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娇 - xp1024.com
《莫阿娇》


莫家姐弟

秦末汉初,刘邦驻军霸上,以为守住函谷关,不放诸侯进来,秦国的土地可以全部占领而称王。

项羽知道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扬言要攻打刘邦。第二天实力不足的刘邦马上带着百余人去给项羽道歉,设宴鸿门。

项羽、项伯面东坐,刘邦面北坐,沛公面南坐,张良面西陪侍。

场外已经化好妆饰演范增的演员摔剧本了,“导演,你发我通告却不给我戏演,盲人不是普通人能演的好吗!”

镜头里的画面很不符合常理,怎么会有两个刘邦?

“编剧在哪,到底写的些什么东西,高中上这课时是爬树去了吗!”导演也摔着剧本破口大骂。

编剧确实没听课,才会被她老师叫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这个有悖于历史的滑稽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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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阿娇抿着嘴,用手敲了敲讲台,示意下面大笑的学生们安静。拿起刷子擦掉沛公,补上范增继续讲课。

凤鸣高中是一所著名的私立高中,坐落在北江市繁华的市中心。这所高中聚集了北江市所有优等生和二世祖,升学率第一和打架事件第一相互辉映,可以说是“白道”和“黑道”都混的很开。学校不仅拥有北江市教龄几十年的老教师,每年还会花高薪聘请重点大学毕业生来任教从而带来新鲜血液。

下课铃响了,安静的校园顿时沸腾起来,学生三三两两打打闹闹涌出教室。

莫阿娇抱着书急匆匆地进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喝了两口,干渴的嗓子得到了解脱。

“老莫,今天又收到这么多粉色炸弹啊。”

说话的是跟莫阿娇同一时期聘请来教历史的老师沈冰,两人同在一个办公室,又是同龄,所以关

系比较熟络。每次只要是莫阿娇有课,回办公室总会带来那些青春萌动的学生们给她写的情书,开学这么久,从未断过。

喝完水后,莫阿娇笑着把课堂上的小插曲说给沈冰听,两人恰巧又是带一个班。沈冰叹着气惋惜现在学生对历史了解的淡薄,那么有名的鸿门宴竟然错的这样离谱,她深感压力很大,带过的学生以后会被“你历史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来形容吧。

后面没课了,莫阿娇把明天要上的课备好后,把信封里面那些信全部浏览了一遍。拿出红笔点出了病句和错别字,在信末给出评语。

一切完成后,手机正好响了,莫阿娇拿起包一边接起一边对着沈冰用手指着办公室的门,意思是自己先走了。

“知道了,没忘,马上来。”

挂掉电话,莫阿娇下楼走过小道出校门,正好有一辆空车,她拦着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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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开了十几分钟路,停在一栋两层洋楼前,莫阿娇付完钱后站在街边打量了下这栋楼。

莫阿衍还真会选地方,用这么有氛围的地方开画廊,静心养思。

“姐,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你就差抱琵琶半遮面了。”莫阿衍见姐姐才来,幽怨着语气。

莫阿娇不懂画,什么抽象主义、现实主义她分不清,只分的清素描画和彩画。

画廊二楼的一角,很小资的设了茶间,服务员为老板准备了两杯不对外卖的咖啡。

“怎么都没看到名家名作比如微笑的蒙娜丽莎什么的?”莫阿娇泯了口咖啡,浓郁醇香,应该是纯手工制磨的。

莫阿衍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今天忙了一整天,“蒙娜丽莎全世界只有一幅是真的,我的店里绝对不会存在赝品。再说,你弟弟我也算是业界里的一颗新星,以后你出门都会被我的粉丝吵着要问八卦的。”

几个月前画市的一幅《纸魂飞》的画拍出了一百多万的价钱,画家莫阿衍也因此一炮而红。他此前的那些作品也被人纷纷挖掘出来,成了画界名副其实的金字招牌,从而开了这家画廊。莫阿娇不清楚的是,弟弟一作成名的画里画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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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吃饭的点,姐弟两坐着莫阿衍新买的车回家,一进门就闻到了菜香。

莫母听见他们回来的声音,在厨房对着外面喊催促着两人去洗手,马上开饭。

一家四口围坐在餐厅的方木桌边,莫母为两人夹着菜念叨着锁事,莫父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安静的吃着饭。

这种家庭相处模式,几十年如一日。莫父莫母都是老师,莫父严谨古板,莫母知书温柔,互补互助撑起了这个家。现在的莫母办了提前退休就是为了在家照顾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莫父依然在为他热爱的教育事业奔波着。

“上次在超市遇到牛老师了,她儿子从国外已经留学回来了,听说还自己开了家律师所。”莫母给莫阿娇碗里夹了些青菜,从小她就不爱吃青菜,都没见她往青菜盘里动过筷。为了营养均衡,莫母总是自己强制性给女儿夹。

莫阿衍把青菜盘里的青菜全部赶到自己的碗里,刨了两口饭,“开什么律师所,姓牛的话就应该物尽其用开个证券交易所。牛市,绝对一片涨红。”

那个牛滨铉他早听说了,一回国就在圈子里嘘说自己多牛,感觉比他们这些没出过国的人都高尚,他递的名片莫阿衍转身就扔进垃圾桶了。他一直搞不懂那么有文化的父母会用有色眼睛看人,要哥那么喜欢他姐,他父母从来就没正视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要哥的职业在父母眼中就是不上道。

莫母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脸上微笑的继续跟女儿说:“你牛阿姨说她儿子在国外只顾搞学习没时间考虑个人的事,不过她说她也不喜欢那些金发碧眼。知道你回来工作了,就想着两家人什么时候聚聚。”

艰难的吞下嘴里的青菜,莫阿娇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可以啊,您来安排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听见女儿答应,莫父抬眼看了她一眼,莫母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连洗碗时都高兴的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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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环环相扣,在yīn森恐怖的音乐村托下,结局马上要上演。

“姐,能不能不要大晚上看这些变态的电影,我渗的慌。”莫阿衍把他姐戴在头上的耳机取下来,穿着睡衣坐在她床上。清淡的沐浴露香味和他发梢上的水滴,只有刚洗完澡才不会被他姐赶出去。

莫阿衍关掉网页窗口,把耳机从他手上抢过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进来要敲门。”

“我敲了啊,你没听见而已。”莫阿衍摊着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要哥出差去了,他叫我好好照顾你,我要是让你去见那什么吹牛逼,他回来非削我不可。”

就知道是为这个事,冯要伟在莫阿衍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跟她比齐。莫阿娇想都不用想,画廊的成功开办后面出力的肯定是冯要伟,她弟再出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促成画廊。

“意思就是说没有冯要伟,你就不照顾我咯?太令我寒心了,你想想小时候爸妈带毕业班没时间照顾我们,是谁帮你泡的面,是谁帮你打跑的那些欺负你的高年级男生?”

“是你都是行了吧。我就是为你好要照顾你才不能让你去参加那种间接的相亲的。”莫阿衍在心里腹诽,就是因为吃泡面吃的他面黄肌瘦看着好欺负,高年级的男生才会没事找他麻烦。这都得感谢要哥,替他出头,还经常带冯叔做的菜解决他的营养不良。

想到过世冯叔,莫阿衍心里一阵失落。冯叔要是还在世,要哥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也会有在他父母眼中所谓的正规职业。

莫阿娇取掉头上的耳机拿着敲了下弟弟的头,

“什么表情啊,就这么想你老姐我嫁不出去,到时候你养我啊?”

“这还用说,养十个你都没问题啊。再说以要哥现在的实力,还需要……”

“开口闭口要哥要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弟弟,明天早上还有课,我要睡觉了。”莫阿娇打断弟弟的话扯着他往房间外面推。

在门被被关上的瞬间,莫阿衍手摸着门沿把门又推开,转身很认真的看着他姐,“你是不是还没忘记那个人渣,都过去七年了,他要是真的有心当年会那么对你吗?”

莫阿娇脸上的笑僵住了,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她措手不及。是啊,都七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直视这个事实。

“我早已经忘了。”没管阿衍再说什么,强制性把门关上了。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真的忘了吗?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更何况身边的人呢。大学里有不乏追求她的男生,优秀的出色的,她都坚持只做朋友。为什么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试着再接受一份感情,不是没有缘分,而是心底的某个位置已经被全占,纵使那个占据的人曾经狠狠的伤害过自己。

“夫人,你这么聚精会神的看着为夫,为夫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虔诚的小眼神了……”

梦里他把她压在床上,又是在脱去她衣服前无比正经的样子和语调。

要哥现身

莫阿娇顶着一张无精打采的脸进办公室,坐在自己位置上头枕着书发呆。

今天在课堂上神情恍惚地说了好几个口误,看着书上满篇的文言文根本讲不下去,最后只好布置了道作文题目让学生们在剩余的课堂时间写。

“怎么了,今天班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冰推了推她。在莫阿娇转头要跟她说什么也没发生时,沈冰睁大眼睛又开口了,

“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黑眼圈那么严重?”

有吗?听见黑眼圈莫阿娇马上打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照。

镜子里的那张脸没有一点光彩,她皮肤略白,所以黑眼圈和眼袋显得特别突出。今早闹钟响了就感觉自己刚睡一样,模模糊糊的爬起来洗漱,赶着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来到了学校。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她不知道,但是昨晚的梦她太熟悉了。

是说今天怎么没有学生给她塞信,这群祖国的栋梁也是外貌协会的啊。

放下镜子,用手轻轻拍打了会脸,让脸色看着稍微红润一点,“我昨晚失眠了。”

“你会失眠?”沈冰像看稀有生物一样看着她,眼珠子上下转着打量她。

“失眠还要分人吗,我为什么不能失眠?”莫阿娇有点不明所以。

沈冰摸摸下巴,就像得道高僧要点醒迷途的世人一样,“你什么都不关心,什么也不过问,除了咬文爵字和收红色炸弹,就没有别的作为了。”

“咦,谁说我不关心了,学校的大小事我还是有耳闻的。”莫阿娇想都不想就反驳,沈冰把她说成仙女姐姐了,她哪有那般遗世独立……幸好她没把遗世独立说出口,不然就坐实了自己咬文嚼字了。

“那你知道体育组又来了几个男老师?隔壁办公室有谁跟谁在暧昧?下个月的奖金会什么时候发?白菜多少钱吗?”

体育组的男老师,她还真没注意,好像每个人都长的差不多啊。隔壁办公室不是高三组吗,升学率那么重的压力还有时间暧昧?上个月她好像用奖金请好友姜美丽吃了一顿,那天是几号来着?厨房她除了有时候帮着拿碗筷基本上没进过,白菜多少钱一斤?

“没话说了吧,你看你还失什么眠。每天应该是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沈冰见她没说话,得意着小样。

一夜无梦,莫阿娇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夜晚了。有时候的梦是正常的,但大多数的梦都会让她无法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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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母的动作非常快,就在这周六以要跟莫阿娇一起逛超市的理由把她骗了出去,这样莫阿衍就不会一起跟来捣乱了。

牛滨铉没有莫阿衍说的那么差火,一板一眼的绅士做派让莫阿娇对他改观不少。

双方父母见两个人这么聊的来,就想着撤了给他们留单独的空间。可当她们一撤,气氛冷了下来,莫阿娇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做律师的除了熟读和熟用法律,还有一张磨的死人的嘴皮子。

“听到是要跟你来相亲时,我推掉了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刚刚有双方母亲在,牛滨铉都是说的他事业方面的事。观察着莫母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欣赏就没有扯家常。

“我们认识吗?”莫阿娇不记得有认识的人姓牛,认识的姓刘的也没几个。

引起注意力了,牛滨铉继续说:“市一中,我就在你隔壁班,那时莫校长还是教导主任。”

莫父现在是市一中的校长,她回北江市时没有选择市一中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不想被人议论。

“那时学校的很多男生,当然包括我在内,都只敢默默的看看你而已。后来你那么光明正大的跟那个人在一起,我也就放弃了选择出国。在国外时有听同学提过你,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就想着回来试试运气。青春期的我们都有过去,不瞒你,我在英国时也谈过女朋友,最后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牛滨铉没有把自己求他妈去超市装作偶遇莫母这件事说出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态度很明了。自己条件也不差,北江市单身青年可以排前几了,莫阿娇没有什么理由不选自己。

看着那张自信满满的脸,莫阿娇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特别是他提起以前的事。想直截了当拒绝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喂,回来了?嗯,我在江横路的云都咖啡店,嗯,好。”莫阿娇毫不避讳当着牛滨铉的面接完电话,

“一位老朋友出差回来了,他马上过来。你应该也认识,也是我们班的,冯要伟。”

牛滨铉一听冯要伟这个名字脸色就变了,当年市一中的谁又不认识这个人呢?当年大家不敢跟莫阿娇说自己心迹除了因为她爸爸是教导主任外,冯要伟是他们第二个忌惮的因素。从校内打架打到校外,很多人都吃过他的拳头。

不过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现在的社会地位绝对不是冯要伟能匹极的,礼貌的笑着回说没事,坐着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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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咖啡店外,通过透明玻璃可以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锁好车后进了咖啡店。

牛滨铉看着西装革履的冯要伟一步一步走过来,在莫阿娇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起她的水杯毫不犹豫的喝了几口。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天的冯要伟完全是脱胎换骨了,牛滨铉有点尴尬的看着他。

“聊着呢?”冯要伟放下水杯问牛滨铉。

莫阿娇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冯要伟平常喜欢吃的点心,“不是还要几天才回来吗?你没参加阿衍的开业剪彩他记着的呢。他可记仇了,小时候因为推过他一次一直念叨到现在,昨天还提了一次。”

冯要伟听莫阿娇这么说笑出声了,阿衍确实记仇,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她这么说只是把对面那个男人划分出去而已。

牛滨铉果真挺不住了:“不好意思,所里还有几份卷宗等着处理,我先走了。这顿记我帐上。”

“那怎么好意思啊。服务员,给我再来份xx xx……”莫阿娇指着手里的菜单豪点着。

满桌的点心,想起牛滨铉以逃亡的方式走时,冯要伟心情大好,这几天忙碌奔波的劳累也冲走了

一些。“他刷卡时脸都绿了,人家得罪你了?”

“他是我们隔壁班的,你记得这号人物吗?”

“看着有点面熟,是说好像在哪见过。”冯要伟把莫阿娇喜欢吃的点心往她面前换。自己也饿了,就着饮料吃了些点心填肚子。

车还是只开到莫阿娇家的小区门口,下车前,冯要伟从后座拿了个盒子递给她。

每次出门不管远近都会给自己带份礼物,青梅竹马的福利不是盖的,莫阿娇接过连客气的谢谢都没说。只是说了声再见就下车了。

直到莫阿娇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冯要伟才发动车开走,脸上刚刚堆的笑马上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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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被老妈毁掉,莫阿娇本想周日好好补眠。可天不遂人愿,好友的一个电话把她叫去了医院。

坐在妇产科等候手术的专区,姜美丽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跟当年课本上画的狼牙山五壮士没两样。

“谁的?”莫阿娇有点气愤,陪做这种手术应该是让肚子大的男人。

“419,那天我喝高了,早上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姜美丽声音小的如蚊子哼。她是真的不记得了,那晚她跟杂志社的同事一起去的,早上醒来自己已身在宾馆。后来问同事们都说是她一个人先走了,无头悬案。上个月没来那个,她将信将疑的买了验孕棒一验,差点没气昏在洗手间。

莫阿娇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好友,这样的事也只有她做的出来,要是她能说个具体人莫阿娇还会更惊奇。

“那么喜欢喝酒,怎么不去喝酒精,那多痛快。后果只是洗胃而不是洗肚,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写情感版块。”

姜美丽跟莫阿娇从高中起就在一个班,大学也考到了一个学校选了同一个专业,不过是在莫阿娇高考发挥失误的情况下。

“0713号,夏紫薇。”护士站在门口念着手里的名单。

在坐的你看我我看你,耳熟能详的名字让等待的人都笑了,来做这种手术的人一般都会用化名。

莫阿娇碰了碰姜美丽,“叫你呢,赶快进去,再下一个就0714了。”当时莫美丽填卡时随便乱掐的名字自己都忘了,还好莫阿娇记得号码。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手术才做完。

从护士手上接过姜美丽,莫阿娇发现她的脸色不好就扶着她找凳子坐下。下面有超市,跟姜美丽交代一声就提着包下去了,她要去买点牛奶**蛋什么给姜美丽补补。

超市很会做生意,门口写着有卖白水煮,有需求就有市场。捡了几个**蛋,拿了几盒牛奶叫老板加热,付钱出超市,门外一个急匆匆的人迎面撞了上来。

“没长眼睛吗,快让开!”来人有点不耐烦挡着她的人。

莫阿娇刚开始还不确定,听见她说话就肯定了,“汪玲玲,你很急啊。”做为老师,她既然在医院超市遇到自己带的学生了,就不可能甩手走人,莫父教她的师德她都记在心里的。

汪玲玲抬着头看是莫老师,刚刚自己还那么说话,有点口吃的回答:“莫,莫老,老师,好巧啊。”

黑衣少年

在医院这种地方遇到熟人了说好巧,对于能把刘邦和沛公当成两个人的学生来说很正常。

“你在这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自己毕竟是二十几的人的,汪玲玲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莫阿娇想着能帮就帮。

汪玲玲一听莫老师要帮她,口吃的更严重了:“没,没,没事,我,嗯,我就是随便,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能逛到医院的内部超市了,看她的样子那么紧张肯定是有什么事,不愿意说实话。

“跟老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不要通知你父母?”

扯自家家长了,汪玲玲有点虚了。莫老师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平常跟他们相处也是以朋友的方式。班里那么多男生给她写情书她都没交给班主任,所以大家都对她有好感,一个不爱告状的老师才是中国好老师。

“莫老师,你先发毒誓说不跟班主任告状我就告诉你。”

毒誓……莫阿娇觉得以后课余时间得给汪玲玲开点小灶补些说话技巧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先给老师说,严重的话是不能耽搁的。”

汪玲玲一听严重不能耽搁,眼眶就红了,有点急:“徐傲他们跟市一中的男生打群架,脑袋被打破了。”她不敢跟老师说的原因是学校已经严厉批评过徐傲很多次,再发生打架事件他就要被开除了。

“有多少人受伤,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一听是群架,莫阿娇就急了。现在的高中生打架都往狠里打,徐傲也是她带的班上的。

“其他人都只是擦破了点皮,最严重的只有徐傲,不过已经缝好针了。说饿了,他们的钱都垫了手术费了,我就下来了。”汪玲玲说了些大致情况。

莫阿娇听完又回货架拿了些吃的,跟着汪玲玲去见徐傲他们。

**

“买什么东西去了那么久,老子都要饿死了。”徐傲看见汪玲玲进来就问。

其实她没下去多久,出了电梯就是用跑的,后面跟着穿着高跟鞋的莫阿娇。

本来要上前哄抢东西吃的一群人看到后面进来的莫老师全都站在原地没动了,有些还恶狠狠的瞪着汪玲玲。

“你们不用瞪她,是我自己要来的。学校三声五令禁止打架,安静了段时间又开始了,这次还挂彩了。有没有想过你们家长的心情,老师的心情,都是快成年的人了,怎么还是只图一时痛快不考虑后果啊!”莫阿娇指着屋里挂着彩的学生们教育,其中有些不是她带的班的学生也低着头不敢吭声。

“学校要追究责任我一个人扛,不关他们的事。”床上头包着纱布的徐傲很讲义气的要帮兄弟们顶。

莫阿娇这才把视线转到床上,徐傲的头只剩眼睛鼻子嘴巴在外面了,其他地方都被纱布包着。

场景像,造型更像,连发生冲突的两个学校都是一样的。

汪玲玲就是当年的她,只不过她是在阿衍进医院后才赶到的。那年,自己正好也在读高一:

周末不上课,爸妈去外省参加研讨会去了,阿衍上街买颜料去了,一个人在家无聊从书架找了本小说看。

才看了一半不到,家里的座机就响了,接完后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医院了。

病房里的男生身上都沾了五颜六色的颜料,冯要伟坐在床边,阿衍则是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

莫阿娇心疼弟弟,“阿衍你不是说去买颜料的吗,为什么颜料在他们身上,你却躺在床上!”包成那样肯定伤的很重。

莫阿衍叫人打电话回家就是知道爸妈不在姐姐在,要是爸妈知道了,他估计跟要哥的友谊也就断了。可这次真的是自己点背,完全是误伤。

“姐,这次真的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点儿背……”

凤鸣高中和市一中一直死对头,市一中爱打架的头头这次是被凤鸣高中刚转来的头头下了战书,地点是市一中的后巷。

买好颜料和工具,莫阿衍从巷口路过时,里面冲出来一群人。跑在前面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冯要伟,而后面追着一群拿着棍棒的人。冯要伟对着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发展的莫阿衍焦急的喊了声“快跑”,穿着人字拖的他跟着他们跑了两步,后面的人棍棒就落在他头上了。大家为了救他人少也重新返回,以至于在打斗的过程中沾染了满地的颜料。点背就背在明明是打酱油,却因为穿着人字拖没跑掉被对方误以为是同伙给揍了。

“咕噜咕噜~”莫阿衍难为情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他姐,是早上出门前吃的东西,现在已经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了。

“知道了。”莫阿娇瞪了阿衍一眼,这样的情况都能被他遇到,真真是点背他妈给点背开门,点背到家了。

出病房门没多久,冯要伟从后面追了上来,笑嘻嘻的解释说他也饿了。

医院斜对面有一家肯德基,正是高峰期所以人很多,排队都排到门口了。两人排在队末还没几分钟,一个人突然光明正大的插站到莫阿娇前面,打断了在讨论等下买些什么回去的谈话。

“喂,不要插队。”

前面那个人转头先不屑的看了眼后面个儿高说话的冯要伟,然后低头邪邪的一直对着莫阿娇笑。

这个插队的就是凤鸣高中的头,给市一中下战贴,纠集了一群社会人士跟他们打群架的卑鄙小人。冯要伟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有什么事就冲我来。”说着把莫阿娇藏在自己身后。

被推的那个人像是故意没站稳,背重重的撞着他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哎哟,是要作死啊!”

“阿姨,是后面这对早恋的人吵架撞到我了,您没事吧。”男生善良的扶稳中年妇女站好,关心的语气音量也特别大。

中年妇女斜眼看着冯要伟和从旁边抓着他手臂不让他冲动的莫阿娇,“没事,小伙子千万不要不学好,特别是小小年纪就早恋的那些。”

惹谁都不要惹妇女,特别还是到了中年患有更年期综合症的妇女。经她这么大肆一说,店里的人全都看过来了。

“谢翩,走了啦。”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插队的人就叫谢翩,欢欢喜喜的跑向门边。三男一女离开时,其中黑色衣服的男生回头往后望了

一眼,正好撞上看着他们的莫阿娇眼睛与她对视,那一瞥鹰狩猎一样的眼神让她有点不习惯。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只是一瞥就不会情根深种。

如果只是擦身而过的路人甲,就不会有蹉跎到天涯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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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请问您要点什么?”耳边响起服务员的声音,莫阿娇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斜对面这家肯德基店。

“不好意思。”她转身离开柜台,脚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虽然这个店的装潢已经换了很多次了,可门边那个黑衣少年的身影一直留在她的脑海里,直到现在。

回到医院,妇产科的静候区已没了姜美丽的身影。电话打不通,问护士说是被一位男士接走了,莫阿娇心情疲惫就直接回家了。

校友连铮

凤鸣高中本月的优秀老师评选,莫阿娇又以最高票数夺得头筹。

名次是跟本月奖金直接挂钩的,这种双向选择使得很多老师都走了亲民路线,纵使这样自己的选票跟第一名也遥遥不及。

也因为上次凤鸣高中与市一中打群架那件事,徐傲等人没有被学校开除,莫阿娇在学生们口耳相传中得到了很大的赞扬。

学校发给老师的饭卡终于被莫阿娇派上了用场,莫母因为牛滨铉的事这两天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中午索性以要备课为由不回家吃饭了。

上次沈冰问知道什么时候发奖金,莫阿娇现在知道了,月底。想为说自己不关心学校的事扳回一城,还没开口,沈冰拿着勺子神秘兮兮就凑过来了:“听说学校要新建多媒体楼。”

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其他老师都回家吃饭了,沈冰的样子把莫阿娇逗笑了。

“不是咱们刚来时已经建好了吗?”

沈冰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副你不懂我会告诉你的表情,“这次是凤鸣的一位校友出资回报母校,还有奖学金的设定。同为校友,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莫阿娇吃完饭时,话多的沈冰还只吃了一半,就自己先拿着饭盒去洗了。沈冰跟自己虽是同一届,庆幸她是凤鸣毕业的,就不会知道自己曾经那些往事了。

晚上回家,莫母终于跟莫阿娇说话了,她拿着一叠照片进莫阿娇房间时,莫阿娇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海龟,会计师,警察,老师,医生,化妆师,男护士……莫母一个个介绍着照片中的人,身家背景,身高体重,职业爱好无一不细。

等莫母说完,床上的莫阿娇已经睡着了。怕她没听完照片里的人,莫母出房门前把照片放进她包里了,下课后没事也可以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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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大气粗的校友真的为凤鸣高中捐了栋多媒体楼,工程启动仪式全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去看热闹了,只有莫阿娇一个留在批学生上节课做的试卷。

外面鞭炮烟花声连天,一个又一个领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荡在整个校园。大阵仗,当初省里来的领导视察也没那么隆重,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噪音”声一停,其他老师陆陆续续回来了,嘴里说的都是对校友的评价。能捐一栋楼,又为老师和学生设立了奖金,莫阿娇想这位校友不是啤酒肚应该就是开顶花谢的年龄,对于大家的议论就没有往耳朵里进。

下课铃一响,办公室的老师们收拾着东西回家了,莫阿娇想着家里等着她的莫母心里就焦,拖拉着时间把所有试卷批完后无奈关灯关门离开。

“莫老师来了,我就说莫老师不会回去那么早。”莫阿娇脚才步出校门,沈冰高兴的跑过来拉着她走到一群校领导旁边。

校长,书记,副校长,主任都在,莫阿娇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莫啊,你可让我们好等,再等下去小沈的手机都会打没电了。”主任啤酒瓶底的眼镜后面笑眯着小眼睛,亲热的拍了怕莫阿娇的肩膀。

车开走了一段路,莫阿娇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进车了,从沈冰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拿出包里调成静音的手机,几十个沈冰的未接来电,给莫母发了条短信交代要晚回。

沈冰的短信也如期而至“我也是抓壮丁抓来的,我不会喝酒,要救我!!!!!!”五个感叹号表达了她急切的心情。凤鸣学校里,年轻老师且长得能上台面的就是她俩了。

陪酒,莫阿娇从短信内容中读到了叫自己上车的目的。

“我也不会……”同病相怜的看了一眼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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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领着一群人往酒店里走,路过的每个包间外面站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人一走近就低头说欢迎光临。

这家酒店冯要伟带莫阿娇来过,有次他生日就是在这里庆祝的。当初她还说来这里吃饭很浪费,因为吃完后走那么远才能出酒店,就把刚吃的全消化了。

“杨校长,里面请。”

低头想着事的莫阿娇跟着领导进包间,只是这个声音好像很熟,转头往后望了一眼,僵住了身体。

“科代表,不认识了?”谢翩刚刚还在奇怪莫阿娇从自己面前路过都没看自己,转头的表情让他得意了。

谢翩回国了,那么他?莫阿娇头艰难的转向屋内,圆桌主位上坐着的人此刻正看着门边,一如多年前两人第一次视线交触。黑色西装黑色衬衫,他还是那么喜欢黑色。千斤重的脚一步步走进去,挨着沈冰坐下。

“你也有看到帅哥挪不动脚的时候啊。”沈冰小声在莫阿娇耳边调侃她。

莫阿娇烦躁地把沈冰靠过来的身体推开,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喝下,视线从进来看了对面那个人一眼就再也没看过。服务员很仔细看莫阿娇前面的水杯空了又给她添上,提着水壶刚退后站定,杯子又被莫阿娇喝空了。

“你们都出去吧。”谢翩经某人眼神指示,等菜上齐后,屏退了屋内的服务员。

领导们一边吃着顶级的山珍海味鲍参翅肚,一边跟请他们吃饭的人聊着学校的工程,只是听的人默默的听着没吱声。

主任跟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莫阿娇,谢经理点名要带来的人,有所了然了。他站起来,走到莫阿娇凳子后面,手搭在她肩上:“连总,这位是我们凤鸣高中的莫老师莫阿娇,她可是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了。”

“人如其名。”连铮看着莫阿娇的脸慢慢说了这四个字。

连铮又盯了会儿主任放在她肩上的手,见她没有表情,她不是最讨厌与别人的肢体碰触吗,现在都这么随便了,没感觉到肩上的手吗!

大老板开口,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莫阿娇,福将啊!

“连老板客气了,阿娇不敢当哦~”莫阿娇抬头,软糯的声音听的在场的男士抖三抖,连旁边的沈冰握着的筷子都差点掉桌子上。

连铮握住桌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的这句话像是魔障一样控制了自己,“轰”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拉起她就往外走。

出门向右转就是电梯,用右手困抱住乱动的她进了电梯,门一关就用身体把她抵压在电梯内墙上,“再动我就在这里做了你!”还恶趣味的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

电梯一下就到了,以同样的方式抱着她出来,早等在门外的助理麻利地开门,善解人意的还帮着关上了门。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助理是第一次见他老板跟女人亲近,原来老板不是公司里盛传的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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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阿娇在他怀里乱动,连铮早就有了反应,抱进卧室扔在床上马上期身压了上去。

连铮的这一压几乎是全身的力都放在了莫阿娇身上,重力压的她气短闷哼了一声。

他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握住,“还没开始呢。”半撑起身体,大腿故意在莫阿娇的私.密处磨了磨。

“我好想你,阿娇。”用牙齿咬着她运动外套拉链慢慢往下拉,里面是他早就猜到的吊带。脸埋在她xiōng前尽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七年了,这种味道自己想了七年!

咬着吊带划下肩,再咬着衣服上沿往下拉,又是早猜到的粉色蕾丝内衣。连铮空出一只手把吊带拉到臂下,推高内衣,低头吸上软绵的顶端,另一只手也不停地在另一边揉捏。

“连铮,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是强/奸!”莫阿娇忍着要叫出来的冲动。

她的力气全用在进屋前的反抗了,现在已经快筋疲力尽了。

听见莫阿娇这么说,连铮用力在她浑圆上咬了一口,抬头起身与她对视:

“先只是强,现在就来奸。”熟练的解开两人的裤子,要说熟练还得感谢莫阿娇今天穿的这套运动装,裤子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了。

男女力量悬殊,为人鱼肉的莫阿娇反抗脚踢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剥光,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裸相对了。

莫阿娇是急也是气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源源不断流到枕头上。七年前分手,期间没有任何消息,一见面就是被这样对待,自尊被践踏在地上狠狠地踩。

忙做着前戏吻着她的唇,听见呜呜声便停了下来,真丝枕头上湿了两片。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连铮起身,抬起压住她身体的双腿跪在她双侧。以前每次自己都控制不住力会弄疼她,手腕处已经有红印了,他以为这次也是如此,吻着她眼角的泪低声的哄说是自己的错不压了。

没想到这次怎么哄都没用,莫阿娇没有像以前一样挥着粉拳打他,而是哭的越来越严重。

从默默流泪到呜咽到现在的嚎啕大哭,她忍了七年,憋了七年。人前她只是逃避,纵使夜深人静一个人想他的时候也没哭过。

“我不强你了,别哭了好吗,你以前跟我做很开心的”连铮蹲在床边烦躁的抽着一塌一塌的卫生纸为她擦眼泪,是自己猴急了。

连翩归来

你以前跟我做很开心的。

是的,她跟他一起开心了三年,自己一个人却痛苦了七年。

莫阿娇转身背对着连铮,用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进洗手间。

穿好衣服出来,他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了,手边放着莫阿娇的包。

连铮看她把拉链拉到脖子处就觉得好笑,肯定又起印了,皮肤还真是脆弱。

走过去,不去看他的表情,拿起床上的包要走。宽大的一双手压住了包身,拉了几次无济于事,

床上的人还轻声笑了出来。莫阿娇心情烦躁,使劲全身力气用力一拉,“啪”。包带断了,自己也因用力过猛倒退好几步重心不稳摔倒地上。

“有没有摔着?”连铮从床上速度起来,想要扶着莫阿娇起来,才靠近就被地上的她用力推开了。

两人就这么一高一低相对着,拉坏的包躺在两人中间,包里的东西也在刚刚最后用力过程中从包里跑了出来。

几张男人照片吸引了连铮的注意力,他捡起来一张一张的翻,连照片后面莫母娟细的正楷字也看了。

照片什么时候跑包里去了,莫阿娇站起来没管地上的包踩过去要抢照片。

连铮握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连同本人一起困在身前,拿着照片那只手在莫阿娇眼前晃了晃,脸色难看至极:“这么些个男人都是谁?”

“我未来的男朋友老公,你还我……”挣扎着要抢,无奈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这个男人的力是越来越大了。

“做梦!我看谁敢!”连铮手臂围起来把她抱在怀中,手上的一叠照片被撕成小块扔在地毯上。

莫阿娇被靠在他身上听到了撕碎照片的声音,认命的放弃了挣扎。所有的东西,包括她,他都是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他们不是冯要伟,同一个火坑你还要让我再跳多少次?”

冯要伟是两人的开始,也是两人之间的结束,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的意思他懂了。

没了束缚,莫阿娇捡起地上的东西撒开腿就往外跑,身后连铮受伤的表情她根本没看到。

屋外的助理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门突然被打开,以为是老板出来了。自己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收,里面的人出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沾着,我要他们所有人的资料。”助理正在愁接下来自己是继续站在外面还是进去,老板就出来说了两句话也急急忙忙追出去了。

进屋一看才想哭,大学时玩过nba拼图,是在有原图和后面有字母提示的情况下完成的。可是一地的照片碎片他怎么拼……

连铮追出来时正好看到莫阿娇上了出租车开走了,有点懊恼,怎么就让她给跑了。

等在大厅的谢翩好笑的走到连铮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晃着钥匙吹着口哨去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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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莫父莫母已经睡了。

莫阿娇晚上没怎么吃,冰箱里只剩几根葱了,莫母应该是明早下面条用。

从柜子里拿出烧水壶,接了些水插上插头,去阿衍书桌的抽屉里拿了包他私藏的泡面。

为了营养健康,莫母是不允许泡面这种速食食物存在的,顿顿都是营养搭配均的。

泡面这种东西闻着香,吃着就不是那股味了。以前上大学,写论文很忙的时候,跟姜美丽三餐吃泡面的日子都有。最后结果是吃的她下辈子都不想动泡面了,姜美丽更夸张说连泡面牌子听到了都想吐。

可能是饿了和很久没吃了,一碗泡面吃的见底,连汤都一滴不剩。

“什么味儿啊?”

在洗碗的莫阿娇听到门开的声音,接着阿衍嗅着鼻子说话。

擦好手出来,“声音小些,爸妈都已经睡了。”

“吃什么泡面啊,要哥给你带了宵夜。来吃,还热乎着。”莫阿衍把手里提着的两个盒子放在桌上,“都是你喜欢吃的。”

“放冰箱吧,我已经吃饱了。”莫阿娇满嘴的泡面味,准备去洗洗睡了,边走边拉着外套拉链。

灯光照着,莫阿衍看见姐姐脖子上那一团团暗红,走向厨房的脚步马上转方向,顺手把盒子又放在了餐桌上。

“厄……”莫阿娇刚走到房门口,后面赶上来的阿衍推着她进门,紧紧张张的把门给反锁了。

何止脖子,领口都是,莫阿衍看着姐姐身上爱的印记,气的两眼发直。要哥谈着生意都还记得给她带宵夜,她倒好,弄一身这个回来。

“我真的吃不下了,明天再吃好吗?”以为阿衍是气她不买他带宵夜回来的账。

“脖子上的草莓是谁干的,要哥看到了会怎么想?”

说到脖子莫阿娇才想起,马上把拉链拉到脖子处,脸也跟着红了。

莫阿衍见姐姐做贼心虚的样子,更气了,“你这样对的起要哥吗?”

自己怎样为什么又对不起冯要伟了,梗着脸回:“你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跟冯要伟只是好朋

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要哥喜欢你,你们那么多年……”

“可我不喜欢他,既然你那么在意他,为他去再找个姐姐好了,我担当不起。”怕把爸妈吵醒,莫阿娇没安慰石化了的弟弟,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莫阿娇也知道冯要伟对她好,可感情的事根本不能勉强。何况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更对冯要伟提不起劲。

**

第二天进办公室,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只是沈冰看莫阿娇的眼神有了些探究。

那种情况离席,如果没有好奇心肯定是装的。

过了一节课,整个办公室的人除了沈冰保持安静外,其他老师都为莫阿娇唏嘘羡慕。男朋友送的名牌包,得是她们几年的工资啊。

这个牌子莫阿娇听美丽提过,她在杂志社上班对时尚是了如指掌,连昨晚被扯坏的那个包也是她在网上帮自己淘的。快递上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以前学过很多次都学不像。外包装打开没想到会是包,要是知道是名牌包她也就不在办公室打开了。

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脖子的印记被米白色丝巾遮住了。为了配这条丝巾,莫阿娇今天穿了一套米白色洋装。早上莫母赞同的眼神就知道误会了,她应该以为自己要去相亲吧,出门时还笑眯眯地说不回来吃晚饭也不用打招呼了。

“我记起来了。”沈冰拉了拉正在照镜子的莫阿娇的手,“你就是那个当年连铮转去市一中找的女朋友对不对,我就觉得第一次见你时很熟悉。”

从“记起来了”这四个字后,莫阿娇已经知道沈冰要说什么了。

“我还在想你怎么没男朋友呢,原来是有那么好的连铮等着的,羡慕啊……”见莫阿娇没否认,沈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年凤鸣高中所有女生的天敌就是连铮的女朋友,虽然他只在凤鸣上了几个月,在女同学心中的地位却没有因为转学有所改变。曾经跟同学在市一中大门对面看过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就跟昨天酒店里那幕差不多。“玩低调啊,我们这么好的关系,当初说要捐多媒体楼你都不吭声。”

办公室其他人听到多媒体楼的都把视线转了过来,这可是学校最近的热门话题top1。

莫阿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沈冰马上心领神会停下来。有连铮这样的男朋友确实要低调,暴露了的话得有多少人来打扰看热闹。以前高中时就那么轰动,更别说现在连铮的连氏驻北江市分公司总裁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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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掉想要一起吃午餐的沈冰,与姜美丽约在老地方,有些话只能当着最好的朋友说。

有车一族的姜美丽先到,莫阿娇到时她已经吃了一碟点心了。

莫阿娇一坐下就把手上那个包扔给对面的姜美丽,“今天你买单。”

全球限量版,她肖想很久了,由于价格太豪华准备饿两个月的,摸在手上就是各种满足。

姜美丽按着铃叫来服务员点餐,基本上都是莫阿娇喜欢吃的,狗腿的完全忘了上次自己被扔在医院的仇。

“知道上次你走了是谁送我回去的吗?”吃着饭,姜美丽还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雷锋叔叔?”

一口汤差点吐出来,姜美丽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边的汤渍,“还超人叔叔呢,可惜他内裤穿在里面的,是谢翩。”

“我昨天看到他了,他好像长高了些。”莫阿娇以前可以到谢翩耳边,昨晚从他身边路过只能齐肩了。

连铮在哪谢翩就在哪,这种规律从来就没有打破过,姜美丽想表达的意思也不用再说了。她看着莫阿娇的脸,等待着下文。

莫阿娇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像是把刚刚吃进去的饭压下去。

“连铮他说他想我阿娇,这句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前后而坐

故事就是从医院斜对面那家肯德基开始的。

高中时老师会每周布置一篇周记,下节课就是语文课,身为语文课代表的莫阿娇正在座位上整理同学们交来的周记本。

同桌姜美丽从厕所回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被她笑渗的荒的莫阿娇把作业本放向讲台后,实在忍不住了,“你在路上捡钱了?”

上课铃响了,姜美丽在莫阿娇耳边,“等下你就知道了。”

走廊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班主任带着两个男生进了教室。

安静的教室沸腾了,班主任拍了拍手掌,“安静安静,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刚转到我们班的新同学,以后……”

“他是连铮,我谢翩,everybody好啊。”谢翩痞痞地样子扶着连铮的肩。

“好了,你们就坐到课代表后面去吧。”好脾气的老班的话被打断,他也不介意,指着后门的两个空位。

教室的位置是按成绩的顺序自己挑,莫阿娇喜欢坐在最后面,即靠窗,夏天把门打开还可以吹凉风。早上来学校时后面多了张课桌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是来了新生。

两人来到后面坐下,莫阿娇心不在焉的看着书,总觉得后背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偏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神。

“啊……住手……要、要出来了……”谢翩的呻/吟声淹没在同学们的自由朗读声中,他的手放在课桌下面在插着什么,“啊……顶端冒出来了、白色……啊……”

头偏着的莫阿娇听着谢翩呻/吟莫名的红了脸,这个人未免太大胆了,姜美丽也惊悚的转过头了。

“你有那么饿吗?”连铮瞥了一眼演的正欢的谢翩,把放在他腿上的牛奶拿到桌上。

“早上没吃饱嘛!”谢翩对着吸管喝了一口,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奶渍。

姜美丽拉着莫阿娇转身打了个冷颤,从那个地方拿上来,嘴边白渍让她遐想了。

昨天把阿衍接回家时,冯要伟说在肯德基故意找茬的那个人就是凤鸣高中的,阿衍的头就是因为他而破。视线转到教室的另一个角落,冯要伟趴在桌上睡的很香。

**

市一中转来两个帅哥,整个食堂都在讨论,只有姜美丽在唾骂,激动地撒了一桌的饭。回教室了还在鄙视,简直是yín/贼再世。

两人从前门进,看到从后门进的连铮和谢翩,姜美丽停下喋喋不休的嘴。莫阿娇把饭盒放在还在睡觉的冯要伟桌上,肯定又是玩了通宵游戏也没见醒。

“课代表对男朋友真好啊。”谢翩对走过来的莫阿娇竖着大拇指表扬,那表情跟那天在肯德基时一模一样。

想起请假在家的阿衍,莫阿娇瞪了一眼谢翩,懒得跟他废话。

安静的教室谢翩的声音很大,冯要伟模模糊糊的抬头,看到桌上的饭盒会心一笑。一起在小商店买的,麦兜图案,他是蓝色,她的粉色。

“冯要伟,你昨晚是偷牛还是偷人去了,睡到这会儿才醒?”

听见姜美丽叫自己,冯要伟端着饭盒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到后面的谢翩有点蒙了,他为什么会在,问姜美丽:“他们谁啊?”

“哟,伟哥不记得了,谢翩啊,我们还一起华山论过剑啦。”谢翩翘着椅子靠在门上自我介绍。

“是挺贱的。”姜美丽把桌上的书捡了些进抽屉,扯着冯要伟坐在自己前面那个位置,提供桌子让他吃饭,“新转来的。”

新转来的?冯要伟看了看二人,一个低头看着手上的书,一个吊儿郎当玩着游戏机。

“不要再打架了,就让事情过去吧。”莫阿娇提醒着冯要伟,她怕他为阿衍报仇出气。可身后那两个人明显也不是好惹的,谢翩不说,黑色衣服的男生绝对可以一个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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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莫父莫母从外省调研回到北江市。莫阿衍脸上的伤没有那么夸张了,头上的伤以下楼

梯踩空了的原因搪塞过去。不但没有挨骂,反而莫母买了很多补品为他,摔到脑子可不是小事。

每天姜美丽都会和坐在她身后的谢翩吵架,比如踢到她凳子了,外班女生来多了影响新鲜空气等理由。其实很多女生中大多数是为了来看连铮的,只不过他不怎么搭理罢了。

一次数学小考,连铮以满分的成绩让全班惊艳。莫阿娇严重偏科,数学只能祈求考及格,身后坐个满分王她表示压力很大。数学老师不惜吝啬的夸奖了一番连铮,一张试卷讲下来,基本题目是一句话带过,重点问题才做深解释。

两人的试卷摊在桌上,红通通的一片,“我靠,老师每次都是这样,说书上有自己看。都让自己看还要老师干嘛?”

“这题你听懂了吗?”莫阿娇指着想了很久都没想通的题问她。

姜美丽把笔一扔,“少寒碜我了,我分数比你考的少好吗?”一个差两分及格,一个差二十分及格……

“怎么不问我?”

莫阿娇咬在嘴里的笔盖听着背后的声音掉了下来,有点不相信的转头看他。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额上的碎发随意的搭着,右嘴角向上扬,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

她静了静心,把试卷拿到他桌上,“这个原理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用。”

“你把这个数带进去……”连铮拿着笔在她的试卷上点点划划,整题的思路经他一提马上明落。怕她不懂,一共讲了三遍才跟等的不耐烦的谢翩出去。

等莫阿娇一转身,姜美丽就把试卷抢了过去,“神啊,这都是些什么字啊?我爸爸写处方也没那么夸张。”

姜美丽的爸爸是市医院的医生,小时候要她爸爸给她签字时,她知道那三个字是什么就是认不清楚。考差了想学同班同学代替爸爸签字简直是妄想,她爸爸的字已经在老师眼中形成了一道风景线。“给我说说这道题是怎么做的吧。”

怎么做的?莫阿娇摇了摇头。

“你没听懂?”

莫阿娇点头。

“连铮说那么几遍,他临走时问你,你不是说听懂了的吗?”姜美丽把她试卷又拿过来,企图想看清楚,“老师是怎么改的他试卷,放显微镜下面的吧。”

莫阿娇摇头。

“嘿,你中邪了吗?点头摇头。”姜美丽手指用力地戳她的脑门儿。

中邪了吗?她耳中回味的还是连铮刚刚讲解题目低沉的声音,以及他每说一个概念会看她一眼的

眼神。他的手指很长,牙齿好白,鼻梁好挺,她还看到了他右耳上有一颗小痣。摸摸自己的右耳,上面也有一颗小痣,好像跟他的痣的位置差不多。想到这,莫阿娇马上把手放下来抢过试卷装作想题,如果姜美丽低头细看,她的脸已经红了。

**

学校后山,连铮和谢翩并排坐在草地上抽着烟,脚边已经有几个烟头了。刚刚谢翩一直催就是他烟瘾犯了,后山地方偏,平常人去的少。

对着空中吐了口烟,“都查清楚了吗?”谢翩就不相信连铮闲着没事了会给莫阿娇讲题。要不是为了某些重要的事,他们都不会出现在北江市。

连铮把烟头按灭,头靠着合十的双手躺下来,“有点头绪了。”改头换面的人即使他关系再广也很难查到。

有头绪就好,谢翩也跟着躺下来,就当来北江市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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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继连铮数学满分后,他又在模拟月考中以甩第二名一百分左右的成绩考得全校第一名。

全校前十名他们班就占了九个,老班嘴巴都要笑岔了,大手一挥,说要带着全班同学出去野炊,日子就定在这个星期天。

这种普天同庆的事情班里的学生都差举着双脚赞同了,一下课班里就闹成了一锅粥,三五成群的组团商量着各自带什么东西。

班上的男生几乎都挤到冯要伟那去了,没有一个到后面来邀请连铮和谢翩加入他们团队的。

其实他俩从进班就被孤立了,上体育课或是日常生活学习,到哪都是他们两个人。因为莫阿娇是教导主任的女儿,平常也没什么人跟她打交道,所以教室的后门对比显得格外冷清。

莫阿娇敲了敲连铮的桌子,“你要参加吗?”最近两人因为学习交流多了起来,才发现其实连铮没有表面那么冷,讲题时还是很热心的。

姜美丽两眼望着连铮,心情很矛盾。她也是想去的,但是莫阿娇的厨艺真的让她不敢恭维。

“你想去吗?”连铮明知反问。

“去吧,你们吃了阿娇炒的菜后就会觉得食堂师傅炒的简直是美味,也算是一次探险。”姜美丽说着血泪史。她吃过一次,有生之年不想再吃第二次。

连铮听姜美丽这么说,玩味的笑了,“去吧,反正这周也没事。”

玩着贪吃蛇的谢翩听连铮答应了直接让蛇头咬蛇尾game over了。跟凤鸣一中的校花约好的去看电影约会泡汤了。

“好的,我跟美丽商量好要带些什么后再告诉你。”莫阿娇听见他答应要去,脸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

眉眼如婉,流水潺潺。连铮看着她的眼睛想到了这八个字。

“交给谢翩,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去个人就可以了。”

“很复杂的,我怕他一个人不……”

“谢翩同学有三头六臂,你就不用替他担心了。”不用带东西的姜美丽赶紧拽着莫阿娇转过去,

此等好事简直是求之不得啊。

雨中意外

周日的天空是灰的,依然阻挡不了大家的热情,锅碗瓢盆的背着来到校门口集合。冯要伟那组人最多,班里的男生只分了几个给女生当苦力。

老班看到连铮和谢翩两个人站在一边,建议说把他俩插到冯要伟那组,连铮眼睛看着路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拒绝了。

班长清点人数准备出发时,路口方向两个女生飞奔而来着喊等一下等一下。

暖黄色毛衣下面套了件白色蕾丝衬衫,苏格兰格子短裙,白色腕袜黑色漆皮洋鞋。手摸着大沿帽防止在奔跑中掉下来,砚墨色的头发披散下来,鼻尖有少许小汗滴。莫阿娇站在连铮面前小喘着气,飞扬的裙摆在她站定后才停止摆动。

“你们怎么来了?”冯要伟穿到两人之间站着,姜美丽的声音一喊他就听见了,看到莫阿娇还是感到意外的。她一向不喜欢下厨,以前读初中时野炊之类的活动从来不参加的。

把跑落在手臂上的背包带子挪到肩上,姜美丽很不屑:“我们不能来吗,你以为你爸是校长啊,还管我们来不来?”

“姜美丽同学,难道你忘了我们校长也姓冯吗?”几步外一个男生起哄着回了句,大家都笑了。

冯要伟的爸爸是校长,这是全校同学都知道的,姜美丽刚刚只是话说快了。被那个男一噎,她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既然人来齐了就出发吧,早去早回啊。”老班催着大家背东西走。

“我先提一会儿东西,到了山路再回来找你,多注意些。”冯要伟追同学前看着莫阿娇的裙子提醒交代,目的地要爬会儿山路还要过一条河。

“我先提一会儿东西,到了山路再回来找你,多注意些。”谢翩深情地看着连铮把冯要伟的话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连铮看都没看他一眼跟着大部队走了,莫阿娇和姜美丽马上跟上,谢翩一个人背着山地包苦逼逼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小山路,班上女生手上和背上的东西全都到了男生身上,很多人开始痛恨老班说的远足锻炼说法。大部队走到半山时,灰色的天空慢慢积累了

很多乌云,老班在最前面吆喝着男生照顾着女生快点走。

姜美丽双手扯着谢翩的登山包,整个力量都压在了他身上,走的毫无压力。莫阿娇慢慢地慢慢地与姜美丽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要是知道走这些路,她绝对不会穿裙子皮鞋,山上的风吹的她腿凉飕飕的。实在是走不动了,看到旁边有块大石头就一屁股坐在上面,解开毛衣的扣子,把帽子拿下来当扇子扇着风歇气。

“到了再休息,马上就要下雨了。”

连铮的声音?莫阿娇抬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还走的动吗?”连铮看她额前的刘海已经汗湿了,估计是累到了。平常也没见她有跟同□动过,抱的作业本厚一点都是和姜美丽一起送到办公室去。

“倒回去更累,你先赶他们去吧,我坐会儿再走。”腿打开的幅度稍小一点,别扭的把裙子向下扯了扯。刚刚因为没人就随便坐下了,冰冷的石头直接挨着屁股了,她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再撩裙子了。

“走过这座山下去再过条河就到了,坚持一下。”连铮扶着她的手把她从石头上拉起来,山上的石头都有潮起,女生少坐的好,何况她还穿那么少。其实他跟着同学们一起已经登上去了,老班指着河对面的山洞,大家都一股风往下冲完全忘记后面三个人了。只看到谢翩拖着姜美丽慢吞吞的上来,他就急忙跑下来了,看到路边那团暖黄色才放慢了脚步。

两人就刚刚触碰了一次,莫阿娇帽子差不多要盖住眼睛了,怕尴尬但自己又实在走不动了才拉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爬。怕他以为自己是林妹妹,边走还喘嘘嘘的找话聊:

“小时候我爸带我和我弟来过这里,那时候跑的比谁都快。”

连铮尽量走的很慢很稳,“还有弟弟?你弟弟多大了?”

“嗯,我弟弟今年初三,这么关键的时期却被谢翩打伤进医院了。不过幸得他底子好,没有落下什么课程。”

“所以你当初会不理谢翩。”连铮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拽紧让她能拉动的幅度小一点。

“我当初也没理你来着。”莫阿娇有点心虚,她当初也把连铮划分到爱打架闹事的行业中了。后来才证明,他基本上除了看书就是发呆,别说打架,就连说话都很少。

说着就不自觉来到了山顶,山下的小河水缓缓流着,对面已经到了目的地的同学们开闹的声音回响在两山间。

眼睛下面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莫阿娇用手一摸是水,“咦,我没哭啊?”

也是两人走近才知道她喜欢自言自语,她慢慢也在自己面前呈现对于冯要伟一样的无拘无束了。

“是下雨了。”

本来仰着头的她马上把头低着,大帽子就像斗笠一样遮住了整个头,“快走呀,等下你要淋湿了。”她推着连铮往山下走。

雨越下越大,同学们站在对面山洞的洞口,呼喊着两人的名字。冯要伟看的心急,要不是因为一个女生脚崴了班主任叫她背着,他早回去接莫阿娇了,也不至于让她淋雨。

“有连铮在,你给我就在这等着。”老班拉住要往雨里冲的冯要伟不让他走,“快去生火,先烧点热水。”

幸好他们没淋到雨,带来的柴火都是干的,用准备好的包装带一引就着。几个男生架着锅烧水,其他人站在原地没动,全都看着对面的俩人。

姜美丽扯着谢翩的衣服很着急,“我怎么就把阿娇给忘了呢,她不会游泳啊,怎么办怎么办?”

“那水才多深啊,泡脚吧。”谢翩不以为意。

雨势没有减小,还夹带着风,两人浑身都湿透了。特别是莫阿娇,歇气时把毛衣敞开了,里面的粉色内衣通过湿了了的白色寸衫透了出来。黄色毛衣厚重的穿在身上,脚上皮鞋也沾了很多泥

巴,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还是在一个半陌生人面前。

来到河边,连铮手伸向她,“把手给我,淋湿了的石头表面很滑。”

莫阿娇乖乖把手递给他握住,大石块间隔铺成的桥确实很滑,胆战心惊的跟在他后面走。可能是因为刚刚下过雨的关系,石块与石块之间的水流很急,稍小一点的都快被水淹没了。她数着步子,尽量不去看河里的水。眼睛看着两人相握的手,雨水打在上面再形成一条小水流滴向中河泛起一个小圆圈,一会儿又被水流冲没了。

山谷间突然袭来阵阵风,吹到全是水的腿上格外清凉,莫阿娇忍不住弯腰用手摸了一下腿。可能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后面又来一阵风,正好吹向她斜着的身体,帽子一下就被吹走了。

“嗳……”惯性的伸手抓。

连铮只感觉手一空,身后“噗通”一声,莫阿娇整个人掉进了河里,头上的帽子被她牢牢抓在手中。

“啊!”远处山洞口同学们惊呼,他们几乎看着莫阿娇摇摇晃晃地倒下的,冯要伟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

莫阿娇掉下去喝了两口水惊恐的拍打了两下水面,腰身突然一紧,是连铮跳下来把她抱住,“别紧张,水不深。”

温暖的身体和安抚的话让她顿时安静下来,试着用脚一踩,原来真的不深只到腰间。

连铮见怀里的她没动了,手放进水里打横把她抱起,水的重力和身上的抱着的人让他走的显得稍微有点吃力。

“你上去啊,水那么冷,会感冒的。”莫阿娇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双手却是紧紧缠住连铮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他抱着她的手正好在她的大腿处,毫无阻隔就这么相碰了,温暖而粗糙。

脖子都被她勒疼了,还叫自己上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连铮边走低头看埋在自己xiōng前的她,脸上的潮红和自己手上的触感让他不知觉笑了。

终于来到岸边,莫阿娇从他身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贴在大腿上的湿裙子。无意中摸到他刚刚手放的地方,脸更红了些。

“帽子我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刚刚真的把我吓死了。”冯要伟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双手扶着莫阿娇的肩“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手自然而然的去摸她的额头,没有烧啊。

“那么大的雨你跑出来干嘛!快进去啊!”莫阿娇推开冯要伟,头低着往山洞方向跑。

发烧,她是害羞了吧。跑的时候手压着裙摆的地方就是自己手摸的地方,连铮嘴角扬起,与她几乎是同一时间进了山洞。冯要伟也跟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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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燃的很大,三个被淋湿的人坐在火边,身上的衣物冒着白烟慢慢发干。

既然已经安全到达,其他同学都忙着生火做饭,分工合作忙着自己的,动作快的组都可以闻到菜香了。

三人旁边的一块空地上铺着一张酒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瓶红酒和四个高脚杯,刀叉盘子啧叠在一起。谢翩在慢慢的把凳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当看到他把用保鲜膜封好的牛排拿出来时,一旁帮着烘毛衣的姜美丽和脸红红的莫阿娇对视默哀了。

野炊、牛排、红酒,混搭界后继有人了。

初开玩笑

姜美丽把手上已经烤干了的毛衣披在莫阿娇肩上,从包里拿出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幸好有准备带了两个苹果,等下我两一人一个。”

冯要伟扯着莫阿娇的衣袖帮她穿上毛衣,看着她红润的脸才有所放心,“你再烤会儿,我先过去了,做好了再过来叫你。”他们已经叫了几遍他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他掌勺。

“哟,伟哥说的话都带重样的啊,校门口也这么说来着的吧。”谢翩一边把切好的水果放进盘子里,一边注意着火边的对话。

别人都叫自己要哥,全校上下就谢翩一人叫他伟哥,从他转来的第一天开始。冯要伟没理这个感觉天生与自己有仇的人,兄弟们还翘首以盼等着的。

“帽子是他送给你的?”坐着没说话的连铮等冯要伟一走就开口了。他记得冯要伟在雨中说的那句话和刚刚帮她穿衣服的场景,娴熟与自然。好像两人就是情侣,虽然姜美丽跟谢翩吵架时说过她与冯要伟只是朋友。

“你说冯要伟吗?不是,是我弟弟买给我的。”帽子当然喜欢了,那是阿衍参加中学生艺术比赛获得第二名的奖金给她买的。“谢翩的背包是什么构造啊?他一个人怎么背来的?”

酒精炉子上架着平底锅,锅里煮着意面,他有条不紊的拌着早准备好的虾酱,出锅就可以装盘吃了。本来担心没的吃的姜美丽也凑上前去了,薄薄的牛排还没煎,意面的酱料味道很香,手上的两个苹果跟绒布上放着的水果拼盘根本没法比。

“不许偷吃,姜美丽!”谢翩吆喝着偷吃虾仁的姜美丽。

“我帮你尝尝熟了没好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吵起来。

“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你看,那里还有鱼。”洞里有一条小溪,他两就坐在小溪边上,此时的火在开始慢慢灭了。身后是同学们的打闹声,身前是涓涓细流,清澈见底的水里还可以看见鱼在里面游动。

连铮看着莫阿娇手指的方向,“既然那么喜欢就留下来,做个山顶洞人也不错。”

“喜欢不代表一定要拥有啊,再说这……”等等,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莫阿娇视线从水里移开看向他,他没有看自己,眼睛注视着鱼的方向,但嘴角是扬着的。“其实,你应该多笑笑,感觉你有很多心事。”

连铮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的幅度慢慢扩大,露出洁白的牙齿,“像这样吗?”

“额……”昏暗的光线,面前的男生如阳光般的笑容照亮了莫阿娇的整个天空,移不开视线的看着他。

笑一笑,十年少,面容繁花如枝俏。

“像这样吗?”谢翩学着连铮的样子对着姜美丽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的笑容,一块苹果皮扔了过来。

“东施效颦你个复读机。”姜美丽鄙视,谁的话谢翩都要接,无聊透顶。

姜美丽趁他躲开,又偷拿了块苹果,甜脆入口,比家里超市买的好吃多了。她当然不知道,她嘴里嚼的嘎嘣脆的苹果是从日本空运过来的。

整个山洞飘着饭菜香,有的队伍已经开始吃了。别看谢翩平常不着调,下厨准备可是有一手的。绒布上四方放着四盘意面,牛排也已煎好了三份,最后一份还在锅里呲啦呲啦的煎着。

老班拿着碗围着大家走了一圈,到他们这什么都没捞着,姜美丽把手上没吃的苹果塞给了他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一切快准备好时,连铮一个人出了山洞,谢翩手拿小锅铲对着他的背影嘱咐他如果是去方便的话一定要去下游。附近的听到的同学噗哈哈都笑出声来,莫阿娇也忍不住笑了,这个谢翩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连铮“方便”回来,手里多了四根削了皮的细树枝,把熄了的酒精炉子重新点起,烧了点热水让树枝在里面烫了一遍。

“用这个方便些。”消毒后,他把筷子递给看呆了的莫阿娇和姜美丽。

“这个‘连铮牌’筷子我要是拿到学校去拍卖,应该会疯抢吧。”姜美丽知道连铮现在是学校的大众情人,对于这种男神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他帮着好友过河,有为她们做筷子,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就是对好友有意思了。两人曾经在座位上讨论过关于吃西餐,没吃过而且都毫无经验,特别是莫阿娇,最不会用的就是叉子。耳朵真灵,表面上冷淡实则闷骚,姜美丽觉得连铮应该是对好友有意思了。

本就不怎么会吃面,莫阿娇看着面前的一盘面有点尴尬,她不想把笨拙的一面展现在他们面前。夹着水果,慢吞吞的吃,看着姜美丽吃的那么香,她很想动筷子。

姜美丽注意到好友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无奈的对着男生那边喊:“冯要伟,端碗饭过来。”

“没熟吗,我试试。”谢翩以为自己煮的面没熟,拿着叉子准备吃。

“熟了,我不是吃着的吗。她是高分低能,吃不习惯面,一碗泡面会吃一个小时的手残。”姜美丽边吃边解释。

冯要伟满脸通红的用一次性碗装了一碗菜一碗饭端了过来,还没说两句,那边的男生又在叫拼酒他就跑回去了。

连铮把自己盘里切成小块的牛排放到莫阿娇前面,顺手就把她前面的那两碗饭放到一边去了,“吃这个。”

爆发了爆发了,姜美丽斜着眼睛望了一眼谢翩,“你朋友这是在吃醋吗?”

谢翩斜着眼睛回,“这还要你说?”

莫阿娇低着头,没有注意到两人眉来眼去,她心里有种东西在发酵,醇醇的浓浓的。

**

晚上回家,莫母熬了很大一锅姜汤,逼着莫阿娇喝了些又催着她去洗热水澡。班主任早已把女儿掉进河里的事打电话给她说了,幸得知道那条河不深,不然她得急出个心脏病。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着手机通讯录,翻上去翻下来就只有那五个号码:爸、妈、阿衍、冯要伟、姜美丽。想着锅里还有没喝完的姜汤,她披着外套偷偷摸摸的摸进厨房,把剩下的全都倒进保温桶,准备明天带给他。一切准备好后,她又回到床上躺着,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句谢谢或是晚安呢,手握着手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今天太累了。

某套高级公寓内客厅沙发上,抽着烟的两人看着无声的电视。客厅没有开灯,两点星火显得格外的红。

“我打听了,他的口碑不错,廉洁自检,没有一处可以抓住把柄的。”

“是吗,没有就总会有的。”

“你确定你这么做不后悔?他可是……”

“不做我才会后悔!”按下烟头,一人进了卧室。

沙发上留下的那人苦笑,吸气猛抽一口,徐徐把烟吐向空中。来吧,暴风雨。

**

第二天,莫阿娇第一个来到教室,想偷偷把保温瓶塞进他的抽屉,由于瓶身过高只能放在课桌上。

连铮和谢翩进教室时,她都低着头,好像经过昨晚自己胡思乱想后已经不怎么敢正视他了。

“哪位姑娘给我们连公子送的爱心早餐啊?”谢翩把保温瓶拿到自己桌上,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一打开满脸黑线,“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一股子姜味?”他最讨厌姜味了。

莫母熬的时候放了很多老姜,她喝的时候都差点吐了。怕他喝不了,早上临走时加热她又往里面加了很多红糖,想着能中和一下。加的时候手一抖倒了大半罐糖进去,黑乎乎的是红糖化解后才

形成的。听到谢翩在后面说,装作看书的她头都要埋进书里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连翩把保温瓶拿过来,拿出上面的小碗倒了一碗,碗挨着嘴的时候就嗅到一股涩味。一口气闷下,鼻子没敢出气,到底放了多少糖!!!他记得莫阿娇曾经用这个保温瓶带过汤来学校,米白色上印有小碎花。姜美丽说她厨艺不行,他是领教了。

一整天,莫阿娇都没有跟后面两位说话,埋着头学习很认真。只有冯要伟来找她吃饭时,出教室才敢往后面偷瞄一眼,空位……

晚自习回家,姜美丽说她要回家练钢琴就先走了。莫阿娇在座位上收拾东西收了很久,等全班同学都走了,连谢翩的抽屉都看了也没她的保温瓶。不过,这两人的抽屉好干净啊,除了书什么都没有。

路灯把莫阿娇的身影拉的很长,她一个慢慢的走着。一般人说客气话会提前说个“献丑了啊”,她这次是真的献丑了。连铮打开保温瓶时,坐在他前面的自己都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唉……

“走路要看路。”一个拉的很长的人影印在眼前。

嗯,走路要看路,在心里默念一遍,继续低着头走。妈妈要问保温瓶去哪了怎么办,买个一模一样的回去吧。刚刚那个声音,莫阿娇抬头,连铮手提着保温桶站在路灯下。

连铮走几步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怎么这么摸,难怪姓莫,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你们不是回去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这条路回家?”走近后才肯定是真的连铮,他手上提的保温瓶是自己正在为之发愁的。

“走吧,再晚回去一个人不安全了。”他把她手上提着的书包拿到自己手上,一手书包一手保温桶往前走。

路上偶尔会有一两人路过,有些晚风的夜晚他们都走的匆匆。只有连铮和莫阿娇两人走的很慢,

一个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一个踩着前面人的影子看着他的背影,身无外物。

“进去吧。”来到小区外,连铮把手上的书包和保温瓶都递给她。

莫阿娇先接过书包背在背上,拿保温瓶时手无意间碰到了他握着提环的手,心又急跳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在你桌上的?”

“那么难喝估计别人也做不出。”连铮笑着回。

虽然事实是真的难喝,但说出来就有点伤人了,莫阿娇有点失落。

“下次不要放那么多糖了,谢翩说今天他去饮水机那里接水都接了个马拉松。”她的喜形于色,连铮又补了个玩笑。

“那我进去了啊,你也快回去吧。”莫阿娇没有得到安慰,还是被刚刚那句话打击到了,低着头慢慢的往家里走。扬长避短,她为什么就傻叉的要送姜汤给他喝呢?

回到家,莫母顿的大鼓汤芳香四溢,莫阿娇象征性的喝了一碗就说要进房间做作业。剩下的意思是莫阿衍要一个人解决了,他吧唧着嘴巴叫姐姐赶快进去,期末快来了。实则是贪恋那一锅汤。

**

野炊那天的那场雨,就像一个分界线,把秋天和冬天划分开来。早上的yīn风特别冷,对于起早床是个特别大的挑战。

同学们的外套也纷纷脱下,换成了小棉袄,只有一些为了风度的女生还穿着小短裙。冻的发抖的腿在校园里穿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不怕冷。

莫阿娇从办公室回来抱着一套语文试卷正准备进教室,后面一个头发染成红色穿着裙子的女生叫住了她,

“你是这个班的吗?正好,把你们班的连铮叫出来。”

眼影化满了整个眼皮,鼻子上戴着鼻环,嘴里嚼着泡泡糖。她不知道那个女生是为了自己的痞气抖腿还是因为走廊吹的风抖腿,进教室把试卷挨个发,最后轮到自己位置。

“外面有个女生找你。”莫阿娇把试卷扔到连铮桌上,坐下拿笔做题。

姜美丽扯了扯莫阿娇的衣服好奇问:“谁啊?”

“不知道。”莫阿娇低头继续做题。

连铮没有出去,找他的女生太多,他没那个闲心去一个个见。只是她刚刚有点生气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暖。转头看向角落的冯要伟,正好他也看着这边,对视了几秒他对着他笑了。

终是暧昧

自从那次莫阿娇帮着别的女生带话找连铮后,她再也没有问过他题目。闷着头做,做不出来就去问班长或是数学科代表,他们把思路讲出来可没有连铮说的细,草稿本上也没了他龙飞凤舞的字了。

姜美丽发觉两人之间的不正常,吃早餐时顺便问了句为什么不跟连铮讨论问题了,她昨天的数学测验成绩又被谢翩鄙视了。回教室后,莫阿娇把全是正确答案的试卷丢给了她,说要自力更生。这完全是闹别扭啊,往连铮那偷瞄,他跟没事人一样看着书。有什么事情是她错过了吗?

下午的体育课,解决了问题困扰一上午的姜美丽。

集合后体育老师就让自由活动了,体育委员把运动器材发下来,羽毛球、乒乓球,网球,篮球之类的被大家一抢而光。两人都不怎么爱运动,便相携着去小卖部买热奶茶。

付完钱,手握着暖暖的奶茶杯,心情很畅快。说着聊着从食堂楼下路过,被两个女生拦住了。

“上次叫你把连铮叫出来,我等到上课为什么他都没出来?”

说话的是高二年级的,姜美丽有听说过,是个问题学生。

“我叫了,他出没出去我就不知道了。”莫阿娇拉着姜美丽的手要绕着走,面前的人又用手拦住。

“你把这封信给他,说我晚自习下了在学校后门等他,叫他一定要来。”红头发女生从上衣袋子里拿出一个粉红色信封放在莫阿娇连衣帽子里,跟她旁边那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词语中不乏“**,***,老子”等之类的词汇。

姜美丽把信从帽子里拿出来,连铮果然是越战越勇,连高年级的都拜倒在他休闲裤下了。

“你也听到了,等下你把信给他吧。”莫阿娇看了眼姜美丽手上的粉色信封,上面画了很大的爱心,爱心里那个口红印是那个女生自己印的吧,跟她嘴上的口红颜色一样。

烫手的山芋拿在手上,姜美丽唾弃自己的手贱,为什么要把信封从莫阿娇帽子里拿出来?

正在想等下该怎么面对高冷压时,就看到谢翩和连铮两人往小卖部方向走来。想叫那个女生自己,后面已经没人了。

“阿连你看,我就说她们两个来小卖部了吧。”其实是谢翩上节课听到两人的对话说要来买奶茶,一解散两人就不见了。

“额,那个连铮,这个是一个女生叫我给你的,她说下晚自习了在学校后门等你,叫你一定要去。”姜美丽把信封递给连铮,脑袋里回想着那个女生说的话,自己应该是一字不漏的转达了。

信还没到连铮手上,就被谢翩一把抢了去,“你们这些女生用什么东西都是粉色,都看不厌吗?”信在他手上揉成了一团,抛物线一样扔进了几步外的垃圾桶。

“你怎么这样,连铮都还没看的好吗!”姜美丽跑到垃圾桶旁,看到里面全是丢的吃完的剩菜剩饭之类的,就没勇气伸手去捡了。她看着莫阿娇干着急,那个女生是问题女生,她可不敢得罪。

连铮看着一直没出声的莫阿娇,“有时候粉色不错,很好看。”她有很多粉色的衣服,此刻脚上的靴子就是粉色的。

莫阿娇白了一眼谢翩,绕过二人走径自走了,姜美丽在后面边喊边追。

“她最近怎么看谁都不顺眼啊,我说粉色又不是指她一个。”谢翩觉得那记白眼莫名其妙,她姓莫还是姓对了。

**

期末在如期而至,紧张的复习期间大家也没忘了元旦节快到了。

老班应该是整个学校最通情达理的班主任了,班干部说教室的面积小了,老班就向学校申请借了

音乐教室来。当然能借到还得靠班里有校长的儿子和主任的女儿。

班长下死命令说班干部必须带头表演节目,身为语文课代表的莫阿娇头靠在桌上发愁。不演节目,大家会说她架子大;表演节目她又不知道演什么,没有特长。

“谁说你没特长,你的声音就很好听呀,特别适合朗诵。”姜美丽听到莫阿娇的喃喃自语,给她出着主意。

“我怕同学们会睡着。”朗诵,哪八百年前的节目了,又不是慰问兵哥哥。

“单独的朗诵会有些单调,如果加上伴奏,那就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原地复活了。

“班长不是说在音乐教室吗,应该有钢琴吧,我可以为你伴奏啊。你叫他把你节目安排在中间,不会要你暖场子也不是压轴,轻吟一首诗,再简单不过了。”

好办法,莫阿娇激动地抱住姜美丽,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哎哟,注意一下后面坐了两位纯情少男好吗?”谢翩手捂着眼睛露出很大的缝隙,对前桌两位的行为表示语言上的抗议。

平常爱跟他吵架斗嘴的姜美丽没鸟他,更别说一直都没跟身后说话的莫阿娇了。两人翻着莫阿娇专门摘抄好诗好词的笔记本商量着选哪一首搭配什么样的曲子去了。

元旦前几天,下课时间教室里基本看不到莫阿娇和姜美丽两人。冯要伟帮忙要得了音乐教室

的钥匙,莫阿娇就在里面陪着姜美丽练当晚要弹的曲子。

**

有模有样的晚会在老班的祝词中开始,冯要伟打头阵抱着吉他上台自弹自唱了一曲,完毕时尖叫掌声鬼吼连连,气氛建起来了。紧接着是班里的文娱委员跟几个女同学穿着短裙跳了支现代舞,前排的男生眼珠子都快看掉下来了,吼着嗓子起哄。

……

晚会进行到一半,班长报了下一个节目单,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难得见着莫阿娇表演一次。

莫阿娇跟姜美丽上台,她手上刚刚从游戏中抢得的气球没来得及放下。一手拿着文件夹一手拿着气球,等着钢琴的前奏响起,随着《夜的钢琴曲》在姜美丽指甲弹出,优美柔软的女声萦绕在教室中:

“昨夜你对我一笑,

到如今余音袅袅

我化作一叶小舟,

随音波上下飘摇。

昨夜你对我一笑,

酒涡里掀起狂涛:

我化作一片落花,

在涡里左右打绕。

……”

坐在后排一直看着大家闹的连铮看着她的脸听着她的声音,钢琴的清脆配着她软软的声音,他有点摸不开眼。

“连铮,数学老师刚刚说的那个解题思路我怎么想不通呢?”

“连铮,这个化学公式怎么带进去啊?”

“连铮,你的这篇议论文中心抓的太好了!”

“连铮,你管管谢翩,别让他在早自习乱哼打扰我跟美丽看书了。”

“连铮,你穿黑色衣服很好看。”

……

“外面有个女生找你。”好像从这次后,她没有再主动转过头来说过话。晚上冯要伟送她回家她不会开口只有他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回家则是低着头默默的走。

莫阿娇注意到角落里的人在看自己,握着文件夹的手都在抖。整首诗念完,姜美丽从钢琴后面走出来,两人在掌声中低头鞠躬。抬头她假装无意间看了眼角落,发现他还在看自己马上收回视线,跟姜美丽回座位坐着继续欣赏下面的节目。

“没想到啊,姜美丽除了嗓门大还有这么优雅的特长,真是小看她了。”谢翩也沉醉在了刚刚的诗词朗诵中。两人之间的默契和姜美丽娴熟的指法让这个平淡的节目显得特别有韵味,如果错一个音,可能就没有这种效果了。

连铮嗯了一声,通过层层背影找到了莫阿娇,她头上系着粉色头花,一眼就看出来了。

**

元旦过后,马上投入期末复习当中。

全班除了连铮、谢翩和冯要伟,其他人每天都埋在书海中了。冯要伟是没有复习那颗心,连铮和谢翩则是觉得没必要,复不复习都一样。

高一九门课,三天时间如马达般考完了,放了一个星期假才回学校取成绩单。

不出意外,连铮第一的位置稳坐,年级前十这次只占了八个,上次前十的谢翩同学被别的班上的人挤下去了。

莫阿娇进了年级前二十,正好在谢翩下一位,姜美丽这次也进了年级一百名。

所谓皆大欢喜,在老班祝大家新年快乐声中,迎来了高中的第一个寒假。

**

学校只有高三补课,高一高二都放假了。

莫父莫母都带着毕业班,阿衍要参加绘画班,莫阿娇回去也是一个人,就拖着姜美丽说去逛街。

一出校门口,几个女生就围了上来,莫阿娇看到红头发那个女生,真是yīn魂不散。

“有人说你把我的信扔进垃圾桶了,我在后门等了连铮一夜所以他才没来。”红头发女生嚼着泡泡糖,腿抖得跟抽筋似的。

“信是谢翩扔的,我们把你说的话也带到了,他没去不关我们的事啊。”姜美丽急忙解释,都怪谢翩那个八爪鱼,要是她当天把信从垃圾桶里捡起来就好了。

莫阿娇把解释的姜美丽拉到身后,“你喜欢连铮想找连铮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人,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智商低可以原谅,是非不分该从何说起?”凭什么她就要做连铮的传话人,他已经很久没跟自己说话了好吗!

身后的姜美丽手伸进包里靠着记忆翻到通讯录,随便按了个号码拨出去了。

“你们班的人都说你跟连铮关系好,我不找你找谁!”红头发女生“呸”一声把泡泡糖吐到地上,从兜里又拿出个槟榔往嘴巴里塞。

素质低略,莫阿娇已经不想跟她对话了,拖着姜美丽想走,旁边几个女生重重压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在校门口还要动手吗?”姜美丽扯着嗓子吼,震得几个女生都不自觉捂上了耳朵,她想手机那边的人应该听到了吧。虽然她平常逞能,可好汉不吃眼前亏,两人终究是抵不过这么多人的。

“我们班哪个人看到我跟连铮关系好了,关系好到几个星期都不说话吗?如果你喜欢冯要伟,我跟他关系好倒是可以为你介绍。”莫阿娇跟冯要伟是朋友还是情侣这个真假命题在市一中已经分不清了,不过两人关系好是普罗大众都知道的事实。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红头发女生摸着头发考虑,确实有人跟她说过主任的女儿跟连铮走的近啊。

“呲”一声,路边高速停下一辆的士,连铮从车上下来,走到女生当中把莫阿娇和姜美丽像拽小**一样拽了出来。

连铮后几步赶来,“哟,这人多欺负人少的事儿我的屁股都不会干。”车从校门口还没开过路口,姜美丽电话打过来说的那些话他就让师傅掉头了。

红头发女生看到连铮,嘴里的槟榔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不动手打女人的,你们走吧。”连铮扫了一眼这些女生,手握着莫阿娇的手走到路边的的士旁,推着她上车。

秒杀,男神就是不一样,姜美丽跟莫阿娇两人喉咙喊破了她们都不会放她们走吧。

“厄那谁,阿连不是谁都喜欢的,最好把自己弄的像个人样再来说喜欢他好吗?”谢翩说完准备

推着姜美丽上车,转身一看街边空空,转弯处看到了车尾,“靠,也不知道等等我们。”

**

的士车上,连铮若隐若现的笑容印在车窗上。谢翩手机开着免提,他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明明有跟她说话是她没理。

“很好笑吗?”莫阿娇白了一眼车窗上那张脸。刚刚说不打女人的冷俊气势一上车就当然无存。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连铮把脸从车窗转过来,脸上笑容的幅度越来越大。

“你为什么不去见那个女生,人家等了你一夜。”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久不跟我说话?”连铮反问。

被问的心虚,“这不一样。”

“就是一样,我没去见她你都那么久不理我。要是去见了的话,这辈子我都甭想你会理我了。”

什么意思,莫阿娇很茫然的看着他。

“我今晚飞b市的机票,过年期间都不在北江。”

“那开学你还回来吗?”果断被引开话题,莫阿娇出口就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连铮拿出手机,按了一连串数字,莫阿娇包里的手机响了,“会回的。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打给我,没什么事也可以打给我。”

屏幕上那十一个数字是她一直没敢开口问的,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

“你上次跟姜美丽打赌谁能第一时间报出对方的电话号码,输了三杯奶茶。”

连铮就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她跟姜美丽无聊玩的一个小游戏他都记得,姜美丽一口气就把自己的号码准确无误的报了出来,而她却把姜美丽的号码报错了一位。

车停在莫阿娇家小区外,连铮送她下车,“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吗?”

“不用了。”莫阿娇摇着手拒绝。

“可是我想要。”

连铮抱着她的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新年快乐。”

同桌的你

腊月二十五,高三补习班结束,莫母一身轻松,带着莫阿娇和莫阿娇逛超市办年货。

张灯结彩的超市到处挂着打折做活动的牌子,莫阿娇不怎么喜欢甜食,但对带薄荷味的东西情有独钟。莫阿衍喜欢甜食,身为男生的他每次都被姐姐鄙视。好在有莫母在中间调和,推车里不仅有各式各样的甜味水果糖,还有几大包带薄荷味的糖果,特别是那包薄荷味的棉花糖让莫阿衍嘀咕了很久。棉花糖松松软软的一口咬下去,里面不是酸甜的果酱而是刺鼻的薄荷,他想着都打冷颤。

买好东西回家,是冯要伟给他们开的门。

“老冯来了?幸好我们回来的早!”莫母提着东西进厨房,洗手下厨做饭。

对于别人来说,腊月二十五团年可能有点早。可莫冯两家每年的腊月二十五都是聚在一起团年的日子,这么多年没变过。

莫阿娇把从超市买回来的瓜子水果糖之类的倒了些在果盘里放在茶几上,又给冯博和莫父喝下去半杯的茶杯加了些水。冯博,市一中校长,冯要伟的爸爸,莫父的好友。

“娇娇真懂事,这么客气我下次都不好意思来了。”冯博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端着莫阿娇刚给他加热水的茶杯泯了一口。

“冯叔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今年怎么又来了?”不止去年,他每年来都是这几句话。小时候他来家里,莫阿娇给他开门,他会说真懂事。长大了,给他端茶倒水盛饭,他还是说真懂事。

冯要伟也被自己爸爸八百年不变的台词免疫了,一边选着果盘里薄荷味的糖吃着,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机。

**

晚餐很丰盛,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四个菜,摆满了整个方桌。

团年饭,长辈当然要有所表示。三人都收到了红包,在莫阿衍嫉妒的眼神中,莫阿娇跟他比了比自己红包的厚度,气的他多给冯博又倒了满杯酒。每年给姐姐的都比他多,重女轻男的母系氏族

已经过去n百年了。

吃完后,冯要伟带着莫阿衍上街玩去了,莫父和冯博在客厅聊着一些时政。莫阿娇被莫母推出厨房不让帮忙收拾,她就回房间了。

把红包放进衣柜她藏私房钱的地方,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了几个滚。她跟姜美丽约好了初三逛街,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嘀嘀,嘀嘀~”枕头旁边的手机短信提醒。

“在干嘛”连铮发来的短信。

“在床上。”莫阿娇把这三个字发完后又觉得不妥,马上又补了条细节,“今天吃团年饭,吃多了,在床上躺躺。”果然不是所有内容都可以简短的。

手机马上提醒有新信息,“你家的年比别人都来的早”

“只要有心情,天天是过年。”二十三就已经小年夜了,二十五又只差几天,她对着手机瘪了瘪嘴。

“什么事心情好”

“压岁钱啊,冯叔,也就是冯要伟他爸,包了个大红包给我。”想到衣柜里的红包,她瘪着的嘴

又笑了。

等了会儿,“早点休息吧晚安。”

莫阿娇扔下手机,今天赶超市确实有点累了,找着衣服准备洗洗睡了。

那天额头上的那个吻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提,每晚都会通短信。有时会她会聊到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回。

**

转眼到了年三十,一家四口吃完丰盛的晚餐后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莫阿衍的手机短信提示一直响个不停,都是同学们给他发的拜年短信。

通讯录里五个号码刚升为六个号码的莫阿娇的手机冷清的很,冯要伟和姜美丽两人各自给她打了个电话,洋气喜气乐气的话互相说了一大堆。

“姐,你电话响了。”莫阿衍摇了摇看小品看的入迷的姐。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从袋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飞奔着进了房间。

快速的关窗,脱鞋脱衣服,躺进被子里。

“喂~”因为刚刚一连串的动作做的太快,她的声音稍有些喘。

电话那头的连铮等了很久,这边终于接电话了,说话的声音又让他心里一荡。这是放假后两人的第一次通话。

“新年快乐。”电话那头没说话,她急着先开口了,声音虽然比刚刚的好点,呼气声还是有点重,“你那边好安静啊。”

她把窗户关了外面都还有些炮竹声传进来,电话那头却是莫名的安静。

连铮此刻正站在书房窗户边,窗户外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开了台灯的卧室有些暗。

“你在干嘛”握着手机他都觉得好笑,每次都是这句。

“刚刚在看春晚,你呢?”

“我在看夜景,很黑。”

莫阿娇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夜里能不黑吗,“你们家那边过年热闹吗?”她只知道他家在b市,可是电话那头一点喜庆的氛围也没有。

整栋楼除了大门口挂的那两顶灯笼可以表示点热闹,其他地方都没了。他跟外公两人坐在长餐桌上用餐,只有筷子碰碗的声音,和例行询问他这几天进公司掌握的进度。用完餐进书房看了会儿书,夏小冉的越洋电话打断了他,敷衍几句就挂了。想到北江市的她,放下书来到窗边拨通了她的号码。

“你是躺在床上了吗?”她的声音不像是站着或是坐着说的。

“厄……被窝里暖和嘛。”莫阿娇尴尬着解释,客厅里开着空调更暖和啊,她在内心里默默又鄙视了几次自己。

电话聊天跟短信聊天一样,连铮说的很少,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辞旧迎新,新的一年,两人第一个说话的人是对方,电话是在莫阿娇睡着时结束的。连铮听电话那头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没了声音,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时,就知道她睡着了。收线,他看着窗外,眼神散发着不明言说的狠厉。

**

大年初一莫父载着莫母、莫阿娇和莫阿衍去乡下去外婆家拜年。

舅舅舅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上小学的小表妹见那么多人来躲在门后面从门缝里骨碌碌的望着院里的他们。

舅妈进屋把小表妹重新打扮了一番才硬拖着她出来叫人。

农村的孩子喜欢在田间奔跑、太阳下面晒,小表妹的脸上有些长冻疮留下的痕迹,看着不是特别白嫩。

莫父莫母一人给了她一个红包,莫阿娇也从包里掏了个红包递给她,在她手上还没拿热就被舅妈拿走说替她保管了。

吃完饭,莫父就载着他们回去了。临走前,在外婆给他们后车厢放自己家里种的菜啊干货之类时,莫阿娇偷偷塞了些钱给她没让舅妈看见。要是舅妈看见,估计又是要被她保管了。这也是她不喜欢来这里的原因,把外婆接回去舅舅又一直不同意,只能逢年过节来看看外婆了。

**

正月初三的街上没有很多人,她跟姜美丽逛了会儿街觉得无聊就去买票看电影了。

可能因为西方情人节快到了的关系,影院里都是爱情片。她们选了部外国的爱情片,两人前面那

一对从进放映厅关灯后,头挨在一起就没离开过,唇舌交战看的姜美丽都快把她的手捏肿了,

最后两人外国爱情片倒是没怎么看,现场爱情动作片倒是从头观摩到尾。

**

转眼就开学了,报完名晚上就开始上晚自习。

显然大家都得了假日综合症,还没有从节日的懒散气氛中走出来,对于开学都是各种不高兴。莫

阿娇进教室时,第一眼就是看向后门,一人在看书,一人扒在桌上在睡觉。

快走到自己位置时,连铮才抬头,看到是她,微微一笑。

“乖乖,我还以为是音乐老师来了!”姜美丽比她先到,挑着眉看着她身上大红色风衣。这件风衣是她们上次逛街一起买的,样式比较成熟。

“姜美丽,说话声音小点会死吗?”谢翩不耐烦的从桌上起身,看到前面那一抹火烈,又用手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科代表把自己穿成红包就出来了,恭喜发财啊!”

一向只穿浅色系粉色之类的莫阿娇今天的穿着打扮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大红色风衣,绑腿紧身牛仔裤,黑色平底靴子,怎么看怎么一股韵味。

“是呀,没红包收就只能把自己穿成红包了。”披在身后的长发随着她走近坐下的动作散开了香味。

连铮和谢翩都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好香。

“少恶心人了,我红包还没你零头多。”姜美丽翻了个白眼。那天她是看了莫阿娇的钱包了的,惊呼大款。

谢翩碰了碰连铮的手臂,“阿连,你有没有发现她今天很特别啊?”他指着莫阿娇的背影。

“有吗?她一直都这样。”连铮其实很想用手去摸摸她如瀑的长发,把手放进裤兜,说的漫不经心。

听见身后人这么说,莫阿娇本来愉悦的心情更上了一层楼,轻哼着歌把包里带来的糖一人分了几颗。

**

新学期开学,座位当然要重新调,全班人都站在教室外等待老班按成绩表点名进去。

第一个进去的是连铮,等莫阿娇进去时,她站在最后两桌踟蹰了。

连铮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而比她先进来一脚的谢翩却坐了她原本的位置。

“座位我已经擦干净了,就差拿消毒液消毒了,你还磨叽什么。”看着门口的同学一个个进来,谢翩敲着原先自己的桌子看着莫阿娇说。

姜美丽进来,看见自己的位置没人坐,马上跑到后面来,谢翩自觉的翘椅子让她进去。莫阿娇顶着很多人眼神的注视,如坐针毡的坐到了连铮的旁边。

“跟我坐,需要想那么久吗?”连铮的手自然而然地覆盖在她因紧张而握拳在桌下的手握住。

他整个身体挡住,别人从侧面是看不到这边发生什么的。

班里的人进来完了,老班在讲着这学期的重要性,莫阿娇一字也没听进去。

她的心跳从他握住桌下她的手那刻起,爆表了。

被抓壮丁

各自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不怎么吃学校食堂的谢翩跟着连铮一起陪两个女生开始了他们的食堂生活。

本来班上的女生跟莫阿娇和姜美丽说话说的少,现在基本上是零交流了。

强强联合的坐法,老班在班会上还特意提出来表扬了连铮,牺牲自己的时间帮助他人学习进步。

莫阿娇在桌下握着她的那只手抠了抠,什么叫牺牲他的时间,她又没有主动要他给她讲题。

连铮手心微痒,轻轻捏了她手一下。

老班口若悬河站在讲台上说着班会主题,完全想不到他表扬的二人此时正在桌下手牵着手。

**

春暖花开,学校里的树木草坪已经发新芽,体育课解散后四人来到学校花园的亭子里坐着,欣赏着昂扬的初春。

花园里时不时会有同学经过,他们会往亭子里望几眼,看到是连铮等人就绕道离开了。

“我们成了头号公敌了,其实我是最无辜的!”姜美丽边嚼着薯片边说,“听说音乐组来了位新老师,美丽的很。”连铮跟莫阿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都不知道,有次放学一起回家,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才后知后觉。

“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看看!”谢翩猴急地拖着姜美丽往亭子外走,不一会儿两人就不见了,

他这是在替坐着不说话的二人腾空间。

“跟我去个地方。”连铮受不了来来往往的人,站起来往外面走了。

莫阿娇搞不清楚状况,还是跟在他后面走。

出了花园绕过小路,穿过一片竹林,有栋被废弃的两层楼的老食堂。从后面只能过一个人的通道走进去,是块小草地。这种地方连铮是怎么找到的,莫阿娇转着身体三百六十度看了看,死角啊。

连铮找了块草多的地方,盘腿坐下,“坐这吧,地上凉。”

他指着自己的大腿,她有些模糊,“厄?”

“我不习惯这样说话。”连铮拉着她的手拖着她毫不犹豫坐在自己腿上。莫阿娇站着,他坐着,他不习惯仰视着对话。

“我也不习惯这样说话。”偏坐在他腿上的她有些难为情,他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这里挺安静,至少不会被别人打扰。”连铮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和火机,拿出一根放进嘴偏着头点燃。

他身上有时会有股淡淡的烟味,她以为是谢翩传给他的,没想到是他自己抽烟。

连铮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安静地抽着,眼睛看着围墙上那些成年老月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时候住教工宿舍,后面也有块空地,我们就经常去那里办家家。我当妈妈,冯要伟当爸爸,我弟弟阿衍当孩子。那时候……”腰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掐着自己,莫阿娇有点不解的看着他。

使劲抽了一口,把烟按灭,连铮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口烟全吐在她的脸上。

“额,呸呸呸呸……”嘴吹着烟雾,手在他肩上挥了几拳,“叫你让我抽二手烟,叫你让我抽二手烟!”

小粉拳跟她脸上的潮色一样粉红,根本不具有杀伤力,连铮把她的手卧在手中,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莫阿娇正色道:“冯要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要是我们有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等的到你出现?”关于冯要伟的问题,她已经解释过很多遍。她给冯要伟打饭,他要冷脸;冯要伟给她带零食,他要冷脸;只要关于冯要伟的一切,他都要冷脸……她就不懂了,难道这么多年的友情就不要了吗?

本来叫她到这里来他就没安纯心,懒得跟她废话,抱着她压在自己身上躺下。

天旋地转的倒下,惊呼张着的唇没来得及闭,头就被压着向下直接碰向他的唇,他的舌顺势伸了进来。

“唔……”可能是咳着他的牙了,莫阿娇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撞掉了。

“怎么了?”连铮还没开始,听见她轻微痛苦的声音,双手抬起她的头。

“你磕着我牙了。”莫阿娇不自觉伸舌头舔了舔唇边刚刚他带出来的口水。

“别动,让我看看。”说着两人就换了处境,又一次天旋地转中,莫阿娇躺在了草地上。以为真的出什么事儿了,睁大着双眼等着他看。

连“医生”看她认真的样子轻快地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地亲。她的身体由刚开始的有些僵硬慢慢接受,他有点把持不住用舌撬开她的牙关伸了进去。

“伸舌头。”连铮吃着她嘴里的香甜,想要与她互动,轻哄着一直处于被动的她。

蛊中一样,闭着眼睛的莫阿娇慢慢翘出舌尖,连铮低下头一下就含住了。得来不易的宝贝他慢慢的允吸,舌头围着她的软舌打转,手情不自禁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摸到她嫩滑皮肤那刻,连铮的另一只手直接兴奋地直接隔着外套覆上她的河蟹,一只手在衣内一只手在衣外,唇从她的嘴里移到脖子处啃咬。

“连铮,连铮……”嘴巴得到自由的莫阿娇软糯地叫他。

他头从她脖子处抬起来,衣服里的手却没有停,“我在……”边说边往上握住了。

“嗯……连铮……你……你起来……”莫阿娇手推着身上的人,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又有点隐忍。

“我又不做什么,你别怕。”衣服里的手从握住的那端又移向另一端,同时衣服外面那只手食指抚在她的唇中间,轻轻上下抽动。

“等下来人了,快起来。”莫阿娇用手挥掉在自己唇上做动作他的手,想继续推开他,他压着自己的那处的那团硬物让她羞愧的无力头偏过去不看他。她知道那是什么,初中上生物课时老师就有讲过,只是这来的太突然了,连铮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非礼勿视,即使有人看到也会装作没看到的。”他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

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她身上独特的香味盈满了那只手。

获得自由的莫阿娇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站起来,背对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刚刚有点无法言

说的情绪过去后心里有点气。

“这是人类的本能,你是第一个让我做出本能反应的女生。”连铮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有过梦/遗,有过早晨起来的硬挺,对于两人之间,只有莫阿娇。

男生永远都不会懂女生听他说一句话,会拙词酌句的去理解去抠字眼。

“谢谢您的抬举让我做第一个。”莫阿娇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出口走。太气人了,这占了她便宜还说的像是她得的恩惠一样。

**

因为那个音乐老师去上课去了,姜美丽带着谢翩扑了个空,回到花园时已经人去亭空了。围着找了两圈也没找到他们两人,正准备回教室找,就看到小路边莫阿娇走近的身影。

“你们去哪了,害我们好找。”

莫阿娇走的太急太专心,半路杀出的姜美丽把她吓了一跳,看到身后的谢翩他就是殃及池鱼了。

她白了一眼谢翩,身后的脚步声更是让她大着胆子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牵着姜美丽跑开了。

“哎哟~”随着他的一声惨叫,树上几只蹦跶的小鸟振着翅膀飞向天空。

“莫阿娇怎么回事啊,我又哪里招她惹她了?”谢翩金**独立地站着,双手揉着他那只被踩的可怜的脚。

连铮见她有姜美丽陪就没继续追了,脚步缓下来,“你别当姜美丽单纯就什么都不知道,演过了就是物极必反。”

听见他这么说,谢翩把脚放下来,跟在他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其实莫阿娇跟姜美丽是一样的。”

不一样,她比姜美丽心理敏感多了。连铮拿出手机打开信箱,编辑好一条信息发送给了最近联系人。

正在上楼梯的莫阿娇听见短信铃声,停下脚步拿出来按开来看,烦躁的脸就像雨后马上出现彩虹天晴笑了。

“靠,要不是看过你户口本,我真怀疑你是四川人,变脸做的炉火纯青。”旁边姜美丽忍不住鄙吐槽,刚刚谢翩的金**独立她可是回头看了好几眼。

莫阿娇生在北江市、长在北江市,上辈子是四川人的可能性大一点。

莫阿娇边上楼边回味着刚刚手机收到的那句话:也是唯一一个

**

班干部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做什么,那就是集体活动没人参加时要被抓壮丁的。

运动神经为零的语文课代表莫阿娇又因为马上要开的春季运动会发愁了,姜美丽这个智囊团一如既往地在给她想主意。

姜美丽:“拔河吧,你可以在里面可以滥竽充数。”

莫阿娇:“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你能充的起来吗?”

姜美丽:“跳高吧,你可以直接从杆下过。”

莫阿娇:“……”

姜美丽:“啦啦队吧,我们班男子篮球比赛时你穿短裙上场热力跳半分钟。”

莫阿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去跟班长说你那两天正好流血得了。”

姜美丽把能想到的都想了,她也黔驴技穷了。

“哪里流血了?”刚从后门进来的连铮正好听到姜美丽说的最后几个字,他这才去上个洗手间这么短的时间出了什么事?

听完整个对话想睡又没睡着的谢翩转身,“一个月一次那里。”

12唇唇遇动

各自两人行,开始了四人行,不怎么吃学校食堂的谢翩跟着连铮一起陪两个女生开始了他们的食堂生活。

本来班上的女生跟莫阿娇和姜美丽说话说的少,现在基本上是零交流了。

强强联合的坐法,老班在班会上还特意提出来表扬了连铮,牺牲自己的时间帮助他人学习进步。

莫阿娇在桌下握着她的那只手抠了抠,什么叫牺牲他的时间,她又没有主动要他给她讲题。

连铮手心微痒,轻轻捏了她手一下。

老班口若悬河站在讲台上说着班会主题,完全想不到他表扬的二人此时正在桌下手牵着手。

**

春暖花开,学校里的树木草坪已经发新芽,体育课解散后四人来到学校花园的亭子里坐着,欣赏着昂扬的初春。

花园里时不时会有同学经过,他们会往亭子里望几眼,看到是连铮等人就绕道离开了。

“我们成了头号公敌了,其实我是最无辜的!”姜美丽边嚼着薯片边说,“听说音乐组来了位新老师,美丽的很。”连铮跟莫阿娇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都不知道,有次放学一起回家,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才后知后觉。

“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看看!”谢翩猴急地拖着姜美丽往亭子外走,不一会儿两人就不见了,

他这是在替坐着不说话的二人腾空间。

“跟我去个地方。”连铮受不了来来往往的人,站起来往外面走了。

莫阿娇搞不清楚状况,还是跟在他后面走。

出了花园绕过小路,穿过一片竹林,有栋被废弃的两层楼的老食堂。从后面只能过一个人的通道走进去,是块小草地。这种地方连铮是怎么找到的,莫阿娇转着身体三百六十度看了看,死角啊。

连铮找了块草多的地方,盘腿坐下,“坐这吧,地上凉。”

他指着自己的大腿,她有些模糊,“厄?”

“我不习惯这样说话。”连铮拉着她的手拖着她毫不犹豫坐在自己腿上。莫阿娇站着,他坐着,他不习惯仰视着对话。

“我也不习惯这样说话。”偏坐在他腿上的她有些难为情,他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这里挺安静,至少不会被别人打扰。”连铮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和火机,拿出一根放进嘴偏着头点燃。

他身上有时会有股淡淡的烟味,她以为是谢翩传给他的,没想到是他自己抽烟。

连铮一只手拿着烟,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安静地抽着,眼睛看着围墙上那些成年老月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时候住教工宿舍,后面也有块空地,我们就经常去那里办家家。我当妈妈,冯要伟当爸爸,我弟弟阿衍当孩子。那时候……”腰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掐着自己,莫阿娇有点不解的看着他。

使劲抽了一口,把烟按灭,连铮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口烟全吐在她的脸上。

“额,呸呸呸呸……”嘴吹着烟雾,手在他肩上挥了几拳,“叫你让我抽二手烟,叫你让我抽二手烟!”

小粉拳跟她脸上的潮色一样粉红,根本不具有杀伤力,连铮把她的手卧在手中,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莫阿娇正色道:“冯要伟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到大的,要是我们有什么早就有了,还能等的到你出现?”关于冯要伟的问题,她已经解释过很多遍。她给冯要伟打饭,他要冷脸;冯要伟给她带零食,他要冷脸;只要关于冯要伟的一切,他都要冷脸……她就不懂了,难道这么多年的友情就不要了吗?

本来叫她到这里来他就没安纯心,懒得跟她废话,抱着她压在自己身上躺下。

天旋地转的倒下,惊呼张着的唇没来得及闭,头就被压着向下直接碰向他的唇,他的舌顺势伸了进来。

“唔……”可能是咳着他的牙了,莫阿娇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快撞掉了。

“怎么了?”连铮还没开始,听见她轻微痛苦的声音,双手抬起她的头。

“你磕着我牙了。”莫阿娇不自觉伸舌头舔了舔唇边刚刚他带出来的口水。

“别动,让我看看。”说着两人就换了处境,又一次天旋地转中,莫阿娇躺在了草地上。以为真的出什么事儿了,睁大着双眼等着他看。

连“医生”看她认真的样子轻快地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地亲。她的身体由刚开始的僵硬越来越软,他有点把持不住用舌撬开她的牙关伸了进去。

“伸舌头。”连铮吃着她嘴里的香甜,想要与她互动,轻哄着一直处于被动的她。

蛊中一样,闭着眼睛的莫阿娇慢慢翘出舌尖,连铮低下头一下就含住了。得来不易的宝贝他慢慢的允吸,舌头围着她的软舌打转,手情不自禁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摸到她嫩滑皮肤那刻,连铮的另一只手直接兴奋地直接隔着外套覆上她的xiōng,一只手在衣内一只手在衣外,唇从她的嘴里移到脖子处啃咬。

“连铮,连铮……”嘴巴得到自由的莫阿娇软糯地叫他。

他头从她脖子处抬起来,衣服里的手却没有停,“我在……”边说边往上握住了。

“嗯……连铮……你……你起来……”莫阿娇手推着身上的人,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又有点隐忍。

“我又不做什么,你别怕。”衣服里的手从握住的那端又移向另一端,同时衣服外面那只手食指抚在她的唇中间,轻轻上下抽动。

“等下来人了,快起来。”莫阿娇用手挥掉在自己唇上做动作他的手,想继续推开他,他压着自己的那处的那团硬物让她羞愧的无力头偏过去不看他。她知道那是什么,初中上生物课时老师就有讲过,只是这来的太突然了,连铮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非礼勿视,即使有人看到也会装作没看到的。”他恋恋不舍的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

把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她身上独特的香味盈满了那只手。

获得自由的莫阿娇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站起来,背对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刚刚有点无法言

说的情绪过去后心里有点气。

“这是人类的本能,你是第一个让我做出本能反应的女生。”连铮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有过梦/遗,有过早晨起来的硬挺,对于两人之间,只有莫阿娇。

男生永远都不会懂女生听他说一句话,会拙词酌句的去理解去抠字眼。

“谢谢您的抬举让我做第一个。”莫阿娇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出口走。太气人了,这占了她便宜还说的像是她得的恩惠一样。

**

因为那个音乐老师去上课去了,姜美丽带着谢翩扑了个空,回到花园时已经人去亭空了。围着找了两圈也没找到他们两人,正准备回教室找,就看到小路边莫阿娇走近的身影。

“你们去哪了,害我好找。”

莫阿娇走的太急太专心,半路杀出的姜美丽把她吓了一跳,看到身后的谢翩他就是殃及池鱼了。

她白了一眼谢翩,身后的脚步声更是让她大着胆子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牵着姜美丽跑开了。

“哎哟~”随着他的一声惨叫,树上几只蹦跶的小鸟振着翅膀飞向天空。

“莫阿娇怎么回事啊,我又哪里招她惹她了?”谢翩金**独立地站着,双手揉着他那只被踩的可怜的脚。

连铮见她有姜美丽陪就没继续追了,脚步缓下来,“你别当姜美丽单纯就什么都不知道,演过了就是物极必反。”

听见他这么说,谢翩把脚放下来,跟在他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其实莫阿娇跟姜美丽是一样的。”

不一样,她比姜美丽心理敏感多了。连铮拿出手机打开信箱,编辑好一条信息发送给了最近联系人。

正在上楼梯的莫阿娇听见短信铃声,停下脚步拿出来按开来看,烦躁的脸就像雨后马上出现彩虹一样晴了笑了。

“靠,要不是看过你户口本,我真怀疑你是四川人,变脸做的炉火纯青。”旁边姜美丽忍不住鄙视,刚刚谢翩的金**独立她可是回头看了好几眼。

她生在北江市、长在北江市,上辈子是四川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她边上楼边回味着刚刚手机收到的那句话:也是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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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干部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做什么,那就是集体活动没人参加时要被抓壮丁的。

运动神经为零的语文课代表莫阿娇又因为马上要开的春季运动会发愁了,姜美丽这个智囊团一如既往地在给她想主意。

“拔河吧,你可以在里面可以滥竽充数。”

“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你能充的起来吗?”

“跳高吧,你可以直接从杆下过。”

“……”

“啦啦队吧,我们班男子篮球比赛时你穿短裙上场热力跳半分钟。”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干脆去跟班长说你那两天正好流血得了。”姜美丽把能想到的都想了,

她也黔驴技穷了。

“哪里流血了?”刚从后门进来的连铮正好听到姜美丽说的最后几个字,他这才去上个洗手间这么短的时间出了什么事?

听完整个对话想睡又没睡着的谢翩转身,“一个月一次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梨子:阿连,软香在握,什么感受?

阿连:我要的是软香包围。

梨子:说明白点好吗?

阿连:我要进洞。

梨子:几杆进洞?我斯诺克不太懂。

阿连:来人啊,把这个伪装纯洁的老黄妈拖出去轮五分钟先~

啊,阿连,五分钟怎么够~啊~~啊~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你点完这章,却没有留个评……

13进公寓后

运动会铅球比赛场地,参赛选手们个个虎背熊腰体格硬朗,扔出的好成绩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莫阿娇在姜美丽和谢翩两位尖声加油中,完成了她作为班干部的使命。三次试扔成绩的总和加起来都没有其中任何一位选手的一次试扔成绩高,她不负众望地被淘汰了。

“丢死人了,你们两个。”莫阿娇开着水龙头,手放在下面搓。自己参加这个项目纯属敷衍,他们两个在后面打**血似的加油把视线都吸引过来了。扔完后一阵唏嘘声,都是拜两神经病所赐。

“输人不输阵,我们在气势上已经赢了好吗!”姜美丽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了一张递给莫阿娇擦手。

“刚刚你好像叫破音了,我这有金嗓子喉宝,吃颗补补。”谢翩变法术一样掏出一个绿色的盒子,扯开里面的*小袋子递给姜美丽一颗自己吃了颗,把手伸向连铮:“你要吗?”

以为最简单的一项运动没想到最后却是最丢脸的,莫阿娇把擦好手的纸随手砸向谢翩,扯着连铮的袖子走了。

“猜的能扔一米或是一米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连铮脚多走几步就跟她走平,没有处于被拖着走的局面。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莫阿娇手从他衣袖上放下来,径自往班里的活动区去了。明年她再也不做什么班干部了,壮丁抓的真让人膈应。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下午从广播里播音员优美的念出一篇表扬稿时,莫阿娇在学校彻底红了。

“表扬稿,致最美丽的运动员。你用娇躯抵挡壮汉,你用细膊力战莽干,你用小手征伐掌船。你是赛场的娇儿,用力与美诠释着生命的不息。你是时代的动力和自然的代表,用不盈一握的腰身和闭月羞花的美颜张扬着青春的光环。高一二班来月事的莫阿娇同学,你在铅球比赛中刷新了自学校成立以来的最低成绩,此等大无畏的精神可歌可泣。加油,莫阿娇同学,我们永远支持你。”

坐在凳子上喝水的莫阿娇听广播里那些酸词还在想是谁,念到自己名字时一口水喷了出来。

还没开始比赛的校园氛围因这篇表扬稿先预热了,在别班人来高一一班活动区前,她燥着脸跑了。

一口气上楼跑到教室,坐在自己位置上喘气,太丢人了,姜美丽你给我等着。

没坐一会儿,手机响了,“多喝点开水,别跑那么快。”冯要伟发来的短信看的她想扔手机。

**

被卫生纸砸的谢翩从稿子念出来他的嘴巴就没合过,主谋是姜美丽,跑腿的是他,且善解人意的加了“来月事”三个字进去。

晚上回公寓后,他还在津津乐道莫阿娇趴在桌上不跟他们说话的趣事。

坐在客厅沙发上听他一直念个不停的连铮手机响了才进卧室,关上门。

“挺有趣的啊……”电话那边是女声。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给我打电话。”连铮知道她说的什么有趣,冷言说到。

“真不可*。”对方识趣的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黑屏,上面印着自己的脸,一点都不有趣。

**

运动会的后两天,莫阿娇都以身体不适请假待在家里,直到闭幕开课才出现。

学校也开始疯言疯语传她跟连铮的不正当关系了,当然是背地里传。特别是厕所里,几次跟姜美丽一起都听到有人在猜她跟连铮的关系了。

漫天的留言也没有改变他们的状态,上课他有时不时会去牵她的手十指紧扣。四人一起进食堂,

放学一起回家。体育课时另外两人就会做把风的,守着场地让两人浓情蜜意的相处。

不管怎么议论,每次的考试连铮第一名位置稳坐,完全没有别人因早恋而成绩下降的说法。

**

五一七天假,莫父莫母带的毕业班没假,莫阿衍今年也要参加中考,家里只有莫阿娇一个人。连铮和谢翩要回b市有事,所以她就跟着姜美丽去临旅游城市玩了。玩了六天,回来时第一个见的

是被召唤来接她们的冯要伟,两人已经累虚脱了。

先把姜美丽送回家,他再跟的士司机说莫阿娇家的地址。

回到家时,莫阿娇看到沙发就直趴了上去,只有女生伴的旅游真的很累,背包里除了换洗衣物还买了很多礼品。

冯要伟背着她的包后进屋,走到沙发边蹲下,拍了拍她的背,“洗洗去床上好好睡。”

挣扎着起来,进房间拿干净的换洗衣服,清清爽爽洗了个澡。莫阿娇出来时,冯要伟还坐在沙发上没走,茶几上剥了几个糖纸。

好像也不怎么瞌睡了,挨着他坐下,从果盘里拿了颗糖剥开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直抵脑后。

“你们去这几天都住在姜美丽亲戚家?”冯要伟本来是想着她洗完澡后再走,她精神好多了便想聊几句。

“嗯,她亲戚对我挺好的,还说要收我做干女儿呢。”说到姜美丽的亲戚,莫阿娇脸上浮起笑意。

“你跟连铮,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见冯要伟这么问,擦着头发的莫阿娇手一顿,“同学关系啊,还能是什么关系。”

闪烁其词,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冯要伟心里叹了口气。以前无话不谈的,现在对他也有秘密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想到背包里的礼物,莫阿娇拉开拉链拿出个帽子递给冯要伟,翻着相机里的照片跟他说着这几天的趣事,一说就是一下午。

**

五一过后,只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了,同学们都在纠结自己选哪科。

从b市回来的连铮不仅头发剪短了,某天早上穿着白t恤进教室时让班里的女生都看呆了。果然是衣架子,黑色的神秘感跟白色的亮眼两种衣服他都能驾驭,只是她们不知道他会穿的原因是因为那件白的是莫阿娇送的。

“没有梦想就像小鸟没有翅膀。”姜美丽摊开着没有考及格的数学试卷感叹。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同桌谢翩接话。

“做数学老师。”她说的义正言辞,却把谢翩和莫阿娇逗笑了,连看着书的连铮也把视线从书中提开。

前桌的班长都忍不住回头开起了玩笑,他碰了碰同桌数学科代表的手臂,“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跟姜美丽前世肯定是回眸多了的脊椎病病友。”

“班长,下学期的语文课代表你也顺带打折一起做了吧,别白瞎了你的好口才。”

“是的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办交接了。”莫阿娇探着头凑合着姜美丽,好友就是好友,在自己反驳时还会想着帮她某福利。

很少能有莫阿娇插话的,班长准备继续往下调侃时,被连铮扫来的几记冷眼吓退缩了。打着哈哈

把话题带过去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作业了,占有欲啊!

**

又是洋洋洒洒的九门课考完,为了弥补这近一个月大家的辛苦,谢翩谢厨师决定做一顿大餐来犒劳大家。

这也是莫阿娇第一次踏进他们的公寓,面积比她家要大几倍,只是很奇怪的是没有长辈,只有他们两人住。

除了连铮的卧室,谢翩带着莫阿娇和姜美丽二人每间房间都看了遍。看完后招呼着她们在客厅坐,姜美丽很识相跟着谢翩进厨房忙活了。

冷气打的太低,没坐一会儿莫阿娇就觉得冷,本来坐着看电视看的很自然,慢慢的就不禁双手抱臂了。

“我去给你找件衣服。”连铮摸了下她的手臂,冰凉。

“你是要去卧室拿吗?”拉住他从自己肩上离开的手,“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连铮在心里这么回答,笑着牵着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躲在厨房门缝偷瞄外面情况的两人快热血沸腾了,等听到关门的声音,姜美丽才把捂着嘴的手拿下来。

“他们进卧室了进卧室了!”

“我看见了看见了!”

“连铮的房间装有摄像头吗?好像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啊切~”兴奋之余,姜美丽也打了个喷嚏。

“有啊,大致情况差不多。”谢翩点着头回答。

姜美丽一听更兴奋,推着他出厨房,“带我去看,快点,别错过。”

谢翩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一盒碟,放进影碟机,电视画面停了会儿又马上有声音了。镜头里出现两个身无外物的男女在卖力做某项运动时,坐在沙发上等好戏看的姜美丽脸都绿了。

**

卧室很大,很黑,两人都没开灯。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的透视,脚下的地毯踩着很舒服,等连铮去衣柜拿衣服的莫阿娇把拖鞋脱了,赤脚站在地毯上。

连铮从衣柜里拿了件没穿过的衬衫,准备转身拿给她时,她已经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站着了。

解开扣子扶着她的手帮她穿上,他合身的衬衣穿在她身上特别宽大,到了她穿热裤的大腿部。

“好大啊,估计你的内裤都比我身上的穿的裤子大。”莫阿娇边撸着袖子,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郁闷的想撞墙。

“那个,我没有说要看的意思,真的没有。”越解释越黑,觉得太暗了想去拉开窗帘的她没看到连铮嘴角上扬的表情,还在心里嘀咕自己说错话。

还没走到窗边,他就从身后拦腰抱住了自己。

“我去拉下窗帘,屋里太暗了。”

“好,我陪你。”

身后的他跟着她走到窗边,莫阿娇的手刚触到窗帘,腰间一松,手就被他抓住了。

抱着她转过来,“没有裤子,我也照样让你暖。”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说,没必要扭扭捏捏不给摸不给做,喜欢就是喜欢。也不能说是速食*情,毕竟朝夕相处也是能处出情分来的。

阿连这种优质男,阿娇不果断把他扑倒都对不起dang的栽培了。

好吧,the(¬3¬)

14腿间试爱

厚重的窗帘前,一点点的光线照在连铮的脸上,认真的眼神带着明媚的笑容。他的话听着没有情/色,就好像是问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那样自然。

脊背被撞到窗户隔着窗帘挨着,他的吻三月细雨般的柔绵慢慢到七月暴雨般的肆虐,莫阿娇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没了。

手从她腰间往上移,把她身上刚穿的衬衫一把从她身上扯掉,高级制定的扣子悄无声息地蹦在地毯上。

肩膀刚露出来,连铮的双手就在上面上下不断的抚摸,唇从她的唇上移下来,慢慢经过下巴、侧颊、停留在脖子上不断的允吸。

“嗯……连铮……刚刚掉的扣子卡我内衣里面了。”莫阿娇头向后仰闭着眼睛说,嘴唇因为呼吸急促一直张着。她穿着一件宽松t恤,刚刚连铮扯衬衫时的一颗扣子正好飞进她t恤杂卡在内衣里了,极不舒服。

埋在自己脖间的他停了下来,她身体想要向前倾,却突然重心不稳双脚离地,被连铮抱起来三步走到床边放她躺下。

莫阿娇躺着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手从领口进去把卡在内衣里的那颗扣子拿出来,试想把它放在哪时,他贴着她的背躺了下来。

“我已经不冷了。”身后的某样东西抵着自己的臀部,想着她刚刚要去拉窗帘连铮说的话,脸开始烧了。

话刚说完,连铮的手就覆向她的大腿,自上向下抚/摸。时而快时而慢,指尖有意无意之间会伸进她热裤的边缘里去。

他没说话,轻呼着气吻着她颈后,手下的动作却引得身前的人呼吸有些小紧。待身前的人身体越来越放松时,他一个转身,压在了她上面。

穿着家居服的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某个部位,隐隐一笑,真是不争气,什么都还没开始就有反应了。

“拿出来了吗?”连铮手抚上她的脸,从眉角到眼眸再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嗯……”蚊子般的轻哼,莫阿娇把放在身侧握拳的手摊开,扣子掉在床上。

可能还没从刚刚的情景中缓过来,随着她重重的呼吸,xiōng前的双峦也一上一下,看的连铮口干舌

燥。手扯着她的t恤往上拉,低头隔着内衣布料不停地在上面啃咬。

上面忙着,下面手也没闲着,解开她牛仔短裤的扣子,用力往下一拉就到了膝盖。

不是平常的拉拉手,亲亲嘴,手伸进她衣服摸摸。当牛仔短裤被脱掉时,莫阿娇慌乱的想用手护着。可奈身上的人抓住了自己的双手,并用脚慢慢把裤子往下拉,直到脱离脚踝。

“连铮……我们还小……”在他的抚/摸下,她早已经化成一摊春水,但仅存的理智让她说出了这句话。

箭在弦上哪能管年龄的大小,连铮三两下单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再次欺身重重的吻上心里有压力的莫阿娇。手隔着那层布料蹭了蹭,已经湿了,闷笑着从她唇上离开低头看着她。

“还是你身体更诚实。”他说话的时候手不断在她内裤处蹭,内层的湿度随着他的手动更严重。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连铮的表情,倒是撑着上身的连铮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嘴唇微张,眼睛半眯着,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衬的她脸很白。手最终还是没忍住把她内裤扯了下来,脚踢着扔下床。

嫌上衣碍事,连铮分散她注意力从肚脐慢慢往上吻,t恤与内衣在她不知不觉中从上身剥离。

“腿张开点。”视觉与触觉的冲击让他忍的难受,抱着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

身下人听话的张开,在私密外处蹭的连铮再也忍不住了,稍一用力,头进去了,好紧。

“嗯……”下体突然进来的某物让本在酥麻状态的莫阿娇疼的小叫了一声,“好痛……连铮我好痛……”用手推着他的xiōng,想把身上的他推开。

连铮扶着她的腰试着往前推了下,紧密的密道让他向里进了一点点。尝试到好滋味的他又慢慢向前推一点点,也就是这一点点,舒服的令他哼了一声。想再继续,抽泣声让他停止了,这时兴奋的他才注意到身下的人已经泪流满面了。

“能忍着点吗,痛一次就不会再痛了。”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几乎全湿。

莫阿娇摇着头反对,身下的那种要把自己撕碎的疼痛是从来没有过的,特别是他一次次慢慢的进去更是增加了痛感。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手上越来越湿,下身紧致的困吸让他舍不得离开,可身下满脸泪痕的她更让他动容。慢慢把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湿润的坚挺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没有那么贪心想

慢慢进,一鼓作气进去,也许现在他已经全部在她身体里面了。

床头柜上抽了几张卫生纸擦她的眼泪,起身准备进浴室冲个冷水澡,手被抓住了。

“你要去哪?”莫阿娇眯着眼睛看着他,生怕他因为自己刚刚的不配合而生气。

“我去冲个凉。”连铮低头看着自己斗志昂扬的某物,说的有点无奈。

“不用了,我准备好了,你来吧。”莫阿娇闭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xiōng上,颤抖的眼皮还是泄露了她强装的勇气。

手下的嫩滑触感让处在空气中的某物更坚挺了,连铮二话不说又欺身上来。手合并她的双腿紧紧捏住,把某物直插入她大腿中间,来回抽动。

床上的莫阿娇以为接下来会是疼痛感再次来袭,睁开眼却看见他卖力的在自己双腿间运动,摩擦的她大腿内侧越来越火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以为腿快要失去知觉时,身上的他一阵抽

搐,暖暖一股热流喷在她的腿间。

连铮从她身上起来侧躺在她旁边,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满足的舒了口气。

**

餐桌上四人心照不宣的吃着晚餐,只有连铮一个人吃的最自在,时不时还会给莫阿娇夹两筷子

菜。

莫阿娇穿着连铮的家居服,遮挡了身上那些红团,却遮不住谢翩和姜美丽的强烈注视。她低着头吃着碗里连铮夹的菜,置身事外。其实本质上是没发生什么的,腿间的青红又暗示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也挺矛盾的。

吃完饭后,谢翩快速收拾好厨房,无比**婆的不想错过客厅的谈话。

“你今天炖的冬瓜好像没熟。”本来聊着考试内容,咒骂着出题老师是变态的姜美丽见谢翩出来,眨巴着眼睛暗示他,要一起攻防在卧室待了很久才出来的两人。

“肉熟了就行了啊。”谢翩心领神会,挨着她坐下来。

“影碟机开着的怎么把电视关了?”莫阿娇双手拿起茶几上的两个遥控器,点开电视的同时按了被暂停的影碟机播放键。

姜美丽急地扑过去遥控器还没抢到手自己倒摔倒在了地上,电视屏幕上男女*的运动和呻/吟声让躺在地上的她不愿意起来了。八卦好友这些事很正常,可是直白白的看a片还是太凶残了,何况还跟一个男生一起看……

连铮从莫阿娇手上拿过遥控器,把碟片退了出来,走过去拿出来扔进垃圾桶。“我先送她回去。”牵着有些呆若的她出门了。

听见关门声,“我曰你大爷谢翩,你为什么不把碟片退出来!”姜美丽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谢翩的鼻子骂。她没套出什么话自己倒先出糗了,连铮看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肝颤。

“我没有大爷。”谢翩心疼着已经横尸垃圾桶里的宝贝,那是原装高清正版啊,国内买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肉肉,先上一点解解缠。

哦呵呵呵呵,阿娇矫情的要屎,还小?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你亲妈!

撒娇卖萌打滚~(u_u)

15新生阿衍

北江市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几天,太阳当空,路上的温度如果打一个**蛋下去估计会煎地七分熟。

莫阿娇坐的那辆公交车正好没有空调,xiōng前抱着要给冯要伟送去的冰镇银耳莲子汤,背后的t恤却被汗水沾湿了。其实她是不愿意出门的,莫阿衍跟同学参加毕业旅行去了,只能她出来送了。

下公交车后还要走一段路程,手上提的袋子在向上冒着凉气。她走的很快没注意,经过拐角一家咖啡店时,门口站着的一位烫着大波浪化着浓妆的女人从她走过来一直望着她。她的身影消失在浓妆女视线,刚好一位中年男人把车停到路边,嘀了两声喇叭提醒浓妆女上车。

**

又是按了很久的门铃,冯要伟才顶着一窝蜂的乱头发来给她开门。

肯定又是玩游戏玩了一夜,莫阿娇进门换鞋,熟门熟路的进厨房把银耳莲子汤放进冰箱,顺手拿了瓶矿泉水。

“冰水喝急了对胃不好。”冯要伟靠在厨房门上手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冰箱的门开着,莫阿娇水不仅喝的急,还把有冰水珠的瓶子在脸上滚了几下,冰冷的刺激马上褪去她在外面受的热气。“还不是为了给你送银耳莲子汤,不然我会大热天出门找罪?”

看他笑眯眯的样子,莫阿娇又觉得自己晒一下没什么,从消毒柜拿了个碗出来盛了半碗汤端给他。

刚刚还在提醒她喝急了不好的冯要伟一口气喝了半碗,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继续盛着喝。

莫母的手艺是什么样莫阿娇清楚的很,这种解暑居家必备良品在家里是很畅销的。冯要伟的反应很正常,酷*甜食的莫阿衍曾经一次一个人喝了一锅,创了莫家吉利斯记录。

凉汤入肚,瞌睡全醒了,冯要伟收拾好厨房出来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电视上经济频道几个男人说着自己的创业故事。“连铮要开学还来北江吗?”

“当然要来,你这问的什么话?”莫阿娇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b市那么多好学校,他为什么会来我们市一中,霸占着千年第一的位置。”冯要伟跟莫阿娇熟到可以同吃一碗饭,对连铮的了解只有姓名跟性别。

“可能就是喜欢北江吧。”莫阿娇望着电视屏幕喃喃自语。对于冯要伟的问题,她也疑惑过。只要是假日,连铮基本上不会待在北江,既然他在b市那么忙,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低头沉思的瞬间,眼睛看到茶几下层有本乐谱,伸手拿上来翻着看。书很新,世界钢琴名曲,姜美丽有类似这样的书。

“看不出来呀,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吸收到*情美好滋润的莫阿娇直接就把冯要伟与姜美丽联系到一起了。冯家家里没琴,这本谱又那么新,肯定是要买着送人的。

指着那本谱,“什么什么,喜欢谁?”冯要伟很不解。

“还装!我们都这么熟了,你瞒着我就不够意思了,准备当开学礼物送给美丽的吧。”莫阿娇小心翼翼地把谱本合上,推到他手边。

“见鬼,这东西哪来的我都不知道,以我的才华,我只能看懂出版社这几个字。”冯要伟翻了几页,五线谱。

还才华呢,“在你家,难不成还是我的?”

“我家还有我爸好吗,这一定是他的。还有,我对姜美丽一点兴趣也没有。”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把谱本重新丢进茶几下层,冯要伟极力撇清着自己与姜美丽的关系。

**

新生莫阿衍进市一中,冯要伟带着他参观学校。本来他姐姐也在的,中途接了个电话招呼也不打就急急忙忙跑了。

新人新气象,他手上抱着迷彩服,兴奋地问着冯要伟学校的趣事。路过道旁,树下有一对男女正手拉着手在说悄悄话,他不怀好意地撞了下冯要伟的胳膊,“你跟我姐也这样的吧。”

“小孩子懂什么。”冯要伟给他头吃了个栗子,继续往前走。

摸着头,莫阿衍心里不服气,他们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每次自己都是小孩子不懂。

**

从学校出门上的士,一路催着司机快点开,下车扔下钱跑了。

按门铃响了一声,莫阿娇就被开门的连铮拥入怀里。

怀里的人好像比一个月前抱着更软了,她每天发短信说自己吃的多的后果就是这个,不过这样更让连铮抱的*不释手。

“阿连还是生在古代肯定是习得瞬间转移**的高手。”谢翩来到门边换鞋,电灯泡的滋味绝对不好玩,刚刚门铃响后连铮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的速度是他从未见过的。

谢翩走后,连铮抱着莫阿娇进屋一把压在沙发上,毫不犹豫扑着吻上她的唇。

也许真的是一个月没见了,一向被动的莫阿娇被他吻着的时候,主动把她的舌伸进他的口中。

唇齿之间,两人互相吸着对方的甘甜,传释着相思与*恋。

时间很紧,连铮怕身体扛不下去会要了她,在快要反应时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用舌舔了舔唇边,及其魅惑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臀部拍了一下,“小妖精。”

莫阿娇从沙发上坐起来,靠在他身上,手放在他手背上画圈圈。“要是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怎么

办,你会跟别的女生做同桌吗?”后门可以走,只是跟她爸爸妈妈怎么说呢:我喜欢一个男生,我要跟他分在一个班。估计那时她不苟言笑的爸爸会找连铮谈话吧……

**

果然是某人想多了,二班大部分人留下作为文科班直升。连铮的名字特别醒目排在第一个,接下来几个才是谢翩和莫阿娇,焦心找了一排才看到姜美丽,末尾还有冯要伟。

两人找到新教室时,谢翩与姜美丽已经占好位置了,后门两桌。

“比想象中来的早啊。”喝着牛奶的谢翩从屉子里面掏出两盒牛奶,放到后面二位的桌上。

莫阿娇注意到谢翩嘴角的奶渍,想起他第一天进市一中那天早上坐在自己后面挤吸管的配音,那天在卧室连铮也发出过那种声音和自己腿间的粘物。

“阿娇,对于谢翩这样的yín/神你竟然可以看脸红,某人不努力呀。”姜美丽摇着头看着她,那天下午他们进卧室整整两小时后才出来,是对着手表的。因为整个暑假去了临市的亲戚家,一直没跟她见面。

前面两个女生是别的班分来的,虽然表面上没有做出很在意后面谈话的样子。姜美丽的yín/神说法让她们慢慢向后靠,谢翩连铮是全校女生都想交往的男生,这种小八卦传出去就会震一片天。

“我谢谢您啊。”谢翩新名字来了,这种脸皮如城墙的人欣然接受。

前排女生又证实了个小道消息:谢翩真的跟传说中的人很好,别人亏他他还会说谢谢。

姜美丽看着前面两位女生都快成长劲鹿脑袋快伸她课桌上了,突然用手用力的拍了两下桌子,坐她前面那位惊地马上向前扑。

“桌上怎么那么多灰?”说着又用力地拍了几下,生怕前面人听不见。心里却在想着换位置时把班长叫回来,老同学相处会好点。

**

新生入学就要军训,为了不彰显特殊化,艺术班的莫阿衍还是参加了。

白天军训超负荷,晚上回家就睡了,同在一个学校的他已经很几天没见他姐姐了。当初豪言要帮他渡过军训期,连水都没见她送一瓶;冯要伟什么都没说,倒是经常去cāo场上看他。不过最后还是见到了,在他晕倒后进校医务室喝着葡萄糖休息,莫阿娇带着三个人来了。

“谁把我们家阿衍cāo的那么黑?”姜美丽说的痛心疾首,莫阿衍以前在她心中就是个小白脸,两姐弟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皮肤很白。

还在为其他中暑严重的学生诊断的年轻女医生往这边瞄了很多眼,被那两个高大的高中男生吸引了。

“我弟弟莫阿衍。连铮,谢翩。”莫阿娇指着三人介绍。

“你就是连铮?”莫阿衍抬头直视连铮,这位班里女生时时刻刻都在讨论的人,不带神秘感站在自己面前。

“嗯,你好。”连铮只是低吟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没开口了。

“我就是谢翩。”万年复读机自告奋勇的介绍自己。

“要不让爸爸跟你老师说放你假吧,你都快晒成煤球了。”去年她就没参加军训,她爸爸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她就不用去了。不过阿衍是男生,家里要求会严格些。

“我情愿暴晒也不要跟爸去说,也许我还没开口就会被驳回的。”藿香正气水喝的莫阿衍眉毛都竖起来了。他观察着连铮,这个跟姐姐有些传言的男人,好冷。

他心里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要连铮能做他的裸模。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参加无奖竞猜:问大波浪浓妆女是谁?

猜到送么么哒!!!!怒送!!!!!!

我家阿连吻的太寂寞,不管大家猜他的目的如何,我都要帮他洞房。握拳~(ー_ー)!!

16首床告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军训结束那天,整个cāo场高一新生们哭成一团。折磨他们一个月的教官要走了,平常恨的咬牙切齿,今天却舍不得了。

吃完饭路过cāo场回教室,曾经也接受过军训洗礼的姜美丽忍不住唏嘘回忆:“当年我抱着我们教官的大腿哭着不让他走,被抱开后,他裤子的重要部位被我眼泪沁湿了一大块啊。”

“你教官好性福,此等送行礼也不枉他为你付出的那一个月。”

“靠,你是yín/神想什么都yín了,只是沾湿了而已,根本就没硬。”

“没硬?是你们教官耐力强还是你技术不行?”

“我曰你大爷!”

“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大爷。”

“……”

走在前面的莫阿娇抚着额巨汗,后面两人讲话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她是已经免疫了。军训她没参加,不了解学生跟教官之间的情谊。

**

国庆节如约而至,也是十几年来莫阿娇最不想过的国庆。朝夕相处那么久,不用问连铮又要回b市了。

身份证上的阳历生日日期是十月五号,她比较幸运,莫母一直陪着她长大。比她先一天出生的冯要伟,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一眼他妈妈的长相,他妈妈就因为难产流血过多去世了。这些旁枝末节都是当年住同一个病房的莫母跟她说的,也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从来不庆生的原因。

**

四号一大早,莫阿娇就背着包到了冯要伟家,一如既往这天冯叔人不在。

她不能像哆来a梦那样有任意门给冯要伟,唯一能做的只有陪伴。

如果你亲人离开人世,你想他了还可以去他的坟上送束花,对着墓碑说话。冯要伟连这个机会也

没有,因为冯母去世后冯叔遵从她的遗愿把她的骨灰撒向大海了。

客厅很安静,茶几上放着几罐啤酒,冯要伟独自一人慢慢吟着,两人都没说话。

不懂事的时候,她会陪着他哭,听他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懂事后她就默默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喝酒,解愁。

喝累了,冯要伟打着嗝趴在沙发上睡。睡醒了,爬起来继续喝。

吃完叫来的外卖,沙发上一边躺一个,各自想着心事。十几年这样的相处模式,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直到第二天下午,莫阿娇背着包心情郁闷的坐车回家,小区外站的三个人让她很诧异。

“你们在等我?”

**

联系了一夜一天都联系不上的人啊,姜美丽和谢翩想杀莫阿娇的心都有了。

“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见到连铮莫阿娇还是眼前一亮的。

“你的手机是装饰品吗,打给你妈你妈说不知道,你昨晚去哪了?”姜美丽昨晚偷偷从家里跑出

来,与谢翩计划的要给莫阿娇惊喜的生日,怎么都联络不到当事人。

“你们眼睛怎么有血丝?没睡好吗?”面前三人不同程度的憔悴面容和眼睛血丝,莫阿娇睁大眼睛看着连铮,是赶飞机累的吗?

“我们找了你一夜,今天你生日……”谢翩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了,眼皮千斤重。

竟然是给她过生日,“你有冯要伟电话啊!打他的不就找到我了!”莫阿娇说的有点急。

“你昨晚跟今天一直跟冯要伟在一起?”姜美丽问完马上注意连铮的脸,面无表情寒地三尺。

“你不是喊饿了吗,我也饿了。”人民内部矛盾加上外人就多余了,谢翩扯着姜美丽卫衣帽子,不顾她反对拖着她走了。

**

连铮站在原地看着莫阿娇,等着她解释,她却只是低着头绞着手指。

从b市赶来前一天,书桌上那一叠托关系找到的老照片让他在书房坐了一夜。加上昨晚,两天两夜没睡了,疲惫的转身准备走,手被她抓住立马又放开。

“是你自己说这几天要忙我才没带手机的啊,我跟冯要伟只是朋友。”她心虚声音说的很小,毕竟他们找了她一个晚上。

“莫阿娇,如果我跟另外一个女生单独待一起一天一夜的话,麻烦你做事前考虑下我的感受好吗。”

连铮是被她松手气着了,就这么怕被人看见。

被点名到姓的叫,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叫她全名,心里泛酸。“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冯要伟喝醉了我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昨晚冯要伟吐完客厅吐厕所,她打扫完后太累就在沙发睡了。

“我知道了。”连铮说完往路边走,正好来了辆出租车,拦下坐进去正准备报地址,副驾驶门打开莫阿娇急急忙忙坐了进去。

以为是抢坐的,司机见是女生说话也比较客气:“小姑娘,别人都坐进来了你再抢就不合适了啊,后面会有空车的。”

莫阿娇低着头不出声,跟那些抢车跋扈的人完全不一样,司机也不好再赶了,有些为难的转头看着连铮。

连铮叹气下车,又打开副驾驶门拉着她出来坐进后车座,报上公寓地址头靠在座背上不说了。

司机发动车开走,路上从后视镜里一直在瞄后面两人,原来是小情侣闹别扭了。

**

进公寓后,连铮直接进了卧室。

莫阿娇坐在沙发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就把手机带着了,平常有关冯要伟的事他虽然没说但她知道他是介意的。在车上时她想,如果连铮更除了是她以外的女人待在一起一天一夜,再有无坚不摧的信任她也会乱想。

没一会儿,连铮换好衣服出来,坐在中间隔着茶几的对面沙发上。手上拿着干毛巾,头发滴着水看着她。

“我发誓,如果有下次我就是小狗。”莫阿娇站起来绕到他坐的沙发后面,拿起他手上的毛巾轻轻地擦着他的湿发。“昨天是冯要伟生日,其实他就比我大一天,因为一些原因这天对于他来说是灾难日。”

连铮伸手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扔在沙发上,“所以你义无反顾了。”

莫阿娇觉得有些说不通了,她不想把冯要伟家的事到处说,毕竟那是人家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今天连铮吃醋有点过了。他去年生日时是寒假已经回b市了,是怪她双重标准吗?

“为什么你要在冯要伟身上一次又一次钻牛角尖,我跟他的关系解释了不下八百遍了,你耳朵没起茧我嘴巴都快起茧了。”她看着沙发上他扔的毛巾强扯嘴笑,“如果真算有过什么出格的,只能是小时候一起洗澡看过对方的身体,不好意思,脏了你的耳朵耽误了你的时间,我感到抱歉。”

到刚刚自己坐的沙发前拿起放在上面的背包背上,她在心里数着步数走了五步,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扔向沙发。

“你就没有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吗,他们有事需要你的时候你会袖手旁观吗!”小握拳捶着他的xiōng。

“他看你哪里了?”连铮抓住xiōng前乱动的手。

被他这么一问,身下的莫阿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天才也有听不懂话的时候。终于也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小时候我们都没发育好吗。”

“现在发育了是吗?”连铮接话,边说手就覆上她因刚刚骄傲动作而挺起的酥xiōng。是真的发育了,这么些天至少在他手下感觉是变大了。

忍了一次又一次,今晚他必须泻火,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向卧室,用脚带上卧室的门。

**

当莫阿娇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脱的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了。

连铮的焦火已经蓄势待发,但他只是在她私密处外面磨蹭着,一只手来回挑逗着她xiōng前的两点,一只手抚遍她全身。

身下人呼吸越来越重,连铮才从她唇上离开覆上被自己挑逗成珠的红豆,舌尖在上面打圈,辗转吸咬。

“嗯……”她情不自禁的哼出声。

是时候了,连铮双手扶在她的腰两侧,一鼓作气挺身,把自己送了进去。

“嗯……”下身被冲,莫阿娇手紧紧抓着床单,忍着那股刺痛,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腰。

“嘶……”进入她身体的某物因为她刚刚这个动作被夹了一下,舒服中还是有些痛的,夹的太紧了。

轻轻拍着腰上的**,“松点,你夹那么紧我都不能动。”身下人很听话松开了些,他低下上身吻着她耳朵她的唇,下身深入浅出的开始抽/插.

“嗯……嗯……”莫阿娇嘴里不断的发出难以压制的呻/吟,手里抓着床单,疼痛与火热使她手里的床单皱的不像样了。

连铮放缓着速度,慢慢地感受着两人相合带来的快乐,紧致的吸口挑战着他的忍耐防线。

“叫出来,痛就叫出来,我想听。”他吻着她的唇,不让她咬自己下唇压抑声音。

一只手放在两人结合处,一只手回到她的红豆上细挑。

“嗯……嗯……连铮……嗯……”

埋首在她颈间的他听见她撩人的声音,手下的劲越来越大,身下的撞击也越来越重。

“嗯……连铮……连……铮……”莫阿娇双手抱着身上人的肩,干净的指甲泛着红掐在他的脊背上,引的他一阵阵电击般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如此没有节cāo的,说了要做实就要做实,阿连,劳资是你亲妈。

剧情方面,我已经放了很多长线出去了,有没有人发觉?后面会加撸剧情了,当然,开荤了就不会再素了。

单机对话很忧伤,我已快伤出翔了……

17心有余细

背上的手像抓心一样牵着他,连铮手伸下去放在她的私密处上,随着自己的率动揉捏。紧致的包围使他完全失了心智,身下就像一只疯狂的狮子在草原上驰骋,噬骨般的快感来临,身无防备释放进她的花蕊里。

一股暖流从私密处流出,连铮抱着已快不醒人事的她站起来往浴室里走,没有退出来的他在这几步路中又战了起来,每走一步陷的越深。

背靠瓷砖的冰凉一下就把莫阿娇刺激醒了,明亮的浴室内,连铮渴望的脸近在咫尺。突然从暗处转到明处,还没穿任何衣服,她不好意思的把头偏到一边去不敢看他。

手抚着盘着自己腰的白**,用力往上一顶,“看着我,我要你……”

连铮在她侧脸轻咬,待她把脸转过来时,擒上她的唇挑着舌共缠。身下的焦火早已被唤醒,深入浅出地不断的抽/插。

两物相碰的声音淹没在水流声中,花洒喷下来的温水经过两人的身体流向地面,丝丝小血在其中看的他热血沸腾,插地更深更用力。

“嗯……连……嗯……”咬着下唇的她发出娇声喘喘。

感受到腰上的腿越夹越紧,闭着眼睛的她低喃全身小颤栗,连铮眼睛发亮又重新抱着她靠向墙壁,急速地撞击让两人相携到达顶峰。

也许是累极了,他帮她洗完澡擦干,她就靠着他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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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没有睡多久,莫阿娇醒了慢慢睁眼屋依然黑暗一片,她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

手撑着坐起来,下身火辣感扯的她嘶了一声,掀开被子身上穿的是连铮的t恤。

慢慢起身下床,赤脚摸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次是真的天黑了。望着窗外夜,下午的事又重新回到她的脑海里,心里有点乱。

“噔”,卧室的吊灯被打开,转身看到卧室门口刚进来的连铮,眼神马上移向地面。

“醒了出来吃点东西吧。”连铮把床边的拖鞋放在她脚边,蹲下身抬着她的脚给她穿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阿娇低着头轻轻摇,还是不好意思看他。

连铮笑了,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带着她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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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客厅,“让我等的好苦啊!”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谢翩把抽了半截的烟灭掉,蹦跳着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端出一碗卖相超好的长寿面,谄媚地放在莫阿娇前面的茶几上,“科代表仙福有享,寿与天齐。”



阿娇满脸黑线,无语的看着谢翩,不过他某些方面确实很韦小宝。

“慢用,小的退了。”谢翩说着还学太监拍了两下袖子,倒退几步转身回卧室了。

面卖相再好,莫阿娇也有些为难,她问坐在旁边的连铮:“我没怎么饿呢,你饿了的话就把这吃了吧。”

天作怪,她刚说完,肚子跟着咕咕叫了一声。

连铮微翘的嘴角因为这个声音幅度越来越大,笑出声来。

“喂,有那么好笑吗?”莫阿娇红着脸摸着肚子。

“吃两口吧,谢翩煮的很不错的。”连铮把碗移到自己面前,用筷子卷了些,抬手喂到她嘴边。

入口,筋道弹性有味,真的很不错。

“谢翩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男生做饭怎么会这么好吃?”莫阿娇边享受着连铮的“伺候”边问。

“遗传学,他爸做饭有一手。”连铮卷着面回答。

“他家在b市是开餐馆的吗?你去的话是不是可以优惠?”

“谢叔是我外公的厨师。”连铮抽了张纸擦她嘴边留下的汤。

“噢,难怪。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不知道,在我出生那年他死了。”连铮放下筷子,说的很平静。

但是看似平淡的一句话深深戳中了莫阿娇的心,不是因为他跟冯要伟有相似失去亲人的秘密,而是他的那个“死”字。不是“去世”、“过世”,而是“死”。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还吃吗?”连铮打断了她后面的话,指着碗里的面。

莫阿娇摇头,他就端着碗放进厨房了。她看着他背影有些难过,他刚刚明显在逃避。

**

怕爸妈发现自己在外面过夜,莫阿娇第二天早早就叫连铮送她回家。待他坐的士驶离街角,她就马上拦着另一辆的士报了个离家很远的药店,买了盒紧急避孕药再转头回家。

莫父莫母和阿衍下午才到家,吃完饭后,莫阿娇帮忙收拾着碗筷,进厨房站在莫母身后陪她洗碗。

莫母的背也没有以前挺了,耳边的鬓发还冒了些银白,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老了。

“妈,我*您。”莫阿娇抱着莫母的腰,脸埋在她背上,“我做错事了您从来不打我不骂我,谢谢您的温柔。”

“哎哟,你怎么不谢谢我,我对你也很温柔啊。”莫阿衍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姐姐。

“我谢谢您哈。”莫阿娇对他不屑的摆了摆手。

“其实我们都得感谢爸爸,要不是他是话不多的个性,老妈更年期老姐叛逆期,得吵死。”莫阿衍换了另一只手靠门框,说得确之着着。

“臭小子,说谁更年期啊?”

“死小子,说谁叛逆期啊?”里面两个女人齐声反问。

“谁回答就是谁咯。”莫阿衍说着双手还举起做了个无所谓的姿势。

“找抽啊!”莫阿娇被他贱贱的样子刺激了,追在他后面打。

两人的笑声和打闹声盈满了整个空间,莫母低头继续洗着碗,听着外面两姐弟的声音,心里很满

足。

**

自从提过连铮的父亲这个问题后,她再也没提过。莫阿娇就觉得他心里有个门,她暂时还走不进

去的门。

对于阿衍那晚被自己枕头敲头后,叫她请连铮做他模特她也没答应。她在网上匿名问了关于两个人发生关系后亲近的问题,有的人回答说两人会越来越亲,有的人说新鲜感一过两人就玩完。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第二种了?

“叫你来陪我练琴,不是叫你来发呆的,我发现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啊。”弹着琴键的姜美丽被靠在钢琴上的莫阿娇看毛了。就直标标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她哪还能专心认真去弹。

“啊?哦……那我回教室了啊。”莫阿娇回神,对坐着的人挥了挥手走了。

目瞪口呆的姜美丽看着她消失在音乐教室门口,她到底是听懂了自己哪句话?

**

从后门进教室,只有谢翩在。

“今天怎么只练这么会儿,姜美丽她不是说要夺第一名的吗?”谢翩眼眺着后门,等着姜美丽进来好嘲讽她。为了参加学校举办的文艺大赛,把课余时间全用进去了,害他都没搭子吵架了。

“她还在练,我先回来了。”莫阿娇有些烦,“连铮呢?”

“上厕所去了,这么久没回来,估计是路上被美女截住表白了吧。”谢翩几次跟连铮两人走一起,经历过很多次都有女生送情书表白。冲着他来的女生很少,一般都是冲着连铮来的。

门庭若市,即便她与连铮有传言,还是有很多女生为他暗送秋波。想到这,莫阿娇心更烦了,他们很久都没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谁的新欢又不是别人的旧*呢?

**

离厕所最远的高二(二)班不知道,男厕所这边已经闹开了。

连铮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厕所门口荡道的两个女生,手揣裤兜等待下文,外面慢慢围了很多人。

“连铮,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很喜欢你。”

“连铮,别理这种丑八怪,你看我们穿的情侣装。”第二个说话的女生穿着黑色的一套,无比骄傲的看着刚刚还在跟她吵的同班同学。

“你以为你很美,穿着奔丧服的黑寡妇。黑白才是配。”第一个女生一身白,绝地反击。

“丑八怪,你他妈再说句试试。”黑色衣服女生气急,竟然在连铮面前毁她形象。

“配上你的苦瓜脸,家里是最近出事儿了吧。”

“哈哈哈哈……”走廊里看热闹的学生因白衣女生的这句话都笑开了。

黑衣女生顺着白衣女生偏着笑的脸,一巴掌呼了过去,“个婊/子。”

被打的白衣女生不甘示弱,回手就是一巴掌。在旁边很多男生的起哄下,两个人一巴掌过去一巴掌过来,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扯倒撕打在地。

倒下就让开了路,连铮从空了门口揣着手走了,后面因他而起的架还在继续打。

“铮哥,好巧啊。”从音乐教室回来的姜美丽上楼就碰到连铮,笑着打招呼,“咦,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她呢?”连铮看向楼梯方向,上下的人中没有莫阿娇。

“我就叫她不要发呆她竟然没良心的丢下我一个回教室了,那边那么多人在干什么?”姜美丽踮着脚看只能看到围着的人墙。

他有发现莫阿娇最近有些气闷,总是时不时地一看他就看好久,他一回视她就转头看别的了。

望着连铮直挺的背影,姜美丽寻着视角扇他后脑勺,总是那么酷干嘛。除了莫阿娇之外就没见他跟别的女生说过什么话,连她都是吝啬一两个词回答。不说发生什么,她好奇地走向人墙,挤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家里网络出现故障了,等了一个下午都没好.

为了更新,网吧节奏啊,梨子坑品好的不解释.左右两边坐着猥琐男,更完马上尿遁.

乃们要大大给我撒花,嘤嘤嘤^

18教室爱欢

连铮一进教室,无着聊的谢翩侧着身子打趣,“回来的路上又塞车了?市一中的交通管制有失水准啊。”

进来的人没搭理他,手从桌下握住莫阿娇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表示他回来了,连铮以为她趴桌上在睡觉的。

桌上的人没动,还把手抽了出来,连铮的眼神淡了,她到底最近怎么了?

没一会儿,姜美丽急急忙忙跑到教室门口,扯着嗓子喊:“阿娇阿娇,厕所外面有人为抢连铮打架,快出来看!”

听说有打架,教室其他同学一窝蜂的冲出去,看热闹。

那么大的声音莫阿娇当然听到了,趴着没动是因为她本来就有心结,姜美丽口中的内容更加重了她的心结。

姜美丽被后门连铮的眼神看的打了个冷颤,她只是想要莫阿娇一起看个热闹而已,杀人一样的眼神是怎样?

**

晚上回家,连铮送莫阿娇快到家时,牵着她到了旁边一条巷子。入秋的夜晚行人很少,路灯把两人的倒影照交织在了一起。

她站着没说话,连铮又推着她靠着围墙,双手放在她两侧,直勾勾的低头看着她。

“会有人看到的。”莫阿娇有些担心他们现在的姿势,毕竟这是她家附近。

“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连铮身体更往前靠,几乎是压着她,她xiōng前的柔软就直接挨着自己

的xiōng。

莫阿娇转头,“没怎么啊,快考试了。”

“我妈生下我当天,他就离我们而去,在我心里他就是死了。”后面的他没说,他妈在当天就疯了,他外公为了名誉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妈放在国外疗养。

“那就是说他还在世啊,你怎么不找他?”莫阿娇扯着他的衣角问。

“要走的人找他干嘛。”

听他这么说,她有些难过,顾不得这里是家附近,手圈上他的腰。“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网上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后男生就会对女生淡了,自己想着想着觉得很凉薄。你都不跟我说话也不愿意跟我分享心事,我觉得你是厌倦我了。学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你,今天还有人为你打架,我对自己没信心,那么优秀的你会看上我……”

“你下课后就跟姜美丽去练琴了,我怎么跟你说?”连铮把她抱在怀里,下巴磨蹭她的头顶。他也想跟她多相处,可一下课她看都不看他就跟姜美丽走了,能怪他?

“她一个人无聊嘛。”女生的情绪真的像夏季的天气,yīn晴转换很快。

“我一个人不无聊?”连铮听她语气轻快,知道她不生闷气了,抱离怀抱手掏了下她的鼻尖。

“你有谢翩呀。”莫阿娇驽了怒嘴。

连铮:“……”

**

连铮到家时,谢翩坐在客厅打着电话,见他进来,忙把电话递给他,用口型告诉他电话那头是夏小冉。

电话那头听见连铮的声音,分贝明显高了很多,谢翩坐在旁边抽着烟都可以感受的到。

“嗯……知道了……看情况……辛苦了……”连铮几个词就结束了电话。

谢翩从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他,拿起桌上的zippo打火机替他点上。

“毫无破绽。”谢翩吐了个烟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连铮。

“有问题要上,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上。”连铮头靠着沙发背,也向空中吐了个圈。

“除去职务就行了吧,我怕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莫阿娇那里不好说。”

“关她什么事,一切照做。”烟只抽了两口,连铮就把它按灭到烟灰缸进卧室了。

谢翩看着他的背影苦思,他送莫阿娇回家这么晚才回来,平常学校里有哪个男生多看莫阿娇一眼他都会冷视回去,真要做了,估计莫阿娇……

**

市一中的艺术比赛,全体同学在大礼堂观看。

不少同学做了海报和灯牌来支持本班的参赛选手,高二(二)班方位很多男同学也顶着他们班姜美丽的牌子加油助威。奇怪的是,平常四人行的四个人都没在,其中一个在后台陪着姜美丽候赛,另外两个在同学们全部下楼后又偷偷回了教室。

连铮把莫阿娇带进教室,反锁关上前后的门,压着她在他桌上深深地吻。

“唔……不去行吗……美丽会生气的。”莫阿娇因为嘴唇被堵着,说出的话也不清不楚的。

“有谢翩。”连铮缠着她的舌,吻着芬芳。

“唔……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莫阿娇手放在自己腰间隔着桌子轻喃,桌子太搁人了。

也许是发现她这个动作,连铮停了下来,坐下来把她放在腿上。

“今年过年我会去趟法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连铮把头埋在她的xiōng口,咬着她前襟。

“谢翩也去吗?”莫阿娇咬着唇,头因他的动作稍往后仰。

连铮嗯了一声,隔着衣料咬她的xiōng峦。拉开她运动外套的拉链,手从背后伸进去,解开了内衣的暗扣。

“为什么你在哪他就在哪啊?你们去了法国,那b市的亲人过年怎么办?”莫阿娇双手围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周围。

内衣暗扣解开,连铮手直接从她背后移到她身前,多久没握过了,柔软的触觉直抵心底。

“你还没说你想要什么。”揉捏反转,连铮看着她娇红的脸,听着她小喘的声音继续问。

“想……想要你的……”莫阿娇微眯着眼睛看他,身/下因他的揉捏有些难痒,晃动着臀/部。

连铮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咬着她嘤咛的唇,“我马上就来。”

“嗯,不是,指这个……我要你的心……”莫阿娇知道他肯定误会了,她那句话确实很生歧义。手指着连铮心脏的位置,脸红的像富士苹果。

“这个不要了?”连铮坚/挺的位置向上故意顶一下,震得她情/欲嗯了一声。“告诉我,到底要不要?”手上的力道加重,含着她的耳垂低吟。

“要,嗯……都要……”莫阿娇说着羞低了头搁在他肩上,享受着他手上带给她的快乐。

大礼堂里面的声音轻微的传到了教室,两人却置耳未闻,行着他们的私事。

莫阿娇一身的运动套装,推高了薄衫外套被扯到肩以下,连铮脸枕在上面允吸,手与之相辅相成。红珠在他舌尖与指尖的挑逗下饱满又挺立,嘴唇闭合的情/欲声充满这个教室。

下面的坚/挺像一把火烧着他越来越硬,连铮扶着她站起来。一点一点的拉着她的裤子到膝盖,露出粉色小内内后,一把拉至脚边,手直接覆在她已经沾湿的小内布料上左右磨蹭。

裤子到脚边,莫阿娇没脱鞋弯腰把脚从裤/子里拿出来。裤管刚离腿,连铮扯着她的小内直到脚边,她红着脸继续把小内脱掉。

此时,连铮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解开拉链,把焦火从里面释放了出来。

“坐下来。”牵着她双脚站在他身侧,手抚着她的腰把她往下按,她赤/裸的臀坐上了他的腿。

因为板凳很硬,为了怕搁着她所以他才选择这样,只是她好像不怎么会。抬着她的臀,对着自己

下身昂着的头,放下。

“噢……”莫阿娇搂着他的脖子轻呼了一声。

“往下坐,还不够。”连铮手扶着自己的焦火的根部,诱哄着她。

莫阿娇双腿向上翘,私密处随之往下,包围着整个小连铮直抵花心。连铮没动,内壁因满满的充盈难耐,她试着左右动了两下臀部,直让连铮倒吸了口凉气。

“继续啊,你想要我死啊。”连铮用手拍打她大腿,因她的主动格外高兴,满欣喜的看着她。

尝到好感觉后,莫阿娇不止左右动还开始上下起伏,两人的下/身因她的动作遣离又聚合。舒服的连铮手在她腿上抓了几道深深的印,疼的她停了下来,头枕着他的肩喘气。

还等你中场休息?继续激/情,连铮双手放在她臀/下,抬着她整个身/子上下动。自己的腰也跟着往上顶,每一次全根出口又全根埋入,重重的撞着她上身往后仰。双峦就直接摆露在连铮火红的眼前,忍不住仰头含住其中一个吸着发出“嗞嗞”的暧昧声。



嗯……好胀……你好胀……”莫阿娇被顶的受不了,向后仰着呢喃臀部随着他的聚顶也跟着上下动。

上面他含着她的红珠,下面她含着他的怒龙,在连铮直顶了很多回合后,莫阿娇搂着他的脖子气息越来越重。连铮知道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她快到了,扶着她的腰加快速抽/动,怒吼一声把自己拔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在了她的大腿上。

**

比赛结束后,同学们纷纷从礼堂出来回教室。

现场排名姜美丽捧得了第二名的奖杯,第一名被高一新生莫阿衍夺得。

莫阿衍现场一副毛笔画让评委全部打了满分,最后亲临现场的校长还在画上印了他的印章,说要把它挂在艺术楼做宣传。

后台,莫阿衍找到姜美丽,直接把谢翩当空气问她:“我姐呢,怎么没看到她人?”他还记着一年前误伤的仇,虽然谢翩没动手,可人是他叫来的。

“阿娇呢,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陪着莫阿衍的冯要伟这才想起没看到莫阿娇。

“她不是在陪你们候场吗?”姜美丽一心以为莫阿娇是跟她弟在一块,“连铮呢?”

谢翩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莫阿衍,曾经被自己误伤的莫阿娇的弟弟,跟她一点都不像啊,倒是旁边的冯要伟某个角度和莫阿娇有些神似。“伟哥每次都*问马后炮,没看见才知道问。”

“又没问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答什么!”莫阿衍挑事,他最听不得这个谢翩叫冯要伟哥,大家都叫要哥,他却一直叫冯要伟为一种性药。

谢翩完全没把莫阿衍的话放在眼里,笑笑离开了后台,小喽喽还不值得他谢翩动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好给力呀,花花治愈了被中国电信整的憔悴的我.话说上章阿娇真的作死了.

其实一直卡在剧情中,先来点*嘛,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你们不要放弃我呀.

撒个花收个藏,肉肉炖上桌.么么哒~~\(≧▽≦)/~

被河蟹了要我改,怎么改!请问!!!!

19阿连出国

秋去冬来,万物沉眠,时间的转盘在不停的往前走。

因为没有现场观看比赛,姜美丽与莫阿娇置了很久的气,每天气哼哼的拿着鼻孔对着莫阿娇,犹如还珠格格里面的御前侍卫福鼻孔一样。莫阿娇三天一顿大餐两天一顿小餐的献媚下,抵抗不了美食诱惑的姜美丽最终“原谅”了她。

令人意外的是她艺术比赛上弹的一手钢琴得到了市一中艺术系美女老师赵辛晒的赏识,比赛后一直想找她加入艺术系。市一中的艺术系是北江市第一个拥有独立班级的高中,很多家长为了升学花大价钱把孩子送入市一中,但是不代表姜美丽也想加入。

赵辛晒几次劝说都被拒绝后,开始到班级门口堵人了,那种伯乐与千里马的热情每次都让姜美丽受不了。学校会弹钢琴的学生多如海水,她只是其中一个不低调的而已,玩票性质。

“姜美丽你就从了吧,诚意都感动的我快哭了。”谢翩见姜美丽丧着脸进教室,开玩笑。刚刚他们四个吃完饭回教室,姜美丽又被那个老师堵门口了。

一股香水味,莫阿娇揉了揉鼻子,拿起手上的笔敲了敲姜美丽的肩头,“这都快期末了,那个老师怎么还不死心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姜美丽转身有些无奈的吼,注意到旁边冷飕飕的眼神,马上又改语气“她

每次一开口一嘴京片子口音听的我头大,说快了我听着就像《上帝也疯狂》里面的土著人说话一样……”

“呵,你这话大爷我就不*听了,自己智商有待考究还怪京片子,有本事你说两句京片子让我听听啊。”作为b市人,谢翩得立正他的rǔ语。

“呵,你让我说我就说?还真拿您屁股当脸了?”

“呵,恰好,我拿你的脸当屁股了。”

……

两人你一个“呵”过去,我一个“呵”过来又开始吵起来。

莫阿娇推了推认真看书的某人,“说句京片子话听听。”

连铮:“……”

**

法国戴高乐机场,两位高大俊朗的东方少年一出闸口就引来不少人关注。

刚走两步,就有专人上前帮着提行李箱,弯腰点头领着他俩往机场外走。

黑色的加长林肯刚驶离机场上路,后座的谢翩双手揉着耳朵不满的对司机喊:“把暖气往上调,爷快冻死了。”

金发碧眼的司机虽然是地道的法国人,也就是他能听懂中文才被连家聘用,按着开关上调暖气。

车内的温度可比暖阳,十几个小时的航程,谢翩舒舒服服靠着椅背睡着了。

连铮解开黑色风衣的扣子,敞开在他双脚边,露出里面质地柔软的黑色线衣。修长的手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一开机就看到了同一个人发来的几条信息,每条不漏的回。

虽然距离有些远,眼尖的司机还是从后视镜里看到连铮隐隐的笑容,难得啊。虽说车上的这个老板比自己小很多,司机还是很尊敬他,中国有句古话叫少年老成就是说的他吧。其实不止他,法

国连家别墅里的每个人都很尊敬他,大名鼎鼎的连氏未来接班人。

**

车刚驶入别墅铁门,门口一位穿着大红色风衣的女生就飞奔过来,在司机下车开门前已经拉开了后门。

“夏小冉,你结婚啊穿这么印景。”谢翩打着呵欠出来,不屑的看着车边的女生。

夏小冉白了他一眼,紧接着满眼期待的看着连铮从车里出来,当看到他的脸时,握着车门把的手都在颤抖。

连铮只是象征性的对她点头,就被管家带着进别墅。

谢翩嘲笑一般对她“嗤”了一声也跟着走进去。

“放下,我来拿!”夏小冉从司机手上抢过连铮的行李箱拖着,慢慢走进去。其实她不知道,她抢的行李箱里面放的基本上都是谢翩的衣物,连铮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

**

复古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保养的很好的女人,约莫四十岁。貂皮披肩下剪裁合体的旗袍包裹着她姣好的身姿,看到连铮进来,站起来迎上去。

“累着了吧。还杵在这干嘛,赶快去给小少爷做饭。”当然她的后一句是对着连铮身后的管家说的。

连铮确实饿了,走到沙发边坐下,跟管家点了几样菜。

谢翩虽看不顺这个女人的阿谀奉承,表面还是毕恭毕敬的叫了她一声“苏阿姨”。

为什么看不顺呢,豪门里总有让人看不清的混水,按辈分不应该叫阿姨,这个苏阿姨苏亦玉是连铮外婆的干妹妹。因为连铮外婆虽然走的早,*妻如命的外公一直没再娶,在一次喝醉酒的情况下,这个借住在连家的干妹妹爬上了他外公的床。也因为她长的颇像亡妻,男人也有生理问题要解决,他外公就默许了她的存在。有了好生活,这个苏阿姨慢慢腐化,她在澳门拉斯维加斯此地输了很多钱后,被连铮外公半软禁在了法国郊区别墅。

夏小冉提着箱子气喘吁吁的进屋,佣人要从她手上接过箱子,她阻挠着拒绝。

“提过来吧,我吃完饭后好举下哑铃锻炼臂力。”谢翩吊儿郎当地对着门口的夏小冉说道。

“哑铃?”夏小冉瞪大眼睛问,连铮不可能带这种东西啊?

“是啊,来到异国他乡总会感到寂寞,锻炼好身体才能保卫好祖国嘛。”

夏小冉手僵着放下行李箱,知道自己又被厨子的儿子耍了。

两人其实算青梅竹马在连宅一起长大,稍成年后夏小冉来到了法国她父母身边。谢翩的爸爸是连家的厨师,夏小冉的爸爸是连家的医生,而她总是觉得她爸爸比谢翩他爸爸高级的多。

本来敷衍着苏亦玉的“嘘寒问暖”的连铮,不由听谢翩的话朝夏小冉望去。她有件大红色风衣,好像因为谢翩的几次调侃就没怎么穿了,粉色系比较多。

夏小冉发现坐在沙发里的连铮一直看着她,偷瞄了几眼还是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忙提着重箱子放进一楼的更衣室。

“不得不说,科代表完胜啊!”谢翩笑着拍了拍连铮的肩膀,站起来朝更衣室走去。

**

待大厅只有苏亦玉和连铮两人时,一直压着没问的苏亦玉忍不住了。

“小铮,别怪苏姨我多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应该回b市,你妈妈现在已经好多了,完全可以让你外公接回国。”

茶几上有为他准备好的烟,他抽出一根点上,“然后你也可以顺道回去了是吗?”大家都很清楚,苏亦玉会被安排到法国,是因为他母亲在这里疗养。

“看你多心的,我只是出于长辈的心关心连枝。你外公把我放这里一辈子我都不会有怨言。”苏亦玉陪着笑。

连铮也跟着她笑,可那笑让人感受不了善意,苏亦玉低了低声继续圆。

“我很喜欢法国的生活呢。以你的才能窝在那种小城市太可惜了,多少国外的大学争着抢着要你。你那么精明的外公怎么就同意了呢,不应该啊!”说着还叹着气惋惜。

他外公刚开始确实不答应,但是他想做的事必须去做。以收购了一家实力很强的上市公司的能力跟他外公要了个时间,去回报令他她母亲卧床不起的人。

苏亦玉见他没心情聊,便拉了拉披肩说上楼躺会儿。刚转身背对着连铮,脸上的笑容全没了,鬼才喜欢这里的生活,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吃的好长的胖、穿的好给谁看?给三楼躺在床上那个快死了的人看吗?!

**

别墅里的厨师加急做了几道平常不怎么能上连宅餐桌的菜,佣人们端上桌,管家站在身后摸着汗等着连铮的反应。

酸辣土豆丝,干煸四季豆,千叶豆腐,鱼香肉丝,番茄**蛋汤,准备的上好鹅肝松露鱼子酱都没派上用场。法国厨师翻着中国几大系的菜谱照着步骤做了道听都没听过的“千叶豆腐”,做完后在心里念管家会不会给他结工资让他走人……

连铮惯性把酸辣土豆丝里面的辣椒面挑出来,谢翩的筷子至始至终就没往那盘菜里面夹过,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那是因为莫阿娇不吃里面的辣椒末,每次都是连铮挑出来,挑干净了她才下筷。有次他下厨,为了免去麻烦,炒土豆丝的时候他切了新鲜辣椒丝进去而不是干辣椒末,最后莫阿娇一筷子没动,说酸辣土豆丝没有干辣椒末就没那个味了……

管家颤颤惊惊等着两位有一搭没一搭吃完,没收到批评,看着两人离桌后才招着佣人收拾餐桌,高兴的进厨房跟焦急等待在里面的厨师汇报好消息了。

**

连铮来到三楼,先进自己卧室,换了件居家服出来推开了走廊里最后一间房门。

昏暗的房间内只亮着壁灯,只有一张床的大卧室显得特别空旷。

他走到床边,握住放在被子外那只瘦如柴的手:“妈……”

作者有话要说:  阿连不是富二代,是富三代,大家族,有志青年好吗!

写到这里,我有些心疼他了……只为执念,不顾身份。

昨天收了三次h牌,改的我脑酸,今天剧情来了,

养肥什么,好桑心……

20冬暖少年

他走到床边,握住放在被子外那只瘦如柴的手,“妈……”

床上皮肤惨白颧骨突出脸颊深陷的女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放佛就是一具躯体,只有鼻息那弱弱的呼吸声还证明她还活着。

连铮握着的这只手其实在他小时候经是常打他的,也只是近年来她的身体不太好,每次来法国来看她才得已停止。厚实的手已经形如枯干,上面一层一层的皮肤摞在一起。

连铮在床边还没坐一会儿,门外谢翩敲响了房门说夏医生回来了,到时候给连枝需要打营养液了。

夏医生打好针后留着看护守在房内,出卧室就看到谢翩站在门外等着他,谢翩带着他进了走廊另一端的书房。

“最近枝小姐都不怎么吃饭,所以只能以营养针为主,其他的没什么问题。”夏医生自接他父亲的班以来就是连家的医生,对于连家人的叫法依然遵从他已过世的老父亲一样。

连铮对着他点了点头,站在连铮身后的谢翩从兜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递给了夏医生。

夏医生拿起来打开,里面是几根黑粗短发。这也是为什么路过的莫阿衍会受误伤的原因,谢翩花钱找来社会上的人,以打架为目的在慌乱打斗中拔了几根冯要伟的头发。

“这是?”

“我弟弟,也或是哥哥。”

夏医生听连铮这么说,“啪”一声关上绒布盒,“老爷一直都没表态,我不敢做。容我劝小少爷一句,连家以后就是你做主,何必为了外界还不知道的一个人来增加不确定因素呢?”

连家是b市有名的望门家族,往上数几辈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旁支已经销声匿迹了,发展的最好只有连铮的外公连盛权了,对外他是连盛权唯一的孙子。

“连家以后是我的,他对我够不成任何威胁。”

“还是请示了老爷了再……”

“我说了,连家以后是我的。”连铮手敲着红木桌打断了夏医生的犹豫。

“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夏医生还是拿走了桌上的绒布盒子,点着头出了卧室。

夏医生突然开门,把站在门想偷听却什么也没听到的夏小冉吓一跳,马上关门扯着她下楼。

进卧室,“连铮给你送什么礼物了?我都没收到……”夏小冉看着她爸爸手上的绒布盒子很失落。

夏医生刚开始没理她,把绒布盒子放进保险箱后,才指着夏小冉的鼻子教训:“楼上楼下那么多人,你就站在连铮门口那样,人家看到了说闲话会说谁!你来这里多久了,怎么一点规矩都没学到,你妈都是怎么教你的!”

“连铮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只是想跟他多待待,要不爸爸你让我跟他一起回国吧。”夏小冉把眼神从保险箱上移开,默默记住她爸爸刚刚扭动的密码,说得很虔诚。

“你回什么国!这几天要好好伺候连铮,他高兴了我们的日子都好过。”夏医生摆了摆手示意夏小冉可以出去了。

“我会的,爸爸。”夏小冉弯腰鞠躬退出了房间,脑袋里琢磨着找时机来看那个绒布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要放保险箱。

**

夏医生走后,谢翩坐到了连铮对面,掏出一包烟给连铮扔了一根,自己先点上,再站起来为他点上。

“其实鉴定没出来前,我还是不相信软蛋冯要伟会是你……”谢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组词了,冯要伟跟连铮完全不是一个次元。冯要伟整天想着打架,通宵,睡觉,毫无价值。他们这对异卵双胞胎背道而驰的很厉害。

“冯博那里怎么样了?”

“送上门的美女当前岂能不动色心,老黄牛也是想要有春天的。”谢翩揶揄。

台灯下的连铮听到这个答案扯着嘴角笑了,眼神却很戾气,说不上来的yīn森。作为连家接班人来

培养的他各个方面都是顶尖,玩心计耍狠计在他满十岁后就初出茅庐了。查“爸爸”这个身份是他从小就有的想法,只要他跟他妈单独相处,他妈就会发疯似的扑打着他嘴里碎碎念着还她的两个孩子。等他有了些实力后,慢慢顺藤摸瓜查出来,当年出生的确实是双胞胎。

为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二个“连铮”,他去了北江市。

**

夏医生除了在连家当家庭医生,还被法国当地一家著名的私立医院聘请,夜晚一个急诊把他叫回了医院。

夏小冉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后,趁走廊上没人,溜进她父母的房间。那是因为她妈作为连家的法国合作伙伴的随行医生去出差了她才敢的。

手握着纸巾默念记住的密码扭动滑轮,保险箱应声打开,她兴奋的把盒子拿出来打开。

……看着里面的几根头发,她傻眼了,这是什么礼物?失望的叹了口气,准备关上盒子放进保险

箱时,空了的盒子差点让她惊叫出声。

她刚刚叹的那口气,把头发吹出盒子了……

惊慌失措趴在地毯上找,哪里还看的见什么头发,围着刚刚站的位置找了几圈都没找到。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头发就不偷偷打开看了。

深夜特别安静,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夏小冉把盒子先放进保险箱锁上。轻步出房门来到一楼,看到水吧前穿着睡衣的连铮在倒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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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休息?”连铮没转身,夏小冉从二楼下来他就知道是她了。

“你也没休息啊,是在倒时差吗?”夏小冉来到他身边,拿了个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算是吧。”坐上高脚凳,连铮笑着泯了口水,他刚刚跟莫阿娇通完电话,她在那边还没起床。

只是起来上个厕所窝在床上给他发短信,他就把电话拨过去了,一讲就讲到现在难免口干。

“这次会过年了再回国吗?”夏小冉跟着坐下来,小心问。

“嗯。”

“回公司吗?”

“休息,不打算去公司。”

休息啊,夏小冉在脑海里琢磨,“你每次来都不怎么出去玩,这次既然那么有空,我可以做司机兼导游带你们出去逛逛的。”她口中说的“你们”天知道她其实只想跟他去,谢翩不在又绝对不

可能。

“好,那就明天吧。”连铮从高脚凳下来,说完端着水杯上楼了。

被喜悦击中的夏小冉飘飘然了,逛街啊,连铮说要跟她逛街了!

绒布盒子里的头发她也有机会再弄到了,一箭双雕也。

**

第二天天灰蒙蒙亮,夏小冉就起来了,确切的说她是一夜没睡。

跟着早厨做早餐,完全没有一点困意。待连铮与谢翩下楼时,已经八点了。

早就把钥匙从帅哥司机手上要过来的夏小冉坐门口的车里等两人吃完,缓缓开着车离开城堡,一路上介绍着路边的景色。

时差还没倒过来的谢翩巴不得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合上,他多想在车上睡个回笼觉啊。

三人的巴黎游很简单,就是把巴黎的各个旅游景点走一遍,夏小冉这个毛遂自荐的导游没什么作用。令她跟惊讶的是,连铮他站在塞纳河边、铁塔下、卢浮宫、凯旋门……这些地方都让谢翩拍了照。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微笑看着镜头留下一张张纪念品般的照片。

夏小冉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你拍我我拍你没有参合进去,手上主动要帮连铮因晒热而脱下的围巾。细细在上面找头发,皇天不负她竟然找到了几根,偷偷放进自己早准备好的小塑料袋装好。

谢翩最后嚷着要去购物,说时尚之都要玩点时尚。

令夏小冉更惊奇也闻到危险气息的是,连铮买了一打女士丝巾,且每条都挑的很仔细。

三人是吃了晚餐再回去的,等连铮上楼后,夏小冉拉着在喝水的谢翩来到别墅外的草坪上。

**

“撒了撒了,湿身了湿身了。”

谢翩边走边喊着口号,衣袖被手上水杯泼出去的水洒全湿。

“连铮买女士丝巾是要送给谁?”夏小冉眼睛在谢翩身上逡巡,刚刚还在他脖子上的相机怎么不见了?

“他买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谢翩扯着袖子挤水,夜晚的凉风吹的他直打哆嗦。

“那你买的那瓶女士护手霜是送给谁的?就你那糙手用护手霜简直是浪费。”虽然夏小冉嘴上这么说,谢翩的手指还是挺长的。

“别这么说,女人的嫩肤对我的糙手*极了,特别是当我的手抚在她们身上的时候,引得她们……”

“我呸,**才喜欢你这种嫖/客”夏小冉呸着打断,她觉得太恶心了。

“鸭才喜欢你这种假清高,这样说来,我们很配哦。”谢翩恶趣味的伸手摸了下夏小冉的脸,笑的很贱。

“啊……”夏小冉尖叫着跑进屋,冲进厕所开着水洗脸。

谢翩手伸进大衣袋子里,那瓶女士护手霜在衣袋里已经有了温度想着自己刚刚的比喻由衷的笑出来。要是姜美丽知道她被说成了**,估计他的右胳膊又会被她的圆珠笔戳痛的无知觉了。

谢翩进门,本来抱臂看着外面“好戏”的苏亦玉,翘起兰花指媚着眼指了他一下笑着上楼了。

谢翩打了个寒颤,这个老妖婆真他妈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身世,先抛个线出来,后面会细写。文也有了个大致的主干了,说文慢的亲,先稳稳啊。

以后的高中生活很短了,我很期待真相出来的那刻,握拳!

嘤,被抛弃的赶脚很心碎……t_t

21暴风前奏

中国的农历新年在法国完全没有国内年味的热闹,不过别墅城堡里的人上至苏亦玉下至佣人都收到了连铮派发的红包。

阔气的连铮没有在法国待几天,陪着连枝过了个年,初三就坐着飞机回国了。

夏小冉在机场望着两个少年离去的背影,泪眼婆娑,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回国。

来的时候是空手,回国的连铮却多了个行李箱,飞机落地北京后来接他两的司机手里是两个行李箱。

而其中连铮那个行李箱一直带到北江市才被打开。

**

“都是吃的啊,太*你了。”莫阿娇翻着行李箱里的东西,高兴的亲了口坐在她旁边的连铮。

“哎哟,非礼勿视啊!”谢翩手挡在眼睛前露着很大的缝。

莫阿娇白了他一眼,抱着臂问谢翩:“你呢,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问到点子上了,阿连我都没说。在回国的飞机上,性感火辣的空姐把我按倒在厕所湿吻了半小时,我至今没刷牙,来我送给你。”谢翩说着要往莫阿娇那靠,莫阿娇叫着往连铮怀里躲,连铮一挥手就把谢翩推开了。

谢翩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的看着脸色不好的连铮,他只是开玩笑而已,谁还敢真亲?放着客厅给两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侣,自己灰溜溜去厨房做饭。

谢翩一走,莫阿娇从连铮身上起来继续翻箱,有很多他答应自己照的照片。看到一大摞丝巾,有些不解。

“怎么买那么多丝巾啊,都是牌子。”她特意翻着商标看了看。

连铮摸了摸她的顺发,“衣领拉高了会不舒服的。”

听到这,莫阿娇知道他为什么送自己那么多丝巾了,他每次在自己脖子上种下的印记都让她把拉链拉到了下巴。他们很久都没亲热了,她想到这,在心里开始呸,怎么现在自己都会怀念这些事了?

连铮看她愈发透红的脸可*极了,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大手在她背上抚/摸。

“法国很多美女吧,她们是不是身材很好?”莫阿娇头靠在他xiōng膛,手在他的黑色衬衫上随便乱划,每动一次,都令连铮的心痒一下。

“嗯,穿的少。”连铮实话实说。

“引爆你眼球了?”莫阿娇“啪”拍了他xiōng膛一下。

“是你自己要问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骗你。”连铮握住那只行凶的手拿在嘴边吻了一下,笑颜盈盈的看着怀里吃醋的莫阿娇,忍不住低头咬住她樱红的唇,撬开她的牙关舔允芬芳。

厨房里切着菜的谢翩为连铮摸冷汗,“我从来不骗你”,这句话得看莫阿娇怎么去定义它,如若不好,应该从开头就是欺骗。

**

自从收到谢翩护手霜的姜美丽还是挺感动的,感动的说抹了那瓶护手霜舍不得洗饭盒了,眼巴巴望着好友莫阿娇。

最后洗饭盒的任务全都到了谢翩一人身上,不洗就不洗,一洗就四个。自己作孽,所以每次都建议出校门下馆子。

这天,他们四人刚在外面吃完饭回学校,就在校门口碰到了脸上挂彩的冯要伟。

莫阿娇扔下三人气匆匆走到冯要伟身边,扯着他的衣袖:“你又去打架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懂不懂?”

周围跟着去打架的同学马上鸟兽散,临走还不忘对冯要伟吹口哨。

“我们是去伸张正义,凤鸣的痞子抢我们市一中学生的钱,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当我们市一中没认了。”冯要伟说着还对谢翩望了几眼,他说话的音量不远处的站着没动的三人完全听的清楚。

“有很多正确的途径啊,跟他们老师说啊,报警啊,以暴制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冯叔知道又该

说你了,王子犯法就应该与庶民同罪。”市一中是严厉禁止打架斗殴的,因为冯校长的关系,老师一直不敢拿冯要伟怎么样。

冯要伟苦笑着说:“他哪有那个美国管我,花园开的茂盛。”很多次冯博晚归,他都可以闻见若隐若现的香水味。

“最近是很忙,我爸爸也经常不在家。”莫阿娇自理解为冯博很忙了。

“科代表,走了。”三人已经踏进校门了,谢翩挥着手呼莫阿娇。

莫阿娇没有追上去,跟冯要伟慢慢走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打架的坏处,人高马大的冯要伟就一直笑着点头说是。

**

晚上回公寓,连铮拨通了法国那边的电话,没一会儿,一份dna报告就传到了他的电脑上。

99.9%相似,连铮看完后头靠在电脑椅闭上了眼睛,今天校门口那个让他有些吃味的扶不起阿斗冯要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三个亲人。他坐在椅子上到天际发白,直到谢翩敲门叫他出来吃早餐。

谢翩喝完粥,点了根烟,等一晚上在书房没出来的连铮发话。连铮一直没开口,他忍不住打破了安静:“你跟老爷约定的两年时间快到了。”

“三年。”连铮放下勺子,也点了根烟。从法国提前回来进公司跟进了个大项目,先声夺人成功了,跟他外公又要了一年的时间。

“为了科代表?”谢翩想都不用想就说出口了,现在那小case的手脚都安排给他了,只有莫阿娇才有那个影响力让连铮多留时间。“其实冯博现在虽然上饵了,还算规矩,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来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知道是我们做的,科代表的反应。”谢翩继续问。

“她会理解我的。”连铮说的很自信。莫阿娇喜欢他的程度他清楚,他不认为整垮冯博会对两人的关系有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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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艘飞船,穿过辅助性的高二来到关键性的高三。

每个人都在为考上理想的大学而挑灯夜读,在连铮的帮助下,莫阿娇也把偏科的数学慢慢补了回来。

高三二班作为市一中的重点班级在培养,校长无数次的给二班开小灶演讲鼓励他们,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主任也多次给他们上自习。

即使如此,不看重学习的冯要伟还是没受什么影响,照样疯玩疯闹。有一天终于出了事,在晚上班上同学都在教室看书做题时,他偷溜出教室跟别班男生在cāo场上打球。黑灯瞎火难免磕磕碰碰,都是火气方刚的年纪。打起来,对方人多在把他堵向角落的途中,失手把他推撞向花栏里的铁松。脸割伤了,头跟着碎花盆一起破了。

正在听连铮讲题的莫阿娇接到电话笔一扔就冲出了教室,愣的连铮嘴巴都没闭上。等他追出去时,已经没她的人了。

“什么事这么急啊她?”姜美丽见连铮一个人回来,好奇的问。

而连铮总感觉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心里有些慌,望向冯要伟的座位也是空的。

“电话怎么就突然打不通了?不是刚刚还接了电话的吗?”姜美丽拨着莫阿娇的手机号,一遍遍响了没认接。

连铮追出去时,已经拨了,也没打通。捡好她桌上的笔和摊开的书,从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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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莫阿娇一心想着医院里的冯要伟,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完全没听到。

等她下车气喘吁吁跑到了医院,已经有人混身是血在门口等着她了,带着她到了手术室外。

等在外面的有很多人,她大致瞄了一下都是本校的。大家看到她来,都有些羞愧,不敢抬头看她。

“这么多血都是冯要伟的?”莫阿娇问领自己上楼的那个男生。

“嗯。”男生如实点头,他背着冯要伟时流在他身上的,衣服上,脸上都是。他们不敢给冯要伟他爸打电话,只能打给莫阿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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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手术室的灯才灭,冯要伟头包的像个粽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被护士推出来,莫阿娇听医生说他没事才跟去办住院手术。

守在病房的其他人都走了,莫阿娇也忙前忙后累着了,屁股沾板凳就靠着病床睡着了。第二天是被冯要伟推醒的。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冯要伟肿着的脸因为靠的很近放大在她眼前。

“睡的跟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饿了。”很委屈的语气。

“你饿了不知道自己下去买吗?”刚睡醒的人是不讲理的,起床气加上趴着睡的姿势全身都很酸。莫阿娇把身上可能是冯要伟披给她的衣服拿下来,有些火。

“我是病人额,你有见过病人自己出去买早餐的吗?”这时候的冯要伟就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有些往上翘。

“有没有好点?痛不痛?”莫阿娇深呼口气,稳了稳情绪:“这高三有多重要,你不学习就算了还逃课;逃课就算了还打球;打球就算了还打架;……”

“嗳……头好痛,想吃东西……”冯要伟双手撑着头慢慢躺下,很痛苦的表情。

“好,我马上去买。”莫阿娇转身往门外跑,哪里看到床上那个人闭眼难受的表情马上变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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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好冯要伟吃完早餐,莫阿娇才想起学校的课,拿手机出来看已经自动关机了,应该很晚了。

“我回去上课了,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带给你。”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准备下楼一起扔掉。

“红烧排骨,剁椒鱼头……”

“停,这些你想都别想。问你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莫阿娇“残忍”的反驳了不能吃辛辣食物的冯要伟,给他留了个绝尘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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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教室,大家在做数学试卷,老师也没多问就让莫阿娇进去了。

她坐上座位时,连铮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握她的手,视线全集中在试卷上。倒是前桌两人,频繁回头望她。

“你去哪了,又打不通电话,你家又没人!”下课后,姜美丽抓着莫阿娇的手问。

“我手机可能没电自动关机了,昨晚冯要伟住院了,所以……”莫阿娇是看着连铮的侧脸说的,经姜美丽这么一问才想起她昨晚跑的时候什么都没跟他们交代。

“你一身的医院味不是在那里陪了冯要伟一夜吧?你睡哪的?”

“嗯,昨晚跑从医院跑回家拿卡又跑医院,最后累着了坐在凳子上就睡着了。”莫阿娇说着把冰凉的手覆盖在桌下连铮手背上,他也没反握。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昨晚真的是突发状况,她没考虑到这么多。

“伟哥好福气。家里客厅的灯可是亮了一夜。”谢翩有些yīn阳怪气的,因为连铮担心莫阿娇去了她家小区外又不知道她家哪栋,回来后在客厅坐着打了一夜电话。“阿连早餐也没吃,估计午饭也没什么胃口了。”

“你胃不好为什么不吃早餐?”莫阿娇从连铮抽屉里把牛奶拿出来一摇,满盒。“我去给你买。”

风风火火下楼又叮叮咚咚上楼,这个时间食堂根本不开,她没办法最后只抱了桶泡面进教室。

因为继续上课,泡面被搁浅在了她抽屉里,下课准备拿着去教室前面的饮水机接开水。连铮一把把面桶抢了过来,伸手拿出干面饼开始吃,就像吃仇人一样嚼的很响。

“阿连,你不能吃这个!”谢翩只能语言上阻止,他还不敢从连铮手上抢。

“你干嘛啊,饿也要冲开水了再吃啊,别这样好吗?”莫阿娇也哀求,她知道连铮的胃不好,谢翩会跟着他的一个原因是他厨艺好。

连铮无动于衷,拿着纸桶里的面继续嚼,面无表情。

原来大神也有幼稚的时候,姜美丽倒是看的很开心。莫阿娇只是陪了冯要伟一夜,额,不对,是看守他住院,这连铮吃醋的样子太可*了。

眼睁睁看他把一桶泡面干嚼完,莫阿娇放在他手边插了吸管的牛奶都没喝一口。最后一节课下,不由分说拉着她出学校。

**

刚进公寓门一关,连铮一把就把莫阿娇甩到沙发上,跟着自己欺身压上去。

“冯要伟比我重要是不是?”

头撞沙发垫有些懵,莫阿娇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

“你脖子上是什么?”连铮低头看,她脖子上有块小红团。

莫阿娇摸摸脖子,想起了冯要伟为了叫醒她去买早餐,应该是他用手按门铃一样戳了很久起的。

她有些心虚偏着头挡着不让连铮看。

这种行为完全激怒了担心了一整夜的连铮,冯要伟何德何能敢动他的女人?这两年冯要伟对莫阿娇亲密的大小动作他忍了太多次了,脖子上的印记刺穿了他的底线。害的他母亲躺在床上需要打营养液,害的莫阿娇完全忘了自己……

粗暴的扯开她的手,低头用力咬上那块红团,疼的莫阿娇叫出了声。这远远不够,一向给莫阿娇觉得绅士的他,已经失了平常的面貌。

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抬起她的臀用力把她的外裤与小内一起扯至膝盖,皮带都没解就拉开拉链把已经矗立的焦火拿出来。毫无前戏的情况下,一下冲进了她干涩的密道,疼的莫阿娇抽冷气。

“疯魔”的连铮没有怜香惜玉,双手掐着她的腰耸/动,“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吃桶面面饼这件事,是发生在梨子真实生活中的。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没陪某人去吃饭给他买了桶面,他就坐在我后面嘎嘣脆爵完,最后是把我气的胃疼……

好吧,阿连“勤瘦”,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22暴风来了

莫阿娇双手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连铮,进出的热火扯的她干涩的密道难受至极,他压着让她毫无动弹,第一次都没这次如此撕扯的痛。而且在他每次撞向她时,他那没有解开的皮带扣就像刀背过境一样划向她肚子上白嫩的皮肤,每次都让她止不住发出吃痛的嘤嘤声。

入迷了的连铮置若未闻,头埋在莫阿娇脖颈间继续咬着让他刺眼的红团,深入深出重重的撞着她,几乎每次都用尽了全力。

莫阿娇私密处辣火无比,在快失去知觉时,连铮手从她腰上往上移抓住她xiōng前的白玉团揉捏。玉白的肌肤揉成嫩红,他颤着身体从她的密道退出来,浊白的液体喷在了真皮沙发上。

连铮起身才察觉自己口中一股血腥味,和头偏着默默流泪的莫阿娇脖颈处的牙印丝丝血。

连铮站起来抽了张纸擦干净沾了白浊的手,疼惜的抚上自己在莫阿娇脖颈上留下的印记。沙发上躺着的人因他的触摸由默默流泪到啼哭出声,转身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里。

“让我看看,严重的话要打破伤风针的。”连铮在莫阿娇转过去后拉好自己裤子的拉链,揽着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抱起来坐到另一边的干净沙发上。

继续抽了几张卫生纸擦她的私密处,纸只打湿一点点,不怎么相信的他蹲下去低着头看。红肿微张的小口一点都没湿,心疼的抚上去,热火一片。因为他手的动作,莫阿娇抽泣着保护性并拢双腿,正好把他的手夹住了。

连铮空着的一只手抹着她脸上的泪,轻声的哄着:“我去给你弄个湿毛巾,松开让我手出来。”他被夹的那只手没动,怕弄疼了她。

**

连铮拿着湿毛巾出来时,莫阿娇已经全副武装,红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今天是我的错,把夫人弄疼了。”既然已经穿好了,连铮也不强求,刚刚肯定是给她吓着了。用湿毛巾擦着她哭花的脸,“你电话打不通,我在你家小区外等到凌晨1点钟。你说了我不能去你家,也不能给你家打电话,我担心了你一夜。”

“那你也不能……”刚刚哭完的莫阿娇有些鼻塞,说话声音有些嘶,这句未完成的话都用了她很大的力。

“好了好了,不气了,我禽兽不如我该打。”连铮抓着她的手拍打着他的xiōng,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脊背安抚她,他极少动怒,那团伪草莓今天是超出他的忍耐范围了。

“痛不痛,让我再看看。我打电话叫谢翩送清凉膏回来。”见她闷着头不回答,他拿起桌上的座机准备拨电话,莫阿娇急忙一把按住他的手,求助式的看着他。

因为莫阿娇的靠近,连铮又仔细看了她脖子上的牙印,把她抱在腿上坐着,用湿毛巾轻轻擦着上面已经干了的血渍。擦干净后把毛巾扔一边,嘴对着牙印吹气。

好一会儿莫阿娇才从刚刚的茫然状态醒过来,下/身的疼痛让她有些摸不清抱着她吹气的男人了。“刚刚你为什么那样对我?”

头顶理直气壮的质问让连铮驽着嘴吹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对上她还有些红的眼睛。

“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在法律上是什么定义吗?”莫阿娇越说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你罚我什么都行,别哭好吗?”连铮手抚在她脸上想抹掉成线的眼泪,哪知越抹越多。“是我气糊涂了,是我的错。”想想连家未来的大掌门人从小到大跟谁服过软,今天却搂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生挨声道歉。

“放我下来,我要去医院。”莫阿娇挣第一句让连铮松了些手,第二句又让他眼神暗了暗抱的更紧了:“不准去!”

“冯要伟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是不行的,你刚刚不是已经尝到了,他有碰我吗?”

看着莫阿娇笑的勉强问他,连铮有些力不从心了,手慢慢松开。莫阿娇得到解脱马上从他腿上跳下来,忘了身/下刚经过的事,脚沾地撑的那里又扯痛了她“嘶”了一声。

也没看身后人的表情,莫阿娇强撑着身体慢慢走到门口开门走出公寓,在小区外拦了辆的士离开了。

的士开到有家药店路边停下来,莫阿娇付完钱直奔药店,买了些清凉膏、包扎伤口的医用胶带和纱布,最后还是强迫自己的手拿了一盒事后避孕药。

出药店十步左右有个报亭,她买了瓶水,看到不远处有家酒店就进去了。

金碧辉煌的酒店的洗手间也很金碧辉煌,莫阿娇在小格间挤了些清凉膏在手上抹向私密处,稍微缓解了些胀痛。

下面涂好后才出盥洗处的大镜子前,拿着剪刀剪纱布和胶带,把牙印盖住。剩下的东西全部在她出洗手间门时丢向门边的垃圾桶,不带走一片云彩小步走了。

经过大堂沙发,腿间有些好转的她转着头看了看这个酒店的装潢,奢侈啊。视线从电梯移向前服务台时,熟悉的两个人的背影令她停下了脚步。

冯叔?赵老师?赵老师为什么在亲密挽着冯叔的手臂?她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两人好像是退房,她躲在大盆栽后面看两人有说有笑走出酒店。

所以昨晚冯叔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他有“正事”?看着两人上了路边等待的一辆的士,她马上跑出去抢了一辆刚从酒店出来的顾客的车,催着司机跟上前面那辆车。

被抢车的人指着车大骂,突然被后面几张粉红钞票砸中后脑勺:“嘴巴放干净点,去打下一辆。”扔钱的是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少年,那人乐呵呵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钱,站起来那位少年已经不在了。这等好事啊,出门可以捡钱啊!

路上车很多,外人不知道,其实有三辆车是一个追一个。第一辆车停在一栋高级公寓外,第二辆停到十米外,第三辆停到二十米外,后面两辆车里的人看着冯博和赵辛晒下车相搂进了公寓。

莫阿娇坐在车里难过了好久才再报医院的名字叫司机开走,冯博在她心里的形象塌了。学校有传音乐老师赵辛晒被大款包养了,全身名牌加豪宅。姜美丽每次都说她当初不做赵老师的学生的远见,莫阿娇也有所耳闻。刚刚在酒店她还不能确定那个“大款”是冯博,两人相搂进这么高级的公寓后她的心都凉了。昨晚冯要伟在床上打了n百个电话给冯博都是不在服务区,他却是酒店为别人服务。

**

在医院外面的餐馆买了些清淡的食物打包,莫阿娇进病房时,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了。姜美丽和莫阿衍也在其中。

“哎哟,你这课都没上完的人这么久才来,是去美国给我买饭了吧。”冯要伟看着莫阿娇手上提的盒子调侃。

莫阿娇越过来看病的这些同学来到床边,把打包好的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吃不吃。”

“阿娇同学即使给我们要哥喂敌敌畏,我们要哥也会甘之如饴啊!”那晚一身血的男生刚说完,屋内的其他男生跟着起哄,连莫阿衍也跟着一起把拇指和十指放进嘴里吹口哨。

平常的话莫阿娇会阻止他们,今天的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她是那种心里包不住事的人,心事全写在脸上,姜美丽一眼就看出了扯着她出了病房。

“你怎么失魂落魄的,脖子在哪受伤了?”

“没……没什么……”莫阿娇手遮着脖子说的断断续续。

“我已经帮你跟老班请假了,下午你不用回学校了。这事应该已经传到冯校长那去了,怎么也没见他现个身……”姜美丽下句还没往下说,就被莫阿娇用手捂住嘴了。

“冯校长最近很忙,非常忙。”

“唔……唔……唔……”姜美丽想说什么都说不下去了,被莫阿娇连人带着拖进了电梯按了下楼键,“记住,冯校长不是不来看冯要伟,是他真的很……。”

忙字还没说完,电梯就合上门下去了,莫阿娇有些焉了进病房。

待病房门一关,连铮从楼梯口走下来,有些冷冷的看着那间病房门。惹的路过端着药盘的护士频频对他看,美俊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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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铮从医院出来,在等空的士的空档给谢翩打了个电话,“叫赵辛晒把资料明天送出去,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坐上的士后,他隔着车窗望着住院部那栋楼:冯要伟,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公寓里的谢翩接完电话并没有马上给赵辛晒打过去,他站在沙发旁有些为难,到底是换新沙发还是清洗一遍。这种充满*/欲气息的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不过幸好他回来晚些,不然正好撞见的话他可以打包回b市了

就因为莫阿娇在医院陪了一夜冯要伟,原本搁置在毕业后的资料要提前发出来了,也许这算“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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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阿娇前脚才踏进校门,一则新闻炸响了她的双耳:

“廉洁不阿”校长冯博因挪用公款被隔离审查。

为什么会那么巧在她撞见的第二天?

作者有话要说:  码这章的时候,我耳机里面放的是《甩葱歌》,如此high爆的歌我竟然可以码出此等内容,看来我是离精分不远了……

(收到小黄牌了稍改一下,我也不想伪更,改文把自己快改成翔了……)

23暴风进行

“廉洁不阿”校长冯博因挪用公款被隔离审查,举报者系市一中音乐老师赵辛晒。

莫阿娇还没走进教室就转方向去了教师楼,门都没敲直接进了主任办公室,正抽着烟的莫父皱着眉看着闯进办公室的莫阿娇。

“爸爸,外面说冯叔被抓了都是真的吗?”莫阿娇跑得有些喘,手扶着办公桌问。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莫父按灭手里的烟,从椅子里站起来来到窗边开窗厉声斥责。

“不是的爸爸,我昨天在酒店看到冯叔和赵老师两人了,他们……”

莫阿娇急着没说完,莫父扬着声打断了她:“你去酒店干什么,昨天你不是在医院照顾小伟吗?”

“嗯……昨天……昨天公交车上人太多、下车时被推了下、脖子擦到了,……嗯,我买了些纱布去附近酒店厕所包扎了。”莫阿娇眼睛看着地板支支吾吾的找了个自己在酒店遇到冯博的理由,虽然目的是包扎,但真正原因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莫父抬头看见莫阿娇脖子上确实有纱布,才安了心,“回去上课吧,大人的事你就不要cāo心了。”

莫阿娇脚没动,她脑海里全是冯博对着她说话时笑颜盈盈的样子,她在跑向办公楼的路上就想好了。

“爸爸,如果冯叔真的挪用了,我们给他补上他就没事了吧。”虽然她很气愤昨天看到的情景,可毕竟这么十几年冯博待她如至亲,出事了她还是向着他的。

莫父正准备开口,门外有人敲门,在得到他的应声后,进来了两个拿着文件夹的男人。

莫阿娇看着两人衣服上面的国徽xiōng章,心里虽然急但也默默退出了房间,门一关她就侧脸趴在上面偷听。

里面的谈话内容她听了个大概,当听到一千万这个数字时,她震惊了。他们市一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

回到教室,正好是下课时间,同学们见莫阿娇进来都停止了议论声。

“你怎么才来学校啊,出大事了!”姜美丽也跟着着急。

“我已经知道了。”莫阿娇耳边还是莫父办公室里所谈的一千万。

“这事儿还没查清楚了呢,你别气馁。绝对是搞错了,我不相信冯校长是那种人。”姜美丽握着莫阿娇放在桌上的手,安慰她。

刚说出完,她旁边的谢翩“嗤”一声,“你以为警察叔叔出警是晨练啊,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

子。”冯博怎么不会不是那种人,钱已经砸下去了。

姜美丽最近越看谢翩越不顺眼,对莫阿娇yīn阳怪气就算了,还对她人身攻击。想都没想,拿起桌上刚刚做英语试卷所用的牛津词典砸过去,“就你聪明,你他妈算老几在这说风凉话,无情无义的败类!”

因为两人是距离很近,厚重的词典擦砸过谢翩的后脑勺落向过道,全班又一次把目光转到了这边。

“你他……”

“谢翩。”连铮按住谢翩的肩膀,谢翩看了他几眼,站起来气冲冲出了教室。

**

上课了谢翩都没回教室,其实就在他翻院墙出校门后,头包着纱布的冯要伟也急急忙忙进了学校。

背诵课,大家都在朗朗背着高考要考的文章,莫阿娇根本看不进去。她摇了摇连铮的手臂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他,“贪污罪很严重吗?”

连铮把她的手移到桌下握着,眼睛专注看着莫阿娇脖子上的纱布:“看情况。”

“如果是一千万呢?”莫阿娇说的小心翼翼。

“死刑。”连铮握着的手轻颤了一下。

莫阿娇本来天真的想说把贪污的补上就可以了,她有压岁钱,她父母也有些积蓄。但是全部加上也没有一千万,连铮又说是死刑,她心彻底凉了,没戏了吗?冯叔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错,冯要伟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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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博一抓就再也没音信,冯要伟也是那天从医院跑出来来后天天往公安局跑,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老师对于冯要伟没来上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于谢翩请假的空缺,还是连连问了很多次连铮。对于毕业班,升学率才是最重要的,谢翩平时成绩是校前十。

冯要伟算是住在莫家了,他现在才知道能认识几个人是多么重要,后悔以前冯博说要带他出去见客了。

三个孩子干着急,莫父莫母也只能叹气,这一千万不是他们说拿就能拿出来的。

周六因为没课,莫阿娇莫阿衍陪着冯要伟再一次来到公安局,门卫到是冯要伟,叫着保安阻止他们进去。

三人蹲在大门外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人让莫阿娇有些激动。

“连铮,你们怎么在这里?”莫阿娇站起来,腿有些麻颤着脚扑向连铮。谢翩走到一边,点这烟看向远方。

连铮双手扶稳她,顺手把她脸边的头发拨向耳后,想牵着她就走,“想吃什么,饿了吧。”

莫阿衍有些无语,都这个时候了他姐的那个男朋友还想吃?

“既然你都从里面出来了,那你叫他们让我们进去好不好?”莫阿娇手扶着连铮的腰求他。

“那边开了家新餐厅,我们去试一下。”连铮脸上带着笑,继续词不答题的说。

“我不去,你去吧,我要在这里等消息。”

“等什么消息,死刑犯还能有什么消息。”本来连铮从里面出来后心情就很糟,看到莫阿娇后控制了,这一下他的火又来了。

冯要伟听着“死刑犯”三字很刺耳,站起来慢慢走过来:“你说谁是死刑犯?”

“我饿了,跟我去吃饭。”连铮眼睛瞄都没瞄走过来的冯要伟,拉着莫阿娇上了路边刚停的的士。谢翩自觉坐着下一辆车也走了,莫阿衍还没反应过来,公安局大门口就只剩他跟冯要伟两人了。

莫阿娇陪着连铮吃完饭,又陪着他看了场电影,他才送她回家。

第二天去学校,早自习刚下,阿衍的电话就打来了:冯博在狱中自杀了。

**

莫阿娇赶到医院太平间时,冯要伟这个从来没在她面前哭过的男子汉,在地上一滩泥。旁边的莫阿衍也红哭红了眼坐在地上。

莫阿娇进去,走到莫父莫母站着的床边,白布揭开躺着的是床上面目狰狞冯博。

“娇娇真懂事,泡的茶好香。”

“娇娇真懂事,这衣服真漂亮。”

“娇娇真懂事,多吃点长身体。”

“娇娇真懂事,红包大大的。”

……

抱着莫母,莫阿娇眼泪不受控制流下来,这个每次只要见到她就夸她懂事的人就这么走了?那天她为什么要跟踪他,要是她不跟,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工作人员催着说见完家属了处理遗体,莫父点头答应,他们就推着推床出去。

刚出门口,冯要伟就像头放出笼的狮子,抓着推床扑在冯博身上不让拖走,撕心裂肺的哭声喊声在空灵的走廊里来回荡。

可能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工作人员也没怎么动容,齐要把冯要伟拉离推床。冯要伟双手就像烙铁烙在推床上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哭喊着“爸、爸、爸……”

工作人员见莫父这个大人出来,也是现场唯一一个没哭的人,耐心解释:“依照传言,这个孩子的眼泪落在死者身上对死者是忌讳的。好好劝他让我们继续,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的。”

莫父和两个警察一起才把冯要伟从推车上拉下来,推车在冯要伟凄声喊的“爸、爸”中顺势被快速推走。等推离不见,冯要伟才被放开,他趴在地上手捶着地,哑了的嗓子还凄声继续喊着爸。

他下一拳砸向地面的时候,一双软软的手做了他的护垫,“啵”一下闷声触碰声。

跪在地上的莫阿娇手被砸的生疼,她忍着痛握住冯要伟满是血的手,不让他继续。两人就这么抱着哭成一团,冯要伟口中还是在不断喊着“爸”。

两位警察有些看不下去了眼眶有些红,跟莫父交代了些事急匆匆走了。

**

冯博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即便是他生前有贪污的罪名,下葬那天市一中的老师基本都来了。

只要跟冯要伟和莫阿娇熟悉的学生也来了,献完白菊花后轻声说着节哀。

姜美丽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走,她献完花后就在后面一直等仪式结束,跟着莫阿娇回了莫家,关上卧室门。

“连铮是b市连氏的接班人。”

莫阿娇坐在椅子上,手扶着头,她今天没心情跟姜美丽讨论连铮的家。

“连氏就是给我们学校捐了一千多万的企业。”

“你从哪听到的?”莫阿娇现在听到“一千万”就很敏感。

“我们学校有个同学的爸爸是连氏的员工,他爸爸说也不能说是连氏捐了一千万,而是连铮以他的个人名义捐的。”

“你什么意思?”莫阿娇越听越糊涂。

“连铮和谢翩自从出了事后就没见人了,这些事你还是亲自确认比较好。”姜美丽也不太确定,

毕竟都是学生传开的。这么些天,四人组合只剩她一个在学校,这些议论声她也不敢确定真实成份有多少。

**

被姜美丽这么一问,莫阿娇也才记起这么几天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已经没跟连铮联系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姜美丽打车去连铮的公寓,按了很久的门铃门才开。

“你们找谁?”一个穿着白t恤的女生站在门后问。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的时候,可能自己太入戏,竟然写哭了,抽泣了会儿才继续打的字,很傻x吧我……

又是换榜的一天,几家忧愁几家乐,**就是看数据的地方,脸厚求收藏求评论啊!

有支持才有动力啊,乃们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捏!看我虔诚星星眼(☆_☆)/~~,

24风停浪静

莫阿娇眼睛死死盯着门后女生身上穿的白t恤,这是连铮唯一一件白色衣服,还是她送给连铮的。这件衣服是她在临市地摊上买的,质量不怎么好,下摆已经被洗松松垮了。松垮的下摆正好在这个女生的大腿部,看的出来这个女生下面是镂空的。

姜美丽当然也记得这件衣服,是她跟莫阿娇国庆出去玩时一起买的。

“你们找谁?”门后的女生又问了一遍。

“连铮。”莫阿娇回思绪,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很。

女生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莫阿娇,好像发现什么了,温柔的笑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礼貌谦逊的说:“进来吧,外面热。”

莫阿娇听这个女生的语气有些刺耳,手从头上拿下来,拉着姜美丽连鞋都没换就进去了。也不是她不换鞋,而是她在这栋公寓的专有鞋现在穿在了这个女生脚上。

夏小冉关上门心里冷笑,她只是几句话,就凭这种心理素质配站在连铮身边?

“家里只有纯净水了,两位将就一下。”夏小冉笑盈盈从厨房拿了两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不简单啊,姜美丽没做声,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炸出来的女人做的一副女主人样子。“连铮不是一直请的钟点工吗,怎么是个保姆?”

夏小冉脸上的笑有些僵,跟着坐在她俩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踉腿,对面可以看见她里面若隐若现的小内。“我们看着差不多大,你们是阿连同学吧,你们找他有事吗?”

“哟,姐姐说话真好笑,我们没事来这里是来看您搔首弄姿的吗?”姜美丽翻着白眼嘲讽。

莫阿娇没心情跟这个陌生人吵,站起来要往卧室去,夏小冉拦住了她。“这么横冲直撞的往别人家进不太好吧,这位妹妹。”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是谁,我是来找连铮的,麻烦你让开。”莫阿娇推开拦在她前面那只手,说的很直接。

“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是谁,连铮不在,麻烦你们出去。”夏小冉用莫阿娇的话反过来大声吼出来。

“这他妈太气人了,自己女人不见却让骚狐狸出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冯校长刚入土,为了他我们也不要在这里找气受了。”姜美丽站起来拉着莫阿娇要走,莫阿娇挣开了。

“连铮,我是阿娇,你出来啊你出来!”莫阿娇对着卧室的方向大喊,可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平常,刚刚夏小冉的音量就会把里面的人吵起来了。

冯校长?夏小冉耳朵听到这三个关键字,是说那个女生怎么对她那么仇恨。

“别喊了,阿连不会见你们的。冯校长那种人死有余辜,不过他的心理素质太差了,这本来可以在牢里过下半辈子的,见了阿连就为罪自杀了。”夏小冉笑着摇了摇头。

莫阿娇想起那天在公安局门口见到了连铮,她完全没有把连铮把冯博的自杀的事连起来。

“你们瞪我我说的也是事实,早就该入狱的冯校长,拖了我们阿连两年时间。现在一切都回了正轨,你们不要再幻想他了,他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小**小鸭在一起。”夏小冉抱着手臂,不屑的看着她俩。

“看在你们都知道阿连的公寓,我不妨多说些让你们死心。阿连他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北江,因为他要为他精神不正常的母亲报仇。就是你们口中的冯校长。过程中利用了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精神不正常的母亲?报仇?这种狗血的情节越听越像台言。莫阿娇只听连铮提过他离开的父亲,两人间还发生了些不愉快。他母亲的事她从来就不知道,只是冯博一向为人和善,连铮母亲精神不正常跟他又有何关系?

其实这也是夏小冉知道的全部了,她错开与连铮去法国的时间回国,只想搞清楚让连铮两年待在北江市的那个人。她还没出手,那个人已经找上门了。

曾经冯要伟问过莫阿娇,b市那么好的城市连铮为什么还要来北江?莫阿娇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不过今日今时她知道了,报仇。

连铮第一次提到父亲,语气不善的说死了;第二次,语气有些改善说离开了。莫阿娇很多次在电话或是生活中提到冯要伟和冯博,连铮会挂电话或是转话题,她为什么又早没有发现?连铮看冯要伟的眼神的带着恨的,以前她竟然以为是吃醋!

“哎呀科代表,我找了你好几天了,要说你在这我就不用到处跑了。”进门的谢翩没发现屋内的气氛。

鞋还没换好,莫阿娇从他身边气冲冲走过开门跑了,直起身正要喊,迎面而来的姜美丽一巴掌呼了过来,“啪”!

“畜生,你们都是草菅人命的畜生!!”说完一股风跑了。

玄关处的谢翩摸着自己被扇的脸,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啧啧,这护手霜送的真是到位,扇在你脸上香气透进你脸皮了吧。”夏小冉幸灾乐祸捂着嘴笑。她这句随便说说正中谢翩红心,那年去法国带回来的护手霜正是送给姜美丽的。

**

气归气,谢翩一只脚球鞋一只脚拖鞋追了出去,一会儿红肿着脸才上来。

夏小冉坐在沙发上笑的花枝乱颤,笑谢翩左右两边的脸都有了手印。一边的姜美丽出门时打的,一边是他追下去,莫阿娇上车前打的。

“笑够了没!”谢翩拿起靠在后背的靠垫扔向夏小冉。

“在我这逞英雄了,那两女的打你你怎么不还手了?”夏小冉接住靠垫,枕在腿上继续笑。

他不敢啊!他稍微对莫阿娇语气重了些,连铮都会对他冷脸,更别说动手了。

“怎么办啊,阿连临走时交代的……”谢翩双手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很纠结。

“我帮你完成了,那两个女生是吧,我说阿连母亲病重回法国了。”夏小冉继续说:“因为那个该死的校长,这两个女生差点吃了我,你不回来估计就是我挨巴掌了。”

谢翩手摸了摸脸,姜美丽这个男人婆下手好重,她们打他是因为冯博。冯博入狱是应得的,那天连铮具体跟冯博说了什么他在外面没听到。只是冯博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自杀了,赵辛晒完成任务就回b市了。

“你没对她俩动手吧?”谢翩还是要确定一下。

“她们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即使打起来,你关心的对象应该是我!”

夏小冉说的对,有姜美丽在莫阿娇吃不了什么亏。谢翩伸了个懒腰,“休息吧。”

谢翩没注意到夏小冉身上的t恤,他只觉得可笑,夏小冉这一杆子赶来连接阿连,阿连早过去了。

**

冯博的所有财产被冻结,房子也被没收,冯要伟拖着行李箱住到了莫家,冯博的案子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也在冯要伟住进莫家几天后,他留了张便条在莫家茶几上人就不知去向。

莫阿娇手捏着上面写着“不要担心我”这五个字的便条,把这么久以来没开的手机开了。她没看

如潮的短信,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这个越洋号码,咬着牙按按了接听键。

“莫阿娇,你终于舍得开手机了啊!”

电话那头连铮即便是暴雷声,莫阿娇拿在耳边的手机也没挪远,“是要听好消息吗?冯要伟人不见了,冯家什么也没有了,你高兴了吗?”莫阿娇最后那句也是吼过去的。

“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问题,他们生死,与你我无关。”

莫阿娇听到电话那边这么说,气的全身发抖,“他们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下的了如此的狠心。

冯叔当年再离开你,他也是你爸爸,你把他害死了,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爸爸?他还不配……我这段时期不能回国,等我回来……”

“去死吧,我不会再见你这个杀人犯……”莫阿娇把手机摔向地面,四分五裂。

站在卧室门口听了全过程电话的莫阿衍气的手捶响了木门,原来都是那人!

**

法国最大医院的顶楼,连铮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默默把手机放回兜里。没走两步,他又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砸向地面。

她叫他去死?他是杀人犯?

冯博的死跟他有关系吗?是他自己自惭!

那天他进去,看着戴着手铐的冯博,坐下的第一句话:“我是连枝的儿子。”

冯博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他,医生当年不是说连枝救不活了吗,怎么又出来儿子了?

“冯校长风流快活,当年能拍拍屁股走人,这么些年过的很潇洒啊。”

“连枝还在?”冯博不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屁话,你这种畜生都活着,我妈为什么不能活着。”连铮气的爆了粗口,“为了你这种人,我

妈竟然自杀?虽然救过来了,这么多年精神不正常行尸走肉般活着。”

冯博摇着头,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当年他抱着孩子时医生就说产妇断气了。

“而你,老牛吃嫩草,赵辛晒那种公交车你上的开心吧。你们那些床上视频,马上将给市一中考生誓师大会宣传片所用,让全校同学来膜拜他们校长的床上功夫。”连铮斜眼看着抱着头的冯博很不屑。

“连枝她还好吗?”

“她好不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等着一辈子待在牢里吧,冯、校、长。”连铮站起来,等在门后的警察马上开门,他毫不犹豫踏步出了房间。

冯博会自杀,一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连枝,二是他觉得自己一生都毁了。当年连枝是离家出走跟着他的,她走后他便带着孩子跟着莫父来了北江。因为他*连枝,冯要伟再怎么不听话他从来没打骂过他。饱暖思yín/欲,赵辛晒在床上是满足了他那颗暮夕的心,让他有了做男人的快乐。贪污是个洞,只要有个孔就会越扯越大,不过他给冯要伟办了私人账户,里面的钱可以让他过一段日子。

带着罪孽,冯博用床单了解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冯博与连枝的故事,我再这样写下去肯定会被拍砖,如果不交代又觉得无头无尾,所以决定把冯博与连枝写在番外里。

下章回现了,剧情还是有转变的。还有,回现后某梨开始造大船大大船了,嘎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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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支持才有动力,不要霸王我不要霸王我……

25七年时光

时间是一副良药也是一副毒药,日月堆积七年过去,物是人非。

冯要伟甩掉了当年阿斗的帽子,在外大拼几年回北江做起了似白似黑的买卖。

莫阿衍发展他的专长,成为了一名画家。

姜美丽没有实现她要做数学老师的愿望,在一家杂志社做记者。

而莫阿娇接了她父母的衣钵,做了名高中语文老师。

原本以为这种粉饰太平的普通生活可以继续,莫阿娇从酒店跑出来后,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以前。

**

莫阿娇一口喝下服务员刚端来的苦咖啡,眼泪顺势呛了下来。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往事难回还是咖啡的味道重,总之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姜美丽没上前去劝,她要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像“疯”一样的男子离开后,莫阿娇没有一天是打从心里过的开心的。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刚抽出一根放在手上,眼尖的服务员带着礼貌的笑容就走过来说店内禁止抽烟。

“怎么就不让抽了,你们店里是到处放的煤气罐吗,抽根烟会爆炸?”姜美丽愤怒的把烟重新放回烟盒,抱怨。

服务员尴尬的解释店主的规定,觉得姜美丽不好惹,说了几句店规马上拍屁股走人了。神经病,没素质!!!

“你少抽……刚刚才做完手术……对你身/子不好……”莫阿娇一边抽泣,一边还倒劝着姜美丽。

姜美丽是从她俩开始读研后沾的烟瘾,特别是期末考试复习的时候,她说抽烟可以提神。整个寝室都是烟味,最后其他室友都搬了出去,寝室独留她们两人。

“哎哟,我不抽了不抽了就是了。”姜美丽喊着把烟盒扔进桌下的垃圾桶,这才抽着纸巾给莫阿娇。

旁边桌坐了一对情侣,饶有兴趣看着她们这桌,这年头同性恋好像成为一种时尚了。男人看这两个女人长的都挺好,特别是哭的那位,是男人都想抱在怀里哄吧。

姜美丽提着三个包扶着莫阿娇出餐厅,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

“眼珠子掉碗里了!”女人提醒她看的入痴的男朋友。

“可惜了啊。”男人收回目光,叹息。这两女的要是其中一个能站在他旁边,他在同事面前面子就倍儿高。哪像对面那个恶老虎,什么事都要管着,他迟早要跟她掰。

**

姜美丽把莫阿娇送回家,自己驱车回杂志社。

刚进公司,隔间的小方就挪着椅子凑过来,鼻子嗅了嗅她放在手边的包。

“不是高仿,你去捐卵了?”小方是个伪娘,也是杂志社唯一一个跟姜美丽关系好的同事。

“捐你妹,这是我姐妹送我的。”姜美丽把小方的头推开,开电脑准备赶稿。

小方移着椅子回自己隔间,拿了张照片放在姜美丽的键盘上:“夏小冉,中医博士,留法归来,

各大医院争相抛去橄榄枝,最后被你爸抛中。听说很多杂志社的采访她都拒了,既然在你爸医院,你以公主的身份强制性来一篇报导吧。”小方噼里啪啦一大推倒枇杷说完。

姜美丽拿起照片看,小方不注解她还以为是模特,有种在哪里见到过的感觉。“额你说都是中医了,为什么不在国内学,去法国学什么博士?去法国只能叫法医,中国的才是中医!”

小方满脸黑线,“法医原来是这么理解的……总之这是主编下的任务,你不在她就跟我说了,月底的奖金就看你这一搏了。”

“知道了,‘笨猪’我一定把她拿下。”姜美丽把照片放进包里,说了个不太标准的法语。

**

为了月底的奖金,第二天姜美丽就去了她爸的医院。在宣传栏里看到了主编给的任务那个人的简历,果真是纯金海龟啊,这么多奖项,难怪各大竞争单位要抢这个香饽饽。

去的正巧,姜父刚进手术室,她百无聊赖的在医院里串。揪了个小护士问新来的夏医生办公室在哪,大家都知道她是院长的女儿,小护士还热心的把她带到夏医生办公室门口。里面没人,她又一个人串着串着到了院门口。

一屁股坐在花坛沿上,从包里拿了根烟点上,舒服的刚抽两口,一辆名车停到自己面前。

我靠,这北江市有钱人越来越多了,跑车多如狗了。想着她买的熊猫一半还是她老爹出的,差距啊!

偏着头眯着眼继续抽烟,其实上班坐公交车也挺好,至少做了好市民节能环保了。

“北江市现在流行扮演行为艺术呢?姜同学。”跑车下来的男人撑着门调侃。

姜美丽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嘴叼着烟眯着眼睛转过头来。谢翩,是说怎么这么熟。

紧接着,副驾驶下来了位女人,长发披肩白色套装。

姜美丽使劲抽了两口才把烟扔进花坛,从包里拿出照片拿在空中一对,这不是她要采访的那个“法医”吗?

姜美丽跳着走到夏小冉身边,伸出手示好,“你好,我是‘都市生活’的记者姜美丽,欢迎夏博士来到北江市,请允许我代表北江市人民给夏博士做个采访。”

夏小冉还在车里时就认出姜美丽了,此刻她站在车边看着姜美丽伸过来的手,没有要回握的打算。

姜美丽手放在空中一会儿马上收回,皱着眉看着夏小冉,“法医,啊呸不是、夏博士,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七年前我们是见过的,你的那位朋友还好吗?”

七年前,这张脸对上号。靠,是那个骚狐狸,是说怎么那么熟!这才想起旁边的谢翩,上次他把她带离医院的好感荡然无存了。

“我朋友很好,你骚气熏天又怎样,连铮还不是回头来找我朋友了。哈、哈!”

姜美丽把夏小冉的照片扔地上,双脚不停的在上面踩,高跟鞋底把照片踏了几个洞才停下来。甩着头发气喘吁吁开着停在银白色旁边那辆熊猫走了。

谢翩从车头绕过来,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照片,夏小冉的连起了很大一个孔。

“你得庆幸姜美丽今天踩的是照片,她曾经有把我后脑勺砸了大包的力道。我今天开车送你来上班,完全是拜夏叔的情给你卖个面儿。”谢翩把照片扔地上,拍拍手返回驾驶门,“七年前我就不该相信你会好心帮我带话,如果让科代表误会什么,你跟我都不会好过。”

夏小冉轻蔑的看着跑车车尾,连铮七年都没愿意联络的女人,她会不好过?

**

电梯上到连氏顶楼,谢翩从里走出,秘书恭恭敬敬为他开门。

连铮看着办公桌上摆着撕碎后拼好的照片,秘书通报谢副总进来了他也没抬头。

谢翩觉得今天很有趣,他是跟受损的照片杠上了。

“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出现在北江了。”连铮把照片一一叠起来,推到谢翩面前。

“我知道了。那凤鸣那边的事?”

“我亲自跟进。”

谢翩拿着照片笑嘻嘻走出总裁办公室,科代表害人不浅啊,这么些无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个作者,读者看完没有留评和收藏,然后那个作者死了→_→

26温泉之旅

凤鸣一中的教师办公室,天天讨论着校友捐献多媒体楼的事。只要下了课,莫阿娇连办公室的门都不想踏,打着电话叫莫阿衍接她回家。

而连铮自从上次酒店一别,再也没有出现过。

莫阿娇出校门,来接她的不是莫阿衍,而是笑颜盈盈的冯要伟。“阿衍说他走不开,正好我那来了批好酒,你们去凑个热闹吧。”

冯要伟最近在忙着新酒吧,今天开张。

莫阿娇在车上给姜美丽打了个电话,等他们到时姜美丽已经在门口抽了两根烟了。

“冯老板恭喜发财啊!”姜美丽搂着刚踏上阶梯的冯要伟,热情的摇着他的肩。

冯要伟也笑着回搂姜美丽的肩,“又大了啊,都挤着我了。”他的眼睛向下看,视线正对着姜美丽的xiōng。

“哈哈,就当是今晚的酒钱了!”姜美丽收回手臂,揽着在一旁捂着嘴笑的莫阿娇先进去了。

冯要伟笑着摇头,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转头看向停车区那辆从校门口就跟着他的车。

好久不见、连铮。冯要伟张着嘴无声对着那辆车说了这六个字。

车里的连铮不清楚冯要伟说了什么,但他可以感受到现在的冯要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阿斗了。

精神不正常的赵辛晒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其中冯要伟做了什么,还没回国时连铮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上梁与下梁的说法,冯博与冯要伟都有把女人逼疯的本事。

**

酒吧内,调酒师按照老板吩咐,为前面的两位小姐调了两杯柠檬水。一杯有度数的给了侃侃而谈的小姐,另一杯纯水端给了安静聆听的那位。

姜美丽看冯要伟在雅座里跟别人聊的很欢,觉得他暂时应该不会过来,把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了。“娇娇,我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

莫阿娇防备的看着姜美丽,她叫自己“娇娇”肯定没什么好事,“又写不出稿子了?”这不怪莫阿娇,姜美丽只要遇到瓶颈,她当月没完成的稿子全都是莫阿娇代写的。

“切,当然不是。嗳,其实也差不多,有个采访任务没完成。”调酒师一直没过来,姜美丽拿起莫阿娇的喝了一大口。

“凭你那死缠烂打的高难度技术会有人不接受你的采访?”莫阿娇抢过自己的酒杯,表示不相信。

“不是不接受我的采访,而是我拒绝采访她。就是当年连铮公寓内那个骚狐狸,摆着谱现在是留法博士了,在我老爹医院,她那人生赢家的模样哪里来的自信?我就是被炒鱿鱼也不会采访她的,到时候你养我哈。”姜美丽说着上半身攀向莫阿娇,摇着她的肩。

莫阿娇身体顿了一下,那个女人她脑海里的印象很模糊,但是此人她一直记得。连铮回来了,她也回来了……想起酒店那次她觉得好笑,对于那种男人她为什么还会有生理反应?

莫阿娇怕自己和姜美丽摔下椅子,扶着姜美丽的手,“为什么要拒绝,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有新生活,不要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影响你。再说,笔在你手上,想怎么写是你的权利,只要不太离谱。”前两句是自欺欺人,后一句才是正中红心。

姜美丽起身,仔仔细细打量着莫阿娇那张要笑不笑的脸,高端黑啊!

“我就忍辱负重上前线了,过稿前你帮我修一遍啊,大快人心啊!”姜美丽拍着吧台催调酒师。

冯要伟招待好了客人,刚走过来就听见姜美丽的尖叫,“什么事呢,这么高兴?”他坐上莫阿娇旁边的空凳。

有了老板,这调酒师的效率高了,没一会儿一整排花花绿绿的**尾酒摆在他们面前。

三人坐在一起高谈大笑最近身边的事一直到十点,最后姜美丽喝的烂醉,莫阿娇也有些微醉。

怕不安全,莫阿娇催促冯要伟先送姜美丽回去,自己在门口等他。

莫阿娇站在门口,夜晚的风吹在脸上醒了些,今晚很开心。回家步行只要半小时,她把包挎在肩上一脚一脚跳下阶梯,迎着路灯边走边哼着小曲。

离她十米外,一辆没开车灯的黑色轿车缓速跟着她,直到她进自家小区,小车才调头加速离开。

冯要伟送姜美丽回来时,门口等待的莫阿娇已经不在了,那辆黑色轿车也不在了。

沿着路开向莫家小区外都没看到人,他有些慌了。打完电话才安心,莫阿娇是自己走着回来的。

连铮为什么会回来冯要伟不知道,不过来的正好,新仇旧账他们一起算。莫阿娇已经为了他难受过一次了,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

凤鸣为了犒劳老师的辛苦,决定出费带优秀老师去泡山顶的温泉,两天两夜。

认为山上湿气重的莫母,把莫阿娇旅行袋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加了毛毯之类的放进小行李箱。

学校包的温泉有专用车来接她,莫母把她送在小区门口,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注意。

车上老师基本到齐了,见莫阿娇有个箱子,一位体育老师出来帮着她把行李箱提上去。莫阿娇跟着走上去,才注意这位老师,好像是跟自己同期进的凤鸣。

车上基本上都是年轻老师,沈冰与莫阿娇并排坐着,刚刚帮莫阿娇提箱子那位老师坐在她们前面。

经过繁华的市区,车绕着山路行驶了差不多两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时,那位送佛送到西的老师还是一言不发提着莫阿娇把行李箱,跟着大部队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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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坐着等候大家的领导们,大家一来,主任就按照名单上面排好的房间发钥匙。

莫阿娇被安排在一楼,本想自己提行李箱的,可是那个老师却不松手一直把她送到房门外。

莫阿娇一进门就被落地窗外的小池子吸了眼球,她行李箱一扔,开着玻璃门迎面就扑来花香。水池的水上面,撒了一层玫瑰,紫红芬芳。令她更意外的是,落地窗外面竟然是个玻璃房,与室内恒温。

因为学生们对她的*,才让她有机会享受这等待遇啊。莫阿娇从兜里拿出手机,把玻璃房内的各个设施拍下,再比剪刀手拍了张自拍,发给了姜美丽。

莫阿娇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沈冰敲着门叫她出去吃饭。

吃完饭,老师们三三两两的组织去泡温泉,沈冰也跑的没影了。

莫阿娇准备等她们泡完了再泡,一个人无事随便走走,看到大门外的草坪,抱着腿坐了下来。

快入冬的季节,阵阵带着泥土气息的微风吹乱了莫阿娇额前的发。

“莫老师怎么没去泡汤?”旁边有个男人挨着她坐下来,莫阿娇一看是帮她提行李箱的那位老师。

“等人少了再去吧。你呢,年轻男老师就来了你一位吧。”

“僧多肉少,我怕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也等人少了再去。”

莫阿娇闻言笑了,同行来的有几位都是大龄胜女,很多都是奔赴在相亲的第一线。

“你笑起来很好看。”男老师毫不避讳看着莫阿娇的脸,“当然不笑也好看。”

莫阿娇笑不出来了,尴尬的收回翘起的嘴角,“谢谢。”

“一直以为你不喜欢集体活动,没想到你今天来了。”

莫阿娇手放进兜里,眼睛看着鞋尖:“免费的我当然要来。”

男老师:“……”

安静坐了会儿,男老师又开始挑话:“对了,你房间是不是在一楼?”

莫阿娇点头:“是啊。”

“那你就不用担心人多了,听说一楼房间都有独立的温泉池。”

莫阿娇点头:“是啊。”

“玻璃房的构造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

莫阿娇点头:“是吗?”

“好像有自动窗帘,按了开关就可以了,具体我也不知道,简介上面是这么写的。”

莫阿娇点头:“是吗?”

男老师苦笑:“跟我说话很无聊吗?”

莫阿娇摇头:“没有啊,你挺有聊的啊。”

男老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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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床头柜上就是房间使用指南,就是他说的简介吧。

按照上面写的,莫阿娇找到了开关。玻璃房四周自动拉上了帷布,莫阿娇打开地灯,暖洋洋的氛围与花香。

这么匠心独运的设计真的很棒,莫阿娇忍不住原地转了个圈。

哼着歌慢慢脱掉身上的衣服,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好。

莫阿娇把脚伸进水池里坐在水池边,脚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水池里的水。有些溅到身上慢慢蒸发,她觉得有些冷了,双手撑着地一用力。

“啊!”随着莫阿娇一声尖叫,因用力过猛,她几乎是上半身砸向水面。

莫阿娇不止喝了几口水,耳朵鼻子都灌了很多水。脚没记着站地,就扑腾着双手喊救命,

慌乱中听见有人好像也落水了。

莫阿娇身体被一双手稳稳的抱起来:“水不深,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梨子:铮哥,想不想在水里来一发?

连铮:跪求!

梨子:容我好好想想,最近扫h打非很严重。

连铮:(掀桌)我已经做了七年和尚了!!!!

梨子:好吧,看在你吼我的份上,我再考虑看看。

连铮:……

27爱的动作

“水不深,别怕。”一句话让莫阿娇那颗突然落水被吓着的心平静了下来。

也就是平静下来,她才发现她双手自然而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全身赤/裸。

连铮的眼睛从莫阿娇的脸上往下移,她雪白的柔软因挨着他的xiōng膛积压变形暴露在他眼前。因为有湿了的衬衫阻挡在两人肌肤之间,莫阿娇看着连铮的喉结动了一下,她的脸不由得烧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莫阿娇手从连铮脖子上拿下来,遮着双眼喊。

被眼前美丽的胴/体看花眼的连铮像中蛊一样,双手听话的放开。

“啊!”一声尖叫,莫阿娇身体抱团从连铮手上掉进池子,溅起一大团水花。

温热的水溅了连铮一身,脸上的湿润让他回了神,蹲下捞起在水里挣扎的莫阿娇。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从池边木架上准备的浴巾放在地上铺平,抱着她坐上去。

“咳…咳…咳咳……”莫阿娇双手撑着浴巾咳的满脸通红,最令她难受的不是嘴里吐了多少水,而是在她咳的过程中有水从她鼻孔里倒流了出来。

连铮撑着手从水里出来坐在莫阿娇旁边,手抚着她的背轻声哄:“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好点。”

宽厚的手在光滑的背上移动,莫阿娇咳着想站起来往室内跑,不料被连铮一把抓住搂在了怀里。

“先擦干净再进去,不然得感冒了。”连铮说着又从木架上拿了条浴巾把莫阿娇裹着。

莫阿娇手握着浴巾不让掉落,挣扎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连铮,“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又扔了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吧。”

“我要是不走呢?”连铮拉着莫阿娇的浴袍下摆,说的很无赖。

“我走!”浴巾扯不动,莫阿娇说完还是站在原地。

“娇娇,你都不想我的吗?”连铮一用力,浴巾带莫阿娇躺进了他的怀里。

“一点都不!”被困住的莫阿娇不能动,只能咬牙切齿泄愤。

“那,我马上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了。”连铮低头含住莫阿娇的鼻尖,舌尖随着她的鼻尖慢慢往下舔。扫到红唇,描摹着她微翘的唇线。牙齿咬着她的下唇,待她把牙关张开,迫不及待把舌头伸进去,噬虐允吸。

久违的芬芳,久违的交融,连铮贪婪着嘴里那份甘甜,舌尖搅动交缠。

莫阿娇想用牙齿咬,连铮更快一步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牙关不能闭。

吻到深处,连铮的另一只手情不自禁打开莫阿娇本就没系上的浴巾,手从她大腿慢慢往上在游走。受阻碰到柔团,大手握住,两指握着晕头左右揉搓直至挺立。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软化,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另一个软团上揉捏,往下移摸到她的私密处,食指在口边上下动了动。

“湿了。”连铮把他那只有些粘液的食指放在莫阿娇眼前晃。

“泡……温泉的水……没擦干净、而已。”莫阿娇红润着脸偏到一边不忍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刚刚那是身体被按住动不了,是寂寞了才有反应的吗?可他却是三房四院、妻妾成群!

“不老实,真要是温泉的水,那么多,我得忙活多久啊!”连铮说着就把食指又放进她私密处,用力往里一顶,进去一小截。

“嗯……”莫阿娇虽然咬着下唇还是呻/吟出来,双腿因刚刚“侵越”进来的手指夹的紧紧的。

“说谎了吧,其实你很想我。”连铮用力又把手指向里送了一截,因为手感太紧致,他的某个地方有些忍不了了。

刺痛替莫阿娇找回了些理智,她按住那只还想往里进的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七年前我已经叫你去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还回来干什么!”

连铮置若罔闻,一个用力,全指覆没。

“不许叫我去死,不许。”惩罚性的手指在里面轻摇。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唔……”莫阿娇的声音被堵在嘴里出不来,身/下她腿夹的再紧,他的手还是行动自如出入迅速,引得她微喘连连。

这就是男女力道悬殊的差别,莫阿娇被困在连铮怀里完全不能动,身下那难痒的异感折磨的她好难受。

连铮手上的汁液越来越多,慢慢把已经瘫软了的莫阿娇放在浴巾上,因沾了水的衣服让猴急的他多用了些时间。

脱完衣裤,连铮整个人都覆在莫阿娇身上,分开她的双腿,手握着焦火,一鼓作气撞了进去。

为了怕莫阿娇后背撞地会疼,连铮双手抱着她的背,身/下开始慢慢抽/动。

多少次午夜梦醒床单湿一片,梦里全是她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娇羞样,今晚他应该睡不着了。

“阿娇~我的阿娇~”连铮不停唤着莫阿娇的名字,一下又一下撞着身下咬着牙的她。

莫阿娇被肿/大充盈着,她的臀/部在浴巾上被连铮撞的不停的摩擦,久违的感受找到了。模模糊糊中,她双腿盘上连铮的腰,他的频率不自觉吸了一下。

“啊……”连铮低吼,他被小口吸的断了魂,抖着腰第一次这么快缴/了/械。

“你是在要我的命啊。”额头上有层薄汗,连铮趴在莫趴在莫阿娇身上舒服叹息。

半昏半醒的莫阿娇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臀/部,想要把体内那个软绵绵的物体摆出来。没想到的是经她这么一动,那条刚沉睡的龙马上苏醒过来。

莫阿娇觉得下/面又开始胀了,无力的双手推着压在身上的他,“起开……起开……嗯……”

连铮直起身,手从莫阿娇背后拿出来把她脸上的湿发别到耳后,旧地两人相交抱着她站起来。每走一步怒龙与密道摩擦都让莫阿娇喘着嘤咛,踏着水池的下阶梯,清香的泉水包围了两人的身体。

泉水只到连铮的肋骨处,他抱着莫阿娇靠着池壁,挽着她的腿缠在他腰上。

因为水的浮力,连铮动的很缓慢,而他每次上挺而激起小水花的声音就像音符一样为两人伴着奏。

“说,你想不想我?”连铮用力往上顶,哑着嗓子问。

“嗯……”莫阿娇圈着连铮脖子的手在抖。

连铮看着她享受的样子比成功收购上市公司还要高兴,咬着她的耳垂,水里只是轻微的动。

“说出来,你想不想我?”他故意折磨着她不深入。

“嗯……想……”莫阿娇想自己往下坐,却被连铮紧紧抱住了腰。

“说,我是谁?”连铮又用力往上顶,含着莫阿娇的耳垂问。

“嗯……连铮……你是连铮……”被直顶花心的莫阿娇手抓着连铮的肩膀,像是抓住浮萍一样。

只有连铮才能给她带来这方面的快乐,连铮是她这方面的启蒙老师。

“叫我老公,娇快叫……”连铮从她耳朵边返回,吻着她细软的眉毛。

“老……公……公……嗯……”莫阿娇喘着气等待,闭着眼睛喊。

莫阿娇呼出的热气喷在连铮的喉结处,因为刚刚她断断续续的称呼,他气着又咬上她的鼻尖。算了,就当你喊了。

莫阿娇的密道在慢慢干涩,连铮自己也等不急了。推着她紧靠着池壁,双手握着她的腰,速度由慢到快向上顶着怒龙。莫阿娇向后仰着头,内壁被摩擦的快/感使她呻/吟出来,与泉水拍击池壁的“啪啪啪”声奏成*的乐章。

**

几年没开荤的连铮把已经做昏过去的莫阿娇从水里捞出来后,从头吻到脚把她放在室内柔软的大床上做了几次。

餍足了的连铮搂着已经没意识的莫阿娇还睡不着,开着壁灯看她熟睡的样子。

“以前总是说我*皱眉,你看你这都快长抬头纹了。”连铮手抚着她的额头。

“还起黑眼圈了,做老师很cāo心吗?”(容我大煞风景跳出来说一句:让她cāo心的是你连铮好吗啊喂!!)

“我知道你恨我,对于冯博的事我只能说是意外,命要不要是他自己选择的。”

“当年我走的急,我妈病了。这么几年我世界各地去找合适的肾源,所以没有回来。”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叫我去死都是说的气话,你在等我,所以我又回来了。”

“毕业照上你是你们班上穿学士服最好看的一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很羡慕姜美丽,她可以在你身边待那么久,也很感谢她,一直陪着你。”

“以后不能再去跟别的男人相亲了,你只能是我的。还有啊,冯要伟早已经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他了,要远离知道吗?”

“我就是对你这个没有抵抗力。”他的手覆在莫阿娇的红唇上,左右抚摸。

“你瘦了,脸上的肉肉不见了。”手移到莫阿娇的脸颊,以前他*捏的婴儿肥没有了。

“好了,睡吧,晚安。”在莫阿娇额上吻了一下,把莫阿娇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嘴角带着笑闭上眼睛睡着了。

连铮以为经过昨晚的激战两人已经和好了,没想到第二天一醒来,莫阿娇就给他一张冰冻三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这个情节,我想到一首老歌: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盈盈的荡漾,在你的臂弯,是这般深情的你摇晃我的梦想,缠绵象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在你的身上。

今天的第一更。

28小造烟雾

莫阿娇是在手压麻了疼醒的,她一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吓的她麻着的手都忘了从身边人的脖子下抽出来。

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拉回回放,莫阿娇痛苦的闭上双眼,她究竟在干什么?是吃了冯要伟吗,这么控制不了自己?

“醒了啊。”男人慵懒的声音传入莫阿娇耳中,莫阿娇转头就对上了连铮带笑的双眼。

连铮手还没伸到她脸上,莫阿娇麻溜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跳着下床离他隔的好远。

“是没睡好吗?昨晚是累着了,上来我们继续睡。”不明所以的连铮拍着他旁边的空位。

幸好她身上有穿度假村准备的浴袍,要不然此刻她裸站着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麻烦你穿好衣服出去,同事要是来串门看到有男人在我房间里会有损我的清誉。”

连铮听完从床上坐起来,对着莫阿娇那张冰冻三尺的脸问:“我有损你的清誉?”

“忘了您是财大气粗的连老板了,是我有损您的清誉,那就请你移驾出我的房间吧。”

连铮越听脸色越不好,也不知道莫阿娇是起床气还是心结未解,“不要闹了好吗,我昨晚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他完全忘了那时的莫阿娇已经累睡着了,他说那些她怎么可能听的见。

莫阿娇往门那边的方向挪了几步,她知道男女之间的悬殊,只有远远防着。

“昨晚我们是多么快乐,你是需要我的。”连铮从床上起来,想拉着她。莫阿娇一个箭步躲到门边了,她握着门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你……?”连铮觉得不可思议,她怕他?

“从小到大,冯叔待我就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小时候我成绩跟冯要伟一样差,总是哭鼻子,他随身会带一条手帕,专门为我擦鼻涕眼泪。他经常跟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考差考好无所谓。每年的红包我的总是最厚的,只要出差就会给我带礼物。出门见朋友,如果带着我们三个小孩,他会拉着我的手介绍说是他干女儿。至少你母亲还活着,冯叔呢,说没就没了!”门把上的手握的很紧,莫阿娇有些哽咽。纵使冯博是贪污养小情人,他永远都是对着莫阿娇说“娇娇真懂事”的冯叔叔。

“别人只看到现在的冯要伟有多成功,他衣服下面遮住的一身的疤都是拜你所赐。我怎么可能跟你忘记这些无忧一起,可能你贪恋的也只有我的身体吧。”莫阿娇吸了吸鼻子,说不下去了。

连铮张着嘴组织不出词了,他需要冷静一下才能消化莫阿娇说的话。她看过冯要伟没穿衣服的身体;而他这么多年只图莫阿娇的身体?国外多的是女人要爬他的床,为什么他没有越界,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莫阿娇。

“我回来所做的一切,你就这么否定了?”忍了会儿,连铮才开口。

“噢,对于你捐的多媒体楼,你或是有姨妈舅妈姑妈被凤鸣校长害疯了之类的你要报复,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凤鸣没有冯要伟,没有你要争夺的工具,抢来的总是图个新鲜……”

“莫阿娇,你到底有没有心?”连铮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压制着他的怒火。

莫阿娇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那就再狠点吧。

“我承认我还忘不了你,但*情不是全部,亲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再跟你纠缠在一起,我就是背叛亲人。所以,跟你比起来,我选择亲人。”莫阿娇边说边往屋里走,此刻她好想姜美丽能给她拿根烟出来让她抽着壮胆。“我会结婚,会生子,那个人是谁都不会是你。”

“昨晚呢,你在我身下叫我老公时……”

“连老板是钱赚的越多头脑越嗯,我班里的早恋女生也叫她男朋友老公的。昨晚,你很棒,谢谢。”

连铮这次是真的张着嘴说不出话了,莫阿娇已经不是以前的莫阿娇了。外表看着温温顺顺的,其实她句句像针一样戳你心窝。她一句“你很棒,谢谢。”把昨晚两人所做的事改了性质,只是男女,只是原始的情/欲。

“好、很好!”连铮衣服都换,直接从莫阿娇身边越过,出去关门时把门摔的震天响。

莫阿娇终于卸下了她伪装的面具,瘫坐在床上。双肩颤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滴在还沾有连铮身上味道的被子上。她的初恋,她唯一的一个男人,就这么走了。

莫阿娇全身趴在床上,哭声越来越大,手握着被子猛揉。

上一代的事下一代照理说不该插手,连铮不仅插手了,还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莫阿娇每次想起连铮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负罪感。所以只能把感情深埋再深埋,直至又遇到连铮,心里的火苗蹭起来了。只有她自己清楚连铮是他这么多年喜欢不上任何男生的原因,她知道她完了。

**

连铮走后,莫阿娇哭完后给莫阿衍打了个电话,开始收拾东西穿戴打扮自己。

莫阿衍从电话里听见他姐声音不对,飙着车赶到山顶温泉度假村。

墨镜隐藏了莫阿娇红肿的眼,跟同事们说身体不适告别。

大家看她怏怏的,也劝她回家好好休息。说这次没玩尽兴,以后连氏还会赞助这种活动的。

莫阿娇点着头说谢谢,旁边帮他拖着行李箱的莫阿衍脸色变了,冷着脸拉起莫阿娇上车走了。

门口的几位老师,包括沈冰在内面面相觑。

“是莫老师的弟弟吧,像我们在欺负莫老师一样。”刚刚提连氏的那位老师有些不高兴,莫阿衍走之前瞪着她是为哪般?

“莫老师的弟弟是画家,搞艺术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怪毛病吧。”沈冰解释着。

“我今天上午看到连氏的老总了,可惜只是个背影。”

“他真人吗?话说就从上次在学校见过一次就让我魂牵梦绕啊!”

“他是一个人吗?还是手握细腰美女在怀?”

“一个人吧,我看他穿着浴袍上的车。”

“浴袍?”“浴袍!”“浴袍……”

……

老师们因这个话题聊开了,沈冰没有参与进去,她默默退出上楼了。

**

莫阿衍没有送莫阿娇回家,而是把车停在他画廊外,牵着她下到他地下一楼的画室。

画架上有一幅未完成的画,角落里堆了很多颜料画笔。

莫阿衍把莫阿娇按坐在他平常画累了可以躺的沙发上,他把画架前的凳子搬到沙发前,两人面对面坐着。

“姐,你……”

“我没事。”莫阿娇舒服的躺下来,自欺欺人。

莫阿衍起身一把把莫阿娇的墨镜摘下来,“这还说没事,自从连铮回来,你有哪天没哭?”

莫阿娇脸靠着沙发,眼泪随着眼角慢慢流下来。是啊,她最近是多愁善感了些,前几年忍着的眼泪全都积在这段时间出来了。

“姐,你不能这样,他不值得。”莫阿衍蹲在莫阿娇脸前,手为她擦着泪。

“行了,我真没事,会过去的。”莫阿娇从沙发上坐起来,给莫阿衍挤了个微笑。

“呃……姐……你还是哭吧……”莫阿衍装作嫌弃的表情。

这下莫阿娇真的笑出来了,手在莫阿衍头上种了几个暴栗。

莫阿衍手揉着头,跟着莫阿娇一起笑起来,这才是他姐该有的表情。

**

周一上班,姜美丽跟主编把采访夏小冉的任务又揽了过来。举着手誓言说一定给北江市民看到最真的夏博士,为他们杂志销量提升做贡献。

主编笑着把她赶出了办公室,还说只要你采访到,奖金翻倍。

为了节约请摄影师的经费,姜美丽脖子上挂着隔间小方的单反,再一次来到医院。

一路上都有护士停下来跟她打招呼,姜美丽觉得自己都有走红毯的感觉了。

办公室外,门开着,戴着眼镜的夏小冉在翻看着病例。

“夏医生,你好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姜美丽满脸笑容走进去,径直在办公桌前坐下。

夏小冉抬眸,看到是姜美丽,也堆上笑,“你好。”

“上次多有得罪,是我没有风度。回家后我在网上看到你的资料,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么几天我痛定思痛,厚着脸皮要来采访我的人生呕像。”

夏小冉的成绩是被外媒报导过,她被姜美丽这几句似真似假的话说的有些膨胀,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我为自己把生活与工作连在一起感到可耻。真正有品格的人是要分开的,夏博士是不是也这么觉得的?”姜美丽满脸羞愧。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夏小冉不会说我不这么认为,那样她就是没品格了。

姜美丽手用力掐着大腿,疼的她眼眶发热,可怜兮兮的再开口。

“夏医生就接受我的采访吧,要是没有你的采访,我就会丢了这份工作的。你就行行好,好人会有好报的。”

夏小冉彻底膨胀了,她只是一个小动作就可以主宰别人的职业。莫阿娇呢,只能手握粉笔默默无闻。

姜美丽见对面的夏小冉露出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成功了,不枉她大学谈了个学心理学的男朋友。

夏小冉这种人,果然只把自己放在塔尖。

黄鼠狼吃**前是会先给她拜年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噢~~吼吼~~

29遇极品男

姜美丽拿着录音笔,笑容满面的出了夏小冉办公室。

从内部通道进到挂号处,跟挂号姐姐们说她采访完了,可以发夏小冉的挂号了。

姜美丽是怕采访中途来个人,她就装不下去了。

**

晚上,夏小冉下班回去,谢翩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

夏小冉走向沙发坐下,把包放下,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来看诊的人都堆那一时了,忙的她饭都没时间吃。

“阿连在书房?”夏小冉问。

这套公寓还是以前谢翩住的那套,现在多了个夏小冉。

电视上放的nba谢翩看的入迷,鸟都没鸟夏小冉。这套公寓虽然没有连家主宅大,他们现在这样住着跟连家没区别,夏小冉的存在只是家庭医生的成份。

“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了你那老同学一命。”夏小冉见谢翩没反应,把她今天的“丰功伟绩”提了出来。

谢翩问:“老同学?姜美丽?”

夏小冉点头,“本来我可以拒绝她的采访,但是她求我说这关乎她的饭碗,也为你卖个面,我就答应采访了。”

谢翩电视看不进去了,姜美丽嫉恶如仇的性格他会不知道?那天姜美丽把夏小冉的照片踩成那样,她会去求夏小冉?还关乎饭碗?他笑了,肯定又是在搞什么鬼。

谢翩问满脸得意的夏小冉:“你去医院多久了?”

“没多久。”

“你们院长姓什么?”

“姓姜啊,他可是业界的泰斗。”夏小冉在法国时就经常在网上查姜院长的学术报导看。

“噢,我同学姜美丽正好也姓姜。”

自认为聪明的夏小冉懂了,谢翩不是没事会跟她聊天的人,刚刚她还在疑惑谢翩怎么会问她关于

医院的生活。

那姜美丽在自己面前没了那份工作就会饿死的样子是装的,有姜院长的人脉关系在,姜美丽怎么会找不到工作!

夏小冉愤愤站起来,准备去问连铮晚餐吃什么,谢翩就在她后面提醒到:“不要去打扰阿连,他心情不好。”

“公司遇到问题了?”夏小冉转身问,见谢翩眼睛没离开电视屏幕,她又转身走了。

公司蒸蒸日上,员工奋发图强,只有高层才知道连铮心情不好的影响。

谢翩有注意到连铮脖子上的抓痕,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这两天连铮脸臭的可以比榴莲了。

**

姜美丽晚上回去就把稿子赶出来发给莫阿娇了,她把记忆卡□电脑,挑了张最丑的照片备份。

没一会儿,莫阿娇把稿子又发了过来。姜美丽鼠标翻着加了精的稿子,用词隐晦,不让人乱想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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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与智慧的夏小冉》这篇文章,刊登在都市生活上,让这个一直半温不火的杂志彻底火了一把。

怎么火的呢?当然是八卦炒火的。

文章的前面大篇幅赞扬了夏小冉如何天赋异禀,出自医护世家。她自幼开始接触医学,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博士学位,是华人仅少的等等。

报导后面那段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对话和记者总结,成了文章的点睛之笔

记者问:“夏医生这么优秀的人,要找人生的另一半很难吧?”

夏医生答:“要找合意的确实难。”

记者问:“北江市还是有很多有志男青年,夏医生可以考虑考虑的。”

夏医生答:“我从没想过。”

记者最后一句话写到:北江市的有志男青年倒下了,有志女青年们还在等什么?

这期杂志卖脱销了,主编当着全办公室同事的面前拍着姜美丽的肩膀表扬她,承诺奖金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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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冉看到杂志时,脸都气绿了。

医院上下都对她异样了,以前那些献殷勤的男医生也默默远离了。

她打着车到都市生活时,主编刚进办公室,小方站在姜美丽身后看她p照片。

“美丽,这位小姐说找你。”前台拉都拉不住夏小冉,只好跟着她一起进来。

姜美丽推开挡住她视线的小方,看到是夏小冉,“哟,夏法医来了啊,小方快去为她沏茶啊。”

“姜美丽,我要求你们撤回对我不真实的报导。”夏小冉说明来意。

姜美丽坐在椅子里没起来,“哪句不真实?我可是都有录音的哇。”

“少给我演,你们必须撤回,不然我们法庭上见。”夏小冉走到姜美丽旁边,眼睛看到电脑屏幕上那张猪身人头照片,爆了。

“姜美丽,你等着收法院寄给你的传票吧!”说完踩着高跟“哒哒哒”走了。

小方端着水回来时,正好看到夏小冉离去的背影:“法医走了?”

姜美丽站起来拿过小方手上的水:“谢谢啊,渴死我了。”

“呀,别喝,我吐了口水了的。”小方翘着食指尖声阻止,姜美丽包在嘴里没喝下去的水一口喷在了他脸上。

“我呸呸呸……你他娘的太害人了……”姜美丽吐着嘴里残留的水呼喊。

办公室其他同事被这两人都逗笑了,一位同事好心的问姜美丽:“夏小冉说会真的告你吗?”

姜美丽耸耸肩:“发出来我就没在怕,没有明确有一个字指出她的性向,都是读者自己看了乱想。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等着她的传票吧。”

听她这么说,同事们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博眼球要有资本,姜美丽有靠山所以什么都不怕,他们还是本本分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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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翩把杂志放在连铮面前,挪开椅子坐下。

连铮一目十行看完,询问似的看着对面的谢翩,为什么给他看这种捕风捉影的报导?

“虽然吧,落款是写的姜美丽,但是用词文风还是有科代表的影子。”

连铮慢慢重看了一遍,确实如谢翩所说,是莫阿娇的风格。

“当年科代表来找你时碰见夏小冉了,科代表肯定是误会你与夏小冉有什么,才会跟姜美丽把夏小冉往黑里送。”

连铮从谢翩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个令他豁然开朗的意思:莫阿娇他是吃醋了!

久违了的笑容浮现在连铮脸上,谢翩嘴角抽搐,心里惋惜这位商界巨子竟然被一个小女人控制在手间。“夏小冉请了律师,要告姜美丽和都市生活。”

“跟夏小冉说,这种报导看看就算了,太认真了不好。”连铮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文章,指腹抚在字上就感觉像牵着莫阿娇的手一样。

谢翩像是又想起什么,询问:“莫阿衍画廊里又出了幅科代表的画,需要买吗?”

“还用问?通通买下来,再出的话把画廊都买下来!”连铮才不想别的男人家里挂着有莫阿娇的画。

谢翩嘴角抽搐的更严重了,画廊买下来?你当是买猪肉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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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传票没盼到,姜美丽盼来了双倍奖金。

军功章有莫阿娇的一半,打着电话叫她出来逛街,反倒是自己被叫出去。

很有情调的一家餐厅,姜美丽一进门就看到莫阿娇了。走近时莫阿衍对她眨着眼,她才注意到一直背对着还坐了位男人。

“莫小姐,我是个传统的男人,我是不允许我妻子在公共场合做你这种不雅的动作的。”

姜美丽站在男人背后听他这么说,就猜到莫阿娇是在相亲了。这个相亲狂人,姜美丽绕着圈在莫阿娇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这位小姐,你没看到这桌已经坐人了吗?还是坐了两个人”男人对于突然而来的姜美丽,义正言辞。

莫阿娇受不了了,叹了口气。莫母朋友给莫母介绍的公务员,政/府宣传部的。一来就像训下属一样跟她讲他的人生准则,这不允许那不允许,女人的三从四德说了n遍。

“莫小姐,我们都应该对生活充满*,我是不允许我的妻子消极对待生活的。”男人说完看姜美丽没动,“这位小姐麻烦你离开好吗,我们在说人生大事有外人不喜欢有外人在。”

姜美丽再也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大笑,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电话里莫阿娇叫她快点来的原因了。

笑完,姜美丽手揽着莫阿娇的肩,回对面鄙视着她的相亲男:“这位先生,我要与我的妻子进餐了,不喜欢有外人在。”

莫阿娇手搂上姜美丽的腰,在她侧脸亲了一下撒娇:“亲*的不要生气哒~”

姜美丽被莫阿娇说的身体都跟着软了,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今晚你好好哄我我就不生气哒~”

相亲男受惊下巴掉地上嘴巴合不上了,逃难一样屁滚尿流飞奔出餐厅。

**

“嗯~”莫阿娇和姜美丽两人等男人走后双双发出恶心的声音,分开,姜美丽摸着手臂去对面坐着。

“刚刚黑完一个夏小冉,现在又来自黑。”姜美丽招着服务员拆走盘子重新再点了几样,“你是用相亲在锻炼身体吧!”

莫阿娇满脸无奈:“我妈自从退休后主攻我的婚事了,每天摆一叠照片要我选着相亲,跟古时候皇帝翻牌子挑妃子侍寝一样。”

姜美丽想起自己每天跳广场舞完全不管她的老娘,她是不是亲生的?她老娘让她先好好玩几年,她娘说的,结婚后要是生个像她一样的孩子,这辈子无望了……

“减省麻烦你其实可以跟冯要伟凑一对,只是你们太熟了,做.*的时候会以为是跟自己在做。”

“噗……”莫阿娇一口饮料喷了出来,太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提议说虐铮哥,我在考虑,阿娇也不是圣母。

今天三更,为了上收藏夹,明天不更了啊。

以后,梨子走日更的节奏,慢慢就养肥了嘛。

30翩似出柜

自从上顶温泉与那位体育老师接触过,莫阿娇在学校时不时会偶遇他。肖建,国家二级运动员,回b市当体育老师只是因为他要陪在父母身边。

凤鸣老师间相传莫阿娇有位多金男友,又是送名牌包又是名车接送,只是一直没露面。看到肖建老师对莫阿娇示好,某些未婚老师在莫阿娇背后对着肖建嚼过很多次舌根。肖建直觉莫阿娇是单身,还是一如既往在想着与她走近些。

渐渐,莫阿娇也察觉到孝顺的肖老师对她的心思了,她也没拒绝也没接受。

期末考试完后,肖建掐着改卷时间又在办公楼下巧遇了莫阿娇。“莫老师。”

刚从暖和的办公室下来,暖冷交替莫阿娇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穿着西装的肖建在楼下站了多久,冬风吹得他鼻子通红、嘴唇干裂。“肖老师?这冷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

“刚好路过学校,我表妹单位发了两张电影票,她说不喜欢看就给我了。反正碰到你了,要不一起去看吧。”

莫阿娇在心里打鼓,这么蹩脚的借口真的只能从体育老师口中说出来,“好呀,公家的就不要不浪费了。”

肖建心花怒放啊,被寒风吹的身体也不觉得冷了。兜里的两张*情电影票是他排了半天的队买来的,他是有表妹,但是他那个表妹抠的要死怎么会把票给他?

**

这家影院是新开的,也许是放假了的原因,影院大厅很多人,特别是候场区坐了很多小情侣。

影院门口宣传窗那部刚上映的恐怖电影勾起了莫阿娇的兴趣,肖建去买可乐爆米花回来时,莫阿娇已经买了两张票在入口朝他挥手了。

“别急,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去那边坐坐。”

“马上就开始了,走吧。”莫阿娇扯着肖建的袖子,把票根递给工作人员检查。

进去后,找到放映厅坐好,肖建还才反应过来,他的票还在兜里。“你买的票?怎么能让你买票呢?”

莫阿娇从肖建手上接过爆米花,笑着说:“没事,吃人家的嘴嘴软嘛。”

她这么说,肖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看的人很多,莫阿娇买的票是最后一排,音效完全是砸在耳边。

肖建一直觉得莫阿娇很特别:她沉闷、她又会时不时跟你开两个玩笑;她好相处、可是大半年了她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她文文弱弱,竟然是恐怖片的追随者……

“你觉得他们中哪个被附身了?”莫阿娇用手挡着嘴,轻声在肖建耳边问。

暖风吹吹,肖建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软了,猛吸了口可乐。

电影说的是古宅里面遇鬼,肖建看着屏幕轻声说:“黑衣服那个女生,她刚从门外进来很可疑。”

“是吗,你觉得是我……”

yīn凉的话音在肖建耳边刚落,电影里发出一声尖叫,整个放映厅里的人吓的跟着叫。

肖建僵脖子转头看着旁边穿着黑色大衣的莫阿娇,心一下跳没了……

yīn暗的光线打在莫阿娇的脸上,一下什么也看不见了,肖建握着可乐那只手因下面有一阵尖叫泼了到处都是。

整个放映厅一片漆黑,肖建也不管什么,随手甩掉手上的可乐,焦急一边叫着“莫老师”一边用手摸着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啊,血啊血啊!”

放映厅因这个高分贝的女声安静了一两秒,然后爆发了更大的尖叫与惊吼。门“咔”一声从外面打开,两位工作人员拿着手电走了进来。

走廊外的灯光通过门照进来,“大家不要慌不要慌,电路出现故障了。”

大家顺着工作人员照的路,急匆匆出了放映厅,走廊一片喧哗。

肖建是最后几个出来的,在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莫阿娇,长长吐了口气。

莫阿娇也看到他了,向他走来,“你怎么那么慢?”

“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厅电路出现故障,为大家造成了观影困扰我们感到很抱歉。为了弥补,你们可以退票或是免费继续看下一场,本院会为在场的所有人一人办一张贵宾卡。”

大家很少怨声载道,经理一个劲的赔着不是。刚刚正好在电影最吓人的情节黑屏,枉心里素质再强的人也会心有余悸。莫阿娇就是,她本来想吓吓肖建,最后自己也被吓跳起来了。

处理好,走在他们前面的是对情侣,大冬天的女生头发衣服上全是深色的水,她男朋友边走边还数落:“什么血,可乐跟血都分不清吗,差点没被你吓死,以后不要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女孩上前挽着她男朋友的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可乐,只是刚刚电影里面那个鬼扯的一脸血吓着了嘛。”

“你一身粘粘的不要靠近我!”男朋友推开女生老远,手揣裤兜疾步往前走。

女孩原地停了一秒,马上又追着上去,低着头跟在她男朋友后面。

莫阿娇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两个人出影院,有点忿忿不平:“什么男人啊,那么冷就没想过为她擦擦头发吗?”

肖建“嗯”一声惭愧别过头不看莫阿娇,罪魁祸首是他啊!

等观众走光了,工作人员才问经理,“这间放映厅明明就是好的,为什么要拉电闸?”

经理看着手机里上面领导发来的短信,他也想问我什么,只是不敢。

**

出影院后,肖建与莫阿娇没有在街上闲逛,直接把莫阿娇送回了家。

他脑海里莫阿娇那句“是吗,你觉得是我……”这句当时渗人的话一直停了很久,以至于莫阿娇下车跟他说再见他都没回。

**

回到家,进门就听到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莫阿衍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过去点。”莫阿娇踢了踢莫阿衍的腿,他才给她挪了块地。“你画廊要倒闭了?最近怎么这么

闲?”

“盼我点好成不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姐?!”莫阿衍不满嘀咕,他的画廊生意很好好吗,基本上只要上架不需要几天就会被买家买走。

正巧莫母端着菜出来听到莫阿衍这句话,放下盘子就过来揪他的耳朵。

“哎哟~哎哟~”莫阿衍杀猪般的喊声响起。

“下次再听你说娇娇不是你亲姐姐,你崩想吃我做的饭了。”莫母收回手,警告他。

莫阿衍揉着耳朵,憋着嘴无哭无泪,这个家是母系社会,女权当道啊!

莫阿娇偷笑,站起来要抱着莫母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喜欢吃妈妈做的饭。”

莫母脸上乐开了花啊,脚踢着还躺着的莫阿衍叫他去催莫父出来吃饭。

吃完后,莫阿娇帮着莫母收拾碗筷,也仅限于她在后面看着莫母洗。

“娇娇,过完年你就26了啊,妈妈为你急啊!”莫母边刷着碗边叹气。

莫阿娇满脸黑线啊,为什么每次莫母都会把话题往那方面扯。

“妈妈给你介绍的你不喜欢,照理说你们学校年轻老师多呀,也没有看的上的吗?”

“有啦,这种事急不来的,今天跟一位老师去看了半场电影。”

莫母一听高兴了,转身继续问:“是哪的人,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这太早了,只是看场电影,不对、只是半场,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好好,都是从朋友做的起的嘛。”莫母觉得这是个好的开端啊,至少莫阿娇会主动出去跟别人约会了。

**

因为公寓里只有清高的夏小冉,谢翩把连铮送上飞机后就开着车去酒吧。

一进去,就看到了个熟人,只是那人跟旁边人勾肩搭背的姿势让他有些膈应。

“姜同学,这么巧啊。”谢翩走过去挨着姜美丽坐下,手揽着她的肩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的笑。

“哟,谢同学,你是来卖欢?”姜美丽抖动肩膀,把挨在她肩膀上的手抖下去。

“我还不知道原来姜同学多才多艺啊,还会跳新疆舞。”谢翩双手合十放在吧台上,嘲笑她。

一旁的小方眼睛都直了,优质男啊,他掏了掏姜美丽的腰低头在她耳边问是谁。

姜美丽拍掉放在她腰上的手,看到小方热情如火的眼神,她顿时有了个点子。

谢翩斜着眼注意到两人的动静,不屑的“切”了一声,招着酒吧点酒。

“等等。”姜美丽叫住酒保,然后贴在谢翩耳边:“这家酒吧的名酒都是坑外地人,对了水了的。你虽然有钱也不能这么烧着用是吧,我为你推荐一种特带劲的酒,怎么样?”

谢翩将信将疑的看着姜美丽,觉得她好像要玩什么花样,但还是点了头。

酒保不耐烦的看了几眼姜美丽,这女的话好多,他今晚提成就靠面前这位大款了。

“我们要‘飘飘欲仙’,啤酒杯装谢谢。”

酒保睁大了双眼,‘飘飘欲仙’点的人很少,后劲太大了。

啤酒杯装的蓝色酒端上来,酒保还贴心的为他们准备了三个小杯子。

闻着好香,谢翩指着酒问:“做什么玩意儿,**尾酒?”

“嗯~此言差矣!‘飘飘欲仙’要不是老顾客都不知道,我是看你这个取款机在才敢点。”

姜美丽脸挨着杯子,手放在杯口用手扇了扇,香气扑鼻。闭着眼睛动了动鼻子,那个享受的表情跟床上来潮时一样。

谢翩又将信将疑用小杯子倒了一杯,轻泯一口,慢慢入喉。不是**尾酒,怎么是这个色?他又尝了口,学着姜美丽闭着眼睛享受,好酒!

为了怕谢翩怀疑,姜美丽自己也倒了杯,一口气把整杯酒闷下口,旁边小方扯都没来的极扯。

她要倒第二杯的时候,谢翩把杯子护到自己面前,得意的看着她。

“自己不会买吗,把白的可以写成黑的的名记工资不低吧。”谢翩也不矫情了,他端起大杯子对着杯口泯着喝。

姜美丽就痴痴的看着他,满怀羡慕。看着他一口一口把整杯喝下,看着他撑着手倒下。

两人艰难的把谢翩从酒吧里捞出来,打着的去了一家酒店。

姜美丽把两人送到房间已经开始晕乎了,最后强撑着身体离开坐车回家。

**

谢翩第二天头痛欲裂光着身体醒来,看到旁边睡着同样光着身体的男人。

手下握着晨.勃.软了,小马哥般的咆哮声差点震碎天花板下的吊灯。

作者有话要说:某翩叼着烟:劳资是直男,你这是几个意思?

某梨:直不直,只有我知道……

某翩扔下烟头愤愤:诅咒你一辈子只有五仁月饼可以吃!

哈哈,祝大家节日快乐啊,今天你们吃了几个月饼?反正梨子是一个也没吃。t^t

为朋友打个广告。

31论弯直男

“你他妈是谁?!!”谢翩飞快从床上爬起来,扯着被子裹住□。他看着床上揉着眼的男人,脑海里慢慢浮现昨晚的画面,他想起了这个人是跟姜美丽勾肩搭背的那个。

连揉眼都是翘着兰花指,谢翩看了快疯了,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所有的现金扔在床上,咬着牙:“昨晚的事,谁都不许说,听到没有!”

小方忙不迭的点头,咬着嘴唇双眼贼亮,这个男人不仅尺寸惊人,连性格都那么霸气。昨晚他脱掉谢翩的衣服裤子后,对着谢翩两腿之间的某物膜拜了好久好久。脱掉自己后,他想趴上去蹭蹭。床上的谢翩好像梦魇一样向上抬腿踢了一脚,正好遇到往下趴的小方某物……

谢翩从小跟着连铮锻炼身体,练习防身,可想而知他那一脚的力度。小方抱着下.体,晕倒在他旁边。

小方从记忆里醒来,想解释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时,谢翩早被他床上思.春的样子逼走了。他望着床上一叠红版版,他是出柜了是吗?

**

小方匆匆忙忙赶到单位,本以为迟到了会挨骂,善解人意的姜美丽早为他请好假了。

姜美丽从刚刚起就被谢翩的电话炸飞了,破口大骂,害的她现在手机都不敢开了。小方一进来,她就拖着他进了茶水间。

“昨晚战况怎么样?”

小方想起谢翩咬牙切齿的样子和警告,他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姜美丽不乐意了:“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做还是没爽?”

小方的回答还是摇了摇头,没开口。

姜美丽一掌拍小方头上:“绝交!”说完气呼呼冲出茶水间,谢翩一个劲的骂她,小方又什么都不说,她白挨了骂吗?

**

下午下班,谢翩的车停到了姜美丽单位楼下。当他看到姜美丽身后跟着的小方时,又灰溜溜开着车走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了。

谢翩只好到姜美丽公寓楼下逮人,可几天都没看到她的影子,他在姜美丽楼下都快成望夫石了。

姜美丽早就看到谢翩的车了,她现在每天以要采访都提前下班,稿子威胁小方帮她写,躲在莫阿娇家里享口福。

放了假的莫阿娇巴不得有姜美丽出现在她家,莫母被姜美丽哄开心的花枝乱颤,就不会时时刻刻跟她说相亲的事儿了。

姜美丽横尸躺在莫阿娇的床上,摸了摸因吃太多而胀起来的肚子,问在电脑前看着电视的莫阿娇:“听说你上次跟男人去看电影了。”

莫阿娇按了暂停,什么听说,肯定是她妈跟姜美丽说的。

“那男人没再约你了?你这一天到晚宅在家,得看多少毛.片才能聊以慰藉啊!”

莫阿娇翻了个白眼,她看的是破案悬疑电视剧好吗,只是有时候会有些尺度大的情节。关掉电

脑,上床跟姜美丽一起躺着。

“为什么跟我睡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男人跟我睡,为什么?”姜美丽捶着床,“我如花,你似玉,为什么有人睡你没人睡我?”

“额,好像也没人睡我啊……”莫阿娇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回答。

姜美丽爬起来,手撑着头看着因打呵欠眼睛有些泛泪的莫阿娇:“你少来,你不知道高中时有女生在背后叫你草莓公主吧,别的男生看到了都对你退避三舍。前段时间跟你出去逛街,你走路小心翼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连铮干的好事吧。”

莫阿娇没做声,她双手枕在后脑勺望着天花板。山顶温泉一别,连铮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可她总是在梦里梦见他。

“你们之间的事,做为朋友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做为观众,眼瞎的都看的出来连铮对你的感情,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也是自从连铮回来,你肯定不知道你脸上的表情多了很多。特别是发呆的时候,唇角翘起,我都不肖想你肯定是在回忆你们的ooxx。”

本来好好的走心话,最后一句硬生生把莫阿娇有些沮丧的情绪冲走了,她吐了口气,很轻松的语气:“我与连铮之间有条不可跨越的河,回不去的,初恋不是永远。”

“哎哟你得了吧,下次逛街你再小碎步的话我会笑掉大牙的。”姜美丽才不信莫阿娇口中的那条河,连铮是什么人,即使有那条河他也回叫人挖山给填平的。

莫阿娇笑笑,看来她真的做的不够,老师跟老师在一起,是挺好的啊。

**

b市某高级私立医院高干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位叱咤商场的富豪连铖。

连铮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发来的关于莫阿娇这几天的行踪,他很高兴。莫阿娇以前就不怎么喜欢逛街,有时候吃饭时姜美丽会在他们面前抱怨她买东西,不砍价喜欢拿了就走。

那个跟她一起看电影的男人也没再出现,他有什么资格陪坐在莫阿娇身边看电影?要不是他临时有急事要回b市,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已经离开北江了。

连铮听见床上的人动了,猜可能是醒了,放下手机来到床边。床上人撑着手要坐起来,连铮忙扶着他把枕头垫好。

“把你妈接回来吧。”连铖坐稳,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这一生辉煌的连铖,中风在自己办公室,抢救回来现在半身不遂了。

连铮点头,医生也说他妈做完手术后情绪稳定了很多,他也有把她接回来的打算。

“你也回来吧,当年我没有去找,现在也不会认,我连铖的继承人只有一个。”

这次连铮没点头,他就着床边的凳子坐下。他外公倒下了,公司必须由他来撑,可是北江有他的莫阿娇。

其实也在连铖住院的第二天,连铮就去连氏总部任职了,工作负荷绝对高于北江那个分公司很多倍。也因为这样,他年老的外公才会累到中风。

**

谢翩与夏小冉回b市时,连铖已经出院了,连铮飞去了法国。

谢翩终于知道“轰然倒塌”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曾经意气风发的连氏总裁连铖,现在只能坐在

轮椅上被佣人推着进进出出。

连铮推着他妈回连宅时,连宅全部的人都站在门口欢迎,正中间是坐着轮椅的连铖。跟着一起回来还有夏医生和他老婆,却不见趾高气扬苏亦玉的踪影。

祖孙三人坐在长桌前用餐,只有筷子与碗碰撞的声音。现在的连枝真的恢复很多了,会自己吃饭了。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已经不会用筷子了,为此连铮找人专门为他妈做了个金勺子。

夏小冉躲在楼梯口偷瞄,那边那一幕虽然安静,可看的她很感动。连铮从来都是两边跑,他与他妈、外公在一桌吃饭的机会没有很多。

谢翩从他父母房间出来,看到夏小冉红着眼睛上来,停住脚,“屋里风大啊,原来你还是迎风泪啊。”

夏小冉用手擦了擦脸,她爸妈都回来了,她才不怕这个厨子的儿子。她看都没看谢翩一眼,直接回房了。

谢翩看着夏小冉的背影,扯起嘴角,这公主姿态十足啊。

**

凌晨后,忙完一切的连铮才得以空闲,跟谢翩坐在一楼水吧前喝酒。

谢翩品着82年的拉菲,心里就想到姜美丽耍他那次了。即使最后他知道她藏到哪的,他也不好直接找上去。现在是连铮与科代表结冰时期,他再去招惹科代表就等着连铮送他去非洲挖矿石吧。

“我白天去那里看了眼赵辛晒,都快认不出她了,冯要伟那小子毒的很。冯博把钱基本上都留给他了,赵辛晒最后都不愿意出证。”证据是谢翩以赵辛晒的名义交上去的,看到赵辛晒现在的样子,谢翩为了良心给赵辛晒的父母又给了些钱。

赵辛晒不仅毁了容,沾了毒,xiōng部以rǔ腺癌的原因割掉。那么他与连铮呢,冯要伟准备怎么报复他们?任谢翩想都不敢想,这些竟然是冯要伟做的,那个他认为是扶不起的阿斗。

“他要**就让他**吧。”连铮知道冯博把钱藏在哪个银行的,他看在曾经冯要伟跟他相处十个月没有冻结。冯要伟拿着这些钱在b市做了多少事,转战北江也是漂不白的。也因为赵辛晒有拍视频的习惯,有些事情不会雁过无痕的。

**

连铮因为赶飞机特别累,喝完一杯就上楼睡觉了。

喝了两杯酒开始兴奋的谢翩,拿着钥匙开着车去了一家著名的夜店,他要把那晚的心里yīn影盖过去。这家夜店基本上特殊服务基本上都是些大学生,他在楼上包间等了会儿,领班就领了位清纯的女生进来了。

领班走后,女生低着头羞涩不敢看谢翩,手一颗一颗解着身上专门穿的女仆衬衫扣子。

女生脱的只剩内衣和吊带网袜后慢慢走向床,帮着坐在床上看她的谢翩脱衣服。

谢翩看着这个女生脸红扑扑颤抖着双手,忽然有种负罪犯,他抓住她开始解他皮带的手。

女生因他一握好像来了勇气,头埋向谢翩的xiōng舔着他那颗红豆,笨拙的舌在上面打转。两边舔完,她舌尖迎着他的xiōng沟往上移,偏着头咬着谢翩的喉结。

因为这个动作,谢翩松了她的手,女生吻着他的脖子,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女生红着脸从谢翩脖间离开,双手慢慢往下拉着谢翩的裤子。

惊人的尺寸矗立眼前,他怎么可以这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

谢翩翘着小**:我说,你停在这里不好吧,有碍瞻观……

梨子:少废话,劳资让你男女通吃,还不好?

谢翩点了点头:男主换成是我就好了。

旁边连拿着剪刀的连铮笑了笑:三七开还是四六分?

吓尿的谢翩马上踢开女生穿上裤子:谁他妈跟连铮抢男主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好的评论呢?你们都雁过无痕了……

32血案大街

安静的包间内,受过专业培训的女人跪在床上,手摸着某物上下滑动。她细长的手指在上面不停的转,手中的某物还是初入眼的样子。

谢翩看着他小弟上面那双手,突然想起了高中时陪姜美丽去练琴了。她比这个女人的手指还要细长,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自由舞动,软弱无骨。

女人听到头上谢翩不由自主的喘气声,感觉到手下的某物坚硬如铁了,双腿跨坐于谢翩的腿上。她低着头准备把□含住,下巴猛被大手捏住。

谢翩把身上的女人推开,起身冲进洗手间,开着花洒。冰凉的水冲在他身上,昂头的某物慢慢软了下去。

“shit!”谢翩对着冰冷的瓷砖大骂,他竟然想着姜美丽的手自嗨了,那个差点害他性.障碍的女人。他是多久没跟女人做.*了啊,竟然因为幻想一双手喘了起来。

谢翩擦着身上的水开门,光裸的女人怯怯站在门口,“对不起,我哪里做的不好会改,求您不要退了我。”

谢翩绕过她走到床边,弯腰捡地上的衣服,后背被抱住,两团软绵压上来。

“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会好好服侍你的。”女人边说边舔着谢翩的背,手开始解着他下面包着的浴巾。

谢翩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拿掉解他浴巾的手,推开背后的女人。他穿戴整齐后,女人呆愣的站在床边没动,满脸泪痕。

“把衣服穿上。”谢翩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

女人轻声啜泣慢慢穿上衣服,乖乖坐在床边等待谢翩的吩咐。

这都是什么事儿,他还成专业嫖.客了?谢翩不耐烦的拿出钱夹,拿出里面所有的现金放在茶几

上。

一叠粉色钞票印入女人带着泪珠的脸,她惊讶的抬起脸看向谢翩,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谢翩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脸,这么稚嫩的脸出来做是可惜了。他摇了摇头打开门走了,路是自己选择的,怪不得社会残忍与现实。

**

连氏正式被接到连铮的手上,公关部给各大媒体发布了消息。首上任,连铮在发布会上做了简短的发言。时事评论家们也针对连铮这位商业巨子做了很多评价与剖析,电视关于连铮的报导就像刷屏一样不断更新。只是当事人很低调,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b市的那股风也刮到了北江市,莫阿娇随便打开个网站都会有关于连铮的一些新闻,不想要也看了,整个腊月都是在连铮新闻中渡过的。

新年第一天,莫阿衍载着莫父莫母去给乡下的外婆拜年,莫阿娇因为大年夜睡的晚没起来就没去。等她醒来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五点了,无视那些条短信放下手机起床洗漱。看着冰箱里昨晚的剩菜,莫阿娇选择出去打野食,拨通了姜美丽的手机。

两人打包了些熟食去冯要伟的酒吧,因为是老板的朋友,门口不准带食物进酒吧的告示成了摆设。

“好无聊,为什么总是只有我们两个母的,能不能来个带把的?”雅座里姜美丽又在抱怨,“把追你那个男人叫出来吧,我给你把把关。”说着主动把莫阿娇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翻着通讯录,一下就找到了“肖老师”。为什么那么好找,因为莫阿娇手机通讯录从高中起里面就没超过十个人。

姜美丽把电话拨过去,对方接的很快,很兴奋的在电话里给莫阿娇拜年。姜美丽说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与酒吧地址就挂了,她才啃完两个**爪,电话那头的人就来了。

**

肖建坐下来时,还在喘着气。初一的士太难打了,根本是打不到,幸好他曾经是运动员,长跑对于他来说没什么。

“看这孩子给急的,来喝口酒缓缓。”姜美丽扔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爪,脱下手套给肖建倒酒。

莫阿娇也笑着说:“新年快乐啊。”

肖建接过姜美丽递过来的酒闷了一口,缓了缓才说谢谢。

姜美丽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个纯情男,完全不跟谢翩那种人成一挂。只是,经过连铮强

势不二个性的莫阿娇,会被他压住吗?

“新年人好多啊!”肖建指着舞池里扭动的一群人感叹。

“新年哪里人不多?”姜美丽反问。

莫阿娇知道姜美丽的个性,她就是个女喷子,打着圆场:“不会打扰你跟你家人过节了吧?”

“当然不会,你不知道看到你的号码我有多高兴。”肖建看看周围,继续说:“只是没想到,你会叫我来这儿,以后要是没有男士在场的话,你们单身女性还是少来的好。”

姜美丽“噗”一声,酒喷了一桌,这都是谁跟谁啊?她现在完全断定这个男人不适合莫阿娇了,太拘束。

姜美丽擦了擦嘴,“其实吧,这个喝一口酒等于喝几吨水价钱的地儿我平常不敢来的,被插赚来的钱都是血汗啊。”说着,姜美丽从包里掏出烟点着吸了一口,配着她脸上的大浓妆,风尘无碍。

都是成年人,她这一句“被插”一听就懂,肖建有些尴尬的看着莫阿娇,她还有这样的朋友?

“谁让你出钱了,冯要伟说了你来了免费,是你自己不来的。”莫阿娇抓错了重点,鄙视着姜美丽。

“他是你的小竹马,我虽然是名记,但也有自己的原则。”

肖建自然而然把姜美丽说的“名记”听成了“名**”……

后来,三人只有姜美丽跟莫阿娇两人聊,肖建只会在莫阿娇问到他头上时才会开口。一直到三人要散伙,肖建也没见姜美丽口中的小竹马出现。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走到酒吧门口,莫阿娇听到有女生大喊冲了过去。

两个男人抱抢着一个女生,一个男生在后面抱着女生不让被拖走。男生还穿着酒吧的制服,应该是服务生。

“你们是谁,快放开她!”莫阿娇堵住两人,看清了真的是汪玲玲。刚刚她就听到她喊着徐傲救她,被打趴地上穿着制服的男生正是徐傲。

“哥,又来了个正的额~”其中一个男人打着嗝色迷迷看着莫阿娇,还猥琐的舔了舔嘴唇。

“正好,你我一人一个。”被叫哥的那个扔下手里的汪玲玲,要过来抱莫阿娇,身后一脚,有些醉的他被踢的一个趔趄。

“莫老师莫老师……”逃过男人困住的汪玲玲躲到莫阿娇身后,哭的瑟瑟发抖。

莫阿娇抱着汪玲玲抚着她的背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恶狠狠的看着那两个男人。

被踢的趔趄的男人站稳,看到身后美丽的姜美丽,没有发怒而是舔了舔嘴唇,“又来一个,三人都来伺候大爷吧!”说着要过来抱姜美丽,被肖建一推摔倒在地上。

“哥,又来个男人,一起办了吧。”旁边那个男人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徐傲,扶着他叫的哥起来,摸出电话叫人。

莫阿娇见势不好,催着肖建扶徐傲起来,他们人来了的话根本走不了。

肖建跟两个酒鬼抢地上的徐傲没抢过,姜美丽过去对着两人腿间一人一脚,杀猪般的声音震响整条街,徐傲被成功救起。也许是闹的太大,酒吧里涌了一群人出来,看到是莫阿娇,马上把地上

两个人围了起来。同时,街边停了几辆面包车,下来很多手上拿着棍棒长刀的人。

双方对持,谁都不敢动,地上那两个男人捂着下.体哼哼唧唧。

莫阿娇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汪玲玲,心也有些不安定。

“谁动的我兄弟主动站出来,其他人可以走了。”对方把地上两人抬进面包车,为首一人嘴里嚼着什么东西说。

酒吧里出来的人全都空着手,要是打起来绝对吃亏。莫阿娇像是中了魔一样,把怀里的汪玲玲推到姜美丽身上,站了出去:“是我。”

姜美丽刚接稳汪玲玲,瞪大眼珠看着莫阿娇的背影,她是脑子里塞的全是**爪吗,现在根本不是做英雄的时候。

对面那个人把嘴里的槟榔东出来,大笑,“原来是个美人儿,你来让我们每个人轮一次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他身旁那些男人跟着起哄,吹口哨。

莫阿娇没想到对方是这种要求,纵然脸红脑怒,手握成拳。

“好大的口气,你们有没有看看这是谁的地盘!”酒吧冲出来的人把莫阿娇护在身后警告对方。

“是要哥的地盘又怎样,这个女人动了我兄弟,他不会连江湖规矩都不讲了吧!”对方觉得他们很占理。

“是你们先动我学生的,我有权利保护她。”

“哟,还是个老师啊,绝对对味的是不是兄弟们。”为首的男人又叫嚣着。

“对你妈个头。”从来不说脏话的莫阿娇忍无可忍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所谓的兄弟还在车上受着伤,他们却还闹着这些。

抱着人的姜美丽听莫阿娇气愤的骂笑开了,本来她嗓门就大,这一笑整条安静的街都是她的笑声。旁边肖建也觉得好笑,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莫阿娇爆粗口,很可*的感觉。

“三八!”被骂的男人对着地吐了口口水,扬着刀要冲过来,他身后不知道是谁的木棒先于他直飞向莫阿娇的头。

“娇娇!”姜美丽惊叫着莫阿娇,可飞速过来的木棒还是直捶向莫阿娇的头与前xiōng,阻力砸的她向后倒在肖建身上。

本来那个男人挥刀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身后的人就直来,他也停下来了。

“cāo.你妈!你们是要找死!”姜美丽气愤的把汪玲玲往旁边一丢,上前揽着莫阿娇抱住她。

又被骂,碍于冯要伟的面子不想把事闹大的男人也忍不住了。男人咬着牙要过来抓姜美丽时,街边“呲呲呲”急速停下几辆黑色轿车,冯要伟冲下车跑过来,看到在流泪的莫阿娇,提起地上的木棒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挥向那个男人的头。

木棒如雨点打在男人身上,倒在地上,手上的刀也随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后面的人跟本不敢上前去扯,这种打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冯要伟尖亮的皮鞋踩在男人满是血的脸上,捡起脚边的长刀,比在男人的脖子间,周围一片抽气声。

“救…要哥…要哥…我…错…了…”地上人口齿不清呻.吟着求救,他根本还没来得及还手,叫被打蒙了。

刀锋挨着地上那个人的脖子已经渗出了血,只是冯要伟置若罔闻,脚下的力越来越重,以至于男人的脸已经开始变形。

“冯要伟,快住手住手!”莫阿娇过去握住冯要伟拿刀的手,怕他再用力,地上的人脖子肯定断了。

满脸笑容的冯要伟松了手,脚从那人的脸上抬起来,牵着莫阿娇往后走:“让我们娇娇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他们都该死。”

莫阿娇只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好冷,彻骨的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也觉得冰凉……

33聚餐抬杠

年初一的医院很冷清,莫阿娇跟着徐傲进了急症室,其他人全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

莫阿娇再出来时,汪玲玲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她的声音闹醒了已经靠在冯要伟身上睡着了的姜美丽。

“叫你不要去,你偏去!”汪玲玲眼眶泛红的看着脸肿的像包子的徐傲说,“疼不疼?”

徐傲别过脸不看她,脸肿成那样能不疼吗?

“要不要先跟我解释一下你们俩为什么会在那,还有,徐傲你身上穿的制服是什么意思?”莫阿娇抱臂问完小情侣,转头又问坐着的冯要伟:“你那竟然招收童工!”

本来青着脸的徐傲这下脸更青了,扯着嘴不满的抱怨:“莫老师,我不是童工!你帮我垫付的医药费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看,他自己都说不是童工了!”冯要伟跟着打哈哈,他没有闲心也没有时间去管下面员工的年龄。

“莫老师,我帮他还,你劝徐傲不要再来酒吧了。”汪玲玲接话。

“谁要你还,要你管那么多闲事?我自己打工会赚钱!”徐傲红着眼吼着汪玲玲。

莫阿娇知道徐傲家里是有些困难,汪玲玲是伤到他自尊了。也不用她说,莫阿娇也不会再让徐傲在酒吧里做事了,狼窝啊那里是。

“少废话,不是童工也得把工作辞了,那不是高中生应该待的地方。今天是幸运遇到我们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莫阿娇说的振振有词,只是坐着的三人由憋笑到控制不住的大笑,有些梨花带雨的汪玲玲也破涕而笑了。

莫阿娇额头中间带上鼻子泛红,配上她今天穿红白相间横条纹的棉袄,加个黄马甲就是麦当劳叔叔的样子了。

“你们笑什么?肖老师!”莫阿娇把她名字坐实了跺着脚问肖建,因为其他两人已经抱着笑岔气了。她经常这样教育她的学生啊,难道说的语气不对?

肖建收住笑站起来,“莫老师,你额头还好吗?”

额头?莫阿娇伸手一摸,鼓起一个包、嘶、好疼啊。她才想起自己挨的那一闷棍,被笑的恼羞成怒转身向外走。其他人高高兴兴的跟上,也是他们边走边笑的气氛,为冷清的医院增添了些年味的热闹。

姜美丽怒斥着冯要伟没有及时赶回来,冯要伟解说着他接到她的电话就来了,仿佛刚刚酒吧外那一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谈笑风生,只有肖建一人,回到家后对晚上发生的事心有余悸,莫老师的小竹马下手好狠。

**

当晚,b市的刚睡下的谢翩收到一封邮件后,拿着手机拨通发件人的电话后破口大骂:

“我叫你们跟好,你他妈就只管跟着了!”

“打酒的钱不能买酱油了是吗?”

“你们是一群猪吗?这种情况谁他妈只要看照片,你们不知道上前去搭把手吗?”

“有拍照的功夫没时间打110吗,老子要被你们害死!!”

……

谢翩撒完气挂电话先冷静顺气,起床穿衣服上楼,手僵硬着敲响了连铮卧室的门。

穿着睡衣的连铮开门让谢翩进去,没一会儿,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谢翩的手机五马分尸的躺在毛毯上。

谢翩上楼前就知道手机会保不住,视频里面那些人说的话他看了都气更别说连铮了。

“马上回北江,去备车。”连铮没有骂人没有发怒,很平稳的语气背对着谢翩从衣柜里找衣服换上。

谢翩在他身后连连点头,飞奔着出去。开着他的小跑在大门口等了会儿,载着穿着大衣的连铮急速开离连宅。

跑车从车库出来的引擎声闹醒了夏小冉,她披着外套开窗刚好看到连铮上车,这么晚了他们是要去哪?

**

银色跑车停在某一单身公寓楼下,下来的两人直奔上楼,不停的按着某一户的门铃。

姜美丽打着呵欠开灯看床头柜上的钟,四点!短针指到阿拉伯数字四的时间有人疯狂在按她家的门铃,来人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她一定炖了他。

气冲冲的起来,没开客厅的灯直接来到门后,对着猫眼看,谢翩!!!

“不就是被男人睡了一晚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姜美丽打开门大喊,电梯旁边的楼梯间的感应灯都因她的声音亮了起来。

谢翩手僵在门铃处,有些尴尬的看着旁边的连铮,愤然的姜美丽也跟着瞟过去。

“你好,可以让我们先进去吗?”连铮对着姜美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请进请进!”姜美丽把门开到最大,弯着腰伸着手让他俩进屋。

**

姜美丽以前一直觉得她的这套单身公寓住着挺舒服的,多少次怂恿莫阿娇也学她一样弄个自己的窝。今天就不觉得了,连铮坐在她卧室的沙发上,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局促。

“这个时间冒昧的打扰你很抱歉,她不接我电话,我只能来问你了。”连铮从上高速就开始给莫阿娇打电话,刚开始是挂掉,然后就不在服务区了。他没去她家,是因为她不喜欢。

“其实阿娇没什么事,就是误伤,肿了块而已。”嘴上这么说,姜美丽在心里感叹狼嚎啊,连铮太爷们儿了,就为这事千里赶过来!

“肿了块,而已?”连铮说后面两字停顿了一下。

猜到说到他心尖尖了,莫阿娇马上改词:“阿娇被误伤太不应该了,挥棍子那个人一定是瞎了眼!”

“好,你明天把她约出来,想要什么尽管买。”

姜美丽送两人走后,耳朵里还想着那句“想要什么尽管买”。为了利益她是不应该出卖朋友,但是他被连铮上门来请的“诚意”打动了。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受伤了会马不停蹄的赶来,况且他女人那也不算受伤!冯校长的事,她感触不大,只觉得连铮是导火索。夏小冉口中的利用莫阿娇完全是扯淡,以前她们还小不懂的人心。如果夏小冉说的真是利用,那连铮巴巴回来让莫阿娇打脸是吃饱了撑着?

秉着往事不要再提、生活还要继续,姜美丽早早起来就扑去莫阿娇家把她拽了出来。

**

血拼一圈,累极了的两人就近找了个餐厅,可能是春节,里面一个顾客都没有。

两人进去后,服务员就在门上挂上写着closed的牌子。

也许是人少,姜美丽豪点了那么多菜上的特别快,莫阿娇趴在桌上看着菜一盘一盘端向桌。这家店的待遇真好,服务员都戴着名表,学校只有优秀老师才有奖金。服务员的手好好看,骨节分明,应该写的一手好字,端盘子可惜了。黑色大衣,这种质地的衣服做制服也可惜了。

菜上完后,莫阿娇起身,望着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姜美丽嘟着嘴问:“坐下来吃啊,你不是喊饿了吗?”

桌边一身轻笑,好熟悉的声音,莫阿娇不经意转头,当场如雷劈一样。

旁边端着餐盘的服务生依次退下,井然有序的刚进厨房,全部躲在门框旁偷看那边的情况。

连铮脱下大衣放在沙发后背上,卷起袖口自觉坐在莫阿娇旁边。二人沙发不长,莫阿娇感觉到连铮的腿挨着她的腿,她往里挪了挪,瞪着还站着的姜美丽。

谢翩也跟着坐下来,只是他跟连铮不一样,他离姜美丽坐的远远的。

“你来干什么?”莫阿娇拿起勺子舀了勺饭喂进嘴里,边吃边问。要是莫父在旁边,肯定又要打响声制止她这种行为了。

“这家店的天麻rǔ鸽汤很美容养颜的,你尝尝。”连铮盛了一碗汤放在莫阿娇手边,轻声介绍。

很奇怪,对面两人都没有勇气拿起筷子夹菜。同是这四个人,曾经餐桌上无忧无虑抢菜抢饭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以前谢翩能放开吃,是因为连铮跟他说了不要太拘束会让莫阿娇觉得不自在,现在他敢确定只要有连铮在莫阿娇就不自在。姜美丽没有动筷,是不想打扰此间的温柔芬芳,恰同学少年的回忆。

“美丽你看饱了啊,那我们走吧。”莫阿娇放下勺子,姜美丽就急忙拿起筷子往嘴里刨几口饭。因为吃的太急,她有些噎着了,梗着脖子劝莫阿娇:“额…我饿到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确实是饿了,两人都饿了。早上起来就出来逛街了,连口水都没喝。

谢翩把柠檬水放在梗着的姜美丽手边,不屑的评价她:“白痴。”

姜美丽灌了一杯水,饭全部咽下去再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谢翩:“出柜男。”

谢翩心里一万个后悔,后悔那天去了那间酒吧,后悔那天跟姜美丽抢着喝下那杯“飘飘欲仙”,后悔没有在第二天就把姜美丽打成哑巴……

莫阿娇饶有兴致的看着谢翩,她耳朵很好,姜美丽叫他那三个字她全听进去了。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谢翩人品质还是很好的,不像他外表那么不靠谱。会照顾人,以前他们的吃喝都是他准备,虽然是沾了连铮的光。

谢翩心里有鬼,偏着头假装看别的餐桌。那晚发生什么他完全记不清,早上起来床上那个光.裸男人羞涩享受的表情,让他软了很多天。其实证明了他是直的,可是是因为幻想姜美丽的一双手,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

一向敢作敢当的谢翩都流露出难忍的表情,莫阿娇咬着勺子笑出来了。大新闻啊,跟着姜美丽有些变腐的她脑海中自补画面,好像比看恐怖片更劲爆。

连铮被莫阿娇的笑感染了,嘴角上扬也跟着笑。

对面谢翩看到连铮笑,误会了连铮的意思,以为是笑他。他硬着手拿起碟子上的汤勺,在水煮鱼上面漂了一层,把一勺的辣椒花椒大蒜全放进姜美丽的碗中。

“天太冷了,吃点辣椒暖暖身体。”

姜美丽看着樱红的碗,筷子都不敢戳了。同样拿起汤勺在红烧猪蹄里舀了一勺油放进谢翩的碗里。

“花儿太紧,用点润滑油滋补通畅。”

两人像是证明对方友好一样,撑着意志慢慢吃碗里互送的食物。

莫阿娇吃的开心极了,只要有姜美丽和谢翩在,总是会有很多笑料。她一味看着二人斗智,完全忘了她嘴里吃的是连铮为她夹的菜。

**

回程,当然是兵分两路。连铮开着车送莫阿娇回去,谢翩拦着的士送姜美丽。

这次连铮没有问,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莫阿娇家楼下。

“谢谢你请我们吃饭,新年快乐。”莫阿娇准备解安全带下车,手就被握住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肿那么高,疼不疼,有没有擦药?”连铮扳着莫阿娇的头对着他,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抚摸。

莫阿娇想别过头,可连铮手扳着她根本动不了。同是一句话,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感觉。

昨晚姜美丽、冯要伟、肖建、徐傲、汪玲玲都问了她疼不疼,当时她说疼。现在连铮问她,她除了想说疼,心里却油然而生的有委屈情绪。

连铮轻轻在莫阿娇额上印上一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真的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能不能放了我?你现在是鼎鼎有名的连总,多少豪门千金等着攀

上你这棵大树,她们会比我有才比我有貌,你又何必一条道堵死来找我呢?”莫阿娇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没有什么豪门千金,她们都不是你,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连铮话语霸气,嘴唇却很温柔的吻着莫阿娇细嫩的眼皮和弯翘的睫毛。

莫阿娇用力推开他,“你没有我有,我现在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再对我做这些事我告你性.骚扰。”

“谁?就是那个不自量力的体育老师?”连铮舔舔唇,像是在回味她的味道,根本没把莫阿娇的话当威胁。

“他虽然没你有钱没你有势,但是他不会骗我,不会让我的亲人丧命!”

说去说来,还是为了冯博的事,连铮叹了口气。

“好,你把他叫出来,我们三个人碰个面。如果他真的适合你,你也喜欢他,我放手。”

**

连铮把莫阿娇送到门口,没有吻别也没有说再见,把她的东西扔在地上就走了。

莫阿娇捡起地上的袋子拿钥匙开门,进屋手里的袋子全被她乱扔一气。她靠在门背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

他说放手,大家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台风来哒,雨在下,风很大,梨子蹲在墙角等乃们的评论哒~→_→

34前后男友

莫母从乡下回来,把舅舅家的小表妹一起带了回来。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莫母就把她安排与莫阿娇一起睡。

表妹已经不是当年满脸鼻涕的小姑娘了,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瞟着,莫阿娇对她无感但也不会悖莫母的意思。

第一天晚上,莫阿娇在莫阿衍房间与他坐在床上聊天到深夜,直接躺下去睡了。

第二天晚上,莫阿娇拿了本侦探小说,坐是莫阿衍的书桌前看,莫阿衍靠在床头拿着素描纸画莫

阿娇的侧面。最后莫阿娇看着看着睡着了,莫阿衍收好画具认命的把她抱回床上。

第三天晚上,莫阿娇在莫阿衍房间里玩他的电脑到深夜,扛不住了直接挨着睡的五横八竖的他睡了。

第四天晚上,莫阿娇在莫阿衍房间里看恐怖片,害得莫阿衍当晚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莫阿衍准备严重抗议时,就是不开口、万事好说话的莫阿娇愤怒了。那个劳什子小表妹占了她的床她的房,还翻她的东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莫母与莫阿衍赶到莫阿娇房间,满地都是东西。小表妹看到莫母来了,委屈着撇嘴哭了。

莫阿衍无视小表妹的哭泣,跳着脚进房间,衣柜里衣服凌乱,看样子是被人动过。

“滚出去!”莫阿娇又指着小表妹怒吼,刚刚莫母与莫阿衍就是听到莫阿娇的声音才赶过来的。

莫母捡起脚边的一张发黄了的纸,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很多公式,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啊。就是地上这些衣服丝巾有些难看,安慰着说:“敏敏还小不懂事,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还小?还小就知道捡着好的拿?舅妈除了教她怎么要钱就没教她礼貌吗?”莫阿娇指着表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问。

莫阿衍不屑的扫了表妹几眼,他本来就不主张莫母带她来家,可奈他舅妈一直说要让表妹见见大城市。这几天莫母带她出去,回来都是大包小包,不是他莫阿衍小气,是受不了表妹那贼兮兮的眼神。

“敏敏,快取下来!”莫母脸涨红着说。

表妹因为哭身体在动,手伸脖子后面一直没解开,莫母气的走过去几下就解开了。拿着放在莫阿娇手心,也不知道莫阿娇是怎么了,一把往墙边扔去。

莫母又把项链捡起来,放在书桌上,拉着表妹出房间。莫阿衍也跟着出去,没一会儿进来手里拿着铁盆和打火机,捡起地上的草纸与试卷,点着往铁盆里扔。

“你干什么!!”莫阿娇反应过来纸已经烧然了,她想把没燃的拿出来,莫阿衍抱住她不让她动。眼睁睁看着一张盖着一张,变成一堆黑灰。

“你舍不得是吧,我来。”莫阿衍放开她,蹲下去捡起丝巾点燃放进盆里,火苗慢慢燃起来。

莫阿娇跌坐在床上,痴痴看着盆里还在燃的火苗,心痛的艰难闭上双眼。

莫阿衍打开窗户,满屋的烟慢慢散开,他很生气的说:“你好好想想今天你的态度,就为了这些东西、应不应该?”

莫阿娇听见关门声后,她才躺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揭你的伤口,又不让你喊疼?莫阿娇起身,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拿起椅子上的包,出卧室无视客厅里欲言又止的莫母走了。

莫阿衍拉住要追出去的莫母,“别管她,就是您平常太惯着她了,她才会迁怒。”看到旁边眼睛又在左瞟右瞟的表妹,又说:“您明天把她送回去吧,我现在看到她就烦。”

莫母眼睛红红的点头,莫阿娇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项链撞向墙壁的时候她的心都跟着碎了。

说要被送走,表妹偷偷斜了几眼莫阿衍,没想到正好被莫阿衍看见了,继续低着头装。莫阿衍直接起身进莫阿娇房间,拿起表妹来时提的包和莫母给她买的东西,拉着她跟莫母说他今天就要送她回家。

**

莫阿娇从家里出来,拦了辆的士报了家酒店地址,然后给肖建打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

肖建:“莫老师?”

莫阿娇:“你是不是喜欢我?”

肖建:“额…是…是啊……”

莫阿娇:“做我男朋友吧。”

肖建:“……?”

莫阿娇:“我们结婚。”

肖建:“???!!!”

莫阿娇:“你马上到粤西酒店来,我在二楼茶餐厅等你。”

肖建:“……”

莫阿娇挂掉电话,调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条短信,然后收手机靠着椅背假寐。

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很久莫阿娇,这个女生看着斯斯文文的,求起婚来却是豪放派啊!

**

**

肖建气喘吁吁赶到粤西,看到莫阿娇坐在位置上才有些真实感。刚刚那个电话就像深海鱼雷一样,炸开了他本想慢慢进行平静的心。

门口的服务员上来时,肖建本来想说不用带位有人等,可服务员直接越过他阿谀欢迎着他后面进来的一位。肖建有些好奇的转身,一袭高大的身影从他眼前经过,径直朝莫阿娇坐的位置走去。

“你来了啊。”莫阿娇站起来,越过前面的连铮,亲切的挽着肖建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

连铮扯着嘴角坐在他们对面,依次解开风衣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衬衫的上排第二颗扣子没扣,露出引人的锁骨。他还是抓到了莫阿娇一瞬停在他身上的关注,低头看着莫阿娇前面那杯咖

啡,杯沿上有着淡淡的唇印,涂唇彩了啊。

服务员递上菜单,连铮点了杯莫阿娇喝的咖啡,莫阿娇随口给肖建点了杯咖啡。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连氏的老总连老板,最近电视天天放的那个。”莫阿娇指着连铮对肖建说。

其实肖建从坐下来就看到连铮了,还吓了一跳,凤鸣老师中有谁会不知道连铮?。因为莫阿娇挽着他,所以他已经七晕八素了。

“看你,老同学叫得那么见外不讲究了啊。”连铮笑的人畜无害。

连氏总裁的这个样子,应该让连氏的员工们都来看看。他们的铁血老总竟然如此亲和微笑说不讲究??这分明是他们的副总的台词啊喂!

“呵呵,老同学。这是我的未婚夫肖建,我们是同事。”莫阿娇挽着肖建的胳膊越来越紧,整个上身几乎贴了上去。

“好,那就都是老师了,有共同语言好啊。肖先生很认生啊,那么沉默。”连铮直接过滤掉莫阿娇的行为,继续微笑的看着肖建。

“不好意思啊连总,因为刚刚得到的喜讯把我给冲昏了头了。”肖建抓了抓耳朵,蹩脚回答。

“什么喜讯把肖先生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连铮端起服务员送来的咖啡浅饮一口。

“当然是我们的好事了,肖建平常不是这样的,今天可能是想着婚礼筹办有点不在状态。”莫阿娇把手放下来,替肖建解释。

“好,正好我人在北江,不知道有没有幸参加你们的婚礼、祝福你们?”连铮继续问肖建。

“好的啊,到时候连总来一定得为我们包个大红包,我们蜜月经费就省了一大半了。”

“小财迷。”

连铮随口而出的宠溺,莫阿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端着咖啡杯强装镇定。

肖建后知后觉,这么说的话难道莫老师突然找他是想收份子钱?学校里总有些老师为了收份子钱,小孩长一岁就庆祝一次,孤家寡人的他随了很多出去了。

“没想到莫老师跟连总是老同学啊,今天能与连总坐在一张桌上,是我肖建沾了莫老师的光。”肖建说的很激动,完全忘了他对莫阿娇的称呼。多媒体楼奠基仪式他远远看过连铮,财富权利都有的连铮几乎是学校女老师口中每天不忘提的。是人都会羡慕,从小就受良好的教育,有那么大的基业等着他长大继承。

连铮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对于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肖建,他只要解开莫阿娇的心结就行了。

“我跟莫老师还是同桌同闯。”连铮故意说的三声,肖建听成了同窗,莫阿娇听成了同床……

“好,既然见到了老同学的如意郎君,也了却了我一桩心事。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寄请帖,不管我在世界哪个角落都会回来喝你们的喜酒的。公司有事,先走了。”连铮站起来告辞,走的时候经过收银台还停下来买了单。

肖建等连铮走后,心里的激动全都浮现在脸上,满脸绯红确认:“莫老师,你是真的要跟我结婚吗?”

“嗯,结吧。”莫阿娇看着门口顺着回答,其实门口早已没了连铮背影。连铮走时的脸上的表情刺激到了莫阿娇,他很忙,以后没时间来找她了,那是放手的笑吧。好吧,就这么算了吧,还有红包收,多好……

**

一个是真开心,一个是装开心,肖建跟莫阿娇两人在外面小馆子吃饭竟然喝醉了。都说酒壮怂人胆,不想回家的莫阿娇耍赖拖着肖建回了粤西,从包里拿出早已经订好房间的房卡开了门。

一进门,莫阿娇靠着房门坐在了地毯上,还有点意识的肖建捡着地上的房卡插进门边的槽中,房间亮了。

肖建弯腿归在莫阿娇身边,近距离看着莫阿娇的脸,俗了那句广告:白里透红。

莫阿娇半睁的眼与他对望,肖建觉得她像是在鼓励自己一样。缓缓伸出手,指尖先碰到莫阿娇的脸,然后整个手掌挨住。

作者有话要说:待我长发及腰,少年来给我揉揉腰……

今天的腰作死太酸痛,梨子是一边揉着腰一边码的这章——,

35春风一度

粤西酒店门口冲进来一群人,抢着电梯先上去,先来等电梯的人被拦了下来。

“耽误大家时间很抱歉,今晚的你们在粤西的费用全都由我们承担。”谢翩站在电梯门口为大家解释。他暗叹红颜祸水啊,这每次科代表出场连铮都要出钱打扫战场,上上次是电影院,上次是商场,这次是酒店。

**

电梯里的连铮看着电梯上升楼层的数字,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慢过,慢的他心开始慌。莫阿娇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大,竟然敢跟别的男人来开房了!他从粤西出来后根本没走,在车上等着两人出来,又看着两人进馆子吃饭。就在他接连宅夏医生打电话来报告连枝身体状况的空档,莫阿娇就回了粤西。手下人先跟了一辆车,报告说进了酒店,连铮繁杂的电话都没听完,催着回了酒店。

早候在房间外的经理把备用房卡递给飞奔跑过来的连铮,退到一边。

“叮”一声,房门打开,连铮心抖着走过玄关,大床上男人趴在女人身上的一幕让他血管都要爆了。

“你们都不准进去!”连铮吼着后面跟来的人,一群人止步玄关。

床上的肖建听到有人说话,转头,一拳正好挥在他脸上,整个人摔下床。

连铮用棉被把莫阿娇全部盖住,才对着门口喊:“把这个人拖出去!”

楼下的谢翩此时也赶了上来,听到连铮的话,带头进来。床下女士雪地靴和粉色棉衣,地上的肖建上半身裸着但是裤子是完好的,他吐了口气打倒拖着肖建出去。地上的肖建因为有些醉,再加上那一拳力道太大,几乎是没有意识了。

**

房间内外人退完,听到关门声,连铮才把被子揭开。睡着的莫阿娇因为有新鲜空气,转了个身嗅了嗅鼻子,还惯性的把被子往上拉了点。

连铮不愿意想莫阿娇身上的蕾丝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是怎么解开的,他此刻的火怎么压也压不住了。一把拎起睡的无知无觉的莫阿娇进洗手间,扔进浴缸,从墙上拿下花洒开闸。

冰冷的水喷向莫阿娇的头再往下流,因为花洒开的最大,强有力的冲力与冷感让她吐着水睁开了眼睛。连铮就这么在她前面,毫不怜香惜玉的拿着花洒喷着她。而她身上酒精起暖的作用早过去了,虽然全身无力也在挣扎着要站起来。双手挥着要扯开喷头,连铮一把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水慢慢满了浴缸,莫阿娇整个人泡在冷水中嘴唇发白。

连铮看莫阿娇的眼神没有那么散漫了,才站起来关掉花洒。他从架上拿下浴巾,要把莫阿娇抱起来,被她一挥手里带的水飞进了他眼里。

连铮其实也已经半身湿透,蹲在浴缸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莫阿娇眼里的仇视。

“醒了是吗,要瞪我出浴缸来瞪。”连铮扔下浴巾,要抱莫阿娇起来,对方怎么也不配合。偌大的浴缸莫阿娇在水里乱动踢打,就是不让连铮碰她。

经过几次强行,连铮也没抱起她,狼狈的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水里的莫阿娇不止嘴唇泛白,整张脸也冻得苍白,倔强的看着连铮。

连铮心疼啊,他不应该满怀信心走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一幕了。没办法的连铮站起来,开着花洒的热水,脱掉大衣钻进水里用力抱着莫阿娇。偌大的浴缸包容着两人,温热的水喷在两人身上,莫阿娇的身体还是冰冷,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反抗了。

连铮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身体软软的,卫生间上空的雾气都夹带着酒香。他就这么抱着她,直到她身体温暖,才安心的放开。

“你是连铮。”莫阿娇手摸着眼前的脸,自言自语。

连铮手覆上莫阿娇的手,看着莫阿娇含着雾气的眼睛回答:“我是。”

“你是连铮。”莫阿娇另一只手放在连铮脸上,双手往中间一挤,连铮的脸变形了。

连铮另一只手覆上,因为嘴巴被挤就没开口,只能对着莫阿娇点头。

“你是连铮。”莫阿娇说着头靠向连铮的怀里,手抱着他的腰。浴缸里的水因为她的动作荡了一圈,也让连铮的心也荡了一圈。

“我是。”连铮用力把莫阿娇抱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莫阿娇没动了,她侧脸靠在连铮怀里,无声的落泪。

连铮享受软玉在怀,腰上的细臂越来越紧,勒得他有些疼了才低头,莫阿娇满脸泪痕。

“我是连铮,我真的是连铮。”连铮低头吻着莫阿娇脸上的泪,轻吟。淡淡的眼泪被连铮吻完,莫阿娇睫毛湿湿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

“带我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莫阿娇忽视着水灵灵的眼睛,糯声糯气的说。

“好,我不会再丢下你。”连铮知道莫阿娇这么多年过的很压抑,对着别人面带微笑都是装的。因为善良,连铮走后,她总是把因果往自己身上揽,却又憎恨内心对连铮的*恋。

连铮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与莫阿娇上大学时的心理课老师通电话后他就怀疑当初做的对不对?所以让她保研,她能在学校干净的环境里等他回来。他记得莫阿娇当初的话,如果他不去见冯博,冯博也许现在只是在牢里改造而不是连人都没了。

连铮脑海里回想着过去,莫阿娇一个用力扑上来,撞得连铮往后靠,咬着他的唇舌尖轻舔。

酒香入嘴,连铮靠着浴缸内壁,让莫阿娇尽情索取。

一只猎物在开了荤的狼面前,狼不会只掉口水不上前的。连铮手托着莫阿娇坐在他腿上,口中早已占了主动权,肆意虐夺。

那双在水中泡得发白起皱的手,放在莫阿娇xiōng前,依次解开白衣扣。莫阿娇配合着伸手,衬衫从身上被退下,内衣也轻而易举的被连铮解开脱掉一把扔在全是水的地上。

“你说你喜欢我穿白衬衫的,你来帮我脱好不好?”连铮拉着莫阿娇的手放在他xiōng前,自己的双手包住她xiōng前的两团诱哄着。

莫阿娇很听话的点头,眼睛认真的看着衣扣,软着手指慢慢解开。连铮双手从莫阿娇xiōng前离开配合着她往下拉,白衬衫飘在了水面上。莫阿娇靠向富有弹性的xiōng膛,手又圈上连铮的腰,摇晃着头在上面蹭。

连铮哪受得了这种折磨,抱起莫阿娇站起来,一只手把她拥在怀中,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xiōng前的软玉再加上背上莫阿娇游走的双手,连铮忙着褪裤工程时腿间的某物已经昂首了。

等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时,连铮抱着莫阿娇踏出浴缸,把她放在玻璃门站着。

“我要让你快乐。”连铮摸着她的脸,从额头吻着一直往下,如对待珍宝一样。等他唇到达最终目的地时,那里已经湿一片了。

连铮蹲下,舌先在上面舔了一下,对准小口,舌尖长驱直入。

莫阿娇被下.身的刺激往后一退,背部直接靠着玻璃门,双手也紧紧贴着玻璃门。

连铮的舌触碰到嫩壁,不停的在里面搅动,头上传来莫阿娇越来越急的喘气声和她手摸玻璃门的摩擦声。

“宝贝,你好紧。”连铮抬头,嘴边还有丝丝晶莹。

莫阿娇双手抱着连铮的头,咬着唇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知道,我来了。”连铮双手托着莫阿娇的臀,埋首慢舔到急啃。再伸舌进去时,连铮头皮被莫阿娇狠狠抓着,随着他越来越快的频率,莫阿娇的娇喘声也越来越大。连铮听着头上悦耳动听的声音,加快了速度,手在入口按动。没一会儿,莫阿娇全身紧绷,连铮知道她来了。抽舌站起来,对着她的唇,嘴里的液体让两人相濡以沫。

**

因为刚刚还被冷水冲过,连铮怕莫阿娇感冒,让她快乐后抱着她回到床上。

被子盖住两人,连铮抬高她的腿,手握着怒龙,对着花口冲了进去。

这个尺寸是舌的很多倍,花口因为某物的填充狠狠一吸,内壁里马上涌出润滑。

“噢,我们慢慢来。”连铮忍着快感,放手让怒龙进心。

连铮动了两下就不动了,侧着身微笑看着满脸潮红的莫阿娇,另一只手在她xiōng前红豆上挑弄:“要不要我?”

莫阿娇点头捣蒜。

“这么要?”连铮浅出浅入问。

莫阿娇拨浪鼓摇头。

“这么要?”连铮深出深入问。

莫阿娇又点头捣蒜。

“好的,遵命。”连铮趴上来,卖力动着腰,两人私密处结合摩擦。因为有□充盈,床榻很稳

也有“啪啪”声发出。

这晚,身心都相通的两人得到了淋漓精致的*。

而连铮,从进花口后就没有出来过。一次又一次在莫阿娇体内释放,一次接着一次昂头勃.发。

对于莫阿娇,是给个枣后再来一晚的棒子抽。刚开始是享受着,连铮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让她吃不开,晕过去很多次,最后又在大力撞.击中醒来反复。

一室靡*。

**

早上阳光穿过窗帘照进房间,连铮起来上了个厕所给谢翩发了条短信后,又上床搂着莫阿娇睡去。

谢翩早上出门时,昨晚赶来北江的夏小冉挡住了他的去路:“阿连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我也想知道。”谢翩敷衍绕过她,在玄关处换鞋时,她又跟了上来。

“男人嘛,总是会有生理需求的,阿连也是男人。你是不是要去接他?”

谢翩换好鞋,开门出去,在门快关上时摸着门把回答:“你夏小冉也算是个女人,这么多年,阿连怎么没找你解决生理需求?”

谢翩关门走后,夏小冉气得推倒了鞋柜。看到地上有连铮的鞋子,她又慌忙把鞋柜抬起来摆好,捡起地上的鞋子再放进去。

连铮会来北江,只不过是因为他那个同胞异卵的兄弟又雄起了,一个黑社会混混根本不会费连铮很多时间。想起小时候,每每连枝发疯时手拿什么毫不犹豫会挥向靠近的连铮,而连铮也不躲,头破血流还要抱住她让她爸爸来打镇静剂。

有次她好奇跟着爸爸进去看他打针,连枝就拿起床头柜上被忽视准备用的药瓶砸最近的她。当时反应最快的是连铮,抱住她挡着让药瓶砸在他的后脑勺,她对连铮的感情就是从那个拥抱开始的。连铮后来为了防止连枝扯吊瓶,每次都是他守在床边,有时候一整天都没进食。现在他有胃病,不*说话,都是这么些年造成的。所以她才会选择学中医,中医重调理。她也恨那个冯校长,连铮做的这些她觉得都是应该的。

**

谢翩出公寓后直奔商场,进女装店买手机短信里提到的衣服。

当他进内衣店时,服务员追着他介绍哪些防止外扩哪些防止下垂,他黑着脸拒绝。找了个顺眼的粉色样式要36码,店员包好给他后,不忘夸了句您女朋友身材真好。

谢翩上车了才回味,原来科代表的身材那么好!难怪阿连会痴迷!

**

门铃响起,房内床上的两人其实都醒了。

莫阿娇装睡,听见连铮起床去开门,门口是谢翩的声音。

没一会儿,莫阿娇听见连铮走进来,然后没了动静。忍了忍,还是睁开眼睛,连铮就站在床边微笑看着她,“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啊,眼珠子动得跟闪电一样快。”

莫阿娇被抓个现形,也不装了,侧着身起来。忍着□的酸疼,拿过连铮手上的袋子,背对着他进洗手间。

洗手间满地狼藉,浴缸内飘着两人的衬衫,壁上挂着两人的裤子。当她看到玻璃门时,脸也跟着热起来,昨晚连铮竟然为她做那事了!

不止酒醉,也是心醉。春风一度,性男*女。

有多少*,可以这么胡来?

作者有话要说:(?_?)小剧场:

冯要伟手用白布擦着刀,慢悠悠开口:两章了,没我什么事啊,我到底是男一男二还是男三?

梨子穿好防弹衣:你是男一!

谢翩吐掉嘴里的烟,拿出瑞士军刀吹着气:劳资连内衣店都跑了,是男几?

梨子裹紧防弹衣:你是男一!

连铮手一拳打坏木门的锁,进来:听说你们在讨论男主的问题?

梨子再裹紧防弹衣:你是男一!

肖建鼻青脸肿的跟着进来,看到三人:哎呀,我走错房间了,然后尿遁……

哟哟,切克闹,评论收藏来一套~~\(≧▽≦)/~

36正面矛盾

莫阿娇大学时的体育的八百米测试,每次都是老师放水再放水她才通得过,跑步一向不是她的擅长。可以这么说,运动都不是她的擅长。她想学学姜美丽失误的419,好像也不是她的擅长,最后419变成了999……

莫阿娇站在盥洗盆前,手撑着盆沿,双腿酸的就像跑了马拉松后的后遗症。洗完脸后,她扶墙而出。

连铮背对着洗手间的门手在后背扯着什么东西,听见门开莫阿娇扶着墙,成就感。他脸堆上笑容说:“过来帮我一下,我好像忘了扯牌子了。”

两人都是一身新,莫阿娇瞟了他一眼,还是慢慢走到他身后。连铮顺势蹲下,她手伸进他的后背,掏出吊牌。按着接头,线轻松断开,扔在床上。

连铮站直,把衣服穿好,得逞笑容越拉越大。手长脚长的他会拉不到吊牌,再说心细如发的他会在穿之前忘了扯?只不过是想要跟莫阿娇有多一些互动,特别是这种生活中的琐事。

“你把肖老师怎么了?”莫阿娇坐在床上,想起昨晚是跟肖建一起进的房间。后来与连铮一起做的那些事,她都记得,就是不记得肖建是怎么离开的。

“我人一直都在这里,能把他怎么?”连铮挨着莫阿娇坐下,手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腰。他还真不知道他们把那个男人怎么了,谢翩应该不会做的太过。

莫阿娇虽然舍不得腰上那只手,还是站了起来,地上的她的包已经被捡到沙发上了。她想拿手机看现在几点了,刚走到沙发前,门铃响了。

连铮先于去她到门后,门才慢慢开了个小缝外面人好像等不及推冲了进来。

莫阿娇弯着腰拿包的姿势看冯要伟带着莫阿衍和美丽冲进来,手都不敢拿包带了,眼神飘向门后的连铮。

“不就是烧了连铮送给你的丝巾吗,再买给你就是了,气性那么大还不回家,爸妈在家都急死了!”

“多大的人了啊你,还玩离家出走,玩少女叛逆期吗!”

莫阿衍跟姜美丽两人手插着腰教育着莫阿娇,冯要伟没做声,跟着莫阿娇的视线转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连铮。

“幸好你刷的是要哥送你的卡,不然让我们去哪里找你。妈眼睛都哭肿了,对了,我要给她打个电话说已经找到你了。”莫阿衍掏出手机给家里报平安。

连铮手一用力,门重力被关上,屋里的注意力全都集在他身上。

莫阿衍看着他不知道回电话了,电话那头莫母一直问带姐姐回来之类的。姜美丽戳莫阿娇脑门的手僵了,原来他们冲进来时门后的人是连铮。

屋里顿时安静了,面无表情的连铮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他走到沙发边提起莫阿娇的包、拉她的手只走了两步,冯要伟拉住了莫阿娇另一只手。

“放、手!”连铮转身一字一字说,莫阿娇站在两人中间也没挡住两人视线的相碰,三人呈现一个m。

“该放手的是你。”冯要伟把莫阿娇往自己这边拉,完全不输连铮。

连铮无心情跟冯要伟说话,手紧握莫阿娇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冯要伟不甘示弱,同样拉着莫阿娇往他那边。两人一扯过去,二扯过来,完全没看到中间的莫阿娇手疼痛的表情。

“嘿,快看你姐正在被五马分尸。”姜美丽碰了碰莫阿衍,声音说的特别大。

角逐的两人被提醒,马上都松开手,莫阿娇一个趔趄摔倒在姜美丽脚边。

连铮和冯要伟要争着扶莫阿娇起来时,姜美丽已经把她“保护”在身后,还不客气的把连铮手上的包抢了过来。护着莫阿娇开门出去,他们都看到了莫阿娇手腕上的红印,没有再上前去追。

“连总,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您高高在上,想让谁生想要谁死一句话的事儿,我们不敢惹您,也请您放过我们好吗?”莫阿衍特别恨面前那张脸,打破了两家和平生活的脸。

“那我要是不放过你们呢?”连铮扯平衣袖看着莫阿衍,说得及其认真。

莫阿衍没想到连铮会这么说,有些噎着了,他这样跟痞子有什么区别?

“呵呵,阿衍是有所不知,连总家里有位这里不正常的母亲。你书读的比我多,连遗传基因说都不知道吗?”冯要伟食指指着头,给莫阿衍解释。

莫阿衍笑着了然点头,其实在他看来,连铮的行为也跟疯子没有区别。害的要哥家破人亡,现在又回来找他姐,脸都是不要钱的。

连铮也跟着笑起来,放在两侧握成拳的手隐藏了他的愤怒,“既然你们那么喜欢遗传基因,那我就让你们好好体验体验。还有,昨晚谢谢你出钱开房,我和阿娇很快乐。”

本来在笑的莫阿衍,因连铮最后一句话笑不出来了,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

连铮回到公司办公室,刚坐下就按了内线吩咐秘书叫采购与策划部的经理上来。

两位经理领了任务出来,觉得这完全不是公司的走向啊。老总交代要他们买一栋楼,让那家画廊办不下去,画廊办哪他们买哪。两人在心里默叹,是哪位千年背时的画廊老板得罪了他们老总,要这样撒闲钱不让对方好过。

身为副总的谢翩知道跟着就知道连铮的这个决定,觉得好笑。莫阿衍算是连铮间接捧起来的,现在又要间接封杀他,莫阿娇知道了又会有好果子吃了。还是暗地里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控制着没把莫阿衍赶尽杀绝。

**

莫阿娇在姜美丽公寓待到开学前才回家,莫母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只是红着眼眶说了句回来就好。莫阿衍最近好像很忙,早出晚归的。不过,莫父那关不好过,这晚吃完饭,莫阿娇被叫进了书房。

“你舅舅小学辍学在家做家务,你外婆才能供你妈上大学。纵使你舅妈品质再不好,看在你舅舅的份上,你也不应该跟你表妹说滚。”莫父是一贯平淡的语调。是孩子妈妈给他打电话告的状,添盐加醋说了很多两姐弟的不是。莫父是了解姐弟两的,知道事情的经过后说了顿莫阿衍,今天轮到莫阿娇了。

“是我不对。”莫阿娇点头认错。

“还有,我不赞成你跟冯要伟有过多的往来。你是人民教师,传道解惑,沾染社会不良流气是不会成气候的。”

“爸爸,冯要伟你是看着长大的,他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社会不良流气这几个字对他来说是不是过重了点?”莫阿娇不懂,为什么莫父莫母现在会如此不待见冯要伟。冯博没出事之前都是叫他小伟,冯博出事后提都不会提了。

“他现在是怎样的人你清楚吗?风花雪月的场所,磨靡心智,黑色交易,磨靡人性。社会就是因为他们那类人的存在才会不和谐!”

莫阿娇不做声了,低着头看脚尖。一日巨变不过如此,山倒河崩。冯要伟在他们眼中是一无文化,二无干净的身家背景,还顶着贪污犯儿子的帽子。天上的冯博要是看到现在莫父对冯要伟的态度,他会不会哭、为了友情为了现实?

**

开学的第一天,教师报告大会后,莫阿娇见到了快被她遗忘的肖建,两人去了校外那家口碑很好的奶茶店。

“那晚,不好意思啊。”肖建开口尴尬道歉,他想天想地都不会想到他会跟连铮抢女人。

那晚他肿着脸和黑着眼被送回家,第二天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给了他两条路:一是继续纠缠莫阿娇的话是滚出北江无家可归;二是做个路人升职加薪,所以他现在是凤鸣高中的体育组组长兼政治部部长,双份工资。

“是我不对在先,不该利用你。”莫阿娇心里对肖建有愧。

“我现在不是升职了嘛,就当作被你利用的回报了。”

他都不介意了,莫阿娇指着桌上的奶茶笑着问:“既然是升职,那这杯你请?”

“我请我请,应该的。”肖建拍着xiōng脯,两人相视而笑。

本来就是空穴来风,冲动下的决定。莫阿娇幸运的是,她的冲动会有人为她买单,会有人给她收摊。

走出奶茶店,两人现在已经是朋友身份了,莫阿娇忍不住开玩笑问肖建:“我很怀疑我当初问你是否喜欢我,你回答的那个‘是’的真假度?”

肖建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头都大了,“是喜欢来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遇到连铮那样强劲的对手,我觉得我还是洗洗睡吧。”

莫阿娇在姜美丽家的几天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连铮她没见,也不知道怎么见。剪不断,扯很乱,只有躲在龟壳里逃避。

“如果我说要跟你结婚是真的,你会放弃双工资吗?”

肖建眼瞅着街边这辆好车回答:“不会。”

“好气人啊,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莫阿娇扭头转身就走,她被肖建秒答的速度小伤到了。她也有一般女生的虚荣,当初肖建寒风中等待邀她一起看电影是假的吗?

肖建看着街边的车在莫阿娇身后缓缓跟着,他叹了口气。相对于车里的人,他连零点零一的机会都不会有,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找房子找疯了的莫阿衍问梨子:请给艺术家留条后路……

梨子耸耸肩:我管不了啊,要不你去求求你姐?

莫阿衍抓起画笔要插梨子鼻孔:我姐怎样还不是你决定!

梨子狂奔:我家厕所很宽,可以租给你……

然后被抓住的梨子被插成了尔康鼻孔,今晚做梦可以去湿吻紫薇了……

(?_?)(?_?)

37身被泼尿

莫阿娇停在拐角,一辆空的士从她面前经过,是没看到她招的手吗?

“小姐,去哪啊?”街边那辆黑色轿车停下,俊朗的司机按开车窗对着莫阿娇说。

知道是连铮的声音,莫阿娇还是弯腰低头看,车里的连铮手握方向盘对着她在笑。

“哪都不去。”莫阿娇直身,手握住肩上的包带快速往前面走。连铮不是很忙吗、怎么还在北江、b市的公司不要了?

刚走过一家服装店的橱窗,莫阿娇就被下车追上来的连铮从后面抱住了。

“跑什么,你属兔子的啊?”连铮抱着莫阿娇转过身来,刮着她的鼻头轻问。

莫阿娇脸撇向橱窗:“我没跑,是走的。”

服装店里没什么生意,闲着的两个服务员看着橱窗外的两人,指指点点。

莫阿娇脸红了,推又推不开,这又是学校附近,只能轻着声音求:“人都看着在,你先放开,我不跑了。”

“承认了,刚刚还说没跑。”连铮放开莫阿娇,牵起她的手向车边走。

莫阿娇低着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这连铮现在为什么话会那么多,记得以前他都不怎么说话的啊?

**

好车就是不一样,莫阿娇靠着软软的靠背,手摸着坐垫的进口真皮,这才有比较。莫阿衍的车底盘太高,她上车很困难;冯要伟的车,有次无聊她在一个盒子里翻到一把枪后,再坐就小心翼翼了。

连铮推着莫阿娇进车,拉着安全带为她系上,再转过车头进来。这是莫阿娇第一次坐连铮的车,也是她第一次见他开车,只是一只手开车不会出问题吗,为什么要握住她的手?

“你们公司是要倒闭了吗,你这么闲?”莫阿娇看着窗外,不理会连铮脸上的笑。他到底在笑什么,握个手而已。

“可能五十年内都不会。”

五十年?莫阿娇哼了一声,连铮话变多了,自大倒是一点都没变。

莫阿娇这几天想好了,既然连铮巴着她不放,她自己也对其他男人没兴趣,那么她皈依佛门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

餐桌对面的切牛排的连铮听到她这么说,气得一刀把盘子都打破了。

服务员忙说着抱歉为他换盘子,来来回回重新端上他点的餐。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只鸵鸟,没想到是错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一只大乌龟!”

“你才是乌龟,你怎么骂人啊?”莫阿娇皱着眉。

连铮没说话了,吸了吸气,切好盘里的牛排放在莫阿娇前面。

莫阿娇喝着饮料就是不动叉,恶狠狠的瞪着连铮,他竟然骂她?

“好,说你是乌龟是我不对。你的想法也太不现实了,就你承欢在我身下的娇样能皈依佛门?我先替你为佛祖道歉了。”

莫阿娇左右观察,没人往这看和听见连铮说的话才放心,伸脖子脸红着继续陈述:“反正我决定了,无忧无愁才是安逸。”

“无忧无愁?道观里没有洗衣机,没有自来水,冬天必须自己挑水洗衣服。你那一手的冻疮,要自己做饭,晚上还得防止隔壁和尚的性.骚扰。”

莫阿娇眨巴着眼睛回味他的话,电视上评论的连氏字字锱铢的连铮竟然在跟她胡掐!什么洗衣机什么隔壁和尚,亏他想的出,她的冻疮是出家门上大学时才冻出来的,这也被他掐对了……

“额,那个,我说的皈依佛门不是要住进去,只是心归。”

“心也不能,你心里全是我,佛祖不会收你的。”

白谈了,莫阿娇是想跟连铮和平谈判的,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她很烦。

“总之,我不想跟你再纠缠下去,也不会再跟任何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你极强的占有欲也得到了满足。以后,你身边的女人多如海我都不会介意,那个夏博士就不错。”

连铮懊恼的解开了领带,他心不平气不能和了。

“你真的现实点行不行,冯博的事能不能让他过去?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去做。”

“我要冯叔叔活过来,你去做啊。”

“我……无能为力。”

莫阿娇苦笑:“那就行了,再见了,连总。”

连铮看着莫阿娇提着包消失在门口,而盘里他为她切的牛排她一叉也没动。他是不是该听谢翩的建议,把莫阿娇打包送出国,只属于他一个人她就不会跑了。

连铮没有回公寓,而是驱车到了北江市的别墅小区,其中一栋就在他名下。

二楼空空的没有任何装饰,全部摆着从莫阿衍画廊买来的画。

连铮站在那幅《纸魂飞》前,手摸着画里莫阿娇的脸,我要怎样才能再次拥有你?

**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过了一个月,该忙的继续忙,该闲的继续闲。

同样的,莫阿娇也把自己打算皈依佛门的事跟莫母说了,莫母吓得几个晚上都没和过眼。她再也不敢在莫阿娇面前提什么婚事了,以为是她逼太紧才会有这种情绪。也因愁思心情,莫母的身体越来越差,三天两头感冒头疼。

怕是出大事,莫阿娇决定带着莫母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叫上可以走后门办事快的姜美丽。

到了医院后,姜美丽找了个护士把莫母领走后,两人就无所事事了。

大厅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姜美丽说二十几年闻着这个味要吐了,拖着莫阿娇到了楼外的花坛。

姜美丽从熊猫车里拿了个坐垫放在花坛沿上让莫阿娇坐,自己则直接坐在瓷砖上,开始感叹人生。

姜美丽:“唉,生活好无味啊。”

莫阿娇:“是啊。”

姜美丽:“唉,稿子不好写啊。”

莫阿娇:“……”

姜美丽:“不要沉默,我不会再让你帮我写了,我要自食其力!”

莫阿娇:“好哒。”

姜美丽:“听说你要出家?”

莫阿娇:“……”

姜美丽嗤一声:“天要落红雨啊,连铮舍得让你出家?还是洗洗跟他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对于两人之间的后续,姜美丽一直认为,莫阿娇迟早会被连铮拿下。逝人以逝,人就要活在当下,她认为莫阿娇只是钻了牛角尖没出来而已。

子都在川上曰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为什么要执着于过去呢?姜美丽抬头望着天空,七年多的日日夜夜也冲不淡啊。咦,楼上窗外有人端着盆干嘛,她的手在空中不酸吗?姜美丽在心里默念,*的液体就是她眨眼的瞬间从盆里倒下,她还看见那个人的手用了些力。

“快走开。”姜美丽僵着脖子想叫莫阿娇离开,人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做自由落体的水,空中的*液体有一半倒在了她俩头上。

“啊!”两人尖叫跳着从花坛下来,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她们头上身上的液体竟然是尿!

莫阿娇都不敢摸自己的头发和脸了,她瞪大着眼看着姜美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美丽按着回忆数好倒的人的楼层,拉着莫阿娇进医院厕所,开着水龙头清洗。

两人脱得只剩里面的打底衫,整个头都放在水龙头下冲,开春的季节,两人已经顾不了寒冷了。

姜美丽怕人跑了,觉得没味了拉着莫阿娇进了电梯按七楼。

这家医院的格局很复杂,但是对于把这可以当半个家的姜美丽来说很简单。按着方位找到房间,器械室。

谁无缘无故会无聊到器械室开窗往下倒尿?姜美丽想都没想,拉着莫阿娇下到三楼。路过三楼厕所时,有几个病人家属从里面走出来聊着天:

“夏医生人真好,不仅医术好,还不怕脏为我儿子端尿盆。盆还是我自己来洗了。”

“是吗,她也为我姐姐端了,完全没架子。”

“有传说夏医生是同性恋,你觉得是真的吗?”

“这个,我觉得啊……”两人说着进了同一间病房。

姜美丽与莫阿娇眼睛里都有火了,她只是猜都猜到是夏小冉,刚刚更是得到证实了。倒在头上的,不是水而是尿啊,简直是侮辱。

来到夏小冉办公室外,姜美丽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拨通谢翩的号:“喂,你跟连铮说,你们家的狗今天竟然敢到我跟阿娇头上撒尿,他还管不管!”说完挂电话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戴着眼镜的夏小冉毫无惊吓抬头,看到是姜美丽,嫣然一笑。

“姜记者,虽然你是院长的女儿,毁坏公物也是要赔的。”

夏小冉看到后进来的莫阿娇,装作不认识当病人馨声问:“哪里不舒服,快坐下我看看。”

“嗯?怎么一股味啊,今天的保洁阿姨厕所没打扫干净吗?”夏小冉说着把手放在鼻下,桌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上面显示的与姜院长正在通话。

姜美丽手撑着桌面一越而过办公桌,手臂卡着要躲开的夏小冉脖子在椅子上,对身后的莫阿娇喊:“去把楼下扔的衣服用袋子包上来,我要塞进这个贱.人的嘴里。”

姜美丽大学里参加跆拳道设,是真正的黑带。动作快狠准,夏小冉在挣扎的过程中手机掉在地上了,人还是死死被卡住。

莫阿娇转身往外跑,直接走楼梯下去了。电梯刚好打开,姜院长急急忙忙从里出来,往夏小冉的办公室跑。

“美丽,你干什么干什么,快住手!”

姜美丽听见她老爹的声音,手臂更用力往下按,夏小冉整个脸涨红,还敢叫救兵!

姜院长见姜美丽不听,就上前去拉开,获救的夏小冉靠着椅背急喘气。

“咳咳……姜院长,咳咳……您的女儿也太没有礼貌了……”夏小冉捂着脖子断断续续说话,刚刚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都快断气了。

“美丽,快给夏医生道歉!”姜院长吼得姜美丽耳朵都震麻了。

“我道你妹的歉,你喜欢玩,我陪你玩!”姜美丽又一下扑上来,撞着夏小冉的头,把**的头发全往她脸上擂。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晚了,因为这是个转折,梨子想好好写,所以卡的有些严重。

昨晚跟作者朋友聊天,谈到读者留评的话题,然后梨子无事发了条长微博。

梨子的读者们,快跳出来说,你们还在哇!

38香消玉损

姜美丽就像一只出笼的狮子,凶猛地撞着夏小冉的脸,头发上的水渗进夏小冉的嘴里鼻里和眼里。

姜院长又拉开姜美丽,也许是因为真的被撞痛了,夏小冉的眼泪随着她水湿的脸流了下来。

“好一副林代欲的脸,伸手泼尿时的狠劲呢,你的素质都拿去喂狗了吗?噢,我忘了你是给自己吃了。”姜美丽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这种侮辱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夏小冉恨她报导乱写的仇,泼水什么的姜美丽也只会泼回去,但是泼尿这种事,姜美丽投胎一百次都做不出来。

夏小冉恶心地脱下白大褂擦脸,“姜记者,你乱闯我办公室对我动粗,看着姜院长的面子上我就算了。如果有其他对我人声有贬低的话语,我一定会保留权利状告你!”

莫阿娇提着铲子进门,就听见夏小冉说告人,火蹭蹭往上冒,她还有脸告她们?

“你去告,现在就去,把这个带上做呈堂证供。”莫阿娇手抬着铲子一用力,铲子里的衣服被甩在办公桌上,铁铲子“咚”一声砸落地面。

姜美丽与莫阿娇两人上身都湿透了,还只穿一件打底的,桌上的两件外套泛着一股味。

姜院长很喜欢莫阿娇的,一直认为她是个沉稳的姑娘,跟他家的美丽的个性完全相反。他看着桌上的衣服,不由皱起了眉,“小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美丽坐在一楼花坛等我妈妈做检查,这位夏医生竟然往我俩身上倒这个东西!”莫阿娇指着桌上带味的衣服说。

夏小冉看着桌上的衣服笑出来:“莫老师你说话可是要讲证据,凭什么说是我?”

“就凭你知道我姓莫、是老师!!”莫阿娇一句堵过来,噎得夏小冉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美丽过来,踩着铲子手把拿起来,把桌上的衣服铲进去,“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爸你真的不用管,我今天必须糊这个女人一脸。”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一个人,姜院长?”夏小冉边说边往窗边躲,“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件事,一直都待在办公室没出去,杨护士可以为我作证!”

姜院长拉住要上前的姜美丽:“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又冲动什么!”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几个内线,接着进来几位护士。

**

姜院长手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病床上的人大出血,他不得不丢下这个烂摊子,叫护士长帮忙先看着。

“我跟着夏医生一起查房,夏医生回办公室后就没出来过。”证人杨护士对着屋里的人说。她也是没办法,有次配药她给病人拿错了,害得病人差点就此丧命。幸好夏医生帮她瞒了下来,说是病人自己身体抵抗药物的原因。

姜美丽咆躁:“意思是,我跟阿娇两人无聊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尿盆子了?”

“哼,就因为你们嫉妒我,就把这等罪名往我身上盖,莫不是姜记者在医院作威作福得罪了什么人而不知。”窗边的夏小冉看见连铮的车开进了医院,嘴边的笑容缓缓拉大。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既然连人都见不着,她还待在北江有什么意思?公寓里每天只有她一个人,谢翩都不再回去了。

夏小冉理直气壮的话刷新了姜美丽与莫阿娇两人的认知度,何等的人才会做到她这样?楼梯间在办公室与护士站中间,如果要上楼的话护士站的护士是看不见的。

“我玩完了的东西你如获珍宝,我嫉妒你?”莫阿娇冷笑。

“我蛇蝎心肠你就是白莲花?搅在连铮两兄弟间,你真是女性的榜样,你很耐cāo吗?连铮的心全给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悲,你吊着他是要报复他,根本不*他。”

“跟这个贱.女人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今天必须糊她一脸。”姜美丽要上前,几个护士纷纷上前拉着她。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他,我就是要报复他。还有,我耐不耐cāo回答不了你,你直接去问你家的连铮好了。”莫阿娇要推开拦在她面前的护士,推推嚷嚷间的反作用力让她一不小心往后倒,被一堵人墙截住。

**

夏小冉终于见到了近一个月都没见着的连铮,“阿连,你听到了,她根本就不*你。”

连铮扶稳莫阿娇,yīn冷的眼神看着夏小冉,开口:“不耐。”

身后谢翩没憋住,“噗”一声笑出声来,连铮真诚实。

护士长见有男人进来,刚刚的对话也听了七七八八,大家识相的散退,留几位主角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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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铮脱□上的外套,强制性的穿在莫阿娇身上。谢翩有样学样,也脱下他的外套,不过他是盖在了姜美丽头上。

姜美丽扯下头上的外套,瞪了一眼身边的谢翩,才对着莫阿娇身后的连铮说:“铮哥,人要是往我头上扣尿盆子我也就忍了,关键是有娇娇在。我阿娇就是被我们保护着长大的,你对我的承诺说会好好*她的话有几分真?今天的事,我不要别的说法,这只骚狐狸跪着跟我们磕头认错就翻篇。虽然你连铮虽然有才有貌多金,想娶我阿娇的人多的是,就连我同事小方看到阿娇后都想变成直男。”

姜美丽的一番话让屋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特别是谢翩,他笑不出来了。

“算了美丽我们走吧,他们是一家人,我们外人又何必呢。”莫阿娇挣扎着她肩上的手,可对方力太大她做了无用功。

连铮看着屋内桌子椅子的阵势,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的,桌上带味的衣服很好的解释了事情的起因。

“磕头,对着你们的牌位吗?”夏小冉看到连铮放在莫阿娇肩上的手眼睛都要红了,喉咙像卡着鱼翅一样不舒服。

“夏小冉,认错!”连铮皱着眉头说。夏小冉对他的感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对于她来北江,经上次谢翩所说的科代表吃醋了,连铮就没怎么管了。

夏小冉摇头,“阿连,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命啊,你那么优秀,你那么完美。那个校长和莫阿娇都是你人生的污点啊!”

“我们是污点,你们正派,正派到让人丧命,正派到往人身上泼尿。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因为提到冯博,原本安静的莫阿娇又愤起了。

“给你留面子让你道歉你还讲价钱,那就休怪我粗鲁了。麻烦两位男士转过去,我要让小便,非礼勿视。”姜美丽一边说一边往夏小冉那走手还解着牛仔裤的扣子,拉链拉下来,双手准备脱,被后面抱住她的谢翩制止了。

谢翩双手拉起她的拉链,扣上扣子,抱着姜美丽往后退,喊:“夏小冉,快道歉,你做的太过分了!”

想困住姜美丽的谢翩,在过程中被姜美丽踢了无数脚,扇了无数拳,咬着牙没放手。他看到姜美丽手要脱裤子那一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吓着,黑着脸抱着她对着夏小冉吼。

“你算什么,你不就是阿连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叫我道歉。”夏小冉嚷着。

对于谢翩与连铮两人之间的关系,莫阿娇与姜美丽曾经聊过。谢翩算是在间接性地照顾连铮,但是看的出来,连铮对谢翩也是真的朋友感情。记得有一次谢翩急性肠胃炎住院,莫阿娇与姜美丽去医院看他时,连铮拿着一本书坐在病床边陪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床边和床上的两个少年身上,安静又干净。当时她俩就觉得,其实话少的连铮也有温暖人的地方。

谢翩这么多年跟在连铮左右,除了习惯还是感情,他也真正把连铮当兄弟的。

“夏小冉,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什么都不是!”

“阿连,为什么这些人在你心中都比我重要,这么多年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是我陪着你长大,陪着你坚强,最*你的是我,最了解你的也是我。你想要女人,我脱衣马上给你,不介意做二房,甚至三房四房……”

“你***念排比啦!娇娇,这个女人穷摇了,我耳朵受不了。”手舞足蹈的姜美丽打断了夏小冉的真情告白,可是她所喊的莫阿娇手舞足蹈也没能逃脱连铮的控制,房间内三角鼎立,只有夏小冉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窗边。

连铮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只能将就着把莫阿娇困在怀里,任她怎么动怎么打就是不放手,牙齿咬在手臂上都没眨过眼。

走走前前,她夏小冉对于连铮来说,什么都不是,她坚持着什么?

夏小冉看着窗外,流着泪的双眼变得清明,转头笑着对连铮说:“阿连,我懂了。今生不能成你的之一,来世我必抢你的唯一。我*你……”

夏小冉流着泪的脸笑得很难看,就这么双手一撑张开双臂,消失在四人眼前,消失在窗口。

“咚”一声,这个世界安静了。

**

天气越来越温暖,路边和花园里的处处昂扬着生命的气息,春天了,万物苏醒了。

莫阿娇路过凤鸣的校道,两旁的松柏葱郁直立,有只只小鸟在枝头停在顶端叽叽喳喳。

“莫老师再见!”身边骑着自行车的学生路过她,热情的跟莫阿娇打招呼。

“你们小心点,多注意车。”

“知道啦!”学生们笑着对她挥手,骑着车出校门。

还是年轻好,年轻无烦恼,莫阿娇在心里叹息。

莫阿娇出校门,路边的黑色轿车按了声喇叭提示,是冯要伟来接她了。

**

“不用每天接送,我没那么娇贵的,你忙你自己的。”如是莫阿娇每天都这么说了,冯要伟该来的还是来了。

冯要伟从后座拿了个盒子放在莫阿娇手上,踩着油门上路。

漆木的盒子很复古,莫阿娇左看右看,表示很喜欢。

“你傻啊,盒子有什么好看的,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啊!”冯要伟好笑地提醒。

莫阿娇吐舌,慢慢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叫人特地从法国带的,你晚上睡觉前点一小根,包你一夜无梦睡的香。”冯要伟侧着头看着盒子里的熏香骄傲地说。

盒盖背面有块镜子,莫阿娇看着镜中的自己,黑眼圈特别重。她这个样子,每天吃完饭后莫母就催她去睡了,床上一躺模模糊糊意识直到天亮。自从出事后,她就不敢睡着,一睡着就会恶梦不断。

那天连铮扶着瘫软的她下楼,一楼大厅过道上全是血,她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夏小冉的血。总之,脑海里全是夏小冉跳下去前的表情,扫过她时是憎恶扫过连铮时是绝望。连铮人虽然不在北江,但会时不时给莫阿娇打电话,问她今天做了什么之类。有时候莫阿娇会老老实实回答做了什么,有时候莫阿娇只拿着手机不说话,两人隔千里就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也因为她在路上接电话走神绿灯亮着她过斑马线差点被车撞,幸好只是擦伤了手,冯要伟知道后就每天来接她。

“要不你休个假,我带你出去玩几天。”冯要伟见莫阿娇没说话,转了个话题。

“暑假吧,我要是请假的话别的老师不乐意的,我可不想被排挤。”莫阿娇关上盒子放进包里。

“地点你挑。”

“打哪指哪,指哪打哪是吗?”莫阿娇笑着问。

冯要伟也跟着笑了,他知道莫阿娇是在装,现在的她总是把笑容堆脸上来伪装自己很好。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医院的事大家都知道,也都没有提。

**

冯要伟照样只把她送到她家小区外,调着头离开了。他加着速度踩着油门一直往郊区开,停在一片空地,后面跟着停下一辆卡宴,谢翩从驾驶室走出来,靠着车门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看着冯要伟。

“把我带到这里,是要跟我进行什么地下交易吗、伟哥。”谢翩手指弹了弹烟灰,亲切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39美丽与翩

车上有莫阿娇留下的一包纸巾,冯要伟伸手拿出来,抽一张出来清理鼻涕,季节交替就是容易感冒。扔掉用过的那张,把没用的放回原处,慢慢走向卡宴。

一拳挥过去,没有想到冯要伟会动手,谢翩躲得很快,嘴里燃着的烟飞落向地面。

拳头落空,冯要伟脚下跟着补了一脚踢中谢翩膝盖,上前压着谢翩背靠着车。另一只手要继续袭击他的腹部,谢翩一个反手,手肘撞向冯要伟的脸。

冯要伟退后几步,“呸”吐出带血的口水,谢翩就冲上去了。一位是街头拼打自己练出来的,一位是教练训练出来的,谢翩还是吃了很多亏。但他也没让冯要伟好过,几个回合后,两人纷纷坐在地上喘气。

“回去跟连铮说,我今天能跟你动手,对他更不会客气。”冯要伟站起来,斜视着地上脸上岗带伤的谢翩。

谢翩慢慢站起来,一只脚因为冯要伟那一重踢隐隐作痛,他默默忍着没用手去撑。

“他要是是男人的话就直冲着我来,对阿衍动手脚算什么硬货?还有,不管娇娇心里有谁,从今天开始她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连铮为你留底线你当他怕了你,道上突然冒出来的‘要哥’,很让人折服,竟然自己把瘾给戒了。我也还有,科代表是谁的,不是你说了算吧。”

冯要伟听到“瘾”字脚步稍停了一下,嘴角扯着笑转身:“你信不信,如果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只要我要,娇娇就会马上站到我身边?”

“难道你不是吗?”谢翩撑不住了,慢慢走过去靠着车稳住身体。

冯要伟还是看出了谢翩的异样,“先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你想让我多一宗罪我也无所谓的。”

冯要伟的车开走后,谢翩才进车后座躺着,拿出手机打电话。

**

接到电话的姜美丽风风火火地赶来,扔下一张一百的就飞奔下车,第一次没让司机找零的。

姜美丽打开后座,看到满脸是伤的谢翩,以为他被打劫了,掏出手机要打110.

谢翩伸手拦住姜美丽的手:“不用叫救护车,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

“谁说要叫救护车了,是报警,现在的劫匪太猖狂了,卡宴也敢劫,不是都只打劫旳姐的吗?”

满身是伤的谢翩心里也受伤了,他没那么弱会被打劫,用最后力气把姜美丽的手机抢过来,弱弱催着她开车。

**

姜美丽算半扛着谢翩回得她公寓,他一米八的身高扛得她一身汗、一身灰。

姜美丽把谢翩扔在沙发上,脱掉身上的外套,才想起自己的沙发是绒布,满身是灰的他要躺着得沙发也脏了。

谢翩睁着眼睛一直看着背对着他的姜美丽,其实从下车后他就好很多了,装着很难受的样子,姜美丽扛他时心里也不难受了。

等姜美丽一转身,谢翩立马闭上眼睛,皱着眉头。

“喂,你到底伤到哪里了?能动吗?”姜美丽蹲下,摇了摇谢翩的身。谢翩呻.吟了一声,姜美丽马上停手。她这才看见谢翩的西装裤都擦破了几个洞,露出的肉都擦伤了。

“谁***这么狠,都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姜美丽咒骂,起身轻轻抬起谢翩的上身,为他脱去西装。

姜美丽的手在西装裤的皮带上停留了很久,她在挣扎,最后还是手抖着解开皮带。眼睛看着别处往下脱谢翩的裤子,然后用一个抱枕挡住他的关键部位,其实在放抱枕的时候她视线有扫到那里,牙齿不自觉咬了下嘴唇。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看在装晕的谢翩眼里,姜美丽进洗手间时,他动手把抱枕扔在地上。

姜美丽拿着湿毛巾出来时,看到地上的抱枕,眼睛就又不自觉扫向那个部位,老脸跟着红了。

做为医生家属,姜美丽的老娘还是为她准备了很多急救药箱,就是这点姜美丽才会觉得她是亲生

的。

姜美丽把谢翩的腿放平,轻轻用湿毛巾擦着脸上和腿上沾得灰,然后从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蹲在沙发边。她手一边倒着酒精,眼神一边看着那个部位,怎么感觉变形状了?

她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手在男人腿上摸来摸去,男人不起反应就应该去阿波罗医院看看了。何况谢翩还醒着,睁着眼睛看那双玉手握着毛巾在自己腿上飞舞。

姜美丽捡起地上的抱枕再遮着关键部位,心不在焉用棉签沾着酒精擦着伤口处。腿处理完后她才转战谢翩的脸,爬上去的时候发现靠垫被撑起来了,为此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唇。

谢翩脸比腿更糟糕,眼角和嘴角都肿起来了,额头应该是在地上磨了的,表皮都被糙起很多。

姜美丽为他消好毒,还从药箱里拿出消肿止痛的药膏擦在他的嘴角与眼角,看他的额头太严重,又用棉签沾了些紫药水擦上。

忙完一切,姜美丽才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休息,眼睛瞟到谢翩伸在沙发外的脚,这样的话是血液倒流应该不利于伤口吧。

收拾好药箱,姜美丽使出吃奶的劲,把谢翩扛在背上,身体像是被泰山压顶一样一步一步往卧室挪。

姜美丽小小的背,撑着身材高大的谢翩,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一直围绕他的一个问题豁然开朗了,她与别的男人勾肩他会膈应,幻想她的手会high,怕她冻着,担心她露点,因为他喜欢她。

姜美丽把谢翩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汗水把内衣都沁湿了,今天她在办公室抢小方的费列罗是白吃了。她为谢翩盖好被子,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出卧室。

门半开,谢翩听见水声,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

衣橱还开着,里面的衣服堆得乱七八糟,跟姜美丽的以前的抽屉很像。每次要找个东西都要找很久,找不到的话就抢他的用。

房间内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乱!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内已经插满了烟蒂,各式各样的烟盒堆在旁边。窗边的书桌上有两台电脑,谢翩猜一台是写作一台玩游戏,电脑旁边有个小相框,里面是她与莫阿娇几年前的合照。谢翩想起了,他电脑里有这张备份,这张照片还是他拍的。那年运动会莫阿娇要投铅球,投之前姜美丽硬拉着她合照说英雄成名一刻的留影。

姜美丽就是这个个性,认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她会跟莫阿娇好朋友那么多年。谢翩

心里的种子慢慢发芽,他是不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心动了的呢?

卧室外面的水声停了,谢翩又急忙躺下。

姜美丽用吹风把头发吹半干就出来了,来卧室看谢翩还稳稳睡着,急忙跑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给她妈打电话。

“我有个朋友受了点伤,一直不醒,会不会脑震荡了?”

床上的谢翩满脸黑线,能盼他点好吗?

“我检查了,没有什么大伤口,只有擦伤,头肿得跟猪头似的。”

“不是我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你不要污蔑我!”

谢翩在想电话那头是谁,怎么那么了解姜美丽!

“有呼吸,那里还有反应。”

“就是那里啊,不是湿、不是女性朋友,我说老娘您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

谢翩笑了,原来是姜美丽的妈,有其母必有其女。

“掐人中?人中是两个鼻孔下面那条沟吗?红糖水?红糖水不是来月经时喝吗,说了是男性朋友!”

“我才不会给老爹打电话,他上次说要跟我断绝关系的,很伤人的好吗!”

“唉,算了算了,我挂了,您这个院长夫人迟早会被下野。”

姜美丽挂了电话,在厨房叮叮咚咚忙活了会儿,端着被瓷杯子进卧室。她把床头柜上的烟盒丢进垃圾桶,放下瓷杯。

姜美丽挨着床沿坐下,因为刚刚洗完澡,指甲晶莹透亮。她大拇指按在谢翩的人中,用力往下按,指甲掐着的肉马上起了一条印,床上的谢翩岿然不动依然没醒。姜美丽右手掐酸了又换左手大拇指,直至谢翩整个人中都红了才停手。

“我靠,你不会真的脑震荡了吧!”

姜美丽揉完大拇指,然后坐在床头抱着谢翩起身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端着温红糖水,一只手强制扯着谢翩的下巴让他张开嘴。

装睡的谢翩除了人中火辣辣的,被扯开的嘴巴让他心里很难堪,姜美丽照顾人的方法会直接把真病人送向天堂!

温甜的水入口,姜美丽手从谢翩下巴移到他的喉结,至上往下慢慢抚摸想帮着他嘴里的红糖水输散。

喉结对于很多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敏.感点,谢翩只忍了两下,“噗”一声,嘴里的红糖水全喷出来了。

谢翩装不下去了,满脸涨红仰头看着身后的姜美丽。因为视角关系,他眼睛旁边就是姜美丽的红唇,看得他吸了口甜口水。

姜美丽满脸惊喜:“终于醒了,累死个人了,要知道红糖水那么有用我早给你灌了。”

竟然没看出刚刚他是装的,谢翩在心里窃喜,然后继续装作转醒的样子问:

“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你不是真的脑震荡失忆了吧?我是姜美丽啊,就是老拿牛津词典砸你那个。”姜美

丽扳着谢翩的头激动地问,这种韩剧不要发生在她身边,她受不起。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先松开手,我脖子快被你扭脱臼了。”

姜美丽马上放开脸涨红的谢翩,推着他自己靠着床头,站在床边抱着双臂。

柔软的身体离开后背,谢翩很不舍,闭着眼睛回味着她的双.峰的积压在他背上的感觉。

“你手机和钱夹里的钱都还在,难道不是抢劫,你不是一向自为燕子李三跑的快吗?为什么这次栽得那么惨?”

谢翩得天独厚的流气来了:“我是自.慰过,但还没自.慰过燕子李三,谢谢。”

姜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的亲人过两天要出国了,梨子哭成狗了,不习惯分别,舍不得分别t_t

40巴上逮人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姜美丽,出自于人道主义,收留“受伤”的谢翩,像菲佣一样一日两餐照顾着他的饮食。至于他怎么“受得伤”,谢翩几句敷衍过去了。姜美丽最近采访任务比较重,她爹又不再资助她,自己要赚油钱和烟酒钱,整天忙进忙出也没深问。

请神容易送神难,谢翩一句公寓曾经住过夏小冉,姜美丽沉默着算是同意他睡她家沙发了。然后角色兑换了过来,谢翩成了菲佣,打扫做饭整理房间,一样没落下。

吃完饭后,两人时常会在客厅嗑着瓜子聊聊电视谈谈人生,不知不觉中,床头上的烟灰缸内的烟蒂在慢慢减少。

这天和平常一样,姜美丽租了张碟回来,吃完谢翩做的饭,等着谢翩洗完碗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共赏。看到一半,不得不被迫停止,因为公寓里来了第三人。

**

莫阿娇换鞋时,看到鞋柜上的男士皮鞋,有种抓奸的感觉。进来看到是客厅沙发坐着谢翩,脸上的笑让姜美丽很费解,让谢翩很了然。

“要来也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这大晚上的,是在壮大为强.奸犯队伍!”姜美丽为莫阿娇倒了杯水,她的关心,不是一般人根本不能理解,莫阿娇已经习惯很多年了。

“打了电话就看不到这一幕了,说好了你们两个,结婚时我只出一份份子钱的。”莫阿娇接过姜美丽为她准备的专用水杯,打趣。

姜美丽坐在莫阿娇旁边推了她一下,“你跟连铮结婚我还不会送,蹭吃蹭喝外加打包。”

莫阿娇喝水抿着嘴笑笑,没有往下接。

谢翩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姜美丽的态度是默认了吗,他得准备好时机表白。他看着早猜到是属于莫阿娇手上的粉色水杯,所以几天住在这从来没动过。

“你这么晚过来有事说事啊,你家没水啊?”姜美丽把水杯抢了,放在茶几上。莫阿娇一紧张或是有什么心事就抱着水喝,这点做为好友的姜美丽非常了解。

“要是知道你们俩在,再早我也不会来做电灯泡的,那我回去了。”莫阿娇准备站起来,就被姜美丽双手一压坐了回去。

“什么电灯泡,我是收留他住在沙发上而已。这么晚了别回去了,明天我送你去上班,节约车费。”

“车费不用了,学校前两天为老师准备了接送的大巴,路线经过你这的。谢翩,我们美丽大大咧咧的表面不正经,其实内心脆弱着呢。你住在她家就得为她后半生负责知道吗?”

谢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凤鸣一中接送老师的大巴,是连铮让他一手cāo办起来的,连司机都是从b市总部司机里面挑选的。在法国融资暂时回不来的连铮,为了莫阿娇快把整个凤鸣买下来了,只是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姜美丽见二人你问我答,翻着白眼:“娇娇,你是被你妈遗传了还是怎么滴,我要他负屁的责,又没睡过他。”

“睡没睡过,只有你们两人自己知道。好了,说正事。暑假冯要伟说带我出去玩一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包吃包住哦。”

“我靠,此等好事没有我就没天理了,还是娇娇对我最好。我近期不能迟到早退了,不然倒时候请不到假。”

谢翩听到冯要伟的名字心里就不爽,***还玩真的?出去玩会发生什么绝对不是他能控制的,就是连铮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既然莫阿娇今晚要住这,他必须得离开。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情深东家长西家短了,我回办公室睡一晚。”谢翩站起来,跟两人告别,出门。

“呃……”姜美丽看着关上的大门,他人速度怎么那么快?

莫阿娇手在姜美丽眼前晃了晃:“舍不得了吧,还不快去追回来?”

“舍不得什么?当然我娇娇最大,有奶的才是娘,我们来讨论讨论路线怎么走啊……”

客厅里讨论着哪个国家购物方便,哪里语言交流会顺畅,哪里美食遍天下。但是她们两好像忘了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

谢翩从公寓出来,驱车真的回了公司。

当然他现在是连氏在北江市分公司总裁的身份不是住不起酒店或是买不起房子,觉得没必要,反正他是准备把姜美丽拿下的。

北江市连氏的分公司大楼,在连氏没有入驻北江市之前就建好了,虽然连铮人不在,工程却一直在进行着。这栋现在算是北江市地标性的大楼,是法国一位著名老建筑师的收官之作,最后得入连铮之手。当时建筑界以为会坐落在b市,谁都没想到会屹立在北江。

公司有加班刚下班的员工,看到谢翩会站在原地跟他打招呼,谢翩挥挥手叫他们快回家。这位老总在他们面前,比前任老总亲和太多。前任老总只要进公司,周围十米没人赶上前。

谢翩现在虽然被任命为总裁,连铮以前的总裁办公室依然保留着。北江市,对于连铮来说是因为一个人*上一座城的*屋及乌。

进到办公室,打开视频通话,等了很久,视频那边才接通。

谢翩把近来的事一一向视频那边的连铮汇报,其实基本上都是关于莫阿娇的事。谢翩发现视频那边连铮的脸越来越臭,想着如果现在是在他旁边的话,他肯定不敢往下说了。直到说到暑假的事,视频另一边的连铮才开口,不过不是跟谢翩,而是打给助理给他订回国的机票。

谢翩觉得莫阿娇实在是矫情,连铮为了她摘星星摘月亮,她却毫不为之所动。活着的人难道还比不上死去的人吗,非得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是夜,谢翩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脑海里回想着这几天与姜美丽相处的点点滴滴,慢慢进入了梦乡。

**

姜美丽因为期待暑假的旅游,对主编安排给她的任务一句怨言也没有了,也总是争着抢着写稿,对工作特别热忱。

一贯习惯姜美丽懒散的同事们被她带的也卯足了劲,整个办公室没有人敢再开小差了,毕竟现在工作难找,失业率在猛升。

喜欢浑水摸鱼的小方受不了了,把去接水喝的姜美丽堵在了茶水间,关上门反锁。

“我是女的,你转性了想非礼我?”姜美丽挺了挺xiōng,深怕小方忘了她的性别。

小方扫了一眼姜美丽的xiōng,拉着她坐下来:“确实很大,但是我不敢兴趣。你最近拼命找任务是干嘛,为自己准备嫁妆?”

“你娶我?”姜美丽无所谓的对着小方,手隔着衬衫调整着内衣。

“你直接杀了我吧,娶你会折寿二十年。”

姜美丽一听不乐意了,这孙子是损她嫁不出去呢。

“那就是,我未来的老公才刚出生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姜美丽扯着袖子捂着眼睛,做娇羞催泪状。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想堵姜美丽这种文学硕士毕业的流氓,往往最后堵得是自己的心。

小方认输:“我不跟你贫,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最近勤快的跟个小陀螺似的忙个不停,我坐在你旁边觉得压力很大。”

“勤快也是一种错?那我情愿一错再错!”姜美丽痛心疾首摸着自己的xiōng。

“够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会死吗?”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有我这个榜样在,大家齐心协力办好杂志。‘都市生活’会冲出北江,冲出中国,以后那些名人会以上我们‘都市生活’的封面为荣。”

“姜美丽!姜美丽!姜美丽?”小方手在姜美丽眼前晃,喊着她的名字。

姜美丽抛开眼前的手,“叫魂啊!好吧好吧,就跟你说了吧。我闺蜜知道吧,挺漂亮那位。”

小方点头:“知道,老师是吧。”

“对,她有个青梅竹马,跟我也是高中同学……”

“姜美丽,说重点……”

“老师不是有暑假嘛,她的青梅竹马我的高中同学,钱赚多了要带我们出国旅游。我现在勤快,暑期就可以从主编那里多要几天假。”

原来,如此!

当无所谓的真相到来那一刻,会发现自己想太多,小方就是。他想了无数个相同的理由:比如姜美丽被男朋友甩了啊、她男朋友甩了她啊、她男朋友移情别恋了啊、她男朋友掰弯了啊。她就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受伤的心……

外面有同事敲门,姜美丽站起来要出去,被小方拉住了问:“你没分手?”

小方看到过几次谢翩来接姜美丽下班,他看姜美丽的眼神是那么专注,翩翩身姿卓尔不凡。从那天早晨后,谢翩在他脑海里已经挥之不去了。谢翩在宾馆扔得那一叠钱,他每晚睡觉都拥在怀里,就像拥着谢翩本人一样。

“我跟谁分手?”姜美丽反问。

小方甩开姜美丽的手臂,开着门走了。姜美丽对他那么好,为了自己内心里那一点点肮脏的想法竟然诅咒两人分手,他觉得自己太卑鄙了

同事进来,打趣姜美丽:“你又欺负小方,他小媳妇似的一脸哭相。”

“我哪有啊,他就是长着张哭相的脸。”姜美丽无异,和接好水的同事一起出茶水间。

**

凤鸣一中大门外,校车准时停靠。

下课铃一响,学生纷纷鱼贯而出,没车的老师们则奔向校车。

今天来接他们的不止有司机,看到第一排坐着的连铮时,他们都呆了。他旁边空着的位置,女老师看着心痒也没敢真去坐。连氏总裁跟他们同车啊,上车已经坐好的人在后面拿着手机拍,即使拍了个头顶也高兴的不得了。

**

莫阿娇刚出校门口,被后面的徐傲和汪玲玲叫住了。

“莫老师,我领工资了,请你吃顿饭吧。”

“恭喜啊,你们两自己去庆祝吧,我就不用了。”莫阿娇笑着拒绝。

徐傲课余时间在莫阿衍的画廊里面打工,做做零活什么的,一直追随他的汪玲玲也在画廊不求报酬帮忙。因为莫阿娇给莫阿衍说过徐傲的家境,所以莫阿衍给徐傲每月的工资比他在酒吧还高。现在的徐傲学习也很认真,不再像以前那样出去打架惹事了,他的改变,做为老师的莫阿娇甚是欣慰。

“莫老师跟我们去吧,徐傲说你每次都推脱,他想跟你说谢谢你都不给机会。”汪玲玲在旁边帮腔。

“你们俩期末考个好成绩就是对我的感谢,其他的我心领了。再说,老师去了夹在你们两中间,电灯泡瓦亮瓦亮的。”

莫阿娇这么说,徐傲转着头不好意思看她,汪玲玲顺势低头害羞脸红了。学校是严厉禁止早恋的,也只有莫阿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爷爷都是从孙子过来的,她也经历过像他们这个年纪时的花样年华。

大巴的喇叭响了一声,司机对着莫阿娇招手催她上车。

“好了,老师再不走就得自己出钱打旳了。庆祝后早点回去,徐傲要把汪玲玲送到家知道吗?”

“知道了。”两人同时回答。

见她没动,司机又按了声喇叭,车上的老师也开始嘀咕莫阿娇在浪费时间。

“来了来了,别按了。”莫阿娇跑着上车,刚踏完两步阶梯,脚就僵在原地不动了。

后面的女老师各种羡慕嫉妒恨啊,要是她们最后上,就可以坐在连总旁边了。今天很出奇,平常会多几个空位的,今天只剩下连铮旁边一个位置了。

司机关车门,发动车转着方向盘。小脑不发达的莫阿娇在车启动那刻有要倒的趋势,被站起来的连铮扶住,牵着她在后面一车人如火的眼神注视中坐下。

在莫阿娇上车前,司机就给车上的老师们说了,今天不会照着前几天的路线走,但一定会准时把他们送回家。

第一站,大巴停在别墅小区外,连铮牵着一直低着头的莫阿娇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那天,大家放假出去旅游或是在家休息,梨子要不要来一发双更 ̄□ ̄||

41别墅吃香

身后的大巴刚驶离,莫阿娇想抽出自己的手,可被连铮握得紧紧的。

连铮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硬牵着莫阿娇往里走,停在一栋别墅前。铁栅门被人按开关打开,满脸笑容的姜美丽站在大门口望着二人。

“明天周末,今晚撒开膀子嗨起来!”姜美丽从连铮手里抢过莫阿娇,推着她进屋。

别墅内部奢华的装饰,莫阿娇不会傻着问是谁的,一看就知道是连铮喜欢的风格。

“科代表,虽然咱们关系已经熟到烂了,我是生日你也好意思空着手来?”穿着围裙的谢翩从厨房走出来,一脸委屈。

“呃……”莫阿娇无话,她不知道今天是谢翩的生日啊,没人告诉她,再说她原本也没想来……

莫阿娇从包里拿出钱包,抽出五张一百的递给谢翩:“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谢翩看着眼前的五百块,眼睛瞟向后面进来的连铮,很尴尬。

“少了是吗?我包里的整钱只有这些,要不我再去取点?”

连铮过来,把莫阿娇手上的钱重新放进她的钱包,拿过手提包放进去。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又熟练。“上次你投资失败的资金,那个数够了吗,但是没有下次。”

“人来就好啊,拿钱就是把我当外人儿不是,马上开饭啊各位。”谢翩说着往厨房里溜,刚刚要礼物的气焰纷飞远散。

姜美丽对着往厨房里走的谢翩竖了个中指鄙视,谢翩像是后脑长了眼睛一样立马回头,回了个中指过来。

**

有姜美丽与谢翩两人的天雷勾地火在,餐桌上热闹的氛围根本停不下来。

吃完,这次姜美丽自告奋勇要洗碗,莫阿娇帮着她一起收拾。两人忙完出来,穿着家居服的连铮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原本位置上的茶几不知所踪。谢翩推着两人坐在连铮旁边,关了客厅的灯,漆黑的客厅角落慢慢升起光,谢翩双手捧着上面燃着蜡烛的蛋糕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走向三人。

谢翩把蛋糕放在地毯上,红亮的光照在四人的脸上,姜美丽与莫阿娇打着拍子跟着唱。只有连铮安静看着满面红光的莫阿娇微笑。

“好俗啊,我一大老爷们儿竟然也玩这套,是不是还要许三个愿啊?”

“是的是的,赶快许,蜡烛快燃完了。”姜美丽催着自我鄙视的谢翩。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阿连与科代表日日同床;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我喜欢的女人能跟我日日同床;第三个……”

“第三个在心里许,这样三个一起灵验了。”姜美丽打岔让谢翩噤声。

谢翩许完,吹蜡烛,姜美丽摸黑去开灯,客厅连铮与莫阿娇已经不在了。

“人呢人呢?你把人吹哪去了?”这跟玩魔术似的,刚刚莫阿娇还跟她唱着生日歌啊!

“冰箱里有连铮藏的好酒,去拿来,今天我给他制造这么好的机会,不喝白不喝。”谢翩在问许愿的时候就瞄到连铮抱着莫阿娇上楼了,只有兴奋的姜美丽没发现。

一听有好酒,姜美丽忍不住了,踏雪无痕般跑向厨房,抱着酒和两个酒杯出来。

**

“所以,今天你只是为连铮制造机会而不是真的生日,你编着我去买那么大个蛋糕是作死吗?”姜美丽闻着杯中的好酒闭着眼睛问谢翩。

她的这个动作让谢翩想到那晚在酒吧骗他喝“飘飘欲仙”一样,不过,今晚更迷人。

“当然是真的生日,顺便给刚回来的阿连制造机会的。”谢翩往姜美丽身边挪了挪,也学着她的样子闻酒享受。

说到两人的分分合合,姜美丽也很无奈。一件又一件事的袭来,她是汉子心昨天的事过了明天又是新的开始,莫阿娇的黛玉心会纠结于过去的种种。

推杯换盏,客厅里两人就着蛋糕品着红酒,仙事一样。

**

楼上,没有开灯的走廊,莫阿娇什么也看不见,连铮熟门熟路抱着她穿过大厅进了一间房。不过,好像是刚刚装修的,莫阿娇能隐隐约约闻到墙漆的味道。

连铮把莫阿娇放在床上,手按在床头的开关,天花板上的吊灯亮了。

真是奢侈浪费败家败出几条街了,一个卧室装这么豪华的吊灯干嘛?莫阿娇揉着被强烈的灯光刺着的双眼在心里嘀咕。

“喜欢吗?”连铮挨坐在莫阿娇旁边,揽着她的腰问。

好漂亮的卧室,复古铁架床上空四周是纱帘,白漆衣柜与化妆镜,特别是粉色墙上的小印花,温暖又可*。

“你又回来了,什么时候又走,下次给个准信,我好请假在家不出门。”莫阿娇边说边往旁边挪。

在连铮耳里,这完全是撒娇啊。

“这次我不走了,这次法国的融资我必须亲自到场,说了你也不感兴趣。”连铮又把莫阿娇抱着放在腿上。

“夏小冉怎么样了?”也是前两天,连铮电话里才跟她说转院去巴黎的夏小冉被抢救回来了。心理的自责与内疚才消去了一大半。所以她一下大巴没有撒开脚丫子跑,还让连铮牵着。

也许她命太硬,总是克着周围的人,也许是她命不好,坏事都找上她。站在十字路口她早已迷失了方向,她跟连铮在一起,总觉得对不起冯要伟。她不跟连铮在一起,连铮总是来找她,为她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即便她爸爸不这么认为,冯要伟与过世的冯博都是她的亲人,每次跟连铮做完后,她内心的矛盾与痛苦无以复加。

是夏小冉的一跃,造醒了她。生命真的很脆弱,如若哪天她也这么去了,留下的遗憾可能就是当初没有跟连铮好好*。一见杨过误自身的道理,她没有绝情谷可以跳。亲情一直站着主导那么多年,终于轰然倒塌,天上的冯叔叔,对不起,请原谅身不由己。只有跟连铮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快乐。前段时间的出家,现在想着她都觉得可笑,亏她想的出来……

“不提她,怎么瘦了,晚餐也吃的少,要不我下去给你拿块蛋糕。”连铮手握着她的腰怜惜。

“不用不用,我发现谢翩对美丽有意思,美丽是个好女孩,她值得谢翩好好待她,就让他俩单独过吧。”莫阿娇心里想着有些伤感。她与姜美丽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知道有人珍惜姜美丽,比她自己当初谈恋*都要高兴,况且对方还是她所了解信任的谢翩。

“姜美丽人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谢翩镇不镇得住她。”连铮一语即中,姜美丽的野性子性子得用托塔李天王的塔来镇。

莫阿娇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外的小路有车经过,天上繁星闪耀。“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妈要担心我了。”

连铮也跟着来到窗边,圈着莫阿娇的腰,“打个电话说不回去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有门禁啊?”

莫阿娇推开他:“我再大,在我妈面前都是孩子,我走了。”

“是是是,你永远都是孩子。我没开车来,我跟你一起坐大巴来的啊,今晚不回去了啊。”连铮拉住莫阿娇的手哄她。

“谢翩有车啊,我妈问我睡哪我怎么说?”莫阿娇继续口头反抗。

“我下去拿钥匙正好撞见他们亲热怎么办,你又得说我打扰了。”连铮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一楼车库停了好几辆限量版跑车,跑力何止能把她送回家、全国溜一圈都是小事。

连铮走到衣柜前,拿出他上楼换衣服一起带上来的莫阿娇手提包,“给你妈打电话吧,手机都在楼上。”

想得还真周到啊,莫阿娇无语接过手机,对着窗口支支吾吾给莫母打电话说不回家了,理由一贯扯上是和姜美丽在一起。

“好了么,让我好好抱抱你。”连铮见莫阿娇挂电话,才抱着她来到床边,坐在自己腿上。

莫阿娇想到今天巴上老师都看到了她跟连铮坐一起了,星期一去学校肯定传疯了,手在他xiōng上拍了一下:

“他们都看到你了,你要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就说我是你男人啊。”连铮握住小粉拳,放在嘴边亲吻。

“你是连铮啊,她们的性.幻想对象,这不是成为公敌了吗,我要清净啊。”

“她们.性幻想是谁我不知道,我的性.幻想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连铮把莫阿娇放平在床上,手轻抚她的脸,隔着衣服慢慢往下移。脱掉她的高跟鞋,抱着她头挨枕头睡着,解开纱帘放下来,整个床笼罩在粉色世界里。

吊灯太亮太刺眼,莫阿娇可以清楚的看见头上连铮每一次呼吸鼻翼动的频率。她想伸手关灯,细腕一下被连铮握住。

“就让我这么看着你,你也看着我。”连铮俯.身在莫阿娇的耳边说完,含着她的耳垂允吸,被撩开的纱帘又重新关上。

“这么容易就脸红,我还什么都没做啦。”

莫阿娇睁眼,正对着眼前连铮嬉笑的脸,恼怒的要推开他。她是喜欢脸红,他一吻她就脸红,不管吻哪个部位。

“好好好,我错了,谁说我娇娇脸红我跟谁急!”连铮握住莫阿娇要推他的那只手,双手撑到两边。

莫阿娇被他逗笑了,眯着眼睛说:“你就应该跟自己急。”

“我很急,需要你来解。”连铮看着莫阿娇那双带情.欲的眼睛,真的急了。

精壮如他,美诱如她,此情此景,一秒不用都是浪费。

莫阿娇上身穿着荷叶短袖衬衫,下面配着到膝紧身铅笔裙,衬衫又崩开了一个扣子,露出迷人的xiōng.沟。

“宝贝,今天你先满足我好不好?”

连铮用牙齿一颗一颗解着莫阿娇的扣子轻声问,手在空间狭小的裙内游走,每到一处点起一阵火,引得莫阿娇直点头。

衣服褪去,连铮看着满脸酡红,点着头的莫阿娇,手在没有被内衣包住的白玉肉上拍了一下:

“真乖。”

连铮流连忘返用手勾勒着紧身群包裹着她的曲线,舍不得还是解开了拉链,顺着腿脱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沟必火!

两天一小肉,三天一大肉,梨子就是掉节cāo。

为了明天的双更,为了国庆,梨子养精蓄锐会来场轰轰烈烈的内个啥,外带翩翩与美丽,四人陪你们过国庆。

不喜看肉的亲明天别买,索噶!

42两两承欢

*的灯光透过粉色的纱帘照在莫阿娇的胴.体上,旁边的连铮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眼前的身体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使。

连铮身体的某个部位在慢慢起着化学作用,一团火在烧着他。

一直没有动静,羞涩的莫阿娇慢慢睁开双眼,一下就被连铮扑上来抱着她转身趴在床上。

连铮看着美丽的脊背,和肩下那两个美丽的蝴蝶骨,唇贴上去一点一点的舔吻,双手伸进她xiōng前轻揉。

美丽的蝴蝶骨因连铮用力地啃咬,留下一排排红痕,身下的莫阿娇头偏着枕头上口微张着娇喘。从蝴蝶骨到背沟,一直咬到臀.部,连铮像吸布丁一样吸了两下。触感像一个魔咒让他抬着她的臀.部、推着莫阿娇的跪立床上,莫阿娇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答应先满足我的。”连铮的口气听着像个受气的委屈包,莫阿娇只好咬着唇点头接受这么大胆直白的姿势。

也在莫阿娇的点头之际,□马上传来一股肿胀敢,这个姿势,好胀!

连铮接着用力一顶,长驱直入,毫无防备的莫阿娇头直接撞向床头的铁架,“嘣”一声脆响。

连铮那个心疼啊,俯.身压上掰着她的头要看起包没,身体的重量压地莫阿娇直呻.吟,花蕊内的某物又胀大了。

连铮在莫阿娇撞红的额头上亲了几口,回到原来的姿势,小声提醒:“手抓着铁架,抓着床单也行,我来了。”

又一个怒龙探洞,紧致的内壁与他完美结合,轻轻浅浅律动。因为莫阿娇手抓着床头架,整个床也跟着连铮的频率动起来。

这种从后面进入,是莫阿娇从来没有过的体验,连铮的每一次进出,直戳她的敏感点,由刚开始的不适慢慢到哼着出声的快.感。

“怎么样,舒不舒服?”已经找到节奏的连铮再次放下速度,上半身几乎是趴在莫阿娇身上了。

“嗯……”莫阿娇咬着枕头套出声。

“你这么紧……我也很舒服……”连铮把莫阿娇脸上汗湿的头发分在耳后,吻着她的脸。

莫阿娇嘴唇放开枕头套,回吻连铮的唇:“啊……重一点……快一点……”

连铮知道她找到兴奋感了,这才是做.*的乐趣,也是莫阿娇真实的表现。莫阿娇在床上从来对他不敷衍,想要就会要,不想要会把他推开,不会欣欣作态。只是别的女人不会有的,虽然他也

没跟别的女人有做过。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莫阿娇的花蕊被马达一样的震感刺激得蜜汁满流,应声满屋。

连铮的怒龙被蜜汁沐浴愈发的雄壮,原本保留的七分力控制不住了,跪起来推着她的双腿,整出

整进,用力撞.击着。

早打了预防针说今天要先满足他,莫阿娇在连铮人跪起来撞.击几下就受不了了。喘声越来越重,最后几乎轻哭出声来,身后的连铮依然没有停下还在大力加码,整个纱帘上下水波似的颤动增彩。

直到方休,连铮双手抱着莫阿娇的小翘.臀,颤抖着内放。

身下的莫阿娇早已不知道东南西北,透亮的光照在她身上,显得背上的红印极为诱惑。

连铮撑着手,休息了会儿,拍着莫阿娇弹性十足翘.臀:“娇娇醒醒,我们继续。”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没动,手还在空中挥了一下。

连铮抿唇笑,莫阿娇这些小女人的动作总是能激起他心底最深的涟漪。

连铮慢慢放平莫阿娇的脚,没有退出来,俯.身咬住她微肿的唇、捏住她的鼻子。莫阿娇涨红着脸慢慢睁开眼睛、直喘气。

“醒了啊,那我们继续。”连铮笑着在莫阿娇脸上亲一口,抱着她起身往后退。他一只脚留在床上压着莫阿娇的腿,一只脚站地,同是一样姿势的莫阿娇身体被折得清新了。

“你……你还没好?都这么久了,我……我快不行了。”莫阿娇柔着声哀求,她先前就不该点头,连铮对于床事方面就是个无底洞。

既然不知道他已经释放一次了,连铮笑得像只老狐狸:“你太美好,我舍不得那么快就缴.械。”

“嗯……你不会是不会.射吧,我都快被你折腾得断气了。”祸从口出,莫阿娇刚说完,下.身就被重重一击,撞得她直哼哼。

连铮咬着她脊背上的肉接着猛烈撞,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不会.射。

从床边到床尾,到窗口,再走到梳妆台上,连铮都抱着把莫阿娇咬清新让她察觉释放。最后抵在门背后,莫阿娇的背在门上搓起整片红印连铮狠着心做完才抱着她回床上。莫阿娇就像是只被榨干了的蜜桃躺在床上睡着了,连铮为她擦拭她都不知。

男人,在这方面,千万不要用任何语言来怀疑他,不然后果会很惨。

**

连铮为莫阿娇盖好被子,穿上衣服,打开卧室的门,看着趴在门前偷听墙角的姜美丽与谢翩:“结束了。”连铮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了,其实发现二人时正抱着莫阿娇在门背后,听见有头撞门的声音就猜到是他们了。毫无顾忌做完,也是一种炫耀。

“你怎么趴地上、那么脏、来、我扶你起来。”半醉的姜美丽反应很快,拖着谢翩两人连滚带爬下楼。

又回到客厅了,地上的蛋糕被插成了马蜂窝,那瓶好酒只剩个空瓶倒在地毯上。

起初只是怀着想知道连铮与莫阿娇去哪了的假,实则是想偷听他是否把她做了。当两人挨着门听到有力的撞.击声时,最后刺激到的是自己,连铮真的太爽了。同是孤男寡女,为什么两两差别就这么大呢,不过这只是姜美丽一人这么想,谢翩早把她想入非非了。

“姜美丽,有没有发现我们很可怜?”谢翩用手戳奶油往嘴巴里喂。

“有,别人日日笙歌,而我是日日唱歌。”姜美丽忘了酒瓶已空,倒了很久没见酒出来就又把瓶子扔远了。

“我觉得在铮哥身下肯定特销.魂,那门都快撞翻了。”姜美丽还在回味着门一次一次的撞动,幻想着连铮强而有力的腰。

按照时间算,姜美丽已经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自从做了那次手术后。被莫阿娇说过无数回,她也觉得该玩的都玩了。等她收心后才发现,其实好男人真的少,多半都只想与你身体发生关系、心里没有关系。

谢翩心里不怎么舒服,虽然他跟连铮是好朋友,被姜美丽当成性.幻想对象还是很膈应。手抓了坨奶油,直抹上姜美丽的脸。

沉沁在美好幻想中的姜美丽手摸脸一手奶油,这么油腻得洗多少次脸才能把油去掉?气急了的她双手握着谢翩的头,直插向蛋糕,还用力向下按了一下。

谢翩抬头满脸奶油,只剩两只眼睛在动,就像意大利把自己全涂白的街头艺术家一样。

姜美丽手指着哈哈大笑,好滑稽的小丑。

谢翩哪里就这么让解决了,他也双手握在姜美丽的双耳边,把自己脸上的奶油全往姜美丽脸上蹭。相碰中,几次唇唇相依,谢翩顺势大胆吻了上去。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姜美丽被他按在地上,两人身上的奶油沾了满地毯也没空管。

谢翩的衬衣被姜美丽扯至肩下,姜美丽身上的t恤被谢翩推到了xiōng上。最后的最后,没有连铮胆大的谢翩抱着姜美丽进了一楼的客房,脚踢关上门共解寂寥。

假借酒后乱性,一人还是有心,可想而知这晚两人没有比连铮清闲多少。

**

姜美丽是被尿憋醒的,她撑着手模模糊糊出卧室,找到一楼大厅的厕所。上完后,直接扑在沙发上继续睡,连厨房门口的莫阿娇叫她都没听见。关键是,姜美丽出来就套了件衬衫,还是男士衬

衫,下面就穿了条小内。

莫阿娇跟厨房里为她熬粥的连铮说不要出去,准备上楼找个毯子盖住姜美丽。刚上两个阶梯,谢翩拿着毯子走出来,抱着熟睡的姜美丽重新回到客房。

**

姜美丽的回笼觉再次被肚子饿醒,在床上伸懒腰时,手打在一个人脸上“啪”一声响。

“嘶……”一声抽气声,姜美丽慢慢转头,看到捂着脸的谢翩。

“你这是什么表情,睡了我还打我,杨白劳也没这么对过白毛女啊!”

姜美丽扯开被子,内衣没穿她感觉的到,身上的男士衬衫让她汗颜,这么性感是不是不应该啊!

“我很传统的,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谢翩继续在姜美丽耳边嘀咕。

姜美丽靠着床头坐起来,用力拍了拍混沌的头,她昨晚没喝多少啊!那零零散散的记忆完全是喝醉了才做的出来,跟谢翩偷听连铮、被谢翩抹蛋糕、被谢翩吻、被谢翩上了……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啦,你他妈还是不是人,连我你都上,有没有一点人性?”

“呃……昨晚一直在上面的人是你,□的人是我好吗?”谢翩也坐起来,梗着脖子争当受害者。

“你不硬我能在上面?”姜美丽拿出枕头抽向谢翩。

“你不在上面我能硬?”谢翩把枕头抢过来,一把扔向床尾。

两人斜着眼怒视,门外响起敲门声,“该起床啦,披萨都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祝大家国庆快乐、有个愉快的假期噢!

43火灾逃难

餐厅的餐桌上,姜美丽与谢翩吃着被莫阿娇重新加热的披萨,时不时相互怒视又低头继续吃。

姜美丽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谢翩做.*,这种质的飞跃关系改变一下子她转不过来,不是恶心,而是暂时还不习惯。

谢翩是被姜美丽的态度伤着了,他虽然没有连铮的身家才华,好歹也是分公司董事长一职,就这么华丽丽被嫌弃了。

坐在旁边喝着闲茶的莫阿娇也是一脑袋问号,这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怎么看怎么别扭,连话都呛了。

“冯要伟给我打电话了,问具体地址选了哪他好做安排,你到底想去哪?”莫阿娇在姜美丽耳边小声说,不想让桌上的谢翩和客厅的连铮听见。

“我没有发言权,你说去哪我就去哪,包吃包住还罗里吧嗦的人是欠抽的。”姜美丽一出口,谢翩就知道莫阿娇偷偷问了什么。

“小气吧啦就是不一样,我们阿连直接包机送你出去玩了,语言不通有精翻,风俗不明有精翻,购物游玩有精翻……”

“上床做.*也有精翻。”姜美丽打断谢翩的话。

“你是精翻吗?”谢翩吃完,抽纸擦手擦嘴问姜美丽。

“不是。”

“那就没有。”谢翩离席,惹得姜美丽挥着油手对着他的背影竖中指。

**

姜美丽与谢翩两人之间今天的只要点就着,然后吵个不停,莫阿娇比不上连铮的淡定,她的耳朵都要炸了。

幸好莫母的一通说做了炖大骨的电话把她解救了,央求着连铮送她回去,那两人之间的气压太低外人在会伤及无辜。

连铮开车送莫阿娇时,姜美丽也搭着顺风车走了,说是去莫阿娇家里蹭饭。

姜美丽自觉在莫阿娇家前一个十字路口下车说在门口等她,连铮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暑假跟我去b市吧,正好我回去主持一项工作,然后带你好好玩一圈。”连铮没有直接问莫阿娇暑假的计划,他只是想看她会怎么回答,关于他与冯要伟的抉择。

“我跟美丽约好了出国的,不然她又说我见色忘友了。”

“两个女人出国我怎么放心,想出国玩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还有,嗯,不止我们两个女人,冯要伟也会去,我没想去很远,就去香港吧,也不算出国,属于中国特别行政区。”莫阿娇说出冯要伟,她身边的男性也只有他的。

“不去好吗,我还是不喜欢你跟他一起出去。”连铮握住莫阿娇的手,认真地看着她。

谢翩把冯要伟的原话都跟他说了,山高皇帝远,他势力再大一时半伙也控制不了特殊事情的发生。冯要伟有的是优势,既然他现在开始表态要抢莫阿娇,就一定会去做。他与莫阿娇有超乎朋友般的默契,有时候就连连铮自己都喟叹不如。

“我跟他早就约好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是出去玩。冯要伟真的只是朋友,也不是吧,算是亲人,哥哥一样照顾我这么多年。冯叔的事,你既然都后悔了,为什么不尝试接受他,毕竟你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我就问你一句,你暑假到底是跟我,还是跟冯要伟?”连铮声音冷了下来,直勾勾问。

“都说了早约好了,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能推吗?毛病吗你!”因为姜美丽下车连铮已开中控锁,莫阿娇推开车门就跑了。

连铮看着她奔跑的样子无奈,他只是没自信了,难道她就没感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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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暑假出行路线,莫阿娇说去香港荡一圈被冯要伟拒绝了,还说她出国都打着擦边球。

最后决定去美国,去赌城看看,然后他为莫阿娇和姜美丽办的签证下来的特别快,不得不说有钱有势好办事。

谢翩从姜美丽那里吵架套话套出来他们是要无拉斯维加斯,世界上那么多好玩的国家冯要伟不选,偏偏选这么简单容易结婚的“结婚之都”。不是谢翩想太多,他觉得冯要伟肯定做的出这事,莫阿娇对冯要伟是完全不设防的。连铮口头上说不让莫阿娇去,莫阿娇觉得连铮小心眼,她认为她跟冯要伟之间没什么。如果连铮让她去,也许就是明天她要嫁给他(冯要伟)了……

只要连铮一提暑假的问题,莫阿娇必挂电话,铁了心是要跟冯要伟出去了。

谢翩为了那一顿打,为了连铮,也得做点事不让冯要伟得逞,只是在想用什么方式把莫阿娇留下。

一直等到凤鸣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谢翩去学校监督多媒体楼的工程,学校因为考试显得特别安静。他摘了工帽出工地,站在cāo场外的树下面乘凉,一位老师跟他搭话:“谢总,你又来了!”

谢翩记得这个女的,好像是跟莫阿娇一个办公室的,礼貌点头回应。

“这么大的天,您还亲自来督工,真难得。”沈冰看谢翩满脸汗水,由衷的夸奖他。

“应该的。”

“这天都要把人烤燃了,不跟你说了,我妈在家都中暑了,我得先回去看看,害得莫老师一个人监考了。再见了,谢总。”沈冰撑着伞急急忙忙向校外走去。

把人烤燃了,也会把很多东西烤燃,虽然很危险,但也不妨是个很好的办法。

谢翩从手机里调出凤鸣考场老师安排,一下就查到莫阿娇在老教学楼五楼。考场只有她一位老师,她做事是出了名的慢工出细活,收试卷会比两位老师来得慢。又是老教学楼,出了问题都可以把责任推给“老”。

谢翩按照连铮开车从连氏到凤鸣的时间,给他发了条短信,回工地从工友放物品的地方偷拿了一瓶酒。来到第一层楼的垃圾道,挑了很多依然物与烟雾重的堆成堆。

钟声响起,因为是最后一门考试,学生们归心似箭交卷出楼。谢翩点燃垃圾,青烟慢慢往上冒,道口外的木栅也跟着燃起来。因为垃圾道这个梯间夏天很臭,很多人选择走另一个梯间,所以没人发现这边已经燃起来了。

然后他偷偷来到五楼莫阿娇所在的那个考场,垃圾道正好在旁边,莫阿娇还有两个组的试卷没收完。谢翩把收好的胶带垃圾袋堆在后门课桌下,点燃开始冒青烟,莫阿娇还在数着试卷。谢翩浇了些酒在木窗上点火,五楼是顶楼,风一吹,老旧的木窗慢慢燃起来。

站在讲台上数最后一遍试卷的莫阿娇只觉得越来越热,想着家里有莫母的冰镇银耳汤,脸上的汗也觉得无所谓了。只是好像有什么怪味,隐约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莫阿娇头从试卷上抬起,窗户燃起了大火、门框也跟着烧了,满过道的臭烟。

风力越来越大,莫阿娇傻呆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脸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楼下的尖叫声越喊越大,听见有人问楼上有没有人,莫阿娇反应过来了。前门与后门都燃起来了,莫阿娇人很慌张来到教室里面的窗户,向下看下面站了很多人,下面人看到她了也在叫着“还有人还有人”。

五层楼的高度,如果她跳下去,肯定没有夏小冉那么幸运。当时她就假想过,如若有一天她遇到这种情况,会后悔当初没有跟连铮好好*。她还真是神算子,越来越多的浓烟往教室里涌,捂着鼻子躲在角落电视机下全身是汗,眼泪止不住地流。

过道上燃着的木窗高温,玻璃慢慢往地下掉,落碎的声音引起楼下一阵一阵的尖叫。有的还在叫着莫老师,119没来之前,刚赶来的学校保安贪生怕死拦着过道不让学生上去。

绝望,恐惧,莫阿娇蹲在角落,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娇娇,听我说,捂住口鼻,蹲在地上,闭上眼睛不要哭,我马上进来。”

莫阿娇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最后意识能感到头上的电视架在摇摇欲坠,她趴在地上慢慢往桌下爬。

罩着西装外套的连铮冲进教室,对着满室的烟喊:“娇娇,你在哪里?”

连铮手捂住口鼻,往里找,听到有动桌凳的声音,寻着声源,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莫阿娇。

连铮抱起莫阿娇,手放在她鼻下,还有气息,悬着的一颗心终是落下了。用西装抱住莫阿娇整个上身,抱起她没有任何犹豫冲出教室。

每每都是这样,等人救出来了,119来了,也有其他人冲上来了。

楼梯间已经看不见阶梯了,连铮深一脚浅一脚抱着莫阿娇下楼。下到二楼的拐角处一脚没踩稳,手里抱着的莫阿娇差点松开,他膝盖跪着稳住了她。顾不了疼痛,站起来继续抱着她下到一楼。楼人见到两人出来,自发响起了掌声。

连铮抱着莫阿娇上了120救护车,护士为躺在推床上呼吸虚弱的莫阿娇戴上氧气罩。再为衣衫褴褛有轻微灼伤的连铮进行紧急处理,整个过程中,连铮握着莫阿娇的手,没有松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梨子做到了!!!!!

再次祝大家国庆节快乐,心想事成,七天假玩疯、哈皮。索噶!

44姐弟吵架

静夏的夜,有丝丝风拂过,一位身着睡衣凉拖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跑进别墅。

姜美丽是睡在沙发上看电视才知道,本市电视台的一个新闻节目,提到凤鸣一中失火的事。现场采访报导,镜头里的记者说只有一位莫姓老师受伤,姜美丽抓起手机和钥匙就往外跑。去医院时,莫阿娇已经出院了,打电话给谢翩才知道是被连铮接回别墅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姜美丽一边往里走一边问给她开门脸上带伤的谢翩。

谢翩拉住要上楼的姜美丽去沙发上坐着,这个时候上去,连铮的气还没消啊,谢翩怕连铮连带着对姜美丽发火。

“人都没事,只是可能吓着了,连铮在上面。”

“没事就好,肯定被吓着了她。火是怎么起的查清楚了吗?”

谢翩只敢点头不敢开口,连铮虽然没有下冯要伟那么狠的手,他也被揍得很惨啊。

“说话啊,你是去黑市练拳击去了吗,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谢翩撇了撇嘴,委屈开口:“阿连。”

“连铮他疯了啊,怎么下那么重的手,你做什么了?”姜美丽看谢翩小媳妇委屈样,扯着嗓子问。

谢翩眨巴着眼摇头,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腊肠看着它主人。

“这是给打傻了啊,我没有飞饼扔着让你跑去接……”姜美丽靠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谢翩。

被比喻是犬类,被刺激的谢翩藏不住了:“还不是你们非要去那什么赌城,我只是想造点烟搞点小火,让阿连赶去英雄救美感动科代表。我不知道那天有那么大的风啊,我下楼前都只燃起一点点……”

“等等,你是说,火是你放的?”姜美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

谢翩听到姜美丽抓的重点,默哀点头,其实是想要姜美丽重点抓住事情是他预测之外的。

“你他妈是疯子还是傻子,这样让连铮英雄救美?故意纵火是要蹲监狱的你知道吗?”

姜美丽气得脸都红了,“要是连铮没赶到呢,那我娇娇怎么办?”姜美丽抓起靠枕,用力地打谢翩。

“只是截住科代表不让她跟冯要伟一起去赌城啊,我也不知道火会烧那么大啊!”谢翩抱头蜷在沙发上,任靠枕雨点般砸在身上。

“那就一定要放火吗,偷了她的护照和签证不一样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屁吗?”姜美丽手打酸了,停下来喘气。

谢翩的心在默默流泪,他要是偷得到还要她提醒吗,难不成还要找帮小偷潜入莫阿娇的家?那样,他的罪过也小不到哪去。归根结底,都是冯要伟惹的,只要有冯要伟在,他们就别想有安稳

的日子过。

**

凌晨,连铮下楼为刚醒的莫阿娇端水,一直没走的姜美丽跟着他进厨房。

“她醒了?”

“嗯。”连铮把装好水的热水壶插进墙上的插孔。

“老人家去医院没找着人,电话打到我这了,你记得叫她回个电话给她妈,老人家很着急。”

“嗯。”

姜美丽见连铮不愿意多说就退出厨房,拿着手机和钥匙出了别墅,谢翩跟着她上了车。

“下去,我不想载你。”姜美丽推着副驾驶上的谢翩,可谢翩屁股像是粘了强力胶,怎么也推不动。

“不下,打死也不下。”谢翩长手握着方向盘就是不动。

姜美丽怕自己用力,谢翩把方向盘一起扯下车就放弃了,不是她想太多,国产车真的得*惜才能长久。

姜美丽不管谢翩,系好安全带插钥匙,谢翩才放手让她开。

**

水开后再倒进杯子里,放在冷水里沁温,花了点时间。连铮端着水进卧室,床上的莫阿娇眼睛红红的看着他。

“怎么了又,刚刚还好好的。”连铮坐在床头,让莫阿娇靠在自己身上,给她喂水。

“你去了好久……”莫阿娇喝了大半杯,靠在连铮怀里说。

连铮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手慢慢抚着莫阿娇的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粘他,也只有这个时候他

才得以宁静。

“你的手?”莫阿娇看到连铮手臂上有薄层水泡,手腕上是淡淡红斑。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唉,怎么又哭了呢。”连铮用指腹擦着莫阿娇脸上的眼泪。

“你别动别动,我不哭了。”莫阿娇轻轻握住连铮为她擦眼泪的手,但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对不起……”莫阿娇哽咽着,看着那层薄泡,心里很难过。

连铮只能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莫阿娇,让她的眼泪沁在他xiōng前的衣服上,“傻瓜,你永远不用跟我说这三个字。”

莫阿娇啊连铮怀里越哭越凶,沾湿了连铮的衣服也沾湿了连铮的心。

**

第二天,莫阿娇怕家里人担心,要回去交代一声,本来是要坐的士的,奈不过连铮只能由着他送。

莫阿娇一到家,莫母就抱着她哭,坐着的莫父也站了起来,眼睛湿湿的看着莫阿娇。

“你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本来莫阿娇是在安慰莫母,也控制不住跟着莫母一起哭,客厅里两人的哭声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莫阿衍边扣皮带边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活着”的莫阿娇,上前抱着母女俩,三人一起哭成一团。

莫父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没忍住,从眼角流了下来,他背着手进了书房。

莫父从书架上拿了本《红楼梦》下来,放在书桌上打开翻到326页,拿出这页夹的老照片,湿润的眼眶又开始泛泪:娇娇,她没事……

**

一向不让莫阿娇进厨房的莫母,这次拖着莫阿娇在旁边陪她做饭,莫阿衍给冯要伟打电话报平安后,也堵在厨房里要帮忙。三人我炒菜你递盐他拿盘子,很快就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一向不怎么说话的莫父,破天荒跟着莫母和莫阿衍为莫阿娇夹了几次菜。有他的加入,莫阿娇根本不用自己动筷夹,酸着鼻子吃了三碗。

莫阿娇吃完后就回房开始收拾衣物,晚上连铮要来接她。

莫阿衍端着蜂蜜水进来,看到地上开着的行李箱,对着在衣柜前找衣服的莫阿娇说:“要哥已经推迟机票了,今天好好休息别收拾了,过两天我帮你。”

“我不去了,连铮受伤了,我要去照顾他。”莫阿娇终于找到一件不是很露的睡衣,扔进行李箱。

“什么?他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你去照顾他?他那种人就应该去死!”

“阿衍!他就是因为我才受得伤,如果不是他,我早被埋在火海里了,也没有机会听见你在这诅咒他!”莫阿娇用力关上行李箱,竖起来放好。

新闻上说是一位群众冲上去救了他姐,莫阿衍有想过要找到那位群众表示一下他的谢意。昨晚,莫母说他姐在姜美丽家睡着了,他当时有想过为什么他姐出院没回家而去姜美丽家,是因为她家有医生吧。这么说来,姜美丽就是在骗人,接他姐出院的肯定是连铮,就是新闻上所说的“群众”。

“他连铮有的是钱请看护,你去干什么。姐,我求你,那种人你真的没必要再去相信,有可能火都是他放着演给你看的!”

“阿衍!那是火啊,我就要死在里面了,你不感谢他请不要污蔑他!”莫阿娇从化妆镜前随便拿了几样扔进包里。

“那为什么他刚好会出现在现场,刚好救了你?”莫阿衍才不信有那么多巧合,拖着莫阿娇的手不让她继续捡东西。

莫阿娇甩开他的手,“你的意思是没人来救我,我死在里面就好了是吗?”

“莫阿娇!我是那个意思吗?找遍整个医院没见到你人我急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还要安慰伤心的爸妈,知道你在姜美丽家我们才安心!”莫阿衍气得全身发抖。

莫阿娇没力气跟莫阿衍吵了,坐在电脑椅上,桌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就没响了。

莫阿娇看着屏幕上连铮的号码暗淡下去,才再次开口:“对不起,我说胡话了,不应该让你们担心。”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他连铮的君子之腹了,过世的人都不重要,你好好跟凶手恋*吧。”莫阿衍走到桌边,拿起水杯砸向地面,水与碎玻璃溅了一地。

莫母进来,莫阿衍与他擦肩而过,莫母叫他他也不理,出去大门被他甩得震天响。

莫母转身到阳台拿来扫帚和铲,把碎玻璃扫进胶铲倒进厨房的垃圾桶,再进来莫阿娇还是闭着眼手抚着额头。

“等阿衍回来,我一定教训他,娇娇别生气了。”莫母摸着莫阿娇及腰的长发,温柔的安慰她。

“是我不好,惹他生气了。”莫阿娇把莫母放在她背上的手拿到前面来,脸印在莫母带有茧的手掌上。

“他是男子汉就应该让着你,你刚从火场出来,他还敢摔杯子吓完人后自己走人,看他回来我不收拾他!”

莫阿衍小的时候经常说莫母重女轻男,对莫阿娇是温柔如水,对他是严厉如火,莫母就用女儿要富养儿子穷养的话来解释。莫阿娇自己也能体会到莫母对她的好,已经超过了很多母亲对女儿的溺*了。

“对不起妈,昨天吓着你们了,是阿娇不孝。”莫阿娇抱着莫母的腰,脸颊贴着莫母身上的棉质睡衣。

“是真的吓着妈妈了!幸好有热心群众,我得给电视台打个电话找到那个热心群众好好感谢他。”

莫阿娇听到“热心群众”这个称呼,苦着的脸终于带了点微笑。

“你说我们是送面锦旗好还是鲜花,现在的人都比较实际,还是送钱吧,那个最直接。”莫母在心里盘算着,今晚新闻她要记住下面的电话号码。

“都不用了,我去把‘热心群众’照顾好就是感谢了。”莫阿娇站起来,继续收拾东西。

“去医院吗?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莫母转身要往外走准备去换衣服,被莫阿娇拉住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个人照顾他就行了。”莫阿娇心里冒冷汗,她目前还不想家里人见到连铮,虽然莫阿衍已经见到了。

莫母好笑的打量莫阿娇:“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是我去吧,我有经验。”

“好了好了,我直说,他是我男朋友啦,现在做很多事不能沾水。作为女朋友不能假借他手啊,况且还是为了救我。”

“男朋友”这三个字从莫阿娇嘴里出来真的太难得了,莫母捂着嘴笑。这么快就好上了,可能是学校的老师,看着莫阿娇涨红的脸,莫母知道她是害羞了。帮着她收拾好东西,拖着箱子把莫阿娇送到楼下,又捂着嘴上楼,她家娇娇终于是想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是玻璃心,被评论刺激到了,也知道这篇文不是人民币会人人都喜欢。

45沐浴更衣

莫阿娇低头刚走出小区大门,手上的行李箱就被拿走了。

“心情不好?”连铮捏了捏莫阿娇的脸问。

“没有,等很久了吧,行李还是我自己提吧,不是很重。”

莫阿娇脸堆上笑,想要拿过行李箱,连铮一把把拉杆按了下去,提着箱子牵着人上车。

**

回到别墅,等在屋内的谢翩接过连铮手上的行李箱,提着放在沙发边。

“阿连吃中餐还是西餐?”谢翩和连铮是一起下的班,连铮去接莫阿娇,他就先回来了。

“你想吃什么?”连铮问身边的莫阿娇。

“我晚上吃得很饱,不用做我那份,你给他熬点粥下点面条什么的吧,别放酱油,留疤颜色会很深的。”莫阿娇对着谢翩的脸看很久,英俊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打了。

莫阿娇女主人一样的语气,谢翩会意点头溜得很快,连铮唇角上扬。

“我先上去了,你慢慢吃,不许喝酒啊!”莫阿娇按着连铮的肩膀不让他起身送她上楼,提着箱子飞快地往上跑。

厨房里的谢翩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从门框偏着头就看到莫阿娇上楼的身影。还真是,木制楼梯踏步用那么大力,如果楼下住的有人一定会告她扰民。

连铮从沙发上起来,进到厨房,看到火上的平底锅内煎着两个蛋,从冰箱内拿了瓶水出去。

谢翩把煎得七分熟的蛋捞起来,把切好的小肉丝放进锅中炒至变色,再把切好的胡萝卜丝和黄瓜丝倒进去炒熟盛盘。一姿一势,稳健熟练,两碗热腾腾的肉丝**蛋面端向餐桌。

“你跟姜美丽做了?”

谢翩因连铮这句话,嘴巴刚吞进去的一口面卡在喉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抱着碗猛喝了口汤才慢慢咽下。

“动了她的身,就好好对她,改掉你以前那些坏毛病。”

“咳咳,咳咳,我知道。”谢翩咳着,手摸着脖子顺畅,想起姜美丽喂他喝红糖水的玉手,脸不自觉的笑了。

连铮瞥了一眼一脸yín.笑的谢翩,匆匆夹了几口吃完放下筷子上楼了。

**

莫阿娇正坐在化妆镜前往脸上拍爽肤水,听见开门声,没有回头就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等我一会儿就帮你洗。”

连铮站在莫阿娇身后,握住她拍脸的手,“直接抹上去就好了,打着不会痛吗?”

护肤也做完了,莫阿娇笑着站起来,把连铮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拍打效果吸收得更好一点,摸着是不是很舒服?”

“嗯,是很舒服。”连铮嘴上说着,眼睛却瞟向莫阿娇的xiōng,看着应该是没穿内衣,粉色睡衣若隐若现可以看见那两个点。

“流氓,你看哪里啊,不准看!”莫阿娇双手抱xiōng挡住,她洗完澡后有挣扎过穿不穿内衣的,不穿内衣节约麻烦战胜了穿内衣。

连铮很配合,立刻双手捂住眼睛,但是唇角笑得很高。

“很烦啊你,再笑就自己去洗,沾水了好留疤,留疤娶不着媳妇儿。”

“留疤我无所谓,媳妇儿一定要娶!”连铮手依然没有放下来,只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莫阿娇垫脚,在他两只手上一边拍了一下,拿下一只手牵着进洗手间。

浴缸内的水早已经接好了,莫阿娇手试了下温度,刚好。

站在她身后的连铮看她弯着腰的翘臀,手不自觉伸上去拍了一下。莫阿娇直起身,回头瞪着他:“你还洗不洗的?”

“洗,也得你帮我脱了衣服再进去洗啊。”连铮张开双手,做着任莫阿娇鱼肉的动作。

早上穿衣服也要叫莫阿娇帮他穿,他还无耻的说昨晚的内裤花式穿着他不舒服也要换。可想而知,莫阿娇红着脸为他换内裤时,手有几次都碰到了那个部位,连铮却是闭着眼睛享受的很。想他回公司了奋笔疾书的手,哪像是连衣服都不能自己换的病样,不过是喜欢莫阿娇为他做的生活琐事。

莫阿娇一颗一颗解开连铮的短袖衬衫扣子,褪下时特别是那只有水泡的手臂,连铮假装皱了下眉,莫阿娇的动作更慢还用嘴轻轻吹着。

衬衫扔进篮子里,连铮站着没动,看一眼莫阿娇接着看一眼自己的裤子,在表示还等什么,裤子等着你的。

无奈的莫阿娇只能继续帮他脱下半身,解开皮带蹲下去往下拉着裤子,连铮配合着提脚,裤子也扔进篮子里。

莫阿娇叹了口气,没有抬头,双手拉着连铮的内裤边缘,慢慢往下拉,连铮闷笑着又配合着提脚,内裤被扔进篮子里。

被脱光的连铮站在原地,没想着进浴缸。莫阿娇起身慢慢站起来,只是这一起,已经勃发的某物顶端顺着莫阿娇的额头鼻子红唇下巴捋过,让原本闷笑的连铮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何等速度与*,让连铮脸跟着莫阿娇一起胀红了,莫阿娇是害羞,连铮是爽!他留恋着顶端停留在她红唇那一瞬间的快.感,手握着某物直抽.动了几次,急着声音喷出液体撒在莫阿娇的睡裙上。

“你……你!”莫阿娇低头看着自己裙上的液体,又惊又气,这么简单直接就喷了,平常他不是要很久的吗?最关键的是,她才刚换的裙子啊!

“你知道的,我一向对你没抵抗力,这次是你又那么主动,我就控制不住了。”连铮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是第一次碰她的唇。

莫阿娇无语了,连铮当着她的面玩飞机,还是她主动引.诱的?

莫阿娇推着还一脸享受的连铮进浴缸,坐在浴缸边缘,把他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自己腿上,倒沐浴露在手心往连铮身上擦。还没有泛起泡泡的清水中,连铮的某物又昂扬了起来,莫阿娇看了一眼,满手泡泡用力拍了一下连铮的xiōng。连铮偏着头靠在莫阿娇身上,微笑着任她帮他搓洗。

莫阿娇发现除了手臂上,连铮的双膝盖也青了,洗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怕弄疼他。

洗完澡,只有下.身裹着浴巾的连铮一身干爽,穿着睡裙的莫阿娇却湿了。

莫阿娇为连铮擦完药,才又从箱子里拿睡衣进洗手间换。

“家里怎么找不到洗衣粉?连块肥皂也没有?”莫阿娇换好后,出来问连铮。

“你要洗衣粉干什么,累了半天了,上来睡觉吧。”连铮拍着床上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她上来。

“洗衣服啊,会不会在一楼的洗手间?”莫阿娇想着现在是夏天,晚上还是把衣服洗了比较好。

“不用了,全部装在袋子里送干洗店。”

莫阿娇手握门把的手不想扭了,她怎么忘了,这里住着的是两个男人,除了厨房里的器具比较齐全,其他地方生活气息都很薄弱。那么忙的两人,除了吃的不假借他手,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神仙。

莫阿娇爬上床,依偎紧挨着连铮躺下,连铮为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上印一吻,“晚安。”躺下。

莫阿娇是真的累了,在家跟莫阿衍吵架,在这给一米八几的连铮洗澡。快睡着前,她想着明天去超市大购物,既然她人已经到了这了,连铮的衣服就不用送去干洗了。

连铮听着身边的莫阿娇呼吸声开始均匀,就知道她睡着了,用力把她往怀里带,抱着她无欲入眠。

**

夏天的早晨来的很快,莫阿娇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后又蹲在床边在连铮脸上亲了一下才出卧室。

门一关上,莫阿娇从他怀里起来就醒了的连铮手摸上刚刚被亲过的地方,心情无限好。

莫阿娇下楼正好与打呵欠伸懒腰的谢翩遇上,“早啊,翩翩。”这个叫法,谢翩一个激灵,半醒的瞌睡都吓没了。

“科代表,你还是叫我全名好了,我脸上还痛着啦!”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脸是怎么搞的,脖子也那么多淤青?”莫阿娇低着头偏着头仔细看谢翩的脖子。

脸是连铮打的、脖子是连铮掐的、身上还有,谢翩只是在心里这么说,嘴上胡乱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与别人追尾了,没系安全带脸撞方向盘了。”

“那你脖子?”

“脖子是被追尾的那辆车车主是个泼辣女,抓着我的脖子让我赔。”

莫阿娇一听是个女人,眉头不由皱起来,“你怎么能与别的女人有如此亲近的行为呢,美丽会生气的。”

“要换做以前,女人扑上来我决定把她压在车盖上做了,就是因为有姜美丽了,我才好声好气跟那个女人说赔偿,所以就起印了。不敢见她,怕她多想。”说谎不交税的谢翩节约了很多税钱,不是他不敢见是不得见,请假在家的姜美丽根本不给他开门。他知道姜美丽肯定不会把火灾的缘由说出来,知道是他的话莫阿娇一定会以为是连铮指使的,姜美丽所以才不想见到他。

“唉,现在的女人都凶猛的很,还是我家美丽可*。对了,家里有洗衣机吗?”

“洗衣机?好像有吧,怎么?”谢翩有点跟不上莫阿娇的节奏,本来想装可怜要莫阿娇把姜美丽骗到这来的。

“有就好。”莫阿娇微笑着“咚咚咚”又转身上楼了。

“呃……”谢翩看着像兔子一样上楼的莫阿娇,还是去做早餐吧……

**

从别墅出来,司机谢翩从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后座面含春笑的连铮。他各种羡慕嫉妒,莫阿娇为连铮给土司抹果酱,倒牛奶,帮他穿鞋,这些小动作谢翩都看在眼里,他也好想受点伤让姜美丽为她来做这些。情路难难,他跟姜美丽之间不牵扯任何过往与仇恨,为什么还走不到一起呢?

车里往别墅方向开的姜美丽打了个喷嚏,是谁在骂她?接到莫阿娇,两人奔向北江最大的商场。

莫阿娇买的那些东西完全像是在安家,买完后写好别墅地址选择送货上门,她拉着姜美丽下到地下超市。

令姜美丽咋舌的是,莫阿娇会买洗衣粉了,不像以前仙女不问人间事。路过蔬菜区,莫阿娇记得美白修复皮肤可以用黄瓜的,她就拿了很多根新鲜的黄瓜放进推车,对于别的菜也不懂,就拿了几样熟食。

结账排队时,站在队外的姜美丽看着车里的黄瓜开莫阿娇玩笑:“你家连铮只是手受伤,你就买这么多黄瓜以备不时之需,让他情何以堪!”

“买着是吃的,不是用的!”莫阿娇白了她一眼随着队伍向前走。

“不用解释,我懂得,吃用都是一样入口,只是上下的差别……”姜美丽说的时候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莫阿娇懒得跟她辩,眼睛看着前面的队伍不理她。

前面的老奶奶觉得旁边的姜美丽表情很可*,插着嘴纠正她的常识:“小姑娘,黄瓜只有中间水份才多。”

“呃……是吗……”姜美丽眼睛瞟着憋笑的莫阿娇,她不敢接着说流氓话了。

老奶奶很热心啊,从自己推车里拿出一根黄瓜,详细指着各个部位,给姜美丽解释着黄瓜好坏的各种知识。直到老奶奶结账,提着环保袋还拍着姜美丽的肩说下次再跟她聊。

“要笑就笑出来,憋着会难受的。”姜美丽提着稍重的袋子出超市,莫阿娇提着另一个小的袋子乐呵呵跟着她。

把东西送上车后,莫阿娇为了安慰吃瘪的姜美丽,又拖着她去了楼上咖啡厅。

莫阿娇点了很多东西,哄得姜美丽又喜笑开颜了。消化系统特别快的姜美丽喝了几杯咖啡就跑厕所,莫阿娇拿起她留在桌上的手机给冯要伟发短信约他出来,冯要伟没回短信,但是半个小时后还是出现在咖啡厅。

“冯要伟,你怎么在这?”

背对着的莫阿娇听到姜美丽对着她身后问,她才转头,看到这两天不接她电话的冯要伟。

“哦,我可能走错了。”冯要伟看到莫阿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转身就走,被急忙起来的莫阿娇拉住了。

“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从此以后就不理我了是吗?”

冯要伟没有用力扯开,他感觉到莫阿娇抓的很紧,如果他用力她就会摔。听到她委屈的声音,他苦笑,他就没接她电话一天,就是生气很久了吗?

“你先站好。”冯要伟看莫阿娇双脚圈着的怪姿势,提醒她。

“哈哈,娇娇你不练体cāo很可惜了啊。”坐在位置上的姜美丽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评论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46撞车上人

“你们聊着,我走先,停车场等你。”姜美丽主动让贤,一口喝完杯里剩下的咖啡,提着包闪了。

冯要伟靠在椅背上,就这么看着对面的莫阿娇,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莫阿娇本来准备了千言万语,见着冯要伟后又说不出了。她不止歉疚于爽约不去旅游,更歉疚于冯要伟被改变的人生。

冯要伟听着这三个字特别刺耳,特别是从莫阿娇口中对他说。莫阿娇是谁,是从小时候吃米糊糊起,他就开始让她多吃两勺的人,是他在外迷失时,心里牵引他要回归正道的动力。她今天跟他说对不起,他该说什么?

莫阿娇见冯要伟没反应,喉咙像堵着什么,还是继续说:“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真的*他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陷进去了。当时火燃起来时,我刚开始很怕,最后心里却是一种解脱,终于可以不用在你们俩之间转来转去了。火那么大,他什么也不顾把我救出来……”

“我也会,即便是火海,我也会什么都不顾!”冯要伟吼出来,他很少对莫阿娇说重话的,今天终于破功了。

安静优雅的咖啡厅,冯要伟的声音特别突兀,引得其他人都看向这边。

莫阿娇头低下,眼睛一闭,眼眶里的泪滴落在牛仔裤上,慢慢晕开成一团深色。

“其实也没什么,我自己都分不清对你是*情还是亲情,说是*情我在b市又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说是亲情,我又不想别的男人拥有你。也好,我很脏,配不上你。”

莫阿娇抬头,兀自地看着冯要伟,她没想到他会点破两人之间的关系,似*非*。她也是在遇到连铮后才分清楚,她对冯要伟只是朋友间的感情。她很贪心,想要连铮的*,也想要冯要伟的谊,只是这水火不容的两人绝非因她这个纽带能改善。

“你对我很重要,这么多年都是。”

“但是还是比不上连铮。”冯要伟有些难受想喝水,拿起桌上的杯子却是空的,烦躁地放下。

“不得不说,连铮他真的很厉害,可以一次一次击碎你心里的负担,让你无视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好,无视我爸爸的死。现在你连阿衍都不顾了,我们这些人,全部抵不上那个连铮。”

莫阿衍那晚出来,直接去了冯要伟酒吧喝得烂醉,经理把冯要伟叫来时,莫阿衍已经在酒吧里撒酒疯了。看到冯要伟来,大男人的他抱着冯要伟开始哭,打着酒嗝哭姐姐说他咒她死。

莫阿衍和冯要伟一样,对莫阿娇关心备至,只是他性格太冲,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冯要伟在知道莫阿娇去照顾连铮后,他没有再接她的电话。姜美丽的短信,他一看就知道不是本人发的,姜美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知道是莫阿娇,他还是来了,却只是找气受。

“不是的……”

“我爸与他非亲非故毫无交集,他为什么要来设陷阱害我爸,因为他家里那个不正常的妈,别的家就要陪着不正常?”冯要伟一度怀疑过连铮是他爸爸在外另一个儿子,上次在酒店找到莫阿娇后,他在床上和浴室捡了男人的头发去做过dna。验出是分属于不同的两个人,两人的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爸爸冯博,前二十几年的过往一片空白。

冯要伟钻进了死胡同,查不出任何资料。关于连铮家里的那位母亲,毫无任何消息,冯要伟千方百计从周边调查,只知道她精神不正常。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过去的种种被当年的连铖与现在的连铮全销毁了。

“你与他在一起,我管不了,但是不代表我不介意。娇娇,我不愿意对你进行道德绑架,也不想你夹在中间不好做,今天我就给你说最后一句话,你如果需要我,我会一直在。”冯要伟说完站起来走了。

莫阿娇坐在位置上,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手掌向下流。权衡之间,她偏向了连铮,这也是她必须面对的结果。

**

姜美丽的熊猫刚在别墅外的小道上熄火,车身被撞,弄得已经解开安全带的姜美丽脸直接砸向方向盘,车喇叭“嘀”一声长鸣。

“嘶,这***是拿我的车当减速板使了是吗?”姜没有揉着额头向后看,正好看到从卡宴里出来的谢翩。

“有没有怎样,我看看。”莫阿娇只是勒着xiōng口了,想拉住撞脸的姜美丽,人已经开门下去了。注意到方向盘喇叭键上有血迹时,也马上跟着下车。

卡宴副驾驶上的连铮冲上来,抱着刚出车莫阿娇的双臂,想看她有没有撞到。

“下雨了?”姜美丽感觉鼻子下有液体,抬头看,太阳光刺得她马上用手挡住眼睛。一仰头,鼻孔有液体倒灌,姜美丽不舒服用手一摸,放在还不怎么看得清的眼睛前,这颜色好像血啊。

“头就这样仰着,别动!”谢翩吓着了,手下人说莫阿娇与冯要伟见面后,当时正在连铮办公室的他就充当司机了。看到姜美丽的车,他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速度没控制好就撞狠了,又为证明他智商直线下降提供了一次依据。

“**.你大爷,你赔我车你赔我医药费啊!”姜美丽头仰着被谢翩推着进门,带着哭腔骂着谢翩。

莫阿娇来到车尾,熊猫凹进去的一大块,卡宴什么事都没有,这就是**蛋撞石头的原理吧。

“快进去,你的手不能晒!”莫阿娇提着袋子,又被连铮一把夺过两人相拥走进。

**

一楼的洗手间门大开,时不时冒出姜美丽的骂声和谢翩认错的话。

莫阿娇提着装食材的袋子进厨房,连铮把大袋子扔在餐桌上马上跟进厨房。

“为什么要跟冯要伟见面?”

莫阿娇刚打开冰箱冷气扑向她,有点不可思议问:“你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

“我需要什么保护?”

“冯要伟跟你说什么了,你眼睛为什么又有点肿?”连铮上前,被莫阿娇用力一推,背撞向墙,装作闷哼一声。

莫阿娇急了,扶住连铮,怕是撞到他哪了。从给他洗澡看到他身上那么多小伤后,她都很小心地

伺候他,刚刚是没控制好力度。

连铮一把把莫阿娇困在怀里,不让她动。

“我害怕,听到你跟冯要伟见面还心情低落,我就怕这两天的幸福会是泡沫马上就消失了。我怕你又选择他,不要我。”

“不会的,我会一直都在的。”莫阿娇双手抱住连铮的腰安慰他,她知道连铮一直以来都介意冯要伟在她心中的位置。

得到应许的连铮笑了,抱开莫阿娇求说:“你们说了什么,他为什么把你弄哭了?那群人怎么办事的,连谈话内容都不知道!”

又围到“跟踪”的问题,莫阿娇气得推开连铮,捡着流理台上的东西往冰箱里放。“你直接在我身上安个窃听器好了。”

“这个建议不错,我考虑考虑。”连铮拉着冰箱的门,方便莫阿娇放东西。

莫阿娇斜眼看连铮,连铮挑了挑唇角表示他无畏,两人在放东西间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无节cāo对话。

阿娇:“你懂不懂什么叫**和人身自由,年级第一的智商全拿去研究体.位了吗?”

阿连:“你少说了宾语,是与你的体位。”

阿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上了我。”

阿连:“我这辈子最痛快的事就是让你被我上。”

阿娇:“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看你撸飞机。”

阿连:“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看你买黄瓜。”

阿娇:“我这辈子……”

阿连:“别说了,你这辈子做什么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阿娇:“跟你在一起干嘛?”

阿连:“干,干得娇喘连连。”

莫阿娇悲愤地关上冰箱,想着再组织语言进行反击,看到厨房门口姜美丽与谢翩二人,脸红着说不出话了。刚刚连铮的话那么露骨,不知道两人听到了多少?

“跟你在一起干嘛?”鼻子塞着卫生纸的姜美丽翘起兰花指问谢翩。

“干,干得娇喘连连!”谢翩马上接。

莫阿娇瞪一眼连铮,低着头跑着出厨房“咚咚咚”上楼了。

姜美丽撑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了,旁边的谢翩乘机抱住她的腰跟着一起笑。

连铮也笑着追上去,又要哄莫阿娇很久她才愿意理他了。脸皮薄的她,每次被姜谢两人一逗就跑,最后还得要他来哄。

**

“手,拿开!”姜美丽笑完了,瞪着身后的谢翩说。

谢翩哪会放,本来只是轻轻抱着的,姜美丽一说更是用力双手圈着她的腰。

“靠,快放开,要勒死了!”姜美丽憋着气,用力踩着谢翩的脚尖,谢翩还是不放。

姜美丽急了,扯出鼻子里插的卫生纸,侧身扯着谢翩的下巴往他嘴里塞,又合着嘴让他含住。姜美丽心想,这么恶心的东西塞进去,他会松手推开吧。

谢翩岿然不动,就这么深情的看着姜美丽,任她双手抵着他的下巴。

“要不要啊,玩那么大……”姜美丽不忍心了,谢翩不觉得恶心她都替他恶心,沾有她鼻血的卫生纸在他嘴里……

姜美丽抖着手扯卫生纸,嘴里的一半已经融化了,她皱着眉看着手中的半截卫生纸。

谢翩“呸”一声把嘴里的卫生纸吐在地上,“姜美丽,我没有跟你玩,我对你是认真的。”

“你先放开,我们再来谈认真认假的问题好吗?”

“你当我傻冒啊,我放开了,你不像兔子一样溜了我都不姓谢。”

“你看,为了你的智商与你祖宗的姓氏我都得溜不是。”

“少跟我贫,今天咱们必须把话说清楚。”谢翩抱着姜美丽来到沙发边,姜美丽就这么对着他直勾勾坐在他大腿上,这个姿势,很yín很怪。

“谈话最基本的尊敬就是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你这样跟我说话,我是在侮辱你啊,为了男人的自尊,快放我下来。”姜美丽从没见过如此执着的谢翩,扭动着身体要逃脱,因为只有腰上那双手为依托,所以她整个人就像个要摇摇欲坠的大楼左偏右偏。

“我起反应了,你再动我不保证会让阿连与科代表看到现场版的春宫图。”谢翩咬着牙隐忍。

姜美丽闻声不动了,谢翩坐下的时候为什么不张开双腿?那样即使她被抱着也是坐在沙发上而不是在他并拢的大腿!

姜美丽感觉到有个硬物杵着自己屁股,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第一次对着谢翩无招。

“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谢翩单刀直入,他怕绕圈圈最后会被姜美丽给带沟里去。

“有感觉,你好像真的硬了……”姜美丽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前方说。

“我不是指这个!”谢翩咬着姜美丽背后的衣服恶狠狠地说。

姜美丽因他的动作上身向前倾,下.身又磨到了坚硬的某物,“你杵着我问有没有感觉,那是指什么,反正我是没湿。”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我、对我有没有感情?”谢翩上身挨着姜美丽的背,两人的下.身挨得更紧,隔着衣物相触。

“不喜欢,没感情。”

谢翩趴在姜美丽身上不做声了,这个答案,他……

姜美丽想起过往,以及她跟谢翩一起住的那几天,谢翩搬走只剩她一人后的各种不习惯。那种普通感情已经潜移默化,她只是不承认,不敢确定*玩的谢翩是否也对她有情。

“我很烦你,每次你看到我了就只会打击我是男人婆之类的,跟我吵架气我。喜欢打击我学习不好,跟隔壁班的班花眉来眼去恶心死人了。带着我看a.片给我看黄.色杂志,害我有了这个习惯,让我在寝室被其他女生鄙视。”

这才是真正的姜美丽,独特的一面,其实她不是表面上的无所谓。她谈男朋友,是为了免去她与莫阿娇大冬天去水房打开水,她心疼是莫阿娇,一手的冻疮。其中也有喜欢的,对**好奇就发生了关系,归根到底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她抽烟喝酒,不过是跟莫阿娇一起看了《花样年华》,她喜欢上张曼玉抽烟时的妖娆,不过最后她东施效颦了。自从酒吧419后,姜美丽慢慢在改变,再也没有乱混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谢翩从姜美丽的话中找到了重心,她不是对自己没感觉,而是没有正视。

“你整天拿牛津词典砸我,后脑勺全是包我每晚都是趴着睡,用那么大的力,还不允许我说两句?还有隔壁班花是来看阿连的,阿连不鸟她我是出于礼貌跟她说两句。还说对我没感情,这么老远的事都记得?”

姜美丽也在想,为什么她都记得谢翩带她做过的事,有些跟莫阿娇一起的事经过时间的沉淀都慢慢淡忘了。

“因为你很讨人厌啊。”姜美丽说出这句话,自己都恶寒皱脸,这么矫情的话是她说的?

“讨厌你还不是把我上了,上了就要对我负责。”

“那你的车把我的车上了,你是不是也要负责?”姜美丽想起停在外面的熊猫了。

“我先上一次车的主人,一起负责。”谢翩抱着姜美丽走进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还原文案的感觉尊好!!!

我亲*的翩翩与美丽好上了,甜甜哒。

很多线索扯出来了,不是我拖沓,是真的要一章一章的来,请谅解。

47B市吃味

别墅外的草地上放着一个落地晒衣架,上面挂着寻一色的黑色系衣物,其中还夹杂着几件粉色系的睡衣。对应的二楼阳台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落地晾衣架,挂着内衣内裤。

莫阿娇忙完,看了眼墙上的钟,是吃晚饭的点了。连铮在二楼的书房工作,莫阿娇想去看看谢翩在忙什么,走到他卧室门口手刚放在门上准备敲,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让她脑炸了。

都有自己的事忙,做晚餐的任务莫阿娇就主动揽上了。

莫阿娇把冰箱里从超市买回来的熟食拿出来,倒在盒子里放进微波炉。四人能吃多少米?莫阿娇在心里嘀咕,先用米勺舀了三下,觉得不够又加了两下淘着煮上。洗了四个番茄,用四个小碟子

装着放在餐桌上。拿出两根黄瓜洗净,用刀切成坨,放进榨汁机里榨成汁,装成四杯。

连铮听完b市总公司销售经理汇报完出书房,大厅外阳台上的晾衣架吸住了他的注意。

连铮来到阳台,手抚上粉色半湿的内衣上,旁边挂的是他昨晚换的内裤,看着很温馨。这种莫名的满足,他从来没有过。从阳台望下去,下面晾的是他的衬衫,这才是家。

连铮急着下楼,穿着围裙的莫阿娇正戴着手套端着盘子往餐桌上放。

“忙完了啊,正好可以吃饭了。”莫阿娇说完又倒回厨房,把最后一盘端出来。

连铮来到餐桌旁,看着桌上红红绿绿,“你做的?”

“除了这,这,其他都是买的。”莫阿娇指着黄瓜汁和番茄说。

连铮了然地点头,看着碟子上那一整个番茄,也知道那个是她做的,应该说是她洗的……

“你去叫谢翩出来吧,美丽陪了我逛了一上午就喝了几杯咖啡肯定饿了。”莫阿娇把饭端上来,她不好意思去喊,只好叫连铮去。

连铮看着碗里半饱满的米粒,默默吞了口口水,不管谢翩现在怎么火热都必须把他叫起来。

“好香啊。”姜美丽的声音先从卧室方向传来,接着她的人跑了出来,谢翩跟在她后面。

“你做的?”姜美丽先看了几眼桌上的菜,然后再不可思议地问穿着围裙的莫阿娇。

“科代表做的?”谢翩一眼就看出碗里的饭没熟,被连铮的眼神扫过来,就弱弱问了这么一句。

“既然都来了,就坐下吃吧。”莫阿娇在窃喜,大家同一句台词是夸奖她啊,终于会做饭了。

谢翩与姜美丽在连铮的扫视中,不情愿地挨着坐下,莫阿娇笑眯眯地用勺子给连铮喂,连铮笑着慢慢嚼。现在的连铮在莫阿娇面前,完全是个瓷娃娃,上大人般的待遇。

“我突然间想吃披萨,不如咱叫两个披萨吧。”姜美丽手里的筷子始终不敢往嘴里喂。

“要等很久的,你一天没吃饭了,得饿坏了。”莫阿娇好心劝说。

姜美丽不说话了,莫阿娇柔软关切的声音即便是毒药她也吞了。瞪了几眼旁边同样苦着脸的谢翩,叫他早结束出来做饭偏偏他还要,这下真有好果子吃了。

吃着半生熟的米饭,抢着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姜美丽与谢翩把碗里饭吃的一颗不剩,摸着肚子说饱了。

“咦,你们今天怎么只吃这么点,锅里还有很多啊?”莫阿娇放下勺子问。

姜美丽逼着自己打了个嗝,“真饱了。”拿起手边的水杯,猛喝了一口,强忍着没吐出慢慢吞下。

“你就倒的这么纯的黄瓜水没加糖?”生味刺得姜美丽脸皱成一团。

“加糖营养成份就流失了,原味的好,对连铮手的恢复有帮助。”莫阿娇笑着端起杯子喂在连铮嘴边。

以前姜美丽就跟他俩说过,莫阿娇做一次饭你会一辈子都不想吃饭了,虽然成份有待夸张,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谢翩算是见识到了,手拿着番茄咬着吃,这多卫生啊,一人一个又不会传播口水。

餐桌上的熟食被吃的一点不剩,连铮忍着胃部不适叫谢翩给还没吃的莫阿娇重新做。

谢翩在厨房捯饬,姜美丽在旁边洗碗,两人强烈谴责连铮让他们吃生的却让莫阿娇吃熟的的行为。

四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三人不约而同摸着自己的胃,只有莫阿娇笑眯眯地边吃着什锦炒饭边跟他们聊内容。

**

晚上,谢翩把姜美丽送回她父母家,回来的时候看到连铮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盖着眼,一只手捂着胃。

谢翩忙着去倒水,把手里刚从药店买回来的胃药拿出两颗放在手心递给连铮。

“疼老婆也不是这个疼法啊,不能吃就不要勉强。”谢翩就料到连铮会胃痛,才从外带了胃药回来。

连铮拿起药和着水吞下,继续靠着沙发被,过了会儿才好受些。

“过两天我要回b市一躺,你把姜美丽叫过来陪她,有什么事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现在科代表不是没上课吗,你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去?”谢翩把茶几上掏出来的药重新塞回药盒。

“我问过,她不愿意。”

“上次是什么时候,你这次去问,我敢打包票你说去太空她即使恐高也会陪你去。你走哪她眼神跟哪,你都快被她看燃了。”

连铮一听脸上痛苦的表情减了大半,自从出事,莫阿娇是很看紧他。要不是今天那么累睡着了,这会儿肯定在沙发边陪着连铮。

**

第二天早上,不出谢翩意料,连铮刚开口说要回b市一趟,莫阿娇就急着问要去多久。连铮还没回答,莫阿娇就接着说她也要去。

就如此简单,莫阿娇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跟莫母交代一声,姜美丽请的假终于用到了正途,四人坐着飞机飞往b市。

姜美丽以前一直觉得连铮这个人大气有钱,当她看到来接他们的车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气。

姜美丽拖着谢翩指着加长版的车问:“这不是租的吧?”

“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的东西吗,能给阿连租车的人还没出生呢。”谢翩白了眼姜美丽。

“美丽,快上来啊,这车好大,都可以在上面练瑜伽了。”已经上车了的莫阿娇在车门口喊,本来车就很引人注目,这下路过的全看向这边了。

不愧是好朋友啊,连说的话都□不离十,谢翩丧着脸推姜美丽上车。

连家的司机很守分寸,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后面两个女人,连从后视镜看都没有。按照连铮的吩咐,把他们送到酒店。

莫阿娇很少住酒店,每次都行色匆匆,这次她前屋后屋观察了好几遍。“有这么多房间为什么只有一张床,那样美丽就可以跟我住一间了。”莫阿娇还在为开了两间房耿耿于怀,纯属浪费,酒店这么设计太狡诈了。

“姜美丽跟你住一间,那我住哪?”连铮在莫阿娇翘着的嘴上吻一下。

“你不回家住?”莫阿娇扭着头问,她知道连铮的家就在b市,家里有他妈妈和外公。

“我怎么能让你孤枕呢,那样你会难眠的。”连铮握着莫阿娇的手,有种谢翩上身的感觉。其实莫阿娇最近才发现,有时候连铮比谢翩流多了,在别人面前的淡漠儒雅全都消失。不过,连铮的哪一面她都深*如饴。

**

酒店的二楼有个露天餐厅,夜晚的b市温度没有降下来,不过酒店的玻璃门开着,里面中央空调的冷气吹出来也不是很热。

莫阿娇头发扎了个咎脸着淡妆,身着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十厘米的高跟鞋,脖上的钻石项链搭在她性感的锁骨上特别耀眼。连铮拥着她出来时,在坐很多男人都对他投以羡慕的眼神,他全接受。

姜美丽与谢翩先到,对二人挥着手,莫阿娇也激动着挥手,小碎步走近。

姜美丽也不差,身上的白色长裙是两人一起买的,脚下蹬的高跟鞋也跟莫阿娇的差不多款,不过她是黑色的。别看两人平常很随便,出入这种场所还是懂打扮的。用姜美丽的话说是:不是打扮的人,打扮起来不是人。

“铮哥与娇娇走过来时,我脑海里自动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真***一对仙人。”姜美丽感叹啊,虽然连铮平常也穿西装,可今天就是觉得他不一样,英俊的她都快饱了。“我一定要是伴娘,不然花童也行。”

“少来,你当花童以为自己是天山童老啊!你跟谢翩才是,你俩坐在一起,除了跟我招手动作比较大,正式的感觉像是在领证。说好的,我要当证婚人。”莫阿娇反将一军,她流气赶不上姜美丽,口才倒不会输她。

**

像是被饿了三天三夜的姜美丽基本上把b市的代表食物都点完了,满满一桌。最后确认菜单是经理亲自来的,点头哈腰说着祝他们用餐愉快。

公共场合,莫阿娇再没有给连铮喂饭了,他的手擦进口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范之润!”姜美丽本来是拿着水杯喝水,看到后几桌的范之润,颤抖手指着莫阿娇的后背说。

“谁?”莫阿娇转身看到,只看到几桌外有个戴墨镜的女人。

“美丽你礼貌点,人家都看不见了,别指指点点的。”莫阿娇教育道。

谢翩强忍着笑吞下嘴里的红酒,桌子已经没有地给他拍了,他就拍着自己的大腿笑。

“我真想不认识你,范之润啊,影后啊,人家戴墨镜是不想被认出来啊,不是盲人啊。”姜美丽被她好友不闻窗外事的“无知”打败了。

“什么影后?”莫阿娇又转头看。

那人好像发现这边的莫阿娇在看她,付之一笑,没想到莫阿娇没有回以任何表情,又转回来。

能进这里消费的都非富即贵,范润之只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很熟。

“你还不是认出她了,大晚上戴墨镜不是盲人是什么。”莫阿娇红着脸为自己出糗找借口,想把酒瓶塞进笑得合不拢嘴的谢翩嘴里。

莫阿娇强词夺理的解释,连铮笑着揽住莫阿娇的肩,手在她肩上安抚着拍了拍,回头正好与范之润同桌的男人对视。男人端起酒杯微笑着向连铮示意,连铮端起酒杯回礼。

“好帅啊,是范之润的男朋友吗?好配啊!”姜美丽看到男人回头的脸,不由自主犯了花痴。

“有多帅,可以吃吗?”吃味的谢翩不笑了,质问。

姜美丽白谢翩一眼:“幼稚不幼稚,我那是欣赏欣赏,*美之心人皆有之。”

“是啊,*美之心人皆有之。阿连,范之润现实中上镜多了,脸还没我巴掌大,唇丰满的看着就想上前咬一口。”谢翩装做色相看着范之润。

“谁是范之润?”连铮才不会当着女人的面说别的女人如何漂亮,独善其身撇开了要拖他下水的谢翩。怀里的莫阿娇听他这么说,手在他腰上捞了一下,连铮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两人笑作一团。

“只有鹅的脸才没你巴掌大,你巴掌是有多大?”姜美丽还没完,挥着手对着那边喊:“范之润,这里有位男士他说你嘴巴厚的他想过来咬你……”女人真会用词,谢翩明明说的“饱满”,姜美丽却用“厚”给替代了。

谢翩手捂住姜美丽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拖着她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出餐厅。

连铮唤来服务员结账,莫阿娇捂着嘴一直笑,好奇回头看,与姜美丽说的那个帅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点头微笑示意,莫阿娇僵着脸也对对方点了个头。

电梯里,连铮见旁边的莫阿娇有些心不在焉,问:“在想什么?”

“在想男人。”莫阿娇如实回答太快,看连铮渐变的脸马上解释:“就是跟那什么影后坐一起的那个,挺帅的啊!”

“是吗?”连铮说的云淡风轻,房门一关就把莫阿娇扛在肩上往里走。

本来在走廊里走的穿着黑白制服的服务员等门关后,在这间套间外站了很久,直到有顾客经过才离开。边走边抽掉头发上的发簪,如瀑的黑发倾泻至腰:连铖,我还是回来了……

**

“说,我帅还是他帅。”连铮精壮的腰身耸.动,深浅进出她的身体。

“连哥哥最帅,是最帅的……”莫阿娇喘着气回答。

整个晚上连铮在床上都问莫阿娇同一个问题:他帅还是那个男人帅。莫阿娇在他身下哭着说了一千遍一万遍连哥哥最帅。

两人还是折腾至深夜,*.欲难足……

作者有话要说:来b市了,很多未解的迷要透明了。

不出意外,那个男人将是梨子的下篇文的男主角。

写到这里有点感触,当初梨子写《清澈》的时候,没想过第二篇来的这么快。清澈冷成冰窖,只有竹子一直在支持梨子,叫梨子不要放弃,梨子真的很感谢她。

不管看的人多或少,当初清澈我都坚持下来了,娇喘我也会好好写下去。

谢谢支持梨子的你们,不管是冒泡的还是没冒泡的,在此,梨子都对你们深深鞠一躬:谢谢!

48惊天巨变

**一夜,第二天早上连铮起来的时候,床上的莫阿娇还睡得很香。

连铮在穿衣服时,手机不合时宜响了,扣子还没扣完就拿着电话出了卧室。

“嗯……嗯……大会开完我就回去。”连铮挂了他外公连铖的电话回到卧室,莫阿娇还没醒,昨晚是累得够呛。

连铮洗漱完后,亲了亲莫阿娇的脸颊,才依依不舍再退出房间。

谢翩在一楼大厅拿着当天的早报没看两行,连铮就从电梯里出来了,他把报纸一扔跟着连铮一起出酒店,上了早已等待在外的专车去公司。

**

连铮没走多久,莫阿娇就被精力充沛的姜美丽以狂风乱炸的方式叫醒了,电话声与门铃声齐飞,不醒才怪。

姜美丽拖着睡眼蓬松的莫阿娇刚出酒店大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下了,确切的说是穿黑西装的人。

“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啊?”姜美丽把莫阿娇往身后拦,进出的人都对着姜美丽笑,谁抢劫也不敢到这么高级的酒店门口来抢啊。

两个男人脸色略显尴尬,他们派来之前就被告知了这两位有点难将就,才见面就领会到了。

“莫阿娇姜小姐你们好,我们是谢总派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解释。

“谢翩搞什么,我们又不是特使,还怕被暗杀不成。”姜美丽抱臂看着眼前这两位人高马大的男人,她要是跟他俩练跆拳道,应该一下就被放倒了还会折了腰。

莫阿娇模模糊糊记得昨晚连铮说今天他没空,要出去玩的话派两人跟着她,当时她嗯嗯答应了。

今天的车不再像昨天那辆拉风了,但一个车轮也能顶姜美丽那辆熊猫。

姜美丽把路线说出来,莫阿娇就着柔软的后座补了个回笼觉。路上堵了半小时,等到了姜美丽指定的地点,莫阿娇清醒了些。

**

人头啊人头,姜美丽牵着莫阿娇逛了几圈拍下的照片,她们的脸都是被埋没在人来人往的人头中。

挤了一身的汗还没玩尽兴,对旅游景点失望的姜美丽还是选择去购物,至少有空调可以吹。

如果购物,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或是站在门口守着,服务员会对你无限热情,上大人般的待遇。

大包小包都提在两个男人身上,姜美丽是第一次这么轻松的逛街,就像打了**血一样,工资卡都刷爆了,还在不停的买。莫阿娇要帮着刷,姜美丽才把谢翩递给她的卡拿出来,本来她是不想用的,如果要用连铮的她还情愿用谢翩的,毕竟两人现在算是情侣关系。

“翩翩人品好啊,卡都上交给老婆了。”莫阿娇抖着眉毛笑着说。

“铮哥人品更好,卡和子弹全上交了。”姜美丽拖着无语的莫阿娇出店,把手上的三个袋子交给候在门口的两人。

两个男人全身上下,能拿的地方都拿着袋子,要再拿就只能当耳环挂着空着的耳朵上了。

“你们先把东西送回车里再上来吧,我们就在这层。”莫阿娇看不下去了,建议着悲催的两人。

姜美丽就是个购物狂,有钱就逛高级商场,没钱连地摊夜市都能逛到莫阿娇腿麻。

像是得了特赦令,两男人提着包风风火火走了。

姜美丽拖着莫阿娇继续采购行程,两人进了一家进口小商品店,世界各国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外观上没有印“madeina”的字眼。

来到玩具区,岛国的产品特别多,姜美丽拿起一副玩具手铐,抖着眉毛问:“怎么样,有没有性.趣把铮哥嗯。”

“我们很好,不需要这些道具助兴。”莫阿娇看着柜子上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儿,直接拒绝。铁链、皮鞭、手铐、手枪、绳子……这是在为绑架犯提供作案工具啊。莫母常说很多小偷抢匪都的花招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果然不假,这都公然兜售作案工具了。

“有时候老是那样男人会腻的,这件透明吊带你穿着肯定火到爆,我送你。”姜美丽放下手铐,很兴奋得把挂着的那件大红色薄纱吊带拿下来。

莫阿娇用手摸了摸,质感是很好,但还是口头上拒绝:“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我不要。”

“这你就不懂了,要遮不遮才是诱发做.*的最好办法,等哪天铮哥不做你却很想要的时候,穿上它,他就会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了。”

莫阿娇被姜美丽乱用词逗笑了,如若以前,她肯定会反驳不会。现在,她真的觉得结合,是*的表达,她有会时真的很想要。

见两人一直在那区讨论,一位服务员走了上去,从最下面的一个格子上摆的纸盒子中拿出一个推荐:“两位小姐很识货,这件衣服有收腰效果,越瘦的人穿着越好看。还有这个,是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产品之一,每个月都要去补几次货。”

莫阿娇接过来,盒子上全是日文一个字都看不懂,是什么商品卖得好?

“别的商品广告上写着至尊超薄很多都是骗人的,影响了两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我们家卖得这款安全套,真真超薄,用过的人都说好。”服务员解释又拿了一盒在手中,热情的为两人解释。

姜美丽将信将疑接过,左看右看就看懂了几个阿拉伯数字。“你说薄就薄,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在王婆卖瓜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个感觉还能说假不成。你不信的话,我这有个正好准备今晚用的,拆给你看,你就知道有多薄了。”服务员从兜里掏出一个散安全套扯开。

“姐姐,我下个月才满十八,性早熟而已。”姜美丽一边装嫩,一边从被雷劈的服务员手中拿过扯开的安全套。

莫阿娇在心里鄙视,一脸褶子还敢冒充十八,十年前十八还差不多。不愿意听两人讨论这个东西,莫阿娇走出这个商品区,去别的区域慢慢看。

商店里轻音乐没有盖住姜美丽的声音,她讨论那方面的话莫阿娇隔了几个架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莫阿娇停在漫画书柜前,想着这些莫阿衍应该会喜欢,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跟自己讲话。

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始终如一的莫阿娇拿起一本粉色封面,可能是怕被顾客翻旧,书的外面有一层薄胶纸。莫阿娇想放下,身后被猛推了一下,冲力让她人扑向木柜,整个柜子跟着晃动了一下。

莫阿娇记得柜距很宽,她与姜美丽并排走都无碍,这人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啊,没看到前面有人。”

莫阿娇转身,撞她的人先开口,那人慢慢摘下墨镜,嫣然一笑。

只能用惊艳来形容,莫阿娇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韵味的女人,虽然是浓妆,也能看出她妖艳的五官。女人大约四十左右,所以说,不光只有男人上了年纪越来越有魅力。

“不要紧。”莫阿娇说完抿唇微笑,她才可能对方戴着墨镜没看到她吧。心里想,b市人真*戴墨镜,室内晚上不分。

女人见莫阿娇这么一笑,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过来,“你长得好像我已故的一位姐姐,特别是笑起来。”

莫阿娇没想到对方会停下来跟她攀谈,摸摸脸,“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对方倒没说什么了,戴上墨镜走了,走在商店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莫阿娇。她唇角的笑有点让莫阿娇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她还是那个人失散多年的亲人?莫阿娇抱着书边想边笑出了声,亏她想得出来,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

姜美丽完成了关于至尊超薄的十万个为什么的询问,呼着莫阿娇一起结账走人。

两人就在一楼的西餐厅解决了晚饭,她俩没有什么主次之分,为了答谢一直帮着提东西的两个男人,姜美丽硬是拖着他们坐在她俩的对面一起用餐。两个男人僵硬着身体用刀叉,默默听着姜美丽跟莫阿娇两人聊天,其实她们除了话多了点,人还真不错。特别是连总的女朋友,b市多少名媛都赶不上她的温婉靓丽。

回酒店,莫阿娇在进房间之前,姜美丽拦住了她,从袋子里拿了盒避孕套给她。“应该很不错,你们试试。”

“这个……怎么用?”莫阿娇问得很轻。

“不是吧,你们没用过?”姜美丽才不信,这两货从高中开始就做了,不可能没用过。

莫阿娇摇头,连铮从来没提过,但是每次都是体外射。为了怕怀孕,不懂事的她都会吃紧急避孕药,吃多了最后的结果是经期不调,大学时一来月事就会痛得全身冒冷汗。毕业工作后莫母为她食补熬中药,才稍微好点。

“靠!男人都只图一时爽!”姜美丽开门一脚把门口的袋子踢进去关门,帮着莫阿娇开门抱着她的东西进房间。

**

一天的会开完,连铮吩咐谢翩先回酒店,给莫阿娇打了个电话说晚到,开车回了连宅。

一进门,仆人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和他手上的一包东西。大厅的电视上放着经济频道,坐在轮椅上的连铖笑看那些所谓的专家在预测股市走向。

“外公。”连铮走过去规规矩矩打招呼。

“阿连回来了,我特意去寻的野生鳝鱼,你有口福了。”说话的是谢翩的爸爸。

“谢叔不用了,今晚我不在家里吃了。”

谢爸站起来又坐回沙发,“你还知道回来看看,谢翩那小子,唉……”谢爸爸看夏医生脸色有点

不好就没说了,夏小冉在北江市跳楼至今还在法国修养。

“谢翩有事,他特地托人给您带了长白山人参,说任君享用。”连铮把谢翩的话一字不漏带到,谢爸爸一听开心了。

“我调了瑞士著名的骨科医生去了法国,夏小冉只要配合,一定会再站起来。”连铮又安慰了夏医生,夏医生照顾连枝这么多年,连铮对他还是挺尊敬的。

“小冉她……儿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育好她。”

连铮没有再接话,推着外公进书房。

**

“我一直对你都很有信心,夏小冉的事有点过了,从她祖上的爷爷就跟着我们连家了。虽然我不觉得她能做未来连家女主人的位置,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更不能。”现在的连铖虽然是坐在轮椅上,训人的语气还是中气十足。

连铮因连铖嘴里的“不三不四”皱起了眉,连铖一直有门第观念他知道,虽然他的外婆是普通家庭出生。

“苏亦玉跑了,你想办法找到她,能送走就送走,送不走就让她这辈子都开不了口吧。”这才是连铖叫连铮回来的真正目的,连铮现在的势力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找一个人简单的很。

连铮对苏亦玉没什么感觉,好像自他知事起她就在国外,表面上所传连家的姨太太过着奢华的日子,实则没有人身自由。

“知道了,我上去看看妈。”连铮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已经很久没见过连枝了。

夏医生有跟他打电话说,连枝现在能下地走路了,就是不说话。

连铮敲了两下房门,“妈,我是连铮,进来看看您。”推门进去,与站在窗边转头的连枝正好对上脸。

连铮慢慢走近窗边,看着面前的连枝,脸颊终于有了些肉,皮肤不再暗黄。

连铮把连枝冰冷的双手握在手中,很激动:“妈,看到您这样,真好。”

连枝不为所动,还是如他刚进来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

“我就知道您不会抛弃我,阿娇也不会抛弃我。对了,儿子我终于又把阿娇追回来了,她跟您一样漂亮,跟您一样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连铮说着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回到了他身边。

“她这次也跟我来b市了,我带她来见您好吗?她很可*,您看到了也会喜欢她的,没有人不喜欢她……”连铮拉着连枝的手自说自话,一直没有表情的连枝跟着他慢慢笑出来,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笑容。

**

连铮等连枝睡着了才驱车回酒店,床上的莫阿娇手拿手机嘴咬着空调被也睡着了。

连铮轻手轻脚捡起满地的购物袋放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倒回来抽出莫阿娇手中的手机,把被子

从她嘴里轻扯出来。被子离开,莫阿娇用舌舔了舔唇,翻个身继续睡。

连铮洗完澡上床,知道莫阿娇今天肯定逛累了,把她抱在怀里。熟睡的莫阿娇好像知道他来了,手圈上连铮的腰找个舒服的姿势,两人相拥而眠。

**

连铮要带莫阿娇见连枝的愿望没能实现,找苏亦玉的任务倒是第二天就完成了,因为她本人自投罗网去了连宅。

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时,床上的两人刚进行完一场晨间运动,莫阿娇娇喘连连抱着连铮的后背听他接电话。

连铮听完电话,马上起来穿衣服,莫阿娇嘟着嘴,赤.裸着下床抱住正在扣袖扣的连铮:“你到底有多少会要开,说好的带我出去玩的呢?”

连铮转身把莫阿娇抱回床上用被子盖着,怕冷气把她吹感冒,安抚着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先回去一趟。”说完还在莫阿娇潮红未退的脸上亲了一口。

莫阿娇听是家里的事才点点头,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连铮:“快去快回。”

“嗯。”连铮应声又在莫阿娇唇上亲了一口,拿起手机依依不舍退出房间。

**

连铮赶到连宅,保安已经把苏亦玉围成一圈,地上的苏亦玉头发凌乱,旗袍的衩因为打闹撕扯得很高露出了底裤。

她看到进来的连铮,像是看到希望马上爬起来,解开旗袍的斜扣,从内衣里拿出两张皱了的照片:

“看看你们道貌岸然的连家,父亲上女儿,哥哥上妹妹。”

照片落在连铮脚边,一张是一个微笑着的老人,一张是微笑着的莫阿娇……

“乱.伦的基因乱.伦的种!”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梨子撒狗血了,求别喷。 ̄□ ̄||

49似真似假

地上两张照片中两人微笑的样子非常相似,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连铮捡起莫阿娇的照片,连铖手推着轮椅过来,捡起那张老人的照片用手一直在抹上面的折皱。刚刚还站在落地窗边的连枝,跑过来夺过连铮手上的照片,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照片上的莫阿娇。

连铮没见过连铖手中照片上的那个人,但是莫阿娇的五官跟她极为相似,连铖如此对待这张照片,他猜也猜得出来是谁了。

“哈哈,这就是你们所谓高贵的连家,实质上肮脏至极。你把我杀了也改变不了你上了你妹妹的事实,你外婆在下面看着的啦。噢,不对,要看也是看你外公。你外公先把你妈给上了,才有了你跟你妹妹。”苏亦玉口红擦了一脸,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

纵使连铮头脑再灵活,此时也转不回来了,dna有显示他跟冯要伟是兄弟,莫阿娇怎么可能是他的妹妹?连铖与连枝的反应让他害怕,害怕苏亦玉胡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还等什么,把这个长舌妇的舌头割掉,看他还拿什么乱说!”连铖把照片收好,吼着一众保安。

连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拿着照片跑上楼,看护马上跟着。

苏亦玉趴在地上,横竖都是死,其实她就是从法国逃命逃回来的。在杀手来之前就逃了,连枝病一好,连铖就要除掉她,手抓着地毯:“连铖你这只缩头乌龟,你以为把我放在身边就掩盖了强.奸你女儿的事实吗,狗屁男人的生理需求,我苏亦玉到现在还是处.女。既然今天我敢来,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去。还有你连枝,少他妈装疯扮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多次晚上是哭给谁听的?你女儿跟你是一样的命运……”

保安一拳打在苏亦玉脸上,雨点般的脚踩在她身上,苏亦玉说不出话,只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住手!”连铮拉开保安,扯着他们退后,手提着苏亦玉的头发让她看他。

苏亦玉满脸血,微笑地睁开眼,“呸”一声一口血水吐在连铮的脸上。“你妹妹跟你外婆长得真像,明天全b市全天下都知道你们连家一家怪种了,这种繁殖应该是残疾加智障,快让你妹妹怀孕生个怪胎出来吧。”

保安要扑上来,连铮手举了一下让他们退后,手抹脸上的血说:“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弟弟,你不是不想做处.女吗,我成全你。”

连铮挥着手,保安冲上来,抬着苏亦玉。

“把她丢在流浪汉集中的地区,扒光她的衣服,给流浪汉一人发一颗伟.哥。载过她的车马上处理掉。”连铮说完就上楼了,他现在思绪太乱了,必须冷静才能捋清思路。

“你们会遭报应,你们连家全部不得好……”苏亦玉的话没说完,被一脚踢昏,保安们再继续抬着她出门。

安静了,大厅里只留下坐在轮椅上的连铖,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着苏亦玉闹下的残局,大气都不敢出。

连铖手推着轮椅到落地窗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闭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平静的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

连铮来到卧室,给前晚在露天餐厅碰到的那个男人打了个电话,请他把有关连家的报导全拦下来。苏亦玉必死的决心他看出来了,连铖叫他封她的口的理由也出来了。

连铮怎么理都理不清思绪,把苏亦玉赶出去不代表他不相信她说的话。当年的诊断书是异卵同胞,他理解成了只是长得不像,如果是龙凤胎那就很容易解释了。他要相信那份dna检测报告,

还是连铖与连枝手里的照片?

连铮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干净出卧室,经过连枝房间停了两秒,还是没勇气开门,走下了楼。

“少爷,有法国打来的电话说要找您。”仆人在楼梯口,见着连铮下来马上说。

连铮扫了一眼落地窗边连铖的背影,走到沙发边拿起电话:“我是连铮。”

“阿连,苏姨回国了是吗?我不该吃你妹妹的醋,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啊。”夏小冉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连铮想挂电话的手因她的下句话停顿了:

“都怪我当时自作聪明,把你围巾上的头发放进盒子里给我爸拿去做鉴定,你跟冯要伟一点关系都没有,莫阿娇才是你亲妹妹。阿连,你等我复健,我跟你妹妹道歉……”

连铮重重得挂断电话,想都不敢想的结局发生了,真“轻松”,什么事都不用他亲自去查就真相“大白”,还来得特别快。

连铖听见声音转身看着一脸愁容的连铮,皱着眉说:“去书房。”虽然今天发生的一切是在连家上下面前,但最深的秘密必须保留。

连铮知道最终的谜底全在他外公身上,推着连铖进书房,反锁上门。

“你想知道什么。”连铖脸上没有一丝为难的情绪,就像在问你想知道我的兴趣*好吗,我可以告诉你。

“苏亦玉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的?”连铮看着轮椅上的连铖,即便是在家都体统地穿着西装,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

“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连铖眼睛透露着狠厉。

连铮慢慢坐向沙发,不相信地看着连铖。连铖是他爸爸?莫阿娇是他妹妹?那冯博是谁?冯要伟是谁?莫家又是谁?他是怪胎?

“都不重要了,回连家了才最重要。”连铖拿出苏亦玉扔得那张照片,手在上面抚摸。“你不在了,还有你女儿陪我,她逃到哪里都会被我抓回来。”

连铖把照片轻轻放进抽屉,虽然医生已经嘱咐不能抽烟,他还是兴奋地拿出一根雪茄点上。

“我连铖是真正的赢家,有事业有*情,有接班人,颐养天年。”

“外公,她是我妈啊,你……”

“连枝她不是我女儿,但她必须把你外婆和我的血液延续下去。至于你妹妹,我也很吃惊,原来是龙凤胎,把她接回来吧,长得像她就不能流落在外。”连铖当年赶到小诊所时,床上的连枝身边只有一个血糊糊的孩子,惊恐地看着他,死死抱住不放。小诊所不规范,他只在那张单上看到写是两个孩子,不过其中一个说是已经夭折了。喜得子的连铖没有多查另一个孩子是否真的夭折了,只对连铮百般培训,也是连铮的优秀让连铖成就感由生。

连铖说到莫阿娇时脸上的兴奋让连铮觉得恶心,站起来开门离开了书房,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事情太多巧合了,最令他接受不了的是,莫阿娇是他妹妹!冯博当年为什么不说清楚,他抱走的是莫阿娇,他真正自杀的原因是掩盖莫阿娇存在是事实吗?

连铮上到二楼,来到连枝房门前,敲门打开。

连枝坐在床上哭,看护见连铮进来,就倒退着身出房间。

几十年丑陋的真相被扯开,任任何人都无法像连铖那般淡定。

“妈……”连铮坐在床边,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连枝,这次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快把她送走,求你把她送走。”连枝抓着连铮的衣袖,苦苦哀求他。

“她是我……”女朋友三个字他说不出口,看着满脸泪痕的连枝,连铮喉咙堵着难受。

连枝见连铮没有答应,马上跪在床上给连他磕头:“求你把她送走,别让连铖找到,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连铮手握住连枝的手臂不让其磕头,只能把连枝抱进怀里不让她动,他不能接受如此不孝的事。

“好好好,我把她送走,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连铮允声答应,连枝的反应暗示着莫阿娇的重要性,连铮的心跟着连枝的哭声一起碎了。

**

谢翩赶回连宅时,谢爸爸谢妈妈都不在,连家一片安宁。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满脸失望无措迷茫的连铮,他只知道苏亦玉回来大闹了一场,只是没想到后遗症那么重。

跟着连铮回到书房,谢翩站在书桌前讲明来意:“科代表执意要回北江,我留不住她,只能派人跟着她把她送回去了。”

连铮就这么看着谢翩的嘴一张一合,不出声,到底还有多少意外发生?

“姜美丽说,冯要伟与黑帮火拼中枪了,现在躺在医院的急救室,生死未卜。”临走前,姜美丽把谢翩拖在一边偷偷告诉了他莫阿娇要回北江的真正原因。

“你先回北江,帮我查清楚莫阿娇是不是莫校长的亲生女儿,等我妈醒了,问清事情后,我马上去。”连铮只能等,情绪激动的连枝被从医院叫回来的夏医生打了镇静剂睡着了。他必须听完连枝的解释,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绝对服从命令的谢翩一张机票飞回了北江。

**

莫阿娇与姜美丽到医院时,莫阿衍以及冯要伟的手下们全守在手术室外。

“姐,姐……”莫阿衍抱着莫阿娇失声痛哭。

“阿衍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真是急死个人。”姜美丽在旁边吼。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护士端着满是血的纱布,“病人大出血,医院血库资源不够,家属跟着我去配型。”

一群人蜂拥跟在护士身后,护士不耐烦说:“要家属,你们这么多人会给我们工作增加负担。”

“要哥就是我哥,他就是我们家属。”一个男人回说。

“对,他就是我们的家属。”其他男人跟着附和。

“我是o型血,用我的。”姜美丽冲到最前面,大义凛然。

“我也是o型的。”莫阿娇跟在姜美丽身后去验血。

验证结果最配的是莫阿娇的,但是抽得是莫阿衍的血,护士白着眼教训莫阿娇的话是:“你都怀孕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出事了想害我们医院赔是吗!每次都是你们这些家属没事找事!”

姜美丽不是看在急救室里的冯要伟,她会把护士帽揉进那个护士的嘴里,谁他妈没长眼把冯要伟送到这个医院,她必须把冯要伟转院。

手术还在进行中,去她爸医院来不及了,姜美丽硬拖着莫阿娇来到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做检查。怀孕不是小事,她们坐飞机赶路逛街,姜美丽怕是有什么影响。

医生比护士态度好多了,拿着拍的片和各项检查单子,劝说莫阿娇好好养胎,她的受孕率很低,如果不要这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个孩子。

出办公室的莫阿娇拿片子的手都在抖,她曾经自己去医院做过检查,因为高中时避孕药吃多了留下了很多问题。当时医生说过,以后受孕几率会很小,所以姜美丽所说的用避孕套她觉得没必要。

冯要伟的手术还在进行中,姜美丽想劝莫阿娇去休息,莫阿娇手摸着肚子坐在凳子上不走。莫阿衍也担心他姐姐的身体,要她回去休息,莫阿娇就是不走。

姜美丽去厕所给在b市的连铮打电话,连铮没接,又打给谢翩,把莫阿娇怀孕不愿意去休息的事情说了。

姜美丽走出厕所,刚回到急诊室外,手握得手机震动,一看是连铮的号,马上接起放在莫阿娇耳边。

姜美丽用口型对坐着的莫阿娇说是连铮,莫阿娇自己拿起手机,慢慢往厕所走。

“娇娇,你在医院是吗?”

“嗯……”

“把孩子做了好吗?”

“什么?”莫阿娇把手机拿开,看到屏幕上是连铮的号码,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知道这么快,只有姜美丽了。

“听话,去把孩子做了,谢翩马上过去带你去好的医院。”

“美丽夸张了,现在只是不稳定,我马上回去休息养好他就没事。”莫阿娇以为连铮担心她身体弱,不适合怀孩子。

“听我的话,这个孩子不能出生……”

“我为什么不能生,连铮你是不是有病,他也是你的孩子啊!”莫阿娇觉得连铮莫名其妙,她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出生?

“事情没清楚之前咱先不要他,以后会有的……”

“什么事情、什么没清楚、我以后可能就不会有孩子了!”

“没有更好……”莫阿娇把电话挂了,虽然现在冯要伟还在抢救她没有喜悦的心情庆祝肚子里的小生命到来,但连铮的话也未免太伤人了。

**

冯要伟手术终于完成,被推出手术室时,一群人跟着推床走。

莫阿娇与姜美丽在最后,刚站起来,就被飞奔赶来的谢翩拉住了。

“科代表,对不住了。”谢翩抱住莫阿娇。

身后跟着的两个白大褂拿出注有药业的针管□莫阿娇的手臂,把药推进去,莫阿娇晕倒在谢翩怀里。

两个男人困住要帮忙的姜美丽,把早准备好的手巾捂住她的口鼻,姜美丽慢慢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唉……

50真相大白

安静明亮的早晨,太阳刚刚升起,草地上的露水还没蒸发掉,别墅内姜美丽的喊声震天响。

“**.你大爷,你竟然给我用迷药!”

“你把娇娇怎么样了,你给她注毒品了是不是?”

“放我出去,我要报警……唔……”

谢翩手捂着姜美丽的嘴让她不能出声,“你能不能安静点,才刚起来哪来那么大的兴?”

“唔……唔……”

谢翩怀里的姜美丽那么狂力挣扎,便为自己解释:“科代表在楼上好好的,我哪有你说的那个本事给她注毒品,阿连非削死我不可。”

谢翩手太大,姜美丽的嘴巴和鼻子都被他一手捂住,出气不畅脸渐渐开始红。“你不喊我就放手,咱有话好好说,耳膜受不了刺激。”

姜美丽点头,谢翩刚一松手,她就一个反扑把谢翩压在床上,骑在他身上拿着枕头乱打一通。

谢翩不动,只是用手挡着眼睛,其他地方任姜美丽打。等姜美丽停下来,谢翩才撤开手,看着身上气喘吁吁的她说:

“发泄完了?我也是迫不得已,阿连交代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得把科代表带回来,只能用那么安静的方式了。”

姜美丽从谢翩身上起来,站在床下,“连铮这醋吃得未免太过了点,要人回来也不用搞得像黑社会抢劫啊,多大的胆都被你们吓没了,何况娇娇还怀着孕!”

“这个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阿连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谢翩起床穿衣服,他也不知道连铮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昨天家里发生了大事,他连夜还是赶了过来。已经把莫阿娇包里的证件送出去办出国需要的文件,看来连铮是真的要把莫阿娇送到国外,应了当初两人冰冷期谢翩出的馊点子。

**

别墅上下突然多这么多保安,姜美丽走到客厅的脚停了,她站在卧房过道口,不解地回头看身后的谢翩。

谢翩耸耸肩,表示也很无奈,嘴向沙发方向的连铮驽了驽,意思是这都是他的意思。

姜美丽认出其中两个是抱住自己的两人,走过去给一人踢了一脚,要上二楼被楼梯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连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孕妇也有见朋友的权利吧。”姜美丽转身问。

连铮没有出声,保安还是挡在道口。

“哎,我说……”

“科代表可能还没醒,醒了她自然下来了,你干着急什么。”谢翩强拉着姜美丽过来,按着不情愿的她坐在沙发上。

连铮这才睁眼,无视瞪着他的姜美丽,站起来走出别墅,跑车的引擎响彻安静的小道。

留下莫名其妙的两人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连铮是吃了炸药了还是导弹了,谁都看不顺眼?

姜美丽心那个火啊,至少她也是报喜信差啊,没说谢谢就算了,还冷眼看她!

谢翩想,连铮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不正常,叫他去做的事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但都跟莫阿娇有关。连医院都联系好了,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电视里初为人父的男人,浮夸版会大喊“我要当爸爸了”,感性版会红湿眼眶摸着老婆的肚子说谢谢,冷静版会小心照顾老婆,连走路都想用八抬大轿抬着……连铮什么都不是,刚进别墅的他一脸的失望。

谢翩的第一个任务因为莫父莫母回乡探亲而搁置了,沙发上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摇着姜美丽的手臂问:“科代表的孩子是谁的?”不会是冯要伟的吧,不然连铮这样的行为解释不了。

“当然是连铮的,要不然只会是我的!”

“那为什么阿连要把……”谢翩没说完,脑袋里很混乱。

姜美丽脑袋里平常只装二两草的,这次谢翩这句未完成的话她听出了玄机,看着里里外外的保安,这是哪门子的养胎,明明是软禁。

姜美丽在保安异样的眼光中拖着谢翩又回到卧室,威逼利诱使谢翩把国外的医院,随时待命的专机都说了出来。

姜美丽的脑海中是莫阿娇手抚着肚子听医生说注意事项的认真,她怎么也搞不懂那么*莫阿娇的连铮将会要打掉两人的孩子。那他当初做的时候为什么又不戴套,折磨女人当乐趣?

人生中有无数个让你抱憾终身的事,接下来,姜美丽与谢翩要做的事,他俩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怀疑当时的智商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冲动是魔鬼。

**

姜美丽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想找伪装的道具,上次在莫阿娇手上劫来的一条牌子货丝巾帮了她。姜美丽把丝巾围在头上,戴上谢翩装逼时要戴的墨镜,手捏大腿又自己踩自己脚尖,疼得她眼泪流下一串。

手慌乱扯了很多张卫生纸,开着门带着哭腔大喊:“谢翩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在外面包女人,你在我身上做活塞时说只*我一个的。”

屋内的谢翩一脸黑线,还得配合着大声说:“我错了,我已经跟她断了,我现在只*你。”

“你去*她吧,我会带宝宝自己过,嘤嘤嘤……”

“小声点,别让外面人看笑话了,看你眼睛都哭红了,都不漂亮了……”

“那狐狸精漂亮,你去找她啊,电话拿来,我帮你把她叫来!”

谢翩乖乖把手机递上去,姜美丽带泪的脸对他一笑,手机被她用力扔出门外砸在过道的墙上,分成几块落在过道。

谢翩咬着牙凑在姜美丽耳边小声说:“不用玩那么认真吧,那可是我的手机啊!”

姜美丽推开他小声说:“我会傻着扔我自己的?”

谢翩无力,出卧室,果然瞄到楼梯口的保安看到他出来了脖子伸了回去。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啊,你怎么狠心就这么扔了,我真的跟那个女人没什么!”谢翩捡起被砸坏的手机,颤着声音继续说:“别哭了,眼睛哭得像鱼泡眼,好好梳头打扮一下,我带你出国散散心。”

“嘤嘤嘤,你去跟你的狐狸精散心吧,我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过。我要去找娇娇,她才是对我最好的。”

姜美丽哭着跑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哭越真连带着鼻涕口水一起落下来。

楼梯口的两个保安稍做阻拦,看她那么伤心和追过来一脸忏悔的谢翩,手就又放下了。

姜美丽两三个阶梯一步地上楼,完全不是个孕妇该注意的,不过幸好两个保安背对着她。

“唉……”谢翩感叹。

“没事,谢总,我们理解你。”其中一个保安安慰他,他觉得堂堂连氏分公司总裁有几个小秘很正常。

谢翩像是看到知音了,握着那个保安的手,使劲的摇,表达他的相见恨晚。实则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过,老子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保安就觉得谢翩比较好相处,但是连铮再不好相处,也是他们的老板。

**

没想到卧室门口的保安也是听到楼下的动静的,两人扯着嗓子吵架跟个扬声器没区别,保安自动让开,让姜美丽进去。

“美丽?”抱膝坐在床上的莫阿娇见她进来,马上跳下床。

“谢翩那个没良心的,他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乱搞,我要把他的小**剪了让他断子绝孙。”姜美丽十指竖在莫阿娇唇上让她不要出声。

外面两个保安听到如此豪言壮语,相视而笑,里面那个女人这个性子也难怪谢总在外吃野食啊。

姜美丽边脱衣服边说:“我都想好了,我要鼓励我儿子以后当警察,天天去红灯区抓**,看她们还敢出来卖!”

姜美丽脱得只剩内衣裤,又伸手要解莫阿娇睡衣扣子,莫阿娇很不解,按住姜美丽放在她xiōng前的手。

“我要把你救出去,连铮这个醋缸子要把你送出国堕胎,现在他人不在。你先去我亲戚家躲一下,等我们劝好他了你再回来。”姜美丽凑在莫阿娇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莫阿娇手慢慢放下,任姜美丽解着她的衣扣。她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儿,门口保安把门关得死死的,怎么也打不开。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到时候我生孩子,你得帮我搭把手带,我得去赚奶粉钱。”姜美丽把丝巾给莫阿娇包上,墨镜为她戴上。

“我包里有些现金,你先用着,好好照顾自己,我马上会去看你。”姜美丽交代完,躺上床。

莫阿娇隔着墨镜的镜片看着床上的姜美丽有些难受,她上前拉着姜美丽的手问:“连铮为什么要我做掉孩子?”

“谢翩说,好像怀疑孩子不是他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的,他不要我帮你带。”

莫阿娇忍着的眼泪隔着镜框流了下来,这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她无话可说。

“别打扰科代表了,我们的私事自己解决,不然阿连回来会说我俩的。”谢翩推门进来,最后一句提醒两人,别耽搁时间。

莫阿娇和姜美丽是多年朋友,身高都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莫阿娇的腰比姜美丽细一些。姜美丽经常去莫阿娇衣柜里捞衣服穿,除非衣服腰太细的她不能,其他都能穿。

谢翩一只手揽着莫阿娇的腰出卧室:“您睡,我们就不打扰了。”

谢翩另一只手把莫阿娇泪流满面的脸按在他xiōng膛,相携着下楼:“哭得我肝都颤了,我去把那个女人送到印度妓女村,这样行了吧!”

大厅的保安就这么看着谢翩搂着“姜美丽”出去了。

**

卡宴高速驶离别墅,一溜烟消失在站窗口旁姜美丽的视线,她安心地回到床上躺着。

谢翩把莫阿娇送到汽运站,买好临市的票,提着莫阿娇的包去门口的atm取了很多现金,又买了些水跟零食。

“你回去吧,美丽一人我不放心。”

谢翩也不放心,他把手提包和塑料袋递给莫阿娇:“姜美丽已经给她亲戚打电话交代了,会在车站接你。阿连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我们再接你回来。”

“他气头上就要拿我孩子开刀,希特勒法西斯还是索马里海盗?我要上车了。”莫阿娇接过东西,走上了中巴车。

谢翩看车上人快满了估计是要开走了,心里想着别墅只有姜美丽一人,跑着出了站。

**

连氏的贵宾室接待室,今天接待了两位书生气息的贵宾,秘书小姐沏好茶端进去,微笑着说连总马上就来。

莫父莫母两人在乡下刚起床,就被不速之客打扰了,一群人三辆车停在院外。如此大阵仗,很客气地请两人上车回市里。

茶放在茶几上,两人都没动,莫父握着莫母的手,安抚她。

外面一阵脚步声,一抹黑影出现在门口。

“伯父伯母,很冒昧就这么把你们请来。”连铮走进来,守在门外的人自动帮忙关门。

“不知道连总有什么问题,老朽好像跟连总没有交集吧。”莫父不卑不亢的说。

连铮不想绕弯子,直接说:“虽然已经送去验dna了,但是娇娇怀了我的孩子,我迫切地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娇娇怀孕了?她不是跟男朋友去b市了吗?你就是她男朋友?”莫母焦急着问。

莫父平静的脸终于起了波澜,验dna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冯博用生命想掩盖的秘密就这么被连铮揭开了,那是他一生的使命,护两个孩子周全与平安,远离家丑的纷争。以为事情会随着冯博的死慢慢掩盖,没想到还是追来了。

冯博当时抱着ann的两个孩子,把莫阿娇交给了莫父,由莫母照顾,ann说只要两人过普通人的日子。ann是留学归来的漂亮老师,不仅在物质上资助他们,当年他们与ann亦师亦友,年少的的乔杰暗恋美丽的ann。但是他们都没见过ann的家人,只知道她家很有钱。

三人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莫母的家乡北江,当年的小城市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中型城市。

ann是连家的连枝,乔杰是死去的冯博。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埋了很多伏笔,提过莫母对待阿娇的好,她是在报恩。

前两章梨子就有心理准备会被喷,果然……

梨子blx昨晚看着评论湿了眼眶,唉。

51最大玩家

尘封的记忆与过往,慢慢浮现于莫父莫母的脑海,ann是他们朋友更是他们的恩人。

莫母对莫阿娇视如己出的关*,有时候甚至超过了她亲生的儿子莫阿衍。

ann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贵气,所以莫阿娇从小就被莫母当作公主在照顾。日益长大的莫阿娇,

莫母总是会在她身上看到ann的影子,那般美丽善良的她。

“伯父,伯母?”连铮的声音把两人拉回现实。

“ann是你什么人?”

“ann?”连铮重新问了了一遍莫父口中的人,这个名字好熟悉,小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连铮慢慢回忆,好像是秀的字体之类的。对,就是连枝衣服上袖口边角秀的名字,有次连枝发疯一把火把整个衣柜都烧了。连枝是留过洋的,肯定会有英文名字,那么莫父口中问的ann不是她的话,也会是相关的人。

“ann是我母亲。”连铮看莫父眼神中的不确定,先承认。

“不可能,ann当时已经不能再怀孩子了,你到底是谁?娇娇就是我们的女儿!”

莫母记得两眼通红的冯博抱着孩子来找她时的情景,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蹲在墙角失声痛哭。襁褓里的两个孩子也许是饿了也许是听见哭声,也跟着他一起哭。后来才知道,ann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求冯博把两孩子带走,满地是血,她肯定走不了了。医生说这两个孩子出生,ann就无法再生育,面前这个人肯定是假的。

连铮一听,莫母的话跟当年冯博的话差不多意思,但是冯博没有提ann这个名字。一说不能活,二说不能怀,那他是哪里来的?

连铮忍着心里的翻江倒海,继续套话。“抱歉,我刚刚说了谎话,莫阿娇是怀了孩子,但不是我的、是他冯要伟的,如果她是ann的女儿我愿意退出。”

听到莫阿娇肚子里的孩子是冯要伟的,莫父莫母两人脸上的表情僵了,特别是莫父,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莫母手抓着莫父的手臂,眼睛里慢慢盈出泪,她为什么要莫阿娇去相亲,就是怕她跟冯要伟两人之间产生男女之情。冯博去了,冯要伟变成混混他们也不想,但必须保住一个,那就是莫阿娇。莫父每次的言辞都很现实,因为莫阿娇很听他的话,这么说只是想她远离冯要伟。又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只能那么现实地打断两人之间的联系。

“我对不起安啊,怎么会这样……”莫母扑进莫父怀里哭。

“告诉我们娇娇在哪,她不能怀小伟的孩子!”莫父抱着莫母,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连铮已经顾不了其他了,开着门往楼下跑,他不是莫阿娇的哥哥,他不是!他要回去把她抱在怀里说对不起,要给她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护士养胎,给他买最好的补药。

过山车式的心情开车回到别墅,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就往屋内跑,一口气来到二楼卧室推门进去。

**

“呃……”躺在床上的姜美丽看着近在咫尺连铮的脸,心虚旳不知道说什么。

连铮脸上的笑还没消退,掀开被子的手停在空中,为什么下面是姜美丽,她呢?

姜美丽趁连铮的空档,马上从床的另一侧爬下来,跑躲在谢翩身后。

跪在床上的连铮起来站在床边,看着谢翩身后穿着莫阿娇睡衣的姜美丽,问:“人呢?”

谢翩见连铮满脸寒气,小心地开口:“阿连你听我说,冲动是魔鬼,你好不容易跟科代表双宿共枕,其他一切男人都是浮云。”

“人呢?”

“科代表她是*你的,你查清楚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谢翩继续劝导。

“我说人呢?”连铮大吼一声,谢翩身后的姜美丽被吓得身体抖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连铮,只是他凭什么凶,做错事情的是他!

“阿连……其实……”

姜美丽从谢翩身后出来,往连铮方向一边走一边说:“人是我放跑的,怎么的!你以为你声音大我就怕你?你以为你保安多我就怕你?你以为你钱多久我就虚你?我告诉你连铮,吃醋固然是*情的调剂品,但是你的吃醋却是一种毒药!我还要告诉你,我会使劲撮合娇娇跟冯要伟在一起。你不是要打胎*打胎嘛,让那个跟你一样疯癫的夏小冉为你打吧!我们不奉陪你这种变态游戏。”

姜美丽甩着头转身要走,手腕被大力捏住,疼得她整个人往连铮方向偏。

“你把她送哪去了,说!”

“阿连,松手,你这样她很疼!”谢翩走过来却被连铮一脚踢过来撞着门框趴在地上,一直在门框外的两位保安把谢翩扶起来,手反扣在他背后不让他动。

“疼疼疼……连铮你这个变态,你扭死我我也不会说娇娇在哪,你扭死我好了……”姜美丽偏着身,手腕像断了一样,疼得她流出已被遗忘了很多年的泪水。

昨晚医生说,莫阿娇怀孕四周,还很不稳定。连铮当时脑海里想着苏亦玉被抬出去说的话:快让你妹妹怀孕生个怪胎出来吧。这两天,事情来得太突然,慌乱了手脚。即使昨天隐测出她是他妹妹,他内心里还是*她的。如果真是,他也会把她送出国,两人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没有孩子,只有他俩。

矛盾纠结了一天,直到莫父莫母被他套出话,心底那被世俗捆绑的情绪终于没了。回来,莫阿娇人却不见了,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连杀了姜美丽的心都有。

想到在外的莫阿娇,连铮放开姜美丽,保安也跟着松开了谢翩。

谢翩扶起地上揉着手腕的姜美丽,看着她手上一整片红,一直好好态度也忍不住了。

“姜美丽毕竟是个女人,你怎么能!科代表是我放的,车票也是我买的。她对你怎样你比任何人

都清楚,你离开那么些年她一个男朋友也没找,怀孕是多大的事,姜美丽要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都会让她生下来当亲儿子。况且,科代表根本不会与冯要伟……”

“很多事情我现在没办法一下就跟你们说清楚,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她,她身体很弱又怀着孩子,我怕她在外受苦。”连铮不想听谢翩的长篇大论,手揉着眉打断。

连铮红了的眼眶看得姜谢两人一怔,他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莫阿娇做掉孩子?

**

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在去临市的高速,打最前面那辆是谢翩做的司机,副驾驶上姜美丽给她亲戚打着电话,叮嘱务必在车站接到莫阿娇。

从后视镜可以看见后座面无表情的连铮,这下两人帮倒忙帮得太有水平了。大致的情况在连铮的只字片语中了解了,这场山寨《雷雨》害苦了周边的一群人,最可怜的当属什么都不知道的莫阿娇。

姜美丽没了在别墅时大无畏气势,缩在椅背里躲避后座连铮寒冷的目光。她是莫阿娇最好的朋友,当然要为莫阿娇考虑,孩子什么的在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最重要的。

谢翩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连铮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把莫阿娇送出国,也难为连铮,他不可能跟谢翩说我把我妹妹肚子搞大了要送出国。这种禁忌的事情是人都很介意,即使真相大白后听着都会让人有些膈应。

临市因为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客运站比北江大很多,在出口与姜美丽的亲戚会到时,身边没有莫阿娇。

“你打第一次电话我就来了,第二次电话全家都来了,我们把守在各个出口,都没见到你同学人影。也用广播喊了,我还进了内站,每辆来的车辆我都上车看了,根本没有你那个同学。”说话的是姜美丽的表姐,旁边站着几人手里拿着写着莫阿娇名字的纸牌子。

姜美丽的表姐是认识莫阿娇的,她一年内会去北江玩几次,每次都有莫阿娇做陪。家里人对莫阿娇都有所熟悉,再说举着那么大的牌子,莫阿娇来了肯定能看到。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上车后我才走的!”谢翩确定的说,连铮一记刀眼看着他。

“我们真的没接到,要不然是你同学躲着我们。”表姐不知道这群男人是谁,怕惹上麻烦继续为自己解释。

“我给她取了很多现金,不会是路上被抢劫了吧?”谢翩想起有劫匪路霸的事,做着推理,被姜美丽手肘一撞肚子,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

“汽车又不是火车要进站才能停,路上会上个厕所或是买瓶水喝。娇娇动作又摸,有可能被留在了加油站啊什么的。”姜美丽踩着谢翩的脚尖让他只能手捂着嘴忍痛说不出话。

连铮收回焦虑的心,如刀的眼凌厉地看着谢翩:“找不回她,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接着一阵风跑着出站,开着谢翩的车先走,跟着来时的路一站一站停着去找。

这一找,就是几百个日日夜夜,没有尽头、音信全无。

**

误落尘网中,一去经三年。

五点,连氏大厦没有被安排加班的员工踏着匆忙的脚步离开公司,闹腾的气氛一下又安静下来。

谢翩隔着玻璃看着办公室里的连铮,那份冷漠的孤独,没人能识。

这时谢翩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丈母娘打来的,肯定是要脱手谢醒要他去接。

谢翩离开前看了一眼办公室内的连铮,叹着气走了。

这三年来,对北江通向临市的路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一无所获,莫阿娇就这么消失在他们的世界内。通天的寻人启事,电视台滚动播出,各大报纸的头版,莫阿娇没有出现也没被人发现,设的五百万奖金一直在。

莫阿娇也没有跟莫父莫父联络,另一边的冯要伟也发动着势力在寻找,两边像沙漏一样寻找也没把莫阿娇找出来。

“玩”得最大的不是姜美丽,也不是谢翩,更不是连铮,是她莫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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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翩赶到丈母娘家时,姜美丽抱着谢醒在沙发上吃薯片吃得津津有味。

“粑粑~”谢醒手拍着姜美丽的大腿叫着谢翩。

“嗳~”谢翩走过来抱起谢醒,往上举了举,“又长肉了,外婆给你喂什么好吃的了?”

姜母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接:“是上次你爸医院里有人结婚的喜宴,我看很多桌上的扣肉都没动,就打包了两个回来,醒醒很喜欢吃啦!”

扣肉,宴席,打包……谢翩一脸黑线,他丈母娘真是每次都让他特别无语。孩子那么小喂扣肉,不长胖才怪,姜美丽能健康地活下来算她命大。

“我不是每月都有给你菜钱吗,打包这种行为真给姜院长掉份!”姜美丽扔掉薯片袋子,抽着纸擦手。

姜母来到玄关换鞋,“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懂吗!”

“得了吧,你是节约传统好到麻将桌上当炮手吧。”姜美丽一针见血说出真相。

“臭丫头,还没出门就咒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姜母现在没时间跟姜美丽吵架,小区活动室三缺一等着她的,开着门走了。

谢醒见外婆走了,拍着自己的肚子跟谢翩说:“宝宝饿……”

“吃了一包薯片了还饿,这么大的食量谁养得起?今晚不许吃晚饭了,胖成这样长大要当相扑选手啊,减肥!”姜美丽一脸嫌弃。

被训的谢醒撇着嘴巴看着他爸,谢翩果然动容皱了皱眉回姜美丽:“包装袋在你手上,他能抓得过你?跟你说了多少遍,少吃膨化食品,都是奔三的人了,谢醒都比你懂事。”

听懂被夸奖的谢醒脸马上笑成一朵花。

“老提年龄你烦不烦,我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嫁给你了,整天像唐僧念经似的。”姜美丽提着包开门走了。

谢翩抱着谢醒跟着出门,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日期。难怪姜美丽这么狂躁,原来是来例假了,也怪他最近太忙,连铮很少管事,全丢在他头上了。

谢翩前后受制,他一定要掘地三尺把莫阿娇找出来,“夹心饼干”的日子太不好过了。

**

城市的另一端,乡村瓦房院内,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往地上撒着碎米,小**群争先抢后啄着吃。

“哥哥哥哥,婆婆饭做好了,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一小女孩从灶屋跑出来,站在栅栏门口,仰着她的小头望着屋前的小道。

作者有话要说:嘤,后面梨子会时不时放翩翩与美丽两二货出来调节一下气氛,尊好o(>_

52保护妈妈

小男孩撒完碗里的碎米,转身要进屋放碗,刚跨进门,外面传来他妹妹清脆的声音:“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小男孩垫起脚把碗放在木桌上,拿起桌上的小瓷杯,揭开地上盛水的木桶盖舀了半杯,递给正好走进来的妈妈手上。

“谢谢以相。”莫阿娇接过水杯,蹲下来在儿子莫以相脸上亲一下。

“不公平,妈妈都不亲以宜!”莫以宜嘟着小嘴。

莫阿娇笑着又在女儿脸上亲一下,喝下水杯里的水,招呼着坐上桌吃饭。

坐在饭桌旁的阿婆一直闭着眼微笑听着母子三人的话,待三人上桌才拿起筷子,一起开动。

**

夜凉,莫阿娇把烧好的热水提进房间倒在地上木盆中,为两个孩子洗澡。澡洗完后,三母子一起在院落的小水井旁洗脏衣服。

莫以相小手拿着瓜瓢一点一点的往盆里舀水,莫以宜蹲在盆边,小手泡在肥皂水中帮莫阿娇揉着。

水井不深,莫以相乐此不疲地舀着,虽然最后到盆里时瓢里只有最底层那一点水。

“以相,水够了,等下清妈妈自己舀。”莫阿娇见儿子膝盖上有沾泥了,知道孩子玩性大,这水井平常没用时都是用木板当着的。

莫以相心里很想玩水,但更听妈妈的话,放下水瓢蹲在妈妈身边。

“妈妈妈妈,徐哥哥什么时候会来啊,宜宜想他了。”莫以宜把小手从水里拿出来,大拇指和十指圈成一个圈吹泡泡。

莫以相热切地看着妈妈,也想知道徐哥哥什么时候来。

“家里的巧克力吃完了?”莫阿娇笑着问女儿,以宜口中的徐哥哥是莫阿娇的学生徐傲。徐傲每次来都会带些镇上买不到的零食,两孩子特别喜欢他。

“我才没有想巧克力吃,哼。”莫以宜撇着嘴,把手上的泡泡擦到莫阿娇手上,奔着小腿跑回房间。

“快进去跟妹妹睡觉,妈妈明天带你们出去买。”莫阿娇嘱咐蹲在旁边的儿子。

莫以相一听妈妈明天要带他们出去玩,马上奔着小腿回屋。

**

莫阿娇把洗好的衣服晾在用竹竿搭得晾衣架上,把晒干的衣服叠好,拿进婆婆的房间。

莫阿娇把她的衣服放进衣柜,回自己房间,婆婆正坐在床边为睡着的两孩子轻摇蒲扇打凉。“很晚了,您也去睡吧,白天帮着他俩也累了。”

婆婆摸着床沿站起来,莫阿娇过来要扶着她,婆婆拒绝说:“不用,我瞎了一辈子了早习惯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小相说你明天要带他俩去镇上。”

莫阿娇还是搀着婆婆回她的房间,等她躺下才关灯关门离开。

莫阿娇很感激徐傲的奶奶能收留她,还帮着照顾两孩子。

当初莫阿娇确实上了开往临市那辆车,不过刚坐没一会儿有点想上厕所就下来了。

在厕所门口遇到了徐傲,莫阿娇对他点头准备走,徐傲很久没见她,很热情地拉着她的手问她去哪。莫阿娇随便说了个地方,徐傲拖着她的手说一定要送她上车,怕她先走,他进厕所小便还一遍一遍对着门口叫着莫老师,让她应着。

等徐傲小完便拉着莫阿娇回去时,那辆车已经开走了。莫阿娇跟旁边收票的妇女理论,妇女丧着脸说叫了很久没来只怪她自己,其实她是卖了重票,也不给莫阿娇退票。

莫阿娇很恶心那个收票员,拖着要上前打架的徐傲,得知他要去看奶奶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里,一住就是三年。

这里是很闭塞的一个村庄,离集市步行要走一个小时,村里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小孩,家里的顶梁柱都去市里打工了。

什么希望工程,什么*心企业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这种乡村,打工有出息的都把孩子老人接去市里了。人员只有流出,没有流进的。

莫阿娇把包里一半的钱拿出来以徐傲的名义翻修了村里的校舍,购置了最基本的学习用具,留在当地无偿做老师。

村里的人很喜欢莫阿娇,只要牵着两个孩子出门玩,村民们看到都会热情相邀去他们家。

这种慢节奏的生活,莫阿娇以前怎么也体会不了。记得曾经连铮跟她说的,没有洗衣机,还要自己打水的寺庙生活,除了没有和尚的性.骚扰,其他一切都符合。

一想到连铮,正洗着澡的莫阿娇摇摇头,快速洗完回房,抱着两个孩子入睡。

**

第二天,吃完早餐,莫阿娇牵着莫以相和莫以宜出门了。

一路上两人都很兴奋叽叽喳喳,走了一半,莫以宜走不动了,莫阿娇就把她抱在怀里。在与旁村庄岔口处等到了一辆农用手扶拖拉机,三娘母高兴地坐上去。

莫以宜拉着妈妈头上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帽子问:“妈妈妈妈,为什么每次你上集市都要戴这个啊?”

莫阿娇把帽子拉正:“因为妈妈怕晒。”

“可是今天没有太阳啊。”坐在旁边的莫以相手指着yīn着的天空。

“呃……妈妈是怕等下会出,防范于未然。”莫阿娇看着小大人一样的莫以相说。

“什么叫防范于未然啊?”没听懂的莫以宜眨着眼睛问。

莫阿娇向天吐了口气,她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好学,这拖拉机噪声那么大她解释会很累。

莫阿娇让两孩子背对背挨在一起,双手捂着两人耳朵解释什么是“防范于未然”。

**

到了集市,师傅拒绝了莫阿娇递过来的钱,开着拖拉机走了。

莫阿娇带着两孩子去商店补了些日用品,无视莫以宜看货架子上那些零食的眼神,背着大包牵着孩子出了商店。不是她舍不得,这些货架上的零食很多都是过期了的,劣质品特别多。

莫以宜嘟起的嘴在她妈妈给她买了条裙子后缩了回去,其实这些款式都很老旧,莫以宜在村里算洋气的,因为她妈妈只要上街她就有新衣服换。

莫阿娇背上的双肩包撑起来了,两孩子脸上也有了疲色,觉得该回去了。在路边摊买了三个肉饼提着,等牵着孩子走到小路,才放开把饼子分给两人。莫以相走在莫阿娇左边,莫以宜走在莫阿

娇右边,三人并排咬着手上的肉饼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

也在离开那个卖肉饼的小摊没多久,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等在摊子前,等着肉饼出锅。

“这没日没夜的找,我都很久没正常的吃一餐饭了!”得到饼的男人往外走,他们得节约时间去下一个地方。

“你还好,你知道我有多惨吗,女朋友看到我身上的照片硬说我外面有人要跟我分手。***照片上的莫阿娇要是是我女人,要哥起码会剁了我。”另一个男人跟着叫苦。

“嘴放干净点,要哥在的话,你嘴可能被缝上了。”第三个男人提醒着。

肉饼摊的妇女一下卖了这么多个肉饼,特别高兴,站起来问:“你们是在找什么人吗?”

时不时会有一群人到这来,拿着照片问有没有见过上面的人,今天又来了一拨。

“是啊,老板你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其中一个从身上掏出照片给妇女看。

“没有额,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们这个镇还真没有。”老板把照片还回去,开始收摊。

“我劝你们还是去大城市找,我们镇和下面几个村只有老人跟小孩了,不可能有你照片上的那个人。”老板善意提醒。

“还有几个村?”

“哎哟,别看我们这人少,村还是有几个的……”老板吧啦吧啦说着这个镇的兴衰,把村与村之间的依附关系细说了出来。慢慢道出了那个快被人遗忘小村,在地图上是没有它的,因为人少把它一起依附于了旁村。

所以,投石问路,现代人你问路,投得石头必须是甜头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平常他们来去匆忙,按着地图找,也没人跟他们细说。

没有听完小摊老板关于人流量的长篇大论,一群人跳上车,奔着那个方向去了。

车开到一半,有个岔口,车停下来按下窗,对着坐在路边歇脚的一个女人问:“老乡,你知道xx村是往这条路吗?”

“是的……”莫以宜的下句“叔叔带我们一程吧”淹没在汽车的车尾。

车速太快,莫阿娇没看清车牌,但是她知道她住不久了。

“妈妈妈妈,那就是汽车啊,跟书上一模一样啊。”休息好了继续赶路,莫以宜看到新事物高兴得不得了,一直问个不停。

走到村口,车一辆辆从里面开出来,莫阿娇低着头拉着两孩子退到一边,这次车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停留。

**

晚上,莫阿娇把两孩子哄睡着后,拿着当初走时那个包来到徐傲奶奶房间。

“要走了是吗?”床上的阿婆没睡着,听见门声坐了起来。今天下午有人来过家里,那些人屋内

屋外找了几圈就走了。徐傲跟她说过,这是他的老师也是他恩人,她家人还为徐傲出了一部分的大学学费。

“嗯,谢谢阿婆这三年的照顾。”莫阿娇来到床边,握着奶奶满茧的手。

“别哭,傻孩子,是你们在照顾我。”阿婆手慢慢摸到莫阿娇的脸,拇指擦着她眼下的泪。“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哭,回去要好好沟通,再跑回来阿婆我不会再要你了。”

莫阿娇破涕为笑,从包里把剩下没有多少的钱掏出来放在阿婆手中。

“给我这个我也用不了,徐傲那小子会定期来看我的,不要担心。”阿婆手握拳不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徐傲的爸爸死后妈妈就离开家没回来过,年少的徐傲经常打零工赚钱回来看他奶奶。莫阿娇来这才知道以前徐傲上课*打瞌睡的原因,他到处打零工又*面子,不接受任何同学的帮助,晚上根本没多少时间睡觉。

“我也会带以相和以宜经常来看你的。”莫阿娇双手抱着阿婆,头轻轻挨着她肩上,轻轻哭。

“唉,两孩子走了我肯定不习惯。”阿婆笑着拍着莫阿娇的背,泪水从眼角流出慢慢沁在她皱纹的纹路里。

三年的相处,阿婆早已把莫阿娇和她的孩子当亲人了。明里是她照顾娘三,实则她只是做饭而已,其他一切家务都被莫阿娇做了。

**

村道口白天那几辆车又开回来了,并且还多了几辆,车灯照着泥巴路,路边有村民养得狗对着车狂吠。

车排成一排停在院外,冯要伟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几个脸上青肿的人。

院子的木门紧闭,身后人一脚把摇摇欲坠的门踢开,伸手请冯要伟进去。

冯要伟手扬着就给踢门的手下狠狠一耳光,“没长手吗,滚到后面去!”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手下摸着脸规规矩矩退到后面,其余几个下午得到消息的得到安慰了。他们回去报告时,冯要伟也是一人一拳,骂他们不应该全都回去。不得不说,要哥这两年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

卧室的莫阿娇听到门被踹开,起床出来打开大门,院里站了一群男人,不少村民也来看热闹。

“娇娇,我终于找到你了。”冯要伟进屋把莫阿娇拥进怀里。

外面的手下开始为在场的村民派发早准备好的红包,没到场的还可以帮着带领,这些都是冯要伟感谢他们照顾莫阿娇的心意。

“你是谁、快放开我妈妈!”莫以相从卧室出来,看到冯要伟抱着他妈妈,走过去用力推着冯要伟的腿。

莫以宜揉着眼睛出来,看到这个场景,哭喊着也去推冯要伟,“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冯要伟放开莫阿娇,扫视这个家徒四壁的家,蹲下.身看着护着莫阿娇的两个孩子,红着眼睛脸堆上微笑说:

“孩子,我是你们的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很喜欢冯要伟,真的。

53电话直播

小瓦房离车窗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莫阿娇手扒着车窗也看不见阿婆的身影了,其实她很想把阿婆一起带走的,但是她自己明天的路将怎样走都不知道。

莫以宜撇着嘴巴拉了拉妈妈的衣服怯生生地问:“阿婆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我想阿婆,我要吃阿婆做的土豆饭!”

“以宜的外婆在家里等你们,你们想吃什么都会为你们做。”副驾驶上的冯要伟回头哄着她。

莫阿娇对着窗口吐了口气、眼泪硬生生顶回去,退进车把车窗关上,抱着拉着她衣角的女儿坐在腿上:“妈妈会经常带你们来看她的,等我们安定下来再把阿婆接过来好不好呀?”

“好呀,能把徐哥哥一起接来就更好了。”旁边的莫以相也爬上妈妈的腿,抱住妈妈的脖子撒娇。

“停停停!”冯要伟激动地叫司机停车,双手伸向后座哄着:“来舅舅抱,妈妈一个人抱你们会很累的。”

两孩子少说也是几十斤,冯要伟觉得莫阿娇细胳膊细腿抱着肯定吃力。以前上小学中学要背书包,他一人背三个,背上背莫阿娇的,手上提莫阿衍和自己的。莫阿娇在他们前面永远是肩不挑手不提的,不止是莫母给惯的,最大原因是出于冯要伟。

莫以相和莫以宜眼瞅着冯要伟,抱着莫阿娇的脖子不松手,这个自称是舅舅的大人以前没见过怎么可能让他抱。

“没事的,不重。”莫阿娇把两孩子往怀里搂了搂,她已经抱习惯了,特别是当初喂奶的时候,两手抱酸得她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不过莫阿娇在孕期幸好阿婆用土方法补了,营养跟得上,孩子出生后没生过什么重病,也是老天的眷顾吧。

司机听冯要伟的命令继续往前开,到了大路,冯要伟要求把车灯关了,司机关之前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后座。救命啊,后座熟睡的三母子,那两孩子就是当时问路回答他的,他问路的“老乡”就是莫阿娇,司机在心里默念希望她不要记得他。

本来要三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在冯要伟一再要求减速下开了四个小时,幸好路上没什么车辆了,不然一定会认为这排车开那么慢是在装逼炫耀好车。

车一停莫阿娇就醒了,抱稳孩子坐直,车窗外是她特别熟悉的小区,这是她家的小区啊。冯要伟一直不敢进来的,今天怎么开进来的,还有他为什么一直说是孩子的舅舅?两人是朋友的话孩子应该叫他叔叔吧,舅舅叫着她有点别扭。

冯要伟打开后车门,探身进来轻轻抱起熟睡的莫以相,莫阿娇自己抱着莫以宜下车。司机打开车的后备箱,拎着两个巨形背包跟在后面。

**

来到家门口,冯要伟把莫以相抱在右手,空出左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身后的莫阿娇很难相信,冯要伟竟然有她家的钥匙,她不在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钥匙刚□去还没扭,门从内“哄”一声打开,莫阿衍、莫父莫母站在门背后。

“爸、妈……”莫阿娇咬着唇,讲不下去话。

因为刚刚开门声太大,两个小家伙都被吵醒了,莫以宜咬着她妈妈肩上的衣服哼:“要睡觉觉,妈妈别吵。”莫以相却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面前又多出来的几位生人,他们是谁啊?

莫父叹着气转身,一步一步往里走了,只是他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放在放在了眼前擦泪。

莫阿娇看着莫父的背影,心里很难受,这两天为她哭的人太多了,都是她的错。

“都进来吧,别吵着邻居了。”莫母把门开得更大一些,方便抱孩子进来。

家里的一切都没变,开着灯的厨房还是干净整洁,餐桌也擦得锃光瓦亮,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莫阿娇以前从超市买回来的那个花色水果盘。

莫阿衍结果司机递过来的背包关上门,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委屈,刚刚莫阿娇只叫了爸妈,没有叫他,她还在为当年他烧她的丝巾生气吗?

莫以相挣扎着硬是要从冯要伟身上下来,莫阿娇把已经转醒了的莫以宜放在旁边挨坐着,又把莫以相抱着挨坐着,指着在倒水的莫母对两人说:“这就是妈妈的妈妈,你们的外婆。”

“外婆好!”两孩子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

莫母听到那一声外婆,激动得手上的水壶没拿稳水一下撒出了杯沿,痴痴的在两孩子间来回看来回看。这简直就是当年莫阿娇跟冯要伟的翻版,只是男孩长得更像莫阿娇一点。

“来给外婆抱抱。”莫母水也不倒了,放下水壶转过茶几坐在沙发上,抱起莫以相久久不舍放开。

莫阿娇端着只盛了半杯水的杯子给莫以宜喂了几口,自己又倒了一杯。

莫母放下莫以相,又抱起刚喝完水的莫以宜,看着她的两个睡乱了的小辫子出神。

莫阿衍放完背包从卧室出来经过书房看到门留了个缝,莫父耳朵侧在上面在偷听客厅的谈话。莫阿衍装作没看到走了,他的爸爸,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要大声说出来?

“虽然你们的妈妈不认我,但我还是要跟你们说,我是你们的阿衍舅舅。”莫阿衍直接坐在茶几上,拉着两孩子的手放在手心,又小又软的手被握在手中,莫阿衍整个心都融化了。

“阿衍你幼稚不幼稚,我什么时候不认你了?”莫阿娇原本低落的心被莫阿衍负气的话带没了。

“妈妈妈妈,到底谁才是我们的舅舅啊?以宜不明白。”莫以宜转头看着她妈妈问。

“都是的,这是小伟舅舅,这是阿衍舅舅。”莫母手依次指着冯要伟与莫阿衍。

莫母对冯要伟一点敌意都没有,很不对劲啊,当初是老死不让她与冯要伟往来的。

更惊讶的事还在后面,莫母把冯要伟留下来让他跟莫阿衍一个房间,她抱着莫以宜一起进了莫阿娇的房间。

卧房还是以前的样子,连床上的床单都是她喜欢的小碎花,书桌上一层不染,估计是莫母每天都经常进来擦了。

逛了集市,又坐车,两孩子沾着软绵绵的床就睡着了,莫母就像平常阿婆坐在床边一样看着孩子。不过她不用摇蒲扇,空调温度调得适宜。

“妈妈,对不起,是阿娇任性了,让爸爸生气了。”莫阿娇为莫母披上一件衣服,挨着她坐下。

“你也知道是任性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两孩子得多难带?你爸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伟打电话说找到你时他恨不得跟着一起去,现在肯定在卧室抓耳挠腮想着以相以宜叫他外公呢!”

门外偷听的莫父脸色变了,这个老婆子近掀他老底,两孩子确实还没叫过他外公的。

“爸,是起来喝茶还是没睡啊?”莫阿衍洗完澡一开门,就看到在莫阿娇门口偷听的莫父,老人家的反应肯定没他快。莫父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明显就是没睡。

莫父直起身,“起来喝茶。”

“噢,我想跟你说说,既然以相以宜回来了,教育方面的我们可得抓紧,先让两人跟我一起学一段时间画画吧。”莫阿衍擦着头发说得头头是道。

莫父点头回应:“有点兴趣*好是好事,但不能限制他们的自由性。”

“我先教两人画葫芦娃中的二娃,再看两人要不要往这方面发展。”

莫父背着手问:“为什么要画葫芦娃中的二娃?”

莫阿衍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耳朵贴着门说:“因为二娃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啊。”

莫父瞪着眼睛,红着脸回了卧室,莫阿衍笑得意气风发。他就要挫挫一直他爸爸一直当领导的锐气,何必那么拘谨,还自己偷偷跑出来,常言道老小老小啊。

屋内的母女都听见莫阿衍说的话了,莫母捂着嘴笑轻轻说:“妈妈没说错吧,你爸爸还在门外偷听呢,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他心疼你还来不及。”

“你们真的都不生我的气吗?冯要伟为什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你跟爸不是不喜欢他吗?”莫阿娇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

“娇娇啊,都是造化弄人啊,妈妈必须把实情告诉你……”莫母拉着莫阿娇的手,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顺述了一遍。

莫阿娇躺在床上,慢慢接受着莫母说的一切,她以为冯要伟跟连铮是兄弟这么多年,反过来倒是她跟冯要伟是姐弟了。莫母说她比冯要伟要先出生半个小时,那连铮到底是谁?莫母没有怪莫阿娇当初为什么离开,也没问为什么离开,应该大家都知道了,她为什么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是莫阿娇的懦弱造成了她与亲人离别那么久,她待在与人无争的村里,没有冯要伟与连铮之间的左右为难,关键是连铮要她打掉孩子促动了她的骄傲。她就是要不被找到,让连铮一个人过,后悔死他,可是现在后悔的是她自己。那么多问题在,她为什么当初就信了两个乌龙朋友的话逃走了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她当时也是急着了。

谢天谢地,她跟孩子安安全全回来了。*她的父母依然在原地等她,不管莫母说那什么ann是她的亲生母亲,莫阿娇还是把莫母当母亲,生娘不如养娘大。

**

进城的第一天,莫以相和莫以宜吃到了从来没有吃到过的早餐。因为餐桌太高,外婆就用早上专门去小区商店买的小碗装着放在茶几上,两人坐在阿衍舅舅房间搬出的小凳子上吃。

餐桌上只有莫阿娇一个人了,其他人都围在茶几旁给两小人儿端茶送水添碗加筷。

吃了两碗后,莫以宜摇着小碗还喊着没吃饱,莫阿娇截住了莫母要去盛的碗。

“已经够了,她都吃了我的量了,会胃胀气的。”莫阿娇又转头跟莫以宜说:“以后你想吃,外婆会经常给你做,不要怕这次吃完下次吃不到了。”女儿心里想着什么莫阿娇她清楚的很,皮蛋瘦肉粥是她今天第一次吃,馋不住嘴了。

也难怪,乡下没有那个条件慢慢来熬粥,再说阿婆眼睛又看不见。

莫以相舔舔嘴巴,听话的放下碗没再喊要,虽然他也很想再吃一碗。

“小孩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多了正好。外公去帮你们盛。”莫父放下碗,拿起茶几上莫以相的空碗,走过来时同样拿了莫阿娇手上莫以宜的碗。

“你们撒开膀子想吃多少吃多少,长胖了也不怕,衍舅舅带你们去健身。”莫阿衍实在是觉得两个孩子太可*了,要喝喝月亮汤他都帮他俩掏下来。

“衍舅舅,什么是‘撒开膀子’啊?”勤学好问的莫以宜又听到个新词。

莫阿衍放下碗,一只手指着另一只手臂解释:“这个叫手臂,粗人一般叫膀子。没人像你妈妈那样不准或是拉着舅舅的手,舅舅就可以自由地吃,就是这个意思。”

莫以宜扑闪着她如扇的睫毛继续问:“什么是‘粗人’呢?”

“呃……粗人啊……”莫阿衍没招数了,这个他怎么解释?

莫阿娇好笑,才问两个莫阿衍都接不住了,她是可以一直回答到女儿没有问的了为止。“粗人就是你衍舅舅。”

“别听你妈乱说,你舅舅是艺术家。”莫阿衍用大拇指指着自己。

莫以相也不懂了,“什么是‘艺术家’啊?”

莫阿娇撑着餐桌哈哈笑出来,她的儿子女儿可谓真是勤学苦练、学而不厌。

“粥来了先吃粥,等下舅舅带你们出去玩。”莫阿衍见莫父端着粥出来,找到借口不再解释了,孩子比大人问问题较真多了。

**

吃完饭后,带母子三出去的却是伟舅舅。

冯要伟考虑的很周到,他知道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他找到莫阿娇了,相信过两天孩子的父亲也会出现了。

冯要伟早联络好了办事人员,他现在的关系网很大,只要莫阿娇人去亮个相,一切证件好说话。

自从上次中枪后,他做事越来越沉稳,要哥的名声很响亮,与他抢地盘伤他那帮人,已经在北江消失了。

冯要伟考虑的很周到,莫以相和莫以宜都上在了莫家户口本上,原本四口之家现在变成了六口。

出派出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候在外面的司机提着手机袋子恭敬地递上来。

冯要伟接过来,把手机从盒子里拿出来,安上早已剪好的手机卡开机摆弄一会儿后才递给莫阿娇,她没接。

“你不是在等我教你怎么用吧,你一向比我聪明的啊,出去一段时间变傻了?”

他激将法,莫阿娇才不客气地抢过手机,“我出去一百年都比你聪明。”

“这个问题值得考究啊,我现场赌两根棒棒糖。”冯要伟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棒棒糖,“你要是能顺利拨出电话,这两个就给以相和以宜。”

“妈妈妈妈加油!”莫以宜仰头眼睛直标标看着冯要伟手上的棒棒糖。莫以相也用手抓了抓妈妈的裤子给她加油打气。

还真当她莫阿娇在乡下住了几年手机都不会用了?莫阿娇按了开锁键,手机屏幕亮起来,截面出现需要按密码才能继续下面的cāo作……

莫阿娇满脸黑线,“冯要伟,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聊了,耍我很好玩?”

“好玩!”冯要伟笑着点头,一个一个解开手里棒棒糖的外包装胶纸,喂进莫以相和莫以宜的嘴里。

冯要伟还是把手机拿了过来,边说边按密码,照着程序拨了自己的号。莫阿娇脸上的黑线更重,他其实只要说了密码,后面的完全可以省略……

回去的车上,两兄妹吃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莫阿娇寻着记忆拨了姜美丽的号,响很久她才接。

“喂,谁啊?”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谢翩解释姜美丽是声音:说得好听是声如洪钟,说得难听是嗓门大。这么熟悉震耳的声音,莫阿娇好怀念。

“是我。”

“是我?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姜美丽在电话那边讲话绕起了圈子。

“我是……”

“啊!!……”

电话里姜美丽的尖叫使得莫阿娇把电话拿离耳边很远,差点震聋了毫不夸张。

“娇娇,你是娇娇,娇娇你在哪,我好想你,娇娇……”电话那边有开门声,“尖叫什么,大姨妈又糊裤子上了?你刚刚在叫谁?”

“谁叫你进来的,你不出去我不介意把大姨妈糊你脸上!……”

电话那边传传来推攘和关门的声音。

莫阿娇听到了谢翩的说话声,两人的谈话对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嗯,看着身边的孩子,庆幸自己没开免提。

“娇娇,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坐在马桶上的姜美丽,大姨妈的烦躁与对莫阿娇的思念让她抱着手机哭出声来。

厕所外的谢翩一把辛酸泪啊,他跟他儿子怎么折磨姜美丽她都不会哭,她竟然因为一个电话哭了。

谢翩把姜美丽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也猜了个大概,得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莫阿娇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铮:请作者你爬着去看看文章基本消息,主角那一栏写的有谁!两章了我连酱油都没得打!

梨子:莫阿娇,怎么了?

连铮:还有后面那个呢,你瞎看不见配不起眼镜我帮你配!

冯要伟拿着麦克风:“如花村2013年度最佳作者的获得者……获得者……获得是……获得者……是……”

心脏受不了的梨子剪掉话筒线:铮哥,不用给我买眼镜了,你下章绝逼会粗线,妥妥的!

54四口相逢

披萨店的玻璃门被一个女人用力推开,“欢迎……”门口的服务员光临还没说完,女顾客就跑进去了。

“娇娇……”姜美丽停在离莫阿娇五步远的位置,简白的t恤,扎起的马尾,因刚猛喝一口水而鼓起的腮,完全就是记忆中的莫阿娇。

因为沙发座位背太高挡住了背坐着的两个孩子,姜美丽走近看到两个孩子时,激动的神情马上变成了狂喜。

一直跟在姜美丽后的谢翩刚停好车准备出来,西装笔挺的连铮从另一部车上推门而下,奔着跑进了披萨店。谢翩估计连铮一接电话就来了,比他还速度,赶紧锁好车,跟着往里跑。

**

“妈妈!”“妈妈!”莫以相和莫以宜被姜美丽如火的眼神吓着了,晃着腿下沙发绕过桌子往莫阿娇身上扑。

“姜美丽,收起你那人贩子的眼神,把我儿子女儿都……”莫阿衍看到姜美丽身后刚进来的连铮,嘴张着没继续往下说,任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往她身上爬。

“你怎么就不知道联系我呢,晚上孩子睡不着要抱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忙啊,你怎么这么傻!”姜美丽无法想象莫阿娇是怎么照顾这两个孩子的,她抱得动吗?

莫以相和莫以宜爬上沙发后,在莫阿娇旁边一左一右站着,有了妈妈他们就不怕了。

跟着进来的服务员看到两个小朋友站在沙发上,孩子和妈妈身上寒酸的穿着让她上前皱着眉来劝:“不好意思小姐,沙发是给客人坐的不是站的,要歇凉就去对面的超市吧。”

正值夏季,店里的冷气是很足,莫阿娇牵着孩子进来很久了,就喝着服务员端来的柠檬水也没点东西。空桌也没了,服务员想着刚进来两个穿着打扮很讲究的男人没位置,想让莫阿娇腾空位。

莫阿娇无所谓笑笑,抱着两孩子放在地上,自己也站了起来。服务员这才准备倒退回去让刚进门的两位男士上桌,她脖子后的制服围裙带被人狠狠一扯使得她整个人跟着往后倒。

“狗眼家伙,我们站了又怎么样,你算哪根葱还敢瞧不起我娇娇了!”姜美丽手劲再一用力,服务员整身体倒在地上。

这就是莫阿娇一辈子的好朋友姜美丽,虽说三年没见,护犊子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动粗。

店里的服务员全赶了过来,地上那个也爬了起来,围的人越来越多,莫阿娇劝说:“算了美丽,我确实吃不起,我们去对面超市买凉面吃吧。”莫阿娇记得对面那个超市夏天卖的凉面特别好吃,每次姜美丽开车路过都会进去给莫阿娇打包一盒送去学校。

莫阿娇真的是身无分文,冯要伟把她送到这,她牵着孩子下车没让他陪,所以全身上下只有一部手机才最值钱。

“乡巴佬进城也不看看店名,吃不起就不要进来!”这个店是全国有名的连锁店,被摔的服务员一肚子气,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顾客,嘴巴也管不住了。

“妈妈我们不吃了,不好吃,这些叔叔阿姨好凶。”莫以宜怯生生的往莫阿娇身后躲。

莫阿娇抱起女儿,在心里叹气,才刚回来就闹那么大的事,真不是她想的。前面人太多,她牵起莫以相要准备绕几个桌子找空位走,手臂被一个大力抓住,是连铮。

连铮的手心全是汗,蹲下抱起莫以相的右手都一直在抖,牵着莫阿娇退回来,“店名是什么?开不开得起从此我都不会再让它进北江!”

“唉,又有收购案了,真累!”谢翩拥着妻子跟在连铮后面。

屋内一众人如被雷劈,刚刚那个抱小孩的男人是连氏总裁吗?收购是什么意思?

姜美丽临出门还贱贱的回头补了一句:“乡巴佬们吃凉面去了,祝你们下岗快乐!”

**

出门走了个下坡,莫以响怕被摔地上,于是开口建议:“叔叔,你能放我下来吗,你手抖得我腿麻。”

连铮这才松开莫阿娇,把莫以相放在地上,看着莫阿娇。一千个日日夜夜思念的人,他的*人,他孩子的妈,终于还是回来了。

莫阿娇被连铮看得有些受不了,莫以宜却开口了:“你是谁?是不是我们的又一个舅舅?”

莫以宜的脸就是连铮的一个翻版,连铮看着女儿咬着唇稚气问他,心里的翻江忍了忍说:“我是你们的爸爸。”

“爸爸?”地上的莫以相重复了一遍。

连铮听着听着孩子出口的两个字,内心溃堤,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小时候连枝打得他头破血流他没哭过,连铖把他扔在山上跑后面放狗追他没哭过,莫阿娇怀孕离开他再难受也没哭过。今天,因为莫以相的这一反问的两个字,他……

“妈妈,叔叔为什么哭了?”莫以宜还是叫着连铮为叔叔。

莫阿娇转回头,连铮的泪真的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铮铮汉子的连铮现在这个样子,莫阿娇喉咙像卡着什么一样很难受,眼眶慢慢泛红。

“他是你们的爸爸。”两孩子都要听莫阿娇亲口说谁是他们的谁谁才会开口叫人,冯要伟莫阿衍和莫父莫母都是莫阿娇说了才叫的。

莫以相和莫以宜不懂爸爸这个身份的特殊,村里的大多孩子的爸爸都在外打工,一年也回不去几次,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因为徐傲会大包小包带东西回去,曾经他们一度默默把徐傲当成了像别的小朋友的爸爸一样。

连铮的心跟着莫阿娇那句话猛跳了几下,他没想到莫阿娇会那么快承认了他的身份,也许会说永远不原谅他,也许会嘴硬说是别人的孩子。

“是真的爸爸吗?是真的吗?以宜我们有爸爸啦!”莫以相高兴地在原地乱跳,莫以宜也挣扎着从莫阿娇身上下来,两人手拉手欢快地转着圈圈。

连铮一把把莫阿娇拥在怀里,用力紧紧抱住,颤抖着声音:“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莫阿娇放在身侧的手,在连铮漫天的“对不起”声中手慢慢圈上他的腰。

一直等在车边的姜美丽揉着眼睛哭了,她冲动所致的错有很多,让莫阿娇离开是她最后悔的。谢翩头仰着向着天吐了口气,那两人的分离也是他冲动所犯的错误,肠子不止悔青了也悔肿了。把姜美丽拥在怀里:“哭什么,科代表回来是好事,不是带了两个小包子嘛。”

谢翩浓重的鼻音出卖了他,姜美丽一把推开,模糊着视线也看见了谢翩湿润的双眼,“你不是同样哭了,还好意思说我?”

“说你还用不好意思吗?我一直都觉得挺好意思的啊。”谢翩擦了擦眼睛,笑出来。

“一哭一笑,老狗撒尿。”

谢翩忍着心伤看姜美丽进车,她都是从哪里看来的词汇啊!!!

**

这么重要的老友重逢不能敷衍而过,所以姜美丽去超市买了很多拌凉面要用的料,拉着莫阿娇去了她婚后的家。谢翩拿着食材进厨房,连铮虽然不甘心,也还是跟着坐在客厅。

客厅的主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合照,莫阿娇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小孩在家,姜美丽端着两杯牛奶出来一眼就明好友的意思。

“我儿子比较喜欢他外婆,所以基本上白天在家的日子很少。”

“是喜欢他外婆是假,你懒得带才是真!”

“你真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昨天吃进去的蛋炒饭把你喂饱了吧!”

谢翩一听这么恶心的比喻,头马上缩进厨房了,莫阿娇也吞了吞口水。姜美丽损人的功力不退反升,谢翩很坚强!

“爸爸,什么是蛔虫啊?为什么会在肚子里啊?”勤学女孩莫以宜又开始了,也许是血浓于水,在来的一路上她都是坐在连铮腿上的。上嘴唇因为刚喝牛奶沾了一层奶白白的,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要多可*有多可*,连铮的心都要化了。

连铮瞟了姜美丽一眼,意思是在小朋友面前说话注意点,看着女儿清澈的双眼,他该怎么解释?

“别解释,我还想吃面!”莫阿娇阻止连铮,她很久没吃谢翩做的面了,香滑不腻。且他会很善解人意把面条弄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那样她这种不太会用筷子一族吃起来就不会很纠结。

姜美丽自己在脑海里对比,那个的形状与面条的形状,恶心的眯了眯眼睛,决定进厨房找谢翩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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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只剩下这一家四口,一人腿上坐着一个孩子,莫阿娇打开液晶电视调了个儿童频道,正在放动画片。

阿婆家没电视,村里的其他家是有电视的但没有这么大,两孩子马上从父母腿上下来,蹲在电视机前看。

“你……”

“你……”

莫阿娇与连铮同时开口,又都停了下来。

“哥哥叫以相,妹妹叫以宜,都很乖,两个没让我吃多少苦。”莫阿娇说到两个孩子,脸上母亲般甜甜的微笑比以前更能打动连铮的心。

“好,两两相宜。”

“所以你不用自责,我跟以相和以宜以后都会好好的……”

连铮脸上的笑顿了,打断接下来莫阿娇的转折话:

“只有我才能陪着你们好好的,别人都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店大欺客,客大欺店,这是恒古不变的。梨子曾经因只是穿了件t恤服务员连水都不给我加,点完单知道梨子吃才稍微带点笑。进高级餐厅一定要穿得像皇后吗?

今天更晚了,扫瑞。

55替他伤悲

莫阿娇知道,连铮有一种偏执,想要做的事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挡他,比如对冯博,比如占有她。

莫阿娇觉得多说无益,两人之间还揪扯着很多上一代的事,还是顺其自然。也是生了莫以相和莫以宜后,莫阿娇才对很多事慢慢释然。她不恨连铮当年的强烈反对,在村里的那几年生活洗涤了她:不再为身边任何人左右,她要主断要为自己而活。

**

谢翩主厨的手艺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因为考虑两个孩子,面出锅冷却用冰水透一遍达到微凉的效果。特别是他自己秘制的辣椒酱,拌在面中特别香,豆芽晶莹透亮。

沙发上并排坐一起的莫以相和莫以宜张着嘴等着莫阿娇一人一口地喂,莫阿娇喂一下拿餐巾纸擦孩子的嘴角。

母子三人你一口我们一口,画面很温暖很愈人,默契地很让人艳羡。

一向注意礼仪的连铮随便夹了几筷子就离开了餐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多少次想伸手帮忙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爸爸也要妈妈喂吗?”莫以宜嚼着嘴里的面发音不清楚地问。她问是有依据的,连铮一直看着她跟哥哥两人吃,肯定也很想吃的。

“妈妈,给爸爸喂一口吧,你跟我们说过有好吃的要分给身边的人,现在爸爸就坐在我身边呀。”莫以相说的确实是莫阿娇教他们的,徐傲带着零食来他们时,如果有其他小朋友在,莫阿娇就会叫莫以相给大家发。

“呃……”莫阿娇手拿着叉子看着连铮,他是没吃饱吗,看得那么饥渴……

连铮笑了,一方面被莫以相的建议觉得幸福,另一方面很欣慰莫阿娇对孩子的教育,这么小的年纪不护食懂分享。

两孩子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妈妈,莫阿娇只能忍着气卷了一大叉子面,用力揉进连铮嘴里。

连铮嘴包着面,笑眼眯眯慢慢嚼,唇边故意留了些酱。

“妈妈,爸爸嘴边有酱油,你快帮他擦呀!”莫以宜很激动摇着莫阿娇的手。

莫阿娇拿起桌上一团擦过的餐巾纸,用力在连铮嘴巴一擦,忍住要揉进他嘴里的冲动扔进垃圾桶。

连铮的嘴边小有点疼但是他心里却是在放鞭炮,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莫以相和莫以宜这么无心插柳般的帮他,以后的生活绝对会少很多阻碍。

餐桌上谢翩夫妇无语对望,连铮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

画廊,莫阿衍打完电话,专门为两外甥定制了画架和画板,准备拿车钥匙回家,徐傲背着背包进来了。

“老板,准备回家了啊。”徐傲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学,下课后马上就来画廊。从高中开始,他就一直在莫阿衍的画廊里打工,现在的他对于美术的学术派系风格之类的是了解的一清二楚。除了做些零工,客人来了他还可以做解说员,可谓是画廊的多方位人才。

莫阿衍没走,拿着车钥匙跟着徐傲进了员工休息室,坐在小玻璃桌旁幽幽地看着徐傲。

“老板你创作又遇到瓶颈了吗?不要急,慢慢会有灵感的。”徐傲以为反常的莫阿衍像以前画不出他觉得完美的画而愁,安慰着他。

“少他妈咒我,我最近的创作灵感如尿崩。”莫阿衍挥着手反驳。

“我记得你说不喜欢吃巧克力,客户送给店里的费列罗你拿了不少吧?”莫阿衍一想到外甥说徐哥哥带的巧克力他就气,这个小子在他手下三年,竟然闷不做声演了三年。

“汪玲玲每次都吵着要吃,所以我就多拿了些。”徐傲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背包里有新出的认字表,他准备近两天回去一趟。

“我没记错的话,汪玲玲被她父母送出国了的吧,她会舍得让你花钱寄给她?”

徐傲没想到,一向不问事的莫阿衍会知道这么多,但是他还是要圆谎:“等她回来我再送给她。”

“店里的少儿画册你买了不少吧,也是等你跟汪玲玲生蛋了给他看的吗?”莫阿衍献宝带着外甥看家里收藏的那一套画册,两孩子嫌弃地说早看过了……

徐傲被堵得没话说,眼神中充满着为难,一个是他老板,一个是介绍他认识老板的恩人,他还是选择沉默。

“竟然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把我姐藏起来了,看我们找得团团转你躲在一旁偷笑是不是,你有没有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里,记不记得你的工资是我发的?”莫阿衍手上的车钥匙拍在玻璃桌上一声脆响,另一只手指着徐傲的鼻子质问。

徐傲:“……”

“多拿点店里的东西回去会死吗,三四盒两人怎么吃得够!”

莫阿衍教训的慢慢开始偏方向,从隐瞒他到虐待他外甥,各种罪状压着徐傲。

徐傲静静听着莫阿衍的数落,以为这份工作会保不住了,没想到莫阿衍最后只是站起来拍了下他的头罚他做店里打烊的工作。打烊是个复杂的程序,店里的员工都是轮班,这下全被安排在徐傲头上,其他店员可以偷笑了。

**

莫阿衍提着在超市买的巧克力和玩具高兴地回家,家里只有莫父莫母。莫母戴着老花镜在研究晚餐的菜谱,莫父拿着抹布擦着新买的餐桌,这个高矮度莫以相和莫以宜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几十年没换过的家具,因为两个孩子的到来,莫父一天之内给换了,隔代亲这个说法很正确。

外面温度太高,莫阿衍怕两孩子中暑什么的,不停地给莫阿娇发着短信催她回去。

因为两个孩子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后瞌睡沉沉的,姜美丽还特地换了新床单。莫阿娇只回了莫阿衍等下回就没管手机,坐在床边看着孩子睡觉。

谢翩今天被莫阿娇的慈母温柔刺激到了,收拾好家后,拉着要进去陪莫阿娇聊天的姜美丽走了。

姜美丽似乎忘记了儿子,但是谢翩记得,他要去把儿子接回来做慈父。

待两人一走,连铮站起来准备进卧室,刚走到门口,莫阿娇就从内轻轻开了门。她做着禁言的手势,慢慢关上门,走向沙发坐下。

“你知道多少?”连铮坐下,从衣袋里拿出铁质烟盒拿了根烟点上。这几年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一次又一次无消息,他只能抽着烟来让自己平静。

“大致都知道了,我只会永远姓莫,无论亲生母亲是谁。”

连铮想起了b市的连枝,一心在调理身体要出国跟女儿相认的母亲,莫阿娇失踪的时候他善意瞒住了连枝说已经把她送出国了。

连铖对连铮的培养完全是养虎为患,连铮现在是连氏最大的股东,还自己投资了公司,连铖根本威胁不了他。

一个半身不遂的老皇帝必须退位让贤,总公司里的一些老将也只听连铮的话,连家里连铖请的保安,都主动站在了连铮这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法国那栋美丽的城堡软牢,现在住着连铖这一位商界江湖传奇。

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商界的第一把交椅,连铮稳坐。

无所不能的连铮唯独对看着弱弱的莫阿娇没办法,他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她,先把属于她的东西保护好,然后再还给她。

“不管你当初的理由多么站得住脚,今年冯叔的忌日你必须去他的坟前跟他认错,他才是这场闹剧最不应该的牺牲品。心安积德,就算为了以相跟以宜。”安静了会儿,莫阿娇又这么补了一句。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全照做。”连铮点头答应。

莫阿娇一怔,她以为还要跟连铮周旋几次他才会答应或是死都不答应,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要求了。

一个男人,特别是有社会地位的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改变,那是因为那个女人会影响他的一生,他愿意变成她心目中的样子。莫阿娇不在的这几年,连铮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他要她回来的那天对他改观。

“你……你有查过你的父母亲吗?”

“一个工具而已,哪来的什么父母亲。”

连铮是连枝当年在诊所捡得一个弃婴,为的就是混淆连铖的视线。她能下的了狠手虐待连铮,第一因为可以让连铖认为那是在恨他,第二因为连铮不是她亲生的。连铮却在连铖与连枝的双重折磨下,夹缝中越变越强。如果说冯博是连家父女的牺牲品,他连铮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太强了没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莫阿娇隐声,越跟连铮说下去她越难受,是替他难受……

**

莫家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下午才把两孩子盼回去,两孩子是牵着谢醒进屋的,一见到这个比他们小一岁的弟弟就喜欢上了。

楼下的谢翩拉着姜美丽的手不让她上去,儿子那个小叛徒早跟着莫阿娇走了,只能拖着老婆了。

“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别上去了,跟我回家再生一个,两个孩子羡慕死我了。”

“忍心,放手!”

“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是的,放手!”

“你到底*不*我?”

“不*,放手!”

“听到心碎的声音了吗?”

“没有,放手!”

……

谢翩看着姜美丽进楼道后,沮丧地开着车走了,他还是去找心情同不好的连铮好了,有可能会负负得正的。

**

姜美丽一进莫家,就看到肉团谢醒在地上打滚,踢掉鞋子光着脚进屋抱起滚得不亦乐乎的儿子。

“围观我儿子的这等特技做妈的我应该收门票,一人五块不打折,谢谢。”

沙发上的一群人都快笑断气了,问小可*谢醒为什么会那么胖?谢醒说妈妈喜欢叫他爸爸圆润地滚,所以他是遗传妈妈口中的圆润地滚。

因为高兴,莫父第一次拉□份陪着几个小年轻走了几杯。

姜美丽大胆子,和冯要伟凑着路给莫父灌酒,一直严正腔圆的莫父说话开始大舌头,不怕死的莫阿衍还拿着手机在一旁录,热闹无比。

莫阿娇看着客厅围在一起玩玩具的三个孩子、桌前走酒的大家,她想起了朱自清的那句有名的话: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连铮,他究竟独自饮了多少悲伤?

而那个像蜡火吸引他们似飞蛾扑在一起的人,重拾着记忆,再次来到他们身边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梨子尼玛也是个文艺青年!!!!!

56逃避事实

满地的空啤酒瓶和小白酒瓶,莫阿娇一一把它们归类在纸盒子里,厨房的莫母正在洗碗,四个醉倒的人已经回卧室睡下了,沙发上三个孩子盖着毛毯睡得很香。

这些啤酒和白酒是莫阿衍与冯要伟中途出去买的,那瓶只喝了一半的红酒被姜美丽放进了冰箱,她说高兴时刻就应该来瓶啤的。

莫阿娇餐厅打扫干净后,进厨房帮莫母洗碗,莫母没有像以前那样推着她出去,两人你洗我清分工合作。

厨房没有空调,莫母额前已有一层薄汗,莫阿娇清完了水槽里所有的碗碟之后抬起手臂为莫母擦额头。

莫母怕同热着莫阿娇,动作加快,碗洗完后自己一个人留在厨房里面擦流理台。

莫阿娇擦着手来到客厅,毛毯全掉在地上了,三个孩子以不同的姿势睡在沙发上。莫以相和莫以宜有踢被子的习惯她知道,谢醒睡在沙发角蜷缩成一团把她看笑了。

估摸着是给冷的,莫阿娇捡起地毯给三个孩子盖上,门铃响了。

**

谢翩是鼓起勇气才上来的,他本想去找连铮互勉,一脚的时间,连铮已经飞去b市了。

谢翩一个人回家把没吃完的凉面吃了,看了一场nba球赛,还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姜美丽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只能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嘘……小声点,都睡着了。”莫阿娇一开门,就轻声嘱咐他。

“伯母!”谢翩进来,跟出厨房的莫母打招呼。先有冯博的事,后有乌龙把莫阿娇送跑的事,谢翩对莫家人是有愧的。

“嗯。”莫母对谢翩只点了下头就回卧室了。

谢翩讪讪地摸摸鼻子,他这个帮凶的待遇都是如此冷淡,看来连铮未来的日子会很长!

谢翩跟着莫阿娇去她的卧室,一进门他就受不了了,这哪像是一个快三十岁当妈的人的房间,完全是少女系。

床上的姜美丽四叉八仰睡得很熟,谢翩扶着她起来,在莫阿娇的帮助下背在背上。

莫阿娇从衣柜里拿了件莫以相的外套,包在谢醒的身上抱着他跟谢翩一起下楼。

谢翩先把姜美丽放进后车座,再接过谢醒放进副驾驶的婴儿座内系好安全带,一系列的动作,母子都没醒。

“你一直都很会照顾人,美丽跟着你是她的福气。”莫阿娇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她走在谢翩身后,即便是在电梯内他也把姜美丽背得很紧。“美丽她就是这个个性,嘴上不饶人,其实内心很在意。”

“我知道。”谢翩轻轻掩上车门,他决定要跟莫阿娇好好谈谈,谈那个孩子刚回来就“躲”去b市的连铮。

“阿连话很少,他妈每次一犯病他就必然会受伤,现在想想,连枝真的很狠心,那么小个孩子怎么下得了手!”谢翩见莫阿娇脸上有难受的表情,决定夸大言辞,“连铮那么好的身体怎么可能无故生胃病,那是他妈经常拽着他撞桌子胃撞了很多次,久而久之胃就不好了。”谢翩为了形象生动,右手捂着他以为是人体胃的位置。

要是莫阿娇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她完全被谢翩说的话给惊着了,“他妈妈为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啊!”

“我们去法国后进了一所贵族大学,连铮作为华人代表参加运动会,长短跑冠军都是他。你知道他为什么比欧洲人都还跑得快吗,那是因为小时候他外公放了一山的藏獒在后面追他,速度都是练出来的。”谢翩越来越扯,连铮不会参加劳什子的运动会,他连课都上得少,学校只是挂个名。至于连铮被狗追确实有,但也没有一山的藏獒那么夸张,要不然都不会有莫以相和莫以宜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连铮不是亲生的,所以尽情地虐待,各种不公平待遇促使开始有能力的他要找回万恶的源头,那个让他妈疯掉的人。姝不知,他的这种偏执,让他遇到了莫阿娇。

后面谢翩都说了些什么,莫阿娇都没听进去了,忍不了心听进去。

**

第二天早上,因为有生意要谈,宿醉后的冯要伟被手下接走,莫父和莫阿衍都没有动静。

莫阿娇昨晚也没睡好在补觉,莫母就带着莫以相和莫以宜去小区下面玩滑梯。

两个孩子长得很可*,跷跷板一边坐一个,清脆的笑声引得很多邻居过来看,看到莫母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大家都很奇怪。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莫老师,怎么以前没见过?”

莫母骄傲地抬起了头:“我家的。”

“是小莫老师的?她从国外回来了?”莫家三位老师,邻居们叫莫父莫校长,莫母莫老师,莫阿娇小莫老师。因为当初有人问很久没见到小莫老师,莫母就说出国了。

莫母微笑点头,看着两个孩子又转战秋千,她马上站起来去护他们的安全。

晨练的、赶早市的、早起上班的路过都会驻足看,莫以相和莫以宜笑得就像一对小天使,糯声糯气回答爷爷奶奶阿姨们的问题。

一辆从来没在小区的出现过的小车驶过人群,停在莫家那栋楼下,下来一男一女,男人扶着那个看着身体很弱的女人走进楼道。

**

家里的门铃响了,莫阿娇打着呵欠起来,以为是莫母带着两孩子回来了,她没看门眼就直接开了门。

莫阿娇手揉着闭着的眼睛,没听见人进来才睁开,连铮就站在她面前。

“孩子,我的孩子啊!”连铮旁边的女人哭着叫莫阿娇。

莫阿娇放在眼睛边的手僵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连铮,她才回来一天啊,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电梯门打开,传来莫以宜和莫以相的声音,“外婆,你说妈妈醒了吗?”“应该没醒,不然早来找我们了。”

“我们不吵妈妈,妈妈昨天累着了。”

莫母看到家门口的两人,脚停住走不动了,那个人是?

莫以相和莫以宜见妈妈醒了,甩开外婆的手就跑向莫阿娇,抱着莫阿娇的腿撒娇。

连铮脸上的笑因看到两孩子堆起,又因被孩子无视而颓下,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他!

“ann?是你吗?”莫母慢慢走到连枝旁边,颤着声问。

“琴琴……”连枝手伸向莫母,莫母激动地握住。快三十年不见,原以为是生死两茫茫,以为相见会是在另一个世界。

莫母的全名是管琴,“琴琴”莫阿娇长这么大只听两个人叫过,一个是她外婆一个是冯博。莫阿娇板着脸牵孩子进卧室,换好衣服后出来,他们已经坐在客厅了。连铮见她出来站了起来,莫阿娇牵着孩子目不斜视穿过客厅开门走了出去。

莫阿娇很难搞懂连铮到底在想什么,她表达的还不清楚吗,她只要现在的生活。

“妈妈我们去哪啊?”

莫阿娇听到身后的追来的脚步声,故意说:“村里,阿婆在等着我们回去。”

本来只是慢慢跟着,因为莫阿娇这一句话后面的人马上上前来抓着她的手臂不让走,

电梯紧闭的门上印着一家四口。

“爸爸?爸爸你好。”“爸爸好。”两孩子的眼里终于有了连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时电梯到了,莫以相放开莫阿娇的手,抓着连铮的裤子说:“爸爸你抱我吧,妈妈抱妹妹,自己站脑袋会晃。”电梯升降时会让人有晕眩感,以前两人没坐过,刚开始是好奇,几次之后就有些害怕。孩子总会不自觉需要父亲的保护,连铮又正好出现在电梯门口。

连铮二话不说伸手抱起莫以相,在莫阿娇弯腰前又一手把莫以宜抱起,一边一个抱着进入电梯。

“不进来?你脑袋也会晃吗,我没有手抱你了,要不把你顶在头上?”

莫阿娇斜视连铮走进电梯,她从电梯内壁看见站在身后的他一直在笑。

**

一出电梯,两个孩子说要自己走从连铮身上下来,双双牵着莫阿娇的手,卸磨杀驴把连铮扔在一边。

“小莫老师?真的从国外回来了!”莫阿娇刚出楼道,就听见有人叫她。

“这是小莫老师的老公吗?哎呀妈呀,这小伙贼帅了,我女儿怎么尽找些歪瓜裂枣呢!”围观过来一位cāo着东北口音的一妇女。

“孩子跟爸爸长得像啊,真俊!”

“还是大老板啊,这车得要多少万吧,小莫老师享福了。”

莫阿娇:……

连铮按开了车锁,推着一脸尴尬的莫阿娇上车,转身跟大家说:“我家娇娇脸皮薄,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

“姜美丽现在应该还没起来,你想去哪?”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连铮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问就带着莫阿娇去他要去的地方。

去哪?莫阿娇看着车窗外,出来只是不想面对那个情景而已,那个人是她亲生母亲的话,那她亲生父亲又是谁?循环是个死结,莫阿娇手烦躁地揉着头发,这都是些什么事!

“爸爸,妈妈说了我们要回去看阿婆呀。”莫以宜好意提示。

连铮想起莫阿娇在电梯前说的回村里,他尊重莫阿娇其他的任何决定,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去阿衍的画廊吧。”莫阿娇转头继续跟两孩子说:“我们去看徐哥哥。”

**

莫家,莫阿娇走后,连枝靠在莫母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把房间内的莫父和莫阿衍都吵醒了。

莫父拨着冯要伟的电话催着他回来,莫阿衍看到连枝倒没什么感觉,洗簌后就出门了。

连枝哭累了,莫母进书房拿了本相册出来,里面全是冯要伟和莫阿娇小时候的照片,只有几张才是莫阿衍。连枝在莫母的讲解下,手不断在照片上抚摸,这是她的一对孩子啊。

陪在旁边的莫父内心很纠结,莫阿娇才回来,还带来了两个小天使,是要跟着ann一起走吗?ann虽然是他的恩人,不能忘本,但是莫阿娇离开他真的舍不得。

“乔杰呢?我要当面感谢他!”连枝翻完照片,把相册抱在怀里问。

莫母看着莫父,情难开口。

莫父重重吐了一口气说:“乔杰已经过世了。”

连枝抱着相册,想开口,却难受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干涸的嗓子又酸楚,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

莫父又给冯要伟打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冯要伟拿钥匙开门进来:“莫叔这么催,我是在为以相和以宜的未来打拼啊,会都没开完。”

现在的冯要伟就是连铖年轻时的翻版,连枝手紧握相册,瞪大眼睛看着冯要伟。

连铖在第一次喝醉的情况下狼心进了连枝的房间,他早就知道连枝不是他女儿。连枝的母亲根本就不*他,因为他豪取巧夺,迫使连枝的妈妈嫁给他。在他出国出差时,连枝的妈妈跟她真正*的人发生关系怀了她。连铖还是很*连枝的母亲,把连枝当亲生女儿,直到她母亲去世,连枝回国,一切都惊天逆转。连枝不敢反抗,她的一切都被连铖掌控着,直到发现自己怀孕,她才落跑。

**

“有客人啊,那还叫我回来干什么?”冯要伟摇着钥匙来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的连枝,他觉得好像在哪见到过。

“小伟,三年前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她就是ann,你的亲生母亲。”

冯要伟对上号了,就是他跟那群不要命的人谈判那天,酒吧收到了一封从外国寄来的信。信里面是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这个女人。两伙人打起来的时候,他脑海中全是照片中的信息,所以没有躲过那一枪差点送了命。

“所以呢?”冯要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没有什么所以,你不能像娇娇那样逃避,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莫父皱着眉教训,莫母把莫阿娇牵着孩子走看都没看ann一眼跟他说了。

“我接受。亲生母亲你好,亲生母亲再见。”

三位长辈还没反应过来前,冯要伟摔着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之风,黄梨变清梨了,介可肿么是好呀!

57酒泯恩仇

以为只是见徐哥哥,没想到还多见到了一位漂亮姐姐,莫以相和莫以宜把安静的画廊吵得很开,因为没什么顾客莫阿娇也没怎么管。

汪玲玲和两兄妹玩了几圈体力就不行了,只好坐在休息区看着徐傲精力充沛逗着他们。

“这次回来多久,什么时候再走呢?”莫阿娇递了张卫生纸给汪玲玲擦汗。

汪玲玲接过来,想起她过几天就又要去那个语言不通的国家,脸上刚刚玩闹欢愉的表情散了。

“我永远都不想去,吃不惯听不惯,我这种连本国语文都没学好的人,我爸妈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国?”

莫阿娇想起汪玲玲当年在黑板上画得《鸿门宴》座位图,她这方面确实很欠,“跟你爸妈沟通了吗?”

“沟了,越沟我与他们的代沟就越深。他们认为外国的月亮总比中国圆,只要会几句英文就洋气无比了。”

“不可否认,国外的某些学校的教育比国内某些学校填鸭式的教育要好,你父母也有他们的考虑。多懂一门语言也是一种提升,改革创新比墨守成规更适应社会的发展,大趋势。”旁一直没说话的连铮低沉着声音开口了。

莫阿娇有点疑惑的看着连铮,一向对外人没反应的他,是在加入她们的聊天吗?还一口气说那么多!

“哇,那师公你懂几种呢?”汪玲玲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花痴状等待连铮回答。

因为汪玲玲话中的“师公”,连铮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为了等下要抱孩子,他不紧不慢往上卷着衣袖说:“不多,三种。”连氏的主要业务在欧洲和北美,英语是必须要会的。连铮谈判和签合约不需要翻译,再是他小时候经常去法国,法德两种语言都熟练掌握了。

“三种还不多?加上北江话我都只懂两种!”汪玲玲握拳做佩服状,莫老师的老公就是不凡,光是人坐在那就是一种成功人士的气息,何况还有那么好的颜。

觉得自己灯泡做得不对,汪玲玲端起杯子猛喝了口水又去那边找徐傲跟两孩子了。

**

莫阿娇觉得不太对,后知后觉问:“师公不是指师傅的师傅吗?你是我……”连铮是她什么呢,莫阿娇没说出来,目前算是孩子的爸爸吧。

“称呼不要太在意,把师傅的老公叫做师公很正常。”

正常才怪,只有他才会觉得正常,莫阿娇收回目光,连铮随时随地都在给她套圈圈。万变不离其宗,即便他可以耐着性子问她意见,跟她身边的人聊天,始终都是要把她网住。

“我要以相和以宜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没有残缺的家、没有算计,吃饱穿暖。他们的爸爸必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小心眼,做什么决定都不能瞒着我们。”莫阿娇看着远方嬉闹的孩子,自言自语。

连铮两只衣袖都卷了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莫阿娇释然似的话,听得他手紧握。

莫阿娇不是说我原谅你之类的,而是展望未来,对于连铮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彩虹。

“以相和以宜都会健康快乐地长大,完整的家,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护你们母子周全,至死不渝。”

连铮握上莫阿娇的手,莫阿娇没有挣脱,另一只手覆了上去。

莫阿娇是跟生活妥协,年少到已为人母的她经历了太多的分分合合,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七年加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孩子需要家,孩子的父亲需要温暖,只有这样,才是最善的结果。

“关于你们连家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参合,我跟冯要伟是怎么来的也不想知道了。我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如果她想我们了,我有时间会带着孩子去看她。如果再没经过我的同意带什么人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我自己都不知道。”

连铮忙不迭地点头,莫阿娇叫他吃砒霜他都不会眨一眼,何况还是跟他商量。

果不其然,昨晚深夜谢翩打电话过来说莫阿娇可能以后不会再拿什么乔了,他真的每次都很准。连铮不知道的是,谢翩昨晚是把连铮说成了命苦的小白菜。女人心眼多同情心也多,谢翩走时莫阿娇已经满脸是泪了。

连枝怎么对待连铮都是他叫了那么多年的妈,他连夜把连枝接过来见莫阿娇是报答连家的养育之恩。

**

两个孩子玩得很疯很累,在回来的车上已经睡着了,连铮一边抱一个进得莫家。

莫阿娇领着连铮进卧室放好两个孩子,莫父莫母都没插上手。

莫阿娇再次来到客厅时,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连枝,只是连枝看她的眼神有点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她也说不出来。

连铮一眼就察觉了,拖着莫阿娇退后几步,莫父莫母也觉得连枝的气场突然变冷了。

“那是你们的孩子?”连枝问连铮。

“是的。”

“你怎么能让我的女儿生你的孩子,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连枝不相信啊,连铮对外是她儿子,跟她女儿生了孩子,她一辈子都在这种错乱的关系中吗?

连铮叹气:“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谁。”

“你是连铖训练出来的魔鬼,我不要我的女儿跟我一样!”

“要说是魔鬼,整个屋子除了你,谁都不是。”莫阿娇受不了连枝自以为是的保护,“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你把大家一步步逼入绝境。如果你能跟连铮好好沟通,冯叔就不会自杀。如果你跟连铮说清楚,我就不会带着孩子见不到爸妈三年。你怀我给我生命,我应该感恩,但是你这种扭曲的善意却对连铮和所有人造成了伤害。没有你,冯叔就不会死,连铮不会伤痕累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如果你想要我待见你,就麻烦你收起你以前对他的态度。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莫阿娇从连铮手中挣脱,走到连枝面前,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连枝眼神中的那股杀气还在,只是面对跟她相似身体里留着她血液的莫阿娇,手慢慢松开。人真的很自私,亲生的果然下不了手,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人,估计已经挨了连枝的巴掌了。

“作孽啊作孽……”连枝退坐回沙发,脸埋在手掌中,哭泣。

以前那个温柔如水的连枝,在长期幽闭的环境下,狂躁、抑郁、性格yīn晴不定。

莫阿娇更能确定连铮从小的日子不好过了,这等环境下长大,即使拥有金山银山都不会快乐。

**

连枝的情绪稳定不需要镇静剂了,她慢慢控制着,又回到了平静悲伤的状态。

莫阿娇拉着连铮进卧室,莫以相和莫以宜醒来后就跟爸爸一直在床上玩,拿着已经翻得很旧的童话书让连铮念给他们听。

莫阿娇本来坐在电脑前浏览网站比较幼儿园的好坏,连铮的声音听得她也呵欠连天,踢掉鞋子爬上床睡在最里面。

连铮为三人盖好被子,把母子三人的手握在一起,继续念未完成的童话故事,宁静而美好。

**

晚上,连铮和莫阿娇把连枝送回宾馆后,马上驱车去了冯要伟的酒吧。

这也是自那天酒吧外出事后,莫阿娇第一次来,经理眼尖,为莫阿娇安排在卡座,跑着小步把冯请要伟请了下来。

**

冯要伟端着酒杯走上阶梯,看到有连铮,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虽然你是以相和以宜的爹,但是我看到你还是觉得很败兴,无解。”

莫阿娇看了一眼连铮,直面挑衅他没出声也没变脸,她握了握他的手谢谢他的包容。

“来这的目的很简单,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和理解,连铮他是你两个外甥的爸爸,也是你姐姐的*人。”

冯要伟一口酒呛着喉咙咳了半天,缓过来后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莫阿娇,他扶着额又笑出声来说:“娇娇你从哪里看像我姐姐了?”

“哼,你不承认也得承认,我比你先出子宫就是事实。”

“好好,是事实,你是我姐,亲姐行了吧。”

莫阿娇骄傲地抬起下巴,“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今天你也见到那个人了。咱快刀暂乱麻,今天只要我把你喝倒了,你就放下过去的一切包袱,做我孩子他爸的小舅子行不?”

“昨晚的我可是喝了很多啦,今天再喝差不多会酒精肝得让姜美丽老爸检查了。”冯要伟知道莫阿娇说的那个人是谁,经过三年的分别,莫阿娇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答应。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有这么不安理由的为她,冯要伟自己也说不明白,骑士没有因为身份变化而改变。

“美丽马上就到,来之前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同学聚会神马的她最喜欢。”莫阿娇就是抓住了冯要伟的心理,其实她知道如果不说出来冯要伟也会默默支持她。心结不是说解就解,莫阿娇就是打着亲情的牌子来应对冯要伟。

同命相连,对连枝没有任何祈盼,所以当时一见面,两人都是同一个反应——逃避。

**

女神经姜美丽提着大包进酒吧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谢翩双手护着她穿过舞池跌跌撞撞走到卡座。

“我杀了那么多波僵尸,你再不来茅山道士都要给我退位让贤了。”莫阿娇收起手机,大声说。

姜美丽挨着莫阿娇坐下,拉开包的拉链,眼睛闪着晶光挑着眉毛让莫阿娇看。

以为是什么好酒,莫阿娇拿出来,一看商标原来只是冰锐。

“姜美丽,我这个酒吧可是北江市最大的酒吧,会没有你包里那玩意儿提供?瞧不起人的人该自罚三杯白的。”冯要伟一看也是冰锐,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儿童饮料。

姜美丽也不收收藏藏,把里面的酒全放在桌上。莫阿娇给她打电话说要拉拢冯要伟和连铮的关系,灌酒她来陪。喝多少都抵不过风月场合荡惯了的冯要伟,所以姜美丽想了一个办法,狸猫换太子。

谢翩抿唇脸颊僵硬抽搐了一下,瓶子商标看着是冰锐,里面那蓝色的却是害他以为自己出柜了的“飘飘欲仙”。女人不能惹,太狠了,他在想冯要伟等下会被几个人抬出去?

“你敢说你酒吧里卖得价钱比我在超市买的便宜?老同学这几个钱你也想赚,钻钱眼儿里去了吧。”姜美丽拔掉瓶口的塞子,把酒倒在杯子中。

如果冯要伟能仔细点,他就能看到,姜美丽给他们三个男人倒是拔得塞子。而姜美丽和莫阿娇两人杯中里酒,是用酒瓶起子开的。

“娇娇,我把整桌的儿童饮料喝完都不会醉耶,你要不要换别的赌注呀?”

“大家高兴聚在一起谈什么喝醉,伟哥你那么想喝醉去我家,我家里有酒精,叫谢翩炸一碟子花生米给你配着吃。人醉心明白,我们明话,一笑解恩仇。以前我家翩翩对你多有得罪,咱翻篇儿,我先走一个。”姜美丽挑着眉毛给莫阿娇打暗号,意思是冯要伟绝对会喝趴下,她直接对着瓶口喝下一瓶。

“啧,行。”冯要伟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那杯,一口气闷下。

**

连铮是看到姜美丽的小动作了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端起那杯,敬冯要伟:“我干了,你随意。”

冯要伟就近拿着瓶给自己倒,回了个连铮的“干了”。

接下来是谢翩和姜美丽轮番上阵边敬酒边说着过去各种往事,可想而知,以一敌三的冯要伟最后真的是被手下抬上二楼休息室了。

莫阿娇还没摸清线,他们人已经出了酒吧,因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四人踩着月光漫步在安静的街上。

走了差不多百米,连铮突然蹲在莫阿娇身前,莫阿娇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连铮把她背了起来。

姜美丽看得眼痒痒,孺子可教的谢翩也同样蹲下背起了她,并排走着。

莫阿娇嘴里轻哼着歌,连铮手拍在她屁股上跟着打节奏,感觉回到了高中那样年少无猜的日子。

旁边的一对人生冤家也没有再吵架,和莫阿娇一起哼着歌,路灯把四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了,梨子连文都打不开……

58醒闹爸爸

墓碑上,冯博一脸灿烂的笑容展示在大家面前,跪在墓前凄凄而哭得连枝被连铮扶起来。

站在墓前,安静没说话,只留着连枝的哭声。

“妈妈你也哭了?妈妈不哭,以宜会保护你的。”

莫以相听见妹妹这么说,马上接话:“妈妈不哭,以相也会保护你的。”

莫阿娇蹲下,把两个孩子拥入怀中,这才是她今生最大的依靠。

莫母担心的看着女儿和孙子,她本来就不主张把孩子带到这里来,莫阿娇执意要带来,说让冯叔看看他娇娇的孩子。

冯要伟要往莫阿娇方向去,被连铮拉住了。连铮把他手上的连枝交给他,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九十度鞠了个躬,再来到莫阿娇的位置,蹲下安慰她。

连枝看着扶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千转百回,是乔杰救了她,救了她的孩子。

欠你一生情缘,许你孩子一世安稳,这就是乔杰默恋连枝付出的行动。

**

连枝因为这几天情绪的连续不稳定,她又必须回b市养病。

莫父吩咐冯要伟和莫阿娇去送行,不情愿的冯要伟龟速开车,两人到机场时飞往b市的飞机起飞还有一小时。冯要伟才知道被莫父给玩了,肯定知道他会拖到最后一刻,所以才谎报时间。

连枝从包里拿出两把小金锁项链递给莫阿娇和冯要伟,那是她在怀着他们的时候做的,一直保留到现在。

冯要伟接了,但是他转手就放在莫阿娇手上,“给以相跟以宜吧。”

**

安检时,连铮几乎是几步一回头,莫阿娇都微笑着跟他挥手再见。当他一步一回头时,莫阿娇手都挥酸了,冯要伟看不下去了,几步路走得像生离死别,他拖着莫阿娇先走了。

连铮看着莫阿娇的背影,被连枝提醒着过安检,他想着飞机一落地就马上买票飞回来。

**

回程的路上,冯要伟也开得很慢,难得有闲情时间跟莫阿娇单独相处。

“对了,你那个学生的奶奶,我把她接来北江了,他妈答应要照顾她。”

“噢,我都快忙忘了。徐傲妈妈答应了?”

冯要伟承诺每月会固定为奶奶付生活费,徐傲他妈当然会答应。

“你是忙,忙着跟姜美丽一起灌我酒,这胳膊肘往外拐得让我心寒。”冯要伟喝了那晚的酒,胃难受了几天,幸好姜美丽第二天有送熬好的保胃中药,不然他可能要去医院挂号肠胃科了。

狠呀,这两妮子!

说到底,冯要伟还是帮莫阿娇一直在善后,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涌泉以报,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不要再让他遇到。

**

连氏大楼,谢翩忙得连上个厕所都得挤时间,不停地开会签字下达命令。

莫阿娇没回来前他很忙,莫阿娇回来后他更忙,连谢醒他都没时间去接回来。儿子在丈母娘家,会不会等连铮回来坐镇后,他的儿子已经是肉球了?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谢翩按接:

“谢总,有位自称是您的妈的人要上来见您,能请进来吗?”

谢翩想,他妈在b市啊,怎么突然来了?

“谢翩,你儿子在我手上,识相的话就下来!”

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此妈非彼妈,是他丈母娘。谢翩扔下笔,屁滚尿流

跑下去接。

**

“粑粑~”姜母把谢醒放在地上,由着他跨着小短腿走向谢翩。

谢翩抱起儿子,脸上尴尬对着姜母笑:“妈您来之前跟我先说一声啊,我好去接您。”

姜母挎起放在柜台上的一个旅行包,无视谢翩的谄媚:“我要是说了来还能见到你人?”姜母也是气啊,这孩子一放她那就是几天,她很久都没摸麻将了。

谢翩汗颜,“您不知道,我是真的忙。我们连总,也就是娇娇的老公今天刚回b市,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没处理。”

“娇娇那孩子真是苦~”姜母也喜欢莫阿娇,年轻人之间发生的误会她不知道,只听姜美丽提过她在农村养大了两个孩子。

“既然您人都来了,就上去坐会儿吧,等我把文件……”

“娇娇苦跟你文件有什么关系?”姜母没被谢翩拉扯出另一话题,把柜台上另一个谢醒用的综合包拿起放在他手上,潇洒转身,“我报了旅游团,下午的飞机,你儿子长大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谢翩瞪大眼睛看着姜母雀跃的背影,有必要那么雷厉风行那么狠吗?这都是基因遗传,姜美丽的没良心跟姜母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谢翩心里躺泪,只能抱着儿子回办公室,这个姥姥不疼妈妈不*的儿子,只能他来照顾了。

谢翩把儿子放在沙发上,从包里拿了几个玩具出来递给他,把文件搬到茶几上,边看文件边逗着儿子。

“粑粑~”“嗯。”

“麻麻~”“嗯。”

“姥姥~”“嗯”

“姜丰~”“……”

谢翩眼睛从文件上移开,看着儿子,他刚刚喊什么?

谢醒终于有了爸爸的关注,又高兴地继续说着姥姥经常教他说的话:“姜丰是老狗~嗷~”

谢翩笔都没来得及放开,一起捂住了儿子的嘴,想着自己的老丈人就冒冷汗。

姜丰,市医院院长,在报刊上发表过很多学术论文,被称为医院界的泰斗。严谨,正直,不苟言笑,说话句句让人深思。他就是神经一样姜美丽的老爸,谢翩的老丈人。

当初谢翩要娶姜美丽,第一次上门姜父就给他讲了一晚上的人世为之道。除了没听懂外,谢翩更觉得啰嗦,忍着没打呵欠。

“祖宗额,你会害死我的,你外公听到肯定削我。”

谢醒睁大了眼睛,每次跟着姥姥一起念,姥姥都会夸奖他,为什么爸爸一脸不开心?

谢翩手拿开,钢笔头从谢醒鼻子下擦过,马上留上一条黑印。

谢翩马上放下笔,用拇指去擦,没想到越擦越多,谢醒这个人中和鼻翼全黑了,样子特别滑稽。

小日本造型的谢醒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笑了,但是爸爸笑他也跟着笑,两父子在沙发上笑作一团。

谢翩笑完后,儿子脸上的黑印还得他来解决,嘱咐他坐在沙发上不让动,他出去问秘书有没有洗面rǔ。秘书不在位置上,谢翩猜可能上厕所去了,就在桌前等。

谢醒经常被姥姥逗笑后,抱着去上厕所,这已经快成为一种习惯了。谢醒想跟爸爸说他要尿尿,爸爸出门了。谢醒记得每次在外,他要大小便的话,姥姥就会用纸接着。于是,谢醒小短腿从沙发上下来,拿着桌上的纸扑在地上,开裆裤蹲下去就开始解决了。

谢翩拿着洗面rǔ推门进来,面前的一幕让他手上的洗面rǔ都快拿不住了,他正好看到儿子翘着屁股拉了一……

谢醒站起来,换个位置继续,这种怕便便戳屁股式的上厕所法还是姥姥教他的。

谢翩看着茶几上仅存的几张没有被用的文件,他要哭了,这些都是最终一份要送给连铮看的,有且只有一份!

谢翩把洗面rǔ扔在沙发上,气愤地给姜美丽打电话:

“你快来把你儿子接走,趁我没发火之前……”

“……”

“必须接走,不然下个月的新款包你一个都别想!”

“……”

“十分钟内!”

谢醒看爸爸电话打完了,翘着小屁股撒娇:“粑粑帮我擦屁屁,好臭~”

谢翩手捂着脸,丈母娘,我恨你!

**

谢醒小朋友击鼓传花即将传到姜美丽手中,她进办公室时,谢翩正在到处喷空气清新剂。

“麻麻~”谢醒看到很久没见的妈妈,甩着小短腿跑过去。

姜美丽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儿子你又惹事了是不是,爸爸看钙片看得入迷时你拔插头了?”

“姜美丽!”谢翩把清新剂大力放在桌上。

“看你爸爸老脸都羞红了,你这个熊孩子,妈妈带你去找哥哥姐姐。”姜美丽抱着谢醒出办公室,谢翩提着谢醒的包跟着。谢翩脸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红,而是被这两母子气红的。

上车前,谢翩拦着门说:“辞职吧,谢醒大了,他需要人照顾。”

“大了还需要照顾什么,我会爬的时候我妈就让我独立了,我儿子一定会青出于蓝。师傅,去xxxx……”

谢翩看着的士离开,他觉得他有必要请《都市生活》的主编一起喝茶了。

**

去b市的连铮第二天就回了北江,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能跟莫阿娇母子一起渡过一生。莫阿娇曾经在同学们的口水议论声中毕业,他要她现在风光大造地嫁给他,向全世界验明她莫阿娇是他连铮一生的挚*。

莫家现在一直在为莫以相和莫以宜选幼儿园,莫父认为选市一中的附属幼儿园,老牌子有底蕴。莫阿衍推崇国际幼儿园,双语教学班是趋势,里面都是上流人士的孩子。莫母的发言更惊悚,她说孩子就在家上,反正有三位老师教得肯定比幼儿园好,莫父还是特级教师。莫母是出于舍不得两孙子离开她,完全忘了群居生活可以锻炼孩子能力的重要性。

莫阿娇也选择疲劳了,想着还没有开学,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

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适应了城市缤纷的生活,零食、新衣服、新玩具、新书源源不断。衣服再多,莫以宜还是更喜欢妈妈在镇上买的那条裙子。只要洗了晾干后,她就会吵着要穿那条裙子。

也就是她酷*的这条裙子,让她妈妈莫阿娇再一次动手打人。

这天莫阿娇和冯要伟被来北江的连氏律师请出去,念了很多关于连枝财产的分配。

莫阿娇没什么兴趣,她想连铮肯定会解释给她听,签着字就往家赶。刚到家门口,里面就传来莫以宜的哭声,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莫以宜和躺着的莫以相。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们先骂我的!”表妹离孩子退两步为自己解释。

莫阿娇包一扔,抱起哭泣的莫以宜放在沙发上,莫以相自己爬起来,挨着妹妹坐在一起。

“妈妈,以宜疼,以宜疼……”莫以宜越哭越大声,门没关,停车后上来的冯要伟一出电梯就听见了,跑着进来。

莫阿娇抬着莫以宜的手,整个手腕一片红,手肘还破了皮。莫阿娇眼睛跟着红了,她情愿是自己受伤也不要看到莫以宜手上的红印。

“是他们自己摔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表妹看到冯要伟进来,心里有点虚。

莫阿娇轻轻放下女儿的手,站起来,表妹脚上那双铆钉鞋看得她觉得很刺眼,莫以宜的手就是擦在上面了。

莫阿娇走到表妹身前,“啪”一声空响扇了表妹一耳光,表妹手捂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莫阿娇另一只手迅速扬起又补了一耳光。

表妹也是那么大的人,被人扇耳光怎么会服,她推着莫阿娇要上前还手,又被莫阿娇没来得及换得高跟鞋一脚踢退向墙。

这一脚,正好被出门给孩子买烤红薯的莫父莫母看到,完全震惊。因为侄女来了,莫母决定出去多买点菜,走之前侄女跟孙子都相处的很好,为什么一回来都哭了呢?

“姑姑……”表妹抱着肚子哭,她是真的疼,莫阿娇那脚是用了全力。

“外婆,表姨说我们是土包子,以宜的裙子是当抹布的。她说外婆不是我们的亲外婆,是她亲姑姑,养我们是浪费。以宜拿爸爸给我们买的巧克力出来全被她吃了,以宜要吃她就推她……”莫以相只记住了这几句,表姨说了太多,还有很多生词他没听过。

以前莫母三天两头给娘家买东西,最近因为孩子回来了就没回去了,所以舅妈就让表妹进城来看看。在莫母面前对两孩子的喜欢都是装的,想来要东西是真的,大人一走就变了。

冯要伟从包里拿出钱夹,抽出一叠照着表妹的脸砸去:“医药费!建议你跟你妈医院照照脑子,人话都不会说还出来当什么人!”他忍那一家很久了,也是看在莫母的份上没动手。

莫阿娇抱着还在抽泣的莫以宜进卧室,冯要伟抱着莫以相提着药箱跟进去,客厅里独留莫母的叹气声。

作者有话要说:表这样,下章咱来甜的。

59惊喜求婚

莫以宜手肘破皮,莫阿娇几乎没有再让她下地走,走哪抱哪。小孩的皮肤本来就嫩,擦伤后的印看着更明显,莫母也在家自责了几天,都是她那个侄女惹得祸。

连铮来接他们母子去谢翩家吃饭,对于女儿手肘的伤,莫阿娇只说不小心擦到了,但是莫以相有偷偷告诉他说是表姨推得。既然莫阿娇都没追究了,他再心疼也得忍着,只是那一家子不要再出现,不然连莫母的面子他都不给。

听说连铮的小公主受伤了,谢翩大厨去市场挑了鲜鱼回来炖鱼汤,补皮肤。千呼万唤才把小公主请来,以表他这个罪臣的谢意。上次他儿子毁掉的文件,是连铮回来重新赶出来的,这么个好档口,他得好好表示一下。

**

“哎哟,可怜的干女儿,快让干妈来疼疼。”一进门,姜美丽就接过莫以宜抱进去。

莫阿娇的那个表妹姜美丽清楚的很,要是她在场,那个表妹就不止挨两耳光和一脚那么简单了。这两孩子才多大,表妹下得了手她姜美丽更能下得了手。

“干妈,以宜不疼了,表姨也不是故意的。”莫以宜小手轻轻摸着刚结了疤的伤口安慰姜美丽。

姜美丽吧唧狠狠在莫以宜脸上亲一口,感叹说:“这是何等的肚量啊,我们的小以宜简直是以德报怨的楷模!谢醒,要跟姐姐学听到没有,以后你看到爸爸看钙片不要来我面前告状。”

厨房里的谢翩一脸黑线,手一松汤匙落进瓦罐里了,他这媳妇儿真是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连铮人在她也不噤口!

果然,连铮家的小公子发问了:“伟舅舅也给我们买了很多钙片啊,他说会让我们长高高,醒醒的爸爸还要长高高吗?”

“嗝嗝,麻麻说的钙片是没穿衣服的阿姨演的噢。”谢醒坐在小板凳上,拍着手欢快地回答。

姜美丽尴尬地看着连铮,真想一脚把自己儿子踢出去,真是什么话都往外倒,他爸爸复读机他大嘴巴,全了。

小朋友在一起玩基本上是旁若无人的,谢醒把他所有的玩具抱出来,三个孩子凑在一起堆堆拆拆玩得不亦乐乎。

姜美丽前天刚被杂志社辞退,同是无业游民的莫阿娇来了,她就动起了脑子找事。

“娇娇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在家做全职太太?”

“没打算,全职太太的前提得要是太太。”

姜美丽挑着眉毛看连铮,这是暗示啊,你还不快行动。

连铮淡淡地回了一眼姜美丽,意思是我知道。

“你把干儿子和干女儿送哪个幼儿园我也把谢醒送去,打架也有个人在旁边助威不是。”

“醒醒才两岁,太小了。”

“两岁就知道跟我抢肉吃,有他在,以宜在幼儿园想吃什么别的小孩绝对不跟她抢。”

地上,谢醒把小凳子让给莫以宜坐着堆积木,还在不停得往她手上递木块,小绅士范儿十足。

“孩子去上学,跟我一起做点什么吧,一个人待在家多无聊啊。”

“做什么,你要办学校?”教室家庭的莫阿娇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只有教师。

“做老师我只能做苍老师……”

见莫阿娇脸色也变了,姜美丽立即正声,谈正事:“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合伙开个店什么的,我来卖你就负责数钱。”

姜美丽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歧义,莫阿娇不想笑还是笑出来了,连铮看着莫阿娇的笑颜嘴角也弯弯翘起。

“要开店过一段时间再开吧,最近我们会很忙,到时候我让连氏的团队为你们策划一下。”

姜美丽听连铮这么说兴奋地点头,有连氏团队策划绝对是高端大气的。姜美丽也可以一圆老板梦了,想炒谁炒谁,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看谁敢说!

厨房里的谢翩知道连铮说最近忙什么,世界各地地找人,就为那一刻的惊喜。

**

莫以相和莫以宜的上学问题,最后在连铮的拍板下,决定去国际幼儿园。

跟风的姜美丽也要把谢醒送去,说要赢在起跑线上,别的孩子都会说hello了,她的孩子只会说你好怎么行。

莫阿娇以为生活就这么过下去了,她在冯要伟面前点名了连铮的身份,而连铮一直迟迟没表示,也许他有两个孩子了就忘了吧。

但是,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一致命一击,有的是惊吓,有的是惊喜。

**

莫父莫母带着孩子出门散步,莫阿娇坐在窗前看月亮,手指月亮勾勒着半圆。小时候,听大人说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她不小心用手指后晚上就会手捂着耳朵睡觉,生怕第二天醒来耳朵就没了。在忆往昔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几天不露面的连铮发来的短信。

莫阿娇从衣柜里找了件披肩披上,按着短信上的内容下楼,楼梯口果然等着一辆的士。

司机礼貌地下车为莫阿娇开门,莫阿娇一直问去哪,司机只说到了就知道了,车最后停在市一中门外。

莫阿娇很疑惑地下车,给连铮打电话他也不接,司机下车带着她走到大门,本来漆黑的校园一秒钟灯火通明。校道两旁的路灯今晚特别的亮,照在崭新的红地毯上。

莫阿娇送进学校,自动门马上关上,司机不见踪影。

青郁的松柏树上挂着箭头牌子,莫阿娇内心里已经起了涟漪,已经猜到接下来会有什么。她按着箭头往里走,脚下地毯的软绵踩着轻飘飘,心也跟着轻飘飘,这是连铮为她一人设得大道。

教学楼也是一片通亮,莫阿娇跟着箭头来到她曾经就读的高一二班的教室。门一推开,虽然里面桌椅换了,各种画面又重回脑海。讲台上连铮跟谢翩刚转来时的自我介绍,谢翩第一次课上挤牛奶令人遐想的呻.吟,桌下连铮第一次握她手的紧张。莫阿娇手抚着最后一桌的桌面,跟着箭头从后门出去,走过高二时的教室,最后来到高三的教室。

这个教室有她很多甜蜜的回忆,和最后孤独的悲伤。手慢慢推开,本来安静的教室响起整齐的歌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

《同桌的你》在全班同学的齐声下唱完,门口的莫阿娇惊地手捂着嘴。她看到了最后一桌的连铮,另一个角落的冯要伟,倒数第二桌的姜美丽和谢翩,前面的班长和数学科代表,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高三二班的成员。

站在后门的老班带头鼓起掌,连铮在大家的掌声中慢慢起身,手捧玫瑰一步一步朝莫阿娇走来。在离莫阿娇还有一步时,连铮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单膝跪地: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你将是我的妻,我们会一起看相片,一起讲同桌的你。”这句改编了几个词是连铮是唱出来的,低沉的声音唱进了莫阿娇的耳朵,简单的歌词也同样冲击着莫阿娇的溃线。

“莫阿娇,我是连铮。嫁给我,我要一辈子护你安稳,护我们的孩子周全,撑起我们的家。你说我微笑很好看,让我对你微笑一辈子好不好?”

连铮简短地说完,心里很紧张,手举着花和戒子等待着莫阿娇的答复。全班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都等着莫阿娇开口。

“不会是睡着了吧,娇娇你快答应呀!”姜美丽双手拢在嘴边提醒,班上的人跟着狂笑,起着哄喊“快答应啊”。

因为太闹,连铮笑着转身对大家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全班又安静下来。

莫阿娇手从嘴上拿下来,眼眶里的泪一行躺下来。莫阿娇一只手接过花,一只手伸在连铮面前,点头:“嗯”。

这个“嗯”是两人一辈子羁绊的开始,莫阿娇终于要是他连铮的妻子了。连铮从盒里拿出戒子,牵着莫阿娇的手,慢慢把戒子套入她的无名指。

“嘭~嘭~嘭~”几声,同学们纷纷崩开课桌里早准备好的彩带话筒。两人头上身上落了很多彩带,整个教室盈照在彩色的世界里,一群奔三了的人尖叫闹了起来。

连铮站起来把莫阿娇拥入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那束火红的玫瑰躺在两人脚边落在彩带上。下面的人吹起了口哨:“抱不够,吻一个,吻一个……”

连铮轻晒,把莫阿娇抱离怀抱,对着她的唇狠狠亲了下去。

“噢~”一场起哄,又一次响起彩带筒的声音,地上的彩带又扑了一层。

莫阿娇的唇中被连铮在肆意掠夺,耳边是老同学们的哄闹,她感觉到好像有人扯着她的裤脚。连铮也感觉到了,马上放开莫阿娇,低头一看原来是莫以相和莫以宜。

“妈妈要嫁给爸爸啦,妈妈要做新娘子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连铮欠阿娇的,不能省!

60举行婚礼

教学楼闹了起来,久未相逢的老同学们也因为这次机会再见面,互相问着对方的近况,就像以前开班会时老班叫大家讨论的情况一样。

当年这个班级在年级里是风云班级,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混得很好,对于作为他们的老班来说,很是欣慰。

莫父和莫母出现在教室门口时,班里还是习惯性的安静了一下,知觉了自己已不再是学生,又嬉笑地闹起来。那时的校主任是莫父,只要他在教室外巡逻的话,没有一个学生是敢做无关课堂的事,余威盛在啊!

老班跟老领导热情地握手,讲着祝福的话,作为曾经教过连氏老板的他,语调和语句中带着各种骄傲。

谢翩从莫母手上接过儿子谢醒,这小子被大家感染了兴奋地拍着手喊,谢翩要是再不抱过来,莫母会被他儿子摇散架……

“连铮的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谢翩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身为你的老师没喝到喜酒表示压力很大啊!”老班一如既往那么*开玩笑。

“老师您都这么诚恳地提出来了,既然同学们都在,那我跟谢翩就补办几桌,到时候大家都来啊,份子钱要带足。”姜美丽挽上谢翩的手臂,语调豪爽动作却很轻柔。这是她对谢翩为数不多的几次温柔,她被连铮对莫阿娇的心感动了,能集齐全班人真的不容易。

班长不干了:“姜美丽你好意思压榨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果断五星级酒店鲍参肚来招待我们,不然我把你坐我后面挖鼻屎的照片卖给报社,连氏副总的老婆绝对是个好价钱。”

教室里又掀起一阵哄笑,大家都追问着班长要照片资源,问着连铮与莫阿娇两人结婚的具体时间。曾经被排挤的少年,曾经被孤立的少女,在大家都长大成熟后,那层陌生消失了。

冯要伟笑着看讲台上那一家四口,莫阿娇脸上泛发的光彩填了他的心,就这样吧,她觉得幸福就好。他笑着摇摇头,从位置上起身慢慢走出后门。

整个教室,只有连铮和莫阿娇两人发现冯要伟离开,莫阿娇准备去追,被连铮一把拥入怀里安抚。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你好好享受这一刻。”

没有多少人知道连铮与莫阿娇两人之间曾经*的艰难,只有这一教室的人,他们看着两人好看着两人散。在他们面前求婚,也是对两人一路磨难的结束。

这个美好的夜晚,连铮把莫阿娇母子送回莫家,哄着两个兴奋的孩子睡着后,驱车去了冯要伟的酒吧。

凌晨的酒吧,人已经不多了,连铮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独自饮酒的冯要伟。

**

“喝什么?”冯要伟晃着酒杯里的冰块问连铮。

连铮在冯要伟左边的高脚凳坐下,“今天不了,明天要陪以相和以宜逛街,一身酒气会熏着他们。”因为莫阿娇说明天要去给两孩子买进幼儿园要用的东西,她必须亲自去办,什么秘书助理帮买的她不喜欢。

冯要伟笑,仰头一口喝掉杯里的酒,杯子“叮”一声被放在吧台,刚放落酒杯的手握成拳对着连铮的脸挥去。

酒保配着酒的手停下来,眼睁睁看着连铮从吧台上倒下去,想着接下来他要不要躲一躲。连铮体格身高都比他老板高,打起来他会不会误伤。

连铮在地上轻晒,爬起来又坐回高脚凳,他早猜到冯要伟会对他动手。

“我爸爸为人比较谦和,就这一拳吧,他会看在娇娇面子上的。”冯要伟动了动手指,力是相互的,他是用了全力的。要说什么都不做,是命运的安排,也说不过去。既然连铮单独来找他,就表示是来道歉的,男人之间总会有莫名的默契。

连铮舌尖在口中抵了抵脸颊,有点疼,要是明天有印他该怎么跟莫阿娇和孩子解释?

冯要伟斜眼看连铮,莫阿娇不栽在连铮这棵树上也是有原因的,抵脸的样子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个男人看到都觉得,何况其他女人。他现在不担心连铮变心之类的,他更担心的是那些趋之若鹜的女人,小气鬼的莫阿娇能忍吗?

“赵辛晒的视频已经销毁了,冯叔我会为他平反,还他清正廉洁的身份。”

连铮终于还是跟着莫阿娇一起叫冯博为冯叔,那个让连铮误恨了十几年的伟大男人,他唯有的歉意和谢意就是给冯博明亮的声洁。

**

说要出去逛街,就像还住在村里一样,两小朋友兴奋地不得了,坐上爸爸的车后还叽喳不停。

到了大商场,都惊呆了,镇上的小街完全没得比啊。

莫阿娇很惭愧,也不知道自己在左忙右忙地忙什么,一次都没带孩子出来见见世面。

玲琅满目的童装店,服务员带着孩子进试衣间试衣服,等坐在沙发上的莫阿娇手抚了抚连铮的脸:“跟谁干架了?别跟我说是不小心擦到之类的,你连铮不会那么不小心。”

连铮笑着把莫阿娇的手拿下来握住:“没事。”

“妈妈妈妈,我像不像书上说的美丽的灰姑娘?”莫以宜换好裙子出来,手捻着裙摆问。

连铮上前抱起臭美的女儿对着镜子说:“以宜不是灰姑娘,以宜是爸爸妈妈美丽的小公主。”

这时,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背带裤的莫以相从另一个试衣间走出来,妹妹指着他说:“哥哥好帅,哥哥是王子,是保护灰姑娘的王子。”

莫阿娇和连铮脑海里都闪过那段有关禁忌的不好回忆,赶忙纠正说:“哥哥是爸爸妈妈的小王子,公主长大有了自己的驸马,哥哥就和驸马一起保护小公主。”就像冯要伟对于莫阿娇一样。

店员蜂拥而上,不停地夸赞两孩子,把本店最新上线的衣服全从货架上拿下来推荐。

财大气粗的连总想让店员把店里所有适合自己儿子女儿的衣服包起来,但是在莫阿娇的阻止下只适当的买了几套。

买了喜欢的书包文具,漂亮的衣裳,吃了可口的小餐,俊爸靓妈外加两个可*的孩子,引得路人不停地回望,和八卦记者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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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北江市各大报纸和杂志都刊登了连铮带老婆孩子逛街的照片,甚至连b市的某些商网也进行了转载。纷纷加以注解推测,这位很久没在公共场合露面的连总是去造人去了,一下还造了俩,公司蒸蒸日上家庭幸福美满,让b市一干曾经与连铮有过合作的事业有成的孤老爷们儿羡慕

嫉妒恨。

对于莫阿娇的描写少之又少,光点全在连铮一人身上,这种被过滤的美好报导,通过互联网,也传到了遥远的欧洲——法国。

随后,连氏公关部发布公告,把连铮即将完婚的消息传给各个媒体。

全世界都知道连铮要结婚了,特别是连氏的工作人员,因为连铮婚期他们会被放大假三天。

连铮在谢翩家说的“最近我们会很忙”真的忙起来了,在预期的最短时间内,北江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了这场婚礼。

**

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婚礼却进行得很简单,所有的记者被保安挡在酒店门外。

能进入内场,除了亲朋好友,只有连氏的重要商业伙伴和那群呼喊着吃鲍渗翅肚的老同学了。

姜美丽又见到了那次去b市露天餐厅遇见的那个帅男人,把手上抱着的谢醒扔给谢翩站起来扯了扯紧身裙包着臀.部的地方。

“你好,我是新娘的闺蜜,我叫姜美丽,欢迎你来参加。”姜美丽伸出手。

“你也好,能参加连总的婚礼,是我的荣幸。”男人礼貌回握手,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姜美丽在心里感叹,温柔刀啊!哪个姑娘能扛得住?不过自己已经是妈了,就做朋友吧,继续柔着声音问:

“很高兴认识你,请问贵……”姜美丽的嘴被谢翩捂住,谢翩讪讪地解释:“不好意思啊孙总,我老婆玩心重,谅解谅解。”

“谢总严重了,谢夫人很可*。”男人点头跟着服务生走向安排好的位置。

谢翩拖着姜美丽重回座位,太气人太伤自尊了,她竟然公然在他面前出墙!回去一定让她好看,再怎么求饶都不能放过她让她睡觉了。

莫父牵着莫阿娇的手,后面的两个花童是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走向站在终点的连铮。

所有人安静地等待两人完成仪式,直到莫阿娇那句“我愿意”后交换戒指,二班同学又闹开喊舌吻。

冯要伟把两外甥抱下来,他和莫阿衍两人捂着孩子的眼睛跟着同学们起哄。就像那晚求婚一样,

连铮捧着莫阿娇的脸,唇齿相依,一吻天荒。

前排的莫母和连枝笑中伴着泪,女儿幸福她们就高兴。

因为连铮的身份在,游戏没有怎么为难他,倒是新娘扔花环节出彩。花捧被抢落在了一位男士手上,新郎连铮打趣:“孙总,祝贺你即将脱离单身。”

**

一群狼把新郎往死里灌酒,两小舅子救场也抵挡不了他们的进攻。婚宴结束后,莫母带着孩子回了莫家,连铮和莫阿娇是被司机带回的别墅。

莫阿娇心疼地看着床上脸红熟睡的连铮,她也一身的酒味,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没事,就起身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没有被反锁的门从外打开,连铮握着门把笑着看着她。

为了节约时间莫阿娇用得花洒没用浴缸,她满身泡泡抱着suxiōng瞪:“你没醉?”连铮那么清亮的眼神绝对不是醉了。

“谢翩把我后面喝的酒全换成了纯净水,今晚我怎么舍得醉?”

连铮关门进来,慢慢走到莫阿娇前面,“我*你,老婆。”说着把她拥在怀里,迅速沾湿了身上的白衬衫。

“叫老公。”连铮伏在莫阿娇耳边,对着她耳朵吹酒气。

“老公……”

连铮嗯一声放开莫阿娇,从额头往下边吻边说:“娇娇,再为我生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抽数据了,一下掉辣么多梨子略忧伤……

61婚后种种

烟雾缭绕的浴室,盥洗台上的玻璃起了蒸汽在慢慢往下滴小水珠,从上面隐约可以看见一对璧人的体态。

连铮把莫阿娇推在墙上,抬高了她的腿,身体力行的解说着有多么想要她再为他生个孩子。莫阿娇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近几年没经床事,女性慢慢修复功能让她依然很紧,对于连铮来说是蚀骨的。

莫阿娇手紧紧抱着连铮的背,喘息随着连铮的动作一上一下,缠在他腰间的双腿犹如抓住水上的救命稻草。她往下送着自己,吸着连铮,充实盈满。

“宝贝,腿太紧,放松……”连铮越动越困难,又不能强制进出,只能停下来轻声提醒。

莫阿娇被他这么一说,觉得很不好意思,放松提紧的臀和腿,身体从瓷砖上往下滑了一点点,连铮停在外面全被她坐进去了。

连铮腿因某物紧致包裹打了下颤:“嗯……你真是……”双手扶住莫阿娇的腿,上身向后仰迎着刚刚的快.感用力撞.击:“老婆……老婆…老婆…”

莫阿娇魂都被撞飞了,想要抱连铮的腰,因为他上身向后仰她的手只能抓住他的肩。

男人都注重视觉和听觉,这个角度,连铮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是怎样进出的莫阿娇的身体,和她高耸的软绵。曾经因为莫阿娇曾经因为站立的姿势,他用的时间又很长,第二天甚至几天后她会被软绵酸痛而苦恼。

连铮手移到莫阿娇的臀,抱着她离开瓷砖,伸手打开花洒的阀门把热水开到最大,慢慢把莫阿娇放在进口的浴室防滑垫上。

激流的水喷洒在连铮的背流向躺在地上的莫阿娇身上,很多小水珠直接喷向莫阿娇的脸,她用手抹着眼睛,嘴不停地“噗噗噗”吐水。

连铮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倾身下来,罩着她挡着大部分的水。拉开莫阿娇的手,低头去亲吻她眼周的水。

“睁开,现在没事了。”连铮唇离开,俯视莫阿娇。

莫阿娇眼睛慢慢睁开,手抚上连铮的脸描摹着他的眉眼,水顺着手臂流下。她手经过连铮的的唇时,被他张开含进了嘴里用力吸,因为口中进了水,混合着发出“啪啪”声。

连铮成功把莫阿娇的脸逗红了,呵呵一笑,继续含着她的手,而他的手同时向下分开莫阿娇的腿,握着自己送进去一半。

“嗯……”莫阿娇被一挤,放在连铮口中的手不自觉弯曲动了一下。

“我把自己全给你。”连铮口齿不清地说,握着某物的手离开,提腰全送入。

美物在眼前,连铮空出来的手移到莫阿娇的软绵上,手指轻挑慢捻。

“你动是不动?”莫阿娇扭了下腰问,他就这么住入她身体什么也不做。

连铮把莫阿娇的手从口中拿出来,与她十指紧扣伸向头顶,“刚刚没要够是不是,我也是。”说完他俯身咬着莫阿娇的脖子,身下发动猛烈的攻势。

莫阿娇背部在防滑垫凸出小圆块的摩擦下慢慢发热,前面连铮如迷药迷惑着她,前后攻势她慢慢在连铮身下软成一摊水,任他不断地索要。

水流暖着两人的身体,稀释两人的汗液。这一次,连铮全然投入,在莫阿娇最高一长一段呻.吟声中,含着她的湿发缴.了.械,把三年多的思念全都释放在她身体内。

浴室的涟漪结束,两人洗好重新回到卧室的床上。

新婚之夜,*要做到不慌不休。床上的帷纱随着频率一弯一弯如四方屏障圈着两人,包裹着气息和动作,因*发生。

**

有老婆,有孩子,有*,才是真正的家。

“狠心”的爸爸连铮早早起床,吻了妻子熟睡的脸庞后出门去莫家接两个孩子,没办法,昨晚他真的顾不了孩子了。

“哇,爸爸的家好漂亮!”莫以宜被抱下车站在院里的草地上,小女孩都喜欢这种带有点欧式特色的建筑。

“门口还有警察叔叔啦,我们做坏事会被他们抓吗?”莫以相转动着小眼珠问。

别墅区是富人区,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很有几位,所以莫以相全把他们误当成警察。

连铮锁好车,蹲下去摸了下女儿的脸,捏了下儿子的鼻子:“这是爸爸的家,也是你们和妈妈的家。门口的警察叔叔是保护我们的,当然你们也不能做坏事,警察叔叔抓了你们妈妈会难过。”

莫以相和莫以宜对莫阿娇的*是连铮比不上的,他也不敢去争,顺着莫阿娇的方法教育孩子。

“妈妈会难过,以宜我们不能做坏事,要听妈妈话知道吗?”小大人莫以相告诫着妹妹,妹妹翘着嘴点头。

连铮微笑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他答应了要对莫阿娇笑一辈子,而是他面对母子三人时会微笑,是允诺也是从内心里自然而然发出来的。

**

因为连铮为了寻找莫阿娇荒废了很久了公司上的事,婚后他没有带莫阿娇出去度蜜月,有了孩子他必须保证他们一辈子不愁生活,虽然他现在已经可以保证他们三辈子都不用愁了。最重要的是莫阿娇的建议,孩子现在是学龄了,学习为主,两人把蜜月安排在春节,一家四口一起周游任何想去的地方。

莫以相和莫以宜被送进了国际幼儿园,谢醒也被他妈强制送去跟他俩一班,又是应以前那句话:输人不输镇。他们的感情是从高中建立的,他们的孩子没有从出生开始,那就从幼儿园开始,友情赢在起跑线上。

莫阿娇在家根本就是个摆设了,孩子不用她接,有外婆外婆舅舅们抢着接;饭不用她做,她也不会做;房子不用她打扫,有固定的钟点工阿姨……

荒废中的莫阿娇想起了姜美丽要开店的建议,这晚两人完事后,莫阿娇枕在他的手臂上,手在他xiōng膛上游走。“我上次看一个报导,家庭主妇很容易得抑郁症,你说这个报导科学吗?”

连铮握着莫阿娇的手放在嘴边亲一口笑着说:“是姜美丽给你看的吧。他们已经定下来了,正在运作,过两天秘书会带你们去的。”

莫阿娇在想什么,连铮心知肚明,他也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有姜美丽在,她绝对会很好。

**

不需要动体力、不需要费神,又是很感兴趣的店,当莫阿娇和姜美丽被秘书领到这家规模超大书店外时,不由得惊叹。就是书店的名字“闺蜜书店”有点俗,莫阿娇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姜美丽取的。

书店门口摆了几条长龙的花篮,全是连氏的合作伙伴或是巴结连氏的单位送的,两位女老板剪完彩,书店正式营业。

全方位的管理,各个分工的工作人员,特别是代理店长,她是从北江市图书博物馆请来的。专业团队打造,精益求精,这就是连氏的效率。

莫阿娇和姜美丽坐在收银台旁边一个玻璃隔间,品着茶看着店内人来人往,那叫一个享受。

“我家谢翩说,这个美丽的秘书是你们家铮哥的铁杆儿追求者,即使他现在结婚了还守在铮哥身边默默付出。”姜美丽指着跟代理店长在交代事情的秘书说。

“噢,是吗,那我现在出去扇她两耳光炒了她,让连铮把她赶出北江。”莫阿娇顺着姜美丽很认真地说,假装要站起来。

姜美丽吓着了,连忙拉住莫阿娇的手:“我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啊,铮哥为你拔火罐倒是把你越拔火气越重了。”

姜美丽口中的火罐,是莫阿娇那晚被连铮压在浴室的防滑垫上,背部和颈部被凹凸不平的圆团印起了红圈,几天都没消。

知道真相后姜美丽对连铮x能力的崇拜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道具都能用得那么别出心裁,不愧是大领导,别人的什么s.m都弱爆了。

莫阿娇无语,还是站了起来,姜美丽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只好开口说:“我也是开玩笑的,冯要伟来了,我们出去吧。”

姜美丽往门口看,冯要伟身后跟着一群人进了书店,往着她们这个方向来。

**

“莫老板姜老板,生意兴隆啊!”冯要伟递过来两套化妆品,当作开店礼物送给两人。

姜美丽瞄着袋子上的logo,高兴地接过,“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多见外是不是!为了不见外,你们一人买一本书吧,我们新店开张你们脱裤子也要支持是不是!”

冯要伟手下们脸色都变了,要哥叫他们来是来买书的,没说有脱裤子这一环节啊。虽然他们是大老粗,该有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大庭广众脱裤子只有神经病才会做的事吧!

“你们别当真,美丽跟你们开玩笑的,买本书还是可以有。”

莫阿娇这么一明亮解释,手下们纷纷吐了口气,点头转身去书架去选书了。

三人准备进去玻璃隔间坐着聊,秘书走了过来,恭敬地把文件夹递给莫阿娇:“总裁夫人,这里面是有关本店所有的资料,请收好。”莫阿娇接过,转手递给姜美丽。

“那么,我先告辞了。”秘书弯腰点头,转身优雅地离去,套裙中包裹的身材绝妙。

秘书身影消失在店门口后,冯要伟还踮着脚偏着脑袋看,尤物。

姜美丽拿文件夹在冯要伟眼前晃了晃:“掉哈喇子了,她是你姐夫的秘书,想追让你姐搭线啊!”

冯要伟收回神,神不知鬼不觉地叫了莫阿娇一声:“姐……”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这章,你们懂得→_→

完完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莫父莫母自从有了莫以相和莫以宜两个孙子后,总拿这句话对付莫阿衍与冯要伟。

冯要伟举手发誓他已经有目标了,只是人家姑娘不鸟他,他还在追求当中。

莫阿衍这么多年来一心放在作画上面,别说女人,画廊里不知不觉中他请的店员差不多都是男人。莫阿衍认识的女人不多,简单啊,莫母媒婆事业又重启,同事的女儿侄女、邻居的亲戚、学校的单身女老师资源丰富的很。

莫阿衍终于体会到以前姐姐不愿意回家的苦衷了,老妈子拿着一叠照片追着要你选,不是一般的痛苦。他也学姐姐当年的策略,说要出家当和尚,在一向偏心女儿的莫母面前使这招,又是一顿胖揍。

屈于母亲的yín威,莫阿衍只好照着莫母的吩咐去约好的咖啡厅——相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阿衍相亲的终极武器就是外甥。在破坏了n次相亲后,莫阿衍正选在幼

儿园下课的时间去见今天的相亲地点,礼貌地跟对方应着。孩子最后是等来了,但不是平常带着他们的司机,而是他姐姐莫阿娇。

“舅舅~”莫以相和莫以宜清脆着跟莫阿衍打招呼,前几天都是叫他“爸爸”的……

“我是说以相和以宜最近会晚到家半个小时,原来是舅舅你在请他们喝咖啡,小孩子咖啡喝多了不好哦。还有哦,我跟妈妈说了,如果你再冒充他们的爸爸,她就让你直接结婚,连相亲都省了哦。”

莫阿衍脸色有些难看,是他姐姐吗?这么当众让他下不了台?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宝贝们,跟舅舅阿姨说再见。”

“舅舅阿姨再见~”

莫阿娇牵着两个孩子向外走,司机候在玻璃门外为他们开门,上了街边的车离开。他们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呃……”莫阿衍想解释,但不知从何开口。

“原来你这么喜欢游戏人间,恕不奉陪,不见。”女人从包里掏出两张一百的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水杯,莫阿衍以为她要泼他,手挡着脸往旁边躲。

哪知女人只是笑一声,端在嘴边喝一口,扬长而去。

莫阿衍在咖啡厅内其他桌人的注视下,快速离开。这……面子、里子都掉光了!!!

莫阿衍从咖啡厅出来没有回家,他来到冯要伟的酒吧,要找安慰。

处于单相思中的冯要伟比莫阿衍好不到哪去,虽说他曾经是做过坏事,改过来不就行了吗?浪子回头金不换在冯要伟身上完全没有作用,献花献佛献礼物只差挖心出来献,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莫阿娇说他太急功近利了,要慢慢来,烈女怕缠郎。

“我又没说不结婚,只是现在还不想结而已,一个二个逼着我做什么?”

“我想结婚,马上结都可以,一个二个劝着我慢慢来做什么?”

“我姐今天还当面戳穿我,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姐,想当初我可是帮她阻止了很多次相亲的!”

“不是你的,她才是我亲姐,比我大两分钟来着。”

愁人相饮愁更愁,莫阿衍最后喝趴在台上控诉,爸妈不亲他,姐姐不爱他,连要哥都不管他了。

接到冯要伟电话后,连铮赶到酒吧接莫阿衍,他那个小舅子莫阿娇形容是没长大的孩子,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所以莫母才会那么极力想莫阿衍成家,有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作为父亲自然会变得成熟。

两人把莫阿衍扶进车内,冯要伟重回酒吧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你当初是用什么方法追到娇娇的?”他要取经,快狠准拿下对方。

连铮一只手挎在车顶一只手挎在车门上,脸上浮笑:“个人魅力。”

冯要伟咬牙看着车离开,什么屁方法!他后悔把连氏的股份全部卖给连铮了,要不然他现在就是连氏的股东,他可以去做她的上司,把她给潜规则了。

孩子放寒假后,莫阿娇就把两人带去了书店,没有让他们去上寒假兴趣班。那么小的孩子还是多玩些,天性最重要。再说她不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不上兴趣班就比别人的孩子差多少,他们已经可以流利地背出乘法口诀表了。

书店的玻璃房已经是三个孩子的专属天地了,店员休息会教他们认字唱歌,在店里的这么些天学到了很多。

腊月二十五,莫家为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连铮莫阿娇和冯要伟庆生,不再以过年的名义。是近三十年来,三人第一次庆生,连铮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其他两人以前是不知道。第二天,大家都去了机场,送一家四口出门旅游。

莫阿娇定得第一站是香港,她想先带孩子去迪斯尼公园,去吃香港的美食。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飞到b市准备转机去香港时,法国方面来了电话,说连铖快不行了。连枝也给北江打了电话,冯要伟提着行李不情愿地被莫父带去机场。

法国也在这次出门包含的地方以内,连铮就改变了方向,带着母子坐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飞机落地戴高乐机场时,一向能自持的连铮有种莫名的不安,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在车上为莫阿娇和孩子讲解着著名的建筑。

近几个月的静养,连枝没有了以前的面黄肌肉,脸上越来越有血色,她在一楼问着莫阿娇孩子们的状况,没有像刚开始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么抵触。

管家把连铮带到楼上的连铖房间,房间所有医疗设备齐全,连铖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医生看护都被请了下去,连铮拉着床边的凳子坐下。

所有人故事的缔造者,给了连铮商业帝国的连铖,坐着轮椅里楼梯上摔下来,脑死亡,医生说离开就是这两天的事。连铖的身边一般都有人看着的,就在看护不在的那几分钟内,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楼梯口的,和他身边一起掉在地上的相框。

床头柜上摆放正是摔损的相框,上面是莫阿娇的外婆。连铮无从断定连铖的过错,连铖只是个爱到疯狂的男人,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他用了一辈子,老婆不爱他,“女儿”恨他。大力培养的儿子,是路边捡来的,亲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他这个父亲存在。

连铮在楼上坐了会儿就下楼了,一楼大厅没看到母子三人,连大衣都没加就急着出去找。

一出门,院内戴着莫母为三人织得毛线帽在堆雪人,下人在帮他们找雪,母子三人戴着手套极力往上堆,连枝站在一边微笑看着母子。

“爸爸,枝枝外婆家外面好多雪呀!”莫以宜看到连铮走过来,挥着戴手套的手高呼。

莫阿娇转过身,脸上本来在笑马上皱起眉,“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了,感冒了怎么办!”

“去为少爷拿件衣服,再端两杯热姜茶出来。”连枝用法语跟她身后的两个佣人吩咐。

连铮猛然转头看着连枝,连枝说完又继续微笑看着孩子玩雪,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莫阿娇听不懂连枝说了什么,只看见两个佣人进了屋,没一会儿拿了件大衣递给连铮。莫阿娇才知道连枝刚刚是叫她们进去拿衣服,所以连铮脸上才有受宠若惊的表情。

“宝贝们,别只顾着玩,来喝点姜茶,不然感冒了。”连枝从佣人手上端了一杯递给莫阿娇,自己端着另一杯蹲在两个孩子身边,给忙着堆雪的两人喂。

莫阿娇手捧冒烟的姜茶,脸上有点为难的表情,这辈子她最不喜欢的饮品的其中之一就是姜茶……

而连铮,自从那年野炊第二天喝了莫阿娇“秘制”的姜汤后,也对这个味反胃。

玩性起的孩子一心只在堆雪,连枝喂得他们一口就吞了,要搁平时,绝对是跟莫阿娇一样端着不愿意下口。

“可不可以不喝啊,我不会感冒的。”莫阿娇轻轻在连铮耳边说,她怕被两孩子听见。

连铮无奈接过她手上的杯子,侧身挡着地上两孩子的视线,一口而进。

莫阿娇接过杯子,放在佣人的盘子上,蹦着回到阵营跟两孩子一起继续堆雪人。

在佣人的帮助下,一个漂亮的雪人堆了起来,莫阿娇还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戴在了它头上。管家找出相机,祖孙三代温暖的笑留在了照片上。

冯要伟来后,连铮带着两孩子回了他的卧室,连枝把有关楼上躺着的连铖所有事说了出来。

连枝的意思是,让两人一起去见连铖,摘掉他呼吸器,对连铖也是一种解脱。

连铮也被一起叫着去,孩子就交给了管家暂时看着。

床上的连铖一动不动,连枝看了他一眼就站去了窗口,打开窗帘看着外面。车灯照亮了路边压了雪的树,白花花的树干。

对于莫阿娇和冯要伟来说,床上的连铖就是陌生人,但要两人一起摘呼吸器又下不了手。

连枝等了会儿见两人还没动静,她从窗边退了出来,走到呼吸机前,“连铖,走吧,孩子你还是见到了。”说完蹲下,用力拔掉呼吸机的插头。

已成事实,连铮放开莫阿娇的手,打开门让候在外面处理后事的人进来。

这次莫阿娇和冯要伟都很冷静,看着他们拆掉仪器,为连铮盖上白布,抬着连铖出门。

忙完一切,连铮先带着莫阿娇回卧房,再下楼来接莫以相和莫以宜。

一楼的房间找遍了没找着人,找到厨房看到躺在地上头流着血的管家时,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第62章 连夜营救

幸好连铮多留了一手,他在孩子脖上戴的金锁内安了追踪器。一楼大厅警察牵着警犬闻着莫阿娇提供孩子失踪前所穿的棉袄,一队人马已经按着信号追去了,几个人反方向去了夏家。

连铖的后事被搁置了,全部的保安被紧急叫回来屋前屋后找线索,当连铮被带到宅子后门时,看到打开的后门,他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确定有谁带走了孩子。如此熟悉连家的地形,能打昏管家,顺利带走两个孩子,肯定不只一个人。

她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冲着他连铮本人,如果动了他孩子分毫,他一定会掘了他们的祖坟。

莫阿娇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哭得不成样,冯要伟只能抱着她不停地安慰说会没事的。连枝被莫阿娇哭得心烦意乱,叫着保安带她去找连铮。

“阿铮,妈妈求你一定要把孩子带回来,娇娇她……”连枝说到莫阿娇,耳边还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得哽咽。

连铮脚踏着要上车又退了回来,他现在根本不能平静地面对莫阿娇,莫阿娇一哭他心都碎了。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不能乱,孩子在等着他。“妈,娇娇就交给你们了,我一定会把孩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连铮踏上车,车队急速离开别墅。

连枝叹气,慢慢往里屋走,突然脑海中回响起。那个人就是在她拔掉呼吸器插头前就来了,她站在窗前还看见车灯了,为什么那时她没察觉别墅这么偏僻会有车经过?

警察一直追到山脚,迎着山路信号在慢慢减弱,一行人到达山腰时信号就断了,漆黑的夜要上山找人不是件易事。

连铮的车跟上来,突击队队长下来跟他商量:“信号已断,我会向上面请示再调一批人来进行搜山,二十四小时内找到你的孩子。”

对于连铮这种富商,上头很重视,调来了警内最善战的黑豹突击队。

也就在队长跟连铮保证孩子安全的同时,车上的警察喊着队长,追踪器的信号又有了。一行人跳上车,急速开车来到市区,信号又断了。

警犬闻着气味带着大家来到乱市区时,突击队长脸色不好了,这里根本不好找人。连铮从一个警察手上牵过一只警犬,跟着它走进去,身后的保安马上掏出枪上膛跟在他后面保护他。

这个地方白天都没什么人敢经过,更别说晚上了,是来到法国的一些无业游民的聚集地。

警犬停在一间房间外,对着门狂吠,身后的警察收到消息,马上破门而入。

两个正在注射毒品的男人听到狗叫没停下来,他们又不知道是警犬,以为只是流浪狗。门被炸开,两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按倒在地,针管里还有一半的毒品。

桌上摆着几厚叠现金和两张银行卡,未用的一包毒品,旁边还放着孩子的金锁,这些是地上的两人进门就放在桌上的。

亡命之徒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连铮抓起两把金锁紧握手心,警察带着警犬在屋子里里外外搜高了,也没见两个孩子的身影。

警员跟队长报告说没找到人时,地上的一人脸上还露出了微笑,不料他这一笑被桌边的连铮看到了,然后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连铮从保安手上拿过枪,牵着他手上一直在乱吠的警犬过来,警犬挨近对着刚刚注射毒品的大腿咬下去,哭喊声响彻屋顶。

因为那只警犬,其他警犬也奋力奔着它们脖子上的绳锁,张着利牙对着地上的人狂吠。警犬活生生从那个人的腿上咬下来一块肉,旁边安然无恙的那人都不敢相信,这位东方男人这么狠毒。

连铮把狗交给警员,把枪比着那个人的头:“孩子在哪?”

“我说我说,他们在山上,那个女人把他们带到山上去了。”安然无恙的那个人被头上的枪吓破胆了,身边奄奄一息的同伴警告了他,他说实话顶多就是坐牢而不是断腿。

两人只是贪财,在搬运的过程中看到孩子脖子上的金链子,就抢了过来。没想到,这倒给他们带来了灾难。

不能耽搁,大家上着车原路返回,而去夏家的那拨人带着夏医生和他老婆跟着在山脚下汇了合。

因为苏亦玉的关系,说漏嘴的夏医生已被连枝辞退,他们一家就在法国定居了。

山路的尽头停了一辆越野车,警员上前勘察,车胎与连家后门雪地的轮胎印吻合。山太大队长马上连线上级,请求调动直升机。

手拿着手电筒,一群人开始寻山找人,被迫抓来的夏氏夫妇很不解,怎么问压着他们的人都不开口,叫连铮他也不理。

山上的气温很低,大家都全然紧绷,慢慢向山里进发。

夏小冉扛麻袋扛得一身汗,山上寒气重,腿伤也发了,她靠在一棵树上休息。

夏小冉用手摸着额头的汗,挨到侧脸时马上把手拿了下来,对着地上的麻袋就是一脚。她的腿、毁容了的脸全是那个女人造成的,现在他们都幸福了。那个女人一会儿是连铮的妹妹,现在却是连枝的亲生女儿,拥有连氏的股份。好事都被她占尽了,她夏小冉却只能拥着残躯的身体过一辈子,公平吗?!

夏小冉还没采取行动,对方就主动送上门了,她死都不怕连楼都跳过,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夏小冉知道只要翻过这座山下去,会有一条河,她要把这个麻袋扔进河里。结婚,生子,莫阿娇我要你在难过中渡过余生!

夏小冉站起来,扛起麻袋步履艰难往前走,想着麻袋沉入水里的瞬间她就兴奋。必须拍下来,然后传到网上,名字就取为《贱人的贱种的天谴》。

终于到了山顶,可以听见下面潺潺流水声,体力严重透支的夏小冉再也扛不动了,把麻袋放在地上拖着走。

山的另一边,警犬已经嗅到孩子的气息,按着夏小冉的方向快速前进,呼啸而来的直升机也恰时赶到,为地下的人照着明。

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夏小冉坚持着最后的力气往河边走,而麻袋里的人因为被拖在地上转醒,在麻袋里挣扎着乱动要出来。她对着麻袋又是几重脚:“不许动,不许动。”

挨了重脚,麻袋乖乖不动了,夏小冉才继续拖着往下走。

又一架直升机飞来支援,越过山头后灯光照到了拖着麻袋的夏小冉,马上向山上的人汇报传递。山中的队长收到信息,马上呼着大家快速前进,连铮跑在了最前面。

直升机灯照着夏小冉,开着喇叭:“放下人质,停止前进,你已经被包围了。”

夏小冉捡起地上的石块扔空中的直升机,“滚开,我要把他们扔进河里!”噪声太大,夏小冉说了什么机上的人听不见,不过看她的情绪是极度地不稳定,孩子还在她手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着大部队来。

另一架直升机飞过山头,狗叫声和脚步声淹没在噪声中,两架飞机找好点紧急迫降。

夏小冉已经到了河边,在往她这边赶来的人手电筒的光全照着她,她侧脸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针管。

“夏小冉,住手!”

连铮的声音刚喊完,夏小冉手上的两个针管就直接扎向两个麻袋,起身双手用力提着麻袋悬在河边。

人已经全赶到了,夏小冉双手抓着麻袋挂在一米多高的河边,狙击手已经就位,不敢开枪,她只要一松手麻袋就会掉入河中。

“阿连,这是你思念来第一次来看我,而我每次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你结婚了,你生孩子了,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讲……”

“可以,先把孩子抱上来,你说、我听着。”连铮边说边往前走。

“不准过来、你们都不准过来,退回去,我松手了!”夏小冉尖叫着,手往下松了一截麻袋。

“好好好,我退回去,你别激动!”连铮举着手往后退,拳边露出了金锁的链子。

夏小冉看到了那条金链子,拉着麻袋往上提,“你把他们抓了是不是?必须灭他们的口,我求他们帮忙,他们收了钱后竟然把我强.奸了,一次又一次,他们有艾滋啊,有艾滋啊!”

“好好好,我帮你灭口。”连铮见夏小冉情绪又失控,慢慢倒回去,注意到有人从暗处绕着往夏小冉的另一边。

“所以,我把他们用过的针头扎在莫阿娇的孩子身上了,哈哈,莫阿娇我看你怎么幸福!”

想起地上那两个男人,和桌上的针管,连铮心都绝望了。

连铮把金锁教给保安,拉着夏妈妈推着她倒向河岸,只抓着她的一只手,夏医生要上前被保安全拦了下来。

“小冉,快把孩子放上来,你妈妈怎么受得了!”夏医生跳着脚吼夏小冉。

连铮的意思很简单,两人交换,他一是要模糊夏小冉的注意力,二是他真的气着了。

夏妈妈根本不敢乱动,一只手抓着岸边的泥巴,一只手紧紧握着连铮的手凄惨地喊:“小冉,救妈妈呀,小冉,妈妈怕冷,小冉,救妈妈、救妈妈……”

夏小冉听着妈妈的喊声,手上紧紧抓着麻袋,她妈妈掉进河了怎么办?小时候爸爸喜骂她,妈妈护着她,腿摔断了妈妈照顾她的点点滴滴陪着她复健,医院里有小孩嘲笑她毁容的脸,她妈妈赶着那些小孩走。

连铮手往下伸,夏妈妈又尖叫着喊救命,夏小冉双眼含泪,不可思议地看着连铮。在他又一次伸手往下送时,夏小冉开始慢慢往上拉,跳入河中等在接落下麻袋的警员才松了口气。而

夏小冉身后一直等待机会的警员趁机扑上,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把麻袋拉起来赶快解开。

连铮把夏妈妈拉上来甩在地上,推开人群,连着麻袋抱起孩子跑向直升机,吼着:“去医院!”

63、机上糗事

莫以相和莫以宜安静地躺在推床上被推出急救室,两人都伤得很重,腿和手臂多处骨折。因为是冬天,穿得衣服较厚,他们在被拖在地上行走时,身上的擦伤没有太重。至于有没有脑震荡,得住院观察几天才会测出。

医生说完后离开病房,房间内只有莫阿娇和冯要伟没听懂医生说什么,但是床上躺着的两个孩子的伤势已经形象的告诉了他们很严重。

“***,夏小冉那个死贱人,老子一定要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冯要伟一拳捶在墙上,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他很心酸很心疼!

莫阿娇蹲扶在床边,她不敢碰床上的以相和临床的以宜,泪水不停地流。等了一夜终于等到消息,万幸孩子被找到,只是进了急救室。两个孩子受了如此大的磨难,她愿意替他们受伤替他们

痛,不想看到他们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连铮走过去想扶起莫阿娇,不料被她反手推了一把,“都是你,孩子本来好好的,他们受伤都是因为你,你走开!”

莫阿娇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狠狠地刺了连铮的心,忍着手臂的痛用力抱住莫阿娇,任她双手怎么扑打也不松手。没有任何人能体会连铮现在的心情,平常活蹦乱跳的两个孩子就这么奄奄一息躺在他怀里,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作为父母,他理解莫阿娇的痛,他何尝不痛呢,孩子也是他的肉啊。

“连铮,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一旁的冯要伟看出连铮有点不正常,好像在硬撑。“娇娇,冷静,不要吵着孩子。”

莫阿娇听到冯要伟的话,安静下来,手停止捶打连铮。

连铮用尽全力抬起手臂,想抚莫阿娇的背安抚他,只是手刚抬到半空中,整个人无知觉向后倒去。

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没人知道连铮也受了伤,当然是他自己隐瞒得深。

医生诊断为手臂拉伤,缠好绷带,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领着护士走了。

“医生说什么?你的手到底怎么了?”莫阿娇没听懂,焦急着问躺在沙发上的连铮。

连铮倒下的那刻真正把她吓死了,幸好有冯要伟接住了他。两个孩子躺在病床上,老公又晕倒了,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连铮其实只是一瞬间的失去意识,倒下后还是听得见莫阿娇叫他的,只是一晚上精神的高度集中现在终于可以松懈了。医生准备抬走他去诊治时,他强制让自己睁开了眼睛,说要留在这间病房等孩子醒来。

“你不要有事,你们都这样,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没什么事,医生说多休息。乖,别哭了,……”

连枝和冯要伟默默退出病房,轻轻带上房门。

**

夏小冉入狱无疑,夏医生和夏妈妈怎么求怎么跪连铮都没答应放过她。即便说她被艾滋病患者强.奸活不久了,连铮也会让她继续在狱中被折磨,直到死。

法国这边动静闹那么大,国内的谢翩收到消息后就带着姜美丽和孩子奔赴而来。莫以相和莫以宜受了那么重的伤,让人看着都心疼,何况是比起自己亲儿子更疼的是他们的姜美丽。

看到有亲人来,莫以宜撇着嘴慢慢流眼泪,小女生的她这两天一直在哭,手痛脚痛。莫阿娇一见女儿哭,坐在旁边不忍也跟着哭,问着她是不是哪里疼。接着是刚来的姜美丽哽咽安慰,谢醒小朋友看到妈妈哭跟着难过地哭,在沙发上的连枝也去床边,蝴蝶效应一样全哭了。

谢翩受不了,转身出了病房,冯要伟揉着眉毛拉着连铮也跟着出去。

这个年,有了谢翩夫妇的加入,插浑打科终于润了点色。

过年讲究吃饺子,谢翩拉着冯要伟当搬运工,两人从中国超市抱着几大袋东西回医院,在配备的厨房内,切砍剁揉。高压锅压出的猪大骨高汤,煮出热气腾腾的饺子,两位人粗心不粗的大老爷们儿精心给大家准备了这次年夜大餐。

饺子个头很小味道很鲜,莫以宜是一口一个,莫阿娇有几次勺子才刚舀上一个,她就张着嘴巴等着了,一小盘被她消灭得很快。另一床的莫以相由枝枝外婆喂,同样狼吞虎咽,最近两人吃得都很清淡,难免见到肉了会吃很多。

莫阿娇伺候好女儿,连铮坐在沙发上没动他面前那盘饺子,这才想起他伤着右手了。她很自觉,跟连枝说看着莫以宜,拿着勺子走到沙发边坐下,端着盘子舀起一颗:“啊……”

胡子拉碴的连铮微微一笑,发着“啊”声张开嘴巴,咬住勺子吃饺子。

一旁的冯要伟看不下去了,连铮伤得是右手又不是右脑,左手连勺子都拿不动吗?冯要伟再不懂法语,连铮手上的绑得绷带他清楚啊,肌肉拉伤,几天就会好。“我说哥们儿,你一大老爷们儿吃饭还要娇娇喂,寒碜不?”

“伟哥~我粑粑做得不是饭饭~是饺子哦~”谢醒嘴里嚼着食物口齿不清,但是一屋子的人还是听见了他对冯要伟的称呼。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叫冯要伟为伟哥,一位是谢翩,一位是姜美丽,不过当冯要伟对姜美丽好时她会改口叫要哥,现在多了第三个……

冯要伟瞪着捂嘴笑得姜美丽,“你儿子真是你儿子!”

“那不然勒,难不成是你的儿子?”姜美丽骄傲地仰着下巴,因为抬头,唇角慢慢往下流饺子刚刚沾得陈醋。姜美丽可能感觉到了,伸出上面还带着青菜的舌头一舔,嘴边陈醋没了。冯要伟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姜美丽能再恶心一点吗?!

“这眼睛,这眉毛,这嘴巴,这鼻孔,完全是我谢翩出品啊,伟哥,想要孩子赶紧结婚,趁杨秘书还没被别人追走。”谢翩得意得搂着自己的儿子说。

“他那是小舅子吃姐夫的醋,娇娇,舀个饺子多沾点醋喂给伟哥。”姜美丽把醋碗往莫阿娇方向推。

莫阿娇很配合,舀了一颗直接沁在醋碗里,全黑的饺子再舀起来要往冯要伟嘴边喂,他气着站了起来:“妈,他们全欺负我一个!”

在给莫以相倒水的连枝,听到冯要伟这么一叫,马上放下水壶,惊诧地回头看着冯要伟。

冯要伟的这声妈,像是暂停键,停下了屋内所有人的动作。这个名次从他嘴里出现的机率很小,跟他一起长大的莫阿娇都没听见过几次。

冯要伟没想到自己突口就出来了,安静停留了五秒,转身开着门走了。

“枝枝外婆,我要喝水~”

连枝看着那扇刚关上不久的房门笑了,转身端起水壶往水杯里倒水,她的孩子至少已经开始承认她了不是吗?

连铮抬手拉着莫阿娇顿在空中握着勺子的手往嘴边喂,吃下那颗沾满醋的饺子,莫阿娇低头笑笑,继续舀着饺子喂。

其他人都没发现,刚刚连铮抬起来的手就是他受伤的那只,只有谢翩看到了,苦肉计百用不爽啊!

住了几天院,医生说没有脑震荡,连铮悬在空中的心向下落了一点点,还有个消息必须等到三个月后才他才能全然放心。

连枝遣散了别墅所有的佣人,把别墅交给了房屋中介,她不想再住在这个看似豪华却是牢笼一样的地方了。

包机回去的那天,机上,姜美丽这个麻烦制造者又闹出了个笑话,她来月经了。她箱子里没有卫生棉,莫阿娇在哄着孩子,于是拦住了经过的空姐。

美丽的空姐是位地道的法国人,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姜美丽就听懂了一个“help”.

英语早还给英语老师的姜美丽就用身体语言来沟通,她先用手指着自己两腿之间,再双手摊在一起折开、铺平,拇指和十指合着继续做着压平沾上,一整套使用姨妈巾的动作完成下来。

空姐微笑点头说了声ok离开,姜美丽感叹身体语言才是人类最好的沟通方法,一旁的谢翩看得一头雾水,她都在做些什么?

空姐拿着安全套递给姜美丽时,后面的人几乎全笑出来了,原来是空姐把姜美丽扑卫生棉的动作误会成戴安全套的动作了。

“你给我这玩意儿是要我在飞机上玩机震吗?”

姜美丽解开安全带拿过空姐手上的安全套,顾不了身后的人:“我说的是要姨妈巾,你给我安全套是在讽刺我吗?你来大姨妈了是用安全套塞住不让流血的吗?”

空姐一脸尴尬,根本听不懂姜美丽在说什么,谢翩苦着脸用法语解释了姜美丽的话,当然只是说了要什么,骂人的话过滤了。

谢翩已经习惯了,姜美丽每次来月事,就像吃了火箭一样说话特冲。

前方的莫阿娇听到后面的动静,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日子,跟旁边的连铮说:“我那个好像推迟了……”

年末连铮几乎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莫阿娇的月份他没记着来,这么一被提醒,也在脑海里算日子。

“快一个月了?”

“好像……是的……”

64、喜结连理

三个月后,连铮拿到那份“沉甸甸”的验血报告,提着的心终是完全放下了。在法国时,连铮就单独会面过医生,即使当时医生说感染的机率很小他还是忐忑不安,一个人扛瞒着这件事。

孩子的伤刚好,莫阿娇带着莫以相和莫以宜逛商场,莫以宜指着某名表的广告牌问:

“妈妈,既然美丽阿姨辣么有钱买表,为什么每次都要你请她吃饭呢?”

莫以相同问:“美丽阿姨总说买了个表也是辣款吗?”

莫阿娇心里咒念:姜美丽、我去年买了个表!!

晚上回到家,孩子依偎在莫阿娇两旁跟她一起听胎教音乐,三人白天逛商场逛累了。连铮回来,莫阿娇把白天的事说给他听,他嗯一声算是回应她,扔下包就过来抱着孩子坐在自己腿上亲,他的孩子们是终于安全了。

莫阿娇两旁突然一空,连铮现在回来也不亲自己,也不看自己,注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了。

莫阿娇失落地站起来,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她肚子没有很显怀,但是她还是手撑着腰慢慢走向连枝的卧室。姜美丽跟她说过,男人是最容易在女人怀孕期间出轨偷腥的,现在连铮对她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不会是真的外面有人了吧?

“妈,我可以进来吗?”莫阿娇敲了房门,一会儿门就从里开了,连枝无语的看着她。

“我房间你直接进来,无需问,已经跟你说了很几遍了!”连枝扶着莫阿娇进屋坐在床上,拿着床上叠好的毛毯盖在莫阿娇腿上。

连枝回国准备在b市自己买一套房子一个人住的,是连铮和莫阿娇把她硬带到北江别墅,一个人住又是老人很不让人放心。因为莫阿娇怀孕了,连枝也同意住下来,她就可以方便照顾莫阿娇了。

“您在忙什么呢,吃完晚饭后您进屋就没出来了。”莫阿娇挪动身体靠向床头,连枝平常会逗逗两个孙子,特别是刚回国那段时间,孩子除了请了两个特别看护照顾,连枝是一步不离地跟在的。

连枝为什么会进房间,因为昨天莫以宜一整天都戴着毛线帽子,怎么要她摘掉她都不肯。连枝问莫以宜才知道帽子是外婆给她织的,她口中的外婆是莫母,孩子们叫她枝枝外婆。今天连枝很早就叫司机带着她去了商场,买了毛线和毛线针,晚上吃完饭就进屋照着书上的针法学,可就在挽毛线的第一关就挫败了。

连枝一直觉得自己没为两个孩子做过什么事,是莫母的贤惠,让她的女儿那么优秀。孙子女儿粘着莫母她也羡慕,但不嫉妒。

“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也快天冷了,毛衣少不了。”连枝想把床头柜上扯得很乱的一团线藏起来,这一捆线她挽团挽了很久都没成功。

“不用麻烦,到时候连铮会准备好的,妈妈也会准备好的。”莫阿娇看着那团线脑袋就疼,也只有莫母那种心细的人才做得了这种活。

连枝拿着线的手顿了顿,莫阿娇口中的妈妈是莫母,就像孙子口中的外婆也是莫母一样。

莫阿娇看连枝受伤的表情有点于心不忍,她改不了口啊,难不成学孩子叫她枝枝妈?

“织毛衣这种事儿,我可能是随您,一点天赋都没有。当时我生以相和以宜时,衣服全是在镇上买得,他们还不是一样长大了,所以这些都是次要的。”莫阿娇把连枝手上一团线拿过来,帮着她理。

连枝找到线头头,开始慢慢挽团,莫阿娇那句“我可能是随您”直击她的心坎,刚刚的失落冲到了一边。

“妈,我最近是不是长胖身材走样了?”本来说着两个孩子小时候的事,莫阿娇突然又把孩子拉到她身上。

刚回来那段,莫阿娇孕吐比较厉害,脸上身上都没什么肉。莫母和连铮专请得保姆天天为莫阿娇补,近来反应不大,才慢慢长肉。

连枝手摸摸莫阿娇的脸说:“我还觉得你太瘦了呢,当年我怀你跟小伟时脸上的肉都能弹起来。”

“真的吗?那为什么连铮……”莫阿娇没说下去,头低着继续整理毛线。连铮更喜欢孩子们,那

也是她的孩子们啊,也是对她的喜欢,莫阿娇在心里自我劝导。

连铮把莫以相和莫以宜送回卧室睡觉,才下楼到连枝的房间,此时莫阿娇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睡着了,就让娇娇今晚跟我睡吧。”连枝放下指导书站起来。

“她睡觉喜欢乱动,会吵着您,我还是抱她上去吧。”连铮乱口造谣,现在的莫阿娇睡相很好,他只是离不了她而已。

连枝抿笑,递给连铮一条毯子,连铮用它包着莫阿娇抱起来。

“今晚娇娇叹了很多次气,有些失落,她担心身材走样了,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不希望也不想再听到她叹气,你明白吗?”

连铮看着怀里的老婆,对着连枝点头,轻脚离开。

第二天,莫阿娇从书店“下班”回家,被保安前呼后拥上车,带着她来到一家酒店。

莫阿娇被礼貌得领着到总统套房口,开门弯腰请她进去。

不是安排她来抓奸吧?连铮看厌她了?

莫阿娇摸了摸心口,深呼吸走进去,保安马上关门。

精致的晚餐,香槟,蜡烛,莫阿娇隔着烛光看着桌那边的连铮,他到底在搞什么?

连铮站起来走过来,拉着懵懂的莫阿娇走向餐桌坐下,候在一旁的服务员马上开始上菜,小提琴师也开始拉起音乐。

看莫阿娇从进来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连铮屏退了服务员,从餐桌那边走过来,蹲在莫阿娇身旁。

“你哪里学的?小提琴情调?还是你跟别人用过?”莫阿娇脑回路跟连铮的不对,她还停在抓奸的时空中。

“哪里来的别人用过,姜美丽跟你提了这家新开的酒店你不是说想来吗?怎么又不高兴了?”连铮手抚上莫阿娇的脸问。

有天晚上姜美丽给莫阿娇打电话说一家新开的酒店里的菜非常好吃,当时连铮下楼正好听到了。

“你为什么突然带我来酒店,是要跟我摊牌吗,家里有孩子不方便说是不是?”

连铮觉得连枝说得一点都不严重,莫阿娇都说出摊牌了,他到底有什么牌来摊?

“酒店是你想来我才带你来啊!”连铮抱着莫阿娇起来,他坐在她的凳子上,莫阿娇坐他腿上。

“你平常都不多看我一眼,对我一点欲.望都没有,怎么会有心带我来酒店!”莫阿娇忍了那么久,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每晚都是她睡着后连铮才上床,第二天醒来连铮已经不在了,虽然她走哪都是连铮安排着保安前呼后拥,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受重视。

连铮终于是摸到主线了,笑着为自己辩解:“天地良心,我连铮要是对你莫阿娇没欲.望,那应该是ed了,你觉得连铮是ed这个可能性存在吗?”

莫阿娇想起她在连铮身下昏死过去很多次,要是他是ed,那应该没几个男人是正常的。

“可是你都不吻我,睡觉也不抱着我,下班回来只会找儿子女儿,视我为空气。”

“怎么没有,我每天早上送你去书店不是都吻你了吗,哪天早上醒来你都在我怀里。回家的第一眼都是找你的身影,你绝对是我的宝贝,比空气重要的宝贝。”

莫阿娇又想想,连铮每次进门好像真的是看她,然后移开视线去找孩子。

“可是,自从怀孕后,你一次也没要过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

连铮真想把姜美丽的嘴巴用粘胶粘上,她都跟莫阿娇说了些什么?做鬼做怪只有姜美丽,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是她在说。

“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每晚抱着你睡觉我都要去冲冷水澡,你觉得我不想要你吗?”

原来是这样,可是姜美丽说她跟谢翩就没停过啊……

“所以他们才会有那么笨的儿子。”

连铮一接话,莫阿娇才知道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赶紧捂住嘴,糗大了。

她这个已经两个孩子的妈了懂得孕期知识还真的不多,以前在村里就是吃土**,同样养得白白胖胖。现在都有莫母和连枝在,她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不用走,小细节都是连铮在注意。

“喂喂喂,要去哪?放我下来……”莫阿娇被连铮抱着往里面走,挥着手喊。

连铮轻轻把莫阿娇放在床上,手撑在床上身体处于她上空,“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你已经四个月了,那么我们……”

连铮的手慢慢往下拉着莫阿娇的运动裤,一件一件地脱掉她身上的衣物,手覆在她凸起的小腹上。

莫阿娇光.裸,看着连铮还整装,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连铮低身在莫阿娇的小腹上亲一口,耳朵轻轻贴在上面说:“孩子,爸爸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啊,等下要是被爸爸撞到了,要原谅爸爸寸有所长。”

莫阿娇没好气地推开连铮,“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回家了,不然以相和以宜又找我找不到又要哭了。”

自从法国出事后,两个孩子对他们父母很依赖,一般都要有一个陪在身边。

而今天,连铮早就把冯要伟和莫阿衍叫去了别墅陪,谢翩和姜美丽带着谢醒也叫去了别墅,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玩开了。

连铮起身扶着莫阿娇躺好,动手解自己的衣裤,期身上来,与莫阿娇十指紧扣。

“我家夫人越来越急了,我是跟孩子先礼后兵,马上就来。”说完,深深进入莫阿娇的身体,缠爱。

六个月后,连家增加了一位小成员,小公主取名为连理。

一年后,谢家增加了一位小成员,小骑士取名为谢喜结。

65、番外一

连理小朋友一周岁生日宴会,爱女如命的连铮包下了五星级酒店,上至富商高官下至连氏普通员工全都到场。

连理小朋友在妈妈怀里被来往宾客夸了个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宾客甲:“跟连夫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大后一定是美女!”

连某人:“现在也是美女!”

(一岁的娃能看出是美女,连总的眼光放得很长远啊!)

宾客已:“瞅着还是觉得像连总,一定是富贵命!”

连某人:“不是瞅着像,本来就像!”

(不瞅怎么知道像,摸出来吗?)

宾客丙:“这脸上的肉都是福气的象征啊,好命!”

连某人:“我女儿会命不好?”

(请问你是神算子咩?)

莫阿娇一脸黑线,警告身边的连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宾客丁:“小公主的衣服真好看,跟她真配!”

连某人:“是我女儿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莫阿娇:“……”(你女儿是仙是吗?)

**

送走了宾客,一行人激动地来到别墅,围着连理小朋友进行抓周。

连枝放了没织完的毛线团,莫父放了一本字典,莫母放了只笔,莫阿衍放了一盒颜料。姜美丽放了一副听诊器,谢翩从冰箱里拿出一颗白菜放下,谢醒把他吃了一半的蛋糕放在了白菜旁边。莫以相从玩具里拿出一架飞机模型,莫以宜奉献一个芭比娃娃。

科教文卫都有代表了,莫阿娇和连铮就没想再拿东西出来,等着冯要伟。

冯要伟不紧不慢的掏出钱夹,抽出一张粉色钞票摆在一起,引起一阵“切”。

“还是亲舅舅,眼睛里只有钱,有本事你放钻啊!”

“他不是比娇娇晚两分钟出生的么,是脑袋被子宫夹,缺氧了!”

谢翩和姜美丽这对夫妇不忘毒舌,婴儿车里的谢喜结口含奶嘴参与不了。

既然钱没有新意,冯要伟看着谢翩夫妇委婉一笑,手伸向衣夹里层,掏出一把枪扔在一堆东西中。

一屋子大人的脸色全变了,此时连理小朋友已经开始在慢慢往前面爬,无视书笔等东西,手直接伸向枪。

奈何枪身太重,她只是摸了一下就转手拿了那张吸人眼球的粉红钞票,这到底算是抓了什么?

莫以相以为是玩具枪,妹妹没拿动就想帮她拿,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拿起来,枪口对着蹲在地上的谢翩和姜美丽方向。

“放下啊,那是真枪!”姜美丽扯着谢翩的身体挡住自己高喊。

谢翩一脸黑线,患难见真情啊,枪子来了他就是挡枪是命是哈……

冯要伟大笑,从莫以相手上拿过枪收好,抱起还拿着钱的连理:“我的小外甥女以后就是尼基塔了!”

**

连理小朋友步履蹒跚学走路了,哥哥姐姐两人已经可以走街串巷了,左右邻居都很喜欢哥哥和姐姐。

连理想跟哥哥姐姐一起出去玩,可是她走不动,莫以相又抱不动她,所以只能看着哥哥拿着剪刀跟莫以宜出门了。

莫以相和莫以宜这一出去,晚上连饭都没得吃,莫阿娇让两人在客厅罚站。连枝劝不动莫阿娇,拉着两个孩子去吃饭他们也不敢去,只能回房给在加班的连铮打电话。

吃完晚饭后,莫阿娇让保姆抱着连理上楼休息,再去修理那两个大家伙。

“饿了吗?”

“饿了!”莫以相和莫以宜异口同声回答。

“你们知道妈妈为什么叫你们罚站吗?”

“知道,我们偷偷跟豆豆玩了。”莫以相抢着回答。

豆豆是隔壁女主人养得一只雪纳瑞,狗身上有很多细菌,莫阿娇是觉得小孩子的抵抗力小。这也不是她罚两人站的真正原因,邻居牵着被两人“玩”后的雪纳瑞给她看时,她特别尴尬。

“还有呢?”

“还有就是,妹妹比豆豆重要,我们不能扔下妹妹独自去玩。”莫以宜撇着嘴说完,肚子跟着叫了一声。

这个回答很中莫阿娇的心,但是事情本来就很危险莫阿娇必须再严厉教育,连铮就开着门回来了。

“哎哟,开批斗会啊,你们俩又做了什么事惹妈妈生气了?”

莫阿娇白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连铮,又来做和事佬,孩子全是他惯坏的。“今天不管你说什么,他们都必须写检讨书承认自己的错误!”

一听说要写检讨书,莫以相和莫以宜都撇着嘴看着连铮,意思是爸爸救我们。

其实两人刚从法国回来那段时间,很害怕周遭的人和事。能像现在跟连铮做脸,是经过了心理医生的很多次开导和连铮的陪伴。

连铮对着两人做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看我的。

“他们才认识几个字就要写检讨书,学校里学的字都用在这上面啦?等他们多学点字了再写也不迟,通篇的拼音你看着也头疼是不是。”

“那可不是,老师说以相和以宜是班里认字认得最多的,比他们大几岁的都没他俩认得全。”莫阿娇说起儿子女儿被老师夸,一脸的骄傲。

“还得先吃饭有体力才能认字是不是。老师都说他们什么了,跟我说说……”连铮拥着莫阿娇的腰带着她往楼上走,对着旁边的连枝使眼色。

连枝意会,去厨房给两个孩子热菜。其实也不用很麻烦,莫阿娇早用饭盒装好了,放在微波炉里一热就可以马上吃。

两个孩子对着爸爸上楼的背影竖着大拇指,待看不到爸爸妈妈身影了,才匆匆忙忙跑进厨房。

**

一进卧室,莫阿娇就推开连铮的手,负气坐在梳妆台前。“孩子不是你这么宠得,他们会无法无天的。”

连铮就知道,莫阿娇是顺着他的话跟着上来,说他宠,她自己还不是。“以前我欠他们实在太多,你叫我怎么不宠他们?”

莫阿娇叹气,连铮一直很介意没有陪着莫以相和莫以宜两人的那三年和被夏小冉绑去的伤害。

“今天邻居牵着她养的雪纳瑞给我看,腮边的胡子全被你儿子女儿用剪刀给剪了。人家那是造型,现在光秃秃的,我很尴尬。以宜还把自己的蝴蝶夹夹在雪纳瑞的耳朵上,幸好是雪纳瑞,要是换做别的品种,把它耳朵夹疼了会反过来咬人的。”

孩子还那么小,狗要是反应过激确实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连铮也不免皱起了眉头,家周围最好是不要有狗存在。

“还有,他们拿得是剪刀,我平常就不准两人碰刀剪刀之类的利器。这次两人趁我和妈没注意偷偷拿着剪刀出去,要是伤到自己怎么办!”

连铮劝了很久才把莫阿娇劝稳住,趁她进浴室洗澡,才脱身下楼。

**

此时莫以相和莫以宜已经吃饱了,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连枝用牙签插着果盘里的水果喂给两人吃。

连枝从沙发上起来,“菜都被以相和以宜吃了,我去叫保姆出来给你炒两个菜。”

“不用了妈,我在公司时吃了,您去休息吧。”

连枝点头,弯腰在莫以相和莫以宜脸上一人亲一下:“宝贝们,晚安!”

“枝枝外婆晚安~”

连铮坐在连枝刚刚的位置上,拿起牙签继续她的“工作”。

“既然妈妈都跟你们说过不能跟小狗玩,以后不许了,不然爸爸也‘救’不了你们。”

“我们没有跟豆豆玩啊,我们只是帮它剪胡子。”

“爸爸每天早上起来有妈妈帮着剃胡子,豆豆是没人帮它,只有我们帮它。”

连铮有些无力,因为几次两人要跟着他和莫阿娇睡,早上起来就在浴室看到莫阿娇帮他剃胡子了。

“你们答应过妈妈不拿剪刀,以后不准再拿了知道吗?”

“那豆豆胡子再长长了怎么办?它很可怜的,邻居阿姨只抱着它拍照都不帮它剪胡子。”

“哥哥,不拿剪刀我们可以拿爸爸的剃须刀啊,我们偷偷的去,不让妈妈发现!”

连铮看着自己这对“热心”的儿女,什么重话开导之类的都说不出口了,算了,要拿他的剃须刀就拿吧。不过,前提是狗之类的动物能继续生活在他们家周围!

**

自“热心剪胡子”事后,莫以相和莫以宜再也没有见过豆豆了,放学后就跟妹妹在自家的院子里玩。多数情况下,谢家两兄弟也会在场。

“以相以宜,我觉得我妈妈除了是书店老板还是位歌唱家。”谢醒和莫以相莫以宜两兄妹在小沙坑里玩着沙子,保姆推着秋千上的连理和谢喜结。

“干妈那么厉害?”

得到回应,谢醒点着头继续说:“音乐老师叫我们发声是‘啊~啊~啊~啊~啊’是吧,有次晚上我渴了起来喝水,我妈妈在卧室里自己偷偷念。只是她的发生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有几个音,她只有一个音!”

“真的吗,比音乐老师都唱得好吗?”

“嗯,我觉得还是音乐老师唱得好听点,老师唱得时候我们都不能打岔。可能我爸爸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妈妈唱得时候我爸爸会打岔叫她小声点。”

晚上,谢家兄弟被接走,莫以相和莫以宜来到莫阿娇的卧室,问她干妈是不是歌唱家?莫以相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完整的转述了谢醒的话。

莫阿娇听完绿着脸说姜美丽不是歌唱家,一旁的连铮笑着牵着两人回房,说以后有问题来问他不要再问妈妈了。两人睡下后,连铮又去了连理的房间,三个孩子都睡下后他才回自己房间。

“不要气了,孩子也是无意的。”连铮上床,搂着莫阿娇。

“姜美丽跟谢翩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嫌丢人我都替他们觉得丢人!”

为了这个事,连铮特意重新装修了二楼,基本上不会有路过卧室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连铮翻身一把把莫阿娇压在身下,“丢什么人,他家只是不隔音而已。你可是每晚都在做歌唱家……”

作者有话要说:梨子:哈哈,谢醒你这个小兔崽子,小心回家你爸削你!

翩翩掀桌:到底是谁带坏我儿子的?还不是黄梨你!

梨子咬着衣角:我给你加戏也有错……

谢醒:梨子姐姐别伤心,以后别写我爸爸了,就让他完结吧。

翩翩: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刚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就背后捅我刀子!

连铮做完事后感叹:儿子跟爸爸智商一样,一家子永远只能做配角~

谢家父子听到后抱头痛哭,主角不是他们想做,想做就能做啊……

66、番外二

冯要伟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连氏大厦的楼下,向后梳的头发锃光瓦亮,至少喷了半瓶发蜡。定制的西装修身笔挺,可以当镜子的鞋面也在闪闪发光。

门口渐渐有员工出来,路过的都向冯要伟投向同情的目光,风雨无阻的这么久也没获得冷美人的芳心。

杨白容和总裁助理陪着老板走出电梯,远远看到门口的冯要伟不由皱起眉。

路过冯要伟,连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摇着头出公司门上了车,他要去看孩子表演了。

冯要伟特讨厌连铮人生赢家的笑,连铮家庭美满老婆孩子热炕头,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他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路过你们公司,一看是下班的点,就进来了。”冯要伟把手里的花要递给杨白容。

杨白容职业微笑拒绝:“冯先生,我手不得空,心领了。”她一只手上提着包,一只手上是出电梯后连铮转手让她提的笔记本,明明有男助理也在他身边……

连铮的意思很简单,他在给冯要伟制造讨好的机会,没想到这货一上来就搞砸了,不知道帮人家姑娘提反而增忙。

“冯先生”这个称呼比谢翩故意喊得“伟哥”还要让冯要伟膈应,他从杨白容手上抢过笔记本包,把花塞在她手里,“不要跟我那么见外,你可以叫我冯哥要哥甚至伟哥,我对你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

杨白容愣愣的看着冯要伟的背影,再看看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他终于没有再伪装自己。杨白容低头浅笑,跟上冯要伟的步伐上车。

其实冯要伟一转身就后悔了,一年两年三年,他真的快没耐心了。莫阿娇跟他说女人是要哄得,姜美丽跟他说女人是要上得,他一哄就是几年还没上。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而冯要伟的过去多的数不清。b市时迷茫少年整天挥霍无度,在折磨赵辛晒时沾上瘾,是心里的祈盼与牵挂让他慢慢走出灰泥。

冯要伟相信一见钟情,就是遇到杨白容,她对他越平淡他就越深入,这也是姜美丽评价的犯贱!

**

“学校有人说以宜的眼睛跟《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的眼睛一样大,她就拉着我们一起看那个电视剧,一遍又一遍。”冯要伟把车往幼儿园的方向开,今天晚上他的两个外甥有表演,全家都去了,比他们先上车的连铮也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得。

说到莫以宜小公主,杨白容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僵,“以宜眼睛确实很好看,长大后肯定是像总裁夫人那样的美人。”

冯要伟在心里嘀咕他跟娇娇是双胞胎,虽然比不上连铮,但他也是个帅哥啊。冯要伟自认为他跟连铮不是一个帅法,连铮胜在气质,他胜在脸。(某冯,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里面有一幕深深刻画在了我的脑海里,你知道是什么吗?”

杨白容转头看着冯要伟:“是什么?”

冯要伟不卖关子继续说:“就是小燕子和紫薇出嫁的时候,箫剑去送嫁,转身撞到帮忙找耳环的晴儿。他看着晴儿的脸说: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杨白容转开视线看着前方,无奈地笑了:“冯先生到底陪着以宜看了多少遍,剧情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看了多少遍的记忆深刻,而是感同身受的记忆深刻。”冯要伟收回视线,踩着油门,加速往前开。引用经典穷摇剧情都没作用,莫阿娇真是个乌龙军师,他还是继续被被称为冯先生……

**

幼儿园出入管理很严,不过冯要伟的车牌是登过记的,保安开门让他进去。停车场的空车位基本没了,不过他有个专属车位,就在连铮的车旁边。

杨白容半路要下车,冯要伟加速就是不停,一开就来到了这,她只好跟着冯要伟一起进去。

大堂的观众席快坐满了,杨白容一眼望去,他们差不多都是本市的企业家,台上表演的都是太子皇子啊!

“伟哥你是来看表演的还是来表演的,等下是要上台自哼自唱《衣冠禽兽》吗?头发喷那么多发蜡就不怕头重脚轻摔个狗j□j?”姜美丽拿着dv站起来坐到第一排,让两人坐进去。第一排已经没有位置了,第二排的位置还是姜美丽帮着他占得。

冯要伟手伸着让杨白容坐进去,他挨着走廊的位置坐下,刚坐稳,前排的莫阿娇就转身递了两个喇叭过来。“以宜说她上台时舅舅舅妈要使劲吹喇叭,辛苦了辛苦了,小公主不爱低调。”

杨白容穿着一身严谨的套装,脸色不变得接过喇叭,来都来了。在别人眼中莫阿娇很难看出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杨白容也是这么认为的,还越来越童性。

冯要伟独自沉沁在“舅妈”这个称呼中,手都忘了接,莫阿娇拿起挂在脖子间的喇叭“卟”一声他才反应过来。

堂堂连氏总裁和副总,市一中前校长和市医院院长都暂时丢掉了平常的庄严,脖子上挂着喇叭等着三个小家伙们的出场。

陪坐着的园长压力很大,频频擦着汗,可千万不要有闪失,她担当不起。

老师可能是怕大人物们忙,就把他们的孙子安排在晚会的中间,当报幕老师报上节目名称和表演者时,前排响起震耳的喇叭声和彩带花,一直守在舞台两旁的保安也跟着拍起了手。

帷幕拉起来,莫以宜身后沾着孔雀的羽毛站在中间,莫以相牵着连理,谢醒牵着谢喜结站在两旁。

《谁的尾巴最好看》的音乐响起,莫以宜双手插着腰扭动开始唱:“谁的尾巴长?谁的尾巴短,谁的尾巴好像一把伞?”

莫以相跟谢醒接着唱下句:“猴子的尾巴长,兔子的尾巴短,松鼠的尾巴像一把伞。”待到转下一段,连理和谢喜结就哼着“啦啦啦啦”。

整段表演,除了莫以宜出彩,另外就是台词只有“啦”的另外两个小朋友了。逗得全场家长笑弯了腰,站军姿一样唱出“啦啦啦啦啦”,别是一种风格。

演出大货成功,园长老师夹道送着连铮等人出去,终于是无惊有喜完成了。走在大人前面的几个

小朋友都很兴奋,相互牵着手蹦蹦跳跳,三个姥姥紧跟在后面招呼。

**

杨白容被这种氛围感染了,连总近两年大变性情就是因为家吧,石头做得心有这么温暖的家也会被握暖。

“舅妈,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们表演,妹妹瞌睡了我们要回家了,下次再感谢你。”车里的莫以宜趴在车窗上对着杨白容礼貌地说。

“不用谢了,你们快回家吧。”杨白容过去摸了下莫以宜的脸。

车里的莫阿娇对着杨白容点头示意,抱着莫以宜退下去,升上车窗车就马上启动驶离了。

杨白容今天还感觉到了几位老人眼神一直在她跟冯要伟之间来去,特别是连老夫人,频频回头对着她笑。

“卟!”冯要伟使劲一吹喇叭,吓得从他身边经过的家长和孩子一个惊,别人脸色难看地看着他,他毫无察觉满脸微笑。

“杨白容,卟!~”冯要伟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后拿起喇叭又是一阵长鸣。

杨白容来到车边,把喇叭抢了下来,无语的看着他:“这么多人看着你是要干什么?”

“终于不叫我冯先生了?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家人,我爱他们,我也爱你。我再一次正式邀请你加

入我的家庭,请组织批准!”冯要伟说完双腿站直,对着杨白容敬了礼。

“什么是爱?你确定你对我的是爱?”杨白容放下喇叭,仰着头看他。

月光照着杨白容的眼眸,清澈水灵,冯要伟不是没有跟杨白容近距离相处过,不过两人的脸离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冯要伟转着杨白容的身体靠在车上,双手抱着她的头,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杨白容用力推着冯要伟,她还是被冯要伟高大的身躯压在车上无法动弹,连头都无法乱动。

冯要伟吃到甜头,没有再用狠力,慢慢温柔下来轻轻在杨白容唇上辗转吻允。

也许是感受到如水的他,杨白容手和身体没有再反抗,轻轻张开自己的唇。冯要伟欣喜若狂地马上允进她的嘴,挑着她的舌。

杨白容沉沁之中,手慢慢抬起来要抱住冯要伟的腰,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年轻人啊,这里是幼儿园,你们再等不及也把车开出去不要在这啊,孩子们都在呢”

杨白容推开冯要伟,不看提醒他们的那位奶奶,红着脸转身开门进车。

冯要伟轻笑,舔舔唇边,转身看到老奶奶牵着个跟莫以宜一般高的男孩,“奶奶抱歉了,我们马上转移阵地,小朋友不要跟叔叔学坏哟!”

看来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一是要哄,二是要上!

冯要伟转过车头进驾驶室,迎接他暂新的人生,起航。

67、番外三(完)

黑色奔驰在栏杆刚抬起来一点就冲进了地下车库,保安从门卫室的玻璃伸出头来只看到车灯反照在墙上的光,他认识这辆车,是小区内一位冯姓业主。

冯要伟从车上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拉着杨白容出来又推着她进车的后座,跟着上车后座关车门反锁。

杨白容惊诧地看着一直待她彬彬有礼的冯要伟,因为车停在角落光线不好,她虽然看不清冯要伟的表情但能看清他的眼神――如火。

冯要伟不言他,抱着杨白容按在自己怀里,唇才贴上她的唇就强势把舌伸进了她口中,肆意允吸。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直接覆在她的xiōng上隔着套装揉捏。

这是梦幻,多少夜里冯要伟做着自己在杨白容身体里的梦,醒来后还硬着只能进浴室冲冷水澡。今天他得到了暗示,既然杨白容回应了他,他一定要把这几年空缺的补回来!

相濡以沫的细声夹带着杨白容微喘娇声,冯要伟觉得手上隔着衣料不满足了用力一扯,杨白容的外套扣子崩开。

“这是我们的工作装!我明天穿什么?”杨白容气呼呼地推开冯要伟,拉着自己敞开的外套。连氏员工上下都是穿着整齐的套装,岗位不同衣服不同,杨白容的套装代表连氏秘书部最高级的,是一份荣耀,公司多少秘书奋斗都是为了能穿上她那样的套装。

冯要伟拉开杨白容的手又色咪咪覆上她只隔了一层衬衣布料的xiōng,“一件衣服而已,我买给你就是了。”说着又要低头亲上去,而杨白容用力地推开了他的脸。

“你根本买不到,这衣服全世界只有两套,一套我送去干洗店还没取回来,一套被你刚刚扯坏了!”杨白容也失了平常的优雅,开吼着冯要伟,这货一直那么礼貌怎么突然就对她那么急?

连铮真厉害,生活中收了冯要伟的姐姐,工作中还收了冯要伟的“女人”。连铮发的布料就让杨白容如此重视,这对冯要伟来说又是一等刺激!

冯要伟暂压对连铮的火,手摸着杨白容衬衣的扣子边用力一扯,几颗上面印着连氏标志的衬衣扣飞出去落在车内。黑色内衣包裹着呼之欲出的柔软,边缘隐约可以看见一边粉红晕,刚刚的挣

扎,杨白容脑后的发髻披散下来。

因为呼气而挺上的xiōng,肩上丝丝黑发,冯要伟身体开始发热。他的手毫不犹豫从内衣外延伸进去握住那团柔软,触觉的激发,冯要伟身下某物在开始变化。

“这是车库啊,你起开!”杨白容感觉到臀下的一物,自己要坐起来。

“死角,摄像头是看不见的。”冯要伟哄着杨白容,他的手在她的内衣里艰难地动着。嫌衬衣碍事,扶着她腰的那只手伸上来扯下衬衣,露出香肩。

“冯要伟你无耻,我还没答应你的,你怎么能这样!”杨白容从来没有这么被别人看过,今天还被摸了,她也急了,一般大气淡然也骂出了“无耻”二字。

冯要伟把手从杨白容的内衣里退出来,抚着她j□j在外的肩说:“口是心非的女人,从你舌头伸过来时,你就已经答应我了,现在你即将属于我。”

冯要伟伸手解领带,杨白容刚把自己的衬衣拉上来,就一个天旋地转被他压在车上。冯要伟压着她的身体,扯下她的衬衣,手摸到套裙后面开衩的地方,用力往上拉扯,裙子“嘶啦”一声变成

一块布被冯要伟扔在车底。

“你……”杨白容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冯要伟府上吻上她的唇,“我,要,爱,你!”一只手握着她双手手腕举过她头顶不让她动,另一只手从她大腿慢慢往上游走,停到她的私.密处,隔着丝袜爱恋的整只手覆上。

下面得到触碰,冯要伟吃痛地离开她的唇,她张开的嘴牙齿上还有丝丝血印,杨白容咬他!

“我的裙子,你是禽兽吗禽兽吗!你赔我裙子!”杨白容喘着气大声喊,她的特制高级秘书裙就这么躺在脚边……

冯要伟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真是够了,连铮***以后再搞什么制服制度他就串掇娇娇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冯要伟捡起扔在一边的领带,拉着杨白容的手举至她的头顶用领带紧紧系在一起,快速解决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恋恋不舍地脱下她的丝袜和小内,两人赤.裸的相对。

“我本来就是禽兽,小白兔在你身边做了几年是有期限的,今天到期了,你就要被我吃掉。”

他一只手托着她向下的xiōng,一只手握着自己,对准位置一跃而进。

“嗯!”杨白容一声惊呼,是突然被袭的惊呼。

冯要伟像没听到似的,松手继续用力往下一挺整个埋入,一种什么东西撞烈开的感觉。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杨白容,“你是第一次?”

“冯要伟你他妈起开啊,疼死了!”下.身传来的刺痛促使端庄的杨白容爆了粗口。

冯要伟心里闪过几秒的歉疚马上被兴奋冲走,杨白容是处啊,只有他一个男人!美丽端庄的她不乏有很多追求者,高等学历的海龟,第三类人种:女博士。冯要伟自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但也没有放弃,甩着脸追了几年。他也没想过她的第一次还在,只要以后是他就行了,大男人的处.女情节他不严重。

“容容,你注定是我的。”冯要伟把自己退出来一点点,又用力全部顶下去,撞得杨白容往后缩。

感到她的收缩,冯要伟即使不舍也全部退了出来,他要给她一个接纳他的前奏。他双腿跪在杨白容身体两侧,膜拜宝物一样从唇往下吻遍她的上身,手在她的大腿内侧前后磨擦。吻完全身,杨白容在他上下攻击下已经软成一摊水喘着气,冯要伟看着她,眼睛已经猩红。

冯要伟他觉得还不够,于是低头咬着她的顶端,用力往一旁一拉松开牙齿,柔软离开他的唇弹性往中间一缩撞到另外一边。

杨白容只剩喘气了,xiōng.部的“袭击”让她难受,感觉像是有蚂蚁在爬。

冯要伟收到效果,低头咬上杨白容的前顶,故意大声发出“吧唧”声,直至两边都被他吸立体。

冯要伟的手再覆上她的私.密处,一切准备就绪,分开她的腿,再一次插.进她的身体,急进急出开始享受她的芬芳。整个车身随着冯要伟的动作动起来,不过幸好是好车,车身动得不是很夸张。

杨白容就像一个洋娃娃,被冯要伟摆弄着不同的姿势,手圈着他的脖子撞几下,抬着她的腿撞几下……终于在抬着她的臀至座位边沿时,他再也控制不了,快速的抽.动.射.在她的体内。

杨白容就像经历一场“灾难”一样,躺在后座连手指头都没力气都没了,她不知道别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感受,她的第一次是痛并快乐着。杨白容能感受到车身的摇晃,冯要伟的摇晃,她自己的摇晃,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荒缪的事。

冯要伟从杨白容身体退出来,软掉的某物正好被她看见。杨白容凌乱的头发额前流着韩的她转头嫣然一笑,她笑得是她竟然可以如此疯狂,而看在冯要伟眼睛,是在笑他软了的某物。

男人的自尊涌上,他是疼惜她怕她第一次扛不住才放了她,竟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冯要伟要再次扑上去时,车库里正好进来一辆车,吓得杨白容马上躺下还连带抱着他躺下。

所谓王八看绿豆,就是看对眼了,她这个动作正好让两个人再一次结合,冯要伟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

车外两个人停好车边走边说着话,杨白容不敢制造出声音怕发现车内的他们,冯要伟却痞痞地连着撞了两下她,她咬牙瞪着他。

待听不到车外的动静时,杨白容才用力推着冯要伟,没想到这货已经巨硬无比,抽.动邪笑看着她。

“有点痛,下次好吗?”杨白容也不矫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这样吧。冯要伟已经追了她这么久,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冯要伟低头在杨白容额上亲一下,退出自己,拿着车后面为三个外甥随时准备的薄毯裹着杨白容,套上西装外套和裤子,内裤没穿的某处特别明显。

冯要伟抱着裹着薄毯的杨白容下车,锁好车快速往电梯里走。

进了自家门,冯要伟抱着杨白容进浴室,把她放在浴缸边坐着,调好水温放水。在放水的过程中,他解开包在她身上的薄毯,蹲下分开她的腿,丝丝血印还在她的大腿内部。他的手疼惜得抚过那些地方,轻喃:“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下下下下次,永远的次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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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要伟能拿下杨白容,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是真金实货的心追了几年。

连铮过后有关于职位的问题找杨白容谈过话,秘书是老婆的弟媳,莫阿娇再三强调要换岗位,其实他自己倒觉得没什么都是工作,但老婆最大。连铮的后门敞开,要进哪个部门杨白容随意挑,杨白容进了企划部,又到了谢翩管得那一块。

虽然杨白容不再是秘书,对于冯要伟来说是换汤不换药,他的老婆还要服谢翩管,他不服气。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的独立女性杨白容就是不听冯要伟说的辞职,她喜欢连氏的工作氛围,她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冯要伟每次去接杨白容下班,看到谢翩得意的那副嘴脸就想暴走,不过近来还是求得美人归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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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要伟在温柔、体行、爱惜杨容的日子,外加三个无敌可爱的外甥潜移默化叫着她舅妈的帮助下,杨白容终于肯答应嫁给他。

领完证后只等办婚礼,冯要伟觉得自己安全了,谢翩那小子的嘴脸他必须去撕开。

为什么冯要伟有这么大的信心呢,那是几年前他在b市派人跟踪谢翩,跟谢翩开房的那个女人是他派去的。虽然最后谢翩什么也没做,冯要伟只要把这事儿漏口跟炸弹姜美丽一提,那谢翩就完了。

冯要伟真做了,他只是凑巧逛到“闺蜜书店”,凑巧说酒吧来了个陪酒小姐说谢翩老板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叠。

炸弹姜美丽没回家就炸了,气匆匆去学校接了两个孩子,打包回了娘家。谢翩苦逼一段时间都没再笑过,每天只知道想着方法哄老婆孩子回家,冯要伟每天无比高兴出现在连氏接杨白容回家。

谢翩细打细听才知道是冯要伟在中间搞得鬼,那都是他跟姜美丽在一起之前的事了,再说他什么也没做啊!但是女人是不管你之前还是之后的,姜美丽就是不听,最后连门都不给他开了。

冯要伟没高兴多久,也跟谢翩有了一样的下场,被杨白容赶出了家。原因是谢翩也是凑巧说漏了冯要伟跟别的女人玩体.位的事,他夸杨白容家的冯要伟花样多,问她享受了哪些。谢翩知道他

一大男人问一女手下这些事纯属变态,他只是要让杨白容知道,冯要伟也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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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和弟弟很愁苦,莫阿娇受人之托把姜美丽和杨白容叫出来做和事佬工作。两人都很给她面子,带着孩子回家和让老公回家了。

生活幸福与否都是靠自己经营的,谢翩和冯要伟两人互揭疮疤完全是自找自受,男人幼稚起来也是孩子。

吃到苦头的谢翩和冯要伟终于握手言和,叫着连铮一起三人喝着酒,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各自的追求,只能制造浪漫而不是制造麻烦。

连铮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静地喝着酒听着两人的感叹。

谢翩抢了连铮手上的酒杯问:“你觉得我们说得对吗?”

“对。”连铮起身。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冯要伟跟着问。

“需要说吗?我跟娇娇永远不会有遇到你们这种问题。噢,娇娇今晚为我学做了一道菜,我要回去吃了。”连铮拿起车钥匙潇洒地走了。

谢翩和冯要伟两人相视默泪:妈的,炫耀体也不带这样玩的!莫阿娇不爱做饭从不下厨房是大家都知道的,她竟然还为了连铮专门去学!

连铮,你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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