魔剑赋 - xp1024.com
《魔剑赋》


Chapter.01【蓝与绿】

这是个闷热的天气,九月。

开学的季节,提著书包走入校园内的少女微笑著和两个月没见面的同学打声招呼,她有著不差的长相至少有著高挺的鼻梁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还有著纤细的身材。

可是她却故意带著一副方形的黑色粗框大眼镜,遮掩住自己的长相。

「可伦,早啊。」

「早。」少女叫蓝可伦,她回应著同学的招呼……

但是升上高二的开始,却不是美梦的开始。

远处有一群格格不入的人站在通往教室必经的玄关上,是一个穿著某私立学校制服的男子和一群穿黑衣的人。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的说:「该不会是转学生吧?」「啊!他穿著圣宫学院的制服,就是那所几乎都是企业家、政治家还是集团、财团後代的那所学院。」

男子锐利的眼神扫过走过的人,仔细的看著女同学的样子,好像在找什麽人。

蓝可伦瞥了一眼那群人,决定低头走过……她相信这种拙死人的眼镜可以让自己成功的走过去。

那个男子眯起眼盯著她的脸看,忽然对身後的黑衣人下令:「抓住她,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家伙。」

「干什麽啊!放开我……这里是学校耶!这是校园暴力吗?」她破口大叫,扭动著上身想要挣脱被扣住的双手。

「你!走错学校了。」那个带头男子这麽的说著。

「我哪有走错学校!」蓝可伦反驳的说。

「我帮你办好转学手续了,你要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开,最好安分一点跟我走。」他出口威胁到,脸上挂著绝对的微笑。

该死!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就是她不想要招摇的把事情闹大!

「好啦,走就走。」她转过身,那群黑衣人也放开了她不过倒是紧紧的跟在他们两个人的背後,就怕她会转身逃跑。

男子用手机联络了等在外面的轿车,那台招摇的黑头车就这样大剌剌的停在学校的大门口。

「上车。」他开口,打开车门便把身後的女孩推上车里,然後关上车门。

女孩皱著眉,看著他从另外一边坐了上来,指著他的鼻子抱怨:「一条京拓!你干什麽啊你!」

「开车。」他命令著前方的司机开车。

被叫了名字的男孩转过身体伸出他的双手靠向她,那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那双眼则冷冷的瞪著她,薄唇开口却是冷淡的声音:「把你这丑死人的眼镜拿掉,你该履行义务的时候到了,在放你消遥下去我就跟你姓,蓝可伦。」

男子将那副眼镜从她的脸上拿掉,很顺的就往车内的地上一丢。

「唷!你要跟我姓也是可以啦~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种小细节,亲爱的『弟弟』。」就算没了眼镜她也看很清楚啦,那副眼镜只不过是让自己有安全感的物品而已。

听到後面两个字,一条京拓咬牙切齿的瞪向她。「谁是你弟弟?我只不过比你晚出生三分钟,不要叫的这麽『亲切』。」

「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吧?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伸手推开他的身躯,让自己离他的距离是最远的位子。

不过车内的空间有限,再怎麽远还是触手可及的。

「圣宫学院,你从本日起正式转到圣宫学院就读,而且是跟我同班呢!」他回过头对她笑的很灿烂。

「该死!」她撇过脸低咒。

「哈哈哈,看见你苦恼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就是很愉悦!」一条京拓大笑著。

「等等!我记得……这里离圣宫学院最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你该不会也叫人去把我房子退掉了吧?」她沉著脸思考著,那种学校不是说转就转。

「没错。」他点点头。「我会叫人帮你把那些东西全部处理掉,然後你得搬回家住,跟我ㄧ起上学。」露出招牌的微笑他现在是打从心底非常的愉悦。

「慢著!手机拿来,你敢动我的东西休想我会原谅你。」她伸出左手跟他索取他的手机。

「由不得你,爱凉阿姨说过全部交给我处理。」

「一条京拓!手机快点拿来,处理事情分点轻重好不好?」蓝可伦皱著眉大喊。

「轻重?哼!你要是知道轻重你会逃开一条家吗?放著好好的一条家公主不当,跑去那贫民学校念什麽书。」一条京拓双手环著xiōng,拒绝交出他的手机。

一条家公主?!呵!她蓝可伦有必要当一条家的公主吗?

她低下头,一条京拓看不见她的表情,而她无法克制的颤抖著双肩。

「喂……」他看著蓝可伦不寻常的举动,伸手过去搭她的肩膀,紧张的问:「喂!你该不会这样就哭了吧?」伸出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那张让人看了会升起保护欲的小脸确实挂著两行泪珠。「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干麻这麽在意……」

一条京拓慌了,他用手指胡乱的抹去落下来的泪珠。

蓝可伦却拨开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对准他的薄唇就这样吻了上去。

他被吓到,瞪大了双眼看著眼前女人的行径,不过很快的又闭下眼夺回主导权。

她的小手在一条京拓的身上胡乱的摸索著,直到他把吻结束两人分开了一段距离。

一条京拓的那双蓝色的眼睛看著她的红唇,声音低哑的问:「你干麻吻我?」

随後,蓝可伦丝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我说过我要手机,吻你只是要达到我的目的。」她脸上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瞬间消失殆尽,右手握著得手的手机。

「原来你只是要我的手机啊?这样能让你牺牲一个吻还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伸出舌头暧昧的舔过自己唇,彷佛上面还留有她的温度。

他的态度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机被拿走,反正没必要分的这麽清楚。

蓝可伦打开手机的电话簿,找到了李管家的手机马上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三声左右立刻传来对方恭敬的声音:「京拓少爷,请问有何吩咐?」

「李管家,我是可伦。我想请你帮个忙……」

「原来是可伦小姐,您说我一定尽我所能。」

「连络搬家公司,我住所的任何东西要一件不少的搬回宅邸,还有请您务必在搬家公司到之前跑一趟帮我把未莉带回去,放到房间之後请打开笼子。」她细心的交代,未莉是她养的猫一只有著美丽蓝眼睛的布偶猫。

「好的,没问题。小姐还有任何吩咐请不要客气。」李管家依然恭敬的回应道。

「先这样,谢谢你李管家。」她向李管家道谢之後切断手机通话,递回给再旁边的一条京拓。

「呵,还是没变嘛~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圣宫学院那种如狼似虎的生活你应该很能适应,京彦今年要满五岁了家里准备要开盛大的宴会。」他接过手机收下,开始跟她聊起家里的事。

「家里是开给京彦的宴会,你觉得我们两个一个爹不疼一个娘不爱的悲惨孩子也必要去抢真正王子的锋头吗?」她懒得说家里那个五岁的弟弟,就是因为他的出生她才不想待在那个所谓的『家』。

「你要知道,我什麽都不会让。」一条京拓冷冷的回应这件事,不要说蓝可伦对一条京彦很感冒,连他也对那五岁的死小鬼感冒的要死。

「对了,制服跟书包呢?」她忽然想起还有这件事,因为她要是穿身上这件走进去圣宫学院不成为焦点才怪。

「早就准备好了,晋拿给她。」他叫著坐在副驾驶座的人,那个人马上侧过身递过一套女性制服。

蓝可伦伸手接下,并且拉上与驾驶座之间的黑色布帘,打算直接在车上换衣服。

「喂,把你的脸转过去不要偷看我。」她用命令句要求一条京拓转过去。

「谁要偷看你啊?啧。」他发出不满的反击,但还是配合的转过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还有那讨人厌的黑色领带。

圣宫学院的男性制服是白色的,一件大衣式的外套、随著季节变幻的长短白衬衫、一条黑色的领带、以及一件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皮鞋。

女性制服则是一件黑色的短外套,冬季则是大衣式的外套、白色的衬衫有著公主式的澎澎袖扣子的左右两排更是加上了波浪的花边,冬季的只是把袖子变长、还有一条黑色领带,裙子则是黑底红白线条交织而成的格子裙,搭上一双过膝的黑袜和一双黑色的娃娃鞋款。

车子慢慢的驶入校区的时候会发现有一长排各式名车在等待著,真的在看名车展览会都不夸张。

「不是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吗?怎麽还这麽多人。」她问。

「学院早上九点上课,五点下课,现在才八点四十五分正好是到校时间。」他翻过手腕看著手表,解释给她听。

「真是糜烂的纨裤子弟生活,难怪你七点多就跑去学校堵我。」

「哼。」他懒得承认也懒得否认了。

大家来上学的不知道是在比排场大还是名车贵,大家都在拖越慢下车越好。

终於到了一条京拓他们的车要下车了……

「蓝可伦,你可得拿出看家本事了。像个公主一样尊贵,摆出女王的姿态傲视群伦吧!」一条京拓笑著说,嘴角上扬的角度通常被她归类为不怀好意。

「好啦好啦!就委屈你大少爷扮一下护花使者。」她挥挥手,一脸閒暇看不见丝毫紧张的回应他。

车子停妥了,首先是司机下车打开车门让一条京拓先下车,然後一条京拓绕到另一头的车门要晋打开车门。

所有正要走进教室的人纷纷停下来好奇的看著一条京拓,只见他朝车门伸出手另外一支不同於男人的手掌缓缓的搭上他的手。

「是一条京拓……他跟谁一起上学?」有同学纷纷的问著自己隔壁的同学。

「不知道。」

一只黑色的娃娃鞋落地,所有人又倒抽一口气。「他跟女人一起上学?!」

蓝可伦脸上像是戴上面具一样,一脸沉静动作优雅而流畅的下车,当她抬起头眼睛对上那些正在打量她的同学时,便露出甜美的微笑。

「是谁啊?是谁?怎麽没看过这个女的……」

他握紧蓝可伦的手,两人分别接过书包一前一後的走进大楼里,无视於身旁的窃窃私语。

在走廊上,一条京拓松开手露出赞赏的微笑。「表现的不错嘛。真不愧是名门千金啊!」

「弟弟,讲话不要夹枪带棍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可是很『正统』的名门啊!」

「谁是你弟弟!」只要听到这个字,他的眉头就会皱起来一附要发火的样子。

「你,一条京拓。」蓝可伦不怕死的用手指著他的鼻头,一脸挑衅的笑著。

「等你改姓一条,再承认我是你弟弟还不迟。」他耸肩冷笑,领著她走进教室。

老师已经战战兢兢的站在讲台前等待了,看见一条京拓踏进教室身後还有一名娇小的女人倒是顿时松了一口气。

「呃……你是今天要转进来的转学生……蓝可伦吗?」老师轻声细语的问著。

她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没有马上回应,只是静静的看著老师,随後在微笑著说:「是,我是蓝可伦。」

「我先帮你安排位子吧……」他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就只有一条京拓隔壁的位子适合啊!「就、就一条同学的旁边吧。」

「喔,好。谢谢老师罗~」她的眼尾看了老师一眼,这可怜的老师……一定是被这些小姐少爷给欺负的吧!

蓝可伦就走到一条京拓左手边的空位,将书包挂在桌子侧面设计的挂勾上,眼神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前方的人比较有吸引力。

当蓝可伦看著她的斜前方,而她正前方的女同学也不客气的看著她。

「你干麻一直盯著尹少翔看啊?」一条京拓出声叫一直盯著别的男人看的女人,他的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冒出。

「尹少翔?你是说……哪个尹少翔?」她覆颂一次,在脑海中收寻著很久没接触的人名跟长相。

「有哪个财团姓尹的,就是那个。」一条京拓没好气的说。

「啊!我想起来了……很爱吃巧克力的那个尹少翔。」这句话她坐下之後小声的指著对方说。

坐在一条京拓前面的男孩露著人畜无害的笑容转了过来,并且对她说:「真高兴你还记得我,但是请不要四处宣扬这件事,可伦·蓝·帝凡诺。」

「我拜托你不要笑,我不说、我不说……哈哈!不要叫我的全名。」她笑著打哈哈,拜托……她又不是不认识尹少翔这只狐狸,最好能闪他个远远的。

「少翔,原来你跟她也是旧识啊……真看不出来。」一条京拓在後面揶揄著。

其实尹少翔和一条京拓两个人算是好朋友,能在这种贵族学校交到好朋友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每件事都要知道还挺累人的不是吗?」他凉凉的回应一条京拓的揶揄,然後也看了自己左手边的方向,他伸出手握住对方,轻声细语的说:「别担心,那女人是京拓的,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拜托!那位子正好在蓝可伦的正前方,他握住她前方的女同学还做这麽恶心巴拉的告白。

「尹少翔……你……女朋友?」

「嗯,连沁仪。」他代替女子回应。

「你好,我是蓝可伦,你放一百万个心我对尹少翔这个爱吃巧克力的家伙没兴趣。」她笑著回应,可是对方好像一点都无法松懈下来的感觉。

「同学,上课了。」钟声响起,结束。站在台前的老师又换了另一个男老师,第一节课很不巧的是数学课。刚刚那个战战兢兢的老师已经退场了……

* * * * *

到了中午时间他们决定要去餐厅吃饭,想当然一定是尹少翔拉著连沁仪顺便约著一条京拓,他们自从连沁仪转进来就很习惯这种模式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蓝可伦,可是她大姐似乎还不想吃……

「走了,吃饭。」一条京拓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著隔壁正埋首於课本的女人。

「等一下,你有写算式吗?」她抬起头看他一眼。

「有啊。你要看?」他伸出右手拿起摊在桌上的课本,然後要递过去给她。

「嗯嗯~我要看。」蓝可伦伸手准备拿课本,可是没想到那人又把课本抽走拿的高高的。「你干麻忽然又抽走?」

「先吃饭再来看,不然免谈。」

她知道这家伙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两个字,索性就盖上课本收拾好东西跟他一起去餐厅。

在走廊上她忽然又想到什麽,出声问了隔壁的男子。「餐厅该不会……也是战场吧?」

「宾果!」他一个弹指发出很大的声响,笑著点头说:「是的,而且是个超级大战场,所以……公主殿下请保重罗。」

「唉,我们到底谁是烟雾弹?」她摇摇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他们走了三分钟才到达餐厅,尹少翔和连沁仪已经先行入座了连餐点都点好了,一条京拓走向他们两个人坐的那张桌子。

桌子可以容纳四个人,而且是靠著落地窗的景致……

这餐厅看起来就像高级餐馆一点都不为过,没办法圣宫学院随便抓一个都是富家子弟。

通常尹少翔总是坐在靠近走道的位子,现在也不例外,当然这看在明眼人的眼里代表什麽意思大家都明白。

「可、可伦……你可以坐我前面吗?」连沁仪怯怯的叫了可伦的名字。

「好啊~」蓝可伦又露出甜美的微笑,坐在连沁仪的对面位子上,想当然一条京拓就是跟尹少翔面对面啦。

「你要吃什麽?」一条京拓问,他手里拿著菜单……

手里拿菜单却问隔壁的要吃什麽?对面的情侣面面相觑,不解他的举动。

「你叫什麽就什麽,我懒的挑。」她真的很懒的挑食物这件事,只要想到要吃什麽就觉得麻烦。

「那我去点餐,少翔帮我注意点。」一条京拓帅气的起身,手指夹著菜单往柜台点餐去。

「对了、对了,沁仪啊~你怎麽会跟尹少翔搭上线?」她灵动的大眼眨呀眨的,闪烁著八卦的光芒。「该不会是你强掳民女吧?」贼溜溜的双眼看像一旁的男人。

「咳!咳。」尹少翔用假咳嗽代替回应。

「……太好套了吧。」蓝可伦看著女的红了双颊、男的撇开双眼,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事实。

「拜托!别再提这件事了……可伦,你忽然转来这种学校不会不习惯吗?」连沁仪想要转移话题,所以她挑了个自己也经历过的事情跟她聊天。

「呃……你说的不习惯是?」她反问,因为她还真的不知道连沁仪所谓的不习惯是什麽。

「就是……很多人会注意你啊!然後从头到脚开始批评……」

「你说的是这种喔!当然会有点不适应啦~以前在公立学校没人会注意你,我比较感觉被注意的元凶是因为身边的人。」她四两拨千金的数落著某些人,此时一条京拓也端著餐点走回来了。

「什麽!这间餐厅竟然会有『公立学校』的平民!?天啊~好恶心,我要吃不下饭了。」

人群中有人尖声的说出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在场的千金小姐们听的,随後便有人开始附和……「对啊对啊!」「超恶心的,连我也吃不下了。」「真搞不懂为什麽两大王子都喜欢跟平民在一起?!」

「啊……抱歉……」连沁仪忽然对蓝可伦说了句抱歉,都是她的缘故……

「道什麽歉,你没说错话。」蓝可伦像是没听见周围的嚷嚷声,看著一条京拓放下来的餐点。「千金小姐的娱乐就是这麽乏味,习惯就好。」她又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给连沁仪。

一条京拓皱著眉看向混乱的人群,这些人有没有这麽无聊啊?!

「京拓少爷,吃饭了!」蓝可伦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要他坐下吃饭别在管後面的人群。

「除了翔……我还第一次在这学校遇到你这种的同学……让人好感动喔!」连沁仪彷佛感动的都要低下两滴泪珠,她把蓝可伦归类在跟自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一条京拓坐下,他疑惑的看著连沁仪的表现……他总觉得怪怪的。

「小仪……你是不是误会什麽了?」尹少翔叫著隔壁的女友问。

「我有误会什麽吗?」

「相信我,那家伙只是过程跟你很像可是她跟你绝对不是同世界的人。」真不愧是男朋友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亲亲女友在想啥。

「不管是什麽千万不能掀喔!」蓝可伦轻轻的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

「我可不是多嘴的男人。」尹少翔凉凉的回应。

* * * * *

到了下午放学时间,蓝可伦和一条京拓搭上同一部车回去,一路上她显得有些安静。

「你在想什麽?」一条京拓问她,这女人的脑袋瓜子很不容易看穿,像当年她一走就是五年。

「我近家情怯,可以吗?」她不想解释这麽多,所以直接敷衍般的回应。

「怕什麽?还有我。」他的手伸去揉乱她的头发,语带宠溺的说道。

「少爷、小姐,到达宅邸了。」前方的司机恭敬的说著。

两人分别自己打开车门下车,蓝可伦仰头一看这栋自己五年没回来的『家』,心中是五味杂陈。

随扈打开了大门,迎接他们的是李管家,一身黑色的管家服确实让人看了很有专业的味道。

「少爷、小姐欢迎回来。」李管家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了,可是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闻言,蓝可伦露出感激的一笑。「谢谢你,李管家。」

「小姐去外头五年都变的不一样了,先去房间休息吧!晚点用餐会叫人通知两位。」

一条京拓从头到尾只是冷眼的看著李管家和蓝可伦的对话,随後他就从楼梯往二楼走了上去,回到自己房间。

「五年……」他喃喃自语的反覆著这两个字,左手的手掌却不自觉的收紧成拳,大力的握著好似在压抑些什麽。

他的房间总是一片蓝,不管是床罩还是窗帘,房间里除了进出用的门再隔间的地方还有另外一道门,那一道门是通往隔壁房间的门……

他们小时候常吵著只有谁可以开启那扇门,想到就觉得好笑……为了一扇门可以吵成这个样子。

那扇门的另一边是蓝可伦的房间,他们父母刚再婚的时候将房间改造成这样,为得就是让他们多联络感情,深怕两人感情不好。

小时候不懂事,总是为了一件小事吵的脸红脖子粗。但是直到五年前他们的弟弟出生後,一切都变了一个调。

蓝可伦莫名的早熟,而且敏感……弟弟京彦出生没多久她就跟父亲说想要去外头一般的学校念书,随便收拾个行李叫李管家办好手续人就消失在这栋宅邸,连逢年过节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蓝可伦的母亲也就是现在一条家的女主人,一条爱凉也冷漠的不闻不问女儿的情况。

一条京拓没办法理解,他小的时候没有母亲是多麽羡慕拥有双亲的孩子,因为他的母亲为了生下他难产而死。

从小就渴望母爱,而当时蓝可伦就住在他家隔壁,他好羡慕她有著这样美丽的母亲,可是当她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过没多久自己的父亲却说要再婚的消息……那个人竟然是她的母亲。

蓝可伦打死都不愿意改变姓氏,她说一条可伦很蠢又难听的要死。

在户籍登记上,这个比他早出生三分钟又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就成了他姊姊。

他换好衣服之後伸手敲了隔间的那道门,可是过了一下却没有回应,便动手转开门把。

「蓝……」原本正要出声叫人,却看见床上的景象之後就闭嘴了。

蓝可伦的房间被布置的像个公主一般,所有的颜色都是走粉嫩色系的,连她的床也是……

一人一猫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样,那只猫还是跟人一样仰躺著勒!

一条京拓弯下身仔细的详睨她的睡颜,并且身手摇晃她的肩膀试图叫醒她。「蓝可伦起床了。」

她闻言张开双眼,看著眼前的景象……还有点会意不过来人身在何处,过一会儿才想起她回『家』了。

「该死的你,你还没拔隐形眼镜,你想变成瞎子吗?」他看见她黑色的双眸瞬间破口大骂,把她身旁的小猫给吼醒了。「你明天不用再戴了,不用把自己路人化的这麽彻底。」

她皱著眉,轻声的说:「一条京拓,你可不可以别这麽大声……吼的头很胀,还有你吓到未莉了。」原本躺在身旁的布偶猫被他吓醒之後马上跑回去自己的猫窝躲了起来,露出两只晶亮亮的猫眼看著两人。

「眼镜去拔掉。」他从齿缝迸出声音来。

「人长的帅归帅,脾气怎麽这麽坏啊……」她小声咕哝著,翻从床上起来到了浴室洗手清洁拔眼镜。

她拔下眼镜之後一双深绿色像祖母绿一样颜色的眼睛出现在房间内,她的猫咪也从惊吓中回神跑出来床上坐著眼神晶亮的看著此时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还有你的头发……黑漆漆的什麽鬼颜色……」

「够了喔!一条京拓,不要批评我的头发……你自己还不是黑色的!管这麽多,到底你是我弟还是我爸啊?」绿眼一瞪要他闭嘴不要再说了。

「我这黑色是天生的,你又不是……明明就是混血儿你干麻把自己搞的四不像,戴什麽角膜变色片……」他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著,左手的大掌摸著在一旁看他的猫咪。

「最好你就不是混血儿!知道了啦……我这黑色刚染好,下个月再去用头发等我头发颜色长出来再说。」她每次开学前就要去美发店里染头发,因为公立学校的规定严格通常都要求学生不能染发,但是可以染黑。

蓝可伦其实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不像黑色这麽的沉重也不像浅棕色那样久了会像稻草,那棕色会把她的皮肤衬的更白皙,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洋娃娃。

她把自己扮丑,像路人一样活在小角落。

一条京拓也是混血儿,只是他唯一有遗传到母亲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双蓝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剩下的都像到父亲。

「咕噜咕噜……」未莉被人抚摸到舒服的发出咕噜的声音。

「……臭未莉,竟然投向帅哥的怀抱。」她看著被摸到眯起双眼的猫咪,这个见色思迁的臭猫。

「小姐,已经到用餐时间了。」女仆在门外叫著里头的人。

「好的~」她瞪著还坐在她床上的男人,那不识相的男人要坐到哪时啊?「你,还不回房间去!我要换衣服啦。」纤指指著他然後移到隔间的门上,要他快点回去自己的房间。

一条京拓起身走了回去,顺便将门带上关好,蓝可伦马上打开衣柜发现里头整齐的挂满了衣服,李管家也叫人帮她把衣服都整理好了,随便的拿了件t桖和棉质长裤就将制服换下。

当她走下楼转个弯进入餐厅,全家人都已经到场了只剩她一个,一条政臣看见她则是热情的站了起来亲自招呼她坐下。

「可伦来、来快坐下,你终於回家啦!叔叔我可是等了好久……京拓这孩子说一定会把你带回来,我还半信半疑呢!」有著鱼尾纹笑容的男子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好爸爸,他对蓝可伦是真的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

她闻言只是露出制式那种优雅的微笑,并且客套的回应。「谢谢叔叔关心,妈好久不见,过的好吗?」

美妇的神情有一点冷豔,可是不难看出她确实是蓝可伦的母亲,眼神只是轻轻的停留在女儿身上三秒之後马上转开,她又专心照料著那即将要满五岁的儿子。「这还用你问吗?」

「抱歉,我多问了。」她无所谓的回应母亲的反问,她早就习惯那种冷言冷语的状态了。

一条京拓蓝色的双眼紧紧的盯著她,想要捕捉她任何细微的表情,但是却徒劳无功。

正在让母亲喂饭的一条京彦也看著她,一对像黑玛瑙的眼珠黑溜溜的看著那个自己的『姊姊』。

「唉啊!干麻这麽僵呢~爱凉你也真是的,担心就要说嘛!不要用这种冷冰冰的口气回应啊。」一条政臣身为一家之主马上打起圆场,并且要他们拿起碗筷开始用餐。「吃饭、吃饭,多吃点才会长大唷!」

他们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用了餐……

* * * * *

隔日,他们依旧往常的上学。

当然是由家里的司机驾驶同一部车上学,一条京拓当然无所谓但就不知道蓝可伦怎麽想了,她在外就是必须维持名门千金的形象,这就是她所谓的义务。

在同样的地点依然会引起骚动,因为这次一条京拓牵下来的旧彷佛是一个混血美女,那祖母绿的双眼不知迷倒了多少同学。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问,连续两天都不一样的话……会不会每日都不一样?

进了教室就没这麽严重了,只是连沁仪讶异的张大双眼看著自己座位後面的女孩,发出疑问……

「你、你的眼睛……」她真的跟昨天的蓝可伦是同一个人吗?

「喔~我昨天戴黑色的角膜变色片啦!其实我是英日混血儿,这样做省的麻烦……」

「沁仪,这家伙连头发都不是黑的……晚点她才要去染回来。」一条京拓在一旁凉凉的说道,他的眼神不时的扫过蓝可伦的神情。

「我只有身型娇小遗传到妈妈,剩下的跟她没有很像的地方。」她耸肩的说道。

「唉~才刚开学我就快要提不起劲了。」尹少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此时,蓝可伦讲了一句很杀的话:「唉~我看你是刚白天就欲求不满吧?」

她讲完的瞬间,连沁仪的双颊爆红连尹少翔都一脸你怎麽知道的看著她。

「蓝可伦……你连这都知道?」尹少翔非常不相信的问著她。

「喂、喂……尹少翔,你的记忆有这麽差吗?」她是很不想提起这件事,可是对方脑容量太小就不要怪她啦!

尹少翔仔细的回想……「娃娃脸、绿眼睛……棕头发?」

「哇!哇!我想起来了,你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让我的不败情史上留下了败笔!」

蓝可伦又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并且看向连沁仪。「其实,我跟他啊!在小时候有订过婚,可是他那时候就忙著留恋花丛,每个小女孩都跑去给人家亲一口……然後他要亲我的时候我就很『不小心』的打了他。」

「你拿小时候的事起来说干麻!啊~你会害死我……蓝可伦!」尹少翔鬼叫著。

「他是个十足的色胚,小心点唷!」她拍拍连沁仪的肩膀,一附大义灭亲的样子。「不过你安心啦!我们那蠢必的婚约早就解除了。」

「其实你也是……千金小姐?」连沁仪确认的问,因为会跟尹少翔订过婚的应该也是千金小姐吧!

「我跟你正式介绍一下,一条京拓……是我弟弟。」她笑的很灿烂。「可是比起餐厅,我比较喜欢去夜市。」

她说的这句话很快的就在校园传开了,大家都传说一条京拓有了一个平民姊姊,幸运的少女成了一条家的公主殿下。

Chapter.02【帝王与女王】

「蓝可伦。」一道女声叫住了正要前去化学教室的蓝可伦。

她转来这要三个月了,已经习惯随时有人会来堵她,回过头她依然维持著优雅的笑容,问著叫住她的女声。「有事吗?」

「可以请你帮我转交……」女孩匆匆忙忙的跑来,手里拿著一枚白色的信封。

「很抱歉喔……我不帮一条京拓转交情书,给我转交就太可怜这封信了!你还是当面拿给他吧。」给她转交的下场就是通通送进垃圾桶里。

「可是、可是……」

「当面被拒绝好还是暗地里丢进垃圾桶好,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赶著去上课~掰掰罗!」她挥挥手跟女孩道别马上转身提起脚步就往教室的方向小跑步去。

教室里面因为分组分桌的关系,一条京拓已经在里面坐著用手支著头看著门口,虽然上课钟声还没响但他习惯早到。

「蓝可伦你很慢耶,是路上有人跟你告白吗?」一条京拓睐了一眼给开门进来的人,嘴上咕哝著。

「是有人要送情书给你啦!」她拿起手上的课本不客气的就从某人的头上压下去。

「你敢收我就掐死你。」一条京拓拨开课本,手撑著下巴看著对面窗外的景色。

「哈哈哈哈哈……我不敢收、不敢收。」她仰头大笑,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低下头平视著侧脸的一条京拓。

他不是娃娃脸,也没有温文尔雅的王子感……硬要说是那种冷漠凡事都入不了心的距离感,比起尹少翔那张足以欺骗世人笑脸算是完全不同的味道吧。

这世界没有绝对屹立不倒的势力,只有时势所眷顾的集团,只有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永远的屹立不摇。

一条家以经营饭店而闻名,所涉略的范围包刮所有的寝具、卫浴用品,但是他们并不叫一条集团,而是大道……康庄大道的大道。

「可伦、可伦!」身後忽然传来连沁仪的叫声。

她等著连沁仪走到她面前坐下,因为他们四个刚好是同一组。

「这周六有空吗?」连沁仪放下课本眼睛里闪烁著期待,问著对面的女孩。

「呃……」她侧著头思考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连沁仪。「抱歉,我要去染头发,可能无法答应你的邀约。」她发旋的颜色已经变成棕色了,黑色逐渐的退去。

「啊!这麽刚好~我也想要去用头发,想说找你一起去。」连沁仪露出开心的微笑,整个人像是快乐的要飞上天了。

「……尹少翔是没钱请美发师给你吗?」一条京拓又在一旁冷冷的开口放箭,他其实不是故意要泼冷水的,只是无法理解那种平民百姓的动力,虽然他会感觉蓝可伦有些坚持很奇怪,可是只要她说……这样做我觉得心情愉悦,他也就不会再多嘴了。

蓝可伦再次拿起课本敲在一条京拓的头上,免脸歉意的说:「抱歉喔,我弟弟比较不懂事啦!」

「谁是你弟弟啊!」他动手拨掉课本然後大声咆啸著。

「不会啦……我也习惯一条京拓这样的讲话方式了,就是因为什麽都被服侍的好好地才有一种不真实感,是想说……可伦有可能比较可以习惯我的行动模式才问问的啦!」她马上挥舞著双手叫他们不要说抱歉。

「那种有钱人家的死少爷是不会懂我们的想法的,周六要去没问题啊!我跟李管家说一下,请他派车送我们去市区……用完头发我们去逛街、吃小吃、像个平常人一样~」蓝可伦安抚起连沁仪,毕竟向她这种直来直往的要在圣宫学院生存还真的不容易。

「真、真的吗?」连沁仪的双眼整个都亮了起来。

「真的,你跟尹少翔出去应该不是包店就是清场吧!来去感受一下人气。」她点头。

* * * * *

到了周六,蓝可伦早就跟李管家说过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棉t和一条刷白的牛仔裤,背了一个宠物专用的侧背包,就准备出门了。

一下了玻璃楼梯她却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人,没错!正是她的弟弟。

「姊姊~你要出门喔!」快要满五岁的小鬼有著浓浓的奶音,叫著正要走过去的女子。

「阿…你怎麽在这?妈妈勒?」她问著不见踪影的母亲,她的母亲对这小鬼可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啊!

「妈咪说叫我在这里等一下,她去做巧克力给我吃。」他手上拿著一支沾满口水的棒棒糖,满足的吸著。

「那你乖乖等,姊姊要出门。」她懒得看那小鬼的吃相,随便的敷衍他挥了挥手就准备往门口走去。

「姊姊~你要去玩带京彦一起去嘛!」他从沙发上用他那肥短的腿爬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要出去的蓝可伦。

好死不死放在袋子里的未莉探出她毛茸茸的头,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圆滚滚的看著走过来的小男孩。

「哇!是猫咪~给我看给我看……」他看见猫咪整个眼睛都亮了,把手伸的高高的就想要去抓蓝可伦放在袋子里头的未莉。

蓝可伦对一条京彦有一种无法释怀的芥蒂,她没有办法抱他更没有办法对他轻声细语的讲太多话,因为她认定了这孩子便是夺走自己母亲关爱的元凶,所以她能避开他多远就有多远。

「呃……你不可以碰猫咪,猫咪有细菌你碰了会生病。」对主要是他那只吃的满口水的棒棒糖还有都是黏搭搭的手。「姊姊在不走就要迟到了,京彦回去坐好……」

「不要!京彦要猫咪~猫咪~」他用那奶音的口音喊著要猫咪。

「一条京彦!你不要太过分了。」忽然有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穿著一件白色牛仔短外套配上一件蓝条文的衬衫和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跟一双球鞋,他从楼梯上跑下来吼著自己的弟弟。

「哥哥~京彦想要猫咪嘛!」小男孩被大声的斥责,脸一扁就开始想要哭。

「谁教你吃东西可以碰其他动物?你又没洗手,等等碰了再吃你要把虫虫吃进去肚子吗?」他用严厉的口气教训著弟弟,弯下腰一把抱起小男孩放回沙发上。「乖乖坐著吃完,不然妈咪等等出来就打你屁股。」

「哥哥……」

「乖乖等妈咪!哥哥和姊姊要出门,等你长大再带你出去。」一条京拓冷著脸说,他冷著脸连弟弟都会怕。说完他马上拉著蓝可伦的手腕走出去,座车已经在外头等著了。

「你也要去?」到了外头,她还真的松了一口气,绿眼疑惑的看向也穿好衣服的男子。

「嗯。」他应声。

「可是这样座位不够,而且……用头发会很久……你是要去那里等吗?」她犹豫的问著站在身旁的男子,他真的很高大一百八十六公分站在她这个一百六十三的旁边……

「罗唆!上车就对了。」他打开车门不客气的又把人塞了进去,自己也从同一边的车门上车。

上车之後他拿起手机打给尹少翔,叫他们自己准备一辆车市区集合,这样既简单又明了。

市区-

四人会合之後,蓝可伦也讶异著尹少翔居然也跑来了。

不过算了,因为是他们自己要跟来的喔!

「沁仪,你笑的这麽乐是发生什麽好事?」问著和她并肩而走的女孩。

「这样感觉好像两对约会喔!」连沁仪天真的说著,笑容像个纯真灿烂的小孩。

「……」其馀的三人一阵沉默。

「这间、这间……我觉得这间用的还不错,要不要试试?」蓝可伦拉著连沁仪的手,决定无视於刚刚的话题指著一间装潢明亮而且具有摩登感的美发店。

「好啊!」她点头附和,便跟著蓝可伦一起踏入店家。

踏入店家马上就传来有精神的招呼声:「欢迎光临。」

「四位是……都要用头发吗?」一名小姐走过来询问。

「没有,只有我们两位要用。」蓝可伦指著自己跟隔壁的连沁仪。

「好的,两位小姐请跟我来……两位先生请坐在沙发区稍後。」她用掌心比著沙发区的方向,说完便领著两个女孩走去座位上。

蓝可伦很顺手的先把自己的侧背包放在沙发区的一条京拓身边,之後面小跑步的赶了过去店员所安排的位子。

一条京拓坐在沙发区,看著蓝可伦正在蠕动的袋子无奈的拉开拉鍊。

「她袋子里是装什麽东西,怎麽会动……」尹少翔瞪著那个会动的袋子。

「猫啦!」拉开拉鍊之後,未莉毛茸茸的头颅跑了出来它左右的看了看之後伸出前肢准备要跑出来,他大手一把抓住未莉把它整只抱了出来。「它叫未莉,是只大肥猫。」

被抱住的未莉先是喵呜的一声,然後整只猫就懒洋洋的被人类抱的很爽,放松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打起盹来了。

「蓝可伦养这玩意?」尹少翔不可思议的看著。「而且它会掉毛耶……」看它毛这麽长……

「狗也会掉毛好不好,而且这只猫……可以让她牺牲一个吻来换,算是超值得的。」他低头笑著,看著未莉睡著的眯眯眼就觉得很愉悦。

「你跟她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吗?」尹少翔看著远处连沁仪的表情,觉得这样开怀笑著的她是真的满少见的。

「不是。我们不是你脑海中的那种关系。」一条京拓斩钉截铁的回应,他注视著蓝可伦和设计师讨论的样子,那种专注要别人怎麽相信。

「少骗人了,你们现在在外头不是在一条宅邸……」尹少翔决定戳破这个自欺欺人的谎言。「你看著蓝可伦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我是不清楚你家情况啦~但是我知道她不改性一条的原因。」

「你跟她有这麽熟吗?尹少翔。」他眯起双眼锐利的看著尹少翔,叫他最好给个交代。

「还说不是那种关系,你看看你的表情凶狠的跟什麽一样……这不是她跟我说的,我从她爸过世之後就没再看过她了,那是她爸爸说的……」尹少翔不怕死的揶揄他。

「『蓝』是帝凡诺家的嫡系,不论发生什麽事绝对不能动摇的存在。她的时间不多了,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小岛、离开一条家,离开你……回到真正属於『蓝』的地方。」

「我知道她会离开……只是不希望时间来的这麽快。」一条京拓一直都知道蓝可伦总有一天会离开,只是他希望慢点越慢越好。「蓝叔叔走了之後她就没依靠了,是我爸抢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

「呵,补偿心态吗?」尹少翔打趣的说。「不过我要说,蓝可伦的外公也是个狠脚色……不然你以为为什麽帝凡诺家迟迟没有动作,就是因为她外公去要求的。唉~生在我们这种家庭总是要习惯啊!还是平凡来的好。」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啊……」

「那是因为有生意上的往来,跟她外公。」尹少翔马上撇清关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打发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蓝可伦的头发染回和发色接近的棕色,发尾的部分还用了大波浪的卷度,让她看起来更有气质也更像个洋娃娃了。

连沁仪的依旧是把到腰的长发烫直,然後部分挑染成其他的颜色,有紫色、棕色、橙色。

「两位小姐请到柜台结帐。」设计师手比著刚进来看见的柜台处。

蓝可伦则是先跑去沙发区拿起装著未莉的侧背包,看著睡在一条京拓上四脚朝天的未莉不自觉的笑了,可是她还是残酷的把猫咪抓起来放进袋子里,祖母绿的双眼流动的转过去看尹少翔对著他说:「尹大少,你该去帮美丽的小姐结帐了。」说完她背著未莉走去柜台结帐。

尹少翔笑著摇头,还是去迎接自己的亲亲女友,准备搂著她去柜台结帐。

「翔,这样好看吗?」连沁仪问著,脸上满是娇羞。

「好看,你喜欢最重要不是吗?」他露出帅气的微笑反问。

「京拓干麻急急忙忙的跟在可伦後面?」她不解的看著从前方扫过的炫风。

「他的目的跟我一样,要帮心爱的女人结帐。」

闻言,连沁仪讶异的张圆了双眼。「他们俩个人是那种关系吗?」

「小姐请问是付现还是刷卡呢?」柜台的小姐亲切的问,不过眼神种是不自觉的飘向後面的男人。

「刷卡。」两个不同的声音却同时响起。

「刷我的卡,不准有异议。」一条京拓冷著脸看著转头过来对他投以疑惑表情的女人,并将自己的白金卡递给柜台小姐。

「唷!好男人,真不错!帮女人付帐由姊姊做起。」蓝可伦瞬间露出微笑,让了一个位子准备给他签名。

「金额是两千六百五十元,请在这边签名。」小姐的手指了指帐单签名的位子。

他龙飞凤舞的在帐单上签下大名,瞪了旁边的女人一眼。「够了!我不想吵架,女人你最好识相点。」收回小姐递给他的信用卡和帐单折好放进口袋,

「我又没说错……」她小声的在嘴边嘀咕著。

接著一条京拓就把她侧背在肩上袋子也接了过去,自己替她背著。「这只大肥猫这麽肥,等等把你也压矮了那可怎麽办。」

「中国人有句俗语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体贴我就不用说这麽煞风景的话,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她抬头看了一条京拓一眼,站在原地等著另外一对没出来的男女。

「他们两个其实很登对,可是可伦好像没有那个意思……」连沁仪不禁赞叹起造物主的功德,因为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是这麽的登对。「他们不是名义上的姊弟吗?」

「那是京拓一直不想承认的事情。」尹少翔笑著说,摇摇头在帐单签名的地方签下,等待著小姐将卡片和帐单交回来自己手上。

「为什麽?就因为可伦是平民吗?难道京拓这麽小心眼啊?」连沁仪天真的问,她还真的都相信传言所传颂的勒。

「亲爱的,可伦真的不是平民。平安夜的学校晚会,我叫他们开舞给你看……你就会知道可伦到底是不平民。」他的眼角中露著算计的目光,打量著外头的那对男女。

接著他们开始边吃边逛,什麽珍珠奶茶啦、大肠包小肠、烤黑轮、枝仔冰……

蓝可伦看见路边有在卖皮制的宠物项圈,拖著一条京拓过去看看,最後选了一个宝蓝色的项圈。

连沁仪看见卖小东西的店面抓著蓝可伦一溜烟的钻进去,两人在小小的店面试戴著各式的发夹和发带,互相搞怪逗笑对方。

两个站在外面等的男士没有一丝不耐,维持著良好的风度,不过也因为两个高挑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让路过身边的女孩都情不自禁的多看几眼。

尤其是一条京拓还背了个探了头四处张望的猫咪,蓝可伦的猫咪个性跟小狗一样充满了好奇心,对环境不会异常的神经质是只很好相处的怪猫。

太阳渐渐的西移了,四人决定去找间小餐厅吃晚餐坐著休息一下。

他们找了一间义大利面的小餐厅,坐著慢慢吃边聊著天彷佛不论有多少时间都聊不完一样,直到时间晚了才各自打电话回家请家里的座车来接。

上了车回到家之後却有个麻烦事再等著她……

* * * * *

到了家门口,蓝可伦先走进屋里却发现母亲和一条京彦正在客厅里,而且四只眼睛都揪著她看。

「你这姊姊怎麽当的?弟弟在叫你给他摸一下猫咪是会死吗?」美妇的脸孔瞬间因为气愤而扭曲变形,她快步走向蓝可伦右手高高的扬起直接的就要给她一巴掌。

她不想挣扎也不想反抗的闭下双眼准备承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却没有如期般的声响和疼痛,她打开双眼看见的是一条京拓握住了母亲的手腕整著人横在她们母女中间。

「阿姨,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凶京彦的人是我,不让他摸猫的也是我……如果你要打,打我好了。」他冷静的说,冷冽的眼神投射给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的一条京彦。

「这……你这孩子何必这样袒护她呢?看看她的头发和眼睛,简直和她死去的爸爸一模一样……」当一条爱凉将视线转回到蓝可伦的容貌上又开始失控的大叫,她的前夫!她的前夫……复杂的情感瞬间淹没了她。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一条政臣听到爱凉的大叫从书房里急忙的跑了出来。「爱凉、爱凉别激动,冷静点……」

「这个灾星……这个灾星,她没有回到这里那该多好……为什麽要让她回来?」一条爱凉情绪崩溃的转身在丈夫的怀里哭泣著。

「你们先上去,没事的等等就会好了。」一条政臣要他们两个先上去自己的房间,由他来安抚爱凉。

他们俩个人踏著淡绿色的玻璃阶梯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蓝可伦当然有记得把一条京拓背著的未莉给带进自己房间。

把未莉放了下来,打开密封罐倒了一点猫食在它专用的小碗里,猫咪走去嗅了嗅小口小口的优雅地吃了起来。

她看著未莉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心中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去,拿起衣服她决定去浴室洗个澡睡觉。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她先套上乾净的浴袍,祖母绿的双眼正收寻著她家的猫跑去哪溜搭了,最後在它的猫窝上找到了又睡到四脚朝天的猫咪。

她走向隔间的那扇门,轻轻的敲了敲。

门扉从另一头被转开了,一条京拓的脸中充满著不解看著她。「有事?」

「今天谢谢你,肩膀应该很酸吧?要不要我跟李管家说一下,请他拿酸痛贴布来给你贴。」她笑著对他说,笑容里可是很有诚意的。

「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你感激成这样?」蓝眼看著她真诚的脸,很专注且认真的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喂!我可是很认真的耶。」她收起笑脸,拢著眉瞪著那个怀疑自己的男子。

「你过来。」他往後退开一步,朝她招手。

蓝可伦踏进他的房间,没想到那个男人伸手就便将门板给带上,让她夹在他与门板之间。

「给我一点奖励如何?」他挟长的眸子笑了,笑的让人招架不住的媚惑。

她抬高脸,祖母绿的眼眸中闪烁著不解。「你要什麽说来听听。」

他的大手伸出来姆指和食指勾住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蛋,但是头颅俯下去的时候却是往脸颊吻去。「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你这麽辛苦,一个吻来说值得啦!」她的手抚过他的後颈将他的脸扳正,献上自己的红唇。

一条京拓的眼神一暗,动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扶著她的後脑,他吻著她舌头在口腔中交缠著,牙齿轻咬著她的下唇,他舍不得结束这个吻。

她的腰松了双腿发软,要是没有人揽著她可能会跌坐到地上去,绿眼中有著迷蒙的颜色。

「如此主动是在邀请我吗?」他的唇露著恶作剧的弧度,那双蓝眼却变的清澈而透明。

「你又何必假绅士亲我脸颊?」他们俩个的距离近到只要讲话唇锋就会碰到对方的唇。

「你好香……」他的鼻子移到发间轻轻的嗅著,有栀子花的香味。「我怕吓坏你,而且我不想被你赏巴掌。」

「可伦,听著……不管发生什麽事都有我在,有我给你靠,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不要被阿姨给影响了,我知道你对京彦有芥蒂,但是别离开我身边别离开一条家。」

「我会成为帝王,守护你。」他因为情欲而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边呢喃著。

这句话是句魔咒,五年前的童言童语是这般的箍紧她……五年後也是这句话,她回抱著一条京拓温暖的腰际,将脸埋进了他的怀抱中。

五年前她要离开家独自一人就读国中生活的时候,是隔壁房间的男孩拉著她问:「为什麽要走?成为一条家的公主不好吗?」

「不是每个人都想巴著你们一条家,难道成为公主就会被呵护吗?没有国王的公主是不会被疼爱的!」她一脸早熟的甩开男孩的手,童话故事看多了!失去了国王的公主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男孩的手又伸上来抓住她的手,一脸真诚的说:「我一定会成为一条家的帝王,然後保护你的。」

「在你成为帝王之前我会先变成女王。」女孩皱著眉再次挥开他的手,很酷了留下一句话。

「我还是那句老话……」她笑著将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拉开。「我会比你先成为女王。」

从小听惯这句话的男子已经不生气了,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柔声的说:「该回房间了,晚安。」他手伸向後面的门把,往逆时针的方向转动推开门。

「晚安。」向他道过晚安,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踏上自己房间时身後的门也被关上了。

蓝可伦抚著自己的左xiōng,心脏的跳动比平常还要激烈,是因为那个原本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男孩现在却成了高大的男人吗?

另外一边,一条京拓眸光温柔的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脸部的线条显得特别的柔和和平时再外冷绷著脸完全不一样,他的手指摸著自己的唇彷佛上头仍旧留有馀温。

* * * * *

又过了半个月,学院的平安夜晚会就开始在做准备了,因为圣诞节那天一定不少富家名门会举办晚会,所以学苑当然是挑前一天平安夜。

不过他们所就读的2-a班却转来了一个意外的人,据说是理事长的儿子-关竞,他原本读的是e班,传说中钱丢出来就能毕业的班级。

他一脸桀傲不逊的样子又立刻引来了班上女孩的注意,又听说他的众多事迹更是对他迷恋不已,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你们两个应该就是在校园新闻中永远不缺席的平民是吧?」他的笑容嘴角只有歪一边,看的出来充满著不屑。他低下头详睨了两人的容貌,之後又发出评论:「尹少翔改吃素了吗?相貌平庸身材普通……该不会是个性带劲吧?!而你……」伸出他戴著银色戒指的食指指著蓝可伦说:「以平民来说你长得还算可以登大雅之堂啦!选女人还是要平民好,毕竟玩一玩就可以丢了嘛!」

他讲完,不得了了……连沁仪瞬间站起来对著他大骂。「他吃素吃肉干你屁事?什麽玩一玩就可以丢了?你这种人怎麽会有人真心爱上你!」

蓝可伦没有向连沁仪反应这麽大,她彻底漠视关竞的存在把他透明化,把自己路人化当作他在讲别人。

「喂喂~我可是理事长的儿子喔……这麽呛不怕得罪我让你生存不下去吗?」他露出嘲讽的微笑,好心的提醒。

「她背後有我撑著,关竞你是太无聊来这寻乐趣吗?」尹少翔和一条京拓从走廊走进教室就看见关竞站在她们两个中间的走道上挑衅著。

「是寻花啊!」他双手插进口袋,领带故意用松白衬衫上故意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不扣。「来看你养的小花,还有一条京拓……你的姊姊啊!」至邪至魅的眼神溜向看著一脸事不关己的蓝可伦,他站的位子看见的只是她的侧脸,绿色的眼珠和棕色的头发还真像某种玩偶呢!

「你特别加重语气在我的姊姊上,怎麽……你对她有兴趣吗?」一条京拓皮笑肉不笑的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言:「想跟她告白就快,我等著看你是被拒绝的第400个男人,有需要我还可以颁个奖牌送你作纪念。」

「哎啊!感情这种事哪有这麽快就接受,当然要朝夕相处才知道啊!也许哪天你就要叫我一声姊夫,这也说不定!」他也不认输,嘴上功夫也是不输人的!

蓝可伦从头到尾都没插声,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造福大众的方式。「我说……关竞,身为理事长的儿子你对平安夜晚会是不是要有什麽特别的贡献或者是惊喜?」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送给你。」他忽然低头冲著蓝可伦露出邪魅的一笑。「只要你开口。」

「你说的话有保证吗?」绿眼不为所动的看著他漆黑的眸子。

「要是我没做到我就去读平民高中。」

「女孩都有个小梦想,希望自己成为公主。你就准备全校来参加晚会的每个女孩都一顶小王冠,然後入场时亲自帮她们戴上吧!」她对关竞笑的很灿烂,因为晚会来参加的包含研究部、大学部、高中部三个学籍,国中和国小是另外举办的。「我很期待喔!」

「你……」他听到瞬间找不到话接下去,这是要他当服务生吗?

「我什麽都不缺,同时包括男人。」蓝可伦说完头便转回前方,不再看著旁边的关竞。

「第400个男人阵亡,500个就准备立纪念碑了!」尹少翔一个弹指发出响亮的声音,不怕死打趣的说给周围的人听。

「这确实很像平民会许的愿望,好吧!我就变成神灯精灵好了。」他後来想了一想也没这麽生气,耸了耸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座好,并开始打手机联络起他的管家。

那麽,就一起拭目以待晚会当天吧!

Chapter.03【交易平台】

平安夜当天晚上,晚会嘛!当然是要穿著礼服来参加罗!

下午五点是进场时间,学院通往会场的道路上都挂上了金色的彩带还有一闪一闪的小圆灯,会场的正中间有一盏华丽至极的水晶灯里头的布置能多奢华就多奢华。

还有用高脚杯一层一层叠起的香槟塔,精致的一口小蛋糕,请来名厨现场烹饪的料理热食。

尹少翔和一条京拓说好要一同前往,特别把家里用的加长型礼车给开出来,特别绕了远路先到一条宅邸接他们俩人在一起前往学院。

蓝可伦穿的一件深蓝色亮缎面平口高腰的小礼服,腰部有抓起皱摺变成一个腰封,裙子是有一点层次的并不是服贴在腿上,将自己波浪的卷发高高挽起露出优美的颈部弧线,还留了几缕的发丝作为点缀带有温柔的女人味。

耳环是贴耳方形切割的蓝宝石和在锁骨的项鍊配成一套,在外加一件白色的人工皮草背心式小外套遮住裸露过多的背部。

一条京拓就比较简单了,三件式的上半身一件白衬衫还有米白色的背心和一件米白色的西装外套,下面是烫的笔挺线条的白色长裤。

尹少翔更懒惰了,直接黑色长裤、一件深紫色衬衫加一条领带配上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就结束了。

连沁仪是一件香槟色的细肩带小礼服,腰上有著一个简单的蝴蝶结,柔软的布料绵延而下遮盖住她的腿部和鞋子,不过发型也是特别叫人设计做了个波希米亚风的侧边发型。

「哇!可伦,你好漂亮。哪像我穿起来怪别扭的……」连沁仪看见他们上车,马上称赞起穿了礼服的她。

他们是面对面坐著的加长型礼车,蓝可伦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回应。

「你是太感动……把妆都哭花了吗?」连沁仪的脸上真的有一点惨不忍睹,眼妆都花掉了。

「就是很感动嘛!」她吸一吸鼻子,还有残存的鼻音哩。

「我帮你补一补吧……别再乱感动一把,这样会更难看!」她拿出自己的化妆包拉开拉鍊,在行走的车上帮连沁仪补起妆。

补了个眼妆和唇蜜,蓝可伦也顺手把她乱掉的发型稍微的整理一下,没办法用的像专业的这麽好但也不至於失礼。

「好罗!记得要像个公主一样,抬头挺xiōng……你的骑士会在旁边守护你的。」她拿起小镜子递给连沁仪,要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好棒喔~就像刚用好的样子耶!你真是太厉害了。」连沁仪露出灿烂的微笑,大大赞赏著她的功力。

此时,尹少翔在旁边拿出一个小盒子,在她面前打开。

「这……这是要给我的吗?」连沁仪疑惑著看著盒子里面装著一条大概只有小拇指指甲大小的爱心项鍊,爱心的左上角镶著一小颗粉红色钻石。

「是啊!我帮你戴上吧。」尹少翔轻笑,拿起项鍊帮连沁仪戴上。

「啊~又让我感动的想哭了。」她努力让泛泪的眼睛不要掉下眼泪。

「别再哭了……」蓝可伦真的很无奈的说道。

车子缓缓的开到了学院的门口,前方的司机提醒著後面四个乘客该下车了。

「沁仪,记得像个公主一样抬头挺xiōng,好好霸住你的护花使者喔!」要下车前蓝可伦又叮咛到,因为不可能四个人同时下车所以变成尹少翔他们先行下车。

轮到他们的时候,一条京拓先下了车他弯身朝车子里头伸出他的左手,俊脸轻笑:「公主殿下,请下车。」

蓝可伦瞄了他一眼,将右手交出去然後跨下右脚踩著有九公分高的高跟鞋出了车子,她的宝蓝色漆皮高跟鞋後头的鞋跟是透明的里面放满了闪烁著水晶看起来就像钻石。

她的嘴角带著笑,整个人散发著知性美的气质,走在一条京拓旁边她仍然不改笑脸的轻声纠正:「叫我女王殿下不是更好吗?」

连沁仪在一旁看傻了眼,因为蓝可伦的表情说变就变,彷佛化身成真正的名媛。「她穿这样的鞋子都不怕摔倒吗?」根据她的目测至少有九公分这麽高!

「我可不想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条京拓在她耳边小声的回应,远看还以为是对情侣在耳边呢喃爱语。

「好戏在後头,小心走。」尹少翔牵著她的手叮咛著还不习惯穿高跟鞋走路的女孩。

走到会场门口,穿著燕尾服的关竞正对每个进场的女孩弯身至意,还亲手为她们戴上蓝可伦要求的『小王冠』。

关竞看到了蓝可伦,对於今晚打扮的她眼睛为之一亮。

他们俩个人步行到了门口,蓝可伦的手轻挽著一条京拓在门口停下等待著关竞的服务。

「果然是能上大雅之堂啊!」关竞说著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将她从头到尾的彻底打量。「可是你们姊弟长的真不像……」他从身後的服务人员端著的黑色绒布托盘卡一顶小巧的王冠,准备替蓝可伦戴上。

「没人告诉过你……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弟』吗?」一条京拓又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回应,姊弟这词讲的特别的切齿啊。

关竞像是没听到一条京拓说的话,他拿起小王冠就轻轻的戴在蓝可伦的头上,之後痞痞的说:「美丽的公主,今晚有荣幸跟你跳支舞吗?」说著还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一吻。

她的眼波流转,依然保持著气质与优雅,不为所动的抽回手,拿下头上的小王冠对他说:「多谢美意,比起公主我比较想当女王。你的心意我就收下啦!」她晃了晃手上的小王冠,挽著一条京拓的手轻轻的使力,告诉他可以走了。

一条京拓当然懂蓝可伦的暗示,两人便一起走入会场。

主持人是大学部的学会公关,所有人都陆续进来等待著开场的时间,不少人都还满注意关竞、一条京拓和尹少翔的方向,有这三个人在就像磁铁一般吸引众人目光。

「欢迎光临今天的平安夜晚会,现在晚会开始……我们请理事长之子-关竞同学来帮我们倒下今天的开幕香槟塔!」学会公关用那热情的活力主持著今晚的开幕。

免不了又会请到某某赞助人、某某理事的感谢致词。

时间拖著拖著也四十分钟过去了,再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说好听点是晚会其实也跟舞会没两样啦!

「我们请高中部的尹少翔同学为我们揭开今天的舞会序幕,请各位空出中间的位子小心移动。」主持人还要身兼指挥会场的动线,就怕有人采到某某人的裙子还是鞋子。

蓝可伦和一条京拓在旁边露出微笑和其他人一样鼓掌欢迎他们,没想到尹少翔却抢下主持人的麦克风说:「各位非常抱歉,由於我美丽的舞伴出了一点小状况,为了不坏大家的兴致……改请高中部一条京拓,我的同班同学为大家开舞。」

一条京拓的蓝眼瞬间瞪向尹少翔,对於这突发状况有点小不满。

「京拓,别瞪我!拜托帮帮我啦!」尹少翔又不怕死的用麦克风说道。

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算是勿交损友,认了!转身朝站在身旁的女人伸出手,他露出看起来『很亲切』的微笑。

所有的目光焦点都看像了让一条京拓伸出手的女人,她有著祖母绿一般的眼珠精致小巧的容貌,还有白皙的皮肤。

「我有什麽好处?」蓝可伦用唇型对著一条京拓无声的讲著。

「下个月渡假如何?」一条京拓却是用声音回答她。

「差强人意,但是我还能接受。」她耸肩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出去。

「嘘!仔细看喔。」尹少翔朝连沁仪挤挤眼,叫她看著被拱出去开舞的可怜夥伴。

「我真的怕可伦会摔死……」她站四十分钟就不行了,可伦的高跟鞋还这麽高!

他们两个站好位子,当一条京拓的手搭在蓝可伦的腰际上时两人对看的眼神就瞬间变了调,他们很快的进入气氛的情境中。

两人步伐配合的完美无缺,不论是转步还是换步都流畅的像幅画,彷佛就是教学影带重现!

乐声悠扬的结束,所有人都沉醉在这气氛中,直到有人拍手才唤醒了所有观舞的人,大家便开始断断续续的鼓掌著。

「谢谢各位。」他们俩人带著浅浅的微笑致谢,马上就往尹少翔那里走过去。

「我真是大开眼界,京拓你们俩个是平时回家就在偷练吗?」尹少翔真的是这样怀疑的,因为他们配合的太好了。

「我才不跟他练华尔滋……小时候被他踩到脚痛死了。」蓝可伦皱著眉头,想起小时候的回忆。「不过你的舞技进步真多啊!」这时候还不忘褒奖他一下。

「可伦~你好厉害……穿著这麽高的高跟鞋,还可以跟京拓跳舞,像我就已经不行了!」连沁仪苦著一张脸说道。「所以……你真的不是平民喔?」

「呃呃……」她尴尬的出声,她从来没说自己『是』或『不是』。

「她哪里像平民……」一条京拓回应连沁仪的问题,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那个……」他们的身後忽然有不同於在场两位女性的声音传来。「可以请尹同学和一条同学跟我们跳舞吗?」後面有两个女孩一个穿著红色的小礼服,另一个穿著桃色的。

「拒绝淑女的邀请很不礼貌喔,两位。」蓝可伦抢在他们开口回绝前出声,并且脸上挂著亲切的微笑。

一条京拓看见就知道那是恶作剧的微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故意暧昧的在她耳边说:「这是陷害我吗?下不为例。」

她眨眨美丽的双眼,风情万种地凝了他一眼。「安心上路吧,弟弟。」

「谁是你弟弟!」原本笑著的一条京拓瞬间变脸低斥,不过转过去面对其他女孩的邀约仍然不忘展现绅士风度。「好的,美丽的小姐……不过只能一支舞。」

尹少翔早就拉著人家女孩走向舞池区了,因为早跳完早结束嘛!

「看男朋友跟别的女人跳舞会吃醋吗?」蓝可伦问著坐在旁边的连沁仪。

「不会啊~因为我永远跳不到这麽好!」她笑的很开朗,有一点羡慕和一点忌妒而已。

「别泄气,叫尹少翔带著你跳就会了……」蓝可伦的眼前出现另一个男人,让她还没把话说完就因为有外人而噤口。「关竞?」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有荣幸请你赏支舞吗?我要趁你弟弟不在的时候把你拐走。」关竞伸出手在她的面前,脸上却是真诚的笑容。

「沁仪,在这等尹少翔喔!」她低头对著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连沁仪交代,随後看像关竞将自己的手交了上去。「关竞,你可别踩到我喔!我可是会翻脸的。」轻柔的声音半开玩笑的警告。

「放心放心,不是我自夸……我的舞技可是很超群的!」关竞自信满满的回应。

他们两个也是随著音乐的变化,贴近了上身跳起慢舞,这慢舞来的真是时候!因为她xiōng前的棉软就刚好贴著关竞的xiōng膛,白白给了人家吃豆腐。

「你真的很黏人耶关竞!」被他缠著连跳三支舞的蓝可伦终於落得一个休息的空间,他们两个跑到外面的圆形阳台,手里拿著水果酒轻酌著。

关竞会贴心的端来食物,有的时候拿饮料就和蓝可伦在外头独处。「你的鞋子穿这麽高,都不怕摔吗?」他不在乎自己被说的黏人!

「我有很好的护花使者,几乎都挽著人走路,你说呢?」她看著黑色的天空,上头还真的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呢!

「不是吧……你是有上过仪态课程的人,我不相信一般家庭出生的人会有场合跟时间去学习这个,这就可以说明你对我的挑衅为何无动於衷了。」

「如果每个挑衅都要回应,才真的是累死人。」她的手肘撑著阳台的矮墙,冬季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她身上有著小疙瘩。

「你不怕我真的叫我爸踢你们出校园吗?」他好奇的问。

「你爸?理事长喔……他才不会听你的勒。」已经见底的杯子中有一颗豔红色的樱桃,她用舌头在那卷著樱桃梗,想要把樱桃捞起来吃掉。「这所学校就是一个交易平台,已经缴了刊登费给系统,当然所有买家都希望买到最高品质的商品,不过也充斥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货,只要最高品质的商品存在就不怕没有人缴手续费,要是刚好买到最高品质的商品系统管理员还能卖个人情给买卖双方,这样不是三赢局面吗?」

「你真的看的很透彻,而且这种论调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关竞仰头哈哈大笑。

「很不幸的,大道集团的一条家和尹式财团的尹家可都是炙手可热的广告商品啊!」她终於把樱桃卷起来,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充斥著。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他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黑色的眸中闪烁著一种决心。「做我的女人,我会疼爱你一辈子。」

「你再度想成为449个告白失败的男人吗?」蓝可伦面无表情的回应,看不出是喜是怒。

「哇!才十二天没见就多了48个牺牲者啊!太夸张了吧……」关竞忍不住讶异的张大嘴巴。「不过你怎麽不姓一条呢?」他看著那艳红水润的唇瓣有种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因为,我姓蓝。」她回答了一个很玄的答案,这答案大家都知道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懂它的意义。

「没有任何集团是姓蓝的啊……」关竞收寻著脑中的记忆,确定真的没有人。「这个姓这麽少见,要是有我一定会记得。」

「那麽,请你现在记得放开你的手。」

低沉的声音从会场里头由远而近传来,一条京拓在会场里绕了老半圈都没看见蓝可伦,还要不时应付女性热情的邀约,让他的耐性快要消磨殆尽了,他很自然的脱下自己的外套体贴地披上她的肩头。

「唷!这不是传说中的护花使者一条京拓吗?」看著自己被握住抓下的手,眼神移到那男人yīn鹜的蓝眼。

「喝醉了吗?」他半瞪著那个被人占便宜还不自知的女人。

她抬头露出浅浅的微笑,轻声的回应:「还没,我很清醒。」上半身轻轻的往一条京拓的身边靠拢,半依偎著在他身侧。

这女人还真懂的安抚他的情绪。一条京拓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放开握著关竞的手,另一只手揽著她的肩头带著她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数落她一下:「明明怕冷还跑出来,也不想想自己穿这麽少……要是明天生病发烧,我就掐死你。」揍不到关竞好歹可以掐蓝可伦。

「我可是在帮你制造交女朋友的机会耶!」她不满意的回嘴。

看著他们走远的关竞,在嘴边喃喃自语的说,也记在心里。「原来她怕冷啊……」

Chapter. 01

「千雪小姐,您怎麽在这?」穿著整齐的仆役恭敬的低下身,朝那遇见的尊贵人儿行了行大礼,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位小姐通常不多话。

「戚怀云出征了?」她冷淡没有一丝丝起伏的声音询问著。

「是的,陛下在卯时便已披甲上阵。」

「跟谁?」她又问,这语气彷佛有著浓浓的不屑。

这块神州大陆被一分为四,仁君、刀皇、剑帝、邪王四位一方之霸统治,但是四方却常互看不顺眼一言不和就会打起来。

剑帝和刀皇是武人脾气习性较为接近,算是比较少发生争战的两方,对於仁君与邪王可以说是打仗是家常便饭。

战乱的时代总是豪杰辈出,在仁君的领土之中有一名修为极高的神人,观望星相做出预言近期之内的战乱必会消弭而安稳会持续百年,有四个重要的女人可以改变这神州的命运。

仁君听到无所谓的耸肩而笑,再定期的四霸会议上说出了这件事,刀皇嗤之以鼻的哈哈大笑,剑帝则是脸色铁青的沉默不语,邪王面无表情作为回应。

「小姐……是仁君。」仆役老实的回应。

「哼,无聊。」冷哼一声她随即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任何人。

被撇下的仆役随後偷偷抬起头看著那离去的月牙白的身影,那一头飘逸摆盪的黑发、那一双彷佛野兽的金色瞳眸,精致的五官艳红的唇色再加上白里透红的肌肤,传说她是剑帝後宫最美的收藏品,剑帝为了她怒发冲冠一举拿下这座位於北方的领土。

这都是传说罢了!民间的传说不可信,神州大陆民不聊生就是因为四位霸主既残忍又无情,谁会为了女人干这种蠢事?只不过为了一口气而已。

不过,『最美的收藏品』这个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剑帝是个大方的男人并没有要求宫内的男性一定要自宫,相反的他还会把女人赏给他们玩,除了那个最美的收藏品。

他们仆役心里都有个底,剑帝还没玩够是轮不到他们的。

被叫千雪女子走回剑帝居住寝宫中,看著自己的手心握了拳又放开。她才不叫千雪这麽诗意的名字,她本姓黎单名霜是戚怀云硬要叫她千雪,他说霜最後会累积成雪。

他希望成千上万的雪堆积在这北方的国度,永不溶雪。

* * * * *

「啊啊……嗯啊!剑帝……求您……」在大殿之上就光明正大的传来yín靡的交合水声,女子娇媚的嗓音苦苦哀求著。

已经散去早朝的大殿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刚掳回来的女奴一个则是尊贵的霸主。

「怎麽,才回来没几天就这麽喜欢被男人骑?」他一只手支著额头另一只手则是伸过女子的身前一把抓住她xiōng前的豪rǔ拉扯著豔红动情的rǔ头,女子被对著他坐著而且奋力的扭动腰支取悦自己。

「啊啊!」她仰头尖叫,一阵刺痛的快感从被人拉扯的地方传到脑干,让她的水穴一阵紧缩。

「呵,动快点……东方的女人xiōng部都这麽大吗?」他一把抓住手都无法掌握,他任女子在自己身上摆动在那双青玉眼眸中却有著绝对的冷度,情欲正浓的时候依旧不会变温。

被命令的女子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後男人,发现他的眼神好冷说手撑在他的膝头上腰支更是卖力的摆动起来,让他的龙根更能深入自己的水穴当中,深入了之後还会轻微的扭动让那圆头磨到自己那处软肉。

这男人的眼神比仁君还要冷,而且看起来是这麽温柔的男人……怎麽会?

他有著一头白发,似乎是天生如此并非少年白头,身上所散发的气质是一种温文儒雅令人愉悦的气质,尤其是当他面露笑容之时。

可是没想到他是如此的嗜血疯狂,他可以在微笑时毫不在意的斩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他说不喜欢就该丢掉。

他的喜恶随心情而定,所有的一切行事准则都是随著心情。

「呜……剑帝,奴家、奴家要不行了……」女子感觉到强烈的欢愉感似乎要降临,肉壁更是急速的收缩引来她全身一阵痉挛,只是那火热的肉杵却丝毫没有消退释放的痕迹。

「唉。」一声轻叹,他将女子拉起在地这女人完全满足不了他的肉欲,怎麽……难道她生的不够美豔吗?够了,可是却又少了这麽一点点味道。「来人!」站起来背过身的大喊。

「在!」一名穿著蓝色的武卫马上走入。

「她赏给你们,带下去玩吧。玩够了随便你们,别让我在看见她就行了。」他大方的摆摆手要人把那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脱下去。

武卫当然一脸兴高采烈的将人拖走,那名女子正从高潮中恢复神智看著自己被人带走会面临什麽命运她当然也知道!她马上苦苦哀求著那位尊贵的男人:「陛下……求求您……」

那抹月牙色的身影就这样与那名女子擦身而过,听著同是女人的恳求她眉头连动都没动一下,金色的双眼只是盯著上头的霸主。

冰冷如薄冰的声音从那豔红色的唇瓣传出:「戚怀云,这是场胜仗不是?」她向来连名带姓的叫著那位尊贵的皇者。「叹气活像你吃了场败仗。」

「你是嫌弃那身衣服太白所以来找我把它染红吗?」

「杀腻了,对吧?」无视於男人的威胁,她轻轻的开口。「要是连女人都满足不了你,我很乐意送你上路。」上黄泉路,是她成就这男人成为剑帝,所以她好心点有这责任送他上路。

「七情如此淡薄的你会主动关心我,还真是奇迹。」他冷笑嘴角有著微笑的弧度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於情於理我是该来探望一眼,这点道理我还懂。既然我的目的达到,我也不久留这男人们的殿堂。」她朝上头的皇者双手放进袖里弯身作揖,准备转头就离去。

当她要转身离去,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更快的掠到她的眼前,伸手扣住那纤细的颈子。

那双金眸丝毫无惧的撇向他,红唇开口便冲著他挑衅道:「你这次想扭断我的颈子吗?」

男人只是居高临下的望著她青玉的眼瞳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令人摸不清浑身颤栗,可是他很清楚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在意,她从来不会在意他的想法,她只在意那把剑。

就跟他不在意人命一样,看似什麽都有却也什麽都没有。那四方之霸都是同样的,戚怀云在心里自嘲著。「你会在乎我扭断你的小颈子吗?」

「扭断了我可就叫不出来,如果你不在意会失了一点兴趣,我也没什麽可在乎的。」

「我想知道除了涅圆剑,你到底还在乎什麽?」收紧掌心的力道,他青眼锐利的逼问著她。

「我为何要在乎那把『孽缘』剑,他选择你就是你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个送货的……怎麽,你在乎我?」看似天真的问著,可是她的嘴边却出现了不怀好意的弧度。「是啊!不然你又何必把我囚禁在那玄危山巅上,叫我倚你而生……现下在这虚华的宫殿,仍旧倚你而生……戚怀云,你囚禁的究竟是什麽?」

戚怀云只是盯著她,沉默不语。

「不知道吗?那去问『孽缘』剑,我没这心情跟你耗……」她伸手扯下男人的手掌,甩下那只手自己便跨过门槛不在理会後头的男人,他是要杀人还是要去找女人都随便,别来烦她就好。

他看著那走远的身影,没有说半句话……反到回想起他们见面的情景。

* * * * *

戚怀云,其实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头,因为被长辈赞誉是个剑术奇才而沾沾自喜著,於是他听到传说有首童谣在玄危山巅上有一把神剑,得剑者得天下。

於是他上了玄危山巅,碰上了奇人另有一番际遇,更将他的剑术推向顶峰,奇人还说这里根本没有什麽神剑……只有一个女人。

他爬上了最顶峰,顶峰的山巅降的却是玄色的飞雪,赞叹其妙之外……他也找到了奇人口中的女人。

她生得非常的美艳绝色,彷佛是落入凡间的仙子,就连神情也与常人不同。彷佛没有情绪,那一双金色的眼睛却意外的吸引他的注意……

「你是谁?」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问著那登峰而来的人。

「戚怀云。」他打量著她,那女子的身上只有红色的缎面单衣,而他则是浑身包的紧紧的皮衣还有著兔毛作为保暖。

「涅圆,你自己选的不要後悔。」她只有看著戚怀云的双眼说,说著这让人摸不著头绪的话。「你要的东西已经得到,可以下山了。」

「你……说什麽?」戚怀云彷佛没有听清楚的再度询问一次。

「你不是来求剑的吗?得剑者得天下,就是你腰上的那把涅圆剑,而且绝对是个孽缘……」她耸耸肩无所谓的回应。

他想说自己的腰上没有东西,可是听她说完却感觉腰上有重量,低头一看还真的是有一把剑在他的腰际。

「欸,我看你是个寻常人。」她低下头像是想到什麽,又抬起头出声说:「得剑者得天下,那你应该知道那把剑不是什麽好东西,它是把魔剑你杀越多人会啃其心智,让你变成因为杀人而欢愉的……傀儡。」

「把剑放下,你现在可以走。要是握上了剑,你的人生会堕入鲜血与杀戮。」平静无波的声音像是警告,却又像是在说明游戏规则一样。

「你……怎麽知道如此详细?」戚怀云有些迟疑的看著她,那双眼睛……是一种冷淡清孤却又平稳,不像是双会骗人的眼睛,而且很美。

「我算是半个守剑人吧,涅圆剑不会跟你说规则而我会,如此而已。」

「如果我拿走了剑,你会继续在这里?」他好奇起眼前这个女人的去处。

「不会,我没有兴趣看魔剑肆虐。这种恶劣的兴趣,不是我想看的东西……」

第一次他因为对剑以外的事物感兴趣,所以他将腰间上的剑丢下,遗落在这片雪地里。

他对这个女子感兴趣,所以不辞辛劳的常常爬上山巅,平时他都住在半山腰跟著那位奇人学习精进的剑术。

之後数个月他从得知女子的名字,以及为何她在此的原因还有……那淡薄的心性是怎麽回事,因为她顾守的是一把魔剑而非神剑,怕其他人被蛊惑其心智所以她才自愿帮忙看守。

但是涅圆剑会蛊惑他,那把剑听出了他的心声。

『我知道你想要那个女人,很简单的……去杀了那教导你剑术人,用他的血沾满剑身之後打开剑身上的岁月祈,把里面的药粉给她吃下,此後她就是你的了。』岁月祈是剑伸与剑柄之间一轮彷佛太阳图腾的雕饰。

当然他也试过直接打开,或者是用自己的血涂抹之後打开,都徒劳无功。

这些话就像心魔一样一直缠绕的他,让他无法成眠,直到他动手……杀了自己的再造恩师,还有那包奇怪的药粉给她吃下。

『戚怀云,封住她的内力……可别废了她的功体,因为那是徒劳无功的要是她恢复倒楣的可是你,用岁月祈的金针封住她的内力,她冲不破。现在,她是你的了可以为所欲为……』涅圆剑下了指示,不知道是谁驾驭谁。

吃了参入药粉的水源,她觉得脑中一片浑沌在朦胧的时候却听到涅圆剑在说话,她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戚怀云会听剑的话,所以她身上就被植入封住内力的金针。

「涅圆剑……阎齐要你这样对我?」她扶著桌面撑著瘫软的身子勉强出声。

『我只是遵从选定之人的心愿,阎齐从来没有驾驭我,黎霜……你就看著这男人疯狂吧!』

「那你要保证,你选定的男人可以活的比我久……不然我可是会终结魔剑……」呼出一口白气,她开始感受到全身的寒意袭来没有了内力的护持她就像正常人一样,不可能存活在玄危山巅的顶峰了。

Chapter. 02

她就像是一个谜,却又真实的存在。

一把抓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当手掌触摸她的肌肤的时候连他都起了些微的疙瘩,好冰……彷佛这不是活人该有的体温。

『戚怀云,你担心什麽。那是她真实的体温,你给她吃的东西是一种毒,一种控制人的手段而已,现在起开始毒发,每三十日发作一次时效最短是七日最长……到死,抑制毒性的方法是你的血。谁叫你是我的持有者呢?!现在她需要你的疼爱,这是我替你达成心愿的方式。』

黎霜双眼迷蒙的看著他,微启的红唇像是无言的邀请。

他伸出拇指抚过她的下唇,来回的摩搓著造成酥麻的感觉,摸著她的耳後和颈子……她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低头一看双掌略粗的薄茧连他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会用伤她。

「黎霜……会冷吗?」

「热……身体好热……」她的体内像是有一股无名火缓缓的延烧,但是被男人的手掌触碰过的地方却格外的舒适。「碰我……」她轻咬著下唇有点苦恼的说。

戚怀云低头吻了她,缠绵火热的吻满足心头的宿愿,手掌滑进那红色的单衣之中触摸著圆润的肩头,另一只手解开腰际上的结让那件单衣由上滑落,露出那雪白的身子。

「霜儿……」他轻唤著她的名,像是珍宝一般怕大声点就碎了,抱起那轻盈的身躯放上皮毛所铺陈的床褥,吻著她的唇、耳垂,顺著脸旁的线条滑落在颈子、锁骨。

她像只渴求主人疼爱的猫儿,发出低鸣。「呜……嗯……」

男人的手摸向她浑圆饱满的xiōng部,恶意揉搓著上头的红点,亲吻的嘴在雪白的身上落下印记,吸吮著那豔红诱人的rǔ头发出啧啧的声响,又用舌头在附近圈绕著戏弄。

「阿阿……」她的手忘情的拥住男人的头颅,十指与他的发丝参差著弓起身体把自己的rǔ房更是送向男人的口中。

他的手指往她的下腹探去,摸到了那湿润的境地,轻柔的游走描绘著轮廓,摸上了小突点他时重时轻的按压。「这麽湿润……」他的手指一溜烟的就滑进了甬道里,来回的抽动,她想夹紧双腿可是却把男人的手更往身体深处送去。

「哈啊……」她开始娇喘著,男人分开她的双腿那头颅俯下用湿软的舌头时深时浅的挑逗她的花核还有肉穴,直到湿意更是沾满他的手掌,撤出手指他在那饱满的xiōng部上抹了抹,凉意更是袭来。

他解放出自己巨大的欲望,抵在她双腿间脆弱的肉缝前,诱哄著她张开双眼。「霜儿,张开眼……用你那双美丽的眼看看,谁在疼爱你?」说完他拉开她的双腿沉身就进入,被丝滑温暖的肉穴包裹住的凶悍开始动了起来。

「噫啊…唔唔……」疼痛彷佛只有一瞬间的事,随後来的是被填满的空虚,又热又大的物体在她的身体里头行凶,可是她却觉得很舒服。「呜……快点、再快点……」

「霜儿,叫我的名字……说是谁在疼爱你?」他故意反道而其行放慢速度,让她欲火难耐的扭动著臀部。「怀云……叫啊……」

「怀云、云……我要、快点……」她的眼中看见那暗红色的ròu棒正往自己的身体插去,而且来回的抽插著,耳边听见交合的水声还有自己的呻吟。

「好!我就骑死你……真是yín乱,才一下下而已……」他才逗弄她一下下就又感觉那水穴湿意蔓延,他加重力道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感觉到深处彷佛有一个小嘴正在吸著他的圆头。

「阿阿……骑我、骑我……噢……顶到了顶到了。」她的rǔ浪剧烈的摆动,迷惑著男人的视线,她的手忘情的勾住男人的脖子弓起腰身让男人可以在更深入,她的腿挂在男人的手臂上被冲撞一下就摇动著。

情欲的欢愉她第一次感受的如此强烈,直到身体无法承受她的肉壁一阵紧缩,翻著白眼全身忽然痉挛,嘴里溢出一阵娇啼,身下涌出液体的感受刚好冲刷过男人的圆头,往两人结合的缝隙窜出。

他不在意的抓著她瘫软的身子继续抽插,湿润的肉穴紧紧的吸住巨大欲望,每个皱摺都像是个甜蜜的小口,不停的吸吮。

彷佛要求他尽情的放纵,在这具妖豔的身体上夺取欢愉。

* * * * *

十年,她被囚禁在这虚华的宫殿十年。

那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早就成了yīn险老练的男人,货真价实的枭雄。

这十年来她的容貌未变,同样妖豔美丽……连戚怀云都啧啧称奇她这张彷佛不曾老去的皮相,其实他平时不怎麽碰她的除了那每三十日的发作期。

她通常都只待在戚怀云的寝殿,因为他平时根本不太回来,早时住这住惯了要搬去其他地方她也懒,他的後宫有不少的美人佳丽三十天之後再回来绰绰有馀。而且总是撇开所有仆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剑帝的寝殿没人居住,剑帝则是夜夜留连後宫的温柔乡。

所有的仆役都知道有她这号人物,而且能避多远是多远……

仆役间流传著她在男人耳边软言柔语比任何一个得宠的佳丽都还要有用,最好别让她盯上否则准备人头落地,虽然剑帝不常回寝殿,也不代表她是个失宠的女人。

她躺靠在纱幔飞舞的遥台边,看著那池水中的鲤鱼,有时候她一看就是一日,虽然有人会定时送来食物,可是她通常只吃一点。

体温似乎有升高的现象,这是她毒发的徵兆……算算日子也该近了,这十年来她查过所有相关的解毒书籍却没有任何书中有记载著,唯一的抑制方法只有那个男人的血液。

涅圆剑还真不愧是驭人的魔剑啊!

想著想著她又失神了,在这她没有任何目的、任何欲望、任何值得关注的事情,就像行尸走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又为何在此?解不解毒对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事,似乎也可有可无……反正和男人交媾的感觉也不差不是吗?

难得的是戚怀云居然在书房瓣起朝事,批阅著大臣幕僚所送上的奏章,以及召见这次战绩有功的将军。

「这次战事赢的漂亮!平柏,你可以要求任何赏赐。」戚怀云拿起笔,在奏章上头做下注记,问著站在案前身穿著墨色铠甲高大魁梧的男人。

「臣想要的陛下一定会赏给臣?」他跟著戚怀云不过数年,却因为过人的胆色让他备受注目。

「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你要什麽。」他停下笔抬起头看著那个站著的男人,他不兴非得要跪著说话这套,所以向他行完礼要跪要站随便你。「官阶、权力、金钱、女人?」

「那臣就逾举讨赏了,千雪。臣要千雪。」怕那位霸主听没清楚,萧平柏还重复口齿清晰的覆颂一次。

戚怀云听见不动声色的看著他,有时战争太过长久他会将人带在身边只是次数不多,他们只不过有几面之缘。「千雪不能全赏给你,你知道的她有病症……按照时间推算,是近了。」他站起来露出温和的微笑,他微笑时真的会让人放下心防,但他持剑时却又让人毛骨悚然。「五天,你可接受?」

「难道陛下不在意……背负著……与臣子共享女人的臭名?」

「她赏给你五天是极限,你就体验看看吧……至於其他女人,你要就开口何必为了那些平凡伤了我俩的感情。」戚怀云掀开珠帘问著随侍殿内的男仆,那女人去哪了。「小姐在哪?」

「回陛下,在遥台边小憩。」他们通常都知道别多话才是保命之道。

「平柏在这候著吧,我去把人带来。」通常他只会唤仆役去把人给叫来,只有她才会劳动他大驾前去请来。

遥台边绝色的女子侧躺著手臂自然的垂下,快要触碰到池中的水面,让人看了都怀疑会不会在梦中掉下去。

「霜儿?」戚怀云尝试性的出声叫著,不期望那女人会醒过来回他的话。他弯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上头的细鍊脚镣解开,并且摸著她的体温猜测著时间。

黎霜的体温比常人还要低,所以戚怀云摸著的是按照她平常的体温来算,温度慢慢的再升高……还是不用叫醒她吧!他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走回书房看见了萧平柏用诧异的眼神望著他。

「陛下你…」

戚怀云没多做解释只是用眼神告诉他,是不是该来认领他的奖赏?「对你来说她大概轻的跟纸一样吧,记得五天後可要带来还给我啊。」

萧平柏伸手接过他的『奖赏』,那身子真的很轻在他手中有跟没有是一样的。「不用叫醒她?」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萧平柏一眼,话中有话的回应。「不用告知也没关系,她不会反抗,好好体验个中滋味,你讨赏的只有这样而已。」爽快的彷佛这女人跟他没关系,令萧平柏有些惶恐吧。

* * * * *

萧平柏将人带回府中,其实在马车上的时候早就迫不及待的碰碰她那身白里透红的肌肤,他觉得手中有些微凉才发觉这是她的体温,亲亲她的小嘴却听见她发出令人振奋的低鸣。

直接将人带进寝房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他解开她身上那件质料极好的月牙色衣裳,露出了姣好的身段,他垂下头去舔了舔那雪白色的nǎi子还有坚挺的rǔ峰,开始意犹未尽的吃了起来啧啧作响彷佛津津有味。

「唔……」她迷蒙的意识好像还没睡醒,睡梦中怎麽有湿湿软软的东西舔著她的xiōng口?!身体的本能却是更将nǎi子挺向他。

粗cāo的手指搓揉那双腿之间的敏感,让小核充血mī穴流出润滑的湿意,直到觉得够他活动了才动手掏出那紫红色的欲望,二话不说直接凶蛮的分开她的双腿埋进她湿嫩的肉穴。

他急躁的连身上的铠甲都懒的脱,那尖硬粗糙的铠甲马上就在那幼嫩的雪肌上烙下印子,一条又一条的红色刮痕。

「噢!」被人用这种粗蛮的方式对待,黎霜在会睡也会被惊醒,她张开迷乱的眼看著眼前的人以及耳边听见的声音,当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耳边传来噗滋噗滋的水合声,还有铠甲撞击的声音,看著自己被人抬高的小腿脚踝上的链子消失了,那只有戚怀云会解开。

「天……怎麽这麽紧,该不会是你的男人不行?」他重重的往前冲撞,将那红紫色的肉身连根部都快要埋进那mī穴里头。

「嗯噫…好深、你的铠甲用痛我了……急躁的男人。」她的小脸闪动著情欲的绯红,娇声斥责著那对她逞凶的男人。

他像是没听到,肉身往後退了一些又再次冲撞,力道之大都快要把她的小腹顶了起来,他的手掌罩著那雪白的浑圆,时重时轻的揉捏。「这身子这麽白晰……看样子剑帝宠爱你时都很温柔吧!但现在你是赏给我的……千雪。」他来回的捣弄,带出更多的滑液他开始不满足於现在这个姿势。

将人翻过身来,俏挺的臀部高高抬著,他放慢速度将那男根一寸一寸的末入那mī穴当中。

「嗯……」她轻咬著下唇承受著异物的入侵,感觉到那小径都被火热的肉杵给撑开、占满,扭动著小屁股她将那肉身埋的更深。「好硬……好热,感觉都温暖了起来……」

「妖女!」他开始缓缓的律动,在她耳边如此的说著,双掌固定在她的腰臀边,他的铠甲又将她的翘臀给划伤了。「这麽快就习惯被男人骑,嗯?」

「啊啊……噫…骑我嗯、喜欢给男人骑、嗯啊啊……」她越说身後的男人律动就越快、越深每一下都顶到她的深处的小口。「好棒、呜……别停、别停……用力的骑我……」

「千雪……千雪、现在骑你的是萧平柏、是我!」他闭上眼感受著丝滑的的包裹,那肉穴彷佛要溶化他的肉杵一样,这麽的紧致、幼嫩。

「呜……嗯啊……奶、nǎi子也要男人疼,顶到了、顶到了……」狂乱的呓语,她要男人疼爱著那在半空摇况的雪白色肉球,水穴里头那男根则是不停的冲撞著子宫口,彷佛要撞了出去。

手掌伸出去抓住那摇晃的nǎi子,他用力的揉动拉扯著顶峰的豔红,他一拉扯就感觉到那mī穴又紧缩了一下,难怪要男人疼啊!「妖女!我要骑死你……噢!想把我绞断吗?」

「哈啊!骑死我、骑死我啊、啊……嗯啊!」一声娇啼,长发往後甩去mī穴一阵紧缩持续不断,他感觉到有股湿意冲刷著他圆顿的前头,更是卖力的抽送。

「我要射在里头,射满你的体内……」几下挺进之後,毫不保留的释放出热流,冲过她的子宫口还有占满整个mī穴。

「噢噢!」被热流冲刷过,她又到达一阵高潮。「在流动……肚子热热的……好温暖……」男人抽出瘫软的肉根,连带著里头的液体也跟著一起溢满出来,从她的xiāo穴口的两片肉瓣中蠕动而下,有些沾上了细致的耻毛变成rǔ白色的圆珠。

他眯起眼看著这妖娆的景象,原本瘫软是放过的欲望又再度燃起。她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妖女,扶起她的腰支窄臀向前一挺将ròu棒送入那甜蜜的xiāo穴之中。

* * * * *

戚怀云反常的待在自己的寝殿,他今天不想要去那俘虏来的後宫找任何一个女人,他看著掌心握著的银色脚镣,明知道她离不开这座宫殿却硬是要套上,他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

不安?

占了这座宫殿,他便很索性的将涅圆剑插入朝堂大殿的正中央,成为了剑帝的基础。

并且下了道命令,『能取剑者便为帝,违抗者定死不活。』大小征战他不再带著那把剑上阵了,时间越久越觉得心里的空洞。

肉体上的关系已经没办法在满足被养大的胃口了,他开始想著那女人在这宫帏里头到底都在干些什麽?

他的床榻上、窗边的椅子上、露台边都被她丢置著几本书卷,他不想动彷佛动了就会抹去这个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第六日的午後,萧平柏依照期限将黎霜带回宫内,她安稳的任男人抱著双眼紧闭像是在休息,这位将军随便抓了个人便问他们家那位霸主身在何处。

书房,戚怀云听见脚步声还有珠帘摇晃的声响,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

「臣见过陛下。」萧平柏依旧抱著人恭敬的弯身行礼。

「免礼,平柏可满意?」抬起手要他免去礼仪,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搁在桌上的银色脚镣便往人走去。

「唉。」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注视著戚怀云的动作他的左手食指上茧似乎特别厚,而且似乎常常有伤疤在那里,只见对方动作熟练的便把那脚镣铐上那对纤足。「我终於知道为什麽五天为期,陛下真是用心良苦啊!连我都大感吃不消。」

「哈哈哈,平柏真是爱说笑。」戚怀云伸手接过那个女人,知道她一定被累坏了,心中却升起另一股念头。「你看你现下精神奕奕,这小东西睡的沉得跟什麽一样,怎麽会吃不消呢?」

「臣斗胆想询问,陛下有给千雪吃什麽东西,不然怎麽会如此的……」放荡。连他都怀疑是不是男人碰她都来者不拒呢?

「她中毒了,没有解药。发作时就像被人下了强烈春药一般,任男人玩弄。」戚怀云青玉般的眼瞳看著他,眼中的冷淡骗不了人彷佛暗示他别再过问。「你退下吧,该让千雪好好的睡一睡了。」不等他回应便直接越过珠帘,走回内殿的寝房。

寝房内他让黎霜靠著床住,动手脱下她那身不是他所准备的衣饰,眉宇之间有著一股狂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青玉的眼底缓缓的浮现另一种情绪……

解开她的腰带,轻易的就褪下那身华美的衣袍,里头还有件小肚兜,大掌一伸粗鲁的将那件肚兜扯下,她不喜欢里头穿著一件肚兜……雪白色的娇躯就这样呈现在眼前,只是身上明显的看出有许许多多的伤痕。

她的手臂处清楚可见的五指印就这样烙在身上,泛红处早已转变为青紫色的瘀青,那两团眠rǔ上头也有清晰的齿印,看到这戚怀云的左手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力气之大连指头关节都泛白了,他伸手握住那白纤的脚踝曲起她的膝盖看见了她双腿之间的柔嫩。

那黑色的毛发上头还有著可疑的水珠,xiāo穴还微微的颤动著呈现充血的状态,明眼一看就知道这才刚被男人骑过而已。

满脸怒容他一把抱起她,便直接往浴池的方向走去那广大的浴池可以容纳许多人,眯起眼他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黎霜就往池水中抛去,眼中闪过一抹残忍。

温水直接呛入鼻腔,她睡的在不醒人事也会惊醒,她感觉的身体缓缓的往下沉但是水上头的人影好像是……戚怀云,试著摆动双脚果然……那条银色的脚镣彷佛在示威的笑著,只有戚怀云会拿脚镣铐住她,所以在水中她只有……等死的份。

即使那水面只有到xiōng口被丢进去的黎霜是不可能起的来的,他看著水面上冒著气泡越冒越小,直到将近没有了他连衣服都没脱就走入浴池潜了下去,将那个快要溺毙的女人抓了起来。

终於呼吸到空气,黎霜剧烈的呛咳把水给咳了出来,能够说话时第一句话便是:「你这个疯子……」

他的脸色未变彷佛早就猜到她会说什麽,盯著那张因为呛咳而红润的小脸还是因为气愤?情不自禁的摸上那粉颊,曾几何时……他们不再正常的谈过话了?

「这样看我会让我以为你还有良知,把我丢下浴池泄愤?」她的语调轻柔好像被丢的不是自己,是路过的小猫小狗。「我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拒绝不了我的,身体的本能会自然回应。」他看著怀中那娇弱无骨的她青玉眼中被情欲染上,手掌轻轻滑过那被长发湿覆住的肩颈,扳过她的身让手能够扶住浴池边,抚过她身体的曲线来到她诱人的xiāo穴。

他只有揉转、轻捏那花核,指腹滑过洞口恶意的在她耳边说:「想男人了?」

「唔……」她发出难耐的低吟,身体背叛理智是常有的事,至少这十多年来这种滋味她没少体验过。

「真是个粗暴的男人,把你玩的全身是伤……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身吹弹可破的肌肤。」他顷身向前咬著她的耳贝,舌头灵巧的玩弄著她的耳垂还有耳窝,伸手像是搔痒一般擦过她敏感的rǔ头,伸出手指夹在中间轻扯与旋转。「告诉我……他怎麽对你,我想听呢……你这魔女怎麽驯服男人。」

「我只不过被你利用在养狼而已,在他的眼中我是垂涎已久的鲜肉,而不是女人。」

「不过我不喜欢这里头有其他男人的东西。」扶好她的腰支,用手劲让她的翘臀贴向自己的热源,说完便粗野的埋进xiāo穴里头。

「啊!」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下的肉壁正吸著那男性的象徵,彷佛不希望他出去一点一点的将他吃入体内。没给她思考的时间,身後马上就传递出野蛮的律动,飞快的抽插感觉到他退出又深入,连同温水一起灌入她的xiāo穴。「唔噫……水、水也进来了……啊哈……」

他一只手揉著绵rǔ,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腰支,整池的温水正在摇曳著,弧度之大都洒上了边缘,水一波一波蔓延浴池的周边。「这样才能洗乾净,那里头连一个小皱摺都是属於我的。」他霸道的宣告,明是他把人送进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怀云、顶我嗯……顶里头……」她扭动著臀部轻易的就配合起戚怀云的律动,让他每一下都顶的更加的深入。

「十年,男人怎麽玩都是这麽紧,而且怀不上子嗣……」他闭起眼本能的向前顶去,自己的那头白发则是在空中飞扬起弧度、在水里轻点成涟漪。「又浪又荡,天生要给男人玩的……嗯?」明知道是毒的关系,他能就无法克制的羞辱她,她的『不在乎』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梦魇。

「好棒、好棒……嗯、嗯,顶到了、就这嗯……」欢愉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充满著整个浴间,她的双手顶在浴池边缘眉宇之间尽是媚态。「别停、再野一点……」

手指轻扯她的黑发,那个微痛的刺激让她瞬间痉挛达到了高潮,发出啼叫,没有抽出那紧缩的甬道他仍然用更快、更凶猛的力到抽插,要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那破碎的呻吟果然一波一波的出现,他停下活塞的律动高大的身子俯向前询问。「求我射在里头?」

「求你、射在里头……」她的声音有著嘘喘的娇媚,用这种声音恳求没有男人会不允的。但是身後的男人却不动了,用著腰劲改成研磨著她的花心,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是那儿对吧,舒服吗?霜儿。」他故意一直磨著里头的软肉,那一处比任何的地方都还要敏感,也比任何地方更容易让她崩溃、疯狂。

「噢、噢……就这儿、好舒服……怀云、插我唔、插我,别磨了……」她的臀本来想自己摆动,可是却被一只手掌牵制住,让她崩溃的放声大叫。「插死我、求你……怀云。」

「不够、不够……插死你不够……」狠狠的往前顶撞,来回的几次律动他将自己浓浊的液体射入她的甬道,弯臂中的身躯一阵抽蓄然後由紧绷转回放松。

「呜……满出来了……」她感觉到热流冲刷进体内有的还往外头渗去……

「里头都是我的了,霜儿你是逃不掉的。」抽出他释放过的欲望,连同白色的液体一起被带了出来,在水里飘舞著显得格外的yín乱,他抓著怀中的娇软身体轻柔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我会把你全身洗乾净的……」

Chapter. 03

梳洗完之後他力道轻巧的将已经昏迷睡去的人儿擦乾身体,随後把她放上床榻拿了件质地最好的单衣覆盖在她身上,换他去梳洗换下已经湿透的袍子,回到床榻边时他的手中还拿著两罐药,一冠是外伤用的另一冠是替她舒缓交媾所留下的痛楚。

翻过那侧趴的身子,他仔细的替那些伤口上著药,尤其是那白皙的大腿内侧细小的红色刮痕简直是惨不忍睹,他知道那是什麽所造成的伤痕。

铠甲。

两兵交战时俘虏不算少,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身上这些痕迹是浅显易见的,所以他相当的熟悉。萧平柏当她是俘虏?太可笑了!

当他抹上药膏时眼中的柔情是自己不会发现,不挣开眼睛的黎霜也不会发现的情愫,抹完药膏他替黎霜穿好那件单衣,系上腰带坐在床缘边拿出随身的小刀划开自己左手的食指,那伤口不短少说有两个指节这麽长,红色的血珠缓缓的渗出他掐住黎霜下巴撬开红唇直接将手指送入那丝滑的口中。

血腥味,感觉到不适的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而开,她皱起眉缓缓的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人和动作。「嗯……」她发出低吟,开始舔弄著那留著血的食指。

柔软湿润的触感滑过指间,戚怀云看她每次都吸吮著如此的津津有味都怀疑自己的血有这麽好吃吗?被她舔舐过的伤口都有神奇的恢复力,当他的手指抽出那小口後尚头被划开的伤痕就会愈合一些转成粉色的红痕,可是他长期划开食指导致有些伤疤是无法恢复这麽快的。

「够了?」看她松开小嘴整个人往後缩了缩,他沉声问著。「你还可以在多吸点。」

「够了。」她开口,再来只要睡一觉就不是所有男人碰她就会有反应的状态了,睁著那双晶亮的眼睛揪著他似乎在探查著略有不同的地方。

「别这样盯著我,我不喜欢这样。」他出声喝止,那双眼是他最无法掌控的范围,那对举世无双的金眼总是冷静、探查的揪著他,他不喜欢这种情绪出现在那双眼里。

他们相识的时候这双眼里偶尔会漾出温柔、苦恼、甚至是关怀他的情绪,现在呢?

除了自己清楚的倒影,什麽都没有了。是他自己毁去的……

有人出声喝止她当然就配合的转开眼不再看著他,轻翻一个身背对著那个男人她索性闭上双眼,准备睡去。

「霜儿……」他痛苦的低喃,想伸手去触碰她的身躯,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悬宕在半空中。

「你想说什麽?」她的声音生硬的回应著,她不习惯这男人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非常不习惯。

「明日卯时我又要出发了,和东边国境的征战不断……让我抱抱你好吗?」他咬紧牙根,身上传来一阵酸麻苦涩的颤动。「我什麽都不会做,抱著你就好。」他卑微的恳求著,彷佛她才是那高高在上尊贵的存在。

「然後呢?有功者讨赏,又要把我赏给其他人?」她没转过去,只是声音趋於冷淡的询问,那是一种叙述不带任何情感的,连一丝丝的厌恶都没有。「你囚禁了我,又何需获得我的同意。」

「…….告诉我,你还在乎什麽……我会替你达成所有你在乎的东西,即使你要我死去……」他捞过那娇小的身体,轻拥在xiōng怀中声音痛苦的宣告,他想知道……所以才不断、不断的伤害她,希望她提出抗议、反驳。

可是她不会,从来不曾。

在她脚上铐上了脚镣,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有在毒发的日子出现好好的疼爱她之後又消失,她也不曾抱怨过,被封住了内力她也没要求他解开,就算他伤害了这副身体她也一附不要紧的悠哉感,十年。够长了!

现下他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疼爱,回到他的怀中痛苦的却是他。

「拜托,告诉我。」

「想知道就等你打完战争有本事回来再问我。」她难得开口留了一条後路给他,有本事回的来她再说也不迟。

「我会回来,一定会。」

* * * * *

只要男人们出征这座虚华的宫殿就会变的空盪,在後宫待腻的女人就会跑出来透透气,当然这是要有眼线排在那男人身边的。

黎霜是个被特许的存在,她能够随意的进出整座皇宫的任何地方,只要不出宫外。

所以当男人们都消失的时候,大殿就成了除了寝间第二个她常出现的所在。

『我从没见过这麽蠢的人类,哼。打胜仗最快的方法就是带著你跟我,结果他一个人领著那群三脚猫有什麽用?』

「你是因为被冷落所以非常不满吗?」黎霜的声音回盪在冷冷清清的大殿上,只有她和剑的主人听的到剑在说话。

『我不满的事,很多!他居然拿我当成国运的基石,搞什麽嘛!我是杀戮之剑,不是改运镇剑……还有你,你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不要随意窥探我的想法,要破坏一切实在太容易了,什麽都没有。重生、建设的难度一定远比破坏这一切还要有趣。」她绕著那把剑在转,剑在说话时剑身会闪烁出微亮的光芒。

『他们都只是个卑微又飘渺的人类。』涅圆剑不难听出这是有所鄙夷的声音。『戚怀云应该发现你不是寻常人,再迟顿也会有所感觉……谁会十年不老?!他们的寿命太短了,那男人自持过头了,我受够了没有血腥的日子!!!』

「你瞎眼啊?」她随口问出,後来想想不对他确实没有眼。「一堆血喷在你身上,你没感觉?」这大殿时常在染血,这把剑是钝了还是断了?

『那还不够我塞牙缝,不如你杀光这宫殿所有人好了。』

「我不要,你陷害我不说还要我帮你?天下间有这种道理吗?」她可没忘那日的药,还有那七支金针。

『哼,我还是喜欢阎齐。不用驾驭我本身就很疯狂,可惜他死的太早了……本来还期望你会发疯,看来是我太小觑你了……魔女。』

「别开口闭口叫我魔女,戚怀云会这样叫一定也是你说给他听的。」

『我没叫错……嘘,有人来了,退到後头去。』剑音传脑的提醒,要她去大殿後头隐蔽性较佳的地方。

她提起脚步便往柱子後头挂著的帘幔隐蔽躲藏,随後便听到一个比较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一个比较轻的脚步,就听声辨人来说应该是一男一女。

「剑帝不在这整座宫殿就显得乐趣无穷啊!」那个男声略大的声音回盪在整个大殿里头。

「讨厌,文丞大人你有了人家还不够……还想招惹谁啊~」娇媚的女音随後响起,她口中叫著那人的官位。

文丞武相是剑帝治理领土的两大左右手,征战向来只带著武官前往,文官通常都在宅邸里继续处理事务,鲜少会出现在宫殿里头。

龙位之主不在,他们来此何用?

「我的小含薇,传说後宫佳丽数百……每个滋味应该都很销魂吧?」文丞露出喝喝的笑声,笑得有些诡谲猥亵。

「文丞大人,想要求剑帝赏给你不就得了……何时要求剑帝把人家赏给你呢?」含薇整个人黏在文丞身上,小手挑逗的伸进男人的衣服里。

「剑帝曾下诏,谁能拔起这把剑就是龙位之主。这样整个後宫不就是我的了?」文丞则是揽过那个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踏上那龙纹雕刻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让妖娆的女人坐在他腿上。

「贪心的男人……」她与他面对面坐著,白皙的大腿从裙带中伸出勾环住男人的腰间。「我看你也是想要……那个摆在剑帝寝殿的收藏品吧?」

「佐武相要告老还乡了,下任武相的人选最有可能的就是萧平柏,据说他跟剑帝讨了赏那反覆无常的男人居然也答应了,看来……传闻是真的?」他几乎是不曾见过,因为他从不跟著出征。

「什麽传闻?」含薇动手解开男人的外挂衣袍、拉松腰带抬起头亲吻著他的下颚。

「剑帝寝殿真的有养女人,还是个美人?」他伸手揉了揉女人丰满的xiōng部,伸手探入她的裙间,里头什麽都没穿让他的手指轻易的就捣向那腿间的娇弱处。

「怎麽,想要美人不要我?那我可要回去罗!」她娇嗔的瞪著男人一眼,嘟起红唇的回应。

他邪佞的微笑,在她腿间的手指勾出那谷间的水流,反覆动作之後手指一个插入。「都把我的手指绞住了,还说呢~」他动了动手指前後推进,勾出更多的水液,水溅声立刻传满了这整个大殿。

「根据我安排在寝殿的人回报说……那女人叫做千雪,只要剑帝出征一个月以上一定会带走她……嗯嗯,文丞大人……」她努力克制著娇喘想要把话语说完,直到那个男人忽然手指重重的一进娇喊就溢出喉咙。

「为什麽要带走她,男人的战场带了个女人?真荒谬!」他又加入一指肆虐著那娇嫩的水穴。

「唔噫……不知道、军中根本没办法插入眼线啊……剑帝的军帐不是随便人都可以进出的……噢!文丞大人,别折磨我、薇儿想要。」她扭动著臀,腿间的湿濡早已经蔓延成灾了,染湿了男人的腿上的布料。

「你也曾在军帐中见过她?」他硬是不给腿上的女人满足,强迫询问著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哦、哦……没见过,当时族人只有抵抗三日便把我交了出去……那场战役来回不到十日……」

随後再也听不到任何的问话声,只有男女的喘息和低吼,还有肉体拍打交合的水声。噗滋噗滋的响彻整个大殿……

直到男人餍足了,那略重的脚步才踏离这大殿,留下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以及长型的龙椅上满处rǔ白色的湿渍。

那女人从椅子上滑落地面,手臂扶在椅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南岭的美女,就攀权附贵来说在这北方的地域剑帝会是最好的选择。」黎霜缓缓的揭开纱幔,从柱子後头走了出来建议的口吻冷静的叙述著事实,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像那个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被惊吓到的女人。「怕什麽,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你是谁……新来的?偷听是很不好的行为。」含薇收起被惊吓的神情,拉拢身上的衣物整理自己的仪容。「我没见过你,後宫里头的每个女人我都认识。」意思是说别随便多嘴,小心她被孤立。

「我没兴趣向戚怀云打小报告,是生是死那都是他的命。」冷淡的看了含薇一眼她随後就离去,脚上的脚镣在地上拖行著发出当、当的金属声响。

戚怀云?谁啊!含薇乍听之下有听没有懂,随後才想起那是剑帝的名字,而且她有看见那女人的容貌……

确实比後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豔丽、妖冶,难道她是那个被养在寝殿的千雪!?

如果是就真的不妙了!!

假如说出去那麽文丞和她都不可能活命,嘴上说不会讲难道就真的不会讲吗?

这个世上只有哑巴和死人不会说话……——

还好这篇不太辣,不然普遍级的时间

发辣文有罪恶感=3=(溜~)

Chapter. 04

那日与大殿上的女人一别之後的五日开始她便发现菜色有异,被下了毒。哈,如果当时她有这麽敏锐就好了,她将汤到入水池……没多久池里的鱼肚便纷纷朝上,翻肚而亡。

呵、呵呵,这真是太美妙了。

她没动筷子,等待用餐时间过仆役会收走这些菜肴。

在隔日,她仍旧拿起一些小蔬菜喂食了戚怀云养在露台边的金丝雀,这回又让她猜中了那只鸟果然不叫了。

只有哑巴和死人不会说话的道理,不是只有他们懂。

那麽,就让她当个哑巴吧!!!

然後呢?再这看了十年的景色,她也腻了。在他书柜上的书她也翻腻了,人生……没有目标好累啊!寻常的毒药是毒不死她的,所以不管是要毒死还是要毒哑都有一点难度。

那她要看什麽?

「涅圆剑啊…你的目的不是要逼风戚怀云,而是囚了我想要逼疯我吧。」她的红唇豔笑著一个美丽的弧度,拨了拨黄金打造的鸟笼下头所吊挂的红色苏穗,彷佛是在对那已经无法啼叫的鸟儿说话。

戚怀云只不过是个实行者。可悲的实行者……

* * * * *

太久了、这次拖太久了,原本他信心满满在三十日之内可以结束的战役却整整拖了一倍的时间,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打完这场仗。

他整日脑子里除了装进战事偶尔喘息的时间里又想起黎霜,他没带著她又拖了这麽久的时间……她身上的yín毒发作一定很难受。

回程他根本是甩开军队,驾著黑色的军马直接狂奔,连到了宫殿大门前也都不下马了,直接策马奔向他的寝殿。

气势万千的打开殿门,侍在门旁的小厮看著宫殿的主人归来马上跪了下来。「恭贺陛下凯旋而归。」

「把黑曜牵去马坊,小姐人在殿里头?」他手指解下披风上的结,问著那跪在门槛两旁的小厮。

「是的,小姐人在浴间。」

「嗯。」应和一声,他随即从内殿的走道往浴间走去。

碰的一声,他粗鲁的推开浴间的门在这白烟袅袅的温水边收寻著那个娇小的身影,发现她趴在狮子头造型的喷水口边,狮子口正流出水流。

黎霜将头发往上盘起一个髻,露出了无瑕的美背一只手靠著狮子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扶在池边,她不是聋子当然有听见那粗鲁的开门声。

「我该祝贺你凯旋而归吗?」黎霜开口问道,完全没有回头和起身的意思。

「何必说那些虚伪的表面话,你明知道这次是我拖久了。」他快步的走去绕到她面前,见她媚眼如丝的揪著他,深感下腹一阵难耐有股欲火蔓延而去。

「仁君和邪王联合,谁也没占到便宜。」她连动都不想动,继续浸泡在水中。

「你……」他诧异的看了黎霜一眼,可是随即眼里的诧异却马上被情欲所取代,伸手摸著她在池边的手。「要自己起来,还是我拖你起来?」

「…….有这麽想念我的身体,那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它……别痛伤了我。」她无言以对这男人……哈哈,说穿了想纵欲。身体在那双男性的手摸上的时候就背叛了她,这毒只要别碰到男人就可以安然无事,要是接触到了就会变的自己也想要了。

「自己起来,不想让我弄伤你最好动作快点。」收回手他走了出去,低语的警告道。

她低语抱怨了几声从浴池里走上来,沐浴过後的她全都散发著粉润的光泽,温水活络了筋脉有助於血液循环,擦乾身上的水珠拿起挂在一旁的白色单衣套上,腰带随便绕了两圈绑个结便作罢。

出了浴间她往内殿走去,在要往书房的转角马上被一只男性的大掌给攫获,一把拉了她制伏在一张方形的桌子与男人之间。

那张方形的桌子是摆放花瓶用的,现在那只花瓶则是靠在墙边。

金眼从地上移到男子的脸上,看著他那双眼感觉自己是砧上肉会被吞噬。

「何必穿衣服呢?等等就不在了,霜儿……这身体有想念我吗?」他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後颈背部的脊椎线条,惹来她一阵阵颤栗。然後他伸手来到她的腰间,打开那腰带的结『刷』的一声,那件白色的单衣就被拉开,他让俏臀坐上了桌子手掌滑下大腿内侧、小腿肚来到脚踝,解开那左脚踝上的细鍊。

「嗯……」金眸开始迷蒙泛著水雾,看著已经把铠甲退下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腿好方便男人置身其中。「想要了……」她轻声的弓起身子在男人的耳边低喃,并且含住他的耳垂用著湿软的舌头挑逗著。

「乖霜儿,难受?」他空出的手掌覆上那腿间的湿润,用手指揭开小肉瓣往下一寸一寸的攻城掠地,水穴则是不停的冒出蜜津让那小女人扭动著臀部,而透明的液体流出开始在那小小的桌面上泛滥成灾。

「难受……给我、别等了……」她催促道,希望眼前的男人别再折磨她了。

「小东西,我也不想等了。」抬起她的右小腿上头还挂著一条长长的鍊子垂下,直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掏出累积已久的男根直接就往水穴埋进,像个急躁的男孩般,那条银鍊开始在半空中摇晃著男人律动的有多激烈晃动的弧度就有多大。

她用双手撑住身体好让男人方便埋的更深入,挂在肩头的单衣摇摇欲坠著,被挽成髻的黑发因为剧烈的晃动倾泻而下,垂落在她的身躯两旁衬的那身肤色更加的雪白。「哦、噢哦好棒、再快点……别缓!」

「霜儿,我不在的时间可安好?」他开始关心起他不在时的生活了,他一直都很担忧。

那男根上的青筋磨的她浑身酥软,每次都顶到里头的小凸肉让她忘情的呐喊呻吟。「嗯嗯好、都好…….啊!」

身下捣弄著那紧致的的xiāo穴,他低下头张口含住了在眼前晃动弹跳的小玉兔,重重的吸吮她的rǔ头用舌头圈绕著那粉色的rǔ晕,把她那身单衣更是用掉了只剩挂在手背上。男性黝黑的肤色与女性的白皙透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断律动的紫红色肉杵与粉嫩的肉瓣成了yín靡的景象。

敏锐的听觉让他知道有人来到内殿之外,凡是武官将军阶级不用通报,但是文官不管是何阶级皆要通报入内,这脚步声……

他将手指放入那张丝滑的小口中嬉戏的搅动,原本狂放的律动也变成克制的深律,他可不想让人听见这张小嘴溢出的呻吟。

「唔……」感觉他的动作渐缓,她张开双眼看著神情凝重的戚怀云,含住那伸进嘴里头的手指舌尖滑过他的指腹和侧边的的指缝。

「平柏何事通报?」这个转弯处有一著半圆形的拱门,他们正是躲在那青色的布幔後头做著羞於见人的事,那布幔正好勉强的遮起了两人的身影,不过女人那只跨在他肩上的纤白脚踝可就没这麽容易了。

「陛下,臣来向您禀告我军损失士兵约两百名、马匹百匹,以及军粮所存不多……若是战事太频繁必显败相。」而且他们身处农作物生长皆不利的北方领土,要是长期争战下来绝对是他们的不利。他眼尖的收寻到剑帝所穿的『青黛云流』那身颜色的布料,谁都不会认错的,而且那只挂在剑帝肩上的女性裸足,有著一圈银环还有一条长鍊垂曳而下,足上的脚趾呈现卷曲状……

「我知道了,马上就是四方会面,近期之内不会再有战事。有必要的话我会襄请刀皇之助,平柏大可放心。」他用那低哑充满情欲的声音回应,青玉的双眼盯著那忍耐的小脸发现应该非常的……有趣,开始顶著那甬道里头的小软肉,看著那柳眉轻蹙牙齿轻咬著他的手,顶撞了几下便感觉到前方的钝头有股湿意刷过,小东西的身体浑身紧绷著还有那痉挛的肉壁不断紧绞他炽热的男根。

「那麽,臣告退。」他敛下眼帘,会在剑帝寝殿的女人只有一个。

等脚步声确定走出了寝殿,他才抽出放在那张小嘴的手指,红潮的脸庞低了下来喘著气。

「放松点,没人会进来了。」伸手抓下她的脚踝,放在唇边亲吻著,力道轻柔的彷佛掌中是个易碎的珍宝,他咬了咬那卷曲的脚趾只有获得高潮才会有的反应。「乖霜儿,别这麽绞紧我……会把持不住的。」

「别、别咬,会痒……」她喘著气叫那个男人停下动作,他的分身还在里头怎麽可以抓起她的脚那样吮咬著。

「还想要我?」他放下那只脚,让那双美腿得以环上自己精壮的腰际,手指抚著细致的大腿内侧来到腿根部挑逗著两人相连的位置,捏了捏那充血的小核邪恶的询问。

「要……我想要你。」她收紧双腿以示宣告,这男人只会在她身上放火。

他露出得逞的微笑,低下脸贴近她更用那魔魅令人酥软的声音命令:「吻我、我就满足你……但……会失控喔。我恨不得玩坏你呢……」

仰起小脸用微启的红唇吻住他的唇,两舌在彼此的口中交缠追逐,嘴角边都渗出津液分开的时候还有银丝出现,男人的身体早就不安於室的试探性的动了动。

戚怀云把人抱到了她常去的遥台边,左右两边的紧连於室小凉亭一边是她比较长待的遥台,另一边是戚怀云早晨练身子的露台。

在那张躺椅上又满足了她几次,可是那妖娆的身躯依旧无法餍足,他轻轻的笑著维持著自己一贯的温文尔雅,让她坐在身上用那绵柔的小手撑在他的腹间放荡的骑乘著那巨大火热的男根,那副身体知道怎麽样动可以满足自己跟他。

他坐起身体扶住她的腰支,xiōng前不停震动晃盪的红蓓蕾附有技巧的刷过男性的rǔ头,伸出手粗暴的拉扯揉捻,怀中的娇驱仰著头娇喊她的肉壁包裹的粗热更是巨大了。

「哦~玩坏我、要死了……要死了……」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身体在动还是被男人顶撞的神智不清,她的双眼翻白已经到达极限了。

「霜儿……你这yín荡的魔女……简直要绞断我了。」她的双手搂住自己的颈项,两句身躯紧密贴合著顶撞了几下他就释放出温暖的热流在她体内,之後两人动也不动的就这样为直著原本的姿势。

抹去她黏在颊边的发丝,双眼盯著看她的意识恢复了没有,拿起放在矮几边的小刀划开自己的手将那腥甜的血液喂入她的口中,她对血腥味异常的敏感……这是他这十年来观察的结果。

「嗯……」被血腥味呛醒,她悠然的睁开双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回来了,抱歉。」他看著那双金眼中的焦距慢慢回笼,她是个很奇特的女人不仅身世奇特连反应都很出人意表。「我来听你该告诉我的话,不过在这之前先回答我……池里怎麽空无一物?」

她拉著那只大掌将已经吸吮过的伤处用舌尖舔著,贝齿啮咬著他的指间双眼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脸庞,最後停在那池水面上。「死啦,看也知道……里头的鱼死了。」

「有人对你下毒?」戚怀云眯起眼,那眸中充满著风雨欲来的暴怒。这道理很简单就可以推敲而出,因为八年前也有女人忌妒著她所以买通了仆役在她的食物里头下毒,可是她天生挑嘴根本时常不吃东西而且会倒给鱼啊、鸟儿、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吃,所以避过了杀劫。

可是他老觉得黎霜的举动相当的微妙,彷佛是天生适应这种权势之下的尔虞我诈,那些举动就像下意识的自我防卫。

「嗯,这点程度毒不死我的。」

「是毒不死没错,可你这没几两肉的身子快饿死了。」他用另一只手掐著她的纤腰,那里根本没几两肉。「说,是谁?」

「哑巴是不会说话的,不如来谈谈仁君与邪王。」她的眼神飘回了那张俊美的脸上,放下那只大掌将人重重的向後一推躺靠在椅子上。

他们连结的地方还没有分开,只见她妖娆的挺著身子垂下眼彷佛像个女皇审视著自己的领土,那眼神看著温顺躺下的男人。

「你从不关心政事与战事,怎麽著……转性了?」他伸手弹了弹挺立的红果,有些漫不经心的把玩著她的身躯。那富有审视意味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阵激动……

「建设一个领土比掠夺和毁灭还要更令人愉悦不是吗?」手指勾起一丝白发在指间卷绕著,彷佛他们彼此是亲密而熟捻的。「那麽你会为了讨好美人而对我言听计从吗?」

「所以……你是要我建设这片掠夺而来的领土?」他有点无法接受她冷淡的性子忽然改变。

「嗯哼,别再打无聊的意气之争了……」在她mī穴里头的的男根又开始壮大,刚刚被满足的身体又开始顺从本能的扭动,制造出销魂的快感。

「那麽告诉我,我能从你身上得到什麽好处?」那种紧小湿滑的温暖快要把他融化了,可是他的脑子依旧清楚这是多年来争权夺利的根本啊!

「你要什麽?」摆动著腰臀她像是个放浪的妖女骑乘著勇猛的男性,掠夺他们的菁华。

「完整的你,从你的心、你的情感、你的身体都得完全的属於我。」他霸道的宣告,丝毫不在乎被女人骑乘的自尊。随後他开始也回应起她的动作,动了动窄臀将每一次的插入都顶到她的子宫口。

「敢这样要求我……是要付出後果的……嗯啊啊──」才没多久又被他推至情欲的高峰,随後他也跟上了。顷尽所有的热流注入她的体内,她由痉挛、抽蓄、转回放松,迷人的小嘴轻声的低喃著:「满出来了……噢……」

「你有按时服用……避孕的汤药?」他搂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摸著她平坦的小腹,幻想而怜惜如果这里头会运育出他们的结晶……

她浑身无力的贴向男人的颈边,现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闭著眼回应著:「我连食物都不爱吃,你觉得我有可能花时间去喝那种玩意吗?」

「所以……你不可能会有子嗣?」她鲜少会这样靠在他的怀中,所以他特别珍惜这种时刻。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些遗憾,如果她的态度能改变一些……也许遗憾就不会是这麽深了?

「没错。想要孩子去找其他女人替你生,我可不奉陪。」多少男人都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绑住女人?有这种想法的女人也亦同,天下多的不胜枚举。「子嗣的束缚是困绑不了我的,况且我们再同一条船上…再怎麽样我也必须保你一命。」她潇洒的从男人的弯臂中起来,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单衣俐落的套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不只是你自己所说的半个守剑人这麽简单吧。」眯起眼他看著那丝毫不留恋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你现在问这个十三年前早该询问的话语会不会显得太迟?我是魔,一个融於天地万物的魔。」

「可笑!天地之间哪有神魔之分!」他低斥丝毫不相信神仙魔鬼的怪力乱神之谈。

「问剑吧,它会给你满意的答覆。一定比我说的好,问完你敢再回来我会对你另眼向待。」背著他露出神秘的微笑,她潇洒的走向後庭的小花园。

Chapter. 05

『她叫你来问我?!』涅圆剑忽然有些失控的大喊,剑音直接传入戚怀云的脑中让他脑中嗡嗡作响。

这把剑向来不会失控,总是媚惑著人心让持有它的人顺应自己的欲望。

『你敢看吗?我跟黎霜都有病,因为我们喜欢温暖的人类……』严格来说是人血。『看完之後也许你会是我真正的主人,也许、也许吧!』

「等等,我想知道你因何挑选我做主人。」他站在剑身附近,问著那把闪著锐利锋芒的剑。

『你是一个单纯的人,要的很单纯……原因嘛,很好利用。』它解释的还真是不拖泥带水呢!很好利用。『握住我,让我来说这个故事吧。』

* * * * *

「霜儿,你怎麽又不吃饭了……」略高的男音叫著女子的名,他仰著头看著树上的方向。

那名男子生得异常的邪美,乌黑的发丝比女人还亮,一双绿宝石晶亮的双眼瞪著在树上的女人,那个在树上的女人绾著一头黑发,身上穿著蓝色的丝绸悠閒的就坐在树枝上。

那名男子长的……怎麽和某个人有这麽一些神似?

「我不吃饭有什麽好大惊小怪,怎麽来寻我……」悠閒的靠在树干,她把玩著手中一朵墨色的花朵,那朵花很大从形状看来是朵牡丹花。

「你再不吃饭李若芹那疯婆娘会烦死我,现下你要自个下来还是要我劈了这树?」他抽出腰间的配剑威胁道,那把剑看起来异常的沉重剑锋的银邪闪烁彷佛在期待些什麽。

「殿下就只会威胁人,接住吧!」她把那朵异色牡丹抛下,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自己从树干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的好像是从秋千上头盪下来,一个伸手顺便也将那朵在半空飘舞的牡丹拿回掌中。「哈,我赢了。」

「你这家伙……这不算数!」他收起配剑,扬著眉怒喊,虽然说是怒喊可是也只是揉了揉黎霜的头发而已。

「要做魔皇的人,君无戏言啊!!」她扬起红唇娇笑著,看的出来她很快乐。她伸手将那朵牡丹别在男人的耳畔,却意外的适合又更惹来她玩笑的说词:「看看,这不就是鲜花配美人吗?」

男子的容貌过於邪美,配上那朵花不说话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可是他这被子最痛恨人家说他像女人。「霜儿,你想颈子洗乾净等我,再继续挑衅我没关系。」

「殿下才不会砍掉我的小脑袋,人家方才只是说笑、说笑的……」脚底抹油准备逃跑,可是身边的男人却准确的将她逮了回来。

「想跑?」把她逮回来困在怀中,低著头咬著她的耳贝,故意加重力道的咬下去。「你能跑去哪啊?」含住她的耳垂,鼻息往颈间而下随後便张开口咬住那小脖子。

「噢!你真咬我…」她大喊,想推开他可是那强壮的双臂像是铁牢一样没办法撼动他半分,从啃咬变成轻舔最後成了吮吻,那小手只能揪紧和男人发色一样黑的发亮的军袍,粉嫩的双颊散发著诱人的酡红。

「拜托你,吃点东西轻的快要跟我的羽翎一样可以飘上天了。不是每场战争都可以带著你,如果可以我也想带著你……霜儿,你是我的牵挂。别让我在战场上还要担心你,担心你睡得好吗?有吃饭吗?」他将人紧紧的抱在xiōng前,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这男人的烦恼和戚怀云简直如出一辙,连要上战场都一模一样。

「啧,哪有人上战场还在想这些事……帅印给我,赌上性命的时刻你都不能专心还玩什麽?!」那张娇豔的小脸立刻变的有些微愠,骂著他不知好歹分不出轻重。

「别气,爱生气的小家伙……你的族人心理一定非常的懊悔,早知道就不把你送来这当人质了,要是知道你这麽『多才多艺』早就把你供起来,划地为王吧!」捏了捏那张小脸,他相当愉悦的说。

「他们怕死我了,哈哈。」露出神秘的笑容,她开心的朝男人侃侃说著。「恨不得送来这,借你的手除掉我啊!!!」含住他的下唇,那艳红的唇瓣恶意的在男人的嘴上汲取温暖。

「傻瓜,我们可是同一种人呢……」夺下主导权他火热的吻著三个月不见的女人,他们的关系也仅止到亲吻而已。「母皇说叫你有空去她那住,看样子父皇又惹她不悦了。」

「你还不知道意思喔,妖之后是告诉你有空去看她不是叫我真的去住。而且你应该知道她向来不喜欢魔皇对神州的动作频频,她想要的是儿子不是霸业。」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态啊!

「嘻。」这男人忽然後出孩子气的一笑,含情脉脉问著怀中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死在战场上,你会为我哭吗?」

「哼!休想。」她握拳重击了一下男人的腹部正好松开对她的牵制转身便走,神情看起来相当的不悦。

那个男人……和自己长的很像,只是他没有这麽的邪美,邪佞的彷佛用那双晶瞳看著对方就可以将对方看穿,引诱而来。只是他却觉得那个男人的感觉又更向另一个家伙,南方的霸主-邪王。

「不是我们要联合外人,是他太超过了!简直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黎远恶瞪著那个兴师问罪而来的堂妹。

「所以……你们是想夺权?」她眯起金眸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回问。

「魔皇死了之後妖之后根本就是独揽大权,我才不想听一个穿裙的发号施令,她的儿子继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如趁机把他们都杀了!这样整个魔界都是我们的了!」黎远贪婪的嘴脸丝毫不做掩饰的妄想著。

「堂兄,妹妹在此预祝你有命登位。你可得祈祷,太子会死、妖之后会死……还有我会死,要是我活著……你们全都逃不了。」她露著浅浅的微笑说著这些威胁的话语,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外奔去,跨上那匹黑色的战马扬长而去。

到达了那战场,从山坡蔓延堆积的尸体留下的血液会聚在一起,宛如成了一条长长的血河让人看的触目惊心,空气中满是血腥味弥漫,她驾著马可以说是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可是那匹马载著她一路狂奔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黑曜,你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上去。」她从马鞍上跳下,脚踏著血漥溅起的红花把她的鞋子还有那一身淡黄色的衣服都给染了红。提起气她用著上乘的轻功步伐快速的跨越这陡峭的山坡,沿路这样看去真是太过残酷了,地上所倒下的尸体清一色几乎都是他带出去的士兵,她赶到了通往悬崖唯一路径发现只剩下敌人的两名主副将以及妖之后和他了。

这简直是背水一战,对方主将连番快攻两人极招上手的时候作为母亲的身分为了保护儿子就这麽的硬生生的接下毙命攻击,为了权力汲汲营营一生的女皇就这样在儿子的怀中断了气。

随後那名副将见有机可趁马上就补了一刀,直接贯穿他的心窝处。

「霜儿……别来……」被贯穿的同时他朦胧的看见那朝朝暮暮的女人出现在这,可是身体的气力却正在流失。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前发生,心绪一紧之後开始整个心血翻涌,她右手握著自己的配剑气势万钧的俯身冲去、跃起、一个反手直取将对方主将的头颅,动作快速的彷佛行云流水,副将看见了讶异的瞪大双眼准备拔出在男人体内的刀身,那男人却不让他如愿。

「受死吧你……休想对我的霜儿动手。」他的手掌紧扣住刀刃,锐利的刀锋划开他的手掌,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疼痛可以感受了。

当他说完话下一刻那移动速度宛如鬼魅的女人就在背後用剑贯穿了他,还将气劲一股脑的注入体内让他当躺爆体而亡,连完整著尸肉都没有直接化成血沫散在这空气中。

「你、你……」她丢下自己的配剑,那把配剑脱离她的手时却直接消失了,赶紧到男人的身边看著他的伤势心中却升起无边无际的绝望,可是她嘴上还是说著给彼此希望的话语。「我帮你先把刀拔出来,你一定会活下去的!」

他没有阻止她,让她拔出了贯穿身体的刀,捂著自己的心窝那里还不停的留著鲜血,背後靠著的是那娇小的弯臂他用那所剩的气音笑著说:「傻瓜,你我都心知肚明……」

「你敢死?」鼻头一酸她忍住泛红的眼框,装腔作势的威胁他。小手压按住他的大掌,他的血沾满了她的手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掠夺他的体温。

「倔强的家伙,还真不为我哭呢……至少是死在你怀中,我该说死而无憾了。」他抬起那双晶亮的绿瞳看著头顶上的女人。

「闭嘴!」她低斥,语调中早已有了浓浓的鼻音。

「霜儿……我什麽都留给你了,连心也是喔……」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想要看清那张绝世的娇颜却没办法如愿。「还有,我下永誓咒在房间里头……那把剑会为我守护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帮我跟皇兄还有李若芹那个疯婆娘说抱歉,霜儿……」他用力出声的低喃,却咳了一口血出来。「霜儿……出点声音……我看不见了……」

她只能忍著不出声,用衣袖抹去自己不争气的泪,她答应他……不哭的。

「小傻瓜,一定又哭了对不对……别哭……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太自负……害死了母皇跟自己……」她不出声他只能艰难的动著自己的手,握住那只在自己心窝附近的小手。

「是下雨了,我哪有哭……」她仍旧倔强的说著谎言,可是沙哑的声音却变不了人了。「对不起……都是我,我要是早点赶来……就不会这样了……」

「够早了至少最後还能看见你,我死而无憾了……这不是你的错、别背负著过错活著,霜儿…我好困,我想睡了…….」说完,他一脸满足的闭上眼握紧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渐渐的连气若游丝的呼吸声都停了,黎双伸出手轻摇著他……「阎齐、阎齐……不要睡。」怀中的男人却再也没有挣开双眼回应她的叫唤。

再也无法克制眼泪落下,她抱紧那逐渐变的冰冷的身体悲伤的连哭出来的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下眼泪是温热的剩下的什麽她都没有感觉,连天公都看不下去一般代替她落下了冰冷的雨水,以及轰轰闷雷声。

那场雨水下了三天三夜,彷佛是要把鲜红的渲染冲刷掉,她在那也待上了三天……都没有动过,就只是抱著那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脸颊边流著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殿下,别哭了……主子不会喜欢看见殿下哭的,而且在这主子会冷您也会冷……」一名有著黑色长发却闪动著蓝色光泽的青年撑著一把红色的纸伞走了过来,他将手臂伸出去让纸伞能够挡去雨滴落在女人身上,而自己却淋著雨。

那名青年的左眼用了一个半边式的面罩整个遮了起来,却更添神秘般的气质,他墨黑如潭的双眼盯著地上的女人,她的身上早就被血染红又被雨水冲刷泥泞溅身用得狼狈不堪了。

「黑曜,再等我一下……」

什麽!?那个青年是黑曜?戚怀云满脸惊愕,这是她的过往……属於阎齐心中还有黎霜封闭在深处的记忆。

画面一闪来到了一间低调却奢华的房内,他感觉的出来这是阎齐的房间。

「这把剑……」画面中黎霜沉著脸看起来是已经恢复精神,可是却丝毫没有灵气就像现在的她一样,他看见那张小脸变大在面前晃了晃。

这是属於涅圆剑的记忆了。

「留了个这麽撼动人心的玩意在这啊……先回来果然是对的。」她扯动的嘴角看起来要笑不笑,那只手掌就这样直接笼罩住了戚怀云的视线。

再次从黑暗之中显现出光亮的是火光,他看见了那纤细的身影站在火堆环伺之中,而且正往那没有延烧的方向走去,这次她左手握著剑是涅圆剑……所经之路满遍尸骸,断手断脚还有断头的是随处可见,有的比较夸张一点的连五脏六腑都散在地上……

还有跳动的心脏在另一之断手中跳动著,被削下的鼻头、耳朵不胜枚举……

这里的场警彷佛人间炼狱,头颅还算完整的明显看的出惊骇扭曲的表情。

「堂、堂妹……好歹我们堂兄妹一场,放过堂兄……」他瞪直双眼满脸惊恐,双腿都已经软了正用手和脚的行动在替上半爬半伏进的往『前方逃跑』。

她面无表情,手上的剑身沾满了鲜红的液体有时还有肉屑不小心沾在上头,她的左手没动纸是脚步缓缓的向前逼近而已。

「要我放过你?」她用很轻很轻的语调问,脸上的表情有著不解和单纯的疑惑,黎家的所有人都觉得那张绝世的脸庞若是出现无辜不解的神情就是疯狂的前兆,所以家里一致认为她疯了。「那谁放过我的小妹、我的兄长、我的双亲……?你吗?」

「黎、黎黎霜……你的兄长不是我杀的,你的双亲也不是……」颤抖的双脚越来越剧烈他的眼神撇向她握剑的左手,他彷佛浑身都在颤抖著,她的左手……从来没有人能从她的左手下存活也没料到家里养出一个大魔头会是如此反噬自身。

「哦……谁杀的真的不重要……」她看了天际一眼随後若无其事的低头看向地上的男人。「我也没这麽在乎,反正……」

「对、对。」黎远捣头如蒜,相当肯定赞成她的话。「不在乎好、不在乎好啊……反正我们是血浓於水的亲人嘛!」

「嗯。」黎霜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那笑容灿烂的连周围的火光都要失色了。

「反正姓黎的只剩你跟我了……多亏你招回了所有人,一个也没漏……我可是有点名的呢!」左手瞬间动了起来,削下他的双掌。「反正没人等我回去,我多的是时间跟你玩……不会痛的堂兄……」

黎远凸大了双眼彷佛不敢相信掉在地上的两只手掌是自己的,举起自己的两只手发现前头血淋淋的却没有手掌,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感觉疼痛。「阿阿阿阿阿──我的手掌、我的手掌啊……」

「我的剑技可是被称为极致,多亏你找来了好老师……」她轻柔的笑著彷佛在逗弄著宠物。「堂兄,你这麽叫是告诉我该削下你的脚趾,一节、一节……还是想让我刨下你的肉,每一片一定都薄透的可以让月光穿透呢……或者是你想看看你的心肝是红的还是黑的,这点伎俩对妹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唷!」

「你这、这个杀千刀的魔女……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恐惧的哀号回盪在火光之中,那哀号是因为恐惧而不是疼痛。

黎明升起的那一刻,黎远刚好也断了气结束了那痛苦的折磨,那身体的四周充满了恐怖的景象,开膛剖肚所有的内脏都掉了一地,他的嘴里头咬著一块东西……仔细衣看是他的心脏,燃烧的大火也因为烧的没有东西可烧了慢慢的自己熄灭了,黎霜的表情很木然……

随後爆出一声狂放的大笑,那笑声像银铃一样悦耳,可是周遭场景没这麽恐怖的话一定会认为是什麽让美人倾城一笑。

黎家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带著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容死亡的,戚怀云这麽想却觉得胃里头的东西好像在翻涌,逆流到食道让他连忙捂住嘴,想要把这恶心感咽下。

一座墓碑,一个女人在站前头身上穿著红色的单衣……她把那把剑直挺挺的插在阎齐的墓前,转过身背对著墓碑看起来丝毫不留恋的离去。

那座墓碑上头刻著『阎齐』左下角刻著死去的年份,距离现在整整三十年。

可是女人的容貌彷佛昨夜,岁月好像遗忘了她一样。

『戚怀云…这样就不行了?那场血之宴真是精湛的让我永远无法忘怀,连阎齐都没办法像她如此疯狂,所以阎齐要我只要她活著就必须找人保护她做为条件,让这女人成为…永远的第二个主人,只要我没有找到下一个主人之前我都可以享受到这丰美的盛宴。』

剑的声音又再度传进他的脑海里,他松开手不想再看也不愿意再看了。

Chapter. 06

连他都没办法做到这样,那个女人……

让他心如刀割,所以过了三十年她忘怀了吗?

忘了大部分的情感,只是麻木的、冷眼的看著人类因为这把剑而疯狂,然後等待下一次的主人出现?!

『魔女也是有杀腻的时候,我明显的感受到…最近的十多年来她腻了,世上所有的事物引不起她的兴趣,同时包刮鲜血。所以她迟迟没有砍下你的头,让我真是意外!』

杀腻,她那才是真正的杀腻……自己根本算不了什麽,只是徒增无聊的伤亡而已。

* * * * *

她在寝殿为了观望星子而搭建的天台盘著腿坐了下来,仰头看著天上黑夜星空的变化。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面前……」圆润的嗓音对著自己身後停下脚步的人说著。

「是因为我长得像阎齐,所以你才不动手反抗吗?」他低语询问其实心中是有点吃味的。

「你不是阎齐,因为阎齐已经死了。而且你没有那种yīn柔邪美的气质……」在她怀中冰冷的身体,她怎麽可能会去遗忘这个事实。「没有任何人是阎齐的替代品……」

「你很爱他,到现在也是……」戚怀云说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心中苦涩的不像话,什麽样的男人可以拥有完整的她?!

「谁不爱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你来找我只是想跟我谈论阎齐,那你可以走了,我并不想谈论他。」她声音又恢复成冷淡的平调,头也不回的看著天上的星象。

「那不是你的错……阎齐也说不是你的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声音高扬的咆啸。「他不是说把心留给你了吗?那他怎麽舍得看你这样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黎霜!看著我,阎齐舍不得的……我也舍不得。」

「戚怀云,我说过我不想谈论阎齐。」她又冷淡的重申一次,并没有伸手拨开他的手掌任由那只手掌压痛自己。

「为什麽?那个男人这麽的爱你,他连到死眼睛里头映的都是你的样子……」

那个画面彷佛又回到眼前,黎霜浑身一震从脚底蔓延起一股恶寒直窜脑门,站起了身体粗鲁的拨下被压住的肩膀,扬起手直接送了一个火热热的巴掌给那个男人,随後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就走。

戚怀云没有跟上去,他是忌妒……忌妒一个死人却还能拥有她的心神。

黎霜拖著脚步没有走入内殿,反倒是直接越过门槛走了出去,门口候著的小厮紧张的叫住她可是她也充耳不闻。

她走到了马坊,这时间已经是子时自然也就没人守在这了。

「殿下。」

熟悉的声音叫著她,她抬起头看著四周……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这里……

那个黑发身上只披著一件蓝色衣服,带著半边面罩的青年从马坊里头走出,高大的身躯挡在女人的面前。「殿下,怎麽了?」

「黑曜……」她跑了过去张开手臂抱住青年的腰际,力道之大都把他给撞倒在地上。

空中扬起那黑蓝色发丝的弧度,他被人撞倒在地左手撑著身体右手扶著怀中的人,深怕有一丁点擦伤在她身上。「殿下……没事的。」

抓著他的衣服,她将脸埋进他的xiōng前,纤细的身子传来一阵一阵的抽蓄,青年也只能叹著气轻轻的环住她。

「算了,发泄出来吧……」另一只手抚著她的发,将她拥紧在怀中让那原本就体温为低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汲取温暖。

黎霜赖在他的怀中抽泣著,原本就虚弱不太进食的身体很快就疲倦了,温热的泪水沾湿他的衣服变得冰冰凉凉,她不是没了七情只是压抑著,选择性的对人发泄而已。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只感觉影子越来越长,听见怀中那冗长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抱起人儿不惊动她一丝一毫跃上了屋顶,由屋顶为通道朝剑帝的寝殿走去。

戚怀云隐忍著心中的痛楚与不甘,听见了有些微的脚步声他马上从书房奔至寝房,看见的却是一个长发及地却闪动的蓝色光芒的高大男人,他知道这是谁了……

「黑曜。」他叫。

那男子沉著眼半转过身来,凝视著他。

他却看见对方的弯臂中出现那月牙色的布料,他抱著黎霜!!

「你要是吵醒殿下,我可不会放你干休……不论你是不是涅圆剑现任的主人。」黑曜不在意对方杀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儿放到床褥上,替她盖上被子。

「你叫她什麽?」眉头一皱,他好奇黑曜为何总是唤她殿下。

「殿下。阎齐是我的主子,她是阎齐捧在掌心惦在心头的公主,要不怎麽会连最後一场战役明知道是恶战,却把我这匹战马留在一个女人身边。」看出他的疑问,好心的解答。「若无事那麽黑曜告辞了。」他不向戚怀云行什麽君臣之礼,因为他认定的主人永远只有一个。

「且慢,我有些事想问你……随我来。」看了对方一眼,知道他会跟著过来。

黑曜真的随著他走去,一路走到书房,戚怀云叫了守在一旁的侍者去端些东西来。

「坐吧。」请他随便挑张椅子坐下,这男人比他还要高大……「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什麽样的男人,能够让黎霜到现在也爱著他。」

黑曜顺著戚怀云的意思,挑了张就近的椅子坐下。「你会错意了,殿下的爱早再三十年前一起埋给主子了,现在的殿下没有爱除非你能给她。」那宛如空壳的身躯早就被掏空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一点一滴的填入。黑曜的半边面具在烛火下显得有一些诡谲,可是像黑珍珠的眼眸却有著令人安心放下戒备的眸光。

「主子是个很单纯善良的人,也许你不相信……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但是只要牵扯上战争、还有他的地位就变得嗜血又疯狂,跟你很像。只有殿下和主子的兄长可以勾起他内心柔软的部份,他们身处的那个环境让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需要处处堤防周遭的人……只要一个疏忽有可能就会死於非命。」黑曜像是在陈述往事一样娓娓道来。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她那些看似不合逻辑却又深奥的行为了。

「真的有魔界存在吗?」他好奇,如果存在又在哪里?

「你怎麽会问这种问题呢……涅圆剑是最好的证明,没有剑是会说话的。而我也是,殿下也是……我们看起来的一如往昔,我知道你看过剑的记忆不然不会问这些。」他笑了,像是在笑戚怀云的问题。

「我知道了……多谢你。」碰了碰挂著毛笔的架子,他敛下眼帘思绪在脑中转著。「她还有像你这样的同伴……在这吗?」想一想他直接把人从玄危山巅带过来,从来没见到她与人群接触。

黑曜的唇抿成一条线,神情虽然平静可是却有一些不太愿意讲的样子。「有。不过我不会再多说了,那是属於殿下的隐私,告辞了,戚怀云。」话落,他就直接消失在这个空间里,无声无息的离去。

戚怀云心中虽有诧异,但总觉得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

走回寝间他看著睡在床上的黎霜,眉头之间紧紧的皱著伸出手指他轻轻的抚过那些皱摺,原本以为会吵醒她可是她却没有醒来。

脱下了鞋子,他也躺上了床将人扳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xiōng膛上继续的沉睡,他花些心思想著过去十年来的小细节。

她睡沉不说呓语,似乎不会做梦,而且通常白日她似乎比较酣眠,若是拥著她总是会起得比平常晚些。

黎霜贪恋著人的体温,只要有人在身侧总是会睡得比平日更好。

* * * * *

隔日她醒来之後却发现自己睡晚了,轻咬著下唇眼神之中虽然毫无波动其实心里在懊恼著,自己怎麽会莫名的睡晚!?

拖著脚步走向了自己平日常驻的遥台,却发现那里早就有一个不速之客在那,好吧!这座寝殿是他的……可在她眼中就是个不速之客。

「霜儿,一起用早膳好吗?」戚怀云露出微笑看著走来的女人,桌上已经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黎霜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走近桌边一瞧……随手拿起戚怀云面前的那碗咸粥,往外头走了出去。

「早膳用过了吗?」她开口问著站在门边随侍的小厮,脸上露出那极为少见的耀眼微笑。

只见小厮摇摇头,不敢回话。

「陛下知道你辛苦,这碗热粥赏你吃的,在这吃掉它吧。」递上手中的咸粥,等著那小厮自己端去。

「谢陛下赏赐。」小厮一听开心的端起粥,肚子已经饿的咕噜咕噜叫,马上就囫囵吞枣的吃了起来

戚怀云随後跟了出来,看见了她的举动与对话心中闪过一丝怀疑,没多久那怀疑就在小厮的身上应验。

瓷碗摔在地上的声响划破了早膳的好心情,那名吃了咸粥的小厮往後倒去随後脸色发青眼白翻上,没了气息。

「啧,烦死了。」她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死亡的小厮,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悦转身甩过衣袖直接走回遥台的桌上。

他随後也跟了进来,看著那纤细的背影不禁想问……那娇小的肩膀到底承受些什麽!?「你怎麽知道食物有毒?」

「这种状况持续很久了,想毒死我没这麽容易……但是连你吃的东西也无一幸免,你应该是去查清而不是在这『审问』我吧?」按照常理来判断是这样没错,那她到底怎麽分辨的,她却觉得这告诉戚怀云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无法感受。

「你多久没正常进食?」他的眉角隐隐的冒出青筋,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差不多一个半月,你大可放心我要死也不是饿死。」

「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不想背负著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好好进食的愚蠢罪名。」她该在他回来的那一天就告诉他,床第之间没有什麽事是不能说的!这小家伙该跟後宫的那些狼豺虎豹多学著点。

金眼凝著男人,比起那看起来像快要爆发的火山,她看起来比较想是潭死水,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收起你怒气,那是因为…你的威信不够,所以有人想骑到你头上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会查出来,眼下我该去把膳房的人全给砍了。」咬紧牙关,他隐忍著声音从齿缝迸出,踏著步伐往大殿了路上而去。

戚怀云直接抄下立在正中央的涅圆剑,随後便用疾风般的速度冲去膳房,不用半刻里头就成了血淋淋的一片,让涅圆剑吃了一顿点心。

随後早朝的时间到了,所有文武官员都到齐的时刻那上头的龙椅之主却还没出现,而且有人发现大殿正中央的镇殿宝剑消失了,正在窃窃私语著。

当大家引颈期盼的人出现,手中却是握著血淋淋的涅圆剑,表情却是狂乱向是个随时会发狂的雄狮。

「本帝有事需要诸位的帮助,负责膳房的李爱卿在去找批新的人手过来,有人想毒杀本帝……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既往不咎,若再犯本帝定斩不饶。想要帝位者,问剑!」他边走上位前的阶梯边说著,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坐上那张龙椅时将涅圆剑由上空掷去,剑锋以狂霸的气势落下随後稳稳的落在大殿正中央的位子。

剑身闪烁著阳光所照射的银芒,欢迎各路人手前来挑战。

Chapter. 07

遥台边的水池里头终於恢复了鲜艳的颜色,锦鲤身上的红、黑、白、金让整个水池更添丰富,黎霜在贵妃榻上逗弄著两只小松鼠,对处的露台传来了黄莺啼叫的悦耳鸟鸣,看起来一切是这麽的祥和。

戚怀云解下她脚上的铐环,不再让她带著脚镣,可是不知为何身上被埋入的七支金针却迟迟没有动作。

「霜儿,来……这次进贡的珍宝还不少,挑些喜欢的。」戚怀云笑的春风满面走入遥台,後头跟了几个小厮,每个人手上捧著一只托盘放著不少珍贵的玩意。

松开手,正在把玩的两只小松鼠一溜烟的跑上了她的肩膀,她从榻上放下脚起了身,很赏脸的往戚怀云的方向走去。

第一个小厮捧著一盘的珠宝,有珍珠、宝石、美玉……

黎霜的眼神却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多作停留,戚怀云发现她对这女人家的玩意还真是不感兴趣,第二个捧的是一卷卷珍贵的布疋,第三个有笔墨还有一些古怪的玩意。

「这谁进贡的?」她眼神扫过了一遍,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反应。

端著东西的小厮有些窘促不安的看著黎霜,奇怪……这些东西要是送给其他人对方早就开心的心花怒放。

「文丞,他挺有心的特别进贡了一项玩意……」他走过去朝第三个小厮的盘子上拿起一颗淡绿色珠子。「这是测毒珠,他说任何毒物近身皆会产生微弱的绿光。这玩意给你防身用……」

「你最好放开它,那颗珠子不是什麽测毒珠,如果是那麽他早该反应了。」黎霜嗤之以鼻,这里几乎满东西毒物怎麽不见那颗珠子有反应。

「此话何意?」他眯起眼看著她做何反应。

她居然抢过小厮放满珠宝的托盘直接往池里洒去,所有的珠宝噗通的落入水中,还好池中的鱼儿闪的快避免遭受到袭击。

奢侈啊!在场的仆役们看的多心痛,早就知道这千雪小姐喜怒无常……也不需要把剑帝打赏的东西通通给糟蹋啊!

半刻之後,那池中无辜的锦鲤全数翻肚,池水却没有任何的颜色变化。

「那是被浸泡在毒液里头的珠宝,布疋无事能做些用途,笔墨不可使用,那颗珠子也有问题你的双手最好浸泡在热水中,看看能不能使毒物的附著淡去。」说完她便往露台的方向走去,抓起肩上的两只小东西放回笼子里。「还傻在那头?快把东西放下去端热水,剑帝有所差池你们要负责?」喊著愣在当场的三个仆役,向是当头棒喝一样他们赶紧放下东西跑了出去。

「你到底如何得知?」这也太神奇了吧,验毒官验不出端倪可她怎麽知道?他将那颗珠子也抛进水中,反正池里的鱼都得全数换过了……

「味道,那不是东西原本的味道……就算毒物用得在出神入化,还是有些味道跑不掉。」那两只松鼠回到笼子之後她再度走了回来,蹲在地上仔细的详睨剩下的两盘物品。

「你闻的出来,当初怎麽会中涅圆剑岁月祈的毒?」

金眸的眸光暗了暗,感觉的出有一种相当不悦的视线投射而出。「因为心态让我疏忽了,我以为在那片险峻的山巅我可以安然的生存,却没料到那把混帐剑居然出卖我。」谁说不会背叛自己的就是手中的剑,呿~她就被硬生生的背叛过。

「先不说这,是文丞吗?」过了三个月馀没动近,最近又开始动起来了。

「也有可能是叛变,你应该知道很多东西都能下毒……只要你摸得到的就可以。」黎霜在暗示他,比较狂放一点可能连上奏的纸本都……无一幸免?!「不如叫萧平柏去查,若是查出便可以把悬宕两个月的武相之位交给他。」

「陛下,热水来了。」小厮端著热水盆走了进来,赶紧放到桌上。

「这也不失是个好建议,你们全都退下。」戚怀云要他们把东西放下全部出去,不想放人在这道听涂说嚼舌根,将手放进那有些烫意的热水里头眉头连动都不动一下。「以前你也这麽帮他?」

「你在说阎齐?」她不确定戚怀云口中的他是谁。

「嗯。」

「阎齐的警觉心比你高太多了,他是信剑主义者也就是只相信自己的剑。」她起一卷布放在鼻间嗅了嗅。

「那他怎麽会信你,这种说词有矛盾。」他看著水盆发现里竟然有一些青色的丝线沿著自己的手掌漫出,渲染了水面。

「有青色的东西出来了吧?」她避重就轻的闪过问题,问著他看著水中的反应。

「嗯,溶出来了像是种青色的丝线。」心知肚明她在回避问题,他也不想咄咄逼人。

「南岭的青丝舞,碰到水份与热源就会转移。可以藉由人体的互相触碰转移的慢性毒物,毒性累积长久会造成关节坏死、xiōng闷的现象。」黎霜低头看著那散发著松香味的墨条嘴上却朗朗道出戚怀云手上中的东西。「你书柜上的书都有,我只不过多了很多时间在看书。」

「书柜不只有这些书吧,凡是兵法、治国之道…你都熟读了不是吗?」他今日到日深深的体认这句话了『龙非池中物』,不管到哪龙还是龙不会因此而变成蛟。「水坝已经兴建完工,溶雪後汇聚成河囤积起来,应该可以度过乾旱。」

「戚怀云。」她蹲在地上忽然出声叫了他的名字。「我不读兵法,也不读治国之道。花时间读那些,不如身体力行更实际,战争啊……在不久就会结束了。」天象所显示不是消弭之象,而是互相牵制。

「四霸会议将至,战争确实会在短时间内结束。剩下三人都不希望任何人占了便宜,该是养精蓄锐的时刻了。」直到手中不在出现青色的丝线,他才缩回手用一旁的乾布擦了擦。「别碰那些东西了,我会叫人将它烧了。」将人拽了起来,拉到一旁的贵妃榻上他躺下拉著她坐在榻沿,手臂霸道的环过那腰际。

手指勾起那张豔丽的小脸,拇指在红润的下唇上来回摩搓,制造出麻痒的感受,那双金眸就这样愣愣的看著他,他也看见那双漂亮的眼色映著自己的倒影。

「什麽玩意能讨你欢心,让你冲著我笑?」知道了她感兴趣的东西,他有时会与她一起讨论著建设领土的方案,隔日朝上在收集官员的意见想做的尽善尽美,外头都传言剑帝之位易主了,这个人彷佛不在好战嗜血。

「我要一只白狼,三只老鹰。」

「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再问,他的眼神用著引诱人的意图,温柔的问著女人要什麽。

「狼要幼狼,老鹰成鹰。」无视他的引诱,还很挑剔的指定。

「你怎麽特爱猛兽,女人家的玩意不屑一顾。」

「怎麽,戴上去……好让你拔下?」身子微微向前顷去,一附亲腻靠在他的xiōng膛前,那脸色却丝毫未变一语沉静道:「後宫里头,多少美人仰著脖子等你垂怜呢。赏她们比赏给我好,至少会冲著你笑……任你为所欲为。」

伸出手揪著那头乌丝,他不在意这些冷言冷语,哪日她不说他还觉得奇怪呢。「我的女人,身上没有一点东西我就没虚荣感,太寒酸简直丢尽剑帝的脸。」

「那麽,随你意。我对那些东西不太挑剔,你高兴就好。」从他的手指中抢回自己的发丝,她推开那强壮的手臂往後头的庭院走去。

「霜儿,六宫之首的位子你觉得何人适合?」叫著她离去的背影,戚怀云有些嘲讽的问著这会惹来她绝对不悦的问题。

「若你还想要文丞,就文丞之女吧。後宫里头……来自刀皇所赠的魏涵丝也不错,颇有国母之威严。」顿下脚步,她在原地回覆。

「那你呢?就所我看,你何处不沾的性子或许最适合也说不定。」他到想知道,把这后位丢给她会有什麽样令人期许的反应。

「你想要让剑帝之名瞬间成为历史,我也不反对。敢立我之名,我就在大殿上抄下你的首级。」直接出语威胁,她懒的在宫帏中争权夺利毕竟不管结果如何,以人类寿命之短胜利者永远是她。

那不是妒忌,她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告知他将如何发展。

* * * * *

『欸,黎霜……那家伙活太久了。把你囚禁在这虚华的宫殿,我也有点於心不忍了。』涅圆剑的声音传了过来,刚好黎霜经过大殿门口。

她是想要去後宫看看,毕竟前阵子她下手捉弄了一个女人。

『取下他的首级,就自由了!黎霜……杀光这宫殿的所有人类。』

「不要在那叫嚣,如果你捱不住就表示你毁灭的时刻到了。於心不忍……说笑!这天地间不会有人怜悯我了,连我自己都不会。」眉头连动都不动一下,她经过大殿门口连踏都没踏进去,直接在外头对著里面的剑喊著。

『那他死的时候,你会比看著阎齐死还要更痛苦。黎霜记住我的话,那是你的下场……』

「那也是痛在我身上,与你何干?」她露出一个从容且傲然的微笑,迈步离去。

在她离去之後在殿内出现了戚怀云青色的身影,他带著有些会意的微笑询问著那把屹立在中央的剑。

「涅圆剑,在我之前有几任主人?意思是从阎齐之後算起。」

『五任,每一任不到几乎不到两年就会被黎霜杀了,最短则不过三个月。不过她身上还有金针封体,想要杀你也不是容易的事……或许被杀会比杀你更容易一些。』

「你这话什麽意思?」戚怀云沉下心思,他开始发现这把魔剑其实并没有这麽样的单纯,它在诱使黎霜杀人或者是被杀吗?

『我只要血腥,谁死都跟我没关系……黎霜死了你也解脱,大家都解脱才是皆大欢喜的下场啊!!』

力量果然是会反噬的,戚怀云心中开始思考该怎麽解决这一把魔剑,还有阎齐的永誓咒是什麽?

黎霜走进後宫,迎风吹来都有著不同的香气,她知道涵薇住哪当然也明白後宫里头的俾女多少对她略有耳闻,因为她有一双举世无双的金眸。

通行无阻走进涵薇的住殿,看了四周原本明亮的室内却成了满室狼籍。

花瓶、椅子碎的碎、倒的倒,在床边发现了有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趴在那,身上的衣服华美依旧可是人却显得憔悴。

「我可以给你解药,变成哑巴很难过吧。」嘴角微微的勾勒著弧度,金眸睨著那摊坐在地上的女人。

听见那如梦魇般的声音,摊坐地上的女人忽然像被上了发条一样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动手用力的推了黎霜一把。

「只要你交出文丞叛变的证据,既不会死也可以恢复声音。」她看见涵薇拿起放在一旁锋利的剪刀,朝自己冲过来。「我可以毒哑你,就代表要毒死你也不是难事……如果你想杀我就该在男人的身上卖力点,好让他万事允你。」侧过身闪过那把剪刀,她把一个锦袋丢到含薇的床上。

「解药在此,给你两条路。交出证据或是和你的男人一起死,如果不想杀了自己的男人,就叫他该收手就要收手……而你那微渺的小命可是寄在两个男人之下呢。」说完她相信那聪明的女人会做何选择了。

眼见著黎霜走了出去,含薇马上打开锦袋里面确实有包药粉,连忙打开它吃下起身去倒了杯还没被砸坏的水瓶,急忙喝下。

「那个恶毒的女人…」含薇清了清喉咙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恢复,心中欣喜若狂可是却对千雪这个女人百般忌惮,她身边没有任何贴身的侍仆可是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毒哑她,之前能够在饭菜里头下毒是因为在剑帝争战期间跑去跟膳房打好了关系。

可是她知道千雪不会这麽做,她连对剑帝都鲜少和颜悦色,别说讨好……树敌还有可能。

Chapter. 08

戚怀云沉静的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凉亭的四周环水仅有中间开辟一条桥梁走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不再随著喜好而定,反而会在意另一个人怎麽想。

这不是个好现象。

「唷唷~这不是我的怀云陛下吗?」身为剑帝的得力左右手,一个是萧平柏另一个就是莫醉风。

「醉风,你讲的很言不由衷……坐吧!」他暗示了自己对面的石椅,要这个朋友兼属下的男人坐下。

将自己的配剑横放在桌上,莫醉风掀了一下衣襬直接落坐。「那个女人会是你的弱点,从我一见到她开始就这样觉得……眼下你有了牵挂的感觉是吧?」

「她不会是我的弱点,别瞎cāo心。」握在手中的小瓷杯里头有著琥珀色的茶,他拿起来直接一饮而下。

「可你的心依旧被束缚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眼底的寞落是因她而起的,就连这……也是因她而起的。」他有一头黑发以及开朗的面容,面对他彷佛所有困难在谈笑间就会散去一般。

喉中的茶水瞬间苦涩的难以下咽。「有好几次我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样沦为追求杀人快感所存在的剑,可只要想到她……被那双带著睥睨的金眼宣告我已经丧心病狂,我就不甘心。」

「老实说我也好几次都感觉你会走火入魔,可最後都刹了住……原来是这层关系。怀云,是兄弟才告诉你……她是个祸水,太美艳动人一频一笑都可倾城倾国的女人,绝对是个祸水。」莫醉风当然也见过,除了赞叹那简直是非人间仅有的容颜,也要提醒戚怀云那会引来有心人士的觊觎。

「我带了个祸水十几年了,是我放不开她。」他无法放手,如果能放也早放开手了。

夜晚的凉风吹过身体,在这寒凉的北方国度中,不睡的人身边总是寂寞,心中的苦涩如同天气一般灌入四肢百骸。

「怀云,人死了是不是连情感都会淡去?」莫醉风笑著问一脸yīn郁喝著闷茶的戚怀云,语气之中若有盘算。

闻言,青玉的眸子一暗。「你想杀她。我感觉到你语气中的杀意,不管是谁我都不想看见你们其中一个人死去……」

「她不爱你,那女人根本不爱你!!」莫醉风忽然激动的双手拍向桌子发出极大的声响,随後拿起桌上的配剑满身怒气的从戚怀云的面前离去。

在原地的男人满身无奈,身边的兄弟想把人除掉……可是他却又得不到她的心。

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发现月光将影子拉长拖著心中沉重的疲惫,走回自己的寝殿。

寝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最近三个月馀他都回来就寝所以打理这个人也就不会熄灯,通常都等他归来才会前来询问。

他走入寝房,看见榻上有个裹著被褥卷曲的身体,那过分白皙的脸庞已经是苍白面无血色了,他伸出手背轻轻刷过那张双眼紧闭的小脸。

一身的凉意连手掌都是带著寒气,触过那张体温略低的小脸惹来那眉头轻蹙,瞬间那双金眼睁大动作敏捷的撑起上半身,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些惊愕,她更缩往床榻的後面。

「霜儿,我不是阎齐。」他没有缩回手,反而坐上了床连鞋靴都没退下便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她想挣脱被抓握住的手臂,发出细如蚊蚋的反抗。「我知道你不是……」就算他们长得在像,她仍然分的清楚。所以她从来不曾在梦中低语过任何人的名字,即使神智朦胧了她也分的清楚。

可是他却握的更紧,把人压下了床和自己之间,青玉温润的眼眸看著她眼底映著那张豔丽的脸庞,闭上眼低头攫获微启的红唇狂霸、野狠的蹂躏,直到口中出现甜腥味才放开她。

从头到尾黎霜都是睁著双眼,眼底映著那男人有些狂乱的眼神带著侵略的危险,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具任人摆布的人偶。

他感受到手中握著的身躯有些颤抖,很微小的……自己在外头待了一晚大概全身泛凉的不像话,运劲将全身的凉意褪下松开对她的牵制,转回身体解开鞋上的系带,他手指的动作很慢,缓慢的一条一条拉开。

「我以为我什麽都得到,可我却是那任何都没有的人。」脱下了鞋子,他仍旧坐在床边有些感慨的说,垂下肩膀原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霸主却显得有些颓丧。

黎霜侧过头看著他,看著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背影却有脆弱的时候,她撑起身体坐在床榻上看著这个今晚不一样的男人,伸出手放上他宽广的肩头往後一拉,那男人很顺著自己的动作侧过身来。

「你第一次伸手拉我呢……」他用另一只手掌包裹住那个搭在自己肩头上的小手,看著那张面无表情的绝色脸庞,他自己居然脱口而出:「你把我当阎齐也无所谓,我觉得……没有这麽在乎了。」

「我说了……我知道你不是。」垂下眼帘,她小声的说著:「我只是怕冷……」

「我知道你怕冷,是我疏忽了。睡吧,我不会再对你做什麽了……」他这数个月几乎没与她做爱了,毒发就直接将他的血喂入口中,这张床榻上剩下最多的是他拥著沉眠的黎霜而已。

「你怪怪的……发生何事?」露出疑惑的表情,金眸揪著他想要探知一二。

他拉下她的手,握上了腰间的短刀,抽出鞘抵在自己的心口。「霜儿,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下……如果你很痛苦我会放你走,但是你要踏过我的尸首。」

黎霜叹了一口很小的气,小到连戚怀云都没发现,缩回自己的手她看著那把短刀,她抬起头将短刀放回他的掌心双眼直视著他:「痛苦的是你,不是我。」这男人难得的脆弱却像是块石头投进了那不起波澜的心湖,她的心开始泛出小小的涟漪。

他将小刀收回自己的腰间,一把扯过人抱在怀中。

「如果得不到,我宁可连命也不要。」他箍紧纤腰在她耳畔强硬的宣告著,如果得不到那跟死已经没什麽两样了,他想要的女人不论怎麽掠夺身躯,也得不到她的心。

黎霜柔顺的靠在他的颈边,抱著她的身躯退去寒意之後是温暖得令人心安,可是她却在那怀中感觉到一丝丝的……绝望。

『人类在撑也没有多久,他们跟至爱至恨的魔不一样……情感都是短暂的令人发指,这就是三心二意的人类。』

涅圆剑的话忽然回盪在耳畔,人类啊!

这种脆弱的生命,只有一瞬间的美丽。

* * * * *

隔了几日戚怀云下了早朝,马上提著之前她所说要的东西走进她最常待的地方。

後头的三个仆役每人手上捧著一只鸟笼,里头装著羽毛光泽鲜艳,鹰眸锐利的老鹰,挺挺的站在笼中,而戚怀云的手上抓著一只卷在一起的小东西。

「霜儿,你要的小家伙到手了,来看看。」他叫著那个正趴在软榻上看著不知是哪本书的女人,季节由秋季转凉至冬季她身上的衣服偶尔会加厚,要是到了整个冬季她大概就窝在室内不出去了,所以现在还是一件月牙色的单衣慵懒的撑著头看著书。

听见声音她坐正身子放下裸足,走向他的身边拎起他怀中那坨白色的绒毛。

戚怀云给了身後仆役一个眼神暗示,要他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离去了,最近他有考虑调派一些婢女过来这里,他越来越不喜欢有太多杂人进出这里了。

那只白色的幼狼被惊醒,全身的毛发直束对著黎霜撕牙裂嘴的叫著,与兽眸同样是金色的眼瞳直视盯著它的眼睛看著。「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但是这背後一定……死伤不少。」如果她要做善人就不会去要求这些东西,显然的她并不善良也不在乎这层观感。

「呜……呜…」没多久幼狼收起利牙,发出臣服的低鸣,动物的本能之道眼前的『生物』比自己还要强悍。

放下幼狼,她让那小家伙自己去玩,不过它似乎对软垫情有独锺,伸出利爪把里头的棉花刨了出来。

她看了那三只关在笼子里的鹰,确实!戚怀云拿来的不管从哪个细节看都无法挑剔。

「你要给他们吃什麽?」他迷恋的看著女人审视那些猛兽的神情,那是与俗气珠宝截然不同的眼神,彷佛在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带血的生肉,如果他们野性俱失就没有意义了,我要鸟架不需要养在笼子里。」这是天然的瑰宝,越是凶猛的生物就越美丽。

「要是飞走怎麽办?」

「不会,驯鹰这件事不难。」她有自信的说,所谓容於天地之间就是这麽回事吧!但是她并不打算说明,转头朝戚怀云露出甜美的笑靥。

他一看见那笑容完全震慑当下,久久不能回神。

红颜祸水就是这麽回事吧?那一笑彷佛天地之间的运行都会停止,百般讨好就只为了一闪而逝的笑容,像是一种必须呼吸的空气灌入体内。

「还要什麽,只要你开口。」终於找回自己的舌头,戚怀云迫切的询问。

「今年冬旱会民不聊生,你隔年少课税三个月吧。」弯身抓起幼狼,把它抱在怀中这种软绵绵毛茸茸的感觉真好,她一脸满足的从戚怀云的身边走过去。

「就这样?」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课税本身与她并不相关吧?

「嗯。」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个祸水,美貌只是项武器,但是她并不危险……不过对於那些拥戴戚怀云的人来说她才是最危险的,因为这张脸蛋可以左右一个霸主决定。

「这容易。但是我要你与我同去四霸之会。」

闻言,黎霜乍然回首一双金眼瞪著他。「这代表什麽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戚怀云回应她的是一个了然於xiōng的微笑。

* * * * *

四霸之会选在四方领土的交会处,并且他们立下规矩每次的同行人数只能十人,所以无非是最顶尖的十名高手与他们的霸主随行。

所以的兵马必须驻扎在十里之外,失规者将被其他三人视为挑衅,要是被一举攻下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华美的室内四个男人各据一方,左右各有著两名仕女端著水果美酒与菜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男人们。

不同的是剑帝的腿上还有一个女人枕在那,她就像只慵懒从容的猫儿一头黑色的长发垂泻而下,身上穿著鲜红色的绫罗绸缎衬著那身雪肤更是白皙,xiōng口戴上一条用象牙雕刻而成的只有一只手指粗的小涅圆剑与珍珠、碧玺所串起的链子。

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抚摸在她的脸颊与颈子,像是在疼宠一只小动物。

「哼哼,剑帝你这回到是带了个女人……女人最好是锁在房间里,放出来的……可是很危险的。」仁君瞥了一眼,好意的提醒,他一身紫袍绣著金色的花纹看起来尊贵而神秘。

「仁君,你这些年老爱冲著他…连个女人都想杀吗?」刀皇一身黑袍还穿著倘露著xiōng肌看起来狂放不羁,很有练武之人的味道。

没想到看起来最人畜无害一脸和善的人居然是邪王,他穿著一身白衣那双蓝眼在女人的身上转了转。

感觉到有视线肆无忌惮打量她,睁开闭起的双眸她看像视线来源。

邪王看见女人正眼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对著她笑了。

「邪王你干麻冲著一个娘们笑,难道你想染指她?」仁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挑拨著邪王和剑帝。

「不是有句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尤其是美若天仙的人儿,也难怪剑帝要带在身边了,无时不刻连畜牲都想染指她,你说是吧仁君?」邪王不动声色的反击,那双金眸……果真是绝世仅有。

「你!」仁君听到为之气结,邪王在暗喻他是畜牲。「不过就是个女人。」

「如果你是聪明人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动她,别忘了本王从不劝人的。」收起笑容,邪王一脸冷峻的看向仁君。「看样子今天是谈不下去了,有人火气大的跟什麽一样。」拿过右手边侍女斟好的酒他一饮而下。

「罢了、罢了,孤皇每次来都看见仁君和剑帝在那剑拔弩张……他们不累孤皇也累了。」刀皇摆摆手,摆明不想再说了。

「本帝到现在还没说到半句话,今日就要散了?」从头到尾都还没开到口的剑帝终於开口问出今日的结束。

「你现在说到了,可以散场了。」邪王拿起葡萄丢进嘴里,暇意的彷佛在看场戏。

「那就这样吧。」剑帝满意的笑了,他起身顺道拉起坐在地上的黎霜,两人一前一後的离去。

在黎霜经过邪王身边的时候,那男人开口的声音只有她与自己听的到:「曦。」说完,薄唇笑著好看的弧度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黎霜张大双眸瞪著他,这男人是谁……那身气质与蓝眸像极了一个人。

剑帝见她还没有走出来,伸手将人逮了回去,外头已经白雪成地他搂紧那娇小的人儿,霸道的把人纳在自己的狐裘之下,用体温温暖她。

* * * * *

夜色更显的这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大地更加的寒冷,黎霜一人在外头的凉亭逗留著,每次的呼吸都成了白烟嬝嬝。

当她要离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低头看著雪地踏著步伐,却看见有一双陌生的靴子映近眼帘,抬起头一看和善的男子对著她笑著。

「剑帝封了你的功体,所以你连脚步声都听不出来吗?」他束起了发,只有耳旁的两缕发丝垂制xiōng口,露出他那光洁的额头。

「……你……」她眯起眼注视著眼前这和起来和善却是邪魅至极的男子,缓缓的在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紫色彷佛莲叶绽放的图腾。「魔族……知道我的rǔ名,会叫它的世上不超过三人。你是谁?」

「别紧张,喏……送你。」他覆背的手伸了出来,掌心有著一朵墨绿色的牡丹花。「我还有你的画像,想知道我是谁……收下它吧!」

「我从来不画画像,唯一的一幅……只有一个人有。」她伸手接过那朵牡丹花。「你是阎崇,若芹的儿子。」只有阎家才有那朵墨绿色的异种牡丹,那是阎齐生前最爱的一种花,也成了她的最爱。

「对,只有你知道我的真名。可别说喔!」他伸手替黎霜挡下飘落的风雪,拨了拨那沾了雪花的发丝,从远处看来是这麽的亲腻。「你跟画像一样,让我一眼就知道是你。」

「那是阎杰画功了得,你母亲还好吗?」她拿著花走回凉亭内的桌椅旁坐下。

「母妃在十年前重病过世,父王也没救得了她现在都种起花草偶尔去师祖那练练剑,不问世事了。」他随著黎霜坐下後也跟著坐在她旁边,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为她披上。「母妃到死还惦记著你,时时告诉我哪是踏下了神州这块土地可要寻寻你,知道你不喜冷我还以为你会待在南方,没想到是被剑帝给掳去了。」

「这样啊……原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哽噎到无法言语了,李若芹是她的生死之交,听到今生唯一的好朋友这就样陨落,要她怎麽不难过。她感觉到有一双手臂将她揽了过去,让她靠在男人的怀里轻轻的抽泣。

「你要回来告诉我,剑帝若是不放人我就……」

「就怎样?」另一道不属於两人的声音凭空出现,戚怀云在远处就看见了简直是忍无可忍。「邪王,怎麽……你也想要她?」手掌一握,涅圆剑乍然出现。

邪王护著黎霜往後一跃,收起了那和善的表情转为邪魅配上额头的『额纹』更显诡谲,他的左手臂上刺著一条黑色的龙,瞬间变成一把锋利轻薄的长剑。「剑帝,你卑鄙到封住她的功体……将她囚禁在身边。」

黎霜挣扎的退出邪王的怀抱,挡在涅圆剑的面前。

剑帝原本要一剑劈下,可是看见黎霜跳出来之後瞬间收势。「退开!」

「我不会让你杀他,如果你要人死那就用涅圆剑杀了我吧。」她无惧的看向那盛怒的眼瞳,身上的气息却平静的令人安心,除了那双微红的眼睛。

「你要他杀了你!?那我宁愿冒险解开你身上的禁制,晨曦之星不由得人类的手玷污即使是涅圆剑也一样。」邪王的眼神锐利一瞥,看向对面的男人两人之间的气氛低迷的连外头的雪都比它温暖。

戚怀云瞬间敛下杀气,也收了剑,朝黎霜招招手。「霜儿,过来我这。我不杀他……」

「别去……跟我走,父王可以解开封体金针……」他握住黎霜的手腕想要阻止她向前走去。

「邪王!别碰我的女人。」看见黎霜的手被握住,戚怀云又忍不住额角泛出青筋暴怒。

「我存在的意义大概仅能做的只有保护你们一家的血脉了,他不会伤害我的。快走吧,别为难我……」她的音量只有彼此之间才听的清楚,抽回手腕她朝戚怀云走了过去。

「曦,改日我会请父王去拜访你的。」他露出算计般的微笑转身离去,他的父王也就是阎齐的皇兄,绝对可以在那寒冷的领土将他们一族闻名沙场骇人听闻的晨曦之星带回来。「剑帝,告辞了。」

戚怀云粗鲁的将人一把扯进怀里,捏起她的下颚恶声的询问:「对於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可以哭倒在他怀里?你心中置我於何地!你和邪王是什麽关系?」

「无可奉告,你就算想严刑逼供应该知道我也不会说。」她耐痛的程度比一般人高,身体的个灵敏度开关可以随时调整。

「我舍不得对你严刑逼供,但是……另一种方法也许更好。」青玉般温润的眼眸露出了欲念,他恼的是她肯对邪王展露连他都无法得到的情绪,这让他体内的暴虐无法得到平歇——

连更三篇,再来香豔刺激的镜头留到我想到要来更新它的时候啊~

阿阿阿,没有常常h啦~~~~~~~~~~~~不要太失望q_q+

Chapter. 09

黎霜被人双手反剪至背後并且用她自己的腰带困绑著,全身赤裸并且用可耻的姿势跪趴在床榻上,白皙翘挺的臀部对著男人露出中间粉嫩的肉缝,她的双眼也被男人用布条捂住。

「怕吗?」他解开衣衫,用自己的身体欺向她在她耳边用气息吹拂的说。「即使没有毒发,你也拒绝不了我……不是吗?」粗cāo的手指撷取著豔红的莓果,轻刷的划过圆圈让它越是尖挺,另一只手逗弄著那紧小的肉缝。

在蒙胧趋近昏暗的视线中身体的感官像是开了一样,她只能咬著下唇部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和邪王的关系并非这麽见不得人,可是如果戚怀云知道阎齐仍然有关系人踏上了神州土地会怎麽想?

精锐尽出打一场仗?那麽邪王一定是胜利者,所有优越的条件都被他占走了,戚怀云也许回不来也许会……死?

他收回手扳开臀瓣低下头用温润的舌头搅进那mī穴之中,试图勾出更多的津液。

滋滋的水声充斥在耳边,黎霜小小的倒抽一口气之後又咬住了唇,在背後的手掌握的死紧,指甲都陷进掌心里了。

死?戚怀云死了与她有什麽关系吗?她又何必在意这些……

「霜儿……怎麽可以勾撘上其他男人呢,是我太久没玩你这yín穴耐不住寂寞?」他退出舌头插进一指在肉璧之中抠著、搅著、旋弄著,包裹住手指的肉穴与手指紧密的贴合没有丝毫缝隙。「一只手指就吸的这麽紧,等等该怎麽办?」嘲弄戏谑的声音贴近她的耳畔,舌头开始舔弄著她小巧的耳朵。

床边散著她身上鲜红色的衣服,还有那条珍珠与碧玺的项鍊,手指捡起被自己拉扯断裂而散落的珍珠,温润的珍珠沿著她的大腿内侧在男人的掌心控制之下滚动而上,沾上了留在腿间的津液,来到肉缝的前头後头的手指似乎有意想把这颗有拇指大的珍珠塞进xiāo穴里头。

什麽东西……在那里的外头……那不是人类的皮肤。双眼被遮蔽,她敏感的感觉到有东西贴近,扭动著腰肢显示出轻微的反抗。「什麽东西……」

「这不会用伤你的,也许会让你欲罢不能的小玩意。」压住她不安分的腰,噗啾的一声便把珍珠塞进了xiāo穴中,看著那肉璧越来越包裹住它,伸出一指将它推往更深处。

「……会动,戚怀云你……」

「还没完,急什麽。」话落又塞进了两颗,长指按捏著小核已及时深时浅的探进xiāo穴里头。「好湿……」

耳边又传来水溅声,还有男人的yín声浪语,她感觉到自己的肉穴里头好像有东西会滑动,以及一阵一阵的空虚感让她忍不住扭动著腰。「呜……」

「说你离不开我想要我对吧……」他冷眼的看著那yín靡的情景,即使自己已经肿胀疼痛他也想要听到一句臣服。「你只能对我笑、对我哭……怒我也罢恨也好,说话!」

「呵……」她轻笑出声,会说这些话就不知道是谁该臣服谁了,不是吗?「你不也想要我?折磨我就是折磨你,唔……」还没说完就感受到火热的充实感填入那已经湿淋淋的mī穴里头,加上里面的东西再来回抽插的时候滑动感会更加的明显。「那到底是什麽……噫哈……」

「会玩的很尽兴的东西,别担心夜里很长。」双手抬高起她的臀部更是贴近自己,绵rǔ因为贴在床上挤压变形,被遮蔽的双眼只能靠著耳朵和身体的触感,他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然後用著腰力磨著花心,动的连里头的珍珠也不停的旋动著。

「啊、嗯噫……」觉得腿间又酸又麻耳边只传来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噗滋噗滋的水声,以及自己难以忍耐的呻吟。

他伸手捏了捏突起的小蒂,感觉到包裹自己的肉璧紧缩更卖力的冲撞内中的小软肉,结实的身体沁著薄汗,每一下退後都带出粉色的花瓣前进之後就变成了甜腻的小嘴,他多爱这种豔明的肉色反差,发出了低吼声。「乖霜儿,给我……嗯……」

「要到了、要到了嗯啊!」持续的紧缩包裹著巨大炽热的男根,白皙的身体抽蓄著还有那被困绑的手腕,因为扭动而有了些微的红色勒痕。

「坏魔女……我都还没呢……」更是加快了速度贯穿著那xiāo穴,这次连水花都一起带了出来,他持续的顶著小软肉知道这样做会让她高潮不断,然後呈现昏迷晕倒在他身下。

「不、不要……啊啊……」太过刺激神经让她脑中的意识彷佛断电一样呈现空白状态,原本紧绷的身体像是断线一样瘫软了下来。

她的身体瘫软了之後那吸著男根的xiāo穴仍旧本能的吸附著,里头每个皱摺就像个小嘴不停的吸吮,抽插个数十下终於释放在那温暖的mī穴里头。

撤出消软,他解开绑住她手腕的腰带以及眼睛上的布条,扳过她的身体看见豔丽的脸上挂的水痕,他伸出舌头舔去那两道水痕,牵起她的手腕吻落在红色的勒痕上,眼中的爱怜表露无疑。「又想要了,噢…….乖霜儿……既然不会怀上子嗣,就让我射满整个里头吧!!把你喂的饱饱的……」

轻咬豔红的rǔ首,分开她的双腿又埋进腿间的柔嫩,肉体冲撞的力道之凶猛连她躺著的身躯都会往上移动,在男人的抽插之中醒来迷蒙的双眼看著眼前的俊脸,红唇发出醉人的呻吟伸手抓住男人肌肉分明的手臂,到达高潮的时候指甲的抓痕毫不留情的划在男人手臂、背後的肌肉上。

一次又一次的在高潮以及过份愉悦的昏迷中徘徊,让她耗尽了体力,小腹有些微微的胀满,男人的手掌覆在上头轻使力的按压,那粉嫩的xiāo穴口开始吐出男人情欲过剩的发泄,连同被放入的珍珠一起吐了出来。

听见了**啼他看向窗外泛白的颜色,将被褥拉上盖住那泛著玫瑰色的身躯在罩上自己的狐裘,起身下床套上内衫,看著床上气空力尽的粉色脸蛋宠溺地用食指抚过。

* * * * *

「听说昨晚邪王成了畜牲?」仁君坐在椅上斜倚著头,看著左右两方的好戏。

「本王没必要染指别人的女人,仁君何须挑拨离间?」瞪了一眼仁君,他额上奇异的纹路全然消失无踪。

剑帝气定神閒喝著早茶,不理会两人的言语交锋,彷佛自己置身事外。

「吵不吵,你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刀皇不耐烦的出声,真是够了那两个有完没完。「带过来不就是弱点吗,你们两个想抢领土还是女人杀掉其中一个便是,有什麽好吵的!」

「还是刀皇爽快,一语命中。」仁君见左右没戏只好自己找乐子,邪邪地看了剑帝一眼他问:「小美人的滋味销魂吗?」

「剑没长眼睛,再问本帝可就不客气了。」连抬眼都懒了看他一眼,接过温酒他小口小口的酌起。

「仁君,你还真是话题不离女人……别以为你在深宫藏了个别人就不知道,具本王所知……你的性致还真是特别啊!」想动脑筋,他邪王可不是被叫假的。

「邪王真客气,朕已经派人守在剑帝的房门外头,只要她一踏出不属於你的地域那麽可是生死由命喔~」仁君拿出摺扇,优雅的笑了笑。「谁叫她是弱点,我只是比你们都早一步瞄准她。」

「本王看这次最愉悦的就是刀皇了,无事一身轻。」拿过一旁侍女捧著的早膳,邪王优雅地吃了起来。「仁君,别不听我的劝告。」

「这麽担心干什麽,剑帝都没出声了。到底是谁的女人啊?」仁君一摊摺扇握著扇柄自己扇起风来。

「随你意吧,本帝不确定她有没有本事下床,就算走出去鹿死谁手……可就不敢保证了,六名训练有素的影侍可是候在屋子周围。」他丝毫不在意的谈论,仁君就是这样咄咄逼人烦不胜烦。

「那我们可以来好好的谈论,今年的商品交易以及关税吧?」刀皇决定要切入正题,女人的战争先放它去吧!!!

他们每年会在这讨论著自己领土所需要的物资,比商人走私进来再高价贩卖来的好,稳定价格领土才能慢慢的建设,还有一些天灾看看是否能够求得帮助之类的毕竟不合也是那几个在不合。

时过中午,他们用完了午膳,议题持续现在讨论著休兵问题,一直打仗对整个领土来说都是消耗。

有个人不请自来的踏上门槛,让里头的四霸纷纷看向门处。

穿著红衣的女人,一头黑发柔顺的披在背後,她的左手拎了个东西拖行在地右手却显得有些瘫软晃动,她一双金眼扫视过四人不带任何情绪地将左手的『物品』拖了进去。

右手的指间甚著血流,滴脏了地毯还有湿了她那原本就如鲜血的衣服。

「这谁的人马?」她的声音不卑不亢,清冷的询问著。

仁君当然不会承认,不过其他三人的眼神却很自然的投射过去。

「是你啊,仁君。」眼尾扫过他一眼,她将拖行的人甩去他的脚边。「记住他毒发的样子,再惹女人就是你的下场。」说完话转身就准备离去。

「站住!你伤我人马?」仁君站了起来,怒视准备要离去的女人。

在仁君脚边的人开始全身抽蓄,xiōng口彷佛有什麽东西令他痛苦不堪,异常的躬身而起,她的嘴巴张开想要说什麽却又欲言又止,双眼凸的非常大好像快要掉出来一样。

「我向来秉持著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别来招惹我,我还不放在眼底下。才踏出房门想透透气就出来煞风景,坏了我的好兴致。」她嫌恶的回应,左手按住了右肩的位子,没有功体的她能只伤一只手臂毒杀十名金锦卫算是大幸了,害她整只右手臂脱臼还流著血。

「啊……啊……」在地上的人开始能够出声了,可是声音却是沙哑彷佛哀号。

仁君健步如飞的踏下座椅,揪住黎霜的右手腕。「……不是练武之人!?」没有丝毫的内力,怎麽可能杀了他精心栽培的金锦卫?

「我若是练武之人,他的死法就不会这麽不入流。现下你想反冲我的筋脉,让我变成废人?」斜眼挑著他,她冷静的反问好像对方握著不是自己的手腕,要抽也抽不回来都脱臼了怎抽……

「啊!!!!」最後的嚎叫,他全身的皮肤冒出血色的泡沫,然後开始往下消去,先是眼球滚落在来是头发开始一点一点的掉落,慢慢的融成血水,在那位子上最後成了一片湿啧连骨头与毛发还有眼球都已起被啃蚀殆尽了。

「放开她的手,仁君。」剑帝站起手中赫然出现涅圆剑的邪芒,举剑直指仁君。

「为难一个女人简直比畜牲还不如呢!」邪王坐在位子上,满意的笑了,清澈的蓝眼看向仁君就是意有所指。

「这麽狠毒的女人……你胆敢养在身边?」仁君眯起好看邪气的黑眸,危险地看向自己揪住的女人。

「仁君不是孤皇要说你,既然不是练武之人你再揪著她的手臂会不会输的太难看了?」刀皇也看不下去的出声,他向来不喜欢为难女人。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的右手脱臼你喜欢送你好了。」她顺手抽起仁君再腰间的配刀,准备挥刀朝自己的手肘砍去。

此时三方都各有了动作,邪王看情况不对收起了笑颜发了一个气劲打松仁君的手,刀皇则是震飞黎霜手上的刀,剑帝则是马上冲过去将人纳入怀中退回位子上,抱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会有点痛,忍忍。」褪下她右肩的衣领,他检查了一下那脱臼的肩膀,熟练的将它推了回去,发出极大的『喀啦』一声。

怀中的人神情连变都没变,眉头都没扬一下,接回去了之後她拉起衣服,本想从男人腿上下去可是腰肢却被另一只手臂环抱住,让她连动都不能动。

「好气魄,孤皇欣赏。」刀皇笑著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眉头连扬都不扬一下,这女人是没神经还是一身傲骨?他早就知道剑帝的身边有这号人物,这次见著了还真是大开眼界。

「还伤到哪?」亲腻的拨著她的发,他柔声地询问。

「朕可没这大肚量,所以先行告辞了。」仁君不悦的一个甩袖,离开这里,反正今年不是他举办的不管了。

邪王慵懒从容的斜倚在椅上,拿著侍女捧著已经拨好的荔枝,连里头都去好了籽放进嘴里,有些哀怨的说:「看样子本王要倒戈了,仁君这小鼻子小眼睛的家伙……若是不倒戈本王看父王大概会指本王鼻头著骂不知好歹。」

「看来你刚也紧张了?」刀皇笑著询问,他通常没什麽心机要打便打,不像仁君会搞一些小手段。

「是啊,向本王求救会更好些……好让本王有个心理准备,别说砍就砍……吓死人了!」他的位子离仁君最近也离门口最近,如果黎霜向他求援他会动手救人。

「别说的一附你跟千雪有什麽暧昧一样,本帝的女人自己救。」剑帝不悦的挑眉回应,邪王的口吻真让他厌恶。

「千雪?」邪王疑惑的看向他怀中的女人,最好是叫千雪这麽俗不可耐的名字……那女人给他打了暗示,叫他不要再问了。「剑帝,不要一股脑的自己误会……本王跟你怀中的女人没什麽暧昧,要是有暧昧父王不打断本王的腿才奇怪。看在她的份上,你要求的东西我全允了……但是条件是,你不能阻止本王之父拜访她如何?」

「既然是拜访,那本帝也就没什麽好阻止的。」他顺水推舟了却一装交易,邪王乐得卖帐他又怎能不收?

「那麽你收到东西的时候,就是父王到达之时了。」邪王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这次可以交差了!

Chapter. 10

其实黎霜踏出去六名守在屋子周围的影侍马上就将她圈围住,仁君的十名金锦卫不由分说的马上发动攻击,黎霜看了一眼这种突发状况觉得很无奈,至少有些毒防身她还做得到,所以她连六名影侍也一起先毒了,之後再来解毒。

在这混战中被对方用力的扯动、划伤手臂,造成她的右肩脱臼,懒得先接回去先替六名影侍解完毒之後,拖著最後一个还没死的金锦卫走去他们聚合的大厅,沿途低落一点一点的血花,那是她的血。

剑帝带著她走回房间,沿路看见地上的血花没有拖曳的痕迹,就是黎霜的。

「你伤到哪,把衣服脱了。」回到房间他用命令句告知那个跟在他後头的女人。

黎霜知道说什麽都没有用,乾脆直接背对戚怀云把衣服脱了,脱下的衣服在脚边成了一圈一圈的涟漪,除了右肩还有些红肿未消以及臂上一道淡粉色的伤痕,还有身体上他所留下的痕迹之外。

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伤痕之後他捡起落地的衣服往一旁的椅子丢去,从带来的衣箱里头拿起另一件一样是鲜红色的衣裳,打开衣领让她的手穿进去像个忠心耿耿的男仆为自己的女王更衣。

他们都没说话,直到要绑腰带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

「我来,放下你的手。」戚怀云抢过带子,要她放下那个准备往後伸去的手,会脱臼大概也跟昨夜他绑著她有关,其实心里是自责的。「用过晚膳之後就启程回去吧。」

「嗯,你决定不用告知我。」阎杰若要来见她,就可以顺便解开涅圆剑的yín毒,毕竟他的血可是足以解百毒的圣血。

两人确实如同戚怀云所说的吃过晚膳之後便启程回去,临走前黎霜抬起头看了天际一眼,星泛红光……非灾即劫的象徵。

两人乘坐马车,在车内却也不交谈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戚怀云唯一做的就是将人纳入弯臂中,让她靠著自己会温暖些,他的筋络本来就气血通顺就算寒冷的天气也没问题。

「杀!!!」

外头传来杀声四起,黎霜皱眉张开原本有些贪眠的眼。

「陛下,来者众多而且前方有埋伏,後方有人追击!」其中一名影侍连忙掀开马车的布帘,告诉戚怀云他们被前後夹攻了。

「知道了,停车吧。」他要驾驶马车的人停下,看著怀中的黎霜她已经醒了想必也有听到对话。「霜儿,下车吧……」

「这位子真遭,下风处呢…」她先坐挺身体才移动走下马车。

「仁君真的很烦人,眼下八成是冲著你来了。」戚怀云垫後下车,看了看前後火光通明思索著办法。

「真是难为你了,剑帝陛下。」黎霜略有戏谑的称呼道,也不是没办法啦……「解开我身上的金针,我可以帮你省去这层烦恼喔。」

「想都别想。」他马上拒绝,敌人已经接近他们冲了过来。所带的十名护卫皆已经被人缠斗上,他马上举出涅圆剑应战。

「别运气,他们洒了东西……所有人快分散,直接在军营驻扎处集合。」黎霜的嗅觉感觉出有东西飘过来的味道,马上通知其他人。

「听她的!」戚怀云击退数名穿著仁君带领的军袍之人,马上要其他人听黎霜的。

「臭婆娘,拿到你的首级仁君重重有赏!!」在火光之中有人这样大喊,就冲向那穿著红衣的女人。

戚怀云一提劲击倒所有趁隙上来的人马,也正好重了敌军的下怀,是迷魂散让人全身无力他方才又运劲正加速毒素蔓延。

当敌人的刀锋即将要砍向黎霜的身子时戚怀云将人护在怀中,硬生生的接下那刀穿皮肉的疼痛,左肩被砍了一刀对方看机不可失马上下令弓箭手发箭。

箭矢齐出宛如雨落,男人的背後又中了几箭。

被护在怀中的人不但不知感恩,还反到询问:「你是笨蛋吗?替我挡这些皮肉伤做什麽。」

「我真的是笨蛋吧,这些皮肉伤也会要人命的……」他将剑插在地上支撑著身体,伸手将箭粗鲁的从身上拔出,还不忘观察注意四周接踵而来的攻击。

「黑曜──!」她仰头朝空中高喊著,没多久答答的马蹄声由远至近传来。

「黑曜没跟来吧……」戚怀云想说黑曜不是被他留在马厩里吗?他没带它出来。可是那匹黑色的毛发在火光与月光之下反射著蓝色的光泽,确实是黑曜没错……

「上马。」她推著戚怀云,黑曜也用著马蹄踢飞欲意接近的敌人。

「就算是黑曜也冲不出去的,你上马我断後这样才出的去。」是男人坚持不上马,他怎麽能让这倾城倾国的女人落在这?

「你知道战马跟军马的不同在哪吗?那就是战马永远不会比主人先倒下。」使了一个眼色给心灵相通的马儿,那匹马便用马头顶了顶戚怀云,要他上马。「黑曜会冲出去,他没有冲不破的阻碍。」

「你会跟我一起上马吧?」他不在退让,直接挥剑砍下敌人的头颅。

「这种窝曩的死法不适合我。」言下之意她会跟著一起上去,给了戚怀云安心的保证他二话不说跨过马鞍,朝她伸出手拉她上马。不过她坚持要握著缰绳,她和黑曜的默契即好可以配合的无可挑剔。「黑曜,往西走挑山路越险越好。」

马蹄又开始急促的蹬在地上,有人围攻而至它会跃上敌人上空看似是跃过逃脱,但其实是上空给了个黎霜洒毒的好时机,它的跳跃力惊人也让对方有机会瞄准它,这时候就要看是黎霜的毒够快还是对方的箭够快了。

「你……」他将身子靠在那娇小的身躯上,双手环过她的腰际这种驾驭马匹的技术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嘘,小心咬到舌头。」她低声一斥,一拉缰绳黑曜呈现一个超大的回转、跳跃,将人甩开在後方,他们越走路就越小最後剩下羊肠小径以及树林,在夜晚的月光下加上寒风呼呼的吹啸更显的诡谲,彷佛鬼影幢幢一般。

黑曜慢了下来,越来越慢黎霜便从把马背上跳了下来,已经安全的脱离范围,山路是不断的爬坡与下坡,对於黑曜来说平时不算什麽,可是刚刚已经耗损了体力她还想让它保留一些,所以便下马牵著缰绳行走。

「怎麽回事?」已经虚软的身体不太能够使劲了,他索性靠在马脖子上问著黎霜。「你没中迷魂散吗?」

「没有,我说过吧…一般毒药对我没有用,那迷药不够重迷不昏我。要进入山林,这种时间你身上的伤口会引来狼群,最好找个山洞过夜明早在启程。」她说完黑曜便有灵性的四处张望,选定了方向走去。

「那为何要挑山路走,不是更容易迷失方向?」戚怀云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至少他还能睁著眼看著那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的清灵出众的女人。

「你已经上了贼马,就安稳的跟著马儿走。」黎霜真的很懒的解释,黑曜有与生俱来的本能它会带著主人度过危机,她以前也常在这种荒山野地过夜早就习以为常了。抬起头看一下天空中的星子的方位,朝著确定的方向前进此时的天空却很不赏脸的降下白色的雪花……「啧,下什麽雪……」

黎霜的抱怨只有在嘴边咕哝著,她非常讨厌雪……除非是自己跑去在终年下雪区域,平常的季节变化也会惹来她的不快。

走著看见前方有个山岩形成的自然遮蔽,黑曜便走了过去停下来,戚怀云的迷魂散有些退去,所以身体也有些能动了便自己下了马。

「进来休息吧,这还算乾爽只不过冷了些。」戚怀云先走了进去探一圈,再走出来告诉黎霜,一走出来便看见黑曜化成人形和黎霜在交谈著。

「你先去休息吧,我跟黑曜去取点东西。」不容许他反驳,她和黑曜便分头去找些东西。

* * * * *

戚怀云用乾净的雪融成水,然後撕下衣摆的一角沾些水轻拭著伤口,水是又冻又冷让他也忍不住缩涩一下。

黑曜不知从哪生出了柴火,刚好足以暂时照亮这个小洞穴,戚怀云的小刀在火中煨烤著,烤著那金属泛著融红之色。

黎霜从外头走进刚好看见戚怀云拿著烤红的小刀正准备往伤口用去。

「你是想把伤口烫熟,这样比较乾脆吗?」她将手中的药草搁置在他的脚边,出声问著他。

她的声音让戚怀云停下了动作抬起头青玉瞳凝望著,他感觉这夜的她少了些疏离。「比被感染好些,去哪了?」

「还有比烫熟它更好的选择唷,地上有些药草摘下叶子含进嘴里,帮你醒醒脑迷魂散也会退去。」握上他的手腕,她的手掌纤小的还握不住男人的手腕,她拿下那把小刀丢向一旁。「转过来向著光,会有点痛…」

戚怀云顺从的转过身,向著火光随後他只感觉到黎霜那过低却比雪还要温暖的体温碰上他的背,小手动作轻揉的拉下他的衣服,接著传来温热湿软的感觉可是随後却有一种麻痒、紧绷的疼痛传来,背上的箭伤好几处都有这样的感受。

黎霜食指轻触著伤口长出的粉色新肉,他背後的伤口全部都愈合了。

然後他看见这小女人从背後绕到了他面前,跪坐在他身旁拉开盖住刀伤的衣料,这时他才知道她做了什麽……属於她淡淡的香味窜入鼻间,他只看见那纤长微翘的眼睫接近粉嫩的小舌轻舔著那绵长深刻的刀伤,他便感觉到如同背部一样的感受,先是麻痒随後是紧绷的疼痛。

低头在看,伤口已经长出新肉愈合。

「我还以为是错觉,原来……」他在黎霜耳边轻轻的说,伸出左手勾起她的下颚,温柔缱绻的吻上那张小嘴,舌尖勾著对方的小舌。「你有这份能力,为何那年却故意让我重伤你?」看著那被吻得湿滟滟的唇瓣,他问著六、七年前曾经出剑差点将她打成废人。

黎霜轻喘著呼出的空气都成白雾。「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麽?」抿起唇轻笑,她向来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变成残废。「只要我想要这份能力,我就能愈合伤口……如果我不想,就算成了残废我也无所谓。」

「我就说你这笨蛋何须替我挡皮肉伤呢?」替戚怀云拉拢衣服,她便起身朝外头走去。

他靠著石岩感觉有些疲惫,身上盖著他自己染红的狐裘还有黎霜的披风,虽然不如室内温暖但勉强过得去。为什麽会下意识的护住她,这种执著……会变成独占的情感,他喜欢她可以到付出生命,难道这会是爱吗?隐约的他听见黎霜在叫著黑曜,叫他一起进来休息……

「殿下叫我?」黑曜一身黑衣在月光下现形,手上还拎著几只野兔。

「嗯,进去休息吧,别守夜了。」她看著黑曜手上的野兔,不解的目光扫向他然後有些迟疑的询问:「你也吃肉?」

「嗯,我什麽都吃……殿下看我吃粮草比较多吧。」黑曜露出岔气的笑声,愉悦的走进浅洞穴里头,准备料理这些野兔。「殿下要吃吗?」

「不要,你自己吃。」黎霜想也不想就马上拒绝。

「也是,这种粗鄙的食物怎麽能给你吃。」他反说,但是语气里是带著戏弄的笑意。

「吃完快点睡吧你!」听出他在戏弄自己,黎霜没好气的回应。她踱步到洞口看著宁静的林间与天上的景色。

这里安静的只有烧柴火的劈啪声,还有呼吸声有时会有鹗枭的鸣叫声以及狼皋,风雪轻刮过不遮蔽夜色却显独凉。

「你不睡吗?我可以守夜没关系。」他翻转著串著野兔的长剑,问著那站在洞口的女人。

「你明知道我在这种天气、这种地域是不可能入睡的不是吗?」黎霜的语气又恢复成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为什麽?」两个不同的声音,却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

「也对,只要在雪季不管是殿下出征还是主子出征,夜里我从没看过你入睡过。」拿起烤好的野兔,他将长剑举向戚怀云询问:「要吃吗?」

「你吃吧。」戚怀云摇摇头拒绝,黑曜还真的会跟黎霜聊天而且那种聊天态度感觉的出两人很熟捻。

「我对这种季节没什麽好感,因为有太多事情发生在这。」麻烦,如果她的功体没被封连夜赶这山路回到军扎处根本不是难事……黎霜想的出神,即使表情没有变化却让人感觉到她异常的宁静了。

「主子只说过,殿下家族所继承的皇位在雪夜里头被颠覆,是因为这样吗?」黑曜咬下野兔腿,边吃边问著。

「那只是个虚无的东西,有本事坐在那位子上的人命就要够硬……他们都只是命不够硬罢了。」她丝毫不在意的说,这问题要说又要很长的时间吧……她讨厌雪季并不是因为这样。

「殿下想得可真开,那为何仍旧无法入眠呢?」

黑曜和黎霜这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谈却成了戚怀云的催眠曲了,睡意渐浓的靠著石墙睡去。

Chapter. 11

隔日一早两人一马便启程,戚怀云手执缰绳熟练的驾驭著黑曜,多了分平稳少了分蛮劲。

若是黎霜驭马,不但速度奇快也倒蛮狠。

绕了大半圈,在驻扎处前方五里便发现萧平柏带队赶至,後头的骑兵百人马上听从著他们霸主的指挥调度。

原本猜测应该进了他们的领土之後,仁君人马应不敢向前,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的穷追不舍……

议事军帐里头众将讨论的焦头烂耳,却仍旧无法想出败敌之法。

他们所向披靡的霸主却好整以暇的看著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他只说了一句镇殿之宝涅圆剑留在大殿上,他没带出来大家所见只不过是以气凝形不具任何破坏的威力。

大举入境登门踏户之举引来众将的不悦,他们要求剑帝应该顷尽精锐将对方赶出国境之外,还应该一举拿下仁君的领土。

毕竟那仁君怎麽会是『得剑者,得天下』的剑帝对手?

深夜,戚怀云从议事军帐那头回到自己休息的主帐,里头的烛光依旧闪烁黎霜还没睡呢!掀开帘子,他走进便看见那女人坐在椅上看著兵卷。

「怎麽还没睡,帐子里头不暖?」他抽起黎霜握著的兵卷,看著那张绝色精致的脸蛋。

「戚怀云,你怎麽都不想解开我的金针呢?」黎霜问著自己也好奇一些时日的问题,仰起头看著他。

「想知道?」他轻轻的笑了,拉起黎霜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伸手探向她的腰後将人提了起来坐在桌上,滑向那腰带之处动手解了开,拉开红锦衣襟露出女子白皙的肌肤,他将衣襟拨更开低头便含住绵rǔ上的红莓。

「啊……」这男人自从回到军帐每晚都抓著她做这种深夜运动。

手指滑向大腿内侧,越是往根部游移而去在指尖细腻幼嫩的触感总让他想蹂躏这娇美的身躯,碰触到两腿之间的湿润便将手指探了进去。「我喜欢你在身下呻吟、放荡的样子,或者是安稳的睡在我怀中……对我来说你是女人。」这家伙……她水嫩的紧窒夹紧了他的手指,让他的欲望一点都不想忍,马上顺从自己的渴望解开巨大的肉杵他二话不说的灌入湿热的紧小的肉穴里头。「战争是男人的事,与你无关。」

「噢…你是觉得我会砍下你的头?」被男人撞的身体一颠一颠的,尤其是哪对柔软的绵rǔ上头的小红莓正颠动著扰乱男人的视线。

「乖霜儿,我爱你这张绝色的皮相和令人玩不腻的身体,你这性子对我更火些……别这样清清淡淡的,连命都可以给你。」他抬起她其中一只脚,让她的姿势有些被迫侧著身,他的视线刚好看得见两人结合的地方,让那青玉眸子不润了反倒有些暗火。

「哦哦──!我不喜欢这个姿势……」她半阖著眼明显的感受到胀大的男根老往她敏感的软肉顶去,每次都让她很快的就获得高潮,然後对方的肿胀依旧……

「胡说,你喜欢。」他依旧顶著那软肉作乱,磨著旋弄著直到肉壁紧缩到最小,感觉到有液体刷过他的前头才愿意放开那只被挟持的腿儿。「出水了,看看……霜儿都不等我。」

「阿阿……」咬著下唇老怨自己不争气,她在这段时间里当输家很久了。

「我可要好好的罚罚你……」扳过她的身体由背後进入充满著蜜液的勾魂xiāo穴,湿润到那肉杵埋进的瞬间会溅起小小的水珠,洒在那臀瓣的周围。「这样喜欢吗?」

他动了几下之後双手如铁桎的嵌住柳腰,两人紧密贴合的完美无缝。

「嗯……别停……为什麽又变大了……」她想要扭动腰肢却偏偏被牵制住,这男人……「怀云……骑我、插人家的yín穴……」

「那……」他低下身在她耳边说出如魔的低喃,松开一手小幅度的律动著。「nǎi子呢?」空出的手马上罩上了跳动的柔软,轻柔的搓捏著。

「粗暴点、大力的抓……唔噫…好深、舒服、舒服啊啊──!」她的绵rǔ两边都被古铜色的大掌罩住,手指分别夹扯、旋弄著上头的蓓蕾,她的腰肢很快的就抓住和男人配合的节奏,巨大的肉杵不断的在嫩滑的穴中进出。「顶这儿……好棒!哦哦──」

「霜儿喜欢被男人骑?」忽然向前大力一挺,他用天生的优势制住她的动作,感受著她体内的小皱摺紧紧的付在男根上,轻颤一下就像吸吮著连上头的青筋都不放过。

「呜……我比较喜欢骑男人……」睁开半迷蒙的双眼,她侧过头挑衅的看著後头的男人。

「噢,你这家伙……竟然夹我?」惩罚的用力拉扯她的rǔ尖,开始更深层的律动,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差点就让你这魔女绞泄了……」

「你都停下问我问题……噫啊!」她毫不掩饰的娇啼都成了最好的春药,後头的抽插越来越急促猛烈,让她的腿间酸麻xiāo穴又开始紧缩痉挛。「求你哈、要到了、要到了……呜、怀云唔……射里头、嗯啊啊!!」她的身体一阵抽蓄体内有股热流冲刷过她的软肉灌注到子宫口,满足的微眯起眼娇喘著说:「哦…好舒服……」

「乖霜儿,只有这时最诚实……」吻了吻她噘起的小嘴,想撤出在她体内的消软,动了动却发现……「霜儿放松,怎麽还夹的这麽紧?」

「嗯……不放……」扭了扭腰肢,她发现成效出奇的好,男人的欲望马上就被唤起了,结实的胀满她的小径内。

「这小yín穴不容小觑,会忍不住玩坏你玩坏这勾男人的xiāo穴儿。」弹了一下俏挺的rǔ尖,火热的男根艰难的退出小径,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往床榻走去。

将她抛上榻三两下的就把衣衫拨的精光,分开她的膝盖曲起双腿,看著那两片肉瓣蠕动著无法紧密的合起,像是邀请男人进去,柔细的覆毛处上头充满的透明的小水珠,黑白分明的对比显得异常的妖冶。

「霜儿,眼下yín毒没发作……怎麽这麽野?」他塞进食指在mī穴里头勾划著,带出了刚刚他所留下的白浊,把他的食指沾的晶亮。

她握住那只手拉向自己,金色的双眸看著食指上头沾附的东西缓缓的往下滑,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尖便由下往上舔,将上头的东西沾上舌卷入口腔,吃的津津有味。「你不喜欢?」

「何只不喜欢,根本是……爱死了。你果真是个祸水……」举起炙热的肿大他贯入那可以灭火的mī穴,女人的手臂扣著自己的颈子与发间共赴销魂的一刻。

黑白交错的发丝在床榻上相交、纠缠,大概解开的时刻能晚点到来。

* * * * *

「陛下,邪王使者求见。」来人走进议事军帐,朝著里头的戚怀云禀明。

他按摩著眼头有些发酸的双眼,撑起被众人一早就一言一语诉事的身子,往外头走去。「将人请到乾净的军帐,本帝马上过去。」

原本是想要去叫黎霜,可後来想想……昨夜玩的这麽疯让她多睡会儿,所以他便自己一个人走去见见邪王的使者。

揭开布帘,他看见一头雪白的长发乾净的束起,那人身穿一身白衣双手负背站姿挺立彷佛是个仙风道骨的高人,他身旁站了个侍仆在他耳边底语几句。

他转过身来,长相斯文却多了分英气,而且有一双和邪王一样的蓝眸,看起连年岁彷佛与自己相当。

蓝眸看见对方有些讶异,也有些淡然。

「邪王使者?」戚怀云不确定的问了问。

「请称呼我邪恭侯,剑帝陛下。」他露出浅笑释出善意,一身脱俗感让人很难联想他会是邪王的使者。

「邪王的动作到是快了,令本帝受宠若惊。」戚怀云向前邀请人入座,别让客人站著谈话。

「四霸之会一别距今两个月馀,我都嫌慢了……再慢下去我就打断那兔崽子的腿。」邪恭侯说起话来倒是目中无人一般,严格来说他只是送货目的只是要见一个人。「我来此的目的是千雪,预祝我们交易愉快。」

「很不巧千雪正在休息,侯爷若是不介意晚上让本帝一尽地主之谊款待一番。」

「您的好意我心领,等她醒来务必请她来见我。」邪恭侯淡然的回绝了款待的邀请,令他身旁的侍仆捏了把冷汗。

「这……」戚怀云有些犹豫,对象不是黎霜是这邪恭侯……他真的是邪王口中的父王?他在犹豫的同时,布帘又在度被掀起了。

「阿杰?」女性的声音不确定的叫了叫。

难得的是听到这称呼令他忍不住笑了,他转向声音来源笑著说:「你这没天黑不起床的,居然这时间出现……」

「你的面子大,瞧瞧你这皮相……有其父必有其子。」她迳自的走道他身旁的椅子坐下,两人熟捻的关系令戚怀云颇不是滋味。

「手伸出来,你这身体啊……师父老交代拖不过一甲子,足踏尘土恐怕又更短了。」邪恭侯要黎霜伸出手给他诊脉。

她难得配合的伸出手,让邪恭侯搭上手腕。「怎麽著?」

「若要解决,势必一方要退让……」他敛下眼帘话中有话的回应。「看你睡眼惺忪,再去睡吧!」

「我是无所谓,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她淡笑著,笑意直达眼底收回手落落起身,又补上一句:「东方近来日生逢乱,想要曦降南方侯爷可得动动筋骨了。」离去前的这句话可把对方给逗笑了。

「小曦真爱说笑,这事我可容不下闪失。」收起笑颜抬眼望向那醋劲颇大的剑帝,蓝眸透出寒光他开门见山的问:「有了晨曦之星还败不了仁君,要是传回我族耳里岂不是笑掉大牙,你把黎霜当成暖床的女人?」

「你!怎麽会知道……」戚怀云怎麽会傻到问这句话,看他们之间的言谈就明白一定是旧识。「你跟黎霜到底是什麽关系?」

「你跟我皇弟一样犯傻,不仅长的相像也傻的相同啊!」敛去寒芒,他有些感慨的说著。「但这事我势在必行,我要解开黎霜身上的金针也会败下仁君,你该了解她的才能非是一昧的将她锁在羽翼之下。」

「不行!本帝还没允许!!」戚怀云激动的拍桌而起,他不允许黎霜脱离他的掌控。

「我没有询问你,而是一定会做。」比起激动的霸主,他反倒才像是那冷静的王者。「若是阻碍我也会毫不迟疑的斩下你的头颅,黎霜之所以忍气吞声恐怕是你这张皮相,即使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阎齐。」说完一把细长薄透的利剑就正好抵在戚怀云的咽喉之前。

「侯爷……太过了吧!」邪恭侯身旁的侍仆小声的提醒著,希望主子别玩过火他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

去而复返的黎霜揭开布帘就是看见邪恭侯坐在椅子上举剑斜指,剑帝手按桌面一脸愤怒异常。

「阿杰,我刚忘了问你……你到底什麽事这麽急啊?」对於眼前的景象不惊不怪,她出声叫唤著两人的注意力。

「霜儿出去,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戚怀云怒了,应该说是心急了。他走向黎霜,揪起她的手腕欲要把人带出去,可是却被她用力的甩开。

只有听到空气中传来些微的声响,邪恭侯耳鬓的发丝窜动,转向黎霜站起身子朝她走去。

「好个意随气发,你们两个的杀气扎的我都痛了。」原本要抓住她的戚怀云却不动了,反倒是邪恭侯朝她走来。

「我先解你金针省得这男人从中作梗。」邪恭侯左手微扬贴近她的xiōng前,运劲一震在她体内的七支金针同时被拔出安然的搁在他的掌心之中。「喂!小曦……别运气,你想暴毙吗?」一拔除之後他见那女人浑身的气劲间涌出罩住全身。

「你哪次见过我暴毙,那是气流在调和。」她的手掌握了握拳又松开,感觉身体轻盈不少不在是地上死板板的站著。「好了,说吧!」

戚怀云只能怒瞪著,他无法说话、动作连要冲破点穴都有些难度,眼前的男人内力之深厚远高过於他。

「崇儿那兔崽子让人类女子怀孕了。」深深吐出一口气,邪恭侯的语气若有压抑,有著无奈与愤怒。「而且已经十个月了……」

「……你这父王怎当的?!」黎霜一听瞬间哑然,过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足十三月危险,过了十三月也危险……人类怎麽可能承受的住魔胎,半人半魔虽也强大但如果……」她欲言又止,这脆弱的人类就算保得住魔胎若是父亲不喜欢这孩子……一样枉然。

「你说中症结了,崇儿不喜欢那孩子……孩子得不到亲父的魔气亲母也没魔源,我本预测是个死胎结果却撑到现在十个月。」当初他的妻子也是因为魔源过弱差点在怀阎崇的途中出了点差错,好在有黎霜的帮忙才让阎崇安稳的出世。

「知道了、知道了……三日内要把他们扫平,你带多少人来?」她开始盘算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击退敌军。

「两百名精英。」邪恭侯著看著那个被定住的男人,意有所指的说:「他要跟我们合作是最好不过,要是不屑也足以扫平他们。」往旁边角落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有一个箱子,箱子的边通通都有五片莲叶的图腾绵延一圈。「那东西要给你的,去看看吧。」

黎霜走去打开箱子,里头放著一叠叠摺叠整齐的衣物,而且清一色黑色旁边还有三双金属的鞋子。「你怎麽会有我的战袍……我记得不是全烧了吗?」

「你放在若芹那里还有一箱没烧到,我先回去整备晚点再过来和你商议。」邪恭侯很潇洒的挥挥手,带著他的侍仆走出军帐离开军营——

唉~其实我不太能够理解v文这回事,大概跟网路多小白也有关系吧!

看到又追的一个专栏v了,让我觉得心情真糟。

要点阅率、要票,没票不更啥鬼之类的,要完之後跑去v的大有人在。

如果我哪天弃坑了,就是我对这种平台很失望了吧。

书还是要拿在手上才有真实感-3-+

继续囤文,没囤三章以上没有安全感的人(溜)

谢谢收书柜和丢票的各位。

Chapter. 12

盖上箱子发出的声响回盪在只剩下两人的空间里,戚怀云的面色铁青紧咬著牙关像是在隐忍什麽,黎霜也有阎杰的本事意随气发,隔空直接解了他让人定住的穴道。

他马上走向黎霜将人扯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双臂紧紧的环抱著她。

「不要离开我……留在我的怀中哪都不去,答应我……」戚怀云心中有感觉,强烈会失去她的预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只希望这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元素留下。

黎霜被动的让他抱著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然,她的双手缓缓的往上抬先是揪住他腰间的衣料,松开手掌之後手臂才慢慢的回抱著他。「那是我的眷族,永远是我的牵挂。即使我离开了,他们再度需要我……我也会义不容辞的回应他们。」

「那我呢?会成为你的牵挂……吗?」他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男人,因为没办法毁去她的牵挂,只想成为她心中有著一席之地的男人。「如果你对我没有牵挂,不如杀了我吧……」没办法看著她哭泣,他不愿意让她做出二选一的永远抉择。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他深信黎霜比谁都还腻,他要求不高只求心中惦著他。

「我不想杀你,为什麽没有牵挂就要杀你呢?」从男人的怀中仰起头,金眼退去淡漠有著疑惑,她连不想杀的人都没办法选择吗?

「这样我的心不会痛,死在你手上对我来说是种幸福吧……」低头望著她,眼中有著浓浓的情愫,可是他却忽略了她的心。

她的眼神不在疑惑了,取而代之是绝对的冰冷,愤而推开那抱著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 * * * *

夜里,议事军帐灯火通明里面只剩下三人,戚怀云、萧平柏以及邪恭侯坐在里头。

萧平柏是一脸不屑,他并不希望与邪王使者合作,而且在他心中这样斯文的小白脸能干什麽?!

黎霜先开布帘踏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黑色的战袍乌黑的长发束高成马尾,上半身的衣襟是右上左下丧服的穿法,下半身呈现流苏状前短後长虽然开衩开很高但是白皙的大腿也不是这麽容易见到,她的金属战靴到膝下上头有著雕刻的图腾,抽象的令人无法分辨出是什麽。

除了邪恭侯之外的两个男人双眼都为之一亮,她这样的装扮令人惊艳虽是一身黑却很有味道,再加上她清冷的脸更是具有神秘感。

「拿去,你的东西。」邪恭侯的左手伸出掌心朝上,一把秀气轻盈的剑出现在手上,这把剑的剑鞘雕上了吉祥的花纹,连剑柄上的花纹都细致异常,巧夺天工之作。

「这把剑给了就给了,我没有想过要拿回来。」这把剑是出自名家之手,当年她卸去剑上魔性送给李若芹防身用的。

「她叫我还给你。」他也不想收回,妻子死前的遗言交代他当然都会替心爱的妻子完成。

「罢了。」看了一眼,黎霜无奈的收下握著剑鞘她感觉到这把剑的重量轻了,她坐在邪恭侯的旁边看著面前一张超大的牛皮上头绘制著地图。「敌方多少人?」

「前方三千後方粗估有一万,仁君此举已经是宣战。」萧平柏做下解释,眼神盯著那绝色的脸庞。

「我建议你们拔营、撤军,好让仁君追击拖长队伍直接从中拦截。」邪恭侯看了地图一眼,右手支著额头略显慵懒的说。

「这风险太大了,要是全部兵力都追过来……我们撤军岂不是引狼入室?」萧平柏马上反驳的说,他无法认同邪恭侯的说法。

黎霜没说话,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邪恭侯,两人的眼神彼此有默契的交流著。

「看样子是没办法了,我赶时间只好用不需要你们配合的方法了。」他的头动了两下朝军帐外头的方向比去,示意黎霜走出去。

黎霜示意知道暗示之後起身朝外面走出去,邪恭侯跟在後头出来。

「你要多少人?」邪恭侯开门见山的问。

黎霜抬头看了一下天际,这是她每次出征的习惯性举动了。「五十人,你截後吧。」

「没问题,黎明前三千人一定得消失,之後擒王。」邪恭侯说的就好像是喝水这麽简单,脸上无一丝玩笑。

「哼,老奸巨猾……真不愧是军神。」黎霜看了看他的侧脸,鼻子传出冷哼倒是把她利用的很彻底啊!

「彼此彼此,那也要有战神襄助,不然我可没戏唱。」他们被族人戏称军神及战神,这戏称的背後可是累积了多少人的鲜血啊!

空中忽闻一声长啼,似鹰鸣却又声如嘤嘤,一身青羽泛著萤光,体形同鹰大却有凤凰般的玄尾,俯冲飞降停在女子肩上,禽首在她的耳鬓厮磨,玄尾披垂在她的背後泛出萤团点点。

「罔桠一啼可是代表曦星之胜啊!」邪恭侯笑看那只飞禽魔凤,魔凤如凤凰但是长相却只有尾部相像罢了,其馀的结合了最凶猛的飞禽。「出发吧,外头就是我带的人马……自己去挑吧!」

黎霜两只手指放在口边吹出一声响哨,黑曜就马上从栅栏里跑出来,在肩膀停伫的罔桠也张开翅膀拍打徐徐的在低空飞著,黑曜无人执缰走在前头飞禽也只不过飞的比人头高一些罢了,一匹战马和一只魔凤就像战争的号角与旌旗,领著主人的威信於前方开路。

「天亮之前,我会叫罔桠传消息给你。」说完之後黎霜便往前方它们所走的方向步去,军中尚有其他人却只能睁大双眼看著无法解释的生物以及不能拦阻的情况。

戚怀云刚好揭开布帘,看见的就是一身青羽的罔桠飞在前头黎霜走在後的奇妙景象。「那是什麽鸟?」

「呃,那只鸟的意思应该等同你们神州所说的凤凰吧!」邪恭侯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真的很大胆坏了剑帝好事还敢大摇大摆的在这赖著不走。「在我族看见那只鸟非皇室成员皆不可双眼直视,须伏地而跪诚心忠贞,便会为自身带来趋凶辟邪的好运,信者恒信不信者仍不信,由心而已。不过…」他挟长的蓝眸瞥了一下戚怀云,又继续说下去:「凤凰是瑞兽,那只鸟却是戮兽。」

在她走出去没多久外面却传来异常大声的欢呼声,令戚怀云不禁皱眉的又问:「怎麽回事,外头因何喧哗?」

「这……属下马上前去查看。」守营的士兵马上往外头奔去。

「自从皇弟死後她便出走故乡,家乡还是有人记著她的。那只不过是欢呼声,剑帝无须介怀……」邪恭侯有些感叹的解释,魔族是一个崇拜力量的族群,所以越是有潜力的人便容易受到注目与拥戴。

「她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往。」戚怀云闷声回应,她什麽都不说……自己走不进她的心里。

擒著笑,邪恭侯看像那气质温文尔雅眼神却透露著yīn郁,可他知道站在那个位子是不可能温文尔雅的。「要与我去看一场血宴吗?」他邀请戚怀云跟他一起前往,可以看见黎霜叱吒战场的样子。

* * * * *

黎霜带著五十人便直接夜袭对方的扎营处,却没有处处进逼反而给对方有时间拔营整备军力,她将敌军引道地形最空旷的地方。

那地形对只带五十人的黎霜非常不利,必须面对整个前锋的迎击。

魔族的将士各个视死如耀加上骁勇善战,可说是凶悍异常。

那是一个狭道,通过狭道之後出现的是一个广大的平原,敌军见到只有少少的几人,除了欣喜若狂之外有的人还有著浓浓的失望。

邪恭侯骑著一匹与黑曜相似的马,一样有著黑的发亮,亮到闪烁著蓝色光芒鬃毛的战马,他的身侧跟著戚怀云骑的千里马,在最隐蔽的高处上看著黎霜的行动。

她下了马,顺便将从邪恭侯那里拿到的剑绑在黑曜的马鞍上,第一波攻击将至对方的骑兵已经到达定位,她伸出左手起了个手势,告诉身後的人准备接著伸出右手一拍马臀,战马便嘶啼一叫之後向前冲去,後头所有人越过她英勇的往敌军奔去,嘴里大喊著要杀他个片甲不留啊!

从上面看是一小陀的黑点往前冲去,对上一大坨像是金缎扑在夜中的敌军,随後便看见金缎一分为二,有越来越缩小的迹象。

黎霜左手握个空拳,心想要剑便有一把在光线的照射下透明如冰的长剑,她提起脚步便往中央冲去,剑一挥死伤数名而且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斩首,移动速度之快宛如疾风夹带致命利刃,所到之处无人幸免。

冲出去的黑曜意在扰敌,以及引入敌人。

对方是人海,他们只有少少的五十一个人,怎麽想都不可能会胜利的!戚怀云心中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看著金缎被一分为二而且逐渐减少的黄色面积却大感不可置信。

「瞧你讶异,黎霜被称为战神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杀伤力之强你也看见了吧。你该认识真正的她,愿意听我这老人说说故事吗?」邪恭侯愉悦的笑著,他很满意戚怀云的表情。

敌军感到乏力的时候第二波的人潮又到,这次是整批的弓箭队前三排的人已经准备好,张弦扬弓当主将一喊发射万箭齐发彷佛下著一场箭雨。

她的眼球往上一抬脖子连动都不动,看了那在月光下有著稀微银光的箭头,右手在身侧快速的比了几个手势嘴边喃喃的轻念几句,倒下的尸体有配上剑的那些剑开始自己抖动了起来,浮上半空一个贴著一个的形成一面剑壁,足够五十人进驻的大小。

魔将们各个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他们不做蹉跎马上赶至下方,等待箭雨落下。

独独黎霜不在内中,提起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她从箭队的其中一头像是扫骨牌般将人头斩落,当箭雨落完也看见对方的人头如彩球接著抛出。

「她的速度会一次比一次快,当然有气尽力空的时候……我的工作就是不让後头的援军前来支援。」邪恭侯站在高处看著,面对这样的情况处之泰然,彷佛时时发生。「你跟我唯一的弟弟有很多相像的地方,黎霜一开始面对阎齐的时候也老给他面无表情的脸,不是一开始就会冲著他笑……」

「那是因为身世的缘故,我族的皇位本由黎家所承。後来因为父亲的叛变与黎家宗族的串通颠覆了整个朝政,她的父母在她眼前被处以极刑,兄长被逐出境内她和两个年幼的妹妹虽性命无忧,让亲戚领养可她本身具有强大的魔源大家都害怕有一天会被反嗜,但却又希望她可以除掉阎家……在这又爱又恨的矛盾,他们将她送给了母亲。」

「不管是谁死对黎家都只有好处,对黎家来说她是送给阎家的人质,对阎家来说她是兵器……对阎齐来说她是女人。可是阎齐太用自己的方式溺爱她了,一次又一次的战功之中我族人民给了她一个称号,晨曦之星。」

「後来……我想起了一件被大家遗忘的事情,仍旧拥护黎家的老臣说黎家的三个女儿其中一个被称呼曦星帝姬,可在失去皇位时连同这个名称也一起失去了。」

在邪恭侯讲古的同时平原上本还可以见到的黄色面积,瞬间都变成了血的颜色,有人开始觉得这悬殊的杀伤力令人恐惧,让对方有些退却,可後方让黑曜引入的人马却成了最好的堵塞,黎霜举高右手青羽的飞禽伸出勾爪夹住她的手,随後它的翅膀开始每拍打一次就放大一倍,之後成了一只大鸟轻易的就抓住黎霜飞起,往狭道口去。

观看的两人也很自然的让马儿轻步移动,往能看清楚的地方去。

罔桠将人从空中抛下,位子是在敌军的後方,当然有巨大飞禽掠过上空所有在地上的人一定会仰头观看,落下的身体蹲跪在地缓冲著,随後她站起气势万钧反手握剑横在前头便是朝敌军奔去,罔桠从空中用利爪驱赶著人群,将人赶入狭道之内。

形成了前後夹攻的景象,此时的人数大约还剩下千馀人。

「帝姬,是站在王者身边的女人,不能豢养在深宫苑内的。阎齐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希望你连命运都不会与他相同,我的妻子曾说……黎霜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会愿意看著在乎的人死在手上,她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却连自刎都做不到,因为她被下了咒『兵器是没有自我毁灭的』,所以她只能七情淡薄不去感受这世上所有会令她在乎的情感,我告诉你阎齐是哪句话打开了她的七情吧!」

「如果哪日你不想再呼吸、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把剑刺进你的心脏,在这之前去感受一切。」

戚怀云沉默不语的听著,听到这他忽然懂了为什麽黎霜在那场大雨中哭了三天,阎齐打开了门却没人可以关上,最後强迫关上的是让她堕入更深沉的绝望。「但是阎齐死了……」

「所以她失踪了,她失踪了三十年。我的妻子病逝前挂念的不是我也不是儿子,是她……她向我说如果黎霜不想活了,就不要勉强她活下去了,要我代替弟弟的承诺。我不知道你也有什麽样的过往,但我希望你珍惜她的任何情感,她什麽都无所谓痛了不会哭、伤了不会喊、爱了……也不会说。」

「你很了解她,她哭的时候已经剩绝望了……也不会再痛了。」戚怀云知道,他懂邪恭侯口中的无所谓,不论他怎麽样的伤害她痛了不哭也不喊,连揪著他都懒。

「本来会成为我弟妹的人怎麽会不清楚,我那弟弟只要黎霜不在身边净抓著我聊天,连在战场杀敌都可以无谓的聊著。老人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剩下由你自己了。」邪恭侯驾著马儿掉头,准备截後事宜,剩下的人马都在安全的位子等候著指示。

Chapter. 13

以黎霜为中心的方圆百呎都散落著尸块,每个头颅的眼都是睁开的如厉鬼瞪著记住她的长相来世找她报仇,她像是个麻木的机器不停重复的执行动作,慢慢的往狭道移动敌军的人马进退两难,各个面有惧色。

杀尽最後一人的时候里头的平原已经成了血泥沼,绿色的鲜草上沾著血色已经成了红色的草,土壤也因为吸收水分而湿润倒至人踏在上头有种身陷泥泞的感受。

曙光从东方乍起,照了黎霜一身金芒那双眼睛在阳光之下更显光彩夺目,杀了这麽多人的她身上却是乾净的头发连一丝丝黏腻的血块都没有,可她的表情却是木然到不能在木然了。

戚怀云看见了那双光彩夺目的双眼,能够理解晨曦之星的意思。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这是心疼她吗?因为阎齐也心疼所以跟他一样只想把人关在自己的房里,可在战场上的她却也不会笑,她不觉得杀人是愉悦的。

随著邪恭侯的脚步,他也跟著一起到下方去汇军。

「有人受伤吗?」黎霜清冷的声音问著,黑曜踱步前来他的头上站著罔桠,变成可笑的景象。

「我们都没事,皮肉伤不用在意。反倒是殿下,你的脸色不太好……」其中一个年少的少将担忧的看著黎霜的脸色,也对她一个人等於是他们十倍的工作量。

「你们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不急……仁君应会派人查看,人类是不会相信我们可以一夜之间杀尽三千将士,当他们知道的时候就是我们踏平他们的时候。」邪恭侯坐在马上气度从容优雅且冷静下著命令。

黎霜摇摇头跨上马,罔桠就从黑曜的头上飞起改停伫她的肩膀,她没有注意到邪恭侯的人马里面有戚怀云的影子。

* * * * *

邪恭侯所携带的搭棚数量足够,所以就多搭了一个给黎霜休息用。

她是一进棚子连鞋子都懒的脱,整个人放任自己扑在软榻上,蹭了蹭上头所铺的丝绸闭起双眼让自己跌入无边无尽的黑暗,她的黑暗之中有哀嚎、有千万只眼睛与血色纠缠著。

戚怀云悄悄的走了进来,看见俯趴在榻上的她,鞋子未脱发束未解那流苏状的黑色布料若隐若现的衬著白皙无瑕的大腿。

他确定自己是无声无息的走近,想要伸手解开黎霜的发束,才伸手往下还没处碰到就被人用剑抵在颈边。

身体的本能比意识还快,黎霜的动作是先用剑抵住戚怀云才挣开眼看到底是谁。

「你怎麽在这?」

「你忙了一夜,睡吧……」戚怀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在涅圆剑中看见的幻象真实的呈现在眼前,她的反应性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别无声无息的接近我,除非你想死。」话毕,她收剑继续维持刚才趴著的姿势连换都懒。

被发现就没有隐藏气息的必要了,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解开她的发束,然後扳开她鞋上的环扣动作轻柔的为她脱下那金属战靴。

侧躺上了榻,让软榻的凹陷更是明显了他的手撑著头,看著女人紧闭的双眼看精致的面容,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将人揽过了xiōng膛,他想著邪恭侯说过的话。

回想起她的反应,那种泰山崩於眼前仍面不改色的本事……确实是经过大起大落的心境才有的,知道了太多反而心情沉重。

他仔细的看了看这间搭棚的摆设,赫然瞥到角落有一只鸟架上头的鸟儿xiōng膛鼓鼓的,看起来英姿勃发可那对眼睛却是鲜红色的,眼神看起来锐利凶狠它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看。连头都不会转动,但那身如凤凰般的玄尾却让人赞叹……

「罔桠,你干麻一直盯著他看。」黑曜成人形走近棚内就看见那只魔凤,死板板的盯著在软榻上的男人。

鸟儿全身泛出青色光芒张开翅膀朝黑曜飞去却有著人形的轮廓,当光芒退去出现的是个稚龄少女。「黑曜曜,你不去找你兄弟聊天……跑来管我盯著谁看。」

「你可别打他的主意,人类可经不起你的摧残。」他看了一下躺在软榻上的女人,对他们的交谈丝毫没有反应,大概是睡了。

「什麽摧残,我可是祥兽、祥兽!!!」罔桠尖声的反驳宣告。「人类男子多,多吸几个精气就足了~~」

「有祥兽需要吸食精气的吗?你这算哪门子的祥兽,走!出来去跟我兄弟喝酒。」黑曜被罔桠的论调搞的哭笑不得。

「阿阿阿~好久没见著蓝星星,走走走……」想到一样是美男子的蓝星她眼中就不断冒著小泡泡。

看著他们偕同离去,戚怀云抚著她的发注视著沉睡的面容,看见了她眉头紧蹙用手指轻柔的压了压穴道让她松开紧蹙的眉。

她的身体很柔软,当他们相拥的时候那柔软的曲线会完全贴合在他的身上,这样柔软又娇小的身体怎麽承受的住那些血腥,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就表示阎齐也曾这样想过,他们恨不得把女人保护在怀中,让她在自己的弯臂中睡去醒来,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睡眠。

难道这样真的错了?

思绪在脑中转著,忽然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一僵原本以为她醒了,低头看去却发现没有只是又有些皱眉,是作恶梦吗?拍顺她的背来回几下之後她一个小蠕动往自己贴了过来,眉头不再紧皱。

时过中午,她醒了一张开眼看见『青黛云流』想也知道那男人赖著不走,从xiōng膛撑起身体发现自己没有吵醒他,便从软榻上下了去拿过地上的鞋子熟练的往脚上套,原以为发带也在地上在那寻了半天却没见到,侧过头一瞥才看见发带握在戚怀云的手上。

他的手指缠著发带,黎霜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动手去拿。

纤指碰到发带的其中一端轻轻扯动可是却发现被缠的很死,有些无奈的看著……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这男人说话,双肩一垮她决定不拿了,去拔黑曜的鬃毛凑合著用也不赖!既然决定了她便走出搭棚,寻找她的『爱驹』。

在她出去之後戚怀云睁开双眼低头看著自己缠住那条兽皮绳,他其实在黎霜撑起身体的瞬间就醒了,只是不动声色的想知道她会做什麽,她连叫醒自己都不愿意吗?心中满是苦涩的,他将那条兽皮绳小心的收好。

他也走了出去,随後却听到一串宛如银铃般的笑声,往声音的来源走去看见四个人做成一圈中间架著一只锅子,下方的火只剩下低焰。

那个稚龄少女有一身白青色的肌肤,发色倒是全然白色只是那双眼睛就红的跟鲜血一样,在光线的照射下还晶亮的发光,她整个人赖在黎霜的身上头颅靠在她的肩膀正好盯著自己。

「我差点没被阎崇那小子玩死,老弟这样说你应该吃遍神州美食吧!快介绍几样我听听~」长得和黑曜几乎如初一彻的蓝星,只是他脸上不带奇怪的半边面具,正在增广见闻的问著跑遍半个神州大地的苦命兄弟。

「桶子**、烧花鹅、茄子晒炉肉、麻辣野**……」黑曜如数家珍,很认真的伸著手指数叫菜名。

「行了行了,我口水都快滴出来了!」蓝星马上制止,叫弟弟别再说啦!「好啦!喝酒~这鬼地方天气冷,喝酒驱寒啊!」他从锅子拿出温热的酒,替黑曜倒了一杯也替黎霜倒了一杯。「我觉得阎家血脉都一样顽劣,啧!阎崇简直跟小时候的阎齐一样,疯的要死!要不是阿杰是唯一正常的,我都怀疑顽劣是不是会遗传。」

「哈哈哈,蓝星难道阿杰金盆洗手你就变成阎崇的木马去了?」黎霜听了哈哈大笑,马再说主人坏话的时候最好笑了。

「说到这个我就想起阎齐老叫李若芹疯婆娘,阎崇的性格该不会跟他娘如初一彻,就是她!!老拿我的尾巴逗阎崇,那兔崽子老抓我的尾巴!!!」蓝星想起这事又变得咬牙切齿。「到现在已经三十了还不知道要敬老尊贤,每次叫我都抓我的尾巴!!!」

「哈哈,蓝星辛苦你了。」她的手摸著罔桠的头,小女孩就是像宠物一样啊!她最爱听蓝星说阎杰的坏话怎麽眼下却没反应,看了一下她的视线一直停在某个点她转过头去就刚好看见,戚怀云站在後面。

「罔桠你怎麽都没反应,别老赖在殿下身上睡觉。」蓝星出口叫,他跟黑曜一样习惯性叫黎霜殿下。

「我没有在睡觉!」罔桠最不喜欢听到别人说她在睡觉,马上转过头反驳蓝星说的话。「霜霜~」她亲腻的叫著黎霜的名字,还不时用那孩童般的肌肤对黎霜撒著娇。

「怎麽啦?」黎霜温柔的回应她,那语调听在戚怀云的耳里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是这麽的温柔充满宠溺。

「我想要他。」她在黎霜的颈窝蹭了蹭,撒娇的讨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喂!你何时这麽不挑食啊?」蓝星讶异的看著,坐在身旁的黑曜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人类可是很脆弱的,别玩死他。」黎霜笑著揉乱罔桠的头发,表示允许了。

黑曜讶异的瞪大双眼。「殿下,你怎麽能放罔桠……」

「有什麽关系,孩子总是爱玩,罔桠成人形的时间太短只不过是人类的十岁孩童。」黎霜无所谓的说,罔桠兴高采烈的从黎霜身上跳了下来,朝戚怀云跑去。

「她的心智年龄可不是十岁孩童,少说有三十岁!」蓝星贼眼带笑,偷偷说著同伴的坏话。

「蓝星你真是,老爱说坏话。」邪恭侯从主棚走了出来,他可是一字不漏的把蓝星讲的内容都听进去了。「走吧,随我进棚开作战会议。」眼神直挑黎霜,要她一起进去。

黎霜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埃,随邪恭侯走了进去。

「唉~兄弟!喝酒吧!!主子们开会我们喝酒啊~~」蓝星悠哉的邀弟弟喝酒,他们若是士兵这可要依军法处置,不过很可惜他们两个不是。

戚怀云本来也要走去,可是罔桠已经来到他面前对他笑吟吟的,那双眼与肌肤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想知道霜霜的秘密,就跟我走。」她笑的花枝乱颤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戚怀云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她走,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好奇心。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後的往树林里去,越走越里面……直到戚怀云觉得不对劲,才问罔桠。

「说个秘密需要走这麽远吗?」

罔桠仰头哈哈大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那个一句话就被骗来的男人。「需要啊,我没有试过人类的男子,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的。」

「什麽?」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麽,再反问一次。

「嗯,用人类的说词是……我想要跟你交媾。」罔桠脸红都没红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

「别闹了!你只是个孩子。」戚怀云皱眉低斥,他又不是仁君没有欺凌稚童的兴趣。「既然没事那我要先回去了……」

「霜霜说可以的……」她咬著下唇泫眼欲泣,眼泪在眼框中打转。

那女人答应了什麽东西啊!戚怀云忍著发怒的脾气,转身准备就走。他可不是这麽具有同情心的人类……要提起脚步的时候後头有东西撞了过来,还紧紧的扯住他的腰,忽然鼻间传来一股馨香。

「这是花妖的香味,任何人都没办法拒绝的……更遑论你只是个人类。哼……」罔桠冷亨,笑著自己得逞的猎物。

那股花香让他的下腹一阵躁热,拉开女孩的手青玉的眸子染上了狂暴,把罔桠拉到身前粗鲁且狂暴的扯开她的衣服,白青色的身子开始转粉还没发育完全的rǔ房小小的凸起,粉红色的rǔ晕和rǔ头是这麽青涩的等人撷取。

他抱起这个女孩坐在树荫下,让女孩坐在他的腹部,他伸出手指朝那粉红色的rǔ晕轻划著圈,明显的小小的蓓蕾开始肿胀变大了。

那小小的手混乱的解开他的衣襟,在他的xiōng膛上胡乱的摸著,还顽皮的捏著xiōng前的小石。

「哦~你喜欢霜霜眼睛的眼色……」他的手掌好大,彷佛两只手掌就可以握住她的腰,轻扭著腰磨蹭著他的腹部,以人类来说这算是结实的!「我也喜欢。」

他扣住那作乱的腰,另一只手往腿间的小丘覆去没有毛发覆盖的滑嫩手感令他有些著迷了,难怪仁君老爱亵玩稚童。长指拨开她的肉缝,他收寻著小核富有情欲的拨弄随後滑下那已经湿淋淋的山谷。

「我不要手指,我要大ròu棒。」罔桠握住那正要往下探的手,直接挑明的说。对她来说交媾这件事就像吃顿大餐一样,吃饭有什麽不对?拉开他的衣服小手已经圈住男性勃发的象徵,她的小手真的太小了都还圈不住,所以她勉强圈著上下套弄并且抬高自己的腰,对准自己的xiāo穴便一股脑的坐了下去。「阿阿───!!」

戚怀云低喘著,这女孩的动作好野……而且女孩的身体什麽都好小,尤其是那紧小的花径强烈的吸著他。

「好大,开始慢慢的又胀大了……」罔桠没动,她的手撑在戚怀云的腹肌上,感受著体内的变化,在身体里的ròu棒正一寸一寸的胀著。「人类就是会被奇怪的观感束缚的家伙,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诱奸稚童……霜霜不介意的你也不用太介意。」说著说著她的腰开始自己扭动了起来,之後手撑著他的腹肌粉臀便自己上下推进。

「霜儿、霜儿……不是你的主人吗?你怎麽能……」他气息不稳的说著,伸手忍不住去扣稳那个骑乘男根的腰,想要停留在那温暖的小径久一些。

「嗯哦……是你不好,霜霜的身上都是你的味道……噫啊!」xiōng前的小蓓蕾被人捏拧了一下,害她的xiāo穴忍不住用力的紧缩,他好大把xiāo穴都撑开了每次没入都会刚好顶到前头。「身为男子和魔族女性交合的滋味一定很令人难以忘怀,噫呜……」

戚怀云略皱著眉,看著女孩的媚态原来女孩儿发情也能这麽娇媚,她身上的肤色转为白里透著粉色原本的青色退去了,红色的双眼微眯享受著情欲的滋味。他伸手趁机捏了捏小核,马上就感觉到有液体冲刷过他的前头,而那原本就移动艰难的小径更小了,彷佛紧紧的把ròu棒绞住低吼一声他也忍不住释放了。

罔桠仰著头娇情的喊:「给我、快给我……」身下的小蜜嘴吸尽了男人的菁华,全数纳进体内。「好棒……」身体沁著薄汗,她低下头喘著可却还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

刚释放过後的他却又感觉燥热异常,那花妖的香味真是太令人愤怒了!「花妖的香味是春药?」

「是yín毒……」罔桠笑的似真似假,让人分辨不出真伪。「很熟悉吧!这种事情你也对霜霜做过,哈哈哈……」ròu棒在体内消软又胀大,让她忍不住一个低呼。「骗你的,是春药而已。我只想要吸取男子的精气,不会伤害你的啦!!看你一附委屈样不然条件交换吧,我告诉你霜霜的事情你让我吃饱。」

「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从旁人的嘴里听到她的故事。」女孩很轻他随便就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的背抵著树干双腿只能夹著他腰身。「我也知道她不会再回头注视著我了……」说完他像是个负伤的野兽,在这稚嫩的躯体上寻求著慰藉。

男人的力道好猛,粗大的ròu棒进出在她犯灾出水的xiāo穴里,每进去一次就听到噗啾的水声,她觉得屁股都湿湿的花蜜不停的在从xiāo穴里头泄出。「你一定说了什麽话惹她生气……她不想理你了……噫噫哈、啊!」

「嗯、小家伙你怎麽这麽喜欢夹人……」只要她轻轻的使力就有夹住他肉杵的感受,好几次他都想要射了,这就是稚童的魔力吗?

「哈、哈……啊!说啊!你到底对她讲了什麽……」她只是来吃饭的,解决一下疑难杂症算是付款吧!

「如果要离开我那就先杀了我。」撞进那小蜜嘴里,艰难的旋弄著花心,惹得女孩开始不安的扭动腰身。

「活该!」她毫不留情的嘲笑,却让男人凶猛的往她身体里头钻。「哦哦───!太深了…….她不喜欢杀人,尤其你长的还跟篡位的这麽像……她怎麽可能会杀你啊!」

「杀人只是她的工作,所以她在夜里难以成眠……跟天气冷不冷没关系,只是她又更讨厌雪夜……唔噫……去跟她说你等她,气消了她就会回来喔!霜霜就是这麽可爱……」

他的冲刺越来越急,最後把热流再次灌进女孩体内。

「喔喔!好多……」她的xiāo穴一松一紧的吸吮,蜜嘴吃著ròu棒一点都不想松开。「别动不动把死在她手上挂在嘴边,再说下去你绝对会被讨厌的彻底……」她尽情的压榨男子的精力,直到花妖的香味淡了,她也吃足了才甘愿的放过被她吸尽消软的男根。

看了看天色,她家霜霜一定跟篡位的他哥跑去讨伐人类中的可怜虫了……——

真惨,这男人越来越不挑嘴了-3-

(溜)

下篇是仁君非常不挑嘴时间

Chapter. 14

查探情报的老鹰飞了回来,停在邪恭侯的手臂上,蓝色的双眼直视近老鹰的眼底吸收资讯,万人大军正好就再他们前方五里而已。

「仁君的华舆在前方的位子,那家伙可真享受士兵在替他流血汗,他倚在舆上软垫饮酒作乐。」邪恭侯冷哼著,他最看不惯这种叫别人去死的家伙。

「侯爷!让我们直接突围杀他的风云色变。」比较直接的将士则是语出豪爽的建议。

「不妥,我们只有两百馀人……若有千人还能直接突围,擒贼先擒王…现在还不是踏平东方之土的好时机,立下威信将东西两半分割才是首要,要让他乖乖锁在东方当他的小王小君。」邪恭侯冷静的下著判断,他是战场老手了天真的人怎麽可能打的赢他……

「可东西两方向来不睦,侯爷担心未免多馀。」

邪恭侯斜眼看了那年轻的将士一眼,淡淡的将视线拉回前方:「南北两方向来不睦,我们现在又所踏何地?一个人可以改变战况,对於大位者来说能屈能伸方是首要,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他们本来与东方要好,可是现下他们抛弃了同盟选择与另一个联盟,这是无常。

「属下受教。」年轻的将士低下头,反覆思索著问题牢记在心。

「他还没到穷途末路,星相显示危处逢生。那麽我们就不宜冒险把所有人带过去,不如……」黎霜坐在黑曜上,朝邪恭侯一个顷身剩下的话语讲到他的耳朵里。

他听完之後虽不是非常赞同,但也不是丝毫不可行。「罔桠呢?叫那家伙跟著你去,有什麽事还能脱险。」四处探头看了看,那只魔凤是溜去哪了?!

「这不就来了吗?」黎霜指了指他们後方青色的光影。

「万事留意。」他只能提醒她,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会是臭气相投的朋友,所以阎家才能不动摇根本足踏神州,这都是黎霜和阎杰打下的底子别人常说他们两个有瑜亮情结,其实没有……有的话也是为了胜利而演出的戏码,在他们士兵之中流传著一句话只要『军战双神齐出』就没有失败,可这句话中的三个人却只剩两个。

黎霜下了马,罔桠飞了过来停在她肩头,血色的眼睛揪著她。「罔桠飞去上头,等我叫你就给阿杰传消息。」拍拍它的禽首下指示。

提起脚步,她的脚彷佛踏著风来去自如,所要去做的只不过是挟霸主以令诸侯。

被千人包围的华丽轿舆上面铺著柔软舒适的兔毛毯,仁君倚在榻上身边数名年未及笄的女童,每人都穿著极少只有纱杉与肚兜蔽体,手上捧著水果美酒围绕在男人身边。

「夏香、秋香快用给朕看看。」他叫著在身边的两名女童,被点名的两个人像是受惊小兔子一样,泪眼婆娑的望著他。

「君陛下…夏香……不会。」被点名的女童各各明眸皓齿,一看就知道长大是个美人胚子。

「怎麽不会?不听话可是会像梅香一样喔。」他指著在角落口被人塞著布团,全身赤裸横跪在榻上,後方有个男人正在粗暴亵玩她腿间幼嫩的女童。

夏香和秋香两人看著她的惨况,用颤抖的小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薄纱,拉开肚兜的系绳露出奶白色的身子,两人小嘴贴近啧啧的亲吻起来,手都各在对方的身上作怪拧著小蓓蕾,或是探到对方腿间压著小花核。

她们被卖入宫中就开始被男人调教过,发育良好的xiōng部像颗快要成熟的桃子,上头坚挺的蓓蕾互相与对方的磨搓,就看见两颗小红球在柔软的rǔ肉上转呀转!

「哈…啊…君陛下,夏香、夏香湿了……」秋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马上禀报,她从夏香的腿间伸出自己的手,张开手指上头银丝交错缓缓的滑下。

「乖孩子,给你奖赏嗯……」他坐挺身从夏香的背後抓抱起她,两只手更是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的腿挂在他的手臂上,他的龙根沾了沾女孩的花蜜,随後滑下xiāo穴更後方的位子,哪里也有一个小洞。「秋香,来~吃吃夏香的花蜜……很甜的。」

秋香乖乖的俯下身低头用牙齿轻咬夏香的小花核,让夏香流出更多的花蜜往股沟流去,然後她的小舌就撑开mī穴口往里头搅了搅。

「啊!啊……君陛下…」夏香轻叫,她的mī穴口被温软的舌头搅动,後头火热的龙根正对准她的菊洞蓄势待发。

他喜欢孩童未退的奶音还有她们滑腻的肌肤,二话不说便直接撑开菊洞把龙根送了进去,里头的肉壁不输给前头冒著蜜汁的xiāo穴,他开始抽送了起来每一下都凶猛的翻出粉色的花瓣,让它围绕著龙根盛开再随著没入。

「疼、疼啊……」夏香皱起小脸,後头被人撑大的感觉还塞入一只热热的棒杵,肉壁本能的推挤著龙根。

秋香看见被冲撞弹跳起的两颗小蜜桃,玩兴大起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只,报复性的捏疼它另外一只则是用自己的小口将它吸住,再口舌之间翻弄著。

「啊嗯、啊啊、好疼……」她的眼泪因为疼痛都被逼出来了,菊洞也火辣的麻著……只知道身後的男人抽送越来越急,之後再她耳边一个低喘冲埋而上一股热流就在她的肉壁里扩散开。

「再来可就不疼了。」仁君笑著,令人如沐春风……他消软瞬间又再紧小的菊洞肿大,里头有他的白浊成了最好的润滑剂。「秋香不许再玩小蜜桃了那是朕的,去把夏香的mī穴给用舒服,没舒服就该罚!」

「嗯……」夏香难耐的叫出声,她的大腿被抬的好高,仁君的手还能越过大腿拉扯著她的rǔ尖。

秋香开始将舌头深入mī穴里头,并且加入自己小小的手指,旋转抠弄不时用另一只手捏著上头的小核。

「唔、唔噫……君陛下、啊!」身下的小口都被进攻,她喊出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愉悦的叫声。

「乖孩子,怎麽嗯?」仁君咬了咬稚童的小香肩,伸出舌尖舔著她的小耳垂,他爱听纯真的孩童喊出娇媚性感的声音,这会让他性致大增。

「夏香、夏香要去了……嗯啊啊──!」仰头娇啼著,xiāo穴喷出蜜液整个洒在秋香的脸上,秋香则是抬起头稳住她的小嘴,一起分享著她的蜜液。

「秋香用的你很舒服?可朕还没有舒服,让朕舒服舒服……」说著他又更加快速度用力的插著女孩的菊洞。

女孩的身体被插的一颠一颠,没多久就被玩弄的失去意识,然後又在被男人抽插的颠簸中醒来,就算不是她也会是这华舆上的任何一个女孩。

黎霜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华舆原本在角落的男人已经被她打晕了,双手环xiōng倚在门边看著还正在与女孩贪欢的仁君,xiōng口一阵翻滚忍著想吐的胃液逆流好心的等他完事。

空气中有男女交合的糜烂味道,女童睁的晶亮的双眼看到了角落那个原本不属於华舆上的人,用著年腻的童音叫著:「君陛下……有…啊啊!」

「恩?秋香你说有什麽?」女孩的双腿夹紧自己的腰杆,他蛮横的冲撞,对於床第之间他向来就不是温柔的男人。

「有女人、站在、站在李护卫的位子……」秋香艰难的说完完整的话意。

「朕还没舒服,等等再说嗯?」他闭上眼完全不想去感受周遭的环境,只想在女孩的身体上得到满足。

黎霜如果够聪明应该就要直接削下仁君的首级,可是她没有……想到四方制衡的星象她就有所顾虑,如果杀了仁君会不会直接破坏平衡?或者是她改变神州的命数?!

一阵低吼仁君终於满意的放开昏厥的女孩,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

「仁君,别来无恙?」黎霜轻叫,出声的同时还隔空点了他的穴道封住他的武力。「你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呐,想叫人我就直接把你杀了……我能潜上来还站在後头看了一阵字,就表示我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

「你不是……非练武之人吗?」他试著想要冲开穴道,可是却没办法。提出疑问,他可是亲自确认过的,再怎麽样也不可能两个月之内便成……莫非是!

「你应该猜到了啊,我的功体受剑帝所制。」

「那麽你现在是来投靠朕,让朕灭了剑帝吗?」

「叫你的大军停在这不许再前进。」黎霜懒得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明此行目的。

「为什麽?朕有万人之军,只要朕出声你觉得你有可能还站在那跟朕谈条件?」仁君嗤之以鼻的笑,彷佛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那你要试试看,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剑快吗?」她缓缓的朝仁君走近,右手手掌又握空拳那把长剑映心而现,原本有点透薄晶莹的剑身呈现有种淡淡的粉色。

「什麽鬼剑,怎麽可能凭空出现!?」仁君当然也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可是黎霜的手上本来是空无一物。

她抬起手指著仁君的颈子,金眸睥睨。

忽然有一团小肉球冲了过来抱住黎霜的大腿,用童嫩的声音说:「别杀君陛下……陛下死了宝宝就没爹了……」

黎霜分心一看,这种童嫩的脸蛋还有那圆滚的肚皮,还真的……「丫头,你几岁?」

「十、十一……」她全身有些颤抖的回应黎霜的问题。

仁君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嘴角又不自觉的笑了。「女人啊,最是妇人之仁。」她的身後有名护卫悄悄的接近,举起配刀正准备朝那颈子抹去。

黎霜头也不回彷佛背後有长眼睛,左手一张原本在右手的剑像是魔术般凭空出现在左手,还一剑贯穿了那护卫的心脏。「你是要我杀了这小女孩?也是可以……希望你投胎可以到好命人家,记住我的长相来生找我报仇吧!」一个转手左手上的剑还有血渍抵在小女孩的颈边。

「住手!」这下换仁君大喊。

「陛下!!」华舆的门外有仆人大喊著,他们听到了主子的声音以为是在叫他们。

「退下,没你们的事。」他眯起眼,发现他还真看不透这女人,杀男人没话说……连小孩也?「你要什麽?除了停军没这麽简单吧。」

「你停军就可以了,一直往北阙进逼让我很困扰。」她将小女孩拉开,往仁君的方向一推去。

「来人,停军。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妄动……」他朝外头大喊,紧紧的护住那个被推过来的小肉球。「剑帝的女人看来也有点本事。」

金眸只是睨著他,反而淡淡的问了一句:「以仁治国却发现人类的贪得无厌,所以你性格扭曲了?」

「朕只听过剑帝是靠著在玄危山巅所取下的神剑称帝,你觉得呢?」仁君用了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反问,因为她正好说中了。「天下间真有神剑?」

「成魔者放眼望去,比比皆是。成神者又有几人?」她没正面回答问题,只有她知道那把剑是什麽……「静等吧。」

「昨天夜里朕的前锋精锐三千人,让剑帝所灭?身为他的女人,应该很清楚他是否出征。」仁君犹豫的问了一下,早上都没人给他消息派人查探却说不留活口的全被杀了。

难道那把剑真有这麽神奇?

「是剑帝所灭。」黎霜说了谎,脸上的神情却无丝毫变化眼神仍旧直视著仁君,谁灭的都一样只要在北方的领土上都是算戚怀云杀的。

「得剑者得天下,传言果真不假……一夜三千人啊!」仁君大笑,笑的xiōng口上下震动。

Chapter. 15

剑帝与邪恭侯前来请仁君一谈,马上就要人快速的搭起小棚一群人坐在椅上心平气和的谈。这是浑话!

「邪恭侯?朕向剑帝讨公道,与邪王何干?」仁君非常愤怒的了下桌子,眼下他的武力被制却也不能妄动。

蓝眸轻轻的游移瞥到他的脸上,又回到黎霜的脸上。「我有家务事急著处理,跟剑帝讨个人顺手帮他一把。战争无常啊!!」她是看到什麽东西,见鬼吗?!

他的一句战争无常把所有责任推的一乾二净,就是打输的人比较可怜啊!!!

黎霜手握著拳一句话也不说的跑了出去,剑帝虽想随後追出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议论,反倒是邪恭侯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你的女人怎麽反倒是邪恭侯追出去了?」仁君嘲讽的笑。

「输者割地千亩,这个你没忘吧?」按下脾气,他懒得现在和仁君争论这个问题。

「你与邪王结盟,本就卑鄙!!何况朕还没输,万人之军还在外头。」

「本帝早已命人卸去武器,别忘了你足下之土可是属於北阙宫殿所掌管。」他後来带著所有的兵力与邪恭侯会合,纷纷要求他们卸去武器。「再说,你现在有自信赢本帝吗?」

「哼,封住了功体早就是俎上肉任人宰割。」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这是个事实。

「那很好,相信彼此都达到共识。」他露出微笑,满意的回覆。

追出去的邪恭侯看见黎霜撑著搭朋友枝干乾呕了起来,彷佛要把胆汁呕出来。

伸出手拍顺她的气息,他担忧的问:「发生何事?你看到了什麽……」

「十一岁的丫头怀著他的孩子……」说完她又开始乾呕,咳的都要跪到地上去了。

邪恭侯听到也一僵,他当然知道这代表什麽意思,抓著黎霜的手背扶她起来。

「阎杰……我活太久了,每次看到相似的人事物我都觉得他们在召唤我……我已将不想再看下去了,结束之後杀了我吧!」黎霜反抓的他的手臂,眼神激动的说。

戚怀云一出来就听到黎霜对著阎杰这麽说,瞬间手一握怒吼出声:「不准。我还没有准你死……」

「好了,这件事别再说了。小曦,睡上一觉你醒来就不会再想到了。」阎杰欲意伸手打晕黎霜,好让她稳定下来却被戚怀云伸手制止住。

「我想跟她谈谈,我也知道你赶时间……耽搁不了多久的。」他扯过黎霜握著阎杰的手臂,使劲将人拉走。

她的手有些僵硬,欲意挣扎可却又不动。

拉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戚怀云咬紧牙关极度隐忍的说:「你想死的话就回来见我。」转过身他看见黎霜的视线停留在斜前方,而且表情又是那张死人脸,让他怒火闷烧……「别那张脸,我知道你有听到…拿有那毒,我会想办法解开的。」

「不用了,毒我已经解开了。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跟阎杰说一声他二话不说的就割破手腕,流出一个小酒杯的血。她说的有些迟疑却又果决,让那个男人不禁掐紧她的手腕……

戚怀云浑身一阵,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入麻上了头皮,沉痛的闭上双眼他松开了手,声音极度压抑的说:「罢了……」

微微沙哑的嗓音带著哀伤,让人听的心都拧了起来,黎霜抬起头看著他。

「罢了,你走吧。但是……你再回来这片土地上,不管是要挑断你的脚筋还是砍去你的双足……我都做的出来。」这下子换戚怀云没了表情,他终於知道心死的滋味了。「如果你要死就去吧……不要活著踏上这。」

「对不起…还有保重。」深吸一口气,她看著男人歛下的神情却有一种怜惜,这是留恋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阎杰的孙子,黎霜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奇异的是当她走没多久,风中彷佛穿来一道声音,像是孩童默念著短篇:

『余以为秋水七尺,形之可见,是谓将匠大作,金其身、透其锋,曙之爱怜,十二枝桠轮转燹祸必平……却见玄发如缎、夕金襄颜,立於红湖之中手毋其物,岂知人思。』

他的手捂住脸彷佛在压抑某种东西,另一只手却握紧拳头指节都泛白指甲插进掌心里头,却仍不松开,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为什麽要向我说对不起……该说的人是我不是吗?」两滴泪从被捂住的缝隙滑下,随後他马上抹去仰著头哈哈大笑了。

那笑声不绝於耳,风吹过林间摩搓著叶子唦唦作响,令人听了更是凄凉。

黎霜走了回去找邪恭侯,蓝眼看见她先是讶异随後恢复镇定。

「走吧,越快赶回去越好。」黎霜叫著他,心里原本的空洞却又更大了。

「不等他,跟他说一声再走吗?」邪恭侯问,他口中的人是戚怀云,只见她给的回应是沉默不语的摇摇头,他也无奈只好同意启程了。

* * * * *

戚怀云率领著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到皇城,这华美的宫殿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沿路上百姓欢呼著歌颂他们的霸主,即使是与南方结盟也没有关系,重点是大家都还安稳的在这!

文丞领著一干子的文官在玄龙门迎接跪地迎接著,嘴里念到:「恭贺陛下凯旋而归。」

「起来吧。」他一点也不高兴,仗不是他打的他只不过刚好捡了个便宜。

「陛下胜了场仗,怎麽不见欢愉?」文丞站起来对著马上的戚怀云询问,马上就来两名守卫牵住马的缰绳,让他下了马。

「本帝不在的时间让你多费心了,见你与含薇交情甚笃就把她赏给你做为奖赏吧。」戚怀云的表情冷静,该说已经接近冷酷了,他朝一分为二的文官群中走向宫帏,後头的人则是一步一趋的小心跟在後头。

「这……臣谢陛下。」人家都送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对了。」戚怀云顿下脚步,後面一干子的人也顿了脚步,若有其事的侧过头看向文丞,对著他说:「文丞,听说你女儿尚未出嫁有意中人选吗?」

「小女芳龄十七,说来见笑尚未找到人选。」人选在眼前啊人选!文丞心中如此想著,可是却不可能表现出来。

「文丞之女,听说知书达礼又温柔解语……文丞若不弃将女儿嫁给怀云吧!」再度迈开步伐,他用著鲜少的称呼说著自己,後头的文丞却已跪下了地。

「谢、谢陛下恩典,老臣实在是……蒙受恩宠啊!」他这麽讲让自己下了一跳,居然说要娶他女儿!?这不是作梦吧!

戚怀云掉头走了回去,伸手扶起那跪在地上的文丞。「客气什麽,你我以後可就情同父子了;来人……宣诏七日後剑帝将娶文丞之女为后,这事该普天同庆与此次的胜利一同庆祝吧。」他直接下了命令,懒得再说什麽了。

文丞只差没有老泪纵横,为后、为后~他有没有听错!?他深深的感觉到幸运之神正在眷顾著他,得到一个後宫的破麻虽然嫁女儿但可是剑帝之后啊!!!

「恭喜陛下双喜临门。」那一干子的人龙又纷纷的跪下,齐声祝贺,声音之大彷佛整个宫殿都在震动。

哼,双喜临门……他连喜这字怎麽写都要忘了。

所有的准备事宜就此展开了,裁量喜衣、打扫皇后住的宫殿、重点是三方的使者一定要发通知啊!!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急促快的让人喘不过气。

戚怀云坐在书房手拿著书发楞,没把上头的字看进心里。

「怀云陛下啊~要大婚的人怎麽一脸郁郁寡欢?」莫醉风再度出现在戚怀云眼前,带著满心祝福的欢喜笑容。

「有人说结婚就一定要高兴吗?」他反问著莫醉风。

莫醉风看了看他的寝宫发现冷清不少,比之前还要更冷清了。「是是是,不用勉强高兴。那女人怎麽不见了?」

「你就当她死了吧,省去这遭挂碍。」戚怀云冷淡的回应,可是青玉的眸子却更显冷了。

收起嘻皮笑脸,莫醉风看了好友一眼。「你怎麽说就怎麽是,所以你才急著娶文丞之女?」

「娶她是一定要的,立后也是。」他的眼中透出绝对的冷然,彷佛这件事很早就决定好了。

「这我就不懂了,我还以为你会立你的祸水为后……你这後宫啊分明就是摆著让人讨赏用的,眼下居然要娶皇后了?!还真的搞不懂。」莫醉风摸不透戚怀云那种诡异的想法,以前是现在更是了。

「我再怎麽样也不可能立千雪为后,皇后这位子是众的之矢那才是把弱点暴露在外头叫人杀,宠姬这位子可就安稳多了。连後宫的名分都没有,这点连她都知道你怎麽不懂?」戚怀云问著那脑中到底除了武功还是武功的莫醉风还装了些什麽进脑袋……

「你是娶个挡箭牌回来?」他瞪大双眼讶异的问。

「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戚怀云重申,她从没开口跟他说什麽名分地位,就算後宫挂著贵妃才人的女人找上门也从未告知过他,因为她真的懂没有名份就是最大的名分,也很善於利用这一点。

「我老以为…你会给她这个足以保护自己的地位呢,没想到你居然这麽yīn险……抓另外一个女人下水护著她。」莫醉风半开玩笑半真实的说,对啊!如果她还在。但是人不在了,也就无用了。

「我可没要护谁了,希望我的皇后命要够硬啊!不然还真玩不起她爹的游戏呢……」嘴角微扬,可眼皮子底下却是未兴波澜。

* * * * *

举『地』欢庆的大好日子啊,宫城之外的百姓纷纷都张起红灯结著彩,庆祝剑帝立后之日,宫内更不用说了……

气势恢弘的仪队护著皇后的銮轿送进宫内,在良辰吉时之内完成了礼节,眼下她要被送往自己日後居住的宫殿,俾女们小心翼翼的扶著人进入落座,开始打点起晚些要用的交杯酒与小汤圆。

张凝只能紧张的呼吸,心儿砰砰跳著,她老就仰慕著温文儒雅笑起来会让人如沐春风的戚怀云了,她不安的绞著衣服扭动的身体好似有什麽东西造成她的不适。

夜渐渐深了,外头的蝉鸣越来越高喨,也唱著霸主归殿的引路曲。

他推开了房门看见有个清秀佳人坐在床榻上,见他进门马上起身欲要行礼。「在房内不必拘束,没人会说閒话。」出声制止了她,走了过去掐著小巧下巴轻问著:「小皇后,怕吗?」她才十七岁,配给了他不知该说是稍嫌委屈呢……还是稚嫩了点。

「回陛下…….」她才正要开口就被人用食指压住了唇,那好看的薄唇正在她脸颊畔对她呵著热气。

「嘘,称呼我的名讳……来,怀云嗯?」对她笑的温柔,他搬出後宫那套宠妃子的戏码套用在皇后身上,他可以宠女人只要她们乖顺把人宠上天都没问题,予允予求也无所谓,只要他心情愉悦就都行。

可那女人宠不上天,不允也不求,搞的他心情乌烟瘴气还不能对她怎样。

张凝娇羞的看了那双绿眸一眼,气吐兰息的叫:「怀云……」

「真好听,以後只许这麽叫。」笑著,他吻住柔软的红唇夺取她甜美的气息,直到她快要晕厥了才松开那发烫的小嘴。

她急促的大口大口吸气,没被男人吻过的她是青涩的果子,等著成熟的时机。

她长的很清秀是个让人有印象是个美女,却无法记住长相的类型,美丽又过於平凡。戚怀云在心中自嘲著,何时他也在评论女人了?伸手直探红袍腰带他将张凝的衣袍两三下的就剥开了,露出粉嫩无暇的肌肤。

「怀云……我们还没、还没喝交杯酒。」这男人的速度之快著实吓著她了,只好出声提醒减低自己的紧张感。

「无妨,喝不喝都无法改变你是皇后的事实。」戚怀云不想理,他现在只想要有另一个女人来帮他忘记脑海中另一张面孔。

「可是……」这样於礼不和。张凝放在心头还没说,衣袍就整个被拉开了,连肚兜也一同被解下,身上剩下一件亵库。她伸出手护在xiōng前不好意思的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

他愉悦的轻笑,迳自走去坐上床沿,朝张凝招招手要她过来,人是过来了可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他将人一把扯下惹来对方的惊呼双手勾住他的肩颈。「瞧,这不就松手了?」他的拇指轻划过蓓蕾的下缘,来回的画著半圆便开始变硬坚挺而上。

「怀云等……」她才刚出声便马上被吻住了,划过蓓蕾的手掌往下探去深入到她的亵裤里头,刷过柔细的覆毛来到她腿间的脆弱。

「小皇后,等不了的。」摸著花瓣之间的小核,他在耳边对她说吮住她的耳垂舌尖捉弄著敏感的耳後,手指更往下一探寻著她的小缝用两指撑开欲意进入之时却发现有个东西塞在那儿,他伸进手指摸了摸邪气的笑了……「这什麽东西?」

他的手指好像若有似无的正在把那东西往里头推,她能感觉到塞著那东西的缝隙开始渗出液体了……

Chapter. 16

「那、那是……」好羞人,这可要怎麽说呢……

「嗯?是什麽?」噙著笑,他的指间一寸一寸的没入推挤著那个东西,正要往深处送去。

「啊……是红枣……」听说这样可以yīn阳调和,有助於补身。红枣越往甬道内送去让她越来越不安,扭动著身子挣扎著。

「红枣啊……谁给你放的?」他豁然明了的点了点头,扶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上移。

「是、是父亲,他说这样对您的身体好。」她说完整个粉颊爆红,连身体都染成淡淡的粉色,虽然男女之间的情事父亲有向她耳提面命过,可是实际让人碰还是好害羞喔……

戚怀云露著有些深意的笑容,在她耳边轻哄,舌头还不忘若有似无的刷过她的耳贝:「要我帮你拿出来吗?」两只手掌托在她的绵rǔ之下,感受著圆弧沉甸的曲线。

张凝小小的点头,随後就被人放到床上躺下不知不觉中亵裤也被人脱下了,感受到身下凉凉的……马上便有一股热息贴近。

青玉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著她,歛下笑容正经的朝她说:「腿打开点,不然可看不到红枣在哪。」明明是他把那玩意塞进去了,只见女子手捂著脸从指缝偷偷瞧著他,那双纤腿缓缓的曲起,往两侧张开移动。「呵,小处子……」乾笑一声他手指粗鲁的扳开细小的肉缝,瞧著里头粉色的嫩肉因为刺激正好缩著,完全掩去红枣的踪影。

「看、看到了吗?」好难为情,男人的视线好灼热,让她好紧张。

「真是贪吃,都看不到了。」他很遗憾的摇摇头,语气带著惋惜。

「那该怎麽办?」这下子还真的换张凝紧张了,要是拿不出来该怎麽办才好。

毫无预警的手指便直接闯入那粉色的肉壁,里头有些乾涩,他用另一只手挑逗著小核,时重时轻的揉拧把玩,直到感觉甬道里有些滑意便又放入一指。

「哇啊……手指、手指…」深得好进去,她全身僵硬的看著男人的行动。

「放松别怕,你越紧张可是会把红枣推的更深……」他的指腹滑过里头含水的皱褶,往里头探去正好摸到了红枣略有凹陷的果皮,另一指深去夹住了那颗红枣,可他却没拉出来反而推的更深碰到了只属於处子的阻碍。

「啊……感觉好奇怪,好像痒痒的……」张凝惊喊可是却没办法阻止男人的行动。

戚怀云笑了,带著邪魅的气息揪著她。「你喜欢?」夹著那颗果子在里头画著玩圈,俯身欺上她,他的另一只手顶在她的头旁边,薄唇贴近小嘴在上头边说话边擦过她的唇峰:「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害怕我教你……嗯。」

轻轻吻上她的唇,她的下巴小巧的锁骨,以及白皙无瑕的绵rǔ,吸吮著rǔ晕及艳红的rǔ头,让它在口中变挺变的肿大,沿路吻下她的肚脐眼在密穴中的手指滑动的更猖狂了,未了他夹出那颗红枣举到她眼前上头泛著湿淋淋的液体,滴滑下两指之间的空洞。

「很好吃的,要不要试试看?」他划过张凝的下唇,上头的液体沾亮了她的唇。

听从话语她伸出舌头轻舔那颗沾满自己蜜汁的红枣,抬起眼望向他被他温润的眸子所蛊惑,张开嘴放入口中咬了起来,还舔著他的两根手指。

「乖女孩……学得真快。」戚怀云满意的笑了,解放出自己的欲望轻弹著她腿间的脆弱,推挤著花瓣和小核,有时则在那湿润的洞口沾了沾。

「好烫、怀云……你不更衣吗…」下身传来异样的炙热,她抬起头问著衣著完整的男人。「啊……」感觉到有东西撑开她的身体,而且烫的一寸一寸缓慢的推进体内,她忽然想起父亲提醒的话……

埋入柔软的花径却有著异样的感觉,那个花径居然紧缩了起来,把他的龙根紧紧绞住,眼眸揪著女孩有些微醺的眼,他问:「谁教你这样绞男人的?」问完他又更沉了进去,这不是处子会有的举动,有人教过她。

「父亲说……要好好地取悦您才行……啊啊!好疼。」没有心理准备,男人便一挺腰直接贯穿那层多事的薄膜,像是活生生被撕裂两半的痛楚从下身蔓延而开,她知道女人是必须经过这遭的,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血丝从两人的结合处漫开,然後滴落在床上所准备的白布上,显得异常煽情。

「我会让你有机会好好取悦我的,但……不是现在。」他停住不动,额角冒出隐忍的冷汗涔涔,他想起罔桠说的话和魔族女子交合一定很难以忘怀,呵……他玩过这麽多女奴怎会不知道呢?试探性的动了动,发现张凝的痛楚退去略显媚态,他就丝毫不客气的乘驰而起。

「啊……噫啊……」被人填入的位子传来酥麻的快感,小嘴无意识的发出娇喊,肉体拍打的声音还有……水声,以及自己的叫声,她都听在耳里。

而他的手也没閒著,在那娇躯上四处游移探索她敏感的地方,那对绵rǔ让他撞的一颠一弹的煞是美丽啊!大掌伸下用力的抓著其中一边,在白皙的肌肤上烙下红色的指痕,他们紧连的地方也马上有了感觉呢!

没多久细心的他就发现甬道中的小软肉了,马上顶了顶怀中的人就马上弓起身体贴向他。

「唔……别顶那里……」那里好像异常的敏感,她感受到那种炙热的滑动,还有那圆钝的前头刷过的位子,重要的是顶那里好像身体里有什麽东西要出来一样。

「可不行,顶那里你会喜欢的……尽情的叫没关系,不用忍耐。」扣住她的腰他开始朝那的地方深律,每一下都著实的顶道那块软肉,没多久就感觉到湿意刷过他的前头。

「哈啊──!」自己的体内有个感觉炸开,强烈的欢愉感袭上脑门,可是男人并未退出体外,她还感觉到越来越胀……喔不!应该是她的花径正在紧缩、抖动,她才感觉男人越来越大。

未待她反应,马上就蛮狠的冲撞起来这下子不是那小软肉了,是她的子宫口,顶道前头mī穴快要将他的龙根全部吃了进去,前方的小口就像一个小嘴正在吸著他的缝隙。

「嗯、嗯噫……怀云、嗯啊……」女人的呻吟混合著男人的名字,这个新婚之夜过的还算不错。

他是个很不容易被满足的男人,将女人推向了四五次的高峰,才免强的释放出来,更别论出经人事的女人了,怎麽可能承受的了他这种像是炸不完的精力。

他懊恼的坐在床沿,床上的女人喘息著侧过头看看他,伸出小手温柔的摸著大掌。「怎麽了,有心事吗?」

侧头看了女人一眼,恢复冷淡的回应:「有些事情别知道比较好,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身为皇后哪里都可以去,但是不准进入我的寝宫。没有任何女人进的了我的寝宫,就算是皇后也不例外……懂吗?」

「我知道了……」他的寝宫到底有什麽?她从以前就听说过踏入他寝宫的女人没有一个人是活著出来的,除了那个被养在里面的最原本的那个,身为皇后她就必须要有雅量接受她的男人三妻四妾,只要后位是她的就好。

可她不会甘心的,她一定要除掉被誉为最美收藏品的千雪。

殊不知千雪早就不在剑帝的寝宫了。

* * * * *

「啊~啊~~嗯、唔……」张凝跨坐在戚怀云的腰间上,衣襟大开露出丰满的rǔ房,随著自己动的时候会摇晃著迷惑男人的视线。

命人搬来一张躺椅,她说来这赏一赏满池出开的荷花,满园春色绽放她便使尽魅惑之能,爬上了他的身,现下她也不穿肚兜和亵裤了,随时来都比较方便。

两个月馀,她被男人调教的很好,如同父亲交付的取悦他。

「怎麽,想讨什麽……这麽卖力呢。」他嗤笑,看著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说她是一方之后还恐怕没人相信。

夹著男人的龙根,卖力的动著腰肢,眼充满媚态她伸手抓著戚怀云的大掌覆在她的绵rǔ上。「人家、啊啊……」覆上的手掌忽然用力的抓了一下。「想要西方来的珠钗,还有南方的薰香……」

「等等命人拿给你。」他的拇指指腹转著豔红的rǔ头,只见它越发肿大,停手之後他弹了那红莓一下。「还有呢?」

「陈子达为何老与父亲做对,我觉得父亲的提案甚好……水库满了本就要泄洪,为何他老说不行?」

「嗯?那你希望我怎麽做?」手扣住她的腰,他开始反守为攻用著腰力,顶著她的花心。

「将他调去文书阁,管管那些书。噢~」被重重的顶了一下,让她觉得全身舒畅,她开始用力紧缩肉壁好满足这男人的情欲,可是自己会先被他玩弄得不知今夕为何吧?!「怀云、顶那……哦哦……」

「好。」他一口答应,挺著腰力磨著女人的肉壁。现在朝堂上可都说,皇后的软言耳语床边低喃比他们有用,剑帝可是将小皇后宠上天了要什麽有什麽,看谁不顺眼谁就该死。

其实他眼底清楚的很,他就爱女人讨求的模样,奋力的取悦男人已达到她们的目的。

在心底深处的身影也许,可以遗忘。

如果可以遗忘的话,他的寝宫又怎会原封不动的依旧保留著她的影子。

四个月馀,却发生了一件令戚怀云难以置信的事……

Chapter. 17

「陛下,邪恭侯到。」传令的侍卫恭敬的向大殿里头的霸主禀报,随後便领著一行人踏入大殿上。

由於正值早朝时间,所有的文武大臣都在殿上。

邪王的儿子平安出事,便说要与其他三人分享喜悦,便在满月之後请人报喜讯,只是北方刚好由邪王的老爸亲自出马,他自封为侯不称王也不称皇。

「好了,你们退朝吧。」剑帝坐在御座上摆摆手叫下面的人散去。

「可是邪王使者……这…….」文丞面有难色的说,不愿意退去。

「退朝。」他执意的在喊一声,这声极具威胁性,若是再议他会翻脸走人,他们不走他走。

「是。」其他人见著剑帝不买文丞的帐可什麽也都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眼下最有优势的就是文丞。

涅圆剑依旧在大殿上闪烁,他好久不再听到涅圆剑说话了。

邪恭侯後头带著两个人进来,两个人都盖了斗篷,手上各捧著要给剑帝的东西。

「自从上次一别,四个月馀……我的孙子倒也平安出世满月了,听说你娶了皇后这些东西不成心意。」他见著了剑帝未行跪拜之仪,仅是颌首示意,後头的两个侍者跨向前恭敬的献上精美的盒子。

剑帝摆摆手在殿上的侍仆很自然的走去把它收走。

戚怀云欲言又止的看著邪恭侯的蓝眸,可是伫立在大殿上的涅圆剑却有奇怪的动静。

「我亲自前来是想与你说一件事……」他看见戚怀云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当然很快就被压下了,噙著苦涩的笑容他幽幽启口:「放心,她没死……只是……」

涅圆剑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剑锋横指邪恭候左边的侍者,笔直飞快的发射出去。

阎杰眼睛闪过一抹惊愕,原本要现剑欲挡但腰间上的另一把剑从他的腰际飞出,直接档下涅圆剑的剑锋。「怎麽回事……」

「涅圆剑,你干什麽?」剑帝从御座上拔身跃下直接握住剑柄。「它从来没有这样过……」

『放肆!还不退下。』挡住涅圆剑的那一把剑居然也会说话,而且是剑帝、邪恭侯都听得见,它的剑身修长,护手出现六瓣奇异的图纹,剑柄却光滑的宛如上好的白玉。

『怨无极……你居然现世,那麽那上好的养剑者不该是轮到我吗?』

『我的养剑者谁碰谁就该死,就算是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威能吧?』

『哼,果然认了主的怨无极……除了其主其他东西见你就该闪。』涅圆剑轻哼一声,知道那把剑比自己还要霸道。

「咳,两剑……你们打断我说话了。」邪恭侯轻咳一声,名唤怨无极的剑则是飞落倒在那名侍者的脚边,不再说话。

那名侍者伸出手,是一只白晰的手……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家的手,将那把剑捡起来。「刚刚……是剑再说话?」她陌生的问。

听到那声音戚怀云浑身一震,这不是他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声音吗?可是听起来怎麽这麽陌生……他将涅圆剑丢回它的位子,朝那侍者走过去伸手要拉下她斗篷的帽子,可是却被邪恭侯挡下。

「你会吓著她的,先听我说完。」换他小心了拉下侍者的帽子,里面出现一张豔丽绝色的面孔带著金眸,却小心翼翼的望著戚怀云。「她的记忆被掏空了。」

戚怀云眉头深锁,看著那张脸……是熟悉的脸,可是那眼神却不是他所认识的,望著他的是全然陌生的眼神。「被掏空是什麽意思?」

「阎崇的女人在生产的时候因为魔源不足,黎霜进去渡了魔源给她,不知怎麽搞的……她本想把魔源全部渡给婴儿,你知道如果失去魔气……还不会死,魔源就是魔族的生命力……我见其况有异马上拉开黎霜,在那一瞬间……怨无极便从她的心口掉下她也随後昏迷不醒。」

「月馀之後她醒来,看著我的第一句话问我是何人。她唯一记起的只有名字和我妻子的名字……当然因为我妻子的关系,她想起了我是谁以及我的儿子……但我估计……她大概也记不得你了。」

「是失忆吗?」戚怀云听完,他问。

「不,不是失忆……我形容给你听吧,当你想起一件事情会出现人事物所构出的景象,可她不会……出现人,所有人都是空白的……她知道有这件事情可是却想不起来是什麽人,但可以清楚的说明事情经过和地点。怨无极形容,人被拔走的意思。」

他伸手掐住记忆中的下颚,抬高她的眼粗声的询问:「你认得我吗?」

金眸盯了他半晌,摇摇头。「我的脑中没有你的脸及名字。」

「很好。」他的手在身侧握紧拳,关节都嘎嘎作响了起来。「那麽……你再回来这片土地上,不管是要挑断你的脚筋还是砍去你的双足,我都做的出来,这句话还记得吗?」声音更是清冷了,他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

她低下头,沉默了。「好像……有人这样对我说,可声音不一样……」那个人的声音低哑的彷佛再忍耐,听得她的心都拧了起来。

「别伤害她,你要是这样做……我现在就把人带走,邪王不缺她一双碗筷……论起来那兔崽子还要称她一声乾娘。」邪恭侯立即表明立场,如果剑帝要伤害她……他可以直接把人带走。

「那阎齐呢?她连阎齐都忘了?」

「嗯,她忘了。她所有的本能都在,不要刻意去激起她……怨无极是一把很霸道的剑,只对她温柔而已。」他说著那把从黎霜心口掉下来的剑……

戚怀云深吸一口气,牙根发著颤全身疙瘩的问:「你要将她留下,留给我?」

「你不愿意,我便带走。」邪恭侯将选择权丢回给他,他怎麽可能不愿意呢!?

「将她留给我吧……」他实在好想她啊,想到心都痛了……

「黎霜,这男人会好好照顾你……待在这,可以吗?」邪恭侯换而询问起黎霜。

她摇摇头,戚怀云原以为她不答应……可她却说:「阎杰,这个男人我认识?」

「嗯。」

「好……我留下。」听见答覆,她果决的马上答应。

「那我要走了,黎霜……别勉强自己想起来。」他都将人带回来给剑帝,这样够意思了,他的弟弟在天有灵难道就不能关照一下他的女人吗。

邪恭侯转身踏出去殿外的时候,戚怀云便用力的拉过黎霜紧紧的抱在怀里,用著那种要把人揉进身体里的力道,抱著她。

「霜儿,我是戚怀云。」

被他这样抱著好痛,肋骨都要被压断了一样……可是她感觉到在衣料下的男性躯体好像发著颤,全身都微微的发颤。「你在……颤抖,怎麽了吗?」她却不是告诉他,自己被他抱痛了。

「记住我的名字了吗?你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终於、终於回来了。」他这四个月就像过了四年如此漫长。

『真的假的,她连阎齐都忘了?』涅圆剑回到它的位子上,闪过声音直接灌入他们的脑海中。

『嗯哼,真的。你探不到她的思路,我也不行……我老在猜测,八成是阎崇的儿子把她的记忆掏空了。』被黎霜握在手上的怨无极回应涅圆剑。

『呿,一个小婴儿能干麻……八成是她对自己干了什麽事吧。』涅圆剑非常不相信一个小婴儿能干麻,直接反驳怨无极的话。

『她就算想死也没这麽无聊,宁愿死的乾净点也不会活的这麽……不乾不脆,她可是我的小黎霜,你再诋毁她小心我劈了你……我还没忘你把我封了十三年啊!!涅圆剑。』

『你现世我就要倒大楣,拖点时间不为过吧?』

『可是你这麽做让我提早二十年现世。』怨无极有些无奈的回应,他也想慢一点啊!!

『……………』涅圆剑真的无语了,他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个意外。『天意。』

「你们两个聊的很愉快?」戚怀云出声有些深意的询问。

『嗯哼,挺令人愉悦的。』怨无极在两人之间回应。

「我有事问你们,但不是现在。」他单手就抱起黎霜,因为怕会掉下去所以伸出藕臂环住自己的颈子,让他心里流过一丝满足,然後他将原本的帽套拉回她头上。「霜儿,把头低下……我先带你回殿。」

「为什麽要低头?」她的眼神带著疑惑,看著戚怀云。

「我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低下。」拍了拍她的头,他迈开脚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回去。

走回自己的寝宫,他将人放下黎霜像是个孩童充满的好奇心,四处打量著景物。

「这里有印象吗?」戚怀云跟在她身後,问著那什麽东西都会去碰碰的人,她有一些变了……因为记忆的关系,难道性格也变了?

「好像有一些,我记得这里有书房、有遥台和露台、一个池子……里头的鱼老是让我喂死……」

「霜儿,待在我的寝宫范围内别走出去,在这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还记得、她还记得……那麽就表示并不是全部都遗忘了。

闭上眼,她想在脑中翻出记忆。「可是……我是和谁在这,我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

「不用想…忘了就忘了。」戚怀云宁愿自私一点,黎霜可以什麽都不用想起没关系,他不介意,忘了自己在重新让她记住就好。「记得吗?左边走到底有个浴间,赶路赶了几天累了吧,要不要去梳洗?」

「可是衣服……」她有些犹豫的望著戚怀云。

「我等等叫人拿过去,别担心……剑给我吧。」戚怀云伸出手接过黎霜手上的怨无极,他的寝宫一样清一色男侍本想调度些婢女,後来因为黎霜走而作罢。

黎霜有些迟疑的偏著头,边向浴间的方向走去……

而在後方看著的男人虽然有些不可置信,看是他还挺爱这会把表情挂上脸的样子。

『我可没涅圆剑这般滥情,只认一主除非其主死亡,否则没人能让我出鞘。』在戚怀云手上的怨无极用著传声,将原则传入他的脑海中。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什麽叫做从心口掉下?」邪恭侯的说词令他非常不解,这是什麽意思?

『你有听过余以为秋水七尺,形之可见,是谓将匠大作,金其身、透其锋,曙之爱怜,十二枝桠轮转燹祸必平,却见玄发如缎、夕金襄颜,立於红湖之中手毋其物,岂知人思。这段话?』

「有,我只听过一次。」那次她离开之後,他的耳边却响起这对话。但是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麽关系?

『那是她家乡人人都会讼的一段话,名为魔剑赋。这段话有两把剑,一把是涅圆剑另一把是人剑……曦星帝姬,剑与剑者是相辅相成,虽然涅圆剑有得剑者得天下之美誉,但我必须说那是在我还未现世之前,帝姬以心血养剑故我宿其心口,她不进逼不急躁凡事均遵天命,但天下变化顷刻之间,本可万夫莫敌之姿扫平神州,阎崇之子改变了天运。』

「我懂了,黎霜才是魔剑。得剑者得天下,是表示她愿意替某个人夺得天下,便无人能阻……你既在她体内,阎齐又怎会亡故?」

『魔者自招,男人又怎会希望一个女人替他夺得天下?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怨无极用著嘲笑的口吻,诉说著已经死去的人。『简单来说,你是霸主还是男人都是自找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吗?』

Chapter. 18

「娘娘、皇后娘娘……」侍女汀儿急急忙忙跑入皇后的寝殿,还差点让门槛绊了一跤。

「何事这麽慌慌张张的?」张凝优雅的举起瓷杯,轻饮里头的白毫。

「不好了,士尧说千雪回宫了,就是那原本就住在陛下寝宫的……啊!」她还没说完,张凝手中的瓷杯变砰然落地成了一片碎裂。

「他怎麽会确定是千雪?也许是……」张凝手压著桌子,把上头的桌巾都给用拧了。不管是什麽……能进住剑帝寝宫的都该死!

「他说他确实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许多人都传著千雪有双妖异的金眸!」汀儿在脑中想了一会,忽然想到一个人:「娘娘,何不问问武相大人也许他知道千雪生得啥模样。」

「萧平柏也许知道?」张凝的眼中透出一抹兴味,她有听过传闻参与争战的将士不少人都看过千雪的样子,这还怕她生得是圆是扁无人得知?「汀儿,快去要萧平柏进殿见我。」

「是,娘娘。」她才刚跑进来又马上要跑出去了。

* * * * *

白烟嬝嬝的浴池引进天然的温水,让这浴间不论何时都是温暖的水供主人使用。

黎霜趴在池边,水面高度正好到她的腋下,眯起眼看著熟悉的景物,她总是看不清在池边的人影是谁,在她溺下水中的时候是谁冷眼看著又是谁将她拉起。

依照推论能够进出这里的,只有主人……

会是那白发的男人吗?

那男人很亲腻的叫著她的名字,可她被触碰的时候只有一种很悲伤的无力感。

她连父母兄长的脸庞的忆不起了,好像什麽东西被挖走了。

「泡这麽久会昏倒的,该起来了。」他已经看著那裸背好一会了,可不想吓到她便一直在後头未出声,而且那副妖娆的胴体总是会令他心痒难耐。

听到声音她忽然一愣,侧过头看向他。「你……」

「我来拿衣服给你,挂在架上了,快起身吧我会出去的。」说完他转身便走向门口。

黎霜从水里头起来肌肤因为气血通顺呈现白里透红,水珠一颗颗晶莹的滑下肌肤看起来诱人可口,在她走过的地方呈现一滩一滩秀气的脚印,走去架前上头有一块乾布和一套连身的衣裙。

用乾布擦乾自己身体,指尖滑过那套红色的衣服,质料极佳堪称绝品的细腻轻柔。熟练的穿过袖子,拉好衣襟打上腰带,她走到门口却发现一块青色的软垫上放著一双鞋。

套上了鞋,鞋子不重反到轻软舒适,沿著长廊走去回到内殿。

她看见了那个男人双手负在背後,直盯著另一边的鸟笼看。

「怎麽是你给我送衣服来……这里难道……」没有侍女?

「我的寝宫都是男侍,原本你在的时候偶尔才有一些侍女出没,我看了碍眼全调走了。」他怎麽可能要男仆把衣服拿进去。

「我本来在这……?这麽说这衣服是我的?」她有些疑惑,是这样吗?

他看了一眼那衣服,问著她:「怎麽了,不合穿还是腻了想换款式?」嘴角微扬,他不介意宠宠她。

低头瞧著身上的红衣她越想越不对劲,抬起头问:「你觉得我穿红衣好看?」

「好看,没人能把红穿得这麽好看。」戚怀云说出真心话,穿上红色的她衬得肌肤更是白透,每次都诱著他想把人压在身下。

「是吗……可我不喜红,像是穿了件血衣在身上。」她有些为恼著,虽然表情未变但眼底却起波了。

她一语迸出让戚怀云愣住了,伸手激动地扣著她的手肘,嗓音略提:「那你喜欢什麽颜色?」

「杏色、桃粉、紫色、铬黄、青色、蓝色……」

「等等,那麽……白色、月牙色或是黑色呢?」

「那是给亡者盖布用的,如此问来……以前的衣服是……我的?」她想一想只有这个可能,不然这男人又何必问她。

「不喜欢重新裁衣便成,那麽珠宝首饰可有喜欢?」轻轻抚过她的面颊,虽然她的眼底有些困窘但仍然乖乖的让他轻抚。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带在身上,那是给死人的入土品。」

闻言戚怀云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回答实在太妙了。「霜儿,来。」拉著她走到躺椅边坐下,手拍著隔壁的空间要她坐下来。

她乖顺的坐下,侧过头看身旁的男人。

「吃的呢?喜欢吃什麽?」他的心情好久没有这麽愉悦了,这样的黎霜让他想好好地宠著、护著,宁愿当男人也不想当霸主,他不想拿黎霜去换。

「不喜欢肉,燕窝、鲍鱼、鱼翅全然不喜欢。」她非常讨厌这些山珍海味,有一些令她感到厌恶的往事正排挤著这些东西,看著男人的侧脸他生得真好看…….五官深邃立体,有些倦意袭上了眼阖,她闭起眼往男人的肩膀靠去。

「霜儿,你还记得我是吗……」有些闷著笑,另一只手搭过自己的肩头摸著黎霜的发,她的头发不像先前这麽长了。「霜儿……我娶了皇后了。」

「嗯。」她有些咕哝的含糊回应,靠在人的体温上好温暖啊……让她萌生睡意。

「怎麽这麽冷淡,究竟明不明白……戚怀云是谁?」

「你啊,剑帝……男人三妻四妾没必要大惊小怪,皇后是用来分忧减低自己事务量的人而已,嫔妃是减压供帝王玩乐的女人罢了,各有其功能作用。当皇后发挥不了作用只会制造纷争就是她该死的时候……」

「那你呢?」她说的还真对啊。让戚怀云忍不住汗颜起来,她是真的看透了还是……局外人在看戏呢?

「大概跟嫔妃的等级一样吧,用来取悦你的不是吗?」她闭著眼语气没有起伏,就如同往常的她平静无波,睁开眼看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上轻问著:「怎麽,要我取悦你吗?」

他忽然岔气的一震,转过头看著她晶亮的双眼和带著笑的红唇,这眼神好像……「不是倦了?小憩一下,你今天已经取悦我了。」

「我什麽都没做。」再度将头转回来调整到舒适的位子,闭起双眼。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戚怀云在她耳边轻轻低喃,他以前老怀疑自己是个替身,可是却又觉得跟一个死人争很没意义,现在他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跟死人争了?

* * * * *

「见过皇后,何事急著找微臣呢?」萧平柏依约前来,汀儿都找上武相府去了他能不来吗?

「你见过千雪吧,她生得啥模样?」张凝开门见山的问,看著对她行仪的武相。

「黑发如绸、肌肤赛雪、金眼朱唇,皇后怎麽会想问千雪呢?」他轻笑,因为他还真忘不了拥她入怀的记忆呢!

「那个金眼的妖孽,又再一次回来煽动陛下了。」她绞的自己的手巾,恨不得把它用碎,就如同那手巾就是千雪本人。

萧平柏闻言一笑,笑的有些高深。「据微臣所知,千雪向来住在陛下寝宫,而且皇后此言差矣,若要以妖言惑众煽动陛下为由定罪千雪恐怕不易,毕竟她住在陛下寝宫不属後宫范围,况且……陛下对千雪是宠爱有加,劝皇后宁为友不可为敌。」

「说到这我就恼,陛下仍然不允我踏进他的寝宫,眼下又更是不可能了。」她努力了四个月,在男人床上餍足的时候开口仍然未得到允许。「她真的生得沉鱼落雁之美?」

「天下绝色,但是她生性淡然皇后大可不必忧心。」

「你要我怎麽不忧心,若她有心……」她的后位岂不是不保了吗!

「皇后之忧让微臣去传达吧,正好探探是不是真的千雪呢。」萧平柏微笑,自告奋勇的跑一趟剑帝寝宫。

没多久的时间,萧平柏就如皇后之愿踏入剑帝寝宫了,找著了那个正在书房批阅奏本的男人,他的脸嘴角挂著淡笑看的出心情愉悦。

「平柏,有事禀报?」他放下手上拿著的奏本看著从外头进来的萧平柏。

「陛下似乎心情愉悦,有什麽好事发生吗?」萧平柏试探性的问了问。

「没什麽,只是捡回了一只走失的猫儿。」戚怀云口头上轻柔带过,彷佛这件是不值得一提。

「有人看见千雪小姐回来了,皇后正为此担心呢。」他也不想在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来意,当初他一直深信剑帝之所以娶文丞之女必有其意。

青玉眸子一飘,他睨向萧平柏开口便问:「你向著谁呢?平柏。」

「平柏为难,一边是皇后一边是千雪小姐……」再怎麽说一个是皇后,另一个则是他心之所向的女人,怎麽选都会得罪剑帝。

「皇后不变,叫她不用担心坐稳她的椅子,别把脑筋动到此殿留著她的脑袋好为本帝效命啊!」他不会废了皇后,但是他也不希望皇后搞小动作骚扰她。

Chapter. 19

戚怀云娇宠著他寝宫的女人这件事已经传遍宫里大小处了,可不知是否为了公平……他仍旧时常夜宿皇后殿,张凝见他如此也不好问些什麽。

但其实夜宿皇后殿的次数正缓缓的在减少,戚怀云有时惊鸿一瞥黎霜发呆的脸庞老以为她的记忆恢复了,因为那表情实在太像了。

尤其是睡觉的习惯依旧没变,她仍然夜不成眠只能日出而眠。

可戚怀云却老喜欢白日吵醒她,他刚散了朝会走回寝宫,他的床榻上薄纱轻放微风吹拂才微微扬起,床榻上的女人露著藕臂以及那双匀称的大腿,丝被只有盖上中间的部份。

他揭开薄纱,看见的就是那副令人心醉的景象,丝被将她的姣好身段展露无宜,伸手微扯丝被更是令他大为震惊。

这女人竟然一丝不挂的只盖著丝被,睡在他的床上。

呼吸转为急促,眼神一黯他俯身上榻,一手撑著另一只手则作乱的拉下丝被,露出了一对浑圆的绵rǔ,他的指缘来回摩搓蓓蕾的周围,让它越来越挺立坚实。

「嗯……」本刚入眠的她现在幽幽转醒,张开迷蒙的眼看著在上方逐渐清晰的脸庞。

「醒了嗯?」蓓蕾在他指间挺立,他不客气的用力一拧让它更是发胀了。「你这样睡是在诱惑我,还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被子很舒服……」她说完朱唇就马上被对方给吞噬了,大掌摸向她的大腿内侧往根部移动,脑中却对这样的触感很熟悉。

「要是被人看见,那可怎麽办……霜儿,会怕?」他的手指已经来到私密的部位了,拨著柔细的毛发及花瓣,他的手指彷佛识途老马般轻易的就探得花核,按压揉搓著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时间。

「啊……」她娇喊一声,眼神带著魅丝看向他。「皇后满足不了你吗?」

「不行,人类女子已经不行……而我又不喜欢稚童丰满妖娆的女体我比较爱,霜儿……你这小蜜嘴老流著贪食的yín水才能满足我。」说著yín秽的话语他将手指探进那小肉缝中,里头已经开始为他湿润。

「上了这麽多女人才发现我是块宝?」她发著笑,不在意男人的手指更在自己的小径里头勾勒出水花。「也许我到你老了仍是这副模样,你担得起妖孽的骂名吗?」

他的中指更是往里头钻去,在深处勾起惹得她浑身轻颤。「霜儿,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没有,但我知道是你……这是属於身体的记忆,不是我脑中的。」她好湿,花津从小缝中潺潺流出,xiōng前的rǔ房发著胀想要男人。「噢……」

他的指腹滑过里头的发现,发现这些皱摺就将他的中指吸得牢紧,比起处子还要更紧小的花径,而且是……玩不腻的。「真是个小yín穴,里头的皱褶还发多了呢……」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他的指头在里面四处的游钻著。

「别……哦──!」她微恼的咬著下唇,瞪著那在她体内作乱的手。

笑的xiōng腔鼓动,撤出手指上头沾满了湿淋淋的津液,在白皙的xiōng前划了划将那滑腻的液体附著在肌肤上。「这不就停了。」

黎霜从床上撑起身子,金眸带著娇嗔的瞪著他。「你是故意的……」

戚怀云露出挑衅的笑容,并且目光流连的扫过她那一对浑圆饱满上头挺立著红莓的绵rǔ。

「可恶……男人,你挑衅我。」她随即展开一抹醉人的倾城微笑,顷身向前吻住那薄唇啮咬著下唇瓣,小手解著男人的衣衫。

男人的手掌扣著她的腰支另一只手帮忙解著自己的衣服,还抽空拉开那条有些碍眼的丝被,那只小手拉开衣襟之後就伸进里头碰著他温热的xiōng肌,那双小手比自己的体温还低所以让他略感微凉,碰到了xiōng前的小石效仿著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

轻吻往下滑,伸手抽出他头上的帽冠,一头雪发瞬间披泄,吻过他的下巴停留在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她伸出舌头来回的舔著,男人从那发出愉悦的低吟。

「嗯……霜儿…」

不理会男人的叫唤,一口便含住xiōng前的小石,小手更是直接圈住火热的肉杵上下套弄,指腹轻划过肉身突起的青筋,小舌沿路往下滑在肚挤眼的位子圈绕著。

「呼呼……」他急促的喘著气,看著那朱唇和粉舌肆虐的情景,白皙的小脸和他身上任何部位的肤色都呈现强烈的对比,眼见情况不对他马上将人翻身压下,勾起她一只腿挂在肩上还没给她心理准备就直接冲入那已经泛灾的xiāo穴。「小家伙,你刚想用嘴含住它?」

「犯规、哪有人直接就冲进来……」

戚怀云不在意她的指控,开始在那温软滑腻的甬道来回的律动起来,她好湿好软里头的皱褶像是小口吸吮著他的男根,每向前冲撞一下不外乎会溅出小水花,她的大腿根部早就湿透了,往後退出的时候里头粉嫩的肉璧会让他一起翻出,随後挺入便消失。「霜儿、霜儿……谁在插你嗯?」

「……噢……好大、好硬……怀云,插穴儿、骑我…」弓起身更贴向男人,好让男人埋的更深,勾住男人的颈项无意间触碰到他肩上的伤,一条细长的痕迹颜色已经淡去。

「霜儿好棒,全部都吃进去了……这小蜜嘴可真贪食。」每一下都往最深处埋进,连根部都要没入了,xiāo穴被他冲撞的有规律的紧缩,他伸手按了按花核马上就泄出香蜜了,而且刷过他的前头。「霜儿,你偷跑……该罚。」

「喔喔……嗯…yín穴儿想男人,想被怀云插、怀云骑……啊!」她的话说完马上又传来更深切的律动,而且每一下都粗暴的带著狂狷,肉体拍打的声音混合著噗滋水声在耳边响著,男人在她身上低吼,顶到小软肉的位子就不会放过她,绝对会让她再往高潮攀一次。「顶到了、别、别顶那……噫、噫唔,那里会……」

「会什麽?」他用力的挺进之後开始改用腰力研磨著花心,不时的刷过小软肉。她微醺的媚态,双颊酡红金眼迷蒙,光是这样揪著他就浑身热燥,看样子他这生是必败在她身上了。「要射在这小肚子上,还是射里头……嗯?」他的手摸过平坦的小腹,真诚的问著她。

「射、射里头,射满里头……」小腹稍微的使力,肉穴便比刚才更紧小,男人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的又开始蛮横的抽插,直到肉壁抽蓄、痉挛以及她发出欢愉的娇啼:「啊啊……嗯啊──!」

听见她的叫声,他才将抖动的男根再度冲入深处,在那温暖的花径内释放出热流,他们的身上都已沁著汗,被他举高跨在肩上的腿儿也滑了下来,拨开黏在她颊畔的发丝,他额头贴住她的青眼直望进那双金眸的深处,一语不发的看著。

她敛下睫毛,抬起下巴啄吻著男人的唇,呼吸的气息在彼此之间交缠。

他都能感觉到女人纤长的睫毛刷过他的眼下,他让她吻著享受著不说话语的亲腻,这些日子她有些赖著他,可能是空缺记忆的不安感,若她恢复记忆也会这般吗?

「霜儿。」他空出机会,马上轻唤。

他的轻唤就像上好香醇的美酒,令人迷醉。「嗯?」她睁开眼帘看著上方的男人,小手则是攀上他的肩膀玩著那头雪丝。

「给我一个孩子,可好?一个从这儿孕育出来的……我们的孩子。」他伸手覆盖上她的小腹,他想要一个生得如她这般的孩子。

明显的,戚怀云感觉到黎霜全身的神经好像崩住了,她的眼底有些漠然。

她转过头不想看著戚怀云,小手也从他的肩上下来抓住覆在她肚子上的大掌。

「你不愿意?」

「起来。」她头转了回来,却冷声的叫他起来。「起来看看……」

「怎麽?」听从她的话语,他从黎霜的身上撑起身子随後将消软退出她的体外。

她用其中一只手撑高身子,抓住大掌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肚皮上。「我是魔,肚子里头若是有孕育的也会是魔胎,魔胎会吸取母体的魔源做为养份所以魔族的女性通常都早死,因为难产而亡的大有人在,另外一点便是让魔胎夺去所有的力量。倘若生父不是魔族人或者没办法保护母体的人,都无法保住魔胎。」

「而我是不可能怀上魔胎的魔,他们是不可能让魔胎夺去我的力量,与其教育一个未知数的魔胎,他们宁愿伤了我的子宫让我永远无法怀胎,对他们才是最保障的选择。这不是有一道伤痕吗?」

戚怀云闻言浑身一震,这就是她不会怀上子嗣的真相?他仔细看著平坦的小腹,上头有著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痕迹,非常的长简直要把整个肚子给剖开。「霜儿……他们是谁?」低下头他爱怜的轻吻那条痕迹。

「我的堂兄们……可我却忆不起他们每个人的长相及名字……」被他亲吻的下腹传来一震震麻痒和空虚感,她只能用那软腻的嗓音轻唤:「怀云……我想要了嗯…」

「好…你这yín乱的小家伙……」他用慢条斯里的动作亲吻她每一寸肌肤,连手指和脚趾都不放过,让她难耐的哭喊著渴求他的填满才狠狠的撞进柔软的mī穴之中。

时近黄昏他才放过她,白皙的身躯上布满著一点一点的红痕,还有蜜嘴的两片肉瓣尚无法合起,正在蠕动的一点一点吐出男人的白浊,戚怀云扯过丝被直接裹上她,见她睡意渐沉却在她耳边吵著问:「我跟丝被哪个舒服?」

「……小肚**肠跟条被子比……」闭上眼她完全不想理会这种问题,侧过身便开始往浑沌里头下沉。

「就你最好胆,敢这样向我说话。」拧了拧她的鼻头,见她已经入睡不忍吵醒她,迳自拿过散落在周围的衣服套上,小厮顿时跑入战战兢兢的跪在珠帘之外。「何事?」

「陛下,皇后娘娘已在殿外候著求见陛下。」

「嗯,退下。没有本帝的吩咐不许踏入寝间,违者定斩不饶。」该是找几个嘴巴紧又机伶的侍女,要是霜儿这样被看见他可是会打翻整桶醋。

戚怀云走入书房,要小厮将皇后领入书房,随便抽起一本在桌上的奏本详尽的反覆阅读一次。

「见过陛下。」张凝恭敬有礼的欠了欠身,她难得进入他的书房不禁张大眼睛瞧个仔细。

「皇后有事?」

「怀云,一起用个晚善可好?顺道有人想介绍给您认识。」她走近男人身边说著。

轻笑一声,他看向来人。「难得皇后有此兴致,设宴琼楼交给你瓣吧。」

「是。」张凝温柔的笑了,马上命人速速办理。

* * * * *

烛光满室,帘幔垂挂的琼楼虽称不上金碧辉煌却也华美雅致。

「陛下,这就是臣妾要向您介绍的定慈大师,正巧游历至此请大师为陛下祈福开运,祈求国运昌隆。」张凝温柔贤淑的样子真不愧是母仪之范,她笑著介绍对座的和尚给戚怀云认识。

「贫僧见过剑帝陛下。」和尚看起来已过中年,面像和蔼。

「大师不必多礼。」他点点头,要他们都入座不用再说客套话。

这场饭吃下来全程都是皇后说著大师的好、大师的妙,说他如何为民祈福斩妖伏魔,戚怀云仍然保有风度的听著,不时颌首致意。

黎霜则是睡醒了跑出去夜亭走走吹著晚上凉风,冷却自己的思绪,她常想不起来某些人的面孔,却也不急躁不烦恼反而心中异常的宁静。

夜晚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她,所以她就很乾脆的跑出来透透气,也许那个男人正在某个女人怀中消遥。

定慈大师也正好出来乘个凉,巧遇剑帝宫中最引人好奇的人。「施主可否借贫僧乘著凉?」

「大师请随意。」黎霜懒得转头,迳自望著水面上映著的月光。

正好皇后和剑帝也随後步出,寻来了夜亭,戚怀云一看那颜色的衣服感觉不对,连忙喊了一声:「霜儿?」

她回头看了一眼,月光的映照之下金色的双眼更显透亮,让定慈大师下意识惊呼:「大胆妖孽,竟在宫帏之中破坏国运。」

「大胆!」戚怀云一皱眉,低斥。

黎霜事不关己的站起,缓缓的走到定慈大师面前:「大师,我佛慈悲否?」

「哼,我佛自然慈悲。」

「哦。」金眼迷离,极尽魅诱之能挑情佛僧。「再问大师,何谓众生?」

「一切有情识之动物,集众缘所生,名为众生。」他的双眼随著金眸而转,那张绝色的皮相和身上带著的点点香氛,勾起他的心神。

「既然有情者是众生,那麽我也名列众生之中,为何大师之佛却不慈悲亦不平等?反之大师被我这张皮相所惑欲由心生,心中有物何来净土皆不成佛也,汝只是凡夫。」轻轻一笑带著绝对的嘲讽,她与定慈大师擦身而过。

「妖孽!皇天在上竟不敬天?」定慈大师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黎霜顿了顿脚步,喟然一语:「魔,不敬天、不谢天、不祭天。」

忽然庄严的声音一出,暗黝的黑夜竟下点点金霖,彷佛一场黄金雨。「定慈不可无礼,帝姬老衲在此向你陪不是。」

「死秃炉,别老把金霖甘露绛在我身上,这朽木是你徒儿?」拨了拨身上的点点金霖,黎霜有些恼怒的喊著天降的佛影。

「我佛慈悲。」佛影退去,一名童颜鹤发的男子出现,手捻法指一语轻叹。「佛魔本是一线,本不应心存定见,定慈是你违礼了。」

「一禅莲剑,你来这干什麽?」金眸无所谓的看向来人,违不违礼本就与她无关。「若来此应徵护国大师,那边请。」她的手比了比剑帝的方向。

「莲剑来此与帝姬论棋,不谈佛不谈魔敬天谢地都无关於此。」

「但是我今日兴致以失,不想与任何『佛』谈论任何事情。此宫非我所有,请向主人询问大师自便……」她正要向前跨步却被金色的绳索困住脖子……

魔剑赋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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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更新进度连三篇。

chapter.18-20

存文够,我就丢了~没发是因为好懒的登作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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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佛家至宝?」她没动,问著身後丢出绳索的人。

「放开她,否则便是你死。」戚怀云一看情况不对,瞬间以气凝剑,架在定慈大师的颈边。

「定慈不可无礼,修汝法证汝心。」一禅莲剑捻了几下法印,那条金色的绳索变凭空消失了。「小徒无礼老衲在此向诸位赔罪,望帝姬莫怪。」

「你的徒儿自己管教。」眼一沉随即迈步离去。

看著那离去的背影,一禅莲剑有些无奈的轻叹。「一禅一妙法,一莲一剑华啊……」

「师尊岂容魔物猖狂!」

「魔是佛、佛是魔,有了我执即是魔,定慈你已入魔。」看著有些执著的徒儿,他只能摇摇头深感无奈。「勿走偏差路,帝姬虽是魔却也仁慈於心,否则你方才早已死在剑下。」

「大师勿与那刁女计较,此人於宫见帝不跪见后不闻,想必您方才也看见了,不如让本宫陪您一同前往藏书阁谈论佛法。」皇后皱著眉,见此人容貌果然是天下绝色与萧平柏所言不谋而合,而且瞧剑帝早已凝气为剑由此可知此人之重要性。

定慈随皇后的身後走去,一禅莲剑只能在两人走远的背影感叹。「孽徒啊……」

「童颜鹤发想必大师修为甚高,有事请教大师怎会认识帝姬?」戚怀云还没走,他问著这个从天而降的佛僧。

「二十年前我与她在玄危山巅下了一盘棋,就此结识。吾身不带血,自然她是记得我……」

「身不带血……大师你……」他有些讶异的看著佛僧,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她的记忆有缺陷?

「观其人之五形,便可得知。剑帝毋需讶异,另有一事想问五个月前帝姬曾上仁君华舆本有两种结果,可老衲原以为仁君必活不过此役……」苍白的眉毛下却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肌肤平坦紧绷,搭配出老陈的说词相当有违和感。

「我是个武人,不懂星相之说……大师也许请教南方邪恭侯必能解惑。」他才刚说完,天际便有一到青色萤光扑面而来。

剑僧看了一眼那只凶恶的鸟相停在戚怀云的肩膀上,也什麽都没说。

「唷唷~这谁啊……僧肉!」罔桠蜕变成人,瞄了一眼一禅莲剑,故意眼露贪婪的看著。「又来下棋喔,仁君亵玩女童因为太恶心了所以有人下不了手,因为黎嫿就是这麽死的。」

「黎嫿?」

「那天我也在场,黎嫿是她的妹妹以十一岁的年龄挺著肚子,最後难产而亡死在祭台上呢~而且死後不得安宁,肚子还被人开了一刀硬是把魔胎取了出来。哎啊~反正黎字辈的几乎都是禽兽,乱伦、夺位他们没什麽做不出来。最後死在亲手培养的兵器手上,算是善终了~」罔桠笑著说,走近剑僧嗅了嗅他身上的檀香味。

「因果,善恶终有报。」一禅莲剑轻捻法指的说。

「剑僧,你一点都不慈悲……佛只不过是独善其身之说。」她仰头轻笑,随後便跑出了夜亭化作青鸾直飞剑帝的寝宫。

「失礼……罔桠没有恶意,莫大师勿见怪。」戚怀云一脸歉疚,黎霜的朋友也就是他的冒犯他人多少该表示一下歉意。

「无妨,戮兽本就快言快语,既然帝姬今日没兴致老衲只好择日在访,告辞了。」一禅莲剑浅笑,说完便马上乘风踏步离去。

* * * * *

戚怀云一回寝宫马上再里头绕了一圈,连浴间都去找过了没看见黎霜的人影,只剩下後亭的花园尚未寻过,才刚踏去便发现罔桠又赖在黎霜身上了,并且用他彷佛是盘中薞的眼神看著他,让他浑身不舒服。

「罔桠,我对稚童没『性』趣可别再来一次,藏书阁还有位大师,不挑食去找他吧!」他马上制止那双打主意的『鸟眼』。

「你这是忌妒、忌妒~哼!找就找……你又把霜霜身上用的都是你的味道了。」她从黎霜的腿上爬起来咆啸,说著说著马上又化做鸟姿飞往藏书阁。

「我的女人身上自然是我的味道。」看著靠在梅树下坐著的人轻声低喃。「让罔桠赖在你身上,身为你的男人却没这项福利?」

「那孩子叫罔桠?你这是在吃醋?」她抬起头来揪著戚怀云。「所以你要这项福利?」

他朝抬头的人儿一笑。「我想要更好的。」轻易的伸手就将人抓起来,让她靠在树干上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让她的腿只能夹住他,看了她的颈子一眼上头有些焦黑的痕迹,他凑向前吻著:「用过膳了?」

他的鼻息喷洒在颈子上,软滑的舌头在敏感的脖子上游移,造成她麻痒的缩了缩。「嗯……吃过了,好痒……」

「别出寝宫,我不希望皇后因此找你麻烦……嗯?」他在颈边吮出一个又一个的印子彷佛想把它串成一条鍊子,大掌滑进了腿间贴著内侧游走,贴近根部的时候轻呼一声:「老天……yín乱的小东西……」罗裙之下可是什麽也没穿,让他的手轻而易举的就滑了进去。

「不是白日才……呜……」身下忽感异物入侵,让她忍不住低鸣。

「呵,记得以前……我俩可以好几日都赖在床上,只不过才白日而已嗯……」揉捻她的花核,勾出xiāo穴里头的湿润。

「……你这个荒yín无度的……噢!」轻蹙眉头,有两根手指插了进来让她的身子一阵瘫软,差点滑了下去。「这里是後庭…」

「没人会来,让我疼你。」他诱哄著,青玉般温润的眼眸只专注於她,松开她的腰带轻而易举的就让绵rǔ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眯著眼看著注视自己的眼眸,内心深处却涌出一股强烈的悲伤感,闭眼想要压下这种感觉却无法如愿。「为什麽……我想不起你…」

「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在这就好,剑帝之名是因你而起,你要我让後宫空了就空要废后就废后。」牙齿叼著她发肿的蓓蕾,舌尖不停的扫过周围的rǔ晕,舔弄著下缘饱满的弧度又吮又吸的烙下一个个红印,手指在退出穴口深浅不一的逗弄著,当手指深入时溢出的花蜜会沿著手指yín靡的滴下在地。「你好湿,最近很敏感……?」

「嗯……不喜欢?」藕臂环著他的颈後,翘起朱唇轻问。

「再邀请我快点骑你?」失笑一声,解开自己的欲望让她的身子略沉对准那湿腻的小口,缓缓的撑开一寸一寸用磨人的速度推入。

「哦~」轻呼一声,她感觉到又热又硬的肉杵填满了空虚,睁开眼睛揪著他用极为魅人的嗓音语调说著:「怀云、骑我嗯……粗暴的插我、玩坏我!」

「这可是你说的。」额角青筋一起,马上用腰杆强而有力的来回磨著穴壁,还好里头的滑液够多这麽凶猛的速度好像都快要生火一样,两指夹著被撞著弹颠的蓓蕾旋转撕扯制造出强烈的痛楚与快感并行。

「噢噫、噫啊啊……好棒、怀云……」她的脚勾住男人的腰,眯起眼抬起下巴头略往後仰一头乌丝在半空中画著激烈的弧线,小嘴轻吟著给男人最大的鼓励。

他的动作虽然激狂,但神情却是温柔连一丝冷漠无法展现。「乖霜儿,你喜欢这样?」

「嗯嗯……喜欢、怀云、怀云……啊!粗暴点没关系、霜儿喜欢……嗯啊啊……」朱唇娇喊更是攀紧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狂放,简直快要把她钉在树干上,梅树的树枝还因为两人的震动摇曳著,xiāo穴肉壁开始有规律的紧缩每往後退都把里头的嫩肉翻了出来,溅出许多小水花,他张开口咬住她的rǔ尖发狠的烙下牙印,被裹住的龙根瞬间像是被里头所有的皱褶给牢牢吸住,不停的抽动。

「噫噫啊啊啊──!」混杂著疼痛与快感,她很快的就攀上高潮,可是男人没这麽容易放过她,依旧肿胀的龙根好像又胀了,吸吸鼻子……略带泣音的娇求:「怀云……一起、一起嘛!好大又好热、塞的里头好胀、好胀……」

啄吻了数下那微启的红唇,他的双手覆在她的rǔ房外侧拇指左右各一边夹攻著顶翘的rǔ尖。「乖霜儿……是你绞小了嗯,老喜欢绞我……」

「嗯、嗯噫我、才没有绞你…真的好胀、哦~」

「让我疼疼这软软的nǎi子,等等就给你、让小肚子暖暖的嗯……」开始挤压那对绵rǔ,让rǔ尖变成一个小点,或者是将它挤在一起伸出舌头来回的舔弄不冷落任何一边,身下的动作逐渐成了深律,挺进之後缓缓的磨著花心,感受著顶口的小嘴好像在吸吮他前头的小缝。

「呜…别、别……噢!别磨了、霜儿、霜儿会受不了!啊啊……」这种会令人疯狂的感受不是第一次,可是却永远也不会是最後一次,腿间的酸麻还有虚软都让她快要勾不住男人精实的腰杆了。「会掉下去……」

「怎麽会,小蜜嘴不是吸得紧紧的?已经把整个都吃进去了,不会掉下去的。」他的龙根整个都埋进了湿滑软嫩的花径,里头温暖的让他觉得很舒服一点都不想这麽早离去。

她轻咬的下唇,有些微恼却又带著无辜的神情轻问:「怀云……你舒服吗?」

从绵软的xiōng部中抬头,青玉的眸子凝著小脸,那表情实在太奸诈了!「舒服、很舒服,霜儿你这魔女……这麽无辜的神情是要我骑死你吗!?」松开绵rǔ他改握住盈腰奔驰而起,一起将两人带上彼此欢愉的高峰。

梅树的树干上留有两人欢爱的证据,一条湿渍延至根部还有著白浊的浓液缓缓的正在往下方流去。

人影早就消失在这後庭了,戚怀云抱著人进到室内瞧她略微疲倦便将人挟抱到浴间,利用温泉舒缓压力及疲劳,大掌温柔按摩她的大腿根部。

她像只疲倦的小猫,轻轻嘤咛却又往那厚实的肩膀靠去。「怀云,你满足了?」

「小东西还没被喂饱?」他按摩根部的手邪恶的划过花瓣。

「有、有……别再来了,好累…四肢都要散了。」

「吓你的,霜儿还醒著?」他最近心里头的yīn郁一扫而空,除了黎霜略为转变让他心安可是却又无法忽略那随时会恢复记忆的恐惧。

「嗯……」她稍微的动一动头颅,在雪丝边蹭了蹭。

「我只问一次,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要。废黜皇后的话,你要不要……后位?」

「不要。」她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应。「我不要后位,也不要遣了後宫。」

「为何?六宫之首的位子不是女人都想要?」轻轻拥著她,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满足感彷佛有此女,足矣。

「我不想替你分忧,没有权力野心的女人是坐不上后位的,就算坐住了也坐不稳……我不在乎你後宫佳丽多少要去便去,我感觉到了……你心里头装的还是我,是不?」要不就不会再见面的那天拥著她发抖,记忆中的那段话彷佛和他当时说的重叠了,因为在乎所以想挑去她的脚筋,让她此生此世只能仰靠著他。

一叹,他有些懊恼。「如果你恢复记忆可怎麽瓣才好……真要挑断脚筋?」她没有这份野心吗?如果有他也就无须无此烦恼了吧。

「这样我可就不能勾你了~你愿意少这麽一丁点乐趣,我倒是无所谓唷!」

「霜儿,我情愿相信你恢复记忆了呢……这种相似的话,以前你也说过……」

「是吗…….以前待你真不好?」黎霜有些疑惑的问,她想不起来有些话是对谁说了。

「不,你只是性子淡了些…是我待你不好。」

「那,往後待我好些不就得了。」语气间有著轻快的笑意,彷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霜儿,真不要我专一於你?不管是心里头还是实际上。」他询问,这女子不同一般。

「你明知道其中缘故,为何又要询问我?我不在乎,你也无须在意。」抬起头轻轻的吻了他,要他安心别再说话。

* * * * *

「唷~唷!这不是我们的萧武相吗?」莫醉风再长廊边的围墙坐著,正好他要堵的人就是萧平柏。

一身铠甲的萧平柏睐了睐眼对方,语气平淡的问:「有事?」

「有,千雪回来是真是假?」

「真为何、假何故?莫少询问剑帝会快些,平柏没见著人不知真伪。」

「你知道我不插手管帝宫的事,就我所知……皇后犹如芒刺在背,你帮谁?」抱著剑环在xiōng前,他直视起当朝武相。

「那麽莫少又帮谁?」萧平柏嘲著嘴,发笑的问著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千雪是个祸水,皇后不是。」莫醉风直言。

「等祸水为祸之时,也许萧某就知道该帮谁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千雪煽动的了剑帝……惹她不悦不论是你、我都得提头去见,皇后亦能有此作为?」他轻笑,如果皇后也行那哪个杀伤力比较大?

「萧武相,你已经选择了。」

「莫少何尝不是。」

魔剑赋 【Chapter. 21】

chapter. 21

「论心机,天底下恐怕胜你者寥寥无几……」

望著蓝天,黎霜席地坐在剑帝寝宫的天台面色无波,身後步来袈裟覆身的一禅莲剑。

「你再说什麽,我听不懂。」一身杏色衣裳衬的整个人更显雍容。「还有这里似乎不是你该进出之所,剑僧。」

「你何时学会欺骗自己?若能为却不为。」一禅莲剑的手一扬,光为线云为棋直分两界。「那麽老衲先行……」挥动拂尘,云棋移动了一格。

「心不在焉,即为禅。」她伸手一挥对应剑僧棋路,眨眼瞬间棋局万变。「我若不为,世道岂有血腥,魔剑本是杀戮。」

「血腥非是人所为,即是人心。世人好战、欲争、爱夺,因此佛之慈悲。」一禅莲剑的棋路转为凌厉攻势,准备直取对界将棋。「魔者、剑者,何者所悲?」

「帝王该悲,不能仁、不能暴、慈悲为怀方是根本。」她以守为攻,面对剑僧忽变的棋路向来以不动应万变。

「为什麽帝王不能仁?」戚怀云闻言从後方信步走来。

「仁者向来被视为懦弱的象徵,一但帝王仁慈那麽不是被篡位就是被支配。」她嘴上回应,可心思却放在棋盘上。「在御座上独独不需要仁,至少现在不需要。」

挥了挥拂尘,他看了看棋盘上所显示的位子。「合棋,帝姬真是好生谋虑啊。」

「不求胜,便求合。」戚怀云也一看,随後脱口问出:「那求胜又该如何?」

「呵。」她挥了挥手拨动云棋,最後棋盘上只剩一只将棋。「这才是求胜的不二法门,不过…….」

「剑帝,老衲直言……这种极端不适合你。」

「他都说了,就是这样吧。」信手一扬,云棋又恢复成他们合棋的状况。「你是个多情人啊,不多情怎能成王?」

「帝姬,老衲期待有日此棋会有结果。」法指轻捻,棋盘瞬间消失。

「没结果也是结果,不送了剑僧。」黎霜摆明下了逐客令,不愿再与一禅莲剑多说些什麽。

「荒神御,这部剑法尚存人世吗?」一禅莲剑转身悠悠启口询问。

「无籍无册,人世上馀两人使用。你想要荒神御,那麽就拿你的佛莲之气来换……」她侧过头带著算计的淡笑,故意让剑僧的眼尾视线瞄到她在算计。「每次的传承,所牺牲的都不一样……如果你要,就是佛莲之气。」

「另一人是谁?」剑僧又问。

「漂泊魔女──澄莹,算是我的先祖了……同我一般黑发金眼,她还活在世上不问世事,善恶终两分……真正的天之神剑现世澄莹便不再漂泊。」

「……怎麽是她,武圣尽将荒神御传给两个世上最不可能入世的人。天意!」

「哈哈,剑僧怎麽知道……荒神御不会入世呢?武圣只说过,两部荒神御不会『同时』入世,并非断言不可能。今日就明说了,若你要便是佛莲之气,不然就别管这部剑法。」从地上站起,她的金眸流动著诡谲的眸光。

「只是有我在之地,便无澄莹,若有……恐怕乘法佛苑无法同时制压我们两大魔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澄莹可是比我还要奸巧,若她得知此事不在三刻钟之内灭了你们佛苑,黎霜便当场奉上荒神御。你,要赌吗?」轻轻的嗤笑,彷佛是魔者的本性漏泄,诱骗著世人赌上一切。

「老衲不以无辜之人性命作为赌注,此局……不开。」微微挑动眉毛,一禅莲剑虽然语带无奈却也并非无法释怀,毕竟如她所说同时两大魔头压境不是所有人抵御得了。

敛下笑,心平气定。「果然是聪明人,行聪明事。」一摆衣袖,她迈步越过剑帝与一禅莲剑,走向内室之中。

* * * * *

没多久戚怀云也跟进内室,看著那坐在窗边喝著甘露茶的女子,心中一阵异样。

「老秃驴走了?」当然知道是谁走来,听声辨人这点她还会。

「走了,来去无影。你记忆当真不复,每每见到那副神情……我总是以为你忆起了一切。」

「我还以为你是来向我讨取荒神御,毕竟只在典籍中出现的名字痴武者何人不狂?」

「有你,足矣。」他深情凝望著那名女子,阳光落在她身上唯美宸寰像是个清新脱俗的女仙。「只要你在,便於我无关。」

「只可惜,命格是天注定……」她的语气中带著惆怅,有著无力扭转的轻喃。「你今夜落脚何处呢?」

「何时霜儿也关心起我今夜宠幸何人?」他的心里涨满惊喜,有种被人关心的欢愉。「只可惜今夜不能留在殿中好好的疼爱你了。」语调避重就轻,他没交代今晚要去哪里。

他是剑帝,行踪又何须需向她交代。「那麽,你就安心的去吧。」她沉吟了一下,决定不泄漏星象所显的意思了。

夕乌西沉,他们一起用过晚膳这几个月黎霜仍旧吃的不多有戚怀云的陪同下才会正常用餐,不然饿个一两餐也不会怎样。吃完晚膳,戚怀云便出了寝宫,应该说出了宫城……

时过子夜,在剑帝寝宫外吵杂喧哗,候在门口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进寝房跪在珠帘之外。

「小姐,快进密室……皇后带来了大批人马,欲闯寝宫。」

她一向浅眠,听到了小厮的叫唤马上睁开双眼,套上搁再床边的青衣她从帘幔中步出,小厮说:「到後庭去吧,既然皇后执意要闯……挡在门口也是图增伤亡罢了。」

「但、但陛下说过皇后不得进入寝宫,小姐进密室皇后搜不到便会回去了……」

「你死了可无人慰问,而我却不会轻易就死……留条命将消息传给剑帝。」虽然这样说很伤人,可确是个事实……仆役千百人又有谁会记得他们的长相与名字?

黎霜踏出步伐走出寝房,越过内室与长廊却正好在长廊口遇上了皇后所带来的禁卫军。

「皇后不知礼仪?未经许可率军踏入剑帝寝宫,视为谋反。」她一身倨傲挺直的身子看著皇后後头所带的禁卫军。「况且,你并未拥有兵符怎能随意调动禁卫军,剑帝追究下来可是好几人受罚……若现在离去我便当做什麽都没发生。」

张凝嘴角上扬随後噗嗤的笑了一声:「大胆刁女,你见了本宫不行礼仪,还有何种身分地位与本宫谈论。」

「皇后……陛下确实免千雪小姐行君臣叩拜之礼,所以她……自然不会朝皇后行礼了。」在一旁的禁卫军之长,胡凯面有难色的小声在皇后耳畔解释,他也很为难啊!

「什麽?这种事……」张凝有些愕然,向来只有功高震主的老臣名将有这项殊荣。「不管了,禁卫军给本宫拿下……押往凤仪殿!!」

「草率行动会毁了你的后位,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後果?」黎霜仍旧无所动摇,她直视著张凝的神情,有些感慨。

「哼,就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本宫的运薄了。」

皇后说完後头的禁卫军一拥而上,胡凯不愿动手粗压只能礼遇的说:「千雪小姐,请。」

「嗯。」她被四人前後左右夹走,胡凯在前方领头,一行人一路回归凤仪殿。

* * * * *

回到凤仪殿,张凝要禁卫军退下,在深院的小房间里有个自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娘,还有三名婢女。

黎霜脸上不见畏惧惶恐,依旧淡漠泰然。这点令回头看她的张凝心中不悦全涌上了脸……

「你的神情告诉本宫,有了陛下的宠爱便恃宠而骄吗?」那种处之泰然,让她想狠狠的破坏。

「皇后,我并不想找你麻烦或者是……害你被麻烦找上。」黎霜不想动手伤人,也不想让男人为难,可这人世间……女子只求男子专一的爱,可给得起的太少了。「既然一统六宫,你便该有这点泱泱大度。」

「哈、哈哈……你可知道後宫之中为陛下侍寝过的女子,寥寥无几之外……都已被本宫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眯起美眸,眼中露的危险看著她。

「你也想著……剑帝的『专一』?你今日杀掉千雪,往後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如同千雪地位般的女人出现,你的后位不可能保你一世安祥。愚昧!」黎霜低斥,她也懂妒火中烧的女人不可能听得进她的言词。

「可你却是最大的危害!」张凝的奶妈桂嬷嬷目露凶光,朝身後的婢女手中拿过尖锐的长针,便往黎霜的背後扎了进去。

「然後呢?」她问的是桂嬷嬷扎针之後是要她应诺什麽?她的身体却本能的关闭了痛觉的开关。「对我用刑是要我承认什麽?」

「你很聪明。」张凝看著她不痛不养的神情,以及所说出的话语反而有另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相当的聪明……」

「呵……我活过了半百还能不聪明吗……」黎霜在嘴边小声的咕哝。「我来猜猜,想必是要我承认『妖言惑众』?不然还有哪个名目比这更好用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就承认少受点皮肉痛,要不然可就不是扎针了。」张凝的身後走出一名身穿劲装的女侍,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而且手持长鞭卷绕於手心中。

「随你意,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如果你有能耐,就杀了我也行……」黎霜露出无所谓的浅笑,惹来张凝的示意一旁的桂嬷嬷退得老远身体马上就受到长鞭的伺候。

那一鞭像是示威性的打在她的肩上,青色的丝绸开了一下包裹的雪肌也烙上鲜红的印子,渗出血珠……周围的皮肤开始漫出紫红色的瘀青、肿胀。

黎霜仍像个无事人,不避不退傲睨著张凝。

「死丫头,也许你跪地求饶……娘娘会往开一面。」桂嬷嬷活了这麽大把年纪没看过女子可以有这麽一身傲气,眉头连扬都不曾扬一下。

「吾之双膝不落尘土,唯有王才能使吾叩首。」红唇勾勒著邪魅妖冶的笑容,嗓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动听,可那气势却震慑在场众人。

张凝率先回神,对著女侍说:「给本宫打,用力打看这妖孽有多傲骨!」

* * * * *

戚怀云接到军事急报,说西边的守备被人不名入侵,所以匆匆的率人便赶往西边防线,这一来一往之间也耗费了将近五天。

刀皇是个守本分的人,照理说不会如此挑衅。

他觉得奇怪,可察看之後也没多少异状只好再提醒守成将领万事注意。

这招声东击西,只不过是文丞与皇后联手策划的。

五日回朝时,他被请著直接上朝……满是男人的朝堂上,却踏入了令他不悦的身影。

皇后。

「参见陛下。」皇后优雅的行礼,一切是这麽的优雅从容。

「皇后何事上朝,应知道後宫不可干预国政。」文丞不可能出声,戚怀云便自己质问了。

「那麽,有人用美色诱惑陛下,在陛下耳旁妖言惑众就行吗?」皇后反问,伸出手一举要门外的宫侍把人带进来。「把她带进来。」

黎霜被换上一身白色的素衣,可素衣上却渗出点点殷红,她的手腕被绑上粗绳身型略显单薄有些消瘦,後头的宫侍其实不敢推著人走……不管是哪方他们都不想得罪。

「陛下,您长期听信千雪的谗言……」人还没走定位,张凝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说罪状。

戚怀云压下眼中的怒火,难得发起耐性听完张凝的控诉。

「原来在皇后眼中本帝是这麽昏庸不行的上位者。」这是他听完所做的结论,青玉眸子仔细从脚到头看了黎霜一遍,盯著她的眼那金眸却是……不怒不怨只有一些不耐。

「臣妾不敢。」皇后听到指控连忙低头。

「你不为自己辩白吗?」戚怀云问著黎霜。

「皇后上诉如此我也确实有责任,要我辩白什麽?」黎霜的声音不大,只是台起下巴透露出眼中的不耐。

「记得本帝有说过……不得进入寝宫,千雪是你在哪擒的呢?」戚怀云反问皇后,他知道黎霜正常来说不太出寝宫就算出去也不可能被擒。

「这……臣妾是听定慈大师说您的寝宫有黑气萦绕,乃是不祥的象徵……於是便带人进入寝宫为陛下驱邪、祈福。」张凝的额角开始沁出冷汗,她到现在依然摸不清戚怀云的脾气。

「擅闯禁地……」他冷笑轻问。「该当何罪?」

「陛下难道想护短?」言词依转,张凝锐利的反问。

「本帝可以不护短,那就保不住你的皇后之位了。」戚怀云的语调忽然飘远,有些许的无奈,可张凝却听不出。

「陛下此言何意?」反倒是文丞紧张的一问,因为……他可是以女为贵啊!

「在场人应该没忘,谁能拔动大殿上这把涅圆剑,谁就能称帝吧?」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直视黎霜。「霜儿,拔剑。」

黎霜连想都不想,马上就脱口拒绝。「不要。」

戚怀云瞬间开玩笑的说:「若你称帝这後宫也不需要了,而我可以服首称臣喔。」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黎霜的白眼。「你还有没有一点自尊……这种话也敢说!你就算颁旨也休想我拔动涅圆剑……」

他慵懒地曲起手支著头,有些懊恼的看向阶梯之下的两个人。

「真麻烦,你们说该怎麽做才好?」笑问著底下的众人们。

「陛下,臣斗胆一问……」再里头的官员有人向前走一步,仰首朝著御座上的人一望。「千雪小姐真能拔动涅圆剑?」

「你可以叫她试啊。」戚怀云噙著笑,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御座易主罢了,对本帝来说无关痛痒。试试看啊,霜儿~」同时他言语之中也在警告皇后,这个皇后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

「休想。」黎霜再度拒绝。

「你不拔剑,他们怎麽知道本帝所言真假为何?这样岂不是本帝欺骗民众?」

黎霜这次不说话了,她只是瞪著戚怀云彷佛他再说著听不懂的语言。

她不回话之後朝堂上的气氛又瞬间冰冷了几分,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窃窃私语,皇后的脸色正是一阵青一阵白。

「那麽……在下就来挑战。」声音是由外头传出的,话落一身黄衣的男子便由门外凌步入殿。

魔剑赋 【Chapter. 22】

chapter. 22

来者闯入忽然气氛一变,他手搭涅圆剑剑柄手指收拢,使劲的往上一提,那把剑却不动分毫。

他不信邪,气一沉双足入地三分,地砖成灰飞弥漫於殿,再度使力却不见起色。

心念一转,他改提自腰边长剑跨不抽剑朝向御坐上慵懒的王者。「也许神剑易主乃是原主人未死。」

戚怀云敏捷的起身,可是对方也不是普通人忽然收势再出。

他走下台阶,剑锋眨眼瞬间逼命而来,手一伸竟抓住黎霜的肩头往自己身前一带,那露著邪芒的锋刃瞬间贯穿了单薄娇小的身体。

「你……」黎霜侧过头看著戚怀云,嘴角渗出朱红。「何时有这麽沉的心机……」

话还没说完,大殿上涅圆剑瞬间离位已在戚怀云手上殿中的气压瞬间变得低迷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喘一下,下一刻来人的剑身变瞬间断成两节,锋刃留在黎霜体内另一半被戚怀云强大的内力震的老远,握著断剑的虎口上有著触目惊人的血丝。

「本帝不杀你,走吧。」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扶著黎霜,往前方丢去的涅圆剑又安稳的伫立於大殿上。

「陛下!」瞬间朝堂上百官跪了一地,齐声众喊。

张凝愕然的看向戚怀云,若她刚刚没看错……是剑帝拉著千雪的身子挡在身前的!

「宣太医入寝宫。」戚怀云马上粗声大喊,解开黎霜手腕上的粗绳随後点了几下身上的大穴止血将人安稳的护在xiōng前。「千雪护驾有功,不论今日此事皇后所论为何将功抵过,往後此事不得再议。」

一半的剑锋还留在她的xiōng前,让原本素白的衣裳呈现了鲜红色,戚怀云的『青黛云流』也染上了血色他根本不在意,直接横抱起人使出轻功点瓦飞梁的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宫。

* * * * *

戚怀云将黎霜小心翼翼的放下坐在床沿,他有些懊恼的看著她略微纠结的表情。「霜儿……你活该谁叫你不拔剑……」

「走开……」她的眉头皱著,将旁边的男人挥开,右手摸著那断掉的锋刃瞬间向後押去……

「黎霜!你干什麽…」戚怀云破口大喊,因为剑锋早已穿透她的身子了,虽然避过要害可也是重伤。

「拔掉它。」她的额角沁著冷汗,紧咬牙关说出这句话。

「啧。」戚怀云低咒一声,抱过她的肩伸手至她的後背握著剑锋缓缓的将剑身拔出。

她只是紧咬著牙关皱著脸,喊都不喊一声等待著痛楚过去。

当戚怀云拔出那截断剑,仔细检视上头的纹路之後才明白黎霜为何要这样拔剑……锋口上充满著细小的倒钩,若是往前拉出必会造成二度撕裂,那太医是怎样……有这麽慢吗!?他忍著走出去的冲动,在她头顶上轻语:「忍著点,太医马上就到。」

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袖,手捂著xiōng口上头已经沾满了鲜血。「你…」

「我不会道歉,你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别、别杀皇后……」小手伸入衣袖里头直接握住他的手掌,她现在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了。「你先……承诺我。」

「若承诺你会活下去……?」他的霜儿果然知道,不需要多费唇舌解释……

「好…」眉头一皱,她的嘴角又渗出鲜血。

「只要你活著皇后就不死。」戚怀云小心的抱紧她,承诺的回应。

听到承诺,黎霜眼前一黑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意识不清了……整个人直接瘫软在戚怀云的怀中。

「黎霜!」他皱眉,心中闪过不安,握紧她的手感受著那属於活人的体温。

「…….这麽浓的血味,怎麽可能有人能把霜霜伤成这样?!」罔桠因为最近都待在北阙的领域閒晃,所以闻到这种浓郁的血味马上就跑了过来。

「罔桠,来的正好……快救救她。」戚怀云难得露出紧张与不安,以前就算动手伤害黎霜也只是皮肉伤,这次是货真价实的重伤了。

「紧张了齁~」罔桠露出轻松的微笑,她缓缓的走过去看了看黎霜的身体。「把她躺平在床榻上,她的身体可以自我疗愈……叫太医过来开个补身体的温和药膳,调养一下就好了。你不要太紧张,霜霜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平在床榻上,她那身素白的衣裳已经快要呈现褐红色了。「你保证?」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罔桠。

「我以戮兽之名保证。」罔桠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的点点头。

「那我也只能相信你了……」戚怀云的声音忽然变的漂远,惆怅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 * * * *

太医确实来过了,当他来到的时候黎霜的伤口几乎都已经呈现结痂的状态,就如同罔桠说的不如开个温和的药膳,可是戚怀云仍旧怀疑一件事也顺便请太医诊脉。

黎霜真的无法生育?

太医诊断後,答案是肯定的。

她的身上连同鞭痕及细小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戚怀云已经不会感到不可思议了,至少这样人可以活下来不是吗?

可她的气息仍有些断断续续,相当不稳。

这些天他早上不再处理政务了,黎霜没醒他就一天无法安心,药膳的汤汁多半是他一口一口补喂进去的,只不过是出宫五日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的寝宫彷佛回到数个月前,那般的死寂。

一日一日的盼著,她的手指偶尔会抽动,可是人却没醒;戚怀云每日会细心的拿起湿步擦拭黎霜的身体,除了小心照顾伤口之外也让她可以舒适些。

柳眉微蹙,黎霜的眼皮微微的颤动张开眼的瞬间,她看见上头的景色微愣,之後转向身旁不解的看著坐在床边的男人。

「霜儿!太好了……你终於醒了。」

「戚櫰云?!」皱著眉,金眸中有著无法理解。「……怎麽回事,我怎麽在这……」

「你的记忆……」他瞬间噤口,难道她的记忆恢复却忘了这段时间的记忆吗?!

「什麽意思……你是要说我的记忆有缺陷?」这下子换黎霜瞬间抿嘴,她努力的在脑中想著…….这是戚怀云的寝宫没错可是他不可能会去把自己逮回来,除非是……她在记忆空白的这段期间被人送回来的。「我在这多久了?」

「五个月馀了……」他丧气的垂下肩膀,果然……还是恢复了,可是却把他这阵子最快乐的记忆给忘却了,这样也好吧!

坐起身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随後又看一眼戚怀云。「这颜色……嗯……」

他撇过头不愿意说什麽,只是静静的承受著黎霜的话锋。

看见了戚怀云逃避的神色,黎霜索性直接从床榻上下来……刚站直身体却一阵晕眩袭入,让她身体摇晃不稳的扶著床柱。

他见状只是贴心的凑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拍拍她的背顺一顺她的气息。「身体还很虚弱,别急……」

可她的脑海中却闪过一些画面,一个女人在大殿上……还有她被剑锋刺穿的那一幕。「这是……怨无极何在?」意识有些清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动动手指,早已知道魔剑不在体内。

「在书房,我去取来吧。」他转身欲走,却被黎霜给制止。

「我自己去……」沉著脸她迳自前往书房,一看椅子後头的壁上高挂著那把怨无极……她开口便问:「怨无极,我为何会在这?还有你怎麽现世……不是时间未到吗?」

『黎、黎霜……你恢复记忆了?!』剑音直接传入脑中,虽然无法显示表情,可知道它相当讶异。

「嗯。」

『五个月馀前,你将魔源渡给阎崇之子随後昏迷,便失去了某些部分的记忆,你没有了信念我就无法待在你体内,所以提早现世也因如此。』

「…逆反魔源,阎崇那小子可有得受了……魔子之能可是很强大的,毕竟他有不凡的爷爷及父亲。好,那麽来谈谈我的事……五个月的空白该怎麽补?」

『……我怎麽知道,想不想得起来看你的脑子不是我。』

「推得真是一乾二净,算了……我还是找些事情做吧!」

『黎霜,你该不会……想跑出北阙?』

「有人会砍了我的双足,届时你就另觅他人为主吧!」她转过身不再与怨无极对谈,在心中思付著该如何过日子,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回内殿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遗忘了,她只是想不起来而已。

当她走回内室便看见戚怀云一脸复杂的看著自己,她走向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神情这麽复杂,你是很不乐意看见我?还是……比较想要失去记忆的我呢?」

「别打歪主意,我真的会断你脚筋。」眯起眼瞪著她,戚怀云粗声的警告。

「哦~」轻酌一口茶水,纤指放下杯子朝男人走去。「你……」她整个人贴在戚怀云的身前,右手绕过他的肩头攀上他的後颈,头颅靠在他的颈边红唇吐著气息撩拨著男人,语调轻柔的问:「真舍得断我脚筋?……也对,你都拿我当肉顿了,怎麽不会断我脚筋呢?」

闻言,剑眉一皱一拢。「你有记忆?!」

「有啊,这件事还挺鲜明的呢。」伸出湿软的小舌,她轻舔著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那皇后娶的不错,文丞之女张凝。」

「既然有记忆那你应该知道……我没拿你当肉顿。」他伸手扣住那纤细的腰身。

「我当然知道,说笑的何必认真。毕竟这种官场险恶,我也不是没看过……不过你这小鼻子小眼睛的心肠居然装的进这种沉重的心机呢~」她当然理解被抓去当肉吨的真意,要封众人悠悠之口不过就是个理,无理之时就是用功勋啦!小手从他衣服的缝隙探进精实的xiōng膛,指腹挑衅的滑动。

「别动,不要挑衅我。」这女人……

「好吧。」他警告完黎霜瞬间收回手连带从他身边退了出去,马上距离五步之遥。「挑衅不得呢…….」

「太医说你的身子太虚了,这麽虚的身体还挑衅我……嗯?」不习惯忽然的凉意,戚怀云走向前伸手把人抓回来,勾起她依旧淡漠的小脸,哑声的说:「乖一点。」

金眸在男人的脸上游移,之後像是咒语一般的说:「死在你身下也不失是个好选择。」

「黎霜!够了。别动不动说死……」

「这麽怕我死,就看好点吧。」推开男人,黎霜往天台走去心中努力思考回想著自己见过哪些人,记忆中好像见过一禅莲剑而且提到了荒神御。「我见过一禅莲剑,也提过荒神御?除了他我还见过谁……」

「他的徒弟,定慈。除此之外,张凝殿中之人你应该都见过。」

「荒神御传给你学不学?」黎霜忽然语出惊人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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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啦~

花哈哈哈哈天气慢慢有冬意了,记得保暖唷。

魔剑赋 【Chapter. 23】

chapter. 23

「什麽条件?」戚怀云走在黎霜身後不解的问。

「原本是要以物易物,不过你嘛……」黎霜转过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也确实是以物易物了,你将一生被困在剑帝之名中……再远古也有一把剑是这麽说的,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这才是神剑……」

「湛泸,被称为仁道之剑。」戚怀云接话。「它却不是神剑。」

「剑帝应配仁剑或神剑,至於魔剑比较适合我喔。」噙著戏谑的浅嘲,黎霜的眼神撇向风光明媚的景色。「学吧!反正留著也没用……」

「一生啊……你就不用付代价?」眯起眼,审视著黎霜的神色。

「我的代价早就付过了,现在只是做传承的动作罢了……想知道我的代价吗?」

「是什麽?」

「等你学会了我在告诉你,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学的……有先天条件跟後天条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命格。不然威力只有一成吧……」黎霜耸耸肩,不太在意的说,她看过戚怀云的命格知道他有,叫他学只是为了因应不时之需罢了。

「先养好你的身体吧,这麽虚想当我的师傅也会倒下。」戚怀云无奈的回应,黎霜的身体真的很残破……要不是太医都说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太刺激的食物不能吃,药性太强的药也不能用,温和的药类有吃跟没吃又看不出成效。

「我没这麽容易死,毕竟我活著才是赎罪之道。杀了这麽多人,怎麽可能不用还呢?」

* * * * *

几日後黎霜便将口诀传授给戚怀云,让他天刚亮便起来练剑随後洗去一身疲惫才上早朝处理政务,大臣们看见剑帝又出现纷纷心领神会『千雪小姐平安无事』,可他也不对皇后做下惩处彷佛没有这回事。

黎霜叫他不用追究了,追究了又如何?

不如就悬著,谁胆小便会收手,谁又大胆便可斩除了。

以德服人,有的时候臣子们却无法体会所谓的德,那麽只好用武力恫赫了。

戚怀云也时常夜宿凤仪殿,黎霜的感受根本不痛不痒……就男人的眼中看起来是这样,戚怀云真的不能够理解黎霜为何如此大方,像他把人交出去之後只有越来越在意。

今夜,他本来也要在凤仪殿那留宿可是念头一转他便回到自己的寝宫。

这时间已过子时,他往寝房走去却看见床榻上没有熟悉的身影,心中急了、慌了……仔仔细细的收寻所有角落却依然不见黎霜,唯一剩下後庭没查过。

当他缓缓走向後庭时却听见有人在活动的声音,站在角落一看女子火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手折枫枝正在枫树下振臂、踢腿、跳跃,微风徐徐吹过落下的枫叶轻沾上了地又再度飞扬而起,他原以为黎霜是在跳舞定神一看之後发现她是以枝代剑在挥舞。

行云流水的动作加上优雅从容的姿态,让人以为她在跳舞,他看见痴了……

他除了那次仁君入侵看过黎霜动剑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没见过不要说舞剑了,可她当时所用的几乎都是些基本动作而已,称不上华丽或是气势万钧的招式。他没有出声,不想破坏那如画中仙境的画面……

「你怎麽不出声?」枫红配上她那一身红衣显得美丽,阶段完毕她手指把玩著那截断枝走向那个在角落的男人。

「我没见过你舞剑,不想打扰你的雅兴。」

「你晚膳不是说夜宿凤仪殿,怎麽回来了……我记得还没破晓。」冷淡的瞥他一眼,发现青玉的眸子里有著刚压抑下的惶恐。「怎麽,怕我跑了?」

「因为我在乎你,你可曾在乎我?我问的是现在的你……」黎霜本来要走过他身旁,可是被他伸手一把揪住被迫转身对上他的眼。

「放手。」黎霜出口的是冷漠的语调,金眼飘向那握著自己的手。「如果非要语言才能够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如回凤仪殿去问问张凝答案保证满意。」

「我有後宫是因为不想要你出事,如果你要皇后之位我随时可以罢黜皇后,而不是换来你对我的不在乎,我在乎你,黎霜。」

「你是人类,你会死……你要我在乎你之後看著你死去?」她问的云淡风轻,戚怀云看不透她的表情无法理解她的语气为何这麽不在乎?黎霜懂,只有自己明白。「这样对我很残忍,非常残忍……这就是你要我在乎你的结果。若你死後,当我伤心哭泣时你在哪里?」她永远都是被留下的,强者只有一个结果……不断、不断的看著爱的人死去。

如果,他懂。

不自觉的戚怀云松开了手,黎霜的话让他无法回应。他是人类寿命本就比魔族来得短,恨过、爱过的黎霜觉得累了,如果他也像阎齐一样惹她哭泣不是他所期望见到的。

「要明白,这世上没有第二个阎齐相同的也没有第二个戚怀云。我要出去走走,待在这我倦了……」收回手,她用告知的语气说。

「会回来?」他的音调中有著不确定的颤动。

「你希望我回不回来?」

「回来,我的所在之处永远是你的归依。」衣袖下握紧了双拳,他怕黎霜走了、逃了,到了永远没有他的地方不再回来。

「好,我会回来。」

* * * * *

黎霜只身一人连怨无极都没带上就离开了北阙所掌握的领土范围,她来到了仁君所统治的东方领土,东方的气候温和虽然日照时间稍长却也不曾发生过强烈的天灾。

东方的日升城是首都所在,首都的繁华不在话下她细心的留意百姓的生活型态,发现街上嬉戏的男童较女童多,可却鲜少看见『面容完好』的女童在街上出现。

穿著黄色衣服的官兵在街巷的一处民宅内喧哗著,周围围观的百姓只敢站的远远的不敢向前,那处民宅跑出了一名妇人与官兵拉扯著。

「求求大爷放过我的女儿,她还小啊!」妇人激动的哭泣大喊,拉扯著看似带头的官兵。

「当然还是要小啊,不然大了君上可不喜欢。」那人如此回应,手下马上就报出了连话语都讲不完整的小女孩。

黎霜一身素白站在人群里,黑发束起静静的看著。

「她连话都还不太会讲啊!大爷,求求您……」妇人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厌烦的官兵抽出腰间的佩刀,划过脖子。

收起刀子的官兵厌恶的甩下刀身上的血渍,收回刀鞘。「吵死了,不过就是个小女孩……」

「你、你竟然杀了我妻子!老子我今天这条命也不要了,跟你拼了!!」里头又冲出男人,照情况看来是妇人的丈夫,拿起菜刀就朝官兵挥去。

想当然那个男人也就这样被乱刀砍死了,周围的百姓没人敢吭声,只能在官兵离去之後默默的替死者收尸。

黎霜看了开口问了帮忙盖上草席的人们:「官兵如此欺压百姓,你们为何都不出声?」

「姑娘是外地人?」一名中年体型福态的男子出声询问。

「嗯。」

「怎麽会进来仁君领土,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哦?」黎霜不解的看著男子,她不是用寻常方法进来的当然要出去也难不倒她。

「这种情形每日都在上演,家家户户若是生女孩总是心惊胆颤,生怕女孩太过缥致连话都不会说就被带去献给仁君。仁君好女童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所以有些父母只好忍痛毁去女童容貌?」另一到声音插了进来。

黎霜询向声音来源看见的是一个披著白色斗篷的人,因为帽子盖住了大部分的容貌所以她只能确定是个女子,那名女子身後还带著一个青年。

那青年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吧!不过一看就知道气宇轩昂,是个不凡的人才。

「是的。」

「我给你第一个条件,想学荒神御就去杀了仁君夺下龙气,不管花费多少年夺下了就是你的,懂吗?雪尔。」白色斗篷的女子如此说著。

黎霜则是浑身一震,这人……莫非是…….「澄莹……殿下?」

她没有拉下斗篷,只是沉稳的对黎霜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转身便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澄莹向掌柜要了一个偏僻的厢房,此时她身後跟著的青年早已不见了。

「武圣说过,两部荒神御不会同时现世。」黎霜看著已经脱下斗篷的澄莹,那张堪称美豔无双的容颜却像是失去了生气。

「你传谁了?」她没使用,黎霜这样说就表示她有传人了。

「戚怀云。」

澄莹坐在圆椅上,替两人各到了一杯茶。「我们身为同族却不同宗,天象瞬息万变,华雪尔缺少先天条件,所以与武圣所说吻合。戚怀云的事情我略有所闻,他的代价真大……心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

「澄莹殿下,莫约一年前天象所显示的是……四方制衡。」黎霜说著她当时所记得的现象。

「叫我澄莹即可,多个殿下让我不自在……黎霜,我非是现世者,无法干预发展。成败为何要看华雪尔,不过我大胆猜测应该会成为两霸一方。」

「你的……魄体……?」她得那句非现世者,让黎霜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被囚了,少了魄体我的荒神御是不完全的。」所以这也符合武圣所说的。「人类挺温暖的不是吗?」

「嗯……」

「黎霜,我的王兄说过一句话:『有人思念你的地方,才是归所。』你觉得呢?」

「或许……是吧。」

「还有,我想请你帮个小忙……比华雪尔早一步杀掉仁君,他没受过挫折该是挫挫他锐气的时候了……」澄莹轻轻的勾勒出算计的微笑。「得剑者、得天下,我会去通知阎杰来收复这里的,或者是你直接帮戚怀云一把也行。」

「他不是你的传人吗?」黎霜诧异的看著澄莹,她怎麽会这麽做。

「我等的是天命,可他依旧会轮回。」

「这世的华雪尔不是你所等的?」回应黎霜问题的是甜美的笑靥。

「我们都知道,龙气是命格……至少你是,我也是。这一世的华雪尔是做不到的……」澄莹的手指规律的敲著桌面,华雪尔这一世的命格是不可能学荒神御的。「反正我不是现世者,我就把天机告诉你吧……最少三百年後这世的华雪尔才会转世,不管是成为人类还是魔族……戚怀云的帝位可传三百年,毕竟帝王没有万年位,而你的命最多最多只能够到看著他的孙子出世,你受的伤太重了,连活过魔族基本的百年都有问题。」

「我也知道我活不过百年诞辰,这样也好……至少大家不用记得我。」以前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都变成了她的旧疾,完全破坏了身体的维持系统了。「永誓咒是什麽?」她的表情略显哀伤的问。

「永誓咒,护被咒者一世安稳不再颠沛流离。阎齐所咒应该是在剑中,那把剑顺应了阎齐的灵魂,保你持剑永不落败,若你让剑成为运之基底,便是有你所在之处才是朝。永誓咒的效果之强无人可破,很悲哀对吧……」

「除非自然死亡……」黎霜回道,原来这就是阎齐的永誓。

「可是施咒者没有来世,残生你在痛也只是一次了。若有来世,你也不会再记得阎齐……」澄莹语重心长的喂叹,她懂黎霜心中的结。「就像华雪尔不断的轮回也不会记得我。」

「我知道了,仁君由我来杀除吧,劳烦你通知阎杰、邪王一脉。」

「其实你没有给人感觉的这麽无情,把握有限的时间战死在你所认定的战场上,才是魔的存在。」澄莹一饮而尽杯中茶水连忙站起,套上披风的帽套随後走出厢房向掌柜结了帐。

魔剑赋 【Chap赋ter. 24】

chapter. 24

时近三更,黎霜潜回戚怀云的寝宫之内这段时间是几乎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间,所以她不担心有人拦下她。

身影直奔书房,她敛去自己的气息深怕有人还在这座寝宫,没想到书房里还真有人……

戚怀云趴在桌上睡著了,手边还有著一叠奏本,油灯已经燃至最後一点。

伸出右掌一招,高挂在墙壁上的怨无极就安稳的落在她的掌中,系上腰际她走近男人身边仔细观看著,随後走近内室拿出了他的披风盖在熟睡宛如孩童的男人身上。

转身随後离去,夜凉如水让她的心情更是糟糕,本来就不喜欢的夜晚变的更加的令人厌恶,她心血来潮的深夜漫步在御花园,弯曲回绕的小桥、假山、池水这些景色都不比故乡,可是她却反而不怀念故乡的景色。

在凉亭边传来细微的人生,黎霜本想掉头就走可却感觉这人声有一股熟悉感,缓缓的走向前身型隐藏在月光的yīn影之下窥探究竟。

「嗯、嗯……快点呃……」女子的声音娇软祈求,听起来是在承欢的语调。

黎霜眯起金眼看个仔细,夜晚的亮度不妨碍她的视觉,看清来者她心中还真是感叹,这莫非是家族遗传吗?怎麽父女俩偷吃都会被她撞见呢!不想管他们的结果如何,她便原路回返离开御花园。

在凉亭里的女子衣衫不整,领口松脱腰带松垮罗裙更是被扯落在地,整个人半躺倚在石桌上,大腿更是大方的敞开让站著的男人容易的置身其中。

「前些日子才发生过事情,你不怕惹祸上身?」男音如此问著身下的女人,挺腰向前他重重的撞入女人体内,随後再以缓慢的速度退出。

「听说千雪不知又去哪了,陛下的心情一直明显的很糟,就算来我这也只是草草了事。」

「你没被满足啊?堂堂皇后却一点也不端庄。」

「噫……快点、别老是折磨我……」张凝娇嗔的喊著男子,两人交合的水声明显变大了,肉体拍打的声音越见急促。

「陛下满足不了你,还需要你找男人……」粗大的男根显得晶亮,快速的没入女子的嫩穴里头,往里头一撞一退的同时带出更多滋润的津液。

「哦哦……这种充实的感觉好棒、嗯~嗯……」愉悦的呻吟显得娇软绵长,下身的充实感让她舒服地半眯起星眸,领口敞开的一对椒rǔ正因为撞击而掀起波涛。

男人的抽插速度越来越急,到最後一刻却马上退出嫩穴之外。

「讨厌、胡凯还不快进来!」瞬间的空虚感让张凝皱著眉喊著,她原本已经要高潮了却因为胡凯瞬间离去让她浑身燥热不已。

「您想要我怎麽做呢?亲爱的皇后。」他的钝头贴上穴口在外头画圆的磨著。「要进去哪,胡凯不知……还需要您亲自领路。」

「臭胡凯……」张凝撑起身体,小手握著滚烫的男根另一手掰开自己的粉嫩的穴口,将男根放入。「cāo我嗯~」

「谨遵懿旨。」低沉的笑了,他凶猛的插入到底来回几次,看见女人用手玩弄著自己的椒rǔ拉扯上头翘挺的rǔ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睥睨真是条母狗缺男人缺到这种地步。「陛下不持久还是不举,怎会让皇后如此欠人cāo?」

「噢噢、嗯噫才、才不是……他、他太少临幸我了……噢天、噢天啊!好厉害、你cāo得我要去了、嗯~嗯噫噫……」小腿蹬直,嫩穴持续不断的紧缩,体内深处涌出一股热流缓缓的往下流去。

胡凯并没有退出嫩穴之外,液体刷过男根前头,高潮过後的小核及肉壁异常的敏感,他用腰力磨了磨嫩穴里头的软肉,随後又开始蛮干了起来。

「嗯、噢……胡凯、别停…别停、好猛呀!!要cāo烂了……」

「还没…亲爱的皇后……赏只手给胡凯。」他抓起皇后的右手,放到两人结合的地方用指腹案压著,随後缓缓的退了出去,握著皇后的手指便钻了进去。「皇后,来……自己动动。」他松开握著皇后的手,让那小手在自己的嫩穴中滑动。

「啊……天啊、好温暖好湿……滑滑的嗯……不够粗嗯……」张凝欲求不满的再加入一指,旋入自己体内在里头搅动。「不够、不够嗯……」

男性的手指描绘著花唇的形状,揉了揉小核便钻近那湿滑的嫩穴里头,指腹压过里头的皱褶缓缓的滑动。「别退出去,让你爽翻天嗯……」肉杵在话落之後灌了进去,将那粉嫩的xiāo穴撑到极限。

「噢!你好烫,好硬哦~~」手指碰到他的象徵,兴起一身颤栗。

肉壁完全包裹住在里头的三根手指以及男根,随後两人便找到最适合的律动,肉杵若是退後指头便前进,值续不断的刺激著花径,有时揉揉小核。

张凝已经被cāo得欲仙欲死,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也不知嘴里再念些什麽了。

「要飞了、凝儿要飞了噢…凯、凯烂了、我要被cāo烂了,好爽…爽嗯…….嗯啊啊!!」感觉到体内被注入一股热流,嫩穴的肉壁更是情不自禁的缩紧了些,随後消软的男根便退了出去,将里头白浊的液体带出体外、穴口开合一点一点的如小蛇吐信一般把浓液往外吐,石桌的边缘湿拧不堪,上头有著男人和女人交合的yín液,正缓缓的往地上滴去。

「爽吗?」胡凯擒著笑,问著在石桌上喘息的张凝。「跟陛下比,谁满足的了你?」

张凝瞪了他一眼。「他哪能跟你比,每次都cāo得我欲仙欲死……他倒是每次来都把我这给磨破,还好一个月也只不过一次……」

「早告诉过你,想长命就别惹千雪……这次是陛下不计较,不然我们可都没有活路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件事就这麽算了……令人不安。」她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拉拢穿戴整齐。「但……千雪比较令我毛骨悚然,当时她在我殿里不吃不喝也就罢,用刑时连眉头都不扬一下,好像那不是她的身体……」

「迟些我去问问平柏吧,或许陛下有跟他说些什麽。」

东方升起了鱼肚白,在寝宫书房的男人转醒看著身上覆盖著的披风,他心里生疑原以为是小厮贴心之举,不过後来断定这是不可能的……他早已下令过深夜未经许可不准任何人踏入寝宫,心惊一记蓦地转首望向墙壁上原本挂在那的宝剑不见了。

黎霜回来过,而且取走了怨无极,除了她没有人动得了那把剑……怨无极自己也言明。

她……去哪了?

为何要带走剑……

* * * * *

黎霜强压下胃液逆流的恶心感,进入东升城殿,华雪尔也相当顺便的利用她进入,不过她不怎麽在意被人利用了,要是她抢了华雪尔的猎物不免又是一场恶战吧?

不过也多亏了华雪尔让她不用去看见稚童惊恐的眼神,直捣黄龙闯入仁君寝室。

正巧又让她撞见不堪入目的场面,直接凌空点穴定住了他的行动,金黄色的双眼扫视过房间一圈之後,便知道密室在何处……将人带进密室藏了起来,毕竟等等华雪尔出现就不好收拾了,在阎崇大军压境之前先留人一命比较重要。

外头的守卫大喊著有刺客,纷纷往华雪尔所在的方向聚集著。

几乎全城的兵力都去缉捕他了,黎霜本来想先走不料其中几人率先折返撞见了她刚好在仁君寝室,出於无奈也只好动了剑气杀人灭口。

可是沿路的守卫却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她双手覆背腰间系著剑沉稳的踏著脚步不知情的人看见只觉得她不过是经过此路,可是当她远离人的五步以内必定断首而亡,血雨从断首处如喷泉般涌出,有的溅在墙上、梁上、天花板上,不小心还有的溅到了黎霜的身上。

城殿内的广场有著堆积成小丘的的尸首,中央站著一个男人他起手反手使剑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黎霜看著他的运招心中有底为何澄莹会说这一世的华雪尔没办法传承荒神御,底子有、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浑厚的根基,实属难得。

可是他欠缺的不是根基可以弥补完全的。

天际破晓之刻邪王专属的『王鹰』翱翔而来,发出了『已经到来』的讯号。

黎霜走向大红的拱门,腰际上只露出一点剑芒又快速的隐没,要十个壮汉才能推开的大门迸声碎裂,烟灰瞬间飞扬而起。

穿著战甲的阎杰迎面走来,後头带著大军只看见黑鸦鸦的人群,不知道究竟有几人。

「上回夜挑三千人,这次是自己突城?」阎杰戏谑的看著替他开门的人,她没穿战袍只是穿著一身被染红的白衣。

「鱼帮水,水帮鱼。」

「你杀了仁君了?」

「总是得让他交代遗言,我只是将他藏起来……要不要杀你自己看著办吧。」

「知道,澄莹都与我说了。你该走,头发沾上的血要是结块挺麻烦……」

「已经结块了我还怕这点麻烦吗?」她白了阎杰一眼,这话简直是白说的。

所以黎霜留下来顺便帮阎杰善後,处理完善才离开。

完全制霸东方之後,这是她自北阙取来怨无极的二十馀日了……

* * * * *

拖著疲累的身体,她的神情略显僵硬……阎杰也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他没有表面上这麽的温和。回到了北阙,因为是上午所以她确定有人还在朝堂上,直接将怨无极丢回去书房的墙壁上,拿起搁在衣箱里的衣服便往浴间走去。

退下染血又乾凅的衣服,雪白色的肌肤已经不见先前结痂愈合的疤痕,太重的伤也只留下淡粉色的痕迹,她的头发倒是纠结的很严重,整个人直接连头沉入水中发丝漂浮流动,清色的池水开始慢慢的释出红色的丝线。

清洗乾净之後,她趴在浴池边让袅袅上升的热气环绕在周身,金眸微闭神情似乎有些倦意,没办法早上才是她的睡眠时间啊!

在池中赖了一会儿才漫步的起身擦乾身上的水分,套上拿出的铬黄色衣服,慢条斯理的系上腰带。

戚怀云下了朝堂回到自己的寝宫,甫踏入便觉得空气中有一股些微的铁锈味,皱著没他思付著是有谁闯入寝宫吗?念头闪过,他的心情雀跃了起来像是知道她会在哪出没,脚步转个方向便往浴间走去。

当黎霜穿戴整及之後正要拉开门,门却从另一头被打开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彷佛一阵炫风拂过身旁,腰际上有力道一使让她落入男人的怀中,行动被牵制住了。

「黎霜……我的霜儿……」戚怀云掬获那软嫩红唇发出满足的叹息,手臂更是不知不觉的收紧,彷佛要把人融入骨血之中。

黎霜先是惊愕随後回过神来,可是唇已经被男人侵占对方不客气的用舌头搅著自己的口腔,像是要耗尽她xiōng腔内的空气。

他直到黎霜以为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才放开她,趁她脑袋尚未清明单手便将人抱起,另一只手像是桎梏般牢牢地抓住那不堪一握的盈腰。

「瘦了?你的重量又变轻……」他抱著人走出浴间,朝寝房的方向走去。

黎霜没说话,只是用著金眼揪著戚怀云。

见她似乎不打算回话,戚怀云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去哪儿了,身上有血腥味……你杀人了?」

她依旧没回音。

「不说话嗯?」他的视线有看见怀中的人一直揪著自己,不知到她是怎麽想让他觉得有些诡异,是伤到哪里了吗……?

走到床榻前,这男人动作略显粗鲁的将她往榻上丢去。

随後她要撑起身体却马上被男人俯身压下,那人的手掌还扣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解著她腰际上刚系好没多久的腰带。

「你在干麻?」黎霜终於说了见到这男人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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