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的村庄 - xp1024.com
《迷乱的村庄》


第一章 约会

心里惦记着事,吃饭都没味,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放下碗筷,丁丽云迫不及待地跑到村后的树林里。

中午的日头很毒。丁丽云尽管只穿着一件半袖衫,到了树林时也已是汗流浃背了。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兜起衫襟扇了几个,略觉爽快些,但内心的那股燥热还是冷却不下来。

这个该死的杨宝宝,怎么还不来?

丁丽云在心里骂着,一边左右瞅着。

丁丽云原是个本分的女人,结婚后,和丈夫王银树的感情一直很好,白明黑夜地粘在一起。自从生了女儿后,王银树慢慢地把重心放在了女儿身上,对她就显得冷淡了,极少主动沾她的身。而丁丽云对性事的需求却更加强烈了,但她从来没想过怎么补充,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村里的年轻人陆续进城打工,每年都能往家拿不少钱。王银树眼红了,虽然已是三十七八岁的人,禁不住诱惑,也跟着去了。这一去,就出事了。

事情出在村长的儿子杨宝宝身上。杨宝宝念完初中就死活不念了,又没辛苦务农,进城打工更受不下那份罪,就在家里闲呆着。人闲出故事。有天晚上,杨宝宝喝醉了酒,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他鬼迷心窍地撞开了丁丽云家的门,软硬兼施地把丁丽云*奸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奸。杨宝宝从来不干农活儿,保养得细皮嫩肉的像个电影明星,人又年轻,丁丽云本来对他就有好感,加上丈夫不在家,生理和心理空虚了很久,再者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女儿,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遂了杨宝宝,进行到高*时,丁丽云甚至主动扭动着身体迎合起来。

自那以后,两人就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但杨宝宝有一个原则,就是死活不肯再去丁丽云家里,或者在庄稼地里,或者在沟渠里,反正比较隐蔽的地方都曾留下了他们男欢女爱的痕迹。倒也捂得严实,村里的人谁也没发现。

有了性爱的滋润,丁丽云更加娇艳动人了,三十五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加上经验丰富,把个杨宝宝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但最近村长给杨宝宝说了一门亲事,蛋疼小说女的叫郭梅梅,是河西郭财旺家的小女儿。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宝宝很久时间不主动约丁丽云了,而且有几回丁丽云约他,他也借故推辞;甚至偶尔路上路下碰见,也远远地绕开走。这让丁丽云醋劲大发,心里对郭梅梅恨之入骨:都是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宝宝的魂!

今天上午,丁丽云好不容易在村口遇见了杨宝宝,好说歹说,杨宝宝答应她中午在村后的树林里见一面,但杨宝宝事先声明,只坐一会儿,不做那事。这和杨宝宝的风格是大不相符的。以前的杨宝宝,只要和丁丽云见面,除了那事,几乎再不做其他事。显然,是郭梅梅从中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说,丁丽云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她想借中午见面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把杨宝宝重新勾回来,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让他的身体至少抽开一点空给她。所以,丁丽云做了精心准备,洗了身子,喷了香水,描了眉,涂了口红,临走时还挟了一块薄毯子。

丁丽云将毯子铺在草地上,自己坐在毯子上,望眼欲穿地等着杨宝宝。

杨宝宝终于来了。

但杨宝宝似乎真的移情别恋了,面对着丁丽云的热情似火仿佛无动于衷,甚至带着点厌恶。他冷淡地将她推开,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只坐一会儿吗?你别这样,小心被人撞见!”

杨宝宝正襟危坐在毯子上,貌似纯情少男。

丁丽云虽然迫不及待,但也不敢硬来,如果惹恼了杨宝宝,正好趁机甩了她。她知道这事得下软功夫,得讲究些情调。

丁丽云挨着杨宝宝坐下,搂着亲了个嘴,一只手伸到杨宝宝的两腿间摸着,嗔道:“啥时学得文明了?”

杨宝宝似乎心事重重,缓缓地说:“姐,我看咱俩还是断了吧。”

“为啥?”丁丽云故作平静地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杨宝宝显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爸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噢——”丁丽云拉长声调说,“蛋疼小说是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我说嘛咋对我冷凉扒淡的,是尝着鲜果子了!”

“不,不是,我们还没那个呢!”

“鬼才信!”

“真的,骗你是毛驴!”

“嘁!”丁丽云撇了撇嘴,“就你那副德行,连我这个老娘们儿都不放过,看见小绵羊还能忍住不下口?”

“真的没,”杨宝宝略带沮丧地说,“她不同意,她说要等到结婚后再那个。”

第二章 败露

这倒出乎丁丽云的意料了,像郭梅梅那样的*狐狸,居然还摆出一副贞洁的臭嘴脸,亏她能装得住!丁丽云不相信,一定是杨宝宝为了保护郭梅梅的名声故意这么说的。这个坏东西,我和你相好一年多了你说断就断,一个婊子几天功夫就把你弄得服服帖帖,处处为人家着想。

丁丽云心头的那股嫉妒之火强烈地燃烧着,但她不敢表露出来,从一开始,她就很清楚这个结果,杨宝宝终究不是她一个人的,迟早一天会离她而去,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一天来得越迟越好;或者她和他能保持一辈子这样的关系也好。

丁丽云趁机钻进杨宝宝的怀里撒娇道:“还是姐姐对你好吧,啥时想要都给你!”手却不安分地从杨宝宝的裤口间伸了进去,将*裤拨开,抓住杨宝宝的物件,期待着能有反应。

“我知道,”杨宝宝未表示反感,也未表示鼓励,很郑重其事地说,“可我总觉得这样太对不起梅梅了,毕竟我们已有婚约,将来要成为夫妻的。”

“你很喜欢她?”手却不停地动着。

“是的,非常喜欢!”

“有多喜欢?”丁丽云带着戏谑的味道问。

“要多喜欢有多喜欢。”

“那究竟是有多喜欢?”

“这么说吧,”杨宝宝斟酌着用词,“我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包括我,你也要放弃?”丁丽云醋劲十足。

“对不起,我不能脚踩两只船。”杨宝宝无奈地说。

丁丽云停止了动作,心头的那股醋劲儿越发强烈了,她的表情有点扭曲。“嗯哼,”她不知道这是冷笑还是耻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情种!”

杨宝宝不说话了,以坚决的态度回应着杨宝宝。

日头越来越毒了。枝头的麻雀慵懒地蜷缩在树叶下,蛋疼小说仿佛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丁丽云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树梢,哗啦啦地惊飞一片麻雀,刚飞了几步,又在另一棵树上停下;远处田地里的麦子也被晒得集体低下了头,沉甸甸地炫耀着丰收的自豪;麦地那头,或者更远的地方,羊倌王三白放肆地扯开野狼般的嗓音吼着山曲儿。

这个死老汉,大中午的死声什么?丁丽云在心里骂着。

她看看时间飞快地过去,可是该办的事还没进入正题。再过一会儿,村里的人就会陆续下地里干活儿,虽然这里偏僻,可毕竟不很保险,被人撞见,这个脸可丢不起。这么想着,丁丽云顾不上吃醋了,欲火又翻腾了起来。

她的手伸进杨宝宝的裤子里不停地摆弄着,杨宝宝虽然嘴上说这么做对不起郭梅梅,但毕竟是经过那事的人,况又血气方刚,心里早已腾起一团火,但他仍在克制着。

丁丽云几乎是乞求着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今天给姐一次吧,姐好长时间没要了。”

杨宝宝不说话,不动声色地忍耐着,可他的东西好像不配合他,已经胀得几乎要爆炸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发着抖,眉头紧皱着,但还是不肯主动配合。

丁丽云一边弄着,一边瞟起眼观察杨宝宝的反应。

杨宝宝终于忍耐不住了,发狠似地把丁丽云一把抱到自己的身上。

丁丽云一把按倒杨宝宝,迫不及待地脱了杨宝宝的裤子,自己把裙子撩起,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没穿*裤,所以直接骑了上去,疯狂地晃动起来,一边不停地*吟着。

“啊——”丁丽云马上就要达到顶峰,不顾一切地大叫着。

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干咳。蛋疼小说丁丽云一惊,浑身抖了一下,就从杨宝宝的身上翻了下来,看见羊倌王三白背抄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副淫相。

丁丽云尖叫一声,整理了一下弄乱的裙子,惊恐地望着王三白。

“嗨嗨,不好意思,路过,你们接着来。”

王三白坏笑着,说是路过,却不离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丁丽云身上瞄,嘴边流着长长的馋水。

杨宝宝瞬时如五雷轰顶,一阵天旋地转,也顾不上羞耻,挣扎着爬起,双膝跪地,哭道:“大爷,求您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否则我就彻底完了!大爷,我家有钱,我给你钱……”

王三白干笑了几声,摆了摆手,说:“啊呀,别这样,来,起来再说!大爷光棍一条,一个饱了全家不饿,要钱有啥用?”

他故意将“光棍”的“棍”字加重了语气,作势要扶起杨宝宝,眼睛却往丁丽云身上瞟。丁丽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此时的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

第三章 纠结

王三白清理了一下喉咙,收敛起色相,一副正人君子的口气说:“唉,其实大爷不是那种搬弄口舌的人,这你们都知道,只是,唉——可是你们俩个这事做得,咋说呢?”仿佛还有些害羞。“宝宝,你年纪轻轻的咋就贪上这一口呢?再说了,你爸不是刚给你说了个媳妇儿吗?人家多好的姑娘呀!你——丽云,银树对你不薄啊,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王三白完全是一副教训人的架势,说了一阵,可能是口渴了,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咂咂嘴,正要接着往下说,杨宝宝过来扯住他哭着说:“大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大爷你千万担待着些,求求你,你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唉,好吧,大爷不说,大爷不说,”王三白似乎很无奈地说着,一边又瞅了丁丽云一眼,“大爷说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你们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今天是让大爷撞见了,要是换成别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你们说往后还怎么见人呢?”

杨宝宝连连点头称是,说:“太感谢大爷了,我这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杨宝宝语无伦次地说着,“过两天我给你送点东西,是我爸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的,但是大爷一定要替我们保守秘密啊!”

“啊呀,你这个娃娃,把大爷看成啥人了?大爷还能收你的东西吗?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做到!快穿上衣裳哇,多丢人!大爷先走了。”

王三白临走时又重重地看了丁丽云一眼,一边故意大声嘀咕着:“大爷也喜欢做这事,可是大爷白天不做,要做就晚上做,嘿嘿……”

杨宝宝稍稍定了定神,赶忙穿好裤子,瞪了丁丽云一眼,骂了一句:“都怪你!死不下干缭乱!”站起来,一溜烟跑了。丁丽云喊了一句,却没喊住。

丁丽云坐着一直不敢动,腿有些麻,刚站起来差点又跌倒。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刚才的激情也是恶梦一场。又坐了片刻,怕有人来,赶紧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就匆匆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丁丽云没有急着去娘家接六岁的女儿。她现在脑子里乱极了,心还在怦怦地跳,浑身的肉眼儿也跟着不停地抖,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交替,体力似乎不支了。她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猛喝了一气,用手拍着胸口舒缓了一下情绪,然后蘸湿毛巾擦了把脸,就一头栽上炕喘着粗气。

经历了这场惊险,丁丽云这时后悔自己太淫贱了,大白天的居然跑出去干那事,真是不知廉耻!这事如果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活人?杨宝宝胆小怕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她扛着,说不定还会到处张扬说是她勾引他,毕竟她比他大得好几岁呢。

王三白的眼神,色色的,他那种人,是装不住事的,早晚会给外人说。那个老*棍,隔个半月二十天就得上城里找回鸡,还有脸面教训人?他指不定安着什么坏心眼儿。

丁丽云越想越觉得这事麻烦,王三白不要钱,那他要什么?莫非……丁丽云不敢往下想了。可又由不住想,这事必须得有个了断,得给王三白点好处。杨宝宝也真是的,一句话不说就跑了,好歹想个办法呀!

丁丽云想着,毫无头绪,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村里的路上,路两边站满了人,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像看戏似的。他们在相互说着话,但听不清说什么,很神秘的样子。丁丽云正走着,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婊子,哪里走!”回头一看,丈夫王银树高举着一把菜刀向她劈头砍下,一惊,醒了。

起来又喝了几口凉水,出来看看天气,蛋疼小说日头已偏西,院子里铺满了阴凉。丁丽云觉得有点冷,就又回了屋。坐在炕沿上,接着先前的思路往下想。

王三白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哦,什么白天不做晚上做,这是什么意思?丁丽云焦躁不安,心想,既然这事最初是杨宝宝挑起来的,现在出了事就不能藏做缩头乌龟,毕竟两个人商量一下要比她一个人枯想管用得多。

丁丽云披了件衣裳,出门了,她要去找杨宝宝。

出了院子里的阴凉地才感到日头还是毒毒地晒着,披件衣裳纯属多余。

“王嫂下地里呀?”

正在深思中的丁丽云猛不防地听到这一声,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竟浑身哆嗦了一下。

第四章 决定

丁丽云抬起头,看见郭梅梅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也许是做贼心虚,看见郭梅梅,丁丽云由不住惶然,脸色也变得有些白,支吾了两句,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怎么了,王嫂?”郭梅梅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看见她反常的表情,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丁丽云强自镇静了一下,“下,下地里。”

“这么热的天,你咋还披件衣裳呢?感冒了吧?”

“没,没感冒,哦,下地里去,先走了,走了。”

丁丽云只想快点离开,可是郭梅梅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纠缠住问:“下地里怎么不带工具呢?去干啥呀?”

“哦,去——”丁丽云有些口吃。

其实下地里未必就得拿工具,比如给葵花打叉或者撇玉米这些就什么工具都不需要。只是丁丽云此时的脑子里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混乱,况且在郭梅梅面前,她总是觉得理亏。

“我看你肯定是生病了!”郭梅梅自作主张地说,“要不,我让杨宝宝骑摩托车驮你到镇里的卫生所看看。”

“不,不,不用,我没病,没……”

丁丽云几乎是喊出来的,而且双手做了个很急切很坚决的姿势,同时头摇得像拨浪鼓,脸色也很吓人。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舒了口气,缓缓地说:“真的没事。那啥,我还忙着呢,先走了。”

郭梅梅还想说什么,丁丽云已飞快地走了。

走了一段路,回头望望,见郭梅梅已走远了,丁丽云这才略觉得平静些。她坐在路边歇了一会儿,担心再碰见人,就又马上站起,拐进小路,向杨宝宝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杨宝宝家时,丁丽云又犹豫了,杨宝宝他爸是村长,家里经常人来人往的,她以什么理由找杨宝宝呢?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杨宝宝叫出来吧?再说杨宝宝未必会跟她走。说不定,杨宝宝这会儿不在家,刚碰到的郭梅梅可能就是要和他去约会呢。

想到郭梅梅,丁丽云马上后悔刚才没听郭梅梅的话,蛋疼小说让杨宝宝带她去镇里的卫生所看病,不就正好有机会和杨宝宝单独相处了吗?唉,真糊涂,该死!

丁丽云在杨宝宝家的附近绕了几个来回,始终没见杨宝宝出来。丁丽云这时才后悔自己怎么没买个手机。以前村里的媳妇闺女戴手机她还骂人家散德呢,说农村人一天到晚受得灰溜溜的,哪有闲功夫打手机?现在才觉得手机原来有用,有大用,特别是像她做这种事的人。

直到太阳落山,丁丽云也没能见着杨宝宝。

这种事不能隔夜,夜长梦多。丁丽云心急如焚,回到家里时,虽已筋疲力尽,但没空躺下休息,她必须想个办法出来,就在今晚,她必须封住王三白的嘴。

“大爷白天不做,要做就晚上做!”

王三白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再一次提醒着丁丽云,这个老*棍,想起来就恶心!怎么偏巧就让他撞上了了呢?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

“哇——”丁丽云忽然扑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的王三白,正得意着呢。

一间破屋,多少年没有粉刷,墙壁上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顶棚的椽子上结满了蜘蛛网;一盘土炕,破席子上铺着泛着油渍的褥子,露着棉花的被子乱乱地堆在一边。地下的土炉边用几块破砖砌成几个方格,方格里垫着麦花,上面放着发硬的面团以及豆腐蔬菜之类。整个屋里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这就是光棍汉王三白的家。

王三白今天收工特别早,太阳刚落山,他就已将羊群赶进了羊圈。回屋里切了块豆腐,把面团揪成一堆小块,一起下锅煮熟吃了。若在平时,他要不出去窜门,要不直接睡了,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的运气来了。

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虽然王三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城里找回鸡,蛋疼小说可是中午看到的场景让他觉得以前是瞎糟蹋那钱了。人家那才叫办事,那事办得才叫爽快,看着都觉得过瘾。没想到丁丽云平时人五人六的居然偷汉子,还偷得那么明目张胆。

王三白看着凌乱的不堪的屋子,觉得不满意,舀了瓢水泼在地上,扫了扫,打开窗户通通风;上炕叠了被褥,这才惬意地坐在炕沿上抽起一袋烟,脑子里却满是丁丽云白花花的身体。

王三白比较满意今天自己的表现,当时杨宝宝说要给他钱,他还真的心动了一下,差点就应承了,可是忽然灵机一动,把主意就打在了丁丽云的身上。是啊,比起丁丽云来,钱算个啥?没想到打了一辈子光棍,到头来还有这样的艳福。

虽然他吃不准丁丽云今晚能不能来,但抓着这个把柄在手里,早晚让她投怀送抱。中午的话说得够明白的了,丁丽云不傻,肯定领会了。如果她今晚不来,明天再去敲打敲打;实在不行,就直接明说,看她怕不怕?总之,王三白这回是志在必得。

王三白的如意算盘果然没打错,丁丽云真的来了。

第五章 失身

丁丽云在家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嚎啕大哭了一气,可冷静下来,还得做出决断,丢脸还是失身?一想到被全村人在背后指手划脚吐口水,心就几乎被撕碎了;然而再一想到要和王三白那恶心的人睡在一起,就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两条路,都和死差不多。

吃了中午剩下的旧饭,振作起精神,终于决定要去王三白家里了。不过丁丽云还抱着一丝幻想,她打算给王三白送点东西,再给他说点好话,求求他,说不定他一心软就会放过她。

晚上九点多,丁丽云提了一篮子鸡蛋偷偷摸摸地溜进了王三白的家里。但她的幻想最终宣告破灭。好色的男人因为无耻而可恨,贪淫的女人因为无知而可怜。王三白已不是白天的王三白了,丁丽云也已不是白天的丁丽云了。黑夜给了男人机会和勇气,却给了女人懦弱和绝望。在一番讨好、求饶失败之后,丁丽云最后吞咽着眼泪躺在了王三白的炕上。

“大爷,咱们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丁丽云说出了最后的条件。

“那是,大爷说话算话!”王三白边上炕边解着裤带。

“那你以后必须替我和杨宝宝保密。”

“一定的,这还用说!”

王三白爬在了丁丽云的身上,用嘴拱着丁丽云的脸,喘着一股臭味。

丁丽云差点吐了出来,她忍不住了,推开王三白,说:“洗洗好吗?”

“洗哪里?”王三白愣了。

“洗,洗洗那里。”丁丽云咬着牙指了指王三白的下面,“要不会得病的。”

“好,我洗,洗洗更健康嘛,嘿嘿。”王三白淫笑着,跳下炕,去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哗啦啦地洗开了。很快洗完了,干脆把下身脱光,又爬上了炕,伏在丁丽云身上又亲又摸。

丁丽云慢慢地适应了王三白的气味,居然被挑逗得有了点兴奋。她痛苦地闭上眼,暗骂自己犯贱,连这样恶心的男人都能让她有反应。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裤带被解开了,竟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腿;然后浑身一震,她彻底放弃了挣扎,反而随着王三白的冲撞有节奏地起伏着。

她的每一次起伏,心里总要默念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男人就是杨宝宝。

杨宝宝其实一下午就在家里。

中午从村后的树林里跑回家,杨宝宝如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蒙住被子就睡,然而却睡不着,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兀自心有余悸。怎么会这样呢?从前那么多次都没被人发现,今天本打算见丁丽云最后一面,之后两人绝交。没想到就是这最后一次,让他陷入如此境地。丁丽云啊,丁丽云,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妨主贷,你这个害人精!

杨宝宝在心里不住地暗骂着丁丽云。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怨恨丁丽云都已无济于事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赶快想出个补救的措施。

做为村长的儿子,平时耳濡目染,首先想到的就是拿钱堵住王三白的嘴。

然而杨宝宝翻遍了自己的衣兜以及屋子里的所有抽屉,也只找到几十块的零钱。哪里够呢?这么大的事,远不止这个价!怎么办?想来想去,只能跟他爸要了。可巧他爸不在家,打手机,系统提示已关机。杨宝宝想,他的爱好肯定是得了他爸的遗传,自从他妈去了远方亲戚家,他爸就一天到晚不着家,不知在哪里鬼混。

杨宝宝折腾了半天,也再没能折腾出一分钱来。

绝望的杨宝宝一头栽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郭梅梅来了。

若在平时,杨宝宝求之不得呢,早兴奋得忘乎所以了,提茶倒水献殷勤,可是今天,杨宝宝最怕见到的两个人就是丁丽云和郭梅梅。所以当他听到郭梅梅喊他时,竟吓得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来。

“你怎么了?”郭梅梅奇怪地问。

“没,没怎么,”杨宝宝挣扎着站起,力求使自己平静,但他的脸上分明写着惶恐和心虚,而且接着又说了一句十分不该说的话:“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郭梅梅察觉出了杨宝宝的异常,“平时你不是总嫌我来你家的次数少吗?”

“不是这个意思。”杨宝宝解释着,一边给郭梅梅沏茶。

“那是什么意思?”郭梅梅不依不饶。

“这不是看见你来激动吗?”杨宝宝陪着笑说,但他的笑容连自己都觉得僵硬。他担心郭梅梅看出来,所以低着头躲避着郭梅梅质询的目光。然而这种刻意地掩饰反而更增加了郭梅梅的怀疑。

第六章 偷窃

“你到底怎么了?”看着杨宝宝魂不守舍,郭梅梅问。

“没怎么。”杨宝宝支吾着。

“生病了?”

“没,没有。”

“还是发生了啥事?”

“没有,你别多想。”

杨宝宝小心翼翼地应付着郭梅梅的盘问,一边将沏好的茶水端到郭梅梅面前,说:“你喝茶。”可是郭梅梅的手刚伸过去,还未接稳茶杯,心不在焉的杨宝宝已撒手,啪——茶杯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茶水四撒,溅到郭梅梅的凉鞋上。

“呀,烫死了!”郭梅梅叫着,弯下腰用手捂住脚背。

杨宝宝一时方寸更乱,连说对不起,赶忙蹲下去查看郭梅梅的伤势,好在只有些发红,尚未起皮。

郭梅梅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不是看见你来激动吗?”

“这句已经说过了。”

“哦,说过了,说过了,”杨宝宝简直六神无主了,额上汗水涔涔,“不说了……”

“好了,没大碍了。”郭梅梅直起腰,疑惑地看着杨宝宝,“你今天不对。”

“不对?怎么不对?”

“不对!都不对!”郭梅梅加重语气说,“你们今天都不对!”

“我们?”

“是的。那会儿我碰见王嫂,就是你这副样子,好像丢了魂似的。”

“王嫂是谁?”杨宝宝讷讷地问。

“啊呀,你是不得了失忆症了?”郭梅梅有些生气,“王嫂就是丁丽云呀!”

杨宝宝那根敏感的神经忽然被猛烈地触动了一下蛋疼小说网,他全身陡地一震,尽管他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还是被郭梅梅看出来了。她审视着杨宝宝,说:“真是奇怪,我跟王嫂提到你,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好像见了鬼似的;跟你说起她,你也是这个样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

“那刚才问你是不生病了,你怎么不说?哪里不舒服?”

“有些体虚,我想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没意思。”郭梅梅似乎不想再深究下去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好吧,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杨宝宝今天的反应特别迟钝,他忽然觉得应该挽留一下的时候,郭梅梅已出了门。

郭梅梅走后,杨宝宝也无暇去想是否得罪了她,接着盘算他的事。他现在急需要一笔钱,这笔钱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一个月的生活费,而对于王三白来说,那就相当的了不起了。他肯定这笔钱能起到到关键作用,他也肯定他爸会给他这笔钱,现在的问题是,他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他爸仍没有回来,他又给他爸打手机,还是关机。

平时这个时候,他妈已将饭菜做好,他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呢;就是这几天,他妈不在,他也早坐在村头刘二嫂的食堂里,聚集几个狐朋狗友吃喝起来。可是今天,他连一点食欲也没。

熬到晚上九点多,杨宝宝再给他爸打电话,仍没有开机。又给他爸可能去的地方打电话,都说没来。至此,杨宝宝的希望已濒临破产。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每延迟一分,危险就增加一分。

杨宝宝知道家里一定放着钱,而且不少,蛋疼小说网但没上锁的抽屉和柜子都找遍了,没有一分钱。平时父母宠着他,只要他一张口,钱就会整整齐齐地交到他手里,所以,他不知道自家的钱放在什么地方。

杨宝宝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个锁着的衣柜上。他不敢肯定那里一定放着钱,但那里寄托着他的希望。他哆嗦地抽完一支烟,烟头被他掐灭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了个决定。

杨宝宝去院子里找了一块砖头回来,照准锁子狠狠一砸,锁子掉了。衣柜里全是衣服,直到杨宝宝几乎把所有的衣服都抛翻了个底朝天,才猛然间看到上面挂着一只黑色的皮包。

皮包里果然有钱。杨宝宝掏出钱,数了数,整三千,足够了,别说让王三白给他保守秘密,就是他再和丁丽云偷青的时候让王三白给他放风都不成问题。杨宝宝将三千块钱尽数装进兜里,也顾不上收拾现场,就直奔王三白家。

王三白家的灯还亮着。可是杨宝宝正要推开门时,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听过很多次,以前听到的时候曾是多么的舒心惬意,这时却犹如睛天霹雳,轰地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了。

为了进一步证实,杨宝宝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台边,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那具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雪白的*体这时随着王三白野蛮的冲撞扭曲变形。杨宝宝差点昏了过去。

婊子!婊子!千人骑万人日的婊子!

第七章 发现

杨宝宝血脉贲张,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撕碎他们!他万万没想到,丁丽云会下贱到这种地步。他忽然有一种受了侮辱的感觉,他居然和看一眼都让人恶心得想吐的王三白同吃着一碗饭!

这次刺激是空前绝后的,远比他和丁丽云偷青时被王三白抓住更严重。他几乎失去了知觉,挪不动脚步。丁丽云那*荡的叫声犹如一支毒箭,穿透他的隔膜,直刺入他的心脏。

杨宝宝紧咬着牙齿,拳头握得咯咯地响。

但他什么也没做,逃走了。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怕他再看下去会疯掉。虽然这个女人他早不准备要了,并且正在为怎么甩掉她犯愁,可是这时,他还是忍受不了心里的剧痛。先前的害怕已被激烈的愤怒和无尽的仇恨取代,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着,犹如一头发情的公牛,蓄积着可以毁灭一切的勇气和力量。男人对于女人,一旦占有,即使他用决定从此不再碰他一指头,也不愿让其他男人再碰一下。

杨宝宝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终于跑不动了,在一片茂密的玉米林边坐下,他用双手紧捂住耳朵,然而丁丽云的叫声仿佛仍在隐约地响起。他蓦地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嚎叫,连同愤怒和仇恨在寂静的乡村夜空里回旋。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交织在痛苦之中的杨宝宝竟然忘了接;一连响了三遍,杨宝宝恢复了一点意识,掏出手机一看,是他爸的号码。这时,他才忽然想起,家里被他弄得狼藉不堪的现场还没有收拾。他爸一定是回家看到了才给他打电话。

“喂,爸。”杨宝宝接起电话,调整好气息说,“你回家了?”

他爸破口就骂:“你死哪了?为啥不接电话?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是咋了?你不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瞎跑啥呀?你个败家子儿……”

杨宝宝故作惊讶地说:“什么乱七八糟?我蛋疼小说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被子没叠。”

“那他妈的一定是让贼偷了!”他爸气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杨宝宝理了理头绪,甩了甩脑袋,将丁丽云从他的意识当中排挤出去,然后将那三千元钱藏到贴身的衣兜里,边往回走边思谋着应对他爸的理由。走到大门口时,想了想,又将那三千元钱掏出来压在墙角的砖头下,这才假装小跑着回到家里。

杨宝宝的爸爸,也就是本村的村长杨全德,正坐在板凳上抽着一支烟,铁色铁青。嘴里不停地骂着粗话。

杨宝宝惊慌地说:“爸,这是咋了?”跑去翻看衣柜。杨宝宝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旦报警,如果查出衣柜上有他的指纹,也好有解释的余地。

“鬼知道是咋了?你去哪了,怎么门也没锁?”

对于这个好吃懒做的儿子,杨金德夫妻两只是宠着,即使是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杨金德也没太过指责。

杨宝宝说:“不知怎么了,我忽然肚疼的厉害,就想去镇里的卫生所看看,走得急,就忘了锁门。”

“去镇里咋不骑摩托车?”

“当时疼得死去活来,”杨宝宝一脸无辜,“根本骑不了摩托车。我计划着到油路边搭个顺路车去镇里,谁想晚上油路上连个鬼影儿也没。我就步走着,一直走,上了一趟厕所,肚子竟不疼了,我就返回来了。唉,谁知道家里竟遭了贼!”

“啊呀,你个半脑子!”杨全德听说儿子肚子疼,满怀的怒气变成了关心,“那你也不能黑夜一个人去镇里呀!要是遇上坏人咋办?你给我打电话了吧。”

“打了,”杨宝宝怯怯地说,“可是一直关机。”

杨全德脸一红,说:“蛋疼小说我关机不是手机没电了吗?那你给你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让他们送你一趟也行啊,大不了我给他们报销油钱。”

“当时疼得没想起来。”

“现在还疼不?”杨全德随手递给儿子一支烟,“改天好好查查。”

“不疼了。”杨宝宝接过烟,转眼看到他砸锁子用的砖头。“爸爸,我想是这样的。”他捡起那块砖头,比划着说:“那个贼看见咱家没人,就用这块砖头砸烂了锁子,然后偷走了钱——爸,丢了多少钱啊?”

“不多,就皮包里的五千,其他的他找不到。”

五千?杨宝宝疑惑,分明是三千,怎么变成了五千?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爸,那现在咋办?”

“先就这么着,明天报警。睡吧。”

躺在床上杨宝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就像赶集似的,一桩接一桩,没一桩好事,弄得他心力交瘁,起因当然就在*女人丁丽云身上。一想到丁丽云,杨宝宝就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但又想到丁丽云那么做正好好先生封了王三白的口,反而替他省下了钱;另外,这样的借口,正好可以和丁丽云彻底断绝关系,也就心安理得了。迷迷糊糊地快要入梦,又想到明天警察要来,怎么应付呢?本来只有三千,他爸为啥要说是五千呢?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第八章 救济

这里边确实有问题。

有其父必有其子。年轻帅气的杨宝宝居然会*奸一个半老徐娘,可见杨全德钱权在握,必然也不会甘于寂寞。其实杨全德年轻时就已风流成性,与妻子田桂花结婚后,曾因常常沾花惹草,两人多次闹过离婚。后来儿子杨宝宝渐渐长大,怕影响不好,方才收敛了些。十几年居然不吃荤腥,也真难为了他。

杨全德“重出江湖”是在前年八月十五。那时他已是村长,为了体现人道主义关怀,杨全德和支书、会计一商量,拿出公款若干救济了几位老弱病残。可巧临到入户慰问时,村委会其他几个干部都有事,杨全德只能一个人去送。

送到开饭馆的刘二嫂家时,天已近黄昏,刘二嫂就留下杨全德吃了一顿饭。

就是这顿饭,吃出了问题。

儿子七岁上,刘二嫂的男人刘二哥生了一场大病,医治无效,不幸逝世。苦了刘二嫂,家里没劳力,又得带孩子,生活日益拮据。后来,刘二嫂干脆将自家的地包了出去,自己在村头开了家小饭馆,生意不好,蛋疼小说倒也勉强维持生计。因为这个原因,以杨全德为核心的村委会没少接济过她。

所以刘二嫂对杨全德的感激之情日渐加深。

感激就得报答,以身相许就是一种报答形式。

就在前年的八月十五,两人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顿酒,醉意朦胧中,刘二嫂以身相许了,杨全德开怀笑纳,仿佛受之无愧。

杨全德不仅救着刘二嫂的生活,还救济着刘二嫂的身体,可谓人民公仆为人民啊。

杨全德毕竟老了,需求不很强烈,加上家有虎狼之妻的“分羹”,所以杨全德和刘二嫂来往并不十分密切,只在妻子不在时偶尔暗渡陈仓。这几天妻子去了城里她弟弟家,杨全德几乎每天都泡在刘二嫂的饭馆里。但这几天杨宝宝每晚都要叫上一帮年轻人到刘二嫂的饭馆里喝酒,害得杨全德每次总不能尽兴。

今天下午五点多,杨全德因为担心杨宝宝又要来喝酒,就意犹未尽地从刘二嫂的饭馆里出来,回家又觉得虚度光阴,于是就绕到河西七司令家打麻将,打到八点多,刘二嫂打来电话说,杨宝宝可能不来了。杨全德放下麻将,就来到刘二嫂的饭馆里。

刘二嫂今晚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擦了脂,在灯光下光艳照人;头发束起,饱满光洁的额头下,眉毛进行了精雕细琢;着装也很能够讲究,一身连衣裙,隐约透露着蛊惑。在平时,刘二嫂是从不这样的。当然,这番修饰的资本离不开杨全德的接济。

刘二嫂炒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斟满两杯酒,这让杨全德马上回想起前年八月十五那个激情澎湃的夜晚,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暖意,继而生成一团火,身体的某部些部位就有了些反应。

刘二嫂让杨全德坐下,蛋疼小说自己坐在他的腿上,手里捏着一粒胶囊,含情脉脉地看着杨全德,带着一种诱惑的声调说:“吃了它。”

“什么?”

“吃了你就知道了,肯定不是毒药。”

杨全德接过胶囊,含在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动手撕扯刘二嫂的胸衣。刘二嫂却扭捏地站起,坐在了杨全德的对面,端起酒杯,说:“来,干!”

杨全德虽然猴急,却还懂得情调,也端起酒杯,和刘二嫂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喝了。喝了三杯,两人开始动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

早在杨全德来后,刘二嫂就闩了门,拉上窗帘,所以两人也不担心被人看见,调情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渐渐地,杨全德感到浑身燥热,欲望一波一波地翻腾汹涌,明显和往日不同。

“那是春药!”杨全德的眼神有些迷离。

刘二嫂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声过后,连衣裙已褪到地上,里面竟然再无一物,一个白花花的女人的身体就呈现在杨全德面前。刘二嫂还不到四十,平时不下地里干活儿,未经风吹日晒,皮肤嫩白细腻,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就身材而言,竟也玲珑浮凸,不似村里其他女人那样早已走了样。杨全德看得痴了。

“今天把你舒服死!”刘二嫂移身过来,双手环住杨全德的腰。杨全德早已忍耐不住,两手一楼,把刘二嫂放倒在怀里,抱起来扔在里间的床上,自己也动手脱掉衣服,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第九章 缠绵

刘二嫂事先在卧室里打开了影碟机,播放着一部类似于动物世界的欧没成人影片,挑衅地对杨全德说:“今晚,我们就按照他们的姿势做,你敢吗?”

“有什么小敢?”杨全德信心十足,“今晚保证让你跪地求饶!”

“哼!”刘二嫂不甘示弱,“指不定是谁跪地求饶呢!”

于是俩个人看着“教材”,一招一式地比划开来。

这是杨全德生平最为满意的一次,大概也是刘二嫂最为满意的一次。现代科技合成的药物让两人品尝了升入仙境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到后来仍回味无穷。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对刘二嫂精心服务的奖励,杨全德这回没像从前那样一完事就穿衣服走人。他抱着刘二嫂从上到下啃了几个来回,直到刘二嫂痒得推开他方才罢休。

“我对你好不?”刘二嫂躺在杨全德的怀里,手指玩弄着杨全德的+头。

“好!”这一声“好”是发自杨全德内心的,“真好!”

不知是幸福,还是委屈,抑或其他,刘二嫂忽然低声啜泣起来,眼泪滴到杨全德的胸脯上。

“咋了?”杨全德疑惑地问。

“没啥,只是觉得咱俩这样下去终究小是办法。”

“这个一”杨全德心卫咯登一下,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你我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可别瞎想。再说,我比你大十几岁,要是咱俩结婚,还小让人唾死!”

“我知道,哥口』。”在私下卫,刘二嫂一直称杨全德为哥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放弃你的家庭。我小足那种人。可是我一个女人,家卫没个男人实在是难啊!卫卫外外都得白己操持,儿子又小听话,你说以后可咋办啊?”

刘二嫂说着,哭出声来,双肩耸动不止。杨全德顿生怜香惜玉之情,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刘二嫂光洁的后背,缓缓地说:“我知道你难,所以尽我的能力帮助你。你儿子虽然没考上,我不是一样让他上了县里的重点中学吗?要不……要不,你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

杨全德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心里却是十二分的不情愿。

“你啥意思?”刘二嫂仿佛受到了侮辱蛋疼小说,蹭地坐起来,眼泪啪拉拉往下掉,“你不要我了?”

“不是,我,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崽说吗?”

“我啥意崽?我说我要嫁人了吗?”蛋疼小说刘二嫂大卢喊道,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有苦处不跟你说跟谁说?本来是想让你安慰安慰我,你却往哪想啊?”

“嘘一”杨全德警觉地望向窗外,“低点声,小心外而有人!”

刘二嫂住了口,绷着脸,怒视符杨全德。

“玉娟,”杨全德叫着刘二嫂的名字,伸手把她拉倒在白己的臂弯,“我也小是那个意崽,只是不能给你名分,我心里不安哪!如果你要是真的嫁了人,我还指小定要上吊呢。”

刘二嫂半身爬在杨全德的胸脯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怕跑了似的,柔声说:“哥哥,你放心,我这辈子子只喜欢你一个人,谁也不嫁,谁也别想再走进我的心里!我是你的,你想咋样就咋样。”

杨全德心里泛起一丝说小出的甜蜜,同时又隐隐地升起几分担忧。

虽然他在刘二嫂身上花过小少钱,但刘二嫂对他的好那是没说的,他有时甚至觉得她对他比他亲妈对他还好,就像《杜十娘》里唱的那样,你要是饿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给你做而汤;你要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给你做衣裳”杨全德有一次篡改了歌词调戏刘二嫂唱道:“你要是憋得慌,对我玉娟讲,玉娟陪你爽一爽。”似乎比杜十娘服侍得史周到。

可是转念再一想?为什么呢?刘二嫂那么年轻,又漂亮,又温柔,究竟是喜欢他什么呢?钱?权?还是单单纯纯的人?好像自始至终,她从没向他要求过什么,每次帮她,都是杨全德自愿而且主动的。如果刘二嫂是实心实意地喜欢他,他将何去何从?断了吧,舍小得;和她结婚吧,蛋疼小说不现实;就这么维持着吧,还觉不忍心。

“唉一”刘二嫂哀怨地叹了几气。

“咋了?”

“你说我这辈子,咋这么命苫呢?”刘二嫂翻转身,呆呆地望符天花板,“男人没尽几天义务就死了,生个儿子吧,本来希望将来有出息,好歹给我些安慰。谁想他小仅没长进,还尽给我添麻烦!”

“你儿子又怎么了?”

“他呀,看着城卫的人都有电脑,眼红,没跟我商量,就借钱买了一台。现在人家催着要钱,他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给寄钱去。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上辈子一定没做好事,欠了他们老刘家的冤债!”

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第十章 内情

杨全德点燃一支烟,问:“还差多少?”

“差两千。”刘二嫂甩了甩头发,说,“唉,不管他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车到山前必有路!”

两人缠缠绵绵,世间过得真快,眼看十一点了。杨全德说:“我得走了!”很快穿好衣服,留恋不舍地抚摸着刘二嫂的身体,说:“玉娟,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我想想办法把那钱替你还上。”

这个决定是在一瞬间形成的,蛋疼小说说出去又觉得后悔,但回想起刘二嫂给他带来的快乐,也值了。大男人就是在小女人遭遇困境时挺身而出的。如果他不这么做,同样也会自责。

“哥哥,不用了,我已麻烦你太多次了。”

刘二嫂感动得差点又流出眼泪。

“反正你不要着急,着急也没用,就如你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杨全德俯身在刘二嫂的额头上亲了一几,站起来,说:“我先走了,明天如果有空我再来。”

今晚的畅快,即使明天没空,也要抽空再来一次。

回到家时,看到衣柜被撬开,儿子却不在,不由吃了一惊,就打电话把儿子叫回来。在儿子还未回来之前,杨全德仔细盘点了一下损失,除了皮包卫的三千元钱以外,其他的再没丢。这个损失杨全德还是能接受的,只是正在用钱之际,这无疑给他增加了不少压力但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一次机会呢?平时老婆管得紧,接济一下刘二嫂动辄以村委会的名义,时间长了,外人难免有看法。如果被人反映上去,影响是可想而知的。何不就趁机多说点,自己不是可以挪用一部分吗?

所以,等杨宝宝回来时,杨全德早已不生气了,而且当杨宝宝他丢了多少钱时,他谎称是五千。他决定,明天就去村委会拿两千块钱给刘二嫂还债,等老婆回来,再用自家的钱补上空缺。大不了挨老婆一顿骂,对于杨全德来说,这已是家常便饭了。

所以,三千元钱到了杨全德的嘴里却成了五千,原来有这样一个内情。

当然,杨宝宝不会知道,谁也不会知道。

杨全德计议已定,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了,蛋疼小说也就心平气和了。所以当儿子辗转反侧睡不着时,杨全德早已进入甜蜜的梦乡了。

第二天,镇派出所来了两位民警,调查杨全德家失窃的事。

一老一少。老的叫李五,大家都熟悉他,在镇派出所工作二十多年了,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短不了要麻烦他。当然,麻烦完了短不了吃点喝点,一吃一喝,李五和下面村社的人打得火热。同辈们不论年龄还小,都叫他五哥;晚辈们则一律呼他为五叔。

小的叫付海军,二十多岁,从镇中学考上省城警校,毕业后按定向分配原则分配到镇派出所工作,一直是李五的得力助手。虽然他算晚辈,但叫李五也是五哥,而不叫五叔。很多人以为小妥,李五却小介意,还开玩笑说:“这有什么?越叫越年轻!”

因为认识,所以免了客套。李五向杨全德介绍付海军说:“他叫付海军,叫他小付就可以了,是我的助手,精通业务,破过小少案子,所里的人都服他。你家的案子就交给小付办了。”

“咋?”杨全德一怔,“五哥这是啥意崽?这远近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五哥办案子那是没得说的,交给别人我小放心啊!”

“呵呵,”李五打了一个嗝,笑道:“我这不是老了吗?眼看要退休了。所里的意见是让年轻人尽快成熟起来,以后都要独挡一面的,所以,你家的案子,基本由小付来办,我跟着就是监督监督,不让走了样子就行。”

这边李五和杨全德说着话,那边付海军已开始工作了,举着照相机对着现场不停地拍照,一边在笔记本上急着什么。蛋疼小说之后提取了两样物证,砖头和那只被掏空的皮包。现场堪察完毕,付海军来到杨全德面前,更好麻烦杨村长和我到里屋做个常规笔录。”

杨全德而色一沉,说:“付警官,你啥意崽?我家丢了东西,难不成我自己偷的?为啥要审问我?”

李五陪着笑说:“叫他小付就行。这不是审问,是录口供,其实就是走走形式,配合一下嘛。”

杨全德狐疑地看着李五,说:“以前五哥办案,咋没这道手续?再说了,想问就问哇,去里屋干啥?”

李五说:“那小是从前吗?现在所里逐步正规化,做啥都得留下原始记录,做到有据可查,所以这道手续就省不下了,要不我们不好交差啊!单独谈话,这是规矩,呵呵,杨村长多多理解。”

第十一章 口供

杨全德毕竟是村长,思想觉悟高,哦了一声,说:“正规化好,哈哈,好,咱这就回里屋!只是慢待了五哥。” 说完,跟着付海军进了里屋。

付海军关了门,让杨全德坐下,递给一支烟,笑着说:“付村长,做笔录过程中可能对您失于礼貌,但这是我们的职业习惯,凡事秉公处理,对谁都一视同仁,得罪之处还望包涵。”

“客气客气,”杨全德说,“你问啥我说啥,保证一句不掺假。”

说到掺假,杨全德心头小住地打鼓,该小该多说那两千元钱呢?如果哪天真的抓住那个贼,两边口供不符,不就露馅了吗?再一想,村子里以前也发生过偷盗事件,三老汉的羊绒被偷,李根虎家丢了一万多,当时也报了警,到最后还都不是不了了之了?哪个案子破了?管他呢,就算真的抓住了那个贼,就说自己记错了,这有什么?这又不犯法。

这么决定了,杨全德马上表现出对付海军十二分的配合。

“你问吧,付警官!”杨全德像个小学生似的乖乖地坐在床沿上。

“那咱们开始吧。”付海军整整衣冠,面容一肃,证明他已进入工作状态。他在茶几上铺开询问笔录,边写边问:

“姓名?”

“杨全德。”

“缺德?”

“不是缺德,是全德,十全十美的全。”

“哦,住址?”

“银海镇榆树湾村村长。”

“我是问住址。“

“榆树湾村七社。”

付海军点起一支烟,咳嗽了一声,表示已进入止题。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一早就走了,去村委会上班。”

“几点下班?”

“我们村委会上班没有具体时问。”

“那你是几点离开村委会的?”

“下午五六点吧。”

“之后去了哪里?”

“去河西七司令家打麻将。”

“打到几点?”

“大概十一点多,回家就发现被偷了 蛋疼小说。”

杨全德隐瞒了去刘二嫂的饭馆一节。

“家里有谁?”

“我儿子在家,他晚上忽然肚子疼,出去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事。”

“丢了多少钱?”

“整五十。”

“你想想平时得罪过啥人没有?”

“这个,应该没有吧。”

“好一吧。”付海军沉思片刻,摆弄着笔杆说,“那就这样,感谢您的配合!麻烦您叫你儿子进来一下。”

胆小怕事的杨宝宝虽然应付他爸时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但而对着穿

着一身威严的警服、板着一付冷峻的面孔的付海军,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他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沿上,浑身冒着虚汗,在回答开始那几个基本问题时就有些辞不达意。付海军没太在意,以为他是肚子疼的缘故,接着往下问:“你整天都在家里吗?”

“白天在,晚上出去了一会儿。”

“几点出去的?出去多长时间?什么去了?”

“大概是九点多,忽然肚子疼,就想去镇卫的卫生所看看,走到半路,跑了一回肚,竞不疼了,我就返回来了。”

“走到哪卫返回来的。”

“好像是林场吧。天黑, 蛋疼小说我没太注意。”

“回来是几点?”

“我刚进村子,我爸就给我打电话说家里被偷了,差不多十一点吧。”

“走时锁门了吗?”

“肚子疼得厉害,忘了锁。”

“哦,白天有谁来过?”

“我对象,郭梅梅。”

“郭梅梅?”

“嗯。”

“她几点来的?几点走的?”

“下午四点多吧,不到五点就走了。”

“还来过什么人?”

“再没了。”

“丢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听我爸说足五千。”

“好了,感谢配合。”

付海军和杨宅宅同时从里屋出来,李五问付海军:“有点线索吗?”

付海军说:“应该来说,案子比较明了,是认识人做案!”

“认识人?”杨全德一怔,“你是说就是本村的人?”

付海军说:“这个目前还小敢确定,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查。杨村长,你闲下来有意识地想想,你是否在无意中给谁透露过那个衣柜卫放有现金?这个先不忙着回答,你慢慢想。这是本案的关键。”转向李五说:“五哥,刚才杨宝宝提到她的对象郭梅梅下午来过,现在时间还早,咱们是否再去郭梅梅家走一趟?”

杨全德有些小耐烦地摆摆手,说:“付警官,你也别草水皆兵的,郭梅梅是我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儿,人品一点问题也没,你放心吧,我用人格担保,她绝小会做这种事”

李五接过话头说:“ 蛋疼小说杨村长,不是要调查的人就有嫌疑,既然口供里提到这个人,就有必要做个跟踪。这是办案的规矩一小付,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和杨村长聊一会儿,你一个人去吧,该是你们年轻人上阵的时候了。”

“那好,五哥。”付海军收拾起笔记本,就要走。

杨全德说:“眼看中午了,吃了饭再去不迟。五哥,你看吃点啥?”

“随便随便,家常饭就行。”李五有些不好意思。

“付警官你说呢?要小杀只鸡?”

付海军呵呵一笑,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炖点现羊肉就行!不过,我还是先去,很快就回来,误不了饭的。”说着,已走了。

李五指着门笑着说:“这小子,就是不爱吃鸡肉,好像是前世冤家。”

第十二章 赎罪

丁丽云昨晚从王三白家出来,夜已深了。回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泪流满而,自己清苦了半辈子,谁想竞出了这档子事。她以前每当听到别人议论某个女人作风不好,她向来是深恶痛绝的。而自己呢?做的似乎远比她们过头。人家好歹要个有点水准的男人,她却睡在了胡子一大把的光棍汉王三白的床上。这是多大的耻辱啊!

摸索着回到家,烧了一壶开水,蛋疼小说用一个大洗盆盛了,自己坐进去,从上到下洗了无数遍,还觉得不净,又用浴液,又用香皂,搓得皮肤发红,仍闻着有股扑鼻的恶臭。挣挣扎着爬上炕,用一块毯子裹住身体,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灯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仿佛觉得四周都是嘲笑她的眼睛;她敏感地拉灭灯,却又感到身下悉悉索索,到处都是伸向她身体的手瓜……

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一闭眼就是恶梦连篇,折腾到黎明,头脑渐渐清醒了,一点睡意也无,干脆穿好衣服,想下地,浑身撒了架似的,复又躺下,脑海里交织着三个男人的脸,王银树、杨宝宝、王三白。

接着,往事一幕一幕地如电影片断似的历历在日,与丈夫王银树的恩爱与温暖,与杨宝宝的激情与缠绵,最后被与王三白的肮脏交易定格成为一个悲惨的结局。现在,丁丽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丈夫王银树.自从两人结婚后,王银树从没和她红过一次脸,既使她有时不讲道理胡搅蛮缠,王银树也总是一笑而过,从不与她计较。为了这个家,王银树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心血!那么大年龄了,还要外出打工,不就是为了她和女儿生活得更好吗?他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如果他知道了实情,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

杨宝宝,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如果不是因为他,白己怎么会半路失节?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遭遇甚于天打雷劈的报应?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更怎么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大的淫娃荡妇?自己付出那么多,而从他身上得到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女人啊,都是贱骨头!

王三白,不是人,是牲几,连牲口都不如!

丁丽云想着,悔恨、羞愧、自责一齐拥上心头,击打得她几欲崩溃。她甚至想到了死,一了百了,多好,干嘛要活着?然而她有死的勇气吗?她有死的权利吗?她死了,女儿谁来疼?她又怎么向丈夫赎罪呢?

是的,赎罪。她的下半辈子就只剩下赎罪了。敢做不敢当的男人,连牲口都不如的男人,见鬼去吧!丁丽云使劲儿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两个男人甩出她的记忆,而腾出完全的空间存储丈夫的恩情。下半辈子,以及下辈子,她要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哪怕做牛做马,哪怕刀…火海,也要还清这短暂的欢娱之后欠下的孽债。

天已大亮了。

丁丽云下了地,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去娘家接女儿了。

从娘家出来,太阳已爬上一房高了。丁丽云领着女儿佳佳经过村中心那条砂石路时,一辆顶着警灯的面包车疾驰而过。毕竟是做过亏心事的,丁丽云的心不由慌慌的,虽然村子里以前也来过警车,但那都不关丁丽云的事,而今天,丁丽云隐隐地感到些不安。

当她看到那辆警车直直地开进杨宝宝家的院子里时,顿时紧张起来,心脏骤然跳到嗓子眼儿上。她虽然知道,她和杨宝宝的事警察是管不着的,但还是感到害怕。女儿佳佳指着杨宝宝家问:“妈妈,警察来抓坏人是不?”

丁丽云含糊地答应着,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对女儿说:“佳佳,你想看警察抓坏人吗?”

女儿说:“想。”

丁丽云说:“那你去看吧,蛋疼小说回来告诉妈妈警察抓了几个坏人好吗?”

女儿高必地说:“行!”

丁丽云还想再安顿几句,女儿早撒着欢似的跑了。

村子里来了警车,其实早惊动了孩子们。所以,当佳佳跑到杨宝宝家的院子里是,警车旁边已围了好几个小伙伴,叽叽喳喳,一个个绽放着兴奋的笑脸。佳佳很快加入其中,一起转着警车做警察抓坏人的游戏。

不一会儿,孩子们玩过了新鲜,都各自回家了。

佳佳本也打算离丌,这时,付海军从屋里出来了,上了警午,嗖地开了过来。佳佳没见过速度这么快的车,吓得撒腿就跑,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了。

警午呼啸而来。

第13章 一笔横财是祸福

警车呼啸而来,又人佳佳身边呼啸而去,却没碰着佳佳。

佳佳摔了一胶,身上着了疼,正要哭,这时看到脚下放着一沓白花花的钱。

钱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没有太大的诱惑力蛋疼小说,但佳佳听到妈妈为了钱发着感叹。有时佳佳要买零食和玩具,妈妈总是说:“妈妈没钱!”这时看到钱,佳佳的小脑袋里首先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和玩具,还有妈妈欢快的笑脸。

佳佳蹭地站起来,捡起那沓钱,没顾上拍身上的灰尘,使尽力气往自家跑。

丁丽云正在猜测杨宝宝家可能发生的事,看见佳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衣裤上粘满了泥土,吃了一惊,问:“佳佳你咋了?”

佳佳不说话,背抄着手走到丁丽云面前,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充满着不安。

“和人打架了?”丁丽云问。

佳佳摇头。

“摔胶了?”丁丽云又问。

佳佳点了点头。

“咋这么不小心?”丁丽云埋怨着,过来正要替佳佳拍灰尘,佳佳却退后一步,忽然从背后伸出了手,手里握着那沓用皮筋捆扎好的钱。

“咦!丁丽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捡来了。”

“哪捡的?”

“被砖头绊倒了,就捡了钱。”

“在哪里摔倒的?”

“警车要撞我,我一跑,蛋疼小说就摔倒了。”

“警车要撞你?警车为啥要撞你?”丁丽云更加疑惑了。

佳佳摇了摇头,想了想,说:“警车开走了,没抓坏人。”

丁丽云大致明白了,可能是警车开得快,佳佳误以为要撞她,着急地一跑就摔倒了。可是这钱是谁的呢?

她又问:“你是不是在村长家的院子里捡的钱?”

佳佳点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丁丽云迷糊了,村长家的院子里怎么会扔着钱呢?是他自家的,还是别人的?不管是谁的,谁愿意把这么多钱扔到院子里呢?就算是无意之中丢的,应该也早被别人捡去了,为什么偏巧让佳佳捡到了呢?

丁丽云想着,不知是福是祸。不管怎么说,捡到钱总是一件好事,起码比丢钱强。

又问:“你捡钱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佳佳说:“没有,没人。”

丁丽云总算放下些心,接过钱,拆开数了数,三千整,这个数目对她来说应是相当了不起了。去年王银树辛苦了一年,才往家里拿了两万块钱。而忽然之间,无缘无故地从天上掉下了三千块钱,她怎么能不高兴?但一想这钱来得不明不白,心里又不由有些忐忑。

丁丽云替女儿拍去了身上的灰尘,把女儿搂在怀里,说:“佳佳要吃零食要玩玩具吗?”

佳佳迫不及待地说:“要,要,佳佳要很多很多的零食和玩具!”

丁丽云说:“好,妈妈都给你买。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你捡过钱,不然的话,零食和玩具就都没了,妈妈还要打你。记住,对谁也不能说!”

佳佳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受到零食和玩具的诱惑,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好,佳佳不说!”又怯怯地说:“妈妈啥时给我买?”

“等过几天就给你买!”丁丽云将钱放进窗台下的躺柜里,上了锁,回头看见女儿仍在眼巴巴地望着她,心中不忍,又怕女儿说出去,于是掏出一元钱递给女儿,说:“佳佳先到你刘二婶的饭馆里买根雪糕吃!”

佳佳接过钱,高兴地跑了。

钱是个奇妙的东西。蛋疼小说本来丁丽云的心情坏极了,但忽然得了这笔意外横财,阴霾笼罩的心里马上绽放出灿烂的阳光,仿佛先前受到的惊吓和耻辱都不足为道了。既使是对丈夫王银树的愧疚,似乎也减轻了许多。她计划着过段时间抽空去趟丈夫打工的城里,带女儿见见世面,同时也给丈夫买两件新衣裳,再给他买些补品,好好补补身子,别让累垮了。这也算是对她背叛他的一种补偿吧。

虽然这些钱来历不明,但只要她和女儿不往外说,谁能知道呢?钱上又没写着名字,花给谁谁不要?不过,这钱暂时不能花,等过段时间相安无事了再说。

丁丽云舒了一口气,一天一夜的折磨已令她快要疯掉了,这时才感到一丝难得的轻松。王三白已答应她,昨晚给他一次,他会永远替他保守秘密。唉,不去想他了,一想到这个人心就快碎了,不管怎么样,一个快死的人了,满足他一个要求也算是积德吧。

丁丽云最关心的是,警察去杨宝宝家干啥。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警察就是为了这三千元钱来的。

第14章 最亲不过老同学

警车开进了郭梅梅家的院子。

付海车从车上下来的同时,郭梅梅挑开门帘出来了。

“老同学,在家呢。”付海军热情地问候着。

郭梅梅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怎么来了?”

“有个案子。怎么,不欢迎吗?”付海军倒也不见外,掀开门帘进了屋,“你爸你妈呢?”

“下地里了?”

“你怎么没下?”

郭梅梅不好意思地说:“他们从来不让我干活儿。”

“哦,呵呵,舍不得是吧?”付海军笑着说,“听说你和杨全德的儿子订了婚?”

“嗯,”郭梅梅的脸红了,低声说,“父母的意思。”

“哦,挺好的,咱们班的同学就剩下我这个老光棍了,哈哈……”

郭梅梅岔开话题,问:“村里发生了什么案子?”

“哦,”付海军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说:“杨全德家昨晚被盗了,丢了五千块钱。我刚从他们家过来。”

郭梅梅怔了一下,问:“他们家没人吗?”

付海军简要地把从杨全德父子那里了解来的情况说了一遍。

郭梅梅自言自语地说:“是谁干的呢?”

付海军说:“我来找你,就是想问点情况。”

“问我?”郭梅梅不解。

“是这样的,”付海军慢慢地说,生怕用词不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杨宝宝在接受询问时提到你昨天下午去过他家,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按照办案的规矩,必须核实一下杨宝宝的口供是否真实,或者有无隐瞒。”

“哦,是这样啊,行,你问。”

“你去杨宝宝家是几点?”

“四点多。”

“几点走的?”

“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杨宝宝说他不舒服。”

“哦,这和杨宝宝说的是一样的。”蛋疼小说付海军点了点头,说:“就这一个问题,核实清楚就行。”

“你还是那么严谨。”

“呵呵,没办法,干的就是这么个营生。”

郭梅梅靠着炕沿,望着付海军,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异样的神采,缓缓地说:“你找对象了吗?”

付海军的脸红了一下,自嘲地说:“高不成低不就的,谁能看上我?”

“是你眼高吧?”郭梅梅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

付海军吞吞吐吐地说:“唉,自由散慢惯了,暂时不想找,干嘛问这个?”

“你想独身?”

付海军正不知如何回答,手机响了,是李五打来的,说杨全德家杀了一只羊,已经炖熟了,就等付海军过去开饭呢。付海军趁机站起来说:“五哥那边有事招呼,我得过去了,有空到镇里玩。”说着,向门口走去。

郭梅梅把付海军送上了车,有些哀怨望着他,说:“早点成家吧。”

“好吧。”付海军也觉得有些伤感,“碰上合适的就成家。”

付海军走后,郭梅梅平静了几年的内心又汹涌起一波波巨浪,想起她和他在镇中学同学的那段时光,又是甜蜜,又是酸涩,仿佛也曾幸福,然而终留遗憾。她以为她忘了,其实没有,答应杨宝宝家的提亲,也许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逃避。

郭梅梅十四岁时进入镇中学读日中,付海军正是她的同桌。付海军一入学就表现出了他的出色,不仅学习成绩数一数二,更喜欢各类体育运动,善交际,人缘好,仿佛他在的时候主角就不会是别人。情窦日开的郭梅梅一直把付海军视为偶像,暗恋了很久,但她总是自惭形秽,不敢主动表白。直到日三的下半学期,郭梅梅才忽然发现自己完全具备追求付海军的资本和条件,因为,她也同样出色。

郭梅梅的出色之处表现为漂亮的长相和完美的身材,似乎在被人们忽略的时候,郭梅梅偷偷地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荷尔蒙的增长让她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曲线玲珑光艳照人的大姑娘了。男生们开始给郭梅梅发射求爱信号,含情脉脉地情书,或者堵在操场上火辣辣地表白。起日,郭梅梅感到无所适从,随着这种事情不断增多,郭梅梅渐渐地麻木了,蛋疼小说总是抱以无奈的苦笑,但却培养了她的自信和骄傲。

郭梅梅给付海军一连写了五封情书,每封间隔十几天,内容呈递进式变化,一封比一封热烈,甚至在第五封里写道愿意为付海军献出一切。

但令郭梅梅伤心欲绝的是,付海军竟然连一封也没回。

毕业后,郭梅梅因落榜回到农村。付海军考上了省城警校,从此两人极少联系。

郭梅梅从同学那里打听到,付海军读书期间从没谈过恋爱。四年后毕业,因工作分配不了,付海军独身到深圳打工。又过了三年,镇派出所空出一个指标,付海军的工作才算落实。

期间两人偶有小聚,但每次都有很多同学在场,根本没有独处的机会。付海军对她也总是不冷不热的,含含糊糊,慢慢地关系就淡了。这许多年,郭梅梅心里唯存的一点希望就是:他还没有结婚。

第15章 杨家父子有问题

男人对于爱情是现实的,他们都会在心里罗列出几个候选人,标上名次,得不到第一,选择第二;得不到第二,选择第三……而女人不同,她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最爱的人,如果得不到,其他的人就无所谓了,似乎就不加选择信手拈来。

所以,当一个月前,杨全德请了媒人来郭梅梅家替儿子提亲时,郭梅梅未置可否,在别人看来,那意思就算是默认了。

也许是即将嫁人的缘故,这次见到付海军,郭梅梅心里特别不平静,无论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将选择谁做她的妻子,都与自己无关了,自己甚至连嫉妒的资格也没有了。她之所以劝付海军早点结婚,其实就是迫使自己死心。死了心,她或许才会得到解脱。

不知不觉间,郭梅梅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此时的付海军正在杨全德家吃着羊肉。

杨全德不是小气的人,果真杀了一只羊,剔了五六斤好肉炖了,又去刘二嫂的饭馆里拌了几个凉菜带回来,摆了丰盛的一桌,款待李五和付海军。

酒足饭饱,李五和付海军起身告辞。杨全德把二人送出来,李五悄悄地对杨全德说:“杨村长,你给我留意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合适的女人,给我介绍介绍。”

“不是吧,”杨全德以为李五说醉话,“五哥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又离了。”

“真的?”杨全德还是不信。

“五哥还会骗人吗?”

“这倒是,五哥再找,可就是第四个了。”

“没办法,第五个也得找啊!”

“因为啥离呢?””

“唉,还不是因为我一天到晚不着家。”

“五哥这是顾了大家忘了小家,成,有合适的我就给你留意着!只是不知道五哥有什么要求没?”

“我能有啥要求,能守家过日子就行了,蛋疼小说只是有一点,要支持我的工作。我这婚可是离怕了。”李五叹口气说。

“放心吧五哥,这个事我一定上心。”

李五和付海军上了车。付海军开着车,沿着来时的砂石路向村外驶去。过了纳林河桥,付海军一转方向盘,却把车开下了砂石路。

李五问:“还要去哪?”

付海军说:“去七司令家再核实一下情况!”

从七司令家出来,付海军显得心事重重,减慢了车速,对李五说:“五哥,这案子麻烦了,不太好办!”

李五疑惑,问:“咋个意思?”

付海军说:“杨全德说他五六点去了七司令家打麻将,十一点多才离开;七司令却说杨全德八点多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两人的说法不一样,这说明了什么?”

李五一拍大腿,叫道:“是呀,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付海军继续分析道:“七司令没必要说假话,那么杨全德为啥要骗咱们呢?”

“嗯,”李五点了点头,“有道理!”

“当然,”付海军接着说,“杨全德不应该偷了自家的钱再报警,但是他一隐瞒事实,我们掌握的线索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这个案子的难办之处就在这里。”

李五不说话,只微微地点头。

“另外,杨宝宝也不正常。”

“咋个不正常?”

“五哥,你没发现杨宝宝的表情不像是家里遭了贼,倒像是自己做了贼。”

李五回想了一下,说:“嗯,确实有点不正常。”

付海军说:“但是,你和杨全德惯惯熟熟的,又不好意思往深里细究,更不能把他带到所里审问。所以,这个疑点就很难澄清。”

“这样吧,”李五想了想,说,“你不是和杨宝宝的对像郭梅梅是同学吗?可以从她那里侧面了解一下杨全德家的情况。”

提到郭梅梅,付海军心里震动了一下。

打心眼儿里说,他是喜欢郭梅梅的,只是那时觉得还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另外,付海军家里穷,他不想因为郭梅梅而耽误了学业进而影响到前途。他收到郭梅梅的情书时,心里矛盾极了,蛋疼小说经过一番斗争终究未能做出决断,于是就那么拖着。拖得时间久了,再见到郭梅梅时,反而觉得两人之间增加了一道无形的隔膜,总是不能坦然相对。今天见到郭梅梅,他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其实早乱成一团麻,或者他还有一分期待。

“哦,好吧。不过,”付海军停顿了一下,说:“我觉得咱们也不要抓得太紧了,抓得太紧容易让杨全德产生戒备心理,反而不利于我们的调查;所以五哥,你说能不能稍微松懈一下,往后推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行,听你的!”李五对这个助手总是很满意。

付海军踩了一下油门儿,车飞快地跑起来。

放心,未曾来过写作有个特点,主角要是不能满足各位的期盼的话☆♂☆,迷乱的村庄可能会在后面有所调整。

第16章 颠鸾倒凤被听房

送走了李五和付海军,杨全德对儿子说了句:“好好看门,不要乱跑!”就去村委会了。

他从村委会拿了两千元钱直奔刘二嫂的饭馆。

路上碰见个村民,站着聊了聊,杨全德就把自家被盗的事告诉了那人,并叮嘱道:“记住有钱别往家里放,不安全,还是存银行好,还能吃利息。”

他这么做其实是故意造声势,以使老婆回来对家里丢钱的事确信无疑,省得多费唇舌做解释。

刘二嫂收下杨全德的两千块钱,感动得好一阵哭哭啼啼,当然免不了闩好门拉上窗帘把杨全德舒舒服服地伺候了一顿。

此时的丁丽云也正在忙乱着。

三千块钱不是个小数,谁丢了都不会悄无声息。所以,丁丽云吃了中午饭,睡了一觉,就下地里了。她下地里干活儿是假,打听消息是真。见哪里人多,她就往哪里凑。果然,丁丽云得到了确切消息,村长杨全德家丢了五千块钱。丁丽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警车是为了这事来的。

然而丁丽云马上又有了疑问,杨全德家丢了五千块钱,而女儿佳佳只捡到了三千,另外两千呢?哪个贼会偷了人家的钱嫌多又扔掉一部分呢?

丁丽云马上回到家,找到女儿问:“你上午到底捡了多少钱?”

女儿说:“就那么多,全给你了。”

丁丽云不信,将女儿身上的所有衣兜都搜遍才死心。

女儿没拿,那么钱怎么少了呢?

会不会是这样的呢?那个贼偷了两捆钱,一捆是三千,一捆是两千,忙乱之中将那捆三千的跌在院子里呢?这也太巧了吧。

丁丽云想得头都大了,望着窗台下的躺柜,仿佛那里放着的不是钱,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警察调查的结果如何呢?丁丽云决定借着买醋的机会到刘二嫂的饭馆里打听一下。

刘二嫂的饭馆是村里的联络站。村里的人干活儿累了,经常相跟上到那里喝几瓶啤酒解解乏,同时把各自所掌握的新闻说给众人听。所以,刘二嫂的嘴里往往含着最及时最可靠也最全面的信息。

丁丽云远远望见刘二嫂的饭馆关着门,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心想:“刘二嫂出门了吗?”

待走到门前,果然看到门头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暂停营业。刘二嫂的饭馆上的暗锁,朝里锁和朝外锁是一样的。蛋疼小说丁丽云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

做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性需求非常强烈的女人,丁丽云马上明白这种愉悦而且幸福的声音意味着里面的人在干着什么。

但令丁丽云不解的是,刘二嫂的男人已死了多年了,是谁让刘二嫂发出这种声音呢?

好奇心的驱使,丁丽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但她只间断性地听到女人或缓或急或高或低的叫声,却听不到男人的声音。

渐渐地,那个女人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忽然拉了一个婉转迂回的高音后嘎然而止。

片刻,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舒服吗?”是刘二嫂。

“舒服死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你那药是从哪买的?你不怕药店的人笑话你?”

“没事的哥哥,为了伺候我的好哥哥,我什么都不怕!”

“唉,你对我这么好,图我个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图,就为了我的下半辈子心里能有个寄托。”

“你用嘴含我那个,就不嫌脏吗?”

“我怎么会嫌你呢?哥哥,我爱你,就要爱你的全部。”

“下次我也给你亲亲,嘿嘿。”

“这可不行!”

“为什么?我也不会嫌你脏的。”

“我知道哥哥不会嫌我的,蛋疼小说但是女人那里不吉利,会妨主的。”

丁丽云很明白,里面这一对男女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曾和杨宝宝做过类似的游戏。而且她听清楚了,那个男人,竟然是杨宝宝的爸爸,村长杨全德。

这一刻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这多么像一出卑劣的恶作剧,表演得炉火纯青,剧本却写得毫无技术含量,丁丽云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上阵父子兵,真是没错!如果奥运会有这个项目,杨家父子必然会独占鳌头为国争光。

本来起日丁丽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能原谅,及至这时,似乎完全无所谓了,相较来说,自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丁丽云现在的想法是,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花这三千块钱了,任何问题都会被她手里握着的这个把柄轻松化解掉。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活该!

第17章 订婚恋人突变脸

杨全德一走,杨宝宝就连迫不及待地跑到院子里。

他第一眼看到昨晚自己压钱的那块砖头时,心里陡地一紧,砖头挪动了地方,跑过去揭起一看,哪里还有钱?这一惊非同小可,杨宝宝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四处找了个遍,终究没找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三千块钱虽然对他家来说并不是有多么重要,但平白无故地丢了,总是让人心疼。

杨宝宝哭了一阵,冷静地想想,谁拿走了呢?除了李五和付海军,家里好像再没来过别人。李五始终和杨全德在一起,即使是走的时候,杨全德也一直把他送上了车。途中,只有付海军单独出去过一次,是不是他?

对,肯定是他!

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一定是他无意踢开了砖头,见钱眼开,就把钱私藏了起来。

杨宝宝把付海军从头恨到脚,这人实在太缺德了,身为人民警察,不为民做主,专与民争利,这种败类怎么不被开除?

但恨归恨,杨宝宝却无计可施,这事一说出去,自己的事自然就露馅了。目前,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垂头丧气地回到屋里,看到餐桌上仍放着半盆吃剩的羊肉,杨宝宝忽然心生一计,终于抓住了报复付海军的机会。

他想起中午他爸问付海军吃什么饭,付海军说:“炖点现羊肉就行!”

这就是人民警察应有的作风吗?这是典型的腐败行为!这个事虽不算大,不致被开除,但也必然能捞个处分。管他呢,就算只是挨顿批评也大快人心。

杨宝宝立刻着手实施这个计划,但马上又有了难点,跟谁反映这个问题呢?跟李五,显然不行。李五虽然还算正直,但他对付海军的行为似乎很满意,况且他也吃过那羊肉。再往上,那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了。蛋疼小说所长以前来过杨宝宝家,和杨宝宝认识。如果杨宝宝亲自去反映,所长可能误以为是他爸杨全德的指使。他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收拾他。

那就找个人替他去反映。

找谁呢?

杨宝宝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但很快一一被否决。这几个人都不可靠,平时诈诈唬唬的,估计还没怎么的就吵得满村了的人都知道了。结果,他爸还是同样会收拾他。

杨宝宝很快把人选确定在他的对象郭梅梅身上。郭梅梅平时爱管闲事,而且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前段时间,杨宝宝说要盖新房,郭梅梅很坚决地表示,如果盖新房的钱是杨全德贪污来的,她宁愿不住!可见她对这种腐败行为是深恶痛绝的。

当然,杨宝宝并不知道郭梅梅和付海军是同学,而且关系特殊。

杨宝宝整理了一下衣装,就去了河西郭梅梅家。

郭梅梅的父母下地里去了,她一个人躺在炕上想着心事,与付海军的久别重逢让她的心里沉沉的。所以,杨宝宝的到来,她并没表示多大的热情,只是出于礼貌地从炕上坐起来,随便地问了问杨宝宝家失窃的事。

杨宝宝简要地回答了,然后不满地说:“他们能破个屁案!”

这话让郭梅梅听着极不舒服,瞅了杨宝宝一眼,没说话。

杨宝宝并不知趣,接着说:“那个姓付的,瞅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才不是个好东西!”郭梅梅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她蹭地跳下地,涨红了脸说:“你凭啥说人家不是好东西?你别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这个也看不起那个也看不起,人家还看不起你呢!人家好歹能自食其为,你呢?多大个人了,只能靠父母生活,你还有脸笑话别人?”

郭梅梅虽然性格泼辣,但并不刻薄,从不揭人的短,杨宝宝还是第一次见到郭梅梅说话如此不留情面,一下子慌了神,吞吞吐吐地说:“你怎么了?你,你今天有点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蛋疼小说郭梅梅一句叮回来,“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整天吃喝嫖赌,你说哪件是正常人做的事?你连王三白都不如,人家还不用父母养活!”

郭梅梅本来心情不好,自己即将结婚,而曾经的恋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只为了赌气,就这样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觉得这实在是太冤枉了!一想到将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同床共枕,以后的人生如同行尸走肉,那简直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

静下心来再重新客观地审视一下杨宝宝,竟找不出半点好处。心里正憋得难受,杨宝宝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笑话别人,正好抓住机会彻底发泄一下。

郭梅梅此时唯一的欲望就是和杨宝宝轰轰烈烈地吵了架,甚至打起来,打得躺在医院一辈子也起不来。所以,她极尽所能地挖掘着杨宝宝身上的所有缺点,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予打击。她对这个庸俗、肤浅、龌龊,而且胸无大志的男人厌烦透了!

第18章 肮脏心事被识破

而杨宝宝想的却是另一番事情,他听到郭梅梅骂他“吃喝嫖赌”,然后又提到王三白,他的心里猛地撞击了一下,他虽然不敢肯定王三白把他和丁丽云之间的事告诉了郭梅梅,但郭梅梅必然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怪不得她今天忽然变得如此爆躁。

杨宝宝的脸骤然变色,哆嗦着说:“王三白,王三白他怎么了?”

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三白比你强多了!就是王三白看到你做的那些事,也会替你脸红!”郭梅梅的火气更大了。

“我,我做啥事了?”杨宝宝几乎要崩溃了。

“你做啥事自己清楚,反正没一件好事!蛋疼小说我就是嫁给王三白也不会嫁给你!”

“王三白说了?”

“哼哼,村里的人谁不知道?”

杨宝宝顿时瘫软了,看来,丁丽云的主动献身并没有封住王三白的嘴,王三白还是说出去了。杨宝宝意识到再狡辩也是徒劳了,他彻底投降了。他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争取坦白从宽,并且将责任全部推到丁丽云的身上,就说是她趁自己喝醉酒时强行要了他,并且拿这个事要挟他和她保持长久关系。

他忍不住哭出声来,说:“其实是丁丽云……”

“丁丽云?”郭梅梅一怔,“丁丽云怎么了?”

“丁丽云她……”

杨宝宝不由疑惑,难道郭梅梅并不知道他和丁丽云之间的事?啊呀,真该死,自己竟主动交待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努力地思谋着怎么弥补自己失言的漏洞。

郭梅梅见他闪烁其辞,又忽然想起昨天在路上碰到丁丽云以及见到杨宝宝的情景,两人的神态举止都不太正常,这里面一定有联系,当时她还产生了疑问,但没多在意。这时听杨宝宝无意提到丁丽云,说话又吞吞吐吐的,前后联系起来一分析,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猜测。她的神经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追问道:“你和丁丽云咋了?昨天我就看出不对劲,果然有问题!”

刹那间,杨宝宝的智慧发挥了出来,蛋疼小说他说:“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郭梅梅问:“你看到了什么?”

杨宝宝说:“我看到了丁丽云和王三白在那个。”

“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是,就是,”杨宝宝红着脸说,:“就是做ai!”

“胡说!”郭梅梅的脸刹时飞红,“王嫂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敢相信,但我亲眼看到了。”

“杨宝宝,”郭梅梅郑重地说,“你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就算是王嫂出去找人,也绝不会找王三白那样的人。你也太糟贱人了吧!”

“真的,”杨宝宝赌咒发誓似的说,“我要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昨天下午,我路过村后的树林时,听到有人叫唤,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好奇,循着叫声跟过去,就看到,就看到丁丽云和王三白一丝不挂地裹在一起……王三白上下动,丁丽云不住地叫唤……”

“不要说了!”郭梅梅脸红到了耳根,粗爆地打断了杨宝宝的描述,“你不是在瞎说吧?真有这回事?”

杨宝宝说:“不骗你,梅梅,我从来没见过那事,当时就呆住了,不敢动,直到他俩发现了我。王三白骂我缺德;丁丽云说我年轻轻儿的做啥不好,专门偷看人家做好事,她倒没啥,就是怕把王三白的精闪了。我也不懂这些。其实梅梅,我不是专门去看的,你要相信我呀!我,我……”

郭梅梅的脸更红了,缓缓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王嫂就太对不起王大哥了,怎么能这样呢?”

“是啊,他们不脸红,反倒怨我。”

“哼,反正你也不是好东西!”郭梅梅的气消了不少,“你说全村几十口人碰不到,偏偏就让你碰到了?我看你就是专门去偷看的!”

“不是,不是,”杨宝宝连摇头带摆手,极力证明着自己的无辜和清白,不过,他确认郭梅梅已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话,镇静了许多。他说:“我哪知道他们啥时办事,咋去偷看?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守监视吧?”

郭梅梅又哼了一声,蛋疼小说不过嘴角浮过一丝笑意,说:“那可说不定!”

杨宝宝又要解释,郭梅梅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听着就恶心!你说王大哥对王嫂多好,全村的人谁敢说个长短?王嫂怎么那么不守妇道呢?”

“女人嘛,男人不在,时间久了,免不了要胡来。”

“你倒挺内行的!”

杨宝宝吐了吐舌头,用手掌拍了两下嘴,心里总算踏实了。不过,报复付海军的念头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至少不会让郭梅梅帮助他实施了。

第19章 两个女人斗心计

过了几天,杨全德家丢钱的事渐渐平息了,也没人关心了,似乎又是一桩无头公案。

而目前最关心这事的就是丁丽云。

这天中午,丁丽云对女儿佳佳说:“妈妈今天带你去刘婶的饭馆里吃点好的!”把个佳佳高兴得活跚乱跳大呼小叫。

丁丽云点了两个菜,一盘鱼香肉丝,一盘宫爆鸡丁。

农村不比城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冬天,猪羊都宰杀了,凉房里冻着,什么时候想吃,随便割一块就行,却没菜;到了夏天,新鲜蔬菜堆成山,然而偏偏没肉。所以,农村人夏天能吃到肉应也算是享福了。

“哟,丽云今天咋这么大方啊!平时可是连根冰棍儿都舍不得吃的人。”

刘二嫂略带炫耀地说:“唉,这人啊,有钱就得花!再说了,这吃吃喝喝能花几个钱?常言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一辈子穷。”

“看把你气粗的!”刘二嫂倒了两杯茶水,进了厨房,张罗着炒菜,“看来你家银树又寄钱回来了。”

“那是,”丁丽云跟进了厨房,“你说这男人吧,说没用,隔三差五寄钱回来;说有用,一年四季也见不上几次面——啊呀,你看我,一高兴就口无遮拦,真该死!”

“这有啥?”刘二嫂丝毫不介意,“我家没男人怨我命苦,总不能让人家有男人的跟着不痛快吧。各家的日子各自过,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再说了,刘二死了这么多年,伤心的事多着呢,一句话就受不了,估计早死过八百遍了!”

“二嫂真是个厉害的人!”

“有啥厉害不厉害的?毛驴当马骑,女人当男人使唤,有啥办法?逼出来的呗。”

“唉,”丁丽云帮着刘二嫂叹了口气,说:“是啊,没男人的日子可不好过啊!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找啥呀?”刘二嫂苦笑着摇摇头,“结过婚的女人就像是被人嚼过的泡泡糖,早已没味了,谁还肯要?”

“话也不是这样说。”丁丽云想到刘二嫂和杨全德的那层关系,以及自己和杨宝宝的那层关系,理论上讲其实是婆媳的两个人,现在居然貌似姐妹地站在一起交流着人生的体验。这让丁丽云感到哭笑不得。

她带着点调笑的味道说:“其实二嫂这几年越变越漂亮了,也不显老,估计村里有不少后生都眼馋呢!要是你愿意,我给你留意留意?”

“不用不用,蛋疼小说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儿子教育好,将来成个家好好过日子。”

“也别苦着自己。”丁丽云似乎还不放弃,非要给这个年轻的婆婆找个归宿不可。

她压低声音说:“人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现在正当年,其他的事还能勉强应付,就是那方面的苦处咋能忍受得住?”

“啊呀,说啥呢?”刘二嫂脸一红,说,:“孩子听到多不好!”

“她懂个啥!”丁丽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都是女人嘛,我也知道这种难熬的滋味!那你这么多年没偷吃过?咱村里的风流男人可是多着呢?”

刘二嫂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来,说:“我倒是几年没干那事了,早没了性情。是不是你和哪个年轻后生相好过有了经验?”

丁丽云禁不住脸上发烫,她本来是想拿话刺刺刘二嫂,看她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刘二嫂安然自若,反而将她一军,还说是“年轻后生”。丁丽云马上羞红了脸,怕刘二嫂看见,口里说着:“你才有经验呢!”转身离开厨房。

那边刘二嫂在忙乱,这边丁丽云坐在凳子上喝着茶,为了掩饰刚才的窘迫,她马上转了个话题说:“听说村长家丢了五千块钱,是真是假?”

“都报警了,还能有假?”

“破案了吗?”

“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谁清楚?”丁丽云一语双关地说。

“瞧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万事通。”

“呵呵,你这饭店可是咱村里的联络站了,蛋疼小说哪有事情能瞒过你呢?况且这又是村长家的事,你怎么不知道呢?”

“怎么?”刘二嫂白了丁丽云一眼,说,“村长家的事我就必须知道才行?”

丁丽云笑了,心里却想,村长有几根毛恐怕也瞒不过你吧。

又无关紧要地聊了一会儿,饭菜好了。

吃完饭,丁丽云又给女儿佳佳买了些零食和饮料,掏出一百块钱给了刘二嫂,刘二嫂给找了钱,丁丽云就带着女儿回家了。

虽然没打听出什么来,但估计没有谁会怀疑在她头上,要不刘二嫂那里应该有所听闻的;况且这钱是捡的,又不是偷的,即使哪天被查出来,也不会是犯法的。这么想着,心安理得起来,终于对这笔钱的归属权彻底地放下心来。

第20章 玉米林里遇蹂躏

丁丽云毕竟太天真了。

她以为给了王三白一点好处就会让王三白老老实实地替她保密,真是大错特错了!凡事不能有第一次,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免不了第二次,第三次……用牺牲色相来换取贞洁的名声,无疑更会让得到者变本加利。

那天傍晚,丁丽云钻在玉米林里割完了最后一捆马草,伸了个懒腰,准备收工回家,一回头,看到王三白背抄着手站在她的背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盯着她丰满滚圆的屁*股。

丁丽云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还是故作热情地招呼道:“大爷,还不回吗?”

王三白蓦地扑过来,双臂抱住丁丽云,拱着一张臭嘴就往丁丽云的脸上亲,含糊不清地说:“丽云,再让大爷弄一次,大爷憋不住了……”

丁丽云用力往开推着王三白:“大爷,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就一次。”

王三白说:“再弄一次,以后再不弄了。”使劲把丁丽云往倒按。

丁丽云挣扎着说:“不行,不行,否则我喊人了!”

“喊吧,喊吧!”王三白变了脸,yin笑着说,“喊来了人,我就告诉他们你先让杨宝宝弄过,然后又让我弄过,哈哈,谁想弄谁弄――婊*子,装什么正经!”

丁丽云一下子懵了,王三白这一计划显然是她计划以外的,她慢慢地放弃了抵抗,任凭王三白在她身上粗野地冲撞……

王三白软软地从丁丽云身上爬起,提起了裤子,看了一眼躺在玉米林里的丁要丽云,嘿嘿一笑,说:“不赖,越弄越舒服,比城里的小姐强十倍。你要去做小姐,保管生意兴隆!”说着,点起一支烟,出了玉米林。

丁丽云喊道:“等等!”

王三白站住说:“咋?还想来一次?”

丁丽云疲惫地站起来,提起裤子,拢了拢头发,走出玉米林,说:“大爷,咱俩好好谈谈吧。”

“行!”王三白蹲在田埂上。

丁丽云也保持着一段距离蹲下,说:“大爷,蛋疼小说你那晚说,只要给你一次,你就会替我保密,现在已经两次了,你应该满意了吧?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纠缠了,好吗?求你……”

丁丽云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王三白漫不经心的抽了两口烟,说:“其实你何必苦着自己呢?你也是人,有七情六欲。大爷看得出来,你的需求很强烈。银树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你咋能忍得住呢?人家杨宝宝也马上要结婚了,以后肯定不会随时能弄你了。”

丁丽云不说话,心想,即使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再让你碰我的身。

王三白接着说:“所以你不如和大爷做个那啥,对,情人,大爷保证,绝不把你和杨宝宝的事说给别人。如果杨宝宝还要弄你,尽管弄,大爷不嫌弃。”抽了一口烟,又说:“大爷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大爷也不为难你,就是你隔个半月二十天让大爷弄一次。大爷解决了温饱,你也换换口味,两全其美。嘿嘿,大爷的要求不算过份吧?”

丁丽云听着,恨不得把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生吞活剥,但她还得低声下气地乞求,企图得到最大的妥协。

她说:“大爷,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银树,但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我决定再不和杨宝宝那样做了,我要一心一意地对银树好。我已得到惩罚,大爷求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丁丽云将脸埋在膝盖上,放声大哭起来。

“哎呀,不要哭,大爷最怕女人哭了!”王三白装腔作势地说,“唉,大爷也是可怜的人哪!”王三白扔掉了烟头,感叹道,“大爷觉得,咱俩生*理相互需要,想弄就弄一次,不想弄就谁也不搭理谁,这样不是挺好吗?

丁丽云哭得更厉害了,说:“大爷,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唉,”王三白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不愿意,大爷也就不勉强你了,大爷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丁丽云止住了哭,问:“蛋疼小说大爷说话算话?”

王三白说:“当然算话,大爷还能骗你个小娃娃?”

丁丽云说:“大爷真是好人,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王三白受之无愧地说:“唉,大爷就是心软。”

丁丽云站起来,抻抻衣裤,说:“大爷,那咱们说好了,以后再不能找我了。”说着,将捆好的马草扛在肩上。

“你这娃娃!”王三白不满地说,“好歹咱们弄过两次,大爷虽然老了,但也拼上老命伺候着你呢!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咱们俩要分手了,你咱说也得给大爷留点东西做个纪念吧。”

丁丽云一怔,不明白王三白的意思:“留点啥?”

第21章 赔了银钱又失身

“这样吧,”王三白干咳了一声,“你给上大爷五百块钱,大爷买套名牌西装穿穿,活着打了一辈子光棍,赶死前也过过做新郎的瘾!”

“你——”丁丽云简直要昏过去了,“你太过份了?”

“嘿嘿,大爷这辈子就这么点愿望,你就再行行好,满足了大爷吧。”

丁丽云咬了咬牙,克制住情绪,想了半天,终于说:“好,这是最后一个条件,我答应你。但是你答应我的事也必须做到!”

“当然当然。”

“不过,我们家也不宽裕,五百块钱现在没有,我慢慢给你借,借齐了就给你。”

“哦,银树不是刚寄回钱来了吗?”

“哪里有?”

“没钱还能又吃鱼香肉丝,又吃宫爆鸡丁?大爷听见也馋。”

丁丽云一惊,马上明白这又是刘二嫂的功劳。村里的事情只要被刘二嫂知道了,就意味着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丁丽云起日故意告诉刘二嫂说王银树寄钱回来,是有两个作用:一是刺激刺激刘二嫂;二是通过刘二嫂的媒介力量向全村的人宣布:她的钱是光明正大的,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花!结果两个作用都没走到,倒是起了反作用。

丁丽云哑然了,半晌才说:“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取。”

不过这样也好。丁丽云想,王三白刚发泄完兽欲,拿了钱再无话可说,从此一刀两断。如果今天不给,王三白说不定哪天来要,两人又有了见面的机会,一见面,事情又不好处理了。

不大一会儿,丁丽云取来五百块钱,临给王三白时郑重地说:“大爷,你要了我的身子,又拿了我的钱,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凡事适可而止,咱们以后就谁也不欠谁了。”

“呵呵,大爷知道,大爷就是再去找小姐也再不找你了!”

王三白拿了钱,高兴地走了,一边又扯开他那狼嚎似的嗓子唱了起来:

一个饱了都饱了

三毛二毛闹好了

老来老了五保了

短下饥荒偷跑了

就这样,丁丽云得了三千元钱的意外之财,没怎么的就破费了五百,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杨全德家丢的这笔钱还在调查中。

这是杨全德家失窃后的第七天,蛋疼小说按李五的意思,付海军又来村里了,他准备向郭梅梅单独了解一下情况,以便进一步查找线索,也算是一次私访吧。为了不引起村里的人注意,他没开警车,特意从镇政府工作朋友那里借来一辆普通面包车。

面包车刚进村里,付海军就看到郭梅梅在前面走着,待走到跟前,停了车,让郭梅梅上了车。付海军问:“你要去哪?”

郭梅梅说:“下午在家呆得无聊,出去转了转,准备回呀。你来村里有事吗?”

“还是为了你公公家失窃的事。”付海军开玩笑说。

“讨厌!”郭梅梅嗔道,握紧拳头在付海军的肩膀上敲了一下,“别瞎说,现在我们只是订了婚,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还说不定呢——你要去杨宝宝家吗?”

“不是,我这次来专门找你。”

“找我?”郭梅梅的脸红了一下,“找我干嘛?”

“这样吧,”付海军说,“我请你到刘二嫂的饭馆里吃饭,边吃边谈。”

“行,不过,你是客人,由我来做东。”

“那不一样吗?好,你说咋办就咋办。”

付海军直接将车开到刘二嫂饭馆门前停下。

虽是傍晚时分,刘二嫂的饭馆仍是冷冷清清,只有光棍汉王三白坐在那里吃饭,他面前摆了好几个菜,还有一瓶白酒,一个人正喝得红光满面。郭梅梅看到他,想起杨宝宝说的关于他和丁丽云的事,不由飞红了脸,看他的架式,确实意气风发,这应该算为自己摆庆功宴吧。

王三白看见郭梅梅,问:“梅梅来吃饭呀?”

郭梅梅含糊地应了一声,和付海军坐在一张桌子旁,叫道:“二嫂,把你店里最好的菜炒上两个!”

王三白听见了,回头说:“看来是来贵客了。”

“哦,我的日中同学。”郭梅梅的神色躲躲闪闪,很不自然,被付海军看到了,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郭梅梅低下头,怕与王三白的目光接触。

付海军本想问问杨全德家的情况,看到郭梅梅心不所属,又见店里有其他人,就忍住没问。

菜很快炒好了,两人吃了,蛋疼小说郭梅梅摸摸衣兜,轻呼了一声:“呀?”脸上有些尴尬,喊道:“二嫂,今天给我记个账吧,明天过来还你!”

付海军说:“我这里有!”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刘二嫂。

刘二嫂笑呵呵地接过,给找了钱。

郭梅梅说:“怎么能让你请呢?”

付海军说:“谁请都不一样?”

两人出了饭馆,上了车,付海军问:“去你家?”

“要不,”郭梅梅低声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聊会?”

“行!”车启动了。付海军将车开到村外的一片庄稼地旁,熄了火,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第22章 面包车里暧昧情

郭梅梅问:“你不是专门来找我的吗?有啥事?”

付海军说:“就是想跟你进一步了解一下杨全德家的情况。”

“那你去他家了解了哇,干嘛问我?”郭梅梅的脸又红了。

“那天我看到杨宝宝的神色不大对劲儿,可又不便再细问,所以五哥寻思,你不是和杨宝宝在谈恋爱吧?可能你掌握的情况更直观一些。”

“谁跟他谈恋爱?”郭梅梅莫名其妙地嚷了一句,赌气似的把头别向窗外。

“你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是,是订婚了,可我们并没有谈恋爱!”郭梅梅坚决地说,“这是两回事!”

付海军未置可否地笑笑,也不与她争论,说:“本来是杨宝宝家遭了贼,但我那天观察杨宝宝的表情,倒好像是他做了贼。”

“他没做贼。”郭梅梅低下头,有点害羞地说:“是他看见了贼。”

“他看见了贼?”付海军疑惑,“这么说,他就是目击证人?那么他那天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不是,他看见的不是偷钱的贼,是偷人的贼。”

“偷人的贼?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郭梅梅掫愉道,“我的付大警官,你上了几警校,居然不知道偷人是什么意思,是装疯卖傻还是故作天真呢?”

“嘿嘿,”付海军终于弄懂了“偷人”的意思。

郭梅梅摆弄着手指,说:“你知道杨宝宝看到了什么吗?”

“你不是说他看到偷人了吗?”

“啊呀,”郭梅梅低下头说,“你知道他看到了谁偷谁?”

“我哪知道?”

“就是刚才那个老汉,偷了别人的老婆。”

“不是吧,那老汉还有那能耐?偷了谁家的老婆?”

“王银树的老婆丁丽云。”

“王银树?是不在县城番茄厂打工的那个?”

“是啊,怎么,你认识他?”

“他和五哥关系不错,每次回来,五哥总要把他留在镇里喝一顿。我见过几次,不熟。按说,他老婆的年龄不大吧。”

“不大,三十五六岁。”

“那他怎么能看上五十多岁的老汉?”

“谁知道呢?”

“那老汉有钱吧?”

“村里的羊倌,光棍汉,哪来的钱?‘

“是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叫什么名字?“

“王三白。“

付海军沉思片刻,苦笑着摇摇头,说:“真是想不到!”

郭梅梅也摇摇头,说:“这就叫人各有志。”

“我还有一个疑问,”付海军说,“杨全德说他那天晚上在七司令家打麻将,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家;而七司令却说他八点多就走了。杨全德隐瞒事实的理由是什么?”

“按理说,他们家是受害者,应该配合调查才对呀!”

“所以杨全德没按理,说明他心里有鬼。”

郭梅梅觉得不可思议:“那他总不会自己偷自己家的钱吧。”

“应该不会,但我们掌握着一条错误的线索,怎么能破案呢?”

“把杨全德和七司令叫到一块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这样当然能搞清楚,但是不太好意思,仿佛杨全德有重大嫌疑似的,破了脸面反而不好。五哥的意思,就是从你这里侧面了解一下。”

郭梅梅摇摇头,说:“杨宝宝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他爸的事情就更一无所知了。”

“这几天你没听到杨宝宝说他爸什么吗?”

“别的没有,就是好像说他爸一两天被镇里安排到外地考察新农村建设去了,要走好长时间呢。”

“哦,”付海军略感失望,说,“这样一来,案子就更不好办了。“

“为什么?”

“当事人都不在了,还办什么案?等他回来,黄瓜菜都凉了。”

“破不了就破不了呗,我看杨全德父子俩丢钱的事根本不在意。”

“但既然他们报了案,我们就得给个交待,否则所长又要生气了。”

“生啥气?以前不是有很多案子都没破吗?”

“那是别人,我办的案子没有没破的!”

“这么牛?”

“当然!”付海军说着,蛋疼小说意识到这么说有点自吹自擂的味道,不由自失地笑了,叹了一口气,说:“看来这一趟又白跑了。”

“哼,”郭梅梅的语气明显地渗进了嘲讽成份,“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来专程找我呢。”

付海军想解释,又觉得无此必要。他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听到郭梅梅极力控制的咳嗽声,赶忙摇下玻璃,把烟扔出窗外。

清凉的风顺着窗口吹了进来,拂过付海军的脸,挑动着郭梅梅的长发轻柔的荡漾。

郭梅梅拢了一下头发,微仰着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不知不觉间,天早黑下来了。隐约可见原始的蓝色,上面飘着几片轻纱似的白云,遮住了月光的亮色,朦朦胧胧地透着几许暧昧;面包车的反光镜里反射着村里稀疏的灯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慵懒的狗叫……

第23章 色眼盯住小女人

王三白不认识付海军,所以当他看到郭梅梅带着付海军进刘二嫂的饭馆里吃饭时,心里不住地犯嘀咕。也是他那思想不干净,马上猜想到这对男女可能有问题。从丁丽云的身上他尝到了不少甜头,所以当时心中一动,如果再能抓住郭梅梅和付海军的不正当勾当,那他这辈子可是幸福得要命了。

见付海军和郭梅梅一走,王三白就结了账跟了出来。车跑得快,他跟不上,大致确定了个方向就一路小跑着寻了过去。终于在村外的一片庄稼地旁看到了面包车。

开始,王三白不敢靠近,远远地望着,半天不见动静。因刚才喝了四五两酒,壮起了胆量,于是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踅摸车跟前,蹲下来,支棱起耳朵倾听着里面的声音。

令王三白失望的是,车里的两人不谈情不说爱也不做其他事,好像在说杨全德家失窃的事。他本不关心这些,正觉得兴味索然,忽然听到郭梅梅说:“就是刚才那个老汉,偷了别人的老婆!”心头一震,一直听下去,果然是在说自己和丁丽云的事。但他没听清是谁把他和丁丽云的事泄露出去的,心里不由一阵惶恐,如果让王银树知道了,非跟他拼命不可!

再往下听,就不关他的事了。慢慢地酒劲儿涌上来,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不由自主地竟倚在车身上睡着了。

面包车里,付海军和郭梅梅继续聊着。

关于杨全德父子俩的话题聊完了,不知再说些什么好,气氛有些沉闷。两人沉默着,枯坐了半天,付海军问:“回?”

“嗯。”

“要不再聊会儿?‘

“行。”

“还是回吧,这么晚了,你爸你妈该担心了。”

“你这人真是的,到底是回还是聊?给个准信行不?”郭梅梅假意生气地说。

“聊什么?”付海军说,“你选个话题。”

郭梅梅哼了一声,说:“几年的同学竟然连个话题也没有了吗?那就回吧!”别过脸,望向窗外。

“呵呵,”付海军笑了,说,“好吧,我选个话题——这几年你好吗?”

“马马虎虎,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觉得活着真没意思!”

“不是挺好的吗?”付海军的话里带着一丝醋意,“马上要嫁入豪门了,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你就这么说话呀?”郭梅梅这回是真生气了,“唉,看来真的是没话说了!”

“呵呵,生气了?”付海军看着郭梅梅,笑着说,“和你开玩笑呢。”

“这样的玩笑请你以后不要开!”郭梅梅郑重其事地说。

“这么坚决?好,不开。”

“还有话说吗?”

“我觉得,”付海军边想边缓缓地说,蛋疼小说网“你应该做点事情,不能老这么呆在家里,即使以后成了家也不能做全职太太——我的心里,你应该是有所追求的。”

“唉,做什么呢?干农活没力气;进城打工,父母不同意。现在的我就是废人一个!”郭梅梅的情绪很低落。

“别这么说自己。”付海军像个兄长似的宽慰道,“我也知道你该做什么,但你自己至少应该有这个愿望。”

“哼!”郭梅梅苦笑着说,“我有过很多愿望,可从来没有实现过。”

付海军不知道怎么接续下文,沉默了半晌,说:“回吧。”

说着话,已将车打着,用询问的眼光看了郭梅梅一眼,见郭梅梅没说话,付海军就开动了车子。

扑通一声,紧接着听到“哎呀”一声,付海军立即刹住车,下来一看,王三白躺在地上,挣扎着直起上半身,用手挠着后脑勺。

郭梅梅随着也下车了,一看到是王三白,吃了一惊,叫道:“大爷,你这是干啥?”

王三白没有受伤,一看被人发现,极是难为情,解释说:“刚才不是在刘二嫂家的饭馆里喝酒了吗?不料喝多了,蛋疼小说网走着走着迷了路,看到这里停着一辆面包车,心想过来靠着歇一歇,谁知道竟睡着了……”

付海军和郭梅梅相视苦笑一下,不再理他,上了车,开走了。

付海军说:“这老汉还真有色胆,居然敢对你下手,小心我废了他!”

郭梅梅嗔道:“讨厌!”又忧心忡忡地说:‘我就奇怪了,王嫂怎么会看上他?“

付海军说:“留守女人,往往饥不择食。“

郭梅梅取笑道:“看来你很有经验呀!”

付海军说:“你别套我,我办过很多这样的案子,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多得是!”

“谁套你了!跟我有啥关系呀?”

郭梅梅的嘴角抿着一抹微笑,抬起头望向寂寞的夜空,脸上挂着一丝羞涩。

第24章 赌场男女争高下

杨全德的老婆黄桂花回来了。

这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得了城市文明的滋润,越发显得朝气蓬勃了。虽已年过五十,丝毫不见老相,加上化学药品的武装,以及名牌的包裹,几乎让人误认为是谁家新过门儿的小媳妇儿呢。

本来在起身时和丈夫杨全德通过电话,可巧杨全德被镇里安排到外地考察新农村建设去了,田桂花极是郁闷,无法,只能又给儿子杨宝宝打电话,让他来油路边接她。

黄桂花拎着大包小包下了班车,杨宝宝骑着摩托车已等在那儿了。本来父亲出差了,放活了杨宝宝,虽然心疼着那三千块钱,但毕竟他和丁丽云之间的事圆满解决了。父亲似乎对于丢钱并没多大在意。杨宝宝清楚派出所的做为,不告不追究,催得紧了办得紧,没人催就没人问。估计等到父亲回来,这事也就搁浅了。

母亲黄桂花却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放着多少钱,其中多少整钱多少零钱,她脑子里一直能准确无误地记着。如果她知道家里丢了钱,必然会查个天翻地覆,其执着程度远比李五付和海军之流要胜过许多。

杨宝宝骑着摩托车驮着黄桂花,小心翼翼地应答着她的每句问话,能说明问题就马上打住,不敢多说。直到黄桂花进了家门发现衣柜的锁被撬了,大惊失色地问:“这是咋了?”杨宝宝才吞吞吐吐地说家里遭贼了,并把以前编好的情节告诉了她。

黄桂花的第一反应是爆跳如雷,把杨宝宝骂得个狗血淋头,杨宝宝只诺诺支声,哪敢顶嘴?第二反应是给杨全德打电话,同样是一番唇枪舌剑;第三反应是倒了一杯温开水,大口大口地喝,边喝边喘着粗气。之后瞅了杨宝宝一眼,问:“报警了吗?”

“报了。”杨宝宝躲闪着黄桂花咄咄逼人的目光,“但没破案。”

“破个屁!”黄桂花骂了一句,“那帮饭桶能破了案就没人敢偷了!”

“是,是,”杨宝宝附和着说,“就知道吃,我爸还给他们杀了一只羊呢。”

“哼,迟早让他们还回来的!”

说着,黄桂花站起身,提了皮包摔门而去,把玻璃震得忽啦啦地响。

杨宝宝见她在气头上,也没敢问她去哪,正好落得个清静。

黄桂花去了河西七司令家。

那里早已摆开了麻将战场,蛋疼小说四个人围桌而坐,跟前站着几个人观战。黄桂花一进门,不容分说,就把正玩得兴致盎然的田喜财拉起来,自己坐了他的位置。

田喜财抗议道:“你这是干啥?这圈还没完呢!”

黄桂花说:“我替你打!赢了钱归你,输了算我的!”

田喜财自是愿意,憨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坐在对面的白志才笑着说:“村长夫人就是气粗,看来去了一趟城里发了不少外财。”

“发个屁呀!”黄桂花熟练地倒腾着麻将牌,愤愤地说,“那两个败家子儿,不把头蛋子丢了就烧高香了!”

大伙明白了,这黄桂花有个特点,平时对钱抠得分毫不差,一旦生气就拿钱撒气,要么大吃大喝,要么进城赶集,最常用的是打麻将,一坐几个小时,输赢不在乎。听她的口气,想是知道了家里失窃了事,心里憋着火来这里发泄的。一般这种时候,大伙儿往往都能捞着点好处。

但今天,大伙似乎没那么幸运了。

黄桂花手气特别好,不是别人点炮,就是*摸,一连几把,竟是屡战屡胜。几圈下来,对家白志才塌了底,没钱了。

黄桂花本想见好就收,把替田喜财打的那圈赢的钱给了田喜财,准备起身走人。白志才输得急红了眼,说:“你们先玩着,我回去取了钱再来!”

半个多小时后,白志才来了,蛋疼小说等着一圈打完,马上抢占位置,仍坐在黄桂花对面,接着开战。这回更是不济,只一圈,白志才输得精光。拿了五百块钱,其中三百是输给了黄桂花。

黄桂花接过钱,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怔了一下,又把钱拿在眼皮底下仔细看了一番,忽然脸色大变,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白志才叫道:“好你个白志才,原来竟是你干的!”

大伙儿不知缘由,看着黄桂花,再看看白志才,脸上写满了疑问。

白志才更是一头雾水,说:“啥是我干的?”

黄桂花脸色铁青,说:“你别装糊涂!我黄桂花的钱是号过字的,你以为想偷就能偷了?爱钱把老婆放出去挣了哇,咋干这事呢?”

这一下激恕了白志才,蹭地跳起来,嚷道:“黄桂花你血口喷人!”一把掀翻了桌子,麻将哗啦啦地撒得满地都是,扑过来就要打黄桂花。

第25章 好汉不能出卖人

白志才被几个人拽住,没打成。

黄桂花不甘示弱,骂道:“你还敢打老娘!今天就给你点厉害看看!”也要扑过去。

站在跟前的田喜财使劲儿拉住,劝道:“有啥事先说清楚!咋还动手了呢?”

大伙儿也都过来劝:“都不要急躁,这里边是不是有误会?”

“有个屁误会!”黄桂花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偷了我家的钱!”

主家七司令听到吵嚷声,从里屋出来,喊道:“要打出外面打去,别在这里撒野!”看了白志才一眼,说:“你长出息了是吧,居然和女人动起了手!是不在家打老婆打得有瘾了?”

白志才兀自怒气冲冲,说:“这老娘们儿凭空冤枉我,说我偷了她家的钱!”

七司令问:“那你偷了没?”

“啊呀老七,”白志才拍拍胸口,说:蛋疼小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我能做那事吗?我白志才虽然好赌,可骨头硬着呢!别说是偷,就是路上捡着钱也分文不会动!”

这是实话。

村里的人都知道,去年冬天,白志才在村里的路上捡了五百多块钱,硬是和老婆吵了一架,最后把钱交到了村委会。经查,钱是刘二嫂丢的。为此,白志才受到了村委会的广播表扬。要说他偷别人家的钱,大伙儿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这事黄桂花当然也知道,这时听白志才提起,也觉得可能是误会了,但已形成僵局,一时面子上下不来,气呼呼地站在那里,与白志才愤然相对。

七司令说:“你没偷干嘛急眼了呢?没做贼心虚个啥?”

白志才不说话了。

七司令转向黄桂花说:“黄姨,把火先压一压,心平气和地,先把事情说清楚,别冤枉了好人!再说了,要是他真偷了,咱一报警,他还敢抵赖?“

众人都附和:“是啊是啊,先把事情说清楚。”

黄桂花趁机借坡下驴,指着手里的钱对众人说:蛋疼小说“大伙看看,这是我写的字。这张写的是2900,是开始写上的;后来为了凑整数,我又续进去一张,就是这张,我又在上面写了3000。前几天我家丢的,就是这一捆钱。白志堵刚才输给我的三百块钱,居然有两张是我家丢的,大伙说说,这是咋回事?”

众人挨个儿接过钱看,果然两张上分别写着2900和3000,是用铅笔写的,笔迹轻淡,不注意发现不了,都狐疑地望着白志才。

七司令说:“白志才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白志才吞吞地说:“我这钱是刚才跟别人借的!”

大伙齐问:“跟谁借的?”

白志才显提有些为难,说:“我答应过人家不给外人说的。她知道我老婆最反对我打麻将,如果我老婆知道她借钱给我,肯定会跟她吵起来的。所以,她一再安顿,不能说是她借给我的,就说是我自家的。”

七司令说:“这个情况特殊,你必须告诉大家钱是谁借给你的,否则你就是包庇罪犯,一样得被警察抓起来!”

白志才扭扭捏捏地说:“七哥,我不能出卖了人家呀,以后还咋跟人家打交道?你们就放过我吧!”

七司令坚决地说:“这事不能马虎!你要不说,证明钱就是你偷的!”

“七哥,你咋也冤枉我呢?”白志才简直要哭了。

黄桂花在一旁讥讽地说:“分明是心中有鬼!”

白志才说:“你才有鬼!”

黄桂花冷笑了一声,说:“没鬼为啥不敢说?”

七司令说:“是啊,为啥不敢说?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说。咱们报警,看你跟警察怎么解释?”

“不要报警!”白志才禁不住众人软硬兼施地纠缠,终于说出了实话:“是刘二嫂借给我的!”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谁也想不到刘二嫂会做这种事,连黄桂花都不敢相信,惊得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一时屋子里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白志才说:“因为我以前捡到过刘二嫂的钱又还了她,所以她知道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我开口,她从来都肯借钱给我。就是有个条件,不能对外人说她给我借过钱。你看今天这事闹的,刘二嫂一定恨死我了!”

说着,一脸苦相。

接着又说道:“蛋疼小说我今天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把刘二嫂出卖了,求求大伙替我保守秘密,要是让我老婆知道了,可了不得,非弄得个鸡飞狗跳不可!”

七司令看看黄桂花,说:“这得问黄姨。”

“黄姨,”白志才刚开口,黄桂花哼了一声,气势汹汹地出了门。大家猜测,她估计是去刘二嫂的饭馆闹事去了。有几个好事者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放心,未曾来过写作有个特点,主角要是不能满足各位的期盼的话☆♂☆,迷乱的村庄可能会在后面有所调整。

第26章 村长夫人斗二嫂

刘二嫂正在看电视,见黄桂花沉着个脸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心里不由一紧,知道来者不善,但她自信和杨全德的保密措施做得天衣无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她摸不准黄桂花的来意,赶忙站起来,挤出笑脸,招呼道:“黄姐啥时回来的?”

黄桂花不答话,自个儿坐在一把椅子上,用一种挑战的眼神盯着刘二嫂看,盯得刘二嫂心里直发毛,脊背上就有冷汗冒出来。

“黄姐这是咋了?跟谁生气了?”刘二嫂有些战战兢兢,倒了一杯茶放在黄桂花面前,又指了指跟着黄桂花来的那几个人假意生气地问:“你们谁惹黄姐生气了?嗯?看我以后不给你们赊账的!”

大家谁也不搭茬,相互看看,又嬉皮笑脸地看着刘二嫂。

“你才多大呀,就叫我黄姐,不怕折了寿?”黄桂花毫不含蓄地讽刺道。

“哟,看我,真是糊涂!”刘二嫂装了一副自责地夸张神态,讨好地说:“啊呀,黄姨,我是看着你越变越年轻了,一不注意失言了,可没有跟你攀辈份的意思。”

“哼!“黄桂花别转脸,冷冷地说:”怕你的意思还多着呢?“

“啥意思?“

“还用说吗?邻里乡亲的我可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

“是啊,有啥不好意思的?蛋疼小说东西是大伙的,你不用就是我的,对吗?”

刘二嫂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黄桂花捕风捉影听到了些什么,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不由一阵惶恐,但她很快打定了主意,反正没人当场抓住,就给她来个死不认账。

刘二嫂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黄姨,到底是啥意思?我不太明白。”

“是吗?”黄桂花瞟了一眼刘二嫂,“这么说倒是我没事找事了?”

“我可没这么说,黄姨你能来我店里,我欢迎得很哪,有啥事你尽管说,要想吃饭,也随便点。”

“吃饭能免费吗?”真还有点找事的味道。

“呵呵,”刘二嫂干笑了两声,“黄姨,你要不愿意付账,我倒愿意请客呢,邻里乡亲的,一顿饭算个啥?”

“哟,还真大方!”黄桂花微眯着眼说,“是不做了啥亏心事?”

“黄姨!”刘二嫂郑重地叫了一声,“你说话可得有根据,这么多乡亲在场呢,我做了啥亏心事,你当面说说,别让大家误会了。”

“误会?他几个怕是想看你怎么出丑吧!”

“我有啥丑?”刘二嫂变脸了,“黄姨,我尊敬你是长辈,才一直让着你。既然你这么说,好,咱也不讲情面,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好!”黄桂花也拉下了脸,“咱就说说清楚!如果你主动交待,一切好说,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否则别怪我黄桂花翻脸不认人!”

“那你总得说说是啥事吧?”刘二嫂心虚了,但还是咬紧牙关硬挺着。

“哼哼,我说了就不是你主动交待了?”

“到底是啥事?”

“你可真能装!”黄桂花冷笑了几声,手拍打着桌子,说:“花别人家的钱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刘二嫂怔住了,这话说得够明白的了,原来黄桂花未必知道她和杨全德的关系,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黄桂花知道了杨全德给过她两千块钱。以前,杨全德经常以村委会的名义打着“送温暖“的旗号接济过刘二嫂,这一次杨全德可能是拿了自家的钱。这对于视钱如命的黄桂花来说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杨全德给她钱时,跟前再没有旁人,蛋疼小说杨全德本人肯定不会对别人说,那么,黄桂花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事蹊跷。

但刘二嫂是聪明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是不会主动承认的,目前只能打马虎眼儿,然后打电话与杨全德商量一下具体的应对办法。

“我花谁家的钱了?”刘二嫂受了侮辱似的嚷道,“我虽然老早没了男人,家里是穷,村委会是接济过,可那都是公家的钱,也都是征得过全体村民同意了的!咋了?这钱不能花?是,我知道,村里有不少人眼红,好,好,以后不花行了吧?我自己凭辛苦挣钱,照样能生活!”

黄桂花明白她是避实就虚,故意忽略了问题的核心,想拿出钱来与她对质,忽然又觉得这样轻饶了她,得把她交给警察,判她几年大牢那才解恨哪!

这么决定着,黄桂花反而冷静了,站起来,看着刘二嫂冷笑了一声,说:“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转身出了店门。

第27章 自古女人靠不住

跟来看热闹的见主角不在了,跟刘二嫂打了声招呼,也都走了。

刘二嫂赶快关好门窗,给杨全德打电话,系统提示:暂时无法接通。隔了一会儿,再打,仍是不通。她知道黄桂花的性格,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要报警呢。警察来了,可就蒙混不过去了,只能实话实说,可这样一来,就得把那两千块钱还给黄桂花,杨全德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更重要的是,儿子的电脑也买不成了。

况且,如果确认了是杨全德给她的钱,黄桂花会不会怀疑她和杨全德的关系呢?

想着,又给杨全德打电话,这回通了,刘二嫂急忙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杨全德。

杨全德说:“应该没人知道,我拿钱的时候谁也不在,我也从没给别人说过。估计我老婆只是听到些闲言碎语,想借机诈唬你一下。你千万别说,一说就全露馅了!”

挂了电话,刘二略微宽了些心,只是在挂电话的时候,听到那头有个女人娇滴滴的说话声,不由有些醋意,骂了句:“老不正经!”

刚挂了刘二嫂的电话,手机又响了,杨全德一看,是老婆打来的,赶忙推开身边的小姐,做了个“嘘”的动作,按了下接听键,黄桂花的声音噼哩啪啦的地响了起来:“你死呀把个手机关住?开了又打个没完,家里的事你是一点也不想管了是不?”

杨全德赶忙解释说刚才正在开会,不让开机,刚散了会,镇长又给打电话来说了些事情,然后问家里出了什么事。黄桂花把在七司令家看到自家丢了的钱以及和刘二嫂理论的情节细说了。

杨全德故作惊讶地说:“不可能!刘二嫂是啥人谁不知道?哪能干那事呢?再说,村委会不是经常接济她吗?她那个小饭馆开得也挺红火的,还不至于做贼吧!”

黄桂说:“做贼还分穷富吗?我明天先报警,看她咋跟警察说!”

杨全德急切制止道:“先不要报警,还没怎么地就整得乌烟瘴气的,冤枉了人多不好!再说,那几个民警除了吃喝,能办个啥事?等我回去后再说吧!”

“等你回来,黄瓜菜都凉了!”

杨全德还想说什么,黄桂花已挂了电话。

杨全德骂了一句粗话,蛋疼小说愤愤地把电话摔在床上。床上的小姐依偎过来,撒娇道:“大哥这是咋了,有气把小妹身上发了吧,别浪费了火力!”

杨全德早没了兴致,把小姐打发走,抽起一支烟,预计着他老婆报警的后果。

虽然他叮嘱过刘二嫂子,但保不住在李五和付海军的软硬兼施之下,刘二嫂能不能坚持到底,要是无意之中稍有透露,事情可能就转向坏的一面。尤其是那个付海军,办起案来还真是一丝不苟,让他看出疑点,肯定很难轻易过关。

胡乱想着,杨全德忽然发现不对劲,他给刘二嫂的两千块钱分明是他亲自从村委会拿的,就连会计老徐也瞒着,上面怎么会留下他老婆黄桂花的记号?这就是说,刘二嫂借给白志才的钱并不是他给刘二嫂的。那么是从哪来的?难道真是她偷的吗?

杨全德再静下心来回忆一下,刘二嫂的确有过小偷小摸的毛病。自从没了男人后,刘二嫂经常到别人家的地里偷玉米、西瓜、蔬菜等,有时甚至整袋整袋地往回偷。因此多次被村里的人告到村委会,每次都是杨全德出面调停。最后也是在杨全德的一手操作下,每年定期以村委会的名义给予刘二嫂一定的救济。刘二嫂这才断了这个毛病。而现在,自家丢的钱竟然就拿在刘二嫂的手里,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刘二嫂一时见钱眼开重操旧业了呢?

再一想,也不对。自家丢钱的那天晚上,刘二嫂分明就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去偷钱呢?难道,她还有同伙?杨全蛋疼小说德进一步想到,在她和刘二嫂相好之前,就听说过刘二嫂和她前院的三后生有一腿。这事虽未被证实,但一想起来,杨全德还是忍不住醋劲大发。这事,前后联系起来一思谋,觉得真还可疑。

虽然杨全德以前也怀疑过刘二嫂是否只是看上了他的权和钱,但那念头都是一闪而过。这时加上这个事实的佐证,杨全德顿时如醍醐灌顶,对刘二嫂的看法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这个转变让他气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冲到刘二嫂面前,和她当面对质,看她有何话说?他甚至希望他老婆赶快报警,让警察揭穿她的把戏!让她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杨全德毕竟是理智的,这事还牵扯着自身的干系。他不仅不能点破,还得千方百计地帮助刘二嫂遮掩,至于损失,只能自认倒霉了。

杨全德马上又想到了李五。

虽然那个付海军难缠,但李五是他的头,他还得听李五发号施令。

第28章 偷偷摸摸去相亲

李五坐在警车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昨晚他已睡下,杨全德给他打来电话,说他给李五留意了下,他们村的刘二嫂守寡多年,年轻又漂亮,仿佛有改嫁的意思,让李五有空去看看,如果中意,杨全德给他们牵线搭桥,应该不成问题。

当时李五很高兴,说了一堆感谢的话,一夜竟乐得没睡踏实。挨到天明,李五梳洗整齐,特意穿了警服去找付海军,说:“小付,跟我去趟榆树湾村!”

付海军应道:“知道了,五哥,杨全德的老婆黄桂花报警说刘二嫂偷了他家的钱。走,咱这就去!”

付海军“知道了”,一下子把李五整懵了,稀里糊涂地坐上车,不时地想着这两件事的关联,是巧合,还是预谋?如果是预谋,理由是什么?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头绪。

付海军问:“五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李五摇了摇头,没说话。

两人首先去了杨全德家,听了黄桂花提供的情况,又叫来白志才和七司令核实了一下;接着,两人拿着黄桂花做过记号的那二百块钱开车到了刘二嫂的饭店。

刘二嫂早有了心里准备,再者得了杨全德的指令,倒也不惊不躁,让座,沏茶,递烟,一边问候。

李五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刘二嫂,杨全德所言非虚,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或者气质,刘二嫂应属一流;特别是那双水汪汪的毛花眼,确实让人怦然心动。第一印象,李五就认定,刘二嫂绝不是一个贼。而且,他很快把这个案子当成了接近刘二嫂的机会。

这回,李五没放权给付海军,说了声:“小付,你帮我做下笔录!”整理了下警服,正式投入工作。

李五不像付海军那样一板一眼,蛋疼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问话简略掉了。

他说:“刘二嫂,哦,大伙儿都这么叫你,我也这么叫吧。呵呵,不介意吧?”和颜悦色,一点架子也没,反倒有些讨好的味道。“你不要紧张,有啥说啥就行。首先,我们并不怀疑你,但既然有这么一条线索,我们自然要追究一下。呵呵,例行公事嘛!”

刘二嫂显得很从容,说:“没关系,你们随便问!”

李五从包里拿出那二百块钱,说:“这二百钱是白志才昨晚在七司令家打麻将时从身上掏出来的,当时被杨全德的老婆黄桂花一眼认出,说是她家丢的钱。你看,这上面写着数字。据白志才说,这钱是你借给他的,有这事吗?”

这时,刘二嫂才明白,原来白志才告了他的状。她不由后悔昨晚借钱给白志才。白志才的老婆周小苗最痛恨别人给白志才借钱赌博的,以前声明过,谁要借钱给白志才,她绝不认帐!现在,还不还帐倒是小事,麻烦的是可能要扯上官司了!

但事已至此,怨谁也没用,刘二嫂只得如实回答;“嗯,是借给他五百。”

“那么有这两张吗?”李五把钱递给刘二嫂。

刘二嫂接过钱,大致地看了看,为难地说:“为这钱跟钱长得一模一样的,谁能分得清呢?当时我也没注意上面写没写字。”

李五点点头:“那倒是。”想了想,又问:“那么最近这几天,也就是杨全德家失窃以后,有谁来你店里消费超过二百元钱吗?”

“没有。最多也就是几十的。我们家这小店,别说是这几天,就是一直以来,也是三十五十的进账。”

“哦,那么,你最近有没有跟别人借过钱?”

“这个——”刘二嫂想了想,说,“有。前几天跟前院的三后生借过三百块钱,不过,我上午借的,下午就还了。当时有个急事用钱,最后又没用着。”

“啥急事?”

“儿子打电话说要买电脑,钱不够用,让我给寄去一千。当时家里就有七百,只好跟三后生借了三百。下午准备给汇,儿子又打电话说不买了。我当时就把钱还给了人家。”

“那你能确定你还给他的三百就是他借给你的三百吗?”

“这个,不好说。”

“哦,”李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说:“对不起,打扰了!公职所在,身不由已,得罪之处,还望不要介意。”

“没啥,我只是尽力配合嘛!”

口供问完了,可李五仍没有告辞的意思,站起来,绕着屋子四处打量了一遭,又坐回到刘二嫂的对面,很同情地叹道:蛋疼小说“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唉,”刘二嫂面色凄然,叹了口气,说,“这有啥法子?”

“有没有,”李五似乎鼓了一下勇气,说,“有没有想过再往前走一步?”

“啥?”

“没想过再成个家?”

“没。”刘二嫂红着脸,低下头。

“呵呵,别苦着自己!”李五捏捏下巴,一语双关地说:“我也是一个人过,知道其中的苦处——小付,走吧。”

两人相行出了刘二嫂的饭店,上了警车,李五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第29章 突如其来被审问

付海军试探着问:“五哥,去哪儿?”

李五说:“去三后生家。”

付海军正正神色说:“五哥,三后生家是必须去的,但我想……”

“呵呵,”李五打断了付海军的话,“案子到了这个程度,就得趁热打铁,按你的那套做法是行不通的!有时候有些事情就得打破常规。”

这是李五第一次使用这种口气跟付海军说话,俨然一个上级面对属下的态度。

付海军听出这是让自己找准自己的位置,虽然心里极为不爽,但也不好回驳什么,点了点头,发动了警车。

这时刘二嫂从饭店里小跑着出来,站在车前招着手。

李五摇下了玻璃,问:“二嫂,还有事吗?”

刘二嫂扭扭捏捏,似有难言之隐。李五会意,开门下了车,故意往远走了走。

刘二嫂低着头,脸红红的,双手绞着衣襟,低声说:“李警官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李五说:“啥事,你说?”

刘二嫂粗粗地呼了两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村里的人都传我和三后生有事,其实是冤枉了我们!只是三后生看着我可怜,有时来店里给做个活儿啥的。他媳妇儿挺忌讳这个的。刚才为了配合您办案,我把他借钱给我的事说了,您千万不能让他媳妇儿知道行吗?真的,我们是清白的,请您相信我!”

李五先是觉得有股莫名的醋意,脑海里瞬时翻卷起一幕幕关于这个女人风流韵事的臆想,然而当他看到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从她哀求的眼神里仿佛读到了她的清白。

李五表示理解地笑笑,说:“唉,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也别太在意了,水清则无鱼。我相信你,也保证替你保守秘密!”

“真的吗?那太好了!”刘二嫂欢快的表情像一个情窦日开的小姑娘,“谢谢李警官,太谢谢您了!”

“啥李警官,大伙都叫我五哥,”李五趁机拉近关系,“我看你也没我大,也叫我五哥吧。”

“好,好,五哥!”

李五高兴地坐回到警车上,简直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但马上收敛了,淡淡地说了句:“走吧!”

警车开进了三后生家的院子,三后生和他的老婆陈丽花着实吓了一跳。

三后生在农村属于务实的那一类,蛋疼小说不攀高,不就权,一心一意地伺候庄稼,除了社里他种的土地,自己又开了不少;闲时也不往人堆里扎,虽然家境富足,但与外人交往甚少。不管怎么说,夫妻两个丝毫不敢怠慢,惴惴不安地招呼着李五和付海军进屋。

李五严肃着表情,一进门就冷冷地对三后生说:“八月八日杨全德家丢了五千块钱,据我们调查,你有重大嫌疑。因此今天特地来审问你。希望你配合!”

这种语气在付海军听来也是极不顺耳的,而且说:“我们特地来审问你”,似乎已将三后生列入专政的对象,这不符合一个人民警察的身份。但付海军了解李五的性格,平时好像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而一旦遇上他想管的事,往往一意孤行,谁也插不上手。

“审问我?”三后生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老婆陈丽花更是吓得面如土色,连话也说不出来。

“为啥?我又没偷人!”三后生涨红脸问。

“等会儿就清楚了!”李五板着脸孔,“跟我们回里屋做个笔录——小付,开始工作!”自己先进了里屋。

三后生跟了进来,一个劲儿地申辩说他没偷人,肯定是误会了;陈丽花哆嗦着跟进来,却被李五挡在门外,说:“例行公事,请你配合!你先回避一下!”

付海军坐在床沿上,在膝盖上摊开笔记本,认真听着李五“审问”三后生。

“姓名?”

“赵富仓。”

“年龄?”

“三十七。”

“住址?”

“榆树湾村七社。”

“八月八日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蛋疼小说,你在哪里?”

“这个,”三后生苦着脸说,“不记得了。”

“就是杨全德家失窃的那天晚上。”付海军在旁边提示说。

“哦,好像在家里。”

“不能好像,到底在哪里?”

“在家里。”

“和谁?”

“一个人吧,”三后生思索着,“嗯,一个人。”

“你老婆呢?”

“她今年老是闹毛病,在市里住了一多月的医院,前几天刚回来。”

“这么说,没有人能证明,八月八日晚杨全德家失窃的时候你不在场?”

“我就在家里,要谁证明了?”三后生有些激动,拍着床铺嚷道,“你说我偷人可得有证据,谁看见了?”

第30章 莫名其妙做了贼

“哼,嚷啥?态度端正点,别忘了你是在跟一个人民警察说话呢!证据,会给你的!”李五缓缓地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看着三后生,“鉴于目前的情况,你的嫌疑无法排除,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们?去哪里?”三后生感到了害怕。

“去所里接受审讯!”

“为啥?”三后生腾地站起来,“你凭啥让我跟你们走?凭啥审讯我!”

“咋的?”李五威严地看着三后生,“你还想拒捕!”忽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喊道:“小付,铐了!”

三后生见来了硬的,当即瘫了,拱手求饶道:“警官大人,我真的没偷人,没偷人!请你们相信我,我从来不干那种事……”

李五的口气缓和了些,说:“谁也没说你偷人,只是因为你有嫌疑需要进一步调查。放心,人民警察不会草菅人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是清白的,谁也冤枉不了你!”

软硬兼施之下,三后生终于被李五和付海军带上了警车。陈丽花不知就里,只道是拉去坐牢,死扯住不放,没命地哭喊,但终于被推开,眼睁睁地看着警车拉走了自己的男人。

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下,仿佛晴天霹雳,陈丽花的哭天喊地召来了村里的不少人,都围着看;相互一打听,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得议论纷纷,谁也想不到老实厚道的三后生竟然是这么发家的!

整个一上午,刘二嫂的饭店里拥满了人,知道些情况的过来卖弄,不知道情况的过来打听。很快,在全村人的眼里,杨全德家失窃案已然成功告破。

刘二嫂本来不相信,但禁不住大伙说得有根有据,也就信了。不过,她不像其他人那样热情高涨,积极地搬弄是非。她现在担心三后生的老婆陈丽花跟她闹事,毕竟这事与她有关。况且,三后生给她借钱的事就会被陈丽花知道,陈丽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二嫂的担心不多余,快中午的时候,蛋疼小说陈丽花就来了。

警察抓走了丈夫,陈丽花起先并不完全知道因为什么,后来村里的人来了,相互之间说起了昨晚的事,说杨全德的老婆认出了自家丢失的钱,查到刘二嫂头上,然后又查到三后生头上。陈丽花了解自己的男人,他不会做出偷人的事,一定是刘二嫂陷害了他;如果他真的偷了人,也一定是受了刘二嫂的蛊惑,

所以,陈丽花要找刘二嫂兴师问罪。

店里来卖弄或者打听情况的人还没散,喝着啤酒兴致正浓。忽然,陈丽花披头散发哭喊着冲了进来。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陈丽花已冲上去和刘二嫂撕扯在一块。

刘二嫂从来不干农活儿,哪里是宽大结实的陈丽花的对手?早被按倒在地,脸上挨了响亮的一记耳光,关发也被弄散了,衣服也被弄乱了,狼狈不堪。

众人一齐上手,把陈丽花从刘二嫂的身上拉起,劝道:“有啥事说了哇,这是干啥呢?”

陈丽花挣扎着还要打,无奈被众人死死揪住,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不住地捶打着地板,一边骂陈丽花:“你这个表/子,你偷了人家的钱不承认,还赖我家男人,你个表子……”

众人都劝:“现在事情还不清楚,蛋疼小说等派出所有了信再说,肯定是误会了。”

“就是这个表子偷了钱又赖我男人的……”陈丽花仍在哭闹,也没什么新意,反复就这一句。

刘二嫂被陈丽花弄得当众出了丑,心里气极,也还口骂道:“你才是表子呢!没钱挣了吧,干嘛偷人家的!”

“你才偷人呢!你个表子……”

“哼,我偷的,警察为啥不抓我?”刘二嫂的气势咄咄逼人,“怪不得你家发财这么快,就是这样发的呀!”

众人劝道:“都少说两句吧,邻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还咋相处呢?”

陈丽花仍在骂:“谁跟表子相处呢?你个千人日万人骑的表子……”

“哼哼,”刘二嫂丝毫不甘示弱,“有人日有人骑那是本事,你倒是想呢,驴都不想cao!”

为了拉拢势力,刘二嫂又趁机向众人说:“大伙儿评评理,我前几天跟三后生借了三百块钱,我哪知道那是偷来的呀,警察来问我,我就照实说了,这就是我的错吗?人家谁挣些钱容易呢?”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摇头,多数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第1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论体力,刘二嫂绝不是陈丽花的对手;论嘴力,陈丽花却差得很远呢!陈丽花这时的攻击力已明显减弱了许多,只是反复地骂着“婊子”之类的庆,再就是嚎啕大哭。

在众人的解劝下,陈丽花终于哭骂着回去了。这么一闹,反而更让人们确信是三后生偷了杨全德家的钱了。于是,人们猜测着,三后生可能被判几年,有的说三年,有的说五年,有的说没事,只要丢钱的人不起诉,还了钱就不追究了。

中午了,大伙都回去吃饭了,刘二嫂的饭店才得以暂时的清静。

刘二嫂马上打电话给杨全德说明情况,杨全德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骂三后生不地道,还说他以前就发现三后生有这种毛病,接着交待给刘二嫂,如果陈丽花再闹事就报警,让警察抓她。

这时最得意非凡的就是杨全德的老婆黄桂花。

毕竟自家失窃的案子这么轻松告破主要是她的功劳,而且主谋竟然是村里的富户三后生,这比她的预想要好得多,至少她的损失很快能弥补回来。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所以黄桂给儿子一百块钱,吩咐儿子到刘二嫂的店里称上二斤猪骨头,娘儿俩要改善一下伙食。

只有杨宝宝清楚事情的真相,三后生充其量是从他家的院子里捡到了钱,并没有偷;现在被抓了,他一定会给警察说实话,这案子还得一直查下去。如果查出是他偷了自家的钱,这事可就不好解释了。他和丁丽云的事还能不能继续包住?

想着,一抬头,已到了刘二嫂的饭店门前。

饭店里传出了女人的吵嚷声,一个就是刘二嫂,另一个好像是白志才的老婆周小苗。

杨宝宝听到的,又是一场战争。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大一会儿功夫,昨晚在七司令家和刘二嫂的饭店里发生的事以及今天上午三后生被警察抓走的事就传到了白志才的老婆周小苗的耳朵里,而且添油加醋之后更加详尽细致。于是,周小苗就知道了刘二嫂给白志才借了五百块钱,而且尽数输在了赌场上。

于是,周小苗马上回去和白志才对质。白志才起先支吾,抵挡不过只好如实招认。之后,周小苗对白志才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文批武斗,直到白志才跪地求饶又供出以前刘二嫂曾多次借钱给他赌博方才休战。然而周小苗的一腔怒气转移到刘二嫂身上,于是摆开架式,恨恨地去声讨刘二嫂。白志才死活劝止不住,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以备关键时候应应急。

刘二嫂刚勉强吃完午饭,蛋疼小说收拾起碗筷,村里的人就陆续地来了。有上午来过的,感觉意犹未尽,下午过来弥补;有上午没来过的,听到风声特地过来证实。

平时,村里难得有个新鲜事,忽然发生警察抓人这样的事无疑给闷了许久的人们带来了十足的震撼力。当然来的人未必都能给刘二嫂带来收益,但毕竟都是客人,刘二嫂还是热情地招呼着。

周小苗的出现让大家感到,好戏又要上场了。

首先,周小苗的脸上写着挑衅的欲望;其次,听了昨晚发生的事,大家知道,这一出迟早要来。

刘二嫂也感到苗头不对,得了陈丽花的教训,毕竟有些胆怯,赶忙躲在柜台后面。

周小苗强压着火气,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冷笑着看着刘二嫂说:“咋了?怕了?干嘛躲在后面?做贼心虚吧?”

刘二嫂半笑半恼地说:“这是啥话?我怕啥?谁是贼?我也没得罪你吧,你咋污辱我呢?我一个卖货的,不站在柜台后面站在哪?”

“哼!”周小苗咬着牙说,“蛋疼小说做没做贼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白志才跟进店来,对刘二嫂使了个眼色,过来揪了揪周小苗的衣服,说:“咱回家说行不?乡亲笑话呀!”

“你也怕笑话?”周小苗撤了撤身体,甩开白志才,“怕人笑话就不要做!”

白志才有些恼怒,说:“我做啥了?不就是借别人点钱吗?你要给我,我用得着借吗?”

“哈呀,你还有理了!”故意瞟了刘二嫂一眼,“是不是有人在后面给你撑腰呢?”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志才叫道,“快点往回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哟——”周小苗拉长声调说,“刚才在家还一个劲儿地认错,咋一出来就逞开凶了?咋,有了靠山就长本事了?”

第2章 离家出走回娘家

刘二嫂见周小苗只动口,并不动手,危险解除了,这才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周小苗面前,说:“白嫂,你也别指桑骂槐的,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是,我是给白哥借了五百块钱,这是我不对,我承认!现在既然把话说开了,行,我保证以后再不给白哥借钱了。已经借了五百,你还不还都成。但是白嫂,我一个寡妇能维持这么多年,全仗着乡亲们照顾着呢,你说谁家有个大事小情开个口,我咋好意思拒绝呢?”

众人都说:“是呀,刘二嫂说得在理,把话说开就行了,别伤了和气!”

周小苗兀自憋了一团气,心疼着被白志才输掉的五百块钱,总是不甘;见刘二嫂这么说,趁机抓住话头说:“这可是你说的,那五百块钱还不还都成!你可得说话算话!再说,我也有言在先,谁要敢给白志才借钱赌博,我周小苗概不认账!哼,你要有钱,尽管给借!”

刘二嫂笑了笑,说:“你要觉得合适,那就不用还了。”

白志才嚷道:“那叫啥事?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二嫂,你别听她的!我借你的钱一定还!”

“你敢!”周小苗蹭地站起来,指着白志才叫道:“你要还我就跟你离婚!”

白志才咬了咬牙,说:“好,离就离!我白志才以后还得活人呢!”

显然,平时在家里,白志才从不曾表露过这样的勇气,这让周小苗无法接受,瞬时脸色变得铁青,颤抖地说:“你,你居然要和我离婚!”

“这是你说的!”白志才毫不服软。

“你,你——”周小苗浑身哆嗦着,显是气极了。

刘二嫂劝道:“白哥白嫂别生这么大气,不就是五百块钱吗?我说过不用还就不用还,动不动就提离婚,多伤感情呢!”

“你住嘴!”周小苗正在气头上,蛋疼小说网口不择言,“你不就希望我们早点离婚吗?这不正遂了你的心思吗?”

“你这话啥意思?”刘二嫂红了脸,“你们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白嫂你可得说清楚了!”

“还不清楚!”周小苗越发爆怒了,说话越发放肆,“不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白志才敢和我离婚!”

“你——”

“你疯狗乱咬人!”白志才骂道。

“我是疯狗,对,我就是疯狗!”周小苗简直是在咆哮了,“可也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

“啪——”

一记耳光,白志才终于忍无可忍了。周小苗的脸上顿时现出五道暗青的指印。

这一下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周小苗被震住了,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似的看着白志才,半晌,忽地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转身冲出门外。

白志才说了声:“二嫂对不起了!”转身跟了出去。

白志才愣是没追上周小苗,当他追回家时,并没看到周小苗,暗叫一声不好,就往外跑,四处了个遍,没见周小苗的踪影。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蛋疼小说网发动起摩托车就冲向村外。远远地望见油路边站着一个人酷似周小苗。

这时,一辆班车开了过来,周小苗上了车,车开走了。白志才赶到油路边时,班车已走得老远了。

白志才掏出手机拨了周小苗的号码,通了,无人接听;再打,仍是不接;再打,已关机。白志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了,蹲在油路边,后悔自己不该去赌博,不该去借钱,不该把刘二嫂说出去,哪怕被人误认为是贼也比这样里外不是人强得多。

白志才真是悔青了肠子,蹲着抽了几支烟,猜想着她一定是回了娘家,这事怕越往后越麻烦。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忽然困意袭来,栽在炕上就睡着了。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来电显示是周小苗的号码。接起来,对方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周大苗!”

周大苗是周小苗的哥哥。

“哥——”白志才怯怯地叫了一声。

“白志才,你长能耐了是不?”周大苗在电话那头大声嚷道,“你居然学会了打老婆!真没想到啊……”

“哥,你听我说……”白志才解释着。

“别说了!”周大苗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提出要和我妹妹离婚,大男人说话算话,可不许反悔!”说完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白志才狠狠地把手机摔在一边,坐起来,骂了一句粗话,又躺下了。

这时,儿子放学回来了,把书包扔在炕上,懒懒地说:“爸,饿死我了,吃什么?”

“吃个屁!”白志才又猛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第3章 为了女人丢了儿

儿子白浩十岁了,在村小学上三年级,被白志才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心里委屈,板着嘴出去了,到外间的灶台上翻了几个盆,没看到给他留下的饭菜,又回到里间,小心翼翼地问:“爸,我妈吗?”

“死了!”白志才没好气地回答。

白浩抽了一下鼻子,虽然没哭出声来,但眼泪扑漱漱地往下掉。

白志才这时觉得不该这么对儿子,叹了一口气,坐起来,挪到炕沿,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说:“饿了是吗?”

白浩擦了把眼泪,点点了头。

“你先写作业去,爸爸给你做饭。”白志才说着,下了炕,趿拉着一双拖鞋到了外间,去面柜里挖了碗面,却不知道该做什么饭。平时都是周小苗伺候着他们父子两,变着花样,每顿饭都做得色香味俱全,而且营养丰富,把他和儿子喂养得白白胖胖,按理说也是莫大的功劳。

人这东西,很难十全十美,也不会一无是处。这个周小苗,似乎找不出半点优点,唯独茶饭手艺绝佳,因此惯得白志才对于做饭一窍不通。

这时,白志才回忆着周小苗做过的各种各样的饭菜,但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五花八门的成品,没有过程。他最后勉为其难地扭捏了一张烙饼,捞了一盘咸菜,和儿子一起吃了起来。

“我妈呢?”白浩一边艰难地吞咽着干涩的烙饼,一边又试探着问。

“别问了,吃你的!”白志才冷淡地说。

吃完饭,父子两一言不发地坐炕上看电视。大概是气氛太过沉闷,儿子看着看着,倚在一侧的墙上睡着了。

白志才铺好褥子,给儿子脱了衣服,把他抱在褥子上,又给盖好被子,自己却一点也不想睡,胡思乱想了一大堆事情,越想越麻烦,干脆下了地,到院子里坐了一会,更麻烦。抽了几支烟,还是不顺气,就出了院子,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

不知不觉地到了刘二嫂的饭馆门前,蛋疼小说看见里面的灯还亮着,想到了白天的事,觉得有必要向刘二嫂道个歉,就走了进去。

刘二嫂正坐在柜台里翻看着账本,看见白志才进来,愣了一下,有点不爽,但表面上若无其事,问:“白哥怎么还不休息?”

“那啥,”白志才坐在一把椅子上,抽出一支烟,说,“睡不着,在外面瞎溜达,看见你还开着门呢,就过来跟你道个歉。”

“道个什么歉?”刘二嫂显然因为白天的事情还是不痛快,说话的口气有些尖酸。“从来只有我跟别人道歉,哪有别人跟我道歉的?我这就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嫂——”白志才虽然比刘二嫂年龄大,但他一直随着众人的称呼。“你说这话是打我的脸哪!”

“哈哈,”刘二嫂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仍旧翻看她的帐本,“我哪敢打别人的脸?倒是我的这张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家抓成鱼香肉丝了!”

“二嫂,”白志才正了正神色,掐灭了烟头,又点起一支烟,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我不该把你给我借钱的事说出去,但是昨晚实在是个特殊情况,黄桂花硬说我偷了他家的钱,还要报警抓我。我倒不是怕,毕竟这是牵扯到官司,迟早隐瞒不住——对不起了,二嫂。”

“别说对不起,我不怪你,只怪自己犯贱,自作自受呗!”刘二嫂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毕竟白哥对我有恩,我得知恩图报不是?这回顶如还了你当日那五百,咱们扯平了。这世上啊,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说什么呢,二嫂?”白志才埋怨道,“当日我捡那五百元钱,本来就是你的,还给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恩不恩的?昨晚我向你借的那五百,我会还你的,你放心好了。”

“可别,我可不想再被人抓脸。”

“唉——”白志才羞愧地说,“我知道周小苗今天太过分了,让你受委屈了。但她是她,我是我,我说了还就一定还,只是这事不能再让周小苗知道,省得麻烦。所以,我来是请二嫂多担待些,这钱可能要还得迟些,你知道的,我家是周小苗管着钱呢。”

“白哥别为难,”蛋疼小说刘二嫂的口气稍微柔和些,“还是不用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被折腾得怕了。”

“哪能呢?一定还!”白志才站起来,准备走。

忽然毫无征兆地一声炸雷响过,屋外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下了一个多小时方才转小了些,白志才站起来说:“我该回去了,白浩还一个人在家呢。”

“白嫂呢?”

“唉,回娘家了。”

白志才顶着小雨,踩着泥泞回到家,看到儿子的被子被掀翻在一边,儿子却不见了,他吃了一惊,心想儿子平时怕打雷,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了,绕着几个屋子寻找了一遍,没找到,这才着急了,转身出屋,大声喊着:“白浩——”

第4章 用嘴不行就用手

这天,丁丽云把女儿送到了娘家,去了一趟镇里。

人有精神钱壮胆,这话果然没错。得了意外之财的丁丽云这几天意气风发,虽然有时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低调,但还是一不小心就要张扬。况且自从知道了杨全德和刘二嫂的那层关系后,更是有恃无恐。

她这次去镇里,除了观光散心,主要目的是为了买一部手机。

曾经,她觉得手机无用,可是自从和杨宝宝好上以后,就觉得手机不仅有用,而且有大用。虽然现在他决定不再和杨宝宝继续好了,但反而把她要拥有一部手机的欲望激发了出来。是啊,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连十几岁的日中生都是人手一部手机,她也想赶一回澎流,至少能隔三岔五地和自己的男人打打电话。

丁丽云买了一部便宜的国产手机,六百元,而且给赠送了三百元的话费,很合算。买好手机,又在镇里闲逛了一阵,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她对于手机,还处在好奇阶段。

所以,她一回来,没着急去娘家接女儿,而是抱着手机研究了一番,打开一个游戏玩得正开心,忽然门被推开了,接着有人说话了:“丽云这是玩啥呢?一个人乐得嘴都合不拢。”

丁丽云浑身颤抖了一下,心马上悬了起来,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王三白。

“你来干什么?”她紧张地说,从炕上跳了下来。

“别这样嘛!”王三白嬉皮笑脸地说,“咱俩这关系,至于这么害怕吗?”一眼看见丁丽云手里的手机,“哟,买手机了?呵呵,还说没钱?你呀,真谦虚!”

“大爷,你有什么事吗?”丁丽云尽量不激怒他。

“大爷?”王三白一脸恶心的坏笑,说,“现在还能叫大爷吗?真是的!叫哥哥,现在都流行这么叫呢。”

“你——”丁丽云想发作,但又忍住了,“我得去接女儿了。”

“去吧,哥哥给你照门着!接回女儿来,咱一家三口吃顿团圆饭,多幸福啊!”

“大爷,”丁丽云快哭了,“求求你别这样,你放过我好吗?”

“哥哥没怎么你吧?你不是也挺喜欢哥哥干/你吗?”

“你——”丁丽云忍不住了,“你太过份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你放过我?你答应过我从此再不纠缠我的!”

“是啊,我答应过你的,可是你让哥哥上/瘾了,你就得负责到底吧,嘿嘿,而且,你给哥哥五百元钱,哥哥都吃了好东西了,吃得浑身是劲儿,这里憋得难受啊!”王三白恬不知耻地指着自己的下面。

“你不要得寸进尺!”丁丽云终于说出了狠话,“你该要的都要了,不该要的也都要了,你应该知足了吧。你这么逼我,我就是死了也再不会从你!”

“哼!”王三白满不在乎,“蛋疼小说小娃娃,你说大爷这么大年纪了,多活一天就是赚了,还怕个啥?还能让你吓唬住?”

丁丽云明白了,王三白太狡猾也太贪婪了,这么迁就着他永远没有个头,他随时都可能向她提出任何无理要求,而她必须无条件满足他。这种无赖,根本没有诚信可讲。

可是,不满足他又能怎么办呢?

丁丽云此时,已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大爷,”丁丽云屈服了,不过只是暂时的屈服。“你不是要和我做个长久的情人吗?”

“嘿嘿,”王三白裂开满嘴黄牙笑了开来,“这就对了嘛,丽云,人活一辈子,能有几天光景,何必苦着自己呢?”

说着,就要来抱丁丽云。

丁丽云装出一副扭捏的姿态推开王三白,脸红着说:“今天不行。”

“咋了?”王三白急不可耐。

“我,我来那事儿了。”丁丽云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理由。

“啊呀,你看大爷这命,唉——你不是骗大爷了吧。”王三白不甘心。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唉,那咋办呀?”

“过几天完了,我去找你。”丁丽云施了个缓兵之计。

“可是我现在就忍不住了!”

“再忍忍吧,大爷。”

“这样吧,”王三白望望窗外,蛋疼小说不好意思地说,“你给我用嘴/弄/弄?我在城里的录像馆里看到过这样的弄法,肯定很过/瘾!”

“不行!”丁丽云坚决地拒绝。

“那么,要不用手?”王三白退而求其次。

还没等丁丽云回答,王三白已经飞快地把裤子褪到膝盖上。

看着那团腐败的臭肉,丁丽云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但她清楚,如果今天不给王三白一点好处,似乎很难打发他走。好吧,就当是给葵花打杈吧。她终于颤抖地伸出了手……

王三的脸上立刻呈现出一奇怪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样子,终于身体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松懈了下来,享受地喘着粗气。

第5章 电话夜请旧情人

丁丽云的眼睛里转着痛苦的泪花,但她忍住了,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去炕沿上撕了一块卫生纸擦了手上的粘/液,说:“大爷,我得去接女儿了,你赶快走吧!”

“嘿嘿,好,好,我走,我走。”王三白提起裤子,系好了裤带,又舒爽地呼了一口气,说:“可别忘了,过几天那个完了,一定要来找我啊!”

“哦。”丁丽云含糊地答应着。

王三白这才意犹未尽地走了。

丁丽云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爬在炕沿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止住了,倒了一盆热水,把手反复地洗了几遍,用了很多肥皂和洗涤精。他洗得很仔细,手心也被搓得通红。她边洗着,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顺着脸颊滴入脸盆中,想着这痛不欲生的日子,真想一死了之算了,可是女儿谁来疼呢?她还那么小。

洗了手,坐着闷想了一会儿,理了理头绪,决定给杨宝宝打电话。是的,她不能再这么孤军奋战了,苦果是两个人酿成的,必须由两个人共同承担。虽然确实是她后纠缠住杨宝宝不放,但最日是杨宝宝主动甚至是强迫与她发生/关系的。他爽过了,就应该负责。

丁丽云一直对杨宝宝的一切事情都是很细心的,以前杨宝宝说过自己的手机号码,她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始终没忘。这时,她拿起手机,飞快地拨出了杨宝宝的号码。

“喂,你找谁?”杨宝宝接起了电话。

“杨宝宝,我是丁丽云。你现在马上来我家一趟,有重要事情!”丁丽云第一次使用手机,说话有些不自然。

“我没空!”杨宝宝冷漠地说。

“我不管你有空没空,”蛋疼小说丁丽云要挟着杨宝宝,她学会了王三白的手段。“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明天我就把咱俩的事情告诉郭梅梅,你看着办吧!”

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说实话,丁丽云打心眼儿里不想这么做,但是她实在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她必须要让杨宝宝和她并肩作战,她一个人支撑不下去了。她知道,杨宝宝很在乎郭梅梅,用这个威胁他,他不敢不来。虽然这个胆小怕事的小男人不可能替他扛起大梁,但至少能给她一点心理的安慰,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立,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丁丽云没去娘家接女儿回来,也没心思做饭,就坐在窗台前眼巴巴地望着大门口。

不一会儿,下开了大雨,丁丽云有点担心,怕杨宝宝出来时受凉,有心给他打个电话说不要来了,但一想到王三白逼得刻不容缓,就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雨小了些。这时,丁丽云听到大门有了响声,杨宝宝偷偷摸摸地来了。

“你怎么才来?”杨宝宝一进门,丁丽云埋怨道。

“我妈一直在,以为我要去喝酒,说雨下得大,不让我走。”杨宝宝神色慌张地说,“刚才有人打电话叫她去打麻将,她一走,我就来了——你到底有啥事?我不是说过咱们不能再来往了吗?”

“王三白的事,”丁丽云直接进入主题,“他每天缠着我,我快活不下去了!我已经给过他五百块钱了,可他还不罢休,今天居然跑到我家里来了。”她隐瞒了和王三白发生过/关系的情节。

一提起王三白,杨宝宝立刻血往头上涌,发自心底的一股怒气即要爆发出来,他真恨不得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狠狠地扇一记耳光。但是他忍住了,他隐隐地意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这些事情仿佛即将侵犯到他的安全。

“哼哼,”杨宝宝冷笑了两声,说:“他可能不仅要钱,还要其他的吧。”

丁丽云也不在乎杨宝宝的口气不好,蛋疼小说直视着他,说:“是的,这个牲口还要我的身子,已经逼过我好几次了,我实在对付不了了!所以才让你来,一起商量个法子。”

“那你给他不就完了吗?”杨宝宝满含嘲讽地说。

“说的什么混帐话!”丁丽云并不知道杨宝宝已经知道了她和王三白的交易,仍在极力掩饰着,试图利用两人的感情打动杨宝宝。“我能做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吗?再说了,王三白那个恶心样儿,看一眼就三天吃不下饭,给了他,不如死了!”

“你不用对得起我,我不会介意的!”杨宝宝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王三白也是男人,打了一辈子光棍,说不定还是个处/男呢!”

“你——”丁丽云气得脸色惨白,咬着牙说:“好,杨宝宝,你有/种!我现在就把咱俩的事情告诉郭梅梅去!谁也别想好过!”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第6章 房间里面第一次

杨宝宝一下子慌了,本来他以为丁丽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她竟来真的。他一把抱住丁丽云哭了起来,说:“姐,求你别这样!郭梅梅要是知道了咱俩的事,我们就完了……”

杨宝宝的脸上充满着恐惧,哭得伤心欲绝。

丁丽云看着这个不争气的男人,觉得他可恨,但看到他像个孩子似的痛哭流涕,却又觉得他可怜,反而倒忘了自己的可怜处境了。

她任由杨宝宝抱着他,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不是姐要拆散你们,是姐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帮帮姐吧!”

“可是,”杨宝宝止住了哭声,哽咽地说,“我怎么帮你?我也没办法啊。”

丁丽云推开杨宝宝,让他坐在炕沿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说:“先喝点水,冷静一下,咱们慢慢商量,姐也不可能把你往死路上逼。”对于这个软弱得立不起一点骨气的男人,她总是狠不下心来。

“嗯,”杨宝宝听话地答应着,兀自抽泣着,身体不停地颤动着,端着的水杯也跟着溢出水来。

“是不烫呢?”丁丽云问。

杨宝宝摇摇头,眼睛失神地望着她。

“你也别害怕了。”丁丽云安慰着他,“事情已经出了,再怕也不顶用。咱们必须想个办法彻底堵住王三白的嘴。你想想,王三白假如在我这里得逞了,就会得寸进尺,冲着你家的钱,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到时候还是搅得你和郭梅梅好过不成。你说对吗?”

杨宝宝点了点头,说:“姐,那你说,怎么才能彻底堵住王三白的嘴呢?”

“唉,”丁丽云茫然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也没个具体的办法,只是想,你爸不是村长吗?看能不能利用这层关系想想办法?”

“不可能!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也不一定要让你爸知道,我是说,你打着你爸的旗号疏通疏通关系,把王三白从咱们村赶出去。”

“这不太可能吧?”杨宝主狐疑地看着丁丽云,蛋疼小说说,“王三白的户口就在咱们村,除非是他自己愿意离开,要不谁也赶不走他。”

“事在人为嘛!我也不是逼着你马上想个办法出来,咱们慢慢计划,但这事迟早必须有个了断。”丁丽云边想边说,“你多留意一下这方面的政策,要有个空空,咱就钻。”

“嗯。”

丁丽云看着杨宝宝,眼里满是怜爱的神色,说:“宝宝,咱俩现在必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要好都好了;如果有个什么差错,谁也跑不了!”

“嗯。”

“姐也给你保证,不会拆散你和郭梅梅的,你放心好了。”

“谢谢你!”

“谢我干啥?”丁丽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快十一点了,你也回去吧。”

“嗯。”杨宝宝应着,下了炕,“那我走了。”

丁丽云却又拉住了他,充满期待地说:“还要姐吗?姐给你。”

杨宝宝不说话,眼神躲闪着。

丁丽云动手解开了杨宝宝的扣/子,很快,把他的上衣脱/光了;去把门闩好,然后把自己的浑身上下脱/干净,双手扶住炕沿,把雪白的屁/股朝杨宝宝噘起来,呓语般地说:“来,从后面插姐姐……”

杨宝宝也好长时间没干这事了,身体里早已烧起了一把火,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迅速脱/掉了裤子,使足了力气向要丁丽云冲刺了过去……

两人相好了这么长时间,蛋疼小说却从没有在屋子里做过,都是在村里的一些犄角旮旯里秘密地进行,因为场地所限,衣服从来不敢全脱,加上担心着被人发现,神经高度紧张,所以每次都不能彻底尽兴。这回却不同,各方面的条件都优越,设施齐全,又是深更半夜,所以两个人变换着各种姿/势和和场地,进入无数次的颠/峰状态。

正做得难解难分之际,村委会的大喇叭一阵高吼,把杨宝宝吓得顿时六神无主。

广播里播着白浩的寻人启事。

“怎么办?”杨宝宝推开丁丽云,面如土色。

“你呀,”丁丽云却沉着冷静,“人家丢了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慌个什么?”

“我得赶快回去!”杨宝宝着急地寻找着裤子。

“你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你没听到吗?白志才家丢了孩子,肯定会发动起全村的人到处找,这会儿外面正乱着呢。你出去,不是正好被人看到了吗?”

杨宝宝看着丁丽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裤子提在手里也忘了穿。

第7章 商量对策为救人

这天晚上,最忙乱的是三后生家。

三后生的老婆陈丽花到刘二嫂的饭馆里发了一回疯回来,左右没个主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跑到公公赵四家把三后生被抓的事哭诉了一遍,除了把胆小怕事的赵四吓得差点昏过去之外,再没收到任何效果。反而赵四拉住陈丽花的手求道:“丽花啊,你可得想办法把三儿救出来啊,要不我也不活了!”

陈丽花能有什么办法?她只得给邻村的娘家打电话,她娘听了事情之后,也是呜哩哇啦地哭了一回,不过,算是起到了作用。晚饭后,大哥二哥骑着摩托车带着她爹她娘来到了他家。

一家人围了一圈,开了个家庭会议,商量着对策。

陈丽花的父亲陈二孬问:“三后生到底偷了没有?”

陈丽花说:“爹你咋这么说你女婿呢?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偷人的胆量?别人不偷他就不错了。”

陈二孬说:“既然警察抓他,还是有根据的。”

陈丽花恨恨地说:“这事肯定和刘二嫂那个狐狸精有关,本来黄桂花首先是认定白志才偷的钱,白志才说钱是刘二嫂借给他的。警察查完了刘二嫂,就过来把三后生抓走了。”

二哥陈二文骂道:“肯定就是那个狐狸精栽赃陷害,我以前见过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咱们过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哥陈大文摇摇头,说:“问她有个屁用?不管警察凭什么抓人,迟早一天会给你个说法的。三后生要是真偷了,谁也救不了他;他要是没偷人,谁也栽赃不了他。”

陈二文反驳道:“那你说该咋办?”

“我看这样吧。”陈大文边想边说,“咱们明天去镇里派出所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刘二嫂那边,谁也别去闹了。这事多丢人,还怕别人不知道?”

陈丽花低下了头,知道这是在说她。

赵四着急地说:“那要真判了刑咋办呀?”

陈丽花的母亲云海娥也附和:“是啊,是啊?”

陈大文说:“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哪那么容易就把好人冤枉了?大家别着急了,着急也没用!等我明天去镇里打听完了再说。”

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村委会的大喇叭发出了嘈杂声,紧接着“喂”了几声后开始广播:“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白志才的儿子白浩刚才,嗯,大概在一个小时前从家里走丢了,有谁见到马上给村委会汇报,白浩本人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村委会……”

“听听,”陈丽花幸灾乐祸地骂道:“刘二嫂这个妨主货,谁跟她打交道谁就得倒霉!我以前三番五次地劝三后生少跟她来往,可他就是不听,非要这么不清不白的,活该被抓”

“就是,”陈二文也愤愤地说,“蛋疼小说刘二嫂命硬,克死了自家男人,还要祸害别人家的男人。”

陈大文有些不悦地说:“这是哪跟哪啊,扯在一起,有用吗?人家丢了孩子够着急的了,咱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说这些风凉话是不太没心肝了?”

大家不说话了。

隔了一会儿,村委会的大喇叭又开始说话了:“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村里有摩托车的,都骑上摩托车到村委会结合,大家分头去找白浩……”反复播着,一直不停。

陈大文站了起来,说:“老二,咱俩走!”

“去哪?”

“没听到让去村委会结合吗?”

“啊呀,”陈丽花拉住了他,说,“哥,人家是让村里的人去,你又不是咱这个村的,犯不着去讨那个好。我家是有摩托,可三后生不是不在吗?我又不会骑,别去了,咱还继续商量怎么救三后生要紧。”

“是啊,”陈二文也不高兴的说,“我的摩托车也快没油了,”

赵四老汉更是生气了,说:“自家的人坐了牢没个着急的,别人家事倒扑得个虎似的!再说了,这黑灯瞎火的,刚还下了一场雨,有个意外算谁的?”

陈大文也生气了,说:“蛋疼小说你们咋这么没心没肺呢?第一,三后生的事现在没办法,商量也是瞎商量;第二,人家丢了孩子,肯定着急死了,咱们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帮帮忙怎么了?第三,如果三后生真的偷了钱,几千块钱的事,也不一定就要判刑,到时候免不了让村里的人给求求情,咱们不刮风,哪能收回来雨呢?”

一席话说的大伙都不作声了。

“走,老二,”陈大文前面已出了门,“没油我给你加!”

陈二文不情愿的跟着出去了。

陈丽花说:“我也去!”

赵四也下了炕,说:“我也去!”

陈大文带着陈丽花,陈二文带着赵四,四个人,两辆摩托车向村委会驶去,溅起一路的泥水。

第8章 不甘寂寞夜不寐

白志才走了后,刘二嫂又算了算最近的进帐,洗了脸和脚,正要睡觉,忽然听到村委会的大大嗽叭广播了白志才的儿子走失的事,心里不由一阵惶然。这个白志才,也真是的,老婆不在,一个人瞎跑什么?自己也真是的,干嘛要留白志才多呆一会儿,早早催他回去不是没事了吗?真该死!要是周小苗知道了,肯定会和他他拼命的!

刘二嫂越想越着急,不一会儿,又听到大喇叭广播着紧急通知,很快,看到一辆一辆的摩托车从她的饭馆门前飞快地驶过,知道白志才的儿子还没找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但她是干着急没办法,只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等了一会儿,也听不见大喇叭广播白志才的儿子被找到的消息,正不知如何是好,饭馆的门被推开了,王三白背抄着手,扇着一股臭风进来了。刘二嫂烦躁的皱了皱眉头。

人这东西很奇怪,遇到些特殊事情,变化得很快。王三白这个人以前是不爱凑热闹的,因为是个老光棍,年轻人总是喜欢拿他开玩笑,这让他很没面子,所以平时除了放羊,就是躲在家里睡觉,省得丢人。

可是最近,王三白也热衷于村里的闲事了。放完羊回来,总爱往刘二嫂的饭馆里跑,更喜欢和年轻人说笑了。大概是丁丽云的委身,给了他不少经验和信心,让这个得意的羊倌总想在人前卖弄一下吧。

过去,假如有人和他开玩笑说:“蛋疼小说王三白,最近去城里找小姐没?”

他就嘿嘿笑两地声,脸红着飞快地离去。

假如现在有人再问:“王三白,最近去城里找小姐没?”

他马上来了精神,大手一挥,耀武扬威的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用我找小姐?花上钱,费上力,谁干呢?如今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告诉你们吧,大爷这玩意儿是回来挣钱的!”

某种程度上讲,王三白这话也有几分真实,当然是没人相信的,只当一句玩笑话罢了。

有时,王三白会眉飞色舞地给一些小后生讲男女性/事,讲得有板有眼。必要时加一些手势和动作,往往把一些未经人事的小后生们羞得满面通红。当然,谁都知道,他的这些经验是从城里的小姐身上得来的。

显然,这时王三白来刘二嫂的饭馆,也是趁着热闹想给人们炫耀本事的。

“出大事了哇!”王三白坐在一把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哦。”刘二嫂像征性地应了一声。毕竟她是做生意的,即使再讨厌他,也不方便往出赶他。

王三白却不知趣,掏出十元钱拍在柜台上,兴致勃勃地说:“来,刘二家的,开瓶啤酒!”

刘二嫂开了一瓶啤酒,给找了钱,心里犯着愁。

“你说这人也真是的,”王二白埋怨道,“邻里乡亲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个着急的,都在家里睡安稳觉呢!能睡得住吗?我是睡不住!”

显然,冷清的饭馆令他很失望。

刘二嫂的鼻子哼了一声,反驳道:“睡不住的都出去找孩子了,人家可没心思来这里喝啤酒瞧热闹。”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吗?也没个摩托车,过来看能帮点什么忙。”王三白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亏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刘二嫂不说话,继续算自己的帐,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帐上,当然更也不会在王三白身上。而在白志才身上。这个倒霉的男人,输了钱,跑了老婆,现在又丢了儿子,而这一切,都似乎和她有关,仿佛命中注定,躲都躲不开。

“刘二家的,”王三白不甘受到冷落,“你说这孩子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你这话问的,我要是知道,就用大喇叭广播了。”

刘二嫂呛了王三白一句,蛋疼小说侧着身仔细听着大喇叭的声音。可是大喇叭播了几遍紧急通知后,大概是召齐了人,安静了下来。村里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摩托车发动机的响声和刺耳的喇叭声和高一声低一声的人们呼叫声“白浩,白浩——”,一会儿由远及近,一会儿又由近及远,在夜空中回荡着余音。

“刘二家的,”王三白没话找话,“你说咱村里属谁最富?”

“这我哪知道?”

“大家都说三后生最富,我看不是。三后生虽然种的地多,却只会死受苦,没出息。”

一提到三后生,刘二嫂的心里又添了一团乱麻。今天派出所的抓了三后生,显然是有了证据,可是三后生平时老实巴交的,为人和善,乐于助人,在村里是有口皆碑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贼;让刘二嫂纠结的是,这事又和她扯上了关系。这一天,像是跟上了鬼,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桩接一桩。

第9章 瞄准一个新目标

王三白不知道她的心思,接着说:“这个三后生平时人模狗样的,怎么去做贼呢?真是的。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现在事情还不清楚呢,可别乱说!”刘二嫂白了他一眼。

“都被警察抓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那不叫抓,是带回去调查的,说不定过两天就放回来了;再说,这世上冤假错案多的是,也未必就是三后生真做了贼!”刘二嫂反驳道。

“那倒也是,嘿嘿。”

刘二嫂反驳着王三白,同时也是给自己宽心,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王三白接着他的言论:“我看啊,咱村里最富的算是候金山,开了那么大的砖厂,每天整车整车的砖往出拉,那得卖多少钱哪!我还听说,他家的砖不仅往附近几个村卖,还往城里的工地卖呢。可了不得啊!他爹给他这名字就起得好,金山,金山,傍着个金山,还能不发吗?”

“也是,”刘二嫂讽刺他,“你这名字也挺准的,人家是一穷二白,你更厉害,直接三白了。”

“啊呀,刘二家的,你真会开玩笑!”王三白哈哈大笑着说,“我是我爹的第三个儿子。我大哥叫王大白,没长成人就没了;我二哥叫王二白,现在城里,可有本事呢,还上过电视!”

这事村里的人都知道。王二白是县城的清洁工,很吃苦,每天天不亮就出来扫大街捡垃圾,县电视台报道过。当时,村里的人就议论,王三白怎么就不跟他大哥或者二哥学学,要么没了,要么滚蛋呢?王三白这时却拿这个炫耀,正所谓人各有“志”。

刘二嫂没说话。

王三白似乎还不尽兴,说:“这村里第二富的算是田银洞,开了一个炒货厂,一年也不少挣啊!这名字也是的,金山银洞,很是不一般的人物!唉——”仿佛在慨叹着自己的的命运,“咱村里有点儿山水灵气都让这两个人占了。候金山这小子,还不到四十岁吧,不仅有钱有事业,娶了个老婆也是咱村数一数二的好女人。杨献忠本事没多大,却生了两个好女儿,长相有长相,才品有才品,大的郭青青嫁给了候金山,二女儿郭梅梅又要嫁给杨村长的儿子。这家伙,是钱也有了,权也有了。田银洞的两个儿子也有两下子,只是老大田喜财不如老二田官有出息。”

刘二嫂说:“没事议论别人干什么,莫不成人家的钱还给你几个?”

“嘿嘿,随便说说。”

王三白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不 蛋疼小说见村里的人来,刘二嫂也没兴趣和他多说几句,觉得没意思,想走,又觉得不甘心。最近他浑身的细胞都很活跃,六十多年甘于寂寞的他,现在忽然害怕一个人在家。他的心理和生/理都一种想融入到人群当中的强烈渴求,尤其是对于女人,过去一直是不敢奢望,自从意外撞到丁丽云和杨宝宝偷青之后,从此他的甜蜜幸福生活开始了,反而让他后悔过去的几十年默默无闻地呆在家里错过了多少好机会!

见刘二嫂对他谈论本村首富的话题没有丝毫热情,王三白又努力搜寻着可能让刘二嫂感兴趣的话题。“刘二家的,”他终于来了灵感,说,“你说白志才的儿子半夜三更不在家乖乖地睡觉,乱跑个啥呢?“

“我哪知道?”刘二嫂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倒了一杯开水,坐在一旁吹着喝。

王三白的心脏立刻剧烈地跳动起来,因为他看到刘二嫂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睡裤,他仿佛能从她的袖口窥见里面的景色,以及睡裤下面露出的两条粉/嫩的小腿,骤然让王三白内心的欲望急速攀升。

穿睡衣不是农村人的习惯,却是刘二嫂的习惯,目的当然是为了更有效地调动起见多识广的杨全德的兴趣。

从前,王三白见了女人总是绕着走,甚至有不少胆大放肆的女人会当众开他的玩笑。那时的王三白很有自知之明,清楚玩笑总归是玩笑,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给他任何一点好处的。可是忽然之间,突降的幸运让他有了一种认识,这世上没有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很多机会都需要自己耐心地等待、主动地寻找和积极地创造。

所以此时的王三白,在刹那之间萌生了对刘二嫂下/手的念头。

这女人!王三白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二嫂身上的几个重要/部位。

他的无礼终于让刘二嫂发现了, 蛋疼小说她不悦地沉下了脸,起身又回到柜台后面,说:“大爷,这么晚了,我得休息了,你也该回去了。”她下逐客令了。

王三白再怎么色/胆/包/天,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即使刘二嫂迫切需要男人,这个时候他也是不可能得手的。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最好再能抓住她一个和丁丽云一样的把柄才好。他嘿嘿笑了一声,站起来,背抄着手走了。

刘二嫂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赶快去插好门闩。

王三白不紧不慢的溜哒到自己的家。他家在河西的沙滩上,算是村子的边缘,离其他人家较远一些,最近的邻居七司令家也和他相隔差不多一里的路。他意气风发地走到了自家门前,准备好好睡一觉,忽然望见一旁的羊圈门大开着,急忙跑过去一看,羊圈里空空的,三百多只羊竟然没剩下一只!

“啊呀!”王三白叫了一声,浑身瘫软了。

第10章 女孩深夜出家门

村委会的大喇叭第一次广播时,郭梅梅就坐不住了。

她是一个热心人,虽然自已的事还稀里糊涂的,却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如果谁家的大人丢了,她不会放在心上,可现在是丢了一个孩子,而且还下着雨,要是迷路了回不来,可就麻烦了。

她在地上转了几个来回,想着孩子可能去的地方,似乎她就是孩子的家长。

“你转啥?”他爸郭献忠嫌她来来回回地影响他看电视。

“你没听到吗?白志才的儿子丢了!”郭梅梅急切地说。

“人家丢了孩子,你着的个啥急?”郭献忠满不在乎的说。

“你怎么这样呢?”郭梅梅埋怨着他爸,“咱们出去找找吧!”

“这黑天半夜的,上哪找去?”

“就是因为黑天半夜的,咱们才更得出去找哇,要是迷了路怎么办?”

这时,大喇叭广播着紧急通知,让村里有摩托车的去村委会集合。郭梅梅更着急了,说:“爸,咱还是帮忙去找吧!”

郭献忠眼睛盯着电视,说:“你没听见让家里有摩托车的去吗?咱家又没摩托车。”

“有摩托车的去远处找,没摩托车的在近处找,多一个人多一点希望嘛。”

郭梅梅她妈韩乐仪说:“村里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

“好,你们不去,我去!”郭梅梅生气了,提了一只手电筒就出门了。

她首先想到了杨宝宝。

她踏着泥水,深一脚汪浅一脚地向杨宝宝家走去。老远望见杨宝宝家黑灯瞎火的,及至到了大门口,见大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知道是家里没人。她想,杨宝宝可能是去了村委会。就又折转方向向村委会走去。

村委会的院子里已经停放着几十辆摩托车,停不下的,就停在院子外,都开着灯,照得一片通明。郭梅梅四下里找了找,没见到杨宝宝的车,也没见杨宝宝的人,问了问平时和杨宝宝来往密切的田官,也说没见。

郭梅梅骂了一句什么,心里对杨宝宝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平时不务正业倒也罢了,这个关键时候还躲着不见人,真是没救了!她也没给杨宝宝打电话,由他去吧,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村委会的会计许俊林站在院子中间挥舞着双手,大声说着话,向人们分配着任务:“有摩托车的一共是三十六人,蛋疼小说正好分成四队——田官,你带八个人从南面找;杜飞,你带上八个人从北面找;高勇,你带上八个人从东西找;王胜利,你带上八个人从西面找。大家尽量分散开了,找的仔细些,要不停地吆喝着,谁先找到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好通知大家回来。”

田官笑着说:“吆喝什么了?”

“废话!”许俊林白了他一眼,骂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呢?当然是吆喝白浩的名字。”

高勇问:“得找多远?我要是一直向东找,就找到北京了。”

大家哈哈大笑。

许俊林想了想,说:“往南到林场,往北到划子尖村,往东到乌加河,往西过了西沙窝,到七家村,时间不长,估计他走不了多远。大家找到地方,如果还没找到,就往回返。返回的时候,再仔细地找——大家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大家像小学生一样齐齐的应道。

“去吧,记住,找仔细些!”

摩托车陆续发动了,突突地响着,先后都开走了。

此时的白志才像傻了似的,呆呆地站在许俊林的旁边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迹。许俊林瞪了他一眼问:“还赌不了?”

白志才拼命地摇着头。

“记住,这是个教训!”许俊林用教训的口吻说。

白志才又拼命地点着头。

“好了,”许俊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孩子走不远的,咱回去等着吧,兴许一会儿就找到了。”

郭梅梅上前问了问情况,蛋疼小说才知道白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也顾不上细想,提着手电离开村委会,到村里的角角落落仔细的寻找,一边大声喊着:“白浩,白浩——”

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忽然望见远处的路上走着一个人酷似杨宝宝,用手电晃了晃,果然是杨宝宝。她烦极了这个人,本不想过去和他说话,但不知道他半夜三更干什么,就走了过去。

杨宝宝见有人拿手电晃他,心里不由一阵害怕,等那人走近了,看见是郭梅梅,更加慌乱,嘴唇竟有些颤抖:“梅梅,你,你,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干什么?”郭梅梅问。

“我,我……”

第11章 恋人深夜独相处

杨宝宝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你什么?”郭梅梅的口气咄咄逼人。

“我,我,”杨宝宝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忽然灵机一动,反问道:“你干什么?”

“白志才的儿子丢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大喇叭广播过了。”

“知道怎么不去找?”

“我,”杨宝宝的脑瓜子往往在关键时候能发挥作用,“我这就是在找啊!”

“鬼才信!村里有摩托车的都去找了,有你这么找的吗?”

杨宝宝平静了一下,充分调动着自己聪明才智,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梅梅,我是这么想的,你看,白志才的儿子还小,走不了多远,一定就在村里的哪个地方藏着呢。骑上摩托车反而不如步走着找得细致。所以我就没跟着他们一起走。”

这样说,倒很有几分道理。

郭梅梅也终于发现了杨宝宝的一点闪光之处,不过她又疑惑起来,问:“你怎么不拿手电呢?”

“倒霉!”杨宝宝立刻又有了借口,“家里的两把手电全没电了。平时用不着,也记不住充电。”

“好吧,”郭梅梅的心情好了些,“咱们一起找。”

于是,两人并排着走着,绕着每家每户的院子四周细致地查看。

杨宝宝却不能全神贯注到找人上来,他的大部分心思都投入在郭梅梅的身上,脑子里不停地翻动着各种干净的和不干净的想法。像他这样的人,大概不干净的想法更多一些。

郭梅梅确实很漂亮,蛋疼小说不是一般的漂亮,在杨宝宝看来,她几乎是完美的,白晰而清秀的脸庞显得特别饱满,就连左脸颊上长着的一颗青春痘也那么楚楚动人,特别是她那长而向是卷曲的睫毛,一开一合之间,挑动着杨宝宝的心也跟着乱颤。

杨宝宝尤其迷恋她的身材,直而修长的胳膊和腿,胖瘦适中的体形,胸部挺得精致有型,腰部紧紧地束着,就连她的发型也让杨宝宝着迷。

总之,在杨宝宝的眼里,郭梅梅的一切都是好的。她根本不像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或者,她不应该生活在这世俗的尘泥之中,她是那么的超凡脱俗,不容侵犯。

杨宝宝不由自主地把她和丁丽云做对比。丁丽云的一切,他都见识过了,给他的感觉,只是个女人而已,似乎找不出让人喜欢的地方,不过也没有让人讨厌的地方。因为年龄关系,丁丽云更谈不上身材了,结实的四肢,平坦的胸,臃肿的小腹,简直和郭梅梅不可同日而语。

杨宝宝痴痴地望着郭梅梅,忽然觉得他和丁丽云的行为简直是罪恶,而想到今晚和丁丽云的销魂,回味着各个细节,不由自主地把丁丽云换成了郭梅梅,深身觉得麻酥酥的;见郭梅梅走得气喘吁吁,胸部有节奏地跳动着,杨宝宝感到一阵眩晕。

杨宝宝的处-男之身毫不吝啬地给了丁丽云。当时因为激动,身体也很敏-感,进去两三分钟,就忍不住射-了,弄得丁丽云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甚至想主动把杨宝宝再次拉上来。

可是慢慢地,随着两个人做的次数多了,杨宝宝似乎也变得麻木了,总觉得丁丽云的那里宽松得如汪洋大海,他那东西就像一叶小舟,埋没在惊涛骇浪之中没有一点感觉,每次都很难射,有时直到把丁丽云撞得头晕目眩也完不了。

这大概就是是杨宝宝迫切地要离开丁丽云的一个主要原因。

当然这也是丁丽云费尽心机地想挽回杨宝宝的一个主要原因。

这时,杨宝宝和郭梅梅肩并着肩走着,隐隐约约地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好闻的味道,像一种莫名其妙地蛊惑,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目光心猿意马地往郭梅梅的胸脯和下面飘移着,蛋疼小说他的脑子里不住地幻想着郭梅梅脱-光-衣服的样子,他的休内一阵翻江倒海,虽然今晚已经有了一次,但他又坚-挺了起来。

他很想尝试一回,急切地想,他想要一种感觉,像郭梅梅这样的感觉,从她紧绷的皮肤上就可以看出来,她一定很紧。丁丽云已经该退休了。

郭梅梅却不知道他心里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只顾着四处搜寻着白浩的身影,耳边的一缕头发滑落了下来,杨宝宝情不自禁地给她拢到身后。

郭梅梅打开他的手,有些不悦地说:“干嘛?”

杨宝宝憨笑了两声,说:“你真漂亮!”

“少不正经!”郭梅梅白了他一眼。

两人几乎挨家挨户地长遍了村子里每个犄角旮旯,也没找到白浩的踪影。郭梅梅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对,有个地方忘找了,白浩说不定在那里!走,现在去!”

第12章 牲口也要凑热闹

布置完了任务,看着三十六辆摩托车陆续走了,村委会的会计许俊林这才和白志才回到办公室。许俊林给白志才倒了杯茶问:“给老婆打电话没?”

“打了。”白志才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她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他哥骑摩托车往回送她,走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哦,别担心了,会找到的。”

“唉,老天保佑吧。”

两人坐着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有人打电话来汇报情况。白志才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着步。许俊林见他着急,就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对着话筒问:“胜利,你们走到哪了?”

王胜利丁丽云的小叔子。他在电话那头说:“我们快到七家村了。”

“有什么情况没?”

“还没有,一路上我们不停地喊,别说是人,连头牲口都没见着。”

许俊林挂了电话,忧心忡忡的看着白志才。

白志才急切地问:“找到了吗?”

许俊林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志才顿时瘫软到椅子上,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哽咽地说:“我这是做的什么事啊!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啊呀,这可怎么办啊……”

“别自责了。”许俊林说,“问过他的老师们没有?”

“问过了,都说没见。”

“再等等吧。”

这时,村委会办公室的门被一头撞开了,王三白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许俊林问:“出什么大事了?”

“羊,”王三白双手扶在桌子上,支撑住瘫软的身体,说,“羊,羊丢了。”

“切!”许俊林瞪了王三白一眼蛋疼小说,喝道:“你这个老汉添什么乱?这里人都丢了还没找到呢,你丢只羊算个什么?”

“不是丢了一只,许会计去看看吧!”王三白终于喘匀了一口气。

“丢几只它也是羊,能和人比吗?”许俊林生气了,说,“快回去好好看住你的羊吧,要不全丢完了!”

“已经全丢完了,一只不剩!”

“啥?”许俊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丢完了,三百多只,一只不剩!”王三白重复了一遍,“许会计快去看看吧!”

“你个老不死的!”许俊林跳了起来,握起拳头就照着王三白的肩上砸下去。王三白本能地一躲,却没砸住。“你整天球也不做,就专门看的几只羊,能让全丢了?你活得有球意思呢,死了算了!”许俊林骂着粗话,气得脸色惨白。

王三白哭了开来,说:“许会计,你现在说啥也晚了!现在你就是把我杀了,也不值三百多只羊啊!咱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

“你个老东西还有理了?”许俊林简直爆跳如雷了,“我告诉你,这羊要是找不回来,我真把你杀了当羊肉卖!”提了件衣服,边往身上披,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门。王三白跟着出去了。

刚出去,许俊林又慌忙地折回来,对白志才说:“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要乱跑,说不定有人打座机,别错过了。我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白志才嗯了一声。

许俊林交待完,转身又出去了,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这老的小的都没一个省事的,人跑了,牲口也跟着跑……”

白志才当然不会去关心丢了多少只羊,尽管那群羊里还有他家的十几只。他现在只担心着儿子,失踪了快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一点信息。按说,村子不大,三十几个人一齐找,应该早找到了;就是跑出村外,摩托车也能追得到,怎么就半天没结果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白志才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他的脑子里忽然跳动着一些不祥的画面:充满着深水的沟渠,波涛汹涌的乌水河,蛋疼小说黑洞似的井口,西沙窝里捕野兔的铁陷阱……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各种想法左冲右突,快要挤破他的脑袋。

这个周小苗,儿子丢了,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这么长时间了,早该回来了。白志才又开始埋怨起老婆来,拿出手机又催周小苗,却没打通,系统提交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给许俊林打电话:“许会计……”

“怎么样?有情况吗?”许俊林在那边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有。”白志才说着自己的担忧,“我是说,让大伙儿多看看河边和井口……”

“啊呀,”许俊林打断了他,“别老想这些没用的,他一个小孩子醒得个什么?好好在村委会守着,这边的麻烦大着呢!”

说完,挂断了电话。

第13章 祸不单行闻车祸

许俊林这么一说,白志才仿佛也安下些心,只要别出危险,别让人拐跑了,早一些晚一些找到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行。这也算给他一次严厉的惩罚呢,这个赌,必须要马上戒掉了,必须要好好过日子了,要不迟早一天要害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

似乎目前就有这个迹象了。

又煎熬着等了很长时间,白志才几乎要失去耐心了,许俊林风风火火地回来了,累得满头大汗,裸着上身,汗衫搭在肩上,一进间,倒了一杯开水喝了一口,哇地又吐了出来,“啊呀——”他吸着气骂道,“他妈的,忙糊涂了,烫死了!啊呀,好疼!”咂了咂嘴唇,用手不停地拍着脸颊,问白志才:“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没有。”白志才沮丧地摇摇头,说,“许会计,求你再想想办法吧!”

“唉,我有什么办法可想?你们啊,怎么说你们好呢?”许俊林不拍脸颊了,拍打着桌子说,“村长走时一再叮嘱,让我好好看着,好好看着,别让村里出点啥事,可是呢,当老子的把儿子丢了,当羊倌的把羊丢了,哪天快把头蛋了丢了算了,那才省事呢!”

白志才不说话,这个时候,别说骂他,就是有人打他,哪怕杀了他,他也绝不还手。

许俊林吹着开水,显然是渴得厉害,勉强喝了一口,歇了歇,调匀了气息,打开播音器,拍了拍话筒,开始广播:“大家注意了啊,大家注意了啊,找孩子的时候顺便留意一下咱村的羊,三百多只,全丢了,他妈的,王三白这个老东西全给丢了!另外,大伙多去河边和井口看看,有情况赶紧汇报!”

播了两遍,关了播音器蛋疼小说,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这不是瞎广播吗?大家都在村外呢。唉呀,这个脑子,不够用了!”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说的和广播的内容大致相同。

本来那会儿白志才担心儿子受了委屈,怕有什么想不开,被许俊林一说,稍微放下些心,这时又听到许俊林说“大伙多去河边和井口看看”,不由得又悬起心来。

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白志才的。

白志才赶忙拿出手机一看,是周小苗的号码,急切地接起,不想却不是周小苗本人,也不是她哥周大苗,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操着一口难懂的外地口音,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但白志才还是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挂了电话,白志才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嘴角抽搐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咋了?”许俊林问。

“周小苗被车撞了!”白志才带着哭腔说,“现在县医院抢救呢!”

“啥?让车撞了?谁撞的?”许俊林瞪圆了眼珠子。

“和一辆货车撞了,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货车司机,让我赶紧过去!”

“啊呀,这事闹的!咋还没完没了呢?”

“这该怎么办啊,怎么办……”白志才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反复说着这一句话。是啊,真够难为他的,这一天一夜把他折腾得够呛,先是老婆跑了,接着儿子丢了,现在老婆又被车撞了,而且,一个在这边,一个在百里以外的县城,顾了这个,就得丢下那个,而两边又都是至亲的亲人,哪个也不能舍弃。

“这样吧,”许俊林替他做了决定,“你还是去趟县城吧,那里没个人照应不行,说不定做个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什么的,可耽误不得;这里你放心吧,即使你不在,我也会发动起会村的人帮助你找到儿子的!这里人多,不差你一个。”

白志才仍在犹豫不决。

“别愣着了,行动吧。蛋疼小说”许俊林催促着说,“只是这么远,又是黑夜,你只能骑摩托车去了,刚下过雨,路上要多注意些,慢点开。”

看来,眼下只能如此了。

白志才无奈地点了点头,说:“许会计,给我拿点钱吧,我家的钱平时都是周小苗管着,我不知道在哪放着呢,我,我……”

“你呀,你要不赌,老婆会控制你的钱吗?”许俊林一边责怪着白志才,一边打开墙角的保险柜,拿出一沓钱。“我这也算是挪用公款,先把村里的钱给你拿上一万,你先去吧。”

白志才接过钱,向许俊林鞠了一躬道了声谢,急急忙忙地走了。

回到家里,找着摩托车钥匙,发着了车,也没顾上锁门,就开足马力向村外驶去。

第14章 小学教师是狗屎

郭梅梅想到的一个地方就是村小学。

当她和杨宝宝赶到村小学时,看大门的老汉不让进,说他已经在校园里仔细找过了,并没见到白浩。无奈,两人只得离开。

“回吧。”杨宝宝疲倦地说。

“等等,”郭梅梅若有所思地说,“再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郭梅梅不说话,前面已走了,杨宝宝只得跟上。

两人到了村小学教师周青玉的家。

“咱们走吧,人家睡了。”杨宝宝望着黑糊糊的窗户说。

郭梅梅不说话,径直走上前去,啪啪地拍了几下门,一边说:“周老师,开一下门!”

里面的周青玉不高兴地回道:“半夜三更的开什么门?有事明天再说吧!”

郭梅梅又拍了几下门,说:“等不到明天了,你的学生失踪了!”

周青玉说:“失踪就失踪吧,关我什么事?”

一下子激怒了郭梅梅,嚷道:“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自己的学生失踪了也不问问是谁?你必须得给我起来!”

杨宝宝拉住郭梅梅劝道:“咱们走吧!”

“起开!”郭梅梅一把甩开杨宝宝。继续使劲地拍打着门,一边说:“就冲你这句话,你今天也必须得给我起来!”

拍了半天,终于门开了。周青玉披着一件衣裳站在门口,迷糊着双眼,说:“你干嘛?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郭梅梅说:“你还有心思睡觉?”

“我咋没心思睡觉?”

“你的学生白浩丢了,你不知道吗?”

“丢就丢了,又不是我偷的,我干嘛不能睡觉?”

郭梅梅有点哭笑不得,“你还有理了?”

周青玉也不甘示弱:“我凭什么没理?”

郭梅梅快气晕了,说:“白浩是你的学生对吧?你现在必须要尽到一个当老师的责任,穿上衣服。跟我们一起去找白浩!”

周青玉说:“我的责任是上课时教好我的书,下课就不归我管了。你可真是的,自己的孩子看不住,反过来找我的麻烦。”

郭梅梅的脸红了一下,说:“白浩不是我的孩子,你装什么糊涂?”

周青玉冷笑了一声,说:“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着什么急啊?”

郭梅梅嚷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冷酷无情吗?”

“好,好,我冷酷,你热情,行了吧?去吧去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着要关门。

郭梅梅伸手把门推住,不让关。

周青玉生气了,大声喊道:“你干嘛?”

杨宝宝过来拉住郭梅梅,说:“咱们走吧。”

“滚一边儿去!”郭梅梅挣开杨宝宝,指着周青玉问:“你到底走不走?”

周青玉坚决地说:“不走!”

郭梅梅咬了咬牙,一把抓住周青玉的手,使劲儿一拉,把周青玉拉了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周青玉没想到郭梅梅这么泼辣,终于有些服软,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你们那么多人都在找,难道就差我一个吗?”

郭梅梅说:“你是他的老师,比我们更清楚他爱去什么地方,这样找起来容易些;全村的人都出动了,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找到,你竟然还能睡得那么安稳,真是没心没肺!”

“好好,我去, 蛋疼小说等我去穿好衣服。”周青玉转身回到了屋里,趁郭梅梅不注意,啪地把门关上了。郭梅梅反应过来,去推门时,里面已插上了门闩,推不动。

郭梅梅气得踹了几脚门,嚷道:“周青玉,你算个什么老师,狗屎一堆!”

周青玉在里面阴阳怪气地说:“郭二小姐,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休息不好怕带着全班学生打瞌睡,你做你的好人去吧,我可没心情陪你玩!”

郭梅梅骂道:“你什么素质,还是人民教师,简直是误人子弟!”

里面不应声了。

杨宝宝说:“咱们走吧,别管他了。他这人就这样,除了在学校里教书,几乎是不与其他人来往的。”

郭梅梅没办法了,只得听杨宝宝的话。

两人离开周青玉的家,郭梅梅的气仍未消减,向杨宝宝说:“你爸这村长是怎么当的,居然敢用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师,就不怕把咱村的孩子都带坏吗?‘

“是,是。”杨宝宝讨好地说,“等我爸回来,我就把这个情况给反应一下,最好能把他给打发掉。”

“对,打发掉!”郭梅梅加重语气说,“这样的老师不要也罢。”

“咱们现在去哪?”杨宝宝征求着郭梅梅的意见。

“去村委会看,说不定孩子已经找到了。”

第15章 后生情挑大龄女

孩子没找到,倒是找回了一群羊。

白志才走了以后不长时间,出去寻找白浩的摩托车,陆续回来了,都没见到白浩的踪影。王胜利领着的几个人回来得最迟,都推着摩托车,赶着一群羊。把羊赶进了王三白的羊圈里,就都来村委会报到了。

听了大家汇报的情况,许俊林露出了一些喜色,问:“都赶回来了?”

王胜利说:“都赶回来了。”

“数没,够不?”

“天黑,羊又乱哄哄的,没法数。”

“管他吧,好歹没全丢。”许俊林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一口气,把周小苗出车祸的事给大家说了,又说:“我答应白志才一定要把他儿子找到,这要找不到,白志才敢和我拼命呢!”

大家说:“他自己丢了孩子,怨不得别人,咱们也都尽力了。”

许俊林看了看表,说:“快四点了,大家都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听村委会广播,可能还要辛苦大家。”

人们巴不得他放这句话,都高兴得回去了。

郭梅梅和杨宝宝来到村委会时,人们都散尽了,办公室里烟篷雾罩,地下扔满了烟头。许俊林将情况大致地说了一遍。郭梅梅也没什么好主意,就和杨宝宝离开了。

杨宝宝把郭梅梅送到家,自己也回了家,母亲黄桂花没回来,估计还在打麻将,自己就睡了。

此时的黄桂花走在河西七司令家的麻将场上战斗得如火如茶。

今天的手气还算不错,赢多输少,所以黄桂花兴致很高,一直没离场子。只是后来觉得内急,因为恋着麻将场,忍耐着不上厕所,又打了几回合,实在憋不住了,就随便纠了个人替场,自己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农村的厕所都不干净,也不安灯,所以人们一般晚上不去,怕踩着什么东西,多数就在哪个无人处匆忙地解决掉。黄桂花跑出来,转到七司令家房后的一堆柴禾后面蹲了下来,哗啦啦地刚尿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黄姨,方便呢?”

黄桂花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见旁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刚才着急,她竟没注意到。那个人大概刚小-便完,边系着裤带边向黄桂花走过来。

黄桂花使足力气,加快速度尿完,那人已走近了她。原来是田银洞的大儿子田喜财,平时经常和她在一起打麻将,今天晚上也一直都在。

他走近田桂花,又问了一句:“黄姨,方便呢?”

“废话!”黄桂花一边着急地提着裤子,一边说,“不方便谁半夜三更来这里蹲着呢?”

“方便完了?”田喜财又嬉皮笑脸地问。

一句话把黄桂花逗得格格地娇笑不已蛋疼小说,说:“后生,你倒是有话没?问的些啥了?有你这么问候长辈的吗?”

“嘿嘿,”田喜财讨好地笑着,说,“白天有白天的问法,晚上有晚上的问法。”

“晚上就问人家方便呢?”田桂花也不生气。这对于田喜财来说,不仅是暗示,还是挑逗,更是鼓励。他进一步试探着说:“那晚上还能做什么呢,黄姨你说?”

“哈哈,”黄桂花大笑着,说:“做什么也不和你做。”

“那黄姨要和谁做?”田喜财趁机紧逼.

“少不正经了!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黄桂花这么说着,嘴上却笑着,“走吧,别动歪脑筋了,回去接着打麻将。”

“屋里闷得慌,外面正好透透风。”田喜财找着借口。

“那你呆着吧,我是要回去了,指不定那小子给我输成啥了。”

黄桂花说着,迈开了脚步。

田喜财冲上来,猛然把黄桂花抱住。黄桂花吃了一惊,挣扎着喊道:“田喜财,你干嘛?”

田喜财抱着黄桂花兀自不松,气息变得粗重,眼睛火辣辣地直视着黄桂花,说:“黄姨,我,我……”显然他还没为自己这一冲动的举动做好足够的准备。

“你什么,快放开!”黄桂花的脸羞得通红,低声嚷道:“被别人看见多不好!”蛋疼小说

“黄姨,我,我喜欢你!”田喜财说着,亲吻着黄桂花的脸。

黄桂花躲闪着,紧绷着脸部的肌肉,说:“你瞎说啥?我是你姨!我比你妈小不了几岁,你怎么可以喜欢我呢?”

田喜财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你太霸道了!”黄桂花边挣扎着边说:“你应该喜欢一个年轻姑娘啊!”

田喜财说:“咱村哪有个好姑娘?谁能比得上黄姨漂亮?”用嘴寻找着田桂花的嘴唇。

放心,未曾来过写作有个特点,主角要是不能满足各位的期盼的话☆♂☆,迷乱的村庄可能会在后面有所调整。

第16章 熟女情动受煎熬

“我老了!”黄桂花伸手按住自己的嘴,给田喜财的进攻造成一定的阻碍。

“黄姨一点也不老!”田喜财加紧攻势,嘴就在黄桂花的手背上使劲儿亲着,试图突破这道屏障,或者希望黄桂花能主动放弃抵抗。他一边动作着,一边激动地说:“黄姨,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像个电影明星似的,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根本不像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好喜欢你!”

田喜财铺排着各种赞美的语言,进攻着黄桂花的心理防线;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抱着黄桂花,另一只手腾出来,移动到黄桂花的胸前胡乱地揉搓着。

黄桂花略微有了些反应,申呤了一声,闭着眼睛。她分明地感觉到田喜财的手从她的纽扣中间伸了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探到了她的胸口,她也分明感觉到自己休内迅速腾起一团火,自上到下燃烧着,烧得她快要失去知觉,但某根神经却又变得敏感,那么激烈地跳动起来。

这无疑是给了田喜财最大的鼓励,他更加放肆地把手向上伸。终于,他碰触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胀得坚硬,紧绷在一层布里。他的指尖摸索着,试图寻找着那块布的边缘,从而突击进去。

有那么一段时间,黄桂花的抵抗明显减弱了,或者放弃了抗,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田喜财的努力总算有了进步,他找到了那块布的边缘,他更加激动了。激动反而影响了他的攻击力,他的手在颤抖着,蛋疼小说这是他第一次将要亲手触摸到女人的神密。

然而他没有触摸到。

黄桂花仰起头舒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之后,忽然大声喊道:“你快放开!”用尽全力,猛地把田喜财推开,站在那里喘着气。

“黄姨——”田喜财叫了一声,又要贴过来。

“别过来!”黄桂花喊住了田喜财,又压低声音说:“好了,就这样,我也不怪你,见好就收吧,再要是放肆,我可要喊人了!”

田喜财果然不敢动了。

“好了,回去继续打麻将吧。”黄桂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看了一眼田喜财,自己先走了。

黄桂花回到屋里,坐到麻将场上,可是她的心思老集中不起来。不知想什么,不由自主地就跑偏了,浑身感到一阵燥热,脸也火\辣辣地烫。隔了一会儿,见田喜财回来了,黄桂花更是坐立不安,本来拿着一手好牌,却一连几把都输了。

她也很奇怪自己的感觉,内-裤里竟然湿\漉漉的,尽管没有人知道,但她还是很害羞,仿佛人们已经都猜透了她的心思。

“怎么了黄姨?”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问。

“头疼,唉。不玩了。”黄桂花红着脸说,低下头,推倒麻将,站了起来,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下田喜财,出了七司令的家。顺着路走了一会儿,没见田喜财跟上来,这才放下心,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家里。

杨宝宝已睡着了,粗重的鼾声满屋子都能听到。

黄桂花埋怨了一句:“睡得这么死,还不插门,怪不得让人偷呢?”

回了自己的卧室,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田喜财的大胆非礼让她心里很不痛快,可是身体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蛋疼小说似乎带着点害怕,又带着点迫不及待。说实话,她现在对那事早失去了兴趣,认为那是年轻人的事。当然不完全是杨全德敷衍了事的原因。本来结婚二十来年了,就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该吃腻了。

“这个小东西,居然敢对我下手!”黄桂花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像是责怪,但又不完全是责怪。她想起田喜财和一系列的举动和一连串赞美她的语言,虽然未必全是发自内心的,但还是让黄桂花有些微熏的醉意。

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镜头,带动着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栗;她甚至忍不住要*吟出声,她蜷缩着身体压抑着内心的欲望。然而越是压抑,越是无法抵抗那一波强似一波澎水般的袭击。

终于,她放弃了挣扎,舒展开身体,像是受到了某种外力驱使似的张开双腿,一手抚摸着胸前的玉-峰,另一只手颤抖着伸到了下面……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安慰自己,竟几度晕厥,如果不是担心被儿子听到,她真想放肆地大叫几声。忽然,她觉得,她身体里的某种基因被激发了。

第17章 酒后乱来铸大错

第二天清晨,当疲惫的人们还沉浸在梦乡时,村委会的大喇叭已经开始广播了。许俊林大概是因为昨晚熬夜上了火,声音略带些嘶哑。每说几句,就要伴随几声剧烈的咳嗽。

许俊林广播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白志才的儿子白浩找到了,请大家不要担心了,也感谢大家昨晚的辛苦。他没说具体是谁在哪找到的,只说是白浩正常去了学校,一切安然无恙。

第二件是王三白昨晚把村里的羊全丢了,幸运的是被王胜利带着的几个人找回来了,所以村委会要给王胜利他们几个每人奖励一百元钱,当然得从全体村民身上摊派;但是,羊并没有全部找回来,还是少了十几只,所以请大家到王三白的羊圈里清点一下自家羊的数量,然后商量具体的解决办法。

九点多钟,太阳已悬在半空,因为昨天的爆雨,今天格外的晴朗,只是地上有些泥泞。王三白的院子里来了不少人,大家站着相互议论着,责怪着王三白不负责任;也有不少人围在羊圈外数着自家的羊。

田喜财本不愿意来,他虽然是田银洞的大儿子,但家里一般的事务要么是由田银洞亲自出马,要么由他的弟弟田官代劳。他也不愿意参合,反倒落得清静。

田官全名田喜官,虽然年龄不大,但头脑却很精明,为人处事很有一套,所以深得父亲田银洞的器重。他家开了个炒货厂,里外事务基本由田官料理。

田喜财却生性胆小,平时不爱说话,见了长辈也不懂得问好,见了姑娘就脸红,所以眼看快三十的人了,竟没找下个对象。这也是田银洞的一块心病。而且,田喜财爱好赌博,几乎每天晚上都泡在七司令家的麻将场上,田银洞也懒得管他了。

早上,村委会的喇叭一广播过,熟睡的田喜财就被田银洞叫起来,让他去王三白的羊圈里数羊去。田喜财推托着说:“让田官去吧。”他不想去,还有一个原因,怕见到黄桂花。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喝多了酒,或者,如果不是他打麻将的途中出来方便时碰到了黄桂花,就是再借给他一胆,他也不敢对黄桂花非礼的。所以昨晚田喜财的举动,只是临时起意,而非蓄谋已久。

其实,当黄桂花说要喊人的时候,田喜财就被吓得基本酒醒了,及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更是懊悔不已,如果黄桂花把他昨晚的行为说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活人呢?即使黄桂花给他留个面子,替他保密,他也再不敢去七司令家打麻将了,甚至人多的场合他也不敢再参加了。

田银洞哪知道他的心思,只以为他懒得不想去,不高兴地说:“田官昨天为了找白志才的儿子跑了一夜,让他多睡会儿!你去吧,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弟弟。”

其实昨晚,田喜财比田官回来得更晚,但他的理由不好意思说出口,喝酒,打麻将,调戏女人,哪一样都是田银洞深恶痛绝的;况且,田银洞如果知道他调戏的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非气死不可。

无奈,田喜财只得起床了。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去了王三白家。其实,他不太清楚,他家在王三白家的羊群里到底有几只羊。好在村委会的本子上都有详细记录。

许俊林见大家来的差不多了,咳嗽了一声,喊道:“大家静一静!”

人们都不说话了,圈了过来。

许俊林说:“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昨晚羊倌王三白玩忽职守,导致全村的312只羊差点丢光,幸好王胜利他们几个后生费尽辛苦地找回来,但还是丢了一部分。早晨我过来仔细数了几遍,现在只有296只,就是说丢了16只。最可气的是把杨村长家的*狐也丢了!这羊群要是没了*狐,就顶如是皇宫没了皇上,剩下一群太监和妃子,急死也生不出个皇子来,非得绝种不可!”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狐就是种山羊,是专门用来配种的。在农村,羊产下羔,母的自然不说;如果是公的,就要很快地骟掉,要不长成的羊*味十足,吃不成,也没人买。据说吃*狐肉是要得病的,作者也未作过考证,建议大家不要吃。所以,为了羊群能够顺利地繁殖,一群羊里要至少有一只*狐,而养*狐的人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收取租金。

田喜财用目光搜寻了一下,见黄桂花站在人群里沉着脸,显然是在为丢了自家的*狐耿耿于怀着。

第18章 大女小男暗传情

许俊林接着说:“先请大家各自数数,看自家的羊丢了几只,来我这里登记一下。”

于是大家散开了,有的扒在羊圈的墙上,有的干脆跳进羊圈里,仔细地数着自家的羊,把一群羊惊得到处乱窜。有的数清了,就去许俊林那里登记。

唯独田喜财站着不动,因为他不仅不清楚自家的羊到底有几只,也不知道自家羊与别人家的羊有什么区别,怎么辨认。他终于鼓了鼓勇气,走到许俊林跟前,低声问:“许会计,你看看我家有几只羊?”

“哼,真是稀奇!”许俊林翻开了笔记本,一边查找着,一边说,“要是家家都和你一样,倒便宜了王三白!哦,找着了,七只成羊,四只羔羊,一共十一只。”

但田喜财还是为难:“许会计你再看看,我家的羊有什么特点没?”

“有啊!”许俊林随口说,“你家的羊长着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一张嘴,四条腿……别添乱了,你认不出让你爸或者田官来,你就别凑热闹了。”

田喜财诺诺连声,不知如何就好,如果回去告诉他爸说,自己认不出自家的羊,他爸非臭骂他一顿不可。

这时,黄桂花走了过来,说:“喜财,我听你妈说过,你家的羊,角上都用烧火钩烫着两个洞呢。”

听到黄桂花的声音,田喜财的心差点跳出来,仿佛一把火从脸上烧到脑后,而当他转过头去时,看到黄桂花刻意打扮出来的粉嫩的脸颊和一身纱连衣短裙,更是由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吞吐了半天,终于说:“黄姨,谢谢你!”

黄桂花却很坦然,仿佛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说:“快去数吧,数仔细些!”

田喜财也强制掩饰着自己的做贼心虚,假装着若无其事地说:“黄姨怎么不去数?”

黄桂花说:“我家就一只,不用看,已经丢了。我在这里是等着怎么解决呢?”

田喜财哦了一声,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没说,转身到羊圈里数羊去了。可是总不能集中精神,心不在焉地数了一遍,竟然数出十三只,比他家原来的羊还要多两只。又数了一遍,成了八只;再数一遍,成了十只。数来数去,没个准数。

“哈哈,”不知什么时候,黄桂花已站在羊圈边,说,“喜财呀,你才有意思呢,那只数了三遍了!”

田喜财正抓住一只羊查看角上有没有洞,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地放开了,胀红着脸,看看黄桂花,再看看满圈乱窜的羊群,一时不知所措。

“给!”黄桂花从包里掏出一只唇膏,递向田喜财,说:“你数一只,就在角上画个记号,这样就数不重了。

田喜财怔了怔,走过来,接过唇膏,说:“谢谢黄姨!”

“谢啥?快去数吧!”

田喜财又走进羊群。这回容易了,数过一只,就用唇膏在角上画一道鲜红的记号。只是坚硬的羊角不比柔软的嘴唇,等田喜财数完了,唇膏也基本快磨完了。

他出了羊圈,把唇膏还给黄桂花,红着脸说:“对不起黄姨,快给磨完了。”

“没啥,一支唇膏值什么?”黄桂花很友好地说:“数完了?”

“数完了。”田喜财回答。

“少没?”

“少了两只。”

“快去登记吧。”

田喜财像个孩子似的嗯了一声,到许俊林那里做了登记。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各家各户的羊都数清了。许俊林根据自己登记的数目,与丢失的总数核对了一下:田银洞家两只,七司令家四只,郭献忠家一只,高勇家三只,马二女家一只,赵四和三后生两家共两只,加上杨全德家的那只*狐,一共是十四只,还差两只。

许俊林问:“都数对了吗?怎么反而多出两只来?”

大家都说:“数对了。”

高勇说:“白志才家没来人,那两只可能是他家的。”

许俊林哦了一声,清清喉咙,说:“大家先发表发表意见,看这事咋处理?”

七司令抢先说:“咋处理?照价赔偿呗!”

大家都附和,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许俊林抬起双手,向下按了按,止住大家的吵嚷,说:“我看这样吧,一共是十六只羊,真要按市场价赔偿,那怎么也得六七千块钱。王三白一个放羊的,一年挣个万二八千的,恐怕支付不起。这是一次意外,所以大家受些损失也在所难免,咱就让一步,成羊一只给赔偿一百,羔羊一只给赔偿五十。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这老汉受这一场惊吓,肯定再也不敢马虎了。大家说这样行吗?”

“这哪行?”高勇嚷道,“我们花钱雇羊倌,就是怕羊乱跑得丢了。他挣上钱放羊,丢了就应该负责。”

“是啊,是啊!”大家跟着吵嚷起来。

第19章 七嘴八舌都有理

许俊林说:“也不是不让他负责嘛,就是恳请大家高抬贵手,让他少赔一些。毕竟一个穷光棍,拿什么赔呢?”

七司令说:“那我明天也给大家放羊,把羊全卖了,只给大家赔这么点儿,大家愿意吗?”

“你这不是抬杠吗?他又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卖了吧!”许俊林生气地说。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呢?”七司令反驳道。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黄桂花开口了:“许会计,别家的羊怎么赔我不管,但是我家的*狐可不一般,放在这羊群里,各家按每只母羊每年给的三块钱。这群羊里一共是224只母羊,每年给我家交的是672块钱。我家的*狐才刚两周岁,怎么说也还能工作五年吧,五年的收入是多少?是3310块钱。这还不考虑物价上涨的因素。”

人群中有人窃笑。黄桂花回头瞅了一眼。

许俊林为难地说:“杨嫂,这是个特殊情况嘛,相互妥协一下就过去了。你就是把王三白杀了吧又能咋样?”

黄桂花却不让步,说:“我家的*狐不能和普通的羊比,它不能论斤卖,它应该算是一个劳力,得考虑长远的收入呢。”

一个“劳力”把几个年轻后生说得笑开了。黄桂花回头瞪了一眼,骂道:“笑个屁!”

寡妇马二女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说:“许会计,别家的我不知道,我家那只可是大羯子。前几天来卖羊的,给五百我都没卖,只赔我一百,我说啥也不能干!”

马二女的女儿四闺女也挤了过来,扯了扯马二女的衣服,说:“妈,干嘛呢?不就是一只羊吗?丢就丢了,值个什么?”

“你这孩子,”蛋疼小说马二女瞪了她一眼,说,“一只羊怎么了?至少能卖五百呢!”

“切!”四闺女不屑一顾地说,“五百算个啥?还不抵我一天的工资呢!”

四闺女原来也是村里的人,因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家境贫困,也就没上过学。前几年到城里去打工,据说挣了不少钱,现在是兰州一家大公司的什么经理。这几天是回来探亲的。

黄桂花不悦地瞅了四闺女一眼,说:“我们这些穷庄户人家,怎么能和财大气粗的四小姐相比呢?你自然是不会在乎区区五百块钱的,我们可是在乎得很哪能!”

“哼!”四闺女面对着这位雍容华贵的村长夫人,丝毫没感觉到压力,嘴角翘了翘,算是笑。“杨夫人,您也算是干部家属,理应配合村委会的工作。许会计这么处理,也是以大局为重,要不然怎么的?难道还真的把一个孤寡老头逼死不成?”

黄桂花却不吃这一套,反问道:“干部家属怎么了?干部家属就不用吃饭了是吗?干部家属就不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了是吗?行,你有钱,你觉悟高,你可以拿着钱到处送人,我可奉陪不起!”

四闺女还要反驳,许俊林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四闺女,你离开村子已多年了,这农村不比你们城里,很多事情麻烦着哪!已经够乱了,咱就别吵了,心平气和地商量商量,怎么解决问题!”

四闺女不说话了,但脸上分明呈现出一幅身为城市人的优越表情。

许俊林看了一眼蹲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王三白,说:“王三白,这事因你而起,你也别全依赖我,我只是代表村委会出面调停一下,最后还得从你这里解决。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王三白站起来,说:“许会计,你这么处理是坑我哪!”

这句话把大家说得都愣了,面面相觑,看看王三白,再看看许俊林。

许俊林更是哭笑不得,说蛋疼小说:“王三白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在这里得罪上大家,快把嘴皮子磨破了替你开脱,你反倒说我是吭了你!啊呀,这事闹的,我这还里外不是人了呢!”

王三白说:“许会计,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尽快把事情平息下来,好向杨村长交待。但事情已经出了,咱就不能压着,压也压不住不是?”

许俊林生气了,说:“那你说说该咋办?”

王三白说:“全村的羊是由我放着不假。羊是从我的羊圈里丢了也不假,但是羊又不是我偷的,让我赔,这理说不过去啊……”

许俊林说:“那你是连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有,”王三白清清嗓子,说,“我承认我有责任,但主要责任不在我身上嘛,我一没偷,二没和偷羊的贼串通一气,我和大家一样,也是个受害者啊!”

第20章 失踪之事是秘密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许俊林说:“王三白你别狡辩了,这羊分明就是你没关好羊圈门,自己跑出去的,没有谁要偷。如果是有人故意偷的,干嘛不全拉走,要留下一部分?也没听王胜利他们说发现了偷羊的贼。

“是啊,“人群中的王胜利说,“我们走到七家村往回返的时候,看见一群羊在沙枣林里吃草呢,还有的走散了,是我们追回来的。“

“那可不一定!“王三白振振有词,”我离开家的时候,分明是关好羊圈门的,一定是被人偷了,只不过是走到半路,羊多走得慢,怕被人发现,所以就赶着那十六只羊走了。大家想啊,如果是我没关好门,也不可能三百多只羊一齐出去啊!再说了,羊就是贪的一口吃,就算都出去了,放着就近的庄稼不吃,干嘛要跑那么老远?“

别说,王三白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着许俊林。

许俊林想了想说:“王三白,那你说该咋办?”

“报警!”王三白似乎早想好了对策,“让警察把贼抓住了,让贼赔大家的损失。”

黄桂花说:“那贼要是抓不住呢?”

王三白说:“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最多只认个三二百的罚款,再我了我可不认!”

“好吧。”许俊林点了点头,说,“那就报警吧。”又向大家说:“大家先回吧,等警察调查完再说。”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拖延拖延,等杨全德回来解决吧。

郭梅梅昨晚为了寻找白志才的儿子白浩,黎明时才回家睡的觉,睡得很沉,直到被村委会的大喇叭吵醒,听到白浩找到了,彻底放了心,翻了个身,接着睡。

十一点多,她爸郭献忠和她妈韩乐仪数羊回来了,她才睡醒了,伸了个懒腰,问:“咱家的羊丢没?”

“丢了一只。”杨献忠说。

“是只母的呢。”韩乐仪惋惜地补充了一句。人是用儿子来传宗接代,羊却是主要依靠母羊来繁殖,所以,一个羊群要发展壮大,取决于母羊的数量。

郭梅梅其实不关心她家丢了几只羊,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父母操心。她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问过了,她也不再追究。

她坐起来,清醒了一会儿,穿好衣服下了炕,正在洗漱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加紧速度洗漱完毕,就小跑着出去了。

“干啥去?”韩乐仪问。

“有事!”郭梅梅一边跑一边说。

“早点回来吃饭!“

郭梅梅没应声,知道应了她妈也听不到了蛋疼小说,因为她一口气已经跑出很远。她去了村小学,见校门口的孩子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站着等了一会儿,等孩子们全部走完了,也没见白浩出来。

她问看大门的狄老头:“你见到三年级的白浩了吗?“

狄老头说:“那么多的学生我哪能全认识呢?”

郭梅梅无奈,看了看表,心想白浩可能回家了,就又一路小跑地去了白志才家,看见白浩在院子里左顾右盼,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郭梅梅进了院子,喘着气说:“白浩,你可回来了!昨晚跑哪去了,可急死人了!”

白浩看到郭梅梅,问:“郭阿姨,我听同学们说,我妈昨天被车撞了,我爸连夜去了县医院,是真的吗?我回来看见大门没锁,家门也没锁,凉房门也没锁,估计他们是在骗我呢。我妈我爸平时出门的时候,会把所有的门都锁好的。”

可能是昨晚白志才走得着急,忘了锁门了。

郭梅梅也是知道个大概情况,安慰他说:“你妈只是被车碰了一下,你爸去看她了,很快就都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安心上学。”

“嗯。”白浩点了一下头。

郭梅梅蹲下来,摸着白浩的头发说:“告诉阿姨,你昨晚去哪了?”

白浩摇了摇头,说:“不能说。”

“为什么?”郭梅梅不禁疑惑。

“你别问了,反正不能说。”白浩很坚决。

郭梅梅沉下了脸,说:“你不说阿姨可生气了!”

“生气了也不能说蛋疼小说。”白浩一脸顽抗到底的神情。

郭梅梅只得转变了策略,和颜悦色地说:“白浩,你看阿姨多亲你,知道你爸妈不在家,特意过来给你做饭的。你就告诉阿姨吧,阿姨保证替你保密!”

郭梅梅忽然想到的重要事情,就是担心白浩中午回家吃不上饭,所以过来做饭的,尽管她在家里从未做过一顿饭。

“不用你做饭,有人替我做饭。”白浩却不领情。

“谁?”

白浩指了指大门,说:“那不是?”

第20章 失踪之事是秘密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许俊林说:“王三白你别狡辩了,这羊分明就是你没关好羊圈门,自己跑出去的,没有谁要偷。如果是有人故意偷的,干嘛不全拉走,要留下一部分?也没听王胜利他们说发现了偷羊的贼。

“是啊,“人群中的王胜利说,“我们走到七家村往回返的时候,看见一群羊在沙枣林里吃草呢,还有的走散了,是我们追回来的。“

“那可不一定!“王三白振振有词,”我离开家的时候,分明是关好羊圈门的,一定是被人偷了,只不过是走到半路,羊多走得慢,怕被人发现,所以就赶着那十六只羊走了。大家想啊,如果是我没关好门,也不可能三百多只羊一齐出去啊!再说了,羊就是贪的一口吃,就算都出去了,放着就近的庄稼不吃,干嘛要跑那么老远?“

别说,王三白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大家都不说话了,看着许俊林。

许俊林想了想说:“王三白,那你说该咋办?”

“报警!”王三白似乎早想好了对策,“让警察把贼抓住了,让贼赔大家的损失。”

黄桂花说:“那贼要是抓不住呢?”

王三白说:“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最多只认个三二百的罚款,再我了我可不认!”

“好吧。”许俊林点了点头,说,“那就报警吧。”又向大家说:“大家先回吧,等警察调查完再说。”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拖延拖延,等杨全德回来解决吧。

郭梅梅昨晚为了寻找白志才的儿子白浩,黎明时才回家睡的觉,睡得很沉,直到被村委会的大喇叭吵醒,听到白浩找到了,彻底放了心,翻了个身,接着睡。

十一点多,她爸郭献忠和她妈韩乐仪数羊回来了,她才睡醒了,伸了个懒腰,问:“咱家的羊丢没?”

“丢了一只。”杨献忠说。

“是只母的呢。”韩乐仪惋惜地补充了一句。人是用儿子来传宗接代,羊却是主要依靠母羊来繁殖,所以,一个羊群要发展壮大,取决于母羊的数量。

郭梅梅其实不关心她家丢了几只羊,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些事情向来都是父母操心。她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问过了,她也不再追究。

她坐起来,清醒了一会儿,穿好衣服下了炕,正在洗漱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加紧速度洗漱完毕,就小跑着出去了。

“干啥去?”韩乐仪问。

“有事!”郭梅梅一边跑一边说。

“早点回来吃饭!“

郭梅梅没应声,知道应了她妈也听不到了蛋疼小说,因为她一口气已经跑出很远。她去了村小学,见校门口的孩子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站着等了一会儿,等孩子们全部走完了,也没见白浩出来。

她问看大门的狄老头:“你见到三年级的白浩了吗?“

狄老头说:“那么多的学生我哪能全认识呢?”

郭梅梅无奈,看了看表,心想白浩可能回家了,就又一路小跑地去了白志才家,看见白浩在院子里左顾右盼,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郭梅梅进了院子,喘着气说:“白浩,你可回来了!昨晚跑哪去了,可急死人了!”

白浩看到郭梅梅,问:“郭阿姨,我听同学们说,我妈昨天被车撞了,我爸连夜去了县医院,是真的吗?我回来看见大门没锁,家门也没锁,凉房门也没锁,估计他们是在骗我呢。我妈我爸平时出门的时候,会把所有的门都锁好的。”

可能是昨晚白志才走得着急,忘了锁门了。

郭梅梅也是知道个大概情况,安慰他说:“你妈只是被车碰了一下,你爸去看她了,很快就都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安心上学。”

“嗯。”白浩点了一下头。

郭梅梅蹲下来,摸着白浩的头发说:“告诉阿姨,你昨晚去哪了?”

白浩摇了摇头,说:“不能说。”

“为什么?”郭梅梅不禁疑惑。

“你别问了,反正不能说。”白浩很坚决。

郭梅梅沉下了脸,说:“你不说阿姨可生气了!”

“生气了也不能说蛋疼小说。”白浩一脸顽抗到底的神情。

郭梅梅只得转变了策略,和颜悦色地说:“白浩,你看阿姨多亲你,知道你爸妈不在家,特意过来给你做饭的。你就告诉阿姨吧,阿姨保证替你保密!”

郭梅梅忽然想到的重要事情,就是担心白浩中午回家吃不上饭,所以过来做饭的,尽管她在家里从未做过一顿饭。

“不用你做饭,有人替我做饭。”白浩却不领情。

“谁?”

白浩指了指大门,说:“那不是?”

第22章 小村又有大案件

昨晚,陈大文和陈二文骑着摩托车带着陈丽花和赵四加入到寻找白浩的大部队当中,得到了全村人的赞赏。陈丽花不得不佩服大哥的先见之明,至少给乡亲们的印象是,她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哪天向派出所求情时,不至于没人帮忙。

回来已是凌晨,几个人都累了,一觉睡到天亮,被大喇叭吵醒,留下赵四一个人去王三白那里数羊,陈大文和陈二文骑着摩托车到了镇里。

打听着找到派出所,本来陈丽花是要买些水果之类的礼品的,陈大文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谁还稀罕你那点东西?再说了,你公然给人家拿过去,人家肯要?要送就直接送钱。”

“送多少?”陈丽花问。

“是少也得千二八百吧。”陈大文说。

“那不值吧,”陈丽花算着细帐,说,“总共才因为五千块钱呢。”

“嗯。那就先啥也别送,咱去打听打听再说。”

问清了李五的办公室,过去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开,估计是里面没人,又问了个走廊里的人:“李警官去哪了?”人家说不知道。

三个人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见李五和付海军相跟着从外面回来了。李五一边走一边唠叨着:“这一天,快忙死了,到处都是事。”

三个人赶忙迎了上去,陈丽花说:“蛋疼小说李警官,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你一上午了!”

李五五狐疑地看了三人一眼,说:“等我干啥?”

付海军向李五说:“王哥你忘了?这是赵富仓的媳妇。”

陈丽花赶忙绽放开笑脸,说:“是呀是呀,赵富仓就是三后生!”指着陈大文和陈二文说:“这是我大哥,这是我二哥……”

“又是榆树湾村的!”李五不耐烦听她介绍,粗爆地打断她,“有啥事我们会通知你们的,都回去吧,再别往这儿跑了!这是什么地方?除了警察,就是罪犯!”

李五掏出钥匙,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进去了。付海军也跟着进去了。陈丽花和两个哥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不一会儿,李五和付海军又出来了,看都没看他们三个一眼,就向门外走去。

陈丽花着急地追上去,说:“李警官,李警官,三后生……”

李五站住了,回过头,截住她的话说:“我们现在就去你们村办案,你们赶快回去。我们办完案会去找你们了解情况的。”

说完,两人出了门。蛋疼小说等陈丽花他们三个追出来时,两人已开起警车走了。

陈大文说:“他们可能是去你们村调查昨晚丢羊的事了,咱们赶紧回去。”

于是,三人骑上摩托车,加快速度向榆树湾村驶去。

李五和付海军到了王三白的院子时,多数村民都散去了,剩下几个年轻的人等看热闹。几个后生围着四闺女说说笑笑,听她讲城里的新鲜事。

许俊林把李五和付海军让进了王三白的家里。李五和许俊林坐在一旁说着话,一边的付海军已开始工作了。

他首先录了王三白的口供。王三白将昨晚在刘二嫂的饭馆里喝啤酒,然后回到家发现羊已丢了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又问了王胜利一些情况,王胜利也都细说了。

付海军请示李五:“五哥,要不你先在这里和许会计坐着,我去刘二嫂那里了解些情况。”

一听到刘二嫂,李五立刻来了精神,眼睛里似乎也要放出光来,站起来说:“这件案子比较棘手,我也去吧!”又给许俊林交待了几句,对付海军说:“小付,咱们走!”

许俊林说:“已经十二点了,五哥你们先到我家吃饭吧,我让老婆炖点羊肉。”

李五说:“不用了,我们就在刘二嫂的饭馆里随便吃点就行了,工作要紧嘛,就不多耽搁了。”

付海军开着警车,和李五径直到了刘二嫂饭馆的门前。

刘二嫂一看到警车,蛋疼小说就知道是因为王三白丢羊的事。她迎出门来,等两人下了车,陪着笑招呼道:“啊呀,我说嘛,一大早喜鹊喳喳叫,原来是要来贵人了——五哥,快屋里请!”

“呵呵,”李五眉开眼笑,说:“怎么?意思是早给准备好午饭了?”

“那是一定的!”刘二嫂笑得花枝招展,说,“只要五哥不嫌弃,我这小店里有啥好的,都给五哥上!”

李五和付海军进了屋。大概人们都去王三白那里看热闹去了,店里只有刘二嫂一个人。她忙乱地给两人让座,沏茶,又拿了菜单放在二人面前,说:“五哥,看看你俩想吃什么,随便点,只要是在这菜单上写着的,我都会做!不过五哥放心,不用你破费,算我请客。”

第23章 初恋爱人再相会

李五说:“饭是一定要吃的,但哪能让你请客呢?你一个人开这么个小店维持生活,还要供孩子上学,已经够不容易的了!我们帮不上忙就很惭愧了,还能白吃你的吗?”

刘二嫂奉承着说:“五哥是啥人了?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探啊,比那个狄仁杰都厉害,全镇的男女老少谁敢不佩服?五哥能光临我这小店,就比那中央电视台做广告都管用,这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啊!”

“哪里哪里,”李五带着谦虚地说,“都是乡亲们抬举,其实啥也不是。二嫂,这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请!干我们这行的,虽然一年四季老在外面跑,但所里给的待遇好着呢,下一趟乡都有补贴,吃饭住宿都是实报实销,不用自己花一分钱的!”

李五故意这么说,主要目的是想告诉刘二嫂,嫁给一个人民警察,虽然聚少离多,可是生活会很有保障的。

“那是,”刘二嫂羡慕地说,“像五哥这样的能人,上面要是不给些好政策,一生气,拍屁股走了,他们上哪找去?”

李五嘿嘿笑着说:“二嫂别抬我了,我哪是什么能人啊?”

“五哥不是能人谁是能人?”刘二嫂说,“不过,五哥有,那是你的,我是我的心意,五哥不受,就是看不起我。”

“啊呀,”李五着急地解释,“我就是看不起全世界的人,哪能看不起你呢——好,好,你请客,随便炒个菜就行,可别太浪费了。”

他俩相互奉承着说个没完,付海军有点不耐烦了,但李五是他的上司,不好直接说他,想了想,用征询的口气问李五:“五哥,你看是不是去了解完情况再吃饭?咱下午还得去柴家梁村呢。”

“嗯,也好。”李五思索着说,“这样吧,二嫂这里呢,由我来询问;你呢,马上去勘察一下现场,顺着羊踪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然后,我们在这里会合,吃完饭,下午去柴家梁村。”

付海军清楚,李五这一招是要支开他,但他也没办法,只得说:“好的。”

付海军出了刘二嫂的饭馆,开上警车,准备去王三白家,从那里开始寻踪,刚把车开到路上,就看见郭梅梅在前面走着。他按了一下喇叭,走到郭梅梅旁边停下,摇下车窗,问:“你要去哪?”

郭梅梅看到付海军,蛋疼小说惊喜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这话说的?”付海军打趣着,“还又?怎么?不欢迎吗?”

“哪敢呢?”郭梅梅调皮地看着付海军,说,“我能坐坐警车吗?”

“当然能啊!”

“谢谢。”

郭梅梅高兴地拉开车门,坐在副驾的位子上开玩笑,说:“能坐警车的,不是警察,就是罪犯吧。那我就当一回罪犯吧,现在被付大警官押送着进京斩首呢。”

“那我可不敢!”付海军开动了车子,说:“估计走到半路就被哪个山大王给抢去做压寨夫人了。”

“讨厌!”郭梅梅握紧拳头在付海军的肩膀上捣了一下。

“你要去哪?”付海军问,“我送你。”

“我刚从白志才家出来,蛋疼小说本来是正要准备回家吃饭呢。”郭梅梅眨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带着一点羞涩,说:“不过碰到你了,我就不回家了。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上回不好意思,本来是请你吃饭,却让你破费了。”

“没什么,老同学嘛,谁请谁不一样?”

“走,去刘二嫂的饭馆!”

“我刚从那里过来。”

“你吃过了?”

“没有,现在吃不成。”

“为什么?”

“五哥让我先去勘察现场呢——我送你回家吧。”

“啊呀,”郭梅梅埋怨着,“磨刀不误砍柴功,再忙也得先吃饭吧,判官还不催吃饭人呢!这个李五真是的!”

“不是这样的。”付海军说,“我看五哥是另有所图。”

“他图什么?”

“我怀疑他看上了刘二嫂。”

“不会吧?”郭梅梅有些惊讶,说:“李五不是有老婆吗?”

“又离了,如果刘二嫂能成,就是第四个了。”

“这家伙,真够风流的!”蛋疼小说郭梅梅说,“他是把你支出来好单独和刘二嫂谈情说爱。”

“应该是。现在五哥基本上不怎么参与办案了,大部分的工作都放手给了我,但是遇到调查刘二嫂的时候,他就亲自出马,而且让我回避。”付海军远远望见王三白的家,在路边停了车。

“真不公平!”郭梅梅替付海军打抱不平,“他倒好,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却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挨饿,唉,让你受委屈了。”

郭梅梅的表情很心疼。

第24章 东西两间不隔音

“这倒没什么,迟一点吃饭也饿不死,只是,”付海军忧心忡忡地说,“本来这个案子从开始就基本上由我负责着,五哥这么横插一杠,我这里全乱了头绪。而且,他问刘二嫂的话从来不做笔录,我也不方便细问他,这中间就断开了,说不定会有什么重大线索呢。”

“你呀,”郭梅梅责怪着说,“就是太认真了!你以为在这农村办案和电视里演得那么精彩刺ji吗?这多少年来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发生了不少吧,可破了的有几个呢?走吧,到我家吃饭去!”

“我不去了。”付海军说,“我送你回家吧。”

“走吧,走吧。”郭梅梅催促着。

“不了,我把你送回去,就去勘察现场,一会回来吃。”

“那——”郭梅梅侧着头想了想,忽然说:“我陪你去勘察现场吧,我也见识见识,人民警察是如何大显神通的。”

“这怎么行?”付海军不同意,“我说不定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呢,把你饿坏呀!”

“老同学嘛,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吧,别磨蹭了。”

“行吗?”

“行啊!”

“好吧。”

付海军发动了警车,缓缓向王三白家驶去。

上午,王三白不满意俊林的解决办法,提出要报警,许俊林只得给镇派出所打了报警电话。大家见这事暂时处理不了,也正好中午了,就陆续回去了。

马二女招呼着四闺女回家,四闺女正在和几个年轻后生说得火-热,说一会儿回去,马二女就自己先走了。

走到大门口,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邻居武贵金。

武贵金说:“老伴儿去挖苦菜了,现在还没回来,我把钥匙也忘了带,进不了门,先在你家坐会儿吧。”

马二女说:“来吧。”发现大门朝里锁着,脸红了一下,掏出钥匙伸手进去开了门,和武贵金进了院子。

两人刚进了家,就听到东里间里传出一串女人的jiao声,高一声,低一声,门却紧闭着。

武贵金的脸唰地红了,调头想走。马二女说:“唉,丢人啊,我都习惯了——没事,他们gan他们的,我们坐我们的。”反倒很无所谓,把武贵金让进了西里间,为了隔音,她又把门关住了。

但是那声音却很顽强,透过两道门板,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坐吧,”马二女让着,“喝水不?”

武贵金说:“不喝,坐一会儿就走。”

马二女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门板,说:“你别见笑,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个gan那事,不管白天黑夜,也不管有人没人,唉,我这脸也快丢尽了!”

关于马二女的儿子和儿媳这些事,凡是去过她家的人都见识过,一传十,十传百,全村的人大概没有不知道的。对于马二女来说已经不稀奇了。有一回和村里的女人们说起家务事时,说到生气处,还主动地说起了这些,骂儿子儿媳不争气。

这些,武贵金也是听说过的。

他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那边的响声更大了,隐约还能听到-女人模模糊糊的说话声:“用li,再用li,你死呀……”

武贵金问:“你家的羊丢了没?”

“丢了,丢了一只大羯子。”马二女气呼呼地骂着王三白,“王三白这个老不死的,啥也做不成!”

武贵金又问:“那他给赔吗?”

“不给赔,许会计报警了,不知道能抓住那个贼不?”

“哦,估计够呛,咱这农村的警察,就没听说过破过一个案子。”

“是啊。”

两人不说话了,那边的声音就又钻了过来。这会儿,女人的jiao声变得连续了,一声接一声,似乎还伴随着rou体撞-击的啪啪声。终于在一阵紧锣密鼓的节奏之后停止了。

武贵金实在坐不住了,但又不好意思走。

过了一会儿,西里间的门被推开了,马二女的儿子丁山红进来了,满头顶着汗,看见武贵金也没有一点难为情,热情地打着招呼:“是武叔来了呀,来,抽烟!”

武贵金接过烟,站起来说:“估计老伴儿回来了,我得走呀。”

“忙啥?”丁山红挽留着,“蛋疼小说再坐会儿吧,要不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武贵金说着,开门走了。

“妈,怎么还不做饭?快饿死了!”丁山红点起烟问。

“你们在家没事,也能做饭了吧!”马二女沉着脸说。

“我们不会做。”丁山红说得一点也不脸红。

“除了那个,你们还会做个啥?”马二女有点生气了。

“嘿嘿,”丁山红傻笑着说,“妈你听见了?”

“我听见没啥,我这耳朵都起茧了!”马二女说,“关键是全村的人都听见了——山红,”马二女换做一副商量的口气说,“你们以后能不能选个时间?妈这老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选择什么时间?夫妻之间有什么啊!谁家夫妻不干这事?”丁山红满不在乎地说,“娶了老婆,就是为了随时随地随心所欲!”

马二女气得说不上话来。

丁山红反而来劲儿了,说:“你听不惯,你可以给我们盖新房啊!我们搬出去不就不影响你了吗?”

“我拿什么给你们盖新房?”马二女为难地说,“你爹老早就没了,我一个女人能把你拉扯大就管不错了!”

“四闺女有钱!”蛋疼小说丁山红的目的露出来了。

“不行!”马二女坚决地说,“她一个人在外面,挣两个钱也怪不容易的,你是当哥哥的,不帮助她也就算了,哪能再给她增加负担呢?别想了,这事我不会同意的!”

“好,你不同意,”丁山红赌着气说,“那你发后也别管我们,我们想在哪就在哪!”

“爱咋就咋吧!”马二女也赌着气说,“我说你们是为你们,外人还正好等着看笑话呢!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你们才开始活人呀,丢人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马二女说完,气得脸色煞白,摔门出去了。

第25章 田家摆宴请侄女

马二女的女儿四闺女和村里的后生们说笑了一会儿,见警车开进了王三白的院子,不一会儿又开走了,也不知道调查出什么了。她也没心思管这些,看看表已经中午了,就往回走。

正走着,田银洞的二儿子田官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停在她跟前,问:“四闺女,你去哪了?我正要去找你!”

四闺女说:“找我干嘛?有什么事吗?”

田官说:“我妈说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忙着也没顾上叫你过去吃顿饭,正好昨天下大雨,今天去不成地里,杀了一只鸡给你炖着呢。”

四闺女说:“三姑太客气了!不用。我回去吃就行。我妈估计这会儿做好饭了。”

马二女的男人丁过继和田银洞的老婆丁三毛是兄妹,因为丁过继很早以前就没了,两家的来往也就不很密切了。平时在一个村里就像普通的乡邻一样。只是四闺女长年在外,偶然回一趟家,显得比较稀罕。所以每次回来,田银洞和丁三毛总要叫四闺女来家里吃顿饭,好歹还算一门亲戚。

四闺女推辞着。田官下了车,打好支架,过来拉住四闺女,一边说:“走吧,走吧,要不我妈又该骂我了!”

四闺女推托不过,只得说:“好吧。”

丁三毛早已将饭菜整齐地摆在桌子上,主菜是炖鸡肉,分作两盘;还有几盘炒菜和凉拌菜。这在农村来说,已算丰盛了。

田银洞和大儿子田喜财已坐在桌子边,丁三毛还在忙乱着上菜。看见田官领着四闺女进来,田银洞站起来招呼着她坐,田官就坐在她和田银洞中间。

田银洞开了一瓶白酒,首先要给四闺女倒。四闺女赶忙接住面前的酒杯,摇着头说:“三姑夫,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

田银洞说:“四闺女在外面闯天下,哪能不会喝酒呢?听说现在又当上了经理,那更少不了应酬,不会喝酒怎么行?”

四闺女见田银洞不依不饶,知道不喝不行,就拿开了手,让他倒了一杯,谦虚地说:“我这个经理算个什么,只是虚名罢了,三姑夫这个厂长才是实打实的呢!”面对着这位财大气粗的三姑夫,她也不敢张扬了。

“我现在不是厂长了,也升做经理了。”田银洞拍了拍田官的肩膀,满意地说:“现在你二哥是炒货厂的厂长,我基本不管了。不过,我们这经理也好,厂长也罢,却是自封的,家里能叫,出了门就没人认了!”

一群人笑了起来。

丁三毛又端来一盘熟瓜籽,说:“来,四闺女尝尝,这就是我们炒货厂炒出来的。”又放下一盘羊粪蛋大小的小果子,说:“四闺女经常不在家,还认得这个不了?”

四闺女看着熟悉,蛋疼小说抓起一颗放在嘴里尝了尝,说:“是沙枣!”

“对,就是沙枣!”丁三毛说,“四闺女还行,都记着呢。”

四闺女又吃了一颗。

“好吃吗?”

四闺女点了点头。

“你们城里人,好果子吃多了,都稀罕这个涩果子!”丁三毛笑着说,“吃完饭让你大哥去西沙窝里再多打些回来,都是野生的。你走的时候带上让同事们也尝尝鲜。”

一直不说话的田喜财开口了:“妈,我恐怕不行,我得去趟镇里!”

“你去镇里干啥?”田银洞一直对这个不长进的大儿子没好感,瞪了他一眼,说。

“有事。”

“你能有啥事?”

田官马上打圆场说:“爸,哥有事就让他去吧,我正好没事,吃完饭就去!”

四闺女觉得不好意思,说:“不用,二哥,城里也能买得到。”

田官说:“城里那些都是人工种植的,这是野生的,味道各种各样。没事的,成片成片的沙枣林,费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打够你一年吃的。”

“那好吧。”四闺女说,“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去。”

“好,好,”丁三毛满口同意,蛋疼小说“四闺女在城里呆腻了,正好去转转,看看我们这农村的新鲜玩意儿。”

几个人说着话,一边吃着饭,一边喝着酒。

四闺女真是谦虚了,城里人果然不一般,一连喝了几杯,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把田家父子三个喝得有点多了。

吃完饭,已是一点了。田官和四闺女要去打沙枣。丁三毛说:“下午去吧,这会儿晒得厉害!”

田官说:“没事,带把伞走,到沙枣林就不晒了。”领着四闺女走了。

第26章 灵机一动有妙计

听说王三白把村里的羊全丢了,把丁丽云乐坏了。她第一次听到村委会的广播时是在半夜,竟兴奋得跳下了炕,没穿衣服就跑到院子里,想从过路的村人嘴里听到些什么消息,可是大家都去寻找白浩了。村子里寂静得和平时一样。

活该!这就叫报应!丁丽云心里暗骂着,一边猜测着村委会将怎么处理王三白,最好能把他赶走,再也别让回来!三百多只羊,那可是值个十几万的,就算村委会不处理他,派出所也不会轻饶他,一定要抓他去坐牢,判他个十年二十年的、无期,死刑才好呢!

老天开眼,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时,她真后悔让杨宝宝回去了,要不俩人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定会好好庆祝的一番的。当然,所谓的庆祝,就是两人从前炕做到后炕,从半夜做到天明……一定美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微微亮,丁丽云穿戴整齐,洗漱完,又精心化了一回妆,盼望王三白被警察抓起的消息。那样,她就可以不用有任何顾虑地大摇大摆地走在村里的马路上,挤在人群里和别人一样看热闹,坐在刘二嫂的饭馆里满嘴流油地吃着鱼香肉丝……

可是,她等来的消息却令她失望,一下子又把她推向黑暗的深渊。

居然只丢了十六只!居然丢失的羊还能找回来!老天又瞎眼了吗?

丁丽云泄气了。

接着,她又开始恨起他的小叔子王胜利了,你多什么事?王三白的满圈里也没有你家的一只羊啊!你找回它们干啥?你应该把他们赶走啊,赶得越远越好,赶到天涯海角!

但恨归恨,她自己清楚,她的恨完全没有理由;即使王胜利没找回那群羊,别人也会找回来的,那么大的目标,想彻底丢了也难。

这么想着,丁丽云的脑际忽然灵光一闪蛋疼小说,是啊,既然羊全部丢了就能让王三白彻底离开,为什么不让它全部丢了呢?昨天大概只是个意外,估计是王三白临睡觉时没有关好羊圈门,羊自己走出去了,所以没走远;但如果是有人故意让他丢呢?还能找回来吗?

但丁丽云马上又想到这是犯法的。如果败露,她的一切全完了,她和王三白以及和杨宝宝的关系都将会被公之于众。

不行,她不能一个人决断,她必须和杨宝宝商量。

丁丽云出去了,站在马路边上等着从王三白那里数羊的人经过这里时,她好打听情况。等了好久,也没见一个人过来。快到中午了,丁丽云几乎忍不住要去王三白那里,望见远处过来一个人。从时尚的打扮和娇艳的走路姿势上可以认出来,那是杨宝宝他妈黄桂花。

丁丽云想回避,但想了想,还是站下了。

黄桂花很快走了过来。蛋疼小说丁丽云招呼道:“黄,黄姨——”她竟有些口吃。

“丽云,”黄桂花粉嫩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妖人的笑脸,仿佛面前这位真的是她的儿媳妇。“你站在这里干啥呢?”

“没什么事,”丁丽云尽量自己平静,虽然她知道黄桂花并不清楚她和杨宝宝的事,但她一看到她时就由不住心虚,所以平时尽量不和她照面。“黄姨去干啥了?”她明知故问。

“嗐,还不是为了羊吗?”黄桂花沮丧地说,“就剩下一只*狐了,还让王三白给丢了,真是倒霉啊,前几天刚丢了钱,现在又丢了羊,就差哪天丢人了。”

“王三白给赔吗?”丁丽云最关心这个,哪怕就只丢了十六只羊,也要狠狠地收拾一下王三白。

“给赔个屁!报警了。”

“报警了?”

“是的,王三白的意思好像连一只也不赔!”

“哦,那可麻烦了。”

“我走了。”黄桂花说着,向前面走开了。

丁丽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转身跑回家里,拿出手机就给杨宝宝打电话。

半天,杨宝宝接起了,吐字不清地说:“喂,你找谁?”看来,杨宝宝还在睡着觉,而且他忘记了丁丽云的电话号码。

这多少让丁丽云感到一丝失落,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截了当地说:“宝宝,我是丁丽云……”

杨宝宝立刻清醒了,蛋疼小说打断了丁丽云的话:“你怎么能随便就给我打电话呢?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我知道,刚才我在路边碰到了你妈。”丁丽云说,“我要见你。”

“啊呀,又有什么事?”杨宝宝有点反感。

“我有个办法能把王三白从咱们村赶出去!”

“什么办法?”

“见面再说!中午一点,在西沙窝的沙枣林里见。”有了上回的教训,她把见面的地点往远选择了一下。本来,她其实可以让杨宝宝来她家的,现在是白天,她怕再被别人看到,而她心里有一些想法迫不及待地想和杨宝宝商量一下。

“好吧。”半天,杨宝宝说。

第27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打发走了付海军,李五像是躲开了一双监视他的眼睛。这个得力助手,他本来一直视作左膀右臂,凡是公事,走到哪里都领着。与其说是他带着付海军,倒不如说是他依赖着付海军。这个小后生,有文化,有能力,有魄力,处理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可最近李五总觉得他碍眼,没多少资本,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是讲原则的。这让李五很不爽。

付海军一走,刘二嫂笑着说:“五哥就是个急性子,啥事比吃饭当紧,再忙也不在这一会儿吧。”

李五叹口气说:“这个小付啊,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事,让他受点罪锻炼锻炼也好。对于年轻人,吃苦比吃饭更重要!”

“五哥这话说得多有水平,人民警察就是不一样!”刘二嫂称赞道,竖起了大拇指,“那么五哥,咱们现在开始?”

“嗐!”李五摆摆手说,“开始个啥,我就像征性一问几句话就成。”

“嗯,五哥,你问吧。”刘二嫂提了一只凳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李五对面。一副自愿接受审讯的样子。

李五笑了起来,站起来把刘二嫂拉起来,按倒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有个情况需要核实一下,只是三两句话的事。”

刘二嫂装作像个少不经事和小姑娘,说:“是吗?五哥,我看见电视里演的警察问话时,答话的人就得这么乖乖地坐着,不许乱动的。”

李五越发觉得刘二嫂可爱了,心时更是一阵喜欢,坐下来,说:“二嫂,电视里都是瞎演的!警察也是人,哪有那么可怕?再说了,就凭咱俩这关系,更不用见外了。”

他故意这么说,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五哥真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刘二嫂说,“好,五哥,你问吧。”

“就问一个事,”李五说,“昨天王三白来你这里是几点,几点走的?”

“来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就是村委会广播找人过后不长时间。”刘二嫂思索着说,“他来喝了一瓶啤酒就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吧。”

“哦,行,王三白也是这么说的。”

“这就问完了?”

“问完了。”

“啊呀,”刘二嫂带着点慎怪,说,“就这么点事情,却把人家紧张的,看来以后还得多跟五哥走南闯北出去见见世面呢。”

“二嫂要是愿意,”李五进一步试探着说,“我走在哪里都带着你!”

他这话说得够明白了,但是刘二嫂却回答得不轻不重:“好啊,谢谢五哥了,我把村里的女人们都叫上,蛋疼小说给五哥保驾护航,管保走在哪里都吓倒一片人!”

“呵呵。”李五不自然地笑笑,不敢往深说了。

“五哥,”刘二嫂把菜单推到李五面前,说,“五哥看看,想吃什么?”

“要不,”李五想改变一种战略,说“你去拌几个凉菜,咱俩喝两杯?”

“也行,”刘二嫂爽快地答应了,“能和大警官一起喝酒,是天大的荣幸呢!五哥稍等,马上就好。”

说着站起来回到厨房,不一会,就端上两个凉菜,又去柜台上拿了一瓶白酒,开了封,倒了两杯。两个人边聊边喝了起来。

李五不停地卖弄着自己的见识,刘二嫂乖乖地听着,不时好奇地追问一下来由和结果。不一会儿,李五就喝多了,红光满面,说起话来也有点卷舌。

“来,喝!”李五频频举杯。

刘二嫂有些担心地说:“五哥,要不我去做饭吧,一会儿小付该回来了。”

“回来他回来吧,这个小蛋泡子,就是比我多念两天书,还有哪一点比我强?”李五口无遮拦,数落着付海军:“所里有人说他将来能当官,我看是个屁。!”

“那是,谁能跟五哥比呢?”刘二嫂不失时机地拍着李五的马屁。

李五正在兴头上,接着吹嘘:“别看我李五是个普通的警员,可大小案子办过无其数,连所长都敬佩着呢!”他眯起眼,得意地说:“你说这银海镇总共十一个村,一百多个社,走到哪里,蛋疼小说谁不敢给我面子?”

“嗯,谁也得给五哥面子。”

“所以,”李五看着刘二嫂,意味深长地说:“二嫂,以后你要有什么难事,有谁敢欺负你,尽管对五哥说,五哥替你排忧解难。你的事就是五哥的事。只要你一声呼唤,五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啊呀,那真是太谢谢五哥了!”刘二嫂感动得眼里转着泪花。

“二嫂,”李五已是醉眼迷离,说:“我们结个拜吧!”

“那好啊!”刘二嫂也来了兴致,说:“可是结啥拜呢?论年龄,你是哥,我是妹;论交情,我是嫂,你是叔……五哥,你说结啥拜?”

“那就——”李五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刘二嫂,“结夫妻吧!”

第28章 活学活用效西门

“讨厌!”刘二嫂红着脸,低下头,避开李五的目光,说:“哪有这么结拜的?五哥真会开玩笑。”

“呵呵,”李五笑着说,“以前没有,从咱们开始,就有了。”

刘二嫂不说话,把头低埋得更低了。

李五的情绪是一波高过一波,怎么也按捺不住,但是刘二嫂虽然并不反感他的暧昧,却也未给他留下进攻的机会。李五有些着急,仿佛酒精给他的力量必须要在今天使出去。他忽然想到《水浒传》里西门庆勾引潘金莲的情节,这时才觉得西门庆不愧是调情高手,要不一般人谁能想出那样的高招?

李五夹了一口菜吃了,故意装作没拿稳,把筷子掉在桌子底下。这时李五更佩服西门庆的高明,若是掉在了别处,啥用没有,必须掉在桌子底下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不过,李五还是欠些火候,没正好把筷子掉在刘二嫂的玉足旁边,尽管如此,日学乍练,也是难能可贵了。

刘二嫂看见李五的筷子掉了地,连忙说:“五哥,别捡了,换一双吧!”桌子上就放着筷子盒,她拿出一双递给李五。

但是李五已经弯下了腰,撩起垂下来的台布,钻到了桌子底下,但他似乎很失望,刘二嫂穿着长裤,从腰间一直到脚踝处,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下手的地方;所幸还有一双脚没穿袜子,趿拉着拖鞋。

李五趁着醉意,鼓了鼓勇气,伸手捏住了刘二嫂的脚。按规定的程序,刘二嫂应该像潘金莲那样媚眼如丝地说:“官人休要罗唣,你真个要勾搭我?”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但刘二嫂显然没看过《水浒传》,或者说没细看,她的反应是叫了一声:“五哥你干嘛!”慌乱地缩回了脚。

这一下出乎意料,李五一惊,酒醒了,知道刘二嫂不是潘金莲,自己太冒失了。头一抬,把桌子顶翻了,盘盘碗碗稀里哗拉地扣下一地。刘二嫂也沾了光,酒水、茶水、菜品溅了一身。

“五哥——”刘二嫂大声叫了起来,“你这是唱得哪出戏?”

李五狼狈地站了起来,脸胀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饭店门口传来“啊呀”一声,一个女人不慎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爬起来,也没顾上拍身上的灰尘,撒腿就跑。

“谁了?”刘二嫂问。

“没看清。”李五讷讷地说。

那个女人是三后生的老婆陈丽花。她和她和两个哥哥一路上追着李五和付海军的警车回了村。但他们骑着摩托车,毕竟慢了些,等他们到了王三白的院子时,看见李五和付海军从王三白的家里出来,两人又钻进了警车呼地开走了。

陈丽花跑过去问了许俊林 蛋疼小说,才知道他们去了刘二嫂的饭馆里,催促着陈大文和陈二文去追。陈大文说:“别着急,人家那会儿说了,先要办事,办完事会找咱们了解情况的。咱们先回家等着。”陈丽花无奈,只得和两个哥哥回了家。

本来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但几个人却不敢做饭,不知道李五和付海军什么时候来,要是人家还没吃饭,短不了要准备点好饭招待。可是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两人来,几个人难免着急,也饿得慌,但思来想去没个主意,只能干等着。

陈丽花不住地咒骂刘二嫂是个扫帚星, 蛋疼小说谁跟她沾上关系谁倒霉,白志才因为借了她点钱,跑了老婆丢了儿;三后生因为给他借了点钱,莫名其妙地做了贼;王三白去了一趟她的饭馆,也把羊丢了。

陈大文说:“你别说那没用的,去刘二嫂的饭店里看看有什么情况,他们吃饭没,要是没吃,咱们就开始炖肉,等他们来了,正好熟了;要是吃了,咱们先随便做点吃吧,人也快饿熟呀!”

陈丽花去大概没有十分钟就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嘴里嚷着:“麻烦了,麻烦了,刘二嫂和李五好上了,这可咋办呀?”

陈大文问:“怎么回事儿?”

陈丽花喘着气说:“我刚走到刘二嫂的饭店门口,就看见李五钻到桌子底下摸刘二嫂的大腿,摸着摸着,就把桌子顶翻了。啊呀,这个狐狸精要是安心陷害三后生,这李五和她穿着一条裤子,可咋办呀?”

“你是瞎说了吧?”陈大文有点不相信,“这大白天的能干那事?再说还有一个警察在了吧。”

“不在。那个小的不知道去哪了。他们两个好像开始在喝酒,刘二嫂举着筷子要给李五喂什么吃的,李五却钻到了桌子底下……”陈丽花比划着说,“饭馆里就他们两个,再没别人,门也不关,所以我全看清了。”

陈二文沮丧地说:“ 蛋疼小说那两个狼狈为奸,三后生这回没救了!”

一句话把陈丽花说哭了,急切地说:“大哥,快想想办法吧。”

陈大文思索着说:“先别急,平时三后生和刘二嫂也没仇,没必要故意害他。咱再等等吧。”

陈丽花跺着脚说:“这要等到啥时候呢?”

“啥时候也得等。”陈大文说,“要是真如你看见的那样,咱更不能过去了,要不激怒了李五,没罪也得给你定个罪——好了,先做点吃的吧,饿死了!”

陈丽花却哪有心情做饭。

第29章 沙漠深处觅羊踪

付海军开着警车载着郭梅梅到了王三白家的院墙外开始寻找羊的踪迹。因为昨晚下了雨,又是整群的羊,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一大片杂乱无章的脚印一直从王三白的院子里通向西沙窝。

正是中午曝晒的时候,火热的太阳毒辣辣地灸烤着大地,地上仿佛被晒得腾起一股迷离的烟气。付海军看到郭梅梅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有些不忍心,说:“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这天气太毒了,会中暑的;再说你妈也等着你吃饭呢。”

“要回一起回!”郭梅梅眨着调皮的眼睛看着付海军,说,“要不我不回去!”

“你呀,”付海军真拿她没办法,“那好,走吧。不过,说好了,是你自愿跟我走的,而且去沙窝里开不成车,晒坏了我可不负责。”

“哼!“郭梅梅嗔道,”这是什么话?我跟着你,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她是无意说的,但说完了,才意识到这很容易让人误会以另一层意思,脸不由红了一下,看了付海军一眼,见他的脸也微微地泛着红,显然已经想到了那一层意思。

两人不说话了,付海军走到警车跟前,打开后备箱,用一只塑料袋装了几桶矿泉水提着,迈开脚步向西沙窝走去,郭梅梅默默地跟在后面。

西沙窝里的沙丘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却都不高,像生过孩子的女人的*房,微微有些起伏,但整体还是平缓。尽管如此,一直娇生惯养的郭梅梅走了一会儿,已是气喘吁吁了。

付海军是个工作狂,蛋疼小说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显得精神抖擞,他步伐稳健地走着,似乎不觉得累,而且忽略了郭梅梅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他的神色慢慢地凝重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王三白的猜测是对的。”

“什么对的?”郭梅梅走不动了,停下来说,“歇一会儿吧。”

付海军站住了,指了指脚下的沙丘说:“你看。”

郭梅梅低头一看,原本光洁的沙丘被羊群踩下了一片乱七八糟的脚印,在这些脚印中间,顺着付海军手指的地方,若隐若现有一只人的脚印,只是混杂在羊踪当中,看得不太清楚。

“你是说有人赶着羊走?”郭梅梅略有所悟。

“是的。”付海军说,“我留意了一下,这个脚印隔一会就会有一只,说明来偷羊的人不多,一个或者两个,部分脚印已被羊踪覆盖住。如果人多的话,即使有羊踪覆盖,也应该留下很多脚印。而且,我看了这些脚印,花纹和尺码大致相同,很有可能是一个人作案。”

“一个人?”郭梅梅吃惊地说,“一个人偷走了三百多只羊?”

“这有什么奇怪的?王三白不是一个人赶着三百多只羊吗?”

“那倒也是。这人真够胆大的!”

“是啊。”

郭梅梅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蛋疼小说对了,你们抓了三后生,审问的情况怎么样?是他偷的钱吗?”

“他不承认,我也看着不像,也没有实际证据。”

“那你们怎么不放人?”

“唉,是五哥的意思。”付海军忧心忡忡地说,“五哥平时很随和,也爱听我的意见,可是在这件事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却要一意孤行。我劝过他,无故抓人本已是违反了原则,如果一直扣押不放就有可能犯法,但他不听我的,他好像已经确定就是三后生偷了你公公家的钱。”

“是你公公!”郭梅梅瞅了付海军一眼,沉下脸,仿佛真的生气了,“再说我不理你了!”

“呵呵,不说了。”

“永远不许说!”

“嗯,不说。”

付海军接着说:“我现在就像只无头苍蝇,东撞一头,西撞一头,最后撞得头晕眼花,还是找不到方向。五哥总说这件案子由我负责,可是一到关键时候,他根本不让我插手。”

“哦。”郭梅梅说,“蛋疼小说他可能还是对你不放心。”

“也许吧,”付海军紧锁着眉头,“我看这案子是永远无法破了。”

“破不了就破不了吧,可你们就要一直冤枉三后生吗?”郭梅梅又开始打抱不平。

“是啊,我也担心。”付海军的眉头凝得更紧了,望了望前方,说:“你看,离沙枣林不远了,王胜利就是在沙枣林找到羊群的。咱们过去看看,顺便也乘会儿凉。今天可是把你累坏了。”

“心疼了?”郭梅梅开着玩笑说。

“呵呵。”付海军却不正面回答。

第30章 不顾羞耻救同学

郭梅梅确实累极了,虽然前面不远处那处阴翳蔽日的沙枣林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诱惑,但还是走三步,就得歇一歇。幸好付海军有先见之明,临走时拿几桶矿泉水,这会儿功夫已喝得剩下两瓶了,一人一瓶提在手里。

郭梅梅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但还是浑身没劲儿,虚弱地说:“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会儿吧,歇会儿……”

付海军正想鼓励她几句,忽然看到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上泛起一层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紫。“这是中暑了吧。”他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见郭梅梅歪歪扭扭地向一边倒了下去。

付海军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她,见她已昏迷了过去,鼻息也很微弱。

付海军抱起了她,用尽全力跑到了沙枣林,把她放在了地上。根据在警校学过的救治中暑病人的办法,他给郭梅梅的额上淋了一些水,又给她的嘴里喂水,可是她的唇紧闭着,喂不进去。

付海军清楚,中暑属于急性病,如果救治不及时很有可能导致丧命。见郭梅梅迟迟不醒,心急如焚的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迅速脱下郭梅梅的衣服和裤子,以便外面的冷空气直接接触到她更多的皮肤。

此时的郭梅梅,浑身只剩下一件半透明的乳\罩和一条精致小巧的内\裤了。

这真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光洁如玉石般的皮肤,每一寸都仿佛进行过精心的打磨,泛着沉静而青春的光泽,每一条流畅的曲线也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脸,脖子,手臂,双腿,甚至每一根脚趾头都完美得无从修饰……

付海军无暇去欣赏她的曼妙的身材,他在手里倒了一点水,分开郭梅梅的手臂,在他的腋窝里用水轻轻地擦着,一边轻轻地呼唤着:“郭梅梅,郭梅梅……”

等把两个腋窝都擦过了,还是不见郭梅梅醒来;付海军又倒了一点水,犹豫了一下,做了一个深呼吸,咬了咬牙,闭着眼,把手伸向了郭梅梅的大\腿根部的腹股\沟,顺着内\裤的边缘抹着水。在警校学过的救治中暑病人的常识,这个部位的降温尤其重要,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当他的手触-摸到郭梅梅的皮肤时,蛋疼小说手激烈地颤抖着,这差点让他放弃这一举动,但想想只是救人而已,立刻排除了心里的杂念,轻轻地擦了进来。他尽量靠着外面擦拭,但有时用力不适当,手指无意间钻到了内\裤里面,碰到了她那处柔软的地方,他的手几乎酥\麻得要失去知觉。

付海边的努力始终没有收到效果,他只能再试试人工呼吸。

有了前面的举动,付海军显得果断了许多,再加上担心着郭梅梅的状况,心里也马上变得纯净,一心一意地进行着各个动作。他俯下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把嘴对准了郭梅梅的嘴唇。

这虽然不是一次接吻,却让付海军分明体会到了接吻的感觉,他甚至用舌\尖撬开郭梅梅的齿间,与她的舌\尖轻轻地碰撞着,搅动着……说实话,做人工呼吸他也只是记住了几个简单的要领,并没有实际操作过。在学校时,老师提出要让同学们私下里练习一下,但付海军上了四年学连个女朋友也没找过,也就无从练习。

所以付海军虽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人工呼吸,但不知道能否收到实际效果,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这是最后一个办法,必须全力以赴;况且这里离医院那么远,显然是指望不上的。

丁丽云给杨宝宝打完了电话,泡着吃了碗旧饭。这个可怜的女人,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但她不在乎这些,蛋疼小说只要能彻底摆脱王三白,哪怕十天不吃饭也值得。吃完饭,又喝了杯开水,歇了歇,出了家门,向西沙窝走走。

丁丽云平时下地里干活儿锻炼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不像郭梅梅那么娇气,她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沙枣林,但也已累得满头大汗,衣服也基本湿透。不过,茂密的沙枣林遮起一大片阴凉,这让她非常地爽快。她找了块干净的空地上坐下,一边捡着吃地上掉落的沙枣,一边等着杨宝宝。

不是丁丽云不讲卫生,西沙窝的沙子很干净,就是在上面打几个滚,拍一拍,衣服上也不会沾上一点灰尘。沙子是海水滔出来的,因为密度大,都沉积在了最下面,上面的杂质都随着海水飘走了。不信,把一把沙子扔在一个装水的杯子里,只要不搅动,丝毫不会影响水质。

所有的沙枣树不是都生长在一个平面上的,而是随着沙丘的起伏而起伏着。往往一个沙丘的形成,旁边总会有一个沙坑,这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所以造就了神奇的沙漠景观。

第31章 姐弟情人再密谋

丁丽云坐在一个很高的沙丘上,她不怕被人发现,一是有沙枣林的遮挡;二是中午的沙漠最炎热,一般太阳直射的沙面上温度能达到七八十度,所以这个时候是没人来这里的。当然,沙枣林里的沙面却很冰凉,因为沙子的比热小,传热快,说热就热,说冷就冷;三是这样可以望见杨宝宝。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杨宝宝终于来了,摇晃着身体,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手搭凉棚向沙枣林望一望。看得出他已很累了。这个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体力都浪费在床上了。

丁丽云向他招了招手,站了起来,走下了沙丘。

杨宝宝看见了她,咬了咬牙,坚持了一下,紧赶几步走了过来,仰面仆到在沙子上,喘着气说:“啊呀,累死了!”

丁丽云说:“你一个男人,蛋疼小说都不如我一个女人有耐力,才多远的路,能把你累成这样?”与其说是责怪,倒不如说是心疼,杨宝宝在做某事的时候可是很有耐力的。

等杨宝宝歇好了,站起来,丁丽云指着一个被密集的沙枣林遮掩着的沙坑说:“咱们去那里坐会儿。”

杨宝宝说:“你不是说有什么法子能把王三白赶出咱们村吗?”

“嗯,过去我告诉你。”丁丽云拉着杨宝宝走到那个沙坑里,两个人并排坐下,丁丽云捡了一颗沙枣给杨宝宝喂了,自己也吃了一颗,说:“昨晚王三白的羊不是丢了吗?这让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杨宝宝苦笑一声,说:“那算是什么好办法?那些羊不是都又回来了吗?”

“那些羊是回来了,”丁丽云思索着说,“所以咱们想办法让那群羊再丢了,而且永远不要回来!”

“唉,”杨宝宝叹了口气,说,“说实话,王三白的羊就是我赶出去的,没想到啥作用也没起到,还把我家的*狐丢了。我妈这会儿还为这个生气着呢。”

“啥?”丁丽云惊呼道,“你赶出去的?你瞎说吧?昨晚你不是在我家吗?”

杨宝宝说:“昨晚从你家出来,路过刘二嫂的饭馆,看见王三白正往里面走,当时我忽然想起,你不是让我想办法把王三白赶出咱们村吗?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王三白放的那群羊。于是我跑到王三白的院子里,打开羊圈门,把羊赶进了西沙窝。走了一阵,望见沙枣林,当时天黑,我有些怕,就回来了。没想到那群畜牲没走远,被王胜利他们找了回来。”

“这么说真的是你干的?”蛋疼小说丁丽云惊喜地问。

“是我啊!”

“亲死了!”丁丽云江兴奋地叫着,扑过去,在杨宝宝的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我的宝宝现在长大了,有出息了,有胆量了,能给姐姐排忧解难了!好样的,宝宝!”

杨宝宝也显得很得意,说:“我也是临时的主意,不管怎么样,这回让王三白损失了一些钱财,只是丢了我家的*狐,有点可惜。”

“一只*狐算个啥?”丁丽云鼓励着他,“如果能彻底摆脱王三白这个牲口,我赔你家一只*狐!”

杨宝宝说:“不用你陪,反正我妈也不知道是我干的,王三白如果不赔,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可是,要让王三白的羊全丢了,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昨晚本来是个好机会,却没成功,王三白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不好下手了,弄不好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是啊。”丁丽云也感到事情难办,想了想说:“反正咱们多留意些,只要有机会咱们就下手,哪怕只丢一只,对咱们来说,也是好事。”

“嗯。”

“我听你妈说,王三白干脆不给赔是吗?”

“是的,我妈说王三白只认个三二百的罚款,再多了不认。”

“那丢羊的人家能同意吗?”

“现在还不好说,等警察调查完再说。”杨宝宝有些心虚,“要是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能查出个屁!”蛋疼小说丁丽云努力打消着他的顾虑,“那帮饭桶就从来没听说过还能破案!”

“也别说,那个姓付的不简单,办案的时候很细心,就怕他没完没了地查下去。”杨宝宝还是有些担心。

“细心又能咋?你家丢那钱也不是没查出来吗?”丁丽云故意这么说,因为只有她清楚那些钱的去处。

“查出来了,是三后生偷的。”杨宝宝说。

“我看不像,三后生能做贼?”丁丽云当然知道三后生是被冤枉的,这就更进一步证明那两个警察即使是一直查,最后也是张冠李戴,所以她肆无忌惮。

第32章 未婚恋人遭侮辱

杨宝宝却不这么想,昨天听到三后生被抓的消息时,一直忐忑的心更加不安。他知道三后生不是贼,但如果是无意从他家院子里捡到的钱,给警察交待了,警察顺藤摸瓜,就很有可能就怀疑到他头上。

“我看这么办吧,”丁丽云想趁热打铁,说,“王三白丢了村里的羊,哪能说不赔就不赔呢?咱要不这样,窜掇起那些丢羊的人家逼着王三白赶紧赔钱,一来让王三白吃些苦头,二来只要那些丢羊的人家得到了赔偿,警察也就没必要再追究了。”

“嗯,别说,这真是一个既快且好的办法!”杨宝宝眼前一亮,但马上又有些为难,“可是怎么窜掇那些丢羊的人家呢?”

“你不是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吗?你就趁机放出风去,说那些羊可能是王三白自己嘴馋杀的吃了,或者是卖给收猪羊的了,不想赔,所以就故意把羊群赶到西沙窝,自己好逃脱责任。”

“行,晚上我请几个哥们儿喝酒,向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用不了几天功夫,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

“嗯,而且这事传到最后就不知道起日是谁说的了,也查不到你头上的。”丁丽云帮他打消着顾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都吃了一惊,本能地伏倒身体,借着沙坑和沙枣树的遮挡向外望着,见不远处的太阳底下站着两个人,男的是付海军,女的是郭梅梅。

杨宝宝的脸骤然变白,血液冲上了头顶,他们,一男一女,在这烈日当头的中午,来这里干什么?能干什么?他马上联想到,他和丁丽云来这里干什么,付海军和郭梅梅来这里自然也就是干什么。他会干的,别人也会干。

可是,郭梅梅是他的未婚妻啊!这怎么可能?这又怎么可以?

杨宝宝气得咬着牙,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扑过去把付海军打倒在地,可是他以什么理由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丁丽云的心里却很得意,有点幸灾乐祸,哼,你喜欢她,这就是你的下场!还没过门就要给你扣顶绿帽子,却忘记了自己早已给杨宝宝戴过绿帽子了,而且是一顶又脏又破的绿帽子,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但是丁丽云还是装作十分同情的抓住杨宝宝的手,安慰着说:“别冲动,冷静!”

这时,郭梅梅忽然晕倒在付海军的怀里。

“他们要干什么?”杨宝宝几乎要崩溃了,但还是不敢高声说话。

“看来,郭梅梅是中暑了。”丁丽云猜测着。

付海军已抱着郭梅梅跑到了沙枣林,把她放在地上,给她的额头上淋着水,然后又给她的嘴里喂水,似乎都不见效。

“她会有危险吗?”蛋疼小说杨宝宝的愤怒暂时转变为担心。

“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过中暑会死人的。”丁丽云说。

两人藏身的地方离付海军和郭梅梅只有几步之遥,他俩各自伏在一株粗壮的沙枣树后面,露着半边脸,用一只眼睛观察着付海军的一举一动,倒也掩护得很好;又是在沙坑里,加上付海军只顾着救人,标本无暇顾及其他。

接着,让杨宝宝五脏俱焚的一幕出现了。

付海军竟然胆大妄为地脱掉了郭梅梅的衣服和裤子。

“他,他——”杨宝宝犹如受到了睛天霹雳的一击,“他要干什么?畜生!”

丁丽云也惊得目瞪口呆。

然后,他们看到,蛋疼小说付海军先后拿起了郭梅梅的两条洁白得修长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腋窝轻轻地抚-摸着;再然后,付海军的抚摸转移到郭梅梅的两腿之间,而且还要将手用水润湿。纵然杨宝宝和丁丽云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却从来没尝试过这样新奇的玩法。

“变态!他妈的,老子和你拼了!”杨宝宝低声怒吼着,握紧的拳头剧烈地颤抖着,全身的肌肉也绷紧了。他忍不住了!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丽云拉住了他,劝道:“你不能过去,要不我们就全爆露了!”

“可是,”杨宝宝低声啜泣着,“可是那个畜生要糟蹋梅梅了!”

付海军抚摸了一会,停下了,俯下身体,亲吻着郭梅梅的嘴唇,这显然又和杨宝宝和丁丽云掌握的技术全然不同。他们是先亲后摸,付海军是先摸后亲,人民警察果然与众不同。不知怎么的,丁丽云竟感到了一丝冲动,热血上涌。

杨宝宝不顾一切了,他一定要阻止付海军对昏迷中的郭梅梅采取的一连串的下-流行经。去死吧!他心底发出了怒吼,就要冲上去。

第33章 仇恨也能变坚硬

忽然,郭梅梅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咳嗽声,醒了过来。

杨宝宝止住了身体,他多么希望醒来后的郭梅梅能狠狠地扇付海军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把他臭骂一通,穿好衣裤扬长而去。可是令他很失望,郭梅梅不仅没扇付海军的耳光,而且连站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见郭梅梅醒来,付海军敏感地离开了她的嘴唇,直起了身,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对不起,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不让郭梅梅误会。

“我知道。”郭梅梅友好在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你是在救我呢。谢谢你。”

“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多解释了。”付海军把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转过头去,说,“缓一缓,把衣服穿好,我背你回去。”

付海军的表现让郭梅梅略微有些失望,因为什么失望,她却不太清楚;她希望的又是什么,也茫然。毕竟对于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来说,即使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还是要保持一份矜持。

但是醒来的一刹那,她分明感觉到付海军滚烫的嘴唇吹出的一缕缕带着点烟草的清香气息送入她的体.内,她的虚弱的身体仿佛得到了某种营养,格外的激动。

这也许,就是,男人的感觉。杨宝宝不会有,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不会有,只有他,付海军有。

忽然有一丝甜蜜搅.动着她的心扉,她不愿意起来,就这么舒服的躺着,仔细地回味,如同甘洌的美酒入腹,向四肢百骸渗透,享受着一种朦胧的醉意。

付海军背转着身,问:“穿好了吗?”

“还没。”这时,蛋疼小说郭梅梅才感到了羞涩,红着脸,坐起来,穿好衣裤,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说,“好了。”

付海军转过头问:“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你!”

“那我们回去吧,你急需补充水份,回去让你妈熬点绿豆汤。”付海军说着,又背转身,半蹲下身体,“来,我背你走!”

“这,这——”郭梅梅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是自己走吧。”

“不行!”付海军果断地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太阳一晒,又要晕倒,还是省些事吧。”

郭梅梅扭捏了半天,终于伏上了付海军宽阔结实的脊背。付海军像背小孩似的,两只手撸起郭梅梅的两条腿,快步向村子里走去。

他俩走远了,躲在沙坑里的杨宝宝和丁丽云坐了起来。杨宝宝的脸色很难看,蓄积着愤怒和仇恨,反复地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没听到付海军和郭梅梅的对话,所以不知道付海军是为了救她,而郭梅梅醒来后对付海军的非.礼居然不怪不怒,显然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经常如此,已成习惯。

丁丽云也在一旁加油添火,说:“这郭梅梅也真是的,你这么喜欢她,她怎么忍心这样对你?平时看上去挺好的姑娘,真是没想到啊!”

杨宝宝不说话,心里猜想着付海军和郭梅梅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并不知道他俩以前是同学,只以为是他家丢钱后,付海军来调查,两个人才开始的。这么一想,后悔莫及,这就叫做引狼入室啊!

“宝宝,”蛋疼小说丁丽云装出一脸替杨宝宝喊冤的神情说,“我看你别找她了,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她现在都没成家呢,就不守.妇道,以后那还了得?”意思成了家不守.妇道是可以理解的。

杨宝宝还不说话,他进而把对付海军的仇恨转移到了丁丽云身上,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勾引他,他就不会被王三白发现,就不会偷自家的钱,也就不会招来付海军这个祸患。这个*.女人,一定要害得他死去活来不可。

“宝宝,”丁丽云趁机讨好着杨宝宝,“姐给你好好介绍一个,保管要比郭梅梅强上几百倍!”

杨宝宝看着她,心底蓄积着一团力量,然后向身体的各个部位扩散,最后集中在某一点上,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宝宝,”丁丽云察觉到了杨宝宝的异常,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杨宝宝蓦然爆发出一声大吼,一股仇恨的血液迅速让他变得坚.硬。他把丁丽云的身体翻转,背对着她,撩.起她的裙子,自己把裤子.脱.掉,直.挺挺地顶了进去。

“啊——”丁丽云还未做好准备,受到这猛不防的攻击,感觉到了疼痛,不由大叫出声。由于杨宝宝用.力过猛,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向前仆倒,双手抱住了前面的一株沙枣树。

沙枣树上到处是尖细的利刺,刺进了丁丽云的手掌,汩汩地涌着鲜血。

“宝宝,宝宝”丁丽云叫道,蛋疼小说“咱在地上做,姐的手好疼!”

“*.货,我今天弄死你!”杨宝宝却不懂得怜香惜玉,鼓足了劲儿,猛烈地冲击着,甚至咬着牙,眼睛充着血,恨不得把丁丽云整个人从后面刺穿到前面。

丁丽云终于坚持不住了,放开沙枣树,爬到地上。杨宝宝却不肯放过她,扑了上去,寻开路径,又一阵横冲直撞,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但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这回算是找到了方法,由于双手不再疼痛,丁丽云可以全心全意地感受那一波一波深入灵魂的袭击,很快抵抗不住,随着身体的一阵抖动,双手在沙子上挖出两道沟,终于僵直不动。

然而杨宝宝好像没完没了似的,也不管丁丽云有没有反应,即使是面对着一堆没有生命的死肉,也不顾一切地疯狂发泄。

第34章 欢声笑语路不遥

田官和四闺女相跟着,从房后绕过去抄近路,过了纳林河桥,直接进了西沙窝。因为打着伞,倒不觉得晒,再加上酒的崔化,两人的兴至都很高,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到沙窝深.处。

城市人对于农村的一切事物,往往都是新奇的。所以要想在农村人面前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城市人的优越身份,最好别不懂装懂,甚至即使懂也说不懂。这一点,四闺女做得十分到位,不停地问这问那,卖弄着自己对农村的一无所知。

“二哥,那是什么?”

“那是沙棘,果实可以酿醋,不过这是野生的,只能用来茬墙。”

“茬墙?这怎么能茬墙呢?”

“能。用沙棘茬的墙,别看轻飘飘的,可雨淋不塌,风刮不倒,结实着呢!但有一样不好,用沙棘茬的墙不能封顶,支撑不住啊,所以只能盖一些牲口圈,却不能盖房。”

“哦,我就知道用钢筋混凝土盖楼。”

“二哥,那又是什么?”

“那是红柴。因为一年四季基本上都是红色的,它什么用都没有,只能当柴禾烧,所以叫红柴。”

“哦,我们都是用天燃气或者电磁炉做饭呢。”

“二哥,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动物?好可爱啊!”

“是沙和尚,官名叫壁虎,沙窝里最常见的。它吃苍蝇和蚊子这些,还会报时呢。”

“报时?怎么报?”

田官对着一只正在奔跑的壁虎喊:“沙和尚,几点了?”

壁虎停下来,翘.起尾巴卷了几个圈,又跑开了。

“哦,一点半了。”其实田官偷偷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四闺女掏出手机对了一下,惊讶地叫道:“真的是一点半,太神奇了!”

“那是,别看这农村落后,好玩的东西多着哪!”田官得意地说。

四闺女看着脚下光.洁的沙面,说:“二哥,我想脱鞋,这沙子上光脚踩着一定很舒.服!”

“可别!”田官急切止住她,说,“这沙子被太阳晒了一中午,可烫着呢!我们有时候拿上一些生鸡蛋,埋在沙子里,用不了多大功夫,鸡蛋就熟了,剥皮去壳就能吃。”

“有那么夸张吗?”四闺女有点不相信。

“一点都不夸张,我们都试过的。”

四闺女弯下腰,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沙面,叫了一声:“啊呀,果然很烫!”

“不骗你吧?”

“嗯。”

两人接着往前走。因为打着一把伞,两人靠得很近,又都只穿着半袖衫,luo露的手臂时不时地mo擦一下,这让田官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由痴痴地看着四闺女。

四闺女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短裙,蛋疼小说下摆微微向外飘着,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她的身体略偏瘦,所以四.肢显得修.长而笔直。因为长年生活在城市里,不像农村人一样天天风吹日晒,所以皮.肤特别细.腻红.润;尤其是胸.脯,更不像农村妇女那样要么平坦结实,要么堆满醉肉,而是沟壑分明,有一种动.感,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四闺女。”田官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嗯。”四闺女轻轻地应道。

“你的大名叫什么?”田官说,“大家都叫你四闺女,反倒大名没人知道了。”

“呵呵,我户口上的名字叫丁巧仙,很不好听。”四闺女显然不满意父母给她起的这个名字,“我现在的名字改成了丁慕然,身份证上也改用这个名字了。”

“慕然,慕然……”田官反复念着这两个字,“真好听,像电视剧里古代侠女的名字,还是你们城市人有水平,起个名字都不一般,哪像我爸给我们起的名字,喜财喜官的,多难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个名字而已,能叫就行了。”四闺女谦虚着。

“四闺女,”田官鼓了鼓勇气,说,“我以后能叫你慕然吗?”

“能啊!”四闺女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叫,有人的时候还叫我四闺女吧,都叫了多少年了,忽然改口,有点不适应呢,也怕村里人笑话。”

“笑话什么?多好听名字啊!”

“农村人嘛,就是那么点觉悟,蛋疼小说都太死板了,认为父母给起好的名字永远不能改,否则就是不孝了。你说这能扯上一点关.系吗?”

“是啊是啊,”田官立刻附和着说,“东营子的王命儿他爸的名字才可笑呢,叫狗嫌臭,户口上也这么写,只是加上了姓,叫王狗嫌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日本人呢。”

“哈哈。”四闺女大笑起来,娇.嫩的红.唇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四闺女笑得前仰后合,说:“还有那个李四,生了三个儿子分别叫李大、李二和李三,外人乍听,都以为是弟兄四个呢。”

这回田官也大笑起来,笑完了,说:“行,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慕然,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四闺女。”

四闺女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脸微微地红了起来。

第35章 沙漠深处有秘密

两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沙枣林。田官收起伞,说:“咱们先歇一会儿吧,肯定把你累坏了;歇好了,咱们再打沙枣好吗?”

“行。”四闺女找了一块干净的地上坐了下来。

田官坐在她旁边,说:“这沙枣林大着呢,越往里走越密,沙枣也更好吃,边上的都被路过的人打得差不多了,咱们一会儿往里边走。”

“嗯。”四闺女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说:“好舒.服,真想这么躺着,不想走了!”

“嗯,多休息一会儿,你这大经理哪受过这样的罪啊?”田官说着,也挨着四闺女躺下,侧转身体,脸对着四闺女的脸。四闺女微闭着眼,充分享受着沙子的冰凉。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光洁的脸上泛着一层澎湿的红晕,鼻翼微微翕动着,胸部随着轻轻地一起一伏,仿佛是在表达着一种引.诱和蛊惑。

“慕然。”田官不由自主地轻叫了一声。

“嗯。”四闺女仍然闭着眼,似乎快睡着了。

“你真漂亮!”田官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赞赏。

“什么呀?”四闺女的脸更红了,蛋疼小说睁开眼看了田官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羞涩地说,“我这哪能算得上漂亮呀?人家郭梅梅那才叫漂亮呢!你看人家那皮.肤,简直是完美无缺的!”

“郭梅梅?”田官似乎不屑一顾,说,“她怎么能和你比?她太胖了!”

“她那不是胖,正是最标准不过的女人身材!”四闺女纠正道,“是我太瘦了,瘦得没看头了,我要是能再胖几斤就好了。像郭梅梅那样的女人,放到城市里定很抢手!”

“还是你的身材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田官一语双关地说。

“谢谢二哥!”四闺女低声说着,似乎很甜蜜。

两人躺了一会儿,都歇好了。田官说:“咱们顺着林子边缘往南走走,南面有条路可以通向林子深处。这边的林子密,地上到处是掉落的树枝,上面有刺,你穿着凉鞋,怕刺到你的脚。”

“嗯。”四闺女感激地望着田官,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就这样无意地牵起了手,蛋疼小说谁也不愿意放开,两人肩并着肩,随着起伏的沙漠向南走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到了田官所说的那条路旁。

其实所谓的路,和别处一样,只是林子比较稀疏些,地面上也比较干净。两人仍旧牵着手,顺着这条路向林子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种声音,抑扬顿挫的,时而若隐若现,含糊不清,时而清脆分明,时而间断,时而连续,在这寂静而寂寞的沙枣林里显得有些怕人,又有些诱.人。

田官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他望了一眼四闺女,他想知道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四闺女先是吓了一跳,本.能地向田官的怀里依偎着身体,接着侧着耳朵仔细听,终于她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颊顿时飞红,低下了头,似乎在拒绝着这个声音的侵扰。

“慕然,”田官站下了,狡黠地望着四闺女,“咱过去看看。”

“啊呀,二哥,那有什么好看的!”四闺女深埋着头,脸快贴到胸口,拉着田官的手摇动着,说,“咱们赶快走吧!”

“过去看看嘛,就看一眼!”田官拉着四闺女向一边迈开了脚步,“咱们看看到底是谁?这大中午的怎么跑来这里?”

“管他是谁?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四闺女扭捏着不走。

田官张开手臂,拦腰将四闺女抱住,拖着她走。显然这一大胆的举动吓坏了四闺女,使劲挣.扎着,一边喊道:“二哥你干嘛?快放开我,让人看见多不好!”

田官趁着酒意,装出一副兄妹之间开玩笑的亲.昵表情,说:“你要跟我过去,我就放开你!”

四闺女又挣扎了几下,蛋疼小说确定脱不开田官的约束,终于服软了,说:“好,好,我跟你过去,你快放开我!”言语之间略微有些恼怒。

田官巴不得这句话,本来还想抱着四闺女,怕她生气,见好就收,放开了她,仍牵起她的手,寻着声音向一边的密林的深处钻了进去。

四闺女边走边整理着被田官弄.乱的衣裙,埋怨道:“你真是的,怎么喜欢看这些?”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两人怕爆露,猫着身体,放轻脚步,缓缓地靠近那个声音。终于看到在一个低凹的沙坑里,一对.男女的正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第36章 炎炎盛夏泄春光

四闺女羞得头都不敢往起抬,田官却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对男女当然是杨宝宝和丁丽云,只有他俩才能想到来这样的地方做这种事。

但田官和四闺女只看到杨宝宝的背影和丁丽云的半个身子。杨宝宝的裤子褪下了一半,露在外面的屁.股一前一后地耸动着,速度飞快,幅度也很大,仿佛以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在破坏着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前面的丁丽云双手紧抱着一株沙枣树,指缝间淌着鲜红的血,但仍无法掩饰住她那种发自心底的愉.悦。她随着杨宝宝的撞.击摇晃着身体,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似痛苦,又似幸福。

“杨宝宝?”田官低声说。

“丽云姐?”四闺女也低声说。

两人对望了一眼,表达着各自的疑问蛋疼小说,但不敢说出声。两人不约而同地伏倒了身体,借着沙枣树的掩护,摒住呼吸,近距离观看着这一场肉.欲之战。

田官边看边偷偷观察着四闺女的表情,起先见她的脸颊已烧得通红,目光总是躲闪着,不敢直接盯着正在奋力拼搏的杨宝宝和丁丽云;过了一会儿,四闺女似乎不那么排斥了,带着一点旁观者的沉静的目光;再过一会儿,四闺女几乎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了,而且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痴迷,甚至是渴望。

这时,丁丽云忍受不住双手的疼痛,放开了沙枣树,身体爬在了沙子上,杨宝宝扑了上去,以不变应万变的简单招式发起了最后的冲刺。丁丽云也更加投入状态,叫.声更加放肆了。当然她不会知道此时有人躲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正在观看着她的精彩演出。

田官看了一眼四闺女,见她的眼神变得迷离了,呼吸也显得急促。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地搭在了四闺女的背上。四闺女不知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假装没有察觉,不拒绝,也不配合,仍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

四闺女的默认让田官大胆起来,搭在她背上的手轻轻地抚mo着,进而加大力度,见四闺女仍是无动于衷,犹豫了一下,手顺着她的胁下向前缓缓游走,很快触mo到了她的那团柔.软的东西。

田官感觉到四闺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不喜不怒,不嗔不怪,仿佛田官的一系列举动,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手再试探着往里伸了伸,翻转手掌,屈回指头,慢慢地揉着。

这回,四闺女有了反应,将前胸紧压在沙面上,使得田官不能随心所欲地乱动,这样一来,反而让田官的手更加贴紧她的身体,手指几乎要扣进她的皮肉里。

无疑,这更刺激了田官的欲望。他的手尽量利用这极其有限的空间进行最大幅度的动作,而且他分明看到了四闺女的眉头紧皱了起来,脸上的肌肉证明着她很享.受,她甚至微弱的申呤出声。

此时的杨宝宝已经开足了马力,蛋疼小说看得出他的浑身都在剧烈地抖动着。忽然,他发出一声恐怖的嚎叫,迅速站起来,舒展开肢体,一股白色的液体喷到了丁丽云的衣服、脖颈和头发上。

田官和四闺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互望了一眼,四闺女马上偏转了头。

杨宝宝站在那里喘了一阵气,慢慢地提起了裤子,坐在一边。丁丽云兀自爬在地上,侧转脸看着杨宝宝,柔声问:“宝宝,你怎么了?”

“没怎么。”杨宝宝的脸色很难看。

“那你怎么不射在里面?”

“不想。”

“为什么?我带着环呢。”

“不为什么。”

丁丽云爬了起来,伸手抹掉了头发和脖子上的脏物,又把宽松的汗衫后背揪扯到前面,一边用手擦着,一边埋怨道:“你真是的,弄得多脏!”

“嫌脏不要弄,蛋疼小说正好我还不想弄呢!”杨宝宝赌着气,站起来走了。

丁丽云想说什么,又没说,默默地把衣服清理干净,整理了一下头发,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田官和四闺女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子。四闺女这时已很坦然,仿佛田官刚才对她的行为,她根本没放在以上,摇了摇头,说:“真没想到丽云姐会干这事!”

说起来,丁丽云应是四闺女的叔伯姐姐,是田官的姑舅姐姐。在榆树湾村,丁家也算是大户,但几经变迁,户里的人家各自生活,往来很少,慢慢地也就疏远了。

第37章 青春妙龄情窦开

四闺女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户家姐姐这么大胆开.放,居然大中午跑到沙窝里和别的男人偷青,而且选择的对象竟然是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一个奶油小生,这是为了什么?似乎很容易理解,杨宝宝已经和村里公认的美女郭梅梅订了婚,不可能再舍近求远地迷恋她的姿色,当然不可能把钱花在她身上。那她图的个什么?唯一可解释的就是,丁丽云因为自家的男人长年不在家,耐不住寂.寞,主动勾.引了杨宝宝。

是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刚才杨宝宝的神情透露着他对丁丽云的厌恶,那么远跑来干了一场,什么话也没说,掉头就走,这像是情人吗?仿佛更像是仇人。只是这报仇的方式有些特别。

“是啊,真是没想到!”田官也有点不敢相信,“杨宝宝已经和郭梅梅订婚了,这事要让郭梅梅知道了,可是要麻烦了。依她的性格,非要弄得天翻地覆不可!杨全德的脸可要丢尽了。”

“唉,这人啊!”四闺女发着感慨,“郭梅梅那么好的女人,却遇上这么一个负心郎,真是老天瞎眼了!我看啊,这杨宝宝和郭梅梅肯定处不下来,迟早是个吹!”

“吹了正好!”田官也为郭梅梅打抱不平,“杨宝宝本来就配不上郭梅梅,要是结了婚反而是害了人家呢。”

“呵呵,”四闺女打趣着说,“莫不是你看上了郭梅梅?人家吹了,你正好趁虚而入。”

“我才看不上她呢!”田官胀红了脸说,“她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

“那你喜欢哪种女人?”四闺女追问着。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田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娶也一定娶你这样的女人!我承认郭梅梅确实是个好女人,可这并不证明我喜欢她。”田官字斟句酌,仿佛怕四闺女误会了。

“讨厌!”四闺女嗔道,噘起了嘴,“再乱说我可不理你了!”

“嘿嘿,”田官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心里想着就行了,想着比说出来更有意义。”

“哼,不和你说了!”四闺女走开了。

田官跟上她,吞吞吐吐地问:“刚才好吗?”

“什么好吗?”四闺女回避着话题。

“杨宝宝和丽云姐那样好吗?”

“啊呀,我怎么知道?”四闺女差红了脸,低下了头,说,“你想知道问他们去!”

“慕然,”田官拉住了四闺女,火辣辣地目光直视着她,带着点挑逗说,“我也很想试试!”

“那你试去呗,谁拦着你了?”四闺女躲闪着田官的目光。

“我,我,”田官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想和你试试!”

“啊呀,二哥,你疯了吗?怎么可以和我说这种话呢?真是的!”四闺女嗔道,“好的不学,歪门邪道一学就会!小心我告诉三姑夫,看打死你不?”

“嘻嘻,”田官嬉皮笑脸地说,“不一定你三姑夫还夸他的儿子有出息呢!”

“这也叫出息?”

“这还不叫出息?什么才叫出息?”田官一要正经地说。

“臭美!”四闺女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见四闺女笑了,田官更加放肆了起来,说:“慕然,问你个事吧。”

“问吧。”

“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

“嗯,你问吧,我不生气。”

“那我就问了,那啥,那个,”田官边说边观察着四闺女的表情,“你哥和你嫂平时干那事从来不避讳,蛋疼小说全村的人都知道,你肯定也听到过吧?”

“什么呀?”四闺女羞得满面通红,说,“你这人怎么就关心这些问题啊?少不正经!”

“嘿嘿,你说说嘛,你哥和你嫂厉害,还是杨宝宝和丽云姐厉害?”田官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四闺女不说话,把脸偏向一边。

“你说说嘛!”田官还在追问。

“我又没看到过我哥和我嫂……”四闺女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

“那你听到了吗?”

四闺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听到什么了?”田官明知故问。

“我嫂叫。”四闺女说出这话,已羞得无地自容了。

“叫什么?”

四闺女又蛋疼小说不说话了。

“光叫?还是说些什么?

四闺女仍是不说话。

“是不是女人在那个时候必须得叫?”

“你讨厌!不和你说了!”四闺女忽然推开田官,撒开腿向远处跑去,跑到一株粗壮的沙枣树跟前,回头冲着田官喊:“二哥,你快过来,这颗树上的沙枣又红又大!”

第38章 相依相偎最甜蜜

付海军背着郭梅梅向村里的的方向走着。

太阳的威力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强大了,付海军的前胸后背已是湿淋的一片。郭梅梅看着有些心疼,说:“我下来自己走会儿吧,你稍微歇歇!”

“没事,我不累!”付海军说着,把郭梅梅往上撸了撸。

其实,付海军从阴凉的沙枣林走到太阳底下,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后悔了。他当时的想法是尽快把郭梅梅送回村里,即使有什么意外情况也好求助,至少可以开着警车去镇里的卫生所,要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沙窝里强。可是走到半路才觉得,这样的危险性更大,在太阳的爆晒下,郭梅梅有可能再次中暑。

可是没办法了,已经走出了很远,再返回去等于南辕北辙,有那点时间,也回到村里了。付海军只得加快脚步,一边不停地提醒着郭梅梅多喝水。

伏在付海军背上的郭梅梅虽然还是很微弱,但心里缓缓流动着一种幸福的感觉。关于爱情,她爱做梦。她做的梦,不就是今天这一刻吗?与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相偎,共同承担人世的任何苦难,不需要承诺,却可以一直走下去,相伴到老。

她在心里感谢着这个炎热的夏季,让她有了一个和付海军亲.密接.触的机会,甚至,他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是的,肌.肤之亲。他看到了她的身体,这是多么让她激动啊!这仿佛就是一个不可更改的契约,就像她所说的“负责到底。”

可是,她已和别人订了婚约,某种仪式剥夺了她爱的权利。

此时的郭梅梅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是为此时此刻短暂拥有的幸福而哭,还是为了彼时彼刻必将将失去的无奈而哭?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需要一个勇气,需要付海军给她一个鼓励,哪怕是暗示,她确信自己能够准确接收他传递的任何信息。但是他没有。

人生总是不完美的,甜蜜总是伴随着苦涩,当苦涩来临的时候,让人对甜蜜也会产生恐惧。郭梅梅就是这样的,付海军没出现的时候,他的人生无色无味;当付海军出现的时候,她的人生有了色彩和味道,却是灰暗,却是苦涩。

这个男人,会一辈子都这样背着她吗?

付海军似乎没有体会到郭梅梅内心的起伏,他只顾埋着头往前走,虽然已累得浑身酸软,双腿也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反而在放慢速度蓄积一些力量之后马上又加快脚步。

“停下来歇一会儿吧。”郭梅梅说。

“少说话,多喝水!”对于此时的付海军来说,说话也是一项负担。

“我没事了,你不用那么紧张。”郭梅梅把矿泉水瓶递到付海军的嘴边,“来,你也喝点,不然你倒下了,我可背不动。”

“我不渴。”付海军耸动了一下喉节,果断地拒绝了,因为他看到瓶里只有少半瓶水了,“你喝吧!”

“你,”郭梅梅带着点试探的口吻说蛋疼小说,“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没。”付海军仍是惜字如金。

“我不相信,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没女朋友呢?”

“优秀个什么?真的没。”

“没有女孩喜欢你吗?”这是郭梅梅比较关心的问题。

“没。”

“没有人给你介绍过对象吗?”这是郭梅梅很关心的问题。

“没。”

“你上警校时没谈过恋爱吗?”这是郭梅梅更关心的问题。

“没。”

“那么,你喜欢过一个人吗?”这是郭梅梅最关心的问题,而且很期待付海军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付海军不正面回答,“乖乖地呆着,很快就到了!”

“你说说嘛,你喜欢过女孩吗?蛋疼小说”郭梅梅摇动着身体,撒着娇说。

“别乱动!”付海军沉声说,“故意给我增加份量吗?”

郭梅梅撇了撇嘴,不动了,但她不甘心放弃这个话题,隔了一会儿,又怯怯地问:“你喜欢过谁?”

“我喜欢过林志玲,”付海军故意避开重点,“可是林志玲不喜欢我。”

“哼!”郭梅梅假装生气了,但心里确实有些失望,他是傻,还是装傻?她是一个有婚约的人,在他的心里,是一个什么角色呢?她了解他,他绝不会去努力争取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她,属于谁呢?

终于,付海军背着郭梅梅走出了西沙窝,到了停车的地方,好在当时把车停在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所以车里很凉爽。付海军又打开了空调,冷风带着十足的氧气让两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第39章 爱非所爱是苦涩

付海军把车开到了郭梅梅家的大门前停下了。付海军说:“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回去好好休息,记住让你妈给你熬点绿豆汤喝。“

“回来坐会儿吧,都到门口了。”郭梅梅让着。

“不了,我得去找五哥了,他估计等得着急了。”

“唉,你这人,”郭梅梅有些生气了,“到家里坐会儿能让你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

“不了。”付海军象征性地看了一下手表,“不早了,改天吧!”

“哼,至于这么讨厌我吗?”郭梅梅的情绪很不好。

“不是,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付海军赶忙解释说,但一时又找不到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我不是怕五哥找我有事吗?”

“哼哼,李五还是没断奶的小孩吗?”郭梅梅带着讽刺的口气说,“他找你有事醒不得给你打电话吗?不想回我家就直说,干嘛找那么多的借口?我还没到了连这点眼头见识也不识的地步!”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别说了!”郭梅梅气呼呼的打断了他,但仍坐着不下车。

这时,郭梅梅家的门开了。郭梅梅她妈韩乐仪出来了,看见警车,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出于礼貌,付海军只得下了车,问候了一声:“阿姨。”

“你是——”韩乐仪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付海军。

“我是郭梅梅的日中同学,我叫付海军,在镇派出所工作。”付海军的自我介绍还没做完,就见郭梅梅也下车了,把车门用力地摔得山响,连看也没看付海军一眼,满脸罩着阴云,径直朝屋里走去。

“你们这是——”韩乐仪越发疑惑了。

“是这样的,阿姨,”付海军思索着如何用词,“我半路上碰到了郭梅梅,她和我一起去西沙窝勘察现场了,不料她中暑了。”

“什么?”韩乐仪马上对付海军释放出警戒的目光,“大中午的,你带着她去西沙窝?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姨,您别误会!”付海军一着急,三言两语无法将事情说清,干脆说:“具体情况您问郭梅梅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郭梅梅什么?”韩乐仪的警戒很快转换成敌意了,联想到刚才郭梅梅的表情,脸上马上显示出一丝担心。“你对她做了什么?”

“啊呀,我能对她做什么?”付海军有些哭笑不得,这真是秀才遇见了兵,有理说不清,他此刻只想迅速逃离。“阿姨,就这样吧,我得走了,您给郭梅梅熬点绿豆汤喝,好好休息休息,别让她到处乱跑了。”

说完,也不管韩乐仪还有什么疑问,上了车,踩了一脚油门,飞快地离开了。

韩乐仪怔在当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一句话不说,恼眉怒眼地回了家;另一个说了半截话,做贼似的逃跑了,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乐仪想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家,见蛋疼小说女儿郭梅梅的房间紧闭着门,推了推,推不动,知道里面插上了,更是着急,拍了拍门板,喊道:“梅梅,梅梅……”

“干嘛?”郭梅梅在里面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了?”韩乐仪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个同学怎么你了?”

“什么怎么了?”郭梅梅大声喊道,“妈,你想什么呢?”

韩乐仪放下些心,又说:“梅梅,你出来吃饭吧,一直在锅里给你热着呢?”

“我不饿,我想睡觉!”

韩乐仪又说:“梅梅,刚才听你的同学说,你中暑了,严重吗?妈给你熬点绿豆汤吧。”

“不用,死不了!”郭梅梅不耐烦了,“我要睡觉,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韩乐仪不敢再说话了蛋疼小说,她太了解这个小女儿了,情绪好的时候,什么都好说,情绪不好的时候,犟得很,谁也别想改变她的决定。唉,都是被她和郭献忠宠坏了,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了,还是那么任性,一点也不替父母着想。

这一点和她姐郭青青差远了。青青从小就懂事,十几岁就边上学边帮着大人下地里干农活儿;学习也刻苦,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带着男朋友候金山倒插门来到农村,集资建了个砖厂,日子过得多红火啊!

郭梅梅比郭青青小九岁,因为年龄的关系,从小没怎么约束她,养成了自由散慢的性格和一身得理不饶人甚至不得理也不饶人的爆脾气。上学也不努力,只顾着调皮捣蛋,刚上小学一年级就和男生打架,把一个男生欺负得被家长几次找上门来。及至上了日中,各方面都有所收敛,只是更任性了。唉,现在更放肆了,自己已经订婚了,却和一个大后生往西沙窝跑,这要让杨宝宝一家人知道了,该怎么解释呢?

还是让她姐劝劝她吧。韩乐仪最后这么想。

谢谢您观看此文,给点动力吧,留个言或者送个蝴蝶什么的,嘿嘿~~我会努力更新的

第40章 寡妇也不乱上床

李五效仿西门庆挑逗刘二嫂,因为喝多了酒,分寸掌握不佳,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博得美人笑,反而顶翻了桌子惹得红颜怒。只听得刘二嫂大喊一声:“五哥,你干嘛!”李五顿时酒醒了大半,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再看刘二嫂,已是狼狈不堪,衣服、裤子上沾满了各种菜渣,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李五。

李五赶忙陪礼道歉:“二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二嫂气得呼呼直喘气,说:“五哥,筷子掉就掉了,桌子上就放着筷子盒,再换一双就行了,你拾它干嘛?”一边用手捏着身上的菜叶。

“唉,喝多了,喝多了,”李五解释说,“我寻思着筷子掉了拾起来还能用,再拿一双新的不是还得辛苦你洗吗?”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当然更瞒不住聪明的刘二嫂。

刘二嫂虽然没像李五那样仔细地研究过《水浒传》,但当李五用手捏她脚的时候,她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图。尽管对于一个寡妇来说,被男人捏捏似乎无所谓,但她历来对男人的这种轻薄行为表示着强烈的深恶痛绝,这是她的风格,并不代表着她有多么正经。

刘二嫂看着李五手足无措的样子,稍微消了些气,说:“我回屋里换身衣服,你把这里收拾收拾,都成啥样了?来个外人还以为干什么事了呢!”把身上的菜叶抖落到地下,转身回了里屋,插上插销,故意把插门的声音弄得很大。

李五找来一把笤帚,把地下的脏物扫到一只土盘里,又用拖布把地上擦了一遍,刚把桌子摆好,刘二嫂开门出来了,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找了一块一次性塑料台布铺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五哥,你也坐吧,我们谈谈。”

正在局促不安的李五听了这话,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忙不迭地提了只凳子坐在刘二嫂的对面。一顿饭吃得置换了身份,此时的刘二嫂俨然是一位威风凛凛的警察,而李五,则仿佛是一个正在接受审讯的罪犯。

“五哥,”刘二嫂开始说话了,“在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是不是见个男人就想要?”

“不是不是,”李五战战兢兢,蛋疼小说知道刘二嫂准备兴师问罪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不光彩,赶忙否定说,“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那么五哥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喝多了,喝多了,对不起!”这是大多数男人做了一切坏事的通用借口。

“喝多了就欺负我吗?”刘二嫂义正严辞地说,“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没人保护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欺负呢?”

“没欺负,我不是要欺负你!”李五努力使自己语气变得真诚。“真的不是。”

“不是欺负?”刘二嫂冷笑了一声,“那是什么?是保护吗?”

“是,是喜欢!”李五决定实话实说了,毕竟喜欢不是罪,况且因为喜欢的轻浮至少不让人那么憎恶。“我是喜欢你,真的!“

“是吗?”刘二嫂的嘴角向上挑了挑,“是简单的想上床,还是想和我结婚呢?”

“当然是想和你结婚!”李五马上接住话茬儿说,“二嫂,你和我都是单身,年龄也都不小了,找个大后生或者大姑娘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俩是最合适不过了。我虽然离过三次婚,但没有孩子,而你正好有个儿子,如果我们结婚了,就是一个完完美美的三口之家。”

刘二嫂沉默了,看着李五,或许她也觉得李五的这个提议具有可操作性。

“二嫂,”李五晓之以理完了,接着动之以情,“自刘二没了以后,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过,不用我说,这其中的苦处难处你也肯定能体会得到,那可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每天回到家里,蛋疼小说孤苦伶仃一个人,饭不想吃,觉不想睡,活着还不如死了,真没意思啊!”

“五哥,”刘二嫂显然被李五的真诚战略感动了,“我是女人,这些比你感受得更深,可是五哥,你这做法不对啊!说实话,我很生气,你这么做,明摆着就是小看我哪!我是个寡妇,是需要男人,但我需要的是男人的心疼和爱护,不是上床,你明白吗?你既然有这个心愿,托个人说说媒,我答应不答应是我的事,至少给彼此一点起码的尊重吧。”

“是,是。”

“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被一个男人勾引上床,你娶回去放心吗?”

是的,李五这时也醒悟了,他虽然今天迫切地想和刘二嫂上床,但最终愿望是和刘二嫂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如果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或许,他也就不可能和刘二嫂结婚了。

第41章 老少警官谈案情

李五这时也醒悟了,他虽然今天迫切地想和刘二嫂上床,但最终愿望是和刘二嫂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如果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或许,他也就不可能和刘二嫂结婚了。

“是啊,二嫂,我今天真是太过份了!”李五简直有点痛心疾首了,伸手擦着额头的汗,说,“唉,酒坏君子水坏路,真是一点也不假啊!这酒啊,戒了算了。”

这时,付海军进来了,闻到满屋的酒气,又见李五和刘二嫂都是满面澎红,猜到他们是喝酒了,心里有些不快,他还饿着肚子呢,差点被晒死在西沙窝里,而李五居然还有这个兴致喝花酒?但他不便直说,向两人打了声招呼,站在一边,等待着李五指示。

被刘二嫂好话歹话训了一顿,李五早已坐不住了,付海军进来正好替他解了围,站起来,向刘二嫂说:“二嫂,今天打扰了,感谢你的配合!我们马上还要去柴家梁村,就不多耽搁了。”

刘二嫂也不挽留:“五哥慢走!”似乎还有点逐客的味道。

“走,小付!”李五抢先一步出了门。

付海军还没吃饭就被李五打发到西沙窝里勘察现场,遇到了郭梅梅,折腾了一中午,几乎筋疲力尽了。他来这里,本来是准备吃饭的,没想到李五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不由有些怨恨,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跟了出去。

上了警车,付海军问:“五哥,去哪?”

“去柴家梁村!”李五一个人坐在后排,舒服地仰躺在背靠上,闭起了眼睛。

付海军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了。李五最近是越来越难相处了,仿佛心思永远不在案子上,但又抓住不放手,往往随便一个决定就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他们原定的计划。他的脑子里有千头万绪,但总凝不成一根完整的线。照这样下去,杨全德家的失窃案,王三白的丢羊案,似乎永远没查清的那一天了。

付海军觉得很迷茫,他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干什么,更不知道明天将要干什么,一切都是李五说了算,但是李五从来没有一个系统的安排,想起什么是什么,东一镐头西一锤,给付海军分配个任务,从来不会追究结果,就是付海军主动汇报时,他也似乎并不热心。

付海军咳嗽了一声,说:“蛋疼小说五哥,我去勘察了一下现场,觉得和杨全德家的失窃案一样,也是熟人作案。”

李五没说话,今天在刘二嫂面前丢了大人,但他对刘二嫂反而更敬重了,更坚定了他的决心,只是刘二嫂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看来这事还得杨全德从中撮合。

付海军接着说:“西沙窝里发现了大片羊踪,其中混杂着一个人的脚印。五哥你想,一个人将三百多只羊赶走,不是熟人,谁有这个胆量?”

李五似乎有些不愿意探讨这个问题,但终于还是说话了:“小付啊,凡事讲证据,不能凭空猜测。一个人把三百多只羊赶进西沙窝是不容易,但是一个人把十六只羊悄悄地偷走更是难,几乎不可能,所以不会是一个人作案。”

这一下提醒了付海军,蛋疼小说看来李五确实不是吃闲饭的。他马上来了兴趣,说:“五哥说得对,一个人绝对完不成这件事!那会不会是这样的,几个人一齐来的,应该还开着一辆货车,趁王三白不在家时偷走了十六只羊,剩下一个人故意将其他的羊赶了西沙窝,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五哥,咱现在就去王三白家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踪。”

“你也别听风就是雨,”李五慢条斯理地说,“作案的过程没你想像得那么复杂,但是办案的过程却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简单。你往往是把作案的过程想复杂了,把办案的过程想简单了——走吧,咱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正事?难道这不是正事吗?这回付海军不说话了,大概所谓的正事,就是李五愿意干的事,包括和刘二嫂风流快活,其他事都是类似于打电脑游戏,茶余饭后消遣消遣可以,却不能当饭吃。

付海军踩了一脚油门,警车飞快地奔跑起来,荡起一路黄尘。

站在路边打探消息的三后生的老婆陈丽花看见警车开过来,挥舞着双手示意停车,可是人家根本没看见她,呼地疾驰而去,把她淹没在黄尘里。

陈丽花又冲着警车的开走的方向追了一阵,边追边喊边招手,终于确定她不是警车的对手,这才停下来,大喘了一阵气,又往家里跑。

第42章 好女长大不由娘

韩乐仪见郭梅梅自回来后就闷闷不乐,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睡觉,不知道她究竟遇上了什么事,问她也不说,正自胡乱猜测着,老伴郭献忠扛着把铁锹进了院子。

韩乐仪出了屋子,说:“死鬼,怎么才回来?”

郭献忠把铁锹倚在大门柱上,说:“唉,水是来了,可是不大,咱家的地也高,我等了半天也淌不进地里,没办法,只能回来了,晚上再去看看。”

韩乐仪不关心这些,着急地说:“淌不上就淌不上吧,大不了多旱两天,你先看看梅梅吧。”

郭献忠问:“梅梅怎么了?”

韩乐仪于是将付海军把郭梅梅送回来及郭梅梅闭门不出的情况大致说了,叹了一口气又说:“女大不由娘啊!”

郭献忠进了屋,敲了敲女儿的房门,说:“梅梅——”

里面没应声。

韩乐仪说:“别敲了,我都敲了七十二遍了,就是不出来。”

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韩乐仪压低了声音说:“我看八成和那个姓付的小子有关!咱家梅梅平时性格多开朗,自那个姓付的小子送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能扯上啥关系?”郭献忠不同意她的看法,“平时也没见怎么来往,今天只是因为王三白丢了羊,那个姓付的才来的,只是偶然碰到。再说,咱家梅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不会那么随便的,况且她已和杨宝宝订了婚。”

“是啊,咱家梅梅我放心,”韩国乐仪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可是那个姓付的小子是个什么人,谁知道呢?我在想,是不是那个小子欺负咱家梅梅了?”

“应该不会。要是那样,梅梅会告诉我们的。”

“就怕她碍着同学的关系,不好意思说啊!梅梅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人太厚道,为人太仗义,有时候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要护着别人。我是怕那小子对她怀着歹心呢,梅梅还很单纯,又善良,怕她吃亏啊!”

“不会吧,他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

“人民警察怎么了?”韩乐仪进一步提醒说,“李五倒是个人民警察,可几年功夫离过三次婚了!好人谁随随随便便地离婚?这些人走南闯北惯了,更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倒也是。”郭献忠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蛋疼小说,“其他的咱先不说,就是那小子和咱梅梅这么密切地来往如果被杨全德家里人看见了,也是不好说啊。”

“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是这么想的,”韩乐仪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咱催着把梅梅和杨宝宝的婚事办了,那小子也就死心了。”

“这不好吧?”郭献忠也有顾虑,“梅梅和杨宝宝刚订了婚,按照乡俗,至少得半年后才能正式过门,就算是要提前,也应该是男方要求啊!咱主动送上门,杨全德还以为是咱们做了什么理短的事呢。”

“是啊,我倒没想到这一层。”韩乐仪对自己的计划也产生了疑虑,“那怎么办?我倒想到让青青劝劝她,可是她如果不听呢?梅梅的脾气,一旦拗住一件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让青青劝一下她是对的。”郭献忠抽起一支烟,说,“这丫头好像听我们的话不如听青青的话多,毕竟是同龄人,能说在一块。当然,对于这个姓付的,咱也不能由着他胡来,让李五好好管住他。只要他不招惹,咱梅梅不会往上贴的。“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这就去找青青。“

“嗯,杨全德那里,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夫妻两个商量好了,留着郭献忠在家照着郭梅梅,韩乐仪出了门,找大女儿郭青青去了。

郭青青和丈夫候金山虽然盖了十分阔绰的红砖瓦房蛋疼小说,但两人几乎不回去住,一般时候就住在砖厂的办公室里。当然,条件不会比家里差多少,只是没个上下班时间,一天到晚都有处理不完的事。

夫妻两人,有着明确的分工。

开始的时候,郭青青负责对外销售,候金山负责生产。可是郭青青的公关能力很差劲,虽然马不停蹄地跑东跑西,却签不了几个个订单;后来,两人就改变了一下分工,候金山对外销售,郭青青组织生产。

这回算是找对了方法,候金山本来能说会道,加上懂得市场规则,销售渠道越拓越宽,及至后来供不应求。这可把个郭青青忙乱坏了,每天得制定生产计划,还得处理车间里的一些技术问题,以及组织发货这些。

韩乐仪直接去了郭青青的办公室,郭青青正在给几个技术工人安排着什么事,看见韩乐仪进来,也无暇打招呼,做了个手势,示意韩乐仪坐下,自己接着布置工作。

第43章 母女心思难沟通

韩乐仪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上郭青青的“接见”。

郭青青给韩乐仪倒了一杯水,问:“妈,你找我有事吗?”

“这孩子,”韩乐仪嗔怪道,“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你再风光还不是妈的闺女?”

“妈,你就别跟我来这客套的了,我这儿都快忙死了!”郭青青坐回到办公桌后面,说:“这会儿我正有空呢,再扭捏一会儿,说不定我又忙去了,你有事我也没时间听你说了。”

韩乐仪相信这话,她的这两个女儿,一个整天忙得脚不着地,一个却闲得到处管闲事。她本来还想和大女儿唠几句家常话,却也没时间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她把付海军送郭梅梅回来后的情况以及她和郭献忠的顾虑告诉了郭青青,想让她抽空劝劝她妹妹。

郭青青却没提起多大兴趣,说:“妈,你的意思是让我劝梅梅不要和那个警察来往吗?”

“是啊,她比较听你的话。”

“这怎么劝啊?”郭青青看来不想接受这个任务,推托着说:“人家同学之间正常交往,我凭什么阻止啊?我现在也和很多男同学保持着联系呢,那有什么嘛?”

“可是我发现他们之间的交往已经不正常了。”

“哪里不正常?”郭青青满不在乎在说,“就凭人家送梅梅回来就不正常了?那以后真要嫁给了杨宝宝,梅梅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就连一句话也不能说了?”

“我觉得那个姓付的不是个好东西。”

“好,你放心吧!梅梅虽然还小,可主意硬着呢!她要发现谁不是个好东西,绝不会和他来往的!既然她要来往,就说明那人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坏。”

“可我怕梅梅被骗了。”韩乐仪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不会的,梅梅不是小孩子了。”郭青青也在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青青,”韩乐仪加重语气说,“那梅梅要是和那小子处出感情来咋办呀?她可是跟杨宝宝订过婚的!”

“处出感情怎么了?订过婚怎么了?不是还没结吗?妈,你太老古董了!”郭青青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在上大学时还谈过两次恋爱呢!有对比才有高低嘛,别把咱梅梅拴在杨宝宝一颗树上,给她点自由,让她自己去选择。”

“那是城里,咱这不是农村吗?”韩乐仪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大女儿,“农村人在这个事上是不含糊的!如果杨宝宝看到梅梅和那小子在一起,这门婚事不就完了吗?”

“完就完了,这有什么?我本来就觉得杨宝宝配不上我妹妹!”郭青青看来也是对这个未来的妹夫不满意,“这是农村太闭塞,要不以梅梅的人材,县长的儿子也扑上门来提亲呢。”

“唉,行,算我白说了一顿,蛋疼小说我也不指望你劝你妹妹了;不劝还好,这要按你的意思一劝,非把两人劝分了不可!”韩乐仪很有自知之明,女儿是大学生,她只是个农村人,如果女儿不主动妥协,她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好,你忙吧,我走了。”

“妈,”郭青青笑了,说,“你看你还跟我赌气呢?好,好,我答应帮你劝劝她。但是我这里很忙,恐怕没时间去找她。这样吧,妈,你让她晚上过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好好开导开导她。”

“嗯,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犟木头肯过来不。”

“你就说她姐想她了,她一定来!”

韩乐仪嗯了一声,走了。

这时,郭青青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喂,你好!”

“喂,你好!”那边礼貌地回应了她的问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候雅轩的家长吗?”

候雅轩是郭青青的女儿,十岁了,在村小学上三年级。

郭青青说:“是的,我是候雅轩的妈妈。”

那边说:“我是候雅轩的班主任周青玉,请问你现在有空来村小学一趟吗?”

“有什么事吗?”郭青青有些紧张,“雅轩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周青玉说,“只是关于候雅轩的学习情况,我想和你探讨一下。”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郭青青到车间转了一圈蛋疼小说,确定没什么事,就急匆匆地向村小学走去。到了校门口,跟看大门的狄老头儿说明了情况,放她进去了。打听着走到周青玉的办公室的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应道。

郭青青推门进去,里面只有周青玉一人。周青玉让郭青青来的目的是想让她多关心一下候雅轩的学习情况,说她的成绩最近有些下滑,应该引起重视了。郭青青借口自己工作忙,无暇顾及候雅轩的学习,道了歉,又请周青玉多照顾照顾。

周青玉说:“要是你放心的话,候雅轩放学后由我带着,我给辅导一下,到了晚上睡觉时再送她回家。这样集中加强一段时间,应该有所改观的。”

郭青青想了想,答应了。

第44章 女人也是老的好

田喜财下午骑摩托车去了一趟镇里。

本来昨晚是酒后冒失对黄桂花采取了非.礼举动,酒醒以后后悔不迭,可是今天上午在王三白的羊圈里数羊时,黄桂花明显表示出对他的好感,而且主动借给他唇膏给羊做记号。这一下又调动起田喜财内心深处的一股冲.动来,反而后悔昨晚的行动半途而废,没能够彻底。如果彻底的话,今天的他应该很快乐,像完成一件大事似的快乐。

田喜财自己也说不清对黄桂花是一种什么情感,似乎这根本就不是情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在昨晚之前的任何时候,田喜财从来没想到和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扯上关系。可是现在,他的脑子仿佛被人实施了催眠,睁眼闭眼都是黄桂花的影子。而且,他忽然觉得,黄桂花真的很漂亮,又会打扮,保养得也很好,特别是那种成熟的韵味和情调,激发着他身上的某个细胞忍不住莫名其妙地蠢.蠢.欲.动。

而且,他忽然有种感觉。他真的喜欢上了黄桂花,不只是为了简单的某个目的。

当然,这种喜欢不会有多么强烈,而是直接取决于黄桂花的主动程度。如果黄桂花躲得他远远的,他绝不会再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如果黄桂花有意投怀送抱,他也保证来者不拒,总结起来,就是六字方针:不主动,不拒绝。

田喜财去镇里的主要目的一是理发。他无意间照镜子,发现影响他的表观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发型,长而且乱,暗灰的色泽显得无精打采,没有活力。他需要改变一下;二是买一支唇膏,还给黄桂花。这当然不能证明他将要争取主动的策略,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是他一贯坚守的原则。

发很快理好了,理了一个精干的板寸,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有不少迷人之处;接下来买唇膏。可是跑遍了镇里所有的超市和商场,也没看到和黄桂花借给他的那支一样的唇膏。显然,黄桂花的唇膏不会是在这土眉混眼的小镇上买的。最后,田喜财只能买了一支价格相对较贵貌似高档的唇膏。这是诚意,尽管黄桂花未必真的喜欢。

看看时间还早,就不着急着回去。蛋疼小说平时农活儿较忙,即使不忙的时候,也没心思来镇里。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转转。但田喜财转来转去,茫无目的,没什么感兴趣的,最后转到一家录像馆前。

在这个物质丰富的年代,录像馆基本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取而代之的是被高科技渲染的3d影院。但这个远离城市文明的小镇上还有两三家录像馆,音响放在外面,声音开得很大,不是刀剑叮叮铛铛,就是枪声噼哩啪啦,像放鞭炮,表示着播放的影片很精彩。里面只有三五个观众漫不经心地看着,有的干脆呼呼大睡。

田喜财感兴趣的这家录像馆却有些例外,例外之处表现在外面的音响悄无声息,掩饰着播放的影片很精彩。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东张西望,看见田喜财,笑嘻嘻地凑上来,神秘地说:“进来看吧,很刺.激,包你.爽!”又四下里望了望,他还得为自己和每一位顾客负责。

田喜财家里有影碟机,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但他似乎什么也没兴趣看。有一回,田官拿回一张光盘,封面上印着不.穿衣服的男人和女人,弟兄两个迫不及待地刚打开,刚看到一个女人正用嘴.含.着男人的物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爸田银洞就进来了,把两个儿子一顿臭骂。自此以后,再没看过。

但是那幅画面却始终定格在田喜财的脑子里,而且对此一直好奇,凭借着他掌握的这方面的知识,他确定,那个女人在违章操作。当然他明白,那个女人这么操作是有一定道理的。

田喜财很想知道这蛋疼小说其中到底有什么道理。

这时,听到那个中年男人问他,心里蓦然腾起一种渴望,但他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嗫蠕着嘴唇问:“有什么?”

中年男人说:“欧美、日本、韩国,啥也有,人.与.兽也有!”

田喜财还在犹豫,中年男人怂恿着说:“进去吧,不爽不要钱!”

“多少钱?”田喜财终于动摇了。

“十块。”

田喜财转着头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人注意他,掏出十块钱递给中年男人,飞快的进去了。

第45章 农村后生大开眼

录像馆里,乌烟瘴气的,混杂着一股香烟、脚汗、人.肉的气息,坐着大概二十几个人,都凑到最前面,像美国总统奥巴马观看捉拿本拉登的实况录像那样专注。

但电视屏幕里播放的不是本拉登,倒确实和美国人有关,优秀的的美国人总是在任何领域都领先于世界水平,领导着时代澎流。屏幕里,一群美国男人和女人,聚集在一个大屋子里,有的穿着衣服,有的不.穿衣服;有的在沙发上,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地板上,有的在餐桌上;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两对一,有的一挑二,有的前后夹击,有的里迎外合,姿势各异,形态万千,混乱不堪,呐喊声,嘶吼声此起彼伏,犹如打光了子弹的士兵在贴身近搏……

田喜财看得惊呆了,显然这场战争比他想像的更加声势浩大。

而且,他很快再次见识到了那种违章操作,但是在人家看来似乎并不违章,仿佛是必不可少的步骤,进行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起先,田喜财微微有些恶心;接下来,他不知不觉地全身心的投入,设身处地感同身受,反而隐隐有些向往。

那一群男女如同动物一样地交.配,满脸充斥着享.受和陶醉,发着放肆的嚎叫……田喜财看着,朦胧间,黄桂花光.洁的身体在他的脑子里自由地舒展开了。

这是田喜财第一次近距离而且全方位地欣赏男女之事,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震撼。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未必就一定在两个人之间进行,波澜壮阔的集体火拼似乎比一招一式的单打独斗更让人心驰神往。

这一次,真是让这个农村后生大开眼界了。

田喜财出来录像馆时已是六点多了。夏季天长,太阳还高高地挂在西方,光度还是十足的强烈,把刚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田喜财刺得一阵眩晕。大概是精神过度集中的缘故,他感到脑袋胀得疼痛,嗓子干得似要冒出烟来,身体有些虚弱。

他去跟前的超市里买了一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桶,蹲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骑上摩托车,顺着油路,很快回到了村里。

刚进院子,蹲在屋檐下乘凉的蛋疼小说田银洞就骂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了?去了一趟镇里能用一下午的时间?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以为是死了呢!”

田喜财把摩托车推到院墙跟支好,掏出手机一看,可不,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田银洞的号码,估计那会儿自己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录像呢,所以没听见。

他问:“爸,你找我有事吗?”

“渠里来水了!”田银洞气冲冲地说,“家里家外你是什么也不管了是不?”

说完扛了一把铁锹出了院子。

田喜财对于父亲的责怪并不放在心上,似乎是早已习惯,大概也是赌气,你说我没出息,我就没出息给你看,死猪不怕开水烫,爱怎么就怎么吧。他回到屋里。当地的饭桌上放着一大包沙枣,他抓了一把扔在嘴里嚼着,回到西里间,田官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又去了东里间,四闺女在炕上躺着,头朝里,脚朝外,也已睡着了。

田喜财忍不住看了一眼四闺女。农村的炕向里倾斜着,边缘高,里面低,晚上睡觉时都是头朝外的,一般白天休息时就把枕头放到里面靠墙的地方,人都是倒躺着的。因为这个便利条件,加是四闺女双腿略分开一些,而且穿着裙子,田喜财几乎很自然地就顺着裙子被腿支起来的空间望到了四闺女的大.腿.根.部,那里笼罩着一层半.透明的三.角.形的薄纱,甚至可以隐约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黑色地带。

他的心马上剧烈地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田喜财的脑海里,猛然出现了蛋疼小说黄.色.录像里的镜头,那些镜头里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了四闺女,以一种极端的怪异的姿势诱.惑着田喜财,然后交错着着各种高频率的动作袭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田喜财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直直地盯着四闺女的身体。

但他不敢采取任何行动,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而是不敢。如果眼前躺着的是黄桂花,他也许会不顾一切。以于他来说,黄桂花的诱.惑力远比四闺女的大,四闺女就好像是录像,只能看;黄桂花才是实实际际的。

然而,田喜财仍痴痴地望着,不忍离开。

他的身体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他甚至能闻到从自己身体上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如同录像馆那种难闻的糟气。

第46章 无边春色诱惑人

田喜财看着躺在炕上的四闺女,血液开始激烈地涌动着。

这时,四闺女轻呤了一声,改变了一下姿势,一条腿向上屈了起来,这样裙子就被支得更高了。田喜财的目光就更没有了阻碍,贪婪地笼罩在那片神秘的三角区,令他惊奇的是,白纱似的*裤竟然慢慢地湿润了,显得更透明,隐约地映衬出两片小巧的花瓣。

田喜财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要窒息了。

但他不明白的是,四闺女的那里为什么会湿润?是汗吗?为什么偏要从那个地方流出来?根据他掌握的一些肤浅的知识,这是女人兴奋的表现。可是谁让她兴.奋的呢?

结合自己的经验,田喜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四闺女正在做着一场春.梦。

这个结论,似乎让田喜财比沉浸在无边春梦中的四闺女都兴.奋。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田喜财也做过这样的梦,特别是最近蛋疼小说,经常做,只是摸摸糊糊的,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而且不得要领,根本不像录像里演的那样精彩份呈,往往是一触即分,不过很舒服,特别是一股暖流奔涌而出的奇妙感觉让他如醉如痴。

他做这样的梦,是因为他白天老想这样的事。

那么,四闺女做这样的梦,是不是也是因为白天老想这样的事呢?

在田喜财的认识里,四闺女不应该老想这些,因为只要她愿意,她不缺乏。

他进一步猜测,四闺女有这样的经历吗?表面来看,不像有,四闺女还小,二十刚出头,而且身份地位高,已经是堂堂的经理了,加上人又漂亮,她的眼光一定很光,不会那么随便的;可是,城市很开放,未婚同居是澎流,到了婚后反而不稀罕了。那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压在四闺女的身上放肆地冲击呢?

田喜财仿佛练气功的人走火入魔,浑身的血液在急剧流转,他几乎控制不住了。

“喜财,给瓮里提几桶水!”他妈丁三毛在院子里喊。

田喜财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之中,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气息,恋恋不舍地出了屋子。

瓮里一点水也没有了,不过院子里就有抽水洋井,没用多长时间就打了几桶水,把瓮添满了。

这时,四闺女起来了,走到院子里蛋疼小说,向正坐在凉房门口择豆角的丁三毛说:“三姑,我回去呀。”

“忙啥?”丁三毛挽留着,“吃了晚饭再走吧,反正你妈也不用你干活儿。”

“不了。不麻烦三姑了。”四闺女说着,走开了。

丁三毛赶忙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过来拉住四闺女,埋怨道:“你看这孩子,说走就走,眼看到饭点了,嫁人也不争这一刻吧。你妈还以为我舍不得给你管饭呢;再说也不给你吃啥好的,就是中午的炖鸡肉,掺些豆角进去重炖一下,很快就好,吃了再走吧!”

四闺女正在迟疑,田官从屋里走出来,说:“四闺女,听你三姑的,吃了再走!你不是要学骑摩托车吗?吃完饭二哥教你。”

四闺女看了田官一眼,脸红了一下,点了点头。

晚饭很快上了桌,丁三毛招呼着四闺女过来坐。几个人正吃着,田银洞回来了,绷着一脸的不高兴,不过看见四闺女还在,马上眉开眼笑了,提了一瓶酒坐过来,说:“中午没喝好,晚上没什么事了,四闺女放开量喝!”

“我可不敢喝了,中午喝得现在还头疼。”四闺女说着,随意地瞟了田官一眼。

“喝吧!”田官给了她指示。

田银洞给每人倒了一杯酒,说:“尽管喝吧,四闺女,不要拘束!这农村不比你们城里,忙的时候白天黑夜没歇空,想喝酒也顾不上。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也没沾沾你的光,趁机过过酒瘾!”

四闺女微笑着点点头,蛋疼小说又不自觉地看了田官一眼,田官也冲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喜财不要喝了,晚上有事呢。”田银洞明显地表现出了他的偏心,“我刚才放开了水口,怕夜里水大,你得留意一下,别把别人家的地淹了。”

“没事,他想喝就让他喝吧。”丁三毛替大儿子申诉着,“这几年旱得黄河都快干了,能过个地皮湿就不错了,哪能淹了别人家的地呢?喝吧,少喝点不会误事的。”

田官也帮着大哥争取着,说:“爸,晚上我过去看着呀,让大哥喝吧!”

田银洞绷着脸看了田喜财一眼,没说话。

第47章 情陷绝境无可逃

虽然田银洞似乎不愿意让田喜财喝酒,但是田喜财却很想喝酒。

如果在平时,田喜财无所谓喝不喝酒,他对酒不是特别喜好。况且他很清楚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即使喝酒,那种其乐融融的美好气氛也不属于他,反而会成为他爸田银洞数落的对象。

可是今天,田喜财确实想喝酒。

当然不是因为犯了酒瘾,他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酒精的催化。

这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和黄桂花见面。

杨全德一不在,黄桂花在家里呆不住,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七司令家打麻将。田喜财今天买了一支唇膏,即使是以正当理由还给她,如果没有酒壮胆,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好在丁三毛和田官都帮着他说话,他也不管田银洞的反应,跟着大家举起了酒杯,而且一饮而尽,比任何人都卖力。

杨宝宝下午从西沙窝回到家,因为体力的透支和郭梅梅的打击,他几乎要虚脱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喝了一肚子的凉水,躺到床上呆呆地望着顶棚。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让他爱得甚至虔诚地崇拜着的郭梅梅居然是如此一个轻浮不堪的女人,她居然和一个只见了一两面的男人发展到那种关系!这几乎让他绝望了。

一直以来,杨宝宝采取着各种措施,软磨硬缠地想和郭梅梅进行一些比较亲密的行为,可是郭梅梅却死活不同意,只推托着说,等到结了婚以后再说;有时逼得急了,郭梅梅就会大发脾气,或者干脆几天不理他。所以,现在的杨宝宝,和郭梅梅除了口头上约定了一种所谓的婚约外,他再什么也没得到,甚至连郭梅梅的手都没拉过。此时想起来,这多么冤枉啊!

他一直尊重着她,甚于他的父母。

虽然他早已和丁丽云偷偷地暗渡陈仓蛋疼小说,却始终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放弃着自己应有的权利,成全着郭梅梅的贞洁。可是郭梅梅呢?却以这样的一种残忍的方式,把他的尊重当成无知来耻笑。怪不得上次他说付海军的不好,她那样的大发雷霆。

就在昨天晚上,和郭梅梅深夜相处的杨宝宝尽管不停地动着邪念,但因为对她和痴迷反而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呵呵,罪恶,罪恶,郭梅梅这样对他,也会和他一样感到罪恶吗?她不会的!如果她会,她就应该适可而止,就应该像他反感丁丽云一样地反感付海军。可是她没反感,反而对于他的一切暧昧的施舍开心笑纳。与其如此,昨晚应该不顾一切地*奸了她才对!

这时的杨宝宝才痛苦地明白,他的忏悔原来一文不值。

杨宝宝的心快被撕碎了,付海军猥亵郭梅梅的镜头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而且特写着某个重点,放大,清晰,定格,扭曲,再一股脑地充到他的每一根血管里,让他的血管不断膨胀,再膨胀,几乎要绷裂……

贞洁啊!他良苦用心地帮助她维护着的贞洁原来是留给别人的。他被人戴了一顶漂亮光鲜的绿帽子,还要小心翼翼地双手护着,唯恐被风吹掉,还要风光体面的招摇过市!这就是报应吗?

报复!血气方刚的杨宝宝忽然想到了报复。

立刻,他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各种报复的计划,断胳膊、卸腿、焚尸灭迹……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减他心中的仇恨!

可是他敢吗?

他不敢。他几乎在同时就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他的各种报复计划只有在幻想中让他感到快意,而在现实中,即使面前就是着高大魁梧的付海军,他或许也只会忍气吞声。仇恨改变不了他的懦弱,蛋疼小说而懦弱只能增加他的仇恨。

那么,就这样忍一辈子吗?

当然不能忍。

然而不忍又能怎样?

杨宝宝想到过放弃,和郭梅梅退婚,重新开始新生活,凭着他爸的神通广大和他家的优越条件,再找一个好女孩似乎不是难事。可是谁能比得上在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郭梅梅呢?他恨她,恨不得把她撕成四分五裂;可是他又是那么地爱她啊,爱得没有原则,没有尊严,没有自己。就这样放弃,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哭了,无声地哭,眼泪奔涌而出。

曾经有位大哲学家说过,没有声音的的眼泪是最悲伤的内心表达。此时的杨宝宝已陷入绝境,前路崎岖,后无退路,似乎早已注定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悲惨下场。

第48章 报复仇人定妙计

杨宝的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犹如如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地漫上了他的脸。

“宝宝,宝宝。”黄桂花在外面叫他,“你出来。”

杨宝宝强装起精神,应了一声:“妈,有事吗?”

“有事,刚才我在路边听到人们说来水了,你爸也不在家,你去看看咱河头的地能淌上不?就种了那么点地,别荒废了。”黄桂花吩咐道。

杨宝宝擦干了眼泪,坐起来,舒缓了一下情绪,挣扎着下了地,到院子里提了一把铁锹,去了河头自家的地里。可是到大渠边上一看,水位都没有小分渠的渠底高,正好他也没心情干活儿,就坐在大渠坝上,把头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场,他略觉好受些,仿佛把身体里郁积的一团气哭了出去,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一些,混乱的大脑慢慢地恢复了功能。一时间,又想了很多事,望着河对岸王三白的房子,才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一瞬间,把对郭梅梅和付海军的恨转移到了王三白的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如此狼狈,收拾不了这个老牲口,他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和灾难!

杨宝宝鞠了一捧河水洗了把脸,头脑清爽些,身体也有了些精神,提起锹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跟黄桂花说水太小,淌不上,又东扯西扯地说了一些话,说到被王三白丢了的那只*狐时,杨宝宝假装很无意地说:“我上午在刘二嫂的饭馆里,好像听到有人说那些羊是王三白自己杀的吃了,蛋疼小说根本不是被别人偷的。”

“自己杀的吃了?”黄桂花果然来了精神,“你听谁说的?”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大家在一起议论,都这么说,”杨宝宝尽量说得含糊,“好像也有人说是卖给收猪羊的了,怕被村里人发现,就故意把整群羊赶进了西沙窝,假装是被人从偷了。”

“是啊!”黄桂花沉思着,忽然想了什么,“昨天下午我在路上碰到一个很大的货车,上面焊成笼子,司机还停下来问我谁家卖猪羊呢,我当时出于好心,还指给王三白家说全村的羊都在那里,至于谁家卖就不知道了。啊呀,这个老东西,胆子可不小呢!”

“那没准就是真的。”杨宝宝说着,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他妈在打麻将的时候把这个谣言传出去,用不了几天,假的也说成真的了;而且,黄桂花向来斤斤计较,无缘无故地丢了只*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知道他妈的脾气,绝对能让王三白吃不了兜着走的。

“肯定是真的!”黄桂花已经这么认定了,“这个老不死的,啥事都能做出来!这收猪羊的也真是的,怎么连*狐也买?那肉能吃吗?”

杨宝宝说:“妈你不知道,其实买*狐最合算,买的时候便宜,但到了市场上却和其他肉一样的价钱,他们才不管能吃不能吃呢!”

“对!”黄桂花气咻咻地说,“这个老玩意儿真是反了天了!我这就去告诉许会计去,让王三白赶快给大家赔偿,哪能这么便宜了他?”

“妈,”杨宝宝阻止了她,“我看许俊林根本做不了主,给他说了也没用,反而惊动了王三白,提前想对策,蛋疼小说最后大不了再报一次警,还是没结果。我看不如等我爸回来再说吧,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嗯,是啊,”黄桂花非常赞赏地看着儿子,说,“没想到你这脑袋瓜子还挺好使的,比你妈强!”

杨宝宝的脑子确实好使,他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不想让黄桂花第一个去村委会反应情况,一旦追究起来,很快会查出是他造的谣,那样不仅收拾不了王三白,反而把自己也会搭进去;他只想利用他妈把谣言传出去就行,传着传着,人们就信以为真了,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给村委会汇报。至于造谣的人,也就无从考证了。

看着黄桂花高兴,杨宝宝趁机提出要求:“妈,晚上我不想在家吃饭了,想请梅梅去刘二嫂的饭馆里吃饭。”说这话时,他的心不由一阵刺痛。当然,这个时候,他并不准备请郭梅梅吃饭,而是请几个哥们儿喝酒,借着刘二嫂的信息联络站的作用,与七司令的麻将馆一齐把谣言传出去,可谓煞费苦心。

黄桂花想想反正自己晚上要去打麻将,就爽快地答应了。

第49章 为爱纠结何所望

和杨宝宝一样为了爱而纠结的,还有郭梅梅。

因为中暑晕倒,被付海军救醒并送回来,本来她有一种隐约的希望,可是被付海军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竟然连她的家也不愿意回,就是这么果断而决绝,连最起码的同学关系也不矛保留,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他的障碍。他那么迫不及待地要躲开她。

整个下午,郭梅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面对着爸爸妈妈关切的询问置之不理,任由心澎澎湃,任由思绪杂乱无章地纠缠,及至肚子饿得几乎痉.挛,才挣扎着爬起来,去厨房勉强吃了几口饭。

韩乐仪不在家,郭献忠问:“梅梅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郭梅梅边吃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梅梅你说句实话。”郭献忠鼓励着女儿,“是不是那个姓付的欺.负你了?不怕,你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啊呀,”郭梅梅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和我妈一个样?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照你们的想法,全世界就没有一个好人了。”

郭献忠略微有些放心,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韩乐仪回来了,看到女儿终于吃饭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笑着说:“你可算是吃饭了,好,多吃点。”

郭梅梅不悦地瞅了她妈一眼,说:“怎么?你还会担心你女儿会饿死吗?”

“不担心,不担心。”韩乐仪有点讨好地笑着说,“刚才我在路口碰到你姐了,让你过去一趟。”

“我姐?”郭梅梅停下了筷子,愣着神想了一会儿,说:“我快有一百年不见她了,不是你提醒,我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这孩子,”韩乐仪说,“五月端五,你姐一家不是还来咱家吃饭的吗?”

“是吗?我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郭梅梅故意夸张地说,“我姐让我过去有什么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韩乐仪说:“也没什么事,就说是想你了,想让你过去陪她住一晚上。”

“切,好像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似的!”郭梅梅加快速度将碗里的饭拨拉进嘴里,还没咽下,站起来就出了房门。

“干嘛去?”韩乐仪追出来问。

郭梅梅说:“你不是说我姐想我了吗?我这就去让她好好看看,免得她想出病来!”

“嗐!”韩乐仪半是埋怨半是怜爱地说,“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再急也得等把饭咽下去吧,呛上一口冷气,小心肚子疼。”

郭梅梅早已出了大门。

她知道郭青青不在家,直接去了砖厂郭青青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吩咐道:“来,倒杯水!”刚才走得急,忘了喝水了,这时才觉得有点渴。

郭青青在用计算器合算着账目,抬起头说:“呵呵,郭二小姐的谱够大的,一进门就给你个下马威。”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站了起来,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水递给郭梅梅,自己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说,找我有什么事?”郭梅梅一口气把水喝完了,带着点兴师问罪的语气说,“别说你是想我了!”

“呀,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对于这个爆脾气的妹妹,郭青青总是把她当成个孩子看待,“可是姐确实就是想你了嘛。”

“少来这套,我可不领情!村南走到村北用不了五分钟,想我怎么不去看我?我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瞧你这话说的!”郭青青解释说,“姐不是忙吗?让你屈尊一下来看看你这个姐姐倒怎么了?”

“我知道你忙啊,这不怕打扰你吗?”郭梅梅趁机抓住话柄,“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郭青青知道她妹妹的脾气,再扭捏一会儿,恐怕就没机会说了。她沉思了一下,说:“梅梅,你跟姐说句实话,你不是不想嫁给杨宝宝?”

“想嫁不想嫁就那样了!贪财的咱爸咱妈已经收了杨家的彩礼了,我可还不起,只能卖.身抵债了。”

“啊呀,说得多难听!”郭青青责怪道,“现在婚姻自主,你不愿意,谁也卖不了你!你只管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嫁给他?”

郭梅梅呼了一口气,神色黯淡了下来,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了,不嫁给他嫁给谁呢?”

郭青青分析着说:“怎么说呢?蛋疼小说论杨宝宝的条件,一是长相好,二是家境好,倒也没说的。只是有一样姐看不下,就是那么大个男人每天什么都不做,总感觉有些游手好闲。他爸妈也不能养活他一辈子吧。不过这些都可以改,年轻人嘛,谁也想多好活几年,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郭青青说完站起来又给郭梅梅倒了一杯水。

“哼,这话说的,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两面三刀呢?”郭梅梅显然不满意她姐的分析,“你说来说去,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好像你里外都要做好人。”

“你呀,就不能把你姐往好处想想!”郭青青瞪了郭梅梅一眼,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大主意还是你自己拿,姐只能做个参谋。以后你的日子要自己过,姐管不了。唉,”郭青青说着有些伤感,“没想到这么小个人也要嫁人了,姐还真不放心呢。”

郭梅梅也有所触.动,说:“姐,你放心吧,你妹妹是谁?无论嫁给谁,都不会被欺.负的,我不欺.负他就算他走运了。”

“话不是这么说,居家过日子,不是谁不欺.负谁就行了,还得负起责任来。”

“是啊,”郭梅梅羡慕地说,“像姐夫那样的好男人不多见了。”

“切!他有什么好?”

“我觉得挺好了,要是我也能遇到这么个男人,我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嫁出去了。”

“现在是说杨宝宝。”郭青青纠正着话题。

“他有什么好说的,不说了,蛋疼小说顺其自然吧。”郭梅梅看了一下表,说,“都六点了,轩儿怎么还不回来?”

“哦,她的班主任老师把她带回家辅导学习呢,可能迟一点送回来。”

“她的班主任老师?周青玉?”郭梅梅问。

“嗯,是周老师。”

郭梅梅忽然说:“不是你提醒,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我得走了,不陪你住了!”喝了一口水,站起来就走。

“什么大事?”郭青青疑惑。

郭梅梅已经走了。

第50章 农家少女有爱心

郭梅梅首先去了白志才家,大门锁上了,猜测白浩可能是被周青玉带走了,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周青玉家。刚进院子,就看到她姐的女儿候雅轩和白志才的儿子白浩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写着作业;院子一角的炉灶前,周青玉穿着一件白背心,正在往炉炕里填着柴禾,被火烤得满头大汗;灶上的锅和锅盖的缝隙间袅袅升起一缕缕白气,弥漫着香味。

候雅轩第一个看见郭梅梅,放下了作业,高兴地跑过来问:“小姨,你怎么来了?”

白浩也抬起头,问候道:“郭阿姨好!”

周青玉听到说话声,回头见是郭梅梅,怔了一上,又往炉灶里塞了一把柴禾,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郭,你怎么来了?”

“咱们说好的嘛,”看到这幅融洽的景象,笼罩在郭梅梅心头的阴云很快散开了,她竟有些激动,看着周青玉,十分友好地说,“可是你违约了,怎么把孩子接到了家里?”

周青玉挠着头,显得有些拘束,说:“白浩家里的米面我不知道在哪放着了,也没有蔬菜,我要拿着材料去他家做饭,来回跑得麻烦,一想,干脆把他接到我家吧,这样也方便些。”

“嗯,”郭梅梅点点头,说,“也是个办法。那我每天也来你家吧——这样,你把钥匙给我,我每天提前过来做饭,等你们放学回来,就可以吃现成的了。”

“谢谢你!”周青玉说,“不过,其实不用的,中午我炒两个菜就行,很快的。晚上给他们吃点好的——你等等我。”

周青玉转身回了屋子,出来时,换上了一件半袖衫,大概觉得穿着背心点不礼貌,走过来说:“没想到你还真有心。”

“拿来!”郭梅梅冲着他伸出手。

“什么?”

“钥匙。”

“不用,真不用。”周青玉推辞着说,“我一个人能行!”

“不行!”郭梅梅固执己见,“咱们说好的,两个人一起照顾孩子,不能变卦!”

“那么,”周青玉想了想,说,“明天我给你。”

“为什么?”

“我,我,”周青玉心神不安地左顾右盼,“我想把家里收拾收拾。”

“哼,我只是做饭,可没心思参观你的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青玉困窘到了极点。

郭梅梅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进了他的家。

这是一个里外套间,外间是厨房,用一道玻璃立城隔成两个区域,里面是炉灶,外面放着一张桌子。因为是夏天,基本在院子里做饭,所以显得还算整洁;进了里间,郭梅梅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哪像一个家?简直就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垃圾场!好在没有那种霉烂腐败的特殊味道,气息还算清新。

这是郭梅梅唯一可以接受的。

里间概算是周青玉的卧室兼书房。

靠里面的墙角砌着一盘四方小棋盘炕,被子叠得像个敖包,没有棱角;被垛上扔着两本书,炕上也扔着几本书;炕的一侧,倚靠着一个小炉台,没有安锅,锅口被一块玻化砖盖着,上面也放着几本书;前面一侧的墙壁,立着一个小书架,却没放几本书,大概书都四处流浪去了;书架下面,放着一张写字桌,上面也是堆满了书和教案,当中铺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毛笔落在一边。

郭梅梅走近,看那四个字,写的是:梦合青梅。

郭梅梅没兴趣欣赏书法,环顾了一下房间,皱起了眉头,说:“周老师,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啊,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见笑了,见笑了。”周青玉难为情地说,“一个人散慢惯了,从来也不收拾——咱还是出去吧。”

“你先去看你的饭吧,估计糊锅了!”郭梅梅说。

“啊呀,”周青玉猛然醒悟,自拍了一下额头,匆忙跑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不由眼前一亮,屋里已大变样了。

炕上的被子叠成了四方豆腐块,炕单被扯得平展,乱扔的书都整齐地码在书架上;写字桌也收拾干净了。郭梅梅正拿着一把笤帚,轻轻地扫着地,怕激起灰尘。

周青玉感激地看了一眼郭梅梅,说:“谢谢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家,辛苦你了!”

“少拍我马屁1”郭梅梅头也没抬,说,“这回钥匙该给我了吧。”

“这——”周青玉犹豫一下,说,“好吧。”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摘下一把递给郭梅梅。

郭梅梅接过钥匙,接着扫地,一边说:“这年头,做雷锋都有这么多顾虑。”

“小郭,一会再扫吧,”周青玉让着说,“饭熟了,先去吃饭吧。”

郭梅梅却不领情,说:“让人是礼,锅里没米,你做我的饭了吗?”

周青玉说:“够你吃,走吧。”

“是够我吃,”郭梅梅把笤帚伸到字台下面,清理着下面的杂物。“可是我吃了,恐怕就没你的份儿了。”

“呵呵,够吃,谁也饿不着!”

“谢谢你了!不过,我刚在家吃过了。”

“真吃了吗?”

“真吃了,你快去吃吧。”

“好吧。”周青玉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屋,陪孩子们吃饭去了。

第51章 小学老师负责任

郭梅梅把地扫一遍,又舀了一盆水,蘸湿毛巾,把书桌、书架、炕棱、炉台等擦了一遍;又把外间收拾干净,这时才觉得累了。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做家务,就接了这么大一个活儿,真够难为她的。不管怎么样,好歹顺利完成了任务。

郭梅梅到了院子里,周青玉和两个孩子都已吃完了饭,正围坐在桌子旁学着功课。可能是候雅轩的作文写得不好,周青玉正在训着她:“作文哪能这么写,三言两语就完了?详细一些!”

郭梅梅似乎来了兴趣,走过去拿起候雅轩的作文本一看,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候雅轩写的作文题目是《我在小镇的一天》,内容是:昨天,爸爸带我去镇里玩,镇里很好玩,我玩了一天,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前后加起来不够一百字。

周青玉说:“你这个外甥,脑子挺好使,就是偏科比较严重,数学是百分王,语文却不太好。最近开了作文课,更是一塌糊涂。所以我带回家辅导一段时间。”

郭梅梅说:“我上学时就不会写作文。记得我的第一篇作文是《数星星》,老师要求写三百字以上,我是这样写的:晚上我在院子里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一直数到三百颗。当时我还很得意,心想这也太容易了,别说写三百字,就是写三千字也很轻松。”

周青玉笑了起来,但不敢放声大笑,只嘿嘿地憨笑。在郭梅梅面前,他总是有些放不开。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周青玉怕孩子们的眼睛看坏了,就准许他们在院子里玩一会儿。两个孩子顿时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得到自由一样,你追我赶着在院子里玩了起来。周青玉和郭梅梅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他们玩。

郭梅梅说:“昨晚对不起啊,那么恶毒地骂你!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说话口无遮拦,希望你不要介意。”

“唉,”周青玉自责地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害得白浩他妈出了车祸,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担心啊!”

“你是好心办了坏事,出发点是好的。”郭梅梅宽慰着他,“我明天给白浩他爸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谢谢你!”周青玉诚挚地说。

“周老师,”郭梅梅对眼前这位小学老师产生了好奇,“你不是村里的人,我们对你好像不太了解,你家不是农村的吧?”

“是农村的。”周青玉说,“我家是塔湖镇泊江村的。”

“哦,那怎么会来我们村教书?”

周青玉的情绪有些低落,说“我上的是县师范学校。上的时候是包分配的,毕业的时候政策却变了,不给分配工作。后来正好赶上补充乡镇老师队伍,我就报了名,其实名额早被有关系的挤满了。我们这些没关系的,就被分到村社。”

“哦,那你怎么不在你们泊江村教书?”

“村社的小学因为条件不达标,多数被撤了,合并到了乡镇小学了。你们村算是富裕村,学校还留着,当时上面让我来,我再没其他好出路,就来了。但我不属于正式教师,和民办的一样,政府不给发工资。当时上面承诺说,只要教得好,成绩突出,很快就会给转正的,可是我来这里三年了,一点进步也没有,别说是转正,工资也几乎没涨。”

“唉,”郭梅梅帮他叹了口气,说,“难为你了。”

天已全黑了,夜空中逐渐出现了明亮的星星;传说中张果老的羊群七零八落地飘在天幕上;远处传来一阵一阵的蛙声,衬托着乡村的夜无比的宁静。只是可恶的蚊子也来凑趣,成群结队的盘旋在两个人的头顶,不时地瞅准一个机会,俯冲下来,落在谁的皮肤上饱餐一顿。

周青玉招呼着白浩和候雅轩回家学习,两人不情愿地放弃了正在进行的游戏,跟着周青玉和郭梅梅进了屋。

候雅轩的作文写得很卖力,似乎得到了高人指点,埋着头只顾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已写满了一页纸。郭梅梅凑上去偷看,却又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周青玉不知原因,过来拿起作文本一看,也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没有郭梅梅那么放肆。

原来候雅轩的作文是这样写的:早上我正睡着,听到爸爸喊:“雅轩雅轩快起床,爸爸今天带你去镇里玩!”我瞌睡的不行,睁开眼,又闭上,又睁开,又闭上。爸爸又喊:“快起床,快起床,太阳晒屁屁了!”我还是瞌睡,睁开眼又闭上,睁开眼又闭上,最后还是睁开了,没闭上。我坐起来,先穿上衣,系扣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再开始穿裤子,先穿一条腿,再穿一条腿……

周青玉看着郭梅梅,笑着说:“不愧是你的外甥,深得真传!”

郭梅梅说:“也不怪轩儿,你不是让人家写得详细些吗?”

候雅轩瞪着眼睛,看着两个莫名其妙的大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又错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郭梅梅领着候雅轩去了郭青青的办公室。

郭青青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里间有张很大的双要床,三个人就在一张床上睡了。

第52章 醉意朦胧好行事

喝了酒,昏昏沉沉的,本来还想多喝,怕喝多了再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如果遭到黄桂花的拒绝,声张起来,事情可就麻烦了。这样昏昏沉沉的恰到好处,保持着清醒,也有了胆量,两全其美。

田喜财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滴酒,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示意自己不喝了,也没人让他。

很快,全家人都吃完了饭。田银洞回东里间看电视去了;田官带着四闺女学骑摩托车去了;丁三毛收拾着饭碗。田喜财再没其他事,也没和父母打招呼,就去了河西七司令家。

黄桂花却没来,这让田喜财很失望,心不在焉地坐在麻将桌前胡乱地摸着牌,耳朵却不时地听着开门的声音,每一次开门,田喜财的心就要跳一下,及至见来的不是黄桂花,心凉一下,却怎么也不能注意力集中在牌局上。,

这样恍恍惚惚地打了几局,几乎没赢过,很快输得身无分文了,只能腾开地方,站在一旁看着别人打。若在平时,要么回家睡觉,要么站在旁边替别人参谋指点,不停地指手画脚,比打牌的人都着急。可是今天,他虽然看着别人打牌,却一点参与的兴趣也没有,眼睛里的条子筒子万子却变得混乱不堪。

几乎是受着煎熬似的站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黄桂花来,看看表已是九点多了,猜想着黄桂花可能有什么事不来了,自己也站得双脚发麻,就出了屋子。

走到大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的心忍不住一阵剧烈地跳动。那人说话了:“喜财,回去呀?”是黄桂花。

“哦,”田喜财掩饰着慌乱,“我输光了!”

“呵呵,”黄桂花笑了笑,往屋里走。

“黄姨——”大概是酒精给了田喜财勇气,他叫了一声。

“嗯。”黄桂花回过头,看着他。

田喜财咬了咬嘴唇,终于说:“我在房后的玉米地边等你!”

“呵呵。”黄桂花怔了一下,蛋疼小说又笑了笑,,未置可否,转身进了屋。

田喜财不知道黄桂花的“呵呵”是什么意思,是接受还是排斥,或是耻笑?但他似乎已孤注一掷。至少黄桂花没有直接拒绝,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他长吸了一口气,仿佛给自己增加了一些信心,迈开脚步,转到七司令家的房后。

房后不远处,有一片玉米地,紧傍着纳林河。大概是得了河水的滋润,这片玉米长得十分旺盛,个头比其他同龄的玉米高许多,密密麻麻的,随风轻轻地起伏着,涌来一阵一阵的暖流。

田喜财在田埂上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等待着黄桂花。

他不敢确定黄桂花能不能来,来了,将会发生什么事?不来,以后两人怎么相处?不管这些了,只要过了今夜,如果黄桂花不来,也就彻底断了他的想望,反而比这样模模糊糊不上不下的干脆。

终于,在田喜财等得几乎要决定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影顺着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不时地左顾右盼,不知是在寻找着田喜财,还是在警惕着有没有其他人。

田喜财的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快要跳出胸腔。他抑制住激动叫了一声:“黄姨,这边!”

虽然激动,但田喜财还是很好地掌握住了这一声的轻重缓急,既能让黄桂花听到,又不至于吓着黄桂花。

但黄桂花还是吓了一跳。在这暗夜里,一个女人独自走在这阴森的玉米林边,即使是心里早做好准备,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怔了怔,寻清方向,走到田喜财的身边。

田喜财站了起来,黄桂花没有辜负他的殷切期望,果然来赴约了。他强制使自己平静地说:“黄姨,打完牌了?”

“唉,输光了!”黄桂花沮丧地说,“和你一样,输得分文不剩!”

田喜财不知道黄桂花是不也是因为心里想着他而没心思打牌才至输光的。

“你让我来有什么事?”黄桂花问,语气里似乎很干净。

“黄姨,咱们坐下说吧!”田喜财的目的,不仅仅是还她一只唇膏。

“就这么说吧,有什么事?”似乎在证明,她来只是为听这件事的。“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又怕你一直等下去。”

“是的,你如果不来,蛋疼小说我就会等到天明。”田喜财趁机带着赌咒似的说。

“呵呵,好吧,你说,什么事?”

田喜财从衣兜里掏出那支下午从镇里买的唇膏,说:“黄姨,今天谢谢你!这个算是我还你的。”

黄桂花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拿在手里看了看,问:“你买的?”

“嗯,我下午专门去了一趟镇里,可是跑遍了所有的超市都买不到和你的那支一样的,就买了这支,算是我的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弃!”田喜财着重表达着自己的千辛万苦,但他不会说,他还顺便看了一下午黄.色.录像。

“你当然买不到的,那是县城美容院特供的,国际品牌呢!”黄桂花炫耀着自己的身份,说,“不过还是谢谢你了,你还真有心——呵呵,坐下聊会儿吧。”

一支廉价的唇膏在这位贵妇人身上发挥了作用。黄桂花坐了下来,背对着玉米林;田喜财当然不敢怠慢,挨着黄桂花坐了下来。

第53章 用手也是帮助人

一支廉价的唇膏在这位贵妇人身上发挥了作用。黄桂花坐了下来,背对着玉米林;田喜财当然不敢怠慢,挨着黄桂花坐了下来。

“喜财,”黄桂花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

“算是大龄青年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家宝宝已经九岁了。”

“是啊。”

“怎么不找个对象?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后生都成家了,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弟弟田官也找过好几个对象了。”

“我可没他那本事!”田喜财有点赌气地说,对于这个比他上四岁却面面光鲜的弟弟,他总怀着十足的嫉妒。

“这有什么本事不本事的?”黄桂花带着一点鼓励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看上谁家闺女,让你爸托个媒人说说,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也少了不胳膊缺不了腿的。”

“咱村没个像样的姑娘,有几个也都说下人家了。”田喜财泄气地说。

“是啊,咱村后生多,闺女少。不过,可以到别村找啊!田官现在找的对象不是前进村的吗?人家也没用媒人给说,路上碰见就找成了。你们弟兄两个呀,一个太花,一个太木。”

“唉。”田喜财叹了一气。

“赶紧找吧,二十九可不少了!”黄桂花替田喜财担心着说,“要过了三十就更不好找了。你家条件也不错,让你爸托人给到处说说,不能再耽误了!”

“那,”田喜财看着黄桂花,半开玩笑地说,“黄姨给我说说。”

“好啊!”黄桂花爽快地答应了,“我留意留意,有合适的给你说说,不过,你这么大年龄,在农村少见了。人家肯定会问,二十九了还不成家,是不是有啥毛病呢?”

“没毛病!”田喜财忽然涌出一股勇气,一把抓住黄桂花的手按在自己的两.腿.间,那里早已顶起一个坚.硬的的帐篷。“黄姨,你摸摸看!”

黄桂花的手刚一触.到田喜财的身体,中电似的缩了回来,骂道:“讨厌!再这样我走了!”低下了头。

“别!”田喜财老实了。

黄桂花说:“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不思谋着找个对象成个家,老想着这些歪门邪道!你爸要是知道了,非气死不可!”

“黄姨,”田喜财改变了策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胡说!”黄桂花打断了他,“我是你姨!”

“我知道,我也知道这不对,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也得控制!你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别的姑娘身上,还至于现在打光棍吗?”

“黄姨,”田喜财再次改变了策略,“我现在我么大了,从来没碰过女人,我那方面又特别.强.烈,有时候,唉,我憋,憋.得难受啊!”他鼓了鼓勇气,说出了最后的请求,“给我一次吧,黄姨,求你了!”

“不行!”黄桂花果断地拒绝了,“再别说这个话,小心我告诉你爸的!”

田喜财忽然哭了起来,从低声啜泣到嚎啕大哭,哭得很伤心。这大概又是他的另一个策略。

“唉,”黄桂花叹了一口气,柔和地说,“别哭了。”

田喜财止住了哭声,但还是哽咽着。

“你真的没碰.过任何女人吗?”黄桂花问。

“没有。”

“那你想的时候怎么解决蛋疼小说?”

“用,用手。”

“唉,也真是苦了你了。”黄桂花同情地说,“按说在你这个年龄,正是要求最厉害的时候,一般的人就是不吃饭也少不了这个。如果我不是比你大十几岁,我还真想给你补充补充。”

“黄姨,”田喜财知道黄桂花心动了,趁热打铁地说,“年龄不是问题,我们都是大人了。你比我大几岁,东西未必能有我的大!”

黄桂花扑哧笑了出来,说:“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和我说这样的话!”

“黄姨,我真的想和你好!”田喜财知道成败在此一举,急切地进.攻着。

“可我毕竟是长辈,这样做,明显是我在勾.引你。”黄桂花还有顾虑。

“我们不要让别人知道!”

“可能吗?纸里能包住火吗?杨全德要是知道了,杀了你的心思都有!”

“我不怕!”

“你呀,怎么这么顽固呢?”黄桂花的心里防线开始松动了。

“因为我喜欢你!”田喜财热.烈地表白。

“呵呵,别说喜欢了,蛋疼小说太虚了!”黄桂花很现实地主,“我知道你贪我的什么?”

田喜财不说话了,她说中了他的心思。

黄桂花抬起头,望着夜空舒了一口长气,看着田喜财,缓缓地把手伸向他的两.腿.间,拉了裤.子的拉.链,说:“我只能这样帮你。别以为我是看上你了,我是可怜你!”她的手把田喜财的东西拿了出来,轻轻地.套.着,“就这一次,再别跟我提过份的要求!我的身体永远都不可能给你!”

“黄姨——”这当然不是田喜财的最终目的,但他不敢再得寸进尺,毕竟这是一个进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退回到从前。他闭上眼,惬意地享.受着。

黄桂花毕竟有经验,只是用手,两三分钟就把田喜财弄得射.了。她站起来,拉开手包,掏出一包手巾纸擦了手,把剩下的仍给田喜财,说了一句:“以后再别找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着田埂向远处的大路走去。

第54章 学车之人不在车

夏季天长,吃完晚饭,夕阳刚刚消失在西方的天边。

田官骑着摩托车带着四闺女出了院子。

田官开得很快,带动着一阵阵凉风呼呼地掠过身边。

四闺女说:“二哥,慢点儿,我怕!”

“怕什么?没事!”田官不仅没减速,似乎开得更快了,遇到一些不平的路面时还故意猛踩一脚油门,摩托车顿时摇摆起来,险些要摔倒,好在田官的娴熟的驾驶下马上趋于平稳。

每当这时,四闺女总要轻呼一声,双手把田官死死抱住,脸紧紧地贴在田官的背上。这大概正是田官要的效果,反而把车开得更快了。

田官在一块平坦的场面上停下车。这是麦子即将收获的季节,场面早已平整出来,通过碌碡碾压,坚硬而且光洁得如同城市里的混凝土硬化的广场。

两人下了车,田官先口头教给四闺女几个简单的要领,握紧离合器,挂挡,松开离合器,起步,加油,接着示范了一遍,让四闺女照着做。

四闺女胆怯地骑上摩托车,有点害怕,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田官,说:“二哥,我不敢。”

田官立刻会意,抬起腿跨上摩托车,和四闺女紧.贴在一起,两条手臂伸过去,抓住四闺女握把的手,鼓励着说:“不用怕,有二哥呢!”他的下.体正好顶着四闺女的股.沟,那种绵.软而温暖的感觉仿佛给了他某种召唤,迅速膨.胀起来,舒展着向四闺女的股.沟与座位的空隙钻了进去。这当然不是自动的,而是田官在后面刻意地施加了一把力。

四闺女却不以为意,蛋疼小说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摩托车,说:“二哥,我走了。”

“嗯,别怕!”

四闺女松开了离合器,因为松得快了,摩托车向前急窜了两步,一下子熄了火,猛地停住,一股惯性将田官向四闺女压了过去,下面也更进一步地往里钻,几乎能感受到那里的一点澎.润的气息。

“二哥,起不了步。”四闺女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慢慢来,再试一次!”他当然希望试的次数越多越好。

四闺女又试了几次,每一次都能让田官的身体前后蠕动一下,这种感觉无比奇妙。不过四闺女在尝试了几次后,终于开动了摩托车。

“对,就这样。”田官的嘴紧.贴着她的身边,“加一点油。”

“嗯。”四闺女轻轻地动了一下油门旋把,摩托车提高了一点速度。

“握住离合器,挂档!”田官指示着。

四闺女照着做了,可是在松开离合器的时候,速度又快了,摩托车又熄火了,由于车速已经很快了,猛地停住,差点摔倒,幸好田官反应快,双手紧紧握住了车把,两条腿了落在地上控制住了车子。可是身体还是向前紧压了过去,下面更有力的冲.击着四闺女的股.沟。

“啊呀,吓死我了!”四闺女喘着气,蛋疼小说害怕地说。

“没事,慕然,你一定行!”

“谢谢二哥!”

“再来。”

四闺女看样子不像是个笨女孩,很快又将摩托车开动起来,而且越显平稳,在换档的时候稍微咯噔了一下,却没再熄火,接着换了三档,四档;因是日次学车,难免心虚,马上又换成二档低速行驶,绕着场面转大圈。

“很好!”田官夸赞着说,“慕然真棒!”

“是二哥教得好。”四闺女得意而谦虚地说。

“我放手了!”

“别,二哥,我怕!”

“不怕,我慢慢放,”

“嗯。”

田官的“慢慢”放手原来却有另一秋番用途。他的手从四闺女的手上移开,滑.动到她的手腕、手臂、肋下、脚下,最后停在小.腹上,紧紧地抱住,说:“这不挺好吗?”

“嘻嘻。”四闺女渐入佳境。

又转了几圈,四闺女开得越发好了,油门掌握得很均匀,转弯时也控制得很稳当。田官也放心了,手却有些不老实起来,向上移动着,移到四闺女的.胸.前,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两座山.峰。蛋疼小说他不敢太过用力,毕竟四闺女技术不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危险。

“不要,二哥。”四闺女轻声说,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别说话,专心开你的车!”田官命令着。

他让四闺女专心,是为了自己的专心不受阻碍。他的双手从四闺女的.胸.部移开,向下滑.动,一直滑到四闺女的叉开的两.腿.间,微微用力向里按着。

“不要这样,二哥,”四闺女的语声有些颤抖,“会出危险的!”

“不会的,有二哥在,慕然会很安全的!”田官轻轻地吹着四闺女的耳根,手仍然不停地搅动着,那里已渗出一点水。

四闺女的表情有些迷.醉,嘴角的肌肉有一些轻微的抽搐,气息加重了,伴随着田官的动作偶发几声抑制不住的轻呤。

第55章 耳闻不如亲体验

田官的举动大概让四闺女真的意识到了危险,放松了油门,很快换成了一档,再换成空档,滑行了几步,把摩托车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田官明知故问。

“天黑了,咱们回吧。”

此时天已全黑下来,视线已经很不好,很难想像,对于日学摩托车的四闺女居然能安全行驶这么长时间,而且身体忍受着如此巨大的刺.激,也真难为了她。

“把灯开了,”田官指着车把说,“那个黑色的按钮,向上推一下。”

四闺女打开了车灯,说:“咱们还是回吧,我不敢骑了。”

“好吧。”田官意犹未尽地说,“我送你回家。”

“嗯。”

“要不,”田官似乎又想改变主意了,“跟我去地里看看,下午我爸把渠口放开了,咱们去看看水大了没有,一会儿就回来。”

“好吧。”四闺女想了想,答应了。

田官重新恢复了意气风发,骑上了摩托车,带着四闺女缓缓向地里驶去。去了地里,到渠口一看,水不仅没大,反而更小了。由于大渠水位大幅度降低,小分渠里的水倒流着。这在平时是一件让人十分窝火的事。可是今天田官却觉得真是幸运,没了这个后顾之忧,自己也能放放心心地继续和四闺女打情骂俏。

田官领着四闺女到处转了转,给她介绍着各种农作物的特性和用途。不知不觉间,他所谓的一会儿,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他把四闺女送回家时,已是劳累的人们入睡的时候。

两人到了大门口,看到西里间的灯已灭了,估计马二女已入睡;东里间的灯却亮着,衬托着大红窗帘。田官望了一眼亮灯的窗户,又看着四闺女,神秘地说:“咱们过去听听?”

“什么?”四闺女疑惑。

“听你哥和你嫂在干什么?”田官笑着说。

“啊呀,二哥,”蛋疼小说四闺女低下了头,说,“哪有那么频繁呢?”

“嘿嘿,听说比这都频繁!”田官说,“很多人来一次就能碰到一次,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早晨还是中午,只要感兴趣,随时都能见识到你哥和你嫂的现场直播!碰不见反倒不正常了——走吧,咱过去听听,只听一会儿!”

“那怎么能行?要是被我妈或者我哥我嫂发现了,我还不羞死!”

“那这样吧,”田官想着主意,“咱们绕到房后听,他们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

四闺女还在犹豫,田官已把摩托车支好,熄了火,拉起四闺女就走。四闺女虽然扭捏着,却还是被田官拉着走到了房后。

农村的房子,正面留着大窗,近几年接近落地式;后墙上一般都开着一扇小窗,便于通风。此时,四闺女她哥丁三红的房间后墙上的小窗户下好大开着,透出亮光。虽然窗户开到人探不到的高度,却把声音很顺利地送了出来。

所以,当田官领着四闺女刚走到房后,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田官的预料没错,丁三红和媳妇段彩秀正在做着好事。段彩秀的声音毫不掩饰,很放肆,甚至带着点夸张,像歌唱演员在吊嗓子,声音一阵接一阵地拔高,而且频率逐渐加快,嘴里还在不停地呼喊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语。

四闺女马上低下头,拉着田官说:“蛋疼小说二哥,咱们走吧!”

田官说:“等会儿,再听听。”

于是就再听听。

田官拉着四闺女倚着墙跟坐下来,不用多么细心,也不用把耳朵贴在墙面上,就能清晰而准确地听到里面的声音。这种声音千篇一律,却百听不厌。

田官说:“你哥和你嫂可真厉害!”

四闺女不说话,只低着头。

田官把一只手臂搭在四闺女的肩膀上,见四闺女没有明显的反应,壮了壮胆,顺势一搂,把四闺女往怀里搂。四闺女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了,倒在了田官的怀里。

里面的声音更加卖力了。

四闺女的身体也跟着微微地律动着,仿佛在用尽全力拒绝着某种诱.惑。

田官已欲.火.焚.身,蛋疼小说按着四闺女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得到了默认,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然后双手抱住四闺女,猛地吻住了四闺女的唇。

四闺女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推阻了一下,便主动迎合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田官,释放出全部的能量和田官吻在了一起,似乎比田官更急切。

田官抽开个空说:“慕然,我爱你!”

“二哥,我也爱你!”四闺女呓语似的说着,又把嘴贴了上去。

田官不会只满足于接.吻,他的一只手腾出来,开始向四闺女的裙.子.底下进攻,顺着她柔.软而光.洁的大腿,很快触到了她那片已是水.汪汪的禁.地。

“二哥,”四闺女放开了田官,转动着头四处张望着,忽然发现了一个柴草堆,“我们去那里!”

“好。”田官把四闺女扶了起来,仍旧拥吻着向那个柴草堆挪过去。

第56章 柔情少女花样多

柴草堆下面散落下来一些柴草,田官又扯下一些,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采取下一步行动,就见四闺女已主动躺在柴草上,撩起裙子,把内.裤脱了扔在一边,有点迫不及待地说:“来,二哥——”

田官飞快地脱掉了裤子,扑上去了,跪在四闺女的两.腿.间,挺着坚.硬.如铁的水火棍,以锐不可当之势插.了进去。

“啊——”四闺女叫了一声,很明显不是疼痛的叫,而是舒服的叫。

田官开足了马力,以一种简单的动作反复撞.击着四闺女。

这时,两人谁也无暇去顾及丁山红夫妻俩的精彩演出了,他们自己的演出就足以让他们蚀骨销魂了,做演员比做听众更有意思。

“慕然,来,换个姿.势!”田官说着,伸手搂住四闺女的脖子,把四闺女拽了起来,自己却平躺了下来。四闺女稍一犹豫,便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要求,骑在田官的身上,猛烈地晃动起来。

“慕然,我想从后面来!”不一会儿,田官又提出了新要求。

“嗯。”四闺女翻身下去,爬在柴草上,把腰躬起,噘起屁.股,仿佛向田官召唤着;田官跪起来,挺枪直刺了进去。

两人就以这种方式达到了至高点。四闺女的叫声丝毫不逊于她嫂段彩秀,似乎更胜一筹,以至于让田官担心会被屋里的丁山红夫妻听见。但他似乎多虑了,在他们这边平息下来之后,仍能隐约听到里边还在激战得如火如荼。

田官边穿着裤子边说:蛋疼小说“你哥你嫂果然不负虚名,佩服!“

四闺女也穿戴完毕,说:“我都听习惯了,他们每天都这样,从来也不忌讳,我妈因为这个快气死了!“

两人依偎在柴草堆旁坐下。

田官说:“没想到你还花样挺多的。“

四闺女扫了他一眼,说:“你不也一样?“

经历了这次,四闺女也不再扭捏了,显得很大方,这反倒有点出乎田官的意料之外了,他虽然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他和四闺女只能限于如此,不可能男婚女嫁,但感受了四闺女今天的表现还是多少有点失望。

“慕然,”田官有点担心地说,“你不会怀孕吧?”

“没事。”四闺女却很坦然,“我带着环呢。”

又一次让田官大吃一惊了,他虽然已经猜到,像四闺女这么漂亮的女孩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打拼,没念过几天书,而能做出一番事业,肯定不可能一直守身如玉,短不了被人沾花惹草,却没想到四闺女竟然这么放得开,而且这么彻底。未婚带环,在农村,比未婚生子更加让人不可思议。这么想着,心里不由泛起一股醋意。

“呵呵,”田官笑得很勉强,“蛋疼小说看来我确实是低看你了!”

“唉,二哥,”四闺女的眼里闪过一丝哀怨,“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可是我一个人在城市里拼命,那种苦处你是体会不到的。况且,我也是大人了,不可能不找男朋友吧。在城里,这种现象很普通的。谁也不可能等到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谁也不可能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人。”

“嗯,没什么,反正我们也不可能结婚。”田官装出很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呵呵,这个呀,你呢?”

“我当然是真的。”

“那,”田官很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也是真的。”

四闺女似乎对这样的表达不满意,神色在些凄然,半晌说道:“那你以后还会找我吗?”

“应该会吧。”田官仍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谢谢你!”四闺女却很真诚。

“谢我干嘛?”田官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

“再呆一会儿吧。”四闺女有些留恋。

“别了,你妈该担心你了。”田官忽然觉得素然无味了。

“可是我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嘛。”四闺女撒着娇说。

“啊呀!”田官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会儿把摩托车停在你家门口,忘了抽钥匙了!”

“那有什么?反正一会儿你得骑。”

“不行,蛋疼小说我怕被人偷走了。”

“谁偷呢?这半夜三更的,鬼才会来这个地方。”

“那可说不准,”田官非常郑重地说,“咱村以前是很安全的,可是最近老不平静,杨全德家丢了钱还没查出来,昨天又把王三白的羊丢了!咱还是回吧。”

“唉,好吧。”四闺女不情愿地站起来,说,“想和你多呆一会儿还真难啊!”

“改天吧。”田官也站了起来。

两人走到门前一看,摩托车安然无恙地停在那里,都放了心,也没过去看钥匙还在不在。田官把四闺女送进了院子,四闺女深情地望着田官,说:“想我就来找我。”

“嗯。”田官应了一声,看着四闺女进了屋,这才从裤兜里掏出钥匙,骑上摩托车回家了。

第57章 家有悍媳难安宁

四闺女刚推开房门,就听见东里间传出了吵架声,吵得很厉害。这在四闺女来说也是习以为常了。这一对夫妻,大概算得上是人间绝配,说干就干,不论地方;说吵就吵,也不管时候。往往刚还热火朝天地干着,没过一会儿,就又吵得不可开交。四闺女虽然一年在家里呆不了几天,这样的事却几乎天天能听到。

四闺女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仿佛这次比以往吵更严重,两人谁也不让谁,吵的主题思想就是段彩秀要求马二女给他们盖新房,而丁三红不同意,说家里没钱。从这一点看,丁山红还算是个孝顺的儿子。

四闺女也没办法,任由他们吵去吧,自己回了西里间。

她妈马二女睡下了,却没睡着,不住地唉声叹气。是啊,遇到这么一对活宝,谁能睡得着?她听到门开了,知道是四闺女回来了,也没开灯,问:“你怎么才回来?”

四闺女摸黑上了炕,边脱着衣服边解释说三姑非要留着吃饭不可,还喝了酒,又闲聊了半天,所以回来晚了;又问:“我哥和我嫂吵了多久了?”

“管他呢,爱吵多久就吵多久!”马二女无奈地说。

“还是因为房子的事吗?”

“可能是吧,别管了,睡吧。”

可是怎么能睡得着?那边越吵越凶了,似乎打了起来,伴随着玻璃器具摔碎的声音。

“妈,我过去劝劝吧。“四闺女有些担心,征求着她妈的意见。

“别去,爱他们谁把谁打死!都打死了,我倒省心了!“马二女赌着气说。

这时,那边似乎又不打了,接着吵开了,而且声音未做过任何压制,反而有意放大,仿佛在宣扬着什么得意非凡的丰功伟绩。

“最后问你一句,房子是盖还是不盖?”是段彩秀的声音。

“我也最后告诉你一句:没钱!”是丁三红的声音。

“你没钱你怎么不打光棍,娶回我干嘛?”这话多霸道。

“反正是娶回来了,你自愿要跟,活该!”对得很巧妙。

“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泼妇!”

“好,你不盖是吧,我和你离婚!”分明是要挟。

“离就离,谁怕谁?”蛋疼小说偏不吃这套。

“好,我这就跟四闺女要钱去,她还没嫁出去,挣多少钱都是这个家的!就算是离婚,她的财产也有我的一份!”这是主要目的。

“干.你妈的,你敢?”

“你骂谁?”

“骂你咋了?”

“有种你再骂一句!”

“骂就骂,干.你妈的!”

“好,你有种!”

忽然不吵了,紧接着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西里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马二女警觉地坐了起来,扭亮了灯,她睡觉的时候就没脱衣服。

段彩秀只穿着一件背心和内.裤,站在门口,却是和颜悦色的,根本不像刚才还不可一世地耍着威风。她亲切地叫了一声:“妈。”语气简直就是大户人家的媳妇给婆婆请安。

“嗯。”马二女被弄得莫名其妙。

段彩秀笑得更甜了,说:“妈,你家山红刚才说要干我妈,您估计也听到了。我是这么想着,我妈不在咱村,去一趟老远的,怪费事的!不如让他直接过来干.你吧,多近,跨两个门槛就行!”

“你——畜生!”马二女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着抖,指着段彩秀骂道。

“哈哈,”段彩秀放肆地笑了起来,“这可不能怪我,是您儿子提出来的。”

躺着的四闺女忍无可忍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大声说:“嫂子,你不要太过份了!”

“哟,”段彩秀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把你这尊神仙给惊动了!”

四闺女沉着脸,说:蛋疼小说“嫂子,你不就是要盖个房子吗?至于这么欺负人吗?”

段彩秀的眉毛一挑,挑衅似的看着四闺女说:“你的口气可不少啊,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就是不一般!还不就是盖个房子,说得轻巧,有本事你给盖个看看!”

“好!”四闺女似乎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不甘示弱地说,“我答应给你盖新房,请你以后不要再撒野!”

“四闺女!”马二女喊道,“你别胡说!你拿什么盖新房?”

段彩秀却趁机抓住话头,说:“这话可是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是我说的!”四闺女毫不含糊,“我说到做到,请你立刻滚出去!”

“好的,我滚,马上滚!”段彩秀首战告捷,得意地说,“但是你红口白牙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不许反悔,别里外做好人!”

第58章 曾经仇人是救星

这天晚上,最纠结的是陈丽花家的几个人。

本来,李五说好办完事要来了解情况的,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来,再出去看时,李五和付海军开着警车出了村子,不知是忘了这码事,还是根本没把这码事当回事。

那么三后生呢?现在还在镇派出所关着吗?到底要给他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呢?

陈丽花望着远去的警车,一下子绝望了,一口气跑回去告诉了陈大文和陈二文。一直以来从容淡定的陈大文也没了主意,这李五到底是想怎么样呢?难道三后生真的偷了杨全德家的钱吗?这可如何是好?

陈丽花见一直倚重的大哥也紧锁着眉头,一下子慌了,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求大哥赶快想办法,不能让真判了,判了就彻底完了。

陈大文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一点头绪,劝住妹妹不要哭,说:“你不是看见李五和刘二嫂喝酒吗?估计他俩虽然未必就是好上了,关系肯定不一般。咱要不就从刘二嫂身上想办法吧。”

“啥?”陈丽花马上反驳道,“我是再不敢得罪她了,这个女人狠着哪!如果惹急了她,串通李五害了三后生,更是没救了!”

“谁说要得罪刘二嫂了?我看你是急糊涂了!”陈大文有些哭笑不得,说,“你原来也不该听信谣言上她那里去闹,蛋疼小说这回把事情搅得更难办了——但是现在还得去求刘二嫂,也只有她能帮上忙了。”

“求她?帮忙?”陈丽花不解。

“是啊,既然她跟李五能说上话,就请她在李五跟前替三后生求求情,没准就放了;最起码也能让她打听打听,三后生到底做没做贼,咱也好想办法不是。”

“可是,”陈丽花担心地说,“刘二嫂能帮咱求情吗?昨天我还和她吵了架呢,她一定怀恨在心,怎么可能帮咱们呢?”

“是啊,就怨你做事莽撞,不考虑后果!”陈大文埋怨着说,“可是现在,咱必须得求她——这样,你晚上提些东西去给刘二嫂赔个礼,顺便求求她,没准这事就成了。”

“别说赔礼,让我给他下跪都行!”

“那就好!你准备些东西,晚上给送过去。”

“我看东西就不用准备了吧,蛋疼小说刘二嫂的饭店里什么没有?”

“人家有是人家的,你是你的,你空手去了不好看。”

“可是我去哪买东西呢?”陈丽花为难地说,“这村里就刘二嫂的饭馆里能买到东西,我总不能在她那里买上东西再送给她吧,不如直接送钱吧。”

“钱不行!”陈大文不同意,“多了不合算,少了拿不出手,再说邻里乡亲的,她也不好意思收。这样吧,老二,你现在去镇里一趟,买些东西回来。”

“买什么呢?”陈二文问。

“烟酒不行,刘二嫂是个女人,不方便送这些,”陈大文思索着说,“买点肉吧,现在是夏天,谁家也缺肉;再说刘二嫂是个开饭馆的,用得着肉。”

“可是我不带钱的。”陈二文拍拍衣兜。

“丽花,”陈大文说,“这是给你家办事,你给拿上五百吧。”

“五百?用得了那么多吗?”陈丽花有点舍不得。

“现在不是小气的时候!”陈大文不高兴地说,“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得罪了刘二嫂,兴许什么也不用送了,这不是给人家赔礼吗?”

陈丽花不说话了,为了救自己的男人,五百就五百吧。她打开衣柜,从一个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五张递给陈二文。

陈二文接过钱,蛋疼小说骑着摩托车去镇里了。

晚饭的时候,陈二文驮着半扇羊肉回来了。陈丽花做出饭,一家人吃了,陈大文说:“丽花,你先去刘二嫂的饭馆里看看有没有人,如果就她一个在,咱就去送羊肉。”

陈丽花去了一会儿回来了,说:“饭馆里正聚着一群后生喝酒呢。”

“那就再等会儿吧。”陈大文说。

几个人坐着,都无心看电视。隔了一会儿,陈丽花又去打探了一回,那几个后生还没散,喝得东倒西歪,还唱着山曲儿。回家又干等了一会儿,再去看,更热闹了,又有几个后生加入进来,看样子一时半会散不了。

就这样,隔一会儿,陈丽花就去一趟。一直到了十二点多,那几个后生还在。陈大文说:“今天算了,明天晚上再送吧。”几个人收拾着睡了。

第59章 酒后胡言露心事

在刘二嫂的饭馆里喝酒的后生们,都是杨宝宝请来的。田官也在被请之列,但他心红着要和四闺女办大事,就借口有事推托了,及至和四闺女办完大事,才觉得真不如去喝酒。正好刚和四闺女分手,杨宝宝口齿不清地打来电话非让他去不可,他就来了。

田官来了看见村里平时关系不错的后生差不多都来了,都喝得红光满面的,好像正在议论着王三白偷羊和卖羊的事。田官很是好奇,细问了一下,大家的说法不一。人们对于谣言的传播和宣染总是不遗余力的,没用一晚上时间,杨宝宝的谣言就出现了若干个版本。

大伙喝得兴高采烈,一会儿把话题从羊身上转到女人身上,放肆地卖弄了一阵;再一会儿,干脆没有话题了,就扯开五音不全的嗓子干嚎了一阵,反正是变着法子找乐子。

夜深了,大伙儿还在热闹着,刘二嫂一来是烦了,二来是累了,过来劝大家说:“再长的火车也有一站,再好的宴席也有一散,今天就到这儿吧,天快明了,大伙儿回去吧。”

当中有还算比较清醒的知道刘二嫂下逐客令了,纷纷离席而去。都喝多了,谁也顾不上和谁客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杨宝宝更是喝得一塌糊涂,举起酒杯半天也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头摇摇晃晃的,终于支撑不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几个后生过来揪扯了一下,揪扯不动,不一会儿就都走了。

饭馆里就只剩下杨宝宝,当然还有刘二嫂。

刘二嫂拍拍杨宝宝的肩膀,喊道:“起来了,你的哥们儿都走了。你也该回家了。”

叫了半天,杨宝宝终于抬起了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刘二嫂忽然站起来,双手把刘二嫂抱拄,嘴里不停地喊着:“梅梅,梅梅,你不要走……”

刘二嫂这一惊非同小可,蛋疼小说使劲儿把杨宝宝推开,说:“我不是梅梅,你的梅梅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快回家找她去吧。”

杨宝宝踉踉跄跄地又扑过去,刘二嫂一躲,酒醉的杨宝宝身体无力,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也不往起站,就那么爬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梅梅,梅梅……”

刘二嫂怕他再认错人,不敢靠近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说:“哎,杨宝宝,你快回家吧,都快一点了。”

杨宝宝不理她,只顾念着:“梅梅,梅梅……”

刘二嫂犯难了,有心上去拉他,又怕他再有什么不良举动;就这么让他躺着吧,这算怎么回事呢?况且,因为她和杨全德的这层关系,她本来就有些心虚。

杨宝宝似乎快睡着了,说话声也很微弱:“梅梅,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背着我找男人……”

这一句调动起了刘二嫂的好奇心,走近一点,半弯着腰问:“谁骗你?谁背着你找男人了?”

“郭梅梅!”杨宝宝已全然醉了,口无遮拦。

这一下让刘二嫂着实吃了一惊,郭梅梅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谁也说不下个长短,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郭梅梅会干这种糊涂事。她进一步问:“郭梅梅找谁了?”

“姓付的!”杨宝宝咬牙切齿的说。

“姓付的?哪个姓付的?”刘二嫂想不出村里还有姓付的人家。

“姓付的,就是姓付的,”杨宝宝忽然抡起拳头猛击了一下地面,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姓付的,我杀了你!”

刘二嫂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两步,蛋疼小说见杨宝宝喊了几声,也没其他举动,壮起胆又凑了上去,问:“杨宝宝你说清楚,到底是哪个姓付的?”

杨宝宝却不理她的问话,反复地念着:“梅梅我爱你,我爱你……”

灯光下,刘二嫂能看到他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是他?”刘二嫂猛然醒悟,终于想起了这个姓付的是谁。

是的,刘二嫂猜得没错。她想到的那个姓付的就是付海军。

刘二嫂想起前几天郭梅梅带着付海军来她的饭馆里吃过一顿饭,开始郭梅梅本来说是她请客,却没带钱,最后由付海军付的账。当时郭梅梅说是她同学,刘二嫂也没多心。可是那个付海军看上去挺正直的,不像是那种下三滥的人啊。

农村人对于订婚很重视,但凡订婚的男孩或者女孩,如果没退婚,俨然就和结婚是一个样的,要时刻忠于对方。所以对于订了婚的郭梅梅来说,和付海军的亲密相处无疑是犯了大忌。

刘二嫂还是有点怀疑,又问:“就是那个姓付的警察吗?”

“他是个屁警察!”杨宝宝骂道,“不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只穿着衣服的牲口,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杨宝宝的声音又微弱了下去。

第60章 父子同耕一块田

“他是个屁警察!”杨宝宝骂道,“不过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只穿着衣服的牲口,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杨宝宝的声音又微弱了下去。

但刘二嫂还是不相信,无论是付海军还是郭梅梅,给人的感觉很正派,或许只是个误会而已。她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别乱想,可能只是个误会,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好像听说他们是同学。同学之间嘛,难免走得近一些。”

“不是误会,”杨宝宝说,“我什么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他脱光了她的衣服,还摩她的这里。”杨宝宝用一只手示范着摩着自己的大腿,另一只手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泪俱下的说。

刘二嫂明白了,即使是再亲密的同学,也不可能到了脱.光.衣服摩大腿的地步;既然有了这一步,就不可能仅限于这个地步,他们两个一定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似乎已无庸置疑。

刘二嫂不由得为杨宝宝抱不平,忽然觉得他好可怜,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伤害到了这种程度,还在反复地念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不停地说着“我爱我”。她甚至有些感动。

她蹲了下来,拍拍杨宝宝的肩膀,轻声说:“别想这些了,你该回家了,睡一觉起来,什么都过去了。”

杨宝宝还在念着:“梅梅,我爱你……”

刘二嫂说:“别在地上躺着了,冰坏呀!蛋疼小说”她拉住杨宝宝的手,试图拉他起来,却不料杨宝宝忽然一用力,把她拉倒在自己怀里,抱住就吻.她的脸,柔情蜜意地说:“梅梅,我爱你!只要你回心转意,我不嫌弃你……”

“我不是……”梅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刘二嫂的嘴就被杨宝宝的嘴死死封住。

杨宝宝虽然醉了,刚才还站立不稳,但此时仿佛打虎英雄武二郎,有一分酒,便有一分力气;有十分酒,便有十分力气。他的两条腿巧妙地将刘二嫂的身体紧紧.箍住,竟动弹不得。估计他当日强歼丁丽云时也是采取同样的手段。

据科学家们实验得知,人在突然遭遇某种意外袭击的时候,有几秒钟的时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几秒钟之后才会意识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能思索应对之策。就在刘二嫂的脑子空白的几秒钟内,技艺非凡的杨宝宝已将她完全制服。

“唔——”刘二嫂轻呤了一声。

接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自己情人的儿子要子承父业了。一瞬间,她感到一种无尽的羞愧,就在她只顾着羞愧的同时,她的裙子已被撩起,还没来得及阻止,杨宝宝已经长驱直入了。绝望让她放弃了抵抗,浑身像被注入麻药一样酥软不堪。

然而分明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美妙感受,让她痴迷于一种放纵。她虽然在极力排斥着这种罪恶的意念,却无法拒绝那种快意的袭击;她的身体在极其有限的空间里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她发出了一种声音,一种似痛苦似矛盾又似诱惑的声音。

酒后的杨宝宝,在迷乱中很快完成了他的事业。刘二嫂也终于抑制不住瞬间爆发的冲.击,张开嘴,伴随着压抑着的低吼,狠狠地咬住了杨宝宝的肩头。

杨宝宝释放完了体内的积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地伏刘二嫂的身上,喘着粗气,很快发出了鼾声,他竟睡着了。

刘二嫂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推下去,自己站起来,第一件事是去插好门闩,多危险啊,刚才竟然没插门,蛋疼小说而且开着灯,而且他们就在饭馆的地下明目张胆地进行着,所幸的是窗帘早已拉上了。

刘二嫂插好门闩后,用卫生纸擦了自己的下.身,又替杨宝宝擦干净,帮他穿好裤子,然而叫不醒他,又拉不动他,只能任由他躺在地板上。

刘二嫂哭了,无声的,她很难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自己这算什么?到底是杨宝宝强歼了她,还是她勾引了杨宝宝?似乎都不是,谁也不是被逼无奈,又谁也不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料到的一个意外而已。

她看着死猪似的躺在地上的杨宝宝,说不出是恨还是悔。仅止是事件的本身,似乎无所谓,她也是过来人,甚至还可说是需要着,然而连锁起她和杨全德的关系来,她做的这是什么事啊?

第61章 醒时追忆醉时事

刘二嫂去里屋找了一床褥子,铺在杨宝宝旁边的地上,把他挪了上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杨全德,还是单纯地只因为杨宝宝,或者可以理解为一种善良的好心吧。

杨宝宝睡着,刘二嫂收拾盘碗。等她收拾完了,杨宝宝也醒了。

杨宝宝看看四周,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睡觉的地方,进一步确认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在刘二嫂的饭馆里,触摸到身下绵软的被子,猜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二嫂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回里屋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杨宝宝。

杨宝宝挣扎着爬起,酒是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仿佛久病日愈,嗓子也干得难受,正好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干净。

刘二嫂的表情无喜无怒,冷静而冷寞,问:“还喝吗?”

杨宝宝点了点头。

刘二嫂拿过杯子,又回里屋倒了一杯温开水出来。

这回杨宝宝端着杯子慢慢地喝,顺势坐在一把椅子上,翻腾着记忆,却是模糊一片,记得好像是一群人在一起喝酒,蛋疼小说喝得很热闹,还唱歌,接下来就不清楚了。

刘二嫂在扫着地,似乎对他们没有一点埋怨。

“二嫂。”杨宝宝叫了一声。

“嗯。”刘二嫂轻轻应着,继续扫着地。

“几点了?”

刘二嫂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两点十分。”

“啊呀,”杨宝宝自责地说,“怎么喝成了这样?唉,二嫂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刘二嫂淡淡地说。

杨宝宝还有一些杂乱的记忆,但他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真实,他的感觉,仿佛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女人,好像是郭梅梅,又好像就是面前的刘二嫂。他从刘二嫂扭动的身姿上隐约捕捉到一点梦里的气息。

“二嫂。”

“嗯。”

“我喝多了,唉,什么都不记得了。”杨宝宝犹豫了一下,说:“是不是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

“不记得最好!”刘二嫂一语双关地说,“你什么都没做,只是喝多了,谁也拉不起来。”

“哦,”杨宝宝总算放心了,一口气将水喝完,说,“那二嫂,今天实在对不起。”

“嗯。”刘二嫂头也没抬,蛋疼小说只顾扫地。

杨宝宝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门口,见插着门栓,想了想,还是不能清晰地想起,抽开门栓,出去了。

杨宝宝一走,刘二嫂扔掉了笤帚,重新插好门栓,跑回里屋,扑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哭,是羞愧,是自责,是怨恨,是委屈,还是屈辱?她说不清,反正就是想哭,肆无忌惮地嚎啕大哭,不顾一切地哭,把一切的一切统统哭出去。

这是一个难眠的夜。哭累了的刘二嫂呆呆地望着屋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愿意想,一想就头疼,一想就觉得人活着就是一场灾难。她有一种沦落的感觉,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她忽然好想有个家,哪怕什么都没有,只要是完整的家,就足够。

杨宝宝这一晚却睡得很香。松软的被子里要比坚硬澎湿的地板上舒服得多,舒服得连个梦也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上午。他醒了,还想睡,而且他确信只要他肯睡,还能接着美美地进入梦乡。但是他的心里藏着一点不能确定的事情,让他很快清醒起来。

他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记忆已被涂抹得残缺不全,但潜意识里有颗蠢蠢欲动的种子在悄悄的发芽、成长,他肯定这里边有事。他努力地搜寻着记忆,却仍是模糊一片。

他渴了,下床倒杯水喝了,乏累的身体,让他重新躺回到床上。

他记得昨晚回到家,脱裤子的时候,发现*裤上有很多水渍,当时酒未醒透,加上实在瞌睡了,也没在意;而且他敏感地察觉到裤子被人动过,因为他系裤子时不会这么松。

但他又实在想不起来。

其实,他并在乎自己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蛋疼小说,他最担心的是他做的丢人事被他的朋友们看到。别人的嘴他是管不住的,这时候可真要丢人了。当然丢人的还是小事,要是让郭梅梅听到,一切就全完了,尽管郭梅梅做的事也很丢人。

但郭梅梅是郭梅梅,他是他;郭梅梅可以对不起他,他不可以对不起郭梅梅。当然这个对不起,只是让郭梅梅认为,或者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认为,却并非事实。

杨宝宝给田官打了一个电话,田官说他喝多了,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谁也拉不走,最后大伙儿都走了,也没管他。

没管最好。

那么也就是说,大伙儿最后看到他的样子,是爬在桌子上,而不是躺在地板上,至于在地板上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没有人看到。

杨宝宝放心了,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第62章 彼时恩爱此时烦

四闺女果然说话算话。

吃过早饭,和马二女打了一声招呼,说到处转转,却去了郭青青的砖厂。找到郭青青的办公室,正好郭梅梅也在,客气了一阵,四闺女说自己要给哥哥盖房,想买一些砖,让郭青青给算算一般人家盖一座新房需要多少块砖,大致得花多少钱。

“什么?”郭梅梅一惊一乍地说,“你给你哥盖房?”

“嗯,是的。”四闺女说。

“哼哼,哼哼,”郭梅梅有点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说,“你居然给你哥盖房?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脸让他妹妹给盖房?真是不可思议!”

四闺女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话。

郭青青瞅了郭梅梅一眼,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你瞅什么?”郭梅梅冲她姐发着脾气,“我说得不对吗?”又转向四闺女说:“四闺女,我知道你在城里挣了不少钱,可那是你的啊!我不是说你的钱就不应该给家里花,可是你哥你嫂那个样子,你就是养活他们一辈子,他们会领你的情吗?”

四闺女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观点。

郭梅梅更加来劲了,说:“其实你妈多不容易,从年轻时就守了寡,费了多少辛苦把你们拉扯大,你当然没说的,有本事,孝顺老人,样样都好;可是看看你哥那个样,典型的娶了老婆忘了娘!不孝顺也就罢了,还跟着老婆欺负你妈,算个什么东西!”

郭青青喊道:“梅梅,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郭梅梅反驳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说,全村的人谁不知道?就差上焦点访谈了!”

四闺女却没生气,反而微笑着看着郭梅梅。

郭梅梅喘了一口气,接着说:“还有你嫂,要是当日嫌你家穷就不要嫁过来,既然嫁过来就一心一意地好好持家,不要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想着怎么欺负人!不过,这还得怨你哥,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媳妇。”

郭青青嚷道:“你还没完没了呢!回里屋看电视去!”

郭梅梅不听劝阻,接着说:“四闺女,我知道你妈和你善良,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要牵就别人。你说,是不是你哥你嫂又和你妈闹事了,逼着你给盖房?要是这样,不怕,我给你撑腰!”

郭青青说:“你把自己的腰撑起来就不错了。”

“别插嘴!”郭梅梅瞪了她一眼。

“姐姐,我叫你姐姐行不?”郭青青哭笑不得,“现在是你在插嘴好不好?我在谈生意呢——四闺女,别理她,她就是那样儿,被我爸我妈宠坏了,其实她连你嫂都不如。”

“你——”郭梅梅瞪着她姐。

“呵呵,”四闺女爽朗地笑了起来,说:“没事,其实她说得都对,不过不是那么一回事,是我自愿的。”看了郭梅梅一眼,友好地点了点头,又向郭青青说:“你给算算。”

郭梅梅替人出头,蛋疼小说讨了个没趣,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郭青青计算得很详细,砖用多少、人工费是多少,以后的装修要花多少,最后算出需要五六万块钱。四闺女很感谢,当场交了定金,买了一万块砖。郭青青说:“等你选好地基,我就给你送过去。”

四闺女走时和郭梅梅打招呼,郭梅梅别转头,连看也不看。

四闺女离开了砖厂,本来是想回家和他哥丁山红商量选地基的事,路过田银洞家时,不由自主地拐了进去,和田银洞夫妇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田官的房间。

田银洞家的房子很大,所以田官和田喜财一人一个房间。这在农村是少有的,足可见田银洞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田官还在睡觉,夏季天气热,被子扔在一边。田官只穿着个内.裤,上身光着,连件背心也没穿。四闺女坐在床边,爬在田官的耳朵上低声说:“二哥,我来看你了!”

田官的嘴角动了动,却没醒来。

四闺女伸出一只指头在田官的鼻尖上弹了一下,田官这回醒了,睁开眼看了四闺女一眼,又闭上,淡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嘛。”四闺女撒着妖说。

“别这样说话!”田官有点不高兴,“小心被我爸妈听到。”

四闺女没意识到田官的冷淡,拉起他的胳膊摇着说:“快起嘛,跟我出去转转,我好烦!”

“我也烦着哪!”田官挣脱了她的手,坐起来,找来衣服往上穿。

“你怎么了?蛋疼小说因为什么烦?”四闺女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烦。”

“哦,”四闺女还不知趣,“那咱们一起出去转转吧。”

“我顾不上,还有事呢。”田官穿好衣服,下了床。

“有什么事?我陪你去。”

“我要去前进二社云凤家。”

云凤是田官订了婚的对象。

四闺女不说话了,也终于明白,田官烦的就是她。

第63章 炉台失火饭菜焦

四闺女走后,郭梅梅仍在气头上,坐在那里半天一言不发。

郭青青看了她一眼,狡黠地微笑了一下,说:“姐姐,姐姐,我都叫你姐姐了,你就和我说句话吧。”

“为了挣钱,不讲原则,我不想和你说话。”郭梅梅赌着气。

“好,你有原则,”郭青青离开办公桌,坐在郭梅梅的旁边,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说,“你有原则能改变什么?今天四闺女是给你面子,不然人家顶撞你几句不好听的,你不也是白挨?”

“哼,我宁愿她不给我面子!”郭梅梅说,“我出正好不卖给她砖。”

“呵呵,幸亏这砖厂不是你开的,要不别指望挣钱了。前段时间你姐夫还跟我说,你呆在家里没事不如给我们跑销售吧。我当时就说,梅梅那个脾气,砖未必能卖出去一块,人估计能得罪下一片。”

“我才不给你打工呢!”

“你这员工,我也不敢要。”郭青青开玩笑说,“你说你,连自己到底要嫁谁都确定不了,干嘛管别人那么多闲事?”

“姐,”郭梅梅加重语气说,“那个段彩秀真的太过份了!你知道吗?她从来不给马二女做饭,地里的活儿也不干。有一回,马二女生病了,做不成饭。段彩秀勉强做了一顿饭,可是却给马二女盛了一碗猪食,这是人办的事吗?”

“你不也不给咱妈做饭吗?”

“现在是说她!”

“那是不是人办的事,都是别人家的事,与你无关!”郭青青伸出一只手指头,轻轻敲打着郭梅梅的额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明白吗?”

“不跟你说了,你的觉悟太低!”郭梅梅站起来就走。

“干嘛去?”郭青青问。

“管闲事去!”郭梅梅说着,出了办公室。

郭梅梅确实是去管闲事了。

昨天她跟周青玉拿了家门钥匙,说好了给他们做饭,今天是第一天上岗,她想提前过去实习实习。

进了周青玉的屋子,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案板,案板上放着切好的蔬菜,旁边放着油盐酱醋等各色调料。周青玉的越俎代庖让郭梅梅很不爽,这顿饭到底算是谁做的?摆明了是和她抢功。

到了院子里的灶台前,见柴禾都折成短截整齐地堆在一边,虽然又不爽,但也不计较了。她放一些柴禾放进炉坑,找来火柴,却无论如何也点不着。她竟然不知道点火时,需在下面垫衬一些易燃的软柴,比如麦花子或者葫麻杆这些。也怪周青玉,什么也准备齐全了,就是短了这一样。

好在郭梅梅聪明,几年的书没有白念。

她回到屋里,把炒菜用的色拉油提了出来蛋疼小说,往柴禾上泼了一些油,很顺利地点着了。得意地拍了拍手,揭开锅,到了点油进去,马上犯难了,先放菜还是先放调料呢?

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先放调料。

于是拿来调料盒,可是问题又来了,除了盐,其他的调料却不认得,不管他了,慢慢尝试吧。她把各种调料都放了一些进去,又倒了醋,加了酱油,最后放菜。

可能是火太大了,刚放进的菜马上粘了锅底,虽然她不停地用锅铲搅拌着,但不见效,锅里开始腾起烤焦的烟气,而且越来越浓,锅里的菜也慢慢变黑,眼看要化成一堆残渣。

这回可着急了。

郭梅梅忽然想到一个成语叫做釜底抽薪。她赶忙蹲下来,把炉坑里烧得正旺的柴禾抽了出来,火星溅到了她的手上,疼了一下,她不由地撒手,正在燃烧的柴禾落到堆在地上的柴禾上。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干柴遇烈火,马上烧了起来。

郭梅梅慌了,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周青玉领着白浩和候雅轩回来了,一看这阵势,周青玉招呼着两个孩子用瓢的用瓢,用盆的用盆,端来水浇到火上,费了半天功夫,才把火灭了。

郭梅梅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红着脸说:“周老师,对不起!”

“没关系。”周青玉擦着脸蛋疼小说上的汗,开玩笑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别忘了打119,那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

火是灭了,锅里的菜也烧焦了。没办法,周青玉只能重新洗菜。郭梅梅闯了祸,也不敢参合了,站在一边看着周青玉做饭。这时,郭梅梅才不得不承认周青玉不仅是一位好老师,还是一位好厨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娴熟自然,行去流水,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

吃了饭,周青玉让孩子们回家睡觉去了,他和郭梅梅坐着聊天。

郭梅梅看到那天那幅“梦合青梅”的字画,此时挂在了墙上。她问:“梦合青梅是什么意思?”

“青是青玉的青,”周青玉不好意思地说,“梅是梅梅的梅。”

“什么呀?”郭梅梅脸红了一下,“那么梦合呢?”

周青玉咬了咬嘴唇,说“青知道不配梅,所以不敢奢望,只能寄托于梦。”

郭梅梅不说话了,望向窗外那轮耀眼的太阳,心里涌过一丝酸涩。

第64章 昔时仇人今是客

一早醒来,陈大文和陈二文说地里的庄稼都没淌,快旱死了,得回去看看。陈丽花着急了,赶忙求他们别走,她一个人什么事也办不成,千万要等到把三后生救出来再走。

陈大文说:“你也看见了,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只能跟着干着急,要是庄稼都荒了,更是不合算了。你就听我的,缠住刘二嫂,多说些好话,尽快把那些羊肉给送去。我们今天也顺便再去趟镇里,看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不?”

陈丽花又挽留了一回,陈大文和陈二文执意要走,没办法,只能让他们走了。

心急如焚的陈丽花等不到天黑,怕提着羊肉被人看见不好解释,先空手去了刘二嫂的饭馆。

这是早上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刘二嫂的饭馆里很冷清,只有她一个人。这给陈丽花提供了机会,她一进门就堆下笑脸,一把抢过正在扫地的刘二嫂手里的笤帚,讨好地说:“二嫂,你歇着,我来,我来!”

她的贸然举动让刘二嫂吓了一跳,及至看清是陈丽花时,嘴角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说:“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呀,我可劳驾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过来夺陈丽花的笤帚。

陈丽花躲开她,非常诚恳地说:“二嫂,那天是我不对,我是个泼妇,毛驴脾气,不该那样对你,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刘二嫂的鼻子哼了一声,说:“现在是我求你原谅呢,我偷了人家的钱不敢认账,栽脏给你男人,我真该死呀!你让警察来抓我吧!”

“别这样说,”陈丽花的嘴上功夫本来就不如刘二嫂,被刘二嫂这么一反说,更是急得不知如何表达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千万要原谅我!”

“哟嗬!”刘二嫂装得很稳,“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地给我戴高帽,让我真是受宠若惊呢,实在承受不起啊!”

“二嫂,”陈丽花困窘到了极点,蛋疼小说“求你别再刺我了,我都难受死了,这事就这样过去好吗?咱们不提了。”

“好,不提了。”刘二嫂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那你说,我们之间该提些什么?”

陈丽花见刘二嫂的情绪舒缓了下来,边扫地边说:“二嫂,我这人就这灰脾气,其实有口无心,前脚说过的话后脚就忘了,那天真是对不起,你别计较了。”

“不是不提了吗?”刘二嫂反感地说。

“哦,不提了,你看我这嘴,连自己都管不住。”陈丽花滑稽地伸起手掌拍了下自己的嘴,“二嫂,对不起啊对不起。”

“还有其他话吗?”

“二嫂,”陈丽花意识到该进入正题了,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你跟镇派出所的李五很惯吗?”

“不惯!”刘二嫂敏感地避开话题,说,“和你一样,也是因为杨全德家丢钱的事打过交道。”

“哦。”陈丽花不知该怎么继续下文了,她总不能说看到过刘二嫂和李五喝酒吧。

大概刘二嫂也觉得都是邻里乡亲这样僵持下去不好,调整了一下语气,说:“你也别恨我,那天李五他们来调查,我也是实话实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如果我想到了,就是被冤枉死也不会说的!”

“我不恨你,我怎么会恨你呢?”陈丽花赶快抓过话头接着说,“那天我也是鬼迷心窍了,和你闹了一场,回来一想,啊呀,冤枉二嫂了!本来当时就想过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一来是抹不开面子,二来一家人都商量着三后生的事,就没顾上过来。今天这不有些空,我就过来了。我寻思着不能空着手过来吧,昨天让我二哥去镇里买了半只羊,刚才走的时候怕人看见不好意思,我就没拿,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给你送过来。”

“可别!”刘二嫂赶快阻止蛋疼小说道,“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我拿你的东西,算是怎么回事呢?”话是这么说,口气明显缓和多了。

陈丽花陪着笑说:“二嫂别多心,我就是表表心意,毕竟那天是我不对。再说半只羊,也不值几个钱。”

“你呀!”刘二嫂终于露出了笑脸,“街坊邻居的,干嘛这么客气?”

陈丽花终于放心了,刘二嫂的笑脸证明着那半只羊正对了她的胃口,虽然未必就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至少多了一个替她说话的人。

从刘二嫂的饭馆里出来,陈丽花给大哥陈大文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陈大文嘱咐说:“你晚上把肉送过去,什么也不用说,刘二嫂不傻,说得明白反而显得我们势利,先等上两天再说。”

第65章 未婚妻子太无趣

田官没骗四闺女,他确实是事。

傍晚时分,田官骑着摩托车把云凤从前进二社接回了家,计划着明天带着她去县城买衣服。这是乡俗,订了婚的男孩要按季节给女孩换衣服,春夏秋冬都换,换过一个来回,也就到了正式过门的时候了。

面对着未来的儿媳妇,田银洞夫妻俩自然是很高兴。招待四闺女时杀了一只鸡,招待云凤时却杀了一只羊,虽然都是肉,但已有了明显的区别。对于田官来说,这就是老婆和情人的差距。老婆是用来疼的,情人是用来使唤的。

田银洞亲自下厨,更进一步证明云凤受到的待遇非同寻常。

炖羊肉是他的绝活儿,这是天赋,学习不来。田银洞炖羊肉时很特别,放调料很单调,也很少,有什么放什么,从不强求。有时甚至就是清水煮肉,却也十分鲜美,爽口不腻,关键在于火候的掌握。

而且,田银洞对于羊肉也特别讲究,冷冻过的坚决不吃,要吃就吃鲜羊肉,最好是羊被杀倒之后,体温还未降下来就剥皮剔骨,剁成块炖进锅里;不能用高压锅,就用普通的铁锅,敞开盖,微火细炖,虽然慢点,味道却很是不一般。

这一顿羊肉把云凤吃得眉开眼笑,当然少不了酒的助兴。吃完饭,丁三毛收拾残局,田喜财去打麻将了,当然他的目的是想再经历一场像昨晚那样的风花雪月,或者能更进一步有点根本性的收获;田官和云凤陪着田银洞看了一会儿电视,聊了一会儿天,云凤累了,就去睡觉了。

按照田银洞的安排,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至少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胀胆地为所欲为,所以他让云凤住田官的房间,田官去和他哥田喜财一起住。

开始的时候,田官遵守着这个原则,可是等到田银洞和丁三毛睡下以后,就偷偷地溜进了自己的——现在是云凤的房间。

门没锁。农村的房子,除了入户门上锁,其他的门都不上锁。

田官进了门,脱了鞋,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云凤的被窝。

“你干嘛?”云凤低声说着,有些紧张,“让你爸妈看见多不好。”

“没事,他们睡了。”田官抱住云凤要亲。

“等会儿,”云凤推开田官,说,蛋疼小说“等他们睡熟了。”

“等不上了。”田官嬉皮笑脸地说,“谁让你中午的时候不给我!”

“你死呀!”田凤埋怨道,“大白天的,在我家里要干那事,我爸知道还不把我的皮剥了?”

“让你去树林里你也不去嘛。”田官委屈地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快把我憋死呀!”这么长时间没见是真的,但不可能憋死,或许只要田官愿意,在四闺女这位老手的索要下,很有可能累死。

“啊呀,”云凤瞅了他一眼,“谁人家在树林里做呢?”

“嘻嘻,哪不能做?”田官心里想着,柴草垛下面也能做呢。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田银洞夫妻俩睡熟了,急不可奈的田官翻身上马,云凤略微推阻了一下,也开始配合起来。在一阵前戏过后,两人很快进入了状态。

田官边运动着边把云凤往起拉,云凤却不起,说:“干嘛?”

“你在上面来一会儿。”这仿佛是他固定的程序,在四闺女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我不!”云凤却和四闺女的口味不同,不知道是扭捏,还是排斥。

“为什么?”田官急着问。

“我又不是小姐?”看来,在云凤眼里,只有小姐才这么做,尽管她从来没见过小姐做。

田官只能放弃了这个尝试,但他不甘心,心不在焉地晃动着身体;隔了一会儿,又说:“咱换个姿势吧!”

“怎么换?”

“我从你的后面来。”蛋疼小说田官启动了第二套方案。

“啊呀,我又不是牲口!”显然,云凤觉得,人的东西是长在前面的,不能从后面来。

不做小姐,也不做牲口的云凤把田官的激情弄得士气不振,赌气似的做了一阵就草草地缴械投降了,伏在云凤身上喘着粗气。

整个过程中,云凤的表情很僵滞,像一块木头似的,不喊不叫,就是在田官完了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一点狂热,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射了?”

“嗯。”田官有气无力地说着,滚落了下来。

两人各自擦了身体,云凤蜷缩在田官的臂弯里幸福地回味着;但是田官似乎回味的不是刚才,而是昨晚,那才是值得回味的。

第66章 怎么舒服怎么做

半天,田官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这样说呢?”云凤翻起眼皮,嗔怪道,“我不喜欢你,干嘛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那你为什么不配合我?”田官单刀直入地问。

“我还不配合你?”云凤委屈地说,“我们还没结婚,我就把一切都给了你,还要怎么配合你?你太没良心了吧”

“可是,”田官顿了顿,说,“你为什么不和我多换几种姿势做?”

“什么姿势?我在上面,还是你在后面?”云凤涨红了脸,说,“正经人谁那么做?你可真是的,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做.爱嘛,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怎么舒服就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那么做就舒服?”云凤抬起头,质疑的目光看着田官。

“我哪知道啊?这不是想尝试吗?人们都是这么做的,这很正常啊!”

“谁这么做?”云凤的眼睛里那种质疑的味道更加浓重了,“你给我老实交待,你除了我还跟谁做过?”

“我,”田官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马上掩饰着说:“哎呀,我还能跟谁做?谁跟我做了?我是看录像里各种姿势都有。”

“切!“云凤放下心来,说,“那是在拍录像,不那么拍谁看呢?”

田官不说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有很多障碍无法沟通,不过这样也好,四闺女倒经验丰富,可是这样的老婆他敢要吗?慢慢开发吧,谁也不会无师自通。

“田官,”云凤用指甲划着田官的胸口,忽然神秘地说,“我好像有了。”

“有什么了?”

“笨蛋!有孩子了哇,我可能怀孕了。”

“不可能吧,就那么几次,我有那么倒霉吗?”

“你个坏蛋,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倒霉?”

“真的有了吗?”

“应该是,我快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开始哪知道呀?又不是天天怀孩子!只是最近老觉得恶心,想吃酸的,才忽然意识到。”

“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赶快结婚吧,再拖下去怕肚子大了,让人看出来,可丢死人了!”

“这不行吧。”田官为难地说,“咱们才刚订婚不久,现在就结婚,让人笑话呀!”

“你呀,”云凤生气地说,“敢做就不敢当?我都不怕人笑话,你怕什么?”

“唉,还是打了吧,咱等结婚后再要吧。”

“凭什么呀?孩子不是你的吗?”

“听话!”田官哄着。

“不听!”云凤坚决地说,“书上说第一胎都是最优秀的孩子,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唉,”田官的神色黯然了,说,“可是最近家里没钱啊!”

“你家怎么可能没钱呢?”

“钱都收了葵花炒成货了,蛋疼小说货出不去,钱都压着。”

“哦,”云凤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坦然了,说,“没关系,咱办得简单些就行,我不在乎!”

“可是新房还没盖呢。”

“以后再盖,现在先和你爸妈住在一起。”

“那么,”田官吞吞吐吐地说,“我家答应给你家的十万元钱彩礼怎么办呀?”

“那就少给点吧。”云凤无奈地说。

“可是现在少也没有呀!”

“一点也没有吗?”

“几乎是,还欠外面十几万高利贷呢。”

“唉,”云凤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了想,忽然咬着牙说,“那就全免,一分也不要了!”

“你能做你爸妈的主吗?”田官想进一步证实。

“我做不了他们的主,可是他们也做不了我的主!”云凤把脸贴在田官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想跟你走,谁也管不住!”

“唉,”蛋疼小说田官装作很感动的样子,说,“这样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我们相爱,其他都不重要。”

“谢谢你,那我明天跟我爸商量。”

田官很得意,遗传了他爸田银洞优秀基因的生意头脑,再一次发挥了作用。从古至今,孩子是女人的武器,放在田官身上,孩子一样可是成为男人的武器。

第二天,田官跟他爸提出要马上结婚。田银洞开始询问了一会儿,从田官闪烁的言辞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当听说是云凤主动提出并放弃原定好的十万彩礼时,就爽快地答应了。对于刚订婚不久就结婚这样的事来说,男方不丢人,丢人的是女方;况且还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没说的,他的儿子有本事,不愧是他的种!

吃过早饭,田银洞和丁三毛商量了一下,就骑上摩托车意气风发地去了前进二社亲家的家。

第67章 千头万绪齐交待

最近感觉情节比较拖沓,但有些内容是必须的,为了以后故事发展需要,不能省略;这一章简略些,对一些无关紧要的,或者相类似的情节集中叙述一下,算是一个过渡吧。

感谢一路跟来的读者朋友们,您的支持就是我的最大动力。当然,更需要你的批评。如果对作品有什么期待,给我留言吧,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写出大家喜欢的作品。

我以前是写短篇小说的,主要发杂志,2006年开始创作,迄今在全国和多家报纸杂志上发表作品200余万字,获奖十余次,出版两部小说集,当然都是非自费的,第二部还很畅销。所以我写小说还是比较严谨的,力求文学性与趣味性并重,虽然现在是写长篇,但往往字斟句酌,对故事里的每一个人负责到底,最近每日5000字左右的更新,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

好,现在继续我们的故事。

当天晚上,陈丽花将半只羊送给刘二嫂,刘二嫂象征性地推辞了一番,也就开心笑纳了。第二天,三后生就被释放了。但这并不是刘二嫂的功劳,是李五和付海军审问不出个结果,也没抓到实际的证据,怕这么扣押着引出麻烦,就放人了。

但陈丽花不知内情,以为全是刘二嫂的帮助,所以更加确信了刘二嫂与李五的特殊关系,刘二嫂也不解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三后生夫妻俩的千恩万谢。至此,杨全德家丢钱的事也就无果而终了,不知道人民警察李五和付海军还会有什么新的侦破方向。

郭梅梅每天中午和晚上还是都要去周青玉家帮忙,虽然也很刻苦,但一直未学会做饭,后来就放弃了,也就是帮忙洗洗锅碗,蛋疼小说收拾收拾卫生,或者在周青玉忙着做饭的时候,凭借着自己有限的文化知识给两个孩子辅导辅导作业。她给白志才打过电话,周小苗伤得不严重,断了三根肋骨,静养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最近,郭梅梅和杨宝宝的关系越发淡了。本来,郭梅梅一直对杨宝宝并不怎么感兴趣,都是靠着杨宝宝的主动。自从杨宝宝看到付海军对郭梅梅实施“非礼”之后,虽然仍是爱着她,但主动程度大不如从前,加上郭梅梅很忙,两人几日来竟然没见过面。

郭梅梅她爸她妈却不平静。这几天,见付海军再没来过,本来应该有所松懈,却又见郭梅梅每天和小学教师周青玉粘在一块,而且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不好说她,即使说了也无用。无奈,只能眼巴巴地盼着杨全德回来,想办法把杨宝宝和郭梅梅的婚事办了,省得哪天给他们老郭家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杨宝宝这几天对丁丽云仿佛不那么排斥了,因为郭梅梅的“背叛”,他和丁丽云的行为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况且他们要一起想办法对付王三白,所以来往又比较密切了。

至于杨宝宝和刘二嫂,似乎很平静。

最应该说说田喜财了。那天晚上他得了黄桂花的恩赐,欲罢不能,第二天接着去七司令家打麻将,黄桂花却没去;一连几天,黄桂花都不打麻将了,好像戒了,又好像是躲着田喜财。害得田喜财每天总是输钱。这个可怜的后生,在这几天里憔悴了不少。黄桂花给他一个希望的开始,却又给他一个失望的落幕。

当然,田喜财不相信这是落幕,他相信还有机会。

四闺女给哥哥盖房的事没有鼠头蛇尾。马二女哭了一回,也就同意了她的意见,只希望破些钱财能摆脱丁蛋疼小说山红和段彩秀这两尊神仙。地基选好,村委会的手续也很顺利地办下来,郭青青就派了车送来一万块砖,整整齐齐往现场一码,很快惊动了全村的人,尤其是那些小后生们,都把四闺女视作偶像,做梦也想娶像她这样漂亮而且有本事的女人做老婆。

四闺女又去找了一次田官,当然又体会了一次翻云覆雨的激情,仍是在野外的角落里秘密地进行。但田官却对她似乎并不很感兴趣,紧锣密鼓的张罗着云凤的婚事。那天,田银洞单刀赴会,与云凤的父母谈判。云凤的父母起先不同意,但女儿住在婆家不回来,横竖已是田家的人了,要不然田银洞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唉,女大不中留,只能同意了。

李五和刘二嫂之间,似乎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但是李五还在期待着其他的结果,当然这个结果得仰仗杨全德的全力支持。

其他如张三李四之流,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没有什么可交待的必要了。

还有什么呢?对,杨宝宝策划的谣言应该起作用了。

第68章 人也可以当羊用

过了几天,村里的人开始议论,说王三白丢羊的事另有隐情,其实和王三白所说的完全不是一样的。人们在地里干活累了的时候蹲在地头,男人抽着烟,女人磕着瓜籽,然后开始关于王三白和羊的话题,知道的就说,不知道的就听,好奇的就问,想像力丰富的就猜测,再演义出若干情节,说的乱了,猜测的也成了真实的了。

当然,刘二嫂的饭馆里,七司令的麻将馆里,更是谣言滋生而且快速成长的地方。

很快,除了王三白,村里的人都知道前几天丢了的那十六只羊其实就是王三白监守自盗,或者杀的吃了,或者卖了。羊不是人,没理由自己离家出走。况且,王三白这么做有无数个理由,第一,他光棍一条,干什么坏事都没有后顾之忧;第二,他除了脸不要,什么都要;第三,他的日子过得清苦,平时吃不上好的,放着三百多只胖乎乎的羊,哪能不动心?第四,他隔三岔五要到城里去找小姐,凭他挣的那点羊工费,怎么能够呢……

有理有据,无可辩驳,看来这回王三白是在劫难逃了。

当然,一般的人无所谓,这事真也好,假也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像看电视连续剧和听评书一样,说说听听也就过去了,有热闹可看就看,没热闹可看也影响不了什么。只有那丢失的十六只羊的主人坐不住了,打听得特别详细,传播得告别卖力,终于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去了村委会。

村委会的会计许俊林本来以为这事压下去了,至少暂时不会再起风波,好歹等到村长杨全德回来,爱闹个翻天覆地随他便。没想到刚过了十来天,这事又被提上了日程,而且这回非要有个彻底的了断不可,推托是推托不过去了。

田喜财今天是主动请缨的。田银洞一说几个丢羊的人家要一起去村丢会商量如何处理丢失的羊,田喜财就说他去。这让田银洞很满意,当然他不知道田喜财是另有目的的。上次在王三白的羊圈里数羊的时候,黄桂花借给田喜财一支香艳的唇膏,从此奠定了他和黄桂花深入发展的基础。

田喜财知道黄桂花家丢了一只*狐。杨全德不在,杨宝宝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今天黄桂花一定也要去村丢会,这可能又是一个机会。好几天没看见黄桂花,田喜财竟有些失魂落魄,所以听田银洞一说,就迫不及待地来村委会了。

可是再一次令他失望,黄桂花没来,来的是杨宝宝。

其他人也都来了,都聚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听了大家反映的情况,蛋疼小说许俊林紧锁起眉头,坐在那里冥思苦想着,不停地抽着烟,半天才说:“这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毕竟只是传言,没人看见,王三白肯定不会承认,闹腾起来,也是没个结果。”

七司令说:“谁偷了人也不会承认的,这事明摆着呢,咱就让他赔,别跟他废那么多话!”

其他人附和:“就是就是,不能白白地便宜了他,要不以后肯定还要丢,我们也不放心让王三白放羊了!”

许俊林说:“可王三白要是就不赔,你能把他怎么样呢?”

高勇说:“那咱们报警,把他抓去坐牢!”

“对,让他去坐牢!”七司令家这次丢了四只羊,算是数量最多的,所以他恨极了王三白,跟着说道,“哪怕我的四只羊白白不要了,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必须要给他点惩罚才行!要是能判他死刑,我在群里的二十几只羊全不要也心甘情愿。”

杨宝宝听了这话,觉得格外过瘾,事实上王三白赔不赔羊,他不关心,他的目的就是想狠狠地教训教训王三白,能让他坐牢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帮衬着说:“嗯,绝不能轻饶了他!要是真能判了,别说是死刑,就是三年五年,我家也情愿再贴一只*狐,免费给大家配.种。”

高勇说:“你家哪还有*狐,不就是那一只吗?”

杨宝宝拍了拍身边的田喜财的肩膀,开玩笑说:“那我就把田喜财仍在羊圈里,让母羊们使唤!这家伙三十来岁还是个原封后生,正憋着呢,估计比*狐还厉害!”

说得大伙儿都笑了。

田喜财却没笑,也没恼,蛋疼小说只在心底泛起一丝冷笑:“嗯,我就是一只*狐,迟早要给你妈配种!”他甚至这样暗暗地发誓。

许俊林说:“别说笑话,也别说气话,现在要是能给王三白判刑的话,倒不用愁让他给大家赔羊了。问题是现在咱们也报过警了,警察也不是没办法吗?王三白不承认,又没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

七司令说:“上回报警,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情况,所以警察没办法。现在咱把这个情况告诉警察,不怕王三白不承认!”

“你的意思是咱再报一回警?”许俊林问。

“对,报警!”杨宝宝抢着说。

许俊林看看大家,征询着意见:“大伙儿都同意吗?”

“同意。”高勇说,其他人也没个主意,不置可否,只是随大溜。

第69章 会计智斗王三白

许俊林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李五的电话,说了最近村里的传言,挂了电话说:“李五他们正好刚下乡办完事往回走,要路过咱村,马上就到了。”

七司令说:“那咱们现在就去王三白家。”

大家都同意了。

“哎哟!”杨宝宝忽然叫了一声,按着肚子弯下腰,说:“不行了,肚子疼,我去不成了,大家去吧。”

高勇说:“你不去,你家的*狐怎么处理?”

杨宝宝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说:“我妈说了,我家的*狐最少值两千,这次例外,但也至少得给陪八百,再不能少了——哎呀,痛死了——高勇,你替我说就行。”

高勇说:“我不替你说,你自己去说!”

田喜财看了一眼杨宝宝,说:“你赶快去吧,我替你说。”

杨宝宝感激地点了了点头,捂着肚子离开了村委会。

大家又商量了一会儿,形成统一意见蛋疼小说,无论李五他们怎么判决,大家一定要坚持让王三白陪羊,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放过他。大家商量好了,就一齐出了村委会,向王三白家走去。

这是傍晚时分,王三白刚把羊赶进了羊圈,就见许俊林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来了,吃了一惊,看到都是失主,反倒镇静下来,心里哼一声,你纵有千条妙计,我也只是死球一计,横竖不给陪!所以漫不经心地看了众人一眼,也没打招呼,就要往屋里走。

许俊林叫道:“王三白,你等会儿,咱们还得商量个事。”

“什么事?”王三白爱理不理地说。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许许林走过来,说,“还能有什么事?你丢了村里的羊,现在失主家都不让,吵到了村委会,你拿个意见,到底想怎么解决?”

众人也跟了上来,虎视眈眈地瞪着王三白。

王三白却丝毫不惧,扫了一眼众人,说:“怎么解决?咱们已经说好了,羊也不是我偷的,也报警了,等抓住偷羊的人,让他给你们赔。我没看好大家的羊,是有责任,所以我认个三二百的罚款,这事就再与我无关了。你们别再来找我,去催派出所赶紧破案才是正事!”

“你还有理了!你个老东西一推六二五,仿佛没事人似的!”高勇气愤地说,“今天你是给赔也得赔,不给赔也得赔,好好说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是就这态度,一律按市场价,一分也不能少!”

“就是,必须赔!”众人帮着助威。

“呀,你莫非还抢人呀!”蛋疼小说王三白丝毫不服软。

“抢你怎么了?”七司令厉声喝道,“今天就是要抢你来了?告诉你,今天要是赔不了我们的羊,我们就把你个老家伙当成羊活剥了!十几只羊,也值你一条命了!”说着,抡起了拳头。

“呵呵,”王三白却不怕他的恐吓,“活剥了好,活剥了倒省下伺候你们了!活剥,现在就活剥!”王三白耍赖似的把头往头伸过去,“来,冲这儿来!”

这反倒把七司令弄得不知所措了,众人也都僵住了。

“啊呀,动不动就来这一套!”许俊林把七司令往后推了推,说,“能不能冷静地好好商量?”又冲着王三白说:“王三白,不管怎么说,丢了人家的羊就是你的错,最起码应该端正态度,不要倚老卖老!说实话,现在大家都在怀疑那些羊是你自己杀的吃了,或者卖了,以前警察没管,是因为没考虑到这个情况。刚才我们又报警了,一会儿警察就到,就凭你这态度,不管是不是你偷的羊,都得抓去坐两天!”

“啥?”王三白叫道,“羊是我偷的?谁看见了?话可不能乱说!”

“当然是有人看见了!”许俊林故意这么说,“一会儿警察来了自然会调查清楚的,你也别不配合,到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不愧是村干部,捅到了王三白的软胁,虽然那些羊确实不是王三白偷的,但王三白知道,警察可不会像村民们这么好说话,历来冤假错案很多,弄死他一个王三白那是很极其容易的事。想到这些,王三白当即不敢嘴硬了,说:“许会计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羊真的不是我偷的?”

许俊林趁机紧逼:“是不是你偷的,跟我说不管用,你得跟警察说!”

第70章 人民警察巧断案

李五和付海军把警车开到众人跟前停下,两人下了车,李五埋怨着:“哪个村子像你们村?什么事也没完没了的,真是麻烦!”

众人不说话,都低下了头。许俊林陪着笑说:“辛苦五哥了,这不也没办法吗?丢羊的人家都不依不饶的。最近村里确实在传言,说那些羊都是王三白杀的吃了,要么可能是卖了。”

“有人看到了吗?”李五问。

“这倒没有,不过传得挺厉害,不像是假的。我想谁也不会吃饱饭撑着,瞎编这些,肯定还是有些根据的。”许俊林看了一眼王三白,接着说:“也说不定是真的有人看见了,这才放出风来。”

王三白抢上前来说:“李警官,我可没干那事啊,你得为我做主啊!”

“嚷什么?”李五冲着王三白喊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不是你干的,怎么会有人那么多人说?怎么没人说是我李五干的呢?”

这一下说得众人十分解气,都附和着说:“就是就是,一定就是他干的!”

王三白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据理力争:“你们说是我干的,得有证据吧,不能凭空捏造啊!”

“呵呵,”李五冷笑着看着王三白,说:“迟早会给你证据的,你急什么?等不上进去了是不?”

王三白的脸色更难看了,说:“李警官,丢羊的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刘二嫂的饭馆里呢,不可能再去偷羊啊!我又不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

李五哼了一声,向付海军说:“小付,你给王三白说说那天现场勘察的情况。”

付海军怔了一下,不知道李五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现场勘察的结果在案件未结之前是保密的,但也不便细问,只得说:“丢羊的第二天,我顺着羊踪寻到了西沙窝的沙枣林里。羊就是在沙枣林被王胜利他们找到并赶回来的。在这些羊踪当中,夹杂着一个人的脚印,证明羊是被赶走的,而不是自己走出去的。”

李五问:“再没有第二个脚印吗?”

“是的。”付海军说,“反复出现的脚印是同一个人的脚印。”

“这说明了什么?”李五接着问。

“五哥——”

“没关系,你说说你的分析。”

付海军咳嗽了一声,说:蛋疼小说“一个人在深更半夜将三百多只羊赶进西沙窝,一般人是办不到的。羊不会那么听话,即使被赶出了羊圈,也会到处乱跑。所以我认为是熟人作案,至少有一部分羊能认识这个人,就跟着这个人出来了。牲口都有随众性,一个看一个,一个走了,另一个就跟着走,走得多了,其他的就都走了。”

“嗯,”李五赞赏地看了付海军一眼,说,“分析得没错!不过,你说错了一点,牲口是都有随众性,却是少数服从多数,没有多数服从少数的。这个人仅凭着几只羊认识,是不可能把整群羊都顺利地赶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这个人一定是整群羊都认识——王三白,你说说,谁能让三百多只羊认识?谁又有本事能让三百多只羊都听他的话?”

“这——”王三白面如土色,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众人也都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警察就是警察,头脑就是不一般!本来大家听到这个谣言时,觉得有七八分真,却无法确定。这时听李五这么一说,果然很有道理,事情似乎很明白了。王三白是个放羊的,他让羊群往哪走,羊群就得往哪走。原来真是这个老家伙干的!

许俊林不由称赞道:“五哥果然厉害!王三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也都催促:“快说,快说!”

王三白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站立不住,蹲在了地上,说:“李警官啊,我真的没偷羊,真的没偷啊!我是被冤枉的,真是被冤枉的!”毕竟只是个没念过书的农民,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李五,马上没了锐气。

李五说:“我李五当了半辈子警察,还没错抓过一个好人,也从没漏抓过一个坏人!想给我耍花招,你王三白还差得多哪!”

但这事确实不是王三白干的蛋疼小说,让他怎么能甘心呢?他忽然又站了起来,做着最后的努力:“李警官,你明查,那天晚上丢羊的时候,我正在刘二嫂的饭馆里喝啤酒呢,不信你去问刘二嫂。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呵呵,”李五似乎早已胸有成竹,说,“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这更进一步验证了我的判断!我知道你那天晚上是在刘二嫂的饭馆里,你没有说谎,我相信你。那么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不在家好好看羊,为什么要去刘二嫂的饭馆?”

“我,”王三白想着说,“白志才的儿子不是丢了吗?我寻思着看能帮上什么忙。”

“哄鬼!”李五一声断喝,说,“白志才的儿子丢了,你不去白志才家帮忙,却去刘二嫂的饭馆里喝啤酒,你这是帮得哪门子的忙?”

王三白被噎住了,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第71章 恶棍终于得报应

面对着李五有理有据的质问,王三白招架不住了,可是他说的全是事实啊,怎么说来说去就漏洞百出了呢?

众人都等着王三白老实交待。

高勇说:“快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说了还不一定能争取宽大处理。”

此时的王三白真是欲哭无泪,分明自己是清白的,却越说越黑。他稍作镇静地想了想,说:“李警官,不管怎么说,我去了刘二嫂的饭馆,就不可能把羊赶进西沙窝,我分不开身啊!”

这倒也有点几分道理。

众人都看着李五,期待着他的精彩分析。

李五果然不负众望,冷笑了一声,说:“王三白啊,你怎么就这么顽固呢?主动交待犯罪事实才能将功赎罪。这事本来不大,蛋疼小说又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你要是自己承认了,给大家赔点钱,教育教育也就算了;但你要是就这么抵抗到底,判你个三年五年也不为过!”

王三白乞求着说:“李警官,你让我交待什么啊!我真的没犯罪!”

“哼!”李五神情一肃,说,“好,你不交待,我来替你说!你放着村里的三百多只羊,平时大家都信任你,所以都不过问;尤其是到了夏天农忙的时候,更是半月二十天也不去你的羊圈里数数自家的羊丢了没有。你正是利用了这个可乘之机,隔三岔五就偷偷地杀了羊解馋,吃不了的就卖给了过往的猪羊贬子。你心里一直担心着这事会被村里的人发现,但是也没个办法遮掩。那天晚上,村委会的广播说白志才的儿子丢了,你就临时有了主意,先将三百多只羊赶进了西沙窝,然后故意去了刘二嫂的饭馆里喝啤酒。这样,你就有了开脱自己的理由,也正好让刘二嫂给你证明。行啊王三白,脑子管够用嘛!放着这样的好脑子不去干点正事,却费尽心机地干坏事,怪不得你打一辈子的光棍!”

这一番长篇大论,条分缕析,无懈可击,说得众人心服口服,唯有不服的就是王三白。但是不服归不服,王三白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忽然之间,他感到了恐慌,扑通一声,竟双膝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李警官,我没干那事啊,真没干……”但他找不出给自己开脱的理由。

付海军看看王三白,再看看李五,心里忐忑不安,李五分析的和他猜测的完全是两回事,但他现在也茫然了,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谁错。

李五说:“你别给我跪,人民警察哪能受得起你这份大礼?你要是有心悔改,就听我说的,或许可以给你减轻罪名。”

王三白忙说:“李警官你说,我一定照办!”

李五说:“本来只是丢蛋疼小说了十几只羊,没什么大事,能私了就私了吧,没必要非得把你弄得走投无路不可。这样,你乖乖地给丢羊的人家赔了钱,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王三白为难地说:“可是我确实没偷羊啊!”

“你看,又来了!”李五不耐烦地说,“王三白,我跟你说,即使退一万步来说,偷羊的另有其人,但是你身为羊倌,玩忽职守,和偷羊的人也是同罪论处。一旦经了公,可就不是赔几只羊那么简单了。”

王三白狐疑地说:“我这也算是犯罪吗?”

“当然算啊!”李五说,“我整日里下乡,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不好意思公事公办,能凑合着过去就过去了。你要再不知道好歹,我就只能把你带回所里了!”

许俊林趁机劝说:“王三白,今天李警官已经法外开恩了,你就知足吧!只要你给大家赔了羊,谁也不会再为难你。你还继续放你的羊,可是再不能那么干了。”

“我没干啊!”王三白今天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嗐,你看你,”许俊林瞪起眼睛说,“李警官也说了,只要你给大家陪羊,就不追究你了,你还硬撑个什么?”

“可是我真的没干啊!蛋疼小说”王三白还在争辩着。

“不管你干没干,现在我们就是认为你没干,所以才让你赔了钱就算完了;要认为是你干的,就把你抓去坐牢了!”李五大声说,“现在是给你机会,你还不明白吗?”。

王三白说:“可是,我一个穷放羊的,哪来那么多的钱呢?”

“这个好办!”李五见王三白终于松了口,口气也缓和下来,“谁也不想把你往死路上逼。你只要承认了,给大伙打个欠条,按个手印,以后慢慢还。不行的话,就从你的羊工费里扣。”

“唉呀,”王三白低着头想了半天,说,“好吧,可我真是冤啊!”

这大概就算是报应,当他三番五次地欺负丁丽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丁丽云也很冤呢?

第72章 放羊老汉负债高

李五向众人说:“这样吧,现在市场上羊肉的价格是25元一斤,咱也不按这个价了,按20元一斤算;一般一只成羊的重量是20到40斤,咱就按20斤算。毕竟羊已经丢了,谁也无法知道羊的确切重量,就这样算笔糊涂账吧,每只羊按400元算,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不说话,面面相觑,希望有个出头的。

李五接着说:“可能有的人觉得赚了,有的人觉得亏了,没办法,遇上这事了,大家就多担待点吧。”

七司令说:“李警官,本来20元一斤的羊肉就已经够便宜了,价钱再压到这么低,我们赔得也太大了吧?尤其是我,我家丢了四只羊呢。”

马二女马上附和说:“是啊,李警官,我家那只羯子,羊贬子可是要给五百的,我都没舍得卖!”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说开了,都嫌价钱太便宜,重量也估得太低;再说除了羊肉,一张羊皮还好几十呢;还有头蹄杂碎这些,一只羊至少也值七八百元呢!只给四百,太亏了!

许俊林抬起双手压了压,止住大家的混乱,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不是五哥在这里主持公道,王三白不给你们赔,你们也不是看的两眼?还能真的把他当成羊吃了?我看就这样吧,很不错了。”

半天不说话的田喜财说话了:“我看行,反正我家的羊有400就行了,不过,村长的家的*狐可是给羊群立过大功的,杨宝宝他妈说了,至少得给八百,少一分都不行。这个不能妥协!”

大家都很奇怪地看着他。七司令说:“怎么?你还真担心把你当成*狐让母羊使唤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窃笑,田喜财涨红了脸,不说话。

“你看,还是田银洞的儿子觉悟高!”李五赞扬了一句,又向众人说,“我就这么大点能耐,已经很尽力了,大家要是觉得不行,自己该上哪告就告吧。到时候王三白一分钱也不赔,就是判他个三年五载,也有你们什么好处?”

许俊林笑着说:“五哥还说没能耐,蛋疼小说今天给我们解决大问题了。这个事,快把我麻烦死了!”

大家不说话了,各自盘算着赢亏,虽然不满意,但总比没有强,也就答应了。

村长家的*狐,在田喜财的全力维持下,再加上李五和许俊林的帮衬,就按黄桂花开的价,给赔了八百元。

在李五的监督下,许俊林代替王三白给大家写了欠条,让王三白按了手印,交给大家保管。不一会儿功夫,王三白凭空添了6800元钱的外债。对于这个游手好闲的羊倌来说,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啊!不知道这该算李五的功劳,还是该算他的罪过呢。

至于要账的事,李五说:“你们自己慢慢要吧,要不就顶羊功费,我可管不了了。”

白志才没来,欠条暂由许俊林保管。

杨全德家也没人在,田喜财要了欠条,说他一会儿过去交给杨宝宝。因为杨宝宝离开村委会时,确实是把这事托附给了田喜财,就给了他。

诸事处理完毕,李五和付海军上了警车,开走了。

李五对于今天自己的表现很得意,坐在副驾上,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儿,一边说:“榆树湾村的事基本都处理完了,就剩下杨村长家丢钱的案子还悬着呢。小付,咱可得抓紧了,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也得破,不能再拖了!从明天开始,咱把工作重点放在这里,其他的事暂时缓一下。”

他这么安排是别有用意的,一来可以更多地接触刘二嫂,所谓日久生情;二来抓紧给杨全德把损失找回来,杨全德才能更加卖力地替他说媒。自从上次在刘二嫂家出了丑以后,李五对于刘二嫂更敬重了,更觉得她是一个适合居家过日子的正经女人。他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嗯。”付海军答应着,蛋疼小说却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隔了一会儿,他试探性地问:“五哥,咱们这么办合适吗?”

“什么?”

付海军说:“如果我们不能断定那些羊是王三白杀的吃了或者卖了,王三白是不用给大家赔那么多的,大不了交点罚款就行。”

“嗐!”李五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像他这样的老狐狸,就应该给他点惩罚!”

“可这不是冤枉他了吗?”

“小付啊,”李五颇带点开导他的语气说,“你刚参加工作,还有很多事情不太了解。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多了去了,这种案子也很难办得清楚,关键是稳住人们的心,别让反映到上面就万事大吉了。”

“哦,”付海军含糊地应着,不再说话了,开心开车。

李五接着说:“对于咱们来说,回去写个结案报告,就说是王三白承认是自己监守自盗,认错态度良好,也给大家赔偿了。咱们以批评教育为主,反而是一项业绩呢。”

付海军又哦了一声,对于李五,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第73章 一次艳遇惹相思

田喜财今天很兴奋,因为两件事,一件是他终于给家里讨回了公道,虽然这不是他的功劳,但也参与了全过程;另一件是他帮助黄桂花索赔成功,而且不折不扣地满足了她要的价。这事迟早会传到黄桂花的耳朵里的,自然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说不定又要给他一次特别的奖励呢。最主要的是,他拿着她家的欠条,就有机会也有借口去见她。黄桂花挑起了他的胃口,却莫名其妙地半途而废。这几天,他真的很想她。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家里的人都已经吃过饭了,正在看着电视,一边计划着田官与云凤的婚事。

田喜财边吃饭边把去王三白家索要赔偿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田银洞很满意,说:“李五没办过什么好事,但这件事办得很靠谱,虽然赔得少了点,也已经很不错了。”

田官说:“是啊,这大概是他唯一破过的案子。”

丁三毛问:“田官的结婚请柬给李五发吗?”

田银洞想了想,说:“发吧,他来不来是他的事,咱的礼数不能少;还有那个付海军,也给发。不过事后把他们答的礼都给退还了,毕竟不是亲戚,没理由给咱凑这个份子。咱也不缺这个钱,免得外人说长道短。”

丁三毛嗯了一声,低下头在一张白纸上记着什么。

田喜财却不关心这些,只顾吃着饭。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去厨柜里拿出半瓶酒,倒了一杯,独自喝了起来。

田银洞不高兴了,说:“你这毛病还不少呢,家里吃个饭喝什么酒?”

田喜财不说话,他不在乎他爸怎么看她,他在乎的是黄桂花怎么看他。他在回来的时候就计划好了,今天晚上先去七司令蛋疼小说家看看,如果黄桂花不在,他就去她家的院墙外等她。她短不了要上个厕所什么的。只要她出来,他就借口给她欠条和她多说一会儿话,适当的时候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哪怕被黄桂花臭骂一顿也行,反正不能这么拖着了。这样的煎熬,他忍受不下去了。

丁三毛护着儿子,说:“他想喝就让他喝吧,管他干嘛!”

田银洞说:“我倒不想管他,可是行吗?田官也马上结婚了,他眼看三十的人了还没个对象,我真是替他丢人呢!”

丁三毛说:“喜财胆小,不会自己找,你个当爸的也不说给操心操心,只顾埋怨他有什么用?”

田银洞冷笑一声,说:“有本事就去找,没本事就打光棍,我可不操这个心,反正我是找下了。”

“呀,这是什么混账话,像个当爸的说的吗?”丁三毛瞅了田银洞一眼,说,“等田官的婚事办完了,咱也托个媒人给说说。再拖下去,真的打光棍呀!”

“你们别费心,我不找!”田喜财赌气地说着,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放下碗筷,站起来往出走。丁三毛知道他又要去打麻将,叹了一口气,也没阻止。

田喜财去了七司令家,还是没看到黄桂花,自己坐下来打了几圈,没心思了,就站起来走了。

溜溜达达地到了杨全德家的院墙外,望见一间屋子亮着灯,拉着窗帘,就顺着院墙转到房后。虽然后墙上的窗户开着,但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再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知道黄桂花和杨宝宝哪个在,哪个不在,就又转到了大门口,怕黄桂花出来错过了。

可是一直等了很久,也不见屋子里出来人。又等了一会儿,见另一间屋子的灯也亮了,田喜财猜想可能是杨宝宝看完电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灯又灭了,估计是杨宝宝睡了。这边的屋子灯还亮着,窗帘上忽闪着彩色的亮光,可能是电视屏幕反射的镜头。

很快,窗帘上的亮光停止了忽闪蛋疼小说,看来是黄桂花关了电视准备睡觉了。田喜财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按照他的习惯,在睡觉时不管需要不需要,总是要出去方便一下,这样才能保证一晚上睡得安稳。

田喜财眼巴巴地看着房门,可是房门一直没开。他有点着急了,踅到大门口,见大门朝里锁着。大概是酒劲涌了上来,田喜财壮着胆子,寻到院墙的一个低矮处,翻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摸到窗前,正好窗帘没拉严实,留着一条细缝。透过这条细缝,田喜财看到一幕终身难忘的景像。

怪不得黄桂花始终不出来方便,原来村长家和城市人一样,家里有卫生间。这时卫生间的门敞开着,上面的喷头淋着水,黄桂花正裸着身子站在喷头下洗着澡,洁白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彩。

这是田喜财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只觉得一股热血猛然冲上了头顶,差点昏了过去。

第74章 村长夫人迷死人

黄桂花做梦也不会想到,戒备森严的院子里竟然出现了一双偷亏的眼睛。

因为想不到,所以她才会毫不遮掩地开着卫生间的门,所以才会明目张胆地开着灯,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的身体全部爆露出来,所以才会大意地没把窗帘拉严实……

田喜财的下面立刻直了起来,眼睛也直了起来。

黄桂花真的保养得很好,虽然已是四十多岁,可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岁月的痕迹。尽管田喜财在现实中还从未见过女人的螺体,但对比着那种录像里的女人,也觉得她已经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了。

他贪.婪地把目光投射进去,像扫描仪一样一寸一寸地抚尉着黄桂花美丽的同体。

黄桂花洗得很专注,密集的水珠像雾一样地笼罩着她,仿佛给她穿上一身透明的薄纱。因为光的折射,她的身体泛着一层明亮的鳞片,微微地波动着,刺着田喜财的眼睛。田喜财沉醉了,浑身变得麻木,但某根神经又变得异常敏.感,撩动着他的某处肌肉健壮而结实,突突地似要离开他而去,迫不及待地去寻找属于它的美好归宿。

田喜财心驰神往了,带着一种冲.动,向往着回家的温暖,更向往着探密的神奇。他几乎难以控制自己了,几乎要随着它的指引穿越到一个蛮荒的时代,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与阴险的大自然展开殊死搏斗,从而征服她,在她的揉软的巢穴里安家落户,快乐地生活。

黄桂花很平静地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雅,身体虽有些发胖却一点也不显笨拙,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厚重和丰富。显然,她对自己的身体也很满意,每一下抚模都充满着爱怜和欣赏,轻轻地,柔柔地,仿佛怕弄.疼了似的。

田喜财好羡慕那双手,他的幻想中,那双如玉般的精致的手完全在行使着他的权利;一种奇妙的感觉从那双手的指尖,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传递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浑身在颤抖着,仿佛有股力量要爆发出来。

黄桂花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痴迷,蛋疼小说随着她的手缓缓地游移而略带些陶醉;她几次停下来,似乎在细细回味着一种感受,接下来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而温柔,身体被手指触动的地方就微微荡漾起一丝涟漪。她的两只手掌在自己那双丰满的山峰上停留了下来,眼睛里充满着一种复杂的表情,似在抵制着某种秀惑。

田喜财的心跳动了起来,他在期待着某件事情的发生。

终于,黄桂花的眼睛在紧闭了将近一分钟之后,忽地睁开了,两只手兜起两个如房轻轻地揉.搓着,眼睛又闭了起来,脸部的肌肉抽搐着,嘴里似乎在发着呓语。

田喜财激动了起来,这一幕对于他,具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双手迅速解.开了裤.带,将裤子脱下一点,把那根早已肿涨的物体释放了出来,用手轻轻地磨察着,一边展开丰富的幻想,在脑海里和黄桂花如焦似膝地融合在一起。

此时的黄桂花在经历了一番抚揉之后,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和风细雨了。她的动作幅度开始加大,一只手离开了胸口,逐步向下.转移,到了肚子上停留了下来,似乎在蓄积着力量,眼睛里迷离着矛盾和挣扎,仿佛在纠结着下一步的行动。

“快点!快点!”田喜财暗暗地鼓励着她。

黄桂花仿佛在冥冥之中得到了田喜财的鼓励,嘴唇抖动着,紧咬着牙齿,把手缓缓.下移,经过一片茂密的草地时稍作停留,而后以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速度探了下去……

她的嘴微张着,媚眼如丝,隔着玻璃,田喜财虽然什么也听不到,但他似乎已经捕捉到了那个悦耳的声音,以一种若隐若现的节奏和一种轻佻的旋律敲打着田喜财的耳鼓。

田喜财快要崩溃了。

他甚至想冲进屋里!

如果杨宝宝不在,他相信自己有勇气这么做,哪怕面对着再坚固的阻挡,他也会以自己的无坚不摧之力突破对方的阵营,杀开血路,深入敌后,开辟一片根据地。

两个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蛋疼小说没有第三方的加入,却以这种方式实现着灵魂的交.融。

田喜财想,她也像他想她一样地在想着她吗?

终于,仿佛某种默契,他和她同时攀到了顶峰,然后像脱开了束缚一样地急转直下,正在担心着被坚实的土地撞得粉身碎骨时,却柔柔地落到了深邃的海洋中,周身被温暖的海水舒服地包裹着……

田喜财看到,里面的黄桂花咬牙切齿地控制着即将爆发的吼叫,那只手还停留在两腿.间,另一只手托着一面墙,半躬的身体在巨烈地抖动着,继而变缓,终于停止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拿下喷头对着刚才激战过的“场地”喷洒了一阵,然后披了一件浴巾出了卫生间。

田喜财提起了裤子,一直把黄桂花送进了被窝,灭了灯,这才又蹑手蹑脚地移到院墙边,翻了出去;四下里看看没人,急急忙忙地回了家。

睡下后,满脑子全是黄桂花光洁的同体,仔细回味了一番,在心底吼了一声:“黄桂花,我要——你!”

第75章 螳螂捕蝉未防雀

田喜财虽然做了掩护,但他从杨全德家的院子跳出来的时候,还是被一个人看到了。

当然田喜财不知道。

这个人就是丁丽云的小叔子王胜利。

王胜利出去串门儿往回来的时候,忽然内急,正好看到路边杨全德家的院墙,就过去站在墙跟下小便。刚小便完,听到点响声,吓了一跳,赶快收兵回营,毕竟在人家墙跟下小便是不礼貌的事。刚系好裤子就看见田喜财从院墙上翻了出来。

王胜利站在院墙的拐角处,他听到响声的时候,身体往暗处藏了藏,所以没被看见。而田喜财翻出院墙的那个地方,月光照得清亮,没用仔细辨认,王胜利就认出了田喜财。

只见田喜财鬼眉六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就急忙离开了。

他干什么?王胜利很奇怪,半夜三更不走大门翻院墙,显然不是干好事。

等到田喜财走远了,王胜利从暗影里走出来,透过铁栅门,看到杨全德家的各屋都灭了灯,估计家里人都睡了,那么田喜财的这种行经,绝对不是一次礼貌的拜访。

基本上没用怎么分析,王胜利就确定田喜财潜到杨全德家里肯定是偷窃。

在多数的村里人眼里,田喜财是很老实的,很少与人交往;在田银洞的眼里,田喜财却是很没出息,这在田官平时的谈话中无意流露了出来。

田喜财唯一的嗜好就是赌博,赌博难免输钱,输钱就要翻本,没本就要偷,一切顺理成章,田喜财是个贼。

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想到前段时间杨全德家丢了的五千元钱,也必是田喜财所为。

王胜利有点不可理解,偷钱干嘛还这么专一呢,不能换个人家吗?不过很快想明白,村里的其他人家平时都有男人在,只有杨全德经常不在家,杨宝宝又是一个朝事不管的人,保卫工作做得最松散,自然成了田喜财下手的对象。

王胜利望了望杨全德家的院子以及紧闭的的门窗,不知道田喜财此次行动得手了没有,偷到了什么?明天是不是又有警察来调查?假如警察问他,他该不该实话实说?他用不用告诉杨宝宝这个情况?杨宝宝平时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隔三岔五招呼着弟兄们喝酒,应该不能瞒他;然而,蛋疼小说这帮弟兄中间,还有田喜财的弟弟田官,他若说了,田官会不会嫌他多事?

好多的问题!

假如这些问题被王三白掌握了,必然又是一次恶毒的敲诈,可是被王胜利掌握了,却是纠结不清。他边想着边往家里走。直到回到家门口,也没能想出一个确切的主意。

他爸和他妈还没睡,他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把自己看到的事都说了。他说的目的是提醒他爸和他妈注意防范;而且一再叮嘱他们,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别给外人说。

交待完这些,王胜利才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露头,丁丽云就在窗外着着玻璃喊道:“胜利,快起吧,今天帮嫂子干点活儿。”

王胜利昨晚睡得迟了,赖着床不起,不高兴的说:“我不干,你自己干!”

丁丽云笑着说:“娃娃勤,爱死人,娃娃懒,狼吃了也没人管。快起吧——渠里来大水了,你给嫂子把闸口放开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王胜利仍旧推托着说:“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

丁丽云说:“咱得赶早淌,我家的地高,等村里的人都淌开了,渠里的水位一下降,就淌不好了。这次水一过,得等到浇秋田的时候才来水,庄稼可就荒了。胜利,快起吧,中午嫂子给你吃炖羊肉。”

王胜利还是不起,说:“谁稀罕炖羊肉?”

睡在另一屋的他爸王狗嫌臭说话了:“胜利,你嫂子让你去你就去,帮帮忙怎么了?再说,咱家那边也有二亩葵花,你也顺便淌了。”

王胜利只得起床了,穿好衣服,蛋疼小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出了房门。丁丽云站在院子时笑吟吟地等着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裹着一棒玉米。

王胜利烦躁地看了她一眼,提了把锹出了院子。

丁丽云追上来,把玉米从塑料袋里拿出来,递给王胜利,说:“嫂子刚煮的,还冒着气呢,你赶快趁热吃吧!”

“不吃。”王胜利摇着头说,“吃了就误事了!”

丁丽云也不以为意,笑着说:“你还跟嫂子赌气呢!真是的!快点吃吧,边走边吃不会误事。早上胃不能空着,会空出毛病来的。”

“我早上从来不吃饭,习惯了,你吃吧。”

“这是什么习惯?就是懒得不愿早起!”丁丽云说着,自己吃起来。

第76章 叔嫂田间乐融融

王胜利和丁丽云相跟着到了地里,一齐把大渠的水泥闸板提了起来,水就欢快地流进小渠。小渠里杂草丛生,影响着水流的速度。王胜利顺着小渠走,边走边用铁锹铲掉太密的杂草,保证水流通畅。

到了田埂,把渠口挖开,积聚的水流就流进了地里,四散开了。干渴的庄稼抖擞起精神,仿佛在感谢着精心伺候着他们的农民们。

水流稳了,王胜利蹲在地头上想着昨晚的事。

丁丽云也过来蹲在旁边,说:“胜利,找下对象没?”

“没。”王胜利无精打采地说,“咱家里穷,没人能看上。”

“穷怕什么?人好就行。”丁丽云兴致勃勃地说,“改天嫂子给你介绍一个,包你满意!”

“那好啊,”王胜利稍微提起些精神,蛋疼小说说,“可是咱村的姑娘都有主了,外村的我又不认识。”

“也有没主的吧。”丁丽云想了想,说,“你看四闺女怎么样?”

“四闺女?”王胜利马上泄了气,说,“人家能看上我?”

“怎么看不上?”

“人家要人品有人品,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再说了,人家在城里,还是个经理,会看上我这个农村穷小子?”

“城里人怎么了?她还不是从农村走出去的?”丁丽云不同意他的观点,反驳道,“再说了,看上看不上是她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宁教碰得头破血流,也不能让误了。”

“能行吗?”王胜利没有一点信心。

“行不行,咱说说也不犯法!她再好,也迟早得出嫁,还能不允许别人上门说媒?”丁丽云却很有信心,“而且,她和我是本家,沾了这一层亲戚关系,她即使不同意,也还得给我留点情面吧。”

她当然不知道,四闺女亲眼看到了她和杨宝宝的苟且之事。这样的女人来说媒,即使是有些念头也断了。

“嗯,”王胜利马上改变了一早对丁丽云的态度,说:“嫂子,那就麻烦你了!这事真要能成,别说是淌水,你家的活儿我全包了也乐意。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不配她。”

“别胡说,嫂子可一点也没觉得你不配她。”丁丽云给他打着气。

“谢谢嫂子!”

王胜利高兴地站起来,提着锹不停地清理渠里的杂物,遇到窄处,就拓宽两锹,水流得更欢了。

远处传来了吆喝声,望过去,野滩的草地上,王三白正在赶着羊群。

王胜利把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王三白,你过来!”

丁丽云马上紧张了起来,说:“你喊他干嘛?”

王胜利说:“听说昨天丢羊的人家去村委会闹了,要求王三白赔羊,不知最后处理得怎么样了?”

“你管他怎么样呢?爱他死了与你有什么相干?”丁丽云的脸色变了,说,“别让他过来,我看见他就恶心!”

可是王三白却已走了过来,只是一改往日在丁丽云的飞扬跋扈,倒提着羊铲,垂头丧气地走到王胜利跟前,看到了丁丽云,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问:“胜利你叫我有事吗?”

“没事,”王胜利把锹插在田埂上,蛋疼小说笑着说,“听说昨天好些人要去收拾你这个老东西,看来是没收拾得了,要不还在这里自在地放羊呢?”

这村子里,大概除了丁丽云和杨宝宝,再没有第三个人会尊敬王三白。

“唉,”王三白也把羊铲插在地上,卷起一棒旱烟抽着,说,“可收拾惨了,收拾得我几世不得翻身!胜利啊,摊上了这个事,我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哪!”

“怎么处理的?”王胜利问。

“让我赔偿丢失的羊,每只按400,村长家的那只*狐要800,总共算下6800,这不要我的老命吗?”王三白瞟了一眼丁丽云,接着诉苦:“胜利,你说那些羊又不是我吃了,这么处理,我冤不冤啊?”

丁丽云躲开了一点,坐在远处的田埂上,借着杂草的掩饰,背对着这边,但王三白的话她还是听到了,心里抑制不住一阵喜悦,知道她和杨宝宝的计划发挥作用了,照这样再策划几起类似的事件,王三白很快就会被赶走的。她在心底狠狠地说:“就是要你的老命!”

“不冤,一点也不冤!”王胜利指着王三白说,“你个老东西半夜三更不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跑到刘二嫂家里干嘛?是不是看见人家没男人,会把你当成个男人?哈哈,王三白,我给你说个实话,就算是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没个女人愿意跟你!”

第77章 一番心意被空费

王胜利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却给丁丽云出了一口恶气,她在心里暗骂着王三白:“你哪算个男人,连个人都不算,是牲口!”又想,要是杨宝宝和王胜利这样强势就好了,她也省得遭受那么多次侮辱。

王三白裂开满嘴黄牙笑了起来,说:“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说些什么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胜利说:“你要不是那样的人,就连人也不是了。”

丁丽云暗说了一句:“痛快!”

“那你是骂我是牲口?”王三白有点不高兴了。

“我哪敢骂你呢!再说你也不是牲口,你哪比得上牲口!”王胜利说着大笑开来。

“你这娃娃,我又没招你惹你,为啥要骂我?”王三白虽然很不乐意,但面对着年轻力壮的王胜利也不敢发怒。

“啊呀,我说的是真话呀,你能比得上牲口吗?牲口能耕地拉车,你能吗?”

“我都被人整成这样了,你还忍心调侃我?”王三白求饶了。

“我看啊,整得也轻的!”王胜利毫不顾及王三白的脸面,说,“村长家的*狐不是也丢了吗?要让我处理,我就让你给满圈的母羊配种,到时候生下一群小王三白,你也绝不了后!一举两得啊!”

“啊呀,你个灰货!”王三白摔了烟头,站起来,提起羊铲,说,“没一句正经话,不跟你说了,放我的羊去!”

“哈哈,跟你哪来的正经话。”

王三白不理他,走了。

等到王三白走远了,丁丽云才站起来,走到王胜利跟前,打趣他说:“没想到你也能灰说了。”

“啊呀,嫂子,”王胜利红着脸,“你都听见了?”

“没什么。”丁丽云说,“王三白这个老不死的,就短收拾的了!”

“不过这回也确实够他遭罪的了,一年的羊算是白放了。”

“活该,是他的报应!”

“你看你看,”王胜利指着远处的王三白说,蛋疼小说“老家伙只顾和我说话,不管羊了,把武贵金家的玉米吃了。要是让武贵金的四个儿看到了,还不剥了他的皮?”

丁丽云顺着王胜利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羊群不知什么时候从野滩上跑到了庄稼地里。王三白正在挥舞着羊铲驱赶着,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将羊全部赶了出去。

王胜利和丁丽云把地淌完,已经中午了,两人相跟着回到了村里。王胜利要回家,丁丽云说:“去我家吧,我说好了给你炖羊肉的。”

王胜利推辞着说:“别破费了,我妈估计做好饭了。”

丁丽云说:“昨天我从刘二嫂那里买好羊肉了,去吃吧!这么热的天,羊肉放不住。”

王胜利还要推辞,丁丽去连拉带劝把他请回家里。

很快,羊肉炖好了,热气腾腾地端上桌。

“快吃吧!”丁丽云热情地招呼着,“咱这农村人,一忙开来就顾不上吃好的了,你也馋坏了吧。”

“嗯,是馋坏了!”王胜利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嚼着。

“喝酒不?”丁丽云问。

“不喝。”

“你要喝说话,嫂子不喝酒,也不会招待人。”丁丽云也坐到桌子边吃了起来。

王胜利嚼着一块肉,蛋疼小说半天也嚼不烂,转在嘴里觉得恶心,但不好意思吐出来,终于费了很大的劲,就那么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竟憋出两滴眼泪。

“怎么了?”丁丽云问。

“肉是不是有点不对?”王胜利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丁丽去怔了一下,停止了咀嚼,忽然把嘴里的肉吐了出来,说:“就是不对,咬不烂,像胶皮。”

“是啊,是不是没炖熟?”

“不是,没炖熟也不至于这么柴。”

丁丽云又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着,说:“味儿也不对啊?”

“嗯,我也吃出来了,有股,有股*味儿?”

“啊呀,”丁丽去吐出了肉,干呕了几下,指着桌子说,“刘二嫂给我卖的是*狐肉,恶心死了!”

“不会吧?”王胜利耸动了一下喉节,也感到有点恶心。

“一定是,正经的羊肉不是这个味儿!”丁丽云骂道:“这个刘二嫂平时人五人六的,怎么能昧着良心连街坊邻居都坑害呢?太过分了,我要举报她!”

丁丽云对小叔子的一番心意空费了,只能重新做点简单的饭吃了。王胜利回去了。丁丽云思来想去,觉得几十元钱花的冤枉,有心过去闹腾,但最近的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已经够乱的了,还是省省吧,就算是花钱买了个教训。

第78章 早起取悦心上人

王胜利眼巴巴地看着肥美的羊肉没吃上,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沮丧地回到家,他爸王狗嫌臭问:“你嫂给你炖羊肉了?”

“炖了,可炖的是*狐肉,没吃成。”王胜利有点愤愤地说。

“哪买的肉?”

“刘二嫂家买的。”

“刘二嫂做生意还算实在,估计也是肉贩子骗了她。”

正说着,四闺女从大门进来了,问候了一声王狗嫌臭,冲着王胜利走过来,说:“我哥的房明天封顶呢,你要是没事就过去帮一下忙。“

四闺女给他哥盖的房进度很快。为了不贪人情,四闺女没用村里的人帮忙,雇了专业的施工队,当然只是几个农村人到城里学了点泥瓦匠的手艺,组织起来,专门给人家盖房或者装修,随便取个名,叫某某建筑公司。

尽管如此,也是不一般,几天功夫,就将墙体全部砌起来。但封顶是个大工程,仅凭施工队的几个人是完成不了的,还得村里的人帮忙,而且是人越多越好,一来图快,二来图个热闹,图个吉利,毕竟安居乐业是件值得庆贺的大事。

这在农村已成习惯,每遇谁家盖新房,到了封顶的这一天,几乎全村的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力,无须工费,只要喊一声,就都去了。当然主家会安排丰盛的午餐来招待大家。即使没出劳力的,主家也会叫来吃饭。这多少有点炫耀的味道,但也充分体现了淳朴的农村人的好客和热情。

一般这种事,被请去帮忙的人都没理由拒绝的,反而没被请去的人才觉得是一种歧视呢。因为这个原因,加上上午丁丽云的话,王胜利爽快的答应了:“放心,我明天保证第一个去!”

四闺女说:“那谢谢你了!”又冲着王狗嫌臭说:“叔,明天中午和我婶过来吃饭,炖的羊肉,现杀的,保管新鲜。”

“一定,一定。”王狗嫌臭看着四闺女,又开玩笑说:“四闺女可算是有本事的姑娘呢,就不知道将来给谁家做个好媳妇呀!”

四闺女的脸红了一下,说:“我算是什么有本事的?叔你说笑了。”

王胜利的脸也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仿佛四闺女真的对他有意思似的。

王狗嫌臭又打趣着说:“蛋疼小说你看我家胜利能有这个福气不?”

四闺女的脸更红了,瞟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王胜利,说:“你家胜利哪能看上我呢——我走了,记住一定要来噢!”

四闺女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狗嫌臭望着四闺女的背影,啧啧几声,感叹着说:“胜利啊,都怪你爸没本事,要不也给你娶这样一个好媳妇。”

王胜利没说话,心里揪了一下,这时他真的有点怪他爸没本事了。

第二天,王胜利起得很早,泡着吃了碗昨晚的旧饭。他平时是不吃早饭的,可是今天不同,他可不想让四闺女看到他偷懒。吃完饭,他就奔四闺女给她哥盖的新房去了。

果然不食言,王胜利是第一个去的。

新房的不远处,临时砌起一个简易的炉灶,却很大,安着一口锅,四闺女和马二女正在往锅里添水。施工队的工人都住在新房里,因为今天要封顶,他们正忙乱着往出收拾着行礼。

王胜利赶忙过去,夺过马二女和四闺女抬着的一桶水,轻松地提起,一翻桶,水就哗啦啦地全倒进锅里。

“干活还得后生呢!”马二女夸着王胜利,又向旧房的方向望了望,埋怨着说:“人家外人都来了,这两个懒货还不起床!”她说的自然是儿子和媳妇。

四闺女说:“别管他们了,管也不顶用!”又向王胜利说:“你还真守信用,说好第一个来就第一个来,像个男人!”

王胜利得了这一句表扬,有点受宠若惊,激动得直挠头。

不一会儿,村里的人陆续来了,蛋疼小说都是些后生,一来了就围在四闺女周围说笑。四闺女摆着手说:“别围着我,赶快准备工具,过去听施工队长的安排。咱得及早干,中午前必须封顶,可不能给我留在下午。”

乡俗认为,新房封顶,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否则是不吉利的。所以每次封顶,全村的青壮年都得一齐上阵。

农村的房顶结构和城里的有所不同,不是现浇混凝土,也不是预制楼板,都用木材和水泥。中间横搭一根又粗又直的木头,叫做檩;然后以一定间距并排竖搭几十根较细的木头,叫做椽。椽子搭好后,整个房顶看上去就像小学生用的横格本;然后挨着铺一层竹芨编织好的盾靶;最后在上面覆盖厚厚的一层水泥。过去是用胶泥和麦汁用水混合起来,抹平,这样就算封顶了。

这些活儿当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是上檩和椽,因为天生的木材不可能是笔直的,免不了有些弯曲,如果弯曲向下就会在房顶上形成凹坑,就蓄积雨水,久而久之房子就会漏。最累的活是上泥。因为没有先进的机械,都须人用锹铲着扔上去,所以没有健壮的身体是干不了这活儿的。

第78章 早起取悦心上人

王胜利眼巴巴地看着肥美的羊肉没吃上,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沮丧地回到家,他爸王狗嫌臭问:“你嫂给你炖羊肉了?”

“炖了,可炖的是*狐肉,没吃成。”王胜利有点愤愤地说。

“哪买的肉?”

“刘二嫂家买的。”

“刘二嫂做生意还算实在,蛋疼小说估计也是肉贩子骗了她。”

正说着,四闺女从大门进来了,问候了一声王狗嫌臭,冲着王胜利走过来,说:“我哥的房明天封顶呢,你要是没事就过去帮一下忙。“

四闺女给他哥盖的房进度很快。为了不贪人情,四闺女没用村里的人帮忙,雇了专业的施工队,当然只是几个农村人到城里学了点泥瓦匠的手艺,组织起来,专门给人家盖房或者装修,随便取个名,叫某某建筑公司。

尽管如此,也是不一般,几天功夫,就将墙体全部砌起来。但封顶是个大工程,仅凭施工队的几个人是完成不了的,还得村里的人帮忙,而且是人越多越好,一来图快,二来图个热闹,图个吉利,毕竟安居乐业是件值得庆贺的大事。

这在农村已成习惯,每遇谁家盖新房,到了封顶的这一天,几乎全村的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力,无须工费,只要喊一声,就都去了。当然主家会安排丰盛的午餐来招待大家。即使没出劳力的,主家也会叫来吃饭。这多少有点炫耀的味道,但也充分体现了淳朴的农村人的好客和热情。

一般这种事,被请去帮忙的人都没理由拒绝的,反而没被请去的人才觉得是一种歧视呢。因为这个原因,加上上午丁丽云的话,王胜利爽快的答应了:“放心,我明天保证第一个去!”

四闺女说:“那谢谢你了!”又冲着王狗嫌臭说:“叔,明天中午和我婶过来吃饭,炖的羊肉,现杀的,保管新鲜。”

“一定,一定。”王狗嫌臭看着四闺女,又开玩笑说:“四闺女可算是有本事的姑娘呢,就不知道将来给谁家做个好媳妇呀!”

四闺女的脸红了一下,说:“我算是什么有本事的?叔你说笑了。”

王胜利的脸也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仿佛四闺女真的对他有意思似的。

王狗嫌臭又打趣着说:“你看我家胜利能有这个福气不?”

四闺女的脸更红了,瞟了一眼局促不安的王胜利,说:“你家胜利哪能看上我呢——我走了,记住一定要来噢!”

四闺女匆匆忙忙地走了。

王狗嫌臭望着四闺女的背影,啧啧几声,感叹着说:“胜利啊,都怪你爸没本事,要不也给你娶这样一个好媳妇。”

王胜利没说话,心里揪了一下,这时他真的有点怪他爸没本事了。

第二天,王胜利起得很早,泡着吃了碗昨晚的旧饭。他平时是不吃早饭的,可是今天不同,他可不想让四闺女看到他偷懒。吃完饭,他就奔四闺女给她哥盖的新房去了。

果然不食言,王胜利是第一个去的。

新房的不远处,临时砌起一个简易的炉灶,却很大,安着一口锅,四闺女和马二女正在往锅里添水。施工队的工人都住在新房里,因为今天要封顶,他们正忙乱着往出收拾着行礼。

王胜利赶忙过去,夺过马二女和四闺女抬着的一桶水,轻松地提起,一翻桶,水就哗啦啦地全倒进锅里。

“干活还得后生呢!”马二女夸着王胜利,又向旧房的方向望了望,埋怨着说:“人家外人都来了,这两个懒货还不起床!”她说的自然是儿子和媳妇。

四闺女说:“别管他们了,管也不顶用!”又向王胜利说:“你还真守信用,说好第一个来就第一个来,像个男人!”

王胜利得了这一句表扬,蛋疼小说有点受宠若惊,激动得直挠头。

不一会儿,村里的人陆续来了,都是些后生,一来了就围在四闺女周围说笑。四闺女摆着手说:“别围着我,赶快准备工具,过去听施工队长的安排。咱得及早干,中午前必须封顶,可不能给我留在下午。”

乡俗认为,新房封顶,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否则是不吉利的。所以每次封顶,全村的青壮年都得一齐上阵。

农村的房顶结构和城里的有所不同,不是现浇混凝土,也不是预制楼板,都用木材和水泥。中间横搭一根又粗又直的木头,叫做檩;然后以一定间距并排竖搭几十根较细的木头,叫做椽。椽子搭好后,整个房顶看上去就像小学生用的横格本;然后挨着铺一层竹芨编织好的盾靶;最后在上面覆盖厚厚的一层水泥。过去是用胶泥和麦汁用水混合起来,抹平,这样就算封顶了。

这些活儿当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是上檩和椽,因为天生的木材不可能是笔直的,免不了有些弯曲,如果弯曲向下就会在房顶上形成凹坑,就蓄积雨水,久而久之房子就会漏。最累的活是上泥。因为没有先进的机械,都须人用锹铲着扔上去,所以没有健壮的身体是干不了这活儿的。

第79章 情人又有新计策

施工队长给大家简单地分了一下工,由四闺女点着放了一串鞭炮,封顶工作就正式开始了,人们马上就投入到紧张的状态之中。

王胜利干的就是最累的活儿。他干得很卖力,铲一锹泥,两臂向上一甩,嗖地一声就连锹带泥扔了上去。房顶上的人伸手接住,倒下泥,随手把锹扔下,王胜利连看也不看,就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接着铲泥,接着往上扔。

这虽然看上去轻描淡写,实际操作起来却并没那么简单,而且稍微拿捏不准,就可能发生危险。

但王胜利干得轻松自然,房顶上接锹的的人不停地夸他干得漂亮,他也很得意,不时地望一眼四闺女,但四闺女一直在忙着做饭,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这让王胜利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其实此时的四闺女也很失落,因为那个她最渴望看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那个人当然就是田官。她昨天去找田官时,田官仿佛很淡漠,说怕不能来,他可能要去镇里采购结婚物品。又一个不食言的,说不来就不来。

田家只来了田喜财。但田喜财似乎总在偷懒,干一会儿就要停下来,蹲在一边抽支烟,而平时是很少看见他抽烟的。

丁丽云却积极地跑来帮忙做饭。她因为男人长年在外,家里各种活儿都干惯了,哪一样都能独挡一面。有了她的加入,四闺女和马二女轻松了不少。

“四闺女,”丁丽云边剁着羊肉边说,“找下对象没?”

四闺女说:“像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谁能看上呢?”这种谦虚,比骄傲还要炫耀。

“啊呀,瞧你这话说的,估计是个男人,眼不瞎,就没有看不上你的吧?”这话不算夸张。

“哪有呢?”还在谦虚。

“是你眼高看不上人家吧?”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按说男人们都会排着队等你选呢。”

“就你抬举我!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人好,能孝敬老人就行。”

“那么,”丁丽云趁机进入了正题,“你将来是准备留在城里,还是要回农村呢?”

“都行,看情况吧。”

“如果你准备留在城里,姐攀不上;如果你想回农村来,姐给你介绍一个。”

“是吗?那好啊!你说说是谁?”

“我的小叔子,王胜利。”丁丽云顿了一下,说,“他可是看上你了,就担心不配你呢!”

“呵呵,”四闺女不置可否地笑笑,望着正在挥汗如雨的王胜利。王胜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关注,干得更欢了,让人看上去有种逞能的样子。

“行不?”丁丽云追问。

“以后再说吧。”四闺女赶快转移了话题,“丽云姐,你看羊肉够吃吗?”

“差不多吧,这只羊够四十斤。”

“我怕不够呢。”四闺女有些担心,“要不我再去买点吧。”

“不用,就算不够,我等会儿再熬锅杂碎。“

“那多麻烦呀!我还是去买点吧!”

没等丁丽云再说话,四闺女已走了。

丁丽云剁完肉,放进了锅里,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看见正在干活儿的杨宝宝。杨宝宝可没有王胜利那样高超的技术和耐力,只在旁边打着下手,比如给和泥的人递个水桶什么的,就这也累得满头大汗。

丁丽云不由有些心疼,嘴角浮起一丝怜爱的微笑,心想“小样儿,你干床上的活儿没说的,干床下的活儿就差远了!不在家呆着,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她有意让杨宝宝歇一会儿,正好马二女有事走开了,就冲他招了招手,喊道:“杨宝宝,你过来帮个忙!”

杨宝宝一来的确累了,蛋疼小说早想找个借口开溜了;二想到这么多人看着,他如果故意排斥丁丽去反而才让别人误会呢,就答应了一声,扔下水桶跑过来。

“累死我了!”杨宝宝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说,“你叫我有什么事。”

“傻样儿,这不给你找个机会偷懒吗?”丁丽云冲他笑了笑,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有个事呢。”

“什么事?”杨宝宝蹲下来,假装着往炉坑时添着柴。

“这次把王三白整弄得够厉害的,全是你的功劳!”丁丽云压低声音说,“昨天我又想起一个好办法,保管让王三白再遭一难。”

“什么好办法?”

丁丽云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咱们把羊群直接赶进庄稼地里,最好能赶进武贵金的地里,武贵金那四个儿非得把他的皮剥了不可!”

第80章 情人又有新计策

施工队长给大家简单地分了一下工,由四闺女点着放了一串鞭炮,封顶工作就正式开始了,人们马上就投入到紧张的状态之中。

王胜利干的就是最累的活儿。他干得很卖力,铲一锹泥,两臂向上一甩,嗖地一声就连锹带泥扔了上去。房顶上的人伸手接住,倒下泥,随手把锹扔下,王胜利连看也不看,就稳稳当当地接住;然后接着铲泥,接着往上扔。

这虽然看上去轻描淡写,实际操作起来却并没那么简单,而且稍微拿捏不准,就可能发生危险。

但王胜利干得轻松自然,房顶上接锹的的人不停地夸他干得漂亮,他也很得意,不时地望一眼四闺女,但四闺女一直在忙着做饭,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这让王胜利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其实此时的四闺女也很失落,因为那个她最渴望看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那个人当然就是田官。她昨天去找田官时,田官仿佛很淡漠,说怕不能来,他可能要去镇里采购结婚物品。又一个不食言的,说不来就不来。

田家只来了田喜财。但田喜财似乎总在偷懒,干一会儿就要停下来,蹲在一边抽支烟,而平时是很少看见他抽烟的。

丁丽云却积极地跑来帮忙做饭。她因为男人长年在外,家里各种活儿都干惯了,哪一样都能独挡一面。有了她的加入,四闺女和马二女轻松了不少。

“四闺女,”丁丽云边剁着羊肉边说,“找下对象没?”

四闺女说:“像我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谁能看上呢?”这种谦虚,比骄傲还要炫耀。

“啊呀,瞧你这话说的,估计是个男人,眼不瞎,就没有看不上你的吧?”这话不算夸张。

“哪有呢?”还在谦虚。

“是你眼高看不上人家吧?”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按说男人们都会排着队等你选呢。”

“就你抬举我!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人好,能孝敬老人就行。”

“那么,”丁丽云趁机进入了正题,“你将来是准备留在城里,还是要回农村呢?”

“都行,看情况吧。”

“如果你准备留在城里,姐攀不上;如果你想回农村来,姐给你介绍一个。”

“是吗?那好啊!你说说是谁?”

“我的小叔子,王胜利。”丁丽云顿了一下,说,“他可是看上你了,就担心不配你呢!”

“呵呵,”四闺女不置可否地笑笑,望着正在挥汗如雨的王胜利。王胜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关注,干得更欢了,让人看上去有种逞能的样子。

“行不?”丁丽云追问。

“以后再说吧。”四闺女赶快转移了话题,“丽云姐,你看羊肉够吃吗?”

“差不多吧,这只羊够四十斤。”

“我怕不够呢。”四闺女有些担心,“要不我再去买点吧。”

“不用,就算不够,我等会儿再熬锅杂碎。“

“那多麻烦呀!我还是去买点吧!”

没等丁丽云再说话,四闺女已走了。

丁丽云剁完肉,放进了锅里,伸了个懒腰,无意间看见正在干活儿的杨宝宝。杨宝宝可没有王胜利那样高超的技术和耐力,只在旁边打着下手,比如给和泥的人递个水桶什么的,就这也累得满头大汗。

丁丽云不由有些心疼,嘴角浮起一丝怜爱的微笑,心想“小样儿,你干床上的活儿没说的,干床下的活儿就差远了!不在家呆着,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她有意让杨宝宝歇一会儿,正好马二女有事走开了,就冲他招了招手,喊道:“杨宝宝,你过来帮个忙!”

杨宝宝一来的确累了,早想找个借口开溜了;二想到这么多人看着,他如果故意排斥丁丽去反而才让别人误会呢,就答应了一声,扔下水桶跑过来。

“累死我了!”杨宝宝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说,“你叫我有什么事。”

“傻样儿,这不给你找个机会偷懒吗?”丁丽云冲他笑了笑,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有个事呢。”

“什么事?”杨宝宝蹲下来,假装着往炉坑时添着柴。

“这次把王三白整弄得够厉害的,全是你的功劳!”丁丽云压低声音说,“昨天我又想起一个好办法,保管让王三白再遭一难。”

“什么好办法?”

丁丽云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咱们把羊群直接赶进庄稼地里,最好能赶进武贵金的地里,武贵金那四个儿非得把他的皮剥了不可!”

第81章 两个女人难对比

“行吗?”杨宝宝有些不安,“要是武贵金知道是我干的,首先就得把我的皮剥了!”

“哪能让别人知道呢?上次你干得不是很好吗?”丁丽云鼓励着他。

“上次是个特殊情况,正好王三白不在家。现在经过这件事,王三白一定会加倍小心的。”杨宝宝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着急,”丁丽云左右看了看,说,“咱慢慢计划,总有机会的。”

不一会儿,四闺女又买了十几斤羊肉回来,交给丁丽云接着剁成块。丁丽云边剁边说:“锅里的肉炖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快熟呀,这些放在下一锅炖吧,不误事。”

“嗯,你看着办吧。”四闺女感激地看了丁丽云一眼,又望着新房,说,“顶快封完了,得赶紧准备桌椅去,咱就在新房里吃吧。”

“嗯,是该准备了。”丁丽云点点头,又冲着正在烧火的杨宝宝说:“杨宝宝,让四闺女烧火,你去借个拖拉机,到刘二嫂的饭馆里拉几张桌子,椅子全拿来。”

“嗯,行!”杨宝宝早想脱身了,站起来,高兴地走了。

当他开着拖拉机往刘二嫂的饭馆走着时,忽然想到酒后的事,一时犹豫了,不知怎么了,他现在总是不敢面对刘二嫂,尽管他至今没有确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已经领了差事,也没个推脱的理由,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刘二嫂听到拖拉机的响声,就出去看,看到是杨宝宝时,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漠,转身又回了饭馆。

刘二嫂的表现让杨宝宝战战兢兢,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测,虽然他想不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确定那天晚上是一个不平静的晚上。

他灭了拖拉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刘二嫂坐在椅子上,不招呼他,也不赶他走,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坐着,脸上的表情沉静而僵滞。

“二嫂,”杨宝宝走到她面前,搓着手说,“四闺女不是给她哥盖房吗?今天封顶呢,去了不少人,四闺女给炖了羊肉,要在新房招待大家,让我过来借几张桌子。”

刘二嫂指了指桌子,说:“搬吧。”

杨宝宝不敢再多说话,走到一张桌子跟前,却无从下手。无奈,只得先搬椅子和凳子,不一会儿就搬上了车。稍事休息,又来搬桌子。尝试了几回,还是不得要领,很快折腾得满头大汗。

刘二嫂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里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毛巾,递给他,说:“擦擦汗吧。”

杨宝宝真有点受宠若惊,看着刘二叟,却不敢接。

“怎么?”刘二嫂把毛巾又往前递了递,说,“还用我替你擦吗?”

“哦不,不用,不用。”杨宝宝忙不迭地接过毛巾,擦起了脸。

显然,这是刘二嫂用过的毛巾,带着一种特殊的气息和感觉,一丝一缕地渗透进杨宝宝的鼻子和脸上的毛孔,然后分散到血液里,让他瞬间仿佛获取了无穷的能量。

他擦完了脸,把毛巾还给刘二嫂,说了声:“谢谢!”又开始搬桌子。

然而还是没法让桌子的四条腿同时离地。

正思谋着出去喊个人来帮忙,刘二嫂站在了桌子的对面,两手已将桌子的一面抬起,杨宝宝怔了一下,马上会意,刘二嫂是要主动帮他。

赶快将桌子的这边也抬起。

两人将桌子抬到车上,接着回来抬第二张。

整个过程中,刘二嫂始终保持着沉静和沉默,甚至连杨宝宝看都不看,只是额上渗出一层细碎的汗珠,胸脯也微微起伏着。

杨宝宝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刘二嫂,虽然他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二十几年,可杨宝宝从来没注意过她,甚至因为刘二嫂克死男人的忌讳,他对她还有点排斥。这时才发现,刘二嫂算得上一个美人,因为长年不干农活儿,各处的曲线能够得到自由的舒展,该放的放,该收的收,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女人的韵味;尤其是那白皙的脸,和那双饱含着丰富情感的眼睛,散发着一种不凡的气质。

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杨宝宝的身体不争气地发生着某种变化。

再想到丁丽云,一身结实的肌肉,孔武有力的四肢和那张饱经风吹日晒的脸,如果不是某些隐约的特征,让人很难看出她原来是一个女人。杨宝宝此时不敢相信自己当日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女人下手,结合起最近的遭遇,她忽然恨透了这个女人。

但他现在,他还得跟这个女人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美好的一生迟早要断送在这个女人身上!然而却无力改变,只能听从天命。

第82章 郭家姐妹是嘉宾

四闺女又说:“嫂,你挨家挨户去给说一声,要开饭了,让过来热闹一下,能来的尽量都来。”

“昨天不是都给通知了吗?”段彩秀有点不情愿。

“昨天是我通知的,可房子是你家的,你再去通知一下,显得有诚意。”

这只是个礼数,其实即使是都通知到,一般人都不来,都识眼头见识。这一天主家招待干活儿的人就已经够忙了,花费自也不少。要都去了,不是帮忙,是帮倒忙了。

当然,同村的亲戚都会来捧场的;还短不了由主家特别邀请的贵宾也会来祝贺。

段彩秀哦了一声,懒洋洋地走了。

“嫂子等等,”四闺女又叫住了她,说:“一定要把砖厂的郭厂长请到,盖新房的砖都是从她那里买的,给便宜了不少呢;还有把郭梅梅也一定请来!”

看来,郭家两姐妹就是四闺女的特邀嘉宾。

这时,封顶全部完工了。站在房顶上的施工队的师傅抹平最后一锹水泥,顺着支好地梯子下来了。人们马上来了精神,都站起来,带着羡慕,或者嫉妒,脸上却一律是灿烂的笑容。

丁山红叫上高勇把房里的鞭炮和花炮搬了出来。六串鞭炮拆开封纸,等距离挂在房檐上,垂到地上,又延升出很远;八方花炮整齐地码在正对门的空地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四闺女的命令。

有几个后生七手八脚地把杨宝宝拉来的桌椅板凳搬回屋里,分放到三个房间。

不一会儿,丁三毛过来了,向四闺女说:“你姑夫和你二哥一早就去县城里,备办些婚礼上的东西,现在还没回来,我就一个人来了。”

四闺女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不痛快。

接着,郭青青也到了,向四闺女表示了祝贺。

郭青青看到杨宝宝,走了过去,说:“你也能干动这活儿吗?真够难为你的。”

杨宝宝尴尬地笑笑,还没说话,王胜利抢着说:“他哪是来干活儿的,是来吃肉的,自来了没铲一锹泥,一直蹲在炉台跟前烧火了,估计肉没熟就偷吃饱了。”

大家笑了起来,郭青青却有些不自然。

杨宝宝向来机灵圆滑,但一在这位冷艳逼人的未来妻姐面前就自觉脑子不够用,他难堪地走开了,正好看见喜财一个人在那边蹲着,就走了过去,问:“我的欠条呢?”

“什么欠条?”田喜财疑惑。

“王三白给赔羊的欠条啊。”杨宝宝说,“大家说给你了。”

“哦,是给我了。”田喜财下意识地摸摸衣兜,“啊呀,换衣服时忘掏出了,下次给你吧。”

杨宝宝还要说什么,一抬眼,看见郭梅梅来了。

郭梅梅不是一个人来的,蛋疼小说还跟着一个男人,是村小学的教师周青玉;还领着两个孩子,一个是白志才的儿子白浩,一个是郭青青的女儿候雅轩。

杨宝宝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这十几天他没见到郭梅梅。有一次碰到郭献忠,郭献忠告诉他,郭梅梅每天去给白志才的儿子辅导作业,当时也没多心,却没想到她和周青玉粘在了一起。

虽然他无法确定她和周青玉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但此时看到他们四个人喜笑颜开地走在一起,俨然一幅和谐的四口之家的景象,肯定已是不一般的关系。

杨宝宝忽然很绝望,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一直敬如天神的完美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先前和付海军不清不白,现在又和周青玉的关系暧昧,她究竟要干什么?究竟要给他多少打击才会甘心。

此时已近中午,火热的太阳直射在他的头顶,他感到一阵眩晕。

郭梅梅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对于这些,她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反感,不就是盖个新房吗?至于这么张扬得全世界都知道吗?刚才正要去周青玉家,段彩秀来找她了,说四闺女让她千万要去。她想到那天在郭青青的办公室里把四闺女批评了一顿,人家不仅没恼,反而热情地邀请她,她若再推托,就真点不识好歹了。

当然她不会一个人去。正好借这个机会给清贫的周青玉改善一下生活,但是周青玉死活不走,一来他不喜欢这种场合,二来人家没邀请他,甚至和四闺女还不认识,贸然去了,算是怎么回事呢?

郭梅梅却不会轻易放过他,死缠硬磨一番,终于还是把周青玉拉了过来。

第83章 自古感情多纠结

白志才老婆出车祸的这十几天里,郭梅梅的基本生活内容就是帮助周青玉照顾两个孩子,尽管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她每天睡到十点多起床,洗漱完毕,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就去周青玉家收拾家;如果时间充足,她还提前准备些做饭的材料;然后等周青玉回来做好饭,四个人一起吃了饭,孩子睡觉,两个大人聊会儿天,直到下午上学的时间,周青玉领着两个孩子去上学,郭梅梅才回家。

回了家也基本什么也不做,看会电视或者看会儿书,要么想会儿心事。要么发会呆。到了四五点钟,就又去了周青玉家,等着周青玉和两个孩子放学回来。一起吃了饭,然后辅导作业至深夜,郭梅梅领着外甥女候雅轩去郭青青的办公室休息。

虽然看上去郭梅梅这个角色无足轻重,但也不是一无所用。

自从有了郭梅梅的加入,除了做饭,周青玉的其他家务活儿基本不用自己干了,这样就有了足够的时间休息、备案和给孩子辅导作业。这几天,两个孩子的学习突飞猛进,尤其是候雅轩的语文成绩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郭梅梅的工作内容包括:洗锅涮碗,打扫卫生,还帮助周青玉把被褥拆洗了一遍,这在家里,郭梅梅是从来没干过这些活儿的。

而对于周青玉来说,生活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惯了单身生活的他,整天蜷缩在乱糟糟的家里,即使精神生活再怎么丰富,也还是有诸多遗憾的。而现在,家里焕然一新,蛋疼小说像孩子们的作文里写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书架上的书分门别类整齐地码放着,随手一抽,就能抽出他所要看的,不像过去,看完一本书,随手一扔,及至再要看时,半天找不到。当然,他的这个坏习惯仍然没改,看过的收仍是随手一扔,可是等到中午或下午回来时,书早已复归原位了。

再就是,周青玉以前一件衣服能穿十来天,实在连自己都看不过眼了,脱下了,又是随手一扔,换上一件干净的;脱下的衣服总记不住及时清洗,及至换得没有干净衣服了,再从那堆脏衣服里挑一件相对干净的穿上。

现在,这些问题不存在了。每件衣服穿上三四天,郭梅梅就会督促着他换下,而他回来时,总能看到院子里的晾衣绳上飘着他走时换下的衣服。

最让周青玉舒心惬意的是,每晚躺在被窝里,感受着洁净的被褥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新的气息,让他的全身都觉得清爽。

这一切让他很感动,为一种新生活而感动。

那天,郭梅梅问周青玉那幅“梦合青梅”的字画是什么意思,周青玉说:“青知道不配梅,所以只能寄托于梦。”这其实就是他的真实心声。

他真的觉得他不配她。

但他从某一刻开始,已经不自量力地爱上她了。

因为不自量力,所以他不敢轻易打破这种营造好的融洽和默契,哪怕一辈子就这么朦胧地期待,也不愿贸然触碰它的脆弱。就比如注定无法得到的一件宝物,即使再怎么珍贵,也只能把它放在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默默地守着。

但他还是无意或有意的流露着对她的爱意。

郭梅梅不傻,当然明白,但她不知道对他是一种什么情感,通过这十几天的相处,他的敬业和爱心让她敬重。蛋疼小说他的知识和才气她钦佩,那么其他呢?每次面对着他情不自禁地流露,她的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起着波澜。他爱她,她知道,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会透露出这种信息。可是她爱他吗?她茫然了。

她的世界里,一下子出现了三个男人,一个爱她的人,一个她爱的人,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爱却将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将如何选择?或者说,她可以选择吗?她现在连自己的内心都无法掌握了,像一只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船,向往着岸,却只能随波逐流。

付海军的出现,让她动了重新选择婚姻的念头,然而付海军的冷漠和淡然又让她望而却步,没有他的鼓励,她没有勇气。

而对于周青玉,她似乎习惯了他的暧昧,不接受,也不排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叫做三心二意吗?她不愿想。

郭梅梅整天呆在周青玉家里,让郭献忠夫妻俩很着急,几次劝她不听,真怕有一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郭家祖辈的脸都会被她丢尽。但是不不知如何是好。所以今天段彩秀去去叫郭梅梅吃饭时,韩乐仪前安后顿,说要碰到杨宝宝,两人多坐会儿,想让两个年轻人多接触,把杂念排除干净了。

没想到,郭梅梅却又拉上了周青玉。

第84章 几句浅谈建友谊

郭梅梅看见杨宝宝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她,明白了他的心思,却不做解释,直接到了四闺女跟前,说“你硬是把这房给盖起了,真有你的!看来我那些话算是白说了。你就惯着他们吧!”

四闺女笑着说:“又要教训我吗?”

郭梅梅说:“我哪敢啊!你有钱嘛,尽管花!”

“唉,”四闺女叹了一口气,把郭梅梅往远拉了拉,说:“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我这里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妈把我们拉扯大多么不容易,我真不忍心看着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儿子媳妇的欺负。”

郭梅梅说:“你们就这么忍让着,以后受欺负的日子才开始了。”

四闺女说:“我也知道这不是上办法,但我长年在外,家里的事捞探不上,也只能这么办了,算是尽点孝道吧。但愿我哥和我嫂讲点良心,顾及他妹妹的这份心,让我妈过几年安生日子。梅梅,理解我吧。”

她说着,摇着郭梅梅的手,眼睛里闪着亮光。

郭梅梅不自然地笑笑,说:“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干嘛要在乎我的理解不理解呢?”

“我当然在乎!”四闺女诚恳地说,“虽然我和你平时不怎么交往,可是那天被你教训过之后,我就认定我们是好姐妹。”

“你看你,”郭梅梅有点不适应她的这种诚恳,说,“我这个人有口无心,大大咧咧惯了,对谁都这样,你不必这么在意。你这样,反倒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了。”

四闺女正要说话,那边丁山红喊:“四闺女,都准备好了,大伙也都饿了,赶快放了炮,吃饭吧。”

高勇马上接住话茬说:“这家伙就知道放炮,放完炮了才肯吃饭。”

大伙儿哄笑了起来。

四闺女拍了拍郭梅梅的手背,说:“以后咱们姐妹俩好好聊,先吃饭吧。”

两人走了过来,四闺女说:“点炮吧。”

让高勇说的,她都不好意思用放炮这个词了。

先放了花炮,接着放鞭炮。鞭炮响的时候,四闺女和丁山红招呼着大家进了屋,各自找地方坐好。丁丽云和马二女端着香气扑鼻的炖羊肉上了桌。每桌上放一大盘羊肉,还有几个简单的凉菜,当然更少不了酒。

杨宝宝走到郭梅梅跟前,说:“过来我们一起坐吧。”

郭梅梅没说话,先把周青玉安排到郭青青旁边坐下,说:“姐,最近雅轩的成绩提高了不少,你得好好感谢周老师呢,全是他的功劳!”自己这才跟着杨宝宝到另一张桌子旁坐下。

郭青青说:“周老师,我平时比较忙,孩子管得少,全靠你费心了。”

“没什么,应该的。”周青玉显得有点拘束。

这张桌子上还坐着几个人。有人开了酒瓶挨个给每个人倒酒,倒到周青玉跟前,周青玉用手掌盖住了酒杯,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

倒酒的人不依,说:“每个人都喝,你怎么能例外?不行,必须喝!”

郭青青也劝:“我一个女人都喝,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喝点吧。”

周青玉为难地说:“真不会喝。”

倒酒的人说:“不会学嘛!谁天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再说你是老师,你不喝酒怎么能教会学生们喝酒呢?”

郭青青笑了,说:“你这是误人子弟,幸亏没让你教书——好了,他不喝就不要勉强了。”

周青玉感激地看了郭青青一眼。

大家边吃边喝,气氛很活跃。周青玉却不多和大家说话。吃的也很斯文,挑一些小块的肉吃,吃一口总要小心翼翼地拿餐巾纸擦一下嘴。

郭青青看着他好笑,蛋疼小说拣了一块大骨头夹进他的碗里,说:“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似的,吃个饭至于那么讲究吗?怪不得你长得那么苗条。来,把这块吃了!”

周青玉一时手足无措,紧挡慢挡,肉已夹进他碗里。他说了声谢谢,却为难地看着那一大块骨头,不知如何下口;试着用筷子夹住放在嘴边,却撕不下肉来,窘得满脸通红。

郭青青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才有意思了,吃肉还有不沾手的?没事,用手拿住啃,吃完了洗手。”

周青玉这才放下筷子,用手捏住骨头,啃了起来。

郭青青说:“周老师,候雅轩就给你添麻烦了,我也不多说感谢的话,这么的吧,就算是我请你做家教吧。孩子的成绩真的要能有所提高,我给你挣点钱,不让你白辛苦。”

周青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放下骨头,擦了擦头,带点苦笑地说:“看来,老师在人们眼里,始终是个可怜的职业。”

郭青青赶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就是一点心意。”

“谢谢你,不过不用,我是老师,有责任让我的学生都有个好成绩。”周青玉喝了一口水,把那块肉夹起来,放到桌子上,说,“太大了,吃不了。”

郭青青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管他了,自己吃自己的。

第85章 一场游戏一场空

最热闹的,是杨宝宝他们那张桌子,都是些年轻后生,吃得欢,喝的猛,玩得痛快,很快都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尤其是高勇和二来福,说话口无遮拦,不管不顾,不住地爆着荤料,两人一唱一和,满屋子都是他俩的声音。

这时,高勇提议让杨宝宝和郭梅梅表演个节目。

郭梅梅在众人的怂恿下,也喝了几杯酒,听到高勇的提议,说:“凭什么让我们给你们表演,你花钱买票了吗?”

高勇说:“反正你俩快结婚呀,有些节目早晚得表演,今天先趁这个机会操练操练,免提那天手生。”

众人都附和:“是啊是啊,今天算是热身。”

杨宝宝问:“表演什么节目?”

郭梅梅瞅了他一眼。

高勇于是站起来,连说带比划,把节目内容大致说了一遍,把个郭梅梅说得脸红了大半,指着高勇骂道:“你真缺德,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出来!是不是你家我高叔教你的?”

原来高勇说的节目,是一个传统的闹洞房的游戏:女的裤当间夹一个空矿泉水桶,瓶口朝外,去掉盖子;男的夹根筷子,对准女的瓶口捅进去,就算成功过关;如果捅偏了,就要被罚酒或者再表演节目。

这个游戏很形像,而且露骨,说得杨宝宝的心里蠢蠢欲动,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和郭梅梅一样害羞,大骂高勇缺德。

众人都说好,拍着手催促他俩。

二来福说:“杨宝宝,这事得你主动了,还等什么?是不是让我先给你示范一下?”

农村的婚礼上,有人提出项目让新郎新娘进行,如果新郎扭捏着不开始,就有人假装要做示范。这时,新郎就是再怕羞,也得大义凛然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不用,我自己来!”通过游戏过程,往往能激发出新郎对新娘的保护意识,增进夫妻感情。

但杨宝宝和郭梅梅毕竟还没结婚,况且最近因为一些事,两人之间的芥蒂越来越深,所以杨宝宝不敢这样大义凛然,征询地看了一眼郭梅梅,期待着她能有所暗示。

郭梅梅却没看他,冲着二来福嚷道:“来,你示范一下给我看看!”

一般这样的时候,新娘都是羞得连头也不敢抬,没想到郭梅梅不退反进,倒把二来福给撑住了,脖子一缩,低下头说:“杨宝宝可是娶了个厉害老婆!啊呀,我怕了,不敢了。”双手做投降状。

“来就来,谁怕谁?”高勇一拍桌子站起,夸张地捋了捋没袖的胳膊,说,“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们!”

大家都叫好,起着哄,拭目以待接下来的好戏。

那边的周青玉脸上却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他似乎对这场游戏漠不关心,甚至看都不看,只顾低头吃着饭,耳朵却格外灵敏,捕捉着那边的每一个声音。他不知是因为不适应这种玩闹,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是不想知道这场游戏的结果。

他站了起来,向郭青青说:“候雅轩的妈妈,我得去学校了,你慢慢吃!”去那边专门安排几个孩子吃饭的桌子边拉起白浩和候雅轩,从人群中出了屋子。

高勇其实也不敢来真的,蛋疼小说只是这样把杨宝宝推上了前沿阵地,杨宝宝如果再不采取些行动就有点不像个男人了。郭梅梅怕的就是这个,因为只是个游戏,即使再不情愿,也不能恼羞成怒,看见周青玉他们三个出了屋子,趁机站起来喊道:“周老师,你不管我了?”离开桌子,跑出屋子,和周青玉他们三个相跟上走了。

郭梅梅虽没多喝,也已不胜酒力,从丁山红的新房里出来时,还只是觉得稍微有些头晕,被太阳一晒,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脸色惨白,渗出汗来。

周青玉看到了她的异常,刚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就见郭梅梅捂着嘴跑到路边,刚蹲下来,就哇地吐了出来。

周青玉和两个孩子忙跑过去给她捶背。

周青玉说:“慢点吐,吐了就会好受些。”

郭梅梅又吐了两口,掏出一包手巾纸,抽出几张擦了嘴,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喝多了,丢死人了!”

周青玉说:“这有什么?我也喝不多酒,喝点就吐。”

郭梅梅吐完,胃里是畅快多了,但身体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过去托住一根电线杆,说:“周老师,你赶快带着两个孩子上学去吧,别管我了!”

周青玉担心地说:“你能行吗蛋疼小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郭梅梅无力地摆了摆手,说:“你快迟到呀,快去吧。”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

“没事,我就在路边歇一歇,回家睡觉去。”

“要不这样吧,”周青玉看了看表,说,“我把你送到我家里休息会儿吧,我家就在学校跟前,这样两不耽误。”

“好吧,”郭梅梅想了想,说,“我这个样子回家了,晚上我爸妈肯定不让我出来了,我就在你家睡一下午吧。”

“嗯。”周青玉过来扶住郭梅梅的胳膊,两个孩子也懂事地跑到另一边搀住她。

四个人到了周青玉的家,周青玉把郭梅梅扶到炕上躺下,倒了一杯开水,用两个杯子互倒着晾凉,让郭梅梅喝了,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安顿了几句,领着两个孩子上学去了。

酒精的驱使下,郭梅梅很快深沉地睡着了。

第86章 庆祝酒宴正酣时

郭梅梅跟着周青玉走了,大家都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只是找了个借口脱身,谁也没乱想。杨宝宝的心却再一次被刺痛了,先前的猜测,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证实。郭梅梅在他心里越来越变得不可思议了。不过因为喝了酒,大家没看出他的表情变化。

二来福趁机取笑他:“完了完了,杨宝宝,老婆也跟上人跑了!”

高勇更是火上浇油:“你看你不表演,让别人领着表演去了吧。”

农村人说话没分寸,无论谁怎么说,都是善意的玩笑。

杨宝宝尴尬地笑笑,端起酒杯,装作很无所谓的口气说:“别管她,咱们喝酒!”但他喝下去的酒分明就是千万根毒刺,顺着他的食道势如破竹地冲进了他的肠胃。

农村的生活枯躁,难得放松一回,都敞开量喝了开来。

田喜财也和杨宝宝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只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主动提议,别人也不劝他,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仿佛除了占据一个位置,就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融洽不到大家的气氛中,田喜财感到了孤独,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正好可以自由自在地想着心事。他最近的心事,大概就只有黄桂花。

刚才,杨宝宝跟他要王三白的欠条,他故意说是忘在家里了,其实那张欠条他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犹如剑客,剑不离身,身不离剑,随时准备着派上用场。

今天是借口推托过去了,但是杨宝宝随时会要,如果到他家去要,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给了。而这张欠条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张王牌,一旦交出去,就失去一分胜算的把握。

所以,在杨宝宝要回欠条之前,他必须充分利好用它的价值。

但是最近黄桂花不去七司令家打麻将了,而且也不到村子里转悠,根本没有见到她的机会,这样拖下去,等到杨全德回来,他的一切计划就要破灭了。

看着大家喝酒喝得热火朝天,忽然脑际灵光一闪,现在不就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吗?心里马上激动起来,但又有些忐忑,大白天的,碰到个人可就麻烦了。

坐着如针芒在背,不敢去,却又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纠结了半天,决定不了;碰了碰坐在身边的王胜利,说:“咱们还不散吗?”

王胜利正在关注着酒场上的项目,心不在焉地说:“忙什么?好不容易热闹一回,怎么也得喝到晚上。”

这似乎给田喜财增加了一点勇气,蛋疼小说他喝了一口酒,准备走了。

王胜利冲着大家嚷道:“咱们欢迎四闺女给咱们讲两句!看人家这妹妹当的,谁不嫉妒呢?”

众人马上赞成,有的带头鼓掌。

四闺女今天基本也没怎么吃饭,只顾着招呼人了,这时听见有人提议,也不扭捏,往场中间一站,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我哥的新房能够顺利封顶,全仗着大伙的帮忙,我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说着,标标准准地鞠了一躬,接着说:“接下来,我和我哥我嫂给大家挨个儿敬个酒,表达一下心意!”

四闺女找来一只盘子,和两个小酒杯,让段彩秀端着,和丁山红走在前面,她在后面拿着一瓶酒,充当倒酒侍童。三个人从最里边的一张桌子开始挨个敬酒,被敬酒的人免不了站起来,相互说些客套话,进行得很顺利。

到了杨宝宝他们这张桌子跟前,因为坐的都是年轻人,都已喝得多了,不肯轻易放过丁山红和段彩秀,吵嚷着让他俩表演节目。杨宝宝醉得最厉害,说话已经口齿不清,要求的也最过份,让丁山红和段彩秀能当众干那事,否则过不了关。

高勇说:“你以为这两个家伙不敢?真给你干起来,怕你小子流鼻血了!”

二来福附和说:“是啊,蛋疼小说这两个家伙哪有不敢的了?这会儿也早等不上了!”

丁山红和段彩秀是结过婚的人,也不害羞,说:“干就干,莫非还怕你不成?把你们看得憋死可别怪我们!”

四闺女羞得没个藏脸处,王胜利见机站起来说:“你们太过份了,开玩笑也要有个尺寸,这里还站着一位姑娘呢,咱们喝吧,别胡闹了!放下敬酒的不吃,等着吃罚酒吗?”

四闺女知道王胜利是替他们解围,用感谢的目光看了王胜利一眼,正准备说几句话收场,手机响了,拿出来看看屏幕,顿时喜形于色,把食指竖在嘴中间,示意大家不要吵,然后接起说:“喂,嗯,我在老家。什么,你来了?别开玩笑,你怎么能找得到……”

正说着,看见人们都以一种惊羡的眼光望向窗外,有的还站了起来,四闺女也不转头向窗外望去,不由吃了一惊,她看到外面开来一辆黑色的豪华越野车,缓缓地停到了门口。

第87章 山野远乡迎贵客

四闺女正要迎上去,副驾上已下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小伙子,过来开了后门,毕恭毕敬地请下一位四十多岁的光头男人,两人相跟着进了屋子。孤陋寡闻的乡下人见到这样的派头,自然就带出了一副副肃然起敬的神情,谁也不敢宣哗,全场立刻静了下来。

四闺女迎了上去,犹豫了一下,说:“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董事长?”光头男人略微一怔,旋即爽朗地大笑起来,“董事长这不来看总经理了吗?”

四闺女转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集团的陈董事长,大家欢迎!”

豪车,加上这样的派头,加上集团董事长的称呼,再加上四闺女的热情的介绍,没说的,鼓掌,使劲鼓掌,就连醉了的杨宝宝也听话地鼓掌。

陈董事长摆了摆手,止住大家的掌声,说:“我们集团是一家跨国集团,下设几十家分公司,丁经理是其中一家分公司总经理,管着下面几十号人,可是了不得啊!这几天丁经理回老家了,她管的这家分公司马上就遇到了很多难题,没有她解决不了啊!所以我这个董事长就只能亲自跑来和她商量。到了村里一打听,丁经理可是名人哪,都知道,说她正在忙着盖新房呢,我就过来了。呵呵,打扰大家了,海涵,海涵。”

说着,连连拱手。

大家又自发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当然,这掌多半是冲着四闺女鼓的。

四闺女招呼着陈董事长到杨宝宝他们这张桌子边,田喜财给让了座。四闺女冲着大家说:“你们平时不是喊着酒量大吗?今天就好好陪着陈董事长喝几杯!”

大家说:“那肯定的,还用你交待?”

陈董事长是性情中人,面对着一帮农村后生,一点架子也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说:“我日来乍到,先自喝三杯下个户!”一口气喝了三杯,干净利索。

大家见他平易近人,也都不再拘束,放开量喝了起来。

田喜财本来看见四闺女领着陈董事长过来,出于礼貌,给让了座,结果大家坐下后很快进入了状态,谁也没注意到他还站着,心里不免有些愤慨,又一想,趁着他们喝得分不开身之际,岂不是他的最好的机会吗?

于是,出了屋子,也没人挽留他。

虽然没多喝酒,但也朦胧有些醉意,走起路来有些飘忽,他也不在意,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向杨全德家走去。

午后的太阳仍然火气十足地照在他的背上蛋疼小说,很快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吹,格外的凉爽。他镇定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保持清醒,虽然有了那晚的经历,黄桂花绝对不会把他做的任何事张扬出去,但要惹恼了黄桂花,导致他的计划功败垂成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想着,田喜财去路边的小渠边洗了把脸,鞠起一捧水漱漱口,不致让自己酒气冲天,惹人讨厌。这才放稳脚步向黄桂花家走去。

到了黄桂花家的大门口,见大门关着,挂着一把锁,却没有锁住,这说明黄桂花就在家里。田喜财舒了一口气,看看左右无人,伸手拿掉了锁子,开门进了院子,又把锁在子挂在上面,想了想,干脆把大门锁上了。

他先走到窗下,正好窗帘没拉上,看见黄桂花躺在炕上睡着了。因为天热,她穿得很少,上身只穿着一件吊带,下身只穿着一件短裙,光洁的手臂和腿露在外面。对于这些,田喜财并不陌生,但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

他想冲进去,然后扑上去,蛋疼小说然后顶进去,不顾一切。他的身体发生的一些变化告诉他,他具备这样的能力,只要他愿意,他立刻可以品味这一道朝思暮想的美味。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对于唾手可得的宝物,他想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田喜财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虽然只发出了轻微的响动,但还是惊醒了黄桂花,她懒洋洋地问:“谁呀?”

田喜财说了声,“是我。”没具体说“我”是谁,就过去推开了黄桂花的房门。

黄桂花看到田喜财,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警觉地问:“你来干什么?”

“黄姨,”田喜财礼貌地问候着,掏出了王三白的欠条,递给黄桂花,说:“昨天大家不是去找王三白要赔偿了吗?你家宝宝正好肚子疼,没去,所以我就替你说了,按你的份钱,一分没少。只是王三白现在没钱,只能欠着。”

黄桂花半信半疑地接过欠条,看了看,说:“王三白会写字?”一边下了地。

第88章 费心心机赢美人

田喜财说:“许会计打的欠条,王三白按的手印,李五也在场呢,他赖不掉的。”

黄桂花哦了一声,将欠条收起,说:“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的,谢谢你了。”

田喜财说:“不用谢,这是我的荣幸。”

“哦,对了。”黄桂花说,“今天不是四闺女给她哥盖的房封顶吗?你怎么没去帮忙?按说你们还是亲戚,应该去的。”

“去了,我刚从那里回来。”

“那你怎么不把欠条给了杨宝宝,他也去了,还用你专门辛苦地跑一趟?”

“我,”田喜财噎住了,想了想,说,“开始干活的时候忙得忘了,后来吃饭的时候想起来,看见你家宝宝喝多了,怕他不注意弄丢了,所以就专门给你送过来了。”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又富含人情味。

“又喝多了?”黄桂花生气地说,“整天什么都不思谋,就顾着喝酒呀!他喝了多少?”

“这我倒没数,反正没少喝,说话都打卷了。”

“唉,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回来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田喜财一语双关地说,“我问他们了,说要喝到晚上。”

“哼,喝吧,喝死算了!”黄桂花赌着气说。

“黄姨别生气,气坏身体呀。”田喜财很乖巧地宽慰着。

黄桂花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田喜财一眼,没说话。

“黄姨,”田喜财问,“最近怎么不去打麻将了?”

黄桂花淡淡地说:“不想打了,戒了。”

“哦,”田喜财没话找话,“那每天就在家里呆着吗?”

“嗯。”

“这样不好,”田喜财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呆得久了,会闷出病来的。”

“喜财,你还有事吗?”黄桂花似有些不耐烦。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喜财,”黄桂花郑重其事地说,“那天是姨错了,以后你再不要找我了。我说过的,我永远不可能把身体给你!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可是经过那天晚上,蛋疼小说我已经上瘾了!”田喜财毫不羞涩地说。

“呀,”黄桂花哭笑不得,“你这还赖上我了!”

“嗯,”田喜财带着点撒娇地说,“我就是赖上你了,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你要对我负责!”

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关系,黄桂花对田喜财的无理取闹并不介意,说:“你这是标准的得了便宜又卖乖。早知道这样,那天就应该让你憋死才好呢!”

“黄姨怎么舍得呢?”田喜财趁机贴了上来。

“我有什么舍不得?你又不是我儿子。”

“我就是你儿子,我要*奶!”田喜财见黄桂花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调笑,壮起胆子,双手抱住黄桂花,头往她的怀里拱。

“别这样,”黄桂花挣扎着,说,“大白天的,你太放肆了!”

田喜财不理她,用嘴亲着黄桂花的胸部。黄桂花本来上身只穿着件吊带,薄薄的一层下面就是高昂的玉峰。田喜财通过一番寻找,终于准确地含住了一颗玉豆,用力吮吸着。

“啊呀——”黄桂花轻呼了一声,半个身瘫软了,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把田喜财推开了,自己坐在窗台下的沙发上,说:“你先去把门插好!”

“嘿嘿,我进来的时候把大门都锁了,你放心吧!”田喜财过来坐在黄桂花的身上,伸手又在黄桂花的胸前乱摸。

黄桂花打开他的手,说:“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田喜财以为把门插好就是代表着黄桂花默许了。

“我不能背叛你杨叔。他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我保护你,不怕。”田喜财拍着胸口说,这是男人常用的伎俩。

“你能把自己保护好就不错了。”蛋疼小说黄桂花拢了拢头发,说,“就这样适可而止吧,我们结束吧。”

“不!”田喜财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有多么荒唐吗?”

“不!”田喜财嚷道,把黄桂花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裤裆中间鼓起的硬包上,“你问问它看答应吗?”

黄桂花也不拒绝,用手轻轻地摸着,说:“是很大,也硬,唉,我真的把你害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黄姨就给我一次吧!”田喜财期待地望着黄桂花。

黄桂花没说话,把田喜财的拉链拉开,手伸进去,把那件东西掏了出来,用手握住,来回推动着。田喜财不甘心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却仍要以这种方式进行,他满含乞求地说:“黄姨,我要你的……好吗?我不想再用手了。”

第89章 熟妇报恩用嘴功

黄桂花没说话,把田喜财的拉链拉开,手伸进去,把那件东西掏了出来,用手握住,来回推动着。田喜财不甘心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却仍要以这种方式进行,他满含乞求地说:“黄姨,我要你的……好吗?我不想再用手了。”

黄桂花没说话,离开沙发,蹲在田喜财的面前,把鼻子凑到那件东西跟前闻了闻,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巴,把它含了进去。

“呀——”这一下显然出乎田喜财的意料之外,录像里的“违章操作”在他身上得到了体验,一股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每一根神经,浑身颤抖着,那件东西也突突地弹跳了几下,差一点射了。

“黄姨——”他无法表达此时的感受,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呻呤。

黄桂花吐出了那件东西,看着田喜财说:“要射的时候说话,别给我射进嘴里!”

接着又吞了进去,头前后晃动着,让那件东西在她的嘴里抽.送着。

田喜财知道今天又将无法得到黄桂花的身体,但目前的方式确实让他欲罢不能。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自己更全面地体会那种超乎寻常的享.受。

黄桂花的动作由慢变快,篷乱的头发仿佛一朵漂亮的黑云在田喜财的两腿.间飞快地飘忽,嘴里偶尔发出一种被阻挡住的声音:“唔,唔……”

像是一个装满水的塑料瓶受到剧烈的挤压,强大的水流蓄积着一股力量集中在瓶盖,似要把它绷开,田喜财要射了。

但他没有事先告诉黄桂花,他无法中断自己的感受。

是黄桂花自己感觉出来的,某个瞬间,他吐出了田喜财的东西,头刚偏转了一点,一股白色的液体,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脸喷了过去,撞落在地板上。

田喜财真的就像一个被踩瘪的塑料瓶蛋疼小说,瘫软到沙发上。

黄桂花一边擦着嘴,一边恨恨地看着田喜财,说:“告诉你快射的时候说一声,你怎么能这样?”

田喜财愧疚地说:“对不起啊,黄姨,实在是太舒服了,我不想停!”

“你不想停就射进我嘴里?”黄桂花非常恼怒,说,“你真是太过份了,想蹬着鼻子上脸,亏我还可怜你!”

“我,我……”田喜财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黄桂花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今天看在你替我出头的份上,最后给你点甜头,以后就算你拿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也别指望我再为你做任何事!”

“黄姨,对不起,我……”田喜财还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表达。

“别说了,你走吧。再不走我可真要喊人了!”黄桂花声色俱厉地说。

“哦,好吧,黄姨,对不起!”田喜财站起来,提起裤子,向黄桂花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往出走。

“等等!”黄桂花叫住了他,从窗台上拿了一串钥匙,找出其中一个,递给他,说:“这是大门的钥匙,你开了门,把钥匙就挂在大门上,我呆会儿出去取。“

田喜财接过钥匙,说了声谢谢,出去了。

四闺女的封顶庆功宴,仍进行得如火如荼,有了陈董事长的加入,更显得热闹了。人们放开食量和酒量尽情地吃喝。马二女和丁丽云不停地往各桌上的盘子里添着肉。

忽听有人喊了一声:“啊呀,他妈的,是*狐肉!“

是七司令,离开桌子,站在一边干呕着。

他这一喊,引得其他人也吵嚷起来,蛋疼小说原来有很多人早已吃出是*狐肉,只是碍着四闺女的面子,不便说出来。毕竟这是免费的午餐,不想吃就放下,没必要挑三拣四地得罪人。这时听到有人说了出来,也就没有了顾虑,跟着附和着:“没错,就是*狐肉!“

马二女大吃一惊,说:“不可能啊,昨天傍晚现杀的羊,羊是从王三白的羊圈里拉回来的,怎么可能是*狐肉呢?“

四闺女赶忙夹了一块肉放在嘴嚼了嚼,虽然她确定不了是不是*狐肉,但确实与普通的羊肉不一样。她将羊肉吐了出来,皱了皱眉头,说:“是有点不对。“

七司令说:“开始吃得挺好,吃的吃的就不对了,奇怪,这肉还会变戏法呢。“

丁丽云插嘴说:“开始的一锅是四闺女家杀的那只羊,四闺女不是怕不够吗,就又去刘二嫂那里买了十几斤,就是刚才上桌的那些。“

这么一提醒,四闺女明白了,但她不相信刘二嫂会给她卖*狐肉,愕然地望着大家,没了主意。

90章 臭肉害了满锅汤

为了替四闺女洗清冤屈,王胜利站起来说:“昨天我嫂在家炖了点羊肉就是*狐肉,只是觉得邻里乡亲的不好意思说破,满锅肉全倒掉了。”

四闺女看着丁丽云,问:“丽云姐,是吗?”

丁丽云说:“是啊,不过我只能自认倒霉了,我猜可能是肉贩子骗了她。”

七司令说:“不管是谁骗了谁,我们都有必要往下追查追查,要不以后我们谁还敢买刘二嫂的东西?”

有的赞成,说应该追查;有的反对,说刘二嫂也是受害者,给她提醒提醒,让她以后进货的时候注意一下就行了,谁也不是故意的,弄得乌烟瘴气的不好看。

七司令却坚持说:“既然事情发生了,咱就不能遮掩着,应该还四闺女一个公道!人家破费这么多钱请大伙吃饭,一番心意就这么让糟蹋了,怎么能行呢?再说,今天大家新房封顶,遇到这事不吉利啊!”

四闺女说:“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只是今天把大家叫来帮忙,却连一顿饭也没好吃上,我这心里愧疚啊!唉,这样吧,明天我再安排一顿,算是给大家赔罪!”

马二女不快地瞅了四闺女一眼。

大家忙说:“不用不用,你也不是成心的。”

丁山红听到七司令说不吉利,心里也很不痛快,说:“这叫什么事啊,本来大喜的日子,却教一块臭肉害了满锅汤。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追查个明白,要她赔偿!”

四闺女问:“怎么追查?怎么赔偿?”

七司令说:“报警!”

“嗐!”一直不说话的许俊林开口了,“也就是十几斤羊肉的事,值得报警吗?人家警察哪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好了,其实大伙也吃好了,肚子饱子,就差眼里的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四闺女也不用再安排了,心意有了就全有了,就是这一顿也破费了不少呢!”

大家听这么说,都不好意思再坐着了,纷纷离席;七司令虽然还想挑事,见大家都走开了,他要再闹,就是和四闺女过不去了,也跟着站起来,随大家拥到了门口。

四闺女边挽留边致歉,说:“今天对不住大家了,改天再请大家来做客!”

人们客气了一阵,慢慢地都走了。

杨宝宝喝多了,这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大家都走开了,说:“别走,再喝嘛,还没喝好呢!”

王胜利和二来福过去,一面一个,把他拉走了。

不一会儿,大家都走完了。丁丽云却没走,要留下来帮助马二女收拾碗筷。

四闺女说:“丽云姐,今天要不是你把肉分成两锅炖,这顿饭就算真的连一口也吃不成了。”

丁丽云说:“我昨天就买了刘二嫂的*狐肉,所以就留了一个心。不过也怪我,当时应该给你说的,谁能想得到她的*狐肉那么多呢?”

这时,陈董事长走过来,说:“丁经理要不先忙吧,我一会儿再过来和你商量事。”

四闺女看了他一眼,向丁丽云说:“丽云姐,陈董事长这么老远跑过来,要和我谈点公司的事,我不能让领导等着我,就先离开一会儿,这里就麻烦你帮助我妈收拾一下。”

丁丽云说:“行行,你快忙去吧。这不还有你嫂吗?“

段彩秀和丁山红见众人都走了,坐下来,在盘子里挑着好肉吃。

四闺女苦笑一下, 蛋疼小说对陈董事长说:“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屋子,随从早已将后门打开,待陈董事长和四闺女坐到后座上,把门关好,这才坐了副驾的位置。越野车冒了一股白烟,飞快地离开了。

越野车驶上了大路,司机问:“大哥,我们去哪?”

陈董事长说:“先开出村子,你两找个地方等会儿,我和丁经理谈些事。”他把“丁经理”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四闺女压抑着嘴角的笑意,握起拳头在陈董事长的大腿上捣了一下,低声说:“讨厌!”

陈董事长名叫陈士鹏,是兰州市一家大型夜总会的老板,叫他董事长确实也不为过,但他的手下却从来不叫他董事长,都叫他大哥,大概是沾染了一些黑社会的习惯。

司机很快把车开出了村子。陈士鹏说:“停下吧。”

司机缓缓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陈士鹏说:“你两就在这里等着,我和慕然去谈点事。“

两个手下会意,应了一声是,都下了车,陈士鹏和四闺女也下了车,又坐到了前面。陈士鹏开着车,顺着大路向远处驶去。

第91章 城里小伙尝野腥

两个手下会意,应了一声是,都下了车,陈士鹏和四闺女也下了车,又坐到了前面。陈士鹏开着车,顺着大路向远处驶去。

陈士鹏的两个手下,一个是司机,一个是随从,平时没离陈士鹏左右,当然这种时候除外。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穿着打扮都很新澎。那个司机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衬托着健美的肌肉显得特别彪悍。

望着远去的越野车,司机骂道:“老大肯定又和那个婊子干去了,把咱俩仍在半道被太阳晒着,真他妈的不公平,不让干,连看看都不行!”

随从说:“是啊,他身边那么多女人,随手拉一个就能干,非要几千里跑到这穷乡僻壤干一炮不可,让咱俩跟着硬憋着,连个小姐都找不成。”

司机忽然神秘地说:“你干过农村妞没?”

“怎么没干过?咱夜总会的小姐有几个不是农村来的?”

“那个不算,我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正经农村妞。”

“那没,正经女人谁去咱们那地方?”

司机看着随从,嘴向着村子的方向努一努,说:“想干吗?”

“当然想干,可人家让干吗?”随从动心了。

“说不定,咱去试试吧,农村人穷,咱有钱。”司机信心十足地说,“我就不信这村子里没有一个爱钱的女人。”

“可是,”随从还在犹豫着,说,“大哥过来找不到我们,一定会生气的!”

“那个婊子厉害着呢,没有三两个小时干不完,要不老大能这么远跑来?”司机最了解这些情况,“再说了,两人短不了调调情什么的,就算他们过来找不到我们,我们就说这个地方晒得受不了,到村子里乘乘凉。”

“行吗?”随从没有底气。

“行,没问题,走吧。”

“嗯,好,咱们速战速决!”

两人立刻行动,顶着太阳,相跟着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用了十来分钟,两人就回到了村里。可是这个时候,忙的人下地里了,闲的人在家呆着,转悠了半天也没见个女人,偶然见到一两个,都是和男人相跟着,总不能当着人家男人的面采取非礼吧。

司机说:“要不咱俩到人家的屋里看看?”

随从说:“这不好吧,咱也确定不了谁家正好只有一个女人在。”

司机说:“管他呢,遇着人多,咱就借口喝水;要是遇着个单身女人,咱就下手。”

随从想了想,说:“好吧。”

两人于是展开了“搜村”行动,看到谁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没人,就由司机借口讨水喝进去打探一回。因为随从陪着陈士鹏在丁山红的新房上露过面,怕被人认出来,所以不敢进去,站在大门口等候着消息。

可事情并没有他俩想像的那么顺利,无论去了哪家,要么干脆没人,要么都有男人在家。农村人好客,听说过路人渴了要水喝,赶快去瓮里舀一瓢凉水让喝。

开始的一两家,因为确实渴了,司机饱饱地喝了一肚子,接下来再走了四五家,哪家也是这么热情地招待,慢慢就就吃不消了,肚子胀得难受。但他说自己口渴,人家给水喝,他又不能不喝。

真是难为了他俩,有这份辛苦和执着,估计做什么事业都会取得成功。

两人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不甘心放弃。

又转了一会儿,随从说:“你是喝饱了,我这还渴着呢!咱要不回去吧,老大估计也快完事了。”

司机说:“再转转,你看——”指着远处一座房子说,“咱去那一家看看,如果没戏,咱就回。”

那座房子离其他房子较远,孤独地立在那里。院子也没有全封闭,只围起了三面院墙,正南面的一面完全敞开着。

“那可能是老师家吧,你看那后面有个学校。”随从说,“估计没人在,现在是上学的时间。”

那座房子确实是小学老师周青玉租住的房子,房子后面的不远处是村小学。

“咱过去看看再说。”司机说。

两人很快到了近处,依然按照定好的原则,司机进屋打探,随从在外面等。司机进了屋很快就出来了,站在门口招了招手,随从看看附近没人,就小跑着过去。

随从低声问:“有戏?”

司机嘘了一声,拉着随从猫着腰走到窗下,缓缓地直起腰,透过玻璃向里望,见一方棋盘炕上平躺着一个漂亮的女孩,紧闭着双眼,睡得很沉。

这个女孩当然就是醉了酒的郭梅梅。

第92章 恶棍猥亵良家女

司机嘘了一声,拉着随从猫着腰走到窗下,缓缓地直起腰,透过玻璃向里望,见一方棋盘炕上平躺着一个漂亮的女孩,紧闭着双眼,睡得很沉。

这个女孩当然就是醉了酒的郭梅梅。

“哇塞!”随从低声赞叹道,“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竟然有这等货色,真他妈的没白来!”

“想干不?”司机问。

“当然想,可是人家让吗?”

“我刚才进去时,她也没醒,而且屋子里有股酒味,肯定她是喝醉了,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可是,”随从还是顾虑,说,“咱们如果把她弄醒了,声张起来怎么办?”

“哼,看看这个!”司机从兜里掏出一只宝葫芦形状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

“这是*药!”司机得意地说,“是我的一个哥们儿送给我的,能让人立刻失去知觉,任人摆布,两个小时之内醒不过来。”

“管用吗?”

“绝对管用,我试过的。”

“那怎么能让她喝下去呢?”

“不用喝,”司机说,“只要把盖子拧开,放在她的鼻子下,让她闻两三分钟就见效了。”

“那咱还等什么,赶紧进去吧。”随从等不及了。

“好。”

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把门栓插好,进了里间,见郭梅梅仍然睡得很沉,发着轻微的鼾声。

司机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发出响动,踮着脚尖踅到炕边,轻轻地把药瓶口紧贴在郭梅梅的鼻孔下。过了几分钟,司机把药瓶拿起,盖好瓶盖,低声说:“好了。”

随从也踮着脚尖凑过来,说:“可靠吗?”

“没问题,”司机指了指郭梅梅,说,“不信你试试。”

“我不敢!”随从摇着头说,贪婪的目光看着郭梅梅。

郭梅梅果然睡得更沉了,呼吸变得深沉而细长,脸部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全身显现出一种松软的状态,只有胸部微微的起伏证明她是一个活物。

“哼,胆小鬼!” 蛋疼小说司机得意地看了随从一眼,靠近炕边,伸手摸了摸郭梅梅的胸.部,见没反应,就放开胆子连续揉了起来,开始轻,渐而重。无论轻重,郭梅梅都没有丝毫知觉。

随从惊得张大了嘴巴,咽了一口唾沫,说:“我也来!”过去直接摸郭梅梅的大.腿,接着从腿缝间摸了进去,反复扣了几下,说:“靠,像个死人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司机说:“废话,她要有反应了,能让你这这么摸吗?”

随从似乎不甘心,加重了扶摸的力度。

司机说:“别费那个劲了,咱抓紧办正事吧!”

说着动手解着郭梅梅的扣子。

随从嗯了一声,喘着粗气,解开郭梅梅的裤带。

因为是夏天,郭梅梅穿的很少。两人一齐动手,三两下就把郭梅梅脱得半丝不挂,美丽的同体就毫无遮掩的爆露在四道罪恶的目光下。

两人同时轻呼了一声,显然被郭梅梅完美的身材惊呆了。

“哇塞!”随从由衷地赞叹着,“真他妈的过瘾!如果她同意,我都愿意娶她做老婆。”

司机似乎比随从老道 蛋疼小说,捏了捏郭梅梅胸.峰上的玉豆,又把她的两腿撇开,低下头看了一会儿,说:“今天咱哥俩赚大了,居然还是个处的!”

“这你也能看出来?”随从简直有点佩服了。

“那当然,哥们儿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也多!”司机把手掌覆盖在郭梅梅腿.间的花瓣上,轻轻地摩.擦着,说,“这农村人就是不识货,这么好的东西竟能放到现在。再不用就过了保质期了。”

“是啊!”随从附和着说,“这才叫原生态、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女人呢!”

“哈哈,”司机大笑了起来,说,“不过,你要真娶她做了老婆,哥们儿保证让你成为绿色男人。”

说着,手掌离开了郭梅梅的身体,解着自己的裤带。

随从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哥,你等会儿?”

“干嘛?”司机拿眼瞪着他。

“让我先上吧!”随从满脸乞求地说。

“凭什么?”司机一把推开他,继续解自己的裤带,说,“没有我,排上两千号恐怕也轮不上你!”

“我知道这是哥的功劳!”随从说着好话,“可是我活了这么大,干过那么多的女人,还从来没干过个处的,这回让我尝尝鲜吧。”

“不行!”司机果断地拒绝,已将裤子脱了下来,露出自己的东西,把郭梅梅拉到炕边,抬起了她的双腿。

“求你了,哥!”随从又拉住了司机,可怜巴巴地说,“就让我先干这一次,以后再有女人,我都让你先干!”

第93章 倒霉青玉受冤屈

司机不悦地放下郭梅梅的双腿,忽然带着一脸恶作剧的笑容问:“真的吗?不管什么女人你都先让我干吗?”

“嗯,都让你先干,包括我将来的老婆!”随从押上了最大的赌注。

“谁要干你的老婆?”司机哼了一声,说,“就你那熊样,能娶个什么好老婆。”

“那更没问题了。”随从堆下满脸的笑,说,“谢谢哥了。”

司机坏笑着说:“我要干你妹妹呢?你让吗?”

“那不行!”随从不同意,“我妹妹还在上学,再说了,以后得让她走正路,嫁给一个好人家!”

“切!”司机轻蔑地说,“我就不是好人吗?好,找你的好人家去!”

说着又抬起郭梅梅的双腿,蛋疼小说腰部往前一凑,眼看就要进去了。

随从又拉住了他,脸色已是铁青,喘着粗气,嘴唇颤抖着说:“好,我同意!”

“说话算话?”

“嗯。”

“这才像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司机再次放下郭梅梅的腿,往后退了退,让出地方,说,“行,这回让你先干!”

随从哆嗦着解开自己的裤带,走上去,也照着司机那样抬起郭梅梅的双腿。

“咚——”忽然屋门被剧烈的撞击了一下,却没有撞开。两人吓得赶紧提起了裤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听到“咚咚”几声,门终于被撞开了,满脸怒气的周青玉冲了进来。

周青玉一眼看到被脱光衣服的郭梅梅,血液立刻冲上头顶,头发要竖了起来,大吼一声:“畜生!”挥舞着拳头向随从扑了过来。因为此时随从就站在郭梅梅被撇开的两条腿中间。

他冲到半路,没防住站在旁边的司机猛起一脚,被踹到裆间,顿时疼得翻滚在地上,挣扎着又要爬起,浑身的神经都被这种剧痛抽搐在一块,情急之下,顺手抓起放在字台边的一本字典扔了过去,却没砸中,忽然歇斯底里爆发出一声嘶吼:“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随从胆小,早吓得没了兴趣,蛋疼小说叫了声:“快跑!”一把拉起司机飞快地逃跑了。

周青玉望着半个身体耷拉在炕下的郭梅梅,绵软得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好心疼她,想起来给她穿衣服,但身体的疼痛几乎让他昏迷,这一脚踢到了要命的位置。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汹涌地往外排着汗,仿佛要排尽他的所有能量,他甚至感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今天下午,周青玉把醉酒的郭梅梅送到自己家里休息,他带着两个孩子去学校上课。下午的前面两节课是他的,讲课的时候总是神思恍惚,眼皮不停地跳动,总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他担心的是郭梅梅酒醉身沉,睡着了怕压迫气管发生危险。

本来课间十分钟他就想回来一趟,正好校长叫他有事,说完事,又上课了。好不容易挨到第二节课下了,连学生的家庭作业也没布置,就一口气跑了回来。

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觉得奇怪,就走到窗台跟前向里望,于是就看到那幅让他怒气冲天的场景;扑过来推门,门却朝里插着。先用脚踹,没踹开;又使尽力气,用全身撞门,撞了几下才把门撞开。

这时的周青玉在深入骨髓的疼痛下,意识开始模糊,他叫了几声郭梅梅,不知道郭梅梅为什么睡得这么沉;挣扎了几下,浑身已经麻木得不听他使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周青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疼痛感也有所缓减,只是浑身仍然发软,没有力气,不过总算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助郭梅梅穿衣服。那两个恶棍把她的衣服脱得凌乱不堪,周青玉费了好大劲才把衣服理顺了。

他先给郭梅梅往上穿内.裤,刚穿到半腿上,郭梅梅醒了,猛地一怔,直起上身,看到周青玉的动作,一股屈辱感立刻涌上心头,大骂道:“畜生!”抬起脚,照着周青玉的小腹狠狠地踹了过去。

这个可怜的人,刚刚略有恢复的身体又被踹得倒栽在地上。

郭梅梅羞愤交加,她做梦也想不到,为人师表的周青玉居然对她做这种事。她忍着眼泪,胡乱地把衣服穿上,跳下炕,跑到外间提了把菜刀进来。

第94章 男董事长女经理

周青玉被踹了这一脚,哪还能站起来?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打着滚,嘴里发着接近死亡的哀鸣。

郭梅梅浑身颤抖着,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把这个衣冠禽兽劈成两半!但这个人分明又是和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天的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那么亲近,他还那么关心她,可是转瞬之后,一切全变了,他成了一匹凶残的狼,她成了一只可怜的羊。

郭梅梅的双手紧握着菜刀。她现在全身的力气不是准备去战斗,而是用来克制自己的冲动。她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眼泪早已流满了面颊。

她喘着怒气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没有。”周青玉从痛苦的*吟之中简单地说了这三个字,此时的他已经没有解释的力气了。

郭梅梅说:“我真没想到,你,周青玉,文质彬彬的人民教师,居然连这种牲口事都能做出来!”

“我没有。”周青玉知道,他已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用这三个字给自己一个公平。“我没有,我没有……”他反复地说着这三个字,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我恨你!你要还有一点人性,你就自己去死吧!”郭梅梅咆哮着,扔下菜刀,大哭着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出很远,跑到村子外,跑到汹涌澎湃的乌水河边。她要给自己一个交待,尽管这个交待会让十恶不赦的周青玉逍遥法外,但她要让自己的名声永远清白地留在人世。

她坐在河边哭了好久,哭干了泪,哭着哭着,反而冷静了。虽然她未经过男女之事,但凭着一点本能的感觉,确定自己还未失身,这多少给了她点勇气。是啊,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要死也先让那个衣冠禽兽先死!他才该死!

郭梅梅终于想开了,鞠起河水洗了把脸,又平静了一下情绪,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向村子里走去。

再说陈士鹏和四闺女。

陈士鹏开着越野车,顺着四闺女的指引,一路向东,一直驶到一条宽阔的河边停下。这条河,当然就是本土本乡最著名的乌水河。

车一停下,四闺女说:“今天谢谢你了,帮助我应了场。”

陈士鹏说:“应该是我谢谢你呢,给我一个董事长的职位。”

四闺女的脸红了一下,说:“我对村里的人自称是个公司经理,当时怕露陷,一着急就只能让你当我的领导了。你别介意!”

“呵呵,”陈士鹏笑笑,说,“看来你跟着我很没面子啊!”

“不是不是,鹏哥你别误会!”四闺女赶忙解释说,“农村人嘛,思想都守旧,要是知道我在城里做这个,一定会笑话我妈的!”

陈士鹏又笑笑,说:“看得出,你在你们村里过得很风光啊,拿出钱来给你哥盖房,还办了那么大的酒席。不过,酒太差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喝的;再要办酒席,一律上茅台,钱我来出!”

四闺女说:“怎么能让鹏哥花钱呢?”

陈士鹏说:“我连你哥的房子都盖了,还怕花几个酒钱吗?”

“唉,”四闺女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说,“对不起啊,鹏哥,我不该花你的钱给我哥盖房的,但是我嫂那个人太霸道了,因为娶她的时候没给盖新房,一直耿耿于怀,时不时地欺负我妈。我哥又不做主,不仅不管着媳妇,反而有时候跟着我嫂给我妈上气。我妈六十多了,我实在看她可怜啊!”

说着,用手抹着眼泪。

“好了好了,”陈士鹏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哥也算是我哥吧,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别哪天给小白脸花就行!”

“我怎么会呢?”四闺女趁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鹏哥,你放心好了,我只喜欢你!”

“唉,”陈士鹏叹了口气说,“现在我怀疑喜欢这两个字,可能我也不是喜欢你,只是为了一种需要;你也不可能喜欢我,也只是为了另一种需要。我老了,说实话,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这些女人都能满足我,我满足不了任何一个女人。你说这些女人都会为我守身如玉吗?”

“鹏哥说什么呢?”四闺女把手探下去摸着陈士鹏的下.体,说,“在我心里,鹏哥是最棒的——你看你看,它倒不老实了。”

“那当然了,”陈士鹏自嘲地说,“为了见你,我十几天没碰女人了,而且这么远跑来,就是替它辛苦呢,它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只能在沉默中死亡了。”

“哈哈,”四闺女大笑起来,说,“鹏哥,我们去后面吧。”

“唉,这鬼地方,连个住处都没有,只有这样了。”

第95章 野外车里更销魂

四闺女要说去后面,陈士鹏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同意。两人于是从前门下车,又从后门上了车。

一上车就开始行动了,当然是四闺女主动的。她几乎很强势地把陈士鹏压倒在宽阔的座椅上,嘴和手齐动,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迫不及待而又有条不紊地挑.逗着陈士鹏的欲.望。

首先是吻。

四闺女的吻不是只停留在表面的那种浅吻,而是有一定的力度和深度的。她充分调动着口腔里每一个器官,唇、牙齿、舌的作用都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接着是摸。

四闺女的一只手像一条绵软的蛇一样在陈士鹏的身上缠绕游走,最后停留在大.腿.根部的“生命一号”,展开手掌压在上面以充满技巧的方法揉着,仿佛一位资深的气功大师运用真气替病人疗伤。

陈士鹏真的得到了真气的滋养,浑身散发着热量。这让他失去了循序渐进的耐心,他翻起来把四闺女往倒按。四闺女却阻止了他,说:“着什么急?一下午的时间呢!”

“我等不上了!”陈士鹏喘着气,急切地说。

“我给你亲一会儿。”四闺女又把陈士鹏推倒,缓缓地解开他的裤带,“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也很想你,也想它!”双手扶着陈士鹏的同部把他的裤子脱下来,那里早已是坚硬挺拔。

“我想来真的!”陈士鹏说。

“难道我这是假的?”四闺女蹲在前后车座之间的狭窄的过道里,先用舌.尖舔着陈士鹏的物件。

“我要作.爱!”陈士鹏几乎是喊了出来。

“这也是在作.爱呀!”四闺女张开嘴,把陈士鹏的整根含进了口腔,开始起伏着头部。

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陈士鹏慌忙用手推开四闺女的头,说:“不行了,停吧。”

四闺女媚笑了一下,手伸进裙子里,把*裤脱掉,然后横跨了上去,骑在了陈士鹏的腰部,开始晃动了起来。

因为是在野外,四闺女更加肆无忌惮,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调到最大的程度。高级越野车的避震效果极好,整个车身大幅度地起伏着。

以这种姿势,四闺女得到了一次高朝,但因为力度掌握得很好,陈士鹏却没射。这时换做陈士鹏在上面,又是一番激流勇进。

四闺女感觉到陈士鹏快要射了,把他推开,说:“我们歇会儿吧!”

陈士鹏听话地爬起,坐在一边,显然这是两人早已形成的默契。

陈士鹏说:“是不是和我做根本满足不了你?”

四闺女说:“满足,每次都相当地满足,你很棒,无论是体质还是技巧都是一流的。”

陈士鹏说:“那为什么每次做到中途,你总要歇一下?”

四闺女说:“想让你多舒服一会儿,我知道男的高朝很短,辛苦半天,只有一瞬间的享受,这对你不公平。”

“你真是用心了!”陈士鹏仿佛有些感动,把四闺女搂在怀里,手掌摸着她小巧的下巴,说,“我知道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本来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应该找个年轻小伙子好好享受人生,却让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霸占着,每次弄得你不痛不痒。其实,我的心里很愧疚啊!”

“不许你这么说!”四闺女嗔怪道,“我不委屈,真的不委屈。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性,能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无比幸福。其实,这个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只要你要求,我就会全心全意地服侍你的。”

“是啊。真是难为你了!”陈士鹏感慨地说,“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还真的一次也没拒绝过我,只要我提出来,不管你的身体舒服不舒服,都努力满足我。”

“那是因为我也想要你呢。”这话有一半真,是想要,但未必是一定想要“你”。

陈士鹏接着说:“我这半辈子,经历的女人连我自己也不数不清,从来没动过感情,这回怕是由不得自己了。”

“谢谢鹏哥,我也是。”

两个动了真感情的人又拥抱在了一块,接着完成刚才未尽之事,变了无穷招数,最后陈士鹏在一阵高频率的运动中停止了,疲惫地伏在四闺女的身上。

而四闺女呢?则像一位正在投入地演唱着的歌手,忽然被哪个冒失鬼无礼地打断了一样,高吭嘹亮的歌声未经一个舒缓的转折就直接嘎然而止。她咬着牙,眉头间蹙起一个疙瘩,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第96章 仇人相见不相识

陈士鹏爬了起来,说:“看来你还是没满足吧。”

四闺女极力使自己平静,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真好,鹏哥真是太威猛了,把我快送上天堂了!我爱死你了!”坐起来,抱住陈士鹏的光头,夸张地亲了一口。

“别骗我了!”陈士鹏苦笑了一声,说,“我能感觉到你没满足。”

“挺好的,鹏哥,真的!”四闺女努力使自己的表情很陶醉。

陈士鹏又笑笑,转移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四闺女说:“等我哥的新房彻底完工了,我就回去,行吗,鹏哥?”

“你自己看吧,我不勉强你。”

“谢谢鹏哥,最多半个月我就回去。”

“嗯。”

“你什么时候走?”

“本来想和你多呆几天,可是没住处,只能今天就回去了。”

“今天?连夜走?”

“是啊,总不能住在你家吧。”

“住也能呢,”四闺女想了想说,“就是怕村里人说闲话。”

“哦,我还是走吧。”

两人打扫了战场,整理好衣服,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看看时候不早了,就开着车往村里走。

刚走了不远,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的龙道上走着一个人。

四闺女说:“是我们村的郭梅梅,咱把她拉上吧。”

越野车很快开了过去,四闺女放下玻璃,招呼道:“梅梅,你去哪了?”

郭梅梅怔了半天,可能是由于精神恍忽,僵滞的眼神看着四闺女,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四闺女说:“快上车,我们送你回去。”

郭梅梅这才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后门上了车。

四闺女向郭梅梅介绍了陈士鹏,并说陈士鹏听说乌水河里盛产蒲黄,想过来看看有没有开发的价值。郭梅梅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进去。

陈士鹏开着车,顺着来时的路找到那会儿放下司机和随从的地方,他俩早等在那里了。陈士鹏按下玻璃,说:“我先开着,你俩先坐在后面。”

司机从这边拉开了后门,刚要上车,看到郭梅梅,顿时慌得不知所措,呆在门口,不敢上;接着,随从拉开了另一侧的后门,表情和司机一样,也不敢上车。

陈士鹏骂道:“磨蹭什么?赶紧往上滚!”

四闺女开玩笑说:“他俩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给震住了!”

两人这才硬着头皮从两侧上了车,把郭梅梅夹在中间,却尽量靠着车门的位置坐,头也各自别向窗外,不敢接触郭梅梅的眼睛。

郭梅梅失神地看了看两人,看到司机的胳膊上那条青龙的纹身,心底不由泛起一阵恶心和痛恨,又是男人,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将会是多么清静!当然,她不知道企图侮辱她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两个人,否则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俩置于死地。

陈士鹏把郭梅梅送到家,又开着车去送四闺女了。

郭梅梅一进家门,她的哭红了的眼睛和满脸呆滞的表情把郭献忠和韩乐仪吓坏了,一齐过来询问原因。

郭梅梅说:“没什么,我累了,想睡觉。”回到了自己房间,扑倒在炕上就睡。

郭献忠和韩乐仪跟了进来,不停地问:“梅梅你怎么了?”

郭梅梅不说话,虽然进行了努力的克制,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啊呀,这孩子,一定是受人欺负了!”韩乐仪看到女儿的眼泪,顿时乱了方寸,要知道,郭梅梅从小长到大,基本没怎么哭过。小时候,郭梅梅贪玩,有一次爬上别人家的屋顶把烟囱给堵了,被人家告上门来,韩乐仪按住就打,郭梅梅挺着硬是没哭,反倒把韩乐仪气哭了。

韩乐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赶忙坐在炕沿上,替女儿擦着眼泪,一边问:“梅梅你说,别怕,是谁欺负你了,爸妈给你出头!”见郭梅梅还是不说话,又问:“是不是杨宝宝欺负你了?”

“不是。”站着一旁的郭献忠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那会儿我在路边碰到杨宝宝了,喝多了,被二来福和王胜利扶着,我问他们见咱家梅梅没,说吃到中途,和周青玉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对,那就是周青玉!”韩乐仪马上确定了,她当日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一个大活人却像一个墓虎一样地窝在家里,基本上不和村里的人来往,这正常吗?她也劝过女儿几次,可总是不听。这时,韩乐仪才后悔自己不该由着女儿的任性,哪怕采取强制措施也应该阻止她和周青玉来往。

第97章 女儿心事难猜疑

韩乐仪当日就觉得周青玉有问题,一个大活人却像一个墓虎一样地窝在家里,基本上不和村里的人来往,这正常吗?她也劝过女儿几次,可总是不听。这时,韩乐仪才后悔自己不该由着女儿的任性,哪怕采取强制措施也应该阻止她和周青玉来往。

韩乐仪想得到郭梅梅的亲口证实,爬在女儿脸上,问:“是不是那个周青玉欺负了你?”

郭梅梅摇着头,否定了韩乐仪的猜测,眼泪却流得更汹涌了,此时的她也在后悔当日没听她妈的话。

韩乐仪却明白了,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妈这就找他算账去!”

说着,已走出了门。

“妈,”郭梅梅叫住了她,擦了擦眼泪,说,“你们不要乱猜了,我没事。”

“没事好端端地哭什么?”韩乐仪不相信,“梅梅别怕,有爸妈给你撑腰呢!”

郭梅梅不想再纠缠这件事了,应该有个结束了,她振作起精神坐了起来,说:“我今天喝酒了,喝得好难受,不知怎么了,就由不住想哭。”

“打都打不哭的人,喝点酒就能哭成这样?”韩乐仪还是半信半疑。

这时,郭献忠说话了:“孩子说难受,肯定就难受,你别瞎琢磨了,赶快去给熬点小米粥,解解酒!”

韩乐仪又问:“梅梅,真没人欺负你?”

“没。”郭梅梅说。

“快去吧!”郭献忠催促着老伴。

韩乐仪心疼地看了女儿一眼,起身出去了。

郭献忠安慰了女儿几句,也出去了,来到正在院子里的炉灶前熬粥的韩乐仪跟前,说:“熬得清点,多熬会儿。”

“知道。”韩乐仪往锅里下着米,说,“我还是觉得梅梅有事了。”

郭献忠说:“我也不傻,也看出梅梅有事了。”

“那你怎么不让我问?”

“女儿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她不说自有她的道理。”

“我觉得就是那个周青玉欺负了她。”韩乐仪认定就是周青玉欺负了女儿。

“也别老把人往坏处想!”郭献忠思索着说,“我看那个周青玉倒是善眉善眼的,不像是个坏人,也有文化,不会太过份的!可能就是让梅梅受了点委屈,不能说是欺负。”

“反正不能让梅梅再和他来往了,要不迟早出问题!”

“嗯,梅梅是有婚约的人,凡事不能太随便了。”

“可是梅梅要是不听我们的怎么办?”韩乐仪还在担忧,“小的时候都管不住,现在更没法管了。”

“唉,”郭献忠想想说,“还是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吧,这样悬着真让人揪心啊!”

“要不,”韩乐仪思忖着说,“咱让杨全德把周青玉调到别的学校去。”

“唉,完了再说吧。”

郭梅梅喝了稀粥,躺在炕上快睡着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蹭的跳下地,就要往出跑。

韩乐仪一把揪住她,说:“你看这孩子,不是难受吗,又要去哪?”

郭梅梅说:“我去找我姐。”

韩乐仪却不放她走,说:“有什么事打电话吧,反正今天我是死活不让你走!”

郭梅梅知道再多说也无用,拿出手机,避开爸妈拔通了郭青青的电话。

“姐,马上放学了,你赶快去学校把轩儿接回去!”郭梅梅直接说。

“轩儿不是先去周老师家补课吗?”郭青青疑惑。

“不去了,以后也不去了。”

“怎么了?”

“你别问,反正你马上去接,否则后果自负!”郭梅梅挂断了电话。

郭青青合上手机,猜想着郭梅梅和周青玉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心里骂了一句:“这死丫头,做事总是没头没脑的!”想到郭梅梅不容置疑的口气,不敢耽搁,放下手里的工作,开上车去了村小学。

郭青青是村里唯一有汽车的人家,而且夫妻俩每人一辆。郭青青不怎么喜欢开车,而且村子不大,从前走到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平时基本上不开。这时听到郭梅梅说得十万火急,这才把车开上。

很快到了村小学,正好赶上放学,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女儿候雅轩和白志才的儿子白浩相跟着出来了。听说不用补课了,候雅轩高兴得直跳,撇下白浩就上了车。

郭青青问:“你去哪里呀?”

白浩说:“平时周老师放学领着我们回他家,今天他上完两节课就回去了,临走时让我和候雅轩自己过去。”

“那你赶快去吧。”郭青青说了一声,开着车往砖厂方向走。

第98章 杨宝宝掷石行凶

杨宝宝醉得一塌糊涂,醉得疯了。

二来福和王胜利把他扶出了丁山红的新房,刚走上大路,就兜肚连肠地吐了一回,但还要喝。二来福和王胜利说:“人家酒场都散了,你去哪喝呀?”

杨宝宝说:“去刘二嫂的饭馆喝,我请客!”

二来福说:“不能再喝了,喝死呀!”

杨宝宝不听,非得揪住二来福和王胜利去刘二嫂的饭馆不可。

这时,迎面过来郭献忠,杨宝宝上前一把拉住他说:“走,陪我喝酒去!”

郭献忠甩开他,问明了情况,对二来福和王胜利说:“快把他送回家吧,成什么样子了!”就摇着头走了。

可是二来福和王胜利哪能把他送回去呢?折腾了半天,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向这头,反复几个来回,就是要去喝酒。

两人疲惫不堪了,二来福看了王胜利一眼,说:“快别管他了,爱上哪上哪去,麻烦死了!”

王胜利也正有此意,说,“嗯,咱走吧,他酒醒了自己回呀1”

两人就扔下杨宝宝,各自回家了。

杨宝宝也不管他俩,一步三晃地乱转悠。大概是潜意识的指引,不知不觉地转悠到周青玉家,也是酒壮了胆,去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准备砸周青玉的玻璃。

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刚举起手里的石头,却看到屋里一幅他死都不会相信的景像:郭梅梅赤.裸着身体站在炕边,正在往上穿着内.裤;周青玉双手捂着下.体躺在地上打滚。

虽然是醉了,但杨宝宝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痛不欲生,几乎要昏倒在地,举起的石头也没力气拿稳,掉在了地上。

郭梅梅穿好衣服,跳下炕,跑到外间拿了一把菜刀进来,却没砍周青玉,骂了几句什么,就扔下菜刀跑了。她跑出去的时候,其实杨宝宝还喊了一声,但她悲痛至及,根本没听见。

杨宝宝看着地下打滚的周青玉,心里恨气冲天,又瞅见地下的菜刀,差点动了杀人的念头。他又捡起那块石头,照着玻璃猛地一砸,玻璃哗啦啦地向里掉落了回去。

周青玉躺的地方离窗户很近,玻璃碎片兜头落下,把个头和脸砸得血肉模糊,地上到处溅满了鲜血。

杨宝宝见了血,一下子慌了神, 蛋疼小说摇晃着身体逃开了,也不知周青玉是死是活。毕竟是醉酒的人,走了一会儿,就不再害怕了,心里反而感到一丝快意,甚至还有一丝得意,就这么带着满怀的成就感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村小学的门口。

看大门的狄老头却不让他进,说找谁给谁打电话让出来。

杨宝宝说:“我找你们校长!”

狄老头似乎很讲原则,说:“那也得先给打电话,校长要是同意让你进去,会给我打电话的。”

杨宝宝软硬兼施,但狄老头就是不放他进去。他只能离开了,在不远处的一个土堆下坐下,自言自语地骂骂咧咧一阵,哭一阵,再笑一阵,见学校的大门开了,学生们蜂拥着往出走。这时他看见一辆蓝色的小汽车,认得是郭青青的车,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走了过去。

郭青青接上女儿刚走开,就见杨宝宝站在车头前,幸亏走得慢,刹车也及时,要不非得撞上去不可。

郭青青按下玻璃,把头探了出去,喊道:“你干嘛?多危险啊!”

杨宝宝嬉皮笑脸地摇晃了过来,说:“姐,你怎么在这里教书呢?”

郭青青哭笑不得,说:“又醉了吧?没量还不能少喝点!梅梅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不气死!”

“梅梅?”杨宝宝侧着头想着,“梅梅是谁?”

郭青青不想和一个醉鬼理论,说:“上车吧。”

杨宝宝忙不迭地上了车,坐在后排座。

郭青青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杨宝宝拍打着车门,说,“我要去喝酒,去,去饭馆,刘二嫂的饭馆,我要喝酒!”

“好,行,去喝吧!” 蛋疼小说郭青青冷笑着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可惜了!”

再不说话,开着车到了刘二嫂的饭馆门前。

杨宝宝下了车。郭青青又“嘱咐”了一句:“多喝点,喝少了让人笑话呀!”开着车走了。

候雅轩问:“妈,今天为什么不用补课了?”

郭青青说:“谁知道你小姨发什么疯?”

候雅轩说:“可是我小姨下午就在周老师家睡觉呢。”

“是吗?”郭青青心头一紧,想到刚才白浩说周青玉上完两节课就回去了,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转动车把,向周青玉家开去。

第99章 良苦用心劝酒徒

今天四闺女请客,刘二嫂的饭馆里从早到晚没来一个客人,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看见郭青青的车开了过来。正奇怪着,就见杨宝宝下了车,软腰瘫胯地走了进来。郭青青开着车走了。

看出杨宝宝醉了,刘二嫂马上警觉起来,站起来问:“你来干嘛?”

“喝酒,给我来瓶酒!”杨宝宝坐在一把椅子上,用力过猛,差点把椅子弄翻。

“别喝了,你已经喝多了!”刘二嫂劝道。

“不行,我要喝,快给我拿酒!”杨宝宝拍打着桌子。

“听话,别喝了。”刘二嫂还在劝。

“你凭什么不让我喝?”杨宝宝恼了,掏出一百元钱往桌子上一拍,说,“怕我没钱吗?”

“不是。”刘二嫂解释说,“人说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博,你一个人喝的什么酒?等哪天叫上几个哥们儿再喝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喝!”杨宝宝口齿不清,态度却坚决,斜瞅着刘二嫂,说,“你陪我喝!”

刘二嫂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宝宝,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发走,叹了口气,回里间泡了一壶浓茶,倒进一只空酒瓶里,找了两个小酒杯,过来坐在杨宝宝的旁边。

“这酒怎么是红色的?”杨宝宝奇怪地问。

“红酒。”刘二嫂骗他。

“我不喝红酒,我要喝白酒!”

“就喝红酒,这个比白酒的劲儿都大。”

刘二嫂仍是面无表情,倒了两杯酒,举起来说:“来,干杯!”

杨宝宝端起来喝了,咂了咂嘴说:“是茶!你骗我!”

“味是茶味,可酒精度数大。”刘二嫂又倒了两杯,说,“来,继续喝!”自己先喝了。

杨宝宝狐疑地望着杯里的茶水,也喝了。

刘二嫂接着倒,两人接着喝。杨宝宝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一气,一会儿骂郭梅梅,一会儿骂付海军,一会儿又骂周青玉,还好今天没把刘二嫂当成郭梅梅。

刘二嫂由着他说,默不作声,蛋疼小说只顾招呼着杨宝宝不停地喝茶。

不一会儿,一瓶茶就喝完了。

刘二嫂说:“再来一瓶,今天不醉不归!”起身往里屋走。

杨宝宝伸手拉住她的手,换作一处真诚的眼神望着她,说:“别喝了,那就是茶,醉不了,只能越喝越清醒。”

刘二嫂任他拉着手,说:“清醒不好吗?”

“不好!”杨宝宝呈现出一副痛苦的神色,说,“不如醉着,醉得什么也不知道那才好呢。像死了一样,什么也不用管。”

刘二嫂说:“好死不如歹活着。”

杨宝宝忽然哭了起来,压抑着哭声,显然清醒了很多。

刘二嫂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想了想,坐到杨宝宝的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安慰着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杨宝宝不知是感动还是委屈,压抑的哭声终于释放开了,像个孩子一样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很悲伤,也很无助。大概无助的他此时迫切地需要一个依靠,左右寻找了一下,最后扑进刘二嫂的怀里,哭得更凶猛了。

刘二嫂稍微推却了一下,没有拒绝,反而抻出手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拍着他的背。她感觉到杨宝宝滚烫的眼泪渗入到也的衣服下,他的温热的呼吸一缕一缕地流过她的皮肤,她竟有一丝莫名的躁动。

杨宝宝越哭越起劲,双手紧抱着刘二嫂,脸紧贴着她的胸口,一种久违的温暖让他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刘二嫂望了望窗外,怕他的引来过路人,或者假如有进来吃饭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说说不清了。她一边往开推着杨宝宝,一边说:“别哭了,被别人看到呀!”

杨宝宝离开了刘二嫂的怀抱,蛋疼小说止住了哭声,也望了望窗外,起身拉住了窗帘,插好了门。

“你干嘛?”刘二嫂恐慌地叫道,过来要开门。

杨宝宝拉住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仍然哽咽着,说:“二嫂,我很苦!”

“我知道。”刘二嫂淡淡地说,眼睛看着门。

杨宝宝望着刘二嫂洁净的脸庞,目光变得痴迷,情不自禁地把嘴贴上去,吻在她的额头上。刘二嫂浑身颤抖了一下,却没拒绝。

杨宝宝顺着额头一路吻下去,眼睛,鼻梁,脸颊,最后捕捉到刘二嫂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把刘二嫂抱住,忘情地吻了起来。但是刘二嫂并不配合,身体僵直地站着,目光呆滞,眼角闪着泪光。任杨宝宝如何努力,她的嘴唇紧闭着。让杨宝宝的吻只停留在表面。

第100章 子承父业勤开垦

杨宝宝穿息着说:“二嫂,给我吧,求你了!”

刘二嫂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只是气息有些粗.重,证明着她的.血.肉.之.躯。

杨宝宝边吻着刘二嫂,边抱.住她往后挪动着身体,一直挪到一面墙壁跟前。刘二嫂的背紧.贴着墙壁,这样让杨宝宝更好着力,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能紧.贴住刘二嫂的身.体。

刘二嫂仍然没有一丝反应,眼睛仍是呆滞无神。

杨宝宝动手解着刘二嫂库带。

“不要!”刘二嫂轻呤了一声,伸手阻挡杨宝宝的手,却显得那么无力。

显然已是轻车熟路,杨宝宝很顺利地解.开了刘二嫂的库带,凭他的经验,以这样的方式是无法进.入的,所以他扳动着刘二嫂身.体,想让她面向墙壁,把p股冲他噘起来。

这是杨宝宝和丁丽云的主攻招式,也是习惯打野.战的农村男女们最常用的战术,方便、简单、快捷、实用,充分体现了开发者的智慧和独具匠心。

刘二嫂这回没由他摆.弄,仍然背靠着墙壁,像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塑,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二嫂,转过来。”杨宝宝指引着,在他的想像里,年少守寡的刘二嫂是一张白纸,除了他,谁也不敢在上面留下画迹。

刘二嫂却不动,木木地看着杨宝宝,讷讷地说:“能不能给我一点尊严?”

杨宝宝停止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刘二嫂,显然他没弄明白“尊严”是个什么概念。

刘二嫂仍是木头似的表情,缓缓地说:“回里屋吧。”

杨宝宝喜不自胜,放开刘二嫂,激动地说:“谢谢二嫂!”

刘二嫂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不用杨宝宝动手,自己脱.掉库子,平平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屋顶,没有任何表情。

杨宝宝早忘了郭梅梅给他的悲痛,脱.光.衣服扑了上去,以他年轻力盛地体魄和经验丰富的技术侵略着刘二嫂的身.体,一波接一波地袭击。

刘二嫂几乎没有任何配.合的动作,任由杨宝宝使出浑身解数,她始终像是一只绝望的羔羊。双目紧闭,只是双手轻轻地娄在杨宝宝的背上,伴随着杨宝宝的冲.击偶尔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呤。

姿.势一直没变,采用最传统的方式。

但是杨宝宝毕竟是杨全德的儿子,蛋疼小说得了祖上的遗传,先天悟性高,加上后天的勤学苦练,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招.式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不时地问一句:“二嫂,舒服吗?”

刘二嫂不说话。

再问:“二嫂,舒服吗?”

刘二嫂睁开眼,仍是木木地看着他,缓缓地说:“别说话!”

杨宝宝果然不说话了,光说不练不是他的风格,舒服不舒服取决于他的功力,不是问出来的。

于是不说话,杨宝宝更加专心了。

大概是刘二嫂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感受,他很快射.了,伏在刘二嫂的身上,又问:“二嫂,好吗?”

刘二嫂还是不说话,这时杨宝宝才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动,只是很轻微的动,抱着杨宝宝的双手收紧了一些,p股在扭动着。虽然杨宝宝使尽了全力,还是让刘二嫂意犹未尽。

她在借用着杨宝宝最后的应度,来让自己得到一个彻底的满.足。

杨宝宝不说话,几乎是摒住呼吸给她一个坚.挺。

终于,她的p股在一阵剧.烈的扭.动之后停下了,嘴里发出了一声轻叫,却咬住杨宝宝的肩膀,止住了叫声。

这让杨宝宝很激动,这个女人,不只是委曲求全,而是被他征服了。

他吻着刘二嫂,说:“二嫂,你真好!”

刘二嫂还是不说话,蛋疼小说仿佛刚才自己那么激.烈的反应也与她无关。

半天,杨宝宝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刘二嫂也起来了,穿好库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去了,把门打开,拉开窗帘,外面已黑了下来。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注视着门口,像平时等待着顾客一样,平静而安祥。

杨宝宝跟了出来,也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时的他简直有点意气风发了,满脸洋溢着一种胜利者的成就感。他看着刘二嫂澎红的脸颊更显得娇.嫩.动.人,忽然动了一丝想娶她的冲.动。

他说:“二嫂,我一直没发现,你真漂亮!”

这不是奉承,是发处肺腑的。

由此可知,美还是老的辣,他爸比他早几年发现,所以在他之前捷足先登了。

刘二嫂看了她一眼,未表示对杨宝宝的赞赏之言有什么反应。她说:“去擦把脸吧!”

第101章 为洗冤屈请救兵

杨宝宝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浑身都出了汗,尤其是脸上,分明能感觉到汗水像一条一条的虫子由上面往下爬着。

他应了一声,回到里间找了块毛巾擦了脸,出来接着坐下,没话找话地问:“二嫂最近忙吗?”

刘二嫂用下巴指了空荡荡的房间,意思是这不是明摆着吗?

是啊,笨蛋,二嫂要是忙能顾上让你爽吗?

杨宝宝望了望窗外,低声说:“二嫂,告诉你一个事。”

“嗯。”刘二嫂仍然是惜字如金。

“二嫂,”杨宝宝像是一个告密者的口气说,“今天四闺女家招待人,吃出了*狐肉,四闺女说是从你这里买的,可是我不信。”

看来,杨宝宝今天还算没喝多,能记着这事,更难能可贵地把这件事告诉刘二嫂以求立功。

刘二嫂怔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止住了,脸上复归平静,说:“哦,我知道了。”

杨宝宝接着说:“这事对你的影响不好,怕没人再来你这里吃饭。”

刘二嫂又哦了一声,仿佛无所谓,其实内心很不平静,杨宝宝的担心很有道理。

她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这回轮到杨宝宝哦了,虽还想和刘二嫂多呆一会儿,但看到她一脸爱理不理的表情,也就心懒了,说:“好的,你也吃点饭早点休息吧。”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停住了,回过头来问:“二嫂,以后怎么办?”

“什么?”刘二嫂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你以后怎么相处?”杨宝宝进一步说明。

“哦,”刘二嫂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找到一个词:“顺其自然吧。”

杨宝宝嗯了一声,出去了。

杨宝宝一走,刘二嫂立刻站了起来,暂时将刚才和杨宝宝的激情抛在脑后,她现在急需要弄清楚四闺女用的*狐肉是怎么回事。

她从开饭馆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的顾客只有村里的百八十号人,所以争取回头客至关重要,不能为了贪图眼前利益做一锤子买卖,这是她一直坚守的原则。

所以她无论进什么货,都要通过正规渠道,平时的副食都要仔细核对保质期;尤其是进肉时,关把得更严,只从镇里的老字号“银海肉店”进,人家店里的肉都是经过检疫站盖过公章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那么,这*狐肉是怎么回事呢?

四闺女栽脏她吗?没有任何理由啊,蛋疼小说她和她平时很少来往,远近无冤,况且四闺女那么有钱,不可能为了十几斤羊肉出此下策的。

刘二嫂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过去揭开冰柜,提出一块羊肉来。这是陈丽花送给她的半扇羊肉,前天丁丽云买了几斤,今天四闺女买了十几斤,已经所剩无几了,难道他们说的*狐肉就是这个吗?

现在这块肉还剩下一条腿,她仔细翻看着,发现骨头比一般的羊肉要粗壮很多,肉色也有些发暗,果然有问题。

是的,她原来就不该相信陈丽花!这个泼妇,前段时间还找上门来闹事,怎么会突发善心给她送肉?这就是她的阴谋,故意送块*狐肉让她卖,从而坏她的名声,好歹毒的办法!

这时,刘二嫂才后悔,当日不该贪图这个小便宜,她应该早想到陈丽花和她就是前世冤家,这辈子只有仇恨,没有恩情。

但是恨有什么用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向街坊邻居解释清这件事,不然,她的生意真的做不下去了。

可是陈丽花既然这么做,肯定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办法,陈丽花不承认,谁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刘二嫂这回算是栽大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蛋疼小说就是镇里派出所的李五。

是的,李五就是她的救兵。先不要声张,让李五来个突然袭击,一定能把陈丽花打个措手不及,倒卖*狐肉那可是犯法的事。这回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刘二嫂相信,凭借着李五对她的特殊好感,一定愿意为她出这个头,况且她只是举报了一个犯罪分子,按理还应得到表扬呢。

那天,李五过来和她喝酒的时候,给她留下了电话号码,对她说:“二嫂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一定效劳!”就凭这句话,陈丽花的行为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刘二嫂果断地打通了李五的电话。

李五自然是激动不已,听完刘二嫂的叙述,马上说“明天我一早就过去!”又承诺说:“保证为你洗清冤屈!”

第102章 善良女人救人命

郭青青把杨宝宝送到了刘二嫂的饭馆,就开着车进了周青玉家的院子,将车停在窗前,第一眼就看到窗户上被打碎的玻璃,接着听到孩子的哭叫声,吃了一惊,嘱咐了女儿一句:“你在车里等会儿妈妈!”就急忙下了车,进了屋里。

周青玉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挣扎着,白浩站在旁边哭喊着,跺着脚,显然被吓坏了。

郭青青也被吓坏了,平静的农村从来没经历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她马上想到妹妹刚才给她打电话时的口气,这两者必然是有所联系的,但她猜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浩见她进来,仿佛有了依靠,哭着说:“郭阿姨,我一回来就看到周老师成了这样,你快救救他吧。”

郭青青一时乱了手脚,看着周青玉的额头上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着急地问:“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梅梅呢?她不是在你家睡觉着吗?”

周青玉惨笑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她走了。”

郭青青问:“去了哪里?是她打的你吗?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呀?你快说说!”

周青玉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说:“她大概回家了,不是她打的。”

郭青青急忙掏出了手机,正要给妹妹打电话,周青玉用尽力气喊道:“别打,不能打!”

“为什么不能打?”郭青青快急疯了。

周青玉吞吞吐吐地说:“不能打,算是给她留一个脸面,给我留一个尊严吧!”

“这是什么话,没头没脑的?蛋疼小说”郭青青转身出了院子,打通了她妈韩乐仪的电话:“妈,梅梅在家吗?”

韩乐仪说:“在呢,中午喝多了酒,这会儿躺着呢。我刚给喝了小米粥。”

“哦,”郭青青放下一些心,又问:“梅梅她挺好的吧?”

韩乐仪说:“就是情绪不太好,刚回来那会儿哭了,再没什么,这阵子好点了——咦,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感觉她有事。”

郭青青说:“没事,我随便问问。”就挂了电话。

知道妹妹没什么事,郭青青把注意力转移到救人上。她去车里拿了一包手巾纸,又跑回了屋里。

周青玉这时已挣扎着坐在一把椅子上,气息稍微平定了些。

郭青青过去给他擦着额上的血迹,一边说:“我送你去镇卫生院吧。”

“不用了,谢谢你。”周青玉很虚弱,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还说没事,这血止不住,要你的命呀!”郭青青将他的额头擦干净一些,但是看到血马上又渗了出来,况且头上也有也几处血斑,只是头发遮盖着,看不到伤口在哪里。

郭青青把周青玉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命令着白浩说:“白浩,你帮一下忙,咱送他去医院。”

周青玉推辞说:“我没事,别去了。”

郭青青不听他的,和白浩一起把他扶到院子里,好不容易弄上车,候雅轩看到这一景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得张大了嘴巴。

周青玉努力使自己的头直起,说:“白浩,你去屋里找块床单,别把车弄脏了。”

郭青青说:“啊呀,这个时候还顾这些?别耽误时间了,先保住你的命再说!”

白浩腿快,早去屋里找了一块床单,叠成方块,垫在周青玉的后脑,自己坐在旁边扶着他,怕他摔倒。

郭青青开起车向村外驶去。

经过刘二嫂的饭馆时,望见饭馆的窗帘拉着,门也关着,心想,这个酒鬼,刘二嫂也是烦他了,估计把他赶了出去,从里把门锁了,她当然不会想到此时的杨宝宝和刘二嫂正在全心全意地战斗着。

汽车驶出村外,驶上了油路,蛋疼小说郭青青踩了一脚油门,车立刻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镇里。

因为是下班时间,镇卫生所只有一名值班大夫,给周青玉洗净了血迹,查看了他的伤势,说:“还好,伤口里没嵌进玻璃碎片,否则就得往大医院送了。”上了药,用纱布做了包孔,又给输了一组液体。

郭青青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吃了饭,又给周青玉带回些稀粥和包子,让他吃了。

等着周青玉输完液,又配了一周的液体和口服药。因为周青玉来回一趟不方便,就让他在校医室输吧。此时周青玉下腹的疼痛缓减了很多,勉强能走了,几个人坐着车回到了村里。

一路上,郭青青忐忑不安,她猜想着周青玉和郭梅梅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肯定是一件很纠结的事。几次想问,看到周青玉的伤势,又没忍心逼迫他。

把周青玉送回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郭青青嘱咐了几句,带着女儿回到了砖厂的办公室。白浩就留在了周青玉的家里。

第103章 故技重施再行凶

杨宝宝从刘二嫂的饭馆里出来,天已全黑了。今天他很高兴,他一直在回忆着上次在刘二嫂家喝醉时的情景,却一直想不起来,现在不用想了,有了这一次,上次发生了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刘二嫂给了他一种全新的感受。平时男人们开玩笑说,女人都是一个样,灭了灯谁也不知道谁。现在看来,说这话的人一定只玩过一个女人,甚至连一个女人也没玩过,毫无实际经验,只是凭空想像罢了。女人和女人区别大着呢!

自从杨宝宝和丁丽云好上以后,经历过性.事无数,直到后来觉得也没什么兴趣了。每次和丁丽云作爱,总是冲刺着蛋疼小说一个目标,而且由于丁丽云和身体比较宽松,射.精成为一件极其艰难的事;而和刘二嫂做却全然不同,几乎不用怎么努力,就马上到达终点。

这时杨宝宝明白,女人的长相大同小异,内部结构却是千差万别,和自古以来形成的传统观念截然相反。女人和所有的工具一样,不仅要求好看,更关键的是好用。

今天的这一次,让杨宝宝迷上了刘二嫂,这样的女人才能真正地叫做女人。

虽然刘二嫂半推半就,远没有丁丽云主动,但给他的销魂是刻骨铭心的;况且,“主动”这东西是慢慢开发的,这才能充分感受到那种循序渐进的新鲜。

而丁丽云就是一部没有悬念的小说,虽然开篇引人入胜,却一下子就看到结尾,激不起人的探索的冲动。

杨宝宝此时真是烦透了丁丽云。

他要移情别恋了。

他忽然觉得,刘二嫂才是最合适做情人的人。

第一,刘二嫂没男人,孩子也不在身边,所以方便,而且没有风险;第二,刘二嫂不干农活儿,所以所有的体力都能力攒到床上;第三,刘二嫂漂亮,身材好,皮肤好,一切都好;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刘二嫂不会像丁丽云那样缠住他不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而且,现在是杨宝宝决定要缠住她不放了。

这样好的女人,他舍不得丢弃。

刘二嫂刚才说“顺其自然”,多贴切的词语,首先,她还给杨宝宝留着“欢迎下次光临”的诱惑;其次,她也给杨宝宝做着“不用你负责”的承诺。这多好!

但是现在的丁丽云是很难甩掉的,她不知跟谁学来的用“告诉郭梅梅”做要挟,对他毫不顾忌地予取予求,而他不能拒绝。

况且,这中间还有个王三白时不时地兴风作浪。

想到王三白,杨宝宝马蛋疼小说上意识到了危机感。丁丽云不可怕,王三白才是罪魁祸首!他就像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而且威力无穷。所以,为了安全,必须在它引爆之前,及时而准确地拆除它。

杨宝宝忽然想到了白天丁丽云给他出的主意。

那绝对是个好主意!

这时杨宝宝基本酒醒了,但还在延续着酒精的胆量,看着已是入夜时分,天上无月,只有零星几点繁星,他鼓了鼓勇气,迈开脚步向王三白家走去。他的计划是,想瞅准个机会把王三白羊圈里的羊全部赶进武贵金家的地里。因为武贵金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儿子,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

王三白家的院子没有院墙,只在和房子平行的地方砌筑着一个羊圈,这对于杨宝宝的行动更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他伏在房后听了一会儿,因为王三白的房子没后窗,所以无法确定王三白在不在家,或者睡没睡觉。

听了一会儿,自己给自己仗了仗胆,蹑着脚踅到前面,见窗户透着亮光,确定王三白在家,而且还没睡,知道自己的计划还不能实施,刚要离开,忽然想到下午报复周青玉的手段,有点跃跃欲试,想故技重施,给王三白也来一次打击。

站在那里权衡了一下敌我力量,自信凭借着自己矫健的身手和灵敏的反应,给王三白来一次突然袭击然后全身而退是游刃有余的,这么想着,去近处找了一块石头,捏在手里,猎着腰走到王三白的窗台下。正好王三白的窗帘没拉手,杨宝宝看到屋子里灯亮着,被褥铺展开来,却不见王三白的人。

这个老东西哪去了?杨宝宝疑惑着,又去哪里看热闹了吗?可是为什么不关灯呢?莫非是演空城计吗?杨宝宝正委决不下,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哆嗦,石头掉在地上,回头一看,是王三白,当即吓得变了脸色,嘴唇抖动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第104章 偷鸡不成反蚀米

王三白却并不介意杨宝宝的不请自到,仿佛还十分欢迎,笑呵呵地问:“宝宝干嘛呢?来了怎么不进屋里坐会儿,爬在这里瞅画儿呢?”

杨宝宝尴尬地笑着,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路过,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大爷在不在,没事。哦,我走了。”说着就要走。

王三白说:“你看你这后生,说是来看看大爷在不在,现在大爷在了,你怎么又要走呢?”拉起杨宝宝,说:“走,回屋里坐,大爷家穷,人情世故也还是有的。”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王三白,只有面对着杨宝宝和丁丽云时才能扬眉吐气,而且口才一流。

杨宝宝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让他无法拒绝王三白的盛情“邀请”,只得跟着他回了屋。一进门就被一股酸臭不堪的腐败气息熏得差点呕吐出来。忽然想到,就在这间屋里,丁丽云就躺在那油腻不堪的炕上婉转承欢,他的心忍不住一阵揪痛。

不过现在有了刘二嫂的参与,杨宝宝对丁丽云的行为不那么纠结了,甚至希望丁丽云能满足王三白的一切要求,反倒万事大吉了,他也不用这么战战兢兢地活着了。

王三白说:“要不陪大爷喝两杯?大爷家里可是有好酒呢!”

杨宝宝赶忙推辞说:“不了,大爷,下午刚喝了。”

王三白似乎觉得不公平,说:“蛋疼小说你们都过得滋润,可就苦了我了,不知是谁偷了羊,却全给我赖在头上,你说我冤不冤哪?”

杨宝宝心虚,闪烁其辞地说:“是啊,这事处理得是不公平。”

王三白说:“你也觉得不公平是吧?呵呵,可是你家丢的*狐要价最高呢,一只羊,肉也吃不成,居然要八百。娃娃,你可真够厉害的!”

杨宝宝知道王三白因为这事有怨气,不敢激怒他,解释说:“那都是我妈的主意,我也劝过她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可是她不听。”

“怕也是你的主意吧?”王三白斜瞅着杨宝宝说。

“不是不是,大爷别误会,就是我妈的主意。”杨宝宝慌了。

“不过这样也好。”王三白叹口气,说,“本来大爷心软,不忍心再为难你,可是既然你不仁,别怪大爷不义了!”

“大爷——”杨宝宝哀求地喊了一声,不知道王三白所说的“不义”所指什么。

王三白仿佛早已胸有成竹,说:“宝宝,那天处理丢羊的事,大爷一下子多了几千元的外债,这不是往死逼我吗?别怪我,这钱只能落实到你的头上了。呵呵,我知道你家有钱,不在乎这几个。”

杨宝宝傻眼了,他弄明白了王三白的意思,不由后悔那天晚上的自作聪明,他的无懈可击的计划,不仅没对王三白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把自己贴进去了。他忘记了他早已和王三白拴在了一根绳子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杨宝宝的脸如白纸,额上渗出几颗豆大的汗珠,说:“大爷,羊又不是我偷的,怎么能落实到我的头上呢?大爷,你开玩笑吧。”

王三白哼了一声,说:“羊也不是我偷的,却怎么让我陪?娃娃,别跟大爷讲理了,这事说不清楚。大爷要是有钱也不会麻烦你的,可是大爷没钱啊,只能求助你了。”

“大爷,”杨宝宝做着最后的挣扎,说,“我也没钱啊,你知道我妈是不随便给我钱的。”

“这我管不了!”王三白无情地说,“你自己想办法去!”

“大爷,”杨宝宝快要哭了出来,说,“求你别这样,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呢!”

“我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蛋疼小说”王三白不为所动。

“我回去跟我妈说,我家的*狐不用赔了。大爷,咱们就到此为止吧,得人饶处且饶人嘛!”杨宝宝退而求其次了。

“光你家不用陪能顶什么事?你能让全村的人都不用陪吗?”王三白反问道。

杨宝宝当然没这个能力,但他也没有能力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满足王三白的要求。此时的他已把自己陷入了无援之境。

“大爷!”杨宝宝哭了出来,膝盖一软,跪在王三白的面前,说,“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王三白仿佛很无奈地说:“我也想给人跪着,可是谁会可怜我呢?别哭了,赶快回去准备钱吧!别怪我狠心,要是三五天里你拿不来钱,我只能去郭梅梅家说实话了。”

第105章 打不过老虎欺猫

杨宝宝见王三白来了真的,吓得面无土色,跪在地上恸哭不止,求饶着说“别,别,大爷,千万别!这事要是传出去,别说是坏了婚事,我在村里也没法做人了!”声泪俱下,就差磕头了。

“那就不要耽搁了,赶快去筹钱吧!”王三白趁机紧逼着。

“可是我实在没钱啊!”杨宝宝哀求道,哭得悲痛欲绝。

“好了,别哭了!”王三白似乎发了一点善心,说,“这样吧,这个钱必须是你出,这个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但我也不能把你往死路上逼,给你宽限一些日子,只要你认帐,可以慢慢还。明天你先给我拿出上一两千,我先应应急。”

王三白理直气壮,仿佛这钱是杨宝宝欠他的。

“可是大爷……”

杨宝宝不甘心认这笔账,可是刚想争辩就被王三白打断了:“我这样宽松了,你还要怎么样呢?就这样,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你走吧,我要睡觉。”

开始下逐客令了。

杨宝宝还想说,可是王三白绷起了脸,不愿意理他了。他只能站起来,止住了哭声,出了王三白的家。

杨宝宝真是悔青了肠子,自己冒着风险辛苦地把羊赶进了西沙窝,然后花上钱请人吃饭散发谣言,如此处心积虑,结果却算计了自己,这就叫自搬石头自砸脚。

可是悔有什么用呢?去哪里找这么多钱呢?

杨宝宝已经没有一点酒意了。他顺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到了丁丽云家跟前,见屋里还亮着灯,当时一股恨气就直冲向头顶,心想,这事因你而起,必须由你来负责!

走到大门口,见大门上了锁,就从院墙上翻了进去。

丁丽云下午帮助马二女收拾完饭桌,洗了碗筷,已是接近傍晚时分,忙了一天,累极了,就没去娘家接女儿回来,自己做的吃了饭,看了一会儿电视,洗了脸脚,正要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丁丽云问。

“我。”

丁丽云听出是杨宝宝的声音,知道他下午喝多了,心里一边埋怨着他的冒失,一边惊喜着,真没白疼他,喝醉了酒还能想起她,正好女儿也不在,岂不是又要销魂一晚上?

赶忙下地开了门。果然是杨宝宝,掩饰不住喜悦,嗔怪道:“死样儿,大黑夜的跑来干什么?不怕女儿在家吗?”

杨宝宝却一脸怒气,直直地进了屋子,坐在炕沿上。

丁丽云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插好门,过来问:“你怎么了?”

“你害死我了!”杨宝宝没好气地说。

丁丽云奇怪:“我怎么害你了?”

杨宝宝于是将刚才在王三白家的遭遇告诉了她。

“啊呀,我这脑子,怎么没想到这点呢?”丁丽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责地说,“这可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杨宝宝瞪了他一眼,蛋疼小说说,“主意是你出的,损失当然由你来承担1”

“你个没良心的!”丁丽云没想到杨宝宝会说这种话,马上生气了,说,“主意是我出的不假,可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啊!你不也同意了吗?再说,我只是让你想办法把王三白赶出咱村,你却自作主张地把羊群赶进了西沙窝。现在出了事,怎么能怪我一个人呢?”

“反正我不管,这事你想办法解决!”杨宝宝耍着赖。

“我怎么解决?怎么也是你家的钱多吧?”丁丽云争辩道。

“我家的钱都是我妈管着呢,我拿不出来!”

“我家的钱是我管,但就那么几个钱,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王银树要是回来问起,我该怎么交待呢?”丁丽云也有苦衷。

“反正我不出这钱,大不了让王三白把咱们的事传出去!”杨宝宝有些同归于尽的架式,他这是典型的打不过老虎欺负猫。

“传就传,谁怕谁?”丁丽云赌着气。

两人沉默着,僵持着。

半天,丁丽云妥协了,放缓了语气说:“宝宝,咱谁也别犟了,犟到底也犟不出个办法,这事既然已经出了,就不要相互责怪了。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也有难处。我平时花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儿,你再没钱也是隔三岔五地和朋友们吃香的喝辣的,把这些钱省下,不是就能解决一部分吗?”

杨宝宝愤愤地说:“我那能花了多少钱?”

“多少也是钱,你没仔细算过,其实也不少了!”丁丽云以商量的口气说,“无论怎么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谁都得负一些责任吧。这样,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可是,”杨宝宝为难地说,“我家的钱我拿不出来啊!”

第106章 宝宝小计又得逞

丁丽云说:“王三白不是也不要求马上还吗?我先给你拿上一千,先把眼前的关口过了,然后我们各自去筹钱。王三白肯定会隔一段时间就要一次,咱们轮流着给。”

杨宝宝低声啜泣了起来,即使是丁丽云给他分担了一半的债务,但他还是不甘心损失这一笔钱财。

丁丽云心软了,过去把他的头搂在怀里,柔声说:“别哭了,这次是姐不好,不该给你出这个馊主意,委屈你了。”

杨宝宝终于按捺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大概最善长的就是哭和作爱。他哭着说:“姐,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

丁丽云抚摸着他的头发,说:“不着急,慢慢凑,我想王三白也不会逼人太甚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你也不要再和朋友们喝酒了,又费钱又伤身体的,图个什么呢?”

杨宝宝说:“其实我平时和朋友们喝酒不全是我请客,轮着请,即使是一年不喝酒,也实实在在省不下几百块钱。那么多钱,我上哪找去!”

哭得更伤心了。

丁丽云轻轻叹了一口气,心疼地看着杨宝宝,咬了咬牙,说:“那要不这钱就全由我出吧,你有多少贴多少,我不勉强你。”

杨宝宝要的就是这句话,但还是大哭着说:“这怎么能行呢?你家不宽裕,再说你老公追究起来,你没法解释呀。”

这句话更坚定了丁丽云的决心,说:“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倒时候我想办法遮掩吧。”

“谢谢姐!”杨宝宝止住了哭,说:“我也会想办法尽量凑钱的,但愿能多凑一些。”

“嗯。”丁丽云点着头。

两人商量妥了事情,丁丽云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阻挡她某方面的需求。她摸着杨宝宝的下面,虽然是软绵绵的一团,也是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杨宝宝说:“姐,想要吗?”

“嗯。”丁丽云的抚摸力度加大了一些,但杨宝宝先前已经有过一次了,再加上王三白的惊吓,怎么也起不来。

“可是我怕今天不行呢。”

“为什么?讨厌姐了吗?”

“大概是心情影响吧,觉得浑身没力气。”

“嘿嘿,我有办法。”丁丽云站在杨宝宝前面,把他的裤子解开,把家伙拿出来,先用手抚弄了几下,低下头把嘴凑了过去,嗅了嗅,皱起了眉头。

“用过吗?”丁丽云问。

“没,跟谁用呢?”杨宝宝有些心虚,掩饰着慌乱。

“怎么会有异味呢?”

“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洗了吧。”蛋疼小说杨宝宝躲闪着丁丽云的目光。

丁丽云勉强相信了杨宝宝的话,稍微迟疑了一下,张开嘴把杨宝宝的器具含进嘴里,可是立刻又吐了出来,站起来严肃地问:“老实说,跟谁用过的?”

“没,没,真的没。”杨宝宝依然嘴硬着。

“别骗我了,它都是湿的呢。”丁丽云质疑着。

如果放在平时,杨宝宝懒得做任何解释,爱她怎么想,正好可以解脱,可是今天丁丽云说好替他承担所有的债务,说什么也不能惹恼她。杨宝宝思索着,知道再隐瞒就是欲盖弥彰了,反而更会引起丁丽云的怀疑,终于想到了应对之策,吞吞吐吐地说:“姐,那我不骗你了,下午确实做过一回。”

“和谁?”丁丽云顿时紧张了起来,睁圆了眼睛。

“和郭梅梅。”杨宝宝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哦,”丁丽云仿佛有些泄气,心中纵有千般怨恨但也无法表达出来,她问:“她同意了?她不是一直假惺惺地说要等到结婚后再来吗?看来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货!”

“嗯,中午她喝了酒。”杨宝宝替郭梅梅找着“借口”。

“在哪做的?”丁丽云还问。

“姐,你别问了,羞死了!”蛋疼小说杨宝宝装着纯。

“说说。”丁丽云不依。

“在,在,”杨宝宝好像真有点害羞,脸红着说,“在她家。”

“她爸妈不在吗?”

“嗯。”杨宝宝编织着情节,“下午喝完了酒,我本来是要回家睡觉的,郭梅梅给我打电话,说她难受了,我就去了。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吧,她主动抱住我不放,我实在忍不住,就,就……对不起啊,姐!”

“忍不住?哈哈……”丁丽云放肆地大笑着,表情很难看,说,“你还用忍吗?”

“我,我……”杨宝宝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穿好吧。”丁丽云的兴趣荡然无存了。

第107章 监守自盗空一场

丁丽云因为听到杨宝宝和郭梅梅有了那种关系,一下子没有了兴趣,让杨宝宝穿好裤子,杨宝宝却不穿,说:“姐,其实和她做过了才知道,她根本不如你好,我更喜欢和你做,现在就想要你!”杨宝宝的嘴里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绝对是个天才。

“是吗?”丁丽不冷不热地笑着,说:“哼,她不如我好是吗。我好你怎么不娶我娶她呢?”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我不会追究这些的,你们迟早是夫妻嘛,但是我现在对你好,那是一点也不含糊的,你如果和别人不干净,我不会饶了你的!赶快穿好回去吧。”

“我哪能呢?杨宝宝怕丁丽云不高兴,改变了替他还钱的主意,我现在想做呢!”

“呵呵,别逞强了!”丁丽云轻蔑地看了一眼杨宝宝萎缩的下体,说,“可惜你弟弟不替你争气,你赶紧回吧。”

杨宝宝知道丁丽云心里还是很介意,蛋疼小说跳下炕,穿好裤子,说:谢谢姐,就出了屋子。他不知是谢丁丽云替他还钱呢,还是谢她不勉强他呢。

杨宝宝回到家里,看到房门锁着,黄桂花不在家,猜想着她可能又去打麻将了。

是的,黄桂花确实又去打麻将了。怕碰见田喜财,她有段时间不去打麻将了,可是田喜财今天下午竞然找上门来,而且她用那种方式让田喜财释放了一回。田喜财自然是心满意足了,可是她的火却被点燃了,灭不了。

但她压抑着自已,毕竟她是长辈,不能这么乱来,所以她给自已定了一条原则: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和田喜财逾越了那层关系,但她分明又在期待着,有时真的想不顾一切地放纵一回,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自从和田喜财有了暧昧关系之后,黄桂花已经多次进行了自我安慰,每次都觉得这是罪恶,但又控制不住。特别是在今天,田喜财走后,她几乎要崩溃了,几次把手伸到两腿间,又几次缩了回来。她不想这么堕落下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最后决定去打麻将,田喜财得到了满足,而且他知道也再不去打麻将了,也估计不去了。

果然,田喜财没去打麻将,黄桂花终于放心了,一心一意地摆开了牌局。

杨宝宝回到家,见黄桂花不在,先去洗了一澡,想睡觉,却没有一点睡意,打开电视机不停地转换着频道,眼睛却停留在立在墙角的衣拒上。曾经,他从那里偷出一笔钱来,现在虽然丁丽云答应替他给王三白还全部的钱,但还是觉得身上不带钱做什么都不方便。

况且,他现在的处境,随时都有可能用钱来解决,比如万一王三白下次要钱的时候,丁丽云没有钱或者不想给了,他必须要做到有备无患;还有,现在和利二嫂已经发展到了实际关系,不一定什么时候需要买个小礼物讨她的欢心:“还有……用钱的地方多着哪。”

杨宝宝虽然平时不缺钱花,可需花的每一笔费用都得经过杨金德或者黄桂花的审扯,然后才能到手,而他目前用钱的地方,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杨宝宝不由动了一点歪念,他知道家里的钱不少,他拿一部分出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况且有了上次的经验,虽然到手的钱不翼而飞,但他也没沾上一点嫌疑,这时他又蠢蠢欲动了。

他吞咽了一。唾沫,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站起来,到院子里找一块石头——石头是杨宝宝最得力的武器,很没创意,蛋疼小说几次都一样——回来照着拒子上的销猛砸了几下,销子就掉了下来。

可是杨宝宝只是勇气可嘉,智商就让人不敢恭维了,他没想到狡猾的黄桂花吃了一次亏,怎么还会把钱放在同一个地方呢。所谓狡兔三窟,黄桂花没那么傻。

杨宝宝翻遍了整个拒子,除了一些衣服,没找到一分钱,甚至没找到一件和钱有关的东西。他颓废地坐到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铺子已被破坏了,而且在砸铺子的时候,衣拒的门板也有了损伤,想重新恢复原样显然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杨宝宝陷入了僵局。

凭借着一点粗浅的法律知识,杨宝宝知道,假如报了案,警察肯定会向问他昨晚在哪了,怎么解释。黄桂花会不报案吗。

杨宝宝最后决定,装作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回到了自已的房间,睡觉去了。本来他喝多了酒,就应该睡觉的。

第108章 一块羊肉惹事端

黄桂花在凌晨一点多才回来,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被砸坏的衣拒和一堆狼籍,和所有女人的第一反应一样,叫了一声,然后喊道:宝宝,你快起来,过来敲杨宝宝的房门。

杨宝宝假装出自已很瞌睡的样子,推托着不起,耐不住黄桂花的催促,极不情愿地开了门,睁着惺怯的睡眼问:妈,怎么了。

家里遭贼了,黄桂花怒不可遏,说,你守在家里还能让贼偷了吗。真是头猪,就知道睡。

杨宝宝故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忙不迭地丢了案发现场,也学着黄桂花的样子叫了一声:呀,真被偷了。

黄桂花问:你啥时回来的。回来就没看到这些。

杨宝宝故作思索状,说:我中午在四闺女家喝多了,好像被王胜利和二来福扶了起来,好像还碰到郭梅梅她姐,然后好像又到利二嫂的饭馆里喝酒了:后来又在材里转悠了一阵就回来了。回来我没进这屋,直接去睡觉了。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什么用也没有,黄桂花气乎乎地说。

杨宝宝看看现场,煞有介事地分析着案情:这肯定和上回是同一个人干的!

是啊,这不明摆着吗。黄桂花哭笑不得地说,做贼还这么死心塌

地,就冲着一家偷,还只冲着一个地方,

杨宝宝接分析着犯罪心理:这很明显,上回轻易得手,最后警察也没查出个结果来,这贼胆子就更大了妈,丢了多少钱。

没丢,拒子里根本就不放钱的。蛋疼小说黄壮花稍微消了些气,说:上回吃了亏,我还能不谨慎吗。贼傻,我不能也跟着贼傻吧。

杨宝宝心想,妈啊,跟自已的儿子,你至于玩这种阴谋吗。嘴上却说:还是妈聪明,

黄桂花说:不过,家里肯定是不安全了,看来钱还是存在银行最保险。

别啊,妈,这样我可就惨了,杨宝宝在心里喊道,嘴上却说:想,还是妈想得周到。又问:咱们要不要报警?

唉,别报了,报了也没用,咱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是啊,那帮饭桶就知道吃!杨宝宝终于舒了一口气。

黄壮花不报警,可是警察自已来了。

一大早,付海军开着警车,载着李五出现在村口。不过,他们不是要去黄桂花家,而是去了刘二嫂的饭馆。

刘二嫂早早地起床了,把饭馆里收拾得于于净净,专门等着李五的到来。李五果然没辜负她,早早地就来了。

利二嫂把李五和付海军迎进来,让座,上茶,递烟,自是一番客气。

李五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案情,命令付海军开车去把四闺女和丁丽云接来核实情况。看来,李五的办案风格有所改变,要在刘二嫂的饭馆里设公堂了。

不一会儿,四闺女和丁丽云就被接来了。

李五问:据村民们反应你们两家都在刘二嫂的店里买过狐肉,有这事吗。

丁丽云吞吞吐吐地说:蛋疼小说这个没什么,也就是几十块钱的事,都是邻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追究了。

刘二嫂马上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是我卖给你们狐肉,就应该负责。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涉及到我人品的问题,必须得弄请楚。

是啊!李五感慨地说,看看人家刘二嫂的态度,这才是一个生意人应该具备的崇高品格!你们想吃哑巴亏,然后心里认定刘二嫂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这对她公平吗。四闺女你说对不?

四闺女实话实说:我也吃不出是不是狐肉,但肯定是和一般的羊肉是不一样的。

付海军有心,在接两人来的时候拿了两块羊骨头,这时拿到李五的面前展开,说:五哥你看。

李五凝起眼神,很内行地审视了一番,说:想,确实*狐的骨头二嫂,这样的羊肉还有吗?

有一些。刘二嫂应着,站起来去冰拒里把陈丽花送她的那块羊肉拿了出来,只剩下很小的一块,不过还带着骨头。李五站起来,又眯着眼睛研究了一番,说:这回无疑了,真是,狐肉。

二嫂,李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你店里卖的确实匙狐肉,当然,你可能也是受害者。但是,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须把这肉的进货渠道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进一步查证,还你一个清白。

第109章 二嫂洗冤用心计

二嫂,李五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说,你店里卖的确实匙狐肉,当然,你可能也是受害者。但是,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须把这肉的进货渠道说请楚,这样我们才能进一步查证,还你一个清白。

刘二嫂点了点头,说好的。昨天下午我听说四闺女家新房封顶请人吃饭,吃到了狐肉。我一想,四闺女确实是从我这里买过一些肉,前两天丁丽云也来买过一块肉,这两块肉都是从这块羊肉上害下来的,刘二嫂指了指刚才拿出的那块肉,再一想,这块肉不是从镇里的肉店里买的。

哦,李五说,那么是从哪里买的。

刘二嫂迟疑了一下,说:是陈丽花送给我的。

陈丽花?李五正想着,付海军提醒说:就是三后生的老婆。

刘二嫂接着说:那天早上,陈丽花过来说要送给我一块羊肉,我当然不能要,可是再三推辞不掉,一想,反正我的饭馆里经常要用肉,从哪买也是买,就假意答应了她,准备等全部卖出去把钱给她送过去。唉,怪我大意,谁能料到知根打底的陈丽花竞然卖给我一块狐肉呢。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前几天,陈丽花来刘二嫂饭馆里闹事,材里的人都知道,所以猜想陈丽花一定是怀恨在心,故意买了块狐肉嫁祸刘二嫂。

李五吩咐,小付,你去把陈丽花接来。

付海军答应了一声,走了。

李五继续盘问列二嫂: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陈丽花羊肉钱。

似乎早有准备,刘二嫂说:李警官,我是这么想的,陈丽花拿过来的肉,我不可能赚她的钱,就当是放在我这里寄卖吧,或者说,就是她通过我卖一些肉。我是等肉全部卖完了,就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她。

李五满意地说:其实是你在替她卖肉,可惜费力不讨好,给自已括来了麻烦。不过二嫂你放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所有的责任应该都由陈丽花负。

刘二嫂说:谢谢五哥主持公道。

不一会儿,付海军接来了陈丽花。陈丽花以为还是因为三后生的事,满脸惊惶失措,怕李五再抓三后生去坐牢。这时,刘二嫂将早已准备好的钱和到下的那块羊肉递了过丢,说:丽花,这肉基本卖完了,丁丽云的78,四闺女的315,总共393块钱,都在这里,你数数。

陈丽花却不接,说:二嫂,这肉真是送给你的,不是让你替我卖的。

李五说:给你就拿上,人家替你辛苦了一回,总不能再替你受一回冤枉!

陈丽花不敢违拇,只得接过了,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五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陈丽花,你知道你卖的是什么肉吗。

果然是人民警察,一下子把送说成了卖,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陈丽花解释说:我这肉不是卖的,真是送给二嫂的。

是吗。李五冷笑了一声,说,说说你为什么要给刘二嫂送肉。

这,这……陈丽花犯难了,她不能直说是想通过刘二嫂和李五的关系救三后生出来,一时哑了口。

这什么。李五严肃地说,谁都知道你和刘二嫂的关系不和,貌似仇人,就在前几天两人还打了一架,你怎么会把几十斤羊肉白送给她。

我,我……口拙舌呆的陈丽花哪是李五的对手。

李五缓了缓口气,说:不管怎样吧,你这肉是从哪里来的。

是我二哥从镇里买的。陈丽花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是从镇里哪家肉店买的?李五刨根究底。

这我不知道。

你二哥住在哪个村。离这里远吗?是他过来还是我扪过去。

不远不远,陈丽花怕得罪了人民警察,赶忙说,让他过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一摸衣兜,手机没带,说:李警官,我回家打,

刘二嫂说:这里有电话呢。

他的号在手机里存着呢。陈丽花说完,匆匆地离开了。

四闺女和丁丽云看看自已没事了,征得李五同意,就回去了。李五和刘二嫂捞起了家常。今天的事,刘二嫂已看出李五是明显偏袒她,心存感激,所以两人的谈话很投入,只是把付海军冷落在一旁坐立不安。

李五果然是军令如山,没过半个小时,陈二文骑着摩托车带着陈丽花来了。这时,闻讯来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来了几个。

第110章 旧案又有新线索

李五果然是“军令如山”,没过半个小时,陈二文骑着摩托车带着陈丽花来了。这时,闻讯来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来了几个。

陈丽花领着陈二文走到李五跟前,说:“这就是我二哥,羊肉就是他买的。”

李五哦了一声,说“你叫陈二文吧。”这是李五的过人之处,全镇的人基本都能叫上名字来。“你那块肉是从哪家肉店买的?”

“不是从肉店买的。”陈二文拘谨地回答。

“那是从哪里买的?”李五疑惑。

陈二文说:“我本来是准备去镇里的肉店买肉的,走在半路上碰到一个停在路边卖肉的三轮车,说是现杀羊,我就买了半只。”

“三轮车卖肉?”李五质疑道,“大热天的,停在半路上卖肉,不怕坏吗?”

陈二文说:“我当时也没多想,反正去哪也是买,就买了。”

“你知道你买的是什么肉吗?”

“羊肉。”

“废话!莫非还是猪肉?”李五说,“你知道你买的是*狐肉吗?”

陈二文的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说:“不知道。”

李五又问:“王三白丢了十六只羊你知道吗?”

陈二文说:“知道。”

李五问:“那十六只羊有一只是*狐你知道吗?”

陈二文终于明白李五把他叫来是为了什么事了,一下子慌了,脱口说:“不是我偷的,李警官,真的不是。”

李五说:“我也没说是你偷的,这不是在调查吗?”

陈丽花在一旁赶忙解释说:“王二白丢羊的那天晚上,白志才丢了儿子,我和我大哥、二哥都去帮着找人去了,大家都知道。”

李五问:“陈二文,那天晚上,你一直和村里的人在一起吗?”

陈二文想了想说:“是的。”

李五问:“有谁能证明呢?”

“这个……”陈二文为难了,“我不是这个村的,和大家都不认识,而且都是骑着摩托车去找,各找各的,距离都很远,谁也看不清谁。”

李五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那么就是没人可以给你证明。”

陈丽花抢着说:“我可以证明,我大一哥骑着摩托一车带着我,我二哥就在我们后面跟着。”

李五说:“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

陈丽花想了想说:“许会计可以证明,我们都去村委会集合了。”

李五说:“我是说在找人的途中。”

陈二文和陈丽花对望了一眼,又看看李五,摇了摇头。

陈二文说:“可是李警官,我真的没偷羊啊!”

李五说:“偷没偷慢慢会清楚的,不是你说了算!好了,陈二文,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一趟?”陈二文傻眼了,说,“去哪?”

“去派出所接受审查!”李五板着脸说。

陈丽花一听,因为有了二后生的先例,一时急了,哭了出来,求饶道:“李警官,我二一哥真的没偷羊,他就是让羊肉贩子骗了,求你放过他吧!”

陈二文也有些害怕,跟着求情。

李五却不为所动,说:“暂且把偷羊的事搁起不说,就是你倒卖*狐肉嫁祸他人这一桩,就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农村人不懂法,李五的话仿佛就是最高指示,陈二文兄妹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希望李五法外开恩,可是任他两怎么说好话,李五只是要带走人。

付海军也心懒了,本来他看出李五这么凭借着一己喜好办案不妥,但知道劝也无用,也就不管了。

陈丽花求不动李五,转求刘二嫂:“二嫂,你给李警官说说,让他放过我二一哥吧!”

刘二嫂为难地说:“这是公事,我怎么好干涉?”

陈丽花一着急,口无遮拦,说:“二嫂,求求你了,我知道李警官最听你的话!”

一句话把刘二嫂说恼了,说:“你这是什么话?我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李警官就得听我的?丽花,你倒卖*狐肉陷害我,我没说你二话,你反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丽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和李警官是清白的……”越描越黑了。

李五共实知道自己处理得不公平,本来希望刘二嫂能替陈二文求情,自己好借坡下驴,没想到陈丽花把话说得一塌糊涂,反激怒了刘二嫂,一也让他没有回旋的余地,当即一拍桌子,喝道:“小付,带走!”

陈丽花忽然想起什么,说:“李警官,我知道你们的政策是可以将功赎罪的,我举报一个事,只求你不要带走我二哥!”

李五疑惑地问:“你要举报什么事?”

陈丽花说:“村长家丢钱的事。”

第1章 为保情人愿做贼

李五本来正在为破不了杨全德家失窃案而犯愁,听了这话,马上来了精神,说:你要真能提供有用线索,把这个案破了,你二哥的事就不再追究了!快说,你要举报什么。

陈丽花看看刘二嫂,有些躲闪。

李五说:二嫂不是外人,你尽管说!

陈丽花吞吞吐吐地终于说开了:有人看见田喜财夜里从村长家的院子里翻出来,我想肯定是去偷钱了。

李五怔了一下,说:就是田银洞的儿子田喜财。

是的。

谁看见了。什么时候。

陈丽花说:我听王狗嫌臭这么说过,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行。李五站起来,说:你和你二哥先回家等着,我们先去办事,办完事再来找你们。

陈丽花试探性地问:那我二哥没事了吧。

完了再说。李五已走到门。,说,看你举报的是不是事实。

说完,和付海军出了门,坐警车走了。

警车直直地开进了杨全德家的院子。

因为昨晚回来迟了,又遇到家里遭了贼,黄桂花黎明时方才睡下。李五和付海军来时,已近中千了,黄桂花刚起床,招呼着两人进了屋,原本不打算报案,见警察自已来了,就把昨晚家里遭贼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不住啊!李五自我检讨着说,都怪我们没尽到保护人民财产安全的责任啊,才让你家屡次被盗。不过请杨嫂放心,这案子指日可破!

是吗。黄桂花冷不热地说,那谢谢李警官了。

李五知道她对自已的不作为有些意见,也不介意,吩咐付海军说:小付,去把田喜财接来。

田喜财。黄桂花马上紧张起来,接他干嘛。

李五神秘地说:接来你就知道了。

付海军走了十几分钟,就把田喜财接来了。田喜财不知所为何事,和黄桂花对望了一眼,赶快转看其他。

李五正色道:田喜财,你是准备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呢。

田喜财疑感:什么事?

李五说:有人举报你半夜翻院墙进了村长家的院子,可巧村长家丢了钱,你怎么解释这事呢。

田喜财马上明白了,即使他认为做得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被人看到了。他是翻过杨金德家的院墙,但并没有偷钱,他的兴趣不在钱上。那么,他能把他的真实意图说出去吗。

黄桂花的脸一下子变得没有血色,她知道田喜财不会为钱翻她家院墙的,但她宁愿希望他只是为了钱。如果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她宁愿倾家荡产。

怎么不说话。李五紧逼着田喜财。

黄桂花胆颤心惊地看着田喜财,嘴唇紫黑。

我,田喜财低下头,终于开口了,我是偷了村长家的钱。

黄壮花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一瞬间的感受,她差点活不过来。

哼!李五似乎很久没有休会到这种成就感了,说,田喜财,老实交待,你偷了村长家多少钱。

不知道。田喜财认了罪,反而坦然了,说,我偷上钱也从来不数,直接去赌了,都输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概案子破得太没有悬念了,李五有点不甘心这么简单的情节,至少让他可以发挥一下才能吧。

真的。田喜财平静地说,复朵的眼神看了一下黄桂花。村长家丢了多少钱,我都认,都是我偷的。

你有同伙吗。李五问。

没有。

老实说,有没有?

没有。如果有的话,也会被人发现的。

小付,铐了!李五厉声喝道。

付海军应了一声,走过来,田喜财早把双手伸了过去,很轻松地铐了。

这时,田喜财的母亲丁三毛推门进来了,看到儿子的手上戴着亮晃晃的手铐,顿时惊呆了,跑过去抓住儿子的手说:喜财,你怎么了。

田喜财低下头,不说话。

丁三毛又问李五:五哥,这是怎么了。

李五叹了一。气,说:田嫂,对不住了,村长家丢的钱全是田喜财偷的!我也没办法,职责在身,只能公事公办了,理解一下吧。

这怎么可能呢。丁三毛犹如睛天霹霉,一下子几乎崩溃,说:喜财从小就老实,又胆小,眼看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不敢找,他怎么敢去偷钱呢。

我也不敢相信。李五说,他都承认了。

丁三毛摇着儿子的手问:喜财,这是真的吗。钱是你偷的吗。

是的,是我偷的!田喜财咬着嘴唇,说,妈,对不起!

第2章 一举两得破双案

为什么啊。丁三毛还是不敢相信儿子会去做贼,说,咱家也不是穷得过不开的人家,你为什么要偷呢。

赌输了,想翻本,就偷,偷来的钱又输了。田喜财编着慌。

李五趁机进行现场教育,说:但凡一个赌,一个毒,贪上就毁了一辈子。

丁三毛过来抓住李五的手求道:五哥,他偷了多少钱,我都赔,只求你放过他这一次吧。他只是一时糊涂,其实本性并不坏,干万别让他坐牢啊!

李五咳嗽了一声,推开了丁三毛,严肃地说:具体偷了多少,我们还须慢慢核实,至于坐牢不坐牢,等核实完愤况再说小付,带上田喜财,走吧。

丁三毛哭求,李五只是一副素公执法的样子,和付海军一起带着田喜财出了屋子,坐上警车走了。

李五让付海军先去一趟刘二嫂的饭馆。

付海军和田喜财在车里等着,李五独自下了车,进了屋,对刘二嫂说:二嫂啊,今天算是很有收获,抓住了偷村长家钱的那个贼,居然真是田喜财!本来我给陈丽花说过,允许陈二文将功赎罪,但是又一想,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卖过狐肉,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你故意的呢。所以,我决定,还是要抓陈二文,也不判他。造造声势就放他回来。

刘二嫂明白李五的良苦用心。感激地说:谢谢五哥!

李五告辞了刘二嫂,又让付海军把车开到三后生家。

一下车,李五就命令:小付,把陈二文铐了!

陈丽花说:五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举报了田喜财,你就会不再追究我二哥吗。

李五说,是的,我不追究他的倒卖狐肉的事倩,但他现在还涉嫌偷盗村里的羊,让他去跟我们做个调查!

陈丽花还在恳求,三后生也附和着说好话,但是李五根本没看在眼里,给付海军使了个眼色。付海军无奈,只得过去把惊慌失措的陈二文铐起,带上警车。

陈丽花哭喊着求情,警车已经飞快地离开了。

今天的李五,意气风发,一出马就旗开得胜,破了两个案子。

接下来说说小学生老师周青玉。

周青玉昨晚去镇卫生院包扎了伤口,输了液,感觉好多了。今天起来接着去上课。校长看到他的样子,问他原因,他慌称是自已不小心碰的,支吾了过去,上完两节课,带着昨晚的液体,去校医务室输了液,正好放学了,就带着白志才的儿子白浩回家了。

郭青青早等在院子里。

周青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开门进了屋。郭青青也跟了进去。周青王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钱包,问郭青青:昨晚的医药费是多少。

啊呀!郭青青按住他正要掏钱的手,说,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来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头还疼吗。

没事了。周青玉还是掏出二百元钱,递给郭青青,说,二百够吗。

没那么多,就几十块钱的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郭青青摆着手说,周老师,做为郭梅梅的姐姐,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郭姐,谢谢你!周青玉只得将钱装回了钱包。

郭青青当然不会相信没事,审视着周青玉说:说实话,是不是梅梅打的你。她相信脾气爆躁的妹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是,你不要乱猜了。

周青玉说着,转身出了屋,去炉灶边开始做饭。昨天玻璃砸下来的时候,手骨也受了伤,所以切菜的时候很不方便。郭青青跟了出来,看到他笨拙的样子,心里有此不忍,叹了一口气,过去抢过菜刀,麻利地切起菜来。

郭姐,不用不用,我自已能于。

同青玉正要去夺郭青青手里的菜刀,眼光一闪,看到郭梅梅领着白志才和周小苗进了院子,顿时怔住了。

是的,白浩的父母,白志才和周小苗从县医院回来了。

这是郭梅梅的主意。

昨天,她给郭青青打完电话,想起周青王的所作所为,又开始担心起白浩来,跟这样的衣冠禽兽相处,谁知道会学会此什么本事呢。就又给白志才打了个电话,得知周小苗基本康复了,就说白浩这段时间吃不饱,睡不好,学习成绩一落干丈,能回来就赶快回来吧。

于是,白志才和周小苗就回来了。

两人回来后,没见着白浩,就去找郭梅梅。郭梅梅于是向他两说那天晚上白浩失踪的真实原因,是被周青王藏了起来。白志才顿时大怒,就要去找周青玉算账,郭梅梅也想让周青玉得到惩罚,没劝,反而把他两领了过来。

第3章 可怜小周再受伤

看到郭青青也在,郭梅梅很意外,认定周青玉又采取了卑鄙手段把她姐骗了过来,当时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夺下郭青青手里的菜刀,扔在地上,把她拉在一边,问:姐,你这是干嘛。

郭青青反问:我还想问你是干嘛呢。

郭梅梅尚未回答,就见白志才气冲冲地冲到周青玉的跟前,瞪着周青玉问道:那晚是你把我儿子藏起来了吗?

是的。周青玉先承认了自已犯下的错误,酝酿了一下词语,正要解释自已的意图,却不料白志才大喝一声:滚你妈的!飞起一脚,照着周青玉,的小腹根根踹去。周青玉没防住,刚刚略有恢复的身体,哪能禁得住这么一下,往后便倒,双手紧捂着小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说:你听我说!

说你妈那个x!白志才凭空受了这么多的周折,老婆差点要了命,破费了那么多钱,现在都给周青玉算在了头上。他根本没耐心听周青玉所谓的解释,骂了一句粗话,扑过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周青五是个文弱书生,自已也知道理与,不敢反抗,早被打得瘫倒在地。

郭青青喊道:住手!过去拉住白志才,劝道:你干嘛。要打死他吗。白志才还要打,被郭青青硬拉在一边,喊道:你别只顾责怪别人,你们夫妻之间要是能和气些,你们要是能多管一些孩子,会有今天吗郭青青曾听郭梅梅说过周青玉那晚把白浩藏起来的用心,只是不知道此时郭梅梅为什么

不替周青玉解释一下。

郭梅梅过来扯住郭青青往开拉,说:姐,你算是哪路神仙。人家的事你是操的哪门子心。

郭青青甩开郭梅梅,喝道:说的什么混帐话。你到底是犯什么神经,安的什么心。

周青玉跌倒的时候,头上的伤。又裂开了,白纱布上渗出鲜红的血。白志才的气略微平息了一下,指着周青玉骂道:小子,今天先饶你一条小命,完了再找你算账!过去拉起白浩,和周小苗一起走了。

白浩见爸妈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爸爸对周老师一顿猛打,吓得不知所措,也不敢哭叫,更不敢违背父母,跟着走了。

郭青青赶忙过去扶起周青玉,查看着他的伤势:郭梅梅拉住她往开扯,说:姐,你最好离他远点,跟这种人走得近,你会后悔的!

郭青青知道妹妹和周青玉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又不忍心放下周青玉不管,一时左右为难,想了想,说:梅梅,不管怎么样,你先等会儿,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给点同愤吗。

郭梅梅愤愤地说:他就是一条冻僵了的毒蛇,等你把他温暖得苏醒了,他就会猛不防地咬你一口!姐,你没救了,无原则的同情,其实就等于自

杀!

说着,气乎乎地走开了,走在院子外站着,显然还是不放心郭青青,不敢离开。

周青玉强撑住身体,惨笑着说:我没事,你走吧。

郭青青说:真没事吗。要不去小学医务室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不用,真不用。周青玉走到炉灶边,拿起菜刀又切起了菜。

那你就歇着吧。郭青青掩过菜刀,帮他做饭,动作很快,三五分钟,就把菜炒好了,望见妹妹还在等她,就说:周老师,米饭你自已蒸吧,我得走了。

快去忙吧。

郭青青快步走到郭梅梅旁边,和她并排走着,一边问:你说实话,周老师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不是!郭梅梅一想到昨天周青玉的所作所为,就恨气冲天,说道:我怕脏了我的手呢,尽管他罪有应得!

那是谁打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坏事做多了,老天要惩罚他吧!

你必须告诉我,郭青青郑重地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了,我羞于启齿,道貌岸然的人面兽心,迟早会得报应的!

必须说!郭青青命令道。

不说不行吗。郭梅梅还是不想说。

不行!

好,我说。

干是,郭梅梅将自已昨天下午在周青五家的遭遇说了一遍,她当然不会知道,其实是周青玉救了她。她只看到的是周青玉对她实施非礼。说完,郭梅梅的眼角含着泪,眼睛里却要冒出火来。

真的吗。郭青青不相信。

姐,这此玩笑我能开吗。

这个畜牲!郭青青脸色铁青,破。大骂道,真看不出来,他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万我昨天还开车送去看病,真该让他流血流死才好呢!

第4章 三白老汉又逞狂

杨宝宝今天起得很早,起来就早早地出去了。所以他不知道家里的两起案子都破了。他早起的目的,自然是想趁热打铁,把昨天丁丽云答应给他的钱拿到手,怕耽搁得久了,丁丽云一反悔,就不好再要了。

杨宝宝出了家门,就给丁丽云打了个电话,当然不能直接说拿钱的事,而是拐弯抹角地说:姐,我想你了!这是杨宝宝的惯用伎俩。

丁丽云本来正打算起床,听了杨宝宝的话,于脆不起了。

昨晚杨宝宝来她家,本来是个绝好的机会,可是当她得知杨宝宝和郭梅梅发生了关系,马上没了兴趣,就什么也没做。想了一晚上,觉得杨宝宝和郭梅梅牛竟是已有婚约的,肌肤之亲是迟早的事,谁也于涉不了,她再怎么吃醋都是无法改变的。改变不了就接受,而一但接受,也就坦然了:一坦然,生理需要就来了。晚上还在后悔,没和杨宝宝趁机做一次,烧得浑身抽搐,没想到一大早,杨宝宝就要主动送上门来了。

桂了电话,丁丽云下炕把门栓拉开,又钻进被窝里佯睡了起来。不一会儿,杨宝宝就进来了,见她睡着了,自已脱光衣服,爬上炕,掀开被子,爬上丁丽云的身体,猛猛地干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丁丽云还能睡着,蛋疼小说杨宝宝冲撞了几下,她就醒了,跟着配合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同时达到了顶峰。

你想我了。丁丽云柔柔地问。

嘿。杨宝宝乖巧地回答。

狗屁!丁丽云一眼识穿了杨宝宝的意图,是来拿钱的吧。

唉,杨宝宝假意地叹了一口气,貌似无奈地说,昨天王三白说了,今天要不给他钱,他就要把咱俩的事捅出丢,让全材的人都知道!

丁丽云哼了一声,光着身体下了地,去衣拒里拿出一杏钱递给杨宝宝,说:你先拿上一干,先应付那个老牲。,到下的我慢慢凑。

杨宝宝不接,为难地说:一千怕是打发不了他,先拿上一半吧。

我现在上哪找那么多钱。丁丽云也为难。

想想办法吧,姐,要是那个老牲口把咱俩的事说出去,可全完了!杨宝宝乞求道。

丁丽云叹了一口气,又去衣拒里拿出一些钱,说:那你拿上三千吧,已经把家底子贴上了,过段时间看佳佳她爸能寄些钱回来不。

嘿,谢谢姐。杨宝宝接过钱,拿起裤子,把钱装在裤兜里,顺便穿好了裤子,说:那我得走了,要不一会儿路上的人多了,我出门时怕被看

见。

杨宝宝走后,丁丽云也起床了,叠起被褥,洗漱完,煮了碗挂面吃了,就去了地里。这段时间,向日黎正猛劲往出长偏头,她得给向日葵打叉,这样才能保证正头的产量和质量。

打了一会儿叉,坐在地头想休息一会儿,猛不防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把丁丽云扑倒,压上来,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她吓得正要大叫,看见是王三白,就住了口。

迟疑了一下,丁丽云往开推着王三白,蛋疼小说求道:大爷,咱们上次不上说好了吗。给了你那次,又给了你五百块钱,你就会放过我吗。

王三白正在用那张臭嘴拱手丁丽云的脸,说:娃娃你记错了吧,上次你明明答应大爷,等你那个完了,就来找大爷的,大爷可是计算着日子呢。等你等不上,就主动来找你了。

仿佛他还挺委屈的。

丁丽云这才想起,那天王三白去她家找她,她当时为了应付他,说自已来例假了,用手替他解决了,还答应他等例假完了就去找他。那时,丁丽云只是想拖延时间,她好和杨宝宝想出办法来收拾他,没想到不仅没收拾了他,反而把自已搭进丢了。

你这孩子,不守信用,快把大爷憋死了!王三白扭曲着恶心的嘴脸。

大爷,丁丽云又想实施缓兵之计,推脱着说,对不起啊,这段时间一直忙,所以那个完了没去找你,本来这几天准备去找你,不巧又来了。

别骗大爷了1当大爷是傻子吗门王三白瞪起眼珠子,说,上次你说来事了,大爷信你,可刚过半个月,怎么能又来呢。大爷今天来找你是有道理的,上次的肯定完了,下次的肯定还没来,所以这个时候正好。

大爷果然不傻,连女人的生理周期都了如指掌。

第5章 得寸进尺无止境

丁丽云没有反驳的借口了,只得求饶道:大爷,咱们以后就别再这样了,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的!

嘿嘿,王三白阴笑道,行,以后不了,今天最后让大爷舒服一次。

大爷,丁丽云哭笑不得,说,蛋疼小说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可总说话不算话,今天我就是死也不会再从你!

说着,挣开王三白坐了起来。

王三白又把她往倒按,说:今天大爷就是死也必须要于你!

丁丽云没有王三白劲大,被按倒在林间的草地上,还在挣扎着,说: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哈哈,王三白笑起来,解着丁丽云的裤带,说:你要再不让大爷干,大爷也要喊人了。忽然张大嘴,高声喊道:来人字还没出口,被丁丽云按住了嘴,说:好吧,我答应你。

这就对了嘛。

王三白放开丁丽云,他把自已的裤子脱到膝盖下,再把丁丽云的裤子脱掉,扑上去就是一番狂风骤雨。

很快完事了,王三白提起自已的裤子,陶醉地说:真美啊!不知道杨宝宝的家伙和大爷的比起来,哪个更大?

丁丽云也穿好裤子,坐起来说:大爷,你丢的羊我们都答应替你赔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呢。

王三白咳嗽了一声,挨着丁丽云坐下,说:杨宝宝是杨宝宝,你是你。杨宝宝家里有钱,拿出给大爷花点不为过:大爷知道你家境不好,心疼你,所以保证再不问你要一分钱。大爷也知道你缺男人,可怜你,所以大爷卖卖力,让你吃个饱。

心疼。可怜。仿佛他还安着一片慈悲心肠呢。

丁丽云说:大爷,你也别说这个便宜话,你今天给我一个准话,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我们必须要做个彻底的了断!

王三白嬉皮笑脸地说:看你这么实在,大爷就给你一句实话吧。这个事,从来没有过也就没有了,有了第一次就不可能没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不可能没有第三次大爷打了一辈子光棍,好不容易尝到了鲜,你说大爷舍得离开你吗。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王三白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起来自从发现丁丽云和杨宝宝偷情之后,王三白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告别了早

烟袋,抽起了纸烟说:就是隔三岔五让大爷感一回。大爷老了,怕再过几年,你就是想让大爷于,大爷也于不动了。不过你放心,银衬没回来,你先紧让杨宝宝干;银村回来了,你先紧着让银村干,大爷排在最后。

他不顾廉耻地说着,丁丽云听着恶心,脑子里骤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立刻打消了。走错一步路,折磨一辈子,唉,眼下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的要和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畜生苟合一辈子吗。

啊呀!王三白忽然一白大腿,说:我的羊!

急忙站起来,向远处望了望,蛋疼小说惊道:完了!撇开腿就跑。

丁丽云跟着站起来,向着王三白跑去的方向望去,见王三白的羊群因为没人管束,都跑到庄稼地里,探着头吃向日葵的头。很多向日葵被踩得东倒西歪。

活该!终于算是替丁丽去出了一口恶气。

再看那向日奎,正是武贵金家的地。这回好了,武贵金的四个儿子都是村里的霸王,谁都不敢惹,一定不会轻饶了王三白,不把他大卸八块才怪!

丁丽云开心了起来,接着钻进向日葵林里打开了叉。

可是她低估了王三白,她以为王三白会像给她耍赖一样地给武贵金耍赖,这样就激化了矛盾。可是他忽略了王三白还有其他方法应对矛盾。王三白的智商不可小觑。

王三白跑过去将武贵金地里的羊群赶出丢,想了想,直接把羊群赶回圈,关进了羊圈,铜好圈门,急急忙忙向武贵金家跑去。

一进门,看到只有武贵金和老伴儿纪海莲在家,四个儿子都不在,扑通就给跪在地上,哭着说:贵金啊,我给你请罪来了!

武贵金两口子吃了一惊,问:怎么了。请什么罪?站起来说。

王三白却不起来,说:我早上出去放羊,忽然肚子疼,就去附近的王米地里拉了一泡屎,可是出来一看,挨干刀的羊啊,把你家的葵花糟蹋得不像样子了!我真该死!真该死!你就惩罚我吧,我都认!最好能让四个来福把我狠揍一顿!

四个来福就是武贵金的四个儿子。

第6章 老汉也有好办法

瞧你这话说的!武贵金过去把王三白扶了起来,说: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和你没仇没怨的,于嘛要揍你。咱有事说事,出了事解决不就行了吗。

王三白还是战战兢兢的,说:不管我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羊群把你家的葵花吃了,就是我的责任,我会赔你的。

怎么赔。种地为收成,赔够了收成反而落得省心,武贵金自然不会再追究,更不会指使儿子打人。

为了表示自已的城意,王三白说:怎么赔,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去地里看看吧,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我绝不还价。

好吧。武贵金说着,和王三白出了门,两人很快到了刚才羊群吃过的庄橡地里。原本生机盎然的葵花此时已是七零八落,很多葵花头被羊啃得千疮百孔,幸亏王三白事先答应给赔,要不武贵金真想扑上去揍他几拳。

只怕只能保住一半的收成了。武贵金神色黯然地叹道。

你说个数,王三白讨好地说,我没种过庄橡,这看不出来。

你给赔上两千块钱。武贵金报的这个价格是有水份的,预防着王三白讨价还价。

没想到王三白满。答应了下来:行,蛋疼小说两千就两千只是我现在没钱,你得等几天。

武贵金说:等几天没关系,可别像那此羊一样,打了欠条,猴年马月也给不上现钱。

不会,不会,王三白很有信心地说,用不了几天,就一定给你!不用你来要,我主动给你送上门去!

他的信心当然来源于杨宝宝的后盾支持。

这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处理了,谁还敢不把王三当成个人物看。

杨宝宝从丁丽云家出来,就直接云去了创二嫂的饭馆。昨晚的销魂,让他难以忘怀,至此他才明白,女人和女人的差别是很大的。他开始后悔当日为什么不选择刘二嫂而去选择丁丽云,不管怎么说,幸与没有错过。

他去刘二嫂的饭馆没有什么实际的事情,昨晚和今天早上的运动让他的体力消耗了不少,这个时候不可能再要求刘二嫂再来一次。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讨好一下刘二嫂,以刘于维持长久的关系。

刘二嫂却对他不冷不热,没让座,没上茶,没递烟,甚至没说话,仿佛他不存在。这对于杨宝宝来说,或许正是刘二嫂吸引他的地方,如果刘二嫂不顾廉耻地贴上来,他反而会讨厌她。

杨宝宝主动打招呼:二嫂这么早就起来了。

嘿。刘二嫂扫着地。

杨宝宝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口,说:我想你了,你想我不。

刘二嫂停止了扫地,不说话,不推开他,也不迎合,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表情沉着,目光冷静。

杨宝宝说:二嫂,我想送你一件礼物,说吧,你想要什么。

不用。刘二嫂不动声色地说。

那我自已看吧。杨宝宝放开刘二嫂,说,我去镇里转转,看有什么合适你的东西。

刘二嫂接着扫地,说:我不要!

嘿嘿,杨宝宝装了一副貌似可爱的笑容,说,我不买贵的。

我不要!刘二嫂似乎很坚决,我什么都不要!

那我先去镇里了,等着我回来。杨宝宝说着,走了。

他先回家里骑上摩托车,向镇里出发了。

然而给女人买礼物是第一次,蛋疼小说杨宝宝走了几家超市,挑来挑去,不知道买什么好,最后买了一块纱巾。已是中午了,随便进了一家馆子吃了点饭,就骑着摩托车回村了。

在村口碰到了王三白。王三白好像是专门站在那里等着他,早早地就冲他招手。杨宝宝只得停了车,说:大爷,没放羊去。

放个屁!王三白没好气地说,你答应给我的钱,今天准备给我多少。

杨宝宝早做好了准备,事先把一千块钱另放开,这时掏出来,说:我先给你一千,剩下的慢慢攒。

王三白把白眼一翻,说:你打发叫花子呢。一干块钱能做个什么。算了,我自已借去。

跟谁借。杨宝宝疑惑。

跟郭献忠借!说着要走。

杨宝宝赶忙拦住了他,说:别啊,大爷,你给我宽限几天吧。

今天我必烦要两千,到下的可以慢慢给。

可是今天我就只有一千,大爷,你不要为难我了。

我不为难你,就会有人为难我!没办法,我只能跟郭献忠借去!看来王三白是志在必得。

第7章 黄桂花答应求情

好吧,聪明的杨宝宝斗不过无赖的王三白,只能服软了,又掏出一千来,递给王三白,说:大爷,那说好了,剩下的我慢慢会给你的,你不能再逼我了。

看来还是有钱呢,还给我藏私!王三白显然对杨宝宝的不城实很不满意,说,别给我玩花样,又给你增加了两千的债务。

大爷,别这样,我不玩花样。杨宝宝乞求道。

我也没办法,蛋疼小说今天羊群吃了武贵金的庄橡,他跟我要两干块钱的赔偿,所有这些才是给武贵金的,原来的账原封不动。王三白说罢,扬长而去。

杨宝宝瘫了,这真是一个无底洞,只要王三白活着,这个洞就永远填不满。王三白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伸手,而他必须无茶件地满足他,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杨宝宝骑着摩托车,像喝多了酒似的,本来买了一块纱巾准备讨刘二嫂的欢心,可是这时忽然意识到,丁丽云才是他的救星。所以摩托车不自觉地又摇到了丁丽云家的门口。停下来,望了望周囤没人,正准备进去,又觉得不妥,把摩托车骑到路边停下,锁了,自已步走着进了丁丽云家的院子。

丁丽云今天虽然梅开二度,身心均严重遭到重创,但看到杨宝宝情意绵绵地送给自已的纱巾时,就觉得值了,当时马上又来了兴趣,来了个梅花三弄:而且中午正是人们休息的时候,做起任何事都可以肆无忌惮。

杨宝宝强颜欢笑地应付完丁丽云的梅花三弄,还没穿好裤子就伏在丁丽云的怀里嚎掏大哭起来,一边把王三白的话转达给她。是的,杨宝宝目前就担任的一个转达的角色。

宝宝,你是什么意思。丁丽云略微猜到几分,蛋疼小说你不是又要让我替你还这个钱吧。

其实,这事丁丽云心虚,因为正是上午她和王三白梅开二度的时候,羊群偷吃了武贵金家的庄稼,一旦杨宝宝知道了,就不会原谅她。

杨宝宝哭得更凶了,说:我也没办法啊,我没理由跟我妈要钱啊,而且她要是知道了,更不可能给我钱的

凭借着杨宝宝的能力或说是伎俩,我们有理由相信,丁丽云又一次屈服了,答应再替杨宝宝背负两千元钱的债务。但两千元钱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资了,况且她不知道,王三白的索取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有看到希望的那一天吗。

此时此创,丁丽云真的想杀了王三白!

李五和付海军抓走了田喜财,丁三毛拉住黄牲花的手哭诉道:喜财从小胆小老实,这次是一时糊涂犯下了罪,妹子,他偷你家的钱,我全部还给你,求你跟李五求求偷,让他们放过喜财吧!他还年轻,坐上几年牢,一辈子可就全毁了!

黄牲花很为难,说实话,她不相信田喜财偷了她家的钱,她宁愿相信田喜财半夜三更潜入她家院子,只是冲着她来的,田喜财之所以承认了是他偷的钱,是想隐瞒事实,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但是她该怎么救他呢门只能安慰着丁三毛说:三姐,还不还钱没关系,我都会向李五求情的,只是得等几天,等杨全德回来了,让他去说,他的面子大。我们尽量不要让喜财坐牢。

杨衬长什么时候回来呢。丁三毛还是很担心。

具体日子说不准,估计快了。

我怕等材长回来了,喜财已经被荆了!

是啊,黄牲花也急得团团乱转,没了主意。我现在就给杨全德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暂时不回来,我就让他给李五打个电话。

啊呀,丁三毛感激涕零了,那太谢谢你了!

黄桂花拨通了杨金德的电话,蛋疼小说大致说了一遍今天李五破案的过程,最后说:田喜财平时也挺老实的,年轻人嘛,禁不住诱威,一时糊涂犯了错,现在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已的错误了,他妈他爸也一个劲地赔礼道歉。你能不能跟李五打个电话,替他求求情,就说咱们私了吧。恩,就现在,怕迟了判了呢!

黄桂花挂掉了电话,向丁三毛说:他答应给李五打电话呀,就看李五肯不肯帮忙了,唉,这事闹的。

丁三毛又是一阵干恩万谢,说:你家前后总共丢了多少钱。我回家给你拿!

黄牲花说:就上次丢那五千,再没丢,你也不要着急,等喜财出来再说吧。喜财要是真被判了,也算惩罚了他了,我再拿回钱,心不安啊。

她当然会心不安,因为这里面,也有她的错,如果她从开始就果断拒绝田喜财的要求,肯定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第8章 丽花救兄忙奔波

今天陈丽花最难过,自家的男人刚被释放出来,二哥陈二文又进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警车一走,她就大哭起来,根扯住三后生让想办法,三后生本是个老实人,也没了主意,说:问问大哥吧。

陈丽花就给大哥陈大文打电话,说二哥被抓了。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事情的始末,所以说得语无伦次。下千,陈大文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大致听明白了陈二文被抓的原因,埋怨陈丽花道:就怪你,干嘛要得罪刘二嫂呢,这可如何是好。

陈丽花反过来怪怨陈大文:就是你给你出的馊主意,让我给刘二嫂送礼,要不哪能有这事呢。

陈大文说:我让你给妇匕是不假,但是我又没让你给她透狐肉!你要不送礼,三后生现在能出来吗。老二也真是的,买肉怎么不丢正规肉店买。

三后生说:要不我们再丢求求刘二嫂。

陈丽花又大哭起来:都怪你,蛋疼小说你要是不和那个狐狸精不干不净,能有今天吗?我可再不敢招惹这个根毒的女人了!

陈大文说:我们现在谁也别怪谁了,事情已经出了,还是赶快想想办法救人吧!

陈丽花说:那你想了吧,怎么办啊。

陈大文说:咱们还是直接求求李五吧,毕竞人是他抓的,轻重他最知道。

陈丽花没了主意,说:求谁也能了,只要能把二哥救出来,怎么都行!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做,是给李五送点礼呢,还是空手去。

陈大文想了想说:这是你家的事,蛋疼小说所以还得你亲自丢,这样显得有城意。你先不要送礼,探探李五的口风再说,如果他有所松动,我们再送礼。这回想办法看能直接送钱不。要是再送一些假货就彻底完了!

是啊!陈丽花些时恨透了刘二嫂,说,我给刘二嫂送了羊肉,她一高兴就让李五放了三后生,然后她知道我送她的是狐肉,又让李五把二哥抓

了,这个坏女人,真是歹毒!

陈大文说:所以你这次不要再丢找她了,直接去找李五吧 我得回去了,这几天来水了,地得赶紧倘,要不错过了水期,庄橡就要欠收了。

第二天一早,三后生就骑着摩托车带着陈丽花到了镇派出所。可巧李五和付海军都不在,都下乡了。三后生说改天再来吧,陈丽花骂道:你是出来了,把我二哥害得进去了,我要等李五回来,怎么着也得把我二哥救出来!

三后生说:那他李五今天要不回来呢。

陈丽花赌气地说:那我就等到明天,蛋疼小说明天不回来就等到后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三后生为难地说:那地里的庄橡和牲。谁管呀。

陈丽花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见完李五,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好吧,只能这样了。三后生骑上摩托车回去了。

陈丽花坐在比派基出尼所小门说前网的首台发阶上等到中午,也不见李五和付海军回来,去超市买了一块面包和水,将就填饱了肚子,接着再等。一直又等到派出所下班了,才见付海军开着警车回来了。陈丽花赶忙迎上去,说道:付警官,我二哥买的狐肉,他也是被骗的,你们就放了他吧!说着又哭了出来。

付海军有点为难,说:他是不是被骗的,得慢慢调查,你先回去,等候消息吧。

陈丽花知道这是个托辞,求道:付警官,你先让他回去,如果你们查出来他确实是在倒卖狐肉,你们再抓他,行不。

付海军笑了笑,说:他是当事人,他回去了,我们还怎么调查。

陈丽花说:要不,你让他回去,我留在这里吃牢饭,你们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都配合!

付海军哭笑不得,蛋疼小说显然她认为陈二文现在已经坐牢了,想跟他仔细解释,但面对这样一个对法律常识一无所知的农村女人也没有办法,想了想说:要不你跟五哥说说,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他,我是协同办案的,所以放人的事还是他说了算。他现在对这些案子也心懒了,有李五在中间,他只是一秋棋子而已。

陈丽花说:你是说李警官。

是的。付海军说,我得听他的。

陈丽花说:可是我见不上他啊,我在这里等他一天了。

你去他家里吧,他在家呢,我刷把他送回去。付海军说。他知道类似这种案子即使到了最后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陈二文买到狐肉,只是个偶然事件,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再说了,这种案子本来就不该归派出所管,应该由工商管理部门插手。他了解李五的为人,越是这样的小案子越是根住不放,最后就看犯人家属的态度了,最后放不放人就只是李五的一句话而已。

第9章官 李大警官要什么

这时,付海军看着陈丽花可怜,毕竞只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不可能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已的合法权益。所以,他让陈丽花去李五家,其实就是想捉醒她给李五破费一些,破财免灾嘛。毕竟有很多事,在单位里是没法说的。

陈丽花说:可是我找不到李警官的家啊!

付海军想了相,指着左边说:蛋疼小说你顺着这奈街走到那座白房子跟前,进了那个胡同,第一排房右转,门牌号是堕号,你去吧。干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陈丽花听得稀里糊涂,说:要不,你送我过去吧,你说了这么多,我记不清。

那哪行哪!付海军断然拒绝了,你自已过去吧!说着进了派出所。派出所的后院里有职工宿舍,他就住在职工宿舍里。

陈丽花无奈,只得自已寻过去,误打误撞,她竞很顺利地找到了门牌号为24号的那个院子。大门虚掩着,陈丽花战战兢兢地拍了拍大门,没人应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镇里的院子和农材的院子不一样,很小,却很干净。陈丽花走到正对面的一肩房门跟前,深吸了一口气,鼓了鼓勇气,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应声:进来吧。陈丽花城惶城恐地推门进去了。

李五正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蛋疼小说看见陈丽花进来,很吃惊,坐直了身体,问: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陈丽花陪着笑说: 李警官大名鼎鼎,随便找个人一问,都知道。也难为了她,一个农材女人,张。就给李五戴了一顶高帽。

李五沉下了脸,说:这是我家,不是工作场所,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去单位说。

陈丽花说:我今天在派出所等了你整整一天,没等上你,我就过来 李五说:我明天一早准在单位,现在你先回去吧。

陈丽花知道李五这是下逐客令了,不敢再客套了,直接进入主题,说:李警官,你看我二哥那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想他也是被肉贩子骗了。

李五打着官腔:不管他是不是被别人骗了,刷卖,狐肉就是犯法的。既是犯了法,就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不了了之。我们也是为人民办事,得为老百姓负责啊!

陈丽花不懂这些,说:李警官,他也是一时大意才犯下这个错,你就通融通融吧。我求你了

李五干咳了一声,说:这是公事,蛋疼小说法律无椿,也是无私的,不会偏袒每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你二哥的事不管怎么说,有意无意都是犯了罪,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们现在正在调查,如果他是无意的,罪不大,不至于判刑:即使判刑,也是一两年的事。如果是有意的,可就麻烦了。他故意将事态说得严重。

陈丽花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这事因我而起,我二哥也是替我去买肉,要不也不会买上那,狐肉的。李警官,我打听了,这事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就放了他吧。我们认罚款!

李五骂道:是哪个王八蛋说是我能说了算的门真是的!这是法律,我只是法律的执行者,一律按法律办事!

陈丽花不敢把付海军出卖了,但也没有其他辩驳的理由,只一味地求道:你就行行好,李警官,只要你放了他,让我做什么也可以

李五叹了一口气,完全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我也是没办法,这事既然经了公,就不是我一个能管得了的,上上下下那么多领导,都盯着呢!我要是自作主张把你二哥放了,领导怪罪下来,我怎么解释。弄不好我这饭碗也要去了。我没必要平白无故地为你冒这个风险啊!

陈丽花听出李五的话音有所松动,趁机许诺说: 李警官,我不金让你白冒这个险的,只要你把我二哥放了,我给你钱!她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

李五拍案而起,喝道:你把我李五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人民警察,吃着国家的俸禄,岂能为了一已之私贪脏枉法。你快出去!

陈丽花见李五动了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她听出李五的。风是想要点什么,但是她提出来给他钱,他却断然拒绝。不要钱,那他要什么。她忽然想起利二嫂来,刘二嫂凭什么能让李五言听计从。显然不是钱。

那么,他是要

陈丽花被自已的这个猜测吓了一跳,她虽然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材妇女,但还是很守妇道的,可是怎么办呢。刚才又把李五惹恼了,她二哥有可能会被判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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