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 - xp1024.com
《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


1 秦大公子

秦玉关,男,汉族,虚岁25岁,齐鲁省庆岛市人。

他还是庆岛风波集团董事长秦天河的独生子,身高一米七八,体重66公斤,相貌堪比影视界的那些斯文帅哥,在高中时,因为走到哪儿都会引起女孩子们偷偷的暗送秋波,所以很是为此洋洋自得。

只不过在七年前的高考落榜后,他就被父亲秦天河骂为华夏有秦姓以来最窝囊的男人,连个三流大学都考不上,这简直是有愧于老祖宗秦琼的千古英名。

关于自己是不是秦琼的后人这件事,秦玉关并不在意。在他很小的时候,秦天河就经常给他灌输秦琼的英伟事迹:秦琼,大唐的开国功臣,在隋唐好汉中排名第十八位。李世民登基后,因为杀孽太重,半夜经常有冤魂在他寝宫哭闹,让他寝食难安,就是我们的老祖宗秦琼这时候站了出来,为了能够让唐太宗睡得好有精神治理国家,不惜和尉迟敬德替李世民在寝宫门口挡鬼,正是从那之后,秦琼和尉迟敬德才被人们称为两大门神……这可是皇帝和广大劳动人民给的封号啊……

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也就是比保安地位高点罢了。秦玉关更多时候是用眼角撇着老爷子那乱飞的吐沫星子不以为然,有时候更会恶毒的想:李世民宠幸某位贵妃的时候,秦爷爷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过什么……

正因为有这种思想作怪,所以,有一次又在聆听秦天河的爱秦教育时,忽然顺口就溜出来一句话: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再说了,千古奸相秦桧不也是姓秦?也没有听你说以秦桧为荣……这可了不得了,竟然有人在秦天河面前把秦琼和秦桧相提并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儿子!气的秦天河是指着秦玉关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过他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自己一直以秦姓而自豪,可秦桧也是姓秦呀,所以只好吱吱唔唔的说:“嗯……既然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来,那不管是秦琼也好,还是秦桧也罢,只要是姓秦的就是我们的老祖宗了。虽然秦桧被人看不起,可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是万万不能看不起自己的老祖宗,将来你老子要是发达了,开个公司就叫风波集团,最好是成为天下首富,让那些嚼舌头的都羡慕死我们秦姓人。”

听到老爸总以秦琼的第N代传人而自豪,现在连秦桧都开始顶礼膜拜了,感到好笑的秦大公子以一句‘人自宋后愧姓秦’来提醒老爸千别以为姓秦就有优越感。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结结实实的挨了秦天河的那双鳄鱼牌皮鞋鞋底好几下。再加上他实在是对校园生活感到腻歪了,就借此机会瞒着父母响应党发出的征兵入伍保卫祖国的伟大号召,毅然决然的参军入伍了。

这一走,就是七年之久,直到一个礼拜前,秦玉关才结束了他的军队生涯,背着一个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处分黯然回家。

在回家的这一个礼拜里,秦玉关除了每天和从小玩到高中的死党方家昭在外面鬼混到凌晨才回家外,对老秦家的风波集团业务不但不管不问的像个外人,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公司的大门朝哪开。

这让他老头子秦天河大感不爽,只不过有秦玉关老妈宋兰的极力干涉,他那双每天都穿梭在奔驰车、会议室和大酒店的鳄鱼牌皮鞋鞋底才没有亲吻秦玉关的屁股。

宋兰对儿子这种自甘颓废的生活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儿子是老秦家唯一的独子,从小就被她这个当妈的给溺爱惯了,所以她更多的时候只是无奈的摇头,随他去吧,只要人好好的在家别在心血来潮的出去好几年不见人影,那她就算心满意足了,反正家里有的是钱,也不用他操心养家活口。

2003年7月1号,党的生日。这一天秦玉关又是在庆岛最著名的天上人间休闲会所和方家昭那批庆岛大少们鬼混到凌晨,这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家。

先是确定老爸房间的灯灭了后,他才翻过自家的那不算太高的铁栏栅制成的街门,又身手很是敏捷的借助别墅的漏水管道爬到二楼自己的卧室,就在他刚推开窗户准备钻进去的时候,就警觉到了房间气氛有异。

“进来吧。”不等他缩回手,秦天河的声音就在黑暗中响起了。

随着啪嗒一声吊灯开关的响声,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秦玉关这才发现老头子正带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坐在他房间的电脑桌前,而老妈宋兰正双手放在小腹上唉声叹气的坐在他的床上,正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看着地上的那一地的烟头,秦玉关就知道老爸他们等自己好久了。其实对于老爸老妈,秦玉关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却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

听到老头子的召唤,秦玉关嘿嘿讪笑了几声后,只好轻手轻脚的从外面的窗台上迈下来,身子贴着窗户离秦天河老远就讨好的问:“爸,你和妈怎么还没有睡觉呢?”

秦天河并没有被他的孝心而迷惑,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脚上的皮鞋,这让秦玉关心里一紧张,左手就搭上了窗台,要是老头子一有脱鞋发飙的迹象,他敢保证自己会在0.001秒钟内就可以蹿下二楼并绝尘而去。

“现在几点了?”秦天河除了又点上一颗烟外,也没有什么动作。

摸出手机看了下,秦玉关笑嘻嘻的说:“爸,才刚3.45分……不过您和我妈得去睡觉了,要知道熬夜对老年人来说对身体不好啊。”

哼!

秦天河冷哼了一声直接忽视了他的讨好,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才说:“老子不管你这几年在外面混的怎么样,至于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迫你,但你既然现在已经回家了,就该塌下身子来为老秦家更美好的明天做点什么,你说老子这话对不对?”

“那是自然!”秦玉关大点其头:“毕竟我是您儿子嘛,为了这个家更美好的明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行了,你也别和我弄这些虚的了,你吃几碗干饭我这个当老子的还不知道?”秦天河打断他急于表现的孝心加忠心:“反正老子现在已经给你创下还算说得过去的家底了,本来老子也没指望你能够继续把老秦家发扬光大,只要你安安稳稳的守在你妈跟前,少出去给老子惹事生非的,这就足够了。既然咱老祖宗秦桧都说过‘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话,再加上你年龄也不小了,我看你就早点结婚吧,这样我和你妈心里也踏实些,你说对不对?。”

那是孔老二说的好不好?什么时候成了秦桧的名言了?秦玉关肚子里嘀咕了一句,不过却不敢指出老头子的不对之处,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天河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屁股。可当他听说要他早点结婚的时候,还是心里唬了一跳,脱口说出:“不是又要让我和那个叶暮雪吧?”

当在老妈眼里看到肯定的目光时,秦玉关的头就感觉大了。

二十多年前,老头子那时候还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小科长,也不知道哪一天脑子为什么忽然短路了,竟然替他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对方就是老妈嘴里所说的这个叶家闺女。

在他退伍回家后的这几天里,老妈就总是有意无意地对他说起这件事,说叶家那个闺女既漂亮又能干,人家不但二十二岁就从华夏最著名的大学毕业,而且还在他不在家的这些年来风波集团帮忙,听说秦天河特别认可她的能力,现在都已经任命她为代理总裁了,反正在秦天河夫妻俩的心目中,叶暮雪早晚是自己的儿媳妇,早一天晚一天的让位都无所谓。

至于这个叶家的女孩子做不做代理总裁,秦玉关到无所谓,她爱替自己老爸操心那就由着她吧,反正在这几天,只要宋兰一提起这事,他就总是以各种借口来搪塞老妈。

先把自己屁股上的那身骚还没有擦干净这个原因放一边,就单单和一个从小都没有接触过一次的女孩子结婚这件事,秦玉关就满心的不愿意。漂亮不漂亮放一边,没有任何感情的男女在一起能够幸福吗?因为她长的漂亮就得和她结婚啊?自己还长的帅的掉渣呢……

“怎么,不愿意吗?”见秦玉关又是沉默不语,秦天河阴着个脸的问了一声,翘起的二郎腿上的皮鞋还有意无意的晃了几下。

老头子啊,你以为你欣赏这女孩子就非得让儿子以身相许啊?现在是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的!只不过这句话秦玉关没敢说出口,但他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却一览无遗。

“我不逼迫你,”不等秦玉关刚想对自己拍马屁说什么老爸英明之类的话,秦天河接着就说:“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是和叶暮雪结婚,第二条就是自己出去混,什么时候混出个样来再来找老子退婚……但是你千万别妄想我和你妈会帮你一分钱,你要算是秦家男人的话,那就该有志气出去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不会这么绝情吧?

秦玉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傻傻的看了母亲宋兰一眼。他知道别看秦天河在自己面前和个皇帝似的,但在老妈眼里的地位,比那伺候地主老财的长工还不如,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母亲身上。

宋兰怎么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那意思是这次你爸爸可和你玩真的了。在人面前,只要碰到有关原则的大事情,宋兰都给秦天河留足了面子,至于回到卧室是跪搓板还是跪脸盆,那得看宋兰的心情怎么样了,其实这就是宋兰持家有方之处。

“你只有10分钟的考虑时间,要不就是听老子的话和叶家孩子结婚共同操持风波集团,要不就再一次的从窗户跳出去自己混,老子我不逼迫你……”说着说着秦天河站起身,发出了最后通牒:“手机给我,身上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都交出来,你不是老嫌弃咱家没有**吗?这次老子我就**一回,让你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秦玉关看着老头子走过来,手脚很是麻利的把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包括手机都缴获,直到确信除了他身上的这身阿玛尼衣服之外再也没有一个钢崩后,这才算是罢手。

2 儿子战老爹

就这样也算**?

秦玉关傻傻的看着老头子转过身前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你好歹也给我留点啊,我这样出去算怎么回事呀?想着想着就对宋兰一个劲的使眼色。

“别玩什么花枪了,还有3分钟的时间供你选择。”秦天河洋洋得意的坐在电脑椅上,右手食指轻轻的叩打着桌子慢条斯理的说:“其实叶家那女孩子比你优秀多了,人家你叶叔叔要不是看在老子我的薄面上,会让那么优秀的女娃娃来咱家?你可倒好,不但不满意,还推三阻四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不是不想听您老人家的话做个孝子贤孙啊,可我也有难处却不能说……在那件事没有作出了断前,我绝不能按照您的意思去做,要是万一……秦玉关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不用等了,我决定了。”

看在儿子一脸的坚毅,宋兰心里疼了一下。虽然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样固执,但她知道儿子真的决定要离开这个家了,想到这儿,她颤抖着问:“玉关,你要……”

嗯。秦玉关点点头走到宋兰面前,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妈,开心点,也许儿子很快就能混出一副人样来见你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玉关,你就不能听你爸这一次吗?”宋兰双手仅仅的抱住儿子的腰:“你爸爸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再一次出去了,可让妈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

见儿子宁肯自己出去混,也不答应和那个优秀的叶家女孩子结婚,气的秦天河是浑身都在哆嗦,忽地一下站起身,指着他骂:“混帐东西……你给老子滚出去!这就滚!!”说着弯下腰身就要去脱鞋。

秦玉关噗通一声跪在宋兰面前,拿手擦了擦眼角:“妈,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要照顾好爸,劝他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的……”一边擦眼角一边使眼色:偷着塞给点钱啊……

“少来这个,不管用!”秦天河怎么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知子莫若父嘛。见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这时候了反而没有忘记大打悲情牌,心里火气更大,嘴里大声骂着就把鞋子脱了下来。

秦玉关暗中挑起了大拇指,心里赞了一声:老爷子,你高!看出我唱的是哪出戏来了,实在不愧是秦相爷的嫡系传人,是够聪明。

“您老人家别送了,我走……”秦玉关可犯不着再挨一鞋底,伸嘴在宋兰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说了句:“老妈我走了。”说完不顾宋兰硬拽着自己衣服,在秦天河那只皮鞋就要砸到自己屁股上时,纵身跳上了窗台,身子一闪就不见了,临跑时还拍了拍母亲的身子。

宋兰以为儿子这是让她保重呢,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忍不住捂着嘴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别哭了!看看你身上的钱包还有没有吧!”秦天河黑着脸吼了一嗓子。

啊?

宋兰呆了片刻,下意识的一摸口袋,接着就破涕为笑:“这小子……”但接着又后悔起来,我干嘛不把银行卡也放在钱包里啊?

“你就宠着他吧,早晚有你管不了的那一天。”看着又哭又笑的宋兰,秦天河嘟囔了一句后点上一颗烟。

本来心头肉被他赶出去,宋兰心里就很不爽,现在见他又老神在在的装作没事人一样冷嘲热讽的,宋兰顿时心里就不耐烦了,俩眼睛一瞪:“喂,我说你个老不死的,玉关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啊?这么黑灯瞎火的你把他轰出去,你让他去哪儿呀?真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儿子哟,我那可怜的玉关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妈也不过了啊……”说完就放开声音嚎了起来。

“好啦,别哭啦!”秦天河忽然一嗓子,把宋兰吓了一跳。

“你发什么神经啊!?”宋兰停住哭声,但接着就站起身来到秦天河身边,伸手就拎住他耳朵:“看老娘给你面子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还敢咋呼我了,好呀,秦天河,你现在有本事了哈,最好你现在也把我给轰出去,那样省的我们娘俩在你眼前招你烦!”

别看秦天河在儿子面前威风赫赫的,可在宋兰跟前却像是一只遇见猫儿的老鼠,一边苦笑着伸手扒拉耳朵上的那只手,一边说:“哎呀呀,我说姑奶奶啊,你听我说嘛……”

“说,你说,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四五六来,秦天河,我今天和你没完!”宋兰气咻咻的愈加用力了。

秦天河忍着疼,从桌子上摸起一张塑料卡片:“你看看这是啥?”

“啥?你可别想籍此来让我放过你。”虽然嘴上说不放过他,可手却松了秦天河的耳朵拿过了那张塑料卡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不解的说:“这不是玉关的身份证嘛……你留下他身份证干嘛?”

“仔细想想呢?”秦天河眨了眨眼:“现在是夏季严打期间哦。”

宋兰忽地一下明白过来了,严打期间没有身份证的话,在外面住宿都是个问题啊,没有住宿的地方,儿子早晚还不得乖乖的回家?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宋兰心里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但还是白了丈夫一眼说:“看不出你也真够阴险的,刚才搜身的时候是不是就存了这种想法了?”

“嘿嘿,”秦天河嘿嘿一笑:“这兔崽子那点小心思,老子怎么会看不明白?别以为他偷了你的钱包就可以在外面混一阵子了,可没有身份证,他照样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最后只能乖乖的回来答应老子的条件不是?”

要是秦玉关是听到他老子这番话,非得赌气还就不回家了,作为中南海顶级内卫,身份证在他们眼里和一张废纸片都差不多,可惜的是,他没有听到,所以被迫回家按照秦天河设计的陷阱走,这是唯一的出路。

因为惧怕老头子看出自己偷了老妈的钱包,所以在跳下二楼后,秦玉关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跑出秦家别墅,跑了好远后这才停下来往后瞅了瞅,不错,虽然最近一直和方家昭那小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可体能还没有被腐化,刚才这几百米最多也就是用了30几秒钟,凭老爷子的本领,他除非开着他那辆大奔来和他赛跑。

危险解除后,秦玉关仅仅洋洋得意了片刻,就为以后去哪儿而犯愁了。他不信老头子就这样把他给赶出去,哪怕是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因为他对自己老妈有信心,自己打小可就是宋兰的宝贝疙瘩,老头子要是真不认自己了,她不得和他玩命啊?这次母亲虽然没样帮他,那也只是自己做得的确过了点。

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是回不去了。

掏出从老妈身上偷来的钱包,秦玉关打开一看,行,里面还有一千多块钱,这也是很不错的了,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老妈干嘛不在里面塞张银行卡啊?

秦玉关出了小区来到大街上,顺着人行道毫无目的的往东走着。因为现在是夏季,凌晨4点半左右的时候,天就已经发白了,那些卖小吃和卖菜的小商贩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街灯,秦玉关忽然没来由的感到了一阵惆怅。

先找个地方睡觉吧。

秦玉关找了一家小旅馆走了进去,没办法,一千多块钱就得省着花才行。小旅馆前厅的登记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把脑袋枕在胳膊上呼呼大睡。

拿手指敲了敲桌面,秦玉关轻声说:“老板,住店。”

啊,正做着好梦的中年男人一惊抬起头,等听清说来人是要住店的时候,这才反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迷迷瞪瞪的说:“几个人呀?单间每天40块钱,带空调的是50。”

“就我自己,给间50的吧。”秦玉关从兜里拿出一张成百的放在柜台上。

“嗯。”也许是看到了红彤彤的伟人像,中年男人这时候才醒过神来,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登记表,一边说:“身份证。”

身份证?

秦玉关呆了……

无精打采的走出小旅馆后,秦玉关恨的牙根都痒痒了,老头子,你真行呀,我说搜我身呢,原来是为了摸走我身份证啊,你高啊,恰好利用了夏季严打这档子事来难为我啊,行,你高。

无奈之下,秦玉关只好磨磨蹭蹭的往家的方向走去,既然从回来那一天就决定做个守法良民了,所以万万不能没有身份证就乱跑,在严打期间,这是很危险的,要坐牢的!

“喂,这位大哥,请问碧海云天别墅区怎么走?”

就在秦玉关挨着几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小学生在一个油条摊上吃早点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让他把油条送往嘴里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来,一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在清晨的朝阳下显得格外明媚。

好一个清纯的妹妹,秦玉关心里暗赞了一句,四处望了望:“问的我吗?”

上面白衬衣下身黑格裙,标准小白领打扮的赵敏连忙点了点头:“是的,您知道碧海云天别墅区的位置吗?”谁让你看起来还顺眼一些啊?我不问你问谁,问那几个小孩子还是问一边那个扣着鼻孔偷看我的小摊老板?

要是问别的位置的话,秦玉关也许真的不知道,但是碧海云天别墅区嘛……老秦家的第N代嫡系秦天河同志的家就在那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她怀抱文件夹的样子好像是个小文员之类的吧?这么早就出来工作,还真是不容易。

“你顺着这排法国梧桐向前走大约200米。然后左拐800米左右就应该看见那些房子了。”秦玉关随手指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继续早餐。

嗯,谢谢。

也没有看见赵敏微微弯下腰致谢,秦玉关继续琢磨一会儿回家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训斥。

秦玉关吃饱饭后,一直磨蹭到8点左右,估摸着老头子大概去公司了,这才从卖报纸的老大妈的白眼中掏出五角钱买了一份报纸,那意思说,咱不是白看你一早上报纸的,无论如何也得给你增加点营业额才算对得起你不是?

拿着那份连广告都看了三遍的报纸偷偷的溜进家的时候,院子里秦天河的那辆奔驰车已经不在了,这让秦玉关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老头子不在就成,老妈还是舍不得训她这个宝贝儿子的。

果然,秦玉关一磨磨蹭蹭的走进院子,宋兰就从客厅透过窗户看见他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拖把跑了出来,别看秦家有那么大产业,可家里根本没有雇保姆,一般家务活都是宋兰自己忙活的,反正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收拾收拾家务心里舒服。

“玉关啊,你跑哪儿去了?”宋兰一出客厅就嚷上了:“乖,知道妈多担心你不?”

乖……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妈,人家多大了你还乖啊乖的叫?”

“多大还不也是老妈的儿子老妈的乖啊?”宋兰一瞪眼,伸手抓住了他胳膊,生怕他又转身跑了:“快进屋,早上我给你做的皮蛋肉羹粥,趁热快点喝了……你爸爸已经去上班了,别怕啊。”

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没有做对不起老秦家对不起秦相爷的事,我至于那么怕嘛?秦玉关只好任由母亲把他拉近客厅。

“你先去洗把脸,我去给你盛饭。”宋兰把客厅门掩好后,这才松了手。

“妈,我是不会跑了的,你这么小心干嘛?”秦玉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早饭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不用忙活了……对了,我爸爸有没有说什么?”

“外面的饭哪有老妈做的有营养?吃了也得再吃一碗,”宋兰不听儿子劝阻,犹自走进厨房:“你爸爸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说是让你按照纸条上面去做就行了。”

伸手把茶几上的那张纸拿起来,只看了一会儿,秦玉关就哭笑不得了,喃喃的自言自语:“原来这是一个圈套啊!老头子实关系,这算什么嘛……妈,我能不能不去?”

……

3 谁说男儿不如女

一直在家磨蹭到十点多,在老妈不停的唠叨声中,秦玉关这才无可奈何的按照秦天河留下的那张纸上的吩咐,空着两手很是潇洒的溜达着走出了家门口。

距离碧海云天别墅园不远就是庆岛最大的人才招聘市场了。

当秦玉关走过去的时候,招聘市场的大厅外面游荡着许许多多拿着大包拎着小兜的,这些人几乎都是来自乡下,都想在这儿能够找到一份凭力气混饭吃的工作。看着那一张张充满希冀找到工作的脸庞,秦玉关是大有感触,幸好自己暂且不用考虑和这些可怜的人们抢饭碗。

咱是有素质的人,他心里这样想着。

“我是庆岛海洋大学的,这是我的简历……”

“麻烦您看一下我的简历说明,我感觉我自己完全可以胜任贵公司的这份工作的……”

“还要交报名费吗?”

听到最后那句需要报名费的话时,秦玉关的心忽然一沉,老爸既然不想别人人知道自己就是风波集团的大公子,所以一切肯定得按照程序来走,也就是说,报名费很可能免不了的。

摸了摸屁股兜,果然,除了一张身份证外,一毛钱的现金都没有带,他以为来了只是走个过场就回家了,反正在家也是得听老妈叨叨,索性步行过来了,根本没考虑带现金这事。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来了,总得进去看看不是?秦玉关进人声嘈杂的招聘大厅后,听着这些竭尽全力推销自己的声音,这时候他才感觉出自己和人家比起来的不足之处。那就是自己不但没有学历,而且也没有做任何可以说明自己能力的简历,最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问明白自家公司在这个展厅是不是也叫风波集团,还得四处寻找,真麻烦,不过……他忽然异想天开,自己可以试着去别家公司应聘一下啊,要是走了狗屎运,有一家的CEO慧眼识英雄看上自己,再给自己开个千万年薪的话,那样就没必要在那个什么叶暮雪手底下受气了。

主意打定后,秦玉关就开始站在人群后,踮起脚尖看着那些招聘牌上写明的要求了。只不过越看他的底气是越来越不足:妈的,现在就是一份保安工作还需要最低是大专学历,这不是难为人吗?难道保安学历越高了,那些不轨的人就不敢招惹你了?真是不可思议,老子还就不信了,除了风波外,我就找不到一份工作了?

足足的转了小半天,秦玉关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只要是要求带学历的,自己一概不鸟他们,就是求他也不去……就这么心有气节的转呀转呀,直到腿肚子都打软腿,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也没有找到一家可以不要求带学历而且还让他满意的工作。

要不先去外面看看?凑合着找份类似于扛包的工作先凑和着也行呀,反正他实在是不想去风波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叶暮雪共事,在他看来,就是下死力也比心情不愉快要好的多。他哪儿知道,自从他一进来,就有一双美目从人群中盯上他了,见他一直在那儿转悠,一点也没有按照纸条上来做的意思后,美目的主人就咬着牙的打了个电话。

现在秦玉关是对工作的要求是越来越低,就在他准备转身出去和那些可怜的没文化的乡下人争饭碗时,一个很是好听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您好……”

秦玉关扭头看了一下,一个长相虽然称不上是祸国殃民,但足可以被喻为小家碧玉的女孩正带着笑的看着他。一身黑色套装既显得她典雅而又带着一种职业上的严谨,大翻领的白色衬衣衬托着她清纯的脸庞,满头的乌发被梳成一个马尾温柔的垂在脑后。

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这是女孩子给秦玉关留下的第一印象。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秦玉关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女孩点了点头:“嗯,是的,你还记得我吗?”

脑袋没有被驴踢过呀,怎么这么一大美女自己竟然只是有点印象而不知道她是谁了啊?秦玉关摸着下巴使劲想了想,在女孩带着极大的期盼目光中老老实实的回答:“对不起,只是觉得眼熟,可想不起你是谁来了……”

女孩子并没有在意秦玉关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来,只是笑笑:“再想想,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你不会是那个卖报纸的老大妈的女儿吧?”秦玉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好几眼,摇摇头说:“不像,你比她可漂亮多了。”

“什么呀,谁是卖报纸的老大妈的女儿啊,你再想想,今天早上卖油条的那个小摊……”

“哦……我知道啦。”

“想起来了?真不容易!”女孩雀跃的拍了拍手。

还是没有。秦玉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还是没看出你和卖油条的那个哪儿相似。”

你……女孩子顿时气结,这么笨的人也值得自己这个代理总裁秘书亲自来接引啊?

一开始,她对代理总裁吩咐她把这个四处乱转的年轻人引到风波集团招聘点的时候,还茫然不解,大厅里这么多人,为什么总裁就偏偏要自己去领他呢?但是总裁的话是不允许反抗的,所以她只好按照总裁的吩咐去做。

不过让她感到惊奇的是,这看起来帅帅的哥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啊,稍微的那么想了一下就记起来了,他不是自己早上亲碧海云天时,在小摊前问路的那个人吗?嘿,这好办了,连搭讪都省下了。

可这家伙的记忆力也太差了,我这么可人的一美女,他竟然没印象!真是可恶,有心扭头就走,但一想起代理总裁的嘱咐,她还是忍住了,笑了笑说:“好啦,想不起来就算啦。哎,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找工作啊。”

“找工作?”女孩子眼里闪过一丝狡猾。

“是呀,来这儿的不都是和我一样找工作的吗?”秦玉关看着中午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招聘大厅:“唉,现在找份工作真难啊……做什么都要学历,可我缺少的就是学历。”

女孩子眼珠一转笑吟吟的回答:“可我不是来找工作的。”

“嗯,那你是陪着别人来找工作的。”

“也不是。”女孩子摇摇头。

用手按了一下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秦玉关不解的问:“那你是干嘛的?”

“嘻嘻……我是代表公司来招工的。”女孩仰起带着青春的笑脸。

秦玉关一愣,但接着就配合着她笑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代表你的公司来招聘的?”看着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后,他用力搓了搓手,露出在长大以来都没舍得拿出来最真挚的笑脸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赵敏。”

“赵敏?”秦玉关微微一呆:“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好像是在哪儿听说过。”

“是吗?你以前听说过我?”女孩雀跃,一个让看起来很是有点小帅的男人在此之前竟然知道自己名字,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但这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秦玉关的一句话给打败了。

“是啊,我说我怎么有印象呢,金庸的《倚天屠龙记》里面不是有个蒙古郡主也叫赵敏吗?嘿嘿,你和她同名呢。”秦玉关现在真佩服自己在高中时期的博览群书的认真劲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犹自记得清清楚楚。

哦……赵敏失望的答应了一下:“原来你说的是她呀。”转过小脑袋,看着身边的人群,一脸的索然。就在她极度感到失望的时候,秦玉关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赌气似的甩开。

拽她衣袖是因为秦玉关本想和她套套近乎,找个安静的地方问问她能不能走后门的,没想到人家好像不愿意摆他。只好嘿嘿讪笑了几声说:“嘿嘿,那你先忙吧,我再去转转。”

自从和方家昭那孙子第一次偷看班主任洗澡后,秦玉关就不知道面子是种什么东西了。后来进了部队,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没错,面子这东西在利益面前,很多时候都是如狗屁那样无用的。不过现在秦玉关感觉自己有点难堪了,觉得自己终于放下架子来求一个小女孩帮忙了,可人家好像对此无动于衷,心里沉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东西涌上了脑袋,自己都感觉脸皮肯定发红了,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说了句面子话后,转身就狼狈而逃。

“哎,你去干嘛?”赵敏一看秦玉关撒腿就要走,很是纳闷的喊了一嗓子。

还能去干嘛?秦玉关疑惑的站住回身说:“当然去外面找工作啊,看看有没有合适我干的。”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一无文凭二无工作经验三无后门走的三无人员,要想在这招聘大厅内想和那些怀里揣着各种结业证书的天之骄子们竞争,那纯粹是自不量力,也许自己除了按照老爸的安排去给叶暮雪当秘书外,好像自己在这儿实在是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我当然知道你要去找工作啦,只不过你不想听听我给你的意见吗?”赵敏没好气的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洗耳恭听。”

赵敏眼珠转了几转,指着人最稠密的地方问秦玉关:“看到了吧?”

“看到了。”

“嗯,”赵敏点点头说:“那你说说,你都是看到了什么?”

秦玉关踮起脚尖仔仔细细的往那个方向又看了一会儿才说:“人很多。”

你……

赵敏还真是服了,也不和他说那些人很多是废话之类的话了,径自说:“那人很多的地方是这个招聘大厅中最大的招工点……我就是那儿的负责人,所以呢,你假如想找到工作的话,最好是讨好我哟。”

秦玉关马上就挂上一幅连大街上扫马路老大妈都足以迷死的笑脸:“等发了薪水第一件事就是请你去吃饭,想去哪儿你说了算,怎么样……当然啦,很高级饭店的我可是去不起的。”

切,赵敏肚子里切了一声:堂堂的一大男人竟然说请不起一顿饭?只不过也没有点名,只是笑嘻嘻的点头说就这样吧,你别到时候不承认了就行。

看着秦玉关就差举手对天发誓了,赵敏这才嘻嘻一笑对他说:“那你先去那儿排队吧。”

“排队?”秦玉关一愣:“你不是负责招工的吗?有你一句话不就可以了?还要我去排队?”

“当然得要排队咯,我虽然肯定会让你进公司,但这些过场是必须要走的。”赵敏摇了摇头说。

秦玉关摸了摸下巴说了句那好吧,又看了赵敏一眼。

“我不能和你过去,我要是和你过去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其中的猫腻来了,你尽管去排队填写资料就成,到时候我包你进公司。”赵敏怎么不明白秦玉关看她这一眼的意思?只得又找了个理由给他听。

看着秦玉关将信将疑的走向招聘点,赵敏忍住笑的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在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后就频频点头,边说边笑,那一脸的得意和奸笑要是被秦玉关看见的话,肯定会以为自己碰到人贩子了。

秦玉关挤到赵敏指的那个招聘点后,规规矩矩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伸长了脖子看招聘方的简介,因为人太多,所以只能在缝隙中看到牌子上写着两个大字:幻影。

你以为你是劳斯莱斯吗?还幻影,名字不错,就不知道是哪一家公司,该问问赵敏的。想起了赵敏,秦玉关忍不住的回头往后看去,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她的人了。既然心里认定赵敏肯定有所安排,所以他也不怎么着急,就随着缓缓向前的队伍往招聘台前挨去。

难道我今天很帅吗?就在秦玉关老老实实的跟着队伍还有不远就到达招聘台的时候,发现前面左面右面的很多人都在对着他笑,关键是这些对着他大抛媚眼的还都是些个女孩子,让某人一度认为自己很可能自己就是那棵倾倒众女性的葱了。

“哎,小思,你看他一个男人家……嘻嘻。”

“嘿,小慧,别乱说,也许人家不知道呢。”

就在秦玉关努力摆好形象并耐心的往前挪动脚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小声嘀咕。本来招聘大厅内人山人海的,无论是谁和谁说话,秦玉关也不会在意,可这次他感到了异样,因为直觉告诉他,身后的这两个女孩子可能是在对他指手画脚。

男人家怎么了?什么也许我不知道?秦玉关心里纳闷着回过头来。

就在不久前他还是队伍的最末了,可转眼间后面就多了十七八个女孩子,足可以看出这家招聘点人气是多么的旺盛。

紧挨着他说话的两个女孩子中,有一个是戴着眼镜,个头不算很高,身材也很普通,属于那种被秦玉关看过扭头就忘的类型,只不过在秦玉关的心中,一直认为戴眼镜的肯定在学校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而另外一个呢,不但丝毫看不出有半点近视的迹象来,而且此时正用那双黑白分明水灵灵的眸子灌满了笑意的看着他,身材,相貌都属上乘,不错,秦玉关点了点头。

“喂,你看着小思摇头晃脑的干嘛?”叫小慧的女孩子见秦玉关痴痴的看着同伴,心里就有点不愿意了,完全是因为这个看起来还算马马虎虎帅的家伙只是象征性的扫了自己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停留在小慧身上了,一点都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现在又看他似笑非笑的对着人家姑娘点头献殷勤,这才忍不住的质问他。

“你们……是说的我吗?”秦玉关挠了挠头皮问,既然无缘无故的扭头看人家了,当然得找个话题了:“我刚才听见你们谈论说什么男人家的怎么的,就是想问问。”

叫小思的还没有说话,小慧就直截了当的回答:“当然是说的你啦,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不顾小思轻拽自己,小慧小脑袋一拧扬声说道:“大哥哎,麻烦您看一下,您现在排队应聘的是什么公司好不好?”

“什么公司?”秦玉关一愣脱口问道。

小思看秦玉关这副表情,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原因了,不忍心同伴再拿他开玩笑,轻声替他解释:“这家公司的名字叫梦之恋制袜。这次招聘是专门招聘丝袜外卖推销员的……”犹豫了一下看秦玉关仍是一脸的茫然,还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说:“一般这个岗位只招收女生的……”说完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丝的玩味神色。

秦玉关并不是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之所以脸露茫然是因为这工作明明是女孩子干的活,可赵敏干嘛非得要求自己来这儿排队应聘呢?按说自己好歹的曾经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伸出过援助之手啊,她没理由作弄自己的,可……他心里这样想着,随口问了一句:“这真的只是女孩子干的?”

“是呀,你想呀,这次梦之恋袜业招聘推销员,很大程度是依赖推销员以自身作为模特的……可你是男生啊……”小思又轻言轻语的回答他。

三个人说着话的功夫,秦玉关就来到了招聘台前。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招聘牌上写的什么了,而且是一清二楚的,上面最大的那两个字是幻影,一边还有女士丝袜系列几个小字。中间的那些呢,无非就是些介绍招聘条件和公司简介,最下面才是梦之恋制袜有限公司等等。这些秦玉关都一扫而过,唯独看着那几个仅招聘女性的字体,感到是那么刺眼……

秦玉关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在看着他窃笑了,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压住心底的那股怨气和窝囊,讪笑的看着坐在桌子后面的那几个招聘女性人员,在她们那玩味的目光中犹豫着要不要扭头撒腿跑人……

“怎么了,发什么呆?该你应聘这份对你很有前途的职业了,你还继续不?”在秦玉关身后的小慧看他进退两难的,故意拿话讽刺他。

我长这么大好歹的也算是做过好几次搀扶老大娘过马路的好事了,一直自我感觉不错呀,按说不该被那个叫赵敏的小妞给阴了,可这的的确确写的明白只收女性呀,这是怎么回事?就在秦玉关自己瞎琢磨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冷嘲热讽。

娘的哎,拼了!秦玉关一咬牙给自己打气:应聘就应聘,我要是真能被聘了,肯定要拿出当年偷窥班主任洗澡的那股精神来,来证明一下谁说女孩子工作男爷们就做不来?谁说好汉不如女?

“小伙子,”坐在桌子后面的那几个女人见忽然有个男人来应聘,心里也是一愣,其中一个年岁稍微长点的就问了:“请问你这是……”这工作是专招女性的,你来这儿算干嘛的?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但秦玉关怎么会听不懂?

4 初见叶暮雪

因为有赵敏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他也多少有点底气,再加上身后这小妮子阴阳怪气的在那儿说怪话,反而把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给激发出来了,轻吸了一口气,秦玉关语气平静的回答:“几位女士好,我是来应聘推销丝袜工作的。”

“你是说你来应聘推销女士丝袜工作?”几个工作人员一起惊异的问道。

“是的,我坚信我将成为这方面做得最好的那一个!”

他这句话说的是理直气壮,直教人怀疑推销女士丝袜的工作完全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听得他前面那几个女人是目瞪口呆。一个大男人竟然说自己最适合这种女士工作,而且说的还蛮有信心的,这不是来捣乱嘛?

那个问他话的女人脸稍微一沉:“这位先生,我们梦之恋制袜业的招聘牌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只收女性工作人员的,你……”刚想说你该认字吧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略微抱歉的笑了笑后,她掏出电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稍微一愣,但接着就摁下了接听键。

秦玉关在说出这句话后,心里也是无比的汗颜:后面那妞说的没错,一个大男人家的来和女孩子抢饭碗,而且还是不顾人家说明了只招收女性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有点那个太无耻了?要不还是早点撤了吧,暂时的没工作总比没面子要好的多……想着想着脚底下就不声不响的往后退。

“嗯,嗯,好的叶总,我明白了,一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那个女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挂断电话,收好电话后抬起头,正看见秦玉关正磨磨蹭蹭的往后退,连忙站起身说:“那位先生请稍等。”

“你……是说我吗?”秦玉关站住脚步问。

“是的,就是叫的您,难道您不是来应聘工作的吗?”女人看着他,现在脸上还满是不可思议,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让总公司代理总裁亲自打电话来说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招进公司,更是一再嘱咐要留下他的身份证!难道他是美女总裁的初恋情人还是……想到这儿赶忙摇摇头,这不是自己考虑的范围之内,她制止了自己继续往下想。

女人从一开始称呼你,到现在的一口一个您的转变,不但秦玉关也觉了出来,就是坐在她身边的同事也发觉了。其中一个拽了拽她的衣襟悄声说:“宋姐,他是男的……”

苦笑了一下,女人低头看着同事不解的神色,低低的说了句我知道。

“那麻烦您把这张个人简历填写一下好吗?”

这句话不但摆明了允许秦玉关来参加应聘,而且还是相当的客气。女人一前一后的态度转变,让秦玉关身后的那几个小妮子也是大跌眼镜。

看来是赵敏起了作用了。虽然不知道刚才是谁给女人打的电话,但秦玉关明白这件事肯定和赵敏有关。既然人家诚心邀请,那就给她们个面子吧。秦玉关很是潇洒的微笑点头,再次回到了招聘台前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简历表。

刷刷刷的在姓名、年龄、籍贯、学历处是大笔几挥,只是到了身份证复印件这儿,秦玉关动作一缓,难为情的挠了挠头问:“我还没有来得及复印身份证……”

“连身份证复印件都没有就来找工作,可真有你的……”秦玉关身后的那个小慧小声嘀咕了一句,探头看了看秦玉关填写的表格,突然哈的一下笑出声来。

“小慧……”她身边的小思见她一脸的鄙视的笑,怕她惹恼了秦玉关,于是皱着眉头拽了她胳膊一下。

“小思,你看呀,哈哈,这大哥也太搞笑了……哈哈,笑死我了。”小慧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开心的事,不但没有管小思的暗示,而且还伸手把那张个人简历从桌子上拿了过来递给了小思。

小思虽然觉得这样不该,但看了一眼秦玉关写的简历后,还是忍不住莞尔。

这份个人简历上的姓名年龄籍贯都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就算填写学历的地方写的是高中生文凭,这也没什么,唯独在填写工作经历的那块,寥寥几笔的龙飞凤舞:打过仗扛过枪,帮着老大娘过过马路……

看了一眼后,小思忍住笑把简历表又放在桌子上,脸色微红的对秦玉关说:“对不起,我朋友并没有笑你的意思……”

切,她这不是在笑我难道是在夸我啊?只不过我不和这小皮孩一般见识而已……嗯,倒是这女孩子不但漂亮,而且心地也善良。秦玉关嘿嘿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女人拿起了那张简历。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个女人在看到秦玉关写的工作经历这块,也是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接着就借着一声咳嗽勉强止住了笑容,把那张与众不同的简历表单独放在自己的挎包里说:“没有身份证复印件不要紧,那您带着身份证原件没有?”

“这倒是带着的。”秦玉关掏出身份证递给那个女人钱包可以不拿,但身份证和银行卡必须时刻都随身携带。这一项是秦玉关回庆岛后出门在外养成的习惯。

女人把他的身份证也塞进那个包里后这才说:“嗯,好的,那您下午2.00去梦之恋公司报到吧。”

“这就算是录取了?”秦玉关还没有说什么,他身后的小慧却满脸惊奇的脱口而出:“有没有搞错啊,这样的人也要?”

秦玉关得意的搓了个响指,故意鼻孔朝天的说:“是呀,这就算是录取了,唉……谁让咱最合适这份工作呢?没办法啊没办法……”

小慧恨恨的看着得意洋洋走到一边的秦玉关,低哼了一句:“哼!德性,小人得志!”

“好啦,小慧,该你了。”她同伴轻搡了她一下,示意她先去应聘,不过在看着秦玉关时,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

秦玉关得意洋洋的挤出招聘大厅,习惯性的掏出一颗烟点燃,惬意的吸了一口,看着仍旧接受烈日折磨的那些农民工不由得大发感慨:“唉,出来混真不容易啊……”

“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从身后响起。

秦玉关回头一看,赵敏正背负着双手笑吟吟的看着他。想起半小时前自己还打算和这些农民工抢饭碗,现在刚解决好自己的温饱问题就学会悲天悯人了,老脸不禁微微一红:“嘿嘿,我这不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嘛……哦,对了,午饭你吃了没有?”为避免被人看出现在的小得意,还是尽快转变话题为好。

“还没有呢。”赵敏果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你呢?”

“那正好啊,我也还没有吃呢,一起?”秦玉关大喜过望:这下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跟她混饭吃的人了……虽然历经千万挫折,但现在总算是时来运转了。他都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在今天终于开眼了,不但让他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他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时候又送来了一位娇滴滴的买单者……这生活,有时候真的像是花儿一样红呀!

赵敏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好几转,心想难道总裁说的是真的?这位大哥要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都肯定不会来招聘大厅找工作。总裁怎么这样了解他?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赵敏哪儿知道,平时宋兰和叶暮雪在一起的时候,谈话内容中最多的就是关于秦玉关的脾气性格了。

难道她看出我没带钱了?秦玉关见赵敏眼珠叽里咕噜的转来转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嘿嘿的干笑了两声说:“怎么了?难道不肯赏脸?”刚才急着找工作的时候,肚子还不怎么觉得俄,可等到工作有了着落后又说起午餐,这肚子马上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喊饿了。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个还算熟悉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轻而易举的跑了,因为在他眼里,跑了的不是人而是一顿可以维持生命的饭菜啊!

“你现在……钱不多吧?”赵敏没有回答他赏脸不赏脸,而且莫名其妙的问了句这个。

一提到钱,秦玉关顿时吱吱唔唔起来东张西望的:“这个钱嘛……”把手装模作样的伸进口袋掏了一下,随后又空着手拿出来:“不算多了……”

“那好吧,既然不算多的话,我们AA制。”赵敏点点头说:“就去前面快餐店吧,中午休息时间不长,我们得赶时间。”说完当先往快餐店走去,边走边用手捂着嘴巴偷笑。

看见赵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明显的是在偷着笑,秦玉关就知道自己再也瞒不过她了,只好仰天长叹一跺脚跟了上去:“好吧,我坦白,我现在身上连一分钱也没有。就这么说吧,就打算跟你混了!”

跟你混,说的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两碗大米饭外加两块把子肉,又吃了四个四喜丸子,东西看似不少,其实花钱却不多,二十几块钱就让就让秦玉关真正体会到了人是铁饭是钢的真谛。

“这个人啊,要是饿了吃什么东西都香啊。”秦玉关拍着肚皮知足的说了一句,他忽然想作首诗,来反驳一下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奈何肚里墨水实在有限,所以嘴巴张了老半天,直到赵敏等的眼睛都眨了好几下了,这才觉得还是不要在大学生面前献丑了。

“瞪着我看什么呢?我知道我很帅,可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看人家啊,人家会被你看的害羞的。”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

呵呵,真够脸皮厚的。赵敏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要发通酒足饭饱后的感慨呢,结果等的耳朵都酸了还是没有听到,看来我是没有那耳福啦,”拿过放在桌上的小包包,又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嗯,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公司报到吧?”

看着赵敏拉开随手携带的小包包,秦玉关赶忙低头猛喝快餐店免费供应的劣质茶水,用眼角看着她和服务员结了帐后,这才把心款款的放在肚子里,总算不用再提起请客这茬了。要不要装模作样的说几句好听的话?比方等我有钱了会请你吃遍庆岛什么的……可这份工作还没有干,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这种得了便宜卖乖的事还是不干为妙,免得惹人反感。

“公司离着这儿远不?”秦玉关这才抬起头来,很自然的问了句,顺便把让女人买单的尴尬掩饰过去。

赵敏平时虽然七窍玲珑的,可怎么能够和秦玉关这种在部队上混了多年的老兵油子相比美?所以就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话回答不算远,也就是两站路,自然而然的就把刚说你还欠我一顿饭哦的话给忘记了。

既然她忘记了,秦玉关的目的也达到了,抬腿走出快餐店问:“既然不算远,那我们溜达着走过去?这样可以帮助消化的。”

其实他才不想走着过去呢,谁不知道在这么热的天跑路是受罪啊?可要是再让女人掏打车的钱,那就太没面子了吧。你要是受不了热非得打车的话,那你自己解决车费,反正我没钱,再说了是你主动提出要坐车的,我不结帐你可别怪我。正因为心里存着这样的小九九,所以他才提议走着过去。

没想到赵敏很爽快的答应了:“好啊,都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呢。那我们就走过去吧。”其实赵敏真得很希望和他独自散散心说说话的,自从在天上人间被秦玉关解救出来后,她就对秦玉关一直存着好感,而且还带有有一丝丝朦胧的爱慕。此时心里竟然升出了以后会不会和他发生点什么的期待,想着想着,觉得脸有点发烧,赶忙举起那只拿着小包包的手放在额头前,以遮蔽烈日来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

真小气,出租车都舍不得打,这小妞是不是个守财奴啊?秦玉关看着当先走出去的赵敏背影撇了撇嘴角,暗叹了一声走就走吧,还散步散心的,难道自己今天跑的路还少吗?

对赵敏这种初出校园的青涩妞们,秦玉关向来是不感兴趣,用他在部队里和那些老光棍说话的口气就是:20周岁以下的女人在哥眼里还只是个孩子,对孩子产生那想法,这绝对是牲口才做出来的事。

既然心里存着这种想法,所以他看向赵敏的眼神就没有了正常男人的那种热切。好像她浑圆的肩头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都是自己身上的一样,谁会看自己身材的时候色迷迷啊?

两站路,大概也就一千米的距离。赵敏在前面,秦玉关嘴里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跟在她身后。两个人有话无话的闲聊着,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就走到了挂着一块上写庆岛梦之恋制袜业牌子的大楼前面。

大楼保安看见是总裁秘书赵敏过来,都客客气气的点头笑笑,对跟在她身后的秦玉关也是恭敬有加。保安的态度让他感到很满意,昂着脑袋进了大厅。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呢?秦玉关感觉良好的跟着赵敏来到了四楼。

“这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了。”赵敏悄声说:“因为制袜业是总公司新上马的项目,所以现在还没有总经理,这个位置一直是由代理总裁来兼任的。”说着话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板。

“哦,原来这只是一个分公司啊,”秦玉关随口哦了一声,他才不管谁是总裁谁是总经理呢,只要能找个吃饭的地方就行:“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咱们是属于哪一家总公司的员工呢。”

随着房间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女人请进声,赵敏推开房门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总公司名字叫风波集团。”

原来是风波集团啊……慢来慢来……什么什么?风波集团?老爷子的风波集团?!搞什么东东哦……秦玉关刚抬起的腿又落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的转身就想溜。我的个天哟,躲了初一过不了十五,总以为走了狗屎运,自己找了份工作呢,原来转来转去的还是要跟着那个什么叶暮雪混,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进来。”

随着一声冷冰冰的吩咐,赵敏也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看起来在即将面对公司总裁的时候,她也是一本正经的。门被赵敏推开后,秦玉关就看见了宽大的老板桌后面坐着一个埋头看什么东西的女郎。

这就是叶暮雪吗?秦玉关看着放轻脚步走进去的赵敏走到办公桌前,低声的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女郎就抬起了头,精心梳妆的黑发束在脑后,淡淡的娥眉下面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盯着秦玉关,挺直的小鼻子下面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着,带着不屑和一丝淡淡的讥讽,稍微敞开的白色衬衣尖领下露出一块比衬衣还要白腻的雪白,一根红绳串着一块玉游荡在鼓囊囊的胸前,因为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缘故,秦玉关并没有看出她身高多少,只不过通过那修长的脖子也可以猜出她个头矮不了。

见秦玉关站在门口俩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女郎晶玉的俏脸上浮起一丝薄怒,冷冷的说道:“进来后记得随手把门关好。”

秦玉关没有出声,也没有进来。

女郎说完这句话后见秦玉关还在犹豫,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怎么?堂堂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秦大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有所顾忌,不敢进自己家的公司了?”

“我怕什么?”秦玉关嘴硬道:“你不要对我用激将法,没用的,反正你又不能吃了我。”

“那你就进来啊。”

进去就进去,秦玉关小声嘟囔了一句走进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后身子依在门板上,双臂环胸一幅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大无畏精神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这是风波集团的代理总裁叶总裁。”赵敏见秦玉关怔怔的看着叶暮雪,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尴尬,心里不由得暗暗好笑,借着为他介绍替他解围。没有一个男人在见过叶总裁不这样失魂落魄的,没办法,人家漂亮嘛……

“赵秘书,你先出去一下。”叶暮雪瞥了一眼秦玉关对赵敏说。

“哦。”赵敏答应了一句,虽然不解总裁为什么要单独面对秦玉关,但有什么猜忌只能放在心里,临出去前又看了秦玉关一眼,这时候就带有异样的色彩了,那意思是说,行呀,得蒙大总裁独自接待。

“那个赵……妹妹,你先别出去,让我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屋,在一起影响不好吧?要是某人忽然想对某人起了歹意的话……”秦玉关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秦玉关……”叶暮雪脸一红,瞥了一眼赵敏。果然,赵敏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刚想往外走的脚步停住了,正在用眼神请示着她。

你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心里骂了声后,叶暮雪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她的尴尬,对赵敏微微点头,那意思是你先在这儿吧。这才重新伏下身子批阅文件继续不冷不热的说:“今天正式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千方百计要躲避的那个未婚妻,叶暮雪。”

5 唇枪舌刀

秦玉关看着这个面孔精致的不像话的漂亮妞,眼睛一眨也不眨。原来老爷子把自己许配给了一个长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妞啊,可惜啊,要不是有那档子事的话,别说此等大美人是要主动投怀送抱的了,就算是素不相识没有这层关系,自己也得充分发扬长守候在她身边惜香怜玉的伟大风格……

只不过,这么漂亮的妹妹,要是和那些电视台上选秀的那些妞站在一起的话,肯定会迷倒老中少三代评委的,秦玉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暮雪,轻轻的点头,不错,啧啧……你看看这修长的脖子可以和白天鹅比美了吧?你看这尖尖的下巴,足可以在办公桌上凿个窟窿吧?你看这红红的樱桃小嘴,不知道吃面条的时候是不是得一根一根的吃……哦,还有这挺直的小鼻子,再配上这双水媚水媚的桃花眼……

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脚底下就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来到办公桌面前后竟然伏下身子,舌头很是yindang的tian着上嘴唇想:现在要是把她推倒在这儿就地正法了,那肯定爽歪歪了……嗯?怎么这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秦玉关!”

今天叶暮雪在招聘大厅看到他一直在那儿游荡后,就知道他肯定心里在琢磨想逃避秦天河给他安排的这次工作了,所以才吩咐赵敏如此这般的去做,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赵敏还偏偏和秦大公子真的有一面之缘。

后来赵敏领着他进来后,她就决定冷冰冰的对他,不给他一点的好颜色看。谁知道,叶暮雪白板了老半天的脸,这混蛋竟然熟视无睹,现在竟然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耍骚了,这让她又急又怒,忍不住的低喝了一声。

“啊……到!”

秦玉关正在快乐的YY着,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促使他双腿一并,身子笔直昂首挺胸的答到。答完到后,他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得的老脸一红:“咋了?小妞?你当我是那种倚门卖笑的少爷呢?想叫就叫的,只不过就算我是那种人的话,也肯定不会接你这种客人的,看你一脸的晦气样……”嘴上胡说八道着,心里却在冷笑:看你故意板着个脸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你以为你谁啊?跟老子摆谱!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你……你……”叶暮雪气的满脸通红,身子都在轻轻的发抖,紧咬着嘴唇生生的吐出两个字:“流氓……”

“如假包换。”秦玉关一脸的无所谓。

叶暮雪这时再也顾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块镇纸劈头盖脸的就要朝秦玉关砸去。

秦玉关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边摇头一边做痛惜状说:“前段时间老妈总是对我说,你多么多么的通情达理温柔贤惠,是那种有着相夫教子大家闺秀气质的传统华夏女人,可今天一看,唉……”说完一脸失望的摇摇头,慢慢的松开手时顺便把那个镇纸夺过来放在桌上,这东西要是砸在脑袋上会流血的,他可不敢大意。

他的脑袋没有流血,可叶暮雪却让他给气的差点吐血,也忘记了手里的镇纸被夺走的事情了,眼圈气的通红,要不是因为守着的话,那眼泪肯定会顺流直下三千尺的,攥了攥拳头颤抖着问:“姓秦的,你说明白,今天一看我怎么了?”

女人可以允许说她年轻漂亮有气质,也可以说她温柔大方人善良,但唯独不可被一个男人当面用轻蔑的口气说三道四,聪明如叶暮雪者也不能免俗。

自从秦玉关进了办公室,赵敏就对这一对哥哥姐姐的表现给惊呆了。她实在没想到,秦玉关竟然敢这样直接的调戏在公司以冷美人著称的代理总裁,更让她跌碎眼镜的是一贯以沉着冷静而著称的叶总裁也会如小女人那样一哭二摸家伙砸人。这让她这个做秘书的是颇为尴尬,劝不是,不劝?不劝这是存心看热闹啊,劝?我怎么劝啊?

我还是出去吧……赵敏咬了咬嘴唇,准备趁着两个**眼看小眼掐架的份上偷偷溜出去。

“我今天一看啊……”秦玉关把那只握过叶暮雪手腕的手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做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说:“好香……”

叶暮雪刚刚恢复原样的俏脸在看见他这个动作后,再一次布满红云,下意识的四下扫视看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最好是来只AK-47,满满一弹夹子弹的那种,一颗都不要Lang费的扫在这混蛋身上。

趁手的武器没有找到,却发现赵敏此时想偷偷溜出去了,叶暮雪这时候才想起办公室还有一个看客,自己刚才撒泼流泪的丑样肯定被一览无遗了,禁不住的恼羞成怒:“赵秘书!”

被梁红玉这么一叫,赵敏的小身板打了个寒颤,弱弱的问:“总裁……我在……”

看到赵敏噤若寒蝉的样子,叶暮雪逐渐又找回了自己习惯的冷漠,用平静的口气吩咐:“秦玉关应聘的是什么职务?”

“外跑的推销员吧……”赵敏不知道总裁大人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心里还忐忑不安:不会是嫌弃我给他定的职务低了吧?可你想给他什么职务还不是你说了算啊,把我一个外人在这儿当挡箭牌用算干嘛的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哟……

不会吧?秦玉关一听说自己被安排的是推销,赶忙辩解:“我来公司应该不是干推销的吧?老爷子……”刚想说秦天河是让他来做秘书的,可话一出口猛然想起还有赵敏这个外人在,就赶忙住嘴不语了,只是一个劲的用眼神提醒叶暮雪。

叶暮雪就像是没看见一样点点头,重新坐在舒适宽大的老板椅上,双手扶在桌沿上,右手拇指中指玩弄着一杆签字笔淡淡的说:“那么你现在可以领他去公司熟悉一下了,”说到这儿从桌子一边的档案袋中拿出一份合同书,扔在上面:“从即日起到三个月后是实习期间,每月的薪水是850块钱,福利暂时没有,休假日没有,加班没有补助。三个月后视你在此期间的工作态度决定你的去留……合同书一式两份,喏,从下面签个字后,你就是风波集团旗下梦之恋制袜业的一员了,我代表总公司欢迎你加入风波集团。”

叶暮雪板起脸来说完这些公式化又冠冕堂皇的语言后,秦玉关鼻子差点气歪了:你个小娘皮!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家的公司!老爷子给你一根鸡毛让你代理总裁,你还真拿着当令箭把自己当作风波集团的主人了!本来给安排的是秘书工作的,可你假公济私,故意整我啊?老子现在还惹不起你,但老子走还不行?就是出去抗包,也胜过在这儿受你的鸟气!不过总有一天……嘿嘿……心里这样想,也同样淡淡的说:“对不起,我对这工作没兴趣了,不想干这工作了,那样就没必要签字卖身了吧?”

“悉听尊便。”

叶暮雪淡淡的说了一句。

哼!

秦玉关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哎,秦……”赵敏一看秦玉关赌气要走,连忙喊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却又顾忌叶暮雪在,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秦玉关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对赵敏说:“你叫……赵敏吧?”

“啊。”赵敏傻傻的点了点头,心想你不是知道我名字吗?

“那我身份证呢?”秦玉关想起身份证还在这儿,所以才和她要。这年头,没有身份证就是典型的黑人啊,住宿坐车什么的都要,没有了是寸步难行的。

赵敏没有回答他,只是扭头看了看叶暮雪,那意思是说你得问总裁啊。

我靠!怪不得刚才对我说悉听尊便啊,原来我的身份证被她收着了。

秦玉关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好重新走回来,酝酿了一下情绪,好不容易的面前挤出一丝笑挂在脸上:“叶总裁……”

“嗯。”叶暮雪待理不理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秦玉关点了点头,好,你狠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加倍偿还的。可现在不是充好汉的时候,所以还得继续低着头当孙子:“嘿嘿,叶总,能不能把身份证给我?”

“不能。”叶暮雪回答的很干脆。

秦玉关压了压心里的火,尽量平和的口气:“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给你。”叶暮雪抬起那张羞花闭月的脸庞,眼神闪烁的说:“不服气是吧?有本事你用手打我啊,听说你不是很能打的吗?实在不行你用牙齿咬我啊,我不介意的,反正现在的狂犬疫苗那么先进!”

我……秦玉关只敢咬了咬自己的牙关。

“姓秦的,”叶暮雪见秦玉关吃瘪,立即飞扬跋扈起来,一脸冷笑的说:“以后在我眼皮底下做事,最好给我放聪明点!要是敢和我对着干阳奉阴违的,有你好看的,你别不服气,不然有本事你试试!不过……假如你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还你一个自由身的。实话告诉你,本姑娘压根就没有看上你这种无赖!”不等秦玉关脸红脖子粗的想辩解什么,也不顾他脑门上挣起多高的青筋,只是拿眼瞟了赵敏一眼:“赵秘书,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公司状况,从明天早上8.00起开始正式工作。”

6 高人手段

秦玉关坐在桌子后面,无聊的看着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只是在看见偶尔走过一两个举着小包遮着阳光的靓妞时,他那无精打采的眼神才会明亮一些,同时立即会沙哑着那靠了三四个个小时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的嗓子问:“请问要买丝袜吗?幻影的……”

好几次别人都是理也不理的就走过去了,偶尔,也会有人会扭过头看他一眼,可再看看牌子上的价格后,然后就会做着同一个动作,摇摇头。

唉……秦玉关心里叹了一口气,仰起头看了看中午的太阳,这贼太阳,都一上午了,咋还是那么明晃晃的挂在上空散发着炙热的光芒呢。他现在真后悔自己不经过考虑就和梁红玉打赌了。

“你们这十七个人都是经过公司的慎重考虑才招聘来的,可以说公司对你们给予了很大的希望……今天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要在一天内成功的卖出十双幻影丝袜,这将是对你们的工作能力的一个检验,时间和地点都是相同的,在中山街银座超市门前。你们有没有信心做到?”这是早上叶暮雪玉对这些刚招聘来的新人们进行完一番激励后,又下达的任务。

无论是谁都不明白堂堂风波集团的总裁,会亲自来这儿给这些实习生讲话和安排任务,这让那些刚被招聘进来的新人们是深感荣幸,以至于某些拍马屁的家伙每当叶暮雪讲完一段话时,都会没命的拍手掌。直到这位看起来倾国又倾城的美女总裁最后又亲自给她们安排作为新员工第一天的任务时,这些从四百名招聘者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们才隐隐觉得今天这一仗必须要打好,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的凝神细听叶总的讲话,生怕漏掉一句话。

一天功只推销出十双丝袜,这还问我们能不能办得到,这不是小看我们吗?作为万花丛中唯一的绿叶,秦玉关满脸的不屑,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那些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妞们,在看到坐在这儿的还有昨天排在他身后的那俩女孩子时,忍不住的对那个特别温柔好脾气的叫小思的女孩子笑了一下。

秦玉关是这十七人中唯一的男性,不管出于狼多肉少还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反正他一直是在默默的受关注,小思也是一样。见他对着自己笑,小思的回笑还没有在嘴角完全绽放,她身边的那个叫小慧的猪猪女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开嘴做了个**的口型。

对于这种脾气不好长的不咋样的小妞的挑衅,秦玉关一向是视而不见,为了故意气她,他还很无耻的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上嘴唇,直到那两个刚出校园的女孩子同时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后,他这才转过脖子做足了正人君子的模样,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主席台上的叶暮雪。

他这个小动作却没有逃脱叶暮雪那一直注视他的眼神。见这个混蛋守着自己就敢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的,本来就想故意整他一直在找借口的叶暮雪心里冷笑了一声,突然对着点名册叫:“秦玉关!”

“在……”秦玉关看见叶暮雪嘴角的那丝冷笑后,就知道她要给自己穿第一双不花钱的小鞋了,懒洋洋的回了一声在问:“总裁大人,不知道有何贵干需要小的效劳?”

这哥哥真牛!敢这样和总裁说话。

这是一屋子人的共同反映,齐刷刷的目光都对准了秦玉关。包括坐在一旁的赵敏也紧张起来。

“你……”叶暮雪看着一副吊儿郎当的秦玉关,气的冷哼了一声,心想现在让你拽,待会就会有你好果子吃的。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我刚才讲的任务你都听明白了吗?”

“不就是一天之内卖出十双丝袜吗?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哦,”叶暮雪见他这样大大咧咧,心里一喜抓紧打断他的话:“那你要是完不成呢?”

切,秦玉关嘴角又撇了撇。

坐在一边的赵敏一见秦玉关这态度,就知道要坏事了,连忙偷偷的对他使眼色,那意思是说千万别逞英雄。要知道风波集团这次开发出来的这种幻影丝袜系列,走的就是奢侈品路线,价格那叫一个高,不是普普通通的市民就能随便接受了的。

秦玉关从小就衣食无忧,到了部队更是没有了什么金钱概念。在他心目中,一双十块钱的丝袜和一双几百块钱的丝袜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也没有拿着赵敏的暗示当回事,依旧颇为潇洒的回答:“我要是完不成我就一天不吃饭不喝水。”说完后身子前探,眼神玩味的看着叶暮雪:“梁总,我要是完成或者超额完成了呢?”

赵敏见他这样说后,头疼的一闭眼,心里暗叹完了,你是钻进套子里去了……

“呵呵,很好……”叶暮雪压住心里阴谋得逞的兴奋,一脸正色的说:“完成任务除外,每卖出一双袜子都会给你相应的提成,这你满意不?”

“那好,只不过我要现金。”反正卖出去也是给自己家招财进宝的,无非是打个赌来杀杀这妞的锐气吗,无伤大雅滴……

“成交。”

……

踌躇满志的秦大帅哥从供应处领了一箱二十装的幻影丝袜后,依靠腿长个子高的优势,足足比那些娇滴滴的同事们提前十分钟来到银座超市前的幻影丝袜展览点,在占据了一个最为有可能吸引人眼球的位置后,就不遗余力的扯开了嗓子:“幻影丝袜,劳斯莱斯中的新贵……大家都来看一看啊瞧一瞧,带钱的您买几双回家对着您的爱人展现一下您的绝世风采,没钱的您来捧个人场啊……”

不得不说,武侠小说看多了也有好处。秦玉关这充满了江湖气息的广而告之一开始的确是吸引了不少的人驻足围上来,可那些拎着包里装的手纸居多的家庭主妇们,在看到一旁的展示牌上的丝袜价格后,都忍不住的咂舌摇头,甚至都没有人有勇气来摸摸这丝袜到底是什么料子做成的,竟然价值六百多一双,这不是宰人吗?

“哎,这位大姨您别走啊,您穿穿试试啊,您只要穿上幻影系列女士丝袜,保管让你失去多年的自信立马回归……哎,您别走啊,咱好说好商量……看看不要钱的……这位小姐,您要是穿上本公司为您量身定制的幻影丝袜,我敢说,全庆岛市的帅哥由你挑选……什么?神经病?开什么玩笑,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神经病吗?”秦玉关巧舌如簧的卖了一上午的嘴皮子,在付出吐沫星子无数、汗水流了若干外,除了收获了几句神经病和白痴外,一双袜子也没有卖出去。

唉……心里叹了一口气,秦玉关一屁股又坐在桌子后面,双肘支在桌子上,扭头看着不远处的别的幻影丝袜展销点。那些刚出校园的女孩子们,十六个人分成四组,每一组分出两个人站在超市的各个门口,专门对着那些年轻漂亮看着又有钱的少妇小姐们殷勤的送着手里的宣传单,一边还笑吟吟的解释着什么。

人多力量大啊,自己真不该吃独食拒绝和别人合作的……在看到那个小慧和小思一唱一和的又对一个贵妇模样的卖出一双袜子后,秦玉关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意兴阑珊的看着自己桌子上一双不少的丝袜,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苦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上了梁红玉的当了,自己本身就是一男人,除了对女人身上那些与生俱来的东西有所了解外,对于她们的喜好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完不成任务不喝水不吃饭到不要紧,反正以前在执行任务时这也是家常便饭。可海口已经夸下,要是真卖不出一双袜子去,该怎么面对那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呢?这次丢人丢大了哟……该咋办呢?

秦玉关苦恼的抬起头往对面看去。对面街上有一家新开的儿童时装店,为了招揽顾客,时装店趁着中午放学的时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几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给他们穿上充满阳光的童装,他们就随着店门口音箱传出的音乐旋律煞有其事的迈着稚嫩的模特步。很多跟着家长的小孩子都被吸引的走进了时装店。

我要是他们就好了……

秦玉关想到这儿,眼前忽然一亮,扭头对坐在靠近超市的太阳伞下,遵照总裁嘱咐监视他卖不出一双丝袜就不能喝水的赵敏勾了勾手指。

“干嘛?”赵敏四下观望着走过来说:“渴了吗?我可告诉你啊,除了我,总裁肯定还会派人监视着你呢,难道你要认输了吗?”她以为秦玉关实在是受不了准备投降了,所以才这样说。

切,秦玉关切了一声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卖不出一双就不喝水,绝不食言,我去WC。”

“那你想要到WC里偷喝凉水吗?你也许不知道吧?每次你去WC都会有人暗中看着你的,你最好是认输吧。”看着他的嘴唇有点干裂发白,赵敏有点心疼。

“No。”秦玉关摇摇头头,每次上厕所都有人监视,这点根本瞒不过部队出身的秦玉关,只不过这更让他对叶暮雪的小肚鸡肠不屑罢了。他顺手摸起一双丝袜:“帮我看五分钟。”说完就在赵敏疑惑他上厕所干嘛还拿丝袜的疑惑中快步走进了超市。

“他想干嘛?”就在秦玉关摸着丝袜刚走了也就十几秒钟后,赵敏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接通后传来叶暮雪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想干嘛。

7 好汉落平阳

赵敏知道这次总裁是和秦大公子斗上了,为了出他的丑,她都不惜把办公地点挪到了那辆停在超市一旁停车场里的别克商务车上了,一边办公,一边喝着咖啡欣赏着秦玉关的狼狈样。

她苦笑了一声摇头:“我不知道……”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一个另类的秦玉关正扭着屁股款款的从超市门口走了出来。

“啊……”赵敏看着上身一件浅蓝色衬衣,下身却只是穿着一个不算大的裤头的秦玉关啼笑皆非。大庭广众之下穿成这样也就罢了,最让她不敢相信的是,秦玉关的腿上现在正穿着一双高级幻影系列女士丝袜……这是怎么回事?赵敏的嘴巴张得足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去。

秦玉关右手心向外翻着摁在腰间,左手风情无限的甩着动人的弧线,一步三摇两扭的来到赵敏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墨镜戴在脸上,然后右腿一抬,提拉着人字形拖鞋的脚就迈上了桌子,得意的对着无数个目瞪口呆看着他的人们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很是风骚的喊:“幻影系列女士丝袜,不仅仅是属于女人的魅力!”

在别克商务车里面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叶暮雪,忽然看见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家伙,正以风骚无比的造型花枝招展的从超市中扭着走出来,就在她刚想笑,却发现这个看似人妖的家伙怎么和自己的宝贝未婚夫有点神似呢?还没有等她完全明白过来,秦玉关就已经很潇洒的抬起那只修长长满黑毛的粗腿对着广大市民卖弄风情了。

“幻影系列女士丝袜,丝袜中的劳斯莱斯,它不仅仅是属于女人的魅力,有时候纯纯的爷们也可以让它展现自己独特迷人的一面……大家都来看啊都来买,女孩子买一双送给自己老妈做她五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男人买了穿回家羡慕死那个整天说咱不帅的黄脸婆……买一赠一个甜甜的吻了……”猛地一嗓子把众多大大小小的眼球吸引过来后,秦玉关是喊的越发的带劲了。

听到他喊的最后一句是赠一个甜甜的吻后,好容易明白这哥不是发神经的赵敏哭笑不得的拽住秦玉关的衬衣下摆,弱弱的问:“秦哥……要是个男人买了你也给他一个吻?”

脸上散发着大智若妖的秦玉关声音一顿,回身低头说:“女人我来,男人归你。”还没有等赵敏说出这不公平的反对意见,他接着问:“难道你就看着秦哥渴死不管?”

哦。赵敏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

“这个混蛋……”叶暮雪咬着牙骂了一句,猛地把手机砸在驾驶座上,身子往后一仰闭上眼:老爸啊,你这是给你女儿找了个什么人啊?以后还让你女儿出去见人不?哀怨完了只能重新睁开眼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犹自表演的兴高采烈的秦玉关,她现在恨不得朗朗天空上忽然劈下一个炸雷来,把这个连带自己丢人现眼的东西给轰的粉身碎骨。

一众生活在圣人熏陶下的广大市民们,尤其是女市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香艳的场面啊?于是乎,该领着着孩子上学的先不去了,本来要进超市的也暂且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尤其是那些没事找事干闲的蛋疼的社会小青年们,配合着吐沫星子乱飞的秦玉关玩命的拍着巴掌吹着曲里拐弯的口哨起哄。

某位小品艺术家曾经说过:群众的掌声就是俺们挖苦人的动力!

连那些一线大牌演艺界的明星们都这么在乎群众掌声了,何况秦玉关?所以他更像是吃了劣质chunyao那样鼓起腮帮子忽悠起来:“嗨嗨嗨,大家都不要只看不买啊,我说那个哥哟……你买了咱的袜啊,回家送给你的那个她,咱的那口子肯定会含情脉脉开开心心把你夸……”最后竟然用《老鼠爱大米》的音调唱上了。

“多少钱一双啊?”终于有好事者配合他的演出了。

虽然确定这个好事者肯定不会掏钱,但秦玉关还是连说带唱的一扭熊腰指着展览牌:“您往这里看啊,不贵不贵,一双才要你六百八……”

“干什么呢?存心扰乱治安是不是?”还没有等那哥们说出这么贵的话来,几个身穿黑色警服的民警就挤过人群来到桌子前拍着桌子对秦玉关喊:“喂,你这是干什么呢?说你呢,别唱了。”

这也算是扰乱治安?终于发现来的这几个不是来捧场的了,秦玉关这才停止了表演摘下墨镜不解的问:“这只是一种别出心裁的促销手段啊,什么叫扰乱治安?”

“就是就是,人家这哥们只是心血来潮的临时发挥啊,大家只是在这儿捧一下场嘛……”刚才那位挺自觉的来捧场的正准备和秦玉关上演一出曹操败走华容道的三问好戏呢,见民警同志前来干涉败了兴致,也是很不满。

“知道他这样不男不女的形象做会给咱们庆岛市容抹黑不?带走带走……”一个好像是小头头的民警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的话:“男爷们穿成这样,切,孬种……”

孬种?

本来秦玉关一上午就没有喝一口水,再加上刚才又卖力的表演了这么一通,一双袜子也没卖出去不说,反而招来了治安民警要叫嚣着把他带走,恼羞成怒之下心头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脸色一正笑容在嘴角蔓延,眯起一双眼睛盯着那个说要把他带走的民警问:“你说我是孬种?还要把我带走?”

那民警刚想说就是要把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带走怎么了的时候,忽然从秦玉关嘴角那邪笑中感觉到了一股萧杀之气,让他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回去。

别说是他了,就连站在秦玉关身后的赵敏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刚才在她眼里还像个小丑一样的秦玉关,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坏了,这哥哥要冲动了,可,可这人是民警啊……

赵敏惊慌失措下想伸手阻拦正要绕过桌子的秦玉关,但迫于秦玉关身上发出的那股寒意,说什么也抬不起手臂来,心里只是一个劲的砰砰直跳。

看着走过来身穿不伦不类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秦玉关,那个民警竟然有了一种chiluo着身子站在冬夜里的感觉,从内到外都觉出莫名其妙的冷,牙齿都忍不住的咔咔轻响。

“秦玉关。”就在赵敏努力的鼓起勇气说什么也要把秦玉关给拉住的时候,一身休闲淡黄色套装的叶暮雪来到了他们这边,嘴里喊了一句秦玉关的名字后,就再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微笑着对那个民警伸出左手腕上戴着一个碧玉翡翠镯子的白嫩小手,略显抱歉的说:“这位同志,不好意思。我是风波集团代理总裁叶暮雪,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他是按照公司的广告策划才这样做的,没想到却给你们造成了没必要的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还请几位今天能够给我们风波集团一个薄面,日后定当相请各位小坐……”

风波集团在庆岛本来就是政府大力扶持的民营明星企业,现在又有一个美的祸国殃民的总裁来替自己解围,这让本来心里就发怵不知道是不是该撒腿走人的民警同志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要是再不借坡下驴,那他可真就是一头猪了。

恋恋不舍的松开那只滑腻嫩白的小手,民警同志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汗,绽放出一个极为大度的笑容:“啊,原来是这样啊……只不过下次要是再有此类活动的话,还请预先和我们说一句。毕竟我们的工作也不好干啊,是不是?”

说到最后这句是不是的时候,他眼角瞅着站在一边的秦玉关一眼,后者正冷着一张脸的看着他。头皮一阵莫名其妙的发麻之后,这个民警小头头又说了几句面子话,这才领人赶紧撤了。

“去,换上你的衣服,不要再给公司惹麻烦。”转过脸来,叶暮雪的笑容就飞了,冷冷的对秦玉关说:“你还有什么法子卖出这箱丝袜尽管使,出什么事情我替你兜着……”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午五点之前,要是卖不出一双去,嘿嘿,希望你说过的话算数。”说完不等秦玉关说什么,扭头就对着商务车走了过去。

我说过什么了?不就是说过卖不出丝袜不喝水吗?现在我也没喝一口水是不是?看着她那拽不啦机的样子,恨的秦玉关牙都痒痒,举起拳头对着叶暮雪的背影虚晃了一下,然后像个没了气的皮球那样,在围观看热闹人群的笑声中讪讪的走进了超市,没办法,得先把这身行头换回来啊。

第三十四次伸出舌头tian了tian干枯的嘴唇,第九十八次瞄了瞄坐在太阳伞下赵敏手中的依云矿泉水后,秦玉关简直是快要崩溃了。倒不是渴得受不了,关键是马上就要五点了,可自己一双丝袜都没有卖出去啊。尤其是那个叫小慧的胖妞,时不时的对自己这边甩个媚眼……那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让秦玉关想对她先奸后杀的心思都有了。

8 荆红雪

堂堂的中警内卫还能败给你这些毛黄皮嫩的丫头?可以前的业务仅仅局限于那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境界,而现在的情况是在对着若干良民推销丝袜,纵你有天大无敌的本领,人家不买你也没办法的,战场和商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秦玉关咬着牙的狠狠瞪了小惠一眼,小人得志!

小惠对某位帅哥的白眼球是直接过滤掉,挑衅的翘起嘴角皱起了小鼻子,无声的反驳:我好怕怕哦,你来呀,有本事你来咬姐姐一口啊。

“等着瞧。”秦玉关嘟囔了一句,仰起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有了明显的堕落痕迹。妈的,看来今天不但卖不出一双丝袜去,而且还注定让叶暮雪看笑话了,真是时运不济啊……

就在秦帅哥暗自叹息,正准备低下高傲的头颅去找叶幕雪说:I服了You时,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问:“丝袜多少钱一双?”

难道我的虔诚感动了天和地?终于要有人来给我解围了?秦玉关听到有人问丝袜后,脑海中蓦然升起这个想法,急急忙忙的转过身。

哇……好靓的一妞哦。要是和叶暮雪站一起,不知道谁更水灵些?这是秦玉关看到这个女孩子的第一想法。

几缕乌丝从白色的棒球帽探出随风飘扬,精致的脸庞上驾着一副宽大的的平面眼镜,一身略显肥大的彪马的运动休闲装也不能掩盖她惹火的身材……女孩子看秦玉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脸儿稍微红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问:“问你呢,丝袜多少钱一双?”

很明显的感觉一束让人发指的冷意从十几米远处的别克商务车上射过来,秦玉关知道,自己遇见美女的这份失魂落魄肯定落到某人眼里了,不由得心里发虚,嘿嘿笑了一声:“小姐,你要买丝袜吗?”

“是啊,我应该问了你两遍价格了吧?”棒球帽美女看上去修养很好,并没有因为秦玉关流露出那丝龌龊而不耐,仍旧不温不火的。

“……680一双的。”秦玉关在说出这句话后,棒球帽美女就把脸上的平面眼镜摘了下来。

虽然她戴着眼镜的时候,秦玉关就看出她是个美女了,可没想到她摘下眼镜后,竟然漂亮如斯,那是一种和叶暮雪的冰冷完全不同的一种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魅力,整个人透着干净的清爽。

“小思,你快看快看。”一直和秦玉关斗眼神的小惠忽然拽着小思的衣襟下摆急促的说:“快看,那个人是不是荆红雪?”

荆红雪,复姓荆红,单名一个雪字。十七岁那年就从美国的开普敦大学经济系毕业。

在那一年的秋天,恰逢亚洲金融危机,许多公司都无奈走上了缩小规模或者灭亡的道路,明珠荆红家族的滔天集团更是因内部意见不同而面临四分五裂,荆红雪的父亲荆红滔天的族长位置也是摇摇欲坠,为解救父亲眼前危机,荆红雪依然绝然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回国。回到明珠详细了解了集团当前的处境后,荆红雪经过不眠不休两昼夜的精心计算,制定了一系列大胆的计划,成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败则有可能让整个荆红家族和滔天集团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家族会议上,荆红滔天不顾族人强烈反对滔天集团走这看起来有死无生的一步,用董事长的无上权威力挺女儿改革方案顺利实施。结果正如荆红雪精心计算的那样,整个滔天集团按照改革方案预订方向平稳过渡,最终有惊无险在那场旷世风暴中得以保全实力,并趁众多企业忙的焦头烂额时,抓住机会狠狠的捞了一笔,让滔天集团实力大增,更是让荆红家族从此跻身明珠四大家族中。

一战成名。

从此荆红雪被明珠商界称为商业天才。

就在整个荆红家族上下都庆幸家族有了荆红雪这个不世出的商业奇才,准备跟着她坚定不移的把滔天集团创造的更美好时,荆红雪却做出了一个让家族震惊的决定,那就是弃商从歌。

在荆红善良一如既往的支持下,荆红雪仅用了不到4年时间就成了红透半个亚洲的玉女明星,她的代表作(有你有我)、(那是谁的风情)、(落红尘)等几首歌,一直雄霸着华语歌曲的榜首位置。尤其是在明珠本地和大陆,她的粉丝更是以百万来计,不分年龄和性别的众多粉丝都以得到荆红雪的亲笔签名为荣。

一个月前,这位芳龄21岁的国际明星刚从东南亚巡演完毕,连演唱会后的现场发布会都没有参加,就急急忙忙的飞回了明珠市。不为别的,就为昨夜收到父亲荆红善良的一个短信,短信内容寥寥几个字:速回明珠。

“爹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一跨进滔天董事长办公室,荆红雪就迫不及待的问荆红滔天发生了什么重要到不能在电话里透露的大事,可话说了一半,她就注意到父亲的头发竟然在短短两个多月中白了一半。

停顿了一下,荆红雪慢慢的走到微笑着盯着她的荆红滔天身边,双手轻轻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花白的头发问:“爹地,你这是怎么了?”

“小雪,你变得更漂亮了。”荆红滔天转过头,眼神里满是溺爱,反过手抚摸着女儿的手微笑着说:“爹地想他的宝贝女儿啦。”

荆红雪鼻子一酸,无论她在商场上叱诧风云也好,还是在舞台上游刃有余也罢,总之她今年还只是一个21岁的女孩子。任何女孩子在母亲病逝后都会更加珍惜和老爸在一起的时间的,她也不例外。

“爹地,”荆红雪温柔的顺着荆红善良的身子坐在他身边,替他倒了一杯铁观音茶:“能不能快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女儿那一脸的焦虑,荆红滔天内心微微觉得不忍,但为了整个荆红家族和滔天集团,他不得不的要劝说女儿放弃她珍爱的演唱生涯来为滔天集团这艘日益强大的航母掌舵。

“先别着急,”荆红善良组织了一下脑中的词语这才说:“先听爹地给你讲一个关系到国家的大事件好吗?”

“嗯。”荆红雪虽然不明白爸爸这时候还要给她讲述那个大事件,但她知道爸爸之所以在两个月内就急白了头,肯定和这个大事件有关。

“今年年初,在我们华夏大陆内地的一个秘密军工研究所里,有一个叫孟华的技术员在无意中发明了一种新型固体燃料。这种据说外形透明的燃料有着非常神奇的功能,要是提炼它的技术再成熟一些的话,仅仅需要十几公斤,就可以让飞机从华夏首都飞往美国华盛顿,而且还对大气层不能造成任何污染……”

“这么神奇?那岂不是比核动力还要让人觉得恐怖吗?”荆红雪听说只要十几公斤就能从京华飞到华盛顿,惊得她是不由得的插嘴说:“要是用在汽车上,一千里路只用火柴盒那样就足够了?”

“是的。”荆红滔天点了点头继续说:“但现在只是初步阶段,并且没有确切的生产步骤,虽然仅仅是这样,但这足可以和爱迪生发明了电灯相媲美了。”

荆红雪点了点头,乖巧的替爸爸添了一点水。

9 他就是秦玉关

“华夏有了这种领先世界新技术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被西方某个一向自以为俯览整个世界的国家给得知了,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控制了那个叫孟华的技术员,并通过某种渠道让他携带那些绝密的实验步骤偷渡到了他们国家,而且某国还特为此派出一个副国务卿亲自去安排孟华的一切事宜。”荆红滔天暗自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润了一下嗓子接着说:“华夏高层虽然已经很注意这件事情的保密性了,可百密一疏还是被那个国家给觅得机会,使用不光明的手段给算计了,这让一号二号首长他们感到大为震怒……就在孟华在等待那位副国务卿时,华夏针对他的以‘碧血’为代号的刺杀行动就开始启动了。执行这次行动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是整个中央内警中实力最强的两个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是刺杀叛国者和追回那些绝密资料……”

“……受命的那两个人是以旅游身份进入某国的,他们依靠政府强有力的暗中支持,当天就查到了那个叛国的技术员的确切位置。谁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混进那栋防备森严的大楼里去的,就在孟华把装有那些绝密资料的手提箱准备交给那位副国务卿时,他们行动了,一个负责解决掉当场所有的见证人,包括孟华,而另一个却负责夺取那些珍贵的资料。”

荆红雪虽然不明白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些堪称是国家最为机密的,但她知道父亲既然连夜把她召唤回来,就绝不会仅仅讲述这些看似和她毫无牵扯的事,并且她隐隐的感到这件事和荆红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用手托着腮聚精会神的听荆红滔天讲述。

看着女儿沉着冷静的样子,荆红滔天很是满意,心里的急躁也稍微的轻了些,虽然他很明白把这件事交给仅仅21岁的荆红雪去做的确是太为难她了,可眼下却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这件事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要不然整个荆红家族都会有灭顶之灾。又是轻叹一声才继续说:“就在那两个人很是痛快的解决完一切麻烦准备撤走时,才发现外面堆积了大批中情局的人……谁也不知道那场战斗到底是多么的残酷,但结果却是那两个执行任务的人成功突围,唯一的遗憾是他们受到中情局的追踪后,再没有机会按照华夏安排的路径回国了……”

“……后来,两个人甩掉所有的危险后流落到了太平洋的一个无名小岛上。而此时,某国却以华夏特工刺杀本国副国务卿为借口,对华夏施加外交压力要求交出凶手,要不然就会对华夏实行经济制裁……”

荆红滔天的话刚说到这儿,荆红雪就气愤的说:“某国真卑鄙,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对,还有脸来挑起事端。”

“呵呵。”荆红滔天呵呵一笑:“小雪,你想呀,某国这次不但没有得到那份绝密资料,而且还白白搭上了个副国务卿,你想他们能甘心吗?所以只好从刺杀国务卿上来找借口,妄想华夏迫于压力交出那两个人和那份技术资料了。”

“爸爸,您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荆红雪此时真的很崇拜那两个执行任务的中央内警了。

“后来……”荆红滔天眼神一黯:“后来华夏高层有人就真的顾忌某国的要求了,毕竟这次他们死了个副国务卿,这算是和平年代的大事件了。”

“哼,这些顾忌某国的人也真没有骨气……”荆红雪冷哼一声,嘴角鄙夷的向上翘起。

荆红滔天摇了摇头说:“也不能这样说,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人和任何事都要让步的,这也不能怪他们有想把人交出去的想法。”

“那把那两个英雄交出去了吗?还有那份技术资料。”荆红雪说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口气中充满了崇拜。这也难怪,荆红雪虽然聪慧,但终究还是个年轻女孩子,女孩子一向是崇拜英雄的。

“华夏高层虽然为该不该交人这个问题争执,但对于那份技术资料却是一致认为绝不会交出去的……再后来,通过各方面的交涉后,某国也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理亏了,所以后来只要求华夏交出杀害国务卿的凶手就行。”

“想得美!”荆红雪气的笑脸通红:“依我说啊,技术资料不交,人更不能交,毕竟他们是我们华夏的勇士,我看呀,某国只是想找回面子而已,他们也不敢为了这个就对华夏冒然的进行经济制裁的。”

“你说的没错,华夏高层也有人这样分析,但有些人却想借此机会把那两个人除去,因为那两个人曾经惩治过他们家的不肖子弟。唉,要是我家小雪能在华夏高层的话就好啦,可惜哟,我的小雪却只能说说而已,呵呵。”

荆红雪听出父亲话中的打趣,嘻嘻一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后来呢?是不是有些人就真的打算把那两个人给卖了?”

“嗯。”荆红滔天点点头。

“卑鄙!”荆红雪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狠狠的骂了一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简直比某国人的假惺惺还要可恶……最后怎么样了?”

荆红滔天站起身,右手轻轻的敲着桌面看着窗外:“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些人的假公济私得逞了。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两个远在太平洋小岛上的人也知道了这个决定。”

“啊?是谁告诉他们的?这下可糟了,他们不敢回国了吧?”荆红雪担心的说。

“……长话短说,至于是谁告诉他们的肯定是那些不耻陷害他们的人。在听到这个决定后,那两个人也做出了相应的决定,那就是把技术资料藏在了小岛上,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地方,并约定等风声过了,自身安全得到保障之后再来小岛上取出来,他们坚信,只要资料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是安全的。然后两个人乔装后互相留了联系暗号后就分手了。”

“聪明!英雄啊,这才是英雄!要是他们来明珠的话,我肯定要请他们吃饭。”荆红雪听到两个人逃过自己人的劫难后,激动的拍起了手,但接着就看到了父亲嘴角的苦笑和眼前的担忧,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开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问:“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不是……”

荆红滔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哥哥呢?”荆红雪用颤抖的声音问。

荆红滔天有一子一女,女儿是荆红雪,儿子叫荆红命,儿子从小就跟着在大陆的奶奶家生活,抱着去部队磨练的初衷,在七年前参军入伍。本来要是没有这事的话,荆红滔天也不会知道儿子竟然是中央内警,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荆红命竟然是执行‘碧血’计划任务的两人的其中之一。

“你哥哥到底去了哪儿,只有另外一个人知道,而另外那个人在逃到东南亚的一个小国时,受到了当初反对把他们交出去的那方的保护,通过他们的精心安排恢复了他入伍前的真实姓名,再次获得了新生。”想到自己儿子却没有那个人命好,荆红滔天心里就一阵苦闷的心疼。

“爸爸,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现在获得了新的生活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荆红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因为在昨天深夜,你哥哥曾经通过国际长途打给老爸一个电话,听他说现在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告诉我千万不要把这些事说出去,打完这个电话,爸爸都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你哥哥就挂了……小雪,今晚的事你千万不要随便和人说,要不然荆红家会出大事的。”

“我明白!”荆红雪点点头:“您叫我来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哥哥的那个战友,然后再根据他说出的联系方式去寻找哥哥,是不是?那么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在哪儿住?”

“听你哥哥说,那个人在进入中央内警后名字叫七月,他是齐鲁省的庆岛人,入伍前的名字叫……秦玉关。”

齐鲁省庆岛秦玉关!

荆红雪默默点头,心里就把这个名字牢牢的记住了。

你一定要秘密寻找这个秦玉关,千万不要让他心里有了警惕,要不然秦玉关这个名字也会消失不见的……带着父亲的一再嘱托,荆红雪排好她的一切行程后,六月中旬,她就和助手兼保镖苏宁来到了庆岛。

庆岛虽然属于二线城市,但人口也过了几百万。在大陆,荆红家又没有调动户籍的关系,所以荆红雪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了,可在茫茫人海中仅仅依靠一个名字就去找一个人,实在是难于登天。

就像是无头苍蝇那样,荆红雪和苏宁在庆岛是四处乱撞,也不知道磨去了几公分的鞋底,也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英雄秦玉关。

这天眼看又要接近傍晚了,跑了一整天的荆红雪走的腿都开始打哆嗦,嘴皮子都快起泡了,问了有几百个人,除了三个五十多的半截老头子和六七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子姓秦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荆红雪大小姐看得顺眼的小伙子姓秦!

唉……累死了啊,看着银座超市门口的行人和那些极力推销商品的推销员,荆红雪有种无力感。在商界她凭借自己的聪慧驰骋,在歌坛她凭借自己的外貌和极有个性的嗓音红透半边天,可在寻人方面她却丝毫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能登报,不能上电视,还要小心那些看自己漂亮就故意冒充姓秦的无赖,姓秦很好吗?秦桧也是姓秦的。这件事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荆红雪随意的经过一个太阳伞下的时候,偶然扭头看到桌子上的丝袜,再低下头来看看自己腿上的丝袜,就想买双袜子穿吧,看这广告牌子上把这袜子吹的神乎其神的。

一个大男人家的卖丝袜,也够搞笑的。看着那个推销丝袜的男人仰头对着太阳,荆红雪就随口问这丝袜多少钱一双啊的话来。

也许这个男人和那些冒充自己姓秦的无赖差不多吧,反正在见到自己后也是一副色迷迷的模样,真是讨厌死了,只不过他比那些人貌似帅那么一点点。

正是帅那么一点点,所以才让荆红雪又忍着性子问了一遍价格。

……680一双的。秦玉关在说出这句话后,赵敏就拎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秦玉关,先喝口水吧,你放心,总裁同意了的。”

就像是漆黑的夜行人忽然看见眼前出现一丝光亮那样,荆红雪在听到有人喊出秦玉关这三个字后,心就猛地一跳瞳孔也跟着收缩,扭过头来对着赵敏颤声问:“你叫他秦玉关?”

赵敏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很美很风情的女孩子为什么这种表情,只是奇怪的说:“是啊,他就叫秦玉关啊,怎么了?”

10 小姐,俺不出台的

“怎么,你认识他?”赵敏奇怪的看了一眼荆红雪,这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有点眼熟,好像是那个……心里这样想着,就随手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秦玉关:“喝吧,总裁让我给你拿过来的……货卖不了不要紧,但千万别把身体整出什么毛病来就行了。”她虽然奇怪荆红雪为什么会问她‘他就是秦玉关’的话,但也没多想,因为在她看来,有点小帅的秦玉关有时候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小魅力,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对他见了才几面就有好感了。在她心里,秦玉关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充满沧桑和颓废感,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来,反正觉得他挺让人愿意接近的。

秦玉关接过矿泉水瓶,抬眼瞥了一眼荆红雪,从她那翘起的倔犟嘴角和灵动的眸子看,她很像一个人,想到这儿心里一动淡淡的问:“怎么,你认识我?”

荆红雪心思电转,这儿这么多人根本不是谈话之地,咬了咬嘴唇勉强笑着说:“一开始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句‘秦时明月汉时关‘的诗词,只是感觉你这个名字有点学问,咱们又没有见过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呢?”其实心里却澎湃的要命:终于找到一点线索了!虽然他不一定就是那个人,但最起码这段日子没有白受苦了。

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我也感觉我这名字很好,大有深意啊。”伸手蹭了一下鼻尖,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丝袜问荆红雪:“你刚才说要买丝袜的?”

“我有过说要买吗?我只是问问而已,不过,你要是想打动我这个顾客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找到一点线索后的轻松,荆红雪就随意的把身子靠在了桌子上,左腿蹬直,右脚脚尖点地,顿时苗条而修长的美腿瞬间就吸引了秦某人舌头下面的唾液。

秦玉关眼里精光闪动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但随即归于平静:“说说呗,能有什么条件?首先本人郑重声明,杀人放火俺可不敢干……”

切,你要真是那个秦玉关的话,杀人放火对你来说算什么?

“跟我走一趟。”荆红雪头稍微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我只是问你一个小问题,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都无所谓,问完之后我买你推销的所有丝袜,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玉关掏出烟叼着嘴上:“我又不是做鸭子的,干嘛跟你走啊,再说了,本人也根本没有顺着女人的招来唤去的习惯,恐怕你得失望了……你还有事吗?不想买我丝袜的话那你让开一下好不好?你挡着后面的顾客了,我今天还没有开张呢。”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秦玉关竟然很坚定的拒绝了这个棒球帽美女的提议。

仅仅是跟着这美女走一趟啊,就能把手里的丝袜全部卖出去,抛却这个不说,和一个美女去一个人不多的地方……仅仅是这个就足可以让绝大多数男人兴奋了,这可是很让人期待的。可这个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还唧唧歪歪的说了些什么鸭子之类的话,这也太下作了吧?真不愧是个没素质的臭男人。感觉这个女孩子就是心目中的偶像荆红雪的小慧慢吞吞的溜达过来恰好听见他们的对话,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桌面上的那张荆红雪的头像,没问题,这个棒球帽女孩子就是红透整个亚洲的荆红雪!

就在荆红雪同样吃惊于秦玉关拒绝她这个要求而说出的这些话时,小慧满脸激动的转到她面前激动的说:“你就是荆红雪吧?”

一向是把歌迷粉丝们看作是上帝的荆红雪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把她给认了出来,看着小脸涨的有点红的小慧,荆红雪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平面眼镜,在上帝面前,她从不和某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巨星那样摆架子,暂时先把对秦玉关拒绝她时说的那些混帐话压在心底,微笑着轻轻点头:“我就是荆红雪……不过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办,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在这儿,等我忙完这件事后再单独请你吃饭给你解释好吗?”她可不想在商城门口让人知道自己是谁,这次只带了一个助手来庆岛本不就是来招摇的,一切都是低调找人为主。

“好啊好啊,那你忙吧,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小慧虽然这次没有索要到签名,但心目中的偶像竟然答应等她忙完了要请自己吃饭,虽然她也知道这话十有**是搪塞她,但荆红雪这样对她温言还是让她心里激动异常,对着偶像摆了摆手,又朝着秦玉关翻了个白眼,偷偷的对他竖起了中指,这才满心喜悦的转身走了。

荆红雪……荆红命的家人吧?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想到生死未卜的荆红命,秦玉关心突地一跳。

不管谁进入中央内警后,一切档案立即就被列为高级机密,就连本名都必须舍弃,就像是秦玉关在内警中的名字就叫七月一样。就在他们执行完’碧血‘任务而意外遭受国内有些人的陷害被迫辗转跑路的途中,秦玉关和荆红命就互相承诺对方,要是有一个人出事的话,那么活着的那个人要替对方要照顾家人。所以两个人才互相坦白了各自的家庭状况。当时荆红命只说他有一个叫荆红雪的妹妹,却没有告诉秦玉关荆红雪就是那个红透歌坛的玉女派掌门人。

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荆红雪,秦玉关把矿泉水递给赵敏:“赵秘书,一会儿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摊子,顺便告诉总裁这次打赌我输了,想怎么处置我那是她的事,反正我得回家吃饭了。”这个傻妞就这么傻儿吧唧来找我?谁知道她身后有没有带着尾巴?嘴上**办事不牢啊……打住打住,她本来就是嘴上**的,可这也不是她冒失的理由啊。

原来她是荆红雪,怪不得这样漂亮。赵敏有点犯傻的看着一脸气愤的荆红雪:“你真是荆红雪?那你怎么想要他……”这时候秦玉关就把矿泉水瓶塞进她手里,顺便阻止了她的问话:”快去告诉总裁吧,就说我回家了。““啊,你说什么?”赵敏这才看见秦玉关在和她说话,忍不住的脸一红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啊,刚才走神了,你要回家啊,那这些丝袜怎么办?”

”你可以当饭吃了,更可以拿回家自己穿,不过那样你得给我钱,哈哈。“秦玉关和赵敏打趣的说,同时眼角一直瞅着荆红雪,直接忽视了赵敏打在肩头的粉拳。

不就是一个胸大无脑四处招摇的唱歌的吗?要是她和荆红命没有关系的话,我懒得理她。秦玉关对荆红家人找到庆岛可以说是早有准备,但他实在没想到找来的人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更没有想到她还是什么偶像歌星,难道你不知道你哥哥这件事关注的人越少越好吗?还这样嚣张跋扈,想到这儿,秦玉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冰雪聪明如荆红雪者,怎么会看不出秦玉关的这点微妙的变化?

这就是哥哥肯把身家生命托付的那个人?荆红雪绷紧了身子狠狠的攥了下拳头,冷冷的说:“秦玉关,只要你今天跟我走一趟,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一个大男人沦落到街头推销丝袜的地步,家里还好得了吗?大不了给他个几百万,只要能够知道哥哥的下落就行,反正荆红家有的是钱。

就像是没有听见荆红雪这句话一样,秦玉关手脚麻利的把丝袜收拾起来放在包装袋里,往赵敏怀中一塞:“告诉叶暮雪,明天早上我会准时上班的,你让她把处理意见写好,明天我会洗耳恭听。”说完转身就走。

“秦玉关!”

见他根本不理自己这个茬,荆红雪有点想暴走的感觉,见秦玉关转身就想走,她想也没想跨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秦玉关身子顿住,慢慢转过头来,嬉皮笑脸的说:“小姐,俺是良民,真的不出台的。”

你……

荆红雪脸色绯红,一丝水雾在眼中浮上,视线就模糊了。作为天之娇女的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奚落过?紧紧的咬着下唇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后退一步松开了手。

“荆红小姐,你别和他斗气,他这人就这样,在公司连我们总裁都敢顶撞的。”赵敏望着转身离开的秦玉关的背影劝荆红雪,眼神中充满了不解,这哥到底是谁啊,不但敢气的总裁大发雷霆,今天更是连红透整个亚洲的大歌星也不买账。

勉强笑了一下,荆红雪眼中闪过一丝落寂:“没事的,谢谢你……你忙吧,我还有事,再见。”说完扭头离开,边走肩头还微微的抖动。直到走出赵敏的视线后,荆红雪才擦了一下眼睛,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宁姐,你都看见了吧?”

手机中传出汽车引擎的声音,一个甜的几乎要腻死人的女声笑嘻嘻的说:“小雪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好啦……”还没有等荆红雪说什么,手机就被挂断了,在离荆红雪不到100米的大街上,一声让人牙酸的汽车刹车声嘎然响起。

荆红雪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心想:宁姐啊,你可千万别把他给撞死了啊……

11 众里寻他千百度

陆虎,永远是英国人值得骄傲和自豪的品牌,自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在其性格上就保持着英式的皇家审美观,无处不彰显出其高贵、奢华的一面。外表俊朗,超大排量时刻昭示着路虎车的强劲动力。尤其是路虎越野,任何时候都是狂野派的梦中天堂。

现在,就有一辆漆着亮丽的墨绿色路虎越野车,庞大而充满不安气息的车身因为紧急刹车的缘故不情愿的颤了几颤,车左前面的大灯位置紧紧的擦着秦玉关的右腿,发动机一阵一阵低低的咆哮着,由此可以看出,驾驶员并没有打算熄火的念头,车子应该还在档位上。

极力压抑住心中窜起的怒火,秦玉关狠狠的咬了一下牙关,妈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让老子这样走运?渴了一天出尽了洋相让那个叶妞看够了笑话不说,临傍晚了还遇上个开车不长眼睛的。

“你着急去投胎啊?”秦玉关骂了一句抬起头看了一下车型,再听到它怨妇似的低吼,他就知道车主根本没有摘档熄火下来看看的意思,也许是在等着他让开路吧?果然,他刚想到这儿,路虎就发出了不耐烦的喇叭声。

行,你有种,有本事从你老子身上轧过去!要不然今天和你没完。秦玉关双手摁在车头上,身子微微下俯,眼睛死死的盯着茶色玻璃后面的驾驶位:我就看你敢不敢加油门。

也许是秦玉关眸子里的愤怒让驾驶员心虚了,也许是越来越大的围观人员唤起了驾驶员的良知,反正不管怎么说,就在秦玉关准备抬起大脚对着那在夕阳下无比璀璨的左前大灯踹去的时候,路虎越野车熄火了,跟着茶色车窗也嗤的一声滑落,就见一张戴着大大的女士眼镜的脸探了出来。

“怎么,帅哥……”眼镜还没有摘下来,嗲嗲的充满了甜腻的说不出的让人一听就想犯罪的……诱惑的声音先响起了:“这样喜欢趴在人家车子上,有什么需要和人家明说嘛……”

驾驶路虎越野车的竟然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声音都媚到骨子里的那种上等货。

秦玉关从来不把自己当正人君子对待,该做的他从不犹豫,不该他付出的他坚决抵抗。因为他不想虚伪的活过这一生,那样他会感觉很累,会感觉很对不起这短暂的一辈子。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才在某些特定的场合,根本不介意和那些心甘情愿长的又不错的女人上床,然后完事后大家一拍屁股分道扬镳,这在他看来也是一种潇洒。所以他虽然情商不高,但漂亮的各国各种肤色的女人却沾染过不少。

可今天遇到的这位,还没有细看其人仅闻其声,就让他心里的怒火在片刻间就有点向那个啥**转变的意思。可以这么说吧,开路虎越野的这个女人的声音,太他妈的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某些动作中的叫声了……不过,荡漾着春意的声音中好像竟然有点一点点的耳熟。

女人摘下了眼镜,仅仅只是看到了那双好像要溢出水来的眸子,秦玉关心里就猛地一震,然后快速的低下了头,顺势擦着车头坐在了地上,并用双手捂着脸,一副六十年代电影里将要在咽气前,才肯断断续续说出最后遗言的烈士形象。

怎么会是她?!

看到路虎越野车里的女人摘下眼镜的瞬间,一段荒唐的回忆从秦玉关脑海深处蓦地腾起,这也许是他迄今为止以来做过的最荒唐的事了,竟然在一次保护外国首先访华夏的任务中,和当今军委副主席的孙女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一件让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荒唐事。

那双就是闭着也风情万种的眼睛,还有那左嘴角的那颗美人痣,就在这匆匆一眼中迅速的勾勒出了一个表面看起来热情似火妩媚动人,其实却是心高气傲心狠手辣的绝美脸庞。

苏宁……你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劫难吗?无论我躲到哪儿你都会阴魂不散的跟来,难道真的就像是你那天所说的那样,除非我死了你才会饶过我,要不然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难道,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一个酒后失足其实却是心地善良的五好青年吗?

看到秦玉关缓缓的顺着车坐在地上后,车里的那个美女嘴角浮上一丝复杂的笑,这笑里面包含了无可奈何的不甘、心如死灰的绝望,还有将要爆发的灭绝人寰的愤怒!

你以为你躲得了一时,但你能躲得了一世吗?这是我们共同酿成的苦酒,你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喝下去?你以为这种背井离乡出走的滋味很好吗?

苏宁浅浅的笑着,带着无限的熟女风情推开了车门。

哇,还有这样有气质有风度更有惹火风情的女人!围观的人包括跟过来的赵敏心里喝了一声彩,就连远处倚在商务车门前的叶暮雪心里也是一荡,只不过荡起的却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上身一件短袖白色体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马甲,修长的脖颈里,那块用一根细细的红丝线吊着一块晶莹纯白的玉佩,时不时的不安份的在纵起的高峰和深陷的低谷间来回游荡,不算纤细却决没有赘肉的腰肢散发着健康的味道,稍微一摆就可以晃下很多男人的眼珠子,那双充满弹性的玉腿在米黄色的直筒裤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她整个人愈加高挑性感,ru白色的凉鞋里露出白腻的未着丝袜的小脚,五个涂着碧蓝指甲油的脚趾头总是很容易的勾出男人的口水……

只看身材不看长相就已经让绝大多数男人失魂落魄了,何况再加上那张由挑着着春情的柳叶眉、含着春水的丹凤眼、驾着春色的小琼鼻和启齿一笑就足可倾倒任何男人的薄唇组合起的面孔?这还让不让男人活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混蛋和这个熟女认识?这时候也往这边走看看出了什么事的叶暮雪双手抱胸皱了皱眉头。她到不是嫉妒这个女人多有味道,她其实很自信自己要是也这样打扮的话,未必输给她。只是这个熟女看着秦玉关的那表情,怎么这样让人看不透?不但有想笑想哭又想发火的瞬间转变,而且还有一种谁都可以看出来的深深的哀怨。

叶暮雪轻轻的对发现自己的赵敏点了点头,示意她先看看再说。

丝毫无视周围那些惊艳中带着邪气的眼神,苏宁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到车头前,微微的弯下腰,一块比白色体恤还要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带着迷倒一切众生的浅笑低低的问:“不知道……现在我是该叫你七月呢?还是叫你秦玉关秦大公子?”

透过捂着脸的手指缝,一块莹白的软玉在秦玉关面前晃呀晃的,让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

“姓秦的,别装了好吗?是个男人的话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才对,这才是一向飞扬跋扈风流倜傥留情却又花心多变的七月大侠的所作所为啊,你说我说的对吗?”苏宁用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嘴唇,头越来越低都快凑到秦玉关的脸颊上了,这让周围那些眼冒绿光的男人们很是羡慕其实此时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秦玉关。

“他们好像是认识啊,总裁。”赵敏悄悄的对叶暮雪说了一句,丝毫没有察觉一向冷若冰霜的总裁眼里,此时正有一种连她自己也未必察觉的到复杂感情。

“不用管,先看看再说。”叶暮雪淡淡的应了一句。口气虽然平淡,其实却有种一个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吧,却不得不的让给别人用的酸楚。

赵敏这才发现总裁的异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拼了!

想到这儿,秦玉关把捂着脸的双手拿开,对着那张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充满幽怨的绝美脸庞,人畜无害的笑了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在这儿这么多人办事恐怕不妥吧?要不然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在仔细讨论谁错谁对这个搞不明白的问题?不过……千万别和我说你不答应,因为我想即便是苏小姐不介意的话,也该为您身后的那些人注意点影响吧?”说着说着声音猛地增大,身子也半蹲起来对着苏宁吼道:“你是怎么开车的啊,啊?这样会死人的,知道不?!”

“你还是这样聪明如斯……”苏宁竭力止住眼中浮上的水雾,强挂着笑容的回答:“哟,这位大哥,没有伤到你哪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再说?”

“哼,你以为上医院就可以改变你这种目无交通法则的态度了吗?你这种女人,简直是自大狂妄不可理喻!”说不清为什么,秦玉关也许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和她之间这些微妙的关系,脸上装出的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残酷的冷冰冰。

就像是被一枚带毒的刺狠狠的刺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看着秦玉关这坚毅的近乎残酷的表情,想起他不负责任的杳无音信,更想起自己所受的那些鄙视,苏宁泪眼模糊中仿佛又见到了那个绝情的义无反顾的中央第一内警七月了。

“好,很好……你还是这样酷的让人受不了却更忘不了。”苏宁嗓音沙哑的点点头,不顾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微微颤抖的肩头上。这一刻,压抑很久的感情蓦地勃然爆发,她忽然双手扳住秦玉关的双臂猛烈的摇晃,大声疾呼:“是!我这种女人本来就是自大狂妄不可理喻!我不但自大狂妄不可理喻,而且还不知好歹的不要脸的缠着人不放手!!”

不但路人被忽然激动失态的苏宁吓了一跳,就连躲在远处笑吟吟的一直在看戏的荆红雪也是惊愕万分:一向看世间万物风清云淡的宁姐现在是怎么了?

也许别人不知道苏宁的脾气性格,但荆红雪通过这两年多的朝夕相处,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一个成熟女人与众不同的魅力,别看平时苏宁对谁都一副媚笑中夹着无限风情的样子,但她却从没有真的对某一个男人假以辞色过。甚至有一次陪同荆红雪参加一场演唱会期间,会当着无数歌手的面对一位红透明珠大陆的男偶像派明星举起了巴掌。

更多时候,对老头子高新聘请来的这位宁姐的来历荆红雪也会产生一丝好奇,也不止一次的想问出苏宁以前是干嘛的,为什么看起来这样风情万种弱不禁风的却又有着那样让人不敢相信的恐怖身手。每当她问起这个问题,苏宁总是淡淡一笑,随即眼中浮上一丝落寂看着东方,却不言语。经过几次这般如此后,荆红雪也知趣的再也不问这个话题了,反正她只要知道宁姐对她犹如亲姐妹那般照顾,她一个人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可此刻,一向是在她眼里总喜欢以各种笑容来应付别人的宁姐,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怎不让荆红雪有种做梦怀疑这不是真实的感觉?一瞬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是傻傻的站在远处看着。

“喂,喂……你放手好不好啊?这么多人!”秦玉关也被苏宁无缘无故的爆发吓了一跳,本来半蹲着的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子一扭就想挣开苏宁双手的拉扯。

众里寻他千百度,好容易得见秦玉关并已入了魔障的苏宁怎会轻易让他挣脱?察觉出秦玉关的挣扎,苏宁脚下一用力,七寸高的高跟鞋鞋底狠狠的扎在公路上,整个人被秦玉关拽着往前滑行了几十公分,鞋底和公路摩擦出一溜幽蓝色的火花……这鞋底下面竟然镶嵌着精钢!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停住身子:“你先放手好不好?”

“不好!”几乎没有考虑,苏宁眼睛通红的看着秦玉关就回答:“这次要是再不给我个说法,我是不会放手的!”

秦玉关叹了一口气,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叶暮雪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位小姐,麻烦你放开他好不好?”

叶暮雪虽然不待见秦玉关,但总而言之自己和他之间还有一层挺那个啥的关系,所以此刻见苏宁狗皮膏药一样的贴着秦玉关,心里忽然就升起了不舒服,这才上前出声让她放开秦玉关。

“你是谁?”

苏宁转回头的功夫,眼泪已经随风飘逝,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在一起挂满脸上:“哟,这么清纯的一小妹,怎么,想和别人来抢男人吗?告诉你啊,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随便你去抢,但这一个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给你的,恐怕得让美丽的小姐失望了哟……”

你……

叶暮雪万万没有想到,看似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上上之选的苏宁张口会说出这种撒泼街妇才能说出来的话,顿时一张小脸气的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秦玉关此时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这是啥事和啥事啊?在用手指轻拧苏宁手背的同时,也用眼光对叶暮雪投了个抱歉过去。眼前先安排这泼辣的苏宁吧,至于叶暮雪和老爸那儿,等先解决了苏宁再费脑筋吧。

“我是他……所在公司的总裁,你这样挟持我的员工,难道我没有义务站出来说句话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暮雪再说出和秦玉关的关系时,好想脱口说我就是他老婆这句话,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

苏宁收起笑容冷漠的看了看叶暮雪:“哦,原来只是他的顶头上司啊,不过看你挺漂亮的……”声音一顿,魅惑众生的笑再次铺满整个面孔,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高不可攀不可侵犯,却有戴着一种故意颠倒众生的魔力,笑吟吟的说:“那你以后得小心这个家伙哦,我知道他最色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糟蹋不了你,哼!他要是敢胡来,你告诉我,我给你阉了他……”

她究竟是谁?

叶暮雪脸色通红的看着秦玉关。

而秦玉关只能尴尬的笑笑,似带着乞求的说:“苏宁,我们是不是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再说?”

12 往事如烟如梦如幻

“怎么,这儿不可以说吗?”苏宁倚在车头前,右脚往后抬起用脚背蹭着左小腿肚,用右手食指摸索着嘴唇,右眼对着秦玉关眯了一下,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无边春色。这chiluoluo的挑衅动作,让围观人群中一个小伙子手里的雪糕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现。

唉,秦玉关心里暗叹了一声,看来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她的纠缠了,可守着叶暮雪这个未来的媳妇儿,总不能说俺在N久之前就已经把这妞给办了,这不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要求俺要对她负责任呢……什么什么,你说俺活该?说俺花心?别逗了啊,男人不花心还是男人嘛,一辈子才遇见几个这样横看竖看都有味的妞呀?是,我俺承认,她的年龄是比俺大那么两三岁,可人家正因为这个才熟的让人要死要活的啊?再说了,人家有军委副主席的深厚背景耶,这样的不泡留给你?你就做梦去吧啊,真是的!

就在秦玉关为难怎么和叶暮雪解释的时候,叶暮雪面无表情的凑到他俩面前,低低的说了一句:“秦玉关,现在你必须和我回家见秦伯父。”说完扭头吩咐了赵敏:“好了,今天就到这儿。”

在苏宁没有出现之前,叶暮雪没怎么觉得秦玉关这个家伙有什么优点,在她眼里,他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公子吧,为了完成那十双丝袜任务,不惜出卖色相还引来了警察,真够丢人的。可自从这个熟的不像话的苏宁出现后,叶暮雪竟然感觉出秦玉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优点了,比方在完不成任务的时候一天都滴水未沾,很有男子汉说话算话的气概。就在临末了,也是很爽快的认输,没有一点想扯皮的意思,仅凭这两点,就让叶暮雪发觉他还有点可取之处。

好感在逐渐的不知不觉中增加,恰好又来了个看关系肯定不一般的苏宁,叶暮雪骨子的那种女人特有的不舒服爱吃醋的韧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当即利用现在自己是秦家儿媳妇的身份对秦玉关发号施令了,同时也是警告苏宁,秦玉关这颗名草有主了。

很久以来就从社会上闯荡,出身侯门见多识广的苏宁怎么会品味不出叶暮雪话中的含义?

眼波轻轻一转,小鼻子微微皱起,似笑非笑的在秦玉关耳边哈了一口气:“这到底是谁呀?”

还能是谁啊?媳妇呗。要是秦玉关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的话,能够有叶暮雪这样才貌双手的未婚妻,早就张口就说出这句话来了。可偏偏他不能说,即便是叶暮雪故意守着苏宁透露出来这意思,苏宁其实心里也清楚,可就是不能说,因为有些事说出来会有坏结果的,很坏的那种。

“咳……”秦玉关轻咳了一声:“你不要问这是谁了,以后我会告诉你。你现在住在哪儿?晚饭后我去找你。”

叶暮雪也知道秦玉关说一不二,听他这样说,顿时放下了心。嘴里轻轻的说了一个好,然后又报了一个大酒店的名字后,这才撩起眼睛看了看叶暮雪,嘴角带笑,忽然飞快的在秦玉关左脸颊上吻了一下后,这才满足的松开了抓着秦玉关的左手,随后扭转腰肢打开路虎的车门跨了上去,却故意装作看不见叶暮雪紧咬着嘴唇的样子。

成熟如苏宁者,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冷艳的女孩子和秦玉关之间有着一种什么关系?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只要能够在秦玉关身边,她才去计较他身边有几个妞呢,常伴他左右就知足了!

看着临启动车子离开前苏宁还风骚的对秦玉关来了个飞吻,叶暮雪只感觉心口有种想大喊一声然后跑过去给这熟女一巴掌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只冷哼了一声,看也没看秦玉关一眼,径自转身离开了。

这是什么事啊?

秦玉关到不担心叶暮雪有什么想法,反正自己对她的确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那个苏宁……这姑奶奶怎么就会追到庆岛来了呢?难道天底下只有秦某人才是最帅的那颗葱?

还是先回家再说吧,秦玉关不解的摇了摇头,在路人羡慕的目光中懒散的拐上了回家的人行道。

“宁姐,你认识那个人?”荆红雪看着脸色潮红的苏宁,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能不能说说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苏宁侧过头看了看荆红雪,嘴角翘起的同时眸子中闪过一丝落寂,熟练的扭了下方向盘超过了一辆时代超人:“荆红老先生也应该告诉你秦玉关的真实身份了吧?”

终于肯说了!荆红雪用力的点点头,心里一阵激动,关于苏宁这两年来在自己身边无微不至的关怀以来,她就渴望有一天能够知道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姐身上的故事。可每次苏宁都是以不言语或者岔开话题敷衍她,这让荆红雪心中越渴望得知了,但苏宁不说父亲更是只笑不说,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五年前,”既然荆红雪能够被父亲赋予重任,关于秦玉关的秘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再说苏宁也看得出,荆红雪虽然年龄不大,但并不是那种没有心机的女孩子,相反她其实非常细腻小心守口如瓶,要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把滔天集团从泥坑中带出来了,更不会在娱乐界中游刃有余。想到终于可以把压在心里很久的秘密找个人倾诉出来,苏宁的脸色也忽然明亮了许多:“那一年我24岁,刚从美国西点女子军事学院毕业回国,回国后也想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就缠着爷爷要工作。”说到这儿,苏宁微微一笑。

“也许是不愿意整天呆在家里吧?一开始呢,家里人包括爷爷都不同意我出去再和以前那样四处疯跑,他们都希望我能够找个意中人就这么嫁了,那样他们或许就省心了吧?不过呢,爷爷最终没有拗过我的纠缠,答应给我找份工作。鉴于我所学的专业,所以就进了专门培养中央内部警卫队的南海17处做了枪击教练官,也是在这一年,我认识了秦玉关和你的哥哥荆红命……”

说起这一段往事,苏宁不知不觉的放缓了语速,好像很是怀念那段时间,目光也是越来越温柔低沉。荆红雪瞪大一双眼睛一声不吭,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个南海17处是专门培养什么内部警卫的地方吧?给中央培养警卫……怪不得哥哥他们那样厉害,两个人就敢把那个国务卿给搞掉了,这么说来,宁姐作为他们的教官,有不错的身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也许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我竟然爱上了比我小4岁的秦玉关。”苏宁的手微微有点发抖,但还是把路虎越野车控制的稳稳的驶进了金碧辉煌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车子熄了火,两个人都没有下车,一个是急着听故事,一个则是还沉浸在回忆中。

苏宁从前面的驾驶台上摸起一盒软中华,熟练的叼在嘴上,但在打动打火机的时候,因为手有点抖的缘故,打了四五下竟然没有打出火,气的她刚想把嘴里的烟吐出来不吸了的时候,一只嫩白纤细的手把火机轻轻的拿了过去。

荆红雪啪嗒一下摁着了火机凑到了苏宁的下巴处,眼睛并没有望着她,只是带着笑意的看着由红而蓝的火苗。

稍微的低了低头,苏宁把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头往后仰靠在驾驶座上,良久,略带沙哑的嗓音才响起:“其实,那时候我就看出秦玉关和我好只是为了玩玩而已,他那么优秀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比他大四岁而且整天穿着戎装一本正经的女人呢?那时候宁姐可不是现在这样子,在人跟前是很有威严的……可,他的确是那种人过花丛而不迷恋哪一朵花的主,只不过,后来他清楚了我的背景这才有所顾忌……从那之后他就逐渐的疏远我了。”

宁姐无论是什么背景放一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万里选一的美人儿啊,这个小子和她交往只是为了玩玩?简直是掰棒子的大狗熊!荆红雪心里不由得为苏宁打抱不平。

苏宁好像是看透了荆红雪的心思,她也不点破,只是继续说:“可那时候我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他越是刻意躲得我远,我越是想每天在他身边,哪怕是看他一眼也好啊。”

你可真痴情。荆红雪心里说了一句。

“为此我千方百计的创造和他在一起的理由……”说到这儿,苏宁的脸又红了起来,这让荆红雪感到重点马上就要出来了,不由得呼吸都轻了许多。果然,苏宁声音带了腻味:“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和他一起的理由。那是去南方苗疆山区去寻找一个罪恶累累的毒枭,虽然他希望和你哥哥一同去,但我却……嘿嘿,”苏宁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说:“在苗疆的那半月,也许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了,虽然在大山里随时都有可能有拿着枪的犯罪分子出来,但我感觉好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那你可惨了啊,看书上说,沉溺在爱情中的女人警惕性是最低的了,这时候危险也很容易找到你头上来啦。荆红雪这时候有点可怜自己这个风情万种的熟女姐姐了。

果然,苏宁好像有点难为情的说:“也许是我太大意,也许是敌人太狡猾,反正我受伤了,而且是伤在……胸……”

好戏登场了!荆红雪迫切的希望事情经过是按照自己所想象的那样进行。

“不过,秦玉关真的很优秀,一边照顾我,一边和犯罪分子搏斗……这家伙,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那几个嚣张跋扈的毒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都怀疑他们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处理完正事之后,秦玉关看着我这个伤员就犯愁了,因为我们为了跟踪毒枭找到他的老窝,徒步在大山里走了好几天。在那儿根本没有任何信号可以通知外面,唯一依靠的就是我们自己的双脚。”

“他背着你吗?”荆红雪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不过苏宁并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嗯,是的,白天他背着我爬山,晚上他给我守夜。”

“机会耶……”荆红雪吐了一下舌头。

“小丫头你知道什么?”苏宁这时候神色也轻松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她头一下:“不许插嘴。”

“嗯,我不插嘴,宁姐你说我听……不过我不是小丫头了。”荆红雪忍不住为自己变白了一句。

“苗疆大山里有的是治伤的圣药,而秦玉关在野外疗伤这方面更是炉火纯青。不到七天,我的伤口就慢慢的开始愈合了,到了第七天夜里,在他给我涂抹草药的时候……”苏宁定定的看着车前位置,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那个忽上忽下的塑料苹果模型。

“你们……那个了?”荆红雪歪了歪头问。

苏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小子,真是个色鬼啊,一点职业道德都不懂,趁人之危。”荆红雪气愤的说。

“你错了。”苏宁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勾引他的。”

啊……荆红雪翻了翻白眼:“就算是你勾引他,他也不该那样啊,而且那个啥了之后还躲着你……那后来呢?”她急于听秦玉关和苏宁为什么分手的原因。

“后来,出来大山后,我就去了京华101医院疗伤了,他也就回到了17处。”

“这就完了?”荆红雪有点犯傻了,不就是春风一度吗?至于让你背井离乡天涯海角的找他啊?

用双手擦了一下脸,苏宁语气中带有莫名的幸福:“没完,因为我……怀孕了。”

啊……

这句话一下子把荆红雪给镇住了,那哥哥真厉害啊,仅仅是春风一度就让宁姐给珠胎暗结了?还真牛叉啊,佩服佩服,小妹是佩服的您要死啊……奇怪,对于这种流氓,我佩服他干嘛?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生了?”

“生了,第二年的清明节那天生了一个男孩。”

“啊,你生孩子他知道吗?那你怎么和家人交代的?就这样便宜秦玉关找他做女婿了?”这小子命这么好,不但白白得到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宁姐,而且还外带一带把的儿子,嘿……

“他根本不知道我怀孕,我从101医院出来后就回家了,后来打听他消息的时候才知道,自从从南方苗疆回来后的这一年里,他晋级成了南海领导直属下的特勤人员了,除了他的单线联系人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做什么……至于给他生了儿子这事,在外人看来是便宜他了,可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有着大背景的女人,他习惯了放荡不羁,根本不安于做苏家的女婿老老实实的升官发财。”苏宁苦笑了一下心想,其实自己最欣赏他这种凡事无所谓的态度了吧?

“那……后来呢?”荆红雪不甘心的又问,她可不想自己心目中有如维纳斯般成熟美丽的宁姐平白被那家伙吃了就没事大吉了,本来想问苏宁你出来不想儿子这个问题,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后来爸爸看他根本没有爱我想对我负责的意思,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早就把他给收拾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半年前哥哥偷偷告诉我,他竟然被派往海外执行那九死一生的‘碧血’计划了。”苏宁说到这的时候,眸子又暗淡了下来。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让他自己去送死啊……只是可惜了我哥哥,哼,原来我哥哥只是一个死贵的附属品啊?”荆红雪好像一下子明白过来似的:“宁姐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瞎说什么呢?就算是我不出这回事,你哥哥也得和他去,谁让他们是内警中最出色的两个人呢?”

“可我哥哥最终还是吃亏了吧?你想啊,秦玉关要是死了也就死了,最起码他还有了个儿子……可我哥哥呢?连媳妇也不准有吧?”荆红雪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老哥和秦玉关相比较起来,原来是那样的不公平。

“你呀。”苏宁摇摇头从回忆中把自己带出来,伸手点了一下荆红雪的脑门:“这不我才以千金身份跑去明珠做荆红小姐的保镖了吗?也算是对你哥哥的补偿吧?”

荆红雪吐了吐舌头,好像觉得这样也不错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真实地址和我哥哥的真名的?”说出后就骂自己笨蛋了,依苏宁的背景,查一个特勤工作人员的档案简直比吃胡萝卜还要简单。可转念一想,忽地明白过来,嘿嘿的奸笑着:“只怕宁姐不是为了保护我吧?只是觉得秦玉关不敢回家的话,我哥哥肯定知道他的确切地址吧?你来我家只是为了能够得知秦玉关在哪儿是不是?”

砰的一声响,苏宁一脚踹开车门,看着得意洋洋的荆红雪故意粗声说:“小女孩家哪儿来这么多心眼?下车!”

“人家不小了,都二十多了嘛……”

13 带着老婆去约会

秦玉关一句话不说的埋头猛吃,片刻间就喝了4碗皮肉瘦羹汤和3个烧麦。那如饥似渴的样子把秦天河两口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子什么时候象饿死鬼转世一样了?不就是出去上了一天班吗?看他回家后的这一顿猛吃,眼里除了烧麦就是汤了,就连坐在他身边文文静静的叶暮雪都不曾抬眼看过。

“儿子,你慢点吃啊,不够老妈继续去做啊。”宋兰其实今晚很高兴,因为她心目中的儿媳妇叶暮雪傍晚竟然来家了,还帮着自己做饭。问她为什么儿子还没有一块回来时,她却红着脸说他一会就回家的。看来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吧?嘿嘿,早就应该让玉关和她接触了,今天才一天功啊,女孩子就这样大变化了,宋兰忍不住为自己那个帅呆了儿子感到自豪,小子,你真有本事。

可秦玉关回家后的表现却出乎她意料。秦玉关回家后二话没说就埋头大吃了,好像对坐在他身边的儿媳妇不怎么感冒,这是怎么回事?宋兰狐疑的看了眼叶暮雪。

您儿子整整一天工没有捞着吃点喝点了,他能不这样吗?叶暮雪双手捧着精致的小瓷碗,心虚的把碗放在小巧的嘴巴边轻轻的吹着气,眼睛却偷偷的打量着双手拍了拍肚子的秦玉关。

“呃……不吃了,主要是老妈你今天做的饭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所以就忍不住多吃了几碗。”其实也不是好久,才一天而已,秦玉关心里想。想到今天饥渴了一天的罪魁祸首叶暮雪,此时就坐在自己身边装出一副文秀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生气。

几乎是下意识的,左脚轻轻的抬起踩在餐桌下面叶暮雪的脚面上,暗暗使劲碾着,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说:“爸,今天出去工作这一天,终于让我知道了‘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含义,相比较起那些在烈日下混口饭的农民工来说,我真的是很幸福啊。”

看他眼神闪烁,秦天河就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这话是言不由衷了,刚想哼一声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才大发感慨吧?常言道:知子莫若父嘛。话到嘴边却发现叶暮雪眉头微皱,随机就见叶暮雪若无其事的放下碗,然后右手就伸到桌子底下去了,再然后就看见儿子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想呲牙咧嘴的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河瞟了同样有所思的宋兰一眼。

要不然得说女人心细呢,宋兰顿悟的小儿女之间的这种暧昧表情终究比丈夫要快很多。她轻轻打了个哈哈,对丈夫使了个眼色说:“嗯,嗯。饭好吃那就多吃点,我去做点清谈点的汤……老头子啊,你也来给我打打下手吧?”说完对秦天河使了个眼神,你别在这儿当250瓦的大灯泡了,还不赶快撤?

秦天河虽然对于男女感情上不如宋兰细腻,但还是通过妻子的暗示明白过来什么。心里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臭小子,一点也不给老爸老妈留点面子。只能把饭碗一推站起身说:“那好吧,我也很久没下厨房了,今天就再去熟悉一下。”

“玉关、闺女啊,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妈和爸去厨房看看……”

秦玉关忍着大腿被叶暮雪的肆虐,脚底下更加用力的碾着那只注定要红了的秀足,笑得很是灿烂的说:“嗯,那我就不去帮工了,虽然我的厨艺也不是一般的好……”

不要脸!叶暮雪用拇指和和食指狠劲的掐住秦玉关的大腿上的一点点皮,拧啊拧的。但还是不能阻碍脚上传来的镇痛,不过她也做了个想站起来去做的高姿势:“伯父伯母,要不我去吧?”

“你坐着,坐着……”宋兰怎么会破坏儿子和叶暮雪在一起的好事呢?嘴里连连说着我和老头子去就行的客气话,牵着秦天河的手就飞快的出了餐厅闪人了。

老两口的身影还没有完全被玻璃门隔住,秦玉关就噌的一下跳了起来,用力的搓着左边大腿处,咧着嘴的说:“喂,你也太狠了吧?难道汤里的肉还少吗?非得想给整下一块人肉来吃?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叶暮雪也极快的把纤巧的右脚拿到椅子上,虽然秦玉关穿的是拖鞋,但那么使劲的碾,还是疼的她忍不住有掉泪的冤屈,紧紧的咬着下唇,泪珠在眼里滚动,低低的骂:“你个混蛋,凭什么欺负人家?”

“我就是脚心痒痒啊,本来想搓一下的,谁知道你的脚故意往我脚底下塞啊……”说到这儿,眼睛怔怔的看着叶暮雪的那只白嫩的右足,上面已经红了一片,就像是莹白的玉上蓦然多了一片红色的枫叶那样,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这小妞的脚长的还真好看,秦玉关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上唇想。

“你胡说八道……”叶暮雪抬起脸来反驳,却恰好看见秦玉关tian嘴唇的**动作,稍微一愣,就发现他的目光原来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这个流氓!叶暮雪的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忙不迭的把脚缩到椅子下面去,气呼呼的问:“往哪儿看呢?好看不?”

“好看……啊!”秦玉关飞快的伸手把又掐到腰间的那只手打开,身子往后一跳恼怒的问:“喂,你怎么这么爱掐人?难道不知道别人会疼吗?”

哼,叶暮雪缩回手理了一下垂到耳畔的秀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那个女人是谁?”

“谁呀?”秦玉关装着不知道问的是谁。

“我懒得和你兜圈子。”其实,叶暮雪也不明白傍晚的时候在自己苏宁面前流露出和秦玉关的不同之处的关系。当时说的那话纯粹是妻子对丈夫的嘱咐嘛……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这样在意这个混蛋和别的女人去约会?

就在叶暮雪细细思考其中原由的时候,就听见秦玉关坏笑着说:“怎么?这么介意我和别的女人来往啊?是不是真的开始喜欢我了?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唉……谁让我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呢?这也只能怪我……”

叶暮雪参不透其中的奥妙那是因为她在学校时就没有经历过男女感情的事,为此还转了个冷美人的绰号。可秦玉关不一样啊,你说他哪国的、哪种肤色的女人没有见识过,和人家之间没有发生点什么啊?别看他才25岁,却足可以称得上是花丛圣手了。

不过造成这样的后果也不是他本性所致,长时间的陪伴国家领导人世界各地的奔波,更多时候是独自出去执行那些诸如‘XX高级酒会’的任务,身在狐狸窝惹的一身骚也不是他的错,大势所趋近朱者赤嘛。

看着被气的秀面通红的叶暮雪,秦玉关心里竟然微微感觉不忍了,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惜香怜玉的感觉。随即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你呢,说实在话,最好不要打听我的事,因为我知道你现在这种处境也是受两家老头子的逼迫,不得不的和我在一起的,这点我很明白……”顿了一顿看着叶暮雪,声音低沉认真的说:“关于你在我爸妈面前这样是不是演戏我不管,只要你有自己喜欢的人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表面和你保持这种关系,等时间成熟了我会亲自和爸妈说,主动退婚的,这样到时候你不用出面找尴尬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叶暮雪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失落。她本以为自己很优秀了,从小到大在她面前的男人,只有摇着尾巴看她脸色的份,这也间接导致了她眼界很高。别人眼中的那些优秀男人,在她面前个个都挂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虚伪模样,越是表现正经的那种,越是让她反感,因为她完全可以从他们的眼里读出那种**裸的……就像是初次面对秦玉关,她也是心存厌恶。不过,经过了两个人初次见面的矛盾和第二天的打赌事件后,叶暮雪心里对秦玉关的态度竟然有了转念,这连她也是从刚才秦玉关的话里觉出来的。

“没什么意思,就是以后你寻找自己的幸福,至于我爸妈和你家老人那边我会和他们说明白的。”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摸出香烟点燃,又看了一下墙上石英钟的时间。

“你是不是觉得我答应秦叔叔是看中了你家的基业?”叶暮雪脸色有点发白,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隐晦的拒绝,语气也慢慢的硬了起来:“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可以和秦叔叔说一句离开风波的,但是你别以为我是……”

“你说什么呢?”秦玉关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我还是很信我家老头子眼光的。”

他的这句话让叶暮雪感到很受用,脸色一缓:“那你这样说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对于自己的外貌,叶暮雪一向是很自信的。

唉,女人啊,真麻烦。要不是因为我屁股后面还没擦干净,我倒是真的不介意把你给正法了,送上来的大肥肉谁还舍得往外推啊?我又不傻。

看秦玉关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看表,叶暮雪就知道他在算计和那个熟女的约会时间。心里冷笑了一下,用汤匙轻轻的在碗里拨弄着漫不经心的说:“既然对我的问题不回答,那就是默认我说对了,”瞥了一眼正琢磨着用什么借口才能闪下叶暮雪,并让爸妈说不出什么来的秦玉关继续说:“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单独出去,而不被伯父伯母疑问啊?”

“是。”秦玉关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说:“你倒是挺聪明的。”

“谢谢夸奖。”叶暮雪谦虚了一下悠悠的说:“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可以让你和你老情人放心大胆的去约会。”

只要你提前离开,我借着送你的幌子出去,这就是最好的借口了。可惜啊,现在才刚八点多一点,走早了会被老头子心里多想的。除了这样,你还能有什么好主意?秦玉关忍不住问:“说说。”

“很简单啊,我只要和伯父伯母说一句,就说咱俩要去哪个地方玩,这不就结了?”叶暮雪微微的摇晃着头,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玉关。

“你不会这样好心吧?”秦玉关狐疑的看着叶暮雪后退一步说:“说出你的条件。”

“聪明。”叶暮雪用手轻轻击打了一下桌面,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条件嘛……就是带着我一起去啊。”

带着你去和别的女人约会?

秦玉关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只要你答应带着我和你的老情人去约会,我就就答应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但是你假如不答应这个很简单的条件的话,哼,我会和伯父伯母说清楚的……”叶暮雪慢条斯理的说。

你明明知道我要去见的人是谁啊,那你还去个什么劲呢?到时候我是不是得和苏宁说,这妞就是我家老头子给我找的老婆,我不让她来她非来。带着老婆约会情人,开什么玩笑?不过,秦玉关面对叶暮雪**裸的威胁,却丝毫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不怕杀人放火,更不顾忌和某女发生什么***之类的Lang漫,但是他却真的怕老头子的鞋底。

“到了那儿尽量少说话。”秦玉关看着一脸得意的叶暮雪,权衡了足足五分钟,这才咬牙说:“有些事最好回家你就学会忘记。”说完转身离开餐桌:“我去换身衣服,我爸那儿你去搞定。”

“ok。”叶暮雪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一股胜利的喜悦感涌上心头。

14 我没空踩你

未来的儿媳妇提出和儿子要出去夜市上玩的要求,当老妈当然不会反对的,宋兰甚至可以说是大力支持。除了塞给秦玉关一些零花钱外,别的也就是嘱咐他们在路上要小心开车了,当然最好是步行去,反正夜市又不远,再说两个人完全可以挎着胳膊边走边聊嘛,那多有情调?

守着忍住一脸得意偷笑的叶暮雪,秦玉关接过宋兰递过来的那一叠厚厚的‘零花钱’不耐烦的说:“妈,我知道啦,您赶紧陪着我爸去下棋看电视吧啊,不用操心我们了……哦,对了,也许晚上回来会很晚的。”

一句晚上可能会回来很晚的话,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在秦玉关看来,和那个缠死人簿偿命的苏宁肯定一言半语解释不清,所以他才这样说,省的让老妈误会自己又去鬼混了。可这句话听在宋兰耳朵了就大不同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如出泥荷花那样清秀的叶暮雪,很是一种我明白你们要去做什么的样子点点头。

叶暮雪也清楚宋伯母可能误会秦玉关话里的意思了,但也不愿意解释,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事反而越描越黑。所以只是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和宋兰道了一句伯母再见,就抢先跨上了院中停着的一辆白色宝马530X越野车。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开越野车了?秦玉关有点奇怪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秀面有点潮红的叶暮雪忍不住说:“这是你平时开着办公的车?”在秦天河的别墅车库里,除了这辆530X外,还有一辆奔驰600和一辆奥迪A8可供选择,没办法,谁让家里有钱呢?

“只是偶尔开着它兜兜风。”叶暮雪淡淡的说了一句,她可不想秦玉关知道自己平时就经常来秦家。其实她之所以来,一个是她爸爸总是对她说要常来陪陪你宋伯母,因为人家儿子当兵不在家嘛。再一个来的原由就是来和逐渐想退居二线的秦天河汇报下集团的工作。

叶暮雪怕秦玉关多想什么,等车子驶出小区来到大街上后,赶忙岔开这个话题问:“咱去哪儿?”

“金碧辉煌大酒店,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地方。”秦玉关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身子斜斜的倚在座位上,嘴上叼着烟卷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七月的天气比较闷热,庆岛夜间的街头上是行人如织,更多的是一对对的小情侣,搂腰抱胯的,一副活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幸福的要死的样子。

这人一点也没有男人风度,竟然让女孩子给他当司机,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叶暮雪满怀幽怨的瞥了一眼秦玉关,后者的脸庞在路边五颜六色的夜灯辉映下显得有点瘦削,那一直凝望着车窗外的眼神竟然带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沧桑。叶暮雪心中一动,这个男人恐怕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浮吧?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想理解他的冲动。

我怎么对他有兴趣了?叶暮雪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只不过是个也许有点故事的公子哥儿,他们这种人,眼珠子都是长在头顶上的,无论和谁交往都是存着玩玩的想法而已。想到这儿,叶暮雪收敛心神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一路上,两个人再也没说话,除了发动机发出轻微的震颤外,就只能听见空调丝丝的吹气声了。

车子经过庆岛最著名的一线天夜市,就来到了整个华南路生意最好的金碧辉煌大酒店。

这是一栋四十几层的大楼,可能是华南路最高的建筑了,大楼主体安装着轮廓灯,当夜幕降临时,整个大楼都随着亮起来的灯光散发着绚丽的色彩,从很远就可以看出这就是庆岛市大名鼎鼎的金碧辉煌大酒店了。晚上接近九点的这个时间段正是大酒店最为忙碌的时刻,从酒店门口那一排排的高级车子就可以看出来,能够来这儿夜生活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

叶暮雪和秦玉关在门口那四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的欢迎光临声中,一前一后的迈步走进了大厅。刚走进大厅,带有清新气息的凉爽气息就迎面而来,上千平米的一楼大厅里亮如白昼,不停的有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带着满脸殷勤的笑容带着客人穿梭往来,在最南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正有几十个人在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什么,看样子是等人的。

“你找的人在不在这儿?”叶暮雪对向南边打量的秦玉关说:“要不要去总台问问?”

秦玉关还没有说话,口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见他的表情,叶暮雪就知道他很可能不认识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但她也不好意思问是谁的电话啊?毕竟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秦玉关未婚妻上这个位置的,但她还是侧着头暗暗观察秦玉关脸上的表情。

洗澡?洗个p澡啊。秦玉关扣掉电话心里骂了一句,知道我来了却去洗澡!对于苏宁是怎么知道他手机号这个问题的,他是一点也不惊奇,只要这个女人想办什么事,依靠她背后强大的背景,世上很少有她搞不定的。

把手机装进口袋抬起头对叶暮雪说:“嗯……她马上就下来……不过,到时候怎么介绍你呢?”这也不怪秦玉关为难,领着老妈相中的媳妇去见自己的情人,的确有点那个太啥了哈。

“就说我是你同事好了,本来咱也是同事关系。”叶暮雪淡淡的说了一句。虽然不怎么鸟秦玉关,但听他这样说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生气:我是谁?我是你老妈给你找的媳妇!虽然我不愿意,可你就算是装的话,也得装出有我是你媳妇你很幸福的样子吧?这是对女人最起码的尊敬。

秦玉关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了,只是嘿嘿一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有人叫他。

“玉关,玉关,这儿……”

抬头望去,靠近墙壁的一张矮几前,一个头发稍微有点卷穿着大红体恤的年轻人正对着他摆手,在他身边还坐着几个同样年龄的年轻人,一个个的也是趾高气扬踌躇满志的。

“我的发小,方家昭。”不等叶暮雪询问,秦玉关就主动给她介绍了:“我过去打个招呼,你还过去不?”

“又不是我朋友,不去。”

不去拉到。秦玉关心里说了一句,也懒得再理她,自顾自的向那边走了过去。

真没男人风度!叶暮雪咬着牙皱着鼻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玉关的背影,心里开始后悔自己缠着他来这儿了。以前没事看小说的时候,人家都是女主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啊,可放在我身上怎么反倒颠倒过来了?是我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冷?还是这个家伙的确和别人与众不同?

就在叶暮雪心里暗自琢磨的时候,秦玉关已经坐在方家昭身边点上一颗烟了。

其实,在金碧辉煌大酒店的一楼大厅里,明明写着‘公共场合、杜绝吸烟’的牌子,可和方家昭坐在一起的这些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庆岛官商场上的下一代啊,对教导人要有公德心的那些概念,这些庆岛大少对这个根本就是熟视无睹,大堂经理和酒店老板平时对这些二世祖也是小心伺候着的,不就是在大厅的公共场所守着那些外国人什么的抽颗烟嘛,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现在烤烟本身也是外国人传进来的。这些二世祖在公共场合下肆无忌惮的吞云吐雾,也算是金碧辉煌的一个特殊群体吧。

“这几天跑哪儿去了?也不见你出来玩了。”方家昭给秦玉关点燃香烟:“不会是被家里的老头子给限制自由的了吧?”

秦玉关嗤笑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暮雪说:“最近去公司上班了,今天来这儿找个朋友……朋友可能有事要等会吧。”

方家昭顺着秦玉关看的方向瞅见了叶暮雪,眼睛一亮轻声问:“那谁啊?刚泡的马子?蛮正点的。”

不是。秦玉关说了句不是。

的确不是,因为叶暮雪潜意识里都把自己当作秦玉关的未婚妻了,妻子怎么会是马子呢?

“嘻嘻,介绍一下?”方家昭笑嘻嘻的问。

“自己有本事就去搞定,别麻烦我。”秦玉关可不反对自己发小追求叶暮雪了,要是真的追上了的话更好,那样省的她老跟着自己添麻烦。

把老头子给自己选的未婚妻极力往别人怀里推,秦玉关也真够另类的。

坐在方家昭身边的那几个公子哥儿初见他招呼秦玉关过来时,还以为秦玉关也是哪家的少爷呢,正准备让方家昭介绍一下呢,可接着就听见他说最近去公司上班了的这句话,原来是个打工仔啊,一下子都绝了相互认识一下的念头。谁没事认识一打工的?p忙也帮不上还有可能随时来麻烦你。所以也就自顾自的闲聊了。

对此秦玉关都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也不说什么,毕竟这群人眼里也根本没有交往的价值。可其中一个离着方家昭最近那个听到他问秦玉关那是谁的这句话了,他也抬头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叶暮雪,顿时眼睛也和方家昭似的一亮,暗想:这小子倒是泡了个漂亮妞。忍不住的用膝盖碰了碰身边一个脖子里挂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的大少:“哎,峰哥,看那边那妞。”

那个峰哥正在和身边一个打扮的晚上出来后绝对会吓死一批胆小的五好青年的小太妹低声嘀咕着什么的时候,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然后他就跟着看到了独自站在大厅里高傲如天鹅般的叶暮雪。

“那谁啊?”峰哥用手蹭了一下鼻尖,大大咧咧的问碰他的那位,接着就把刚才还对人家说你好有个性的小太妹给推一边去了:“哟,我以前怎么没有在这儿见过这妞呢?”

“是方少朋友他们一起来的,不过不是他马子。”这人倒是对秦玉关方家昭两个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峰哥用手整了一下被那个小太妹挤皱了的上衣,看了看秦玉关笑嘻嘻的说:“嗨,哥们,那女的是你朋友……?”

秦玉关轻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算是……朋友吧。”

看来不怎么熟啊。峰哥心里大喜,掏出一盒黄鹤楼香烟放在秦玉关面前:“哥们,抽烟……给介绍一下?”

“人就站在那儿嘛,自己去。”秦玉关也没点他掏烟这茬,他很清楚像这样自以为是的公子哥儿肯定会在叶暮雪面前碰个大钉子。反正现在等苏宁也没事干,不如看看美女是怎么拒绝这些大少的好戏。

自惭形秽了吧?虽然哥不一定长的你帅,但哥有钱。

对秦玉关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峰哥完全用自己的想法来解释。看秦玉关自顾自的和方家昭在那儿说话,他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忽地一下站起身,甩了帅油光铮亮的发型,迈着很是绅士的步伐就对叶暮雪走了过去。

“哥哎,有什么好事你便宜自己兄弟啊,干嘛让别人去沾光?”方家昭看峰哥要对叶暮雪发出冲击,不由得埋怨秦玉关不够哥们,伸长了脖子看着走过去和叶暮雪搭讪的峰哥,眼里满是羡慕。

“家昭,有些女人还是离得远些好,省的丢了面子。”秦玉关翘起二郎腿悠悠的说。对这句话,方家昭一点也不明白,只是看着峰哥。

峰哥知道自从自己站起来往这边走的那一刻起,后面那几位肯定是后悔的肠子都清了,尤其是那个方家昭。不就是你老子在庆岛是个副区长吗?可哪次你能够和我有得比?这次别看这清纯妞是你朋友带来的,可还是先让我拔了头筹了吧?嘿嘿……没办法,谁让咱钱比你多,咱老子官是区长呢?

峰哥来到双臂环胸犹自在生秦玉关气的叶暮雪跟前,很有绅士风度的轻咳了一下引起美人的注意后,这才微笑着说:“请问小姐是一个人在吗?”他以为,就凭自己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满身名牌的俊朗外貌,叶暮雪即便是第一次不被他倾倒那也差不多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可遇不可求的美女竟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瞥了一下露出厌恶的神情,然后就半转了身子往一边看去了。

峰哥微微一愣,但接着就喜笑颜开:有个性的美女啊,我最喜欢了!

“小姐,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啊?”峰哥潇洒的往地下探了探烟灰后,身子随即又转到了叶暮雪面前:“你说句话嘛。”

“不想。”美女说话了。

“为什么?”峰哥知道有些女人就爱外表清高,其实骨子里放荡着呢,这样的才有味儿,尤其是叶暮雪这样冷到骨子的女人更是极品,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魅力,犹自散发着迷人的笑:“给个面子,交个朋友嘛……”

“为什么给你面子?凭什么要和你交朋友?”眼见自己被陌生人骚扰,那个混蛋却稳坐钓鱼台一副看戏的样子,叶暮雪恨的牙开始痒痒了,偏偏这个峰哥还想凭借他那点小帅来打动她,这让她心情更为不爽。

“凭什么?”峰哥一愣,刚想说就凭少爷老子是区长,泡你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的。但看见叶暮雪那高耸的胸散发出的阵阵诱惑时,他的心又软了,男人就该学会怜香惜玉嘛……不能粗言,那样美女会不开心的。重新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峰哥呵呵一笑:“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嘛,既然今日得见小姐,当然是咱们有缘了。”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没空踩你。”叶暮雪说完后,扭身径自拽了个从身边经过的女服务生,问她洗手间在哪儿。女服务生很客气的说了句我领着您去,然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走了,闪下一愣一愣的峰哥独自站在大厅中央。

妈的!峰哥心里骂了一句,极力压住将要爆发的怒火转身走了回来。被叶暮雪拒绝,虽然别人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话,但这足以让他在狐朋狗友面前感到很没面子,可又不能死皮赖脸的追到女洗手间去,只好在坐回座位上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和方家昭低头说话的秦玉关。

秦玉关懒得和这种无聊人士一般见识,随口方家昭问:“今晚有什么活动?”

“今晚孙公子请客,大家乐和一下……哦,那不,他来了。”方家昭指了指二楼楼梯拐角处问:“一起上去坐坐?”

这时候他身边的那几个大少也都看见了那个孙公子,老远的就打着招呼纷纷向那边走了过去。峰哥在经过秦玉关身边的时候哼了一声,脸色都发黑了。

秦玉关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和这些不成熟的孩子治什么气啊?没劲,有这个功夫多抽口烟吧。

15 没见过美女吗

“一起上去玩玩?”方家昭拍了拍秦玉关的肩膀征求他意见。

秦玉关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9.45,还不算晚。他估摸着苏宁洗澡最少也得半小时左右,上去坐坐也没什么,反正总比和那个拽着一张脸的叶暮雪在一起无话可说的要好,他知道叶暮雪肯定不喜欢和这些终日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们在一起搅和,有可能会自己离开金碧辉煌,不过那样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要知道,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在约会情妇的时候,身后跟着个和自己关系不明不白的女人。

“几楼?什么房间?”秦玉关抬眼问了一句。

“604,天上人间雅座。”方家昭说完后,就看见秦玉关飞快的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我去604天上人间房间见朋友了,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自己先走。’短信发了出去。

“ok。”秦玉关打了个响指站了起来。

“给你马子发的吗?她不会有什么情绪吧?”方家昭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当先向电梯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大厅后门方向,秦玉关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跟着方家昭就进了电梯。

“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电梯内,方家昭问那个下来招呼大家的孙公子。

秦玉关眯着一双眼睛,下巴微微的扬起看着电梯上方,就听孙公子回答方家昭说:“今天不但市南的武二郎他们在,而且还有两位大有来头的主哦。”

大有来头?方家昭一皱眉,问:“在庆岛还有比孙公子你来头大的?”

“呵呵,方少这样说可真是高抬我了。”孙公子谦虚的笑笑,虽然话中带着谦虚,但脸上却非常受用。

秦玉关对这种互相贴金人抬人的交际手段一向不齿,所以也没有搭腔,这让孙公子心里有了点不舒服,侧眼看了他一眼问方家昭:“这位是哪位?看着有点眼生。”说着话的功夫电梯停了下来,六七个人鱼贯走了出去,那个峰哥脸一直黑着也不说不笑的,他身边那个小太妹并没有跟来,看来峰哥黑脸的时候脾气并不怎么好。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雅间门口,在门口上方有块匾额,写着四个浓墨大字:天上人间。

还没有等方家昭介绍说这位就是风波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也就是整个庆岛市首富秦天河的独生子秦玉关时,却听秦玉关淡淡的说:“我只是家昭的一个朋友。”

秦玉关从十八岁应征入伍,在外面闯荡了七年之久,话音中早就没有了胶东腔,再说回家才刚一个礼拜,面孔又生的很。偏偏今晚只是穿着蓝衬衣牛仔裤,和孙公子方家昭他们那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行头是显得格格不入,更加让孙公子信了他只是方家昭的朋友了。

原来是个来见世面的外地人。孙公子听他口音不是本地口音,也没兴趣和他客套了,只是随意的哦了一声就推开了天上人间的门。

从外面看,这个叫天上人间的雅间的门只是比平常雅间大了一点,可里面的设施却和平常雅间大不同。

首先不同的是空间。这个雅间的空间足有150平米大,半圈真皮沙发靠着贴有仿真草丛的墙,一个小型的舞台在北面,上面是不亚于正式舞台的各种音响设备,仅凭这些设置装吧,就可以猜出包间的价格不菲了。

在门被推开后,秦玉关走在方家昭身后,是最末了的一个人,刚想随着他进去,却听见身后有一个带着稍微惊讶的女声轻喊了一声:“嗨!”

秦玉关回头,在天上人间对面的房门敞开了一条不算宽的缝,有着一双荡人魂魄眼睛的脸在房内对着回过头来的秦玉关眨了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进来吧?”说完就把房门轻轻的掩了一下。

原来苏宁是在天上人间对面。

秦玉关笑了笑止住脚步回过身子,也没有和方家昭说一句再见什么的,身子一闪擦着那道缝隙就进了屋子。

“哎?人呢?”方家昭本想把秦玉关先让进屋子后,他在后面带门的,可一回头却看不见秦玉关的人了,这让他大感奇怪,明明刚才还在身后跟着的啊,他往走廊两边看了看,除了几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外,再也没有任何人了。

“方少,进来吧。”孙公子站在屋内门后看着东张西望的方家昭问:“怎么了?”

“没什么。”方家昭一点也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一下子不见了,想起前几次约他出来玩时,就看出他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不怎么感冒了。难道今晚他看出那个峰哥对他不怎么友好的态度了,所以自己悄悄溜走了?可你也和我说一句嘛……

“干嘛啦,孙少还不进来?”屋里有人喊了一句:“进来关门关门。”

先不管他了,也许是照顾那个女孩子去了吧,反正他知道地方。方家昭这样想着也就不再把秦玉关忽然不见了的事放在心上了,再说里面有人开始叫了,所以他也就嘴里哦了一声走了进来。

等方家昭进来后,孙公子这才把门关上,他倒是没注意少了个秦玉关,反正也不熟,看了一下屋子里的这十几个人,孙公子笑笑说:“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让我们一起玩个痛快,不醉不归!”

话刚落下,一个身材雄伟的年轻人就对方家昭打了个招呼说:“方少也来了,真是很久不见了啊,最近在哪儿发财呢?”年轻人身板魁伟,方脸大耳的,一看就是那种标准的齐鲁大汉。在他身边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从方家昭他们几个一进来就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凝神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好像这杯酒比这些人好看多了。

“二郎好。平时也就是跟着朋友做点小生意嘛,你也知道老头子身份在那儿摆着,不能和你这种富豪子弟比哟。”方家昭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两个人,自顾自的走到靠近房门的一个座位上,端起酒杯对叫二郎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各位,在我们正式开怀畅饮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两位好朋友。”孙公子接过话语说:“我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默,京城来的。”

挨着二郎坐着的那个叫李默的这时候才抬起头来,举起酒杯在半空中摆了一下,傲慢的说:“兄弟李默,来自京华。今晚是跟随孙少来凑个热闹的,日后诸位要是去了京华市,只要打听天伦集团就知道了,那就是鄙人的老爷子开的。”

天伦集团?

在座的除了那个孙少和李默身边那个人外,别人心里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不知道京华天伦啊?那可是华夏五百强排名前十位的主,就是在整个亚洲也是数得着的,怪不得人家一脸的骄傲,原来的确有牛的资本啊。

孙少今晚拉来这样一个很是牛掰的人物,看见方家昭他们眼神中的惊诧,很是得意的举起酒杯:“哈哈,从今晚开始,大家都是哥们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表哥的地方,尽管说。”

“那是,那是。”孙公子他们几个都连声应和,原来你还有这么个牛掰的表哥啊,怪不得今晚请客呢。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峰哥也暂时把不快放到脑后,举起酒杯轻饮了一口。

“那位呢,孙少一起介绍下呗。”众人放下酒杯纷纷要求认识第二位。要是能够和京城来的这些大少相交的话,不但是经商的颇有好处,就连方家昭峰哥这种官宦子弟也是受益匪浅,谁不知道能够在京华称得上大少的这些人后面都有官方背景?

“这位是……”孙公子看了一眼李默,殷勤的笑笑低声说:“表哥,您给大家介绍下?”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那个京城来的年轻人这时候才抬起头来。两道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晶亮晶亮,嘴角含着微微笑意,稍微有点瓜子型的脸上隐隐带着一种荣辱不惊的大气,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衣领最上面的那个扣子也扣的严严实实,并没有佩戴领带,袖口却稍微挽起,一只很平常的‘北极星’手表在左腕上。衬衣、手表都不是名牌,但却和他这个人配合的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很稳重又不失聪慧的感觉。

“我叫岳晋阳。岳飞的岳,晋阳城的晋阳,以后大家就叫我晋阳好了。”岳晋阳并没有介绍自己是干什么的,李默不说孙公子也不知道,但在坐的都明白,能够和天伦集团继承人李默在一起的人,背景还能简单到哪儿去?

众公子哥儿自然又是一番久仰久仰之类的客气话,纷纷举杯。

岳晋阳也是笑呵呵的陪着大家一杯见底。

看来这个岳晋阳要比那个李默沉稳多了,这个人很懂得收敛,只不过看他装束也不像是做什么大事的人,但他和这些人坐在这儿却好像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嗯,这个人不简单啊……先不说岳晋阳有什么背景,仅仅是风度,方家昭还真有点醉心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岳晋阳也发现方家昭对他好像是注意了,对他微微一笑,随即就低下了头。

这时候峰哥却说话了:“孙少,大堂经理今晚不是说有新来的妞吗?怎么还没有看见影子?”

孙公子放下酒杯,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呵呵笑道:“稍等。”说完掏出手机。

“但愿不要让人失望……”方家昭接过武二郎扔过来的一颗烟喃喃的说了一句。

梆梆……几声敲门声。

“进来。”孙公子得意的看了看在座的喊道。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三十七八的打扮的略微妖艳一点的女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哟,各位久等了……”接着回头叫:“天蓝、水绿你们进来吧。”

天蓝水绿……方家昭一听这名字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在这儿工作的小姐的假名字,但听见这样有创意还是忍不住的好笑。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于经理了,侧身让了一下,让身后的那七八个姑娘走了进来:“哟……各位玩好啊,这些姑娘可都是今天刚来天上人间的,她们有几个还是在读大学生呢。”

看着前面那几个故作清纯的女孩子,方家昭低声骂了一句:“装X。”可等到最后一个女孩子进来后,他就再也骂不出来了,因为这个女人他认识。

不但是他认识,跟他一起进来那几位也都认识,尤其是那个峰哥,一张脸顿时散发出古怪的神色:妈的,刚才还在下面装的和淑女似的,原来是个出来卖的,怪不得跟方家昭在一起的那小子那种态度呢,靠,我竟然给一个水货扫了面子,真是够窝囊的……不过,这贱人装起清高来还蛮有味的,一会儿得好好的玩玩她……

完……完咯,肯定是接到玉关短信来找玉关的,可玉关根本没有来啊,她怎么跟着小姐身后来了?因为弄不清她和秦玉关的关系,方家昭也是心下揣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就想给玉关打个电话问问,可拨打了一遍却是‘您拨打的电话以关机’的机械声。

最后进来的这个女孩子和前面那些人比起来,很明显的让人感觉到了她与众不同的地方,乌黑柔滑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脑后,落在白色的披肩上,一身素白色的束腰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衬托的她约有一米六八左右的身材更加窈窕。只是她脸上带着不亚于京华来客李默的那种优越感,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看着屋子里面的人时,眼神比李默看人还要冷,只是在目光扫到岳晋阳时,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缓和。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在看到优秀的异性时,心里总会舒服点,这是人之常情。

这个女孩子就是秦玉关的未婚妻,叶暮雪。

她在洗手间接到秦玉关短信的时候,气的差点把手机都摔了,这什么人呀,闪下一个女孩子家的自己就先跑上去见朋友了,你说是见朋友,谁信呀,肯定是趁我来洗手间的空档偷偷去见那个女人了吧?

想甩了我独自去偷换?没门!天知道一向高傲如公主的叶暮雪怎么会这样在乎秦玉关了,也许是脑海深处早就被宋兰秦天河两口子灌输上了是他媳妇的烙印了吧?你不是想甩开我去见那个女人吗?我还就偏偏不让你如意了。

叶暮雪气呼呼快步走进大厅,随手拽住一个服务员:“带我去604天上人间。”

女服务生一愣,眼前这个美女眸子里冒着的嫉火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发寒颤,勉强的笑了笑:“这位小姐,您稍等一下,我去总台……”

“不行,你这就带我去。”愤怒之下叶暮雪声音有点高,引起了正准备领着几个小姐正想去603的大堂于经理的注意,她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先等等,这才走过来问那个服务生:“小张,怎么了?”

“啊,于经理。”小张看大堂经理过问了,连忙解释:“这位小姐要我去带她604天上人间,我就说能不能稍等一会,我先去下总台……”

于经理明白过来了,对小张说了句你忙吧,这才笑吟吟的对叶暮雪说:“小姐,我带你去。”反正她也恰好去604,顺路嘛,于是叶暮雪就跟着她们一行人来到了天上人间。

叶暮雪一进门后,就看见一屋子的男人都瞪着她看,其中还有秦玉关的那个什么朋友,更有那个不知道好歹满以为自己长的很帅的那个家伙也在。她根本没有见识过这种场合,在风波她是老总,谁敢那么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啊?除非不想在风波集团混了。

那些本来盯着她看的公子哥被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后,都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这样更激发出了男人骨子里发那种更想征服她的劣根性。这其中就包括那个京华来的李默,就连一直嘴角含着讥诮的岳晋阳也是微微一愣。

有时候吧,男人真的对前面的那些故作清纯或者过于放荡的感到厌倦了,在看到这样一个从骨子里都带着冷傲的女人后,心里就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强烈的占有欲,恨不得立即拉在怀里好好的怜惜她一番,当然前提是这个看起来冷的和冰一样的妞得漂亮才行。

不过叶暮雪并没有让心存这种想法的人失望,当她抬起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后,黄大少他们几个忘记了手中的酒杯,那个李默更是连手里的酒杯倾斜,红酒撒到裤裆处也没有发现。

看一屋子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叶暮雪眉头皱起,冷冷的问:“看什么呢?没见过美女吗?”

16 挨打是轻的

这美女还真够彪悍的啊,孙少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倚门卖笑的小姐会有这等气质和底气。要知道今晚坐在这儿的在庆岛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公子,尤其是京华来的那两位,身份更是透着尊贵和神秘。可叶暮雪这句‘没看过美女吗’的口气,完全是一种恨铁不成钢里还带着鄙视,不由得让这些平日对小姐们吆五喝六的公子哥儿一个个的都愣了。

其实,愣得不只是这些大少们,还包括那个大堂经理。

于经理一看众人的眼光都盯着叶暮雪看,心里就暗呼不好,要闹误会。她以为叶暮雪来要找的人就在604呢,可仅从叶暮雪进屋后,始终是一副冷冰冰样子的表现来看,于经理就明白这儿没有她要找的那个朋友了,尤其是在看见这一屋子人后还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于经理就知道这妞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场面的小女人了,能够来金碧辉煌大酒店的女人,除了跟着的这些服务员外,其余的最起码也得是个什么老总小蜜之类的。

于经理明白过来后,又看了一眼叶暮雪,此时的叶暮雪正纳闷为什么没有那个混蛋而在心里骂人呢,心情不好自然不会陌生人有好脸色,虽然这其中也有方家昭,可她一样不想搭理他。

秦玉关啊秦玉关,竟然敢放本小姐的鸽子!你行!等我找到你再和你算帐,叶暮雪一看秦玉关不在这儿,只得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想离开。

离开最好了,留在这儿省的闹出什么误会来,谁知道这妞什么背景啊,要是因为这些大少而得罪了她,再碰到个惹不起的硬茬,那样我这个大堂经理明天也就不用来这儿混着一万多块钱的月薪了。眼见叶暮雪要走,于经理心里舒了一口气,刚想阻止一下用什么委婉的好话给这些公子哥儿解释呢,就听见有人说话了。

“不错,没想到在庆岛这种小地方还能看见这种货色,看来我运气不错啊。”说这话的正是从京城来的那个李默,只见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喂,小妞说你呢,你别走啊,过来过来坐这儿,今晚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看李默这样跋扈的说法,逐渐从惊艳中清醒过来的庆岛诸公子一听这话心里就老大不舒服了,金碧辉煌多久没有看见这样一清纯的让人想犯罪的妞了,凭什么让你一外来人给包了?除了苦笑的方家昭和依旧垂头饮酒的岳晋阳外,他们脸上都露出不满的神色。

但李默就像是没发现一样,只是挥手让叶暮雪去他身边。

本来叶暮雪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见有人说话她也没理睬,在她心里以为,反正这些衣着光鲜的社会渣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她也懒得打理,所以脚步也没有停下。

“这位先生,她是本店的客人不是小姐哟,她来找人的……”于经理此时再也来不及组织什么好听的话了,她要是再不说的话,恐怕真得闹误会了。

“穿白裙子的那个,你给我站住,说你呢,对,就说你。”好容易碰见个让自己倾心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跑了,李默见叶暮雪丝毫没有停下的脚步的意思,情急之下对着门口的叶暮雪声音就高了,他也根本没心情听于经理解释什么。

“是叫的我吗?”叶暮雪停住脚步回身轻皱着眉头问,虽然她不想和这些人掺合什么,可听见那跋扈的声音后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

“对了,叫的就是你,过来,陪少爷我喝杯酒,一会儿领你出去。”李默身子后仰,下巴抬的高高的优越感十足。

“无聊。”叶暮雪嗤笑一下:“你以为你谁啊?”说完转身就要走。

啪!

啪的一声响,一杯红酒被掷到房门前的墙壁上,血红的液体四处飞溅,有好几个小姐包括于经理身上都被溅上了不少,更有少许直接溅到了叶暮雪的脖子上。

叶暮雪霍然回头看着始作俑者李默,后者正轻松优雅的用一张餐纸擦着手。见李默拿起满满的红酒杯摔出去后,除了岳晋阳眉头皱了一下外,其余满屋子人都愣了。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别给脸不要脸。”用餐纸轻擦着右手,李默慢条斯理的对叶暮雪说:“在少爷我面前装什么清高啊。”

“这位先生。”于经理此时也被李默唬的脸色有点变了,不等叶暮雪发怒就赶忙把她挡在身后说:“这位女士不是本店的工作人员,她也是客人。”于经理之所以强调叶暮雪也是客人,其实也是暗示李默能够收敛一下,毕竟能够来金碧辉煌消费的客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百姓。

“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喜欢她陪我她就得陪我。”李默淡淡的说。在京城有背景的比比皆是,就算是骑着自行车上班的都有可能是个厅级干部,可李默照样吃得开敢横着走,何况在庆岛这种三线城市?有背景?有背景还能硬哪儿去?

于经理苦笑一下,对着身边的一个女孩子使了个眼色。

那个女孩子会意,于是就摇拽着花枝招展的腰肢走到李默跟前,挨着他坐下端起一杯酒嗲声说:“帅哥,人家那位女士也是金碧辉煌的客人呢,不一定同意和您出去过夜的哦,你要是想的话……”说着把胸脯往李默胳膊上来回的蹭了噌,那意思我可以奉陪到底哦,其实这位小姐也够明白的,谁不知道京华市盛产钻石王老五?只要运气好的话,这一辈子也不用操心钱的问题了,所以她使出浑身解数妄想来打动这个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的李默李公子。

李默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用胳膊把她搡到一边望着叶暮雪说:“今晚决定了,你现在就跟我走吧。”说完酒也不喝了,站起身对岳晋阳说了句:“岳少,您先和我表弟他们耍着,兄弟我先退席了,呵呵。”

岳晋阳仍旧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淡淡一笑点头表示没问题,只不过他心里对李默这种嚣张的做法却看不惯,要不是临来时家里人嘱咐他借着陪李默来庆岛游玩借口办事的话,他才懒得和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Lang荡公子凑一起。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屋里的人虽然不好意思明说,但一个个的脸就像是李默欠他们钱不还那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孙大少看着一屋子人脸上的怨气,只能苦笑了一声说:“表哥,要不再等一会儿?”他到不在乎这个叶暮雪愿意不愿意出台,反而是怕自己的这些狐朋狗友对李默的这种霸道不满意,所以才让他多呆一会儿。

“没意思,和他们在一起呆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嘿嘿……”李默根本没把这些公子哥儿看眼里,也不顾在座这些人的感受,绕过茶几向叶暮雪走去。在他看来,仅凭自己是京华天伦继承人的身份,就可以将这些不入流的公子哥儿镇住了,何况他背后还有很深的背景?

事实正如他所料,在座的那些公子哥儿的确没有敢站出来反对的,谁都顾忌他背后的天伦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为了一女人而得罪这样的人,是得不偿失。

看着没有人敢出言反对,这让李默更加得意。走到叶暮雪面前,忽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姐,今晚你想去哪儿?庆岛地盘随你说,等过了今晚,我让你跟我去京华。”他这句话一出口,让跟着于经理进来的那些小姐看着叶暮雪的目光嫉火更盛,这女的是谁啊,命这样好。

没防备下被李默捉住胳膊后,叶暮雪气极反笑,轻声说:“把你的爪子拿开。”说完手臂极力的往后缩,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

“怎么,不愿意?”发现叶暮雪的反抗后,李默的脸唰的一下拉长:“本公子说过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我说今晚你陪我,你就得陪我。”说完用力一拽,把叶暮雪拽到怀里,嘴巴附在她耳旁说:“到了这儿遇见了我,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话左手就往叶暮雪腿上伸了上去。

被一个陌生男人搂在话里后,叶暮雪一下子懵了,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至于李默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见,等她感觉一只手掌爬上自己的大腿时,身子才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顿时脸色苍白怒气上涌,想也没想的抬起手来对着李默那还算英俊的脸庞就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下流!”叶暮雪紧咬着嘴唇往后退了一步,苍白的脸色现在铁青,因为生气过度,身子微微发抖。

“你敢打我?”李默松开手摸着火辣辣的左脸,不信的看着叶暮雪:“你、你、你敢打我?!”这也许是李公子从出入此种场合第一次被人打脸,尤其是守着那么多人被一个女人打,其中一个更是京城中威望很高的岳晋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这种人渣挨打是轻的。”叶暮雪抖了两下打他的那只手,用力太大了,这个耳光不但揍的李默的脸颊狠,自己的手也感觉挺疼的,在抖了几下后,还是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

不用回头,李默也能够感觉出身后的庆岛众人此时肯定是幸灾乐祸望着自己的,后背仿似是被一把把的刀子在割着,李默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面目也跟着狰狞起来,狠狠的说:“臭**,我看你是活够了?!”说完跨前一步,伸手就往叶暮雪抓去。

看着那张扭曲的面孔,此时的叶暮雪心里才感觉到了害怕,见李默对自己要动手,吓的她惊呼一声夺门就跑。

“你往哪儿跑?”李默嘿嘿冷笑着:“老子今晚不把你玩够了再扔大街上去,以后就跟你姓了!”

叶暮雪虽然跑的及时,但因为穿着裙子能跑多快?也就是刚拐过604房门,李默的手眼看就要抓住她头发了。

岳晋阳轻叹一声,这个李家的二公子也的确给京都市民丢脸,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强抢民女,做这事也太出格了,毕竟现在是***的天下,容不得胡来的。想到这儿,他刚想出声阻止李默,却看到604对面的房门开了,一个穿着一件那种露着肩膀的黑色背心的女人站了出来,就那么懒懒的倚在房门上对已经抓住叶暮雪头发是李默说了一句:“哟,这是哪儿的英雄啊,非得哭着喊着的要跟别人姓?人家可不一定要你哦。”

这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慵懒,却有着腻的甜死人的诱惑。

怎么会是她?岳晋阳眼睛一亮。

门外的李默此时也是一愣,叶暮雪趁此机会反手打掉他的手,顺势贴在了墙根。

“你是谁?”李默暂时放过叶暮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有点潮湿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裸露出来的浑圆肩膀在黑色背心的衬托下显得白的刺眼,却不失圆润丰满,即便是这么宽松的背心也没能够掩住她那高耸的胸。本来上面就够惹人的了,可她下面穿的更不像话,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只是一个牛仔裤头,两条足可以让天下所有正常男人都流口水的腿就那么随意的暴露在空气里。

妖媚。

这是李默眼睛直了以后想到的一个词。

17 脚下留人

如果说,天底下还有一个女人仅凭随意的姿势,就可以让男人生出即使是为她犯罪也在所不惜的决心,那么这个女人就非苏宁莫属了。

一向对相貌和身材引以为傲的苏宁对这点很清楚,尤其是为秦玉关生下儿子从女孩子成为女人后,她整个人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那样,浑身都散发着妖媚的魅力。就在别的女人哺ru孩子期间被丈夫伺候像皇后似的时候,苏宁却没有了秦玉关的消息。很多次她抱着儿子在爸妈甚至爷爷面前流着泪恳求他们,恳求他们接受秦玉关成为苏家的女婿并把他招到苏家,但没一次不是例外的被拒绝,甚至苏家对她和秦玉关的儿子都带有了厌恶。

当和秦玉关生的儿子过了周岁后,苏宁终于对家里的态度绝望了,再也不奢望他们会对自己的这段感情原谅。从此之后,她就开始把对未来生活的失望转换成充分利用自身优势的心态来游戏人间了。只要一有闲暇,她就开始频频的出入京华市的夜总会,对那些稍有背景的年轻人稍加辞色,人家就恨不得趴下来跪在地上tian她的脚,可当人家对前景充满希望准备做她的入幕之宾时,苏宁却又只是甜甜的一笑说句拜拜,然后就潇洒的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主动勾引男人,当男人再也离不开她后却又义无反顾的回头,让那个失望痛苦的男人寻死觅活的,她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你是死是活的管我什么事?今生我只属于一个人,他就是秦玉关。

当然,也有些被**烧昏了头的某大少也曾尝试霸王硬上弓,可这样做的结果无非是弓毁霸王蔫,被看起来千娇百媚的美女给揍成了猪头。堂堂南海17处的枪击教官是几个保镖所能惹起的吗?利用背景手段?真不知道在华夏还有几个人敢有惹军委副主席的勇气和胆量,虽然苏家不满苏宁的所作所为,但无论她怎么荒唐,她却始终是苏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有本事你惹惹试试吧。

从这件事流传出去后,苏宁就得了一个外号---美女蛇,人是美女心是蛇蝎的意思。

孙女的自甘堕落被苏家老头子看在眼里,打又不能打,骂又不管事,老头子还又特别疼爱这个孙女,所以很多事就随着她去闹腾了,只要她能开心就行,没办法,谁让当爷爷的不能满足孙女的心愿呢?直到有一天她把孩子安排好后,忽然去了明珠市给荆红家的大小姐荆红雪做了经纪人兼保镖。

其实,要不是苏老头子把荆红雪身后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知道孙女的最终目的的话,别说区区一个明珠市的荆红家族了,就是美国总统也未必能够有面子可以让苏家的第三代大小姐当保镖的。

今天能够和小情郎得见,苏宁的心情就别提多开心了,可就在她找理由把荆红雪支出去,准备和情郎尽情的一吐这两年的相思之苦时,门外的走廊里居然传来了嘈杂声。更让苏宁感到不快的是,秦玉关告诉她说受欺负的是他朋友。

虽然苏宁通过猫眼看出秦玉关的朋友就是那个叫叶暮雪的漂亮总裁,可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她还是忍不住不高兴了,苏美女高兴的话,除了向世人展示了她魅力的一面,还要准备释放她的蛇蝎心肠了,美女蛇这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看着倚在门口的这个浑身散发着勾人魂魄的女人,不但是李默看直了眼,就连在604天上人间雅座里,只要是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些公子哥儿现在也都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刚才还幸灾乐祸准备看场好戏的那个峰哥脸鼻血都流了出来,自己却浑然不知。

其实苏宁只是随随便便的倚在房门上而已,对这些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她才懒得卖弄风情。要不是因为小情郎的缘故,你就是跪在地上求着她对你笑一笑,她也不一定肯施舍给你一个笑脸的。

“我是谁?”听到李默的问话后,苏宁眼波流动,几乎要滴出水来,小鼻子微微上皱轻笑着说:“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和这个女人谁更适合于你的胃口。”说完扬起莹白如玉的下巴对叶暮雪指了指。

老天呀,看来我李默今天是活该走桃花运啊,先是遇到一个清纯如雪桃般的,后是一个熟的和蜜桃似的,最难能可贵的是两个都是女人极品中的极品啊。能够一晚上撞见这样的好事,别说自己挨一耳光丢点面子了,就是把我双腿打折也值了啊……何况还没有人敢打折我的双腿。

李默不甘心的看了看仍旧急促呼吸的叶暮雪,再看看对着他眯了一下眼睛的苏宁,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常言说得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带刺的玫瑰采的不痛快,那么主动送上门来的牡丹再不采可就是傻瓜了。

心下主意拿定,刚才叶暮雪扇的那一耳光仿佛也不怎么疼了。李默大度的对叶暮雪笑笑:“这位小姐,别以为天底下的女士都和你似的不开眼。”说完犹自不心甘的狠狠的瞪了叶暮雪一眼,这才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领。

李默这动作和意思叶暮雪很明白,说明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了。

但出乎李默意料的是,叶暮雪并没有急匆匆的跑掉,而是双臂环胸站在那儿也看着苏宁。有你的地方肯定就有秦玉关,今天我之所以这样狼狈,完全是因为这个混蛋的缘故,要是不给本小姐个说法,我饶不了你,叶暮雪眼睛死死的盯着苏宁心里这样说。

果然,好像是为了对应她想法似的,苏宁背后的那扇门开了,一个外貌丝毫不弱李默,却比他更有一份男人的坚毅的男人走了出来。

还有个男人?看样子也是个小白脸。李默没想到苏宁身后竟然出现个男人,只不过让他感到放心的是,这个看起来外貌不错的男人好像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他,这让李默心中的优越感更胜。

不过,李默好像注意这个男人出现后,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也好像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愤。

难道他们两个认识?要是这个男人和那个妞认识的话,这说明这家伙眼光也不低了。李默看了看苏宁,后者好像有意无意的在躲避叶暮雪的眼神。

捉奸!

一瞬间,李默就想到了这件事。他现在相信叶暮雪不是那种出来卖的女人了,有可能真的是良家妇女,她之所以来这儿就是为了捉奸,捉这个熟女和这个男人的奸。既然想明白了这一点,李默忍不住的又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心里暗骂:看不出你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都让你玩了……嗯,等我解决了这个,自然会照顾你老婆的,反正来庆岛也就是玩的了,嘿嘿……

方家昭看到这个男人后,却是目瞪口呆,心说:大哥哦,你也太牛了吧?不但在下面泡了个清纯的要人命的美眉,而且转眼间又和一个风骚成熟的要人命的姐姐勾搭在一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个好像不敢抬起头来的男人正是秦玉关。

“秦玉关!”叶暮雪咬着牙叫了一声。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知道叶暮雪要发飙了,虽然她现在不是自己老婆,但刚才放她鸽子又让她差点出事,不管怎么说他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此时听到叶暮雪叫他,只得苦笑着答应:“嘿嘿,你也在啊。”

叶暮雪也懒得和这种没素质的男人多费口舌,走过来对着秦玉关抬手就是一大嘴巴。这一耳光打得,比赏给李默的那个,无论是力量还是受力角度上,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让所有的见证人再一次的领略到了叶暮雪的彪悍之处。

那几个跟着于经理的小姐更是把叶暮雪崇拜的了不得:看人家,专捡着帅的揍,多有个性啊,这才是女人!

其实,苏宁在叶暮雪刚抬手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忍不住的柳眉就一皱,但胳膊还没有作出阻止动作,却被秦玉关在背后用手拽住了。苏宁还没有明白过来秦玉关为什么拽住她,叶暮雪的耳光已经光临到他脸上了。

叶暮雪甩了甩手,这是今天她第二次打人弄得自己手疼了。她的眼光死死的盯着秦玉关,秦玉关那件淡蓝色的衬衣已经褶皱百出,腮帮子上也留下淡淡的口红印,傻瓜也可以看出他刚被女人啃过。

“无耻、卑鄙。”叶暮雪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胳膊一甩转身就走。

他是我儿子的爸爸我的男人,我亲他怎么了?苏宁这时候就想追上她评评理了,可身子刚动,手就被秦玉关给拉住了,接着她就感觉手里多了个纸条。微微一愣之下,秦玉关对她挤挤眼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就追着叶暮雪去了。

‘天已经很晚了,我不放心她。’秦玉关在说完这句话后让苏宁心里生出了一股酸楚,但想到自己中意的男人现在的苦衷,她也就有点释然了。不过,只是有一点释然而已,大部分的怨气还没处发泄,看来得找个泻火点……

这哥们的命运和我差不多。看着秦玉关遭到和自己相同的待遇后,李默心里竟然舒服了很多。不过他也懒得管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反正天也不早了,及时拥着美人行乐才是正道。谦谦君子般的伸出左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李默微微弯下腰身:“尊敬的女士,能否赏脸坐在一起喝一杯?”

还有没有天理啊?庆岛什么时候出了两个这么千娇百媚的美女啊,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没有和李默去争抢搭讪的资格。虽然刚才那个美女让他大失颜面,但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熟透了的美女作补偿的话,得到的也足可以顶上失去的了。除了岳晋阳外,一干庆岛公子都愤愤不平的这样想,其中就包括看到苏宁后眼睛也直了的方家昭。

“哟,这算是邀请人家吗?”苏宁心里决定给这个打搅自己好事的李公子一点教训,此时看他酸不溜湫的,故意的就咯咯轻笑着:“可人家穿的不方便啊,你看……”说着抬起修长的左腿伸到里面小腹前,圆润腻滑的纤足盈盈一握惹人遐想,五个脚趾头紧紧的并在一起,晶莹剔透的脚趾甲并没有涂抹任何的指甲油,但却给了李默一种想抱住亲吻的冲动。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但还是没有忍住去捧起这秀足来把玩的龌龊想法,李默的两个眼睛迷成了一条线,伸手就抄住了苏宁的左脚脚腕,另外一只手轻轻的颤抖着就摸上了脚面。

太他妈的刺激了!

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峰哥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自己老子即便是金城区的区长,也没法和这个李默相比,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怨老天不公和狂流鼻血了。

就在峰哥埋怨自己老子怎么不是省长之类的高官时,就听见他身边的岳晋阳忽地一声大喊:“还请小苏姐姐脚下留人!”

李默的那只手顺着苏宁光滑的脚面往上轻轻的摩挲着,他可不会介意守着这么多人发情,这种事他做的多了。越是守着人这样做,那就越有成就感,男人嘛,有时候要的就是这种刺激。“这儿既然不方便,那我们去你房间好不好?”李默手里动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苏宁,此时的苏宁脸色越发的红艳欲滴分外迷人。

好呀……苏宁轻轻的咬着下唇,一个好字几乎是和岳晋阳的脚下留人同时出口,李默就觉得手中一轻,眼前就白光一闪,接着胯间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8 偷会情人的后果

虽然岳晋阳看出苏宁笑里藏刀,也及时提醒了李默并高喊脚下留人,但还是没有阻挡住苏宁的撩阴脚。说白了李默也就是一个靠父辈庇护的无知大少而已,即便是平日也会那么几手花拳绣腿,但怎么抵挡得住苏宁这个特勤教官的黑脚?

幸亏这还是苏宁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下辈子做华夏最后一个太监,要不然就算是他再练一百年的铁头功……之类的功夫也得以后去欧洲皇室去伺候女王了。

“你是谁?”苏宁在一众公子哥惊诧的目光中收回脚,浅笑着问走过来的岳晋阳,同时还用手轻轻的撩了下垂在耳边的一束发丝,莹白的脸庞在乌黑秀发的衬托下颇给人一种出尘的媚惑,哪儿会让人以为她动起脚来会那样狠辣。望着她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众公子忍不住脊背发凉,都不由自主的把双腿闭了闭。

“小苏姐姐,十多年不见了吧?也难怪你认不出我来。”岳晋阳苦笑了一下走出604房门,看着苏宁,眼神中透着热烈:“我是老岳家的四小子,小时候你经常叫我小阳子的。”

苏宁眉头一皱,但接着舒展开来,这次的笑是真的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哟,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头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十几年不见你怎么长这么高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四处乱跑吧?那时候你可是很老实的一乖乖。嗯,不错,小伙也越来越帅了……今年你有20……24了吧?”

“我今年才23。”岳晋阳对苏宁说他小乖乖不但丝毫感到有什么不妥,而且还有点认可的样子,因为从很久以前,一个小男孩就偷偷的喜欢上了一个比他大5岁的疯丫头,只不过这个秘密一直没有机会对人说出来,直到再也没有机会说的那天为止。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默,岳晋阳也没流露出什么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念头,本来他们就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一个浅薄无知,一个时刻被父辈教导着要懂得怎么做人。

苏宁点了点头,承认自己记错他的年龄了,但这有什么呢?除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四年多的男人外,她唯一牵挂的另外一个男人也许就是她爷爷了,哦,当然还有那个不被人知道的一岁多的儿子。

“你怎么和这种人走在一起?”苏宁并没有岳晋阳所想的那样,见到他后有着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相反语气中还有丝丝不满,好像只要是和李默这种人走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常人谁和李默这种人似的,整天就知道欺男霸女的不做点好事?

听到苏宁口气中略带责怪的意思,岳晋阳反而开心了,这说明苏宁还是把他当作自己人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吓呆了的孙公子沉声说:“还不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叫晚了出什么事不管对谁,都不好说。

孙公子这才如梦初醒,一连声的应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开始拨打122。

苏宁也懒得管他给谁拨电话,还是单腿着地,双臂环胸的倚在门口看着岳晋阳,她在等他回答自己的问话。

“这次来庆岛,是受了我大伯的委托,想找一个人证实一件事。”岳晋阳见苏宁挡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去坐坐的意思,只好压低声音说:“只是在飞机上碰见了李二公子,哦,他是我们京城李家的人……反正找人也挺无聊的,所以就……”他心说:你可千万别以为我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啊,要不是因为他二叔李天用是齐鲁省的副省长,谁稀罕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啊。早知道出这些事会遇见你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贪小便宜图省心了。

京城李家?

苏宁看着躺在地上的李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很明白这十几年来,李家出了不少的人才,像在政治局的李天秀,在冀南军区任司令员的李天明,包括齐鲁省的副省长李天用也算是春风得意吧,只不过他们的后代怎么会有这种浅薄无知的东西呢?要不是老娘今天心情还算可以的话,你有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欺负女人的机会了。

苏宁点了点头,虽然小时候和岳晋阳很熟,但随着年龄的长大,每个人的路又有所不同了,她现在一颗心都挂在秦玉关身上,也根本不介意岳晋阳会出落出个什么人,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岳晋阳别给老岳家丢脸。听说他来庆岛只是为了找人,苏宁点点头淡淡的说:“找到了吧?找到的话那就早些回去,回去后做点有意义的事,以后别和这种不知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浅见家伙在一起。”说完回身把房门推开一道缝笑笑说:“里面还有我的一个朋友,不方便你进来,我看你还是早点会京城吧,回去后替我向岳老爷子问个好,就说有空我去看他。”

“好呀,那我等你……不过,小苏姐姐,能不能留下你的联系号码?”岳晋阳见苏宁转身就要进屋,不由得感到失望。

“呵呵,小鬼头,宁姐是有家的人了,没有家里那口子的同意,我怎么敢在外面乱泡帅哥哦……”苏宁嘻嘻笑着开了句玩笑:“好了,下次见面我可不希望你还和这种人呆在一起……哦,对了,你来庆岛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没有?”

一提起使命,岳晋阳刚才还有点慌乱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找到了,是刚找到的。”

本来苏宁也就是随便一问,也许自己能够帮得上他忙呢?别看岳晋阳比她小好几岁,但她早就明白这小子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她对他真的只是那种姐弟之情罢了,问出这句话后,她就打算关门了,却听他说找到了,而且是刚找到的。苏宁身子一僵,脸色就沉了下来,淡淡的问:“你找的是秦玉关?”

“刚才那个从你房间走出去的人是叫秦玉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有他的照片。”他也不想自己找的那个人和苏宁有什么牵扯,可事与愿违,不但和苏宁有牵扯,而且牵扯的关系还不一般,这让他心里也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我不想看到有人打他的主意。”苏宁面对着房门并没有回转,但她语气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就让岳晋阳决定还是回京和大伯他们仔细商量再作打算了。

看着缓缓掩上的房门,岳晋阳苦笑了一下,这才弯腰准备把李默给搀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默这时候恰好醒了过来,呲牙咧嘴的用手虚捂着胯间直哼哼:“哎哟,疼死我了……”

“表哥、表哥,你没事吧?”孙公子这时候也打完电话凑了过来,刚才他可不敢往这边凑。那女人风骚是风骚了,但他认为和表哥一样小JJ上被人踹一脚不值得,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以后只能羡慕昔日的狐朋狗友了。

“妈的……”这时候李默也明白过自己刚才被人家给咋的了,一边疼的他咝咝的抽着气,一边训孙公子:“那臭女人呢?快!快给我二叔打电话,就说我在庆岛被人陷害了……哎哟,真他妈的疼啊……”

“好好,我这就打。”孙公子忙不迭的说着掏出手机。

一只手伸过来把孙公子的手机盖住,是岳晋阳,他摇摇头说:“先别打了。”然后伏在李默耳朵旁说了一句话。接着孙公子就看见李默脸色由愤怒的通红变得煞白,嘴角也开始哆嗦。

“表哥……”孙公子看着李默,那意思是这电话还打不打啊?李默咬着牙摇头,孙公子刚想说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外面传来了122的笛声。

“走吧,我和你把他送医院去。”岳晋阳说完和孙公子架起李默,目光又在苏宁房门上停留了片刻,这才轻叹一声迈开脚步。

来自京城李家天龙集团的二公子被女人踹了小jj一脚后,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

604天上人间的庆岛诸公子一个个是满脸不信的看着对面房门,心里既渴望看见那个举手投足都带着女人味的熟女,还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毕竟平常大家泡泡妞也没什么,但泡妞和命根子受罪相比就无足轻重了。

好久之后,市南的二郎才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出的汗水问:“那个女人是谁啊?今天这事也太他妈的邪门了吧?一会儿功夫竟然遇见两个倾城倾国的角色,而且还都拽的要命。”

众人也都茫然的摇摇头,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方家昭哎呀一声,接着拍了一下大腿说:“我想起来了。”

“谁呀,快说快说。”

在诸公子的催促声中,方家昭走到门边把于经理她们都请了出去,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玩那些高雅的节目啊?把门关紧后,他才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动脚的我不认识,但那个动手的我知道是谁了。”

虽然动脚的看起来比动手的要有味的多,但同时也可怕的多,君不见连京城来的李公子都揣着哑巴亏走的?还不知道人家有多深的背景呢,不该打听的还是不知道为妙。再说了,对这样彪悍的女人以后也得躲得远远的,千万别时来运转自己也被踹上这么一脚可就惨了。不过那个动手的好像没有这么沉重的背景吧?知道是谁家的妞也算是今天没妄受这么一点惊吓吧。尤其是那个吃瘪的峰哥,更是迫切希望知道那个动手打了两个男人的妞是谁,只要是在庆岛混的,就凭他老子是金城区区长的能量,他还是有希望找机会给她和那个看起来对俩美女左拥右抱的年轻男人穿双小鞋的,也许到时候,她受不了会主动的投怀送抱也说不准……

“嘿嘿。”方家昭把嚎头赚够了这才高深莫测的说:“和我朋友走了的那个女人,就是……”说完故意停住,端起一杯红酒。

“是谁啊?别这样吊人胃口好不好?”

“方少,什么时候学会娘们了?”

看谱摆的差不多了,方家昭这才放下酒杯,一字一顿的说:“她就是庆岛大名鼎鼎的风波集团的代理总裁叶暮雪……”这大爷倒是很有八卦的潜质,不去当狗仔队队员算是埋没他人才了。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风波的叶暮雪?”峰哥接着问,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跟她走的那哥们就是风波的大公子秦玉关。”虽然对这个一项压自己一头的峰哥印象不怎么好,但方家昭还是不无得意的卖弄:“我们是老同学了,上学时他就告诉过我说他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他那媳妇就叫叶暮雪。难道诸位没看报纸吗?今晚动手的那位是不是和报纸上的风波总裁叶暮雪相似啊?”

经过他这番提醒,诸公子才一个个的恍然大悟。

“哦,我说看着那妞眼熟呢,原来是风波总裁啊,只不过报纸上的叶暮雪不如本人漂亮啊……”

“当然啦,报纸上的失真嘛,哪儿有真人这样清纯的一塌糊涂啊?唉,可惜咯,名花有主啦……”

在诸公子的唉声叹气中,峰哥嘴角却弯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只不过有点阴冷。

就在诸公子惋惜自己命苦时,苏宁掩上门顺势倚在门板上,展开手里的纸条刚想看,却被藏在洗手间里跑出来大喊憋死了的荆红雪伸手抢了过去。要不是苏宁今日得见情郎心情激动,就凭荆红雪想从她手里抢东西,那可得等N年也不一定成功了。

“哟,宁姐,你们两个刚才的激情戏可把人家给臊死了,你们两个偷情,却让我在洗手间里眼巴巴的看着心痒痒……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啊?”荆红雪嘻嘻哈哈的把纸条打开:“难道还没有亲够啊?还要留下情书,我看看是什么呢。”

“死丫头,快还我!”苏宁笑着扑上去就要抢荆红雪手里的纸条,因为动作过大,直接就把荆红雪给压在沙发上了,疼的荆红雪哎呀一声大喊:“再不让看我就撕了,大家都不用看了!”两个女人嘻嘻哈哈在沙发上滚做了一团,顿时玉腿雪肤尽情绽放,房间内是春光无限。

苏宁在荆红雪的威胁之下,只好收回伸向她腋窝的手:“看就是啦,小心看了别怀春就行。”

“切,本小姐眼界高着呢……呀,我当是什么情话呢,原来就这么几个破字啊,还是用口红写的……哎呀,我的美宝莲口红啊……”说完把纸条扔下,站起身就跑到了梳妆台前:“这个天杀的秦玉关,你写情书倒是用宁姐的啊,干嘛用人家的呢……”

后天晚上八点庆岛栈桥。纸条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小冤家,为什么不找个高级点的酒店,干嘛去栈桥啊,难道不怕人家到时候感冒了嘛……”苏宁眼里含春的低低骂了一句,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捧在心口。那虔诚的表情,让荆红雪胃口大倒。

挨了一巴掌的秦玉关,来不及羡慕李默又抢先夺得一貌美风情万种的熟女,眼见已经叶暮雪奔进了电梯,他急忙忙的塞给叶暮雪纸条后就奔了过去。

电梯被叶暮雪用了,秦玉关一时也没有耐心等下一趟电梯,所以选择了跑步前进。等他从楼梯跑进一楼大厅的时候,叶暮雪的背影刚好被玻璃门阻住。

秦玉关不顾下面工作人员和一些顾客的惊诧眼神,直接就小跑着冲向门口,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了,天知道女人发起彪来会有什么结果。就是这样,等他跑到停车位时,叶暮雪的那辆宝马530X已经启动了。

“哎,你等等我。”秦玉关一个箭步蹿到车前,伸手就去拉门。

“跟你的老情人去亲吻去幽会吧!”叶暮雪咬着牙说了一句,脚下给油,530发出低沉的怒吼声,轮胎和地面蹭蹭的摩擦着,车头转向丝毫不顾车侧的秦玉关,呼的一声就蹿了出去。

妈的,这妞疯了,这样会出人命的……秦玉关心里苦笑着闪开道路,眼睁睁的看着宝马的尾灯淹没在车流中。

叶暮雪微闭着双眼,打开了车内的自动巡航系统后,下意识的放缓车速往后看去,后面车流滚滚哪儿还有某人的影子?想起今天所受的委屈,她情不自禁的轻轻摇头,一滴泪水啪嗒落在肩头,瞬间就在白色的衣料上画出了一朵淡淡的心形……

19 新秘书的任命

从那晚出来碧海云天开始,昨天和今天上午秦玉关就一直没有看到叶暮雪,在外面推销丝袜外带调查市场的工作也全部由赵敏全权负责。别人以为风波总裁那么忙,怎么会整天陪着她们这些实习生来推销产品,只有秦玉关通过这两天从家里老头子秦天河紧皱的眉头觉出一点倪端,好像风波集团哪儿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叶暮雪才不能亲自来主持在她带头研发下的丝袜。要知道幻影系列的研发是叶暮雪上任以来独自开发的第一个项目,只要集团正常运转,她肯定会在现场的那辆别克商务车里记录点什么的。

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看秦玉关不管不问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他也一直在揣摩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对除了打打杀杀等一系列的超常程序熟悉外,对于商业运作这一块比白痴好不了多少,所以他对公司的事情没法参与意见,秦天河当然明白自己这宝贝儿子的本事,也懒得和他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心里揣着问号,还得腆着笑脸的对过往的行人推销这种价值680块钱一双的丝袜,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直到秦玉关笑的腮帮子都酸了也没有卖出一双去。捏着冒烟的嗓子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她们几个人一组,有说的有展示样品的,可能是受秦玉关的启发,还有穿着幻影丝袜对着顾客展示丝袜优点的,总之,这些在秦玉关看来只有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主才会买的丝袜,被那些连说带比划的女孩子们一上午就卖出几十双。

秦玉关对着眼前桌子上的丝袜苦笑,他觉得与其在这儿和那些小姑娘们一起卖袜子,还不如让他去非洲吃人部落营救几个日本人质来的舒服。为什么他热衷于救日本人质呢?倒不是他积极响应大和民族的那种天下一家的伟大思想,仅仅只因为就是人质都死光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感,虽然这种想法和良心相冲突,不过日本人本身就没什么良心,他也懒得考虑自己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卑鄙。

“哎,小思,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晨会的时候,听赵秘书说,她最近可能要独当一面成为当业务经理了,啧啧,看看人家才进公司几天啊,就提成中层管理人员了,你说她命咋那么好呢?她还透露啊……”小慧倚在太阳伞下的桌子上神秘兮兮是对小思说,语气中透着兴奋:“要我们最好表现努力点,说不定新的总裁秘书会从我们这些人里选拔呢。哎,你说啊,会不会是根据谁的业绩最出众来衡量谁做这个位置的?”

“不会吧?我们才来了几天啊,再说总裁不可能因为你多卖了几双袜子就替你做秘书吧?”小思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秦玉关,替自己的好朋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她知道小慧的意图,其实在秦玉关面前说这些是故意气他,毕竟出来好几了,他一双丝袜都没有卖出去,这实在是一件很不让人开心的事情。至于谁能够有幸做总裁的专职秘书,她们这些仅来了几天的实习员工们可没有奢望这好事落在自己头上。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时来运转呢?“小慧说:“不过要是论业绩的话,秘书这一职位非你莫属了,因为你不但有作小蜜的潜质,而且这几天属我们这组卖的最多了。”

“你才有做小蜜的潜质呢,再说人家叶总裁也是女的,做她小蜜咋了?”小思笑着打了小慧一下,忽然感觉秦玉关有可能在注意着她,顿时缩回手悄悄吐了下舌头,脸竟然也有点红了。

秦玉关这时候忽然插嘴问了一句:“卖了多少双了?”

“不多,也就是四十多双而已,不知道帅哥您呢?”小慧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秦玉关,不等他回答:“不过你就是卖的再多我估计也白搭,因为那么漂亮的美女总裁是不可能让你一个男人去做秘书的……失望了吧?哈哈……”

“那也不一定吧?也许咱们总裁就喜欢男人给她当秘书呢?尤其是像我这样有型的,玉树临风阳光帅气的。”秦玉关微笑着大言不惭的说。

哟……小慧撇了撇嘴刚想说什么,却见小思拉了她一下说:“赵秘书来了。”

秦玉关回头看去,果然就看见赵敏从那辆别克商务上走了下来。来到秦玉关的太阳伞下对着四周拍了拍手,示意所有的丝袜推销员们都往这个地方靠拢。顿时那十几个小姑娘就在赵敏和秦玉关跟前围了一个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她们或多或少的都已经知道赵敏要高升了,新的总裁秘书有可能从她们这批实习生里面选。

其实,风波集团并不是老职员可以做秘书,但叶暮雪一直认为,刚出校园的这些人因为才踏入社会的缘故,身上有着老职员没有的朝气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搏精神,所以她自从两年前当上风波集团的代理总裁到现在,总共从实习生里面提拔了三位秘书了,每一位都不负她的所托,很快都走上了中层管理者的位置,并且都取得了让人瞩目的成绩。赵敏是第四个,也是在秘书岗位上干的时间最短的一位了,才四个月就要去独当一面了,不能不说叶暮雪敢启用新人的决心之大。

等人都来齐了后,赵敏果然隐晦的说出了她要独当一面的事,并且肯定了叶总裁的新任秘书将在新员工中产生。这句话让这让那些刚出校园的天之骄子们欣喜若狂,都感到了机遇的来临,谁不想做第五个美女总裁秘书啊?只要发挥好了也有可能和赵敏一样了,这就是另类的鲤鱼跳龙门啊。同时看望伙伴的眼神里多多少少的带有了一丝敌意,要知道在场的可都是秘书职位的竞争者啊,当然那个帅哥除外。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不过正因为有了竞争,也许才能激发出每个人最大的潜能吧?还别说,叶暮雪对于人性的把握上的确有她的慧眼之处。秦玉关看着这群兴奋的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们,很是慷慨的把人生中的第一次衷心祝福送给了她们,但愿有一个能够入的叶暮雪的法眼成为新任总裁秘书,因为只有这样,自己这个早就内定的秘书才有可能逃过跟在叶暮雪屁股后面受气的下场。

可叶暮雪究竟是怎么想的?秦玉关一点也不清楚。虽然秦天河一开始给他安排的就是给叶暮雪当秘书,但叶暮雪却让他搞起了推销,眼看都三天了,秦玉关也没有卖出一双丝袜去。虽然面子上是有点说不过去,但相比较去给叶暮雪做秘书来,再炙热的太阳,再难熬的8小时也比去给她当秘书要好过100倍。

赵敏之所以在现场就发布这条消息,其实也为了是刺激一下大家的积极性,反正我把话说明白了,总裁秘书就从你们这批学员里面找,剩下的就只看你们这几天的表现了。果然,她说出总裁秘书将从在场人员提拔时,现场是一片欢呼,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秦玉关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别说和这些刚出校门口的小妹妹争抢这个位置了,就算是叶暮雪哭着喊着来求他去做秘书他都不去。堂堂大男人给一个女人去做秘书?让那个女人做梦去吧!

“今天总裁吩咐食堂餐厅专门为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一方面是为了庆贺你们出色的完成了市场预售任务,一方面是将由她来亲自宣布谁将是新一任总裁秘书。”中午在回风波集团的大巴车上,赵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玉关说出了这些话。

谁被选为新一任总裁秘书的事情,秦玉关才不关心,反正要是没意外的话,这个让众人羡慕的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将砸在他的头上。但他听到以后再也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卖袜子的时候,还是喜不自禁的举起手和坐在身边的小思对了一下手掌,看着小思腾地红起的小脸,秦玉关感觉生活有时候也挺美好的,比方逗着小姑娘玩……

风波集团的餐厅在集团大楼的第11层,近千平米的餐厅宽敞明亮,一排排ru白色的简易桌椅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是格外的干净整齐,阳光通过两人多高的落地窗窗帘的过滤洒在黑色地板上,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高半米左右的台子,看来就是为了方便领导讲话而安置的。

因为是在户外工作,当赵敏她们来到餐厅的时候,集团里别的员工大多数都已经吃完闪人了,即便是这样,也还有几十个稀稀拉拉的分散着坐着用餐,由此可见在风波集团里面吃工作餐的人还真不少,这也间接说明了公司餐厅的水平的确有吸引人的地方。

秦玉关走在最后看着那些一路上兴奋的女孩子们,心里忽然感到了不忍,因为他明白她们的开心也许只能建立在他不干的基础上了,可自己能不干吗?倒是很想,但却不干不行。

就在他站在门口往餐厅想着怎么才能找个理由推辞的时候,一阵清香从身后传来,他一回头就看见叶暮雪那张冷冰冰的脸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理也没理他的走进了餐厅。

两天没见好像是有点瘦了哦,这是自从碧海云天分手后,秦玉关看见叶暮雪时的想法。

走进餐厅后,面对下属们的投过来带着笑意的目光,叶暮雪频频点头,同时也勉强的露出了笑脸。

等外出推销的员工们都坐在两张桌旁后,餐厅的大师傅们就开始上菜了。也许是为了犒劳这些新员工们,也许是为了给她们彰显风波集团和别的公司的与众不同,反正上来的菜很丰盛,竟然大部分都是海鲜,像大闸蟹、龙虾、鱿鱼什么的,最后还在每张桌子上加了一盆海参汤。这样不次于星级酒店的待遇,惹起了女孩子们的低声尖叫。

“哇噻,太夸张了吧?这是公司食堂做出来的?”

“是啊,看呢,还有海参汤呢,啧啧,这一桌得有好上千块钱吧?”

秦玉关坐在离叶暮雪最远的地方,他选择的位置不但距离叶暮雪最远,而且还不是一张桌子,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舒服些,毕竟那晚挨了一大耳光后再去面对她或多或少的肯定有点尴尬。

叶暮雪也没有怎么看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全体人员轻轻拍了拍手说:“在今天的午餐开始前,我先代表风波集团对你们这几天的劳动成果说一句满意……”

话刚到这儿,那些刚出校门的女孩子就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拍马屁。秦玉关心里嗤笑一声,自顾自的摸出一颗烟叼在嘴巴上,眼睛盯着一盘红烧蹄膀咽了口口水心想:整这些形式主义干嘛?心里这样想,但表面却是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其实叶暮雪也明白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废话,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可还又不能不说,只能尽量从简了。五分钟后,叶暮雪的发言再次被掌声打断,因为她说出了:“因为赵敏秘书另有任用,所以新任秘书将从你们这些人之间产生,下面就由我来宣布新任秘书的……”

听到这儿,秦玉关的眼光终于从那盘蹄膀上转移到了叶暮雪的脸上,心里竟然还有点紧张。

“新任秘书就是……”叶暮雪淡淡的扫了秦玉关一眼,正想说出新任总裁秘书就是秦玉关时,眼睛却看见餐厅门口走进了一捧花,于是就闭嘴暂时不说了。

之所以说是走进了一捧花,是因为这捧花的确太多了,最少得有上百枝,鲜艳怒放的玫瑰完全把送花人遮住了。

众人包括秦玉关忽然见叶暮雪不说话了往餐厅门口看,都纳闷的往那儿看去。

难道是给她送的?秦玉关见那捧花径自往他们这边走来,心里忽然一跳,忍不住看了看叶暮雪,后者的眉头正皱了起来。

一次就送这么多花,不但是秦玉关第一次见,就是那些刚出校园玩腻了Lang漫的女孩子们也是初次遇见。只有赵敏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看来这个送花的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了,但看她那份坦然的神色就知道,这花不是送给她的。秦玉关看着皱起眉头的叶暮雪,好像是带着丝丝讨厌,并且她也有意无意的看了好几次秦玉关,眼神略微带着点尴尬。于是他就明白这花是送给她的了。

是谁啊?这样牛,在老子面前给我媳妇送花?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吗?秦玉关饶有兴趣的直起身子看着花越来越近,虽然他一直不承认叶暮雪是他未婚妻,但在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的时候,这一刻男人骨子里的自私被送花者充分的激活了。

玫瑰花来到叶暮雪所在的餐桌前,终于站住了,接着一张看起来很是有点小帅的脸带着恰到好处的笑露了出来:“暮雪,祝你今天能够有个好心情。”

仅仅为了祝叶暮雪今天有个好心情就送了上百朵花?

这句话从帅哥嘴里被款款的吐出来后,那些女孩子就全部两眼放光,大张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事实的确如此,并且活生生的摆在眼前,让你不信也不行,用眼角余光看到被震得目瞪口呆的女孩子们的表情后,康风跃并没有太多的骄傲。因为凭他这个庆岛市常务副市长的公子哥的身份,这是第二十三次给叶暮雪送花了,可叶暮雪竟然拒绝了二十三次!要是把叶暮雪换做是别的妞,康风跃早就扭头闪人了,别的不说,就凭他市长公子的身份,找个相貌出众的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他追求的这个叶暮雪几乎每晚都占据着他的梦,所以他只好放下尊贵的身份,启用了一而再再而三死缠烂打的绝招了。

赵敏知道,以往康风跃送花的时候,叶暮雪总是委婉的拒绝,并且隐晦的告诉他两个人不可能,每次康风跃总是带着失望但还却保持着君子风度的离去,有好几次,赵敏都看着康风跃挺可怜的,你说长的不错的一人,家世又好,为什么就不能打动叶总的心呢?这次恐怕也得被拒绝吧?

不过这次出乎了赵敏的意料,更让康风跃也欣喜若狂。因为叶暮雪在犹豫了片刻后,竟然双手接过了那捧花,并轻声对他说能不能先在一边等一会儿,让她先宣布个任命。

“好呀好呀,你忙就是我在一边看着……忙就是……”康风跃极度兴奋之下搓着手的语无伦次,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苍天啊,终于打动美女的心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梦中情人工作,所以康风跃就准备坐的远远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后就看见了秦玉关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很有绅士风度的对秦玉关笑笑,康风跃就坐了下来,抬起头来盯着叶暮雪。要不是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秦玉关这种看起来一个小打工的能够得到康公子的笑容简直是痴人说梦。

浓浓的眉毛,一双还算有神的眼睛,三七分的发型配上一身正宗的范思哲西服,要不是因为嘴角带着的那丝邪气,也算是帅哥一位了。秦玉关仅看了他一眼,笑都没有回一个,自顾自的把烟点燃。打火机的啪嗒声让康风跃不满的侧头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不知道守着女士的时候不能吸烟啊?有点风度好不好?

不过秦玉关没有摆他,犹自吐出几个烟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给脸不要脸!康风跃心里暗骂了一句,就想发作,此时却听叶暮雪的声音响起;“下面我来宣布,新一任的总裁秘书是……”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秦玉关。

康风跃却认为是看的他,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你先工作要紧,连刚才想训斥秦玉关一顿的事情都忘记了。

“……是秦玉关。”

叶暮雪终于说出了谁才是新任总裁秘书。

众女孩子本来个个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希望总裁能够念到自己的名字,可秦玉关这三个字说出来后,她们一下子就都惊呆了,甚至有人小声惊呼出声:“怎么会是秦玉关?!”

怎么会是秦玉关?

一众女孩子不约而同刷的一下都回头看着秦玉关,满脸的不可置信。

果然没逃掉。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只得站起身对着众女孩子们做了个抱歉的神态,毕竟打碎了人家的希望嘛,适当的表示一下歉意是应该的。

叶暮雪竟然选择了这个家伙做她的秘书?

不但众女孩子们一时没回过味来,就连康风跃也出乎意料,自己心慕以久的女人竟然找了个男人做秘书?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看着一脸歉意的秦玉关,康风跃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嫉火。

20 再次发飙的美女总裁

康风跃的嫉火和猜忌并没有逃过秦玉关的眼睛,只不过他懒得和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内涵的人一般见识。本来初见康风跃来献花,秦玉关心里只是出于本能对他有点醋而已,但对于他这人的印象,还是有点好感的,浑身挺利索的个人,虽然长的不如秦大爷他帅,但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再加上看起来很可能有点小背景什么的,凭这些来给叶暮雪送花也倒没有辱没了她。

谁知道自从秦玉关被叶暮雪宣布任命为秘书后,康风跃就显出小肚鸡肠来了,光是吃醋也就罢了,没想到连怨恨的情绪也表露出来了。由此而见,这人内心和外表不符,属于那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佛曰:不可交。

康风跃哪儿知道仅仅一个嫉妒的眼神,就让秦玉关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了,尚在为自己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自我陶醉呢。

叶暮雪宣布完新任秘书后,按说该提议大家为秦玉关鼓掌祝贺才对,可她明摆着心里有什么心事,这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众女孩子歉意说了一句:“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然后就站起身对康风跃说:“康……谢谢你的花儿,它们很美丽……我很喜欢。”

听叶暮雪夸送的花儿美丽,康风跃来不及再去考虑秦玉关为什么当秘书的事,连忙打蛇随棍上的站起身说:“暮雪,花儿再美丽也没有你的人漂亮……今晚能不能请你共进晚餐?”只要叶暮雪答应了,那就说明她心动了,以后想怎么发展还不是我说了算?康风跃得意的想,能够把风波总裁追到手,这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快事了,回头非得羡慕死那些家伙不可……

真够无耻的。秦玉关撇了撇嘴往一边看去,却看见小慧也正对着康风跃吐舌头呢,心里不禁一乐:原来这小姑娘也看出这个康风跃不是什么成器的东西来了。

康风跃打算的很好,把握的时机也不错,可叶暮雪却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去答应他,她只是咬了咬嘴唇,好像是鼓足勇气那样把头摇了摇,轻声说了个不。

“为什么?”康风跃大失所望之下脱口问:“难道你今晚有事?”

看了一眼秦玉关,叶暮雪说:“是的,今晚有些公事要去处理。”

你推辞就推辞吧,干嘛还要请示我?见叶暮雪瞟了自己一眼后,秦玉关看得出她这是在像自己表示什么。难道是收花之后的歉意还是想暗示别人她和我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和你的新任秘书一起吗?”康风跃阴阳怪气的问,他也看出叶暮雪在说有事要处理的时候看了秦玉关一眼,刚才压下去嫉火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一个长的还算可以的小打工仔而已,他凭什么能够和你晚上在一起出去啊,说不定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可恶,敢在我面前守着这么多人拒绝我而选择他。冲动之下嫉火中烧,把好容易装了大半天的绅士风度全部都扔一边去了。左手指着秦玉关的鼻子问叶暮雪:“和他晚上一起出去?他算什么东西?你竟然要和他一起出去?”

刚才之所以收下康风跃的玫瑰实在是因为有些事要求人家老子办事,不得不的给他这个面子,其实,叶暮雪心里对这个自命不凡的康风跃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当然了,没有什么深交过,也说不出他有什么缺点。总之人长的还可以,家世也不错,老子又是庆岛的常务副市长,手里攥着庆岛城市规划建设的大权,属于那种实权派人物。要不为个人而为风波集团的话,交这么一个朋友还是可以的。但要是说到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叶暮雪对他可真是一点也没有。

本来守着自己未婚夫收下别人的花,叶暮雪心里就有点忐忑,虽然她以为自己对秦玉关也没什么男女感情,可他毕竟是自己父亲钦定的‘驸马’,有时候想到这一点后,尤其是在秦天河两口子面前时,她也时刻注意着,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他留的。没想到今天这个康风跃竟然把自己当作是他的人了,竟然在未婚夫面前指着人家鼻子问他是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谁啊?不就是个靠着老子活着的一蛀虫吗?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啊?收下你的花是看你老子面子,要是知道你这种人是这种德行,门都不让你进了!还敢在这儿撒泼。叶暮雪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啪的一声在桌子上用力一拍,也不顾手疼,守着餐厅那么多的下属,指着康风跃就发飙了:“他是谁还轮不到你来管!要不是看在你家里人的面子上……哼!”说着说着,扭头对看的眉飞色舞大呼过瘾的赵敏说:“赵秘书,把这些花给我从窗户外扔出去,顺便替我送客。”说完再也不看康风跃一眼,径自在众人的惊诧目光中走了。

要是把赵敏换成叶暮雪的话,赵敏敢肯定自己会把花摔在康风跃的脸上,而不是从窗口扔出去。因为康风跃刚才那副嘴脸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慢说叶总还没有答应做你女朋友,就是真答应了你也不能这样辱她面子啊?瞧瞧你刚才的话,那不是守着那么多人打叶总的脸吗?难道咱叶总的追求者就这素质?

看到叶暮雪发飙闪人后,留下康风跃傻乎乎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样子,赵敏感觉叶总太酷了哦。抱起那捧花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帘一扬手,那近百只玫瑰就像是晚霞一样飞舞着飘向楼下。

“你……”眼见叶暮雪闪人,玫瑰被扔,气的康风跃几乎要吐血,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看在赵敏一个劲的说你你你的。

“我怎么了啊?”赵敏双手叉腰脑袋一歪:“我们总裁说了,她让我替他送你……不知道康公子是需要我找人来背下去啊,还是让人抬下去?”

“……不可理喻,哼,走着瞧!”康风跃终于说出了完整的后半句话。

“奉陪到底哦。”赵敏吐了一下舌头,两眼朝天。

康风跃看赵敏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俩眼珠子都绿了,咬得牙也格格的响,想说几句硬气话来充充门面,但偶一低头却发现那些女孩子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才明白现在还在人家地头上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暮雪啊叶暮雪,咱就走着瞧吧!康风跃极力压下心底的火气,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那好,回头见。”说完又瞪了秦玉关一眼,好像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住。

无缘无故的守着一帮女人被人骂,秦玉关刚被荣升的坏心情更加坏了。本来在康风跃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时候,就决定不再看叶暮雪的面子了,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康公子明白一下什么才是彬彬有礼的真正君子。当然他的教学方法得带有点那个啥的色彩,但他却认为对康风跃这种人唯一有用的办法,教一次就能让他刻骨铭心一辈子不忘啊。

可出乎秦玉关意料的是,还没有等他想好用那种规矩才适合康风跃时,叶暮雪为了他竟然爆发了。这让他反而不好意思的再去教训他了,毕竟两口子欺负人家一外来人的确有点那个太啥了哈,做人要有素质,咱可不能逮理就不让人了。

其实,现在秦玉关也逐渐明白了这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说不定有点小背景,叶暮雪之所以收他的花是看他身后那个人。而他身后那个人可能和老头子紧皱的眉头有关,说不定他就是哪家的官宦子弟。

果然,在康风跃狼狈的逃离餐厅后,秦玉关就向赵敏打听了他的底细,当听说他老子是主抓庆岛的常务副市长后,他这才明白了叶暮雪为什么要收下他的花了。

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乃大丈夫也,你虽然不是男人,但也有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的骨气。这可能是秦玉关所想到的最能体现叶暮雪风格骨气的句子了。当然陈老总发的那首‘大雪压青松,青松且挺直。’的句子用在她身上是稍微过了一点,那就饿死不吃嗟来之食来赞美你吧,我纯洁的姑娘!

滴滴……就在秦玉关yy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来短信了,掏出来一看,是叶暮雪的手机号,短信只有几个字:来办公室。

秦玉关装好手机纳闷的想: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儿说吗?还非得去办公室,关键是瞪着那盘蹄膀老半天了,但还没有捞着吃一块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看了半天啊?

对望着他充满羡慕的眼神中,心里有苦没处说的秦玉关只好对众女孩子们干笑了一声:“大家随便吃点……别客气啊,我先去叶总办公室去一趟。”差一点就说出你们吃海鲜我吃蹄膀了……说完再一次恋恋不舍的看了那盘红烧蹄膀一眼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餐厅。

21 有理由的失约

叶暮雪的总裁办公室在风波集团总部的第23层,以前秦天河也在这儿办公,只不过前段时间从总裁位置上退了之后,他就搬到22层的顾问办公室去,把23层的总裁办公室让给叶暮雪了。

风波集团纯粹是民营性质的,秦天河在集团占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另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在两年前划到了叶暮雪的名下,别小看只是百分之十,可风波集团固定资产达30多个亿,由此可见叶暮雪在秦天河心目中的位置了。这次提前禅让秦天河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他想把集团交给谁来打理根本不用开什么董事局会议,再说风波集团也没有董事会,反正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人只有坚决服从的份儿。

除了赵敏这个专职秘书外,其实叶暮雪办公室前的秘书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女孩子,她们的工作就是为总裁打扫一下卫生和接一下电话什么的,其地位就相当于打杂的,根本不能和赵敏那种秘书相比,不过即使这样,她们的薪水也足可以比别的集团秘书高很多了,所以她们并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还格外珍惜这份薪水高又轻松的工作。

“我找叶总……是她让我来的。”秦玉关知道见叶暮雪必须要先和秘书说一句,要不人家一不高兴,完全可以摁下报警铃声招呼保安来把你请出去的。

“你是秦玉关秦先生吧?”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抬头问。

“是啊,我就是新上任的总裁秘书秦玉关,以后咱们都是在一个岗位上的同事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指点啊。”秦玉关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让那个女孩子感觉很受用。

“秦先生您太客气了,叶总在里面等着你呢。”我这个秘书怎么有可能和你这个总裁秘书相比啊,你是总裁的心腹呢,不过还挺客气的……女孩子边想边替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等秦玉关进去后这才轻轻的又把门给带上了。

挺宽敞的一屋子,办公室里也没有太多的摆设,就是一张桌子和南墙下面的一溜沙发,再就是墙角那边有个关着的小门,看来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屋子里这极少的摆设也被整理的一丝不苟,看来那俩打杂的小秘书每天都要进来清扫,整个屋子虽然会给人以空阔的感觉,但却同时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叶暮雪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一动不动,乌黑的秀发披在脑后,苗条的背影略显单薄,这让秦玉关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想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的冲动。

秦玉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表示他进来了,但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叫她叶总?心有不甘。叫她叶暮雪或者和康风跃那样的直接叫暮雪?好像这样更不妥吧?毕竟也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充其量也就是挨她一耳光的缘份了。那叫她老婆或者喂?想到这儿,秦玉关扫视了一下窗口距离想:她会不会听到自己叫她老婆后,就把自己从窗户外扔出去呢?这个险可不值得冒。不过叶暮雪又不说话,也不转身,这算什么啊?难道让我来就是为了看你那窈窕的背影?

“你先坐。”叶暮雪终于说话了。

她转过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好像是在给秦玉关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康风跃的老子是庆岛的常务副市长,手里攥着城市规划建设这一块的大权。本来,风波集团在几周前就以投标的方式获得了金城老区的旧村改造工程的许可,公司在这一块也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就在我们悉心准备大干一场时,昨天早上收到了市规划局的传真,说老区的改造工程暂时搁浅。同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市审计局的人也是从昨天早上开始,就进驻进了集团的财务科,说风波集团有什么不良资产,牵涉偷税漏税,所以要清查一下。”

秦玉关没有插嘴,只是用心的听。

“……清查财务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们风波集团根本没捣鬼,所以也不怕什么。可自从审计局的人来了之后,展风银行随后也不再为我们提供贷款……并且风波集团名下的凤求凰酒店也遭受到了区公安局的干扰,说什么酒店内有卖粉maiyin的,需要每晚清查,但那样谁还来凤求凰?所以,我怀疑这一切的突发事件,肯定是一件事。先是规划局出面让改造工程搁浅,再就是审计局无缘无故的进驻风波,随后又是展风银行的拒绝合作,再加上区公安局的故意找事可以看出,这一切都是冲着风波集团来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和秦伯伯思考,到底是我们得罪什么人了……”叶暮雪轻轻的咬着下唇,一脸的无奈。

别看她平日处理集团业务井井有条,出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攀的样子,其实她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而已,在集团遇见多重打击后,一时间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在这儿冷静的分析各种原因,也算是了不起了。

“所以你才犹豫着接下了那个什么康公子的花,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找一条可以接近康市长的捷径,从而来弄明白这一系列的事情真相。”秦玉关虽然不懂商业,但不代表他看不出这些猫腻。酒店被干扰的不能正常营业,规划局的搁浅通知,审计局的故意找茬还有展风银行的拒绝合作。并不是说这些事风波集团以前没有遇见过,但这一切能够在两天内同时出现,那就不正常了。

很反常,反常既为妖。

听到秦玉关说出自己收下康风跃献花的理由后,叶暮雪没理由的心里一轻,好像那些烦人的事都比不上被秦玉关理解她的所作所为重要。端起秘书泡上的咖啡,叶暮雪轻饮了一口说:“是的,我的确是想走这条路……不过我没有打算用什么美人计之类的,就想和康风跃交个朋友,进而认识他父亲……”

“呵呵,可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部署,我是不是该对你说一句抱歉?”秦玉关也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只不过他没有喝,只是喜欢手里有杯饮料的感觉,因为他平日除了酒外就是喝茶,对这种外来产品他一向是不怎么感冒,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他这样做是不是和支持国货这个伟大的爱国主义思想有关。

“那倒不用。”叶暮雪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刚才我想明白了,就算是我不这样对康风跃,风波集团现在的麻烦还是会接踵而至的。我让你来,一是为了你才是这家公司的真正老板,二来就是问问你能有什么办法……秦伯伯一早就出去跑关系了,有些事其实应该由你来做。”

秦玉关并不理会她话里的抱怨,只是问:“你感觉现在哪一件事情才是最最需要解决的?”

“规划局的搁浅由秦伯伯在跑,关于审计局,人家那是在正常工作。至于展风银行的事情,因为距离老城动工改造还有段日子……”叶暮雪停了下继续说:“……虽然资金才是重中之重,但我们总得抬着猪头找到庙门啊,展风银行齐鲁庆岛分行不久前也换了首席执行官,原先的关系网一下子都不管用了,也只能慢慢的再疏通吧。”

“既然这几件事我们还没有能力去转变它,那么只能先解决凤求凰酒店的事情了。”秦玉关若有所思的说:“区局的会有谁来给我们下绊子?”

叶暮雪随手把文件仍在桌子上,疲惫的坐在老板椅上:“不知道,所以晚上必须亲自去凤求凰看看,看看到底是谁在找麻烦。”

“今晚咱俩去?”秦玉关忽然想起了今晚八点要和苏宁约会在栈桥的。

叶暮雪抬眼瞭了他一下:“不是咱俩去还能谁去?听说那个区局的王局长是金城区韩局长的小舅子,平日指望他姐夫在金城区飞扬跋扈的,这两天就是由他来亲自盯着凤求凰的。”

“哦,我知道了。那什么时间去你打我手机好了,我先出去吃点饭,饿了。”秦玉关说完也不等叶暮雪有什么话要说,自顾自的开门走了出去。

猪!就知道吃,不知道风波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时候了?看着关上的房门,叶暮雪突然想哭。她也知道秦玉关不可能帮上她什么忙,但毕竟在她心里他还是还占有一席之地的。可现在……哪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连陪着她分析事情的耐心都没有,这让她感到很委屈,恨不得立马撂挑子不干了。

秦玉关来到餐厅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们已经走了,包括赵敏也不见了,也许又去哪儿推销丝袜了吧,这才是优秀员工啊,他心里赞叹了一声。他发现刚才坐着的那张桌上已经是狼籍一片了,盛着海鲜的盘子大部分都被扫荡的干干净净,唯独桌子上的那盘红烧蹄膀并没有怎么动,看来女孩子们还是非常爱惜自己身材的。

在餐厅师傅们惊奇的目光中,秦玉关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动筷子就直接捞起一块蹄膀塞进了嘴里。那些餐厅师傅都知道这看起来没有丝毫风度的年轻人是总裁的新任秘书,所以就算是他再怎么没风度,也不会有人来说他什么。这也让秦玉关感觉这顿饭吃的挺爽的。

摸过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脂,秦玉关拨通了方家昭的电话:“喂,和你打听一个人。”

“我的帅哥我的偶像哦,说吧,想打听谁?我保管是知无不言,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从碧海云天后,同时和两位极品美女都有瓜葛的秦玉关就成了方家昭的泡妞偶像。

“行了,废话少说。”秦玉关打断他的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金城区的区长是谁?”

“嗨,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问这个啊。”方家昭在电话那天嘘了一下:“我家老头子是副区长这个你知道吧?那个区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好好好,你别急嘛,我这就告诉你,金城区的区长姓韩,叫韩世刚,哦,对了,他儿子韩峰就是那晚在碧海云天吃了嫂子瘪的那个峰哥……”

哦,原来如此。

秦玉关仿佛一下明白了,扣掉电话后心想:仅凭一个区长还没有能力来阻止老城开发……这事肯定还有人在作梗,不过区局查凤求凰的这事知道是谁主使的就好办了,晚上可以陪他们玩玩去,只不过……苏宁那儿咋办啊?难道爽约?

站起身走出餐厅门口的时候,秦玉关就下了决心了:爽约就爽约吧,反正见面也就是那个那个啥,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对她失约也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后一次,以后天长日久还怕没机会再约会嘛……

22 光辉后路

“……小雪,你信不信,那家伙今晚肯定要失约。”苏宁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里,左手夹着一颗烟,黑色穿裙下一双修长的玉腿**裸的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有节奏的抖动的,莹白秀气的玉足晃得荆红雪都眼花缭乱的。

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她那双完美无瑕的脚,忽然听见苏宁这样说,荆红雪有点奇怪的问:“这才刚过中午吗,你怎么知道他要失约?”

切,苏宁切了一声吐了口烟雾,把脚收回的同时也让荆红雪的目光跟着着看到了她的脸。现在苏宁的脸上倒没有什么失望,只是有一点淡淡的落魄。嗯,是落魄。荆红雪从来没想到,平日里花枝招展,看谁都是一副我是你老娘你少来讨好的宁姐也会有这种说不出的落寂表情。

苏宁直起身子,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反手从背后的沙发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这才给荆红雪解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某某。’,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所说的都是我真实的感受。”不等荆红雪嘴角的笑容绽放,苏宁接着就说:“自从四年前我遇见这个冤家后,我就感觉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全是为了他,当然了,也可以这样说,我活着也是为了他……在我生孩子的这段时间内,就为他做了很多后路,我感觉,好像我对他的所作所为有种奇怪的感应。”

看荆红雪不怎么明白,苏宁喝了口咖啡,脸上忽然焕发出明媚的光彩:“我早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太安份的,总有一天要被人整的无路可走,所以这个纸袋里面的东西就是我两年前给他准备的。”

“这是什么东西啊?”虽然不明白苏宁为什么会感应到秦玉关要失约,但她也不想多问,只是对这个纸袋里的东西感兴趣,荆红雪说着就拿起纸袋打开,里面是一个黑皮小本本,就像是以前用过的工作证,不过颜色是纯黑的,样子也比一般的工作证要大。

荆红雪拿在手中后,才看见黑皮本的皮上有一个金黄色的国徽,在国徽下面只是‘工作证’三个字,并没有寻常工作证的下面还要说明什么工作的小字体。荆红雪疑惑的打开,首先映入她视觉的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年轻人一身戎装,刚毅的脸庞略微瘦削,只不过就算是照片也不能让人忽略他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带着满满的自信和桀骜。

“秦玉关?”荆红雪这时候认出了照片上的这个人正是宁姐苦苦等候的秦玉关,接着往下看去,姓名栏上果然写的是秦玉关三个字,年龄是23岁,工作单位却标明的是‘政治部’,职务是中尉,签证时间是在两年前。

荆红雪这下对苏宁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两年前就已经为爱郎找好出路了,现在这个秦玉关摇身一变竟然还是国家干部了!虽然她不是很明白政治部是什么衙门,但依苏宁的背景,这个政治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唉……荆红雪心里叹了口气想:我那自视甚高的老哥哎,你怎么没有人家老秦这两下子呢?哄的军委副主席的孙女都服服贴贴的。可你倒好,事到临头不但要让你老妹我出马,而且后果还不一定比得上人家好……

“宁姐,能不能商量个事……”荆红雪站起身来到苏宁跟前,挨着她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就准备要削皮。

苏宁怎么会不明白她想什么?又喝了口咖啡才说:“行了丫头,你以为政治部是这么好进的?”

“哦……我就知道……”荆红雪倒没有露出多么失望的神色,但还是把手里的苹果转动着削皮,随口问:“那政治部是个什么机构啊?”

“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可以这样说吧,政治部的主要是管理华夏全军党的工作,组织政治工作的最高领导机关,设有组织部、干部部、宣传部、保卫部、文化部、联络部、军事法庭、军事检察院和解放军报社等,辖有华夏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八一电影制片厂等单位……”

“……政治部的基本任务是:遵照中央、中央军委的决议和指示,确定全军政治工作的方针任务,并指导下级机关执行,保证国务院、中央军委赋予军队的各项任务的完成。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政治工作机关是华夏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总政治部负责管理军队中党的工作和政治工作。军队中党的组织体制和机构,由中央军事委员会作出规定……”

苏宁在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焕发着略带激动的色彩,出身于军人世家的她,自然对这些部门和性能理解的是一清二楚。不过偶一扭头在看见荆红雪那脸的茫然后,苏宁刚提起来的兴致顿时又低落了,这和她说这些不是对牛弹琴嘛?有心不再和她说了,不过看她也是一脸认真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只好简单的说:“反正这样说吧,这个政治部一般都是由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直辖,别小看政治部的一个小中尉,他要是到了地方或者军区内,那就相当于……明朝时候的锦衣卫你知道吧?官衔不高,但掌握着那些封疆大吏和将军们的生杀大权……嗨,你还是不清楚,不和你说了,反正你知道这个政治部是很厉害的就可以了,一个在外执行公务的中尉就有权利调动一个团的兵力,至于在地方的警界嘛,只要主事人不听召唤,完全可以先斩后奏,这就是政治部的权利……”

先斩后奏?这下荆红雪总算听明白了,哇噻,原来政治部的人这样牛啊,看你不顺眼可以掏枪啪的一声干了你,还没有任何责任……这……时候她再看那个黑色小本本,脸上的神色就不一样了,咽了口吐沫,荆红雪这才把目光从工作证上挪开说:“这家伙倒是命好,不过你怎么肯定他今天不会来?”

“信不信心灵感应?”苏宁屈起双腿把下巴放在上面,自顾自的说:“今天凌晨家里给我电话了,说最近上面可能要有些大的动作,弄不好得重新洗牌……让我今天就坐飞机回去。”

荆红雪知道苏宁所说的这个上面是哪儿,可她不明白就算是有什么动静,宁姐一个女人家能够帮上什么忙?

苏宁好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拿眼白了她一眼说:“你以为女人只配生孩子做饭洗衣服啊?想当年姐姐我也是名震南海特工17处的枪击教练啊,这次回去很有可能就去国安部门了……行了,你别问了,反正国安是什么部门说了你也不懂。下午我坐四点的飞机走,你留下把这个袋子交给他。”

“啊,宁姐,你真要走呀?”荆红雪这才看出苏宁不是在和她开玩笑:“那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你当然要留在庆岛跟着他等你哥哥的消息啊,你不会因为我走了就不打听你哥哥的消息了吧?不过,出门的时候记得化妆,晚上的时候把这个纸袋送到他手上,这是他家的确切地址……”说着话,苏宁从一边的包里拿出笔在纸上写下秦玉关现在的地址后,递给荆红雪:“你对他家人就说你是秦玉关战友的妹妹,来庆岛找工作的,料想秦家老人肯定不会亏待你。”

“去他家住?!”荆红雪瞪大一双清澈的眸子:“你说要让我一个人去他家住?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苏宁学着《武林外传》里面郭芙蓉的口气说。

“我才不,我要和宁姐一起走,要不然我回明珠也行,你说我一个女孩子家的,无缘无故的去人家家里住算什么啊?再说了,你不怕人家爹妈误会,我还怕呢。”

苏宁并起两根手指点着荆红雪的脑门说:“唉,怎么这么笨了呢?你难道忘记了你来庆岛是为什么了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来庆岛是寻找我哥哥下落的,可这和住在他家有什么关系啊?难道我不会住宾馆嘛。”

“傻丫头,你现在身份那么较贵,一个人住宾馆出事咋办?再说了,你把他盯紧就不怕找不到你哥哥,当然啦,你要是放不下你如日中天的演唱事业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早知道你这样,前天我就不该藏起来把他让给你,那时候我就该问清楚……”荆红雪听苏宁这样说顿时急了,不过说着说着她就脸红红的了,因为她在洗手间看见了真人版的激情戏,见苏宁看着她的眸子里带了笑意,就知道苏宁知道她想什么了,赶忙干咳了一下转变话题:“……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找到我哥,别说放弃一个演唱事业了,就是让我给别人打一辈子工,我也认了。”

“好了,傻丫头,宁姐和你说着玩呢。”苏宁爱怜的替荆红雪整理了一下褶皱了的裙子,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笑着说:“我就算是回到京城也会每天关注着你的,因为宁姐怕荆红大小姐把那家伙的魂勾走了啊……”

这句话把荆红雪闹了个大红脸,她伸出手往苏宁腋下摸去,嘴里笑骂着:“你当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这样风情万种的啊……”说着两个人就在沙发上滚了起来,因为天热穿的衣服都很少,这儿又没什么外人,她们也不顾忌会走光什么的,一时间室内是雪肌玉股晃人眼,无边春色一片。

等两个人闹够了笑的没劲了后,这才你压着我的腿,我枕着你的胸躺在沙发上直喘气。

良久,荆红雪的呼吸才平稳下来,眼睛盯着屋顶问:“宁姐,你真的肯定他会失约吗?要是下午你走了他再来了那可怎么办?”

把荆红雪的一缕头发从嘴边拿开,苏宁叹了口气说:“我的预感不会错的,这个家伙什么人什么德行我会看错?你放心吧,今天傍晚他绝对不来。晚上九点之前,你就根据这地址去他家,和他家里人说刚下火车找不到地方睡觉了……”

“嗯,我知道了。”荆红雪喃喃的说:“宁姐,难道真爱上一个男人后,要是不能在一起,就会有这种心灵感应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俩,比方现在我在骂他混蛋,他肯定会感觉耳朵根子发热打喷嚏的……”说着说着,眼睛忽然模糊,一滴水珠顺着眼角滑落……

……

今天怎么老感觉耳朵根子发热呢?秦玉关又打了个喷嚏想:是谁在背后咒我呢?不会是苏宁吧?想到晚上要陪叶暮雪去凤求凰,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栈桥去见苏宁,心里对她就有点愧疚了。倒不是说他愿意和叶暮雪在一起去凤求凰,只是不去不行啊,现在老头子他们两个忙的和贼一样,自己这个当儿子做老公的再去约会老情人,无论从哪方面也说不过去,所以只好失约吧。

23 凤求凰俱乐部

楚香香是叶暮雪任风波集团总裁后提起来的第三位秘书,其能力也是被叶暮雪视为三位秘书中最出色的,所以才放手让她打理风波集团下的凤求凰俱乐部。

凤求凰俱乐部并不是只有单纯的迪厅舞吧KTV桥牌斯诺克的娱乐活动,还囊括了酒店住宿洗浴一条龙服务,更有能力承办大小型会议,说白了其作用就相当于一个小型城市,吃的喝的玩的在凤求凰都能够得到,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自从楚香香出任俱乐部总经理后,由于其精明的头脑,使俱乐部在短短半年内就成了庆岛市名气最大、服务最好、设施最齐全的同行业老大了,顺理成章也就成为了风波集团的中流砥柱之一。

现在的手机刚到晚上八点半左右,按照几天前的这个时间来说,正是俱乐部的黄金时期,也是俱乐部工作人员最为忙碌的时刻,可今天却不同于往日,门口的那四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也无精打采,台阶上也是一尘不染的泛着冷清的灯光。和不远处的露天夜市相比,凤求凰大楼前完全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还有那诺大的停车场,里面只停了稀稀拉拉的十几辆车,看牌照有的还是外地车牌。

一向不轻易露面的俱乐部总经理楚香香,这时带着几个分部部门经理急匆匆的来到俱乐部的大厅门口,门口的礼仪小姐连忙躬身问好。

随意的点了点头后,楚香香问身边的人:“现在是几点了?”

“差一分钟八点半。”有个部门经理立即回答。

嗯了一声,楚香香走下一级台阶,向北方张望着,在她身边那几个俱乐部的部门分经理,一个个是穿戴的整整齐齐,脸上的表情也很慎重。

好像老总在等什么人啊,到底是谁这么大架子啊,还需要让楚总亲自出来迎接?要知道平日里,那些诸如商界大亨或者庆岛政界的大佬也没有让楚总亲自出迎啊,今天这是哪方神仙将要驾到。那几个礼仪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的都莫名其妙,当其中一个分管部门的经理悄悄回头拿眼横了她们一眼后,她们才吐吐舌头重新整理了脸上的表情。

就在楚香香第四次问几点的时候,一辆宝马530X游出车流,打着内转向灯驶进了停车场。

“来了。”楚香香说了一句走下了台阶,那几个部门经理也纷纷跟着她走进停车场。唯有那几个礼仪小姐这时候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非要看清楚是谁这么大架子,让连区长面子都不买的楚总亲自去拉开车门。

“叶总,您来了。”楚香香从落下的车窗看见驾车的正是叶暮雪,等车停稳熄火后替她打开了车门,她虽然纳闷为什么开车是叶暮雪而不是司机的,但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在副驾驶座上竟然是一个年轻男人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儿。

让眼高于顶的叶总亲自给他开车,这人是谁呀?不会是叶总请来帮忙的哪家大神的公子哥儿吧?楚香香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也没过多的去打量那个男人,反正她感觉这个人和叶总关系肯定不一般,有些事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去琢磨好。

叶暮雪下车后也没有招呼坐在车里的秦玉关,反正她知道秦玉关自己会跟着进去的,径自问楚香香:“楚总,今晚还有没有人来闹事?”说着话就迈上台阶向大厅门口走去,那四个礼仪小姐见楚香香对她都毕恭毕敬的,虽然一时间不知道这女孩子是谁,但只从她的一举一动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高雅气质,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一个个的连忙柔声问好:“欢迎光临凤求凰。”

叶暮雪微笑着点点头,早有两个部门分经理抢先过来替她打开玻璃门,一行人鱼贯走了进去。

这时候秦玉关才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停车场,再抬头看了看高耸入黑夜的大楼,就在准备绕过车子走进俱乐部的时候,就看见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也驶进了停车场。他心里微微冷笑:又来了。

虽然不认识秦玉关又是何方神圣,但亲眼目睹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被楚总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那说明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一般的来头,四个礼仪小姐再次露出真心的微笑,欢迎他光临凤求凰。

“我随便站站,不会影响你们工作吧?”秦玉关并没有进去,反而站在门口和这些礼仪小姐聊起天来,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有意无意的看着那几辆警车上下来的人问:“俱乐部生意不错啊,连警界的人都来捧场。”

“什么呀,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要不是他们的话,哼……”左边门口一个女孩子看着走过来的七八个人,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低低的说。听说出这句话后,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用胳膊碰了碰她:“丹青,说什么呢,小心点。”看来这个女孩子对来的这几个人有点认识。

秦玉关就像是正常来消费的顾客那样,悠荡着往一边站了站,让过那六七个穿警服的人。直到他们都进去了后,秦玉关才问那个叫丹青的女孩子:“他们这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啊,可自从他们来了后,我们这儿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还真是奇怪了,以前在凤求凰也没有贩毒卖摇头丸的,可自从七一前几天他们来例行检查后,我们这儿就有卖白粉的了……知道的是他们是执行公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他们是贩毒的呢。”丹青看起来心直口快,完全不顾她身边那个女孩子的暗示。说了就是说了,事实如此啊,总不能让人说瞎话吧?

秦玉关呵呵一笑并没有发表什么,只是在走进大厅的时候,刻意的看了看这女孩子左胸上的工作牌。哦,叫陈丹青,好名字,名字好人也挺爽快的,有培养前途。

慢条斯理的跟在那六七个警察身后走进了大厅后,秦玉关才发现,凤求凰的大厅和那些高档酒楼的经营模式不一样,接近四米高的天花板上和墙壁上都植满了绿色植被,植被当中镶嵌的琉璃灯发着柔和的光,除了中间一条直通客服的比较宽敞之外,又有十几条用花丛营造出的小道,通往各个咖啡桌,每个咖啡桌上都摆着一捧鲜花,那花儿鲜艳欲滴的,看来是每天都换。

把一楼大厅当成咖啡厅,再努力的营造出自然公园的样子,配合着墙角流淌出的轻音乐,整个环境的确达到了清净不失幽雅的地步,尤其是那些小情侣们最热衷的首选。

看来这个楚香香是有点手段,秦玉关暗暗点头。

可这种人造出的仿自然环境却被走进来的那几个身穿警服的人给破坏了。他们一进来就挨着桌子的打量为数不多的客人,时不时的还拿出几张照片对着人家比划,弄得那些想来这享受好心情的顾客们很反感,甚至有一个小青年还差点和他们吵了起来。

看着这一切,秦玉关眉头微微皱起,他完全可以看出这些警察是故意这样做的,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顾客再也不能在这儿安安静静的享受服务。这招虽说看起来不怎么新鲜,但却是最有用的。果然也就是七八分钟左右,那十几个顾客就不满的要求买单了,谁喜欢两个人在约会时被一帮警察盯着看啊?

吧台的服务生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这两天习以为常了,反正要是去阻止他们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板起脸警告任何人不许妨碍警察办案,再劝说就会以干涉办公为由,威胁要带回局里谈话调查。对此,她们只能是干看着客人一个个的都愤愤不平的离去,却无可奈何。别说她们这些服务人员了,就是凤求凰的楚总他们也不给面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看一楼咖啡厅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有几个警察才悠闲的坐到其中的一张桌子前,笑眯眯的掏出烟,开始吞云吐雾。不过,秦玉关发现,还有两个警察好像和他们不怎么合得来,刚才的盘问也只是象征性的,现在他们也没有和大部分人坐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独自坐在另外一张桌前。

秦玉关就像是客人那样,慢腾腾的经过人多的那张桌子,故意作出要对服务生说要什么的架势,其实眼角却在留意身边警察的反应。果然,见他像是来消费的,一个刚点燃香烟的警察抬头看了看他,忽然就问:“你是干什么的?”

“唱戏的……”秦玉关笑吟吟的停步,侧过头回答:“……能来这儿吗?”

唱戏的?几个警察同时一愣,但听到秦玉关说出后面的话后,他们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家伙在和警察耍嘴皮子。和警察玩聪明,这不是麦糠擦屁股找不利索嘛?

挨着他最近的那个当时就恼了,脱口就骂:“妈的,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我怎么知道在和哪头驴说话?不过谁搭腔谁就是那头驴了。”秦玉关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眼睛中却有精光闪过。

也许是当警察当久了,作威作福惯了的缘故,被秦玉关骂为驴的那位一时间脑子竟然没有明白过来,直到秦玉关扭身想走时,这才回过味来。骂了警务人员就想走啊?门都没有。警号为022214的警察脸色发黑,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妈的,你给我站住!”

“站住就站住,我又没犯罪怕什么?”秦玉关回过身眼角斜斜的看着他的胸牌:“022214同志,说话时最好嘴里干净点,要不然小心我告你无故辱骂纳税人员哦。”

没想到会遇见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不过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可……022214攥紧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秦玉关,而后者也毫无惧色的看着他,嘴角还挑着一丝嘲讽,好像是在说:就你这素质还当警察?

“张局,我怀疑这个人涉嫌贩毒,要不要带回局子里问问?”要说当警察的没有脑子那可真是冤枉他们了,看看这位,顷刻间就找了一个借口,怀疑秦玉关涉嫌贩毒,但是并没有说你就是贩毒了,只是怀疑而已嘛,还请你配合一下警察工作,去警察局接受下调查什么的。警察为民着想,当市民的总得配合一下吧?

“嗯……”有着一头大背头的张局稍微沉吟了一下,倒不是说他要为秦玉关说几句公道话,只是他在打量秦玉关,想从秦玉关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毕竟,只要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在面对为民的警务人员时,不可能有秦玉关这副有持无恐的模样的。难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

“张局,我怀疑他和去年的412大案其中一人长相相似,我们是不是……”022214见张局沉吟,就明白他顾忌的是什么了,但他脑子一转,立即又想出了一个理由。去年金城区412大案的几名主犯都畏罪潜逃,到现在一直是毫无线索,这也是庆岛市局卡在喉咙里的骨头,为此张清风这个金城区区局长没有少挨市局的批。

“小王啊,虽然这位先生外貌上和犯罪嫌疑人相似,但不一定就是本人啊,不过,你说的也对,那就请这位先生去警局做个笔录吧,作为一个好市民,也应该有义务配合我们警察子弟工作的嘛……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当然啦,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嘛。”张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个让秦玉关进警察局的理由。

得到局长的首肯后,022214警务人员立马从腰间摘下一副手铐,啪的一声仍在桌子上:“跟我走一趟吧?”那神态,像极了电视里古代拿着铁链子抓人的捕快,也许这位老兄看古装剧看多了,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很到位。

“跟你走?就凭你一句话就要给我戴铐子说我是犯罪嫌疑人了,这就是人民警察的办案态度?”秦玉关对桌子上的手铐看都不看一眼。别说他以前就是在南海17处是专门惩治罪犯的,就是不懂法律的人,这时候也看出这个022214号警员是在找借口想把他带回局子里再收拾他了。

“你他妈的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给我过来吧!”022214右手一伸就抓住秦玉关左胳膊,左手就拎起那副铐子准备拉过来给他戴上。我让你跟我横,回局子后才让你知道和人民警察作对的下场是多么的可怕。

和这种充当出头鸟的人没什么道理可讲,秦玉关现在都懒得和他斗嘴了,只是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由他拽。

可02214同志还真不给他张局长脸,人家就那么站在那儿由你折腾,但直到他两只手都使出吃奶的劲来了,也没有把人家给拽的身子晃悠一点。

咋就连一根胳膊也拽不动呢?02214满头大汗的想:这人是不是会巫术啊?

24 佳人有约

很长时间以来,警察在普通百姓眼里都是一个特殊群体,因为他们代表了国家维护社会治安和平的执法机构。特殊的工作性质给了某些工作人员一种在普通百姓面前高高在上的心理,比方现在的022214警员。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拿出铐子来,这个让他看着很不顺眼的年轻人就该吓得不知所措,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不但没有把他当回事,而且还貌似有点本事……

看着狼狈的下不了台的属下,再看看不屑和他一般见识的秦玉关,张清风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了,心里开始忐忑起来:别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连忙站起身阻止刚想用整个身子都压上去的022214:“小王,先别慌嘛,这其中也许是有误会。”说着就拉住了022214的后衣襟。

局长亲自来给铺台阶下,要是再不撤的话,那可真就是头猪了。022214松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色通红,用眼角撇了撇另外一张桌子上的那两个人坐在另外那张桌上的两个人虽然眼神中也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看到他们奚落的表情后,那位可怜的警员连拔枪指着秦玉关头的心思都有了,只不过守着领导,心头最后的那丝理智还存在着。只是现在开始后悔出头了,满脸通红的坐下后,头低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才好。

“这位先生,刚才不好意思了,还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警务人员,为了社会的安宁和祥和,有时候我们必须这样做,其实谁想平白无故是得罪人啊,你说是不是?当然了,我们警务人员有时候在态度上也稍微欠缺了一点,但也是有情可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张清风官腔打的十足,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真的,只要看你身份证上面的住址,就可以把你的身份猜的**不离十,到时候再怎么对你那就心里有数了。

“我没有带身份证,就是饭后习惯出来溜达一下,没想到却在这儿碰见了这位一心为民的好警察。”秦玉关淡淡的说。

没带身份证?是不想拿出来或者不敢拿出来吧?张清风眉头一皱,笑容收敛正气满面:“那可真得请您去警局走一趟了,刘队长,麻烦你带这位先生回局里做下记录吧。”

张清风嘴里的这个刘队长,就是坐在另外一张桌前其中那个年龄稍大的警察,这个队长姓刘叫刘铁,是一年前从东海舰队退役的海军特种兵,转业后来到金城区区刑警中队,不到半年时间,就独自破获了几起悬案,他的超常能力引起了市局领导的注意,短短半年中就破格把他升为了中队长。

只不过刘铁这个人本事是有了,但在社交上却自命清高,根本不会拍须溜马的,尤其是看不惯公安局长张清风平日的所作所为,明里是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却仗着他当区长的姐夫韩世刚,在局里排挤异己,只要是他看着不顺眼的,统统的是调走的调走,转行的转行。

其实,要不是因为刘铁是市局某领导亲自嘉奖过的,张清风早就让他去当一户籍警或者片警了,哪儿还论的上他在众属下面前和自己唱对台戏。今天碰到了硬茬,恰好拿他来试探一下,反正调查秦玉关要是有问题的话,功劳是他这个局长的,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的话,到时候把问题向刘铁身上一扔,你自己扛着去吧。

刘铁虽然性格刚硬,但他不傻,怎么会不明白张清风的居心,但人家是局长啊,给你说的话这就是任务,下级服从上级的指示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道理可讲。不过,最主要的是他也对秦玉关产生了兴趣,那个022214虽然脓包了点,但两只手还掰不动他一根胳膊,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个年轻人肯定有点来头。既然有来头,不管是敌还是友,总得会会嘛,恰好张局有令,所以刘铁也就顺其自然的走了过来。

“贵姓?”刘铁伸出手,但不是抓秦玉关,而是伸出手要和他握手。

秦玉关也早就注意他和那个什么张局可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所以也没有抹他面子,伸出手和他握住:“免贵姓秦,秦玉关。”刘铁本人是四方脸,浓眉,一双不算太大的眼角炯炯有神,被海风吹的古铜色脸庞中透着精明强干,身体挺得笔直带着军人的特征,这给秦玉关留下了好印象。

刘铁和秦玉关握手时,很明显的就触摸到了秦玉关右手拇指间有厚重的茧子,看来是动枪的老手。不动声色的松开手后,刘铁问:“秦先生,我是区局的刘铁,想请你配合一下工作,你看……”

“好,那就走吧,反正我也没事。”

秦玉关很干脆的就答应了刘铁,那口气咋说的?走就去啊,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去警局溜溜吧。狂,这小子整个一狂人。刘铁说了句好,也没有和张清风他们说一句,更没有拿出铐子来比划,只是对着坐在一起的那个年轻警员点了下头,那意思是一起走吧。

张清风和022214都阴沉着脸的看着刘铁和秦玉关从身边经过,那个和刘铁坐在一起的年轻警员也随后跟着走了。

“张局,你看……”022214看得出领导心情不好,连忙递上一颗烟。

张清风任由属下把眼点燃后,这才吐出一口烟,拍拍022214的肩膀:“小王啊,有些人觉悟不怎么高啊……”正想语重心长的借此机会给属下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时,忽然看见一楼的电梯打开了,当先走出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粉红色的带帽长袖春秋装,灰蓝色的牛仔裤配旅游鞋,要是那张看起来精致无暇的脸上有点笑容的话,张清风丝毫不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就会流口水……

……

风波集团连续的被金城区公安局以执行公务为由前来巡查,弄得在这儿消费的顾客人心惶惶的,这几天的客流量是急速减少,再到17层的总经理办公室看了这几天的营业额后,心情当然好不了了。无论是谁,只要心情不好,都不会露什么笑容给你看的。

“这里面绝对有针对凤求凰的阴谋。”在接到一楼大厅领班的电话后,楚香香气急之下就把电话摔了:“叶总,那些人又来了,现在就在大厅里,他们又是故伎重演,把来消费的客人们都给唬跑了。”

叶暮雪当时就站了起来,冷着脸说了一句:“跟我下去看看。”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在风波集团却是说一不二的总裁,一言一行中都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在那些分部经理的前呼后拥下坐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

电梯门一打开,叶暮雪一眼就盯上了张清风。没办法,谁让张局天生就是一副当官的模样呢?大大的额头四方脸,一身笔挺的警服穿在身上,尽显他局长大人的与众不同本色。

“我是凤求凰的总负责人,请问您是……”叶暮雪直接走到张清风面前,但是却没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

本来打算趁着和美女握手的时候感受一下那嫩滑滋味呢,没想到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张清风讪讪的把刚抬起来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向,梳理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大背头,赶紧把目光从叶暮雪胸上转移到她脸上:“我是金城区区局的张清风。有人举报凤求凰可能有一些违法份子,所以……呵呵,不知道您是哪位?”

“这是我们局长。”022214适时的添油加醋说了一句。

风波集团在庆岛,虽然是拥有几千员工数一数二的民营企业,但叶暮雪平时很少曝光,除了那些不得不出席的场合外,她连集团的内部酒会都后很少参加,这也难怪一向自认身过花丛而不染的张局认不出她来。

“原来是张局长,”叶暮雪勉强笑了一下说:“我是叶暮雪,风波集团的总裁……有几件事我想请教一下张局长,不知道张局长时间允许吗?”虽然被一个自命风流的半截老头子盯着看的感觉很不舒服,但叶暮雪一上来的那个下马威也算是给了他颜色看了,这时候再让他难看的话,反而不好了。

请教我?好呀,欢迎请教啊,最好是去我家请教,我肯定会好好的指导你一番的……

没想到风波集团的总裁这样勾人魂魄,怪不得那谁谁谁铁了心的要得到她呢,换做是我也肯定会不顾一切代价的,嗯,要不试试?反正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说不定这美人还就让我给得了呢。张清风喉结一动,把口水咽下肚子后这才眉头一皱:“哎呀,原来是叶总,久仰大名啊……只不过现在我是公务在身,要抓紧时间去海港码头那儿巡查,再说这儿场合也不适于谈你想知道的那些吧?叶总,你看是不是……”

刚才你也没有着急去巡查,现在我们叶总问你话了,你却要去巡查了,摆明了是躲避嘛。楚香香看了一眼叶暮雪,刚想说什么,却被叶暮雪摆手止住:“那张局的意思是,另外找个时间再研究研究?”

叶暮雪见张清风吞吞吐吐的,还以为他这是向自己索贿呢,只不过守着这些属下不好意思明说罢了,所以才另约时间。只要你肯收东西就成,收了好处就不愁你不办事。她哪儿想到,张清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人不在礼。

张清风笑呵呵的说:“过了今晚,什么时候有空我自然会通知叶总的,呵呵,凤求凰的问题多多啊,叶总,看来我们是得好好研究研究啊!”他刻意把研究研究这几个字说的很重,别人都以为他这是要好处,可谁又能够看见他望着叶暮雪胸时,眼睛里闪过的一丝贪婪?

“那好,我随时等张局的电话。”叶暮雪知道有些话也就是点到为止,反正大家都这么做,当官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嘛。不过今晚能够预约张清风这个局长,她还算是满意的。

张清风又呵呵笑了几声后,这才下了收队的命令,和叶暮雪几人打了个招呼后,出门坐上警车扬长而去了。

“秦玉关呢?”这时候叶暮雪才发现一直没看见秦玉关,忍不住问了一句楚香香。

“秦玉关?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他会自己进来的。”楚香香呆了一下回答她,心说: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男人就叫秦玉关吗?我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呢,本来想问问可你黑着一张脸的,谁敢多嘴啊。

算了,可能是他自己觉得无聊自己走了吧。叶暮雪也不想再在这儿解释什么,只是对楚香香说:“召集凤求凰所有的中层干部,去17层开个紧急会议。”

眼看夜深了,还不能回家,还得为公司的事操劳,可那个家伙,竟然连陪着自己的耐心也没有。一时间,一股疲倦从心下升起,叶暮雪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

25 忽然来了个妹妹

“随便坐吧。”

走进金城区公安局的队长办公室,刘铁反手带上门示意秦玉关随便坐。

随便坐?秦玉关看了看屋子的摆设,好像自己能够坐下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刑警队长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真皮座椅,一个是放在桌前没有扶手的圆凳。随便坐?这是客气而已,难道我还能坐到你办公桌后面那椅子上面?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他就坐在了圆凳上。

好像也觉得秦玉关坐那个地方不适合,但屋里再也没有多余的座位了,该放沙发的地方早就被他换成了健身器材,健身器材放在办公室,这也算是他这个刑警队长办公室的一大特色吧?见秦玉关摇头苦笑的无奈表情,刘铁也是略略显得有点尴尬,赶忙快步走到立在南墙下的档案架前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包软中华破开,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递给秦玉关一颗。

给自己上烟?秦玉关微微一愣,但接着释然:“刘队别客气。”

理解万岁。

刘铁舒了口气,他可真不想慢待这个一眼就给他留下好印象的年轻人。坐到办公桌后面后,又抬起头对站在门口的那个年轻警员说:“小杜,去泡杯茶来。”

小杜答应了一声,关门出去了。

“我先详细的自我介绍一下,”刘铁等秦玉关把烟点燃后,这才说:“我是一年前从东海舰队海军陆战队退役来区局的,才来那半年,因为庆岛挨着娘家近(这儿的娘家指的是部队,刘铁知道秦玉关肯定明白这些,所以也没加解释。)承蒙部队老领导的暗中照顾,顺风顺水的破了几件悬案,呵呵,也许是红运当头该升官吧,其中一起案件引起了市领导的注意,从而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

刘铁之所以主动把自己先介绍一下,无非就是告诉秦玉关,他根本没有把秦玉关当作一个被调查的对象,至于秦玉关会说些什么,他是不会介意的。这叫先摆明自己的态度,然后来赢取‘顾客’的新任。

人家堂堂的刑警队长对一个有嫌疑的‘好市民’都这也态度了,秦玉关怎么着也得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他知道,刘铁之所以对他这样客气,其一是因为看得出刚才那些警察是故意找茬,心里替他不舒服。其二就是在两个人握手的时候,好像也通过自己手上的茧子模模糊糊的知道一点自己的来历。军人天生就对军人有种信任,有种好感。

“刘队,”秦玉关吸了一口烟说:“至于以前我在哪个部队干过,出于保密条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很抱歉……”

刘铁见他这样说只能笑笑表示理解,他也曾经是军人,也明白军队上的一些纪律,别看有些人现在已经不穿军装了,但有些条例却要伴随他一生。

“不过我在凤求凰说我是游玩闲人这个不对,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看不惯你们局长的那副嚣张样子。我其实是凤求凰老板的……”顿了顿,为了缓和一下略微有点尴尬的气氛,秦玉关故意开了个玩笑:“……儿子。凤求凰是风波集团的子公司,风波集团老板是我老爸。”

“哈,原来是亿万富豪集团老总秦天河的公子。”刘铁稍微一呆接着哈的一声笑出声来。他虽然来庆岛时间不算很长,但因为这两天的行动,他也大致看了一下风波集团的资料。知道风波集团是庆岛有名的民营企业,多年来就一直是金城区的纳税大户。

“嘿,什么公子母子的,咱都是当过兵的,不提这些虚的。只不过,我想问问刘队,你这样诚心待我好像不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当兵的吧?”秦玉关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刘队肯不肯……”

这时候小杜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秦玉关就住嘴不说了。

“他是我徒弟,今年刚从警校毕业的,人很正直,不用顾忌。”刘铁看出秦玉关的意思,就解释了一下小杜是自己人。

秦玉关接过一杯茶对小杜说了声谢谢。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吧。”好像觉察出自己在这儿不怎么方便,小杜点点头对刘铁说了一句,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等小杜关上门后,刘铁狠狠的吸了口香烟,沉思了片刻好像下定决心这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次针对凤求凰的巡查行动是某些人的意思。”

这早就在秦玉关意料之中,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倾听不插嘴也会取得人好感。

“在庆岛,除了凤求凰俱乐部够档次外,还有一家,那就是望海街的乾坤宫。这两家俱乐部一南一北,几乎垄断了庆岛的休闲事业。你也知道同行是冤家这个道理……不过良性的竞争正是社会发展的动力,它也能够给市民们带来可选择的余地。但是,在半年前,你们凤求凰出了一位此中高手,据我所知她叫楚香香。上任几个月就对原先的经营模式进行了改革,使得凤求凰的影响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超过了乾坤宫。可这必然的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不过具体为什么这几天忽然对凤求凰有所行动,具体的都是张清风局长在部署,我一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刘铁简要的说了一下这几天为什么要对凤求凰进行夜夜巡检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

虽然国家明文规定,国家公务人员不允许涉商,但却阻止不了他们暗中以手中的权势换取股份来获取一定的利益,这几乎成了某些掌权者除了受贿之外捞取财富的主要途径。因为凤求凰先进的经营理念胜过了乾坤宫,使得乾坤宫原先的一部分顾客都选择了凤求凰,结果就是造成了乾坤宫利润下降,这也间接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不希望这种情况长久下去,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来打压凤求凰。这种手段很卑鄙,但无疑是最有效的。

“哦,我明白了,多谢刘队。只不过这几次的巡查并没有在凤求凰查到有什么违法现象吧?”

“呵呵,要说完全没有一点猫腻,那谁信,只要不和乾坤宫那样明目张胆的,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刘铁看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

秦玉关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哦?”

“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乾坤宫里面有违法现象,比方暗地里有人小姐卖笑、贩卖毒品等……你也别以为我不想管,只不过每次抓了起来,第二天他们就会再次出现在那儿,为了这个,我和张局长搞的……”刘铁叹了口气,他也是无奈,明明真有犯法现象发生,他这个刑警队长却被局长安排在身边来凤求凰找茬,这摆明了就是有人从中作梗……

今晚你告诉我的这些话我都没有听到。

这是秦玉关出来时对刘铁说的一句话,他虽然不明白初次见面刘铁就对他这样信任,但他知道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男人。一直步行到家门口,他才停止了沉思,看来这事不但有那个韩区长儿子在里面作梗,更是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只是不知道那个韩区长在乾坤宫是不是也有股份?还有这个张清风,恐怕都不干净吧?

哼!看来是逼着老子走老路了。

回家慢慢再考虑吧。

秦玉关走进院子就看见客厅里灯火通明,都几点了还没有休息?他看了一下手机,还有半小时就12点了,推开房门他刚想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在等我吗的时候,一下子愣在了那儿,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大学生打扮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母亲宋兰就陪着她在那儿看电视。

看见有人进来,那个对着门的女孩子抬起头冲着秦玉关一笑,柔柔的说了一句:“哥,你回家了。”

哥?

秦玉关一下懵了,自己印象中不认识当学生的女孩子呀,这是哪儿来的个妹妹……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么晚了才回家。玉关,这是你战友的妹妹,今天刚来庆岛打工的,一时间没有找到住宿,就来咱家了……好了,房间我给她安排好啦,你们先聊一会儿,”其实,宋兰也知道这个女孩子能够找到自己家来儿子,就说明这里面有点那个啥,但她又不能当面问儿子,所以只能交给秦玉关处理了。她歉意的对那个女孩子笑笑说:“小红,你也早点休息,明天阿姨还要起早锻炼,就不陪你们了。”

“好的阿姨,让您陪着我这么长时间,真是过意不去。”女孩子连忙站起来对宋兰微微一弯腰。

“干嘛这样客气,你是玉关战友的妹妹,就是我的女儿。咱娘儿俩聊得也很投机,看来是有缘呀,呵呵,那以后就在家先住着……”拍拍女孩子的手,宋兰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玉关一眼,又嘱咐了秦玉关一句也早点休息,就上楼了。

秦玉关明白老妈那眼神什么意思,但他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好暗地里苦笑一下,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了。

等宋兰的身影走上二楼看不见了,女孩子走到秦玉关面前嘻的一声笑,用拗口的胶东口音说:“咋,不认识俺了?”

不认识你?不认识你才怪。别说你长相和荆红命有相似之处了,就凭你身上的这股香气,我就知道那天藏在苏宁房间的那个人就是你,难道看人家老相好的亲热很好玩吗?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秦玉关的目光在她胸前定了两秒钟,心里叫了一声乖乖,还不小来……

女孩子脸一红,身子后退:“往哪儿看呢?怪不得宁姐说你是个**呢。”

“纯粹欣赏,纯粹欣赏,嘿嘿……”秦玉关被她看破,讪讪的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苏宁呢?”

“宁姐早就预料到今天你会失约了,不过她没有怪你,今天下午她就回京华市了。”

回京华了?秦玉关一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她说以后会当面告诉你的。”荆红雪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对他说不说苏宁已经有了他儿子这个问题,但一想苏宁都没有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她也不想多嘴了。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走到沙发前端起水喝了一口问:“那你怎么没有跟她一起走?”

26 不平等条约

对于荆红雪为什么不和苏宁一起走,秦玉关无疑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荆红雪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在他嘴里问出荆红命的下落,肯定不会心甘的。但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作为阅尽美色无数的一个有着伟大职业道德的**来说,守着一个清纯的让人耳朵根子都硬的漂亮妹妹,要说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假的。

秦某人虽然从不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但他也却极为讨厌那种强人所难和假惺惺故作姿态的,在他看来,男女两人相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做到两厢情愿。不过眼前这个妞是他生死兄弟的妹妹,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做一次现代柳下惠了。

之所以问荆红雪为什么没有跟着苏宁一起走这样的废话,秦玉关无非是没话找话罢了,更多的是缓解深夜中孤男寡女在一起的尴尬。

荆红雪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抬起头一言不发的看着秦玉关。有时候,有些话不一定用嘴才能说出来,一个眼神就足可以代表其中的意思。

“我知道他在哪儿。”秦玉关见荆红雪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就知道她对自己这种耍太极的做法感到很不高兴,只好放弃原本糊弄过去的想法实话实说:“但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荆红雪睁大眼睛看着他问。

“你不用问为什么,你只知道现在还不到泄露他行踪的时候就行,别说是你了,就是你爸爸亲自来我也是这样说,因为这关系到他的安危,我这样做他会理解的。”见荆红雪一脸的不满,秦玉关只好委婉的把荆红命现在的处境告诉了她,他相信以她的智商,应该可以能够理解自己和荆红命的苦衷。

果然,荆红雪脸上的不满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带有少许悲伤的无奈,低头轻轻的咬着下嘴唇,嗓音有点哭腔的问:“那我哥哥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我从新兵连就认识了你哥哥,一起带了七年,大风大Lang见多了,也没见有什么危险可以留得住我们,他现在只是稍微有点困难罢了,根本谈不上危险。”和荆红命从新兵连认识开始到现在,秦玉关知道,荆红命不管面对任何危险都能够做到从容、冷静。所以,秦玉关相信荆红命最终会安然无恙。这不是祝福,而是相信,相信他有这种实力,就像是荆红命相信他一样。

荆红雪静静的看着秦玉关,一言不发。

秦玉关讪笑了一声,知道在荆红命这个问题上,和荆红雪最多只能说这些了。他刚想转移话题,却见荆红雪从一旁的手袋里面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宁姐临走前托我交给你的。”

既然哥哥这样吩咐的,荆红雪没有理由再去为难秦玉关,不等秦玉关想办法转移话题,而是她自动躲避这个话题,不能不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

“是什么?”秦玉关疑惑的接过来。

“她为你安排的后路。”

她?苏宁?

秦玉关一怔,动作顿了顿后这才拿出纸袋里的东西,一个黑色的小本本。他只看封面表皮上那个硕大的金色国徽,就知道这个本本代表的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了。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种说不出的柔情从心底升起,却有夹杂着一点的愧疚。

打开工作证,秦玉关看到了军衔,政治部中尉。

中尉,这个军衔只是一个连级干部,在华夏几百万军人里面最少要有几万个这样的职称。但这个职务的上级部门要是政治部的话,性质就截然不同了。政治部,一个完全凌驾于军队和地方政府之间,直属中央直辖的特殊部门。只要有了政治部做后盾,没有人会怀疑在华夏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

秦玉关把这个工作证又细看了一遍后,才谨慎的放进贴身口袋中问荆红雪:“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啊?当然以后是跟你在一起咯,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把我哥的消息告诉我了,我就不缠着你了。”荆红雪用手拍拍双颊,很自然的说。

“可我还要上班,哪有时间照顾你啊,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吧,等条件成熟了我再通知你。”

“我不用你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秦玉关见她口气很坚决,知道一时半会的说服不了她,只好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现在夜深了,我先送你回住处吧……是不是还是在碧海云天?”

“你送我哪儿去?碧海云天的房子今天下午从宁姐走后就退了。我决定了,以后暂且住在你们家。”荆红雪歪着脑袋想了想,丝毫没注意秦玉关张大了的嘴巴:“至于以后干什么吗,那就先在风波集团打工吧,反正刚才我把这话也告诉宋阿姨了,秦伯父刚才也同意我先去公司熟悉几天。”

“你……你是说在我家住宿?”秦玉关不信的看着荆红雪,伸出手作势要摸她的额头:“堂堂的大歌星要来我家打工?你……没有发烧吧?”

“啊,当然啦,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再说我还是你哥们的妹妹呢?当然也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说我不在自己哥哥家住,那你要我去哪儿?”荆红雪躲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说:“再说以我的智慧和经历,打理一家大型企业是完全可以胜任的,我可没有和你吹。也许我以后还会唱歌,但那时候我希望是在哥哥已经平安回家后。”

“那你不怕我……”秦玉关呆了一会,感觉她说的仿佛也有点道理,可又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

“我怕你什么?你又不吃人。”

嘿嘿,秦玉关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上嘴唇,很是yindang的样子。

哪料荆红雪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双臂:“不过你要是敢对我有歹念的话,宁姐说会替我阉了你。记住以后叫我荆红,不要再叫荆红雪,因为刚才我对伯父伯母说我叫荆红了,希望你长点记性。”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仍在茶几上,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你先晚点睡,仔细看一下我对你的要求……哦,还有啊,明天是周末,不用起早上班了,那就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好了,我得去睡觉了……啊……困死了。”说完用手捂了一些嘴巴,转身走上了楼梯。

“在庆岛,希望你不要把我真实情况告诉别人,连我爹妈也不行……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秦玉关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可不想自己是特种兵身份的事被别人知道,要不然就会有无数麻烦找上门来的。

“知道啦,安拉。”荆红雪扶着楼梯转过头来:“那你更得好好的看看我对你的要求咯,嘻嘻。”

有没有搞错,住在我家对我还有要求?

看着荆红雪走上楼梯,秦玉关满脸不信的信手拿起那张纸,纸上的字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他目瞪口呆了。

纸的最上方是四个大字:约法三章。

下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甲方乙方。

甲方是荆红雪。秦玉关是乙方。

1:甲方在乙方家居住期间,只要甲方不说离开,乙方不能有丝毫怨言,但乙方有权保持沉默。

2:乙方有保障甲方的人身安全的义务,但无权限制甲方的人身自由。

3:在意见不合时候,甲方有权对乙方说No,乙方则有义务按照甲方意思去执行。

这算什么?

秦玉关把眼睛擦了擦,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甲方乙方所代表的人,没错,自己就是那个乙方代言人。什么乙方甲方的,这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嗤笑一声摇摇头,秦玉关就想把这张纸揉成团扔掉垃圾箱里,他可不想这张纸被老爸老妈发现,要不然肯定要产生误会。虽然秦某人好色爱财,但君子贪财好色取之有道。荆红雪虽然不是那种不能欺的朋友妻,但却是有着过命交情哥们的妹妹,同样不能留给别人误会的机会。

就在他准备揉成团把这张纸扔了的时候,却发现纸的背面还有一句话:如果你把这约法三章看作是玩笑,并不予理会的话,那么秦伯伯将为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主持公道。

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秦玉关喃喃的说了一句:“荆红命啊荆红命,这笔帐看来只能记在你头上了。”

27 她终究不是叶暮雪

秦玉关一点也不明白老妈是怎么想的,明明是她告诉自己儿子,叶暮雪才是他们老两口子所中意的儿媳妇,但偏偏看着荆红雪的时候,眼神里明显的带着满意和不经意的笑意,那眼神让他竟然也感到了嫉妒。这才一晚加一早上的时间,就把顽固的老妈给打动了?

难道就因为荆红雪比叶暮雪会撒娇,会讨好她?还是因为荆红雪下厨房的手艺不错,胜过了她很多?其实秦玉关也没想到,荆红雪这个据说红透整个亚洲的大歌星竟然有一手堪比星级酒店大厨的绝招,尤其是那道莲子木耳紫菜汤,让走遍世界30多个国家、品尝过无数风味小吃的秦玉关都深感赞叹,刚才一口气喝了四碗才算罢休。

在吃过早餐后,秦玉关终于忍不住的溜回房间打开了电脑,这是他第一次想了解一下荆红雪。在百度上打上一下荆红雪这三个字后,电脑仅用了0。0001秒的时间,就跳出了上百万条结果。随便打开一条,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商业奇才几个字,这几个字用很粗很众的字体特意标出,显得尤为突出。仔细看了看,上面详细的介绍了荆红雪在十七岁那年就协助父亲打理滔天集团,在那场世人皆惊的金融风暴中一飞冲天……再往下看,除了介绍荆红雪的小档案和成名歌曲外,甚至连她喜好什么零嘴和平时穿什么衣服都记录的清清楚楚。那一刻,他才真的相信了这个看起来清纯的有点不像话的荆红雪,在歌坛的的影响力是多么的大。

现在,这个无数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此时正跟在秦玉关的身边,戴着一副大大的茶色眼镜,背着一个泛白的牛仔背包,左手拿着一根小孩吃的棒棒糖,右手随着嘴里哼出来的旋律在空中肆意的挥舞,还不时的顿足往前跳一下。嘿,有谁想到,某些人心目中的玉女偶像此时就在自己身边?

“你真的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带领滔天集团走出了困境?”秦玉关带着小小的得意,终于忍不住的提出心中的疑问了。因为他实在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有那种本事,他感觉自己就蛮聪明的了,虽然大学都落榜,但这有什么呢?因为在部队这七年中,他照样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出了别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成绩,比方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有了十几个国度的好几十个女人……虽然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别人不知道,但这有什么呢?好东西本来就是一个人享用的。

荆红雪奇怪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啵’的一声把棒棒糖拿出嘴巴,小巧的舌头顺势tian了一下下唇,歪着脑袋问:“你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呵呵,是有点不相信。”秦玉关呵呵一笑的同时,脑子里忽然想:要是这些是真事的话,能不能说服她来风波集团?毕竟叶暮雪自己打理这么大一个集团,看她忙的焦头烂额的,看着都有点那个啥了……

“我可告诉你啊,别打让我跳槽来风波集团的主意,现在我的心全部放在了找哥哥这件事上。”荆红雪仿佛知道秦玉关在想什么,还没有等他提出什么就断了他的希望。

“我怎么会强人所难呢?”被荆红雪看破心思,秦玉关讪笑了一声想:还是以后再慢慢拉拢她吧,别以为你告诉我你不来我就不打这主意了,必要时老秦同志可要施展泡妞绝招了……扭头看了看路对面的贵和购物广场,岔开话题说:“其实,对于女孩子衣服装扮这种事,我是一窍不通的,你应该约我老妈来,她的眼光可是代表了庆岛女装的潮流走向哦。”

“我怎么敢麻烦伯母呢?其实叫你来也就是让你帮忙拎包的。”荆红雪毫不介意的说。

“哦……”原来人家只是这样想的啊,秦玉关的脸忍不住在今天头一次红了一下,干咳了两声说:“那我们去贵和吧,这应该是庆岛……”话刚说到这儿,就听身后有车喇叭响起。

滴滴……

喇叭声音大而雄壮,秦玉关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军用悍马喇叭声。谁这么嚣张啊,贴着人行道就这样放肆?皱着眉头往后一看,等他看到驾车的人后,忽然就笑了起来。

草绿色的军用悍马驾驶室里坐着两个年轻人,驾驶车的那个年轻人二十三四左右,穿着身现在都市青年很少穿的迷彩服,却没有戴帽子。一副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墨镜架在鼻梁上,嘴角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脑袋懒懒的倚在真皮座椅上,正嘴角带着笑意的从车里对着秦玉关伸出右手。

荆红雪在被笛声吓了一跳后,本能的往旁边一闪,也许是动作过于突兀了,手里的棒棒糖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哎呀了一声我的棒棒糖啊,这才抬头看是那个家伙这样没有公德心,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以突摁汽车喇叭的卑鄙行径来吓人。她张开嘴还没有来得及给驾驶员上一堂生动的思想品德课,就发现悍马司机好像和秦玉关很熟的样子,驾驶车子的那个年轻人一边伸出左手,一边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换右手!”秦玉关啪的一下打了年轻人伸过来的左手,一本正经的要求他。

年轻人缩回左手到嘴边把雪茄拿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了声好,然后张开右臂拦住了秦玉关的肩膀:“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玉关也抱住他,用手在他后背使劲的捶了一下骂:“妈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是做梦呢?你小子是不是又喝酒了?还是昨晚被妞用腿把脑袋夹了……”刚骂到这儿,忽然想起荆红雪就在身边,赶忙闭嘴不说,偷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妞的脸正从白到红的转变着。罪过罪过,自己竟然守着无数人心中的女神爆粗口了。

年轻人好像是发觉了秦玉关的异样,松开他的肩膀面向荆红雪。等他看到荆红雪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诧,左手藏在背后偷偷的对秦玉关挑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说:老大,还是你牛!前面脸上却很是诚恳的伸出手自我介绍:“这位是嫂子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肖鹏,我和玉关哥平时闹惯了,有什么做得出格的地方还请嫂子多多谅解点。”

被人误会为秦玉关的老婆,虽然明明知道这年轻人是故意开玩笑,但荆红雪还是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俏脸一红。既然是秦玉关的朋友,她也没有因为说她是他老婆而有什么不快,就像是不在意称呼那样,荆红雪落落大方的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我叫荆红,秦玉关战友的妹妹。”

哦……原来是妹妹呀,赵肖鹏哦了一声,扭头看了看秦玉关,神情似笑非笑。

“臭小子,别胡思乱想。”

“是,遵命。”赵肖鹏啪的一个立定,然后指着下车的另外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说:“哥,这是自己兄弟,田亮。田亮,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那个我哥。”

“哥,您好,我是肖鹏的兄弟,以后也是您的兄弟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仅从白色衬衣没有一丝褶皱就可以看出,这个田亮要比赵肖鹏要沉稳。他在看着秦玉关的时候,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秦玉关。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秦玉关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心想这小伙子看起来气质挺脱俗的,不是一般人。但赵肖鹏并没有介绍他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也没有多问。

看来无意中遇见秦玉关,赵肖鹏很是兴奋,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秦玉关,又替他点上一颗后才问:“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还没有等秦玉关说什么,荆红雪就插嘴了:“我们也就是随便逛着玩的,顺便想去对面贵和买几件我穿的衣服,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忙。”她知道秦玉关肯定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是陪着自己买衣服,自己也怕他们误会什么,所以不如替秦玉关回答这个问题。

秦玉关点点头,吸了一口烟,心里直夸荆红雪聪明,快赶上他了。

“去贵和买衣服?”赵肖鹏一听说是要去贵和,扭头看了一眼田亮,笑嘻嘻的说:“那好啊,我们也打算去贵和的,那就一起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把秦玉关就往车上拉,同时还回头招呼荆红雪上车。

既然盛情难却,反正今天是周末,再说秦玉关也想问赵肖鹏为什么会在庆岛出现,所以也没有拒绝,对荆红雪打了个招呼说那就一起吧,然后就上了车。

贵和购物商厦的总部是在京华市的贵和精品集团,它的经营模式是连锁性的,在国内,大概有一百多个城市里都有它的分店。贵和购物是以精品时装为主,以和穿着有关的装饰品为辅,它和别的时装城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衣服品牌的真实和价格的昂贵。在这儿,不管是范思哲还是佐丹奴,只要你有钱就可以拿到正品,据说在这儿,仅一个西服扣子最高标价就可以达到两万多,是一个工薪阶级一年的年薪。所以,一般人是很少来这儿买单的,就算是那些爱美的小姑娘们来一次买件衣服,还不知道是下了多大决心。贵和精品购物,其实就是专供那些有钱人消费的一个场所。

荆红雪秦玉关和田亮三个人在门口,等赵肖鹏停好车后,四个人才一起进了贵和购物。

因为当兵的从来都不为穿什么费心,所以秦玉关对穿什么衣服并不怎么热衷,他的宗旨就是只要自己穿着舒服就行,没必要非得是名牌。但这并不是说他对那些奢侈的要命的衣服就不理解,相反对于那些国际名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有时候为了方便执行任务,他也不得不和那些成功人士一样,浑身上下也得穿着一身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混好多年的行头。

几个人在说说笑笑间的走进贵和,期间赵肖鹏简单的和秦玉关说了说自己为什么来庆岛的原因。原来赵肖鹏的父亲赵天罡半年前调到了东海舰队任司令员,他这个军衔为上尉的小头目自然而然的也就随着老子的荣升来到了舰队。今天因为陪着京华来庆岛游玩的死党田亮没事出来瞎转悠,没想到却碰到了秦玉关。

赵肖鹏也问秦玉关为什么会回家,但秦玉关不想让他知道其中的曲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服役年龄到了,所以就回家了。赵肖鹏见秦玉关好像不愿意说,他也就知趣的不再问了,接着两个人就瞎聊起来。

贵和的一楼是一些相对较小的商品,比方丝袜裤头腰带之类的。不过看荆红雪好像目的不在这儿,仅仅是瞟了几眼后,就当先上了二楼。

反正今天秦玉关是迫于荆红雪的yin威才陪她来逛的,所以见她对那些小件奢侈品没兴趣直接上二楼后,就不得不的放下手里正看着的一款腰带,不顾服务员的柔声相劝,悠悠荡荡的也往通往二楼的电梯走去。他既然要转移地方了,赵肖鹏和田亮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他了。

有人说,天底下最好混的钱有两种,一种是孩子的,而另一种就是女人的。

贵和购物的二楼,这个足有几千多平米的商场,一眼望去全是女性服装,姹紫嫣红的让人眼花缭乱。来来往往的也是女人居多,三五成群的。也有些男士风度翩翩的跟在女孩子后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副幸福的样子。其实,有很多女孩子来贵和也不一定非得要买衣服,她们的经济条件还达不到这一步,她们来这儿,更多时候只是为了亲眼看一下那款价值几万块的纱裙到底是什么布料和款式,反正看看也不花钱。当然,这个家庭条件一般的女孩子要是谈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现在有几个稍微有实力的男人不想变着花的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开心呢?何况是堂堂一市之长的大公子?

康风跃此时就正陪着一个看起来很清纯的妹妹在选衣服。跟着他的这个女孩子是他昨天刚通过孙公子的介绍认识的,今年才21岁,是庆岛海洋大学的大二学生。这个小名叫花儿女孩子其实也不是多么的明艳照人,只是她的模样长的和叶暮雪有点相似之处,而叶暮雪却是唯一一个视康风跃如无物的女人,所以他只好把那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底,找了个貌似她的西贝货充作是略解相思之苦吧。

“风跃,你看这件无袖连衣裙怎么样?哇……还是笛奥最新款的呢。”花儿手中摩挲着这款价格不菲的紫色连衣裙,脸上散发着向往的神态,只不过衣服上标着的那个六万九的价格还是让她心里揣测,康风跃会不会因为认识自己时间短,而为自己一掷千金呢?想到这儿,她回头用眼角瞭了康风跃一眼,眼神中带着无限妩媚。

她终究不是叶暮雪。

康风跃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要是叶暮雪的话,绝不会这样在意这些贵的离谱的衣服。这不是说叶暮雪穿着没有品位,而是因为她本身所流露出的冷艳气质,往往让人神醉而忽略了她的衣服款式。想起叶暮雪,他心里就一疼,嘴角也不由得抽搐起来。

弱弱的问一句:各位,小人初写网文不久,看在满腔热忱的份上,能不能给个收藏先?在这儿弯腰九十度双拳举过头顶说声:“谢谢了啊!”

28 山寨版的爱情

“喜欢吗?喜欢的话咱就拿走。”见花儿跃跃欲试,但看着价格标签却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康风跃笑笑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就行。”仅仅为了这个花儿长的有叶暮雪的那么一点冷艳,康风跃决定把对得不到叶暮雪的那份苦楚,委婉的寄托在这个眼里只有名牌衣服和对美好生活充满向往的花儿身上。不知道这份苦苦的暗恋,算不算是山寨爱情?

康风跃自己只是一个刚留学回国的研究生,但他有一个当市长的爸爸,还有一个在庆岛电子元件厂当老总的妈,今天更是有王公子杨公子两个富家子弟作陪准备买单,所以这区区几万块钱,他还看不了眼里。

“人家真的喜欢,因为我很想穿上这件衣服给你自己看。”花儿一脸痴情的看着康风跃,这个男人外向俊朗,而又有深厚的背景做后盾,无论是哪一家的女孩子能够被他看上,都是那个女孩子的福份。所以花儿心里对孙公子的感激又增加了一层,虽然她在认识康风跃时,已经被王公子……但这有什么呢?关键是他喜欢她,并且现在不在乎这些就行。

“好的,那让服务员给你装包。”康风跃呵呵一笑,他从花儿的话中听出了暧昧,眼中也随即流出火一样的欲望。花儿好像从他眼中读懂了什么似的,娇羞的半垂着露出雪白的脖子。

要是叶暮雪在我面前这样的话,我宁可从此不再有别的女人,康风跃望着花儿痴痴的想,眼前的花儿渐渐的变成了一脸小女人像的叶暮雪。

“康少?”王公子轻轻的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臆想:“要不要……”指了指收银台。

呵呵一笑,康风跃暗暗摇了摇头,把不切实的幻想赶跑。既然她喜欢那就买吧,反正今天也是来腐败的……他抬头准备和王公子他们说一句,让他们去收银台买单,谁让他们今天拍着胸牌保证今天的花销他们全包呢?要是市长公子不给他们这个面子的话,今天晚上他们睡觉也肯定会睡不踏实的。

但康风跃刚抬起头,还没有等他说什么,他就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随后他的眼睛一亮,一丝淡淡的讥讽从嘴角蔓延起来。扔下依旧痴痴的看着紫色连衣裙的花儿和准备掏卡买单的王公子,康风跃对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

“原来是秦大秘书,怎么今天也来贵和了?”

就在秦玉关和赵肖鹏轻声说着什么的时候,康风跃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花儿见康风跃这时候扔下自己去和一个男人打招呼,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微微撇着嘴角看了看王公子他们两个人,眼里带着疑惑,难道不给我买了吗?

王公子读懂了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只知道吃穿玩乐的活玩具。但他还是笑着摇摇头,示意她等等。

花儿见王公子这样表示,也就安下心来。只要有人在乎她就行,她不管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她知道,这个叫王青的是庆岛乾坤宫俱乐部董事长的公子哥,而那位杨公子杨晓明却是庆岛一品房地产老总杨石秀的心肝宝贝。在庆岛,他们都是富有的第二代,无论是钓上哪个,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

“也许是康哥遇见熟人了吧?”王青笑笑说:“晓明,我们和花儿一起去看看,也许那位说不定也有什么来头,以后也许用得上。”这句话虽然充满了势力,但绝对包含了当今社会关系的交往真理,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在华夏,只要你有足够的关系网,就很少有难住你的事情出现在你面前。

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坚持几十次如一次的送一大捧玫瑰都吃瘪的康风跃,秦玉关笑容从嘴角蔓延上来,对赵肖鹏打了个一会儿再说的眼神,无比热情的伸出手:“哟,这不是康大公子吗,怎么今天也有空来这儿了,是不是陪着心上人买衣服了?”

谁会和你一个打工仔握手!

康风跃不屑的看了一眼秦玉关,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神却没有一点点的笑意,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和冷漠以及说不出的怨恨。但是,他刚想以拒绝和秦玉关握手而让他难看的时候,却在看见秦玉关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砰的一下跳了一下,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和秦玉关握住:“呵呵,只是陪着几个朋友来闲逛。”

这个女孩子是谁呀?虽然没有叶暮雪冷若冰霜的逼人气势,但却又有着一种让人仰视的清新干净。如果说这个女孩子可以称得上是清纯的让人心疼的话,那么花儿的那种故意装出的清纯完全可以用装逼来形容。

秦玉关见康风跃眼睛偷偷的打量荆红雪,心里不由得暗叹了一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白长了一副好模样。

因为要看衣服,所以荆红雪在进了商场后就把墨镜摘了,再说她现在的大学生形象完全和在舞台上那青春四射的阳光形象不符,所以也没担心自己被人认出她就是名动亚洲的当红歌星荆红雪,这点从赵肖鹏和田亮二人一直没认出她来就可以看出,有时候做个普通人比大明星要轻松的多,比方现在逛商场再也不用怕被人围着所要签名和拍照。

本来见秦玉关遇见熟人,按说荆红雪也应当最少对他来个善意的微笑,但她清晰的看出这个外貌不错的男人在看她的时候,眼里却闪动着一团**,心里就不由得的有点厌恶了。所以也懒得和他搭讪,只是又对着一款新上市的范思哲拿在身上比划着。

就在康风跃和秦玉关握手的当儿,王青三个人走了过来问:“康少,这位是你朋友?”

“呵呵,”康风跃笑笑抽回手,但眼角还在打量荆红雪:“算是吧。”

算是其实就是不是的意思,这点大家都明白。

既然不是康少的朋友,那么也没必要再和他客套了。王青和杨晓明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刚想继续替花儿参考她手里的那件笛奥连衣裙,忽然看见了拿着衣服回头问秦玉关好看不好看的荆红雪。

这小妞咋这么惹人怜爱呢?王青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刚想转回去的身子自然的来到康风跃面前,低声问:“这个妞挺正点的啊,是这个人的女朋友吗?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切,康风跃嘴里轻轻切了一声,低声回答:“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公司秘书而已,谁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身边竟然有这么正点的妞……咋了王少,喜欢?”

原来只是个小秘书而已,这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听康风跃这样说后,王青嘴角翘起,眼睛斜斜的盯着正在秦玉关面前比划衣服的荆红雪说:“知道什么是明珠暗投不?区区一个打工仔竟然有这样的极品妹妹,难道他不怕遭天谴吗?”

“唉,何止是一个呀……”康风跃叹了口气,把嘴巴放在他耳旁:“这个家伙也就是仗着长的有点小帅,连风波集团的叶暮雪都被他给勾搭的不认好男人啦。”

自从在风波集团餐厅被叶暮雪颜面扫尽后,他的一腔怒火就转移到了秦玉关身上。只不过堂堂的市长公子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找一个小职员的晦气罢了。偏偏还就在对叶暮雪念念不忘时又恰好碰到了秦玉关,而且这个家伙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和叶暮雪截然不同但丝毫不弱于她的美女陪伴左右,这口恶气康公子怎么能够咽下去?恰好王杨二位买单的大头在,他心思电转,决定有王杨二位给秦玉关一个难看,籍此打击一下他的春风得意,他倒要看看叶暮雪中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和他争。

其实康风跃是完全误会了叶暮雪。叶暮雪对他是没有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她之所以安排秦玉关为自己秘书,并要求他陪着自己晚上去凤求凰,实在是因为这里面有她不愿意说的苦衷。你想啊,公司是人家的,自己还又被老爸许配给了人家,无论从哪方面也得在大面上考虑秦玉关,虽然秦玉关在叶暮雪心里,也就是和这个康风跃一样,凭着一点小帅和老子挣下的资本混饭吃罢了,完全就是一社会渣滓的形象。

“啊,把叶暮雪也给勾搭上了?这小子他妈的到底谁呀?”听说这家伙连庆岛风波集团老总叶冷美人也勾搭上后,王青心里很不舒服,对着身边的杨晓明使了个眼色。

杨晓明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来到秦玉关面前,这时候,荆红雪正在询问秦玉关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喂,叫你来不是让你和木头一样站在这儿看女人的,有时候你也得当面镜子,来,帮我看看这衣服怎么样?”

见到康风跃三个人嘀嘀咕咕,秦玉关就知道今天可能又要迎接某些世家子弟的狂傲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了,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想: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厚道人,难道我长的很老实吗?

围着荆红雪转了一圈后,秦玉关点点头。

“很好看吧?”荆红雪美滋滋的比划在胸前,身子也随着秦玉关缓缓的转动着。

“我点头是说真难看的意思。”秦玉关又摇摇头,伸手拿起衣服上的标签看了一下价格:“这破衣服是什么玩意啊?还要五万八,简直是糟蹋劳苦大众的血汗钱啊。”“什么人呀,不知道留点口德啊?”秦玉关这句话气的荆红雪白了他一眼。但是既然他说不好看,刚才自己看着还挺美的衣服这时候看着也不顺眼了。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嗔怒道:“不好看就不好看吧,还什么破玩意儿,这是范思哲,范思哲你懂不懂?真没眼光和品位!”

秦玉关还没有说什么,就听站在一边的杨晓明呵呵一笑:“呵呵,这位小姐你可能误会某人意思了。我想不是这件衣服不好看,而是这衣服的价格让某人感到这件衣服不好看了。”

妈的,你算哪根葱啊?我哥说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你凭什么在这儿呱噪啊?还说什么价位高档,奶奶的,比这个高档多少倍的我哥都看不在眼里!一直站在秦玉关后面和田亮悄悄说话的赵肖鹏见有人这样讽刺秦玉关,嘴角一瞥就想站到前面来。哪知他还没有说什么,秦玉关却对他微微摇头,他只好又站住了。

秦玉关制止住赵肖鹏,实在是感觉和这种人斗嘴没意思,狗对着你叫,难道你也对着它叫吗?还不如不搭理他随他去呢,反正自己该干嘛还是干嘛。

可荆红雪见杨晓明这样说后,心里可就老大不乐意了。堂堂的滔天集团老总的掌上明珠、红遍亚洲的玉女掌门人,什么时候轮到这种不三不四的玩意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啊?但她见秦玉关不想惹事的样子,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好把衣服重重的往衣架上一搭,赌气的说:“不买了!”

荆红雪这一赌气,小嘴撅的老高,眼里带着不快,侧着头随意的撩了一下垂到肩膀上的一束发丝,然后习惯性的一甩,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一闪而没,晃得几个男人眼睛几乎都花了。

这一甩头的风情,岂是诸如花儿这种俗套女子可比的?

既然相貌和气质上没法和人家比,那就在享受上让她感觉自卑吧。于是乎,花儿就扭着浑圆的小屁股来到康风跃面前,白嫩的胳膊很是风情的搭在他肩膀上,嗲嗲的说:“哟,是不买啊还是买不起啊?”

荆红雪霍的回头,看了看左手拿着一件紫色连衣裙,右臂搭在康风跃肩膀上的花儿,刚想反驳她几句,转念一想大家都是女人,不管是何种职业和生活方式都不容易,没必要伤害她的自尊心。有了这个想法后,荆红雪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对秦玉关说:“咱们换一家吧?这儿的衣服我不喜欢。”

秦玉关微微一笑,他知道荆红雪这是在为自己着想,不想为了这几个浮夸子弟生闲气,心里忍不住对她的细心而稍微感动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就点点头说了句好吧。

好容易逮住羞辱你的机会,怎么可能让你全身而退呢?尤其是你身边还有一个让绝大多数男人都眼馋的妞?

王青几个人会心的一笑,都对花儿投去了赞叹的眼神。

花儿会意,蛇腰轻扭款款的往前走了一步,拿起荆红雪抛下的那件范思哲女装,做着刚才荆红雪做出的那个噘嘴动作对康风跃说:“哟,康少啊,人家也喜欢这件衣服呢,虽然某些人买不起说它不好看,其实人家看这衣服蛮好看的嘛。”

嘿嘿,王青嘿嘿一笑:“只要花儿喜欢,康少满意,说吧,在贵和你喜欢哪一件,咱们打包。漂亮女人嘛,本来就需要有品位的男人来呵护疼爱的,哪像是某人啊,一年也就是才混这么一件衣服,还有脸来贵和,充什么大瓣蒜啊?”

对于王青和花儿的故意挑衅,康风跃很是满意,他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以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形象,配以一掷千金的潇洒阔绰,把荆红雪给泡过来。你一个打工仔,凭什么身边女人要比我身边的漂亮许多?

看着故意做作的花儿,再看着天生清纯靓丽的荆红雪,康风跃心里那股强烈的占有欲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但是有王青和杨晓明在,自己的心思他们肯定会办妥的,所以他只是注意保护好自己高人一等的公子形象就可以了。

“是吗?”始终没见有所表示的田亮这时候忽然说话:“我哥仅仅是因为在贵和没有他喜欢的衣服罢了。要是他女朋友喜欢的话,在贵和,随便哪一件他都可以打包拿走。”

田亮忽然用这种比王青还要狂的口气说话,秦玉关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赵肖鹏只是对他点点头,他也就明白了,看来这个田亮不简单啊。

竟然有人在庆岛比我还狂?杨晓明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长相挺清秀的一人,只是略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种和他人不相符的狂傲。

“花儿,喜欢哪一件?给哥说。”杨晓明看着田亮冷冷的说,我就不信你比老子我牛!

“嫂子,你喜欢哪一件直接装包走就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田亮丝毫不甘示弱,右手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过来。

29 他到底是谁

“这样不好吧?”荆红雪见田亮要为了他们的事而强出头,悄悄的和秦玉关说了一句。

“没事。”能够和想当年的京城恶少赵肖鹏混在一起的人物,背景即便是再差也差不了哪儿去,物以类聚嘛,只不过这田亮看起来文绉绉的,没想到遇事会却这样霸气,他预感到康风跃几个人要丢人了。秦玉关笑着安慰她:“你就不用管了,你这就去挑你喜欢的衣服就是了,有我们男人在,你只管安心看戏好啦。”

荆红雪实在没想到今天出来会遇见这种事,现在她都后悔了。倒不是说她怕了康风跃一伙,因为她明白秦玉关无论是在财力还是自身实力上,都不是眼前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子哥所比拟的,只是对田亮替他们出头而感觉过意不去。所以她对田亮一口一个嫂子的称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觉遇见这几个人实在是打搅了今天的好心情而已。

秦玉关对田亮给予荆红雪的称呼只能是微微苦笑,唉,没办法,怪只能怪荆红雪今天非得逼迫他一起来。你想呀,男的潇洒帅气,女的清纯靓丽,两个人走在一起不被人看作是天作之合才奇怪呢。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偷眼一看荆红雪,她并没有因为田亮的称呼而生气,心中不禁有点小小的得意。

就在田亮招呼服务员过来之前,康风跃这些人的对话,早就让站在一旁的商场服务员听去了,她们悄悄的看这群穿着不凡的年轻人在这儿斗气,就意识到今天可能要红运当头了,要知道她们的薪水可是和销售成绩挂钩的,卖的越多、卖的衣服越贵,她们的好处也就跟着水涨船高。看样子,今天这两拨人不把对方比下去是誓不罢休了。但愿天天遇见这样的,回家就供上个菩萨……

这时见田亮对她们打招呼,立马就过了三四个商场服务员,一个个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面前,一副顾客就是俺上帝,上帝说出所有的话都是金科玉律的虔诚样子,给人一种要是不买几件衣服好像就对不起她们似的感觉。

“派两个人跟着我嫂子,只要是我嫂子喜欢的,你们要给我统统打包……”田亮对其中的一个看似是小领导模样的服务生说。

“好的,先生。”穿着一身黑色工作装的女孩子极力压着心中的激动,频频点头。

“花儿,你尽管去试衣服,哼,今天我倒要看看某些人最后是怎么充大瓣蒜的。”杨晓明也不甘示弱,伸出右手指了指衣架对花儿说。他在说出这句话后,早就等候良久的花儿立即轻呼一声,身子扭了个好看的花,快步向挂衣架走去。

康风跃笑吟吟的看着秦玉关,而秦玉关却是有点皱眉头。

因为秦玉关知道荆红雪肯定和这个花儿不一样,堂堂滔天集团的千金和红透亚洲的玉女歌星,怎么可能和这种势力女孩子一般见识,怎么会成为这种闹剧的主角呢?所以他预感荆红雪不会去选衣服。

果然,在花儿专挑着贵的拿了几件LouisVuitton、夏奈尔后,荆红雪还在那儿站着纹丝不动,只是她被拿一件衣服就得意的回头看看她的花儿气的不轻。有必要这样做吗?不知道女人要学会自爱和自尊吗?

“呵呵,秦大秘书,看来这位小姐的确是在为你和你朋友们着想啊,啧啧,可惜了这样一惹人怜惜的姑娘,我说怎么就被你给认识了呢?”康风跃见荆红雪迟迟不肯动作,就断定荆红雪清楚秦玉关的底细,不敢和自己比了。至于那个替他出头的小伙子,也就是临时气不过出来玩玩嘴而已,仅看他文绉绉的样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家里殷实点的大学生。他能有多少钱敢和王青二人对着干?

唉,兄弟呀,你还年轻啊,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一掷千金!爽呀,真爽,一会儿就看着某些人灰溜溜的狼狈而逃吧。想到被叶暮雪拒绝的那一大捧玫瑰,在看看现在秦玉关左右为难的样子,康风跃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只是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一副绅士十足的样子。

田亮见花儿都拿了好几身衣服了,而荆红雪却站着不动,心里就有点暗暗着急了。他也明白荆红雪是不想自己做这种无所谓的斗气,可这些人的表现太嚣张了,不就是买几件衣服吗?用得着以这个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吗?他不想知道对面这几个人和秦玉关有什么过节,他只是记得赵肖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起过秦玉关,在他心里,早就把为了赵肖鹏的一时大意误交匪人而独闯日本,并替赵家老头子追回机密文件挽回他声誉的秦玉关奉为偶像了。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了偶像,说什么也得在偶像面前引起他的注意才行。

你倒是快去拿呀!急得田亮看着荆红雪。要是关系熟的话,他肯定会推着她去选,而且是专捡着贵的拿,最好是那个花儿拿一件她拿两件。因为只有斗上了气,才有可能让这几个死要面子的公子哥心甘情愿的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才有可能让贵和的利润业绩增长。当然了,田亮也不是那种有钱没处花的傻瓜,因为贵和精品购物就是他家开的。

但康风跃几个人怎么知道这其中的猫腻?现在看着花儿一脸幸福的样子,再看看踌躇不前一脸犹豫的荆红雪,他们几乎同时知道了什么才是尊严了。

唉,荆红雪心里叹了口气想:既然为了某人的面子问题,自己就做一次没品位的小女人吧!大不了一会儿的单自己买就是了,反正也不缺这俩钱。想到这儿,荆红雪还没有等田亮催促就走到了衣服架旁。

终于斗起来了!

旁边那几个商场服务员几乎都要把嘴唇咬破了,因为若不紧紧的咬住嘴唇,她们生怕会开心的笑出声来。那样对顾客可就不尊重了,虽然开心的真的想笑,这两个女孩子,每拿一件衣服就代表着她们的银行卡里的钱就多了一些。没有谁和钱过不去吧?尤其是这些整日站着工作的女孩子们。

比比谁有钱?那就来吧,大不了这些衣服我拿去送人。荆红雪冷冷的看了看喜笑颜开的花儿,心里暗暗的替她悲哀,但是她手里却没有闲着,看着那些颜色款式稍微对自己意思的,就看也不看价格的对着衣服点点头。她身后跟着的那俩服务员就会手脚麻利的替她取下叠好装包。

刚才还怀着看戏的平和心态的康风跃,等花儿收起第七件衣服时,脸上的笑容就有点不自然了。因为他清楚,这七件衣服的价格加起来足足有好几十万了。他倒是不心疼这点钱,反正有王青和杨晓明支付,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够争取得金城老区的旧村改造工程的实施权来变相讨好自己的吗?只要自己老头子动动嘴,他们的回报可不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问题了。

康风跃之所以笑的不自然,是因为他看见荆红雪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就让服务员给她打包了十几件!难道说今天我看走眼了?这个文绉绉的家伙真的有可以和王杨二人相拼的实力?回头看看那二位,发现他俩也在看着荆红雪不停的点头示意买了这件衣服的动作发呆。

这也太过份了吧?见跟着荆红雪给她打包的那俩服务员几乎都跟不上她选择衣服的动作快了,杨晓明和王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花儿,没必要一件件的审看衣料款式了,只要你稍微中意就行。”杨晓明对着还在仔细筛选的花儿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为了能够放长线钓大鱼,今天豁出去了,只要能达到康少满意,区区几十万块钱算什么!

“好的。”花儿开心的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别看她昨晚征服了康少,但她明白自己和康风跃之间仅仅是床底关系,时间又短,她也不敢很过为了,别看她一开始就挑选了七件,但每一件她都在暗地里注视着康风跃的表情变化,只要他稍微露出不耐烦,她就会适可而止。花儿在某些时候,也不全是花瓶的角色,她还是有点小心机的。

“这件香奈儿怎么没有标价?”花儿指着一款安在玻璃窗内被塑料模特展示的一套礼服裙说。

从外面看去,湛蓝色的衣料在日光灯的照应下散发着如梦如幻的光晕,礼服裙上身部分外层是缎,内层是涤棉内衬;腰面是缎面,并有手工镶花;裙摆为三层,最外层纱上面镶蕾丝,中间一层是缎面,里层轻柔的ru白色衬纱隐隐的从蓝色中透出,尽显尊贵高雅。

“小姐您真好眼光,这是昨天下午刚到的,它的样子是仿照英国戴安娜王妃晚礼服裙制作的,本店只有三件,每件的价格是一百六十八万。”终于有人注意它的存在了!负责对顾客解说的服务员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其实,这三件衣服在贵和已经有半年多无人问津了,一百六十八万啊,庆岛能有几个人舍得买?要是今天能够卖出一件去,仅从这件衣服上的提成就顶半年薪水了。

一百六十八万?!

花儿咂舌,这也太贵了吧?只不过样式好让人喜欢哦。花儿知道自己要是说喜欢这件衣服的话,康风跃他们肯定会对她不满。唉,算了吧,有那些就足以和朋友们显摆了,何必再去惹康少他们不开心呢?可……

恋恋不舍的往前走了一步后,花儿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康少几个人。

“只要喜欢……就拿走打包!”看得出花儿对这件衣服的中意,王青心想:反正斗气也斗到这份上了,虽然衣服的确太贵,但只要老区改造工程的实施权拿到手,几百万算什么?那可是上百亿的大工程。暗暗一咬牙,能够为康少争脸比什么都重要,今天真的豁出去了。

果然,在王青这句话说完后,康风跃脸色顿时轻松下来,他也怕这个花儿不知好歹的提出要买,万一王杨二人不答应,那今天他可就在秦玉关面前丢脸了。

“哇噻……人家好开心哦……”听到这句话后,花儿开心的跑到没花钱的康风跃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下来了一个深情的吻。然后满意的回过身对荆红雪示威性的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看,这一件就接近一百七十万,加上一开始的那些,估计最少也得二百万吧,你,有这样豪爽的男朋友吗?长的漂亮又能咋了?还不是这方面你们都只能对我羡慕?

“还要哪一件?”康风跃拍拍花儿的后背,对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差不多了,你要懂得适可而止才行。

花儿能够得到这件晚礼服,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看着康少的眼中柔情流动,优雅的伸出右手食指对服务员说:“我们买单。”

“够了吗?再来几件,反正咱们有钱。”王青和杨晓明同时舒了口气,为了博得康少欢心,这代价也着实高了点,看着那款一百六十八万的仿真王妃晚礼服,两个人都不由得肉痛。但嘴上却慷慨的很,说好话又不花钱。不过,但愿这个花儿能够心里有数。

“王哥杨哥,人家今天真的很开心哦,是你们让我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花儿对着王青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的说。

“那好吧,小姐买单。”见好就收吧,天知道这个女人还会喜欢什么,还是抓紧买单的保险。王青掏出金龙卡抓紧跟着那个服务员向收银台走去。

“服务员,麻烦给我把其余的那两件王妃晚礼服群也拿出来,一起打包。”感觉大长面子的康风跃正嘴角撇的几乎咧到后脑勺上去的时候,就见田亮走到橱窗跟前对服务员说了这句话。

“你、你是说这款一百六十八万的晚礼服吗?”服务员几乎都不会呼吸了,哦,买嘎的,不会吧,今天老天爷要想让我得心脏病吗?

“是的,那两件我全要了。”田亮平静的点点头,对着荆红雪歉意的一笑:“嫂子,不好意思,不能让你把三件都抱回家去,实在是抱歉。”

康风跃几个人听田亮这样说后,都怀疑自己耳朵失聪听错了。但他们却都亲眼看到,两个服务员几乎是用跑的速度,转到一个精品箱柜前,用颤抖的手把其余的两件王妃晚礼服小心翼翼的拿了过来。放进专用手提袋后,这才恭恭敬敬的摆在了荆红雪的面前。

“先生,还要别的吗?”小领班看着摆在荆红雪面前的衣服,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价值四百多万。不知道这个帅哥是不是真的可以拿出这笔钱。嗯……要是他钱不够的话,尽力和他推销这两款晚礼服吧,能够在一天内卖出这三件晚礼服去,这才是真正的出了成绩。

还没有等田亮说什么,荆红雪就接口说:“算了,衣服多了一时半会的也穿不了,就这些吧。”说完就要从包里掏银行卡准备结帐。

原来是让女人掏钱。

康风跃几个人刚才还目瞪口呆的,此时见荆红雪要付帐,顿时又还过神来,腰杆挺直。和别人斗气让女人掏钱,这算什么男人啊,鄙视你们!

“嫂子,我来。”田亮微微一笑,举起左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不用荆红雪结帐,右手两根手指从上衣口袋里随随便便的夹出一张卡,对那个服务领班小姐说:“密码是123456,麻烦这位小姐替我刷卡吧。”

银行卡密码轻易的告诉别人,并把卡随意的交给别人?领班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看田亮的手还拿着银行卡等着她,她只好将信将疑的双手接了过来。

“啊,展风帝国钻石银行卡?!”领班惊呼出声,她在接过银行卡后,一眼就看见闪着宝气光泽的银行卡上凸出的字是‘展风帝国’四个字。手一颤,差点把银行卡掉在地下。

展风银行,是华夏最大、信誉最好的银行之一,由展风银行推出的帝国钻石卡可以在华夏的任何大商场使用,透支的最高金额可以高达三千万!但并不是因为你有钱就可以拥有这种卡,能够有这种卡的人首先要有雄厚的资金,再就是必须有良好的信誉。更多时候,展风帝国钻石卡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现在,这种卡就在自己手中,领班小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才面色通红的说了句:“那好……麻烦先生稍等……”

田亮点点头笑笑。

康风跃几个人泥塑般呆立在那儿。

这个秦玉关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牛的兄弟?虽然在斗气这件事中,他一直没有参与,但这个轻易就拿出一张帝国钻石卡替他买单的小伙子无疑就是向他示好。此时的秦玉关,在康风跃眼中,再也不是一个先前他看不起的小打工仔了,而是一个有着谜一样背景的男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

一直到迷迷糊糊的出了贵和后,康风跃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30 你还我的初吻

虽然这件事是因为秦玉关而起,但从头至尾却是田亮和荆红雪在和康风跃一伙人交锋,秦玉关反而成了一看热闹的了。悠然自得的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卷,看的是兴致勃勃。

目送康风跃一行人走出贵和后,荆红雪就开始埋怨秦玉关了,犯愁的看着地上的一堆衣物说:“这么多衣服我怎么办啊?都是你不好,不但招惹女人,而且还树敌于男人。本来人家今天心情挺好的准备过个周末,谁知道,受你牵连不但连逛街也逛不舒服,而且还让连累朋友买单花这么多钱。”虽然她打定主意,一会儿说什么也得把这些钱还给田亮,但对田亮的仗义还是很有好感。

刚才秦玉关趁着荆红雪买衣服时,通过赵肖鹏知道了田亮原来就是贵和集团老总的儿子。

贵和精品购物集团的总部在京华,老总田悦生自从在二十五年前创建了贵和精品购物集团后,在这二十多年中就发展了一百多家分店,贵和涉足之处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的主流城市。‘买精品,到贵和’这句广告语早已随着媒体的狂轰滥炸进入了每一个华夏子民的心中。当然,田悦生的贵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和天伦集团一样并列为华夏十大巨头企业和他那个有着政治世家背景的岳父是密不可分的。

既然知道了田亮的身家,别说这区区几百万了,只要田公子能够寻得一个如意新娘,就算是他要用百元钞票去装饰墙壁,田悦生两口子也是毫无疑义的。这下秦玉关对他这样的做法就一下子理解了,当下呵呵一笑说:“你不用犯愁的,这些事情就交给田亮来处理吧。你需要做的就是挑出你喜欢的衣服买单就是了,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

“什么?”荆红雪不明白的问。

“嫂子,你听我说……”这时候赵肖鹏笑嘻嘻的走过来,把田亮就是贵和精品购物的少东家的身份说清。

荆红雪这才明白,原来是故意和康风跃他们斗气,让人家给他家商场创始啊,不过这招也够损的。正想对田亮说他几句你可真是精明的生意人,怎么这么会抓机会时,忽然想起他已经交钱了。既然已经交钱,那就代表商场服务员的提成已成定局。要是再退货的话,岂不是让人家这几个服务员会很失望?

田亮好像明白了她是怎么想的,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那几个服务员说:“嫂子,这几个职工的工作态度我很满意,退货后提成不退算是给他们的奖励了……不过我得去和她们总经理交涉一下。”

“今天大家认识很高兴,但是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嫂子,因为你这个秦大哥好像已经给你们找了个嫂子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他的兄弟。给我记住了啊,要是下次再叫嫂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荆红雪这时候才说出当嫂子的不满,在她心里,苏宁才是秦玉关的媳妇,她最多算是个妹妹罢了。

秦玉关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笑什么?罚你们请本小姐客!”荆红雪一掐腰故意露出雪白的小牙,恶狠狠的做了个吃人的动作。样子虽然刻意想凶恶,但却给人一种风情无限的心动。看的田亮是心中一荡,尤其是听说她只是秦玉关的朋友后,再看着她的眼神的时候,竟然有了难以让人察觉的热切……

就在一边催促荆红雪选衣服,赵肖鹏一边提议大家一起吃饭时,秦玉关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

秦玉关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有点不自然的转过身走到一根立柱跟前后这才说话:“怎么了,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见他表情怪怪的,荆红雪特别想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不过不用问她也知道,肯定是个女的,要不然秦玉关不会面露尴尬。这小子竟然这么花心,不但骗的宁姐给他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没忘记继续寻花问柳,可恶。

“本来我想跟大家一起吃顿饭的,可家里出了点事,需要我回去解决一下……要不你们跟我回家坐坐?”秦玉关不好意思的对田亮赵肖鹏两人说。

“哥,需要我们帮忙吗?”赵肖鹏一脸关心的问,田亮也是轻轻点头。

“不用,是商业上的事。”秦玉关摇摇头。

“那好吧,你去忙吧,这是我手机号,以后有事或者有空打它,今天我就不过去了,回家替我和伯父伯母问好。”对于秦玉关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赵肖鹏全然不知,他也没兴趣在商场厮混。听秦玉关说不用后,他只好说了一句客气话,然后就报出了他的手机号。

秦玉关也把手机号给了俩人,又说了些以后大家常联系的客气话,这才和两人告别。临走时,田亮非得让荆红雪拿着两身衣服。荆红雪想付钱,但田亮却说你要是拿钱的话就是不把他当朋友了。秦玉关也说既然田亮是他兄弟,兄弟给嫂子一身衣服当见面礼也是理所当然的,拿着就拿着吧。

给了秦玉关一个大大的白眼球后,荆红雪拗不过田亮,只好拿了一身浅黄色的迪奥连衣裙,田亮这才算是稍微的满意了一点。在他看来,能够替偶像泡妞创造条件,他这个自认小弟的真是幸运的很呐……

……

“你到底帮了赵肖鹏什么忙啊?让他这样对你感恩戴德的?他也不是一般人呀,我真纳闷你一个小特种兵还有这本事。看他看你的眼神,幸亏他不是个女人,他要是个女人的话,肯定会以身相许了。”在回家路上的TAXT上,荆红雪好奇的问秦玉关。

“两年前的赵肖鹏,那时候在京华市还是一个整天就知道瞎胡闹的Lang荡公子,整天领着一帮小子……我估计那个田亮也是他一伙的,他们不是在酒吧里买醉就是钻歌舞厅,反正是正事不干一点,让他老爸是说不出的头疼。”秦玉关掏出一颗烟,荆红雪连忙把车窗打开,身子也往外靠了靠。秦玉关噗哧一笑继续说:“后来他喜欢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吧,据说长的和你有一拼……”

“别提我。”荆红雪抗议道。

“好好好,不提你……那个女孩子清纯的就像是红遍歌坛的什么玉女派掌门人……我没有提你啊……好啦好啦,你还听不听?再扭我的话我经不说了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一边极力的躲着荆红雪的九阴白骨爪,一边埋怨自己长的帅不说,而且还特别有绅士风度。要不然荆红雪才认识自己两天就敢调戏自己啊?

要是男人不帅又没风度的,你就算是跪下磕头求着人家漂亮妹妹来对你动手动脚人家也不来。看来以后我得恢复到我的萎缩本色去……秦玉关如是想。

“少说废话,快说。”看了一眼前面偷笑的出租车司机,荆红雪连一红,停住了手。他们倒不怕司机会注意他们的事情,一个是秦玉关说的时候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再一个是好好开车是司机最主要的工作。当然了,司机也想着凝神听听这对看起来珠联璧合的小情人说的什么稀罕事,但无奈他只是断断续续的听清几个字符,就像是吃西瓜只允许用舌头tian那样,难受的要命,所以还是决定放弃认真听讲,好好开自己的车吧。

“这小子的私生活以前是相当的放荡,足可以和我有的一拼……哦,对不起,跑题了……自从他遇见那个女孩子对人家倾心后,那个女人反而不再和初次相见那样好说话了。据知情人士透露,只要赵肖鹏一有过激动作,人家那女人就提醒他要自重。女人越是这样,赵肖鹏心里就越痒痒……”

“哼,男人就这德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好啦好啦,你别瞪我,继续说……”荆红雪冷哼了一声,表示她很理解男人,但看见秦玉关不满的眼神后,连忙又催促他继续说。

“其实你说的对,那个女人越不尿他,他反而更上心了,于是乎,他就每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磨,还效仿那个唱九十九朵玫瑰的无聊家伙给人家献花……可他哪儿知道啊,那个女人是故意玩的这一手,认识他是有目的的。”说到这儿,秦玉关声音压得更低,把嘴巴凑到荆红雪耳畔:“那个女人是个日本间谍,和赵肖鹏交往是为了混进赵家,方便窃取肖鹏老子的军方机密情报……”

真好闻,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一点不像香奈儿那样俗气。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又吹了出來,很是享受的样子。有光可沾的好事,他从来都不会Lang费过,Lang费可耻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是懂得的。

荆红雪正听得入迷,丝毫没有发觉秦玉关嘴巴凑到自己耳朵上。

他怎么不说了呢?荆红雪本来是半垂着头一副十足的倾听者的姿态,哪知道秦玉关只顾用心嗅她身上的幽香而忘记说话了。他没有了声音后,荆红雪自然的就要看看怎么回事,这一抬头,她的嘴巴恰好对上秦玉关的嘴巴。

呜……

荆红雪大惊之下就要尖叫。

守着别人要是遭到女人反抗亲嘴,那是多么没面子的事啊?秦公子可是最要面子的人了。所以不等荆红雪的尖叫出声,秦玉关就把自己的舌头直接堵进了荆红雪的嘴里,非礼勿叫嘛,书上说的……

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从小就幻想,自己的第一个吻要留给自己倾心的白马王子。荆红雪像无数还没有踏入成人队伍中的小女孩那样,对自己的初吻是看得很重,也寄托了无数的让人永生不能忘怀的Lang漫。可现在此时,初吻竟然糊里糊涂的被一个大自己好几岁的有妇之夫给强行夺走了!

直到秦玉关若无其事的把身子挪开荆红雪老远后,她这才从那种从没有过的销魂感觉中清醒过来。快感过后,一阵悲伤浮上心头,自己的初吻竟然在这个破出租车里给人夺去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眼神萎缩的观众……出租车司机。

就算是司机没有回头,也可以从后视镜中欣赏到这一幕的。怎么亲嘴才亲这么短时间?根本看着不过瘾啊,还不如让我来呢……开车的大叔伸出中指,对秦玉关坐着的位子暗暗的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等赵肖鹏上套之后……哦,也就是离不开那个女人,哭着喊着求着人家当他女朋友后,那个女人终于等到了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出赵家的机会,于是,在一个风高月黑杀人夜,赵老爷子的一份关于……演习计划丢失了……”花场老手秦玉关对夺取女孩子的初吻这种事才不拿着当回事,在他看来。每天醒来后的一切都是新的,包括他现在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处男这件事……不就是第一次的吻给了我吗?要不是看在荆红命的面子上,早就把你给嘁哩喀喳了,至于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吗?

秦玉关假装看不见荆红雪眼中越来越浓的恨意,犹自自言自语的说:“恰好事发当晚我跟随一个老领导去他家,当知道发生这件事后,见义勇为嫉恶如仇的好市民秦玉关同志,当然要坚决反抗这种偷盗行为了,于是乎我就独自去了那个男人不过一米六高的国度,在那份机密文件的密码还没有被破解的时候夺了回来,救了他老赵爷儿俩……从那之后,他就视我如再生父母……呃,是有点用词不当,不过你就凑合着理解吧,谁让我文化水平低呢?反正从那之后,他每次见我之后都会客客气气的,明白了吧?呵呵,只是没想到他也来庆岛了,看来是老赵高升了啊,有空得去祝贺祝贺他。”

“嗯。”在秦玉关问了一句明白了吧后,荆红雪鼻孔里嗯了一声,然后就是只怔怔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怔怔的盯着他。这让秦玉关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毛,这妞不会是受刺激过度而成神经病了吧?至于嘛,不就是亲下嘴而已?

“明白了?”为了证明荆红雪并没有神经病,秦玉关颇有耐心的关怀了她一句。唉……和这种小女孩子说话真费劲啊,怎么给我一种在和上级汇报工作的感觉呢?

“明白了。”荆红雪痴痴的说:“我明白了。”

“呀,你到底明白了什么?”秦玉关皱着眉头问她:“我说的关于肖鹏的这事你真明白了?”

“没有。”荆红雪缓缓的摇头。

“那你明白了什么啊?”秦玉关奇怪的闻。

“我明白了我的初吻没了,而我却不知道是怎么失去的……”荆红雪一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里忽然涌上一层薄雾,顷刻间薄雾转变为绯雨,再然后就成了倾盆大雨了,她哽咽的说:“我的初吻没有了……”

“嗨,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下嘴嘛,明天你的嘴巴又成了新的了……司机,停车!快停车!!”秦玉关忽然大叫一声。

出租车司机猛然听见秦玉关大叫,下意识的一踩闸,只得吱一声响,出租车前后上下的晃了几晃就停住了,随后他就看见秦某人快速打开车门直接跳下车,飞一般的跑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出租车上的司机大叔呆呆的看着远处,秦玉关用足可以参加奥运会百米决赛的速度眼跑的就没人影了。随后,他就听见了一个好像是只能在聊斋中受冤而死的女人才能发出的声音。

“我的没了……我的没了……”

虽然现在艳阳高照,但这寒沙沙的声音还是让司机大叔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姑娘……你的什么没了……”司机大叔鼓足勇气回头看见荆红雪的时候,被她满脸泪水吓了一跳。

我见犹怜。

这是出租车大叔自从知道这个成语后第一次真正理解它的含义。

荆红雪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化的从LV小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座位上,然后又和木偶那样推开车门迈下了车。

司机大叔实在是不明白这么一漂亮美眉怎么眨眼间就失魂落魄的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姑娘,你什么没了?需要我帮忙找找吗?”

“还能找回来吗?”荆红雪关上车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遥远的天边喃喃的说。

“那你到底没了什么啊?”这是我第三次问这个奇怪的问题了,司机大叔暗自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没了什么?”这时候荆红雪好像终于明白过什么来了:“是啊,我到底没了什么呢?”

问你呢,我怎么知道!司机大叔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荆红雪啊的一声大叫,泪流满面的指着秦玉关跑远的方向大喊:“秦玉关你这个混蛋!你还我的初吻!!”

31 单纯的叶暮雪

“你怎么才回家?”等秦玉关气喘吁吁跑了接近三四里路后刚一进门,秦天河就满脸不悦的扫了他一眼质问他。

没想到中午庆岛的出租业这么忙,自己足足等了接近半小时也没有等到一辆出租车,偏偏还没有直通别墅小区的公交,以后自己要是失业的话,肯定会先考虑出租车这一有着光明前途的职业。秦玉关没有立即回答老爸的话,只是看了一下院子里,并没有停着叶暮雪的那辆宝马530X。他就开始有点纳闷了,刚才打电话说公司有要紧事让我抓紧回家,怎么我千辛万苦放弃和别人增进友谊的机会回家她却不在?

“今天是周末吧,我陪朋友去买了点东西……怎么,那个谁怎么不在这儿?”秦玉关看着忙活着准备做午饭的老妈,更确信叶暮雪不在这儿了。

秦天河虽然身家亿万,但他却一直没有雇用保姆或下人。一个原因是宋兰本身厨艺就不错,他吃惯了她做出的口味了,再一个是,宋兰不想家里有什么外人在,那样会破坏这种温馨小家感觉的。当然,未来的儿媳妇绝对是个例外。

听见儿子把自己的媳妇称作为那个谁,秦天河就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着太多的容忍和责怪,要不是因为宋兰在,秦玉关都怀疑老头子会不会直接脱下脚上的皮鞋对着自己屁股挥舞过来。唉,在这个家里,男权主义害死人啊!秦玉关心里悲鸣了一声。

“哼!”秦玉关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狠狠的吸了口烟说:“为了凤求凰的事,今天楚香香一大早就打电话约那个张清风,可那个混蛋竟然说风波集团让一个分部经理去谈这件事,态度明摆着是不重视配合警方工作,不但要风波集团的叶总亲自去和他洽谈,而且还要达警方的满意,他才有可能在凤求凰的问题上向上面通融一下。其实,我看他们金城区公安局是摆明了要刁难我们……本来我不打算让她去的,大不了我们把凤求凰先暂停业,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再说,但暮雪这孩子却说凤求凰问题必须要马上解决,她本身就是打算亲自和那个张局长谈谈的,她亲自去也就是想尽快的找出原由的所在。依着我的意思,是想你陪她一起去的,所以才让她给你打电话。谁知道左等右等的你就是不来。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为这个家着想,把千斤重担都压在了暮雪的肩头,唉……”

秦天河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继续说:“我也顾忌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和这些政客打交道会有诸多不变,我打算派个人或者亲自陪她去,谁知道她说现在是大白天的,料定那个张局长也不敢乱来,等你你又不来,所以她在15分钟前就自己去了。”

听完老样子的话,秦玉关若有所思,一反常态的没有和秦天河反驳什么,过了片刻才静静的问了一句她去了哪儿。

“临走时我也问过了,她说张清风约她在望海路的红双喜……”秦天河刚说到这儿,就见儿子转身快步出了屋子,拉开他那辆奔驰600的车门,砰的一声关门的同时,奔驰的马达就轰鸣了起来。

“哎……玉关,你不吃午饭了?”宋兰这时候恰好从厨房走出来,听见汽车马达声响,就要出去喊儿子吃饭。可她刚走出一步,就被秦天河给拉住了。

“怎么了老头子?”宋兰奇怪的看着丈夫。

“嘿嘿,孩子终于知道暮雪是他媳妇了,嗯,不错,开始明白事理了,我很欣慰,呵呵……”秦天河看着拐出家门口的奔驰车,欣慰的呵呵轻笑。

什么呀这是?宋兰不解的摇摇头,刚想对他说你又犯神经病了是吧的时候,就见荆红雪一个人无精打采的走进了秦家大门。这丫头怎么了?好像丢了魂一样的?宋兰心里狐疑,早上她不是和玉关一起出去的吗?怎么现在是她单独回家了?刚才忙着做饭,也没有注意儿子为什么没有和小红一起回家的问题。

“小红,你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出什么事了?”挣脱丈夫的手,宋兰关怀的迎上前去问荆红雪:“你怎么没有和玉关一起回家?”

“伯母……”荆红雪强笑着打了个招呼说:“……我自己随便逛了逛,可能是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吃过午饭再去吧,看伯母都做好了。”宋兰看了丈夫一眼,两个人心里同时一沉。他们老两口子都是过来人了,怎么看不出荆红雪说的是推托之词?不会是咱那个宝贝儿子咋的了人家闺女吧……

“不了,伯母伯父,我真的有点头晕,就先去休息一下了……”荆红雪说完,害怕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也不敢再在宋兰面前多呆,说了一句话后疾步走上了二楼。但当她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还是又忍不住流下了委屈泪水,肩头也随着轻轻的耸动。到了最后更是直接捂着脸的哽咽起来,我的初吻啊……

这是怎么了啊?要不是因为暮雪因为公司的事着急走开,肯定会遇见荆红了。本来就怀疑,儿子和战友妹妹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那个啥,可此刻看来,还的确有那么点乱糟糟的趋势。幸亏刚才没有告诉暮雪荆红住家里的事,但以后她总会知道的,这可怎么办呢?相互说一千道一万,老俩口子心里还是偏向自己儿子的,对视一眼,然后苦笑……

……

天知道今天中午这是怎么了,这么热的天气里,大街上的车流竟然比周末还要拥挤,叶暮雪心里埋怨着秦玉关,却又无可奈何的驾驶着宝马车慢悠悠的随着车流赶到了望海路的红双喜。现在她对秦玉关是彻底失望了,公司有这种事,他还推三阻四的不肯立马赶回家。心里又暗暗的骂了一声混蛋后,这才停好车拨通了张清风的电话,电话仅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看来张清风一直在等她,并告诉她在三楼的303包厢内。

她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女服务员迎上来柔声问:“请问您是叶小姐吗?”

叶暮雪点点头,看来这个303包厢肯定是临街的,自己一给张清风打电话他就从窗口看到自己了,这才派服务员前来迎接自己。紧了紧手里的LV挎包,里面有张打算用来疏通关系的30万块钱的银行卡,她虽然不齿于给国家公务员送礼这种做法,但现在这个社会就兴这个,并且已经成为某些政府官员的主要收入来源,她也没办法。

“请跟我来。”女服务员客气的说了一句后,又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她,当前走进了大厅。

叶暮雪也留意到了服务员眼中的异常神色,但并没有多想,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生秦玉关的气而面色不好看,这才让人感到奇怪呢,遂心里苦笑了一下,暂且把烦恼事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心态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红双喜不是酒店,也不是歌厅舞吧,看它的经营模式和站在大厅里亲热交谈的样子来看,这是个类似于私人会所性质的休闲场所。叶暮雪在跟着服务生往三楼的303包厢走去的时候,浑然没有发现大厅一角有几对邪恶的眼光在一直盯着她窈窕的身子在窃笑。

一路上除了几个手拿餐具和酒瓶的服务员,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客人来往,这让叶暮雪心里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紧张,竟然升出了想调头就走的想法,但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来到303包厢轻轻的敲响了门。

“请进。”片刻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里面有女人,叶暮雪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单独和那个张局长面对了,既然有同性在场,这说明大多数干部还是非常注意影响的。

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门口,保养的很是有着女性光泽的脸上透着嫣红,一双水媚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叶暮雪,闪过一丝嫉妒和讥笑。不过,还没有等叶暮雪完全看明白她眼中的意思,她就笑着客气的问:“叶总?”

“叶暮雪,请问张局长……”叶暮雪客气的点点头往里面看去。

303包厢空间不大,也就是十几平米的模样,但装饰的很有格调,在南边墙角处有一扇朱红色的小门,看来那是一个套间。屋里一张不大的圆桌,围着桌子坐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有着一头大背头蛮有领导派头的张清风张局长。

“呵呵……叶总来了呀,来来来,坐坐……”看见叶暮雪的到来,张清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站起身来连连招呼,丝毫没有这几晚在凤求凰那副公事公办不通情理的样子。

看的桌子上面仅仅是几杯茶水,并没有菜肴,叶暮雪就知道他们这是在等自己来了后才上菜,虽然今天所有的花销都将由自己买单,但这也让叶暮雪心里感到了一些踏实。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最短嘛。只要你肯接受那就好说话,怕得就是遇事后抬着猪头却找不到庙门,那才让人为难。

“张局,今天路上格外忙,来晚了,抱歉。”一走进屋子,叶暮雪就对着张清风点头表示歉意。

呵呵,张清风呵呵笑了一声站起身伸出手:“哎呀,叶总这是说啥呢,道路交通不好是我这个公安局长的责任,工作不到家啊……呵呵,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二位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局里的几个同事,今天邀请他们来是想具体的谈谈凤求凰现在的问题……”说着挨个介绍了一下。

除了开门的那个女的叶暮雪没见过外,其余的几个她都在凤求凰的监控室见识过。看来今天来赴约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也许是为了照顾自己才请了一个女同志来。

叶暮雪哪儿知道,开门的那个叫宗燕的女人正是他的情妇,现在在区公安局任局长秘书一职,之所以让她来就是为了消除叶暮雪的警戒心。叶暮雪在商战中也许算得上是个天才,但在这种勾心斗角的复杂社交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她的想法总是太过于单纯,这也是秦玉关听说她独自来赴约就急急慌慌赶来的原因。

大家又互相客气了几句互相坐下,出于礼貌,叶暮雪不得不的和张清风坐在一起。也许是为了减轻叶暮雪的尴尬,张清风特意安排宗燕坐在她身边,这让叶暮雪稍微感到了一点轻松。要是两边都是男人的话,不知道她会拘谨到什么样子。

不一会服务员就端上了菜,菜并不算是多么高级,只是平常酒家的的平常菜,酒却是法国的波尔图玛格丽红葡萄酒。本来觉得菜的价位不怎么合适的叶暮雪看上来了这红酒后,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要知道,法国玛格丽红葡萄酒是世界名牌葡萄酿酒知名酒庄的酒水,波尔多玛格丽红葡萄酒享誉世界,它口感柔顺细致,风情万种,有着“法国葡萄酒皇后”的美称,是世界公认的名酒之一,其价格也是一瓶上万元。

“张局,我还不会喝酒……”叶暮雪见四瓶红酒放在桌上,服务员把一个高脚杯放在她面前后,慌得她赶忙欠起身来要推辞:“要不我以茶带酒敬各位吧。”

“哎,”张清风不高兴的摆了下头说:“今天我请同事们来主要就是因为叶总的事情,我虽然是局长,但也不能没有**搞一言堂嘛,所以才鼓动了同事们一起来为叶总操心。可叶总要是不和我同事们喝一杯的话,那岂不是……”我好不容易把主管你们凤求凰问题的干将们拉来了,可你却不喝酒,这不是不给面子吗?张清风就是这意思。

叶暮雪一愕,但接着明白过他意思来,心说也是,求人家办事哪有自己不喝酒的?可……

张清风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用酒杯指了指坐在她身边的宗燕说:“就怕叶总内秀了,所以才给您拉来了一位女同志,大家在酒场上在情不在酒嘛,只是借酒谈心,要是叶总还是这样的话……”

叶暮雪被他看破心事,不由得俏脸一红。

这时候宗燕也举起酒杯吃吃的笑着劝说:“是呀,叶总,你难道怕喝多了我们张局会欺负你呀?”她这句极具暧昧的话一出口,在坐的几个警察个个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哪能呢,我可没有这么想,来,今天叶暮雪在这儿先对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表示感谢,我先干为敬了。”尴尬之下,叶暮雪想也没想的举起手中杯,仰头一饮而尽。

嘿嘿,对着宗燕暗暗挑起大拇指,张清风也举起酒杯环顾在坐的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说:“来,大家为了叶总的事业来日更加红火,让我们干了这杯!”

“干……”

“干了。”

砰砰啪啪几声响,众人酒杯碰了一下,包括那个宗燕,都是一口喝下。好像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吧?叶暮雪有点疑问的看着如同喝凉水一样的诸人。

品红酒呢,一般有五个基本步骤,那就是:颜色、摇晃、闻酒、品尝、回味。

首先注重的是颜色。想要看出葡萄酒的颜色,最好要有一个白色背景,并将酒杯放在它前面。当然颜色范围要看您品尝的是白葡萄酒(以下简称白酒)还是红酒而定。下面是两种酒的颜色:白酒有淡黄绿、稻草黄、金黄、金、暗金、马德拉酒色和棕色;红酒有紫、红宝石、药砖红、红棕、棕色。颜色会告诉您许多有关酒的事,例如白酒,当它们变老会加深颜色,相反地,红酒则会失去色泽。

第二步是摇晃。

为什么要晃酒?是为了让氧气进入酒内。摇晃会使酯、醚和乙醛释放出来,并和氧气使酒产生香气。

然后是闻酒。

现在您已经摇晃使香气释放出来,酒闻起来像什么呢?它有那种形态的NOSE,“NOSE”为品酒人通常用事业形容酒综合气味的字。

接着才是品尝和回味。

对大部分人来说,品酒指的是啜一口酒并快速吞下去。但这不叫品酒。品酒是一件用味蕾去从事的事情。记得它布满您口腔四周;舌头两侧、舌背、舌尖,并延伸到喉头底部。如果像现在他们一样牛饮葡萄酒的话,那就忽略掉所有重要的品尝味蕾了,这也是叶暮雪觉得不对的地方。虽然她不会喝酒,刚才喝酒的时候也是一饮而尽,但不代表她不懂这些。品尝完后,最后才是回味。

“叶总,有什么疑问吗?”张清风好像是看出了叶暮雪眼中的疑问,但随即明白了这是为什么,赶紧笑着说:“这些小子今天要不是沾了叶总的光,哪儿有机会喝道这么好的红酒啊。他们习惯了喝二锅头之类的,嘿嘿,喝这种红酒还真是有点焚琴煮鹤的味道,不过大家都是直性子,还请叶总多多谅解……”

“哪里哪里,这是大家性格直爽。”叶暮雪笑笑:“这样大家都随意……张局,您看我们是不是就凤求凰的问题?”说完不语,看着张清风。

“哎,叶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张清风故意一沉脸,假装不满的说:“刚和叶总才喝了一杯酒,就谈工作,这不是大煞风景吗?叶总放心,凤求凰既然是在我的辖区内,我怎么会不好好的照顾它呢?”说完对着那几个下属说:“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那是,那是,酒场之上先不谈工作,尽兴先……”几个警察都随着张清风的话说。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啊,叶暮雪皱起了眉头。依着她的意思,就是把这桌菜肴买单,然后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交给张清风让他自己看着办。只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张清风今天之所以让她来,根本不是为了钱。目的就是把她灌醉并占有她。自从见过叶暮雪后,这几天晚上做梦她都是主角,喊出的梦话让宗燕都嫉妒的要死。

“叶总啊。”张清风面无表情的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的说:“今天我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机会来领着同事们给叶总这个面子的,要是叶总在酒桌上只是谈工作的话,那我们还来这儿干嘛啊?不如去区里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了。”

明显听出张清风语气中的不满,叶暮雪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只要把事情解决了不就是陪他们多喝几杯酒吗?何况还有个女的在场,谅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是我扫了大家的兴趣,我先自罚一杯。”叶暮雪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张清风见她这样说,这才高兴起来,一个劲的说:“坐下,坐下。哪能让叶总自己喝呢?来,我提议大家一起喝,等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把叶总的事好好的处理一下。”

“来,叶总,我先敬你。”宗燕适时的举起手中酒和叶暮雪碰了一下。

看情妇这样配合自己泡妞,张清风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32 单纯的叶暮雪(二)

代表公司应酬客户,叶暮雪平时也出席过不少宴会派对,但那都是拿着酒杯做个样子,主要是借机增进感情和洽谈业务,要是实在有拖不了的酒局的话,也自有她的贴身秘书来替代,比方前几任秘书中的楚香香和赵敏,别看她们是千娇百媚的美女,可每个人都有七八两白酒的量,别说是这种口感适中酒精度数较低的红酒了。但她今天因为和秦玉关赌气,这才一个人来到了红双喜赴约。

没想到就因为和秦玉关赌气孤身前来,让本着算计她和秘书两个人的张清风是喜出望外,看来是天助我也!

一番毫无营养的废话过后,身为今天的东道主,叶暮雪硬着头皮的强笑着应付这些为了公事公办的人民公仆们。张清风他们几个却是酒场老手,谈笑风生中就让叶暮雪不知不觉的透了好几杯。这还不算,在他的暗示下,他手下的几个心腹轮流找着理由的和叶暮雪碰杯。张清风却做出一副善知人意的样子,还一个劲的劝叶暮雪浅饮即止。这也让叶暮雪心里对他存了点感激,反而不好意思的推却了,硬撑着和每个人又碰了一杯。

红酒一入口口感不错,但是后劲比较大,等叶暮雪和在坐的每个人都喝了一杯后,极少这样大口喝酒的叶暮雪这才感到酒意开始上涌,只感觉脸庞发烫头有点晕,眼神也开始模糊,轻轻摇了摇头,勉强让自己稍微清醒了点,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喝了。

叶暮雪现在是双颊娇艳如花,平日的冰冷尽散,隐隐透出若有若无的媚态浮现在眉宇之间。水汪汪而隐约舍着些许春意的水灵眸子,轻飘飘的从桌面上扫过,稍微扬起头露出白皙的脖子,伸手轻抚乌黑秀发,嘴角似笑非笑的,浑身透着让天下所有男人都想入非非的诱惑,一扫平日的冷漠。不过,她现在还算是清醒,伸手撩了一下垂到耳畔的发丝,一双让谁看起来都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张清风歉意的笑笑说:“张局,暮雪酒量欠佳,这酒……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张清风看着她粉嫩而修长的脖子,顺着脖子往下看,坟起的胸在酒精的刺激下一起一伏,凹凸玲珑,米黄色的束腰连衣裙显得腰肢更是盈盈一握。要是能够拥着这样一副魔鬼身材……酒意上涌的叶暮雪浑然不觉,她已经把张清风心中的那阵燥火勾了上来,更加坚信了即便是天塌下来也得得到她的决心。

你不能再喝了?不再喝了我怎么达到我的目的?今天你既然来到这儿,就别想全身而退了!

张清风心里暗暗冷笑一声,但表面上却一副体贴人的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望着眼神有点迷离的叶暮雪说:“叶总,既然话已经说到这儿,那我们就不喝了,本来今天叶总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也是为了配合我们警方工作的。有道是:朋友相约,在感情而不在酒。不过……在我们开始谈论公事前,各扫门前盅总可以吧?”

在庆岛,的确有这种风俗,那就是当宴席接近尾声时,亲朋好友的同满一杯酒然后喝干,这就叫各扫门前盅。

叶暮雪虽然平时参加此类酒宴机会很少,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庆岛的这个风俗。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就是坐着也要靠用手扶住餐桌才能坐稳,怎么可能敢继续喝呢?

看她面露难色,张清风心里一动,知道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叶暮雪也许这杯酒喝下去后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对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笑呵呵的说:“叶总,不就是最后一杯酒了吗?等共饮此杯后,我们马上就开始商讨凤求凰问题。”

“可我……的确不能再喝了……”叶暮雪微闭着眼,吐气若兰的说:“张局,您看……”

宗燕还没有等张清风再劝,就自作主张的替叶暮雪把酒端起来:“叶总,这最后一杯酒可是我们张局的提议,现在不是讲究要贯彻领导意图嘛,为的就是今天大家能够尽兴而归……”说到这儿对着那几个人说:“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叶总,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杯酒了,大家干了后就再也不喝了。”

“给个面子嘛……”

也罢,叶暮雪暗暗地轻叹一声想:为了公司的利益,那就再喝一杯吧。不过,要是再有这样的事,下次说什么也得带着个酒陪来。那个混蛋秦玉关,白当了人家的秘书……

“好。”叶暮雪顺势接过宗燕递过来的酒,身子有点轻晃的站起来,举着酒杯对张清风说:“张局……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暮雪就喝了这杯。不过,我事先声明,喝了这杯后就再也不喝了,还望张局和大家谅解。”

“那是,那是,来来来,都举起杯来和叶总干了。”张清风得意的暗笑几声,他已经看出宗燕在递给叶暮雪那杯酒的时候,已经不是叶暮雪原先的那杯酒了。这样做,是他和宗燕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趁叶暮雪不注意的时候,用掺了**的酒杯把她原先的酒杯换掉。只要喝了这杯酒,别说叶暮雪已经喝过几杯红酒了,就算是她此前是滴酒未沾,只要喝下这经过处理的口味醇厚其实却掺杂了**的酒水,结果也会浑浑噩噩的任人宰割了。

闻着手中杯里扑鼻的酒味,叶暮雪皱着眉头一咬牙,仰起头就一饮而尽。

“好!”见叶暮雪终于入套,张清风喜滋滋的叫了声好,也举起酒杯学着叶暮雪的样子把最后一杯酒喝光。那几个警员见局长看着叶暮雪露出的贪婪眼神,就知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也该到了退席的时候了,剩下的戏将由局长大人亲自导演并演出了。

等一个个的随声附和着都把杯中酒喝光后,就开始有人找借口离开这儿了:“张局,我和小王去趟卫生间,顺便再嘱咐厨房做几碗醒酒汤来用。”

“嗯,这是应该的,吩咐厨房给叶总做点清淡点的,快去快回啊。”张清风满意的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吩咐他们快点让厨房送碗醒酒汤来,因为叶总好像是有点喝多了的样子……

宗燕和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嘴里应着这就去这就是,站起身来悄悄的绕过桌子就走了出去。来到走廊后,宗燕对着站在远处发一个服务员勾勾手指。

“宗姐……”看来是一直等候命令的服务生快步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姐,等候吩咐。

“去,告诉黄三,任何人都不许来303打搅张局工作。”宗燕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我这就去。”服务生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了。

扭头看着303的房门,宗燕嘴角露出一丝晒笑,叶暮雪啊叶暮雪,你不是仗着漂亮让那个老混蛋念念不忘吗,今天就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太过漂亮招人喜欢了有时候也是一种悲哀。别看你平日高雅的像只天鹅,可今天就让你这只自视清高的天鹅成为一只有污点的丑小鸭!嘿嘿……

喝了这杯酒后,叶暮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就算是她再用力的摇头,也始终甩不脱那迷蒙,反而摇的脑子好像成了一团浆糊似的头痛欲裂,让她双手捧着头,不由自主的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张清风见叶暮雪这个模样,嘿嘿的yin笑了几声,倒背着双手,慢慢的来到叶暮雪面前,轻轻的叫了声:“叶总……”

叶暮雪好像是听见有人在叫她,但是却无力起身抬头,就是想睁开挪动一下脖子也是感觉万分的困难,只是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张清风得意的伸出一只手,勾住叶暮雪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只见得她脸上红艳艳的似娇似羞,嘴唇轻轻的颤抖着,窈窕修长的身子在酒精和药力的作用下轻轻悸动不已。而眼睛则是缓缓轻闭,长长的眼睫毛儿扑闪抖动着。淡淡的涂了层口红的嘴唇微微的半启着,吐气若兰,暗香浮动。一副任君采摘的楚楚娇怜的动人模样,似是蕴合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让见惯美女的张清风的心猛地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发誓要得到你,不过,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张清风喃喃的自言自语,眼中燃烧着熊熊的**,身子一俯,左手伸到叶暮雪膝盖间,右手半圈住她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把身高一米七一体重五十四公斤的叶暮雪抱在了怀里。

“宝贝,就让哥哥好好疼你吧……”张清风说着就抱着叶暮雪往那个墙角间的小门走了过去,那后面有一个小房间,里面除了贴满镜子的墙壁,就只有一张宽大的床了……

33 问君别来无恙

预感到叶暮雪今天可能是宴无好宴,秦玉关虽然担心叶暮雪会着了张清风的套,他驾驶的奔驰车性能也不可谓不好,只不过天知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大中午的道路上竟然严重堵车。一边烦躁的探出脑袋看着前方慢吞吞前行的车流,一边摸出手机给叶暮雪打电话。可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中午还冷冰冰的在电话里面让他抓紧回家的叶暮雪,此时竟然关机了,这让他隐隐的感到了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

心里大骂了无数次的混蛋妞不知好歹后,秦玉关唯一能做得就是盼着前面的车辆能够尽快疏散开。也许是他对叶暮雪的关心感动了某位大仙,拥挤的车流终于在十分钟后露出了让他可以见缝插针的机会。

熟练的操纵着奔驰600穿梭在车的海洋中,秦玉关纳闷的想:叶暮雪仅比自己早走了15分钟,难道她就没有遇见堵车吗?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半小时的路程他足足用了接近50分钟,才算是看到了路旁的那栋门楣写有红双喜的四层建筑。

但愿她没事。

看到叶暮雪的那辆宝马530X停在门前,秦玉关心里对着太阳祈祷了一声,心说:要是老天如我所愿的话,我对毛爷爷发誓,以后再也不偷看女孩子洗澡了。

红双喜虽然是私人会所性质,但在多数时候却也是对外开放的,好像是一所正儿八经的休闲去处。这就像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更多时候表现出的往往就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样子,只有在不为人所见的阴暗角落里,他才展现出他邪恶的一幕。

白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就是红双喜的对外营业时间,其余的时间,只能凭借VIP贵宾卡才能入内。

看着这所不起眼的红色建筑,秦玉关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个名词:红楼。国内多数贪官污吏,总是会有一处自己的藏娇金屋,或者是为自己,或者是为自己所拉拢腐败的蛀虫们提供方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秦玉关发现红双喜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绕过四层楼房可以看见楼房后面的矮山丘,山丘上树木绿叶葱葱,一条宽约十几米的三级公路从红双喜门前经过,直接往海滨浴场而去。回头看看,刚才还堵的一塌糊涂的道路交通状况现在已不复存在。

好整以暇的把手抄在裤袋中,秦玉关用肩膀挤开了左边的一扇钢化玻璃门的同时,对左边那个身穿大红旗袍的迎宾小姐露出雪白的牙齿嘻嘻一笑,惹得那妞在秦玉关已经闪身进去后,还不停的往里张望着,同时也被对面的同事小声骂了句:“花痴,咋了?看人家帅啦?”

“是呀,我就是花痴啦,谁让他对着我笑的那样好看呢?”白了同事一眼后,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他们在哪个房间?

秦玉关随意的打量了一下一楼大厅,这个时候的人不算很多,但挨着南墙那张桌子旁的几个男人稍微的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据他的经验,这几个人言谈举止随意嚣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再看他们频频的和过往的人点头打招呼,秦玉关就知道这几个人可能就是在红双喜看场子的。

看似随意的往他们那边走了几步,秦玉关坐在了一张咖啡桌前。他的到来引起了那几个人的注意,都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但看秦玉关半垂着头看手机的样子,就以为这个小伙可能是约了人在这儿等了。

工夫不大,一个女服务员款款的走到秦玉关跟前,柔声问:“先生几位?”

本想说就我自己的秦玉关抬起头,刚想回答服务员,一眼就看见那晚在凤求凰故意找茬的那几个警员从二楼的楼梯转角走了下来,虽然他们现在都是便装,但秦玉关对其中那个想给他戴铐子的那个警号为022214的家伙印象颇为深刻,所以一眼就看出他们就是张清风的人了。在最后面是个女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讥讽。秦玉关心念一动,把头又垂下,装着看了看手机,等那几个人从身边走过后才温言回答服务生说:“两位。只不过我女朋友还没有来,等她来了后我再麻烦你。”

服务员客气的说了句:“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看来来的还不算晚,这几个人明显就是喝了酒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几楼几号房。秦玉关正想琢磨着是不是去前台直接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冷冰冰的美女去那个房间的时候,却发觉那几个警员和挨着墙壁的那几个人开始打招呼了。

果然是蛇鼠一窝,就是有这么一批渣滓才坏了人们守护神的形象。秦玉关冷笑一声,打开手机游戏里的俄罗斯方块,耳朵却是竖起来仔细的听他们说些什么。

因为红双喜也经常来一些喜欢清净的小资,本来秦玉关外表就显得稍微有点文弱,他今天的衣服不再是那晚在凤求凰的天蓝色衬衣加牛仔裤,早上出门的时候,在荆红雪强烈的要求他要有新时代年轻人的朝气下,换了一件短袖黑色体恤。再加上他刻意的躲避着这些人,而那几个警员又觉得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这儿来找不利索,所以也没有发现那晚那个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年轻人此时就坐在他们背后偷听他们的说话。

“办妥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低声问其中一个人:“张局肯定很满意吧?”

宗燕嗤笑一声,话里带着说不尽的嫉妒和不满:“切,咱们头自从前晚遇见这妞后,做梦都喊着人家的名字,今天能够如愿以偿的得到她,还不知道有多开心呢,我估计现在应该马上就要美梦成真了吧?黄三,你小子今天替张局实现了梦想,看来以后你的路子在金城和望海两区肯定是越来越宽了。”

“嘿嘿,那还不是多亏宗姐和几个大哥的提携?黄三要是以后做大了,自然不会忘记几位的好处的……六,去吩咐麻五一声,让他把303守的小心一点,可别让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坏了张局的好梦,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留着小胡子的黄三吩咐身边的一个黄毛。

“好的三哥。”黄毛六答应了一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往楼梯走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张清风邀请叶暮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到叶暮雪已经中计,不过听这个女的口气,他们几个人也是刚下来不久,叶暮雪还不应该出什么事。哼,要是她受到一点伤害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去极乐世界再开辟一做红双喜分店去。秦玉关捏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眼神中也带着丝丝的杀气。虽然他对叶暮雪谈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对她冷冰冰的样子看不惯,但心底却把她当作了秦家的人了,自然不能受到伤害。

见黄毛六就要走到二楼转角时,秦玉关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向吧台走去。就要来到吧台时,他偷眼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他去哪儿。随即把手机放在耳边装作是接电话的样子,绕过吧台就走到楼梯口。恰好一个服务生正拿着两瓶红酒也要上去,秦玉关就挺自然的跟在他后面上了楼梯。

三楼303包厢门口,黄毛六正对着两个彪形大汉中的其中一个在低声嘱咐什么,看来这个人就是黄三嘴里的麻五了。

听着三哥的吩咐,麻五点了点头刚想要说我知道了,却见一个年轻人正跟在一个手拿两瓶酒的服务生后,打着电话往他们这边走来。三楼也不是一个包厢,麻五也把跟在服务生后面的秦玉关认为是三楼别的包厢中的客人了。只是等到他们两个人都过来后,麻五忽然感觉出了异常,有一种常人无法察觉出的杀气,从两个人身上散发出來。

麻五跟在黄三在庆岛地下社会混了好几年了,也经历过数场的打打杀杀,他对气氛异常的直觉远比普通人要敏感的多。拎着酒的服务员他认识,服务员是不可能有那种人还没到跟前就让他感到胆战心惊的杀气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后面这个打电话的年轻人。

“你是……”麻五的那个谁还没有说出口,右手就往左边腰胯伸去,那儿有一把匕首,匕首带着血槽,绝对是给人放血的趁手家伙。麻五就是靠着出色的近身搏斗和这把匕首,才成为了黄三手下的头号大将。

可现在,这位黄三手下的头号打手还没有来得及把匕首拔出来,就见跟在服务生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对他邪邪的笑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服务生手里的那两瓶红酒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主动的跑到了他的手里,再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粗大的黑影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在眼前放大,最后他只听见了哐的一声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玉关不知道用酒瓶子打爆了多少个人脑袋了,在国外那两年,他使用酒瓶的频率甚至都多过了枪支和军刺,早就练就了出什么样的力道得出什么样结果的经验。现在这个麻五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来首个很荣幸得到秦大侠照顾的上帝,看似血流满面,其实也就是暂时性的脑震荡罢了,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喽罗,秦玉关也懒得痛下杀手,慢说他有可能上有八十老妈下有三岁孩儿,就算是没有这些,仅看在大家都是炎黄子孙的份上,秦玉关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他现在觉得自己觉悟比以前有了很大提高了。

黄毛六倒是很幸运的没有被秦玉关打爆头,但他肚子上挨的那一脚就足以让他弓着身子躺在地上翻白眼了,疼的他哼哼都哼不出声来,慢说要和弟兄们报警了。

秦玉关并没有在意他跟前那个已经吓傻了的服务生,干净利索的把另外那瓶红酒让另外那个站岗的大爷喝了个够后,他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服务生,笑笑低声说:“要想不受罪,最好装死。”说完再也不理他,径自让他选择最舒服的躺着的姿势,然后直起身抬腿对着303包厢的门就是一脚。

中午饭还没有吃,秦玉关可不想过多的Lang费力气,这一脚仅仅是把门恰到好处的踹开一丝缝隙而已,他也是怕叶暮雪要是无巧不巧的就在门后,要是力气用大了再伤害到了她的话,那他可就百死莫赎了。

门被缓缓的打开,秦玉关一眼就看见了正想抱着叶暮雪往套间走的张清风。看叶暮雪虽然身子软软的不动弹,但衣裳还算是完整,这也让他一直有点紧张的心态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慢条斯理的打响了朗声火机,又冲着张清风笑笑:“张局,凤求凰一别,别来无恙啊?”

34 你是谁

妈的,幸亏老子早上来一步,要是再在外面和那几个混蛋墨迹一会的话,我这个看起来聪明其实却是个交际弱智的老婆得给我混顶绿帽子戴了。秦玉关心里暗自庆幸,虽然是这样,但男人本性的大男子主义,还是让他在看见叶暮雪猫咪一样的被张清风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到了一阵阵的不爽,虽然他对这个老婆根本也不存在任何感情和好感。

“你……你是谁……”也许是受到突然惊吓,张清风带着怒气问出这句话时,嗓音竟然有点发颤。

刚刚还**满腔的张清风,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享受叶暮雪这朵让他魂牵梦绕的花儿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满足时,某人却毫无礼貌的闯了进来。幸运的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来得及把最肮脏的那一幕上演。要不然,若是被这个冒失鬼吓成阳痿的话,他肯定不介意掏出后腰中的那把五四式废了这个不知好歹敢破坏堂堂警局局长好事的年轻人。

那些混蛋都去干嘛了?竟然让人闯进来打破我好事!张清风的脸沉了下来,顺势把叶暮雪放在一张座椅上,深呼吸可几下沉声又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敢乱闯!”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今天可能要为他做的事而后悔了。”秦玉关懒洋洋的一笑,见他放下叶暮雪后,刚才还存在的一丝担心也没了。他有把握,在他面前张清风是再也没有机会动叶暮雪一指头了。说完之后,左脚后撩把门全部打开。

当门被打开后,张清风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外面一动不动的麻五几个人。他心里咯噔一声,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也好像是认出秦玉关就是那晚在凤求凰俱乐部和属下顶牛的那个人了。要说张清风在警界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当一发觉情况有异时,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后腰的五四式拔出来。一枪在手,天下何处敢不任我从容退走?

张清风的反应很快,但是没快过秦玉关。就在他刚把手往后伸的时候,秦玉关往后撩起的左脚已经把麻五掉在地上的那把军刺哗啦到他的身前来了。等张清风把枪掏出来还没有抬起手臂,秦玉关脚下一踢,军刺就带着劲风‘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握枪的手臂上。

“吼……”随着张清风发出一声嘶吼,身子一歪,被军刺强大的惯性带着往后踉踉跄跄的倚在了后面的墙上,而那把闪着乌光的军刺,赫然就穿透了他握枪的右臂钉在墙上。这时候,他手里的那把五四式手枪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铁器和砸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就在张清风大瞪着的双眼里透着极度恐惧,额头冒出的冷汗瞬间淌过脸颊时,也许是这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吼叫,让处在懵懂中的叶暮雪受到了刺激,她的身子一翻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接住她身子的不是厚厚的地毯,而是秦玉关的双臂。

秦玉关跪在地上,双臂前伸抱着叶暮雪的身子苦笑了一下想:平时看起来不重的一人啊,怎么现在觉得这样坠手呢?难道刚才吃了太多的好东西?想到这儿,他抬头看了看餐桌上,眼睛一亮。

叶暮雪她们这些人喝的酒不少,但菜肴却几乎没有怎么动,尤其是那盘子闪着金黄色光泽的红烧蹄膀,让还没有来得及吃中午饭的秦某人暗暗的咽了好几口吐沫。

PS:因暴雨停电,来电时恰好又到了2.00上班时间,所以只能匆匆更新1200字……还望海涵,顿首谢过!

35 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

此时的张清风从剧痛中逐渐清醒了过来,他也感觉到了眼前这个抱着叶暮雪慢慢站起来的男人身上散出的一种可以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息,虽然他的嘴角还是挂着笑。可他宁愿这个男人对他愤怒的大吼大骂,也许那样他敢大着胆子解释几句比方这只是一场误会什么的,大不了再让他采住头发来几个日本电光罢了。可现在秦玉关看着他的表情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暴怒,而是一丝代表你好伟大你好强壮哦的笑,就像是一只**在敬佩另一只**的所作所为那样,对着他吃吃的轻笑着,眼里却流动着任何人都能读懂的轻蔑。

“张局是吧?”

就在张清风受不了秦玉关这种好像壮汉见到小寡妇那样色迷迷的笑,准备以拼命的挣扎来抵抗内心深深的恐惧时,秦玉关说话了:“我是谁你先不用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要是回答正确的话,今天所出的事就当是你出外执行任务遇见了意外情况。不过……要是你再敢玩花的话……”说到这儿,抱着叶暮雪的秦玉关眼睛看了看地毯上的那只五四式:“……也许你有幸会成为一个受广大警民所敬仰的革命烈士,我不介意成人之美。”

威胁,chiluoluo的威胁!

但听在张清风耳朵里,却如天籁一样动听,只要给我机会,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干掉我就行。

“您、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一定不玩花……”张清风咬牙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竭力使自己别晕过去。谁知道自己要是晕过去了,还有没有机会再睁开眼享受今晚的璀璨星空?现在他一点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也许听见声音马上就要赶上来的黄三他们身上。以他从警数十年来的所见所闻,他知道,所谓的望海、金城两区的老大黄三,在这个男人眼里最多就是个蹦达不了多高的小蚂蚱,他们唯一的作用也许就是延长自己身在恐惧中的时间。

秦玉关对张清风现在的配合态度感到很满意,轻轻点头。慢条斯理的抱着叶暮雪坐在张清风面前的椅子上,腾出一只手从桌子上捞起一块红烧蹄膀放进嘴里,雪白的牙齿咬下一块带皮的蹄膀慢慢的嚼着。伴随着从张清风手臂上血滴滴落在地毯发出的沉闷声,秦玉关细嚼慢咽的进食样子在张清风看来,世界上没有哪一位进餐可以有这个大爷这样有绅士风度了。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张清风咬紧牙关忍着钻心的疼痛,妄想忽略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但随着鲜血顺着开槽的军刺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一阵阵的晕眩让他真实的感受到了生命在逐渐流逝。同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裤裆中释放恶臭的开关。

本来想多吃一口蹄膀的秦玉关,还没有等他咬下第二口,鼻子里就闻到了张清风裤裆中发出的气息。无论是谁,只要不是到了不吃非死的地步,谁都不愿意在这种环境下细细品尝红烧蹄膀的美味。暗叹了一口气,秦玉关心想:自己就算是不帅也不应该到了吓得别人那个都失禁了的地步吧?把手里的蹄膀放下后看着张清风,后者眼中透着恐惧,看来不是自己长的不帅,而是这家伙胆子太小。

“是谁吩咐你们去凤求凰的?”轻轻的抚摸着仰躺在腿上的叶暮雪的秀发,秦玉关眼睛盯着叶暮雪那紧闭的双眼。叶暮雪双腮嫣红,小嘴里微微半启着喘着热气,高耸的胸膛忽起忽落的,惹得秦玉关的手好想往上面摸去……轻嗅着她喘出的热气,除了浓重的酒味外,还有一丝丝细不可闻的洋金花味道。

洋金花,它的主要成分有东莨菪碱、莨菪碱、阿斯托品等。此三种成分在临床上都有麻醉致幻的作用。可以算是中药中麻醉效果最强的一种,它可用于阻断人的副交感神经,也可用作人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剂。洋金花自身气味辛苦,所以要用酒来调和,掩盖其味道。同时酒精本身就有麻醉作用,与洋金花配合更有相得益彰之妙。

秦玉关这下放心了,只要不是什么西班牙苍蝇粉之类的chunyao就好说。解这种洋金花很简单,只要用凉茶外喷内服就好了,对人身体也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

张清风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看他,但他要是撒谎的话,肯定瞒不过他去。再说了,自己虽然一直靠着姐夫哥,但性命攸关的时候,亲情还是不如生命重要。再说这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感觉不出了疼痛,逐渐开始麻木,力气也好像在慢慢的逝去。勉强眨了眼,张清风嘶哑着声音说:“是韩世刚……”

“韩世刚?”秦玉关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我……我、我没有撒谎,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张清风怕秦玉关不信,赶忙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这样做,我只是奉命行事……”

“哦?”秦玉关懒懒的一笑,抬起头:“对叶暮雪这样,也是他让你这样做的?”

张清风不说话了。韩世刚只让他去凤求凰找事,但却没有让他对叶暮雪有非分之想,刚想主动承认错误说他错了的时候,秦玉关却抱着叶暮雪站了起来:“算了,我这就给你拨打122吧,不过我相信你是怎么解释这一切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接下来就应该弄清楚金城区区长为什么要和风波过不去了。

终于放过我了……

虽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张清风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不敢送他回老家,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足以成为他噩梦的佐料。他在精神放松之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清醒,只想就这样睡下去。看着他的头软软的垂下,秦玉关拿去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替他拨打了122。

唉……做了坏事还要别人来救你。

简单的和122说了地点后,秦玉关让那款最新式的手机从他手中自由坠落在地毯上,然后再踏上了一脚。当他抱着叶暮雪往门口走去的时候,在他踏上一脚的地方,手机不见了,只是多了一捧碎末。

刚复员回家的那段日子,秦玉关除了出去混之外,在家也经常在17k小说网看小说。看的最多的桥段就是当坏人做完坏事准备走人时,代表正义的大侠才姗姗来迟,他们把无恶不作应该千刀万剐的坏人堵在必经之路,然后就是一场正义和邪恶的较量。当然啦,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大侠们解救了漂亮而妖媚的美女,并博得了她的芳心。

今天这个经典的桥段就在秦玉关抱着叶暮雪准备出门时,出现了。只不过唯一让秦玉关感到不爽的是,好像人物有点本末倒置。把他堵在房门内的不是代表着正义的大侠,相反可能是穷凶极恶的不良人士……

这次代替大侠做动作的是红双喜的老板,黄三。

黄三久久的不见黄毛六下来,心里就感觉有点纳闷,一边和宗燕几个人闲聊,一边不停的用眼角扫着楼梯口,心里暗骂黄毛六这个家伙怎么就不回来了。就在他准备另外派个人上去看看时,却见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扎着漂亮蝴蝶结的会所侍应生,倒退着身子蹑手蹑脚的从二楼拐角处往下走来。

“喂!”黄三纳闷的喊了一句,本想问他这是干嘛,却不料他这一嗓子把那个侍应生吓得一哆嗦,一脚踩空身子一歪,顺着楼梯就叽里咕噜是滚了下来。幸亏是楼梯上和大堂地板上都铺着不算薄的猩红色防羊毛手工地毯,这才没有让他受伤。

“三爷……上面、三楼出事了……”还没有等爬起来,侍应生就对着黄三期期艾艾的大喊,也许是因为紧张过度,所以说话是语无伦次。

“出什么事了?”黄三对手下这种狼狈神态感到很不满。在红双喜这一亩三分地里,他黄三就是君主。只要有他在,有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

“三楼……三楼麻五他们、他们都死了!”顿了好几顿,侍应生才说出了他的所见所闻:“我去给客人送酒,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看见麻五他们几个人满脸是血的躺在303房间门口……”

死了!?

黄三和宗燕他们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霎时间都变得苍白。也来不及详细的问那个侍应生上面,黄三一马当先就往三楼跑去。要是张清风在红双喜出了事,他这个老板就不用当了。可他隐隐的感觉到,很有可能就是张清风出事了,因为今天在三楼的特别客人就是张清风。

别看宗燕几个警察平时跟在张清风狐假虎威的,但一听说死了人,脑袋都轰的一声不知所措了,这时候反而不如黄三和他的两个手下反应过来的快,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更夸张的是,那位曾经要嚷着铐秦玉关的022214警员,在听说三楼有可能死了后,双腿竟然打起了摆子。

黄三带人气喘吁吁的跑上三楼,刚进入走廊就看见趴在地上满头是血的麻五和捂着肚子一动不动的黄毛六他们。他的心一沉,麻五什么身手他清楚的很,能够躲过麻五军刺而放到他的人,这些年在这块地皮上他还没有见到过。会是什么人呢?黄三平右手抬起举过肩头,示意后面跟着的两个兄弟都谨慎点。麻五和那两个手下现在是昏迷不醒,一旁在墙根处躺着的那个侍应生也是一动不动。

来不及蹲下身子看麻五怎么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打翻麻五他们的人对张清风做了什么,刚想迈过挡在303门口的黄毛六,就见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不相干的人都闪开。”还没有等黄三问什么,秦玉关就斜着眼睛冷冷的吩咐。说着话,就抱着叶暮雪从黄毛六的身上跨过对着黄三走过来。

面对着秦玉关,黄三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忍不住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嘶声问:“这是……你干的?”

貌似你不是白痴呀,怎么问这种没营养的话?不是我干的还能是谁干的?现在出来混的人就这水平还敢有脸称老大!秦玉关不想和这种地头蛇多费口水,只是冷冷的说了个是,然后就擦着黄三几个人的身子走过,目无旁人的往楼梯口走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黄三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这句话,别说他是红双喜的老板了,就算红双喜是别人的地盘,能够从张清风怀里抢出人来,他也不会违逆张局的意思放他走的。之所以让秦玉关擦着身子走过去,一来是迫于秦玉关身上发出的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二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等秦玉关抱着叶暮雪往前走了几步后,黄三这才清醒过来,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既然老大有令,当小弟的是莫敢不从,他们可不管你是谁。

两个手下也不管秦玉关是何许人,又是为什么一副嚣张的目中无人样子,低吼了一声双双对着他扑了过去。一人左拳挂着风声朝秦玉关后脑勺招呼,一人左腿往他腰胯处踢了过去。常年跟着黄三哥混,这一拳一腿不可谓没有气势,举手投足间也颇有佛山黄飞鸿的宗师架势。眼看他们打出去的拳头和踹出去的腿就要命中目标,他们甚至都听到了喀嚓的骨裂声,笑容也即将从嘴角绽放。

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就在他们将要得逞时,秦玉关脚底下就像是按了滑轮一样,身子匪夷所思的往前滑行了十几公分。就是这十几公分,将将躲开了黄三手下这两人的拳脚。

“这……”黄三惊讶出声,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不是撞鬼了么?他的嘴巴还没有闭上,秦玉关错身拧腰,肩膀纹丝不动,却倒飞起左腿毫不停顿的在空中连续摆了两下。然后黄三就看见他那两个手下嘴里溅着血花向一边歪去,殷红的鲜血喷在雪白的墙壁上,就像是冬日在雪地里盛开的寒梅,触目惊心。

“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你还是先去看看张清风吧,也许他才是你最先照顾的,至于我,只要你有胆量,随时可以来找我寻回今天的场子,只要你有这个实力。”不等黄三有所表示,秦玉关回头淡淡的对他说。

能够混到当大哥的份上,注定脑袋要比别人聪明点,仅看秦玉关在电闪之间就放到了自己手底下的两个人,黄三的心是拔凉拔凉的。而秦玉关的这句话,无疑是给了他别冒险冲动的理由。装作是吓呆了的模样,黄三张口结舌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聪明。”秦玉关点点头,竟然对黄三露了个自以为可以迷倒众生的笑,然后抱着叶暮雪施施然的走了下去。

“我聪明吗?”黄三等到再也听不到秦玉关的脚步声后,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喃喃的自言自语。看着躺在地上的这几个人,他忽然打了个寒颤,好像是想起了还没有看看303包厢里面的张局怎么样了。

36 御猫展昭

秦玉关抱着叶暮雪慢条斯理的从三楼走到大厅,在看到宗燕那几个便衣警察时。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知道今天事情的最后结果就是不了了之。别看张清风受到这么重的惩罚,但秦玉关有把握确定他连个屁也不敢放,不但他出卖了韩世刚,其实他更是见识了秦玉关的可怕。连受伤的张清风都不敢对秦玉关怎么样了,何况他这几个心腹?

秦玉关判断的没错。见到他抱着叶暮雪走下来而没有看到黄三几个人后,那几个警察都低下了头。他们做的什么事他们清楚,只要叶暮雪被人堂而皇之的抱下来,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不知道张局和黄三怎么样了,但足可以说明他们的张局和黄三他们都被这个年轻人给摆平了。张局和黄三都挡不住人家抱走叶暮雪,他们凭什么这个时候不知好歹的去拦阻人家?嫌命长吗?

抱着叶暮雪走到门口后,秦玉关脚步停顿了一下,扭过头对着宗燕忽然一笑:“我怎么看你长的这么俊,这么吸引人呢?”他清楚,别看叶暮雪处世不深,但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主,要不是这个女人在场,她也不会放松警惕差点被人给那个啥了。但他今天不想再惹事,所以只是通过夸赞某女长的漂亮而让她心里有压力,只要她还在庆岛市,就不怕没机会找她的茬,他秦玉关虽然有时候也会做搀着美女过马路的好事,但他向来在恶势力决不是那种胸怀坦坦然的君子。

要说秦玉关这次玩的这心理战术也及其有成果,果然,宗燕在听到秦玉关赞她漂亮后,脸色顿时苍白,把头垂的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而那几个男警员,更是眼神四顾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

其实,人民警察大部分还是尽职尽责的为人民服务的,只有一少部分是在张某人这种领导的带动下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而助纣为虐。在任何职业,都有着这种现象的存在,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秦玉关说完后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过身,他知道这个女人最起码这几晚是做不了好梦了,尤其是一会儿见到张清风的下场后。因为是抱着叶暮雪的缘故,秦玉关只得后退着弓着腰用胯部推开那扇钢化玻璃门,心里埋怨了一句这儿门前的迎宾小姐真不敬业,竟然在工作期间人都不见一个,也不知道为人开门,这分明是玩忽职守嘛。

“唉……你这人怎么走路呢?没有看到人呐?”就在秦玉关小心翼翼的防备叶暮雪探出去的四肢被门碰到的时候,一个有点沙哑但却带着磁性的女音从背后响起:“喂,说你呢,还退,都碰到人了呐。”

“没见到抱着人不方便吗?”秦玉关退出门外后,转过身子抬起头不满的说了一句:“咋呼什么呐你……”说着话抬起头,就见一个戴着墨镜,很是有点英姿飒爽的女警正皱着眉头往门旁闪开。

女警一米七左右高窕的身材,身穿白色的交警制服,也不知道是因为制服有点瘦小还是她身材火爆丰满,或者是嫌天气太热的缘故,警服最上面的那两个扣子敞开着,也不怕碰到纠风警察。她胸前那两座夸张的怒峰因为上面那两个敞开着的纽扣原因,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再配上玲珑凹凸的身材曲线完全展示出了一种个性的张扬,张扬的同时还戴着一种诱人的狂野。一辆白色的金翼250警用摩托车听在叶暮雪的宝马前面,摩托车后面直直的竖着两根顶端是警灯的警报器,像极了它们的主人,特立而独行。

哟呵,挺正点的一妞啊,要是有幸和这种极品妞玩个制服诱惑,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秦玉关见到明媚的不像话的展昭后,升上的第一个想法却是玩制服诱惑,虽然他怀里还有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叶暮雪。

见眼前这个男人挡在门口定定的盯着自己肆无忌惮的看,展昭眉头一皱就拉下了脸来,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摘下墨镜,峨眉下的一双大眼一瞪:“看什么呐?”

极品啊极品!虽然肤色不怎么白,但这种呈小麦色的肌肤却是健康的象征,这种女人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啊。看着摘下眼镜的展昭的面孔后,秦玉关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好像是没听见她的质问声,并完全忽略了她眼中显而易见的不满。

妈的,因为一不小心把两个耍流氓的臭小子揍残废被撵出刑警队当了马路橛子后,怎么竟是碰见这种不知好歹的瞎眼混混?要不是在今天出门前,当市公安局局长的老爸一再嘱咐自己要学会淑女的话,就凭秦玉关直勾勾的看着她**的伸着舌头tian嘴唇的这个动作,展昭也得揍的他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这时候,秦玉关怀中的叶暮雪无意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把白日做梦的秦玉关给惊醒,终于让他把目光从展昭身上转移到了她愤怒的表情上。嘿嘿讪笑了一声说:“看你和我一个大学同学长的差不多,原来是认错人了。”说完心里对自己的无耻行为感到很是心虚,一个小警察而已,至于让老秦这样失魂落魄的吗?难道是因为最近几个月没沾女色的缘故?真是丢死人了。

看你这模样,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吗?明明知道秦玉关这样说是一个借口,但展昭还是因为老爸的那番话收敛了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看他怀里抱着个也许是喝醉了的女人,展昭冷哼了一声,腰肢稍微一扭,给秦玉关让开了道路。

哼!心里学着展昭的冷哼声,秦玉关把怀里的叶暮雪往上窜了窜,这才贴着展昭的身子走下台阶。这时候,他忽然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展昭。”展昭脱口而说出自己的名字后,这才愣了一下问:“你问我名字干嘛?”

“不干嘛,就是随便问问,呵呵。”展昭?这不是和《七侠五义》里面的那个御猫展昭同名吗?一个长的挺勾引人的女孩子叫这名字……御猫展昭,不错,有个性。轻笑声中,秦玉关抱着叶暮雪往泊车位走去。

“神经!”展昭嘟囔了一声,白了秦玉关一眼,然后才推开钢化玻璃门走进了红双喜。

还是先把她送到医院再说吧,对于怎么解了洋金花的药性,相信医生会有更好的办法的,至于她的宝马,看来只能再回取了。秦玉关抱着叶暮雪来到奔驰600跟前,打开车门先把叶暮雪放在副驾驶座上,并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着车子驶上了公路。

盘算了一下距离哪所医院最近后,又给叶暮雪以前的秘书赵敏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去庆岛第二人民医院门口等自己。因为怕她担心,并没有告诉她叶暮雪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和她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之所以喊她过来而不是叫老妈来伺候她心目中未来的儿媳妇,主要就是怕她担心。在风波集团,除了赵敏还算熟悉点外,秦玉关也认识不了几个人,当然啦,最主要的是她曾经是叶暮雪的贴身秘书,如今虽然她成了部门经理,但相信她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肯定是很乐意来伺候叶暮雪的。

就在秦玉关听着车里面的CD播放着悠扬的《致爱丽丝》的轻音乐,跟着车流往庆岛第二人民医院赶时,偶尔一回头,就从反光镜中就见到了一辆交警摩托车在飞快的向自己追来,摩托车尾部的警灯也闪烁着。看那驾驶员不戴头盔只戴着一副墨镜的嚣张样,而且还是个女的,他就知道是那个御猫展昭来了。

看来她知道红双喜所发生的事了。

她不会是为此来找自己茬的吧?不过她一个交警好像是管不着这一段,可也不能排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想到这儿,秦玉关脚下一踩油门,奔驰车顿如吃了chunyao的猛男一样,车速在两秒钟内,就从八十迈车直窜到了一百四,接连超过四五辆车,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直接引来了一阵带有胶东口音的国骂。

果然是这小子干的好事!一见奔驰车骤然提速,展昭恨恨的想:现在的犯罪分子怎么都这样嚣张了?尤其是这小子,在伤了警务人员后,还敢在自己门前气定神闲的没事人一样盯着自己看。

刚才她一走进红双喜,还没有等来得及吩咐服务生上杯咖啡,就见几个人抬着金城区的公安局长张清风从楼上慌慌张张的抬下来,张清风的左臂无力的下垂着,鲜血渗透简单的包扎带,人已经是昏迷不醒。

虽然这个张清风很是惹曾经同为公安局一员的展昭反感,皆因是张清风每次见到展昭时,他那色迷迷的眼神都会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此时他出了这种事,看在为人民服务的面子上,展昭没理由不问个清楚。

不过让展昭感到纳闷的是,那些人竟然也不知道是谁伤了张清风,只是说是一个年轻人,具体是为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难道你们局长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弄成这样,你们会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下展昭有兴趣了,心里升起了非得把这件事弄明白不可的想法,虽然以她现在的交警身份再也没有权利再去调查这种刑事案件了。

终于,展昭从宗燕的支支吾吾中听出,在和平年代胆敢袭击公安局长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展昭脑里浮上一个带着贼笑的年轻人形象,难道是他?既然从这些人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找那个家伙去问问吧,反正刚才的交通堵塞已经处理好了,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茬去为难那个看起来贼兮兮的家伙。

本来,展昭只是怀疑是秦玉关,但等他的奔驰车骤然提速后,虽然才27岁,但已经在刑警队呆了6年的展昭立马判断出,这家伙骤然提速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做贼心虚。

展昭单手抓着车把,另一只手拿起领口的警用无限通讯器就开始呼叫总台:“总台总台,我是市交警警员02XXX号展昭现在需要总台支援。请注意一辆深黑色奔驰轿车在望海大道异常超速行驶,车牌号码为齐B321xx……请附近的交警立即配合进行拦截。”报告完毕后,展昭将墨镜摘了下来往车头一挂,双手紧紧的抓住车把,同时右手顺时针半转,摩托车消音器发出闷雷般的轰鸣声,眨眼接连越过了几辆车。

眼看警用摩托车也提起了速向自己追来,秦玉关心里暗骂了句神经,看了一眼还是昏迷的叶暮雪后,他稍微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又把油门加大了一点,同时奔驰车就像是一条泥鳅那样,在车的海洋里快速穿梭。

一刹那,秦玉关驾驶着奔驰就进入了市区,当他看到越来越多的车辆后,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在市区,车流量比较大,别说奔驰600只是普通的轿车了,就算是兰博基尼玛莎拉蒂之类的跑车,你也得乖乖的跟在也许是辆奥拓的车屁股后面吃气,尤其是现在他还不知道这辆奔驰车已经成为众多交警的注意目标。

当看着前面红绿灯下停着的那一溜车队前面的几辆警车时,秦玉关就开始考虑着是不是把车子停在一边徒步前进了。可还没有等他拿定主意,他就从倒车镜里见到在公路中间护栏的另一面,骑着摩托车的展昭鬼魅般的闪过几辆汽车,然后猛地一提车把……摩托车是腾空而起飞跃过了那道护栏,然后又是一个漂亮的飘逸,摩托车就轰鸣着停在了自己的车侧。

“还真是个神经病,车子都夹在车流中出不来了,还玩命的堵我。难道我是个国际通缉犯吗?”秦玉关苦笑了一下,既然逃跑无望,那就不如坦然处之了。

施施然的摸出一颗烟叼在嘴角,好整以暇的点燃后,秦玉关这才摇下车窗伸出手,对着展昭摆摆手:“嗨……御猫……”

37 嗨了之后当然是喊爽

展昭从上学开始,就因为自己这个名字和《七侠五义》中展昭侍卫同名的缘故而烦恼不已。英雄就英雄吧,干嘛还让皇帝老儿给封了个御猫呐?再大的英雄,再帅的掉渣的人才,只是一只猫罢了,偏偏自己还是个女的。为了别人叫她御猫,她从小没少和人家打架拌嘴的,更是无数次的要去派出所换名字,但迫于老爸的淫威,数次都没如意。

用她老爸的话说就是:“御猫展昭是个男的,而我家小昭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儿,要换也得让那个男展昭去换,我家小昭还就不换了!”接着又鼓励女儿:“等你参加工作步入社会后,只要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栋梁之材了,那,肯定会让人只知世间有女展昭而不知男御猫。”

虽然在老爸苦口婆心的思想教育压下了她要换名字的想法,参加工作以来展昭也做出了让人刮目相看的成绩,可是她打心眼里还是对‘御猫’这两个字过敏,就算是朋友,只要拿着这俩字来和她开玩笑,她都会给人难看。朋友尚且如此了,何况仅有一面之缘的秦玉关?

“你……你叫我什么?”左足一拨摩托车支架,抬腿下车走到秦玉关的奔驰车前,身子微微向前倾斜,不算细腻却绝对是个性美的脸庞上,一双带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秦玉关。其实,自从第一次在红双喜门口见到这个男人对着她伸出舌头做出那欠揍的表情后,她就有种想把他揍成猪头的冲动。只不过身为警务人员,又不是混黑道的大哥,当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对看不顺眼的人施以老拳了。但是老天爷好像开眼了,竟然给了她实现夙愿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因为秦玉关叫她‘御猫’。

要是展昭现在没有生气的话,秦玉关倒是很希望她在自己面前做出这个动作。因为不用费太大的劲,就可以从她警服最上面的那两粒没系的扣子处,看到所有男人做梦都想看到的东西。当然啦,老秦同志可不认为自己这是在轻薄人家闺女,只是存着欣赏的心态看看罢了。但现在展昭的问话语气中明显的带有敌意,这就让他在心中大叫可惜时,不得不的把眼光挪到展昭的脸上。

“我叫你嗨……啊。”秦玉关见展昭气势汹汹的逼到车窗前,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车里一缩,莫名其妙的心想:这个女人是咋的了,怎么一副要把我吃之而后快的模样?无意中看了四周一下,却见周围开车的司机都在往这儿指指点点的,更过为的是,前方的绿灯明明亮了,但前面那些喜欢看热闹的司机,却被驾车技术堪称完美的展昭所吸引,浑然忽视了这一切。

展昭却不知道自己和秦玉关已经成为众人的焦点了,实际上就算是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现在最在乎的是秦玉关触动了她的逆鳞,她决定借此机会要把这个看不顺眼发家伙狠揍一顿!仅此而已。

嘿嘿……展昭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带着满足和得意,见秦玉关后缩,她身子俯的更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豆腐被某个心里莫名其妙的家伙吃了个饱。展昭抬起右手搭在奔驰车车顶,眼中带着奸计得逞的得意:“我是问你嗨了之后又喊了什么。”

“嗨了之后当然是喊爽啦……”秦玉关呆呆的看着越来越方便看的展昭胸部脱口而出。

“喊爽?”展昭一愣:“什么喊爽?我怎么没有听见你喊爽?我只听见某个马上就要倒霉的家伙喊我御猫了!”矢口否认?你小子以为老娘我耳背没听见呀?本来这样大热的天气出来疏散交通就不舒服,恰好碰见找茬的你了,你以为我没时间陪你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之,不管你承认与否,今天算你倒霉了。

原来仅仅是因为喊了她一声御猫啊,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呐,没想到碰到个胸大无脑的傻妞。秦玉关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展昭竟然不理解,这妞可够单纯的。这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调戏警务人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是喊了你一声御猫啊,电视里不都是把展昭称为御猫吗?”

“电视里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展昭直起身冷冷的说道:“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现在我怀疑你在行凶潜逃后还有蔑视警务人员嫌疑。”

行凶潜逃?蔑视警务人员?这两顶大帽子扣到秦玉关头上后,压得他有点蒙了。一边把身份证和驾驶证动窗口递出去,一边不明所以的问:“我什么时候行凶潜逃……”

“红双喜内的张清风是不是你伤的?”展昭接过证件打断他的话:“还有,你叫一个为人民不辞辛苦的警务人员御猫,这个带有歧视性的外号就是蔑视,明白了吗?”

秦玉关好多年都不知道法律是什么东东了。

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总有一些阴暗的地方视法律和道德为无物,在那个世人轻易接触不到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公德心和法律的约束,有的只是敌人和自己人之分,侵犯自己人的人就是敌人,干掉所有的敌人,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人。就因为张清风欲图对叶暮雪不轨,所以他就成了秦玉关的敌人,而敌人是应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秦玉关并没有认为自己伤了张清风就是犯罪,这就是他现在的处世观。

原来这妞果然是为了那个垃圾的那点破事来找自己的,只不过貌似她只是一个交警而已,按说不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是不是因为天热她脑子进水了?好整以暇的吸了口烟淡淡的说:“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要是有人在做伤害你老婆的事,你会怎么对他?”

呃……貌似这个家伙出红双喜门的时候,怀里的确有个女孩子,我还以为那是喝醉了酒的呐。又探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在副驾驶上的叶暮雪,心想:看来人家姑娘是被张清风那老东西做了什么手脚。只不过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也怪不得他那几个手下支支吾吾的不敢说什么,原来是理亏。活该!展昭最看不上那种依靠权势来欺负女人的败类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也懒得玩命的追秦玉关了。

“关于你行凶伤人的事我就暂且不管了……其实我也管不到那一段。”说到这儿的时候,展昭眼神暗淡下来,她想起自己堂堂的市局刑警队队长,就因为一不小心把两个有来头的社会败类打残废了,就被削职下放到交警队当一个巡逻警察,从此离开了自己钟爱的事业,这滋味简直是比让人排着队的大喊她三天三夜的御猫还要难受!

秦玉关虽然不明白展昭为什么意兴阑珊,但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了看前面此时才在两个交警的指挥下渐渐疏散的车流说:“那我是不是该走了?被你缠了这么久,要是耽误我老婆去医院怎么办?”

白费了半天劲还耽误人家救人,瞧自己做的什么事啊,展昭现在也不好意思因为人家叫她御猫而生气了,反而挠挠头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搅你送人去医院了……喏,这是你的身份证和驾驶证……不知道病人情况怎么样,需要我用警笛给你开道吗?”从展昭身上看来,不能不说绝大多数人民公仆的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

警笛开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啊,威风还又实惠。

“那就谢谢你了,请您前面带路。”收回两证后,秦玉关也没有客气,当然现在他也急于去医院,说完后就启动了车子。

哟……这主还不知道客气一下……展昭郁闷的瞪了秦玉关一眼,但话已出口却不好意思反悔了,只得又对着衣领处的警用无线电呼叫:“总台总台,我是展昭,奔驰车牌为齐Bxxx的以处理完毕,请求支援任务取消,任务取消。”喊完话来到摩托车前翻身跨上,打开警笛来到秦玉关的车前,对着在路口一直防备奔驰车硬闯的两个交警做了个放行的手势,这才又示意秦玉关可以跟着她走了。

看来以后得好好的哄着这个胸大无脑的妞,要是以后万一遇见个在路况高峰期的急事,到时候让她来当开路先锋不错……秦玉关得意洋洋的跟在展昭的摩托车后想……

因为有警笛开道,前面车辆很自然的就给秦玉关的奔驰让开了道,所以在十几分钟后就来到了庆岛第二人民医院。展昭为了补偿因为自己的武断而耽搁叶暮雪来医院的愧疚,主动的帮着秦玉关把叶暮雪送进了医院门诊处。

屋漏偏逢连夜雨。秦玉关望着满腾腾的门诊室大厅内的人群,抱着叶暮雪苦笑不迭。有心去挂号处插队,但一想到只要是来门诊处挂号的,哪一个不是心急似火啊?所以只好把叶暮雪放在一旁的简易椅上,麻烦展昭帮忙给看着点,然后乖乖的排在队伍的最末了。

“李叔叔您好。”就在秦玉关给赵敏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有来时,就听见一边的展昭好像在和人问好。他也没有在意,当警察的本来就是熟人多,就算是在这儿看见什么李叔叔王叔叔之类的也正常。倒是手机那面的赵敏此时急得和什么似的,原来现在因为堵车的缘故,她还在半途中呢。

嘱咐她别心急,反正来了也是得排队。秦玉关刚挂了电话,展昭就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小秦,不用排队了,这次算你运气好,我碰到在这儿当院长的李叔叔了,他刚才答应我说先去急诊室就可以了。”

小秦?

秦玉关听到展昭这样称呼自己,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嘴角抽搐着回头看了看展昭,后者正一脸得意的比划着示意他抱着叶暮雪跟她走。在抱着叶暮雪往电梯走的时候,秦玉关还有空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心想:不对呀,老秦是长胡子了啊?真不知道这妞从哪儿看着老秦是小秦了……

有人好办事,这句话此时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过了十几分钟,叶暮雪就被确诊是中毒,然后又被安排住进了病房。这时候一个护士拿着一张药单走过来:“请问哪一位是402三床病人的家属?这是药费单,麻烦先去收银台交款,我们好给病人输液。”

“我是……”秦玉关看了一眼展昭,结果药费单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的含羞带怯的说:“那个御……展昭啊,能不能借点钱用用?”不等展昭变脸,飞快的接着说:“因为出来的匆忙,忘记带钱了。先用你的,回头还你的时候再请你吃饭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这是什么人呀,带老婆看病竟然不带钱!展昭很是鄙夷的瞥了一眼嘿嘿讪笑的秦玉关,翻了翻白眼,无奈之下只好接过他递过来的药费单往大厅里交钱去了。

等展昭拿着几瓶药上来的时候,赵敏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她一见秦玉关就心急如焚的连声问叶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玉关当然不会把实话告诉她,反正告诉她也没用,只是徒增她的担心罢了。他只是打着哈哈的说,叶暮雪只是因为喝多酒而导致酒精中毒,并没有什么大碍后,自然又少不了被她埋怨一番,说什么他这个总裁秘书也太不称职了吧,竟然让当老总的喝的酒精中毒。

秦玉关只能苦笑着麻烦她看守着叶暮雪,因为自己的男人身份,的确是不方便陪床的,虽然自己是她老爸选好的东床快婿,但现在叶暮雪既然没有对外宣布,他也不想别人知道这层关系。

赵敏只是知道秦玉关是叶总的专职秘书,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要是仅以秘书关系的话,那么秦玉关的确也不方便守候着她。赵敏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秦玉关委托她陪床时,她一口就答应下来。

反正叶暮雪也没什么大碍,自己再在这儿守着也没什么作用,不如回家看看去吧,因为秦玉关忽然又想起家里还有个可能现在在暴走的荆红雪。想起荆红雪,秦玉关就头疼,不就是吻了她嘴巴一下吗?又没有做她的入幕之宾,至于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对自己一脸仇恨的吗?

唉……秦玉关摇摇头,从口袋又掏出一颗烟,还没有来得及点燃,就看见病房中出来个护士,做了个不允许的动作,又反身指了指走廊尽头,那儿是一个露天阳台。

秦玉关点头哈腰的对护士妹妹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往阳台走去。走了几步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是展昭,他就奇怪的问:“你怎么跟来了?”又没你什么事了,还跟着我干嘛啊?难道你也要吸烟?

“我当然要跟着你,因为给你老婆看病的钱就是我拿的。”展昭看着过河就拆桥的秦玉关恨恨的说。

PS:朋友曰:你的更新速度跟蜗牛一样快,能不能一次性把它写完,拜托……

看到这留言后,小弟心里竟然感到了温暖,因为这说明本人划拉的这些东东竟然有人欣赏了!有人看这就是写网文的动力。在此谢过安溪铁观音大侠!

就ta提出忠恳的意见做下解释:

1:实不相瞒,俺乃一区区初中生,肚子里的墨水有限,很多时候每写一百字都要思考很久,务求达到看起来不用眼花缭乱但必须畅通的效果,这是其一。

2:涉足写文时间不长,尚在摸着石头过河中,此乃其二。

3:为了明天的生活更加美好(其实是为了多混点钱),俺一直在钢铁厂一线工作(即白班、中班、夜班的倒),又因每天是骑自行车上下班(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只是为了节省油钱,算是响应联合国环境署的伟大号召吧……),所以精力有时候达不到……

惭愧无加…………

另:能不能给点收藏……看在俺痴心一片……

38 那边有狙击手

“你这人属于典型的过河拆桥型,刚问我借完钱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东西……”最后一句什么东西是展昭用细不可闻的鼻音发出来的,但饶是如此,秦玉关也听到了。

看着气鼓鼓恨不得采住自己头发胖揍一顿的展昭,秦玉关老脸竟然罕见的有点发红,对自己这种不道德不负责任的行为也是觉得有点太那个啥了,顿住点烟的右手略微带点尴尬的问:“要不你带我再去红双喜一趟,我估计我老婆车里肯定会有钱的……”说到这儿,看展昭面色不悦,赶忙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个称职的人民警察,帮着我们升斗小民做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赔钱不是?反正现在你也没事,不如再陪我去把车子取回来吧。要是过了今天谁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说完不等展昭有所表示,烟也不抽了,拉着展昭的手就往电梯口走。

“哎,你松开手,老娘又不是不会走,用得着你拉着嘛……”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坐上电梯来到了一楼门诊,出了电梯后,展昭一巴掌把秦玉关的手给拍开,嗔怒的说:“看不出你这人还是个自来熟呐,我们什么关系啊让你动手动脚的?”要不是因为对耽误秦玉关家属看病她心中有愧,换一个男人敢拉着在庆岛警界有着‘母大虫’之称的展昭,他早就被揍成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猪头了。

名动亚洲的玉女派掌门人荆红雪的初吻都被老子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拉拉你小手算什么?想起家里还有个是不是现在正和老爸老妈告状说他强索自己初吻的荆红雪,秦玉关就有点头大、有点烦躁、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打法她的头疼,但绝对没有后悔。

展昭挣开秦玉关的束缚,刚想往门诊门口走去,这时候从门口正有一个年轻人掀开门帘走进来。展昭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好像永远都戴着温和谦让的温笑的年轻人,她脸色一变噌的回身双手板着秦玉关的肩头,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

刚才还对自己凶巴巴的御猫,现在怎么忽然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莫不成秦某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光辉形象,在某个一刹那让这个看着就让人心痒痒的美女交警心动的主动投怀送抱了?秦玉关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展昭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下意识的双手环抱住她的肩头,感觉很是享受这一番香艳的感觉。

就在秦玉关心里盘算着是去五星级宾馆开房还是去那辆奔驰车里凑合着和她春风一度时,就见展昭在他怀中抬起下巴在他耳边,吐气若兰的悄声说:“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完不等秦玉关明白过来,拥着他的身子贴着走廊就往东面走去。

喂喂喂……你总该征求一下秦某人的意见吧?难道就因为你是警察就这样独断专行吗?要知道男欢女爱那可得两厢情愿才行的,不过看在你有着羞花闭月的容颜、惹火诱人的身材还有这好闻的体香面子上,秦某人就马马虎虎勉勉强强的从了你吧……

秦玉关被展昭拥着,情不自禁的跟着她走向走廊深处,一直来到门诊部的后楼门前,展昭才松开他伸手推开门,又极快的往后瞥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追来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哇噻,好险。不过总算是逃过这一劫了。”

“怎么个意思?”咽了一口唾沫后,秦玉关莫名其妙的看着拍着高耸的胸脯长吁短叹的展昭:“什么逃过了这一劫?”难道不是想和秦某人共赴巫山云雨一番?看她样子好险刚才遇见什么可怕的人一样,自己好像只是做了她的一个临时幌子。想到风流倜傥的帅哥秦玉关有可能被人利用而半点好处也得不到,秦玉关的脸就冷了下来。

展昭歉意的看了看秦玉关,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脸儿一红低声解释道:“那个……对不起哈,刚才在门诊部大厅遇见了一个人,所以,所以就……”

原来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来个什么诸如***之类的呐,老子下定决心在今天偷偷的出轨一次容易嘛,搞了半天原来是狗咬尿泡空欢喜,亏的刚才没有问去不去大酒店……要不然真该跳河死去了。秦玉关懊悔的扭过头,看着走廊外的风景。

门诊部的后楼是一个小型的公园,也许是因为当初设计不合理,在公园最北面的那栋孤零零的四层楼房的最下面一层,就是让人提起来就毛骨悚然的医院太平间的缘故,所以在这几千平米的草坪上,除了一些玩累的鸽子在假山旁边的小湖里饮水外,就再也看不见一个人影了。

这设计也太不合理了吧,这么优雅的环境,仅仅因为一个太平间的存在,就弄得整个公园成了小鸟们的天堂了。秦玉关走下台阶抬起头背着傍晚的阳光,抬起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展昭也默不作声的跟着他走下台阶,双臂环胸的看着公园假山上的白鸽,在人来人往的市第二人民医院,能够有这么一个环境幽雅的地方,也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心情很放松,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不由得的痴了。就算是对面太平间的小楼四楼上某个窗口偶尔闪过的一丝亮光,也被她忽略了过去。

但是那丝亮光却没有瞒过秦玉关。

还没有等那丝亮光留给眼睛的冲击力消失的时候,秦玉关就一个侧扑,身子矫健的跃起就如同一只从半空中飞扑而下的雄鹰一样,在零点零零零一秒内就把此刻沉浸在安静中的展昭扑到在地。这还不算完,不等展昭惊呼出声,又拥着她那丰满的娇躯连续做了几个翻滚,直到身子隐在一副石桌后面后,这才算完。

“你……”展昭的这句你干什么仅说出了一个字,就听见两声尖锐的破空声响,刚才她站立的台阶和第一时间被扑到的地方的草坪地上溅起蓝色的火光,其中打在台阶上的那溜火光发出沉闷的扑的一声响,然后就是声音不大的爆响,再然后那断台阶就出现了一个大约十几厘米的大窟窿。

“对面楼上有狙击手。”秦玉关脸色未变的在她耳旁低声说道:“有可能是两个人,先不要轻举妄动。”

狙击手?!

这好像是在电视里才看到的兵种,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展昭一下子呆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这也不怪她,别看她曾经任职市局刑警大队队长,你想呀,在和平年代的警察局,还能有什么杀伤力巨大的枪支存在?她们警察平常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什么八五式五四式之类的微型武器罢了。所以听秦玉关说这是狙击枪后,一下子懵了也属于正常反应。

秦玉关皱着眉头看了一下台阶上的爆破孔和草坪上那枚没有爆炸的弹洞位置,心里可以断定,这是两个狙击手,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身子底下紧紧压着的展昭展御猫。

“你能有什么本事惹得这种人来伺候你?”秦玉关似笑非笑的低声问她。

这时候展昭也从子弹的落痕处推断出,这两枚子弹是冲着她来的,要不是秦玉关在扑到她后又做出了第二躲避动作,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了。看着那个台阶上的窟窿,展昭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神中的惊慌被愤怒所替代,根本不回答秦玉关的话,双手一撑地就从秦玉关身下脱出,还没有等身子站稳,就像是一只早就守候在鼠洞旁看见老鼠出洞后的猫儿那样,左脚狠狠的一跺地,嗖的一声往前冲了出去。

闹市不是丛林,狙击手一击不中的后果是首先撤退而不是继续守株待兔,这点秦玉关清楚的很,他判定那两个狙击手此时首要的动作是逃跑,所以也就没阻拦展昭的动作。

慢悠悠的坐起身,看着展昭灵敏的身子呈S线往太平间奔跑,他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没想到这个妞竟然这样彪悍,独自一个人不带武器就想去招呼两个狙击手,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来到弹痕的第二落点,秦玉关伸手从旁边的冬青树上掰了一根枝干,在潮湿的草坪上顺着弹痕往下一插,等冬青枝干入地大约二十几公分后,这才用缓劲慢慢的往上撅起,一个金黄色的弹头就从土中掘了出来。

捏着这枚金黄色的弹头,秦玉关认出,这是一枚从枪管长度为17.6英寸长的美国产XM109型25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射出来的弹头,在这款在国际上都有着威名赫赫的狙击枪上,安装着被称为“巴雷特光学距离修正瞄准系统”(BORS)高倍瞄准镜,一般只要被它瞄上,很少有侥幸逃开的可能。要不是他刚才发现了通过太阳光反射发出亮点的瞄准镜,秦玉关也没有把握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展昭扑到。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展昭充其量也就是个警察而已,有何德何能竟然惹了两个狙击手来伺候她。

慢吞吞的把子弹头装进口袋,秦玉关漫不经意的走上台阶,一般惯用这种威力性能都良好的狙击步枪的主,不是政府的特种兵就是国际上那几个臭名昭著的大黑帮才有这种实力了。首先排除是政府特种兵的可能,先不说随着华夏的日益强大,别国的特种兵根本不敢来花找事,再说展昭作为一个小警察,也不可能威胁到哪一国的利益。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次来的人是一些为钱亡命天涯的恐怖分子。

意大利的黑手党?不可能,他们现在正努力经营白道,要是惹不急他们的话,他们是没必要千里迢迢的来华夏进行单兵作战的。日本山口组?这也不可能,那些日本人别看一贯是欺软怕硬的,但按照他们的什么狗屁武士道精神,对付展昭肯定会自持身份,无非就是先以冷兵器来证明他们的武士道精神,直到玩不了了,这才撕下虚伪的面具动用枪支。

不是黑手党,不是山口组,那……难道是吸血蝙蝠?

吸血蝙蝠是近十年才在俄罗斯撅起的一大黑帮,他们接手的生意一般都是为顾客搞暗杀。因为吸血蝙蝠大部分成员都是由退役的俄罗斯军人组成。综观近几年俄罗斯的生活水平不景气,他们有些人在退役后为了养家糊口,就铤而走险是加入了吸血蝙蝠。不过,这吸血蝙蝠自从成立以来的口碑还是不错的,价格又相对较便宜,所以一直是广大阴谋家的首要合作伙伴。正因为采取薄利多销的策略,所以吸血蝙蝠才在近十年中,一跃成为和意大利黑手党齐名的欧洲恐怖组织。

看来是展昭这丫头得罪什么人了,不过我也不是她爸爸更不是她老公的,没必要为她出头,还是走的远远的好些吧,省的溅上一身血……秦玉关的手都碰到走廊的玻璃门了,又犹豫起来。因为这一刻他脑海里忽然浮起了展昭脑袋被爆的画面来。呃……这么漂亮的妞要是脑袋被爆了,那多可惜。关键是还欠着人家几百块钱呐,无论是从怜香惜玉的角度来看,还是从欠着人家钱的人情来看,说什么自己也得去帮她一把吧?

双手上下甩了甩,秦玉关终于拿定了主意,转身对着那栋现在一丝动静都没有的四层小楼走去。

39 杀手

展昭,现任庆岛市公安局局长展三思的独生女,从小就不爱红妆爱武装。在展三思的支持下警校一毕业就进入市刑警队,凭借其高昂热情的工作态度,再加上本就是出身于警察世家,所以在短短的几年中就破获了好几件大案,升为了刑警队长。这几年来除了感情问题,她的事业可谓是顺风顺水。

可这一切,都截止于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晚,展昭陪着朋友去逛夜市,就在她们兴高采烈的往家赶时,遇见两个来庆岛旅游的外地年轻人,正在大街旁偏僻的胡同里对一个回校晚的女大学生图谋不轨。依着展昭的暴躁性子,别说她是个警察了,就算她是卖油条的小商贩,她也会挺身而出的。

其实,那个女大学生姿色也是一般,只不过,那两个来自京华来的公子哥儿之所以半夜离开星级酒店盯上她也是为了寻求刺激,那成想恰好被御猫展昭碰到?在所有的刑事案件中,展昭最恨的就是强奸犯了。那晚既然被她碰见,她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强奸未遂,当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两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给揍残废了一对。打完后这才呼叫了110把那俩半死不活的大爷给拎到局子里去了。对于这件事,展昭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案件她见的多了,那俩倒霉蛋这顿揍不但白挨了,而且还有希望去拘留所蹲几天,当然了,前提是他们身上的伤得好了之后。

不过出乎展昭意料的是,那两个年轻人好像很有来头,当晚就被省公安厅的车给接走了。然后第二天就有个处理意见下到了市局,鉴于展昭在这件事情上存在着极为严重的情绪化,给俩个当事人造成了不必要的伤害……可以这样说吧,要不是展连青的老资格摆在那儿,展昭连交警也当不了,很有可能直接就被剔除警界了。

当警察的惩罚犯罪分子还受到处罚了,这让从小就习惯了当警察就是的展昭当时就目瞪口呆了,要不是同事死死的拉住她,而展连青又黑下脸来大吼着训她的话,她绝对会直接闯到市委书记办公室去问个明白……

当个每天承受风吹雨淋的交警本来就让展昭感到很不爽了,更让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还有人要杀她!要不是因为秦玉关反应快的话,展昭相信自己晚上很有可能就躺进对面的那栋四层小楼最下面的太平间里了。

虽然对秦玉关的嗤笑她胸大无脑很生气,但现在的展昭的确是冲动了,在巨大的死亡威胁着时候,竟然只是一门心思的找出那俩个打冷枪的家伙来,至于找到他们后是杀是剐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展昭在进行着S型急速飞奔时这样想。

一脚蹬开虚掩着的写有太平间字样门板旁的楼梯防盗门,展昭双脚一跺地,双臂伸开就像是一只猎豹那样,直接就窜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中间的台阶上。等她抓住栏杆想翻身跃过时,忽然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从头顶传来。

展昭这时候的确是怒火攻心,但并不代表她不冷静,要是做事不经过大脑硬来的话,十个展昭也活不到现在了。听到冷笑后,展昭一矮身贴住栏杆,第一时间内把自己隐藏好,深吸了几口气,让因为强烈运动砰砰直跳的心慢慢的趋于平静后,这才沉声问:“是谁?”

没有人回答。静悄悄的楼梯静悄悄的带有太平间的四层小楼,静悄悄的死寂中,展昭只听见自己略显沉重的呼吸和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声。慢慢的抬起一只脚跨上了一个台阶,同时右手攥紧了拳头做出蓄势待发的准备。

傍晚的夕阳,从刚被展昭踹开又自动恢复到原位的楼梯门板中间挤进来映在灰白色的墙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妖红。一只偶尔飞过的白鸽,骄傲的扑闪着它健康的翅膀发出生命的响声自门口一闪而过,这才打破了令人压抑了气氛。

随着一滴汗珠从展昭鬓角滑落,她咬了咬牙,脚下一用力踏在楼梯上,许久没有人来过的楼洞里发出了空旷的回声,有尘土从头顶索索落下。

一切等尘埃落定后,刚才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展昭的身形。

四楼。

从有点残破的门板上还依稀可以看出写着‘仪器室’三个字,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白种男人正冷冷的从房间内看着展昭,还有一个男人,也是白种人,此时正背对着展昭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把三菱军刺,那眼神里流露出的专注劲,就像是这把军刺是他的情人那样。

风,从一扇玻璃破裂了的窗户上吹了进来,扬起展昭耳畔的发丝,妖娆的扭动了几下后,却被汗水粘在了脸颊。

“你们……是谁?!”展昭眯起眸子,右手牢牢的抓住腰间的皮带,全身的肌肉绷紧。她刚问完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要刺杀自己,本来在屋内蹲着擦拭军刺的那个白种男人忽然站起身,猛地一跺脚,身子腾空半转灵敏如一只滑翔在夜空中的蝙蝠那样,身形往展昭冲来。

几米远的距离,白种男人眨眼就到,身子尚在半空他的手臂就一撩,闪着乌亮的军刺径直朝展昭的脖子上抹去。

饶是展昭在庆岛警界有着母大虫之称,大小行动经历不下十余场,并且每次她都是冲锋在前,但此时一见到白种男人迅疾且带着代表死亡的杀气后,展昭的心就一沉。她知道,今天自己碰到传说中的职业杀手了。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展昭想起了警校教官的这句话。眼看军刺破空发着丝丝声来到眼前,她娇喝一声身子半蹲,右臂抬起,军用皮带就像是一条被诸魔祝福过的妖蛇那样,在眼前打了个旋儿,硬生生的缠住了军刺。不等对方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展昭早就蓄势待发的左腿一个鞭腿狠狠的砸向白种男人的腰间。

白种男人桀桀一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妞的确有两下子,怪不得顾客肯花那么大价钱来买她的脑袋。他身子后仰一个后空翻,右手却牢牢的抓着军刺,带的展昭也往前一扑跟进了屋子。

展昭手腕一翻,皮带又打了个旋儿,松开了对方的军刺。

白种男人再次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用中指对展昭勾了勾,示意她接着来。

皮带在手腕的翻转下似是而非的画着圈,发着轻微的呼呼声,展昭眼里此时只有眼前这个白种男人了,双眼再一次眯了眯,身子忽然腾空左脚在门榜上一踹,右脚就像是一发出膛的炮弹那样往白种男人的脖子上踢去。

白种男人好像对展昭越来越感兴趣了,见她右脚踢过来,竟然舍弃军刺不用,低吼一声半转身子用肩膀硬硬的挨了展昭这一脚。

就像是踢在一块木头上,展昭的右脚隐隐生疼。借助反弹回的力道,展昭同样来了个颇为潇洒利索的后空翻,身子落地后,刚想调整呼吸突觉脖子一疼,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杰克,别玩了,你莫非忘了她可能还有一个同伴?这可是在华夏。”看着展昭软软的瘫到在地,站在门板后面的那个白种男人收回手面无表情的提醒杰克,一脸的不满。

嘿嘿……杰克讪笑一声,还没有说话,就听屋子外面有人懒洋洋的说:“我以为你们会把我给忘了呐。”

40 七月玉阎罗

秦玉关慢条斯理的走进屋子,懒洋洋的倚在门榜上,嘴角的烟卷朝着用手刀砍倒展昭的那个白种男人微微的抖动着,却对仰躺在地上的展昭视而不见,好像不认识一样。那个白种男人被他看的心发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个外表看起来挺平和的年轻人进来后,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森林里忽然碰见一只猛虎出现在眼前那样,两厢对持的他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身体在变得慢慢僵硬。

不但是他,就连他身后的杰克也清清楚楚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刚才还轻松自如的他自从秦玉关走进来之后,浑身的神经蓦然绷紧,握着军刺的手青筋很自然的蹦起,右脚却不自然在地板上来回碾动着,发出吱吱的沙哑轻响。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展昭是昏迷不醒,秦玉关是老神在在的抽烟,杰克和同伴则是由于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沉闷、沉默,更彰显出久没有人居住所产生的霉味,在空气中由若有若无到逐渐清晰呛的让人难受。

等秦玉关嘴角的那根香烟只剩下一个金黄色的过滤嘴时,杰克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欲使他抓狂的气氛了,用力攥了攥手里的军刺,暗暗的把全身的力量都运在右脚,对站在一条平行线上的同伴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话刚出口,没等秦玉关做出任何反映,突然前行一步右脚高高抬起,恶狠狠的对着躺在地上的展昭咽喉跺去!杀掉展昭,才是他们此行的主要任务。至于忽然出现的秦玉关,他自信,只要在解决完展昭后,凭借两个人的联手肯定会把这个不摸底细的年轻人应付过去,实在不行的话,他也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有着‘白熊’之称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在任务还没有完成就先考虑后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看起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气息和所带给他们的压力,都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见杰克动手后,另外一个白种男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也对秦玉关动了攻势。那只穿着军警战靴的右腿高高飞起,挂着呼呼的风声,向着秦玉关的脑门而来。早在动脚之前,他就算计好了角度和方位,以他无数次的实践作战经验来算,秦玉关无论如何抵挡他这一脚,都势必会给杰克争出秒杀展昭的机会。所以,不管秦玉关是何实力,他这一脚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力求一击成功。

这时候的夕阳,把最后一抹光辉吝啬的从大地上收了回去,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

秦玉关终于动了,就在最后一丝阳光恋恋不舍的告别这件四层小楼时,嘴角的烟头被他吐出,以快似闪电的速度滑出一道靓丽的抛物线飞向那个白种男人的左眼,他本人也在对方的那一脚将将就要挨着他身子的时候,如同不存在的鬼魅那样蹭着对手脚尖滑过,身子半蹲着出现在了展昭面前。这速度,给了杰克一种他本来就守在展昭面前的错觉。

秦玉关左手探出,张开,就像是一条早就潜伏在草丛中等候猎物的眼镜王蛇那样,等杰克的军警战靴离着展昭的咽喉也就几公分时,手腕忽然用杰克一辈子都不可能相信的翻转一周匪夷所思的动作拐到他脚后,五指一手就扣住了他的脚腕。再然后就是,杰克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不可能使自己的右脚往下沉半公分!

不好!

这两个字尚在杰克的脑海里打转,还没有等他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感觉自己那接近一百八十斤的身子就像是一只脱离地球重心的小鸟那样,轻快的、速度无与伦比的往一边的墙上狠狠的砸去。

“碰!”

整个房间几乎都被杰克的后背给震得颤抖了几下,窸窸窣窣的灰尘从陈旧的天花板上纷纷扬扬的飘落,那扇本来早就坏了的窗扇也夸张的随着这声闷响颤动着。

还没有等杰克的身子顺着墙壁落下,秦玉关一拧身左手撑地身子高高跃起,嘴里轻声喊了一声:“嗨!”右脚就像是出膛的炮弹那样,直直的对着尚在怀疑秦玉关人到底有没有进来过的那个白种男人的脖子上蹬去。刚才这个人对他出脚的目标是脖子,所以这次他选择的也是同样一个位置,来而不往非礼也嘛。堂堂的华夏子民,他可不想被这些刚走进文明社会不过几百年的野蛮人给小看了。

要说吸血蝙蝠是A级杀手也不是吃素的,那人发觉眼前的秦玉关消失不见之后,心里就一沉觉出了不好,心思电转之间收腿转身,恰好看见同伴正以很是绚丽的姿势往墙上飞去。以他和杰克搭配那么久以来,他完全不知道这次杰克是使用的哪一种搏击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华夏至高武功‘天外飞仙’吗?不等他有所验证,那个消失在他眼前的年轻人已经高高跃起,铮亮的皮鞋闪着清辉已经到了他的脖子前。

“啊……”白种男人惊慌失措中,本能的双手握**叠在一起,同时身子后仰,脚下极快的往后倒退,借此来抵消敌人所带来的强大的冲击力。仅从他的临时应对经验来看,就算是当一名雇佣兵首领也绰绰有余了。甚至,他在往后退的同时,已经想到了要利用后面墙壁的支撑来进行反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玉关的那一脚就在快要接触到他的双拳时突然下沉,狠狠的蹬在了他的前胸。

秦玉关向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无论是谁,也别指望在和他对峙时,他会按照你所想象的那样来。就像是刚才飞身而起的时候,他的目标还是白种男人的脖子,但现在他却踹中了人家的胸部。

典型的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呀……

噔噔噔的连退几步,直到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后,白种男人这才站稳身子,一丝血迹从他嘴角蔓延淌下,他却浑然不知,只是呆呆的看着稳稳的站在地上的秦玉关,连杰克身子砸落在地上也好像没有看见。在吸血蝙蝠中,他维克的能力不能说是顶尖的,但也是个中好手了,可他这个蝙蝠精英竟然在华夏的一个二线城市中,挡不住一个年轻人的一脚。

秦玉关在瞬间就爆发出来的战斗力,让一向狂妄自大的维克有种无力抗拒的感觉。就在来华夏刺杀展昭之前,他还对领到这种看似儿戏的任务而闷闷不乐,要不是看到那个华夏人所出的酬劳和他在欧洲刺杀一个王室贵族相同,而雇主更是承诺人和杰克,等他们任务完成后,再让他们在华夏美丽的海滨城市进行一周的免费度假的话,他才不会吊架来庆岛刺杀展昭。

怔怔的看着秦玉关那依旧很悠闲地姿态,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蝼蚁般。一股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恐惧感,从维克心底蔓延了起来。全世界能够给‘亡命杀手’维克带来这种感觉的人,绝对可以用户双手手指数算过来的。

那么,这个年轻人,他究竟是谁?!

“魔光幻影手!”倚在墙角痛苦的调整呼吸的杰克眼中带着深深的惧意,忽然嘶声喊道。

维克一呆,接着心就如同坠入了冰窟,拔凉拔凉的,刚刚升起的一丝宁可战死也不吓退的勇气,随着魔光幻影手这五个字消失殆尽。他惨然一笑,喃喃的说:“魔光幻影手?”

秦玉关没想到这俩个外国人倒是很懂货,竟然认出自己使用的是魔光幻影手来。不置可否的晒笑一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更没有继续对他们进行人身攻击。见好就收嘛,这是秦某人对那些不怎么讨厌的人的一项政策。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秦某人从来把这类话当作屁话,但只要不妨碍他的切身利益和华夏荣誉,他还是偶尔在心情好的时候,体现一下炎黄子孙的这种传统美德的。

“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维克苦笑了一下,身子再也凝聚不出半点力气,顺着墙壁就像是杰克那样坐在地上。只要被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阎罗的魔光幻影手给盯上,还没有人有过成功逃脱的先例。

看来今天是死定了。

只不过让维克感到不心甘的是,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有点小背景的女警,怎么会有龙腾十二月的人来保护?而且还是近段时间以来凶名最盛的玉阎罗。要是早知道有七月玉阎罗在庆岛,别说是区区一百万欧元了,就算是几个亿几个亿的往他家抗,他也会选择自己更为实惠点的生命的。没有命在了,钱再多管个屁用?就像是遇见玉阎罗后,再挣扎也是徒劳一个道理。

“嘿嘿……”秦玉关得意的一笑。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根本没有机会施展一下拳脚,此次稍微练了两下,嗯……感觉还不错。他掏出一颗烟,好整以暇的点燃,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这俩个看起来白白胖胖特别Lang费油的家伙怎么办,是直接扔到太平间?还是就拧断脖子放这儿任他们恢复自然好啊?这时他眼角就看见展昭的身子动了动。

维克好像也发现了展昭的动作。就是这个仰躺在地上的漂亮女人,让曾经不可一世的‘亡命杀手’折戟华夏庆岛,他真的有点不甘心……不是有点,是很不甘心!

41 英雄救美的狗血桥段

随着展昭呼吸声的逐渐粗重,维克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他很清楚一个杀手在任务失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想过反抗或者鼓足勇气再和眼前的玉阎罗竭力一拼,但一想到他那恐怖的身手,刚刚升起的希望就会更快的坠落下去,假如杰克没有认出秦玉关就是国际军人心目中那个接近于神一样存在着的传说的话,维克也许还会发扬一下某个国度的那种傻逼精神和玉阎罗一战,但不幸的是,他知道了。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带着你们的枪离开这儿。”就在维克发现,平日在吸血蝙蝠都不可一世的自己,竟然在玉阎罗面前柔弱的像个婴儿那样毫无反抗力任人宰割而感到悲哀时,秦玉关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秦玉关的这句话听在维克和杰克耳朵里所产生的震动,不亚于杰克认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玉阎罗那样。

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

玉阎罗是何许人也?是由华夏230万现役军人中脱颖而出的铁血精英。是曾任华夏最高首长的贴身警卫中的佼佼者。是几个月前,和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深入某国枪杀其不可一世的副国务卿,并在面对169人的中情精英全身而退的军神!现在,就是这个还有很多私密不为人知神秘莫测的玉阎罗,竟然在轻而易举的打倒自己后又对自己说可以带上枪走人了……这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的听觉神经出现了失常?

维克傻傻的看了一眼同样睁大一双眼睛,面露不可置信的杰克,这才相信自己的听觉没有出现失常。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维克沙哑着嗓子问:“你是说放我们走?”说完这句话,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秦玉关。维克知道,很多时候对手说放你走,其实就是要送你回老家的意思。可看这个玉阎罗一脸的不耐烦,他就几乎确定,秦玉关说放他们走也许是真的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了。

“我数到七,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那就留在这儿永远都不要走了。”秦玉关眼瞅着展昭的身子有了颤动的迹象,他知道展昭这就马上醒过来了。有些事情,他不想展昭一个外人知道,要不是因为今天展昭帮他垫付了叶暮雪看病的钱,并承认错误后主动警车给他开道的话,她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他也没有必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来这儿拯救她。

在龙腾十二月的眼里,自从他们走上这条路后的第一天起,他们以后对什么东西和人或取或舍,要进行利弊的权衡才能做出决定的的教条,早就被教官给深深的烙在心底。所以,有时候不是他们无情,而是因为他们比常人更知道环境越乱越要冷静,更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而秦玉关,一直是这条信条最忠实的拥磊,这也是让他和另外四个人活的比另外七个人长久的原因。

罢了,就算是他要在背后把自己杀死,那也是得由他。

维克在秦玉关喊到3的时候,用几乎失去直觉的右臂(刚才仅仅用双手抵挡了秦玉关的一脚而已!)用力撑在地上,身子贴着墙壁缓缓的站起来,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起立动作,就让维克感到了胸口的气血翻腾,强压着喷血的冲动,他脸色苍白的在秦玉关喊到5的时候往前跨了一步,伸手从门后拎起箱子,又在秦玉关喊到6的时候,踉踉跄跄的扑出了房门。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粗壮抗摔打,还是秦玉关故意给杰克脚下留情的缘故,杰克步伐好像要比维克要稳重许多,竟然在秦玉关刚喊到7之后就出了房门并伸手搀住了维克。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此时看着秦玉关的杰克,眼中除了无限的崇拜和羡慕外,没有丝毫的气馁和不甘,更没有因为秦玉关喊完了七个数字后狼狈而逃,他始终在用力的挺着胸膛,但这不是在示威,而是在向一个军队中的传说在表示尊敬。自从龙腾十二月中的三月铁摩勒两年前去俄罗斯作为两国互换教官做交流后,杰克就对华夏功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是在那时候,铁摩勒在俄罗斯中央警卫连连站十三人不败,而坦言他的憾山拳不如七月玉阎罗的魔光幻影手时,杰克就把那个让铁教官都钦佩的玉阎罗当作自己当好兵的奋斗目标。谁成想,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使他早早的结束了军队生涯,迫于生计,他这才加入了吸血蝙蝠。

今天,自己的偶像为了一个女孩子竟然说要放他们走,让他大感意外和庆幸之时,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他之所以这样问,并不是说还要来找展昭的麻烦,他只是想通过这句话暗示秦玉关:我们这一次没有成功,但并不代表组织上不会另派人来继续刺杀展昭。

秦玉关怎么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甚至都没有问两个人到底是谁要刺杀展昭,因为他知道,作为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他们宁死也不会出卖顾客。这只是他们这一行的基本原则,所以他也不用问。攥了攥手里的一块钢牌,这块钢牌是刚才在和杰克交手时从他腰带上硬扯下来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杰克两个人就是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了。

见杰克心有不甘的样子,秦玉关只是淡淡的回答:“她是我老婆。”说完就转过了身。

这一句话就可以解开维克和杰克心中的困惑了。原来这个叫展昭的女警是玉阎罗的老婆!你要杀人家老婆,还能怪人家反过来对你下狠手吗?杰克两个人相视苦笑一声,互相搀扶着慢慢的走向了楼梯……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借着小楼对过从窗口照进来的灯光,一眼就看到了倚着门框吸烟的秦玉关。这个家伙正一脸似笑非笑的微俯着身子望着自己,嘴角明显的带着一丝邪气。一颗燃了一半的烟卷,长长的烟灰可以证明,此人最少有好几分钟保持这个紧盯着自己胸部看的姿势了。

“喂,你看什么呐?”展昭没来由的脸上飞起一抹嫣红,不过她这次没有了以往那种别的男人只要色迷迷盯着自己看,就会从心底腾起的想把人家的脑袋揍成猪头的冲动……这让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这个家伙看起来还不算是多么讨厌吧?至于刚才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男人脸红,展昭也说不清楚,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事。

“地上难道很舒服吗?”秦玉关一说话,嘴角烟卷上的烟灰弹落,眼神也从她的胸部移开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建筑已经逐渐模糊,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开始闪烁,不远处的大街上不时传来汽车喇叭的轻叫声。外面的喧闹,显得这栋四层小楼更加的孤单和说不出的压抑。这一刻,展昭忽然从眼前这个静站不语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和他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窗外的灯光忽然没有了,也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别的原因,除非是睁大眼睛才能看到两米之外。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展昭先是迷茫了片刻,接着就像是一只被采到尾巴的猫那样啊的大叫着,腾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霍地摆了个搏击架势,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只有从破了的窗外吹进来晚风的丝丝声。

“他们人呐?”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疼的后颈,展昭警惕的看着黑糊糊的门外走廊。现在她想起了了,自己在和一个白种男人搏斗时中了另外一个人的黑手,这才晕了过去。可让她感到纳闷的是,自己晕倒之前,秦玉关并没有在这儿,但那一明一暗的俩个杀手却不见了,并且自己毫发无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想着想着拧身回头看着身子渐渐隐入黑暗中的秦玉关。除了一闪一闪的烟头发出的红点暴露他的位置外,他整个人就像是从一楼太平间里爬出的幽灵,浑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我不怕他,我为什么要怕他呐?他又不是鬼!再说了,他就算是鬼,那也是欠着我钱的穷鬼,不管是人还是鬼,在面对债主时,都没有理由要理直气壮的。展昭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一个是因为初次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单独相处,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就是一楼就是医院的太平间。无论女孩子胆多大,对于那些鬼鬼祟祟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着天生的惧怕的。虽然展昭像个男孩子一样的性格脾气,但也只是仅仅像而已。

秦玉关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暗暗偷笑着故意用轻快的声音说:“你要是不想走的话,那我可就要回家吃饭了,家里老妈还在等着我呐。”说完擦着展昭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

不甘心的展昭回过头又看了看稍微有点亮光的屋子,最终还是选择了追上秦玉关。

“喂,那两个人呐?”现在展昭明白过来,杀手的确如秦玉关所说,是两个人。在推开楼梯口后来到草坪上,见到草坪四周的那些华表样式的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后,她心情霍然开朗起来,一把拉住秦玉关的胳膊问。

“什么那两个人?”秦玉关装作啥事也不知道的样子问,边说着边从口袋准备掏烟,天知道,自从回家后他怎么那么爱吸烟了。

一把夺过秦玉关手里的那半盒软中华,展昭气鼓鼓的说:“你别以为老娘我是傻瓜,要不是那两个人被你赶跑了,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今晚的华灯了……啊,看,多美的夜空,多灿烂的晚星。”说到后来把那半盒烟扔到几米开外:“不知道守着女士学绅士不抽烟啊?回答问题先。”虽然她是背着双手一副欣赏夜景的样子,但眼睛却斜看着秦玉关等他回答。

苦笑着摸了摸嘴角,秦玉关阴阳怪气的问:“不许我抽烟?你以为你谁啊?我老婆吗?”

“我呸!我是你老娘。”

“就你这男人婆的样子,早晚会嫁不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和展昭斗嘴竟然让秦玉关心里感到很开心,开心到不抽烟也无所谓的地步。

“行了,别胡扯了,先回答我那两个人干嘛去了。”展昭说着瞪大双眼提醒他:“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之类的屁话啊,更别以为老娘我好糊弄,别忘了咱可是警察。”

唉……年纪轻轻的就自称老娘,是个老娘们还差不多……不过这句话秦玉关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被一个在灯光下看起来蛮漂亮的妞撒泼,习惯性的要掏烟,等手伸到口袋边后,才记起烟被展昭扔了。

展昭好像是看透了秦玉关的心思,往后走了几步把那半盒烟捡起来,扬了扬说:“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俩个家伙的去向了吧?

切,当我什么人呀?为了一颗烟就出卖我的尊严?不知道那个什么者来着?不吃嗟来之食的典故啊?何况这还只是烟而已!秦玉关愤愤不平的想,但咕噔一口吐沫被咽下后,这点小志气就被扔到脑后了,反正不说她肯定会没完没了的问,因为这关系到她自身的安危,换做是谁也得问清楚的。

接过展昭递过来的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后,秦玉关这才说:“当我骑着白马驾着祥云赶到四楼的时候,恰好碰见有俩个白种男人预对某个倾国倾城的女孩子要辣手摧花,于是我大喝一声:‘何方狂徒,胆敢对展大小姐不敬!’正是我这声正气凛然的质问,才阻止了他们预对你不轨的企图……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喂喂喂,你的手,你的手往哪儿伸呐?要是不爱听那我闭嘴好了。”说完使劲的吸了一口烟,一脸的惬意。

这个混蛋!展昭心里骂了一句缩回手,她也不知道,和秦玉关刚认识才半天,刚才伸手做掐的动作时,竟然很自然,好像两个人认识好多年那样。见秦玉关装模作样的开始吸烟,展昭就知道要想知道真实情况的话,还非得听他胡说八道了,男人都这德行,在女人面前永远都不放过吹牛皮的机会,尤其是和漂亮女人在一起……我难道很漂亮吗?展昭的脸今天破特荒的第二次红了。

秦玉关并没有注意展昭脸色发红,只是见她不再伸手做掐人的动作,这才继续吹:“他们住手之后,其中一个身高大约两米的家伙问我:‘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都和你说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怎么还看?是不是不想知道前因后果了?好好好,我不罗嗦行不行?那我快点说……经过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苦口婆心的规劝,他们终于是在那一刻幡然醒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得回家了。”

“说完了?就这些?”展昭咬着牙的问。

“是啊,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那俩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被我感化了后,自己就跑了啊。”秦玉关一脸的你真是个猪的替你难受样。

42 互相威胁

看秦玉关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心疼的怜悯,展昭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强笑道:“我承认我是有点笨,之所以这样我才想你把真实的情况和我说清楚啊。”心里却恨的秦玉关牙都痒痒了,就凭老娘在警校连续四年都是各项考核成绩的第一名,进入刑警队以来破了十几件悬案,才28岁就成为刑警队长的光辉历程,这也算笨?这个家伙难道是外星人还是脑子进水了?强忍着要把这张带着贼兮兮笑脸几拳揍成猪头一样的冲动,展昭再一次温言相向:“我们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谈这个问题?”

“好呀好呀。”秦玉关点点头:“可是我要是把实情告诉你的话……你也知道啊,现在混钱很难的,我还要准备明天早起去人才市场看看有没有打短工的活计,所以不能和你在这儿Lang费太多的时间,因为我得保持现在旺盛的精力,这样才能出去混钱。只有出去混钱了,才能把你借给我的那几百块钱还你……”

“嗨,咱们现在是朋友了不是?提什么钱不钱的?不就是区区几百块钱的医药费吗?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你就算是给我,我好意思要吗?”原来这个家伙吞吞吐吐就是想把自己借给他的那几百块钱给赖去啊,看他开着奔驰,竟然在乎这区区几百块钱!这不是在砸老娘的竹杠嘛?

虽说几百块钱的医药费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展昭这种一家子都吃工资的公务员家庭来讲,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扔出去还是有点肉疼的。要是把这些钱扔在水里还能听个响声,可送给这家伙还得表现出一副我是心甘情愿感给你的,你收下后我又是一副恩戴德的样子……荣幸啊……老娘有钱没处花了?妈的,这是什么事啊?

“那感情好。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谈钱,谈钱俗,太俗!”秦玉关也整出朋友之间金钱算什么的大清高嘴脸,既然人家都说不要了,他也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人家掺和了。又说了几句以后要是用钱你尽管来找我的屁话,这才说:“当我冲上去的时候,你已经被藏在门后的那个男人给偷袭昏倒了,一开始我还苦口婆心的给他讲道理,可谁想到这些蛮夷之民根本就不懂我华夏礼仪,在我费了无数口水后,竟然还叫嚣着要和我动手一决高下决定你的归属……”

当是在争夺一见私有品啊?还决定我是谁的归属!听到他说到这儿后,展昭的眼都绿了,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拳紧握,手指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微声响,身子也慢慢的贴近秦玉关,冒着怒火的双眼在秦玉关身上不停的扫视着。

“……为了我炎黄子孙的安危,一向是文质彬彬清雅入流的我,在敌人强大的嚣张气焰下,被迫向恶势力挥起了老拳。我先是来了一个黑虎掏心,再就是一个雪花盖顶……喂喂喂……你这是用什么眼神看着我?”秦玉关双手连摇着,身子离开展昭几步远:“难道我帮你渡过难关后,你就要过河拆桥嘛?我可警告你啊,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是敢欺负良民的话,我可要叫了啊……”

“你去死吧!”展昭怒吼一声,身子一侧右腿闪电踢出。

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伸出右手,轻轻的在她踢过来的小腿上一拂,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这一腿的风情,然后翻转手腕顺势向前一推,展昭的右腿就像是踢空了一样,挂着风声带着她的身子往后转去。

丢人啊,竟然一脚踢空!展昭面红耳赤的收住腿,身子又半转了半个圈后,这才站稳。她很纳闷,刚才这一脚因为存着吓唬吓唬秦玉关的想法,所以只是用了三成的力道,但无论是速度还是角度,以她苦练十几年的经验,都不可能踢空的。现在这姿势,怎么就像是自己在秦玉关面前给他表演飞腿绝技一样,带着那么点跑江湖的味道?

不行,老娘非得找回这个面子来!

展昭抬起头,刚想说:这次是老娘脚下留情之类的冠冕堂皇的面子话时,却听见那个家伙哎呀一声大叫,接着飞快的往门诊部大楼前面的停车场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今天没空看你耍了,我老婆出院回家了,我得回家做饭洗衣服看孩子……就这样吧啊……别忘了你的钱你自己说不要了……”说到最后这个‘了’时,他已经跑下接近五十米远了。

“混蛋,你给老娘回来……”展昭顿足骂到。

“俺妈说了,不让俺在外面和陌生女人过夜的……”

“你!”展昭气的满脸通红,蹲下身子四处扫视,直到看见一个不知道被谁扔在草坪上的半瓶矿泉水,这才一把抓起来飞速的站起身准备砸他个脑袋开花时,却发现那个家伙的身子已经拐过门诊部大楼了……

……

望海路上,长街繁灯闪烁蜿蜒数里,道路两旁的夜市上人来人往。摆小摊卖衣服的,小情侣走着走着忍不住亲吻的,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烧烤香味,就连那些法国梧桐树上也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四处洋溢着和平年代的温馨幸福。

随着不算拥挤的车流,但要躲避享受夜生活偶尔穿梭公路的闲人,秦玉关驾驶着车子慢慢的往家开去。车里流淌着黄梅戏《女驸马》那婉约的唱腔(车是秦天河的,他喜欢听这种老曲),要不是宋兰一个劲的给秦玉关打电话,他真得很想在这儿停住车,叫出方家昭那头牲口来吃点烧烤。坐在路旁的小马扎上吃着烧烤,大口的喝着啤酒吹着牛皮,这样的生活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讲简直是一个奢侈的梦想。

轻轻叹了口气,再一次把老妈宋兰打来的电话摁断,秦玉关随手把手机扔在车前面的仪表盘上,一只手灵巧的转动着方向盘躲避着随时横过公路的闲人,另外一只手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个印着一只嘴角挂着两滴血迹的蝙蝠钢牌。

精工制作的椭圆形钢牌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蝙蝠。在车外街灯的映射下,它展着双翅做出人立欲飞的架势,半扭着脑袋,长长的嘴角下面有两滴殷红的血迹,本是瞎子的眼中透着妖异的空洞。钢牌的最下方孤突突的一个大写的英文A,钢牌后面是一溜晦涩难懂的俄罗斯语,这可能是钢牌主人的简历。

这个展昭也不知道惹了谁,竟然让吸血蝙蝠派出A级杀手来伺候她,看来雇主是决心除她而后快啊,这次他们铩羽而归,真不知道下次展昭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避开劫难……我怎么为一个才刚认识半天的陌生女人操心呐?她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老婆。

秦玉关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希望对那个有着好感的女人折在那些白种畜生手里,落在这些不知人性为何物的杀手手里,最好的结果就是直接被干掉。要是命不济碰见那些变态的话,他们肯定会让目标在临死前最后尝试一下什么是男欢女爱……就在他胡思乱想时,仪表盘上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

“喂,老妈,我马上就到家了。”秦玉关这次接通电话,还没有等宋兰说什么,直接就扣掉了。把钢牌随手装进口袋,轻轻的摇头仿佛要把这件事彻底忘记,这才脚下加大了油门往家奔去……

“整整一个下午,你跑哪儿去了?”秦玉关刚推开客厅的门,就见自己老爷子秦天河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在他身边坐着宋兰。还有那个今天下午莫名其妙失去初吻的荆红雪,此刻也正楚楚可怜的坐在他们两口子对面的沙发上。只不过她对秦玉关的进来根本就没看一眼,只是出神的瞪着电视里播放的一款选秀节目。天知道作为红遍亚洲的玉女派掌门人荆红雪小姐,会对这种毫无营养的选秀节目感兴趣,这只不过是她一个掩饰不满情绪的幌子罢了·。

把车钥匙扔在老爷子面前的茶几上,秦玉关嘿嘿一笑:“嘿嘿,爸。中午不是去接那个……叶暮雪了吗?”

哦,秦天河哦了一声,也没有问叶暮雪为什么没有和秦玉关一起回家。对这个侄女兼未来的儿媳妇,秦天河可谓是满意的很,不但为她在庆岛环境最好的地方给她单独买了一栋房子,而且还雇用了一个专门做饭打扫卫生的保姆。他这样做,就是想以物质上的优越来对人家闺女马上就要嫁给一个混小子的补偿。

现在好像秦天河并不知道叶暮雪在红双喜发生的事,还以为叶暮雪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住处,守着荆红雪,他也不方便在这个话题上多问。要是他知道叶暮雪今天下午差点受到**,而此时还在医院输液的话,保不准又要指着秦玉关的鼻子大骂了。

见儿子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秦天河心里还存着朽木不一定不可雕的想法,犹自苦口婆心的说:“你回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能再在外面和那帮混混整天在一起混了,家里还有这么一大瘫子事需要处理,里里外外仅靠暮雪一个人来操心。我是老了,精力达不到了,你一个秦家的大男人,也好意思的让自己未婚妻忙的不可开交……从周一开始,晚上不准溜出去胡混,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公司,你有时间多陪陪暮雪,毕竟她是你老婆。”

秦玉关最头疼的就是老爷子提起这件事了,但又不能反驳,谁知道他要是反驳的话,秦天河手里的遥控器会不会掉在自己脑门上?所以只是哼着哈着。

在秦天河两次提到叶暮雪是秦玉关的老婆时,荆红雪两次偷偷的用眼角撇了撇秦玉关,眼神里带着忿忿不平。

秦玉关怎么会看不出荆红雪偷看自己眼神中的意思?他知道,荆红雪是在为今天中午强吻她的事耿耿于怀,同时也在为苏宁鸣不平。但这事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呐?谁让自己长的玉树临风说话又幽默有水平的?惹女人喜欢又不是我的错,怪我吗?好像是我是冤枉的吧?

自动过滤掉荆红雪那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秦玉关懒洋洋的走到楼梯口:“妈,我先去洗澡,晚上饭就不吃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呐?今晚的红烧鲤鱼和糖醋排骨可是小红做的,要不是等你和暮雪回家一起吃饭的话,你爸爸能等到你这么晚还不吃饭?”宋兰见儿子说要洗洗睡,连忙站起身:“菜都在微波炉热着呢,说什么你也得吃了再去,这可是我和小红说你爱吃甜她特意做的。”又重复了一句饭可是荆红雪特意为你做的后,她这才往厨房走去。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停下脚步看了看荆红雪。荆红雪小嘴娇艳欲滴的微微翘着,抛了一个你爱吃不吃的不吃拉到的眼神给他后,继续注视着电视节目。

红遍亚洲的大歌星亲自给我做饭,不吃点好像不给面子哈。秦玉关冲着荆红雪嘿嘿讪笑:“喂,小红,那可真麻烦你了,还真得得空好好的谢谢你。”他最后这三个谢谢你语气故意加重,惹得荆红雪小心肝猛跳了几下,她怎么听不出秦玉关这话里的意思?好好谢谢我……难道夺人初吻就算是好好谢谢我吗?

但是守着秦天河在,荆红雪极力压住要暴揍他一顿的冲动,鲜花刹那间盛开一样的脸上带着笑的回答:“秦哥哥你太客气了,就凭你这么费心的照顾战友小妹,小妹给你做顿饭还谢啥呀?你说是不是?”用秦天河看不见的角度,对秦玉关做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又偷偷是把小拳头放在胸前挥了挥。

“哈哈,那是那是,说什么我也得吃点,要不然可糟蹋小红的一番心意了。”秦玉关打了哈哈,自动把荆红雪的挑衅动作过滤掉,慢吞吞的走到和她保持安全距离的地方坐下,眼睛也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屏幕。

“刚才我和小红商量过了,她想去风波上几天班,你周一的时候把她领到策划部去吧,我发觉小红这孩子对商业策划有着与众不同的见解。在我们公司上班,一来是你可以好好照顾她,再就是让小红有个实现她那些新奇想法的平台……好了,你们吃过之后也早点休息,我就不吃了……唉,明天还要去公司应付审计局的人。”秦天河说完站起身,又对荆红雪和蔼的笑笑:“周一你跟着玉关一起去公司找暮雪,她会给你安排的。”

“谢谢伯父了。”荆红雪见秦天河要走,连忙收回和秦玉关碰撞的火星四溅的愤恨眼神,很是淑女的站起身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小红来庆岛给伯父您添麻烦了。”

“哪里话呐,你既然是玉关战友的妹妹,那也算是我的女儿了。自己人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下次不许这样说了啊,你就把这儿当作你家就可以了。”秦天河呵呵一笑,要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他真想摸摸这个在商业策划上有着惊人之语的女孩子的头。要是能够把她留在风波集团和暮雪搭档的话,暮雪的冷静沉稳配上她的张扬新奇大胆,风波无忧矣。

看着老爷子一脸期盼荆红雪去风波工作的秦天河背影,秦玉关就有点好笑,对老爷子很佩服荆红雪的商业策划这一点,他不得不服自己老爷子的眼光毒辣之处。虽然他不知道荆红雪和秦天河讨论了什么,但风波集团的老总裁亲自许诺荆红雪去风波集团待遇最好的策划部这一点来看,荆红雪还是让老爷子动了挽留她的心了。

仅仅是想法新奇吗?明珠那么大的个滔天集团都被这小妞给盘活了,何况市值仅仅几十亿的风波集团?再说了,这妞留在风波最主要的还是要打听他哥哥的下落吧,天知道她会不会对风波上心。嗯……我得给她一点威胁,让她知道要是想得到什么的话,就得必须得付出一些什么才是。

“小红啊……”这么叫真别扭。秦玉关讨好的坐在她坐的那个沙发上:“听见了没?你秦伯父对你可是期待的很呐,但愿你可不要让他失望。要是你让他失望的话,那么某人在某件事情上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威胁,chi裸裸的威胁!

荆红雪看着今天中午刚夺走自己初吻的这副嘴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的存在,有的只是你不听话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和你说你哥哥下落的小人得志的丑样。他哪儿好呀,竟然让宁姐为他痴情的死去活来的?不知道谦让是什么,不知道什么是绅士的家伙。

“一言为定,秦先生。”荆红雪赌气的站起身:“在知道哥哥的下落之前,我会尽力的帮助风波集团的。不过到是某人今天中午做的那件毫无君子风度的丑事,我会保留和哥哥诉说的权利。”说完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快步走上了二楼。

荆红命啊荆红命,你可害惨老子了。不就是和你妹妹亲了个嘴嘛,咱们和漂亮妞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仅仅亲个小嘴就算了……看你这主动送上门来的宝贝妹妹,至于对我这样一副杀之而后快的仇视心理吗?

唉,心里叹了一口气,秦玉关还真有点头疼荆红雪的威胁了。要是荆红雪不是荆红命妹妹的话,别说是亲亲小嘴了,就算是那个啥那个啥了,他也最多挑起大拇指对自己夸一声:秦哥,你好强哟……

就在他胡思乱想要找出个应付荆红命的理由时,就听老妈宋兰的声音说:“呀,人呐?饭都热好了,怎么人都不见了?”

43 最是无聊

七月下旬,气温还不是多么很闷热,地处沿海的庆岛,空气中始终带有大海的咸湿气息,不算多么耀眼的太阳光斜斜的洒在挂着天蓝色窗帘的窗户上,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

风波集团总部大楼的总裁办公室斜对过的秘书办公室里,秦玉关正用左手托着腮帮子打瞌睡。唉……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昨夜他看的那本小说太引人入胜了,一直让他恋恋不舍的看到凌晨三点才罢手,早上不到六点半就得在老妈的咋呼声中起床,晚上只休息几个小时,他能不困嘛。

早上起床后,秦玉关一般先是围着别墅区的草坪来个五千米,然后再舒舒服服的冲个凉。等吃完由荆红雪做的很是香甜的木耳鸡蛋汤后,这才用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超人载着荆红雪来公司。因为不想别人知道秦大公子就是风波集团的少东家,所以秦玉关很是低调的选择了一款最为普通的车子代步。

最近半月以来,秦玉关对现在的秘书工作是深恶痛绝。除了每天上网斗地主(别的游戏他竟然不会!)就是对着斜对过的那扇总裁办公室的门板发呆,要不就是静心的听着墙上石英钟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总而言之,这半个月以来,除了领着荆红雪去总裁办公室报道后,秦玉关再也没有踏进那个屋子一步。而叶暮雪也没有丁点的工作安排他这个总裁专职秘书去做,更多时候是目不斜视的夹着公文包急匆匆的从门前走到电梯口。

关于那天在红双喜发生的事情,叶暮雪好像是忘记了一样绝口不提。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以为她的确只是喝醉了由赵敏送到医院的。反正秦玉关在周一领着荆红雪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在叶暮雪的脸上,除了看出一丝疲惫外,冷冰冰的还是那副众人都欠她纹银三百两的模样。除了对荆红雪的时候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外,丝毫没有搭理他这个总裁专职秘书。作为总裁的贴身秘书,竟然这样不受老板待见,这让秦玉关生出了一种很严重的失败感。

既然她不主动问,秦玉关也就懒得说了,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至于那个被他刺伤手臂的张清风张局长,听说第二天就病退了。随着他的病退,凤求凰再也没有警察无缘无故的来巡查,慢慢的生意又恢复到了从前。

要是这份高新的清闲秘书工作放在别人身上的话,那绝对是那人的祖坟冒青烟了。但对秦大公子来讲,却是一种无聊的煎熬。所以,在公司更多的时间里,他都是游走在美女众多的公关部和推销处,再不就是和一楼大厅前台的那几个小妹妹胡说八道一番。因为他是总裁的专职秘书,而风波集团又确实是一个纯私人企业,总裁的意思高于一切,所以那俩个部门的头头对秦玉关的这种做法也只能笑笑拉到,没有谁愿意招惹这位据说是总裁那个啥那个啥的秦大公子的。

再一次抬头打了个哈欠后,秦玉关使劲的摇了摇头,本想打算去公关部去转转,但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十点不到,他知道那些美女现在可能正在紧张的忙碌。别忘记他才是风波集团真正的老板,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影响自己公司的发展。眼角瞥了一眼昨天下午根据某人指示,由接线小秘书才贴在门板后的那张写着:上班时间不准睡觉的纸条,秦玉关就恨的牙痒痒。不让我睡觉也可以呀,但你总得给我安排点工作吧?实在不行你派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来这儿陪我也可以啊。

现在秦玉关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不孤独,孤独的是所有人都在忙而唯独他自己在无聊!

无精打采的打开电脑,秦玉关随手点击千千静听后,又熟练的打开了QQ登录器。找到一个叫(爱人不是人)的账户,然后输入密码登录。看着那个胖胖的小企鹅花枝招展的摇拽了几圈后,爱人不是人在线。

刚查看了几个网友的留言,桌面上就弹出了腾讯新闻。秦玉关对这种被迫式的浏览新闻做法是深恶痛绝,几次点击设置想取消,但每次都被告知除非是腾讯会员才有取消的权利。

现在的这些娱记怎么这样无聊啊,总是拿着一些道听途说的八卦来唧唧歪歪的。一点都不如西哥的艳照门那样让人心情澎湃,自从西哥退隐江湖后,娱乐界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那样再也坚挺不起来了,真怀念有西哥在的日子啊……秦玉关看着显示器上面的那个美女图片欠了欠屁股,手中的鼠标随意的在美女身上点来点去。很是没劲的准备关掉网页去QQ玩几局斗地主。

还是斗地主好呀。不是有人这样说过咱们男人吗,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偷偷摸摸的去**,两个人了就会一起研究日本产的近身搏斗相片,三个人了……三个人了当然要去斗地主了。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点燃一颗,深吸了一口后,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那个漂亮妹妹的胸部移开,准备登录QQ游戏大厅。

“强人所难。”秦玉关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鼠标无意中拖过财经新闻页面的一行字,那行字顿时变成了绿色:据悉,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滔天先生,将作为明珠排名前四的集团代表来庆岛考察,有意与当地有实力的企业合资开发能源项目。

荆红滔天?不就是荆红雪的父亲吗?他来庆岛不只是为了要和庆岛本地企业合资开发能源吧?他儿子现在杳无音信,女儿又在风波策划部任职。听说最近这半个月来干的还不错,策划了好几条有利于风波集团发展的意见书,很是得到叶总的赏心。荆红滔天在这个时候代表明珠企业来庆岛,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爱咋咋吧,最好荆红滔天是把那个荆红雪给直接带走,免得一天到晚的除了工作时间老是缠着自己问荆红命的下落。要说这荆红雪还真是个美女头猪脑子的主,要是荆红命的下落这么轻易的从秦某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他的安全可真是岌岌可危了。不到时机成熟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以透露一点荆红命的消息的,天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盯着那份机密资料的下落。

弹了弹烟灰,吹着口哨进入游戏大厅,秦玉关点击欢乐斗地主,找了个房间坐下不久,就来了一男一女俩同样无聊人士。经过这半个月的鏖战,秦玉关的欢乐豆大概有十几万那么多了。虽然这豆子不能当钱花不能当饭吃,但多少是点彩头不是?人都是有好赌心理的,虽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豆子,但也刺激了广大爱好斗地主者的兴趣。

为了能够多获得一些欢乐豆,秦玉关不止一次的和人合伙坑骗那些单身客了。

具体做法就是:一人明牌开始后叫地主,然后同伴再叫,至于第三人叫不叫的无所谓,反正最后的地主还是由明牌的这个来做。因为叫地主的这位牌是明的,所以同伴完全可以毫无廉耻的对他连送带顺的。虽然最后同伴也要贡献出一部分豆子来,但地主是两个人轮流坐,坑的只能是另外一个人了。

不过,今天秦玉关那个叫(红杏出墙你先爬)的网友不在线,所以他只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也许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每次都是他们合伙坑别人,今天秦玉关遭到报应了,遇见别人合起伙来坑他了。

看着十几万豆子只在一把牌就变成了几万,秦玉关恨的牙都痒痒了。手指如抽筋一样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质问那俩个人也太无耻了吧?浑然忘记以前他和那个红杏出墙你先爬也是这样对付别人的。

“哟,秦大秘书又在肆虐谁呐?这样脸红脖子粗的?”就在秦玉关手上打字嘴里不停的咒骂那俩个缺德货时,门口一个嗲嗲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原来是总裁秘书处的其中一个小秘书,叫什么李丹的。

本来李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楚香香赵敏当总裁贴身秘书的时候,她们的工作仅仅是替总裁接接电话记记预约什么的,总裁有什么外出活动安排也找不到她们。但自从秦玉关来了之后,李丹她们俩就受到叶暮雪的重视了,有什么事情一般也是吩咐她们去做,而秦玉关恰恰好像和她们交换了一下位置,不过有什么电话预约之类的工作他也不管,完全放手给了李丹她俩,这就让这俩小妮子感觉自己被总裁重用了,工作积极性是空前的高涨,当然薪水到月底也肯定水涨船高的,叶暮雪可不是小气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叫秦玉关来了之后造成的,无形之中,李丹她们俩对秦玉关很有好感,平时被秦玉关吃点豆腐什么的也不以为意,再说秦玉关还是个帅哥型的男人。

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见李丹进来,索性从游戏里退出来,脚下使劲转动了一下真皮座椅面对李丹,忽然睁大眼睛做出惊讶的样子:“哇,今天小丹丹又漂亮了很多哦,眉含春色目含情的,啧啧,瞧瞧这衣服,哪儿像是职业装啊,穿在小丹丹身上,完全就是公主装嘛……你今天穿的是不是幻影丝袜啊?看把这长腿给勾勒的,还有这双和你气质特别匹配的皮凉鞋,看着咋叫人想犯罪呐……”

每次和这家伙说话,他都会说一些让女孩子高兴的恭维话,虽然明知道这些话仅仅是恭维话而已,但李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听了秦玉关的恭维,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早上穿的不满意的这双皮凉鞋此刻也挺顺眼的了。

行了行了,你就爱贫嘴!李丹忍不住的笑眯眯的弯下腰,下意识的揪了揪凉鞋的带子:“你别说了,一米七八的大男人说这么肉麻的话也不嫌害臊。喏,有正经事要和你说。叶总让你午餐后喊上策划部的荆红去她办公室……喂,你那双贼眼又往哪儿看呢?”

今天怎么换成粉红色的罩罩了?要不是李丹那尖尖的高跟鞋跺在他脚上,秦玉关差点把这句话说出。哎哟……秦玉关夸张的抱着左脚埋怨道:“谁让你弯腰的,而且领口还偏偏开的这样大,这不是故意勾引我们男人犯罪吗?”

“你再、你再……”李丹一瞪眼:“再胡说八道我可真生气啦。”

嘿嘿,秦玉关笑眯眯的一抬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小丹妹妹……请问除此之外有什么指示啊?”开玩笑也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秦玉关在七岁给邻居小燕子后背上画乌龟的时候就懂得了。那可是真疼……的教训啊,没想到秦天河这个当爹的对自己儿子也舍得下那么重手。自己那天不就是给她画了个小乌龟又说她是老乌龟养的女儿吗?也没有非礼她啊?再说那时候的小燕子有让少儿犯罪的魅力吗?那死老头子至于那样生气把自己揍的死去活来的?

“没有了。”李丹看着秦玉关揉着脚面,嘴角挂着得意的对秦玉关抛了个暧昧的眼神,转身走了。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参与呐?

目送李丹扭着好看的腰肢走出总裁秘书办公室后,秦玉关缓缓的从桌子上下来摸着下巴想:现在进驻风波的审计组也退出了,听老爷子说风波并没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抓住,现在最头疼的应该就是金城老区的旧村改造项目的投标和展风银行的贷款问题了,可她应该明白,秦某人对于此事一向是洁身自好不参与的,难道是最近一度那时间以来因为对秦某人过于冷淡而内疚了?不像……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下午她会说,还是琢磨着怎么把失去的欢乐豆给搞回来吧。

恰好此时红杏出墙你先爬上线了,于是秦玉关打了个一起去骗豆子的信息过去。看来那个红杏出墙你先爬对此也是乐此不疲,话没多说一句就直接进房间等着了。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了狼狈为奸的光辉历程。

这个红杏出墙你先爬是半个月前秦玉关初玩QQ游戏时,根据地址加的一个庆岛好友,据对方说她是一个政府公务员,虽然有可能真的是个女性,但说话风格上和合秦玉关的脾气,大大咧咧的。两个人为此还互留了电话号码,很多次秦玉关竟然升出了要见见这个网友的想法,但一直没好意思的提出来。

总共打了不到十把牌,在那些受害者铺天盖地的刷屏大骂两个人中,秦玉关奸笑着和红杏出墙你先爬道了声拜拜,准备去吃饭。游戏固然好玩,但吃饭却是最实惠的了。

午餐就在职工餐厅,来公司策划部才半月,但排名已是第一的美女荆红雪,仍旧不顾众人看着秦玉关嫉妒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坐在他身边。在吃饭之前总会问一句:“今天还不能说?”

“不能说。”秦玉关摇摇头,闷头大吃。一方面是不想再看见荆红雪那故意装出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一方面是躲避不远处叶暮雪那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眼神。

风波集团一直都有总裁和职工一起吃饭是传统习惯。虽然那时候秦天河是抱着众位兄弟姐妹是一家的想法来规定的,但秦玉关对此却深不以为然。你想呀,本来劳累了一上午了,大家好不容易盼到吃饭时间可以三五成群的吹牛打屁了,可公司总裁却在不远处坐着,谁还胆敢胡说八道啊?别一运气不济被总裁给喀嚓了,那可得不偿失了。所以每次用餐,大家都是埋头吃饭。秦玉关估计,要不是因为风波集团食堂餐厅的饭菜还算可口,肯定会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外出吃饭。

反正自从秦玉关来了之后了,就看见叶暮雪每次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用餐。其实,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也需要朋友来围绕在身边快快乐乐的享受生活,但她所处的位置却不能容忍她放弃这份高高在上,一个老总要是和属下没大没小的,工作起来发号施令肯定会大打折扣的,这点叶暮雪再也明白不过了。虽然她是那么渴望有个人能够陪她在吃饭的时候说说话。可最有这个资格的秦玉关,每次都会被那个叫荆红的女孩子所霸占。看着两个人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卿卿我我的样子,叶暮雪心里就会泛起一丝苦楚。有时候竟然会想到:秦玉关你该陪着我用餐的,因为你是我老公啊,虽然对你是一点那种感觉也没有……

要不是因为餐厅大厨做的那道红烧蹄膀很合秦玉关胃口,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话,仅凭叶暮雪有意无意的扫视自己的幽怨目光,就会让他感觉有如锋芒在背毫不得劲。

你还不如一个人去外面或者在办公室吃呐,那样大家也许吃饭时随意一点。快速的啃完最后一块蹄膀,秦玉关随意的转动了一下脑袋,看着正放下筷子拿起汤匙准备喝汤的叶暮雪心想。

关于这个荆红的真正来历,叶暮雪是丝毫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荆红正住在秦玉关家。她碍于面子和身份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意义,但你秦玉关就不能主动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住在你家和你是什么关系主动的和我说说吗?虽然宋兰已经把荆红是秦玉关战友妹妹的关系告诉她了。可现在看着两个人每天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关系仅仅只是战友的妹妹那么简单?

叶暮雪心乱如麻。快速的喝了几口银耳汤,她就站起身准备回办公室了。其实她也知道,因为自己在这儿,很多人不能放开性子轻松一下,其中就包括那个可恶的秦玉关。

“喂,叶总好像没吃多少哇。”荆红雪用胳膊肘碰了碰秦玉关。

“管你什么事?”秦玉关双手捧着倒进了开水的蹄膀盘子,正吸溜吸溜的喝着汤。

哼,荆红雪哼了一声:“你个没良心的,最起码她是你媳妇吧?你媳妇吃不上饭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能撑下来吗?还不早早的就把身子累垮了。”

秦玉关刚想说她累垮了正好,我可以再找一个的时候,却见餐厅门口被推开,几个年轻人晃着膀子目无旁人的走了进来。

44 不安份的计划(一)

风波集团餐厅到了中午开饭时间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按说这时候进来几个人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不过这几个人走路的姿势就带着一股子随意和嚣张。就像是若干年前秦玉关上小学时,市里的领导来学校视察那样一个个的鼻孔对着天,那时候秦玉关就担心要是碰到下雨天的话,那些领导会不会被呛着。

等看到来的这几个人是谁后,秦玉关开心的差点蹦起来,每天在公司无所事事的打发日子,今天老天终于开眼弄几个可以泻火的主来了。仅在那几个人从餐厅门口走到叶暮雪面前的这几十步,秦玉关就想好了十几种捉弄他们的法子。

当先走到叶暮雪餐桌前的那一个身材玉立,一身合体的手工裁剪西装尽显他与众不同的穿着品位。要不是因为看着叶暮雪的眼神里流露出萎缩,他也算是个美男子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贵和购物被田亮给坑了一把的乾坤宫的大少爷王青。

紧跟着王青后面的却是庆岛一品房地产老总杨石秀的心肝宝贝杨晓明,此刻,他那张长满酒刺的苍白脸上的那双细眼睛正对着公关部的众美女所在的餐桌上贼兮兮的乱看着,等他的眼睛转到秦玉关和荆红雪这张桌子上时,呆了一下,看来他没有想到,能够在这儿遇见那两个让他们花了上百万的狗男女。偷偷的用手拽了拽要和叶暮雪说话的王青,在王青纳闷的眼神里用下巴指了指秦玉关所在的位置。

王青疑惑是转过头,正看见对他笑嘻嘻打招呼的秦玉关,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个小美眉正是那天在贵和商场的那位。面对秦玉关的可亲笑容,王青忽然打了个冷颤,上次可被这个家伙给整苦了。想想上次,为了讨好康少而花费了上百万,但还是铩羽而归惹得康少丢了面子并对他和杨晓明抱有很大的成见。加上为了讨好而把一个水灵灵的花儿拱手相让,可结果却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回家后和老头子一说,不但狠狠的挨了老头子好一顿臭骂,而且还被剥削了半年多的零花钱。他王青可不和康风跃那种有头没脑子的短视眼一样把事情看的很简单,能有为了朋友随手就扔出几百万的朋友的人,自身能够简单的了吗?所以他就算是今天看见秦玉关,也没有抱着要找回面子的想法。

王青和杨晓明今天来风波本来就不是为了向秦玉关寻回面子,在这儿遇见他也是纯属意外。他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叶暮雪做一笔交易。所以对秦玉关带有挑衅的笑意,王青选择了点头笑着回应,好像两个人是多年老朋友那样随意。

看来这个家伙并不是一味的傻蛋,还是有点容人之量的。秦玉关心里为王青做了一个正确的判断后,就对荆红雪小声说:“你猜他们今天来是干嘛的?”

“切。”荆红雪小声切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肯定是因为看到明珠四大财团来庆岛寻求能源合作伙伴的事情,要来找叶总谈条件的吧?要知道这次明珠财团来庆岛主要是有意和民营资本相合作。一来私人企业没有国企的那种臃肿的机构去分享利益,二来就是私人企业更注重双方的利益化……说白了就是个体户要比国营的简单适用。不过,庆岛能够有资格和他们合作的,除了风波集团外,也许就是他们了。”

哦?秦玉关没想到今天上午自己才看见明珠财团要来庆岛考察的消息,而这些相关企业先行动起来了:“那我们风波有没有对明珠考察团做出什么诸如抛绣球之类的青睐?”

荆红雪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风波在明珠财团眼里还多么强大的让他们主动来和你攀交情啊?”说着用筷子在碗里划拉了两下,装作随意的说:“要不是某人有先见之明,提前几天在明珠财团还没有放出来庆岛消息之前就给叶总递交了策划书,估计风波也不会在两天前就和明珠财团有了电子邮件来往了,更不会惹的这些苍蝇们来找某人老婆谈条件了。”

秦玉关着实的呆了一呆,这才琢磨过荆红雪话中的这两个某人是谁了。荆红雪所说的第一个有先见之明的某人正是指得她自己,而第二个某人老婆的某人却是他秦玉关。

明珠财团的团长是荆红雪的老爹荆红滔天,女儿现在在干嘛,恐怕天底下没有几个老爹不关心的,既然风波集团有荆红雪在,那么,没有理由荆红滔天不把自己将要来庆岛寻求合作伙伴的消息不告诉荆红雪的,只要告诉了荆红雪,叶暮雪知道并提前别人一步做好了计划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了。

“那我得谢谢你为风波集团做出的贡献了。我说你这几天一直埋头忙什么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回头我和老爷子说说,授予你风波终身员工的荣誉称号,以此表彰你对公司做出的巨大表现……”看着荆红雪眼里的不屑表情越来越浓,秦玉关顿了顿终于狠心使出了杀手锏:“如果这次能够成功的话,我对某人封锁的某个某人感兴趣的某件消息可以适当的偷漏一二。”

至于能不能成为某集团的终身荣誉员工这件事情,作为明珠第一大公司滔天集团的大小姐来讲是毫无吸引力的,甚至都比不上在她生日时收到一盒最好吃的巧克力。但秦某人最后的那句某人的某件事情却让她瞪大了眼睛:“你是说真的?”

“那就看你怎么努力了。”秦玉关老神在在的掏出一颗烟点燃。

荆红雪伸出雪白的小手举在眼前对秦玉关说:“一言为定。”

秦玉关懒洋洋的和她击掌盟誓,心里却在暗笑:我老秦反悔就像是吃白菜那样容易,你以为和我击掌盟誓了到时候我就会说啊?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嘿嘿……

“不过,我最怕的就是你们政府来插手。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来的这几个人里肯定得有官方势力吧?到时候就怕他们在政策上难为风波集团,比方再一次派人以各种形式的来捣乱,给明珠方面留下风波集团乱糟糟的印象那就不好了。你也知道,就是某人老爸再怎么倾心于风波,可毕竟这次他代表的是明珠前四财团的利益。要是风波不把自身问题解决好的话,那某人的老爸可能也许说不定就做不了主啦……”荆红雪一大堆的也许可能说不定就的,弄得秦玉关头都大了。不过他的确佩服荆红雪,能够猜出和王青他们来的有官方势力的存在。

这时候他把眼睛对第三个人看了过去。这个人相比王青和杨晓明留给他的印象也算深刻,这个人就是在天上人间被叶暮雪冷冰冰拒绝的韩世刚的公子韩峰,也是已经病退的金城区公安局张清风张局长的外甥。虽然区区一个区长论能量都不一定比上市长家人,但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至理名言还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

“放心,这一切我来搞定,你只要偕同叶总把公司事务准备好就行了。”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眼睛盯着跟在叶暮雪身后往外走的最后那个人身上。

韩峰好像感觉有阵冷风自背后袭来,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就看见那天在天上人间和那个揍的京华来的李默昏倒在地的熟女有一腿的年轻人,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

“帅哥,醒醒了,总裁让你去她办公室。”

就在秦玉关梦中正和不知道哪一个国家的美女在探讨哪一种姿势才能更能持久一些时,几声让人讨厌的敲打桌子声把他惊醒。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他就知道这个嗲嗲的声音是由叶暮雪秘书办公室的接线小秘书李丹发出来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拦腰,又揉了揉眼睛这才嘟囔:“小丹丹啊,扰人清梦是要折寿的,难道你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吗?”

“呸!你才是嫌命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总裁让你下午去她办公室的事情,上午我不就告诉你了?都快三点了,你还在睡觉。”李丹嗔怒的拿起鼠标垫往他头上砸来。

“嘻嘻,狗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来的话,我早就去养狗发财了,谁还在这儿上班啊?”秦玉关笑嘻嘻的一把抓住李丹的小手,色狼样的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脸陶醉的闭着眼睛:“啊……好香香啊,要是天天让我这么抓住闻闻就好了……”

“下班后你可以闻个够,但现在是工作时间,所以还是请你以工作为重。”就在李丹羞红着小脸准备把手抽回来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站在门口的叶暮雪一脸冷霜的对秦玉关说。在她身后的门里面,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荆红雪,正对着秦玉关大吐舌头。

真倒霉,就是调戏个小姑娘你也管,有本事你也把手拿来让我闻闻啊?秦玉关兴趣索然的松开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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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不安份的计划(二)

李丹见总裁冷着一张脸,吓得她心里突突的直跳,早就听说总裁和这个秦玉关不清不白的,还有可能是那个啥那个啥的关系,要不然能够配个每天什么都不做只玩游戏睡大觉的男秘书吗?今天被撞到和她的秘书打情骂俏的,会不会被开除回家啊?

秦玉关懒洋洋的站起来,在走过李丹身边的时候,忽然抬手拍了拍她肩膀:“小丹丹,好好干哦,我们都看好你哦,放心,叶总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好像是看透了李丹想的什么,所以才在叶暮雪面前给她个承诺。毕竟这小姑娘每天陪着自己解闷,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因为怕被总裁责怪而不再和他玩闹了,那样可就真不知道怎么熬过在公司这无聊的日子了。

听着秦玉关那酸的几乎让人牙痒痒的嗲声,再被秦玉关这么一拍,李丹的脸更加的惨白,吓得她都差点哭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暮雪恨不得拿把刀来把秦玉关给劈成七八段才解气,有这样的未婚夫吗?守着老婆就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别的女孩子。强忍着一口气,她把表情缓和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对李丹说:“李秘书,麻烦你去泡几杯咖啡来我办公室。”

李丹现在真有点佩服秦玉关了,他的一句话竟然让平日谁都不摆的叶总对自己笑着说话,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了,要不然为什么上午区长公子和乾坤宫少东家联袂而来也没有摊上一口水,而现在竟然嘱咐给他上咖啡呢?以后这个秦哥是得巴结好了他……

不提李丹心里在想什么。秦玉关跟着叶暮雪走进她办公室。

这是秦玉关上班半个多月以来,第三次进总裁办公室。第一次是自己前来报道跟着赵敏来的,第二次是领着荆红雪,来找叶暮雪安排工作时。虽然有的员工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机会来到总裁办公室,但秦玉关作为风波的未来继承人和叶总裁是他未婚妻的事实,半个多月仅来三次就有点那个啥了。

等李丹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关门走出去后,叶暮雪嘴角抽搐着看着秦玉关。后者从李丹关门的那一刹那就坐在了总裁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一双可能好几天都没有擦的皮鞋脏兮兮的翘在桌子上,脚尖还不停的颤啊颤的。叶暮雪通过愤怒的眼神,仿佛看到他那双脏兮兮的皮鞋上,正有尘土落在她钟爱的那个宋代官窑镇纸上。

“哦……”秦玉关闭着眼睛呻吟了一声:“老板椅就是老板椅,舒服是没说的。”

叶暮雪很想对他义正严词的摆出总裁架子对他说请你坐到一边去,再不济也要请把你的脚拿开,别脏了我的宋代官窑镇纸。但秦玉关那若有若无的舒服的呻吟声,好像让她想到了某些事情,她通红着个脸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一旁同样带着夸张神情的荆红雪。

虽然嘴上一直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他未婚妻,但叶暮雪潜意识里却把秦玉关当作是她的未婚夫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上次陪他去天上人间找苏宁了。正因为潜意识作怪,所以她才对秦玉关和荆红雪每天在一起吃饭上下班感到不爽,其实就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内心早就有了要把他夺回自己身边的想法。所以此时见秦玉关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办公室一副悠闲的样子,心里不但不生气,而且还存着一丝丝得意。好像这样才在荆红雪面前证明,秦玉关和她叶暮雪在私人空间是亲密无间的。只不过作为女人总该要有点矜持的才可以,不能让人看出她高傲的叶暮雪其实很在乎这个混蛋的。

“叶总,有什么指示能不能快点说?说完了我还得回去睡觉呢。”秦玉关端起放在总裁办公桌上的那杯咖啡轻抿了一口,好像味道不对口味,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咖啡杯上的那个蓝精灵的图案,更是露出了不屑。

这个咖啡杯可是叶暮雪在大学时就一直使用的专用杯啊,除了她自己还没有第二个人用过呢,但今天不但被这个混蛋不讲卫生的乱用,而且好像还对她使用印有卡通图案的杯子而不屑……最让她抓狂的是,他竟然嫌自己耽误他睡觉!叶暮雪极力压住要招呼保安进来把这个家伙扔到23层下面去的冲动,对荆红雪报以歉意的微笑:“荆部长(荆红雪进入风波集团一个多礼拜就被叶暮雪提到了策划部副部长的位子,一方面这是秦天河的意思,一方面是荆红雪一进公司就展现出了她超强的策划能力。)你随便坐吧。”

荆红雪哦了一声,端着一杯咖啡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她可不想被叶暮雪误认为自己和秦玉关之间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

叶暮雪见某人根本没有让出位子来的意思,也只好学着荆红雪,勉为其难的拿起剩下的那杯咖啡坐在荆红雪旁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把心里的愤怒压住后,这才说:“中午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乾坤宫和一品房地产的人来公司了。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听闻我们风波和明珠来庆岛考察财团有所沟通后,来探口风讲条件的。”

一谈起工作,叶暮雪好像把刚才的不快都忘记了,那副专注的神态好像是在和高高在上的秦玉关汇报工作的职员,不等荆红雪两个人有什么疑问,自顾自的解释:“因为金城区的旧村改造,我们风波和市内几家企业之间有了隔阂,当然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商场如战场嘛,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没有谁可以对谁仁慈……”

“能不能捡着重点说?”秦玉关一句让她说重点,就不耐烦打断了叶暮雪的侃侃而谈。

……叶暮雪使劲咽了口唾沫,要不是因为荆红雪在,她会毫不怀疑自己会把咖啡杯扔到这家伙头上去。

“你就说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吧。”秦玉关仿佛不知道叶暮雪的感受,仍旧一副欠揍的口气。

“他们今天来的意思就是希望风波集团在明珠考察团这件事上让步,那样他们才有可能对金城区旧村改造上不给风波添麻烦。”叶暮雪气鼓鼓的说。

“嗯。”秦玉关鼻孔里嗯了一声,对叶暮雪这种直截了当的回答很满意:“他们凭什么这样嚣张?谁不知道要是和明珠财团合作能源项目成功后,所带来的利润是金城区旧村改造工程无法比拟的?再说了,凭着我们风波的实力,完全可以两手抓嘛……这样我们风波才能早日冲出庆岛走向世界。”

凭风波现在的实力两手抓?你以为你是谁呀?风波充其量固定资产才几十亿,但一个旧村改造工程就需要几百亿,现在为了贷款问题老总裁还忙的火急火燎的,别说和明珠财团合作开发东海能源了。你以为你随口说说,风波就能真的冲出庆岛走向世界了啊?何况还有某些人假公济私的在那儿使绊子,这些问题哪一个不让人头疼,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时候秦玉关好像也察觉自己话说的有点满,嘿嘿的不好意思笑笑,终于把脏兮兮的皮鞋从铮亮的办公桌上拿下来,看着叶暮雪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语重心长的说:“叶总,你只管解决好旧村改造问题就行,至于明珠考察团的事情嘛,由荆部长和我出马就行。”

难得秦玉关少有的慎重口气,叶暮雪呆了一呆,心里松了口气。她松了口气不是因为秦玉关的这番话,而是觉得她那个名贵的宋代官窑镇纸终于不再受某人的摧残了。

荆红的能力我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你说有你出马就能搞定明珠财团的事,我可不信,再说了,就算是我把旧村改造工程拿下来,现在风波集团到哪儿找那么多资金啊?这次之所以想和明珠财团合作,本身就抱着只要合作成功,希望银行能够从中看到巨大的利益,重新支持风波集团的发展。毕竟,银行就算是再有钱,也不会放过这种良性贷款的。只要背后有银行合作,风波集团的现状都会改变。无论怎么说,现在这个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叶暮雪对秦玉关的大包大揽一点都不感冒,仍旧忧心忡忡的说:“我也知道风波是不会轻易放弃一切可以壮大的机会,但扩外必先安内。中午跟着王青他们来的那个韩峰就是韩世刚的儿子,真不知道他对风波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在意。临走时竟然用威胁的口吻说,要是风波再不知进退的话,凤求凰还会有麻烦的。”

“哦,有意思。”秦玉关最听不得有人威胁自己了,听到韩峰竟然敢来这儿明目张胆的威胁叶暮雪,顿时来了兴趣:“金城区的公安局不是换了局长了吗?难道这次上任的局长又是他老韩家的亲戚?不知道是他大舅啊还是大侄子?”

叶暮雪白了他一眼:“听说这次上任的是个女的,好像是姓展。不过我的确很纳闷,这个韩区长为什么总要和风波过不去?”

新任局长是姓展的,还是个女的。

秦玉关心中一动,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变化。又顿起杯子喝了一杯咖啡,盘算着是不是抽空去韩区长家家访一下。记得他在上小学时,因为学习不认真,老师管不了他就去他家家访,每次他都要被秦天河给撵得没命的上窜下跳的,要不是老妈宋兰护着,天知道他会不会活到十八参军这一年。

秦玉关心里盘算着,一时间就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更中叶暮雪的意思,今天之所以让他来,一个是他才是风波的真正老板,再一个是他怎么着也算是自己的未婚夫,公司有这种决策性的问题,他都有理由知情的。风波并不和那些别的企业一样有什么董事会,总裁完全可以说了算,所以只要叶暮雪秦天河几个人拿定了主义,再在公司经理大会上讨论一下,那就直接实施就是了。

“依我看,风波绝对不能放弃和明珠财团合作开发东海能源的意向。”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荆红雪发言了:“能源问题关系到国家命脉,也可以这样说吧,谁掌握了能源,谁就在国家企业中利于不败之地。这次国家能够把开采东海能源放任企业自主研发,这就说明了一个态度和政策,那就是国家有心扶持的一家企业。这个机会对于任何一家企业来讲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也必定会在争夺和明珠财团合作中会有一些航母级别的企业来参与争夺……相比起那些财大气粗的企业来讲,风波集团的确份量不够,但风波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听着荆红雪的侃侃而谈,看着叶暮雪的频频点头,秦玉关不由得心中苦笑:你们以为政府是非洲那些第三世界吗?要是这块东海能源能够由国家顺利开采的话,个人企业?做梦去吧!不过正因为牵扯到和那个男人不足一米六,加上中间那根腿刚好一米六的国度之间的敏感问题,政府这才鼓励私企参与东海能源开发。反正东海问题到现在也没有扯清楚,那边既然以私企开发为借口,华夏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不过,资金问题却是一个枷锁。无论是风波还是别的庆岛企业,只要能够成功和明珠四大企业组成的财团合作的话,手里没有个几千亿,我想合作还是会成为一纸空谈的。”荆红雪终于忧心忡忡的说出了问题的所在命门。虽然她老爸荆红滔天是这个财团的团长,而他女儿更是风波的暂时员工,中间又有秦玉关的关系,但要是风波没有这实力的话,一切人情世故还是白搭的。

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由荆红雪策划的策划书,叶暮雪有点颓丧的把头倚在了沙发背上。是啊,几千个亿,这不是几千块钱啊,因为旧村改造的几百亿还没有着落,往哪儿筹这几千亿啊。看来不如做个好人,从东海能源开发中抽身而退,把机会让给上午来的那几个家伙吧,现在只求风波内部不再有乱子发生,那么就可以安下心来筹备旧村改造工程的款子了。

叶暮雪脸上的颓丧看在秦玉关眼里,他心中忽然一疼,风波是他秦玉关的风波,别说叶暮雪现在还没有嫁给他秦玉关,就算是嫁给他了,凭什么让一个女人背着这么大压力?

拿起策划书,用少有的认真仔仔细细的看完后,这才忽然说了一句:“我决定了,风波不但要拿到旧村改造工程,而且绝不放弃和明珠财团开发东海能源的计划。”

“你……”叶暮雪腾地坐直了身子,怔怔的看着秦玉关。

“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你们只负责做好计划书和需要筹备的准备工作就行。”说不得,得拿出那份绝密来了。嘿嘿,既然是华夏人发明的技术,为什么不能让风波替他实现?只要到时候风波具有了别的企业没有的技术,没有理由不把明珠财团吸引过来的,恐怕到时候他们得求着风波了吧?退一万步讲,只要风波有了这门技术,就是不用明珠财团的合作,只要资金到位,完全可以自主开发的。

秦玉关在这一刻就决定了一件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像是根本不认识秦玉关一样,叶暮雪和荆红雪都呆呆的看着这个此刻意气风发的男人。只不过,叶暮雪眼神中明显带着痴人说梦的不信,而荆红雪却燃起了兴奋的火焰,她已经从秦玉关的口气中听出了他要利用那份绝密资料的意图了。那样,她哥哥荆红命的下落指日可待了。她很信任秦玉关,就像是荆红命在战场上同样信任他一样。

“嘿嘿,只不过你们要给我时间,毕竟我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是不成功的话,你们就当我说了个笑话吧。”秦玉关可不想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吓着叶暮雪,但对于荆红雪,相信她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要不然这小妮子此时看着他的眼神会那样水汪汪?

叶暮雪还以为秦玉关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呢,原来只是说说而已。抿着嘴角白了他一眼,刚想讽刺他几句,却见这个家伙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心脏随着也不争气的砰砰跳的激烈了,忍不住把话又咽回嘴里。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秦玉关做了个你接的手势,屁股却在椅子上纹丝未动,看来老板椅的确舒服。

叶暮雪只好单手扶着办公桌接起电话:“喂,我是叶暮雪。”很不自然的转过身,她可不想自己在打电话的时候,被一个色迷迷的家伙瞅着。

能够不通过李丹而直接打到总裁办公室的电话,除了秦天河家里的电话外,就是风波集团的那些部门经理了。果然,电话是凤求凰经理楚香香打来的:“叶总,现在新任的展局长正在凤求凰,她说想要和您谈谈凤求凰的问题。”

“新任的展局长现在就在凤求凰?”叶暮雪问:“她有没有捣乱?”

“没有,这次只是她一个人来的,好像她也只是受了上级指示才来凤求凰查看原油的。”楚香香回答说。

因为叶暮雪刻意用的的是免提,所以秦玉关对楚香香的话是听得清清楚楚。

“好的,麻烦你告诉展局长一声,说我马上就过去。”叶暮雪吩咐完后扣掉电话,咬着嘴唇轻轻的叹了口气心想:别说风波想对外发展了,就是现有规模也总是受到恶意骚扰,这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关于和明珠财团合作的事,今天就先谈到这儿吧……荆红,你先去工作吧,秦……秘书,你和我去一趟凤求凰。”叶暮雪无奈的吩咐到。

PS:离着500收藏还有120……不知道月底能否让小的达到这个目标,那就看各位大大的了……

46 佳人笑倾城

去见那个有可能被自己赖了几百块钱医药费的御猫?这种很没面子的事可不是老秦喜欢干的……

本来,自从上次在市第二人民医院和展昭分手后,秦玉关就一直以自己能够在一个很有可能是庆岛市警花那儿赖了几百块钱而洋洋自得。关键是只要他一想起展昭求他告诉那两个吸血蝙蝠的下落时,所装出来的故作淑女表情就忍不住的想笑,能够让一个彪悍的性感的漂亮的警花委婉的求自己,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资本做梦也可以笑醒的,秦玉关也不例外。但他浑然忘记了是自己救了展昭一命。要不是他在准备撒手走人时又跑回去,展昭很有可能就香消玉损了,虽然他回去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展昭替他垫付了叶暮雪看病的医药费。可对于这种小试牛刀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所作所为,放在秦玉关以前的生活里,纯粹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费脑子记。

要知道,秦某人在外这几年,救得人和杀的人与相处过的女人比起来,貌似都差不多。要是每救一个人或者杀一个人都要记住的话,那也太累了吧?

事实上,秦玉关也真的把这回事给忘记了。现在听叶暮雪要让他陪着她去见那个有可能是那只御猫的展局长,不知道怎么,他心里就有点怕。不是怕展昭和他要钱,而是怕展昭继续追问吸血蝙蝠是下落。被人追问某人下落有一个荆红雪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要是再加上一个彪悍的女警,就算是让他把那个女警给嘿咻了,他也不会……

慢来慢来,要是御猫真的同意我把她给嘿咻了,我是不是会真的把吸血蝙蝠的事情告诉她?就在秦玉关为此苦恼的时候,叶暮雪对他忽然露齿一笑温言道:“别考虑这些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再说吧,不行的话……我自己去凤求凰也可以的。”

看着秦玉关忽然一副苦恼的样子,叶暮雪还以为他在考虑刚才他提出的那个不安份的计划呢。假如要是知道他之所以这样眉头不展的,只是为了展昭要是让他给嘿咻了的话,他该不该对她说出他所知道的那些的话,别说对着他施舍百年罕见的笑了,要是不把那个宋代官窑镇纸砸在他脑门上,都算秦家老祖宗在地下排着队的日夜不停的烧高香了。

这可是叶暮雪第一次专门的、有意的对着秦玉关笑。

就算是容貌一般,但不爱笑的女人偶尔开怀一次,也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何况是足可以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叶暮雪?

“当然是我陪你一起去了,我去开车!”秦玉关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籍此来证明叶暮雪对自己笑不是在做梦。他习惯于用使劲眨眼睛来替代别人为使自己清醒咬舌头,因为这样他觉得合算。要是仅仅是为了提醒自己就咬舌头的那种事,他是不会做的,因为那样做是很疼的……

看着屁颠屁颠抢先要出门去开车的秦玉关,给他让路贴在门后的荆红雪忍不住从心底里鄙视他:不就是某女对你笑笑吗?看你爽的好像吃了一百八十个人参果那样,我宁姐都给你生儿子了,也没见你对她这样失魂落魄的。因为心里替苏宁报抱不平,此时见秦某人为某女失魂落魄的样子,荆红雪就趁着秦玉关出门的瞬间,把一只修长的玉腿,装作漫不经心的、悄悄的伸了出去挡在他即将迈出的脚下面……

要不是因为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风波集团现在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时刻,秦玉关肯定会抱着在公司混吃等死的态度悠哉悠哉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了。正因为不想老爷子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他才有了那个不安份计划的想法。但要是想实现那个计划,就必须和叶暮雪合作。其实,在秦玉关本心里,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叶暮雪之间发生点什么,谁知道这种平静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他可不希望祸害人家闺女,人家闺女正枝繁叶茂惹人怜爱的。也许正因为他的这种对叶暮雪的若即若离,使从小身边就有男人巴结的叶暮雪反而对他在潜意识里有了兴趣,这次见他在自己的影响下,开始知道为公司着想了,就像是一个雕刻家端详手里逐渐成型的艺术品那样,为自己的努力而感到开心,所以对他忍不住的的启齿一笑。

通过和叶暮雪相处这段时间来,秦玉关知道,假如想叶暮雪挺自然的笑,不次于让铁树开花。今天此刻,铁树开花了,而且是专门开给自己看的,一霎那,让秦某人很是有了惊艳的感觉,把刚才怕见展昭的担忧瞬间就给扔到火星去了。叶暮雪能够对着他笑,让秦玉关很有成就感的同时,也勾起了他压服下很久很久的**本色,这才迷迷瞪瞪的主动提出要去提车。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迈步出门时,语文成绩一直都不好的秦玉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这首词。虽然叶暮雪的风采不一定有词中所描写的这样牛叉,但也足够让秦玉关忽视荆红雪伸过来的脚了……

“哎唷我的脚……”随着一声惨呼,荆红雪身子靠在门板上,弯腰双手捧着被一直处在兴奋中的某人踩了的脚惨呼连连。看着秦玉关用进公司以来最快的速度往外走的背影,情急之下恼羞成怒,荆红雪咬牙脱下脚上的高跟皮凉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死命的丢了过去。

拿高跟鞋丢人后脑勺,这对一向都是乖乖女的荆红雪可算是出格的了。但,当鞋子脱手后她又后悔了,她不是后悔自己的淑女风范轻而易举的就丢了,而是后悔这一高跟鞋要是万一砸的某人有了失忆症咋办?他要是失忆了,自己哥哥的下落岂不是遥遥无期了?一念如此,吓得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因为她闭眼了,那鞋子就会停下来似的。

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是鞋子掉在走廊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荆红雪双手捂着眼,很怕见到秦玉关血流满后脑勺的模样。

“荆红部长……你怎么了?”叶暮雪的笑意还没隐去,就见荆红雪伸出一只腿妄想绊倒秦玉关,她还没有升起要不要阻止她的不淑女行为或者提醒秦玉关腿下有脚的念头,就见某个好像是吃了chun药似的猛男,一点也不惜香怜玉的踩着荆红雪的脚就那么行行而然的走出了房门。再接着就是荆红雪脱鞋出手,再就是鞋子狠狠的砸在走廊对面是墙壁上,然后叶暮雪就看见荆红雪捂着脸的忏悔……所以她才莫名其妙的问荆红雪怎么了。

“他……没有事?”荆红雪听叶暮雪说话,慢慢的把手从眼睛上拿开向前望去。走廊里,除了听到她忏悔声音而从办公室门口往外探头,却发现叶总也在又连忙把头缩回去的李丹那俩妞外,地上仅剩一只鞋子。至于秦某人,鬼影也不见一个了。

“死奸贼,我要杀了你!”害的本小姐白白的为你担心一场,你却p都不放一个是就闪人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荆红雪忽然想起了历史上著名的秦姓某卖国奸贼,所以就把秦玉关他一家子的称呼拿来用在秦玉关身上了。不过,貌似还很顺口的,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卖国,一个弃女……

想到眨眼间就给秦玉关安了个大名鼎鼎的外号,荆红雪的心情又开始好转起来,但这种好心情仅仅维持了十几秒钟,就被从脚上传来的疼痛感给冲淡了。

“你给我等着……”在叶暮雪不明所以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荆红雪是泪如雨下……

PS:今天第一次尝试更新两篇,不知道收藏会不会真的和传说中的那样大增?

47 再见御猫

宝马车停在凤求凰门口的时候,楚香香正带着部门经理们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等叶暮雪的到来。等秦玉关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后,叶暮雪这才从一路上风驰电掣的惊惶中缓过神来,看着右手扶着车门,左手放在胸前,腰身微微的弯着一副绅士十足样子的秦玉关,要不是因为守着这么多人,叶暮雪都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真的把手里的LV小包包砸在这个混蛋头上去!

从风波总部到凤求凰,说远也不远,要是叶暮雪开车的话,依她那沉稳的性子,最快也就得半小时左右。可秦玉关就因为她那百年罕见的倾城一笑,整个人和车子都像是打了鸡血那样似的,仅用了十分钟不到就嘎吱一声在凤求凰门前的泊车位上停稳了。

这个家伙不是说不会开车吗?叶暮雪强压着因为车速过快而造成的恶心,很有大集团总裁风度的迈步下车,虽然表面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但无论是谁都可以从她那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苍白脸色上看出来,叶总气色很不好。

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何况在上次叶暮雪醉酒时,展昭就已经认识她了。要是这时候再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秦玉关做贼心虚没有诚意,说不定会给叶暮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是通过今天的事情,能够让展昭和叶暮雪之间有了交情,那么就算是韩世刚再想给凤求凰穿小鞋,也不会和张清风在任时那么简单了,其实这才是秦玉关决定要跟着叶暮雪来见展昭的真正理由。

“叶总您来了。”楚香香领着几个部门经理走下台阶迎上来。

叶暮雪微微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胸腹间的那种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觉差了点,细声问:“展局呢?”

“在里面大厅的咖啡桌上……叶总,看你脸色……是不是……”楚香香曾经给叶暮雪做了一段时间的贴身秘书,自然看得出现在的叶总是勉强支持着,心里不由得的为她挂心:“要不要我去和展局说一句,等叶总身子……”

“没事,我就是有点晕车。”叶暮雪一摆手,看着以前的秘书对自己这样关心,再想起现在的贴身秘书秦某人,30公里的路程用了不到十分钟……做什么事情都只顾自己爽,完全不为她想想,眼圈就忍不住有点发红。害怕被楚香香看出什么,连忙抬手捂在嘴上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快步在众部门经理的问好声中走进了凤求凰。

不就是速度稍微快了点吗?至于摆出这样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来诱惑旁人吗?要知道你可是我老婆啊。看着叶暮雪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进了凤求凰,秦玉关就有点吃醋了,他很想抓着那个弃迎宾小姐不用,而亲自给叶暮雪推开门的某部门经理上一堂生动的思想品德课。拍马溜须不是这么拍的,真正的老板就在你们尾巴后面灰溜溜的跟着呢。

幸亏今天的迎宾小姐正是上次他来的时候的那几位。一回生二回熟嘛,秦玉关对站在左边的那个微微点头一笑,那女孩子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在她心目中,秦玉关可算是她的偶像了,不但不畏**(指的是上次唬住张清风手底下的事)而且还温文尔雅,关键是这半月不见,他好像比上次来的时候皮肤白了很多,少了些历经沧桑的粗糙,多了点狂放之中略带含蓄的内秀。秦某人在高中时代就已经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秦玉关对自己的形容),何况外出经历了那么多?自身的优秀皮囊配上历经沧海的从容,要是再没有迷倒一林子鸟的把握,秦某人可真算是白活这么大了。

“这位就是展局吧?”没等楚香香介绍,叶暮雪就来到一张咖啡桌前,对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伸出了手。

在凤求凰几千米的大厅里几百张桌子上百位客人中,要是想单独找一个人的话还真有点麻烦。不过这个展局长是金城区的区公安局局长,而且还是个女的,这样就容易多了。叶暮雪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看见了气质和穿着品位不同的展昭。

“这位就是我们的叶暮雪叶总。”楚香香迈上半步站在叶暮雪身边,替她向展昭介绍。

一身纯黑色警服被展昭穿在身上,严肃正气中又带有别样的妩媚风情,饶是叶暮雪见惯了各形各色的人物,可今天一见到健康丰满而又不失严谨的展昭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暗赞一声:好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听到楚香香介绍,展昭连忙把手伸出去和叶暮雪相握,等四目相对,展昭心头忽然一跳:竟然会是她?!

展昭做梦也没想到,上次和秦玉关送到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站在眼前明媚不可方物的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只要找到了她,那么那个混蛋的下落也再是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愁事了。

生活这个东西,有时候的确是很奇怪的。就在展昭刚适应了交警工作并逐渐品尝出交警和刑警之间的优劣时,通过她那个在庆岛当局长的老爹的活动,几天前的一纸调令,把上午还在风吹日晒下的她给扶到了金城区公安局局长的宝座上。

升迁之喜的应酬是少不了的,但就在展昭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完瘾,屁股还没有在局长座位上坐热乎,区里就给了局里一个韩世刚区长签字的文件,那就是对风波旗下凤求凰存在的可能性问题的调查。搬出以前张清风留下的资料,展昭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虽然她这个局长在区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在无论是在资格上还是在职务上与韩世刚相比较都不再一个档次,但她有着在市里做背景的老爸,根本没必要和张清风似的唯韩世刚的指令是从。这么多年的从警经验,让展昭嗅到了关于区里下达查凤求凰这个文件里面存在的疑点。所以,展昭才决定先过来看看再作打算。

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想到凤求凰的老总竟然是那个混蛋秦玉关的老婆!

“你好,我是展昭,以后你叫我小昭好了。”松开叶暮雪的手,目不斜视的微笑着坐下:“叶总,我今天来是想解开关于凤求凰问题的一些疑团,另外就是还有个个人要求希望叶总能够帮忙。”展昭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告诉叶暮雪:我今天来就是找你这个老板调查一下凤求凰问题,再就是还有一件私事想请你帮忙。

“展局客气了。”叶暮雪接过楚香香亲自呈上来的咖啡放在桌上,两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还请展昭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叶暮雪定当知无不言。”还有私事求我?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想通过她的关系往风波塞进两个人来?要知道,利用手中的职权往相对较好的企业里塞人,这可是官场上的潜规则了。两个人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也没有什么来往(她不知道自己被展昭帮着住院的事情),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私事相求了,这也难怪叶暮雪会这么想。

初见叶暮雪的时候,展昭并没有刻意的去打量她,只因为那时候叶暮雪美虽然美到了极致,但一个醉酒的女人眼睛是不可能张开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展昭又是个自身条件很不错的女孩子,所以对叶暮雪也没留下太大的印象。只不过,现在见到了脸色刚才还有点苍白但现在却逐渐恢复正常的叶暮雪后,展昭心里还是暗骂秦玉关,这么一朵好看的花儿竟然插到那堆臭牛粪上去了。

麻利的从公文包内拿出自己综合了一下的资料,展昭放在桌上:“叶总,这是前任张清风张局留下的档案资料,我发现里面有很大的出入,所以这才请您过来亲自鉴定一下。要是你感觉这些资料对凤求凰是中诬陷的话,请你直说,大家都是女人,我不想因为这个在这上面难为你。但是假如叶总要是隐瞒或者改变事实的话,那么我展昭是什么人,相信叶总以后你会清楚的。”

“好!”叶暮雪不但不对展昭的这种开门见山的做法反感,反而脱口而出一个好:“我就喜欢展局这种工作态度,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没必要弄那些欺骗人东西。放心,展局,我会支持你工作的。”这就是叶暮雪魅力的独到之处,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一个花瓶的样子,但骨子里的冷傲和执着却让她有着不少男人们都缺少的豪爽。

叶暮雪面无表情的把那七八张文件看完后,这才揉了揉太阳穴:“展局,实话告诉你吧,关于您前任在报告中说凤求凰存在着maiyin卖粉给不法分子提供庇护的说法,我代表风波集团四千员工向您起誓,这纯粹是无中生有。”

“你确定?!”展昭死死的盯着叶暮雪的眼睛,好像要从她眼神中看出点什么。

“我敢发誓,用我的终生幸福来担保。”叶暮雪毫不退缩的回敬着展昭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定定的看了十几秒钟,展昭忽然轻轻一笑,就像是冬天里忽然催过一股春风:“叶总,我信你。因为这些调查资料我也不信。”说着把那几张资料拿在手中,头也没抬的问:“谁有火机?拿来用一下。”

“展局……”叶暮雪怎么不明白展昭问人要火机的意思?

展昭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什么,毅然的把那几张资料伸到递到眼前的一个点燃的火机上,举在手中看着那几张调查资料逐渐被火舌吞没,直到快要烧到她的手的时候,展昭才放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了。

“谢谢……”展昭回头,对着递过打火机的人要说句谢谢时,却一下子呆住了。一个年轻人嘴上叼着一颗眼,手里把玩着那个铮亮的朗声火机,正悠哉悠哉的站在她身边。

“展局,您也太客气了。”秦玉关笑吟吟的看着这个高升为局长的御猫,心想:要是此时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在朗朗乾坤下和她玩个制服诱惑,那非得把老子**了不可。

48 俺卖艺不卖身的

终于找到这个混蛋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把自己再一次敷衍过去了,一定要从他嘴里掏出那些追杀自己的凶手下落。想到这半个月来一直努力寻找秦玉关未果,没想到今天竟然从这儿不期而遇,这也难怪展昭心情激动。她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把一张虽然不是多么很白但绝对可以称得上吹弹得破的面颊搓得浮上一抹嫣红,接着又整理了一下本就笔直的警服深吸了一口气。这也不怪她看见秦玉关后这样失态,要是你被人追杀,而这个男人恰恰是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的话,为了能够尽快的结束梦魇和疑惑,也许你比20岁就进入刑警队、大小案破了数十件现在又是堂堂一区的公安局局长的展昭更为激动。

“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话,展昭一把就拉住秦玉关的胳膊,死死的拽住,好像她一松手秦玉关就会在眨眼之间跑的不知所踪一样,虽然她只要一看见秦玉关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心里就来气。

“咳咳……”秦玉关咳嗽了两声,他也没想到展昭见了他会这样‘热情’,往回抽了抽手臂,却被她抓得更紧了。因为守着叶暮雪在,秦玉关也不好意思的用强,只是一个劲的背着叶暮雪对展昭使眼色。

他和叶暮雪两个人,虽然都不承认自己是对方的另一半,但守着老爸给自己找的媳妇被别的女人连拉带拽的,秦玉关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叶暮雪不一定在乎自己,但她肯定在乎面子。

果然,见到展昭烧了那些资料后,叶暮雪刚升起的愉悦心情就被展昭热情的拉住秦玉关而浇灭了。冷冷的看着一脸期盼的展昭和极力退缩满脸尴尬的秦玉关,她想到了某些电视剧中的某些狗血桥段:一个风流花心的大少在玩弄了一个纯情的少女后就消声匿迹,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花心大少正和自己的心上人准备浪漫的晚餐时,被爱情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纯情少女出现了,然后一脸痴情的激动的喊: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过,看样子这个展局要比秦某人大些,再说她也不是那种纯情的一塌糊涂的小姑娘,相反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一股女人们少有的彪悍!不过这有什么呢?只要看到展昭望着秦玉关那热情渴望的眼神,就是瞎子也会看出他们之间不纯洁……一点都不纯洁。

秦玉关很喜欢自己被美女缠着,但绝不是现在。

一边对着展昭狂使眼色,一边不停的咳嗽:“咳咳……那个展局,您是不是先松开手,有话我们好好说?”

“不!我绝不松开,因为我一松开你又要跑的不知道去哪儿了。”不但没有松手,相反,展昭还噌的一下站起身双手用力一拉,把秦玉关往自己这儿拖了过来,接着左臂曲起放在他脖子上,右手扳住他的腰一发力,就把秦玉关给摁在了咖啡桌上,身子下俯,得意的眸子都闪闪发光:“小子,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你要是不和我说出你的真心话,我和你没完!”

秦玉关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是一种享受。被一具惹火的身躯压翻在桌子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仍能感觉出展昭身子的丰满和弹性,最让他感到难过的是,守着自己未婚妻那张寒意的脸庞,这个展昭那对饱满的高耸处正肆无忌惮的压着他的前胸,而且还有不压得你求饶就决不罢休的趋势。

为了能够让秦玉关屈服,展昭身子紧紧的趴在秦玉关身上,后来索性用双腿把他夹住,这才轻轻的点着头嘿嘿奸笑着:“嘿嘿,你可倒是给我跑呀?你怎么不跑了?老娘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感受着展昭的吐气若兰和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着自己的火热身躯,要是不再起什么反映的话,那秦玉关可就不是个男人而是华夏最后一个太监了。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因为他越想挣开这个笨女人的束缚,胯下那儿反而越是有渴望跃马提枪的冲动,一阵阵的快感正从小腹升起。但是又不能用手去安抚它,只好任由它顶着展昭的身子苦笑着说:“展局,别这样,有人在的……”

“有人在怕什么……”展昭脱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察觉到了身子下面秦玉关的变化。展昭虽然现在还是个云英代嫁之身,因为工作性质和豪爽的作风到现在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她却不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稍微的一怔,但接着就明白过来。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啊的轻叫着松开手蹦了起来,脸上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你……耍流氓!”展昭紧紧的咬着嘴唇。

“我耍流氓?冤枉啊……”秦玉关直起身子刚想说自己比那窦娥妹妹还要冤,却听叶暮雪不带任何表情的声音说:“秦……秘书,这是怎么回事?”能够忍到现在才问怎么回事,叶暮雪也算是天底下给老公留面子留到最大的的贤妻了。

完了。秦玉关心里哀嚎一声。但他却也没有把这当回事,更不会怕伤着叶暮雪,因为他根本没有承认叶暮雪是自己的女人。他之所以心里大叫完了,是怕自己和这个疯娘们的这些所作所为传到秦天河那儿去,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他守着叶暮雪和展昭这样亲热的话,非得把他的屁股抽肿了不可,虽然他是被迫的。

“是我欠她的钱。”秦玉关很轻松的把心里的不安隐藏起来,漫不经心的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展昭:“展局,这是给你的,从此我们两清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Ok?”

好呀,原来这展局以前还是个做那种收费行业的……不过这个混蛋连这种女人都那个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看到秦玉关拿出钱来递给展昭,而展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去放进口袋,不由得让叶暮雪想到了展昭原来是做那种无本买卖的那上面去。

现在展昭也从初见秦玉关的狂喜中清醒过来,脑子也冷静了,原来这个混蛋的老婆竟然是风波集团的总裁叶暮雪,不过,为什么叶暮雪竟然叫他秦秘书而不是老公呢?难道是这小子吹牛?看着一脸清傲的叶暮雪,再看看垂头丧气的秦玉关,展昭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真是这小子吹牛啊,天底下哪儿会有看着老公和别的女人胡闹而无动于衷的老婆呢?不过为了顾忌秦玉关的面子,还是不去揭穿他和自己说叶暮雪是他老婆的丑事了。

本来以为自己刚刚的不冷静而担心会给秦玉关带来没必要的负面影响而愧疚的展昭,在聪明的分析出这个理由后,心里一阵轻松的接过秦玉关递过来的钱,这本来就是我的钱,为什么不要回来?装进口袋后,听秦玉关说以后再也不要找他后,气往上涌:老娘没有拆穿你的牛皮就算不错了,你还敢这样对我指手划脚的,再说为了那两个找茬的家伙,我不找你找谁啊?双眼一瞪气鼓鼓的说:“你以为你给钱了,那件事就算完了吗?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苦苦的寻的你多苦吗?你给了本就该是我的钱,就没事了?哼,你想的到美!”

见展昭咄咄逼人的丝毫不让,秦玉关的脸色忽青忽白,要不是因为凤求凰的事情还没有完,叶暮雪早就拂袖而去了。她可没兴趣在这儿观看一场俗到了极点的无聊桥段,但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心里憋得慌,不为别的,就因为秦玉关是她爸爸给她定下的未婚夫。虽然除了她和秦玉关外别人都不知道,但这也让她感到了心底腾起的对秦玉关的恨意。

嘿嘿的对着叶暮雪和楚香香以及一众部门经理讪笑了几声,转过头来看着展昭,脸上笑意顿失:“那你想怎么样?要知道我那样做可是帮了你,若不是我的话,哼哼,你现在什么下场你该清楚吧?”

“我知道……”

展昭刚说出我知道这三个字,就被秦玉关冷冷的打断:“你知道就行,现在钱也给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千万别再来烦我,行不行?”

他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展昭身子一僵,就是叶暮雪身边的楚香香也是在看着秦玉关的眼神中透着不忿,心想这个混蛋太寡情了。要不是他是叶总身边的秘书,楚香香早就让保安把他给轰出凤求凰了。女人就是这样子,在遇见负心人的时候,她们就会空前的团结。

“想摆脱我?门都没有!”展昭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最近这半月多来,一直做梦都想知道是什么组织要暗杀自己,而唯一知道他们下落的就是这个秦玉关了。说每天求神拜菩萨的有点夸张,但展昭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琢磨着今天去哪儿查秦玉关的下落。今天好容易找到他了,怎么可能再一次让他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说不得今天就算是利用她手里的职权,也得让这个家伙对自己说出那些秘密。

不过展昭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确有点骇人听闻,她不想被别人知道。再说了,看这个叶总对秦玉关的态度,的确不像是他本人说的那样是他老婆,展昭也就没有那些顾忌了。主意打定后,她伸手把刚才秦玉关还给她的那几百块钱又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对楚香香说:“楚总,麻烦您给开一个隔音效果比较好,最好是没有人在门前走来走去的那种房间。”

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去和这个秦秘书开房?作为一个俱乐部的总经理,有客人要求开房属于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像展昭这种情况的,楚香香还是第一次遇见,因为这个秦秘书是跟着叶总出来公干的,要是被她就这么拉着去开房,那对叶总来说是不是……想到这儿,楚香香看了看叶暮雪。

开房?好呀,那就开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你们去开房!

叶暮雪心里虽然愤怒的几乎要暴走,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和她无关的平静。对楚香香的无言请示,她点了点头。

得到总裁的同意后,楚香香挥手把大堂经理招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穿着大红旗袍明媚不可方物的大堂经理来到展昭面前,柔声说:“展局长,麻烦您跟我来17楼。”说完当先往电梯走去。

晕的不但是叶暮雪楚香香她们,就是秦玉关也看的出展昭开房的目的是什么。一把把展昭伸过来抓他手臂的手打开,秦玉关义正词严的说:“展局,希望你放尊重些,秦某人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傻瓜啊,要是我老婆叶暮雪不在这儿,别说你去开房了,就算是去小树林我也同意啊。

二十一世纪里,老人的媒妁之言在当代年轻人心里虽然就是一句废话,但有些时候却还起着一丝作用,也可以说是束缚。

既然叶暮雪不是你老婆,你这胡吹大气的家伙就别在装了。展昭嘿嘿一笑,被打开的手再次抓住秦玉关的胳膊,同时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威胁说:“今天你要是不从了我,那你就等着凤求凰出麻烦吧!”

“叶总,你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怕叶暮雪不放心,展昭又说了一句:“只要你这个秘书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敢保证,在我任职期间,凤求凰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替你摆平。”

“好的,那我就在这儿等你们……不过不用着急,反正我现在有的是空坐在这儿等你们。”叶暮雪淡淡的点头说。

见叶暮雪从容不迫的样子,展昭没心没肺的笑笑,回身一把拉住秦玉关的胳膊就往电梯走去:“你给我走吧!”

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的也不可能和叶暮雪解释出其中的误会,秦玉关只好亦步亦趋的被展昭拉着往电梯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俺卖艺不卖身的……”

(还有8天就月底了,不知道俺的收藏能不能达到500……现在是400多一点……惭愧。)

49 勾引色狼

在叶暮雪恨不得喷出火焰来的眼神中,秦玉关很是无奈的任由展昭塞进电梯。那模样像极了古代被豪门公子强抢的民女,期期艾艾的惹人怜。只不过他这番做作倒是把那些楚香香手下的几个部门经理给羡慕的不得了,一个个偷眼看着秦玉关的眼神里带着羡慕。

要是自己能够让一个美艳如展昭的妞强拉着要去开房的话,他们宁可自己一个月的薪水不要……不,宁可半年或者一年的薪水不要也行!因为这个成熟的让男人一见就忍不住想那个啥那个啥的展昭,是个局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男人开始对身居高位的女人更有一种推到征服的冲动欲望。

一把把秦玉关拉进电梯,也许害怕他跑了的缘故,更也许是身边只有一个态度毕恭毕敬的大堂经理,不用再顾忌那么多人的眼光,展昭更加嚣张起来,身子紧紧的贴在秦玉关身上,眼波流动的伏在他耳边悄声说:“小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休怪我以权谋私让凤求凰倒霉……”

好像是有自知之明那样,展昭知道自己也许打不过秦玉关,所以才用凤求凰的问题来威胁他。你不是风波老总的秘书吗?刚才老娘在拉你过来时就说了,要是你不如了老娘的意,休怪我在公事上给你穿小鞋,要不然你这个秘书也不用在叶暮雪身边混了。

展昭很聪明,不愧是搞刑侦工作的,一下就抓到了秦玉关的死穴。只不过她有所不知的是,秦玉关才是凤求凰的真正老板,要是他仅仅是个别家公司秘书的话,他才懒得受这种在他看起来就像小孩过家家的威胁。

不管怎么样,展昭这一手的确让秦玉关有所顾忌,他可不想因为别人的破事来对自家产业构成骚扰。

看着秦玉关乖乖的样子,展昭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身高一米七二的她贴在一米七八的秦玉关身上,因为穿着半高跟皮鞋和身材修长的缘故,秦玉关总是在心里存着一个龌龊的想法:要是和这妞站着……肯定正好吧?

就在秦玉关胡思乱想,展昭得意洋洋,大堂经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中,17楼到了。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顿住,大堂经理当先走出去,头也没回的柔声说:“两位请跟我来9号房。”

17层9号房,是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屋子的总面积大概有一百多平米,一扇木质的屏风后面是卧室,配有独立的洗澡间。这种格局的房间在凤求凰并不是多么高级的,恰恰相反,正因为布局简单,反而是凤求凰俱乐部最廉价的房间。就因为展昭要求隔音设施要好,并且要少有人来往在门前,所以楚香香才给她安排了这里。本来在凤求凰,几百块钱也就配开这种没有冰箱彩电吧台酒柜的房间了。

不过展昭却毫不在意,她要求的只是安静,只要有个和秦玉关独处没有人打搅的环境就行。

大堂经理说了一句有什么需要请您吩咐的客气话就出去了,随着门刚被关上,展昭一把就揪住秦玉关的衣领子,左胳膊习惯性的曲起又压在他脖子上,把他摁在墙上,也许是怕秦玉关反抗,左腿抬起顶在秦玉关的小腹间,嘿嘿冷笑道:“小子,快告诉我,那两个白种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手脚麻利的一副审问犯罪分子的熟练动作。

自从几个月前去某国执行‘碧血’任务,被中情局抓捕,在大海中流亡两个月,直到上个月才辗转回到庆岛的秦玉关来讲,这几个月的一百多天里,他可是扎扎实实的做了很久很久的处男了。虽然在回到庆岛的那几天,他也经常跟着方家昭出入那些烟花之地,但一个原因是对那些流莺看不上,最主要的是还没有从警惕着放松下来,所以一直强忍着要施行男人权利的冲动,乖乖的做了几天的好孩子。直到进了公司后,白天在公司有叶暮雪盯着,晚上有荆红雪随身缠着,更没有机会去寻花问柳了。至于那次在天上人间,要不是发现荆红雪藏在洗手间,并且又有李默骚扰叶暮雪的事,他很有可能结束这光荣的百日处男生涯的。

而此时,成熟性感浑身散发着活力并且一身制服的展昭,正用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暧昧姿势来‘欺负’他,而且还远离了叶暮雪的视线,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秦玉关怎么还能再老老实实的装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嘿嘿,这可不怪我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要是送上门来的肉再不吃的话,那可就是大傻瓜了。

一抹奸笑从秦玉关嘴角翘起,看着展昭的眼光也是邪气十足。

展昭见秦玉关被他制住后,并没有流露出惊慌失措反而眼中带有了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饥渴后,她的心就一沉,有种小羊羔落入大灰狼圈套的不好预感。心念所至,就把顶在秦玉关小腹间的腿收了回来,正准备咳嗽一声找个借口离开秦玉关的身子时,秦玉关动了。

左手闪电般的环住转身走开的展昭小蛮腰,用力往怀里一拉,不顾展昭面露仓惶,秦玉关低头霸道的对着展昭的嘴唇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同时右手顺着展昭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呜……”

展昭一下子蒙了,轻叫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身子顿时酸软无力,嘴巴也不由自主的被秦玉关的舌头给抵开,丁香小舌被他的舌头逮住肆意的吸允。

因为长在警察世家,展昭从小就被老爸老妈当作一个男孩子看待。除了6岁就开始被老展拉着练搏击外,日常生活所作所为都被以男孩子要求来教育,一直到在警校四年的时间里,她都没兴趣和真正的男孩子谈过感情游戏。

随着女儿年龄的越来越大,老展也开始为自己这个姿色不错的女儿没有人追求而纳闷了。当得知在学校四年,在刑警队六年中共计有七个可怜的男人被展昭揍成猪头后,他就开始后悔了。虽然无数次的暗示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是需要谈恋爱找男人的,

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展昭不以为然,所以,别看她今年二十七八了,却始终不知道男女亲吻是什么感觉,更何况此时秦玉关的魔爪已经顺着她的衣服爬上了她的胸?异性男人的入侵,对身手矫健对于爱情却一无所知的展昭来说,那种惊慌失措感不亚于受到了原子弹的袭击。

(今天又收到了两个贵宾票,在此俺衷心的感谢关注本书的朋友,拙作让您们破费,实在是心中有愧……为此今日更新两章,以表谢意!)

50 要不,咱再来一次

压抑了好几个月的今天被自作聪明的展昭给勾出来后,秦玉关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那样,粗暴的狠狠的吸允着展昭的舌头,手里用力的揉捏着她的高耸处……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这个女人的衣服脱光,然后好好的尽情的发泄一番,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女人是展局长还是个倚门卖笑的。

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的展昭直到呼吸不畅,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才逐渐从懵懂中清醒过来。出于女人的本能反映,脑袋后仰脱开他嘴巴的纠缠,双手狠劲的推开秦玉关后退了一步,急促的喘着气高喊:“你、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玉关两眼通红的,嗓子里发着野兽般的低吼左手拽过她还没有恢复力气的身子,右手抓住她的衣襟猛力一拉,‘啪啪’几声响,警服上的纽扣都蹦出去了老远,露出了黑色警服下面蓝色衬衣。

上身警服被撕开后,也许是感觉到了空调的冷意,此时的展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也没想的抬起右膝对着秦玉关的胯下就狠狠的顶去。

用膝盖顶男人的胯下,这招在防狼术中是最常见的一招。不但狠毒而且还有效,男人中招后,轻则丧失反抗力,重则有可能成为九千岁魏忠贤魏公公的隔代传人了。作为经常接触暴力的展昭来讲,对这一招的运用更是娴熟。

但秦玉关就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很轻松的抬起右腿一横,膝盖对着膝盖抵住了展昭的绝户腿,并且右手趁势一捞伸到她的膝盖处,把那只修长的美腿给架了起来,顺势用手捏索着她的小腿内侧。

也许是为了注重局长威仪,更也许是从小就把自己当男孩子看待,所以展昭并不怎么穿那种带裙子的女士警服,相反,她最喜欢穿的就是长裤和半高的军警靴了,这让焚身的秦玉关感到很不爽,要是是裙子的话,那可方便多了……

腿被秦玉关架住,展昭身子失去了平衡,本能的往前一扑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秦玉关却得寸进尺,摸索着小腿的右手往上一提,左手揽着她的腰肢,抱着身子离地的展昭快步就往那个简易卧室的床前走去。

“放开我!”展昭双手搂着秦玉关的脖子嘶声说着,眼睛里喷出似乎要把这个男人烧化的怒火。

“好!”秦玉关答应了一声,猛地托起她的身子往床上扔去。

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在敌人把自己扔出去的时候,展昭松开双手在半空中掌握身子平衡,然后一个潇洒的侧翻,单脚在对面墙壁上一撑,缓解了这股力量后稳稳的半跪在床上。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第二个姿势,秦玉关就扑了过来。

就像是宁死不屈的革命烈士,展昭这时候也顾不得恐惧了,手脚竟然来不及做出反映,她就用头对着秦玉关的脑门狠狠的撞去!反映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刚烈。但这一切在秦玉关眼里,比那些在幼儿园里用指甲挖小伙伴脸的小朋友也强不到哪儿去。再说秦某人可是一直一惜香怜玉而著称的,绝对不会允许美如展昭者的容颜受到丝毫的伤害。要不是最近这几个月饥渴难当的话,他可没兴趣、更没脸做这种霸王硬上弓的小痞子才做的丑事。要是现在的所作所为被别人知道了,极有可能会让龙腾十二月的那几个家伙把大牙笑掉的。

手掌在展昭脑门上轻轻一隔,秦玉关就像是电视里的太极大师黄飞鸿那样,手腕翻转如云如水潇洒写意的就把展昭脑袋上的这股冲力给卸掉了。没想到让各国特种兵和雇佣军,包括那些生死不怕的恐怖分子谈之色变的魔光幻影手,用在霸王硬上弓上也这么实惠有用……

展昭虽然被秦玉关的手捂住了眼睛不能视物,但她反映还真不愧对于她这个‘御猫’的绰号,身子一低趴在床上,死橡胶底的半高军警靴呼的一声一个倒踢,对着秦玉关的头部就砸了下来。

头部,又是头部。看来这次展昭是真打算要收了秦玉关的小命了。

把展昭的头塞在自己腰下,翻过手来一把抓住近在咫尺脚腕,使展昭的身子成了一个后仰的圆形,再也不能动一动之后,秦玉关邪邪的笑着警告她:“我最喜欢女人反抗了,那样我才有成就感,要是你再有所动作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失身又丢人?我只是一个色狼,而您呢?展大局长,要是今天的时被别人知道的话,嘿嘿……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呜呜,放开我……”展昭在秦玉关腰下含糊不清的大叫。

“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须要老实配合我,要不然我说到做到!”

“……我答应你……”现在展昭是彻底绝望了,刚才的这几下反击,可谓是她在生命受到最大威胁时超水平发挥了。但对这个色狼好像只是轻而易举就化解了。现在,她终于明白,秦玉关能够让那两个白种带枪杀手消失,绝对有着自己不能比拟的拳脚功夫。想到无论自己怎么反抗,后果也只能是一个,展昭一下子心灰意冷,刚才还乱抓的双手也安份了下来,只能无奈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无论接下来将要要发生什么事,但愿别人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个心愿。

秦玉关见她不再挣扎,就慢慢的放开了她的脚,同时身子也微微抬起,让展昭抬起了头。

眼里挂着泪水,紧紧的咬着嘴唇,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展昭恨恨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恶魔。在这个时候,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了,除了两个人喉间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并没有像展昭所想的那样,秦玉关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他只是慢条斯理的把她衬衣的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再轻轻的一拉,展昭的上身除了胸罩那块的雪白肌肤,就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其实,我不喜欢女人一点反抗也没有,因为那样我没有成就感。”秦玉关恬不知耻的说着,手上却丝毫没停,把展昭平放在床上解开她的腰带,再把那双让他看着就可恶的半高军靴拔掉远远的扔到门边。

“女孩子家的,这么热的天干嘛穿这种鞋子呢?还有,下次记得要穿裙子,那样更方便些……”一根手指跳开胸上的小罩罩后,展昭那对雪白的丰满带着颤巍巍就让某个色狼停止了唧唧歪歪。

看着浑身上下充满诱人的弹性,不带丝毫赘肉的完美躯体,秦玉关呆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下头从展昭修长的脖子往下吻了下去。

随着秦玉关舌头的撩拨,一股强烈的异样感转瞬袭遍了展昭全身,酥麻电流竟然让她根本难以控制的轻微颤抖起来,她双眼虽然紧紧的闭着,但喉咙深处,却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销骨荡魄的轻吟,直到某个再也按奈不住的色狼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衣服,重新又粗暴的趴在她身上用力一挺后,这轻吟才变成了带有痛苦的嘶叫声……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也会变美女。这意思是说,男人很长时间不碰女人了,无论她长得什么样子,在男人心目中都是西施一样的对他充满魅力。秦玉关并没有熬了三年,更不是最近没有见过美女的主,但这才是恰恰最难受的。你想啊,一个知道男女滋味的色狼,白天守着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美的仙子一样但也同时冷的和冰山一样的叶暮雪,晚上又有清纯可爱朝气十足荆红雪死死的缠着,但是却动也不能动一下的话,你就知道在某些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眼不见为净这句话的真谛了。

正因为这股邪火憋在心里很久,今日得以尽情的宣泄,才让一向对着荆红命自夸一小时金枪不倒的秦某人,五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就随着喉间发出的一声低吼,脑袋无力的耷拉在了展昭丰满雪白的胸脯上……

……展昭望着天花板上方,身子还在兴奋中轻轻的颤栗,等发觉秦玉关不再动了后,双手这才从他背上无力的垂下。

“完了?”许久后,展昭轻声问了一句。

“完了。”秦玉关从她身上翻下,伸手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掏出一颗眼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脸的惬意。但,接下来展昭的一句话让他差点被烟呛死。

“我怎么觉得这种感觉不错呢?要不,咱再来一次?”

(今晚,《贴身男秘》即将突破20万字大关,就是不知道收藏能不能在月底突破500,现在收藏是429……希望的曙光啊,那么的近!还望各位大大力顶一下,俺在这儿谢过了……收藏啊,收藏……不过,今天又有了两个贵宾票,也足够俺得瑟一下了哈……)

51 到底是谁干了谁

“咳咳……再来一次?我没有听错吧?”秦玉关目瞪口呆的看着侧身对着他的展昭,手忙脚乱的把嘴上的烟拿下来.刚才还寻死觅活的刚烈无比的贞妇样,眨眼就成了食髓知味的小**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展昭身子扭动了一下,往秦玉关身边靠了靠,不经意的皱皱眉头。就算她身体素质再好,可初次经历房事,再加上秦玉关刚才的火急火燎,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疼。扭头看了看洁白的床单上面那朵盛开的梅花,展昭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但随机就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不错,恭喜你的耳朵听觉正常……”展昭说着一把夺过秦玉关手上的香烟仍在地上,搂住他的脖子就可劲的狂吻起来。也许展昭的确是天资聪明,学什么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领悟到其中的真谛所在。就连十多分钟前的接吻,长这么大的她还没经历过,可刚被秦玉关粗暴的传授之后,现在就知道接吻的时候亲吻哪个地方最让人兴奋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如猎豹一样翻在自己身上的展昭,秦玉关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这种预感也不是不好,但是很奇怪,奇怪的他让展昭从嘴巴一直吻到小腹,直到那个柔软的小嘴继续往下游走时,他还像是个被恶霸推到的良家妇女那样没有从眼前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喂……不带这么来的吧……”应该是男人在上面的,秦玉关心里想着,双手就想把展昭给推下去,但接着小腹间传来的热气,就让他变成粗重的哼哼声了:“哼哼,那就来吧,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爷们!”能够遇见这样主动的女人,并且是心甘情愿的主动,秦玉关也是大出意料,不禁生出了一定要让她走路都爬着走的伟大愿望。

可惜,他忘记了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在床上,男人和女人‘打架’女人永远是胜利者。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这妞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的人啊,但为什么这样彪悍呢?再说她明显的是第一次。秦玉关看着骑在自己身上不知疲倦疯狂扭动的展昭,弱弱的问:“这是第五次了吧?”

细小的汗珠顺着洁白的肌肤淌下,展昭动作稍微停了一下做思索状:“不会吧?我记得这是第四次……”接着又动了起来,喘息着说:“管他第几次呢,只要老娘觉得舒服够了,自然会放过你。”为了怕他忍受不了爬起来走人,展昭伸手拿过裤子,解下上面坠着的一副手铐,‘咔嚓咔嚓’两声,就把两个人的手腕给锁在了一起。

“嘿嘿,这样保险。”奸笑着说完,展昭把钥匙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许……偷懒……”

“你应该顾忌一下……噢噢……别人的感受的……”心里大叫一声我的妈啊,秦玉关真的服气了。

“顾忌你的感受?”展昭冷笑着反问:“刚才……我是说我们第一次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你……怎么不顾忌我感受?我看你很勇猛的嘛。”为了能够使上力气,展昭单手撑着床继续说:“我、我从小有个习惯,只要让我喜欢上的东西……非得要个够……今天多了我不要,只要来个十次八次的就行了……”

“十次八次?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可……舍不得……”

……当第七次从秦玉关身上翻下休息时,展昭望着双目无神,出气多进气少的秦某人,毫无羞涩的摸着他那小的不能再小的东西满是遗憾的说:“唉……我真是个笨女人啊,白活了28年,直到今天才知道做这种事原来这样爽,比虐待刑警队那些南瓜们可强多了。”又使劲摆动了一下手:“喂,告诉你不能偷懒了,到现在你怎么还没有反映呢?”

“大姐……不,是大姑,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以后……俺对你是闻风而逃还不行,再也不在你面前说俺是个真正的爷们了,您……老人家以后就是骂俺龟孙子,俺、俺、俺也认了好不好?”勉强伸出手抓住展昭还在那儿摆动的手,从那个危险的地方移开,秦玉关有气无力的说:“俺、俺知道,您……之所以这样惩罚俺,是为了那两个白种人的、的缘故,今天俺、俺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只不过,你得答应俺、答应俺别再折磨俺了……俺、俺真受不了……了……”

早就等着他主动说这句话的展昭,也是她半个多月以来做梦都想知道的真相,现在见他求饶,展昭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歪着脑袋把舌头下面的钥匙吐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妈的,你以为老娘愿意下这么大力啊,底下疼死了……

把头枕在秦玉关的胸膛上,展昭丝毫不介意自己丰满成熟的躯体chiluoluo的展现在这个熊了的男人眼里,一根手指挑起秦玉关的下巴:“告诉老娘,那两个家伙到底是谁?记住了,废话不要,假话更不要。”

看着展昭眼里带着你要是不说实话,我会再让你知道什么是qiangjian的威胁,秦玉关痛苦的闭上眼哀声道:“给我一颗烟,让我稍微喘口气……”

“很累吗?抽什么烟,你又不干活……”话虽这样说,但展昭还是把烟点燃放在他嘴上。

……静静的听完秦玉关的讲述,展昭久久的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招惹上近年来在国际上凶名昭著的‘吸血蝙蝠’,但让她不明白的是,是什么人这么肯下血本找这些人来‘伺候’她?听秦玉关说来的这两个人是A级杀手,他们要价绝对不会低于100万后,展昭第一次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这样值钱。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有了点力气的秦玉关望着这个沉静下来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魅力的女人,提醒她说:“是不是你在以前市刑警队的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比方,某个人恰好碰到你手上,被你绳之以法了……就像是对我这样……”

“滚!老娘在刚才之前是货真价实千真万确的处女,说什么狗屁话呢?”展昭抬手对着他下体就是一巴掌,揍的秦玉关是哀嚎一声身子屈起。

不过这个家伙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我以前并没有动了什么有名望的人啊?也就是破了一些悬案,再就是抓了些耍流氓的抢劫的,可整个庆岛,也不会有人会用国际职业杀手来对付老娘吧?那,究竟是谁呢?展昭一边沉思着,一边拿起钥匙把手铐打开。

秦玉关见她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惹的她上火了,再来摧残自己一次,那今辈子也不用再见到明天的阳光了。

嗨……既然想不起,那就不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展昭甩甩汗涔涔的秀发,好像要把这个疑点甩出去。慢吞吞的坐起身拿过褶皱不堪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穿着,一边笑吟吟的说:“秦玉关是吧?”

“是,小人就是秦玉关。”秦玉关见她带着无邪的笑,心里忍不住一哆嗦。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能力反抗展昭的暴力,只不过骨子里的那点大男人主义把他害惨了。要是别人知道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秦玉关大侠在床上被一个女人吓得夺路而逃的话,别说是那些家伙的吐沫星子会把自己淹死了,就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都是面子害死人呀!他心里又哀嚎了一声后,胆战心惊的看着展昭,生怕她说我们再来一次的话。

得意的笑笑,展昭坐在床沿把军靴穿好,回身再一次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色迷迷的说:“以后,你秦玉关,就是我展昭的男人了。我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得随叫随到。”

“我有老婆的……”除了折磨我,你还能有什么需要啊?再说了,让我做你男人?做你男人还不如出家去当和尚!更何况自己是真的有老婆的名草了?秦玉关想也不想的就把这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了出去。

“真有老婆了?”展昭的脸沉了下来。

“真的,我要是骗你不得好死。”秦玉关赶忙抬起右手对着天发誓。

“哼,少来这套,我记得上次在医院你也发誓了。宁可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会相信男人的嘴。”展昭冷哼一声:“再说了,你把我干了就白干了?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便宜事!”

秦玉关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没敢说话,但心里却在叫着撞天屈:苍天啊大地!咱俩到底是谁干了谁呀?!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要是想要的话,你要是不来的话……”展昭说着从警服上面的口袋中掏出一只录音笔,得意洋洋的说:“这里面的录音,我会把一开始的那段寄给你父母的。”

妈的!真不愧是个疯子,没事装着录音笔干嘛?秦玉关这句话还没有骂完,就见展昭打开手机对着他现在的这幅狼狈样子啪啪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细细的观摩了一会,感觉效果还可以,这才流里流气的对着秦玉关吹了个口哨:“为了保险起见,音像两全,要是你敢违背我的意思……”轻轻的抚摸着秦某人颤抖的嘴唇:“那你就等着坐牢或者出名吧!”

天上怎么不打雷把你给劈了?实在不行把这个女人劈了也行啊,总之胜于再次受苦……看着得意洋洋的展昭,秦玉关脸色死灰的犹豫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怎么,想杀人灭口呀?”展昭一眼就看出了他想法:“切,你真是个猪脑子,要知道我来凤求凰可是和局里的说了的,再说了,咱俩一起开房的事,好像下面的人……包括你嘴里说的那个姓叶的老婆也知道吧?”说着把脖子一伸,胸脯一挺:“来呀,有本事你就来,老娘要是和你个熊包一样的求饶就算是你养的……”

“大姐、不,是姑奶奶,俺服了还不行?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我真的怕你了。”秦玉关双手连连作揖。

“那你是答应了?”展昭兴奋的站起身,但接着就哎唷一声趴在床上,下身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面色在瞬间苍白。饶是展昭身体素质强于一般女人,但作为代嫁云英之身的她,刚才和秦玉关疯狂了达七次之多,不疼才怪。

嘿嘿,叫你得瑟,活该!

终于有了点骄傲感的秦玉关差点哈哈大笑起来,但怕惹恼了她,只好尽量的憋住,一张脸通红。

“哼,你不用得意。”展昭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走了几步,咧着嘴巴的说:“要是某人敢违背老娘的意愿的话,那就等着瞧好吧。走了!”说完意气风发的往门口走去,哪儿像一个刚被**给推到的良家妇女?

秦玉关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得到的女人,把自己恨得牙都痒痒了,伸手对着自己的那儿就是一巴掌:“我让你馋……哎唷,真疼…”

“噢,”走到门口的展昭听到他叫唤后转回身:“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局里找凤求凰的事,是韩世刚区长的意思,你们风波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好好想想吧,天黑大了,我得走了,要不然我妈不放心……”说完对着秦玉关嫣然一笑,打开房门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是俺文中第一次出现那个啥那个啥的情节……惭愧……下一章节将出现书友提出的两个角色‘赵志强、张世宗’俺对书友们提出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真的!今天很开心,因为贵宾票又多了!!收藏还算可以。这些都是俺努力写下去的动力!加快收藏和更新速度吧,俺会更新两章的,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

52 红色背景(一)

京华市的四合院,天下闻名。

那每一个大的或者小小的院落,都有着它们自己的传说。当然,也有不少没有到过京华、没有居住过四合院的人,慕四合院之名,寄以许多美丽的想象,或读书籍,或见图片,或看电影,留下一些四合院的影子,便常常寄以无限的憧憬。不为五斗米折腰最终寻到一块世外桃源的陶渊明老先生(当然,之所以不能为五斗米折腰的前提是家里有着五万斗米硬撑着……)诗云: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漂泊的人生道路上,谁不希望有一个安定而恬静的家呢?四合院,不管大的、小的,关上大门过日子,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也不必看见外面,与人无憾,与世无争,恬静而安详,是理想的安乐窝。明、清两代,及至几十年前,京华不知有多少人在那数不清的四合院中,安家立业,抚幼养老,由婴儿到成人,由黑头到白发,一代代,一年年的安享着生活。

随着时代的步伐,正在越来越快地改变着市容市貌,一切新的代替着旧的,一切时代的改替着古老的,四合院也必将为越来越多的混凝土建造的楼房所代替,那恬静、朴实、古老的足以代表京华风情的四合院,必然是越来越少了,现存的也越来越残破、越来越不实用了。

不过,在名动天下的香山余脉下,顺着一条狭窄却不失幽静的沥青公路经过十几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后,再走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却有十几座古色古香保存完整的四合院被郁翠的树林围绕着,青灰色的墙体在树缝中若隐若现。要不是路旁的树林下有‘游人止步’的牌子,再加上一路上还有数十个面无表情一脸冷萧的便衣男人站在两旁的话,相信京华市的市民肯定会喜欢上这个适合晨练环境幽雅的地方。

现在,就有一辆很普通的红旗牌黑色轿车缓缓的驶近,来到游人止步的牌子下,茶色玻璃无声的摇下,司机伸手递给了走过来的两个便衣一张通行证。其中的一个接过来,先是看了看车牌再仔细的验证了一下通行证后,这才双脚微微一正,举手行了个礼,然后摆手示意同伴退后。

车窗又摇上,车子继续慢慢前行,一直到了最中间的那座四合院前,这才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一二的年轻女子,一身鹅黄色的束腰连衣裙衬的肌肤更加雪白娇嫩。猛地一看,她不是多么很漂亮,但她浑身好像散发着一种气质却让人心折,尤其是微微翘着的嘴角,带着一股叛逆和高傲。但这股叛逆和骄傲在走进四合院中的正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俏皮和情不自禁的开心。

“大伯,你终于肯回来看看了。”一掀开竹制的帘子,女子就看见了坐在八仙桌上首的一个说不清究竟有多大年龄的中老年男人,兴奋的一步就跨了进去,娇嗔的说:“大伯,你总是说有空会回来看迎夏的,可这一等就让迎夏等了接近两个月,说话不算数……”

“迎夏!”坐在打横的位置上的一个中年男人见自己的小女儿对华夏总书记这样放肆,忍不住的训斥了她一句:“这么大了还没大没小的,你大伯日理万机的有多少大事正事要做?你以为可以和你一样啊,每天四处疯疯癫癫的……”

“爸,你就爱说人家……”女子撅起好看的小嘴巴,撒娇似的来到八仙桌上首的那个中老年男人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晃着:“大伯,你得管管你这个弟弟了,他老是没事爱训迎夏……”

不等迎夏的父亲瞪眼说她没大没小,中老年男子呵呵一笑,抬起手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发:“我的迎夏说的对,你爸爸这个人打小就爱正儿八经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别怕,只要大伯在这儿,迎夏怎么闹都成。”

“大哥,迎夏已经22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总宠着她的。”迎夏爸爸苦笑一下劝道。

“呵呵,再这么说她也是小孩子嘛……老三你就是太认真了,难怪在军区混了个冷面神的绰号。”这时候坐在八仙桌下首的一个中老年男人也呵呵的笑着说。

见两个伯伯都宠着自己,迎夏调皮的对着父亲宋兰岳吐了下舌头,扭头问二伯宋兰川:“二伯,逢冬姐姐来了没有?”

现为光东省省委书记的宋兰川故作吃醋的生气说:“看你这小丫头,来了就找你逢冬姐,怎么,你不喜欢和你两个伯伯在一起呀?”

“几个老头子而已,有什么可玩的啊……”迎夏低声嘟囔了一句。

“臭丫头,说什么呢?”宋兰岳一瞪眼,吓得宋迎夏赶紧往大伯宋兰疆身边靠了靠,撒娇的说:“大伯你看嘛。老爸每次见我都这样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哦。”

现年60整,外貌看起来也就四十五六的华夏总书记宋兰疆呵呵一笑:“小丫头,打是亲骂是爱嘛……”

“切……”宋迎夏拖长了声音,故作不屑的说:“大伯也学会年轻人的话啦?不和你们玩了,我要去找逢冬姐去,她在七号院吗?”

“快去吧,既然知道她在七号院,那还不快去?”宋兰岳皱着眉头说。

“人家是来看大伯的,又不是看你这个老头子的……”

在宋兰岳还没有举起巴掌作势欲打时,宋迎夏就轻盈的转身连蹦带跳的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只留下咯咯咯的一串脆笑。

“这丫头……”宋兰岳摇着头叹了口气:“这么大了还和小孩一样不懂事……”

“我说老三啊,你这个冷面神回家后得尝试着换换面皮咯,要不然迎夏到时候可不养你老啦,哈哈……”宋兰川的这句笑话说的宋兰岳一愣,但接着就和宋兰疆一起呵呵的笑起来。

等警卫员送上三杯普洱茶后,宋兰疆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老三,这次让老二从光东千里迢迢的来京华,到底发生了什么喜事不能在电话里面说?”

“大哥,二哥。”宋兰岳端起茶杯小饮了一口,抬起头脸上又恢复到了凝重:“还记得三十年前那件事吗?”

“三十年前?”宋兰川纳闷的问:“三十年前怎么了?那时候是文革期间,天天有事发生啊……啊,你不会是说的兰峡的事情吧?!”说到后来,语气忽地加重:“难道你有了兰峡的下落了?”

听到说起失踪了三十年之久的四妹宋兰峡,就连身为世界第三大国总书记遇过无数大事的宋兰疆,刚端起的茶杯也是一颤,悠的睁大眼睛,呼吸有点急促的问:“老三,这是真的?”

“大哥二哥,”宋兰岳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从口袋中小心谨慎的掏出一个碧绿色的扳指,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你们……还记得这个扳指吧?”

“碧玉扳指!”

宋兰疆和宋兰川对视了一眼,宋兰疆拿起扳指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喃喃的说:“飞马踏雪射天狼。我怎么会不记得我们老宋家祖传的这个飞狼扳指呢?没想到啊,三十年了,三十年后竟然能够有一次看到它了……”

扳指,古代射箭时戴在手上的扳指用时套于拇指上,张弓时,将弓弦嵌入背面的深槽,以防勒伤拇指。韘初见于商代,流行于战国至西汉,但到后期原先的功用逐渐弱化,其演变为一种男人的装饰品。

普通人佩戴的扳指,以白玉磨制者为最多,然就其质量而言,优者与劣者相较,骤观之并不相上下,而骨子里竟判若霄壤。贵族扳指以翡翠质者为上选,其色浑澄不一且花斑各异,满绿而清澈如水者价值连城,非贵胄而不敢轻易佩带。以其大小厚薄论,又有文武之分,武扳指多素面,文扳指多于外壁精铸诗句或花纹。

这个扳指上刻着七个小的不能再小蝇头小楷,但却清楚的一目了然:飞马踏雪射天狼。

据宋家老人相传,唐玄宗手下大将郭子仪因为驱赶胡虏有功,鉴于他是文武双全,所以才让玉匠做了这个文扳指赏赐与他。直到德宗年间建元二年(781年)六月十日,郭子仪以85岁的高龄辞世。这个飞狼扳指就被长子郭曜转身赏给了救他一命的宋家老祖宗宋浑(野史加虚构,各位大大不必较真,本来就是小说嘛……)

这枚扳指在老宋家一直当作传家宝,世代相传了一千多年,直到文革期间的破四旧,差点毁于一旦,幸亏当时宋家最小的女儿宋兰峡把它用红头绳缠起,当作束发的小饰品绑在那个年代女孩子都有的大辫子上,这才使得这个有着千年历史的扳指得以保存。

看到这个扳指,宋家三兄弟就想起了为了整个宋家、但当时的所作所为却被认为是叛逆的小妹宋兰峡。要不是她勇敢的站出来承认那些在当时看来是反革命的大字报是她贴在大街上的,掩饰真正的行动者宋家三兄弟,跟革委会的人代父兄承过,又怎么会有老宋家的今天?

想起这段伤心的历史,作为堂堂一国总书记的宋兰疆,眼里闪着光,声音略带哽咽的说:“三十年了啊,事后不管我们怎么努力寻找,都没有她的消息。就连爸妈都认为,她不在人世了。其实……是她不愿意见我们啊!”想到当时的情况,整个宋家竟然让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出门顶灾,也难怪宋兰疆心中有愧,也难怪宋兰峡不再回家认亲。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压抑起来。

(天气转冷了。本来说这章就可以出现书友们提供的角色的,可没想到一不留神废话太多,延缓了他们的出场时间……看在俺昨夜辛勤耕耘到午夜写了两章6千字的份上,平时看书不收藏的那些位大大就注册一个用户名给个收藏吧……)

53 红色背景(二)

兄弟三人看着宋兰疆手中的扳指,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兰川才轻声说:“老三,这个扳指你是怎么得到的?”

他这句话提醒了仍旧沉浸在悲痛悔恨往事中的宋兰疆,宋兰疆也连忙擦了擦眼角,急不可耐的问:“老三,你快说,这扳指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小妹还好吧?”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听到宋兰岳说小妹已经不再人世了.

“大哥,我可以肯定小妹还在人世,这点你可以放心……”自从发现这枚扳指就是自己祖传的扳指后,宋兰岳就已经秘密派人前往秦玉关的老家庆岛调查情况了,以他华夏副总参谋长的身份,调查华夏的哪一个人都和喝开水一样简单。当他得知调查的结果就是宋兰峡已经成为庆岛风波集团的总裁太太,不但还活着,而且活的比大部分人还要滋润会,他的心这才放下来。现在,他最烦恼的就是怎么才能取得四妹宋兰峡的谅解。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妹,虽然性格温婉但一旦认定一条路却是走到黑的角色。他琢磨着,是不是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走秦玉关的路子,看看能不能获得宋兰峡对宋家的谅解。所以,才把远在千里任光东省省委书记的二哥也给叫了回来。

“她在哪儿?明天、不,今天,现在就派人去把她接来!”宋兰疆自从进入中央高层来,根本不曾这样语无伦次的失态过。

“大哥二哥,你们听我说。”宋兰岳喝了口水,慢慢的说:“还记得几个月前的’碧血‘行动吗?嗯……还记得就行。二哥你别急,听我说。这枚扳指就是在前往某国执行任务中的一人留下的行李中发现的,这枚扳指的主人叫秦玉关,他的家在庆岛……”宋兰岳长话短说,他知道两个哥哥都关心小妹的下落。

宋兰川虽然不清楚碧血行动的详细内容,但作为一封疆大吏,他也有耳闻,当听说这枚扳指是在前往某国执行碧血任务中的那个叫秦玉关的留下的时候,不由得勃然变色。因为他知道,概因这个碧血行动,牵扯了国际纠纷,现在中央中有三种不同的意见主张处理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

一种是以张、傅、李三家主张为了国家利益把那两个人交给某国。另一种就是以展、赵、岳三家发出的宁可由国家政府承担一切责任也不能寒了国人心的意见。还有一家,就是军委副主席苏重和的弃权。

鉴于中央出现这三种状况,身为总书记的宋兰疆也是衡量再三。一方面是国家利益,一方面是华夏培养多年的铁血军人,他实在是难分难舍。就在他也犹豫着是不是要舍小家而顾大家的时候,国安部门送来了那两个人其中一人下落不明,一人偷渡回国的消息。

一切随天吧!不知道怎么的,当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的矛盾一下就解开了。一切随天,既不能因小失大,也不能过河拆桥,那最终的结果就让老天来帮着设计吧。反正人从某国跑的,华夏政府也没有掺于其中,最多也就是和某国打打嘴皮官司罢了,再说事情本身就是某国无理。

得到消息的当晚,他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有这样的结果,于国家和个人,他才勉强能够接受,但他本心却是希望支持展、赵、岳。要不是这样想,就凭秦玉关和整个国家对抗,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风波集团看美女?

今天宋兰岳一说,他才知道,执行碧血计划的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小妹宋兰峡的儿子。就算不是儿子,那么最起码也是亲近的人。平了平心里的激动,宋兰疆缓缓的问:“那个叫秦玉关的孩子现在在外面还是回国了?”

“他在庆岛。”宋兰岳说着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宋兰疆:“这是他在部队的照片。”

宋兰疆接过来,照片上一个年轻人,身穿军装,懒洋洋的倚在一辆军用吉普车上。猛地一看,除了眼睛很有神韵外,嘴角微微的撇着,竟然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狂傲。

“外甥似舅儿似娘啊,这小子果然和我们三兄弟年轻时很相似。”现在可以肯定,仅凭借外貌,就可以断定照片上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小妹的儿子了。宋兰疆重重的点头:“不错,不用刻意相认,我就能百分百的肯定这就是我们的外甥!”

“大哥,你知道吗?这小子出事前,可能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宋兰岳似笑非笑的说。

“噢?”宋兰疆一怔:“惹了不该惹的?那是谁?看你表情好像你也对那个人很发怵啊。”

“唉!”宋兰岳重重的叹气:“他竟然让苏重和的小女儿苏宁为他生了个儿子……这也是为什么在这次讨论这件事上,苏重和为什么不表态的原因。看来对他意见不小啊,也许是觉得这小子配不上苏宁那丫头吧?”

“哼!我宋兰疆的外甥,放眼华夏,又有哪家女孩子是我外甥配不上的?!”宋兰疆重重哼了一声,一抹和秦玉关嘴角同样的孤傲浮起:“我当时不知道是我外甥还到罢了,可苏老头子竟然置女婿不顾,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过……貌似让人家做了便宜老丈人,也有点太那个了……”

宋兰岳见大哥狂态毕露,忍不住的苦笑:“大哥,咱那好外甥让人家女儿怀了他的儿子后,就再也不要人家闺女了……到现在,那混小子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有了儿子了吧?这也难怪苏老头子生气了……”

啊……

宋兰疆呆了呆,但接着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宋兰疆的外甥!有个性!哈哈……我喜欢。”

“大哥,你除了对大嫂膝下的风儿和勇子严厉外,我和二哥的几个孩子还不都是你给宠坏的?你看看刚才迎夏那丫头的嚣张样子。”宋兰岳翻了翻白眼不满意的说:“除了你儿子们,你的那些侄子和侄女你还没有宠够啊?现在再加上这个小子,我看你啊,护短的毛病是改不了咯。”

“我有嘛……”宋兰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岔开话题:“那你说,小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已经打探清楚小妹现在挺好的,那么一不用着急,着急了反而会做坏事。我看,还是先派人去问问小妹的意思吧。”

“派谁去?”

“这件事是家事,最好用自己人去做。不过,家里的这些孩子们,烈风稳重,烈勇聪明,但是都在外地不能回来,二哥家的烈明狂傲如你,烈松稳重有余但人太实在,我家的烈奇更是每天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整天和那些公子哥儿混一起,让我都头疼死了……”宋兰岳挨个把子侄数算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最合适的人去庆岛秘密打探这个让三兄弟耿耿于怀三十年的大心事。

“你们看,老岳家的岳晋阳怎么样?”宋兰川插嘴说:“那孩子稳重不失聪明,再说了,他和迎夏之间的感情……貌似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呵呵,二哥之言,正和我意。”宋兰岳嘿嘿一笑:“前些天,我就委托他去庆岛一次了,只不过恰恰遇见了苏家姑娘苏宁在,又给凶回来了,当时他也不知道这事咋办,所以只好无精打采的回来后一个劲的和我说对不起。”

“哦?原来苏家姑娘早就知道小妹家小子回庆岛了?”宋兰川感兴趣的说:“不过,这次她可好心干坏事了,她没有想到,岳晋阳是你派去寻外甥的吧?我说老三啊,这事你早就知道,并做出行动了,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们?害的我们晚知道了这么多天!”

“我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再说你们都那么忙。”

“嗯,我看这样可以,就让岳家小子再跑一趟吧……”宋兰疆刚刚拍板,就听外面迎夏的声音问:“大伯,你要岳家小子去哪儿?我也要去……”

……

展昭走出电梯的时候,大厅内已经人满为患了,宽大的玻璃窗外,流灯似火,天已经黑透了。

没想到竟然疯了一个下午……一抹红晕浮上展昭的脸,这个混蛋,这次被老娘给收拾惨了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戏弄我。展昭心里得意的想着往门口走去。在就要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旁边桌上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小岳子,你带着我来庆岛不会只是为了跑这儿来喝咖啡的吧?都来了好几天了,也不去海边玩玩,每天就知道泡在这儿喝酒喝咖啡的,我爸不会派给你的工作这样轻松吧?”

展昭扭头扫了一眼,在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同于寻常市民的高傲。说话的这个女孩子满脸的不忿,正伸出手去揪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的耳朵。

那个叫小岳子的年轻人敏捷的躲开她的手,苦着脸说:“姑奶奶,是我让你来庆岛的吗?要不是你哭着喊着求着你大伯来,你以为我稀罕带着个不讲理呀?”

“你……”女孩子鼓起嘴巴,看着小岳子恨恨的说:“你竟敢这样说我?说我死皮赖脸的求着你?”

“难道你不是吗?就凭从小你给大家留下的印象,你自己说说你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不信你问问赵哥和张兄……”

“赵志强,张世宗。我问你俩,你们哪一只眼睛看见宋姑奶奶求着他来庆岛了?”女孩子用手拍着桌子对坐在对面的那两个年轻人说。因为拍桌子的声音有点大,惹得周围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来,有的人就皱起了眉头。

看来那个叫赵志强的很老实,温言劝道:“迎夏,我可是从庆岛机场才遇见你们的,只是恰好相遇罢了……不过,晋阳兄弟好像从没有说过谎吧?”

“哼!就知道你会帮着他说。反正我怎么说你也是信他,唉,谁让你这俩家伙在那些老家伙眼里是最诚实的两个好孩子呢?哎,赵志强,你来庆岛干嘛了?”叫迎夏的女孩子好像对这个叫赵志强的很尊重,说话的时候态度端正了不少。

“我可没见到啊,是你恰好和我们在机场相遇了。”赵志强还没有说什么,叫张世宗的年轻人用一双带色的眼睛盯着迎夏,讨好的说:“再说了,就算是迎夏不跟我们在一起,华夏还有哪个地方是你不能去的啊。”

但迎夏对这个张世宗好像不怎么好,见她给自己说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扭头对着那个叫晋阳的年轻人瞪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张世宗显然对自己碰了个软钉子感到有点难堪,眼里闪过一丝阴笑,但却用打了个哈哈掩饰了过去,并殷勤的站起身替迎夏又点了一杯拿铁咖啡。

这个人一个马屁精,展昭微微摇头。对于别人的事情,现在的她可没心思再去打听了,还是抓紧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了吧。妈的,她暗骂了一句心想,今天累死老娘了……在推门将要走出大厅的时候,就听见迎夏高声叫:“都看什么呢?没见过凶男人呀……

也许前两天看见收藏大涨有点得意,现在收藏明显减弱(每天十个收藏俺就心满意足了,可不敢比那些大神,上万的收藏。)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意外呢……收藏吧!为了让俺更加有劲的写下去!

54 老虎屁股摸不得

在床上又躺了接近半小时后,秦玉关才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个凉.看着壁镜里面萎靡不振的那个小伙,他只能苦笑。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瞎了眼,这极大的打击了某人的那份过花丛而不染一丝脂粉的潇洒。想起展昭手里有足可以让自己发疯的春宫,他就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天知道这个臭娘们脑袋瓜子要是被驴踹了发疯的话,会不会拿出来弄得满世界都沸沸扬扬的。莲出淤泥而不染,指的是那些没有缝的蛋,至于他秦某人么……早就是一个裂了无数条的坏蛋了。

擦干身子,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打开窗户让屋子里面的那股**气息散发一下,凤求凰七层九号房,注定是他秦玉关泡妞路上的滑铁卢。懒懒的伸了个腰,双臂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后,刚才被展昭索去的活力重新又回到了他身上。秦玉关得意的笑了笑,他知道,某个好强的妞此刻的感觉绝对不如他。是不是走路都得一瘸一瘸的?他恶意的想着,嘿嘿的奸笑着关门走出房间。

出楼梯前,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感觉自己再也正常不过了,这才吹着口哨慢悠悠的往大厅门口走去,现在秦玉关没脸去问服务生叶暮雪走了没有,只是用眼角做贼似的的扫视着满大厅的消费者,还好,不管是吧台方向还是千平米大厅中,都没有那个让他感觉有点惭愧的姣好身影。

我怕什么呢?是我被人上了好不好?按说就是被叶暮雪发现她也该来安慰我才对,因为我这样拼死累活的付出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这个总裁的日子好过些?凭什么我受苦了还要和做贼一样的躲着她?就在这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刚从心里升起的时候,下体的酸疼再一次提醒了他:你就算是为了这个家出卖色相,但你应该明白你的动机是不单纯的!

“我靠……我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多愁善感的了?不就是被一个没尝过男人的女人给办了吗?女人吗,就应该让着她们点……”秦玉关垂头盯着自己今晚受虐长达几小时的位置,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嘟囔到后来,忍不住的挥手,打算来个类似于‘耶’的庆祝动作来甩脱这份良心上的不安。

但他的手刚虚空推出去,就碰到了一个有弹性的软体。

“啊……”一声高亢的尖叫响彻大厅,把宋迎夏刚刚叱回去的男人目光再一次的拽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发现刚才励志的那一拳,不轻不重的恰好击在一个看起来不算很漂亮,但绝对带着一股老娘天下第二就不能有人敢叫天下第一的妞的屁股上。秦玉关连忙一叠声的说对不起,他可不想一向爱惜羽毛的玉阎罗会被人误会为长着一只咸猪手的色棍。

“流氓!”宋迎夏刚把那些看自己的男人目光瞪回去,还没有等她得意洋洋的转身坐下呢,屁股上就被人给揍了一拳。

俗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宋迎夏不是老虎,但要是有爱摸女人的屁股嗜好的那些大侠们,知道这个女人真实的身份和性子后,相信他们宁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去摸老虎屁股,也胜于想知道宋迎夏的屁股手感如何的。

“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的。”秦玉关被人骂句流氓到无所谓,反正他有时候的确认为自己做的有些事根本不是那些流氓所能比拟的,再说了,被骂一句流氓又能咋的?反正身上又不掉什么。一叠声的道歉后,正在他考虑是不是学着那些三条腿加起来刚一米六的男人对这个有幸被花丛圣手秦大侠摸了屁股的女孩子来个九十度的鞠躬,以表示心中的愧疚之情时,却发现这个被他无意中摸了屁股的女人,满脸通红的抬起手,对着他的左脸就扇了过来。

很是轻而易举的抓住那只纤细的滑腻手腕,秦玉关的脸就沉了下来:“小姐,都说了是故意的了,都是出来混得,没必要这样不给面子吧?”

“给你面子?你算老几?!”宋迎夏气呼呼的尖叫着说:“无意的?谁能证明你是无意的?放手……你个臭流氓。”挣扎了几下,但那只可恶的不算太大的男人手掌却牢牢的抓着她的腕子。她可不想再用另外一只手去给这个男人点教训,因为她很明白,她那样做的结果就是两只手都被这个看起来身手敏捷的家伙给抓住的,要知道,大家都是两只手的。

“小岳子!”宋迎夏回头对着坐在那儿的岳晋阳,满脸的通红。被一个摸了自己屁股的男人抓着手,丝毫不能动弹,但岳晋阳却没有过来,这让宋迎夏心里感到愤怒的同时也有点奇怪。

岳晋阳苦笑了一下,说真的,他真不想领着这个走到哪里都爱惹事生非的姑奶奶出来办事。这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关系到当今华夏书记的私事,他不能也不敢有半点纰漏。要是在别的地方对着别的人,别说宋迎夏的确被摸了屁股了,就算是她故意找茬想整人玩的话,岳晋阳也早就不用制止另外桌子上的那两个跃跃欲试的警卫员了。可现在是在庆岛,他身上还担负着来寻找宋兰疆亲人的秘密任务。要不是因为张世宗和赵志强在的话,他可能早就把宋迎夏拉回来,悄声告诉她:这个无意中摸你屁股的男人就是你的姑表哥秦玉关,你被自己人摸摸屁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摸了就摸了吧。

岳晋阳第一次见秦玉关是在天上人间,那次要不是因为苏宁的介入,他就有可能找机会留在庆岛暗地里调查秦玉关了。但是苏宁却误会了他来只是为了要赵秦玉关的茬。要知道那时候秦玉关的身份的确是很敏感的,所以她才冷冰冰的用潜在的威胁口气逼迫他回京。而岳晋阳那时候还没有得到宋兰岳的确切任务,再加上他从小就跟在苏宁屁股后面唯马首是瞻,别看小时候和她挺熟悉的,正因为对苏宁挺了解的,他才知道谁要是真把苏家大小姐惹急了,这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所以上次他只好压下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心情,很是没面子的匆匆的回京复命了。

这次得到可以把扳指拿出来给秦玉关看,并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宋兰峡的任务后,岳晋阳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有明确目的的任务总比被授予看着办的模棱两可的话要好的多。本来带着个宋迎夏就够他头大的了,偏偏又在庆岛机场遇见了张世宗和赵志强两人。

要是只有赵志强也还罢了,因为老赵家在碧血计划上,一直是强硬派,相信赵志强也明白家里老头子的意思不会做对秦玉关有害的事。但这个张世宗就不一样了,他人本身就有点阴险,而且张、李、傅三家主张抛弃某人而不和某国关系僵硬。有张家的人在,岳晋阳可不敢让他知道这个摸老虎屁股的人就是秦玉关。

“岳晋阳!”见岳晋阳在犹豫什么,宋迎夏就恼了:“看我被欺负你却无动于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是男人,我不但是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正常很理智的男人。我才不会为了你去得罪你老爹一家人做梦都想的亲人呢。岳晋阳很想这样说,但却只能翻翻白眼表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人家也道歉了,还有必要咱们再欺负人家嘛……欺负他?岳晋阳郁闷的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张世宗和那俩站起来等着他说话的警卫员,心想:就凭我们几个,恐怕欺负不了这个在一百好几十个中情局特工堆里杀出来的家伙吧?

“这位先生,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有错在先,你看能不能……”说这话的人是赵志强,别看他人平时挺温和的,但不代表他傻,相反他正因为他说话少想的多才精明。从刚才岳晋阳的为难表情中,他就琢磨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一个有着通天本领的世家公子,别说为了总书记的侄女出头了,就是普通女人他也不该这样沉稳的。岳晋阳这样反常的反映,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抓着宋迎夏手腕的男人和岳晋阳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看得出里面的道道后,所以才出面替岳晋阳解围。

其实,就是赵志强不说,秦玉关也得松开了,因为他眼角瞥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正在另外几个人的陪同下,脸色不很好看从电梯里走出来,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个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喘气喘大了会遭受天谴一样。

“是我的错,这位小姐,对不起。”说完这句话,秦玉关就急匆匆的松开宋迎夏的手腕,低着头往大厅门口走去。他可不想让叶暮雪逮住问他和展昭混了这几个小时在干嘛,闪人想个好理由先……

宋迎夏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岳晋阳,极力忍住眸子里浮上的水雾,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颤抖的声音说:“岳……岳晋阳,你好、你好有彬彬君子的风度!”

知道宋迎夏是总书记的侄女,张世宗这种七窍玲珑最喜欢投机的人,是没有可能放弃一点讨好她的理由的。虽然张家在政治局也占有一席之地。但近几年来,张家在中央的影响力是江河日下却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讨好宋迎夏赢得她的好感,并和她结为连理的话,那么张家就会通过这种自古以来就有的政治联姻手段来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张世宗站起身,对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岳晋阳不下命令,那两个警卫员就只能在那儿站着。但张世宗带来的人却只听他的,见张世宗对外走去,他那个从特种部队里选拔出来的精英保镖就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慢腾腾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唉……”

见宋迎夏待哭的样子,岳晋阳只能叹气。见张世宗要为讨好宋迎夏而强出头,他还是只能叹气。

“走吧,出去看看。”岳晋阳拉起宋迎夏的手。

宋迎夏很想摆开他的手来表示自己对他的不满,但一来岳晋阳的手里很有力,二来就是她对岳晋阳从小就有那种感情,还不想抹了他的面子。现在她也逐渐明白过来,岳晋阳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只好委委屈屈的任由他拉着往门外走去。

(不是不想每天更新更多,只是现在农村地里有活可干了,下班后就得上地捣鼓玉米,回家看孩子做饭洗衣服的,实在是有违先前每天更新两章的承诺……见谅见谅。吼一声:收藏啊,离着500大关就只有35票了,不过离着月底也只有4天了……)

55 为什么你不横点呢

没想到这么晚了,叶暮雪还没有回家,难道还在等我?是不是怕我给展昭给吃了?要是叶暮雪真这样想的话,那么真该恭喜自己贼聪明了.秦玉关疾步推门走出,匆忙的和微笑着打招呼的迎宾小姐随便嗯了一声,低着头就往大街上走去。

至于叶暮雪是不是在等他,秦玉关不敢肯定,但他知道,自己和展昭今天的所作所为,他可不认为自己为了凤求凰献身会得到叶暮雪的称赞或者感激,所以还是别在那儿等着她问什么了,及早闪人才是正道。至于无意中惹了宋迎夏,他到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又不是成心的,再说也赔礼道歉了。要不是因为对叶暮雪心中有愧的话,他可不管宋迎夏身上透着一股高贵风度就轻易放过了她,虽然她身边的那几个男人看起来更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不过,这样依仗家里有点小势力的骄横跋扈的女人,秦帅哥玩的多了去了,还真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

“站住。”就在秦玉关穿过停车场准备去路旁拦车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站住。

“叫的我吗?”秦玉关转回身,只要不是叶暮雪的声音,他倒是不怎么怕。我为什么要怕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贼心虚?他疑惑的回身看着喊住他的那个人。这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要不是因为走路自来横,眼睛盯着天看的话,就凭他细皮嫩肉的,还算是个小白脸级别。不过小白脸叫我干嘛?老子又不喜欢玩背背山。

刚才在大厅里,秦玉关只是随意的看了岳晋阳几眼,至于后来赵志强劝说他松开宋迎夏的那句话,他也没听进去,因为他一直在用眼角扫着四周,就怕叶暮雪突然出现,根本不曾注意到这个张世宗。

“我们认识吗?”秦玉关皱了皱眉头看着走下台阶的张世宗。要不是因为他是凤求凰的客人,而自己恰好又是凤求凰老板的话,别说就他一句站住了,就是跪在地上求着秦玉关站住跟他说几句话,秦玉关还不一定鸟他,因为叶暮雪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不过,最近这几天在公司里因为一直接受顾客就是上帝的信条,秦玉关也有点知道自己到底是干嘛的了。所以此时听见上帝的召唤,他这才耐着性子听他要干嘛,也许客人需要什么帮助呢?现在秦玉关心里已经把自己当作是风波集团的一份子了,这不能不说习惯对一个人潜移默化的力量之大。

“谁会认识你?”张世宗骄傲的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上空,群星璀璨,晚风袭人神精气爽的,真是一个好天气。

“不认识我你叫住我干嘛?”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要不是因为他是来给凤求凰做贡献的,秦玉关早就扭头走人了。老子现在火烧屁股般的紧张,没必要和你这种装逼的二大爷在这儿数星星。秦玉关晒笑一下,转过身子准备拦车,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见这个家伙根本不摆自己,张世宗的眼睛终于正视秦玉关了:“我说小子,难道你侵犯了别人就想一走了之吗?”就算是在京华市,张世宗这三个字不单单代表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张二公子,有时候他代表的就是一个家族,一个可以在十几亿人口中说出去的话就算的家族,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小看张二公子的,就是其余几大家族的人看在他那在政治局担任常委的爷爷,也得卖他个面子,何况是在一个二线城市庆岛遇见这么一个乡巴佬。

哦。现在秦玉关明白了,搞了半天人家女孩子还没有放过自己呀。想到无缘无故的摸了人家女孩子屁股这件事,秦玉关是有点内疚,但这也只是个误会啊,也不至于这样没完没了的。刚想发火,但一想起人家是上帝,是他们老秦家的衣食父母,所以秦玉关只好再一次的稍微欠了欠身子说:“麻烦您替我和那位小姐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能够让龙腾十二月中的玉阎罗再三的赔礼道歉,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要知道,想当年,他把人家罗斯菲尔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凯琳丝的肚子搞大了,惹得罗斯菲尔族长雷克老爷子大发雷霆的派了五十多个罗斯菲尔家族高手困住他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人家说一句I’msorry的。

这时候,岳晋阳一行人也走了出来,但张世宗并没有回头。

“哼哼,”张世宗见他服软,鼻孔里冷哼了两声,他知道现在宋迎夏和岳晋阳以及赵志强就在身后。吃桃就吃最大的,装逼就装最牛的。这点肤浅的道理张世宗很明白,能够获得宋迎夏好感的同时,还能扫了岳赵两家的面子,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往前逼近了几步,狭长的眼睛盯着秦玉关:“小子,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哦?”看了看张世宗身边的那个彪悍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秦玉关一眼就从他的站姿看出这是个特种精英。不过他知道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就像是龙腾里面的那几位,哪一个不是无精打采吃不上饭的样子?但那只是一种假象,说好听了就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说的难听点就是装逼高手。像这种脑门上都贴着我就是特种保镖的大哥,充其量也就是影子部队的佼佼者,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替富家子弟当个混钱还算可以的保镖水准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能够有特种兵做保镖,不但要有钱,而且还得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有钱又有地位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庆岛什么时候也有这般牛叉的人物了?难道是……想到这儿,秦玉关心里就提高了警惕,但他却把自己的顾虑掩饰的很好,只是淡淡的反问:“那你想怎么样?对不起不行,那是不是需要钱来赔偿损失?说吧,多少钱。”

“切,你能有多少钱?再说了,你看本公子是缺钱的主吗?”张世宗不屑的笑笑,感觉这小子是不是眼睛长屁股上了,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出自己哪儿像讹钱的嘴脸。

不缺钱,那就是缺揍了。就算是你有特种部队出来的人当保镖,也没必要这样横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去让那位小姐赏你一记耳光就行了。”见他这么轻易服软,张世宗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没劲感,同时也失去了继续显摆的兴趣。这个家伙怎么不横着点呢?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叫人嘁哩喀喳的揍他一顿,不但可以找点乐子,而且还讨好了宋迎夏。来庆岛这几天总是被那咸湿的海风吹的昏昏欲睡的,也太没劲了。

“弱智。”秦玉关嗤笑一下轻声说。

要是被那些雇佣兵和某些敌对龙腾十二月的特种兵知道,有人竟然要求玉面阎王爷去挨一个女人耳光,肯定会幸灾乐祸的说这丫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踹成浆糊胡说八道了。

张世宗并没有因为秦玉关骂了他一句弱智而感到生气,相反还很开心,因为这样终于有机会蹂躏他一番了。根本没有问他诸如你说谁弱智的废话,要是这小子再说是他说自己弱智呢?那样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借口,岂不是就没有了?

“王彪。”

张世宗阴谋得逞,虽然心里高兴,但皮上面上还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要不然被人骂了弱智还要开心,那岂不是傻瓜了?所以他冷着脸的吩咐那个叫王彪的保镖:“把他的腿给我打断。”张公子被人骂弱智,打断那人一条腿这还是心情好,要是心情不好了他直接就会废了那人的。反正华夏十几亿人口,偶尔的消失一个就当是为计划生育工作做贡献了。

在华夏,并不是每一位保镖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在退役后找份好工作,不但可以月薪十几万,而且还能陪着主子走南闯北的去旅游。王彪运气不错,在退役后能够成为张世宗的贴身保镖,很有可能是祖坟上冒了轻烟了,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对张世宗的仗势欺人也有点看不惯,但当被那十几公分厚的红彤彤钞票闪花了他眼睛后,就让他再也没有了一个军人的那种嫉恶如仇。

但他今天碰到了特种兵中的老祖宗,不知道是不是祖坟上又冒青烟了。

“小岳子……”见张世宗为了给自己出气,支使人要打断秦玉关的腿,宋迎夏的心里一颤,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岳晋阳的手,那意思是你快去阻止他啊。

别看宋迎夏平时看着挺凶的,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子,就算是家里有滔天的权势,她也没有因为人家摸了她屁股一下就要打断人家腿的狠心。最多轻轻的给他一记耳光吧?看起来这小子也不是多么很讨厌的样子。

岳晋阳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紧了紧宋迎夏的小手悄声说:“别担心,你就等着看戏吧。”无意中碰到张世宗,岳晋阳不好意思的直接甩了他,也看出张世宗是想结交自己,但对他平日在京华市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屑,心里还有点讨厌他。现在见他要指使着保镖要打断秦玉关的腿子,心里暗暗好笑,他知道,这次张世宗是吃亏定了的,所以劝宋迎夏别紧张。

宋迎夏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阻止,但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也只好把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不再说什么了。

“我要打断你的左腿。”王彪话不多,但这八个字里却带着漠然和坚毅。说完也不等秦玉关问什么,对着他的左腿就一脚踹出。动作简练,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但目标明确,就是秦玉关的左腿小腿。

之所以不踹秦玉关的左腿膝盖,王彪是存了一点怜悯之心,假如只是打断他小腿的话,对身体还造不成多大损害,几千块钱再加上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复原的。不过,今晚也正是因为他存着的这一点点‘善心’救了他。

等王彪说完这句话,再看着他的腿踢过来的时候,秦玉关来不及和他说什么废话,主要是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对着王彪踢过来的腿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只不过他是后发先至,王彪的脚还在低空的时候,秦玉关的右脚已经踢在了他小腿的迎面骨上。

格的一声轻响,接着就是王彪的一声闷哼,然后就是他身子噗通一声摔出去的响声。

秦玉关收回脚活动了一下腿,看了一眼仰躺在地上紧咬牙关闷不吭声的王彪,摇摇头轻声说:“妈的,没想到速度这么慢了,看来以后得经常找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多练练才行。”

(谢谢安溪铁观音和八岁提供的外国妞名字。两个名字都不错,一时半会的还真不知道用凯琳还是爱丽丝好,所以自作主张的结合了一下,就叫凯琳丝吧……这个角色在以后的章节里将有精彩的表演。再次谢谢朋友们的支持!看书不收藏的各位大大啊,还有两天就月底了,收藏还差28票到五百……)

56 只许州官放火

只一脚,而且还是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一脚,就把老爷子为自己安排在身边的保镖王彪给跺废了.要不是亲眼见到的,张世宗都怀疑刚才这一幕是不是真的。

因为他很清楚王彪的能量,平时他们这些有钱暂时没权的公子哥儿,在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凑到一起显摆谁的保镖最牛逼了。王彪不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但也不是最差的一位。总的来讲,最厉害的保镖对上最差的那位,要想分出胜负也得十几分钟后,万万不可能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踹断腿的躺在那儿疼的直嘶哈冷气。

“啊……”宋迎夏惊叫出声,虽然王彪的腿并没有鲜血渗出裤子来,但那一声清脆的喀吧声,还是让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宋迎夏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王彪的腿被摸了她屁股的那个小白脸给跺断了。抓着岳晋阳的手一紧颤声说:“这、这人怎么这么凶恶?”

看着躺在地上脸色即使是黑夜也遮不住苍白的王彪,宋迎夏就有一种愧疚的感觉,要不是因为自己得理不饶人的话,这个男人也许还会平平安安的。

是我害了他。这个想法还在宋迎夏脑海中翻腾,她就听见了秦玉关那句让她恨不得找一个连的大兵来蹂躏他的话。

你都把人家腿子给废了,还在这儿抱怨自己功夫退步了,这不是典型的卖弄风情的嘴脸吗?宋大小姐的正义感因为某人的这句自责忽地一下腾起,还没有等王彪的衣食父母张世宗有什么反映,她松开岳晋阳的胳膊,几步走到秦玉关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叱责:“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人家的腿都给弄断了,偏偏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其实她很想说你还是不是个人的,可从小严格的家庭教育,让她换成了比较文雅的一句指责。

秦玉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以为自己很清高的人了。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而自己现在又是专心致志的做好人的话,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哪儿还容得被她指着鼻子骂的?

“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别人想怎么样我,我就会怎么对付人家。刚才他说要打断我腿的时候,不知道小姐您的这些正义感在哪儿?”秦玉关冷冷的看着宋迎夏:“乌鸦飞在黑猪屁股上,只看到别人的黑。回家后问问你老妈,问她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还有就是我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说三道四的,麻烦您把手拿开,别以为你是女的我不敢耳刮子伺候你。”

呃……

秦玉关的这番话,不但让宋迎夏目瞪口呆,就是岳晋阳也是苦笑连连。你让你表妹回家问问你舅母有没有听过这么粗鲁的话,秦玉关啊秦玉关,也亏你对一个女孩子把这种话也能说出口,真不愧是花丛中的精英啊,也难怪连苏宁姐也为你着迷。不错,很有个性。

“先打120救人要紧。”赵志强掏出电话拨打了120,有人还在那儿受苦,现在可不是斗嘴的时候。但是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没完了。虽然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也有点小背景、有点小能耐,但他可不以为秦玉关对上宋、岳、张会得到半点的好处。唯一期望的就是先抓紧救人,不但可以让王彪少受苦,也可以让张世宗暂时面子上过得去。要知道王彪可是他的贴身保镖,兴许张世宗对王彪的死活不怎么关心,但绝对关心自己的面子有没有失了。

这个年轻人还算厚道。秦玉关对赵志强心里存了点好感,捎带着也不想过份的挖苦宋迎夏了,只是冷哼了一声,看都不看站在一边脸色发白的张世宗一眼,扭头就要走,至于那个王彪,助纣为虐咎由自取的,再说他混的人家钱在那儿摆着,没什么值得他秦某人去同情的。

自从懂事起,在家有几个哥哥宠着呵护着,在外面更是享受着像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宋迎夏几时让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这些话,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这个家伙竟然说出一些很不文雅的话来,让她回家去问母亲……

“给我把他的腿打断!”宋迎夏咬着牙的对身后的那俩警卫员下命令。

这次出来,宋兰岳不放心自己心肝宝贝的安危,特地从身边调了两个首长警卫来保护她,但怕她爱胡闹,所以就把发号施令的权利放给了稳重的岳晋阳。这些宋迎夏也知道,但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在京华市的时候,她也根本从没有什么需要用到他们的事情。这也是刚才在凤求凰内,被秦玉关摸了屁股去找岳晋阳而不是命令这俩警卫员的原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俩这样的人物存在。不过,这次被人冷嘲热讽,而岳晋阳却出奇的没有什么表现,她忽地一下子想起了还有两个警卫员。要不是因为秦玉关太过份的话,她也不会说出这样凶狠的话。

能够在中央大员身边的警卫员,不管是身手还是看人的眼光,都不是张世宗身边的王彪可比的。他们这次出来,虽然受宋兰岳的命令要听岳晋阳的,但他们明白自己的真正任务是保护好宋迎夏,当然,其中就包括她不能受任何人的气。

张世宗本想说什么,但嘴还没有张开就见那两个警卫员沉步走上前,他只好闭嘴站在一边,但看也没有看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王彪一眼。

这一切被王彪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叹气的同时是心灰意冷。王彪知道自己跟错人了,看来人有时候真的不能让钞票给糊住眼。

“看来你很能打。”脸有点方、个子不是很高的警卫员站在秦玉关面前,皱着眉头说:“也不能怪你出脚太狠,因为他本想踢断你腿子的,这就不能怪你。但你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这样没礼貌,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

“我知道。”你没有看见我再三的给她赔礼道歉啊,你眼睛又不瞎。鉴于他说话还算公平,秦玉关也没好意思的直接把这话说出来,但不耐烦却在眉头展现。

“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方脸军人继续说。

“代价?什么代价?凭什么要我付出?”秦玉关不屑的笑笑,一口雪白的牙齿整齐的完全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你以为你们是谁,法官在审讯犯罪嫌疑人?老兄,看来你是在部队里待的傻了吧?”

“你知道我是部队的?”方脸脸色一变,和同伴交换了个眼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敢保证,你们要是有单独陪着首长出去的任务,除非你们的运气特别好,要不然都没有资格称之为烈士。”秦玉关不紧不慢的就像是老师在给学龄前的儿童上课:“不但你们不称职,就连你们的教官也是一个混蛋。混蛋教官要是能够教出好学生来,那狗嘴里真的也许会吐出象牙来了……”

“找死!”还没有等秦玉关说完,方脸就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手臂一抬胳膊肘就往秦玉关胸口撞去。你可以看不起张世宗身边的那个为钱被你踢断腿的王彪,但你绝对不可以侮辱一个铁血军人,你这是在找死,不怪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方脸军人这一击根本没有留情。不能说华夏的现代军人虽然有时候就像是跑江湖的那样快意恩仇,很多人很多时候的想法都和社会愤青有的一拼,但骨子里却绝对流淌着宁折不屈的倔犟。

“你也别闲着了,一起来吧,今天让你看看怎么才算是是一个合格的贴身警卫员。”秦玉关身子半转,轻而易举的躲过方脸军人近在咫尺的这一击,双手却对着他那个长脸的同伴肩头抓去。

这些天手闲的都痒痒了,好容易碰到两个可以尽情打一架的对手,但愿别让我失望。秦玉关不想落个大欺小的话根,日后让荆红命铁摩勒他们笑话,他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等教训完这两个还算有血性但不知道怎么才能做一个合格的首长警卫员后,就亮出自己的政治部中尉的身份给他们看。

就算是再牛的警卫员,在政治部中尉面前也只有双脚立定举手行礼的份。不管是地方上,还是在军区,要是真敢和政治部的人斤斤计较,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心里存着这样的想法,今天在展昭身上所受的气化作兴奋报应在了这两个警卫员身上。真不知道事后这俩警卫员知道玉面阎罗是找人撒气的真相后,会不会去找展昭算帐。

还没有等长脸警卫员反映过来,秦玉关就已经扳住他肩头往下一摁,接着抬起右膝咚的一声就结结实实的顶在了他的胸口,一击得手根本不曾有半点犹豫的松手,谁都没有看清他在松开长脸军人后,又是怎么用胳膊肘把方脸军人给撞飞的。反正等大家的眼睛刚刚眨了一下后,长脸军人就捂着胸口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而那个方脸军人好像比他还要惨点,腾腾腾的退了好几步,勉强倚在一辆车上面,但嘴角却有血丝溢出。

“也算不错了。”秦玉关淡淡的说了句,好整以暇的双手握拳掰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刚才用了七分力,这两个小子竟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也算让他有点满意。不等别人再一次问他你究竟是谁的废话,从内衣口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工作证,在长脸军人眼前一晃:“这个认识吧?”

“政治部……”常在首长身边的贴身警卫,岂有不知道政治部的道理?虽然胸口依旧气血翻涌,但政治部这三个字给长脸军人所带来的震撼还是让他惊呼出声。

“确切的说是中尉。”秦玉关得意的收回工作证,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在这儿,你只要知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家就行。”妈的,摸了人家屁股也是为了国家摸的?秦玉关对自己这句话有点惭愧,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对每个军人来说,这句话更是胜过自己的生命。

“政治部是什么机构?”宋迎夏才这从俩警卫员不堪一击中惊醒过来,就看见秦某人得意洋洋的把那个神秘的小本本收回去,一脸惊愕的问岳晋阳:“难道权利比我大伯还要……”

“咳咳……”岳晋阳连忙几声咳嗽打断宋迎夏的话,郁闷的想:在华夏,还能有哪个机构权利比得上你大伯啊,估计你表哥可能是为了掩饰他真实的身份的,特意的亮出工作证来吓唬俩小兵的吧。

岳晋阳不愧是岳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年轻但眼光老练,一下就看穿了秦玉关的意图。拍拍宋迎夏的肩膀,他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把秦玉关约到没人的地方把真相弄清楚,省的身边跟着个不安份的姑奶奶整天让他提心吊胆的。就在他准备双手抱拳说:这位大侠出手果然不凡,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单练,这句话时,就听见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秦秘书,你怎么在外面?”

嗯?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岳晋阳顾不得演练那些狗血桥段,转身回头一看,上次在天上人间被李默扇了一耳光的女孩子正站在台阶上双臂环胸的看着他们:“我以为你会和展局长私奔了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呢?展局长呢?”

半个多月没见,你又漂亮了很多,只不过有点憔悴了。

岳晋阳很想对着这个一脸高傲的女孩子说出他心里的这句话,但人家叶暮雪只是对他们这几个人很随意的笑笑,就走到秦玉关面前,皱着眉头问:“我的话你没有听见?这是怎么回事?”走下台阶后,叶暮雪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王彪和方脸军人。刚才还气愤的脸上豁然换成了一脸的紧张:“你和别人打架了?”

“您的话我听见了。”秦玉关垂头丧气的说:“我怎么敢和别人打架呢,只是……刚才听见有人在外面争执,等我出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话对岳晋阳和赵志强连连的使眼色,但愿这俩小子能够帮着说几句有违诚实的话,毕竟吃亏的是你们的人,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滋味不怎么好。

“是啊,我们遇见几个喝醉了的,同伴们被他们给打了,这位先生是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的。”不等叶暮雪有什么疑问,岳晋阳立即接上秦玉关的谎言,替他圆谎。同时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叶暮雪。

这小子好聪明,竟然明白老子对他抛媚眼的意思,难道是被老子的绝世武功给吓傻了?还是看老子是政治部的高官心里发毛了?不过你看着我老婆的眼神好像是有点色啊。

(话不多说了,今天早上起来一看,收藏果然大有进步。看来膏药再好也得长咋呼,比方:还有一天就是月底,还差不到20个收藏就500之类的话……另外,贵宾票的增长的确让俺很满意,谢谢朋友们的支持了。再就是在这儿说一句:现在农村农忙,有时候累的就和孙子似的,实在是没有精力多更新一章。但俺在这儿郑重其事的对天盟誓,俺肯定不会成为新中国最后一个太监的……书会一如既往的写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天塌地陷、日月无光看不见……)

57 那一丝的惆怅

以秦某人过去数年中把笑傲花丛作为第二职业的经验,他没有看错,岳晋阳现在的眼神的确是异样的。

自从岳晋阳上次在天上人间见到叶暮雪后,心里就对这个清傲的女孩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儿时和邻居小姐姐一起在午后的枣树林里捉蝴蝶,飞舞的裙裾和银铃般的笑声,足可以让一个男孩子在心底珍藏好多年,总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总是鼓不起勇气,只知道咬着嘴唇痴痴的笑。

每当宋迎夏想起岳晋阳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所以现在她见岳晋阳用那种眼神看着叶暮雪时,心里一紧:他怎么会认识她?一股说不出的酸意就涌上心头。轻哼了一声,用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至于上次在天上人间,叶暮雪虽然也见过岳晋阳一次,而且还给她模模糊糊的留下了好印象,但她可没想起这个年轻人就是那天在天上人间的那个和李默一起来的年轻人,所以也没有留意岳晋阳看着她眼神里的复杂感情,只是为不是秦玉关惹的事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回身吩咐楚香香几个人喊俱乐部职员来照顾那几个受伤的人,一边给岳晋阳他们解释:“真不好意思,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打了120了没有?”

在凤求凰门口,客人遇见这种倒霉事,她作为老总是有责任和义务要帮忙的。

“早就打了。”宋迎夏撇撇嘴,很想说出诸如:不但是在你地盘上发生这种打架斗殴的事,而且还是你的什么秘书给干的,你说要不要追究你责任?

其实,宋迎夏对王彪的伤的确有点愧疚,但王彪刚才也太嚣张了,不,应该是张世宗太嚣张,上来就支使王彪打断人家的腿,也不能埋怨别人打断他的腿,这是宋迎夏清醒过来后才琢磨出的道理。想开了之后,无形中就对秦玉关的恨意少了很多。现在,她就为岳晋阳看着叶暮雪的眼神中带有暧昧,让一直暗恋或者说是明着纠缠他的她心里很不开心。

但华夏总书记的侄女,觉悟还不至于这么低的,她不但惊诧于自己带来的这两个警卫员中的好手,竟然让秦玉关轻而易举的收拾了,更纳闷岳晋阳为什么要帮着秦玉关圆谎,至于他是政治部的人而政治部是什么性质机构的事情,反而被宋迎夏忽略了。因为,现在她看出,岳晋阳好像自从看见秦玉关后,脸上一直有着不动声色的喜悦。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

想到这儿,宋迎夏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现在在叶暮雪面前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样子的秦玉关,蓦然发现,这个摸了自己屁股、又打了自己保镖的家伙的长相,竟然和自己家的几个长辈极为相似。

“啊……”宋迎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总算知道岳晋阳为什么要帮着秦玉关了,搞了半天,这个摸了自己屁股的混蛋,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小姑姑的儿子,找到他,也是他们这次来庆岛的主要目的。

“别出声,不方便。”岳晋阳见宋迎夏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拉住她的手一捏,低声提醒她。

被岳晋阳这一提醒,宋迎夏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立马就默不作声了。寻找小姑姑,是宋兰岳老兄弟几个人几十年的心事。今天遇见这个不知道是表哥还是表弟的家伙,不能不说是宋迎夏他们两个运气好到了极点。虽然自己屁股被他摸了一下,但表兄妹之间打打闹闹也属正常,对他伤了自己两个警卫员的不满,也因为心中寻到亲人的喜悦给冲淡了。

俱乐部里面跑出几个保安,在楚香香的指挥下把王彪抬到刚刚呜啦着急救笛声的救护车上,至于方脸军人两个,这点小伤对他们也构不成什么大的伤害,自己稍微注意点过几天就会复原的,所以不管叶暮雪怎么客气的让他们去医院,他们也只是笑着摆手,一句话不说的站在了岳晋阳和宋迎夏身后。

“楚总,派个人跟着去医院,这位先生的医药费都算我们凤求凰的。”见方脸军人两个不同意去医院,叶暮雪也只好不再勉强,没想到这年轻人还会有这种下属,看了一眼神魂好像有点不舍的岳晋阳,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后就吩咐楚香香安排人跟着去医院照顾断腿的王彪。

要知道作为叶暮雪正牌老公的秦某人也很少得到叶暮雪善意的微笑的,这一笑,足让岳晋阳脑子轰的一声暂时有失聪的现象,就连宋迎夏暗地里狠狠的掐他的胳膊,都感觉不出疼。

“岳少,赵少,我先跟着去医院看看,以后回京后我们再续。”张世宗讨好不成反而丢了脸,要不是因为岳晋阳身边的警卫员也吃了那个扮猪吃老虎家伙亏的话,他可能真的要一个电话叫些人来,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了。但这一切都是自己强出头造成的,他也有点尴尬,所以还是找了个不放心王彪的借口趁机离开这地方。至于到了医院,他是不是扔下一笔钱对王彪对他说拜拜,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我正好没事,还是陪着张少去医院看看吧,兴许能够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不等岳晋阳强笑着刚想说几句安慰张世宗的话,赵志强就接着张世宗的话对岳晋阳说:“晋阳,你和迎夏正好也有事要忙,等我们回去了,再找机会好好聚聚吧。”

“呵呵,这样也好。”岳晋阳双手握着张世宗和赵志强的手,满脸的歉意:“等回去后我再给张兄赔罪……你们也知道,这事牵扯到政治部,就有点难办了,不过我会给张兄一个解释的。”说到最后这几句的时候,岳晋阳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的确,张世宗再牛逼无知,他也是世家子弟,很是明白政治部的性质的,知道只要得罪了政治部的人,每天的日子都是提心吊胆的。虽然他有个爷爷在中央,但也不会因为孙子这种为女人出头的丑事,而去招惹这种强大的国家机构的。

“呵呵,”张世宗勉强一笑,晃了晃手说:“那说好了,祝你们玩的开心……我先去忙了,赵少,我们走吧。”他都不好意思的再去看宋迎夏一眼了,给人家出头却落了个腿断的下场,脸皮再怎么厚,张世宗也感觉自己的确有点傻逼的自知之明。要不是这事,他说什么也得留下,因为这个让岳晋阳失态的叶暮雪,同时让张公子心里也大大的起了波动。可……唉,无奈之下只好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和赵志强开车跟着120去医院了。

“楚总,这几位在凤求凰的消费,记在公司的账单上吧。秦秘书,你去把车开过来,时间不早了也该送我回家了。”叶暮雪无意中瞥了宋迎夏一眼,发现这个女孩子正直直的看着秦玉关,眼睛里带着狂热。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子:这个女孩子不会对这个混蛋起了什么兴趣吧?虽然她和秦玉关都不承认对方和自己的那种父母之命的关系,但在有些时候,发现异性对对方有好感,心里还是不得劲的,所以叶暮雪才抓紧吩咐秦玉关去开车,免得被这个女孩子找借口给约着去坐坐、交个朋友啥的。

秦某人心中有愧于叶暮雪,知道现在是少说话多办事的时候,再说现在的确不早了,也该送叶暮雪回家了。不过,他对叶暮雪等这么久让他送她回家的目的还是有点搞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学会对我关心了?秦玉关带着这个疑问启动了车子。

叶暮雪又歉意的对岳晋阳和宋迎夏点点头,这才上了车。

看着徐徐驶出停车场的宝马车,宋迎夏抿着嘴不开心的问:“既然差不多就是他了,你为什么还要放他走,不让他留下?”

“呵呵。”岳晋阳笑笑,拉着宋迎夏转回身往凤求凰走去:“既然他是这儿老总的秘书,还怕我们不知道他的确切地址吗?再说了,看他和那个老总之间……是不是不太方便?关键是这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明白吗?”

宋迎夏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岳晋阳稍微一解释她就明白了,轻轻的掐着岳晋阳的胳膊,很是温柔的说:“我发现某人在看着某女的时候,眼神里流着狼一样的贪婪……不过,貌似那个妞和我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表哥的家伙之间不清不白的,要是我把这些复杂的关系和岳伯伯说某人想夺人之美……”

“姑奶奶,求您千万别惹事好不好?”岳晋阳苦笑了一下松开她的手:“我只不过是心存爱慕嘛,又不是明目张胆的示爱,你至于要给我小鞋穿嘛。”说着心里着实的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们这些在别人眼中什么都不缺的世家公子,最羡慕普通人的可能就是婚姻方面了。因为对他们来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喜好在有目的的联姻面前,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唉……

岳晋阳心底叹了口气,强装笑脸:“天凉了,我们还是先回宾馆吧。具体的事回去再商量。”

一丝惆怅飘飘渺渺,让宋迎夏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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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我的眼角为什么在跳

向东。”秦玉关把车开出停车场,刚想顺着回家的路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暮雪就毫无来由的、口气中带着命令式的支使他把车向东开。说完之后她就把头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的默不作声了。

向东?向东不是大海吗?秦玉关狐疑的看了看叶暮雪。难道这么晚了还要去看大海?可叶暮雪并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只好茫然的打开转向灯调转车头顺着望海路向东驶去。

夜,已渐渐的深了,落下半截的车窗外有凉风灌进来,带着大海的气息。路上的车随着叶暮雪的这辆宝马的向东行使,也越来越少了,偶尔对面迎来一辆车,也是急匆匆的摁了摁急促的喇叭,然后擦着宝马呼啸而过,前方只留下宝马车的两条雪白的光柱。和叶暮雪深夜独行,貌似是每一个男人的心愿。只不过,对此时好像有点心虚的秦某人来讲,让他除了摸不透就是纳闷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车子发动机匀速的轰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大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秦玉关已经从敞开着的车窗外嗅到了大海的气息,咸咸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海腥味。这时候不管是来的路上,还是前面接近海滩的地方,再也没有一辆车的灯光可以陪伴这辆ru白色的宝马。

这感觉有点怪怪的,难道她不怕我把她给非礼了?用眼角偷看着一直闭眼休息的叶暮雪,秦玉关心里嘀咕:看她有持无恐的样子,不像是有以身伺狼的伟大情操,也许是觉得老子是正人君子,想借此机会把自己贡献出来?

秦玉关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什么吗?”闭着眼的叶暮雪忽然问了一句,长长的眼睫毛还是覆盖着眼睛,并没有睁开眼。在车内灯光的映射下,她本就洁白滑腻的脸庞,更是镀上了一层神秘的美感。

终于说话了,秦玉关不知道为什么,在叶暮雪开口说话后,心里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把车挂在空档上,摸出烟,也不管叶暮雪睁开反对的眼睛,自顾自的点燃嬉皮笑脸的装作不明白你什么意思的反问:“解释?你想要什么解释?”

“从下午五点四十六分,你跟展局长进了七楼九号房,一直等到晚上十点三十七分,展局长才一个人走了。又过了一小时零三分钟,你才从房间内走出来……我想知道你在这长达五小时十四分钟的时间内,都是干了些什么。”叶暮雪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身子也坐直了,嘴角带着一丝讥诮:“当然了,有些不方便告诉我的,你可以不说。但我想知道展局长究竟和你对凤求凰的事情达成了什么协议,这点我是不是该有权知道呢?还有,别忘记了,现在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是你未来的老婆,是不是该问清楚你和她都是干嘛了,叶暮雪其实就是这意思。

“您当然该知道,因为您是总裁大人嘛。”秦玉关心虚的吸了口烟讨好的说:“那个娘……展局长已经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警察来凤求凰骚扰的事件发生了,我们就究竟是什么人、存着什么目的来凤求凰捣乱的原因交换了一下见解。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韩世刚的区长从中作梗。”

避重就轻,一直是秦玉关的拿手好戏。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凤求凰问题上,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叶暮雪忽略他和展大局长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六小时的事实了。

这个混蛋顾左右而言他。

叶暮雪心里的怒火噌的一声就冒了起来。按说,她和秦玉关两个人都没有把对方当作是生命中的另一半,即便是秦玉关当着她的面和哪个女人勾勾搭搭的,她也不该心里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似的闷的难受,可现在,偏偏是这种感觉,就像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却无权干涉那样让人郁闷。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在意秦玉关和展昭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这对狗男女之间肯定发生了见不得人的丑事。

“我不要听这些。现在我还是秦叔叔定下的儿媳妇……我只想知道该我知道的事,那就是你和展昭在此期间做了些什么。”既然你顾左右而言他,那我就直截了当的问吧。咬着嘴唇,叶暮雪把脸扭到秦玉关看不见的角度,望着外面海面上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我是你爸爸给你找的媳妇啊,你和别的女人鬼混,我总该有权知道一些吧?无论是从义务上还是道德上,你这个当老公的都应该坦白从宽才对……为了弄清楚他和展昭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种苟合的肮脏关系,也为了让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不再堵在那儿,叶暮雪为干涉他人的自由找了看起来很冠冕堂皇的理由。

做了些什么?秦玉关好像是被烟给呛到了,使劲的咳嗽了两下,借此快速的组织着辩解的理由,甚至恶意的想:做了些什么还能真的告诉你?别说这种事只能对知己的哥们吹吹,就凭你是老子老头子给钦点的未婚妻这点事实,就不能和你说老子刚才把那个展小曼给嘿咻了六七次……不对,好像是她把我给嘿咻了五六次。被一个女人给嘿咻五六次,已经溃不成军跪地求饶了,本来就让秦玉关大掉面子了,怎么可能把这些注定要烂在心底的窝囊事说出来?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在一起探讨了一下凤求凰的未来趋势……她说了,咱们这个俱乐部从哪一方面来也要比同行要优秀的多,但是唯一的缺点却是……”说到这儿,偷眼看了叶暮雪一下,发现她的注意力好像真的被凤求凰的未来给吸引来了,秦玉关心中是大为得意,故意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等着叶暮雪问缺点是什么。

“至于凤求凰在经营模式上有什么缺点,这个不用你和展局长操心,我和楚香香楚总会总结经验的。你只告诉我你们在一起那么久到底有没有做那种……那种事吧。”不料叶暮雪根本没上他的当,一眼就看出这个家伙又在玩转移话题的小动作了。哼!心里冷笑一声想:你这俩对企业管理不知为何物的外行,和我谈凤求凰存在的缺点,也真有你的,不过这转移话题的借口也太低劣了吧?

目的没有达到,并被人家给看出本来面目后,饶是秦玉关脸皮厚过城墙,但还是忍不住的红了一下。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风波集团是由那些科室组成的,就凭这种无知无畏的精神,和一个在短短两年内就把一个大型民营企业管理的井井有条的老总在这儿胡吹海嗙,的确有点太那个啥了……就是总会遭雷劈的那种。

不过,被展小曼给嘿咻了五六次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慢说你是老子的未婚妻了,就是荆红命这个家伙拿着总书记的亲笔签名来,也休想让俺承认被一个女人给qiangjian的事实!你要是再得寸进尺的追问,可休怪老子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了,这事关花丛圣手的颜面,树要皮人要脸嘛。

“切,不会是羞于承认了吧?没事,你不说我也不会逼迫你非得说的。”

听叶暮雪好不容易有放过这个话题的趋势,秦玉关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叶暮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更无地自容了。

“我知道男人都爱要面子,你这样做也许是被迫的。”叶暮雪淡淡的看着他,一直把秦玉关看的脸开始感觉发热了,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过,你这种男人以后要是还存着……存着和我携手共度人生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习惯和一个人尽可妇的同床共枕……有机会,你对秦叔叔解释一下吧,至于我爸爸那儿,你就不用管了。还有,风波集团我还是会用心给你打理的,毕竟在哪儿实现自己的价值也是一样的,也没必要再去跳槽驳了老人的心意。”

看着车窗外路旁的那从牵牛花,数十朵簇拥在一起的白色花蕾在夜风中摇拽,秦玉关只感觉一种叫苦涩的东西从心底腾起。从小他就对老爷子给自己绑了个小媳妇这件事而反感,这些年来一直存着叛逆的想法不予承认,一直到了退役后回到公司给叶暮雪当贴身秘书后,他才对这个有着冷冰冰外貌的女孩子的观念有点改变,心底也逐渐接受了她可能是自己老婆的事实。但现在,现在叶暮雪话中毫无任何感情的和他摊牌后,秦玉关并没有那种得脱生天的喜悦,反而有了一种被人抛弃的苦涩。

难道有些东西或者人,真的在失去之后才知道了珍贵?可老子甩的妞用双手加上脚丫子都数不过来,为什么独独对叶暮雪的拒绝却有一种挫败感?难道这是从小就被深深的种上她就是我老婆这个理念的原因?

秦玉关没有说什么,只是吸着烟看着窗外的那随风摇拽的牵牛花,表面看起来除了有点脸红外,并没有什么得失,但他知道,自己的眼角却在跳,一直在跳,就像是那晚把老雷克的宝贝孙女凯琳丝摁到在床上那样,眼角不停的再跳。

他的眼角为什么在抽搐?叶暮雪从侧面看着秦玉关,女人细微的观察能力让他发现了秦玉关表面镇定的异常。可能是是心里失望或者后悔不该做对不起我的事了吧?嘿嘿,叶暮雪心里冷笑两声,决定好好的刺伤一下这个平日吊儿郎当拿着工作不当的秦玉关秦二世祖:“你的眼角为什么在跳?”

我的眼角为什么在跳?

(据说,俺的文有可能上架……据说,上架后的订阅量才是检验本书是不是得到大大们认可的主要表现……据说,俺心里很没底……据说,以上括号里面的都是废话……不管怎么样,我努力,各位大大努力订阅吧……要是上架的话,据说是不能有带括号的废话的……)

59 禽兽不如

问我的眼角为什么在跳?

秦玉关豁然回头的同时,把嘴角的烟卷吐出窗外,一抹邪邪的笑意占据了那个地方。

“因为我想做一个流芳百世、为解放妇女工作而英勇献身的伟人……”这句话是当初对勾引他而被他拒绝、后来终于不耐烦了把她肚子给搞大了的凯琳丝说的。只不过,现在这句话的对象变成了叶暮雪。

秦玉关解释完,身子一扑就把叶暮雪摁在了身下,刚才被展昭索去的yuhuo就像是一个被镇压千年的魔鬼,从地底下嘶吼一声破土而出那样,一瞬间就把理智给烧毁。现在秦玉关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叶暮雪这个刻意招惹他的女人摁到在身下,肆意的、痛快的、尽情的肆虐一番。

“啊……”叶暮雪的尖叫声嘎然而止,一个带着男性气息和香烟味道的嘴巴就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接着她就感觉一只冰凉的大手开始了解开扣子的动作。这一下,叶暮雪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双手捶打着秦玉关的后背。但这种捶打与其说是在表示抗议的话,还不如说是在故意挑逗秦某人骨子里的那种隐藏的很深的快感。

叶暮雪做梦都没想到,她的这句话竟然会让秦玉关从刚才的彬彬君子直接就变成了一个禽兽,一个把欲望埋藏了很久很深终于得到突破口来宣泄的禽兽。

眼睛布满血丝的秦玉关狠狠的吻着叶暮雪,一点也不知道惜香怜玉这四个字该咋写了。左手熟练的解着她的上衣,右手却把她整个人都环抱在自己怀中,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手掌中的温暖和滑腻,以及那惊人的弹性。

弄巧成拙。叶暮雪身子在如遭雷电轰击般酥软的同时,脑海中想起了这四个字,然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嘴巴里也随着某人没有绅士风度的侵犯动作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这更助长了某人的嚣张气焰,动作更加粗暴。

就在她浑浑噩噩不知所措时,秦玉关捏在她高耸处带来的冰凉,使她下意识的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映,那就是用她那口洁白小贝齿就像是啃凤爪那样咬住了送进口的某人嘴唇。

“噢……”就在秦玉关准备把那件碍事的上衣给撕下来的时候,嘴唇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低吼了一声扬起了头,接着两个人的动作嘎然而止。

车内不算太亮的灯光下,叶暮雪嘴唇上带着血迹,那一抹触人心惊的嫣红,就算是使用了国际知名品牌香奈儿口红,也不会有这时更加妖艳。

“啪!”一声很是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扇在了秦玉关的左脸,打的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叶暮雪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疼痛,两行晶莹的泪滴从眼角不能压制的淌下,一字一句的对着目瞪口呆捂着左脸颊的秦玉关嘶声说:“你、这个、禽兽!”

禽兽?

把你干了才叫禽兽,只是老子在**焚身的情况下还能悬崖勒马,应该叫禽兽不如才对。秦玉关摇摇头,脑子终于从疯狂中醒了过来,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坐回到原位。也许是感觉到了嘴唇上被叶暮雪狠狠咬得哪一口的疼痛,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哑声说:“对不起……”转过头看着窗外:“刚才有点失态,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其实,我不是故意想占你便宜的。”

现在,他被叶暮雪这一记耳光打醒后,以前很多事在这一刻忽然清清楚楚的在脑海中浮现,就像是演电影一样。有苏宁故作**纠缠他的样子,也有凯琳丝莫名其妙的爱上他,非得要一个混血儿孩子的乞求……更有和荆红命在得知自己将被国家抛弃之后的愤怒和不甘,还有回国后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小心谨慎的无奈。

看着这个男人略显瘦削的脸庞,再从车窗玻璃上反过来的他带着沧桑和颓废的眼神,叶暮雪心里没来由的就忽然一疼,好像自己小时候因为一时生气把钟爱的布娃娃给扔到山下、事后又后悔的大哭一场一样,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就被秦玉关此时的失落给莫名其妙的触动了。

“我……没有怪你。”叶暮雪抿抿嘴唇,定了定神才有点违心的轻声说:“只不过我不习惯,也没有做好要这样的准备。”

亲了人家还让人家女孩子给自己说好听的,秦玉关心中的那份不要脸在片刻间就把那些沧桑和颓废给压制的踪影不见。笑嘻嘻的转回头没脸没皮的说:“你就是怪我也不要紧的,因为我的确做错了,不过……”

“不过什么?”叶暮雪皱着眉头,这个家伙变脸怎么这样快?

“不过你的嘴巴真的好香啊!”秦玉关说完这句话,不等叶暮雪脸上的红晕再一次布满她那张羞花闭月的脸庞,就快速的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我去给你采一捧牵牛花,这花盛开的真他妈的让人心痒痒的难受。”

出乎秦玉关的意料,叶暮雪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再一次翻脸,而且还挪到了他刚才坐的驾驶座上,手把着方向盘往外看着他说:“好呀,那你多摘几朵,我回家要放在床头的花瓶里。”

此时的叶暮雪,满脸的娇嗔,哪有刚才扇他耳光冷冰冰的样子?

“嘿!”见叶暮雪并没有因为自己夸她嘴巴好香生气,秦玉关就放下心来,看来女孩子都喜欢男人说好话给她听,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会被老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也说不定。心里得意洋洋的,捡着那些含苞未放的、花枝招展的采了几枝,低着头说:“这种花是草本植物,最多可以在花瓶内开半天,也许明天就凋谢了。”

“没事。”夜间的叶暮雪也许是放下了那份白天的清高,就像是一个平常和情哥哥在一起享受生活的小女孩那样,根本没有半点大公司总裁的风度。甚至还从车窗内探出手臂来,指着隔着道路最远的那个地方喜悦的尖叫:“先给我那几朵,我还要那边那捧最大的!”

“好滴……”秦玉关很是**的跟着网络上的那些男女学了一句,转身把手里的花递在叶暮雪的手里,因为怕露水沾湿了裤子,很是潇洒的一跳,身子就落在了那捧最大的花丛前:“是不是这些啊?”

回答他的不是叶暮雪那清脆的是,而是宝马车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秦玉关一呆,接着就明白了过来,转身骂道:“臭小曼,敢耍老子!?”

叶暮雪很是熟练的调转车头,得意的看着傻不楞登的站在那儿目瞪口呆的秦玉关,扬声叫道:“但愿你能够有幸找到一辆回市区的车……”随着秦玉关跳过花丛还没有来到公路上,她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嘿嘿奸笑着:“还有啊,你的手机在车里,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找到车了,不过,路也不是太远,也就是几十公里吧……”

当说到‘公里吧’这三个字的时候,强劲的宝马车已经滑行到了十几米开外,就算是秦玉关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追上去的话,已经徐徐关闭的车窗也让他不忍心砸破玻璃。

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能采?

“妈的!”秦玉关忽然想起了这句话,懊悔的虚空打了一拳。习惯性的想掏出烟来,却发现烟也放在仪表盘上被叶暮雪带走了。只好跳着脚的大骂:“你这个臭小曼,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我会让你求死不能、先奸后杀、再杀再奸的……”可这一切,叶暮雪肯定是听不见了,因为宝马车的尾灯现在变成了两个小红点。

恨恨的把手里的花朵仍在脚下,又不解气的跺了几脚。秦玉关忽然呵呵轻笑了起来,想起了刚才叶暮雪小嘴的柔软,别说是被啃一块皮仍在这荒郊野外了,就算是把秦帅哥摁到地狱里,只要有这种机会,他肯定还会哭着喊着的爬出来为非作歹的。心情在片刻间从沮丧变为得意,这不能不说某人的心理自我调节非常的出色。虽然前方的路漫漫,可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路遥远不过时间。

这句话不知道从哪位伟人嘴里流出来的,不过,貌似很有哲学道理。

仰天哈哈大笑三声后,秦玉关就像是午夜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神经病那样,用他那让公鸭子听了都想忍不住跳水自杀的嗓子嚎叫起来:“我不是郭靖,我是个流氓!我左手捧着花,我右手拖着刀……”

声音在午夜的海边传的很远,有几颗星星可能是被秦某人这足以绕梁三日而不散的歌喉给吓到了,忽闪了几下惊恐的眼睛后,就躲进了云层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60 夜深送礼人

凤凰山是庆岛劳山余脉,它海拔在550米左右。山上绿竹成林苍松竞茂的,更有许多怪石落户期间。山脚下涧溪成韵,泉水没事它就叮咚响,环境那不是一般的清新幽静。要是在夕阳下的盛夏里搬把椅子,泡上一壶大红袍,身后要是再有个不算太漂亮但得格外有风情的小妞给揉着肩膀,那可真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这个让人向往的地方就是劳山中有名的十二景之一的蔚竹鸣泉了。清代胶州文人王大来有诗赞曰:“玄都近在最高峰,石磴追寻樵客踪。履下泉声三十里,杖边山色一千重。深藏胜境疑无路,绿到仙宫遍是松。更喜道人闲似我,邀看万朵碧芙蓉。”

对于哪一位伟大诗人作的诗,诗里说的又是什么意思,这个对秦玉关来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别的游人一样都挺喜欢这个地方的。但在这个如仙境般的地方,山脚下却有十几栋小别墅的存在。

在名胜古迹旁有私人现代化的存在,不但破坏了视觉美感,而且还很容易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好好的一锅粥里面突然加了个死老鼠那样让人厌恶。有钱有权的人能够在这种地方盖别墅,虽然是实实在在的破坏了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感,但是这种现象在华夏很多地方都被人习以为常了。

顺着山脚,一溜儿排开的清一色的欧式建筑,富丽堂皇又不失大气,即便是在有山遮着光线的深夜里,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到这个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因为这儿所有别墅的门前都有那种上面白下面蓝的街灯杆子。在杆子上面橘黄色的灯光洒满的地方,习惯昼伏夜出的小虫们在那儿唧唧歪歪的叫着。但它们欢快的歌声忽然就消失了,因为一个很没有道德的夜行者破坏了这极具诗意的气氛。

“9号别墅,看来就是这儿了。”秦玉关顺着植有绿化带的道路边停下,仔细的看了看一个铁阑珊做成的大门上面的门牌号后,这才点头确定,喃喃的说:“能够在这种环境里有一处金屋藏娇的地方,看来也真够奢侈的,真他妈的给dang员丢脸啊。”脸上除了愤愤不平外,更多的却是羡慕。

要是换了我,不知道会比他更加让人欲杀之而后快不?秦玉关从裤袋中拿出两只手放在嘴边搓了搓,又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上,路上空荡荡的。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道路上不但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就算是别墅中的那些看家狗都困得也不叫一声。

但愿方家昭那小子别把情报弄错了,要不然老子可就是非法私闯民宅的大恶人了,就是真被户主把腿子砸断,也没地方哭去。吸了一口气后,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来到一根街灯杆子底下,忽然身子微微一蹲,手攀着街灯杆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只是在灯光下闪了一闪就不见了……

据跟着韩峰来过一次的方家昭说,韩世刚小情人的卧室是在二楼。要不是天蓝色的窗帘颜色和橘黄色的街灯颜色有差别的话,秦玉关还真不知道他住哪一个房间。能够放任儿子来到自己金屋藏娇的地方,看来这里面的道道很不简单,不知道在这儿住的这个女人到底是韩世刚的还是韩峰的,这爷儿俩不会是让那个叫金好好的小娘们给大小通吃了吧?唉,秦玉关骑在墙头上摇摇头,替韩峰他那个可怜的妈默哀三秒钟先……

看着从窗帘上隐隐透出的灯光,很能证明韩区长这会儿还没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在做那种费力讨爽的事情?秦玉关从铁阑珊后面的一个略微有点矮,但装修的比平常人家卧室还要豪华的狗屋边站起身,看着窗帘后发出的灯光。在他脚下,一只体型庞大的纯种德国黑背的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凸出眼眶外,只是身子还偶尔的动弹一下,证明它刚才还是个活着的。

本来不想惹你的……秦玉关低头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成为死狗的狗想:都怪你耳朵太灵敏了,好好做你的春秋大梦又少不了你什么。现在可倒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吧?替这只据说是世界上最为出名的纯种狗惋惜了一声,秦玉关就大摇大摆的往亮着灯光的位置走去。

脸儿喝的红扑扑的韩世刚身子半躺在床上,毛毯的肚子位置放着一个玻璃烟灰缸,一个有着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女人慵懒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手上拿着一颗女士香烟:“刚哥,人家都陪你睡了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你诺言,把我的关系调到省城去啊……每日里陪着那些黄脸婆在质监局,心情实在是糟透了。”

看着女人露着外面白嫩的肩头,韩世刚低下头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嘿嘿的笑:“嘿嘿……快了,你刚哥心里有数的,不就是去冀南嘛,只要来了时机,别说是冀南了,就是京华市也有你这只骚狐狸的位子。”

好像是知道这些只是空头支票,仅仅是哄着自己开心的。不过,女人还是给足了韩世刚面子。去你的……女人腻声回了一句:“人家才不去京华呢,去省城就行。不过,你就知道哄人家开心,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呀,是不是得等着把那个叶暮雪吃了后才会放我走呀?但是我听说韩峰说,叶暮雪脾气可不咋样的,她连市长公子面子都不买,何况你一个区区的小区长呢?到时候你可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听她说起儿子韩峰,韩世刚拍了拍她丰满的屁股,嘴里切了一声,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像对儿子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爱慕关系早就知道。把手伸到被窝里面去,在她身上轻轻的揉着:“你懂个屁,市长公子咋了?你没有听说过县官不如现管啊?只要她的风波集团一天在金城区,那就得服我一天的管,我还不信了,借着上头对风波集团的刻意打压,她不会不服软……”说到这儿住口不语,身子忽然一板侧耳细听。

“怎么了?”发现他的异样神态,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眸子里媚的好像是快要滴出水来。

外面好像是有动静,韩世刚说:“好像是大黑发出的声音,我得出去看看。”

女人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腻声说:“什么啊,这时候谁还来啊,再说大黑又没有叫,许是你听错了吧?”

韩世刚侧耳听了一会,想到马上就要天亮了,估计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最终还是放弃了想出去看看的想法说:“也许吧,我只是有种预感……”看女人身子往下一缩,不由得得意的笑了笑说:“别怕啊,有老公在呢。”

“人家倒是盼着你做人家的老公呢,可惜啊……”女人把身子又往韩世刚身上靠了靠说:“可惜你总是给人家许诺和那个黄脸婆离婚……”见韩世刚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女人连忙改变酸酸的语气:“人家只是说说嘛,知道你们这些干部最计较的是什么了。”作为混到韩世刚这个地位的人来讲,作风出了问题那可是前进路上的拦路虎,容不得出半点差池。要是他只是一个富家翁的话,他家里的那位糟糠之妻早就被他给踹一边凉快去了。

唉,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啊。

看着这个有求于自己的骚娘们,韩世刚心里叹了口气,既然想在官场上爬得更高,那么,保养小情人的事情就得更加隐蔽。

“嘿嘿,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更加美好?”?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韩世刚胖胖的脸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只要时机成熟了,我就把你的关系弄到省城去,不过你得帮我。”

“说说嘛,要人家怎样做?不过我看那个叶暮雪挺有主见的,几次都把凤求凰出的事都给摆平了。尤其是上次你让展局长去的事,恐怕你也没想到展昭会对你说凤求凰干净着呢这样的话吧?”女人现在急切的盼着能够依靠韩世刚的能力把自己关系调到省城去,那样自己就能和老公朝夕相处,再也不用受这变态的爷儿俩的玩弄了。至于刚才说要他离婚的事,只是个讨好的借口罢了。

“风波集团不是有一家制造丝袜业的分公司吗?他们生产出来的丝袜要是有什么质量问题的话,你这个质监局的质监科长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韩世刚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刚说到这儿,就听窗户外有人轻笑出声:“你恐怕没有这机会了吧?”

谁!

韩世刚身子一僵,心忽然就砰砰的狂跳了起来。

“我是来给你送礼的。”随着话音刚落,窗户就被打开,一个黑影带着股暑气闪身跳了进来。

秦玉关大模大样的推开窗户跳进屋子,根本不顾忌屋里面空调辛辛苦苦才产生出的冷气外泄,这人也简直太没有素质了。要是平时有人想见韩区长的话,别说从窗户进来了,就是主管文化体育的副区长方大海,假如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闯入他所在的屋子也会惹他一顿训斥的。没办法,谁让人家韩世刚在市里甚至省里都有强硬的后台啊。但这次那后台好像不灵了,竟然有人胆敢私闯民宅,而且还是夜半三更的翻墙越窗而入。

一看见有人从窗户跳进往床边走来,韩世刚伸手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五四式,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秦玉关厉声喝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开枪了!!”他虽然只是个区长不是公安局局长,现在又是在专门私会情人的地方,但竟然也能够在这儿床上枕头下藏着一把枪,不能不说韩区长亏心事可能做多了,要不然谁没事弄把冰凉发枪藏在枕头底下啊?要是万一走火了那可比害眼疼了。

秦玉关稍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泡妞都还带着真家伙,动作不由得的迟缓了一下。见秦玉关脚步停下,韩世刚心里冷笑一声:是人就怕这玩意……心里正在想着一会儿自己怎么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私闯民宅者的时候,忽然觉得拿枪的手一轻,接着就看见那只黑漆漆闪着乌光的无四式竟然到了刚才离着床还有两三米的男人手中。

“啊……这是怎么回事?”韩世刚一愣不由得失声。刚才还好好的在自己手里,怎么会突然到他那儿去了呢?

寒着脸不等韩世刚反应过怎么回事来,秦玉关近前一步右手里拿枪顶住他的额头,左手对着他的脸啪的一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骂道:“妈的,就你这怂货,还敢玩枪?”嘴里说着,左手丝毫没停,噼噼啪啪的接连扇了他十几个耳光,直到区长大人的嘴角溢出血迹、眼珠泛白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住手。

61 大哥可要轻点哟

韩世刚身后的那个女人自从看见忽然进来一个人后,就把身子缩进了毛毯下面,脑袋贴在韩世刚的后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作为别人老婆的她,能够知道在第三个人面前保持一点羞涩,也真不容易了。虽然后来她听见耳光响个不停,可也没有勇气敢抬起头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到眼前四处乱跑的小星星都安静了下来后,韩世刚这才使劲摇晃了一下头,眼珠直勾勾的看着秦玉关问:“你是……谁?!”说着话用原来拿枪的那只手抓住毛毯往上拽了拽,盖住了大部分的身子。

虽然薄薄的毛毯不能赐予他保护,但这是人一种在恐惧时的自然反应。君不见在那些电视电影里面,时常有这样的镜头出现这样的狗血桥段: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美丽柔弱的妹妹忽然被响声惊醒,睁开眼后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床头,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嘿嘿傻笑,然后妹妹就会死命的把身子蜷起来用被子盖住,然后颤抖着问你哪位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拉出弹夹看了看里面的子弹颗数,满夹,看来还没有用过。以后也许会用得着,心里这样一想,秦玉关就把手枪放进自己怀里。抬头看了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壁灯,他俯下身子嘿嘿一笑:“嘻嘻,我都说了我是送礼的了。刚才韩区长不是说对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心有爱慕之心吗?我这不是知道了区长大人的心意后,眼巴巴的来给你们牵线搭桥了。”

“送礼……牵线搭桥,风波集团叶暮雪?”韩世刚见他走过来,都不敢用手去捂腮,虽然疼的厉害。他只知道身子往后一缩,再也顾不得惜香怜玉了,肥大的屁股压在身后的女人身上,疼的那女人一个劲的咧嘴却也不敢出声。

“是呀,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刚才你不是还对风波集团的叶暮雪念念不忘的?现在就装作不知道了。”秦玉关毫无风度的不顾别人反对吸烟有害健康的想法,说着话径自从口袋摸出一支烟。也许是刚才爬墙的缘故,烟盒里面本来不多的几颗烟都被折断了。用惋惜的眼神叹了口气,秦玉关只好又抽出一颗,准备来个二合一。吸烟的人都知道,烟瘾上来后别说是折断的了,要是万一身边没烟了,再捡起烟灰缸里面未燃尽的烟头吸一口也是好的。

“那儿……有烟的。”见这个年轻人的烟好像不能吸了,韩世刚伸手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小熊猫讨好的看着秦玉关。

要不然说人家韩世刚怎么能够成为区长呢,人家的确有这股子定力和眼神,就算是在面对着来意不明的秦玉关,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时,也没有忘记讨好用得着的人。

秦玉关一看,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盒开了包的烟,旁边还有一个亮铮铮的打火机。有好的当然不吸孬的了,尤其还是不花钱的好烟,不吸也是白不吸。拿起烟抽出一颗点燃后,顺手把烟和火机都放进口袋,嘴里喷出一口烟后这才悠悠的问:“还是韩区长懂得体贴人啊,怕我被劣质烟给残害了,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我真纳闷了,那些说您以权谋私欺上压下的,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把您的光辉形象给看错了?”

呵呵的讪笑着,韩世刚脑筋急速转动:这个人是谁派来的?夺枪的手法这样干净利索,恐怖的要命。在庆岛谁和自己的过节这么深,竟然能够下大本钱请这种人来找自己晦气……难道是老方?不对呀,他一向是胆小如鼠的。秘书处的小赵?也不可能啊,我不就是摸了他老婆胸一下嘛,再说看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更不可能走这种极端。那,到底是谁啊?想到后来他实在是想不起是谁来了,也许玩别人的老婆太多了的缘故吧。

“相信韩区长应该见过这个东西吧?”好像是猜出了韩世刚在想什么,秦玉关喷了一口烟雾,慢条斯理的拿出一个东西,噗的一声轻响把那个东西丢在竹制的凉席上,弯起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他。紧紧的盯着韩世刚的眼神,他希望这块钢牌韩世刚应该认识,最起码作为一个区的区长应该对吸血蝙蝠有所耳闻。

那是一枚精钢打制的牌子,牌子的正面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蝙蝠,蝙蝠的嘴角滴着两滴妖红色的鲜血,在那牌子的下面,是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A’,钢牌在壁灯的照映下发着清冷的光辉。

“啊!吸血、吸血蝙蝠!”韩世刚眼瞳骤然收缩。

果然认识,秦玉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接下来的戏就可以顺着预订的演下去了,要是韩世刚万一不知道这块钢牌是干嘛的话,秦玉关就得重新修改剧本了,那样可真够麻烦的。

作为一个抓全区工作的区长来讲,韩世刚可是年底在全市或者全区的社会治安安全总结大会上,不止一次的听有关部门提起过这个最近在国际上特别嚣张的恐怖组织。听说这些恐怖分子都是由俄罗斯的退役军人组成,鉴于俄罗斯现在的经济状况,他们能为了钱做出任何疯狂的举止。虽然现在在庆岛乃至齐鲁省,尚未发现有这个组织的恐怖分子在活动,但国家安全部门一向秉承防患于未然的防患意识,着重的介绍了这个近几年就窜起和山口组、黑手党比肩的恐怖组织。

在介绍吸血蝙蝠组织特征时,当时主管讲解的安全人员就提到了其成员每个人都有一块代表身份的钢牌。每块钢牌上都会有一个英文字母,A代表了吸血蝙蝠中的三级杀手中的第一级。最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在钢牌上的刻着的那只吸血蝙蝠,它大屏幕上的诡异形象,至今还让韩世刚记忆犹新。

没想到,年底才在屏幕上看到的那块恐怖的牌子,现在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一刻,韩世刚都感觉自己的呼吸停顿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何德何能让吸血蝙蝠深夜来访?而且还是一个A级杀手。这一刻,韩世刚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他专门还在网上查过,知道只要看到这块牌子,那就和收到阎王爷的索命帖差不多了。

也许是听到韩世刚的惊叫声后的条件反射,一直藏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这时候才偷偷抬起头来,刚想大着胆子想看看这个人是谁,恰好看见秦玉关的笑容在嘴角绽放。那笑,就像是寒冬的雪地里,忽然一股春风刮来那样,让这个男人的眼睛都格外的亮。还有男人可以笑得这样迷人……女人一刹间有失魂的感觉。

仿佛是受到感染一样,女人看见秦玉关笑时,感觉他并不是多么让人可怕,相反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使她不由自主的从毛毯内探出白腻如凝脂的上身对着他微微一笑,眉梢眼角都充满了诱惑的风情。

唉……

秦玉关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没理由在受到女人诱惑的时候没有那种想法的。要是在往常那些做了好事不用留名的漂泊岁月里,他可不会介意和这个骨子里都透着风骚的女人共赴巫山云雨一番。但现在不同了,为了这个家和那个老婆,做个回头的浪子首要条件就是身上再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沾上别的女人香味了。

阿门,菠萝菠萝蜜……秦玉关心里默念了一句道德经。鉴于某人的思想现在从质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所以只能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那具充满诱惑的躯体上移开,对故作风情的女人当作是一具红粉骷髅了。

秦玉关的眼神变化,并没有瞒过老于世故的韩区长眼睛。作为在官场上善于察言观色有着资深经历的韩世刚来讲,这无疑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自己困境的机会。心思电转下,竭力压住看到那块钢牌所带来的恐惧,韩世刚殷勤的笑笑:“兄弟、啊、不,是这位大哥,如果你要是觉得……”说着回手把那个女人的身子揽住,往前靠了靠:“……觉得玉茹……嘿嘿。”说完嘿嘿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也许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名字倒真是货真价实的很,着重突出了她最大的优点。看着一脸不情愿羞羞答答、还带着点嗔怒、其实心里恨不得被他嘿咻一万次的玉茹,被韩区长从毛毯中拎出上半身后,未着丝屡的身子配上那副我见犹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秦玉关的心里就跳动了一下。只感觉有团火腾地一下就从小腹升起,刚才还念念有词的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都他妈的滚一边去吧!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有门!看着秦玉关深深的呼吸了几下,也慢慢抬起腿,看样子准备对着玉茹来个饿虎扑食之类的动作。韩世刚眼光闪烁,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御光着身子的玉茹的,就像是当初他拜倒身下做了她的入幕之宾一样。只要他肯对玉茹满意,那么今天晚上、不,应该是今天凌晨就能逢凶化吉。

“大哥……你可要轻点哟……”好像是知道韩区长的意思,玉茹这时候嗲嗲的对着秦玉关轻启朱唇,眼里满是春水在流动。

玉茹并不傻,通过刚才韩世刚脸色煞白的面孔,再看到那个刻着吸血蝙蝠的钢牌,这个女人在惊讶于秦玉关笑容同时,隐隐的猜到,能够让韩世刚失声惊呼的东西或人,肯定带着极大的危险。韩世刚要是出事的话,自己绝对也会被灭口的。为了老情人,更是为了自己美好的明天,所以她这才借着韩世刚很不纯洁的想法,施展她那娇媚的一面,期盼能够迷住这个年轻人,得脱生天。不知道玉茹有这种想法,算不算是和韩区长比较真实的再现了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涵义。

大哥轻点?秦玉关邪邪的一笑,刚想接口说出你大哥我最会怜香惜玉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心底浮出一个人的样子,纯净的不带半点杂质的眸子、终日紧紧抿着的薄薄嘴唇,以及那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把他心底的那股邪念给泼的冰凉。

62 不要对我使用美人计

叶暮雪。

随着叶暮雪的身影在心里浮现,秦玉关脑子里发出就像是电梯到站后那样的一声脆响,邪念全部烟消云散,思维在顷刻间重新清爽起来。妈的,不知道难得糊涂啊?秦玉关心里暗骂了一句,摇摇头想,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样子也可以辟邪。

放下刚想抬起的腿,秦玉关抽出一颗小熊猫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微闭着眼睛说:“嗯,好烟的味道就是好闻啊……”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蓦然间不知所措的韩世刚两人,很是虚伪的笑笑,违心的说:“……韩区长,你以为你使用美人计就可以摆平我吗?这也太小看我们吸血蝙蝠的人了吧?”

在还没有进来时,秦玉关就打算利用从维克身上拿来的钢牌拿住韩世刚,把这种私闯民宅私报公仇的勾当,砸在吸血蝙蝠身上,反正这种事他们也是经常干,再多一件两件的也算不了什么,虱子多了不痒痒嘛。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韩世刚恰好配合的知道吸血蝙蝠的恶名,这倒是省下他主动为这个臭名昭著的组织再做一次免费宣传了。

“大大、大哥,看您说的,我怎么敢在你跟前耍这种小把戏呢?”韩世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一些,但是手却从玉茹的腰间松开,也不顾那具温软滑腻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的问:“我只想知道鄙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贵组织。要是鄙人万一有不开眼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凡事好商量嘛。”

其实他刚才在秦玉关一进来时,就该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些事和叶暮雪的风波集团有关,但因为枪支被夺,心中极度恐慌之下,反而猜测是不是机关同事那几位来使坏了。现在,韩世刚的耳光也挨了,脑子总算是清醒点了,知道今天的事情就是为了风波叶暮雪。

现在,韩世刚对是谁说出了是他主使对付风波集团的疑问不怎么感兴趣了,他忐忑的是,怕秦玉关是叶暮雪雇来的杀手。之所以明知故问,完全是为了试探一下秦玉关,看看明年的今天是不是的自己忌日。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老命,这才是眼前他最关心的。

说最后这句‘凡事好商量嘛’的话时,他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平时在主席台上做报告的官腔,这让玉茹心里很是颤抖了几下,生怕这个看起来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会心生反感,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他俩给咔嚓了。官僚主义害死人呀,玉茹心里骂了一句。

“其实,你倒是没有得罪我们组织。”秦玉关啪的一声摁着打火机,慢条斯理的把烟点燃。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秦玉关索性也和他兜兜圈子。最近这几天在公司里老是吃叶暮雪的白眼,心里闷的难受,此时好不容易找了点乐子,他也想好好玩玩。反正不但时间充足,再加上担惊受怕的也不是他。

这个我知道,没事我去得罪吸血蝙蝠干嘛啊?我嫌活的命长了?到底是不是叶暮雪派你来的,来干什么的才是我想知道的。韩世刚心里嘀咕了几句,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样子虔诚的看着秦玉关,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不问,这个男人也会说出来的。

果然,秦玉关老神在在的喷出一口烟雾后,摸着下巴说:“你也不用胡思乱想,以为我们吸血蝙蝠找上你是风波集团叶暮雪的意思,你不用有什么疑问,听我给你解释嘛……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英文名字叫杰姆,至于华夏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句话不是说知道的多了危险也会多嘛?是不是?嗯……瞧我这嘴巴,说起来就忘记办正事了,还希望韩区长多多谅解啊,以后我们要是再见面的话,这些废话我尽量少说好了。”

不提华夏名,只说个大众化的英文名字,和不说一样,这些都是废话!不过傻瓜才想着和你再一次见面!韩世刚舔舔有点干枯的嘴唇,胖胖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不停的随着秦玉关的话频频点头。

秦玉关心中暗笑不已,连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搞笑的天赋了,应该跟着那个什么胖子去搞相声事业。

“用你们的口头语自称的话那就是鄙人,鄙人在吸血蝙蝠里面只是一个小角色,你也不用费劲打听了。不过,鄙人做某种事的时候,手段也相当的熟练的,比方杀人。”秦玉关说到这儿,脸色一变,阴恻恻的沉声问:“韩区长,今晚我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找我老婆的茬。”

找你老婆的茬?

韩世刚真有点蒙了,老大,我连你都不认识,我上哪儿找你老婆的茬去啊……他刚想叫撞天屈,猛然想起风波集团的叶暮雪,不禁脱口而出:“风波集团的叶暮雪是你老婆?!”说完后,韩世刚也被自己的大声吓了一跳,赶忙柔声解释:“呵……刚才有点激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大哥您妻子是不是风波集团的叶暮雪?”

“聪明。”秦玉关点点头,伸手又把刚塞进怀里的那只五四式拿出来在手里把玩着,看也不看韩世刚的说:“这就是我为什么告诉你和我们吸血蝙蝠没什么过节,但我却来找你的原因,你,现在明白了?”说着话,手里的五四式枪口有意无意指着韩世刚轻轻的晃动。

“有话、有话好好、好好说……”韩世刚见他拿出枪对着自己来回的晃悠,吓得他是双手连摇,本想继续笑下去,但现在就感觉嗓子发干呼吸困难,生怕秦玉关一个把持不住,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颗子弹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那个本来趴在他身上的玉茹美眉,还没有从被秦玉关拒绝的心伤里走出来,就看见秦玉关拿出真家伙对着自己乱晃悠,而且眼神里发着寒寒的冷意,明显的有暴力倾向。顿时,眼里的春水就像是漏了底的池塘那样,除了惊恐就是慌乱,再也没有半点春波的模样了,整个人就软绵绵的顺着韩世刚的身子滑到了他后面。

“哦?难道我说话的态度不好吗?”秦玉关继续用枪口有意无意的对着韩世刚,一抬腿坐在床头柜上:“说吧,为什么要和我老婆过不去。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无缘无故的就对她起了色心,这才接二连三的派人去找茬的。我……只想听实话。”说完抬头看了看马上就要发白的天边,这是在提醒韩世刚时间不多了,要是再敢耍花招的话,可休怪你家老子无情了。

怪不得前阵子张清风莫名其妙的办了病退,我还怀疑他是怎么想开急流勇退的,原来他早就遇到吸血蝙蝠的威胁了。想到张清风不顾自己的挽留,说什么也要办病退的坚决样子,韩世刚就想骂他老娘:你既然清楚了风波集团不能惹,就告诉我呀,要不然老子会有现在的危险?早知道今晚有这档子事,说什么也不来这藏娇的金屋了……不知道哪儿有卖后悔药的?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权当是润滑了一下嗓子,韩世刚哑声解释:“其实,其实也不是我非得找叶暮雪……哦,不不不,是叶总。其实也不是我非得找叶总的麻烦,只是上面有人支使我这样做,我官小卑微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不这样做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接二连三的找茬?而且刚才你还说要把老子的女人给睡了。”秦玉关冷冷的说:“这些我都不和你介意,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支使你的。”上面会有人惦记着风波集团?这会是谁呢?现在秦玉关可以保证,上面只是支使韩世刚找风波集团的茬,并没有让猪头一般的他去打叶暮雪的主义。看来,刚才听说他要算计叶暮雪,是他以权谋私……

“我……我、我不敢说。”韩世刚垂下头。他知道省里那位的能量和手段,要是平常人的话,说出来也就说出来了,就算是被这个男人给做了,也不会惹出多大麻烦。可这个人却有着不是常人可以享受到的保护措施,要是这个男人被逮住了,把他招供出来的话,那依着那位的狠毒,韩世刚这一家人都得在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名了。

与其牺牲我一个,不如保全俺大家。此时韩区长的dang性原则此时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风波集团到底是害什么大人物眼疼了?通过韩世刚脸上的表情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于曾经会过无数表演堪比奥斯卡金奖获得者间谍的秦玉关来讲,完全就是小儿科。他准备这个时候得适当的给韩世刚施加点压力了,因为现在他对什么大人物和风波过不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喀喇一声快速的拨开五四式的保险,秦玉关用渴了就喝水那样平静的语气说:“既然韩区长想做一个现代胡兰妹妹,那我就成全你吧。不过我最后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不管那个人是谁,早晚会陪着你在下面喝下午茶的。”说完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妈的,老子要是为了别人的事把老命送了那才叫冤!

当危险真正来临时,完全不顾藏在他身后的玉茹使劲的掐他的腰,韩世刚双手连摇快速的嘶声叫道:“别开枪!我说……”

“早就看出你是聪明人了,杀了你这样的聪明人和这么风骚的妹妹,我都觉得有点心疼。”秦玉关呵呵一笑,但眼里却透着着寒意:“说吧。”真不知道他说心疼的这个人是聪明的韩区长还是他背后的那位风**妹。

秦玉关笑吟吟的看着韩世刚在那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犹豫了片刻就很诚恳的娓娓诉说着,心里却在想:风波集团只是在庆岛有点薄名,平时未曾做过偷税漏税之类的勾当。听李丹小秘书说,自从叶暮雪接手后,更是兢兢业业打理公司,唯恐出现一点不必要的错误,根本没理由惹韩世刚嘴里说的这个人。可现在却支使他来找茬,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他在说谎,就是那个人在犯病。

秦玉关有十成的把握相信,平日耀武扬威官腔十足的韩世刚,在五四式的枪口下,现在磕磕巴巴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虽然听出在说到关于他是怎么算计叶暮雪时,会含糊的带过,但也不怎么在意了。相信过了今天,就算是再给韩世刚两个胆子,他再也不敢打叶暮雪的主义了。

“你是说堂堂一个副省长会专门和一个民营企业过不去?这好像没理由啊,他没有给你透漏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玉关摸着下巴,因为可能在考虑问题,枪口现在就对着他自己的下巴。

啪的一声走火了吧!我一定会好好厚葬你的,韩世刚心里祈祷说。

63 春宵一刻值千金

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怕他个鸟的。既然猜不出人家为什么这么惦记风波,那就不要再浪费脑细胞了,反正这货也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再在这儿靠也没什么价值了,还是先回家补觉先。妈的,为了公司利益,做好事不能留名,放着有风**妹不能享用,这简直是一种自虐。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把抵着下巴的枪拿了下来。

他这个动作让韩区长很失望。

“枪没有走火,很失望是吧?”秦玉关呵呵一笑,打断想要发誓说自己真没有这意思的韩世刚说:“好了,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不用和我玩什么花样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姓秦,叫秦玉关。在风波集团是叶暮雪的贴身秘书。这样说吧,叶暮雪即是我老板,也是我老婆。”说到自己是个女人的贴身秘书时,他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被个女人吆五喝六的来回支使,任何一个有蛋的正常男人也会心有不甘的,幸亏这个女老板是自己女人。

秦玉关之所以决定告诉韩世刚自己真实身份,是有着他自己想法的。反正庆岛也就那么大,只要韩世刚还在任金城区区长一职,而风波集团肯定要在某些活动上和他打交道。既然早晚要见面,不如现在很是光棍的说出实话来,这样让韩世刚以后更会加深对风波以及叶暮雪的印象。老子就是在风波,而且还是叶暮雪的秘书,有本事你就使,咱光脚的不怕穿鳄鱼皮鞋的,相信韩世刚会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

当然,关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老爷子秦天河的皮鞋就另当别论了。

韩世刚眼角跳动了几下,没想到这个叫秦玉关的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难道他不怕我报复他吗?刚想到这儿,就听秦玉关又说:“我既然敢把老底交给你,就不怕你有什么想法。嗯,再告诉你一个很不道德的事,刚才你我的谈话,我已经用手机给录下来了,相信有些人对它会感兴趣的。”

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现在韩世刚不仅眼皮跳的厉害,而且连刚平稳一下的心脏也不争气的砰砰狂跳。他怎么会不明白秦玉关话里的警告?那意思就是:只要你敢再做什么手脚,今晚的谈话记录将出现在那个人的耳旁。要是想报复我或者以权谋私打击风波集团的话,你还是自己先掂量一下得失再说吧。

“不会、不会。我怎么出尔反尔呢?我敢用人格担保,我决定不会再对风波和叶总做出任何不道德的事……”听见秦玉关这样说后,韩世刚是彻底的死心了。

你也有人格?秦玉关偷笑。行呀,这哥们脸皮够厚的,和我还有点相似。

嗯,点点头后,秦玉关很是信任的点点头,刚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先不打搅两位的私生活,准备拔腿闪人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韩区长,我想问问,金城区老区改造谁说了算?你别笑我啊,我这个人对官场上的那些没什么研究。”

“怎么会呢?告诉你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有求于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还有用,想当然的危险就少了。这个道理韩世刚还是很明白的,连忙解释说:“金城区旧城改造事关重大,我这个区长也只有跑跑腿、按照上面指示办事的份儿,最关键的还是市里拿主意。确切的说,金城区的旧城改造工作应该是主管城建的康副市长主抓。”

哦,怪不得。秦玉关点点头若有所思:“康市长的儿子是不是叫康风跃?”

“是的,就叫康风跃。”知道市长公子名字叫什么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市长本身在庆岛就是一个焦点,他的儿子在庆岛有点名气能够让这个男人知道,也算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来这里面的水深了,不但有区长,还有可能有市长和省长掺合在里面,还真够人头疼的。把枪重新收回怀里,秦玉关看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韩世刚:“那,展风银行的人事变动呢?不知韩区长明白多少?”最近一段时间,老爷子秦天河天天往展风银行跑,腿都细了好几圈。今天既然有机会找个地位比较高的区长,索性也问问,一事不烦二主嘛。

“这个,我真不知道。”

看韩世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再说了,他也没必要在这方面说谎。

“韩区长,今日深夜打搅,鄙人心中实在有愧……”既然你再没有什么可问的价值了,那还是不再耽误你睡觉了。秦玉关满怀歉意的说:“……不过,您也该听说过一句话,叫‘贼不空手’,虽然鄙人还不是贼,可道上的规矩是不能破的。”给韩世刚造成一种为钱的假象,这更能说明了他秦玉关是无利不起早的吸血蝙蝠成员。瞧瞧秦某人这话说的,要钱就说要钱吧,还偏偏说的是这么含蓄。要是让不明真实情况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对韩世刚心存愧疚呢。

“钱好办啊,其实,大哥你只要说一声,兄弟就会给你送去的,也不用麻烦您这么热的天自己来拿了。”见秦玉关有勒索自己的意思,韩世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放心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只要要钱不要命就行!指着一个放在墙边的挂衣柜说:“这里面最下面那件休闲服下还有十几万块钱,要不你先拿去救救急?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用钱你就直说就好了,就算是兄弟不够也会再给大哥您想办法的。”

秦玉关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竟自走到他所指的地方打开,拿掉上面的衣服一看,的确有个用报纸包着的小包裹,撕了个口子就露出红彤彤的华夏币一角。毫不客气的把钱装进内衣口袋并用手拍了拍感觉再也掉不出来后,这才笑呵呵的说:“那兄弟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您放心,以后兄弟我心里有数。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反正这样说吧,只要区长大人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恐吓了人家老半天,最后又拿了人家十几万块,秦玉关心里还真是有点过意不去了。

机会,这绝对是个机会。虽然今晚发生的事,以后做梦都会吓醒,但要是能够交上一个这么彪悍的人物,就是花费再多的代价也值。听秦玉关这样说,韩世刚马上就起了真心相交的心思,颇为慷慨义气的说:“哎!瞧瞧大哥这话说的,咱俩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兄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这个不成器的区长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韩世刚要是皱一下眉头,那就算是婊子养的!”

靠!真是个贱人!被老子噼里啪啦的扇了十好几个耳光又抢走了十几万块钱,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表忠心。不过,貌似有这么一个当官的大哥也是不错的事,关键是以后公司说不定哪儿就会用到他。叫他一声大哥又缺不了什么东东,大不了以后他敢算计我,把他小弟弟给割了去算是惩罚就是了。

“好!”秦玉关一脸激动的大声说了一声好:“那从今以后,你韩区长就是秦某人的大哥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兄弟我给长脸的地方,你尽管说。”稍微顿了顿,作势要把刚放进去的钱拿出来:“既然是兄弟,那么这钱我也不能要了。”

“嗨,不就是区区几个钱嘛。咱兄弟俩要是再谈钱的话,那岂不是生僻了?”韩世刚连忙做了个推辞的手势,心说:可不能再让你把钱拿回来了,不如你拿着,算我买心安了。

“那,我把枪给大哥你留下吧。”秦玉关顺水推舟不再提钱的事,把那把五四式掏出放在床头柜上:“其实我也用不着这种轻型武器……大哥……”叫一个贪官大哥,还真他妈的别扭:“兄弟和你家公子之间有点小摩擦,还望大哥在他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免得以后再有什么误会,那岂不是显得咱哥儿俩面子上不好看?”

“什么?!”听说自己儿子还想招惹吸血蝙蝠的人,这纯粹是麦糠擦屁股找着不利索啊!韩世刚猛地一拍床板,把他身后的玉茹吓得一哆嗦:“那个小畜生,每天就知道在外面给我惹祸,竟敢和兄弟你有什么矛盾,哼!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

“这倒不用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嘛。好了,大哥,我不打搅你和嫂子了,嘿嘿,你们继续,继续……”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还是抬腿走人吧。秦玉关歉意的看了看韩世刚身后,那个女人露出了一截雪白滑腻肩膀,脸被乌黑的长发遮掩,但现在眸子却透过发丝闪着渴望的光芒。

还真是个尤物。秦玉关偷偷的咽了一口唾沫。也不见他怎么作势,一只脚就已经迈到窗台上,忽然又回过头来:“那我走了?”不等李浩回答接着又说:“你不用起来送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呵呵。”韩世刚只好苦着脸呵呵笑了几声。还没有等他再说几句面子话,秦玉关的身子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他真走了?”玉茹过了一会儿,才把头探到韩世刚前面,脸庞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今晚的这一切对她来说,简直是太刺激了!那个笑起来竟然那样迷人的秦玉关……要是和他春风一度的话,就算是让她立即死了,她也心甘情愿。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韩世刚心情忽然一下好了起来,好像刚才秦玉关的到来是为了求他办事的一样:“小骚货……”他低低的骂了一句,猛地一个翻身就把玉茹压在了身下,也不管敞着的窗户外面已经有亮光洒了进来……

64 这样也算流氓吗

“你又迟到了!”坐在接线秘书办公室内的李丹,对无精打采从电梯走出来的秦玉关说:“帅哥哟,真不知道你每晚都干些啥子撒,天天来的这样晚。来后除了睡觉就是斗地主的,偏偏总裁还不怪你,真让人羡慕啊羡慕。哎,我说帅哥,你是不是和咱叶总之间……”

“嘿嘿,和你叶总之间当然有亲密关系了,不过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吃醋喝酱油的。”秦玉关得意的嘿嘿一声,也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信步走进接线秘书屋里。今天另外一个接线秘书请假没来,所以只有忙的早餐都放在桌子上还没有吃的李丹手忙脚乱。看着在百忙之中还不忘提醒自己迟到的李丹,秦玉关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伸出右手食指勾着李丹圆润的下巴,轻佻的说:“小丹丹,看来你很关心哥哥我啊,是不是在暗恋我呢?”

“德性!”李丹面色绯红的往后一仰头,躲开秦玉关的手指头,飞给他一个白眼,又忽然面带歉意的对着一叠声的道歉:“啊,不好意思赵总,对不起,刚才那句德性是我和同事说的,不是和您……”说着说着又恶狠狠的瞪了秦玉关一眼,看来刚才她对秦玉关说的那句德性被电话那边的人给误会了。

看着李丹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把这个关于德性的问题给解释清楚,秦玉关得意的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的眼神里满是:让你恶意诽谤我,这就是下场的恶毒。

李丹赌气之下把电话扣掉后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在那儿记录着从上班伊始到现在所接到的电话。作为一个总裁接线专职秘书,不但不能漏掉一个电话,而且还得替总裁分析出哪一个电话才是必须汇报,哪一个是无关紧要任其自流的。就像是刚才这个电话,就是风波旗下幻影制袜业总经理赵敏从卫海打来的,这个电话属于等总裁早会完毕后第一个要汇报的紧急汇报。

风波集团中上层领导除了节假日,每天都要在早上来总裁办公室开半个小时的早会。这个习惯在秦天河执掌风波集团的时候就定下了,到了叶暮雪接手后,就一直把这个良好的习惯给延续了下来。至于早会是从早上几点到几点,秦玉关并不清楚,作为总裁的贴身秘书既然不知道老总几点开早会,更不知道早会上说了些什么内容,也只有他才能做出这种彪悍无比的事来。

“小丹丹,刚才是谁的电话让你这么紧张?看你一副生怕一个招呼不好就失去工作的紧张样子,至于吗?”秦玉关索性一屁股坐在李丹的办公桌上,一把拿过她记录电话的签字笔,在手里飞快的玩着花:“该放松时就得学会放松才行,一大早的你就紧张兮兮的,这种状态对女孩子的美容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哟。”

不顾胡说八道的秦玉关,李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总裁办公室打开的房门,嘴角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那十几个向电梯口走去的公司高层,一边走还一边回头,都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这个家伙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尤其是那个在策划部刚被任命了一个多月的荆红部长,竟然咬着嘴唇在对着秦玉关挥拳头。这是在警告自己还是他?要是针对自己的话,那可惨了,最近公司里谁不知道这个荆红部长是总裁的红人?难道她和他之间……

秦玉关回头望了一下,接着就转回。他懒得和那些高层们打招呼,反正这一个多月以来,自己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依靠背景混进公司来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和话不投机者,没必要腆着脸的去讨好的。至于荆红雪,那更不用打理她了,这丫头借着来庆岛找哥的借口,赖在自己家白吃白喝还又白住的,要不是因为有明珠考察团那档子事需要她的话,早就找无数个理由把这个只能看不能吃、撑死眼珠子饿死那个啥的她给轰出去了。尽管瞥了一眼就转回头,但秦玉关也知道她现在正对着自己做小动作,心里很是鄙视了她一下想:其实,你应该主动对我这个房东讨好才对。

“不用打理他们,有哥哥我在,没有人敢给你穿小鞋的。”秦玉关做出一副只要有我在就保准不会有什么事的样子,安慰脸色有点紧张的李丹。最近十几天,通过他的地下运作,凤求凰再也没有被谁打搅过,营业成绩更是蒸蒸日上,这不能不让他有点小得意。只不过,他感到纳闷的是,御猫展昭自从上次和他那样了后,就好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不但人看不见了,而且连骚扰电话也没有打一个。难道秦某人的功夫还不足以让她魂牵梦绕?想到这儿,秦玉关又稍微的有点失望,完全忘记了当初他哭着喊着求展昭饶了他的那一刻了。

“秦、秦秘书……”李丹眼珠忽然定住,接着垂下头小声的说:“麻烦你下来好不好?”

“怕什么呀?你坐椅子我坐桌子又不碍别人的事,咱这不是在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嘛……”秦玉关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背后寒气四起,忍不住回头看看,这是谁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能够让老子感到了危险?

要说在那些公司高层面前,秦玉关把他们,甚至包括荆红雪在内的都当作是路人甲的话,那么,在叶暮雪面前,秦某人就是一个刚偷看完女人洗澡就被人家老公抓住的小瘪三那样,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底气可言。

“放松?八点上班,你八点半才来,现在还要说放松?”叶暮雪环抱双臂冷冷的看着秦玉关:“秦秘书,鉴于你最近的恶劣表现,你这个月的奖金将全部被扣除。”说完转身往总裁办公室走去。等她快到门口时李丹才想起刚才赵敏打来的电话,连忙用一句弱弱的叶总称呼引起她的回头:“叶总,刚才幻影制袜业的赵总给您打电话请示问题。”

“嗯,我知道了……”叶暮雪淡淡的应了一声,看也不看秦玉关的说:“秦秘书,麻烦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说完走进了总裁办公室,随手带上了门。

并没有被老总斥责,李丹轻轻拍了下胸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秦玉关说:“哎唷,你可吓死我了。看,这次你的大话被叶总听见了,这个月的奖金都被扣除了,现在又要你进去,你可得小心点哦。”通过这一个月来,李丹对秦玉关的认识有了质的改变,她和另外一个接线秘书就曾打赌说过,这个秦秘书肯定有着让叶总顾忌的后台,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每天迟到不说,而且上班除了斗地主就是睡觉也不被管。再加上秦玉关人长的有点小帅,一张嘴巴又会哄女孩子开心,所以现在见叶总要让他去总裁办公室,李丹心里忍不住的替他担心被炒鱿鱼。

扣除当月奖金?秦玉关愣了愣,上班都一个多月了,貌似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奖金这一说。扣就扣吧,反正自己有老妈做后盾,根本不怕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只不过看她在外人面前对自己一本正经的样子,再想想那晚在汽车里因为差点嘿咻了她,最后逼的自己长途跋涉几十里路、直到天明才回家的怂样,秦玉关还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但守着李丹还是得给足叶暮雪足够的尊重。

对李丹做了个我好怕怕的欠揍表情后,秦玉关跳下办公桌,双手抄在裤兜里,吹着妹妹你坐船头的口哨,吊儿郎当的来到叶暮雪的总裁办公室门前,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都老夫老妻的了,敲门就免了吧。

“下次进来请先敲门。”正在接电话的叶暮雪捂住话筒,抬起头不满的说了一句,然后这才松开捂住话筒的手继续对着电话小声说了起来。

好像她和我并没有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啊。秦某**大咧咧的推开自己老婆的办公室还被告知要敲门才能进来后,心里那不是一般的郁闷。看着对着电话,脸色渐渐凝重的叶暮雪,秦玉关恶意的想:总会有那么一天,会让你主动为我开门接客的。

对于叶暮雪不满的话语,秦玉关直接用耳朵过滤掉,径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脚抬起放在前面擦得一尘不染的茶几上,悠然自得的掏出一颗烟,眼睛半闭着吞云吐雾起来。

无赖德性!

打电话的叶暮雪见他一副无赖大爷样,眉头皱起,忿忿不平的想。

我就是无赖。

好像是看懂了叶暮雪的眼神,秦玉关喷出一个烟圈,随后又吐了一个棍子形状的,准确的从还没有扩散的烟圈中穿了过去。

流氓!

看到这惟妙惟肖的场景,叶暮雪满脸通红的咬咬嘴唇,气的她恨不得用脚底下的那双九公分的高跟鞋,狠狠的在他脸上踩那么十七八下,最好是踩的让他爹妈也认不出他来……只不过,那样不知道秦伯母会不会和我急……

这样也算是流氓吗?

秦玉关委屈的想:我只是给你用蒙太奇手法演绎了一下什么才是最幸福的动作而已!也是提前给你来点xing启蒙教育。不用以身相许来感谢我也就罢了,看你那眼神,好像还在骂我是流氓……看着满脸通红咬着下唇的叶暮雪,秦玉关呶了呶嘴,做了个飞吻的情意绵绵动作,直接就把刚想开口训斥他的叶暮雪那一正义凛然的话给呶回去了。

在秦某人流里流气的干扰下,叶暮雪好不容易的打完电话。因为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被这个家伙逗得满脸通红,所以并没有立刻抬起头。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她半垂着头伸手拿过办公桌的咖啡杯,刚想喝,却发现刚才在开早会的时候就已经喝没了。用眼角瞥了一眼墙角的饮水机,有心不喝,但心口老是被他给逗引的砰砰跳,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喝口咖啡来平静一下。怎么才能不让那个家伙发现自己面红耳赤的尴尬去添水?

你怎么还不转过头去装着欣赏墙上的那副《清明上河图》呢?那样我就可以从容的去添水了。

仅仅是为了不让秦某人发现自己读懂了他那个烟圈所包含的含意,叶暮雪现在就盼着他最好是转过头去,让自己先给咖啡杯添水。要是被他看出现在自己心态不平静是因为领悟了他那个流氓动作的意思,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向来我可是淑女的。叶暮雪用眼角狠狠的白着秦玉关,心里一个劲的骂他不解风情……

《清明上河图》哪有你的脸蛋好看?你不就是想给咖啡杯添水嘛,看你现在这窘迫样子。

真的不忍心再逗他让她难为情了,要不然她会翻脸的。秦玉关慢悠悠的站起身,以茶几上没有烟灰缸的理由说:“啊,这里没有烟灰缸啊,我去外面扔掉烟蒂。等回来后再接受叶总的训导……”

65 变相的要点好处费

“中山路,幻影丝袜专卖店出了点麻烦。他们的总经理赵敏现在在卫海考察市场。现在的值班经理是一个刚上任的女孩子,刚才赵总打电话来说,女孩子是刚上任不几天的,恐怕还没有解决纠纷的能力。看来现在得需要总公司派人去看看。我想……”叶暮雪喝了一口咖啡,对再一次不敲门就进来的秦玉关皱皱眉头,但想到他刚才好像懂得了一点体贴自己的份上,所以只好忍住没有继续指责他,而是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刚才接的那个电话内容,最后才用犹豫的口气征求他的意见:“……我想你去看看。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把握处理好这件事?”

“哦,那你怎么不去?”秦玉关没心没肺的反问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口,立马让刚想再喝口咖啡的叶暮雪差点呛着。霍然抬头看着秦玉关,眸子里满是困惑。有没有搞错?子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我这个公司总裁让你这个秘书去调解一下,你竟然攀比我不去!?哼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老公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这种每天混吃等死的家伙给撵出公司了,免得在这儿站着位子不干活,带的别人也不好管理了,真是那个什么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阿!呃……奇怪,我怎么心里竟然承认他是我未来的老公了?切,就你这幅吊儿郎当的德性,也配?

“要是你来和策划部讨论下个月明珠考察团的一切事宜的话,我可以去。”叶暮雪强忍着要把咖啡杯砸到这个家伙头上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平静。

“那你得收回刚才你说要扣我当月奖金的话。”秦玉关稍微沉了一下说。和策划部的那群帅哥美女一起聊天打屁吹牛皮的话,他倒是不反对,但要是让他做这种残害脑细胞的事,却是休想。

两者权衡选其一,看来还是去外面逛逛比较合算。不过得趁此机会和她要回当月奖金,虽然最多也就是千儿八百的,他也不缺这点钱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这句话,秦某人还是很能理解其中意思的。何况奖金被扣,则直接影响到了某个自以为很兢兢业业的好员工的面子问题?

当秘书的被老总安排工作,还敢和老总讨价还价!这是什么世道?叶暮雪双目含煞的盯着秦玉关,双手用力捏着咖啡杯,手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要不是这个咖啡杯是不锈钢的而是塑料或者别的材料制成的话,估计得让她给捏成碎片或者粉末了。

“咋?看来不愿意啊?”秦玉关摸摸下巴,自顾自的说:“这次只要打电话来总公司,明摆着是和顾客发生了纠纷。你让我去处理这种纠纷纠纷,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通情达理的,多费点口舌我倒不介意。要是万一昨晚做梦做的不好,再碰见一领着七八个恶奴的泼妇,一言不合他们把我给嘁哩喀喳的揍一顿,把我揍个生活不能自理,这点奖金到时候还不够一天的医药费了。你说为了一千块钱,我合得着冒这个险嘛?关键看你还不情不愿的样子……”

“够了!我答应你不再扣你任何奖金,现在不扣,以后也不会扣!”叶暮雪被他唧唧歪歪的气的快傻了,语无伦次的指着门口,几乎是用吼的说:“你、你现在就给我出去,我答应你,以后永远都不会扣你一分钱!只求你抓紧从我眼前消失!”

“切,只是想变相的要点好处费而已,你至于这样生气嘛,再说了,生气会让女人变老的……”看着叶暮雪手在颤抖,秦玉关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赶忙乖乖的闭上嘴,用最快的速度闪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上。出门后,在李丹大张着小嘴的注视下,他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啪的一声闷响,刷着杜邦漆的门板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怎么了?”李丹小心翼翼的低声问。

“呵,老虎发飙了。”秦玉关耸了耸肩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就是摔个咖啡杯吗?有本事你举起个椅子,对着老子头上砸,那才算你彪……他刚想到这儿,隐隐的就听到总裁办公室里传来家具被拖动的声音。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撒腿就往电梯口跑去。那逃跑的步伐,有着行云流水般的潇洒。

他到底和叶总什么关系呀,竟然让叶总这么大发脾气。看着合上的电梯门,李丹歪着脑袋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接着就赶忙垂下了头,拿起笔在纸上窸窸窣窣的写起来。因为她看见,一向沉稳如冰山般的叶总,此时正一手拎着椅子打开办公室的门,满脸的杀气腾腾……

中山路步行街全长一千米左右,路幅宽十八米,总用地约上万平方。根据人群购物行为特征分析,方案采用不对称的布置形式,以4到2米宽的“金带”为主线,贯穿于整条步行街中,“金带”上集中布置城市公共设施,如坐椅、购物亭、问讯亭、广告牌、雕塑小品、路灯、废物箱、花坛、电话亭等。

道路两旁有着各种风格的建筑,而且建筑物高低错落,建筑界面凹凸不齐,广告招牌大小不一、形式各异,由于道路拓宽,还下一段骑楼。但正是这种无序中的有序,再加上初秋季节那些穿的花枝招展、随兴逛商店的美女们,整个中山步行街显得是生机勃勃,挺让人流连忘返的。

秦玉关把从公司开出来的那辆办公用的普桑,在步行街一个商场门前找了个位置停好,也不顾看车老大妈叫着喊着让他买票,径自慢悠悠的跟着人群往步行街深处走去。至于那辆最多有四成新、出了喇叭不响浑身都咔嚓的普桑,他才不关心会不会被偷。估计就算是那些偷车贼也不会冒着坐牢的危险,来偷这辆总价值也就几千块钱的破车。偷好偷,关键是卖不好卖啊。再说破成这幅样子,到哪儿都会被一眼就能认出来,鉴于这辆普桑有着比去保险公司入偷盗险还要安全的外表,真不知道在庆岛乃至整个齐鲁,会有哪个有勇气的偷车贼敢打它的主意。

步行街号称是寸土寸金,每一间商铺的租金都是天价。整条街上的商铺以新潮时尚衣装为主,其中更是有名动国际的大时装品牌,什么阿玛尼、范思哲的,只要在有钱人多的地方,就会有这些大品牌的身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跟在几个身穿小背心短裤头的美女后面,秦玉关来到了风波集团属下子公司幻影袜业专卖店前。

能够拼的血本在这种地方租用几百平米的商铺,不能不说叶暮雪是很看重她上任以来想全方位扩张的决心。事实证明,这一个月在步行街幻影专卖店所赢回的酬劳和打出的名气,都是在庆岛任何地方不能比拟的。因为在这种和国际品牌共舞的背景下,无形之中也提升了幻影丝袜的知名度。

恋恋不舍的把眼光从那几个热裤美女身上收回,秦玉关迈步走进了他家开的丝袜专卖店。

秦玉关虽然不穿这种贵的离谱的女士丝袜,但他知道,现在正是最热的七八月份,恰好是丝袜销售的旺季,哪一个爱美的女人也会有几双自己中意的丝袜的。所以,在看到大厅里有好几十位女性顾客时,他就仿佛看到了她们口袋的钞票,正在巧舌如簧的营业员的鼓动下飘出来。不过,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就你们这种破袜子,每双还卖六百八?”说这话的是个烫着眼下最时髦发型的中年妇女,不知道搓了几层白面的脸上,一张血盆大口正对着一个看起来有点柔弱的女孩子喋喋不休:“你们袜子的质量不过关,在这种地方哄哄不懂的女人也还罢了,可竟然敢骗我说贵和精品购物都有你们的专卖柜台。哼,幸亏我弟妹就是贵和精品购物的丝袜专柜经理,打个电话查询一下是轻而易举的事……小姑娘,先不要着急和我说你们卖的丝袜质量怎么样,单凭你那个营业员欺骗我说贵和精品也卖你们丝袜的这件事,今天你就得给我们这些顾客说个过来过去。这不是典型的诱导顾客花钱买你们的产品吗?大家说是不是?”说着举起手里的几双丝袜,对围着不明所以看热闹的人群说。

“是啊,既然没有在贵和精品上柜,干嘛要撒谎呢?”一个看来是和她同来的中年妇女附合着说。

“也许,那小姑娘是记错了,或者为了增大营业额而说大话吧?”说这话的人是个挺清秀的少妇:“再说,现在市场上到处都是这样做,这小姑娘说说也就说说吧,大不了退货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围一些人听到少妇这样说后,善良的、维权意识低的就连连点头:“可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退货算了。”

“这位女士,真的是对不起了,刚才的这位营业员也许是把我们的产品夸大了一些,但我敢保证,我们丝袜的质量是没问题的……”这时候一直被烫发女人说的抬不起头来的女孩子,伸手一把拽住要和这个女人理论的同伴,陪着笑的说:“要不您看这样吧,您在我们这儿买了多少双丝袜,我们全额退款行不行?”

靠,原来是老熟人呀。

一看见这两个女孩子,秦玉关笑了。和中年女人解释的这个,正是从当初一起被招聘进风波集团的小思。看她现在的胸牌写着经理两个字,原来叶暮雪嘴里说的那个刚任命的值班经理就是她。而被她拽住的那个女孩子,却是最喜欢讽刺秦玉关的小慧。

秦玉关见小思冷静的制止住想和那个中年女人斗嘴的小慧,有心看看她的处理事情能力怎么样,所以也没立刻上前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不显眼的位置观望。本来,丝袜专卖店平时来的都是女性顾客,很少有男人来这儿的,可今天,不管是顾客还是营业员,都被那个女人的喋喋不休给吸引了过去,反而把秦某人这么一个有男人品位的帅哥给忽略了。

66 你知道我谁吗

“退款?哼,你以为你们全额退款就能把我们消费者的不满给消除了啊?”那个女人一脸冷笑着说。

从早上店一开门营业,这个女人就在小慧的介绍下,一副很是喜欢当冤大头样子的买了30双丝袜。等她付款不到五分钟,她的同伴就赶来说丝袜质量有问题,并说已经给金城区质监局打电话了,质监局的人马上就要过来。见她们配合的天衣无缝表情,小慧才知道是遇见故意找茬的了。忍着气的好言好语的说,要是不满意丝袜质量的话,完全可以无条件退款。但这两个女人明显的是有备而来,并不答应专卖店退款的请求,并把打架英雄王海给抬出来,说一会儿要是质监局的人说这丝袜质量有问题的话,那么她们会要求幻影丝袜专卖店以一赔三的价格补偿她们才行。

一赔三,30双丝袜就是接近2万,要是一赔三的话,那就是要赔偿她们接近6万。虽然对自己公司生产的丝袜质量很放心,但小慧见这两个女人有持无恐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在质监局弄不好做了手脚了。6万块钱的消费案件,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可要是真的赔偿她们了,不但小慧收入要受到损失,最关键的是幻影丝袜也会受到影响。

为了证明你不用请质监局的人来我们也可以保证丝袜质量,小慧情急之下说出我们产品在贵和精品购物都有专卖柜台的谎言。众所周知,贵和精品购物里面的服装,那绝对是质量有保障的。小慧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信口说出这句话。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早就有准备来找茬的女人的弟妹,恰恰是在贵和任丝袜柜台经理,人家一个电话打过去,被告知并没有这个牌子的丝袜。这一下弄得小慧是目瞪口呆不知以对。

见到小慧心虚的样子后,两个女人更是得意洋洋的得理不饶人,就算是在楼上盘点货物的值班经理小慧来说好的也白搭,她们就等着质监局的来人后,检验处不合格的后果向幻影专卖店索要一赔三的损失费了。

秦玉关通过周围人的议论和她们几个人的争执,慢慢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可不是小慧那样直通通的没心眼,更不是小思那种柔弱的高声说话也不敢的女孩子。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看来今天的事牵扯到质监局,还真不好解决啊。不过,对于贵和精品购物那儿有没有专柜,他倒是一句话的事情。趁着小思温言给俩女人解释,秦玉关慢悠悠的从人群后到了前台服务台。巧得很,这个服务员也是和他一起被招聘的那一批。

“啊,秦秘书是你……”就在整个专卖店都心急火燎的时候,能够看见叶暮雪亲自任命的秘书出现在这儿,那小姑娘顿时有了主心骨,赶忙又惊又喜的和他打招呼,刚想给他解释一下事情经过,却见秦玉关摆摆手打断她的话,小声说:“嘿嘿,小妹妹,去安排几个人带着我们的丝袜去贵和精品。”

“啊?把我们的产品送去贵和精品?”这个小姑娘可知道,自己卖的丝袜在贵和还没有上架的资格,所以听秦玉关这样说,一时半会的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对了。”秦玉关点点头:“你不用管别的事,只管派人去就好了,到了贵和销售部只要说是幻影丝袜,就会有人接待你们的。”说着从口袋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走到一根立柱前,嗯嗯啊啊的说了几句后,这才转身对着仍在**的那个小姑娘笑笑,指了指外面,那意思是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小姑娘可知道秦玉关是叶总的贴身秘书身份,现在他出现在这儿,肯定就是公司派来处理此事的,至于丝袜到了贵和精品购物后会怎么样,也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只要按照秦秘书的指令做就是了。当下不敢再犹豫,立马跑到后面去召集别的员工筹划搬运丝袜任务去了了。

这时候,专卖店里面的人是越来越多,两个女人的声音也更加理直气壮,而小思只好强陪着笑脸一个劲的说好话:“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有事去办公室说好吗?”眼见这种不好的影响有扩散的机会,而赵敏经理又不在,小思只盼着能够把影响降到最低,所以才低声下气的请求她们去后面的值班经理办公室去商谈。

但,这两个一脸跋扈的女人此时在小思面前却是神采飞扬,大有打假英雄王海为民维权的气概。

“那怎么成?你要是偷偷给了我们好处,堵住我们的嘴,那岂不是又坑害了别的顾客了?”烫发女人不屑的撇撇嘴:“有什么事情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解决的好。告诉你们吧,咱还真不缺这几万块钱花,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你缺揍罢了。”

一句带着嘲笑口气的粗鲁话打断这个女人的吐沫星子乱飞,秦玉关慢条斯理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女人一呆,看着眼前这个其实是小帅、但他本人却带着一副俺是天下第一帅表情的男人,使劲咂吧了一下厚厚的嘴唇,有点困惑的问:“你是哪个?”

“我是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看不惯你这种没事找事的、更年期提前来临的老女人的所作所为。”秦玉关一点都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女同胞留点面子的话,直接就把这个女人的自尊给深深的刺伤了。

“你!你敢说我是更年期提前来临的老女人?!”女人忽地一下把手里的那几双袜子仍在地上,挺胸昂头的双手掐腰一步就跨到秦玉关跟前,大瞪着一双眼:“谁家裤裆没扎紧,把你小子给露出来了?赶快给我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哼哼,信不信姑奶奶我找人把你小jiji给割了!”

我靠!这女人还真够拽的!!竟然想干掉我小弟弟……

好像是被这彪彪的狠话给吓糊涂了那样,秦玉关伸手把喷到脸上的吐沫星子擦了一下,竟然顺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闻这个泼妇的口水!秦玉关这个动作恶心的小慧只想呕吐。而小思这时候也认出是他来了,本来刚见他时眸子里还带着喜悦,但见秦玉关这时候只能对顾客的无理这样应对的时候,又闪过一丝无奈的心痛,忍不住的轻声说:“秦、秘书……”但接下来的话却被举起手的秦玉关给制止住了,只好默不作声的站在他身后。

“嘿嘿,小子,老娘的口水是不是很香啊……”女人见这个可能只敢说大话、但也要殷勤对待顾客的帅哥,竟然守着这么多女人闻自己的口水,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不过不是香,是……很臭!”说着说着,秦玉关忽然抬手对着女人的那张胖脸,啪的就是一记耳光。

顿时,女人那白白胖胖的脸上马上就多了五个红指印。这一下,不但小思小慧和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就连这个女人也石化在了当场。

他、他竟然敢殴打顾客!这是小思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既然敢来这儿惹事,那就说明后面有充分的准备,其中不排除使用武力解决的手段,他怎么这样冲动呢?

揍的好!最好是对着另外那边再来一下。这却是是小慧的反映。

“你敢打我!?”女人过了十几秒钟后,才从嗡嗡的耳鸣声中清醒过来,左手捂着腮帮子,右手指着秦玉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哆嗦着:“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问这位大婶,你是哪个呀?”靠,被人揍了还在这儿拽身份,看来以前没有挨过揍,但愿这次能够让你记住。他故意斜着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女人巍峨的胸部,做出口水预流的兴奋,很有风情的用舌头tian了tian上唇,桀桀阴笑道:“打你是小意思。你要是打算想和我没完的话,不如我们……”说着瞥了一眼外面,其中的意思就是连瞎子都可以看出来。

被男人盯着看,尤其是被个有点小帅的男人盯着看,任何女人脸面上也许会做出反感的样子,其实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尤其是中年女人这种,年龄到了人老珠黄,每天出门依靠对镜贴红妆才敢出门的年龄,更应该为自己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而自豪。

但,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那种快乐的羞涩想法,她只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条蛇盯上那样,心里除了畏惧就是冒凉气。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待靠近同伴后,这才色茬内厉的说:“你、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歹意的话,我可会报警的……”

对你有歹意?你会报警?饶了我吧大妈!秦玉关心里哀嚎了一声:要是真的上了你这种女人,报警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大瓣蒜了?不屑的笑笑,眼角却发现小慧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秦玉关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为了避免自己要是再调戏这个女人就会成为全女人公敌的危险,秦玉关只好收回那副可恶的嘴脸,漫不经心的翻过手在屁股上蹭了噌,这才喃喃的说:“可惜了今天早上刚换上的新裤子。”

见这个男人不再让人羡慕的威胁女人,女人同伴的心中这才好受点:难道我的胸要比王太太的差很多吗?只看她不看我!女人的嫉妒化作无尽的力量,使她勇敢的往前踏了半步挡在挨打的女人面前,对秦玉关是怒目以待:“小子,你就等着倒霉吧!”但又好像是心悸秦玉关再对她有所亲昵的动作,身子后退了一步后才底气不足的说:“这可是乾坤宫的王太太,你要是长耳朵的话,应该听过乾坤宫的名字吧?”

67 赌一把

原来是乾坤宫的。

秦玉关心里明白了,这是因为,乾坤宫和凤求凰虽然同是庆岛的两大俱乐部,但是在经营上却争不过凤求凰,接二连三的找茬没有效果,只好行剑走偏锋的路子,故意想了这么个损点子来幻影专卖捣乱,虽然别人不一定知道幻影丝袜是风波的下属子公司,但相信她们目的成功的话,肯定会有办法来影响整个风波集团的名誉。

其心可诛啊,看来,刚才这一巴掌揍的轻了,秦玉关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后,愈发的看着王太太那张胖脸讨厌了,对刚才的那一耳光的力度很不满意。

“乾坤宫?乾坤宫是什么东东?哦,原来就是那个指望偷税漏税养鸭子留客人的乾坤宫的女东家啊。”秦玉关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又是惋惜的摇摇头:“啧啧,老板娘自己就长了个欠揍的脸,也不怨乾坤宫生意好不到哪儿去。”说着话,又活动了一下手腕,看那个趋势,要是这个乾坤宫的王太太要是再口出不逊的话,他不介意再一次亲密接触她的脸。

秦玉关这个带着野蛮的预热动作,直接就把王太太想扑到他面前撒泼的想法给吓回去了。但守着这么多的人,被这个男人说这样刻薄的话,让一向习惯凌驾于别人头上的王太太感觉下不来台。但动手她是不敢,她自问自己的九阴白骨爪好像还不是这个没有绅士风度男人的对手,所以只好选择了淑女动口不动手的传统原则。先忍着,一切还得等到来了援军再说。

“你是这儿主事的?”女人眼神畏怯的看着秦玉关,生怕他再给自己腮帮子来一巴掌,那可真就没脸活了。今天配合质监局来幻影找茬的事也得黄了。要知道,为了变着花打击风波集团,乾坤宫可是花了大手笔的。女人有点怯怯的解释:“你们服务员吹嘘你们的丝袜在贵和精品有专柜,就凭你们欺骗和诱导顾客这点,作为一个普通消费者,我都有资格为自己维权吧?”

趁此机会把幻影丝袜牌子打响。这是秦玉关现在的想法,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今天发生的事,未尝不是个宣传幻影丝袜的好机会。

“是,我承认你有维护自己权利的事实,但别忘记你现在做法可是很缺德的。”见这个女人服软,不再对自己骂骂咧咧飞扬跋扈的了,秦玉关也相应的把口气放软,毕竟现在她怎么着也是个顾客,而且还是个女人。其实,自己还真没有揍女人的习惯,但愿不要惹起在场女性同胞的误会……要不是这个王太太要威胁割掉秦玉关的***,他还真不会选择动手,最多也就是和她理论一番罢了,秦玉关有点心虚的想。

“我哪儿缺德了?是这个营业员……”王太太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指着一边气鼓鼓的小慧说:“我之所以买这么多丝袜,都是在她说贵和也有卖的诱导之下买的,谁知道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人家贵和根本没有这种品牌的。”

王太太见周围看热闹的女人们,除了自己的同伴外,并没有一个打抱不平的站出来,心里在对现代人没有同情心而痛心疾首的同时,也对在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时,定下了等待援兵来临的战略方针。只要质监局的人来了,把这些丝袜带回去检验一番,凭借花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给幻影丝袜整个质量不过关,是完全有可能的。到时候再去消费者协会去告状,索要一赔三的赔偿还是有希望的。虽然挨了这个小子的一巴掌,但想到这一巴掌的补偿是几万块钱和臭了风波集团下属分公司的名誉,无论怎么想都是挺划算的。

“谁说贵和不卖这个牌子的丝袜?”做出一副这不可能的样子,秦玉关瞪大了眼睛:“哪一个说贵和不卖幻影丝袜了,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嘛,是谁说的?啊?是你?还是你?”拿手随便指了几个看热闹挨的最近的几个女人:“是你说贵和没有幻影丝袜在销售?还是你说的?”

咱们的民族,有个良好的、千年不变的习惯,那就是在看丧时不怕丧大。要是看到别人在吵架或者出了交通事故后,都会存着极大的好奇心去围观,哪怕是场面再血腥,也不会退却,相反还有事情越严重内心就越兴奋的变态感。

被秦玉关所指的这几个女人,就是为了怕在远处看不清热闹,回头不能对别人娓娓道来以显示我就是此事目击者的得意,所以才争先恐后的从后面挤到前面来的。本来在秦玉关给了王太太一记耳光后,这几个女人虽然都是满脸的惊讶,但心里却激动的要命。恨不得这个王太太再被这个男人给当众嘿咻了,那样才过瘾!可当她们都在对秦玉关的下一步动作有所企盼的时候,却见这个不知尊敬女士的家伙,竟然用那只带着王太太口水的手,指着她们质问是不是她们在后面说幻影丝袜的坏话。

“我、我没有!”

“不是我、我没说……”

那几个女人对刚才秦玉关的不君子作风看来是相当的头疼,生怕一个回答不对就会得到和那个乾坤宫老板娘一样的‘待遇’,现在见秦玉关又有发飙的迹象,一个个的赶忙双手连摇的矢口否认。看别人打架是种享受,但要是涉及到自身了,最好还是逃得远远的才好。基于这种想法,那几个女人手忙脚乱的钻入了人群。

当然不是你们说的。秦玉关心中暗笑,还是当恶人好,最起码连泼妇都怕。拿眼环顾四周片刻,他又对准了王太太:“你听谁说贵和精品购物不卖这个牌子的丝袜?给我找出说这话的人来,看我不把他的嘴巴打肿,让他在这儿造谣生事胡说八道的!”

要是论动手打架,三十个王太太也干不过秦玉关,当然啦,那要得看是哪一种、以什么打架的方式……可要是论起没理辩三分、口吐莲花的把活人说死再把死人说活的嘴上功夫,六十个秦玉关也不一定跟得上王太太善辩。

只要不动手只讲道理,尤其是讲自己十拿九稳占优势的道理,王太太还真把刚才秦玉关的凶神恶煞样给忽略了。何况贵和精品购物本来就没有幻影丝袜专柜的存在,也不用刻意的颠倒黑白,所以王太太感觉自己的底气又大了些。虽然不敢掐着腰一副老娘我天下第一的架势了,但最起码敢仰着红手印没退的脸和秦玉关争辩了:“我弟妹就是贵和精品购物的丝袜专卖柜的经理,她说贵和没有幻影丝袜在销售,就是没有了。”

切,秦玉关不屑的撇撇嘴,斜着眼睛说:“你说贵和没有幻影丝袜在销售,那我要是说有呢?”

“事实胜于雄辩,我不和你争辩这些无所谓,给贵和热线打个电话问问就好了。”为了证明取证的公正性,王太太决定不打弟妹的电话而直接和贵和商厦热线询问。

看着王太太掏出手机,站在一旁现在刚回过神来的小思偷偷的拽了一下秦玉关的衬衣后摆,轻声说:“我们的丝袜还没有打进贵和精品……秦、秦秘书,你看我们是不是请她去经理室好好协商一下?”

小思见秦玉关硬说幻影丝袜在贵和有销售,而王太太准备给贵和热线打电话,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作为专卖店的值班经理,她比谁都清楚幻影丝袜根本没有在贵和有销售。心里感激秦玉关来解围的同时,却又怕他被这个女人给讹上,所以就打算大事化小、忍气吞声的按照王太太所说的办就是了。至于那些赔偿金的事情,她决定先用专卖店的钱垫上,以后自己再还上。唉,谁让自己刚任值班经理的第二天就遇到这种倒霉事了呢?

“呵呵,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这个女孩子心地真善良,秦玉关呵呵一笑,忍不住抬手替她把垂到耳边的一缕乱发给梳理了一下。这个纯洁的、无意的动作,一下子就让小思面红耳赤,小心肝是忽然间砰砰作响,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王太太马上就要接通贵和热线时,秦玉关忽然制止了她:“慢着!”

怎么?怕了?怕说的大话被揭穿?

王太太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连老女人都敢递耳光的流氓,流氓怎么会怕呢?她得意洋洋的把手机挂断:“怎么不让证明一下了?”

“呵呵。”秦玉关呵呵一句,掏出一颗烟点燃后,这才在王太太等的心急火燎的时候,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你说贵和没有幻影丝袜在销售,而我呢,恰好是持着和你相反的意见。为此我们Lang费吐沫星子的争论不休实在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一把。”他刚才盘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丝袜现在差不多被送到贵和,而贵和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安排上柜了,这才有心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出出血,所以才说出要赌一把的馊主意。

“赌一把?赌什么?”王太太双眼立马冒出喜悦的光芒,她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的知道幻影丝袜在贵和并没有上柜,因为那个丝袜专柜经理就是她的亲弟妹。刚才在准备找茬前,也是千真万确的认定幻影丝袜并没有在贵和上架的。

(替朋友打一下广告《小小农民成神记》不好意思了。)

68 愿赌服输

现在这个社会,大凡有钱人家的贵太太们,不用每日操劳养家糊口的事,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更多的是变着法的想怎么找点娱乐活动。其中,几个人凑到一起打打牌,赌几个小钱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了,而王太太恰恰是其中的代表者。现在,竟然有人要和她赌一把,而且是赌她最认为有把握的事。最让她感到兴奋的是,找回刚才的颜面的机会好像来了……

“我赌幻影品牌的丝袜在贵和有专柜,而你却和我的话恰恰相反。那这样吧,我们就赌幻影丝袜有没有在贵和上柜吧。至于证人嘛……那就让今天在场的各位妹妹们作证吧。要是有的话就是你输了,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是我输。”秦玉关一句在场的妹妹们,就把民心给拉拢到自己这边了,典型的政客捡着好听的话说的嘴脸。不过,他这句话真的很有效,毕竟随着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年龄不算太小的女人随声附和,说自己可以当证人。

“那赌注呢?”王太太此时一脸的兴奋,根本不管谁会出来作证。要是都出来作证她最喜欢了,因为这场赌约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赢定了。

她身边的那个同伴好像感到了一点不对劲,但一想刚才打电话问的时候,贵和的确没有幻影牌子的丝袜在销售,所以嘴唇只是动了动就没说什么。但,一种不好的感觉却让她心里有了点异样。

“你买了30双丝袜吧?你要是输了的话,按照一赔三的价格付款。也就是说,要掏丝袜价格的三倍。毕竟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专卖店的信誉。怎么样,这个条件能不能答应?”一赔三是不是少点?秦玉关摸着下巴想了想,但话一出口后悔也晚了。最后只好以自己是君子为借口来宽慰自己,君子嘛,一般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嘿嘿,小子,你是输定了!

王太太心中冷笑着,但脸上却装作淡淡的样子,生怕心中得意让这个男人看出而不敢和自己打赌了。深呼吸、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她问秦玉关:“那要是我赢了呢?”

“你要是赢了,不但可以打我骂我,把刚才的场子找回去,而且,这30双丝袜你还能分文不付的拿走。你看这条件怎么样?”索性再让你狠狠的空欢喜一次,反正又不花钱。顿了顿,好像是琢磨了一下,秦玉关又说:“而且以后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得对你恭恭敬敬。但是,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得登报声明幻影牌丝袜质量绝对是你乾坤宫最信任的品牌丝袜,这点对你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

“好!”王太太根本不想仔细考虑秦玉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她现在只想尽快的证实贵和并没有幻影品牌丝袜在销售,然后就可以狠狠的扇这个家伙的嘴巴十几下,以报刚才的奇耻大辱。至于要是输了一赔三,她反而不在乎了,不就是6万块钱嘛,咱拿出来眼睛都不能带眨一下的。登报声明虽然有点对面子上过不去,但这次打赌,赢是百分百的事,自己还用去登报吗?

生怕这个男人到时候不认账,王太太故意打开了手机免提拨通了贵和精品购物的热线,用完全不和年龄相符的温柔淑女口气问接线员:“请问是贵和精品购物商厦的热线吗?”

“是的。您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因为是免提,所以在场的人都从手机那头听到了接线员清清楚楚、颇有有礼貌的回答。

“你们贵和丝袜专卖柜台上有没有幻影品牌的丝袜?”王太太问完后,把手机远离耳朵,目的就是想让大家都听清楚这事关她荣辱的答案。

“您请稍等一下,我为您查询……”客服热线那边顿了大概有十几秒钟,然后再次传出清楚的声音:“您好,这位女士,您所询问的丝袜品牌是不是叫幻影?”

“是的。”

“有。我们贵和丝袜专卖柜台上有这个品牌的丝袜……”

仅仅是一个有字,就足以让王太太和她的同伴感到了不亚于被雷劈的震惊,至于后面的话,王太太根本就没有听见。气急败坏的把手机放到嘴边,不可置信的大声问:“你是说你们贵和丝袜专卖柜台在出售幻影品牌的丝袜?!”

“是的,尊敬的女士。我们贵和丝袜专卖柜台上,不仅仅囊括了国际和国内所有的品牌,而且……”

王太太和同伴对看了一眼后,确认刚才客服的话自己并没有听错,手忙脚乱的就把通话摁断,接着又拨打了一个号码。等号码刚一接通,王太太就几乎用吼的声音质问对方:“琴琴,我是大嫂!早上不久前给你打电话问你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你们丝袜专卖柜台并没有幻影品牌的丝袜?!”

这次没有摁免提,所以大家根本不知道她嘴里的那个琴琴是怎么回答的,但看着王太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大家都明白了,这次打赌,她输了。

果然,在王太太呆了片刻后,就颓然的把手机从耳朵旁拿了下来。

此时的秦玉关,在小慧心目中从没有这样高大过,甚至完全可以用不可仰视来形容。见到王太太的那副怂样,小慧一把抓住同样面色通红的小思,激动的大喊了一声:“耶!!!”

小思也被小慧的激动所感染,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丝袜现在会在贵和这种大商场专卖柜台有销售,但她可以肯定,这些都和秦玉关有关。这次打赌,几万块钱倒是小事,但随着王太太的通过报纸声明,幻影丝袜从此也许真的会被有钱的消费者认可,这种效果根本不是花费数十万做广告可比的。

“你还有话要说吗?”秦玉关再现出他熟悉的走江湖套路,双手对着围观的人群作了个揖,一脸谦恭的笑容。这幅嘴脸上明显带有讨好的意思。希望在场的给作证啊,他就是这意思。但在面对王太太时,却是得理不饶人:“有各位妹妹们作证,相信王太太不会食言吧?”

要说女人在决定一件事后不改变主意那是挺稀罕的一件事。女人心海底针嘛,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但就算是王太太把脑子启动到最高速,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反悔。因为现在她王太太代表的是乾坤宫,而不是她一个人。

套用央视某位名嘴的话那就是:伟大的乾坤宫的王太太!她继承了乾坤宫说话算话一诺千金的光荣的传统。她老公、儿子、小叔子以及老爸老妈在这一刻灵魂附体!王太太一个人她代表了乾坤宫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

“我输了。”王太太此刻好像衰老了好几岁,再也没有了秦玉关还没来时候的照人风采。虽然她一点也不甘心,但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容有任何反悔的余地。因为她那个弟妹也不明白,在不久前贵和老总为什么打长途特意安排要给幻影品牌丝袜上柜,而且还要求必须是在整个丝袜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最后还着重强调了这一切要在幻影丝袜到货后五分钟内上柜。

输了,输了,输的王太太是心服口服,但是心里有苦却又说不出。只能被秦玉关拿话挤兑着,麻木的从坤包中掏出银行卡来到收银台,在那个看着秦玉关含着崇拜眼光小姑娘的帮助下,腮帮子不停的哆嗦着,肉痛的看着又刷去了几万块钱。这下,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呀。

“我希望,在明天的报纸上,就能看见王太太解释和幻影丝袜为什么产生误会的文字。”要是王太太是个二八佳人的话,秦某人也许还会高抬贵手让她出出血就算了。但她偏偏是个依靠化妆品出来闯天下的黄脸婆,所以秦某人真的找不出要放过她的理由。见她刷卡完毕后,这才提醒她还有一件事没办。

“会的。”嗨,反正今天的人是丢大了。本来是来找茬的,没想到挨了耳光还赔了钱,至于登报声明更是不能反悔了。因为今天这么多的有钱人家的女眷在这儿看着,谁还不知道我是乾坤宫的老板娘呀,要是说话不算数的话,会影响乾坤宫生意的。

秦玉关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对着看热闹的上百位女**声说道:“今天在场的各位女士们,鉴于你们来幻影丝袜专卖店支持我们的产品,我代表风波集团旗下的幻影袜业,决定给你们一份惊喜!”说着,就像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大将军在检阅自己的部队那样,在众女听说有惊喜的殷切目光中,大手一挥:“今天所有在场的女士,将得到一双价值680元的幻影品牌丝袜一双!现在你们就可以去柜台前排队登记领奖品了。”

“哦耶!!”

69 预施美男计

发放丝袜的话一说完,整个几百平米的专卖店大厅里沸腾了,女人们尖叫着争先恐后的往柜台前跑去。要知道,今天来店里的可都不是来买商品的,很大一部分人是碰巧了进来看热闹的。其中不乏手里不宽松但还是喜欢来逛商店的,尤其是那些尚在读书的女孩子们,因为现在是暑假,她们三五成群的只是为了来玩,但不是家境条件很好的,任谁也舍不得掏出680块钱来买一双袜子。可现在,这种奢侈品从天而降,她们怎么不喜出望外?

可以免费领到一双价值数百的丝袜,这可不是小手笔。要知道在场的女人们可是上百,680乘以一百,那可是六七万啊。这个秦秘书可真大方,眨眼间六七万就没有了。小慧看着疯狂的女人们,有点想不开。

但小思却明白,秦玉关这样做的用意。一方面有王太太赔偿的那几万块钱在那儿顶着,相信专卖店赔不了多少,最主要的一方面却是趁此机会让这些顾客们对幻影丝袜有了清晰的认识,那,幻影丝袜将会在这些自以为占了便宜的女人四处宣传下,将会达到一个高度,这可是一种无价财富。这一手,完全可以和刚才逼着王太太登报声明借此提升幻影丝袜名气相比美。

真是经商的天才啊,怪不得被一种独具慧眼的提为秘书。小慧在小思的小声解释下,也逐渐明白了秦玉关现在所做的苦心,心里不由的对他好感更是增加了几分。不但人长的小帅,而且还有这样聪明的商业头脑,小慧现在心目中的秦玉关的印象,完全可以用崇拜他来形容了。

与周围女人们的欣喜相比,王太太和同伴只感觉嘴里苦涩,她们对望了一眼准备趁人不注意溜出幻影专卖店,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太丢人了。

就在王太太沿着墙边低着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同伴忽然拽了她胳膊一下。

“干嘛?”王太太不满的抬起头看看同伴,今天我丢的人还小吗?有什么事回去说,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抓紧走吧。

“你看外面。”同伴指指外面。

王太太抬眼一看,外面正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要进门,当先领头的是一个绝对可以称得上美女的熟女。一身合体的制服被她穿在身上后,把整个姣好的身躯体现的是玲珑窈窕,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熟透了的风情,完全可以让任何男人都会在梦中来场制服诱惑。

是王玉茹王科长!

见到这个有着质监局第一美女之称的王科长后,王太太顿时就像是劳苦大众盼来了党。虽然比预订的时间来的晚点,但也让王太太仿佛看见了灿烂的明天美好的希望。心情激动之下,她只感觉鼻子酸酸的,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忍不住迎着王玉茹就走了过去,颤声说:“王科长……”

王玉茹在局长的暗示下,昨晚就接受了乾坤宫董事长妻子王太太的邀请。在金碧辉煌的乾坤宫包厢里,王太太找了两个帅的掉渣的猛男陪着她。在被伺候的****的那一刻,她几乎忘记了远在省城冀南的老公,甚至想在庆岛扎根。对于王太太在酒桌上要对一个什么幻影品牌丝袜做点猫腻的事,也满口答应下来。

今天上午,要不是局里开会,她应该带着同样收到好处的几个科员,提前半小时来到今天的指定地点。但那个会议关系到了局里的下半年的人事变动,所以她这个科长不得不的在场。本来以为,就算是晚来个半小时也没什么的,反正到时候根据王太太的意思,拿着几双叫什么幻影品牌的丝袜回局里,到时候出示个产品质量不过关的证明就行。

幻影丝袜?没听说过,也许是外地小牌子吧?在领着人来到幻影丝袜专卖店门口的时候,王玉茹心里这样想。但当她进来看见蜂拥围在柜台前的那些女人时,实在是吓了一跳:在庆岛,还有这么火爆的丝袜?但这并不是让她更为出乎意料的,让她感到更不可思议的是,昨晚一脸福泰的王太太,现在竟然是左边腮帮子肿起老高,眼里含着水雾的可怜样。

“王太太,您这是怎么了?!”王玉茹一把搀住王太太的胳膊关心的问,没办法,吃人家的最短嘛。

“因为和丝袜经销商起了争执,被他们给打的。”王太太是泫然欲涕。

啊,在庆岛还有敢这样对待消费者的经销商?王玉茹真的感觉不可思议,随口关心了一句:“那您报警了吗?”

报警?

王太太和同伴相互看了一眼,对呀,消费者被经销商给打了,这事应该报警才对呀。就算是自己打赌打输了,可在被打脸的时候,那时候可没有这些破事,是那个男人上来就动手的。刚才没有报警,是被胜利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在打赌失败愿赌服输后,是被尴尬蒙蔽了有事请找人民警察的习惯。

现在,被王玉茹提醒后,王太太顿时眼睛发亮,碰了同伴胳膊一下。同伴会意,立即出门躲在个地方报警去了。而她却亲热的拉着王玉茹的胳膊,用她那颠倒黑白、扭转乾坤的嘴上功夫详细的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哼!”王玉茹哼了一声,慢说她受了王太太的好处,就算是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她也会帮着王太太在产品质检上难为他们一下。可惜她不是警察,要不然直接就会派人把打人者绳之以法了。

“王太太,您放心,对于消费者对产品提出质量问题,我们不会坐视不理的。现在我们先去拿样品,等回局里……”王玉茹正想说等回局里后,对于这家经销商的丝袜质量问题,还不是她们这些人说了算的?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见一个让她足可以终身难忘的年轻男人嘴角叼着一颗烟,正站在不远处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是你!”王玉茹惊呼出声。

“你认识他?”

“是我。”

这两句话在同一时间被两个人说出。一个是王太太,另一个却是秦玉关。

何止是认识他,他简直是我生活中的恶魔和期待呀,王玉茹看了王太太一眼苦笑着。前些天的那个晚上,就是这个男人、这个叫秦玉关的男人,深夜闯到韩世刚的小别墅,当着她的面噼里啪啦的扇了区长大人十几个耳光,临走前还拿走了十几万块钱。现在王玉茹也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帅帅的家伙是个恶魔还是个女人心目中的男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不顾王太太的惊讶,王玉茹咬着嘴唇风情万种的看着秦玉关,眼里满满的全是春水:“是陪女朋友来买丝袜的?”

呵呵,秦玉关一点也不介意被一个漂亮女人盯着看,相反心里还有点小得意,虽然这个女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竟然自甘堕落跟韩世刚那种猪一样的爷们有一腿。但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在面对王玉茹时,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能打,而且年轻帅气,明着有风波集团老总当老婆,暗地里有蛮声国际的吸血蝙蝠做后盾,这种极品男人,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呀!综上条件,这也难怪王玉茹在看见秦玉关时,不顾王太太的脸色难堪,眼里还满是春波的。

“不是,我应该在这儿呀,因为这是我们公司开的专卖店。”秦玉关在看到王太太和王玉茹刚见面时的表情,就断定这是王太太的后招,想利用质监局的能量来给幻影丝袜抹黑。妈的,幸亏今天是老子来,要是再换一个人的话,我家还不知道要少收入多少钱呢。

听到秦玉关这样说,王玉茹一愣,但接着明白过来,低声问王太太:“这个专卖店是风波集团开的?”

他们怎么会认识呢?难道说这个家伙是王玉茹的小相好?王太太以过来人的身份,看得出秦玉关和王玉茹眉目传情的,心里就是一沉,看来昨晚的活动也白搭了。现在又听到王玉茹问幻影丝袜专卖店是不是风波集团开的,她只是麻木的点点头,心里再也不对质监局的人存着半点希望了。

“王科长,进来坐坐?”秦玉关客气了一句,他相信,王玉茹不是那种胸大没脑的笨女人,她肯定会知道自己怎么做的。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啊……不知道和她上床的话,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

如他所料,王玉茹几乎都没有权衡其中的利弊,直接就把帮助乾坤宫整风波集团的想法给抛之脑后了。慢说秦玉关本人真的挺合她口味的,就是他那让人不敢相信的背景,也足以让王玉茹胆战心惊了。虽说昨晚吃了人家乾坤宫也用了人家的……不给人家办事面子上说不过去,但这些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比较,都可以忽略不计。

抬起头,王玉茹刚想笑着对秦玉关说不用了,公务繁忙还是以后有空再说吧的时候,却发现秦玉关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点那个……有点那个让她联想到了家里的那张大床的想法。

“等有机会,我想请王科长单独吃顿饭,不知道能不能赏脸?”秦玉关一脸和平外交的模样,可左手手指却对着王玉茹勾了勾。这是不是算是施展美男计?唉!为了家里的生意,牺牲我一点色相又能咋了?

“好呀,”王玉茹几乎考虑都没考虑,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再见到秦玉关那个隐蔽的手势后,心里更是一跳,顿时一股热气从小腹缓缓升起。

70 秦玉关,你往哪儿跑

秦玉关先是借着约会和王玉茹套关系,接着啪的一声,反身打了个响指,这动作,怎么是一个帅字可形容?

一直在偷偷关注他的小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着嘴唇走了过来:“秦秘书。”自从见到秦玉关来幻影专卖店后,不知道怎么的,小思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觉得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其实,小思根本不知道秦帅哥到底是龙还是虫,可无缘无故的就对他有着盲目的信任,这不能不说是女孩子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起了那种奇怪的反映作怪。不过,秦某人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点粗鲁甚至不文明,出乎一向是按部就班、从小就被灌输当一个淑女的小思意料。可无论过程怎么样,结局才是最重要的。那个骄横跋扈的王太太现在不但挨了耳光输了钱,还得心甘情愿的答应明天登报对今天的事对幻影专卖店道歉,这本身就证明了秦玉关能够作为总裁秘书的道理所在。

尤其是看到秦玉关在得了便宜趁机大卖免费发放丝袜后,小思才知道,论揣摩人的心理,尤其是女性心理,这个男人是当之无愧可以称得上是超牛。要是让她来善后的话,她肯定不会想到这点。当然,这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值班经理身份有关。她可没胆量在小手一挥、一眨眼的功夫就把6万块钱的丝袜白白送人。

在那帮女**呼小叫的领免费丝袜的时候,小思就一直偷偷的注意着秦玉关。现在,她眼里、心里一直是这个男人的样子。直到后来看到秦玉关和刚进门的王玉茹眉来眼去后,心里忽然装满了惆怅,接着就被一根看不见的钢针刺穿,只剩下了心痛。

“去给质监局的各位领导每人拿几双丝袜,让她们亲身体验一下我们的产品是否和某人所说的那样劣质。”秦玉关并没有注意到脸色有异的小思,只是话里语间全是对王太太的讽刺。

“这怎么可以?我们可是国家公务员,不能以权谋私的……”王玉茹赶忙双手连摇,眼睛却盯着从身边兴高采烈往外走的顾客手里的丝袜,她身后的那几个科员也是一脸的羡慕,虽然这几个人也不全是女人,但男人他有老婆啊,要是回家后双手捧着幻影牌的丝袜献上,那肯定会得到一个香吻的。

质监局虽然不是文化局那样的清水衙门,但在庆岛这种二线城市中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捞头。一双六七百的丝袜,对她们这些月薪两三千的公务员来说,的确是奢侈品。因为现在是办公期间,在工作时不敢像平常人那样随意接受商家的馈赠,这也难怪王玉茹和同事们都羡慕那些女人了。

“大家是朋友,和公事无关。”秦玉关轻描淡写的说着,随手从小思手里拿过十几双丝袜,数也没数就塞进王玉茹手里:“还请王科长回去后给各位大哥妹妹好好说说,我们幻影丝袜在质量上绝对不敢欺蒙顾客的。”在送丝袜的时候,借助丝袜的掩护,秦某人的手抓住王玉茹的手轻轻的摸索着,让王科长的一张粉面唰的一下就变的通红。

“那、我就勉为其难咯……”反手掐了秦玉关一下,王玉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等你消息哦,我的手机号是158***xx。”等看到秦玉关点头表示记住了之后,这才挣脱某人魔爪,转身对着身后的那几个男女同事说了一句走了,然后扭着性感的屁股款款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外,也没有看站在一边的王太太一眼。

嗯,没事要是什么火上升的话,采取保险措施打这个电话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唉,当男人累,当有老婆却捞不着摸的男人更累!秦玉关摸着下巴,用色迷迷的目光盯着王玉茹的腰胯,一直把人家送到门外,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准备进去。

“秦、秦秘书,你真打算要和她……”小思脸儿红彤彤的没头没脑的问了秦玉关这句话。问完后心里就后悔不迭,人家和哪一个女人要好管你什么事啊?

“你听到了?”秦玉关楞了一下。看小姑娘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后,他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不无得意、又有点尴尬的想:原来咱还是被她给暗恋着呢。啧啧,这么一个纯洁的小姑娘,你怎么会看上一个色棍呢?

秦玉关自称色棍,就因为他现在的确是色棍,因为现在还是光棍期间嘛。为了想把自己光辉伟大的形象一直保留在别人心间,秦玉关决定,这次要对一个风骚美女爽约。要是实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了,那就借助手的功能,依靠五打一来解决问题吧……

“我只是怕她来找茬,所以才那个、那个啥,明白了吗?”秦玉关一脸正气的低声解释:“我和你说的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要不然传到她耳朵里去的话,每天老是领着一帮人来对商品检查,我们的专卖店也不用开了。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原来秦秘书是为了公司利益而不得已为之的,我真笨,竟然错怪了他。小思心里想明白后,觉得误会了秦秘书的本意很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不能说你别和她来往了,以后咱俩来往吧?

小思拼命的点着头,吭哧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小声的问:“秦秘书……”

“嗨,什么秘书不秘书的?以后叫秦哥!”秦玉关装作不满意的纠正道。

“嗯,那个秦、秦哥,我们丝袜在贵和上柜是怎么回事?”小思真的很纳闷这件事,这才逮住机会问秦玉关,虽然王太太和她同伴就一直在不远处,但她因为秦哥在这儿,心里也不怎么怕她们了。出事了,有秦哥在怕什么?

“因为贵和老总是我哥们,明白了吗?”秦玉关得意的说:“我想咱们的丝袜什么时候上柜就什么时候上,我在贵和可以当一半家的。”

小思虽然听出他话有点大,但人家的确在不长时间里就办到这件别人很难才能办到的事了。她曾经作为幻影丝袜的代表和贵和协商过,几次人家都以幻影丝袜没名气而拒绝了。信服的点点头,小思又把脑子用到了刚才的事上:“我听赵姐、就是赵敏经理说,刚才来的那个女人好像不怎么正派,……”

嘿嘿。秦玉关好像明白她意思,伸手拍了拍她肩头:“小丫头,别胡思乱想的,我是不会自甘堕落和这种女人来往的。”我思想真的好纯洁啊!可惜今天才知道……

今天这是第二次被秦玉关动手动脚的了,但小思只感到了一种叫做快乐的东西在心底腾起。她忽然弯下腰对着秦玉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蚊子般的哼哼着:“以后……以后你还会来见我吗?”

“当然见!”秦玉关肯定的说,下面那句有这么个纯洁的小妹妹也是不错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小思就转身飞也似的跑进了专卖店。

唉,情孽啊。秦玉关呆了片刻,苦笑着摇头时,恰好看见王太太和她同伴正在门旁用几乎要杀死人的目光看着她。微微一笑:“王太太,怎么还没有回家?莫非对登报道歉这种事你习以为常了,不用打草稿吗?”

“你……”王太太咬咬牙,压制住要说几句诸如你小子给我等着之类的狠话,但又怕把他激怒,不顾男人风度的再给自己来记耳光,那可真是咎由自取了,只好悻悻的说:“哼,我喜欢在这儿站着,难道因为打赌输了就不能站街了?”

“呵呵,你随便站,爱站多久就多久,没人管你。”秦玉关呵呵一笑,非常大度的说,正准备再给她点打击,彻底摧垮她自信心的时候,却看见在步行街东面不远处有几个穿警服的人往这儿走来。当先一人是个女警,虽然相隔还有十几米远,但可以看得出,她浑身洋溢着一股成熟的气息和自信。见到这个女警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扭头就准备钻进幻影丝袜专卖店,打算从后门逃之夭夭。

王太太和她同伴也发觉了秦玉关脸上的变化,顺着他的目光往东面一看,见只是几个警察而已。警察他有什么可怕的?王太太有点糊涂了,莫非他是在逃犯?想到这个可恶的、该挨千刀的也许是个犯下命案的逃犯,王太太的眼里顿时一下子就充满了快感。

“我刚才打电话给110报警了,这也许是他们赶来了。”她同伴看见警察后,兴奋的拽住王太太的手臂说。

原来是这样。王太太这才明白过来,这几个警察就是因为同伴刚才打电话赶来处理纠纷的。想到和刚才心里所盼望的结果大不一样,失望的表情登时在脸上显了出来。

“秦玉关,你往哪儿跑?!”

就在王太太患得患失时,忽然听见前面那个女警对准备扭头逃窜的男**喝一声,接着她就看见女警竟然从腰间拔出了一只手枪对准了那个男人!

啊!原来他真的是个在逃犯!我的上帝呀,这次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王太太感觉自己的预感太准了,在这时她竟然想到要是现在去买彩票的话,会不会中个几百万?但转念一想,电视里的逃犯在遇见警察时,一般都会劫持几个路人当人质,而现在离着这个男人最近的就是自己了……想到这儿,王太太赶忙拽着同伴的胳膊,在她的不解中转身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71 敢和我抢男人

妈的,破娘们你竟然有胆子敢拿枪对着老子比划了?!信不信老子使出绝招把你给先奸后杀再杀再奸!可……谁又能保证这个和男人上床后连骨头也恨不得吃进肚的女人会不会真的枪杀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忍气吞声吧。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叫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Lang静嘛。

秦玉关见展昭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只好苦笑着举起双手,慢慢的转过身子低声下气的讨好:“呵呵,展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见面这样热情吧?再说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拿枪指着一个好市民是一件很惊世骇俗的事情,咱有什么话和误会可以慢慢说哦。”

哼,老娘要不是拿枪逼着你,只怕你早就从后门溜走了,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展昭不顾几个警员同事惊诧的目光,犹自得意洋洋的把手里的枪对着秦玉关晃悠着,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跑呀,小子,你给老娘我跑呀,怎么不跑了?”

你要是保证不会犯羊癫疯乱开枪的话,老子肯定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秦玉关心里嘟囔了一句,但脸上却阳光的很:“瞧您说的,我这不是看见你来我们专卖店,着急给您老去泡茶端水,准备给展大局长接风洗尘嘛,怎么在您老眼中就是跑了?再说我可一直是个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好市民,一向是最配合政府工作的,这个展局你应该清楚的很……”

“行了,你少来这些甜的让人牙酸的废话。”展昭打断他话的同时,右手持枪对着他,左手却从腰间一摸,拿出一副手铐,拽起秦玉关的右手手腕,喀蹦一声就铐上了。手铐的另一头却铐在自己手腕上,顿了顿看没有松口的可能了,这才把手里的枪放进腰间。

“展局,秦某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了,劳您在大街上就给我上枷锁。”秦玉关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慢慢停住脚步,越聚越多的路人心想:守着这么多人,被一个娘们给铐起来,今天的运气真他妈的衰到家了。

因为两个人的手是铐在一起的,所以当秦玉关故意抬起那只手时,展昭的手就被秦玉关给拽着在他脸上滑过。皮肤挨着皮肤,让她心里一荡,就想起了那天的荒yin无度,不由得脸一红低声说:“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我假如不用这个办法,你想你能够应付得了那个打电话报警的女人吗?哼,小子,老娘我告诉你,我今天从外地出差刚回到警局门口就碰见110出警了,要不是我一时心血来潮跟着过来的话,就凭你以商家身份殴打顾客,派出所也得对你拘留至少24小时。”

“奇怪,我又没有告诉那个女人我的名字,你怎么确定是我殴打顾客?难道你会算?”秦玉关一听展昭这漏洞百出的话,就知道她是在找理由准备拾掇自己。立即就丝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的谎言。一联想到她反客为主的那种彪悍劲,他腿肚子就有点打软。要不是抱着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的大无畏男人气概的话,他早就磕头作揖的求她行行好放过自己了。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没见她来找自己,原来是出差了。苍天啊大地,你们怎么不开开眼,让人贩子把这女人给拐到大山深处卖给穷苦兄弟做老婆呢?最好是那种好几个爷们找一个老婆的那种。秦玉关看着其实很漂亮、很阳光的展昭心里恶意的想。

展昭见谎言被揭穿也没有脸红,只是大大咧咧的说:“你不用管我是不是撒谎,你就自己说是不是殴打顾客了就行……怎么,真的是你干的啊?哈哈哈……”展昭见秦玉关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禁不住的仰天大笑三声:“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对我展昭真是太好了啊,我做梦都想把这个男人找个机会带走好好‘收拾’一番,没想到机会竟然来的这样快!”

展昭的得意气的秦玉关是一个劲的翻白眼,也就是现在围观的人太多自己不想弄个袭警的黑锅背罢了,要不然就凭她手里这把破枪和手铐就想困住玉面阎罗呀?真是个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的傻娘们!

这时候小思和小慧也因为外面人声噪杂而跑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被铐住的秦玉关,小慧当时就捂着嘴巴尖叫出声:“啊!秦秘书,你这是怎么了?”小思虽然镇定些,但也是脸色苍白心里发慌,一时半会的不知道怎么办。

“哈哈,真是罪有应得呀,还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呀!天理昭彰法礼难容恶人啊。”王太太本来是躲在人群后面的,见秦玉关被警察铐起来后,这才大着胆子的挤出人群对秦玉关是横加指责,满脸的幸灾乐祸。

“小思,没事,你不用担心。”秦玉关先安慰了小思一句,接着回头对王太太说:“王太太,希望你不要翻脸不认帐,让今天在场的人对乾坤宫失望哦。”他很清楚,只要拿着乾坤宫这顶帽子死死的压住王太太,让她自己为了乾坤宫的名声而受拖累,那么,明天她肯定得登报道歉的。

王太太得意的笑容随着秦玉关的这句话嘎然而止,呆了片刻这才恨恨的一跺脚,扔下一句狠话:“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说完拖着同伴的手灰溜溜的挤出人群去了,她可再也没胆子再丢乾坤宫的脸了。

见一句话就把嚣张气焰刚想回升的王太太给说的落荒而逃,秦玉关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口才了,不无得意的对着狼狈而逃的王太太背影说:“王太太,麻烦您回去后好好想想,那个道歉声明说的要真诚一些哦。”

“秦、秘书……”好像暂时守着外人喊不出哥来,小思怯怯的来的秦玉关面前,等她的目光和一直注意她的展昭相遇时,却丝毫的不避让,话也根本不结结巴巴了:“这位警官,就算是我们殴打顾客,也不用使用枪支来震慑吧?要知道这可只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她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法盲,也许她会害怕那些不讲理的恶势力,但对人民警察为人民这句话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在面对展昭时是理直气壮的。

好呀,你小子,老娘才离开几天呀,你就又换了个小情人,看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准是把你的魂给勾走了吧?展昭自从被秦玉关给嘿咻后,早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专属品了。见比她小很多岁的小思为他出头,心里不觉凄苦,故意猛地一顿手臂,被手铐连着的秦玉关手腕往下一沉,精钢打造的手铐顿时紧了,勒的秦玉关一咧嘴忍不住的哎唷一声。

“我会找律师来告你这种虐待无辜市民行径的!”秦玉关受疼,小思心里也是一颤,义正严词的对展昭下了最后通牒。

敢和我抢男人!你一个后来的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的?展昭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种看起来温柔似水的女孩子了。因为,她不止一次的独自在家时,穿上淑女裙装在镜子面前顾盼自赏了,但咋看咋别扭,后来索性把那套价格不菲的淑女裙给压在箱底了。她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成不了这样的淑女,要是强来的话,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所以决定只能我行我素。现在见一个淑女的不能再淑女的小女生为了秦某人,竟然威胁自己说要请律师来告自己,让她在羞恼之余也记起了现在所穿的这身警服的作用。

“嘿嘿……”展昭一边讪笑着,一边只能掏出钥匙把手铐打开。她倒是不害怕小思去告她,只不过她现在就像是王太太代表的是乾坤宫一样,她代表的是正义和遵纪守法的人民警察,所以只能无奈的打开手铐,但害怕秦某人一时不留神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所以右手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对小思笑笑:“呵呵,我和秦玉关是朋友,刚才是闹着玩的。小妹妹,你可别误会了啊。”说着话抓着秦玉关衣襟的右手透过衣服狠狠的掐了她的肉一下:“秦秘书,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你说是不是呀?”

“你说是当然就是了……”我敢说不是吗?要是我说和你不认识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发病对我开枪啊。秦玉关无可奈何的点头说是。心里却好笑:而且是那种不穿衣服缠在一起很好的朋友……

“好像你对成为我朋友不怎么开心哦。”展昭手里一紧。

“咱们是朋友,还是非常非常要好的那种!”秦玉关一咧嘴,生怕守着这么多人再给这个女人给折磨出神经病来,连忙劝小思说:“好了,既然这儿没事了,别忘了抽空和公司汇报一下,那我就先回公司了。嗯,那个小……小……”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人家女孩子对自己暗恋那么久,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人家名字,真不是个好男人做的事啊。

“她叫罗思!真亏了她对你念念不忘了……”小慧见小姐妹的意中人竟然不知道小思名字,忍不住的撅着嘴巴替她打抱不平。

“小慧……”罗思咬着嘴唇的用手打了小慧一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失望。的确,小慧说的没错,自己有好感的男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那刚才还答应说要来常看自己的,看来也是在敷衍自己,就像是敷衍那个质监局的女人那样。

“螺丝?”秦玉关一呆,但接着就明白过来,呵呵笑道:“罗思,好名字呀好诗意,我记住了。罗思,我不会食言的,会经常来看你的,这点你放心。”

“真的?!”罗思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当然是真的了!你什么时候见我秦某人说话不算话了……”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他忽然想起,貌似今天就做了好几次说话不算话的事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脸再说这句话了。

但小思却根本不介意这些,只要他答应自己能够来看自己就行,哪怕是假话也是善意的美梦不是?拉住小慧的手:“那我们去忙了,秦、哥,你慢走。”

嗯。秦玉关点点头,回身对着展昭说:“我要回公司复命了,你呢?去哪儿?”这可能是秦玉关第一次主动想回公司,因为直觉告诉他,还是先离开这疯娘们要紧。

亲哥!现在竟然叫上这么暧昧的称呼了。

72 一下午做了回七次郎

听到罗思喊秦玉关亲哥,展昭心里的的气就噌的一下冒出来了,但守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自己的几个部下,她可不敢和罗思这种小女孩争风吃醋的,只是自动忽略了这个‘亲哥’的称呼,嗨了一声说:“嗨,回什么公司?跟我走去调查一下今天的事情再说。”说完展昭回头,又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那几个同事一瞪眼:“看什么看,都傻了呀?都回去回去了,任务完成,都该干嘛干嘛去。”

这几个警察在展昭任局长前就认识她,知道她不但是市局局长的千金,更是名动庆岛警界和流氓界的大姐大。也许是家境优越,也许是从小被男人伤害过,更也许是个拉拉……反正这样说吧,平时没有一个男人被她看在眼里。可此刻,他们的展局、名震黑白两道的展御猫,竟然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是的和别的女孩子为一个男人吃醋,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爷们敢和她相好,怎么不让这些下属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怎么又有可能不让他们目瞪口呆!?

可现在,好像展局嫌他们不长眼色打搅她的好事而发怒了。

御猫一发威,老虎都害怕,何况这些为养家糊口才当警察的警察?一个个的点头哈腰的连声答应,双手紧紧的捂住帽子,根本不顾忌人民警察这样做会在人民面前损失英伟形象,飞一般的转身就往回跑。有时候,形象和老命比起来,好像差了那么一大截吧?

“都散了啊,都散了。”展昭又装作是在无意中的样子,掏出腰间的手枪,朝天乱比划着。她这个看似无心的动作的反映就是,吓得看热闹的人群哗的一下退潮般的就散去了。没有人不怕这个女警手里的枪,它要是万一走火,再万一钻到自己身体里,那这看热闹的代价可就大了。不管是白天算也好,还是晚上算也罢,总之是很不合算的。

“好了姑奶奶,我发誓我不跑了行不行?你就把我松开吧!”被展昭拽着一句话不说的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了几百米,直到马上就要到了步行街的街头了,秦玉关这才不耐烦的挣了一下:“说吧,打算去哪儿?”

“不用回公司了?”

“不回了,今天就豁出去了陪你。”我恨不得现在就闪人,可你得让我走才行啊。秦玉关闷闷的想,与其得罪一个有神经病倾向的带枪女人,不如忍着性子陪她耍吧,反正过了今天以后注意躲她远远的就行了,现在算是倒霉吧。

“那好呀。”展昭兴奋的叫道:“我们先去吃饭,等吃饭后再决定去哪儿玩好了。”

“你一个大局长脑子里就是想着玩?还有没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什么什么?你说为人民服务是狗屁!?好好好,就算是狗屁好了,你别掏枪麻……行了,行了我不说这些了,啊,刚才说要吃饭啊?我看吃饭就免了吧……我早饭吃的晚,还不算多么饿。”秦玉关很想说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想吃饭,但怕她发飙,只好换成别的借口。

不过他说早饭吃的晚倒是实话,因为每天都要在家施施然的喝上荆红雪翻着花样煮的粥后,才坐公交上班的。至于好几次荆红雪要求他早饭一起吃,吃完后大家一起开车去公司的要求,让他以坐公交是为了环保、在坚持响应联合国环境卫生署的伟大号召为由搪塞了过去。坐公交好处是多多的,不但可以在车上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美女,还可以不用早去公司。当然了,这样也就不用给荆红雪当免费司机了。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展昭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吃午饭的话,在得到秦玉关肯定的答复后,忽地抄起他的胳膊,抬头对着街边不停的扫视,身子竟然也有点轻微的颤栗。

“怎么了你?我不就是给你省了一顿饭钱吗?切,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喂喂……问你呢,抬着个脑袋的再找什么?帅哥吗?你身边就有一个的,再说帅哥也不一定非得在楼上,真是笨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身边有个帅哥。”

“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找旅馆。”

找旅馆?秦玉关奇怪的问:“你找旅馆干嘛?准备普查外地人口吗?还是又要我帮着你抓坏蛋?”

“都不是,是开房。”

开房……秦玉关呆了一呆,接着就感觉眼前一黑,瞬间他就明白过来展昭找旅馆做什么用了。刚想不顾一切的拔腿准备在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闪人时,却觉得腰际有个冷冰冰的硬棍物顶在了腰眼上,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哭丧着个脸和老婆被人睡了那样可怜兮兮的说:“俺求你一会儿少折磨俺一次好吗?”

……等荆红雪和宋兰的电话第二十八次穿过初秋傍晚七点的热浪,在秦玉关身边响起的时候,展昭才懒洋洋的翻了下chiluoluo的身子,把一根丰满雪白的大腿从某人小腹间滑下来,半抬着头,挺拔饱满的高耸处紧贴着他的左胸,探过一只手拿起秦玉关的手机放在他耳边,声音透着慵懒:“找你的电话。”

“我知道。”秦玉关并没有接电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天花板,心里却在哀嚎:七次呀七次!从上午十一点到现在就被**了七次。神圣无比的主,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和各路没事瞎转悠的神啊,假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医院救她!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需要我发誓的话,我会发世上最毒最恶的誓言!如果非得加上多少遍这个无聊的话题的话,我可以发誓我会发誓一万遍……

伸手打了个哈欠,展昭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眉头一皱:“小雪是谁?”

是我的一个妹妹,秦玉关接过电话,摁下了接听键,哑声道:“喂,小雪我是你哥呀。”倒不是他做了七次郎后真的被累得哑嗓子了,他之所以用这种口气接电话,是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个总没接电话的借口,那就是在为公司拼死累活的工作时,一个不小心不慎中暑进医院了。进医院的人是不能有那种底气十足的口气的,得装出很可能这就是我在人世的最后一句话的样子,先把对方准备好的斥责给掐死在她喉咙里,换来关心。

果然,在听出他声音异样后,明显不是他对手的荆红雪口气中带上了担忧:“你、怎么会中暑呢?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吗?难道是为了叶总派你去解决那纠纷给累得?嗯……你现在什么话也别说了,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好……好,我不和伯父伯母说,但你得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吧?什么?现在马上输完液准备出院了?嗯,嗯,那好,你就在蓝天宾馆门口等我吧,我这就去接你,就这样。”说完荆红雪就扣掉了电话。

才开始在荆红雪入住秦家的时候,因为每晚她都跟着秦玉关出来混,让某位帅哥在接受别的男人嫉妒羡慕眼光的同时,也有些不能和以前那样肆无忌惮调戏夜市美女的无奈,最后索性就不出去了,逐渐养成了晚饭后一人一个沙发看电视、为了那些肥皂剧情节争得面红耳赤的习惯。今晚秦玉关没在家和她斗嘴,荆红雪觉得平时挺有意思的电视也没什么意思了。在听说秦玉关中暑后,说什么也要出来接他。

“哟,你这妹妹还真够关心你的。告诉老娘,你为什么这么多妹妹?中午有个罗思妹妹,现在又有了个小雪妹妹。”展昭扭着秦玉关的耳朵,咬着牙恨恨的问:“姓秦的,我可警告你,除了你那个正牌老婆叶暮雪外,你要是敢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的,看我不把你这根腿打断!”说着把手就往秦玉关胯下伸去。

秦玉关身子一卷,顺势下床拿过衣服,头也不回的说:“我怎么敢骗你呢?她真的是我一个战友的妹妹。战友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了?”

妈的,你以为老子想和你这种泼妇在一起呀?要不是你那破枪保险在办那事都一直打开着,我早就撒丫子走人了,谁还有耐心陪着你搞什么一夜七次郎的游戏!不过,前两次还的确很爽的,尤其是第二次玩的那个制服诱惑,那动作那场面,简直是想把男人吸干了啊。唉,要是没有后面的那五次,这事可真是完美无缺了。妈的,这破娘们,简直是食髓知味贪得无厌啊!

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秦玉关回头很是温柔的对那具乍看很惹火、很魔鬼的完美身躯的主人说:“起来走吧?要不然我妹妹来了看见对你影响不好,要知道你可是庆岛第一警花,你得顾惜你自己的名声。再说我现在真饿了,我请你去川菜馆吃水煮鱼。”

“好呀,不过……”展昭用手拍拍嘴,媚眼如丝的说:“你得给我穿衣服……”

人靠衣裳麻靠鞍,这话果然不是盖的。

等展昭浑身上下都收拾利索,再把无沿警帽端端正正的戴在头上的时候,纯粹以欣赏目光的某人也忍不住的点头暗赞:好一个水灵灵的小娘们!足可以让人死在她肚皮上……好像有点冤哈……

秦玉关故意慢腾腾的落在展昭后面,等她到了宾馆前台结了帐后,这才并肩和她走出宾馆大厅。老子是这次的受害者,就应该让你买单才对,秦玉关理直气壮的想。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在晚风中向宾馆门口的站牌走去,这儿就是和荆红雪约好的地方。就在两个人走到站牌底下,展昭又忍不住的对秦玉关抛了个媚眼时,一辆金黄色的捷达出租车从阴影中开了出来。在车子后面的不远处,有几个外国男人站在蓝天宾馆大厦的一角,互相点了点头后,然后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73 干什么

男人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只雄孔雀,都有一种人越注意它,它就越开屏显摆自己美丽的虚伪。

秦玉关不是孔雀,但却和世上绝大部分男人那样,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就在十个路人倒有九个人都在关注站在自己身边的展昭时,感到了骄傲,因为这个外表一身浩然正气,其实骨子里却风骚无比的展局长,现在是他秦玉关的女人了,虽然有时候也会颠倒过来,被她称作自己是她的男人……但这有什么区别呢?

基于这种大智若愚的平和心态,秦玉关也似那看见人多就准备显摆自己漂亮的雄孔雀那样,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脚下也向抬头看站牌的展昭靠了靠。

也许是一直对自己的容颜很自信,所以展昭对男人现在或明或暗的注视习以为常,更也许是她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原来是这样有男人缘。反正展昭现在倒没有什么羞涩或者得意,只是仰着修长的脖子在看8路车站牌上面的地址一栏,嘴里还喃喃的说:“原来8路车在蓝天宾馆有站啊,那样下次就可以坐公交车来了。”

“坐公交车来这儿干嘛?”见展昭丝毫不配合的做出那种警花依偎在自己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来羡慕死那些男人,秦玉关不禁就有点失望,随口问了一句。但话刚出口,脸色就变得煞白,因为他忽然听明白了展昭说要记住蓝天宾馆这话的含意,心里一哆嗦,身子也朝着远处趔趄了一下。

“当然是因为这儿各方面都很让我满意咯,”展昭嘿嘿的奸笑着,斜着眼睛挑逗秦玉关的同时,脚下往他那边让了一步,给一个可能是急着等公交车,快步从人行道里面走过来的戴白色棒球帽女孩子让了下位置。往远处望了望不耐烦的说:“哎,你那个什么小雪妹妹怎么还没来?”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要不然我们不等她了,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吃点饭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街上的街灯就像是一条从天上降临在人间的橘黄色巨龙,身子蜿蜒着盘出老远,直到和远处的黑暗连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眼光追随着一个翘臀美女的秦玉关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一个清脆但明显带着不满的声音替他回答了展昭的那句话:“你谁呀?凭什么不让那个家伙等我?”

秦玉关一回头,就看见穿着一身黑色束腰连衣裙,戴着白色棒球帽的荆红雪,在天还不算很黑、街灯不是很亮的照射下站在那儿,很是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嗯,清新脱俗,就是古人书中常描写的说什么一阵风吹来,她就有可能和仙子那样御风而去的那种明显是为讨好女人而卑鄙无耻的描写的那样。而此刻,这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坤包,胸脯不断起伏的仙女那带着不满的眸子正从展昭身上游走到了秦玉关身上。

展昭被荆红雪说的一愣,脱口问道:“你谁?你知道我是在和谁说话?”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助纣为虐的金城区公安局局长?好像你叫什么展昭来的……哦,对了,不过别人在说起你的时候,好像都很习惯称呼你为御猫。”

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你就死定了!荆红雪的话直接就在展昭心中激起了千层Lang,咬得银牙咯嘣咯嘣作响,双手关节也因为太过激动而发白。她生气归生气,却从来不屑与和女人动手动脚的,虽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好叻,别激动。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妹妹,荆红……小名小雪的。”生怕展昭撒泼会不顾惜香怜玉的猛捶荆红雪一记,秦玉关赶忙往前走了一步,握住展昭的手,拇指在她滑腻温润如玉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他这个动作的暗示相信展昭应该会听得懂。

“呵呵,”咬着牙的呵呵几声,展昭为表示不和小屁孩一般见识,大度的挣开秦玉关握住自己的右手主动伸向荆红雪:“原来是荆小妹,您好,我是展昭,以后你叫我小昭姐好了,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见秦玉关躲在展昭后面不停的眨眼睛,荆红雪只好委委屈屈的伸手和展昭蹭了一下就收了回来:“小昭姐姐好。刚才是我不好。因为车在半路抛锚了,又着急赶来所以……”她知道秦玉关家的风波集团要想在庆岛健康发展,首要的一条就是不能得罪这些官僚。看在这家伙和哥哥生死之交,再看在在他家白吃、白住的份上,就给他一个面子叫这只野猫一个姐姐吧。

展昭虽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但性格使然让她脸皮在有时候还是很厚的,一点都不次于那个站在她后面背着她挤眉弄眼的秦玉关,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就反客为主了。所以对荆红雪的这种故意冷淡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轻笑了一下,如盛开的夜来香那样醉人:“呵呵,路上车子抛锚是最让人烦的了,不过幸好现在交通很发达。小雪,你也没吃饭吧?我看我们不如一起去吃川菜水煮鱼?今天某人可得答应了哦。”

见人家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小气劲,荆红雪也就不再好意思的继续对这个让她看起来也感到心动的美丽警花冷淡了。同样微微一笑,就如同那水莲花一般的娇羞:“好呀,小昭姐姐,今天我们得狠狠的让这个家伙出出血才行!”说完主动的伸手挎着展昭的胳膊,眼珠转了转对着秦玉关歪着头的说:“今天有两大美女陪着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两大美女这点让瞎子来看也会点头承认的,但是至于好好表现嘛……不知道一下午七次的拼死累活算不算?秦玉关见两个女人一眨眼的功夫就好成姐妹一样了,只能苦笑的点点头:“小的深感荣幸!”侧身对着一辆从蓝天宾馆停车场开过来的出租车招招手,很是绅士的替两位美女打开了车门,这才很知趣的跑到前面的副驾驶上抽烟去了。

也许是忙的还没有吃晚饭,出租车司机嘴里在吃着个汉堡包,所以他只是低着头嗯嗯了几声,那意思是去哪儿?这个司机头上戴着一顶李宁的黑色帽子,倒是和荆红雪的白色棒球帽相得益彰的。

“去那个红双喜吧,就是在望海路那边的那个红双喜,我听说那个叫黄三的老板和前任张局很熟悉,这次咱们去看看,也许会给点优惠也说不定。”秦玉关还没有想好去哪儿,展昭就替他回答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表示同意,去哪儿他倒是无所谓。虽然是庆岛人,但回家这一个多月来也根本不可能把离家七年之久的地盘给熟悉过来。荆红雪更是个庆岛路盲,完全可以把她的意见忽略。而展昭却对市区很熟悉,除了她本人是在庆岛长大,还和她这个是警察要每天在外面跑的警察工作有关。

出租车司机掏出餐纸擦了擦手后点点头,然后弯腰把嘴巴贴在胸前,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望海路红双喜。然后拿出几瓶饮料放在仪表盘上,示意他们可以享受免费喝水的待遇,这才启动车子往挖望海路驶去。

也许大家认为司机嘴里是有食物的缘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口音。

听着俩女在后面叽叽喳喳的说着那种菜肴最好吃,秦玉关心里暗笑一下想:也就是谈吃的吧,要是和展昭谈论哪款衣服最好看的话,她肯定张口结舌不知以对,她最感兴趣的应该是什么时候扁人最痛快这种事了。果然,就听展昭在说其实吃水煮鱼没意思,还不如去找几个流氓去练练脚呢。

把车窗摇下半截,看着东方遥远天边的那几颗不停的眨着眼睛的星星,嗅着从后面两女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淡淡的享受着晚风拂面的惬意,秦玉关忽然想起了他的兄弟荆红命,心里不由得说:你现在还好吧?

晚上的望海路,一向是不怎么繁忙的。也许是出租车司机为了节省价格日益上涨的汽油缘故,这辆八成新的捷达轿车竟然提到了时速一百四十迈左右的车速。但司机那熟练的驾驶水平并没有给车内的人带来什么不适。看着两旁的绿化带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飞速的后退,秦玉关拇指和食指把烟蒂一弹,烟蒂就化作一个淡红色的流星,只溅起了几丝星火就不见了。

秦玉关轻吹了一口气,刚想把车窗摇上却猛然警觉到这条路不是顺着望海路红双喜去的,因为在他准备摇上车窗时,清楚的看到了路旁的一个警示牌。虽然是在黑夜,路灯又不算明亮的情况下,但作为枪击教练苏宁最得意的门生,他还是在白驹过隙的瞬间看清楚了上面的那几个‘前方海边悬崖危险’的字样。心里一沉,却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和副驾驶隔离的不锈钢防护网:“师傅,我想下去方便一下。”

司机正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前方,他知道前面不远的海边悬崖处,就是和同伙敲定会头的地方,猛然间听到防护网被拍的稀里哗啦作响,下意识的就使了下刹车,扭头问:“what’sthe****?”

妈的,果然有猫腻!

“干什么?***!”听到司机竟然脱口用英文问干什么,秦玉关用左胳膊肘狠狠的一撞看起来好看结实、其实在他眼里却是纸糊样的防护网。喀喇,防护网并没有被捅开个窟窿,倒是固定防护网的地方在他这凶悍的一撞之下脱节了。一胳膊肘砸开防护网,不等那个司机还在震惊中,左手就如同毒蛇一样锁住了司机的脖子。

“停车!”秦玉关冷冷的说。

74 一秒钟的机会

杀手冒充的出租车司机被秦玉关掐的喘不过气来,一只手用力的掰着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就往挣扎着驾驶座下面伸去,那儿有他的手枪。见他垂死挣扎,秦玉关一点都不给他机会,手上稍微一用力,随着喀吧一声的轻响,这个杀手只是稍微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头就软软的垂到了肩膀上。秦玉关松开手,冷静的把车钥匙关死,然后单手扶着方向盘,任由汽车顺着泛着幽兰的公路往前滑行。

在看见秦玉关捣烂那个防护网时,坐在后面的两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秦玉关掐死杀手装成的出租车司机时,荆红雪这才啊的一声捂着嘴巴的尖叫起来。倒是展昭心里虽然震惊于秦玉关的心狠手辣,可在看到出租车司机屁股下面那把手枪时,心里一下就明白了。

“小雪,把嘴巴闭上。”等到车里的灯灭了后,秦玉关警惕的看着外面轻声说:“展昭,你们两个俯下身子,我估计外面会有敌人。”

展昭知道,别看这时候车外表面挺平静的,但夜里肯定潜藏着危险,要不然这个冒充出租车司机的杀手也不会把车开到海边的悬崖边上来了。嘴里轻嗯了一声,把荆红雪摁在自己腿上,趴在她身上看着有微弱光线的外面小声问:“是什么人?”

“还不确定……”黑暗中,秦玉关在司机身上窸窸窣窣的摸索着。

捷达轿车终于在车速跟不上档位的转动下,发出吭哧一响后,车子浑身一震停在了路中央。窗外,有蟋蟀的鸣叫声,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悬崖边听的特别刺耳,就连远处大海的波涛声,也是那么清晰可闻。

“尽量不要动,”秦玉关慢慢的收回在杀手身上摸索的手,看了一眼手里的那个牌子后,又看着车窗外轻声说:“是吸血蝙蝠。也就是上次来刺杀你的那个组织……奇怪,你到底惹到谁了?让他们这样对你非杀不可的。”

“我怎么知道……”展昭的话刚说到这儿,就感觉车子一震,随着噗的一声闷响,一颗闪着蓝色火焰的子弹由左边车门处打进,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嘶破空声,从右边车门穿出。

展昭虽然没有尖叫出声,但心里却一紧,她知道这是狙击步枪子弹。

因为上次在医院遇到袭击后,这次去东海舰队参加联合演习,她特意请教了海军陆战队的教官。现在,她可以通过汽车车门上的这个大约12.7×99mm大小的窟窿判断出,这应该是巴雷特M99系列狙击步枪。因为汽车车门这点厚度,丝毫不会对这种大威力狙击步枪子弹造成阻拦的。现在这个车门的窟窿,就像车门本身就带着一样,车门一点也没有因为巨大的冲撞力而走形。

“是巴雷特M99系列狙击步枪。”秦玉关小声说。

巴雷特M99系列狙击步枪,是巴雷特火器公司12.7mm狙击步枪家族的最新成员,其别名是BIGSHOT,取英文“威力巨大,一枪毙命”之意。许多枪迷都是从巴雷特的开山之作M82而喜欢上大口径狙击步枪的。经过将近20年的成功商业运作,巴雷特大口径狙击步枪的设计水平日臻成熟,M99系列狙击步枪就是其最新产品的代表作。M99的枪管比较长,弹头初速高、精度好,打击远距离目标是其长项。多采用多齿刚性闭锁结构,非自动发射方式,即发射一发枪弹后,需手动退出弹壳,并手动装填第二发枪弹。该系列使用12.7×99mm大口径勃朗宁机枪弹,必要时也可以发射同口径的其他机枪弹,主要打击目标是指挥部、停机坪上的飞机、油库、雷达等重要设施。

对以上这些对狙击步枪的专业知识,秦玉关是了如指掌。但是敌人并没有发射第二发子弹,而第一发好像也是起着示警意图,并没有直接打击汽车的油箱。在确定了敌人是想有所企图后,秦玉关反而放心了。要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是他一个人的话,他早就在敌人还没有对车子发动袭击时跳车闪人了,还会等到别人从容的来示警?但现在后座有两个女人,秦玉关只好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我操后,就再也不考虑这些了。当下得考虑该怎么带着这俩妞平平安安的回到市区,这才是最重要的。

“敌人很可能知道我们是几个人了。”秦玉关仰躺在没有了防护网的前面驾驶座上,轻声对展昭说:“等我一会儿从左边下车后,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拖着小雪从右边下车,尽量用最短的时间藏到路旁的乱石堆里去,明白了吗?”

“那是很危险的……”

展昭很明白第一个跳下车的人的处境,刚想说还是我先跳车吧的时候,却被秦玉关粗暴的打断:“住口!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了,我不能让你去面对危险!”接着又把声音放得柔和些说:“照我说的做,现在抱紧小雪,尽量深呼吸储存力气,等我跳车后大约一秒钟后,你蹬开右边车门抱着小雪跳车去乱石堆哪儿,这样做有问题吗?”

展昭紧紧的咬着嘴唇,只感觉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让她对这个如梦如幻般的夜晚好像再也看不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用力的点头。

“那好。你记住,看我打开右边的车门后一秒钟后,你才能行动。千万不要早或晚,因为这一秒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说完后,秦玉关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脸朝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那个杀手放在头部位置,然后开始低声倒计时:“三、二、一……”一字刚出口,对着车门右边的双脚猛的一蹬,车门发出败革般的巨响,砰的一声被踹了出去。踹开车门后,秦玉关不等外面有何反映,用胳膊肘狠狠的撞开左边车门,先把那个早就断了气的杀手撞了出去,等外面发出砰的一声后,他知道那是尸体落地了,这才身子弯曲一个漂亮的俯跃头朝下的滑出车子。不等头接触公路,双手已经在地面上一撑,整个人就如同灵猫的般滑了出去。

展昭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玉关,她甚至可以看到,在右边车门被踹开后,还没有等车门荡回来,上面就多了至少五个枪眼。其中一枚弹头更是余力未衰的穿过厚厚的驾驶座,无情的从她趴着的身子侧面钻进了小腹。

痛哼了一声,展昭来不及检查自己的伤势,只是牢牢的记着秦玉关要求在他跳车一秒后就踹门抱着荆红雪跳车的嘱咐。见秦玉关在不到一秒钟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紧紧的抱住荆红雪的腰身,低吼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踹开车门,一个后仰抱着荆红雪就摔出了车外的公路上,不等身子摔倒公路上的疼痛感传来,接着就是六七个翻滚。等她刚翻滚进一块大石后面时,公路上就像是平地起了一溜赤蓝色的火焰,击在她刚才翻滚的地方。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秦玉关为何要让她在他跳车一秒钟后在跳车了。

秦玉关先用尽踹开右边车门,敌人势必会把目标集中在车子右侧,可敌人见开门后却没有人出来,只是Lang费了几颗子弹后,立马就发现左边的车门也打开,自然而然的就把注意力都放在左边。这期间的误差和人的反映错觉不过是短短零点几秒钟,但加上展昭蹬开车门的时间,恰恰是一秒钟左右。也就是说,秦玉关先是声东击西吸引敌人火力,真实的意图却是以自己在左边跳车为幌子,为展昭和荆红雪创造跳车逃生的机会。虽然只是短短一秒钟,但他却吸引了对方全部狙击枪的注意力,这就足够了。至于等展昭下车后,能不能避开反映过来的杀手们的子弹,那就得看她的反映和造化了。

先把尸体抛出车后,利用它的掩护,秦玉关接连几个翻滚,身子已隐在道路旁的石头后面。刚才他在翻滚的时候,在百忙之中已经看见展昭下车了,现在公路上已经没有了她和荆红雪的影子,他就知道计划成功了。接下来的就是想办法和她们会和才行,他可不放心依着展昭的那两手三脚猫的本事就能逃过吸血蝙蝠的追杀。

这些动作话说起来长,但时间也就是一秒钟多点而已。

就像是和夜色融为了一体,现在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秦玉关一动不动的隐在石头后,脑子在急速的转着,该怎么才能到公路对面去呢?

敌人不动自己也不动,反正害怕天明暴露目标的又不是自己。只要展昭和荆红雪能够沉住气,靠也能把这些家伙靠出破绽来,只要他们一进入秦玉关三十米内,那么,他们就等着秦玉关手里的那些碎石的索命吧!对自己的暗器功夫,秦某人还是很自信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公路上除了那辆车门大开的捷达轿车和杀手的尸体外,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动的东西。

75 不解风情的杀手

黑夜、荒郊、孤单的轿车和看不见的子弹,这一切在荆红雪看来好像都不是真的,因为这种场面只能从小时候电视中的警匪片中才会出现。可世事的确这样出乎人的意料,做梦都不能想到的残酷现实,此刻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在自己身边。除了被极大的恐慌笼罩着,还有那裸露在连衣裙外面被擦伤的手臂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荆红雪一点叫痛声都不敢发出。

没吃过猪肉并不代表着没有见过猪跑。就算是荆红雪再纯洁再天真,她也明白此时她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可怕。但,现在她除了用力咬着嘴唇制止住自己牙齿不会发出的咯咯颤抖声外,别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其实,她很想问问趴在她身上掩护她的展昭,问问她秦玉关跑到那边是不是更很危险。

荆红雪在担心秦玉关,展昭也是如此。自从和秦玉关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在更多时候,只要想起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搞得她那些看惯了展局凶巴巴样子的下属个个都如临大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情绪反常的御猫给以训练为由揍成猪头。

可现在,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小男人怎样了呢?展昭闭着眼睛咬着牙忍住小腹下传来的阵阵剧痛,慢慢的从腰胯间抽出了那只威胁过秦某人多次的五四式手枪。里面有四颗子弹,她清楚的很。更多时候,在和平年代,要是没有什么大案需要持枪参与,局内专管弹药的作训科是不会把价值仅为一毛三分钱一颗的子弹发放到刑警手中的。当然,这和一向大手大脚Lang费公共财产惯了的政府工作人员作风很不相符。

通过刚才的观察,展昭清楚对方至少有五个人持枪,其中还有一只是让人恐怖的巴雷特M99系列狙击步枪。自己却只有四颗子弹,而对方至少有五个人持枪,而且现在她也感觉到了因为小腹流血过多而产生了阵阵晕眩,精神上有点恍惚。以她现在的状态,慢说现在大家都在暗处了,就算是那五个人傻鸟一样的并排在公路上让展昭拿枪打,她也没有把握用四颗子弹干掉人家最少五个人。

情况越危机,展昭越渴望现在秦玉关能够在自己身边,但这种渴望也仅仅局限在幻想中。

我该怎么办?展昭一着急,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再也忍不住的就嗯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连蛐蛐叫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的旷野中,已经足可以暴露她的方位了。一声闷哼刚出口,也许还没有忘记在警校时学的东西,也许是天生的本能反映,促使展昭不顾阵阵晕眩的袭来,抱着荆红雪的身子就是几个翻滚。

“啪!啪!”两颗子弹准确的击在她们刚才所在位置,接着又是一声嘶嘶的破空声,然后展昭就感觉自己左腿一麻……妈的,老娘又中弹了!真倒霉。展昭苦笑了一下,剧烈的撕痛再一次让她提起了精神,单手环着荆红雪,右脚对着一块大石头用力一蹬,身子急速往悬崖的海边疾滚的同时,她抬起了手中的枪,凭借对方位的感觉,悍然开枪。

啪……啪!

不同于别人安了消声器的枪支,五四式发出清脆的尖啸声,瞬间彻底打碎了黑夜中的寂静。与此同时,一团巨大的火球从路中央的捷达轿车上腾起,那位可怜又倒霉的扮演出租车司机的大哥人家,身上可能是溅上了汽油,砰的一声也燃烧起来。

烧肉的恶臭味道和让人窒息的汽油味混为一体,漂浮在附近方圆数十米的空气中,让荆红雪忍不住就要呕吐。我会死在这儿吗?被展昭抱着翻滚的是晕头转向,直到腰间传来吭的一声响后,她才感觉自己向悬崖边翻滚的身子停了下来。这时候,身体和石头碰撞所产生的疼痛,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所掩盖,她下意识的紧紧搂住展昭的腰,却猛然发现了展昭脸上那黑夜都掩不住的苍白。

“小昭姐……”别看荆红雪十七岁就在商场上驰骋,但那样的战场终究没有眼前这种战争来的残酷,死亡的气息离着她是这样的近,浓浓的血腥气息充斥了她整个的嗅觉神经,现在她才感觉到了自己臀部有热乎乎的液体渗透黑色的束腰连衣裙,那是从展昭小腹流出的鲜血。

“小雪,不怕、不怕……”展昭勉强笑着安慰她:“秦玉关很快就会想办法把我们带走的……”既然已经暴露了位置,小声说话和大声甚至无声都没什么区别了,她相信,用不了一分钟,就会有枪口出现在她和荆红雪隐藏的乱石堆上面。唉……可惜,我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就糊里糊涂的被那个家伙夺去了身子,更没有想到自己从小就想当一个妈妈的愿望现在看来竟然是那么奢侈,一切的一切,都要在今晚结束吗?像一个美好的梦即将醒来那样?

展昭苦笑着安慰了荆红雪几句,也许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逃离此劫了,她心里反而冷静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身后,她贴着荆红雪的耳朵问:“小雪,你会游泳吗?”

“会。”荆红雪不明白在这时候展昭为什么还会问她会不会游泳,她刚说出这个会字,忽然就明白了展昭为什么问她这个。因为她也在暮色中看到,在她们隐藏身子的乱石堆后面,一条不太宽但白天爬起来绝对安全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顺着悬崖通往下面的海滩。

“记住,你现在就头上脚下的慢慢爬下悬崖,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展昭说到这儿用力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的思维神经不被疼痛所迷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现在海水还不算太凉,又是退潮,相信在大海里的滋味会比趴在这儿要舒服的多……你,明白我意思吗?”

“我不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但是我明白今天我们死活都要在一起!!”

不愧是十月冷血荆红命的妹妹,和她哥哥那样,荆红雪骨子里也流淌着同样的倔犟和并肩战斗看透生死的义薄云天。听到展昭要自己先爬下悬崖逃生,荆红雪再也压抑不住惊惶、恐惧所带来的压力了,整个人的精神在想明白这点后轰然崩溃,她现在只想着抓紧痛痛快快站起来,再也不要趴在这儿被恐惧折磨,哪怕明知道她只要一站起就会被隐藏在黑夜中的敌人打死。死就死吧!也胜过在这儿心慌慌的等待幸运女神的垂怜要舒服的多。死就死吧,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虽然十八年后不一定再见……

一句傻丫头快趴下还没有出口,面色苍白的展昭就看见一条灵敏如狸猫也似的人影,在几个穿透黑夜带着兴奋的血腥红点的追踪下,呈之字形的、鬼魅般的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扑到了自己隐藏的乱石堆旁。

死就一起死吧!但老娘需要你们来个人陪葬!撒起泼来让秦玉关都害怕的展昭猛地一下半抬起身子,嘴里低吼了一声,对着那个鬼魅般扑向自己来的黑影抬手就要开枪……

……正在秦玉关心里期盼着这时候公路上要是来辆车就好了的时候,对面的路旁忽然发出两声清脆的枪响。不同于杀手安了消音器的枪声,这是五四式手枪发出的,看来展昭她们的位置还是暴露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神经猛的一紧,想也没想的甩开手臂,把手里早就捏着的石块对着公路中央的捷达轿车油箱位置砸去。随后身子往前面的地上直直的一扑,卷起的身子如一个皮球般往路对面滚去。

随着石块砸在轿车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后,那几个同时在搜索展昭位置的枪手同时对着油箱部位开枪。

轰的一声巨响,火焰冲天而起,整个捷达轿车被巨大的气流掀起后,在低空中翻了一个个,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这一刻,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蓦然燃烧的轿车所吸引,明亮的火焰在短短几秒钟内给人的眼睛制造了一个盲点,眼里只有犹自颤颤巍巍燃烧的汽车残骸,对于火光之外的情况,全部被盲点所替代。

妈的,老子运气真好!成功滚过公路的秦玉关躲进路旁一块石头后,边平息着紊乱的气息边想。

子弹如果进入油箱的时候温度足够使汽油点燃,油箱内部才会燃烧,燃烧的热量就会把油箱撑破发生爆炸。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小到秦玉关在撒尿时恰好砸死一个倒霉的过路蚂蚁。

就在秦玉关心里暗赞展昭这个妞看来也不完全是那种胸大无脑、还知道掏枪还击给自己创造会合机会的女人时,就听见在不远处传来两个女人的争执声。越来越高的争执声穿透噼啪的火焰燃烧声,的确是狙击手最好的射击坐标。

我操!这俩妞真他妈的笨死了……

秦玉关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现在他可不敢冒冒失失的跳出来和电视里演的那些英雄那样,一个英雄救美式的饿虎扑食把美女掩藏在身下,接着自己就鸟朝天了。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只有祈祷展昭能够快速反应过来离开那个险境。

得尽快的想办法会合,秦玉关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四肢都轻松下来,为即将做出翻腾躲避动作做准备。可此时他也看到了在一块大石头上慢慢移动的几个红点。这是狙击步枪瞄准镜上的红外线夜视仪……然后他的心就沉了下去,方才所想的要依靠黑夜的掩护的主意哗然破灭。

红外线夜视仪就是使用红外灯照在目标上,因为红外光是不可视光,可以不暴露自己,然后通过红外变像管将不可视的电像转变成人眼可见的光学像,达到观察对方的的目的。热成像是利用目标与周围环境之间由于温度或发射率的差异所产生的热对比度进行成像。由于热对比度的差异而把红外辐射能量密度分布图显示出来,成为热像,再通过热像将红外图像变为可见光图像。

人家连夜战的准备也做好了,看来是非取那个傻妞命不可了。唉,可惜我那只亲了一次的荆红妹妹哟,也要跟着她倒霉了。现在容不得秦某人多想,因为他知道,那些杀手可不会和他一样惜香怜玉的。只能尽最快的的速度去她们身边了。

想到这儿,顾不得骂那些不解风情的混蛋杀手,秦玉关身子霍然窜起,身子半低着狸猫一样的快速变换着奔跑路线,只几个弹跳就看到了傻兮兮的藏在石头后面那俩准备大义凛然赴死的傻妞身影。

76 人为财死

“是我!”秦玉关低声喝道,左手迅疾无比的捉住展昭即将扣动扳机的手,一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顺势用腿把刚想站起来的荆红雪压在地上:“你不要命了?”

等看清楚来人是秦玉关后,展昭才觉得身子一软,浑身的力气瞬间就被抽干,整个人一下子就松懈下来,软软的任由秦玉关抱着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荆红雪,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想想刚才自己要是冒然站起来的话,不知道会挨几颗子弹才能感觉不到疼痛的死去。再想到在车里被秦玉关掐死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自己要不是被秦玉关给及时制止站起来,恐怕现在也和那位死的不甘心的大哥到黄泉路上作伴去了。

闻着从路中央飘过来的烤肉味道,荆红雪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清醒、差点再世为人的后怕、还是活着好的激动,豆大的泪珠顺着脏兮兮的脸庞不住的往下滑落,摔倒在黑褐色的石头上,直到再也看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秦玉关扑到这儿的这一瞬间,对方的狙击手并没有开枪。但现在他那还来得及考虑这些,只要能够和荆红雪和展昭会合就已经喜出望外了。至于安慰好了两女后,这才对人家为什么不开枪产生了疑问。难道他们要抓活的?就像是在当捷达轿车刚到这儿时,开的第一枪只是示警那样。

“受伤了?”秦玉关闻到展昭身上散发着的血腥气息,脸色微微一变用手顺着她的身子摸了起来。

“不要紧……只是左腿中弹……还有小腹。”当感觉到秦玉关的手从高耸的胸脯往下摸时,展昭心里大骂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老娘豆腐!可看他一副真的是很关心的样子,又不想这样做了,只是不住大口的喘息着,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去见佛祖那样的递上手里的枪。

可真够笨的,还警察局长呢,连小腹都会被歹徒给瞄准……还说不要紧,不要紧你还脸色苍白好像随时要玩完一样,不过此时即便是要紧了又能咋办?难道举起手和对方说我这儿出现伤员,暂停半小时,等送她去医院后咱们再决一雌雄?

唉,秦玉关轻声叹了口气把欲伸向她小腹的手接过展昭手中的枪,枪口对着来时的路径轻声问:“里面还有几颗子弹?”

“两……两颗,你该打电话请求局里来人支援……”展昭眼睛半睁着,说着说着头一歪昏了过去。

见荆红雪对展昭的一动不动又要惊慌失措,秦玉关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他知道展昭没事,她这只是刚才在受伤的情况下硬撑着他的到来后,精神一放松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昏过去了。以他丰富的作战和理解女人的经验,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一会儿脱困直接去医院输几瓶液就会好了。再说,她昏过去总比在这儿清醒着唧唧歪歪的影响自己要强很多。

秦玉关现在真后悔自己在得意忘形下没有注意开车的那个死翘翘的杀手,要不是因为大意没看出异端,那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可转念一想,对方既然连夜战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看来对展昭是志在必得了。跑得了初一不一定挨过十五,也许下次自己就不一定在她身边了。但,为什么到现在对方还没有动静?难道他们在商量着怎么把自己三个人活捉?

想活捉玉面阎罗?哼,秦玉关暗地里冷笑了一声想:那个人可能还没出世吧。

秦玉关猜的没错,吸血蝙蝠的老大忽然就在行动即将开始的时候下达了活捉展昭、然后把她偷运到日本,再转到俄罗斯的指令。

负责这次行动的外号企鹅的A级杀手布兰伐克只是来得及问了一句为什么,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句因为雇主又加了二百万,你只负责执行任务就是了后,接着就被挂掉电话了。

企鹅很想请示一下,现在跟随目标的还有两个人,是不是也一起活捉还是挂掉他们,但老大已经把电话扣掉了,他只好在九个同伴的疑问眼神中传达了活捉展昭,看情况而定不行就干掉她那两个同伴的命令。因为在华夏不是在俄罗斯,这个国家是很热爱和平珍惜生命的!

正因为有了这个命令,负责狙击的才再第一枪只是打出了一个警告,就是类似那种:你们被包围了,不要再抵抗了还是快投降吧的意思。这才导致了秦玉关在干掉开车的那位仁兄后,还能从容的从捷达轿车里脱身的原因。

以十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人围攻俩女一男,虽然看起来那个男的好像不是普通市民,但这有什么用呢?别忘了除了死去的那个外,自己这边还有五只狙击枪和几把手枪。要是在这种大优势下还不能完成任务的话,别说要回俄罗斯分享那笔高达二多万的雇金了,还是干脆领着部下填海算了!

由两个狙击手隐藏在暗处占好位,布兰伐克低声命令他们除了小心别伤了目标外,另外的一男一女可以随时视情况而击杀。等一切布置好了,他才挥手示意其余的人跟着他慢慢的呈扇形,往秦玉关藏身的悬崖边围拢了过去。

来了。

不用看那些看似随意、其实却构成一张小范围火力网的红外夜视仪射在周围的红点,秦玉关凭直觉就可以感觉到杀气的逼近。再一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秦玉关的手在荆红雪的眼睛慢慢的展开,替她闭上眼睛后,身子猛然一个鱼跃,斜斜的往一边弹跳了出去。身在半空中翻转的这零点零几秒钟内,他右手的枪喷出两道幽蓝色的火舌,顺着慢慢移动过来的两个红点尖啸着飞去。等枪声在寂静的道路旁响起的时候,他的人已经隐入了黑暗中的一块大石后。有这些石头真好,这是秦玉关后背在贴紧石头后的第一个反映。

“啊……啊!”随着两声惨叫,一个怀抱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和企鹅身边最近的那个据说参加过中东战争的老兵怦然倒地,手里的枪砸在坚硬的路面上,狙击枪瞄准镜上面的红外线夜视仪随着枪支在递上打了几个转后,就漫无目的对向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企鹅安排的那两个早就占好位的狙击手,就在秦玉关身体出现在视野中时扣动了扳机。但枪响过后,结果一颗子弹打在了石头上,只溅起一簇蓝色火星。而另一个人的子弹,更是直直的飞向了悬崖那边的海面。真不知道会不会碰巧打中一条倒霉的鱼……等他们再一次把眼睛凑到瞄准镜上时,却看见除了企鹅那几个人趴在路旁外,再也没有了那个出手就射杀两个同伴的人。

“****!”企鹅狠狠的骂了一句朝前吐了口吐沫,慢慢的直起身子,单膝跪在路面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沙漠之鹰对着秦玉关身子隐没的地方。

组织自从上次刺杀展昭失败后,老大是发了雷霆之怒,狠狠的处罚了维克两个人后,应雇主的要求,这次派出了资深王牌杀手布兰伐克,为保证这次任务的万无一失,竟然给了他十个手下。为了方便隐藏以旅游者的身份来华,其中还有一个是精通华夏语的亚裔年轻人。

领着十个人来杀一个小女警,企鹅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别说杀一个小女警竟然要用他这个资深王牌杀手了,更不该还派十个人来协助他一定要完成任务。要不是看在老大把一只装有二百万美元现金的皮包扔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老大这是在故意羞辱他。

干掉那个女人,这其中的一百万就是你的。这是老大在他领着人动身来华夏时说的。这也同时暗示了他,完成这次任务后他可以独享这二百万美元中的一半。

一百万美元,可以让在俄罗斯月薪折合几十美元卢布的任何男人为之疯狂了。何况在任务即将开始时,雇主又破天荒的加了二万!这个女人到底是惹了谁呢?竟然让雇主这样不惜血本,这个问题他不关心。至于到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同伴的事实,他也不关心。因为死一个人就会少一个人来分享那百分之七十的佣金。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完成任务后,除了自己外他们最好全部都死光,这样他就可以独吞这些钱了。华夏有句古话:人为财死,这样想是没什么不对的。

虽然对方射击水平高的吓人,但他只是一只手枪。企鹅明白,在华夏这个社会治安超级稳定的社会主义国家里,就算是目标这个公安局局长的枪里,最多也就是几发子弹而已。刚才他已经精确的计算过,要是这个男人有枪的话,在公路那边就该还击。现在他手里的枪,应该是这次任务的目标、也就是那个小女警的。刚才目标放了两枪,这个男人开了两抢,这就是四颗子弹了。现在自己的行踪虽然距离那片乱石堆有几十米远的距离,但相信他枪里只要有子弹,就凭半跪在路中央像靶子一样的这六个人,他是没有理由不再开枪的。他不开枪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枪里没子弹了。

没牙的老虎再凶,结果也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企鹅连续打了好几个手势,命令那两个狙击手把精力都集中在男人藏身的地方,只要他再次从那块石头边出现,那就格杀勿论。再看到同伴的表示明白的手势后,他这才带着其余的六个人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企鹅计算的没错,秦玉关在两枪赶着两个不学好的杀手进了地狱后,就准备把枪当暗器使用了。身子紧紧的贴在还有着太阳余温的岩石上,他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刚发出,就看见对面敌人已经进入了他可以用石头都能砸死人的范围内。

77 求救

“小鹏,今天上午你和田亮急匆匆的饭都不吃的跑去干嘛了?”赵母看着儿子鬼鬼祟祟的从外面窗户往里伸头探脑的,忍住笑的嗔骂:“你个小子,鬼头鬼脑的干嘛了?跑出去大半天了才回来。幸好你爸爸午后就去董参谋家下棋,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好啦,别担心,妈不会再骗你了,那个死老头子真的不在家,快进来吃饭,今晚老妈我可是为你做了红烧肉。”

赵霄鹏嘿嘿的笑着挠挠头,从门口走进来,就像是进入丛林的战士那样,步步都透着小心。生怕又像是上次那样被老爷子和老妈一起给骗了挨一顿好揍。直到来到餐厅门口看着母亲正往外端一盘红烧肉,这才贪婪的吸了吸鼻子说:“嘻嘻,我知道老妈你最疼我了,上次你欺骗我说爸爸不在家,那是受到胁迫生怕被某个老不要脸的给休了,这才帮着他撒谎的……”

听到儿子这样说,年过五旬但仍旧保持着四十左右少妇脸庞的赵母顿时气结,几步走到餐桌前把菜放下,随手就拽起围在腰间的围裙对着赵霄鹏就乱打了过去:“你个混帐死小子,哪有这样说老妈的?我看你屁股是不是又痒痒了?”

除了老爷子的无敌军用腰带外,赵霄鹏对老妈的泼风围裙倒是不怎么害怕。见母亲信手打来的围裙,他嬉皮笑脸的围着餐桌跑,一边抬起手臂阻拦着,一边趁空摸了一块色泽金黄的红烧肉塞在嘴里威胁赵母:“啊……你要是再敢打本少爷,信不信等你老了我不认你这个当妈的了?”

“死小子,不认我这个妈那你认谁去?!”

“到时候我让我儿子叫你奶奶,我就喊你儿子他奶奶哟……”

赵母噗哧一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九点了,你爸爸也快回家了,还是赶快洗澡换衣服去吧。要不然等他又要教训你的时候,我保证只摁着你不劝他。”

“真是个心狠手辣有了老公不要儿子的老妈……”赵霄鹏正胡说八道着准备去卫生间洗澡,屁股兜里面的手机忽然叮当一声响,停住脚步摸出手机有点奇怪的说:“田亮这小子刚走又想干嘛?”

在庆岛,除了因为暑假而在庆岛游玩的田亮外,赵霄鹏也不认识几个合得来的年轻人,没事他宁可开着悍马满大街转悠着看美女,也不会和那些当地二世祖们喝酒打屁。实在闲的无聊了,他就会领着田亮跑到那些在港湾修整的军舰上履行他这个少尉导游的职责,和田亮这个来自北方的旱鸭子吹牛。军舰官兵都认识这是司令员家的大少,虽然他还在军校进修,按照规定不能上舰,但人家可是少尉级别又是首长公子,所以大家也就睁眼闭眼的随他去了。

本来今天打算午饭后去海滨浴场耍耍替田亮饯行的,可就是因为秦玉关的一个电话,他就和田亮急匆匆的去了贵和精品购物了,等安排好了一切后,两个人就地寻找了个舞吧,痛痛快快的玩了大半天,直到赵母打电话催,他这才和田亮约定明天去机场送他,在接近九点的时候才回家。

“谁呀,刚回家就找你,你以为这还是在京华啊?”赵母皱了皱眉头说。她可是知道自己这儿子,在京华的时候整天和一帮依靠老子的***吃喝玩乐混在一起。因为老赵调任东海舰队司令员,总以为把他带庆岛来他就会老实点了,可没想到田家那小子也屁颠屁颠的跟来了,着实让老两口子郁闷了好几天。

“不知道。”田亮打开手机读取信息。

那是个只有短短十几个字的信息:望海路悬崖海边,吸血蝙蝠。危险!

要是别人的短信,赵霄鹏早就嗤之以鼻了。可这个号码却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到了紧张,因为这个号码是秦玉关的。就算他没有受到秦玉关的恩惠,他也从父亲口中听说过这个在龙腾十二月中排名第七的玉面阎罗的威名。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秦玉关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个视危险如游戏的家伙。危险这两个字只要从秦玉关嘴里说出来,那就代表着情况很不妙,甚至到了快支持不住的地步了。

怎么办?!

赵霄鹏的冷汗唰的就从脑门上淌了出来,忽地一跺脚就往外冲。

“哎!你个臭小子,要去干嘛?”赵母见儿子脸色忽变,紧接着就往外冲,唬的她连忙拉住他的衬衣下摆:“臭小子,你要去哪儿?”

“妈,你快放开我!我朋友现在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赵霄鹏转身就把母亲的手掰开,来不及解释什么回身转头就往外冲。一边跑还一边琢磨着找什么借口喊着父亲的警卫员去。只有这些荷枪实弹的首长警卫员同往,也许才能让他心里稍微有点底气。嗯……最好是拉上一个连去,那样保准是万无一失了。

赵霄鹏埋头刚跑到门口,还没有等抬起头推开门,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哎唷,臭小子找揍是不是?急急慌慌的这是要去干嘛?”一个洪亮中带着威严的声音问:“看你急得满脑门的汗,是不是又惹你妈生气了?”

赵霄鹏抬头一看,刚才撞的这个人正是他最害怕的父亲,东海舰队的司令员赵献丰。

赵献丰一把拎住儿子的衣领,瞪起一双豹子眼:“孬好不说你也是个华夏军人,也该知道学点有用的东西报效祖国了,啊,看看、看看你这样子,哪儿像个军人,整个一纨绔子弟小混混!”

因为上午和田亮一起出去为秦玉关办幻影丝袜在贵和上柜的事,赵霄鹏是一身便装,红色的体恤穿在身上像极了庆岛街头的那些小混混,这让赵献丰感到很不满意。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不说坐如钟站如松的话,可最起码得挺直腰板气势轩昂的才行。哪像这小子,上面一件大红体恤,下身却是马裤和白色旅游鞋,这形象和威武严肃的华夏军人半点关系也连不上。

“好啦,你们就别在哪儿挣执了啊,小鹏你也别出去了,赶快吃饭吧。”赵母一见老头子又要给儿子上政治课,连忙走过来打圆场说。

“不行,我必须得出去……”出乎赵献丰意料的是,赵霄鹏这次并没有和往常那样借助老妈的台阶和赵献丰嬉皮笑脸的,非但如此,还一副急慌慌的样子。

“出去干嘛?”赵献丰脸一沉。

“爸爸,我的一个朋友现在有危险了,刚给我发来求救短信,你不是常教导我,做男人要有义气和骨气吗?现在朋友有难,我不能不帮吧?”赵霄鹏只是着急的想去救秦玉关,反而忘记和赵献丰说他要去救谁了。

“哼。”听儿子拿出自己的话来,赵献丰只得哼了一声,不屑的说:“你才来庆岛几天啊,还能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手却松开了他的衣领,随口又问了一句:“你那个朋友是干嘛的?遇见什么麻烦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你别想着动用警卫员啊。”

不动用警卫员,你让我怎么帮秦哥?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去?他那么大的本领都说危险了,何况是我?一听老赵把后路封死,赵霄鹏当时就急了,狠狠的一跺脚,这才想起还没告诉赵献丰想救的是谁:“爸!和我求救的那个人是秦玉关秦哥!”

“我管你什么秦哥后哥的,就是不能假公济私的动用我警卫员……什么?你说的秦哥是秦玉关?”老赵这才听出儿子话里的味儿来,满脸不信的回头看着儿子:“你是说秦玉关需要你去救他?他现在也在庆岛?”秦玉关是谁呀?那可是龙腾十二月中最难惹的小祖宗!他不给别人带去危险那就是别人烧高香了,还敢有谁竟然威胁到他要找小鹏求救?

看着一脸不信的老头子,赵霄鹏知道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他也不知道秦玉关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急切之下,掏出手机打开短信递给了赵献丰:“爸,这是几分钟前秦哥发来的短信,我想以他的个性不会和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吧?”

赵献丰一把拿过手机,嘴里喃喃的读着哪几个字:“望海路悬崖海边,吸血蝙蝠?危险……吸血蝙蝠,啊,我知道了!”猛地大叫了一声,把赵母和赵霄鹏吓了一跳,听他说出危险后,两个人都脸色紧张的看着他。

“爸,吸血蝙蝠是什么东西?”赵霄鹏小心翼翼的问。

“那是俄罗斯的一个恐怖组织。”

赵献丰也没多和他们解释什么,只是快步走到电话旁,滴滴答答的嗯了几个号,一手掐腰,眼睛望着后墙上的那张超大的海洋地图,语气严肃的说:“喂,作战部的王参谋吗?我是赵献丰。现在我命令,第七机反潜直升机小队出外执行任务,目的地是比邻望海路的东海悬崖边石,坐标……”

别说秦玉关曾经给老赵家解决过大难题了,仅凭中央军委副主席未来的女婿身份,他赵献丰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何况这里面还掺杂了俄罗斯的恐怖组织吸血蝙蝠?一连声的命令下达后,赵献丰微微冷笑,眼中精光闪烁,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对越自卫还击站的指挥所内:“哼,吸血蝙蝠很了不起啊?别以为华夏是那些资本主义国家,可以随便你们这些人渣来捣乱!”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派出战斗机小队,这可着实的出乎了赵霄鹏的意料。那儿肯定很热闹吧?这样的好戏要是错过了,那可就后悔终生了……赵霄鹏心里这样想着,趁着父母没有注意他,就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门……

……

通过乱石堆的缝隙,看着被自己石块击中的那两个小蝙蝠在同伴狙击枪的掩护下慢慢的爬了回去,秦玉关就忍不住的想骂娘。因为他实在也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只用枪支把自己逼在石头后面,却分出两个人去展昭和荆红雪的位置。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是秦玉关有着通天的本事,爆发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对方至少四把枪的封锁下敢露出哪怕一条胳膊,就更别提去照顾展昭两个人了。

78 不得随地大小便

被迫求救,对一向外表吊儿郎当蔑视对手,其实内心却是谨慎异常的秦玉关来讲,这可算是奇耻大辱了,尤其是面对的敌人是十几个不入流的二流小杀手。

遥想当初,老子和荆红命双枪俩马四个蛋的从某国那帮中情局精英的重重包围、封锁下,犹自以淡定自若的神态、潇洒无比的动作……加上好的再也不能再好的运气,不算多么雅观的顺着下水道地遁而逃的时候,也未曾有过现在的心急火燎!秦玉关身子紧贴着大石懊恼的想。

其实他明白的很,那次和这次,他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在某国面对那帮所谓的精英时,他和荆红命两人根本没有存着要活着跑出去的想法。两个人一向是配合惯了,一个眼神,一个肢体上的小动作,在那种情况虽然万分紧急但精神却极度轻松下被贯彻到了极点,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好运气,所以才成就了玉面阎罗和冷血索命在国际上的赫赫威名。可今天,不但自己手中没有可以一击必杀的武器,最为关键的是心中有了深深的牵挂,那就是在自己侧面不足十米的展昭和荆红雪。

这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假如在这次事件中出什么意外的话,都是不能让秦玉关所接受的。

荆红雪是自己生死之交弟兄的亲妹妹,人家水灵的不能再水灵的一小姑娘,刚跑你庆岛不长时间就香消玉损的话,就算是他死了都觉得没脸在地下等候荆红命。当然了,虽然展昭只是他生命中的若干个和他上过床中的一个普通女人。说句好听的话就是,展昭只是他秦情圣过花丛时无意甩不掉的一朵花儿。但玉面阎罗却不能保护这个属于自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不足十米处被别人搞定……这可是个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秦玉关在最近几个月来,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害怕和担忧,甚至连握着碎石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着。该怎么才能让两女平平安安的见到明天的日出呢?这,是现在他最迫切希望解决的。说实话,对在战场上心如坚铁的秦玉关来讲,他见惯了死亡的冷漠、熟悉了血腥的味道,但在面对这些二流小杀手时,他现在却有了一种内心只想暴走的无力感。甚至,现在他都有了只要放过两女,那么,自己就会随便这些混蛋对他怎么样的英雄情节。

可就算是秦玉关想为了两女放弃生命,但人家那些杀手却不承情。

你秦玉关是老几,你的的命算个鸟?又值几个钱?要知道,俺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儿,丝毫对到现在已经被你干掉三个伤了两个的结果不管不顾,完全是看在那些绿不拉及的美元份上。只要是把那个让某位公子做梦都想把她嘿咻一百遍、然后再慢慢找几百个男人玩死她的小女警活捉,别说是死了三个伤了两个了,就算是都死没了也在所不惜。呃……忘记了,得留下一个人去和吸血蝙蝠的老大去领钱。当然了,那个人肯定得是自己才行。

所谓关心则乱。

要不是秦玉关被荆红雪和展昭的危险处境所拖累,他可不会给人留下冒着少胳膊断腿的危险扔出两块石头却只把对方打残的笑柄,而且还能允许那俩笨的比猪都聪明不了多少的家伙,在他的袭击范围内又哼哼唧唧、施施然的爬了回去。这,绝对是对玉面阎罗秦玉关的一种轻蔑和侮辱。在玉面阎罗的一击之下还能活着爬回去……虽然是爬回去,但这也足可以在他们上了年纪的时候,拿出来和那些渴望驰骋在战场上的后辈夸耀很多次了。

妈的,老子索性不要这条重逾千斤的老命了!秦玉关对着隐藏身子的大石吐出一口唾沫,刚想准备不计任何后果也要去和展昭两人会合,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在他的那口唾沫下面的大石上,在海面微弱的光线反射下隐隐的出现几个字。

要不然说人家秦某人比较彪悍呢,在这种准备把老命都豁出去的生死关头,还有极大的好奇心要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其实,他也没渴望会在这危机重重的场合下奢望得到一部诸如《降龙十八掌》之类的武功秘籍,慢说那只是小说中的事了,就算是真的有一部武功秘籍等着他去拿,那他也得有功夫练啊。他之所以想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字,纯粹是一种好奇。

不得随地大小便。

七个字,每个字的神韵虽说不能和王右军题在山海关上的那三个字相媲美,但足可以让秦玉关噗哧一笑。在越危险的情况下,越要保持轻松的头脑,这才是秦玉关能够活到现在的理由。

“不能随地大小便。”秦玉关又自言自语的念了两遍,刚才的暴躁情节和莫名的紧张也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

是啊,现在之所以还没有让那些混蛋得逞,这不但和他让人毛骨悚然的身手有关,最主要的是,那些小蝙蝠们,也只能采取用枪逼着他不能露头的无奈办法。因为他们也发现,秦玉关选择隐藏的这块大石的位置,恰恰是凸点最靠近大海的那个点,只要身上还没有长出翅膀来,那就不能从秦玉关的两侧攻击他,而正面,没有谁希望用自己金贵的四肢和脑袋壳,敢于去承受那些陨石般速度迎面而来的石头。他们都想成为活着从蝙蝠老大手里接过酬金的那些人之一,所以,就算是企鹅再怎么指着他们去攻击那个藏在石头后面的男人,他们也当视而不见。这绝不是因为他们的素质低下,实实在在的是因为企鹅本身就没有那种身先士卒的勇气。

也许他是想我们都死光后独吞那笔钱吧?企鹅的企图现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敢出来拿命当本钱混的人,没一个是傻瓜。

被手下看出自己的龌龊想法后,企鹅尴尬的看了看身前那几个眼神都盯着小女警地方的同伴,一个个的都趴在隐体后面,屁股撅的老高,伸长了胳膊拿枪对着对面那个男人的藏身之处,但却再也没有人和刚才那两个听命令的笨蛋一样敢去那边主动攻击了。

要是有几颗手雷的话就好了……企鹅抬起手腕看了看夜光表,现在是华夏时间九点零五分,他们十个活人和一个还在那儿没事烧自己的死人已经和对面那个男人对峙了长达十几分钟了。但到现在,却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这让企鹅不禁羡慕起了在两伊战场上的日子,在那个地方,别说可以轻松的搞到手雷了,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连鹞式战斗机也可以买到。只要有那些大杀伤力武器,对面这个狡猾的男人插翅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鹞式战斗机……

企鹅忽然、好像、有点不确定自己听觉的听到,从东面的海面上面的夜空中,好像有飞机的轰鸣声传来……

哥,你稳住。现在老头子已经派出战斗机去营救你了。估计几分钟后就会达到指定地点。你现在要保持手机信号不被屏蔽,那样才有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你的所处位置。

看到手机上赵霄鹏回复的这条短信,秦玉关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败家子!对付这几个下三滥竟然还鼓动了战斗机了!我靠,你是老大,我以后服你还不行?

心里虽然对动用歼击机来解决这几个下三滥的这种做法不齿,但秦玉关心里还是忽然有了说不出的轻松和解脱的快感。刚才随着莫名其妙一笑而缓解的神经,现在是彻底的放松下来,思维也重新变得清晰,浑身仿佛都储满了用之不竭的力量,好像只要给他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他完全可以把异形战士斩落马下……

不能再等了。

企鹅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他身子趴在一块石头后面,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它们正在以时速高达几百公里的速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向他逼近。

“followme……”

企鹅大喊了一声跟我来,准备站起身决定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不计任何代价的要把那个其实手里就只有石块的男人干掉的时候,他对面刚才还黑黝黝蓝汪汪的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七个光点,那些光点正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隆隆声,以接近音速的时速在他视线中扩大……

不会吧?

企鹅从没有这样讨厌过自己的第六感。而以前,正是凭借他神奇的第六感才在每每感到危险的时候,做出反映化险为夷。作为一个吸血蝙蝠A级杀手,对于这种熟悉而又让人恐慌的隆隆声,他知道这是哪一种飞机发出的声音,更知道这种飞机所代表的是什么。

当十几个人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助掩饰身体的条件下面对歼击机,除了等着死亡的来临,他想不出更好的结局。

(今天之所以更新慢,是因为单位查体回家晚。)

79 梦开始的地方

盘旋在低空的几架舰载反潜直升机,它那巨大的、耀眼的光束铺满了整个海滩以及公路旁所有的可视物体。包括隐在大石后面的秦玉关和在路旁脸色苍白的吸血蝙蝠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直升机拢入了攻击范围,尤其是那几个手拿狙击步枪的杀手,更是几架直升机共同特别照顾的对象。

反潜直升机,它主要用于岸基近距离反潜和海上编队外围反潜。其飞行速度多为200~300千米/小时,作战半径100~250千米,起飞重量4~13吨,多数装有两台航空发动机。除了常规的能携载常规式武器外,有的能携载空舰导弹。装有雷达、吊放式声纳或声纳浮标、磁力探测仪等设备,能在短时间内搜索较大面积的海域,准确测定目标位置。它一般具有低空性能好和续航时间长等特点,能在短时间内对宽阔水域进行反潜作战。

秦玉关仰头眯着眼睛看着在低空盘旋的直升机,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举起双手。他可不想在光明即将到来时,被当作打击目标而糊里糊涂的冤死。他只能做出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在赵霄鹏还没有到来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几架庞然大物前装孙子。

不甘心,企鹅一点都不甘心。

眼看就要成功了,他甚至可以预见那成百万的美元在向自己招手了。可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直升机!在巨大的光束照射下,企鹅慢慢的站起来,佝偻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双手不情愿的举起,但他右手的食指却还扣在扳机上。他在等机会,就像是站在他周围怀着同样心思的同伴那样,双手虽然高高举起,但眼神却在闪烁着。

谁都知道要是被活捉的话,在华夏这个古老而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会被引渡回俄罗斯。可只要一踏上那片贫瘠的土地,迎接他们的将是生不如死的磨难。那样,还不如把身体留在这个让他们留连忘返的国度,最起码这儿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

直升机上并没有人像电影里那样对着下面喊话,只有枯燥的发动机轰鸣声和霸道的气流,把地下一切可以扬起的东西吹的四散飘摆。没有任何人喊话,但它们却牢牢锁定了下面所有的人,包括道路中央那辆还在冒着烟的捷达轿车和那个杀手的尸体。

秦玉关从大石后举着双手慢慢的像展昭那边走去,他相信,那些直升机驾驶员们在他没有对直升机做出任何威胁动作时,是不会冒然发动攻击的。再说了,就凭他现在他双手空空风流倜傥的样子,怎么能让人怀疑他是正义的化身呢?

荆红雪木木的坐起来,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秦玉关,眼里的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样,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现在,明珠市的一代商业奇女、当今歌坛的偶像派玉女明星,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荆红雪可不懂的在直升机的攻击范围内是不能随便做出任何动作的,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猛地站起向秦玉关扑去的拥抱,都可能导致一直在密切关注地下情况的飞机驾驶员那摁在射击摁钮上,准备随时射击的那根手指的条件反射。

“不要!不要……”秦玉关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荆红雪会在直升机的锁定下做出这样剧烈的动作,脸色忽地大变,对着荆红雪嘶吼着:“不要过来,快趴下!”

随着荆红雪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同时有好几束雪亮的灯光一起锁定了两个人的位置。秦玉关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飞机驾驶员正在摁下射击指令,只要那根手指一落下,将会有根本让人类无法抵抗的攻击从天而降,别说他们只是两个人了,就算是一棵大树也会在零点几秒钟内被打得七零八落。

“什么?!”荆红雪在飞机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中根本听不到秦玉关在喊什么,她只想快点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去,再也不分开……最起码今晚的此时,她也不打算再从他的怀里出来。

机会,这就是机会!这就是吸血蝙蝠A级杀手企鹅等候的机会!!

只要有机会,企鹅绝对会干掉秦玉关和那两个女孩子。因为这次要不是秦玉关的话,现在他们早就在偷渡到日本的船舱中喝着冰凉的葡萄酒了。哪怕自己在杀人的同时也会被直升机给干掉,但只要任务完成了,相信凭借吸血蝙蝠老大的仗义,是不会昧下本来就该属于他那份酬金的。那样,即便是他死了,家人也可以依靠这笔酬金衣食无忧了。

趁着几架飞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个女孩子吸引过去后,企鹅扣着扳机的那只手蓦然就像是蛇一样弹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秦玉关和荆红雪,嘴角一丝狞笑扬起的同时他扣动了扳机。

啪……

声音沉闷而沉重。

一发子弹从企鹅左边太阳穴打入,从右边飞出,跟在子弹后面的白花花的脑浆瞬间就像是一朵夏夜上空的烟花那样,蓦然绽放,然后瞬间凋谢。企鹅射出的子弹随着他的轰然倒地,闪着幽蓝色的微光嘶嘶的尖叫着打在一块石头上,溅起昏黄的火花。

“Astronomy!”几个吸血蝙蝠队员全部看到,同伴中的那个精瘦的亚裔年轻人竟然一枪就把企鹅给打了个对穿,呆了半秒钟后,在其中一个用英语吼出了他流星的英文名字后,他们六个人,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伤员,几乎是在同时都做出了相同动作,那就是全部把刚才斜斜的放在头边的枪,重新抱在了怀里对准了他。

而那个亚裔青年却在打死企鹅后,并没有对着同伴做出任何的对抗性动作,只是把手里的枪扔出老远,然后抱着头迅疾无比的趴在了地上。

哒哒哒哒……

一串红色的火焰从天而降,最少有一百颗的直升机机枪子弹,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跋扈的、让人难以接受现实的,直直的射入了完全暴露在枪口下的这六个人身体内。等最后一个勉强站立的吸血蝙蝠成员喉间发出最后一声喘息,咣当一声倒在公路上流淌着的血液中后,随着咯的一声轻响,直升机机枪这才停止了它对这六个人游戏般的肆虐,不过它雪白的光束却死死的锁定了刚才那个开枪打死企鹅的亚裔青年身上。

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落在肩头,但秦玉关却一点也不敢动,他真怕就算是擦汗这个人畜无害的动作,也会惹来一连串的直升机机枪子弹。他甚至在刚才亚裔青年枪杀企鹅、吸血蝙蝠成员全部被子弹割麦子样的被放到都不敢转动脖子看一下,只是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单一动作,看着近在咫尺身子摇摇欲坠的荆红雪。

“小雪,不要动!”在荆红雪进驻秦家后,他也习惯了跟着老爸老妈叫荆红雪为小雪,甚至都忘记了荆红雪无数次要求他叫她雪儿的话。艰难的用咽了口唾沫的动作来抵抗汗滴滑入眼角的苦涩后,他继续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喊:“小雪,就站在那儿不要动!马上就会好的!”

其实,不用秦玉关提醒,荆红雪现在整个人就像是泥塑一样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痴痴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甚至;连从头顶上空飞机传来的萧杀之气都忽略了。因为,刚才就在她不顾一切的准备扑到秦玉关怀中,而忽然听见一声沉闷的枪响穿透巨大的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后,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往那边看去。等她的目光准备掠过那些可恶的恶人时,却极快的重新把目光盯住了那个亚裔年轻人身上。

哥哥……

荆红雪心狂跳了起来,张了张嘴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只是木然的看着那个分别七年之久的哥哥,看着他用不亚于秦玉关的爆发速度趴在了地上。

曾有无数次,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拿着荆红命最新的照片痴痴的看一会儿,重温一下小时候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温馨童年。七年,也许是个不短的时间。两千多个日夜足可以让守寡的寡妇重新寻到生命中的第二春,也可以让一个青涩的小女孩长成一个红透整个亚洲的玉女派偶像明星。但,它们却绝对阻止不了荆红雪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个亚裔年轻人,就是和自己分别七年之久的哥哥荆红命。

“哥哥……”荆红雪嘴唇张了张,但在直升机的轰鸣中完全可以被忽视。

“小雪!听我的话,千万不要再乱动!!”秦玉关这就快急疯了。他以为荆红雪这是看到那些杀手的惨死后吓傻了,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招惹天上那些没有明确攻击目标的直升机的惩罚。现在他只盼着这个笨妞最好是吓昏了过去,就像是展昭那样,平静的躺在乱石堆后面,朝天的成熟面庞上还戴着一丝满足的笑那样。

80 他是我兄弟

也许是直升机上的机枪手,并没有从一个看起来脸色从苍白在顷刻间就转为绯红的女孩子身上觉出什么威胁,所以只是用灯光把她整个人都锁定,随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公路旁移动。远远的望去,就像是直升机只是在给这个女孩子照亮前方的路那样。

秦玉关慢慢的扭过脖子,眼光跟着荆红雪的身子,他不明白这时候荆红雪为什么要往那边走去。刚才因为太紧张她的安危,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惹起这番枪杀的始作俑者,会是他一直担心不已的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直升机上所有的机枪手对这个女孩子都放弃了攻击。

这就足够了。秦玉关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趴在地上虽然高举着双手,但同样高高昂起的脑袋上。

是他!

就像是一股电流猛然从头顶灌入,秦玉关整个人都楞在了那儿。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荆红雪会不顾一切的往那边走去了,原来人家哥哥正趴在地上,就像是一只想讨好主人的哈巴狗那样,摇着尾巴对着自家妹妹露出一口白牙讨好的笑呢。

妈的,终于看见你小子活着出现在老子面前了。

秦玉关现在忽然有种想泪流满面的冲动,是那种一点都不带作秀和矫情的泪流满面。没有和战友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男人之间真正的友谊的。在战场上的硝烟中,他们是兄弟。是那种把后背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对方、随时为对方挡子弹去死的兄弟。

眼泪,在经历过生死与共后、又重新相逢的情况下,更好的解释了什么才是男儿泪不轻弹的道理。

“妈的,你小子终于活着回来见老子了。”秦玉关任凭眼泪混着冷汗砸落在肩头,但嘴角却弯起,露出一口足以让做牙膏广告明星都羡慕的白牙。

“妈的,你小子难道是真属大象的?抽烟这么猛都熏黄不了你这口鸟牙!”荆红命丝毫不甘示弱的趴在那儿以牙还牙,除了在泡妞神功上他自认不是这大爷对手外,其余的,不管是小到抽烟喝酒,还是大到杀人放火,他从没有对秦玉关服输过。也许……望着七年中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一的妹妹,荆红命悲哀的想:……也许老子这次得做你的便宜大舅子了……这简直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哥……”荆红雪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荆红命脏兮兮的脸颊。等她的手一接触到荆红命皮肤的时候,一股与生俱来的血脉相连的温暖,让他收回了和秦玉关斗法的眼神,一动不动的任由妹妹滑腻的手指轻轻的摸挲着自己的面颊。

要不然说这小子冷血呢,今天看见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有冲动的和她来个熊抱。看来,要是单比这份镇定自若功夫的话,老子还真得甘拜下风。秦玉关吃味的想,刚想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神功对荆红命更进一步打击的时候,远处的公路上就出现了几点灯光。

这几点灯光立时也引起了在低空中的直升机驾驶员的注意,好像是大伙商量了一下,于是,就分出一个腿脚勤快的倒霉兄弟驾驶着直升机对着那十几个越来越近的汽车灯迎了上去。

……

赵霄鹏刚从悍马车上跳下来,就被躺满了一地的外国人尸体的现场给惊得是目瞪口呆腿肚子发软,甚至,从家里急急慌慌吃进肚子里面的那块红烧肉,要不是因为紧紧闭着牙关的话,都有可能像母狗甩食那样被他吐出老远。

有趴着的、有躺着的,还有一个浑身都已黑漆漆还在冒着烟的。各个形状的尸体就那么横七竖八的摆满了公路,地上的子弹壳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金色的光泽,仿佛在和他无声的诉说着某些人悲惨的命运。

“哼。”一声冷哼从赵霄鹏身边发出,接着他就看见自己老爷子从身边走了过去。在赵献丰超过儿子半个身子的时候,身形略微的停了一下,好像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终究还是腰板笔直的往前走了过去,在他身后,是一个拎着枪的警卫员。

的确,在和平年代,数具被子弹打得稀巴烂的尸体挺吓人的,但放在曾经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赵献丰来说,什么样子的大场面他没有见过?看着这些不自量力来华夏寻梦的外国人尸体,就像是和看待屠宰站那些被剥了皮的猪样没什么两样。

“小子,你过来。”赵司令员对着站在被直升机灯光锁定的秦玉关摆摆手,然后回身对警卫员吩咐了一句什么。那个警卫员啪的一个立定,敬礼完毕后很是利索的转身小跑着爬上第二辆吉普车,拿出无线加密通讯器材下达着让反潜直升机返航的命令。

看着只留下一架直升机慢慢降落在公路上,一直等头顶上的那几架飞机呼呼的跑远了后,秦玉关这才敢伸手把额头上的汗擦了一下。被人惦记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又对仍旧趴在地上的荆红命点点头,示意他先趴在那儿凉快着,先别轻举妄动。因为,在反潜直升机大部分都离开现场后,在事故现场方圆几百米内,已经有上百个荷枪实弹的军人正在担任警界。他这个趴在地上没被召唤的嫌疑分子还是小心点好。再说了,这个喊自己小子让自己过去的老人,正是东海舰队的老大赵献丰司令,他的安全在这些军人眼里是不容有半点差池的。怪不得对付几个小杀手,竟然动用了最霸道的反潜直升机,原来是他老人家要亲自下的命令。

哪怕是赵献丰亲自招手让秦玉关过去。但当秦玉关走到离着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还是有人拿枪指着他责令他站住准备搜他的身。

“算了算了,小王,他是我绝对信任的人。嗯……这样吧,你领人把现场打扫收拾一下。务必要做到一点战斗过的痕迹都不留。明白我意思吗?”赵献丰制止住了身边警卫员要搜秦玉关身的动作,等吩咐好了下一步的任务后,他这才伸手一拳打在走过来的秦玉关肩膀说:“小子,来庆岛也不和你赵伯伯说一句,简直是欠揍了啊!”

“赵伯伯,”秦玉关身子故意趔趄了一下,虽然赵献丰在打他这一拳根本就没有多大力气,但他还是装作承受不住的样子来了个趔趄,目的就是拍拍马屁好让他高兴,那样一会自己再谈荆红命的事就容易多了。

能够随手一拳就把玉面阎罗打得身子晃了晃,无论是谁都该感到自豪的,赵献丰也不例外。虽然他知道这个小子在故意卖傻讨好,但心情的确是愉悦了不少:“呵呵,你小子少在我跟前装!说吧,这些人为什么要找上你?你又是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帮忙?一起说出来让我听听。”

“嘿嘿,您果然是老辣,一下子就看出我有所求来了。”秦玉关讪笑了一声,指着被两个军人从乱石堆中抬过的尚在昏迷中的展昭说:“那个、那个是我朋友,也是金城区的区公安局长,她现在受伤了,麻烦赵伯伯先送她去医院。”

早就知道秦玉关在女人方面不清不楚的,比她牛很多倍的苏宁都哭着喊着的求着他在一起,他都不摆,就别说这个女娃娃只是区区个公安局局长了,赵献丰也没感觉多么稀奇的。二话不说就爽快的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展昭抬上车,往医院奔去。

等车子尾灯消失在黑暗中后,秦玉关这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看了一眼正在打扫现场忙忙碌碌的军人们,他们正把一具具的尸体用帆布裹好,然后都一股脑的塞进了反潜直升机里面。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可怜的异乡客人,赵献丰是此中老油子了。秦玉关一点也不用操心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员们到底是被喂鱼,还是找个荒岛被埋了了事。他嘴巴几次张了张,都想不出该怎么和他解释荆红命的事。因为荆红命虽然和他同是‘碧血’计划的执行者,但他却能回到老家。不管以后怎么样,最起码现在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看美女养眼,而荆红命却只能在外面流Lang,以致现在混成了吸血蝙蝠的一份子。

两个人做同样的事,但却不一定有相同的后果,这本身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一种无奈。

赵献丰看出秦玉关的心思,看着被几个警卫员用警惕的神态注视着的荆红雪,淡淡的问:“这是你朋友?”他并没有问秦玉关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又是为什么和那些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员混在一起,他只是知道,秦玉关肯定是为了这个年轻人对他有所求。

“不是朋友。”秦玉关回答。

秦玉关的回答,让正跟在被押着走过来的荆红命身后的荆红雪听到,她的身子就一颤,还没有等脑中一片空白,秦玉关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感觉浑身一软,忍不住咬着嘴唇喃喃的骂:“秦玉关……你个混蛋。”

“他是我兄弟。”秦玉关挺胸抬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个足可以改变荆红命一生命运的老人,一眨不眨。

81 荆红命

他是我兄弟。

看似挺平淡的一句话,却承载了太多的感情!兄弟,有时候又是是亲情的另一种诠释!

兄弟这个词,在古代的《尔雅·释亲》里是: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的意思。在元李直夫的《冻苏秦》第二折有:兄弟如同手足,手足断了再难续之说。

兄弟,原指的是同父或同母所生的男孩之间的血缘关系。后来用于表述家族内同辈分或者社会交往中感情很好的男性或者女性朋友关系。兄弟就是手心和手背,当抚摩荣誉感受温暖的时候,让给了兄弟。当抵御寒冷迎接挑战的时候,又有兄弟的保护。兄弟,有福可能不必同享,但有难必定同当。

赵献丰看着抿着嘴角的秦玉关,再看了看个子比他稍微矮点、身子也稍微单薄的荆红命,就算他是个瞎子,也看得出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相似之处。秦玉关表面懒散随意,偶尔他也许会流露出狂放不羁,但总体来讲,他会给人留下一种很阳光很随和的印象,大方而不拘小节。而荆红命,仅从他猎鹰一样闪着寒光的双眼,就会让人不觉的忽略了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和稍带倔犟的笑容,只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但老天却用他那善于变幻的金手指让两个人成为了兄弟。

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赵献丰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那片布满弹坑的绿色丛林中,有多少兄弟为了祖国的尊严和荣誉,为了让更多兄弟生活的更加美好而义无反顾的迈步向前,头也不回。只有共同经历过生与死的人才懂得什么是才是真正的兄弟……

唉,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都怔怔的看着自己,赵献丰苦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荆红命单薄的肩头,柔声说:“秦玉关叫我叔叔,你是他的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说就行。”他不问荆红命的姓名籍贯,更不问他为什么和吸血蝙蝠的人在一起,他只知道,能够让秦玉关称之为兄弟的人,值得他为他做任何在自己范畴内的事。

说到这儿,赵献丰侧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他现在的气色比刚来时要好多了,虽然脸色还稍微有点苍白,但眼神却因为秦玉关的一句他是我兄弟而明亮起来。

儿子,你会是秦玉关的兄弟吗?

“叔……”荆红命咬了咬嘴唇,随即露出一脸的憨笑,眼睛也眯了起来隐藏了那些精光,再配上他现在一脸的灰尘,像极了一个进城卖地瓜的乡下青年,浑身散发着朴实和可爱的愚昧。轻轻摇摇头,荆红命继续说:“叔,今晚的事情就多亏你帮忙了,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叔援手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客气。”

好骄傲的年轻人!赵献丰知道荆红命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客气,但不用他帮忙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也是,和秦玉关能够称兄道弟的人,要是事事都需要人照顾的话,那还算是秦玉关的兄弟?他想通了这一点后,刚还有点不快的想法瞬间抛却,爽朗的大笑着,又用力的拍了拍荆红命:“呵呵,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好自为之……”回头吩咐赵霄鹏:“把你的车留下,你跟我回去。”

“爸,我想跟秦哥在一起聊聊……”赵霄鹏来时战斗已经结束,虽然刚才他的表现,有点对不起将门虎子这四个字,但赵家骨子里的硬朗却让他渴望和被父亲称赞的人多待一会。

“小鹏,”秦玉关不等赵献丰瞪眼,他就走上来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还是回去吧,等日后哥有空了请你喝酒。”说完又对着赵献丰说:“赵叔,今晚你的动作也太夸张了吧?”

赵献丰呵呵一笑,看着现场清理的已经差不多了,那些军人正在列队等候他的命令。笑笑后,很自然的把身上本来就很笔挺的将校服使劲往下拽了拽:“今晚算你小子运气好,恰好第七空中小队要有一场夜间演习。既然这儿有不花钱的活靶子,你赵叔我没理由不让那些整天闲的嗷嗷叫的小崽子们来这练练手。你放心好了,今晚,海军的反潜直升机只是在东海沿海的指定区域搞了一次射击演习,这种小规模的行动不会出什么不好的影响的。”

秦玉关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怕赵献丰为自己的事动用直升机会落人把柄,所以才拐弯抹角的提醒他。而赵献丰看起来平时给战士们的印象是大大咧咧的,但要是没有粗中带细他能熬到东海司令的位置?

两人对视一笑,尽在不言中。秦玉关有意无意的看了一下身边的荆红命,对着赵献丰缓缓的举起了右手,在他手掌还没有齐眉时,荆红命标准的军礼已经献给了赵献丰。

抬手还了两个人一个军礼后,赵献丰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往不远处的绿色吉普车走去,步伐坚定背影沉稳如山。而赵霄鹏只能在秦玉关的抬起下巴的示意下,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老子身后,边走还边回头,直到秦玉关冲他点的头都快断了的时候,他才满意的跨上了一辆新式军车。

带有军人特色的嘹亮集合上车声仿佛还在海边游荡,刚才还充满紧张和死亡气息的公路上就只剩下三个人和一辆军用悍马车了。

“赵家的人?”荆红命从秦玉关口袋中自顾自的掏出一颗已经褶皱的香烟,叼在嘴上。

“几年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不过他的确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秦玉关答非所问的也拿出一颗烟,点燃后才把火机扔给了荆红命。

“嗯。”荆红命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已经看不见那十几辆军车的方向,眼神忽然有点迷离。

“你打算怎么办,去奶奶那儿是不行的,看来是要和小雪回明珠了?”秦玉关等荆红雪在后面坐好后,启动了悍马调转车头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荆红命。

“不。”荆红命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荆红雪,笑笑:“我不想再给那个家惹麻烦。”

听哥哥这样说,一直低头看着十指缠绕变着各种花样的荆红雪身子一震。她很明白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脾性,知道在明珠的那个家带给他的也许只是不想回头的记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十八岁那年,毅然的回到内地奶奶家去参军了。可,这一切又怎么会冲淡她在十三岁那年对自己哥哥的那种说不清的依赖?

十三岁那年的那一晚,就是这个从大陆来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让她一直都笑话以为没见过世面的哥哥,为了保护她,孤身面对三个流氓时毫不退缩,用他瘦弱的身子为她筑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在付出身中三刀肋条断了两根时,犹自笑着说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

从那晚之后,荆红雪的就成了这个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对着北方沉默的哥哥的小尾巴,直到她十四岁那年他十八岁回内地参军。从那之后,荆红雪就只能通过每年从内地奶奶家邮寄到明珠的照片上,以无数次用手指抚摸他在照片上脸庞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要记住他了。

现在,他就在自己前面坐着,身子虽然长高了很多,但略显单薄的肩膀,还是很轻易的就让她想起了那晚的那座她心目中的堡垒。

“哥……”荆红雪的声音带着颤音,她很想解释当年爸爸之所以那样对他,完全是为了让姥爷家的人放心,他这个前妻所生的孩子来明珠不是来争家产的。可话到嘴边,却显得那样苍白无力。随着一声哥的出口,眼泪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滴落在悍马的真皮座椅上。

“呵呵,小雪。”荆红命转过头,看着妹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哥是男人,而且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再让爸爸我操心了。倒是你,还是那么动不动的就爱哭。”说着说着突然感觉鼻子有点发酸,赶忙侧过头去看车窗外的夜。车窗外,一簇簇朦朦胧胧的乱石影子被汽车抛在车后,不等眨眼就再也看不见,就像是他苦涩的少年时代,充满了落魄的无奈。

“我说小子。”也许是感觉兄妹两人间现在的气氛有点太悲伤,秦玉关故意呵呵一笑,盯着前方看也没看荆红命的说:“那你打算去哪儿?”

“俄罗斯。”几乎是没有思索的,荆红命就直接回答。

车子微微的荡了一下,但接着就更加平稳的向前驶去。

“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悍马发动机的轰鸣声并不能冲淡沉默无言的压抑,秦玉关左手夹着烟声音低沉的问,前方已经是逐渐接近了市区,过了一座桥后,道路两旁已经有了街灯。

“我不是你。”荆红命淡淡的回答。

同样是因为一件事,秦玉关现在就能每天用漂亮妞养眼,这本身就说明,他身后有一些看不见的力量在保护他。而荆红命,却只能选择有家不能回的亡命天涯。

在这个可以让自己把后背放心大胆的交给他的兄弟面前,秦玉关再也没有了夸的扫马路的大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风韵犹存的如簧巧舌,他只能以苦笑以对。

“倒是你,以后得替我把雪儿照顾好,绝对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要不然,别说兄弟了,就是朋友也没得做。”荆红命不想妹妹和兄弟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主动岔开了话题。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呢,荆红命用什么口气和秦玉关说话,后者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秦玉关立即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屈的说:“我敢让咱妹妹受委屈?自从她白吃白住在我家后,你可以问问她,我以前那些丰富多彩、让我留连忘返的夜生活就成为昨日黄花一去不返了啊。”说完还重重的一声叹息。

“切!我家雪儿是最最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了,怎么会做那种败情绪的傻事?”荆红命切了一声,满脸是秦玉关肯定在撒弥天大谎的不信。

“靠!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子说瞎话?”秦玉关皱皱眉头,很是心伤的样子:“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公司,我只要和别的女人说句话,都会被怀疑要糟蹋良家妇女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了。”

果然,在这两个对女人有着无数手段的家伙插科打诨下,情绪低落的荆红雪立即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的猴子那样,攥着小拳头势汹汹的对某个脸皮厚过城墙却自夸很厚道的家伙瞪着眼睛说:“喂,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好不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直没有找到写写的状态,还望大家海涵。)

82 你吻我了

“大姐,你说你在我家不但白吃白住的,听说我家老太太还经常被你哄得掏给你零花钱。所有该属于我的待遇都让你给抢去了,反而说我占你便宜。你给我说说看,我占你什么便宜了?”秦玉关嘴角的烟蒂嚣张的往上翘着,脸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被压迫的痛不欲生样子。

“哼……”看着某人那张欠揍的脸,荆红雪忽然感觉底气有点不足,因为这家伙说的好像都是实情。的确,自从入住秦家之后,除了偶然为讨宋兰关心从外面买回点小礼物外,她不管是在他家做什么,都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可包括秦天河在内的秦家人,并没有一个人露出半点不满,反而把她当作了家里的一员。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是命好,独自一人在外时遇见了一家子的大善人“你倒是说说呀?和你哥说说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免得让这家伙以为我会偷着欺负你而找我拼命……喂,你别老在那儿哼哼唧唧的啊,说说,咱这么谦恭有礼光明磊落的一君子,到底是从哪儿欺负你了?”见荆红雪在那儿吭哧吭哧的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某人顿时气焰嚣张,座下的悍马军车也在超过一辆小奥拓时响了几秒钟的喇叭。

等那位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奥拓车胖哥司机从不亚于120分贝的噪音中醒过神来,准备破口大骂是那个王八蛋和老子显摆、是不是找残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是悍马的一个车屁股了。估计悍马车上的人就算是被骂也不一定听见,他只好把胖胖的手臂伸出车窗,对着前面伸出中指做了个国际通用的不雅手势。

也许是在冥思苦想很久都没有想起自己究竟受到过什么欺负,也许是一瞬间的灵光乍现,荆红雪脱口就说出让秦玉关恨不得跳楼自杀来躲避的四个字:“你吻我了!”

吱……

一声让耶稣听了都牙酸的刹车声,时速超过一百公里的悍马车蓦然停住,巨大的惯性使轮胎在路面上搓出了好几米长的黑线,空气中都有了烧皮子的焦糊味道。

你吻我了!

秦玉关和荆红命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哈哈,傻逼,咋不跑了?抱缸了吧?让你得瑟,以为开辆破悍马就了不起了啊?这是社会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出的车在这儿不吃香!”胖胖的奥拓司机眼瞅着悍马直愣愣的停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立马把油门踩到了底,奥拓浑身打着颤追到和悍马平行的时候,才违反常规贴着它的右边如释重负的减下速来,然后胖哥司机把头伸出车窗,满脸幸灾乐祸的如是说。

“信不信我剐了你?”摇下车窗的荆红命对这个喋喋不休的胖哥司机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口气中透着瘆人的血腥。

“我靠,你以为哥是吓大的……”没想到这个家伙这样吓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后,胖哥司机快速的把头缩了回去,心有余悸的说了一句面子话后,小奥拓再次摇晃着身子艰难的往前跑去。

你吻我了。

说出这句话后,荆红雪也呆了。其实,这句话可以对天说,对地说,对任何人都可以说,被吻了说明这个女孩子有魅力。可问题是,守着荆红命说自己被他兄弟秦玉关给吻了,而且他这个兄弟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事就有点那个啥那个啥了。

幸好,这时有奥拓车上的胖哥追了上来,并唧唧歪歪的说了一通很是要面子的话,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力,这才总算为三人解了围。虽然最终是被荆红命给吓跑了,可也算是替三人打破了现在的这种尴尬气氛,也算是他在今晚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阿弥陀佛,让菩萨保佑他那辆小奥拓多活几天算是对他的报答吧秦玉关闷着头重新启动了车子,而荆红雪也把目光移到了外面的街灯广告牌上,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就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样,只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她现在很害羞、很彷徨。天呐,守着哥哥说自己被个有妇之夫给吻了后,自己却还没有离开人家,这、这说明了什么?

“停车。”车子在这种让荆红雪忍不住想要大喊一声我错了的尴尬气氛下继续行驶了也就几百米,荆红命忽然对闷头开车目光游离不定的秦玉关开口说话了。

秦玉关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车停到了一个公交车站牌下。随手拿起赵霄鹏放在车内仪表盘上的烟,顿了顿才抽出一根点燃,然后把烟带火机都塞在了荆红命的手里:“要走了?”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荆红命淡淡的说,眼睛着外面车站牌上的广告牌上的画面。那是一个庆岛本地足球运动员为某房地产拍的广告。广告牌上,那个运动员长发飘飘帅气十足的样子,一袭雪白色的球衣由于在奔跑中给人一种欲破风而去的错觉,再配上一个及其跋扈的剑指南天的手势,怎是一个酷字表得?

秦玉关低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荆红命的肩膀,然后打开车门。走下车后,他反手把车门带上,略显厚重的关门声,在这个闷热潮湿的夜晚中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本来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开着悍马的青年会眼睛湿湿的站在车旁?

“雪儿……”荆红命顿了顿,把身子转到面向荆红雪的角度,看着这个恬静的女孩子,好像在为用哪一句话来作为离别时的第一句而犹豫。

“哥,什么话也不要说,再让我多看你一眼。”荆红雪极力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但因为荆红命一个及其普通的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溃然决堤。她一把搂住荆红命的脖子,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哥……我不想你走……呜呜呜……”

荆红命可以感觉到妹妹带着体温的泪水渗透了他的衣服,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轻轻的打起了颤栗。轻轻的拍打着妹妹的后背,鼻子嗅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幽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喃喃的说:“雪儿不哭,有哥在的时候,就不能让你掉眼泪。”

“可、可你还是要走了。”荆红雪呜呜咽咽的说:“哥,我不想让你走,我只想你陪着我守着我护着我。”

“傻丫头。”荆红命用少有的温柔捧起妹妹的脸,刚想和她说几句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的敷衍话,但看见妹妹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后,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这声笑,把那刚积攒起来的离愁吹散的是无影无踪。

男儿当志在远方,何必羁绊于暂时的离愁!

“好啦,再哭就成小花猫了,自己照照镜子。”推开荆红雪,荆红命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在不是还有那家伙在吗?要是谁敢欺负你他不管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即来修理他!”

“哼。”女孩子都爱美,不管在任何时候。听说自己哭的都成了一只小花猫了,荆红雪连忙反手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气鼓鼓的看着车外的秦玉关:“你就把我托付给他?这个流氓,占了便宜亲了人家好像是应该的那样,气死了……”

荆红命嘿嘿一笑,递过一张手纸,并没有再在接吻事件上多唠叨什么。没办法,谁让他站在便宜大舅子的位置?只好改变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明珠?别让、别让他担心你。”

回明珠?好像自己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荆红雪呆了呆:“我现在还没有打算回家……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因为不久之后,爸爸就会作为明珠四大财团来庆岛考察东海能源的合作伙伴了。再说、再说我还没在这儿玩够呢。”说到后来,底气是明显的不足。

秦玉关呀秦玉关,看看你做的好事!又把一个纯洁无比的女孩子给蛊惑的连家都不回了,造孽啊造孽。唉,但愿你不要伤害雪儿,那样还可以为我们兄弟留个再次相见的机会。

“嗯,那哥就不说什么了,记得最好是离他远点……早点回家。”说完不等荆红雪明白过他话中的意思来,捧起她的脸在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毅然的在荆红雪重新模糊的泪眼中推门,下车,反手带上门。

看着不断驶过的车辆,秦玉关头也没回的问:“都交代好了?”

“切,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生离死别。”荆红命一把搂住秦玉关的肩头,就像是昔日在部队里那样随便:“我走了。”

“嗯。”

“对她好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嗯……嗯?”秦玉关转过头一脸雾水的问:“你说什么?对谁好点?”

“滚!”荆红命吭哧揍了秦玉关肩膀一拳:“上车给老子滚,别和老子装迷糊。再说了,我不喜欢看人家送我……这次我送你。”

秦玉关苦笑一声,接着啪的一下还了他一拳,然后举起了巴掌。

啪。两只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

分手,随后秦玉关头也不回的上车。启动车子,让车子咆哮着在几秒钟内就达到了一百迈的速度。

荆红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

长路漫漫,天地间仿佛只留下了荆红雪那声带着不舍的哥哥声……

83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开完晨会后安排总裁一天的工作日程,这本是秘书应该做的事,但自从秦某人成为叶暮雪总裁的秘书后,叶暮雪好像就再也没有福气享受过这一应有的待遇,皆因为她这个秘书太有个性了。

瞧瞧,现在都马上接近九点半了,可对面的那间秘书办公室的门还没有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传来。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蛋是爸爸给他从小就认定了的东床快婿,而这家在庆岛有着极大影响力的风波集团又是秦家开的话,叶暮雪这个总裁说什么也得把秦玉关这种混吃等死的害群之马给开除,最大度也就放在门口做个十二小时都必须在岗的看门人。

揉了揉有点胀痛的太阳穴,叶暮雪随手打开了《关于明珠考察团的合作策划书》,在这份长达五十多页的策划书上,叶暮雪真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在据说从小就生长在明珠市的策划部部长荆红的帮助下,不但针对明珠四大财团的经济实力有了一个笼统的认识,而且还就风波集团和他们之间各方面的优劣点都做了详细的比较。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在商场中占得先机,这点再也没有人比她这个总裁清楚的了。

“唉,他们会买风波的账吗?”叶暮雪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资料,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用手轻轻的捶捶头后,她觉得现在自己有点好笑,包括整个参与要和明珠考察团策划合作的人。以一个区区几十亿资产的民营企业,要和动不动投资就以百亿甚至上千亿的那些明珠大财团合作,自身的底气实在是有点不足。要不是让她决定参与其中的秦玉关和荆红雪大力鼓动,她可没有勇气淌这潭深水。

既然公司近期的努力方向已经向和明珠财团合作方面倾斜,那还是再好好和荆红部长筹划一下细节吧。叶暮雪拿起电话,刚想拨打内线让接线秘书请荆红部长来她办公室,却在摁下电话号码前又放下了。因为刚才在晨会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荆红雪的人。

对于荆红雪,叶暮雪可的确是很欣赏的,人不但长得清纯可爱,而且在生意场上往往会有神来之笔。在她进公司的这段时间以来,就为风波旗下的各公司成功策划了好几次让人心服口服的策划,并且让叶暮雪这个总裁心里逐渐对她产生了依赖。

她今天怎么会没来上班?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叶暮雪郁闷的想。

自从荆红雪进公司以来,她可从没有迟到过,难道……想到这儿,叶暮雪的心猛地一跳。其实她知道荆红雪现在是住在秦家,只不过宋兰告诉叶暮雪说:她只是秦玉关一个战友的妹妹,这次来庆岛进了风波集团,完全是她想帮这个在眼里就像是自己女儿一样的女孩子找份好工作。对此,叶暮雪是深信不疑。虽然,每次她一想起有个女孩子每天和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未婚夫混在一块心里就不舒服,但也没多想什么。

可今天都九点半了,不但荆红雪没来,就是那个每次都拖拖拉拉、但在九点之前准是坐在秘书办公室斗地主聊天的秦玉关也没来。他们住在同一个地方,现在都还没有来,是不是……

叶暮雪苦笑了一下,心里竟然有了点淡淡的失落感,是那种说不出什么滋味来的失落。随手拿起接线秘书放在案头上的《庆岛日报》,刚打开了其中的财经新闻版块,第一眼就看见了乾坤宫王太太给风波集团旗下幻影制袜公司的道歉信。

道歉?

叶暮雪有点蒙。她知道乾坤宫和风波集团在庆岛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就算是那个乾坤宫的王董太太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以乾坤宫王董太太的身份和商场竞争对手道歉呀,这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下,叶暮雪拨通了幻影丝袜专卖店的电话,她决定还是亲自问问。现在,她自己都忘记昨天派秦玉关去丝袜专卖店处理纠纷的事了。一个管理上千员工大集团总裁,不可能为这点芝麻大小的事记在心里。

随着一声亲切温柔的喂,您是那位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叶暮雪刚才因为秦玉关两人迟到的郁闷心情有了好转,听声音不像是赵敏经理,她应该还没有从卫海回来。那么,接电话的应该是幻影专卖店的值班经理。

叶暮雪只好自我介绍:“我是总公司的叶暮雪。”

对方好像是明显的呆了一下,接着就有点语无伦次的、声音有点结结巴巴还带着激动的连声问好:“叶、叶总,您、您好,我是幻影专卖店的值班经理罗思……”

“不用紧张,”叶暮雪嫣然一笑。不管是谁,能够得到别人的敬重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没别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看报纸……”罗思明显的还没有从叶总给她打电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更不明白日理万机的叶总在问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看报纸,稍微顿了顿后茫然的回答:“我、我看过了。”

呵呵。叶暮雪不想让这个在自己心里有着好印象的女孩子紧张,呵呵的轻笑了一声,声音尽量放的温柔:“那你有没有看到乾坤宫的王董夫人给幻影公司的道歉声明?”

“看到了啊……啊。”罗思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昨天在秦玉关秘书处理好那件事后,并没有告诉总裁。怪不得总裁会亲自打电话来专卖店问。秦哥怎么不和叶总汇报一下呢?这可是在总裁面前长脸的好事呀,为了把这份功劳留给秦哥,她都刻意的没有向总公司汇报这件事。现在,现在叶总亲自打电话来问了,但愿不要好事变成坏事才好。

“叶、叶总,也许是秦、秦秘书昨天忙的没有和您汇报,希望您不要为此责怪他……哦,我不是说您肯定会责怪他……”说到这儿,罗思感到自己平时挺畅通流利的口才,在和叶总通话时,竟然语无伦次的了,懊悔的她忍不住小声说了句郁闷。

又是一个对秦玉关有着好感的女孩子!叶暮雪心里荡了一下,但这丝说不清的感觉还是被王太太为什么要给风波道歉的好奇给压下了,换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略微等了几秒钟给对面的罗思有点缓冲的时间后,这才语气平静的问:“能不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仿佛也从在和叶总打电话时被听出对秦玉关好感的尴尬里走了出来,罗思轻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思路有条不紊的向叶总汇报起来:“叶总,是这样的,昨天在秦秘书来的时候……”

……手中的签字笔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着,对罗思的话,叶暮雪是越听越有兴趣,等她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插口问:“罗经理,你是说因为秦秘书的缘故,不但让乾坤宫的王董夫人给风波登报道歉,而且现在贵和精品购物现在还有了我们幻影品牌的丝袜专柜?”

王董太太登报道歉是一件让幻影丝袜趁此机会扩大知名度的妙招,但幻影品牌丝袜能够打进贵和精品购物商厦,却是叶暮雪叶暮雪一直所期盼的,要知道幻影丝袜的开发可是她上任后的第一次改型。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关注自己的第一次心血。

“是的,叶总。”罗思肯定的回答:“今天早上我们刚一营业,贵和就打电话来要求我们尽快送货,说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幻影丝袜专柜前是人山人海,丝袜马上就要有脱销的迹象……我刚才正因为这件事而忙着,所以才忘记了跟您汇报昨天的事情……还请叶总不要、不要责怪秦秘书。”

“我怎么会责怪他?好了,你忙吧,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我再打电话问你。”说了一句再见后,叶暮雪挂掉了电话。

秦玉关,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不但让那些女孩子对你有好感,而且还能借着乾坤宫来闹事的让他们俯首称臣,让幻影丝袜在最高端的奢侈品品牌的大本营贵和上专柜。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就在叶暮雪对秦玉关兴趣越来越浓时,这时就听见有人在轻敲房门。

“进来。”叶暮雪把胳膊从办公桌上抬起,身子也坐正。

推门进来的是接线秘书李丹。其实现在她和另外一个接线秘书现在的工作性质和她秘书差不多,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秦玉关所赠。轻轻的掩好房门,把双手交叉着放在下腹前,微微有点欠身:“叶总,来了两个客人说一定要见你。刚才我已经下去询问他们有什么事了,但他们只是说得见到你之后才肯说。”

哦?叶暮雪歪了歪头,一缕长发从后脑滑了下来,在早晨的眼光中闪着金色光泽。眉头微皱着问:“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他们不说,只是说要见你后亲口告诉您……对了,他们是一男一女,看起来气质不同于我们常交往的那些生意场的人。”李丹尽量的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提供给叶总,只有从这些细微之处,才能给叶总留下好印象。

“气质不同于生意场的人?”

“是的,两个人都有着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贵族气质,我敢肯定他们不是做生意的。”李丹肯定的回答。

“有意思,你还会察言观色了,不错不错。”

叶暮雪被李丹嘴里描述的这两个人提起了兴趣,让她暂时忘记了秦玉关这家伙的事,随口夸奖了李丹几句这才说:“那你请他们进来吧。”

“是。”李丹面色通红的点头回答,能够当面被叶总夸奖,这足可以让她在开门出去后感觉走廊比往常宽敞了很多。

84 不速之客

被李丹让进总裁办公室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儒雅谦和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女的明媚脱俗,举手投足间都可以证明她从小就接受过良好贵族教育。李丹说的没错,无论是谁见到这一男一女后,都不会把他们归并于‘奸商’类型。因为他们天生就有一种看待别人时不经意流露出的优越感,虽然现在他们可能在叶暮雪面前刻意显得平常,但这种贵族独有的气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您们好。”叶暮雪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对着走进办公室的两个人伸出了右手,面色稍微一凝接着笑笑:“我们见过面,在凤求凰门口。”

“叶总您好。是的,我们见过。”轻轻握了一下叶暮雪的手就松开的岳晋阳带着谦和的笑,为叶暮雪介绍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我叫岳晋阳,这位是我的一个妹妹,叫宋迎夏。”

“宋小姐您好。”叶暮雪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在凤求凰门口遇到过一次的客人来总部找自己干嘛,但还是很客气的在和他们握手见礼后吩咐李丹:“李秘书,去给两位客人泡杯茶。”

李丹答应了一句转身出去,她知道叶总是在暗示她上专门招待贵宾的那种茶叶,要不然就会说让她沏两杯咖啡了。

宋迎夏自从一进来,眼光就停留在叶暮雪的脸上,丝毫不顾岳晋阳用眼色提醒她千万别这样。能够把表兄那种不羁的野马收拾的服服贴贴每天都要来公司上班的女人,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仅凭着美貌是做不到的。所以她才想从叶暮雪身上看出点什么来,最好是她能够直接把那些经验告诉自己。那样的话,也好一会儿见了秦玉关后把他说服。

三个人寒暄了几句后,分宾主落座,宋迎夏和岳晋阳就坐在了沙发上。在大家都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开口询问对方时的略显尴尬的气氛中,李丹不失时机的端来三杯碧螺春。

“李秘书,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让他们进来。”叶暮雪说完后做了个请喝茶的姿势:“二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她知道这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见她,在还没有知道对方来意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别被人打搅。

岳晋阳道了一声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忍不住赞叹:“烈日炎炎下,能够有一杯清茶入口,这的确是一种福气。”

叶暮雪听他只赞叹喝茶带来的享受,并不夸赞这专门为接待贵宾用的上千元一斤茶叶质量,就知道这种茶叶在人家眼里算不了什么。这更加让她对两个人的来意而感到好奇了,端起茶杯,象征性的陪着两人喝了一口后才问:“不知道二位今日来风波集团找叶暮雪,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岳晋阳放下茶杯呵呵一笑,刚想按照和宋迎夏商量好的来回答,却听宋迎夏忽然直截了当的回答叶暮雪:“叶总,我们兄妹今天来贵公司,只是想和你找一个人。”

找人?来见我就为了找人?

找人可以去人事部去问呀,找我这个总裁干嘛?要是来风波集团找人的都非得要见我的话,那我这个总裁就别做事了。叶暮雪心中不快,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什么变换,犹自轻笑着问:“不知道二位要找什么人?”

岳晋阳在宋迎夏心直口快的说出来意后,虽然心里有点埋怨她鲁莽,但她既然这样问了,那就随着她的话往下说吧,再说今天来求见人家老总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找人。他有点尴尬的笑笑,又端起了茶杯等着宋迎夏解释。

“嗯……我们找秦玉关。”宋迎夏也许也在为自己的孟Lang而感到不好意思,偷眼瞥了一下岳晋阳,见他并没有什么埋怨自己的小动作,但,更没有替她回答叶暮雪提问的意思。心里暗自骂了岳晋阳一句大傻瓜后,只好稍微犹豫了一下回答:“刚才我们去过他家,但他家人却告诉我们说他一夜没回,所以我们才……”

所以才之后的话,叶暮雪没有听清楚,她只关心秦玉关为什么一夜不回家,而且现在还没有来公司。至于宋迎夏为什么一口就叫上秦玉关的名字,她更是想也没想。现在,她只想马上就给秦玉关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的冲动,因为荆红雪到现在也没有来公司。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叶暮雪的心忽然好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伤口不深,但很疼。

“你们……认识秦玉关?”叶暮雪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现在他还没有上班,我也不知道他昨晚不回家的事,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们问问?”说完不等宋迎夏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摁下了那个她从来没有拨打过的手机号。

看来她还是很在乎表哥的,并不像那些笨蛋调查的那样,说什么叶暮雪根本不摆秦玉关,秦玉关只是每天死皮赖脸的用她在自己公司做总裁为由纠缠人家。通过叶暮雪急匆匆的摁号码的小动作,宋迎夏心里就这样判断。

她哪儿知道,叶暮雪只是在怀疑秦玉关和荆红雪两人可能在一起一夜不归后,才主动给那个家伙打电话的。要不然,就凭秦玉关刚回家那段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夜不归宿还不是小意思?要是在他每晚不回家都要打电话询问的话,叶暮雪敢肯定移动公司这个月的利润会几何倍增长……

手机很快就拨通了,但却没有人接电话。就在叶暮雪忍不住要挂了重新拨打一遍的时候,某个什么郎的《情人》曲谱却从门外的走廊里很是风骚的响起:

你是我的情人象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接着,那扇被叶暮雪特意嘱咐不要来人打搅的门,就被某个从不知道进别人屋子要敲门为何物的给推了开来。接着,一张带着人畜无害却挂着黑眼圈的笑脸伸了进来:“哇噻,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会主动给帅哥我打电话……”

叶暮雪见自己的手机还在往外不停的拨打着那个该死的号码,而那个混蛋也好像特别爱听这首歌,任其在宽敞的总裁办公室门口响着却不挂断。最主要的是还守着两位不明来意的客人……她脸上顿时噌的一下就浮上了嫣红。手忙脚乱的把手机翻盖合上,不好意思的对岳晋阳笑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哦,原来是有客人呀,你们继续,我不打搅了,嘿嘿……”秦玉关冲叶暮雪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缩回头去关门闪人。从不敲门就伸进脑袋后,他才发现总裁办公室里面有客人。至于这俩客人长得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他都根本都没在意。胡闹归胡闹,但秦玉关却从不会在叶暮雪和别人谈工作时让她感到难堪。今天是例外,完全是例外……谁让那个小丹丹秘书不拉住自己呢?

“叶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拉不住秦秘书……”好像是专门要和秦玉关做对一样,李丹委屈的小脸这时出现在门前,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和叶暮雪解释着。

虽然在公司里并没有人知道这家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但今天守着两个外人的面,不敲门就往里面闯,这实在是让叶暮雪感到很没面子。要是人家误认为她这个总裁和他这个秘书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尤其是美女总裁还配了个男秘书……尴尬的看了一眼岳晋阳和宋迎夏,两人脸上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带着嘲笑,反而都露出了喜意。

哦,差点忘了,人家本来就是来找那家伙的,和我无关。心里这样一想,叶暮雪脸上的红潮顿时退了下去,对着李丹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这才喊住了想溜走的秦玉关:“秦秘书,你先等一下。”

收回那只已经迈出屋子的腿,准备用最快的速度闪人的秦玉关听到叶暮雪的召唤后,不解的转身问:“叶总,有何事吩咐?”不会是因为我的无理让她恼羞成怒,又要给我派个去哪儿解决纠纷的好活计了吧?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她可真算得上是女人中的小人了啊……心里胡说八道着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那一男一女,等看清两人是谁后,才一愣:怎么会是他们?

抱歉的对岳晋阳和宋迎夏两人笑笑后,才发现人家根本没看自己,叶暮雪心里就别提有多郁闷了。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用公事公办的总裁口气吩咐秦玉关:“秦秘书,是这两位客人要找你。”

“表……秦、秦秘书。”宋迎夏压住内心的激动,几次犹豫着转换称呼,最后才选择了某人的官衔:“您好,我们有点事想找您了解一下,不知道您现在有空吗?”说着就对门口的秦玉关走去,因为老爸交代给的任务即将完成,所以激动之下她脚步竟然有点不稳。

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原来是来找我的,上次在凤求凰就觉出这俩人不简单,难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秦玉关脸上不动声色笑嘻嘻的回答:“找我?好呀,我正为没钱而犯愁没吃早饭,刚想找个人请客,你们就来找我了,看来老天爷还真是眷顾我呀。”

宋迎夏听了一愣,她实在没想到会有人的脸皮这样厚。慢说不接待客人,反而要让客人请他。从小就生活在知书达理温文谦恭的环境下的宋迎夏,在面对某人这句话时,的确有了种仓惶不知所对的尴尬。

85 摸了就摸了吧

不会是因为我摸了她屁股又揍了她保镖来感谢我的吧?秦玉关恶意的想:这种世家子弟都有一个贱毛病,给她好脸色了就会拽起脸来,整天一副我是你二大爷样。要是让人摸摸屁股再打断随从的腿子,她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阳光原来不是为她一个人才灿烂的。

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就以老拳相向的宋迎夏,秦玉关对她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在他看来,宋迎夏非但为人跋扈任性,而且肯定是那种麦子韭菜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懂汉堡肯德基的纨绔子弟。虽然是个女的,虽然现在的有钱有势家的女孩子都这样,虽然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亲近感?这有什么,秦某人对漂亮女孩子一向是有亲近感的。

“呵呵,秦先生的确会开玩笑。”岳晋阳见宋迎夏一句话就被秦玉关给挤兑的站在那儿脸色绯红,赶忙站出来替她解围:“一会儿由鄙人做东,还请秦先生赏脸,哦,对了……”说着扭头看了一下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叶暮雪,眼光顿时从面对秦玉关的真诚化为如水般的柔情:“还请叶总也给个面子一同前往。”

赏脸嘛……这种别人掏钱请客的事,老子一向是很给面子的。只不过你在看我老婆时,为什么脸上就一种看见亲妈那样的殷勤?

秦玉关在叶暮雪的连声客气推脱中,懒洋洋的走进屋子,在经过宋迎夏时,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她屁股上瞄了一眼。

秦某人这个在见到女孩子后,先看屁股再看胸的好习惯让宋迎夏心里一跳,脸儿不由得红了起来,赶忙微微欠身陪笑的借机往后退了一步,却恰好看见岳晋阳看叶暮雪的眼神。心中一震,接着就是莫名其妙的气苦,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冷哼。

“找秦某人不仅仅是想请吃饭吧?有什么事两位直接说好了。”秦玉关对宋迎夏的冷哼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反唇相讥,但一想自己和个有着大小姐脾气的小女孩斗什么气,没来由的降低了咱身份。心里这样想着,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伸手掏出烟,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岳晋阳,在看到对方连连摆手后,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在这儿直说好了,反正也没有外人。”他意思是岳晋阳两人找自己,无非是为了生意场上的事。也许这俩财大气粗的世家子弟想把凤求凰给盘过去也不一定,反正只要价格高的吓人的话,他到不介意卖掉。经济社会,金钱为主嘛……

反正也没什么外人。

难道他知道我是他表妹了?宋迎夏听他终于说后,却是心里一喜。

自从死缠烂打的求着父亲让岳晋阳带自己来庆岛之前,宋二小姐对自己会轻而易举完成老爸吩咐的这件任务一直是自信满满的。无他,她以为这次来庆岛寻亲,只要找到那位三个长辈都看重的小姑姑,这件事情就会有一个圆满的结果了。因为自己身后可是有着吓人的背景,放眼华夏,谁不想和当今的总书记沾亲带故呀?

在来之前,老宋家那三个长辈再三嘱咐,这事要悄悄的查访,千万别弄得世人皆知,以防有心人会对着总书记的妹妹起什么坏心思。最好是在白天找一个她丈夫儿子都不在家的时间,单独和宋兰会面说清楚看看她什么反映后再趁机行事。

两个人在看到秦玉关那晚的第二天中午就来到了秦家别墅。但出乎宋迎夏意料的是,当费劲口舌套近乎最终把话题转到真正来意之后,俩人就被宋兰一脸雾水的惊诧给迷惑了。

我会是你小姑姑?面对宋迎夏情真意切的恳求,宋兰除了茫然就是不置可否了。后来被宋迎夏缠的哭笑不得,宋兰索性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从小就是在庆岛市长大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在京华。为了证明她不是宋迎夏口中的那个宋兰峡,宋兰还翻出了已经开始泛黄的婚前照片,给她指着上面的两个中年人说这就是她父母。为了证明她不是在撒谎,还专门在宋迎夏第二次去秦家的时候,把两位老人都接了去。

看到人家爸妈女儿叫的那么亲,岳晋阳和宋迎夏也有点糊涂了。

的确,宋兰在叫那俩老人爸爸妈妈是那么自然,而那俩老人在看着宋兰的时候,眼里也是满满的慈爱。就算是精明的岳晋阳也可以看出,人家的确是父女关系,亲情是装不出来的。就算是装,也装不了这么天衣无缝。

第二次见过宋兰后,两人只好心存怀疑悻悻的回京复命了。但,在回去之后刚把这边的事情一说,立即就被宋兰岳是一顿臭骂。尤其是宋迎夏,被宋兰岳指着数落是没心没肺,说她:你还有脸摆出自己身份!要是你小姑姑贪图老宋家这点虚名的话,在三十年前就不会替三个哥哥背黑锅,更不会在你大伯任齐鲁省委书记时也无动于衷了。宋兰岳虽然没有骂岳晋阳,但岳晋阳在宋迎夏低声哭泣下,早就羞愧的几乎把头塞进裤裆里去了。

我要是不把小姑姑领回来,我就不回这个家了!

这是宋迎夏对着宋兰岳在京华吼出的最后一句话。可话好说事却难办,就在两个人两天前第三次踏进秦家别墅时,宋兰的脸色就不再那么好看了。要不是宋迎夏手里握着宋兰绝对就是自己小姑姑的调查资料,她早就一蹦三尺高头也不回的拉着不住陪着笑脸说好话的岳晋阳闪人了。

接二连三的碰钉子后,他们终于觉得,还是从秦玉关身上下手。毕竟大家都是同龄人,可以有共同的爱好可供交流。所以今天才来到了风波集团找秦玉关。

听到表哥说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外人这句话后,还以为宋兰把这事告诉秦玉关,而这个表哥却不反对认亲呢。心里这样想着,宋迎夏就立即眉开眼笑了,一叠声的说:“是呀,是呀,反正都是自己人……”刚想说那我们是不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仔细谈谈,毕竟这儿是人家总裁办公室,需要处理公事的时候,却被秦某人一句很有个性的话差点噎死。

“咱俩什么时候是自己人了?自己人摸摸屁股还用打断腿子来惩罚?”秦玉关在打断宋迎夏套近乎的这句话后,忽然感觉到右边脑门上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两把刀子在那儿割呀割的,连忙为自己的口误找借口:“嘿嘿,当然那晚只是个误会了。大家都是年轻人,摸摸屁股也无伤大雅的……”说到这儿,也感觉出了自己越描越黑,只好以端起刚才宋迎夏喝过的那杯碧螺春来掩饰这致命的失误。

行呀,秦玉关,敢在我面前承认摸过人家女孩子屁股!怪不得人家今天找上门来,原来是兴师问罪的。叶暮雪用她那双足可以熔化金石的眼神恨恨的盯着秦玉关,只想这个混蛋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在他未婚妻面前说出调戏人家女孩子的勇气。

被表哥摸了屁股的破事再一次从秦某人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后,宋迎夏也是羞愧的要死,一双不算太大但绝对很好看的眼睛里也是水意盎然。可转念一想,表兄摸摸表妹的屁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他被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表嫂目光锁定,明显的是有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尴尬,连忙替他解释:“叶总,我可没有怪表、秦秘书摸我屁股,他也不是有意的。再说都已摸过十几天了,摸了就摸了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她的上半句话刚让秦某人想抬起头来对她报以感激一笑,但下半句话却让秦某人差点直接钻茶几底下去。什么叫不是外人摸了就摸了吧?这妞是不是精神有点不正常啊?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身边这个暗地里瞄我老婆的家伙可惨了。

以秦帅哥游耍花丛的经验,他就看出这个小妞对这小伙很有携手走到黄昏共赏夕阳的意思,所以才暗地里替精神十足的岳晋阳将会受到这个不懂四五六的女孩子纠缠而祈祷。

自己当前被叶暮雪恨恨眼神锁定的危机还没有解除,秦某人却为别人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而感到担忧。真不愧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叶暮雪和岳晋阳也被宋迎夏这句彪悍异常的解释目瞪口呆。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岳晋阳只好嘿嘿的讪笑着打圆场:“呵呵,我这个妹妹向来是心直口快的,那晚和秦秘书在凤求凰,的确啊发生了点小误会,还请叶总和秦秘书别见怪,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话出口后才察觉有语病的宋迎夏也是脸色绯红,连忙借着岳晋阳的话解释:“是呀,是呀,我这人从小就有心直口快这毛病。其实我刚才是想告诉秦秘书,要是他喜欢我摸我屁股那就摸吧,我不会再生气了,反正又不是外人……”说着说着,宋迎夏就见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存着:这孩子看起来挺聪明漂亮的,可咋就是个神经病呢的怜悯。

“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心直口快……”宋迎夏弱弱的解释了一下,脚下挪动了几下就藏在了岳晋阳背后,就像是小时候要是遇见欺负她的,她就很自然的躲在岳晋阳身后让他保护一样。

她这个酷似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的动作,让岳晋阳心里蓦然升起了一股暖意,他知道,这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习惯的自然感情流露。心念刚动,他已经轻轻往后伸出手,牵住宋迎夏滑腻的小手,然后稍微用力一握。

岳晋阳这个看似简单但已经很久没做过的小动作,让宋迎夏鼻子一酸。她轻轻的咬着嘴唇,眼里忽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但却固执的抬起了头,看着这个从小就一直呵护自己的男人背影,充满喜悦的脸上,终于有两行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

86 最无聊的事

秦玉关虽然有些时候的确是心狠手辣,但那个有些时候,却绝对不会是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看宋迎夏楚楚可怜的躲到岳晋阳身后,他虽然纳闷这妞为什么紧张的老是说些比他说话还有水平的话出来,可看在人家是客的份上,还是决定不要再提起摸了人家屁股的事了。虽然这屋里除了他们俩外的确也没外人……

“秦秘书,这位是岳先生,这位是宋小姐。他们今天就是来找你的,”说着看了一眼宋迎夏两人,顺便给秦玉关做了介绍:“需要我回避一下吗?”刚才她气恼宋迎夏在和秦玉关说话时的那种亲密无间的语气,但现在见她受委屈后躲在岳晋阳身后,就知道她对这个岳先生根本不是一般的兄妹之情。虽然听她说话不通过大脑,也许只是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倒不是和秦某人之间真有什么龌龊。明白了这点后,看向秦某人的眼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秦玉关还没有说什么,岳晋阳就抓紧替他回答:“呵呵,叶总客气了,本来就是我和小妹今天冒昧前来就给您添麻烦了,怎么还能让您躲避呢?要不这样吧,我能不能请秦秘书出去一会?”现在他说什么也得替宋迎夏说话了,因为他现在才发现,以往那个在京华市有着刀子嘴之称的宋迎夏,在遇见秦玉关后,竟然莫名其妙的老说错话。

“有什么话咱们就在这儿说吧,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在工作期间。”秦玉关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眼角瞥了一下嘴角带着讥诮的叶暮雪,这才一副满腔全是对公司、对叶总效忠的好远员工样说:“我可是风波的总裁贴身秘书,是不能在工作期间离开自己岗位的。”在说到这个总裁的贴身秘书时,口气着重突出。他那意思是在提醒岳晋阳,小子呀,我和叶总关系可绝对不是一般的,你那点爱慕心思还是早早收回去吧。

叶暮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意思?心里在骂了句混蛋后,竟然有点说不出口的甜滋滋感觉在最深处浮起。

“这……”聪明如岳晋阳者,又怎么会不明白。但他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完成总书记交给自己任务来的,秦玉关要求自己在这儿说,明摆着不合适。至于看望叶暮雪的眼神中有心仪的存在,那实在仅是一种欣赏而已,和感情无关的。

作为世家子弟的他,从小就明白要想保持眼前的荣华甚至再更上一层楼,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的,包括爱情和婚姻。让岳晋阳感到幸运的是,宋岳两家都希望他能够宋迎夏两人喜结连理的想法,并没有让两人起了什么反抗之心,尤其是宋迎夏,每当那几个哥哥姐姐拿此事打趣她的时候,她立即就从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泼妇转化为华夏最知书达理的淑女形象。

既然秦玉关不答应出去单独谈,还不能强求,那就从生意上慢慢的顺着往上爬吧。岳晋阳心思电转,眨眼之间就已经想好应对。

被秦玉关大义凛然的拒绝后,他从容一笑:“呵呵,既然这样,那我也不明人不做暗事了。相信叶总和秦秘书对明珠财团将来青岛考察合作伙伴,准备共同开发东海能源的事肯定有着充分的准备吧?”说完不等叶暮雪和秦玉关有什么反映,自顾自的拉着宋迎夏的手,并肩坐在了面对秦玉关的另外一排沙发上。

岳家的男人,从没有站着和坐着和别人说话的习惯,除非坐着的是自己长辈和上司。

叶暮雪脸色微变,难道他们是受哪家大财团的支使要从这件事上捞点好处?明珠财团来庆岛考察的日子越来越近,风波集团的上上下下几乎是加班加点的做着最充分的准备,就是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几乎让公司有一个质的飞跃。虽然如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杨家等有实力的私企都在坐着相同的准备,但叶暮雪却有信心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无他,因为风波是他们之间最有实力的集团了。虽然现在资金有点问题,但秦玉关说这一切都交给他去做。就算是他只是说空话,可万一风波和明珠财团合作成功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相信没有一家银行会再摆着个臭架子的说什么资金回笼之类的敷衍词。只要合作合同拿到手,他们就会如苍蝇那样哭着喊着的要放款风波,赶都赶不走的。这也是叶暮雪虽然没把秦玉关说资金问题交给他当回事,但依旧努力做足准备工作的原因。

在此之前,叶暮雪从没有想到,会有外来企业要在块大蛋糕上插上一腿。可今天,她从这个叫岳晋阳的话里,却听出了来自庆岛之外的威胁。

政府下来的文件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只有庆岛本地私企才能和明珠携手开发东海某地能源,但这并不代表外地、尤其是京华和南方企业不会玩借鸡下蛋的技俩来把毫无背景的风波给推到一边去。

听说是为了生意上的事,秦玉关立即兴趣索然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揉揉发涩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昨晚没有休息好。要不你们先谈着……”刚想说我先回办公室处理一下手头工作为借口溜回去睡觉,就听到某位顶头上司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肚里骂了句我靠之后,只好改成:“……我去再给你们泡杯茶来?”

宋迎夏也从秦玉关前半句听出了什么,刚想站起来阻止他出去,却见岳晋阳不动声色的捏捏自己的手,只好又把身子矮了下去。果然,还没有等她挽留秦玉关,她那晚冷冰冰的未来表嫂就轻咳了一下说:“这些事不用你去忙了,有李丹在。”

秦玉关只好干笑两声说了句好,随后彬彬有礼的对岳晋阳说:“岳先生,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吗?我刚才没听清楚。”

这是什么人呀,虽然叶暮雪不明白岳晋阳这次来风波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人家孬好不说是客人。客人的话你作主人竟然有脸说没听清,也真够丢人的了。狠狠的白了这个混蛋后,在生人面前,叶暮雪第一次感觉面对人家有点不好意思了。

岳晋阳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来,不管是因为他涵养功夫高还是认为秦玉关的确没听清,但他仍旧放慢了语速重新说:“我相信贵公司在为筹备和明珠财团合作做准备。叶总,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风波集团上上下下的确在为此事而忙碌着。”在庆岛出名的私企也就是这几家,风波想和明珠财团合作的事更不是什么秘密,要不然王青他们几个就不会来闹事了。叶暮雪一口承认了,静静的等岳晋阳往下说。

“不过,据我所知,在庆岛还有别的私企有这个能力。”

“没错。”庆岛又不是风波的庆岛,有能力和明珠财团合作的也不是风波这一家,这更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叶暮雪当然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隐藏什么。并且还补充了一句:“比方乾坤宫和一鸣惊房地产。”

“不错,叶总的确是个头脑清醒的领军人,能够审时度世的看到这些问题。”岳晋阳依旧在这不紧不慢的绕着圈子,丝毫不顾忌秦某人半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以叶总来看,风波集团、乾坤宫还有一鸣房地产这三大集团,谁最有能力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个……”叶暮雪虽然不明白岳晋阳为什么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但她还是尊重现实的给出了他答案:“风波集团并没有夸大的习惯,但以我来看,风波集团的确是这几家企业中规模、信誉、团结气氛最为出色的。不知道这样回答,岳先生满意不满意?”

点点头,岳晋阳不置可否的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忽然尖锐的问:“要是有一家资产上千的巨无霸,为除风波之外的企业提供资金和技术人员,但却一直隐藏在背后坐享其成的话,不知道叶总还没有这样的自信呢?”

最让叶暮雪担心的事情终于从一个初次拜访的陌生人嘴里说出来了。岳晋阳这话一说完,叶暮雪双眸瞳孔一缩,手里把玩的签字笔叭嗒一声掉在了办公桌上,凭着惯性,向靠近秦玉关方向的沙发滚了下来。

就在签字笔掉在半空中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两根手纸就像是早就等在那儿一样捏住了它。

把笔放回桌子上,秦玉关又恢复了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不止是早饭没吃那样懒散的说:“岳先生的话我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您想借鸡生蛋,是不是?”不等岳晋阳回答,双眼忽然睁开,冒出一丝精光似笑非笑的问:“不知道岳先生打算出什么条件,暂且说来听听。”

他要是把聪明用在公司,说不定真的会成为一位受人瞩目的企业家。可惜……唉。叶暮雪心里叹了口气,秦玉关能够在岳晋阳话一出口就猜透了对方的意思,这种商场上最缺少的敏锐头脑的确是最珍贵、也最是让人羡慕的。

呵呵一笑,岳晋阳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要是秦玉关没有这种异乎常人的反应能力,他早就死过多少遍了,哪儿还能有机会在这儿翘着二郎腿装大爷?

“不知道叶总和秦秘在华夏商场有没有这样一句话?”岳晋阳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慢的说:“东雨西云南虎北龙。”

“不知道,没听说过。”不等岳晋阳最后那个龙的开口音完全发出,秦某人就毫无礼貌的说不知道。什么狗屁东雨西云南虎北龙的,你以为现在会有大宋朝的东邪西毒那种人吗?没意思,真不如去找个妹妹斗地主来的好玩,实在不行还不如去和展昭那妞……想到一向泼妇般的展昭,心不甘情不愿的哼哼唧唧着被医生要求必须安静时的可怜样子,他就忍不住好笑。

但叶暮雪替他解释什么是东雨西云南虎北龙的声音,让他不得不的把思绪从展昭那儿跑回来,强打着精神的来应付眼前这俩无聊透顶的狗男女。

87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知道,这句话指的是华夏最近三十年来最风光的四个商业王国。其中的东雨指的是大辽省的春雨实业,西云是甘苏省的彩云集团。而南虎就是光东省的虎林药业,至于北龙则是说的是京华市的天龙集团了。”秦某人虽然在商场上孤陋寡闻,但叶暮雪却在大学时就听说过这足可以撑起华夏半壁商业江山的大企业,此时说起来是如数家珍般熟悉,虽然她就是做梦都不敢想风波和这四个商业王国那样强大。

“我就是虎林的股东之一。”岳晋阳虽然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平淡无奇,但任何人都可以从这句中听出其中的自豪和骄傲,也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吹牛。

叶暮雪今天第二次呆了。没想到早己这座小庙里今天竟然来了个大神,她可不和秦玉关那样无知者无畏,相反她很明白风波和虎林之间的差别有多大。说的实在一点就是骆驼和小鸡之间的区别,要是加上那些看不见的隐形资产,风波在虎林面前只能算是一个小孩在仰看一栋高耸入云的大楼。

“别玩这些虚的了。”秦玉关可不像叶暮雪那样被虎林股东这个嚎头给击倒,他只想弄清楚这个看起来挺年轻的虎林股东今天来打搅他睡觉上网斗地主所为何事,于是不耐烦的说:“我不管你是虎林还是狼窝的股东,我只想弄清楚你是不是想为我们风波提供资金和技术,大家一起来发财?”话说的虽然粗鲁了点,但却是一针见血的点明了岳晋阳说出自己身份的本意。快刀斩乱麻办事速度点,这到很适合于某人的脾性。当然了,这种习惯不能用在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

“我想投资在风波,初步预算是五百亿。当然,”岳晋阳也不想绕圈子了,索性借着秦玉关的话直来直往。即使为了宋家的事,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在从京华到庆岛来的路上他已经盘算好了,就算是宋兰不承认和宋伯伯家的关系,那这次也不能白来庆岛一趟。他早就知道秦玉关才是风波集团的真正老板,所以目光是对着他用商量的口吻说的:“当然前提是风波必须和明珠财团合作成功。”

“对不起。”秦玉关站起来伸了个拦腰:“对于别人和风波共享这份蛋糕的事,我不感兴趣。”

做梦都想不到会被一口拒绝,不但是岳晋阳,而且连叶暮雪也是对秦玉关痛快的回答给震蒙了。只是初步投资就高达五百亿,先慢说是如何分享这块大蛋糕的,仅凭风波这种加起来也超不过几十亿的私企,对方嘴里掉的那些残渣也够风波集团奋斗好些年的。可,可这个家伙竟然给一口拒绝了!

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裁?!

叶暮雪很想站起来把这个家伙给撵出去,但碍于岳晋阳和宋迎夏的面子,她只好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用很平静的声音来忽略掉秦某人惊人之语所带来的窒息般的气氛:“那,还请岳先生说说。”

叶暮雪这一说话,才把岳晋阳从震惊中给惊醒。

原来这世间真有视钱如粪土的主存在。一刹那,长久以来养成的自信瞬间在秦玉关面前崩溃,只剩下对秦玉关的钦佩。是那种实实在在不带任何褒贬的钦佩。要知道,五百亿不是五百块钱,能够在听说五百亿这个数字后仍然一副干我何事的主,在华夏肯定找不出十个来。但眼前就有一个,这岂不能让岳晋阳大为钦佩?

听主持集团日常工作的老婆兼老板如是说,秦玉关这才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做主的。只好嘿嘿的笑着附和:“嘿嘿,反正你答应一会要请客的,现在午餐时间还早,就听你说说吧。你说、你说就是。”

“要是风波和明珠之间合作成功的话,我虎林药业初步投资五百亿加一百能源开发的相关技术人员,以后视情况确定会不会追再加五百亿。”谈及事关家族企业利益的话题,岳晋阳就如同上了战场的士兵,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肃然,自动过滤了秦玉关的嬉皮笑脸。他可不想被某人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蒙蔽了,高手一般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这个道理在他十七岁时就懂了。

“怎么分成?”秦玉关又是不等叶暮雪想变着花的套问这个大家最关心的话题,直截了当的问岳晋阳。

虽然心里怪他,但这也正是自己想知道的。叶暮雪横了秦玉关一眼,心想:这个家伙这种开门见山的说法,在某些时候还是很不错的,省的让自己出丑。

“三七分成。”岳晋阳咬咬牙说。只要把宋伯伯这件心事给办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虎林肯定能在四大企业中脱颖而出。区区几百个亿的利润算什么?

“三七、三七分成?”叶暮雪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疼痛感从味蕾上传来,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是的,三七分成。不知道叶总和秦秘满意不?”岳晋阳骄傲的抬起头,看着涨的满脸通红的叶暮雪,身上那股风流倜傥的世家子弟优越感又不知不觉的显露无疑。

“这……”叶暮雪真的快晕过去了。他们投资一千亿,并且派一百多人的技术人员来协助,可在分享好处时却主动和风波三七分成……三七呀,也就是说,要是创造一千亿利润,风波就会得到三百亿。不管他还要求风波什么条件,看在这三百亿的份上,相信没有谁会有勇气拒绝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

“不满意。要不就五五分成,要不就风波自己单干。”秦玉关老神在在的替叶暮雪回答了岳晋阳。看着对方那张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他忽然有了种快感,就像是在床上和女人那样时的快感。嘿嘿,妈的,想来老子饭碗里抢东西吃,也不看看老子是那种猴子嘴里掉枣的人吗?

以素来沉稳而著称的岳晋阳这时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聪了。等确定秦玉关提出的五五分成要求是真实的存在后,瞬间就被秦玉关给打败了。并不是因为秦玉关狮子大张口般的提出五五分成,而是因为这人根本对几百亿的金钱没看在眼里。要知道现在他可真是在认真的处理这件事情,说初步预算投资五百亿并给风波三分分成,那是在来庆岛前就和老爷子商量好了的,是通过反复衡量为顾全大局而做出的最大让步。他满以为,就算是秦玉关在事后最终明白过来虎林日后得到的好处,要远远多于这丢掉的三分利润,也会被那三分利润给砸晕头脑的。

叶暮雪是做梦也想不到,和虎林药业三七分成这种天大的馅饼会砸在风波头上,所以她脑子里到现在一直是嗡嗡的响,就像是有无数小蜜蜂在飞呀飞的。可秦玉关的一句要求五五分成,就让叶暮雪真的希望这时候天上赶紧掉下个砖头来,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砸晕,省的他在这儿乱嚼舌头。要知道,如果真的合作成功了,三七分成的利润就可以让风波傲立庆岛了。可、可这个家伙……

岳晋阳也好像是在做梦,他满以为会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的秦某人,竟然神志清醒的要求五五分成。脑子里顿时如同被雷给劈了一样,有点变傻的危险……

“五五、五五分成?”过了好一会,岳晋阳才清醒过来,虽然明明看见秦玉关是一本正经的,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秦、秦秘书,你没有开玩笑吧?”

掏出一颗烟在茶几上顿了顿,秦玉关淡淡的反问:“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五五分成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那就是说要是一块钱创造一块钱利润的话……”

“我们每个人五毛。我的数学在高中时是前三名,这个帐我还是会算的。”秦玉关打断岳晋阳的话,丝毫不顾屋里还有两位视烟如魔鬼的女士,啪嗒一声点燃香烟后吸了一口,老神在在的一副想当年咱也是三好学生的得意。

“可、可……”岳晋阳再也没有勇气和他辩白了。

“虎林投资一千亿加上一百位技术人员所创造的价值,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风波得三分利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你所要求的五五分成是不是有点太、太……”宋迎夏这时候忍不住的站出来为岳晋阳说话了,但她好像是很忌讳秦某人那强悍的口才,所以就算是觉得他太过贪婪也不敢指责他,只是用商量的口吻说提醒他:你不会不知道这五五分成用在上千亿上是一个什么概念吧?

“是不是觉得我太贪婪了?”秦玉关丝毫不避讳自己给别人留下如此美好的印象,用一个下压的手势阻止了叶暮雪欲语还休。他秦玉关可不是小孩子,他清楚的很,在这个世界上,商场上和战场上很多事情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背交给兄弟,对待敌人却是一定要斩尽杀绝。商战离不开一个利字,没有谁的钱花不了会巴巴的送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岳晋阳这种送上门来的不明不白的好处,他可没那个闲心去考虑人家为什么这样做,他只知道必须以看似无理的要求来逼迫岳晋阳露出这样做的马脚。所以,在宋迎夏暗示他是不是太过贪婪的时候,他索性很光棍的承认了。

“是、是……有点。”宋迎夏唯唯诺诺的小声承认他说的没错。

“要是有一天你坐在家里,忽然来个人要把他的钱分给你一半,你首先会想到的是什么?”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宋迎夏:“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笔意外之财,然后就欣喜若狂的抱住人家喊万岁?”妈的,老子现在也能用成语来教训别人了,咱不但数学好而且语文好像也不赖。当然了,打架一直是咱最爱好的锻炼身体方式。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呢?

“我才不会抱陌生人……”宋迎夏的声音是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蚊子在哼哼:“……我只抱我喜欢的人。”说到这儿偷偷瞥了一眼还没有从被震傻当中回过神来的岳晋阳。

88 杀手锏

岳晋阳和叶暮雪双双被秦玉关给打败,而秦玉关一向是自称世间男人中最最风流倜傥不拘小节的奇男子,但在遇到心灵纯洁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宋迎夏,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也不一定非得是虚伪挡道、狡诈称王。所以只好举起双手投降,麻烦宋二小姐还是免开尊口吧,省的扰乱了他颇有禅意的心思。

“五五分成,秦秘书是不是觉得太过分了?”傻楞楞的看着秦玉关吸完一根烟后,岳晋阳才收敛了一下暴走的心情,重新理智的提出了这个问题:“要知道我们虎林的预算投资是贵集团全部资产的三十倍,三七分成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了。”

是啊。是啊。叶暮雪心里接连说了两声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个真正的风波当家人,此刻竟然在平日吊儿郎当的秦玉关面前缺少了拍板的勇气任由他胡闹。

是在胡闹还是他看透了对方的意图?叶暮雪看着这个注定是自己老公的男人,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荡,浓浓的柔情就像是雨后的溪水,慢慢的顺着长满枯草的溪岸流淌,直到那个地方绽出新绿。

秦玉关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已经在叶暮雪心里真的接近于完美了,包括他夹着香烟的姿势,在她眼中也是那样潇洒的充满了男人味道。

“我没有求狼林、哦,对不起,是虎林药业和我们合作。至于你们提出要投资多少亿,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我们风波可没有哭着喊着的请你们来分一杯羹。再说了,既然你们那么有实力,还有必要来找我们谈合作吗,不如自己去搞定就行了。”现在是你求我们,再不趁机狠狠的赚一笔,你当我傻吗?至于你们自己搞定,先去看看政府的红头文件吧,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盖着国务院综合处的大章,指明要庆岛本地企业参与。要不是这样的话,这种好事还能轮得上我们?早就被你们那个什么东西南北的一帮强盗给瓜分了。

虽然屋里的温度被中央空调定格在26度上,再加上叶暮雪平时喜欢喝茶,所以屋子里喷的空气清新剂也是绿茶味道,这种飘着淡淡茶香的环境,相比较起外面初露狰狞的秋老虎天气,不可谓是不舒适。

但岳晋阳此时依旧从口袋中掏出一块ru白色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迹,在秦玉关面前,他再也无法保持羽扇轻摇心静似水的世家子弟派头。皆因为秦玉关的这一席话,直接就把虎林药业从施恩者打回了谋取暴力的掠夺面目原型。只要不是脸皮厚如秦玉关者,没有谁在被别人揭露自己真实目的后不惭愧的。只不过没有恼羞成怒,看来,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喜形于色但只淌汗的镇定功夫,好像也只有岳晋阳这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才能做到。

叶暮雪这时候也从被幸福砸晕中清醒了过来,这才逐渐从秦玉关的话里明白了过来,那就是自己才是真正掌握命运的人。一直不算笨的叶妹妹心如明镜之后,除了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之外,所做的就只能是端着茶杯轻嗅着碧螺春的香气,在那儿闭目养神了。一副大权施于秦玉关的潇洒。

“岳先生,您说我分析的对不对?”秦玉关虽然不习惯得理不饶人,但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拿他当冤大头看了,对于这种拿了你东西还要让你对他感激涕零的主,他一向是秉承一棍子打死再暴尸的主张。仅仅是在言语中让岳晋阳出点汗,那实在是看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个挺可爱的女孩子面子。

错!岳晋阳很想大声说:没有我们的投资和技术人员的支持,你指望什么和即将来到庆岛决心要分一杯羹的天龙集团斗?我们只不过是想拿到该得到的那一份而已。

但从小就接受良好的贵族教育却只让他苦笑着点点头。因为秦玉关说的很有道理,虎林药业之所以要力挺风波拿下这个合作项目,诚然有替宋家寻亲的缘由在里面,但真正的意思却是想凭借秦玉关母子的感激,来借助和风波集团替虎林药业创造一个新的利润辉煌。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虽然这些只代表我自己的意见。”秦玉关耸耸双肩,就像是他一直讨厌的那些没事爱弄出个耸肩动作的老外那样,双手平摆在胸前:“要么就五五分成,要么我们风波单干。”

“可、可你们有那些资金和技术吗?”宋迎夏弱弱的抬起头。在说这句话时,眼神里并没有看不起,只有满满的担心。她担心要是岳晋阳不答应的话,那么秦玉关的风波集团就再也没有那么庞大的资金来做后盾了,最终结果也许就是这个大蛋糕被别人抢去,虎林药业和风波集团都弄个一场空。

这妞看来心肠蛮好的。秦玉关看出她眼中的担心,善意的对她咧嘴一笑。

本以为自己这个足可以媲美解冻春风般的笑会让宋迎夏放松她现在的紧张心情,没想到人家闺女在看见秦玉关一咧嘴,还没有等他老人家的笑从腮帮子上爬到嘴角,宋迎夏就赶忙低下了头小声说:“我不说话了好不好?”

“好。”秦玉关愣了一下,木木的说了个好字表示双手赞同。

难道我的笑很YD?某人不忿的想。

“秦秘书,如果我以一个有关你的惊天秘密告诉你,你会不会改变五五分成的执着?”岳晋阳终于撇去了世家子弟的那份雍容的外套,露出了内心深处的那副商人的重利嘴脸。他决定要把这个求着秦玉关说服宋兰认亲换一种方式来实现,比方那个自己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三七分成条件。

宋迎夏听岳晋阳这样说,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他不许拿着亲情来换钱。但忽而又想起,岳晋阳在来庆岛前,在岳伯伯面前说一定会借此机会为虎林创建一个新高度时的信誓旦旦,又舍不得反对他了。最终心里莫名其妙的轻叹一声,放弃了反对。可心里却从此有了不快的阴影。

眼角毫无征兆的跳了一下,秦玉关压住心里的戾气,故作疑惑的问:“秘密?惊天秘密?而且还是关于我的?”他很反感有人在他面前装逼,对待那种装逼的办法,他通常是比对方还会装。但他绝对不会容忍有人用各种方式的威胁他,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背景下,威胁他下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对方再也没有机会对他构成威胁。

好像是感到了秦玉关身上已经流露出的无形杀气,要不是因为宋迎夏和叶暮雪在场,岳晋阳很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就此离开这间充满绿茶香气的总裁办公室。他挺腰情不自禁的做出了直起来的动作时,手无意识的触到了裤子口袋中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忽然感觉到了那东西的存在后,就像是服用了一颗镇定剂,让他刹那间平静下来,在看着秦玉关的嘴角时,也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为什么我还没有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就想认输呢?岳晋阳攥了一下左圈。

“是的。”岳晋阳点点头,守着叶暮雪,他好像漫不经心的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绿色的扳指。就像是平时领导们开会,很多人都会有无意中玩耍指甲刀和钥匙扣的习惯那样,把那个扳指套在自己右手拇指上,再也不看秦玉关一眼。

岳晋阳有信心让秦玉关会放弃他那个五五分成的想法,因为他眼角察觉到了秦玉关在看到这个扳指后,眼里竟然闪出一丝柔情。

柔情,对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的人来说,无疑是软化其坚硬信念的杀手锏。而他手里的这个扳指,就是掐杀秦玉关对他心存戾气的最大杀手锏。

“我们是不是去我办公室仔细说说这个关于我的秘密?”秦玉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感觉凉了的茶水原来挺苦涩的。

“恭敬不如从命。”岳晋阳在站起来后,完全恢复了他温文尔雅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自信,装作没有注意到宋迎夏小脸上的不满,他对着叶暮雪点头笑着说:“叶总,我还有点私事想和秦秘聊聊。等一会我做东,还请叶总赏脸。至于三七还是五五分成,一会儿咱们再详谈,您看怎么样?”

“她中午还要陪着市领导参加一个慈善宴席,恐怕不能挤出时间来陪岳先生了。”根本不给叶暮雪一副公司事务太忙,中午可能要要加班的故作为难机会,秦玉关就替他一口拒绝了岳晋阳的邀请。

现在他只想弄清楚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这个扳指的,而这个从小就吊在他胸前的扳指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叶暮雪还真如秦某人所想的那样,虽然不明白岳晋阳用什么办法让秦玉关主动提出私聊,但在看到人家邀请她要共进午餐时,出于礼貌站起身,刚想推辞可能中午有事去不了,嘴巴刚张开还没有温温柔柔的说出抱歉的那个抱字,就听见秦某人替她一口回绝了。

89 穿过岁月的故事

“呵呵……”除了尴尬的笑笑接着点点头,叶暮雪对秦玉关的这种一心为上司着想的做法,感觉再也没有别的话来反驳。看着岳晋阳表示理解的颔首说好,叶暮雪委屈的想,自己可能是天底下最没有发言权的总裁了,被客人邀请还要秘书说了算!其实,秦玉关这样做未必不合叶暮雪的本意。就算是他不替叶暮雪这样干净利索的推辞,叶暮雪也会说不去的。但他就不能让她有点和客人推辞的机会吗?想到这儿,对秦玉关霸道的说完后就往外走的背影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某人的步伐很坚定,就像是他刚才所说出来的话,不容反抗。

“等我。”岳晋阳拍拍宋迎夏的肩头。

宋迎夏在他手即将碰到肩膀时,忽然做了个小小的躲闪动作。虽然最终还是让他的手接触到她的肩膀,但这个细小的、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动作,却让岳晋阳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好的,我等你。”宋迎夏笑得有点勉强的说。她不想岳晋阳因为利益关系而利用她和秦玉关之间的亲情,让她失望的是,他这样做了,而且肯定当时并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也许,这样做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吧?宋迎夏心里这样想,再次笑了笑。

岳晋阳猛然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心里就像是,有那么一堵墙以不容他有机会反抗的速度竖起在两个人之间,让他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轻而易举的抚摸到这个女孩子那颗本来完全属于他的心。

唉……岳晋阳不知道自己这样取舍到底对不对,但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任何的儿女情长都会变得那么苍白。他很想对自己的做法反悔,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最终还是表面带着笑,心里却无比沉重的跟着秦玉关走了出去。

“这是你男朋友?”屋子里就叶暮雪宋迎夏两个人,为了不冷场,叶暮雪走过来亲自为宋迎夏拿着茶杯添了一下水。

宋迎夏听到叶暮雪问话后,身子轻轻一颤,这才把目光从房门前收回来,半站起身子接过那杯茶:“呵呵……算是吧,麻烦叶总了。”

算是?叶暮雪笑笑。男朋友还有算是的?本想接着她的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这句话时,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老公。在自己心中,他算不算是她叶暮雪的老公呢?老公都有算是的了,何况男朋友?

秦玉关微笑着在李丹暗挑大拇指寓意你真牛的赞叹手势中,很是有彬彬君子风度的把岳晋阳让进了自己的秘书办公室,然后才对李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又抛了个媚眼后,这才在小姑娘撅着嘴巴不知是有本事你来亲啊还是抗议中关上了房门。

啪,一盒香烟被秦玉关仍在放满报纸和杂物的办公桌上。要不是因为一本封面有个极品妹妹的杂志挡住了它的去路,香烟肯定还会沿着亮的发黑的办公桌向前滑行。

“想吸烟的话自己拿,不用客气。想喝水的话自己倒……”秦玉关说到这儿,把嘴角的烟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饮水机,见桶里早就一点水也没有了,这才顿了一下继续说:“反正午餐时间也快到了,不如到时候一块喝。”

“呵呵。”岳晋阳笑笑:“不用客气。”

“我没有打算和你客气,只不过今天你是来到我地盘上的客人,这些虚伪的废话我不能不说罢了。”秦玉关根本没有给岳晋阳留面子的意思,身子重重的砸在沙发上,习惯性的把腿翘起,烟斜斜的在嘴角上挑着:“有什么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好。”岳晋阳丝毫不介意秦玉关这种态度对自己,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把放在沙发上的一本杂志拿起放在一边,他尽量放平心态,使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秦玉关坐在一个沙发上。手里的扳指轻轻的被他放在茶几上后,这才盯着秦玉关的眼睛,虽然他很不习惯自己被人用冷漠的眼神看,但他却必须这样做:“这个扳指你认识吧?”

“这是我从小就戴在脖子里的。”秦玉关并没有问那些诸如你怎么得到的,或者你怎么知道这个扳指和我有关的那些废话。他知道,岳晋阳既然拿出了这个扳指,自己不用问,他也会主动说的。

“我最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方式了……”

“我却不喜欢和你这种人有什么来往。”秦玉关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喷出了一口烟:“明说吧,这儿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这间总裁秘书办公室,也许是整个风波集团最安静的地方了,就连存放档案的档案室还会偶尔有人去,可就算是他整天在这儿上网玩游戏睡觉的,却未必会有人推门进来打搅他。时间久了,秦秘书就给人留下了一个不喜欢别人打搅他工作的印象。

对于秦玉关的无理,岳晋阳的确是有了点按奈不住想发作他世家子弟的冲动。可结果是他在用左手掐了右手一下之后,就把这份冲动换做了阳光般的微笑:“这是国安九处从你出国后的存寄行礼中得到的,当时大家对你还能回国的希望已降至冰点,所以才擅自打开了存放你行礼的那个专柜。其实你也别怪他们这样做,他们这样做也是在例行公事,毕竟没有人会想到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国……”

“这些我知道,要是我在那儿工作我也会这样做的。”秦玉关眼神中开始有了一丝叫做忧伤的东西。他不是为国家献出一切包括生命的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人。他理解国安那些工作人员这样的做法,也认同。就算是那次他死在外面,他也希望自己的遗物能够回到父母的手中。虽然这会让二老更加的睹物思人,但这却是任何一个离家在外游子最后的心愿。

“你知道负责‘碧血’行动善后的宋兰岳将军吧?”

“呵呵,总书记的弟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秦玉关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岳晋阳,眸子里的忧伤已被嘲讽所代替:“不过这个扳指又和有他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说,”岳晋阳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找一个最合适的开头来给他一个解释:“从这个扳指上刻着飞马踏雪射天狼的七个蝇头小楷上可以判断它的名字叫飞狼。据说是唐玄宗手下大将郭子仪因为驱赶胡虏有功,鉴于他是文武双全,所以才让玉匠做了这个文扳指赏赐与他。直到德宗年间建元二年,郭子仪以85岁的高龄辞世。这个飞狼扳指就被他的长子郭曜,赏赐给了救他一命的贴身侍卫宋浑……从那之后,这枚扳指在老宋家一直就被当作了传家宝,世代相传了一千多年。直到文革期间的破四旧运动开始后,要不是当时宋家最小的女儿宋兰峡灵机一动,把它用红头绳缠起,当作束发的小饰品绑在那个年代女孩子都有的大辫子上的话,今**我都不可能再次见到它。”

随着岳晋阳像讲故事一样的解释,秦玉关的脸色就慢慢的就凝重起来,甚至有点惨白。因为,这时他的心中,好像有一个他做梦都不敢想的推断结果,在不停的撞击着他越来越清晰的思维。

岳晋阳并没有去特意注视秦玉关的反映,他相信这个男人肯定会想到了一些什么。既然早晚都要把真相说出来,那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和自己无关的惊天秘密告诉他吧。用右手食指蹭了一下鼻尖,仿佛这样才能让他驾驭语言的能力加强:“后来,因为在那种颠倒黑白的特殊环境下,宋家的那三个被眼前假象蒙蔽的年轻人,在渴望真理大白于天下的怂恿下,冲动之下就做出了一件让他们后悔终生的大事情。那就是在街头贴了数张没有经过精心处理痕迹的大字报。这样冲动的结果就是,当时的革委会根据纸张上的特殊印记查到了始作俑者。”

秦玉关只感觉身子开始冰冷,呼吸也开始急促,但理智告诉他,眼前他只是在听一个时代久远的往事。虽然这件往事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那些唯恐天下太平的人立即抓住了这个破绽,开始准备怎么对付那个一向洁身自好宋家老人。”岳晋阳用不只是感慨还是羡慕的眼光瞥了一眼秦玉关,发现他除了嘴角的笑容有点僵硬之外,就连夹着香烟的手指都没有丝毫的颤抖迹象。心里暗赞了一声继续说:“就在宋家老人得到风声哀叹命运多劫,准备站出来牺牲自己来保全三个儿子时,他家那个最小的女儿宋兰峡……却先于老父一步去了革委会承认那些大字报是她贴在大街上的……在那种大环境下,你该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会怎样。”

“从此这枚扳指就随着宋家小女儿失踪在了宋家人眼前?”秦玉关任由手里的烟灰掉在裤腿上,接着岳晋阳的话往下推理:“然后这一失踪就是三十年。”

“是的。”岳晋阳不得不承认秦玉关的确有一个让常人羡慕的聪明头脑。

“呵呵。你不会是想说,宋家后来的那三个兄弟之一,就是当今的的总书记宋兰疆吧?”秦玉关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聪明了一些,因为仅凭一个扳指一个故事,他就隐隐的猜出自己那个看起来在老爸面前彪悍无比、在他面前却如同一头护犊子老牛的老妈,有可能就是那个失踪了三十年的宋家最小的女儿宋兰峡。

“凭你的聪明,你应该猜出宋伯母真实的身份了吧?”岳晋阳说到这儿,见再也没必要讲故事了,索性直截了当的戳破那层窗户纸:“其实,我和小妹……哦,也就是你的姑表妹宋迎夏来庆岛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圆宋家老兄弟们三十年的梦。找到他们的小妹,也就是您母亲宋兰峡。”

90 借你几百亿用用

“我很欣赏你的坦率,虽然你把别人嘱托给你的事情当作筹码来利用。但要是把我放在你那个位置上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秦玉关并没有继续下去那个话题,刚才关于老妈那足可以吓死一大批鸟人的秘密,他就像是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那样自然。现在他甚至重新安安稳稳的点上烟,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受人之托的事,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于你是怎么看待这事的,我管不了。”顿了顿,岳晋阳继续说:“反正我和迎夏找过宋伯母两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认迎夏这个侄女,我们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来找你的。至于你知道了会怎么做,这件事也不该我管,我只想借此机会用诚意和风波集团合作。”

岳晋阳轻描淡写的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刚才的分成上,现在他有把握可以断定,秦玉关无论是从感激还是考虑实际情况出发,都会答应他所提出的三七分成。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一点骨气和钱过不去的,就像是他宁可给宋迎夏留下不好的印象也要利用这次机会一样。

在知道自己老妈原来有几个那么牛的哥哥后,秦玉关的确有点怀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感觉,同时对岳晋阳的这种挟恩图报的作为也不是多么很反感了。借着把烟蒂放进烟灰缸的同时,微微闭眼让有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下。

岳晋阳感觉胜券在握,心情也为之放松了下来。他没有催着秦玉关马上给他答案,他知道这时候得给对方一点考虑的时间,太急了反而不美。静下心来后,才发觉嗓子有点发干,但这里可没有叶暮雪那屋的碧螺春。

看着烟蒂在烟灰缸里冒着的枭枭青烟,秦玉关心里有了计较:我既然有这么牛掰的背景,要是再Lang费的话,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了。

比岳晋阳还要自信的微笑重新绽放在嘴角,秦玉关抬起眼,看着身边这个自信满满的岳家商场上的第三代中坚人物,语气坚定的说:“我考虑好了。”

“那恭喜秦秘、哦,不,是秦兄能够成为识时务的俊杰。”岳晋阳没想到秦玉关这么快就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看透,巨大成功喜悦带来的轻飘飘,让他忽视了某人一向是个沾光不吃亏的主这个事实。

妈的,难道我今天才是识时务的俊杰?秦玉关暗暗好笑,可嘴里却客气的让人舒服:“嘿嘿,岳先生这样说,秦某人可承担不起。不过,你所说的有一定道理,要是虎林药业和风波集团合作的话,这将是一个双赢的大好局势。”

“呵呵,我就知道秦兄不是那种只把眼睛盯着钱看的铜臭商人。呃……玩笑啊,其实我也是经商的嘛,这样说的同时也是骂了我自己,呵呵。”岳晋阳开了一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借此来掩饰心中的兴奋。

看着笑得一脸无邪的岳晋阳,秦玉关真不忍心用失望来打击这个头脑精明的商人。在商言钱这个问题可不是他秦某人所能改变的。所以他只好等岳晋阳有所察觉出结果好像不是他所想象那样,颇有杀伤力的真诚笑容淡了一丝后,这才缓缓的说:“我同意虎林药业以人才参股的方式来风波集团。虎林只要派一只百人的研究小组过来,那么,风波将分你两成利润。当然了,你要是非得投资的话,那就只能最多是五五分成了。”

秦玉关的这番话,就像是晴朗天空里忽然打了个霹雳那样,把处在朗朗乾坤下吹风的岳晋阳整个人都给震晕了。刚才还很自信的笑容,此刻在嘴角变得僵硬,一双眼里满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疑问。

“你没有听错。假如虎林投资五百亿的话,我们将是五五分成,要是不投资只是派来技术人员,那我看在你为我家事情奔波的面上,给你两成利润。这应该是我最大的忍让限度了。”秦玉关摆摆手,制止了岳晋阳刚想说你没有资金凭什么和明珠财团合作的话,从口袋摸出手机,看似漫不经心的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嘟嘟声只响了几声,就有一个非常温柔动听的女孩声音,用英语问好的话传了过来:“您好,这儿是英国欧亚银行在明珠分行的贵宾接待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一点也不顾岳晋阳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秦玉关同样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回答:“我是0707号贵宾卡持有者,能不能麻烦您给我接凯琳丝小姐办公室电话?”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对方在回答秦玉关话时,明显的有了片刻的停顿,就好像感到很惊诧那样。

的确不错,欧亚银行贵宾部的接线员小姐,已经有大概半年的时间没有接到过如此高级的贵宾卡持有者的电话了。刚才的自然停顿也许只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但良好的业务能力还是在她说了一句抱歉后,立即就拨通了欧亚银行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欧亚银行?他怎么会有欧亚银行的贵宾卡?就像是初次认识秦玉关一样,岳晋阳是满脸不信的看着他在那儿悠然自得的等着接线生为他找人。

地球人都知道,欧亚银行背后有一个很强大的存在,那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前面的章节中写成了罗斯菲尔家族,在这儿阳光像各位大大表示歉意)。

罗斯柴尔德家族(rothschildfamily),号称是地球上最为神秘的古老家族,一个隐藏在这个世界阴暗面的控制者,一个控制了这个星球近两个世纪经济命脉的强大家族!或许对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它是陌生的,因为在大众传媒时代,人们的目光或许只会关注到类似洛克菲勒家族,或者摩根家族这些声明显赫的名字上。而二十世纪二战前的美国,曾经有一句经典的话形容当时美国的情况:**党是属于摩根家族的,而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其实在这句话后面还应该跟一句:而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曾经是属于罗斯柴尔德的!

罗斯柴尔德家族是欧洲乃至世界久负盛名的金融家族。它发迹于19世纪初,其创始人是梅耶·a·鲍尔(mayeramschelbauer)。他和他的5个儿子即‘罗氏五虎’先后在法兰克福、伦敦、巴黎、维也纳、那不勒斯等欧洲著名城市开设银行。建立了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金融王国。鼎盛时期,他们翻云覆雨的力量使欧洲的王公贵族也甘拜下风。时至今日,世界的主要黄金市场也是由他们所控制。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是这样说的: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只要你们团结一致,你们就所向无敌,你们分手的那天,将是你们失去繁荣的开始。要坚持家族的和谐等等。

罗斯柴尔德银行集团的业务除了满世界的开银行外,最主要的敛财手段就是并购重组了。也就是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帮助大企业收购兼并其他的企业,或者对其资产结构进行重组。目前,罗斯柴尔德在亚洲有一个希望进军华夏的前站,那就是明珠,也就是秦玉关电话拨打的地方。他们的亚洲总负责人就是,凯琳丝.罗斯柴尔德。

“您好,我是凯琳丝,请问您是哪位?”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比接线生小姐更婉约的女人声音。

“难道你就不能改改你在接电话时不问清楚是谁找你的毛病?”在和传说中的金融大腕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亚洲的负责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让人肃然起敬的老霍克.罗斯柴尔德的孙女凯琳丝通话时,秦玉关所表现出来的随意彻底的把优越感颇高的岳晋阳给无情的击倒。

“你、你认识欧亚银行总裁凯琳丝?”使劲晃了晃头后,证明这不是在做梦的岳晋阳,此时脸上的表情比看见一只烤全羊的乞丐强不了多少。

“你不信?”秦玉关捂住话筒,诡异的笑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这也是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但看在你告诉我一个秘密的份上,我自愿跟你分享我的这个秘密。”

一连串绕口令似的秘密反而把处在震惊中的岳晋阳给绕醒了。苦笑了一下,岳晋阳说:“秦兄,只要你信我嘴严,不怕我走漏风声那就说吧,岳某在这儿洗耳恭听。”

“呵呵,”好像没有达到预期中的那种效果,秦玉关有点索然无味,但他还是信守承诺的把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告诉了第二个人来分享:“岳兄,实不相瞒,欧亚银行总裁凯琳丝是我的一个老相好。老相好知道吧?就是关系不再纯洁的那种相好。”

“你直接说你们上过床就行了。”岳晋阳颓然之下说出了和他身份不匹配的话语:“不用利用您和欧亚总裁的暧昧关系来打击我这个可怜的光棍吧?”

“岳兄就算是光棍也是光棍中的钻石王老五。”对方既然这样不解风情,秦玉关也懒得和岳晋阳炫耀他是怎么把欧亚总裁给泡上床的英雄事迹了。再说电话那头凯琳丝惊喜的问候已经说了好几声,生怕惹的凯琳丝生气反倒不美了。

“秦,是你吗?说话啊!怎么了?秦?”电话那边的凯琳丝,口气明显的开始从喜悦转为着急了。

“是我,秦玉关。嘻嘻,没想到你还没有忘记我,你还好吧?”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秦玉关用这种嘻哈的口气来安抚相思心切的凯琳丝:“你现在还在明珠?”

“我就在明珠,我一直在明珠等你,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用这张贵宾卡号的!”凯琳丝的语音中已经有了哭腔:“秦,你现在在哪儿?告诉我,我马上去找你!”

“嗨,小宝贝。”秦玉关用让岳晋阳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做出含情脉脉的样子对着话筒说:“等有机会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需要你先帮我一个小忙。”

“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在哪儿?”对面的凯琳丝因为太过激动,几乎是用低吼的声音来乞求秦玉关告诉她确切位置,让坐在秦玉关身边、英语成绩达到六级水平的岳晋阳听的是清清楚楚。

“凯琳丝,现在的确先不能告诉你我在哪儿。”秦玉关脸色一正,随后声音也跟着严肃起来:“我现在急需要一笔小钱使用……当然了,并不是因为有困难了才想到了你,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你的,只不过最近一直太忙不方便而已。”

岳晋阳眼角抽搐了一下,他从没有想到会有人撒谎会撒到面不改色的无耻地步。你说你没空,可根据国安三处的调查资料显示,你除了每天在网上斗地主就是调戏公司小秘书了。这也叫没空?

“说吧,需要我为我爱的人做什么?下火海还是上刀山?”

外国人就是爱夸张!凭你那小样,能上的了刀山下的了火海?秦玉关心里嘀咕了一句,嘻嘻笑道:“没那么严重,我现在在和人做生意,需要借你一点周转资金。”

“小菜,说吧,用多少?”

岳晋阳没想到这个明珠的欧亚银行总裁竟然也会说诸如小菜的华语,看来受某人荼毒不浅呀。

“要是方便的话,先用你几百亿英镑用用。当然了,少点也没事,我再想办法。”

91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

借你几百亿英镑用用。

这句话从秦玉关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朋友之间借个三百五百零花钱那样自然。

按照最新的货币兑换概率,100英镑大概对美元是200,对华夏人民币是100对1500左右。一百亿英镑折合是1500亿华夏人民币左右。秦某人张嘴就是几百亿英镑,让岳晋阳都替他担心会把舌头闪断。但秦玉关偏偏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像是在开玩笑。他就有种感觉,那个可怜的外国女人说不定真的会答应秦玉关。

“具体要用多少,做什么用,你给我一个详细的计划书,其余的由我来做。”果然,对方并没有因为秦玉关这种吊儿郎当的口气就没把他的话不当回事,反而一再要求秦玉关告诉她现在在哪儿。

得意的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岳晋阳,秦玉关知道不能再刺激这个在人面前一向有优越感的世家子弟了。不管是吹牛也好还是显摆也罢,都得考虑给别人留点面子才行。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叫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至于什么时候见你,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今天我给你说的事你放在心上就行,虽然用不了我说的那么多,但少了恐怕不行。当然了,告诉你家那个财迷老头子,说老子不会少了他那份好处的。”秦玉关换了个接听电话的耳朵,也换了种听起来比较关心的语气,就像是哄孩子那样:“你现在还好吧,要注意多多保重,到时候我可不想看见一个为我相思导致憔悴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好,秦,真的很好。只不过我特别想你。”在那面的凯琳丝已经低声的抽噎起来。

就像是很怕女人哭那样,秦玉关听到凯琳丝小声的哭泣,快速的说:“听话,我现在身边有人,先聊到这儿……你以后不要主动给我打电话,明白吗?好,就这样,替我和你家那个老头子问好。”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卸开拿出里面的SIM卡,用手轻轻一捏,掰成好几块后随手扔在了一张杂志上。

“为了证明我先前告诉你的那些话并不是毫无依据,白白的Lang费了我的一张手机卡。”秦玉关想起岳晋阳和他为几几分成的事情就来气,看了看已经完全被他打败的岳晋阳:“看来任何真理的存在都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岳先生,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还能说什么?”岳晋阳苦笑了下,现在他终于发现,无论是在人脉关系上还是在经济实力上,秦玉关都是一个可以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存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秦玉关能够看在岳家为宋家跑腿的面子上,施舍给虎林药业一点辛苦费了。不错,是施舍。他不介意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华夏四大商业王国之一的虎林药业。无论是谁,在高达百亿的利润面前,都没有理由还能昂着高高的头颅傻乎乎装清高的。

秦玉关无声的一笑,站起身说:“那我们出去履行你的承诺去吧。”

“承诺?什么承诺?”

“好像你答应要请我吃午饭的。”能够把嚣张的岳家公子狠狠的踩在脚下,论谁都会有个好心情的。现在秦玉关特别希望能举杯邀佳人、共饮好几杯。再说请客是他自己说的,这不算是欺负外地人吧?

“……”岳晋阳真的无语了,可有些话不说又不行,只得硬着头皮的和某人低声下气:“秦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边和宋迎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叶暮雪一边注视着对面的总裁秘书办公室的门,生怕那门会被从里面咣当一声被踹开,然后就看见两个男人面红耳赤的撕打着闪出来。她是这样担心,宋迎夏何尝也不是?要不是顾忌到对方的存在,她们早就去那边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两个女人心神不定的议论着玉女派掌门人荆红雪为什么最近偃旗息鼓踪迹不见了这个大众话题的时候,就见那扇门终于开了。

门刚一打开,两个女人同时站了起来。叶暮雪是怕秦玉关不冷静失去了这个合作伙伴,而宋迎夏却是怕岳晋阳被表哥造成什么伤害,因为她也认为在这件事上,岳晋阳做的有点不光彩。可他毕竟是受了父亲的嘱托,要是和秦玉关之间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对宋家和岳家都不是好消息。

宋迎夏发现,自从秦玉关进来之后,看她的眼神就少了无赖的调戏而多了关爱的温情,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表哥再和小姑姑那样倔犟,这事可就不好办了。不过,从秦玉关对自己的眼神来看,岳晋阳应该把那些事都说出来了,并且对秦玉关已经起了作用。

“坐下吧。不用担心,我是不会欺负他的。”秦玉关轻拍了一下宋迎夏的肩头,那动作自然而带着亲情。

“我……我不是担心这个。”被秦玉关说破心事后,宋迎夏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在垂下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岳晋阳。

她今日反常的小儿女样忸怩作态,让看惯了她大咧咧的岳晋阳感到很不适应。可看到宋迎夏一直在关心他后,心里一暖,感觉片刻前失去的某种东西再一次神奇的出现在心里。刚才还患得患失的郁闷忽然之间就烟消云散,开朗、大度、自信瞬间又随着宋迎夏的关心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岳晋阳伸出手拉住宋迎夏对她笑着点点头。有些话,在情人之间是不一定非得用语言才能表达的。

“叶总,”这可能是秦玉关自上任总裁秘书以来,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如此认真的汇报工作了:“刚才经过我和岳先生的细谈,一致决定虎林药业初期投资五百亿,以及提供一切技术人员。至于分成,就按照我所说的五五分成来签有关合同。”

他这番话不但让叶暮雪在外人面前挣足了她才是风波集团的总裁面子,更让她在听说岳晋阳答应五五分成后是欣喜若狂。

“他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叶暮雪不去像秦玉关求证,而是把目光对准了岳晋阳。她这个带有明显的不信任做法,让某人感到很受伤。更让某人涌起了想把她推到后、再在她那诱人犯罪的屁股上狠狠揍几下的冲动。

“是的,叶总。”岳晋阳一脸灿烂笑容的回答:“秦秘书所说的一切都是我们两个人商量的结果,至于详细的具体事宜,可能还得在我回去后听听股东大会上的意见再定。”

“那太好了!”因为结果大大高于自己的所想,兴奋的叶暮雪脸色浮上一丝嫣红,几步走到岳晋阳跟前主动握住他的手:“叶暮雪提前对您说一句合作愉快。另外,我想请岳先生和宋小姐吃顿便饭,还请两位不要推辞。”

“呃……”岳晋阳看了一眼秦玉关,故意不明所以的问:“叶总中午不是还要和市里领导出席一个慈善宴席吗?我看还是该日再说吧。”

“这……”叶暮雪讪笑着缩回手,瞥了一眼秦玉关,恰到好处的只让他一个人看见那个免费的白眼球。

某人立即会意,很是一副市里领导都听我话的样子,拽拽的说:“当然是先为二位接风洗尘外带洽谈业务重要了,至于慈善宴席那儿,随便派个公司高层去应付一下就好了。”解释完后,秦玉关很是幽怨的看了叶暮雪一眼,恨恨的想:出了成绩是你的,黑锅却有我来背。问世间,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公平二字?

“哈哈,叶总,您的好意,我看还是免了吧、”岳晋阳哈哈一笑:“我也着急回去和家里人仔细磋商一下,争取尽快拿出一个最好的方案来。至于共餐,以后虎林和风波是盟友了,还怕没有机会吗?再说你们也该慎重的考虑一下和明珠财团的事情了,毕竟还有别的竞争对手的存在。”

叶暮雪见岳晋阳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再说她也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不再强留他们了,只得满脸遗憾的说:“那好,岳先生时间宝贵,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把今天的失礼之处再给补上。”

几个人互相客气了一番,然后岳晋阳就拉着一头雾水的宋迎夏匆匆告辞了。

叶暮雪静静的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支着下颚,看秦某人在那儿手舞足蹈吐沫星子乱飞的。无非就是显摆他是如何对岳晋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是怎么和岳晋阳斗智斗勇,最终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虎林少当家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着喊着的主动要求五五分成的光辉事迹。

在指出了秦某人这番话中的第三十八个破绽后,叶暮雪再也没有了要求他解释的兴趣。反正到时候只要和虎林药业的具体合作事宜在白纸黑字上一签,某人这些话比废气珍贵不了多少。

也许是发现了叶暮雪的不耐烦,秦玉关心里嘀咕:刚才看着我的眼神还带着崇拜,怎么现在就换成了一脸的不耐了?女人啊,善变的动物,难怪孔老二都说这个世界上,唯独小人和女子难养。

“说完了?”

“啊,说的差不多了吧”秦玉关一怔,怎么感觉叶暮雪口气不怎么友好?

“那好,那我问你,昨晚一夜未归,你去哪儿了?”说着说着,叶暮雪口气逐步转冷:“别和我说你没有和荆红部长在一起!当然了,你可以选择不说,但作为你的未婚妻,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这些的。”

(天亮了就要上白班,所以这时候发13号的第一节,回家后再传两节。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谢谢了。)

92 吹牛过了头

“我们昨晚在一起。”对于叶暮雪的提问,在来公司之前,秦玉关早就和荆红雪商量好了同一借口了,而且还是很理直气壮、让叶暮雪感到惭愧的那种。现在见叶暮雪果然问起,秦玉关就开始了他精彩的表演:“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昨晚在一起吗?因为,昨天是她23岁的生日!不过让我纳闷的是,风波现在的中流砥柱荆红部长过生日竟然没有咱公司的人去庆祝!难道你这个做老总的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可怜又任劳任怨的下属吗?”

“荆红的生日?”叶暮雪一呆。现在荆红雪的作用在当前的风波是不可或缺的,她不但参与了即将和明珠财团的合作计划,而且大部分明珠财团的详细资料都是出自她手。可就是这样一个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总裁左膀右臂的漂亮妹妹,生日这天她这个老总竟然没有去庆祝……

“是呀。”秦玉关现在如愿以偿的掌握了话题的主动,他一脸的痛心疾首状:“别人不记得她生日也还罢了,可你这个大总裁却也让远离故乡的荆红部长在庆岛生日这天感觉不到同事间的丝毫温暖!你知道吗?昨晚她在酒吧里独饮的样子是多么的萧索,是多么的让人怜悯!可你呢?却因为我不忍心她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地方默默心伤去陪她而指责我……唉,我真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心里就不能装着为你兢兢业业打拼的下属呢?”

“我、我的确不知道昨天是荆红部长的生日。”被秦玉关这一番义正严词的指责,刚才还准备借此机会好好为难他一下的叶暮雪,顿时霜打了的茄子那样,慢慢的垂下头,手里把玩着签字笔像犯错小学生那样的低声辩解:“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是她的生日……不过,幸亏还有你陪在她身边。”

看看戏演的差不多了,秦玉关逐渐把口气放缓,他也害怕叶暮雪恼羞成怒,来个别说老娘我不知道了,就算是我知道我也不去!你能把我咋样的说辞来,那样反而不美了。好像是平息一下心中的不忿那样,秦玉关慢慢的坐回沙发,用少有的正经表情盯着窗外,语重心长的说:“叶、叶总啊,就算是一句平平淡淡的生日快乐,也能够让她感受到公司、尤其是你带给她的温暖的。平心而论,我很看好她的工作能力,所以她无数次的说要离开庆岛,都被我和我妈的真情挽留而打动,最终取消了这个离开的念头。你别以为我每天吊儿郎当的在你眼前是为了惹你讨厌,那只是因为我秦玉关做事一向低调而已!可我真的对公司同样怀着无比的亲切,希望有一天它能够傲立在世界的东方,希望你叶暮雪的名字能够进入世界五百强的排行榜……”

“她真的说过要离开风波?”

“是啊,要不是我昨晚苦口婆心的劝她,给她阳光般的温暖,也许今天她就踏上了回家之路了……”还想继续卖弄口才的秦某人在说到这儿时,忽然感觉叶暮雪口气中少了刚才的内疚,好像……好像多了些讥讽。

妈的,看来吹牛吹过头了,怪不得那些死了的先辈们留下了言多必失这句话呢。感觉自己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有可能被叶暮雪听出了破绽,秦玉关顿时兴起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想法,并尽快的付诸行动。

“其实,现在她经过我关怀后,心态已经很平稳了,应该不会再对公司和你有什么不满的想法了……哦,时间不早了,我想起还有点事需要处理,那就先不打搅您了。”说完,秦玉关不等叶暮雪反应过来,站起身用赛过竞走的步伐,坚定不移的走出总裁办公室门口。在门口时彬彬有礼的回身一笑,然后带上了门。

关上门后,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秦玉关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多嘴驴:幸好闪的快,要不然等那妞明白过来,非得让老子来个颜面尽失。

看着门被关上,叶暮雪冷笑了一下。本想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闪人的时侯拆穿他的把戏,但又怕昨天真的是荆红部长的生日。没给最得力的助手说声生日快乐她已经很内疚了,要是再为了此事和这个混蛋争执起来,那可真是会伤了人家心的。

唉……心里暗叹了一声,叶暮雪摇摇头劝自己,反正他就是这样一人了,只要做事时知道给我留面子,也不用奢望他做的更好了。拿起桌子上的那份和明珠财团合作的策划书,想到刚才和虎林药业合作的事,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秦玉关本来想躺在沙发上把昨晚的觉给补回来,可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马上就是午餐时间了,索性不睡觉了。

熟练的打开电脑登录了QQ游戏,于是就开始了他最擅长的欢乐斗地主游戏。因为经常和秦玉关连手的那个叫‘红杏出墙你先爬’的网友今天并不在线,秦玉关就随便找了个房间点击了开始。

有道是:经常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

以前,他和那个红杏出墙你先爬的网友经常玩暗箱操作坑骗人家的欢乐豆,今天报应来了。牌还没有发到玩家的手中,其中一个就开始了明牌。

“我靠!看来是遇上打劫的了!”秦玉关骂了一句。

果然,不出他意料,明牌的那个人先叫地主,然后另外一个人继续跟着叫。等到了秦玉关这儿,他看了看手里的牌,最大的才是两个A,只好嘴里恨恨的骂着最正点的国骂点击了不要。他知道,就算是手里攥着一副天牌,他也没希望把地主给抢到手。这副牌,摆明了就是给人家送豆子的。

既然不能抗拒被某些无耻的人强奸,那就闭着眼睛享受吧。

秦玉关看着那俩他心目中的傻逼开始出牌,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一会儿等到他该出牌了,某人就开始有多少时间就Lang费多少时间,不到最后一秒钟绝不点击过,存心让那两个思想道德极为败坏的游戏玩家恼火。果然,在他Lang费了第三个24秒后,一边的屏幕上就开始出现一些污染眼球的字体了。

对于在网上和人对骂,秦玉关可一点也不发怵。在高中时代,要是论谁打架狠、谁骂人花样多,他只要是说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的。在那些老师眼中,秦玉关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代名词。有那么好的实战经验底子,现在再配上他那抽筋似的打字速度,只一会儿功夫,那两个人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后,在游戏即将结束的最后一秒种,秦玉关点击了强退。老子宁可逃跑,也不会让你们这对奸夫**得到半个豆子的!这是他对着那个身穿是女QQ秀的一个玩家打出的最后一句话。

一局游戏就已经让他感觉孤身作战的危险了,为了保住不多的本钱争取明日再卷土重来,所以只好退出了房间。点了一支烟后,习惯性的想摸出手机看看手机,这才发现被拿出手机卡的手机还在办公桌上趴着呢。

想到为了证明真理而损失了一张手机卡,秦玉关心里就肉痛。唉声叹气的看了看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显示是11.30。这说明距离开午饭的时间还有半小时。那么,这半小时该怎么打发呢?

百般无聊的秦玉关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决定关心一下荆红雪。昨晚发生发那些事情在他眼里再也平常不过了,但对一向是好孩子的荆红雪来说,造成的心理伤害那是不容忽视的。

“策划部电话号码是多少?”事到临头,秦某人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公司任何部门的电话号码。

幸亏在办公桌玻璃下面还有上任秘书赵敏留下的公司电话一览表,秦玉关瞪大了眼睛又在内线电话本上找了好久,这才发现了策划部的电话号码。没办法,叶暮雪平时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让秦大秘书传达总裁指令,对内线电话号码陌生也不是他的错,这能怪谁?

“68952……”秦玉关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一边拨打了那个号称全公司美女如云的部门电话号码。

……

金铃在荆红雪还没有来策划部时,是策划部当之无愧的头号美女。名牌大学毕业的她,不但有着傲人的学历,而且自身业务能力也让她在短短半年内就坐上了策划部副部长的宝座。对于总裁兼任策划部部长这个职务,她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可叶暮雪不但是发掘她才华的伯乐,而且在整个风波集团,她高贵典雅的外表、博学多才的内涵就如同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她不敢奢望自己会超过叶总成为部长。其实,这个副部长位置她也挺满意的。

可,这一切都在一个叫荆红的女孩子来了之后改变了。

就在荆红来到策划部第一个月,就以其独特的策划思路和新颖理念,彻底征服了金铃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叶暮雪。然后,一切都是变得那么顺其自然,一直虚位以待的策划部部长一职,落在了荆红头上。而她这个资历不是最老但人气却是顶高的名牌大学毕业生从此之后,就彻底坐实了副部长的位置。

嫉妒,是女人的天性。

不论这个女人漂亮与否、年龄大小、职务高低。

93 种下一根毒草

金铃就算是再嫉妒荆红雪也不会从表面上表现出来,这也许和她受过的高等教育有关。但这不证明一个女人在嫉妒另一个女人时就不会盯着她的短处不放。从荆红雪有资格出席公司高层的每天晨会、并从总裁办公室带回最新的总裁指示那天起,金铃就一直在盼着她出现失误。

盼着她领导失误,盼着她因为领导失误会让叶总失望。盼着失望的叶总,终于在某一天因为再也不堪忍受她的失误给公司带来损失而取消了她的部长职务。要是荆红被免职了,就是她金铃出头的那刻。不过,到目前为止,好像她从没有让叶总失望过。

荆红雪并没有让叶暮雪失望,但却让金铃逐渐对坐上那个部长宝座越来越失望了。

难道她运气会一直这样好?看着坐在椅子上用手托着腮不住打瞌睡的荆红雪,金铃的心里很是纳闷。她可不是那种没有忍耐力的女人,根本不会因为荆红雪从上班起就开始打瞌睡的这点小事上就打她的小报告,也许人家打瞌睡的原因是因为昨晚又被叶总留下加班而导致的。

风波集团的每个部门都有一个类似于高层晨会的好习惯,那就是每天都要抽出半小时的时间,来供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一下某个问题。吃饭前的半小时,就是策划部众美女的自由讨论时间。所以就算是有独立办公室的荆红雪和金铃,也要在这段时间内出现在策划部的大办公室里。

在午餐时间就要来临时,今天该议论的公事已经有了明确的结果。眼看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才能去公司餐厅,荆红雪抵不住瞌睡的诱惑,双手托着下巴就打起了瞌睡。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打断了众美女小声议论谁的衣服款式更好看,这个女人永远都乐此不疲的话题。

又是找谁的电话?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金铃因为现在就坐在电话旁,听见电话响了后,下意识的直接用手里的笔摁了一下免提键。

在美女如云的策划部,总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男人找借口往这儿打电话,其实也没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因为这儿有着若干窈窕淑女,那些自命风流的君子就来好逑罢了。对于这样的骚扰电话,大家也习以为常了,所以在话题稍微一顿看见金铃副部长接起了电话后,众美女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荆红雪也被这声电话铃声给惊醒,抬手打了个哈欠后见坐在电话旁的金铃已经接起,也就没在意。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机,还有七八分钟才是午餐时间,应该还能再眯一会儿。

对于这种准确的卡点拨进来的公司内线电话,金铃还没有摁下免提键时就已经断定,这肯定又是哪一位帅哥想泡某位美女了,才以借口邀请共进午餐为由打来的电话。平时她也接到过此类电话,但都让她以工作忙给推掉了。因为在风波集团总部大楼,能够入了金铃法眼的男人还没有几个。不过,那个新来的总裁秘书看着倒是挺有个性,要是他现在打电话来约自己一起吃饭的话,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答应他呢?

也许是她的想法被上帝给知道了,所以让金铃在摁下免提键的同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后,心里就咚的一跳。因为,这个号码正是自从赵敏秘书高升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曾打过来一次的总裁秘书办公室的号码。

不会是他想邀请我共进午餐吧?金铃忽然这样想:那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我要是答应他的话,从此就算和他交往了?他真的有传说中的深厚背景?唉,还是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压着心里稍微带点激动的小犹豫,金铃眼波流动的对着电话装作没看来电显示的样子,娇声问好:“喂,您好,这儿是策划部,请问您找谁?”

“哦,您好,我是总裁秘书秦玉关。请问荆部长在不在?”对面传来一个晴朗的、带有磁性的、让金铃感到心跳突然加速的男人声音。

果然是找我的!

金铃听到秦玉关彬彬有礼的询问荆部长在不在后,一颗芳心就没来由的砰砰加速跳了起来。

金铃把秦玉关嘴里的荆部长听做是金部长,这也不完全怪她。因为荆红雪在来风波工作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但她这个姓又是比较少见的复姓,她要是再使用原名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今红透整个亚洲的玉女派掌门人荆红雪。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才在秦玉关的帮助下修改了所有的资料档案,改名叫荆红。

因为这个荆字和金字读音相似,很容易欺骗人的听觉,所以现在金铃听成秦玉关是找她而产生误会也不足为奇了。

这秦玉关可是公司里有名的帅哥哦,而且据说还有相当身后的背景。至于是哪一家的高官子弟谁也说不上来,可仅从他每天上班只玩游戏但一直稳坐秘书宝座来看,应该深厚有叶总惹不起的背景。对于这个相貌俊朗又有背景的年轻男人,在策划部一众美女眼中一直是个只可远看而不能近摸的主。没有别的理由,因为他是叶总钦点的贴身秘书。

没有谁原意冒着挖老总墙角的危险去勾引秦帅哥的,虽然他的确长得挺有男人味的。

“哦,秦秘书您好,我就是金铃。您找我有什么事?”金铃矜持的回答着,眼光得意的在一众美女的脸上扫过,尤其是在听到秦秘书这三个字后就睁开眼睛的荆红雪面上多停顿了一秒钟。你就算是每天和他在一起吃饭咋了?今天他可是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啊,嘻嘻。也许、也许他终于发觉我比你更加有魅力了。

因为金铃在接电话时用的是免提,所以不光众美女听到了,荆红雪同样也听出这是秦玉关的声音。平时她在公司,和秦玉关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居多,可却从没有当众解释过她和秦某人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也不怪别人看他们在一起时会产生郎才女貌真般配的误会。

这时候听见他打电话过来,荆红雪还以为秦玉关这是趁着午餐休息时间休息问问她能不能继续坚持工作呢。可……可为什么金铃会说是找她的呢?难道这家伙和金铃有一腿?

色鬼,你也太让人失望了,不但让苏宁姐为你生了个二字,而且还又在家里哄了个冰山美人叶暮雪。现在,听在电话里的口气哼,好像和金铃部长之间也不清不白的。好事都让你占了去,凭什么呀?

见荆红雪面带忿忿不平,金铃是更加得意。为了让众美女都知道秦秘书是找我而不是找荆红的,她又故意提高声音,愈发声音娇媚万分嗲嗲的问了一句:“秦秘书,我就是你要找的金铃。”

就在金铃渴望某人用非常绅士的礼貌用语邀请自己共进午餐时,电话那头先是顿了一顿,接着一句让她羞愧的想找个缝隙钻进去的抱歉加疑问口气,彻底打碎了她脸上焕发着的明媚春光:“金铃是谁?我不认识。我找的是荆红荆部长,请问她在吗?”

老板和雇来的员工说话不用很客气的,再说秦某人一向很少喜欢客气。

“噗哧……”看着刚才还刻意装出一副风情万种样子的金副部长,现在一张脸就像是煮红了的螃蟹那样,好几个习惯偷听帅哥来电话的美女同时忍不住的掩嘴笑出声来。

呃……金铃呆了呆,这个结果的确出乎她意料。

失望归失望,但金铃长久以来练就的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行于色的掩饰功夫,让那张被尴尬充满的脸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重新换成了职业性的微笑。但心里对秦玉关和荆红雪两人的恨意,就像是改变基因的毒草一样在最短的时间内疯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对这次无意伤害付出代价的,一定!

“荆部长,找您的……”金铃笑呵呵的抓起话筒递给了满脸歉意的荆红雪。

“不好意思金部长,他这个人说话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荆红雪歉意的对金铃点点头,一把抓过话筒低声问:“有什么话不能一会儿再说吗?打什么电话!”

“你还没睡醒吧?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还好吗也错了?”秦玉关没想到,在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情况下,自己轻易不肯付出的好心竟然遭到了荆红雪的无视,这让他感到很不高兴:“刚才接电话的那个妞是谁?瞧瞧人家的态度,再看看你的表现,简直是天壤之别呀。好了,荆红部长,您就既然不待见我,那我也没必要替你请假一起去看展昭了。”说到这儿,不等荆红雪有任何反映,当即啪嗒一声扣掉了电话。

“喂,我说……”荆红雪郁闷的看着传来忙音的话筒,苦笑了一下心想:去医院看展昭的事,你不会用手机发短信给我?这下可好了,白白得罪了金铃。

“金部长,真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我为我朋友的鲁莽再次向您道歉。”放下电话后,为了不让金铃心里有芥蒂,更为了别人那几声没有恶意的窃笑,荆红雪再次真诚的向金铃道歉。

“呵呵,没事的。反正我的确也高攀不上秦秘书。”金铃用看似开玩笑的口气把荆红雪的歉意挡了回去。在那几个感觉自己没忍住笑而怕被金铃误解的同事怯怯目光中,金铃用深藏在眼角的那丝怨毒看了荆红雪一眼,然后微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因为一个漫不经心的电话,秦玉关种了一根报复的、潜心等机会的毒草,这是在女人面前自命情圣的他没想到的。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秦玉关这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就因为一个女的接错了电话,弄得连吃午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扔下电话,在屋子里驴子拉磨样的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后,决定还是一个人去医院看看展昭。虽然这是在给荆红雪打电话时,才想到还真得去看看展昭。

出来秘书办公室,秦玉关恰好碰见拎着饭盒蹑手蹑脚走过总裁办公室的李丹。对李丹用无声的‘一起吃饭’口型做了个非常潇洒的No的手势后,在小姑娘还没有把饭盒砸到后背时,秦玉关就已经闪身进了电梯。

94 我是不是得叫你妈了

也许是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在车站站牌下等公交车时,秦玉关感觉今天中午的阳光特别有活力,明晃晃的直刺人眼.

其实,公司并不是没有车供他这位总裁秘书使用。当然了,那辆桑塔纳的确是破了点,可再破它也是车啊。想起叶暮雪特别关照给他的那辆桑塔纳,秦玉关心里就来气。挺帅的一哥开着那种太过拉风的破车在庆岛大街上招摇,那可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所以他宁肯挤步行到站牌下等公交车,也不愿意开着那辆破桑塔纳从满是名车的风波集团停车场驶出来。

幸好等的时间不算还太久,一辆不知道哪年生产的公交车就叹着气晃晃悠悠的进站了。

在十几个等车的乘客中,秦玉关依靠自己的身强体壮优势,在那些个个都把时间当生命看待的等车人中,奋力挤上了素有‘沙丁鱼罐头’之称的N路公交车。上车后就立即牢牢抓住了头顶上方的吊环,他可没把握自己会不会被再挤下车,要知道他可是交一块钱车费的!平时没事看报纸的时候,总是看到很多素质颇高的好市民就坐公交车难的现象大声疾呼,说什么国人现在的整体素质,已经下降到不如近邻那两个国家的危险地步,呼吁广大有为青年以身作则,在坐公交车这一日常行为上,重现昔日我华夏一贯传统的温文尔雅美德。

每当看到此类文字,秦玉关都会报之一笑,感觉说这些话的人不是危言耸听,就是因为在坐公交车时没有五好青年给他们让座,让他们感觉到了凭什么站着也要和坐着的花一样钱的受委屈了。所以才在混点打酱油的稿费同时,顺便通过广而告之的形势来发泄一下心中对没人让座的不满。

可今天,当秦某人第N次被几个头发染着七八种颜色的小青年挤得差点松开手上的吊环随波逐流时,才深深体会到了那些好市民当时的愤怒心情。

稍微一用力把背后那个一直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给挤得远了点后,秦玉关刚想扭过头来问他:你这么死命的挤是不是赶着要去投胎啊的时候,忽然发觉一只手正穿过他高举起手臂的腋下,悄悄的往他衬衣口袋摸来。

真是不长眼的小贼!

秦玉关冷笑了一下,停止了想回头苦口婆心教育他这样做不是好孩子的念头,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眼睛盯着车外。直等到那只看起来挺白腻的小手伸进口袋后,这才猛地一落抓着吊环的胳膊,死死的夹住了那只罪恶之手。

他之所以等到那只手摸进口袋后才有所动作,实在是因为他很明白捉贼捉赃这个道理。要是在那只手还没有摸进口袋就行动的话,不但没有丝毫证据可以证明人家是想偷你东西,而且还有可能背上一个性骚扰的美名……当然啦,这种情况是在对方是个女人的情况下才可能成立的。

不过,当秦玉关把那只伸进口袋的手死死捂在那儿,回过头来时才发现,他刚才的预感太准了,因为这个想偷他的人的确是个女人。

“嘿嘿,咋了?你摸到什么了没有?要是能从这儿摸到五百万的支票了,那你分给哥一半。”秦玉关盯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女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把那只铁钳般的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

“哎唷……”随着一声比**还要让人心动的呼痛声,那个女人抬起了头。

我靠,这么美的一妞做什么不好啊,偏偏做这种无本生意。

秦玉关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美貌给惊得呆了一下,对方不但此时一张脸带着西子捧心式的让人心疼表情,而且,隔着衬衣口袋,他都可以感觉出这个女人那只小手的温腻滑软。惜香怜玉是秦某人一贯坚持的传统美德,着实的没必要因为人家摸进你口袋就坚持正义。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就不由自主是稍微松了下来。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第一次作案时失手被逮了,也肯定不是第一次被逮后就利用这副娇弱不堪的模样、让秦某人这种懂得惜香怜玉的男人心存不忍的松手了。

“你、你弄疼人家了……”女人右手环抱着秦玉关,身子紧紧的贴在他怀里,仰着一张含羞带怨的脸幽幽的说。两个人此时的这种姿势,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一对挤公交还不想分开的恋人。尤其是男人风流倜傥,女人娇媚如花般,天生一对啊。

妈的,这世道好X都让狗上了。刚才还察觉不怎么对劲的市民甲咕噔咽了口吐沫后,暗地里比划了一下和秦玉关的块头,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夺人之美的把握,只好肚里暗骂着世态不公,把眼神恋恋不舍的从女人脸上挪了开来。

“呵呵。”秦玉关呵呵一笑,把那只小手从口袋中掏出来,却没有松手。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伏在女人耳旁低声说:“哪儿弄疼你了?”说完这句话后,见那只圆润如珠的耳垂总在自己嘴巴间晃啊晃的,就忍不住凑过嘴用舌头tian了一下。

只要有占这种不占白不占的便宜,秦玉关可不想Lang费了。反正他断定女人即使是心中恨得想杀了他,也要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来迷惑他。既然人家肯定要这样配合,再不解风情那可真得该遭雷劈了。

耳垂就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那样传遍全身,曹冰儿浑身上下的力气在瞬间消失。要不是因为有后面的兄弟在护着她,她早就双腿打软的出溜到地上去了。

“你!你、你敢耍流氓?”感觉也许是呆了一秒钟,也许是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后,曹冰儿才从那种抽走她全身力气的快感中醒了过来。双颊绯红的看着这个敢占她便宜的男人,曹冰儿凑近秦玉关的下巴再一次仰起脸,吐气若兰的问了一句让秦玉关感到特别好笑的问题。

鼻子里嗅着淡淡的幽香,用同样的口气,秦玉关贼兮兮的笑着轻声回答:“你!你、你敢做扒手?”不等曹冰儿回答,接着就快速的说:“你只要敢做扒手,我就敢做流氓。反正自古以来流氓扒手是一家。既然是一家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没想到遇见个如此能说会道的帅哥,这可大大出乎了曹冰儿的意料。不过,在周围几个眼睛里冒着愤怒火焰的小弟面前,她可不想承认女人有时候的确不如男人脸皮厚这个真理。

“嘻嘻,人家好喜欢帅哥耍流氓哦。”曹冰儿声音忽然变得更加慵懒无力,却充满了无法言表的诱惑。见威胁无功,而且此时的车上谁知道有没有上次失手被抓的军人存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用眼神制止住了把手伸进口袋准备掏家伙的小弟,决定利用女人的长处来攻陷这个男人的短处。

“那好呀,既然你不讨厌我这个流氓,那我也不和你这种不入流的扒手为难了。只不过……”

自从在公司里好心被荆红雪当作驴肝肺赌气出来后,无聊的蛋疼的秦玉关正想不知道怎么才能恢复自己平静如水的心态呢,这个女扒手就送上门来了。唉,老天爷对我可真好呀,派了这么个水灵的女人来陪大爷玩……玩?我不是出来要去看展昭的吗?嗨,反正一时半会的她也死不了,也不介意我晚去片刻吧?为自己找好晚去看展昭的理由后,秦玉关彻底的把兴趣放在了这个女扒手身上。

“只不过什么呀,帅哥,说出来听听嘛……”曹冰儿见秦玉关欲说还休的,故意又把嗲嗲的声音又加深了几分。却在心里冷笑着:只要一会儿下车后,老大我保管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女人是不好欺负的这个道理!

“……只不过,”秦玉关又伸出舌头,见曹冰儿下意识的躲闪,只好讪讪的tian了一下自己的上唇:“只不过这儿人多眼杂的,哥哥我就是想耍流氓也没法耍呀,你看我们是不是到前面下车,然后再找个僻静的地方……当然啦,最好是找个条件比较好点的宾馆。”

“嗯。”曹冰儿一口答应,用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的食指在秦玉关左胸上画着圈子:“不过,人家今天出来可没有带钱哦,要不然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钱是小意思,哥哥我有的是,多了不敢说,只要你把哥伺候舒服了,小费随便你要。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做贼的身上除了装着别人的钱,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钱装着了?其实你哥哥我也就百十块钱而已,不过看在不想让你失望的样子上,先让你空欢喜一下吧。

“就是我养的!嘻嘻,这句话我知道……嘻嘻,帅哥你不用生气啦,人家今年才26呢,而且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哦。这样说只是增进一下感情嘛,省的一会儿气氛挺生疏的玩不舒服。”

26的还有黄花大闺女……这个世界是不是有返祖的退化现象?而且还是发生在一个打扮的妖娆动人的女扒手身上。

“唉,你呀,就是嘴快。”秦玉关丝毫没有翻脸的迹象,只是摇头叹气的说:“本来,刚才我想说,要是我皱一下眉头你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的。怎么和我是你养的扯上关系了?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是不是得喊你妈了啊?”和无数个女人斗嘴甚至动手,只要地点不是在床上,秦玉关还没有对谁服输过。

95 孔夫子门前耍大刀

“哟,乖儿子,我可不敢让你叫我妈,你要是有这份孝心的话放在心里就好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要脸,竟然问我敢不敢答应。看他外表不像是弱智啊,怎么肯主动让别人占便宜呢?曹冰儿眼眸流动着,在秦某人的脸上不停的转来转去,仿佛要识破他说叫她妈的阴谋。

看着一脸得意却疑神疑鬼的曹冰儿,秦玉关很想用诚挚的口吻告诉她:你的历史是不是学的不咋样啊?难道不知道历史上有名的安禄山之爪吗?你以为这个妈就这么容易做……

安禄山之爪,指的是发生在唐朝末年的一些事儿。当时的胡儿安禄山为讨好唐明皇,不顾廉耻的认了比他小很多岁的杨贵妃为干妈。就在唐明皇李隆基认为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冒时,安禄山却名正言顺的利用他是贵妃干儿的身份,在唐明皇的后宫和杨玉环共同为他编织了一顶色彩鲜艳的帽子。也许那次安禄山大将军太猴急了,竟然一不小心在求着干妈喂奶时,用他的手爪抓伤了杨玉环妹妹身体最挺拔的地方。事后杨玉环担心李隆基发现本该属于他一个人的山丘怎么多了别人的抓痕,灵机一动之下就做了个布兜把那儿给护上了。有几个宫女在为杨贵妃洗澡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实在是挺实惠的,于是争相效仿。无意间,安禄山和杨玉环共同发明了ru罩。只不过当时的杨贵妃还没有产权这一意识,所以后来就被某些脑袋灵活的外国人加以改进,演变成了现在的ru罩……

扯的有点远了……

“前面是顺天商场,要不要从这儿下车?”曹冰儿问正在盯着她胸脯温习历史文化的秦玉关。

“啊,那好啊。”秦玉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从YY中回过了神。

“顺天商场到了,顺天商场到了。欢迎您称作第N路车,本车终点站是世贸大厦。请前门上车后门下车,票价一元,有月票的请出示月票。前方到站刘家园小区……”

随着公交车老牛大喘气似的一声轻叹,前后两个门子同时打开。在不含任何感情的机械化女音的报站下,前门又是一伙人争先恐后的往车上挤,而到站的后门乘客,就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的空军战士跳伞那样,一个个动作娴熟步伐矫健的跳下了车。

别人也看不出是秦玉关拽着曹冰儿,还是曹冰儿挽着秦玉关的胳膊。反正到了顺天商场站之后,两个人同时会心的一笑,随着前面的人迈步下车。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花钱少还实惠。怎么样,帅哥敢不敢跟我来?”曹冰儿对随后下车的几个小弟使了个跟紧的眼神,媚笑着对打量周围环境的秦玉关说。

“切,谁怕谁呀?你前面带路。”秦玉关切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身穿奶黄色无袖体恤衫曹冰儿,眼光特意在她挺拔高耸的胸脯上逗留了片刻,眼里写满了饥渴:“不过,要是万一遇见查房的你可得承认咱俩是恋人关系才行。”

“这个老大、姐姐懂,还用你来教吗?快走吧。”装作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曹冰儿伸出小巧的舌头,沿着上唇tian了一圈,眯着的眸子里却透出丝丝嘲讽。

走就走,谁怕谁呀。秦玉关笑眯眯的点点头,示意她前面带路。

哼,你就瞧好吧。本老大要不是把你给揍成你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猪头样,那就反过来喊你爸爸好了。曹冰儿生怕秦玉关发现跟在后面的那几个小弟,假装亲热的挽着秦玉关的胳膊,快步通过顺天商厦大楼,沿着水泥铺就的小巷道路往深处走去。

“咱这是去哪儿啊?”秦玉关在走了几百米远后,故作有点不放心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房子越来越破旧的民房。心里却几乎笑破了天:妈的,老子终日打雁,要是被你这小雏给啄瞎了眼的话,我宁可心甘情愿的认你当干妈。

“快到了。喏,看见前面屋子后面的那块空地没有?我知道你身上带的钱不多,所以想给你省点钱……只要意境有了,穷山恶水也是人间仙境嘛。”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了?早干嘛去了?嘿嘿,晚了啊你个小兔崽子!曹冰儿感觉现在就像是一只偷到葡萄的小狐狸,狡诈还又有偷葡萄的实力的那只。

秦玉关骤然停住脚步,故意装作没发现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混混的样子,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前面:“你……你是说我们要在这个地方……那样?”

“啊,是啊,怎么不行呀?”反正已到了这个地方,曹冰儿也不怕他还能在那四个小弟手里逃跑。至于那几个坐在一个大门前下棋的老头子,相信他们肯定不会在黑社会前敢放半个屁。

见自己大姐准备展露出本来面目,那四个早就想把秦玉关砍几刀再脱下他衣服来的小弟紧走几步,一言不发的把他给围了起来。一个个掏出贴身藏匿的自制匕首,晃动着脑袋把脖子关节弄的嘎巴嘎巴作响。

还真怪吓人的。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秦玉关带着惊慌失措的假象,右手指着其中一个拿着匕首的黄头发小青年,用颤巍巍的声调懦弱的恐吓:“赶快把刀子收起来,要不然、要不然我可报警了啊。”

见这个熊货竟然把匕首看成刀子,黄毛心里就狠狠的鄙视了秦玉关一下,感觉他实在没有资格让他老六对他动手动脚。不过,看在大家闲的无聊份上,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七匹狼的厉害吧。今天要不让你长点记性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你,日后传到道上,爷们还怎么混呀。

“少你妈的废话!刚才占我们老大便宜时的嚣张去哪儿了?”黄毛用匕首侧面在左手掌心拍了拍,嘴角撇着对几个下棋的老头骂了一句:“几个老不死的看什么看?!没见过黑社会砍人呀?哟呵,说你呢,咋,还不服气是不是?还看……”

那几个还没有从金城区旧城搬出去的老大爷之所以往这儿看,其实是很想告诉这些个貌似黑社会分子的小青年:区公安局的王科长就在他们家做搬迁的思想工作呢,你们还是放过那老实孩子吧。但却被黄毛老六误以为他们要充当和事佬劝大家做个有为青年,满心不耐烦下,也不顾当初组建七匹狼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宗旨了,直接就用手里的匕首和他们打开了招呼。

可怜这几个年逾古稀的老大爷,被老六这一番的恐吓后,又是气又是吓的坐在那儿只会打哆嗦了。其中一个大爷拿着木质棋子,愣是忘记了落子,一个劲的为到年老了才有幸看见真正的黑社会而震惊。

要是这几个老头被吓出个三长两短来,那可是秦某人造的孽了。秦玉关目光闪动,不等在老大爷面前显摆够了威风的黄毛老六收回匕首,肩膀对着左边一个十七八岁大的红发小子斜斜一撞,直接就把他撞了个趔趄,接着撒腿就往屋子后面的那片空地跑了过去。

因为存心要玩,所以他刚才的这一撞只是把那位红毛大侠碰了个趔趄。秦玉关的手下留情,让自以为往日站桩大有长进的红毛小七的自信心是空前的膨胀。大爷我被人死命的撞了一下,也不过只是身子趔趄了一下而已!看来跟着老大老六他们混,不日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侠了!

为了能够在七匹狼中表现更为突出受到大姐大的格外照顾,还没有等曹冰儿那个追的开口音完全张开,红毛小七脚下的那双一千多元的耐克鞋猛地一跺地,身子就如同马上就要追上刘翔的速度那样,飞一般的追了过去:“小子,哪里跑!拿命来吧!”

那片空地是一个破旧的酱菜厂房,因为停产已久的原因,朝着小巷的大门早就塌了,所以从小巷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无主的空地那样。秦玉关当先跑进院子,抬头看了看千疮百孔的破旧厂房,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足够大的院落中长满了杂草,一群麻雀因为他这个陌生人的突然闯入,受惊之下轰的一声都展翅飞走了。很自觉的为诸位好汉即将在这儿大展拳脚提供了良好的场所。

停住脚步后,回身看了看大呼小叫追过来的小七,秦玉关童心大起。嘴里哇呀呀的一声怪叫,摆了个类似于佛山黄飞鸿的太极姿势,前腿弓后腿蹬,左手前伸张开手掌,好像在对人说:大爷,赏几个小钱吧。而在脑后高高举起的右手仿佛又在说:不给?妈的,不给信不信老子我劈了你?!

“妈的,你有种,还敢在孔夫子面前耍大刀?信不信七爷我废了你那对色迷迷的招子?”红毛小七单腿着地摆了个白鹤亮翅的潇洒动作,右手的匕首在午间的阳光下发着寒光。

我靠!你不用和我打了,你只用嘴巴就可以让我束手就擒的。

秦玉关一直以自己在学校曾经说过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拖’而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碰见个更猛的,竟然大言不惭的威胁他‘还敢在孔夫子面前耍大刀’,这让他难为情很多年的心病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生怕随后赶来的老六他们抢了自己的功劳去,红毛小七亮完他招牌式的动作之后,嘴里低吼了一声,一个类似于‘直捣黄龙’的腿上动作,对着矮了半截身子在那儿发骚的秦玉关胸口就踹了过去。

“笨蛋小七,干嘛不踢他脑袋?”气喘吁吁随后赶来的老六见小七脚下留情,气的他是破口大骂:“你脑子被驴踹了还是被门挤了?刚才他羞辱老大时怎么没有想到手下留情?”

96 秀才遇见兵

“大、大、大哥,能不能先慢点动手?”就在红毛小七脚尖将将蹭到秦玉关身子时,他忽然双手连摇带比划发的要求暂停,看似漫不经心的后退一步收回架势,小七的那一脚就擦着他身子荡了过去,让站在一边大骂小七的黄毛老六是连连大叫可惜。

也许小七为了证明什么才叫虎虎生威,他这一脚几乎是用上了全力。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那个家伙竟然误打误撞的躲开了,竟然躲开了七爷这一势在必得的一脚,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可在看见对面那个家伙被自己吓得面无人色的狼狈样子后,又让他找回了羽扇轻摇谈笑间就让敌手灰飞烟灭的自信。借助那踹空一腿后的惯性,小七身子被带的转了两圈后,这才勉强站稳身子,随即气喘吁吁的高高抬起右脚,做了个‘朝天一炷香’的架势。

酷呆了!小七喘着粗气想。

看着小七右腿扫空后留下的巨大破绽,秦玉关真有抬起腿来一脚跺翻他的冲动。可理智却让他把蠢蠢欲动的右脚在地上的杂草中来回捻了几下,心里这才算是平衡了些。刚才的这种看见对手破绽却不能指点他一下的郁闷,就像是爱喝酒的人遇见一坛好酒,却被告诉只能看不许喝那样让人难过。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说完了好让七爷送你上路。”可能是感觉老摆着这个腿朝天的姿势太累,小七借着发威的机会把腿放下来,甩了一下半长的红发,双眼迷离的看着秦玉关,一脸的杀气腾腾。

“小七,不要、不要不分轻重的,教训教训他、他就好了。也没必要非得把他弄成残废,那样会给社会造成负担的。”曹冰儿这时候才跟着那两个小弟跑过来,还没有等身子站稳,就累的双手捂住膝盖弯着身子呼呼的大口喘气。她弯腰时,根本没注意自己正好对着秦玉关,更没主意自己无袖体恤内的那对挺拔的中间,让秦某人的嘴角开始有了一种叫口水的东西。

娘哎,年龄虽然不大但孩子干粮却不小,秦玉关嘿嘿奸笑着叭嗒了一下嘴巴,顺势把嘴角抹干。

孩子干粮这个称呼,是他在部队时跟一个自诩为天底下最实在的冀南老兵学的。当年,那老兵领着刚入伍的秦玉关这个新兵蛋子去外面执行采购任务时,偶和一风骚诱人少妇并肩同行,老兵斜着冒光的双眼就说出了‘娘哎,这娘们孩子干粮还真大’的经典方言。当时的秦玉关还只是一个十**岁的毛头小伙,当然不知道这所谓的孩子干粮是什么东东。于是就在老兵斜着眼睛走路却撞在电线杆上的时候,傻呵呵的问了一句孩子干粮是什么?老兵呲牙咧嘴的摩挲着碰的生疼的前额,随手赏了秦玉关一个爆栗曰:孩子干粮,顾名思义就是出生后的小孩赖以生存的奶……对于用被赏一个爆栗所换回来的学问,聪明如秦玉关者就把这孩子干粮牢牢的记住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敢忘记。

曹冰儿哪知道自己一个无心的动作就让某色棍浮想联翩?右手撑着膝盖,左手轻拍了几下‘孩子干粮’中间后指着秦玉喘着粗气的问;“你说、说……”

“几位、几位大侠,咱们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就让俺失去了照顾八十老母和三岁幼儿的机会,这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再说你摸我钱包也不是我的错呀。”秦玉关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身子打着颤栗的,双手抱拳半弯着腰苦苦的哀求,一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样。

“哼,你这是咎由自取!妈的,竟然敢吃大姐大的豆腐,我看你小子真活的不耐烦了……废话少说,弟兄们,先扁他一顿再说!”黄毛老六挥了挥手里的匕首,指挥着众大侠把秦玉关团团围住。

软语相求无效,秦玉关咬牙跺脚,一副豁出去不过了的样子:“既然各位大哥不给小弟一条生路,那小弟就斗胆陪大家玩玩。不过,小弟看各位大哥都是一脸正气浩气长存一言九鼎的,肯定不是那种死搅蛮缠的无知小辈。所以斗胆问一句,要是小弟运气好胜个一招半式的,各位能不能就此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以一敌五还谈胜算,这家伙没病吧?曹冰儿满脸不信的看了看自己那四个小弟,见他们脸上同样是遇见天底下最好笑事情的表情,皱了皱小鼻子脱口就说:“哼,你要是胜了我们五个,那我们就是你养的好了。”

靠……我养的?我今年才25,会养出你这种自称是26岁的闺女?

秦玉关本来就存着拿他们开心的心思,这时候见曹冰儿竟然说出这个条件,他只是在肚子里暗骂了一声现在孩子真是堕落的可怕之后,就双手一击大声说好:“好!那我要是败了,以后见你就喊你妈好了。”

反正叫你妈也是占你便宜。想到这个傻瓜孩子竟然不能理解被陌生男人叫妈的真正含意,心里的得意又淡了几分。

“哈,小子,你就等着叫妈吧!一言为定。”也许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曹冰儿在痛痛快快的答应秦玉关条件后,举起一只粉嫩的小手要和秦玉关击掌盟约。

既然是老天爷非得送几个干儿来,老子也只好笑纳了。秦玉关嘴角露出狼外婆一样的奸笑,举手和曹冰儿轻轻的击了三下。

“弟兄们,开始吧!千万别把我干儿子给揍的让他亲妈认不出来啊,哈哈……”随着曹冰儿的一声令下,早就忍耐不住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的小七,一声怒吼冲着秦玉关左脸颊就是一拳。

“都说打人不打脸的……”秦玉关看似慌张的身子一闪,却恰到好处的躲过小七这一拳,同时抬起了右膝。

小七一个冲天炮打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继续扑去,刚想收住脚步重新来过,就感觉右边胯骨恰好碰上秦玉关抬起的右膝,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哎呀大叫一声,接着就眼前发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卑鄙无耻的秦某人早就算好小七一拳打空下会收不住脚步往前冲,所以早就抬起右膝在那儿不动声色的等他自己来撞。可怜的小七,身子骨哪有这个身经百战的家伙结实?两人相撞,趴在地上直哼哼是他最后的选择了。

没想到七匹狼中的急先锋小七一个照面就趴在地上,这可真是让黄毛老六他们几个大吃一惊。出来混的被人家打趴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关键是大伙都没看见秦玉关动手,然后小七就先趴下了。

“你会妖术?”其中一个看起来蛮实在的小弟,呆了一下后说出了早就在文革期间就绝种的这几个字。

“嘿嘿,凑巧凑巧……”秦某人满脸虚伪的解释着。有心好好和这几个孩子多玩会,但为了不耽误下午一点半上班,所以只好做出一副老子和你们拼了的恶汉样,乱舞着双手闯入了老六布下的’三才阵‘内。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不等老六他们几个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眼前一花,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

甩了甩双手,秦玉关看了看趴在地上哼哼的几个人,觉得自己以堂堂龙腾十二月的玉面阎罗身份欺负几个孩子,忽然感觉兴趣索然,再也没有胡闹的心思。拍拍手,对吓呆了的曹冰儿说:“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凉快吧。哦,对了,以后别做那种讨人厌的扒手,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他正想用一贯少有的苦口婆心来劝说几个少年以后最后走正道,却听曹冰儿尖刻的嚷道:“你谁呀,管我们!?”

秦玉关一愣,看来滥好人的确不能做啊,看着脸色发白的曹冰儿,忽然一笑说:“我谁?咱们在打架前不是说好了的?你们打输了就……”对年龄不大但打扮成熟的过份曹冰儿,索性拿出刚才的话来挤兑她。

“是,我们是输了。愿赌服输,我们以后喊你爸爸还不行?”秦玉关刚才的那点善意,被曹冰儿误认为是挟恩图报,彻底激发了她这个年龄段骨子里的叛逆:“你别以为当了别人的干爸就可以随便教训别人!告诉你,要打要杀随你的便,可要是装好人来教训我们的话,哼,门都没有!”

我可不敢有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孩子……秦玉关苦笑着说:“不听我好言相劝那就算了,那以后你们好自为之。今天我还有事,不陪你们玩了。”说完闪身就要走人。

“老大,别让他走,今天我们七匹狼和他……”从地上坐起来的老六几个揉着身子,见秦玉关要走之后,刚想说几句面子话来缓解自己被打到的尴尬,却见从小巷那边跑过来几个警察,接着就换成了:“快跑呀,警察来了!”说完就从地上蹦起来,一马当先的往西边墙上的一个豁口跑去,完全不顾自己的兄弟和老大的安危了。先自身安全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警察?

秦玉关抬头一看,的确有几个拎着警棍的警察正从小巷里快速往这边跑来。其中一个边跑还边喊:“几个兔崽子,都给老子站住!”

老子?这年代警察也有自称老子的?

就在秦玉关对警察的自称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却感觉一只滑腻的小手拉住了自己,接着曹冰儿的声音就在耳边想起:“傻冒,还傻呵呵的站着干嘛?难道你想去局子里喝茶啊?”

“喝茶?”秦玉关扭过头看着曹冰儿,一时半会的没明白过喝茶和对面那几个跑来的警察有什么关系来。

“笨蛋,往那边快跑啦……喝茶就是蹲黑屋子!你外星人啊,没看过警匪片?”大难来临这家伙还在这儿考虑这无聊的话题,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冒。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自己干爸的份上,曹冰儿才没那么好心提醒他跟着老六跑呢。

嗨,你说蹲黑屋子不就行了,还喝茶。喝茶是针对那些被双规的有问题官员说的。现在小混混的身份也这么高了?秦玉关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眼见那几个警察越跑越近,老远就可以看见当先的一个脸上带着兴奋。

秦玉关也许不明白喝茶是蹲黑屋子的代名词,可当先跑来的这个警察脸上的表情他却明白的一清二楚。这是一种见猎心喜的自然流露。就如同**深夜发现单身美女,财迷半路遇见别人掉了个金元宝那样。

几个小混混而已,至于这样激动嘛……难道其中有什么好处?有空得问问展昭。秦某人十八岁入伍,七年时间倒有一半是在大人物身边转悠,根本没机会接触这种最基层的‘衙役’,当然对这里面的道道不清楚了,这也不怪曹冰儿骂他傻冒。

跑出十几米远后的曹冰儿见秦玉关还没有跟上,而且还大有要和警察解释的愚蠢行为,气的她一跺脚喊了一嗓子:“秀才遇见兵!”然后就再也不打算管他了,头也不回的往西墙豁口跑去。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两口子遇见危险时都个人顾个人了,何况这种打赌赢来的爸爸?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在曹冰儿这些小混混眼里,只要一旦被警察逮过一次,就烙上了终身是小贼的烙印。哪怕真得是在路上捡到的钱包也会被怀疑是偷来的,任你百般辩解都没用。

理解了曹冰儿这句话后,秦玉关终于放弃了要和警察叔叔解释事情始末的打算。因为他看见跑的最快的那个老六已经翻过墙头了,就算好心留下来劝他闪人的‘女儿’曹冰儿也马上就要接近生天了。要是别人都跑了,而独独留下他,无论他来这儿是被迫还是自愿,只要有人打架动了刀子,警察没理由不把他拎回局里询问一番的。

还是先跑吧……想明白了其中厉害关系的秦某人,忽地把衬衣往头上一兜,仅露出一双眼睛,用让跨栏冠军刘翔都望尘莫及的速度,跟着曹冰儿往西墙边的豁口处跑去。

97 士兵和野兔

“站住!你他妈的给老子站住!你这个社会渣滓……”眼看就要逮住的一打架斗殴却不知道跑的傻鸟,在距离仅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那家伙竟然知道把头蒙住,用自己没法比的速度夺路而逃!这让一马当先杀来的警察是大为恼羞成怒,一连串的有损华夏警察形象的脏话都免费送给了秦玉关.

你他妈的才是警察中的败类,社会上的渣滓呢!秦玉关心里回骂着。脚下却没停,风一样头也不回的跑到墙边的时候,正看见曹冰儿由于慌张而从墙上豁口处出溜下来。有心不去管她,把她留下让警察教训一顿,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刚认得女儿……看在父女情深的份上,秦玉关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左手往豁口处一摁,借力抱着曹冰儿借力翻过了墙头。

论起爬墙上树来,女孩子在先天性上要弱于男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这种前有高墙挡路,后有追兵临近的关键时刻,曹冰儿平时嘴巴上的功夫根本不能对她的逃跑有丝毫的帮助,只会让她第一次从墙上滑下来后心里更慌。

完了……就在曹冰儿腿肚子打软,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爬上那个豁口而绝望时,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接着身子就如同腾云驾雾般飞起。

啊……把尖叫声咽下喉咙后,曹冰儿做梦似的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抿着嘴角的脸庞上方有一片天蓝色的衬衣下摆,在透过布料的午间阳光衬托下,整张脸显得是那么英俊异常、倜傥伟大……只一眼,她就记住了这张足以让她在很多年后都能清楚记得的脸。这个抱着他飞过墙头的,正是刚才被她骂为傻冒的年轻人,也就是自己新‘赢来’的爸爸。

秦玉关抱着曹冰儿翻过墙头后,并没有用什么花里胡哨的后空翻、前空翻之类的动作落地。他一直认为,越是适用的动作做起来应该越简单才对。就像是华夏真正的功夫,根本不是舞蹈般绚丽的跆拳道、柔道可比的。那些东东只适合于在暑假期间骗骗孩子的零花钱、占用他们宝贵的游乐时间罢了,要是放在战场上摆出跆拳道柔道的架势来,只会变成那些特种兵最喜欢的拳靶子。

稳稳的落地后,秦玉关把蒙在头上的衬衣下摆放下来,这才发现前面是一条不算宽的小河。黄毛老六几个早就连影子也看不见了,这让秦玉关是感到惊讶,没想到这些小混混逃命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麻利很多。

“顺着河岸往南跑,那儿有一个农贸市场,人多,警察就算是追过去也没事的。”就在秦玉关考虑往哪个方向跑时,被他夹在腋下的曹冰儿适时的清醒过来,伸手给他指点了一条生路。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把曹冰儿往肩膀上一扔,就像是扛着一袋小麦那样,扛着她的腰沿着河岸就撒腿狂奔。

“哎哟……你能不能慢点跑啊?不知道这样别人会肚子疼的?”屁股向上脸贴在秦玉关后背上的曹冰儿,看着下面的草丛刷刷的往后倒去,隐隐觉得秦玉关现在的速度就算是别人空手也不一定赶得上他。只不过秦玉关为了躲避一根歪倒的枯树而纵起身子的时候,让曹冰儿感觉颠簸的难受,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墙壁豁口那地方,并没有警察翻过来,看来那些人是怕弄脏了身上的警服吧。秦玉关停住脚步,把曹冰儿放在了地上拍拍手说:“好了,去找你的那些兄弟吧。”

“你就这样让我走了?”曹冰儿扶着一棵柳树一怔,满脸的不信。

“是啊,我又养不起你这么大的闺女,不放你走咋办?”秦玉关嘿嘿一笑,刚想伸手拍拍她肩膀让她以后别再去当扒手了,可猛然想起刚才在破场子里面发生的那一幕,伸出去的手变成遥指远方:“喏,看,你的兄弟们在那儿等着你呢。”

切,曹冰儿嘴里切了一声,看也没看那个方向:“什么兄弟呀?都是狗屁!要不是你,他们哪一个肯帮我?”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又纳闷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不会真的以为你就是我干爸了吧?”

傻瓜才对你这种干女儿感兴趣。秦玉关摇摇头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你有没有听过法国士兵和一只野兔的故事?”

“没有。”现在开始对秦玉关产生无缘无故崇拜的曹冰儿老老实实的摇头。

“在法国皇帝拿破仑在滑铁卢打了败仗后,战场上到处是逃亡的法国士兵……看你眼神就知道你猜对了,不错,刚才我们就像是那些逃亡的法国士兵。其中呢,有一个士兵为躲避后面敌人的紧紧追赶而亡命飞逃时,一只受惊的野兔从旁边的沟渠里蹦出来挡在他前面。也许是那只兔子吓傻了吧,竟然顺着士兵逃跑的方向在他前面没命的跑。为了能够快速的躲过追兵,法国士兵追上那只受惊的野兔,一个大脚把它踹到一边说:‘****!别挡着我的道!’”说到这儿,秦玉关看着一脸茫然的曹冰儿,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你才是兔子呢!”原来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是只挡路的兔子……明白过来的曹冰儿嗔怒的挥起小拳头往秦玉关身上揍去。

秦玉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她的手替自己揉了揉笑得有点疼肚子,好半天才止住笑:“好了好了,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看把你给气的。嗯,时间也不早了,就这样吧。我还得去办点事,你也去找你的那些兄弟吧。”

看着这张笑容从眼角隐去的脸庞,曹冰儿的心没来由的砰的一跳,脸也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距离上次脸红的时间有多久了?曹冰儿已经记不清了。但她却把欺负她的那些人的表情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

“哟,小破孩还知道脸红了,是不是在暗恋……啊?”实在想不出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个故意装成熟的女孩子,秦玉关只好马马虎虎的把两人之间的称呼搪塞了过去。

“去你的,谁暗恋你了?臭美!”曹冰儿垂头用左手撵着体恤下摆,右手却任由秦玉关抓着也不挣扎。这种心甘情愿被男人抓着手的感觉又有多久没有了?自从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后就再也没享受过了吧?一瞬间,两种即将被曹冰儿忘却的感觉同时浮上了她的心头,带着一丝淡淡的伤悲和惆怅。

好像是怕被秦玉关察觉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曹冰儿稍微用力把右手缩回,眼睛看着远处的一片白云,装作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你在逃跑的时候,干嘛用衣服把头蒙住啊?”

不蒙住头能行吗?追来的那几个警察就是张清风当公安局局长时候的部下,当然了,现在是展昭的兵了。可无论谁是他们的领导,秦玉关都不想被他们认出。对于曹冰儿这个问题,秦玉关只是呵呵一笑:“没听说过蒙面大盗的故事吗?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不听!谁稀罕你给讲笑话啊,肯定又是在作弄我。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再见……爸爸……”曹冰儿伸出小拳头在秦玉关左胸碰了一下,接着就在转身跑开的时犹豫着叫了个爸爸,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跑去了。

“开玩笑当不得真的!”看着跑远的曹冰儿,秦玉关大喊了一声摇摇头。他可不想有这么一大女儿,至于曹冰儿是不是扒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小妮子有时候竟然会有让他把持不住想推倒她的欲望。对现在是有妇之夫的秦玉关来说,这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很危险的那种。

按照曹冰儿的话沿着河岸走了不到十五分钟,秦玉关就看见了一个农贸市场。

因为现在是中午,天气又热的缘故,所以市场上的人不算多,但总有人知道展昭住的那个医院原来就在市场隔壁。

从小摊上买了一个西瓜,又随随便便的拿了点苹果桃子什么的水果,正想再买点锅贴和豆浆当两个人午饭的时候,秦玉关心里猛然一紧,把手里的水果放在卖锅贴的小摊上,浑身上下的摸了起来。当每一个口袋都摸了个遍的时候,卖锅贴的两口子笑呵呵的用南方话问:“怎地勒,木带钱没?”

“呵呵,忘记放哪个口袋了。”嘴里敷衍着笑笑,秦玉关做出一副终于想起钱放在屁股兜里的样子,带着点不好意思表情,掏出一张五十的递了过去。

“嗯,一共似十五块六毛,收嫩十五块好勒。”善良的女老板自动的免去了秦玉关那六毛钱的零头,反手递给了他三十五块钱的领钱:“嫩收好勒,有空常来呐。”

好好好是是是的答应着,秦玉关一脸感激的样子把零钱胡乱塞进衬衣口袋里。现在他可以断定,那枚玉扳指肯定是被自己刚赢回的那个‘干女儿’给摸去了。因为在翻墙前后的那段时间里,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扳指紧贴着他心脏位置的存在。

没想到一时心善,竟然着了那个小破妞的当。拎着水果袋子走出农贸市场的秦玉关左看右看,心里盼着能够看到曹冰儿的身影。可宽阔的马路上除了来往穿梭的车流,别说没有一个路人是穿着白色无袖体恤的少女,大热天的,路上甚至连个女的都没有。

玉扳指,宋家世代相传了一千多年的传家宝,就这样在他身上被一个女扒手给偷去了?一直拎着水果走到展昭病房走廊的时候,秦玉关还在懊恼的想:妈的,我要是下次再碰见你,非得把你给……给怎么?先奸后杀?就那么一小女孩,我能忍的下狠心?唉……还是有空去一下古玩市场,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拿来蒙混老妈的火眼金睛吧……

“站住,干什么的?”就在秦玉关低着头心里琢磨着他的扳指,就要走进走廊最尽头的那间住着展昭的病房时,一声不怎么礼貌的呵斥声惊醒了他。

愕然的抬起头,秦玉关才发现,在展昭病房外,有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男人从门口的简易椅上站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看着对方不怎么友好的眼神,正在为扳指心烦的秦玉关皱皱眉头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子,问你你就回答,废什么话啊你?”一个斜叼着烟卷的年轻人站在秦玉关面前,凭借自己身高的优势打量着这个敢和市局便衣顶嘴的年轻人:“说,来这儿干嘛了?”

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和曹冰儿那种女扒手玩耍,但秦大爷在生气时,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秦玉关半眯起眼睛,下巴微微扬起,嘴角一丝不屑的淡淡回答:“如果我说来这儿是卖水果的,你相信吗?”

吆喝,这小子还挺横呐。王大鹏被秦玉关的话先是堵的一愣,接着就是勃然大怒。要不是因为这儿是病房区,局长正在陪着他心爱的宝贝女儿,王大鹏早就用拳头来警告这个小子这儿不是水果市场了。

“小子,是不是身上痒痒了?嗯?!”王大鹏极力压着心中的怒火,伸出右食指点着秦玉关的胸口:“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我只是知道是好狗就不会挡道。是好警察就不会借着身上这身皮来吓唬市民。”从对方这几个人身露出来的严谨来看,再联想到展昭当前的工作性质,秦玉关就猜出这几个人应该是警察。

本来,作为共同和警察为人民服务的军人来说,因为职业相近的缘故,彼此都有着一丝好感。但自从遇见张清风手底下那帮鸟人后,警察的光辉形象在秦某人的心中是大打折扣。现在,再加上王大鹏一向脾气火爆,语气中带着骄傲和不容抗拒,所以也让为犯愁怎么找回扳指的秦玉关更加反感,话里也充满了挑衅。

98 女儿终于有人肯要了

哈哈……王大鹏张大嘴,但笑声极小的笑了几声。猛然一收笑容,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砰的一下抓住秦玉关的衣领,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里把话给挤了出来:“好小子,明明知道现在有警察在这儿办案,竟然还敢这样嚣张,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家过年了!”

“把你的手拿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秦玉关眼睛盯着王大鹏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冷冷的说:“警察怎么了?有本事去和打伤展局长的凶手去撒泼,找我一良民耍威风算毛呀?”

“大鹏大鹏,消消气,你没有看见人家手里拿着水果嘛,也许是展局的朋友。”就在王大鹏被秦玉关激的攥紧了拳头高高举起时,他身边的那几个便衣赶忙把他拦住,生怕他的火爆脾气再给展局长惹祸。

这小子都知道小昭是被歹徒给伤了的,看来他们关系不一般。把王大鹏拉回椅子上坐下后,其中一个冲着秦玉关点点头,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说:“你是展局的朋友?”

本来,秦玉关在丢失了玉扳指后心情就不好,看谁都不顺眼,没想到这时竟然又碰见个不知好歹的小警察,就有了故意激怒他先动手,再趁机揍他一顿撒气的打算。就在王大鹏马上就要上当的时候,同来的就制止住了他的动作。看来,我们绝大部分警察的素质还是挺不错的,对待人民的态度也还可以。这不,在来陪着笑脸说话的警察面前,秦玉关也不好意思的继续找茬了。

“展昭是我朋友。”说到这儿,秦玉关忽然有了要作弄一下这几个警察的想法,于是在回了一个笑后继续口气平静的说:“其实呢,其实展昭是我老婆。”

任谁都可以在近期一段时间从展昭身上焕发的光彩可以推断出,这头名动庆岛警界的母老虎很有可能被男人给滋润了。但大家背后猜测归猜测,可没有谁敢就这事凑上去问问。因为前段时间,小李在背后说了句咱们的母老虎是不是有男人的话传到她耳朵里了后,就被展昭拉到作训室以相互切磋搏击为由,到现在脸上的浮肿还没有完全消失,都快半月了……典型的找借口给嘴巴不严者小鞋穿呀。就算是区刑警队的刘铁队长,都一再强调手底下的弟兄们千万别犯了展局的忌讳,老虎要是发威了,我这个队长也护不住你们。她可不管你什么队长不队长的?肯定是照揍不误,人家那个在市里当副市长兼任市局局长的老爸又不是不护犊子的那种人!

综上所述,只要和展局私生活有关的话题就成了众警察的言语禁区,没有谁敢拿着展局开玩笑。可现在,这个手里提着绝对超不过一百块钱东西的年轻人,竟然敢面不改色的说咱们伟大的展局是他老婆!

过来打圆场的便衣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茫然的转回身看了看同伴。包括王大鹏在内的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后,就一起对他点点头,证明大家都没有听错,这个年轻人的确是说展局是他老婆。

随后,笑容就像是廉价处理的大白菜那样,在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内,就贴满了几个大男人的脸庞。其中,那个王大鹏笑得最是灿烂,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肉麻。

王大鹏忽地一下站起身,双手紧紧的握住秦玉关那拎着锅贴的右手,就像是来自第三世界的黑人兄弟被美国总统接见那样,激动的是连连摇晃:“你刚才说展局是你老婆?”

“怎么?哪儿不对?难道我配不上展昭?”秦玉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王大鹏。这会儿是咋了?没有看见你受刺激啊。

“配得上、配得上,你和我们展局在一起那绝对是天生一对。谁要敢是说兄弟你配不上她,我王大鹏肯定第一个把他的嘴揍歪。”王大鹏生怕被秦玉关误会他替领导高兴的心情,一叠声的解释自己这个亲密的动作完全是心里太激动了。

拍马屁也不用这样用力吧?展昭不就是个小局长吗?秦玉关有点纳闷的把手从王大鹏的紧握中抽回来:“你们是……”

“哈哈,我们都是展局的部下,因为这段时间特别忙,不经常在局里,所以您不认识我们也正常。来来来,坐下说话,小路,去给……这位先生那瓶矿泉水来,大热的天……哦,对了,我姓李,您以后就叫我老李好了,请问您怎么称呼啊?”过来打圆场的这位赶忙自我介绍着。

这几个人不会是展昭的亲戚吧?或者是受过她的恩惠?看着一张张真诚的笑脸,秦玉关还真有点不适应男人对自己这样亲热。任由王大鹏接过手里的水果袋,又被那个叫小路的塞到手里一瓶矿泉水后,他才真得是一脸纳闷的自我介绍:“哦,我姓秦,叫秦玉关。”

“啊,原来是秦先生呀,久仰久仰,坐坐坐。”老李热情的拉着他的胳膊把他让在了椅子上后,至于从没有见过就连说久仰之类的客气话,这纯粹是打心眼里佩服秦玉关敢找一个展昭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先把客气话说足了后,;老李这才又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的问了一句:“你能肯定展局是你老婆?”

瞧这话说的,我自己老婆还用撒谎?不过,虽然和展昭之间有了那种关系,却从没有叫过她老婆。通过老李他们一脸急迫的样子来看,要是自己说刚才是开玩笑的话,肯定会遭受到猛烈的打击。迫于为顺应民心,秦玉关只好点点头说是。

在肯定了结果之后,老李重重的一拍秦玉关的肩膀,低头长叹了一声:“唉……兄弟呀,你真是太……怎么说呢?就这样说吧,你现在就是我们哥几个的救命恩人呀!”

这是哪跟哪啊?

见秦玉关越来越糊涂,嘴直心快的王大鹏率先低声解释:“秦先生,我们以前的老领导,就是展局她爸展副市长从去年就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了,说要是再不给小昭找个如意郎君的话,我们都得回家奶孩子……可我们这大半年来,给小昭找了没有一个连也得介绍了一个排了,但愣是没有谁让小昭满意的!小昭不满意,我们老领导就不满意,老领导不满意,我们就有回家奶孩子的危险……”

让王大鹏这一连说带比划,秦玉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李看出秦玉关有点晕,一把拉住他的手亲热的说:“秦先生,你是不是和小昭接触的时间不长啊?”

“嗯,也就才一个多月吧。”

“喏,这就是了。”老李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听我慢慢跟你说啊……小路,你给展副市长发个短信,就说小昭男朋友在这儿,问他是不是让给年轻人点时间?”吩咐好了小路后,老李才又接着说:“展副市长呢,就是小昭的爸爸,他也是我们庆岛的市局局长。我们几个呢,在展副市长任金城区局长的时候,就是他的老部下了。现在又成了小昭的部下,就是不看在展副市长的面子上,我们也得支持小昭工作是不是?可支持工作中当然也包括给她找男朋友啦,不过……小昭这孩子眼界有点高,要是没秦先生这样风采的年轻人,她也看不上。唉,都怪我们几个眼光老啊,寻摸了大半年,愣是没有找到一个让小昭满意的男朋友。你说这不是失职是什么?也难怪展副市长要把我们踢回家奶孩子……”

直到秦玉关快把小路递过来的矿泉水快喝干之后,他才逐渐回过味来,搞了半天原来这些人都是不称职的媒婆,把展昭往外推销了大半年愣是没销出去。今天要不是自己冒充她老公,恐怕这些人还得食不知味……呃,搞了半天,人家原来是因为我解了他们的倒悬之苦才对我热情的啊。

“小昭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都是女人中的上上之选了啊,怎么会找不到合适的伴侣呢?”秦玉关纳闷的问,是真的纳闷。

“呵呵,”老李呵呵一笑,扭头看了看病房门口,心里纳闷展副市长怎么还没有出来?又看了一下小路,后者点点头,表示的确把消息告诉展副市长了。他这才放心的回过头,就像是地下党秘密接头那样小手说:“家世和外貌是没得说,小昭这孩子就是脾气大了点……”

一语中的。

联想到被展昭拿着枪威胁做那种违反计划生育的事,秦玉关刚想附和老李说是呀是呀,就听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看起来最多五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满面的红光,一双习惯了要看透你想什么的眼睛里带着睿智,配上一身笔挺的警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展副市长……”老李几个人赶忙站起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展副市长嗯了一声,摆手大家继续坐着,拿眼扫了一下秦玉关带来的水果和午餐,看不出满意也看不出不满意的点点头:“小子,跟我来一下。”

对这种命令式的口气,秦玉关很不习惯。有心不尿他,但看在睡了人家闺女的份上,他还是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跟着展副市长身后走进了比邻的一个空病房。刚一进去,展副市长就说:“把门带上,坐下咱爷儿俩聊聊。”展副市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秦玉关。见他并没有像常人那样见了自己发怵,关门落座的动作是气定神闲,心里就有点喜欢他了。

虽说秦玉关身子骨看起来不是多么魁梧,但年轻人却表现出荣辱不惊的镇定完全可以弥补这点。虽说帅是有点过帅了,可绝对不是那种奶油小生的帅,而是阳刚男人那样的让人看着顺眼。当然了,要是现在让女人看他的时候,肯定会更顺眼一些……怪不得展昭会喜欢他。

“我叫展三思,是展昭的爸爸,也是你未来的岳父,”展三思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

刚才在接到小路的短信时,他正苦口婆心的劝女儿别干这一行了,但展昭却不是一般的倔犟,顶嘴说要是不让她在这儿干了,她就自己去乡下派出所当民警去。副市长的局长女儿当民警?展三思的鼻子差点被气歪了,要不是小路发给他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他肯定会和女儿再一次就女孩子舞刀弄枪是多么危险的事做一番辩论。

展昭也听见父亲的手机短信声了,为了堵住他的嘴,主动提醒老爸说你手机来信了。

展三思用一句我知道,还用你说来警告女儿,自己是不会因为这个信息就不劝她了。等他看完短信后,脸上露出了狂喜,一把抓住病床被单,用带着颤音的语气问:“小昭、小昭,你有男人了?”

“我哪有什么男人?哎,我说老爸,你女儿又不是没人要,你不用这样着急把我撵出这个家吧?”展昭白了老爸一眼,扭头对着墙就再也不说话了。

呵呵,见女儿又要和自己耍小性子,展三思眼珠一转,自言自语说:“刚才有个叫秦玉关的家伙,竟然对老李他们说你是他老婆。原来是个骗子啊,你在这好好休息,我这就找人收拾他去。娘滴,敢骗别人说你是他老婆……”

一听说这个信息和秦玉关有关,而老展现在又拿腔作势的站起来说要收拾他。展昭一下就急了,不顾小腹伤口,就要伸手拉他:“爸,你不要惹他……”其实,展昭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个家伙厉害着呢,你不是他对手。

老展却以为女儿这是怕自己把那年轻人给吓坏了,笑呵呵的答应:“好好,那你说这个叫秦玉关的是不是你的……啊?”

展昭怕自己说不是的话,老爸和老李他们肯定会把秦玉关当作登徒子来看,要是为这个产生误会的话,那她展昭这次可就真丢人了。

展三思见一向大咧咧的女儿此时扭扭捏捏的,就知道外面那个年轻人真的是未来的女婿,也不想过于为难女儿非得让她亲口承认。

女儿终于有人肯要了!展三思嘿嘿干笑了几声,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为女儿把把关。其实他也知道,能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女儿老婆的人,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强悍……

(在这儿问候一下邻国那些三条腿加起来没一米六高、但是野心却比天高的男人家女性们……)

99 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现在,展三思对秦玉关的第一印象还不错。最起码这个年轻人表面上看不出他这个年龄段目空一切的毛病,更没有因为见到他这个父母官就拘束。等秦玉关坐下后,老展拿出烟问:“抽烟不?”

“我一向是来者不拒的。”秦玉关笑呵呵伸手抽出一颗烟,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先给展三思点上,然后这才把同样是展三思的火机放在桌上。

小子有个性,不但毫无愧色的抽我这个未来老丈人的烟,竟然连火都没有带。仅凭这一点不同于寻常人的洒脱,就挺让老展满意的。可他哪儿知道啊,刚才在找玉扳指的时候,香烟和火机早就让秦玉关给扔在卖锅贴的小摊上忘记拿了。

盯着贴在病床上方的‘禁止吸烟’的字条看了几秒钟,好像是一个文盲那样对这四个字是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展缓缓的喷出一口烟:“小秦呀,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小昭结婚?”

咳咳咳……

秦玉关听老展这样说,先是一呆,接着就被烟给呛了一下,让他差点一口喘不上气来。反过手擦了下嘴角,等嗓子好受些了这才笑着说:“这烟真辣。……展副市长,你刚才说什么?”

能够坐到市级干部这个位置上的,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秦玉关这种借助被烟呛着来掩饰心中震惊的小把戏,又怎么能逃得过展三思的眼睛?何况人家就是搞刑侦出身的,对别人心理的猜测一般是**不离十的。

通过这小子一脸震惊的样子,看来小昭还没有彻底搞定人家呀,我这个当爸爸就是豁出老脸不要,也得助小昭一臂之力,把这小子留住。展三思心里琢磨着,笑眯眯的看着秦玉关,慢条斯理的把烟蒂放在脚下踩灭,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病床边的床头柜,语重心长的说:“小秦呀,刚才你是不是和老李他们说小昭是你老婆了?”

曾经有一个对别人说展昭只是我普通朋友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等到说真话的机会失去后才知道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对老李他们说一句话:我只是你们展局的一个普通朋友。如果非得需很多少人才能证明我说的是真心话,那么我希望是一万个人……星爷的经典台词瞬间就被某人给改编了。

秦玉关缓缓的对上展三思的眼睛,刚想说那只是我和小昭开的一个玩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展副市长,你去问小昭好了。”话一出口,肚里就大骂自己是孬种,屈服于美色之下连真话都不敢说了……不过,相信展昭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了,会对老展说清楚的。这样安慰着自己,再看向展三思的时候,就没有多少愧疚感了。反正骗你的是你亲生女儿,应该是和老子无关的。

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展三思终于把心款款的落在了肚子里,现在他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秦玉关就是自己的未来女婿了。虽然这个家伙不敢说很想和小昭结婚的话,也许是怕小昭生气修理他吧?想到女儿的那异常彪悍的性格,老展心里对秦玉关就有点愧疚了。

“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当老人的也搞不明白。不过,小秦呀,小昭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另类。唉……都说女儿似爸爸,可我这女儿就像是她妈年轻时的翻版……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我已经总结出了怎么才能让她们娘儿俩不发脾气的经验,有空了咱爷儿俩好好聊聊,保管让你为有小昭这样的媳妇而感到骄傲的!”为了弥补对小秦的愧疚之情,老展决定,把他这些年来在展昭她娘手下是怎么坚强的挺过来的宝贵经验倾囊相授给秦玉关。

其实,老展家里那个暖炕头的,脾气大了展昭不止一筹,不过,为了男人的尊严,老展这才说她娘儿俩是一个性子的。

秦玉关听了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一个劲的说麻烦伯父为我操心了,感激之情是溢于言表。

就像是终于把手底下压了很久的狗皮膏药处理出去的商人那样,老展心满意足的拍拍秦玉关的肩膀:“小秦呀,等过几天小昭出院了,让她带你回家认识一下你伯母,也好让她高兴高兴……”说到这儿,仿佛觉得这话是不是太有点太那个了?好像咱小昭没人要似的,赶忙改变话题:“哦,对了,你还没有去看小昭吧?”

“啊,昨夜我赔了她一夜,今天早上回公司和老总请假了,下午还没有见她。”

原来小昭说昨晚受伤时是和朋友在一起的话是真的啊,亏我还怀疑她是不是在骗我,只是她该直接说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得知女儿并没有骗她后,展三思心里更高兴了,甚至对持枪抢劫女儿的歹徒也不那么恨了。不过法理难容,说什么也得把那些胆大妄为的歹徒抓获才算是对得起女儿。有心想再问问秦玉关当时有没有看清那几个歹徒的样子,因为女儿说当时天黑,她和朋友都没有看清对方。但转念一想,女儿现在可能在病房可怜巴巴的等着小秦呢,这事还是以后说吧。再说了,当警察的小昭都没能看清歹徒,就小秦这文质彬彬的样子,当时肯定是吓懵了。

“那好,由你来照顾小昭,我也就是放心了。这事我还没有敢和你伯母说,怕她担心。”展三思站起身又仔仔细细的把秦玉关浑身上下看了一遍,那眼神就像是贫下中农在牲口市场买骡子买马那样的热切,呵呵笑着说:“伯父还有事需要去忙,你就先在这儿照顾小昭吧。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的,哪像我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老让小昭娘儿俩说我爱唠叨……”

展副市长,老展大伯,你这哪儿只是爱唠叨啊?简直是大话西游里面的唐三藏啊。秦玉关也跟着站起身陪着笑脸的说:“好的伯父,小昭由我来照顾就行,您和伯母就放心吧。”

“好好好!”展三思重重的说了几个好字,又大力拍了秦玉关肩膀一下,这才满意的哈哈大笑着走出了病房。接着走廊里就传出他浑厚的大嗓门:“老李,走了走了!”

“展副市长,不用再陪小昭了吗?”老李的声音问。

“不用了,哎呀,让你不用就不用了,哪儿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哦,对了,还有啊,年底交给你们的任务算是你们美满的完成了。有功夫我请你们哥几个到家里坐坐,让你老嫂子正儿八经的弄几个菜……前些日子她还絮叨说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怎么不去我家串门了呢……”外表硬朗说话却爱唠叨的展三思声音终于渐渐远去。接着,老李、王大鹏几个便衣警察陆续的从秦玉关所待的病房门口经过,看着苦着脸的秦玉关,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怜悯。

等到走廊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后,秦玉关这才如丧考妣的挪着沉重的脚步推开了展昭的病房门。

病床上的展昭微侧着脸,面对着墙。秦玉关只能看到她右边的眼睛是眯着的,但可以从她不住轻轻抖动的眼睫毛上看出,她并没有睡着。秦玉关把手里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慢腾腾的坐在刚才老展做过的那个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展昭。

“我爸……他难为你了?”很久之后,展昭依旧眯着眼睛轻轻的问。

秦玉关嘴角一翘,用从来没有和展昭有过的温柔说:“我并没有怪他,因为他是个好父亲。”

天底下当父亲的无论本性怎样,但在对待自己孩子时,却永远会留给孩子最温柔的那面。

已经习惯了和秦玉关不打就骂的展昭听了他这样说后,身子微微一颤,一双眸子也缓缓的张开,看着秦玉关的眼神中满是感激:“谢谢你,秦玉关。”也许是心情太过激动牵动了伤口,展昭脸上血色迅速消退,一张脸变得雪白。顿了顿接着说:“就在你早上回公司的时候,我就和爸说,受伤是因为昨晚和你从海边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持枪歹徒了。我知道,这样说肯定会给你惹麻烦的,可我还是忍不住……”

要是她一直这样温柔,要是没有叶暮雪的存在,我会不会就会永远可以这样看着她?可叶暮雪呢?忽然想起了叶暮雪,秦玉关心里就咚的一跳,一股难以言明的滋味涌上心头。唉……无声的叹了口气,秦玉关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半晌才笑笑:“其实,这事也怪我,要不是我口无遮拦的和老李说你是、你是我老婆的话。这也不能怪展伯父完全误会了……有机会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非得解释吗?”展昭低低的问,

秦玉关一怔:“可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们之间的谎言早晚会穿帮的……”

“我不在乎!”展昭咬咬牙,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就像是在下很大的决心:“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能像在海边那样照顾我,就算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维持这个谎言也行!”

“展昭……”秦玉关捧住她挂着吊瓶的手,低沉的说:“别犯傻了,以你的条件,没有谁可以有资格让你做一辈子见不得天的情人的。”

“切!”展昭忽然切了一声,脸上也陡然飞起一抹嫣红,带着浓浓的鼻音反问:“我有说过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吗?”

“……?”秦玉关舔了舔嘴唇,脸罕见的红了起来。妈的,还以为这泼妇会心甘情愿当老子一辈子的情人呢,原来是会错这泼妇的意思了,这可真够丢人的。

“我的意思是……”展昭脸上越来越红,就像是马上就要滴出血来,红彤彤的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腊梅,明媚不可方物:“……是要你做我一辈子的情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上帝原意给我一个现在就上你的机会,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求死不能!

“嘻嘻,”看着秦玉关那张苦瓜脸,展昭轻笑出声,但不等秦玉关用什么话反击,笑容突然顿住:“秦玉关,其实我真的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两次。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我心甘情愿。”

堂堂一局之长,堂堂副市长的掌上明珠,却对他说,甘愿做他一辈子的情人,无怨无悔。

从十八参军入伍那天开始,就忘记了眼泪是什么滋味的秦玉关,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看着静躺在床上的展昭逐渐有点模糊。

展昭好像发觉了秦玉关表情有异,故意嘴角一撇:“哼,你也会像女人那样流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玉关用嘴巴粗暴的堵住。

呜……一声让人荡气回肠的呻吟被展昭用鼻音发出,接着蓦然无声。

我靠!竟然激动的晕了过去……老子动次真感情容易吗?知道展昭这是因为在受伤的情况太过激动才这样的,并没有什么危险。要是她活蹦乱跳的,别说给她一个吻了,就是给她一榔头,她也会瞪大眼睛盯着你不放的。秦玉关轻轻放下身子变软的展昭,替她把嘴角自己的口水擦去,这才摁响了床头上方的紧急呼叫……

等精神放松下来又有点萎靡的展昭熟睡之后,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嘱咐特护要好好照顾她之后,秦玉关这才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了医院。出来住院部,初秋午后四点多的太阳依旧孜孜不倦的晒着大地,连风仿佛都被烤的没了脾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那样,低声下气的躲得远远的,让人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既然都下午四点了,也没必要再回公司去了。至于叶暮雪明天会不会又因无故旷工而威胁扣掉他当月奖金,秦玉关也懒得去理睬了。

在坐上出租车回家的路上,秦玉关就为玉扳指丢失的事犯愁,眼睛瞪得老大的盯着外面的地面,好像他只要这样一直看下去,那个玉扳指就会在某一个地方静静的躺在那儿等他去拿。

100 白上一次日本货

“先生,到了您说的地方了。”出租车司机停稳车后,提醒一直在冥思苦想他那玉扳指的秦玉关,看了一下计时器说:“总共是三十三快六毛九。”

“啊,谢谢啊,”醒过神来的秦玉关正准备掏钱,忽然一听司机的报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满脸不信的问:“不会吧?这才多远就要那么多钱?也就是五六公里左右……你不会欺负我不是本地人吧?”因为口音不带胶东味,这些天来他总是被人误会为外地人。

“嗨,看您说的,咱家是那种赚昧心钱的人嘛?一路上不但为您开着空调,而且这车它是日本皇冠啊,起步价也比别的车贵的。”出租车司机敲了敲方向盘上的皇冠标志,一脸自豪的说:“好车好享受,当然价格要贵些了。”

日本的东西一定就是好的吗?在秦玉关印象里,那个国家除了**是世界闻名外,好像也没什么东西给他留下好印象了。不过,谅出租车司机这样的升斗小民也不懂这些,秦玉关懒得为了几块钱和他磨牙,反手掏出仅有的那三十五块钱递给他,然后开门下车。

有着一脸大胡子的司机笑笑后把钱装进口袋,就打转方向准备走人。对于多出来的一块三毛一分钱,司机好像并没有打算给他,因为按照正常逻辑来想,没有谁会在坐皇冠时还在乎这点钱的。

敲敲正准备掉头的皇冠,秦玉关一脸认真的对摇下车窗的司机说:“找我零钱。”

不会吧?司机看了看秦玉关身后的豪宅,就算是不住这种百万豪宅,可也不会在乎这一块多钱的零钱?

“兄弟,知道现在全华夏都在抵制日货吗?我虽然不能拿出坐过日货的屁股让国人来踹,但我没必要把钱白白扔给开日本货挣钱的人。”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好像坐了日本出的车,对他是一种极大的侮辱那样。

“我、我又不是日本人……只是凭借日本货混口饭吃而已,不就是一块多钱吗,给你就是了。”看来对全国都在抵制日货也略有耳闻,大胡子司机嘟囔了一句,刚才脸上的自豪也灰飞烟灭了,说着就把剩余的钱从车窗内递给秦玉关。

可就在秦玉关准备伸手拿回来时,这个大胡子司机却又忽然把手缩了回去。

“怎么了?”

“这是你刚才给俺的三十五块钱,全部还你,就算让你白用一次日本货吧。”司机爽朗的笑笑,眯起的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俺这样做,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白上了日本货的那种爽的滋味……虽然这车不是人,哈哈。”大笑声中,大胡子把钱塞进**的秦玉关手中,仿佛刚才是他白坐了秦玉关的车那样一脸的得意。启动车子,转向灯一闪一闪的并入了快车道。

靠,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爱国。秦玉关摸摸鼻子会心的笑了一下。司机的那句让他白上一次日本货的玩笑冲淡了暂时的郁闷,让他吹着口哨打开客厅房门时,嘴角还有和大胡子司机眼里同样的笑意。

“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有事还是随意旷工?”正在厨房择菜的宋兰探出头来问了一句。秦家并没有雇佣保姆,一日三餐都是她这个曾经的总裁太太亲自侍弄的。所以每天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她就会为五点半下班的老公儿子做饭。

换上拖鞋的秦玉关走进屋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凉水杯先喝了个痛快,这才一抹嘴:“今天下午没有上班,去医院看了一个朋友。”

“哦,”对于儿子上班不上班,宋兰根本不在乎,反正家里又不缺钱。嘴里哦了一声,端出一盘洗好了的苹果走出厨房,放在茶几上,看着把脚翘在沙发帮上的儿子说:“先吃个苹果吧,老妈给你做几样清口的小菜,小雪最爱吃这些了。”

“可我不爱吃,我喜欢吃肉,”秦玉关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说,就在宋兰没有理睬他的抱怨,准备再进厨房忙活时,他忽然含糊不清的说:“妈,今天他们找到我了。”

一手扶着门框,宋兰不解的回头问:“谁?”

又吭哧一口咬下块苹果,秦玉关眼睛盯着电视里正在进行的一场选修节目上:“宋家的人。”

宋兰没有立即说什么,但脸上却逐渐失去了血色。虽然她知道儿子早晚会知道这事的,但当这件事来临之后,才发现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解释。

“妈,你不用为难。你也知道,儿子从小就是你最有力的支持者。老妈你只要给我高举前进的大旗,儿子我保管不会瞒着你指东打西。”秦玉关放下苹果,光着脚丫走到厨房门口,轻轻的拦住宋兰的肩膀:“妈,对于你的决定我很理解。但是我不想你总是生活在过去那种不满和怨恨中。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每一天都在改变,你应该把眼光往前看。”说着从口袋里又掏出那三十五块钱炫耀:“刚才我成功改变了一个崇拜日本货的司机,他竟然请我白上了一次日本货。儿子既然能改变一个陌生人的思想,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老妈接受眼前的现实呢?”

“说话这样难听,什么是白上了一次日本货?”宋兰勉强的笑笑,把头靠在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儿子怀中,口气平静的说:“我只不过特别希望现在我们平静的不再被打搅,感觉有你和你爸爸还有暮雪他们,是老天爷对我当年受那些苦的最好补偿了。老妈做人并不贪心,只要能保持眼前平静生活就心满意足了。”

“哎呀,我说老妈啊,”秦玉关忽然用力把宋兰往怀里拢了一下,大惊小怪的说:“我可不满足于眼前的平静生活,我还要给你生两个孙子让你头疼呢。”

“小样,就会和老妈贫嘴!”宋兰笑着捶打了儿子的后背一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特别享受儿子的拥抱:“玉关,妈这几天脑海中也总在想,他们、他们是不是也老了很多了?每次在电视里看见你大舅舅,就会想起小时候他们为我在冬天的河上砸冰捉鱼吃的往事,那时候,你老妈在宋家所有男人眼中,就是个不讲理的刁蛮小公主,没有谁敢惹我不开心。”

可就是这个宋家最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用她柔弱的肩头挑起了整个宋家辉煌的今天,让她那三个今天身处万万人之上的哥哥们对她一直心怀愧疚。

“妈,其实,你现在还是个没人敢惹的小公主,你当儿子看不出老爸在你面前服服贴贴的奴才样子?”秦玉关忽然明白了宋兰为什么拒绝认亲,她是想儿子一直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平常人的生活。洞悉了老妈的苦心后,忍不住低下头对已经有了白丝生出的鬓角亲了下去。

“玉关……”宋兰的眼泪,在儿子这个长大后的第一个吻中尽情的流淌着,把这么多年来对宋家的怨恨一起流了出来……

……

“冰儿,该睡觉啦。”奶奶的声音从用硬纸盒糊成的墙壁那边传来,没有不满只有怜惜:“就算是为了尽快熟悉单位业务,也不用这样忽视自己的身体呀。”

高中毕业后,就整天在外和一帮小混混瞎混的曹冰儿,回家后就对奶奶撒谎说她现在找了一份跑保险的工作。并且煞有其事的每晚和奶奶说今天又遇见了什么刁钻的客户、又碰到了什么还不如咱家条件好的人家。在奶奶咧着嘴笑的同时,她就会适时的把今天扒来的钱交给奶奶,说这是今天跑业务的提成。每次奶奶接过钱,都会用已经失去光泽的手颤巍巍的抚着她的头发,混浊的老眼里就会有亮光在闪动。这让强作笑颜的曹冰儿心里很是难受,就会发誓明天要弄更多的钱来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知道啦,奶奶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书。”曹冰儿翻了个身,两根手指拿着一个白玉扳指。滑腻略带皮肤温度的玉扳指,在十瓦灯泡的照耀下,好像有烟气在上面流动。

“这倒是个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曹冰儿低声的自言自语,蜷回手把扳指攥在手心,眼睛直直的盯着已经发黄的编织袋装饰的天花板,眼前又出现了秦玉关那扮猪吃老虎的恶心样。

哼,这个东西应该值不了多少钱,要是值钱的话,那家伙会随随便便的把它放在衬衣口袋?不过,看那家伙一身衣服都是挺值钱的牌子,不值钱的东西他也不会带在身上吧?到底值不值钱谁知道呢,睡觉!明天拿去古玩市场找人鉴定一下,不就什么也知道了?

自从偷了秦玉关这个扳指来之后,这一个多礼拜以来,她每晚都会拿出来把玩很久。也不知道是在研究这个扳指值钱不值钱,还是在通过这个扳指在想某一个闯入她梦中的人。

每天晚上睡觉前,曹冰儿都会决定明天拿着去古玩市场让人鉴定一下,可第二天早上却总是把扳指妥善的收藏到一个只有她找得到的地方,就像是在收藏一个少女时期最美好的梦。

在奶奶的再一次提醒下,曹冰儿终于关上了灯,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老大。这时,她就会听到老房子外面的柳树下有蛐蛐在那儿叫,偶尔,也会有带有凉意的夜风从纱窗内钻进来,让她身子本能的蜷缩一下,然后扯过毛毯盖在身上慢慢的进入有着阳光的梦乡……

当清晨的太阳还在遥远的海面上挣扎时,曹冰儿就已经拎着油条和豆浆从几里路外的小摊上回家了。现在她所住的地方,是整个庆岛市区最破旧的老城区,低矮的红砖房,狭小有坑洼的街道,都和曹冰儿身上穿的那身现代感十足的衣服格格不入。

正在收拾屋子的奶奶抬起头的时候,见孙女正把散着热气的豆浆小心翼翼的倒在搪瓷缸子里。自从几年前儿子儿媳双双遭遇车祸去世后就很少笑过的脸上,就会生出一丝满足感。生活对她还是不错的,虽然夺去了她儿子儿媳,但却留给了她一个懂事的漂亮孙女。也许,正因为曹冰儿的存在,才是老太太继续有勇气活下去的原因吧。

“奶奶,你趁热吃了吧,我还要抓紧去上班,今天可能去一趟比较远的客户家,中午我就不回来做饭了。中午的时候,你把多余的豆浆热一下就好了。”曹冰儿嘴里嘱咐着,把豆浆和油条拿到奶奶面前放好。在一个补了底的脸盆中洗了一下手,拿起放着玉扳指的小包,又告诉眼睛已经不好使的奶奶中午吃的油条就在柜子上的柳筐里放着后,她这才迈着让奶奶听了心踏实的轻快步伐走出了家门。

一走出这个家,曹冰儿乖乖女的样子顿时不见了。从那个装着几张手纸的小包里拿出玉扳指放进贴身口袋后,就把小包塞进了门口的柴禾垛里。带着这个东东,在扒钱时是很不方便的。

经过昨夜的冥思苦想,曹冰儿还是决定拿着这个玉扳指去古玩市场看看。不一定非得出手,但就是想知道,让那个家伙放在口袋里的这个东东到底值钱不值钱,仅此而已。

庆岛,在一百多年前只是一个小渔村。鸦片战争后才开始开发建设,德国人占领后经济才逐渐开始繁荣。所以文化底蕴并不是太深,古玩市场藏品也是以现代书画、崂山石、仿古家具为主。这座城市的古玩市场有好几家,但受文化底蕴的影响,规模都不算太大。

对曹冰儿这种每天坐着公交车乱转的扒手党来说,这个城市中很少有她没有去过的地方。其中相对繁华一点的中山路上的齐鲁古玩城,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了。

在下车时,顺便从一个胳膊下面即使是夹着个公文包、还能把一个老人挤在身后抢先上车的秃头中年男人裤子口袋中夹出十几块钱的零钱后,曹冰儿这才嘴里大嚼着口香糖若无其事的走近了古玩市场。

101 你为什么会说华语

虽然这是庆岛目前最大的古玩市场,但有经营执照的商家却很少,而且主营的还是现代书画、家具、石头和一部份瓷器什么的。估计今天可能是星期二下午的原因,露天市场上的摊位没有全部摆出来,整个市场上也没多少人。

曹冰儿左看右看的,挑了一家门面看起来还算华丽的古玩专卖店走了进去。

几百多平米的古玩店里,除了在最靠南墙的瓷器专柜面前有几个这么大热天还穿着西服的傻冒外,整个店里也没有多少人,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把发财的门路放在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身上。身子有点发福的老板见进来了一个时尚少女,除了眼睛猛然一亮之外,根本没有过来搭讪的意思,继续回过头站在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身后,一脸虔诚的微笑。

背着双手慢慢的来到专门展览古币的柜台前,看着那些泛着青苔绿的古代制钱,曹冰儿左看右看的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些废铜到底哪儿值标签上的几百块钱。

“小妹妹,你也玩收藏?”就在曹冰儿琢磨着这些制钱是不是物有所值时,老板趁着那几个叽里哇啦说鸟语的日本人对一个清代官窑花瓶鉴赏的空隙,走过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玩古董的眼光都特别毒,他们都能看出那些老东西是什么朝代生产的,又怎么猜不出现代人的想法?老板从曹冰儿一身时尚光鲜的外表就断定,她属于那种家里有钱愁着没处花的败家子之类。败家子并不是单指男性公民,有时候那些小姐更能贴切的解释什么才是真正的败家子。

可惜,今天老板看走眼了。

要是论在古玩上的造诣,十个曹冰儿也不如这老板,但若是单论谁更有经验装阔绰,一百个老板也不是曹冰儿的对手。

“有没有比这个更有价值的?比方什么玉佩或者……”曹冰儿左手敲敲柜台玻璃,然后张开右手,露出刻着飞马天狼的玉扳指:“……别的可以拿出手去送人的东西也行。”

“呵呵。”老板见这个漂亮女孩口气这样大,心里暗自高兴,怪不得昨晚耳鸣了一夜,原来今天是有人来送钱呀。笑笑后看了一眼女孩手心的扳指:“小妹妹,我们刘记古董店可是在庆岛数一数二的,你今天来这里淘宝那可是来对地方了,别说有比你这个扳指好很多倍的……”

原来这个东西叫扳指,原来这个扳指并不怎么值钱,看着这个扳指,曹冰儿心想。虽然她没打算真的要把这个扳指卖掉,但听说这儿有比自己这个扳指要值钱好很多倍的之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就像是人家不是说这个扳值不值钱,而是在说秦玉关人不值钱一样。

“那你说我这个扳指值多少钱?”本来,曹冰儿今天拿着玉扳指来这儿,就存着不花钱找人鉴定一下的打算。但为了怕人家看出她本意,就故意嘴角带出一丝不屑,这话里就带出,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扳指其实是很值钱的意思。至于人家会不会说她上当受骗到不在意,反正这扳指又不是花钱买的。

问了一句并没有听见老板回答,曹冰儿纳闷抬起头,却见老板双眼冒光的正死死盯着她手心里的玉扳指。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吓了她一跳,赶忙屈起手指把玉扳指攥在手里,警惕的看着老板:“你想干嘛?”

这是不是《华夏古董文化》中所介绍的唐朝末年的飞狼扳指?

老板只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因为现在他心里只有女孩子手里的这个扳指。直到曹冰儿把扳指收起来之后,他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小、小妹妹,你这扳指是打哪儿买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通过老板的失态,曹冰儿已经断定手里的玉扳可能有点价值了,刚才还懊恼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但脸上却依旧带着不以为然,淡淡的说:“哦,看看可以呀。至于从哪儿买的吗,也就是从你店不远的一个地摊上淘来的,才花了不到五百块钱……怎么,老板,这个东西你喜欢?”说完又把扳指捏在手里递到老板眼前:“你最好看仔细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它是哪个朝代的。”

仅从扳指上似有流淌的云雾,有着几十年收藏经验的老板就可以断定,这个扳指即便是不是书本上的飞狼扳指,也肯定不是一般凡品。

才、才不到五百块钱就淘来了这件宝物?!听说曹冰儿花了不到五百块钱,老板心里就叫起了撞天屈:我整天在这一块转悠,咋就没遇见这扳指?

“好了,看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真品呢?假如你要是想收藏的话,肯出多少钱?”好东西不能总给你看,要是看了后不买,那我岂不是亏了?曹冰儿收回扳指,故意透出想卖掉它的口气。

遗憾的看着收回的扳指,老板咽了口吐沫后,这才听清楚曹冰儿的问话,一怔之下接着就是狂喜,脱口而出:“是哪个朝代的我还不敢断定,不过我倒是有心要收买它,可……你卖吗?”

“当然可以卖,只不过价格合理才行。”曹冰儿怕他给出个比五百块钱高个一百二百的价,故意把扳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在老板跟前显摆:“就是不知道老板想出多少?”

一听曹冰儿口气中真有要把这个扳指转让的意思,老板刚才还懊悔自己没抢先看到扳指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伸出一只手在曹冰儿眼前晃悠:“我、我出这个数?”

“切!你出五百,当我是傻子呀,我都告诉你了,买的时候都接近五百了,你给的这几十块钱的好处费,还不够姑娘我吃个冰激凌的呢。”曹冰儿满脸的拿着几十块钱不当钱的样子:“算了算了,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要,我看我还是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也许能够碰上个比你大方的。”

“不、不不!”老板一连声的解释:“不是五百块钱,是五千,我出五千块转你这扳指。”

“五千块?!”曹冰儿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她虽然每天都能在公交车上‘赚’个百儿八十的,但还是被老板要出五千块买这个扳指的价格吓了一跳。看来这次真的淘到宝了,就这么一个破扳指,虽说手感不错,可没想到会值五千块。

面对曹冰儿的惊讶,老板还以为她这是嫌出的价格低,浑然忘记了曹冰儿刚才说的五百块就买来的话。害怕再不舍的孩子,恐怕这狼就要真的飞走了,于是又做出一副大出血的样子:“要是五千块嫌少的话……那就一万,再也不能比这个价格高了。”

老板玩的这手欲擒故纵,曹冰儿在16那年就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看来这个扳指不仅仅值一万块,应该还有更大的空间。曹冰儿心里这样想着,故意把手掌往老板眼前凑了凑:“哎,你可得看清楚上面刻的是什么啊,虽然姑娘我不缺这几个钱花,但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冤大头耍。”

曹冰儿的小手虽然细腻纤细挺好看的,但老板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刻着飞狼奔马的扳指,就连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那七个飞马踏雪射天狼的蝇头小楷,此时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没错,没错,**不离十就是传说中的飞狼扳指了。要是今天能够买下它来,十年不开张都不用犯愁了。老板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润后,一咬牙狠狠心又报了个价:“五万块!这是极限了。在庆岛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再给你出这个价位了。”

老板报价越高,曹冰儿心里越怕。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扳指无论对谁来说,都不是随随便便就丢了的东西。成了人精的古玩店老板都肯出五万块买这个扳指了,那说明这个扳指最少要值十万块以上。就算那个‘干爸’脾气再好,慢慢琢磨出扳指是被自己偷来后,心里也会恨得自己要死要活的。

“五万块行不行?我只能拿出这么多来了……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我店里的东西随便你拿,算是贴上的。”老板见曹冰儿脸沉似水不言不语的,底气就越来越不足。要不是因为店里还有几个日本人的话,恐怕他就要明抢了。

“少了五十万免谈。”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秦玉关丢了这个扳指肯定会很着急后,曹冰儿就有种尽快把它物归原主的想法。她现在不是不缺钱,而且是相当的缺钱。五万块再加上随便贴上的古玩,可以让她和奶奶安安稳稳的过很长一段好日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金钱第一次在她心里失去了诱惑。

五十万!?就在老板绝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用生硬的华语说:“五十万,我买了。”老板回过头,说这话的人正是刚才在鉴赏清代官窑的那几个日本游客。

个子还不如曹冰儿高的山口能活,用一双比绿豆还要大好几倍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曹冰儿大拇指上的扳指,重新说了一遍:“五十万,这个扳指我买了。”在他报出这个价位后,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好像要阻止他什么,但都被他挥手制止了。

“你确定?”曹冰儿眉头一皱,眼睛就开始往门口看去。现在她希望再有别的顾客进来,那样她就可以趁机走人了。从山口能活的眼神中,年龄不大但阅历却非常丰富的曹冰儿,却看出了贪婪和不顾一切都要得到自己手中玉扳指的决心。还没有等山口能活说什么,她又把手收回来,攥紧了拳头又问了一句:“你是哪国人?”

长成华夏人样子的,不一定是华夏人的种,还有可能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

虽然不明白国籍和卖不卖扳指有什么关系,但山口能活还是从曹冰儿手上收回眼光,傲然挺起了胸膛:“我是大日本的公民。”

“你是日本人?那你为什么会说华语?”曹冰儿现在一心想胡搅蛮缠,希望这时候能够有人进来这阴气森森的古玩店,哪怕是秦玉关来了也好啊,最起码他眼里没有这种吓人的毒蛇目光。

“这和卖不卖扳指有什么关系吗?”山口能活终于皱着眉头问出了这个问题。

“有。”曹冰儿终于对现在进来人的希望破灭了,不动声色的往古玩店老板身边凑了凑说:“我就是把这个扳指送人了,也不会卖给会说华语的日本人。”说完不等山口能活明白过来,忽然用力一推古玩店老板,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刚才还做着暴富美梦的老板其实很不满意这几个日本人来破坏他大计,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扳指拿到手的时候,却被曹冰儿用力一推,毫无防备之下,庞大的身子顿时往几个日本人身上撞了过去。

“八嘎!”山口能活被老板撞了趔趄,等站稳身子后才发现曹冰儿已经跑出了店门口。推开古玩店老板,然后对同来的几个日本人嘶吼:“快去追上那个小姑娘,她偷了我的钱包!”这是在华夏,华夏一向是礼仪之邦。如果曹冰儿被他诬陷偷了外宾的钱包的话,相信会有见义勇为者帮他拦住她的,至于拦住之后再怎么做,那就不是现在着急时所考虑的了。

几个日本人一愣,顿时明白过他的意思来,其中一个刚想鞠躬说了一声‘哈衣’,就被山口能活一脚踹在屁股上:“快去追!”

曹冰儿穿的衣服虽然时尚洋气,但脚下却是一双春季旅游鞋。做她这行随时都准备着跑路的工作,脚底下有一双合适的鞋子是非常重要的。

几个健步跑出古玩店大门后,曹冰儿几乎想都没想,掉头就冲着距离这儿最近的大街上跑去。人在有了不安全感或者遇见危险时,首要的是逃到一个人多的地方去,当惯了扒手的曹冰儿尤其是喜欢人多的场合。也就是才跑出有几十米远吧,对被人追了无数次的曹冰儿来讲,丰富的反追经验告诉她,最少有三个人的皮鞋落地声正在向她靠近。

102 暗渡陈仓

对于依靠用手偷钱拿脚跑路过生活的曹冰儿来说,无论何种季节,脚下都会是一双合脚的旅游鞋。很多次,只要她施展出一骑绝尘的绝技,就有把握能在五百米内甩掉那些西装革履穿皮鞋的追踪者。可今天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在跑出接近七百米后还没有甩掉那让她听起来心抖的皮鞋声,而且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没命奔跑中的曹冰儿大张着嘴巴,发出呼呼的喘气声,又跑了接近一百来米后,她只感觉嗓子发咸,心砰砰的跳的厉害,脚下的速度也明显慢了起来。趁着拐过一栋楼的转角时,匆忙之中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那几个人好像也比她好不了哪儿去,日本人很敬业,只要顶头上司发出的命令,他们一般都会无条件去执行,哪怕是明知道错,明知道穿着休闲皮鞋去追一个穿运动鞋的女孩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可因为有老板山口能活发出的命令在,即使是错、是愚蠢也要尽最大努力去完成。

刚开始追时,他们还能按照山口能活的吩咐用生硬的华语大喊抓小偷,期望能够有人来协助他们拦住曹冰儿。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因为现在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这条古玩市场街的人寥寥无几,再加上曹冰儿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以用草上飞来形容,所以就算是有人有心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全力奔跑了这段路程后,他们现在也都高抬着脑袋大张着嘴,豆大的汗珠随风而逝,双臂如活塞那样不停的上下摆动,脚下那皮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气都喘不匀和了,哪儿还有力气来喊抓小偷?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不会同时遇见几个搞长跑的鬼子了吧?

曹冰儿有心停下来和他们理论一番,用她的伶牙俐齿来告诉他们:我并没有偷你们钱包,是你们老板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有感于日本人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这个优点,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在路人惊诧的眼神中,曹冰儿一马当先的当先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现在,曹冰儿跑来的方向恰好是红灯,一辆辆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汽车在交警的指挥下刷刷的从路口横向驶过。她很想学电视中的那些超级警察那样,潇洒的在车流中穿插到红灯对面去,但自付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权衡其中的厉害关系后,她决定还是别去用小命去尝试了。

其实,她也看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个交警,但曹冰儿可不指望交警会帮助她一个在警局里有案底的小偷。

“站、站住……”就在曹冰儿一犹豫的瞬间,那几个日本人就追了过来。但看见不远处的交警后,也不敢动粗,毕竟是他们奉命在别人的国家抢别人的东西,都心虚的紧,所以只是用生硬的华语命令她。

“你、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曹冰儿绕到一辆停在斑马线上的汽车后,一手扶着车顶,一手拍着胸脯喘着气的冷笑:“你们这些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禽兽不如的废货,凭什么、凭什么要强抢别人的东西?”

让曹冰儿没想到的是,这几个日本人的华语都还算不错,竟然能够听懂骂他们的话。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凭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凭什么?

“嘿嘿,没话说了吧?”已经逐渐顺过气来的曹冰儿扬起手,故意显摆出那个玉扳指,嚣张的说:“在你们国家,难道不知道抢别人东西是一种犯罪行为吗?”

那几个日本人听曹冰儿这样说后,脸上都露出愧色。他们要是知道眼前正在给他们上思想品德课的女孩子就是一个惯偷的话,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想法。

“八嘎,给我抓住她!”就在曹冰儿以为这几个日本人还有点廉耻之心的时候,一辆响着警笛的警用车停在那几个日本人身边的公交车路线上,肥胖如猪的山口能活刚从车上跳下来,一眼就看见她扬起手上的玉扳指了。立即气急败坏的下达命令:“我已经报警了,还不快去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报警?

曹冰儿看着从警车上跳下来的山口能活真得无话可说了。还是日本人厉害啊,在别人的国家抢别人的东西还要别人国家的警察来帮忙,这日本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卑鄙。不但曹冰儿对山口能活的无耻佩服的要死,再看他那几个属下,脸上也是一副对老板的敬佩之情,到底还是当老板的主意多呀,竟然想出了利用警察来帮忙抢劫的好主意,实在是高呀。

不过,好像那个开车送山口能活来的警察对日本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在送下他后恰好看见前面红灯转为绿灯,所以人也没下来,径自顺着公交车车道就往前开走了,也不知这位警察大哥抢占车道的做法会不会被有觉悟的市民投诉……

看到在山口能活能坐着警车来,他那几个属下就知道老板又成功的利用外交手段了。虽然不明白警车上的警察为什么没有下来协助老板‘抓贼’,并且现在自顾自开走了,但警车开走后,反而更让他们几个心里再无顾忌。在老板的指挥下,刚才那几个心存愧疚的日本人顿时对着躲在那辆红色宝马车后曹冰儿围了上去。

“滴滴……”

因为曹冰儿躲在宝马车前,宝马在红灯转为绿灯后不能启动车子,急得后面的汽车一个劲的摁喇叭催促。这边的喇叭声也让指挥交通的交警发现了这儿的异常情况,嘴里的哨子滴滴的吹了两声,就朝着宝马车走了过来。

看到交警走过来后,本性是做贼的曹冰儿就开始紧张了。反而是真正图谋不轨的山口能活一行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因为他明白,那个女孩子肯定对手里的玉扳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只要他说出玉扳指的详细特征,代表正义的华夏交警也许会因为他是日本人而歧视他,可绝对会为他做主把那个外表不怎么起眼的扳指还给他的。

这样的结果对曹冰儿来说,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山口能活能想到的,古灵精怪如曹冰儿者肯定也想得到。先是看了看走过来的警察,又看了看堵在四周的几个日本人,曹冰儿冷笑了一声,忽然拍拍宝马车的车窗。

车窗落下,一张冷傲极美的脸庞带着不解出现在曹冰儿面前:“你……”

曹冰儿对她嫣然一笑,忽然把身子俯下把手里的玉扳指从车窗口扔进车内,小声说:“快走吧,后面的车等急了……对了,替我先保管这个东西,有空了我就去找你拿,谢谢!”说完退后一步看了看车牌号,然后冲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宝马美女连连打手势,示意她快走。

宝马车美女有心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这时候交警已经来到她车前方几米处,并做出立即开车的手势。再加上后面车一个劲不耐烦的摁喇叭,她也只好又看了曹冰儿一眼后启动了车子。

给宝马车闪开路的曹冰儿紧紧攥着的拳头高高举起,对着山口能活伸出舌头:“嘿,小日本,来拿呀。”

对于曹冰儿刚从和宝马车司机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什么,山口能活并没有看清。不过,他从曹冰儿这个画蛇添足的动作里猛然醒悟过来,玉扳指很有可能被她给放进宝马车里带走了。

在交警还没有对曹冰儿问什么的时候,山口能活抢先一步跑到曹冰儿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举起的右手,使劲的掰开。果然,如他所料,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来不及翻看她身上别的地方,他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刚驶到十字路口中间的宝马车牌。

“嘻嘻,小日本,失望了吧?告诉你,那东西我就是送人也不会给你的。你想得到它,那是做梦!”反正警察过来了,跑也跑不了了,再说玉扳指现在的确也不在自己手里了,就算是这个无耻的日本人对警察颠倒黑白说自己偷了他东西,自己最多来个死不承认,到时候看看谁嘴巴上的功夫厉害就是了。和姑奶奶我都?恐怕你只有干生气的份吧?

“怎么回事?”走过来的交警皱着眉头看着曹冰儿几个人:“你们都跟我来路边,别阻碍交通。”

“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山口能活想尽快的和警察交代清楚,以免追不上那辆宝马了。

曹冰儿见山口能活的眼睛一直盯着开走的宝马车,心里就突地跳了一下,暗骂日本鬼子真是花花肠子多,竟然看出自己玩的这手暗渡陈仓来了。看来这是着急和警察解释完去追那辆车呀。嘿嘿,你想的到美,也不看看你家姑奶奶是吃什么饭长大的,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算你瞎了眼了!

(每本书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硬伤存在,但这绝对不是不死不悔大大说17k全体作者水平不过如此的理由。我已经在书评区回复了不死不悔的评论,还希望各位读者去看看,顺便说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会逐一回复的,谢谢。“)

103 踏破铁鞋无觅处

曹冰儿还没有等交警做出什么反映,忽然一把抱住川口能活,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那样,趴在他怀里哇哇的痛哭起来:“爸爸,你为什么这样狠心对待我们娘儿俩呀?我们不怨你在外面养小老婆,也不在乎你回不回家看我们……呜呜……可你总得给我们钱花吧?你知道我和妈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今天大着胆子去你小情人那儿偷东西,是因为我们实在是好多天没有肉吃了啊……呜呜,爸爸,你也太狠了吧?”

在交警惊诧的目光和过往车辆司机的频频露头中,曹冰儿抱着山口能活是声泪俱下,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把山口能活价值十几万一身的西服抹得是一塌糊涂。曹冰儿一边眼泪哗哗的掉,一边在心里哈哈的笑:姑奶奶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至于为什么敢叫一个日本人爸爸,除了有诅咒他早死的意思之外,还有就是日本人长得和华夏人真的很相似,不用怕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但是交警这样问,山口能活也是这样问。交警是一脸的迷茫,而山口能活是一脸的沮丧,他现在已经猜出了曹冰儿这样做的目的。

“你、你……”山口能活一把推开曹冰儿,脸色气的如猪肝那样,用手指着她:“你这个骗子!谁是你爸爸?你是华夏人,而我是大日本国的公民!”

“是呀,要不是那个日本女人勾引你,你怎么会不要我们俩跑去日本加入人家国籍了呢?可就算是你加入日本国籍,你也是我的爸爸呀,你也不该为贪图富贵就狠心的丢下我们不要了啊……”

“八嘎……”听到曹冰儿骂他是吃软饭的,就算是山口能活是个华夏通能用华语来反驳她,可在伶牙俐齿的曹冰儿面前,他这个华夏通是屁本事也使不出来,最后也只能用他们国家那个最普遍的问候语来抵挡她凌厉的攻势了。

“你才出国几天呀,就满嘴的外国话,可就算是你用我听不懂的鸟语骂我,你也是我爸爸呀……”曹冰儿说着说着又要扑进山口能活的怀里,一副舍不得父亲再次离开女儿的模样。

疯子,我怎么会遇见个疯子!山口能活一边后退着,一边掏出雪白的手帕在西服上擦着。

原来是个为了过好日子就抛妻弃子加入日本国籍吃软饭的家伙。交警同志厌恶的看了一眼山口能活,觉得和这种人说话是辱没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再说他也没兴趣掺合人家家务事,对站在一旁的那几个山口能活的下属摆摆手:“都走了都走了,一边说去。……这么多人欺负一小女孩,也不嫌丢人。”

看站在人行道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山口能活唯恐曹冰儿再次扑到他怀里喊爸爸,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倒没什么,但他可是堂堂的大日本的男人,这人他可丢不起,再说了,既然东西已经不在她身上了,也没必要和她掺合什么了,现在还是抓紧找人查那辆车吧。想到这儿,唯恐曹冰儿再来纠缠,转身对着几个目瞪口呆的属下挥挥手:“走吧走吧,都散了啊,别站公路中央影响交通。”

等山口能活一帮人悻悻的走远后,刚才还蹲在那儿捂着脸痛哭的曹冰儿立即站起身,冲着那帮人的背影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小日本,和姑奶奶斗?你还得回你妈肚子里再练几年!奶奶的……就是不知道小日本钱包里钱多不多。”骂完后,手一翻,一个黑色的皮夹出现在手里。

想到山口能活一会儿发现钱包不见了的怂样,曹冰儿开心的唱起来:“嘻唰唰嘻唰唰,小日本呀小日本,这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也许是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眼光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也许是怕那日本人发现钱包不见了会回来找,曹冰儿知趣的停住嘴,决定还是脚底下抹油撤乎要紧。

穿过十字路口,背着山口能活一帮人的方向跑出几百米远后,曹冰儿一转身进了一家快餐店。她准备先给身体增加点卡路里,因为今天劳动所付出的体力太大了。

“老板,给我来一份蛋炒饭!”曹冰儿走进快餐店后,发现来吃午饭的人还真不少,每张桌子几乎都是满满的,要不是因为怕再出什么意外,她真想再一次大显空空妙手。吩咐了一句忙着炒饭的大厨一声,拿眼看了一圈后,好容易才在接近后门的地方发现只有一个人占用的快餐桌。

十分钟后,曹冰儿吹着口哨,端着蛋炒饭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那个人的对面,把筷子伸进碗里准备吃饭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忽然,她就一下子呆住了。

对面坐着的是个年轻人,嘴角带着客气的笑,眼睛就像是冬夜里的寒星那样明亮的看着她:“吃饭?”

“啊……吃饭。你、你也来这儿吃饭呀?”曹冰儿笑着回答,只不过她的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我们、我们这么快就再一次见面了,嘿嘿……要不要我再替你要一碗蛋炒饭?”

“不用了,我刚吃饱,正准备走。”年轻人笑笑,那笑是那么灿烂,那么的人畜无害。

“哦,那可真不巧……要不你约个时间,什么时候都行,我请客。”曹冰儿拿筷子在碗里拨拉了几下,一脸真诚的说。

“呵呵,”年轻人点点头,双手攥起支在下巴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好像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那样:“我请你也行,只不过……只不过你得先把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曹冰儿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说:“我们仅仅见过一面,我记得并没有和你借什么东西呀,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呼……年轻人喘了口气,笑着看着曹冰儿,默不作声。

记得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如芒在背这个成语,意思是说极度不安,看来就是这感觉了。低下头拔了一口饭的曹冰儿心不在焉的想:看来他终于知道那个玉扳指是我偷的了,要不然也不会笑得这样邪恶。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的今天旷了半天工竟然在这儿鬼差神使的找到她了。嘿嘿,别说是叶暮雪嚷嚷着我要是再无缘无故的旷工就把我下个月奖金也扣掉了,就算是扣一年的,对于这次旷工,老子也认了。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越来越局促的曹冰儿,开心的几乎要替她把那碗蛋炒饭吃掉,好让她腾出嘴巴来说出玉扳指现在在哪儿。

“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很没礼貌的……”曹冰儿嘴里含着饭粒模糊不清的说:“尤其是看着一个未成年人。”

“我记得某人对我说她今年26了呀,什么时候变成未成年人了?难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秦玉关把双手摊开放在桌子上,十指滴滴答答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去,替我拿点水来。”曹冰儿实在忍受不了秦玉关的这种揣着明白大装糊涂的眼神了,决定实话实说,至于结果怎样,那……还是听天由命吧。反正跑是连想也别想,对面这个家伙可不是那些没用的日本人,她可没有忘记那天他扛着她跑时还要比她快的速度。

“小妹,来两瓶冰红茶。”秦玉关对着给顾客送饭的小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

“切,我一个弱女子您还这么小心……脸红不?”知道秦玉关不起身亲自去拿就是为了怕她跑了,曹冰儿咕噔咕噔的喝了几口冰红茶,不满的白了秦玉关一眼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要不然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得手?好了,饭也吃过了,水也顺过嗓子了,该把我东西还我了吧?”秦玉关歪着脑袋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曹冰儿,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你、你不会把玉扳指给弄没了吧?”

“答对了,你真聪明。可惜我身上也没用什么值钱的东西奖励你。”用力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后,曹冰儿索性实话实说了。

忽地一下,秦玉关忽然站起来,伸手就掐住了曹冰儿的脖子,眼里再也没有了笑意。因为他看出她不是在撒谎,玉扳指可能真的被她给弄丢了:“告诉我,那东西你弄哪儿去了?!”也许是玉扳指对他太重要的缘故,听说玉扳指真的被她弄丢,他此时的眼角都在不停的跳动。

“咳咳咳……你松开手,松手……”曹冰儿终于从这个男人眼里发出的寒意给吓坏了,此时的秦玉关,再也不是那个就算是她亮出刀子来都和她嘻嘻哈哈的人了,而是一只狼,一只呲着牙的狼,浑身都散发着戾气:“再不松手我喊非礼了……”

看着曹冰儿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的脸,秦玉关咬了咬牙,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

呼呼呼呼,先张大嘴喘了几口气后,曹冰儿双手揉着脖子,眼泪顺着脸庞就哗哗的淌了下来,低声的呜咽道:“你吓死人家了……呜呜,我又没有说不告诉你玉扳指的下落,你干嘛这样狠呀?”

秦玉关呆了呆,也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女孩下这种重手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双手搓了搓,用歉意的声音低低的说:“不好意思,你不知道那玉扳指对我妈是多么的重要。自从被你拿去后,我这些天以来做梦都感觉对不起她老人家。”

“我、我……”曹冰儿反手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的说:“其实,是我不好,也不怪你这样对我。”

“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的名字叫秦玉关。你先告诉我,那个扳指现在在哪儿?”

“我叫曹冰儿,你以后就叫我冰儿好啦,我奶奶就是这样叫我的。”

“好,冰儿,你现在告诉我玉扳指的下落,它对于我们家非常重要,重要到我宁可用一切去寻回它。”为了让曹冰儿尽快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秦玉关刻意把声音放到最温柔。

“唉。”曹冰儿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其实,那天我偷了你的玉扳指后,一直是放在家里的,直到今天上午才拿着来到古玩市场。其实、其实我没有想卖掉它的意思,我只是对它究竟有什么来历而好奇……”

秦玉关不动声色的点上一支烟,静静的听着曹冰儿用她的口气给他叙说着刚从发生的事,当听到她说为了保住玉扳指而扔在别人车上时,不由得点点头,好像很佩服她的机智。后来在听到她对山口能活装傻卖呆顺手又摸了人家的钱包后,又忍不住的摇头窃笑。

“……不过,你放心,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住了,只要去车管所一查就行。我想那个开宝马车的美女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人……要不咱现在就去车管所?我怕那个日本人也会记住那辆车的车牌。”为了弥补自己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曹冰儿第一次想诚心诚意、不要任何报酬的去帮助别人。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曹冰儿从口袋拿出那个黑皮夹:“喏,这就是那个小鬼子的钱包,我还没有来得及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伸手拿过那个黑皮夹,秦玉关并没有打开看,因为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车牌号是多少:“先告诉我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免得被那些日本人抢了先手。”他决定,等曹冰儿一说出那个车牌号,他就立即给展昭打电话,让她先帮着查出那辆宝马车的来历但愿那个日本不要抢在他前头。早知道这个的话,刚才的饭就不应该吃了,白白的Lang费了这么多的时间。

曹冰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用肯定的语气说:“是齐B0532xx,不错,就是这个号,我特意看了好几遍的。”等她说出这个车牌号之后,见秦玉关又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开始笑,就以为秦玉关这是在认为她在撒谎,急急忙忙的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是不会骗你的!”

104 别辜负人家好意

嘿嘿。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秦玉关没有理睬曹冰儿的誓言,笑眯眯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拨通了,但是却没有人接。脚尖轻轻点着地耐心等了大概有二十多秒钟,就在他准备再拨打一次时,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一个冷漠无比的喂声。他看了一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曹冰儿一眼,连忙低声说:“喂,是我,先别挂电话,我找你有急事。”

能够让秦玉关如此陪着小心翼翼应付的人不多,也就是老爸秦天河和未来的老婆叶暮雪两个人。别人可没有这种待遇,哪怕他是华夏国的总书记……主要总书记也对自己老妈有愧的。很显然,现在电话那头的那个冷漠女声,就是对他又无缘无故旷工而生气的叶暮雪。

电话那头的叶暮雪沉默了片刻,她没想到秦玉关会给她打电话。因为他不听自己不许他无缘无故旷工的劝告,她有心不接,可还是在等了片刻后摁下了接听键。也许,他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不过,对今天不好心情的缔造者,她可不想施舍给他任何好口气:“我正在市工商联开会,你找我有事?”

“也……也没什么事。”秦玉关双手拢着话筒,身子微微侧过一点生怕曹冰儿看到他脸上的那丝尴尬。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打什么电话?我还在忙着开会!不会和某些人那样可以随意的拿着工作不当回事!”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叶暮雪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了不满的激动。自己为这个家伙的公司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可他倒好,说不来就不来了。倒不是说秦大秘书对风波集团有多么重要的作用,风波集团离了他说不定会发展的更快更好,关键是他这种无视自己的做法很让人伤心。

呃……秦玉关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但听到叶暮雪的口气有想把电话扣掉的意思,连忙又急急的说:“先别挂电话,我先问你个事。”

“什么事,说吧。快点,我马上就得进去开会。”

开什么会嘛,在秦玉关心里,这些高层人物嘴里的开会,无非是耳朵里塞着个MP4一边欣赏音乐,一边半垂着头昏昏欲睡的在那儿熬时间罢了。可他嘴里却不敢这么挖苦,生怕叶暮雪会扣掉电话不再接听了。

“中午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女孩子?”秦玉关瞥了一眼曹冰儿,后者正瞪着一双大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桌子上的那叠餐纸。不过,秦玉关敢肯定曹冰儿的注意力在自己和叶暮雪的谈话口气上,而不是那叠印着压花图案的餐巾纸上。

一叠纸而已,哪有听男人被老婆训来的有趣?

“什么女孩子?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暮雪真的不耐烦了,几乎是用低吼的声音在对着话筒说话:“我告诉你了,我现在很忙!懂吧?很忙!根本没心情谈论你的那些女孩子!”

听着对面话筒里叶暮雪生气的吼声,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有水流的声音,秦玉关就知道她这是在洗手间打电话了,怪不得不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敢对着他吼。

“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塞进你车里一个扳指?”秦玉关快速的问道。

“扳指?什么扳指?”叶暮雪在听了秦玉关的话后,明显的呆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东西叫做扳指……你是怎么知道的?”

呕哑,买嘎的!

听叶暮雪这样回答,秦玉关终于把心可以款款的放肚子里去了,长舒了一口气后,他继续笑着说:“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解释,电话里面说不明白。但是你一定要把那个扳指收好,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过去拿好了。”

“我不想见到你,”叶暮雪冷冷的回答:“你以为我这么大个人还看不住一枚扳指……是不是这个扳指是你和哪位小姐的定情物?”风流郎君和多情才女后花园私定终身时,都会有一件信物来为他们天长地久的爱情作证。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也难怪把看电视作为唯一娱乐活动的叶暮雪会这样想。

“那我取了扳指后马上就回公司上班好不好?”听出叶暮雪可能误会了,秦玉关苦笑一下。但为了保险打算,他还是觉得现在应该用软语相求。

听出一向吊儿郎当的秦玉关服软,叶暮雪刚才还满腔的怒火好像熄灭了不少。看来这个扳指对他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主动提出上班了。沉默了片刻后,她才用比较平静的声音说:“我现在在开一个比较重要的紧急会意,市里的领导都把记者给拒之门外了,恐怕你也进不来……那这样吧,开完会我马上回公司,至于你回不回去工作我不管……好了,就这样吧,我得去开会了。”

“哎……”秦玉关还想说些什么,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你……你不会恰好认识那个开宝马的美女吧?”曹冰儿虽然听不见叶暮雪在电话那头说什么,但看到秦玉关陪着笑脸在这儿低声求饶的表现上,就隐隐猜出他很和那个宝马美女关系不一般。没想到带走扳指的会是他认识的人,而且通过秦玉关现在的怂样可以猜出,那个美女还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确定了玉扳指现在在叶暮雪手里后,秦玉关心中大定。虽然被叶暮雪连讽刺带挖苦的数落了一顿,但这有什么呢?哪一个日子过的滋润的男人不对老婆服服贴贴的?咱这也是为了顺应潮流嘛。

嘿嘿,对曹冰儿的问话,秦玉关报以嘿嘿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从自己口袋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连同那个黑皮夹一起递给曹冰儿:“好了,一会儿顺便把我的饭钱也结了。我不能陪你了,现在得抓紧回公司上班去了……这个东西你收好吧,日本人的东西嘛,不要白不要,也别辜负了人家千里迢迢送来的好意。”

曹冰儿这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对她说处置偷来的赃物,不过,她丝毫没感觉好笑,而且还有点甜丝丝的感觉。毕竟,能够做一件值得同胞称道的事情,的确不容易的,也不枉自己流出那么多的眼泪送给那日本人。

把那张百元大钞轻轻的推回去,曹冰儿低声的说:“我、我自己有钱的,这顿饭算是我对你的赔礼道歉好了。”顿了顿,看着准备站起来要走的秦玉关,把那个黑皮夹再一次递过来说:“你不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好朋友一见面,好东西要分一半的,他们都这么说。”

能够把偷来的赃物当作和好朋友见面的见面礼,也只有曹冰儿这种从16岁就尝尽了人间冷暖的孤儿才这样认为,但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只有满满的真诚。

“这……”秦玉关犹豫了一下,但从曹冰儿带有哀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确有把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的真诚。心里苦笑了一下想:误打误撞的和一个偷自己东西的小扒手成为朋友了,这也算是秦某人这辉煌而伟大一生中的一个值得回忆的奇迹吧……

“你是不是嫌弃这个东西是偷来的?要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去找那个日本人把东西再还给他吧。”真诚的眼神在曹冰儿眼里渐渐转化为失望,也许是终于被秦某人的伟大风格或者绝世风采给折服了,竟然第一次想起要把偷来的东西还给失主。

呵呵,秦玉关笑笑,伸手拿过那个黑皮夹,底上口下的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控了出来:“我虽然很反感你偷别人的东西,但是你偷日本人的钱包,我却是举双手表示赞同。你、你还在上学是吧?”他一边看着十几张花花绿绿的美元和五六丈各式各样的卡片从黑皮夹内被倒出,一边琢磨着,这么才能让这个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曹冰儿放弃这门大有前途的职业,去做一个好孩子。

“自从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心思去读书了……咦,这些钱是美元吧?”曹冰儿神色黯淡,好像不愿意对别人提起她苦涩的过去,在看到那些美元时,故意问了秦玉关一句,借此转移话题。

小姑娘真聪明,快赶上年轻时候的我了。对于曹冰儿这种在不着痕迹间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题本领,秦玉关是佩服的要命。既然勾起了人家对往事的不堪回首,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去探讨绿色钞票是不是美元这个弱智问题吧,他可不相信手摸千户包的曹冰儿会不认识美元。

“是呀,这就是美元,看起来有一两千呢,兑换成人民币的话,也有一万多呢,这下你可发达了,这次就让你请客也是应该的……至于这些银行卡呢,你最好还是找个臭水沟扔进去……”秦玉关看着那几张银行卡,用手随意的拨拉了一下,刚想说就是扔了也不要还给那个日本人的时候,却发现在钱和银行卡的下面有一张身份证。

105 飞狼传说

在最下面的,那是一张日本国的居民身份证。虽然秦玉关语文成绩不好,但职责所在还是让他忍着厌恶精通了那种叽里哇啦的鸟语,所以一眼就看出上面的那些半截汉字是日本文字了。两根手指捏起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那个有着一个仁丹胡的日本人照片,忽然目光一顿,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会是他!?

山口能活,对外身份是广岛山口精密设备仪器社团的总经理,是一个沉浸商场十几年的商业老油条。可秦玉关却知道,他这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总经理实际上日本山口组的谍报组成员,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挖掘日渐强大的华夏可能对日本造成危险的所有有用情报。

当然了,现在的这张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百树康田,而不是叫山口能活。但对秦玉关早就注意到的一个不屑直接让他在世间消失的小人物来说,这点小把戏骗骗那些崇洋媚外的商家还行,要想以改头换面的形势从秦玉关眼前糊弄过去的话,他的确得像曹冰儿说的那样,得再回到他妈肚子里再修炼几年。

发现秦玉关看着身份证的异样表现,曹冰儿一把拿过黑皮夹,胡乱翻动着问:“怎么,你认识他?”要是那个无耻的日本人是他朋友的话,那么,这些钱看来是不能要了。想到肥胖如猪一样的日本人有可能是眼前这个风流倜傥小帅哥的朋友,曹冰儿心里就一阵不高兴。

“这是什么?”曹冰儿从黑皮夹夹层掏出一张比身份证大的卡片,举在手里问。

“护照。”秦玉关眼皮抬了一下说:“嘿嘿,这下你可发**了,那老东西的护照都被你给偷来了,现在还不知道心里有多着急呢,喏……”随手挑出一张名片:“按照这上面的电话打过去,让他准备一万块钱人民币赎回护照,他肯定会心甘情愿的。”他并没有回答曹冰儿问他和山口能活是不是朋友的事,因为他不屑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玉树临风满腔热血的秦玉关怎么会和这种垃圾为伍?

他虽然没有直接告诉曹冰儿答案,但出的这个馊点子却让曹冰儿一下子感觉到了开心。他们要是朋友的话,哪儿会怂恿着自己做这种缺德事?兴奋的点点头:“嗯,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哦,对了,告诉我你电话,等钱到手了分你一半。”

切,一看就是个没诈骗经验的小雏子。秦玉关心里鄙视了曹冰儿一眼,但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忍心破坏她美好的心情,于是只好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提议:“嗯,钱到手后不用考虑分给我……你最好让你手下的那些小弟来办这件事,用几个不同位置的公用电话打给他,再寻几个人迹罕至视野开阔的地方做交易。至于是不是要一万块钱嘛,那得看你和他勒索多少了,有道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嘛,反正他的钱来的也比你的干净不了多少。”看在今天我高兴的份上,就把经验传授给你点吧,不过可别在日后对人说我是你师傅……

“哇噻!帅哥,你不会是以前专门做这行的吧?经验这样丰富!要不这样吧,我们七匹狼现在还只是五个人,我看你还是参加进来吧,我推举你做我们的老大,我们一起共创辉煌好啦!”曹冰儿对秦玉关的建议佩服的是要死,心里顿时生出了把他拉进七匹狼组织做老大的想法。

呵呵,秦玉关笑笑,伸手在她头上弹了个爆栗:“说什么呢,我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上有五十老母下有未出世幼儿,可不敢做这种人神公愤的缺德事……好啦,我得走了,你以后要是打算转行的话,可以来名片上的地址来找我,我也许会给你安排个工作,省的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野。”

曹冰儿撅着嘴脑袋偏了偏说:“切,等本小姐哪天高兴了再说吧,放着眼前好赚的钱不赚,去做一个什么朝九晚五的上班一族,我可没兴趣。”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却把秦玉关递过来的名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

秦玉关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当下转身离开了快餐店……

……

“山口君,你竟然为了一枚扳指丢失了护照,哼,为此我们不得不的在报警后再去日本驻华大使馆补办新护照。这中间的厉害关系,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在望夫石宾馆的一间套房内,满头大汗淋漓的山口能活,正在那儿双手紧贴在大腿身边弯腰接受这次来华的主要负责人美智子的聆讯。

“哈衣!哈衣!美智子小姐,我给您和祖国添麻烦了。这次是我对那个华夏女孩大意了,但我绝对不认为我抢夺那个玉扳指是个错误的决定。”任凭额头的汗水流进眼里,痒痒的难受,但山口能活却不敢去擦,只是用非常忠贞的语气为自己辩解着,他有信心当美智子听她解释后会对他这样做原谅的。

美智子左手放在右臂间,右手优雅的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慢慢的转过身,眼里毫无任何表情的看着低头哈腰的山口能活:“哦,难道是我错怪了山口君的一番为大日本帝国尽忠的好意?”

“不敢!”山口能活又鞠了一个大于九十度的躬,顺便让流进眼里的汗水落在地上,这才感觉眼睛舒服了一些:“美智子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令尊说过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一个传说?”顿了顿,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把又流进眼睛里的汗水擦了擦,继续低声说:“那是一个关于玉扳指的传说。”

美智子忽然抬起脸来,看着窗外远处的大海,若有所思的说:“玉扳指的传说?上世纪四十年代,难道是我们大日本帝国进驻华夏时期?”

“美智子小姐聪明。”山口能活适度的拍了一下这个外貌风情万种、其实却是心狠手辣的组织四号人物的马屁,就不再说话了,因为什么时候给上司考虑时间,对于山口能活这种老油条来说,拿捏的绝对算是恰到好处。

好像在爷爷临死前说过这件事,但当时家里人都以为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只是一个在遥远国度的传说,所以,包括美智子在内,也都没有当回事。现在,这个有关玉扳指的话题再一次被山口能活提起后,美智子就想起了爷爷临死前那望着西方不甘闭眼的眼神,以及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飞狼玉扳指的事情。

狠狠的把最后一截香烟吸了一口后,美智子盘膝坐在临时设置的榻榻米上,嘴角勾起一丝动人的媚笑,身子往前探着,露出脖子下面那到令人眩目的深沟,吐气若兰中带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道的对山口能活说:“山口君……坐下再说吧。”

“哈衣!”山口能活又重重的鞠了一个躬,这才直起身来,但当他刚把头抬到九十度的时候,眼睛却恰好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坟起中间的那道深沟,脑袋轰得响了一下,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带有黏性的很像是一种液体的口水从嘴角淌出,拉出一道十几公分的丝,却没有断掉……

美智子微微一笑,对山口能活这种失态她并没有感到厌恶,因为这种情况本身就是她想看到的。之所以对山口能活牺牲点色相,完全是心底那股强大的求知欲所支配的。要不然,就凭山口君这幅玉树临风般的身板,想当年把华夏赵姓高层公子都迷的不分东西南北的美智子来讲,她可没兴趣。

“山口君,坐下来说嘛……”美智子咬了一下嘴唇,洁白的牙齿,通红的樱唇,带有欲拒还迎的羞涩神情,让见惯并享受了无数**的山口君小腹间的那股热气,腾地一下就冲进了脑袋上。

“美智子小姐……我……”匝吧了一下嘴巴,山口能活大着胆子伸手在那片坟起的地方摸了过去,就在快要触手时,忽然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他快速的把手又缩了回来。因为在这个这么Lang漫的气氛中,他忽然想起了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传说。狠辣心黑是她最大的优点,嗜杀无情是她最大的长处。别看她整天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可却没听说过有哪一个男人爬上过她的床。

见山口能活头上的大汗代替了刚才的色迷心窍,美智子莞尔一笑,又从榻榻米上拿出一颗烟,身子往后靠了靠轻声说:“山口君,请坐下,我想听听有关这个玉扳指的故事。”

“好的……”山口能活暗自庆幸自己在最关键时刻能够把持住自己的泛滥春心,虽然他不明白美智子为什么要对他玩这一手,但他知道,要是刚才继续胆大妄为的话,以后绝对会让他后悔的要死。

“那是在上世纪的1943年的一月,当时任日本关东军的山田乙三将军阁下,有一天忽然召集他所有的亲信,其中就有我的爷爷山口拜中尉和美智子小姐的祖父大田美智子上尉……”随着山口能活用逐渐平静了下来的口气,一段秘密浮现在美智子耳旁。

想说出这个秘密,就不得不理解一下臭名昭著的日本关东军。

日本关东军,是日本陆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因侵驻华夏东北的的“关东州”而得名。成立于公元1919年,解散于公元1945年8月。关东军是日本陆军驻扎在华夏东北的一支军队。编有31个步兵师团,11个步兵和坦克旅团,1个敢死队旅团和2个航空军,以及伪满洲国部队等,共约120万人。1945年8月,苏联红军出兵东北,关东军被击毙八万三千人,被俘五十九万四千人。战后,余下的关东军官兵作为俘虏被送到西伯利亚从事强制劳动。

从1943年下半年起,为挽回太平洋战场的颓势,日本大本营开始陆续从关东军抽调兵力增援太平洋战场,指望这支“精锐之师”能够挽救自己失败的命运。1945年1月,大本营又从关东军抽调13个师团和一支特设的具有高度机械化的常备兵团赴太平洋战场。可是,关东军不但没能扭转太平洋战争的败局,反而白白充当了对美作战的炮灰。4月初,美军攻占冲绳岛,并对日本本土开始空袭,日本不得不集中兵力进行本土决战的准备,为此又从关东军抽走7个师团,并将关东军储备的近1/3的战略物资以及大批人员调回国内。

而山口能活所讲述的这个秘密,就是在上世纪1943年一月,当时任关东军最高统帅的山田乙三就是在关东军准备上太平洋战场时,所交代的最后一件任务,那就是他命令手下这些亲信们,要尽快的寻找到开启埋藏在大安岭内安禄山宝藏的飞狼玉扳指。

相传,当年郭子仪在打败安禄山之后,出于对日渐没落的大唐帝国的不信任,自作主张的把收缴到的安禄山全部财产都埋藏在了白雪凯凯的大安岭下面的某处,而能够寻找到那个地方的唯一线索,就是依靠那枚唐明皇赐予的飞狼扳指。通过能工巧匠的改造,这笔天价财富的寻找线索就被精心的掩藏在了玉扳指内。

郭子仪在最后一次进京时,把这个扳指传给了长子,并嘱咐他好生看管,希望能够为没落的大唐帝国看好最后一笔家底,以备来日东山再起所需。但事实却出乎了老谋深算的郭子仪预料,随着大唐帝国的没落,华夏民族开始进入了最黑暗的五胡乱华世代,而这笔天大的财富也因为郭家长子对大唐失去最后一点信心后,最终没有启动。

后来,膝下无子嗣的郭家长子,在临终前就把这个带着天大秘密的玉扳指托付给了最信任的侍卫,宋家的老祖宗宋浑,希望他能够在中原安定下来后,取出这些财富替他们郭家为国家做出该有的贡献。一直对郭家忠心耿耿的宋浑,含泪答应了家主最后的请求,并对着在场的所有衷心大唐的人发誓,只要有宋家一天在,那么这个飞狼扳指就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

从那之后,宋家一直在大安岭下面世代居住,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从中原来的郭家后人来取回这枚扳指。可让他们祖祖辈辈都失望的是,从唐朝末年一直到了明朝洪武年间,郭家也没有人来取回这个藏有天大秘密的玉扳指。但有关飞狼扳指的传说,却为宋家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麻烦。无数心怀不轨妄想一夜暴富的人让宋家吃透了苦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为了远离麻烦的中心,宋家被迫于洪武二十三年迁入关内隐姓埋名,这才躲过了那些不眠不休的纠缠。可是麻烦刚被忘掉,民国烽烟又起,宋家被迫再一次背井离乡,随着汹涌的人群踏上了闯关东的悲惨历程。

无巧不巧的是,宋家真实的财富守护者的身份,在关东竟然被人给认了出来,被有着日本敛财机器之称的关东军给注意到。为了躲过日本贪婪的魔爪,宋兰疆之父宋远生毅然拿起了枪,违抗了宋家不准当兵吃粮的祖训,参加了东北抗日联军……

随着日本的投降,已经成为团长的宋远生又投入了伟大的解放战争中,并在全国解放后定居齐鲁省,从此,有关安禄山财富的飞狼扳指,就成了日本人心中永远的梦……

今天,那个想当年让山田乙三上将都念念不忘的飞狼扳指再次出现,这个梦再次从一直精心研究飞狼扳指的山口拜后人山口能活嘴里说出,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震得美智子是呆坐良久,甚至连手里的烟快要烧到手指了都没有察觉。

“你、你是说,今天你终于看到了那个飞狼扳指?”美智子终于被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惊醒,甩手把烟蒂扔出去后,这才大张着樱桃小口问:“山口君,你确定今天那个扳指,就是当年的山田乙三上将和你我祖父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

“我敢肯定!美智子小姐要是不信这个传说的话,可以买一本他们华夏出版的《华夏藏宝》来看一下,其中有关飞狼扳指的来历和传说是站了很大篇幅的。”今日见到了梦寐以求的飞狼扳指,山口能活眼里都放着生命的光彩,他毫不犹豫的用炙热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心似蛇蝎的美智子,激动的说:“当我第一眼在别人手上看到它时,我就能够听得出,它在呼唤我!”

它在呼唤我!能够把别人的东西理解到这种境界,也只有心存世界和平为已任的日本人才能干的上来。

美智子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亮光,好像在提醒山口能活别这样看待自己的上司,但接着就在山口能活还没有发现这丝不满就垂下了眼帘:“可据山口君你自己说,那枚扳指已经被那个女孩子给扔进别人车上了。”

“美智子小姐,这个您放心,那辆车的车牌号我已经记住了。只要您把这些发现向社长大人汇报,他肯定会力挺咱们的!有了组织的支持,今晚我们就可以查出那辆车的主人并夺回扳指!”山口能活恶狠狠的举起手臂,虚空挥出一拳,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王霸气势。

106 撞人了

“原来这个比戒指大很多的东西叫扳指……可怎么会在一个女孩子手里?而且还扔给了我。”扣掉电话后,叶暮雪拿着手里的那个玉扳指自言自语的想,一直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翻来覆去的又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对古玩知识一片空白的她,只能看出这个扳指的质材可能是上等玉石的,手感也很温润滑腻,上面雕刻的那匹骏马和奔狼是栩栩如生,七个蝇头小楷虽然字迹纤细但却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大气感。除此之外,她再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长处值得那混蛋挂心的竟然说要马上过来取。奇怪,哪怕是这个扳指再值钱,可放在亿万富豪的秦家,以那个混蛋拿钱不当钱的败家子作风,别说是一个了,就算是丢个十个八个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还是等开完会回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吧,嗯,尤其是得看他怎么解释为什么那个女孩子拿着这个扳指。叶暮雪不理解的摇摇头,随手把扳指放进了小包包里,走出了洗手间。

今天上午9点的时候,叶暮雪接到了市工商联要在市政府召开一个紧急会议的通知,被告之说明珠财团来庆岛的行程有变,可能要提前一个星期来考察庆岛合作伙伴。为了能够让本地私营老总们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才临时召开这个紧急会议。作为庆岛地区最大民营集团的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当然会被第一个通知。

平时,只要有类似的会议,一般都是秘书开车陪同她去的。可自从秦某人占了这个位子后,叶暮雪就再也享受不到贴身秘书那种鞍前马后伺候的待遇了。更让她气愤的是,都九点了,那个家伙竟然又没有来上班!但她又懒得给他打电话,所以只好忍着一口怨气,给各部门经理简单的交代了一天工作后,独自驾车来到开会地点。

除了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外,受邀的还有风波的老对头乾坤宫的董事长王业华、一鸣房地产的老总等十几家庆岛市民营企业家。大家之所以在最短的时间赶来参加这个会议,与其说是支持政府工作,还不如说是都看中了此次合作背后的巨大利润。

为了保证这次紧急会议的严密性,以往的那些财经记者一律禁止入内,就连这些庆岛有头有脸的民营老总们,中午也是草草的吃了顿快餐了事,稍微休息半小时后,继续讨论有关事项。

本次会议并没有和老总们关心的投标方面有什么牵扯,但他们却拿出十分的热情来讨论政府的这次商业改革精神,在整个华东地区,这是政府第一次把能源开发工程全权交代给私企,所以,不但老总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而且连当地政府都拿出百分百的热情来支持他们。

耳朵里听着那些老总们吐沫星子乱飞,叶暮雪静静的坐在会议室一角。除了某位领导发表的重要讲话她低头快速的记了几笔外,大多数时间是在那儿倾听可心里却在考虑需要修改哪些原来布置好的计划,又该怎么样在如云商家中脱颖而出。要知道,看中这次机会的**有人在,别看那些老总们现在一脸的和气生财模样,这只是为了掩饰将来要发生的激烈竞争而已。

叶暮雪等会议结束走出会议室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还是抓紧回公司和荆红她们商量一下吧,唉……就是不知道那个爱吹牛的家伙会不会去了公司。就在她想着秦玉关现在是不是回到公司准备启动车子时,手机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号码,叶暮雪赶忙摁下了接听键,放在耳旁微笑着说:“伯母,您找我有事?”

电话是一直视她为儿媳妇的宋兰打来的。

“暮雪呀,我是你宋伯母,你现在在公司?忙吧?”

“没有呢,我刚在市里开了一个会议,这不正准备返回公司呢,现在还没有出大门。伯母,您找我有事?”对于未来婆婆宋兰的电话,叶暮雪一向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她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要和未来婆婆搞好关系,更多的因为宋兰对她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让叶暮雪心存感激。

“哦,那太好了,我恰好在市政府附近,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说完不等叶暮雪说什么,宋兰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每年的教师节,就是叶暮雪的生日。自从叶暮雪成为风波集团老总后,有时候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更别提过生日了。但宋兰这个当婆婆的却是非常尽职尽责,都会在叶暮雪生日这天给她准备一件礼物。

叶暮雪来风波集团工作的第一年,收到宋兰的生日礼物是一座三百平米的白领公寓楼,第二年是一辆价值六十万的红色宝马车。用这么贵重的物品做生日礼物,倒不是显摆秦家是多么有钱,而是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秦家二老,对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非常的满意,非常满意。

还有八天就是儿媳妇来风波的第三个生日了,宋兰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给未来儿媳买什么东西才合适。车子房子都是置办了才一两年,总不能再换吧?虽然在去年时,叶暮雪就说不用替她操心了,可宋兰却认为,不替儿媳妇操心还能为谁?为街上那些拿着个破碗要饭的乞丐吗?那么多四肢健全的假乞丐,她一个妇道人家一年的零花销才一百多万,怎么够啊……

今天在和方太太她们几个出来逛街时,宋兰就说起了这件事。听说宋兰为这个犯愁,一向羡慕她找了个好媳妇的方太太就给她提了个好意见,那就是领着叶暮雪去新开张的漱玉珠宝店去看看,听说那儿有南非产的钻石戒指。虽然现在买戒指时间尚早点,也该由秦家那小子亲手给媳妇戴上,但当妈的先带儿媳妇去看看,也好暗示一下她们应该尽早结婚……

对于叶暮雪这个儿媳妇,宋兰是一万个满意,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很有才能。所以,尽早把她娶进门是宋兰最大的心愿了。可那个臭小子每天除了去公司混吃等死外,也不见他和媳妇像别人家的小儿女那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天知道靠他得等到哪一年才能把叶暮雪娶进门?说不得,提前预订结婚戒指的事,只好由她这个当妈的替脸皮薄的儿子出头了。

就在叶暮雪坐在车里听着音乐在纳闷宋兰找她有什么事时,宋兰的电话又响了,说她现在已经坐着出租车来到市政府门口了。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叶暮雪启动了车子出了市政府大院。叶暮雪就算是看秦玉关再不顺眼,甚至也有离开他离开风波的想法,但对一个这个视自己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婆婆,除了对她足够的尊敬外,还有就是想起她后的些许温暖。

“走,我们去漱玉珠宝店,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钻戒。”宋兰开门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就让叶暮雪有点晕。

“啊……去珠宝店买钻戒?”

“是呀,你们老大不小的了,不能总拖着不结婚吧?”宋兰扣上安全带,很是心安理得的说:“今天咱娘儿俩先去看看钻戒,听说漱玉珠宝店是刚开的,里面有南非产的……”

结婚?和谁结婚?叶暮雪刚想问宋兰这句话,猛然醒悟过来其中的意思,霎时间嫣红浮上脸庞。她明白了,这是婆婆对自己不和那个混蛋结婚不满了啊。婆婆是个好婆婆,叶暮雪清楚的很,可结婚又不是和婆婆结婚,是和那个每天吊儿郎当混日子的家伙!要是和他结婚过一辈子的话,那、那还不如……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叶暮雪刚想到这儿,就觉的车子右后侧忽然砰的一声轻响,接着就从反光镜里看见一个人擦着慢慢行驶的车子倒在地上。

“啊!”叶暮雪尖叫一声:“坏了,撞人了……”接着就下意识踩住了刹车。

什么?撞人?正在絮絮叨叨的宋兰被叶暮雪的尖叫吓得一哆嗦,愣了一下后往后一看,顿时脸色雪白。因为她也看见,正有一个女孩子在用力的拍打着车子的后窗,而在车子右侧的地上,的确趴着一个人。

车子因为刚从市政府大院出来,还没有拐上快车道,速度也就是十几迈车,怎么会撞人了呢?不过,随着那女孩子拍打后窗的声音越大,婆媳俩也顾不得想这个问题了,急急忙忙的开车门下车。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没有注意车旁有人,对不起对不起……”叶暮雪赶忙一个劲的道歉,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正常行驶中怎么可能撞到人,但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却只能让她对人家一个劲的赔礼道歉:“您先别哭好吗?我们先送人去医院看看。”

“是呀,是呀,先救人要紧。”现在宋兰也毛了,她可是听人说过很多次,说被撞家属有爱殴打肇事司机的好习惯……生怕这时候会突然冲上几个彪形大汉,一边嘴里嚷着你丫没长眼怎么开车之类的话,一边老拳对自己婆媳二人相向,那、那可真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场景。

107 一定是日本人

“哥、哥哥,您没事吧?”敲打车窗的女孩子见车上下来人赔礼道歉后,这才蹲下身子抱住那个趴在地上人的身子,小声的哭着喊:“呜呜……哥,您怎么了?”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的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身上穿着一身民工才肯穿的地摊货,右脸颊上一大片乌青,看来是刚才被车撞得地方。

宋兰一看地上周围没有血迹,更发现男人是一身民工装扮,刚才害怕的心就慢慢的放松了。倒不是说她喜欢见别人流血,也不是说她看不起民工。她只是推断,地上没出血说明情况还不大严重。最主要的是,只要对方是民工,那就不可能有一帮彪形大汉杀过来欺负她们开宝马的这俩可怜女人了……

就在叶暮雪一个劲的给人家赔礼道歉慌得手足无措时,宋兰先观察了一下大体情况后就冷静下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连忙上前把叶暮雪挡在身后,拍着那个蹲在地上抱着哥哥哭的女孩子的肩膀:“小妹妹,先别哭了好不好?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打120把伤员送医院,然后再报警,请交警来处理一下?”到底是宋兰比叶暮雪多吃了好几十年的饭,经历的也多了。在处理这种突发事故时,有时候经验是很重要的。

听到说是要报警,女孩子肩膀抖动了一下,抬起泪兮兮的脸庞,无限娇柔的哽咽着说:“我哥、哥身体很壮的,平时在我们那旮旯摔一下碰一下的根本没事,可、可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过去了呢?呜呜,我们离家还好远的,今天家里还有急事……”

就在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惹了一大帮人围上来看时,民工样的男人低声呻吟了一下醒了过来。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妹妹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问:“二丫,这是咋了?”问完才扭头看了看四周:“追上最后一班车了没?咱还得抓紧回家呐。”

“哥,您可醒来了。”女孩子见哥哥醒来,反手抹了两把眼泪,一脸惊喜的说:“刚才就在您追着车跑时,一下子自己撞人家后车尾上了,然后,然后就晕过去了哟。”

现在啥世道了,还有思想这么纯洁的人?

这女孩子也太不会说话了,不但不说她哥哥是被宝马撞的,还说是在追车时自己撞人家车尾上的。她不知道这样说就是在为宝马车推卸责任啊?虽然的的确确是人撞的车,可也不能这样实在了吧?要是换成我的话,就凭这俩女人穿的这样华贵的份上,要是不讹她们个万儿八千的,恐怕晚上都睡不着觉……唉,真是乡下人哦,小农意识……听女孩子这样说后,周围看热闹的很多人都大摇其头。

男人伸手拽着妹妹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妹妹露出一口被烟熏黄了牙齿笑笑说:“俺没事,真的没事……就是脸有点疼,”说着扭过头看了看宝马车的后面,怯怯的对宋兰说:“大、姨,俺没有给你碰坏车吧?”

“没事没事,”宋兰见男人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有没有给碰坏车,就知道碰见老实巴交的人了,赶忙一叠声的说没事:“咱去医院看看吧,拍个片也好放心不是?”

男人双手连摇:“不去不去了,俺家里还有急事等俺回家呐。再说这点小伤也不算嘛。”用手擦了擦乌青的右脸颊,又看了一眼叶暮雪的宝马车低低的说:“就是、就是回家的车恐怕赶不上了。”

“家是哪儿的?我替你找辆出租车,把你们送去”宋兰听出男人眼中的意思,知道他想让自己送他回家。不管是谁撞的谁,对人家这个要求来说,都不算过份。不过,因为自己这边是俩女人,还是找出租车送他保险点。

“那、那还报警不?”从没有遇见过这种事的叶暮雪感觉有点懵,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她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于是看着未来婆婆小声的问。

宋兰对她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既然男人都不要求去医院了,那还报警干嘛?大不了找辆车送他们兄妹俩回家,再给他们点钱就行了。

听说宋兰要找出租车送,女孩子当时就不愿意了,身子一挺就挡在哥哥面前,用胶东呛十足的土话问:“您找出租车送俺们,要是在路上俺哥哥忽然感觉哪儿不对劲了,俺们往那儿找您去?”

“是啊是啊,人家都不追究你责任了,不就是让你把人家送回家吗?这还不愿意……”

“就是,要是我的话,哼,非得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没事也要讹她个万儿八千的,有钱就了不起呀?”

听着周围看热闹义愤填膺的指责,叶暮雪也觉得要是那样做的话的确对不起人家,好像自己真的和大家说的那样,以为有钱就可以摆平一切。想着想着脸是越来越红,看了一眼同样无语的宋兰,小心翼翼的商量:“要不、要不咱把她们送回家?”

唉,宋兰心里那个郁闷啊,早知道这个不来找儿媳妇呀,要不是让她等我,哪儿会遇见这种倒霉事呀,幸好这男人还没有出什么大事情。见儿媳妇征求自己的意见,也只好点点头说了句好吧。

“请问,您是哪儿的?我这就送您们回家。”得到婆婆的许可后,叶暮雪问那个女孩子:“我姓叶,叶子的叶,叫叶暮雪,我就住在金城区的听香居,你哥哥要是有什么事也别怕我跑了。”

宋兰无语的看了一眼处世经验纯洁如一张白纸似的儿媳妇,有心埋怨她不该自报姓名和家门,可话已被她说出来了,再阻止也晚了。

“叶、叶暮雪小姐……俺们、俺们是莱希农村的,今天俺妈打电话说俺爹有病,所以俺们才着急回家。”女孩子也许是在冷艳动人的叶暮雪面前没信心,话是越说越低,头也是慢慢垂了下去小声的啼哭起来。

莱希市是庆岛市的一个县级市,距离庆岛大概有一百华里左右,要是速度稍微快点的话,宝马在一个小时内绝对可以打来回。叶暮雪一听是在莱希,距离还不算太远,再加上她实在是适应不了看热闹的人在这儿对她指指点点的,于是赶忙说:“你别哭好不好,我去送你们,先上车吧。”说完快步走到车前打开后面的车门。

“那可真麻烦你了,你是好人呀……”见叶暮雪打开车门,男人嘿嘿的憨笑了一声,招呼妹妹:“二丫,咱还是抓紧回家吧。”

对儿媳妇执意要去莱希送人,宋兰总感觉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来。看着男人在妹妹的搀扶下上了车,只好暗叹了一口气,拒绝了叶暮雪让她先回家的提议:“我陪你去吧,两个人有个照应。”在商业上,宋兰对儿媳妇是很放心,可在去外地送人这件事上,她可不放心貌美如花的儿媳妇独自去一个陌生地方,要是被人拐去卖了,到时候她会后悔的连哭都找不到调。

宋兰打开车门,拿起刚才叶暮雪下车前仍在副驾驶坐上的小包包,用眼角瞥了一眼后面那老实巴交的兄妹俩,那种不安的感觉更胜,就像是当年三个哥哥晚上去贴大字报一样,眼皮老是突突的跳个不停,但那对穿着土的不能再土的兄妹俩,又让她看不出哪儿不对劲来。

宝马车慢慢的并入快车道,向西北方向的莱希市驶去。这时候,天已经完全的被黑云给遮盖,天上也开始了有星星丝丝的水珠飘下,下午才四点多一点,公路上就已经有车打开了大灯。

到底是哪儿不对?宋兰只觉得心里发慌,摆弄着叶暮雪的小包包问:“闺女,你手机呐?出来时我忘记拿手机了。”

“在包里。”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叶暮雪随口回答。

“我给玉关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要不然我们回家晚了他该不放心了。”宋兰打开小包说。刚才因为太过紧张,竟然忘记把事情通知儿子了,要是他在的话,和暮雪一起去就好了。在拿出手机的时候,手机上面的手机链坠挂着一个东西一起被带了出来,随着链坠游荡了几下掉在座椅上,然后滚动着钻入了座椅缝里。心里有不安感觉的宋兰正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后面那老老实实靠在一起的兄妹俩,根本没有注意到拿手机的时候带出什么东西来。

随着宋兰给秦玉关打电话,叶暮雪驾驶着车子上了庆莱高速公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玉关在网上玩欢乐斗地主的那个老搭挡‘红杏出墙你先爬’最近老不在线,让秦某人不但骗不到别人的豆子,而且还屡屡上当被别人骗。百般无聊的看着系统提示‘您的欢乐豆已不足一千是否充值买’的字样,秦玉关低声骂了一句傻逼才会花钱买这东东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

按说这个时候叶暮雪早就该开完会了啊,怎么还没有回来?站起来走到窗前又看了看外面低矮的云层,他觉得得打个电话问问她了。一方面是出于下级对上司的关心,一方面是不放心她拿着那枚玉扳指。不过,还没有等他拿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那首他最爱听的(情人)旋律就从手机内传来。

“哇噻,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倒霉的你……”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秦玉关竟然激动的唱了起来。因为来电显示是叶暮雪的号码。自从他上班后,虽然排在他电话本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叶暮雪,但收到她来电的概率完全可以和倒霉鬼买彩票中头奖有的一拼。

一摁下接听键后,秦某人就非常风骚异常激动的说:“叶大总裁,想我了啊?”

电话那头的叶暮雪好像愣了愣,并没有接着说话,但这不妨碍脸皮奇厚的秦某人继续卖骚:“乖宝贝,让哥哥猜猜,主动打电话是不是约我去吃饭啊?”也许她会脸红,会生气,会骂自己流氓。但这有什么?谁让你非得叫我在公司等你,不知道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吗?开个小玩笑还是无伤大雅的,就算是让你生气也比你整天扳着个冰箱脸要好百倍的。

秦某人趴在桌子上,屁股翘的高高的,对着门外忙着打印文件来回跑的李丹抛了个媚眼,正准备施展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婉求叶暮雪千万别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面传来一个让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臭小子,连老妈你也敢调戏?”

“嘿嘿,世上还有我不敢的事……什么?!老妈是你?”海口夸了一半,秦玉关忽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哀嚎一声:“老妈,没事你拿别人电话干嘛?人家就这点见不得人的事,都被你听去了。”

“行了,臭小子别乱了。我、我和暮雪出事了。”那边的宋兰虽然心里有事开心不起来,但对于儿子这种胡说八道的口气还是忍不住想笑。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不是在开会的吗?”一听老妈说出事了,秦玉关立即紧张起来,收起嬉皮笑脸,对着话筒就是一叠声的为什么。

“嗯,你先别着急,听妈慢慢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听宋兰在电话里说事情发生的经过,秦玉关脸色慢慢凝重起来,就在他通过老妈的叙述感觉到了哪儿不对刚想提醒她一句时,就听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问话声:“叶暮雪小姐,麻烦您能不能开快点开,俺们家里真的有事。”

叶暮雪小姐!麻烦您……听到这个客气的称呼后,秦玉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脸色苍白。

日本人!一定是日本人……

因为他知道,华夏人一般称呼对方的时候,习惯性的只带姓而不是称呼全名,就像是什么王小姐、李小姐之类的。唯独那个国家的女人,因为长久以来在男人欺压下变得对谁都习惯了客客气气低声下气,就算是在熟悉的女性朋友面前,她们彼此的称呼也会是全名。

108 十万火急

虽然电话里这个女人是一口地道的胶东呛,但常年养成有礼貌低声下气的习惯还是暴露出了她真实的身份。就像是狗,无论在人面前表现的多么勇敢衷心,都不可能改变它爱吃屎的习惯。

我日他妈的,竟然是日本人……扳指!一定是扳指惹得祸。

完了……自诩聪明盖世的老妈啊,看来你是空徒有其名啊,叶暮雪这个生活的白痴看不出这种小把戏也就罢了,难道以您老人家的阅历也会着了道?现在的人对待自己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论谁也不会被车撞了后只提出送他回家的理由的,而且还是去外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天杀的日本人只取东西别伤人。

“妈,你听我说,从此之后,无论如何你也不要挂断电话,最好是把电话藏在一个那俩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就是让叶暮雪尽量找借口慢点开车……我马上赶去。别问为什么,相信我,没有儿子在,你们会平安无事的。”秦玉关低低的嘱咐完宋兰,来不及和她解释为什么这样做,直接把手机握在手中一个健步就蹿出了办公室。

接线秘书李丹只听见身后有皮鞋砸地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刚回过头看看是谁敢在老总办公室前撒野,就觉得有人如同一阵风样从她身边擦过,把她手里捧着的一摞报表碰到地上。

“哎……”李丹仅仅是来得及哎了一声,然后就看清楚现在已经跑到电梯门口的那个人是谁了,正是刚才还对着她乱抛媚眼的秦玉关大秘书。

“借你手机用一下,回头给你解释为什么。”秦玉关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粉红色的手机。

李丹认识这个手机,因为是她的。可手机明明是自己屁股兜里的呀,他什么时候拿去的?难道、难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看……想到这儿,李丹的脸顿时升上两陀红云。死样!她心里骂道,正想问问他拿自己手机干嘛的时候,却被秦玉关的脸色给唬住了。

李丹这是从认识秦玉关以来,第一次看见他一张脸几乎要沉出水来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嫌电梯怎么还没有升上来,他正在那儿不停的用脚去踹电梯外面的不锈钢壁墙,并且举着左手的一个手机在倾听什么。他这是怎么了?在李丹的印象里,这个家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连老总也敢调戏的主,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急慌慌过,尤其是刚才那一回头的眼神,就像是一匹饿了好几天待吃人的狼那样,冒着绿油油吓人的凶光。

“秦秘书这是怎么了?”看着闪身进入电梯的秦玉关,李丹这才敢蹲下身子捡起那些被碰掉的报表,一脸迷茫的自言自语。

额头上冒着细汗的秦玉关跑出大楼,来到停车场一看,就恨恨的骂了句我操!因为诺大的停车场里,除了给他这个大秘书专配的那辆破桑塔纳外,别的竟然一辆车也没有!哪怕是一辆客户的。

现在,他终于觉出自己放着家里的奔驰宝马不开非得挤公交车来上班是个错误了。让他感到更难过的是,荆红雪在他锻炼身体的感染下,竟然也放弃了秦天河为她配的专车,居然也喜欢上了挤公交车这种廉价的减肥运动。

有心去路上拦车,可在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恶劣天气下,谁都知道这是出租车最忙的时间段。现在,可再也没有时间允许他像往日那样一手抄着裤子口袋一手夹着香烟的等车了。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后,秦玉关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不过让他感到唯一欣慰的是,那个一直在通话状态下的手机里并没有传出让他失去理智的声音。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冷静。秦玉关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启动了自己的那辆破桑塔纳。

叮当乱响的桑塔纳用超过它外貌不知多少倍的速度在大街上疾驰着,秦玉关一手灵活的驾驶着方向盘超越各种各样的名车,一边把自己的手机用肩膀和头夹在脖子里,以便随时要掌握老妈那边发生的情况后,这才用李丹的手机拨打了展昭的电话。

电话中那个曾经让他害怕过的女音刚传问好声,秦玉关就迫不及待用清晰的声音说:“展昭,我是秦玉关。你现在什么话都不要问,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第一,立马让展伯父派人到庆莱高速上查一辆车牌号为齐B0532xx的红色宝马,那里面有我妈,她可能被绑架了。第二,你要用最短的时间给我弄一辆带警笛的警车,地点是庆莱高速路口收费站。好啦,这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话刚说完,就把贴着亮银米老鼠的可爱女士手机信手丢在了仪表盘上。

老天爷,你千万要保佑我妈她们不要遇见任何危险,我求你了,你要是显灵的话,老子……不,我秦玉关宁可从此之后放下屠刀。秦玉关一边心里暗暗祷告着这些平日里他拿来当笑谈的屁话,一边把桑塔纳已经被踩到底的油门又狠劲的踩了踩。车子发出反抗似的闷响,一往无前的冲入了前方的雨雾……

还在特护病房里的展昭虽然震惊于这家伙的妈妈为什么被绑架,但还是在秦玉关扣掉电话一秒钟后就清醒过来,立即很坚决的执行了秦玉关发出不容抗拒的命令。先是用固话给局里的王大鹏,严令他在最最最短的时间内,以不惜闯红灯的代价也要把警车送到庆莱高速收费站处。这才又用手机通知展三思,让他派出相关警力务须查到那辆车牌为齐B0532xx的红色宝马车,并对里面的女人加以最最最顶级的保护措施。

正在大模大样的坐在桌子上和人吹嘘着他是怎么教训展局那个未来夫婿的王大鹏,接到在医院住院的母老虎展局的命令后,先是一呆,但接着就像是在睡别人老婆被人家老公发现一样,有门不走,直接就从后窗蹦到了大楼后面的停车场,发彪一般的把刚执行任务回来的同事从驾驶座上推出车外,然后火烧了屁股那样跳上还没有来得及熄火的警车。一时间,那辆警车在他的操纵下,就如同吃了伟哥的猛男,轮胎在地上呲呲呲的急速转动了十几圈,呕的一声蹿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哥们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吃着车屁股里冒出来的黑烟……

正在为整个庆岛市治安良好而心安理得的捧着大茶的展三思,在接到宝贝女儿求他派交警查一辆车的电话后,虽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着急,但还是刚想习惯性的逗逗她。忽然,又听女儿说,那辆车上有人被绑架了,而且被绑架的人是她未来的婆婆,也是你未来的亲家母后,立即把那些废话统统咽进了肚子里,瞪起铃铛一样的牛眼,嘶吼着给刚才还嘻嘻哈哈坐在他办公室、商量在下班后砸他一局的几个下属,下达了最最最严厉的命令……

十万火急!

一时间,交警、刑警、高速公路巡逻警,整个庆岛公安系统顿时在临近下班时,就如同一个卯足了劲的机器转动了起来……

王大鹏开着呜啦呜啦叫唤的警车,刚以一个极其酷呆了的甩尾动作停在高速收费站处,还没有等他自我称赞车技又大有长进,就听见后尾咚的一声闷响,接着车子一震,往前滑出去了两三米。

“妈的!谁他妈的……”话刚骂了半句,回着头的王大鹏就看见展局的未来老公,正一脚跺开警车后一辆桑塔纳的车门,还没有等他明白过他怎么在这儿来,就感觉衣领一紧,接着身子就被秦玉关拎出了驾驶室。

等踉踉跄跄的王大鹏站稳身子,车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然后警车就以一个让王大鹏这种开车牛人都发怵的启动速度,呼啸着飞过了收费站,只留下刺耳的警笛声还在天地间飘荡,渐渐杳然……

被儿子提醒后,宋兰就悄末声的把叶暮雪的手机放在了座椅下面。现在,通过她观察,她也明白了刚才为什么自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去,那个把手搭在前面驾驶座的女孩子的手,滑腻白润,根本不是一双农民工的手,倒是比弹钢琴的手还要纤细柔美几分。再看那个貌似憨厚的男人,上身那件不合身的黑色体恤一看就是新买的。农民兄弟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汗珠子摔八瓣挣来的,就算是一件几十块钱的体恤,也没有理由买件不合身的。而且,他和那个手非常好看的女孩子,都没有带着象征农民工身份的背包。

这一切都可以说明,这两个人是客串的。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劫财?除了这辆车值钱外,就是自己手里的这张借记卡了,可借记卡在抢劫犯眼里和一张废纸也差了多少。劫色?劫色的话,有必要选择在闹市口选择开宝马的女孩子?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绑架,商业绑架。

109 到底谁傻瓜

天空越来越暗,刚才还飘飘洒洒的雨丝在不知不觉间已变成成片的水线,夹着风从遥远的天际狂奔而来,狠狠的砸在车子前方玻璃上,不等诉说出那边的寒冷,就被雨刷无情的擦到了一边顺着车身淌下,然后又被后面的车轮压上,溅起又一片雨雾。

要是车子被雨淋的熄火就好了,宋兰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想。只要车子出现故障停下了,那样就会为儿子的到来争取时间了。可惜,她这个想法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名扬天下的宝马车,在暴雨的肆虐下,依旧不急不徐的正常运转着,这让宋兰第一次感到了商品质量过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现在让儿媳妇强行停车的话,肯定会促使那兄妹俩提前下手。最让宋兰感到无语的是,是那个心存愧疚的儿媳妇就算是这么大的暴雨中,仍旧凭借其娴熟的驾车技术,使宝马车不断的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

虽然心里百分之**十的断定自己娘儿俩是不是被绑架了,但宋兰还是希望自己的怀疑只是一时多心。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自己心里的苦笑给否决了,因为她终于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从皱巴巴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款价格至少在五千以上的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

苦大仇深的农民工兄弟,是没有闲钱来鼓捣这种烧钱东西的。

看来他们终于无所顾忌的准备招呼同伴了……宋兰看到男人快速的发出一条短信后,还没有来得及把手机装起来,就转头往后面看。用手抚了一下头发转动了一下脖子,宋兰借着这个看似无意识的小动作,顺着他的目光往后面车窗外看去,心里就一凉。因为透过雨水模糊的后窗,她看见了一辆黑色越野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原来他们还有接应的人……看来今天是插翅也难逃了。

宋兰知道,电话那边的儿子此时肯定做出了相应的措施,比方报警,可这种恶劣天气下,警车能不能载着希望在人家动手前赶到还是个未知数,再说了,就算是及时赶来,也许一个平时都不怎么用的成语一样会让歹徒有持无恐,那就是凭借她们娘儿俩,完全可以让警察投鼠忌器。

该怎么办?现在她做的是只能暗中配合儿子了。想到这儿,宋兰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找个借口让暮雪把车慢点开甚至停下,是当前情况下她唯一能做的事了。至于凭借自己娘儿俩要想和人家动手,先把车后面的那辆车放到一边不考虑,仅仅是摆平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就得指望下辈子再说了。看来,老娘说不得又得施展炉火纯青的演戏天赋了,想到这儿,宋兰对自己在这种危险情况下还能通过自嘲来缓解紧张心态而暗暗得意,真不愧是老宋家的闺女呀,胆大而心细,乐观而聪慧……

得意间,浑然忘记了她这个老宋家的聪明闺女,是怎么被人家给骗到这荒郊野外的了。

宋兰用腿轻轻碰了一下叶暮雪的膝盖,然后就用手抚着胸口,紧紧皱起了眉头,身子也慢慢的往车门上靠去。

“啊,伯母,您这是怎么了?”正在大睁着眼睛看着前方专心开车的叶暮雪,被宋兰‘无意中’碰了一下膝盖后,接着就听见宋兰一声低微的呻吟声,扭头一看,就看见她正轻轻拍打着胸口,脸上一副难受的样子,连忙把车速减了下来,同时也慢慢的往路旁靠去。

“我有点恶心头晕,想吐。”宋兰作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微微半闭的眼睛却在偷偷的从后视镜里观察那‘兄妹俩’的反映。果然,就在叶暮雪把车子往路旁靠近,并减速后,女人的身子一僵就直了起来,而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却伸手在她腿上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惊慌。

叶暮雪前后看了一眼,因为天气缘故,虽然高速公路上的车行驶的都不怎么快,但越是这种视线受影响的情况下,她越不敢把车长时间的靠在路边的大货专用道,谁知道某位疲劳驾驶的大货司机会不会和她的宝马来一次亲密接触?着急的看了一眼电子导航,发现前面几百米处就是一个高速路口,她决定先把车贴在路口处。

“啊,伯母可能有点晕车,我把车先停一下,”叶暮雪扭过头对着那兄妹俩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了,看来得耽误一点你们回家的时间了。”

“没事,俺们不慌,反正离着天黑还早呢。”老实巴交的男人呵呵一笑,故作关心的说:“俺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也是晕车呢,就是不知道车里有没有备了晕车药?”

说着话的功夫,就来到了那个上下高速公路的进出口。叶暮雪把车缓缓的靠在了偏离主道的路口一边,有点遗憾的说:“唉,以前伯母她老人家是不晕车的,所以我也没配备药品……”她这句话说出来后,让在那儿努力装出一副难受样子的宋兰心里暗暗叫苦:闺女呀,你怎么这样说?我老人家以前不晕车,忽然现在晕车了,这不是明白着有原因的吗?但愿他们不会看出破绽来。

“呵呵,是吗?看来今天凑巧了啊。”男人看着宋兰意味深长的说:“要不要先让老人家下车喘口气?”

“这么大雨怎么下车啊?”叶暮雪听见他竟然提议宋兰下车,不满的回答。

男人好像觉出了叶暮雪话里的不满,也没有介意,只是诡异的笑笑。他可不想叶暮雪真的开车去他说的那个‘家乡’,现在她们主动在远离主干道的岔路口停车,正是他所希望的。大雨、野外的岔路口、后面的同伴,这正暗合了他们华夏人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绝对是该行动的好机会了。就在男人给女人使了个眼色,正准备动手时,忽然一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冲破雨雾,迎面从上高速公路的路口处驶了过来。

警车!

看着对平日里没多少好感的警灯,刚才还一脸难受的要死要活样子的宋兰心中狂喜,推开车门,再也顾不上车外豆大的雨点顷刻间就淋湿了半截身子,在叶暮雪惊叫着伯母小心淋坏了身子的喊声中,对着开过来的警车连连挥手:“警察!警察!”

警车的速度非常快,快到男人还来不及掏出藏在腰里的枪,快到对宋兰的嘶喊声还没有传到警车里,就擦着宝马车冲上高速公路的主干道,向着庆岛方向驶去。

“一定是来解救我们的,一定是,可……”宋兰看着在雨雾中跑远的警车,欲哭无泪的呆立在车旁喃喃的说,任由雨水把全身浇了个透。

“伯母,伯母,你怎么了?!”叶暮雪见宋兰不顾一切的跳下车试图阻拦警车,心里这时也隐隐的觉出了不好。她刚想推门下车,却觉得后脑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一愣之下,缓缓回头。刚才那个还一脸憨厚笑容的男人,此时正狞笑着对她露出了一口黄牙,他平端着手臂,手里有把枪,枪口正指着她。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叶暮雪呆了呆,瞬间袭来的极大恐惧让她身子冰冷,嘴唇泛白。

“我们只想和叶小姐拿件东西……”男人用手里的枪虚晃了一下指指宋兰:“这位大姨,希望你冷静点配合我们,千万别再妄想会有警察来帮你。”他的话刚说完,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对着宋兰妩媚一笑,然后开门走下车站在她身后。

这时候,从后面的那辆黑手越野车上下来了五个男人,其中一个为呆立在暴雨中的宋兰撑起了一把伞,用流利的华语说:“尊敬的秦太太,我们只是来取一件东西,拿到就走,不会伤害你的。当然了,我们也不希望您被大雨淋坏了身子。”

“你们想要什么?”宋兰伸手推开那把雨伞,妄想用冰冷的雨水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人要是倒霉了,连老天也会和你对着干的。几秒钟前还仿若倾盆的暴雨,就在她把这个天杀的男人雨伞推开后,竟然又变成了雨丝,而且还是若有若无的那种。

“扳指,刻着飞马奔狼图案的玉扳指。”被推开雨伞的男人丝毫不介意宋兰这个粗鲁的无礼动作,一脸平静的说。

玉扳指!?

他们究竟是谁?怎么知道那个玉扳指会在我们家?

听说对方索要飞狼玉扳指后,宋兰震惊之余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个玉扳指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看来这次得让人家失望了。伸手抹了一把脸,对着站在车旁的女孩子笑笑,眼神中却带着深深的厌恶和不屑。正是这个女人,这个装作楚楚可怜的女人,利用了她们婆媳俩的同情心,把她们骗到了这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荒郊野外。

“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宋兰吸了一口气,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诮,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独自面对造反派头头的那一刻:“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清楚玉扳指在我手中,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我的确有那么一个扳指,可现在它被我藏在家里,根本没有带在身边。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你当我和你们一样是傻瓜吗?”

“呵呵,”男人丝毫不为宋兰尖刻的话而生气,只用下巴指了指叶暮雪:“秦太太,我们要不是知道那个扳指现在就在你未来儿媳身上,我们怎么会费这么大力气把您们给骗到这儿来呢?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是傻瓜吗?”

110 你们这群废物

当嗖嗖的西北风吹到被雨淋透了的身上,宋兰忍不住打了个颤栗,让她感到非常冷。可这么冷的风,都不如她在听到执伞男人说玉扳指就在叶暮雪手里这句话时感到冷。将信将疑的把目光移向了同样可怜兮兮的儿媳妇,然后宋兰就彻底的失望了。因为叶暮雪面对她询问的眼神,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秦太太,请您放心,我们拿到东西后立马就走,绝对会保障您的人身安全。您们华夏不是有句俗话嘛,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走执伞男人得意洋洋的想卖弄着他流利华语的时候,车里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却打断了他此时的意境。

“玉扳指呢?交出来。”男人把叶暮雪那个小包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东西都被倒在了驾驶座上,除了女孩子必备的一些物品外,也就是一些零钱和各种各样的银行卡了,但唯独没有那个他最渴望的玉扳指。一下子把小包包摔在仪表盘上,面目狰狞的盯着叶暮雪。

“归田君,要懂得惜香怜玉才行,不要这么凶巴巴嘛,也许叶小姐一时忘记放哪儿了呢?不过……”他往前走了几步,把上半截身子探进车内,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叶暮雪:“……要是叶小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话,我也不介意在这辆车上做点最让女人讨厌的事情来唤醒你记忆的。”

原来他们是日本人。

宋兰刚从玉扳指原来真在叶暮雪身上的震惊中醒过来,就恰好听见执伞男人喊车里那个农民工叫归田君。日本人竟然查出飞狼扳指在我这儿,看来,小时候听过的那些关于飞狼扳指的传说是真的了。

宋兰痛苦的闭上眼。

小时候,她就听几个哥哥说,她家的这个扳指关系到一个宝藏。虽然她曾经三番五次的问过父亲到底是不是真的,但都被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来搪塞了过去。不过,从此之后,飞狼扳指可能是某个宝藏的钥匙的想法,却深深种在了年幼的宋兰心里。出于少年对寻宝的极大兴趣,才让她在那个荒唐的年代冒着被红卫兵打断腿的危险,把玉扳指藏在了辫子里,并一直贴身收藏。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关于飞狼扳指关系到一笔宝藏的传说,渐渐的在她心里淡了,一直到了儿子十八岁应征入伍的前一晚,她才把扳指当作是一种母亲对儿子的思念,挂在了秦玉关脖子里。

现在,从那个遥远的邪恶国度过来的人,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竟然知道了飞狼扳指在庆岛秦家。至于扳指为什么会在叶暮雪手中,宋兰到不感觉惊奇了,因为她是儿子的媳妇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可能就是这个道理了吧?唉,宋兰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扳指给他们就给他们吧,只要别伤害人就行。

被执伞男人邪恶的目光盯着,叶暮雪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种环境下,竟然把他的眼神和某个家伙的眼神联想了在一起。因为那个家伙也时不常的故意用这种chiluoluo代表色棍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甚为反感。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宁可让那家伙盯一夜,也不想被这男人看一眼。都是包含邪恶的眼神,那家伙的会让她脸红心跳,而这个男人的只会让她联想到一种叫做毒蛇的爬行物体。

“我、我不知道,扳指我就放在包里的……”叶暮雪的牙齿咯咯作响,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都可以让这个自命为华夏通的男人轻易看出,她没有撒谎。哼,执伞男人哼了一声,回过头吩咐那个女人:“洋子小姐,你也上去找,就是把车给我拆了,也要找到它!”他敢断定,扳指肯定就在车里的某个地方,因为通过归田的信息,他得知秦太太在上车后,就一直没有和叶暮雪谈过什么扳指的话题。

是字还没有从洋子嘴里吐出,从庆岛方向来的高速路上,蓦然响起了警笛声,听着那嘈杂的呜啦呜啦叫声,就是聋子也可以听出,这绝对不是一辆警车发出的声音。

宋兰惊喜的霍然转身,她一眼就看见了几百米处,当先的一辆警车辗过路上的水洼,以最低也得一百三十迈的车速疾驶而来。左边的车窗伸出一个人的脑袋,在劲风中他的头高高的昂着,丝毫不顾溅起的积水和冷风,一双眼睛带着和她血脉相连的焦虑不安。

“玉关!”宋兰一眼就认出,这个开车从不系安全带,在这么快车速下还敢把脑袋伸出窗外的家伙,正是她的宝贝儿子,秦玉关。

儿子来了!儿子来救我们了!!巨大的惊喜让她泪流满面,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气,驱使着她转身推开挡在眼前的执伞男人就往儿子那边跑去,完全忽略了儿子嘶声大喊着让她不要动的警告。

秦玉关之所以探出头,就是为了让母亲和叶暮雪能够早一点看到他。可他根本没曾想到,度秒如年的母亲会不顾一切的往自己跑来。从母亲那一推开几个男人开始跑,他的思维就木然停顿,因为他看见,看见一个把手里的伞扔在地上的男人,对着奔跑的母亲抬起了手中的枪。

“妈!!!”秦玉关只来得及喊出这个最简单却最能代表一切的字眼,然后就看着母亲在一声清脆的枪声中,身子打了个趔趄,一下子扑到在公路上,再也一动不动的任凭冰冷的路面紧贴着他曾亲吻过的面颊。

“伯母……”叶暮雪的灵魂随着枪响人倒地一下子就飞出了脑壳,只是呆呆的看着开枪的男人,傻了。

“快,上车!”执伞男人收回枪,冷冷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宋兰和那辆嘎然停在她身边绿化带里的警车,对几个下属发出了命令:“归田把这个女的弄到后面去,你开车。洋子去后面车上。我们下高速。”

“哈衣,大本君!”

在一片躬身弯腰说哈衣声中,大本冲着向母亲扑去的秦玉关轻蔑的笑笑,然后从容不迫的迈步上车,砰的一声关紧了车门。看着红色宝马启动之后,那几个拿枪指着秦玉关的属下才慢慢的退回车里,然后车子慢慢加速跟着叶暮雪的那辆宝马开下了高速公路。

秦玉关慢慢的挺直了腰,双手紧紧的抱着母亲,仿佛只要他不用力了,母亲的身子就会变冷。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宋兰苍白的脸上,就像是一抹胭脂,红的刺眼。

吱嘎……砰砰……一连串的刹车和开门关门声在秦玉关身后响起,除了秦玉关那辆车头已经闯入路边绿化带的警笛还在鸣叫外,其余赶来的警车在看到这一幕后,都自觉的关上了警笛。

王大鹏紧走几步来到秦玉关身边,低声说:“秦先生……”他只是想提醒秦玉关赶快把伤者送医院,可话刚说到这儿,就见秦玉关霍然抬起头,零乱的头发在风中飘扬,死死的盯着王大鹏,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从牙齿里挤了出来:“你们这群废物!”

王大鹏一下就被骂愣了,要不是因为这秦先生是展局的未婚夫,要不是看出受伤者是他母亲,一向以火爆脾气著称的王大鹏,早就一拳揍到他腮帮子上了。但饶是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还是忍不住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你骂谁废物?!”

秦玉关的这句骂警察为废物的话,不但让王大鹏感到是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就连随后赶来的那七八个警察也都不愿意了。虽然大家不是在一个分局工作,但有市局展局的命令,所有分局的干警都以最快的速度参与了进来。虽然,大家看到了受害人现在的状况,但秦玉关的这句你们这些废物,还是让他们听了很不舒服。一时间,所有看着秦玉关的眼神,都在怜悯中增加进了愤怒。

抱着母亲的身子惨然一笑,秦玉关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面带不忿的警察,眼睛慢慢的充满了血丝:“我说你们!”猛然转身就像是一只在长白山上悬崖边上啸月的狼王那样,对着那些警察狂吼:“废物!我说你们是群废物!!”吼完又冲着随后赶来的一辆警察大喊:“你们统统是一群废物!”

“秦玉关!你不要……”王大鹏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了,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要以为你是展局……嗯……”话还没有说完就是一声来不及出口的闷哼声,他重达一百八十斤的身子忽然直直的往后飞了出去,然后啪哒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啊,你敢袭警?!”其余的警察根本没有看清秦玉关是怎么出脚的,他们只看见王大鹏魁梧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样砸在路面上。出于对危险的防范意识,当时就有好几个警察同时把手伸向了腰间。

“想动枪?哈哈哈,”秦玉关嚣张的仰天长笑,抱着母亲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就凭你们这些废物,还敢在我面前动枪?!”

111 你先冷静一下

亲眼目睹自己最亲的母亲被歹徒开枪击倒在冰冷的路面上、自己的未婚妻被明目张胆的劫走那一刻起,号称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的秦玉关,就再也没有了一个顶级特工最需要的冷静。甚至在巨大的悲痛和自责面前,都忘记了要先查看母亲的伤口和尽最快的速度先把她送往医院。现在,他只知道傻傻的紧紧的抱着母亲,任由心底那股隐藏很久的戾气狂怒的挣扎着要释放出来。

“秦玉关,你、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秦玉关瞪着血红的眼睛,嘴角挂着狰狞向其中一个拔出枪来的警察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带着痛楚的声音,颤抖却坚定的喝住了他:“有本事去抓住那些王八蛋,对自己人在这儿耍什么威风!”

猛转头,秦玉关就看见刚驶过来的警车直直的横在公路上,车右边的车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斜斜的倚在座位上,双手放在小腹处,苍白的脸上,一双半藏在刘海下面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的怜惜望着他,见他扭过头来后,用几近哀求的口气说:“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秦伯母生死未卜,最好是先送医院。”

“是你,展昭。我妈、我妈她……”就像是积雪逢春,秦玉关在听见展昭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眼里的杀气蓦然熄灭,垂下头看着母亲,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她的脸上,和刚才那滴鲜血混在一起,缓缓的顺着宋兰的嘴角滑落。

看着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的秦玉关,展昭感觉除了揪心的疼痛,就是深深的怜惜。她知道现在秦玉关在母亲生命攸关的时刻,已经方寸大乱,再也不复那个面对十几个持枪杀手时犹自谈笑风生的秦玉关。

浓浓的亲情,有时候也是一种羁绊。

“王大鹏,你和小路立即把秦伯母送往医院,一定要快!”展昭对着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王大鹏和一边有点犯傻的小路下达完命令后,又对着一位中年警官客气的说说:“孙局,麻烦你为他们在前面开道……拜托了。”

孙局是望海区的区公安局局长,今天恰好在市局和展三思汇报工作,在得到消息后,他的车是仅次于王大鹏赶到现场的车。虽然他不知道展昭和秦玉关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这时见三思局长的闺女,金城区的展局用委求他的口气和他说话,当时就爽朗的答应:“好,我马上办。”

“把伯母给我吧?别傻愣着了。”王大鹏不满的碰了一下呆立的秦玉关,从他手里接过宋兰招呼小路:“小路,掉头,我们去武警医院。”

“哎……”小路答应了一声,小跑着跳上一辆警车。

听着两辆警车的警笛声渐渐远去,秦玉关终于舒了一口气,收回跟随警车远去的眼神,对着坐在车里的展昭笑笑:“小昭,谢谢你。”

以前都是你这个小泼妇或者展大局长,再不就是展御猫,忽然听见这个家伙叫自己小昭,这还是秦玉关第一次这样亲昵的称呼她,让展昭本来略显苍白的脸上腾然浮上两朵红云,突现小儿女的忸怩作态。虽然是在重伤中,但还是让久仰其威名的各个警察目瞪口呆。

“你也早点回去,外面风大。不用担心我。”秦玉关现在已经彻底回复了理智,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警察手中的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快步的上了那辆闯进绿化带的警车里面,用一阵令人牙酸的轮胎摩擦路面声,向各位警车同志说再见,飞一般的冲下了高速路口。

“展局长,他就这么一个人追上去了,行不行?”一个警察侧身闪开秦玉关驾驶的那辆警车溅起的水花,担心的问仍沉浸在那声小昭中的展昭。

“啊……”展昭脸又一红,这才从少有的温柔中惊醒,略微沉思了一下说:“应该没问题,要是他都完不成的事,我们这些人更不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得麻烦各位在后面跟着。毕竟抓获犯罪分子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听展昭这样推崇秦玉关,其中几个警察嘴角动了动,看样子是有想反驳的意思。但一想在整个市局都有猛人之称的王大鹏,他们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了。因为以王大鹏这家伙的块头和身手,都被人家一脚就放那儿了,换做他们这些人,肯定更不是个。

那个极其嚣张的家伙是干嘛的啊?眼神中的杀气这么吓人。带着这个深深的疑问,众警官纷纷上车,警笛重新拉响,沿着秦玉关走的路快速的追了上去。

看着刚才还满满的一路人霎那间走了个干干净净,展昭捂了捂小腹伤口那儿,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的摇摇头说:“老李,我们也回去吧。”

“展局,你放心吧,我看秦玉关那小子不是个善茬,那伙人惹了他肯定没有好下场。展副市长不让你来你偏来,不过,也幸亏有你才避免了一场误会。唉,那小子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发起火来就像是一头猛虎……好了,不说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医院吧。”老李用长辈对待晚辈的口气安慰展昭说。

嗯。展昭点了点头,心里苦笑了一下想:老李呀,你这句话可是大实话了,龙腾的那些家伙哪一个是善茬了?可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时刻的为他们担心啊……

“总台,给我查一下手机号码为1386******x的信号现在处于什么位置,还有,请交警注意一辆车牌为齐B0532xx的红色宝马车,一有消息请及时告诉我。”秦玉关一边后悔着不该在刚才失去理智丢失了最好的追踪机会,一边用警车里的无线通话器材请求总部协助,沿着公路把警车速度提到了极限。

顺着公路直直的跑了有十几分钟,总台终于回了消息,说在五分钟前,通过十字路口的摄像机发现,一辆车牌号为齐B0532xx的红色宝马车尾随一辆现代越野车,沿着驻庆岛玉皇山部队的外墙往南边的山区驶去,至于手机号码为1386******x的信号,在车子进入南部山区后就失去了信号。

有一样就够了。

按照警车内的电子导航系统,秦玉关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驻庆岛玉皇山连队的所在地。这是华夏人民解放军陆军某部驻扎庆岛的一个连队,橄榄绿色的营房给了秦玉关一种亲切的感觉,使想起了他曾经也是在这样的营房里面生活过。营房的外墙被刷成了红色,顺着红色的高墙往南看,一条不算太宽的公路就像是一条蛇那样,蜿蜒着爬向玉皇山的深处。

就在秦玉关刚想把车开上那条公路时,忽然轻轻一点刹车,同时把警笛关掉,警车掉了个头开到了部队营房门口。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在门口哨兵刚想发问为什么时,脚下一踩油门,不顾哨兵的大声喝问径自开了进去。

由于刚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部队大院中除了墙边的训练器材外和几辆绿色吉普车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当秦玉关驾驶的桑塔纳2000警车刚一闯入,立即就从楼房内中跑出十几个身穿橄榄绿的军人,当先一个穿着坎肩式背心的平头军人一挥手,顿时那十几个硬气蹦蹦的小伙子把警车围了起来。

“什么人敢乱闯军事禁地?!”平头军人还没有等车完全停稳,就抬起一只脚来踏在车头上怒喝。

秦玉关推开门跳下车来,不理他的喝问,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后,重新把目光对准了平头军人。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递给他:“你就是这儿的最高长官?”

平头军人见秦玉关不回答问题反而递过一个类似工作证的小本本,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回答他的提问,接过来打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皮小本本封面上的华夏政治部五个鎏金小字。一看见这五个字,平头军人的眼光就一紧。别的战士也许不明白这个政治部是什么职能,但作为一个驻扎部队的最高长官,他很清楚这五个字代表了什么。

只要持有这个工作证的人,就相当于古代皇帝钦定的钦差大人,完全可以根据需要在全国八大军区内请求军事力量给予协助工作。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或者阳奉阴违,但这样做的下场往往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事后接受事后军事法庭的审判,另外一个就是被持证人当场以叛国罪枪毙……而且死了白死……

(这里面有一些胡说八道,但为了增加故事的可读性,希望各位读者不要介意。其实,我军现有四大部门,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装备部。政治部是第二大部门。政治部主任主要是协助政委工作,他是隶属同级政委的政治机关的首长,是政委的办事机构的领导,对政委负责,最低的是团政治处主任,最高的是大军区政治部主任。在中央军委直属的叫总政治部,统一领导全军政治工作。政治部主任相当于所在单位军事、政治主官副职,也就是说团政治处主任是副团职、旅政治部主任是正团职、师政治部主任是副师职、军政治部主任是副均质、大军区政治部主任是副大军区职。)

112 女人是你们的了

会是政治部的人!

平头军人只觉的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强压着心里不信,他打开了工作证。只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和军衔,他就合上了工作

证,毕恭毕敬的交还给了秦玉关。现在,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个开着桑塔纳2000闯军营的年轻人,的确是来自政治部。

在确认秦玉关的身份后,他就立即双脚一正,右手齐眉来了个标准的军礼:“某部驻庆岛玉皇山部队最高指挥官中尉李剑锋向秦玉关中尉报到!有什么工作需要请指示!”

别看秦玉关和他一样,都是中尉军衔,但政治部的中尉和李剑锋这个普通部队的中尉权利却有着云泥之别。至于秦玉关为什么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他的营地,他是一点也摸不上。

秦玉关还了一个礼,沉声说道:“李剑锋中尉,现在我命令你部在五分钟内集合完毕,跟随我到玉皇山深处协助警方抓获一批持枪抢劫犯罪分子,有困难吗?”

“没有!李剑锋立即执行命令!”

这只大约有二百人左右的部队集合的速度非常快,就在李剑锋中尉命人吹响了集合号后,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除了在门口站岗的哨兵外,包括炊事班班长,都军装笔挺的列队在秦玉关面前。

要是搁在往常,秦玉关也许会开两句玩笑缓解一下大家的紧张情绪,但是现在老妈生死未卜,未婚妻下落不明,他自身就带着一股萧杀之气,自然希望所有人都板着一张脸,更要认真对待自己下达的命令。

“李中尉,你挑选队伍中的十个枪法比较好的开车随我进山,其余的把住玉皇山的主要出入口。你们都把眼睛给老子擦亮!看看有没有一群穿穿着打扮和本地人不同的人,更要注意一辆红色宝马和一辆黑色现代越野车。如果,如果发现有人反抗或者企图逃跑的话,除了需要注意女性外,其余的一律格杀勿论!”说讲到这儿,用眼扫了一下站在在场的所有军人,再一次厉声喝道:“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在场所有的军人轰然应答。

“那好,李中尉,你去给我那把枪来。”

“是!”李剑锋回头吩咐一个战士去拿枪。

“还有,李中尉,给你三分钟的选人时间,三分钟后我希望能够在玉皇山里看到你的人。”秦玉关说完这句话,接过一个战士递过来的手枪,颇为熟练的插在腰间,然后转身上车驶出了驻军部队……

“大本君,刚才我们在进山的时候,发现在山脚下有一只华夏的部队,不知道……”归田一边驾驶着宝马,一边忧心忡忡的说:“……您看,这件事会不会有军队掺合进来?”

正在四处翻找飞狼扳指的大本一郎闻听归田的担心后,动作顿了顿强笑道:“归田君,你也太谨慎了吧?我也看过了,那只是华夏一只普通的军区部队,并不是市属的武警部队。对于搜山这种庞大的军事行动,地方政府根本没权利调动他们的。再说了,只要我们一找到扳指,立即弃车步行化整为零想办法回庆岛……嘿嘿,只要能够把扳指成功带回日本,就可以圆了当年的关东军大半个世纪未曾完成的梦想。到了那时,归田君,我们的功劳将是大大的。”

听大本说的在理,归田也把最后一丝担心忘却,仿佛前面正有一条康庄大道摆在他眼前,数不清的美金和美女都在向他招手。当然了,如果要是把这个华夏女人带回日本的话,他相信,会羡慕死包括天皇阁下在内的所有日本人的。归田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痴呆了一样的叶暮雪,然后喉结一动,咽了口吐沫。

自从宋兰被大本击倒在地的那一刻起,叶暮雪整个人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左手紧紧的攥着早就被归田、大本两人搜了无数遍的LV小包,右手胳膊肘靠在摇下玻璃的车窗上,眼睛痴痴的看着前方。不哭,也不笑,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表情,对于车将要开到哪里也不闻不问,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可怜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花姑娘,归田摇摇头,收回看望叶暮雪的目光,跟随着着在前面开道的那辆现代越野,往山顶驶去。

为了防止叶暮雪做出跳车此类的极端动作,大本用安全带紧紧的把她给拴在驾驶座上,这才放心的在车内每一个角落里寻找那个他梦寐以求的飞狼扳指。

紧盯着前面车的归田,和聚精会神搜寻车内的大本,都没有发现叶暮雪看似空虚的眸子里深深隐藏着一丝讥讽,他们更没有注意,当车经过每一个岔路口时,都会有一个诸如银行卡或者画笔之类的东西被丢在路中央。

东西再多,但是包太小,偏偏这一路岔口还又特别多,再加上银行卡之类的卡片分量太轻,刚一扔下就被车子带起的风给刮到了路边的草丛里,要是不认真的找,仅凭坐在车上看,就算是叶暮雪自己,都没有把握可以找到她在十秒钟前扔下的卡片,何况是她心里期盼抓紧赶来的秦玉关呢?

叶暮雪慢慢的松手,把小包放在座位上,手指就扣进了座椅和靠背中的缝隙,她希望,能够在这儿找到前几天荆红雪吃零嘴时会有一两颗巧克力豆掉在这儿。

也许是叶暮雪的诚意感到了上天,也许是懒惰的荆红雪并没有打扫干净,叶暮雪伸向缝隙间的手指并没有太深,她就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像是巧克力豆子,那是什么呢?当完全把那个东西掌握了手里后,她的心里就突地一跳,然后就紧紧的攥上了手。

“大本君,前面是座荒废了的古庙,洋子他们已经下来了。”就在大本寻找的逐渐失去耐心时,归田把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小心翼翼的报告:“您看,我们是不是在这儿停一下?一是这儿是整个山峰的最高点了,我估计手机应该有信号了,咱们可以对上面的联系人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二是可以把车全方位的搜一下,包括底盘……”

大本抬起头看了看前面,一座只有占地一百多平米的古庙面前,同伴们正对着他做了个安全的手势。沉吟了一下,他点点头:“好吧,我们下车,要是从车上再搜不到飞狼扳指的话,我想,不管叶小姐还想不想说话,我们都得想办法让她开口,嘿嘿嘿。”说到这儿,盯着叶暮雪雪白的后脖颈淫笑了几声,咽了口吐沫。

对外身份是和大本同在一家日企当技术员的归田,听出了他笑声中的意思,贪婪的看着叶暮雪,想象着接下来在她身上‘搜身’的场面,小腹就一阵发热,忍不住在下车前偷偷的在叶暮雪大腿上拧了一把。

随着归田开门下车,叶暮雪先是身子一颤,接着脸又红了一下,可惜呀可惜,这个时候归田已经下车了,并没有发现她已经有了正常人的反映。

叶暮雪在洋子的‘帮助’下了车,大本立即指使几个手下要仔细搜查,除了发动机不可能被拆开后,包括座椅套都被他们用匕给一一挑开开了搜查。

可不管他们搜的再仔细,几乎要把整个宝马车给拆散了,他们也没有找到那梦寐以求的玉扳指。当大本一郎第三次听到属下用失望的口气告诉他,并没有发现哪怕是和玉扳指相似的物件时,他的耐心终于就像是一只脱下羊皮的狼那样,对着叶暮雪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叶小姐,”大本慢慢的走到叶暮雪面前,死死的盯着她呆呆的脸庞,忽然,他笑了,因为从叶暮雪眼中他发现了恐惧和厌恶的存在,还有她不自然握紧了的左手。吓傻了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反映的:“呵呵,叶小姐,没想到你演戏的本领原来这样高超,差点连我都骗过了!”说完猛地一把抓住叶暮雪的左手举到她的眼前:“如果你乖乖的张开手,也许我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被狡猾的敌人识破了之后,叶暮雪并没有和电视里那些宁死不屈的伟大女性那样,一点讲卫生的思想都没有,除了都没有的对着反派吐一口代表愤怒和鄙视的吐沫,然后轻蔑的看着他,直到反派佝偻着身子恼羞成怒的后退高喊属下给我杀了她……或者给我扒了她的衣服……她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就张开了手掌,她不想为了一枚有可能价值最多数百万的玉扳指被拿走之前,再挨上这个男人一巴掌。

乳白色的扳指,在汽车灯的照射下、在叶暮雪滑如凝脂般的手掌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本强压着心里的激动,用两根手指捏起那枚关东军寻找了接近两年的玉扳指,眼里带着心满意足的挥挥手,对归田几个说:“归田君,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了,在我鉴定完玉扳指之前,你们必须完事。”

113 别怕 我来了

在大本一郎说出那句‘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这句话的时候,归田就像是听到了天籁那样,觉得这个平时让他感觉挺讨厌的上司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坏。可接下来的那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了,在我鉴定完玉扳指之前,你们必须完事’后,立马就让他闭上了嘴巴,把想出口的感激话硬生生的咽下了肚子。斜了大本一郎一眼,归田脸上露出空欢喜一场的悻悻表情,肚子里骂: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的阳痿吗?那么点时间,怎么够……

大本现在正沉迷在得到玉扳指的巨大欣喜中,他急匆匆的从怀里掏出个放大镜,对着天边雨后升起的晚霞仔细的观察起手里的宝贝来,根本没顾得上体谅属下的‘为难’,更忘记了现在他们不是在日本国内,而是随时都会有警察来请他们去警局喝茶的华夏。

看着一脸痴迷独自点头痴笑的大本,归田撇了撇嘴。虽然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趁着大本鉴宝的这段时间,总不能不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想到这儿,看了看站在那儿身子微微颤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菊那样的叶暮雪,嘴角就挂上了一丝狞笑。

“花姑娘,嘿嘿,”归田这时完全没有了叶暮雪初见他时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狡诈和迫不及待,对两个站在叶暮雪身后防备她逃跑的男人说:“大本君说了,我们可以适当的请叶小姐为我们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呃,洋子小姐,您可以去古庙里面转转嘛,说不定还能找到一副敦煌壁画什么的……”见洋子面带不耻,归田嘻嘻的笑着给她出了个好主意。

也许同为女人的缘故,洋子的确不喜欢看到冷艳如白菊的叶暮雪在自己面前被几个男人轻薄,可又偏偏不能阻止。所以只好转身走了开去,却没有听从归田的话去破庙‘寻宝’。

面对着一脸奸笑的归田,叶暮雪后退了一步就在也退不动了,她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发现都是徒劳后,叶暮雪就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在即将接受**时咬舌自尽的勇气,但有选择紧闭上眼睛不看眼前这个像条野狗一样男人的权利。

听着四周风吹树叶发出的嗦嗦声,在归田的手即将抓到她胸前时,叶暮雪忽然很恨一个人。要不是今天他旷工而是和自己一起去开会,自己也不会和宋伯母轻易的上了这些人的当,宋伯母也不会被枪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旷工的引起的。可她又很矛盾的想起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现在和她一样无力的面对这些禽兽时,只要他给她一点勇气,她就会选择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可是,她更希望现在是在做梦,如果咬一下舌头就会醒过来。于是,叶暮雪就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疼,钻心的疼,疼的她忽地一下张开了眼睛,把手已经触到她衣服的归田吓了一跳。

一丝血渍从嘴角溢出,闪下无尽的苦涩。叶暮雪‘宽容’的看着**的归田,抱歉的笑笑:“没事,你继续。”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归田和那两个同伴对望了一眼,摇摇头。谁也不明白叶暮雪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装神弄鬼也白搭的。归田对叶暮雪的歉意报以冷笑,双手毅然决然的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

啪……一声清脆的爆竹声响,响彻整座山峰,引起空谷游荡,然后归田的左边太阳穴处忽然出现了一个洞,一个不如一分硬币那样大的洞。但足以让白花花的脑浆顺着这个排泄口喷出老远,闪过傍晚空中的晚霞,妖异绚烂。

啪啪……在相隔第一声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清脆的爆竹声追随着第一声的回音接连响起,站在叶暮雪右边的那个日本男人和他身后准备看好戏的同伴,惊诧的眼光还没有从归田往后倾倒的身子上收回,他们的眉心位置就泊泊的溅起鲜血。站在叶暮雪右边那个人眉心的鲜血箭一般喷到叶暮雪的额头,缓缓的淌下覆盖了她的双眼。

是谁在这个时候燃放爆竹?

从小,喜静不喜动的叶暮雪就非常讨厌男孩子在她面前放爆竹,因为他们总是在她毫无防备或者在她背后点燃,然后无声的笑着跑远,边跑边回头的欣赏叶暮雪捂着脑袋尖叫的怂样。

难道我已经死了?又回到了同年?难道人真的还可以重新来一次?

刚才还在极度恐惧中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对归田嫣然一笑的叶暮雪,怀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童年。因为她想象中的**之爪并没有触及她看护了二十二的前胸。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是不是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乡下童年间。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因为,眼前只有整个世界的殷红。

这是怎么回事?叶暮雪抬起手想擦一下眼睛,却摸到了一只稳定的大手,接着眼前一黑,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闭上眼睛,不要看。”

好熟悉的声音啊……是他!秦玉关。

只有秦玉关的声音在温柔起来才会让叶暮雪有泪流满面的冲动。虽然更多时候守着他流眼泪是被他气哭的。

一手轻掩着叶暮雪的双眼,另一只手里的枪指着大本一郎,继续温声说道:“别怕,我来了。”

别怕,我来了。

五个字,要是去掉中间的那片刻的停顿,完全可以在一秒钟的时间内连续说两遍。可就是这五个字,就让叶暮雪受尽从小都不曾受过的恐惧转换成了脱力,脑子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跌在了秦玉关的怀里。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傻了一般站在叶暮雪左边为虎作伥的那个日本人一脚蹬到两个战士眼前后,秦玉关一只手把叶暮雪揽紧,一只手拿枪指着大本,平静的说:“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把玉扳指乖乖的交到别人手里,而不是选择在面对至少十把枪时还妄想摔碎扳指来个宁为玉碎。”

大本一郎苦笑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地上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但身子还在抽搐的归田,乖乖的把双手举起。他手里的玉扳指在晚霞的照耀下发出ru白色的光晕,仿似来自天外的神物一般,让人不敢仰视。

脱下上身的衬衣盖在叶暮雪的头上,把她交给两个一起赶来的战士手中,秦玉关深深的望了望那张安静如熟睡婴儿般的恬静脸庞,低声吩咐:“送她去医院。”就在两个战士用坚定的声音答是时,又说了一句:“路上慢点开车。”

目送两个战士小心翼翼的背着叶暮雪往山下走了十几米远后,秦玉关这才转回身来到大本一郎面前,伸手拿过玉扳指装进裤子口袋,右膝闪电般的抬起。

哼……大本一郎虽然痛的眼前发黑,但从小就接受的武士道精神仅仅让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胯下就蜷缩在了地上。

“听说你对华夏古玩很感兴趣,”秦玉关对别人在他面前痛苦的扭曲着身子视而不见,用看透红灰尘般的口气对这个可怜的人儿说:“所以我想请您去这座古庙里面看看,也许里面真的有什么敦煌壁画也说不准。”说完单手拎起他蜷缩如龙虾的身子,一点都不顾忌人家挣扎着反对这种待遇,连拖带拉的把他拎进了那座破败的古庙。

虽然同为华夏军人,但李剑锋对待洋子和剩下的那位大日本男性公民就客气多了,只是用手里的枪对着破庙点了点,两个人就一言不发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也许,是因为外面归田三个人的模样太吓人了吧?

“告诉我,是谁指派你们来的?”秦玉关一把就将大本一郎摔在爬满小虫的墙角下。砰的一声后,年代久远破败不堪的墙边颤抖了一下,嗦嗦的掉下尘土若干。有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土块在神龛边缘晃动了一下,然后义无反顾的掉下,砸在大本一郎的右耳上,使他在极短的晕眩后就恢复了清明。

“嘿嘿,”盯着上身**的秦玉关,大本一郎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衬衣,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抬起捂着胯下的右手弹了弹,不屑的说:“你以为我会说吗?”

“你不会,但他们会。”秦玉关回过身看着被李剑锋他们押进来洋子两个人,脚下顿了顿,然后选择了朝洋子走过去。

看着秦玉关上身的那无数的疤痕,洋子本就是充满恐惧的眼神中明显的带有了慌乱。下意识的往后退,但却被李剑锋用枪抵住。

“你会说是谁指派你们来的吗?”秦玉关看着这个曾经在叶暮雪宋兰面前装出一副怯怯样子的女人,眼中的杀意顿盛。他知道,凭借老妈的小聪明和很久没有用过已经逐渐荒废的大智慧,要不是这个女人利用她心善耳朵软的弱点,根本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就是这个女人,让最亲爱的母亲生死未卜。

祝愿:各位读者们中秋节阖家欢乐!没岳父可走的来看本书,没老公可选的来看本书……

114 是日本人又咋样

“我、我、我只是个小人物,只配听从命令……”洋子现在的怕根本不是装出来的,是由里到外都是一种绝望的那种。所以,她选择了实话实说:“真的,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洋子发出了最后的渴望看到明天太阳的吼声。

哦,秦玉关淡淡的哦了一声,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洋子的下巴尖尖但不失圆润,眼睛狭长而带有异国风情,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身子停止了如筛糠般的颤抖。

被秦玉关挑起下巴后,洋子就决定不再颤抖。她决心要利用女人的长处,希望可以让这个男人身上的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减弱,甚至转换成一种雄性荷尔蒙……所以,在秦玉关看上她的眼睛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闪出了如水般的秋波,在透过破庙的微弱天光下,荡漾着无限春意。

“唉,其实,我一向不忍心为难女人,”秦玉关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洋子的下巴,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同样不喜欢愚蠢的女人,虽然你还有点姿色,但却不是你得以生存的理由。”话刚说完,挑着洋子下巴的手,就像是一只早就瞄准目标的毒蛇,突然暴长捏住她的喉咙。

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吧声,洋子眼里那捧刚才还生机盎然的春水就开始干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旱季到来的龟裂,咔咔作响着,然后定格在了某一个时间段。

噗通……洋子的身子在秦玉关拿开手后,就如同一袋没放稳的小麦,自由的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丝红蛇那样的血迹,从她紧贴地面的头部乱发中冒出,顺着高低不平的地面蜿蜒流淌。

刚才还故作无所谓的大本眼光一滞,接着身子就颤抖起来。他作为山口组的一个小头目,本身就是过的刀头tian血的生活,对于死亡看的比常人要淡一些。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一个男人可以在女人对求生欲望增大的时候,决绝的抹杀了她的希望,而且毫不犹豫,就像是拍死一只苍蝇那般心安理得。呆呆的看着洋子头下流出的鲜血,大本忽然觉得胃里急速收缩,根本忍不住的呕吐让他放弃了故作镇定。可在嘴巴大大的张开后,除了发出‘呕呕’的声音和一口苦水外,眼前的地面上还是有小虫在那儿爬来爬去。忽然,他很羡慕那些小虫,可以不用理解真正的死亡。可惜,他不是那些小虫,所以只有不停的在那儿大张着嘴巴干呕。

李剑锋和一同进来的那两个战士也傻了。他们是华夏共和国的战士,意志像钢铁一样的坚定。随时准备为国家为人民牺牲一切,包括生命。他们不怕死……可,却怕这样死去的手段。

秦玉关嘴角翘起一抹笑意,侧头对着剩下的那个日本公民:“先生贵姓?”

“我……问我吗?”日本公民两腿打着颤,要不是身子被一个战士驾着,极有可能就趴下了。双手乱摇着,不住的后退,终于,有一股恶臭从他的裤裆处发出,惊恐的睁大眼睛:“……不要、不要杀我!我叫松下若男,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就你这样的还出来混?’,你实在是该在家每天早上懒床等着母亲叫,起来后不情不愿的吃过早餐后,然后再去公司里调戏那几个长的不错的小姑娘……”秦玉关就像是在哄孩子睡觉的老太婆那样,絮絮叨叨的为他勾勒着原本属于他的人生:“而不是妄想用这种不正当行为来点缀你平凡但稳定的生活。”

“不要杀我!我求你了……”松下若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停的磕头,眼泪鼻涕一起滴落在布满尘土的地上。丝毫没有欣赏秦某人那如诗般的语句,简直是不解风情……在他看来,这个不是人的男人要是说出你走吧三个字,他就会按照他说的一切去做,去做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虽然的确平淡了点,无味了点,可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都是撞了南墙后才肯醒悟呢?”秦玉关的金玉良言没有被理解,他有点感觉脸红,只是有点感觉而已……伸手制止住了想说‘还是把他交给警察来处理吧’的李剑锋,蹲下身子问:“我只问你,是谁派你来做这件事的?”

“是、是……”松下若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拼命的想啊想的,但最终还是知之而知之,不知之就是不知之的诚实占据了混乱的大脑:“是我们在工作时,大本君带我们出、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是在哪家公司工作?公司可是在华夏?”

“是的,”也许是觉出这些回答可能对这杀人不眨眼的哥哥有用,年轻的松下若男心中的恐惧小了一点,声音也逐渐开始平稳:“我们的公司在卫海,叫鲟鱼船舶公司。我们老总是日本人,本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个华夏名字,叫安溪铁观音。”

安溪铁观音?挺耳熟的。

秦玉关点点头,一脸的赞许。也不知道是在称赞这名字好听,还是很欣赏松下若男的这种诚实。等他喘着粗气的说完后,才笑眯眯的问:“你在公司、哦,错了,是在组织里的地位高不高?”

把头摇的就像是拨Lang鼓,松下若男一连声的说:“我是去年在日本汉语学院毕业后才参加工作的……当时、当时觉得做这种工作既刺激又挣钱多,所以、所以……”

唉,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羔羊。秦玉关摇摇头,伸手想拍拍他肩膀告诉他:哥们,你不适合做这种刀头tian血的日子,却见松下若男就像是黑夜独行遇见鬼一样的,身子猛然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不要杀我啊……求求你了……呜呜呜。”

“秦、秦中尉……”李剑锋tian了一下干裂的上唇,犹豫着想要不要替这个可怜的日本人讲讲情,毕竟,以他现在的年龄来看,他还是个初入社会的大孩子。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不至于死。

“你走吧。”好像是听出了李剑锋想要说什么,秦玉关站起身子,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冷冷的看着松下若男:“现在就回日本,回去后好好的陪着母亲,因为她不想在每年的今天想起你……送他走,不用交给警察了。”最后这句话却是对李剑锋身边的一个战士说的。

仿佛附身的死神惨笑着消逝,又仿佛做了一个就是醒过来都一头汗水的恶梦,松下若男傻傻的望着秦玉关,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你、你是说放我走?”

秦玉关没有理他,他的时间很宝贵,他的话语很值钱,他的形象……很高大……这些珍贵的优点,他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笨蛋身上Lang费。挥挥手,让那个战士赶快送他走。

“谢谢你!阿日嘎头个在马苏!”松下若男被战士从地上拎起来后,用华语和日语对着秦玉关大声感谢的同时,眼里的泪水全部转化成了激动。

“我警告你,在华夏千万别说日语。”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说。

秦某人这次偶尔的小发善心,却为以后埋下了一颗感恩图报的种子,这是秦玉关没有想到的。看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有它一定的道理,虽然是偶尔的。星星之火足可燎原,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秦玉关面无表情的杀死洋子,又出乎意料的放走松下若男,大本一郎实在猜不出自己将会是一种什么结果。但他知道,秦玉关现在已经不需要在他身上问出什么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在卫海的安溪铁观音。既然自己知道的这一切已经没有了价值,那还留着干嘛?留着找死吗?

他决定,还是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许会换条生路。不敢奢望自己会和松下若男那样安然无恙的回国,但看在诚实的份上,就是蹲监狱也比被人捏断脖子强百倍。唉,还是活着才是硬道理。

现在,胯下的那东东已经不怎么疼了,因为大本一郎可以清晰的听到破庙外有猫头鹰的叫声传进来,凄厉而婉转悠长。

“这次是有人在日本遥控指挥我们,安溪铁观音只是一个传话筒。”顿了顿,大本一郎把背靠在墙上,两只眼睛在已经暗下来的破庙内偶尔的会闪出亮点。那亮点就像是远东深山里的野狼,狡猾而危险却又充满了无处撒野的无奈,最后只得黯淡:“我以前在日本是专门为山口社搞古董收藏的,以前经常来华夏做古玩生意……”

“是来走私吧?”李剑锋忽然插嘴问了一句,打开手里的应急灯放在另一边的神龛上,破庙内顿时有了生气。这让外面还不停唱歌的猫头鹰很不适应,歌声是嘎然而止。

“是……”大本一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时,眼里已写满了委屈和无奈:“我要是不来庆岛执行这次任务,我的父母妻儿就会遭到伤害……”

其实,大本说自己在山口社搞古董的话是真的,包括说经常来华夏做古玩生意这句话也是真的。但他接下来说自己是因为家人受到山口组的胁迫,才不得不接手这次任务的话,却是假的。让大本之所以把自己说成一个为了家人的安危,才不得不昧着良心来抢夺玉扳指的居家好男人的故事,完全是受到了已经逃出生天的松下若男启发。渴望得到秦玉关的怜悯或者一时脑子进水,把他也放了。当然了,也得是那种安然无恙的放,要不然会对不起这些谎言的。

秦玉关面带玩味的听着,仔细的听着,一直都没有插嘴。

好像是感觉这个男人的兴趣不再在听别人诉苦上面了,大本一郎赶忙用了一个巧妙的结束语来结束了这段他诌出的故事:“身为人子人夫人夫,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呀……哦,我很迷恋华夏语言的……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叫少红大佐,他是一个年过八十的老人,也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进驻过华夏的关东军中一员……”

“那是入侵!”李剑锋恨恨的反驳道。

秦玉关却没有和大本一郎在这个没用的问题上纠缠,反正日本人一向是颠倒黑白阳奉阴违的。直截了当的问:“他为什么非要得到这个扳指?还有就是,少红大佐在山口组中是什么职务。”

“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山口组组长,现在任顾问。具体他在山口组有多大的威信,我想通过他直接不经过社长同意就擅自安排这次行动来看,你们也该猜出他的影响力。”要不是这个老家伙一再强调只要取回这个扳指,每人奖金为一百万美元的话,自己怎么会挣破头的抢着来庆岛?

少红大佐。秦玉关默默的记在心里,忽然问;“他在日本的居住地你清楚吗?我要准确的答案。”

豁出去了,反正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目前以自己安全为主吧!心里这样想着,大本就用极快的语速说:“距离广岛国际机场路向东大概有四公里左右,有一条东西纵横的街道。9A-4号,这是外面山口组的总部。少红君一天有十六个小时在这儿办公,参与组织的决策……你、你不会打算要去日本吧?”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一样,大本用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关心看着秦玉关:“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一般都是在保卫最严密的23层,因为那儿距离组织会议室最近。”你最好马上就去,因为那样你就别想回来了!

据他所知,在他加入山口组那天起,就有不下三十次、各种各样皮肤的外国人,也包括本国人都曾经尝试过把少红大佐暗杀。可少红大佐依旧如同沙漠上的胡杨那样,以他顽强的视活着为天下第一要事的阶层品质,傲立在大漠,他硬朗的身板在烈日和沙漠的摧残下,展现给同道们千姿百态的奇特造型,美不可言,令人倾倒……这,也是他长期居住在24小时都戒备森严的山口组总部原因之一。

秦玉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是在考虑大本一郎‘善意’的提醒,脸上逐渐露出微笑。这也让大本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些,把这个男人给吓住了。我干嘛这么着急的说出来呀,反而弄巧成拙了,他懊悔的想。

“很好,你让我很满意,不知道还有没有要补充的?”秦玉关的脸在应急手电筒的幽蓝色光线映照下,有点让让大本看不出他真实的表情,这也让他心里忽然突地一跳,绝望就像是一条咬住羔羊的恶狼,狠狠的掐住他喉咙,死也不松开。

“等我想想……”大本一郎全身冰冷,在看到秦玉关眼里浮现出一抹残酷的笑意时,忽然就如同参透了禅意的高僧那样,顿时悟出了即将到来的结果,那就是死。

因为秦玉关不可能放过一个枪击自己母亲的凶手,仅仅依靠性别上的优势来让宋兰上当的洋子,都被他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样的毫不犹豫捏死,何况是他?

“JapaneseFuckme……”

大本扭曲着脸庞嘶吼用英语大叫我是日本人,他这句冲着李剑锋突然喊出来的话,让后者一愣之后随机是莫名其妙。

“哇大系哇你红金戴斯……”大本剧烈的喘息着,间李剑锋一脸的茫然,脱口又用了一句母语,期望李剑锋看在他是日本友人的面子上,能够劝劝秦玉关放过他,别杀他。因为,现在他忽然觉得,就像是少红大佐那样不顾一切的活着才是硬道理,哪怕是像条狗那样没有尊严的活着。

可惜,就像是媚眼抛给了傻子,牡丹送给了老太婆,让根本不屑去学日语的李剑锋脸上茫然更胜。甚至李剑锋都问了一句秦玉关:“他在叫什么?”

不等秦玉关解释,号称华夏通的大本一郎先生,用流利的华语替他做了解释:“我是日本人!求求你,我请求军方保护我的人安全!拜托了……”

在极度恐惧中,他以为这是在阳光下的华夏街头。虽然华夏人对日本人没好感,可也没有谁和日本人一般见识。无论是他们犯了任何不可饶恕的错,只要他们像狗一样摇着尾巴乞怜,那么,以宽宏大量而著称的华夏人就会抬起腿,指指胯下……他们就从那儿钻过去逃之夭夭了,然后跑回老窝等待下一次机会的来临。

这句话李剑锋终于听懂了,站在秦玉关背后根本没有看见他眼中杀意的李剑锋不屑的撇撇嘴反问:“你是日本人咋样?还不也是个闯入他人家里的强盗!”说到这儿,对着他的脸上就啐了一口吐沫。

鄙视你……

啪啪……秦玉关双手用力击了两下掌,朗声大笑道:“好,说的好……”话语突然停顿,右手成拳,闪电般击在大本一郎下巴下面的喉结处。

大本一郎只来得及贪婪的吸进最后一口氧气,还没有等它转换为二氧化碳呼出,脑袋就诡异的朝后,眼睛里失去了生命的光泽。

115 军人的职责

慢慢转过身的秦玉关看着李剑锋和他手下的那个士兵,轻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很喜欢在杀人时毫无证照?”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挂满了疲惫,不等下意识在后退的李剑锋回答,他继续缓缓的说:“其实,没有谁喜欢杀人的,哪怕被杀的那个人是多么的该死。”

“不、不是……”李剑锋只觉得满嘴的苦水,他不敢正视眼前的这个上身满是疤痕的人,虽然两个人的年龄相仿。但对方顷刻间就秒杀两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这种嗜血的残忍,还是让他心里生出了反感,让他不自觉的开始对从羡慕他的枪法到尊重再到现在的排斥。

秦玉关擦擦手,继续苦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可我不在乎!”弯下腰从身子还在抽搐的大本一郎身上扒下他的上衣,随手在半空中扑打了一下就披在身上,丝毫不顾忌这是一件死人的衣裳。眼睛盯着破庙外已经黑透的夜说:“我们华夏一直是个礼仪之邦,讲究的是要有容人之量。可结果呢?结果就是被某些国家把这种谦让的美德看作是一种懦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堂而皇之的上门来欺负,并有充分的理由。”

“其实,我觉得让他们接受我国的法律制裁还是比较合适些的。”李剑锋不知道秦玉关想要对他表达什么,只是按照正常的、平时所接受的理论来暗示秦玉关:你不该,也没权这样草菅人命。

听着李剑锋的这句话,秦玉关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陡然冷笑着反问:“国有法律,这在解放前大家都知道,可别人有没有遵从这些?没有吧?他们这些骑在华夏人民头上拉屎的东西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在乎会有什么法的存在!在他们眼里,除了你可以任他欺负外,就是通过你的痛苦来获取他的快乐了。”系好衬衣纽扣,觉得还算合身,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李剑锋:“伟人曾经说过: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我们军人更应该明白,作为一个军人,守护的是什么?是自己的人民,是自己爹娘兄弟姐妹!正是凭借这股包涵着亲情的铁血精神,才让我们华夏军人在世界让所有人面前都挺直了脊梁,让所有人都对我们华夏侧目!哪怕是在解放前蒋某人领导下的国民党,你可曾听说过他们在面对这些豺狼时放下手中枪和他们谈道理?没有吧?”

李剑锋对秦玉关想表达什么意思越来越糊涂,只是茫然的点点头:“没有,除了一个大汉奸汪精卫外,没有任何一支国民党部队不战就投降的历史记载……他们都是合格的华夏军人。”

“你知道这个就好。”秦玉关和一个小中尉费这么多口舌,其实就是想他知道,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守护枪后面的父老乡亲,不要在自己的爹娘受到伤害后,还要迂腐的和他们讲道理讲仁慈,该杀的时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次就得让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是他们不可承担的。

秦玉关走过一脸茫然的李剑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连他们都知道在豺狼来时端起手中的枪,可你还幻想和他们讲道理……我们的人民可以善良,但我们军人在面对这些豺狼时要绝对冷血。嘿嘿……只有让他们知道我们比他们想象的要凶狠的多,才能让那些想占我们便宜的人做梦时都怕。军人,在面对豺狼时就要有军人的冷酷残忍。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守护好站在背后的人民!而不是你这种婆婆妈妈和豺狼讲道理的……算了,你还年轻,还不明白怎么去做一个好的军人。”

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守护好站在背后的人民!

“不!”李剑锋被秦玉关的这番话深深的刺痛,他一把拽住秦玉关的衣襟,瞪大双眼几乎是嘶吼着:“我不许你看不起我!我也一直把守护看成是我唯一的使命!!”剧烈的喘息着,松开冷漠回头的秦玉关的衣襟轻声辩解:“我也是一名华夏军人,我也可以为我的职责牺牲我的一切,而不择手段……”

又成功的给一个幻想世界和平的小子洗脑了。秦玉关笑笑转过头,大踏步的往外走去,眼里满是得意。

外面,除了七八个手拿微冲的战士在守着那三具已经变亮的尸体外,整个山头都静悄悄的,仿佛连初秋的昆虫和夜鸟都被这股血腥而震住,不敢再扬起优美的歌喉。

好像感觉有点冷,秦玉关缩了一下脖子,奇怪的问一个战士:“怎么那些警察还没有来?”

战士见一秒钟内连开三枪就爆掉三个脑袋的心中偶像在问自己话,连忙双腿一并:“报告中尉,我……我不知道!”

原来不知道三个字也可以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秦中尉,是你在上山前吩咐不许任何人出入,我想他们应该在山脚下的公路上吧?”李剑锋跟在后面说,此时他的口气已经平稳,看来他已经接受了秦玉关的这套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的精辟见解。

“让你的手下进去,给那两个死去的几枚子弹尝尝,免得那些警察说咱们新时代的军人枪法不准。”秦玉关嘿嘿一笑掩饰着自己的健忘:“顺便堵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家伙的嘴……”

李剑锋一愣,但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这是在破坏现场,免得被某些人看出大本他们的致命伤后会大谈什么法律知识,笑笑说:“不用,我自己去完成就行了。”说完拎着枪转身走进了破庙内。

几声枪响过后,李剑锋走了出来,用枪把对着秦玉关扬了扬,表示一切搞定后,才吩咐手下把那几个可怜的日本人尸首带上,一块下山……

山脚下的公路上,十几辆警车的警灯闪烁,老远就可以听见有人在那儿和手握微冲的战士在辩论什么。

“小同志,我们军警是一家嘛。你受上级的命令在这儿封锁路口,那只是针对一般人嘛,可我们是警察啊,我们也有义务和责任去抓获犯罪分子啊……唉,怎么这么给你解释你还这么倔犟呢?难道你不懂法律吗?”有警察苦口婆心的在劝用枪口指着他们的战士,劝他们为身后的大队警察让开路口,允许他们上山。

“不行!首长有令,无论是谁想强行通过,一律格杀勿论!”回答警察的是冷冰冰的威胁。

“你!你……哼,我还不信了,这山还能由你们部队说了算?”那个警察朝后挥挥手:“来呀,都给我冲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敢咋样!”

啪啪……几颗子弹打在这个警察前面的公路上,溅起一溜蓝色的火花,这就是军人的回答。

啊!吓得那个警察往后跳了好几步,这才冷汗直流的颤抖着说:“你、你、你敢开枪?”

“这只是警告!要是再敢存着硬闯想法的话……”一个少尉抬起了手里的枪,无声的对着他点了点,枪口,在数辆警察的灯光下冒着枭枭轻烟。

“你、你知道后面是谁吗?他是我们庆岛市的展副市长!”

“我不管什么站副市长还是坐副市长,我只是警告你,要是再在这儿罗嗦,休怪子弹没长眼睛!”说完,少尉摆摆手,顿时,几十把清一色的微冲枪口对准了这些手持五四式手枪的警察们。

“有话好好说嘛……这位同志,你说你是受了你们上级的命令,不知道是哪位上级呀?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打电话找他通融一下,毕竟我们警察也是为办案才不得不上山嘛。”展三思见手对方要来真格的,赶忙从后面站出来劝解大家别冲动,他可知道这些军人惟命是从的坚决,要是己方真的触及了他们的底线,这几十把微冲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副市长。

好像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少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是秦中尉。”

“秦中尉?哪个秦中尉?我记得玉皇山部队中尉不是姓李吗?”展三思不解的问。

“对不起,无可奉告!”少尉冷冷的回答,枪口有意无意的点了几点,示意他身子后退。

就在展三思琢磨哪一个秦中尉时,一个警察拉着他胳膊后退了几步说:“展副市长,山上好像有人下来了。”

展三思抬起头,果然,几束手电筒光芒绕过一个弯道,接着就有十几个人影影绰绰的出现在下山的路上。

“是警察,李中尉,告诉你手下别和他们起了误会。”听到山下枪响的人都加快了下山的脚步,秦玉关远远的看着那一溜溜停靠在路中央的闪烁警灯对李剑锋说。

好!李剑锋答应了一声,小跑着对着前面高喊:“兄弟们,把枪收起来,都是自己人!”

兄弟们……秦玉关听到这三个字后,顿时对李剑锋亲切感大增。他不喜欢称呼自己的战友为同志,他更喜欢这个稍带江湖草莽气息的兄弟称呼。因为不管是论人们日常的看法,还是论根据书本上的知识,这个同志只是说有共同志向走到一起的人,而兄弟,却是那个可以让你放心的把后背托付给他的人。两者关系的远近,不管是在口头上,还是文字形式中,都清晰的一目了然。

被这声兄弟们的亲切称呼给感染后,秦玉关追上李剑锋拍拍他后背说:“兄弟,告诉我你部队的番号和所在具体位置,我向上面给兄弟们请功。”嘴里打着包票,秦玉关心里想:苏宁的老头子是军委副主席,这点小事应该可以办妥吧?

忽然听到来自政治部的秦中尉要为自己请功,李剑锋激动的满脸通红,不顾正在下山的脚步有点急迫,陡然停住啪的一下敬礼:“谢谢、谢谢秦中尉!我们是驻庆岛玉皇山部队,隶属冀南军区54886部队……”要是真受到来自政治部的嘉奖,不但他李剑锋好处是说不完,就是整个玉皇山部队都会被记上一次功。在和平年代,要是没有什么类似天灾人祸的突发事件,要想立功是很难的。而且这种功劳可不是全军大比武所得的勋章可比的,经过政治部颁发的军功章,那是实实在在的战功!

“呵呵,好说好说。”秦玉关笑呵呵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激动:“只要有机会,秦某人是不会忘记自己兄弟的。”

怎么听着好像坐山雕在给手下马匪许愿那样别扭?听秦玉关这种吊儿郎当的口气,李剑锋愣了一下,随即心里苦笑: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吧……

少尉听到李剑锋的命令,带着黑皮手套的手一摆,几十把微冲哗啦一下全部枪口朝天,被战士们立于腿边。少尉转身对着走过来的秦玉关和李剑锋敬礼,大声喊道:“报告秦中尉李中尉,少尉王四海奉命阻拦所有进出山一切闲杂人等。现在任务已完成,请指使!”

“王四海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秦玉关轻轻的对他说道。

又是在拉拢人心让我们空欢喜!李剑锋撇撇嘴偷偷看了秦玉关一眼,对着喜形于色的王四海说:“传我命令,收队回营!”

“是!”

在一片不绝于耳的收队声中,秦玉关走过军队临时设立的警戒线来到展三思面前,略带歉疚的说:“展、展副市长,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不等展三思纳闷他怎么成了秦中尉了,顿顿后低声说:“那几个试图反抗的歹徒被我们给击毙了,人质已经顺利解救出……还请展叔叔派人去交接一下。”

呃……你小子,刚才还不允许我们的人上山掺合这事,现在又求我给你擦屁股了……展叔叔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压住心里想问问他怎么成了秦中尉的疑问,低声回答:“好吧,你不用管了,这儿交给我了。你、你先去医院吧,秦太太现在在武警医院。”

“谢谢展叔叔。”秦玉关低声道谢。说完又回头对李剑锋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在众警察诧异的目光中,钻进了他开来的那辆警察内,嚣张的拉响警笛,掉头而去。

在秋雨过后潮湿的夜里,刺耳的警笛声却给所有在场的人心里带来了一丝温暖,一种被守护的温暖,不管他级别高低,是警察还是军人……

自从一个受了据说是被猎枪误伤的中老年妇女入住坐落在金城区的武警医院后,身为院长的刘子飞院长就忙了起来。一直到了晚上九点了,还没有来得及下班,弄得老伴和女儿一个劲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先是一帮警察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一个穿着别的医院病号服的女孩子聚集在急救室外堵塞了走廊,还没有等护士门把他们疏散开,接着庆岛市的展副市长又亲自领着人来询问伤者的情况。虽然他这个武警医院院长是属于部队任职,根本和地方政府犯不上什么牵扯,但却离不开人家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尤其是治安方面。等他好不容易亲自出马和展副市长表示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抢救伤者,顺便劝说那些围在急救室的警察散开后,这才摇着头心里想着伤者肯定是市领导的什么人的回到了院长办公室。

可还没有等屁股把真皮座椅坐热,又冲进了一辆军车,腾腾腾的跳下来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然后又把一个头上蒙着蓝衬衣的女孩子抬进了急诊室。来送病人就送病人吧,是军人就军人吧,还偏偏手里都拎着微冲,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的前来就诊是病人们都主动的给他们让道。害的他这个院长,不得不的在打发走展副市长后再一次走出办公室,好言好语的和那些大头兵灌输什么叫先来后到的道理。

刘子飞可以和展副市长讲道理,因为大家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理智也比较成熟一些。也可以训斥那些警察离开急救室的走廊,因为警察嘛,都是人民的好公仆,是很明白事理的。可他不敢在言语中和这些手里拎着微冲的大头兵们在交流中有任何的冲撞。谁知道他们这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会不会借着手里微冲走火的借口,给他这个有着从军经验几十年的老兵一颗子弹尝尝?

这个险,是冒不得的,尤其是他们在没有上级带领的情况下。

后面两人抬着那个女孩子,前面刚进大楼的每个人就急匆匆的嚷嚷着:医生呢,医生呢?边嚷嚷还边用枪四处摆活……典型的初生牛犊不讲理的样子。

“各位同志们,你们是不是先把手里的家伙收起来啊?这里是医院,不是前线的……”刘子飞院长把吓得脸色有点发白的急诊室主任拉到身后,和颜悦色的对那几个嚷嚷着找大夫的大兵说:“不管来看病的是谁,我们总得一步步来吧?别人的病也是病嘛……”

中秋佳节,但愿各位书友和家人团团圆圆,共谋一醉,举杯邀明月,心挂那情人……

116 报告中尉夫人

“鸟!”一个操着川话的大兵眼一瞪:“啥子别人的病也是病?告诉嫩娃啊,这女娃娃……哦,不,这女士可是咱秦中尉的心上人,要是耽误了看病,嫩娃承担的起吗?”

嫩娃……被人这样称呼,刘院长差点被他把鼻子气歪了,再说病人还只是一个小中尉的……

在庆岛的这个武警医院隶属武警支队,武警支队在编制上属于正团级别,其下属的医疗机构看其具体的编制可以是正营、也可以是副营。其院长因为必须是医疗出身,所以走的是技术级别,技术级别的军官担任院长最起码是营职以上。所以,级别应该是在技术少校到技术大校之间。但无论是少校还是大校,都比一个小小的中尉身份要高出很多。

所以,刘子飞院长在听说他们送来的只是一个中尉的心上人后,先是冷笑了一下准备抬出自己的军衔震住他们,然后再强令他们把枪收起来,免得走火伤及无辜。可冷笑还没有自嘴角完全消失,那个大兵在打量了一下他的肩头的肩章后,又说了一句话,让他心里忍不住的一哆嗦。还没有散尽的笑意又重新在嘴角绽放,而且不是冷笑,是和蔼的笑。

“咱可告诉嫩娃啊,咱们的秦中尉可是来自上面政治部的。”大头兵一脸得意的说。

……政治部……刘子飞心里一紧,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搬出自己的军衔来砸对方,要不然那可真弄巧成拙了,要是碰见个心胸狭窄的主,要是日后借怠慢了他而公报私仇,那最后自己是怎么倒霉的估计都看不透。有过从军数十年经验的刘子飞,自然不是那些啥事也不懂的新兵蛋子可比的,他深深的知道政治部这三个字的含义。别说自己这个小小的技术中校了,就是货真价实的武警支队大校阁下……见了人家那个什么秦中尉也得腆着脸的看人家脸色。没办法,人家是上面的人嘛。

刘子飞呵呵一笑,并没有让这些莽撞的大头兵看出自己的心理变化,只是态度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转身吩咐急诊室的主任:“夏主任,快、快先抢救病人。”

不就是几个大头兵嘛,不就是个什么中尉的心上人嘛,这也值得让刘院长亲自为她开后门?夏主任莫名的看了看刘院长,平日威严满满的刘院长,此时是对几个当兵的竟然是和颜悦色的,这让她是满脸的不信:“刘院长,您、您是说先给……”夏主任可是军校毕业就来武警医院的,一心在医疗事业上做出一番成绩的她,很少听别人说什么这部门那系统的,再说她自己老公就在武警支队任职高层,也不用看谁的眼色。她只知道只要技术水平高了,到哪儿也会有人好好相待的,所以对这几个大头兵说的什么政治部并没有起什么太多的顾忌。可刘院长竟然要求她先放下别的病人,给那个什么中尉心上人看病!这也不能怪她看不懂。

刘子飞见夏主任还没有明白过其中的厉害关系来,可当众又不能和她把话挑明,只好丢了个眼色给她,然后重重的点头,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的意思。

在大院长的亲自坐镇下,几个大夫一阵紧张的忙碌后,终于诊断出,这位某个中尉的心上人,只是惊吓过度,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只要输上几瓶带有镇定功能的药水,再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休养几天后,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就这点小症状,竟然有荷枪实弹的士兵陪着,还用的着这么大排场吗?确诊完叶暮雪病情的夏主任白了一眼那几个手里拎着微冲,瞪大眼睛直愣愣站在急诊室门口的那几个大头兵,心里说了句:现在有些当官的,假公济私的,真没素质!

倒是刘子飞院长,亲切的和几个啥也不懂的大兵详细解释了病人目前的状况后,又亲自安排了调理的病房,并且,对于诊金和住院费用包括住院手续什么的只字没提,一副武警医院为军人救死扶伤是天经地义的慷慨模样。

叶暮雪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头戴七彩花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每天在慈祥的母后陪同下过着快乐的日子。可这一切,都在一个黑云密布的傍晚被几个来自地狱的妖魔给改变了。他们拿着明晃晃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邪恶之剑,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一个个哈哈狂笑着打到她的母后,然后把她这个小公主掳走。

站在接近地狱的入口,其中一个有着英俊人间男人面孔的恶魔,粗暴的夺走了她最钟爱的指环,还有一个舌头上挂着血渍的恶魔对着她在吃吃的笑着,眼里满是邪恶。在绝望中,她心里是多么的盼着此时,有一个白马王子,能够踏着七彩祥云从天际赶来,挥起手中的利剑,只一下就把她解救出啊。

她如愿了。就在她马上就要被恶魔玷污时,她的白马王子姗姗而来。果然只是一剑,就把围绕在身边的恶魔统统击倒,然后把她揽进了怀里。让她感受到他的怀抱如大山般安全,如春水般温暖……她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白马王子,却沉溺在那略带香烟味的怀抱里不想睁开眼,就这样永久的被呵护下去。只是有点幸福的想:原来我的白马王子也是个烟鬼……

不过,却有几个不解风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呀响的,让她不得不的终止了享受这种幸福张开了眼。

“嗨,嫩娃说咱秦中尉是什么来头?咋能找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婆娘?咱李二娃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俊的婆娘呢,要是老天爷也给咱……”

“行了二娃。”一个带有东北口音打断了那个唧唧歪歪的川音:“护士不是都嘱咐你了吗?让咱们要小声点说话,省的把病人给惊醒了。你这猪脑子,怎么转头就忘了呢?”

“王有钱,嫩才是猪脑子呢,嫩一家人都是猪脑子,嘿嘿……”李二娃的川音得意的笑了笑,不过声音的确比刚才震得玻璃都瑟瑟响的效果要差了很多,但也足以让人以为这是在吵架了:“咱不就是说说嘛,平日里,嫩总吹着嫩们东北婆娘好看,以咱看呐,肯定也比不上秦中尉的这个婆娘。”

“我说你们俩人还有完没完?”终于有个不带方言口音的来制止住了他俩的辩论:“别在这儿羡慕人家秦中尉有这么漂亮的媳妇,有本事你们也去找啊?不过,就你俩人这长相,也肯定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长相放一边,就凭素质,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嫁给你。”

“曹孟德,别看你和那个历史上的牛叉同名,但俺觉得还是得对你的话提出意见来。当兵地都是最可爱的人,漂亮娘们不嫁给当兵的,那你说要嫁给谁?”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明显对第三个人说法不服,他正想参与这场最漂亮的娘们不嫁给军人那要嫁给谁谁时,却突然压低声音:“嘘嘘……醒了醒了……”

王有钱愣了半秒钟,有点纳闷的问:“小福建,你嘘嘘什么呢?吹尿泡呢你?”

小福建对着他使劲的夹了夹眼睛,咧着嘴的冲病床上慢慢睁开眼的叶暮雪。

叶暮雪慢慢的睁开眼,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和墙壁让她的眼睛又闭上片刻后,这才重新睁开眼,微微侧头根据声音的来源,就看见了满屋子苍白中赫然有四抹带有生机的橄榄绿,正在那儿挤眉弄眼的看着她,每个人都有着明亮的双眼和洁白的牙齿,还有那嘴唇上淡淡的胡须。

原来刚才的确是做了个梦,在看到天花板上发着柔和光芒的吊灯后,她的梦就醒了。

想起梦中的一切,叶暮雪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她通过刺鼻的苏打水味和放眼一片白,就已经知道这是在医院了。只不过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医院,而且还有四个军人为什么站在自己床前,却有点迷糊。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有点干裂的下唇,叶暮雪轻轻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去通知医生,说中尉夫人醒来了。”生怕自己刚才的话会被叶暮雪听到的王有钱见她醒来,立即找了个俺去找大夫汇报情况的理由,就像是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兔子那样,开门后快速跑了出去。

靠,你小子倒是聪明,害怕受到秦中尉老婆责怪,先不讲义气的跑了。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王有钱后,小福建瞥了一眼没有被带上的病房门,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去厕所……转转……”

“厕所有什么好转的?”李二娃纳闷的看着仓皇而逃的小福建,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问曹孟德。

“啊,也许是要给人家通通下水道什么的吧。嘿嘿,咱们当兵的不都是走到哪里好事就做到哪里嘛……看来这小子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去帮忙……”曹孟德故作沉稳的拍了拍李二娃,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踢着正步走了出去。

几个出去的人,都没有勇气看一眼叶暮雪,生怕刚才的粗言粗言让中尉夫人生气。

李二娃等曹孟德也走出去后,愣了片刻后,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家给卖了,气的他一咧嘴:“这三个不讲情谊的败家娃……看我不收拾你们。”嘴里骂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上面长满了花那样,脚底下一步一步的就开始往门外磨蹭。

“我怎么在医院?”叶暮雪一见四个人都要走光,连忙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脚底下抹油的李二娃,声音中带着些许乞求的味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是跑不掉了,李二娃只得停住脚步,苦笑了一下,慢慢转回身低头面对着如同一朵白菊般的叶暮雪,还没有说话,脸就如同一张大红纸那样,诺诺的说:“咳,嫩娃、嫩是在问咱吗?”

叶暮雪平日相处的人,除了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的下属外,就是每天疲于应付的那些见面后挂着一脸虚笑的同行了,就连秦玉关,每次也是眼珠子盯着她胸前滴溜溜乱转,一张带着烟味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她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纯朴的如一张白纸的小伙子,在面对她时,眼神竟然躲躲闪闪、说话竟然吞吞吐吐的一副紧张,是那种真正朴实的紧张,无华但亲切。

叶暮雪很想重重的点点头,示意他答对了。但浑身酸软加上头疼欲裂只得让她轻轻的笑笑,尽量让自己声音温柔些:“是呀,难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就像是积雪逢春、冰川解冻,满地的都是姹紫嫣红,阳光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叶暮雪这一笑带给李二娃的,是一种莫名的震撼,热血沸腾般。他心底忽地腾起一种活着真好的巨大幸福,让他晕头转向不由自主的盯着叶暮雪的脸庞大胆的看了看,这才重新低下头小声回答:“没有别人了,就咱俩,连个鬼都没有了……”

“是呀,连个鬼都没有了,我刚才的话自然是问的你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医院的?”叶暮雪此时的眼里都有了笑意,这让李二娃更是感到手脚没处放了,不过他也终于听清楚了叶暮雪的问话。

“报告中尉夫人!”李二娃双腿一并,啪的一下来了个军礼,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那盏银光色的街灯,一丝不苟的回答:“歹徒把您劫持到玉皇山山顶,是中尉把您给救出后,命令我和王有钱、曹孟德、小福建四人把您送进医院的。报告完毕,请中尉夫人指示!”

中尉夫人?看着李二娃一本正经的样子,叶暮雪苦笑不得,慢慢的说:“我怎么是中尉夫人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只是个平常女人,不是什么中尉夫人,更不是什么首长,你不用对我行礼的。”

“是,中尉、女士!”李二娃放下的手贴紧大腿,身躯依然笔直如枪。他那被日头晒黑、被大山里的风吹粗糙的脸庞上,带着坚毅和向往新生活的信心。

“能不能坐下说话?”

“是,女士!”李二娃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这个词代替了他原先的婆娘称呼。

现在叶暮雪被李二娃的憨样给逗得心情好了很多,也逐渐的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看来,是有一个人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把自己救了,这个人就是他嘴里的那个中尉。可他怎么管自己叫中尉夫人呢?难道这个傻大个还以为这是古代的英雄救美啊,谁救了自己谁就是自己老公……可、可当时明明听到那个安慰自己的声音很熟悉的,和那个家伙的差不多,虽然带有他不可比拟的柔情。

“你的中尉……是哪个?”叶暮雪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让这些大兵看出她不满当什么中尉夫人。

“报告、哦,不用报告了……你是问哪一个中尉?”李二娃现在发现,和漂亮婆娘面对面的说话,与他以前在大山里和一群鸟儿说话没什么不一样的,都让他感到了放松。所以,他也觉不出多么紧张了。

……叶暮雪无语。

“咱们有两个中尉,吩咐咱们送你来医院的是李剑锋李中尉。”李二娃认真的给她解释。

“那、那是哪一个中尉救了我?”

“是上面来的……”话刚说到这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体温表走了进来,对着坐在那儿板着身子的李二娃说:“你先出去一下,要给病人量体温了。”

哦。李二娃点点头,对着叶暮雪憨厚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站起身走了出去。他刚一出门,就看见王有钱几个人正躲在门后掩着嘴的偷笑。愣了一愣,他问:“嫩们这些娃们,笑啥子哦?”

“报告李二娃同志,俺们在笑你刚才的表现是大大的为俺们男人长了脸!”王有钱规规矩矩的对他敬了个礼,却没有憋住嘴里的笑,最终噗嗤一声笑得捂住了肚子,撇的脸通红,因为不敢放声大笑。

在医院不但不能抽烟,而且连笑也不能大声的,看来,除了对大哭可以允许外,就是放个屁也得用手捂着屁股才行。朴实并不代表傻,看着没捂屁股倒是捂着肚子的王有钱,李二娃发现被同伴愚弄了,顿时气的一巴掌拍在王有钱头上:“咱让嫩怂娃子偷听人家说话……”

哈哈哈哈……走廊里顿时传出一阵很压抑的笑声。不大,却透着善意。

“咦,那不是秦中尉吗?”被一个走进对面病房的护士狠狠瞪了一眼,艰难的把笑憋回肚子里的曹孟德突然指着楼梯口。几个人同时扭头看去,果然此刻穿上一件白衬衣的秦玉关正急匆匆的跑上楼梯口,满脸焦急的抬着头,好像是在四下看挂在各个门上的牌子。

“秦中尉!”小福建喊了一声:“我们在这儿。”

见到他们几个人后,秦玉关也是一喜,大步跑过来抓住小福建:“病人呢,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子弹取出来了没有?”

“子弹?”小福建纳闷的看了一眼几个战友,见都是一脸的茫然,这才小声说:“秦中尉,中尉夫人并没有中枪呀,大夫说她只是惊吓过度,只要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啊。”

中尉夫人?秦玉关一愣,但接着就明白过来。这几个战士是护送叶暮雪来院的。

自从展三思告诉他说宋兰现在在武警医院急救后,他心里就只有母亲一个人了。恰逢自己找不到急救室在哪儿,这一看到小福建几个后,自然而然的就问起了宋兰的情况,却完全忽视了他们是护送叶暮雪来院的。这几个小子倒是看出叶暮雪是我老秦的老婆了,眼光不错。心里虽然很焦急很焦急的秦玉关,此时还有心情这样得意的想。

要不是心挂宋兰,他少不得和这几个大头兵吹嘘一下自己老婆长的咋样咋样,是多么温柔可人的了。可现在对母亲的担心却无心让他这样做,只是急匆匆的问:“那、那你们知道急救室在哪儿?”

“不知道。”几个大兵一起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急得秦玉关一搓手。

他一下车就风一般的跑进了门诊大楼后,天已经黑透了,门诊大厅里除了那几个收费和取药的窗口能够看见白衣天使外,愣是没有看见一个医护人员在大厅里走过,有心去窗口问问,可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让排队看病的人骤然增多。而他秦玉关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不忍心插队去窗口一个比包子大不了多少的洞口处去问路,所以这才一层层的根据挂在门前的牌子找了过来。好容易碰见自己人了,没想到还是来看护叶暮雪的,也根本不知道急救室在哪儿。

恰好,此时给叶暮雪量体温的那个护士从病房走了出来。她刚出来,秦玉关就像是穷苦大众看见党一样的抓住她的胳膊:“急救室在哪儿?”

“哎哟,你、你抓疼我了。”被抓住胳膊的护士挣开秦玉关的手,皱着眉头看看眼前这个男人:“你干嘛呀你!?懂不懂礼貌啊你?!”

秦玉关的上衣是已经回归极乐世界的大本一郎的,上面还有他老人家留下的不想走的这样匆忙的血迹,再加上秦玉关为怕打草惊蛇,在弃车偷爬上山顶时,弄了一脸的泥水,此时整个人活脱脱的一建筑工人。

“我就是想问问急救室在哪儿,就是问的有点心急了。”秦玉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民工是吧?看你脸上的泥水和衣服上的红油漆,一看就知道你是个乡下来的民工,一点礼貌都不懂。”护士对这种从乡下来的民工很是不待见,只不过看他急得心急如焚的样子,自身职责让她还是举手指着楼梯口:“急救室在三楼,往东走,那个应急电梯门口就是了。”

秦玉关一听是在三楼,屁也没多放一个,扭头就跑。

“切,民工的素质就是差。”护士见一句谢谢都没有,撅着嘴不屑的切了一声,但接着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不过这民工长的模样倒是挺帅的。”

117 咱会先救妈

“他、他就这样走了?”李二娃看着急匆匆向三楼跑去的秦玉关背影看了一眼,满脸不信的别过头看看自己的同伴,甚至连护士把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说成民工也忘记反唇相讥了:“放着一个水灵灵的婆娘不顾,就这么慌慌张张的跑了?”

他们几个人,都亲眼目睹了秦玉关在一秒钟内连开三枪爆了三个歹徒的脑壳。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秒杀,他们这些人对秦中尉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后来,在来到医院见到叶暮雪的真面目后,更被英雄有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夫人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这才是每一个军人所向往的高度!有一个让连长都仰视的身份,有一个足以让天底下男人都羡慕的老婆。只有混出这样来,才不枉了在人世间走一圈。

可、可现在让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是,近在咫尺的、推门就可看到的水灵灵的老婆他都顾不上看一眼,就跑了,还跑的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王有钱几个人对望了一眼,都默默点头,表示李二娃的眼睛没有花,秦中尉的确在听到急救室的位置后,对他们几个是送秦夫人来的兵,只字没问她的任何情况,转身就跑了。

唉!李二娃重重的叹了口气。刚才在面对如菊花仙子般的叶暮雪时,就被她那展颜一笑而折服,觉得也只有秦中尉这样帅气而又有本事的男人配得上,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要是一会儿她问起来,这事可咋整呢?想到这儿,李二娃摆摆手,把三个战友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这才神秘兮兮的说:“哎,娃几个,嫩们说,一会儿中尉夫人要是问起秦中尉,咱们们该怎么说?”

“当然是由你去和中尉夫人做报告咯。”考虑都没有考虑,王有钱几个就异口同声的说。

“怎么又是咱?”李二娃大眼一瞪,刚想反驳他们,却听病房内的叶暮雪连声的咳嗽,他就下意识的从走廊中歪着身子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你、你能不能进来一下?”刚想挣扎着坐起来的叶暮雪看到李二娃在门口露头,微微一笑的吩咐他。

“好、好的。”支支吾吾中,李二娃一脸的后悔,后悔自己干嘛抢着露头。但后悔也晚了,在身后那几个家伙的小声催促下,他只好独自面对叶暮雪的问话,并为秦中尉为什么不来看她而解释,更要为她可能心伤秦中尉的这种薄情要安慰她……这一切一切的难题,都因为他露了露头引起的。

李二娃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在那个专为陪护病人的椅子上坐下后,不等叶暮雪开口问什么,抢先说道:“中尉夫人,嫩听咱给嫩解释。秦中尉来医院却不进来看嫩可能是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办,嫩别怪他娃,咱看他挺着急的样子……”

叶暮雪一愣:“秦中尉?秦中尉是谁?他……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懵了,李二娃这次是彻底的懵了。原来人家根本不认识那个秦中尉呀!那自己和人家说这些干嘛?而且还一直叫人家中尉夫人,这下可出洋相了。不过,嘿嘿傻笑几声后,他刚才还为叶暮雪有可能为这个伤心的担心也没有了,顿时也不感觉怎么紧张了。

直了直身子后,李二娃用手挠挠后脑勺,憨厚的笑笑说:“呵呵,原来嫩和那个秦中尉不是两口子啊?咱们还以为嫩俩是一对小夫妻呢。”

两口子,小夫妻,这都哪跟哪啊,叶暮雪脸一红。不过总是听他说什么秦中尉,她就有点好奇了:“请问这位秦中尉是谁呀?你们怎么会以为我们俩是、是两口子呢?”

只要不是两口子,那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李二娃tian了一下嘴唇说:“秦中尉就是那个开着警车闯入军营,让李剑锋李中尉派咱们协助他抓歹徒的秦中尉啊,也是那个几枪打死威胁嫩的那几个歹徒,并吩咐咱们送嫩来医院的那个秦中尉。”

“你能不能慢点说?”叶暮雪皱皱眉头:“你说的这个秦中尉,是开着一辆警车去你们驻扎部队的?”

“是啊,一辆警车。”

现在叶暮雪已经完全从恐慌中醒了过来,她想起,在宋伯母被歹徒枪击自己被劫持后,秦玉关好像是开着一辆警车赶来的。而这个战士嘴里的那个中尉又是姓秦,秦玉关以前还当过兵……难道说这个秦中尉就是秦玉关?

“你叫李二娃?”叶暮雪平静了一下心思问。

“是啊,嫩是怎么知道的?哦,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嫩都、都听到了……”李二娃越说,声音越低。

叶暮雪点点头,表示她在没有醒来前,的确听到他们四个的话了。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这个,李二娃就像是个说错话的孩子那样,挺大的一男人了,还会脸红。现在她的兴趣不是在研究李二娃为什么会脸红上,她只是想迫切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娃,秦中尉叫什么名字?”

听叶暮雪并没有责怪他们胡言乱语,李二娃这才不紧张了:“咱听李中尉叫他、叫他秦一关。咱离得他们距离远些,没怎么听清楚。”

“秦一关?是叫秦、秦玉关吧?”难道真的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在梦中的那个白马王子就是他?可、可他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秦玉关以前当过兵,这个叶暮雪知道。当兵的可能会开枪,这个她也明白。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听李二娃的话里,他现在来医院了,可他既然明明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看自己?

“嘿!原来嫩知道秦中尉的名字。他不但枪法好,而且人长的也蛮帅的,尤其是穿着蓝色衬衣时,特别像个爷们。”李二娃兴奋的说。

我宁可不知道,叶暮雪心中苦笑。现在她终于肯定秦中尉就是秦玉关了,因为他的确最爱穿的就是蓝色的衬衣了。

发现叶暮雪脸上的落寂,再一想到叶暮雪一口说出了秦中尉的名字后,李二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原来人家真的认识啊。再一次用力搓搓手后,他决定替秦玉关说两句好话,因为看他刚才急匆匆问急救室的样子,应该是有他认识的什么人在这个医院的急救室里。想通了这点后,李二娃抬起头看着叶暮雪:“在秦中尉来医院后,就着急的四处打听急救室在几楼,咱看,他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急救室,所以……所以没有顾得上来看看嫩。”

“秦伯母也在这医院?”叶暮雪脱口而出。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能够让秦玉关放下她而惊慌失措的,也就是受到枪击的宋兰了。没想到,两个人一同出事,先后都进了同一家医院。

“我不知道。”李二娃茫然的摇摇头:“谁是秦伯母?”

知道秦玉关是为什么来不及进来看看她后,叶暮雪心里虽然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知道受到枪击的宋兰眼前才是最需要他陪伴的,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呆了几秒钟后,也没有回答谁是秦伯母,对李二娃又笑了笑轻声问:“二娃,我问你啊,假如你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妻子和母亲同时落水,作为人之子、人之夫的男人,到底应该先救谁这个百般无聊却被无数女人所津津乐道的傻瓜问题,要是碰到历史上那位靠哭打天下的刘某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老妈。因为在他老人家心目中,老婆只是一件衣服罢了,破了再换新的就是了。老婆在他的心里,还不如被他比作为手足的兄弟呢,何况是老妈。

她忽然想起这个从小就听说过无数次的问答题,在男人心中,是母亲重要些,还是妻子才是他的一切。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碰到这种事,困惑之下决定问问这个看起来挺耿直的李二娃,也许问他会得出一个比较代表很多男人的都会选择的答案。

“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了,咱娘会水,二娃也还没有老婆。”李二娃不加思索的说。

“那、那我是说假如你妈妈不会游泳,而你也有了老婆,还凑巧都掉进了水里……那么我问你,你会先救谁?”叶暮雪顿了顿,好像这个困惑自己的答案会被这个憨大兵给解出答案来:“前提是,只能是先救一个,不能两个都救。”

李二娃刚想说两个都救,又听叶暮雪说必须先救一个,只好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仔细想了想这才为难的说:“咱妈从小辛辛苦苦的拉扯咱这么大,为咱受了那么多的苦,好容易熬到咱找上婆娘了,应该让她老人家过几天舒坦日子。而婆娘虽然是自己的,但她还是年轻点,在水里应该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吧……”咬了咬牙后,坚定的说:“咱会先救妈!”

咱会先救妈!

叶暮雪闭上眼睛,会心的笑了。

男儿就应该这样,不忘养育之恩。应该把母亲放在心中的最高点,即便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也不能撼动那超然的地位。

……

不知道叶暮雪会不会出什么事?倚在轮椅上闭目默想的展昭,一手无目地的捏着耳畔的几楼发丝,一边心里在为被劫持的叶暮雪担心。忽然,一个荒唐的念头跳过脑子:要是叶暮雪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恰好给了她和秦玉关走在一起的机会?要是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再为老爸要求她出院后尽快和秦玉关结婚的尴尬局面了。虽然他有可能知道他女儿把终身曾经托付给了一个有老婆的人,但,这有什么呢?反正叶暮雪又不在了,犯不着和一个没有了的人呕气,相信以老爸的性格是不会和秦玉关计较这些的。想到这个很有可能就能够面对的现实,展昭心里忽然很激动,就像是在漫天云雾间突然见到太阳一样让她忍不住想放声歌唱!

展昭,太卑鄙了,为了自己的幸福竟然盼着别人去死!一个从心底深处发出的谴责,让激动的脸有点红的展昭腾然冷静下来。我怎么能这样去想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还是我吗?一瞬间,就让展昭对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而羞愧,忍不住的就抬起手来准备扇自己一耳光。

就在她的手刚抬起还没有碰到脸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她就听见一个人惊惶的声音匆匆的问:“小昭,我妈她怎么样了?”

啊!

展昭低声尖叫了一声忽地一下睁开眼,就看见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的秦玉关正半蹲在轮椅旁,握着她的手腕一个劲的追问:“小昭,为什么急救室的灯还在亮着?有没有问问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你、你回来了?”对秦玉关守着老李王大鹏他们,就这样握住自己的手做出亲密动作,展昭的脸一下子红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秦伯母、伯母她自从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我看过,她的伤口在后背,应该对心脏造不成威胁……她呢?救出来了吗?”

“嗯,已经住院了。”淡淡的回答了展昭的问题后,秦玉关丝毫没发现一抹失望闪过她眼角。

秦玉关听母亲在急救室还没有出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的,知道母亲还在急救室后,好像觉得那些医生在为抢救生命而尽力,焦躁的心情也有点缓解了。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后,秦玉关抓着展昭的手忍不住跪在了地上。母亲的受伤让他感到了心力交瘁,使他不再是那个连续恶战好几天还轻松自如的七月玉阎罗,不再是那个让各国特种兵都视为奇才的龙腾十二月中的那个最嚣张的玉面阎罗。现在,他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的儿子那样,在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受到伤害而来不及阻止后,愧疚、失望和失去理智的愤怒使他整个人都如同在热锅上煎熬的蚂蚁那样,心急如焚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接受这残酷现实的折磨。

“伯母会没事的,”展昭见秦玉关颓然跪倒在地,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患得患失,连忙反手抓住他的手掌,低低的安慰他:“不要急,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大夫一直在里面抢救不是吗?”说着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做脸庞上,这一刻,她眼中只有这个让她想尽全力安慰的男人,老李和王大鹏几个现在好像是不存在似的。

见母老虎现在一副小女人样,老李和王大鹏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后悄悄转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窗口处。

秦玉关无力的坐在地上,手上传来展昭富有弹性的肌肤和滑腻,温柔的轻微摩挲,让他急躁的心情慢慢的有了点依靠。就在他准备沙哑着嗓子和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展局长说声谢谢时,忽然听见背后的急救室门口叮的一声轻响,然后就见展昭霍然抬起头,颤抖的声音说:“手术做完了。”

秦玉关身子猛地一颤,被展昭握着的手一紧低声说:“小昭,你、你问问……”

王大鹏几个人见急救室的门打开,连忙快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正在轻轻拍打秦玉关的展昭,老李看着走出来后摘下脸上口罩一脸疲惫的医生沉声问:“大夫,病人情况怎么样?”

秦玉关生怕大夫无声的摇摇头,所以竟然一直不敢回头看,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

幸好,主治大夫好像很理解病人亲朋好友的担心,虽然声音有点疲惫,但仍然带着欣慰的说:“幸亏送来的及时,而伤者受创的地方也不是致命处,现在弹头已经成功的取出来了。”

“好,谢谢你,大夫。你们辛苦了。”老李双手握着主治大夫的手连连摇晃。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希望宋兰能够平安无事。不过,主治大夫接下来的话,就让他默不作声的把眼光看向了站起来的秦玉关身上。

“但,因为中弹的地方在脊椎骨,弹头虽然被取出,可创伤却伤害了病人的脊髓……”主治大夫一脸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这种让医生也无能为力的情况,让他这个当了数十年医生的他见过的太多太多,多到麻木。以至于在说起伤者的情况时口气仍然很平静:“以我院现在的医疗水平和设备,还没有能力修复被损伤的中枢神经。但伤者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我们对她的身体有一点挪动……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去省城或者那些医疗水平先进的大医院请专家来……我说的只能是这些了,我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抱歉了。”说完不再给老李问话的机会,当先领着几个医生护士走开了。

脊髓,系中枢神经的一部分,位于脊椎骨组成的椎管内,呈长圆柱状,全长41-45厘米。上端与颅内的延髓相连,下端呈圆椎形,终于第一腰椎下缘(初生儿则平第三腰椎)。临床上作腰椎穿刺或腰椎麻醉时,多在第3-4或第4-5腰椎之间进行,因为在此处穿刺不会损伤脊髓。

脊髓两旁发出许多成对的神经(称为脊神经)分布到全身皮肤、肌肉和内脏器官。脊髓是周围神经与脑之间的通路。也是许多简单反射活动的低级中枢。

脊髓系中枢神经的一部分。脊髓两旁发出许多成对的神经(称为脊神经)分布到全身皮肤、肌肉和内脏器官。脊髓是周围神经与脑之间的通路。也是许多简单反射活动的低级中枢。脊柱外伤时,常全并脊髓损伤。严重折脊髓损伤可引起下肢瘫痪、大小便失禁等。

秦玉关不是医生,但却知道这些常识性的理论。在听完大夫的解释后,并没有为大夫所提出的困难而焦急,反而抽出手在展昭胳膊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站起身掏出电话,摁下了一个号码等手机接通后,这才声音平静的说:“苏宁,我是秦玉关。”

118 爱的无怨无悔

自从打庆岛回到京城后,自我感觉在秦玉关面前失尽颜面的宋迎夏,就缠着老爸宋兰岳给她仔细讲述有关秦玉关的一切记录。她可不管这些属于不属于国家机密,在她眼里,对那个在面对一千亿时还能嗤之以鼻的男人就是她的小表哥,亲情要远远大于什么所谓的机密,虽然这只是一个满足她好奇心的借口。

宋兰岳很想摆出一副严父的模样警告她,小姑娘最好不要插手这些事情,哪儿好玩去哪儿玩去。可禁不住宋迎夏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并口口声声说因为不清楚他们这些‘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弄得她和岳晋阳丢了老大人不说,而且还给小表哥留下了一种肤浅的‘***’印象,这是从小一直高傲无比的宋迎夏所不能接受的。

看着岳晋阳一脸尴尬的样子,再加上女儿的软语相求,又仔细考虑了其中的一下厉害得失,宋兰岳决定还是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有时候,对待某些事情上,堵不如疏的,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大着嘴巴,就像是听天方夜谭那样,听完秦某人的光辉历史,包括这个小表哥和苏副主席的女儿苏宁之间……竟然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宝宝后,宋迎夏的恩怨分明的大小姐脾气立即付诸于行动。只要一有空,就会独自驾车以学习宁姐的绝世美容技术为借口,跑去找苏宁玩。

宋迎夏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表现,怎么会瞒得过在国家安全局任情报局处长的苏宁?自从她第一次搂着儿子苏关宁恋恋不舍的离开后,苏宁就利用手中全国最大的情报机构,对宋家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了解了个清清楚楚。洞悉一切之后,她也被宋大书记的亲侄女这种类似于小姑娘的做法啼笑皆非。不过看在人家的确对苏家的态度从以前的客客气气到现在的坦诚以对,苏宁心里只有暗暗开心。毕竟,这种和总书记的亲外甥有了私生子的事,最终能够得到如日中天宋家的默认,也不枉了当初和家人翻脸的一番苦衷。

为了对宋家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聪明的苏宁处长,就给了纯洁的如一张白纸那样的宋迎夏一把自家门上的钥匙,欢迎她随时随地的来家照顾小宝宝,虽然家里已经有了两个24小时服务的职业保姆。但这些职业保姆,每次进门会给儿子苏关宁买那么一大堆的东西吗?会把儿子搂在怀里一下午像个小妈妈那样不时的发出真心的轻笑吗?

今天傍晚,一场小雨过后,京华市的天格外蓝,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几乎要把远处平日根本看不到的葱郁点燃。心情超级好的苏宁一直在单位忙碌到晚上八点,这才戴上蛤蟆样式的无色风镜,驾驶着她那辆JA打头的红色牌照悍马回到了家。至于作为国家的一个公务员,竟然在上班时都开悍马,这在某些人眼里的确是一种暧昧的小问题。可人家老爷子不但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军委副主席,而且大姐还是有着华夏四大财团之一的某集团董事长,别说开一辆几百万的悍马了,就算是开一架私人飞机,你管得着吗?你有胆子敢管嘛……

苏宁进门后,先和从沙发上跑过来张开小手的儿子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后,这才把兜挂在墙上,对坐在沙发上微笑看着她娘儿俩的宋迎夏笑笑。那些什么你来了啊,吃过了没有的客气话,在两个人之间早就不存在了,尤其是苏关宁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经过和宋迎夏十几天的厮混,最终是彻底的举手投降。其实,他每次都在宋迎夏来时,能够甜甜的喊她小妈妈,心里是存着只为讨要最好玩玩具的目的……和他老爸一样,典型的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谦恭君子啊。

有时候,要不是知道宋迎夏是秦玉关的小表妹,看着这张让她都嫉妒的青春脸庞,苏宁都怀疑这个收敛起大小姐脾气的宋家最小的心肝宝贝,会不会把某个色棍的给迷的晕头转向。因为她可是听说,一向是嚣张孤傲的宋大小姐,可是被某人摸过屁股后还能保持对那个人有好感的……

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后,苏宁带着心中的这个想法走进了洗手间。面对着镜子一笑,里面的那个美女的眼角立即就挂上了无限风情,尤其是那荡漾在眸中的那波春水,完全可以把整个不大的洗手间都给填满。

姐还是很有魅力的……苏某人攥紧拳头给自己加了一次信心的油,这才高昂着头走出了洗手间。直到放在沙发上的兜里面的手机响了后,她才想起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只是照了照镜子,别的啥事还没有做……

懂事的小关宁步履蹒跚的抢着给妈妈拿过兜,苏宁在夸了一句俺儿子真乖后,这才掏出手机。这个手机,是苏宁的第二个手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号码,公事上的交往自然会和这部手机来电区分开,所有身居要职的人都会这样做。

“齐鲁的?”看着来电显示地区,苏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心里突地一跳。但是号码却是陌生的(为了不让凯琳斯查到确切位置,秦某人就牺牲了那张手机卡,前面说过的),再加上某人根本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她还是在瞥了一眼宋迎夏后,摁通了接听键。还没有等她说话,对面就传来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只是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苏宁,我是秦玉关。”

“怎么会是你?!”苏宁脱口而出,心里激动之下禁不住双手抱着手机。发觉自己的话里有语病,她脸一红,准备接受秦某人的伶牙俐齿的讽刺。诸如:不想我给你打电话啊?那我就挂了啊。再不就是:是不是又有了相好的在身边,不需要我这个裙下不二之臣等等混帐话……

出乎苏宁意料的是,那头的秦玉关并没有说这些,只是在稍微沉默了几秒钟后,才又说:“我有点事想让你帮忙,你得给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也得办好。”

没良心的,温柔话也不知道说几句。

苏宁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句,刚想转化成明语发泄出来,身子却感觉无缘无故的有点发软,再加上身边还有个正一本正经其实却在竖着耳朵偷听的宋迎夏,她就倚在了墙上。苏宁知道,自己这句怎么会是你,已经让冰雪聪明的宋迎夏猜出了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心虚的咳嗽了一下后,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说吧,什么事?”

“替我给冀南军区54886部队驻庆岛玉皇山连队请功,他们的中尉长官名字叫李剑锋。”

哦,苏宁嘴里哦了一声,一股失望从心底升起,一直升到眼睛,把眼睛撞得的通红。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这点小事啊,我还以为是想我或者……反过手来装作是眼角痒痒的样子抹了一把后,继续平静的说:“嗯,我记住了,口头嘉奖令明天早上就下去,至于军功章,还需要调查后再等等。”既然他百年不遇的主动打电话来为一个小小的中尉请功,这就说明那个叫李剑锋的和他之间关系不简单,最起码也得是好朋友之类。至于他帮了秦玉关什么忙,又是做了什么事,以苏宁现在的能量,在半小时内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那个什么部队的确立了功,请功更是小菜一碟,只要和老爷子手底下的警卫员打个招呼,甚至不用苏副主席出面,这事就能办的稳稳当当的。

“嗯,”那边的秦玉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说:“其实也不用这样着急,只是你别忘了就行。”

没事给别人请什么功啊?而且还是军功,苏宁心里抱怨了一句。但发觉秦玉关说完你别忘了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猛地一紧:他为什么要给部队请功?难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苏宁顺着墙慢慢的往下滑,顺势坐在了沙发帮上,把绿色的植物墙拖出一道明显的压痕。口气也有点紧张:“为什么要给部队请功?他们帮你做什么了?”

“苏宁,我、我妈被人用枪打伤了。”秦玉关声音更加低沉的回答,竟然带有一丝哭腔:“她是被歹徒劫持的时候用枪击伤的,是那些兄弟们帮我把凶手抓获的,所以我想给他们请功……我答应过他们的。”

秦玉关的妈妈被人用枪打伤?苏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顺着秦玉关的话又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你妈妈被人用枪给打伤了?”在她的心目中,也许从没有想过秦玉关会有妈妈……她心里只有这个笑起来一口白牙,眼睛**的盯着她胸脯看的色棍,除了他,他有什么家人,都是些做什么的,虽然她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却从没有认真考虑过。可现在当她重复了这句话后,猛然惊醒:秦玉关的老妈不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吗!?

心里猜出这是秦玉关打来电话的宋迎夏,在听到了苏宁的这句自言自语后,也是没心没肺的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他妈妈被人用枪打伤了?”完全忘记了偷听别人或者私下注意别人的通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啊!”

两个女人在糊涂了零点零五秒钟后,忽然同时醒悟。秦玉关的妈妈是苏宁的未来婆婆,秦玉关的妈妈是宋迎夏的小姑姑,是宋书记最愧对的那个小妹,现在,她、她竟然被人用枪给打伤了!?

在齐声尖叫了一声啊后,宋迎夏再也顾不得做个不道德的人了,几步蹿到苏宁跟前,慌里慌张的问:“是不是说的我小姑姑?宁姐,你快问问,是不是我小姑姑。”

苏宁摆摆手,示意宋迎夏先别说话,然后搓了一下左脸颊,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估计秦玉关也听出自己身边还有别人在了,索性实话实说:“嗯……迎夏也在。你说吧,再也没有外人了。”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在。苏宁瞥了一眼在沙发上抱着个变形金刚玩的不亦乐乎的苏关宁心想:可这个人是你亲生儿子。

“具体情况以后和你说。”那边的秦玉关好像不在乎谁在苏宁身边了,先给兄弟们请功后,接下来就该办私事了:“能不能给我找几个有关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医生来?我们这儿的医疗水平还达不到让我妈完全康复的地步。听医生说,要省城的专家才有可能有把握……我想,我想京华的医疗水平应该比省城的还要高吧?所以你必须给我找这方面的专家……记住,我妈是给子弹伤了骨髓。”

“好的,我马上办。还有哪些需要我做的吗?”苏宁现在反而冷静了。不就是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吗?休说看在自己老爷子的面子,那些号称全华夏最顶尖水平的神经系统专家大夫会不遗余力的去庆岛,最重要的是,有宋家在,在华夏还有办不了的事?

“尽量让他们早些来,现在我妈在庆岛武警医院……其余的,明天再说吧,我现在很乱,先挂了。”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后,不等苏宁说什么,自顾自的挂掉了电话。

对于情郎有事找自己,而不是找能量更大的宋家,这足可以让苏宁感觉到了自己在秦玉关心目中的地位了。但眼前的情况,还容不得她细细品尝这份自豪,所以她只好在秦玉关结束电话后,有点愧疚的对宋迎夏说;“迎夏,看来我们今晚得去你家吃饭了……”

总书记多年不见的小妹出了这种大事,没有理由不让宋家的人知道。虽然人家还没有公开认亲,可血脉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这却是个事实。

展昭看着宋兰被特护人员从急救室推出来,还没有她给王大鹏几个使眼色,那几个成了精的老警察油子,就很是自觉的跟了上去。去照顾伤员,总比在这儿当五百瓦的电灯泡要好的多,也轻松的多。

静静的坐在轮椅上听秦玉关打电话,对于他张口就给一个驻扎部队请功,展昭心里丝毫没有感觉惊奇。以龙腾十二月在军中的特殊身份,要是不能办妥这点小事,那才是奇怪。至于又听他要求对方那个宁姐找几个神经系统方面的专家这种事,她更是觉得小事一桩。只不过让她纳闷的是,那个宁姐是谁?和秦玉关有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胡思乱想着,一直等秦玉关扣掉电话后,这才强笑着说:“秦伯母已经出了急救室了。”说完这句秦玉关在打电话时就注意到老妈被推出来了的废话后,她左手的指甲已经扣进了轮椅的皮子里面去了。

秦玉关点点头,不等她再说什么,主动的推着轮椅往电梯方面走了过去:“天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也该回院了?劳累了小半天,你也该累了。”因为展昭并不是在武警医院住院治疗,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

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一晴如洗的夜空下,医院大楼前的半空中有街灯发出的柔和光芒,偶尔会有远方公路上照过来的汽车灯光束,在雪白的墙壁上一闪,然后蓦然消失,随后又是一束,然后再消失,周而复始,一直到天光大亮。任由秦玉关推着走出了好几步后,展昭才淡淡的回答:“你没来之前,我就办了转院手续了,现在也属于武警医院中的病人一员了。”

秦玉关感激的看了这头受伤的母老虎一眼,明白了她这是想陪着自己一起照顾老妈。虽然她现在也是个伤员,不过大家能够在一家医院混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要是闷了的话,还有个串门的地方……

“你是不是去看看她?”来到电梯门口后,展昭对默默摁电梯指示灯的秦玉关说:“现在伯母也安顿下来了,无论如何也得等到明天再说了。我想你还是应该去看看她,毕竟她……今天受惊不小。”其实她想说的是:毕竟她是你未婚妻。只不过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了这个自己最愿意说的理由。

秦玉关心里低叹一声,他怎么会不明白展昭的意思。可……这都是多情惹得祸啊,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这样最起码不伤人:“嗯,我送你去病房再说吧。”无论怎么样,不管叶暮雪是不是她未婚妻,他总得要去看看的。

“不用啦。”展昭回眸一笑,用外表上的春色满面遮住了眼里的无限落寂:“老李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的,反正现在秦伯母肯定被送进特护病房了,进了病房后,换病号服什么的琐事也不能由你这个当儿子的守着,我看你还是抓紧去看看她吧……也许,她比我更需要你照顾呢。

”“呵呵,”秦玉关讪笑几声,要不是有老妈这档子事,他可不会放弃逗展昭这个母老虎发怒的机会。点点头后,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好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咱顶头上司不是?咱无论如何也得去巴结一下,要不然日后就有小鞋穿了。”

恐怕不仅仅在公司是你顶头上司吧?展昭看着缓步从楼梯上下楼的秦玉关背影,忽然感觉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滴落腮边:我为什么要爱上这样一个人?并且让我爱的是这么无怨无悔?

119 那是你嫂子

“二娃,几点了?”叶暮雪看着局促的坐在床前的李二娃,她感觉自己对他的态度已经很亲切了。两年多了,平时在公司可没有人在一个傍晚就看见她笑这么多次,就连那个自诩天下第一帅的秦某人,也是吃到她白鸡蛋的时候多。但让她不明白的是,她已经笑的腮帮子都酸了,这个憨厚的李二娃,怎么反而更紧张了?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看自己一下了,难道我脸上有灰?还是我笑起来不再迷人了?

对人冷惯了的人,乍一笑起来,的确会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尤其是叶暮雪这种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漠的极品美女。可这稍带有讨好的刻意的笑,却让李二娃心里异想天开了:咱要是有这么一个俊的婆娘,这辈子吃糠咽菜都行!可她能受到了这苦吗?胡思乱想的李二娃,低着头根本没听清楚叶暮雪问的什么,只是茫然的抬起头,傻乎乎的问:“嫩娃说啥子哦?”

看来笑脸相对人家,人家根本没在意,媚眼都抛给瞎子了。听李二娃的反问,叶暮雪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收起笑容,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问你现在几点了。”

叶暮雪这一变脸,长久作为总裁发号施令养成的威严顿时显现出来,唬的即使是看见武警医院院长都敢说嫩娃的李二娃,好像从炎炎夏日一下子就掉入了冰窟那样,刚才一切的异想天开全部烟消云散,只是张口结舌的大瞪着双眼重复叶暮雪的问:“问我现在几点了?”

“是,现在几点了?”叶暮雪看他那局促样,笑意从眼底升起,但还没有来得及在嘴角绽放,她就看见李二娃忽地一声站起来,头也不抬起的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我去外面看看几点了……”叶暮雪的一颦一笑就让敢冲着技术少校狂喊嫩娃的李二娃失魂落魄。从此可以看出,自古以来相传的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有着它一定的道理。

闷头往外走的李二娃,心里在琢磨着自己到底是哪儿做错了竟然让叶暮雪生气的时候,刚出房门,就听见王有钱曹孟德几个人齐声喊了一句秦中尉好,接着他就撞击了一个人的怀里。

“嫩娃走路不带眼睛呀……”说着话,等李二娃抬头看清楚自己撞得这个人是谁后,立即双腿一并,啪的一下来了个军礼,嘴里的骂咧咧改成:“秦中尉好!”秦玉关漫不经心的回了个礼,他这个军礼,在大眼瞪着门口的叶暮雪看来,完全是在挠痒痒,一点军人的飒爽英姿也没有。

在叶暮雪转过头故意不理他前,秦玉关一眼就看出了她眼中对自己的不满,知道自己今天太过关心老妈而把她忽略了。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拉着还在那儿等着首长指示的李二娃拽到一边:“你们几个先去门诊大厅里等着,一会儿我还有任务安排你们。”

“报告中尉,我们是不是该回营房了……”李二娃看了看黑透了的天,不安的说。天黑回部队这是铁的纪律,刚才他在守着叶暮雪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没有想起来。

“行了行了,”秦玉关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你们去大厅就去大厅,干嘛那么多废话?”

“对,对,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曹孟德见秦玉关一脸的不耐烦,赶忙凑过来打着圆场说。偷偷的拽了李二娃的裤子一下,示意嫩娃可别和秦中尉摆什么军纪啊,他老人家要是遵守军纪的话,也不会滥杀俘虏了,李剑锋李中尉刚才也不会来电话嘱咐咱们几个人一定要听秦中尉的吩咐,尽力帮他照顾好病人了。

看着几个大头兵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后,秦玉关这才走进病房顺势把门带上,看着面孔朝里故意眯着眼睛的叶暮雪轻轻一笑:“这些大头兵没见过女的,难免废话多了些,其实、其实他们人都不错的,诚实、有正义感。”

“什么是废话啊?人家那叫关心,哪像是某些没心没肺的人那样,自己……”叶暮雪知道秦玉关是没话找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对他来到自己病房前也不进来而生气。所以在听秦玉关说那几个印象不错的大头兵说的是废话后,就忍不住为他们争辩了,口气中深深的带有不满。哪怕明明知道他先照顾宋兰才是正确的,就像是她自己问李二娃先救谁一样。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总是不舒服。和他这一呕气,反而把问问宋兰怎么样的话给忘记了。

秦玉关叹了口气,出乎叶暮雪意料的没和她反驳什么。

叶暮雪借着姿势不舒服翻动了一下身子,眼睛也微微睁开一线,却正好发现秦玉关此时脸上的无奈和颓废。心里不禁一软,知道他今天所受的打击远远高过自己,自己不该再这样和他呕气。可、可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送给那个女孩子的玉扳指惹得祸?想到自己被劫持,包括宋兰差点送命,都是这个家伙在外面说不上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而惹得祸,刚刚松缓下来的脸,再次布满了冰霜。冷冷的,让某人看了心里发虚:难道她知道我和展昭的事了?

从小在宋兰面前,只要一没有好脸色看,秦某人就会做出一副心伤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让老妈不但不忍心继续指责他,反而会翻过头来关心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这种专门对付心慈的老妈身上的办法,秦某人每次运用起来是百试不爽。今天一进来,就看出叶暮雪对自己带有深深的怨意,所以他就把对付宋兰的办法按部就班的套用在叶暮雪身上故伎重演了。通过偷偷的观察,果然是收到了一定的成效。至于为什么后来叶暮雪脸色变暖后又恢复到原样,是不是因为他猜测的那样,还有待秦某人以后研究、并找出相应的对付措施。

不过,凭着秦玉关阅尽人间春色无数而仍能够全身而退这身本领,和善于揣摩女孩子心思有着很大关系,他在看见叶暮雪嘴唇刚动还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时,就主动的汇报了她所担心的未来婆婆的最新情况:“我妈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现在只是在等医术更好的专家来给她治疗,争取让她早日康复。不过……”

听说宋兰没有性命之忧,叶暮雪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她听出秦玉关最后的话是意犹未尽,忍不住的问:“不过什么?”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秦玉关一脸真挚柔情的看着叶暮雪:“不过有些话我不好意思的说出来,怕你多想。”

没有谁在别人关心自己时心里还会对人家有抱怨的,何况这家伙此时是用少有的正经来说的,这让叶暮雪心里感到暖烘烘的,虽然这话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她刚想用同样语气的话,破例的给他一次好颜色时,某人接下来的话,顿时让她恨不得搬起病床狠狠的砸在他脑袋上,最好是砸不死,但得把这幅贼兮兮的笑脸给砸烂,稀巴烂的那种。

“可,这些话我还是得和你说出来,那就是,你最好振作起精神,争取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就不会耽误替我照顾公司了。”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不等叶暮雪做出河东狮吼的前兆,腿下早就麻利的溜出了病房,随手把门给带上了。

他这话虽然是故意气叶暮雪的,但主要是不想她总沉浸在如恶魔般的刚才一幕中,只想利用她生自己的气来分散她的恐惧。当然了,玩笑归玩笑,他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么大一个私人企业,要是老总几天不在,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在溜出来后,就准备给在家里的荆红雪打电话。荆红雪十七岁就能打理比风波集团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滔天实业,要是客串几天风波老总,以她的能力,相信是绰绰有余的。

都常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还有句老百姓的俗话叫:说着王八来了鳖……其实,秦某人特别喜欢后面这句,因为他感觉形容的特别形像。电话还没有等他掏出来,在口袋里就响起了。秦玉关摸出一看来电显示,恰好是荆红雪的,于是才有了上面的感慨,甚至还有一厢情愿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无耻感觉。

“天都黑了,你和秦伯母怎么还不回家?还有啊,今天傍晚听李丹说你急急慌慌的拿着她手机跑了,到下班也没见你给人家送过去,发生什么事了?”电话那边的荆红雪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说:“这么大一所房子,秦伯母不在家,秦伯伯去外地谈生意,你也不回来,连个保姆都不舍的雇,你是不是想存心吓死我啊?”

妹妹哟,哥哥现在哪儿有空想你哦,再说老妈和老婆差点都没有了,这儿着急的还了不得呢,谁还有心思去故意吓唬你啊?。秦玉关先是在心里喊了一声冤枉,等她叨叨完了后,这才说:“小雪,你……你听我说,”考虑了一下怎么才能真的不让她担心,秦玉关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平静:“你先来武警医院一趟吧,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武警医院?”荆红雪先是一愣,猛然想到宋兰到现在还没有回家,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底蔓延,连忙急促的问:“为什么要去武警医院,是不是秦伯母……”

这小妮子不枉老妈疼她一场,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娃。听出荆红雪话里的担心,秦玉关心里先是暗赞了一声,这才说:“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她在和叶总出去逛街时,出了点小车祸,不过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个你放心,”先让荆红雪别太紧张了,免得她在来时的路上,再出点什么意外,那秦玉关就别忙别的了,只照顾病人就好了。故意让声音停顿了一下后,这才继续说:“你最好是打车来,哦,对了,来的时候先去超市买一箱好烟吧,我送人用。”

“嗯,我马上去。”不等秦玉关再嘱咐什么,也没有和秦玉关说她是怎么来,荆红雪就很干净的扣掉了他的电话。

没礼貌的年轻人。秦玉关摇摇头的时候,听到肚子里咕噜了一声,这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饭。遇到这种窝心事,任谁也没有心情吃饭,可还有一大堆帮忙的人啊,比方展昭身边那四五个警察,陪了老妈小半天了,到现在忙的肯定是水米没进。当然还有那几个正在门诊大厅拎着枪吓唬病人的大头兵,他们年轻正是装饭的时候,更应该早就饿了吧?

就在秦玉关琢磨着找个人去买饭时,就见展三思领着几个警察正从电梯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大堆盒饭。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要不然人家展副市长在秦玉关才感觉饿的时候,就替他送饭上门了呢?这次,他没有用心有灵犀一点通来形容和展副市长之间的默契,男女有别嘛,这也不怪她。

秦玉关又少不得和展三思客气了几句,然后才和他说了老妈的最新情况。

听说亲家母需要更高医术高超的专家,作为副市长的展三思自然少不了要替秦玉关操心。要不是秦玉关说已经联系到了专家,展三思现在马上就要去动用在省城的关系,给派几个专家来武警医院坐镇了。看着展三思那真诚的脸孔,秦玉关竟然为白睡了人家闺女而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感。

展副市长哪儿能够想到他未来的好女婿心里的这些龌龊事?自顾自的问官兵救下来的那个女孩子是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其实他有一肚子疑问想找秦玉关搞明白,比方他怎么会是中尉了,而且还有权利调动驻地部队。但老展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些事早一天晚一天会弄明白的,现在没必要给女婿添乱。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这女婿真的不简单,就是不知道自己家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宝贝女儿能不能对付得了他。

秦玉关当然不能和他说救出来的那妞是自己没过门的老婆了,他可不敢肯定在这乱的不能再乱的时候,展三思会不会命令所有的警察对他这个色棍开枪。所以只是说叶暮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老总,含含糊糊的把他给应付了过去。

女人多了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件累人的事。望着去帮展昭办理转院手续的展三思,秦玉关和他的几个手下客气了几句,然后又拿了四合盒饭,在一众警察崇拜的目光中,顺着楼梯悠悠荡荡的来到了门诊部大厅。

看着以标准军姿站在门口的那四个大头兵,秦玉关心里就一暖。今天这事要不是依靠他们协助,只靠那些拿着五四式手枪的警察,还真没发说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虽然秦玉关有信心凭自己也能够把叶暮雪救出,但那得费很多周折,还得担心大本一郎他们会不会飞出生天。

“秦中尉。”小福建眼尖,一看见秦玉关来到门诊大厅,就连忙用脚踢了几个身体站的笔直,实际上却在偷看女人的同伴一下。都是部队制度惹得祸啊,二百多号人除了母猪和母鸡外,没有半个雌性。今天能够借着送叶暮雪来医院的机会,这小半天内,可把形形**、丑的俊的的女人看了够,总算是把以前的损失多多少少的补回来了。

秦玉关点点头,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眼曹孟德,后者对正盯着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女人流口水。盯着女人看,秦玉关不反对,要是那个女人不是荆红雪的话,秦玉关说不定会和他一道看。但要是盯着和他有关系的女人看,秦玉关就必须得摆出一副虽然窈窕淑女、但君子也不能好逑的正经来了。眼见着革命同志要误入歧途而不帮助他,那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为了帮助同志做一个合格的军人,秦玉关背着双手只冲着曹孟德一个人喊:“立正!”

条件反射般,曹孟德啪的一下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胸膛,目视前方。

“知道那是谁吗?”走到曹孟德跟前,秦玉关小声问曹孟德,不等他回答,就给他解释:“那是你嫂子,小子,该看的尽管看,不该看的最好把眼睛闭上。”就算说荆红雪是他老婆的话被她听见了也没什么,反正亲也亲过了,再说俺现在也需要精神放松一下。

“是……报告秦中尉,”大声喊了一声是后,曹孟德又怯怯的看了秦中尉一眼,愣头愣脑的问:“不知道我有几个嫂子?”

秦玉关懒得和这种见了漂亮女人就挪不开眼的大头兵多废什么话,只是说了一句在这个医院里,只要漂亮的都是你嫂子后,就把四合盒饭塞到了他手里,快步走下台阶,从荆红雪手里接过了那箱烟。

你照顾的过来吗?曹孟德心里嘟囔了一句,见那个清纯的漂亮妹妹的确和秦中尉认识,而且还是很不生份的样子,刚才的不服就变成钦佩了:这才是我的人生偶像啊。

把整箱价值三万块钱的软华夏烟往小福建怀里一塞,秦玉关吩咐他们:“回去和李剑锋中尉说,明天早上就会有嘉奖令下来。这箱烟算是我对弟兄们的一点小意思。天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有不算近的路要走,早点回去吧。”

嘉奖令?明天早上就能下来?要是换做别人说这话,李二娃肯定他是在吹牛,但对一秒钟就爆了三个歹徒头的秦玉关,再看看那箱子价值不菲的烟,他做的只能是行礼答是了。

(因小妹最近要结婚,所以琐事多了点,家里人来人往的,有时候未免质量会受到影响,还请各位书友们多多包涵。在此谢过了。)

120 成长的代价

早上七点半,当别的上班一族或驾车、或奋不顾身的挤公交车的时候,刘子飞院长脚下的那双富贵鸟牌皮鞋已经踏入了住房部。每天早上在八点正式上班前,各个科室包括住房部,他都要巡查一遍。这个习惯自从他干上院长这一职务后,除了休班期间,十几年如一日的从没有间断。

其实,每天早上住房部都有专门查房的护士做这项工作,但这丝毫不影响刘子飞院长就像是个大将军在巡视他阵地那样的热情。他喜欢现在的工作岗位,更喜欢背负着双手接受属下那明显带有巴结的眼光,这让他从中找到了他的人生乐趣。虽然他的肩膀不算宽,个子也不算高,但这有什么呢?全院五百多个职工,哪一个见了他不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院长早?

刘子飞院长巡查的重点并不在于卫生,因为他敢保证,整座大楼上的每一块玻璃,包括每一个死角,都会按照他的指示打扫的一尘不染。他巡查的重点,是人。三种人,一种是手下的医院职工,一种是病人,还有一种是病人家属。

在他巡查时,假如看到某一位小护士睡眼惺忪的话,刘子飞院长的眼神就会如腊月的冰刀那样,让那个涂着口红抹着胭脂的小护士花容失色,心里砰砰的跳着低声问好后拿起拖把拖地,虽然这些活都是由那些临时工来干的,虽然就算她不表现一下院长大人也不会扣她奖金,但她必须得做出个样子来表明俺错了……

如果要是在走廊中碰见后面两种人,院长眼里的冰刀眨眼就会变成一抹阳光,照耀的他整个脸都带着堪称和蔼的微笑。院长怎么了?院长在碰见患者和其家属也得笑着面对,这是刘子飞在局党委大会上亲自承诺的。现在是经济社会了,就连那些卖笑的小姐都知道根据钱的多少来衡量该施舍出多少微笑,何况名义上挂着‘救死扶伤’,其实却变着法的掏空患者口袋的医院呢?

单从性质上来讲,卖笑的小姐和救死扶伤的医院大夫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他们一个是受尽世人白眼球的出卖灵魂者,一个是受到世人尊敬的白衣天使。但,它们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冲你笑的时候,眼睛肯定在盯着你的钱包。不管她是小姐,还是院长。

微笑着侧身给一对看似是母女的病人和家属让了让路后,刘子飞顺着楼梯来到了住房部的三楼。

这栋大楼是专为病人住院所建的,里面的装饰风格也完全仿照省城的中心医院,黑色的大理石走廊地面,ru白色透着温馨的墙壁,头顶上是发着暖色调的灯棍,长长的走廊的每个病房门口,都有专供病人家属休息的连椅,处处都带着人性化,给人一种家的感觉,无形之中就缓解了病人和其家属的悲观情绪。

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在302病房门口的连椅上躺着一个人外,其余的竟然都空着。也不知道是病人骤然减少了,还是大家交上钱后都进了病房的空铺上休息了,反正诺大的走廊里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连椅上,用手压着眼睛,看样子是在熟睡。也许是刘子飞的脚步把那个人给惊醒了,那个年轻人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后,冲着他露出一口洁白牙齿。

刘院长和蔼的笑笑,点头:“你应该去房间里睡觉的,里面有专供家属陪床用的空铺。”但是得交钱的,刘院长心里加了一句。看这个年轻人浑身脏兮兮的样子,白色的衬衣上竟然有一大块发黑的红色油渍。通过初步观察,刘院长确认他可能是个民工,为了省出那一夜六十块钱的床铺费,这才在走廊的连椅上凑合了一夜。

现代社会,每个医生都有怜惜世人的慈悲,但这得建立在世人看病交钱的底线上。

“嘿嘿。”年轻人笑笑,食指勾起来在鼻子下面搓了搓,含含糊糊的说:“看您样子应该是领导吧?”

别看这年轻人穿的脏兮兮的,但一双狭长的眼睛挺有神,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很是给人一种春风已渡玉门关的感觉。对于病人家属能够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个领导来,刘子飞不由的挺了挺胸膛,暗自夸了一句好眼光后,对方的这些长处就被他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谦虚的点点头:“呵呵,小伙子,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这句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个领导,虽然刘子飞不愿刻意说出自己的院长身份来吓唬一个民工,但这句需要我帮什么忙还是暗示了对方,你猜对了,可是我不说。做人要低调嘛。

“能不能提个意见啊?”年轻人好像这时候才完全清醒过来,带着黑眼圈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提意见?好呀,刘子飞最愿意病人和其家属提意见了。

倒不是说刘院长犯贱,喜欢人给他挑出不足之处,实在是因为他这个院长宝座就是十几年前通过病人提出的无数意见,由他再反映到上面领导知道,加以改正获得好评才引起领导们注意,逐步把他提起来的。后来成为院长后,他也一直没有扔下这个‘发家’之道。要是感觉病人和家属提出的意见有价值,他就会拿到党委会上开会研究。行不通或者通不过的就当是院长大人没说,要是全部举手表决赞同并给医院带来一定效益的好意见,这就是他这个院长高瞻远瞩的功劳了。所以,对病人家属提出的意见,他一向是郑重对待的。

“说说我们医院有哪儿做的不足的地方?我们尽量的,尽快的改正。”为了表示注重‘顾客’的意见,刘院长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年轻人,希望他畅所欲言能够提供有价值的意见。

“哈欠……”年轻人又打了个哈欠,回头看了看紧闭的302房后,这才小声说:“医院能不能明文规定一下,禁止女病人对男陪床有抵触行为?”

刘子飞愣了一下,然后呵呵一笑把纸笔收起来。他很想伸出手摸摸这个年轻人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弱智,典型的弱智行为。唉……这年轻人看起来长的人五人六的,没想到是个智商智障者。刘子飞摇摇头,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他的时间很宝贵,还要去四楼的特护病房去看看,实在是不能Lang费在这种弱智身上。

武警医院的特护病房和别的医院不一样,这儿的特护病号坚决不允许任何家属陪床,这一切都有专门的特护人员来做。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多赚点陪护的银子,另一方面是有了安排那些通过关系进院工作的护士岗位,一举两得。

等刘院长转完这一圈并没有什么新发现后,已经到了他主持开医院高层碰头会的时间了,他这才迈着四方步,走进了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几个副院长和主要科室主任都在那儿恭候他的大驾。他们脸上的毕恭毕敬,很是让他这个院长生出一种生活真美好的感觉。

刘子飞刚刚把一些该注意的琐事讲完,正准备询问手下谁还有没有事情汇报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先是威严的扫视了属下一圈,发现并没有人脸上有异样后,他这才接起了这个电话:“喂,我是武警医院的院长刘子飞。”能够直接拨通院长的电话,说明是办公事的。要是熟人的话,打他手机就可以了。

“我是齐鲁武警总院的孙祥玉啊,呵呵,老刘,你上班很积极嘛。”孙祥玉是齐鲁武警医院总院的院长,间接说起来,也是他的上司,所以刘子飞立即笑呵呵的客气道:“呵呵,孙院长啊,您这不也是挺早吗。大家还不都是为了本职工作嘛……”

两个人在电话里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后,就在刘子飞准备问孙院长有什么指示时,孙院长就主动说了:“刘院长啊,你们医院最近是不是住进了什么大人物了?”

大人物?刘子飞扫视了属下一眼,尤其是主管住院部的李院长,但在见他茫然的摇摇头后,只得笑呵呵的说:“孙院长啊,我们这儿完全是按照领导们的指示,对官员和百姓是一视同仁的……所以我们并不知道有什么大人物住进来,再说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就我们这种小河沟,哪能招得来大龙啊。”

“也是,”孙院长好像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刘院长,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华夏人民解放军总院的领导告诉我说,说要有一个由十几位一流的神经科专家组成的专家组要去你们庆岛武警医院啊,领导让我提前通知你一声,尽快的给他们安排一下落脚点,听说这次随行的还有价值不下千万的医疗设备……老刘啊,看来你可要暴富了,依着解放军总院的财大气粗,会在乎这点小钱的设备?用完后还不就便宜你了?羡慕啊羡慕……”

华夏人民解放军总院有一个由十几位一流的神经科专家组成的专家组来我们医院?并且随行的还有价值不下千万的医疗设备?这是怎么回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惊得刘子飞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进去。以至于孙院长是怎么和他客气的道别的,他都不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刘子飞缓缓的坐在椅子上,茫然的又把孙院长提供的消息和属下讲了一遍,直到看见众人也是一副吃惊的迷迷糊糊样子后,他这才忽然想起了孙院长嘱咐他收拾一个落脚点的事。就像是椅子上有针刺一样,刘子飞忽地一下站起来,声音激动的下达任务:“李院长,你立即带领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出十间最干净的屋子来,邱主任,你挨个科室通知大家,这次来的人里面绝对有大领导,让大家都精神点儿。王部长,你吩咐全部的清洁工,立即重新把卫生打扫一下,毋须的做到要干净整洁……”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完了后,等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了,刘子飞才从兴奋中缓过神来,用手抚摸着额头冥思苦想:我们这儿到底住进了什么大人物?竟然让总医院的一流神经科专家来坐镇?想到神经科后,他才想起昨天傍晚的确有个脊髓受伤的中老年妇女住进了特护病房。他听李院长说,这个妇女是展副市长的未来亲家母。伤势和病情倒是这个消息很合适,可就凭展副市长一个副市长,就有能力让眼高于顶的华夏总院专家来庆岛?而且还是一来就是十几个,并且携带了大量的医疗设备……想的刘院长头都疼了,他也没想起会是谁才是那个大人物。不管了,还是先做好准备工作吧,免得到时候怠慢了那些大爷。

就在刘子飞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做准备工作时,展三思黑着一张脸的走进了医院。

按说,女儿受伤住院,他老婆该来伺候闺女,可由于她还在国外公干,就没有告诉她,免得她在外面担心孩子。所以,这个每天给展昭送饭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这个当老爸的身上了。现在他黑着一张脸倒不是说不愿意伺候女儿,实在是因为昨晚他给女儿送饭来后,发现自己那个未来的好女婿,竟然和他救出来的那个叶总之间有着无比暧昧的关系。当他把心里的疑问告诉女儿后,女儿只是脸色平静的哦了一声,然后饭也没吃就上床睡觉了,无论他这个当老爸的再这么问也不说话了。

展三思这才明白,女儿很可能早就知道这些事,只不过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个当爸爸的罢了。有心去问问秦玉关,可看在人家老妈刚挨了枪子的份上,他也不好意思的把这种事在这种时候拿出来搅和。无论什么事都得弄清楚后才好办,尤其是这个家伙还有调动部队的权利,这也是让展三思不得不沉住气的原因。

难道这家伙是脚踏两只船?

这是展三思通过一夜的冥思苦想得出来的结论。想到让自己、让女儿好不容易中意的男人有可能是这种挨千刀的货,他就有拔枪干掉秦玉关的冲动。黑着脸来算什么?就是手里拎着的鸡汤,也是只够女儿自己的。至于那个想象中的亲家母……谁知道是哪家的亲家母还不一定呢,没必要再Lang费老展家的鸡汤。

看也不看从连椅上站起来准备打招呼的秦玉关,展三思直接给了他个冷哼,然后推开303的房门进了病房里面,故意不关门的把乘着鸡汤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柔声对着明显一夜没睡好有了黑眼圈的展昭说:“小昭,趁热把这些鸡汤喝了吧,老爸可是忙活了一早上。”

展昭尴尬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外同样尴尬的秦玉关,半垂下头低低的说:“爸爸,我还不想吃,你先放这儿吧。”

唉……

展三思见女儿这幅模样,已经是过来人的他立马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女儿爱上了一个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看着女儿为难的样子,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那个家伙会把女儿给毁了的。

“小昭,”展三思回身把门关上,同时也把某人的愧疚关在门外后,挨着女儿坐在病床上,搂着她的肩膀说:“告诉爸爸两件事,第一,秦玉关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怎么有本事能够动用的了部队。第二,他到底能不能娶你。”

“爸。”展昭倚在展三思怀里,沉默了片刻说:“至于他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能有权利动用部队,这,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知道了对你有害无利。”

“好,那爸不问了。你回答第二个问题。”好像早就在展三思的预料之中一样,他并没有强迫女儿,直接就开始了第二个问题:“那他到底会不会娶你?”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吧?”展昭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好像在做出什么痛苦的选择之后,才说出了这句话。

妈的!展三思听女儿这样说后,低低的、狠狠的骂了一句粗话,本来就是黑着的脸顿时铁青:“敢玩我展三思的女儿?看老子不废了他!”说完一把就把展昭推开,站了起来的同时,手里竟然有了一只枪。

“爸爸,不要!”展昭见老展动怒,吓得是粉面煞白,一把没抓住他,展三思拎着枪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我不把你个小子给打残了,老子以后就跟你姓!展三思咔嚓一下把保险打开,就要拉开门出去。但,就在他手刚摸到门柄时,就听背后咕噔一声。连忙回头一看,却见女儿滚下了病床摔在了地上。

“小昭!”见受伤在身的展昭摔下床来,吓得展三思也顾不上去废了秦玉关了,连忙把枪仍在一边,蹲下身子把女儿抱了起来:“小昭,你这是咋了?”

“爸,答应我,这不干他的事。是、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爱上他的……”在展三思怀里,展昭的眼泪顺着脸颊湿透了他的上衣:“是我、是我缠着他的……真的不怪他。”

“你、你、你傻啊?”展三思既心疼自己的女儿,又恨秦玉关玩弄展昭的感情,抱着她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种儿女情长的事给处理好。

既然已经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展昭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摸着爸爸硬邦邦的胡子茬,带着泪的笑笑:“爸爸,这些事就让我一个人处理好了,我从小就不是吃亏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女儿。”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强抢民女的,可从没有听说过有老头子逼着人家孩子娶自己女儿的,对于这点,展三思也明白,也知道展副市长逼亲怂事万一传出后,别看这么大的庆岛,不一定有让爷儿俩抬起头来的地方。

苦恼的揪了揪头发后,展三思终于做了一件让秦玉关感到难为情的事。那就是起来把展昭轻轻发放在床上后,然后又把门打开,再然后打开带来的保温杯,用汤匙舀起一舀鸡汤,守着坐在走廊里连椅上咽口水的秦玉关,把鸡汤吹冷了后放在了女儿的嘴边。

展昭笑笑,眼里带着泪,就像是个幸福的小女孩那样,带着炫耀的张开了好看的小嘴,慢慢的把老爸递到嘴边的鸡汤喝了下去。这口鸡汤,里面除了有爸爸的疼爱,还有她自己忽然长大的代价以及秦某人的内疚,统统让她一口喝了下去,几种滋味一起混杂着,又化成泪水流出滴在展三思的手上。

秦玉关静静的看着展昭,什么也没有想,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展昭慢慢的张嘴,慢慢的把鸡汤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呆呆的,什么也没有想,甚至连李剑锋和李二娃他们几个来到他跟前都没有发觉。

“秦中尉?”李剑锋刚想习惯性的立定敬礼打报告,猛然想起现在是在医院,医院最注重的就是要安静了,再加上看着秦中尉好像在走神,真怕大声说话会吓到他,所以犹豫了一下后,选择了弯腰低低的叫了一声说:“秦中尉,谢谢你。”

“谢我?”听见李剑锋的叫声后,秦玉关这才醒过神来,这才看见身边站了好几个军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些什么锅碗瓢盆的,就像是出征的炊事班一样,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呵呵,”秦玉关最后看了一眼展昭,反过手背来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立即,本来不坏也让人看着坏坏的欠揍表情又回到了脸上:“咋,这是来干嘛了?是不是因为今天早上收到嘉奖令电话,特意来感谢我的吧?”

嘿嘿。李剑锋嘿嘿一笑,算是默认。

在秦玉关说要给他请功时,他还抱着秦玉关这是吹牛的想法,尤其是昨晚听李二娃说今天早上就应该收到上面来的嘉奖令后,更是以为秦玉关是糊弄他们了。可没想到的是,今天早上一大早,团部就给他来电话,让他请客,说他荣立了一等功,手下有十好几个弟兄是二等功,整个连队都记一次三等功的时候,李剑锋才如梦初醒,知道这次真的发达了……

121 花枝招展

用脚丫子也可以看出李剑锋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次他们一大早来,肯定是来谢恩的。秦玉关也不点破这个话题,现在他真的没心情摆那些得意,再说这也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把心思从展昭那流着泪的脸上收回,勉强笑道:“来就来吧,干嘛还拿着些坛坛罐罐啊?难道是怕我没鸡汤喝,所以……”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闭嘴,眼角对303病房瞅了一眼。

因为心里对展三思说的鸡汤有了印象,此时在和李剑锋开玩笑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说了出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不是故意和老展示威说咱不稀罕鸡汤,咱这儿多的是吗?

果然,在听出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展三思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那样,本来就黑的铁青的脸,更是难看的要多难看就是多难看,若不是展昭死死的拽着他,他早就站起来吼:妈的,见我不给你鸡汤喝,你就故意拿话来讽刺我?再说了,别人炖的那鸡汤也叫鸡汤?!看来故意说出来气的我是不是?

“嘿嘿,老大就是老大,一猜一个准啊。”就像是知道展三思想吼什么一样,毫不知情的李剑锋在小小的拍了秦玉关一下马屁后,丝毫没有注意他老大那张苦瓜脸,犹自一脸得意的回头吩咐李二娃:“二娃,嫩娃把咱炊事班田大师傅炖的乌鸡汤呈上来,给咱老大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色香味俱全。当然了,不但咱这儿有鸡汤,而且还有排骨汤、玉米莲子粥、八宝银耳羹……”完全是故意和展三思炫耀的一副嘴脸,李剑锋一口气报了七八种他嘴里说的那种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李剑锋每报完一种,展三思的脸就黑一分,直到他报完菜名后,估计拿老展的脸往墙上一蹭,完全就可以来首《大将向东流》的歌词,不用研磨了。

“好了好了,兄弟们的情分领了,你们先等一会儿,我还没有洗手刷牙……谁带牙膏牙刷面巾了?”秦玉关tian了一下上嘴唇,问了一句废话。谁看病人还带着这东东?分明是提醒李剑锋别显摆了,咱老秦有难言之隐。唉……男人的难言之隐,只可意会不能言明啊。

“咱马上去买。”听秦中尉变着法的支使人,一夜之间仿佛聪明了很多的李二娃,放下手里的那盆不知道乘着什么汤的罐罐,腿脚麻利的就往楼梯口跑去。刚跑到楼梯口,就差点和一个刚想迈进走廊的人撞在一起。

“哟呵,怎么又是嫩娃?”李二娃一看来人,顿时瞪起牛铃铛大小的眼就对喊上了:“嫩就是院长也得走路看着点吧?再说咱远来的是客,咱到嫩一亩三分地了,凭啥子嫩挡在咱面前啊……”

李剑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领导模样的老年人在那儿陪着笑脸唯唯诺诺的,皱了皱眉头喊道:“李二娃,你他妈的去不去?”听到被领导大骂,李二娃这才记起自己的使命,嘴里嘀咕了一句谁也没听清楚的话,撒开脚丫子连窜带跳的奔下了楼梯。

看来得通知徐部长,要他抓好食堂质量才行,要不然每个病人和家属都不吃我们食堂,那这部分钱岂不是白白的溜走了?刘子飞看着302病房内口的那七八个瓶瓶罐罐,心里就琢磨着得大力抓好食堂饭菜质量问题了。

李剑锋陪给刘子飞一个顾全他面子的虚笑,后者就像是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友似的,几乎连额头上面的抬头纹都在笑着说:“没事,没事,现在的年轻人有朝气嘛。”比谁更会逢场作戏?你还差点哦,刘子飞得意的冲这个挂着中尉肩章的军人笑笑,又看了一眼早上那个发烧的弱智青年,也顺便把灿烂的让阳光都甘拜下风的笑送给了他一点后,这才满意的转身走进了303病房。

“展副市长,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刘子飞啊,孩子好些了吧?”把那些嘴上**爱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关在门外后,刘子飞刘院长伸出手和迎上来满脸带着笑容的展三思握握手,一脸关心的问展昭:“展局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吧?啧啧,真是将门虎女啊,展副市长不但自身身居高位,就是你们老展家的女儿,现在也成了我们的守卫者了哦,国之幸甚啊。李院长在告诉我说咱们金城区的展局昨晚住进来后,我还不信呢。这不一大早我安排完工作就来看看了,怠慢之处还希望展副市长和展局多多包涵啊。”

怪不得别人都说卖药的就是卖嘴的,果然是这样,一见面熟不熟的就先大帽子扣过来,好话一沓一沓的掏出来了。展昭心里对这种虚情假意格外反感,觉得还不如和秦玉关那样说些带色的流氓话来的舒服,最起码人家那是真情流露!那像这样似的,皮笑肉不笑的让人看着眼睛难受耳朵累的。

可现在这种交流方式已经约定成俗了,无论是谁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掏出心窝子话来吧?所以展昭在对着刘子飞笑笑后,就借着身体不舒服为由,说了句不好意思就上床,把脸朝着外面的院门处,尽量想用看街上的车来车来掩盖老爸和刘院长的那些没营养的客气话。

漫无目的的看着街上跑动的那些或名贵或低廉的轿车,展昭咋看也看不上眼,总觉得轿车就像是人一样,车的本身要带有一种代表自己的气质才行。比方日本车,外形小巧流利,像极了它们那个国家的**们,浑身都透着脂粉气。听说有一款叫本田雅阁的车,在车界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叫什么‘二奶之车’。也就是说这款车,最得到二奶们的青睐了……可自己算不算是秦玉关的二奶?前段时间还答应了做他一辈子情人的。做情人归做情人,可老娘真不喜欢日本车。

那我要是有钱了,该买辆什么车呢?展昭换了一根胳膊支着下巴看着窗外想:奔驰?不行。虽然奔驰车质量没得说,日耳曼民族一向是脚踏实地的,但总得来讲德国车缺少一点灵气。玛莎拉蒂?也不行,意大利人太过Lang漫,没有该有的霸气。霸气,嗯,老娘我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霸气了……想到霸气,展昭眼睛一亮:我怎么忘记它了?悍马啊!虽然美国鬼子不讨人喜欢,但这车的确带着奔放和稳重,尤其是大气,更是日韩那种小家子气十足的车子没法比的。嗯,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买辆像样的悍马……

悍马……这不就是悍马吗?

展昭大睁着两个眼睛,痴痴的望着开进医院大门的悍马。而且还不是一辆,是三辆。

“牛呀,谁家的人来看病人了,竟然开着三辆悍马来,可真够拉风的。”见到刚才还想的东西后,展昭兴奋的自言自语:“等老娘有钱了,一定比他们还要牛,开一辆拖一辆。”本来,香车美女相得益彰,那都是喜欢YY的男人们的渴望,不过,这可不阻碍从小就像是个野小子一样的展昭也和男同胞拥有这种伟大思想。

正在和刘院长在那儿寒暄的展三思,忽然听见女儿在这儿毫无淑女风范的显露她本质,老脸一红,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刘院长,小女从小就作风硬朗,缺少一定的那个、那个啥风范,还希望您不要见怪啊。”说完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希望这个宝贝,在外人面前能够给他这个孬好不说是个副市长的老爸留点面子。

刘院长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庄严肃穆的展局作风会这样‘硬朗’,稍微一愣之后,立即一副我理解的样子呵呵轻笑几声:“展副市长,展局乃是女中豪杰,说话办事自然不拘小节了,看您和我还说这样见外的话,岂不是太见外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才发现展三思一边点头说是,一边在往窗外看。

看什么呢?刘院长顺着他的眼光往院门口看去。

悍马绝对不是价格最贵的车,但在庆岛这种二线城市,那绝对是最拉风、最有张弛力的车,尤其是三辆全新的悍马跑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给所有喜欢车的年轻人所造成的震撼,绝对不亚于风中的阳光那小子忽然见到梦露、茱莉娅·罗伯茨、安吉丽娜等一众性感女神在他眼前脱光一样。

展三思和刘子飞年龄都大了,肯定早就过了见到新鲜事物就激动的热血澎湃的时代。悍马就悍马吧,三辆一起就三辆一起吧,也许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故意凑一起显摆也说不定,这种人太没有素质了,不值得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为此大惊小怪的。所以就相视一笑,准备继续顺着无味的话题扯淡。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相互扯淡才是增加感情的机会。

“哇,好拽的女军人!”就在展三思和刘子飞准备握手继续相谈甚欢的时候,展昭那儿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叹语气。这次,展三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女孩子家的,而且还是个局长了,怎么在守着外人时,总是一惊一乍的?但在看到刘院长表示理解的微笑后,展三思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和刘子飞院长同时又往窗外看去。

医院住房部的门口,三辆悍马停在了草坪上,第一辆车上走下一个身穿军装的女军人。确切一点的应该说是一个骨子里都透着无限风情的女人,笔挺的绿色军装穿在她身上,不但没有给人造成呆板的感觉,而且还极好的衬托了她那种妩媚之中隐隐透出的威严,一种充满别样风情的威严。这也难怪从小都希望当名军人最终却只能用警服来圆梦的展昭羡慕,这女人,胸大蜂腰,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丝毫没有被稍微宽大的军装而掩盖。绝对是一个女人中的极品,那种可以玩任何花样的……极品女人。

随着女军人下车的,是一个身材略显单薄的女孩子,长长的、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的披在淡蓝色的马甲上,露出一张让世人无不爱怜的清秀面庞,一双即使是远距离也会让人感觉到她肯定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在走下车后,就怔怔的看着住院部的大楼。

妩媚配清纯,狂野和秀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女人,从同一辆悍马车上走下,顿时吸引了包括展昭在内的所有站在院中的人的眼球。就连平日那些最爱说占便宜话、最爱见到美女吹口哨的十几个年轻人,此时也都存着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两个女人或者女孩子呆了。

好像是见惯了这种目光,根本不以为意。那个女军人高昂着头往四周扫视了一遍,包括住院部的大楼,掏出手机不知道和谁打了个电话,反正武警医院最高领导的刘院长口袋里的手机没有响起。扣掉电话后,她这才款款的向后面那两辆车走去。

大校?看肩章好像是大校哦。刘子飞院长从心底最深处咽了口口水后,决定出去看看。大家别误会刘院长也是那些看见美女拔不动腿的主,他可是早就到了视世间一切红粉皆为骷髅的年龄了,虽然心底此时也的确有根不知名的野草在疯狂的发芽、成长。出去看看就是因为军衔比他高的大校军官竟然来到他的领土了,根本和龌龊思想无干的,仅仅是怕怠慢了上级而已。和展三思告了一声抱歉后,刘院长就匆匆的走出了303病房。

刘子飞刚出303病房,恰好碰见对门的302房门打开,一个不输于外面那个清纯女孩,甚至还过之的女孩子正嘴里小声尖叫着什么,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那个弱智年轻人,小跑着往楼梯口跑去。

来者就是客嘛。基于这种思想,刘院长伸手扶了那个弱智年轻人一把,呵呵一笑点头:“年轻人,小心点别摔着。”说完不等年轻人道谢,就冲着那几个手里还捧着坛坛罐罐的大头兵也同样笑着点点头,擦着他们身子走了开去。

秦玉关目瞪口呆的看着关上房门往楼下跑下去的荆红雪,嘴上喃喃的说了句:“疯丫头,发什么神经了?这都几点了,不会才想起要上班吧?”习惯性的摸摸口袋,想看看时间,这才发现手机昨晚放在病房中,人被叶暮雪和荆红雪撵出来了,可手机却没有拿出来。

“喂,刚才小雪接了你一个电话后,就尖叫着跑出去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在秦某人对荆红雪表现出疯疯癫癫的样子无限纳闷时,隔着虚掩的房门,叶暮雪的声音传出来,向秦玉关发号施令。

哪有这样没有礼貌的人啊,竟然私自接别人手机上的电话!秦玉关撇撇嘴,刚想对这种不道德行为加以指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她来了?

想到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才会让荆红雪如此兴奋,秦玉关就隐隐的猜到了那个打他手机的人是谁了。这时候能够让荆红雪喜出望外的连蹦加跳的往外跑的人,很有可能是苏宁。

“李中尉,你和弟兄们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下面看看,可能是来什么人了。”秦玉关瞥了一眼303病房内趴在窗口往外看的展昭,在躲避展三思那如刀的眼神时,心里一颤:完了,今天又一个老子的女人找上门来了,这已经对老子失望的老展肯定和我没完。

但眼下不是考虑这种儿女情长的时候,抓紧让京华来的专家为老妈看病才是正事。基于这种为人之子的孝心,勉强的忽视了展三思那杀人的眼神,大度的报之一笑,轻轻拍了拍李剑锋的肩膀,闪身往楼下走去。

“李中尉,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要来找秦中尉的麻烦?”曹孟德对秦玉关给他申请了个二等功是心存感激,生怕在军功章还没有到手时,秦某人会惹上什么意外。所以才提醒李中尉,咱们是不是也跟着下去看看?

李剑锋眼珠一转,可能是也想到了这点,大手一挥让他们几个把坛坛罐罐放在连椅上,示意弟兄们跟他走一趟,免得有哪些不长眼的家伙找秦中尉麻烦。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后,本来空无一物的302病房门口的连椅上,瞬间多了七八个坛坛罐罐,然后大家在以李中尉和王四海少尉的带头下,浑身透着一股正义的也往楼下走去。想找秦中尉的麻烦?先过了弟兄们这一关再说!不知道什么事的王有钱几个人挽起衬衣袖子,杀气腾腾。

“宁姐!”荆红雪一跑出住院部大楼,就对着走到第二辆悍马前的苏宁大声喊道:“你可来了,想死我了啊。”

苏宁转身回头,眼波流动的启齿一笑,随即张开了双臂,给奔到怀里的荆红雪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雪儿,这阵子过的还好吗?宁姐其实也很想你的。”

闭眼闻了闻苏宁身上的香味,荆红雪皱了皱小鼻子,嗔怪道:“恐怕不是想我吧?嘻嘻……哎,我说宁姐,你以后能不能不吸烟或者少吸烟啊?这么香喷喷的一美人儿,身上竟然带着烟草味,这多大煞风景啊。”

“小毛头,你管我。”苏宁轻轻的在荆红雪头上打了一下,板起她的脸庞戏弄她:“看来某人家的饭是养人呀,这才多久不见啊,咱雪儿就更加细皮嫩肉的了,让宁姐我看了都心动啊。不知道那个家伙这次有没有在狗窝里存住干粮啊?”

去你的。荆红雪嗔怪了苏宁一句,但随即眼圈微微发红,低低的说:“可他、可他欺负我了。”

欺负你就对了,要是他不欺负你才出乎我意料呢。苏宁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眼神却黯淡下来。她知道,自从死心塌地爱上秦玉关那天起,她就没有任何把握做他唯一的女人,她只求能够做他一辈子的女人,这就知足了。但想归这样想,可在听说小姐妹被那个家伙欺负了后,还是有一丝失望化为一声轻叹。

“不理你了啊,看你又想歪了。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样为他寻死觅活的吗?我才不愿意打理他呢。我说的欺负我、是、是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强吻了我,仅此一次而已,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龌龊。”感觉到苏宁的心态变化,荆红雪连忙急急的为自己辩解。

不可能呀,这么久以来,吻都吻过了,以他的色棍本质,会任由你在他跟前花枝招展的?用不信的眼神看了看荆红雪,苏宁慢慢的就相信她的话了,因为荆红雪双眉紧凑,稍微有点辨别处女不处女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荆红雪绝对是个十足十的处女。

放在窝里的干粮不啃,难道这家伙转性了?疑问归疑问,但苏宁心里却真的放下了心,正准备再调戏她几句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领导模样的白大褂走到她跟前,面带谦恭的微笑的问;“大校同志,我是武警医院的院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遇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遇见什么人摆什么态度,大部分领导都深谙此道精髓。苏宁两杠四星的肩章,让刘子飞院长这个技术中校强压着心中的惊讶,主动的前来以表为您效劳的诚恳态度。

一个女人,而且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能够做到行政部门大校这一位置上,在华夏绝对不超过十个人。其身后的能量,更不是刘子飞这种医院挂着技术中校衔的人所能想象的。尤其是她刚才好像还有为第二辆悍马车开门的动作,这绝对逃不过刘院长那双在红尘中历练了几十年的火眼金睛。第二辆或者第三辆悍马车里面,肯定有着比她还要身份尊贵的大人物。这从悍马车上的红京字打头的汽车牌照上就可以猜出一二。

见到院长大人来到,苏宁顾不得继续和荆红雪亲热,轻轻的推开她,迎上几步,微笑着问好的同时伸出了手:“您好,院长同志,我们是京华来的,来贵地是为了看一个病人,相信今天早上武警总院的刘院长告诉您了吧?看来得给您添麻烦了。”

122 大人物

没有,孙院长绝对没有告诉我说有您这么一个让所有女人都失去颜色、让所有男人都心潮澎湃的女校官要过来。那老家伙肯定当时是一肚子的羡慕,故意只着重提醒说是有专家组要来,而且还有上千万的医疗设备有可能送给我。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来不及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引起您的注意……

刘院长心里诽谤着总院领导,脸上却笑的和朵花儿似的,伸出手轻轻的和苏宁一握,心里一荡的同时很客气的说:“哪里话、哪里话。无论做什么,这都是我们军人应该做的,谈不上麻烦……”

苏宁淡淡的一笑,收回了手。

这时候,第二辆悍马的车门开了,先是有一个挂着中尉肩章的从司机位置上下来,先用略带警惕的目光四下看了看,直到见到展昭微微点头后,这才快步来到车侧,伸手拉开了车门。

一个带着军帽,肩章是金色的橄榄枝外加一颗金星的中年人先走下了悍马,随后又是一个将官走了下来。先走下来的那个用手打了个凉棚遮了一下渐渐刺眼的阳光,笑着对身边的那个肩章是金色的橄榄枝外加两颗金星的年龄稍大的军官说:“杨政委,庆岛的空气是不是要比你们京华空气要清新很多呀?”

四下打量了一眼后,杨政委呵呵一笑,感慨的说:“是呀,也许是比邻大海近的缘故吧。连司令,想我们当年当兵那段,华夏哪儿的天空不是这样湛蓝色的哦。也就是这两年懒了吧,不爱出来走动了,每天接受京华北面沙尘的袭击,也麻木了,更是习以为常了啊。”

“呵呵。”连司令和杨政委同时对着展昭点点头笑笑,示意她在外面不用过来行军礼了,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也没必要做这些皮上面上的事了。

少将?中将!?

刘子飞擦了擦眼睛,又晃了晃脑袋后,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今天他很荣幸的见到了级别要比自己大很多的将军,并且让他不敢置信的是,这两个将军竟然同时向他这个小小的中校校官伸出了手,脸上都带着让他绝对满意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有两个将军竟然和我一起握手,而且还是主动的!妈呀,我不是在做梦吧?即便是在收红包时,手都不打颤的刘子飞刘院长,被两位将军挨个的握过后,此时激动的就像是抽筋那样,不停的哆嗦着:“欢迎、热烈欢迎几位首长来我们、我们庆岛武警医院视察!”

很多人都不明白武警和解放军之间的关系,以为这是两个部门不同的单位,就像是警察系统那样,不受军委领导而是直接听命于公安部。其实,武警部队和解放军同为共和国武装力量,武警总部由中央军委和国务院双重领导。但是真正由武警总部指挥的是内卫部队,黄金、水电、森林、交通四个警种是武警总部和国务院相关部委共同领导,列入武警序列的边防、消防、警卫三个警种是归公安部领导。1995年3月,国务院、中央军委再次对武警部队领导管理体制作了重大调整,将原来“一统二分”的体制改为“两统一分”,即由国务院、中央军委统一领导、统一管理与各级公安机关分级指挥相结合的体制。这一调整,使中央军委进一步加强了对武警部队的领导。

所以,当挂着技术中校军衔的刘子飞刘院长在被两位将军握过手后,脑子里就有点昏昏然、脚下有点飘飘然、一张把无数死人说活了的嘴里,除了连声的说热烈欢迎后,就再也找不出别的话来表达他对两位将军那如滔滔江水一样敬仰之情了。

刘子飞慢慢清醒了过来后,就对两位将军敢孤身来到医院所担心了。虽然现在华夏是四海升平,但也难以保证有什么发烧智障之人会做出一些有异于正常人手都事情,比方早上巡查时遇见发烧的那个年轻人,要是忽地冲过来说一些智障的话,或者做一件出乎常人思维的动作,那他这个小小的院长责任可就海了去了。出于关心首长的安全,刘院长把身子往前靠了靠,低声委婉的说:“将军、首长,外面风大,您们看是不是去屋里说活?”通过外面风大来委婉的提示两位将军要注意安全,这就是刘院长的八面玲珑之处。

呵呵,连司令笑笑,看了杨政委一眼,这才眼睛里全是笑意的对他说:“你这个同志很有责任心嘛,放心吧,有我这个分军区司令员在,两位首长的安全早就安排好了,这点你不用担心,你还是专心做你的工作好了。”

“是、是,是我多虑了,呵呵。”刘院长谦虚的笑笑,心里却在纳闷:两位首长?美丽的大校是我的首长不假,可绝对不会是您少将的首长啊,难道……当看到第三辆悍马门还没有打开时,他才恍然大悟。里面,里面肯定还有一位比中将职务都要高的主存在。我的妈呀,今天这是咋了,竟然有这么大能量的人来我这个小小的医院。要是招待满意了,我老刘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低头哈腰的陪着两位将军说了几句话,眼角却偷偷的漂着第三辆悍马,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位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够让两位将军在这儿等他下车。刘子飞很清楚自己这个院长在眼前这几个大神眼里的地位,所以挺聪明的选择了站立相距第三辆悍马最远的位置。

“看,你的、他来了。”刘子飞忽然听见美丽的女大校怀中的那个女孩子说了句这样的话,顺着她那纤细修长的纤指一看,早上那个发烧的年轻人,此时衣冠不整的正大步流星的往这儿走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掳袖子攥拳头的大头兵,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扫视,好像要在人群中找出什么人来似的。

还没有等刘子飞主动站出来做出任何动作,在一边那些来看病人的人群中就走出四个个头不算魁梧,长相绝对普通,但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凌厉气势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挡在了他们面前:“麻烦您们请走那边。”短短的一句话从四人中的一人嘴里说出来,除了带有机械式的命令口气,还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杀杀。

特种兵,这绝对是传说中的部队特种兵。刘子飞心想,刚才自己过来之所以没有被阻拦,完全是因为自己浑身都带着一股子儒雅气质,一看就是个好人,根本不能给首长造成任何威胁,所以这些特种兵才没有阻拦我。其实,他哪儿知道,就在首长决定来医院后,他刘子飞的祖宗八代都被那些特勤人员给调查的清清楚楚了,他这幅容颜早就被每一个特种兵给牢牢的划分为无害之列,当然人家不会出来干预他迎接首长了,再说也今天的事情也离不开他。但对于随后赶来的这群人就不会那样轻易让他们接触首长了,所以才现身阻拦。

不过,让这些特种兵感到惊奇、让刘院长吃惊的是,迎面而来的这群人在站住了之后,两位将军首长非但没有面露不满,而且还全都脸上都带出真心的微笑,杨政委竟然还对着其中一个人笑呵呵的主动打招呼:“小秦是吧,短短半年不见,皮肤变得白了不少啊,看来你小子是一直在享福哦。”

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让两位将军叫上名字来?不但刘院长如同被雷击一样的吃惊,那四个特勤人员也是脸色微微一愣,但接着就慢慢的退回人群。然后刘院长就呆呆的看见今早那个发烧的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杨叔叔,连叔叔,咱劳您二位挂心,想不变得帅点白点都不行啊。”

“哈哈。”杨政委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盯着秦玉关发呆的苏宁一眼,哈哈大笑着伸手砸了他的肩膀一下,笑骂:“你小子,还是这样油嘴滑舌的,还是那副欠揍德行。”

在见到苏宁和杨政委以及连司令的第一眼后,秦玉关就猜出后面那辆悍马车里可能坐着什么人了,要不然这两位将军是不会不顾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开玩笑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刘院长瞪得眼珠子都疼了,也猜不出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和两位将军很熟悉的样子。不但是他,就连跟在秦玉关身后的李剑锋几个低级军官在见到两位将军后,包括那个拿着牙膏牙刷狂喊武警医院院长嫩娃的李二娃几个大头兵,都傻乎乎的站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站在三楼303房间门口的展三思心里同样在问这个问题。他虽然只是地方官员,但也有眼光能够看出和秦玉关亲热的那两个人的身份是将军。能够有和将军很熟悉的关系,自身却只是一个老总的秘书身份,这,这本身就是一件透着诡异的事情,也难怪刚才还大骂秦玉关不是人的展副市长呆立当场了。

“他到底是谁?”看着和两位将军打过招呼后,又和那个美丽的女大校眉来眼去含情脉脉的秦玉关,展三思咽了一口吐沫,用有点干涩的声音问脸上毫无表情的女儿:“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

眼里只有那个看着秦玉关一脸心疼的女大校的展昭,好像没有听见父亲的话一样,只是用牙齿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等展三思问他第二遍秦玉关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时,这才淡淡的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对于他的来历,你最好还是不要问的好,这对爸爸你是没什么好处的。”

123 今晚十点

他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反而没有好处.

这句话展三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女儿这样说了。前几次他总是以为展昭是拿着这话当借口来应付他,可今天的此时,在看到两位将军都一脸热切的主动和秦玉关握手后,他才知道,女儿所言不虚,秦玉关这个人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个小白领。身后的背景根本不是他这个副市长所能比拟的。

展三思紧紧的闭着嘴唇,强压着心底巨大的求知欲,只能隔着窗户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心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黑着的脸上爬满了苍老。现在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有些人,根本不是他一个在平常人眼里形象很高大的副市长所能左右的。虽然心有不甘,但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并不仅仅局限于老百姓。

杨政委和连司令两个人在半年多之前就认识了秦玉关,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总书记的书房门口。那时候的秦玉关,就像是一尊兵马俑,面色从容的站在总书记的书房门口,瞅着走进总书记书房的每一位将军们,就像是地主老财家的大管家在看那些可怜的长工那样,打量他们的目光淡定而随意。相反,秦玉关在替总书记送客能够叫出每一位将军名字的同时,也给每一位将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宰相门房四品官,这句话是真理。

可今天,在两位将军已经通过某些特殊的渠道获知秦玉关的真实身份后,几面之缘就成了老朋友见面之后的熟识。尤其是,两位将军在看到宋总参谋长的千金宋迎夏怯怯的对着他低喊小表哥之后,更加证实了自己获得情报的真实性。至于军委副主席苏重合的女儿为什么看向秦玉关的眼神与众不同,两位将军不想过多的去猜测。人家年龄相仿,郎才女貌,谁管得着?

秦玉关用别人看起来轻浮的动作摸了摸宋迎夏的头发,算是对她那句小表哥的回应。宋二小姐脸上立即的浮上两朵红云,也更加忸怩不安,本来就半垂着的头,几乎要贴近胸前了。要不是荆红雪拉着苏宁主动来和她打招呼,不知道她会不会一直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盯着自己脚下的那双鹿皮半高小皮靴。

她怎么变得这样内秀了?秦玉关对宋迎夏的反映一点也不明白。要知道,曾经何时,这个外表看起来清纯的小妞,仅仅因为无意中摸了她屁股一下,就气势汹汹的要打断自己一条腿的。

在秦玉关和两位将军寒暄的快差不多了的时候,第三辆悍马车门开了。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那辆车,包括在303病房的展三思妇女。因为他们很多人实在想不出,这位敢让两位将军久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先是下来了两个中年人,年龄都在三四十左右。一身寻常的休闲穿着,就像是在公路上随意可见的上班族那样,除了眼中偶尔的会闪过一丝精光外,简直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直到其中一个对着车里点点头后,第三辆悍马车的主角才在千呼万唤中走下了车。

他并没有穿着两位将军阁下那样显眼的军装,就像是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那两个人一样,一件敞开怀的浅灰色夹克也许是他的最爱。年龄也就是在四十出头,满头黑发下的一双眼睛充满了睿智,只是偶尔翘起的嘴角竟然会和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秦玉关有着惊人的相似。他的穿着并不显赫,但身上隐隐透着上位者的气质,眼神在所有人身上很随意的扫过,却让包括李二娃在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最后,他眼睛盯在了秦玉关的脸上。

“这是我爸爸,也是你的小舅舅。”宋迎夏还在用手抚摸着刚才秦玉关用手摸过的地方,轻声告诉他。跟她在一起的苏宁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映。倒是荆红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秦玉关的后台越大,她哥哥荆红命的事情就越好办。

秦玉关微微一笑,然后很有风度的伸出了手,但脚步却没有迎上去。因为他知道,在这种大人物面前,你做的只有耐心的等待,而不能有一点的主动,哪怕这个人可能是你的亲舅舅也不行,因为他身边的那两个人绝对会制止你主动凑上去。秦玉关就是中央内卫出身,很是明白这其中的规矩的。

秦玉关的这种做法除了得到两位将军和苏宁等几个人的理解外,其余的人都是心里一紧:这小子架子摆的这样十足。虽然他们猜不出这个中年人的真实身份,可让两位将军候着的人,能……小的了吗?

“秦、秦玉关?”中年人紧紧的盯着秦玉关,仿佛从没有在大哥身边见过他一样,又或许见过却从没有认真的打量过他一样。语气中虽然带有明显的疑问,但瞎子都可以看出他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宋叔叔好。”沉默了片刻,秦玉关还是决定用这种称呼来称呼自己的小舅舅宋兰岳。这让宋兰岳本就波澜不惊的心里突地一跳,无奈和失望通过眼神传达给了他。

也许是发觉了宋总参谋长眼里的黯淡,杨政委和连司令对望了一眼,同时爽朗的大笑着解围:“小秦,我们是不是先看看你母亲?这么多人站在这儿算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来视察工作的呢。影响不好、影响不好啊。”

刘院长再次体现了他当之无愧的八面玲珑,听两位将军这样说后,立马从人群后站出来,身子微微的弓着,真诚的笑容布满保养有方的脸上,用纯正的普通话顺着两位将军的话说:“是呀是呀,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去吧。”其实,他很想把两位将军和那个中年人请进他的院长办公室,最好是再和他们合影留念,然后放大后挂在墙上。

宋兰岳收起心中的失望和无奈,就着两位将军的话,对刘院长温和笑笑,算是同意他们的建议后这才对秦玉关说:“那好啊,还是先去看看你母亲吧。”说完左手拍了拍秦玉关的肩膀。

现在刘院长知道秦玉关不但不是个弱智,而且有可能是个比他这个聪明人还要强势的存在了。听到宋兰岳这样说后,当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容:“请几位领导随我来。”

在秦玉关和两位将军的陪同下,宋兰岳一行人往住院部大楼走去。连司令在经过李剑锋一行人的时候,脚下慢了半拍,稍稍落后了杨政府半步,低声问他:“李剑锋中尉是吧?你做的很好,军区决定对你部所表现出来的成绩给予重奖。”

“是、是!谢谢首长。”李剑锋见军分区司令员都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时间脸涨的通红,挺直行礼的身躯也微微的打颤。他实在是没想到,仅仅是帮助秦玉关做了应该做的事,这好处就像是不要钱似的从天上往下掉,冲着他的头狠砸,砸的他是头晕目眩站立不稳。甚至连司令员同志接下来安排的工作都是身边的少尉王四海替他说保证完成的。

看着首长们簇拥着中年人和秦中尉他们走进了住院部后,李剑锋才渐渐的回过神来,急急的问王四海:“刚才、刚才首长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连长,你发达了啊,司令员都记得你名字,说要亲自给你授奖呢。”

“别、别说这些我听见了的,说说、说说刚才首长又吩咐了什么。”李剑锋轻轻踢了王四海一脚,连声追问。得奖是跑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要完成由于刚才自己太激动、而没有听到首长交代下来的重要任务。

“首长让我们配合那些便衣警卫员同志,一定要保障好宋总参谋长的安全。”王四海向人群中扫了一眼,tiantian嘴唇说:“原来那人是宋总参谋长,他会亲自来我们这地方?真是不可置信。”

“王四海、李二娃、王有钱,你们三个守着东面的门口。我和小福建、曹孟德看住南门的大厅。立即执行任务!”李剑锋现在可没心情和王四海那样考虑宋总参谋长为什么要来这儿,他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分配好任务后,就首先站在了南门口前,胸膛挺得笔直。王四海在稍微一愣后,立即喊着李二娃两个往东门跑去。脚底下是大步流星的,比当初帮着秦玉关封山时还要矫健。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宋兰岳跨进特护病房的门口,在第一眼看见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宋兰时,鼻子就开始发酸,眼睛也开始模糊了。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是他们老宋家哥儿仨愧对了三十年之久的小妹。没想到三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一个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见面的。松开女儿搀扶着胳膊的手,慢慢的走向病床前,缓缓的坐在了床沿上,抬起的手轻轻的抚过宋兰苍白的脸上,嘴角抽搐着用极低的声音说:“兰峡,小哥来看你了。”压抑的气氛顿时传染了每一个人,宋迎夏更是忍不住的轻轻抽噎起来。在上次她和岳晋阳来时,小姑姑还是安然无恙的。

宋兰峡要比宋兰岳小两岁,但居移气,养移体,使得宋兰岳看起来要比妹妹年轻不少。尤其是在经历过巨大的恐慌后,宋兰峡鬓角的几根白丝更是突兀的显眼,同时也更让宋兰岳愧疚。

特护病房的护士早就在刘院长接连使眼色下仓皇的退出去了。她们一点也不明白,这个住在特护病房的妇女是什么人,竟然有两位将军来看她,而且,在她们出病房门口的时候,还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便衣男子用不含任何感情的吩咐,没有他们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再擅自进入特护病房。

看着捧着宋兰峡的手,久久都没有说活的宋兰岳,杨政委和连司令相互看了一眼,杨政委就低低的和后面的苏宁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

还没有等苏宁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又是刘子飞院长用最快的速度了解了首长的意思,眼皮一撩,同样低声的对首长邀请:“呵呵,几位首长远道而来,还是先去外面喝口水吧?”

连司令很满意刘院长的精明,点点头对秦玉关说:“小秦,估计京华来的专家组就要到了,你先陪着宋总参谋长,我和杨政委他们几个去安排一下。”说完也没有请示犹在低头默默垂泪的宋兰岳,几个人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一时间,病房中只剩下了宋兰岳父女和秦玉关三个人。

“爸爸,我小姑姑会好起来的。”宋迎夏走到宋兰岳背后,用手给他揉着肩膀宽慰他。

得到女儿温言相劝,宋兰岳这才低声叹了口气,仿佛怕把昏迷中的小妹惊醒。替她把手掖进了被子下面后,回身对秦玉关笑笑,自嘲的说:“老咯,总爱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顿了顿这才又接着说:“我有些话想和单独你说。”

“好吧,外面走廊尽头可以嗅到远处大海的气息。”秦玉关知趣的率先转身走出病房,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了过去。得知京华的专家组马上就要来到后,他的心终于回归了平和,整个人重新变得无所谓起来。有几乎是整个华夏的力量来力挺老妈,就算她想出事都由不得她,那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宋兰岳苦笑了一下,躲过女儿那调皮的眼神。他从宋迎夏眼神中可以看出这样的讯息:我这个小表哥是不是很拽啊?就算你是大参谋长也没有吓到他吧?何况我和岳晋阳那种毛头小子了?明摆着没有让他看在眼里的。所以你以后可不许再说我这个女儿办事不力了啊。

秦玉关打开一扇茶色玻璃窗户,让清新的、柔柔的风钻入,那感觉,像极了小时候母亲抚摸自己脸庞的手,轻轻的带尽了温柔。

住院部这栋大楼并不是庆岛最高的建筑,再加上庆岛市区离着大海还有相当一段远的距离,所谓的看大海根本不可能在这儿看得到。只不过,因为昨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着实的把天空狠狠的洗涤了一番,让那些平日就如棉花一样的白云,显得更加轻柔的在湛蓝的天上荡啊荡的,处处都透着生活的美好。

“吸烟?”

一支特供小熊猫从一边递过来。对于这种只有在中央内部才供应的极品烟草,秦玉关从离开总书记身边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福气抽到了。想起那时候,自己尽职尽责的守卫的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总书记竟然是自己的亲舅舅,秦玉关就有种造化弄人的感慨。也是,那时候的总书记日理万机,每天不知道要有多少重要的工作要干,怎么会对守在自己门口、随在自己身边的内卫注意呢?

“我从来不拒绝别人给我上烟,只要你不介意那边贴着禁止吸烟的明文规定就行。”秦玉关夹手拿过特供小熊猫,掏出火机替宋兰岳点燃后,一老一少就倚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对着窗外的风景无语的欣赏起来。长达百米的走廊里面,除了宋兰峡门口的那两个警卫员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在走廊里串往了,那些护士明显是得到了什么指示。

“嘿嘿,”宋兰岳嘿嘿一笑,眼里带着和他身份不相符的狡猾:“反正这儿的人都被我给轰出去了,除了我那两个贴身警卫外,估计是没有人敢来找我们罚款的。”说着看了一眼那边贴着‘禁止吸烟、违者罚款’的标语,又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后才说:“我这次来庆岛,有三个心愿。”

等一颗烟快要燃烧尽的时候,宋兰岳用两根手指撵灭了,顺手把烟蒂装进了口袋。从这点爱护公共卫生的小节上,就足以让吸完烟四处随手乱扔烟蒂的秦玉关汗颜了。学着他的样子,把烟蒂装进口袋后,秦玉关无声的笑笑说:“我在听。”

“第一,一定见到我们老宋家失踪三十年的小妹平平安安的。第二,让小妹的孩子喊我一声小舅舅。”宋兰岳又抽出两颗烟,不由分说的递给秦玉关一颗。后者只好无奈的再次替他点燃。心里却在嘟囔:要是早知道还要接着抽的话,直接用烟蒂把烟点上就是了,何苦麻烦我再摁一次打火机啊,看来在注重节约的地方你做的还不够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让醇和的烟雾顺着鼻孔化作两条长龙枭枭的飘荡在半空中,被风一吹随即飘散开来后,秦玉关耸了耸这个他以前特别讨厌的耸肩动作,语气平静的说:“小舅舅,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只有傻瓜和那些愚昧的君子,才会心甘情愿的的把这种实实在在的亲情加无限的好处往外推。秦某人不是傻瓜,他甚至比任何正常人都精明。当然了,他更不是迂腐的君子,那种一成不变守着信条的君子是他一向不耻的对象,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让他不喜欢君子这个词,那就是君子一般都是坐怀不乱的……做个那样的真正君子,那,还不如杀了他。

听到外甥这样说后,宋兰岳眼中精光闪动,刚才在看见宋兰峡所产生的担忧和忧伤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的腰板也挺直了很多,现在他最遗憾的就是,这个外貌酷似老大哥宋兰疆的家伙,为什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带了那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认外甥似舅舅这条真理,以至于他差点回不了家。

“呵呵,好小子,是够聪明。”宋兰岳轻轻捶打了秦玉关肩膀一下,不无钦佩的说:“那你说说,小舅舅的第三个心愿是什么?”秦玉关的这声小舅舅,的确就像是一枚顺气丸那样,让他气顺了不少。

“第三个心愿当然离不开你外甥这张能够把黑说成白的嘴了,”秦玉关又开始没大没小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起来:“小舅舅的第三个心愿,肯定不是想我那个现在正在做梦都想回到童年的老妈叫你一声小哥哥吧?”

宋兰岳一愣之后,这才从秦玉关的话里听出他的意思。再一次捶在他肩膀上,哈哈笑着说:“你小子,不愧是我们老宋家的种!聪明似我,大大咧咧却像你那些表哥。不错,这次算你又猜对了。”

俺姓秦好不好?要不是因为看每日板着脸的宋兰岳此时这样忘情的开心,秦玉关很想提醒他一个事实:俺骨子里流淌着的是老秦家的血脉,俺老秦家的祖宗就包括在华夏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桧秦相爷……但看在他最大是个宰相不能和当今的总书记有的一拼的份上,还是承认你说的对吧。

“嗨,血脉相连是任何人任何误会都改变不了的。我敢保证在老妈醒来后,肯定叫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小哥哥好,小哥哥辛苦了……”这样和华夏的解放军的总参谋长说话,看来秦某人这次是打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意了。

宋兰岳又是一呆,接着整张脸再一次像花儿逢春那样猛然绽放。平日里,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的养成了一副带有威严的脸,甚至在面对调皮的女儿时,也是呵斥多过纵容,更别提会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放肆的话了。

很少得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这句话在宋兰岳听着外甥的妙语连珠后,终于真实的感受到了。虽然这种玩笑话对于平常人之间来说是再也正常不过了,可对于他这个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解放军总参谋长来讲,已经没听说好多年了。

见宋兰岳的确是很开心,秦玉关这才趁此机会做自我检讨。从口袋中摸出那个飞狼玉扳指递过去:“这次都是因为这件东西惹得祸,是我太不小心才弄出这么天大的麻烦。”只有先把自己犯的错提前说出来,才是堵住别人埋怨的最好办法。

嗯,宋兰岳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接过这个玉扳指,对着窗外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说:“你知道这个玉扳指的传说吗?”不等秦玉关有所回答,自顾自的解释,因为他知道,要是外甥知道这个扳指的重要性的话,就不会轻易的丢失了:“相传,在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安禄山被郭子仪打败了后,他隐匿在大安岭的宝藏,就是靠它来寻找的。虽然这只是一个流传千百年来的传说,但也的确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引起了日本关东军的注意。没想到,事情相隔了这么多年,那些人竟然还对妄想得到那批传说中的宝藏念念不忘,也真难为他们的记性这么好了。”

“这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秦玉关替他解释了一下某些国家的这种行为。

不过,关于这个玉扳指牵扯到宝藏的事,这还是秦玉关第一次听说。以前他总是把它当作是母亲思念远游在外儿子的一种寄托看待,谁能想到,这个古色古香的玉扳指,竟然会和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安禄山、郭子仪这些名垂青史的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真亏了他戴了玉扳指那么多年都不知道。。

“是嘛,那我看还是舅舅把它收回去吧,我怕再有什么人对它窥视着,让我睡觉都睡不舒服。”这句话只是一句面子话,这可是秦某人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来说的,其实他很怕宋兰岳会借此机会把玉扳指完璧归宋的……

宋兰岳看了他一眼,但除了从他眼中看出全是真挚外,的确没有一丝贪财的杂念,不禁再一次从心里佩服自己这个外甥还真是个拾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可他怎么知道,就算是再怎么后悔说出这句话的秦某人,早就练就了把心灵的那扇窗户上贴上一层黑漆漆报纸的功夫了,除了对他理解的再也不能理解的老妈外,任何人,包括阅人无数的宋兰岳宋大参谋长,也只能看出他眼里的一片真诚,而猜不到他内心的龌龊想法的。

宋兰岳摇摇头,把玉扳指还给秦玉关:“不了,想当年这是小妹冒着危险保护下来的东西,要是没有小妹哪儿还能有它?这自然要交给你保存了,况且,就算是它真的能给人带来富可敌国的宝藏,对于舅舅现在所处的地位来,也没有太大的帮助,相反只能留人把柄罢了。”

不动声色的接过玉扳指后,秦某人的心才款款的落在肚子里:“等我妈的病情稍微稳定后,我就要让那些幕后指使者付出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看似不经意间的转变话题,秦某人实则是怕宋兰岳后悔了会收回刚才的话。不知道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有仇不报妄为人子。”出乎秦玉关意料的是,宋兰岳并没有制止他这个想法,相反还支持他去找某些人讨回公道:“你先让苏宁帮你把情报收集一下,再找你以前的老搭档铁摩勒帮忙,我想这件事大哥是不会反对的。倒是你母亲,不一定舍得你去冒险。”

“真的?”秦玉关眼睛一亮。昨晚他就想了一夜,还在为自己的灰色身份不能出国而担忧,更为没有以前整个国家的帮助而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有解放军的总参谋长的鼎立支持,秦玉关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力量不是他所能借用的。尤其是在听舅舅同意他和苏宁所在的情报处以及龙腾十二月中的三月、号称君子的铁摩勒合作的时候,他那昨晚才握过枪的手,就忍不住痒痒起来。

“但是你要小心。再一个就是你母亲得同意。”既然知道这家伙是自己的亲外甥了,宋兰岳即便是再相信他执行任务不下百次却没有一次失败的光辉记录,也不敢轻易的让他涉险了,这是每个人都有的私心。抛开光环后的宋兰岳也是人,当然他也有私心了。看着秦玉关满脸的跃跃欲试,宋兰岳又说:“但是,当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我还没有说。”

“什么事?”秦玉关兴奋的说:“只要您老人家还我堂堂正正的身份,对您的指示,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去执行。”现在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背着污点的,趁此机会得以昭雪,应该可以办到的。

果然,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宋兰岳根本就没有想过,现在外甥提起来后,这才记起外甥是通过某些手段才回家‘安居乐业’的。怔了一下后,哈哈一笑:“这件事你放心,我自然会给你办的稳妥的。以前我不知道你是我亲外甥那没得说。但现在既然我是你舅舅了,哼!就不会再容许那些人对你指手划脚的了。”

“嘿嘿,舅舅吸烟……”秦玉关在听到有力的保障后,立马无耻的把玉扳指塞进口袋的同时,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十块钱一盒的烟孝敬给宋兰岳:“烟虽然孬了点,但它也冒烟。再说我也是存着尽量不Lang费钱的想法上……您说说刚才的最新指示是什么?”

秦玉关手里的这盒烟,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不Lang费才买这种档次的烟的,是早上在和李剑锋他们客气时,顺便从人家口袋里摸得。要说是为了吸烟而节约,他可没有这个好习惯,平时抽的烟哪一盒也没有掉下几十块钱来的时候。他老子是亿万富翁,膝下只有他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是让秦某人想出任何理由来替老子省钱的。

宋兰岳才没有想到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随意的看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烟盒,接过一颗烟但却没有点燃,重新换上那副让秦某人看起来是古板严肃的面庞说:“今晚十点,总书记要来看他的小妹……你不用惊讶,我知道,你大舅舅思念你妈的心情觉不亚于我。要不是你二舅舅远在俄罗斯有考察任务,他也会来的。”紧紧的盯着秦玉关的眼睛,严肃的口吻:“交给你的任务就是要你充分利用你的所长,来配合连司令带来的军队,一定要安排好你大舅舅的安全,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你个人,你都有这个义务和责任,容不得出半点差错!”

124 外星人入侵

刘子飞院长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活的这样充实过。

从早上十点开始,他就作为庆岛武警医院的最高统帅,和京华市来的那些一流专家们共聚一堂,一起就怎么才能尽早、尽快、尽好治疗宋兰峡方案进行了热烈的讨论。看着坐在周围的这些平日只是听说过的国宝级大夫,刘院长就有一种热血澎湃的青春活力,更多的是作为东道主的自豪。忙的连午饭都由一个简单的面包和矿泉水所代替,直到傍晚七点多的时候,经过所有人的表决同意后,他们终于制定了一个最保险最安全的治疗方案。

当他偕同专家组组长找到呆在特护病房前的几位首长时,在连司令的示意下,刘院长就把这份治疗方案交给那个身穿灰色夹克是中年人。不过,对方在淡淡的笑了笑后,并没有接过那份厚厚的方案,只是告诉他,完全可以遵照专家们和他付出一天的劳动成果来治疗,对于怎么治疗,他不做干涉。但若是缺少什么医疗设备或者需要什么药物的话,可以告诉他一句,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方法运到武警医院。

虽然到现在,刘院长还不确定这个中年人是不是他心里所猜测的那个人,可也**不离十了。为了能够给上级首长留下好印象,更是为了能够得到首长的好感,刘子飞院长决定今晚就不回家了,虽然手术要在明天上午做,但为了陪着那些顶级专家们一起守望手术的成功。为此,他特意找来了后勤部的田部长,要他务必使出浑身的本事来,争取让首长们对武警医院的食堂达到满意。

田部长在接到院长电话后,用刘院长在电话里都能听见的噼里啪啦拍胸脯声,发誓:“我整出来的便餐,要是让首长和专家们说出一个不字来,那我就一头扎到大海里再也不活着来见您了!”

对田部长的这种立下军令状的积极态度,刘院长很满意,用手拍着桌子语重心长的许诺:“老田啊,只要有我刘某人当院长的一日,就有你田部长在的一天,所以呢,你尽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任何努力首长都会看在眼里的。”他的这番话,让一直受到其他几位副院长排挤的田部长激动的差点哭了。能够得到医院一把手领导的信任,这绝对是他这个后勤部长的荣幸。

就在刘院长吩咐好这些琐事不久,然后就接到了连司令的指示:医院在晚上九点半之后,将有一个小时的戒严时间。医院的任何职工,包括病人和家属,就不得再随意出入房间,违者后果自负。

刘院长不敢问为什么要戒严,但他在传达这一领导指示时,告诉属下各科室,今晚九点半到十点半,要有重大军事演习行动,希望各科室工作人员和病人等人,毋须要坚决执行不得随意出房门的命令,要不然,一切后果将自负。为了详细在传达这一上级指示,刘院长还吩咐印刷处把这份通知制成书面形式用语,散发到各科室和病房。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医院外面公路上的汽车已经打开了灯,各种橘黄色、蓝汪汪的车灯配上路旁大楼上的轮廓灯,把整个庆岛市中心都装扮成了一个只有沙漠中海市蜃楼才有的人间美景,如梦如幻。

展三思陪着女儿熬到了下午五点,当医院大部分职工都下班的时候,终于被手机上的无数个短信和未接电话给催得呆不住了。于是就向女儿请假,说要利用这晚上这几个小时,他得回局里交代一下工作,毕竟他这个副市长还是兼任公安局局长的,有些事离了他根本不行。

展昭现在真的后悔转院来武警了,因为秦玉关从上午到现在,楞没有来陪过她片刻。不过,通过她偷偷的观察,对面302房间除了那个小清纯(荆红雪)进去过,秦玉关再也没有进去过一趟。这让她心里有好受了些,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攀比的感觉?展昭心里问自己,得到的结果就是在老爸看来是莫名其妙的摇头。

唉……他现在肯定是在忙着照顾老妈了。虽然心里明白,展昭脸上还是很明显的带有了失落感。这也是展三思陪了她这么久的原因,他怕女儿孤独,会伤心,所以才开着玩笑和她请假,并答应她尽早回来,回来的同时一定要带上她最喜欢喝的瘦肉皮蛋羹做晚饭。

虽然他在出来时,有一个叫李二娃的大头兵端了一个保温铁饭盒送来303房间,并说展局的晚饭由他们来照顾就行。但老展现在因为看秦玉关不顺眼,连带着这些和他凑近乎的人民子弟兵也不想搭理了。只是冷冷的回了句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大兵说:我们自己有钱,还没有到要接受别人施舍晚饭的地步。

对于展副市长这种不冷不热的推辞,那个嘴里说着嫩娃的大兵在挠了挠后脑勺后说了句:要不先把饭放嫩这儿吧,等嫩什么时候饿得受不了就没这些毛病了。说完这句话,还没有等展副市长端起那个保温饭盒摔倒他跟前,人已经和游鱼似的闪了出去,立即奔回了他坚守的岗位--大楼门口。

展昭很想劝爸爸不要这样一副吃了老鼻子亏的神情,差点就冲动的说出来,是她把秦玉关给嘿咻了好几次的事实了。可考虑到老爸一下午都在嘟噜她以后一定要改改性子做个十足的淑女,争取日后找个比姓秦的那小子好百倍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的话,她就再也不忍心把事实说出来了,真怕老展会承受不住事情的真相而晕倒在地了,那样可就得反过来照顾他了。

把大头兵撵出去后,父女俩的情绪都不高。虽然都听见了对方肚子里的咕咕叫声。不过谁也没有对李二娃放在哪儿的饭盒看一眼,一直到有一个短信在老展手机上显示后,父女俩这才相视一笑。展三思才说我先会局里去一趟,等回来时,保管有最香的皮蛋瘦肉羹喝了……

等展三思交代完工作,急匆匆的驾车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想起还没腾出功夫来为女儿做羹粥,心里就有了点内疚。把车停好后,病房也没有进,就出了医院大门钻进了对面的那个快餐店。他知道女儿有爱干净,平时很少在外面吃这种小快餐店做出的饭。但眼下她肯定肚子饿得受不了,一边后悔自己忙起来就忘记女儿了,一边又后悔不该和那些大兵斗气,应该吃他们送上去的饭的。

展三思心急火燎的好不容易替女儿选好她爱吃的食物,出来快餐门正准备横过公路的时候,忽然发现街上的情况和他从医院出来时大不一样。街上的车辆就像是一下子蒸发了一样,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很不得劲。

这是怎么回事?展三思拎着好几个食品袋站在路中央,左右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天上没下雨,更没有发生路基下沉的意外,可为什么这么宽阔的公路上,竟然一辆车也没有了?不但车辆没有了,就连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行人,也几乎看不见一个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看见数十束灯光沿着医院不远处的那个路口向他快速的一动过来,是那种瓦蓝瓦蓝刺的人眼都睁不开的灯光,足足有几十束直直的照在他身上,让他仿佛有了赤身**大白于天下的恐惧。

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在宽达几十米,长达几公里的道路中央,有这么几十束贼亮贼亮的灯光向你一个人照来,耳朵里除了沉闷的突突不明物的响声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后,你会是一种什么感觉?那老展就是什么感觉了。

就算是他用手捂着眼,也可以感觉出那突突的声音后面的东西是个庞然大物,因为地上开始了轻微的震动。期间他曾经尝试着把手拿开,但眼睛还没有睁开就有一种被炙热的错觉,使他不得不的再次把双眼紧紧的用手挡住。

外星人入侵了?

这是展三思的第一个想法。

能够在他在挑选晚餐的这十几分钟时间里,就让宽阔的大街上车辆没有一辆,行人几乎绝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外星人入侵了……

幸好,就在展三思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准备拔出腰间的手枪,准备为了人类尊严而战斗的时候,一个他熟悉的声音透过强光说了一句:“自己人。”然后他就觉得那突突声在他不远处慢慢的向远处走去,直至不远处再一次传来这种让他感到恐怖的声音。

自己人?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是那个、那个……展三思不想想起秦玉关那个混蛋的名字,但刚才说出自己人这三个字的声音,的确和他的差不多,尤其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懒洋洋,更是别人冒充不来的。他疑惑的把手从眼上拿下来后,他开始尝试着把眼睛盯着地面慢慢张开。

125 将星闪耀

展三思之所以盯着地面睁开眼,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再有强光照过来,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刺痛他眼睛的。本来应该是黑漆漆的公路上,此时反射着从不远处照过来的强光,只不过通过发射角度来看,这些强光并不是冲着他身上照过来的。就在他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时,又有一阵突突声由远而近,让他心悸的不由自主抬起了头。

然后,他就看见一辆没有任何光源的庞然大物,在不远处的几束强光的照射下,正突突的对着他站立的方向‘走’过来。呈几何形状带有坚硬弧度的外面涂满了橄榄绿,最上方的顶部有一个人……那绝对是一个人,这次他,没有看错,那个人探出半截身子,眼前就是一挺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枪,钢盔下的眼睛正警惕的看着他。唰……好像是听到了强光撕裂空气声,这个有着六个巨大的轮胎的大家伙发出两束强光,照的前方比白昼还要让人刺眼。稍微停顿了半秒钟后,终于缓缓的沿着展三思不远处爬了过去。

装甲车!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了装甲车的到来?而且,还不是一辆。

展三思往前看去,好几十辆装甲车在街灯和车灯的映照下,慢慢的从武警医院的最西边的路口开过来,往最东边的路口开过去,然后他就看见每辆车上最少要跳下四到五名全副武装的军人,胸前都挎着新式微冲背街而立,督促那些还没有歇业的商店抓紧关门,奉劝不多的行人顺着小巷赶快回家。

有胆大的业主就问:“这是咋回事?”

“紧急军事演习,希望您们配合。”手握钢枪的军人冷冰冰的回答,虽然称呼用了您字,但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温暖。问话的人们看着站在路旁不下几百个的挺拔身影,只得嘴里哦了一声,然后缩回了头的嘟囔:“没事搞什么军事演习啊……”

……距离庆岛市中心八十公里外的莲花台,有一个军用机场。

这是一个三级机场,其作用主要供初级教练机和小型运输机使用,跑道长度为1200~1600米。虽然地处有点偏,但不时的会有好奇的游人和市民会接近它的周围几百米内,以满足他们对军事方面的好奇心。就算是在深夜,偶尔也有附近的村民,会领着几只个子高高腰肢细细的细狗,拿着大功率的矿灯在机场附近的草丛中逮兔子。

可今晚十点不到,附近出来乘凉的人,远在一公里之外,就可以看见这个昔日只有十几个灯泡照明的军用机场,现在却人影绰绰灯火通明。有好事者就约合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平日挺安稳的机场怎么忽然这么热闹。他们沿着往日熟悉的道路往前走,在离着机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突然就有手里端着微冲的解放军战士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不带任何感**彩冷冰冰呵斥来人不得接近机场的声音,根本让人无法把他们和人民子弟兵这几个温馨的字眼联系起来。

这可是这个机场创建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于是,被撵回来的人神秘兮兮的告诉村里人,说是今晚军用机场会有师长级别的大官今晚会来庆岛,可能要对东边那个矮人国撞坏我国渔船的事来的,说不定要打仗了呢,你们是没有看见,机场周围最少有几百辆军车和几万军人,一个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

今晚十点,不但远离市中心的莲花台附近的村民感觉到了异样,就连居住在市区的市民也敏感的感觉出了这一点,尤其是住处距离武警医院距离近的住宅区,他们惊讶的发现,从九点五十分开始,大街再也没有了往日车流喧闹的噪音,取而代之的是一辆辆发着轻微的突突声的绿色装甲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军人。随着装甲车往武警医院方向开动,每隔十几米就会有两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跃下,脚一粘地,身子立马挺得笔直。顺着他们怀里抱着闪着寒光的微冲,向通往西方的仙霞路望去,路上除了绿色的军用车辆和每隔十几米就是两个战士外,其他的什么人或者车辆也没有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临近深夜时候会让军方这样大张旗鼓。有人曾经大着胆子问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军人这是在干嘛,除了得到一句军事演习的推话外,就是无可奉告这四个字了。

“无可奉告?”

展三思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战士关进303房间前,也曾经摆出他副市长的职位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和普通人得到的一样,无可奉告。难道这些当兵的看不出我与众不同的气质,看不出我是市长吗?在关上门之后,看着在黑暗中朝着他吃吃笑的女儿,展三思郁闷的问:“笑什么?”

“老爸,人家那是冀南军区的集团军,他们眼里除了集团军首长外,根本不可能认识你这个大市长的,所以你不用因为人家对你冷淡就感到尴尬。”展昭盘膝坐在床上,双眼在没开灯的屋里闪发着亮闪闪的光,好像她很开心老展同志吃瘪:“刚才我问过那个爱说嫩娃的李二娃了,他说他也只是知道这是正规的集团军,和他那种驻地部队性质根本不一样的,你没有看见那些当兵的每一个都一副冷冰冰,个个都六亲不认的样子?”

展三思摁开墙上的开关后,把手里的食品袋正待往床头柜上放的时候,才看见那张通知书,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你走后不久医院发的通知书,说今晚有军事演习,让各个房间的人在十点到十点半左右不能出门,要不然后果自负。”展昭接过食品袋淡淡的回答:“我想应该是和他有关吧。”

“和秦玉关有关?”展三思一愣,但接着就苦笑着说:“是呀,肯定和他有关,自从这小子的老妈受伤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再也让人不敢逼视了。也许,也许一会儿就会有通天的大人物来这儿。”想起刚才在街上时听到的那声自己人。展三思心里就一阵茫然,堂堂的公安局局长,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唬的手足无措,说起来他自己也不信。

就在展三思默默的替女儿解开食品袋,心里在自怨自哀的时候,忽然听见对着窗外的展昭小声说了一句:“来了。”

什么来了?

老展忍不住的抬头往医院门口望去,刚才在他进来时,还冷清清的只有十几个战士立在那儿的医院门口,这时候正有四五辆军用吉普车,排着队不紧不慢的正从门外的公路上拐进医院门口。

汽车刚刚驶进医院大院内,院门口立即就开过来两列装甲车,横向交错,把本来还算宽大的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车子进了医院后,当先的一辆带头,直接到了住房部大楼前才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刷刷刷的跳下五六名军人,立即往后面的车辆小跑过去。第二辆车也跟着停下,同样出来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会同第一辆车下来的那些军人,一起奔到第三辆吉普车前,全部面部朝外背对车。

此时,最后面的那两辆车上,却是走下来不下五六个头带大沿帽的,远远望去,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可他们左边胸前佩戴的由色条和级别星徽组成级别的资历章与肩头的金豆却在灯光下发着璀璨耀眼的金光。

将军!

这些人竟然全部是将军?

展三思懵了,上午看见一个中将和一个少将时,他就有点撞大运的感觉。可此时,从那两辆不起眼的军用吉普车里,却接连走下了五六位将星闪耀的将军……

展三思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每一位将军都顺着外线警卫来到第三辆车前,个个身子挺拔笔直。他们苍老或年轻的脸上,透着与各自年龄不符的坚毅。然后,第三辆车的车门开了。

先下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脚下顿了一顿,这才走向后面的车门处。他走路的姿势和那副身架对于展昭来讲,很熟悉,熟悉到她曾经细细的摸过每一个地方。

“他、他是秦玉关?”展三思声音有点哑。

“嗯。”展昭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年轻人随手拉开了后面的那扇车门。此刻,有装甲车的灯光穿透花菱式的围墙照在拉开车门的年轻人脸上,赫然是让展家父女爱大过恨的秦某人。

此时的秦玉关,早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再看不到平日的吊儿郎当,一脸的严肃,就像是一杆标枪那样立在车前,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那几位将军而显得面带惶恐。现在的秦玉关,给人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沉稳。如果非得再加上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表情的话,那就是自信。那种,绝对不可一世的自信。

随后,一张面孔出现在展三思父女俩的眼中。这张面孔几乎每晚都出现在中央电视台七点的新闻联播中,雍容中带着威严,淡定中透着坚韧。

我知道了。

在看见这个五十上下的中老年人后,展三思脑海中如同电闪,他一下子就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总书记,宋兰疆。

“是宋总书记……”展三思紧紧抓着窗帘的手在发抖。今天,他看到了真正的宋总书记,眼睛里射出狂热的光,就像是那些疯狂的女歌迷见到了心目中的偶像,嘴里在大叫着‘我爱你’的同时,眼睛里却有幸福的泪流下。对总书记,并没有任何爱,只有爱戴。也许,除了爱戴外,还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秦玉关很自然的落后总书记半步、那些将军们又落后秦玉关半步的往住院部大楼走过来。刚才护在吉普车前的十几个军人,依旧面孔朝外,微微侧着身子,脚下快速而无声的移动着,始终对总书记的身子保持着半圆形,绝不会因为脚下的动作而露出丝毫的给人可乘之机。

对此阵仗习以为常的宋书记面色轻松的边走边和身边的秦玉关说着什么,而秦玉关也像是很自然的样子,有时候还会用比比划划的小手势来回答宋书记的问话。

“小舅舅和杨政委他们来了,看,已经出来电梯了。”秦玉关用手指了指住院部的大厅门口。

嗯,宋兰疆轻轻嗯了一声,点头。脚步也停了下来。

展三思几乎把脸紧紧的贴在了窗口上,勉强看见了停住脚步的宋书记一行人。这时候,他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古怪的想法,心里一颤脱口而出:“要是有人混进病房预对总书记不利,那该怎么办?不行,我得下去提醒他们!”说完转身就想出去。

“老爸,你去干嘛啊?你以为那些当兵的那么傻啊?在你走了之后不久,人家医院的每个病房的人就只允许出而不允许进了。你之所以能够进来,我想可能和、和他有关吧?”展昭一把拉住杞人忧天的展三思,好笑又好气的说:“别说是混进人来了,就是住院部大楼内所有病房内,现在已经安装了摄像头了啊。要是你万一有什么冲动的动作,我敢保证,那扇门……”说完看着那扇门住嘴不语。

那扇门、不,应该是住院部的所有的房门外,都立定着两个背靠走廊面向门的手持微冲军人。现在展三思明白了,要是刚才他做出激烈动作的话,那扇门包括房内的人,肯定会被打成马蜂窝。想明白了的他嘿嘿讪笑一下,慢慢的又把脸贴近了窗口。

他看见,上午来的那个中年人和杨政委连司令他们三个走下了台阶,立定,然后对着总书记缓缓的举起了右手。

于是,在场的所有军人,都举起了右手,敬礼。

这一刻,月色无光,将星闪耀。

(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第一卷‘秦玉关’就到122章节结束了吧。)

1 我们 一起做

“尊敬的领导,鄙人偶患小疾,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外加神魂颠倒神志不清等症状。为避免损害公司蒸蒸日上的健康形像,特欲请假三到五日,请予批准!申请人……”叶暮雪皱着眉头读到这儿的时候住嘴不语,本来白净的脸庞上忽然升上两朵红云,用眼角瞥了一下坐在办公桌前沙发上的荆红雪,发现后者正翻看文件的动作也因为她的闭嘴而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总?”荆红雪抬起头,恰好和叶暮雪偷看她的眼神相撞,一脸茫然的问道:“他在这张请假条上究竟说了什么?昨晚交给我的时候,还神秘兮兮的。”本来,荆红雪刚才只是在翻看文件,却被叶暮雪在看秦玉关请假条上的内容自言自语而吸引了注意力,这时忽然听见她不读了,出于一种本能的反映,她这才抬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却恰好看见叶暮雪脸露尴尬的看向自己。心中好笑的同时,故意装出这么一副我并没听清你说的是什么话的样子,用关心的语气问现在脸红的叶总怎么了。

“咳,没什么,”叶暮雪用一声轻咳慌乱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把那张别开生面的请假条看似无意的插在了众多需要批阅的文件当中,在合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时,又偷偷的把那张请假条往外抽了抽,这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荆红雪:“这是他今天早上交给你的?”

“请假条吗?”荆红雪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不等叶暮雪回答,接着说:“不是,是昨晚交给我的,今天一大早他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他请假找的什么理由?”

“是病假。”叶暮雪听说某人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而并不是他请假条上所说的那样‘贵体有恙’后,心里忽然就来了气。不过想到那个别开生面的请假条最后面的那个申请人时,心里又不争气的突突跳了几下。因为秦玉关在给她的请假条上的申请人是‘你的好老公秦玉关’七个字。人家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老公了?脸皮可真够厚的。可、可为什么我在看到这七个字时,尤其是最下面的那、那两个‘吻你’时,脸上怎么会不知不觉的发热?

“你没有看他写的什么吧……哦,对不起,荆红部长,我不是怀疑你看了他、看了他给我的请假条,我只是想知道、知道他既然没病,那还请病假干嘛?因为你们住在一起,所以我才问问的,荆红部长,你可别误会我意思,我不是怀疑你看了上面内容的……”叶暮雪连忙为自己的口误对荆红雪道歉。这不是明摆着怀疑人家的人品嘛……一向沉稳的叶暮雪在心情波动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这让她说出来的话有点结巴。

“我没有看。”荆红雪一本正经的说:“我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了,反正他在昨晚把请假条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理由,只是委托我把请假条交给叶总你,说希望你能批准他。”是啊,我没有看,我没有看一遍!而是看了好几遍啊,嘻嘻,那个家伙还真不要脸,就一个小小的请假条,还写的那么肉麻。能够在向上司请假的条子上那样署名并注明吻你这种事的,看来也只有这个家伙才做得出来了。

“嗯。”叶暮雪低低的嗯了一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低头看着一份凤求凰楚香香发过来的传真。表面是在看,其实心里却在想:托人送请假条给我,还写的这么暧昧,也亏的他想得出。不过,这个家伙借口去哪儿了呢?难道……

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从叶暮雪心底升起,这让她忽地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叶暮雪的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荆红雪一跳。她也赶忙随着叶暮雪站起来,紧张的问:“叶总,怎么了?”

用手紧紧的摁着办公桌,叶暮雪嘴唇有点颤抖的盯着荆红雪的眼睛问:“他、他是不是去了日本?”

……

坐在飞机上从窗口透过朵朵白云往下看的时候,你会惊奇的发现,那些河流、山脊或丘陵不再是静止不动的,它们在飞机掠过上空的一瞬间,好像都有了生命。不是那种寄生在它们身上的物体有了生命,而是这些山川河流自身有了不再缺乏层次的、逐渐扩散至看不见的那种活力。

嘴上贴着两撇小胡子,戴着一副《赌神》里面周润发最爱的那种小眼镜,身上笔挺的浅色西装配上纯白的衬衣,这种大异于从前只钟爱蓝色的单调穿着,使得秦玉关自身感觉很别扭。不过看在那个美女空姐总是在走来走去时都会偷看自己一眼的份上,他觉得还是把这种不羁但绅士、潇洒却沉稳的形象继续保持下去。

可惜,在飞机上不能吸烟。

明知道身上没有烟,但秦玉关还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然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做这种长途客机,除了欣赏外面大自然的风景和看机舱内的美女空姐的绝代风华外,实在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两手夹着一根烟,微闭着眼睛吞云吐雾相比美的感觉了。当然,还可以用睡觉来打发无聊的旅途。等你一觉醒来时,也许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再有半小时,就能达到广岛机场了,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就在秦玉关心里痒痒的无所事事时,坐在他外侧,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后仰的头靠在座椅上的铁摩勒,眼睛盯着空姐那曼妙的身躯,声音平淡的问秦玉关:“虽然你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国内有人彻查你的身份,但我还是感觉,你既然有了退出这个圈子的机会,就不应该重新踏进来。有时候……”说到这儿,铁摩勒侧头看着秦玉关,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带着无论谁都可以听出来的关心:“……有时候,有些事,其实不用你亲自去做的。”

“呵呵,”秦玉关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把那副装逼的小眼镜拿下来,在洁白的衬衣领子蹭了蹭,并没有直接回答铁摩勒的问题,只是用洞悉人间一切的装逼口吻说:“这个做人啊,最怕的就是忘本了。我老秦是什么人?恐怕铁兄你最了解了。对于别人给咱带来的好处,咱一向讲究的是涌泉相报,讲究的是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加倍的还回去才行。要不然,咱岂不是成了那种知恩不图报的小人吗?再说了,如果不能亲自以实际行动去报答那些恩人,而是选择无声笑纳那些礼物屁都不放一个,那岂不是有愧于阎罗这个绰号了?嘿嘿……让我选择对此事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要是那样做的话,这件事肯定会像是一场恶魔,它会因为你的无所为而纠缠你很久的。”

“你的好心我理解,是自己兄弟才会这样劝我。是,我承认,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了,有了合法的身份,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温馨家庭,以后都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每天上班、下班,高兴了偶尔去厨房露一手技惊四座的烹饪绝技,再不然就是陪着老婆逛逛公园啦,来个花前月下什么的。”不等铁摩勒说什么,秦玉关就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那样,既像是在和人唠叨着他平静的生活,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回忆过去:“那种生活诚然是我们这种人的向往,既然得到就该珍惜。可是、可是你知道吗?人,尤其是我这样的人,要是在被人欺负了后而不敢还手,那还活个什么劲?”

铁摩勒静静的听着最好的兄弟就像是个娘们似的,在耳旁语无伦次的唠叨,脸色依然很平静,甚至在空姐再一次走过来对着坐在里面座位上的秦玉关暗送秋波时,他还替唠叨着的秦玉关对她报之一笑。

大家当兄弟这么久了,要说龙腾十二月中谁能对秦玉关的唠叨做出洗耳恭听状的,看来只有三月君子铁摩勒了。假如,此时把他换成十月冷血荆红命的话,后者早就把报纸撕下好几条把耳朵塞住,然后再抱怨他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了。

看着就像是个老太婆那样絮叨的秦玉关,铁摩勒心里陡然的轻叹一声:兄弟们是越来越少了,自从上次秦玉关和荆红命去某国执行‘碧血’任务出现意外后,十二月中只剩下他和在二号首长身边的四月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和绝大多数兄弟那样,就像是一洼清水被太阳蒸发掉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那种结果,从他们被选入加入龙腾的那天开始,铁摩勒就早就预料到了。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好不容才重新获得身份的秦玉关应该珍惜他眼前的一切,别再转身走这一步了。

“我的做事能力怎么样?”铁摩勒忽然出声打断秦玉关,突兀的问了一句让后者明显一怔的话。可能是见秦玉关还没有理解他意思,又解释道:“我是说,论能力,咱们兄弟比起来的话,做这种好事谁会更强一些?”

秦玉关笑笑:“你不如我心狠,不如荆红命那小子手辣。要不然大家也不会叫你君子了。”把手放在铁摩勒的膝盖上,用少有的正经口气说:“铁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只想我快快乐乐的去做一个幸福的平常人。我也坚信,找那个少红大佐的晦气的这种事,你做起来也不一定比我差。但是你忘记了一点,现在我不是为了执行任务而来的……我是为了我的家人,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必须来。”

我是为了我的家人,所以我必须来。

铁摩勒在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就感到飞机有了轻微的颤抖。接着,头顶上方某处就传来了空姐用英语、华语和日语三种语言,提醒乘客广岛机场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飞机正在做降落前准备的甜美声音。

铁摩勒把宽大的手掌按在秦玉关的手上,微笑着说:“既然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更美好,那……就我们、一起做吧。”

秦玉关微微一笑,把另一只手重重的拍在铁摩勒的手背上。

飞机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日本广岛机场到了。随着飞机的降落,某个人的末日也逐渐临近……

在一间咖啡厅里,铁摩勒把手机打开,摁把了几下放在桌上,轻轻的推到透过茶色玻璃小眼镜注视对面那栋大楼的秦玉关面前:“这是苏宁在来之前传给我的详细资料,你现在可以先看看。”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家事竟然动用了国安情报处和中央内卫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秦玉关,把手里今天要的第三杯咖啡一饮而尽之后,拿起了手机。手机上的情报现在是电子书格式,上面不但有少红大佐住宅的详细地址,还记录着他的个人爱好、家人状况以及社会关系。

“老规矩,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找他一个人。”秦玉关放下手机,还给铁摩勒:“不过,他也应该感到荣幸了,因为还没有谁可以配得上咱哥俩联手来对付一个人。你说就他这么发糟老头子,不好好的在家床上等着上帝的召唤,还出来蹦达个啥劲呢?”

对于秦某人这种惯用的挖苦人口气,铁摩勒一向是自动过滤掉。收起手机后,懒洋洋的伸了下腰,脸上露出平日很少见的玩味表情:“也许,老骥不甘心老死于马廊就是说的这意思吧?要不是苏宁打电话告诉我,我还真不信这个少红大佐人虽老却喜欢招惹玉面阎罗玩耍。”学着秦玉关的样子,仰头把杯里的咖啡一口喝干,用空杯点着秦玉关,铁摩勒不满的说:“不过,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有了这种让自己兄弟露脸的机会,竟然想独吞。幸亏苏宁早就为我定了去庆岛国际机场的票,才让我在机场内把你小子逮住。”

“嘿嘿,”秦玉关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睛直直的盯着走过身边一个服务员的下半身,答非所问的说:“恐怕,你老人家是借此机会来见识一下国际上有名的AV**吧?你放心,这次我请客,消费完了不用要报销收据的。”

2 我们可以边吃边干

铁摩勒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公路对面的那栋大楼前,除了大厅门口那几个保安依旧像木头那样直挺挺的接受日光的爱抚外,在他和秦玉关坐在这个不大但是很精致的咖啡厅里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中,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或者进去。这让人很怀疑山口鲟鱼社团总部是不是濒临破产了,要不然门前不会这样清淡的。

蹲点,有时候的确是一种很枯燥的活计,尤其是坐在咖啡店里要不停的喝咖啡,肚子胀的要命还不能让咖啡杯空了。因为两个大男人在咖啡店坐一下午本身就挺让人感到稀罕的了,要是再空着杯子不走的话,肯定会更加惹人注意。铁摩勒把几乎一喘气就想往上冒的咖啡使劲的咽下去,苦着脸的把手机塞进口袋,没话找话的对把玩眼镜的秦玉关说:“听说昨晚差点吃了伯父的鞋底?”

“靠,这种怂事苏宁也和你说。”秦玉关难得脸红了一下。

昨晚是宋兰峡做完手术后的第九天,傍晚的时候,她被庆岛武警医院的车送到了莲花台军用机场,那儿停着一架从京华来的专机,随飞机来的还有六个特护人员,这是真正的特护,论水平,和刘子飞手底下的那些特护简直是有着云泥之别。宋兰峡接下来的恢复治疗,将在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医院进行,那儿已经专门给她配上了国内最顶尖的专家。

来接宋兰峡的是她的侄女宋迎夏。随着秦玉关去送机的人却很多,除了叶暮雪、荆红雪外,还有刘子飞院长、展三思市长和李剑锋少校(宋兰峡手术后第四天,他就被冀南军分区司令部的连司令亲自提拔为少校。时来运转的一个机会,让他连生两级,不能不说人家孩子的命好……)。可谓是囊括了庆岛的政界、商界和军界的头面人物。尤其是刘子飞院长,因为那晚得到了总书记的一句你做的很好的夸奖后,整个人都像是年轻了十几岁,脸上洋溢着的青春亮光,丝毫不逊他脚底下那双皮鞋鞋面,铮明瓦亮的。

本来,展三思是不想来的,但因为舍不得和总书记妹妹套近乎的机会,再加上有展昭在那儿求他代替自己去送送情郎的母亲,所以他才黑着脸的跟在一行人的最后面来到了莲花台。不过,这一路上,只要秦某人一和他那闪着愤怒的目光一对上,后者就会心虚的快速的转移。看来,即便是有总书记的亲外甥的光荣身份,睡了人家闺女却又不能给人家名份,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就在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亲人挥手泪流满面的感人场景马上就要出现时,秦玉关的老子秦天河从卫海坐车姗姗来迟。他老人家一跳下那辆大奔,就做了一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动作。那就是弯腰扒下皮鞋,‘虎目’含泪的对着秦玉关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乱揍,一边揍还一边吼:“我打死你这个惹事生非的畜生!出了这么大事你竟敢瞒着我……”

要不是他未来的儿媳妇叶暮雪和干女儿荆红雪一人一根胳膊的拦住他,秦某人肯定不能轻而易举的抱头鼠窜。在展三思、李剑锋和刘子飞那或善意或幸灾乐祸的大笑声中,秦玉关听到了一句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你小子,别忘了只有我才能陪着你妈走下去!”秦天河骂完这句话后,连吩咐叶暮雪管理好公司的话都没心情说了,径自登上专机坐在妻子身边双手捧着宋兰峡的手。那副绝对不带丝毫矫情的沉痛,深深的刺激了秦玉关。所以,在飞机刚刚扎进云层,他就给苏宁打了电话。所以,今天早上当他托付荆红雪交上病假条后就去了庆岛国际机场。然后……就遇见了早就在那儿恭候多时的铁摩勒。

对秦玉关抱怨苏宁,铁摩勒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他很清楚苏宁和秦玉关的关系,心里鄙视俩人未婚先生儿子的事实后,却又的确挺羡慕人家的。

唉……铁摩勒心里叹了一口气,替苏宁不值。你说堂堂的军委副主席的千金,竟然爱上了一个畅游花海还从不溺水的家伙。不但如此,而且还在给秦玉关生了儿子后还瞒着他。真不知道苏宁是怎么想的,难道很明白她自己注定不是秦玉关的叶暮雪?

“咋了铁兄?”秦玉关瞥了一眼走过来添咖啡的服务员,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服务员好让人心痒痒哦,嘿嘿,尤其是她腰里挎着的那款最新款的手机,简直是个艺术品。”

从夸人家吸引人到赞美人家腰上的手机,这思维调动性可够大的。但铁摩勒脸上却丝毫没有带出任何的疑惑,只是在刚换上的这个服务员的胸前扫了一眼后就低下了头。

“好了,结帐。”秦玉关懒洋洋的用日语对新换的这个服务员说,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绿色的百元美钞,很是一副咱是大财主的口气说:“剩下的当小费了。”

那个笑起来有着一对小酒窝的服务员小姐接过二百美元后。很是甜甜的笑着道谢,然后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时,用秦玉关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先生需要特别服务吗?价格很公道的……我的功夫也很棒的!”她在说后面这句‘我的功夫也很棒的’话时,声音又提高了一点,高到恰好可以让铁摩勒听到。

“嘿嘿,”秦玉关‘无意’的用眼睛盯着她那弯着腰的深沟看了一眼,猥琐的笑着对铁摩勒说:“铁兄,我现在感觉喝饱了,得找个地方卸卸‘货’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铁摩勒随即垂下眼帘,本来很君子的脸上忽然是春光大盛,用比日本人还日本人的娴熟日语低低的、急急的问:“价格公道不?”说着猴急的伸出手,无所顾忌的在服务员柔软又有弹性的纤细腰肢上捏了一把,在服务员的身子还没有靠过来的时候,用眼对着秦玉关背后的公路上眯了一下。

“先生,”服务员声音嗲嗲的回过身看着满脸狂热的铁摩勒,脸上的小酒窝是越来越深:“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华夏成语,叫货真价实。”

“后面还应该有一句才对。”铁摩勒笑眯眯的看着服务员:“童叟无欺。”

刚转过头来的秦玉关听见这精彩的对答后,对一向公认的君子铁摩勒的本次逢场作戏的表演很满意。看来外表老实的人都是闷骚型的,这句话还真有道理。秦玉关表面嘿嘿的奸笑着,以此来配合铁摩勒和主动送上门来的服务员小姐讨价还价,眼睛盯着手里拿着的眼镜,通过眼镜上面形成的镜像,外面对面公路上的一切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在秦玉关俩人等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时候,鲟鱼社的大楼门口来了一辆车。一辆奔驰车,一辆秦玉关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安装了防弹玻璃的奔驰车。

车子停下后,先是从前面走下来两个身高在日本人当中绝对算是出类拔萃的一米八左右的彪形大汉,看来,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兼任司机。下车后,俩人先充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挡在后车门前,其中一人弯腰拉开了车门。

先下车的是一个女孩子。通过镜片,秦玉关只能通过她身上的穿着的一身校服来看出她年龄不大,因为日本的学生都有统一的学生制服。他知道,在日本,有钱人可以正大光明的通过给女孩子钱来保养她,并美名其曰扶贫。其实,这就是日本独一无二的援交了。不过,在日本,被援交的女孩子根本不用为自己付出身体来换钱的这种做法有任何羞耻感。因为大势所趋嘛,当田野里全部长满了狗尾巴草时,谁还在乎其中的一根被哪只兔子啃?

就在服务员和铁摩勒谈好两人玩三p的价格,又转身催促秦玉关好事要趁早时,秦玉关所关心的人终于从车上下来了。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老头子,不高但胖的身体一下车,就被两个狗熊似的保镖夹在了中央,后面跟着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学生。三个人众星捧月般的把他给护送进了鲟鱼社团的大厅。

“好呀,不过我们还没有吃饭呀。”秦玉关随手把眼镜戴在了脸上,对那个服务员敷衍着的同时,心想:这就是那个少红大佐了,果然和苏宁送来的情报里一样,矮矮胖胖的象个球……奇怪,就这幅鸟身板,竟然能活这么久来祸害老子家人。

“我们可以边吃边干的。”这个服务员很有职业精神,竟然提出可以一边上面吃饭,一边下面干活的绝佳主意:“松子会让两位感受到****的滋味的。”

原来你叫松子,要是在国内的话会被人误会说是送子观音的。秦玉关含笑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呵呵,松子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我都有点、有点迫不及待了……”笑着看向铁摩勒时,后者也是满脸的春风,但眼神却冰一样的冷……

(因小妹近期要结婚,所以时间不多,更新章节少了,还请书友们原谅!)

3 你真忍不住上她了

当秦玉关和铁摩勒跟着松子小姐穿过咖啡店后门,走进后面街上的一处临时简易房,做出要支持日本的**生意样子时,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个矮但胖的老头已经走进了电梯。

少红大佐面色阴冷的坐在桌子后面的真皮座椅上,手里捏着一个只有上世纪四十年代在华夏农村才能看到的旱烟袋,里面的烟丝袅袅的冒着青烟。据说,嗜烟如命的少红君最喜爱的不是纸烟,而是散装的烟丝,尤其华夏的白凤丝烟丝更是他的首选。吸旱烟这门技术还是当年他在东三省的时候学会的,现在他手里的这个旱烟袋,就是当时的一个伪政府镇长孝敬他的,算算这个旱烟袋的年头,比在坐的大部分人的年龄都大。

是呀,距离关东军撤出华夏已经六十年了。六十年前,少红大佐正值青春年少,整个人都充满了为大日本帝国赴汤蹈火的斗志,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随着部队侵入华夏的那天,更不会忘记关东军狼狈撤离回国的那一天。那段日子,留给他的不仅仅是只一段战争,更带给他一个坚信日本帝国还会再回到那块突地上的信念。

眨眼间,六十年过去了,少红大佐一天比一天老了,往昔的雄心也随着华夏的日益强大而愈发的变小,直至沉入水下再也看不见。就在他终于明白华夏不再是当年的华夏,日本再也没有机会在华夏重现它当年的辉煌了,于是,就只能很不甘心的准备死心塌地的等待上帝召唤。可,在这个时候,却从华夏传来了飞狼玉扳指的消息。

飞狼扳指?

在山口社长龟二纵横和他这个连续任三任的前社长、现在的社长顾问汇报这个消息时,少红大佐那颗即将僵死的心,就像是生长在粪坑边上的老树一样,忽然在某一天,一匹驴子在这个粪坑里架着腿的奉献了点养分,老树在得到了充分的养分后,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于是,这个玉扳指是不是当年所求的那个,要是真是的话,又该怎么搞到手。这一切的想法,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内,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开始了……

等平息下激动心情的少红大佐亲口听取完美智子的报告后,立即向远离庆岛的卫海安溪铁观音下达了指示,毋须的把飞狼玉扳指搞到手。

也许是怕泄露了玉扳指的秘密,他在下达命令时,只是告诉安溪铁观音是夺取一个有收藏价值的古玩,所以,才让后者没有太注重这件任务。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以安溪铁观音的想法,派出大本一郎去一个女人手里巧取豪夺一个小小的扳指,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能够有大本这个四级成员亲自出马,安溪铁观音都觉得有点是是大材小用了。不过,也幸亏如此,这才让叶暮雪得脱生天,要不然,现在悔恨交加的人就不是少红大佐而是秦玉关了。

“少红阁下……”龟二纵横看着年逾八旬,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却摆着一张冰箱脸的少红大佐,小心翼翼的说:“少红阁下,玉扳指既然失去了我们还有机会可以重新去夺,可、可您当前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难道、难道那些消息是真的吗?我真不敢想像,会有人企图对您造成什么威胁。”说到这儿,龟二纵横声音渐渐的高了起来:“如果那边传来的消息完全属实的话,就凭现在我们布置在社团周围的这一千二百个您的效忠者,管教他来的了回不去!”

旱烟袋早就不冒烟了,但少红大佐还是放在嘴边吸了一口。他很满意龟二的这种尊敬,更喜欢别人叫他少红大佐而不是喊他的原名少红千次。因为只有在别人叫他大佐时,才会让他想起曾经的辉煌。

大佐,是日本的一种军衔。

日军军官在二战时采取三级九等制,即将、佐、尉,又各分大、中、少。其大佐相当于上校。1945年二战结束前,旧日本军衔分为将官,佐官,尉官,准士官,下士官,和兵,计六等十六级。所谓准士官即准尉,下士官即军士。按日文称谓其十六级次序为:大将,中将,少将,大佐,中佐,少佐,大尉,中尉,少尉,准士官(准尉),曹长(上士),军曹(中士),伍长(下士),上等兵,一等兵,二等兵。日本海军军衔,分为将官,上长官(同陆军佐官),士官(同陆军尉官),准士官(准尉),下士(军士)和卒,计六等十八级。下士官以上的等级与陆军相同,而兵的等级较陆军多两级,分为一,二,三,四,五等水兵。

二战后,军衔称谓与旧日军有所不同,将官分为将一,将二,将补,分别相当于上,中,少将;佐官称一佐(上校),二佐(中校),三佐(少校);尉官称一尉(上尉),二尉(中尉),三尉(少尉);曹士称一曹(上士),二曹(中士),三曹(下士),士长(上等兵),一士(一等兵),二士(二等兵),三士(三等兵)。1970年增设准尉,1980年又增设曹长(即军士长)。目前,日军官兵的军衔共有六等十八级。

“那边的消息绝对可靠,因为有人要来刺杀我的消息是从俄罗斯的吸血蝙蝠手里买到的。至于他们是怎么得到的,先不管。”少红大佐放下手中的旱烟袋,在桌沿上磕了磕,抬起眼看了坐在椭圆形桌旁围城一个圆圈的社团骨干说:“吸血蝙蝠虽然崛起的晚,但是他们的信誉,却能和意大利的黑手党以及我们山口组并驾齐驱。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胡说八道的小团伙,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有自己的信仰和职业道德。所以、所以我相信,这一百万美元买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那我们还等什么?直接冲进咖啡店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人干掉就是了!”一个身材瘦小,但有一双冒着狼一般贪婪眼神的人,语气中明显的带有不屑说道:“何必还要利用**出马?”

“松下君!”对于属下的不礼貌行为,龟二纵横觉得很没面子,忍不住轻喝了他一声:“你敢保证刺客仅仅是他们俩?要是不为了查出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后着,怎么可以让他们这么轻松的在那儿喝咖啡?怎么才能保障少红大佐的安全不再受威胁?!”口气是越来越严厉:“为了少红大佐的安全,我们一定要忍耐!懂吗?”说完回身指着挂在墙上的那副大大的忍字:“记住,有一句华夏话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可我……”被老大给训了一顿后,脸红脖子粗的松下来源结结巴巴的说:“可我只想尽快解出大佐的危险。”

“好了,别吵了,”少红大佐对属下的关心很是受用,慢条斯理的制止住还想训话的龟二纵横:“龟二君,松下君也是一番好意,他就是年轻着急了点。你们也别吵了,最多等到晚上十一点,松子那边就会把那两个华夏人的底细摸透了的,到时候再让他们后悔来日本就行了。”

“哈衣!”龟二和松下齐声点头:“大佐说的是,我们还是听听松子电话里会不会传来我们想知道的消息吧,但愿那两个华夏人的表现别让我们太失望了。”

他们的话刚落下,就听坐在靠近窗前一张桌子后面、头上带着监听器的山本次郎忽然低声叫了一声:“坏了,松子小姐的手机信号断了!”

哗啦,包括少红大佐在内的所有人,一起侧头把目光对准了他。松子的信号没有了,那就代表那两个华夏人失去了踪迹。也代表了之前布下的这张一千二百多人的大网成了多余,所以,没有人不关心松子的那边的反映。

“断、断了……忽然直接没有信号了。”山本次郎结结巴巴的说,好像很不适应这么多人同时注视他。

“也许是她不小心关机了……”在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小声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作为接受过专门的忍者训练的松子,是不可能不小心的把手机信号切断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她暴露了。

“大佐,”龟二纵横紧张的舔了一下嘴唇,神情紧张的问:“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什么行动了?”

“不用。”少红大佐沉稳的说,用他那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让其沉稳的右手敲了敲桌面说:“我们有一千二百多名勇士在外面,还能怕他们飞上天去?你们放心,只要我坐在这儿,哼!”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溜透明的鼻涕随着这哼声从他鼻子下面荡出来,但是他却没有没有察觉:“他们早晚要露面的。我们现在做的,就是等,等待那个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都八十多了,手都哆嗦成这样了,还搞援交这种献爱心的活动?真是不可思议。

“可、可您的安全……”松下来源小心翼翼的说:“您的安全却是我们社团的重中之重,不能有半点马虎的。”

说少红大佐是山口组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确虚了点,但说他是整个山口组的灵魂和精神象征,却是半点也不虚假。山口组能够在二战后成为一个让各个国家都头疼的恐怖组织,不能不承认这里面包涵了他一生的心血。所以,整个山口组上上下下才在得到有人要谋害山口组旗帜的消息,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聚集了大批忠实的成员,以求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安全。

“有你们在,别说就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杀手了,就是号称龙腾十二月的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少红大佐傲然说道:“我就坐在这儿等,等你们把他们给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胆子,敢来日本山口组撒野!”说话间是威风凛凛傲气十足,仿似是回到了上世纪的四十年代的华夏战场。

也许是被少红大佐的话给激起了骨子里面的武士道精神,也许是心里暗想反正又不是来杀我……不管在座的怎么想,反正一个个的都挺直了腰板,或真或假的都像是渴望随时踏上战场的战士那样,眼神中换上了无所惧的镇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松子的手机还没有传来任何信号。在这六七个小时里。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去洗手间外,每个人都腰板挺直的坐在桌前,陪着山本次郎,静静的等待松子的手机信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座的人心里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松子的任务很有可能是失败了。

要不要派出全部的人去寻找那两个华夏人?就在龟二纵横想请示一下少红大佐的时候,就听见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在座的所有人:“华夏人,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这儿。”秦玉关推开卧室的门,他上身光着膀子,一根胳膊靠在门框上,一个由白玉雕成的牌牌坠在胸前来回的晃荡,看着手里拎着一大堆吃的东西走进来的铁摩勒,懒洋洋的说:“你鬼叫什么呀,人家刚想提起点情绪来,好事就被你给打搅了。害人无法春梦,这简直是罪过啊罪过。”

房间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压抑的呜呜声。顺着声音,铁摩勒往里面看了看,白天那个还主动献身的松子小姐,此时真的被秦玉关给用床单捆成了一个松籽的模样,嘴里塞着她的长腿丝袜。现在,她正一丝不挂的仰躺在床上,也根本不顾春光外泄不外泄的,反正极度的恐惧让她白条鸡一般身子不安份的扭动着,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门口的秦玉关。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个魔鬼。

皱了皱眉头,把手里的食品袋随手放在榻榻米上,铁摩勒看着秦玉关胸前的那个玉牌吊坠:“就我出去买东西的这点时间,你、就忍不住真的上她了?”

4 无耻的爽

你把她给上了?

这话是从一向文质彬彬的铁摩勒嘴里说出来的?要不是秦玉关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是他说出来的,打死他都不承认,连首长都曾经小声说他呆板的铁摩勒,会说出街头混混常挂在嘴上的话,而且说的还那么流利。

“没有。你忘了,哥从来不玩这种万人骑的东西。”秦玉关很轻松自然的说了句没有的理由,见铁摩勒盯着自己的吊坠看,就伸手把那个玉牌吊坠捏在手里:“怎么样?哥我戴上这东东后,是不是显得更加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男女通吃了?”

“没上她你干嘛弄醒她?还让她摆出这样一副造型。你不会是几个月不见,心理变态了吧?”铁摩勒不放心的看了看卧室里面,好像是在检查有没有避孕套似的说:“别臭美了啊,不就是一个自己手工打磨出来的玉佩嘛……啧啧,你还别说,这手工可真够劣的,啊,你看看,上面那屈里拐弯的是什么东西啊,是蛇还是龙?再不就是一条蚯蚓。就这么不值一毛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本来吧,打算弄醒她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谁知道她始终执迷不悟,不肯**回头。”秦玉关把那个玉佩拿到嘴边很是**的亲吻了一下,就像是这块玉佩比里屋松子的某个地方还要柔软那样:“你还真是好眼光,这上面刻的是条蛇,一条昂首向前的小蛇。”

“那你脱了她衣服干嘛?难道想搞另类的刑讯逼供吗?”铁摩勒不屑的撇撇嘴,抬起左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时间说:“这是你童年时代的作品?不过以前看你总是佩戴的是个玉扳指,怎么没有看见你带过这玩意?千万别和我说,你这是在回忆幸福的童年啊。”

“我倒是打算趁着你出去买饭的空闲,以对她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来威胁她,期盼她能够说出点咱们还不知道的东西。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刚给她历尽千辛万苦的把衣服脱掉,她就一甩刚才你还在的那种淑女形象,竟然劈开双腿的要求老子快点办。妈的,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倒霉呀,没想到遇见个真正害饥渴的,倒把老子吓了一跳。为了保住咱今天的童子之身,所以我不得不的把她捆起来了啊,刚捆起来,这不,你就进来了。你说你进来也就进来吧,还鬼叫什么你在哪儿?就这么大的一鸟屋子,我能跑哪儿去!”秦玉关嘿嘿的笑着走出卧室,身子故意转了个圆圈,让铁摩勒看清了他现在的裤子可是原装的。随手拿出一瓶不知道啥牌子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说:“知道这玉佩是谁亲手做的不?知道是谁给哥亲手挂脖子里的不?”

“切,她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要是好人家孩子的话,还会在咖啡厅就勾引你?我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这些。她是想对我这个正人君子使用美人计,为了不让她得逞,我才把她打昏她的。谁想到,又让你给弄醒了,还拖进那屋,还口口声声的说没有那龌龊想法,鬼才信你呢。”铁摩勒切了一声后,伸出左手夺过那瓶矿泉水,手腕上的腕表在灯棍下是闪闪发光:“这个玉佩难道是叶暮雪弟妹儿时的作品?不过,我倒是听苏宁说起过她的性格脾气,她应该不会给你亲手戴在脖子里吧?你就在这儿胡吹大气吧啊,反正弟妹又不在场。”

他脖子里佩戴的这块玉佩的确如铁摩勒所说,是叶暮雪儿时的作品,也是她一直贴身佩戴二十多年的美好童年。上面的那条似蚯蚓又像蛇的东西,是她的属相:蛇。只不过并不是她送给秦某人的,更不是亲手给他戴上的。那是在叶暮雪住院期间,被秦玉关以很无耻很不能对外人道的借口给骗来的。

听到自己的牛皮被人揭穿,秦玉关丝毫没有感到难为情,只是得意的嘿嘿了两声,算是称赞铁摩勒:你丫的说对了。从地上拾起衣服穿在身上,把那个玉佩给小心的遮掩住,盯着铁摩勒腕上的那块手表说:“怪不得你现在也不怎么死板了,偶尔还妙语连珠的。我还以为你这是受了我的感染,准备做一个幽默男人呢,搞了半天是心里有人了。老实交代,那妞是谁?是干嘛的?是怎么泡到手的?三围、身高、体重、长相?”

“好了,以后总会有机会让你见到她的,我还和她说好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会让你小子来当伴郎呢。现在嘛……我感觉还是先不告诉你她谁好,免得你小子去勾引她,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铁摩勒展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马上十一点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我们也该办事去了,一切都按照刚才我们商量好的办。”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摸出一块三明治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又噗的一口吐出来,嘴里嘟囔着什么破玩意,还不如马粪味道纯正。说完把那不如马粪味道纯正的三明治随手仍在墙边,又摸起一袋火腿:“要说还是吃这个来的好,最起码里面有祖国的味道……哎,咱们是不是给少红老先生演一出戏听听?免得他老人家一会儿黄泉路上会寂寞。”

“你小子,撅什么尾巴拉什么屎我都清楚的很。说吧,有什么好点子让少红老先生对这个世界倍增留恋之感?”铁摩勒可不管三明治是不是真有秦玉关所说的不如马粪味道那样,拿起一块,就放在嘴里一口一口的大嚼起来。

“在吃饭的时候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嘿嘿,还得麻烦你施展百变声音的绝活才行。”秦玉关不怀好意的一笑,把刚才还说有祖国味道的火腿随手扔到脚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机,在铁摩勒眼前晃了晃:“我们给那老东西表演一段双簧,你演那个送子没送成倒是有可能把命给送了的松子。不过呢,这里面也不能少了你的声音,要不然人家会怀疑我们不爱玩三p的。我嘛……当然是勉为其难的配合你做一个很爽的爷们啦,哈哈!”

想到一会儿少红大佐他们将在那边的监听器里听到虚凤假凰的精彩表演,再看着铁摩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秦某人就感觉很爽,是那种无耻到爽极了的爽。

……

“有、有信号了!”

就在少红大佐和龟二他们等的的心都要焦了的时候,山本次郎忽然激动的喊起来。也许是因为一直在盼着这个信号的抓紧出现,等到它终于出现后,那种让他欣喜欲狂的感觉使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们、他们在做ai……”

做ai?

少红大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玩味。怪不得刚才没信号了,原来是在做ai!不过这次做的时间也够长的,从下午四点到现在接近十一点,做了七个小时?和一个经受了从小就训练的**做,到现在还在做,那、那两个华夏男人还是人吗?最最关键的是,松子难道不知道她身负何种人物吗?怎么可以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一连串无声的为什么,在座所有人眼里互相交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睛里都透着大大不信。他们不信,从小就被当为重点培养的**松子,会在这种让人紧张的压抑时刻,去做那种很是放松人心情的事,他们不信,打死都不信。

“把声音切换,让我们都听听松子在搞什么!”龟二纵横气的呼呼直喘气,厉声吩咐山本次郎把声音放大。他可不相信松子会为做ai,会干做这种关机七个小时的蠢事,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他才要求山本次郎切换声音,他要亲耳听听松子他们在干嘛。

“哈衣!”山本次郎眼里满是一种叫做**的东西在闪,估计要不是守着这么多顶头上司,他肯定会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而把手伸进裤裆里面去,因为那叫声,那叫声太他妈的销魂了,比现场直播还要让他热血澎湃!

“嗯……死该死该……亚爹没……”被连接在监听器上的扩音器被打开后,立即传来松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两个男人用华语一个劲的在那儿高喊爽呀,好爽之类的**嘶吼。

虽然在座的对这种声音很熟悉,也没少亲身喊过、听过这声音,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够听到组织里论相貌和才气都比较优秀的松子,此时正被两个华夏男人给弄的这样连声叫唤后,心里还都不是滋味。毕竟,是人家在干咱……而且还是两个,听松子叫chuang的声音好像比和在座的任何人一起做时都要疯狂和开心,这才是让大家感到他们爽大家不爽的真正原因。

龟二纵横他们脸都绿了,个个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因为他们都觉得,松子和华夏男人这样的爽,恰恰证明了华夏男人比日本男人要强很多倍,一下子就把在座所有日本男人的尊严给打的粉碎!让他们除了有深深的自卑外,还有脸色扭曲的嫉妒。

5 你跑不掉的

面对手下的义愤填膺,少红大佐倒是一脸的平静。他很理解手下们此时的感受,因为若干年前,在华夏,这种事几乎天天都会发生。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双方置换了一下位置而已。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少红大佐冷眼看着在座的,反正那个松子也不是他女儿。再说了,毕竟他活这么久了,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别说松子现在的处境是他们刻意安排的了,就算是为了组织的利益,她也要主动和那两个丑陋的华夏人献身。至于现在传出的超爽声音,虽然有点夸张,但这的确是松子本人声音。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手下被扰乱的理智重新拉回到清净。

“只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组织,别说现在付出的是松子了,就是换成我亲生女儿,我也会让她这样做!希望各位……”少红大佐扫了一眼面露怒色的众人一眼,平淡的说:“不要为他们占我们一点小便宜,就失去了冷静。山本君,你现在锁定目标所处位置没有?”

在松子的嗯啊不停中,山本次郎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妄想强迫自己别再为那销魂的三人声音所干扰。一掐之下,疼痛感顿时从大腿根部传上来,让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咧了好几下。但那种让人难以按耐的火焰,却是小了不少,能够让他用比较平静的声音回答少红老先生的问话了:“大佐阁下,现在他们的位置是在南仁街七十二号位置。”说着移动这手里的鼠标,把箭头对准了显示器上的建筑层,刚想指出确定位置来时,那个声音却不响了。

松子的爽叫声就像是被踩住脖子的鸡那样,悠长的一声长嗯啊哦后,一下子就消失了。除了声音,同时消失的还有信号。

“怎么回事?!”龟二纵横严厉的喝问呆在那儿的山本次郎。别人听着好爽的,你干嘛要切掉了!?

“报告、报告社长阁下,信号、信号又消失了!”就在马上锁定具体位置时,那两个狡猾的华夏人,竟然又把手机给关掉了。让正在准备考虑布置人手的龟二先生一下子没有了方向感。也难怪他此时的脸色让山本次郎心里打鼓,说活重新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帮帮帮,几声清脆的敲桌子声音,把龟二纵横想继续严斥山本次郎的话给打回了肚子里。

龟二纵横扭头一看,少红大佐正用他手中的那根旱烟袋瞧着桌子,脸上带着无比宁静的正看着他:“龟二君,别生气。我记得在华夏时,他们经常会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孙猴子的本事再大,也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说到这儿,他又慢条斯理的从站在他身后随从递过来的烟丝包里捏出一小嘬烟丝,颤抖着手把烟丝摁进了烟袋锅里面,放在嘴上等随从的给点燃后,随着鼻孔冒出的白烟,眼睛死死的盯着山本次郎手里鼠标放着的位置,平静的继续说:“我,就是如来佛,你们跑不掉的。”

“你跑不掉的!”把手机用手一捏,那个由高级塑料制成的手机立即成了碎片。看着碎片一片片的从手里面往下掉,秦玉关嘿嘿的奸笑着说:“少红老崽子,老子就不信,你在听到这些后,还会心生警惕的跑路,肯定是在那儿等着老子主动跳出来吧?嘿嘿,可惜呀,你不会再有后悔的机会了。”刚才还荡漾在脸上的笑容,忽然随着随后一个人蓦然消失,转化成冰一样的冷。

摸起一瓶矿泉水,咕噜的接连喝了好几口后,铁摩勒才揉了揉喉结处,苦笑着抱怨秦玉关:“学女人叫,而且还是学被你小子给糟蹋的女人叫,还真不是一件多轻松的事。不过,这也足够可以马马虎虎的骗得那老家伙在那儿傻不楞登的等你小子的枪子了。”

有力摇了摇把矿泉水瓶子,然后把它仍在一边,铁摩勒这才站起身,抬起左腕的手表看了一下时间,眼里浮上一丝温暖:“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行动了,免得老是在这儿吊人胃口。”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在卧室榻榻米上傻了一般的松子女士,目光从刚才的阴冷变成平淡,就像是个大妈在农贸市场挑选老母鸡似的,在松子脸上扫了一圈后才对铁摩勒说:“你先出去吧,等我处理好了就去。”

铁摩勒敢肯定,这个可怜又漂亮风骚的松子女士,随着自己走出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了,看了一眼她那泪流满面的脸,心里稍微有些不忍。毕竟,这种论身材相貌还是自身受过严格训练的**,就像是一只瓷器那样精致的让人不忍心去打破它。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秦玉关推了铁摩勒肩头一下,话里虽然带有不满,可脸上却是替兄弟高兴的神情:“等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要看看是何方妖孽,竟然把一个伪君子变成一个对敌人还惜香怜玉的迂腐君子。”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不能不这样做,为了我亲人以后能够平安。但不想让铁摩勒心里有什么愧疚,所以才叉开话题,提到了他未来媳妇身上,籍此来提醒铁摩勒,为了你背后的那个女人,牺牲这个女人是必须的,再说,路是她自己选的,死,只能是她唯一的下场。

“去你的,想找你嫂子卖弄风骚吗?”铁摩勒笑着砸了他肩膀一拳,他怎么不理解自己兄弟心里是怎么想的?经过秦玉关的提醒,他终于明白了眼前必须的残酷。定了定神后才说:“快点,我等你。”说完再也不看松子女士眼中露出的乞怜目光,心下一狠迈步出门。

有些人、有些事,因为所处的立场不同,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哪怕要为此付出生命。这是他铁摩勒不能改变的,也是世界上所有为了自身利益所不能改变的。不管是引颈等宰的松子,还是别人。

维护家人平安的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秦玉关简练的答了一声好,扭头走进了卧室。

松子见秦玉关走进来后,就很明白自己接下来将要接受什么后果了。巨大的恐惧支使她拼命的翻滚,拼命的摇头,寄希望于秦玉关能够看在她是个还不错的女人份上放过她。同时,眼里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洁白细腻的脸庞往下滑落,有一串泪水打在圆润的肩头,然后铺散开来。就像是从天空中飘落的细雨,落足纯白的瓷瓦上,眨眼后就只留下一道道看不出水痕的那种视觉。

很让人注目,心疼。

秦玉关先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对那具白花花身子有意无意的做出的那些引逗动作视而不见,只是静静的盯着松子的双眼,淡淡的问:“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后悔了?”

听出秦玉关话里好像有松动的口气,松子眼中的泪水更盛,身子也扭动的更厉害,鼻子里也发出甜腻的呜呜声。她渴望,渴望自己能够得到这个一拳就把她击倒、让她丧失反抗力的男人怜悯。她发誓,她可以为此付出生命之外的所有代价。只要能活着,活着亲眼看着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如果,如果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会违抗少红大佐的命令,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就该放一些砒霜在他杯子里把这个男人毒个胃肠穿孔再说……不,不放砒霜,最好是放那种不致死但必须丧失反抗的药,因为要先把他折磨个够再说。

就因为秦玉关眼里多了少许的不忍,松子就从渴望活着想到了怎么折磨他。

“嘿嘿,”秦玉关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刚刚受铁摩勒感染柔软了几分的心立马刚硬起来,冷笑几声,把手放在松子那饱满的坚挺上,缓缓的沿着往上摸,一直到她修长的脖颈下停住,大手半握着,用松子听了心里马上就坠入冰窟的声音说:“你不该还想着侥幸要杀了我的想法,也许,你不这样的话,我会放过你。”

“呜呜呜……”松子使劲的用下巴去夹秦玉关的手,现在的眼里除了乞求和真心的后悔外,刚才还闪烁的那半点杀气荡然无存。为什么当死亡真的来临,有些人才知道后悔?

当被死亡掐住喉咙的这一刻来临,松子才知道,活着,平凡的活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如果,如果有机会,她只想做一个在家乖乖听话的乖乖女,找一个不用和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俊朗的丈夫,每天在家洗衣做饭看孩子,晚上可以和丈夫孩子一起出去散散步、吵吵架、看看头顶上的月色。

那么美的月色,怎么就看不见了呢……随着喀吧一声轻响,松子眼里所有的表情都凝固,逐渐演化成一轮素白的月,定定的停留在她二十三岁的人生上。

秦玉关收回手,掀起一床薄毛毯把松子掩住,呆立了片刻,才声音深沉的自言自语:“有些人,从生下来到活到这么大,就是等着我来索他的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存的代价……你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说完,再也不看这块在毛毯下凸起、刚才还叫做人的东西一眼,大步走出了房门,头也不回。

6 不见不散

大步走出房间后,秦玉关随手轻轻的带上了门,就像是一个起早即将出去工作的丈夫,怕关门声大了会影响在睡梦中的妻子那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对女人下手从不留情的秦玉关,在关上门的瞬间,竟然有了一种疲惫感。脚步缓慢的走出楼洞后,在靠近街灯的地方,他看见停有一辆黑色的尼桑汽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铁摩勒,正半伸出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

此时,天上有月正当空。很亮的月,月光如水。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左腕的白金制成的表盘上,发出同样清冷的光辉。冷月、清辉,配上左手夹着的忽明忽暗的烟头,铁摩勒整个人就像是在那儿等了很久似的,连带着整个汽车在月色下都散发着孤独的忧伤。

就像是天际埙落的流星那样,被扔到地下的烟头受风的影响,溜出一道暗红撞在地上,弹起随后的亮点,然后消失不见。扔掉烟头的铁摩勒把手缩回去,看着秦玉关打开另一侧的门子坐了进来后,这才勒淡淡的问了句:“送她走了?”

“是。”秦玉关沉默了片刻,回答说:“送她走了,不过她应该没有痛苦。”在秦玉关以前的世界观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之分。能够威胁到自己和首长安危的人就是敌人,要不计一切、不择手段、丝毫不能留情的除掉。这是他在入选中央内卫前,教官给他们上的第一堂课的第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一直都没有忘记。

现在,虽然他已经不再是首长身边的内卫了,但这个首长却换成了家人。同样,对危害到家人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有一丝的留情。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伤害。这是教官说出的第二句话,他同样记得很清楚。

之所以刚才竟然生出了放她一马的想法,看来是受了你的影响吧?秦玉关看了一眼铁摩勒,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不认为铁摩勒对一个敌人起了善心是多么不应该的事,反而会为兄弟能够受到爱情滋润后心软而欣喜,虽然这种心软对于他们这种人是致命的。

铁摩勒好像也觉得自己为了一个你不杀她、她就杀你的**心软而不值,轻轻笑了一声说:“好了,我想少红老先生肯定对我们将要过去是望眼欲穿了。老规矩,按照你以前打赌打输了的承诺,每次我们两个人行动时,你在一边吃屁把风,我去猎杀目标。”说着从车后座拿过一个狭长的帆布包裹:“这是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是当今使用最广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之一,现在至少已装备30多个国家的军队或警察部队。它采用的采用是枪管短后坐原理,高倍瞄准镜也是巴雷特光学距离修正瞄准系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完不成你的心愿。”

秦玉关掏出这把号称是当今世界狙击步枪中最大口径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掂量了好几下,这才从帆布袋里掏出一颗子弹,捏在手里对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问:“穿甲弹?”

秦玉关知道,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所用的一般都是12.7x99NATO型号的子弹,它全长138.43mm。在击中目标后,子弹就会爆炸。子弹之所以会爆炸,那是因弹头为两种物质,即灌铅弹。

这种灌了铅的子弹,它的子弹头外壳一般选择比铅比重要轻的材料(一般为铜或钢),这样子弹在出膛的高温会将铅溶化,由于铅的比重比其外壳重,所以在子弹飞行时铅才不至于外溢,炽热的子弹在射入人体时由于受到阻碍会突然减速和比子弹温度低的多血肉的突然降温,使溶化的铅突然冷却产生固化膨胀的物理反应撞击作用下溢出壳外形成伞状,在巨大的惯性和真空作用下这些形成伞状的铅会随同其外壳穿出人体后会留下一个出口比进口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形似爆炸状的创伤,这就是所谓的“炸子”,简单的说炸子效果实际上就是利用了铅的物理特性(即铅在溶化后如果放在冷却液之中会发生爆裂)。

可现在,他拿出的却是一枚穿甲弹,而不是那种常规性的灌铅弹,所以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我可以肯定,少红大佐正在山口组的三十层的会议室里。他的位置虽然不是正冲着窗口,但也不算太差。”铁摩勒答非所问的说了一下少红大佐现在的位置:“也许,他在等我们出手。等这么久,也只是为要看清楚了我们来了多少人而已。他很沉着,那种胜券在握的冷静。”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又说:“这是特配的穿甲弹,它能够在几百米外打穿防弹玻璃。”铁摩勒发动了车子前,看了一眼秦玉关手里举着的那枚子弹,淡淡的说:“我们就按照制定的计划来,我去山口鲟鱼总部对面的那座青年公寓的三十三层动手,你负责清除所有对我构成威胁的目标。我会在十一点三十分开枪,在枪响后的三十秒内,你必须驾车出现在楼道门口。然后我们要以每小时一百一十五迈的车速,趁日本警备厅还没有来得及封锁道路时,在十一点四十八分赶到广岛国际机场,而且,要在一分十七秒内用不能被机场警察所注意的脚步登上即将冲入跑道起飞的飞机,再然后,在十一点五十就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回家去看明天的新闻了。”

“现在是十点五十五分,还有三十五分钟。”秦玉关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用口头语言来和铁摩勒腕上的手表对了一下时间。待确认无误后,他才把枪支抱在怀里,脸看着西北方,那个方向有他的家人。身子随着汽车的发动微微晃了一下才说:“这次我上去,你在楼下等。不用和我争,因为他是我的。”

铁摩勒并没有和他争什么,反正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仅仅是在远处朝着那个倒霉的老头子开一枪,让他早日和那些战友聚会去罢了。对于做这种不留名的好事,他和秦玉关两个人谁去也轻松的很,就像是憋得受不了,解开裤腰带撒尿那样简单。

广岛,位于本州西南部的广岛县,面积714平方公里,人口约有112万。

广岛,在世界上都有很高的知名度,甚至压过了日本首都东京。它久负盛名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它的工业多么发达或有类似埃及金字塔之类的世界遗迹。仅仅因为是在上世纪的1945年8月6日,美国轰炸机埃诺拉盖伊号在这儿扔下一颗叫小男孩的原子弹。从此之后,广岛才因此闻名于世界,很多人在提起广岛的时候,都会一脸我知道、我清楚,广岛嘛,那是被原子弹亲吻祝福过的地方的表情。

为了纪念在上世纪45年8月6日在原子弹爆炸罹难的71379位平民,当地政府把最接近引爆位置的幸存建筑物当作历史文化保护起来,定名为原子弹爆炸圆顶屋。已经过去接近六十年了,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会由当地市政府举行一些规模不大的小游行,抗议那种惨绝人寰的暴行。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他们日本人在和美国示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有近千万军人给别的国家造成的伤害?有没有想过日本是挑起二战的罪魁祸首之一?为什么那时候这些善良的日本人没有举着小旗说不准政府侵犯别人、而是举着拳头叫嚣着的日本帝国万岁?为什么等到日本自己受到报应了,才明白被伤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种,只有自己尝到被虐的滋味后,才知道原来的做法也许、也许是做错了。对于这种从没有低头认错,却一直用扩大自己的受伤来推诿侵略别国的日本特色做法,让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者是百思不得其解。

广岛从1950年开始有规划性的重建工作,并迅速成为日本其中一个最大的工业城市,市内多处名胜古迹……当然最有名的就是那个原子弹爆炸原址了。短短几十年,依靠广岛运河独特的生态,现在的广岛现代化的商业大楼是比比皆是。其中就包括山口鲟鱼社四十六层的总部大楼,以及它东面的那栋广岛最有名的五十三层白领公寓。

今晚,清冷的月色倾洒开来,默默的包容着这座受过灭绝摧残的城市。

一架夜航闪过,暂时的投入到大地上一点阴影。随着阴影的远去,秦玉关背着一个长方形的帆布包走进了公寓大楼的东门,没有人注视这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背负的什么。因为天还早,夜生活才开始,有很多年轻人三三两两的进出公寓楼,大家都是文化人,怎么会冒昧的去盯着一个长的虽然帅点、但穿着古板的年轻人呢?再说公寓楼这么多人住,谁认识谁,谁又没事去管谁呀?

估摸着秦玉关走进了公寓后,铁摩勒才懒洋洋的把车停靠在门口那巨大的停车场内,挑选了一个在几秒钟就可以奔上公路的车位,车子并没有熄火,他在油门踏板上压了一小块小小的磁铁,这样就可以让车子发动机始终处于运转状态。

没有人对这辆普通的尼桑看一眼,至于主人为什么在下车后门子也没关好,而且还没有熄火更是没人搭理。反正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在好像开车展的白领公寓楼前,这辆小尼桑车就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丑那样,浑身脏兮兮的,也许连小偷都懒得光顾它。至于司机停车干嘛不灭火,可能是为了多耗油吧?多耗油可能是为了刺激日渐疲软的日本经济吧……反正人家有钱,无论做什么你管得着嘛?

铁摩勒嘴里叼着烟卷迈步下车,但烟卷却没有点燃。从此可以看出,他还是很有公德心的,知道在公共场合吸烟是要受到素质高的日本人民歧视。随意的抬眼看了一眼公路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伸手摸了摸后腰位置的7.63mm毛瑟手枪,这是一支典型冲锋手枪,可以单发也能连发,有效射程是一百米。

秦玉关是从楼梯走上去的,三十五层的高度,他至少要走十五分钟左右。之所以不坐电梯而走楼梯,一个是留出铁摩勒乘坐电梯去三十五层扫除障碍的时间,一个理由就是楼梯里没人会注意他身上的背帆布包,顺便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地形。

十一点十分,秦玉关出现在了三十五层的西侧3507房门口,伸手轻轻敲了敲防盗门。

门开了,铁摩勒从里面走了出来,又抬起他的左腕看了下手表低声说:“目标在四点钟方向,正面对着这边。距离去机场还有二十分钟,下楼坐北面的电梯,电梯口是敞着的,不要担心会有人使用它。”顿了顿,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捆绑在一对地板上的男女说:“他们不是夫妻。”

他们不是夫妻,却在一间屋子里,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情人关系,再就是专门等候秦玉关铁摩勒的山口组组员了。只不过,秦玉关看他们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夫妻,因为没有谁家的两口子在十一点了还身上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衣,而敞开的卧室里,榻榻米上的毛毯还整齐的摆放着。最主要的是,假如情人私会的话,完全没必要在窗台位置还有两把手枪的。

“我知道了。”秦玉关淡淡的应了一声,把肩膀上的背包放在地上打开,蹲下身子在三秒钟内就把那只号称威力巨大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安装完毕。端起枪做了个瞄准的动作,感到满意后这才说:“不管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都要在十一点五十在广岛机场会合……不见不散。”

(国庆节了,祝愿大家节日愉快!)

7 怎么会这样

“不见不散。”铁摩勒拍拍他的肩膀,把嘴里的那颗烟放到秦玉关的嘴唇上,轻笑一声:“我还没有舍得抽。”说完走了出去,顺手把门替他掩好。

自己不抽,只是为了留着害我,当我不知道你险恶用心呀?嘴里切了一声后,秦玉关掏出火机点燃那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看也不看那对被电话线捆得和死猪一样、嘴里塞着报纸的‘夫妻’,径自端着枪来到了窗口。

这山望着那山高,通常是描述一个得陇望蜀不知足人的贪婪本性。但若是用在现实中,也是一种有关眼睛出现错觉的物理知识。如果距离够远,站在相同的高度上往对方看去,你的眼睛就会欺骗你对方要比你高。正因为如此,秦玉关才挑选了白领公寓的第三十五层来观察山口总部的第三十三层。

山口总部三十三层的会议室里,少红大佐忽然感觉出了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在1945年日本战败消息传来,满营士兵痛哭的那一刻也曾经有过。现在,他真的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种不安,是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无的放矢升起的不安,让少红大佐焦躁的把手里的旱烟袋放在桌子上,四下望了望,好像要从屋子里找出让他不安的来源。可,除了一干属下正直挺挺的端坐着,就是山本次郎的监听器发出轻微的滴滴声。当然,安放在墙角的那座据说是黄檀木做出的落地钟,钟摆工作声也清晰可闻。

“大佐阁下,您……哪儿不舒服?”站在少红大佐神后的保镖兼任随从见主子忽然的焦虑不安,关心的站在他身侧低声的问了一句,并顺手替他把旱烟袋从桌子上拿起。

我忽然感到了危险,就像是被眼镜蛇盯住那样。少红大佐很想告诉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可眼睛在抬起的时候,恰好看见对面的公寓楼,望着错落有致的一个个或明或暗的窗口正冲着自己。其中一个窗口的下面好像还有一块白布条,就像是死了人用的招魂幡那样,随风飘的飘的。这是什么?少红大佐瞳孔猛地收缩,心下一凛脱口问道:“对面大楼三十层以上的楼层有多少咱们的人在那儿?”

“大概、大概有三十几个吧,因为正对着咱们,所以龟二君多派了几个兄弟在那儿,”具体有多少外线组员在那儿,兼任随从的保镖也不怎么清楚。他困惑主子干嘛关心那么远的大楼,也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领公寓:“不过,这扇窗户是防弹玻璃……”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墙角的那落地钟当的一响,神经一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此时,落地钟的分针正对着十一点三十分。

这钟声吓我一跳……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额头,这位保镖尴尬的转回头笑笑。但笑容还没有来得及从嘴角收敛,他就看见,对面的夜空中,竟然有一颗冒着蓝光的流星!只不过,这颗流星竟然是平行飞行的,在高速飞行中浑身发着穿破客气后燃烧的妖异幽蓝……

秦玉关手里的那杆17.6英寸长的美国产XM109型25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枪管,动也不动的支在阳台上已经有十分钟左右了。目标是300米外的山口总部大楼三十三层会议上,虽然他身后的那对绝对是山口组成员的男女努力的在那儿挣扎,妄想利用外界的干扰,来影响秦玉关那稳定如磐石的手。但秦玉关此时就像是一个赌徒,正屏住呼吸的紧盯着庄家手下的那个扣着骰子的碗,直接就忽视了身边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俩男女发出的呜呜声。

从被称为巴雷特光学距离修正瞄准系统(BORS)高倍瞄准镜里望过去,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坐在长桌后面的少红大佐,他嘴唇上面的那撮日本人特有的小胡子在高倍瞄准镜里,清晰的就像是一枚掉在粪坑内的二分硬币。

叮……随着口袋中手机的报时,秦玉关知道,十一点半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他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词: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了……嗤笑了一声,甩甩头,让那歌声从脑海中飞走。盯着瞄准镜的他,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笑,屏住呼吸,右手食指慢慢的对扳机加力。

啪……

随着撞针发出的一声轻微闷响,狙击弹头带着若隐若现的青火苗撕破空气、穿透山口社团总部大楼的三十三测层防弹玻璃,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接钻入少红大佐正要闭上的嘴巴里。

瞬间,一朵鲜艳的血花在明亮的灯光下绽放,狙击子弹强大的惯性直接少红大佐那臃肿的身体摧倒后,又从他的后脑处钻出,狠狠的撞在他身后的文件柜上。顿时,受到强有力撞击的文件柜里面的纸张,就像雪花一样漫天飞扬。

并没有心情留意那边慌乱的人群,秦玉关闪电般的把枪从阳台上收回,用最快的速度拆卸完枪支,然后把它放在盒子里又装进那个长形帆布包里。侧身稍微一用力把它搭在了右肩,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搭上了通往走廊的门。

客厅冰凉的地板上,那对男女在秦玉关射击完后收枪的麻利动作上,就可以猜出少红大佐的下场怎么样了。悲哀的对望了一眼后,接着就猜出自己的结果会是什么了。忠心在死亡的威胁下,让他们选择了用乞怜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像冰一样冷的男人。贴着强力胶布的嘴巴蠕动着,却又偏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被铁摩勒用电话线背靠背的绑在一起的他们,尽量的往墙角靠,仿佛只要离得这个男人远一些就会安全点。

要不要杀人灭口毁掉证据?秦玉关在搭上门柄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秒钟。也许真的受到了铁摩勒的感染,他现在对杀人从心里有了抵触,虽然他们的确不该活着。我什么时候这样婆婆妈妈了?秦玉关摇摇头,虽然他在杀和不杀之间仅仅犹豫了一秒钟,但就是这一秒钟就让他付出了代价。

见他身子一僵,那对男女就感觉到了末日将近,两个人都拼命的摇头,鼻孔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男人的脚更是用力的蹬地,死命的想离开他远一些。

秦玉关回头看了一眼对面楼上,毫无征兆的飞快踢出一脚,正中男人的喉间,那声瘆人的骨裂声还没有完全消失,女人的脖子就诡异的随着他的右手转向了后面。

望着两个瘫软在那儿的男女,秦玉关嘴角冷笑消失,再一次把手拽住门柄,准备闪人,忽然,他的眼角就跳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只听见碰的一声重物砸透玻璃的碎响,然后就感觉眼前一亮,天,仿佛一下子亮了……

当那颗流星般的穿甲弹在楼下站在车旁的铁摩勒注视下,嘶啸着钻过山口组总部大楼三十三层窗口玻璃,又从少红大佐嘴里穿过的时候,铁摩勒低头看了看手腕,这时候手表上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十分十七秒。

比预订时间拖延了十七秒,不过这倒无关紧要。铁摩勒心里嘟囔了一声,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身子一弯,把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也打开,准备秦玉关一钻进来就在第一时间跑路。

他弯下腰打开副驾驶车门后,不经意的一瞥,一个冒着嘶嘶火焰的火球,正从白领公寓大楼的斜对面的小花园里腾空而起,魔鬼的眼睛那样,带着瘆人的厉啸声一每秒突破二百米的速度,飞向白领公寓西侧的某处。

这是什么?!

铁摩勒的眼睛蓦然睁大,身子保持着弯腰形状,头却随着火球的运行轨迹缓缓的转动。在他的注视下,那个离奇的火球贴近了他从三十五层下来时在窗外做的那个漂着一条白布条方向,然后消失,然后眼前一亮,再然后,沉闷的轰隆声从半空中传了下来。

看着从白领公寓大楼接近百米地方的一个窗口冒出红红的火舌后,有着对杀伤性武器了如指掌的铁摩勒,在火光闪耀中条件反射般的惊呼出声:“啊,火箭弹!”

在这儿怎么会出现火箭筒发射的火箭弹?这是怎么回事?!

铁摩勒很想扭头对火箭筒发射的方向看看,但身子就像是在十二月寒冬腊月被被冻僵了的蛇那样,胸膛贴在副驾驶座位上,头却扭过四十五度角朝天,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冒出熊熊大火的窗口,再也不能动一动。一根白色的布条,就像是一大片耐不住寂寞的雪花,在半空中燃烧的火焰照耀下,飘飘荡荡的扭来扭去,执着的不肯落地。风一吹,布条闪动,然后不见。

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乘凉人群发出的尖叫,也仿佛没有看见、听见又一次的闷响和忽地从大楼另一侧扑出的浓烟,铁摩勒就那么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半空,一动不动。

惊恐尖叫的人们抱头躲避着从半空洒落的碎物,根本没有人来看这个一瞬间仿佛老了很多的年轻人一眼,当然,更没有人听到他嘴里自言自语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8 恋人

就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乞丐蜷缩在路边看一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少妇那样,铁摩勒呆呆的看着火箭弹穿过那个有着兄弟在的三十五层窗口,呆呆的看着红红的火焰和第二次爆炸产生的白烟从窗口处喷薄而出,呆呆的看着那片他亲手系在窗口做记号的白布条随风飘走……

大脑一片空白的铁摩勒,终于在爆炸发生七分钟后,被发出凄厉尖叫的警笛声惊醒。而此时,他的嘴唇早就被牙齿咬出了血,滴在那个本应该是秦玉关坐着的副驾驶座位上。

“怎么会这样!”醒过神来的铁摩勒狂吼一声,忽然拿头狠狠的对准汽车仪表盘撞去。

喀嚓!用含有PS的高级塑料制成韧性十足的仪表盘,被铁摩勒一撞,泛着隐隐白色的裂缝就像是无数条小蛇那样,瞬间像四周蔓延。鲜红色的血,从他的额头淌下,流过眼睛、鼻子,最后流进嘴巴。品尝到自己鲜血的苦涩,铁摩勒渐渐冷静下来。别过头看着窗外疏散人群的警察,他启动了车子。

在半空中火焰忽明忽暗的照耀下,车子虽然像醉汉一样歪歪斜斜的闯上公路,但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些,大家都在为尽快远离这栋不一定什么时候还有爆炸的公寓楼而四散奔跑。尼桑疯狂的冲进火箭弹腾起的那个小花园里,但方圆也就几百平米的小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尼桑车的油门和制动系统同时被铁摩勒狠狠的踩住,车子发出不耐烦到极点的怒吼,却因为超灵的制动器而在园地无奈的颤抖着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小花园,除了血外,还有冰凉的泪水混合着血液在铁摩勒脸上淌下。怔了片刻后,他好像才在尼桑车不情愿的反抗中,猛地一打方向盘调整车头,同时脚下移开了制动器,车子压着几株在夜色中怒放的美人蕉,吭哧吭哧的驶出了小花园。

身后的喧闹和半空中跳动的火焰已经听不见,也再也看不见。铁摩勒的思维越来越清醒,心也越来越凉。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原来,自己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包括两个人什么时候来到白领公寓,秦玉关又会在什么时间开枪,人家都拿捏的分秒不差……最让铁摩勒在清醒过来后感到心惊的是,那发火箭弹,很有可能早就在等待秦玉关开枪后才选择发射,不但时间拿捏的准,而且,火箭弹爆炸的目标正是秦玉关所在的房间。对方不但算定了自己会被三十五层的爆炸所惊呆,而且还敢肯定自己根本不会顾得上去查找他们,所以才在目标命中后,从容而退。

但依着龙腾双雄联手,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跟踪在他们身后而不被发觉呢?铁摩勒想不出,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有谁,能够一直站在自己和秦玉关看不见的地方而不被发觉。

不知道懵懵懂懂中跑了多久,铁摩勒觉得再也听不见那轰隆隆的爆炸声,眼前再也没有了红红的火焰和那条带着讥讽在半空中飘荡的白布条,他才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脱力般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这儿已经接近郊区,深夜的郊区,周围除了偶尔闪过一束汽车灯光外,静得连小虫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压在头下的手表的秒针,还在固执的滴滴发着匀速的声音。

手表?!

铁摩勒猛地抬起头,伸手打开了驾驶室里面的灯,然后把左手手腕抬到了眼前,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款被秦玉关戏称过爱情结晶的手表。他慢慢的把手表从手腕上扯下,然后翻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用三根手指卡紧了平常人只能借用专用工具才能卡住的后盖,然后慢慢的顺时针拧动。

这款只有用特殊工具才能打开的世界名表的后盖,轻而易举的就被铁摩勒用三根手指拧开,但是他却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一眼……因为不用看,仅用食指触摸,他也能够在手表的后盖下,清晰的辨认出那是一个比豆粒大不了多少的微型窃听器。

铁摩勒无声的惨笑着,终于睁开眼睛,把手表凑到了脸前。

一枚淡青色的比黄豆还要小的超级微型窃听器,很巧妙的被镶嵌在手表内部的发条边。窃听器上面,那个只有在黑夜中用肉眼才可以勉强看出的红点在不间断的闪烁着。这,证明它现在是正常工作着。

铁摩勒再次无声的惨笑着,嘴角再次有鲜血流出,那带着血腥味的笑,比哭都难看。自己的兄弟,那个在战场上无数次把后背交给自己的兄弟,竟因为这么一个不值一万块钱的窃听器,而魂散异乡。而这一切的首恶,却正是当自己临来日本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柔如春水般的动作,把手表戴上自己手腕的恋人。

恋人?

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在华语中她代表的是特别喜欢的女朋友,女情人。而且自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结婚会让兄弟去当伴郎。可,就是那个梦里见了她都笑的、最钟爱的恋人出卖了他,让他最好的兄弟再也看不到他自己的……恋人。

这种带有讽刺般的过程加上无法接受的结局,足以让一向以沉稳冷静的铁摩勒,就像是一具只会呼吸的僵尸那样,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前方,是无尽的夜。一片泛着薄薄轻雾的夜,遮住了回家的路……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铁摩勒仰首望着远处的天空,仿佛那儿有秦玉关的存在。让他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明亮。脸上的泪已流干,血以凝固。可怒火,那种带着毁灭一切疯狂的怒火,却从眸子中最深处熊熊燃起,用牙齿磨着牙齿发出瘆人的咯吱声,声音虽轻可却冷到冰点:“不管她是谁!”

……

第二天,《东京日报》报道了一条消息,全文如下:

昨日深夜十一点半左右,广岛市市中心的一栋青年白领公寓发生爆炸。爆炸中心在三十五层的3507房间。据不完全统计,此次爆炸造成了大约9人死亡14人受伤的后果。警方权威人士称,在爆炸中心3507号房间,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现场除了发现一把美国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外,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以上报道是由东京日报记者紫川皎月在九月二十九号九点报道的……

……

2003年九月二十九号,农历癸未年(羊年)是农历的九月初四。凶煞东南,福路西北。宜嫁娶、迁坟。这一天的早上阳光明媚,早上的气温是16度,已经有了秋天的味道。

身穿一袭白色纱状束腰薄毛衣的叶暮雪,在早上七点五十准时迈进了风波集团大楼。

“叶总好。”

“叶总早。”

迎着每一个员工的问早声音,叶暮雪破天荒的一一微笑着点头问好,这让很多难得一见叶总露出笑模样的员工都不禁一怔。叶总竟然笑着点头回礼了?几个前台服务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望着叶暮雪走进电梯的背影的脸上露出了疑惑。

“小张,你有没有看见,叶总是不是对着我们笑了?”有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的小李问一旁刚来一天的小张。

“怎么,难道叶总以前不笑吗?”小张摸了摸尖尖的下巴,奇怪的反问。

“是啊,我都在这儿工作有十一个月了,这还是第三次早上在和叶总问好时,看见她笑呢……”一旁的小王接过话来说:“哎,小李,你猜,是不是叶总有了男朋友了?要不然她咋笑着和我们点头呢?”

“啊,不会吧。”小张夸张的张大了嘴巴问:“叶总这样漂亮,以前竟然没有男人追吗?”

“切!”小李和小王一起切了一声,同时微微的扬起下巴:“我们叶总不是没有男人追,是追她的人都瞧不上她眼。知道吗?咱们副市长的康大公子都在叶总跟前吃了闭门羹呢,你是没眼福看见啊,康公子送的那么多的玫瑰,竟然被当时叶总的贴身秘书赵敏给从十几层楼上扔了下来呢……”

“哇噻,好嚣张哦,”刚出校门没几天的小张听说叶总竟然把市长公子的玫瑰给放飞,眼里立即蒙上了崇拜:“做女人就应该这样,只要自己不喜欢,管他市长公子不市长公子的呢。要我是叶总啊,要是遇见不喜欢的男人来送花,我才不会假手秘书……哎,那个替叶总扔花的赵敏不是现在幻影制袜业的赵总吧?”

“是呀,就是昨天中午和叶总一起吃饭的那个啊,年龄大不了我们几岁,可人家现在是高级白领了哦,羡慕啊……”小李叹了口气:“那可是年薪好几十万哦,从一个秘书直接升任为部门老总,赵总才用了不到四个月,还真是彪悍哦。”

“那你也可以去给叶总当秘书啊,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位年薪几十万的老总呢。”小张听得是如醉如痴,那么年轻轻的女孩子,在四个月内就从秘书成为部门老总,命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小李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叶总早就有了秘书了。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个想法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位置呢,哪儿轮得上咱?”

“哪一个是叶总的秘书啊?我有没有见过?比得上李姐王姐你们漂亮吗?”小张刚出校园就懂得了不动声色的拍马屁,前**的很是不可限量。

噗哧一笑后,小王掩着嘴巴低低的说:“现在叶总的秘书是男的,不是女的。不过,从昨天就没有看见他来公司,可能是有事公干去了吧。”

小张刚想问那个叶总男秘书帅不帅,却听见后勤部的老王在后门门口处喊:“喂,小丫头们过来一个,给各科室把今天的报纸送上去。”

“坏老王,又安排苦力活给我们……”小李低声嘀咕了一句,但接着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甜甜的笑着回答:“好咯,今天的报纸有什么好消息啊?前几天看日本为了钓鱼岛和我们闹别扭,不知道今天他们国家有没有发生地震,把那些没安好心的王八蛋给震死啊……”

“小丫头,留点口德,爱可以用嘴巴说,恨可以用眼睛来表达,可厌恶,最好只能留在心底让它生根发芽……”每天都要看无数遍《庆岛日报》来打发时间、总是会说出这样富含有人生哲理话的老王,来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

不知道那个家伙今天能不能回来,唉……他就是再有强大的背景,也不可能在别的国家翻起什么Lang花的。叶暮雪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面对着早就坐在里面的十几个部门老总的点头问早时,竟然想到了平日这时候肯定还没有来公司的秦玉关现在怎么样了。

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叶暮雪早就习惯了在开完晨会、当各部门老总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就会有个一脸贼兮兮笑容的家伙轻轻的敲门声。然后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请进的时候,某人那张欠揍的脸就会出现在房门口,带着一看就是明显装出来的尊敬问:总裁大人,今天有什么活计需要小的去效鞍马劳顿之劳?

虽然自己内心真的,是真的很讨厌那张看似无辜般白痴的笑脸,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用白眼球瞪着他,并对他说出诸如:尊敬的秦大秘书,您还是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上网泡妹妹吧。这儿、不、需要一个对公司业务一无所知的人献殷勤的话。然后,就在那张带着大大的尴尬、明显又是装出的苦瓜脸像一只小乌龟那样缩回去后,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轻松,是那种小孩子捉弄了一个成年人的那种轻松。

虽然叶暮雪明明知道,这殷勤都是秦玉关刻意装出来让她用脚踩的,可她喜欢那种感觉,并乐此不疲。

9 那一夜的事

唉,今天不知道他回不回来。

想到有可能去了日本的秦玉关,叶暮雪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上一丝担心。就像是小时候,总是会担心有一天天可能会塌下来砸到她的头那样。他,应该没事吧?身后有那么大的背景。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去日本的。可他什么时候回来?叶暮雪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荆红雪。要说荆红部长不知道秦玉关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打死她也不信。

荆红雪根本没有看见叶总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依旧在那儿认真是在纸上记录着什么,好像就秦玉关没有出现只是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相对于荆红雪神情是那么的自然,叶暮雪的那份不安慢慢的消退。对于秦玉关近期给她带来太多太多的意想不到,叶暮雪也感觉他这次请病假有可能去日本会有什么意外。她很聪明,聪明到她即使明明猜出了秦玉关和总书记之间的关系,但只要他不说,自己就不问。她只知道,自从失去玉扳指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再也不让自己讨厌了,甚至,在玉皇山山顶,秦某人竟然给了她一种骑着白马装王子的感觉。正是那种实实在在存在着的感觉,打败了她心底保存了很多年的那个虚幻的白马王子形象。

看来,女人对一个男人彻底的改变印象,其实很容易很简单。容易到你需要他时他就出现,简单到你想他时他也想你……

面对公司所有的高层,叶总竟然在开晨会的时候开起了小差。耳朵里听着凤求凰的楚香香汇报九月份的业绩,脑子里却在想:这个无耻的家伙,简直是无耻到家了。尤其是、尤其是,在宋伯母做完手术的当晚,这个家伙竟然以一个足可以让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气愤的卑鄙理由,硬生生的骗去了自己贴身携带可二十多年的玉牌。那块玉牌,可是自己七岁时亲手刻出来的啊,十几年了,一直不曾离开自己过,可、可就因为一个不足外人道的要求,就让那个家伙无耻的给摘走了。

那晚……

“我、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叶暮雪,脸色绯红的看着窗外,一双大大的眸子里闪着羞涩和不安的,低声问正坐在床前矮凳上眼睛盯着报纸上娱乐版块上那个女明星的秦玉关。倒霉,早不来,晚不来的大姨妈,竟然在输液打着吊瓶的深夜来了。而且,明显收到刘子飞院长下达的没事就别来打搅叶女士命令的护士们,更是在这个鸡不叫、狗不咬的时间段连人影也看不见一个。唯一能够指使的竟然只剩下一个,一个是不时用眼睛偷偷扫自己一眼的秦玉关。

自从接替回家的荆红雪照顾叶暮雪后,坐在床前矮凳上,眼睛就一直盯在手中报纸上那个女明星,煞有其事的在那儿给人家相面的秦玉关,在忽然听见叶暮雪用这么客气的话委婉的请求自己做事,立马眼睛一亮放下报纸:“说,什么事?”

“替我、替我……”

叶暮雪现在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记起来,那晚自己在说出那个请求前,心里是多么的紧张,而那个家伙被玻璃照映出来的眼睛里,竟然全是满满的得意。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九天了,可当她现在想起自己麻烦秦玉关给自己去买卫生巾时的怂样,依旧忍不住脸红。因为她看见那家伙先是大大的惊愕了一下,然后就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切,我还以为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不就是买包卫生巾嘛?这也可以让你脸红成这样,还真是服了你了。”

诚然,那个家伙不屑一顾的样子的确让叶暮雪感到不再很难为情,虽然他是故意装出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这足以让她感到心里有点小小的感激了。

叶暮雪手里把玩着一支笔,丝毫没有听清凤求凰的楚总在讲了些什么。因为她一直在想那晚……

“呀,可现在是深夜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出去跑那么远去找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肯定会害怕的。”就在叶暮雪的谢谢还在没有溜出牙关前,那个家伙竟然说夜深出去会害怕!

他会害怕!?

看着叶暮雪惊讶的眼神,还没有等她问出你会害怕这几个字,秦某人就用一种足可以代表什么是奸商的嘴脸把她的话给呛了下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付给我一定的报酬,我是不会在意冒着被人**的危险,去给你买卫生巾的。”

叶暮雪现在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晚当她听见秦玉关说出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时,自己是多么的震惊。他、他会怕人给**?!想起当晚秦某人在说这句话时,那满脸无辜的样子,叶暮雪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蚂蚁在爬呀爬的,恨不得把输液管上的针头拔下来在他脸上刻上一只大王八!你不是怕被人**吗?破相了就没有人对你感兴趣了吧?

正在给总裁汇报九月份业绩的楚香香,偶然从报表上抬起眼神,却发现叶总手里捏着一只签字笔,正双眼出神的看着笔尖,嘴角竟弯起一抹笑。

叶总走神了。楚香香立马就判断出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不过,看着叶总一脸的惬意的、温温的笑模样,她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叶总以前从没有在大家面前展现的柔情。楚香香声音顿了一下,接下来的汇报工作的语调,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在当众宣读爱慕者着的情书那样,缓缓的、声音越来越低。

对于属下的关心,沉浸在回忆中的叶暮雪丝毫没有发觉,她只记得在听到秦玉关说要一定的报酬后,才肯出去买卫生巾时,自己是怎么忍着把枕头摔向他脸上的冲动问他想要什么报酬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他会借机让我亲他一下呢……叶暮雪痴痴的想着,眼前手里的签字笔,此时好像变成了那个家伙的胳膊,任由吃了菠菜变成大力女水手的自己狠狠的蹂躏。

“看你这表情,肯定是想歪了吧?是不是在想,我求你给我一个甜蜜的吻啊?”

面对着把脸凑到跟前的秦玉关,叶暮雪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随着他的话反问:“那你想要什么?”当这句话一出口后就后悔了,因为,在无形之中她就是承认自己刚才的确这样想了。

可恶!想到这儿,叶暮雪忍不住用洁白的小牙齿轻轻的咬住嘴唇,好像只有嘴唇上传来的微痛才能掩盖当时脸上的绯红。

“把你脖子里佩戴的小玉牌当作跑腿钱吧。”秦某人笑眯眯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叶暮雪,丝毫没有掩饰的得意住嘴角那邪邪的自得:“要是不舍的的话,那就如你所愿,换成一个亲吻来成全你吧。”

三思而后行后,历史上最最无耻的一笔交易做成了!

手上打着吊瓶的叶暮雪,用贴身携带了十几年的手工玉牌,换来了秦某人深夜替她买卫生巾的实际行动……

我珍藏了十几年的童年啊……就因为一包卫生巾失去了!叶暮雪微微的闭上眼,那张贼兮兮的笑脸立即出现在她面前。你还笑!还笑!双手的拇指用力的掰着签字笔,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胳膊!让你笑得那样得意!”

“叶总,您……”

就在叶暮雪将要把‘秦玉关的胳膊’给拧断时,坐在她身边记录的李丹听见叶总正恶狠狠的,却又充满着风情的……对着手里的签字笔使劲的在掰。因为怕笔断了会刺伤叶总那白如玉的小手,早就暗暗观察叶总的李丹,只好小声的提醒她。

“啊……”

眼前被折磨的跪地求饶的秦玉关蓦然消失,叶暮雪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嘴里轻叫了一声啊后,发现都迅速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把眼光挪到一旁的大家脸上那古怪表情后,刚才就已经绯红的脸更是要滴出血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我失礼了,”叶暮雪快速的拢了一下垂在耳际的发丝,真诚的对大家说了句抱歉:“抱歉。楚总,麻烦您继续汇报工作。”说完后,感激的瞥了坐在一旁的李丹一眼,微微点头。

一旦收敛起胡思乱想后,叶暮雪又成了大家熟悉的那个冷傲的美艳总裁。

不过,表面的平静并不代表心如止水。尤其是今天早上在来到公司停车场时,想到一大早就接到的那个电话。正因为接到那个电话后,才让她心情超好,面对公司里每一个人都不再吝啬笑脸。

那个电话是分别两年的同学打来的,那个同学是个男同学,是个无论是在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之间都会有着崇高人气的男同学,他叫傅仪,因为和末代皇帝溥仪无论是字体还是发声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大家都叫他末代皇帝,简称皇帝。

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有一个暗恋的男孩子,一向在人前表现的高高在上的叶暮雪,也不例外。她暗恋四年之久的男孩子,就是这个皇帝,傅仪。

要不是从小就被老爸给打上了‘你是秦玉关的未婚妻’这个烙印,恐怕在学校从没有和一个男孩子说过三十句话的叶暮雪,早就和傅仪双宿双飞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烙印,让叶暮雪在拒绝傅仪或明或暗的示爱时,都以或强或软的态度给拒绝了。虽然她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末代皇帝,可她却没有勇气去抚平那个从小就被老爸给打上的‘你是别人媳妇’的烙印,虽然这时候已经是改革开放二十多年后的现代社会,但叶暮雪还是固执的认为,有时候诺言比什么都可贵。

没想到,让叶暮雪没想到的是,毕业两年多之后,那个曾经无数次闯进她梦里的傅仪,竟然在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说,一会儿要来找她了。叶暮雪不明白傅仪是怎么知道她是风波集团老总的,但这可不是让她掩盖好心情的理由。

要不是今天早上在晨会前,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写着‘总裁秘书办公室’字样的门板,叶暮雪在晨会上走神也许就是为了那个将要到来末代皇帝了。

楚香香他们都发现了今天的叶总好像心神不安的,互相递了个眼色后,一个个的都长话短说,本来该半小时的晨会,仅仅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带着歉意表情的叶暮雪目送大家走出总裁办公室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懒洋洋的把背倚在真皮靠椅上,摸起电话打到接线秘书办公室:“喂,李丹,一会儿、一会儿可能要有一个从京城来的先生要找我,你去大厅接一下,”顿了顿又说:“直接把他领到我办公室吧。”

“好的,叶总。”李丹在电话里答应了一声,刚想扣掉电话,却听叶暮雪又说:“让老王他们把今天的报纸直接送到办公室来吧。”

扣掉电话后,李丹虽然不知道叶总嘴里所说的这个先生是谁,但她可以猜出,这位先生和叶总之间,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怠慢不得啊……李丹就像是卡通动画里面的米老鼠那样,轻轻的有规律的点着头,摸起放在桌上的那款最新式的‘摩托罗拉’手机就准备去大厅替叶总迎客。

这款市场价要值五千多块钱的摩托罗拉,可是秦玉关赔偿给她的。超薄的机身流线感十足,捏在手里竟然会产生握着情人手的感觉。

秦玉关?秦秘书?

就在李丹经过总裁秘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这个男人,这个视总裁为无物、经常气的总裁满脸黑线却始终牢牢坐在秘书位子上的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李丹竟然想:那个即将被自己接上来的先生,会不会是叶总的心上人?能不能让自己就像是看秦秘书那样看顺眼?

如果要是让李丹选择的话,无论那个先生是多么的优秀,她都会选择秦玉关。因为和秦玉关在一起,她有种chishen躺在温泉里,浑身轻松的感觉。

可,叶总会喜欢这样一个每天吊儿郎当、拿着斗地主当工作的男人吗?李丹摇摇头,不禁哑然失笑暗暗指责自己:秦秘书和叶总能不能发展成恋人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可……我要是叶总的话,我肯定会选择秦玉关。

10 失去的珍惜

扣掉李丹的电话后,逐渐从臆想中冷静下来的叶暮雪,终于开始思考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了,那就是,傅仪这次来庆岛,是来干什么的?对于傅仪,留给叶暮雪的印象,除了他脸上永远都挂着的绅士笑容、在众多女生中永远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潇洒外,好像、好像也没有和他有过什么牵扯在男欢女爱的感情上。

但,今天他忽然来庆岛是来干嘛的?不会、不会是想和我、和我……

想到这儿,叶暮雪只感觉脸有点热。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傻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呀?”刚把手放下,转念又想:要是傅仪来庆岛只是为了和我表达那个啥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叶暮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傅仪来庆岛就是为了和她示爱,只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老鼠在夜里感受到有猫的存在那样,是一种直接的、很自然的第六感反应。

“唉……”无聊的拿起楚香香刚才出去时放在桌子上的业绩表,眼睛盯着那一排排的数据,叶暮雪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很相信自己的预感,轻轻的点头后又摇头:“那我、我是不是该接受他的示爱,还是一如既往的信奉着那份承诺?那份‘我是秦玉关的未婚妻’的承诺?”

呼出一口长气后,叶暮雪自问不但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却感到了心烦意乱。

凭良心说,大学四年这个傅仪的确给叶暮雪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也看得出,傅仪每次看她的眼神也是那么脉脉含情的,要不是她心里始终以‘我是别人未婚妻’作为拒绝别人感情的借口,相信庆华大学又将出现一对‘郎才女貌啊,’金童玉女‘之类的狗血桥段。

心烦意乱下,叶暮雪摸起桌子上一白一红的签字笔,喃喃的说:“红色是傅仪,白色是秦玉关。嗯,现在就让我比较一下两人的优缺点吧。”

叶暮雪把两只签字笔煞有其事的摆在桌面上,开始一项项的比较起来:“论谈吐,红色和女孩子说话永远都那么文质彬彬,而白色却总爱色迷迷的用眼神代替语言。论模样,红色虽然不是那种老中少全杀的无敌,但却是每一个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而白色,虽然模样也有点小帅,可那副让女孩子看见就忍不住扇记耳光的嘴脸,总是有意无意的破坏他自己给女孩子留下的好感。论家世,红色虽然没有白色这样深不可测的背景,但在上学时就全身都是国际名牌的红色,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论能力……也许白色唯一让红色汗颜的就是脸皮够厚、身手够彪悍了……而红色,在大学四年就一直坐在不可撼动的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

唉……

比较到这儿后,叶暮雪不禁为老爸称赞秦玉关那句‘此子定然不是池中物’的话而怀疑了。在她看来,面对一个无懈可击的傅仪,秦玉关最大的优点就是家世背景了。可这一切,对于一个并没有多大虚荣心和权力欲的女人来讲,真的很重要吗?

不知道。

在感情问题上,从没有谈过恋爱的叶暮雪,第一次有了无法取舍的犹豫。诚然,印象中的那个傅仪,根本不是秦某人所能比拟的。好像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每一个女孩子最后的选择肯定是红色的傅仪。可、可要是真的按照权衡的结果去选择傅仪的话……叶暮雪又摇摇头:那么,为什么心里会有淡淡的、但绝对存在着的不舍?

帮帮帮……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叶暮雪的苦恼。

“请进。”叶暮雪迅速把两只代表傅仪和秦玉关的签字笔放在一边,然后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请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出请进这二字后,心里突然的有了种失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落?叶暮雪看着推门进来送报纸,一脸笑呵呵的老王,忽然明白了:那就是,她知道,先敲门再推门进来的,绝对不是那个人。

看着一脸笑意的老王,叶暮雪现在的确很希望老王就是那个人,那个她以为一无是处只会靠着厚脸皮和深厚家世的秦玉关。

“王伯,麻烦您了。”叶暮雪微笑着对把报纸放在桌子上王伯客气道:“李丹有事去做了,所以得麻烦您亲自来送报纸了。”王伯是公司的老人,从十多年前就跟着秦天河打天下。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公司高层应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呵呵,叶总,您客气了。”王伯用就像是在看自己女儿那样的亲切目光看着叶暮雪,语气中流露着浓浓的关心:“叶总,空闲的时候看看窗外的风景,对缓解压力有好处的……昨天,小新从武夷山带来了几十克的大红袍,一会儿我给您拿点来,那个茶叶对您也许会有点帮助的。”

小新是王伯的儿子,今年六月份大学毕业后,通过王伯的关系被安排在比邻策划部的后勤处。他现在下班回家后,总会和王伯说起策划部的荆部长,眼里透着满满的爱慕。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知了荆部长爱喝茶的喜好,中秋节的时候,竟然乘飞机去了武夷山讨来了几十克价格堪比软黄金的武夷大红袍。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很少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的荆部长了啊。

“谢谢王伯了,不用,我这儿也有的。”叶暮雪笑着客气了一句:“今天有什么好新闻吗?”说着拿起王伯放在桌子上的报纸,随手打开了报刊倒数第二页的世界新闻刊。当目光在看到一副画面时,刚想翻过这一页的手忽然顿住。

一副由相机拍摄的图片,一个由一只手捏着一块小牌子组成的图片,一副在外人看来平淡无奇的新闻图片却引起了叶暮雪的注意。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那一派红色的标题,也不是那只手多么好看。而是因为,因为那只手捏着的那个玉牌!

那个玉牌,像极了叶暮雪从七岁就开始佩戴的玉牌。

然后她就把报纸双手捧起来,开始看那个则图片新闻。紧紧看了不到一分钟,那些字体就像一把滴着血的尖刀,狠狠的刺入了叶暮雪的心脏!疼到无法忍受,疼到只会让她瞬间感觉身边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了那样,再也不能、也不会呼吸。

标题是:日本昨夜十一点半发生特大爆炸,日警方怀疑始作俑者是华夏人!

图片下面,是转载的日本记者紫川皎月的原文:昨日深夜十一点半左右,广岛市市中心的一栋青年白领公寓发生爆炸。爆炸中心在三十五层的3507房间。据不完全统计,此次爆炸造成了大约9人死亡14人受伤的后果。警方权威人士称,在爆炸中心3507号房间,发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现场除了发现一把美国产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外,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再然后,下面就是华夏有关部门反对日警方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就透出这桩爆炸案和华夏人有关的声明。

刻有‘叶’字的玉牌,被烧焦的男性尸体,昨夜十一点半……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秦玉关赴日条件相吻合。虽然报纸上的那个照片不怎么清楚,但叶暮雪百分百的敢肯定,那就是自己随身携带了十几年的玉牌。自己的玉牌落入了日本警方手中,那、那、那他呢?

那、那、那他呢?

大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思维好像瞬间停顿,世界只剩下了疼……叶暮雪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就像是深秋杨树上的叶子,在风中颤抖着、不甘着却毫无办法的颤抖着。

“叶总,您……”王伯看着叶暮雪忽然就像是犯了羊癫疯那样,不能自制的浑身都颤抖起来,担心的连声问:“您是不是感觉哪儿不舒服?”

叶暮雪没有回答。她现在是一具美丽的躯壳,早已忘记了可以听得懂人类的语言。

“叶总!”老王提高声音,脚下也往前迈了一步来到桌子前,急急的叫道:“叶总、叶总你、你怎么了!?”

“王伯……我、我没事,”终于,被老王的连声呼叫给惊醒的叶暮雪抬起脸,勉强的露出一个微笑,脸上却一点也没有血色的苍白,就像是生命在眨眼间就要离开她躯体那样的疲惫不堪:“您先出去吧,我想、想一个人静静。”

“你……”王伯见叶暮雪毫无血色的脸,吓得浑身一哆嗦,很想劝她去医院看看,或者去打急救电话。但只说出了一个你字后,他就从叶暮雪眼里读出了的确不想看到任何人的决绝。只好嘴唇抖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走了出去。临关门前,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孩子,却发现,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正从她半垂着的脸上滴落在报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细小,却清晰。

他,就这样没了?

那个总是面对着她一脸贼兮兮笑眯眯的秦玉关、那个在她最无助、最希望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时用宽阔的胸膛供她依靠的秦玉关、那个刚才还让自己拿着和傅仪相比较的秦玉关……成了新闻报道中的那具烧焦的、尸首了?

离开你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多么重要。

这句歌词忽然在很遥远的天际响起,让叶暮雪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她以为,自己刚才把秦玉关和傅仪相比时,只是把秦玉关放在了一个不得不拿出来相比较的位置上,内心从来没有认可他的存在,虽然他的胸怀曾经是那样的让她感到宽阔。可现在,她终于明白,其实在心中早已不知不觉习惯了秦玉关的存在,只是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这一切都很自然,都没有什么,当然也没有去在乎他。可、当真的失去他时候,才开始觉得对方的好,对方对她的重要。

我终于学会了珍惜,终于学会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可一切好像都太迟了。泪眼模糊中,叶暮雪看着报纸上那只捏着玉牌的手越来越大,大的几乎要把整个世界都要掩盖,包括阳光和氧气……

……

“李丹,什么风把您这位大秘书给吹这儿来了?”前台服务员小王见李丹从电梯中走出来,连忙出声招呼。现在,她可真的羡慕死李丹了。本来,大家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可命咋就那么不一样呢?李丹现在虽然也只是一个总裁办公室普通的接线秘书,但人家距离公司高层的心脏近呀。虽然接线秘书就是一打杂的,不是还有宰相门房四品官那么一说吗?你不见那些部门老总们见了她,也会客客气气的点点头或者说声小李在忙之类的废话……哪像咱,还得每天腆着笑脸的主动和那些人问好,并且,人家心情好的时候还可能回你一个微笑。要是碰见心情不愉快的那会儿,说不定哼都不会哼你一声,直接把你无视。

也怪不得小王从心眼里羡慕李丹。就看李丹现在这拽样吧,从电梯里走出来时,连一块下电梯的保安处姜处长都客客气气的让她先行。这小妞,倒是下巴仰的高高的说了句姜处长您先的客气话,不过话音未落就一脚卖出了电梯。而且,而且手里拿着一款据说是总裁贴身秘书送的最新款摩托罗拉……飞扬跋扈的,这哪像是打杂的啊,就一小白领。

不过,李丹每次看见老同学的时候,到从来没有和她摆什么架子。

李丹走过来笑眯眯的和小李她们打了个招呼后,神秘兮兮的把脑袋凑到小王面前,低声说:“姊妹,一会儿帮姐看着点啊,要是有拿着鲜花的帅哥进来,你可别忘记提醒我一句哈。”

11 为谁失魂落魄

“啥?啥帅哥哦?”小王勾起食指蹭了一下小巧的鼻子,用看外星人那样的眼光大惊小怪的哈了一声,猛地一拍李丹的肩头:“哈,我说丹丹小曼呀,你有帅哥追了?他哪儿的、是干嘛的、身高体重三围?说,你得老实交代!”

小王这一咋呼,惹得一旁的小张两个人都往这儿看过来。

“嘘……”李丹把食指竖在嘴唇中央,也不管小张她们怎么看,反正在这些人里她才是老大,顾忌别人眼神干嘛?李丹把头凑到小王耳边,就像是地下党接头那样神秘兮兮的说:“哎,我说妞儿,我可告诉你啊,一会儿要是真来那么一帅哥,你可千万别大惊小怪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撩起眼看了她们一眼的小张两个人,见李丹根本没有把好听的八卦拿出来分享的意思,心里都切了一声:不就是个小秘书嘛,这么拽。可刚才看见姜处长都客客气气的和这小秘书和颜悦色的,她们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小王的话那样,自顾自的在客服柜台上翻阅起出入记录来。

“喂,你别像瞧什么大明星似的看着姐,姐可告诉你啊,姐下来接的那个帅哥可是奉了叶总旨意,要是你走漏了机密,你就等着打包卷铺盖回家吧。”不等小王说什么,李丹又小小的警告了她一下。

原来是奉命行事,怪不得走路时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呢。小王吐了吐舌头,四下扫望了一眼,见小李她们都没注意的样子,这才大着胆子小声问:“叶总喜欢的人?”

“嗯,差不多吧。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你进公司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叶总派人下来迎客的?就算是咱们金城区韩区长上次来公司,叶总不也是让他自己上去的?”李丹老神在在的点点头,好像叶暮雪狂傲是给她长脸似的。

“那帅哥……”小**想问那帅哥的具体情况,忽然眼睛一亮,说出来的话变成:“……哎,你看,是不是他呀?”

他?背着门口的李丹闻言回身扭头一看,一个二十五六左右的年轻男人,正在对门口给开门的保安客气的道谢,一脸真诚的笑容,就像是他手里捧着的一束玫瑰那样灿烂。

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一身深灰色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衣,红黑相间的领带好像就是他的专利。三七偏分的发型下是一副金丝眼镜,高挺的鼻子,总是含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嘴角弯弯的翘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单论身材,此人绝对称得上玉树临风四个字。要是非得给他来个综合评价,估计就连街头打扫卫生的大妈都有可能为了他红杏出墙……当然,前提是他对她说俺爱你这三个字的话。

“帅哥哦!”小王拉长了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两眼放光的对着走进大厅的年轻男人迎了上去,隔着人家还有十几米远,那脸上的笑容就堪比冬天里的那把燎原之火:“先生,”此处还刻意的带有了只能从电视剧里才听到的明珠音(就是现实那些港台腔):“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好像已经习惯了女孩子对自己的这种热情,年轻男人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只是让他本来就带在嘴角的笑意稍微浓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把右手的鲜花交换到左手,对着小王伸出:“你好,我和你们叶总有个预约,麻烦你给联系一下。”

小王的好还在嘴边打转,就听见身后李丹的柔声软语响起:“您好,请问贵姓?”

看来此时捧着花进来的就是叶总嘴里的那位贵客了。扣掉电话的时候,都忘记和叶总问一下客人的尊姓大名了,失职阿啊失职,李丹心里小小的自责了自己一下,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盛开的更新灿烂,来借此希望给即将见到叶总的贵客留下个好印象。尽管她心里一点也看不上这个男人来,一身的阴柔之气,还娘娘腔十足的。虽然笑的不和秦秘书那样让人心痒痒……可、可哪有秦秘书让人看着舒心啊。

“我叫傅仪,是叶总的大学同学。”自我介绍叫傅仪的男人伸手和李丹轻轻的碰了一下,接着缩回。

哼,怕脏了你手吗?姐我还不喜欢这种软不啦唧的女人手呢。心里嘀咕着,李丹嘴上却客客气气的说:“原来是傅先生,我是叶总的、的秘书,叫李丹。叶总让我在这儿等您很久了,请您跟我到总裁办公室吧。”

“劳烦李秘书了。”傅仪客气的点点头,又对着两眼逐渐冒出小星星的小王笑了笑,这才跟在李丹后面往电梯走去。

帮帮帮……

李丹轻轻的在总裁办公室门板上敲了敲,没有人应答。

帮帮帮……

等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听见叶暮雪的请进声后,李丹稍微加了点劲又敲了两下。

帮帮帮…………

又等了十几秒钟,真的是没有听见叶总的请进声,李丹再加了点劲敲了两下的同时,回头不好意思的对傅仪低声说:“傅先生,也许、也许叶总去了别的科室去安排工作了,您也许不知道,现在的总裁秘书这几天请假,有些事情需要叶总亲自去安排。”说完这句话话后,才想到刚才和人家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叶总秘书的。现在又说出叶总秘书请假,是不是有点那个矛盾啊?

不过,幸好傅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这里面的细节。也许,就算是知道李丹这是在自我抬高身份,也不会没礼貌的揭穿人家的自尊吧?这让李丹心里对他有了点好感。看来,男人有时候彬彬有礼的君子胸怀,的确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傅仪温和的笑笑:“没关系……那我能不能去她办公室等她?”

按说总裁办公室是不能乱进的,一般来讲,总裁不在,客人就应该被让到会客厅。可、可他手里捧着鲜花,好像不是一般的客人呀。李丹闻听傅仪的这个要求,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傅仪又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我到会客室等好了。”

“傅先生,还是请您进去等叶总吧,也许她马上回来了呢,会客室是在第九层的。”看他不像是个坏人模样,李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傅仪去叶暮雪办公室里等她。

傅仪看出李丹的为难,刚想推辞说还是去会客厅的时候,李丹已经推开了虚掩着的总裁办公室门。

推开门之后,李丹侧了侧身:“傅先生,您请……”

刚想说傅先生您请进的李丹,忽然大张着嘴巴不语了。因为,她看见叶暮雪正呆呆的坐在桌子后面,双眼无神的盯着地板上的某处,晶莹的泪珠正顺着洁白的脸庞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往下滑落,嘴唇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叶、叶总?”李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冷艳如珠穆朗玛峰雪莲一样的叶暮雪流眼泪,一时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只是惊诧的小声喊了句叶总后,就不敢再说什么了,生怕会打搅了即便是泪流满面也让人感觉有种梨花带雨美感的叶总。

“你就这样没了?”叶暮雪盯着地板上的一处被日光照射的地方,嘴里喃喃的翻来覆去的说这句话:“你就这样没了?”

李丹现在被叶暮雪从没有过的样子给吓坏了,也忘记后面还有一贵客了,径自蹑手蹑脚的来到办公桌旁,慢慢的俯下身子,先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生怕会控制不住声量会吓到叶暮雪,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一声:“叶总,您怎么了?”

就像是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那样,李丹的声音让浑浑噩噩的叶暮雪抬起了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让李丹心疼的痴的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只是喃喃的问:“你就这样没了?”

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把叶总难道疯了的疑问狠狠的咽下了肚子后,李丹这才更加小心翼翼的追问了一句:“叶总、您说谁没了?”

“谁没有了?”叶暮雪眨了眨眼睛,黛眉重重的拧出一个疙瘩,一脸茫然的把头转向门口,正看见站在那儿好一副玉树临风的傅仪,眼睛顿时腾地一亮,接着忽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门口的傅仪急急的说:“你怎么才回来!”因为身子站起来的急,双腿顿时把宽大厚重的老板真皮座椅一下子就挤的往后面滑行了好几米,直到碰到后面的落地窗的窗台上,才算被挡住,发出砰的一声,缓缓的转了个半个圆。

看着着急要绕过桌子来的叶暮雪,傅仪这时候再也不能手捧鲜花的和没事人那样的站那儿了。虽然他隐隐的感觉到叶暮雪问他的话好像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的,他也很后悔选择这时候出现在叶暮雪面前,但良好的家庭教育出来的绅士风度在此刻被他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抢先几步就迈到正想挣脱李丹的搀扶、身子却在摇晃的叶暮雪面前,顺手把花放在桌子上后,傅仪这才关心的问:“暮雪,我是傅仪。你、你别慌,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两年不见了,你更加成熟漂亮了。傅仪伸手搀住办公桌后面的叶暮雪,心里默默的想:那时候我要是有勇气敢能够违背老爷子的命令追你的话,也许你现在就不会为了别人这样失魂落魄了吧?

傅仪话说的很漂亮,却满嘴的都是苦涩。

傅仪明白,叶暮雪现在这种精神状况是受到一定的刺激所致,就像是财迷心窍的守财奴那样,眼里看什么都是金钱。现在叶暮雪就是看谁谁就是那个让她失魂落魄的人。而且是个男人,他敢肯定。因为刚才李丹比他离得叶暮雪还要近,可却没有让她有这样一副急迫的错觉。

“傅仪?”叶暮雪又皱了下眉头,好像在努力的想这个名字:“傅仪?这名字怎么感觉这么耳熟?你、你不是秦玉关?”

秦玉关是谁?傅仪把疑问的目光看向李丹,却发现后者正一副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原来叶总心里真的只有秦秘书一个人,这下李丹放心了。在她看来,也就是秦玉关那样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却散发着一种让女孩子感受到成熟气息的男人才配得上叶总。虽然她在知道叶总失神是为了秦玉关后心里多少的有点惆怅,但还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要说公司里谁最理解秦玉关,看来也只有她这个被秦玉关调戏的最多的接线生了。尤其是那天下午在得知叶总出车祸后,秦玉关所表现出来与往日不同的表现,更加让她坚信了自己没看错人。

“秦玉关就是叶总的专职秘书。”李丹淡淡的回答了傅仪一句,在明显的看到他眼神中迅速浮起的失望后,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快感。

李丹把叶暮雪身后的老板椅推到她身后,又扶着她坐在上面,这才轻声说:“这位先生是您刚才让我下去接的那位,他、他不是秦秘书。”秦秘书怎么了?竟然让叶总这样为之痴狂,难道、难道他出什么事了?李丹心里猛地一紧,眼睛自然而然的扫过办公桌,一眼就看见了那篇图片新闻。

要说公司里谁见过叶暮雪佩戴过那个玉牌,恐怕也就是在夏日的时候,她身边的这几个女秘书了,无论是李丹还是以前的赵敏。因为在秦玉关没来之前,守着赵敏她们几个,叶暮雪就算是再传统,也会偶尔穿上几次比较体现女孩子身材的那种夏衫。那样,大家都会注意到她脖子里会佩戴着一个手工粗糙的玉牌。

那个玉牌和现在报纸上图片新闻里面的这个一样。

“日本昨夜十一点半发生特大爆炸,日警方怀疑始作俑者是华夏人……还发现了一枚来历不明的玉牌。经过警方判断,通过这枚刻着一个华文‘叶’字样和一条代表华夏十二生肖中蛇的玉牌,警方怀疑其中一具男性尸体是华夏人……”李丹看着那篇被泪水侵湿的有点模糊的新闻报道,情不自禁的读出了声。

昨晚、日本、华夏人……叶字的玉牌。作为秘书工作贯彻一线的习惯性,通过这几个重要的词汇,再加上昨天早上秦玉关请假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李丹忽然明白了,报纸上的这篇报道,很有可能就是让叶总失魂落魄的真正原因!

12 无可替代的残缺

难道这报纸上真的和秦秘书有关?李丹不敢再仔细看。倒不是说秦玉关对她有不可抗拒的魅力,而是通过这几个月来的接触,她心里早就适应了秦玉关的存在,但现在……

“叶总,秦秘书他、他是这报纸上说的这样?”心情紧张之下,李丹是词不达意,也顾不得什么总裁、什么秘书身份了,张嘴就问出了这句话。

“绝对是他,百分百的错不了。”叶暮雪忽然启齿一笑,那种忽如一夜寒风来、千树万树桃花败的苦笑。不过,在笑过之后,她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才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实在是因为她从小就被强迫灌输‘秦玉关是你未婚夫’的思想、而产生传统女人丧夫后那种天塌无助感。再加上十天前,秦玉关那种在她最危险时出现的神奇,让她对他的感觉有了质的改变。所以,当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他的噩耗,叶暮雪怎么能接受的了?

被傅仪和李丹这一打岔,叶暮雪终于回到了现实。看着站在桌前的傅仪,再看看放在桌上的玫瑰,她咬咬嘴唇,毫不顾忌有人在前的伸手抹掉眼泪,脸色苍白的笑笑:“傅仪,好久不见。”不等傅仪说话,又转头吩咐李丹:“李秘书,去给傅先生泡茶。”

“哦。”李丹哦了一声,脚下却没有移动,她还是不放心叶暮雪现在这样的状态。心里想:给他泡茶慌什么呀,看你现在摇摇欲坠的样子,能让我放心去吗?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叶暮雪冲着李丹笑笑:“去,去给傅先生泡茶,我、我没事的。”她明白李丹这是不放心她,所以并没有责怪李丹不去招待客人,只是用比较坚定的口气吩咐她自管做事就行了。

用你可别乱来哦的警惕目光看了傅仪一眼,李丹这才不情愿的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却见叶暮雪在对着她笑,苦笑。李丹把头低下的瞬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那捧红艳艳的玫瑰花:红的这么妖艳,真像是张爱玲所说的那样,像一滩蚊子血!

清醒过来的叶暮雪在面对傅仪勉强的笑脸时,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现在她才知道,那个人,那个也许真的不在这个世间的人,虽然在大方面没法和眼前就算是心中不满仍旧表现出风度翩翩样子的傅仪来相比,但现在她相信,若是两个人都在眼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玉关,而不是玩什么红色白色的选择游戏。

可,上天还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傅仪,您请坐。您还是和在学校那样,让女孩子看着就舒服。”就像是刚才认错人的不是她那样,叶暮雪迅速的把状态调整回了原样:“请坐,谢谢你来看我……刚才失态不好意思了,千万别见怪。”

“没事,都老同学了,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傅仪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那捧红**滴的玫瑰:“送你的,但愿你天天和它这样美艳动人。”

“谢谢你的花,也谢谢的你话,”叶暮雪伸手接过那捧玫瑰,转身往墙边的花瓶处走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眸子却黯淡下来的想起了那个人:这么久了,除了那次在红双喜出事的那晚他送我牵牛花外,就从来没有给我送过花。以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花、盛开的很漂亮的,像你,真的。”一直盯着叶暮雪的傅仪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迅速升上的黯淡?但,注定他不是秦玉关那种有着无数惹女孩子开心办法的人,而是一种受无数女孩子所宠爱的那种,自然不用去学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花样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嘴边才知拙。即使是犹豫了一秒钟,傅仪还是只好说出了一句人美如花的老调。

“可惜它会开败。”叶暮雪把花插在花瓶前,顺手把里面的一朵小百合抽出来,这是她在出院前那晚从医院花圃里顺手采的。这朵看起来不起眼的小百合,整整在没有根的清水了盛开了三天,叶暮雪一直都没有舍得拿出来,好像在纪念什么一样。但此时,又有新的玫瑰要来替换这多开败的百合了,她不得不的把它抽出来为红玫瑰腾出地方。手里拿着那朵百合,轻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傅仪:“看,无论多美的花,是不是都有开败的一天?”

“我可以天天为你换新的。”傅仪脱口而出,就在他想向叶暮雪表白什么时,却听门口李丹的声音:“傅先生,请喝茶。”

硬生生的把话收回去后,傅仪转身接过李丹托盘中的茶杯:“谢谢。”看着叶暮雪把那只开败了的百合郑重其事的又重新插回花瓶,和那捧红艳艳的玫瑰一起。那一抹残败的苍白,在诸多充满生机的艳丽中,竟然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唐突却不能不让人留意。

有时候,完美在缺憾面前会一败涂地。

又替叶暮雪把茶放在办公桌上后,李丹才轻声的问从花瓶旁做回椅子的叶暮雪:“叶总,还需要什么吗?”声音顿了一顿看看桌上的报纸后,声音更低的说:“也许、也许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或者、或者只是一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巧合。”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再叫你。”叶暮雪并没有回答李丹的安慰,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她,同样用低低的声音说:“不要在外面说,谁也别说,明白吗?”她担心这事要是让路人皆知后,再有居心叵测的人告诉了尚在手术恢复中的宋兰峡的话,那……秦家失去的就不一定是一个人了。虽然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但拖一时算一时了,也许真如李丹所说,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巧合呢?这是叶暮雪最大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现在她有了宁愿放弃一切的想法。

女人,在决定了一件事时,很少有不改变的时候。唯独在死心塌地的在乎一个男人时,她会骄傲的告诉所有的男人:她们,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所爱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也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往日在喝茶时,不管是几千块钱一两的极品铁观音,还是几毛钱一包的黄山毛峰下脚料,傅仪都会和不同人喝不同茶叶时,可以感受到茶叶的先苦后甘。可唯独今天的此时,他喝着这价格绝对在一千块钱一两的碧螺春,只有满嘴的苦涩,品不出半点的甘甜。

两个人在李丹出去后,就静静的端着茶杯喝茶,谁也没有说话。不同的是,傅仪在看着叶暮雪,叶暮雪在看着桌子上的报纸。使劲的咽下了嘴里的苦涩后,傅仪终于说话了:“暮雪,你刚才说的那个秦玉关是你男朋友?”

“不是。”叶暮雪抬起眼,很自然的摇摇头,没等傅仪再问什么,又说:“是我未婚夫,有了二十三年婚约的未婚夫。”

“哦,”傅仪哦了一声,双手捧着茶杯,好像在利用它的温度来平衡自己心里的波动:“这么说来,你们的婚约就是传说中的娃娃亲了?”现在什么世道了,还搞这一套老封建,有没有搞错!

“算是吧?”叶暮雪也有点犹豫。不过这有什么呢?也许你提前一天来送我花,我会很开心。就算是你当着他的面向我表示好感甚至示爱……我也许会不顾一切的给你个机会,那一切当然是在没有看到这则新闻前。现在,至于现在,反倒是我终于明白,原来他在我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不管他是不是还在。

“他、他出事了?”傅仪小心翼翼的问。其实他通过叶暮雪刚才的失魂落魄就猜出了许多,之所以这样再问一遍,纯属于为接下来的话铺垫一下。

“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叶暮雪把茶杯放在那则新闻图片上,用力的摁住,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这则报道从没有报道过那样。她甚至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心里装着过他,也许那样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那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傅仪终究把这句话问了出来。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最好时机。就像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人家老公还没有入土为安,你就跑到灵堂前冲着人家抛媚眼了,不但欠揍,而且缺德。但,为了即将到来的明珠考察团,他又不得不的这样做。

“什么以后怎么办?”叶暮雪反问道。话一出口,她就明白了傅仪的意思,谈不上有什么厌恶的,更谈不上什么有什么失之那啥得之那啥的幸运,也丝毫没有理会傅仪暗示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是说:“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傅仪,对不起,看来今天我不能陪你了,还有些事情等我去处理。”

聪明如傅仪者,怎么会听不出叶暮雪这是在下逐客令?不过他亲眼看见叶暮雪现在是什么样子什么心情,根本没有丝毫的理由去责怪她,他也理解,人家的未婚夫刚出事了,肯定要有很多后事要办,自己再在这个时候不知好歹的表达什么,那简直的个棒槌了。

只要等她心稍微平静点后,我一个大活人还站不过一个死人?嗯,回去得买份报纸看看。傅仪想到这儿,只得心有不甘但脸上却平静的站起来:“那好,等你、等你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再来找你。哦,对了……”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鎏金名片,放在沙发帮上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直说,我现在就住在国贸宾馆。”

叶暮雪根本不考虑他要在庆岛待几天,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傅仪歉意的点点头说:“谢谢你傅仪,我让李丹送你下去,我、我就不送你了。”

这就下了逐客令?

傅仪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说完转身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傅仪。”就在傅仪将要拉开门时,叶暮雪喊住了他:“傅仪,谢谢你的花,我虽然很喜欢,可我不能让有红颜色的它在我身边,希望你明白。”

原来、原来你终究不能容忍那捧玫瑰占有百合的位置!身子颤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傅仪点点头没转身的说:“我理解。”

望着那扇关紧了的门,叶暮雪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了桌子上,早已压抑很久的泪水,重新滴落到报纸上,溅起一朵朵的浅色的泪花,低声抽噎着对着胳膊底下的报纸:“如果这是一场梦多好?如果那个让我讨厌、反感、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此时还站在我面前惹我生气多好?”

窗外,天空蓝的就像是一块翡翠,几朵雪白色像蘑菇一样的云朵固定在某一个地方,偶尔会有脚上带有鸽哨的鸽群从云层下飞过,空气中传来隐隐的嗡嗡声,就像是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在呐喊什么。

“不行。”趴着泪流满面的叶暮雪突然从桌子上抬起头来,反手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总在这儿哭,总得去做点什么。也许、也许这上面的消息,真和李丹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巧合呢?”说完把手上的泪水在那件价值不菲的素白羊毛衫上抿了几下,摸起电话拨通了策划部的电话,也没听清楚对方是谁,直接就说:“让荆红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荆红雪既然住在秦玉关家,肯定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日本。虽然昨天问她的时候,她还装作一脸不知道的样子,但通过她镇定的眼神,叶暮雪就知道她理解的秦玉关,远远要比自己多的多。

开完晨会的荆红雪回到策划部后,先是就今天的主要任务和同事说了个大概,正想具体的安排一下时,那个放在金玲旁边的公司内线电话响了。正在低头沉思什么的金玲看也没看,顺手摸起了电话问:“喂,我是金玲。”从上次闹出金和荆的谐音笑话后,金玲在接电话的时候,从不说她是策划部的金副部长了,都是直接说名字。

“让荆红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的、就像是下命令似的,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扣掉了电话。

13 秦某人的猥琐朋友

听见电话那头这样没礼貌的声音,要是搁在荆红雪没有来、策划部部长位子还由叶暮雪兼任、金玲还有希望好好的话,她就算是别人这种口气吩咐她,她也会强装着笑脸温柔的问您哪位。可事与愿违,部长位置既然另有高人了,她姑奶奶就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了。

所以,金玲自然而然的就不耐烦了,刚想反问:你谁呀你是?这样飞扬跋扈的,懂不懂礼貌?你以为你是叶总吗?可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听着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她不是傻瓜,绝对不会对着一个没有人听的话筒撒气的。握着电话楞了一下,这才决定要看看是那个处室的电话。

呃,原来真是叶总办公室的电话……金玲再彪悍也不敢和叶暮雪对着干。万幸呀,幸亏自己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叶总亲自打电话找荆红,的确让她嫉妒的要命。可转念一想,叶总的话里好像是带有无边的寒意,是不是荆红哪儿惹叶总不高兴了?想到荆红要是惹叶暮雪不高兴的话,就有可能被找个借口降她的职,只要她下去了,那她这个副部长要是再不扶正的话,可真是老天无眼了。

压着心里的兴奋,金玲抬头对正在低声吩咐同事的荆红雪方向笑笑:“荆部长,叶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不是刚开完晨会吗?怎么又要我上去?”荆红雪对叶总的态度,明显的不和那些同事一样,带着一股子随意,少了更多的拘谨。明珠最大的滔天集团老董的千金、十七岁就带领滔天集团走出逆境的商业奇才,能够委身于风波这所小庙就算是给了整个风波集团天大的面子了,还会在意会因为态度随便而怕被炒鱿鱼?

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金玲满眼幸灾乐祸的目送荆红雪走出了办公室。

要说往日秦玉关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先敲门只是装模作样的话,那么今天荆红雪的敲门却是带着一种不耐烦。并不是她凭借和秦玉关的关系不尊重叶暮雪这个总裁,而是此时她忽然感到了心惊肉跳,好像在叶暮雪的总裁办公室里藏着一只什么猛兽一样,让她在门外走廊里就觉出了不安。

“进来。”

荆红雪根本没有注意到叶暮雪让她进去时不是用的‘请进’而是‘进来’,她只想进去找到那个让她感到不安的答案。门一被打开,她的脚步还没有迈进总裁办公室的门,迎面就看见了叶暮雪通红的双眼。

“呃……叶总,您这是怎么了?”稍微愣了一下后,荆红雪还是走进来把门关好后才问出了这句话。

叶暮雪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的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报纸往前推了推,示意她自己过来看看。

有什么问题不能用嘴说,非得让我自己去看?荆红雪带着这个疑问,快步的走到办公桌前,眼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叶暮雪手指头指着的那个地方,那个也许在别人眼中只会引起好奇的图片新闻上面。因为有水渍的痕迹,所以有些地方的字迹和画面已经模糊了,但这并不妨碍荆红雪在看到那篇图片新闻后如遭雷击的表情。

嗡……

就像是被一个大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那样,荆红雪身子狠狠的摆了一下。要不是因为站在桌子跟前,及时的用手撑住桌面,恐怕她会在这巨大的打击下当场就会坐在地上。

看着荆红雪瞬间就呆滞了的眼神,叶暮雪的心也凉了。刚才还存着这只是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巧合的侥幸,也因为用力咬住嘴唇、甚至咬出血来都不知道的荆红雪表现而灰飞烟灭。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个女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站在桌前,一个坐在桌后。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眼中都流下了泪水,不要钱似的顺着白净的脸庞噼里啪啦的掉在桌上或者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头从东方慢慢的转向了西面的群山中,当它发出的最后余辉不情愿的松开叶暮雪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时,楼下的街道上早就亮起了街灯。

在两个人相对无言时,李丹曾经进来过几次。可从第一次两人的一站一坐,到第三次的两人一人躺在沙发上用胳膊蒙住眼睛,一人趴在桌上只是偶尔才会抽搐一下身子,叶总和荆部长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一人睁开眼瞧她一眼拎进来的盒饭。

已经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可李丹还是固执的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并打电话又定了三份夜宵。她知道,叶总和荆部长今天肯定不回家了。叶总本来就是一个人独住,听说荆部长和秦秘书是住在一起的……虽然她搞不明白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她可以看出,叶总她们两个人,现在都在为秦秘书的离去状如痴呆。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怎么会让骄傲的叶总和目中无人的荆部长为他不眠不休?这是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夜的李丹,在勉强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窗外第二天的朝阳时想的。

当李丹再一次蹑手蹑脚的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叶暮雪和荆红部长两个人已经在沙发上坐在一起了。她们都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两个手机,明显憔悴的脸上带着渴望奇迹出现的表情。

也许,她们等秦秘书的手机,等了一天一天了吧?可我早就偷偷给他打过了啊,一直是提示关机的。

李丹的到来,终于惊醒了叶暮雪两个人的出神。同时回头看着站在门口拿着早餐手足无措的李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的叶暮雪轻声说:“李秘书……”

李丹只是看见叶暮雪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不过她通过口型可以看出叶暮雪这是在叫她李秘书。连忙往里走了几步,把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旁:“叶总,荆部长,你们、你们还是吃点饭吧,都一天一夜没吃点东西了,身体会垮的……”她本想安慰她们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转化成泪从脸庞流了下来。

轻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叶暮雪终于发出了声音:“李丹,”这次她不是叫的她李秘书,而是名字:“辛苦你了,你先把饭放在这儿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你去和各位老总下个通知,就说今天的晨会不开了。工作、让他们自己安排。”

叶暮雪即便是在巨大的悲痛中,也丝毫没有忘记还有一家庞大的公司需要她这个老总来料理。

“那、那您和荆部长多吃点饭,我去通知他们。”李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告诉我,他是不是去日本去找那些绑架我和宋伯母的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李丹送来的豆浆都凉了,叶暮雪才用一种近乎于失去生气的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寂。

用舌尖tian了一下下唇又缩回嘴里品尝到鲜血味道的荆红雪,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叶暮雪忽然露出一个比苦还要难看百倍的笑:“是、是。那晚,我劝了他很久,可他告诉我,有些事必须要去做,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去铲除危害他亲人的危险。”说到这儿,荆红雪好像终于从悲痛中回过了一丝理智,声音嘶哑的说:“那晚,他说、他说:‘别说敢有人动我的老妈和老婆了,就算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欺负我的小雪妹妹,我也会让他留恋这个花花世界。’,当时,我听了后,除了心里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得感觉很幸福外,就是从他眼里看出了轻松。好像,他这次去日本,只是为了去旅游一次的轻松。可、可怎么会这样……”

别说敢有人动我的老妈和老婆了。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其实却包涵着一个男人不容外人侵犯家人的决心。

叶暮雪不傻,也不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也渴望有一个能够保护他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山、一个港湾那样,可以让她累了后可以依靠。这种幸福在十天前的玉皇山顶峰,她就品尝到了,但还没有等她细细的回味,那座山就轰然崩塌,那个港湾就瞬间干枯。除了用泪水来反抗老天对她的不公之外,她,一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什么手段重新找回那份以前不曾细细品尝的幸福?

“我不敢相信,有着龙腾十二月里玉面阎罗之称的秦玉关,竟然会折戟一个小小的日本。”事到如今,荆红雪也不想再对叶暮雪隐藏什么了,直接就用喃喃自语来解开叶暮雪早就想知道,却迟迟没机会听到的秘密:“他和我哥哥不但是战友,而且还是兄弟,那种可以为对方挡子弹的兄弟。但他们身上的使命却不是普通军人那样保家卫国站岗摸枪那样简单,在看似和平的今天,仍然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就算是牺牲了,也不会有人叫他们一声烈士,甚至都不能让家人知道他们的埋骨地……”

叶暮雪不明白荆红雪这时候问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但是她一直在听,很用心的在听。

“……他们所在的部队,就是我们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影子部队……他们就是一个站着国家后面的影子,当祖国需要他们时,他们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祖国交给他们的使命……我所说的,都是事关国家机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一个女孩子都不该知道这些。但我却恰恰知道了,因为在年前,他和我哥哥在执行任务时出了点差错,所以……”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总裁专机铃声打断了荆红雪的话。

叶暮雪厌恶的看了这部白色的TCL电话后,本想让它自顾自的响,可在看见那个电话号码是一楼大厅的客服号码后,又闪电般的把电话摸到手里,用急迫的声音:“喂,我是叶暮雪,是不是有人来公司了?!”

望着眼前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手里拿着电话的小王被叶暮雪焦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沉稳冷静的叶总,会用这种反常的口气来询问她,心情紧张之下,反而更加不知所措的说什么好了了,只是吱吱唔唔的说:“叶总、叶总……”

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是男人,前面的那个一本正经的板着个脸,好像自己就是救世主似的,要不是他眼睛总是在小王她们几个胸前和臀部来回的打转,几乎就让人以为他是上面来微服私访的大员了。而他后面那个,却和他截然相反,带着一副浅灰色的大镜框的眼镜,嘴唇上面是两撇还不算是多么让人讨厌的小胡子,要不是高高的左边颧骨上面还有一颗长着黑毛的‘男人痣’的话,他摘掉眼镜刮刮胡子再去做个压低颧骨的整容手术,应该还可以不让女孩子害怕。

听着客服电话里的犹豫,叶暮雪这才察觉是自己这个最高总裁的反常声音吓坏了属下,先是长舒了一口气,把窝在胸腹间的闷气借着这口气都吐了出去后,才尽量让自己声音平淡的问:“是什么人找我?”现在她其实也明白过来了,找她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她所希望的秦玉关是绝对不会通过客服来找她的。

“叶总,是两个、两个男人说要见您,”小王偷偷的又瞥了一眼那两个男人。就像是中央大员的那个,见她回头,立即就一本正经的把目光从她腰肢上移到了旁边的壁画上,而那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正嘴里嚼着口香糖之类的傻乎乎的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以为你可以笑得和秦秘书那样让人心情荡漾啊?小王心里先是鄙视了他一下后,这才声音有点大声的回答叶暮雪:“可我问他们了,他们没有预约。”

“哦,”满是失望的哦了一声后,叶暮雪又问:“那你问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我问了,他们其中一个是秦玉关秦秘书的朋友,说是有点小忙想麻烦叶总您。”不就是来找工作的吗?还打着秦秘书朋友的旗号!秦秘书有后面这位这样猥琐的朋友吗?

(回家后看见有朋留言评论,说出本书的一些不足之处。在这儿先弯腰说声感激。小弟我初写网文,字里行间不可避免的会受到别人的影响,所以还请各位多多见谅。但我决定不会剽窃别人的,因为俺妈在俺四岁的时候就告诉我说:“别人嚼过的馒头不香。”至于为什么要把美女总裁写成这种,实在是因为小弟从没有见过有这么美的女总……写这种女总,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还请多多谅解,多多提出意见,更要多多支持小弟……)

14 美男宋玉

“其中有一位先生的名字叫方家昭,就是他说是秦秘书的朋友。他还说打过秦秘书的电话了,没有打通,这才带着人来公司。我们已经告诉他秦秘书这两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麻烦他过一天再来的,可、可他说既然秦秘书不在,那就找您吧。但是他不但没有预约,而且还挺坚定的必须要找您,”不等叶暮雪问什么,小王先把对方的姓名和目的背转两人的、小声的和叶暮雪汇报:“我问过有什么事了,他说找秦秘书是为了给他一个表兄工作,他带来的那个人……看来是个乡下人,”

方家昭,叶暮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见过几次,知道他父亲是金城区的副区长。本人和秦玉关也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是他的发小。既然是他现在领人来找秦玉关帮忙,无论如何也得卖给他这个面子,不管现在秦玉关还在不在。

在一个如风波集团这样大的公司里,有熟人要安排个把人进来混口饭吃,这种事情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了。

听前面客服说清楚来人是谁、来此何干后,叶暮雪的失望是溢于言表,让一直关注她表情的荆红雪心里也是暗叹了一声。

为什么在得知秦玉关出事后,她会这样难过,甚至比当初听到哥哥荆红命出事时还要难受,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也许、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初吻被某人给无耻的强夺去了的缘故?还是通过那次在海边让她明白了很多?仰或是这些天的一起生活,让她从没有为谁敞开过的感情之门对某人不再设防?

虽然荆红雪自己也不知道秦玉关在自己心中是什么位置,但却有,要是秦玉关能够出现在她面前的话、无论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的想法,这就足够说明什么了。

尽管一开始叶暮雪就没敢奢望来人会给她带来秦玉关的消息,还是在知道方家昭只是打着秦玉关旗号来替他表兄找份工作的后,让她感觉非常没劲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微微的摇头后,又换了只拿着话筒的手吩咐:“你带他们去人力资源部找于部长,就说我让他们给方先生的表兄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工作。我会打电话给于部长的。好了,就这样吧。”

“好的,叶总。”小王扣掉电话,把厌恶方家昭两人的心情深深的埋在心底的稍微一弯腰,客气的说:“方先生,麻烦您跟我到人力资源部去一趟,还有这位、这位……”

“鄙人姓宋,叫宋玉,历史上的那个美男和我同名。”别看人长的不咋样,又是高颧骨又是小胡子的,不过这老兄的名字可够震撼的,竟然和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潘安宋玉中的宋玉同名。

看着摘掉眼镜露出俩肿眼泡的自称宋玉者,小王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你除了在名字上和人家宋哥哥相同之外,其余的哪儿和美男子三字沾边了?最让小王感到浑身发冷的是,这个宋哥哥在自我介绍时,竟然沿用了文化人或者最喜欢装逼的鄙人自称。这还不算完,就像是没看见小王皱着眉头往后躲开他身子那样,宋玉哥哥竟然对着她露出一嘴的黄牙,献宝似的邀请她去自己的家乡玩:“宋某家住冀南历程县,比邻天下第一泉的趵突泉。姑娘如若有闲暇,可否挑选一二艳阳高照之日一同前往,容宋某略表地主之谊?”

听完宋君一席话,小王只感觉浑身发冷,不但冷,而且还发酸。瞥了一眼小张她们几个,她们正在使劲的憋着笑,一边还捂着肚子弯着腰的假装咳嗽。

出于对职业的尊敬,小王只好嘿嘿的傻笑着,尽量让自己的眼光不要在宋君子的身上停留,嘴里虽然推托着那怎么好意思呢,眼睛却盯着宋玉后面的方家昭:“方先生,麻烦您和宋、宋玉先生跟我去趟人力资源部好吗?”后面这位虽然眼神色了点,可最起码还算是个正常人啊,色就色点吧,谁让姐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让人家副区长的公子都魂不守舍呢?

方家昭好像也对他这位酸不拉唧的表兄很无奈,强忍着踹他一脚的冲动,客客气气的说;“那、那有劳姑娘了……靠!”话刚说完,自己先翻了个白眼,大声咳嗽了一下重新说:“那好吧,等安排好我表兄工作后,我一定会在法国餐厅答谢几位,还请各位赏脸哦。”说完对还想继续卖弄文采的宋玉推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快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哟,佳人有约呢,嘻嘻……”在小张她们几个客服的窃笑声中,小王苦着个脸带着两人往电梯走去,边走边在肚子里骂:我靠,你家的佳人这幅德性啊……

人力资源部的于部长看来早就得到叶暮雪的指示了,当方家昭和宋玉刚被小王扔‘在’她办公室仓皇而逃后,本来想看在秦秘书和方家昭面子上给宋玉安排个好一点工作的想法,顿时被宋玉那出类拔萃的长相和谈吐文雅的语风给雷到了。

于部长强忍着把他轰出去的想法,耐着心的听完了宋玉唧唧歪歪了老半天‘鄙人家乡无限好,还请于部务须在有闲暇时赏光。’的客气声后,这才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又一脸强笑着问方家昭:“方先生,不知道您这位朋友有什么特长,还请说一下,我尽量让他在合适的岗位上发挥特长吧。”

要是派他去讨账的话,凭借他的口才和出色的外表,肯定能够实现他最大价值吧?于部长恶意的想,脸上却如春风满面。没办法,谁让这‘帅哥宋玉’是叶总亲自打电话要求安排工作的?

“特长?”听别人问表兄的特长,方家昭是明显的一愣,好像不认识宋玉一样的又仔细看了他好几眼,眼里满是询问的目光:你除了舞枪弄棒外加调戏女孩子耍流氓不脸红外,还有什么特长?

“呵呵,随便赏口饭吃就行了,比方看大门……”宋玉好像也感觉公司里所有的人都觉悟太低,根本理解不了他那如珠妙语,到这时候,才决定还是按照俗人的话语来和这些凡夫俗子沟通。可能是想到世间无限大,可惜没知音,所以失望之情布满整个宋玉般的脸上,连连摇头还不算表示心中的失望,而且就在于部长桌前站着的时候,还用右脚那只价格绝对超不过三十块钱的皮鞋轻轻的、有节奏的点着地。

这是什么毛病呀?说话就说话吧,还哆嗦。于部长心里对他是大大鄙视了一下,把眼光看向了方家昭。毕竟,方家昭不但是方副区长的公子,而且还是秦玉关秦秘书的好友。征求他的意见给他表兄安排适当的工作,也是叶总的意思。

我靠,你终于肯不卷着舌头说古文了。

听到宋玉终于开始说人话后,方家昭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再次眼中含笑的看了看宋玉,这才对于部长说:“我这表兄就是一大老粗,平时在乡下当过几年民兵连长,除了拳脚上还过的去外,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饭量大了,我看、我看……”说着又拿眼瞅着宋玉,那意思是说:就如你所愿,当个看大门的怎么样?

就这种人也可以当民兵连长?于部长有点不可思议的想:幸亏这不是在八年抗日期间,要不然,所有的民兵连长就这位的德性,很可能早就亡国了。至于饭量大也是特长,于部长觉得,方大公子是不是也被这种活宝亲戚给把脑子带坏了,竟然说出这个、这个叫宋玉的饭量大是特长来的话,饭量大的,不是饭桶就是猪,看这位宋玉先生,应该属于后者,不但是猪,而且还是一只酸不拉唧的猪。

不等宋玉有什么表示,她径自摸起电话,就替他决定了职务:“宋先生,既然您有过当民兵连长的经历,那,您看做保安工作怎么样?”

“好呀,我从小的梦想就是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为了祖国的和平和人民的安危,手握钢枪和战友一起铸就新的长城了,”宋玉不等方家昭再询问,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保安工作虽然不是军人,但这里面最起码含有我保家卫国的远大理想。嗯,我就做保安了,而且还是要做那种站在第一线的那种。试想一下,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所有的屑小都退避三舍、望风而逃,那将是一种多么崇高的感觉啊!啊……迎着人来人往的目光,肯定会给别人带去巨大的安全感……”

行了,你就别在这儿吹了,就您这幅尊荣,尤其是两撇小胡子和一口大黄牙,别说有什么屑小之辈了,就是生意来往的顾客,要是看您站在门口,也肯定会吓得退避三舍了。于部长心里狠狠的鄙视了宋玉一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给安保处打去了电话:“喂,杨处长吗?我是人力资源部的于静,今天来了一个新保安,一会儿我让他去找您,麻烦您给他安排一下具体的工作……嗯,好的,那麻烦了,白白。”

15 代价

要不是亲眼看到宋玉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于静还真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种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大侠,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领教过宋玉的恬不知耻后,于部长是再也不敢和宋玉说什么话了,只是刺啦一声撕下一张人力资源部的任命书递给他:“宋先生,您拿着这种任命书,去二楼找安保处找一个姓杨的处长就可以了,他们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的。”

“谢谢了啊,谢谢了啊。”宋玉一脸感激涕零的从于静手里接过那张任命书,趁机用食指撩了人家手背一下,一脸的满足。

就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那样,于静快如闪电般缩回手,强笑着客气:“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叶总亲自打电话来让我给你安排工作,就你还保安?让保安把你来轰出去还差不多。模样这么差,还敢站我便宜,要我看不出你刚才那故意的小动作,老娘我白活了四十七年了……

呵呵,是呀,摸摸你的小手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宋玉心想:要是放着便宜不占,那老子岂不是白活了二十五年!

宋玉一脸感激的,对着于部长又是低头又是哈腰的一再连声道谢,最后直到被表弟方家昭拽着衣襟拉出了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才算闭住了那张口吐莲花的嘴。

出了办公室后,两个人并没有乘坐电梯去二楼,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走楼梯。

等下到了楼梯拐角的平台上后,看了看上下都没人、也听不见脚步声后,方家昭才站住身子,从口袋中摸出烟,先递给宋玉一颗并给他点燃后,这才自己塞到嘴里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对着正站在窗口往外看风景的宋玉说:“你必须以这种方式回来?难道就不怕秦伯伯和叶、叶暮雪他们为你伤心难受?”

“小方,”宋玉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转过身,此时的宋玉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萎缩形象。虽然嘴唇还是有两撇小胡子,牙齿也还是黄色的,甚至连高颧骨上的眼镜都没有摘下来,但却让方家昭感到了一种冷萧之气,使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好像是察觉到了方家昭的感受,宋玉抱歉的笑笑继续说:“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但我现在除了找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帮我,帮我暗中保护我的家人和找出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背后黑手。这件事,你以后也不要问,更不要插手。可以这样说吧,这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不能也不想把你拖进来,所以也不能告诉你真相,并不代表不信任你,明白吗?”

笑着揍了宋玉的肩膀一拳后,方家昭张开双臂和他紧紧的拥抱了一下说:“但是你给我记住,我们不但是朋友,更是发小……好啦,你还是抓紧去上任吧,我希望你有困难了、”说到这儿再一次笑笑,好像要替宋玉把心里的苦闷一并消化掉:“有困难来找党,党会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的!”

发小,原本是北方的一个方言词,就是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大了还能在一起玩的朋友,一般不分男女。相当于南方的‘开裆裤朋友’或东北的‘光腚娃娃’。发小之间的友谊,常常不亚于亲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

“你是我兄弟,有需要了我自然会找你。”宋玉回了方家昭一拳,然后两人对视而笑。

兄弟,这个词让所有男人提及时是多么的热血澎湃!可就是我太相信兄弟了,所以才被迫有家不能回!转过身后,两个人继续往楼下走去,方家昭却没有发现宋玉眼镜下面的眼睛里燃烧着一团悲伤的火焰。

他忘不了,当他历尽艰险的从三十五层跑到四楼的时候,铁摩勒驾驶着那辆尼桑正开进那个发射出火箭弹的小花园。连同生共死七年之久的铁摩勒都可以出卖他,还有谁、还有谁可以再担当、再配兄弟这个词!?

做错事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必须的。

……

今天是十月一号,也是国庆节。苏宁这个国安九处情报科的科长在下班后,并没有开车回家,而是选择了步行。

首都的街头上,到处是喜笑颜开的人群。两旁的商店门口也挂满了象征喜庆的、具有华夏特色的大红灯笼。一面面的锦旗在夕阳下迎风招展,为节日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欢庆。这是善良而勤劳的华夏人民、在为祖国的第五十四个生日的到来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对她表示庆祝。

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特别清新。而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速度也比平时慢了不少。一个原因是因为上街庆祝祖国生日的人太多,再一个就是这些司机也不忍把车速放开而影响这喜庆。

人行道上,到处是来自祖国各地的游客,还有一对对的小情侣在傍晚的夕阳下,你缠着我胳膊、我搂着你脖子旁若无人的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偶尔会有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就连那些单身的行人,脚步也不再和往日那样急匆匆的。总之,除了一脸木然的苏宁外,每个人甚至每辆车都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尽情的向世人招展他们的幸福生活。

唯有苏宁,好像也只有苏宁,穿着一身黑色的单衣,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肩膀上的小包无精打采的随着她缓缓的脚步前后游荡着,和周围的喜庆气氛格格不入。

三天了,他出事三天了。就算是动用了轻易不肯动用的天网情报系统,也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证明秦玉关还活在这个人世间。苏宁痛苦的闭了一下眼,这几天默默的流了太多的眼泪,被风一吹就火辣辣的疼。

我为什么就这么大意呢?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别人呢?这几天,苏宁一直在心里痛恨自己,恨到极点的时候,甚至会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借助那股疼来缓解心中的悔恨。

她就这么好像漫无目的的一样往前走着,根本没注意迎面跑过来的一辆自行车,甚至在身子快要被车轮给撞到时,依旧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直到骑车子的那个大男孩猛力的扭了一下车把后,才总算没有相撞。

“对不起。”大男孩停下车子,对虽然没有被车子撞着但肩膀却被自己顶了一下的这个大姐姐说了一声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同学在等我,真的对不起,你别这样眼神看我好吗?我知道逆行是我的错……”

“呵呵,没事,我只是随便看你一眼,去吧小伙子。”苏宁一愣之下,这才觉出肩膀有点疼,勉强的笑笑。因为很久不笑的原因,嘴角在翘起时竟然感觉到了疼。

被车撞了,这点疼算什么?能有心里疼的万分之一吗?所以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一脚撑着地的大男孩看了看说完后就继续前行的苏宁,喃喃的说道:“这个大姐姐是怎么了,这么漂亮,怎么会给我一种心疼的感觉……”

苏宁的家离着工作地点距离是七公里,平时要是不堵车的话,在京华这种车流量达到到国内领先水平是大都市里,可以保证在三十分钟内到家。可若是用她这种比蚂蚁快不了多少速度往家赶的话,却足足用了她四个小时。

儿子苏关宁在今早就被宋迎夏给接去玩了,说好晚上不回来的。家里的保姆也和她请了假,说是老家要来人看看长城。心里没有了对儿子的牵挂,家里没有了保姆做好的饭菜,那还急急忙忙的回家干嘛?再说,即便是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苏宁也吃不下。

自从九月二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半,秦玉关的消息失踪了后,除了疯狂的搜集有关情报外,就算是拿着一个面包啃的时候,她除了恨自己外,还一直在恨一个人,恨不得把这个人千刀万剐!这个人,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三月君子铁摩勒。

无数条来自天网的证据可以表明,正是他和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出卖了自己的兄弟,才让秦玉关在完成狙击任务精神最放松的那一刻受到致命的袭击,才让历经百战依旧活的从容的七月玉面阎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苏宁现在有两个最大的愿望,一个是希望秦玉关还活着。

另外一个就是要找到铁摩勒。

她一定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兄弟?可惜的是,铁摩勒也在秦玉关出事那晚失踪了,任由整个天网的搜寻,也没有找到反追踪技术一流的铁摩勒的半点踪迹。

从得知秦玉关出事消息的那一刻起,苏宁就感觉自己的末日来到了。虽然以前她也曾经为秦玉关执行任务时担心过,甚至偶尔也会想到他要是牺牲了自己还怎么样的假想,可这次不同,这次是苏宁亲手把秦玉关送入了天堂或者地狱。因为铁摩勒去帮助秦玉关,正是出于她的相求。

三天了,苏宁已经从悲痛、自责、仇恨中清醒过来,眼前寻找铁摩勒是必须的,但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把秦玉关死亡的消息通知给他的父母,又怎么才能让宋家得知他们刚认的外甥……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而魂归异乡?她想过很多种理由和办法,但却一一自我否决。秦玉关的父母也许会信这些话,可宋家呢?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迁怒自己甚至整个苏家?

(在此向各位书友说一句对不起。本来114和115是一节的,不过因为现在小弟的书正在热推期间,为了增加更新率,所以把一节给腰斩了,所以就不伦不类了……下次小弟以后注意,绝对不会再犯此类错误,谅解。)

16 再见铁摩勒

对于宋家有可能会把责任全部推在她身上,并要求她付出代价的可能,苏宁肯定是毫无怨言唉……要是那样的话就好啦,要是我的死能够换来心安,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可我绝对不心甘的就这样死去,因为还没有找到那个叛徒!苏宁疲惫的站在自己的门口,从包里掏出钥匙,借着别墅院内的灯光辨认了一下,然后拿出其中的一把打开了房门。

脚步刚一踏进客厅,苏宁的手还没有完全离开半敞着的房门,她就感觉到了异样。一种出自于自身防备的第六感应,让她从刚想摁壁灯开关的手旁感觉到了异样。

如果你以为苏宁只是靠着父辈的面子混进国安九处的那就错了,四年前,她可就曾经担任过秦玉关的枪击教官。能够有资格作为中央内卫枪击教官的人,无论是射击还是格斗各方面,都不是那种靠关系混饭吃的那种人。

苏宁一察觉有异,还没有等她做出任何反映,黑暗中就有一股风声袭来,不过,目标并不是她的身子,也不是她想摁开关的手,而是她另外一只拉住房门手柄的手。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苏宁迅即的松开手,躲开了这个带着轻声嘶嘶的破空声。在门板被关闭的同时,她身子一个往前翻滚,右脚狠狠的对着门口的方向踢去,决没有丝毫的留情。不过,她这一脚好像是踢到了空气中,根本没有触及到门板方向有任何实质性的物体。

四年前就曾经和秦玉关出外执行过任务的苏宁,一脚踢空后并没有惊慌。右腿快速的扫了个半圆后缩回,趁势半跪在地板上,后背紧紧的贴在另一侧的墙壁上,双手护住咽喉和前胸,头微微的侧着门口的方向,用耳朵在倾听对方的声音。

当人从光明中乍一进入黑暗,眼睛要有几秒钟的适应过程。而那个躲在门后偷袭她的人,肯定早就熟悉了在黑暗中,所以,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眼睛反而不如耳朵有用了。

苏宁的心很慌,也不全因为刚才的那一脚踢空,而是因为她自己清除的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虽然不能和秦玉关那种级别的人相比,但刚才的这记动作却秦玉关为她量身打造的,揉合了她女性身体的柔韧性和她本身速度快的特点,这一脚完全可以让那些平时的武术大师吃亏的。可,这人竟然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就在苏宁全神贯注的倾听对方的一举一动时,对方又沉默了下来,好像是专门给苏宁留下时间恢复视觉。对方的无作为反而让苏宁的心一沉,她明白了对方的目的,那就是把她逼进房间把门关上。只有有了绝对制住苏宁的把握,才有可能这样沉着的。

所以,苏宁即便是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了立在对面墙边的那道黑影后,也没有冲动的扑上去。也许,人家这时候手里正用一把枪对着你的脑袋呢?

“你谁?!”对方不说话,也不动,两个人在对峙了半分钟后,苏宁才轻喝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要是对方有恶意的话,早就不会给她适应黑暗的机会了,仅凭这点,就让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依旧全身戒备着,把腋下的小包利用墙壁往上窜了窜。

那个黑影并没有回答苏宁的话,只是在黑暗中缓缓的抬起右手‘吧嗒’一声摁下了壁灯的开关。

尽管ru白色的壁灯不算太亮,但足以让苏宁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谁。

“铁摩勒!!”

这个躲在苏宁家中袭击她的黑影,正是那个让她这几天念念不忘、恨不得把他生吃活烹了的铁摩勒。

他是来杀我灭口的!

这是苏宁在见到铁摩勒第一眼,惊叫出声后脑海中迅速浮上的想法。别看苏宁曾经是铁摩勒他们的枪击教官,但仅仅是枪击教官而已!在四年前面对从二百三十万军人中挑选出来的那十二个将要成为首长内卫的精英,她唯一的优势也就是玩枪了。至于近身肉搏,十个苏宁教官也放不到一个铁摩勒。

苏宁快速的把手伸向了肩膀上的小包,里面有一只小巧的M1911手枪,子弹并不多,只有三发,但这足以让做过枪击教练的苏宁爆掉四十七米外的三个啤酒瓶了。当抓住了那把枪后,心中就像是有了依靠,不过,也有些奇怪。

她奇怪为什么铁摩勒在她伸手拿枪时没有对她发动攻击。以铁摩勒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让苏宁在掏出枪大模大样点着他头的时候放到她。但是他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墙边的开关旁看着苏宁。

用枪指着别人的时候,的确可以让苏宁感到安全。虽然刚才在还没有进屋时她也有过要死要活的想法,但无论是谁真正到了危险的时候,求生的欲望才被挖掘出来。

“你还有脸来见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没有看见铁摩勒前,苏宁恨不得一见到他就崩了他。可看见铁摩勒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的时候,她反而没有那种冲动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枪,铁摩勒并没有因为自己被枪指着就不敢妄动,相反,他不但动了,而且还是擦着苏宁的枪口走到客厅里面的沙发前,施施然的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在两只茶杯里倒满了水。

一股清香传入苏宁的鼻子,让她慢慢的把枪口放了下来。看来人家早就在家等她了,都为她泡上她最爱喝的大红袍了。

“我必须来见你,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不来见你的理由。”铁摩勒端起其中的一杯茶,仔细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味道后,这才慢慢的倒进了喉咙。是倒,那种仰起下巴张开嘴的倒,而不是喝。

望着他那凸起的喉结,苏宁想,只要一把小刀就可以……

但苏宁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把茶喝光。她现在可以感觉出,从铁摩勒身上再也察觉不出以前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压力,而是整个人都带着无法形容的颓废。等他明显的叹了口气后,苏宁才看清,坐在沙发上的铁摩勒双眼深陷,几天前还光洁的下巴上长满了黑漆漆的胡须。一向注重仪表爱惜羽毛的三月阳春君子铁摩勒,现在身上的西服竟然是褶皱巴巴的。

“不用你提问,我自己会和你说出发生在日本的一切。”铁摩勒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好像很留恋香茶入口时留下的香气:“在我去庆岛前,曾经有人在送我上飞机的时候送我一块手表,是百达翡丽的牌子。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少收受别人的礼物,除非、除非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比方恋人。”

说到这个恋人时,铁摩勒一脸的苦涩,正是他那个认识了四个月的恋人的一块手表,彻底的把他送到了无边的深渊,三天了,每当他一闭眼,总是看见秦玉关在对着他笑。秦玉关的死,和他的恋人有着直接的关系,让他再也没颜面面对苏宁,却又不能不来。

“那个送你手表的人是谁?”苏宁慢慢的把手枪收了起来,坐在铁摩勒对面发沙发上。她现在相信,铁摩勒并没有伤她的意思,要不然不会有机会让她拿出枪来的。

ru白色的壁灯发出柔和的光泽,斜斜的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对面的墙壁上,拉的长长的,很模糊。

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水,虽然苏宁并没有喝,可铁摩勒还是在她面前的茶杯里滴了几滴。他的手还是那样白皙,就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手,纤细而有力:“李天秀李老你知道吧?就是在政治局常委的那个。”

宋、苏、展、岳、李、傅、张、赵、田。这是华夏当前的九位政治局常委班子的姓,而李天秀正是其中的一个,苏宁作为苏重合最宠爱的小女儿、国安九处的情报科科长,怎么会不知道李天秀其人、其名?

不过送手表的人和李天秀又有什么牵扯?苏宁不明白,所以她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李天秀,就等着铁摩勒继续解释。

“他有一个女儿,年龄应该比你还要大,半年前刚从俄罗斯回国,那时候我正好陪着李老在北三省视察工作,”铁摩勒这时候的嗓音变得很沙哑,刚才捏着茶杯还很沉稳的双手出现了轻轻的颤动,一双本就黯淡的双眼里更加的消沉:“我就是在陪着李老为她接机时认识的她,那时候她给我留下的印象不但活泼而且一颦一笑都充满了女人的风情……”

“所以你就爱上她了?”苏宁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然后她就在你去庆岛和秦玉关会合时送你一只百达翡丽手表,然后你又带着这只手表和秦玉关去了日本广岛,再然后,秦玉关就出事了。直到后来你才发现,那只手表里面有你没想到的猫腻?是不是?”

“是。”铁摩勒不能不佩服苏宁的聪明,顺着他特意提到的手表线索,逐渐推敲出事情的真实经过:“事情的确如你所说的这样,她送我的那块手表里装有一个高精密的窃听器,我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那块手表的监听。”

“你和秦玉关的行动计划虽然泄露,但这并不是让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借口!他死了,你却把责任推在一个女人身上!”苏宁眼里满是鄙视的,忽地一下站起来,抬手对着铁摩勒的左脸颊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你知道秦玉关在执行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务时都安然无恙吗?你知道他和荆红命去执行‘碧血’都没有被某国那么多的特工给留住吗?可他、他竟然会在一个小小的日本,在刺杀一个马上就要爬到棺材里的老乌龟时送了命!而且、而且陪伴他的还有他最信得过的兄弟、铁摩勒!纵横五大洲都没有被留住的玉面阎罗,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的死无葬身之地,你告诉我,这、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暴怒之下的苏宁,这一记耳光用力可谓够狠,仿佛把这几天来对铁摩勒的恨和对自己的悔都用这一巴掌发泄了出来。清脆的掌声过后,铁摩勒的脸被打的扭向了一边,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淌出。

苏宁全身的力气好像都随着这倾力一击而消失,整个人在怔了一下后,噗通一声瘫坐在沙发上,等手上的麻木逐渐下去了后,这才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并没有用手来擦嘴角的血渍,任由殷红的鲜血挂在嘴角。铁摩勒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挨打能够挽回秦玉关不去日本,我宁可每天让你扇耳光。”就算是被苏宁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他手里的茶杯除了本来的颤动外,一滴水也没有溅出杯外,可见他早就做好了心甘情愿被揍的准备,同时也表现了他超强的忍耐力。脸上被人揍,而手却稳如磐石,这份功夫也就是君子的他可以做到。要是把铁摩勒换做荆红命,荆红命会直接拔出刀子来还给扇他一耳光的人,而秦玉关则会笑着不停的、更狠的扇你的脸。

这就是君子和阎罗、冷血的区别。

好像察觉出了铁摩勒心中的苦衷,苏宁不忍心的从包里拿出一张面纸,本想递给他,可又犹豫了,最终还是仍在了茶几上,眼睛盯着别处轻声说:“擦擦吧,”好像感觉这一个耳光根本不能和秦玉关的死去而相比,语气陡然变冷:“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只想来告诉我,你是冤枉的,而你对你的那个红颜知己的深厚背景也是无可奈何的,秦玉关死了只能愿他命苦的吧?”

铁摩勒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那张面纸,苏宁终于发现他的手开始颤抖。一张小小的面纸,竟然让平日可以单手举着八十公斤重物仍旧举重若轻的铁摩勒拿了好几次才拾起来,他拿起那张面纸后,并没有擦嘴角,而是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放在西服里面的口袋里。

正在苏宁纳闷他是不是被自己这一耳光给打懵了的时候,却见他又从口袋里拿出的手上多了三个钢牌:“这是我从那晚在广岛小花园袭击玉关的俄罗斯人身上取回来的,你应该认识。”

苏宁不但认识这三块钢牌,而且还可以说是太熟悉了。

秦玉关出事的第二天凌晨,天网就已经把日本广岛某处的白领公寓大楼发生爆炸的详细原因记录在案。其中就有三名俄罗斯吸血蝙蝠B级成员在十一点半发射火箭弹命中公寓三十五层的记载。

国安九处的情报科科长苏宁不是那种只上班混饭吃的主,在秦玉关出事的第二天,她就利用手里所有的资源去彻查和铁摩勒有关的俄罗斯人下落。但让她在悲痛中感到不解的是,铁摩勒这个反追踪专家查不到也就罢了,可那三个执行爆破任务的二流吸血蝙蝠竟然也销声匿迹,种种迹象表明,铁摩勒是和吸血蝙蝠勾搭成奸的,这才让苏宁对铁摩勒是恨之入骨。

“原来他们是被你给杀了?!”苏宁眼色一亮,但想到即便是把他们挫骨扬灰,也不能让秦玉关再次活转过来了,刚刚蒙上一层生机的眸子重新黯淡了下去:“他们只是三个小虾米而已,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

别小看这小小的钢牌,它对于吸血蝙蝠成员来讲,就是代表着身份,更相当于武侠书里面‘剑在人在、剑丢人亡’的意思。现在钢牌已经出现在铁摩勒手中,按说直接杀害秦玉关的凶手已被铲除,可真正的指示人呢?真正的指示人是谁,苏宁清楚,但她不想说出来,只是为了看铁摩勒怎么说。

铁摩勒没有回答苏宁的不满,只是把那三块钢牌放在茶几上,一块一块的摞起来,然后肩膀一沉把西服从肩膀上甩了下来。在苏宁诧异的注视下,他自顾自的把西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你想干什么?!”见铁摩勒脱掉西服的时候,苏宁就已经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现在又见他要解衬衣扣子,连忙身子往后一靠,伸手把沙发上的枪拎起来。

苏宁平日脱下军装换上休闲衣裳的时候,那股天生的被军装束缚的媚态就会显露无疑,尤其是她已为人母,除了她本身带有的夺目妩媚外,更有一种熟透了桃子似的诱惑,所以平日为此没少惹麻烦。可一般厚着脸皮来搭讪的爷们,不是先让她给挑逗的要死要活再泼冷水冻得狼狈而逃,就是直接一个电话后立马会跑来十几个彪形大汉把对方吓得尿裤子。偶尔的遇见几个脸皮特别厚,又有点背景的人,那只好劳烦苏大小姐亲自动手了,反正揍了也是白揍。有不服气,你去告呀?反正告了也是白告!摆脱,长点脑子好不好?人家老子是军委副主席!再说了,人家军委副主席的女儿不就是长的媚了点吗?难道这就是让你调戏的理由?人家不就是让你在热血澎湃的时候拧断了一根胳膊踢折了一条腿吗?活该!谁让你犯贱不长眼去调戏军委副主席的女儿的?

以往拿着调戏男人当乐子玩的苏宁,现在一见铁摩勒解衣服,是真的紧张了,她可没有把握让铁摩勒对她有顾忌。

铁摩勒没有理他,慢条斯理的把扣子解开,把衬衣往两边一翻,然后苏宁就怔住了。因为她看见,铁摩勒的左肩膀下被厚厚的纱布缠着,有明显的血迹从里面渗出来。

“这是我昨天夜里闯进李家的结果,”铁摩勒淡淡的说:“本来我只想找那个女人讨回公道的,没想到在她住的房间里,竟然有好几个人在密谋一件事。更没有想到,李家别墅除了戒备森严的警卫员外,外面竟然还有俄罗斯人。这一枪就是在翻出围墙时,被其中一个俄罗斯人用无声手枪打的。”

说到自己中枪的时候,铁摩勒是轻描淡写。但苏宁知道,一般的场面是不会让他仓惶撤退的,而且还受了伤。

“李家竟然会有俄罗斯人在!?”苏宁忽地一下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怎么不知道李家昨晚会发生这种事?”作为一个大国的情报科的科长,天底下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这个科长必定是第一个见到详细资料的人。但就是昨晚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苏宁却不知道。

“以李老的为人,他肯定不知道疼爱的女儿会在京华郊区还会有一处秘密别墅。不但那儿有他的警卫,而且还有吸血蝙蝠的人。”给苏宁看清楚伤势后,铁摩勒又慢慢的把纽扣扣好,再一次披上了西服。

“那、那你刚才说在她的房间里,还有谁在?”苏宁现在也完全忘记了就是这个男人在不久前还被自己痛恨着,紧走几步来到铁摩勒身边,替他把西服批好,急急的问:“密谋的那件事,是不是和秦玉关有关?”

“不错,”铁摩勒抬起眼看着发着柔和光芒的壁灯,里面满是浓浓的痛楚:“原来,她们已经知道了秦玉关的飞狼玉扳指里面的秘密,这次她之所以利用我去陷害秦玉关,其实就是要得到玉扳指。”秦玉关去日本,是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的。但只要他再也回不来,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想到自己疼爱了四个月的女人,竟然是有预谋的接近他,那种钻心的疼痛足以让他会回味一辈子。

妈的!

苏宁脱口就骂了一句粗话,然后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敢勾结外国人,也真亏了李伯伯生了个这样的好女儿。”说着就拎起了包:“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找爸爸去,让他出面办这件事。”

“白搭的,”铁摩勒一伸手拽住她的包:“现在我估计那个别墅肯定换了主人了,她肯定不会承认的。再说,这里面牵扯的人太多,就算是你当面听见她们的密谋,也不敢随意的捅出来。要不然,会乱的!明白吗?会乱的。”

苏宁当然明白铁摩勒担心的是什么,他嘴里所说的这个会乱了是什么意思。

能够和李天秀的女儿搅和在一起的,就算她用脚丫子想,也知道那些人会是谁。别说是老爸苏重合不会为了这件事出面了,就算是总书记,在私人和国家利益相冲突时,也一样会顾全大局的。

“那,那以你的意思,他就这么白死了?”苏宁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那样,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岂有这么容易放过的道理?”铁摩勒的眼中好像是有一谭冰水在流动,带着丝丝寒光:“现在,她们的人应该去了庆岛了吧?玉关不在了,可飞狼玉扳指还在!”

“你是说先保护他的、他的未婚妻不被受到伤害?”苏宁在说秦玉关未婚妻的时候,表情是相当的不自然。

“不错,账,总有一天要算的,但现在必须先保护好叶暮雪。”铁摩勒好像不理解苏宁的想法,径自说:“她现在已经对我心生警惕,身边肯定断不了人。听说她自己本身也在俄罗斯进行过好几年的特种兵训练,有一定的反刺能力,想直接杀她根本不容易。再说了,我还不想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

苏宁明白,铁摩勒是想问个清楚。与其说是问她为了一个玉扳指就陷他于不义,不如说是要找回他在她身上失去的一些东西。反正,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些感情,是很少被人弄明白的。

“怎么办?”

“我去庆岛。”

17 超级保镖 一

铁摩勒从身上抽出一张九月二十九号的报纸,指着那个图片新闻问苏宁:“你说,叶暮雪她们会不会从这儿猜出秦玉关已经出事了?”那张报纸已经被磨损的开始发白,看来是被翻看了好多次了。

苏宁知道,这张报纸铁摩勒有可能总拿出来看,或许他决定去庆岛也是从上面受到的启发。替他满上一杯水后,苏宁点点头。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玉牌,可从上面刻着的那个‘叶’字,她也猜出那绝对是叶暮雪的东西。既然从报纸上出现,叶暮雪没理由看不出秦玉关已经出事。

“现在,秦玉关折戟日本,他父母都在京华,家里除了她之外,就剩下一个不是妹妹的妹妹荆红雪了。相信不光咱们和那、那女人知道秦玉关在去日本时不可能随身携带玉扳指的,依叶暮雪的聪明也应该判断的出来。何况,她本身的身份就足可以让别人以为她知道玉扳指的下落,”铁摩勒把报纸重新收回,仔细的叠好放进口袋:“既然玉关现在不在了,所以现在她很危险。”

苏宁痴痴的咬着左手小拇指,既像是在听又像是在考虑什么。

“你要是叶暮雪的话,你会做什么?”铁摩勒忽然问。

“我会……”苏宁咬了一下嘴唇,直了直腰身说:“要是我也不知道玉扳指到底在哪儿的话,我只能先找一些人、比方让保安之类的加强对秦家的看护,等秦天河回家后再做打算。至于自己的安全,她肯定雇几个贴身保镖。”

“不错。我知道你以前做过荆红雪的经纪人,你们的关系好得很。在玉关出事后,要是想寻求保护的话,你应该是除了宋家之外的最好人选。可她们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你和老宋家,而是如你所想去雇保镖呢?”铁摩勒不等苏宁回答,径自解释:“因为现在她们怕。对于秦玉关离去的善后事她们还没有处理好,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你、和宋家开口。所以,只能先雇保镖或者找人先挺过最近一断时间再说。”

苏宁点点头。自从秦玉关出事后,她一直没考虑老宋家的是如何看待这事的。作为华夏最有势力的家族,不可能不知道秦玉关现在的状况。但他们宋家到现在还没有人去庆岛给秦玉关善后,更没有吩咐情报科注意铁摩勒的动向,这本身就不正常。难道,难道他们在等什么?等铁摩勒主动给他们个解释,还是以为秦玉关根本没有死?

秦玉关没有死?可能吗?苏宁心烦的甩甩头,随口接着铁摩勒的话:“那你这次去庆岛,是不是想应聘成为她们的保镖?”

“不,”铁摩勒淡淡的说:“以我的推测,叶暮雪要找保镖肯定不是男人。既然是女人,我想,没有人比那个女人更合适的了。她不但有着让人亲近的外表,而且,在华夏和俄罗斯进行的一些军事交流合作中,她曾经有过作为华夏军方种子选手去俄罗斯特种部队训练营的资历。所以,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叶暮雪只要去保镖公司联系,已经暗中受到她控制的保镖公司肯定会优先推荐她的。也许,在找不到玉扳指之前,她都会亲自担任叶暮雪和荆红雪的贴身保镖。”

“那、那叶暮雪她们岂不是与狼共舞了?”苏宁听着铁摩勒的分析有点乱,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肯定她会亲自出马做别人的保镖?”

“她喜欢做游戏。”话不多,但一语中的。

苏宁点点头,有些疯子的确就把生活当作了游戏。她不理解这种人,更走不进这种人的世界,所以抛开这个问题问铁摩勒:“你以什么身份去庆岛?”

“富人别墅门前有三多。”铁摩勒微微一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这话是秦玉关曾经说过的。

“名车美女乞丐多,你也是听他说的。所以你要去当一个庆岛富人别墅前的乞丐。”苏宁嘴角也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有的人,即便是不在了,可他还是会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不错。”

如果说铁摩勒和苏宁是导演的话,那么叶暮雪和荆红雪就是他们手下的演员,正按照导演的意图一丝不苟的扮演着早就设定好的角色。

就在铁摩勒当夜赶往庆岛做乞丐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号早上。在距离京华九百公里的庆岛风波集团办公室里,一直没有回家的叶暮雪经过和荆红雪一夜的商量后,正在由老总叶暮雪给保安处的姜处长打电话。

“姜处长,国庆期间,咱们公司还有多少保安在坚持上班?”

“总共还有十三人在坚守岗位。”虽然姜处长并不知道老总为什么突然关心这种小事,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给了叶总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现在是国庆期间,各科室并没有多少人在上班,所以,保安除了晚上巡夜的七人外,还有白天六人在公司值班……其中就包括我。”在和老总汇报坚持工作人数的同时,姜处长也没有忘记把自己也表彰进去。

“嗯,”叶暮雪点点头。的确,一年之中也就是这么几个长假,无论谁都希望趁这个机会去和家人好好放松一下的。对于这么大个风波集团,现在只有十二个保安在值班,也有情可原的。

难道叶总嫌留下的人少了?就在姜处长揣揣不安的时候,又听叶总在电话里吩咐:“嗯,那你去问问白天值班的这几个,晚上可不可以加班,最好是要你熟悉的,信得过的。”

“加班?公司晚上有七个人就足够了啊?”

“嗯,是这样的,姜处长,我想调派几个人晚上去秦老董事长家值班,你也知道的,现在秦老董事长夫妻都去京华旅游了……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交代给我了……可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晚上在那么大的别墅有点心虚。这样说还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想找几个信得过的保安晚上帮我给老董事长看家。”

可现在是国庆节期间,有很多保安都放假了,你这时候和我要人,我哪儿给你逮去啊。姜处长呆了一下说:“那好,那我去问问……叶总,你也知道的,大家在节假日休班,虽然有加班费可以拿,可他们是隶属庆岛保安公司的,不一定有、有这种奉献精神。除非钱够多……”说到这儿,他语气中有点为难。的确,现在大多数保安每个月只是领着保安公司发的那点微薄的薪水,和公司的正式员工待遇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叶暮雪也知道姜处长的难处,稍稍沉默了一下说:“那好吧,你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晚上加班。实在不行先派一个人也行,至于加班薪水除了按照国家标准支付外,公司另加钱算是对他们在节假日加班的补偿。另外,麻烦你今天去一下保安公司或者保镖公司,看看他们有没有女保镖,要是有业务熟练的,你直接领她来见我好了。”

“好的,叶总。我这就去办。”姜处长扣掉电话,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不知道叶总为什么在这找不到人的长假期间又是找保镖又是找保安的。保镖倒是好说,反正庆岛就那么两家,只要打个电话按照叶总的要求要人,再谈好价格就行了。对于找几个信得过的保安,问问他们有谁愿意晚上加班,要是大家不愿意干,如实回答就是了。人家不是公司正式员工即便是不愿意晚上加班,也没辙……

公司员工?姜处长忽然眼睛一亮,他想起前天不是有人推荐来了一个保安吗?这个人可是通过关系进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于部长给打发到安保处协助保安工作,不过他也算作是风波集团的一份子了。既然身为员工,就该服从公司安排才行。虽然模样有点说不过去、废话也多了点,不过有他在总胜于无吧?叶总要是实在不满意的话,等熬过这几天再找人就是了。

想到这儿后,他看了一下保安值班表,巧的很,有宋玉的名字。摸起电话立即就打给值班的保安队长,让他叫那个宋玉的保安来安保处办公室一趟。

“姜处,您有事找我?”

功夫不大,身穿一身崭新保安制服的宋玉出现在了姜处长办公室门前。人长的虽然有损城市形象,但精神头倒是挺足的,身子也挺得笔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过兵呢。

“呵呵,小宋呀,来来来,别在门口站着吗,进来说话。”姜处长笑眯眯的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很是客气的把宋玉给让了进来,并亲自给他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这才以上司关心下级的口气问:“初来公司感觉怎么样?节假日期间有没有想家呀?”

宋玉见姜处长亲自给他端水并表示关怀,赶忙双手接过来,一脸感激的回答:“还可以吧。鄙人以前隐居乡下,初来乍到的,对份内的工作也许做的不够好,还劳烦姜处长多多指点,鄙人一定对姜处长的大恩大德……”

“好啦好啦,都是同事,说这些客气话干嘛?”姜处长又见宋玉要拽文,连忙打断他的话,直接就奔主题了:“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啊。”

“有什么吩咐姜处尽管说,宋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宋玉丝毫没有对姜处长打断他的话而不满,仍旧一脸虔诚的望着他。那模样,就像是耶稣教徒见到了崇高的主一样,很是让姜处长受用……要是他再长的帅气那么一点点、不再卖弄文采的话就更好了。

直接过滤掉那些酸话,姜处长温和的笑笑:“你也知道,现在是国庆期间,公司内的保安人手不足。本来呢,替叶总看家护院的任务不应该有你这种新手去做的,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啊,哈哈,是不是呀?”

“看家护院?”宋玉明显的一愣,但接着就明白过来:“姜处长的意思是、是让宋某给叶总守大门去?”

“是呀,让一个员工替老总看大门,的确有点过了,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去凑合几天,等国庆假期过了后,我再安排人手替你回来,你看怎么样?”姜处长盯着宋玉的眼睛,缓缓的说:“本来嘛,你是通过关系进来的,不应该让你去做保安工作,可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当保安了。听说你以前干过民兵连长,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再说了,今天叶总又突然安排了这个工作给我,我也是无奈之下才……”

“姜处,看您说的。能够为叶总鞍前马后的效劳,不但是宋某的荣幸、也是本职工作啊。”宋玉丝毫没有姜处长想到的苦着个脸的说不行,反而满脸的大义凛然:“区区宋某不才,定当保证完成上级领导交待下来的任务!”

好同志啊好同志,现在这样的高风格的好同志可不多了。看着宋玉的慷慨,姜处长很受感动。没想到原本想是很麻烦的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还是乡下人好呀,实在。

姜处长再看着宋玉那满口的黄牙时,也觉得不怎么别扭了。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根本不顾忌人家宋玉的身子明显的一矮,姜处长一脸欣慰的说:“好,等过了这几天,只要不出什么差错,我一定给你重新调整一个风刮不着太阳晒不着的岗位!”

就像是电视里常演的那些党国高级将领在接受校长的指导那样,宋玉双腿啪的一并,把手抬到前额,一脸的肃然:“谢谢姜处长的栽培!”

“呵呵,看你这是咋说的。”姜处长明显的很享受这种当校长的感觉,伸出的右手又温柔的拍了拍宋玉的肩头,左手掐腰:“好好干,啊,我是看好你的,公司是不会亏待你的。今天你就不用再去门口上班了,这就去总裁办公室吧,听听叶总是怎么吩咐你做事的。要是表现好了,你可算是个超级保镖了啊。”

超级保镖?这名称不错。

“是!”宋玉眸子里闪过一丝可以让姜处长以为是兴奋的亮光,又给他敬了个礼后,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安保处办公室。

这俩个妞看来还不算很傻,终于知道找人晚上替她们把大门了,也不枉我昨晚露宿家门口一晚了。妈的,要不是老子深思熟虑的先托方家昭那小子进公司,恐怕这个活别人还真不愿意接。嘿嘿,铁摩勒,昨晚没有守到你们,那今晚呢?以后呢?走出去的宋玉脸上一脸的冷笑,再也没有了刚才在姜处长面前的猥琐样。

姜处长摸起电话准备给叶总打个招呼,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宋玉走出去的背影,忽然感觉这个宋玉从后面看去,怎么这么眼熟呢?哦,对了,竟然和叶总的贴身秦秘书有点相似。

18 超级保镖 二

“那好,一个人就一个人吧,有总胜于无,嗯,那你去吧,只要是觉得业务熟练的,不要问报酬是多少,你尽管领回公司就是了。嗯,好的,再见。”叶暮雪放下电话,对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的荆红雪说:“姜处长说了,现在只能安排一个人在假日期间去秦家。这个人就是他、他朋友方家昭介绍来的那个表兄,姜处长说他以前在乡下干过民兵连长。还说他经验是肯定有的,唯一的缺陷是话多了点,人长的有点不怎么好看。一会儿就该上来了。哦,现在姜处长已经去保镖公司替我们选保镖了。唉,但愿他能够找一个让我们满意的回来。”

九月二十九号到现在,两个人还没有离开过办公室,连吃住都是在这儿。不是没有家,而是荆红雪一个人不敢回秦家去住。

秦玉关留在日本了,秦天河两口子远在京华,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别墅,别说是以前一起住的人离世了,就算是在往日,荆红雪也不敢一个人呆在那。本来,叶暮雪是可以邀请她去自己的住处住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那个家还不如在办公室安全,最起码这儿有巡夜的保安。

女孩子就是这样,平日不管是多么亲近的人,只要一不在人世了,晚上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这也不怪她们会这样想。

国庆节后,不但公司里大多数职工不用来公司,可以享受这七天的带薪休假,就连公司食堂的那些大厨们也都放假了。所以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李丹从外面叫的,现在荆红雪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的就是她刚送进来的几根油条和两袋豆浆。

最近这几天,两个人也多亏了这小丫头照顾。这不,刚买来早餐,就让叶暮雪催着回家看看了,毕竟她也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没白没黑的陪着她们两个。对于李丹这几天的表现,给叶暮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暗地里打算等秦玉关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把她提到秘书位置上来。

“只要是男人就行。”荆红雪在听到叶暮雪说的这话后,满不在乎的把手在餐纸上胡乱抹了抹说:“人长的好看难看的没什么,反正这又不是抛绣球招亲,关键是找几个壮胆的罢了。至于话多也不是什么缺陷,总比找一根木头那样的在眼前看着别扭吧?乡下人一般都比较质朴、实在。以我看,只要他有一定的责任心,没有那些歪门邪道,就算是他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又拿起食品袋对着嘴喝了一口豆浆这才接着说:“反倒是姜处长找的那个女保镖,长相要是太那个了,可能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最起码,这几天她每时每刻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转悠的。”

要是苏宁姐姐来好了。虽然荆红雪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现在的苏宁早已不是以前的苏宁了,她可是国家正儿八经的机关高职人员,怎么还会和以前那样每天陪着她呢。唉……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放下豆浆放在茶几上,望着窗外自问:再说了,我敢告诉她,告诉她最喜爱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吗?

叶暮雪也承认荆红雪说的有理,虽然她的话有点沮丧,可现在你让一个在商场山可以堪称高手、在现实生活中却和普通女孩子没什么两样的女孩子,在遇见这种天塌般的意外后,除了做出眼前的反应,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就在两个人默默无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在替叶暮雪说请进之前,荆红雪先是用餐纸擦了擦嘴角,再快速的把茶几上的早餐拎到沙发里面。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她依旧保持着作为一个女孩子应有的矜持。

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崭新的保安制服、嘴唇上带着有着两撇小胡子、高高的颧骨上还有一副大大的茶色眼镜的男人,微弯着腰推门走了进来,来到办公室中央,本就稍微弯着的腰更是做了一个类似于在灵前三鞠躬的标准动作,用任何人一听就是从乡下来的口音自我介绍:“见过叶总,鄙人宋玉,奉姜处长之命前来听候调遣。叶总要是有什么需要宋某去做的尽管开口,宋某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怎么像是说书的?

荆红雪和叶暮雪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隐隐的笑意。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恐怕先笑出声来的荆红雪肯定会说出诸如嗯啊,来人免礼平身之类的话了。

饶是叶暮雪平日见人很少露出笑模样,尤其是被秦玉关带来的悲观给笼罩的时候,在听完宋玉的自我介绍后,她还是嘴角忍不住一翘之后,才语气平静的说:“不用这样客气,也不用这样拘谨。既然大家都是风波集团的一员,也就是一家人了,再说了,现在是我们麻烦你……你先坐下吧,听我和你说说以后的工作。”

“谢过叶总。”宋玉双手抱拳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后,这才低着头走到荆红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唉,还真是不适应他这说话风格。叶暮雪暗暗摇头,可现在有求于人家,根本不容她对别人挑三拣四的。等宋玉坐下后,叶暮雪才说:“宋玉,听姜处长说你以前在乡下干过民兵连长,应该有看家护院这类的经验吧?哦,对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拘束?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别再这样的过于客气。”

这样装模作样的说话,我也累啊。宋玉心里叫了一声苦:要不是上学时看过几天《三国演义》,我哪有这种文绉绉的功底?这都是方家昭那小子做的好事,要不是他给老子出这个馊主意,说什么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皮的狗屁理论,再受威胁与他……傻瓜才愿意放弃以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形象装个穷酸呢。别说是你们看着别扭,就是我自己看着自己这幅尊容都恶心。

“好的,叶总。”宋玉双手搓了搓,做出一副忠厚老农的样子:“宋某、哦,不,是我来公司前,表弟怕人家笑话他有我这么个乡下穷亲戚,特意嘱咐我说话要有水平的。”说着说着抬起来苦笑一声,满脸的不忿:“其实谁愿意卷着舌头学你们城里人说话啊?在俺们那块处,别看是乡下农村,但人的思想可都纯洁的要命呢,哪儿像你们城里人,哄着别人晚上加班还要装出一副是照顾俺的样子,让俺对他感恩戴德的。不过呢,俺出来就是混钱的,只要给钱,别说是给你们看大门了,就是替你们烧水做饭洗衣蒸面也行。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吗?这一辈子是没本事和俺那家昭表弟那样醉生梦死的Lang费生命了,可总该尽一个爷们本份,多挣点钱,尽量让家里的老婆孩子安安稳稳的过生活吧?”

宋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双手开始比划开了。尤其是说到‘尽一个爷们本份,尽量让家里的老婆孩子安安稳稳的过生活’的时候,眼睛却越来越亮,好像眼前的叶暮雪二人是他老婆、需要他这个爷们照顾似的。

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怎么听着有种越来越熟悉的感觉?尤其是慷慨激昂的表忠心的表情,像极了他……想到这儿,叶暮雪看了荆红雪一眼,发现后者也在向她看来,眼里也带着同样的疑惑。

互相摇了摇头后,这才把目光错开,同时想:怎么可能是他呢?别说已经离世了,就算是活着,凭着他那么一个爱惜羽毛的人,也不会有这样一口大黄牙的。

“为了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没什么苦是受不了的。何况看家护院也不怎么累,是吧叶总?你别看俺长的瘦,可俺全身除了骨头就是肉了。还有,俺以前的确干过民兵连长,三个五个的小伙子不在话下……”正在吐沫星子满天飞的宋玉忽然瞥见了两女眼神的碰撞,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要坏事,再吹下去很有可能要穿帮了。

叶暮雪和荆红雪对视了一眼先是迷茫再是黯淡的眼神,一点也没有逃过宋玉那副茶色眼镜下面的眼睛。在自责一下后,心里忍不住的一痛:我也不想继续隐瞒你们,但不这样做,根本引不出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想要一劳永逸,担惊受怕受委屈是必须的。

扎在肉里看不见的刺,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拔出。

可能是发觉宋玉语音的停顿,好像是被他看出了什么,叶暮雪不好意思的笑笑。虽然只是有点笑的样子,笑的样子也根本没有掩住眼里的焦躁,但这也足以让宋玉目瞪口呆了。

再丑的男人在遇见漂亮妞时,欣赏的目光和那些翩翩公子是一样的。

“宋玉,相信姜处长已经和你说明白我让你来的意思了吧、其实也没有和你所说的那样艰险,就是帮我们看看家……因为家里刚出了点事,我们两个女的晚上在那儿住着心虚……所以才嘱咐姜处长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而你是我秘书朋友的亲戚,能够有这层关系最好了,这样我也放心点。嗯,你看这样吧,你现在先回去收拾一下,看看去买点生活用品缺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之后拿报销凭据来,我给你报销,等下午再带你去新的工作地点。”

“好的,那俺出去准备一下,”宋玉站起身,脸朝着外的看着门口方向:“叶总你什么时候叫俺的话,去大厅喊一句就行了,俺就在那儿坐着等你。”

“好的。”

就在宋玉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一笑:“叶总,姜处长说这次交给俺的任务只要做好了的话,那俺就是一个超级保镖了,是不是这样?”

超级保镖?

叶暮雪和荆红雪同时一愣,但接着就都点点头,异口同声的说:“是啊,是超级保镖。”唉,这。姜处长可真会糊弄乡下人,还封了他个超级保镖的官职,可、可谁家的保镖这样子呀,还是超级的。

听到两女同时承认了他这个超级保镖的存在后,宋玉神秘的一笑低声说:“我一定不会亏待这个称号。”说完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对于宋玉出去时的那一笑,虽然没有小说中说的那样有惊艳的感觉,但却让叶暮雪两个人感到了莫名其妙的心安,好像从那笑容了得到的满是自信。

真是个怪人,明明的看着长的比一般人还要可怜,但偏偏有种想让我去接近的感觉。荆红雪盯着关紧的门口若有所思,连叶暮雪走过来把油条豆浆重新摆在了茶几上都没有发觉。

宋玉走出总裁办公室后,在总裁秘书办公室门前顿了顿脚步,好像很想开门进去看看。可最终还是忍住,大踏步的走到了楼梯口,放弃了坐电梯,沿着楼梯往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想:铁摩勒,昨晚等你一夜,也没有看见你,是不是今晚我们该见面了?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认为我比你强,其实我知道,你是心机深,更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罢了,要是真正动起手来,结果肯定不会和别人说的那样。

想到今晚之后有可能要和铁摩勒生死相拼,想到以往的那些堪比亲情的友情将不复存在,宋玉不禁挺直了腰板。有阳光穿过窗户,把他的身影映在墙上,那影子,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剑,挺直且带有萧杀之气。

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宋玉眼睛慢慢变红,仿佛有冲天的火焰在里面燃烧。

不错,是火焰,而且是三天前在日本广岛白领公寓3507号房间的火焰,它们一直在化名为宋玉的秦玉关眼里燃烧了三天,更是让他的心受了三天的折磨。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秦玉关的眼已经完全变红,仿佛整个人又回到了三天前的那场冲天火焰中……

……望着两个瘫软在那儿的男女,秦玉关嘴角冷笑消失,再一次把手拽住门柄,准备闪人,忽然,他的眼角就跳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只听见砰的一声重物砸透玻璃的碎响,然后就感觉眼前一亮,天,仿佛一下子亮了……接着就是一声轰的一声巨响。

就在亮光刚在眼角闪起,巨响造出的冲击波还没有扩散时,秦玉关已经狠狠的一跺脚,瞬间就把全身的潜力爆发了出来。

爆发!绝对的爆发!!号称是华夏军人精英中的精英的龙腾七月玉阎罗秦玉关,那曾经受到过最极限训练的大脑神经,在零点零六秒间就开启了最紧急反映,让他的身子像一只箭那样,对着一米多远处的那扇防盗门射去。他的身子尚在半空,就已经感觉到了那身后的那股强大的冲击波了,耳朵里甚至都听到了弹片破壳而出发出的咻咻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让他去想这是怎么回事,本能反映让他把全身的肌肉都收缩起来,左手护住头,右手前伸一把搭住眼前的防盗门,在脑袋即将碰上防盗门的时候,借助此时追上自己的那股强大的冲击波,身子一翻从防盗门上面贴着屋顶往门外面的走廊急坠。

秦玉关头下脚上的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在半空中就已经卷缩成了一团,右手刚触到地板,立即贴着走廊的地板往右边滚去。等他的身子离开门板也就几十公分的时候,那扇由符合材料的防盗门怦然发出一声如败革一样的响声,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树叶一样狠狠的砸在了对面走廊的墙壁上。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些做着不规则运动、发着咻咻声响的弹片跟着飞出,在地板和对面墙壁上溅起一溜溜的火花。

一直贴地滚出了十几米远后,秦玉关才勉强的停住,不顾心脏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要蹦出来,立即爬起身往楼梯口狂奔。他知道,在这种公寓楼里,有很多过日子的人放着电器不用,总喜欢弄个煤气罐来表示自己的勤俭节约,尤其是最爱装逼的日本人,但愿这层不要有太多那样的人。因为一旦爆炸引发煤气罐,那这一层的人绝对会在烈火中永生了。至于高楼会不会因为爆炸崩塌,他倒是不在乎。一个是日本是个多震国家,高楼的建筑质量是没得说。一个是就算是整栋大楼都塌了,把所有的人都砸死,只要他活着跑下去就行,反正非我族类见死不救才是美德……

果然不出秦某人所料,当他的右脚刚刚踏上下楼的第一节台阶的时候,3075里面的再一次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浓浓的煤气臭味带着炙热的火焰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走廊。

我靠!你等老子跑下去再爆不行吗?

百忙之中,秦玉关只得又抱住脑袋,身子猛然往下一扑,顺着楼梯就像是滚地葫芦那样叽里咕噜的往下滚去。

幸好,就在他滚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已经察觉不到有热Lang的存在了。看来,刚才那个爆炸的那个煤气罐储量应该不足了,发挥完它们最后的光和热后就偃旗息鼓了。再加上这栋高达五十几层的白领公寓楼的自动消防设施不错,应该是很有效的防止了火灾的加剧。唯一遗憾的是,三十五层的用户肯定会被殃及的,但愿他们都在家……阿弥陀佛,愿他们在天堂永安吧。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这些人,要是被问及世界上哪一个国家的人最爱装逼的话,他们会异口同声的说是美国,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最爱对别人家的事指手划脚,总是以为自己才是救世主。要是再问哪一个国家的人最不要脸的时候,他们会说是韩国,棒子们不但厚着脸皮说屈原的故乡在釜山,而且还会说草药是他们老祖宗发明的。一个人造面孔的民族,一群贱人!但若是问他们最希望哪一个国家的人死的时候,他们会戴着一副怜悯样子回答并反问:当然是日本人啦!不过,能不能把那些日本女人留下哦,因为就是看了她们的演出才变成真正的男人的……综上所述,二十五岁的秦玉关会有这种不健康、不道德、不能显示我礼仪之邦的短浅思想,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是受到大环境影响。

在胸口胡乱比划了一下,画了个十字架,秦玉关在为无辜者祈祷的时候才发现,脖子里的那块用一包卫生巾从叶暮雪手里换来的玉牌不见了。

肯定是刚才狼狈跳门的时候,被门板给挂下来了。要不要回去再找找看?那可是费劲无数脑细胞才骗来的。

回去有什么理由?不回去又有什么理由?回去吗……

想到回去可能要遇到的困难,所以秦某人只好狠心舍弃了那块刻着一个‘叶’字的玉牌。虽然不是什么名品,但那可是某女贴身收藏了十好几年的东西。就这样给弄丢了,简直是罪过呀罪过,不可饶恕的罪过,完全可以堪比千里迢迢来射杀少红大佐的行为。

在整栋大楼的混乱惊叫声中,秦玉关利用他年轻气壮有经验的优势,几分钟内就一鼓作气的从三十五楼跑到了四楼。这时候的整座大楼已经全部断电,只有通过窗户外面其余的建筑玻璃上可以看出,火红的火焰就像是魔鬼的舌头一样,猎猎的在白领公寓楼某层的窗口伸出来,好像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妖娆绝代。

透过四楼的窗口往下看,当秦玉关再也找不到停车场里面的那辆尼桑轿车时,先是一愣,接着他就看见,距离白领公寓楼不远处,由铁摩勒做上特殊标记的尼桑正疯了一样的往黑暗处跑去。

跑了?!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秦玉关一下子愣住了。看着从身边尖叫着往下跑的人群,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被铁摩勒给卖了。那个类似于火箭弹的鬼东西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闯入3507房间的,更不会选择的时间那么巧。再加上现在铁摩勒仓惶的驾车跑远,唯一的解释就是:铁摩勒!你把我给卖了……

如果世界上还能有一件比在和一个极品美女做的时候才发现起不来更伤心的事,那么就是发现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出卖了。

极度心灰之下,仍旧保持冷静头脑的秦玉关也没有忘记冲进一家四敞大开、房主已经仓惶逃命的屋子里,借助外面已经赶来的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不客气的翻箱倒柜,直到重新换了一身行头、再顺手‘拿’了几十万日元的现金,这才加入到不断从楼上逃下来的大军中,嘴里‘瓦达西纳瓦’的乱吼着,一起跑进了被警方设立的安全带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只要身上带着钱,穿的还人模狗样的,你就可以在这个经济高度发达、只认钱不认爹的国度里买到任何东西,包括能够包你登上前往世界各地飞机的身份证和护照。

然后,一切都那么的顺其自然,在九月二十九号的晚上,秦玉关就出现在了方家昭的卧室里。先是用一只臭袜子堵住他的嘴,防止他大叫捉贼。等方家昭认出眼前的这位私闯民宅的大侠是秦玉关、确定不会再大声叫唤后,那只已经带满口水的臭袜子才被取出。

在方家昭呸呸连声和愤愤不平的目光中,秦玉关端着一杯1986年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坐在他那把真皮电脑椅上,翘着潇洒的二郎腿,面色平静的告诉他:这次趁国庆节间打算出去溜溜腿时,无意中才发现,以前他当兵时有几个仇人想要追杀他,并可能会对他那娇滴滴的未婚妻叶暮雪不利,所以希望他能伸出援助之手拉兄弟一把。

满脸肉痛的夺过那瓶看了好多天但一直没舍得喝的葡萄酒,方家昭先是咕噔咕噔的灌下半瓶后,这才喘着粗气的问他怎么办。

随后秦玉关就把自己在飞机上想好的办法告诉了他,那就是乔装打扮,用方家昭亲戚的关系进入风波集团工作,暗地里保护未婚妻叶暮雪。等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他将用整整一箱子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酬谢他为了报复秦玉关不但在自己嘴里塞了臭袜子、而且还开了珍藏很久的葡萄酒,于是不顾秦玉关反对,方家昭毅然决然的把自己那个在冀南乡下的表兄形象借用给他。要是秦玉关不同意这样装扮的话,方家昭就威胁他休想利用他的关系让秦玉关回自己公司去打工!

吃人手短,这句话在那一晚被秦玉关证明了它的确是以真理的形式存在的。喝了人家葡萄酒的秦玉关,最后只好按照方家昭的意思,装扮成了一个满口黄牙高颧骨外加两撇小胡子的现代美男宋玉形象……

……现在,除了宋玉外,秦玉关又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即将成为叶暮雪和荆红雪的看家护院师傅,被姜处长美名其曰:超级保镖。

19 保镖遇保镖

“喂,那个宋、宋什么来着?”

就在秦玉关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翻看那些专门供各位来宾没事闲看的杂志时,就听见客服的小王在客服柜台后面喊他。

“宋玉,历史上和潘安齐名的美男子,潘安宋玉的宋玉。”抬起头,秦玉关放下杂志用手揪了几下胡子,就像是关云长那样,感觉自己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虽然胡子短了点、稀了点,但下次可以换个稍微长点的再沾上嘛。

“哦,是宋玉,”真瞎了这个名字,小王摇摇头满脸可惜的说:“哎,姜处长叫你干嘛呢?看你回来后就再也不去外面站着了,是不是又给你安排新的任务了?午饭要在哪儿吃?”

不会是想请我吃饭吧?就我这幅尊容都有妹妹主动来讨好。看来,男人帅不帅不能光看脸,而是在举止是否文雅。难道我举止很文雅吗?秦玉关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保安制服,新是挺新的,可衣服新应该和文雅没多大牵扯吧?

“问你呢,午饭在哪儿吃?”

“当然是去外面快餐店吃了,他们告诉我说现在是国庆假期,公司食堂不营业的。”也许是装文明人‘鄙人宋某’的太累,秦玉关不知不觉的就用平时的语调回答小王的话:“怎么,你不会想请我吃饭吧?”

“你倒是挺会顺杆爬的,问问你在哪儿吃饭就是想你给我稍回一份来呀。今天前台客服就我自己在值班,要是出去买饭的空隙,来客人了咋办?”你假如真的和宋玉那样帅,别看你只是个乡下来的保安,那请你吃饭女孩子也得从公司门口排到火车站,哪儿还能轮得到我?小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我说呢,就凭方家昭那小子给设计的这光辉形象,百分百的讨女孩子厌。幸亏叶暮雪她俩不以貌取人,要不然老子计划肯定要流产了。弄明白人家小王根本没有请他吃饭的意思后,秦玉关脸上的热情马上就换成了憨厚了:“吃什么,我去帮你买来。”

“嗨,午饭就凑合着吃吧。嗯……来几个龙眼小蒸包,你拿着这个饭盒再打回一碗稀饭来就行了。”小王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用食品袋套着的不锈钢饭盒,在外面的食品袋上还放着三块钱的硬币。

秦玉关低头看了看他新买的价值二百块钱的诺基亚手机,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也的确该吃饭了。唉,一上午的大好时光就Lang费在看杂志上了,没劲,没劲透了。慢腾腾的站起来,走到柜台上接过那个被套上一个食品袋的饭盒,把上面的那三个硬币推在柜台上:“不就是两块钱的小蒸包和一碗稀饭吗?这顿饭我请了。”

靠!早说你请的话说什么也得点个炒菜的。嘴里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呢,小王却把那三个硬币拿了回去。

“大家都是同事嘛,同事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把我当你哥就是了。妹妹吃哥哥的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秦玉关瞟了一眼小王收回去的那三块硬币,心想:你才是顺杆爬的高手呢,听到哥我请客吃饭后,肯定心里后悔没有点个诸如‘京酱肉丝’之类的炒菜了吧?

鬼才愿意把你当哥呢,有你这模样的哥,还不得连我也嫁不出去了?小王嘻嘻的笑了笑,点点头刚想说是呀,可惜了,你咋不是我哥的时候,就见安保处的姜处长领着一个女人推开大厅的玻璃门走了进来。虽然前台属于后勤部门,可在看见这些名字后面带长的人进门时,小王每次都会恭恭敬敬的、甜甜的问好:“姜处(某)长回来了。”

“嗯,”姜处长走过来后,先是冲着站在一边的秦玉关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看好他未来的工作前途后,这才和小王说:“小王,后面这位是李小姐。她是我给咱们叶总请来的保镖,以后她再来公司的时候,就不用在这儿登记了。”

保镖?

小王和秦玉关一愣。

貌似保镖这种人只有在电视上才看见过吧?叶总什么时候也想到要雇保镖了?要不是李默羽的自我介绍,她只会把李默羽的身份往不入流影视明星或者模特上想,却绝对不会想到,这么一个风情万种勾男人魂魄的大美女的职业竟然是保镖。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默羽。沉默的默,羽毛的羽。以后我也是风波公司的一员了,还请多多照顾。”就在小王愣神、秦玉关纳闷的时候,这个叫李默羽的女人从姜处长背后走出来,把手伸向小王。

“啊,”见到人家伸过手来后,小王的眼睛才从她那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眼波流动间尽显妩媚动人、巧笑嫣然后足使大雁落地的脸庞上移开,慌忙的伸出手和人家轻轻一握:“我叫王晓新,就是公司客服的,您叫我小王就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不用客气。”

李默羽的手纤细绵软,白腻滑润,怎么看也没法和那些舞刀弄枪的保镖之手联系起来。尤其是脸上那双仿佛总是有一潭水在流动的眼睛,完全可以真实再现什么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么美的女孩子也喜欢当保镖?看着李默羽那被裹在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内、接近一米七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小王眼里满满的全是羡慕。尤物啊尤物,我看了都这样魂不守舍了,要是那个、那个宋玉见了她会不会直接就不能呼吸了?想到这儿,悄悄的扭头看了看正一脸谦恭的笑着和李默羽握手的宋玉。

“你好,李默羽。以后将是叶总的贴身保镖,和你这个保安职业性质相同而道不同。”李默羽在和秦玉关介绍自己时,优雅的谈吐更是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之所以对一个前台客服人员和一个普通保安这样客气,是因为李默羽深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被姜处长聘用为总裁保镖后,以后她每天都要经过门口和前台吧?和最底层的这些员工搞好关系,总比被保安拦住问你谁、被客服拦住要登记好得多。

“鄙人宋玉,潘安宋玉的宋玉。以后将是叶总的超级保镖,我们不但职业相同,以后的路注定也是相同的,嘿嘿。”秦玉关一张笑脸上那对贼兮兮的眼睛在茶色眼镜的掩护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李默羽身体的最高点。在李默羽‘主动’抽回手时,却感觉到她食指的第二关节竟然有老茧的存在。

右手的食指第二关节有老茧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只有在无数次扣扳机时,才能留下这样的印记。刚才秦玉关在和她握手时,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食指内侧在自己食指第二关节处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相信李默羽心里也在怀疑自己,一个保安为什么会有机会长时间摸到枪。

保镖虽然是份高风险工作,很多保镖也都有持枪证书,但要是没有五年苦练扣扳机的时间,想要留下这种老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对方曾经有过做射击运动员的历史。

秦玉关在怀疑李默羽的来来历时,李默羽也同样在心里质疑这个名字贼好听、长相贼恶心人的家伙来历:一个堪称其貌不扬的保安,怎么会有一双握枪的手?

秦玉关和李默羽又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宋玉,你刚才说什么?”小王在秦玉关向李默羽介绍他是叶总的超级保镖时,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是叶总的超级保镖啊。”

超级保镖?在认真的听完秦玉关的再次重复后,小王仍旧满脸不信的看了看姜处长:“他不是保安吗?怎么成保镖了?而且还是超级的。”又扭头对着李默羽,那意思是:你不才是叶总的保镖吗?他怎么也是叶总保镖啊。

“嘿嘿,叶总既然有女保镖,当然也得有个男保镖咯。”秦玉关得意洋洋的回答。

切!小王嘴里切了一声心想:难道庆岛没人了?叶总竟然找了你这样一个货色来做保镖?要是让他白天呲着牙吓唬吓唬人还可以的,到了晚上就该别人吓唬他了。

“呵呵,是这样的。”姜处长得意呵呵一笑,解释说:“李小姐呢,是叶总的贴身保镖。而宋玉呢,是叶总麻烦他暂时为秦老董事长看家的。既然是公司的员工,还要兼职看家护院工作,那当然是超级保镖了!”姜处长很满意自己封给秦玉关的官,在说完后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小王,又是呵呵的轻笑几声后才对着李默羽说:“以后你们就是同行了,都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才走到一起来了,要找机会多亲近亲近才行。”

风波集团内的保安中竟然会有这种人?别看这个宋玉长相不怎么样,他应该是一个拿枪的行家。叶暮雪倒也不傻,竟然这么快就找人晚上在秦家守夜了。嗯,得马上找人仔细调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历,免得碰上硬茬。李默羽心里合算着,迎合着姜处长的话,谦逊的点点头:“我一定会和宋先生要搞好同事之间关系的。”

“嘿嘿,那是那是,我也肯定会和李小姐把关系搞得好好的。”在说出这好好的三个字时,秦玉关不但满脸的猥琐,就连在说话时,那副茶色眼镜都牢牢的盯着李默羽。

真给风波丢人。见秦玉关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盯着人家美女看,小王在心里鄙视了他一句后,刚想偷偷的用脚尖踢他一下提醒他要注意风度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竟然闪着犀利而冷漠的寒光。

20 暗藏机锋

面对秦玉关这近乎无礼的动作,李默羽好像根本不介意,也许是习惯了男人在看她时的这种充满欲望的眼神吧,纵然是看不到秦玉关眼镜后面的目光,她觉得那也应该和别的男人差不多。所以对秦玉关‘殷切’的注视只是抱之淡淡一笑后,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被姜处长礼让在了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电梯走去。

秦玉关脸上带着笑的点头,看着她背影的时候,嘴角却紧紧的抿着。

这个女人在走路的时候,明显带有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风姿。难道、难道是苏宁派来暗中保护荆红雪她们两个人的?想到苏宁早就应该知道自己在日本出事了,那么她派人来庆岛也可以说的过去。可她为什么要对姜处长还存着极大的戒心呢?从李默羽的走路时左肩微微下沉的姿势来看,秦玉关就知道她一直在防备身后,若是姜处长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动作,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转身踢出右腿直踹他的脖子。

“喂,人家都走了,你还看。”小王对望着李默羽走进电梯背影沉思的秦玉关喊:“你究竟还请客不请客了啊。我都快饿死了呢。”

“啊,”秦玉关啊了一声,回头嘿嘿的笑笑:“这位李保镖人长的还真是正点,不错,不错。”

切,小王切了一声,无精打采的用左胳膊支着下巴,语气中明显带着酸意的小声说:“看你刚才盯着人家看的眼神,带着一股子寒意,是不是在考虑怎么虐待人家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漂亮女人,那眼神就像是恶狼一样,让人感觉怕怕的。不过,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她长的太风骚了。本身就一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样子,再故意的对你乱抛媚眼,您老人家没有当场流鼻血,就算是很给集团的广大员工很长脸了。”

在这个世界上,虚荣心是每一个女孩子的专利,她们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在守着她时称赞别的女人了。尽管那个男人她真的看不上眼,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男人面前诋毁他称赞的那个女人。这不仅仅是专利,而且是天性。

啪的一声,秦玉关双掌一击,低声叫道:“风骚!精彩,真精彩。刚才我一直在考虑用什么词汇才能形容她,冥思苦想总是不得要领。没想到被你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不错,这女人的确是风骚的紧,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媚意。小王同志真不愧是大学生啊,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哈哈。”

没想到这小丫头眼睛还挺毒,不光看出这个李默羽风骚,而且还看出老子眼里所包含的东西来。惭愧、惭愧,看来以后真得注意收敛一下了,小丫头要是铁摩勒的话,老子精心布置的计划非得当场穿帮。

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以后,说了一声我去买饭,秦玉关就拎着小王的饭盒走出了大厅。

依靠地理位置的有力条件,庆岛一直是大力发展旅游业。尤其是在国庆节期间,街上的游客更是明显的增多,其中不乏有说着‘我只要内幕’的欧美人,也有满嘴‘东哈有’的韩国人。更让人气愤的是,在距离风波集团不远处的快餐店里,竟然听到了‘你出钱我吃烧地瓜’的日本人声音,不知道快餐店老板有没有在卖给他们的饭里偷偷吐上一口痰……

秦玉关找了家相对干净的快餐店,在半小时内喝着啤酒慢条斯理的吃了二十几个龙眼小蒸包后,这才给小王买了十个包子,又要了一份鸡蛋木耳汤。本来秦某人真打算替她点个炒菜的,可担心打搅了人家孩子的减肥计划,所以只好作罢。其实,鸡蛋木耳汤已经比小王要求的稀饭高级了不少了,做人得懂得知足才行。

小王一直等到饿得两眼冒金星的时候,才看见秦某人施施然的打着饱嗝从外面进来。还没有等他来到跟前,她就埋怨上秦玉关了:“喂,看样子你是吃饱了是不是?难道你在吃饭的时候,就忍心让一个女孩子在这儿挨饿?”说着话一把就把秦玉关递过来的饭盒抢了过去:“看你满足的样子,在外面吃的什么好东西呀?”

“也没吃什么,就是喝了一碗鸡蛋木耳汤,外加炒了两个菜。感觉这汤味道还不错,所以也替你打了一份回来。”说着请功似的把手里的包子也放在柜台上,故意用惋惜的口气说:“唉,要不是你说你只喜欢喝稀饭,我说什么也得给你炒几个菜回来。这不,稀饭也没有,只好给你换成鸡蛋汤了。”说完还咂吧了一下嘴巴,好像对快餐店的饭菜还算满意。

少来说好听的话来故意气我,听见秦玉关这样卖好,小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才不信秦玉关这个从乡下来混碗饭吃的农民工会舍得吃这些呢。打开饭盒后,一看果然是鸡蛋木耳汤,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神色来,吹了一口气后沿着饭盒边小心翼翼的喝了几口这才抬起头说:“嗯,这个汤的味道很不错呀,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多少钱一碗呢?”

“也不贵,才五块钱一碗。”秦玉关慢腾腾的走回沙发,手里拿起一本杂志,又准备用刻苦研读来消磨等候叶暮雪召唤的时间。

“不错不错,价格还能勉强被姐姐接受。尤其是份量够足,下次再去的时候,得记得拿着个大点的饭盒,免得像这次一样乘的满满的不方便喝。”小王又喝了一口,伸出舌头tiantian嘴角上的汤汁说。

“满吗?”低头看着杂志上的那个穿着‘高雅’的女明星、心里纳闷她这样还不都脱光好看的秦玉关随口回答:“其实在快餐店里,一份汤的份量比现在还要足。因为你饭盒太小乘不了,所以替你喝了几口。”

刚想低头继续品汤的小王在听见秦某人说出的这句话后,停住那个蛟龙吸水的动作,就像是在品尝鸡蛋汤的美味那样的顿了一下问:“你、你说什么?你替我喝了几口?”

“是呀,”秦玉关抬起头,看着小王现在逐渐变得开始发白的脸色,纳闷的说:“我要是不喝几口,就会溢出来啊。老人们常说,吃了不疼瞎了疼。你不会就任由那些鸡蛋汤白白的被倒在泔水桶里吧?”

“就是都倒了也比你喝了强!”看着秦玉关在说话时露出的大黄牙,小王就感觉胃里开始翻腾了,强忍着呕吐的不良反应咬着牙问:“你就不懂得讲卫生吗?这么黄的牙,竟然喝我的汤!真是、真是乡下人……”

秦玉关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自己说喝了几口乘不了的汤被她误认为是从她饭盒里喝的了。我只是替你要了汤后倒在我碗里尝了尝而已,至于对我这样切齿嘛,再说还是我花的钱!有心故意气她,仍旧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傻乎乎的问:“我的牙很黄吗?”

“当然,不是一般的黄,是很黄!很黄!!”

“就像是那些看见美女就眼睛放光的小流氓那样?哦,我知道意思了。其实,我早上要是刷牙的话,应该还是挺白的。”说着话,秦玉关把手指放在嘴边划拉了两下,做了个刷牙的动作。

“你、你早上没刷牙?”小王的脸色骤然雪白。

“是啊,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是刷牙的话,牙齿肯定会招引那些做牙膏广告的注意……”秦玉关得意洋洋的用手指头轻轻敲打着他引以为傲的牙齿:“不信?我明天刷牙给你看看,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虚了,实在不信咱俩打赌也行。”

“宋玉!你、你去死!”想到刚才喝的汤竟然被这口、这口连牙都没刷大黄牙沾过,小王再也忍不住反胃的冲击,呕的一声后,弯下腰用手捂着嘴,飞快的往后面的洗手间跑去。

“看你这拉稀的怂样,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话给恶心的想吐了。唉,看来真得把这层染料给弄去了,要不然以后吃饭肯定不香了。”秦玉关喃喃的说了一句,脸上满是开心的从身上摸出一小瓶不知道啥玩意,喝了一口用力的漱起嘴来。

一直等到吐得连苦水都没有了,小王才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脚步轻浮的从洗手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秦玉关正站在那儿用力的漱口,就忍不住的又干呕起来,以为他刚才趁自己不在,又偷着用自己的饭盒品尝那份鸡蛋汤了,要不然无缘无故的漱口干嘛?使劲咽了一口吐沫后,小王倚在客服柜台上,有气无力的用手指着他说:“喂,我说……说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恶心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了。”

秦玉关走到墙角的痰盂前吐出嘴里的东西,又喝了几口,直到觉得再也不会有半点染料沾在牙上后,这才头也不回的说:“瞧你那样子,我又没用你的饭盒喝汤。我只是说你的饭盒乘不了那么多汤,就把它分到我碗里一些。再说我的牙要是刷出来,肯定比你的还要白,你、你至于这么夸张吗?”说完转回身来,对着小王张着嘴巴哈了一口气,学着电视上某个做护肤品广告的妹妹口气,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腮帮子说:“看这里、看这里,牙齿是不是很白,是不是与众不同?”

“原来、原来你没有用我的饭盒喝汤……”小王哀鸣了一声:“那你干嘛不早说啊?可怜我早上吃下去的鸡蛋包哦,还没有吸收完就倒出来了……你少在姐姐我跟前犯贱!啊,你的牙、你的牙……”看着秦玉关此时嘴里的那口整齐洁白的不像话的牙齿,小王顿时目瞪口呆。

“咋了?羡慕了是吧?我早就说了,我只要刷牙的话,就挺白的,和你说你还不相信。”又用清水漱了几口后,直到嘴里再也没有丝毫的药水味后,秦玉关才在小王连干呕都忘记了的惊诧表情中,慢吞吞的重新做回沙发上。

他用的什么牙膏啊,效果这么明显?大瞪着双眼的小**想问问,却见电梯的门开了。荆红雪当先走了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被她嫉妒的称为‘风骚’的女保镖李默羽,而老总叶暮雪是走在最后面。

饶是小王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但在看见三个女人到极点的女人走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觉得眼前一亮,竟然忘记和叶总她们问好了。她敢肯定,以荆红部长那与生俱来的清纯、李默羽熟透了的那种媚态再加上叶总逼人的冷艳,这三个女人要是一起走在大街上,足可以谋杀大街上所有男人的眼光。

“宋玉,吃过饭没有?”走出电梯后,荆红雪就对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秦玉关说:“要是吃过的话,那你陪我们回家一趟,顺便替你收拾一下住宿的房间吧。”

“好的,我刚吃过,现在就可以走了。”秦玉关闭着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现在他真后悔为了面子把伪装去掉了。牙齿突然变白是因为刷了牙的缘故,他这套小把戏可以糊弄过涉世不深的荆红雪,也可以瞒过在商场上纵横、在生活中马大哈的叶暮雪,但绝对会在那个不明来历的李默羽眼前露出马脚。

“哦。”荆红雪走了几步,准备和客服柜台交代几句的时候,才发现秦玉关紧闭着的嘴巴,顺便问了一句:“怎么,不舒服?”

秦玉关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闭着嘴说话的借口,就听小王说:“荆部长,你是不知道,宋玉刚才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眨眼间就让他满口焦黄的牙齿变白了,我正准备问问他是怎么弄的呢。”

眨眼间就让牙齿变白?

说实话,荆红雪两人在初见‘宋玉’时,他那口与众不同的黄牙,的确是吸引了两人目光而忽略了他其他的地方。现在听说他眨眼间牙齿就变白了,忍不住心里好奇:“宋玉,小王说你的牙齿变白了?”牙齿可以眨眼间变白吗?就连叶暮雪和李默羽也生出了好奇心,脚下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秦玉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想窥探一下翻天覆地的求知欲。

“呵呵,我只是用了些漂白牙齿的化学物品而已,这种东西对人身体有害,平时没有人会用它的。”用一个拙劣的借口敷衍了荆红雪一下后,秦玉关根本不给她们心生怀疑再次提问的机会,直接使出了顾左右而言他的绝技漫不经心的说:“我们是不是去秦老董事长家?我听方家昭表弟说,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碧海云天别墅区都没有专职的保安,不知道现在家里会有人偷爬进去顺手牵羊的拿走点什么东西?”

秦玉关的这句话,直接就让荆红雪和叶暮雪打消了对他牙齿突然变白的好奇心,毕竟,依照现在的判断,秦家很有可能出现宋玉所说的这种可能。

“啊,我差点忘记了有正事要做。”荆红雪轻轻啊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同样升起焦虑的叶暮雪:“叶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叶暮雪在听到秦玉关说的这个可能后,更是心里急得不得了。甚至都开始后悔没有早一点找到保镖去秦家了,哪儿还有空来想一个保安牙齿怎么变白的无聊原因?急匆匆的答应了一声,扭头对李默羽说:“默羽,你去开车。”

“好的。”李默羽答应一声,从叶暮雪手里接过宝马车的钥匙当先往门口走去,在擦过秦玉关身边的时候,趁着叶暮雪两人在和客服交代有客来访的联系方式时,脚下稍微一顿,眼睛盯着秦玉关脸上的那副眼镜,似笑非笑的低声说了一句:“我对你牙齿突然变白很感兴趣,有时间我们一起探讨一下,看看你身上别的地方还能不能变得更顺眼一些。”

秦玉关知道自己还是被这个女人给看出了破绽。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早晚也会直接面对这些问题的。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后,跟在李默羽往门口走去的时候,用带有暧昧色调的语气同样低声的回答:“嘿嘿,尊敬的李女士,我想以后会有机会满足你的好奇心的。”你假如真是苏宁派来保护荆红雪两人的也还罢了,要是别有居心的以保镖身份接近她们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沉溺于你的美色而下不得手的!

李默羽对他话里暗藏的锋机只是淡然一笑。她虽然不会轻易的小看任何人,但也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的威胁。没办法,从小就在权利中心长大、又在俄罗斯的特别在训练营跌打滚爬了四年、同时又是吸血蝙蝠组织高等领导阶层的女人,还会害怕一个不明来历的小保安的威胁?就算他是宋家或者苏宁那个女人派来保护秦家女人的高手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龙腾十二月中的高手。再说了,龙腾十二月中的铁摩勒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明明知道是她给他设的套,为了大局着想却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伤害?哦,对了,还有那个最牛的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多出色的一孩子啊,既有不凡的身手,又有宋家这颗大树的庇护,可不也就那么稀里糊涂的留在日本了?

心情很是愉快的李默羽,扭着本不是刻意显摆、但也能吸引男人想入非非的纤细腰肢,款款的当先出门。很是熟练的启动宝马车打到了大楼门口。不过,还没有等她的车停稳,秦玉关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旁。

趁着叶暮雪两人还没有坐上车,李默羽皱了皱眉头问:“难道你这个超级保镖不会开车?还是根本不愿意给三位美女做车夫?”

“你什么时候见过超级保镖身边有普通保镖的时候亲自开车的?”秦玉关摘下眼镜,用右手食指第二关节的老茧轻轻的擦拭着镜片,眼睛盯着前面道路上穿梭的车流问:“还有一个问题希望李小姐清楚,我宋玉是风波集团的员工,以单位为家是每一个员工都应该具有的企业素质。而李小姐你只是一个捞一票就走的过客,怎么可能和我这个风波集团的半个主人相比?所以你集中精力、千万别有什么别的想法的把车开稳,才是你现在的主要工作。”

“恐怕你来风波的时间也不长吧?”李默羽低下头弹了一下裤子上的一点灰迹,话里藏针的回了一句:“这么快就把自己当风波集团的半个主人,替叶总对我这个新来的发号施令了?”只有详细了解过风波集团保安系统的人才会知道,秦玉关所扮演的宋玉角色以前根本就没有在保安中出现过,这足以说明他也是临时加入公司的。也许,这个戴着平庸保安面具的宋玉恐怕不是为了来保护秦家的,有可能是某一个同样对秦家别有用心的组织派来的人。哼哼,老老实实的也还罢了,要是不自量力的敢插手此事,我管你是不是苏宁派来还是哪一个组织的,保管你和你身后的人一点好果子都吃不到!李默羽心里冷笑着看了秦玉关一眼,却发现对方在义正严词的说完那番话后,竟然悠然自得的闭上了眼睛。

李默羽狠狠的咬了一下牙,明知道秦玉关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仍旧对他妩媚的笑笑,反正笑又不花钱,再说了还能美容。丢给秦玉关一个廉价的笑容后,然后下车为叶暮雪两人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叶总,荆部长,我们走哪条路?”

“顺着前面的路往西走,到了红绿灯前左拐再有二十分钟车程就可以看见有一个写着‘碧海云天别墅区’的牌坊了。”荆红雪身子往外靠了靠指着车窗外面的路回答。

李默羽说了一声好,替她们关上车门后,回到车上,再次看了依旧闭着眼做出一副老板还要老板样子的秦玉关一眼,发动了车子,并入了门前的车流……

21 李默羽的诱惑

秦玉关微微的闭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驾车的的李默羽。她驾驶技术很不错,不但速度快而且很稳。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沉稳中不失灵活。秦玉关一看就知道,这双手每天可能除了拿筷子吃饭外,就是摸枪外加操控方向盘了。他甚至敢肯定,李默羽她绝对不会用她那双看起来白玉无暇的手在脸上浪费太多时间。仅从她不施半点胭脂不搓一丝粉的素面上就看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容颜有着绝对的自信,根本不必用那些化妆品来美化自己,典型的一个现代版的杨贵妃她二姐(就是历史上传说的‘素面朝天)。

诚如秦玉关所想,李默羽的确从来不抹胭脂弄口红的。以前,她在面对任何男人时只要眼波流动着轻轻一笑,就会让对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一直认为,每天伺弄那些化妆品,不但浪费钱,而且还是浪费时间。钱,她不缺。但时间,她绝对要比任何一个人懂得珍惜。不过,这份已经保持了三十年的自信,在面对一个不明来历的保安时,有点动摇了。

李默羽趁着汽车拐弯变档的时候,用手背轻轻的在秦玉关大腿外部轻轻的摩擦了几下。对有技术的挑逗这种心里恨不得立即占有她、表面却装硬忍着出一副柳下惠模样的男人,她有着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只要她故意的对想勾引的对象、不管是哪种肤色的男人流露出少许暧昧意思,被挑逗的那个男人就会像是打了鸡血素那样,心跳加快外带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可在她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冰肌玉骨的手背用含着‘你来……我吧’的消息在秦玉关的大腿上反复摩擦了几下后,某人的表现却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个叫宋玉、外貌却比宋玉他三十万年前的爷爷有的一拼的家伙,面对她这为顶级美女敞开心扉的挑逗,别说脸红脖子粗的大喘气了,就是连微微覆在眼上的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这个男人只有在公司大厅时守着有人的时候,才对她流露出极大的‘性’趣,可现在主动给他机会了,他反而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了。难道他是个瞎子,看不到身边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难道他鼻子不管事,闻不出本姑娘身上这股与生俱来的淡淡体香?又或者他只是一个举不起枪来的半截男人,在面对无意中的挑逗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李默羽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有着一瞥小胡子的神秘男人时,秦玉关说话了。用只能让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有想勾引我上床的意思,宋某虽然是一个受过良好文化教育的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柳下惠那种傻逼。当然了,更不是那种骑不上马、举不起枪的废物。你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咱们可以挑个好日子去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演练一下的,我会让你知道,有些男人忍着只是为了不想在上女人时影响他的本职工作。这,才是一个敬业的保镖。”

宝马车内的空间足够宽敞,前座和排的距离足可以后面坐着的人轻松的伸开腿,再加上叶暮雪二女正在头碰头的嘀咕着什么,所以,秦玉关就算是不刻意压低声音,后面那二位也不会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你只要说话,我就有办法对付你。李默羽脸带笑的身子略略向秦玉关靠了靠,用同样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呢,我倒是愿意在被人偷窥的时候和男人做,因为那样真的很刺激,而且让我很快就能达到高峰的。”

我操……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

就算是秦玉关徘徊花丛已经很多年,但从没遇见过这样一个外表高雅大方的像女王的美女会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最爱’!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后,他决定再也不闭着眼的躲避了。要是真被人家误会为咱那个啥那个啥不行的话,那多难为情?!睁眼微微扭头看着一脸微笑目视前方的李默羽:“是吗?那你告诉你最最喜欢的姿势是在上面呢,还是在下面?”

“我喜欢你从后面,”李默羽眼波流动的对着秦玉关夹了一下眼角,声音虽然比刚才还要低,但却更清晰了,清晰的都让秦某人可以听到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中也带着若有若无的的喘息:“而且、而且在做的时候最好是在白天,还要在阳台上。阳台四周呢,要有足够大的壁镜,因为那样你也可以在后面做我的时候欣赏到你的雄姿。而我呢,为了刺激你的雄风大振,会在被你一边做的时候,还能一边把头伸出窗外叫……嘻嘻,是让别人看明白了,我是在叫。当然了,我这个人还是有点羞耻之心的,嗯,阳台必须是五楼以上。我试过几次,只有在这个高度才能更好的让人产生最大的好奇心。也只有在别人好奇心最大的时候,我才会感到最最高峰的到来……我很期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只不过,你得换回你的本来面目,因为我同样希望你能够在露出你下面的真实时,上面也要展示真正的自我。”

饶是秦玉关经历过不少风流阵仗,什么‘老汉推车、老树盘根’的姿势都玩的如火纯清,勉勉强强饿得也可以称得上是花丛圣手了。但在听完李默羽这堪称彪悍的游戏规则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没见过女人的处。这是秦某人在和女人谈论此类事情时,第一次感到了难为情。原来咱还不行呀……

“没想到你这么变态,怪不得保持着这样迷人的面孔,原来是你深谙保养之道啊。小弟我佩服,真的很佩服。”他所说的最后的佩服,却是佩服她不但能够看穿自己除了牙齿是伪装的,而且整个人也是不是原样,他是万万不会承认李默羽所说的游戏规则让他佩服的。

“过奖过奖,好说好说,”李默羽笑眯眯的把车速慢慢的提快:“也许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来到风波,但我希望我们以后经常保持那种最最亲密的关系,而不是在别的事情上发生什么冲突。要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享受到你只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滋味。”

李默羽看出眼前这个宋玉肯定对她起了疑心了,索性把话直接挑明了:我就是有所图才做这个保镖工作的。但也同时暗示秦玉关: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就有办法就不怕你和叶暮雪告密。

“刚才是**,那么现在呢?难道是威胁?”面对这暗地里不穿衣服的威胁,秦玉关只是轻蔑的撇了撇嘴角:“既然你有这自信,那你就尽管使,无论是明的暗地我都接着。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忍心把你这么美丽的脖子给扭碎。”对方既然敢有持无恐的直说,那就说明有绝对有受不了伤害的把握。她指望什么呢?秦玉关眼皮一跳。

“嘻嘻,无论是**也好,还是威胁也罢,反正我可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也不会管你是保护叶暮雪还是另有所图。但是我可以警告你,我,是一个你惹不起的存在。别说你还达不到和我斗的级别,就算你有中央大员的背景,我也不是惹起的。这样说希望你能明白,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确不想和一个面对我这么漂亮女人还心藏杀机的人为敌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李默羽抬头看了看路侧那块写着‘碧海云天别墅区’的大牌坊,慢慢的把车速降了下来,也打开了转向灯。

连中央大员都不怕的女人,会是什么来历?联合国的特别大使?可就算是联合国的特别大使,要是损害了华夏的利益,相信顷刻间连个屁都不算了。那这个女人是在装逼吹牛?可她在和人透露她居心时候脸上的这份镇定,明显的是以自信为后盾的。她究竟是谁?竟然敢有让中央大员都惹不起的砝码?等车驶进了通往秦家的小公路上后,秦玉关眼睛虽然盯着外面,心里其实却是在想这个李默羽是谁。

“你不用费脑子想了,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没有半点虚假……当然了,我也可以保证,只要你别触及我的底下,我会让你尝到那****的滋味的。要知道,如果你足够勇猛的话,你征服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而是……”说这儿,望着前面一栋别墅前的一堆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是一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绝不相同的世界。”

“切,你这么牛逼,干嘛还做亲自出马?想要什么直接派人来拿不就行了?”秦玉关并了并腿,他可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下面的变化。不过,看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面对这样一美女明目张胆的挑逗而不起点反映,那还是正常男人吗?

“那样什么意思?我这种不缺钱不缺权不缺美貌的女人,当然要找点事刺激一下咯……嗯,可以这样说吧,我喜欢游戏。明白了吗?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有钱?很有钱吗?”秦玉关见李默羽用点头来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直接又问;“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打飞狼扳指的主意?”

“你也知道飞狼扳指!?”李默羽心里一跳,但除了口气中有点急促外,正冲着观后镜的面庞却丝毫没有异样:“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玩的游戏是为了玉扳指?你到底哪一位派来的?”

“你以为你是户籍警吗?别看你对我说了那么多,但我可没有打算透漏点什么来回报你。”秦玉关懒洋洋的回答。总算是扳回了一局,妈的,看来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脸皮厚不讲理。

切,等李默羽的心里平静了一下后,这才切了一声说:“就算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也不要急,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现出原形的。”

还没有等秦玉关用一声嗤笑打击她的狂妄自大,就听见荆红雪在后面说:“叶总,你看前面那伙人是干嘛的?怎么聚集在我们门前。”

其实秦玉关也看到那些身穿民工服装、里面有男有女的人群了,只不过他不用问用脚丫子也可以猜出,这些人是李默羽安排下的托。按照书本上的狗血桥段,这是一些借口来讨要工钱的民工。他们堵在秦家别墅门口,就是等叶暮雪和荆红雪下车问清你们在这儿是干嘛的时候,就会有女性同志上来借着和风波老总讨要工钱,然后一言不合的、嘴里喊着冤的对叶暮雪会推推搡搡,那时候,就有人悄悄的施展妙手空空来试探一下叶暮雪身上有没有玉扳指的存在了。

没意思,老套的掉牙。秦玉关既然早就知道对方的企图了,就没必要再傻乎乎的问李默羽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了。反正只要不是那些除自己之外的臭男人碰叶暮雪她们,自己也就勉强的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们得逞算了。没事闲的蛋疼的时候,坐在车里看那些傻逼青年演出,也是一种不错的打发时间办法。再说玉扳指又不在叶暮雪二人身上,摸了也是白忙活。

老子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这个变态肯定会用你特有的手段去找玉扳,至于你想玩什么花那是你的事。秦玉关想到这儿,看了一眼准备把车停在人群前的李默羽一眼:只要玉扳指你一天找不到,恐怕你都要得保护好荆红雪她们和秦家别墅。至于老头子老太太那儿,你要是嫌活的命长的话,大可以去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去闹就是了,老子绝对不反对。

秦玉关就这么大爷般的坐在车上,他的屁股抬都没抬一下的,看着叶暮雪、荆红雪和李默羽相继下车。现在有李默羽这个注定要出出风头以取得叶暮雪两人信任的保镖在,没必要劳驾他这个超级保镖的。

现在的秦家别墅门口,大概围了十五六个衣衫算不上褴褛、但绝对带着民工兄弟特征的人,四五个衣服还算整洁的女人夹在他们中间,正在和收电费管物业的老大爷在那儿嚷嚷什么。

碧海云天小区没有专门巡夜的保安,但不代表就没有收费的物业管理工作人员。秦玉关认识这个老头,他姓刘,平日荆红雪在他收电费外带打扫垃圾时,都是喊他刘大爷的。现在他正力阻几个想爬进秦家、说拿几件值钱东西来顶工钱的民工模样的人。

“你们、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刘大爷气喘吁吁的挡在秦家别墅的铁栏门前,张着双臂,倔犟的不擅离职守:“再乱?再乱的话我可要打电话报警了啊。”

“你老爷子报警俺们也不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从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秦家欠了我们的工钱,凭什么不给我们?”其中一个脸上脸上带着一点灰、但仔细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抹上去的女人,尖声的嚷嚷着。

“那你可以、可以去他公司找啊,也可以去法院告他们去。但你们不能在这儿闹事呀,这是私人住宅,私闯民宅是要担负法律责任的。再说了,要是万一真出事了我不也得担责任?”刘大爷也知道现在有些不良老板喜欢很喜欢的拖欠民工工钱,他老人家平时也对那些良心大大的坏的老板鄙视的要命,可现在这些来要工钱的民工却和他的本职工作起了冲突。不管是出于本职责任,还是维护业主利益,他都得站出来阻止他们犯罪行为是不是?

刻意来挑衅的那些人,怎么会听一个老头子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呢?尤其是其中一个人在看见叶暮雪几个人下车后,更是闹得欢。要不是一个乞丐被吓得糊里糊涂的横躺在秦家的铁栏门前,相信他就会立即施展攀登绝技爬进秦家去了。

“滚开,你个破要饭的!”有个女人毫无风度的踢了那个碍事的乞丐一脚,疼的那个乞丐嘶声长叫了一声我的妈啊!

不入流的演技啊,拙劣的要命!要是看电视的话,秦玉关看到这儿肯定会调台。因为哪一个出来混点小钱的民工兄弟姐妹敢在市区耍横啊?虽然那个人是乞丐,可人家咋说也是市区的常驻‘居民’不是?一个讨要的工钱的乡下女人,敢对‘城里人’施以老拳?

那个乞丐倒是明摆的想讹打人者一下,还没有等女人抽回右脚,乞丐身子一滚,然后顺势一把抱住那女人的裤腿,把脏兮兮的脸贴在人家那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细腻的脚腕说:“没事你踢断我肋骨干嘛啊?很好玩吗?你得带我去医院看伤。”

“你一个破要饭的能有什么伤啊?”那个女人被乞丐抱住脚腕后,脸上顿时腾地一下变红,使劲的往回抽腿,却不想那乞丐死命的抱住了她的小腿,放声大嚎起来,惊天动地的:“哎哟我的个娘哎……这个女人撒泼了,一脚踢断了我的肋骨哦……”

这么凶狠的民工老婆也会在被男人抱住腿的时候脸红?躲在车里的秦玉关看着看着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不过这乞丐来的也够巧的,难道还有另一股势力也掺合进来了?作为一个超级保镖,有普通保镖在身边的时候,这种不惜掉身份劝架的小事他是不屑去做的,再说这些人本来就是和李默羽演双簧的。只不过这个乞丐的出现好像不是李默羽安排的吧?有意思,有意思,他们最好是狗咬狗一嘴毛,老子一边看热闹。

果然,看见女人被乞丐弄得毫无办法后,李默羽的眉头轻轻的攥起。

一直偷看李默羽脸色的女人见老板好像很不满意她的做法,顿时脸色一白,结结巴巴的对那个乞丐说:“你、你说我踢断了你肋骨,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切!”那个乞丐放声长长的切了一声,立马停住长嚎的声音反问:“你说人家欠你工钱,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说着话的时候,本来混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亮光。可惜他因为被女人的身子挡着,秦玉关没有看见。

“那、那你给我看看你哪根肋骨短了!?”女人气急败坏的低吼,在李默羽来了后,竟然跑出个乞丐来闹事,弄得叶暮雪和荆红雪都站在那儿冷眼看着,根本没有过来询问怎么回事的意思。这、这不和本来计划相左了吗?所以,尽快让这个该死的要饭的滚一边去才是正事。

乞丐哼哼唧唧的松开一只手,但另外一只手却依旧牢牢的板着那个女人的腿。他掀起左边的那件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产的中山装,已经开始变黑的白色背心上,正有血迹渗了出来:“哎哟,疼死我了……”他一边用地道的胶东口音墨迹着,一边用手擦了一把有血渗出的地方,然后高高的举着:“你要是不瞎的话,应该认出这是血吧……”

断断没有一脚就能踢出血来的道理呀,这是怎么回事?女人无助的又看了一眼李默羽,虽然仅仅是一撇,却代表了请求指示的意思。

这时候李默羽要是再不出面的话,别说这个乞丐有可能是有意而为的,就算是众民工最终把乞丐给处理一边去,那时候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说不定真会招来警察。要是那样的话,再想浑水摸鱼的在叶暮雪和荆红雪身上摸索什么的,可就真没机会了。

“喂,你们都是些干什么的?”李默羽黑着脸走过去,抬手指着那些人:“我是这户别墅主人的私人保镖,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解决就是了。是谁让你们在这儿非法聚众闹事的?啊!?你、还有你,”随手指了两个男民工:“把那要饭的给我搀去医院看看,至于医疗费,要是风波真欠你钱的话,到时候会从你们的工钱里扣除的。”

不错,不错,够机灵的,几句话就把那个乞丐给打发走了,同时还表明了自己是秦家的保镖,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处理,这是明摆着把火往秦家烧啊。秦玉关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那双用三十块钱买来后擦得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的探在宝马车上的仪表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李默羽不算精彩但还过的去的表演。

22 决不食言

“你们、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狗东西……慢点弄我哦……”

那个乞丐被两个民工架起来往一边拖去时,无力的挣扎着,嘴里也骂骂咧咧的抬起头。不过,他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民工后面的李默羽。一看到她后,乞丐立即闭嘴把头低了下去。在低下头的时候,那双被头发上粘带的草屑半遮着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恨之入骨的仇意,一闪而逝,任由那两个民工把他拖到一边,再也不说半句话。而这时候,李默羽正侧对着他满脸严肃的同那些民工讲理,根本没有注意这乞丐在看见她的时候,眼里竟然有一种杀之而后快的敌意。

“我们都是庆岛乡下的,半年前就给风波集团干了点小工程,可干完那么久了,你们老板竟然不认账了。”一个看来是头的民工扒拉开几个人,走到李默羽跟前,眼睛瞪得老大的问:“去风波集团说是老板不在。不在我们怎么办?那只有来他家找他了,要不然我们的血汗钱和谁要去?!和你?你给?”

“我、我凭什么给你呀,再说了,你、你确认是风波集团而不是别单位欠你们工钱?”李默羽面对那个个子魁梧的民工头时,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唬的连连后退,好像完全忘记了她是一个保护别人的保镖,此时表现出一副弱女子的怯懦:“就算是风波集团欠你工钱,你也不能和我一个保镖要啊。”

“那我们和谁要!?”民工头满脸悲愤的又往前大踏了一步质问李默羽,在貌美如花的李默羽跟前,丝毫没有男人半点的君子风度:“不和你要你在这儿掺和什么?”

“傻瓜,去和风波集团老总要啊,她这不就在你身边嘛……”躲在车里的秦玉关微闭着眼睛,喃喃的替李默羽说出她回头看往叶暮雪的意思来。

果然,事先演练好了的民工头在看见李默羽用询问的眼神看宝马车前的叶暮雪时,立马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叶暮雪问李默羽:“听说风波集团的老总是个女的,难道她就是?”

战火要燃烧过来了,秦玉关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尽管你们的表演的确拙劣,但却是最有效的。就算是警察来了,在短时间内也拆穿不了你们的骗局。要是等调查清楚了,叶暮雪早就被人家给摸了个遍了。

见李默羽扭头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叶暮雪微微皱眉。她不谙世事却不代表了傻,现在也是在不满李默羽这个保镖为什么会把她这个老板给揪到前台来,也让她感到很不解。但那个民工头却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径自扔下李默羽,回身对着几个女人说:“走,他们老总在那儿,我们找她要工钱去!”说完领着人往站在宝马车左边的叶暮雪走来。

“哎,你们要干什么嘛,有什么事找我说,我再向老总反映就是了。”李默羽装模作样的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等其余的几个民工装腔作势的阻拦她,她就自己停住了脚步,一脸焦急无奈的从那边望这边看着。

下车的时候,荆红雪是从右边下来的,根本不和叶暮雪站在一起。这时候见李默羽被人家挡住,而那些人又气势汹汹的对着叶总走过来,情急之下竟然忘记车里还坐着一个超级保镖在里面坐着呢。明明知道自己就算是过去也挡不住那些看似野蛮的民工,但还是用手拍着车顶往车那边绕去:“哎,我说你们呢,想干嘛呢啊?”

还没有等她过去,就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把她给挡住了:“你老几啊?我们要我们的工钱,关你什么事?”

这时,另外两个女人一把就把想钻进车里的叶暮雪给拽住了,几只手在她身上推搡着,用只有秦玉关才能看得清的动作顺着叶暮雪的身子上下左右的摸了几下,一个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的女人嘴里还嚷嚷着:“你这个当老总的还有没有良心呀?欠别人血汗钱也不还?看你穿的人五人六的,怎么素质这样低下呀?”她在说着话时,口音明显的带有东北味,语调特别快而清晰。

叶暮雪在公司里可以说是有着绝对的威信,当然了,秦玉关是个例外,他可不管叶暮雪怎么看他,一向是我行我素的。平时别说有人敢这样在她身上大动其手了,就算是敢在她面前大声咳嗽的人都没有几个,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呀?所以,当她被人在身上乱摸的时候,除了双手无用的在眼前抵挡着,就只能嘴里无力的争辩着风波集团根本没有欠任何人的钱了。

那些人当然知道风波集团根本没欠她们的钱,这只是一个借机搜她身的理由罢了。两个女人借着推搡她的机会摸了几把后,不约而同的回头对站在身后的那个高大男人摇摇头,那意思是身上并没有摸出那个东西。

高大魁梧的民工头眼光对着荆红雪使了个眼色,花格子衬衣女人顿时明白过来,放开叶暮雪后一步就挤到荆红雪面前:“喂,看你咋咋呼呼好像是个公司主事的,要不找你解决一下问题吧,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看欠账单。”说完不顾荆红雪的反对,强行往她着她就要往男民工跟前走。

“有话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荆红雪可不是叶暮雪这种每天就知道在公司和家里的良家妇女……她可是见识过诸多疯狂粉丝尖叫着请求她签名合影宏大场面的人,所以不等那个女人拉着她走上几步,就拎起手里的小坤包劈头砸了出去:“你手上干净不干净,就乱摸别人?”

一把捞住小坤包的带子,花格子女人嘿嘿冷笑着回答:“哟,这世道变了呀,看不出拖欠工钱的人倒是敢理直气壮的打人了……姐妹们,给我拉住她,我今天非得让她知道看不起我们民工的下场!”说完一把就推在她肩头上,把她逼在宝马后车窗上,趁着几个自己人制造出来的乱哄哄场面,右手就往荆红雪左腋下伸去。

李默羽在安排这出闹剧前,就知道荆红雪一直住在秦家别墅,当然会怀疑她是不是知道玉扳指的下落。花格子女人在叶暮雪身上没找到后,自然而然的要搜她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荆红雪根本不是叶暮雪那种心地善良任由她们动手动脚的主,一照面竟然不管不顾的拿着小包劈头就砸。

荆红雪的包包虽然没有砸中她,却砸出了她的火气,决意的要让这个不配合工作的女孩子吃点暗亏。怎么让她有苦说不出呢?比方暗下黑手,在女孩子比较隐私的地方狠狠的掐几下,让她明明疼的眼泪哗哗的掉也不肯守着这么多人说出那儿遇袭了。

花格子女人手上的动作和眼中的狠劲一闪而逝,秦玉关是看的清清楚楚。

娘的,要不是老子不想这么早就体现出一个超级保镖的价值,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你们这些垃圾来动老子的女人。本想你们没什么收获收手就算了,可看你架势是要来真的啊。妈的,Whenthetigerisn’tproud,andyou’rethecatbywhichIgetill?(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呀?)。

荆红雪被一旁的那个女人把左臂死死的抱住,右手又被花格子女人给拉住,偏偏今天是穿的一件及膝裙装,自然不肯守着这么多万恶的民工……毫无风度的抬腿踹人了。所以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来意不善的手往自己左边腋下伸去,只能靠大声叫尖叫着拼命挣扎,借此来希望摆脱束缚逃离险境。

那两个女人都是李默羽特意挑出来对付叶暮雪和荆红雪的,虽然身手算不上彪悍,但让荆红雪吃点哑巴亏的本事还是有的。眼看着那个女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荆红雪的腋下,就在她准备下黑手的时候,宝马车的车门突然开了。

车门被打开有很多种。有的人会像爱惜自己老婆那样的爱惜爱车,开门的动作自然不会过大。有的人却不这样,开门的时候就像是被尿憋得受不了一路小跑到厕所门前那样,用手没好气的推开的,这算是文明人了。大多数都会在那紧急时刻抬起一脚,咣的一声跺开。没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现在的宝马车门虽然不是被跺开的,可力道也比那样小不了多少。

双手死死抱住荆红雪半边身子的女人恰好就在车门旁,那扇被某人没好气的大力推开的车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狠狠的拍在了女人的腰胯间。

“啊!”女人被突如其来的打击给刺激的是扬声大叫,本能的松开抱着荆红雪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好几步,直到扑进那个民工头怀里才算是稳住了身子,嘴里斯哈着冷气的回头就破口大骂:“是哪个瞎了眼的小子给了你姑奶奶一下子?!”

原来都是东北省那块的人,看来李默羽的根本也在那儿了,没听过中央有影响的人是那儿的,那她是谁呢?在下车前,秦玉关透过车窗玻璃瞥了一眼被两个民工‘紧紧缠住过不来’的李默羽。

挨了一下的女人这时候也看清楚自己是被车门给撞得了,还没有来得及过去把里面的人给揪出来,就听一个一听就不是好人声音从车里传出。

“姑奶奶,是小的我。”嘿嘿奸笑声中,秦玉关就像是面对万千粉丝的名歌星那样,慢条斯理等右脚落地了,这才又款款的伸出那只套着三十块钱一双皮鞋的左脚。

本想下黑手的那个花格子衬衣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的一愣,手下的动作也停止了,瞪着一双不算太小但绝对称不上大的眼睛看着自称‘小的’的秦玉关从车里迈了下来。

虽然说牙齿再也不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联想到痰盂的颜色,可那两撇卓别林式的小胡子、高高颧骨上面架着的那副上世纪八十年代才会有的眼镜,再配上他比名媛还要潇洒的下车动作,的确把在场的人唬的一愣。

秦某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美名其曰:震撼!

“你是谁?”依旧死死抓住荆红雪的那个花格子女人,在看清楚对方这幅宏伟的形象后,呆了片刻语气不善的问:“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难道戴上眼镜也没看见有人在车旁吗?”

”宋、宋玉……“此时的叶暮雪和荆红雪二人,在最最无助的时候忽然看见宋玉从天而降,当时就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劳动人民盼来了党那样,喜悦之情是溢于言表,激动的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怪不得自古以来那么多男人为了救女人放弃了自己的大好生命呢,原来被美女感激的感觉的确不错。看来,以后英雄救美直到这种麻烦事还得有好几次。秦某人自我感觉良好的对着那边的叶暮雪点点头:“叶总,稍安勿躁,有宋玉在此,哼哼,就没有人能伤的了你。”

秦玉关自从扮演宋玉这个伟大的角色后,为了不使熟人听出他本来声音,一直是变着嗓子说话。可自从他下车说出这句话后,已经没有人管、坐在路旁角落里的那个低着头的乞丐,却猛然抬起了头。

有些与生俱来的习惯,不管是怎么刻意去掩饰,它的本质都会在无意中显露出来。比方某国那种存在于骨子里颠倒黑白、欺软怕硬的本性,就是对这个真理最有力的支持。秦玉关也一样,他的嗓音虽然改变,暂时也把心神不安的叶暮雪两人给蒙骗,但不一定瞒的过那个曾经并肩战斗过七年之久、视如亲生兄弟的乞丐……铁摩勒。

他果然、果然没死……当看见面貌改变、嗓音改变,但那站着时永远都不会改变如标枪般笔直、透着隐隐的萧杀之气背影时,铁摩勒的眼睛里忽然流出了一种叫作泪水的东西。他很想现在就扑过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好兄弟,身子一动之后,头却垂的更低任由泪水滴在地上。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在秦玉关心里的位置,旁边还有个一手导致了让他痛苦一生的李默羽,所以,他只有忍,忍到有个让秦玉关相信他不是那种出卖兄弟的机会来临时为止。

也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惶惶不安的叶暮雪在见到宋玉下车后,心里竟然浮上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在十几天前的玉皇岭顶峰,当时她在己经绝望的在内心哭泣,一心盼望着她的白马王子驾着七彩祥云来救她脱出苦海的时候,于是……秦玉关来了……今天的情况虽然和那天根本没法比。可那种感觉,那种在无助时得遇生天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相似!要不是因为宋玉和秦玉关的模样差的太多,她几乎就认为宋玉就是秦玉关了。想到秦玉关,她的心里一疼,那么危险的时候,他都能够从天而降,可今天这点小麻烦了,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鼻子一酸,泪眼模糊,望着宋玉的眼神中满是柔情。

秦某人在Lang子还没彻底回头前,号称是花丛圣手,除却一身鬼魅般的身手外,最让他自豪的本领就是揣摩女人的心事了。当然,漂亮女人的心事才值得他去揣摩,比方刚才在车里的时候,他就看出了李默羽的居心。

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秦玉关躲开叶暮雪的眼神,左手架在车顶上支着腮帮子,右脚却用脚尖点地的摆出一副很酷很装逼的姿势,笑眯眯的盯着花格子衬衣女人,用温柔的、充满磁性的男低音说:“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希望你在我生气之前能够松开你的手。”不等花格子女人说什么,又说:“那样我就勉强可以原谅你无知的冒犯,让你安然无恙的走人,”顿了顿又添了四个字:“决不食言。”

花格子女人两眼一眯,她的确从秦玉关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逼人的气势,但他可以称得上是丑陋的外表却让这个女人彻底的忽视了这种危险,尤其是当老板李默羽并没有出声作出新的指示时前。再加上现在是白天,己方人多势众的,他再狠还能把我吃了?抱着这种想法,花格子女人嗤笑一声:“你他妈谁呀?谁家娘们裤裆没扎进露出你在这儿叫唤了?”花格子女人平时吸烟,还习惯性的每次在说出这话前用左手的中食指夹着烟在嘴边深吸一口。所以,就算是现在手里没有夹着烟,但她还是收回抓住荆红雪的左手,把它放在了嘴角。

秦玉关在听到这样不穿衣服的挑衅后,丝毫没有生气,只是露出洁白的牙齿淡淡一笑,说了句:“你很牛逼。”

本来,花格子女人要说那是这两个字的,可这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吐出来,眼前却蓦然一花,接着右脸颊就传来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声……

在呆了零点零一秒后,火辣辣的感觉才从花格子衬衣女人的脸颊传到小脑中的痛觉神经。

好像根本无视整条公路上都被这声清脆耳光声而震惊的人,秦玉关好整以暇的甩了甩手,嘴里斯哈了一声,好像打了人家后,他的手反而很疼似的说:“我知道你很想说那是,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以强凌弱的泼妇了,所以,先赏赐你一记耳光让你闭嘴。”

花格子女人使劲的晃了晃头,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小胡子男人竟敢伸手打人,可腮上火辣辣的疼感明确的告诉她:你的确被这个男人扇了耳光了。她在几年前就投靠了李默羽,这几年一直在俄罗斯的吸血蝙蝠混日子,她也是这次李默羽从俄罗斯带回来抢夺玉扳指的得力人员之一。她没有杀过一个人,而是……杀死了十六个。可、可这个离着杀人如麻称号还不算远的A级杀手,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扇了嘴巴!最关键的是她还没有产生躲开的意识前,火辣辣的疼感就从腮上传来了。这,又岂是她所能忍受的!?

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虽然比不上S级,但也相差无几了。花格子女人遇袭后的第一反应是发呆,第二反应是怎么这么疼?第三反映是他打我了!第四反应是弄死他!第五反应才是对着秦玉关的咽喉抬手出拳!

可惜,A级杀手终究是A级杀手,纵然和S级杀手相比相差无几,但她还是A级杀手。她没有S级杀手那种感应到危险来临时的第六感觉。学艺不精,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这也怪不得别人。

花格子女人的手离着秦玉关的咽喉也就是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这是在华夏而不是在国外了,杀了秦玉关以雪一掌之耻是她脑中唯一的想法。只要她再一发力,这一拳就足可以让他的喉结如同砸烂了的柿子那样。

只有一拳的距离,花格子衬衣女人的愿望就实现了。但就是这一个拳头的距离,却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秦玉关在拳头即将碰到下巴时,脑袋轻轻仰起后右手手掌上翻,恰好挡在了花格子衬衣女人的拳头前,手腕突然用一个她意想不到的诡异动作下翻二百三十度,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秦玉关的右手就像是一把铁钳那样的紧紧抓住花格子女人手腕,看着她惊慌失色的脸微微摇头叹息:“唉,我说过了,只要你扭头闪人,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都和你说了我决不食言……但你不听,唉,真是可惜了这张刻意掩饰过的脸啊……”

啪啪啪啪……

嘴里叫着可惜了这张脸的同时,秦玉关左手快逾闪电般的在花格子女人脸上反反正正扇了十几耳光,直到女人嘴里被打出的鲜血都溅到了宝马汽车玻璃上,他还没有停住这个单一却让人心里发怵的野蛮动作。

女人的身子想软倒,可秦玉关的那只右手却支撑着她整个人的重量,所以她只有不停的被扇着耳光,她的眼睛在短短十几秒中就有了翻白现象,嘴里更是有一颗牙齿被吐到了不远的地上。但秦玉关还在继续这个单调的动作,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野蛮的扇着一个可怜的女人耳光,不停的……

难道他是个女人虐待狂?所有站着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叶暮雪、荆红雪还有李默羽和她的那些手下,呆呆的听着啪啪的耳光声,所有人心里都浮上了冷意。

只有一个坐在地上的人理解秦玉关为什么这样爱打女人,他就是铁摩勒。

23 警察来了

就像是萤火虫会发光、美女是人见人爱那样,帅哥,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不退的热点。

秦玉关在高中时代,虽然学校三令五申女学生不许穿超短裙、男孩子不许留长发,但拥有叛逆精神的他,还是不顾校内各位关心学生健康成长的老师们的禁令,自顾自的留了一头堪称飘逸的披肩长发。对于这个刺头,老师们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家访,更是以不听话就勒令退学做威胁,但依旧改不了他每天用一根红丝线扎起那个漂亮的马尾巴、在一群同样学习不咋地,但情商却高的惊人的女孩子尖叫声中,装逼刷酷的在操场上用踢足球的方式来展现什么是男人的美……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高三毕业,当自以为我就是天下第一帅哥的秦某人面对成绩单上那几个可怜的分数时,以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决绝参军入伍,从此走上了保家卫国的道路。

新兵连才一个多月,秦玉关骨子里那惊人的天生爆发力和变态的反应能力就引起了军区领导的注意。通过一系列的暗中考察,他很荣幸的成为了华夏无番号特种部队中的一员。并在被几位权威教官的认可下,从几百人中脱颖而出,与铁摩勒、荆红命他们一起,组成了前三年要接受魔鬼般训练、后期要以执行实践任务为磨练的龙腾十二月特别组。主要任务是保护国家领导人的安全和执行被逼无奈下才会派出去执行任务的精锐特工人员。

就是在龙腾组合的前期,秦玉关遇到了一向眼界奇高的苏宁。也就是在那一年,苏宁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共同去南方省,执行一个以练兵为主的缉拿大毒枭的任务。

那时候的秦玉关,因为天生有着对女孩子吸引力的缘故,使他颇有女人缘。天底下,没有哪一位帅哥喜欢拒绝女人的好感,尤其是从小就被女人青睐的秦玉关,更是让和他接触过的女人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好男人’。综上原因,他无可厚非、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惜香怜玉的优秀代表。直到他和苏宁去南方省的大山里追杀大毒枭的那一天,他都兢兢业业的守护着护花使者的荣耀……

在那个看起来难度不大的任务中,苏宁差点埋香异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秦某人不忍伤害而放走大毒枭的那个小情人所致。那个大毒枭根据他那从死里逃生的小情人带回的情报,精心的为秦玉关他们安排了一个局,让他们在南方省的大山里被堵了七八天,最后终于依靠秦玉关异乎变态的超水平发挥和苏宁挨了一枪的代价,才击毙了那个大毒枭反败为胜。

在背负着苏宁艰难的跋涉在没有任何信号的群山中,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苏宁苍白脸庞时,秦玉关就咬牙切齿的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只要站在对立面的女敌人,有该死的理由就绝对不会放过!

鉴于这次的伤害,才让他在以后的任务中,对那些本该在家安居乐业、却非得跑出来为非作歹的女敌人再也没有手下留情过,这也成就了他玉面阎罗的美名。所以无论是在玉皇山顶峰杀那个松子、还是在日本击毙洋子所表现出来的冷血,也就理所当然了。不过,这也不能说他对所有女人都抱着这个想法。在面对对那些爱慕他的(比方展昭)、对世界和平和国家治安无危害的妞,他还是挺会装绅士的……

所以呢,秦玉关对女的敌人心狠手辣并不是他变态,而是在面对她们仁慈时差点丢了小命。有这个充足的理由做后盾,那么他现在手下不留情的揍这个穿花格子衬衣女人,也算是合乎情理了。虽然守着这么多人欺负一打不过他的女杀手有点持强凌弱的嫌疑,但现在秦某人的脸早被宋玉所掩盖了,丢人也是丢宋玉的,和秦玉关本人无关。有着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存在,他大可以理直气壮的不用顾忌这些了。

这就是秦玉关有时候为什么对女人这么狠的原因,套用某人的一句话来说就是:俺是被逼无奈的。

铁摩勒早就知道秦玉关不得不打这个女人的‘苦衷’,可李默羽却不知道呀。眼看着花格子衬衣女人,在那么多几乎都看傻了眼的人注视下,被这个就算用其貌不扬这四字加在他身上都算高抬他的宋玉揍的是进气少出气多了,李默羽这个当老大的终于沉不住气了,推开那几个本就装腔作势拦着她、现在也傻乎乎不知咋办的‘民工’,刚想走过去拦住秦玉关再对他进行一番女人是弱者、就算是做错了也不该这样惩罚的劝说时,一阵悦耳的警笛声从远及近……人民警察来了。

之所以说是悦耳的警笛声,是因为它虽然对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是一种合法的噪音、更是让在场极少数人(李默羽的那几个手下)都反感的存在。但在这个特殊时候,警笛声在他们的耳朵里,却起到了近乎于天籁般的效果。因为,警察来了,任何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打女人暴行都要被阻止了。

“警察来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到底还是有人打电话了。看了一眼拿着手机站在那儿还不停哆嗦的刘大爷,李默羽暗自舒了一口气,心里泛起了一丝感激,虽然她不怎么珍惜那个花格子女人手下,但也同时不希望自己的追随者吃亏。呼……只要有警察来了,终于不用自己冒着被叶暮雪怀疑的危险出头了,李默羽刚抬起的脚步又在铁摩勒暗中冷笑中收了回去。

“怎么回事?”警车用明显超过路旁限速牌限定的速度‘吱嘎’一声停在宝马车前,车门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察还没有跳下车,就皱着眉头呵斥还在那儿噼里啪啦扇人家耳光扇的过瘾的秦玉关:“喂,住手!我是人民警察!”

“嘻嘻,我是守法公民。”秦玉关嘿嘿一笑,不甘心的松开了那个花格子衬衣女人,在她如同一袋粮食那样瘫软在地的时候,对已经跳下车走过来的警察嘿嘿一笑说:“警官,我们刚才打了个赌,她非得说就算是她杀人了,我们男人也不敢揍她……她这不是自己犯贱找揍吗?我这个人又实在,一时没忍住想维护男同胞尊严的冲动,就揍她了……”

“少在这儿嚼蛆!”身材魁梧的警察打断秦玉关的话,大踏步的顺着人群分开的路走到他面前,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半点彪悍气质的花格子衬衣女人,才冷冷的抬起头对着秦玉关:“我不管你是为什么要打人……”就在他想说你跟我走一趟时,一个带着点颤抖的声音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是、是金城区公安局的王大鹏王警官吗?”

来的这个警察正是金城区公安局的王大鹏。

“你是、啊,您是叶总。”王大鹏扭过头,仔细了看了几眼后才认出,身边站着的这个衣服凌乱、面色苍白的女人竟然是风波集团的老总叶暮雪:“叶总,您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怎么……”他想说你怎么这么狼狈呢?却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在看到叶暮雪这样狼狈的样子后,王大鹏是着实的吃了一惊。自从叶暮雪被绑架归来后,不但她的美色给这些参与绑架案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是作为有着神秘背景秦玉关的未婚妻身份、被局里甚至市里的领导重视,把她暗自列为尽量讨好保护好的双好名单。

可现在、现在叶暮雪明显一看就是受过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是谁他妈的不长眼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呀?慢说人家身后有那么深的背景,仅仅因为她是展局那个那个什么人未婚妻的份上,在金城区就足可以横着走路了。当然了,这些内幕也就是和展局关系不错的王大鹏几个人知道。正因为王大鹏知道这些,所以在见到叶暮雪狼狈样子时心里才会大吃一惊。

“王警官,是这些人故意跑来捣乱,硬说我们风波集团欠了他们工钱,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公司的、的保安,就是揍人的这个,为了保护我才被迫动手的。王警官,这事的确不怪我们的。”警察来了以后,她的心里也踏实了很多,一向敏捷的商业头脑立即说出对己方最有利的言词,借此来为秦玉关为什么要揍人开脱。虽然揍的的确是狠了点,不过这也是她自个咎由自取,怪不得咱的。想到这儿,叶暮雪感激的看了秦玉关一眼,却发现对方正微微的弓着腰,脸上戴着一副谦卑的笑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和王大鹏,那只做过几十次左右运动的手,正贴在大腿间对她伸出了大拇指,让她不由得的脸色一红,仿佛雪地里傲然盛开了一树的腊梅那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守着这么多人就妩媚动人了……

看来以后不能守着人夸这个丫头,要不然好东西也给别人看去了,秦玉关扫视了一眼好几个盯着叶暮雪看的男人想。

24 只有一个结果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叶暮雪的解释,王大鹏哦了一声看着站在那儿装出一脸人畜无害样子的秦玉关:“不过再发生此类事情尽量找警察解决问题,千万不要自作主张,要不然会惹一些没必要似的麻烦的。”你这家伙对付女人可真够狠的,都把人家牙齿给揍到地上了。我真纳闷了,在场的这么多人竟然都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挨揍,难道这女人有的确该揍的理由?王大鹏暗自摇摇头,抬起眼来向那些民工们看去,忽然眼睛一亮脱口喊道:“丘麻子你往哪儿躲?你以为自己换上一身民工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

望海区的老大黄三随着张清风病退之后,也终于明白过来,在道上混日子真他妈的也太提心吊胆了。要是有一天再遇见个比秦玉关还要狠的人,恐怕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眼看着张清风办了病退后,痛定思痛之下,他也觉得手里的钱也够下半辈子花的了,就决定还是改头换面做一个好市民睡觉踏实些。于是在某一天的某一刻广邀在道上混的几个朋友,象征性的在一个黄色脸盆里洗了洗手,就把望海区老大的位子禅让给手下大将丘麻子,去享受他快乐人生去了。反正他以前也就是做过替人家要帐、强买强卖这类小事,也没有多大的罪行,根本不怕有人会趁他卸任后找他麻烦。

李默羽这次开庆岛,在制定行动计划时就通过关系找到了黄三的接任者丘麻子,有报酬让他找一些当地小混混扮成民工模样,再让几个手下混入其中来金城区的碧海云天别墅区,等叶暮雪来了后,借口要工钱的机会让两个女手下搜她身上有没有带着玉扳指。

丘麻子一开始是碍于朋友面子,才接了这个薪酬还不错的小活计。本来,这种类似于毛毛雨的小事丘麻子根本不必来的,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冲他一笑、让他做梦都失眠的李姑娘,他还是亲自领着十几个兄弟姐妹来演戏了。这场戏在秦玉关没有出来之前很顺利,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要不是荆红雪突然发飙惹恼了花格子衬衣女人,再由花格子衬衣女人惹恼了秦玉关,那么,今天的一切可以堪称进行完美。

当儿子的不一定害怕当爹的,可当混混的、尤其是当混混头的肯定会怕警察。你永远别奢望他们当警察的手里拎着的那根电警棍缺电。你只记住一点就行,只你要还是个混混的话,在看见有警察叔叔的场合拔腿走人这条真理就行。丘麻子牢牢记住了黄三临走前和他说的这些经验之谈,所以在看见王大鹏虎着一张脸的出现后,他就时刻准备着抽空闪人了。可没想到,当警察不戴眼镜的很少有眼神差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悄悄的撤退,就被王大鹏一嗓子给嚎了回来。

“嘻嘻,王警官,”丘麻子心里虽然在问候着王大鹏他家的女主人,可脸上却是一副我很听话的样子:“您叫我?”

“这是怎么回事?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啊。”王大鹏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电警棍:“本来我是个刑警,只要你小子安安稳稳的别闹事,我也没必要刻意来找你麻烦。可今天这事我既然碰上了,就得尽一个人民警察的责任。”说着话用手里的电警棍在他左肩窝处戳了一下:“丘老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和黄三那样改邪归正,做起民工这个最没前途的职业了?”

“王、王警官,瞧您这是咋说呢?”心里暗暗叫苦的丘麻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用眼角撇了李默羽一眼,见对方根本没有鸟他,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兄弟我、我最近手底下有点紧张,就琢磨着找个有钱的主来讹点小钱花,所以、所以……”先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吧,至于进了局子蹲几天以后再说。书上的那个叫什么三桂的家伙为了一个娘们都把国给卖了,何况我只是替我的梦中情人去吃几天便宜饭?为她赴汤投火的决心咱是没有,可博取美人一笑的机会咱还是能把握住的……

果然,不远处的李默羽在听到丘麻子这样说后,嘴角不知不觉的弯起一个笑,顿时被用眼角一直偷偷撇着她的丘麻子看到,在心里大呼爽了一声后,一时间这个小学还没有毕业的丘老大不由得是热血沸腾。守着美人在场,他恨不得王大鹏用电警棍把他狠狠的收拾一顿,那样美人肯定会对他的好感更深,说不定还会在感激之下,委身下嫁也说不定……当然,前提是他得先去美容院把这一脸的面子给消灭了才行。

丘麻子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替别人背黑锅的这点小把戏怎么会瞒过当刑警多年的王大鹏?顺着他的眼角余光往李默羽那边一看,一眼就被一个尽管穿着普通职业套装,但仍旧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和淡淡的发号施令惯了养成霸气的女人所吸引。心里在怀疑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万种风情的女人的同时,同时也明白了丘麻子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了。

都说一个国家要想社会治安平稳,离了诸如丘麻子这样的人物根本不行。这话一点也不假,任何时候任何社会,总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需要人去做。就像是国家都有不在番号的特种部队的存在一样,何况在地方上有几个在道上混饭吃的弟兄们?有时候,要想维持社会平稳的发展,政府部门也必须容忍一个对国家造不成大危害的小帮派存在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兵匪一家’的由来,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会这样。

这些潜规则王大鹏清楚的很,也不想在这点小事上就招惹丘麻子,更不想轻易招惹那个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胜人一等的女人,可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还必须得走一下过场。于是在听完丘麻子漏洞百出的借口后,也没有当面拆穿他,只是冷笑一声说:“哼,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为了几个小钱就跑到我们金城区来犯错,你以为我们金城区的警察是不是都很老实呀?”

一听王大鹏这样说,丘麻子心里大喜,知道王大鹏这是在避重就轻网开一面,这次的后场最多就是去当地派出所接受几天政治教育。为了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见证他改过自新的决心,丘麻子自己啪的一声赏了自己一耳光:“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别说是跨区作业了,就是回到我们望海区我也不会辜负领导对我的这一番再教育苦心的。”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王大鹏刚掏出一颗烟,丘麻子就很有眼色的给他递过着火的打火机。在深吸了一口烟后,王大鹏看了看在那儿一副争取宽大处理的丘麻子:“你跟我回局里走一趟,你的那些手下……”又换上一副笑脸看着叶暮雪,用商量的口吻轻声说:“叶总,您看这样行不行。嗯,既然他们受到了理所当然的惩罚,又有改过自新的决心,不如这事就这样算了?”

王大鹏想怎么做、也只能这么做的道理,秦玉关怎么会不明白?他也不想在还没有摸清李默羽底细、找到铁摩勒之前暴露自己。所以在听到王大鹏这样处理后,不等老板说什么,他这个超级保镖就自作主张的替叶暮雪接过了话:“好呀好呀,其实这也是一场误会。我之所以揍这个女人,实在是因为她污蔑我们叶总欠钱不还,我们叶总是那种人嘛……嗯嗯,这位警察同志这样老练的业务手段,很值得鄙人宋玉佩服呀……叶总,您看就这样算了吧?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对着叶暮雪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追究了,反正你又没吃亏太多,不就是被两个女人摸了几下嘛。

叶暮雪虽然不明白这些潜规则,但她本身就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女人,在看见秦玉关向她摇头后,就明白这是让她卖王大鹏个面子了。当下用手理了理乱了的发丝,又看了看已经被揍的昏迷过去的花格子衬衣女人,见她的脸被揍的已经胖成了猪头,更不好意思再继续深究下去了,于是借着秦玉关的话点点头说:“王警官,一切就麻烦你了。有空的话,还请你和展局长来我们凤求凰一起做客,让暮雪以表近期三番五次的援手之情。”

“呵呵,好说好说。这都是我们当警察应该做的,我一定把您的话给带给展局。”王大鹏见秦玉关人长的不咋样,但处事却挺八面玲珑的。要不是因为他长的实在是不尽人意,王大鹏还真会把叶暮雪顺着秦玉关意思误解成那种‘老板和小蜜’的关系。

客套话、面子话说完后,王大鹏一摆手里的电警棍,对着人群中的李默羽做了个敲打的动作,然后才和丘麻子说:“丘老大,走吧,跟我去局里尝尝我们金城区的茶是不是要比望海区的好喝。”以从警十几年练就的火眼金睛,王大鹏一眼就看出了李默羽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者。所以才在临走前对着她有意无意的用手里的电警棍做出一个敲打的动作,那意思是说我已经看出你才是老板了,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我放老实点,要不然我不会像这次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你走了。

对王大鹏这个有意无意的警告动作,李默羽只是抱以轻蔑的一笑。但她这种女人,即便是在讥笑别人时,那股让女人嫉妒、让男人澎湃的媚惑气质,依旧显得是那么撩人。这,也许就是红颜祸水的真正含义所在吧。

把丘麻子塞进警车后,王大鹏对着那些看似民工的人高声吆喝:“都散了、都散了,把这个脸胖的女人抬走,喝奶粉喝的脸都胖成这样了,不去医院透析一下看看有没有尿结石,竟然还有功夫出来搞诈骗,有没有搞错呀……”看来,把挨揍肿了的脸说成喝奶粉喝的,这也算是王大警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个没办法的借口。

“唉……当警察容易嘛,就因为展局老情人门口出这么屁大的一点事情,就麻烦我这个日理万机的刑警手里拎着根棍子来做应该是片警来做的工作……”王大鹏一边低声的抱怨着派他命令的展昭,一边瞪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小路:“看什么看呀?刚才你怎么不下去处理?”说完后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在座位上做出乖宝宝样子的丘麻子:“都是你小子,没事给大爷们惹什么麻烦!看我回局里不好好的收拾你……哎呀,你奶奶的小路,就不会慢点开车啊……”

看着转眼间走的干干净净的民工,听着一脸歉疚的李默羽解释那些臭男人是多么多么的野蛮,让她这个保镖根本没办法来保护两位雇主,叶暮雪和荆红雪对望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荆红雪说:“算了,这也不怪你。这事的确挺奇怪的,但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说完拍打了一下身上衣服的褶皱,才想起今天的事亏了宋玉。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又钻进宝马车里去了,好像这辈子就没坐过这种高级车,逮住机会要坐个够似的。

就是太丑了点,对女人太狠了点……要不然还真是个人物。荆红雪摇摇头,替宋玉叹了口气后拿出了包里的钥匙,往秦家别墅门口走过去准备开门。

“帅哥,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舍不得下来?”看着叶暮雪跟在荆红雪后面走进了别墅,李默羽钻进驾驶室对眯着眼睛养神的秦玉关说:“经过这次事件后,相信叶总她们会对你信赖有加的。不过你也够狠的,竟然把河马揍的那样惨。”

“你那个手下的名字叫河马?不过这名字倒也和现在的长相相符。除了那个民工头和那俩女人是你手下,其余的都是花钱雇的当地小混混吧?”秦玉关眼睛也没有睁开的往车窗前靠了一下,躲开李默羽那看似漫不经心实在有意抚摸他脸颊的手:“你以后最好别对我使用美人计,你也看到了,我这人对女人免疫……看到你那个叫河马的手下被我真的揍成河马脸了吧,你也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吧?”

李默羽丝毫没有因为秦玉关躲开她的骚扰而感觉没面子,相反,秦玉关对带答不理的态度,才让她心里更加的对这个不以本来面貌对人的男人好奇,也更希望依靠自身的美貌征服他,然后再抛而弃之,那样玩起来才有意思,过瘾。

就像是不犯贱不舒服那样,李默羽把修长的大腿借着宝马车茶色玻璃车窗的掩护,径自伸直了但在秦玉关的双腿之上,那只鞋跟不算太高的高跟鞋在脚尖挂着来回的游荡,任由套裙下露出的浑圆小腿和那么性感的足踝在他眼皮底下晃悠。

秦玉关这次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根让绝大多数男人都想抱在嘴上亲吻的诱惑,眼里却闪过一丝厌恶。

不错,是厌恶。

李默羽把秦玉关的眼神看在眼里后,本来轻轻颤动着的大腿一僵,接着就若无其事的笑:“你不会也想把我和对河马那样一视同仁吧?”

“你非得得到那个玉扳指不可?”秦玉关并没有回答她,但一脸的冷漠却告诉她:到时候你也许没有她的命好。

“也不是。”李默羽伸了个拦腰,为了增加被秦玉关所打击的信心,索性把两根腿都搭在了他腿上,同时半俯下身子,故意露出那道脖子下面的深沟,眼波流动双腮绯红的说:“但你得给我一个我不想要的理由。”

“非得需要个理由吗?”秦玉关的双手终于落在了李默羽的腿上,轻轻的摸索着,在李默羽闭眼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时,忽然用力的掐了一下,让那噪人的呻吟变成低叫,这才得意的一笑:“我不明白,你这种什么也不缺的女人,为什么对人家的东西这么贪婪。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生活在自己的那个圈子,每天吸烟喝酒打牌养小白脸吗?总比来这儿给别人当保镖要很好多倍吧?”

李默羽整个身子都随着秦玉关的这一掐而颤动了一下,尤其是胸前部分,但她还是坚持着把腿放在秦玉关的腿上,用舌头撩了一下上唇,眼波中换上了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床的迷离:“你不懂的,正因为我什么也不缺,所以才想对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感兴趣。你应该知道一句话吧,是这样说的,叫‘成功的快乐不在于结果,而是在于过程。’”

“要是命都没了的话,那就再也没机会看见结果了。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吧,有些事和有些人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喜欢任由你来安排的。”秦玉关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的腿抬起放在前面的仪表盘上:“你应该活在你的那个圈子里,而不要做一些让人讨厌的事。”

其实,秦玉关很欣赏李默羽这种明人不做暗事的作风。不等自己问什么,就抢先一步把她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不假思索的坦白了出来。不像是有的人,明明知道事情暴露了,还非得做出一副‘我不知道呀,不是我做的’的傻逼样子来让人家鄙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仅凭李默羽不怕在他面前透露真相这点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有持无恐。就算是被叶暮雪发现了她来当保镖是为了玉扳指,她也不介意抛弃这个保镖身份。但那样的结果却是秦玉关不希望看到的,因为只要李默羽的真实意图被叶暮雪知道后,她肯定不会再当保镖了。到那时候,李默羽所有的一切行动,秦玉关也没机会窥探和判断了。还不如就这样呢,最起码她还在他眼皮子低下,就算是蹦达,也蹦达不了哪儿去。要想没有后顾之忧,除非、除非现在就杀了她……

“你是不是在想,现在杀了我的话,也许这一切烦恼都没有了?”李默羽嘴角弯起,那笑带着一股无所谓,双臂抬起往后拢了一下垂到胸前来的乌发:“如果你现在就想杀了我的话,嘻嘻,我不敢说你没有把握,但我有把握让你想保护的人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以你的聪明睿智,你应该可以听出,河马她们的口音是东北省那一块的,而东北省和哪一个国家搭界?那个国家最有实力的地下组织是什么组织?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这个组织里的二号人物在庆岛这种小地方香消玉损的话,他们会做出什么后果的报复?我可不喜欢对人说假话空话和大话,尤其是对我感兴趣的男人。”

“吸血蝙蝠!”秦玉关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四个字。

东北省的边界比邻俄罗斯,而俄罗斯最有实力的地下组织非吸血蝙蝠莫属。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着一身媚骨、连中央大员都怵头的李默羽,竟然有可能是吸血蝙蝠里面的二号人物?

“哦,看来你很熟悉呀?”这次李默羽语气中的惊诧可不是装出来的。

当然很熟悉,自从认识展昭开始,秦玉关就和吸血蝙蝠之间接下了不解之缘。他现在也就是还不知道自己在日本‘享受’到的那颗火箭弹也是吸血蝙蝠的礼品罢了,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李默羽这个二号人物在幕后主持的话,他肯定先掐死她再考虑以后怎么对付那些五花八门的报复。

秦玉关并没有和她说自己已经和吸血蝙蝠打过两次交道的事,其中有一次还差点被人家给堵在海边没处跑。那种丢面子的事,秦某人一向是不屑对外人所道的。听出李默羽话中的惊诧后,他只是微微一笑,使他上唇那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更有个性:”我不管什么吸血蝙蝠不吸血蝙蝠的,只要触动了我的底线,只有一个结果,“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在秦家别墅门口招呼宝马车开进去的荆红雪,缓缓的说:”变成死的,死了的是不会吸血的。“

25 不可以

“我好怕怕哦,”面对秦玉关的威胁,李默羽丝毫不以为意,报之一妩媚的笑:“不过,他们是死是活的关我什么事?只要我安安全全的把这个游戏玩到最后就行了。”说完这句话,双臂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用丰满柔软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你不觉得,用这种方式把游戏玩下去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也许、也许我们两个人之间会产生真的爱情哦。”不等秦玉关再说任何扫情绪的话,李默羽嘻嘻轻笑着,把双腿从仪表盘上拿下来,启动车子缓缓的开进了秦家别墅院内。

秦玉关等李默羽停好车后,装着是第一次来的模样,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一边看还一边微微的点头或者摇头,弄得荆红雪以为他这是在勘察地形,是为了看家护院做准备。经过刚才那的一幕,不但叶暮雪对秦玉关的印象大有改变,就连荆红雪都佩服的他要死要活的。因为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别人眼光揪着一个不算难看、尤其是很彪悍的女人把她揍成了河马模样,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帮着李默羽把宝马车后盖打开,秦玉关通过不同颜色和分开的两个纸箱就可以看出,这些东西是李默羽和叶暮雪用以在秦家别墅所需的一些诸如毛毯、换洗衣服之类的生活用品。

李默羽伸手抱起一个装有色泽鲜艳毛毯的纸箱,又用圆润的下巴指指另外一个纸箱,借着车后盖的掩护低声说;“给你一个为冷艳叶总效劳的机会,假如你露出庐山真面目,也许她会对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你的。”

“移情别恋?”秦玉关愣了楞,低声反问了一句,他不明白李默羽为什么要说叶暮雪要移情别恋。

“是呀,告诉你个秘密。叶总的未婚夫已经前往西天取经了,这辈子是回不来了。你想呀,她这么年轻漂亮的,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在人间的人守活寡吧?所以我说只要你本身长的不算太难看,那就利用和美女亲近的机会玩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你怎么知道叶总的未婚夫……死了?”秦玉关眼睛一眯,一股冷冷的寒光在眼底闪动,虽然隔着那副茶色眼镜,但还是让李默羽在刹那间就感到了好像在被一条毒蛇给盯紧那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嘿嘿,我就知道。但,我不告诉你!”说完这句话后,李默羽直起腰来抱着纸箱跟在荆红雪的后面向客厅走去。说实话,虽然李默羽自己也承认她也算是杀过人、然后跳跳舞的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但在秦玉关那股陡然间爆发出的杀气前,她还是觉得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一下,不自然的笑笑后选择了抓紧转身走人,一直走到了客厅门口,才觉出后背的内衣竟然被冷汗贴在了身上。

我干嘛要怕?李默羽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抱起那个放着叶暮雪东西的纸箱,秦玉关抬起头看着李默羽背影点点头,轻声的自言自语:“有你这种勾人魂魄的女人,也难怪连铁摩勒那样的人物都肯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来,原来是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在背后筹划的。”他在日本遭袭的事,除叶暮雪和荆红雪有可能通过那则图片新闻判断出他已经死了外,也许任国安九处情报科科长的苏宁也会知道,但她们是不会说的。那还有谁知道日本广岛爆炸案的主角是他?又有谁认出叶暮雪手工制作的那块玉牌?没有人了知道了。既然李默羽知道他已经死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吸血蝙蝠的高层,到底是谁勾结铁摩勒暗算他,结果已经浮出水面了。

现在秦玉关可以断定,李默羽就是送给铁摩勒手表的那个女人。想到他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的女人就背叛了兄弟,秦玉关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同时对铁摩勒的痛恨又增加了几分。

你们给予我的,日后我会加倍偿还。秦玉关盖上车后盖,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笑不行呀,因为李默羽在回头看着他呢。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沉不住气,就破坏了筹划好的计划。

秦玉关一脸悠然自得的笑,抱着纸箱随后走进了客厅。

秦家别墅的客厅有几百平大,北边是厨房,在厨房门口有一个半旋转形的木质楼梯直通向二楼。而叶暮雪此时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招呼他们把东西搬上去。

怀里抱着一点都不沉的纸箱,秦玉关跟在李默羽后面向二楼走去。走着走着,忽然觉得额头碰到了一个软绵绵带着弹性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抬起头,李默羽正在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玉关敢对天发誓,他在低头想事时,绝不是故意撞在突然停下脚步的李默羽屁股上的。

“哎哟,”见前面带路的荆红雪和叶暮雪走进了二楼北面的一个房间后,李默羽居高临下的扭过头来看着秦玉关:“帅哥,你想要就说嘛……别这样有心没肺的挑逗人家好不好?”

“咳咳……”秦玉关用一只手抱着纸箱,那只手摸了摸其实撞得一点都不疼的额头,尴尬的咧着嘴咳嗽了几声,接着又低下了头。有道是:树要是没皮必死、人不要脸则无敌。何况这个不要脸的还是个女人?秦玉关又不傻,知道此时闭嘴才是明智的选择,没必要和这种无敌的存在Lang费口水。

见秦玉关根本不鸟她,李默羽根本没有和别人那样感觉讪讪的难为情,犹自用修长的左手在翘起的臀瓣轻柔的擦了几下,腰肢扭动着抛给他一个大大媚眼,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荆红雪进去的那个房间。

“糖再甜吃多了也会苦的。老是对男人展现风骚会让你的美丽打折的……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吗?”对李默羽三番五次的勾引他,秦玉关得出了如上结论。虽然这话是在人家听不到的情况下说的,看来他还是很享受这种打折的美丽的……摇摇头后,迈步走进了她们所在的那个房间。

他们现在进的房间,是秦天河两口子专门为叶暮雪准备的,虽然她这个秦家未来的儿媳妇很少来,可这个房间却一直为她留着。既然是未来儿媳妇的住所,当然是位置最好的了。推开后窗放眼望去,远处是一个荡漾着碧波的人工湖,湖中的小岛有一个凉亭,还有一个木制小桥连接着陆地。因为在庆岛民间素有房前栽柳、房后栽槐的风俗,而秦玉关老妈又特别信这些,所以在搬进别墅不久,就领着那时还是高中生的秦玉关在别墅后院墙外种植了一排小槐树。眨眼间七八年过去,现在那些槐树都有碗口粗了,最高的那棵都比秦家的别墅还要高出一大截了。虽说早已过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但碧绿的槐树叶子在有着朵朵白云的天空下随着清风轻轻摇拽,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和平盛世的安宁。

叶暮雪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脸上少了一些平时的冷傲多了一丝恬静,眼神中带着些许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总,东西都搬上来了。”荆红雪轻声的说了一句。自从秦玉关出事以后,这几天她就很少看到叶暮雪的眉头如现在这样舒展开了。

“嗯,”叶暮雪嗯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其实,公司里很少有人知道我就是秦家未来的儿媳妇,而这个房间正是秦老董事长为我准备的,但我很少来……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点失态了,呵呵。”

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我‘死了’你又良心发现了……秦玉关见别人都不知道该回答她的话,只好在心里这样说。把怀里的那个纸箱放在铺的整整齐齐的床上后,低声说了一句:“叶总,东西放这儿了,没事的话那我先下去了。”虽然这是他的家,但现在他却是以外来人身份站在这儿的,放下东西直接走人才符合常规,所以在说了一声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宋、宋玉。”就在秦玉关已经快要走出房门后,叶暮雪忽然出声叫住了他。看着回过头来的这个表面猥琐男人,她咬着嘴唇的又道了一声谢:“刚才、刚才真的谢谢你。”

大恩不言谢,你最好今晚就以身相许。先是在心里回了一句后才用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秦玉关用右手弯曲的食指抹了一下鼻子,用眼角瞟着李默羽:“既然叶总信任我、让我做了您的超级保镖,那我就应该做一些份内的事,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惭愧……在说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后,秦某人心里暗自叫了一声惭愧。因为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一开始他还存着看戏的想法的。要不是那个叫河马的女人想对荆红雪下黑手,他打算把好戏看到底的。

“荆红,你去安排一下宋玉的住处吧,毕竟、毕竟你在这个家里呆的时间还久一些。”想到自己作为人家老秦家的儿媳妇,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在这儿的时间长,叶暮雪心里就有点感觉不好意思。唉……她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不久之后,我就永远不会住进这个家里了。一时间,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在心底蔓延开来……

不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就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在院门口的地方有间类似于公司传达室的房子,我看我就住那里面好了。”

其实,一开始荆红雪就打算让秦玉关这个公司保安住在那儿。他本就是两女临时找来看大门的,两女和他也只是个公司员工和上司的关系,再说了,请了李默羽这个女保镖后,更没有理由让他一个男人住进秦家别墅主楼了。当然了,荆红雪心底本身也存着对秦玉关父子除外的男人住进秦家别墅的排斥。

可出乎荆红雪意料的是,就是宋玉这个临时保镖竟然尽了正式保镖李默羽该尽的职责。尤其是自己眼看着就要吃那个疯女人亏的时候,宋玉突然横空出世用及其彪悍的手段解救了她,使荆红雪从那一刻起,再看向这个宋玉时,心里竟然有了暖暖的感觉。现在她见秦玉关主动提出要住门口放杂物的屋子里,心里反而觉得过意不去了。

“要不、要不你住在客厅?”荆红雪在问这句话时,眼睛却盯着叶暮雪。她是有着秦家别墅的钥匙,也住在这里,但真正的女主人却是叶暮雪,所以她不得不征求叶暮雪的的意见。

让一个男人住在仅有一扇门之隔的客厅?万一他要是有点什么不轨的想法,那怎么办?听荆红雪提出这个建议后,叶暮雪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能有这样的顾虑也实属正常,心里感激宋玉归感激,可毕竟他是一个刚认识才一天的男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半夜梦游串门的习惯?

“嘿嘿,我看我还是住院门口那个屋子吧,我晚上睡觉时打呼噜很响的,要是为此让叶总和荆部长休息不好,那岂不是影响你们第二天的工作?”叶暮雪能有这样的顾虑,秦玉关心里并无半点不快的意思,相反他还觉得这样做才符合一个正常女人的反应。要是叶暮雪仅仅为了一个除他之外的男人帮她做事就允许人家和她住在一起的话,秦玉关肯定会很不开心。再说了,前两天晚上秦家别墅风平Lang静的,但李默羽既然来了,注定今晚要有客来访的。至于招呼那些不速之客,这种注定要用野蛮手段解决的事,还是让他这个男人去做吧……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笑笑,对荆红雪点点头表示谢谢她的好意后扭头走下了楼梯。

等秦玉关走出房门后,李默羽抱着那个纸箱子向对面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看了看:“叶总,荆部长,要不我去住那间?”

“不可以!”不等叶暮雪说什么,荆红雪立即大声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李默羽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荆红雪,难道你也要让我和他一样去住外面?

也许荆红雪自己也觉出刚才在说这句话时情绪有点激动,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声解释:“那间房子是、是他住过的。”为什么不可以?就因为她不想别人住进秦玉关住过的房间!虽然没有明说,但就连叶暮雪也听得出她就是这意思。

身子不让人察觉的一颤,叶暮雪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原来、原来荆红也喜欢他……现在秦玉关既然已经不在了,别说是荆红雪喜欢他了,就算是再多几个女人喜欢他,叶暮雪也没有任何心情去吃味了,虽然以前她的确看不上那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借着收拾床铺的机会,叶暮雪反手快速的擦了眼角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出事后,只要听人提起他,她就总会有止不住泪流满面的奇怪冲动。

李默羽好像也被这种忧伤的气氛给感染了,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快的意思来。借着帮叶暮雪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的机会,用手暗自捏了一遍。如她所料,除了一件秋装上的钮扣外,就再也没有类似于玉扳指的物体了。

“你可以住在客房,那边有秦伯母专门为家里来客人所预备的客房,就在一楼的向阳处。”荆红雪歉意的冲李默羽点点头,解释说:“平时秦家很少来客人的,房间都干净的很,你不用担心会和门口那间屋子那样需要收拾。”

“住哪儿都可以,我没意见,那我先到下面客厅去了。”盯着荆红雪的眼睛,李默羽温柔的笑笑。这个荆红部长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从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奇怪。在抱着纸箱转身走出门外时,李默羽心想。

华夏的北方过了十月一后,真正的迎来了秋高气爽精神佳的季节。尤其是海滨城市庆岛,高高的天空就像是一块蓝色的玻璃镜子,不用做什么空气检测,就知道空气质量绝对上佳。只不过这时候也进入了白天时间逐渐变短、黑夜时间慢慢加长的深秋,才六点多点,天上的星星就替代了白天的太阳挂在了头顶上。

收拾门口那间放着杂物的屋子,秦玉关足足用了一下午时间才算打扫彻底。八点左右吃过由荆红雪做的晚饭后,他就躺在了他一个超级保镖的办公室兼休息室里面的床上,脑袋枕在屈起的右臂上,渐渐的闭上了眼,准备养足精神应付夜深人静后的突发事件。他早已算好,别看白天李默羽明明知道她安排的那场戏已经被他看出,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肯定不会放弃晚上的计划。

她怎么不在九月二十九号那晚来‘抄家’呢?想了好大一会儿,秦玉关也没想明白李默羽为什么不趁着他还没有回家时有所动作。还是养足精神等着他们来做无所谓的闹腾吧,但愿这次玩的能够精彩些……带着这样的祝愿,秦玉关轻轻的打起了鼾声。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吹得窗户上面一个松动了的插销嗦嗦作响。可秦玉关就像是睡熟了那样,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黑夜里低沉的呼吸声平稳而有规律。直到一墙之隔的外面公路上传来一声汽车的刹闸声后,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从黑暗中通过窗户往外看出去,可以一眼就看出叶暮雪和荆红雪两个人的卧室里都亮着灯。

我那个房间现在也该灯火通明吧?秦玉关无声的笑笑。他知道,这两个傻妞在晚饭后一直在逐个房间的寻找着什么。

“你们找不到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秦玉关翻了一个身后做起来,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盯着那个铁阑珊制作的街门,用手轻轻的在嘴上拍打了一下那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你们怎么才来?让老子等了这么久。”

朝街的那扇窗户上,一直是瓦蓝色的玻璃突然在轰的一声爆炸声中变成变为火红的颜色,接着就听见一个就像是老狼嚎月似的嗓音蓦然在片刻前还寂静的夜里响起:“救火呀!救火呀!!”然后秦家别墅的那扇用铁阑珊制成的街门就砰砰的响起来,比拍打门环还要响的锁头撞击铁阑珊声尤为刺耳。

翻身下床,等秦玉关手里拎着一把椅子慢条斯理的出去后,院子里的灯已经亮了,看来客厅内的灯是被李默羽打开的,她也一直是衣不解带的在等着这响声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点着了,门外的火更旺了,别墅上空的黑夜里也能看出滚滚浓烟。而那个高声大叫救火的声音也有点嘶哑了。正因为嘶哑,在黑夜里听起来才尤为瘆人。

把椅子放在门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后,秦玉关才翘着二郎腿的摸出一直香烟点燃,慢条斯理的点燃,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有人在门外拼命晃动铁阑珊的狂呼救火。

“大哥、大哥!求求你了,帮俺们救救火吧!!”那个人是个男人,一口地道的冀南话:“俺们是省城来庆岛送衣服的,谁知道半夜迷路跑这儿来了,更没想到满车的衣服竟然被一些坏孩子给点燃了……大哥,大哥,求求你开开门让我们弄点水救火吧,这可是俺们那制服场一个月的血汗钱啊!”

“这车上是什么东西呀?怎么着的这么旺?”看见客厅的门被打开,有三个身影正走出屋子,秦玉关就再也不能继续保持见死不救、见火不灭的平和心态了,但用还是用明明听到人家说是一车衣服、还问这是什么东西着了的这类废话来搪塞外面那位。

“大哥,这是一车的衣服啊,麻烦您开门让俺弄点水救火吧,求您了,俺给您跪下磕头了……”好像看出秦玉关是故意不开门,男人的语音中带着哭腔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就往地上扣去。

26 调虎离山

“宋玉,你、你坐在这儿在干嘛,为什么还不打开门?”就在秦玉关一脸标准的幸灾乐祸样子看着门外那个男人跪在那儿磕头时,叶暮雪的声音从椅子后面传来,声音带着不满和些许的愤怒。

秦玉关在白天是给了一个让叶暮雪眼前一亮刮目相看的印象,但这绝不是可以让她在发现他眼睁睁的看着门外路上的汽车着火、车主在苦苦哀求时无动于衷的理由。别人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援手也就罢了,偏偏还好整以暇的搬把椅子在一边看热闹!简直是道德败坏到家了。

“叶总,”听到叶暮雪的声音后,秦玉关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戴上了卑微的面具:“他这辆车深夜中无缘无故的燃烧,旁边那么多的别墅却偏偏跑咱家来求救,难道您不认为其中有什么猫腻?”

咱家大门口?

这句话依着秦玉关的思维来说的确没有错,秦家别墅是他的家,而叶暮雪又是他的未婚妻,本来他这样说也无可厚非。但他是真的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秦玉关在叶暮雪心里早在九月二十九号那天就已经‘死了’,现在他是公司保安宋玉的身份。所以这句‘咱家大门口’的话还是让叶暮雪不由得一愣。

谁和你是咱家呀。本想反驳秦玉关话中的病句,可门前那个跪着的男人用力磕头发出的砰砰声让她再也没空计较这些。都说救人都如救火了,何况眼前是真的起了那么大火?

“把门快打开,帮他抓紧救火。”叶暮雪眼见外面的火势越来越猛,急急的拿出老总和秦家家住的双重架子来命令秦玉关。

你懂得什么呀?这个男人虽然磕头磕的挺响的,可你没有注意他的额头根本没有半点破了的模样?何况火都烧了那么大一会儿了,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谁家跑长途的司机只有一个?而且送货还能送到别墅区来……李默羽的骗人手法也太拙劣了,也就是哄哄你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罢了。秦玉关用眼角瞥了一眼磕头的男人,就知道这个人肯定练过类似于铁头功之类的硬功夫,头磕的那么响,额头却连油皮都没有蹭掉一点。

眼看着秦玉关还在墨迹。叶暮雪是真的生气了,转身对荆红雪伸出手:“荆红,给我钥匙。”我不是指挥不动你吗?那我让别人开门总可以了吧?

虽然荆红雪也对秦玉关为什么见火不救而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白天的事后,她就对秦玉关起了一种盲目的信任。这时候看他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样子,心里也开始对这场无缘无故烧在家门口的大火起了疑心:“叶总,我们、我们是不是……”她本想说我们是是不是再等等,等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再决定是不是开门帮人救火。

“嗨,还等什么呀?再等的话这汽车也该爆炸了。荆红,你这是干嘛?怎么能和他一个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保安一样见死不救呢?”叶暮雪没想到荆红雪也不同意就这样开门帮人,心中一着急,口气就有点生硬了。

没想到叶暮雪在情急之下会这样说自己,荆红雪脸一红。虽然是在深夜,可秦玉关还是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有隐隐的泪光存在。

叶暮雪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眼盯着外面的大火,犹自伸出手催促:“快点快点呀……哎,我说你先别在这儿跪着了,赶紧闪开门口,别耽误开门运水。”后面这句话是对着跪在地上磕头的那个男人说的。

想当年西游记里面的唐僧可能就是这样一副滥好人心肠了,自己被假象骗得团团转不说,还有着绝对权威来下命令,只等吃了大亏后才明白过来。眼见荆红雪被叶暮雪催着要去开门,秦玉关只能和孙猴子那样无奈的摇头叹气一声:“荆红部长,我来开门。”说着把挡在门中央的椅子搬起,拿出钥匙开了那把大锁。

“谢谢了啊,谢谢……”见门被打开,跪在地上的男人腾地一下爬起来就要往院子里跑。

“你着什么急呀,”秦玉关身子一闪挡在他面前,低低的说:“把火扑灭抓紧滚蛋,还有,回去后告诉你从后院进来的那些同伙,这儿找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要是以后敢再来闹事,逮住一个我都给你们砸断腿。”

男人一愕,大张着的嘴巴张了几张,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但他眼里的惊讶却更证实了秦玉关所想是正确的。这个男人既然能够有类似于铁头功这类的硬功,伸手也该错不了哪儿去,但在秦玉关那带着不屑笑容的双眼注视下,还是感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做贼心虚?不会吧,以前做过比这个还要过份的事,也没有这种不舒服。

“宋玉,别在那儿Lang费时间了,你们和我一起找东西救火。”见门被打开,叶暮雪低喊了一声转身往放有洗衣机的房间跑去。荆红雪和李默羽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想到外表淡定的叶总会这样沉不住气。

“记住我说的话。”秦玉关慢慢的放开那个男人的衣领,嘿嘿的冷笑着警告了他一句,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荆红雪李默羽两个人在叶暮雪的连声催促下,已经从洗衣机房里面扯出了一根透明橡胶水管。

动作还真够快的。秦玉关心里暗赞了一声的同时也感到很好笑。要是一会儿叶暮雪发现二楼的卧室被人家给翻腾的没个样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保持这极大的热情?

表面上,那个男人对秦玉关的警告报以茫然的一呆后,接着就擦着他身子跑进了院中。

在一楼客厅门前左首,有一个长约两米的玻璃大鱼缸,本来这鱼缸是放在客厅里沙发旁的,原先里面也养着七八尾挺好看的热带鱼,可自从秦某人回家后,把不知道从哪儿养成爱往鱼缸里面弹烟灰的习惯也带了回来。天知道那些在秦家安然无恙悠游自在生活了好几年的热带鱼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会在今生遇见了有这么一个好习惯的秦玉关。无声的反抗无效后,前仆后继的走向了回归天国之路。第一批热带鱼牺牲后,秦天河也没有少骂秦玉关暴殄天物,可见他还是改不了往鱼缸里弹烟灰谋害刚买回来可的怜鱼儿毛病后,也只好在骂了几句不懂得欣赏美丽的败家子后,打住了继续买回鱼来养的念头。

一个没有鱼的大鱼缸在客厅里是很让人看着不舒服的,所以秦天河就把它移到了院中的客房窗户下面,任由它空着也比当个好几年都不用倒一回烟灰的烟灰缸要好的多。

直到等荆红雪入住秦家,发现了这个空空如也的大鱼缸后,也曾好奇的问宋兰峡为什么不弄进客厅养几尾观赏鱼的这个问题。在宋兰峡给她解释过其中的‘奥秘’后,她对秦玉关的这种好习惯虽然不说是深恶痛绝,但也感觉这人是不是有点变态。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缠着秦玉关去劳山旅游的时候,在山上的小溪中摸了十七八个大田螺,又用那辆价值不菲的大奔车拉回了几大袋子泥土,就利用这个空闲的鱼缸当作了养田螺的绝佳之地。

秦玉关对荆红雪这种小儿女般的爱好是报之轻蔑的一笑,只不过从那之后,不管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往鱼缸里面弹烟灰,那些田螺依然每天用吸盘在鱼缸透明的玻璃上散步,活得悠然自得的。因为很久没有换水的原因,那些田螺上都长满了青苔,从外面望去,长着长长青苔的田螺在水中,像极了一只只绿色的小鹦鹉。

现在,当开车的男人跑进了院子后,四处打量了一下,首先就发现了这个足足能乘几立方水的大鱼缸。见院子一角放着个洗车用的铁盆,就跑过去拿了起来。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叶暮雪她们几个已经把胶皮水管给拉出来了,或许是他异想天开的想这个鱼缸里会不会有老板想要的东西,反正他就拿着那个铁盆伸进了鱼缸中,一只手还趁机在里面摸啊摸的……

一直跟在他身后冷眼看着他的秦玉关,见他一进院子就拿着铁盆跑向鱼缸并把手伸了进去,两眼一眯杀气顿现的同时,心里也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玉扳指是藏在放在鱼缸里一个田螺的空壳中的。

在秦玉关前往日本的前夜,为了确保玉扳指不被屑小所趁,在夜深人静荆红雪睡熟的时候,他就很残忍的请一只大个田螺洗了个热水澡……等那个死不瞑目的田螺把藏在壳中的身子无奈的暴露在秦某人面前后,秦某人就把玉扳指放在它生活了好几年的‘家中’并用淤泥封住了口,放在了鱼缸一角。

秦玉关把玉扳指塞进田螺里再藏进鱼缸的行为虽然称不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这也算是一个挺聪明的办法了。他算定,就算是有人趁着自己不回家偷进秦家,也不会想到玉扳指就在一个鱼缸内把身子埋在半截泥里的田螺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鱼缸。不知道是自己太笨了还是这个男人太聪明了,反正就在他把手伸进鱼缸的时候,秦玉关手里就攥上了一根八号钢钉,只等他捞出那个藏在泥中半截身子的田螺,就用钢钉扎进他的后脑……对于举手投足之间就取人性命,秦玉关可从来没有后悔和犹豫过。有时候,国家培养他们这些人,在给予了他们无限的惊人本领外,同时还取走了他们作为一个正常人所具备的怜悯之心。

其实,秦玉关是多虑了,这个男人虽然也算是受过很多年的特种训练,但的确没想到他们苦心索求的玉扳指会在一个不起眼的鱼缸里面,他之所以往里伸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防掉鱼缸中水的阀门。当前他的任务是让秦家所有的人都配合他生动的演出一起救火制造混乱,那样,从后院翻进来的同伙就可以趁乱从窗户内爬进屋里寻找玉扳指了。

“喂!你想干什么!?”荆红雪拖着胶皮管子跟在叶暮雪身后跑出洗衣机房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个男人在鱼缸里乱摸,当下出声阻止:“那里面才多少水?再说这个鱼缸是没有阀门的。”

哦,男人哦了一声,讪讪的笑了笑直起身来一回头,就被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的秦玉关下了一跳:“你、你……”

“我什么呀?难道在我家里我不能看着你点?你要是浑水摸鱼的偷走点东西,那我这个保镖岂不是要失职了?”秦玉关把手里的钢钉慢慢的放回口袋,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只是想放水而已,我还以为你看透了老子费尽心血才为玉扳指找到的好地方呢。

“我只是想放点水救火而已。”男人急匆匆的说了句,错过秦玉关的身子就往门口跑去。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他弯腰把手伸进鱼缸的时候,竟然感觉后脑勺嗖嗖的发凉。

秦家别墅有自己的水井,在合上闸后,胶皮管子里面的水就像是一条水龙,张牙舞爪的由男人拿着往同样张牙舞爪是火焰上扑去。一冷一热在相遇后,发出呲呲的响声腾起一团团水气。车上可能的确如男人所说的那样拉的是衣服,尽管火焰被水所压制,不过火势太大而水管太细,在明火被水浇灭的地方,还是会有浓烟不停的在车厢中冒起,发出一股刺鼻是衣料被焚味。

看着叶暮雪紧张的注视着车子,秦玉关心里暗暗好笑,知道她是在为这个男人担心。

“你下了不少本钱吧?这车衣服虽然不能说是名牌货,但加上这辆汽车也得有个十几万了。”秦玉关倒背着双手问站在一旁的李默羽:“后面进来了多少人啊?小心别拿错了家里其余的东西,要不然我可替叶总和你要赔偿的。”

在秦玉关问话的时候,居住在这个别墅区的业主也被惊醒了,三三两两的走出了门,看到这么大火后,那些男性公民一个个的都发挥了好市民救死扶伤本色,七手八脚的帮着男人把尚在冒着烟的衣服从车上往下拨拉。趁着院外乱糟糟的,李默羽也根本不必刻意压低声音,吃吃的笑笑说:“这才几个钱,还不够我保养一个小白脸的。”又回头看了看秦家别墅主楼,她很是惹秦玉关反感的学着外国人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你放心好了,别说我早就嘱咐好他们了,除了玉扳指外,谁要是敢手贱乱拿东西,我就砍掉他的手,左手拿的砍左手,右手拿的砍右手,要是用嘴巴拿的就割舌头。除此之外,就算是把秦家别墅拆了都不要紧,只要能找到玉扳指。”

妈的,我那些好看的光盘和有助于打飞机的书籍都会被那些家伙给搜出来吧?但愿他们在搜查完了后再放回原处……其实也没这个必要了,叶暮雪和荆红雪肯定早就看到了。但这有什么呢?自个玩自个又不犯法还省钱……谁让你们整天缠着我却不让我出去找妞了?

见秦玉关沉默不语,李默羽还以为他这是在担心经济损失,往前走了一步和他并肩而站:“别担心,姐姐我虽然不怎么富有,但还是有买这种别墅几十座的能力,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赔偿的……我这样做是看在你面子上,别人我才不管那么多。”

“现谢谢你看在我面子的份上,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要是闹得太过了,我也的确不好意思的和别人交代。你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来秦家,而我是受人之托。虽然咱俩是对立的,可我真不想为了你这种没用的动作就得罪一个连中央大员都不敢惹的女人。”不等李默羽说什么,秦玉关又摸出一颗烟点燃:“其实,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该知道既然白天的戏被我看穿了,为什么还要晚上在弄一出。明明知道这也是徒劳,但还是傻乎乎的这样做,难道你不想好好的睡一觉吗?”

这时候,外面车上的货物都被人帮着卸了下来,衣服也在众人的帮助下都摊在了路面上,浓烟逐渐消散,而那个开车的男人正在一脸心疼的不停的和周围的人道谢。李默羽笑着摇摇头说:“白天没有在叶总她们身上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是在我意料之中,虽然明知道晚上再来这么一出也是白搭,但要是不试一下,我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嗯,秦玉关点点头没说什么,见叶暮雪在门外对他招手示意他把水管拖回家,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走吧,你造孽却让我出力,按说这活你得自己干才对。”

“小气男人……”李默羽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但一看连叶暮雪都在那儿想伸手干,她就算是再不想动那根满是黑灰的水管也不行了,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宋玉,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在眼见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呢?难道你不知道见死不救是一件挺残忍的事吗?”等秦玉关把门关好,几个人来到洗衣机房放胶皮管子顺带着洗手的时候,叶暮雪不满的指责秦玉关说:“虽然我很感激你今天白天所做的一切,但你这样面对别人有难还麻木不仁感到很……很……”很什么,她没有说,可在场的人都可以通过秦玉关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听出,叶暮雪是说他很无情,很没有……人性。

“叶总,如果你等会上去看看你的卧室后还继续这样说我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秦玉关知道叶暮雪这是对他刚才在面对别人需要帮助时的无动于衷时生气了,这才在活一干完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教育他以后要做个有爱心的好人了。明明知道以叶暮雪的眼神肯定看不出李默羽玩的这些猫腻指责但他还是心里有些生气。于是就又想起了那个被一个和尚冤枉很多次、又很多次泪流满面的求他别怪为师的角色。说完这句话,不顾叶暮雪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更不顾荆红雪的欲言又止,只是冷冷的盯了李默羽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甩着手上的水滴走出了屋子。

“你、你……难道我说的还错了吗?还让我去看卧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白天秦玉关答应姜处长来秦家履行一个别人都不愿意来的看家护院职责,要不是因为中午秦玉关就像是一个坐着宝马的帅哥那样替她解了民工闹事事件,相信叶暮雪会因为他的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会直接拿出大总裁的架子把他给轰到街上去的,哪怕是夜深人静鸡不叫狗不咬……也得轰出去,这种人的素质太低下了,不但不接受批评,还敢给老板个没脸看!天底下哪儿有这样嚣张的保镖呀?何况还长的这么丑……

“叶总,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我们还是听他的话,上房间看看吧,”荆红雪一把拽住叶暮雪的衣袖,咬着嘴唇若有所思的说:“也许他看出了一些什么,是我们误会了他才让他生气的。”

“切!”叶暮雪长长的切了一声:“荆红,你不用为他解释什么,我看他白天在得到我们的认可后,就有点骄傲自大了,总想和人显示他多有远见一样,深更半夜的,我们屋里会有什么事?”说着也不顾淑女形象的在身上反手擦了擦,犹自不满的说:“你看看他刚才的态度,这算什么嘛。”

“叶总,也许他考虑的有道理,以前我就听说过类似的事,故意借机生事把主人引出去,然后再从后面进屋偷东西。”李默羽这时候不得不为秦玉关说点话了,只有她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要是这时候再也不按照事情的真相做出点什么来的话,也许就会让叶暮雪认为她这个保镖不但面对白天那种事情时没用,而且还根本没有一个保安的见解深,那她很有可能就得下岗了。

“你是说调虎离山之计吗?”听李默羽也这么说,叶暮雪呆了呆,用一句成语总结一下她所说的可能性:“我看你们是多想了吧。”

你算什么老虎?在李默羽心里轻笑了一声叶暮雪的这个比喻后,看着她又满不服气的说了句那就上去看看后当先走出房门往客厅走去。

片刻之后,一声被手捂着嘴发出的惊呼尖叫就从二楼传了出来,而那时候,秦玉关已经睡着了。

27 那一抹绿

早上六点不到,秦玉关就打着哈欠的从他那间办公室兼卧室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揉着半睁开的睡眼看着门外,外面的路上有昨夜衣料焚烧过的痕迹,黑乎乎的在路上有十几米长。等会儿有清洁工来扫公路的话,估计肯定会骂这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没事在这儿点火玩。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还带着潮气的空气,让它们在自己的肺里缓缓的转了几个圈后再吐出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二氧化碳。秦玉关大张着嘴巴做了几个扩胸动作,然后把腿抬起架在铁阑珊的街门上开始压腿。

客厅的门开了,换上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李默羽脖子里搭着一条白毛巾走了出来。

“早呀,昨晚睡得怎么样?”李默羽双臂来回的摆动着走到还在继续压腿的秦玉关身后,她那傲人的胸部随着她双臂左右的摆动显得更加挺拔,下巴下面微微敞开的运动服里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一条红色的坠丝往下延伸,也不知道佩戴的是什么饰品。

“早……”秦玉关懒洋洋的回答了一个早,把右腿放下又换了左腿太过头顶继续做他的压腿动作。昨晚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吗?他懒得搭理这个外貌看起来花枝招展成熟单纯的极品美女,感觉她就是森林中那些有毒的蘑菇,看着好看一吃就遭罪。

“这么清新的空气在京华可真是少见,出去跑两圈活动一下身体?”李默羽对秦玉关的冷淡根本没放在心里,犹自巧笑着踮起脚尖向外面公路上看去。秦家别墅向西的小公路,一直通到一个不算太高的山丘上,有着青灰颜色的公路从带满碧绿的小丘中蜿蜒穿过,给人一种管不住自己双脚忍不住想要上面跑跑的冲动。

“不去,在这儿随便活动一下就好了。”秦玉关看着外面有晨跑的人经过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李默羽这个意见:“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好了,反正门已经打开了。”

“你不会是怕我再玩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把你骗出去再让人来绑架叶暮雪吧?”李默羽停止了双臂舒展动作,嘴角弯起一抹神秘的笑,用她那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清澈的眸子盯着秦玉关,看的后者竟然随着她停止了运动而把腿放在了地上。

“的确有这个顾忌。”好像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形骸放荡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一样,秦玉关在和李默羽对视了几秒钟后,侧头看向外面淡淡的回答,丝毫不怕人家会因为他的直接而感到没面子。

秦玉关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左胳膊一紧,身上的肌肉顿时绷了起来,但头也没回的依旧盯着远方的绿,那一抹几乎和蓝天纠缠在一起的绿。

“嘻嘻,你不用紧张吗,走吧,出去跑两圈。”李默羽的声音从他耳旁传来,带着丝丝的温润:“我用人格向你保证,近期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嗯,要是无聊了想玩两把的话,我会提前通知你,怎么样?”

“切,”秦玉关切了一声想甩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却没有如愿:“毒蛇也会有人格吗?”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轻松了许多。眼看着一只纤长的有着白腻肌肤的手拉开铁阑珊,脚步也随着胳膊上传来的拉力而往外走去。

“咯咯,你说错了,我不是毒蛇,”李默羽随手又把铁阑珊关上,这才松开秦玉关的胳膊,笑嘻嘻的争辩:“我是一条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就给你无限享受的美女蛇。”

“呕……”秦玉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眼里也带满了笑意,和李默羽并肩顺着公路向远处的小丘制高点跑去。

他尽管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鸟,甚至还一度有要杀了她的想法,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她那或真或假的天真和放Lang时,却又有着莫名其妙的亲近感。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看见你小女儿在偷偷的往你最宠爱的德国黑背狗吃食的碗里倒辣椒水,你却忍着笑意不想惊动她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一个蜷缩在一堆昨夜烧坏了的破衣服中的乞丐从地上抬起脸来,冲着两个人的背影嘿嘿傻笑了几声,露出洁白的牙齿。从身子底下抬起脏兮兮的右手做出个枪击的动作对着李默羽,嘴里发出‘啪’的一声。

除了呼吸慢慢的开始急促之外,两个人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象其余晨练的人们那样,中规中矩的慢跑着,一直到了两公里之外那个不算太高的山丘最高点,这才停住脚步。

虽然慢跑运动不算激烈,根本不会让人感到心跳加速外带嗓子发甜,但李默羽本就挺拔的胸脯却一起一伏的透着诱惑,这让秦玉关总是忍不住的去看。不是那种像闷骚男人在遇见漂亮女人时偷偷摸摸的看,而是正大光明的抱着欣赏的目光去看,但这有什么区别呢?偷偷摸摸和光明正大虽然在意思上是相反的,可在看着女人时,却都有‘俺想要’的意思。唯一的区别就是,秦某人这种光明正大的欣赏比较过瘾点罢了。

李默羽就像是根本不介意除秦玉关外还有那么多经过身边的人在偷看她傲人的身材,用手轻轻的捶了捶后腰,转过脸擦了擦光洁额头上的细汗,微微的侧着脑袋问:“回去?”

“回去。”

秦玉关在说了这俩字后,当先往回返。速度比来时要快了很多,一个是下坡的原因,一个是心里记挂着家里会不会有人再去闹事。

李默羽加快速度和他并肩,声音有点不稳的说:“你、你知道吗,自从昨天见到你,我就感觉你和别人与众不同,尤其是你守着那么多人毫不、毫不顾忌的扇河马耳光时,更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虽然速度加快,但仍旧极有规律的保持着每步迈出的距离是一米二,秦玉关淡淡的哦了一声:“哦,想起了谁?”

李默羽没法紧盯着秦玉关的眼睛看,但却在用心的捕捉着他眼角的动作:“他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人。”

“龙腾十二月是什么组织?”秦玉关心里猛地顿了一下,口气却依旧平稳。

一直紧紧盯着他眼角的李默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让运动中的身体往秦玉关身边靠了靠:“龙腾十二月是华夏最神秘的一个直属中央首长调遣的特殊小组,它所代表的十二月是十二个人,是从230万军人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他们的任务除了保护首长外,还兼着去做一些不可说的任务。”

“这关我什么事吗?”秦玉关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皮。

“不关你事,”李默羽放缓脚步,语气也平稳下来:“你能不能别这样和奔丧似的跑行不行?就不会发扬一点你的绅士风格照顾一下女人吗?”

“这是地心引力的作用,我说了不算。”秦玉关反驳着,但脚下的确慢了下来,因为他真想听听李默羽还知道些什么,看看能不能从她话中猜出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龙腾十二月组建了大概有四年多的时间了,据我所知,现在除了四月还在南海守在某位首长身边外,在外面还能喘气的也就是三月、七月和十月了。”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根本没有插嘴的意思,就像是一个爱哭闹的小屁孩在听大人讲故事那样,安静。

“七月和十月的名字分别叫作秦玉关和荆红命,他们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去某国执行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务时发生了意外。虽然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没有死在异国他乡,但从此却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他们流过血汗的祖国。中央某些人为了应付某国的压力主张把他们当替罪羊给献出去,可这两个家伙却没有想白白的成为牺牲品的觉悟,于是擅作主张的脱离了国家的管束。”

听到这儿,秦玉关点点头说:“这样做我觉得没什么呀,要是换成我也肯定不心甘。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李默羽老老实实的摇摇头,继续说:“可我和你所说的这两个人都和你在揍女人时有着一样的决绝,仿佛女人在他们眼里是根本不需要特别怜惜的,做错了事就得受到相应的惩罚。”

“就因为我揍了你那个属下,所以你才怀疑我是他们俩人中的一个?”秦玉关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最无聊的事情那样,脸带不屑::“再说了,喜欢打女人的男人除了变态外,这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爱这种运动呢。”

“你先听我说,别打岔。”李默羽现在已经完全把脚步换回了平常的速度,连带着想要听故事的秦玉关也只好陪着她走着往回赶:“要不是那个秦玉关死在日本的话,我肯定会怀疑你就是他。可你又完全不像那个荆红命,因为河马要是面对荆红命的话,肯定不是只吐出几颗大牙这样幸运了。”

“你怎么知道秦玉关是死在了日本?再说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荆红命不会改变性子?”

28 李默羽的得意之作

“荆红命彻底的就是一个杀人机器,只要是他认为该死的人,就算是当时放过他,事后也会让那个人离奇的死去的,所以他在龙腾十二月中才有了‘冷血’的外号。可河马到今天早上还能发短信来报平安,所以我就知道你不是荆红命了。”李默羽用毛巾擦了一下绯红的双颊继续说:“但你既然不是荆红命,那你是谁呢?又有谁值得我李默羽这样刻意讨好?”

“嘿嘿,也许我是秦玉关呢?”

“不可能。”李默羽摇摇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嘴里却在说着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秦玉关死在日本是我一手筹划的,他现在已经变成一截烧焦了的木炭了。虽然他也有着惊人的背景……但这有什么呢?他的死虽然和我有关系,可却不是我亲手杀的,我可没有把握在面对华夏最精锐的特种军人时敢不自量力的挑战他,所以只能借助于别人。”

一只麻雀从两人头顶飞过,秦玉关在借着看那只麻雀的时候,把眼里的那一抹寒意送给了那只无辜的麻雀。果然是她干的,强力压着想双手把她掐死的冲动语气平缓的问;“那个什么龙腾十二月的秦玉关?原来他那么笨啊,竟然会被你一个女人给玩死。”

“哈哈,你敢说秦玉关笨?宋玉,我看你还是别装了。”听到有人说秦玉关笨,李默羽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那样:“现在我敢肯定,一点也不信你没有听过七月玉面阎罗的名字。也许你应该明白,秦玉关不但不笨,而且还是龙腾中最出色的一个,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荆红命流Lang海外而自己却能回到老家了。”

“那他是怎么被你给算计死的?”秦玉关眉头微微一皱,一脸的不信:“你说他是最出色的,可他却死在一个女人的筹划下,难道还不是最笨的?”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走到了秦家别墅门前,站住。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李默羽抬起手从路旁的垂柳上掰下一截树枝,在手里随意的抽打着,不无得意的笑笑:“他的确很出色,但他却有个好兄弟。”

“不明白。”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龙腾十二月中,在国庆节前还活着四个人,除了四月在南海、在外面跑路的荆红命外,还有一个三月君子铁摩勒。”这些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会严严实实的捂一辈子,可李默羽却不是别人,她就是李默羽,一个貌美如花、有权有钱、连中央大员都顾忌的存在。若是让她把最得意的事隐藏在心里,她肯定会和身穿锦衣却不得不夜行那样难受差不多。

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李默羽,秦玉关攥了下右手问:“那个姓铁的和秦玉关的死有什么牵扯?”

“仔细听姐给你说啊,”李默羽丝毫不顾忌除了秦玉关外,还有一个躺在路旁破衣堆里蒙头大睡的乞丐在场,微微的仰起了圆润的下巴:“在那个铁摩勒去日本帮助秦玉关之前,我曾经送给他一块表。而那块表里有一个最新型的卫星监听器。他们在日本的一举一动,甚至咳嗽了几声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呢,在那个秦玉关做了一件和我无干的事后,我手下就把火箭弹精准的射进了他所在的位置……然后呢,‘轰’的一声,一代风流倜傥的玉面阎罗秦玉关就成了一截黑炭了,哈哈,想想我就感觉好玩,一个连七八十号中情局的特工都没有干掉的精英,就因为去日本办这点小事就呜呼哀哉了……真是特别有成就感啊,不说出来我都感到不舒服,哈哈,哈哈。”

利用别人杀人,在李默羽看来,好像是一件得意之作,和血腥无关的得意之作,值得当浮三大白。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就是说你和那什么三月合起来暗算了秦玉关。”秦玉关直接忽视了她得意的大笑,只是也感觉她这手段挺完美的,利用铁摩勒和秦玉关的关系,来窥探他们的行踪,最后一击致命。

“不是。”听到秦玉关问这句话,李默羽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别说我送铁摩勒一块手表让他去害秦玉关了,就算是我脱光了衣服随便他玩多久再给他十几个亿,他都不会去干这种陷害秦玉关的事。”

“奇怪,按说这个铁摩勒要是和秦玉关一个档次的厉害,他就不该不知道你送给他手表里有猫腻呀。难道是真的被你的美色所诱惑了?”

“嘿,”李默羽再次摇头:“我的美色对你这种见不得人的男人都没用了,何况是华夏军队中的精英人物铁摩勒?”不等秦玉关再次提问,犹自说:“一开始认识铁摩勒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利用他去陷害秦玉关的想法。那是四个月前我刚从俄罗斯返回国内,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也许是我觉得在国外这几年太累了吧?总想找个靠得住的男人来歇息,所以我对铁摩勒是真的存着想和他走到一起的打算。”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明媚的笑脸上忽然浮起了丝丝的惆怅和自责,也许李默羽自己都没发现,但秦玉关却从她嘴唇下弯紧咬嘴唇的动作可以觉出,她在说起铁摩勒时,心里竟然会有了惭愧。

“一开始你打算和铁摩勒好好的处下去,后来却因为为了算计秦玉关,最终忍不住利用他了?”秦玉关点点头,满脸的佩服:“哎,没想到你这么外表艳丽的一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自己男朋友都舍得利用。我想你是在为铁摩勒送行前,才送给他那块里面装了监听器的手表吧?那个笨蛋当然不会怀疑自己钟爱的女人会在这上面做手脚,所以每当在看见那块手表时,眼里肯定露出温柔啊什么的狗**神,他却不知道,这块手表就是他兄弟的索命鬼。不过你也够胆大的,难道你不考虑铁摩勒会在事后找你算帐吗?还敢出来抛头露面的。”

听着秦玉关的话,李默羽眼里的惊讶越来越浓,她没想到这个宋玉会根据她的话推测的这样详细,甚至都考虑到了铁摩勒会找自己算帐。

“怎么了?我说错了?”秦玉关微微侧头。

“没有。”李默羽tian了下嘴唇,同样歪着头用扫描的目光看着秦玉关:“我很纳闷你为什么这么聪明。是,铁摩勒在得知秦玉关的死是因为我送他的那块手表的缘故后,肯定会来找我算帐的。所以我才在事发第二天就做好了准备,正是因为要对付还不冷静的铁摩勒,所以才给了叶暮雪雇佣保镖、让我失去了早几天来来秦家别墅搜查的机会。”

原来如此,我说她怎么一直耐心的等到昨天才想出那么蹩脚的办法来搜家呢,原来是为了安排铁摩勒找他算帐的事。秦玉关点点头,现在他彻底的明白了,不但是他‘死’的冤,铁摩勒也肯定会在知道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利用自己害了秦玉关后觉得生不如死。但依着铁摩勒那稳妥的作风,肯定要以大局为重,明明知道李默羽就是首恶,却不敢招惹她,看来,弄清这个女人在华夏的真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难道他找你算过账了?”

“嗯,”李默羽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柳条仍在路旁:“只不过他没想到我会早有准备,那晚他去的时候,我房间里不但有好几个他认识的人,而且,我家里还有几个吸血蝙蝠的S级杀手,也许是他在听到我在怎么算计秦家的时候,出于义愤弄出了点小动静,被我手下给发现了。在被我手下给打了一枪后就跳墙逃跑的没踪影了。不过……”用食指抹了一下嘴唇说:“……不过,我想现在他应该明白,我是一个他根本不能动的角色。所以,我算定,他现在唯一能向秦玉关赎罪的方式就是暗中保护秦家……可你却绝对不是他,因为他从不会那样野蛮的揍女人。那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我有种预感,他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就像是一只紧紧锁住目标的狮子那样,在等待一个完美的机会、可以不用惹起连锁反应的机会来给我致命一击。但我现在是安全的,我敢肯定。”

“也许这就是他呢?”秦玉关用手指了指路旁的那个乞丐,在抬起头时,发现院中的荆红雪正在对他打招呼,看那手势,好像是要他和李默羽回去吃饭。想到铁摩勒不是陷害自己的人,想到荆红雪做的皮蛋瘦肉羹的味道,秦玉关的心情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好,随手指了那个乞丐一下,嘿嘿的笑着走进了秦家别墅。

“切。”李默羽看了看那个正抬起头对着她胸脯嘿嘿傻笑的乞丐,嘴里切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他要是君子铁摩勒的话,那我就是英国的伊丽莎白二世了……”说完跟着秦玉关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乞丐脸前,这才走进了秦家别墅。

“谢谢这位好心的太太呀,佛祖会保佑善良的你越来越漂亮,让您多子多孙的……”乞丐拿起那张大钞,用沙哑的嗓音冲着李默羽的背影道谢,感动的眼里满是和他一身破衣不符的晶莹泪花……

29 秦玉关的愤怒

秦玉关走进餐厅的时候,叶暮雪和荆红雪已经坐在餐桌前面等着了.餐桌上放着四份早已准备好的早餐,一度给秦玉关产生这是织完布的妻子在等候耕田回家丈夫的感觉,要不是有两个女孩子在那儿坐着的话。

在以前的时候,秦玉关曾经听过别人说过,说一般女孩子是不会选择购买黄色衣服的,因为要是没有绝对的先天性优势,穿黄色衣服会让女孩子的外形美感下降……但叶暮雪现在的确是穿着一身淡黄色的束腰高领连衣裙,那一袭黄色被她穿出了脱俗出尘的的味道。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红丝线随意在脑后拢了一下,露出圆润的耳垂,耳垂上钉着一个小巧的白金耳钉,配上她那带着绯红的面庞,给了秦某人一种‘此女应为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见’的惊艳。

看见秦某人一进来后,叶暮雪的脸就更红了,她一点也没有忘记在昨晚,她是怎么不顾秦玉关的颜面,守着荆红雪她们摆出老总和家主的架子训斥他生性凉薄的。可回去后在看到被翻腾的乱七八糟的房间后,她才知道错的是自己。本来,今早就想在见到秦玉关后,就和他诚恳的道歉的。但作为一个老总,要和属下道歉,还是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到李默羽也进来后,她还在那儿用手里的调羹不停的搅动着眼前的那碗汤。

看着叶暮雪那越来越垂低的头,秦玉关就知道她这是在无声的向自己道歉。本以为她会随意的用一句吃早饭吧来代替说对不起的,没想到一直等擦干净手的李默羽也坐下了,叶暮雪才用发着光的眼睛看着秦玉关,吐字清晰的说:“宋玉,昨晚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秦玉关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冷傲的叶暮雪竟然会有当面和属下道歉的勇气。首先涌到喉咙的是一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接着就明白这句话根本不是他一个下属对老板说的,赶忙一闭嘴,用合上的牙齿把这句话咬成两半,再咽下肚子换成一声嘿嘿,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言词来回应叶暮雪,只是捧起乘着瘦肉羹的碗放在嘴边盯着碗里漂浮的香菜,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昨晚的麻烦虽然是李默羽整出来的,但她还是用脚尖踢了秦玉关一下,打着圆场的说:“哎,叶总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和宋玉都在端着你赏给的饭碗吃饭,就算是你一时被真相蒙蔽了,也不用和我们道歉的,”撩了一眼对她翻白眼的秦玉关,自顾自的套用了一句八十年代最流行、九十年代以落魄、千禧年后成古董的话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是呀。一时被屑小所乘,也不用非得说对不起嘛,”荆红雪这时候也随着李默羽的话来给叶暮雪找台阶下:“宋玉呀,昨晚大家都以为你那是生性凉薄呢,可没想到你这个有过民兵连长经验的人还真不是盖得……好啦、好啦,反正也没丢什么,就是损坏了一些早该扔掉的东西,说起来还真得谢谢那些人呢。”

“什么东西是早该扔掉的?”秦玉关莫名其妙的问。他知道老妈在的时候,每天打扫屋子是她老人家最大的乐趣了,家里根本不该有该扔掉却保留着的废物。

知错就改当面认错虽然是一种美德,可也没有几个人喜欢把这种美德念念不忘的挂在嘴边。叶暮雪见众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歉意,而秦玉关根本没有半点嘲笑或者卖弄他先见之明的意思,所以在心里暗自长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赶忙回答秦玉关的疑问说:“喏,就在那个黑色垃圾袋中,是荆红从、从他房间的地板上拿出来的,都被昨晚偷进来的人给弄坏了。宋玉,一会儿你去把它们全扔了吧,这种东西留在家里不怎么合适……”

叶暮雪在说到‘他’的时候,眼神明显的一黯,在说到‘这种东西’的时候,却有闪过一丝羞涩,声音更是压低了。

我家有什么东西是不适合留着的?看她那眼神,好像挺害羞的,到底是嘛玩意啊?这个疑问让秦玉关放下已经喝了一口的汤碗,站起来走到那个黑色的垃圾袋前,弯腰打开一看……仅一眼,就让秦玉关愤怒了。

我日!这些杂碎……

黑色垃圾袋中有七八长光盘,不过现在都被人掰成了两半,还有十几本铜版纸杂志,现在也让人撕的惨不忍睹。书是秦玉关在高中时期好不容易淘到的欧美男性杂志,他还记得这是用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才从方家昭那小子手里换来的。光盘则是以日本武藤兰姐姐主演的电影,虽然他对日本人没好感,可相对于为世界广大青少年的性启蒙教育做过巨大贡献的武藤兰,他一直是另眼相看,曾经发誓大学毕业后会专程去趟日本,求她给签个字的……可、可这些见证了他整个青涩青春的物品,竟然被人野蛮的给毁灭了,这又怎么不让怀念青春的秦某人发疯欲狂?

李默羽也在纳闷,垃圾袋里是什么,但从秦玉关那经过易了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就也放下饭碗走了过去。刚走到秦玉关身边,就见他哗啦一下把袋口拉紧,皮笑肉不笑的说:“嘿嘿,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切,李默羽切了一声,接着转回身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呀,这样神秘兮兮的,我还不看了呢。”嘴里虽然说着不看,但心里的好奇还是盯着秦玉关手里的那个黑色垃圾袋。

“是、是几张光盘和那方面的书刊,不怎么好看的,只不过被昨晚偷进来的人给弄毁了。”见李默羽一脸的悻悻,叶暮雪忍不住告诉她。

……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东西。不就是一些盗版光盘和黄**刊嘛,瞧你们那神秘兮兮的样,早知道是这个请我看我都不看,李默羽心里嘀咕了几句坐下吃饭,对擦着她身子出去扔东西的秦玉关瞥了一眼问叶暮雪:“叶总,吃过后去公司吗?”

“今天不去公司了,昨天上午的时候,叶总已经和一个同学约好今天陪他四处逛逛,一会儿他就该来了。”荆红雪抿了一口羹替叶暮雪回答:“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就让宋玉在家看家好了。”

其实,昨天要不是荆红雪见叶暮雪总是沉浸在悲观气氛中,也不会劝她接受傅仪的邀请。秦玉关莫名其妙的死在日本,她也伤心也悲痛,但却不想两个人每天都在办公室里总是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出去走走也许心情会好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叶暮雪见荆红雪一个劲的劝她,这才在傅仪的再三打电话的邀请下,勉强答应今天陪他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再说大家是彼此有好感的老同学了,人家大老远的跑庆岛来,要是再不给对方点面子,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把那些损毁了的书刊和光盘仍在门口不远处的垃圾箱里,秦玉关在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心里还在恨恨的骂着李默羽暴殄天物,已经骂了好几十声了,犹自觉得不解恨,准备把路旁的一块小石子当作是李默羽那丰满的屁股准备抬脚踢到一边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汽车喇叭滴滴的叫声。

贼叫唤什么呀?老子已经在路最边了,你还摁喇叭!心里骂着,秦玉关转过身来看,一辆草绿色的越野车正从已经升起的太阳下面开过来,崭新的车身闪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光泽,从前面挡风玻璃里看进去,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非常牛逼的驾驶着这款最新的路虎越野车,春风得意。

迈上路旁的马路牙子,刚想给这辆车让道,却见车子超过秦玉关后,在秦家别墅门口停了下来。嗤的一声,排气管里喷出一股带有汽油味道的废气,吹起路上昨晚还没有清扫的灰烬,弄了秦玉关一身。

和老子显摆你个鸟呀?!秦玉关心里对李默羽的骂声立即就无偿的送给了这辆车的主人。不过他不明白这辆车为什么会停在自己家门口,于是就绕到车子前面,用手敲了敲玻璃,指了指秦家别墅的铁阑珊又冲着前面指指,那意思是你停车停错地方了,挡住我家大门了,上前提一下车,赶紧的。

车门打开,一个在秦玉关眼里绝对是纨绔子弟的小白脸出现在秦玉关门前,皱着眉头用一口地道的京腔问:“你比划什么?”

“丫的,”秦玉关也用上当下京城最流行的腔口反问:“哥们,没看见你车停在别人门口了?把车往前提一下。”

开路虎车的男人没想到秦玉关也能说一口京话,稍有点惊诧的看了看他,但明显的对这个蜡黄面庞上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不感兴趣:“你谁?”

“我就是这家的……”秦玉关看了看家里,犹豫了一下说:“……这家的工作人员,咋,你看不出我这身衣服来?”虽然保安衣服样式和军装差不多,可穿在身上的感觉却不一样。军装在身上有种自豪感,而这衣服只会让他联想到爱钻洞的一种叫作老鼠的东西,说话的时候也底气不足。他也很讨厌身上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但这身衣服是必须穿的。

30 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

“……这家的工作人员,咋,你看不出我这身衣服来?”

秦玉关不说这句话,傅仪还真没发现他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原来就是一看大门的小保安啊。傅仪撇了撇嘴,对这种低层次的小人物,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了,径自拿起座位上的一捧玫瑰推门下车。

“让你把车往前开一下,别挡在门口……哎,和你说话你听不懂呀?”秦玉关吹胡子瞪眼的挡在他跟前,用左手装腔作势的挽起了右边的袖子,一脸地主老财门前恶奴的模样。

“闪开。”见这个一看就是来自乡下的农民挡在自身前,傅仪傲慢的在秦玉关肩膀上推了他一把,再也不理他的在后面唧唧歪歪,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秦家别墅。

“哎,你谁呀就进去?哦……原来你是花店的……”在看到傅仪怀里抱着的那捧玫瑰花后,秦玉关明白了,原来这是个献花到家的小白脸。他要把花送给谁?是小雪还是她?嗯,看来是叶暮雪的多。

秦玉关知道叶暮雪以前曾经在京华读过书,而这个家伙又是一口地道的京腔,就知道他极有可能是来找叶暮雪的了。虽然不能确定这家伙来秦家献花是不是要追叶暮雪做他女人,不过从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确像极了农村中大街上那些发情的野狗。

一脸忠于职守的秦玉关嘴里嘟囔着你谁、谁让你进来的话紧随着傅仪来到客厅门前的时候,早就看见他们的叶暮雪已经从客厅里迎了出来。站在客厅前的台阶上,本来就是淡黄色的束腰高领短袖连衣裙上,更是被早上火红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使她整个人看去更显的雍容高雅。

的确是极品。

秦玉关和傅仪心里同时赞了一声。不等叶暮雪微笑着想要说什么,傅仪向前走了半步弯下身子把玫瑰交到叶暮雪伸过来的手中,凝望着她的眼睛一脸深情的说:“暮雪,希望这次的花你能喜欢。”他上次献花的时候,正逢叶暮雪心情最低落的时候,那捧玫瑰的最终的归宿是什么,他就是用脚丫子也可以猜出是垃圾箱而不是插着那朵残败了百合的花瓶。

听出傅仪话中的意思,叶暮雪脸微微一红,接过那捧玫瑰细声说道:“傅仪,你、你好,上次是我失礼了,还请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才是个棒槌……秦玉关斜着眼睛看着这个叫傅仪的小白脸替他在心里回答叶暮雪的话:原来你已经和我老婆献过殷勤了,只不过听她话中的意思好像上次没有鸟你。也许是因为看到老子在日本牺牲后心情不好吧?可、可别说老子根本没死,就算是辫子朝天了,她也不该这样快的就打算另觅新欢了啊?想到这儿,秦玉关心里冷哼了一声,懒得再看这一对狗男女在眼前眉来眼去的样子,径自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对傅仪又对着叶暮雪拍了些什么马屁也不想听了。

“宋玉。”

这女人是属猫的吗?老子尸骨未寒,她就琢磨着给老子织绿帽子戴了……秦玉关走进屋里,挺郁闷的躺在床上想。刚掏出一颗烟点上,就通过门口玻璃看见荆红雪抱着一身衣服站在了门前,正举手在敲门。

“荆红部长,您有事?”秦玉关赶忙跳下床来打开门,眼睛盯着荆红雪怀里抱着的一身休闲服问:“这,不会是送给我穿的吧?”荆红雪怀里抱着的那身衣服,正是他以前穿过的一身。

“不给你穿的是给谁穿的?”荆红雪把衣服塞进他手里,眼睛在盯着那身休闲服时,有浓浓的哀愁浮上:“今天叶总要出去散散心,你把这身衣服换上吧……注意不要弄脏了……嗨,其实呢,”说到这儿,荆红雪自嘲的笑笑:“其实呢,这衣服放在沙发上再也不会有人穿了,不如就送给你吧。来,你看看穿着合身不。”

秦玉关咽了一口唾沫:“送给我?我现在不是有保安制服吗?”见荆红雪点头,刚想不解的问为什么送给他,却又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今天叶总要和那个献花的小白脸出去散心,荆红部长的意思是让我换上这身衣服跟着一起去。”

是。荆红雪替秦玉关把衣服打开:“那个小白脸是叶总以前的大学同学,京华来的……下次别这样再称呼他了,要不然叶总会不高兴的。嗯,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本来叶总想让你在家看家的,可我总觉得你跟着去也好,最起码我会感到心安。”经过昨天和昨夜的那些事,荆红雪对秦玉关竟然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依赖,尽管叶暮雪开始打算是要留下秦玉关在家看家,但她还是觉得带着他比较好些。为了出行方便,她这才找出一身秦玉关以前穿过的衣服送给他。

“那谢谢荆红部长了,我一会儿就换上。”

“嗯,那你快点,我等你。”荆红雪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站在街门门口看着外面的那辆草绿色的路虎越野车,想到第一次见秦玉关时,坐的也是这种车,是由苏宁驾驶的。那时候的秦玉关,就像是一个无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女士丝袜,活脱脱的就像是个小丑……想到这儿,荆红雪嘴角绽放起一丝笑意,但那笑还没有等浮上眉梢眼角,就嘴角下弯变成一丝比哭还要让人难受的苦笑了。秦玉关,那个放荡不羁偷走自己初吻的秦玉关,现在竟然不在人世了。要是他在的话,怎么会有傅仪这种小白脸开着这种车来到秦家别墅?

“你看看我穿着合身不?”就在荆红雪对着傅仪开来的那辆路虎越野胡思乱想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冀南腔在身后想起。她扭过头看的时候,秦玉关正双臂平伸慢慢的转着身子用背影对着她:“是不是还可以?”

“秦玉关!”一刹那,这个熟悉的背影顿时就占满了荆红雪的整个大脑和视觉,把她一直在排斥秦玉关是真不在人间了的奢想一下子完全蒙蔽。几乎是要窒息的激动支配着她往前紧跑了几步,一把就搂住了秦玉关的腰,用脸庞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嘴里喃喃的说:“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我、我好怕……”

经过那么多年训练快速反应的秦玉关,在听到荆红雪失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并紧紧的抱着自己腰的时候,整个人仿佛一下子痴了。但在几秒钟后,他还是明白了自己当前的身份是宋玉,一个来自冀南乡下的民兵连长宋玉。在荆红雪看不见、叶暮雪李默羽包括傅仪惊呆了的眼神注视下,他强笑着说:“荆红部长,你看我穿着你送我的这身衣服是不是很合适?腰围肯定要比你所想象的那样瘦了不少吧?”说着话,装作漫不经心的把荆红雪紧扣在腰间的手逐个手指的掰开,脸上满是卑微笑容的冲着叶暮雪说:“叶总,荆红部长刚刚送我一身衣服,我让她替我测量一下腰围……”

秦玉关用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来解释自己被荆红雪这样死死的抱着腰的确有点太那个啥了,但这却是当前解决尴尬的最终方法。一边把荆红雪的手从腰间拿开,一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对身后的荆红雪说:“荆红部长,有人在。”为了让她尽快的恢复理智,还特意在她那柔柔滑滑的手背上狠心的掐了一下。

“啊!”荆红雪终于被疼痛从臆想中刺激的醒了过来,透过秦玉关的肩膀看到叶暮雪几个人脸上的奇怪表情后,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抱过秦玉关的那双手就像是触电一样被她反背在身后,觉得身子都被脸上的红晕给烧的发热,嘴里喃喃的连说:“宋玉、宋玉,对、对不起……”

原来、原来这妞也是喜欢我的……男人强大的占有欲惰性让秦玉关心里蓦然升起一种骄傲,但现在可不是骄傲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是等解决了她尴尬后在细细品味吧……为了解掉荆红雪的尴尬,秦玉关故意大声说:“荆红部长,衣服的腰围是不是有点过于宽松?”

“嗯、嗯,是有点,稍微有点宽……不过、不过也勉强算是合身了。”荆红雪语无伦次的应和着秦玉关的话,抬起手撩起了垂到耳旁的一束乱发,低垂着眼神看着地面的和叶暮雪几个人解释:“我是看宋玉穿着原先的保安制服出游不合适,这才送他一身衣服,刚才、刚才……”

“荆红部长,你的眼神挺高呀,我看宋玉穿着就挺合身的。”同秦玉关一样受过特殊训练的李默羽反映毕竟要比叶暮雪要快得多,用漫不经心的口气岔开话题来替荆红雪解围:“叶总,我们今天是不是去小庆岛影视城?现在是国庆期间,我想人一定很多,看来得抓紧去才行吧?”

“啊……”叶暮雪现在才从荆红雪为什么要抱着秦玉关的吃惊中清醒过来,顿时明白了李默羽为什么要提及影视城今天人多的意思,忙不迭的接口说:“是呀,人肯定少不了的,我看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31 宋玉 你没有错

“他也去?”听荆红雪说送给这个保安衣服就是为了让他跟着一起去出游,傅仪就感觉有点不爽,看着秦玉关的眼里就带有了厌恶,同时也有埋怨荆红雪的意思.我们帅哥美女的,你叫一个乡巴佬跟着掺合什么?

“我为什么不去?”还没有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就淡淡的回答:“我现在是叶总和荆红部长的超级保镖,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当然要做到对雇主寸步不离,你说我不去谁去?”不等傅仪张嘴要说什么,他就再次用让傅仪觉得很没礼貌的口气说:“这位先生,我之所以陪着叶总出游是用叶总保镖的身份,不知道您是以什么身份?朋友还是老同学?再或者说是叶总追求者身份?”

“我……你……”傅仪张了张嘴巴,偷眼看了一下叶暮雪,却发现她低着头正在把玩束腰的纽带,根本没有要替自己表明名份的意思,只得鼻孔里哼了一声悻悻的说:“哼,当然是老同学的身份了。”

“既然是老同学的身份,”秦玉关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眼里带着和他外表不相符的冷静:“那就闭上你的嘴,不要来干涉我这个保镖来尽保护叶总安全的职责。”

“你!”傅仪脸色腾地变白,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保安竟然敢这样蔑视他一个开着路虎越野车的富家公子,单手指着秦玉关,哆哆嗦嗦的:“你、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

“现在我怀疑你接近叶总是别有用心,所以我以叶总保镖的身份提醒你,这位先生,请你离开我当事人周围三米以内!还有……”秦玉关丝毫不理睬傅仪被自己气的嘴唇都哆嗦,根本不想给他留面子,套用电视剧里面那些无德律师的口吻,对他是冷嘲热讽,却没注意到叶暮雪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宋玉,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叶暮雪皱着眉头,不等秦玉关说完,径自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不能允许秦玉关守着她的面来羞辱傅仪,虽然心里的确感激秦玉关昨天为她做的这一切。可不管这么说,毕竟她对傅仪还是有着想当的好感的。无论是从双方的气质还是身份,傅仪都不该让这个叫宋玉的丑陋男人所羞辱的。现在,叶暮雪已经把自己和傅仪化为是一类人了,这也不怪她,几年的同窗之谊是很容易做到这点的。

“我……”这下该轮到秦玉关张口结舌了。

打死秦玉关也没有想到,叶暮雪会明确的站在傅仪的立场。在听到她开口后,他就嘎然住嘴,嘴角的得意悠忽不见,整个人就像是雕塑那样定在了那儿,要不是因为脸上有易容药物,现在肯定是通红的。反对别的男人来追自己老婆,站在秦玉关立场来看的确没有错,但放在眼前的宋玉身上却只能是有苦说不出。

可叶暮雪根本没有注意秦玉关的难堪,仍在那儿继续:“宋玉,你得明白一个事实,傅先生是我的客人,而你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你不该这样让客人在我面前感到尴尬的!”说到后来,她在公司训斥下属时不讲颜面的习惯做法再一次展现在众人面前,口气也越来越严厉:“我现在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宋玉,立刻向傅先生道歉!”

“是,叶总,是我错了。”秦玉关苦笑着后退了一步,头微微的低着向傅仪道歉:“傅先生,对不起,您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还请您对我的失礼多多包涵。”叶暮雪,你好牛,因为一个小白脸你就对忠于你的属下横加指责,难道、难道我才‘死了’几天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准备接受别人的示爱了?真亏了我处心积虑的为你安全着想。秦玉关静静的盯着脚尖,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间感到索然无味,直接就把李默羽投来的怜悯目光过滤掉,再也没有了和任何人说话的兴趣。

“宋玉,你不用自责。”荆红雪也感觉叶暮雪可能对秦玉关有点严厉的太过了,她可不是李默羽只能同情秦玉关,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是宋兰峡干女儿身份,根本不用理会什么傅仪正仪感受的,她只知道要不是宋玉的话,昨天白天和昨天夜里就会有无数的麻烦惹上身。再说了,虽然是她鼓动着叶暮雪出气出游散心,但可没希望让这个叫傅仪的来成为护花使者。在她心里,叶暮雪就是秦玉关的媳妇,哪怕秦玉关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叫傅仪的小白脸也根本没法和曾经一个电话就调来反潜直升机消灭那些恐怖分子的秦玉关相比,有秦玉关在的日子里,她感觉心里特别安定,虽然在嘴上时常的喊他小流氓……

荆红雪走到秦玉关跟前,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替他把肩膀衣服上的褶皱抚平,淡淡的说:“你是秦家少奶奶的保镖,又是风波集团的员工,当然也算是集团的主人,而傅仪先生是秦家少奶奶的客人,理所当然的也是风波的客人,就算是他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得由秦家少爷来反对。你只是个普通员工,无论如何也得要看叶总的面子给他留点情,人家毕竟是客人,明白吗?”

荆红雪两次着重的提出了叶暮雪是秦家少奶奶这五个字,就是在提醒叶暮雪:你现在还是秦玉关的未婚妻,千万别在他尸骨未寒时对别的男人太过在意了。同时也是警告傅仪:你要是把叶总当同学看,那我们风波欢迎,可你要是想追求叶总的话,还是得问过秦家少爷同意不同意,虽然那个大少爷已经埋骨日本,有本事你可以去问……

荆红雪这些绵里藏针的话,叶暮雪怎么听不明白?她看了看宋玉和荆红雪,眼里满是歉意,但当她看见一旁被荆红雪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傅仪时,却又忍住道歉了,只是淡淡的吩咐站在一边装作欣赏大鱼缸里田螺的李默羽:“默羽,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你和我坐傅先生的车。”说完咬了一下嘴唇,双手掐着裙子的两侧快步向门口的路虎越野车走去。

“暮雪,你慢点……”傅仪赶忙殷勤的跟上,他不是傻瓜,自然会看出叶暮雪为了护着他的尊严被那个长的很面熟的女孩子给拨了。

其实我一点怪他的意思没有,只不过以后傅仪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和别人说出去的话,那我会给众多老同学留下什么印象?不顾寒窗之情?还是纵容手下员工嗤笑华夏最高学府里出来的高材生?根本没理睬傅仪的叶暮雪是心乱如麻,以至于在上车时,头顶重重的碰了路虎车顶一下都没有管,在傅仪那充满关心的哎呀声中径自钻进了车后排。

“宋玉,你不要生气,我知道叶总不是故意的。”荆红雪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了,可看着一脸漠然样子的秦玉关,只能柔声说道:“我们也走吧,我来开车……记得关好门。”说完打开秦天河常开的那辆奔驰,启动了车子缓缓的开出了秦家别墅。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秦玉关定定的望着前面的路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荆红雪每隔几分钟就扭过头来看看他,好像每次都想张嘴说话,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开车。车厢里的CD被她打开,美国乡村歌手卡朋特兄妹的《昨日重现》就像是一片无孔不入的水银,带着昨日的惆怅流淌满整个车厢。

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Itmakeme**ile……

sofineEveryshalalaeverywo’wostillshines。

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sofine……

“我没有怪她。”秦玉关对着后视镜里面的荆红雪忽然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闭眼叼上了一颗香烟。

“Everyshalalaeverywo’wostillshines。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sofine……”跟着音箱里传来的旋律轻轻的哼着,笑容自荆红雪嘴角绽放,眼神也逐渐明亮。

一个小时后,傅仪驾驶的路虎越野和荆红雪的奔驰一前一后的到达了小庆岛影视城。这是庆岛市新建的一个影视城,里面的场景一般以亚洲各国特色建筑为主。在现今韩流大兴世道的时候,无论是哪一个影视城里,都能够看到有仿照韩国电影的都市剧在如火如荼说道拍摄。作为新建的小庆岛影视城,自然也不能免俗。在五个人先后下车走进影视城的时候,正有一个叫《釜山攻略》的电视剧组在现场拍摄。

今天天气真的不错,风挺轻柔的,阳光也像是个多情的少女那样含羞但不缺热情,放眼往山上看去,郁郁葱葱的中间夹着一条青色的公路,还带着淡淡的雾气……总之,就是环境影响心情。现在几个人好像都忘记了刚才的那一幕不快,开始有说有笑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31 早知道要一千七

影视城名字里面虽然有个城字,但它完全也该叫作影视山.因为除了在山脚下公路旁有一个写着影视城的牌坊外,你只要交上几十块钱的门票,就可以顺着刚修好的沥青公路进去参观人家拍电视或者拍电影了。当然,前提是你得站的远远的。要是昨夜做得梦够好的话,你还可以过一把当演员的瘾,就是临时客串一下没有台词或者只有一两个‘啊!哦!’音节的群众演员。至于报酬,最多是一张门票钱,可全**动重在参与嘛……

不知道五人中谁做的梦好,反正几个人刚刚站在那个正拍到一场警匪片段的《釜山攻略》剧组远处观看的时候,就有一个头上带着白色圆礼帽,鼻梁上驾着一副黑色大蛤蟆镜、整个人也像是个癞蛤蟆那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满脸傲气的问几个人:“有没有兴趣临时客串一把群众演员?”

李默羽左右看了看,发现离自己这伙人最近的也有十几米远,这才明白癞蛤蟆男人的确是冲着她们问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那小巧的鼻子,一脸惊愕的说:“你这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这儿还有其它人吗?”癞蛤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把脸上那个大大的墨镜摘下来,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我是《釜山攻略》的助理导演兼演员,导演看到你们特别符合我们剧情中的几个角色,所以就让我来问下。”

“没意思,没兴趣。”李默羽摇摇头,她可不想自己曝光在这种三流电视剧中。哪怕只是一个路人甲的角色,也会让她感到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和她一同对着蛤蟆同志说没意思的还有荆红雪,后者同样不喜欢自己受到关注。在镁光灯下,她被看的次数够多了。

“不知道是什么角色?”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没人再会搭理蛤蟆同志,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跟在叶暮雪身边的傅仪却突然说:“好玩的话到可以考虑一下,反正大家出来也是玩的。”

“这……”本来也想转身离开的叶暮雪对拍电视也没多大兴趣,可在看到傅仪一脸好奇的凑上去和癞蛤蟆搭讪后,就看看荆红雪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又盯着秦玉关附和的说:“是呀,反正大家是出来是为了散散心,要是好玩的话也可以试试。”傅仪在她眼里是客人,陪着客人出来游玩碰到他感兴趣的,她这个主人当然不能拨了他面子了,尽管荆红雪和李默羽开始就名言没兴趣,但有秦玉关在呀,他可以陪着傅仪去客串一下临时演员。

秦玉关见叶暮雪这样尊重傅仪的意见,本就不爽的心里更是郁闷,可又不能不摆老总的话,只好干笑了几声,问那个癞蛤蟆助理导演:“需要什么角色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们临时加了一场戏份,需要有两人来扮演一对郎才女貌的情侣,可在场的人没有人符合我们导演的眼光,所以……”癞蛤蟆刚说到这儿,傅仪的眼睛就亮了,立即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问:“你们导演看上了我们之间的哪两个?”

就像是知道傅仪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癞蛤蟆一指叶暮雪和他:“当然是你和这位女士了……至于别人嘛……”说着摇了摇头。本来,叶暮雪本身就有种冷傲气质,再加上今天穿着一身淡黄色的束腰长裙,在所有游客中不能说是鹤立鸡群的话,但和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李默羽和一身清纯妹妹装扮的荆红雪相比,外形上的确很符合所有人的审美观点。至于谁来配合叶暮雪这个女貌演那个才郎……从癞蛤蟆盯着一副猥琐形象的秦玉关摇头动作上,就可以看出非傅仪莫属了。

“好呀,好呀,不知道怎么演,会不会耽误很多时间?”傅仪脸带得色的扫了一眼秦玉关。能够和叶暮雪成为一对情侣,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希望,虽然现在是拍电视剧,可也算是变相的实现自己心愿吧?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一口答应下来。并在随后征求叶暮雪意的眼神里满是祈求的神色,生怕她会说不行这两个字。

不等叶暮雪说什么,癞蛤蟆径自说:“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就是在拍一场抢劫银行的逃匪在逃亡过程中,遇见一对小情侣并劫持了情侣中的女孩子、再把女孩子当作人质要挟警方的戏份。时间很短的,只要这位女士被两个扮演抢匪的拉上那辆依维柯……”说着用手指了一下片场中的一辆依维柯,车上正坐着几个手拿道具刀枪的年轻人:“然后被劫持到前面那棵榕树下,这个戏份就完了,时间很短的。这位先生您放心,我们都是专业演员,是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人生伤害的。”

“那、那我怎么演?”傅仪听说只劫持叶暮雪,没有说到自己的戏份,就皱着眉头问:“难道不劫持我?”没听助理导演说自己要和叶暮雪一起被劫持,傅仪看来对这戏份有点失望。

“具体是这样的。”癞蛤蟆助导见傅仪有点失望,赶忙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杆签字笔在地上划拉:“您和这位女士呢,要扮作一对情侣从这个路口过来,而扮演匪徒的演员呢,就会对着你做一个类似于蹬踏动作,然后你就顺势躺在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地毯上面。扮演你女朋友的这位女士呢,就会被两个劫匪拉上那辆依维柯……然后,然后就是一个警察出现了……再然后就是我扮演的劫匪老大用枪顶住警察的脑门喝令他不许动。等依维柯车到了那个路口的榕树下面,整场戏就拍完了。”助导站起身来喘了口粗气说:“听明白了吗?我们不是无偿让各位演的,都有报酬的……我们导演老远的就看见这位女士和先生您特别像我们剧情中需要的人物,所以才派我过来。”

“原来是这样。”傅仪听说自己只能陪着叶暮雪扮情侣走那么短的距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随口问道:“那谁来演警察呢?”

“一事不烦二主,我看就这位先生好了。”癞蛤蟆用手里的签字笔指了指秦玉关说:“一场最多二分钟的戏,要是一次就过的话,你们三位每人一百,怎么样?”

“暮雪,你看怎么样?”傅仪凑到叶暮雪跟前征求她意见:“要不我们就当是游戏一下?”

傅仪想借助演戏来实现和叶暮雪成为情侣的本意,别说是叶暮雪和秦玉关了,就连荆红雪和李默羽也看得出来。叶暮雪见傅仪眼里满是对和自己出演情侣的渴望,心想这只是演戏而已,他大老远的跑来庆岛,早上又受了宋玉的抢白,陪他演一次情侣也不是太过份的请求。

“那、那好吧,大家也是为了开心……”顿了顿又特意说话给荆红雪听:“反正又不是真的。”说到这儿,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秦玉关,那意思是说你想不想演那个警察?

“好吧,不就是演戏嘛,好玩还有钱花,我无所谓,只要你这个老总下命令,我这个当属下的怎么会不听呢?”秦玉关意兴阑珊的看了一眼兴奋的傅仪,心里骂了一句德行,对着癞蛤蟆说:“我们三个人七百,要不然不演。”秦玉关把片酬整整的加了一倍还多,看起来是故意刁难这个癞蛤蟆助导,但他却是针对叶暮雪和傅仪去的。反正我可不是不想配合他们这对奸夫**,只是片酬少了老子是不会和那小白脸的傅仪那样轻易就出卖色相的。要是你不同意这个价位的话,正好,老子也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婆被小白脸泡了。

听出秦玉关是故意这样说,傅仪的脸顿时阴了下来。

这……面对秦玉关的坐地讨价故意刁难,癞蛤蟆伸出舌头tian了tian下唇,又看了一眼叶暮雪和傅仪的穿着,大概考虑到除了给秦玉关换上一身警服外,其余两人本身就像是一对情侣,不用再倒腾服装了,于是一咬牙:“七百就七百!请三位跟我过去试镜吧。”

靠,早知道我要一千七!

秦玉关懊悔的看着癞蛤蟆蹒跚着走向场地,忽然感觉他的背影有点眼熟,刚刚皱起眉头考虑在哪儿见过他,却见傅仪对着叶暮雪很绅士的伸出右手。

怎么?要摸我老婆的小手?秦玉关知道那是一种在西方某个国家盛行的男人正大光明吃女人豆腐的礼节。当即也不管癞蛤蟆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眼熟了,装作不明白似的走到傅仪伸出的手臂前一把拉住他,指着癞蛤蟆神秘兮兮的问:“哎,傅先生,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哪个?”秦玉关果然成功的转移了傅仪的想法,他回头看了一眼癞蛤蟆又问:“哪一个背影看着眼熟?”

“来来来,你跟我走,我给你指一下啊……我怎么越看他背影越感觉眼熟呢,却总是想不起从哪儿见过他。”在拉着傅仪往前走的时候,秦玉关偷偷的对荆红雪呶了呶嘴。后者立即会意,几步来到叶暮雪身边挎着她的胳膊:“叶总,我们去看看,我还没有见过拍电视剧呢……默羽,你不去看看?”

“我不去了,我去那边榕树下等你们,这儿人太多,有点闷。”李默羽笑着摇摇头,悄悄的对秦玉关竖起了大拇指。

32 预备 开始

“嗨,他们拍电视剧的就是混个脸熟,每天还不知道在电视屏幕上出现多少次呢,你看着眼熟也属于正常的.”等傅仪给秦玉关解释完为什么会看着那个癞蛤蟆眼熟后,叶暮雪和荆红雪两个人已经走进片场了,而这时秦玉关也松开了他的胳膊自顾着和荆红雪打了个招呼往片场走去。他这才明白秦玉关的真实用意是不想他牵着叶暮雪的手。傅仪恨恨的哼了一声,但在秦玉关装模作样的转过头来问傅先生你怎么了的时候,却又换上一副笑脸说他刚才不小心被一颗小石子给咯了一下脚……

《釜山攻略》的导演是个头顶上毛稀、下巴上却有着一把大胡子的老年男人,就像是很多外表挺牛逼、其实却是真装逼的三流导演那样,在秦玉关走过去的时候,正对着片场上的摄影师和几个男女演员不耐烦的指手画脚:“那个那个谁呀,让那个谁谁谁再去化妆!还有那个谁谁,你领着她们再去找找感觉……喂,你,过来。”说着用手指着癞蛤蟆:“我让你去找的那几个群众演员怎么样了?”

癞蛤蟆刚才在秦玉关他们面前还一副‘俺是搞艺术’的样子,可看见这大胡子导演后,却腆着一张笑脸讨好的说:“杨导,人给您领来了,就是、就是那个……”说着回头瞥了秦玉关一眼,脸露不满的小声说:“就是那位演警察的先生嫌我给的报酬低……要求我们给他们三个人七百块钱我答应了。”

“七百块钱就七百块钱,只要效果出来了,七千也合适,”杨导看了一眼傅仪和叶暮雪,很是满意自己的眼光,点点头说:“很好,我很满意,”不等癞蛤蟆脸上得意的笑完全盛开,接着说:“不够的钱你添上。”然后再也不看他,转头喊剧组人员准备开机。

在大胡子杨导喊了准备后,立即就有一看就是搞艺术的长头发小青年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开始为秦玉关三个人讲解剧情的同时,递给秦玉关一声警服,对着一个用遮阴网搭起来的帐篷呶了下嘴,示意他去那儿把衣服换了。

剧情其实很简单,就是由傅仪和叶暮雪扮演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路过某个有警察在里面喝饮料的快餐店门口时,一辆依维柯小型客车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车停下,两个头上戴着‘好爽’牌女士丝袜的歹徒忽地一下跳下车,其中一人抬起穿有‘大家穿’牌的皮鞋把傅仪扮演的男情侣一脚踹到在地,另外一个用拿着‘挺快’牌水果刀的歹徒就抓住了由叶暮雪扮演的女情侣,然后两个人合力趁着男情侣在地上狂喊‘你们这是在干嘛’时,像索命的黑白无常那样把女情侣拽上了车身刷有‘农民山泉有点酸’字样的依维柯车。这时候,秦玉关所扮演的警察在快餐店里忽然看见这一幕,于是在拍桌子大喊一声‘住手’时,忽然有把手枪顶在了他脑门上,然后这个警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汽车载着女情侣急驰而去……

“大家听明白了吗?”长头发小青年拍拍手,用鼓励的眼神在叶暮雪胸前和脸蛋转悠了好几圈,直到换好衣服的秦玉关板着一张冰箱脸的挡住他目光后,这才讪讪的又问了一句:“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我、我没有台词吧?”叶暮雪往后退了一步,以方便能够看到那个被秦玉关瞪的有点不知所措的长头发。

“嗯,有一句,和这位先生差不多,”长头发好像很少见过秦玉关这样很有正义感的警察,再次看这叶暮雪时,眼里就全是为了艺术的影子了:“这位美丽的女士你只要配合着抢劫你的演员做出几个挣扎动作,装出受惊过度的神态对着绑架你的歹徒放声高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就可以了……看到那边路口的榕树没有?”小青年伸手指给叶暮雪:“到了那棵树下,您的戏份就算完成了。”

叶暮雪往那一看,能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一路段也许是被剧组给特意清理过了,路上并没有一个行人,所有没事看热闹的游客都站在由两根红绳子设立的警戒线外。而身穿一身纯白运动服的李默羽,此时正背靠着那棵大榕树,满脸笑得伸出手冲着她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好的,我记住了。现在、现在就开始吗?”可能是被人生中第一次演电视剧的气氛所感染,叶暮雪这时候就像是一个要被老师安排上台表演的幼儿园小朋友那样,一脸的兴奋,甚至在看着那几台冲着她闪着太阳光的摄影机还笑了笑,一脸的妩媚动人。

“哦,还要稍等片刻。”相对于指导傅仪和秦玉关时,长头发的小青年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尤其是秦玉关,他只是告诉他:“你坐在那个快餐店里,手里捧着一瓶‘农民山泉有点酸’的矿泉水,在看到这位美丽的女士被劫持时,你只要站起身拍一下桌子大喊一声‘住手!’就行了,剩下的戏份就由用枪指着你脑门的那个演员来继续了。”

“就这样简单?难道我手里没枪吗?刚喊了一声住手就被人家用枪顶住脑门,却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那多没面子呀?”秦玉关整理了一下警察肩章,发现还是个二级警司,二级警司就两个字的台词,还不如那个被一脚踹到的男情侣呢,好歹不说他还有七八个字可说并附带几声呻吟呢……不过,这两个字就可以价值二百多,看来还不算是赔。

“嗨!”长头发小青年嗨了一声,不耐烦的说:“剧情需要,演戏又不是真的,何必这样认真呢?喏,去那边的快餐厅里坐在去,记住啊,要挑一张靠近窗口的的桌子。”

我该去扮演那个踹他一脚的歹徒的!看叶暮雪已经被傅仪牵着手走到了一个路口一边,秦玉关心里嘟囔了一句,对着在一旁正拿着一罐饮料笑吟吟的看着他的荆红雪虚空打了一拳,在看到荆红雪配合的举起手中饮料做出庆祝动作后,秦某人才双眼朝天的往快餐店走去。为什么要双眼朝天?因为咱现在扮演的是警察嘛,警察一般都是这样走路不用看脚下的。

“大家各就各位,预备……开机!”

随着大胡子导演的一声令下,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投入了战斗状态,除了路旁很多在那儿看拍电视剧的偶尔发出一声咳嗽后,包括那个大胡子导演,喊完开始后,就通过摄影机聚精会神的看着从一旁路口走过来的叶暮雪和傅仪两个人了。

秦玉关接过癞蛤蟆同志递过的一瓶矿泉水饮料,做出正在品尝饮料是不是和瓶外写的那样有点酸的样子。而那个癞蛤蟆,则站在窗口附近,脸朝外的等候依维柯车冲入现场,然后就开始用枪顶着秦玉关的脑门了。

“嗨!老大,快快,快来看,这儿拍电视呢。”两个骑着山地车、头发被染成五颜六色颜色的小混混在车上大呼小叫。他们嚣张的声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大胡子导演和秦玉关,目光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她。秦玉关在看见那个被俩小混混称为老大的人后,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老大正是偷了他玉扳指给他惹出无数麻烦的曹冰儿,最近不知道又在哪儿发财了,手里竟然拎着个数码相机,小巧的鼻子骄傲的翘着:“叫唤什么呀?还当老大没见过拍电视的一样。”。

“卡!”大胡子导演很不满意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一脸厌恶的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那两个小混混,但有感于对方是不折不扣的小混混地头蛇,根本不是他这种在三流演员心目中就是天的导演惹得起的。所以只好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卡,再一次向莫名其妙的叶暮雪和傅仪两人说:“不好意思,重来一下。”

叶暮雪和傅仪只好再一次回到了从走过来的地方,等大胡子导演再次说出开始后,才扮作是一对头挨着头窃窃私语的恋人,重新出现在摄影机锁定的场地中。

“哇噻!老大,这女的和你有的一拼呀!”对大胡子导演的这种态度,那两个小混混完全就当他是在放屁,犹自对着老大曹冰儿在指着叶暮雪,一脸惊艳的羡慕。而曹冰儿这时候也认出了叶暮雪,发现她就是那个秦某人的老婆,嘴里不禁轻轻呀了一声,然后就四处打量起来,看样子是在寻找秦玉关。

这时候,一辆依维柯从摄像机的右边呼呼的冲了过来,来到叶暮雪跟前时,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然后车门悠忽打开,哐哐哐的跳下两个头戴电视里经常到用丝袜蒙住面的歹徒,手里都拿着加长版的水果刀,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肯定是凶巴巴样子的一把拉过叶暮雪,其中一个对着目瞪口呆的傅仪咣的就是一脚,直接把他给踹到在了早就在地上铺好的毛毯上。

怎么舍不得用力踹呀?秦玉关摸了摸嘴唇的那两撇小胡子,对那两个扮演歹徒的老兄娘们似的动作感到很不满。不过,说实话,傅仪这小子到有几分演戏的天份,还没有等那一脚挨到他,他就已经蹲坐在了那儿,一脸的苦楚。

33 他叫我默羽

“哎呀!你们这是在干嘛?!”傅仪一屁股蹲坐在毛毯上,声嘶力竭的大叫了一声.回答他的是其中一个歹徒用明晃晃的刀子指着他的脸,他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眼睁睁的看着叶暮雪大叫着‘你们想干什么?’,被两个歹徒塞进了车里,然后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接着依维柯就绝尘而去。

“该你了!”癞蛤蟆低低的和秦玉关说了一句。

“该我了?”秦玉关一愣,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他刚才之所以发楞,是因为在他看到那两个明晃晃的水果刀时,忽然觉得那肯定是开了槽的钢刀,绝对是可以切脑袋和玩似的钢刀!

“喊住手,然后我拔枪!”哪儿不对劲?就在秦玉关琢磨着哪儿不对劲时,癞蛤蟆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着,手也伸进了口袋,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住手!”秦玉关一拍桌子终于喊出了这俩字,同时也把摄影机引到了快餐厅。他忽地一声刚站起来,就觉得脑门上一凉,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兄弟,懂事的最好是坐下!”

“喂,黄毛,你们快看,那个拿枪的小子就是上次追着我要玉扳指的那个小日本!”曹冰儿的眼光随着摄影机角度的移动,也看到了拿着一把枪顶住秦玉关脑门的癞蛤蟆。

曹冰儿的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使秦玉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这是一场戏,一场针对叶暮雪已经安排好的戏!

怪不得他在看到这个癞蛤蟆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感,原来他就是以前自己早就打过交道的日本人:山口能活!既然山口能活来扮演一个小角色,那就不难理解叶暮雪遭遇的歹徒也是真的了……而山口能活手里的枪绝对是百分百的真枪了。

眼看着依维柯就要冲过路口的那棵的榕树,秦玉关猛地一沉腰,右肘狠狠的击在山口能活右胸,顺势双手一按桌子,一个凌空翻砸破窗户玻璃就摔了出去。人还没有完全爬起来,秦玉关就冲着一百米外的李默羽嘶声大喊:“默羽!拦住那车!!”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有手枪撞钉响,本能的身子左扑一个翻滚。

“啪……”

一颗子弹在沥青路上狠狠的击出了一个白窝,溅起一溜暗红色的火星,嗖的一声飞过秦玉关的身子飞的不知所踪。根本来不及再次返回快餐厅先铲除山口能活,秦玉关跳起来对着李默羽再次嘶声大喊:“默羽……拦住那车……叶暮雪被真的劫持了!”

本来,李默羽就对依维柯越来越快的速度感到有点纳闷,接着就看见秦玉关连滚带爬的从快餐厅窗口翻出,嘶声大叫着她的名字,让她拦住那辆依维柯。默羽?什么时候叫的这样亲切了?还没有等李默羽反应出这是怎么回事,一声清脆的枪响就打破了她的惊讶。

这是有人在劫持叶暮雪!

不等秦玉关的第二声默羽传来,李默羽双手在树身上一撑,身子如离弦之箭一步就蹿到了依维柯车前,连喊停车都懒得喊了,反正她知道喊了也是白喊,直接就双脚一跺地,化作一只白色的大鸟呼的一声就飞上了依维柯的车头,身子顺势一趴,双手紧紧的抓住雨刷,弯过腰来用脚上的旅游鞋狠狠的冲着驾驶舱前的挡风玻璃踢去,这才暴喝:“停车!”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停车就停车?!虽然听不清李默羽在喊什么,但驾驶依维柯的这位却从她口型上判断出,这是在命令自己停车。这位司机老师只是露给李默羽一个无辜的笑脸,然后就把油门踩到了底。

依维柯骤然加速,李默羽刚踹了挡风玻璃一脚,身子就被风催的贴在了前面挡风玻璃上,通过挡风玻璃往里看去,在后面的叶暮雪被两个头戴丝袜的男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她本人也正一脸恐慌的嘴里在喊着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不会因为她的极力声讨就会发善心放她下车。

李默羽艰难的竖直身子,腾出一只手抓住依维柯车顶上的空调外机。万幸这种车还有空调,要是和那些日本车那样滑不留手的话,抓都没处抓去……固定住身子后,李默羽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抬起脚来冲着挡风玻璃就是一脚。这次因为是使上力气的原因,用的劲比较大,疼的她咧了下嘴巴。这狠劲的一脚就把那厚达零点八公分的挡风玻璃给踹开了一道缝,要是再用力来一脚的话,那挡风玻璃肯定会全部一股脑的哗啦了。

可李默羽再也没有机会给它来一脚了,因为她看见那位司机师傅正满脸阴笑的从腰里掏出一把枪……枪呀枪,用枪打一个贴在前面挡风玻璃上的人身体,完全是可以百发百中的……

“嘿……”李默羽可不想做人家的活靶子,她今年差三个月才三十岁,还没有找到她真喜欢的男人呢,还不想这么早就玩完……情急之下吐气开声,脚尖变踢为点,手上一用力,整个人就如同一只白色的大鹤那样,翩然飞上车顶。她的脚后跟刚从司机眼前消失,司机手里的枪就响了。

哗啦……这次不用李默羽踢,那挡风玻璃就自己全部变成一个个闪着光芒的碎片,淅淅沥沥如同下雨一样淌满了整个驾驶室。

“你他妈猪啊你!?”副驾驶座上的那个猛力拍了司机一巴掌:“打碎玻璃?这样她不就可以进来了吗?”

“我、我的枪走火了,”司机弱弱的辩解了一句,把枪口对准了依维柯零点六公分的车厢,正想开枪的时候,却听见同伴大喝一声:“前面!”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前面咋了,李默羽那小巧的白色旅游鞋就从上而下的,挂着风声闯进了驾驶室,一脚正踹在他拿枪的手上。那把受到大力冲击的手枪,就像是一块从外面砸过来的石头那样,狠狠的揍在了司机师傅的嘴唇上,溅起一朵血花。

“啊……”司机老师是长声惨叫,顿时松开手里的一切,包括方向盘,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受到重击的嘴巴。

依维柯一直是在顺着影视城的盘山公路向山那边疯跑,司机这一松开方向盘,车子就像是没人管的娘那样,直直的对着路旁的悬崖冲去。坐在副驾驶的那位,虽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手也替同伴抓住了方向盘,但过快的车速还是让汽车以每小时一百迈的速度向竖着几根警示牌的悬崖冲去。

混蛋,想作死也不用拉着叶暮雪呀,李默羽抬起头计算车和悬崖距离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猛然出现在依维柯的里侧,紧紧的擦着依维柯的车身,发出让人牙都痒痒的吱吱声……如果在山顶把这一幕拍下来再用慢镜头回放的话,你就会看见,一辆依维柯在直直的往路边的悬崖上冲去的时候,一辆速度几乎是它两倍的奔驰轿车忽然出现在车厢左边,正擦着依维柯的左侧死命的往右边山体上挤。

这是谁呀敢这么牛?李默羽紧紧的抓着车顶上的空调外机,就在她脑子里飞快的考虑着是不是先保障自己安全跳车时,就看见那辆轿车正不要命的擦到依维柯左侧,用它的速度和重量狠命的把依维柯往山体挤去。

谢天谢地,就在里侧的奔驰车轮离着那个警示牌还有不到半米的时候,依维柯转向了,几乎是一个九十度的直角拐弯,带着一直猛打方向盘的奔驰车远离了警示牌开到了路中央。

逃过车毁人亡这一劫后,不但让奔驰车里的美智子长舒了一口气,更是让死死抓着方向盘的副驾驶座的那位老师情不自禁的呵呵傻笑起来。原来,武士道精神也比不了死亡临近的恐惧和惊慌。

开着奔驰轿车赶上来的美智子从车窗内伸平了胳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李默羽,脚下一踩油门,奔驰车良好的爆发速度就使的两辆车在瞬间就并驾齐驱了。

李默羽还没有来得及从破了的前窗翻入依维柯,就听见风声中夹杂着一声枪响,接着右边脸颊一热,一颗子弹擦着她的鼻尖飞到了公路的另一侧。

“妈的!欺负奶奶我没枪……”李默羽恨恨的骂了一句,后面那个‘啊’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见依维柯内的那个司机再次用占满鲜血的手拿起那把枪对准了她。啪的一声,随着美智子的第二声枪响,李默羽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样从依维柯上飘了下来……

秦玉关感觉自己就像是傻瓜,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因为心记着叶暮雪的安危,根本来不及的把山口能活这货给解决掉,现在却成了他的枪靶子。这还不算,自己在玩命的做出各种躲避子弹的动作时,除了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剧组人员外,所有的看客都被他精彩的闪避动作是拍掌叫好,完全忘记了人家拍电视剧不许出声的规定,尤其是曹冰儿那两个手下,几乎是骑在车子上狼嚎:“好呀,好呀!哥们你动作简直是太他妈的酷呆了!”

34 我是警察

酷?

这些躲避子弹的动作很酷吗?奶奶的,他妈的逃命时不酷点能行呀?

偏偏在这儿除了路旁,还没有什么掩体.当然了,是有个傅仪还在路上半躺着,可最好还是别去害他了。秦玉关快速的检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要是跑到路旁人群后面的树林里的话,谁敢保证山口能活的子弹会不会张眼睛?那些游客们肯定要倒霉了。所以,秦玉关只好在空空如也的公路上做出一个个的高难度闪避动作。他身子刚像是死人诈尸那样的弹起,接着又是猛地一扑,直挺挺的往地下砸过去,等肩膀马上挨到路面的时候,忽然肩膀一沉,用肩膀外侧斜面接触到路面,依靠衣服的和路面的摩擦来减少身体的承受力。等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一颗子弹擦着他撅起的屁股砰的一声揍在一个不锈钢垃圾桶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这时候,有很多的游客都听到了这边的枪声,又看见诈尸般的秦玉关在那儿玩命的弹跳,远远看去,整个人就像是装了弹簧似的,动作流畅而不失抑扬顿挫之感,的确是让那些从没有看过这些的游客是大开眼界,人人都争先恐后的涌到这儿来看。要不是因为国民素质高,早就都挤到红线以内看了。

“小雪,快闪到一旁,危险!”秦玉关见荆红雪也夹杂在人群中,急得他吼了一声,再也顾不得叫什么荆红部长,更来不及用假嗓子了。然后就用一个类似于懒驴十八滚的动作,蜷起身子叽里咕噜的直接就滚到了垃圾箱的后面,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想救人必须得把这个货给做了才行,秦玉关背靠着垃圾桶,把手伸进去,心里盼着里面能有个石块什么的,最不济有根重量够足的树枝也可以呀。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别说树枝石块了,就连一根一次性筷子也没有。

“秦玉关!你是秦玉关,你没有死!!”秦玉关失声之下喊出了叫惯了的小雪和平时的嗓音,让感觉怎么会出来这么一段戏而感到纳闷的荆红雪先是一呆,片刻后就欣喜若狂的泪流满面。嘴里喊着秦玉关的名字,刚想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却见他后面的快餐厅里跟着跳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个前去和他们搭讪的癞蛤蟆,正举着手里的枪对着垃圾箱瞄准。

秦玉关?

曹冰儿在听到荆红雪大喊出这个名字后,又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指着躲在垃圾箱后面的那个警察演员狂喊你没有死,而那个山口能活更是杀气腾腾的拿着一把枪朝着那垃圾箱步步紧逼,她就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快速的从黄毛的后腰拔出一把自制的匕首,嘴里大喝了一声:“秦玉关,接着!”

就在秦玉关急得准备把垃圾箱硬从地上拽出来时,忽然听见曹冰儿冲他喊了一嗓子,接着眼前寒光一闪。啪的一声,飞来的匕首准确的被秦玉关握在手中,根本来不及看哪一头是刀刃,直接对着举枪欲射的山口能活甩了过去。

这一刹那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无法用文字形容。从秦玉关被荆红雪认出身份,到接住曹冰儿掷过来的匕首再向山口能活甩出去,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可就是这一两秒的时间,就让山口能活被迫从活着走向死亡。

“呃……”一声让在场所有人听出不是演戏的临死前的哞叫声,从山口能活那插着匕首的咽喉里发出,鲜血箭一般的直射而出,在青灰色的沥青公路上喷出好远,然后山口能活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双手捧着喉咙间的那把匕首,先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再然后趴下。

“啊……杀人啦……”尖叫声豁然四起,人们是争先恐后的往后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在场的各位观众都相信,在华夏,没有哪一位大牌演员能演出这么逼真的戏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匕首击倒山口能活,秦玉关来不及多想什么,冲着那个大胡子导演喊了一句:“不想死的赶快报警!”刚才秦玉关在躲闪山口能活的时候,除了一开始看到大胡子导演暴怒,但随着子弹打在地上溅起火花后,大胡子和那几个演员全部都抱着头钻到了椅子或者帐篷里面去。要是他们是一伙的话,肯定会对着秦玉关群起而攻之没必要这样躲藏的,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山口能活是个混进剧组的杀手。

秦玉关喊罢,俯身拾起山口能活掉在地上的手枪,几步就跑到了黄毛跟前,一抬手把他给拎下车子对曹冰儿喊:“替我照顾她。”说完弓起腰不顾黄毛的大呼小叫,几乎是用标准的骑手姿势顺着公路往依维柯消失的地方蹬去。

“照顾谁?”曹冰儿茫然的看了看荆红雪:“是你吗?”

“嗯……不,我不用你照顾,你快去帮他。”荆红雪现在是又惊又喜又担心,惊的是叶暮雪可能有危险了,喜的是秦玉关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担心的是他和李默羽能不能成功的救回叶暮雪。

自从出事后,傅仪一直呆坐在地毯上,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的不知所措。直到荆红雪急匆匆的跑过去把他给搀扶起来,他才茫然的问道:“荆红部长,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脖子里有把刀?”

曹冰儿这时候也来到傅仪跟前,搀住他的另外一根胳膊,嗤笑了一声说:“还能怎么回事呀,你和秦玉关一起被人家算计了吧?哎,这位漂亮姐姐,秦玉关那是去干嘛了?怎么会是那副模样?要不是你叫出他名字,我还真没有认出他就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我们、我们还是去一边说话吧?”可能是有点害怕那个山口能活此时的模样,曹冰儿对荆红雪说了一句后,就搀着傅仪往路旁走。

虽然荆红雪也见过一次比这个还要惨烈的现场,但对于这种血流满地的场景,女孩子天生就有点怵头,听见曹冰儿这样说点点头后,也搀着傅仪的一条胳膊,跟着曹冰儿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你小子虽然也挺帅的,但就是娘娘腔了些奶油味十足的,照着秦玉关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曹冰儿在紧挨着傅仪的时候,长久养成的习惯让她一只手很不老实的就从傅仪身上蹭了一下……等偷偷的把那一叠好像是钱的东西塞进口袋后,才想起这个奶油小生是秦玉关一伙的,可能是朋友……尴尬之下,刚想再重新给他塞回去,却听见呜啦呜啦的警笛声从山脚下响起,脸色一变,不等身边的黄毛两个人对她猛使眼色,就强笑着对荆红雪说:“漂亮姐姐,我去山顶看看秦玉关……”

荆红雪正在担心秦玉关他们几个怎么了,苦于自己只是一柔弱女子没有本事帮他们,这时听见曹冰儿主动要上去看看,忙不迭的连声说:“好呀好呀,最好是带着家伙。”

东西以后麻烦秦玉关还给他,现在警察来了,姑奶奶还是先闪人的为好。曹冰儿偷偷对黄毛两个人迷了一下左眼,答应了荆红雪一声,三个人两辆自行车,急匆匆的往山顶赶去。

等几个人走的影子也看不见了,警车也开进了影视城后,傅仪的脸色这才算是正常了,漫不经心的把手习惯性的伸进西服里面用询问的口气问荆红雪:“荆红部长,刚才那个、那个保安你喊他什么名字?”

“秦玉关呀,他就是叶总的未婚夫,秦玉关。”荆红雪痴痴的望着山顶的方向,眼里是满满的喜悦,却夹杂着一丝羞涩。

“秦玉关……”刚说出这三个字,傅仪伸在怀中的手猛然僵住,整张脸刷的一下雪白,比刚才亲眼看着山口能活咽喉多了一把匕首还要难看更多!

“傅先生?傅先生!你怎么了?”想到自己在来时,在秦家别墅抱着秦玉关的那一幕,荆红雪的脸上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发烫,就像是怕被人看见那样一样,慢慢的把仰看着山顶的头慢慢的低下,忽然看见傅仪的脸雪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哦,”傅仪好像是对着地上在寻找着什么,随口应付荆红雪:“呵呵,没什么,刚才慌里慌张的不知道把旅馆的钥匙掉在哪儿了……”

秦玉关骑着从黄毛手里夺来的那辆山地车,用常人骑车子下坡的速度往山上跑去,一边狠劲的蹬着车子,一边心里暗暗祈祷,但愿李默羽的本事能够和她胆大不要脸有的一拼,要不然、要不然叶暮雪就完了,南无阿弥陀佛。

秦玉关心里刚念完了第三句南无阿弥陀佛,就眼前一亮。因为一对真正的小情侣正推着一辆崭新的250型号的摩托车从一个泥土道上拐上盘山公路。也许是小两口很是陶醉在这种推车慢行的Lang漫中,也许是泥土道本身不方便跑车暂时下来推着,反正那辆摩托车的排气管里还噗噗的往外排着气。

吱嘎一声,秦玉关双手一提,山地车人立而起,半空中车把转了个弯,当落下来的时候,恰好落到那对Lang漫的小情侣身前:“警察!我是警察,因为公务征用你的摩托车!”秦玉关说完,把山地车随手一扔,一把就把男孩子拨拉开,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身警服,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是警察!”然后跨上了车。

男孩子茫然的看着轰的一声骑着摩托车蹿出去的秦玉关,呆呆的重复着秦玉关的那句话:“哦,你是警察……你是警察就可以抢我的车吗!?”

35 我是猪 一只不折不扣的猪

我真是个猪,一个不折不扣的猪!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就把叶暮雪给劫走了.

要不是因为双手紧抓着时速已达到一百一十迈的250摩托车,秦玉关肯定会给自己几十个耳光,就像是揍河马那样。现在他没有工夫想为什么人家的劫持计划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心里只盼着李默羽能够履行她保镖的职责,哪怕仅仅是缠住那辆车,就可以给他赢得追上去的时间了。

这条路从事发地点到绕弯的盘山路距离大概有一千多米,就在秦玉关在地上被山口能活手里的枪撵着做‘诈尸’运动时,那辆依维柯已经在后箱载着叶暮雪前面顶着李默羽的爬上了盘山公路,呼呼的朝着着山的另一侧公路上跑去。一千多米两公里的路程,对飙到一百多迈的摩托车来讲,只是一分多钟的时间,可就是这一分多钟,依维柯已经绕到了山体的另一侧公路上。

秦玉关很感谢那对及时送来摩托车的小情侣,正是因为他们的这辆摩托车,让他看到了追上叶暮雪的希望。飞速行使的摩托车带起强劲的风,吹得他的腮帮子扑噜扑噜作响,眼睛就算是眯着,也有一种不哭也有的水渍从眼角外侧渗出,然后变成一抹淌过耳际的水痕。当胯下的250摩托车轰轰的吼叫着也绕过山体时,秦玉关从摩托车后视镜里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像是鬼魅一样,忽地一下从那个慢弯处出现。

不好!

不用回头,秦玉关也能通过那辆在车前额标着一个人字形、人字形下面那个熟悉的车牌号看出,这辆奔驰车,正是荆红雪从秦家别墅开出来的那辆。可开车的绝对不是荆红雪,因为荆红雪根本没有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袖黑体恤,并且,这车在转过山体后对着秦玉关驾驶的摩托车不但没有减速,而且还越来越快。

猪呀……

秦玉关心里又大叫了一声猪,只不过这声猪是送给荆红雪的。这个傻丫头不但没有立即驾车来追赶,而且连车也给看丢了……最最关键的是,人家正用秦家的车要撞秦家的人!妈的,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当又使劲拧了一下油门再也拧不动后,秦玉关才发觉250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250再快也不如奔驰车快,这是毋庸置疑的,慢说摩托车在爬坡时速度提不上来的时候了。奔驰车也在爬坡,可人家那车的劲头十足!在四十五度角的盘山公路上照样牛逼哄哄的能达到一百三!现在、现在往哪儿躲?既然在速度上不可能甩开奔驰车,又因为现在是在盘山公路上,根本没有岔路口或者只适合于摩托车跑的那种羊肠小道可供逃跑,那唯一的选择就是坐闪右躲了。

左边是悬崖,那是奔驰车死逼摩托车的最终目的,此路不通。右侧是山体,要是被奔驰车挤在山体上,兴许250摩托车还可以剩下一个完整的零件,但用肉做成的秦某人肯定会成为一堆浆糊,那、那往左还是往右?

驾驶着奔驰车的美智子根本不给秦玉关选择的机会,稍微一打方向盘,奔驰车在不离250摩托车的前提下,整个车体都擦着右边急奔,有好几次汽车都亲吻到了摩托车的屁股,弄得秦某人心里只发毛。娘哎,这个臭娘们是想把我活活的逼下悬崖呀……秦玉关虽然没机会看清驾车女人的脸,但通过服饰男女他还是认得出是公母来的。

尽管秦玉关死命的想往右边靠,想找一个山体的凹点弃车闪人,但美智子好像识破了他的意图,一边控制着车速免得因为过快而刹不住车、陪着秦玉关飞到悬崖下,一边用车的左侧大灯部位猛顶摩托车后轮,使得骑车的秦玉关身子一顿一顿的。

不能再这样玩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去救叶暮雪了,眼看自己小命也要呜呼哀哉了……秦玉关长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从摩托车上站起,弓着腰猛地往前一闯。摩托车受到这微妙的助力后,呕的一声怪叫摆脱了奔驰车的纠缠。趁着这零点零几秒的自由,秦玉管死命的把车把往左一带,摩托车刺溜一下拐出了个几乎是九十度的弯,还没有等调整车把方向,摩托车的前轮就已经爬上了悬崖边的那道不高的马路牙子上。借助车前轮爬山马路牙子上时被弹跳起的力道,秦玉关双膀叫劲,嘴里大喝了一声:“起!”

摩托车的前轮腾空而起!

秦玉关在摩托车人力而起的瞬间,双手松开车把,整个身子从摩托车上跳起……这时候,摩托车因为前轮的忽地高起,奔向悬崖下的速度稍微滞了滞,但这一停顿的时间就足够秦玉关在身子腾起时,照准油箱伸出右脚,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蹬了一脚。

轰……摩托车吼叫着不情愿的在秦玉关这一脚的助力下飞出了盘山公路,在飞出了十几米远后,终于以抛物线样往悬崖底下落去。而秦玉关却借着这一脚的反弹之力,整个身子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然后头上脚下的稳稳的落在了奔驰车的车后。脚刚一落地,右手就敏捷的掏出了从山口能活那儿搞来的那把枪。打开保险到子弹出膛击碎奔驰车的后窗,这一系列动作秦玉关是一气呵成。

美智子在秦玉关突然转向到侧头看着秦玉关提起车把,再到秦玉关落在车后做出掏枪动作后,她就已经把头趴在了方向盘上,但还是没有阻挡住击穿玻璃再穿透驾驶座的子弹。秦玉关这一枪的目标并不是她的头,而是肩膀。头可以伏下,但肩膀在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却无处可躲。

噗……一声不怎么愉悦的闷响带着揪心的痛感,让美智子狠狠的咬住了下唇,她下意识的转动方向盘再加大油门,奔驰车在几乎是45度斜坡上做出一个漂亮的飘逸,不等第二颗子弹出膛,已经回到路中央的汽车已经转过了山体弯道。

“妈的!”秦玉关恨恨的骂了一句,只能把开了第二枪却发出一声喀声的枪砸在了路上,枪里的子弹耗尽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公路上根本没有再供他‘借用的交通工具,可又不能在这儿眼巴巴的等,只好撒开脚丫子顺着盘山公路往前跑去。明知道他即使是有刘易斯的速度,也不可能再追上载着叶暮雪的那辆依维柯了,但此时除了继续不停的跑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荆红雪这时候开小白脸那辆路虎越野来好了。秦玉关边跑边回头,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山脚下顺着高空索道冉冉升起的高空观光车外,根本就再也看不见半辆从山脚下开来的车类……自行车都没有……唉,要是坐上高空索道就好了。秦玉关叹了口气继续徒步狂奔……

……在被两只枪指着下,李默羽为求自保,只好松开了手任由身子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借着惯性的力量,冲着山体狠狠的撞去。

假如你从时速一百的车上跳出来,你会是什么反映?首先肯定的就是,你双手在空中乱抓,就像是溺水的人那样,渴望能够抓到一个救命的东西,哪怕是根稻草,一旦抓住也不会放弃!李默羽是有过好几年经过俄罗斯特种训练营训练的人,但不代表她在遇到这种情况下不会双手在半空中乱抓。

溺水的人也许会抓到一块木板,也许会抓到一根稻草。而此时的李默羽没有抓到木板,更没有稻草来让她抓,她抓住了一颗长在半山腰的酸枣树!

那棵酸枣树浑身长着刺,虽然不开花但也花枝招展的在公路上方伸出了枝条。枝条不算粗,也就是有一个鸡蛋直径那么粗。但这对李默羽来说,就已经足够缓解她冲向山体的惯性了。

枣树长刺,众所周知,就像是任何一个见过李默羽的人都会在心里或者嘴上夸她的手白嫩一样。此时,那只又白又嫩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那枝伸出来的枣树枝子,枣树枝上的刺还没有来得及让李默羽感觉到疼,她就借着枣树枝把她身子往外弹的反冲力量,伸出右脚向山体上跺去。

砰……李默羽的脚狠狠的跺在山体上。她很想借力来一个后空翻的站在地上,虽然这个动作在仓皇之间做出来很不容易,却别无选择,要不然只能是摔倒在地了。她做到了……这个后空翻的动作简直就是刚才由秦玉关做出那个后空翻动作翻版,头上脚下的往地面落去。唯一不同的是,秦某人不但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而且还在落地后反手拔出了枪打伤了美智子。李默羽……对不起,她不是,她是双脚刚一落地嘴里就哎哟一声,接着就斜斜的蹲坐了地上,抱着那只跺过山体的右脚滚到了公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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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我承认我是人尽可夫

疼,很疼。

眼前金星乱冒,耳畔百鸟齐鸣,脑中除了隐隐的可以感觉出自己是在呻吟外,就连秦玉关扶住她肩膀连声的问她话,都是在几十秒钟后才感觉出的。紧咬着牙关,努力使自己的手在脚踝附近虚护着,抬起汗淋淋惨白的脸看着秦玉关,又过了片刻,等那种晕眩的感觉稍微轻了点后,才低低的说:“对不起……”

秦玉关一转过弯道,就看见李默羽把头埋在胸前,双手将将挨着右脚腕的在那儿浑身打着颤栗。不顾已经气喘吁吁,他双眼泛着白的大张着嘴巴跑到她面前,不等调节呼吸,一把就搭着了她肩膀上,声音急促的问:“默、默羽,怎么、怎么了……”回答他的只是李默羽那低低的呻吟声,等他目光随着李默羽的双手往脚上看去时,才发现,李默羽的右脚已经夸张的扭到小腿外侧一大块。怪不得能一跳蹦上依维柯的李默羽在自己连声呼唤下都没有反映,原来是脚踝严重错位疼的。更让秦玉关没有想到的是,李默羽在抬起头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不起!

李默羽在右脚严重错位的情况下,竟然还在为没有搭救出叶暮雪、而象他这个超级保镖内疚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子,瞬间割碎了封闭秦玉关三年之久的对敌对女人绝不惜香怜玉的钢壳。使他再也想不起李默羽之所以出现在这儿完全是因为贪图他的那只玉扳指、是敢自持身份才和他这个叶暮雪的超级保镖明目张胆的说出图谋的敌对份子,更是曾经害过他的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李默羽现在的确感动了天、感动了地、还感动了秦玉关……

“不要紧吧?”秦玉关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李默羽日后可能会和自己发生冲突,甚至昨天还想着要杀掉她以绝后患,但此时在看着一脸惨白、冷汗淋漓的李默羽时,心里还是隐隐的作痛。那种痛,有点像那天在看到老妈宋兰峡猝然躺在地上时疼的手足无措的感觉,让平日里巧舌如簧的秦玉关只会一个劲的问她不要紧吧。

双手穿过李默羽的腋下,秦玉关半拖半抱的把她移到了山体旁,让她的倚在山上。在抱着她往山体前移动的时候,秦某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紧紧压着李默羽那最丰满的地方,也感觉出了她的身子轻轻的一颤,但在这非常时期,一向喜欢把装傻卖呆当法宝的秦玉关只能以面不改色来平息李默羽心中的羞涩。

那么大胆的办事姿势你都做得出来说得出口,仅仅摸一把你还懂得羞涩了,唉,女人呀女人,心如海底针……哥哥我只好假装不明白哟。秦玉关心里嘟囔着搓了搓双手,蹲下身子先是替她挽起了白色的运动裤,露出不说欺霜赛雪但绝对白嫩弹性十足的小腿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鞋带解开。

“等会儿你咬住嘴唇……嗯,还是最好咬住袖口的衣服吧,因为在接回脱臼的脚踝时会很疼的。”秦玉关先是除掉鞋子,用手轻柔的在已经肿起的右脚脚踝上捏了捏,觉得只是脚踝脱臼,问题不是很大但绝对很疼后,这才头也没抬起的嘱咐李默羽:“实在不行塞嘴里块石头。”

“你、你才往嘴里塞石头呢。我没、没事,还能坚持的住,不就是脱臼嘛。”李默羽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说:“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搞定的,你是不是先去追叶总?”

“还不就是脱臼,瞧你说的这样轻巧,脱臼也有很多种的,算了,以后和你再解释。至于叶总,我想他们要是想害她的话,直接给她一枪就是了,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了。之所以这样下本钱的劫持她,哼哼,无非是利用她来索求一件东西而已。你放心,我敢保证他们肯定是在前面等我们。”秦玉关在认出山口能活和美智子后,就知道叶暮雪为什么被劫持了,那些可恶又贪婪的日本人无非是想要玉扳指而已。只要玉扳指还没有被他们弄到手,秦玉关就敢保证叶暮雪会安然无恙,就像是李默羽甘心舍命的来救她,也是因为玉扳指还没有得到一样。这次落在日本人手里,虽然受到的惊吓肯定比上次要大、甚至还会受到那个什么带色的骚扰,但着急不是办法,只能静下心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除了报警或者再一次调动军队外,就连秦玉关自己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万全之策。可警察或者军队来了,那些家伙会不会来个玉石俱焚?这次叶暮雪还能不能和上次那样化险为夷?不知道。

秦玉关解释的工夫,就把李默羽的袜子脱了下来。本来昨天还挺秀气性感的脚面,现在就像是一个被蒸熟了的馒头,油光的皮肤上闪着妖异的紫青色,被秦玉关的手一摸,李默羽身子就颤一下。

“做好准备了吗?”秦玉关低头看着那只脚,左手托住李默羽的脚后跟,右手攥住她的脚尖部位,轻柔而缓慢的做着摇晃的摆动:“把衣袖塞进嘴里,免得咬破自己的嘴唇。”

“嗯。”李默羽发出一声嗯的鼻音,垂下头闭上眼的咬住了右胳膊上的衣服。

昨天的这个时候,她还主动的把双腿搭在秦玉关双腿上脸似桃花媚眼如丝的,可今天心里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像个没接触过男性的纯情小姑娘了,奇怪。

“唉,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赶来。”在李默羽绷紧了神经准备迎接那钻心的一痛时,听到秦玉关忽然无缘无故的说出这句话,不禁一愣,还没有等她下意识的问他嘴里的他们是谁时,就听见自己右脚脚腕处喀的一声轻响……接着钻心的疼痛化作冷汗外加一声用鼻音发出的哼声被李默羽表现了出来。

李默羽虽然贵为高官之女,她本人从小就不爱红妆爱武装,更是在俄罗斯特种训练营里连续拿过好几次的全优,但她终究是女孩子,一个见了蛇会怕疼了就会哭的女孩子。

“哦……”李默羽在钻心的疼痛过后,嘴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做那种事的低声,眼泪在眼眶里是来回的打转,要不是秦玉关还在替她活动那只受伤的脚腕,她会毫不犹豫的以埋头痛哭来稀释这本不属于她来承受的疼。这疼……以前都是由老爸的警卫员和她手底下的河马等人来承受的。

“好些了吧?”秦玉关笑嘻嘻的抬起头,同时用右手快速的在她脚面上揉搓,以达到利用摩擦生热的热敷效果,让她尽快好起来。尽快好起来还得去追叶暮雪呢……

痒,麻痒,一种异样的麻痒自被秦玉关大力揉搓的脚背传来。看着自己的脚背被一个外形讨厌的小胡子用手‘蹂躏’着,李默羽突然用力一缩脚:“你、你别看我的脚……”

秦玉关愕然,吃吃的问了一句在很久以后想起都有扇自己耳光冲动的话:“不是吧?仅仅是摸摸你的脚而已!你都和那么多男人上过床了,我给你的脚疗摸摸怎么了,又不不能摸……”说到这儿嘎然而止,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来时的路面张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他们怎么还没有赶上来?哎,你说那个叫傅仪的小白脸是不是个弱智……”

“你、你给我滚!”李默羽嘶声打断秦玉关的话,接着秦玉关就听见了砰的一声响,并伴随着她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秦玉关纳闷的回头,刚想一脸诚恳的像李默羽道歉,却发现才给她接上的那只脚又变成了原先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光着脚丫的缘故,雪白的脚面上蹭破了一层皮,还沾了一些土,土下面有血渍隐隐渗出。

“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玉关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给她接上的脚踝再一次脱臼。根据秦某人丰富的泡妞经验来判断,也许、或许、难倒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句话刺伤了这娘们的自尊?她为了不承自己的情,竟然狠心的用那只受伤的脚丫子的脚背踢在了山上。

“哼哼,”李默羽哼哼的冷笑着,眼睛朝天,嘴唇被脚上传来的疼痛刺激的是不停的哆嗦:“是呀,我是一个人尽可夫、被万人所骑的破女人,实在是不该面对自己的帮助者说那种本是婊子还立牌坊的话。我这个人虽然是放荡的无可救药,可我不喜欢从某人嘴里说出那些话。若是某人以为帮我疗伤就有权利对我说这种话,那我宁愿以再次受伤来还某人的情。”

“你、我、我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吗?你至于这样自虐吗?”秦玉关真没想到李默羽竟然这样做,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就玩自虐!斜着眼看了看那只迅速肿起来的脚,冷冷的说:“既然你喜欢疼并坚持着,那我就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还了李默羽一个冷哼,转身就往前面走去。

“站住!”

37 你信不信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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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两天秦玉关在面对或者想起李默羽时,要不是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一条光明正大爬进自己家的美女蛇的话,说不定还会真的喜欢上她。

当然了,这儿所指的喜欢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喜欢,而是那种有着近墨者黑的喜欢。从李默羽的行事狂放不羁不拘小节来看,这个女人的确挺对他胃口的。尤其是在秦玉关这个超级保镖面前,她就敢肆无忌惮说出她来给叶暮雪当保镖就是为了玉扳指,仅凭这份潇洒的狂傲,就很对秦玉关的脾性。在她身上,看不到别的女孩子半点的扭捏作态,就连勾引他都那么光明正大的让他自惭。

好感,有时候不用相处时间长短来证明,就像是厌恶,有时候也只是因为一件小事那样。

现在,秦玉关就因为一向洒脱的李默羽在自虐的踢坏自己的脚后,心里就对这个女人现在的做法感到了厌恶。很厌恶,厌恶到明明听见她在喊让自己站住,但自己却连脚步也没停的继续前行。

“哎哟……喂,我说了让你站住!”夹杂着一声痛呼后,李默羽的声音再次从七八米的身后传来。

要不是因为她发出的那声痛呼很有可能就是想强站起来所导致的,秦玉关完全可以忽略后面那几个让他站住的字眼。看着从头顶不远处再一次往下滑行的高空观光车,秦玉关脚步顿住,头也没回冷冰冰的问:“干什么?”

“你回头。”李默羽不说让他站住干什么,却让他回头。

“有话快说,干什么?”我要是做着这观光车就好了,秦玉关望着那辆速度不快、但绝对会比任何名牌轿车先到山顶的高空观光车心里想,在想的时候,他不用回头也听见了脚步踏在地上发出的蹦蹦声。根据他的判断,那是李默羽在单脚击地,也就是说她在像一个某种鸟类那样,在用一只脚的蹦着走路。

“你回头。”李默羽固执的说。

这次她的声音飘到了秦玉关的左侧,也就是靠近山崖的那一侧。秦玉关心中一动霍然回头,然后就看见了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的李默羽。她单脚撑地、身子摇摇欲坠的站在靠近悬崖的路边上,仿佛只要风一大就会把她吹下去那样,在大骇之下冲开嚷道:“快进来!那儿危险!”

“切!”李默羽恨恨的切了一声,不但没有听他的话蹦到安全地点,反而又往边上靠了靠。恨恨的反手用力抹着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上眼泪流出的速度,索性不管,声音哽咽的说:“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反正、反正你要是扭头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

她是他注定的敌人,她是让他按说该恨之入骨的敌人,别说她自己要跳崖了,就算是不跳,他也会在某一天的某一刻抓住机会把她逼下去。可现在李默羽在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秦玉关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要跳崖的时候,秦玉关却犹豫了,本来就往前迈出的右脚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拉着那样,慢慢的放回了远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玉关霍然转身,本就难看的、易过容的脸庞经过眼里迸发出的愤怒显得更加难看、不耐烦,但这一些都明显的被一种叫做担心的东西给压过。

“不干什么,”在见到秦玉关收回脚步转身质问她时,李默羽那淌着泪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刚才还用牙齿紧咬着的嘴唇微微的嘟起,就像是一个哭闹半天终于得偿夙愿的小女孩:“我就是要你回过头来,让你看着我。”李默羽固执的重复着她的意思:“你要是再敢闪下我往前走一步,我就跳崖。”

急急的走了几步,秦玉关走到李默羽跟前,不顾她双手乱挥,一把把她拉近怀里,用力的抱住她的腰肢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后,这才对着那双虽哭着却流出得意泪水的眼睛吼道:“臭娘们!你跳你的崖关我屁事!非得让我来看!”

李默羽并没有躲避秦玉关的眼神,更不顾忌让他看出自己的得意。也许是因为秦玉关搂着她腰太过用力让她喘不过气,也许是因为刚才秦玉关一拉她触动了她那只受伤的右脚,反正在听完秦玉关的怒吼后,李默羽撇了撇嘴角皱了皱眉头。然后不等锁住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就直直的对着秦玉关那双不耐烦的眼睛,吐字清晰的说:“我跳崖不但关系到你的屁事,而且还关系到别人的屁事。”

秦玉关被李默羽这种近乎无赖的话语给弄得头晕脑胀,再加上现在不知道叶暮雪的情况如何,烦躁之下只得呻吟了一声,低低的说:“我在听你解释,希望你别用太久的时间。”

“我记得昨天跟你说过,要是我死在秦家的话,我那些衷心的属下,就会用一些让你根本没法防备的手段来对和秦家有关系的所有人进行报复……”说到这儿,李默羽住口不语。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这个易过容的宋玉真实身份,但她知道他很在乎秦家的一切,这就足够了。

刚才是嘴上呻吟,现在是心里呻吟……秦玉关真的是在心里痛骂自己,没事你说出那样欠揍的话干嘛啊?她就算是一个夜夜都做新娘的主,关你秦玉关屁事啊,只要能够保护家人平安,你管她是不是那种女人呢。唉,秦玉关重重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让李默羽坐在自己的左腿膝盖上,一手抱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一手托起她那眼看着就胖的右脚,冷冰冰的命令说:“抬起右脚,抱住我的脖子,一会儿不许疼的哭出声。”

“以后不许说我是那种女人。”李默羽听话的搂住他的脖子、抬起她那没着丝袜的右脚,趴在他耳边吹着气恨恨的说道:“别人要是敢这样说我,我非得杀了他,不择一切手段的杀了他!”

根本不管李默羽恶狠狠的威胁,秦玉关任由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哪怕是快要窒息了也好像没事人似的,双手抓好她那只脚,慢慢的寻找骨缝,嘴里轻描淡写的说:“这些话本就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我说出来你就不愿意了?”

“哼,”李默羽眼里闪过的笑意秦玉关根本看不见,她的嘴唇贴着秦玉关的耳朵,先是轻轻的吹了口气,等看到秦玉关的耳朵真的动了下后,这才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他耳朵,含糊不清的说:“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是我不许别人说……啊!”啊的一声痛呼前,李默羽的牙齿紧紧合上,然后秦某人的耳朵是鲜血长流,顺着李默羽的这个‘啊’字的开口音口型淌进了嘴巴里,咸咸的,还带着一丝的甜兮兮……

“你属狗的?”秦玉关拨楞了一下脑袋,让自己的耳朵感觉好受些后,这才低低的骂了一句说:“好啦,我的大小姐,以后这种污蔑你尊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再说了……还有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弄坏脚踝的话,你就下辈子拐着走路吧,可别埋怨我没有提醒你。”

秦玉关慢慢的把李默羽的那只右脚放下,然后把她抱在地上坐好,这才直起身来走到公路另一侧,捡起那只白色的旅游鞋和虽脏但不臭的丝袜走回来,右膝跪在地上,再次抓起她那只右脚揉搓了几下,带有明显的讨好服侍性的给她慢慢的套上丝袜。这次,他可不敢再说什么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会因为脱臼而掉眼泪之类的话来打击李默羽了,谁敢保证这臭女人会不会再次发神经?

任由秦玉关给自己套上丝袜,再把鞋带完全抽去后穿上鞋,李默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那是秦玉关耳朵上淌出来的。用抱歉的目光看了看那只某处血肉模糊的耳朵,李默羽忽然轻声问:“你信不信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我信,”秦玉关把鞋带顺手塞进口袋,抬起眼看着李默羽,不等怒意从她鼻子上绽放,接着又说:“我信也得你愿意在我面前表演一次啊。”不理李默羽恼羞成怒,站起身拍拍手说:“好啦,你先在这儿坐着,老老实实的等路过的车辆把你捎回家,我去看看她……以你老人家的身手,就算是铁拐李了,也不会怕被某个不长眼的司机给调戏了吧?”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女人,根本不是我所说的、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李默羽答非所问的说了半句话,不等秦玉关露出疑惑,直接摇头否决了他让她在这等车的建议,坚决的说:“我也要去,你自己去对付那些人我不放心。”

看了一下李默羽那只右脚,秦玉关摊开双手,那意思是说:拜托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这样子好不好?就你这样子还想去帮我,恐怕去了反而成为累赘吧?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你要是不让我去的话……”李默羽又瞄了一下山崖下面,那意思不言而明。反正她就是一定要跟着秦玉关一起去救叶暮雪,要是不让她去的话,她有可能真的再次发神经起做那个那个啥了……

“你真固执。”

38 我都等你们三十七分钟了

对这种固执又任性的女人,要不是秦玉关顾忌她会犯傻发疯的做出傻事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家人安全,他早就一个耳光递过去然后冲她吐口吐沫恶狠狠的说随你的便了。可面对敢狠心把自己的脚重新踢坏、说到就真敢做出的李默羽,秦玉关实在是没有信心去挑战她那不怎么正常的神经。一个有权、有势还有金钱却只为追求刺激游戏的疯女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代名词不是?

唉,秦玉关丝毫不忌讳的在李默羽面前叹了口气,默默的转过身蹲下:“那你能不能快点?我怕时间久了叶、叶总会更危险。”

“这还差不多!”李默羽得意的一笑,犹自带泪的脸庞就像是一朵盛开着的白玫瑰,清纯的让人窒息。身子猛力往前一扑,根本不顾忌自己丰满的前胸死死的压迫着秦玉关那享尽艳福的后背,双手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纤纤十指打了一个结实的手扣,等秦玉关的双手摁在她的臀部后,她的脸这才红了一下,乖巧的随着秦玉关站起身来,把右腿微微的向后翘起:“好啦,我们走吧。”

“好啦,我们走吧。”秦玉关郁闷的重复了她的话一遍,随后又加上了自己的不满:“起步价是一夜缠绵,以后每公里算是一年的陪床费……”既然已经把李默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身上,他可就不怕说几句损话来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了。秦玉关几年来走南闯北的见过很多美女,更是和很多别国美女为了弘扬一下华夏文化而用床技来阐述,但真的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在抱着臀部时,心里跳动的是这样厉害,以至于后来怕李默羽嘲笑他在想入非非,不得不用加快跑步的速度来掩饰心跳加速。

听着秦玉关百分百是调戏的抱怨,李默羽出乎意料的没有再生气,只是把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微微的闭着眼,嘴角勾勒出一丝笑的想: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以后、以后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

随着秦玉关落下的脚步在公路上发出单调的踏踏声响,他在奔跑了半小时的路程里,除了看见高高在天上看到观光车经过一次来回后,竟然没有一辆车从后面或者迎面赶来。真不知道是秦玉关的命苦还是受到了李默羽心里默念别来车的影响,反正在这半小时里,除了头顶上的观光车,的的确确的一辆车也没有碰见。所以,秦某人只能和一匹不折不扣的种马那样,在救美途中背着李默羽这个累赘,艰辛的扑哒着脚步。

秦玉关不是大力水手,就算他是大力水手也得吃了菠菜才能有力气。既然不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在背负着李默羽跑了大约有七八里路的秦玉关,这半小时的时间里,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和发丝间滚滚而出,前面粘在脸上的颧骨位置更是粘乎乎的不舒服。除了在利用掏出手机停顿的片刻,他几乎没有停止过自己狂奔的脚步。哪怕就算李默羽告诉他手机在山里是没信号的、要不你还是休息一下再说的时候,他也是摇头。秦玉关不知道,自己在耽误这么久的时间里,叶暮雪到底怎么了。想到叶暮雪,他就再也不敢停下脚步,一直不停的、气喘吁吁的、嗓子越来越咸的跑。

李默羽见他这样固执,知道他是在担心叶暮雪的安危,好几次想开口说要不你放下我吧的时候,都被一种宁可眼看着他受苦也不想离开他身上的奇怪想法所压制。嘴唇张了好几次,终于在转过一个弯道时,她看见了前面路边停了两辆车。兴奋之下脱口而出:“看,那边有车!”

有车我们就可以搭车了,那样你就不用这样累了,虽然我希望你能够背着我跑一辈子……李默羽看着秦玉关脸上的黄色皮肤慢慢的涨起有了脱落的痕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阵激动,她有种预感,这个宋玉今天可能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李默羽看见并喊出有车的时候,秦玉关也看见了。

在看到后面那辆挂着熟悉车牌的大奔后,秦玉关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深深的做了几个呼吸动作,这才不无苦涩的说:“我看见那儿有车了,你再往车顶右边五十米处看。”

李默羽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她看见的这两辆车,前面那辆正是劫持叶暮雪的那辆依维柯。又顺着秦玉关所说的方向,她的心一沉。她看到了那儿站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身穿淡黄色束腰长裙的正是叶暮雪,此时,她正被两个手里拿着寒光闪闪刀子的黑衣男人‘陪’伴着,那个打过她一枪、给她左脸颊留下一道划痕的黑衣女人,正冷冷的站在一块石头上盯着他们。在女人后面,是几架动力滑翔机。

不但凭空多了七八个黑衣男人,而且连撤退的工具都准备好了,这足以说明人家劫持叶暮雪是经过一番准备的。

秦玉关慢慢的把李默羽放下,沉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上去。”

“不。”李默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绝对带着坚毅:“我和你一起过去。”

“他们有枪。”

“我们有两个人。”李默羽死死的抓住秦玉关的左胳膊,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给她留下一道划痕的女人。

秦玉关听出李默羽话中的坚决,不再废话,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顺着不知道何年凿出来的一条小道,慢慢的往那些人面前的山上爬去。

别说这么近距离完全可以覆盖在手枪的射击范围内了,就是李默羽那只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秦玉关也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动作。但他根本不顾忌两个人会被那么多人袭击,只是埋头一步步的走到了距离那些人还有**米的一块相对平缓的地方,才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在大石头上站着的那个女人,声音平静的说:“我来了。”

“我看到了,很好。”美智子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用国内很少人都不能讲出的正宗华语回答:“你来的可真慢,我都等你们三十七分钟了。”笑笑后,美智子走到一脸苍白的叶暮雪的叶暮雪跟前,用手挑起她尚在颤抖的下巴,用歉意的语调说:“叶总,真不好意思,你人生中的前两次绑架都和我有关。”

“你们、你们……”叶暮雪经历过一次被绑架的感受,但除了浑身发抖外,再也看不见有过一次被绑架应有的镇定,面对美智子的挑衅,她除了嘴唇哆嗦着说出这四个你们后,就决然的一甩头,让自己的下巴离开这个女人的手指。她不想在这些歹徒面前流露出她的巨大惧意,但心里却实在是害怕,除了用不许你碰我这最后的一点自尊外,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让她不害怕的缘由。

指望赶来的宋玉和李默羽吗?叶暮雪对他们没有抱着任何幻想。一个普通的保安加上一个从保镖公司雇来的女保镖,能够有勇气站在这些匪徒面前,就已经让她很感动了。感动,和希望有时候有着千里的差别,两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的。

“既然我们来了,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尽量去办,但是你们千万不要难为我们叶总。”秦玉关用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李默羽的手,然后松开往前走了一步。他刚走出一步,就看见站在叶暮雪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同时把刀横在叶暮雪的脖子上。那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清冷的光辉,秦玉关丝毫不怀疑它们的锋利性。

“我知道,你们之所以费尽心机的绑架我们叶总,肯定不是为了给她来一刀,”秦玉关停住脚步,反手擦了一下还有点疼、但血迹肯定凝固的耳朵,在心里又骂了李默羽一句臭娘们后,才笑眯眯的看着美智子说:“这位漂亮的小姐应该是你们的头吧?说吧,需要我去为您做什么,一定达到您的满意,只要放了叶总确保她安然无恙。”瞧这话说的,好像秦某人就是一种叫做鸭子的家禽那样,专门为排除女***而心甘情愿的奉献他自己的一切……

美智子懒得和他在这些话上打官司,她虽然肯定警察不会在她还没有走人时就上来,但也不想在这儿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自动过滤掉秦玉关的那些废话后:“我有两个条件需要叶总替我实现。”

“洗耳恭听。”秦玉关嘴角翘着笑意,就像是在商场上和合作伙伴谈生意那样,要不是因为高空观光车突然停顿在几百米的半空索道、并且有过一下类似镜子的反光,他肯定会把这种真诚而善良的笑演绎的更加完美一些。在看到那丝亮光闪过后,秦玉关觉得,那应该是瞄准镜,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想到对方竟然在高空索道上都安排了狙击手,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美智子丝毫没有发现观光车的突然停顿,犹自板着脸的说出了她的条件:“第一,你让叶总交出一个人给我们。第二,我们要那个人手里的一件东西。”不等秦玉关做出什么惊愕表情,美智子呵呵冷笑着说:“那个人就是龙腾中的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而那件东西就是飞狼玉扳指。”

39 美智子说 我以后也会是姚迪

美智子不但索要玉扳指,而且还要求交出秦玉关。

叶暮雪在听到她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尤其是在听到要她交出已经离世的秦玉关这个条件后,心底最柔软、痛感最敏感的那块就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疼的她无法呼吸。顷刻间,心疼的愤怒突然压过了害怕,根本不顾脖子上那两把明晃晃的刀刃,忽地一下扭过头对着美智子,修长白净的脖颈间有两条血丝溢出,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他、他已经被你们日本人给陷害了,你让我去哪儿找他!?”

“闭嘴!”美智子霍然转头,哼哼冷笑着,一张挺漂亮的脸上满是怨恨,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也信秦玉关会那么轻易死在日本?哼哼,他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你以为你活着对我们还有价值?!”

“我……”叶暮雪并没有被她那如毒蛇般的眼神所吓到,但却为她的话而震惊:“他、你是说他没有死?!”

哼,美智子冷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扭过头对着秦玉关说:“能够在近距离躲避山口君的子弹,并在一出手间就成全了他作为一个光荣的武士应有的下场。在叶暮雪身边,除了龙腾中的玉面阎罗秦玉关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种恐怖的身手。”

“你是说、说宋玉是、是秦……玉关?”可能是脖子上的伤痕让叶暮雪感到了疼,她挺自然的抬起手把架在脖子上的刀推开,往美智子跟前的大石走了一步。

“是,叶总,你也没想到吧,你手下的这个保安就是秦玉关。”美智子挥手制止住那两个想阻止叶暮雪走过来的手下,只是示意他们的刀不用放的那么紧。她可不信秦玉关会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救人,也有绝对把握在秦玉关硬来用子弹打碎这张让她羡慕的脸。

宋玉,会是秦玉关?会是那个被所有人都以为已经埋骨海外的秦玉关!?

在得到确定答案后,呆了的不仅仅是叶暮雪,还有李默羽。

本来一直挽着秦玉关胳膊的李默羽,听那个一身黑衣、连手上都戴着黑色手套的女人说出这句话后,浑身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松开了秦玉关:“她、她说的是真的?”要是这个女人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和与虎谋皮有什么两样?再说了,秦玉关对敌对女人从不喜欢手下留情的伟大事迹,她可没有少听说。假如宋玉真是秦玉关的话,李默羽可真不敢乞盼他会放过一个‘用心’算计他的人。所以,她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也是一种当然。

“你怕什么?”看李默羽宁可用那只受伤的右脚脚尖点着地勉强站住,也不再依靠自己,秦玉关就知道她的确是真的怕自己了。撇着嘴苦笑了一下,他眼眉低垂抿了下嘴角说:“我又不是一条毒蛇,你怕什么?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虽然和疯子差不多,但现在她说的这些倒是事实。不错,我是秦玉关,就是你处心积虑想置他于死地的秦玉关。”

处心积虑想置他于死地的秦玉关?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在和李默羽说话时,声音不大,但叶暮雪和美智子却都听得清。

叶暮雪亲耳听见宋玉说他就是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就拼命摇头。她摇头除了不信宋玉是秦玉关,并不是说她不想秦玉关‘复活’,而是接受不了自己在他面前和傅仪……虽然那是在演戏,可毕竟她在秦玉关‘尸骨未寒’时就为了傅仪对秦玉关横加指责过的。

难倒这个女人和也和他有仇?见李默羽蹦着离开秦玉关后,美智子打量了一下李默羽。比她要强很多倍的身材,尤其是那不施粉黛依旧让男人着迷、让女人嫉妒的脸蛋,更让美智子觉的得仰视她,虽然现在她站的要比李默羽要高。女人在遇见另外一个女人时,首先观察的就是对方哪儿比自己强、哪儿不如自己,不管是身处何种环境面对的是谁。

“我是秦玉关,我就站在你眼前。”在和李默羽说完那句话后,秦玉关挺直了身子,他的腰不再刻意佝偻,嗓音也不再沙哑,除了那两撇让叶暮雪讨厌的小胡子和高颧骨外,眼睛更像是两把刀,丝丝的冒着寒意,让对面高石上的美智子感受到了熟悉的威胁。这威胁,在四年之前,她就经受过了,多少次梦中醒来,那个嘴角戴着讥讽笑意的脸庞总是让她眼睁睁的对着黑夜到天亮。

事到如今,秦玉关也不想再装了。既然证实在日本暗算自己的是李默羽,而又亲耳听到李默羽说铁摩勒也是被利用,那就再也没有必要藏在暗处每天面对着镜子中的那个猥琐脸庞了。他可不敢保证,要是再继续装死的话,会一直把在京华的老爸老妈瞒过去。要是得知自己宝贝儿子忽然‘香消玉损’了,天知道那老两口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你还认得我吧?”等秦玉关终于亲口承认他就是秦玉关了,美智子发出一串凄惨长笑的同时,脸上有泪滚滚而下:“哈哈,没想到今天我能够站在你面前、高高在上的看着你吧?呵呵呵……呜呜,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看着竭斯抵里大笑的美智子,秦玉关很冷静。他并没有问那些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废话,有时间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的。听别人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要不是美智子是劫持自己的人,叶暮雪非得问问她是不是被秦某人非礼了,要不然她怎么又哭又笑的?两把闪着寒光的钢刀搭在脖子上,就算是刺激的皮肤都起了小疙瘩,但依旧吓不住叶暮雪的好奇心。秦玉关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惊喜,让美智子现在的失控表情所压倒,她睁大一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玉关听他怎么回答。

哼,你就仗着自己是个小白脸,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叶暮雪的好奇压倒恐惧后脸上露出来的表情,让以前对自己容颜挺自信、在见到李默羽和叶暮雪后又开始自卑的美智子越发的心中苦恼。那苦恼转化为恶毒的笑,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故意又重重的问了一遍:“现在后悔那次没有杀掉我吧?嘻嘻……后悔了吧?”

唉……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没有被人干掉干掉很光荣吗?

“那时候,我还不想杀女人,”秦玉关轻轻的一笑,举起双手捂住脸:“所以你该庆幸,而不是用这种不友好的口吻来代表感谢我。”

“没脸见人吗?”看秦玉关双手捂住脸,美智子咯咯的笑着。多少个不眠之夜了,每当她眼前浮起这个华夏人的脸庞,都会有泪从眼角淌下。假如她能活一百岁的话,最少要有两万多个夜晚都会提醒她:你别自持为山口组的四号人物而沾沾自喜了,有个叫秦玉关的人根本不鸟你。他在面对你脱光了像白羊也似的身体时,除了趴在你身上凶悍的发泄、在你还在婉转求饶、浑身发颤快活的要死要活时削掉你的左手小指,他甚至没有正视过你那丰满的坚挺和为你诱人的呻吟所陶醉……在他眼里,你只是一具躯体,女性躯体,最大的用处就是供他发泄……然后削掉手指拍拍屁股走人的躯体……

李默羽也不明白秦玉关在这紧要当头干嘛捂住脸,可秦玉关从不对女人手软的‘大名’让她根本不敢再次贴上身去询问,只是用焦急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分得清当前的严峻形式。在面对同一个敌人时,李默羽完全忘记了秦玉关就是她处心积虑想得到玉扳指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不是没脸见人,姚迪,我记得你叫姚迪。”秦玉关缓缓的放下手,把手里的一团东西扔到地上,慢慢的把垂着的头抬了起来,轻笑:“我不喜欢叫你的日本名字。四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只想叫你姚迪……姚迪,但愿以后你在地狱里,还会记得我这张脸。这次,我决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多年不见的恋人在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互诉相思之苦,但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的话中感到了杀气,是那种所向披靡的杀气,无边无际无处招架。

一张略微有点苍白的脸,一双半睁着给人感觉是在轻飘飘盯着天边的那朵云的眼睛,嘴角带着的那股邪意使他本不算魁梧的身材蓦然增加了几分狂放……总之,这张脸,是世上所有男人都希望拥有、所有女人都喜欢夜夜抱着亲吻的脸……带着嚣张的笑,却又让人觉得他理应如此。

“我是姚迪,我以后也会是姚迪……”就像是被一块大石狠狠的砸了一下,心口有点疼,疼的有点站不稳。美智子情不自禁的抬起那只缺少了一根小指的手捂住心口,眼中的怨毒化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在看到情郎才有的那种丝丝柔情,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在山顶的风中…

40 是 我承认他比我还能吹

四年前,化名为姚迪的美智子刚满二十岁。

作为山口组中的后起之秀,她从小就苦研华夏文化,再靠着父辈的庇护,这才被组织高层选中潜入华夏,成了一家外省华日合资企业的驻京办实习生,她的主要任务是找机会接触华夏高层,借机搜集一切华夏军方的情报。

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姚迪遇见了年大她一岁、刚刚大学毕业的赵霄鹏、也就是时任京华军区副司令员赵献丰的公子。从会打酱油起就学会了怎么才能处理好人际关系的姚迪,让这种毛头小伙子对她痴迷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不到一个半月,她就以赵霄鹏女朋友的身份被带进了专供军区高级将领居住的别墅区。

作为一个年龄不大,但在各方面都经过受过严格训练的山口组精英来说,姚迪是深谙男女之间的交际之法。就算她都随意的出入赵家了,可还是对赵霄鹏保留着最基本的诱惑(就是亲嘴打波可以,想上床的话……对不起,俺姚迪不是那种人!),再加上她礼法得当,很是得赵家老人的喜欢,没有嫌弃她只是一个打工仔的身份,都支持他们继续交往下去。正是依靠着华夏人的这种信任,姚迪才有了机会,偷窃一份高级演戏计划的机会!

风黑、月高不一定是杀人夜,但绝对是姚迪用安眠药把赵霄鹏迷翻、趁着赵霄鹏两口子看丈母娘晚回家偷窃文件的机会。

姚迪记得很清楚,那个夜晚,她用尽所学才打开赵献丰的保险柜,偷出那个带有密码箱的机密文件后,是费了多大的周折,担着多大的风险才踏上了日本的国土。当她抱着那个密码箱跟着来接应她的山口能活走进冲绳的一个接头地点,身心疲惫的姚迪一头扎在了榻榻米上,再也不愿意起来,哪怕是在门口守护着她的山口能活忽然发出了一声就像是被踩着脖子的鸡叫唤声,也没有让她睁开眼。她太累太累了,一点也不想动。

“姚迪。”

“嗯。”不知道是谁在喊她的华夏名字,她很喜欢这个名字。姚迪嘴里嗯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接着整个人就僵化。

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很男人的男人,最起码姚迪在日本没见到过任何一个男人长的能有这么男人。这个很男人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她左侧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她。他的零碎的有点长的黑发下是一张略显瘦削的脸庞,不怎么坚毅,可棱角分明。一双不大但绝对不算小的眼睛微微眯着,仿似带着一丝倦意却又遮不住闪动着的亮光,尤其是他的嘴巴,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让她想起了一个华夏用词:刀锋。

现在,这张刀锋向上勾起一个弯度,柔软顺滑的头发也随之颤动,洁白的牙齿闪着健康的光泽:“你是姚迪吧,很好,我叫秦玉关。秦时明月汉时关的秦,白玉无瑕的玉,秦时明月汉时关的关,相信依你深厚的华夏文学底蕴能够理解我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

“秦、玉关?”姚迪使劲摆了摆头,她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外面的山口能活和这儿的底层帮众呢?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她只能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只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阿基米德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把地球撬起。我没有他那么牛逼,我只能说:给我一个确定的地址,我就能找到并杀死任何人……是,我承认他比我还能吹,可我真想告诉你三个字,那就:是对不起。”

“对不起?”姚迪有点懵。

“是对不起,”秦玉关点点头,很是温和的说:“这件东西你不能看,我也不能看,所以得把它销毁,你没有意见吧……我之所以争取你的意见是因为你费尽千辛万苦的才得到,于情于理我都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再说声对不起。”就像是绕口令那样,秦玉关说着从她头下轻轻的拎出那个密码箱,在姚迪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用她根本看不清的手法打开密码箱,然后抽出一把刀,雪亮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妖异的红。

平时,姚迪自问七八个平常的小伙子根本不是她对手,但在这个叫秦玉关的男人面前,她发现,她伸出手不是为了去抢回那个密码箱,而是去脱自己的衣服……事后,她才清醒过来,不是她不想去抢,是那个叫秦玉关的男人身上有一丝冰冷的、让她再也不敢向他动手的霸气。霸气!在这种东西面前,让从小就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姚迪下意识的选择了美色。

秦玉关并没有阻止姚迪脱光自己的衣服,就像是她没有阻止他用那把雪亮的刀子销毁文件一样。两个人看起来很自然的,自然到要是有人不小心听到他们接下来发出的声音,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姚迪痛苦的微张着嘴,忍受着秦玉关强有力的冲击,数次她都想抽出藏在衣服中的那把袖珍手枪,可在看到秦玉关嘴角的那丝邪意后,就只会用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背了……他发出挺自然的粗声喘息,她拼命的用搅动双腿、扭动腰肢和轻叫着配合他,她只想他在满足了的时候能够忘记那些被割碎了的纸屑,只要这些还在,就算是她死了也算是有价值了。所以她只有拼命的用学到的那些来讨好他,希望他能够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她留下那些碎纸屑或者……干脆让他加入日本国籍!日本是个崇尚强者的国度……哪怕是在床上。

随着秦玉关的一声低吼,姚迪紧紧的把他抱住,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就像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想象很久的世界。

“你、你要走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迪紧咬着嘴唇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她看见在身下盛开了一朵梅花,那么红,刺的她眼疼。可即使是眼再疼,她也没有忘记看着那些碎纸屑,眼里的渴望是不言而喻。

“姚迪,我很喜欢你这个名字。”坐起身的秦玉关这时已经扣好最后一个纽扣,正从口袋取出香烟掏出一根点燃。深蓝色的烟雾吹在姚迪鲜艳欲滴的脸上,呛得她有点睁不开眼:“我也很喜欢你,不过,假如你没有动这些的话,我们说不定会做一辈子的情人。”秦玉关轻笑着惋惜,从白变青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他慢吞吞的用火机点燃那些碎纸屑,火红色的火苗升起,一会儿就变成了灰烬,那灰烬就像是姚迪的眼神。

“失望了是吧?其实你不该失望。”秦玉关看着面色死灰的姚迪,叹气摇头:“你知道吗?这些文件都是假的,真的是不会轻易让你得到的,你也太小看我们华夏军人的警惕性了,你以为凭借你的美色去哄骗一个小伙子就可以收到这么大的成果?”根本不给姚迪说话的机会,他继续说:“我之所以敢在这儿欺负你,就是为赵霄鹏那傻小子收回他该得到但没有得到的东西。”说完这句话,用邪恶的眼神看了看床单上那副白嫩躯体下面的花朵,然后,笑。

哭。

姚迪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淌下,她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骗她,不过现在她不在乎那文件的真假了,现在她的心被这个男人塞满了,她只想他留在她身边,永远的。于是,她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任何国家不利的任何事了,再也不会了,只要……”

“只要什么?”秦玉关把玩着手里的那把雪亮的刀子,刀刃清清楚楚的映出了他俊朗的脸孔。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姚迪这个名字我会用一辈子,我还会加入华夏国籍!”说到后来,姚迪的声音中已充满了渴望和急迫:“我只求你做我的男人!”

做他的男人,永久的男人!

这个想法使得姚迪疯狂起来,不顾身无寸缕一把就抱住了秦玉关的腰,用她前胸的丰满、把她的脸都贴在他的后背。她只想留住他,别的什么也不想。

也许我真的打动他了……姚迪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个让他如此着迷的男人在被她抱住之后,很温柔的摸着她的手指,她的心里一喜……还没有等她用嘴狂吻他的背,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让她眼前发黑,再也看不清这个男人回过来的脸。

秦玉关把那只用刀子割下来的左手小指放在她身上,脸上虽然有不忍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让姚迪心里冰凉:“姚迪,你犯过的错一定要付出代价。明白吗?希望你下次不要这样高看自己,那样会很蠢的。”说完还无奈的叹了口气,用脚塌了一下那捧灰烬,站起身摇摇头往门口走去.

“秦玉关……你回来……”姚迪无力的往前爬了几步,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使劲攥着拳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嘶声说:“不回来是么?是么……那好,你杀了我,今天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会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我保证,一定!!”

41 等会我向你求婚

“我不信邪,”秦玉关回头笑笑,把手搭在房门:“姚迪,你记住,我从不轻易的伤害女人……最起码现在我不会再伤害你。还有,你姚迪的名字我很喜欢,希望你一直用。”说完拉开门,看着萎靡在门外的山口能活,脸上露着温柔的笑,就像是切豆腐一样把那把雪亮的刀子**他的肩头,任由被塞着嘴的山口能活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直到那把刀子再也看不见一点刀身后,他才说:“别这样看着我,我晚上会害怕的……哈哈,哈哈。”

“你从不轻易伤害女人……”趴在地上,姚迪呆呆的听着那嚣张的笑声逐渐远去,呆呆的看着自己压在那朵梅花上面的断指,两种不同部位流出的血,混在一起渗入毛毯。仿佛根本不关心院里的那些人的死活,包括山口能活,她只是呆呆的自言自语:“……你喜欢我叫姚迪……”

……当美智子用近乎梦呓的语气说完这些话时,所有人都呆了。

“我是姚迪,我以后也会是姚迪……”本名美智子的姚迪脸色苍白,对着秦玉关痴痴的笑:“自从你走后,除了在公共场合,我一直都忘记了我叫美智子的名字,我一直在不停的打探你的消息,甚至都不惜触动组织里面的禁令,用尽所有的关系来调查你。可我再也没有过你的消息,再也没有。”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把刀,雪亮。她放在嘴上用嘴唇吻了一下,就像是最纯情的少女吻着情郎的脸颊:“这是你给我留下的刀子,它割断了我的手指,我却从没有恨过它。四年了,出从没有再见过你,所以,每晚我都会拿出来看他,因为这上面还带有你的气息。”

这个时候,没有人认为这个女人是疯子,包括叶暮雪。没有人看不出这个女人是多么多么的爱秦玉关,也包括叶暮雪。

“他都、都割下了你的小指头,你为什么还这样爱他!?”

听着这样算不上悲惨但的确挺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故事,叶暮雪再看看秦玉关,后者正在那儿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做一脸沉思样。她真的看不懂,这个不知道该叫她美智子还是姚迪的女人让她一点也看看不懂,秦某人对她这样,她还这样痴情?甚至还保留着那把割断她小指的刀子。极大的同情心让她忘记了自己就是被这个看不懂的女人所劫持,她只想着现在该得到同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于是同为女人的敌忾之心让她说:“为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痛苦了四年,你至于吗?”

啪……

一个狠狠的耳光扇在叶暮雪的脸上。姚迪(还是叫她姚迪吧,最起码很多人喜欢这个名字。)收回手,看着殷红的血迹从叶暮雪嘴角淌下,冷酷的说:“我可以随便怎么恨他,但是你不行,因为你不了解他,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一点也不配做他的未婚妻,一点也不配。”不给叶暮雪反驳的几乎,也不顾她脸上的泪痕:“所以,你该打。”

一个耳光把叶暮雪扇醒,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姚迪对秦玉关的思念之苦化作了巴掌,却由她来接受!这,公平吗?挨了一巴掌还不算,姚迪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她手里的那把刀子,深深的刺进叶暮雪的心:“这四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奢望上帝把他重新送回我的怀抱……你不能理解一个长的还不算难看的女人是怎么拒绝任何人的追求、而独独为一个仅睡过他一次的男人守护贞操的。她每天都在打探他的消息,她在心里发下了毒誓,如果在一千天内那个男人还回不到她身边的话,她会杀了他,亲手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叶暮雪的泪不流了。不是被打的那儿不疼了,而是被姚迪现在恶狠狠的样子给吓得不敢流了。

赏了秦玉关的未婚妻叶暮雪一个耳光后,姚迪好像觉得舒服了很多,再次看望秦玉关的眼神中就温柔了许多,但她的话连李默羽也感到了冷:“你不用摇头不信……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一千四百九十九天,本来按照我的誓言我该亲手杀了你,可我又不想你死了。因为我发现,你活着要比死了让我开心许多。”声音越来越温柔:“我要用这把刀挑断你的手脚筋,让你永远陪着我……等我把玉扳指交给他们,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那儿只有你和我,我天天伺候你,天天陪在你身边……”

“好啦!不要说了!”李默羽忽然大喊一声,也忘了她不久前还要置秦玉关于死地,更忘了她的脚刚刚不怎么疼了:“你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你既然爱他就该好好的对他,为什么还要挑断他的手脚筋?”

姚迪厌恶的看了眼李默羽,手里的刀慢慢的画着扇形不屑的说:“我以为他身边的女人多聪明,原来个个都是笨蛋。”

呃……笨蛋。这可能是第一个人说李默羽是笨蛋了。要不是顾忌她手里的叶暮雪和右手的那把枪,李默羽肯定会跳上前去反反正正左左右右的给她几十耳光!正因为有这两种顾忌,所以她在迈了一步后,有点气馁的问:“你凭什么说我是笨蛋?”

“他是谁你该知道了吧?我想除了这个叫叶暮雪的笨蛋,谁还有把握不让他离开?”姚迪问:“何况还要抢他手里的玉扳指?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抢了他东西他会心甘情愿?要是不挑断他的手脚筋,你以为我会是龙腾七月的对手?”

“不会。”李默羽呆了呆,回头看了看秦玉关,后者还在不停的没规律的摇晃着脑袋,怔了一下说说:“你有病呀,摇头晃脑的……我是不是没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啊?”虽然我也是想要他手里的玉扳指,但我不会喜欢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陪着,那样多没劲?脸蛋长的是好看些是让人看着舒服,可仅有漂亮脸蛋有些事它顶不了别的用处啊……

“行了!”姚迪不耐烦的打断李默羽的话,把刀子当啷一声扔在秦玉关脚下:“给你五分钟,交出玉扳指再挑断手脚筋,要是不同意的话……”转过头对身边一个属下说:“大麻君,启动滑翔机,他要是不肯做的话,立即杀了这个女人,然后按照预订路线下山。”

“哈依!”大麻弯腰答应了一声,挥挥手,立即有两个人跑了过去,开始启动那几架动力滑翔机。

“你们这么多人,就几架滑翔机,够用吗?”对眼前的刀子视而不见,秦玉关倒是替人家操心滑翔机够用。而且还又问了个没用的问题来耽误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没有死,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他们都是我的死士,随时可以为了我而献出生命,只要我安全离开这儿,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姚迪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四分四十九秒,你的时间不多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怎么认出你来的。你在枪杀了少红大佐后,没想到会被俄罗斯吸血蝙蝠的人袭击吧?哼哼,虽然现场留下了那块玉牌,可现在高度发达的科技很轻松的就鉴定出了那些尸体全是我们的人!所以,我们知道真正刺杀少红大佐的人并没有死。你应该知道山口组无处不在的情报系统吧?我正是从俄罗斯方面知道了那个刺客的真实身份。原来,拥有飞狼扳指的人,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男人,更没想到他叶总、嘿嘿,是叶总是他的未婚妻……。”

轰……大麻他们几个这时候启动了动力滑翔机,而姚迪好像没看见那样继续说:“于是,我就来到了庆岛,我确信,只要抓住了叶总,就等于抓到了你……好了,我累了,你也该作出选择了,要不让我杀了你的未婚妻,要不你就交出飞狼扳指再废了自己。”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秦玉关俯身拾起那把刀子,看着刀刃不经意的晃了几晃,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耀眼生辉。用眼角再次确定了高空索道观光车上的确有同样次数的光返回后,他终于可以确认,那边的狙击手是自己人,隐隐觉出应该是他。但不管是谁,自己终于不用不停的晃动脑袋了……发现了那边的高空观光车出现异样后,他就一直不停的在晃动脑袋,就是害怕自己被人家的狙击枪给锁定。

“你是个聪明人。”

嗯,秦玉关直起腰来点点头,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用红丝线吊着的东西,用力把它扯了下来,两根手指捏着:“看,这就是你想要的飞狼玉扳指。”

“扔过来。”姚迪眼睛一亮。

“给你玉扳指放掉叶暮雪好不好?”秦玉关慢腾腾的向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姚迪脸色一变,手里的枪对准了他,而她那两个手下重新又把刀子架在了叶暮雪的脖子上。

秦玉关摇摇头,一脸的痛惜:“姚迪,就你这胆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工作呢?你该找个好老公,在家好好的做饭洗衣服看孩子的……默羽,你说是不是?”秦玉关突然转过身,手里拿着那把刀走向李默羽,声音低低的说:“等会陪我演场戏,看见我打掉她手里的枪,你就去救叶暮雪,对付几个不入流的持刀杀手,你不会应付不来吧?”

“……是啊,不过有的女人就不喜欢,她们更愿意和男人一样在外打拼……好的,怎么演?”李默羽一呆之下,迅速的反应过来。

“等会我向你求婚。”秦玉关说完笑笑转过身。

42 我知道 他这是在演戏

等会我向你求婚的意思就是:我会求你嫁给我。

这句话能够从十八岁之前装逼耍酷、十八岁之后大彻大悟的秦玉关嘴里说出来,那简直就如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捡到一张彩票恰好中了五百万那样……机率是少之又少,几乎不可能发生。

我向你求婚。秦玉关很少说这几个字并不是说他不会说华语,相反,不但他的华语说的很标准,而且就连那些什么英语、法语、德语以及呜哩哇啦的日韩语言,甚至是非洲安哥拉土著部落的一些向异性求偶的话他都会说,但是他的确很少说这句话。为什么?因为秦某人习惯了女人含情脉脉的对着他说: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做你的妻子……等等之类的让男人听了很爽的话。既然总是有人对他说此类的话,那他就没必要再主动和某个女人说了。

虽然叶暮雪从没有对他说起过,但这有什么呢?天底下女人又不是她一个!

这些事,李默羽并不怎么清楚,在听他用就像是问‘你吃饭了吗?’这么随便的口气说出像自己求婚的话后,只是稍微一愣,还没有等女性专用的羞涩从双颊浮起,她就明白了秦玉关这只是要她配合他演一场戏。虽然不知道救出叶暮雪和他向自己求婚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点点头说了句嗯。同时,心里却忽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那就是,要是他不说这是在演戏的话该多好……

“姚迪,”秦玉关手里举着那只她梦寐以求的玉扳指,脸上又露出那副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懒散表情:“你能不能先不计时?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说吧。”姚迪犹豫了一下,生怕他要玩什么花样,但一想起那一天的那些事,还是顺从了他:“你说。”

“玉扳指你拿走,叶暮雪你放掉。”

“那你先挑断你自己的手脚筋。”姚迪冷冷的说。你心里还是只有你的女人!秦玉关越是这样要求,她是越难受。

“切,”秦玉关晒笑一下,直截了当的拒绝:“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做一个废人,每天让人伺候。如果你还想坚持你原来观点的话,那么……”说着抿了下嘴角:“你信不信,玉扳指你也得不到?”

“我当然不信……你、你不怕我把你的未婚妻给宰了?”姚迪脸色一变,她已经隐隐觉得秦玉关这样做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方,叶暮雪还在自己把握中,她实在是想不出秦玉关要怎么玩,凭什么玩。

“宰了?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我还是想劝你用脑子想想,”秦玉关看了一眼叶暮雪,把心中的焦虑隐藏的很深,淡淡的说:“你想呀,我从十九岁就开始有女人,这六年中跟我睡过觉的女人多的连我都数不清,其中不乏贵门名媛。嘿嘿,不是和你们吹,她们都曾经哭着喊着的和我在一起……我有那么多女人可以选择,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傻到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残?姚迪,你利用叶暮雪来威胁我,不但可笑而且很傻!”

秦玉关在说完这句话后,根本不管不知所措的姚迪和目瞪口呆的叶暮雪,自顾自的把手里的扳指装进兜里,回过头深情的望着李默羽说:“姚迪,你把眼睛睁大点,看看我身后这位女士比起你和叶暮雪来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论财富,她是虎林药业的大股东,论相貌,我实在是看不出她哪儿比你们两个人差,”顺手拉起李默羽的手攥住,语气更加的温柔:“关键是她在一直追我,等我对她求婚……姚迪,你觉得,我要是个正常人的话,会不会因为叶暮雪一个平民出身的女人把自己弄残了得你所愿?”

至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女人追求他,而李默羽是不是真的什么集团大股东的这些话,秦玉关只是信口说出,这样说纯粹是搅乱姚迪的部署。虽然利用人家的深爱来算计人家的行为挺可耻,有失君子风度,但对长久以来一直是接受‘不计任何代价也要达到目的’教育的秦玉关来说,这是再也正常不过了。不计任何代价就是把自己生死也置之度外了,自己生死都顾不上了,谁还在乎那些情呀爱呀的?

姚迪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秦玉关会在这时候用舍弃叶暮雪来保全他自己。她隐隐也觉得秦玉关说的这些可能只是在演戏,但心却乱了。那种心乱的感觉,就像是你的老婆是武藤兰姐姐,明明知道她爱的、在乎你的只是你自己,可当你在电视画面上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那儿啊啊哦哦的叫唤你还是会忍不住心碎那样。

“这、这不是真的,你、你骗我!你这样说只是为了让我觉得绑架叶暮雪再也没有价值,”姚迪嘴里说着话,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她忽地一下从大石上跳下来,一把拉过叶暮雪,手里的枪点在她的脑门:“秦玉关,既然你说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那我现在就杀了她!我倒要看看你还会不会这样镇定!”

淡淡的瞥了一眼在枪口下脸色苍白的叶暮雪,秦玉关忽然弯下腰,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暮雪,原谅我的自私,虽然我也很想和你花前月下的,可我真的不甘心变成一个废人!”抬起脸看着紧紧咬着嘴唇的叶暮雪,她眼神中满是绝望:“你好好去吧,我不会让你在路上孤单的,你会有人陪,很多人陪……”

秦玉关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已充满了嗜血的味道,他眼睛从姚迪的那十几个手下扫过。他看到谁,谁就会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偶尔会有人和他对视一眼但无一的不感觉到了冷,有那种孤身深夜遇到恶狼的冷。

“秦玉关,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听完秦玉关的话后,那种被人抛弃了的挫败感,让叶暮雪慢慢的推开姚迪顶在她脑门上的枪口。推开枪口的那份从容就像是在推开女伴玩闹的插花动作,用力的睁大眼睛以防那不争气的泪水流下,仿似一个倔强的小女孩在追问故事的结尾,再次问:“秦玉关,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是真的吗?”

以前的秦玉关在叶暮雪眼里的确就是个比痞子强不了哪儿的二世祖,要不是因为叶家老爸不顾她反对一直要坚持秦叶联姻,她也不会来风波当老总,更不会让秦玉关当她的贴身秘书。对他的印象改观是在玉皇山顶那件事,从那之后秦玉关就给叶暮雪隐隐的留下了不是白马王子但也算个可以让她接受的男人。尤其是以为他死在日本后,那种想起他就心疼的感觉更是让她茶饭不思。甚至有时候,她还会默默的对那个并不存在的上帝祈祷:只要他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那么我就真的嫁给他……

……现在上帝显灵了,秦玉关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了。可叶暮雪却希望他还是留在日本好!最起码,她不会有这种被人遗弃后再狠狠的挨上两脚的绝望。绝望之下,叶暮雪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秦玉关,希望他承认这些话只是为了反击姚迪,而不是真的要这样做,那样的话,即便是自己死了,也可以笑着去了……

为什么平时看起来很聪明的你会这样混?

听见叶暮雪问这个愚蠢到家的问题,秦玉关在暗赞自己演技有长劲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苦笑。可偏偏脸上还要带出一副决然依然的样子。因为他看到姚迪的情绪已经成功的被自己打乱了。

“是的。”没有谁可以看出秦玉关现在不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就连明知道他是在演戏的李默羽也被他迷惑:“暮雪,你是个既聪明又漂亮还有一定能力的好女人。任何男人要是得到你这样的妻子,都会觉得三生有幸,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我虽然可以为你舍弃玉扳指但绝对不会自残,因为我的未来还很光明……暮雪,为了我过的更好,你也不想我被你所羁绊吧?”

眼泪终于流下,顺着叶暮雪洁白的脸颊淌进嘴里,苦的发涩。

“哈哈,”叶暮雪忽然笑了。秦玉关敢打赌,一向沉稳冷傲的叶暮雪从小都不会这样放肆的大笑过。她笑得身子都在不停的抖动,一只手指着秦玉关嘶声笑道:“好,好!多么充足的理由!不错,秦玉关,用你的自残来换取我的自由这是任何人都不想做的。我不怪你,何况你身边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叶暮雪笑着,嘶声低低的笑着转过头看着茫然的姚迪:“看见了吧?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失望了吧?我知道你失望了……其实,不但是你失望,我也失望……呜呜呜。”

“他这是在演戏!”姚迪嘶声喊着,一把揪住叶暮雪的肩膀,把枪重新顶在她头上,动作已经变形,双眼惶恐的盯着秦玉关,却在回答叶暮雪:“我知道,他这是在演戏!他怎么可以抛弃你?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PS:在这儿,给各位读者推荐一本书:《纵横华夏》: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作者司徒清风,书很不错,有喜爱都市类的可以去看看……

43 有没有聘礼

“秦玉关,你这是在演戏吗?”从泪水中看去,秦玉关的面容模糊的看不清。叶暮雪低低的问:“秦玉关,你是不是真的在演戏?”

“怎么会?”秦玉关忽然露出阳光般的笑脸,直直的迎着叶暮雪的眼睛,一丝的愧色都没有:“暮雪,你既然肯为我哭泣,那为什么不为了我再做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呢?”

“你还要我做什么?”现在叶暮雪确定秦玉关已经决定牺牲她了,她为父亲为自己找了这么个好男人而感到好笑,笑的她几乎直不起腰,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哭,很想把那该死的泪水止住!却不能如愿。

“替我证婚。”秦玉关轻轻的说出这句话,仰头看了一下四周的风景,举起的手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好像要把这一秋的景色都揽入怀中:“秋光无限好啊……暮雪,最后一次帮我个忙,当我的证婚人。”

在放弃我的时候,还要让我当你的证婚人……秦玉关,你好,好极了。

“好,好,好。”叶暮雪连着说了三个好,终于止住了笑容,也停止了泪流。tian了一下嘴角的泪水,她脸色平静的说:“我答应替你证婚,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秦玉关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漠然的看了姚迪一眼,然后转身走到李默羽跟前。

你不用再装了!我是不会上你当的,你这样只是为了想办法救出叶暮雪而已!姚迪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嘴,就被秦玉关的动作给惊得呆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在她调查的所有卷宗中从没有对谁低过头的玉面阎罗秦玉关,此时竟然右腿一弯跪在了李默羽跟前。

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怎么会跪在别人面前?!这一幕,要不是姚迪狠劲的咬了一下舌头,用剧痛来刺进麻乱的神经,她几乎以为这是幻觉。

秦玉关单膝跪地,抓住李默羽的手,抬起脸看着她,用让姚迪嫉妒的要疯了、让叶暮雪心疼的要死了的口吻,深情的说:“默羽,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受过酷暑严寒的磨练,也曾经见识过血肉横飞的场面,但李默羽敢发誓,在叶暮雪答应替他们证婚,而姚迪浑身打摆子似的后,她绝对没有亲眼见识过现在这种可以让无数女人为之泪流满面的场景……虽然这一切她早就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一场以救出叶暮雪为最终目的的戏。可她这个本该坚强的吸血蝙蝠二号老大,还是觉得这个跪在眼前的男人表现太残忍了些。现在,这个男人正跪在她面前,向她用世间最虚伪的感情说着最Lang漫的话:“默羽,做我的新娘吧,我会待你好,会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你发誓……”

李默羽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就在秦玉关一个劲的对她眨眼睛让她答应时,竟然会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咳咳,我发誓。”差点晕倒的秦玉关用两声咳嗽压住心里的怒火,继续对着她一个劲的使眼色,提醒她这是在演戏,不用走这个过场的。

“你发吧,我在听着。”李默羽在看着他,就像是真的在接受他求婚那样,一脸幸福的看着秦玉关。

我靠!秦玉关狠狠的在心里问候了她一句,然后举起右手向天,一脸虔诚的说:“我发誓,秦玉关这一辈子只会对李默羽一个人好,好好的爱她、宠她,绝不反悔。如有违反誓言……那我出门就让汽车撞死!”

男女之间经常有这种桥段,大多数是男人对女人发誓,说什么我要是辜负了你的话,那我出门就被车撞死……等等挺血腥的誓言,感觉老吓人的了。可女人却百听不厌,反而觉得,只有这样她们的爱情才会更加牢固。不过,男人在发完这种毒誓后,绝大多数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忘得一干二净,秦某人更是个中翘楚。

从小,秦某人发过的誓言就算是没有一千个也得有八百了。今天发的誓言,到了明天再问他的话,他就会挠头不知所对。在他看来,誓言就像是从天空中飞过的麻雀拉下的那泡粪便。跟谁发誓,那泡粪便就落在谁头上。你见过有牢记着谁头上被自己粪便砸过的麻雀吗?没有吧?

秦玉关对李默羽发出这样的誓言后,叶暮雪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之所以支撑着没有伤心的晕过去,实在是想在临死前看看这个被老爸称赞过无数次的男人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秦玉关接下来回答李默羽的话没有让她失望,更没有让姚迪再可以保持半点、哪怕是半点的冷静。

“有没有聘礼?”李默羽问。

“有,”秦玉关从兜里拿出那个玉扳指,拉过李默羽的左手,把那个闪着碧色光泽的玉扳指戴在她的左手大拇指上:“这是我家传的飞狼扳指,今天我就把它当作聘礼送给你。”说完双臂温柔的环抱住李默羽的双腿,下巴很暧昧的顶在人家姑娘的小腹间抬起头再次说:“答应我,做我一辈子的新娘。”

“秦玉关!你好、好……”在秦玉关把聘礼也交给李默羽后,叶暮雪终于坚持不住了,说了一声你好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一直怀疑秦玉关是在演戏的姚迪,现在是完全傻了。在呆了几秒钟后,她忽然扔掉手枪,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几个手下,踉踉跄跄的往秦玉关跑来,嘶声大喊:“这不是真的!我不许你这样……”

就在叶暮雪晕过去,姚迪发疯似的往这跑的时候,秦玉关忽然腾地一下抱着李默羽站起身子,拧腰用力反手把她整个人向着叶暮雪的方向甩了出去,嘴里大吼了一声:“动手啊!”

动手啊……手啊……啊……动手的声音还在山谷里回荡,砰、砰……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两声脆响,就在秦玉关大吼动手后响起。接着,半空中的李默羽就看见有两朵艳丽的血花从看护着叶暮雪的日本人脑门上绽放。

李默羽来不及多想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要是再不做出反应的话,她的脑袋将撞到那两个人的身上。半空中吐气开声嗨了一声,用力一扭腰,做了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空翻动作,牢牢的站在了地上。

在扔出李默羽的同时,秦玉关动了。他就像是在阳光下的一个不存在的鬼魅那样,轻飘飘的闯入姚迪的那些手下中间。随即那些人就发出了临死之前痛苦而不甘的惨哼声,几乎没有人会完整的喊出一嗓子可以减轻痛苦的长声大叫,比方:啊……(痛苦中完整的大叫啊的一声,时间为三到八秒,我试过……)山口组中的四号发令者姚迪,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李默羽,可根本不是那种没见过杀人的小女人。无论是用枪杀人,还是用刀再或者是用绳子药之类的,但唯独没有见过一个人仅凭借手中的一把刀,就可以营造出对十几个同样持刀着的屠杀气氛。

在这个世间上,最著名的无非就是华夏武术、日本柔道和韩国的跆拳道,当然了还有泰国的泰拳。

现在的华夏武术给人一种飞龙在天翩翩起舞的错觉,以强身健体为主。而跆拳道讲究的是出腿追求完美的视觉享受,一个合格的跆拳道黑带九段,在打出那套代表无所畏惧的拳脚时,的确会让人赏心悦目叹为观止。柔道更是凭借把杀意隐藏在温柔的动作下的特点,获得了世界上很多的支持者。只有泰拳,除了不要命的疯狠之外,还会有一种血腥气息。

作为个自组织者中的佼佼者,这些以打击对方的肢体语言,姚迪和李默羽以前自然都见识过,也知道它们的威力。可无论是君子般的华夏武术、忍者般的柔道、花枝招展的跆拳道还是疯子般的泰拳,在和秦玉关此时所用的手法比起来,的确可以这样说,那只是在舞蹈,而舞蹈只是来欣赏的。

秦玉关现在所使出的动作,仅仅是为了杀人。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根本不希望让谁去欣赏,只是追求着最大可能的一击必杀。什么挖眼锁喉掏心抓阴……总之一句话,秦玉关现在就是个鬼魅,一个逃出阴间的幽灵,浑身带着死亡的气息扑进那群人中,直直的撞进某个人的怀里,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从那个人的腋下或者头上蹿过,又扑向另外一个人。而他刚离开的那个人不是捂着咽喉就是抱着胯下,惨哼往往都是半声的就萎缩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没有人、甚至没有语言可以描述现在秦玉关的动作。他只给在场活着的人一种感觉,只一种,那就是让你毛骨悚然。

从几秒钟前还狂叫着‘姚君快跑’的大麻怀中离开后,秦玉关站在了姚迪面前,他身后的大麻双手掐着喉咙,嘴里只呼噜了不到两声,就瘫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没有了声息。

垂下的刀刃上还有血在不停的往下淌着,但秦玉关并没有管那些血滴会溅到裤子或者脚上,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姚迪。

(20号的这两节,我足足写了十个小时……6000字,十个小时……主要一直对写不出那种感觉而苦恼、停顿。)

44 因为你爱他

杀戮,那种不穿一丝衣服的杀戮。

从李默羽被扔出,到秦玉关站在姚迪面前,这段时间也就是三两分钟。就是这三两分钟,除了被枪爆头的那两个外,其余的那些日本人现在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发出半点声息。而姚迪,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那样,呆呆的、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死士被杀戮,仿似在看一场和她无关的恐怖片。只是在大麻喊出‘姚君快跑’时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再次木木的看着那些一个个躺在地上的人。

吧嗒……最后一滴鲜血从秦玉关手中刀子上滴落,落在那株被血迹染红的草叶上,又顺着叶子掉在地上,悠忽只留下一点红就消失不见。他看着姚迪,刀子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举起来,不过也没有放下。如果一个女人,一个你一点也不爱、但却深爱着你的女人,她有你不得不杀的理由,但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你离开她的每一个日子,并且每晚都会看着你留给她的东西想你……虽然那只是一把刀。那,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还会不会向她举起手中的刀?

是个男人就不会。

所以秦玉关只有等,虽然不知道到底在等什么。

“你杀了他们?”过了几分钟,随着山风的吹来,姚迪缩了缩脖子,感觉很冷。就像是不认识秦玉关那样,她的头微微的歪着,痴痴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刀子:“你、你是不是也要用它杀了我?”

“不,”李默羽忽然插嘴:“他不会杀你。”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姚迪死在秦玉关手里,虽然这个女人在不久前还想杀了她,可李默羽就是不想看到她死,所以替秦玉关回答。

“为什么?”姚迪看着李默羽,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个笑脸,讥笑道:“你凭什么以为他不会杀我?”

“因为你爱他!”

因为你爱他!

“因为我爱他?他就不会杀我?”姚迪好像是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忽然弯下腰哑声大笑,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无声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淌出,然后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不停的砸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摇头。

“她说的没错,我不会杀你。”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从刚才拿着刀站在姚迪面前开始犹豫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坚持原则的玉面阎罗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羁绊,这羁绊是什么呢?扭头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叶暮雪,忽然明白,原来他心里已有了牵挂。

现在再也不是以前为政府效力的时候,这儿有和他息息相关的父母,还有他虽然不怎么满意、但却一直把她当作未婚妻的叶暮雪,甚至包括荆红雪和展昭她们。心里装了这么多人,要是再感受不到人世间的温情依旧冷血的话,那秦玉关可真不是个人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秦玉关并没有承认李默羽的话,但也没有否定。他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把手里的刀子仍在地上。在刀子发出当啷的一声中,再也不看姚迪一眼的转身向叶暮雪走去。

“你让我走?”姚迪低着头看着那把刀子,终于慢慢的收住那让人心疼的哑笑,嘴里喃喃的说:“你把他们都杀了,却让我一个人走,那我该去哪儿呢?”

“去你该去的地方,只要别在华夏。”秦玉关看了一眼高空索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空中已经没有了观光车的影子。

“嗯,是呀,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到我该去的地方了。”姚迪慢慢的弯下腰拾起那把刀子。刀子上有她那些死士的血迹,现在还没有完全风干掉:“去我该去的地方。”她说完这句话,忽然倒转刀尖对着自己的心房狠狠的刺去。

“不要……”李默羽失声惊呼。

还没有等李默羽的惊叫余音完全消失,秦玉关拧身抬脚,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那样,脚尖准确无误的踢在那把刀的侧面。嗖的一声,刀子擦着姚迪的下巴飞向半空,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后,直直的掉入了悬崖。

一道七八公分的伤口从姚迪的下巴划到左边嘴角,赤练蛇一样的血立即顺着下巴爬上前胸,然后渗入衣服。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该去的地方!?”姚迪血也不擦的盯着秦玉关大叫:“我的兄弟们都被你杀了,我只有一个人了,你要我去哪儿?啊?你告诉我,我不去找他们,那应该去哪儿?”

“有很多地方你可以去。”秦玉关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他的敌人,可也是在一千四百九十九天的时间里一直记挂着他的女人,他对她的感情真的很复杂,他第一次尝到了年少风流时的报应。在他面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而自己一点也不爱她的姚迪时,他真的感到了愧疚:“你可以回日本,找你的亲人和朋友。若是他们不再接受你的话,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有时候,生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回日本?”姚迪反手抹了一下下巴。她不是感觉到了疼,而是觉得自己下巴被血淌过的地方有点痒:“你让我一个人回日本吗?山口死了,大麻他们也死了,而你却让我一个人回日本,我回去了还能做些什么?”

“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在华夏,”秦玉关忽然冷笑,眯起眼用眼角看着她:“只要想起你在华夏,哪怕是死了,我也会感到不舒服。就像是一只苍蝇不停的在身边飞来飞去一样……很让我觉得讨人厌。”

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在你心里连敌人都算不上,原来只是一只苍蝇,飞来飞去的苍蝇……姚迪痛苦的揪住了头发蹲在地上。

“你还要赖在这儿多久才能离开?”对痛苦的万分的姚迪,秦玉关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口气,话反而越来越刻薄:“你就算是死,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死,最好给我一点离开的时间。”

“你是不是太过份了?”李默羽同情的看着蹲在地上不停揪着自己头发摇头的姚迪,弱弱的说:“她其实很可怜的。”

“你去开车,我们走。”秦玉关瞪了李默羽一眼,走到叶暮雪面前弯下腰把她抱起,在姚迪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低头在叶暮雪那失去血色的嘴上吻了一下,转过身对着姚迪说:“看出来了吧,我爱的是她。你现在要是还想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搞什么自杀的话……我不介意看一场戏,一场由你一个人主演的戏。不过,我时间不多,最多给你十秒钟。好了,开始计时。”

姚迪呆呆的望着秦玉关,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缓慢而坚定的喊着十九八七六……眼中慢慢的腾起一股愤怒的火焰。用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要再喊了!我这就走,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姚迪看着秦玉关怀里的叶暮雪,她平静的躺在秦玉关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要是她、该多好啊……”姚迪低低的一声叹息,然后转身,脚步踉踉跄跄的转身走下山坡,在李默羽的注视下,顺着盘山公路的弯道慢慢的,拐过。

等完全看不见她了,李默羽收回目光看着秦玉关。秦玉关依旧抱着叶暮雪低头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似姚迪的走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她终于忍不住为姚迪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其实、其实你也看到了,依维柯的挡风玻璃坏了,你该让她开那辆奔驰车走的……”话刚说完就暗暗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骂自己:李默羽呀李默羽,难倒你也屈服于秦玉关的yin威之下,连为一个可怜女人说句公道话的勇气也没有了呢吗?

“我可以欣赏你的同情心,但我根本不支持你滥情。你也应该知道她这种人毁了多少个完美的家庭。我今天没有杀她,已经是愧对自己的原则了……你以为他们来这么多人是徒步来的?”秦玉关这时才抬起眼来往姚迪消失的地方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黯淡,但随即就变成淡淡然:“我敢保证,在翻过这个弯道的不远处,就会有车……呵呵,真不明白,吸血蝙蝠的二号老大怎么可能会像那些第一次看爱情剧那样的小女孩那样,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李默羽用手捻着衣襟,刚才秦玉关眼中的那一丝刹那间的黯淡,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秦玉关其实根本不是表面表现的这样无情冷漠,他只是在克制自己。张开手看着手里的玉扳指,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那、我们走吧?”

“嗯,走。”秦玉关点点头,抱着叶暮雪走了两步忽然挺住脚步看着山崖下:“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是呀,当然该回去了,这儿这么多死人,谁想……”说到这儿,李默羽的话嘎然而止,忽地一下抬起脸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45 老子上了这个贼婆娘的老当了

“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也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了。”不经意的把眼光从那个姚迪消失的弯道收回,秦玉关活动了一下站的有点僵硬了的双腿:“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庆岛风波公司给叶暮雪当保镖的,你以为我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是为了玉扳指来的。”转过身面对叶暮雪,一双眼睛清澈、镇定:“可现在我不但活着回来了,而玉扳指你也拿到手中了。所以,你也该走了,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又顿了顿,仿佛觉得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是一件很不绅士的事情,于是再用曾经很流行的调侃话说:“这儿是地球,很危险的。”

直接过滤掉秦玉关话中的调侃,李默羽的身子一颤,她听出秦玉关这是在暗地里警告她:现在我没有死,你就别在这儿有什么企图了,还是和姚迪那样该干嘛干嘛去吧。

“不知道刚才是谁向我求婚的?”仅仅是呆了片刻,李默羽就重新启用了她那绝顶的智慧。举起手里的玉扳指,一瘸一拐的往秦玉关面前走了两步:“你不会不认识你给我的聘礼了吧?刚才某人向我下跪求婚的时候,不但你这个好老婆叶暮雪看见了,而且……”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高空索道。刚才的那两枪,就是从那儿打过来的。李默羽落地后下意识回头去看时,观光车上的枪管正在往回收。

“我知道你意思,你是说我刚才向你求婚的时候,不但叶暮雪看见了,而且连那个相助我的人也看到了。”

“聪明。”李默羽微微一笑扭回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得意洋洋的说:“所以呢,现在我才应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呃……不会这样吧?老子以前虽然也觉得挺帅挺招人喜欢的,可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变成你这种大佬手里的香饽饽吧?听完李默羽近乎赖皮似的解释后,秦玉关目瞪口呆不知以对,等看见李默羽一瘸一拐的走的山坡边缘的时候,才高声大叫:“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说完抱着叶暮雪急急的追了过来:“你该知道那只是一场戏呀。”

慢慢的顺着踩出来的那根羊肠小道走下山坡,倚在山体上,李默羽扒下右脚的鞋子用手揉了揉还是浮肿的脚踝,等着秦玉关也从山坡上下来后,忽然恶意的举起那只揉过脚的左手放在鼻子下,深深的闻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好臭!”

“废话,你穿旅游鞋跑这么多路,脚丫子不臭才怪呢。”

“我是说你的话好臭!”李默羽慢条斯理的把鞋子重新穿上,一点也不理秦玉关那不满的愤怒,悠悠的解释:“我是知道你刚才向我求婚是假的,这只是我们之间商量好的一场戏。可叶暮雪呢?还有那个在高空索道的铁摩勒呢?嘻嘻,你别忘记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好兄弟铁摩勒的女朋友。你守着你的好兄弟向他的女朋友求婚,我真怀疑,以他的智商推断,他会不会知道我们是在演戏……”

“……更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吃醋,嘻嘻。还有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玉扳指是假的。不过呢,即便是假的,最起码也是你秦玉关跪在地上向我下的聘礼。只要有它的存在,再经过铁摩勒自己发挥他的想象力和对苏宁的刻意讨好的汇报,你别告诉我说大家永远不会知道我李默羽、才是你未婚妻的事实……哎哟,人家说了这么多的话都累死了,好老公,把你怀里的那妞放下,来替你宝贝老婆拍拍后背关心一下。”

“你……”秦玉关想说你怎么知道玉扳指是假的?要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在捣鼓这个复制品时可绝对下了一夜的工夫,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人家给拆穿了……如果他要是知道李默羽是这方面的鉴宝专家的话,他就不会再和人家说什么‘玉扳指你也得到了’这句可笑的话了。

心虚造成的底气不足,还是让秦玉关决定跳过玉扳指真假这个让他脸红的问题,于是在顿了顿会才问:“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铁摩勒?”

“哟哟哟,”李默羽反过手自己给自己拍了拍后背,媚眼如丝的看着秦玉关:“一向冰雪聪明的秦玉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当我看到铁摩勒在你把那些日本人都干掉后朝你挺风骚的用枪管在半空中画了个三七数字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前男友一直就在你身边默默的保护你的前女友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玉关tian了下嘴唇,表情挺忸怩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咋知道他画的是三七而不是别的字?”

“看来你不到黄河不死心呀,喏,”李默羽张开白嫩的右手,掌心里有一颗弹头:“你不会不认识这种特制的弹头吧?对于处心积虑暗算你的我来讲,别说你们用的子弹头我一清二楚了,就连你内裤是什么颜色……嘿嘿,不满您说,俺也是知道滴。”

李默羽最后这句‘俺也是知道滴’让秦玉关浑身一下子长满了鸡皮疙瘩,他表情痛苦的说:“你能不能别这样嗲声嗲气的?我听了心里发毛。你真是个变态女人,竟然搞到我穿什么内裤了……那你给老公说一下,老公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内裤里面的那个啥那个啥有多长多粗?嘿嘿,您可千万别说您是不知道滴……”

想和我斗嘴?你也不去打听一下,秦某人和女人玩嘴时,什么时候占过下风!

“你!”好像觉得这秦玉关也太流氓了,李默羽的脸陡然通红,但接着就笑脸如花:“老公……这些事咱回家说去行不行?在这儿守着外人我不想说出来的?”

外人?什么外人?看你的脸还会红,你都敢和我说你喜欢在阳台上那个啥那个啥了,我就不信你会为了这句话而脸红。秦玉关嘻嘻一笑,刚想再逞他的口舌之能,忽然觉出从怀中传来的异样,心思电转,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老子上了这个贼婆娘的老当了!

刚才一心想劝着李默羽别在缠着他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心的考虑她还知道些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叶暮雪呼吸已经变了,仍旧在这儿守着未婚妻和一个称得上很漂亮的妞在这儿打情骂俏的。

老天,你怎么早不让她醒来,晚不让她醒来,偏偏在俺说最无耻的话时候让她醒来了呢?等他刚刚反映过来,就已经听见有风声自下而上的刮来了。

那是叶暮雪抬起的手带起的风声。

秦玉关即便是再做亏心事,也不是那种傻瓜一样等着挨打的主,可又怕不让叶暮雪揍一下不能平息她的怨气,只好微微的仰起下巴,尽量在挨这记耳光的时候、做到最大可能的避免被叶暮雪那修长的手指甲而毁容。

啪……

叶暮雪狠狠的一巴掌甩在秦玉关的下颚上,身子剧烈的挣扎着喘着粗气:“流氓,你这个流氓,你放我下来!”

“暮雪,你听我说,这一切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秦玉关苦笑着想解释什么,但在怀里的叶暮雪好像是躺在一潭污水中那样的不舒服,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所以他只好嘴里一边说着你别着急我放你下来还不行,一边尽量高抬着头,免得被叶暮雪的指甲给毁了容。把她放下后,他迅速的朝着李默羽丢了个求救的波。可后者摆明一副装出是被撞破**害怕的样子,对他的指示是置之不理。这让秦玉关恨不得现在就来个恶狼扑食,把她先杀后奸、再奸再杀。

叶暮雪双脚一落地,就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站稳了脚步后这才冷冷的看着秦玉关:“秦先生,我祝贺你和李小姐即将结为百年之好……还有,等我回去了我会向您交辞职报告的。”说完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往奔驰车走去。

那俩依维柯的前面挡风玻璃已经损坏,连姚迪都不愿意开了,何况是叶暮雪?至于开走奔驰后,秦玉关两人愿不愿意开那就不是她叶暮雪的事了。

看着奔驰在并不太宽的盘山公路上别别扭扭的往回掉头,秦玉关好几次都想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在守着叶暮雪和李默羽说了那么令人脸红的话还在过去的话,也许被毁容都是最轻的惩罚了,谁知道这个笨妞会不会直接开车就来撞他?为了自身安全考虑,还是等她气小点了,再通过荆红雪慢慢的和她求和吧。

“现在你满意了?”等叶暮雪的车只剩下了一个黑影之后,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子,秦玉关回过身看着倚在那儿一直巧笑嫣然的李默羽,皱着眉头问:“你就这么爱看别人的不幸?”

“嗨,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现在是你正式求过婚的女朋友,我既然是你女朋友,你就是我男朋友,未来的老公呀。你怎么可以说我爱看别人的这种伤感情的话呢?”李默羽一直用一种世间尽在把握中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秦玉关。

现在秦玉关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打蛇随棍上,李默羽就给他上了生动的一刻。他很想在这个无耻的贼婆娘那如花的笑脸上狠狠的印下一个大嘴巴,可看到她那只轻轻点地的右脚,就联想到她为了叶暮雪奋不顾身的拦车的举动。所以只好用一声叹息来结束了和他的口水之争:“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46 我只要你的五分之一

“玉扳指。”李默羽漫不经心的用手在衣服上搅着,不等秦玉关断然否决,接着快速的说:“真正玉扳指的五分之一分成。”

“什么?”秦玉关一愣:“什么五分之一的分成?”

“据说,玉扳指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系到一个巨大的宝藏。如果有一天这个宝藏被发掘出来的话,我只要其中的五分之一。”就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那样,李默羽根本不顾秦玉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自顾自的加砝码:“当然了,现在我知道你是风波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而你这个老板要想和我这个未来的老板娘分手的话……最起码要用风波集团五分之一的股票来赔偿我这个弃妇,还有呀,还有接下来和明珠财团开发东海油田的利润,我也只要五分之一……你别撇嘴好不好?这样会破坏你在我心中形象的。”

“我在你心中最多是个那你无可奈何的冤大头吧?”恐怕要是没有耳朵挡着的话,秦玉关的嘴应该会撇到后脑勺去:“李默羽你知道不?我现在真的看不懂你了,你自己都说有钱有势的,偏偏记挂我干嘛?”

“我承认我是有点小钱,几千万的我还看不了眼里去,可我是女人呀,天底下哪有不爱钱的女人呢?看,我是个多么容易知足的女人,你只需要拿出你财富中的五分之一就可以把这个老女人打法走了,那样你就继续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叶暮雪,或者别的什么雪呀宁儿的,我保证不加干涉,因为是在一边数钱呢,嘻嘻。”李默羽一边自贬着自己是个弃妇,是个老女人,可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会允许她这样说。因为、据说,这娘们曾有过只用声音就让俩个瞎子同时肾亏而忘的悚然记录……

听着李默羽不停的和个老太婆那样的唠叨,秦玉关很想掐住她脖子把她干死!可一想到只要她死了,麻烦也会无休无止的随之而来,还是在攥了几下拳头后忍住了。

“你真是个很容易知足的女人。”秦玉关看着李默羽,嘲笑道:“要求呢,还真不高。只不过我挺纳闷的,你为什么只要我的五分之一呢?竟然这么仁慈……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要拿走我的五分之一?就因为我和你在叶暮雪眼前演的这场让她误会了的戏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叶暮雪不是傻瓜,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总有明白过来的那一刻。”

“我有人脉。”

李默羽只说了这四个字就打断了秦玉关的喋喋不休。

秦玉关沉默了,他知道李默羽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是代表了什么意思。在华夏,你可以没钱没权没自由,但你绝对不能缺少人脉。自古以来,华夏就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网。就算你是个站街的卖笑者,你要是没有人照着的话,也休想把自己顺顺当当的推销出去。

“我有人。当然了,我知道你的背景绝对不会比我差半点。但你以为宋家还有苏家会正大光明的动用国家资源来帮助你个人谋利吗?”李默羽双掌轻轻一击,她有绝对信心说服秦玉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这些正是秦玉关想要的:“我是吸血蝙蝠的二号老大,只要我们之间有了合作关系,凭借吸血蝙蝠的实力,未必对付不了总缠着你的山口组或者别的屑小之辈。你可以试想一下,在阳光下有那么多的豪门替你撑腰,在地下有吸血蝙蝠的保驾护航,风波集团还有你秦家,以后不想在世界上横行都说不过去。”

李默羽说的很有道理,秦玉关不得不承认。

“嘿嘿,”秦玉关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冷笑了几声说:“我根本没有你所说的那种野心,我是个知足常乐的男人,只要钱够花,我才懒得做什么横行世界的那种人。你的条件的确很有诱惑,但对我来说……”说着伸手打了个响指:“对我来说却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你从哪儿来就会哪儿去吧。”

“你真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君子。”李默羽称赞了他一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姚迪不再找你麻烦,但山口组中的别人呢?你应该知道山口组的宗旨一向是不死不休吧?你以为凭你和几个朋友,就能对付的了山口组一万三千名帮中的暗算?退一步讲,你就算是对付了山口组,那要是再加上一个吸血蝙蝠呢?别忘了,你秦玉关可是杀了吸血蝙蝠很多人。”

“你决定要和我为敌了是不是?”秦玉关双眼一眯,一丝精光暴射而出,刺在李默羽的脸上,让她感觉怪不舒服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在利益面前,我们竟然不能成为朋友,那只能是敌人啦。”李默羽垂下了眼皮,但接着就再次抬起:“你别用这种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要不,你现在就杀我灭口一劳永逸?”

“我很想,但是我不想杀了你一个却惹来那么多的苍蝇围着我嗡嗡的叫。”秦玉关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他对李默羽还真的是很头疼,杀又不能杀,不杀她还老来纠缠你。这、这是什么女人呀?

“嘻嘻,你真聪明。”李默羽得意的笑笑,一脸神秘的说:“不过,你可以试着努力一下改变这个结果呀?”

“怎么才能改变让一只狗不吃屎的事实?”秦玉关刻薄的说,但口气中的沮丧却一览无遗。

“都告诉你无数次了,和美女在一起的时候别说这么难听的话。”李默羽晃晃头,丰满的前胸跟着颤动了几下,但这并没有引起秦某人的兴趣:“假如你有本事,可以让我在你面前服服贴贴的,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秦玉关瞧了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对李默羽他是真的佩服的要死要活的。追求他的女人海了去了,可他的确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摇摇头说:“我对你,真的没兴趣,一点也没有。”说完根本不顾李默羽的脚需要他照顾才能走路,径自往那辆没有挡风玻璃的依维柯走去。

其实,我想要的不多。看着秦玉关的背影,李默羽的笑容僵在嘴角: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能够像对姚迪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走不走?”秦玉关启动了那辆依维柯,从破了的车窗内伸出头来:“要是你喜欢喝风的话,直接说一声好了。”

“我当然要走啦!我不走的话,你老婆要是被坏人给拐卖了咋办?”原来他心里也是一直在记挂我的!眨眼间,李默羽的心情就好的要命,仿佛那只刚才还疼得要命的右脚也一下子不疼了。

“拐卖了?哼哼,你要是被人拐卖了的话,我每天给他上三炷香!”秦玉关气哼哼的转过车头,等她走过来后替她打开车门,再把她半抱半推的弄到副驾驶上:“幸亏你的一双只认钱的手还没有受伤,自己绑好安全带,甩出去可别怪我。”

唉……李默羽叹了口气,在车子启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嘴巴张了好几张,终于在绕了一圈的盘山公路后,忽然问:“你说,姚迪会去哪儿?”

她会去哪儿?秦玉关摇摇头。

“谁爱上你才真的倒霉。”李默羽眼神复杂的看着紧紧抿着嘴巴开车的秦玉关,忽然想:要是张世宗能有他一半的魅力,我这时候也许该在家守着孩子看电视了吧?也不至于都三十了还在外面奔波……

……如果你要是问世界上最傻的人和最倒霉的是谁,陈焕宏肯定会双手挑起大拇指对着自己回答:卖(听人家说,英文‘卖’就是华语我的意思)!然后,你看着这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三的齐鲁大汉,肯定会摇手又摇头。因为这家伙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还是某名牌大学的文体高材生,各方面条件都说得过去的人自称是世界上最傻和最倒霉的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炒股弄出的后遗症……

就在你摇头带摇手刚想说这不可能的时候,他就会仍给你一颗价值三块钱的一盒的香烟,然后再请你上坐后,才声泪俱下的告诉们,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理由的。当你的疑问还没有在眼中成型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垂首从三年前的那件事一直讲到现在。

三年前,陈焕宏在和相恋四五年的女友手拉着手的走出校门、在路边吃十块钱就可以吃饱的便餐时,女友忽然劝他,劝他去藏边贫困地区支教。因为好男儿志在四方,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应该去锻炼一下……这样,等她们结婚的时候,她也会骄傲的和同伴说:俺虽然没钱,但俺们心地善良!

陈焕宏禁不住美女女友的鼓噪,第二天就把已经定好要进风波集团工作的机会给辞了。然后带着一个简单的行李,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了祖国最偏远的藏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援藏教师。

用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历尽欲想成为人上人必须所遭受的那些‘饿其体肤’的劳累后,陈焕宏满怀信心的在几个月前回到了庆岛。在刚出火车站,他就看见了朝思暮想阔别已久的女友。只不过让他感到非常不理解的是,女友为什么会成为了某大老板怀抱里的小蜜呢?

47 秦玉关的愁

被未来老婆鼓动着跑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了三年支教,好容易熬到要把身上镀上的这层金装换成婚装了,陈焕宏却在刚出来火车站的第一眼,就看见他朝思暮想的女朋友花儿正偎在一个叫王耀水的人怀中,温柔的像只波斯小猫……他呆了他傻了、他冲上去和人家理论却被人家保镖给推搡回来。

要不是因为花儿在他想和那些保镖动手时他说‘你和他相比只是个雏’,老陈先生肯定会和那个后来才听说是庆岛乾坤宫的王董誓不罢休。妈的,咱老陈再穷困再傻瓜可也是个男人呀,为了这种朝三暮四没价值的女人,可没必要和别人动手动脚的。在吐给那个曾经对他说过千万次‘阿尔拉我有’的女人一口口水后,陈焕宏回到了家。

老婆变成别人的小蜜,这样的倒霉运气还没有舍得离开陈焕宏。他回家后的第二天去有关部门请求安排工作时,被告知:小陈呀,你也知道现在支教的大学生太多了,工作一时不好安排,要不你再去南疆的某个学校任几年体育教师,积攒一下资历?嘴里笑着说等我看看,肚里在暗骂我**祖宗的陈焕宏,无精打采的走出了有关部门。

经历了这两次挫折后,陈焕宏再也没有了几年前的雄心壮志,他看着老态龙钟的父母,只想尽快找个工作来替家里分忧。

在大学生遍地都是的新世纪,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工作也许对某些人不是难事,可对陈焕宏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农村娃子来讲,想实现那种每天夹着个公文包出入办公室的愿望,却如让她女朋友花儿信守承诺那样困难。家里人几经周折后,才通过一个在风波集团当保安处处长的远房亲戚的关系,为陈焕宏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

保安这工作,虽然一点也不如陈焕宏的意,但总比每天在家晒太阳要好的多,最起码有钱赚有事干,更不用每晚都咬牙切齿的对着撕坏了的前女友照片穷发狠。昨天晚上,老父亲在为姜处长送去两瓶价值不菲的茅台酒后,带回了国庆长假后就可以去风波集团走马上任的消息。

陈焕宏看着老父亲那花白的头发,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但这咋办呢?除了以后要好好孝顺二老外,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去风波上班前把家里的那个小鱼塘挨着公路的那一面拉上一道围墙,防止某些喜欢晚上走错路的人晚上前来浑水摸鱼。

陈家的这个小鱼塘就挨着庆岛新开发的影视城,在山脚下。今天凌晨三点,陈焕宏就来到鱼塘边开始忙活了。一直干到快中午了,才总算用毛竹做出一道简陋的、只拦君子不挡小人的围栏。

坐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接过老父亲早就送来的早餐,看着那几十米的围栏,在这几个月一直没有笑过的陈焕宏。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脸。但……为什么说他倒霉呢?因为他刚把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还没有等咬一口,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哞哞的怪叫着冲下公路、撞开他刚扎好的围栏噗通一个鱼跃扎进了小鱼塘。

我日!

陈焕宏嘴里含着一个包子,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轿车撞坏了七八米的围栏,心里大骂了一句。

“快去救人!”年迈的老父亲见儿子还在那儿傻傻的瞪着不断有水泡翻上的鱼塘水面,猛地吼了一嗓子。

啊的大叫了一声,陈焕宏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一幕表明:有人落水了。当下把包子一扔,鞋子都没来得及脱,用一个不赖起跳水运动员的标准入水动作跳下了水。在不算很深的水底下,他一眼看见了那辆轿车和驾驶室里的一个长头发女人。幸运的是,这辆轿车在冲破围栏的时候被毛竹戳破了挡风玻璃,所以他才有幸能够钻进车内,一把采住那个女人的长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揪出了水面。

等把人拖上岸后,陈焕宏才发现,这个女人一直是清醒着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溺水的现象,那她为什么在水下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呢?陈焕宏纳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眼睛茫然的盯着水面,一张脸惨白,尤其是下巴还有一道泛着白肉的口子,老瘆人了。

“你,怎么了?”松开她后,犹豫了一下,陈焕宏双手拧着脱下来的背心,有水顺着他的手淅沥沥的淌下。

就像是根本没听见、没看见陈焕宏的存在,女人没有说话,依旧呆呆的看着水面。水面上,正有一圈涟漪慢慢的向水边荡去。

不像是喝水的样子,倒像是故意寻短见的主。看她一脸漠然的样子,陈焕宏在悄悄的打量了她几眼后,心里就做出了判断:你想不开就想不开吧,干嘛来我家鱼塘寻死觅活的啊,不但撞坏了我的围栏,而且还得再雇吊车给你捞车……那样我喂养的鱼岂不是要倒了大霉了?但愿你是一个什么小富婆之类的,能够有经济实力来支付这一切。

“姑娘,你没事吧?”这时候陈父也走过来,看着这个呆坐在鱼塘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

好像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救了,下巴有道伤口的女人眼光慢慢的从水面上移到眼前这俩男人身上,嘴唇动了动还没有说什么,就有一口鲜血激射而出,喷了刚擦好上身的陈焕宏一脸。

“我……日。”陈焕宏一点也不想说粗话,但这种满脸都带着别人气息粘乎乎东西的感觉的确让他感到不爽。嘴里骂了一句后,闭着眼手忙脚乱的用衬衣在脸上擦:“你这是怎么搞的嘛……”

女人并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因为她在吐出一口鲜血后就软软的躺在了地上,这次是双目紧闭,脸色不苍白而呈现出灰色。

“先别问怎么回事,救人要紧!”陈父见女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吓得心里砰砰的直跳,生怕这女人会死在陈家鱼塘,那样的话,陈家可就又要惹一些是非了。所以才干嘛嘱咐儿子:“快,宏儿啊,先抱着她去公路上拦车,送镇医院。”

哦,陈焕宏哦了一声,也被女人近乎死白色的脸给吓了一跳,连忙随手把占满血迹的上衣仍在地上,俯身把女人给抱在怀里就往公路边爬去。一边爬一边想:大爷我真他妈的倒霉。

“秦玉关……你好狠……我都说我会做一辈子的姚迪了,你还这样对我……秦玉关、秦玉关……”女人在陈焕宏的怀里突然发出带着哭腔的喃声。等陈焕宏停住脚步准备问她你醒了的时候,却看见她也就是双目紧闭,有一颗与池水不同的泪滴挂在眼角,在阳光下发着幽怨的淡蓝色。

原来她叫姚迪,可为什么要说做一辈子的姚迪呢?不明白。难倒她是被一个叫秦玉关的人给抛弃了,这才自寻死路?秦玉关又是谁呀?陈焕宏呆了片刻,直到陈父大声吼着他救人要紧后,这才紧紧的抱着女人的身子,弓腰急匆匆的爬上了公路……

……秦玉关驾驶着那辆没有了挡风玻璃的依维柯,一脸苦相的顺路不紧不慢的跑,对翘起一只兰花指故意在那儿卖弄风骚的李默羽视而不见。他现在最愁的就是怎么和叶暮雪解释刚才他和李默羽说的那些话。

那你给老公说一下,老公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内裤里面的那个啥那个啥有多长多粗?嘿嘿,您可千万别说您是不知道滴……秦某人还真是纳闷了,这么肉麻的话,怎么被早不醒来晚不醒来的叶暮雪一字不落的听去了呢?会不会有损他一向健康的正人君子形象先不管,最要紧的是李默羽这个臭娘们,故意的用:‘老公……这些事咱回家说去行不行?在这儿守着外人我不想说出来的?’的话来刺激叶暮雪。

外人?论谁听到自己的未婚夫守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这样说话,要不立即拿把刀子捅了那男人的话,那说明这女人的素质修养还真的挺高……

“哎,你能不能别哭丧着个脸呀?”李默羽摆弄了老半天的兰花指,发现根本没有惹得秦玉关看一眼,沮丧之下泄气的问:“你说那个姚迪在这儿这么闹,为什么会没有警察来看看呢?就连荆红雪和那个小白脸傅仪也没有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那些警察都出去度假了,而荆红雪她们现在找不到车子了吧?”秦玉关懒懒的回了一句,现在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应付叶暮雪上了,至于荆红雪她们为什么没有赶来,相信一会儿见到她会有答案的。车子现在已经开到了最后一圈盘山公路,再往前就是下山的直路了,老远就可以看见那颗大榕树:“喏,那边不是有警车嘛,你可以去问问。”

在大榕树附近,果然停着好几辆警车,却没有看见叶暮雪的奔驰和傅仪,只有荆红雪手里拿着手机在一根警察拦起的警戒线后焦急的向这边张望着。终于,在看清楚驾驶着依维柯过来的是秦玉关后,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荆红雪脚底下跳着,不断的挥手:“秦玉关……我在这儿,这儿。”

(小妹终于出嫁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码字了……今天本来12.00点发的这一节和原定于晚上8.00发的第二节可能都要顺延了……对不住了,各位读者大人们……)

48 难道说 这就是嫉妒

“真的是你吗?”还没有等秦玉关迈下车来,荆红雪就再也不顾身边几个警察的阻拦,从警戒线下钻过跑到依维柯车前。她身后几个警察刚想制止荆红雪竟然敢闯警戒线,却被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给拦住了。

“吕局长,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当兵的同时看着局长,他们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吕局在看见从那辆破破烂烂的依维柯上下来的年轻人后,脸上先是一愣,接着就立即带上了花儿一样的笑容。

吕局长作为展三思副市长的老手下,当然会从他口中听说不久前有大人物到过庆岛的事,更对展三思隐晦的告诉他们说,秦玉关有着不一般背景的话是记忆犹新。抛却这个家伙有可能是展昭局长的未婚夫这层关系,仅从顶头领导都对秦玉关另眼相看,吕局长就觉得,以后再看见他时一定要好好唠唠。

现在,秦玉关就从依维柯上下来了,吕局自然要过去寒暄一下。既然这个闯警戒线的女孩子认识秦玉关,那,闯警戒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尤其是他在看到那个女孩子一把抱住秦玉关后的那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就断定他们关系不一般。

“真的是你吗?”荆红雪一把抱住秦玉关,仰起的小脸上挂着泪水。好像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所以她在抱住秦玉关的时候,决定咬自己胳膊一下,要是疼的话,那这一切就是真的了。

怎么不疼呢?难倒这一切是是在做梦?荆红雪低头用尖牙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却并没有预想到的疼感传来,心里就开始发慌了,于是决定要用力咬。还是不疼!?再用力……还是不疼,难倒这一切真的是在做梦?荆红雪松开牙齿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那张让她真的无法忘怀的脸庞,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为什么盼着你来了,却是在做梦?”荆红雪哭着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秦玉关的脸颊:“是不是我一闭眼你就会不见了?”

“怎么会呢,我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小雪,你这不是在做梦。”

“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为什么我咬自己却感觉不到疼?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你的脸那么扭曲?”荆红雪反手擦了一下右眼,然后等右眼可以看清楚秦玉关了,才又去擦左眼。

“切,你刚才是咬得他胳膊,你当然不疼了。他扭曲一张老脸那是因为他在忍着疼,舍不得硬拽是怕伤害你的玉齿!”李默羽在一边看着秦玉关一脸爱怜的抱住荆红雪,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的让自己咬他、而他也这样心甘情愿的咬牙承受却不作声。她想起刚才自己为了留下不惜死皮赖脸的耍赖,再看看现在秦玉关对荆红雪的那一脸的柔情,除了心里不是滋味后,还有点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难道说,这就是嫉妒?李默羽的心猛地一颤。

啊……经李默羽提醒后,荆红雪愣了下重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咬着的那只胳膊,的确是秦玉关揽着自己肩头的胳膊,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很深的血印,有血丝隐隐的渗出。嘴里啊了一声,她红晕着脸的低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咬你,你为什么不说?”

“他这种人喜欢被女人虐待的,哼,不但喜欢被扇耳光,而且还喜欢被人咬。”李默羽双臂环胸,皱着小鼻子微撇着嘴,满脸的鄙视。

“是呀,我不但有自虐倾向,而且还有爱打女人的变态心理,所以你最好还是离我远远的,免得在深夜中会溜进你卧室把你给**了。”秦玉关冷冷的回了李默羽几句,这才收回轻轻拍打荆红雪后背的右手,苦笑着问荆红雪:“哎,一见面就用咬我来当见面礼啊?”

“切,德行。”李默羽切了一声,要不是看见一个警察往这边走来,她肯定会说:谁晚上要是不敢来把我推倒谁就是个王八蛋。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主动迎上那个警察,以叶暮雪保镖身份说:“您好,警察先生,我是风波集团叶总的私人保镖李默羽,有几个疑点想请问你一下,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叶暮雪的私人保镖?李默羽走过来之后,吕局长只感觉眼前一亮。虽然这个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若干处,头发也有点乱哄哄的,脸蛋上有几抹灰,更有一道不知道怎么划破的伤痕,血已经凝固,可恰恰因为这道血痕,使得她妖艳的脸蛋上平添了几分暴力美。

不管是残破的衣服,还是有灰有血迹的脸上,这一切都不能遮掩她一双眼里流动着的满满春水。就是这泓清水让孙局长一下子就止住了脚步,尤其是从她身上发出的那种隐隐的女人体香,更是让他觉得陶醉。

咳咳咳,先是清了一下嗓子。虽然吕局长觉得现在应该过去跟秦玉关打招呼,但招待美女却是每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咳咳咳,您好,我是主管影视城这片的公安局长,我叫吕侠义。”说完向李默羽伸出手:“李默羽小姐,不知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需要我来解释?”

李默羽伸出手,任由吕侠义攥着不放也就装作没在意,嘴角微微的一翘:“吕局长您好,我只想问一下,为什么刚才这儿发生劫持案时,我们的人民警察一直没有派遣警力上山?为此小女子实在不明白……吕局,能不能给我们公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李默羽的小手攥着的确很舒服,但她的这个问题在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后,吕侠义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说:“李默羽小姐,关于你的这个问题因为和军方下达的军事演习有关,所以,我不能回答你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接到报案后,的确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的,也不是不想上山,只不过……”说着为难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记者之类的在这儿,这才压低声音重新攥住李默羽的手:“我们刚想上山,就接到了军区一个参谋的电话,说在影视城这儿正进行军事演习,任何人在你们出事的那一刻起,不得随意上山……要不然,后果自负。”

“军区?”李默羽一愣。没想到这事竟然和部队挂上了钩。但一直到下山来,也根本没有看见一个军人,这说明这个在关键时刻打电话来的人,只是凭借着他的一个拙劣的谎言,就阻止了警察上山。除了李家,还有谁在齐鲁军区有这么大的能量?难道说,李家的人终于要堂而皇之的出面了?可就算是李家的某些人对玉扳指感兴趣,也绝对不会和日本人牵扯到什么。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等弄清楚这一切是谁在背后捣鬼,害的姑奶奶我这样被动。

好像是察觉除了李默羽的内心波动,吕侠义笑笑说:“李默羽小姐,事关一些敏感话题,还希望你别再刨根问底,免得吕某难做。至于其它的问题嘛……比方叶暮雪叶总下山后是和谁一起走的,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这种事还用得着你帮?我们回去后不就问明白了?知道吕侠义只是在敷衍自己,李默羽也懒得多问了。就算是问他山口能活的身份,估计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就别提牵扯到军区哪一个参谋打电话这样的问题了。

既然从吕侠义嘴里问不出什么自己想要的,而这吕侠义虽然仪表堂堂看起来挺威严的,但绝对不是那种让她一见倾心式的人物,比方秦玉关……想到秦玉关,李默羽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用右手手揽着荆红雪肩头,在低声的安慰着她。

哼!李默羽咬了咬牙,她实在不明白,凭借自己人见人爱的外貌和成熟的不得了的风情,凭什么就会被一个青苹果似的小女孩子给比了下去讨那个混蛋的欢心。

“吕局长,谢谢你回答我的这些问题,既然有些事不能和您的工作相冲突,那……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李默羽笑吟吟的把手抽了回来,既然从你身上再也掏不出什么价值,干嘛还要让你攥着手?你又不是秦玉关!撩了一下头上的秀发,身子轻轻的摆了几下,使得吕侠义咕噔咽了口口水后,这才说:“有时间的话,我会陪同我们叶总对吕局长表示感谢的。”

明明是不摆人家,偏偏做出更加诱人的表情,这样的活,也就是李默羽才能做出来。

在李默羽缩回手后,吕侠义产生了一种失落,接着就看见李默羽身子有意无意的在眼前摆呀摆的,他就差点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但强大的责任心只是让他大度的笑笑,把心里的那股痒痒劲压了下去:“呵呵,那可就让李小姐破费了。”

“吕局,您先忙,我过去了。”李默羽又丢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后,这才迈着让模特也要嫉妒的长腿走向依维柯。她故意走的这么花枝招展,就是想让别的男人来评价一下,她和秦玉关怀中的那个荆红雪,到底是谁更吸引人些。

49 假仁假义 谁稀罕

和吕侠义温柔的告别后,李默羽走到那辆依维柯车前,故意先咳嗽了一声,来警告还腻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秦玉关和荆红雪:守着这么多人,你们就相拥在一起,是不是有点太那个暧昧了啊?

“怎么了?嗓子痒痒?”听到李默羽那身咳嗽后,秦玉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李默羽,手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就松开荆红雪的肩膀:“问的怎么样了?是谁打电话让警察不敢上山的?”

“荆红部长,”李默羽先是和脸上犹自带着泪痕的荆红雪打了招呼,这才说:“看来荆红部长已经告诉你是有人给他们打电话了吧?不过,恐怕让您扫兴了,我去问了,最多也是这个结果.”

嗯。秦玉关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拍了拍荆红雪的肩膀,一脸关心的说:“等回去再说吧,来,你坐后面,前面没有挡风玻璃,风大。”

刚才我坐前面时,你怎么不这样关心我?换上荆红雪,瞧你让人恶心的殷勤样!李默羽死死的盯着秦玉关替荆红雪拉开车门,看着他伺候荆红雪上车小心翼翼的样子,恨不得从地上摸起块砖头把他砸晕,省的在这儿恶心人。

砰地一声替荆红雪关上车门后,秦玉关笑着和吕侠义打了个招呼,也没有打算过去再问那些没用,径自转身上车,在上车前突然扭头,对李默羽一本正经的说:“我让小雪坐后面是因为她的脸皮比较薄,怕风。”

“秦、秦玉关!”眼里喷着足可以融化任何物体的怒火,李默羽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我和你、誓不、两立!”

“和我誓不两立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从秦玉关露出本来面目后,只要一有打击李默羽的机会,他好像从不舍得放过。啪的一声的启动依维柯,从没有玻璃的前窗伸出脑袋:“喂,李大保镖,你不会站在那儿是等着我把你扶上来吧?”

李默羽的右脚脚踝的确还很疼,尤其是在自己婀娜多姿的走了这几步后,感觉那部位更是疼的好像是有针在扎。秦玉关要是没说这句话之前,她就在考虑是不是对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吕侠义来个回眸一笑,麻烦他帮自己上车或者干脆让她送自己回去。

漂亮女人的脸蛋虽然的确不能当作银行卡在取款机提钱,但依靠脸蛋搭个顺风车还是很有可能的。

“谁让你来讨好!”李默羽恨恨的说了一句,听秦某人话中根本没有诚意,赌气之下也不想麻烦吕侠义了,来到依维柯面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抬起左脚就跨了上去。右脚受伤,自然是用左脚上车了。李默羽本是抓着车门上车的,那受过严重撞击的车门,在回来的这一路都没有掉下来,可偏偏此时掉下来了。随着一声哎呀,李默羽身子趔趄了一下,松开那扇车门重新跳下了车。

“哼……”李默羽在跳下车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受伤的右脚上,顿时疼的她闷哼一声,细细的汗珠就从额头冒了出来。

“哈哈,看你笨的……呃,怎么了?不要紧吧?”刚嘲笑完李默羽的秦玉关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改为关心的问。他知道李默羽右脚两次严重脱臼,刚才这样危险的动作最容易触动那个关节。又听到她闷哼,就知道她肯定很疼,连忙打开驾驶室的门跳下车:“脚没事吧?来,我扶你上去。”

“要你管?!”李默羽轻喝一声,甩手打开秦玉关伸过来的手,倔犟的抓住车架重新登上了车。虽然疼的声音都有点变了,但在看着一脸惊讶的荆红雪后,还是勉强笑笑说:“刚才崴了脚了,不要紧。”和荆红雪解释完,转过头来看着前方。想起刚才秦玉关看自己笑话,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早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脚不疼,但是俺的心疼……

看着李默羽的泪水从脸颊上淌下,再看看她左边腮上的那道伤痕,想起这些都是因为救叶暮雪而造成的,就算是秦玉关再缺德,也不忍再反驳她了。但又不知道此时此景怎么安慰人家,嘴唇吧嗒了半天,最后只是闷闷的挠了挠头,然后上车启动了车子。

“对不起。”车子离开影视城的牌坊时,秦某人的良心终于发现,低低的和李默羽说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就像是在小朋友常做的游戏里面那样,李默羽在秦某人道歉时,用一句很程序的话回答了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刚止住了的泪水再次淌了下来。假仁假义,谁稀罕……

……“秦秘书,叶总叫你了。”李丹敲了敲总裁秘书办公室的门,也不等秦玉关说请进就走了进来,吓得秦某人赶紧关闭了那个少儿不宜的网页,挺直了身板做出一副刚才在工作的样子看着她,贼兮兮的演技在人家姑娘身上乱转:“小丹丹,你找哥哥做什么?”

“秦秘书,你听错了,不是我想叫你,是叶总传讯。”李丹一眼就看出秦玉关手忙脚乱是因为关闭网站,也不点破,悠悠达达的走到他桌前。就像是秦某人在进总裁办公室敲门不等请进就进去一样,李丹进秘书办公室也是这样。

“她找我?她怎么忽然想起了找我了?”秦玉关愣了一下。

“谁知道呢,不过……”李丹一屁股坐上秦某人的办公桌,身子半俯挺神秘的说:“我发现自从你起死回生后,叶总怎么不咋摆你了?难道,是因为你用诈死骗她?哎,我说秦大帅哥,你可别这种眼神看着我,现在我才知道,您老人家的女人缘是很旺盛的,本姑娘自认不是叶总她们的对手,决定退出争夺你的大军。但你可是赚足了本姑娘的眼泪,不知道你想用什么补偿我呀?”

秦玉关知道这小姑娘在自己‘死了’的那段时间没有少陪着叶暮雪她们掉眼泪,再加上本来和她也挺投缘的,所以就算是人家姑娘在半俯着身子跑光时,也没有舍得提醒人家。咂吧了一下嘴巴,做出流口水的样子紧盯着人家胸口那片雪白:“要不……我以身相许?”

“去你的。”李丹娇嗔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脸色正经起来:“我看叶总好像不怎么开心,但愿不是因为你……去吧,她在屋里等你呢。”

“唉,”秦玉关叹了口气站起来,闷闷的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好几天都不理我了,怎么今天想起叫我了?看来没什么好事。走吧,我去看看。”

从影视城回来后,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国庆长假早就已经过去了,职员们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公司又开始了正常工作。秦玉关这个总裁助理从十月七号那天开始,每天就老老实实的蹲在公司了。可自从那天后,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叶暮雪却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哪怕是面对面的碰见,她也会高昂着头视秦玉关为无物。

被人无视的滋味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秦某人这样的大帅哥被冷落。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和叶暮雪打招呼,但他这样做的结果,除了换来叶暮雪的一声不咸不淡的嗯外,最多也就是句好的了。而在她身边的李默羽,也和她一个德性,每次看见他都会把眼睛翻到天上去,一副‘你是流氓别靠近我’的样子。

既然李默羽都和你解释清楚了,那你为什么会原谅她而不原谅我呢?叶暮雪这样做,让秦某人感到很受伤很委屈。除了敢偷偷的瞪几眼李默羽,在心里骂她几句叛徒外,每次也只能陪着笑脸的讪讪的走去一边。

就在快适应她这种无视的时候,叶暮雪今天竟然让李丹来找自己,难道出什么事情了?来到对面的总裁办公室后,秦玉关心里忐忑的抬起手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请进。”叶暮雪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平淡而寡情。

“叶总,您找我?”秦玉关一迈进办公室,身子立即稍微弯下,脸上带出一副太监伺候娘娘样,卑微的笑容从下巴一直笑到眼角。丝毫不介意同在总裁办公室、最近一直和叶暮雪形影不离的李默羽笑话他怕老婆。

“嗯,坐吧。”叶暮雪从办公桌后面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检阅一份文件。自从影视城事件之后,她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本来高贵冷艳再加上现在的郁郁寡欢,真个是让所用男人都我见犹怜。

怎么回事?秦玉关给李默羽使了个眼色,希望能从她那儿事先得到点消息。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就算是他把右眼给瞪出眼眶了,李默羽就像是根本没看见他那样,仍旧一脸的严肃。

臭婆娘!

秦玉关心里骂了李默羽一句,揣揣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再也不敢和以前那样掏出烟卷来吞云吐雾了。别说抽烟了,就算是刚架起的二郎腿,也因办公室内压抑的气氛再次落了下来。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算是给自己打气,这才小心翼翼的问:“暮、叶总,您找我有事?”

“嗯。”叶暮雪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烟灰缸,再拿出一盒香烟放在桌子上,示意李默羽给秦玉关递过来:“我知道你爱吸烟,但我还是想劝你,吸烟有害健康,以后尽量少吸或者不吸。”

50 用一种爱叫做放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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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叶总关心。”秦玉关勉强的笑笑。

反常,反常,大大的反常,叶暮雪竟然这样关心我的健康了。除了主动拿出烟来,而且还前所未有的说了这句充满爱心的话,这可不是她叶暮雪的一贯作风。听这口气这么幽怨,怎么听着好像是在离别呀?难道……接过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默羽递过的烟灰缸和烟,秦玉关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默羽,你先出去吧,我和、和秦秘书有几句话想说。”叶暮雪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说。

“好的叶总。”李默羽答应了一声。鬼才知道这娘们为什么面无表情,在秦玉关进来后,就愣是没有正眼看秦玉关一眼,弄得秦玉关都怀疑她以前都是这么一副正经样子。

李默羽走出去之后,叶暮雪并没有立即说什么话,只是手里拿着那张纸仔仔细细的在那儿看,那认真的表情好像是一个花了两块钱就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幸运儿在一遍遍的核对彩票号码。深秋的阳光透过茶色落地窗,在淡蓝色的窗帘上映出蓝宝石的光晕。

静,挺静的……

这种和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个房间里的场景,秦玉关还真没有怎么经历过,好几次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叶暮雪给他一种山雨欲来风还没起的压抑,让他手心竟然出奇的溢出了细细的汗水。

嘎巴……

秦玉关抱起双手用力掰了一下,手指关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巴声,总算是打破了这静的让他发慌的沉默。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叶暮雪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有点发涩的嘴唇,把那张纸放在办公桌上,低垂着眼皮,声音镇定从容的吓人:“秦伯父不在,我只有给你了,你可以先看看。”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就像是下属在听到老板交代工作那样,脸色平静的站起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那张用8开白纸打成的辞职报告,神色安静的坐回沙发,刚想展开纸张看看内容,却又突然放在桌子上,终于摸起那盒放在茶几上的烟,从容的抽出一颗点燃,深吸了一口后,淡淡的话随着淡青色的烟雾从嘴里冒出:“你要辞职?是不是嫌风波给你的股份太少了?”

“你知道的,不是。”叶暮雪低低的回了一句,又拿出个牛皮纸袋:“这是秦伯父给我的股权,我一股也没有动的都在这里面……等你看清楚后,我就签字证明这些股份会转移到你的名下。”

“是我爸我妈对你不好了?”看也没看她放在桌面上的那个纸袋,秦玉关的最后一丝紧张终于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腾地一下燃气的怒火。转让集团十分之一的股权,要是放在别的企业,这可是整个公司的大事,需要开董事会研究的。虽然风波是不折不扣的一言堂,但也不能把这几个亿当作一种赌气的宣泄品。

“也不是……”叶暮雪咬了咬嘴唇,抬起脸直直的看着秦玉关,继续用镇定从容的口气说:“秦伯父和伯母一直待我如同己出,甚至比我的亲生父母还要好。”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嫌弃股份少,更不是因为我父母对你不好,难道、难道仅仅是因为对我一时的误会就要辞职?李默羽应该把那天发生的事给你解释清楚了吧?我看你对她也没什么芥蒂了,可为什么总是不能原谅我一时的权宜之计呢?”秦玉关欠了下身子,二郎腿翘起,冷眼的盯着那个坐在不远处的女孩子,发现她的面孔有点看不清。

“唉,”叶暮雪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我辞职和你提问的这几个问题没有关系。至于那天的事,默羽也和我解释清楚了,我也明白你那样做是为当前形式所迫,我并没有怪你。”

“切!”秦玉关嗤笑一声,把腿架在茶几上,看着自己晃悠的脚尖淡淡的说:“可你还是要辞职了。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辞职理解成是你要毁掉我们之间的婚约?”

“是。”点点头后,叶暮雪抬起双手抱住头,犹豫了几秒钟才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也许不合适……”不等秦玉关说什么,继续说:“我生性不解风情,总是喜欢一本正经,总是幻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男人,能够在我身边小心的呵护着我,他必须对待爱情忠诚,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而你呢,女人缘好的让我都羡慕……”

“够了!”秦玉关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觉的我该象傅仪那种小白脸那样?每天露着笑脸摇着尾巴在你面前献殷勤?哼,我告诉你,叶暮雪,别说这次影视城绑架案他也有疑点了,就他那样子,哼哼,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他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也更看不起他那种对女人有所图的男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们总是打电话,你喜欢他的话直接说,我不会可怜巴巴的祈求你留下,更不会耽误你寻找你爱情的。”

秦玉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叶暮雪明确的提出要分手的开始,心里竟然再也不愿意冷静,说话也越来越刻薄。假如秦玉关现在要是一直保持冷静的话,他会把这几天暗地里查出来的一些线索告诉叶暮雪的。比方,为什么叶暮雪出现在影视城前姚迪就做好了准备?又是谁打电话制止警察上山的?可一在想到叶暮雪竟然要分手这个让他从没有想过的问题出现后,他那受过特殊训练的心态竟然乱了。

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阎罗秦玉关的心态,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和他分手而乱了!这个消息假如传出去的话,慢说苏宁、铁摩勒他们不相信了,就连那些见到玉阎罗就躲的杀手和佣兵老大们,假如在听到手下报告说为了个女人秦玉关就失去冷静的话后,肯定会大耳刮子伺候那位了: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从来对女人都心狠手辣的玉面阎罗!谎报军情,拖出去宰了个鸟的……玉面阎罗并不是单指秦某人本身长得帅,而且还有他从来不会面对漂亮女人就心慈手软的意思。

“你!你凭什么说影视城事件他有疑点?我和他大学四年同学了,他是怎样一个人我会不知道?”叶暮雪没想到秦玉关会这样没有男人风度,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秦玉关,我告诉你,我们俩人的事你不要牵扯到他!还有,我希望你在和我说话时要放尊重点!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会、会喜欢他?”

叶暮雪一生气,秦玉关反而笑了。他呵呵的笑着,身子后仰,头枕在沙发帮上,悠然的喷出一口烟雾后,嚣张的用食指点着叶暮雪:“他?呵呵,你说我们俩的事别牵扯到他?好,那你说,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要辞职?你说你不喜欢他,这几天为什么每天都在和他通电话?我真没想到,叶暮雪啊叶暮雪,你表面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其实就一见异思迁的**。懂吗?**,那种当了**还想立贞节牌坊的那种。想分手还要找出这么一大堆理由来指责我……你不用浑身打哆嗦,我知道你是在生气,你生气我这些话没有给你留面子,伤了你的自尊。”

说着说着他站了起来,绕过茶几走到叶暮雪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办公桌,头微微低下,以自己的眼睛看着叶暮雪:“分手就分手吧,还总要找一些让别人愧疚的理由。我承认,我的女人缘是好,但这是我的错吗?呵呵,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根本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男人?我狂放,我吊儿郎当没有一点上进心,你觉得只有和傅仪那种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眉来眼去的样子……”

“秦玉关……你、你!你……太过份了!”叶暮雪浑身哆嗦着,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些话会从秦玉关嘴里说出来。

这就是那个在玉皇顶峰自己渴望的白马王子吗?这就是以后他死了为他泪流满面的秦玉关吗?这就是老爸嘴里常说的那个乘龙快婿吗?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的时候泪水已经流进了用牙齿紧紧咬着的嘴里。她一直以为,在决定分手后就不会再泪流满面,但她错了,眼泪是不受人感情控制的,不受控制的泪水才是发自内心的宣泄。现在,她感觉这泪水好苦,苦的发涩。

平心而论,秦玉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这样大火。他急躁的用手扯开衬衣的两个纽扣,重重的喘着粗气,心里却在发慌。女人,不管是多漂亮的女人,他都不缺,甚至还可以说,只要他愿意找个地方登高一呼,那些和他牵过手的、打过啵的、上过床的女人不能说从庆岛火车站排到海滨浴场的话,但诚心诚意和他在一起看日出的女人足够一个加强排,他一向习惯了对这些女人处以淡然一笑然后潇洒的转身,偶尔再会‘临幸’人家一次,更是习惯看她们脸上那种痴痴的满足感。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今天,终于有一个女人对他说‘no’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可以允许自己对待女人象狗熊掰棒子那样掰一个再扔一个,却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女人主动说‘parting’。

51 用一种爱叫做放手 二

我可以和你说白白,但绝对不可以被你给甩!相信这句话会被许多男人认可,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有个性的美女.如果一定是自己被人家甩,说几句狠话应该是绝大多数人首先的反映,而秦玉关也是如此。

“实话告诉你,象你这样的女人,我多得是。哼,但我最讨厌明明喜欢别人却要找一个借口来和我说分手的女人!分手就分手吧,何必找理由呢?”秦玉关突然笑了起来,邪邪的,用眼角瞅着叶暮雪:“只不过,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把你泡上床,放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却要便宜那小子……”

啪……

一记耳光,一记响亮的耳光从秦玉关的脸颊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秦玉关愕然,手抬起,先是捂了一下左脸颊,然后想也没想的抬手挥了出去。

啪……

一记耳光,一记更响亮的耳光从在叶暮雪右脸颊响起。

我靠,这天底下还有人竟然敢和秦帅哥比谁最会扇耳光!?那,这个人不是脑袋进水就是被门挤过了。要知道,秦帅哥最喜欢的动作就是用他那只摸过无数女人和死人的右手扇人耳光了……什么?不该扇女人耳光?切!女人的脸皮薄,扇起来尤为过瘾的!

这声清脆的耳光过后,秦玉关傻了,叶暮雪愣了。

血,从叶暮雪那迅速肿起的嘴角边溢出,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秦玉关看了很久,满脸的怀疑,她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刚才这一记耳光真的是秦玉关所赐?过了许久,她才笑了笑,哑声问:“你打我?”

秦玉关痛苦的闭上眼。以往扇别人耳光是件很过瘾的事,可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心疼?就算是他闭上眼不看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孔,为什么那双满是哀怨的眼睛从在他心底木木的瞪着他?瞪的他心里发毛,有种不知所措的彷徨感。

“对、对不起。”一记耳光把心中所有的戾气都带走,就像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那样疲惫,秦玉关抬起手,看样子是想替叶暮雪擦掉嘴角的血渍,手到半空却无力的垂落,在橡木的办公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吭声。

“没关系。”这是叶暮雪今天对秦玉关所说的第三次没关系,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忽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一直以为和你分手我会内疚,可这样一来,反而觉得心安了。”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她悠悠的坐下,甚至还有闲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丝毫不顾忌嘴角还有血渍的存在:“我承认两次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都出现了,可我得麻烦你想一想,我这两次被绑架到底是因为什么?呵呵,我叶暮雪,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农家小女儿,有什么资格会让那些蛮声国际的恐怖组织绑架?”

望着秦玉关,叶暮雪脸上浮起红晕,话也越来越残忍,甚至还有种变态的兴奋:“小女子这两次的出生入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吧?虽然每次都化险为夷,也感觉挺刺激的,但,但我的确不怎么喜欢这种刺激。你说的没错,”拿起办公桌一边的手机,滴滴的摁了几下:“喏,这就是通话时间,每次都是他打电话来约我吃饭,但我每次都推辞了……其实,你说的没错,傅仪一直都在暗恋我,而我,对他也一直存在着好感。”

“我知道你现在所说的都是骗我的!”秦玉关退后了两步,脚步竟然有点踉跄,他又松开一颗纽扣,仿佛这样才可以使自己变得清醒:“是不是?”

“不是,”叶暮雪断然否决,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秦玉关,满是镇定:“我喜欢傅仪,在大学时代就喜欢了,要不是因为我父亲一直不许我和别人谈恋爱,我想,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哦,秦玉关木然的点点头,从没有过的失落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这种狼狈仅仅在他脸上一现,接着就重新换上了嬉皮笑脸:“那我是不是该祝福你们了?互相苦恋这么多年,终于马上就要功德圆满了。不过,”他哈了口气,好像感觉有点冷:“最后我求你个事,你能不能等我老爹从京华回来后,你再辞职?因为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对商业运作不怎么精通。还有,关于和明珠考察团的事,这一切也是由你和小雪主办的。”

叶暮雪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好的,为了伯父的事业和伯母的健康,在他们回庆岛前,我是暂且不会离开风波集团的。我保证,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兢兢业业对待公司。”

“那就谢谢你了,”秦玉关点点头,随手把那份辞职信和装有股份的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这些东西我收下了,麻烦你替我保管一下。还有……你在此期间的薪水,我将双倍支付。”

“不用了,几个亿的股权我都没看在眼里,至于薪水还是按照原先的发放就是。”叶暮雪坐回椅子,平静的说:“还有个事我得告诉你,为了我自身的安全着想,我想暂时在秦家别墅住下,李默羽她还是我的保镖,她的薪水由公司出。因为,最起码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该对我的安全负责……同时,傅仪去秦家别墅找我的时候,你不许干涉。”

“嗯,这些我知道,反正秦家那么多空房,李默羽还比较算是一名合格的保镖。”秦玉关转过身子,背对着叶暮雪,嘴角露出冷笑,语气却丝毫的没有改变丁点:“至于傅仪那个小、他只要别在我家惹出什么麻烦,那种人,呵呵,我是没兴趣搭理他的!好了,叶总,你该工作了,我就不打搅了。”这些话刚说完,他就大踏步的走到门前,在拉门手柄的时候,叶暮雪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们相守若让你付出所有让真爱带我走为爱结束天长地久我的离去若让你拥有所有让真爱带我走说分手为了你失去你狠心扮演伤害你为了你离开你永远不分的离去……

“傅仪的?”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顿住了脚步问。

“是,”叶暮雪的声音平淡的从身后传来:“傅仪的。”

“嗯,这首歌很好听。”秦玉关嗯了一声,在赞美过这铃声后,好像要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的开门走了出去。

低垂着头听着房门发出吭的一声轻响后,叶暮雪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再次滴下,砸在橡木办公桌上,发出噗噗的轻微响声。她知道,依着秦玉关那狂傲的性格,他这一走,就决定再也不会回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歌声还在响着,但她却根本没有一丝想拿起的想法,任由那歌声一直在耳边回荡……终于,歌声停止了。

“怪我么?你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叶暮雪怔怔的看着办公桌上的泪水积攒成一朵不规则的花瓣,低低的自言自语:“我渴望你那宽阔的肩膀属于我一个人,可你总是让我失望。我不介意你以前有多少女人,可每一个出色的让我都嫉妒的女人总是时刻想把你抢到手……而你呢?总是在漫不经心的对待她们的同时却俘虏了她们的心。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唉……”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叶暮雪伸手拿过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军人的图像。那个家伙倚在一辆绿色吉普车上,双臂环抱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你,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张扬,嘴角的那撇讥笑,使得他本就很帅的脸庞上竟然多了一丝邪恶的酷,却更加让人心动。

叶暮雪用食指轻轻的摸索着:“我的手机上一直都有你的照片,自从见到这张照片那天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在心里告诉自己:叶暮雪,这个男人将是一起和你慢慢变老等到牙掉的那个男人……可、可正因为你对女人有天生的吸引力,所以才让我努力的的把自己装扮的更加优秀……为了让你喜欢我,我每天都时刻的提醒自己,做一个淑女,一个让你觉得可以匹配你的淑女……但这样,我感觉很累、很累。”

仿佛眼前有人那样,叶暮雪一直在不停的倾诉着自己的心事:“可你知道么?你的身边总是围着那么多的女人,她们每一个都有着让我羡慕的身世,让我这个从乡下出来的感到自卑。我不但要打理公司,更要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被哪一个女人超过……这样做,真的太累了……你要是一个平凡人的话该多好?那样我也可以不用每天装扮的这样辛苦。”

“……唉,这样分了也好,最起码我可以活出自己。”叶暮雪忽然笑了笑,伴着泪水的笑,就像是雨后的梨花:“你说你不喜欢傅仪,那我就再为你做一件事,”说到这儿,咬了一下嘴唇,就像是宣誓那样,脸色严肃:“我嫁给谁,也不会嫁给傅仪!因为、因为你不喜欢他。我的心里,只有你……”

52 和你做不用避孕套我害怕

“分手了?”秦玉关刚把总裁办公室的门关好,就见倚在走廊墙上的李默羽一只脚朝后蹬着墙,双手环胸的望着他,幸灾乐祸的嘴巴上方一双丹凤眼眨呀眨的:“我听里面的耳光声响个不停,怎么,依你的身手和思想觉悟还会被女人打?”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我喜欢被女人打不行呀?”听李默羽这样说,秦某人不自然的摸了摸有点疼的腮帮子,没好气的回答。好像是觉得自己出丑很没面子,就瞪眼看着她:“李默羽,虽然叶暮雪和我分手了,但她仍然是我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要不然……”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在接线秘书办公室的李丹,后者正竖着耳朵听什么,见秦玉关看她,吓得连忙摸起一部刚好拨进来的电话温柔的问您是哪位。

“要不然你会对我不客气是不是?”李默羽倒不顾忌话被李丹听去,依旧大咧咧的说:“我知道,就算是她嫁人了,仍然是你们秦家曾经的儿媳妇,就凭这点,要是有哪一个不长眼的敢招惹她的话,下场比姚迪好不了哪儿去。不过,你放心,本姑娘对她的确没有任何兴趣了。我之所以留在她身边当保镖,是因为要看着她离开秦家,那样的话……嘿嘿,我就有机会代替她的位置了。”

“什么位置?”秦玉关不解的问了一句,接着就往电梯走去。他可真没心情在刚被人家甩了的时候和李默羽打情骂俏的,再说此女明显的是不怀好意,不如离她远点好。

“当然是秦家儿媳妇的位置咯……喂,你知道不知道和人说话时要听人说完呀?哎,你还走,你要去哪儿?”见秦玉关根本没有拿她的话当回事,李默羽气哼哼的跟着他来到电梯,伸手抓住秦玉关的肩膀:“你聋子呀,你要去哪儿?”

“喝酒、买醉,你去吗?”电梯门刚打开,秦玉关一步就跨进去,回头自嘲的说:“你不会也想跟着去看看一个失败者的窘样吧?”

李默羽眼珠一转,闪身跟着上了电梯,肩膀紧紧的靠着秦玉关笑眯眯的说:“假如你想请客的话,我将是你最好的酒伴。”你会去买醉?开什么玩笑!你的女人多了去了,别说失去一个叶暮雪了,就算是整个华夏的女人都不摆你了,你每晚都不一定换个重样的。有什么事想瞒着我吧?嘿嘿,我还就是跟着你了,我倒要看看,玉面阎罗是不是真的肯为一个女人就去学那些一失恋就借酒消愁的没种男人。

看李默羽死皮赖脸的倚着他,秦玉关也不多说什么,反正现在是自由身了,泡哪一个女人也不用再有所顾忌了,再说,这个女人虽然脸皮厚点,但也有一件好处,那就是漂亮。看着李默羽精致的面孔,鼻子里闻着她的体香,秦玉关忽然想:是不是借此机会把给办了?一想到把李默羽给推倒的那些让人流鼻血的场景,某人顿时就忘记了腮帮子上的疼,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是不是在想什么时候吃了我?”李默羽闭着眼睛倚在他肩膀上,好像很享受这暂时的两人空间。

“是呀,你怎么知道?不会真的想和试试吧?”秦玉关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自己往往还没有说出的话,她就能够感应的到,就像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之所以说她是肚子里的蛔虫,就是说她和蛔虫那样,虽然思想和自己一致,但自己却和所有人一样都不喜欢肚子里有这东东的存在。

“试试就试试呀,俺很久没有尝到那种****的滋味啦。咋,帅哥,现在就去好不好嘛……”李默羽故意用自己丰满的臀部蹭了蹭秦某人的前裆,那一脸的风骚,要是不去出演迷纣的妲己,可真是演艺圈的损失了。

“不好。”秦玉关双眼上翻:“我还没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买避孕套。”

“嘿嘿,咱不用那个,用了那个不舒服。不是有这样一个词语嘛,叫零距离接触……我想说出这句话的那个女人肯定有切身感受。”李默羽温柔的摸着秦玉关的胸脯,抬起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和你做不用避孕套我害怕。”

“你……”李默羽的脸霍然煞白,身子一僵。

对付你就得这样,其实聪明的女人其实很讨厌的。秦玉关撇了下嘴角,因为心情的确不好,说话一点也没打算给她留情。这怪谁呀,我又没让你跟着来。

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李默羽再也没搭理他,不过倚着他的身子却保持原样。只要她不再的波个不停的惹人讨厌秦玉关也不愿意再拿话来刺激她。两个人一直保持着现有的姿势,就这么静静等电梯到了一层大厅。

“真打算跟我去喝酒了?”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秦玉关把李默羽轻轻的推开:“你别忘记你自己的职责是保镖。”

“没事的,天还早呢。再说了,只要你和她无牵扯了,谁还愿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说是不是?”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一样,李默羽的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

“也是。”这女人还真能忍辱负重,看来老子和她交往得小心点了,在秦玉关回答也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门一开,他立即闭嘴,一脸笑容的当先走出了电梯,要不是因为左腮帮子还有点肿,小伙的形象分肯定是九十八分往上。

“秦秘书,你来的正好,这儿有位警官找你,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客服小王在秦玉关刚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了他,赶忙放下手里的电话和他打招呼。

“展昭,你怎么来了?”秦玉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服柜台前一身警服的展昭,见她面色还有点苍白,知道她可能是打自己手机不通不放心就来看看了,心里一暖,立马就忘记了他在床上求饶的怂样,连忙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住她肩膀,嘴里抱怨道:“看你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来风波有公干还是、是找我?”

面对秦玉关脸带关怀的一叠声提问,守着几个客服服务员,一向老娘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展昭脸竟然红了一下,看来这次受伤后住院住的人都学会腼腆了。她伸手拢了下遮在眼前的刘海,撩了一眼跟在秦玉关身后的李默羽一眼,小声说:“国庆节间一直给你打电话,却打不通,所以、所以今天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就来看看……你是不是很忙?”

“是有点忙,不过现在已经忙完了。”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从日本回来后就碰上叶暮雪这档子事,等忙活完了又是暗地里调查一些疑点,压根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住院的展昭存在。等看到展昭脸红,秦玉关这时候才发现,大厅里除了几个客服服务员外,还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正在他以前坐过的椅子上翻看杂志。瞅着有点面生,看来是新招的,也没有往心里去。再说这是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做啥事不用很心虚的。

“哦,”展昭哦了一声,又看了看李默羽,没有说什么,但秦玉关却看出她这是在询问此人是哪位。

“这是暮、我们老总的保镖,李默羽小姐。”秦玉关转回身对着李默羽,替她介绍展昭:“她是我们金城区的公安局局长,叫展昭,相信你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故意着重的介绍展昭两个字,就是提醒李默羽:这就是你们吸血蝙蝠派人来杀的那个女警,看出她和我是什么关系了吧?以后你自个心里有数才行,惹恼了老子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点也不理会某人的威胁,李默羽面不改色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李默羽。是叶总的保镖,也是秦秘书的同事。”

在伸手握住展昭有点冰凉的手时,李默羽想:原来她就是展昭,长的真不错呀,看不出多么冷酷啊,怎么那两个大爷就被她给弄残废了呢?奇怪,好女人怎么都跑到庆岛来了?看这这小子身边的女人,啧啧,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叶暮雪冷艳、姚迪疯狂、荆红清纯,还有个女人的不能再女人的苏宁。本以为姚迪没戏,叶暮雪自己退出,荆红尚且稚嫩,就剩下个苏宁了,可没想到又出来个展昭,而且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这个展昭除了有和众女同等的花容月貌外,还有异于她们的英姿飒爽,怪不得这小子死命的护着她呢……呃,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想?难道、难道说我也把自己当作是这小子女人中的一个了?

“展昭,认识你很高兴。”展昭伸手和她握了握,同样对一身湛蓝色运动衣的李默羽暗中称赞:这个女人好一双勾人的挑花眼,就不知道把那个谁谁谁的魂给勾走了没有。

“好了,你们俩就不用客气,走,我们去喝酒。”有些话得嘱咐李默羽才行,更得防止她自己说漏嘴,要不然凭着展昭的臭脾气,知道她就是一再追杀自己的幕后支使的话,彪劲突发,不掏出枪来崩了她才怪。

53 你脸上是被秦玉关打的

“喝酒?为什么要喝酒?”展昭奇怪的问,在她的印象中,和秦玉关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听他说过他会喝酒,难道今天看见自己主动来找他了,开心的要去庆祝?

“嘿嘿,他失恋啦!被媳妇给甩了,当然要借酒消愁啦.”李默羽故意把‘失恋了’这三个字说的声音很高,仿佛秦玉关失恋是一件堪比解放了一大批非洲女奴那样值得向世人炫耀。

“被媳妇甩……不会吧?”展昭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瞪得更大了。别人也许不知道,可展昭却清楚的很,那晚那些大人物来了后,特意看望过宋家未来儿媳妇叶暮雪的,听他们那爽朗的笑声里全是满意,当时难过的展昭一夜都没睡好,弄得展三思也唉声叹气的埋怨老天爷不公。可现在听李默羽说秦玉关被叶暮雪甩了,展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

“走吧,去酒吧再说。”秦玉关苦笑一下,不愿意在这儿说出这种很光荣的事迹。左手拉起展昭的手走了一步,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拽着李默羽,嘴里吆喝了一句:“走,哥请你们喝酒去!都别给我省啊,谁要是不喝贵的我和谁急!”

你神经呀,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句话还没有等展昭说出口,李默羽那儿就笑眯眯的接上了:“那好呀,我最爱喝这种便宜酒了……哼,姐我要是不喝的你大出血,以后给你当老婆!”

“切,你想的倒美。”秦玉关切了一声,但心里的确受用。虽然是被叶暮雪给甩了,但这有什么呢?没看到哥现在就一手拉着一个美女?要是还当你未婚夫的话,在你眼皮子底下我敢这样做吗?想到得意处,他回头看了一眼。

回头看看也不为别的,就为喜欢看人家羡慕他的眼光。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除了那几个客服服务员一脸嫉妒的看着展昭和李默羽,那个坐在那儿看杂志的保安,在他喊了这一嗓子后抬头看他时,眼里竟然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老子左拥右抱的,他怎么没有羡慕却这样看我?没理由啊。回过头后秦玉关不解的想,刚想再看一眼,想确定一下这位大哥的容颜是不是跟他睡过觉的某一个女孩子有没有相似之处时,却被李默羽拥着快步走出了门。

“他就是我们的总裁秘书秦玉关?”陈焕宏等秦玉关三个人出去大厅后,才回过头来问仍在那儿看着门外的几个服务员。刚才他在门外的时候,被展昭请问秦玉关在不在。一听到秦玉关这个名字后,陈焕宏立即想起了姚迪念念不忘的那个秦玉关。难道就是他?正因为这样,他才主动领着展昭来到前台,为的就是看看秦玉关到底是座什么神,竟然让姚迪那样的女孩子为他寻死觅活的。等见到秦玉关后,他终于佩服姚迪的眼光了,因为这家伙长的的确挺顺眼的。假如不是李默羽和展昭说他被媳妇甩了,而秦玉关又立即拉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去酒吧鬼混的话,陈焕宏在秦玉关眼前可能真的自卑了。

“是呀,很帅吧?”圆脸的小王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的tian着上唇,一脸标准的花痴样:“要是有一天,他也这样拉着我的手,你们猜,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会看不见眼前的路,分不清东西南北。”小张刮了下脸蛋:“你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秦秘书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呢,你没见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呀?哪一个不让咱们自卑的不想活了?唉,也只有那种美女才配得上秦秘书……”说完连连摇头不止,大有恨她爹妈没有给她一副茱莉娅·罗伯茨样的容颜而不满。

哼,陈焕宏哼了一声,低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花心大萝卜而已!”想到在家里发呆的姚迪就是为了这种花心男人寻死觅活的,真替她不值。他也听到了李默羽的那些话,但不管是谁甩谁,过错肯定在秦玉关身上,你没见他现在就找了俩女人呀,而且一个还是警察局长。他声音虽然不高,几个女孩子却都听到了。

“哎,我说陈焕宏,你别以为从名牌大学毕业就可以随意的污蔑我梦中情人,他花心怎么了?他花心是因为他有魅力,有本事你也花心一下呀,看看有几个女孩子可以让你这样左拥右抱的。切,现在老多男人都你这幅德性,总觉得女人围着自己转才行,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种先天性的优势……”小王最看不上这种自持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家伙了,名牌大学毕业的咋了?还不是照样来当保安?这也不能怪小王这么激动,谁让她是一个三流大学毕业而不是什么庆华京华大学的毕业生呢?

“你……”陈焕宏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见她们几个人一起用手掐腰的都做好了和自己舌战的准备,只好摆摆手:“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该侮辱你们的梦中情人……”和女人斗嘴,要没有秦某人敢于扇女人耳光的那种大无畏精神,最好的办法是高悬免战牌。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哼,老陈呀,”小王阴阳怪气的说:“别看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可我看你连从乡下出来的都不如啊……叶总您有事出去?”小王正想乘胜追击,让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保安无地自容,忽见电梯门一开,叶暮雪从里面走了出来,连忙改口问好。

“嗯,”叶暮雪低着头嗯了一句,她本不想趁着脸蛋肿的时候出来见人的,可谁想到她那宝贝老爹叶公卿从乡下坐车来市区了,就在秦玉关出了办公室不久就打电话让她去接站。等她擦干泪水又补妆完毕,不但秦玉关已经闪人了,而且还把李默羽给拐带跑了。

本来,接老叶的活她不去随便打发个人去就是了,但叶暮雪却不想让人知道她老爸是个乡下人……不管是不是虚荣心作怪,反正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接。她还没有出电梯就听见前台客服小王在和和人打嘴架,听她的话中好像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在自己公司干保安,感觉挺不可思议的,于是在回了小王一个嗯后,抬头看了一眼陈焕宏,突然问:“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虽然自从上班后,阴差阳错的一直没见到过叶暮雪,但听小王毕恭毕敬的问叶总好后,陈焕宏还是立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问自己话的女孩子就是本市十大企业家之一的风波老总叶暮雪了。年纪轻轻就坐上老总的宝座,陈焕宏心存好奇的看了叶暮雪一眼,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对叶暮雪的问的什么也没有听见。

倒不是叶暮雪果真有那种走在大街上、让男人回头看能把电线杆撞到的姿色,实在是因为她在挨了秦某人的大力一掌后,眼神挺哀怨的,偏偏脸上却红艳如桃花,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安抚的凄美。冲动之下,陈焕宏问出了一句傻话:“你脸上是被秦玉关打的?”

老天可以给秦某人作证,他真的没有和第二个人说他扇过叶暮雪耳光。

陈焕宏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因为他老人家给陈焕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鉴于有个躺在家里的姚迪,再联想到刚才李默羽说秦玉关被媳妇给甩了,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以为叶暮雪这么高贵的女孩子之所以一边脸肿了,肯定是那个始乱终弃的秦玉关所为,所以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你!”叶暮雪猛地咬住嘴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实在没想到,秦玉关竟然会拿着这种事来和底下人炫耀!秦玉关,你太过份了!打女人是不是很爽呀?就连打我你都这样骄傲的拿出来炫耀……我、我真的瞎了眼的为你真的心动过……

小王见叶暮雪身子忽然一抖,接着眼里就满是泪水,立即明白过来了什么,隐隐觉得叶总和秦秘书的关系不一般。偷偷的用眼狠狠的瞪了陈焕宏一眼,示意他惹祸了。虽然她挺讨厌陈焕宏这种自持名牌大学毕业又有过藏边支教辉煌经历的酸才,但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的,没必要见死不救的雪上加霜,所以才用眼神提醒他。

被小王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陈焕宏马上就知道自己惹祸了,问了不该问的事,连忙惶恐的垂下头:“叶总,对、对不起,我不、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一时的……冲动。”人家爱咋就咋的,关我什么事?我冲动个屁呀,搞不好这次当保安的工作也要丢失了……哎,可惜了老父亲的那番为自己东奔西走的苦心哦。

出乎陈焕宏意料的是,叶暮雪并没有大发雷霆或者恼羞成怒,只是极力忍住眼泪后淡淡的说了句没事,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她在决定亲自去接叶公卿时,就为自己脸颊肿找好了借口,比方牙疼上火什么的……既然秦玉关说出这些来了,她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再说了,自己也赏了他一记耳光不是?

54 自然会有人希望和你一起同床共枕的

终于,在忐忑不安过后,陈焕宏见叶暮雪脸色有点好转,渐渐的放下心来,知道这位美女老板不一定是那中小肚鸡肠。于是在偷偷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又暗骂自己三声陈焕宏你这个大傻逼之后,垂下眼帘有点脸红的回答:“我、我是齐鲁大学毕业的,毕业后去藏边做了三年的支教。我叫陈焕宏,住在海天郊区陈家寨167号,家有父母并无兄弟姐妹,本人今年26,汉族尚未结婚……”

天知道陈焕宏这呆鸟在叶暮雪面前竟然象在投递简历、或者是在面对片警的询问那样,竟然把自己的籍贯年龄婚姻状况都说了出来,就差没有说俺的性别是男了。

这货还真够呆的,竟然和叶总说这些没用,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几岁梦遗的事说出来。看着陈焕宏坦白从宽的窘样,小王几个再也憋不住笑了,同时噗哧一声笑出声。

听见小王几个忍不住的善意的嘲笑后,陈焕宏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出丑了。只要是在衣服外面露着的皮肤,全部像是被水煮了大虾那样,红通通的无地自容,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叶、叶总,我、我……”他想找一个合适的表达语言来掩盖此时的尴尬,却不知道在面对脸上也逐渐露出笑意的叶暮雪该怎么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反而连句话也说不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你是齐鲁大学的,有过三年的藏边支教资历,”叶暮雪见明显比自己年长的陈焕宏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拘谨,知道这是一老实巴交的孩子,不忍他再受到小王几个丫头的嘲笑,于是替他解围:“很不错的经历呀,那你回来后怎么没有找一个好的工作呢?”名牌大学毕业,又有三年的支教资历,这种人放在哪一个部门也该受到重视的,怎么会跑到一家民营企业来当保安了?

呵呵,陈焕宏心里感激叶暮雪体谅他,双手用力搓了搓,苦笑一声说:“现在哪个部门不需要那个啥来开路啊,家里本来就穷,供我上完大学已经很不错了,可我偏偏又做了三年支教,本以为回家后有一份工作是挺容易的是,没想到……”说着舔了一下嘴唇,刚才还红扑扑的脸换上了激愤。

叶暮雪知道现在大学生很难找到工作,可没想到有过三年支教资历的陈焕宏也会被难为,心里暗叹了一声,这就是经济社会金钱开道的弊端。想到自己从一上学开始,根本就没有工作犯愁过,因为那时自己明白无论在大学里混得怎么样,毕业后肯定会进入风波集团的。看来,在那时候,心里就已经把自己当作秦家的人来看待了。

可一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和还有些疼的脸颊,叶暮雪刚有点开心意思的脸上再次皱起了眉头。也许不久后,自己就会和这个叫陈焕宏的大学生一样,要经历这些以前根本不用操心的磨难了。面对着陈焕宏时,她无缘无故的就升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打定主意趁着自己现在还是老总,还有权利可用,就想帮他一把。

略微沉吟了了一下,叶暮雪问:“陈焕宏……”

“您还是叫我小陈吧,虽然我外貌看起来挺老相的,但您是老总,这也叫也许会顺口些。”陈焕宏这次倒是反应的挺快的,知道怎么巴结美女上司了。看来人在江湖,的确是身不由己。

“哦,那也好,”叶暮雪哦了一声,丝毫没有考虑到陈焕宏这样要求的意义,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问:“你在学校的专业是什么?有没有驾驶执照?”

“我是以体育特长生的优势考入齐鲁大学的,除了会几手三脚猫的花架子外,也就是指望能吃苦了。驾照倒是有,那是刚入学时,本着毕业以后混得好了买部车拉着爹妈出去旅游的念头,用勤工俭学的钱考的驾照……虽然很少摸车,但技术绝对不会差到惹警察注意。”四年的大学生活,再加上三年支教的资历,让陈焕宏在最初面对叶暮雪时的拘谨,随着谈话逐渐把精神放松了下来。

“很好,”叶暮雪听说他会开车,点点头说:“那这样吧,你以后就做我的专职司机吧,现在先随我去汽车站接一个人。”说完从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指着停放在停车场最显眼位置的一辆红色宝马说:“以后你就专门开车好了,希望你能够爱护公司的财产。”

啥?替你开车?

要知道替老总开车和做保安,这两种工作可是有着云泥之别,不但待遇不可同日而语,就连在公司的地位也会随着经常在老总左右而水涨船高的。在做梦似的接过叶暮雪手中的钥匙来后,陈焕宏还有点懵,他一点也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成了老总的专职司机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王见叶暮雪只是在见到陈焕宏的初次就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大有前途的职务,心里冒酸水之余也不禁替他高兴,毕竟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嘛。这时见叶总已经走向门口了,陈焕宏还傻楞在当场,连忙轻轻踢了他一脚:“小陈,叶总走了啊,你还不快去?”

哦,被小王踢了一脚,陈焕宏这才如梦初醒,狂喜之下他忍不住深深的弯腰对着小王几个鞠了个躬,一脸声的说了好几个谢谢后,这才飞一般的往门口跑去,期间在出门的时候,肩膀还碰到了门框上……

阳光真美呀,下班后应该和老爸喝几杯庆祝一下……陈焕宏紧紧的攥了攥手里的车钥匙想。

相传,舜在位时,天下大治,粮食多得吃不完,但人们都只有吃的东西,在孩子生日娘满月的时候只靠和绿色果汁或者白开水来庆祝,让人感觉很不过瘾。舜有个儿子,叫杜康,这一天到粮仓里的时候,发现粮仓因为雨水渗露,滴下了一种液体,他一时好奇就用手指沾着尝了一点,发现味道简直他妈的好极了……

后来,杜康又通过无数次的试验,终于发明了一种可以让人喝多了就自以为是神仙、更会展现真实自我的东东。因为在试验这种琼浆玉液时,杜康足足捣鼓了九天,遂取名为‘九’,又因为它是一种水状液体,所以后来人们又给它加了个三点水。杜康之后,又经过数代人的深加工和谣传,所以,最后就讹传成了现在的酒。(关于杜康造酒的典故,有着无数传说,因年代久远无从考证哪一种才是正版,眼下就当的是正版吧……还望各位读者别说小弟我不懂装懂和傻逼一样……)。

杜康发明酒,又经过李白他老人家等等很多大文豪的诸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真实感受后,酒就一跃而成为人们生活中的必需品。结婚了要喝酒,升职了要喝酒,添丁了要喝酒,失恋了更要喝酒……君不见,不管是电影或者书中,好像所有的主角无论男女,只要是放手一段爱情后,都会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狗血桥段?

秦某帅哥是人,不管他再多么牛逼,他也是个俗人,万万成不了孙悟空的。既然他也是人,那就自然不能免俗,在被叶暮雪给潇洒的踹了之后,就跑到一个叫‘无家’的酒吧来用痛饮三百杯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情了。不过他与别人不同的是,人家都是一脸的穷困潦倒、衣衫不整胡子拉碴样的,而他老人家却是左手边是一绝对警花级美女,右边却是一浑身上下都散着无限风情的御姐。

相信各位,要是和他现在一样的话,肯定会和孩他妈说声:三友娜拉了……

“来、来,陪我、陪我……呃,大干三百杯,出门不认谁!”秦玉关又端起一杯乘着满满一杯的XO,上半身摇摇晃晃的、下半身四处乱扭的对展昭和李默羽,醉态可掬的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昭、默羽来,一起干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空酒瓶,展昭皱着眉头伸出手拿住秦玉关的酒杯:“秦、玉关,你别要再喝了好不好?这样会对身体不好的。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但酗酒真的没意义的。你与其在这儿折磨自己,还不如去和她解释清楚呢,毕竟你们在一起的名份已经好多年了,再有什么误会也有回旋的余地呀。”

“嘿嘿,呵呵……”秦玉关醉眼迷离的举着酒杯,不肯被展昭夺走,大着舌头说:“小、小昭,你不懂,你不懂我啊,呃……叶暮雪,她、她更不懂我,自从来了那个小白脸傅仪后,她心里就再也没有我秦玉关啦……”说着转过头看着双手捧杯的李默羽,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她肩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人家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说:“默羽,你说我帅、帅不帅?”

“帅,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帅字可形容你的,你应该是帅呆了。”李默羽笑嘻嘻的用眼角撇着展昭,举起手中的杯子和秦玉关一碰:“你这么帅的哥都被叶总给甩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这样也好,天底下优秀的女人又不是她一个,她不要你,自然会有人希望和你一起同床共枕的。”

55 你不同意 你算老几

“谁?”听李默羽这样说,秦玉关使劲闭了闭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才继续问:“你说、你说谁会喜欢和我这样一个不务正业的流氓同床共枕?呃……”又打了个酒隔后,自顾自的提起那瓶专供他喝的XO,不顾展昭的阻拦满满,这才摇头晃脑的说:“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傅仪那种小白脸了,连和我有婚约的叶暮雪都看不上我这种粗鲁人……把我蹬了,还有谁肯陪我慢慢走过、走过人生之路啊?”

当然是我啦!李默羽胸脯一挺,媚笑如花的刚想说出这句话,却见姓秦的这个天杀的货,在问完她这句话后,竟然松开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扭过身子对着展昭问:“小昭、小昭,你会不会要我?和我一起在漫漫长夜,无心、无心睡眠?”

展昭在没受伤前,在秦玉关面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女中豪杰,别说敢答应和他玩什么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了,就算是舍弃床铺跑到露天野地里大战三百合,她也肯定会嫌某人中看不中用、银样蜡烛头一个。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海边一战和在武警医院这段时间后,她整个人都收敛了很多,除了在老爸面前变得文静些了,就连今天去局里上班,也是害羞带涩的逢人就问:某某好。吓得她那些属下都腿子打软的往后只腿,生怕大咧咧的说出‘嗯啊,我很好,展局你也好’之类的话后,就会接着听见展局吩咐他下班后去作训室做她陪练的要求。

男人的改变,需要一次……女人的改变却在刹那间的想通。为了不再让展三思为自己操心,展昭终于决定洗心革面,以乖乖女的形象来要求自己了。当然了,一个标准的乖乖女在听到秦某人这么暧昧的话后,就算不面红耳赤,也肯定会羞涩的垂头不语。而展大小姐,却只是皱了皱眉头,有点为难的回答:“我是肯定要你的,但我得工作,也许没那么多经历陪你总是无心睡眠吧?”

唉,正所谓换汤不换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展御猫下定决心要转型,可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寒所造成的?转型尚未成功,展昭仍须努力才行呀。

根本不理会李默羽在那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秦某人捏住展昭的小手:“嘿嘿,还是小昭对我好,成,等我找个时间就去和老展提亲、向你求婚!”

“喂!姓秦的,你别说话不算话行不行?你已经向我求婚并给我下了聘礼了,怎么可以再和别的女人求婚呢?”李默羽在听见秦玉关要向展昭提亲后,当即就再也不顾在众多带着**的男人目光中保持她那风华绝代的风姿,差点一下子从坐位上蹦起来,一把板过秦玉关的肩头,大声说道:“你向她求婚,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算老几?”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展昭沉下脸来,手放在腰间凸起的地方。自从出了那两次被刺事件后,现在展昭去哪儿都带着枪。现在听见李默羽大声反对秦玉关向她求婚,心中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什么淑女不淑女的,全他妈的扯淡!你对老娘的事指手画脚的不说,听你的意思还有他向你求婚什么的事。但老娘我才懒得管这些,只要秦玉关愿意,你要是敢从我身上抢人,看我不崩了你个鸟的!

面对展昭伸手摸腰的动作,李默羽视而不见。对这种地方上的小警察,她见识的多了,别说展昭只是做出个小小的威胁动作,就算是她真的掏出枪来,李默羽也有把握在她打开保险前放倒她。有这种强大的自信作保障,李默羽只是冷笑了一声回答:“我不算是老几,本姑娘在家排行老二,人称李二小姐。至于我为什么不同意,因为秦玉关已经和我求过婚并给我下了聘礼了。你要是不信的话……”说着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扳指,在展昭面前一晃,得意洋洋的说:“相信展局应该认识这个吧?要是没印象的话我可以提醒你,这玩意叫飞狼玉扳指,是秦家的传家宝,只给儿媳妇不送小情人的……你要是打算跟我未婚夫以后还想交往的话,哼哼,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把我讨好才是王道!”

“你!”展昭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双目冒火的盯着李默羽手上的那个玉扳指。她怎么不知道叶暮雪被绑架就是为了这东东?也当然知道玉扳指在秦家的确是以传家宝的形式存在的。没想到,这个被日本人窥探的玉扳指,真的被秦玉关送给了李默羽。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玉扳指却说明了一切。

想到这儿,展昭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放在腰间的手也开始打哆嗦,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巨大的失望,反手把枪掏了出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扭头瞪着秦玉关咬牙切齿的说:“你告诉我,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自从喜欢你之后,因为有个叶暮雪在中间挡着,我自愿当你一辈子的情人,这话我说过,也会永远的承诺不会破坏你幸福。但你现在已经和叶暮雪分手了,就不该在向我求婚之前送给别人聘礼!偏偏这个聘礼还是玉扳指……

酒吧本就是鱼龙混杂什么鸟也养的大环境,在秦玉关和两女进来后,就有无数道欣赏中含有贪婪的目光紧盯着他们这一桌。要不是因为展昭穿着一身警服,恐怕早就有‘爱美’的哥哥上来搭讪了。至于秦玉关这种外表体型偏瘦的小白脸,哥哥们根本没看到眼里去。最让他们憋不住的是,这个小白脸右边的那个风骚的美女好像一点也不反感他们‘欣赏’的目光,偶尔的还会用眯一下眼睛来撩拨他们极度亢奋的神经。此时,见两女竟然为了一个是有点帅、但老子肯定一拳揍他到姥姥家的小白脸在争风吃醋,警花妹妹甚至还掏出枪来质问这小白脸,他们装君子的忍耐限度终于被打破了,几乎都无视了展昭摔在桌子上的那只会嗑花生皮的手枪,顿时有几个跋扈惯了的就开始鼓噪起来。

“嗨,那个警花妹妹,至于为了一个小白脸和别的美女火拼吗?哥哥斗胆问你一句,你看看我怎么样?合不合你胃口?”

那个说:“咳咳咳,我看呀,不但这个警花妹妹不该把大好的青春Lang费在这种人身上,就连那位穿运动服的美女,更不该拿着个一块钱三个的破玩意出来炫耀……妹妹哟,你拿出的这东西也可以算是求婚聘礼的话,那我还是劝你扔了吧,哥哥给你换钻石的!”

秦玉关松开展昭的手,伸手摸了一下嘴巴,斜着眼的看了看那些不知道好歹的哥哥们,这才在展昭的连声催促下回答她的问题:“是,她的话没错,我的确是和她求过婚……”

“哦耶,大家都听见了吧?他自己亲口承认和我求婚了……来,这几位哥哥,让小妹敬你们一杯酒,祝愿大家今天过的愉快玩得开心啊。”李默羽听到秦玉关说到这里,再也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冲着那些哥哥们遥遥做了个捧杯的姿势,媚笑着扭了扭腰身举起手中的酒杯,一仰白玉般的修长脖颈,把这杯号称为‘蓝色妖姬’的鸡尾酒是一饮而尽。

见运动服美女主动邀请共进酒,那些哥哥们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擦拳磨掌的端起杯子,还有好几个更是直接扳起整瓶的扬起头,完全忽视了警服美女将要有暴走的迹象和那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枪,等李默羽翻过空杯表示喝干了后,他们顿时用牛饮一般的动作来响应美女的号召。

这酒喝的太爽了,一会儿趁此机会去和这美女套套近乎,最好是把那个小白脸给羞辱的滚蛋,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至于那个警服美女……还是最好先别惹她,等套近乎喝晕了她,这可是玩真正的制服诱惑的绝佳机会……众哥哥想。

这酒喝的太爽了,最好是每天都上演这么一出,那老子的酒吧可就真的发了大财了。要是警服美女身边那小子喝的是真正的XO的话,那这次真的是赚大了。可惜这中看不中用爱面子的小子喝的是用XO酒瓶装的白开水……不过这有什么呢?最起码他也给了好处费,他身边那俩妞又鼓动着这么多的傻逼象不花钱似的喝酒,嘿嘿,老子想不大赚一笔都不行呀……酒吧老板在吧台后面见众哥哥们一个个的比赛似的喝酒,开心的连**里都笑出声来,一个劲的连声催促几个服务员去上酒。

这酒喝的太爽了,最好他们都上去调戏李默羽和那个展局,让秦玉关手忙脚乱的。那样我就可以派人暗中把玉扳指给抢来了……奇怪,不就是一枚破扳指吗?怎么他看的比宝贝还要宝贝?宁可拿出一百万来给我,更和我……来要求我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躲在狂欢的人群后面的金铃,戴着一副酷酷的眼镜背对着秦玉关他们。在她对面,坐着两个不拘言笑的、据他说是什么国家安全局特工的男人。

56 一群傻逼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老是觉得,这个世界离开他们就根本不精彩了。

青龙几个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在无家酒吧这一段,都是从东街打到西街罕逢对手的主。尤其是这条街上的酒吧舞厅之类的娱乐场合,更是被他们当做是自己家来看待的。很多时候,看到他们在酒吧或者舞厅里嚣张跋扈的样子,总是让人想起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句企业口号:以厂为家。

无家酒吧不是企业,但却让他们觉得比自己的家还要象家。在自己家里他们是毫无顾忌的,要不是因为展昭身穿警服的话,他们早就过来揪住秦玉关的衣领问问他:你凭什么左拥右抱的,却让哥哥我在这儿干看着眼馋?尤其是李默羽风情万种的举起杯邀请他们作证时,青龙顿时生出了一种解民于倒悬的责任感。

青龙和几个属下们使了个眼神,端着他们手中的白酒、啤酒、鸡尾酒,怀着一股视帮助天下美女为己任的伟大情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在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和金玲在一起的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也装作是青龙大哥手下过来捧场的样子,慢腾腾的跟在最后面,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李默羽手上捏着的那个玉扳指,四只眼睛里都带着贪婪的光芒。

只要他们抢得这个破扳指,那我就可以和他去京华,再也不用在风波集团受气了。在两个‘国家特工人员’离开座位后,想起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说的承诺,金玲就忍不住的浑身发热。她太爱那个男人了,风趣、绅士、年少成熟而多金,尤其是他在人前玉树临风、在床上却生猛如虎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更是让金部长不能自拔。

金玲相信,仅凭他那种让自己不能自拔的心折,就算是他不给那一百万,她也会暗暗的的监视叶暮雪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争取让他早日拿回那个据说是国家安全部门极度重视的玉扳指。扳指到底是谁的,金玲不在乎,扳指为什么这样有什么重要价值,她也不在乎,她在乎是那个为了国家利益不得不和叶暮雪交涉的男人。

正因为这种在乎,所以才让她在每天都要监视叶暮雪和秦玉关的一举一动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他之情,不顾他的劝告,跟在跟踪秦玉关身后的这两个特工来到了无家酒吧,她只想看着这两个特工把那个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秦玉关给抓走。要是那样的话,她肯定会在一边笑。

那两个‘特工人员’对金玲的跟来,也的确是很不满,生怕金玲会被秦玉关发现和他们有联系。要是那样的话,肯定会对整个计划不利的。但在劝说金玲无效后,两个人对这个头头现在还很‘钟爱’的女人,还是抹不下脸来指责的。只好用不再说话来掩盖别人对自己的注意。要不是因为现在秦玉关喝的醉马倒枪的眼都睁不开的话,他们也不敢允许金玲和自己坐在一起。玉面阎罗的名头,那可不是白叫的。

不过,他们和他们头头的苦心,金玲却不以为然,在他眼里,秦玉关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没必要对他无所畏惧的,再说了,以秦玉关现在醉醺醺的样子,就算是自己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也不会认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被他无意中伤害的那个策划部副部长金玲吧?

青龙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小弟。自豪感油然升起。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多了两个陌生人,可人来了的嘛。人越多,他青龙出风头的价值就越高。晃晃悠悠的来到李默羽跟前,青龙一只脚踏在一个空椅子上,把酒杯放在李默羽面前,双手在下巴下互相搓了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收了一下嘴唇:“呵呵,这位漂亮的妹妹,请问仙乡何处,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

“这位哥哥,看你勇猛盖世的样子,”李默羽腻腻的对青龙叫了一声让他骨头都酥了的哥哥,轻轻的摆动手里的玉扳指:“你可得为妹妹我做主哦。”

“有啥话你尽管说,只要哥哥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青龙拍的胸脯啪啪响,一张本就被酒精刺激的发红的脸更是豪情万丈。斜着眼看了看秦玉关,心里暗骂了一声小白脸真你妈的有艳福后,看着李默羽手中的玉扳指,嘴角撇的几乎到了腮帮子上不屑的说:“这就是这朋友给你的聘礼?啊,一个破圈圈,这也可以做聘礼?”说着回头对着那帮兄弟说:“哈哈,大家看看啊,这么水灵的妹妹,某人竟然用这种东西做聘礼!?”

“哈哈,妹妹,你还是抓紧把这破玩意扔了吧,让青龙大哥送你好几克拉的钻戒,那样才配得上你这种国色天香的脸蛋儿……”几个跟过来的小弟们,更是配合老大的话对李默羽这样的美人竟然收到这样的聘礼而感到好笑。

“那可不成,小妹我这人最重感情了,别说是一个玉扳指了,就算是他送我一个草戒,只要我收下了,我也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可、可就算是小妹我对爱情这样忠贞,竟然还有人靠着有强大的背景和我抢老公,几位哥哥你说,小妹我该怎么办呀?”李默羽几句话,就把矛头指向了破坏人家好事的展昭。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姻。就算你是警察怎么样?难道警察就可以横刀夺爱吗?就算、就算……你是金城区的展御猫怎么样?难道、难道就不能让人说句公道话吗?只不过,哥哥真的是希望你能够把这个小白脸抢去哟,那样的话,这个……青龙又瞄了李默羽一眼,后者的那双桃花眼里已经带有了泪水的亮光……这个妹妹也许就会在失望之下自暴自弃跟了哥哥我啦。

展昭最近因为住院,皮肤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变白了不说,而且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因为要决心做一个淑女而收敛了本来的张扬。所以,也不怪直到现在,青龙才认出这个掏出枪的警花妹妹竟然是金城区的御猫展昭。

一群傻逼!

淑女可以做在表面,但心里怎么骂别人却看不到。展昭心里冷笑着赏了青龙一句国骂,她实在是懒得和这种社会渣滓说什么,可现在守着这么多人和喝醉了在那儿摇头晃脑左看右瞅的秦玉关,却不能为自己挣个面子。眼睛只是看着李默羽手中的那个玉扳指,在暗自指责她不该拿出这东西来显摆时,语气却冰冷冰冷的对青龙说:“青龙,你要是不想进里面蹲着的话,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在一边呆着去,这儿没你的事,更不需要你这种人来指手画脚的。”

御猫展昭的威名虽然不能让小儿闻之止夜啼,但对这些街道上的混混来讲,那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在展昭说出让他们躲一边去、他们又认出这个警花是御猫展昭后,刚才还拽的和二五八万似地众混混声音顿时低了下来。

“哟,没想到连哥哥这样的人她都不怕,小妹我今天看来真的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了。”青龙脸上一露出怯意,李默羽立马煽风点火。你展昭不是很牛吗?不是想和我来抢男人吗?那你先打发这些’哥哥‘们吧!

青龙在认出展昭后,的确是心存退意。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得罪展昭,自己找不利索。可常言道:酒壮怂人胆,再加上李默羽这时一副需要有人来主持公道的楚楚可怜样,心中豪情顿时万丈:鸟!老子又不犯法,只是说几句公道话而已,凭什么在她面前显得没骨气?难道就因为她是警察俺是绿林好汉吗?

“展局长,俺青龙虽说长得不咋地,可俺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的,只是帮着这位女士说几句公道话,您不会因为这个就请俺去您那儿喝茶学习吧?”青龙心一横,根本不顾身边小弟们的眼色,决意要不畏强权,要替李默羽这个可怜女子主持公道,做一次真正的大侠。别看咱是混混,可咱的确是一个恩怨分明的现代青年!

“青龙!”展昭啪的一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青龙的鼻子:“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跟我这样说话?难道你就不怕被别人利用了?摊上不该摊的麻烦?”

威胁啊威胁,简直是不穿衣服的威胁!青龙见展昭发怒,身子不由的往后一退,但在看到李默羽鼓励他不畏强权和恶势力作斗争的眼神后,气馁立马变成了理直气壮,呵呵冷笑道:“展局,您这句话俺青龙可就不爱听了,能够允许你穿着警服带着枪的进这种场合,凭什么就不能让俺说几句公道话呢?再说了,俺只是替这位女士问问这位先生,既然已经给她下了聘礼为什么还要花心的向某人求婚呢?这个世道应该还有信誉的存在吧?要是每个人处理事情都和展局这样的手段,那咱们的国家、咱们的民族、咱们想努力实现人人平等的共产主义社会,还有希望吗?!”

国家明文规定,执法的公务人员和现役军人,一律不得身穿制服出入酒吧或者舞厅这种场合。尤其是展昭现在还亮出了代表她确切身份的枪,更是和中央精神相左。要是被有心人捅到上面的话,别说她老子只是一个市局的局长了,就算是市委书记,他也担不起目中无国法的这顶大帽子。

(在此,小弟我向空空大大说声谢谢,也向众读者说声抱歉!因为小弟实在是不知道身穿制服的公务人员不能出入这种场合……但文已上传,就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其实,本书的一切虚构情节都是发生在华夏,和现实社会并不冲突,再加上小弟只是为了增加故事的可读性,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败笔。还请各位大大原谅小弟,谢过,谢过!另外:因为昨天父亲身体意外受伤,所以早上5点的并没有来得及上传,等安顿好了老父亲之后,小区却又停电!只得跑到镇上的网吧先将就着……因为没有排版软件,所以本节看起来很不成样,来电后俺一定重排。)

57 群雌荟萃 一

“青龙,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没想到终日执法却被一个混混利用法规来反击自己,可人家偏偏说的都在理。脸色本有点苍白的展昭禁不住双颊发热,偏偏却又不能说他指责的不对,只能用近乎于强词夺理的口气来质问这个思想觉悟忽然变高的混混,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

让众多小弟亲眼目睹威名赫赫的展昭展御猫,现在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要是单用洋洋得意这个词语,已经无法来表达青龙现在的心情。只能说他在展昭面前夹着尾巴装孙子已经很久了,此次忽然有机会能够理直气壮的和她相对,与展昭的郁闷相反,他是真的好爽,好爽,爽到身子忽然被一个**力往前一撞的时候,还在咧着大嘴笑。

“是哪个王八蛋撞你大爷?!”青龙被撞得身子往前一趴,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展昭面前的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就压住那把枪和打翻了桌上所有的酒瓶。敢在这儿撞老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被酒瓶子和身子下面那把枪给咯的呲牙咧嘴的青龙脱口就骂出这句话。

还没有等青龙爬起来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撞他,就听见旁边那个楚楚可怜的妹妹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我的扳指……”

扳指?原来她手里拿着的那个破圈圈的东西叫扳指……这是青龙在清醒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就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就啥也不知道了。

趁着青龙和展昭斗嘴吸引了李默羽的注意力,而秦玉关又醉的几乎要趴倒桌子上时,康介村夫对着小泉雄一使眼色,然后对着青龙大力一撞,青龙直接就被他给撞得飞上了桌子。

展昭见青龙忽然张牙舞爪的扑是她面前的桌子上,以为他要抢桌子上的枪。本来,带枪逛酒吧就已经是很不怎么光彩的事了,假如再被这不知好歹的混混给抢了枪去,那她展昭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了。根本没有来得及弄明白青龙凭什么就敢来抢枪,出于本能反应,还没有等趴在桌面上的青龙做出第二个动作,展昭就沉腰拧身,曲过左肘狠狠的击在了他的后脑。不管是什么理由促使青龙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夺枪,等待他的结果只能是展昭的用力一击。

在击昏青龙后,展昭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嘴里嗨的一声,随手就扔到了桌子下面,在众混混哗然大呼小叫声中,左手已经快如闪电的抄起了桌子上的枪。虽然刚才这一用力,展昭的旧伤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她仍旧把枪紧紧的攥在手里,枪口冲着众混混喝道:“怎么,你们敢袭警……”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李默羽惊呼一声‘我的扳指!’。

在青龙趴在桌子上吸引所有人注意时,已经站在李默羽身前的小泉雄右手猛地一伸,一把就抢过了李默羽手中的玉扳指。玉扳指到手,不等李默羽反应过来,左手一推,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的混混嘴里哇哇怪惊叫着向李默羽身上扑去。

猝不及防下玉扳指被抢,虽然这个扳指是假的,但还是让一愣之下的李默羽勃然大怒,左手前推撑住混混的胸膛,跟着站起身来抬起右膝一下子就顶在了这位可怜的‘哥哥’胯间。还没有等他发出很不舒服的惨叫声,李默羽就已经看到是谁抢走了玉扳指。

“站住!”李默羽和这时候握枪在手的展昭同时大喝一声,顾不得又是谁把两个混混推倒眼前任凭自己肆虐,一把就把他们拨拉开,挺身就要追过去。

小泉雄见玉扳指已经得手,知道康介村夫肯定会为他打掩护,反身推开一个挡在自己眼前的混混拔腿就跑。别看那个女警手里有枪,可枪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比一根烧火棍强不了哪儿去,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有中枪的可能。连枪都不怕了,他还会因为两女的一声站住而停住脚步?

一直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小泉雄才回头瞥了一眼。刚才夺扳指的那儿,现在是乱哄哄的一片,众混混的怒骂声中夹杂着那个女警愤怒的‘滚一边去!’的气急败坏声,但就是没有人向他这边追来。看样子,这次浑水摸鱼的行动很完美,完美到让他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假的真的先不管,先拿着这东西跑出酒吧再说。头还没有回过来,小泉雄就已经打定了注意,根本不顾在他后面跟着跑过来的金铃,推开酒吧的玻璃门就蹿了出去。

“斯密麻三!”小泉雄急匆匆的刚跑出门口,就差点撞到一个恰好想进来的人身上,常年养成讲礼貌的好习惯让他脚步一停,弯腰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不等看清对方是男是女,擦着那具身上有股淡淡香气的躯体撒腿就往停车场跑去。

“日本人?”叶暮雪纳闷的看着那个急匆匆跑远的身影,皱着眉头下的一双眼睛里已经带出讨厌的神色。对于日本人,她以前对他们的印象谈不上好感,但也谈不上讨厌,在叶暮雪心里,日本只是一个国度,仅此而已。只不过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她的两次被绑架都是拜日本人所赐,虽说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八个字可以勉强替他们开脱,但在听出对方哇啦哇啦说的是日语后,一股厌恶还是忍不住的从心底升起。

“叶总你没事吧?”跟在叶暮雪父女后面的陈焕宏连忙走上前:“要不要我去把他给追回来?”

“算了,也没有碰到我,不用理会他了……爸爸,难道你非得进酒吧吗?”叶暮雪摇摇头,对身后的一个年逾五询的中老年人笑笑说:“其实,在家里也可以感受到酒吧气氛的,酒吧里面乱的很,也没什么好玩的……再说了,我看我们还是去凤求凰吧,那是咱自己的场所,比这种小酒吧不知道要强了多少。”

叶暮雪很难理解父亲,为什么一出汽车站他就迫不及待的就让她找个酒吧算是为他‘接风’。酒吧,对这种鱼龙混杂什么鸟也有的地方,叶暮雪可没多少好感。要说娱乐场所,除了去自己公司开的凤求凰外,就是那次和秦玉关去红双喜了。可就因为那次在红双喜差点着了张清风的道,所以才让她对这种地方有了排斥。只不过叶父非得进来找一下他当年在市区时的感觉,无奈之下,叶暮雪也只好陪着他来。

“呵呵,”中老年人呵呵一笑,还没有说什么,就见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急匆匆的推开门走了出来。中老年人连忙拽了一下对自己说话的女儿,免得她被人给撞到了。心想:这个酒吧还挺忙的,只不过这些人怎么都行色匆匆的?唉……眨眼间回到乡下快二十年了,那时候哪有这种场合呀,唉,岁月不饶人哟。

叶暮雪被父亲拽到一旁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扭头看了看从身边经过的这一男一女。男的不认识,可当她在看到那个戴着墨镜低头急行的女人时,脱口说出:“金铃,你也来这酒吧啊?”

那个女人在叶暮雪脱口叫出金铃后,立即住下了脚步。而那个男人却只是身子一顿,接着就继续往前快步走去。

“叶、叶总,怎、怎么会是您?”心中一惊的金铃摘下脸上的墨镜,强笑着对叶暮雪说:“家里来了个朋友,趁着午休的时间领他来酒吧轻松一下,这不,因为下午的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心急着要赶去公司,所以、所以也没有看到您……”金铃不愧是搞策划的,在问好过后用三言两语就解释出了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哦,”叶暮雪笑了笑,出于礼貌,对已经走远那个男人点点头:“那好哦,祝你们玩的开心些。我……陪我爸爸来酒吧坐坐,他老人家在乡下很少来过这种地方,有点好奇……呵呵。”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

“哦,那叶伯父好。”金铃身边的那个男人在走出离着他们有二十几米的地方站住后,往回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扭过身径自继续前行。金铃好像在她那个朋友对公司老总这样态度感到不好意思,有点难为情的说:“叶总,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不懂的交际,还请叶总别怪。”

“这有什么?金部长,你去忙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叶暮雪知道金铃现在还是单身,见她和一个男人趁着上午下班这点时间跑来酒吧相会,也没往别处想。虽然对那个男人的冷漠心有不满,但还是热心的劝金铃去陪他。

“那好,叶总,叶伯父,你们玩的开心。”说完又冲着最后面的陈焕宏点头笑笑,这才反身向那个已经走远的男人追去……

“你拉我干什么?!”展昭见李默羽手中的玉扳指被人抢走,情急之下抬起右腿就跨到了桌子上,还没有等她用力跳上去,就感觉后衣襟被人从后面拽住,本该腾起的身子一沉,斜斜的跌倒在一个人的怀里。出于本能反应,展昭刚想把枪口对准那个拉他的人时,才发现拉住她的正是她以为喝多了的秦玉关。一楞之下有点气急的喊道:“快松手,那个人抢了扳指都要跑出去了!”

58 群雌荟萃 二

“哎!快松手啊,玉扳指都被人抢走了,你还拉着我干嘛?!”

被秦玉关给拉在怀里后,展昭以为他是喝多了。虽然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但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得抢回那个玉扳指才行。她挣扎了一下,想从秦玉关怀里爬起来,但身子刚刚离开秦玉关的怀抱,却又重新摔了回去。不但如此,她还亲眼目睹着李默羽那具喷香喷香的娇躯也在挣扎中被秦玉关给往怀里拽了过来。惊叫声中,展昭被李默羽猝不及防的跌入给压的哎哟一声,几乎触动到小腹上的伤口。

“你们、你们谁都不许走……陪我、陪我喝酒!服务员?服务员呢?拿酒来,XO!我还要、还要喝XO……”秦玉关嘴里含糊不清的大呼小叫,但双手却牢牢的抱住了李默羽和展昭两个人,任由康介村夫从容的闪到人群后面。

“来啦……”酒吧服务生拖着一声长长的应答,从柜台后面拿起一瓶‘特制’的XO,绕过吧台。

XO、XO,你也太能装了吧?灌上白开水就算XO了?不过这倒是个显摆的好办法,用几百块钱就可以买通老板配合你摆阔。服务生在看着秦玉关的时候,眼里带着有点鄙视的神色。来到众人面前后,带着讨好的笑脸,对围在他周围的混混们说:“各位大哥,请让一下道?”

长在酒吧混的那些哥哥们和这儿的服务生都是熟人了,见人家酒吧要做生意,也就主动的随着他的话让开了一条路,任凭服务生给那个怀里搂着俩美女的小白脸送酒。

这小子可真他妈的有福气,喝酒喝的是XO,怀里还有俩极品妹妹,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羡慕,羡慕。好几个混混和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在心中嘟囔这句话。

“都别动,山人自有妙计。”秦玉关伏在李默羽和展昭的头上,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伸手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那瓶白开水,晃着脑袋扭着脖子的举起酒瓶,嘴里嚷嚷道:“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呃……与君大战三百合……”当他脑袋转到门口方向的时候,忽然一呆,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门外走进来。

她怎么会来这儿?秦玉关像是真喝多了酒鬼那样使劲摇摇头,再用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没错,他的眼睛没有欺骗他,进来的这个人真的是把他给踹了的叶暮雪。

秦玉关自影视城事件后,就一直在琢磨,公司里到底会有谁对叶暮雪的行踪了如指掌。

李默羽是不可能的了,仅凭那天姚迪想置她于死地就可以证明她是‘无辜’的。荆红雪?那是不可能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荆红雪会是日本人的卧底。李丹?也不怎么可能,虽说她是除了李默羽、荆红雪之外最贴近叶暮雪的人选,但秦玉关在暗地里注意她时,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那,会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问,秦玉关那几天一直在注意公司周围有没有异样。

经过几天的细心观察,秦玉关终于发现了两个可疑人物。这是两个言行举止明显带有日本特色的日本人,他们总是在公司附近转悠。本来,依着秦玉关要想捉住他们是易如反掌,但他却没有动手。因为这些小鱼小虾虽然本事不咋的,但傻逼精神却挺崇高的。根据他以前和这些类似于侦察兵之类的跟踪人员打交道的经验得出,可以断定他们是死士,就是那种被你抓住就想办法把自己超生的角色。要想在逮住他们后,从他们嘴里逼问出公司内奸和除姚迪之外的领导人是谁的可能性不大。不如设个陷阱让他们自己钻进来,然后再顺藤摸瓜。

秦玉关本人虽然天天在公司里为网络游戏贡献着青春,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落脚点。因为他有一个铁哥们,铁摩勒。

君子铁摩勒追踪这种小鱼小虾,就像是和小孩玩游戏那样轻松。只不过,这几天除了看见这两个在国际旅馆登记名叫康介村夫和小泉雄的日本人经常去无家酒吧喝酒外,还没有发现有任何人给他们联系过。潜伏是一门耗时间的工作,追踪潜伏者也同样得有绝对的耐心等待机会。

就在铁摩勒商量秦玉关,是不是先把他们控制起来,用点不怎么礼帽的手段逼问他们时,叶暮雪向秦玉关请求退婚了。

在叶暮雪退婚,秦玉关心情不好、李默羽死皮赖脸的跟着的时候,恰好碰到展昭。于是秦某人灵机一动,决定带着俩妹妹去那个无家酒吧喝酒买醉,期间故意用向展昭求婚来刺激李默羽亮出那个玉扳指,然后就等着那早就坐在酒吧喝酒的日本人来抢,再然后,放他们离开,由等在外面的铁摩勒去跟踪,顺藤摸瓜的找到幕后主使者。

当然了,在秦某人安排两个美女坐下后去吧台点酒时,暗地里塞给老板几百块钱,要求他在XO酒瓶里灌上白开水。在人家惊诧的目光中,秦某人很不好意思的说,为了在美女面前显示他男人酒量大、其实却很小的英雄风范,不得不这样做。老板和服务生相视一笑,连声的答应,几瓶白开水卖到几百块钱,这笔买卖做的很值。虽然帮着这小子欺骗美女是罪不可赦的罪行,但看在钱的份上……这一切就不多想了。

要不是酒瓶里灌的白开水,累死秦玉关也不可能喝掉接近三瓶白酒的。作为一个特种精英,因为工作的关系,对于这些常接触的东东当然要都懂,可酒量大小却是先天性的问题,而秦玉关恰恰是最不能喝酒的。综上所述,你不让秦帅哥喝白开水,喝啥?要是真让他喝这么多酒的话,那就什么也别做了。

假装喝醉、向展昭求婚刺激李默羽,再引出她拿着玉扳指和展昭显摆,然后找机会制造混乱给那俩傻瓜以可乘之机,任由他们抢走玉扳指,再由早就等在门外的铁摩勒跟踪。

虽说这一切是有点利用李默羽和展昭的嫌疑,这样做也不怎么厚道,可这却不失为一个良策。在叶暮雪没有出现之前,这一切都在秦玉关的算计之中。不过,金铃的出现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他可没有想到,这次的引蛇出洞计划竟然带出了公司内奸,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拔出萝卜带出泥。

好不容易的等那两个日本人自以为得手,秦玉关怎么会让展昭和李默羽再去追上去坏他好事?所以,在右手拽住展昭的同时,左手也老实不客气的把李默羽也收入怀中。展昭虽说已经是他女人,李默羽也是随时的勾引他,但秦玉关在众混混那惊羡的目光中,还是找到了一些成功男人的风采。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为庆祝这真正的人生怎么可能会没酒呢?有好心情而没酒,就像是炒菜不放盐那样让人感觉索然无味。虽然那XO是白开水,但有总胜于无不是?

秦玉关嘱咐两女乖乖的别动之后,这才挺风骚的举着酒瓶,向那些看傻了、还没有明白过来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的看客们要求同醉。都说兔子欢了挨鸟枪。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做人千万要厚道,别张扬。你要是花枝招展的过火了,老天爷就会给你一个惊喜。

领着叶父和陈焕宏走进酒吧的叶暮雪,就是老天爷送给秦某人的惊喜。

虽然叶暮雪不怎么待见这种越乱越出名的酒吧,但拗不过叶父想要回味以前生活的夙愿,只得任由他的意思走进了酒吧。她一进来,眼睛自然而然的就向最热闹的地方看去。仅一眼,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也肯定会让父亲失望的场景。她看到,那个父亲口中的东床快婿秦玉关,此时怀里搂着两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手里举着一瓶酒,正在和一些打扮的稀奇古怪的混混们‘交流’。

“我们、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叶暮雪在看到秦玉关的同时,也发觉出他看见自己了,脸上一红后,连忙转身挡住叶父的视线劝说他再换一个酒吧回想当年。和秦玉关退婚是不假,但叶暮雪心里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她在看到秦玉关醉醺醺样子的第一眼,心里先是怒火上升,接着就开始疼了一下。她以为,秦玉关之所以跑这儿来放荡买醉,这一切绝对和她上午的退婚有关,心里自然而然在怒火、心疼后又有了愧疚。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重感情的好孩子,纵然已经和秦玉关分道扬镳,但还是不愿意让叶父看到这些。

看到叶暮雪竟然出现在这儿后,秦玉关也傻了。倒不是说他害怕叶暮雪会有什么想法,现在两个人既然已经解除了婚约,别说他只是在这儿喝酒的时候怀里有俩女人了,就算是做的再过份一点,叶暮雪也管不到他的。他不怕叶暮雪,但却对她身后的那个中老年人心有顾忌。

能够让叶暮雪恭恭敬敬对待的人,而且两人还有几分相似之处,除了她父亲外,秦玉关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得到这种待遇。要知道,风波集团的叶总,可是庆岛市的十大企业家,就算是区长邀请她私人场合吃饭,她也不怎么摆的,何况是这种乱糟糟的酒吧?

娘哎,要坏事!

59 群雌荟萃 三

假如秦玉关不和那些混混叫嚣着‘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呃……与君大战三百合……’的话,酒吧里乱哄哄的,叶暮雪一行人未必会发现他。但正因为秦某人在妙计得逞后的心情大悦,再加上现在左拥右抱的感觉的确很爽,这才招惹了老天爷的嫉妒,给他派了个降温的人物来。

你一个半截老头子了,来酒吧干嘛?难道这是叶暮雪故意这样做的?行呀叶暮雪,你这一手玩的够绝的。分手就分手吧,干嘛把你爸爸请来?明显的是怕我缠着不让你去找那个小白脸吧?哼!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那可简直是太小看我了。老子也许会缺钱少权的,但唯独不缺的就是妞!你不是诚心想让你爸爸看到我在抱着别的女人吗?那我就成全你,抱给你老爸看看,我现在不但抱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俩。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灵,不管是受过多么严格的训练,只要牵扯到男女感情上的问题,脑袋就会和被驴踢了似的,大脑短路,弄的那些训练好像都白练了。

“你不是想你爸爸看我泡妞吗?那我就泡给你看!”在见到叶父进了酒吧的门后,秦玉关冷笑了一声,本来就抱着李默羽和展昭的手臂抱的更加用力了。

“小雪,我看那个人怎么好像是玉关……别拉我,我看这一家酒吧就不错。不换了,进去看看。”要是叶暮雪在忽然之间不主张换一家酒吧、引起叶父怀疑的话,他还真没有注意到那个大呼小叫的家伙是秦玉关。虽说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秦玉关了,但某人毕竟是叶父‘钦点’的乘龙快婿,他这个当老丈人的理所当然的要关心女婿了。因为职业关系,某人不是那么轻易得见的,所以老叶同志只能通过从秦家拿来的照片关注女婿的‘茁壮成长’。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变成了路。老叶说:本来看不到女婿,看他照片次数多了,便清清楚楚的记住了他的模样。

秦玉关之所以认定跟在叶暮雪身后的这个中老年人是叶父,完全是通过他们父女俩的相貌和叶暮雪对他的恭敬态度猜出的。而叶父怀疑那个叫嚣着‘与君大战三百合’的家伙是秦玉关,却是因为女儿忽然的闪烁其词和凭借看他照片时的印象。

叶父说完,推开女儿往外拉自己的手,当先往秦玉关那一桌走去。

“你胡说什么呢?谁爸爸想看你泡妞呀?”李默羽的胸脯被某人紧紧的揽着,不能转身只能仰起脸的问:“我可告诉你啊,本姑娘可是正经人家,只允许你明媒正娶。假如你只想泡着玩玩的话……当然了,只要你答应我提出的那个五分之一的条件,也不是不能商量。”

“切,你就忘不了你的五分之一!我说的是叶暮雪。明白吗?现在叶暮雪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她父亲,这是明显的怕我不同意和她分手,故意让她父亲看到我现在的孟Lang样子的。”秦玉关切了一声,低声解释完后,见老叶越走越近,两手反而搂的更用力了。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这是我爸爸?叶暮雪紧紧的跟在叶父身后,见秦玉关不但没有松开抱着两个女人的觉悟,好像还越抱越享受。守着老爸,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用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希望他能够看出自己的意思。

瞪眼干什么啊?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能过了?

叶暮雪越瞪眼,秦玉关是搂的更紧。不但紧而且还眼睛微微的眯着,装作看不见她的样子,在那儿摇头晃脑的说:“好酒,好酒!小二,再来一坛!洒家今天是不醉不归。”

展昭紧贴在秦玉关的怀里,而李默羽又压在她身上,她看不见秦玉关的装腔作势,更听不清他胡言乱语。她只感觉秦玉关的双臂越抱越紧,让她呼吸是越来越困难,挣又挣不开,只得在那儿用力的喊:“快松开手!你是不是想把我憋死啊!?”

展昭不嚷嚷还好些,她这一叫,某人变本加厉的又紧了一下手臂。

“憋死我啦,憋死我啦……”因为脸对着秦玉关的胸脯,后面又有李默羽的身子紧紧压着,展昭小腹的伤口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生怕伤口迸裂,急得她是一个劲的嚷嚷快要憋死她了。可她在李默羽和秦玉关的中间,任由她喊的再大声,传到秦玉关耳朵里就成了含糊不清的嗯嗯嗯嗯声了。

“请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叶父对几个挡在秦玉关面前的人客气了两句,拨开他们走到桌子旁,低头对着秦玉关:“你、你是不是玉关?”

大爷,您眼神真好,这么多人围着桌子都没有挡住你看见我。在心里夸赞了叶父视力超好后,秦玉关抬起头,仿佛没看见叶暮雪一样,一脸惊讶的问:“大爷,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说完这话,松开手把李默羽和展昭推倒一边。适可而止这个词语他还是懂得的,就算抱着展昭她们只是为了故意气叶暮雪,但守着叶家老爷子左拥右抱的,他心里毕竟是心虚。

现在的叶暮雪,已经全然忘记了她已经甩掉了秦玉关的事实了。看他不但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而且还对自己老爸喊大爷,气的她根都痒痒了。随着酒吧里的轻音乐的节奏跺了一下脚,恨不得扑上去揪住他的头发、扒开他的眼睛,让他睁大眼看看这是谁呀你就叫大爷!你个笨蛋,伯父也不知道叫一声。

“大爷?”叶父一愣,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女婿会叫自己大爷。但随即释然:哦,这也不怪他,好几年都不见了,自然不认识我。呵呵的笑笑说:“你是玉关就好,我不是什么大爷,我是暮雪的父亲叶子华。按说你该叫我岳父。”

“岳父?”秦玉关一愣。他现在的演技要是拿到好莱坞去,完全可以替张姓导演捧回一尊小金人回来。一脸茫然的问:“你说,你、你是我岳父?”

“是呀,你要是姓秦名玉关的话,那就是暮雪的未婚夫,就应该是我的女婿了。”叶子华回身指了一下脸已气的发青的叶暮雪说:“你不会不认识她……暮雪,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爸爸,”叶暮雪强笑了一声,用手掩了一下嘴说:“可能是这儿的环境不这么好,有点头晕。”

“哦,要是受不了这里的话,那你先回公司?我可以让玉关送我的。”叶子华关心的看了看女儿,接着转过身:“玉关,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伸手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秦玉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是叶伯父!”随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呵呵的说:“呵呵,刚才和朋友做了个游戏……呀,伯父,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啊,那样我可以去接你的。”

和警察做这种游戏?这警察也未免太开放了吧?不但敢穿着警服进酒吧,还敢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叶父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展昭,后者正手忙脚乱的在那儿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嘴里还嘟囔着:“秦玉关你有病啊?知不知道这样会憋死人的啊?”

咳,秦玉关咳嗽了一声,桌子底下的脚踢了展昭一下。既然已经‘认出’叶子华了,就不能再和刚才似的在他面前装了。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虽然这次注定要心碎而归,但面子还是要给他留的。毕竟人家都想把女儿送你了,留不住人家闺女那只能说明是自己无能。

“干嘛踢我啊?难道我说的不对?”胡乱的整理了身上的制服后,展昭这才抬起头来:“幸亏手枪没走火,要不然咱三个肯定有个倒霉的……哎,你怎么老踢我啊?”

真是个没眼色的笨妞!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既然她不开化,他也懒得再费力气踢她了:“伯父,您请坐。”

“哦,”叶父哦了一声坐下,扭头对叶暮雪摆摆手,示意她也过来。虽说刚才秦玉关怀里搂着俩女人的确有点太那个啥了,但叶子华却没有那么多毛病,更没有多想。别看他年龄不小了,但也知道现在是新时代了,男女交往再也不会和以前那样拘谨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来庆岛就想进酒吧开开眼界了。

叶暮雪见两人已经相认了,再想劝着老爸离开这儿是不可能的事了,只得在心里暗叹一声走了过来,希望秦玉关待会儿说起自己和他分手的事时,能够表现的‘委婉’一点,只要别惹得老爷子心脏病又发作了,那就谢天谢地了。

“这位是暮雪的保镖李默羽,这个是我们金城区的公安局局长展昭。”秦玉关替叶父介绍了展昭和李默羽后,拧身又对她们说:“这位老人家是叶总的父亲。”

秦玉关在和展昭介绍叶子华时,用眼睛一瞪展昭,那意思是:你个笨蛋,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踢你了吧?

60 妈的 是谁揍的老子

“啊!”虽说展昭刚才听秦玉关说他和叶暮雪已经分手了,但在听说这个中老年人就是叶暮雪的老爸,也就是秦玉关原先的老丈人时,想到刚才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的场景,展昭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在伸出手和叶父握手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叶、叶伯父您、好,我是展昭,您叫、叫我小昭就可以了。”

同样是被秦玉关抱在怀里的李默羽倒是挺落落大方的,等叶父向她伸出手后,才和他轻轻一握的自我介绍:“您好伯父,我是叶总的保镖李默羽,您就叫我默羽好了。”反正你女儿现在已经和秦玉关没有那关系了,不就是被秦玉关搂在怀里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和那个笨警察那样做贼心虚呢?

就在秦玉关在为叶子华介绍李默羽和展昭时,青龙醒了过来。他被展昭一肘击昏又随手甩出去后,他的那几个小弟虽然看清他趴在桌子上被人给暗中推的,可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接着就发生了美女手中那破圈圈被抢,随后又是一顿人仰马翻。等他们终于明白过这是怎么回事后,那两个人早就不见了。

说实话,这些长在街头混得最起码都很讲义气,老大被揍了,当小弟的不是不想替他出头。可那两个始作俑者跑路后,在酒吧里的只剩下展昭了。只不过,每个人在看见展御猫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后,心中那义气就烟消云散了。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去招惹‘凶名赫赫’的展御猫,除了当老大的青龙外,没有谁傻到会做这种费力讨好一陌生美女而得罪展昭的亏本买卖。

“妈的,是谁揍的老子?!”青龙醒来后见自己被一个叫三眼的抱在怀里,其余的几个人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一个也不少,就知道在他被人击昏后,这些家伙们根本就没有把那个敢太岁头上动土的人给揪到他面前任他处置。一群废物!盛怒之下,青龙反手就对对抱着他的那个小弟一记耳光:“三眼,你说是谁下的手?去把那王八蛋给我揪过来!”

靠,早知道这样让别人抱着你。叫三眼的挨了一巴掌后不敢和他顶嘴,又不敢遵从他命令去把展御猫给揪出来,两难之下只好选择了只一个劲的陪着笑脸在哪儿傻笑。

傻逼!青龙又骂了一句,推开三眼站了起来,刚想问是谁对老子下黑手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亮:怎么又多了个妞?看这妞,一米七的高挑个头凹凸玲珑必现的,一身淡黄色的职业白领套装楞是被她穿出了晚礼服的效果,如水的乌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精致白腻的小脸上一张小口紧紧的抿着,略带哀怨的眸子如千年古潭那样清澈……呀,这谁呀?

“这谁呀?”在看到叶暮雪后,青龙摇了摇头,仿佛不信这种混乱场合真的会有这么让人心动的女人出现似的,也忘了后脑勺的还疼着了,更记不清要找出那个朝他下黑手的事了。

“老大,这个妞好像也认识那小子,狗子他们刚才还嘀咕说,这妞弄不好也是来和展御猫抢这小白脸的……”挨了一巴掌的三眼这时又凑上前来讨好,边说着话,有亮晶晶的东西顺着嘴角淌下。

没出息的东西!青龙鄙夷的把三眼再次推开后,这才发现,展昭一双大眼正冷冷的瞅着他。迎着她那冷萧的目光,刚才为美女出头的热情一下子被‘好汉不和官斗’的现实想法所压倒,再也不叫嚷着要找出那个给他下黑手的家伙了,嘿嘿讪笑一下,就像是三眼刚才对他那样,讨好的对着展昭笑笑,不声不响的站在了人群中。

青龙从被展昭放倒,再到他蹦起来想撒泼又被展昭给瞪了回去,对于这些,秦玉关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他现在只想弄明白,叶暮雪把她老爸领来这无家酒吧,到底要怎么数落自己。羡慕我有女人缘这条我可以接受,可要是为此理由就闹分手并抬出老丈人来,哼哼,对不起,我还就不吃你这套了。

想到这儿,秦玉关笑呵呵的替叶子华叫了一杯咖啡:“伯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只殷勤的和叶子华说话,却连叶暮雪瞧也不瞧一眼,至于最后面那个陈焕宏,更是直接无视掉,一个背后偷骂自己的货,相信人品也好不了那儿去。

“刚来,”叶子华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皱眉,好像根本不喜欢这种玩意,把杯子推开后,看着秦玉关的眼睛说:“玉关呐,我听说你母亲出了点小意外,这才今天来看看……哎,你现在不是在公司上班了,怎么会有时间来酒吧?”

来了,客气话说完后,接下来的话应该是‘干嘛对暮雪三心二意的惹她生气’的话了吧?嗨,不如开门见山的把话直说了吧,省的你再拐弯抹角的问,那么累。想到这儿,秦玉关淡淡一笑,瞥了眼一直站在叶子华身后的叶暮雪,无所谓的回答:“伯父,反正我现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来酒吧就只为……”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叶暮雪在那儿使劲的咳嗽。

怎么了?秦玉关纳闷的看着叶暮雪,发现她正拼命朝着自己眨眼睛,还偷偷的用手指指叶子华然后一个劲的摆手。什么个意思嘛,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现在大家都分道扬镳了,就算你去和你的小白脸傅仪花前月下我也不管了,何必做出这样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呢?

“玉关,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叫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哎,小雪,你这是在比划什么?”叶子华皱着眉头把秦玉关的话重复了一遍,刚想问问女儿他说这话的意思,却见女儿正在后面摆手。

“啊、啊,爸爸,我觉得,这儿的空气不新鲜,要不然咱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叶暮雪赶忙做出适应不了酒吧这气味的表情,一只手更是夸张的在鼻尖处来回摇晃做出扇风的动作。

“哦,没事的。我感觉这里面空气还行呀,你是不是有点感冒了?”叶子华关心的看了一下爱女,这才发现她的确有点精神不佳,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回过头来嘱咐秦玉关:“玉关呐,小雪从小身体就不好,你得多多照顾着她点才行……对了,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用我来照顾她嘛?你有什么话就别藏着掖着的了,直说就是了。秦玉关心里嗤笑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伯父,其实、其实我和暮雪分手都是我的错,这事也不怪她。唉,是我总是给她带来麻烦。”说完一脸落寂的端起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无限惆怅的继续说:“虽然我也不愿意和她分手,可我的确配不上她。呵呵,是我辜负了您老人家对我的厚爱,让你失望了。”

“什么!什么?”叶子华听秦玉关这样说,越听越糊涂,但他说的那句和女儿分手的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连忙追问:“你说、你和小雪分手了!?”

“是呀,难道……”秦玉关愣了一下,再看叶暮雪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那儿摆手了,正用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盯着他看。原来她还没有和你说我们已经分手的事……不过这事早晚得说。你瞪我干嘛啊?既然敢做又何必瞒着自己老子呢?

“小雪!”叶子华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秦玉关会在酒吧这样孟Lang了,原来是自己闺女和人家分手了。分手了竟然不和自己说一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爸爸的?!气恼之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重重的在桌子上一砸:“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个混蛋!”叶暮雪紧咬着嘴唇的骂了一句秦玉关混蛋,面对父亲的责问,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是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看着秦玉关,心一横:“爸爸,他说的没错,是我和他分手了。我感觉,我们、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默羽,你、你说秦玉关、他、他要和别的女人求婚?”就在叶暮雪准备解释出为什么要和秦玉关分手的理由时,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来。

这谁呀?

大家一起往叶暮雪背后看去,发现一个手里拎着小包,跑的脸红耳赤的女孩子一手揪着下面的裙摆,正满脸着急的推开一个挡在她面前的围观者:“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好的他怎么会和别人求婚呢……呃,叶总,你也在……”

荆红雪,人还没到就先急不可耐问话的这个女孩子是荆红雪。

“叶总,您、您也在这儿,嘿嘿,刚才跑的急了,没有看见您。”荆红雪不好意思的笑笑,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小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

是你告诉她的?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李默羽。后者满脸无所谓的点点头:“是呀,是我通知她来的。咋?这样眼神看我干嘛?我就是想荆部长知道,你竟然已经和叶总解除婚约了,那就该履行你对我求婚时答应要对我好一辈子的承诺,而不是守着我的面再和别的女人求婚。”

61 你问我外面有几个女人 我得想想

这破娘们肯定是故意的!

秦玉关现在可以肯定,李默羽为了她自己的私心,故意在自己和展昭求婚后通知了荆红雪。目的就是想利用荆红雪也对自己的好感来共同对付展昭。可、可你这样做,就算是叶暮雪父女俩现在已经管不着自己,但这不显得老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少了?

“呵呵,”秦玉关讪笑了一声的同时,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踩了一下李默羽的脚,反正她这个女人皮很厚,就算是力气再大点也没事,你不见现在她脸上的那道枪痕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光滑白嫩的和剥了皮的鸡蛋没什么两样。踩过之后,不等李默羽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活动了一下身子,顺便把腿放在了桌子一侧众人可以看到的地方。仿佛没看见李默羽疼的咧嘴的表情,清了一下嗓子对荆红雪说:“小雪,来,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在秦玉关说出小雪你坐下的话后,叶暮雪和荆红雪同时哼了一声,又是同时气呼呼的坐在他对面。

这是咋回事?我叫小雪坐下,你坐下干嘛?秦玉关见叶暮雪也跟着坐下,就有点楞。但转眼就明白了,因为刚才听叶子华对叶暮雪的称呼就是小雪。原来她小名也叫小雪呀,坐下就坐下吧,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咱都分手了好不好……

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后,青龙眼睛有点发直,他有点不明白,那个坐在四个美女间的小白脸到底是哪儿好。不但让有着庆岛第一警花之称的展御猫对他含情脉脉的,而且其余的三个女人都是女人中的极品。叫自己哥哥的那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让男人按奈不住的兴奋。稍后来的这个更是冷艳到了极点,无论是谁,只要是能够把她推倒,肯定会有蔑视天下的成就感。而现在坐下的这个女孩子,不勾人魂魄,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有着别的女人无法做出的清纯……妈的,这小白脸他谁呀?以前咋没用见过呢,难道庆岛还有我青龙不认识的豪门公子哥儿?

不提青龙在那儿偷偷的羡慕的要死要活是,先看看叶子华现在脸上的表情吧,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叶子华现在也懒得和荆红雪再打招呼了,因为正是这个女孩子说出了自己的好女婿和别的女人求婚的事。

“谁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问叶暮雪了,叶子华沉着一张老脸盯着桌子上的那个咖啡杯:“我不管玉关和哪一个女孩子求婚,我只想知道,玉关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小雪解除婚约的,秦家老人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爸,”叶暮雪抬起头扫了一眼众人。见李默羽得意洋洋,展昭面色羞红,而荆红雪却是茫然,心里就有数了。舔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她看着生气的叶子华低声说:“爸,这事咱回家再说好不好?这儿人多眼杂的,怕是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不用了,就在这儿说!我今天非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叶子华打断女儿的话,见她面带难色,稍一犹豫就对着秦玉关说:“玉关,这件事由你来说。不但要说,而且还要仔细的说。”

“伯父,其实这事一言难尽。”现在,秦玉关可以断定,叶子华出现在这儿,并不是叶暮雪故意领他来找自己麻烦的,纯粹是巧合。妈的,这巧合也未免太巧了点。收起刚才的故意气叶暮雪的表情,秦玉关从口袋掏出一颗烟,也没有递给叶子华,他知道即使是递过去也只能落个自讨没趣的下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这才口气潦倒带着点自嘲的说:“我这个人呢,性子比较懒散,脾气有点不严谨,可能是暮雪觉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发现,她和我根本说不到一起去,所以才提出了要解除婚约。”

“仅仅是因为这个就分手?”叶子华虽然年龄不小了,但作为过来人,他自然通过秦玉话中言不由衷的无奈看出,他和别的女人求婚是受了女儿的刺激。叶子华他也有过自己的青春年少时,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处于青春期间的男女说分手就如喝白开水那样容易。只不过,作为‘钦点’秦玉关为女婿的老丈人,他总得弄明白这事错在谁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和我分手的话,那我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呀?面对叶子华的步步紧逼,秦玉关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会被甩,只得看看叶暮雪,希望她能够给她老爸一个满意的解释。

对秦玉关带有求救的目光,叶暮雪心里竟然有了种报复的快感。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杯,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子,装作没看见,她现在很享受这种快感:你既然敢在我和你提出分手不到半天的时间内,就和别的女人求婚,就应该有办法解决我爸爸的问话。

秦玉关见叶暮雪假装看不见自己的求救,只得苦笑了一下。既然大家已经分手了,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应该和女人计较这些的,那所有的责任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伯父,和暮雪分手的责任完全在我,”秦玉关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脸上带着让一直偷眼瞧着他的叶暮雪心中蓦然一疼的落寞,用有点沙哑的嗓音说:“我这个人呢。天生不爱安分,总喜欢到处惹事生非,而暮雪向往的却是安安稳稳的生活……因为我的缘故,给暮雪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许是我在某些事情上做的过份了些,所以暮雪才向往提出了解除婚约。伯父,”说到这儿,秦玉关抬起头,双眼冷静的吓人:“暮雪和我解除婚约我不怪她,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太不珍惜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和我爸妈说明这一切的。”

“呵呵,”见秦玉关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叶子华反而笑了:“小雪的脾气我知道,从小就不爱说话,性格也有点倔犟。年轻人偶尔的闹闹小矛盾也没什么,就算是给平淡的日子增加点情趣嘛……可也不用解除婚约呀。”别过脸对着叶暮雪又说:“你也是,年龄也不小了,现在又是一家这么大集团的总裁,怎么还耍小性子呢?玉关是我从小就看好的女婿,你老爸这辈子都一事无成,但相信为你选丈夫的目光却不会错的。”

“爸!”叶暮雪听叶子华话中有为秦某人开脱的意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就会这样说!可你知道吗?你自己问问他,他、他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

在叶子华看来,只要感情深,小两口偶尔的闹腾着分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绝对不会说他真的允许女儿的未婚夫在外面有女人!听女儿不顾面嫩的说出分手的真正理由后,老叶的脸皮顿时再次黑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那杯他一点都不愿意喝的咖啡,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秦玉关:“小雪说的是真的?”

假如女儿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的话,别说女儿闹着和他分手了,就算是她再喜欢秦玉关,他叶子华这个为人父的也绝对会让女儿离开他。

“嗯,我外面是有女人。”事到如今,秦玉关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再说人家叶暮雪闹着分手也的确是为了这个,他不如索性光棍点承认这是事实。至于事后会接受老秦同志什么样的惩罚,依着他想的最严重结果,也就是被逐出家门吧。

“几个呀?”叶子华冷笑一声,手里的咖啡杯有些抖,好像随时都要砸在秦玉关头上。他是真的生气了,秦玉关虽然不是他儿子,但从小却是他看着长大的,也就是从十几年前回到乡下后才没见过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替女儿选的好女婿,竟然敢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在外面有女人。

娘的,这四个女人中只要给哥哥一个,哥哥我就心满意足了,肯定守着她天天在家看她,万万不会和你小子似的,还有心思在外面寻花问柳的,鄙视你!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青龙对着秦玉关的侧面伸出右手中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要不是因为展御猫瞪眼警告了他一下,相信他还会出头打抱不平的。

“几个?”秦玉关一愣,吧嗒了一下嘴才说:“我得想想……”说实话,别看秦玉关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唯独在老爸秦天河和岳父叶子华面前,他从小时候记事起就对他们心存畏惧。老爸的皮鞋和叶子华的厚爱,让秦某人在他们面前从不敢任意妄为。从此可以看出,皮鞋和厚爱可以得出同样的效果的。

我操!

在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青龙老大差点晕了过去,伸出的中指立即变成了大拇指:老大,您是老大!老丈人问你外面有女人你敢承认也就罢了,可再问你有几个女人的时候,你竟然要说想想……

62 秦玉关 我李默羽喜欢你 爱你

当岳父的问女婿:“你外面有几个女人?”

“……我得想想。”女婿说。

天地良心,秦玉关在面对叶子华的这句问话时,的确是存着绝对的诚意回答的,丝毫没有显摆的意思。在秦天河和叶子华的面前,他一向是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恭敬态度来对待的。

“哈哈,好好好……那你想想,嗯,别着急,咱有的是时间。”没想到秦玉关会这样回答,叶子华稍微愣了片刻,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挥手对着吧台的方向:“服务员,给来一杯上好的铁观音!我得……哎,小雪你别拉我,我只是要杯茶润润嗓子而已。”

“爸,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说话楞是气人,”叶暮雪用忧虑的眼神看了一下才知道说错话的秦玉关,心里一软,抿了抿嘴唇:“其实,他、他这人有时候还是不错的,就是嘴太损了点。”

“你不用替他解释了……什么?这儿没有铁观音?那碧螺春呢?也没有?哦,酒吧不卖茶。”叶子华点点头,兴趣索然的放下手,盯着秦玉关:“想好了没有?外面到底有几个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现在荆红雪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中老年人就是叶暮雪的父亲了,在听秦玉关说要想想后,就知道要坏事。虽然实话实说是一种好习惯,可你得分清对谁呀,难道你脑子进水了?想到这儿,用脚在秦玉关的腿上轻轻踢了一下,左手托着左脸颊,右手悄悄的在桌子下面伸出了两根手指。荆红雪的意思是你既然承认外面有女人了,那就说你最爱的女人除了叶暮雪外,外面只有一个好啦。这样的话,叶父也许还会原谅你的。

荆红雪的一片苦心,就算是秦玉关再笨他也明白的,可现在他真的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个从小见了就心慌的叶伯伯,听说要他好好想想后,再通过叶暮雪的眼神,他就知道叶父真的是生气了。

“呃……也就是三四个吧……”在不亚于秦天河的叶子华威慑力下,秦玉关弱弱的回答了一句,接着就低下了头。他很想狠狠的赏自己一耳光,我他妈的真笨!干嘛不按照小雪的话说俩呢?

“三、三四个!?你确定?”本以为自己的好女婿在外面有女人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他痛改前非Lang子回头的话,叶子华还是希望他能够和自己女儿走在一起的,可在听他说外面有三四个女人后,他还是忍不住啪的一拍桌子,指着秦玉关气的浑身都打哆嗦:“你、你说你在外面有三四个女人!?”

“也许、也许还多些吧,我实在是记不清了……”秦玉关一缩脖子,把头垂的更低。要是老爸秦天河对着他拍桌子砸板凳的话,他会选择抓紧闪人,可在面对这个在他小时候就比他老子还疼爱他的叶父时,秦玉关天生对他有种敬畏感。

“我……”叶子华这次是彻底无语了,他也懒得问到底是几个了。自己这是给女儿找了个什么女婿呀,在外面养女人不说,而且一养就是好几个。看他样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呢。花花大少呀花花大少!唉,一时间,叶子华只感觉索然无味,刚才还挺直的腰板也塌了下来,转过身抓住叶暮雪的手,语音苍老的说:“小雪,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家。”

“爸,”叶暮雪见父亲被秦某人气成这样,心里疼的要命。紧紧的咬着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毅然的摇摇头:“爸,我不能走!”

“不走干什么?我叶家的闺女虽说不是出身豪门贵族,可也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的角色。听爸爸的话,跟我回家。”叶子华拍了拍叶暮雪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对秦玉关是彻底失望了。

“不,我不能走,最起码现在不能走,因为秦伯父秦伯母他们还在外地旅游没回家,我要是走了公司怎么办?”叶暮雪低低的拒绝着父亲,虽然声音不高,但却很坚决。宋兰峡现在正在京华医院住院,而秦天河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别说现在他肯定回不来了,就算是回来了,又有多大精力操心妻子和公司业务?而这个混蛋,除了偶尔的灵光乍现外,剩下的长处也就是打打杀杀外加泡女人了。公司是万万不能交给这家伙的,这可是秦伯父一生的心血。再说眼看着明珠财团马上就要来庆岛了,和他们合作的一切事宜都是自己一手操作的,要是能和他们合作开发东海资源成功的话,到时候再走也算心中无憾了。

叶子华强迫女儿随他走,也是出于一时的气愤。其实他也不想自己老朋友的一生心血毁于一旦,可要是这样留下的话,那未免太没面子。想通了这点后,他只得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坐位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给秦玉关下了最后通牒:“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要再和外面的那些女人来往,以后专心致志的在家守着小雪过日子。”

“老爷子,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还没有等秦玉关说什么,李默羽就把叶子华的话接了过去,用手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悠悠的笑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就像是你不能强迫太阳总挂在天上一样,男女感情也是这样的。”

“李默羽!”秦玉关见这女人又要横插一脚挑起事端,气得他一把抓住李默羽的左手手腕,用力一紧,警告她假如再胡说八道的话,那他可就不客气了:“你又要干什么?”

虽然被秦玉关攥的手腕很疼,也明明知道要是自己再说下去的话还会更疼,可李默羽却没有住嘴:“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叶总和叶老爷子明白一个事实,男欢女爱得两厢情愿才行,要是如你和叶总现在这样,是根本得不到幸福……哼……”她刚说到这儿,就觉得自己被攥住的手腕疼的几乎要折断一样,那股钻心的疼痛变成泪水,一下子就从眼里流了出来,顺着洁白光滑的脸颊滴落在攥着她手腕的秦玉关手上。

直接选择了对李默羽眼泪的无视,现在秦玉关只盼着她别再胡说八道惹叶子华生气。一把把李默羽往怀里拉了拉,阴森森的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庆岛干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千万别再挑战我的耐心,要不然……”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气,使得李默羽手腕的骨骼发出夸张的轻微嘎吧声。

“秦玉关!”李默羽猛地一甩手,虽然没有挣脱他的束缚,但脸上的泪水却被她这个动作给甩到了叶暮雪的脸上,让后者感到凉飕飕的。李默羽定定的看着秦玉关的双眼,脸上露出一个忍着刻骨疼痛的苦笑,嘶声说:“秦玉关,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爱的自由,你就算是今天把我杀了,我也要把话说完!”

看着李默羽那张带泪的脸,想起她为了帮自己就叶暮雪所受的危险,秦玉关心里就一软,手上松了一分劲。低沉的问:“好,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在听着。不过,麻烦你说完后立即走人,这儿的事情、不喜欢你来插手!”

“好。”李默羽含泪的笑着点头,缓缓的扫了在座的人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秦玉关的脸上,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给我听好了,秦玉关。我、李默羽喜欢你,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后,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真实面目后,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所有和秦玉关有关系的人都给击懵了。

她真的爱我……面对惨笑着的李默羽,秦玉关缓缓的松开攥着她的手腕。李默羽的手并没有因为他的松手而放下,犹自在那儿举着,雪白的手腕上呈现出一圈青黑色。

妈呀,瞧这小子欢喜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美女啊美女,你咋不和哥哥我说这句话呢?青龙哀怨的想。

“幻影魔光手,龙腾七月果然厉害。”李默羽盯着那圈青黑喃喃的说。

仿佛所有人都被这个敢于说真话的女人所感动,没有人接她的话。只有酒吧的音箱,还在幽怨的唱着一首《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

……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这不是我犯下的错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犯下的错想要的结果……

“你说,你、你爱他?”直到一曲完毕余音不再绕耳,荆红雪才像是不认识李默羽似的看着她,嘴巴张得圆圆的,用手指了李默羽一下,然后又对着秦玉关:“你敢肯定你爱他?”

“是,我爱他。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又何必骗你?”李默羽用那只受过伤害的手快速的在脸上抹了一下,等手拿开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

63 这么多女人 他能不瘦吗

爱一个人的确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可你是国庆节期间才认识他的吧?

“你们这才认识几天呀,”荆红雪不信的摇摇头。在她看来,世上虽然有种传说叫一见钟情,但那仅限于书中。在现实社会中,一对才认识几天的男女是不会产生这种‘刻骨铭心’爱情的,最多只能算是一种好感而已。经过了叶暮雪被绑架事件后,荆红雪对李默羽一直心存好感,现在见她守着叶家父女就敢直言说爱秦玉关,而秦玉关又是这样对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忍,委婉的劝她:“要知道,爱一个人的最终目的是要嫁给他呀,他要是对你不好的话……”那你岂不是惨了?荆红雪没有说出这句话,但论谁都能够听得出。

“如果我要是嫁给他,”李默羽用洁白的牙齿咬咬嘴唇,忽然绽放出一个笑。那笑,就如细雨中的百合那样,妩媚尽去不带半点烟火:“如果我要嫁给了他,哪怕他天天打我、骂我,我、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他。”

“嘻嘻,李默羽,听你这样说,我都被感动了。虽然我很想骂你一声是不是犯贱,可看在这儿有这么多名媛的面上,这次就给你留点面子吧。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要是嫁给他的话,那我怎么办?”一个透着懒散的女声慢条斯理的从门口方向响起。

这个声音响起后,秦某人身子没来由的矮了半截,他不用回头就可以听出这是谁来了。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也来了?老天爷,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再给我整出一个和老子睡过觉的女人出来……

就在李默羽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不远处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接了她的话。接着,有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满脸冷酷的分开人群走到了桌前。顺着他们分开的那条道,有一个女人,一个上身露腰小夹克、下面是笔挺的铅笔裤、脚蹬一双高邦马靴的女人,双手抱在胸前,迈着比模特还要风骚的步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在这个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靠左边的那一个,头上戴着一顶运动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个下巴。虽然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但这个人穿的还是有点夸张,一件深黑色的风衣把整个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能从脚上的那双跟高接近十公分的皮鞋上可以看出,这也是个女人。稍微比她慢了半步的那个,一头乌发如水般的淌在肩头,略显苍白的脸上一双倔犟的眸子带着着丝丝的迷茫,一条长约十公分左右的伤疤,翻着让人心惊的暗红色从尖尖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左边嘴角,虽然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同时却又赐予了她一种说不出的酷。

陈焕宏在看见这个女人后,脸色一变,不由得低声惊呼了一声:“姚迪!”

这个女人是姚迪,是那个绑架叶暮雪差点把李默羽命送掉的姚迪。她侧头看了看陈焕宏,微微点头笑笑,这笑就如同解冻的春风,让她苍白冷酷的面容多了点亮色,但她只是笑笑后就垂下了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秦玉关一眼。

那个接了李默羽话的女人瞄了陈焕宏一眼,这才款款的走到桌子前,也不等别人让座,自顾自的坐在了一个黑西服男人搬过来的椅子上,眼波流动着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这才拿起桌子上秦玉关的那盒烟,旁若无人的抽出一颗叼在嘴角,从身上摸出一个限量版的ZIPPO火机,啪的一声点燃,徐徐的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后,这才用有点沙哑但充满磁性的声音向秦玉关说:“你、瘦了很多。”

如果把成熟女人比作蜜桃的话,李默羽是那种赏心悦目型的,而这这个女人,却只会让男人一见就忍不住想‘吃’掉她、再牢牢的占据着不松手。两个女人同样风情万种,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外在的招展,一个从骨子里都透着诱人的媚惑。

坏了坏了,我要死了啊……青龙努力想把眼光从这个女人那张不笑都勾人魂魄何况现在慵懒的笑着的脸上移开,几经努力却没成功。用他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喃喃的说:“哇操,又来了俩女人,看样子还和这小子有关。老天爷呀,你快告诉我这小子到底是哪方神圣吧……什么?说他瘦了?这么多女人,他能不瘦吗?”

这个女人青龙不认识,叶子华也不认识,可无论是叶暮雪还是荆红雪,甚至上次在病房内偷偷看了她很久的展昭,都知道她叫苏宁。尤其是荆红雪,在看见苏宁的那一刻起,先是呆了片刻,然后惊喜的低呼一声抓住她的胳膊:“宁姐,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呵呵,”苏宁右手优雅的挑着香烟,左手捂住荆红雪的手,先把脸色尴尬的秦玉关给凉在一旁,冲着荆红雪露齿一笑:“这才几天没见呀,雪儿怎么更加漂亮了?想你了我才来,怎么,我来不行呀?”

“我不是这意思,我、我是说我真的好想你……”荆红雪先是脸上一红,又想到初以为秦玉关遗恨日本那段日子的彷徨无助,眸子里顿时浮上了一丝委屈的水雾,声音也哽咽起来:“宁姐,你怎么才来,我、我是真的好、好想你。”

唉,苏宁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伸手在荆红雪的头顶摸了一下,那动作温柔的就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慰孩子:“傻丫头,姐姐这不是来了吗?还有啊,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别忘记了给宁姐打电话。”

荆红雪听出苏宁这是在责怪那时候没有通知她,脸色浮上一片红晕,刚刚低嗯了一声点头应是,就听李默羽带有明显的厌恶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苏宁,我现在真的很佩服你,无论哪一点你都要比我强很多。不管是比小时候的人缘,还是五年前的教官选拔,你总是会压我一头,而且,每次都让我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今天你来趟这趟抢男人的浑水,哼哼,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会输的不一定是我,肯定还有你。”

“哦?”苏宁轻轻一笑,左边白玉般的耳垂上一颗小巧的心型耳坠随着她的笑声乱晃,对李默羽后面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抓住她的服输来打击她:“李默羽,我们从小时候就一直在竞争,难得你今天会对我说出服输的话。能够保持始终压在骄傲的李二头上,无论对谁来说,这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当浮三大白。”说着端起荆红雪前面的一杯咖啡,对着桌子对面的李默羽遥遥举杯,嫣然笑道:“以此代酒先干为敬。”

李默羽冷冷的看着苏宁仰首喝干那杯咖啡,又冷冷的看着两个服务生端着七八杯咖啡屁颠屁颠的走过来,低头哈腰的冲着在座的笑道:“欢迎各位女士光临小店,这些咖啡是咱老板的一点心意,上好的拿铁,还请各位女士下次还选无家酒吧。”

“我要喝茶……”叶子华木木的看着对面的秦玉关,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了,可今日从众女望向秦玉关的眼神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种叫做柔情的东西,包括那个下巴有道伤疤但依旧可以迷死很多男人的女孩子。原来他身边的女人都这样优秀,心里没来由的黯然。下意识的握住了女儿的左手,替她分担那轻微的颤抖。

“老爷子,对不起了,真的没茶。”不等叶子华说完,服务生笑眯眯的拒绝,心里嘟囔:能够让小气的老板给你上一杯咖啡,完全是因为这些美女的存在,你就知足吧啊。

“谢谢。”苏宁接过服务生放倒眼前的咖啡,对着他抿嘴一笑,差点让那服务生眼珠子瞪出来,要不是因为同伴拉了他一下,他肯定会直直的瞅着苏宁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傻乎乎站在那儿狂流鼻血的失血而亡了。

“苏宁,你别以为总会压在我头上。我相信在这次抢男人的战役中,你最后的结局只能是铩羽而归。”李默羽甩了甩还在生疼的手腕,恨恨的看了一眼此时更加委顿在那儿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秦玉关,对她冷嘲热讽的话权当没听见,只是眼珠一转,自信的笑容重新遮住了那一抹痛苦,几乎是和苏宁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端起咖啡悠悠的说:“要知道天底下可不仅仅只咱两个女人,你依靠比我小一岁的优势,在别人面前未必管用。不过,假如你总是保持对某人这种骚兮兮诱惑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爱他’的话,李默羽今天就打算豁出去了。她在说出这些话后,心里轻松的同时根本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被秦玉关接受。但这有什么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了就大声说出来,后果怎么样,她不去考虑。

64 苏宁是吧 我知道你背景很牛逼

你也来插一腿?

就在李默羽守着叶暮雪不顾一切的说出她爱秦玉关后,苏宁出现了。在看到她出现后,李默羽才猛然感觉到了真正的危机。对于这个从小就一直压着她的苏宁,虽然李默羽现在嘴里说着她对苏宁心服口服,可其实根本不甘心。

李默羽心里冷笑:你不是抢男人来了吗?那好吧,接下来我倒看你怎么办。

趁着叶暮雪飞了秦玉关、现在是个‘钻石王老五’的机会,她摸准了苏宁傲气弱点,故意说出这些话,目的就是挑起同样对秦玉关有好感女人的共鸣,来联合起来对抗苏宁。只要苏宁败下阵去,相信无论是展昭还是荆红雪都不可能对她构成威胁。至于那个姚迪,她根本看不了眼里。

“其实,不用她对俺始终保持这种骚兮兮的诱惑,只要每天保持一点就行了。”在听到李默羽说,这个叫苏宁的美女只要对某人始终这种骚兮兮诱惑的话,某人也许才会同意接受她后,青龙总算知道什么叫人比人得死了。他的脚都被三眼踩了足有五分钟了,都没有感觉到疼,仍沉浸在我要是某人的话该多好的臆想中。只不过他喃喃出的话,就如同他感觉不到疼那样,也没有一个人听得见。

“哦?除了你,我还看不出谁有资格和我抢男人。”撩了一眼把头几乎都要垂到裤裆里的秦某人后,苏宁懒懒看了眼展昭。那眼光就像是古时候的皇后在替皇帝老子挑选妃子那样的,眼里满是不屑和挑剔。只有眼光在扫到神色木然的叶暮雪时,才略微收敛了她刻意的骄横朝她点点头。毕竟,要不是刚才听到她把秦玉关飞了的话,人家才是秦玉关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是么?”仿佛秦某人的魔光幻影手刚才是捏的别人手腕、她一点都不疼一样,李默羽笑得的双眼迷成了月牙,手里的咖啡杯轻轻的晃悠着,她坚信,话已经犟到这段,不用她再多说一句话了,那个表里都大咧咧、脾气如同二踢脚一点就着的展昭,绝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

果然,当展昭在听到苏宁狂傲的说除了李默羽,她实在看不出还有谁有资格和她‘争抢’秦玉关后,本就心里不爽,现在看她用近乎于轻蔑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哼!”展昭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咖啡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顿,根本没有因为对方背景比自己强就怯懦的躲避苏宁的眼睛,也故意用淡淡的口气来显示自己的自信:“苏宁是吧?我知道你背景很牛逼,比我要强很多。但这要是放在男女感情上,恐怕未必管用吧?”

“偶像!”

牛逼这个粗俗到家的词汇,每天不知道要从青龙嘴里说多少遍,但他从没有想到这俩字会从展昭嘴里冒出来,他从没有想到会有人把这两个字说的这样荡气回肠让他有一种想顶礼膜拜的冲动。字是粗俗不堪,但说这俩字的人却是英气勃勃让人不敢仰视。青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嗷的一嗓子喊出了‘偶像’这两个字后,激动的他一把就推开三眼,看那样子好像过去和展昭索要签名一样。只不过,他刚走了一步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因为直到现在,他那只被三眼踩了老大一会儿的右脚早就没有了直觉。

对于青龙这种小丑般的人物,苏宁几乎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的。她只是在听完展昭的话后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烟卷在桌子上用力捻了几下。燃烧的烟头被摁进了桌面上的酒水中后,发出呲的一声轻响。苏宁看着迅速湿透了的烟头变成淡黄色,就像是在看展昭一样的说:“牛逼不牛逼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没有依靠自己背景来强压过别人……你要是不信的话,那咱们以后拭目以待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了解到‘牛逼’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展昭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枪,终于有点顾忌的说:“当然了,你也可以以我穿着警服带枪来酒吧为由来打击我,这样就算是我输了,我也肯定说不出半句怨言。”

“切,我是那种人吗?”苏宁切了一声,好像对展昭的担心有点好笑:“依靠外来力量让你和某女一样心服口服的,那样岂不是显得我苏宁太没自信了?别说你不服气,就算是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我过一辈子吧?”说完呶起嘴巴指了指一直没有说话的主角秦玉关。

“那就成!”听到苏宁主动放弃最大的优势后,展昭眼睛一亮,心里犹豫着是不是把她和秦玉关已经上床睡过觉的优势拿出来打击她。她哪儿知道,对面这个熟透了的女人和某人早就不知道压烂过几张床、并有了爱情结晶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

话不高,但包括苏宁在内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虽然眼神仍旧带着嘲讽的盯着对方,但却全部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因为这句话是从秦玉关嘴里说出来的。不管是让混混们发怵的展昭,还是刚才镇定自若的苏宁,以及打定要坐山观虎斗的李默羽,甚至包括想劝说苏宁的荆红雪。

要不是青龙在摔倒在地时被苏宁带来的那两个黑西服瞪了一眼感觉像是被几把刀子对准了那样心慌的话,他肯定会再次出声赞扬:一语定乾坤,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在苏宁李默羽和展昭她们几个争抢秦玉关是谁的时,叶暮雪的脸一直是苍白着的,要不是因为被父亲紧紧的握着不断颤抖的手,相信她肯定双手捂着脸跑出去。她是主动和秦玉关说的分手不错,可作为她整个花季中唯一藏在心中的男人,秦某人的影子早就深深的烙在她心底最深处。现在当着她的面,那个在她心里藏了十几年的男人正被好几个甚至更多的女人挣来抢去的,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一直充斥着她的整个心房。失望、心疼还有浓浓的酸意。

叶暮雪一点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在这儿看着她们为了秦玉关争得不可开交,在这桩比演戏还要让她感觉心痛又好笑的场景里,她这个已不是主角的配角,除了极力忍着想放声大哭的委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紧紧的咬住嘴唇来抗拒眼泪的淌下了。

秦玉关自问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那种对待爱情始终如一的男人,但在一直偷偷的关注着叶暮雪时,见她浑身颤抖把嘴唇都咬出血来、脸色苍白的样子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月来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脑海里过了一遍。有初次见面时她冷漠的排斥、有在在路边替她采花而她开车跑了留下咯咯如银铃的笑声,更有在玉皇山顶偎在他怀里让他感觉挺男人的自豪……等等。

想起这些后,再看到叶暮雪现在的样子,秦玉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像突然被根针狠狠的扎了一下一样疼,伤口不大,但疼的很深。他忽然很怀念和她在办公室惹她发怒再哄她开怀的日子,第一次反感自己被这么多女人围着,看谁,谁不顺眼。

“你们谁还有话说?”在秦玉关猛地喊出那句‘你们都给我闭嘴’的话后,就像是一针镇定剂,叶暮雪的身子忽然不颤了,眼睛里的亮光也代替了水光,直直的盯着秦玉关的嘴,听他说:“今天老子把话放在这儿,你们给我听好了。谁要是不服气的话,可以自己滚蛋,我秦某人绝对不会挽留。”

秦玉关边说着,边从右边的李默羽那边缓缓的看向最左边的展昭,最后有眼神复杂的盯了一眼姚迪和始终没说一句话的那个戴帽子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佬的女儿,还是哪个山头的老大,秦玉关要和哪一个女人过一辈子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只要暮雪还肯认我这个未婚夫,”把目光望向叶暮雪,他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缓缓的说:“我会一直等她回心转意。”

在叶暮雪眼睛越来越亮,苏宁众女目瞪口呆哑口无言中,秦玉关看着刹那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岁的叶子华,慢慢的站起身对着他弯下腰,一字一顿的说:“伯父,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都希望你不要生气。不管暮雪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都会是你永远的……玉关。”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的叶子华有所表示,秦玉关重新坐回坐位上,神色有点内疚的盯着桌子上的那盒烟,不无自责的说:“想我秦玉关能够得到各位厚爱,是我一生中的大幸……对于你们的这番感情,秦玉关并不是那种绝情之人,我保证,今天以后肯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这番话后,秦某人一脸的沉重,好像对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愧疚那样,让那个被黑色风衣裹着的女人身子不禁一颤。

65 你答应过我 说要陪我看鱼儿跳的

我到底该怎么办?

用犹豫取舍的表情成功的骗过了众女后,秦某人还来不及细细的品尝这份得意,就像天底下所有无耻男人那样,飞快的思索着怎么才能抓住叶暮雪、留住有情人的办法。

比方,比方老子这一辈子只养情人不结婚,这样行不行?妈的,这样肯定不行,首先老爷子那一关就过不去。唉……妞多了实在是不好哄,谁他妈的有本事能数年如一日的把一碗水端平呀?为今之计还是先安顿好了叶伯父免得挨老爷子的鞋底子再说,哪怕以后逐个的去哄呢。

秦玉关卑鄙的想:还是抓紧运用乾坤大挪移神功,把焦点集中在姚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铁摩勒为什么还没有信息这个火烧眉毛的关键问题上吧。至于戴帽子的这个是不是她……得等她露出庐山真面目来才可以确定。阿弥陀佛,但愿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千万不要是她,要不然听到老子这番明志后,她肯定会知道以前的那些话都是甜言蜜语了。

趁着众女心里暗喜的暗喜,沮丧的沮丧,秦玉关慢条斯理的抽出一颗烟点上,咳嗽了一声,在全酒吧男人羡慕、女人眼里冒星星的目光注视下,扭过头来看着姚迪,就像是古代审案的青天大老爷那样,淡淡的问:“姚迪,你来这儿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想到秦玉关挺风骚的把眼神转了一圈后,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首先集中在自己身上,这让姚迪有了片刻的慌乱。尤其是明显的看着众女、包括那个一直拽拽的苏宁都松了一口气后,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和李默羽那样声泪俱下的对秦玉关说‘我爱你到不能自拔’,也不会让他有一点的回心转意的意思。

“唉,”几乎是细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后,姚迪仰起有条伤口的下巴,冷冷的看着苏宁:“我本来只想好好的生活下去,再也不会插手你的这些破事,可这位女士却霸道的把我请到了这儿。秦玉关,”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颗烟的秦玉关,姚迪慢慢的说:“不是我想来,是我不来不行。”

“哦?”秦玉关见姚迪的这些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心下窃喜,脸上却装逼的更加冷淡的问:“你终于打算要平淡的生活下去了?嗯,我很是为你的决定而感到高兴。”他是高兴,他高兴终于少了个女人缠着他。卑鄙的男人哟,他从自己不感兴趣的女人身上爬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这只是玩玩而已。他虽然只是想玩玩,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但受到男人责任心的束缚,他还是希望和自己有染的女人会好好的、平安的过下去,也只有这样,心底最深处的那点自责才会飞走。

“刚才抢走玉扳指的那两个人是日本人,他们现在都已经咬破早就藏在嘴里的毒药自杀了。铁摩勒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搜到任何线索,所以我才把她请来,只是想……”苏宁低声的、小心翼翼的和秦玉关解释她为什么要把姚迪‘请来’的原因。一向视男人为无物的苏大处长,此时对秦玉关低眉顺眼的乖宝宝样子,让那两个一起来的黑西服属下差点认不出她:这就是那个在整个京华市、面对无数豪门子弟摆都不摆一眼的苏宁?!

“不用向他解释了,我替你说,”姚迪略显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嘲笑的接过苏宁的话,先是看了一眼一直傻楞在旁边的陈焕宏,对他温温的笑笑后,走到秦玉关所在桌子前,牢牢的盯着他的眼睛,用不大的声音:“我用我最后的尊严来保证,那些一手策划了影视城绑架的人,他们在组织中的地位,绝对不是我这个算是组织四号人物所能了解到的……你别嘲笑我。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就像是所有组织一样,山口组也有着他自己不会轻易向世人展现的王牌力量,哪怕是组织中的人。”

在听到那两个日本人咬毒自杀后,秦玉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次是真的皱眉,他也感觉到了麻烦。看着冒出袅袅青烟的烟头,稍微沉默了片刻问姚迪:“你是说这次他们出动了山口组中的王牌力量?”

“是,王牌,”姚迪苦笑了一下,无比落魄的重复:“连我也不能窥视的王牌。”

“那你知道他们是受谁的直接领导?”

“山口组现在的组长也无权给他们下命令,”姚迪现在打算豁出去了,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泄露机密被山口组追杀?再说今天跟着苏宁来到无家酒吧后,她就没有打算再次回到那个让她用一生才找到的安静落脚处,陈家。她累了,在很多年前被某人霸道的夺走贞操的那一晚就累了,她一直在努力寻找一个可以让她忘记前半生、平平静静的享受生活的机会。现在她找到了,找到了一个不嫌弃她、四天都不眠不休的守着她的男人,陈焕宏。可这一切太短暂了,短暂到她还没有来得及让陈焕宏听到那声‘我不走,我就留在陈家’的话,这一切就要结束。她现在很想再回头看一眼陈焕宏,可又怕看到那焦虑的眼神,只好紧紧咬着牙关继续说:“他们是山口组创建以来最强大、最神秘的一个组,他们只听命于一个人,那就是山口组的创始人以及他的嫡系亲传掌族。”

掌族,类似于华夏武侠小说中的掌门人,有着绝对的权威。

一个连山口组组长都无法指派的动的存在,这会是一种什么力量?秦玉关眉头没来由的跳了几下。他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看往受伤的龙腾十二月中四月血鹰谢情伤的时候,从谢情伤嘴里得知,他受伤就是因为和几个隶属山口组、却完全隐藏其最深处的忍者模样的人交手所致。

血鹰谢情伤是什么本事,秦玉关再也清楚不过了,连他都伤在那些人手里,这足以说明了他们的强大。现在,这个隐藏在山口组最深处的组织因为姚迪的反水,好像是在众看客注视下要被掀起一丝盖头的新娘,风骚却更加神秘。

“我只知道这股山口组中最强大的力量轻易不肯出现的,他们的出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只能是在山口组生死存亡或者关系到巨大利益时才肯被动用,”姚迪所知道的完全不能满足秦玉关的求知欲,但这是她知道的最多了:“这个组的代号叫叫‘紫川’,隶属紫川的都是绝对忠于族长的死士,他们视生死如儿戏……”说到这儿,姚迪打了个寒颤,好像那个闪着阴冷目光的族长就在这家酒吧某处一直暗暗的注视着她这个‘叛徒’。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使心中的恐惧感稍微淡了些后:“刚才我看过他们的尸体了,每个人的右腋下都有一个红色小太阳的刺青。”

红色太阳是日本的国旗,这些人把国旗刺在自己身上最隐蔽的部位,借此来表明他们的强大和骄傲。

“话我说完了,”姚迪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平静,看着苏宁:“现在我可以跟你走……接受任何处置了吧?”

“不!”这时候,一声已经压抑很久的吼声从陈焕宏的嘴里响起。陈焕宏不顾在场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个人,快步走到姚迪跟前,急切的抓住她的手,一脸坚毅的望着她:“谁也不能带你走,谁也不能!”

因为太过激动,陈焕宏的脸上浮上红潮,连身子都在不可控制的微微发抖,但抓着姚迪的手却坚定无比。他喃喃的说:“你昨晚答应我的,说一定会陪我在星空下在鱼塘边看鱼儿跳……”

泪,缓缓的沿着脸颊淌下,姚迪的眼睛理带着轻快的色泽,她反过手紧紧的抓住陈焕宏的手,柔声说:“我答应过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走?!”陈焕宏又反过手来抓住她,急急的说:“为什么……”再见到姚迪眼神无奈的看着苏宁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心爱的姑娘不是要自己离开,而是因为这个让所有男人都惊艳的女人:“是你、你要带她走?”

姚迪和秦玉关之间发生了什么,苏宁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姚迪是个日本人,但她是个相貌不错的女人。相貌不错而且还和某人有了那种不寻常的关系,苏宁的潜意识里已经把她放在了情敌对立面。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走,她非要带走姚迪,任谁也不能反抗,无论是谁也没有能力和代表国家的苏宁反抗。

没有谁和国家对抗,连亲舅舅是总书记的秦玉关也不能。可苏宁有时候却不能完全代表国家,她还是某个儿童的母亲。再以秦玉关游离于超出国家寻常司法程序的身份来要求苏宁的话,作为孩子他爸爸,苏宁要是敢说个‘不’字,除非她已经死了永远留在秦玉关身边的想法。

“至于我是不是要带她走……”说了半句话,苏宁瞥了一眼秦玉关,那意思是得征求他的意见呐。

66 等你结婚我去给你当司机

真是有贤妻资质啊,现在知道在做什么事情时来请示我了。

面对苏宁的请示,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吹了吹手里的烟灰,随着做了个摇头的动作。

“……龙腾七月放过的人,我是不会再横加干涉了。”在得到明确的‘指示’后,苏宁笑眯眯的看着陈焕宏,不等他和姚迪脸上的狂喜完全展现在脸上,接着就冷冰冰的公事公办样子,看着姚迪:“但以后要是再做出危害国家的事,谁也救不了你!”苏宁这样做不是徇私枉法,而是人之常情,同时还有刻意讨好某人的成份在内。但不管怎么样,姚迪没事了。

“谢谢、谢谢……”听到赦免令从苏宁嘴里说出后,陈焕宏激动的对着苏宁深深的鞠了躬,刚直起腰来又对着那两个黑西服同样深深一弯腰。作为一个知法的大学生,陈焕宏虽然不明白姚迪做出了什么危害国家的事,他甚至不清楚苏宁的真实身份,但他却从本地公安局局长展昭长舒了一口气上看出,姚迪所做过的事绝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犹豫了眨眼间,陈焕宏再次对着秦玉关弯下了腰。等直起腰来后,他对叶暮雪说:“叶总,我想请半天假,可以吗?”

现在的姚迪,在叶暮雪眼里已不再是那个身穿一身黑色紧身衣手里拎着枪的魔头,现在她只是一个渴望享受生活的小女人。在听见陈焕宏喊出姚迪后,她才知道,自己今天刚招的专职司机竟然会和姚迪有牵扯。刚才她一直静静的抓住父亲的手坐在那儿,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在为姚迪担心。直到听见苏宁说能放过姚迪后,心里也是替她高兴,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嘛,心都是柔软的。

“好的,”叶暮雪今天终于露出了笑容:“我批准,不过,你明天记得早上七点半来公司上班哦,还有……那辆宝马车就先借你一下午用吧,相信你们该去好好放松一下了。”姚迪他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那我呢?什么时候才能放松?又是和谁一起放松?秦玉关?傅仪?还是另有他人?

在听到秦玉关的那绝对是用心说出来的承诺后,叶暮雪的确心情大悦。可一想到他身边这么多女人,却又心乱如麻。她只是一个相貌不错、运气很佳的平凡女孩子,一直希望过那种白天上班晚上有男人陪着看星星的平淡却又温馨的生活,这也不怪她在秦某人对她承诺后还有担忧,毕竟某人一向留给她的印象就是狡猾,大大的狡猾。

“谢谢叶总!”陈焕宏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爱鞠躬,但他知道真的很感谢叶暮雪……嗯,还有那个秦玉关。站直了身子,抓着姚迪的手:“我们,走?”

“走,我们走。”姚迪望着这个仅十几天就爱上自己的男人,紧紧的咬着嘴唇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的重重点头:“我们这就走。”说完这句话,任由陈焕宏牵着自己的手,向酒吧门口走去。

“姚迪。”

当姚迪和陈焕宏牵手走到酒吧门口时,秦玉关的声音从姚迪背后传来,让她身子一僵,让陈焕宏的瞳孔骤然收缩。

难道你要反悔?!陈焕宏霍然回身看着秦玉关,刚想说什么,却被姚迪用一根手指挡住了嘴唇:“你先出去好吗?我随后就来。”

“嗯。”陈焕宏咽下刚到嘴边的话,再次看了一眼满脸无所谓的秦玉关一眼,心有不甘的回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姚迪,”见她站住,却头也没回后,秦玉关嘴角挑起一丝笑:“我祝你幸福,等你结婚的时候,能不能邀请我当你的婚车司机?”这人可真够卑鄙的,在要了人家的初次带给了人家无数个不眠的痛苦之夜后,竟然轻轻巧巧的用当人家一次司机作为补偿,简直是太卑鄙了!

“好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淌下,但这次却代表了满足。姚迪用力的咬着嘴唇,很想回头再看看这个让她记挂了一千多个日夜的男人,但隔着玻璃门看到焦躁不安在路边走来走去的陈焕宏后,终于飞快的反手摸了一把眼泪后,推门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陪你去鱼塘看鱼儿跳……”姚迪一冲出酒吧大门,就一个箭步扑进了陈焕宏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任由幸福的泪水淌进嘴里,喃喃的说:“我一辈子都陪你看鱼儿跳……”

“高手,”苏宁目送姚迪跑出酒吧后,回过头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一点都不顾忌人家秦某人的尴尬:“用一个当司机的承诺就打发走了人家,简直是令人佩服的要死要活的……只不过,要是你再把她给这样轻而易举的打发走了的话,我、会再一次真的被你征服的。”说到最后的时候,苏宁的话已经变成了蚊子哼哼。可秦某人一张老脸罕见的浮起一丝红潮,证明他还是听到了。

“谁?”秦玉关眼角止不住的一跳,刻意的不去看那个被一身黑色风衣裹得严严实实、从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过半个字的女人。

“唉……”苏宁用一声叹息来对秦某人的装模作样表示不满,抬头看了看一直围绕着这张桌子、哪怕是和老板要了酒宁可站着喝也不回坐位上的看客们,终于忍住要揭穿他把戏的冲动,低低的笑:“你明明知道却还装。”

这次我装的真不像吗?

秦玉关无辜的摸摸脸,偷眼看了一下叶暮雪。后者自从陈焕宏和姚迪离开后,脸色明显的轻快了许多,就连叶子华在听到他对叶暮雪的承诺后,老脸上也是有了欣慰。不管怎么说,秦玉关毕竟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尤其是守着这么多牛叉哄哄的女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景,叶子华忽然想起了辛弃疾那首脍炙人口的《青玉案元夕》,遮不住的骄傲转换为笑容,终于让他品尝出了咖啡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印品。

“我不想听到你说你不认识我。”随着苏宁的回头,那个被黑风衣包裹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尖尖的下巴上面一张饱满的嘴唇带着逼人的性感,挺直异乎于黄种人的鼻子微微的皱着,一双宝石蓝色的眸子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正痴痴的看着秦玉关。

果然是你,凯瑟琳。其实,我很想对你说这句话的!

在看到这个女人后,秦玉关头又大了。对李默羽他完全可以用置之不理来对待她的‘一见钟情’。对展昭,只要躲得远点,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死皮赖脸纠缠的。对苏宁,只要他老秦一发脾气,苏宁就会乖乖的让她干嘛就干嘛。至于叶暮雪,秦某人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更是练就了让她在眨眼间破涕为笑的绝招……这么多女人,他从没有遇见一个可以逼迫让他使出全套的‘降女十八掌’才能摆平的,但唯独这个华语说的比很多华夏人都正点的妞,要不是他连吃奶的力气都毫无保留的奉献出来,恐怕他秦玉关早就是英国籍公民了。

好像真的不适宜酒吧内的温度,这个女人在浅浅的讽刺了秦玉关一句后,反手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风衣,顿时,一具欧美女人特有的****就像是一尊有着双臂的维纳斯雕塑一样,塞满了所有人的视野,包括一向对自己身材自信的李默羽,都带着羡慕。

“有什么了不起的嘛,”只有展昭,伸手拽拽身上的警服,右腿轻轻的碰了一下其实真的只是在欣赏她完美身材的秦玉关,就像是妻子在见到老公对别的女人目不转睛感到愤怒那样:“远处看着是不错,可走进了看的话,汗毛孔肯定是粗大的啊。”

要是这句话从李默羽嘴里说出来,秦玉关还认为是正常不过,但评论出欧美女人身材好皮肤却不如亚洲女人水灵的话,能够由一向大咧咧的展昭说出,这不能不让他吃惊。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秦玉关哪儿知道,自从展昭和秦玉关那个了……决心做一个传统的淑女后,就买了一大堆关于女性皮肤保养知识的书,只要一有空就恶补。

“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前些日子不是还给你打电话了吗?”秦玉关心虚的看了看叶暮雪,为了证明那次打电话不是和这个叫凯瑟琳的英国美女诉相思之苦,接着就解释:“不知道上次和你提起借点钱花花的问题,你和……你家里商量的怎么样了?”想起那个罗斯柴尔德老家主因为孙女被自己骗上床而四处追杀自己的经历,他后背就有点冒汗。

“上百亿的英镑而已,还不是太难的事。”凯瑟琳就像是没看见众人眼中的惊讶那样,自顾自的走到秦玉关身前,对着一旁眼里冒火花的服务生很淑女的微笑一下:“麻烦您给拉过一张椅子来,可以吗?”

“呃……”服务生使劲咽了口吐沫,还不放心的用手擦了擦嘴角,这才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稍等、稍等……不不不,我马上去。”说完转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刚想坐起来的青龙绊倒。

67 印钞厂想印多少钱得我家说了算

“你家是开印钞厂的吗?”

听到凯瑟琳说要借给秦玉关几百亿而且是英镑后,还没有等她坐稳,李默羽就嗤笑一声:“我见过很多喝醉的人这样说过,可这位女士好像并没有喝酒吧?”你欺负在座的都是乡下人吗?谁不知道一英镑可以兑换华夏人民币十块钱还多,几百亿英镑又是多少人民币?据说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总财富为四百多亿的美元,要是单张排开的话,就已经可以从地球上排到月亮上了。要是把她嘴里的这些英镑兑换成人民币单张排开呢?是不是可以到火星?

“我家不是开印钞厂的,可印钞厂想印多少钱得我家说了算。”凯瑟琳淡淡的瞟了李默羽一眼,好像根本不屑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端起服务生刻意讨好而为她送过来的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眉头稍微一皱:“这是咖啡?”

“啊……”服务生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咖啡,有点纳闷的问:“这不是咖啡难道是茶?这是本店最好的意大利拿铁。”

凯瑟琳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轻描淡写的说:“我平时只喝牙买加蓝山,拿铁咖啡只是意大利人用来喝牛奶的辅助物,这不算咖啡。”说着话懒懒的伸了个腰,本就火爆的身材更加玲珑凸现,让服务生将要说出‘我就是专门干这个的难道还不如你’的这句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切……”

这声不大不小的不屑声,却是由展昭发出的。瞄着凯瑟琳在高抬起双臂时露出腋下一小块雪白肌肤,她用一根吸管慢慢的搅动着杯子里的饮料慢条斯理的说:“自己穿得衣服都破成这样,还有脸说自印钞厂印多少钱由你家说了算……”

经展昭这一说,包括叶子华在内的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叫凯瑟琳的欧洲美女身上的衣服虽然看着挺新潮的模样,但有好几个地方都已经露出肌肤。非但如此,因为酒吧的光线有点暗的缘故,在仔细注意后才能看出衣服上面满是灰迹,就像是从山沟里钻出来似的。穿着这样一身堪称破烂的衣服,也真难为她说印钞厂印多少钱、喝着拿铁咖啡嫌孬这样的大话了。

“好了,都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了,凯瑟琳,你今天怎么来这儿了?”秦玉关见凯瑟琳来了后,反而让众女团结起来把矛头对准了她,连忙制止住事态的发展。其实,自从凯瑟琳一坐下,他就发现了她身上的这些反常点。这倒不是说秦玉关的眼神要比在场所有的人都要好,只是因为他真的没兴趣和这些‘没品位’的人一样,都被嫉妒蒙蔽了眼睛只盯着她的容貌暗地里想比较。娘的……要是做一个调查,谁才是最熟悉凯瑟琳长大成人后身体每一个部位的人,秦玉关当仁不让的堪称NO1。

凯瑟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秦玉关就听见叶暮雪说:“爸,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她这是在告诉我她没兴趣呆在这儿了,要不然说这么大声干嘛?嗯,看来心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夫的存在。秦某人理所当然的这样想到,抬头刚想配合着叶暮雪的话说请叶家老爷子先回家歇息这句话,却看见门口方向一个人正对着自己这边笑。

仿佛他永远都是一身笔挺一尘不染的西服、永远都是光滑铮亮的三七偏分发型、永远都戴着一副只有汉奸戴着才显出阴骘气质的金丝眼镜、永远……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欠揍的装逼形象。

凭良心说,傅仪无论是从气质还是外貌,都可以当得上‘翩翩公子’这个称呼,可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始,就对他有种排斥,就像是小猫排斥恶狗那样。

原来是看见他来了,你才要急着走。秦玉关在看到傅仪出现后,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烦躁起来。双手紧攥了一下咖啡杯,冷冷的说:“嗯,快走吧,免得别人等急了。”

叶暮雪一愣,怔怔的看着他:“秦玉关,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玉关仰起头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身子更加舒服了点才说:“门口那位傅公子不是来找你的?”他这句话说出后,不但众女,就连坐在地上捂着大腿低声咒骂服务生的青龙都把目光投向了门口。见那么多的靓女看着自己后,傅仪一点都没有拘谨,反而用手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容更加的‘迷人’。

傅仪大踏步的走到叶暮雪跟前,身子还没有到,手已经伸了出来,在秦玉关看来笑得的是那么讨好、其实却是不卑不亢的表情:“暮雪,真巧呀,原来你也在这里。我记得上大学时,我们怎么邀请你,你都不来这种场合的。”

原来是他看见他来了……叶暮雪尴尬的看了一眼父亲带着疑问的目光,终于明白秦某人为什么好好的就玩变脸了,原来是他的‘情敌’到了,怪不得他这样一副模样。犹豫了一下,见傅仪的手还伸在半空,只得僵笑一下和他握住,低声说:“傅仪,真的、很巧,你也来这里了……我这是陪爸爸来酒吧看看,他、他很喜欢这种气氛。”

叶暮雪有心和傅仪轻轻一握后就抽回手来,但没想到傅仪的手却像是刷上了‘哥俩好’那样,让她暗中使了两次力气都没有缩回。在守着这么多人面前,她又不好意思的来硬的,只得再次讪笑了几声向父亲介绍:“爸,这位先生是、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在和叶子华介绍着的时候,眼角却偷偷的向某人瞭去。发现他正满脸铁青的直直的看着紧握的两只手,心下更慌,连忙再次一用力,终于把手缩了回来。

“伯父您好,我是暮雪的大学同学,姓傅名仪。”傅仪就像是根本没察觉叶暮雪慌乱那样,犹自神态自若的和叶子华自我介绍着:“没想到您老人家竟然也喜欢我们年轻人常来玩的地方,呵呵,以后有空我可以带你去京华市的酒吧,那儿的更加热闹和规范一些。”

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原先只是一句责骂老而无德行者的话。而用在这儿却是说:人老了,不管年轻时多么笨,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像是贼那样精明。何况叶子华年轻时就和秦玉关的父亲秦天河在单位中一直是最自命风流的两个?自然会看出秦玉关为什么会忽然发怒和女儿眼神中都闪烁着尴尬。

难道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难道小雪和玉关不对眼就因为这小子?从傅仪那称呼叶暮雪为暮雪、握住女儿的小手不松上可以断定,这个傅仪应该是女儿的追求者,而这一切都被玉关给看到后这才爆发了今天的矛盾……原来,始作俑者就是你呀!?

“嘿嘿,”终于让世人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皮笑肉不笑,叶子华笑得绝对比哭好看不了哪儿去的和傅仪轻轻握了握手:“傅先生,您今天来这儿我很高兴,在此老夫代表我女儿和女婿,替他们欢迎您的到来。”

“您女婿?”傅仪一愣,一股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得见的失望之色从眼角蔓延开来,但接着又堆满笑容:“我记得前几天在电话里问过暮雪的,听她说现在还是单身哦……怎么,这才今天工夫就先谈婚论嫁了?不知道哪位是您老人家的女婿?”

妈的,原来你们这对奸夫**真的在电话里眉来眼去的商量好了一切,怪不得那天这么理直气壮的和老子说拜拜!秦玉关双眼一翻,刚想用一种绝对称得上是阴阳怪气的声音来提醒某个有眼不识金香玉的家伙,说本人就在这儿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比他预想的要刻薄十倍的口气被一个娇翠的声音说出:“傅先生,我真怀疑国内有名的庆华大学是怎么招收您这种弱智者进学校的,难道您看不出,在座的除了叶伯伯外,就只有玉关哥哥是和暮雪姐姐可以有成为一对珠联璧合的恋人条件了?难道,除了他们你还看到有哪一个男人可以配得上我玉关哥哥?”

荆红雪,说这话的是荆红雪。

要不是傅仪攥着叶暮雪的手不放,故意给秦玉关难看、要不是叶子华脸上的笑容那么神秘、要不是当日在影视城在叶暮雪被姚迪绑架后他只知道在哪儿傻愣着不出一词的话,也许,看在他文质彬彬一个读书人的份上,荆红雪还会好言提醒他:您看我们在座的除了玉关哥哥外,就再也没有了和暮雪姐姐年龄匹配的男士了呀……等等。

玉关哥哥……原来这小妮子也对他有意思。

在荆红雪叫出玉关哥哥后,一直就没有注意过她、甚至已经把这个人自动打到只是一个类似于邻家女孩位置的苏宁众女,这才蓦然醒悟。听见她那在傅仪面前轻描淡写的就说出刻薄话而一点也没有激动的平常口气后,她们,包括才来的凯琳丝这才把目光对准了这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女孩子身上。

68 不就是找一大堆的情人围绕在身边嘛

无意中,荆红雪吸引了所有和秦玉关有关女人的目光。

光滑的象玉一样的额头,一双即使是低垂着仍然可以让人感觉心中一跳的眸子,因为有气而微微皱起的小鼻子,再加上半启着的不算太小可绝对大到绝妙的嘴巴……这、这不是一个十足十的美人吗?尤其是她还住在秦家!

嗯?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苏宁用疑问的目光看向李默羽,后者却故意把眼神投向了酒吧墙壁上的音箱。

妈的,瞧你拽的那样,老娘我不会自己打听吗?苏宁心里却了一声。

“荆红部长,您真会开玩笑。”没想到荆红雪的话会这样‘恶毒’,傅仪讪讪的抽回和叶子华相握的右手,习惯性的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终于有点掉风度的辩解:“我只有听暮雪亲口说了她有未婚夫的话才信,至于您说的这些……”

“她说的这些是真的,我也看着你的确有点白痴。不但是白痴,而且还是那种没长眼的白痴。”不等傅仪的话说完,展昭就给他堵了回去。她虽然不愿意又多了一个清纯如此到这种地步的荆红雪来加入到‘争夺’秦玉关的行列,但对刻意忽视情郎的人,却根本一点面子也不愿意替他留:“今天我们在这儿……”

“够了!”刚刚坐下的叶暮雪忽地一下站起,低头着桌子中央的那滩水渍,紧紧的咬着嘴唇说:“傅仪是我的大学同学,而且、而且还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同学。今天他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管出于那种原因,我想各位都不该这样辱没他……”说着话,伸出那只秦某人很多次都想攥在手里、但很少被她主动伸出的纤细而修长白腻的右手,隔着叶子华的身子挽住傅仪的胳膊,一字一顿的说:“傅仪,我们、走。”

凭什么,你可以有这么多的女人环绕,而我偶尔有一个老同学来亲近一下就受到你红颜知己的冷嘲热讽?她们可以无视傅仪,但不能怠慢我叶暮雪的朋友!你可以对傅仪讨厌,但你不该在你的女人讽刺傅仪时还这么心安理得!在傅仪被辱时你丝毫不因为他是我同学而不管不问,那你把我叶暮雪放哪儿了?!难道就因为你是秦玉关?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看看,你秦玉关可以做到的,我叶暮雪也不会比你差。不就是找一大堆的情人围绕在身边嘛……相信我也可以做得更好。

越想越气,叶暮雪挽起傅仪的胳膊,根本不顾叶子华伸出手想拉她坐下的动作,微微低头冷冰冰的对所有人都说了句:“希望大家开心,我先走了。”说完就高抬起手臂从叶子华的头上绕过,老爹也不管了,拉着傅仪谁也不看的往门口走去。

眼睁睁的看着叶暮雪和傅仪联袂而去,秦玉关脸沉似水。他不是不能接受叶暮雪去寻找她自己的真爱,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惰性才是。相信天底下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在未婚妻挽着别的男人手臂走了后还会喜气洋洋的大叫没事没’,哪怕他是有着任何一个都不亚于叶暮雪众多女人的秦玉关。

众女一见秦玉关忽阴忽晴的脸色,都半垂着头在那儿专心致志的开始品尝饮料。就连说从不喝这种加牛奶的咖啡的凯瑟琳,都皱着好看的眉头象喝药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喝这种人人都想喝的药,总比吃气要强得多。

“咳……玉关。”没想到女儿竟然这样不给面子,叶子华老脸有点无光的站起身。

“呵呵,伯父,你们先回家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秦玉关稍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又换上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无所谓的瞥了一眼殷勤替叶暮雪开门的傅仪两人一眼,把失落深深的埋在眼底,笑眯眯的扭头对李默羽:“默羽,叶总已经走了,你这个贴身保镖是不是先把叶伯伯给送走?”

“好吧,”李默羽见再在这个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了,推开椅子站起身对苏宁说:“苏女士,既然你已经来庆岛了,有空的话默羽当做你的免费导游四处玩玩,也许你会爱上哪一位庆岛帅哥也不一定……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希望你在这儿玩的开心。”

“嘻嘻,我爱上哪一位帅哥还不牢您李二操心。啧啧,我就真纳闷了,某些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偏来给人家做什么保镖,唉……真是想不通哦。”说完连连摇头,苏宁满脸为你可惜的表情里面还夹杂着你真是犯贱的意思。

好像根本没听出苏宁话中的讽刺那样,李默羽站起身点头笑笑,看了一眼又抽出一颗烟准备点燃的秦玉关,这才对叶子华轻声说:“叶老,我们也走吧?”放在往日,李默羽就算是和苏宁拍桌子瞪眼睛的也要争口气,可今天她都被秦某人给攥的手腕生疼也没有换来任何实质性的后果,这足以说明要想不被某人讨厌,还是抓紧闪人为妙,傻瓜才用这些无谓的口水之争来破坏刚树立起来的淑女形象呢。

唉,老叶深深的叹了口气。本来除了女儿外,他对这里所有的女人都不怎么有好感,因为这些看起来个个都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都是女儿幸福生活路上的绊脚石。尤其是这个李默羽,刚才和女婿表达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让他都真的感动了。有心不想接受她的照顾,可一想到女儿刚才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竟然不留一点面子的自顾自的走了的事,却又什么也不愿意说了。女儿都跟人家男人走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指责秦玉关在这儿和众女花天酒地的?所以,只能在李默羽绕过桌子站在他前面等他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秦玉关一眼后,这才轻摇着头转身去了。

“不好意思,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好。”荆红雪见叶暮雪不管不顾的离开后,脸色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的和秦玉关致歉:“等我回去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紧紧咬着嘴唇的抬起头看着秦玉关:“鄙视他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根本和你无关的……”

“好啦小雪,”秦玉关打断荆红雪的不安,在看着她的眼里除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外,还有一丝让她看见心就跳的亮光:“替我把展昭送回去,至于他们的事你别管。”顿了顿后,继续说:“其实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小昭,你应该累了吧,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嗯。”展昭很乖的点点头,她真怕秦玉关会因为叶暮雪的离去而把怨气撒在她头上,点头嗯了一声后,也没有和苏宁凯琳丝说什么再见希望你们到我家做客的客气话,心事重重的跟着同样不爽的荆红雪走了。

这下终于安静了,不管叶暮雪是怎么想的,眼前先处理好凯瑟琳为什么和苏宁走在一起、又是为什么这样一副狼狈样的问题再说。秦玉关端起那杯已经冷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头也没回的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老板,给我安排个雅间。”

“好咯,顺子快领这位先生去三楼的蔑视天下雅间……”无家酒吧老板对秦玉关能够招惹这么多的极品女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见他要雅间,自然是满口答应……

“妈的,这个家伙好容易走远了,吓死姑奶奶了,还以为他这是发现东西是我摸了来呢。”等傅仪的那辆路虎越野车载着叶暮雪、李默羽叫了一个的士紧跟着走远,又看见自己的天敌展御猫由秦玉关身边的那个可爱的小姐姐陪着上了车也开路后,曹冰儿这才从与无家酒吧相邻的影像店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有这么多女人……秦玉关肯定在里面的,正好把这个东西给他,麻烦他交给那娘娘腔吧。”

大大咧咧的推开无家酒吧的门,曹冰儿大大咧咧的一步三晃的嘴里嚼着口香糖的走了进去,来到秦玉关他们坐过的那个桌子前一拍桌子,高声叫:“服务生,上酒!哟,这不是青龙大哥吗,您怎么这幅德性?”

大家都是在这条街上经常混得,就算是没有交情也自然眼熟了。曹冰儿见坐在桌子不远处的那个哼哼唧唧骂骂咧咧招呼小弟把他扶起来的大汉就是这条街上的土霸王青龙后,惊讶于他狼狈样子的同时又招呼服务生再上一杯酒。

“老大,你这是咋了?”先把一张老人头拍在桌子上随服务生拿走后,曹冰儿才举起酒杯对着青龙:“地下很凉快吗?”

“好啦,别和我逞口舌之利了啊,妈的,今天老子可真倒霉到家了……”青龙捂着还是生疼的后脑勺,一点也不愿意说起刚才的丑事,只是活动了一下脖子反问:“曹冰儿,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酒吧贡献钞票了?”

“嗨,我就是进来找一个人。”曹冰儿伸长脖子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秦玉关的存在。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可能呀,既然她们都在这儿,他没有理由不在的。”

“你找的谁呀?”

“一个男人,你不认识的……”曹冰儿没有发现秦玉关的人,正在想叫过服务生来问问的时候,忽然想起青龙也许知道,连忙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身材瘦削、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懒洋洋无所谓的年轻男人?”

69 别开枪 玉面阎罗秦玉关是我未婚夫

论谁在见过那一脸懒洋洋无所谓表情的年轻男人后,都不会在短时间内忘记他的,不管是自命风流的男人还是花枝招展的女人。

“你是说他眼睛不算大但挺有神,嘴巴不算小嘴唇却薄如刀,个头不算高……”青龙眼睛一亮,莫非这个七匹狼老大也喜欢那叫秦玉关的男人?我靠,妹妹呀,你要是也喜欢他的话,哥劝你最好是抓紧收手找个和哥这样老实的男人嫁了吧!要是想成为他的新娘,估计上辈子你得有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的修为再说。

“嗨,别说那些没用的,就这样告诉你吧,我找的那个男人身边肯定不缺少女人,而且是有钱有势的漂亮女人。看你老大望着我的样子,不会以为我也想哭着喊着的缠着他吧?你放心,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种人不是我所能栓的住的。你先说有没有看见他?他去哪儿了?”曹冰儿右手放在桌子上,左手端着那杯红酒,穿着旅游鞋的右脚架在左腿膝盖上一颠一颠的,看的青龙一愣一愣的。

这小妮子其实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青龙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使自己的声音晴朗起来:“可惜哟,你是没见过他身边那些女人,一个个的那叫一夺人眼球……好,别用你无神的大眼睛瞪我,我不说废话中不中?看在你老大打赏的这杯酒的份上,我告诉你,他领着两个绝对会让你自残的女人去了三楼的蔑视天下雅间了。”

蔑视天下?这倒挺符合他性格的……

蔑视天下名字听着挺大气,其实就一贴着仿绿墙纸的屋子,除了室内装潢要比别的房间好一些外,也看不出让人从哪个方面可以蔑视天下。秦玉关等苏宁和凯琳丝以及那两个黑西服男人进来,又和服务生要来一箱啤酒后,这才关上门,示意那两个男人也坐下,反正位子够多能坐着的时候就别站着,这是秦玉关一向最推崇的。

“鹞子,你来把怎么遇见凯琳丝女士的经过大体的说一下吧。”苏宁习惯性的在喝了一口啤酒后又点上一颗烟,脑子里却依旧想着刚才傅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事。苏宁的年龄要比傅仪大几岁,以前去傅家的时候好像见过他一次,但她对这种豪门子弟根本就是敷衍成份居多,所以这次要不是听他自己介绍说叫傅仪的话,苏宁都想不起他是不是京城傅家的人。假如他是傅家人的话,看来傅家终于出手了,不管是在明珠财团考察对象上,还是在那枚有着天大秘密上的玉扳指上,不管是那种原因,傅家绝对不是那种看见蛋糕不来劈一块的主。

苏宁和李默羽在成为上世纪九十年代中京华***中佼佼者的时候,按照年龄算来,傅仪最多只是个高中生,就算是偶尔见面也根本不会给两人留下什么印象。直到后来,李默羽因为和苏宁争夺作为增加政治筹码的竞选南海枪击教官败北后,一怒之下加入华俄特种部队交流训练营,并一去就是七八年之久。从此两个从小就明争暗斗的对头天各一方,走上了两条不寻常的道路。这么忙的两个人,自然不会记得一个大男孩了,这也是李默羽见了傅仪好几次都不知道他竟然是京华傅家子弟的缘故。

同样,傅仪也根本没想到这两个让他心里发馋的成熟女人,会是从连整个傅家都要小心翼翼对待的政治世家走出来的角色。

“前天我和燕子去南方出一趟公差回京的路上,是在火车上碰见了这位女士的(在17k网站,xiaojie二字是叉号,所以不得不每次用女士来代表这两个最形象的字眼,有点郁闷!),当她闯进我们所在的12包厢的时候我和燕子正在休息……”这个被苏宁称呼为鹞子的男人很明显的特种兵,这从他简练的表达语言方式和对着秦玉关时显示出的毕恭毕敬态度可以看出,他在看往秦玉关的眼神里有一股类似于崇拜的火热。

龙腾十二月中的每一个人,在这些职业军人眼中都是不亚于神一般的存在着。

费尽周折终于打听到秦玉关的下落在大陆的庆岛后,凯琳丝再也耐不住每晚想他想到失眠的滋味,把明珠的业务全部安排妥当后,孤身一人悄悄的离开了明珠。本来她是打算坐飞机的,可当她到达明珠国际机场发现那些平时在身边耀武扬威的保镖时,才明白,自从她离开公司的那一刻起,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族长古汉就已经派出了人手四处寻找她了。

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凯琳丝要是不遇到某人的话,那肯定是有着绝对的自由。想当年,要不是凯琳丝以死明志苦苦哀求老祖父放弃对秦玉关追杀的话,相信就算是秦玉关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现在在庆岛每天悠哉悠哉的上网打游戏没事泡泡妞的了。但古汉肯放过秦玉关却不是因为被他的绝世风采而心折,实在是因为凯琳丝答应他,只要让那个华夏男人平平安安的回到他祖国去,她一切都会听从最疼爱她的老祖父的安排,做一个几百年来有可能成为第一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族长的女族长。

在刀尖顶在宝贝孙女的咽喉面前,老古汉眼神闪烁的足足抽了三根巴西大雪茄后,这才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good。不过他在做出这个在他看来是让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蒙羞的决定后,也打定了注意:只要孙女一心一意的发展家族,并按照他的意图去结交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英伦王子的话,他肯定会竭力辅助她,并提前将族长的位置向让。但要是凯琳丝对那个可恶的混蛋始终念念不忘,那就别怪他率先违犯诺言了。

这次凯琳丝无声无息的失踪,远在英国的古汉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气的吹胡子瞪眼之余,愤而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凯琳丝堵在明珠抓回英国那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庄园的命令,为了保证罗斯柴尔德家族不再为别的家族嘲笑,确保抓到孙女,他还动用了通过美国控制的在亚洲的力量--山口组。

凯琳丝在看的乘机出逃无望后,转而乘船。乘船失败后只好选择了偷渡。幸亏她在离开明珠总部的时候,带了足够的现金,要不然只带有可能被冻结的信用卡的话,估计她那些有着数不清的零的信用卡连一个馒头都不可能买到。也许是华夏的老天爷被这个西方的女孩子给感化了,那些蛇头很是公正的收取了她几倍于别人的租金后,把她安安稳稳的送到了南华夏。一踏上这片让她整个心脏都狂跳的土地后,她立即凭着大无畏的精神在没有任何身份证和证件下就挤上北上庆岛的火车。

凯琳丝所做到的,老古汉自然会想得到。在动用了所有手段彻查机场后,他那些转着弯的走狗--山口组的人终于在直通庆岛的火车上发现了凯琳丝的踪迹。要不是上头明确规定只许安然无恙的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抓回,相信凭借她的本事,早就被那些习惯于用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的日本人给做掉了。

凯瑟琳在火车上跑,四个日本人后面紧紧的追。这种让她非常愤怒却又无助的现况终于在到达12号包厢的时候结束了。当凯琳丝一撞开12号包厢的门,在面对顶在额头上的冷冰冰的枪口时,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鹞子和燕子把她放了进来,并毫无声息的把那四个可怜的装成华夏生意人的日本人通过窗口扔进了某处的荒山里。这年头,炒股跳楼跳车想不开自杀的人多的是,没有谁会为了几个没有任何证件证明他们是华夏好公民的尸体多费什么脑筋的……

“哦,你当时说了什么话?”秦玉关呷了一口啤酒后,饶有兴趣的问凯琳丝。他真的对鹞子和燕子会因为一句话就把她相救并汇报给了苏宁而纳闷。看来以后得记住这句话,也许会在某个用得到的地方拿出来唬人。

“她说:别开枪,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是我的未婚夫!”鹞子挺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苏宁,现在他也看出了苏宁对这个玉面阎罗有着以身相许的强烈欲望,心里真有点后悔自己俩人是不是救错凯琳丝了,因为要是不管她、任由她被那些临死前才知道枪里真有子弹的日本人给抓回去的话,头儿岂不是少了一个大大的竞争对手?

噗……一口啤酒从秦玉关的嘴里喷出,一点也不Lang费的都喷在了坐在对面的凯瑟琳身上,挺不好意思拿起桌子上的餐纸递过去后,又有点得意的问:“你、你真是这样说的?”

“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从没有说过半句谎言。”凯琳丝虽然满脸的啤酒,但在说这句话时,却是由衷的透着骄傲。的确,从能够操纵整个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金融家族走出来的人,是没必要在这个世界上说半句假话的,更何况她将是接下来数十年都要影响这一切的族长。

70 难道他和那俩女人在里面玩3p

这主虽然是个女的,但说大话的本事却是比某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呀,尊敬的凯琳丝女士,您是没有一句谎言,但我不明白的是,您现在的处境可以称得上是自身难保了,凭什么会说还可以借给他几百亿英镑?难道就算是你落魄到身上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了,您还有那么大的权利?”左手食指和拇指夹住烟头,腾地一下弹了出去,看着烟头在低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准确的落在墙角痰盂里后,苏宁才把撇着的嘴巴收回了正常位置。

凯琳丝对苏宁满含讥讽的话一点也没表现出有什么不快,她只是从紧身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的现金,哗啦啦的倒在桌子上,挑出一张英国公民国籍的身份证,扔在苏宁面前,用纯正的伦敦腔英语说:“look。”

“有什么好瞧的?不就是一张证明你是英国居民的身份证吗?”苏宁连手都懒得伸。你以为就凭你是英国国籍、罗斯柴尔德凯琳丝的名字,张嘴就能够飞来几百个亿的英镑?天大的笑话。苏宁不屑的笑笑,眼神扫了秦玉关一眼,发现他的眉头正皱了起来,心中一动:难道她这张居民身份证真的可以换来几百个亿的英镑?!

“你应该回到你祖父身边好好的过日子,而不是让我再受到那些我一点都不愿意面对的威胁。”秦玉关伸手拿起那张身份证,盯着上面那张充满朝气的面孔,用一种真的是被感动了的口吻说:“凯琳丝,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告诉老古汉说,你被绑架了?而我……也就是那个匪徒需要他用几百个亿的赎金来把你赎回去?”

“秦玉关,你的确比你们国家的任何女人都要聪明很多,怪不得那些笨女人老缠着你不放,不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虽然明显的看出苏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但凯琳丝丝毫没有这个就不说出心中对秦某人的称赞和她的想法:“当然了,也不是让你白要罗斯柴尔德家族那么多钱,我估计你索要赎金的话,顶多也就是给你十个亿的英镑。但你可以用无偿贷款的方式和他们谈判呀,说你不要任何赎金,只是手头紧张需要他们的帮助而已。”凯琳丝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那样自然:“比方,你可以和他们协商,要想我安然无恙的话,必须他们提供你多少钱白用个一年半载的。又或者要求他们给你在几年中分批打过这笔钱来。只要不把我爷爷给惹的下不了台、再顺便给他点甜头尝尝,相信百亿英镑归你使用并不是一件多么难办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苏宁的确有点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凯琳丝的良策了。原来,不管是白种女人还是黄种女人,只要在碰到那个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男人后,注定会为此疯狂一生的。她不能不佩服凯琳丝这个计划的确有可能性,但罗斯柴尔德家族会为了一个和别人私奔、有损家族荣誉的未来继承人这样做吗?

“他们不会……我是说你爷爷他们不会另选继承人吗?用这么多钱来赎回你,恐怕你们家族所有的人都不会同意吧?”在犹豫了片刻后,苏宁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在她心里,那些精明超鬼的老头子们,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的。一个未来的继承人而已,象足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相信会有很多人盼着凯琳丝出事并借此把她给踢开的。

“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幼稚。”凯琳丝嗤笑一声回答:“他们虽然强大到你不能想象,但他们的面子同样让他们不能有半点丢失。我作为下一代的继承人,除了家族内部通过和相关古老的其它家族知道外,英国女王还为此出席了那次宴会。你以为连英女王都认可的人,会是那么轻易的被人换掉?”

非我族类其心也异。

苏宁吧嗒了一下嘴巴,正在考虑怎么劝秦玉关别惹这种麻烦上身时,就听见门板被人敲打的帮帮作响。

在凯琳丝住嘴不语、鹞子和燕子腾地一下站起身把手伸向腰间的时候,外面隐隐传来:“秦玉关,秦玉关,你是不是在里面?我是曹冰儿,有事要找你。”

又是一个找你的!你女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苏宁无奈的看了看脸上并没有露出尴尬的秦玉关,心里对自己怎么这么爱吃味而好笑。拉过那件黑色的风衣把桌子上的那些美金英镑人民币给盖住后,这才说:“鹞子,你去开门。”

曹冰儿帮帮帮的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动静。她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那个金色的牌子,上面明明的写着是‘蔑视天下’呀,怎么会没有人来开门?难道他和那俩女人在里面玩3p?想到自己以前只是从盗版光盘中看过、却从没有在现实体验过这种让无数男人向往的动作,心里就一阵兴奋的紧张。

天知道曹冰儿怎么会这样想,反正在这个极大的好奇心支使下,她鬼头鬼脑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准备听听里面的动静是否真的和传说中那样让人着迷。可当她刚把耳朵凑到门板上的时候,那扇房门却开了。

“找谁?”一张让曹冰儿心里发毛的扑克脸忽地一下随着拉开的房门出现在她眼前,差点让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连忙用手撑住墙壁,伸头探脑的往里面瞅了瞅,却因为鹞子把那道缝隙堵了个严严实实而看不见。可能是感到了鹞子身上发出冷冰冰的气息让曹冰儿感到很不舒服,她后退了一步才口气有点强硬的说:“我找谁管你屁事?问你秦玉关在不在里面?”

“她是我朋友,让她进来吧。”就在曹冰儿准备见这个扑克脸男儿一发怒就抬腿闪人时,秦玉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一把推开这个就算是被人推了一下脸色都不变的扑克脸男人,曹冰儿脑袋一摆轻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贴着鹞子的身子走进了蔑视天下。房间里,虽然有个身材惹火的外国妞的确脱了一件风衣,但并没有曹冰儿臆想中那激动人心的场面,这让她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在看着含笑站起来的秦玉关后,她觉得还是看见他现在这种状况要让她心里感到舒服的多。

“唉,你真难找,都找了你好几天了,也看不见你。”一进来屋子,曹冰儿就大咧咧的坐在秦玉关身边,双手不顾别的女人不满意的目光注视下挽住他胳膊,瞭了一眼笑眯眯注视着她的苏宁,呶起嘴巴问:“这几个人是干嘛的呀?你朋友?”

“嗯,是朋友。”秦玉关点点头:“吃饭了没有?找我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在哪儿惹祸了需要我去替你摆平?”那态度和蔼的就像是一个长者在面对自己的家人那样,让凯琳丝和苏宁都看不顺眼。他没有直接说曹冰儿找他干嘛,而是在守着两个倾国倾城的美女问她吃饭没有,就凭这种见色不忘友的心态,再配合上他小帅的容颜,虽然品德有点问题,但也足够让曹冰儿感动了。

“切,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出事呢?”猛地拍了秦玉关的肩膀一下子后,曹冰儿说:“不过,就凭你这番好意,我决定你要是加入我们七匹狼的话,我把老大位置让给你!怎么样?考虑一下……这样吧,我先不催促你,先告诉你件事。喏,那天在影视城的时候,你那个戴着金丝眼镜、就是刚出去的那位娘娘腔不小心掉了一点东西,恰好被我给捡到了。你难找吧,他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因为那时候看你们是一起去的,估计你应该认识他,所以绝对还是把东西交给你吧。”

恐怕是顺手牵羊从他身上摸的吧?肯定这东西对你没用。不过,那个傅仪反正看他也不顺眼,被偷了就被偷了吧,别说是点东西了,就算是老婆被人给偷走了,那又关老子屁事?秦玉关无所谓的笑笑,伸手接过曹冰儿递上的那叠东西,只是在打开后随意的看了一眼,脸上的那股懒散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这是什么东东呀,我看了老半天就看见那个圈圈和你的玉扳指差不多。”曹冰儿无所谓的随口问了一句,自顾自的打开一瓶啤酒,仰首咕噜咕噜的喝了半瓶后,这才喘了口粗气往桌子上的那盒烟看去。那盒烟并不是女士香烟,好像和别人经常说的什么内供烟的牌子差不多,要不是因为在苏宁跟前,她肯定会抽一颗尝尝鲜。

秦玉关打开的那叠东西,确切的说起来是一张16开的印刷纸,就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那种。上面画了一幅图,图里面有一把短匕,旁边用日文注解是‘妖蓝’,在这把名字是不是叫妖蓝的短匕旁,放着一个扳指,同样用日文标着‘飞狼扳指’。图的下面的那几行字却是用英文写的,内容大体是写给一个叫霍尔的美国人。纸的最末尾还有年月日和签名,签名也是用日文写就的,是‘紫川皓月’。

71 秦玉关的怕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的瞳孔骤然缩起,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感到了威胁。

除了秦天河的皮鞋和叶暮雪说要分手的那一刻起,秦玉关从没有在面对谁、什么事时瞳孔骤然一缩。就连和荆红命执行‘碧血’计划被上百号中情局特工围攻时,他仍是一副知天由命该死鸟朝天的坦然样,至于象给少红大佐老先生免费爆头的这种小儿科,更是让他感觉和喝凉水差不多。可现在当他看到这张纸时,包括鹞子燕子在内的所有人,都可以从他在看到最后那个签名时眼中闪过的那丝冰冷的寒光搞得心里不禁一僵,仿佛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紫川皓月这个名字不但不吓人,而且还蛮有诗意的,可为什么秦玉关会有这种感觉?威胁的感觉。从姚迪嘴里得出那个在山口组背后支撑了几百年的紫川组,再联想到血鹰谢情伤伤在紫川组手中,现在又从这张纸上看到了带有紫川的名字,任何人在一天内接连三次接触到同一个名字,都不能不注意的。

秦玉关怔怔的看着那张纸上的图和下面的日文签名,眼神忽然就像是燃烧起来那样,带着狂热的兴奋。就像是一个书迷发现了一本好书、赌徒摸到了一把翻点的天牌、**深夜碰见了独行的苏宁那样,这是一种终于让人找到了振奋理由的狂热!紫川,你终于被我踩住你的尾巴了!

秦玉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端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收敛刻意释放放荡的苏宁,他慢慢的把那张纸折叠了起来,郑重的放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语气平静的笑笑说:“冰儿,这东西我替你交给那个人……”交给他才怪!一个绝对称得上从大反派嘴角才发现的诡异笑容在他嘴角弯起,但接着就化为淡淡的真诚:“……不过,我告诉你一句话,你以后再见到那个人时,一定要躲避。”

沉吟了一下,仿佛怕这样说惹不起曹冰儿的注意,秦玉关又问:“在诸如蝎子老鼠蛇中,你最怕什么?”

“最怕什么?”曹冰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那双眼睛里白的象玉黑的如夜,叽里咕噜是转了一圈,才挠挠头扭扭捏捏的说:“我最爱吃的就是干炸蝎子和爆炒蛇肉了,至于老鼠我现在就养了好几只呀……你说的这几种我都不怕。”

操,你真是一个无耻的存在!作为女孩子竟然连女孩子的这三大天敌都不怕。要是曹冰儿是男人的话,这个‘操’秦玉关肯定犹豫都不犹豫一点的直接说了出去。但在面对的虽然是个女贼可清纯的却像花朵的曹冰儿,秦某人还真不好意思爆粗口。只得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用诱导某人犯罪的那种口气说:“那你仔细想想,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的是人。”曹冰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作为人类的一员,她竟然最怕的是同类。看到苏宁他们几个脸带疑惑的样子,她快速的说:“上次在古玩城,那个已经跟着唐哥哥去西天取经的日本人追得姑奶奶我好惨呐,现在有时候做梦都能感觉到他在我梦里一直拼命的追我……尤其是看到被你一刀子给扎在喉咙哧哧的冒血死翘翘的样子,再想到他曾经追着我不放时的不要脸,我感觉我最怕的……”

“好了,我知道了,”秦玉关赶忙打住这个古灵精怪女孩子的连篇废话,头疼的用手摸了一下下巴说:“那你给我记住,以后你就把这张纸的主人当做是那个日本人,对他要绝对的闻风而逃。明白吗?就算是面对面的碰头了,你也要有说有笑的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说着掏出一张名片,这名片是在叶暮雪强烈要求下印制的,今天他还是第一次拿出手,感觉有点怪怪的:“喏,你把这个名片收好,上面有我家里的电话和我的手机,你要是遇见什么事情最好是立即打电话给我,我会用比110快十倍的速度出现在你面前。”

“嘻嘻,那这样感情好,”曹冰儿在看到苏宁那面带羡慕的眼神中,小脑袋微微的仰起,炫耀似的拿着那张造价绝超不过六分钱的名片在眼前晃呀晃的:“秦玉关,是不是我想你了也可以……”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秦玉关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灰白了呢?

看着耍宝似的曹冰儿,秦玉关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对于傅仪是不是和传说中的紫川组织有什么联系,他现在还不敢确定,但他能感觉到,傅仪身上能够带有这张画有飞狼扳指的图、尤其是最后那个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在山崖一边挂在半空月亮的名字,却让他心底最深处的第六感没来由的一动,导致了瞳孔收缩。如果、如果傅仪真的和那个紫川有什么干连,那,要是让他碰见偷过他东西的曹冰儿,恐怕下场会和……叶暮雪!?

叶暮雪!?现在就和他在一起……秦玉关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了刹那间的失聪,接着冷汗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从没有过的恐惧让苏宁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

“玉关,你怎么了!?”咽下和他要一张名片的话,苏宁迅即抬起双手攥住秦玉关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沉声的转头吩咐鹞子和燕子:“燕子你把曹冰儿送回家,鹞子你去把住门,谁也不许放进来,要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你就直接按照你自己的规矩去做就成!”在燕子和鹞子齐声嗯了一声后,这才面色凝重的对曹冰儿说:“你一定要记住他和你说的话!现在马上走。”

虽然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会这样紧张,但曹冰儿从他在躲避山口能活子弹时都没有看到他有冷汗淌下看出,秦玉关嘱咐自己的话绝对要听。茫然失措的点点头哦了一声,把名片慎重的装进口袋,站起身跟着燕子向门口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秦玉关,发现他紧咬着嘴唇的脸色现在已经灰扑扑的了。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魔鬼在这个装潢不算太好的房间里一样,在看到秦玉关现在的反应后,凯琳丝也感觉到了冷,忍不住双手抱在胸前,缩了缩脖子一脸担忧的看着秦玉关,想说几句安慰的话缺不知道从何说起。

“玉关,你怎么了?”用从来没有过的夹杂着心疼的女性关爱声,苏宁再次用力捏了一下秦玉关的右手,低声说:“这是在华夏啊,有我和你在一起呀……在我们背后是一个正渐渐成为无比强大的民族,还有什么担心会让你这样紧张?”苏宁的话没有错,在华夏人正常的思维中,宋家和苏家完全可以代表日益强盛的华夏。

正因为这是在华夏,正因为有你们在我身边,才让我在面对那传说中狂妄了几百年的力量感到了无奈!要是在国外,老子又何必被他们唬的出身冷汗?心乱如麻中,秦玉关慢慢的反过手抓住苏宁那有点冰凉的手,抓的是那么紧,仿佛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一样。他很想告诉苏宁自己推断:从中午死掉的那两个死士来看,足以说明紫川已经开始出动了,目标毫无疑问的是冲着他来的。拥有能够让血鹰受伤的恐怖能量的组织,他秦玉关未必害怕,但他有一个担心,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不想承认的担心,那就是这个傅仪是……是紫川的人!自己身边所有的女人,傅仪现在已经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尤其是叶暮雪……

想到叶暮雪挽着傅仪的胳膊走出无家酒吧的那一幕,秦玉关就想跳楼来个一了百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量和本事不在乎这个狗屁紫川,那、那叶暮雪呢?那、那傅仪认识的他身边所有女人呢?他不敢想象,如果傅仪是紫川组织里人的话,他身边所有的女人会是处在一种什么危险中。

头疼,头真的好疼。

秦玉关把脸慢慢的伏在苏宁的手心,第一次像个无助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

“难道、难道你所怕的、连我们苏家和、和宋家都不能解决吗?”苏宁能够清楚的听出自己声音的颤抖,她从没有见过秦玉关会这样过。在她心里,秦玉关是那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硬着脑袋把天顶个窟窿的主,正因为他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谈笑风生、挥手投足间普渡众生的强大到变态的男人风采,才让她心甘情愿的为他生了儿子。可现在,她的的确确的感受到了秦玉关心中的恐惧,不可压制的恐惧!

“宁姐,你抓紧回京华,用尽一切办法也要给我查出傅仪所有的档案,”秦玉关紧抿着嘴角,慢慢的把脸从苏宁手中抬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一个月都不能缺!”

“你、你是怀疑他、他是紫川的人?!”现在,苏宁终于知道秦玉关怕的是什么了。她没有看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秦玉关在小心谨慎的吩咐完曹冰儿后脸色忽然大变肯对和傅仪有关。脑中电闪之下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PS:受老铁的威胁和以后日子的一马平川无事影响,风中将每隔三天将在晚上8.00加更一章……惭愧,但愿不再食言……

72 这 这样不好吧 会弄脏你嘴的

秦玉关不是怕那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紫川组,而是怕他们会瞄准他身边的女人。

紫川作为山口组轻易不肯动用的王牌力量,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几百年,其蕴藏的能量既然能够让血鹰受伤,那秦玉关身边的这些女人……有的人,在面对极度的危险时反而更加镇定从容,秦玉关无疑就是这种人,执行任务七十六次从没有失败过一次的光辉记录可疑替他完美的证明。有的人,哪怕他出生入死七十六次无一不是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但当危险对准他身边人时,他所做的也只能是心乱如麻!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宁在问这句话时,语气里明显带有了酸涩。她不怕什么紫川红川的,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组织能够对华夏的情报处长产生一点点的威胁,谁也不行!不管他是牛皮哄哄的山口组、代表佣兵新兴力量的俄罗斯吸血蝙蝠、还是欧洲老牌组织黑手党,在全世界最牛逼的华夏特种兵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脑袋跑路,别的没有选择。李默羽不怕、展昭不怕……甚至连姚迪都不怕。可出身乡下的叶暮雪呢?还有那个和秦玉关一直平淡如水却几乎成为秦家一份子的荆红呢?她们自身都没有强大的国家机构来庇护,唯一让她们安然无恙的只有依靠眼前这个男人了。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秦玉关要看好两个人……甚至更多。

有人说,打天下比守护天下更难。这句话用在秦玉关的身上,一点都不过,在以前那些孤身一人的日子里,就算是面对天大的困难,他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纵横,可现在,却是到了需要他守护的时候。

家,的确是幸福的港湾,但需要你用毕生的精力去营造。

秦玉关并没有回答苏宁的问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一天,一个月,一年他可以守护她们的平安,但一年以后呢?下意识的抽出一颗烟,呆了片刻才叼在嘴上,脸色重新恢复了那种跋扈的呵呵冷笑着:“除了先下手为强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说着展开双臂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那只夹着香烟的右手,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警告谁的说:“我不管他是什么紫川红川的,老老实实的憋在他自己窝里也还罢了,要是在老子面前张牙舞爪的,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有很多人都说过,可绝大多数都是比屁强不了多少的废话。但这话从曾经有过无数杀戮的玉面阎罗嘴里吐出,相信世上所有的佣兵界和杀手界的那些大爷们谁都不会以为这是一句空话。四年多时间历经七十六次无一失手的记录,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人打破,这不是神话,但却是比神话还要让某些人都害怕的噩梦。

“那你小心,我这就回去,用最快的速度给你关于他的资料。”在看到秦玉关的霸王之气流露之后,苏宁好像放心了一点,身上拍了拍他的手背,咬着嘴唇说:“记得,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

“安拉……”就算是担心,也要把它藏在心里,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感受到!秦玉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靠,嘴上叼着烟卷,把双腿抬到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你得想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苏大处长的青睐?要是连这些屑小之辈都招待不好的话,那我又有什么面子在你面前活着呢?放心就是啦,大风大浪我见的多了,紫川这条小阴沟还难不倒我。”

“那我走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苏宁最怕的就是刚才秦玉关那种状态了,以往的自信和跋扈都荡然无存。只要他放松下来,再加上自己和李二的协助,相信那个什么紫川组也未必能够阴谋得逞。

“不送不送,还有美女需要我照顾呢。”秦玉关嘿嘿的笑着看了一眼凯琳丝,眼中满是‘热情’,他可不想在爱自己的女人面前留下刚才那种无助的印象。男人嘛,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还能站着就该挺直了胸膛让自己的女人放心。

你就不挽留我一下?那么久没有在一起……苏宁眼里全是满满的媚意,看的秦玉关心里一哆嗦……

终于静下来了,等鹞子把门关死后,低叹一声后的秦玉关双臂支在桌子上,缓缓的按摩着太阳穴。和这么多女人同时打交道,这活说起来挺让人羡慕的,可做起来不轻松。再说了,除了让这些姑奶奶们都各自归位外,还得考虑用什么办法迎接即将到来的紫川组,听姚迪话里的意思,这些紫川组的人,明明都是些害人不利己的疯狗,一击不中立刻玩自杀。连死都不会怕的人,那……还是人嘛?

“别想那么多了,大不了小心点就成了,要不我回家求爷爷,让他通过那边的关系给你们嘴里的紫川施加点压力?”凯琳丝慢慢的站起身,走到秦玉关背后,双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按摩着,语里话间全是关心。她虽然不清楚这个紫川是什么东西,可她知道凭借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能量,要是插手这件事的话,肯定会有效果。

哎,你说的倒是轻巧,谁不知道你们罗斯柴尔德家族控制了整个美国的经济命脉,又有谁不知道日本是美国的走狗,还有谁不能从中推断出这个山口组中最精锐的力量这次出现在庆岛是为了什么?妄想指望你们家族插手这件事,还不如直接派东海舰队把日本给轰平了呢。天真啊,幼稚。不过,这手的手感倒是越来越好了……反手抓住凯琳丝的手,秦玉关头也没回的笑笑说:“男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哦,对了,晚上你住哪儿?”

至于秦玉关身边那些女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凯琳丝倒不怎么介意,在她心里,只要这个男人好好的就行。所以,听出秦玉关问她晚上住哪儿后,立即忘掉那些她不关心的,带着一副惊讶的表情:“啊,难道你不包吃住?”

“嘿嘿,怎么会呢?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秦玉关嘿嘿一笑,把她的手摁在脸上,用这种极具爱抚的动作来消磨她话中对自己的不满,卑鄙的想:家里倒是有的是空房间,每个房间的床也足够大,再说了,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华夏也不容易,要是不让你带走点东西……就这么黯然销魂的离开那也太对不住你了?但你的叫声总是这样大,谁知道到了半夜,叶伯伯会不会不顾面子的手拿拖把的破门而入,到时候老子被吓成阳痿了,不用紫川那些混蛋来找那些可恶的、不识抬举的女人们,老子肯定会先把她们一个个都轰出去,免得干看着眼馋。

凯琳丝怎么会知道秦玉关的这些龌龊想法,听他只是随口说说后,低头用牙齿把他的耳垂轻轻的咬住,一双手已经从他的领口伸了进去,用手指轻轻的揉捏着他那两点可怜的小凸点腻声说:“这就行了,我可没有住旅馆的习惯,再说了,晚上我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的。”

要想让我晚上陪着你睡觉,恐怕这事有点难度。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只要偷偷的从你房间的窗户里溜进去,再找双不穿了的破袜子给你堵住嘴就成了……哎,你还捏、还捏,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走火吗?秦玉关反过手一把抓住凯琳丝胸前的那对鼓囊囊的玩意,心里赞叹好久不见又大了不少的同时,耳朵里听着她轻轻发出的低吟声,邪火腾地一下就从被某东西顶起的裤裆部位迅即流通到全身。

“我、我要……”凯琳丝鼻孔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娇哼,一双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就像是饿了好几个小时的周岁宝贝那样,双手连撕带扯的把秦玉关身上的衬衣给脱了下来,灵巧的解开西裤上的腰带,手一伸就攥住了那根滚烫……

呃……就算是佛祖他老人家在被一个千娇百媚的欧洲女人用嘴给那个啥的时候,肯定在心里大叫善了个哉的同时嘴里也会发出这种野猫叫春的呜咽声吧?兴许,秦玉关的定力可能比佛祖还要高深一些,因为他快爽的不得了的时候,还没有记得关心人家:“凯琳丝、这、这样不好吧,会弄脏你嘴的……”

“Ilove……”凯琳丝此时哪儿还会顾的这些,喘着粗气的说了半句话,就被某个动作和嘴里话不相符的人用某种‘勇往直前’的动作把接下来的话给顶回了咽喉……

我真不明白,是不是欧美人都爱这调调?看着跪在地上拼命点头的凯琳丝,秦某人用舌尖YD的舔了一下上嘴唇心想:下辈子要做就做华夏女人,免得染上这个坏习惯!不过,这感觉倒是挺爽的……哦哦哦……你他妈的用力点呀!随着一声低吼,仿佛今天所有的郁闷都跟着某种东西的离开而使他浑身都感到舒坦。

73 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要是这时候来根烟就好了,古人不是说过:事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嘛。

从高高的天空落下后的那种快感,让秦玉关微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愿意动弹。脑子里刚想这时候要是来根烟该多爽的时候,鼻尖就闻到了熟悉的尼古丁味道,接着,一截烟卷塞进了他嘴里,同时还有凯琳丝那温柔的声音响起:“我记得以前你总爱在事后吸烟的习惯,虽然这不是一种好习惯,但我就特别喜欢靠着你的肩膀看你吸烟的样子。”

唉,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烟草制造商啊……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后,享受着凯琳丝的轻轻按摩和香烟带来的飘飘欲仙,秦玉关感觉现在自己特别像以前那些拎着鸟笼子、嘴里说着‘你丫的是不是找抽’的八旗子弟。

其实男人在衡量一个女人是不是个好女人时,要求也不是多么苛刻。只要能允许他在适当的场合喝点小酒解解乏、抽几口小烟吹吹牛、理解他在家里随意的扔放好几天都不洗的臭袜子是为了响应联合国节约水资源号召的伟大情操……当然啦,退一步说,这个女人不用出的厅堂入的厨房,但你得爬的上大床,只要能做到这些,无疑,这个女人是成功的。

某人承认,上述要求的确稍微有点过,但凯琳丝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不但能纵容某人抽烟喝酒的,而且还觉得这样他才是心目中的男人。看来,东西方女人对男人的要求的确不同。用餐纸随便的擦了一下嘴巴后,凯琳丝媚眼如丝的跪在地上,温柔的替秦玉关扎好腰带,腻声问:“Mister秦,感觉精神有没有放松一些?”

“肯定放松了,这还用问吗?嘿嘿……”秦某人听着自己的笑,总是感觉着实的YD,但这声音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伸手轻抚着凯琳丝的鬓角,懒洋洋的对着窗口方向说:“行了,好戏你都看过了,票也不和你要了,也该到出来的时候了吧?要是你感觉那空调外机上会比屋里要舒服很多的话,那你随便。”

疑惑的顺着秦玉关的方向向门口望去,凯琳丝一时半会的没有弄明白秦玉关这是和谁在说话,她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却看见背阴的那扇窗户上的窗帘撇向两旁,跟着人影一闪,一个人就灵敏的跳了进来。随着凯琳丝的一声轻啊,这个人脸上带着一脸的诚恳,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其实早就想进来了,只不过……刚才不是看你忙吗?”

“他没有忙,是我在忙,你是谁?”

凯琳丝的这句话差点铁摩勒和秦玉关差点晕过去……欧野,买嘎的,欧美女人的确是诚实的‘可爱’!欧美女人就这件好处,明知道刚才自己服侍秦玉关的时候有人瞅见了,但丝毫没有半点的羞涩,更没有因为这个人出现在房间里而有什么惊慌。凯琳丝盯着这个一脸轻笑的男人,扭头又看了看秦玉关。她实在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会知道他藏在外面的空调挂机上。

“是呀,刚才我知道是你、你自己在忙……”男人轻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对着秦玉关暗暗伸出个大拇指,也不知是在称赞他能够找到这种尤物,还是对面不改色的凯琳丝由衷的钦佩。

“他叫铁摩勒,是我的兄弟。”秦玉关指了指对面的桌椅,示意他随便坐后替凯琳丝介绍他是铁摩勒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你怎么才来,那两个日本人是怎么搞得?”他这种稍带点责怪口气的和铁摩勒说话,后者不但没有生气的意思,相反还有挺受用的意思。因为他知道,秦玉关能够与他这种口气说话,足以说明了他现在已经原谅了在日本发生的一切了。

铁摩勒无声的笑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随手端起一杯啤酒:“要是李默羽不在这儿的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正因为他和李默羽有着四个月的相恋历史,这才觉得刚才不方便进来。他这次之所以在窗外偷听秦玉关和凯琳丝表演节目,其实是有不得不说的话来告诉秦玉关:“你听苏宁带过来的那个女人给你说了吧?这两个人可能和那年让老四受伤的人是一个系统,只不过,依我看他们的身手最多是最低级的组员。但这也正是这个紫川最可怕的地方了,低级组员都视死如归了,你可以想象他们的中坚力量又是如何的疯狂。”

“一群疯狗……”秦玉关无奈的闭了闭眼,把跪在地上的凯琳丝拉起来:“李默羽的背景你查的怎么样了?”

听秦玉关提到这个问题后,铁摩勒的脸色明显的一黯:“也许你真的不信,到前天我才查到,她不但是政治局李姓首长的二女儿,而且还是别人等了三年多的未婚妻。”说到这儿,铁摩勒苦笑一下。想到这个早就是别人未婚妻的女人竟然提前四个月和自己交往,自己又因为她的缘故差点害死秦玉关,其心机可谓是深到了极点。想起这些他心里就一阵阵的发毛,这也是他耐心等待秦玉关身边肃静后才决定亲口告诉他的理由。

哦?李默羽原来是别人的未婚妻?嘿嘿,有意思。关于她是政治局李姓首长的千金,这已经不是秘密,但秦玉关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在数月前就居心交往铁摩勒的女人,刚才在酒吧大厅里的表现,真的把自己给感动了……就在心里有了她位置的时候,偏偏铁摩勒又带来了她是别人三年未婚妻的消息,这不能不出乎秦玉关的意料。他身子往前欠了欠,饶有兴趣的盯着铁摩勒问:“快说说,她是谁的未婚妻?”

“在华夏,一向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当然了,还有一种说法叫政治联姻。”铁摩勒看了凯琳丝一眼,心想她们英国罗斯柴尔德家族还不也是这样?也许公主嫁给穷小子的传说只能在书中看到吧?

“我知道了,你是说李默羽的未婚夫也是出自一个大有来头的家庭,”秦玉关不等铁摩勒完全解释完,就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在当今的政治格局中,能够和李姓首长走得近的无非就是张家和傅家了。”

“不错,李默羽的那个已经交往三年的未婚夫家就是张姓领导家的,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张世宗。而且据可靠消息,这个张世宗现在已经来到庆岛了,有可能会和风波集团在商业上的对头乾坤宫联手,要和你争夺明珠考察团的合作,希望你能够有所注意吧。张家本身没有强大的经济后盾,但天伦集团却是李家的。假如张李联手,其财力非同小可。”看了看凯琳丝,铁摩勒心说:要是真的按照这个女人所说的去做,能够从罗斯柴尔德家族化缘点钱的话,也许还真的不怕他们。

“呵呵,资金的问题你不用替我担心,山人自有妙计。”好像从铁摩勒看凯琳丝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秦玉关摸了摸下巴说:“你的意思是说,李默羽刚才在是演戏?”这戏演的也未免太真了点吧?

也许这次她是真的爱上你了。想到原先以为爱上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交往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在真想揭露后又也许真的爱上自己的兄弟后,铁摩勒的心中什么滋味都有,但却只能用苦笑来解答这一切。

“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她是不是又在演戏。”听出秦玉关话中的疑问,联想到自己和她交往的点点滴滴,铁摩勒自嘲的笑笑说:“假如我没有和她交往过的话,就凭刚才在人群中看到她泪流满面的动人场面,我也许会真的很为她的勇敢执着而感动……但我劝你,玉关,这个女人你最好还是不要深交,免得被她卖了你还在替她数钱。”

“哈哈。”秦玉关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嘴角微微的撇起面带不屑的说:“我根本就没有真心为她心动过,她怎么会有机会来把我卖掉?”嘴里虽然这样说,可秦玉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到李默羽是张世宗未婚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不得劲。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原来是别人的小妾一样让人感到心里堵得慌。

“好了,”铁摩勒明显的不想在关于李默羽的问题上多罗嗦些什么,看看凯琳丝后,他喝了一口啤酒问:“现在我可以确定紫川已经出现你身边,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老子对疯狗的态度一向是来一只宰一只,两只杀一对,要是来的太多的话,”悠然自得的拿起一瓶啤酒对铁摩勒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后,咕噔的喝了一大口后,秦玉关才说:“那就把它们全部就地掩埋……记得老四说过一句话,叫:老子宰狗从来都是只管屠宰不管埋。我比他要仁慈许多了吧?”

对秦玉关的话,铁摩勒并没有反对意见,只不过他在再一次瞥了凯琳丝后,刻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明面上的危险自然算不了什么,可要是他们……”他的忧虑正是秦玉关的头疼之处。要是大家甩开棒子真刀真枪干的话,他还真不怵头那些狗娘养的,但要是对他身边这些女人下嘴的话,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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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月薪250 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要是紫川的人利用这些女人对付秦玉关的话,相信他会方寸大乱。铁摩勒的担心,也正是秦玉关的痛处。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她和那个傅仪都这样了,身边还有她在,你也看见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了,唉,我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堂而皇之的去插手她感情问题了吧?”秦玉关嘴里的第一个‘她’是指叶暮雪,而后一个却是说在叶暮雪身边的李默羽。

“其实这一切很简单,送你一锦囊妙计,那就是花钱消灾。”铁摩勒慢慢的喝下一口啤酒后,笑吟吟的抬起头来:“月薪五千,不知道秦大秘书能不能拿得出?”

“你丫的不是打算来我家当护院吧?!”在看到铁摩勒微笑着点头后,就算是用两块钱买到一张号码全中的彩票,也比不上秦玉关现在的狂喜心情。如果铁摩勒能够留下来帮他,相信在龙腾两大骚人的携手下,只要不再出现被自己妞给出卖了的意外情况,相信世上还没有哪一个恐怖组织会在他们手下讨了好去。一想到有铁摩勒作为安全后盾,自家兄弟可以再次联手一雪日本被卖之耻,秦玉关就感觉豪情万丈,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子,伸过半个桌子和他重重的碰了一下:“月薪250,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靠!”铁摩勒笑骂了一句,想到苏宁临走前特意给上面打电话请示让他留下协助秦玉关,在羡慕人家女人有本事的酸意中也忍不住一改平日沉稳的作风,狠狠的和秦玉关碰了一杯,然后仰首把剩下的那大半瓶啤酒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泡沫,铁摩勒眼睛亮的就如同含笑看着他的秦玉关:“平时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我现在就对你这个雇主承诺:你不用管我在哪儿,但有人想打叶暮雪和荆红雪的主意,除非先把我放倒。”

听铁摩勒这样说后,秦玉关侧着头做出思考的模样过了老大一会都不说话。这让一边的凯琳丝看起来有点纳闷,用手在他肩头使劲摁了一下,不顾铁摩勒在场径自把性感的嘴唇贴在他耳垂:“秦,你怎么了?”

“我在想……”秦玉关习惯性的摸了下巴一下,一脸严肃的说:“这个世界上,会有谁能对付得了隐在暗处装小人的君子铁摩勒。”诚然,以李默羽的精明,尚自被化装成乞丐的铁摩勒给心甘情愿的骗去一百块大洋,那就别说别人了。有了铁摩勒专心的、有计划的保护措施,他秦玉关就算是敞着门和凯琳丝做那种少儿不宜的事,也可保证受不到任何干扰……

……当夕阳无限好的时候,秦玉关才带着浑身散发着知性与性感同在、高贵和风骚共处的凯琳丝从贵和购物精品出来。手臂被一个这样的欧美尤物紧紧的挽着,嘴角叼着一颗烟的秦玉关在众多男性公民几乎都要瞪爆了的眼球中,双手斜cha在裤袋中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大有要是身边不挂个外国妞那还算是男人嘛的绝世风骚。

“秦,晚上我要和你一个房间。”像一只波斯猫那样乖巧的半伏在秦玉关腿上的凯琳丝说完这句话后,对一只眼睛开车一只眼睛通过后视镜直勾勾看着他的出租车司机飞了一个媚眼,惹得司机大哥这一路第N次差点把持不住把车开到人行道上然后拿出扳手来对着秦玉关大喊:老子劫财不劫色,识相的滚蛋……

“这、这还是回家再说吧,凯琳丝,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有家有业有身份证的人了,”一提及这个话题,秦玉关就有点头疼。

他心里对和凯琳丝共处春色满屋的一个房间里是没有任何异议,可家里不但有个还没有散伙散明白的叶暮雪,而且还有他最怕的人之一--叶子华。就算是再给他十个老虎胆子,他也不会守着叶子华把凯琳丝领到自己床上去。可又不能用拒绝来伤了人家千里迢迢而来只为共谋一睡的凯琳丝,所以只好含含糊糊的搬出传统的华夏习俗来敷衍她:“我们要想在家里光明正大的共处一室,除非得经过父母的同意,要不然就会成为有伤风化的典型代表……所以,依着我的意思,你先住客房,等我父母从外地旅游回来后,咱再把咱俩的事和他们细说一下。相信以二老的开通,肯定会为我找了你这个心地善良通情达理美丽无比的新娘而感到骄傲的。”

汗!秦玉关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理由后,心里又为自己的忽悠神功更上一层楼而感到欣慰。看着温柔点头的凯琳丝,某人心里也不是不为自己的这番托词而愧疚。当初为泡到从不会走路就接受贵族礼仪教育的凯琳丝上床,他可谓是用尽了心血,真的就差去移民局更换国籍了,才打破凯琳丝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

说实话,要不是那次任务需要混进据说警戒性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白金汉宫,秦玉关真不忍心对在欧美性开放大环境下依然保持了二十三年处子之身只为把身体留给他的凯琳丝始乱终弃……刚才这般的欺骗善良,早晚有一天会受到上帝他老人家惩罚的。

“他们真的肯接受我这个外国媳妇吗?”以前听秦玉关说过他父母特别顽固,生怕自己是个外国人而受排斥。凯琳丝咬咬嘴唇,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这让秦某人看上去心中一疼,忍不住轻抚着她的发丝,用现在的确是真心话的口吻安慰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什么叫爱无国界这句话的。”但愿吧,佛祖慈悲……秦玉关心中念了一句慈悲指着一个写有‘今天你摸了吗’的某品牌护肤品广告牌说:“师傅,麻烦你左拐住下就可以了。”

之所以提前下车,就是为了在这徒步走的这段路上要和凯琳丝解释为什么不能和她共处一室。秦玉关好不容易说的舌头都大了才让凯琳丝勉强同意后,已经走到了碧海云天别墅区自己的家门口。心虚的朝里看了看,自己那辆大奔已被荆红雪开回家停在院中了,但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有人在外面看夕阳。

这么美的夕阳都没人看,简直是浪费!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个放在窗口被荆红雪拿来养田螺的大鱼缸,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秦玉关这才咳嗽了一声推开了铁阑珊大门。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回自己的家有心虚感觉了,可秦玉关在看到听到他咳嗽推门声迎出来的荆红雪时,还是有点不怎么自在的把挽住自己胳膊的凯琳丝给推开,先是看一眼屋里这才问:“小雪,那个、那个……呢?”

“谁呀?”尽管心里早就做好了秦玉关会把这个外国女人给领回家的准备,可看到她那一身焕然一新的衣服时,荆红雪的眸子里还是一黯,但接着就恢复了以往的自然:“你放心吧,叶总已经回家了……哦,我知道了,你是问叶伯伯是不是?”

“我就知道还是小雪聪明。”秦玉关嘴里献着荆红雪的殷勤,一双眼睛却贼兮兮的往她身后的客厅里瞅,准备等叶子华一出来就马上用他想了一路关于收留凯琳丝的理由来应付他。比方:她在华夏举目无亲的,只是暂时收留她而已,大家曾经是朋友,我不能不管吧等等……

“你不用看了,叶伯伯已经不在了。”荆红雪松开撑在门框上的胳膊,对脸上有明显放松表情的秦玉关说:“出了酒吧后叶总就回公司了,在公司听叶总说出秦伯母的真相后,叶伯伯连家都没回,就心急如焚的坐当天下午的飞机去京华了……哦,凯琳丝女士是吧?别在那儿愣着了,快进来吧,我刚做好饭,一起吃。”

“谢谢你了,”和在自己家里像做贼似的秦玉关相比,凯琳丝倒是落落大方的伸手和荆红雪握了一下,接着反手拉住她的手说:“那我们进去吧?”说完当先走进了客厅。

你倒是比我这个主人还要实在。秦玉关只是苦笑了一下,见两女已经携手走进客厅,想到自己堂而皇之的领着一个和自己有过那种关系的女人回家,就算是叶子华不在,可想到叶暮雪他还是有点头疼。不过,再磨蹭有些事情也必须要面对的,比方叶暮雪和傅仪从无家酒吧走了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还得需要找个机会去问李默羽。

客厅的沙发上,叶暮雪蜷缩在上面,眼睛虽然直勾勾的看着电视,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现在只是盯着屏幕走神,脸上忽阴忽阳的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而李默羽却是盘膝坐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盘着的腿下露出几个染着粉色的脚指甲,从湿漉漉的头发上看出可能是刚洗完澡,她手里拿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在转着圈的慢慢啃。

直到听到凯琳丝和荆红雪走计进来的脚步后,叶暮雪这才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脸从沙发上站起来,对凯琳丝伸出手:“凯琳丝,欢迎您的到来。”

75 今夜别插门

从无家酒吧离开的那一刻起,叶暮雪就和荆红雪猜出,这个叫凯琳丝的女人会被秦玉关领回家。

就算是她心里一万个不同意凯琳丝来秦家,但以她现在和秦某人不明不白的身份,也就不再有那种理直气壮女主人的感觉了。和凯琳丝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后,对随后进来的秦玉关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叶暮雪指指餐厅说:“凯琳丝,那儿有荆红刚做好的晚饭,您请慢用……我马上要出去一趟,去公司处理一下白天没做完的工作,您随意就是……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切,处理什么工作呀,是去和那傅仪约会吧?

秦玉关听叶暮雪说她一会儿要出去,就以为她这是和傅仪约好了,刚想开口阻止她不许晚上外出和那个很危险的人在一起,可看到站在前面的凯琳丝后,又把话咽下了肚子。他知道,他要是直截了当的说出傅仪是个危险人物后,叶暮雪肯定会对他大加鄙视,甚至都有在赌气之下连夜搬出秦家的可能。

唉,幸亏有铁摩勒在外面照应着这一切,要不然老子还真不放心你。秦玉关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朝李默羽看去,琢磨是不是也嘱咐她要小心傅仪一点,可后者一脸冰霜的根本就不看他,这让他感到很没味,所以只好悻悻的摸了摸下巴闭上了嘴。

也许是欧美人很少注意这些有着明显失礼的做法,也许凯琳丝觉得只要秦玉关对他好就行,反正在看到自己一来叶暮雪就闪人的做法后,她只是露出让整个房间都黯然失色的笑脸,轻轻的点头说了句ok。

叶暮雪上楼的脚步声还没有消失,李默羽就站了起来,只是把啃完了的苹果核放在果盘里,向荆红雪笑笑后踢着棉拖走上进了东边的客房。对秦玉关带来的这个凯琳丝,李默羽可不必像叶暮雪那样她打招呼。再说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向人表白感情就遭遇尴尬,这让她在看见随后进来的秦玉关后感到尤为的不自在,趁和叶暮雪去公司的机会先躲开他吧。至于以后怎么交往……以后再说。

“那好吧,我们吃饭。”秦玉关看两女对自己都待理不理的换上衣服从各自的房间出来后,他真的感到了被忽视带来的些许尴尬,不过在心里却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现在不在家也好,最起码可以有时间让他想出缓解关系的办法。对两女擦着自己走过却不曾被注视一眼,秦玉关装作无所谓的给凯琳丝安排住处。

“今晚你就住在……”等院中的那辆大奔启动了后,秦玉关指了一下紧邻李默羽住的一个房门,抬眼望了一下外面的天气说:“……这间吧,里面的被褥都是新的。嗯,对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有雨,睡觉前别忘记关门窗。好了,开始吃饭。你也累了一天了,吃过饭后洗澡早点休息吧。”

“天气这样好怎么会有雨呢?”凯琳丝望了望窗外红彤彤的西边,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小声说:“我今晚能不能偷偷的跑你屋去睡觉啊?你也知道我特别害怕晚上打雷的。”

“呵呵,这都深秋季节了,怎么会打雷呢?好了,去餐厅吧,小雪在叫我们吃饭呢。”荆红雪这时候在餐厅门口对他俩打了个招呼,看着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一脸理解的荆红雪。这让秦玉关感觉到一丝温暖:啧啧,还是小雪对我好呀,找女人就该找这样的。

憋了这么久了,好容易碰上个送货上门的,要是再不好好享受一下,未免辜负了上帝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看着走在前面凯琳丝扭动着的腰肢,趁荆红雪背对着他们安排餐桌上的食物时,秦玉关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拍了拍她挺翘的臀部,终于忍不住用超色的低音和凯琳丝说:“今夜记得别插门。”说完不等凯琳丝反应过来,就一脸严肃的越过她身边抢先走进了餐厅。

今夜别插门?

凯琳丝在微微一愣后,接着就明白过了其中的意思,圈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ok,刚才脸上的失望立即被春意所代替……

咣……咔嚓……

随着闷响的来临,耀眼的白光提前充斥了整个黑夜。刹那间,天地之间处在了一片带有蓝汪汪的雪亮之下。仿佛是在为了证明秦玉关的话不对那样,已经接近十一月的深秋里,晚上九点多一点的时候,闪电就像是一把利剑,在忽起的狂风中劈开了聚满云层的夜空。几乎是零点几秒的电光,就把秦家别墅二楼秦玉关的房间给映了个清清楚楚。

电脑桌上的台式电脑、西墙上的挂衣柜,包括那张长三米宽两米的大床,都在接连不断的闪电中依旧安安稳稳的各就各位。唯一有改变的是,临睡觉前还暧昧的对着凯琳丝一笑的秦玉关不见了。风越来越大,左边的一扇窗户猛地一下被催进来,还没有等它反弹回去,已经有雨点趁虚而入了。

打雷了,下雨了,在接近初冬深秋的夜里。这种天象虽然不算怎么正常,但也引不起多少人的注意。可有一个人却趴在灵感小筑别墅区的某一处别墅的花草丛中,脸上带着苦闷的表情。这个人,是秦玉关。他今晚实在没想到会在趁夜潜入灵感小驻准备找金铃揭开一些疑问时时会下雨。

妈的!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后,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秦玉关从一颗冬青下探出脑袋低低的骂了一句。很久没有做这种潜伏的勾当了,今夜本想查清谁会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交往时小试牛刀的,谁知道却碰上了这倒霉的天气。

灵感小筑别墅区的别墅都是那种小型的、适合白领居住的小区。在庆岛这种经济高速发达的二线城市,也就是只有年收入达到三十万的高层管理者才有能力购得这种价格不上不下的小别墅。而在风波集团任策划部副部长好几年的金铃,无疑是其中的幸运者之一。

望着二楼那扇挂着淡蓝色印花窗帘隐隐透出的灯光,秦玉关可以肯定,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这儿,而那个人绝对是和紫川有关的人。甚至,他都隐隐的猜出了这个人是谁。现在,秦玉关之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趴在这儿接受老天爷的馈赠、而不是直接冲进去揪住金铃问那个人是谁,就是为了等那个人趁夜前来,来对金铃杀人灭口!

金铃,你不该在白天出现在无家酒吧的,要是那个人还不算太蠢的话,在那俩日本人死了后,今晚将会来做一件让你后悔却绝无机会再让你选择的事。秦玉关冷笑着用双手搓了一下脸,使得被雨水淋僵了的脸稍微感觉舒服了很多,扭头往别墅前的小公路上看了看心想:按说,你该来了。

也许,老天爷这次觉得用雨水蹂躏秦某人而感到不好意思那样,在秦玉关刚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两道雪亮的灯光从远处的主干道上拐了过来,在小区门口的传达前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往这边开了过来,借着不断的闪电和传达室的灯光,秦玉关看见并没有人出来询问一下车子是干嘛的。在这种鬼天气里,就连别墅区保安也懒得出门了。

来了……这保安一点都不称职。秦玉关心里笑笑,把身子重新伏在了花草丛中,就等这个人来敲只是为证明这是院门的门。

车子按照秦玉关的设想,真的开到金铃所在的13号别墅门前停了下来。但让秦玉关失望的是,来人虽然下车了,可身上却穿着一件大号雨衣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更让他失望的是,穿着雨衣的人在下车后就摸出钥匙熟练的打开了院门。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会敲门或者打电话招呼金铃来开门、以供他听出是谁口音。

本来就用几根方管焊接成的轻巧铁门在雷声不断的掩护下,根本没有发出半点可以惊动邻家的声音。车子就这样停在门口,穿着雨衣的人走进了院子走向了别墅客厅。见那个人打开客厅门闪身进去后,工夫不大,二楼的那扇亮着灯光的窗帘上立即映上了两个影子。

在穿雨衣的人进了屋子也就是半分钟,又一辆车驶进了灵感小筑别墅区。在经过金铃门口停着的车边时,可能是因为这辆车并没有打开停车灯的缘故,司机开车的速度稍微减了一下速,但没有做出任何停顿的就继续向前开去了。

看来金铃也真够为他着迷的,哪儿的钥匙都给他了。等那辆车的尾灯在不大的雨丝中模糊了后,秦玉关先活动了一下脖子,这才慢慢的直起腰来,准备按照自己刚才侦查的方案爬到窗户外面的空调外机上。坐在上面偷听他们会说些什么,滋味比趴在这儿也好不了多少。

背后有人!

就在秦玉关从花丛中刚现出身形,才往前迈了一小步,忽然一股强烈的危险从背后传来。那是一种带有杀意的危险,有着被一条眼镜蛇在背后盯上的胁迫感。浑身的汗毛孔乍然绽开,让秦玉关身子一僵。

来人是谁?!

76 你是老泄

没有谁喜欢或者习惯被眼镜蛇在背后盯着的感觉,哪怕他是秦玉关。

如果从背后突然出现的人是穿雨衣的人带来的话,那么,秦玉关就要对紫川重新认识了。因为这种片刻间就有冷汗从从背后淌下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有时候,人对危险的感觉是很灵敏的。

甚至不用回头,秦玉关就可以感觉出背后的那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只等他的右脚落地就发出攻击。这让他刚抬起的右脚定在半空,双手紧贴在大腿外侧一动不动的泥塑在了那儿。

刚才还零星的雨点现在已经变成细细的雨丝,顺着额前的碎发淌进眼里,弄得眼睛有点发痒。透过模糊的视线,秦玉关可以看到金铃房间窗帘上,有两个人影正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高一矮。高个子无疑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他知道,这时候两人肯定在说无家酒吧的事,可惜他没有出现在距离窗口进半米的空调外机上,要不然肯定会听出个大概来。

看着那对从窗帘映出的影子做着各种亲热的拥抱动作,秦玉关身子却一动不动,整个人真的就像是一尊雕塑,任凭越来越大的雨水把他浇个湿透。他不是不想转身,可他还知道,别说是转身了,就算是做出诸如脚步落地这样的小动作,身后那人肯定会在这一刹那发动攻击。在面对没有把握的将对方一击致命时,他只能选择不动。他不动,那个人也不敢动,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雨夜中。

这时候,窗帘上映的那两个影子霍然分开,高个影子做出了一个抬起手臂甩手的明显动作。然后代表是金铃的矮个子身子就一个趔趄,然后就后退了几步靠在了窗口上,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显然,刚才两个人在拥抱着谈论什么话题时,高个子对金铃不满了,然后就给了金铃一耳光。金铃被他打的撞在了窗户上,身体碰到窗户发出的声音穿透雨丝传到秦玉关的耳朵中,让他眼角不由自主的一跳。

他知道,那个穿雨衣的人该动手了,可惜他不能在跟前阻止。果然,就见金铃的身影还没有站稳,那人就伸手抵在她咽喉处,接着,淡蓝色的窗帘上就映出了金铃双手乱挥极力挣扎样子。

终于动手了!

明知道金铃是协助日本人在影视城绑架叶暮雪的帮凶,即使是她死在自己眼前也是罪有应得,可秦玉关在预感到她将遭到被杀灭口时,还是忍不住想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因为金铃有他想知道的事。明知道只要他一做出动作,身后那个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人就会趁机出手,可秦玉关还是义无反顾的动了。他的肩膀一沉,右脚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感觉到了背后那人飞身跃起时踢来腿上挂起的风声。

秦玉关右脚脚尖刚落地,头也不回的左腿已经借力往后蹬了回去。

啪的一声闷响,还没有等两只脚对在一起产生受到冲击力感觉出来,秦玉关已经迅疾转身,身子一晃对着那人就扑了过去。他现在只想争取用最快的时间把这个人解决掉,以便在那个穿雨衣的人还没有发觉异常之前把他堵在金铃房间里,哪怕是看清楚他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也好。

秦玉关闷不吭声的贴近那个人,自从感觉出那个人绝对是个经常在刀头tian血的主后,出手就再不留情,提膝、出手,一上来就是最狠辣的近身擒拿,真正是快如闪电疾似狂风,锁喉挖眼毫不留情,一心想尽快的解决战斗以免被房间内那个人发觉。

秦玉关之所以被人称为阎罗,主要原因就是他的每一次出手动脚都形如鬼魅,绝不在打击力度已达到效果后还Lang费半点多余的力气。往往对方刚挡开他的锁喉动作,胯下已经被他膝盖给顶上。但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不但将他的每一个致命动作都化解,而且还有余力进行反扑,让他不得不在全力进攻的同时还要收回三分精力来防守。

眨眼间,两个人已经有了十几次的肢体碰撞。秦玉关是越打越心惊,要是紫川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是这样的狠角色,别说他一个人难以应付了,就算是加上铁摩勒也讨不了好。噼里啪啦的拳脚对抗声中,秦玉关没有问一句你是谁的废话,他不想被房间内的那个人知道他的存在。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也是一声不吭,只是一味的和他以快打快。

这时候,雨是越下越大,而秦玉关也是越打心越急。刚才用眼角往窗口方向一撇的时候,发现金铃乱舞的双手已经垂了下去。妈的,这儿到底是谁呀,怎么这么经打?

咔嚓……又是一道惊雷,天地间一片白色。

趁着背对闪电的优势,秦玉关砍向对方脖子的右手忽然转向,食中二指并拢,用不亚于闪电的速度挖向对方的眼睛。那个人的视觉明显受到了闪电的影响,在秦玉关的二指已经伸到下巴处时,他才察觉出。

不过,能够在背后唬的秦玉关不敢轻易妄动的人也不是这样轻易被击倒的。就在秦玉关手指张开要扣上他咽喉,他脖子猛地一扭躲开的同时,右手上伸已经把秦玉关的手腕给攥住。

“嗨!”那个人嘴里轻吐出一声嗨,身形斜斜的往左边一闪躲开胯下秦玉关的左膝,左手也忽地上翻,准备用两手把秦玉关的手腕给拧折!猜出对方意图后,秦玉关忽然嘿嘿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在那人双手将要合拢的时候,手腕诡异的一翻旋转接近三百度反手抓住他手腕猛地往回一拽,身子一矮侧头张嘴对着那人的咽喉就张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魔光幻影手!?”那人鼻尖在嗅到秦玉关嘴巴里冒出的淡淡烟草味时,嘴里大喝了一声,任由秦玉关攥着他的手腕,身子往后一仰,将将躲开秦玉关嘴巴的同时脱口而出:“你是秦玉关!”

咔!秦玉关上下牙齿狠狠的撞在一起,让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牙齿是不是要碎了几颗。妈的,连老子下嘴的绝招都能躲过的,这世上可没有几个人。在听到那个久违的惊呼声后,狂喜之下再也不管会不会让人听见他来了,张口就说:“你是老泄?!”

“猜对有奖,来,让哥来啵一个。”那个被秦玉关称为老泄的人就像是一个被一根丝线拽着的木偶般,后仰的身子一点点的直了起来。

“娘滴,弄了半天自己人打起来了。屁话先不说了,快上去看看!”来不及欣赏老泄风骚的表演,秦玉关用力一拽右手,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转身就往金铃房间方向跑去。

谢情伤苦笑一下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想到刚才秦玉关白森森的牙齿在自己喉间发出的那身瘆人的咔嚓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要是自己反应在慢点的话,相信这儿得多了个大窟窿了。在心里大骂了一句疯狗后,跟在秦玉关身后向别墅跑去。

但愿他还没有来得及逃窜,要不然老子今晚就白挨雨淋了。根本没有打算从客厅进去,离着别墅还有两三米远,秦玉关右脚猛地一跺地,借着弹性右手一抓已经抓住了空调外机下面的铁架,左脚在楼体上一借力,身子已经翻上了空调外机。既然谢情伤在后面,他也不担心那人会从客厅门口跑。还没有在空调外机上站稳,就屈起右肘对着窗户砸去。

玻璃的碎声在雨夜中听着是那么刺耳,可秦玉关顾不得这些了,他现在心里一直在嘟囔着佛祖保佑,保佑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房间。也许平时秦玉关对佛祖不怎么尊重吧,佛祖他老人家不想再眷顾他了。等他砸开窗户掀开窗帘翻进房内的时候,除了舌头伸出嘴巴外的金铃躺在窗下外,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右手撑地半蹲在地上,用眼睛快速的在茶几下和床上搜了一圈后,又侧耳听了听靠近西墙边的挂衣厨。除了听到从楼下客厅发出谢情伤一间间屋子的踹门板的响声外,就再也听不到有第二个声音了。

“厨房的后面的窗户开着,人家已经跑啦。”秦玉关把金铃抱在怀里,刚把耳朵放在她心脏处想听听还有没有心跳声,谢情伤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唉,”秦玉关叹了一口气把金铃放下,无奈的摆了摆手:“人是玩完了,心跳声都没有了,本来还想给她做次免费的人工呼吸的,这下倒好,连事后刷牙的麻烦都免了。”

切,谢情伤切了一声,走到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上面的一盒烟抽出一根扔给秦玉关:“行啦,我们都知道,证明一个人还有没有机会能吃到明天早饭的办法很多,把脑袋蹭在人家女人胸脯上并不是唯一的一种。最简单的检测方法是看看她瞳孔有没有放大就行了……真搞不懂你,爱占便宜的**病总是改不了……瞪什么眼呀?难道你看不见她眼睛都瞪出眼眶了吗?想证明她是不是死亡一眼就可以看出的。鄙视你,看见漂亮女人就想用倾听人家心跳的办法来证明是死是活……”

77 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

娘的,要是你老泄敢在小薛面前也这样唧唧歪歪叨唠的话,那老子就服你了,秦玉关白了谢情伤一眼后心想。

“好啦,别叨叨个没完没了的,要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腿,那杂碎怎么会从老子眼皮底下溜走?”对谢情伤的挖苦,秦玉关一向是当做是放屁来对待的。一边埋怨谢情伤不该在门口和他纠缠,一边从贴身口袋掏出手机,擦了擦上面的水渍用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直接把谢情伤想反驳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神秘兮兮的样。”谢情伤嘟囔了一句,随手拉开茶几下面的小抽屉,随意扒拉了几下,见有一个红色的首饰盒,就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个钻戒。根本没有半点客气的就直接塞进了自己口袋中,然后身子一歪斜躺在沙发上,把脚放在茶几上,眯着眼睛的吞云吐雾起来。

“暮雪……哦,叶总,我是秦玉关。”秦玉关伸出中指对谢情伤刚才的那个小动作大大的鄙视了一下后,语气中明显的带有讨好的问:“叶总,我想问问你现在回家了没有?哦,还没有回家……呵呵,没什么,我也在外面和朋友喝酒呢。啊,天地良心,我可真的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这次是和一个好久不见的兄弟在喝酒,要不要我给他电话,让他和你说一句话?”

“没兴趣。”叶暮雪把电话交到左手,抿着嘴角的拿眼偷偷看了衣服架那边正在和售货员讲价的李默羽一眼,沉默了有十几秒钟后慢慢的走到一根立柱前才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呵呵,是有点事……不知道你那儿方便不方便说话?”秦玉关这意思其实就是在暗问,叶暮雪身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人在。

抬眼打量了一下因下雨进时装店避雨的人群,叶暮雪记不清上次晚上出来逛夜市是在什么时候了。就算是上次出来时,她也从没有在晚上接近十点了还没有回家。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街头小店里买什么衣服,只是一想起那个身材惹火、守着她都对秦玉关丝毫不收敛眼中那股火热的凯琳丝此时就在家里,叶暮雪就有一种想掐住她脖子捏死算了的冲动。

秦玉关在无家酒吧内守着那么多女人向她承诺会等她回心转意,的确是让她很感动,可这算是他在外面包养那么多女人的借口吗?尤其是在她心情已经稳定并打算和他重新开始时说自己先离开时,却被他误认为自己离开是因为恰好来到酒吧的傅仪缘故。那一刻,她是真的愤怒了,一向冷静的她,心中对他的不满刹那间爆发,换成事后让她都后悔的挽着傅仪胳膊离开酒吧的决定……

当傅仪驾驶着路虎越野车离开无家酒吧才几百米,叶暮雪就歉意的麻烦他停车,说她今天下午要陪爸爸,希望他能够原谅。

傅仪就是傅仪,永远都是那个对女孩子文质彬彬从不像秦某人那样不体贴的翩翩公子。虽然在听说叶暮雪以一个人要好好陪父亲、委婉拒绝了他替叶父接风的要求后,眼里明显的带有失望,但还是很理解的笑笑按照她的要求停在路边。在看到傅仪含笑站在路边目送她坐上奔驰车的那一刹,叶暮雪好想对他说:等晚上,你陪我去逛夜市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句话将要出口的时候,秦某人那张欠揍的笑脸却浮现在脑海代替了傅仪,使她的话变成了一声轻轻的再见声。回到公司后的这个下午,在送叶子华登上了飞往京华的飞机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甚至在过公路时,忽然想到:要是这时候来辆车恰好把自己撞死,那、那个混蛋是不是会真的为自己流泪?

要不是一直旁观她的李默羽在一辆桑塔纳行驶到她眼前时飞速的把她拉近自己怀里的话,相信这时候她不是在夜市而是在医院了。

“我死了你会不会掉眼泪?”没有回答秦玉关问身边有没有人的问题,叶暮雪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秦玉关一愣,本想问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可看谢情伤毫无公德心的还在那儿偷听,大男人的虚荣心让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别胡思乱想的,你好好的干嘛会死呢。”

唉……听秦玉关这样回答后,叶暮雪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真傻,竟然会这么想。叶暮雪又看了一眼在和夜市销售员谈论衣服质量的李默羽,再想到当时那辆开桑塔纳司机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冲她大骂傻逼想找死的叫嚣声,心里对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要不是你心里有那么多女人,要不是你领着那个凯琳丝回家,我会在这么晚了还在夜市游荡吗?这时候打电话来问在干嘛,明显的是怕我和傅仪在一起吧?哼……今晚真该给他打电话约他一起出来的……

听到叶暮雪发出重重的叹气声后,秦玉关心里一紧,扭头冲竖着耳朵的谢情伤呲牙咧嘴的做了一个滚一边去的口语后,讪笑了两声继续说:“呵呵,其实,真的是和朋友在一起……不过我们身边可没有女人,真的,我不骗你。”

“你身边有没有女人管我什么事?秦先生,如果你有事的话快说,没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妈的,我怕个毛呀,不就是问问她有没有和傅仪在一起吗?听着叶暮雪总是冷冰冰的回答,秦玉关也有点为自己的不争气而不满。用力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直截了当的说:“嗯,是这样的,叶总,我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和、和他在一起?”

从见到曹冰儿拿来的那张纸后,秦玉关就隐隐猜到傅仪就是影视城绑架叶暮雪的幕后主使,只不过在还没有完全证实之前,他是不会对傅仪有所动作的,毕竟对方身后的背景也强大的可怕。只有找到他是紫川成员的确切证据后,才能在明面上对他进行打击……如果傅仪和叶暮雪今晚在一起,那么刚才那个杀死金铃的就不是他,可秦玉关实在想不出除了傅仪,还会有谁有金铃别墅的钥匙,并在和进入房间后和金铃亲热时杀了她。

“他是谁?”叶暮雪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冷,仿佛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多说。

“傅仪,你今晚有没有和他在一起?”说出这句话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边,生怕自己会把叶暮雪的回答听错了。

原来打电话不是担心我在外面还有没有回家,而是为了问问我是不是和傅仪在一起。听到秦玉关的问话后,叶暮雪心里就像是掉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失落的让她难受。呆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用手捂着手机说:“呵呵,我们当然在一起了。你想呀,我不和他在一起会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怎么,你找他有事?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让他和你说几句话?”

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他,让他和你说几句话……这句话是秦玉关刚对叶暮雪说过的,可此时听在他耳朵里,却像是一根针扎那样难受,让他紧紧的咬了一下牙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回答:“哦,算了。”本想嘱咐她早点回家的,可不知为什么,在说完这三个字后,秦玉关就摁断了通话。

这个人难道不是傅仪?那会是谁呢?秦玉关颓丧的扭过头看了看笑嘻嘻望着他的谢情伤,从他的嘲讽的笑容下,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为他担心。忽然心里一暖,让秦玉关感觉女人多了真不如哥们多了要好。

“咋了?看你一脸如丧考妣的熊样,难道你老婆和别人去约会替你买绿帽子去了?”脸上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谢情伤慢条斯理的又抓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用手胡乱擦了一下,张嘴就是一大口,守着金铃还没冷却的尸体有滋有味的就啃了起来。

“靠,女人我多的是,只要老子登高一呼,想嫁给我的女人可以从这排到火车站。你以为老子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和你说的那样没出息?”秦玉关把手机装进口袋,几步就走到茶几前也摸起一个苹果,却是连擦也没擦的放在嘴上,吭哧一口就啃下了大半截,仿佛这苹果就是那和叶暮雪在一起的傅仪那样,用牙齿使劲的嚼了几下后就咽了下去。可能是吃的太急,差点让他噎着,赶忙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的大喘了一口气后才说:“老泄,你今晚怎么会来这儿?现在和小薛的感情怎么样了?”

小薛本名薛星寒,是老泄谢情伤苦恋五年的女朋友(关于谢情伤和薛星寒的故事将在阳光下本书《生米煮成熟饭》中出现,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嗨,那个泼辣娘们你别和我提她,放着好好的部队不呆,偏偏下海搞什么创业!娘的,就她那副粗线条,会有成功女人的样?!”

78 谢情伤的目的

一听秦玉关提起薛星寒,谢情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愤的骂了几句后,可能觉得秦玉关这小子真有当叛徒和薛星寒告密的潜质,于是嘎然闭嘴。

下意识的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关,谢情伤随即慢悠悠的站起身,又慢悠悠的来到挨着挂衣柜的酒柜前,弯腰看了一会终于眼睛一亮,从中拿出一瓶看起来有了些年数的茅台酒。谢情伤拧开塞子凑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后陶醉的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好像做那事一样的轻吟,喃喃的说:“妈的,好酒。”

直接取了两个高脚玻璃杯,转过身来到沙发前坐下,谢情伤把两个杯子都添满,把其中一杯推倒四处乱扔苹果核的秦玉关面前:“喏,既然老天下雨要留客,咱们就用苹果做酒肴,一诉离别之苦吧。”

“滚你的,谁和你有什么离别之苦……你就是一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喝酒,总有一天你的脑袋会让小薛拧下来当球踢。”嘴里轻骂了一句,秦玉关还是端起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下,皱着眉头的仰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嘴里发出一声‘斯哈’声后,他赶忙又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等舌头再也感不倒那种苦辣了,这才说:“这次首长肯放你出来疯,不会是为了要派你来庆岛查紫川的吧?”

闭着嘴巴吧嗒了好几下后,谢情伤这才在一脸好酒呀好酒的惬意表情的睁开眼:“不是,追踪那个人纯粹是偶然。”咬了一口苹果后接着淡淡的说:“今晚我在下火车前,无意中听到一个人用紫川的切口语打电话……他们的切口语我听得懂,虽然没有听清楚那个人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我却听他是用一副严厉的口气总是提到一个叫灵感小筑的别墅区以及今晚的确定时间。”

“唉,要是他放得屁你什么听不懂就好了。”秦玉关叹了一口气。要是谢情伤听不懂那人说了些什么,就不会来灵感小筑和他莫名其妙的打上一架。那样的话,刚才杀死金铃的那个人就跑不掉了……想到这儿,心中忽然一动,停住咀嚼嘴里的苹果问:“你是说你听到有人给今晚来这的那个人打电话,指示他来杀掉金铃?你还能不能记住那个人的长相?”

“是的,是确切的说是一种命令口气,”谢情伤眼睛望向左上角回忆了一下说:“记得,那个人是个足有一百八十斤的胖子,肥头大耳的像个做鲁菜的厨子,要不是听见他是用日本紫川的切口语说话,我还真不相信他是一个日本人。”

嗯,秦玉关点点头。说实话,要是有人告诉他说有着可怕背景的傅仪会和臭名昭著的山口组有牵扯,他也不信。但世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和国足那些见谁都敢输的大爷们一样,没什么事情是决定不可能发生的。

有点乱……

秦玉关头揉了揉也不知道是因为想的头疼还是喝酒引起疼的脑门,决定先不提这些了,兄弟们好久没有见面了,还是别再让他为自己的事情操心了吧。拿起酒瓶替谢情伤跟前那个已经空了的酒杯倒满,秦玉关不无埋怨的说:“你不是为了紫川的事来的,那你跑庆岛来不会是特意找我的吧?”

“是的,我就是来找你的。”出乎秦玉关的意料,谢情伤直截了当的承认就是为了找他才来的。看着秦玉关给他倒酒,他感到很满意。挺享受的端起酒杯又大大的喝了一口才说:“要不然我跑到这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庆岛的美女又不比冀南多。”

操!秦玉关轻轻的骂了一声,懒得和这个自以为是冀南的家伙争论庆岛和冀南那个城市更好,直截了当的问:“找我替你和小薛求人家笑纳你这酒鬼?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喝酒会对下一代没好处的,你就是不听……你想呀,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开始为你的下一代开始操心了,何况是她?”

“行了,告诉你多少遍了,在我面前少提起那个娘们。”谢情伤用同样的口气白了秦玉关一眼,把手里的苹果核一把填进嘴里,很是有滋有味的嚼了几下,这才在秦玉关又笑话他吃水果从不吐核的表情中说:“你现在小日子过的是挺滋润的,每天有大把的美女陪着,当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你先别问,听我和你说好了。”

清了一下嗓子把嘴里的东西用一口酒送下去后,谢情伤这才继续说:“十月四号那天夜里,俄罗斯斧头帮帮主,就是人称犀牛的那个,死在了家里的床上,那夜跟他一起咽气的还有他两个同床的情妇。十月五号凌晨三点,也就是在四号犀牛死后的几小时后,烈火帮的屠夫帮主金斯死在一家酒店门口,这次是拉着三个保镖陪葬。五号下午四点,有着莫斯科教父之称的帕雅林在他的私人游泳池里挺尸,除了一个三周岁大的小孙女外,一家十二口无一活命。”

谢情伤轻描淡写的说着,可秦玉关却越听心越惊。他所说的这三个人,虽然还不能和国际上那些有名的恐怖组织头子相比,但在俄罗斯,绝对是可以影响社会治安的几个重量级人物。尤其是那个教父,更是在莫斯科经营很多年,平常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没想到也会被人给干掉了。

秦玉关心里虽然惊讶,但脸上却是淡淡然的样子。他们死了就死了吧,没一个是好鸟,死不足惜的……可这小子和我说这些干嘛?心里怀疑归怀疑,可只要谢情伤不主动说,他就不会主动问起。因为龙腾十二月里的人虽然情同手足,但各自接受的任务却很少有互相通气联手的时候。国家保密条令第一条就明文规定:不得随意泄露任何国家机密。

“你猜的没错,他们的死都和你有关,看来并没有被女人给抽空了身子。”仿佛看出秦玉关的疑惑,谢情伤笑嘻嘻的开了他一句玩笑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和老铁在日本咋整的,但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人。好人是要活很久的,你小子没理由这么英年早逝的。再说了,要是七月阎罗就这么轻易的遗恨日本,这未免也太他娘的有点可笑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替你担心。”

“妈的,就知道你没良心。”秦玉关笑骂了他一句,为了免得他卖关子穷罗嗦,秦玉关又主动的给他满了满酒:“快说说他们的死为什么会和老子有关。”在龙腾中,他和谢情伤是最对脾气的一个,说话从来不带正形的。虽然论酒量十个秦玉关也喝不过一个谢情伤,但论泡妞,一百个谢情伤也不是一个秦玉关的对手。

“那几个倒霉的家伙死了后的照片,第二天就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我国。国家安全局收到俄罗斯警方的传真照片后,就派出了有关专家前往俄罗斯……你先别问为什么人家谁也不偏找咱们,也别问咱们为什么要派人过去,你先听我来告诉你……因为,过去的专家们查询得出的结果是:这些人全部是死在咱们的56式三棱军刺之下。”谢情伤晃动着手中的杯子悠悠的说。

“56式三棱军刺?!”秦玉关这次真的动容了。

56式三棱军刺由华夏制造,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刀身呈灰白色,绝不反光。刀身有深深的血槽,只要一经刺入人体,血液就会随血槽排出。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毙命,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它曾经是华夏军人犀利的屠戮敌寇的杀人利器,后因为杀戮性太强很难适应现在的和平年代,所以,除了如龙腾这样的隐秘部门破格持有外,部队中已没有了它们的影子。

今天,从谢情伤的嘴里再一次听到56式三棱军刺杀人的消息后,秦玉关又怎么不能动容?

“不错,这下你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了吧?”谢情伤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举起杯子又是来了个一口闷,然后就静静的看着秦玉关,等他解释。

“我知道啦,”秦玉关张开双臂伸了个拦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在这儿说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话了,而窗外虽然还有隐隐的闪电光亮,但却听不到雷声了,看来,这场雨只是一场路过的。现在他明白了,谢情伤来找他,是为了那些倒霉的俄罗斯鬼子被杀的事。他刚才仔细想了想,虽然这事有可能和他有牵扯,但上面绝对不会怀疑是他干的,之所以让老泄来找自己,肯定是因为荆红命。

轻轻的翻过拳头砸了砸自己的后背,秦玉关静静的问:“要是那些人是小命做掉的,老泄我问问你,你会不会替那些鬼子把他绳之以法?”

79 今晚相约春梦

秦玉关嘴里的小命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冷血荆红命,他们在荆红命不在场的时候,就以小命来称呼他。

现在虽然谢情伤还没有说完整,但秦玉关已经猜出他这次为什么来庆岛找他了。谢情伤来庆岛就是为了能够从他嘴里知道荆红命的下落。

荆红命这次接连干掉三个大哥级的的俄罗斯黑道老大、引起俄罗斯高层注意,就是因为秦玉关在日本遭遇到了来自俄罗斯帮派的暗袭。他这样做,只是在警告俄罗斯那些不懂不懈的大爷们: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趴在俄罗斯,千万别仗着国内经济不发达就想外出挣两个卖命钱,有些人不是你们所能得罪的起的。

“你要是说的话,我就听。”听到秦玉关反问‘你以为我会不会说’的话后,谢情伤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老泄,你以为我会把小命的下落告诉你?”秦玉关慢慢的晃悠着手里的酒杯,眼皮也没抬起的问。荆红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秦玉关在从日本回国后的当晚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查一下到底是哪些组织参与了袭击他的行动。

“说不说是你的事,可来不来却是我说了不算的。”谢情伤拿起茅台酒的酒瓶摇晃了一下,直接翻过来用嘴巴对着瓶口,直接把剩下的那些酒全部倒进了喉咙,直到一滴酒也没有了,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唇:“好了,来庆岛也见过你了,我得再去俄罗斯去一趟了……好久没有看到过正点的俄罗斯美女了,想想马上就要见到了,这心里还的确有点热血澎湃呢,哈哈……”

操!嘴里虽然骂了他一句,但秦玉关心里的确很感激谢情伤。要知道,如果秦玉关不告诉他荆红命的下落,就算是谢情伤翻变整个俄罗斯,也未必能够查到荆红命。但那样的话,难以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的谢情伤,肯定会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并转而影响他的仕途。可一个人的仕途真的要比兄弟重要吗?

秦玉关和谢情伤都不这么认为。所以,谢情伤才在抹了把嘴巴指着已经僵硬的金铃说:“别有事的时候总想到老铁,要知道咱们可都是兄弟……好了,更别你娘的一副感动的死样,让老子看着别扭。嗯,时候也不早了,老子得坐车准备远行了……呃……”吐出一口酒气后,谢情伤站起身慢慢的走到窗台下,双掌轻拍,很是风骚的守着金铃的尸体低声吟起了李太白那首著名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最后‘三百杯’说出的时候,谢情伤的人已经顺着秦玉关进来时的那扇窗口跳了出去。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秦玉关轻轻的和着诗词最后的几句走到窗前的时候,谢情伤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抬起头看着依旧漆黑没有一丝星光的黑夜,他感觉自己的眼中好像有种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连忙闭了闭眼,让因为谢情伤的潇洒离去而翻滚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后,这才来到酒柜旁。也不管是什么白酒红酒洋酒本地就的了,直接拎起一个啤酒瓶子,嘁哩喀喳的把酒柜中那些价格不菲的酒类全部打碎。

顷刻间,整间屋子全是酒香,秦玉关用力的嗅了嗅,这才啪的一声将打火机点燃,顺手往被倒上白酒的鸭绒被上一扔。呼的一声,蓝汪汪的火苗顿时燃烧了起来。

秦玉关一脚踏在窗口处,眼看着火苗越来越大,直到快要舔到窗帘,这才尖着嗓子大叫起来:“来人呀,失火了!救命呀!!”随着不男不女凄厉的喊叫声在静夜传出老远,秦玉关身子就像是一截木桩一样,一个倒栽从窗口跌下,在隐隐透出窗口的火光中闪了几闪,就消失在远处的夜里……

……一场小雨后,路面有点滑,铁栅栏有点湿,可这绝对不是挡住秦某人再一次象做贼似的翻过自己家院门的理由。

秦玉关先是回身朝着黑暗处做了个ok的手势,这是在对他也不知道藏在哪儿的铁摩勒打了个胜利班师的讯号。然后用比专业入室抢劫匪徒还要麻利一百倍的动作抓住铁栅栏一用力,身子就轻飘飘的进入了他自己的家。

站在说明叶暮雪已经回家的那辆奔驰车前,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瞅瞅那间最靠近院子的客房,秦玉关犹豫了。他很想跑到自己房间蒙头大睡一觉,今天白天、包括晚上在眼睁睁的看着金铃死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事,让他感觉很累,更为荆红命受到国家安全部门的注意而心烦。但一想起吃饭前答应了凯琳丝今夜别让她插门的承诺,他又觉得,人家闺女千里迢迢的跑来庆岛,要是不和人家热乎一番,于情于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赌一次吧,让老天爷来替我选择今夜的归宿。要是单数的步数到房前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要是双数的话……”秦玉关低声的嘀咕着,右手迅速的在裆下撩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奸笑一声:“那就麻烦您老弟今晚做次苦力了。”

“1、2、3、4……”从奔驰车旁开始数数,秦玉关一边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数数一边往门前走:“29……”数到这儿的时候,他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到客房窗台上的那盆兰草了,脚尖也顶到了楼房墙体,实在是不能继续前进一步了。这次赌的结果有点让他沮丧,因为单数证明他要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呃……老天爷,你不是故意在捉弄我吧?难道、难道这次真的要做一个禽兽不如的禽兽?

秦某人犹豫着回头,正在考虑是不是走回车前重新来一次的时候,远处又是一道亮光闪过。那是在不知道多远的天空下,闪电依旧在肆虐着大地。借着这微弱的亮光,秦玉关发现他安排凯琳丝住下的那个房间的窗户竟然微微动弹了一下。

我靠,原来一直在等着我……可、可这是单数呀。秦玉关眼珠转了转,忽然露出挺贱的贼笑,伸手摸了摸下巴想:我怎么忘记从地上到窗台上还有一步了?30……在心里默念30的时候,秦某人已经一步跨上了窗台,然后悄悄的拉开窗户撩起窗帘闪身钻了进去。

这个笨女人,明明知道哥哥要来,就算是怕被人注意不开灯的话,那你点上一只蜡烛也好呀,一点情趣都没有。心里埋怨着凯琳丝不解风情,秦玉关猴子一样的溜下窗台,然后回身轻轻的把窗户关紧,并用窗帘把缝隙塞住,免得一会儿凯琳丝叫起来的声音再被住在隔壁客房的李默羽听了去……要是那泼妇明天再和叶暮雪加油添醋的一说,老子以后都别想再得到叶暮雪那笨妞的原谅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又走到房门前轻轻拽了拽,感觉房门的确是关严了,这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了一小会。在确定外面绝对不会有人偷听后,秦玉关才蹑手蹑脚的来到窗前。这时候,他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房内虽然黑,但还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床上的凯琳丝正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发出轻轻的鼾声。看来是一直没有等到秦玉关的到来,有些失望的自己先睡过去了。

尽管房间内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亮,但有些事看不见也可以照做不误的。

不声不响的脱下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反正明天早晚得洗,秦玉关就随手把它们都扔在地上。借着纯白色的被单透出的轮廓,他老人家赤条条的一步就跨上了床。随着他上床时发出的声响,凯琳丝鼻孔里轻嗯了一声,霍地转回了头。

你丫的是不是睡懵了,完全忘记了今晚的春梦相约?

不等凯琳丝在受惊之下喊出什么。秦玉关闪电般的伸手捂住她嘴巴,贼兮兮的用不大不小两个人刚好听见的声音说:“乖乖,哥哥我今晚就来临幸你了……嘘,别动,免得被隔壁那个叫李默羽的小泼妇听见。要不然,她会在明天后到玩八卦的。”

嘴里也不知道呜呜了些什么,反正凯琳丝在听到是秦玉关的声音后,真的一动不动了。

“对了,这才是好孩子嘛……来,让哥哥今夜好好疼疼你。”秦玉关笑眯眯的松开他捂住凯琳丝嘴巴的手,顺势沿着她柔嫩光滑的下巴缓缓的往下摸了下来。老些时间不见了,皮肤竟然比分开时要滑腻多了,摸着手的感也上了一个档次了。谁说欧美女人身材好看但皮肤不如亚洲女人细腻的呀?哦,好像是展昭那笨妞。

秦玉关嘴里胡说八道着,他的手却没有停下。

ps:本书在无线渠道将更名为《我的总裁未婚妻》

80 李默羽沙哑的问 出乎意料了是不是

在上高中的时候,秦玉关就专门请教过一个‘经验丰富’的学长,希望能得到他那一手泡妞绝技。

那位怀里揣着秦玉关孝敬给他一条‘一支笔’香烟的学长,看着满脸求知若渴的秦某人,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泡妞呢,主要是得看你想泡的女人是少女还是少妇。”

“少女和少妇还不一样吗?这话怎么讲?”有着一头飘逸长发的秦玉关看着那位学长的狂热表情,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看着他的教主那样,当时那种马上就将得到真传的兴奋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都会暗骂当时的自己真是大傻瓜一个,连想弄明白这样简单的道理都要花费那么多的大洋。

“少女怕摸,女人怕抱,仅此而已!”怀揣着一条香烟的学长在说完这八字真经后,潇洒的甩甩头,然后一颗烟也不留给秦玉关的轻轻的转身走掉……

你又不是少女了,怎么摸摸你都这样紧张?装清纯?嘿嘿,哥我最喜欢这种玩法了……黑夜中,秦玉关在摸着凯琳丝身子的时候,明显从她轻轻颤栗的身体上感觉出,她似是在躲避,却又像是在不舍的的迎合:“嘿嘿,激动了是不是?都说小别胜新婚嘛,咱俩多久没见了?”秦玉关的手在凯琳丝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感受着她那如缎子般皮肤带来的快感,心里在大呼过瘾时,也察觉到了她竟然有点微微颤抖。尤其是在摸到她胸前的罩罩时,凯琳丝的身体抖的更厉害,鼻孔里也传出粗重的呼吸声,看来她好久没有被人这样’安慰‘过了。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小了?在觉得凯琳丝戴着的那玩意太碍事后,秦玉关熟练的替她解开随手扔在一旁,然后两只大手就一手一个的攥住了,十指灵巧的在那对坚挺上揉捏了起来。

呜……黑暗中的凯琳丝鼻孔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的呻吟,用手抓住秦玉关那双捏完了上面又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面伸去的手。

欲拒还迎,这是欧美女人最爱玩的一声提高情调的小手段,对此,秦玉关是再也熟悉不过了。根本不管凯琳丝紧紧抓住他的手,粗暴的把她整个人都一把抱进怀里,左手在她光滑的背上用力揉搓着,垂下脑袋用嘴巴堵住她含含糊糊说着‘不要’的嘴巴,在舌头撬开她牙关的同时,右手已经把她下面那件小裤头给扯到一边去了。他给女人脱衣服的熟练,丝毫不亚于刚才的翻墙而入的动作。

在翻身跨上那具火热的身体时,精虫上脑的秦玉关明明感觉出了身下凯琳丝动作不大的反抗,但这只是给了他无比的刺激,喘着粗气的用双腿把她那双紧闭的大腿撑开,然后一挺腰……

“啊……”

随着秦玉关的嘴唇一疼,凯琳丝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

嗯?这是怎么回事?嘴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再加上下体明显特别紧凑的不同往昔,让秦玉关的动作停了一下。但男人骨子里那种天生的在面对抗拒时反而更加粗暴的劣根性,使他更加无比的兴奋,抱着那句火烫的身躯,吭哧吭哧的埋头苦干了起来。

虽然今天凯琳丝的动作好像有点奇怪,尤其是总是指望自己一个人‘辛勤耕耘’,但这样才有一种征服感不是?憋了多久了啊,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泄火点,要不一次爽个够,那……那俺还是秦玉关吗?直接惩罚俺成为见了薛星寒动情就抱头鼠窜的谢情伤算了。一时间,整个房间的黑夜里都充斥着**的气息,虽然有污染空气的嫌疑,但却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圣地。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普希金的这句名言用在随着凯琳丝放肆的一声尖叫闷哼出声的秦玉关身上,就变成:第一次完事了第二次还能跑得了吗?

反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秦玉关从凯琳丝身上滚下,就这么大条条的仰面躺在她身边,微闭着眼睛用手柔柔的摸着她身上的凸点,用近乎梦呓似的语调问:“是不是感觉我比以前厉害多了?”

对秦玉关这句自以为挺值得骄傲的话,凯琳丝不但没有回答,而且还隐隐的有抽噎声传出,这让秦玉关感到一愣,狂热过后的脑袋逐渐清醒了下来,摸着人家那儿的手停止了动作。稍微沉默了片刻后,种种刚才不愿意搭理的疑点就像是一盆冷水,呼的一下泼在他头上化为冷汗从发梢渗出。

“你不是凯琳丝……那你是谁?”秦玉关艰难的张开嘴巴,这时候他的手才感觉出,黑暗中这个女人的两个高耸处的低谷中,根本没有凯琳丝胸前的那个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摸出的痣。在联想到刚才对方好像一直在做出抵抗的反应,脑中轰的一声,接着闪电般的缩回手,就像他才是被好几个大男人给嘿咻了的女人那样蜷缩起身子,一把扯过身下的白色床单,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

暗夜中,女人除了微微的哭泣声,根本就没有回答他的话。

秦玉关傻愣愣的呆了有十分钟后,等那个哭泣声接近停止的时候,这才慢慢的把身上的床单掀起替她盖住身子,然后翻身下床,摸索着穿上自己那身半湿不干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这才讪讪的说:“我、我开灯了?”

窸窸窣窣的床单裹住身体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非常清楚,可那女人在做完这些后,还是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这个真理秦玉关倒是从不用拿烟去换。

凯琳丝那傻货去哪儿了?床上这位姐姐又是哪个?阿弥陀佛,是谁也成,但千万别是荆红雪,要不然老子非得撞墙死了算。秦玉关心里暗自祷告着,双手前伸的摸索到墙壁的开关处,在摁下开关时,他心里忽然想:要是这女人是叶暮雪最好了!

啪的一声轻响,灯光亮起的时候,秦玉关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后,整个人就愣在了那儿。

床上那个脸上带着泪痕、紧咬着嘴唇蜷缩成一团用白色床单裹着的女人,如他预料的那样根本不是凯琳丝,也不是荆红雪,更不是他刚才所希望的叶暮雪,而是、而是那个在无家酒吧守着那么多人说‘秦玉关我爱你、哪怕是天天随你打任你骂也要爱你一生一世’的李默羽!

“怎么……怎么会是你!?”秦玉关大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李默羽裹在身上的白色床单,那雪一样白的床单中间位置上,盛开着一朵血做的梅花。

灯光下,床单白的刺眼,梅花红的耀目,而秦某人呆的像个飞不动的鸟……

“怎么、会是你?”秦玉关缩了一下脖子又问,想到刚才自己在人家身上威风八面的样子,一种比在众多美女面前憋不住尿意只好往裤裆里洒的尴尬,让他情不自禁的闭紧了双腿,生怕那不听话的鸟会被别人给揪出去一刀切了。

听到明知道自己做错、眼里还闪着得意光芒的秦玉关的问话,李默羽凄然一笑,足可以当得起‘荡气回肠’这四个字。呆呆的看着竖在那儿像根棍子一样的秦玉关,低头用床单抹了下眼睛,这才用沙哑的声音问:“出乎意料了是不是?”

“嗯、嗯,嗯!”从没有这样郑重的回答过这个自称是**、其实还是处子的李默羽的问话。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秦玉关忙不迭的点头,连痛心疾首都来不及做出的,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做出要拥抱无辜善良的动作:“我以为你是凯琳丝的,真的,我没有骗你……那你、你现在还疼吗?”其实,他想说的是:那你刚才怎么不出声呢?想到人家心里现在肯定心碎的要死了,再埋怨她的话,这不是太没人性了吗,所以,话到嘴边赶忙换成了关心。

“你还有事吗?”对秦玉关模棱两可的问话,李默羽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秦玉关对她‘施暴’的最初挣扎了一下就摆出一副任君采用的高姿态了,也许,也许这一刻其实在心里盼了很久了吧?

很久是多久?一辈子还是一年?还是仅仅一天?

“没事了,我就是担心你……”

“担心我会告诉别人吗?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的女人……对于今晚的误会,你以为我会有脸主动去和别人张扬?”李默羽扭动了一下还在火辣辣疼的身子,用和秦玉关说惯了的口气说:“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管住嘴巴,我是不会用这个理由来纠缠你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玉关挠了挠头,发现自己越解释反而越不清楚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默羽从被单中伸出雪白的手臂,屈起右肘托着腮。被单稍微往下滑落了一点,露出让见惯了、摸遍了女人皮肤的秦玉关心中一阵慌乱,赶忙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在和女人独处一间的时候,秦玉关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虚过。

81 小妹对你佩服的是要死要活的

问我是什么意思?靠,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和凯琳丝换房间干嘛呀!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秦玉关却不能这样埋怨李默羽,毕竟人家让自己给‘吃了’。

他真的很想问问李默羽,你为什么要和凯琳丝换房间呢,难道不知道男人嘴里存不住甜枣这个道理?放着凯琳丝那样百媚千娇的美女,怎么会舍得让她独守空房呢?要怪也只能怪你……秦玉关心里在为自己强辩着理由,偶然抬头看到窗外远处天边隐隐闪动的闪电后,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凯琳丝说她晚上害怕打雷的话是真的。本来,供她所休息的这间客房处于别墅的最前面,房间有东面和南面两个窗口,在打雷的时候可以优先通过窗欣赏到天空中群蛇乱舞的绝妙景色。因为她怕打雷,所以才和住在隔壁只有一个向东窗口的李默羽换了……虽然这换房的借口太过幼稚,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害老子于万劫不复之地?再说了,你换就换吧,最起码得告诉我一声呀,要不然我会……

我会这样尴尬?心里埋怨着凯琳丝,秦玉关看着对面的窗台,感觉现在只有那个地方才可以称得上是天堂的入口,脚步不知不觉的往那边移动着:“不管怎么样,默、默羽,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后,最想和我说的话?”

“算、算是吧。”秦玉关眼神慌乱的看了李默羽一眼,在收回目光后接着在心里就痛骂自己:你他妈的也算是个久经沙场的花丛老手了,今天怎么在她面前表现的这样熊包!?既然已经睡过了,那还心虚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她是李默羽?是李姓首长二女儿?可苏宁不也是这般身份嘛……哦,我知道了,老子慌乱是因为内疚。为什么会内疚?因为她现在是张姓首长未来的儿媳妇……靠,今天把别人的未婚妻给睡了,不知道那个叫张世宗的家伙的头上有没有冒绿?

李默羽看着秦玉关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还以为他在深深的自责呢,要是让她知道某人心里其实是在给他自己打气的话,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刚才不把他那个啥给切下来。

“嗯,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李默羽皱着眉头的扭了一下身子,伸手在床铺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刚才,她顺着秦玉关的眼光看去,发现他直愣愣的看着来时的窗口,就知道他想找机会溜走了。心中暗暗冷笑:占了便宜就想溜?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事总是让你碰到?

“干嘛?”秦玉关怯怯的问了一句。

他倒是不害怕李默羽,对她身后强大的背景也没什么顾忌,毕竟有苏宁的先例摆在那儿。就算是当初知道了苏宁是当今军委大佬的掌上明珠后,也没见他对苏重合怎么低声下气的。可李默羽就不同了,不但是李姓首长的二女儿,同时还是张姓首长未来的儿媳妇,要是把她一不小心给惹火了,脑袋瓜子发热把今天的事给抖露出来,李家会不会认可先放一边,首先张家肯定会以为受到了极大的耻辱。要是这样的话,那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是两家联手,很有可能会为这出来进去的破事而对他兴师问罪。秦玉关是宋家外甥的事实,相信李家和张家都已经知道了,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才让秦玉关不敢把李默羽像苏宁那样对待,以前他是一个人,大不了加上自家公司。可现在不同了,他还代表了京华宋家。要是为了这种事惹得背后几大力量相碰撞的话,那他秦玉关为惹下的这个滔天大祸足可以让他去死一百遍了。

“过来。”李默羽没有说要他过去干嘛,只是再次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

她要我过去干什么?难道要让我对她负责?妈的,男人太有魅力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秦玉关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而反感。在心里猜测着李默羽会提出什么条件才肯放过他无心之失,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床上。

“要我!”就在秦玉关忐忑不安的准备考虑怎么和她讨价还价时,李默羽猛地一下扑在他身上,带着成为真正女人的成熟气息,紧紧的抱住了秦玉关,眼神迷离的盯着他的眼睛吐气若兰的:“我要你要我……”

“要过之后呢?”美色当前,秦玉关终于保持住了一丝冷静。

“从此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李默羽这句让秦玉关大为放松的话,终于把他最后一点冷静给击破。没有后顾之忧的美女相邀,他可从来都不会懂得拒绝。盯着灯光下李默羽那几乎要溢出水的眸子,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重新脱下,反身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你不会和我玩秋后算帐这种没技术涵养的事吧?”等呼吸平稳后,秦玉关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贴在他胸前李默羽的头发问。他可真怕她会出尔反尔,女人善变是出了名的,何况心机这么深的李默羽?

嗯……使劲往秦玉关怀里钻了钻,李默羽用拉长的鼻音回答了一个嗯。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充实,什么才是真正的虚脱。现在她还没有从那种巨大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听到秦玉关的问话后,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扭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帮帮帮……就在秦玉关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堵住她的嘴时,却听见房外有人在敲门,接着就听见凯琳丝的声音隔着门板小声的问:“李默羽、李默羽你睡了吗?”

她怎么这时候来了?凯琳丝的深夜造访,让床上的两个人心里一慌,同时快速的分开身子。李默羽更是夸张的把被单蒙在自己头上,让秦某人身体再次赤条条的暴露在暗夜的雨后空气中。

“慌什么?她还在门外的,你问问她半夜三更的来干嘛。”秦玉关看着缩成一团的李默羽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她身子拽过来,把嘴贴在她耳边低声嘱咐她。

“怎么说?”

“你就说是凯琳丝吗,我现在已经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说好吧。”看你平时挺精明的呀,尤其是在故意勾引男人时,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现在反而话都不会说了?唉,看来还是处理这种事的实践经验少呀。秦玉关心中暗叹一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凯琳丝吗?他让我告诉你……呜。”李默羽双腮酡红的从被单中探出脑袋,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按照秦玉关的话实话实说。刚说出半句就被他的手把嘴巴捂住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你傻呀,这样岂不是告诉她我就在这里?”秦玉关瞪着那双带有慌乱的眸子,伸出手在李默羽头上轻轻敲了敲,低声说:“用你的口气说,别说是我让你说的。”

“李默羽,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凯琳丝在门外又问:“外面好冷呀,开门让我进去好吧?”

“好呀,你等我穿上衣服。”李默羽扬声答了一句,抬起眼看着秦玉关,不等秦玉关说她笨,嘴角一弯皱起鼻子眼里全是挑逗:“要不要我把她放进来玩3p?”

“还是……算了吧。”秦玉关咽了口吐沫,把她的脑袋扳倒自己下巴间说:“玩3p?实话告诉你,那可是我的最高理想!可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真的是没心情。”再一次重复了一句没心情后,伸手拿过自己的衣服,用比在新兵连听到半夜的集合号还要快的速度穿好,翻身下床前对着李默羽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比划了一下低低的说:“李默羽,你当我是傻瓜看不出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吗?无非是想闹得满城风雨的,借此来威胁我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罢了!”

“敞着电视呢……凯琳丝,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穿衣服。”先回答了一句门外凯琳丝问她怎么听到房间内有人说话的疑问,李默羽这才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玉关,带着阴谋得逞的阴险表情:“嘿嘿,你以为没人看见咱们睡过我就不能威胁你了?”

秦玉关这时候已经打开窗户,一只脚踏在窗台上,听到她这样说后楞了一下,然后如释重负的笑笑说:“李二同志,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什么都讲究个证据的。只要我出了折扇窗户,任你喊破了喉咙,只要我坚决否认,相信没有谁会相信今晚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吧?要知道天底下厚脸皮的人可不只是你自己……你别用这种佩服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告诉你,在第二次上你之前我就已经把后路给想好啦,嘿嘿。”

“哥,你真心细如发,让小妹对你佩服的是要死要活的。不过……”见秦玉关竟然这样不要脸,一开始李默羽的确楞了一下,但接着她就好整以暇的系好胸前罩罩的同时,说了句让刚把另一只脚也跨上窗台、准备越窗而出的秦玉关差点从窗台上掉下来的话:“……今天是我受孕几率最大的一天。”

82 为你流泪 我感到不值

从听到李默羽叫哥的时候,秦玉关就做好了无论她说什么话都当是放屁的准备。

“今天你受孕几率最大管我……”余下的那两个‘事情’或者是‘屁事’的音节还没有从秦玉关嘴里冒出来,他忽然住口,瞬间就明白过李默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靠!心里骂了一句,身子晃了晃差点从窗台上摔下来。连忙紧紧的抓住窗帘,带着满脸不信的神情扭头问:“李默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很可能会怀孕。听说女人第一次危险期是最容易怀孕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默羽慢条斯理的把那床盛开着一朵梅花的被单披在身上,趿拉着棉拖鞋再也不理傻在窗台上的秦玉关,径自走到电视跟前摁下开关,调到一个演电视剧的频道,这才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一脸惺忪睡意的问双手抱胸站在门外的凯琳丝:“呵呵,刚才看着电视睡着了……凯琳丝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事吗?”

先是装作漫不经心的往房间内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上正放着一部肥皂剧,自己故意给秦玉关留下那扇窗口前的窗帘随风轻轻的抖动着,除了李默羽,屋内再也没有别的人。刚才明明听见他声音的,难道我刚才听错了,那熟悉的声音真的是从电视里传出的?凯琳丝收回眼光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真的挺怕打雷的,一个人总是睡不着,李,我能不能和你一个房间呀?”

“好极了,”李默羽笑着让开身子,等凯琳丝进屋后这才说:“其实我也挺怕打雷的……要不然也不会打开电视亮着灯的了,呵呵,女人嘛,没几个不怕打雷的。凯琳丝小姐,有你来陪伴我最好了。”

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呢,原来根本经不住吓,哪有这样容易怀孕的?想起刚才秦玉关惊慌失措的样子,李默羽先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窗口,心里对秦某人鄙视了一下的同时却又感到了一丝失落。唉……处子之夜就这样算过去了?暗地里摇摇头,等凯琳丝进来后把门带好后,这才借着给她寻找毛毯的时候把身上的被单换掉……

清晨的空气总是清新,尤其是雨后十月下旬的沿海城市庆岛,已然有了初冬的味道。

“啊呜……大家早上好啊。”秦玉关用打哈欠当招呼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身淡蓝色的李宁休闲服让他自我感觉比昨天还帅了那么一点点,这从他闪着亮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秦房东的出现,除了凯琳丝对他献上一个婉约的笑脸外,低头看报纸的叶暮雪、用指甲刀修指甲的李默羽、忙碌早餐的荆红雪都直接选择了无视他。虽然不期望坐在诸女在见他出现后会高声尖叫着鼓掌,可作为秦家别墅的真正主人,在打招呼没人摆之后,心里还是有点尴尬。对想过来给他一个拥抱、看看其余三人又止住脚步的凯琳丝笑笑后,秦玉关慢腾腾的走进餐厅,直接坐到了他习惯坐的位子上。

“大家坐好,马上就要开饭啦……”随着荆红雪从厨房的一声喊,李默羽和凯琳丝赶忙走进厨房帮着她往外端饭。对于秦家为什么不雇个保姆或者出去买饭而是由荆红雪自己做,李默羽和才来的凯琳丝一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又不好意思的问荆红雪,所以在她一说开饭后,先后急急忙忙的奔去厨房帮忙,而秦玉关却早就已经习惯这一切了。

本来叶暮雪也想去厨房的,可在看到不算太大的厨房有了三个人后,刚想往厨房去的脚步犹豫了一下后,只好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进了餐厅。这样,在早饭上桌来这点时间内,她就不得不独自和秦玉关呆在餐厅里了。

再精明的女人,遇见一个自己放不下的男人后,无非就是特别的在乎和刻意的冷漠他。凯琳丝是特别的在乎秦玉关,而叶暮雪却是后者,至于李默羽……那绝对是个连上帝也看不懂的另类,今天早上的泰然自若,根本让人看不出她昨晚曾经春风二度。让秦玉关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后,早上起来照样和往日没什么不同,见到谁都巧笑嫣然的,只不过唯一和往昔不同的是,眼角眉梢多了一抹真正的春意,接受过甘露滋润的土地就是不一样啊……

咳……叶暮雪用一声轻轻的咳嗽打破了和秦玉关独处的尴尬,把报纸随手放在身后的空椅子上,用手中的叉子柄轻轻的在餐桌上划拉着,眼皮也没抬的说:“一会儿公司的早会希望你能够参加,除了昨天下午接到市政府通知明珠考察团要在下月六号的通知外,还有庆岛虎林药业岳晋阳传真过来合同的事,你作为公司的真正老板,这些事你应该参与。”

怎么好像听着是在交代后事呀?秦玉关心里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本想大度的说‘你是风波的老总,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了,’可忽然想到昨晚她和傅仪在外面成双成对的逛夜市的场景,心里就有一股酸意冒了出来,完全忘记了昨晚他才是那个做了愧对恋人的负心汉。抬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公司需要我做什么,叶总您尽管吩咐就是了,秦某人是无不从命。”

叶暮雪贝齿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他解释昨晚其实没有和傅仪在一起。可看到秦玉关那吊儿郎当无所谓样子和程序化的声音,又把那话给咽了下去。他对我这样,我还有必要和他解释什么吗?没得让他以为我这是在讨好他、离不开他。伸手抚了一下耳边的几根发丝,用一点也听不出带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嗯,那就行……你最好尽快的能够学会打理公司,毕竟、毕竟等秦伯父从京华回来我就要辞职了。”

想到要离开奋斗了接近三年的风波集团,叶暮雪心里闪过一丝不舍,可通过厨房门上玻璃看到在里面那几个忙碌的身影后,就想起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唯一,就算是自己再努力的为秦家费尽心血,也不可能改变他身边女人环绕的现状。尤其是看到他‘你爱走就走吧’的无所谓样子,真恨不得现在就撂下挑子走人,免得受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折磨。

“辞职去哪儿?是不是和傅仪一起到京华?”再次听到叶暮雪说出辞职的话后,秦玉关心里冷笑一声,不等叶暮雪说什么,就言词苛刻的说:“也是,京华毕竟要比庆岛繁华多了,你这么大有才能的女人,理应在那种大地方和一个绅士一起更上一层楼才是。本来,让你窝在风波这两年,已经是耽误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秦玉关!”这就是你对我在风波两年兢兢业业付出的最后评价吗?没想到秦玉关说出的话这样刺耳,叶暮雪霍然扭头,嘴唇不能自已的哆嗦着,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脸上满是痛苦的失望。

被叶暮雪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秦玉关移开了本想和她对视的眼睛,装作寻找天上有没有苍蝇的样子:“叫我干嘛?难道我提前祝愿你和傅仪傅大公子双宿双飞这也错了?”

“秦玉关,你真是个混蛋!”在说完这句带着哭腔的话后,叶暮雪感觉眼里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淌出来,赶忙使劲闭了闭眼,却不想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低头反身抹了一下后,她声音有点哽咽但透着坚强:“好,你既然祝愿我和他双宿双飞,那我就和他双宿双飞给你看看!哼哼,你要是个真正男人的话,但愿你给我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一辈子也别忘记!”

“我的记性一向不错的。”在看见叶暮雪流出眼泪后,秦玉关心中一软把头扭开,本想对她低头说几句软和话的,可一转头却发现荆红雪和李默羽手里端着早餐站在厨房门外,用异样表情的看着他,男人的自尊心又开始作崇。咬着牙心里一发狠,说出的话就像是个怨妇:“哼,别以为我会像傅仪那个小白脸一样,离开你就活不了了,你放心,我会在你们百年好合的那天送去我心意的。不为别的,仅为你这两年为风波做出的贡献,就值得我破费了……”

“好、好、好!”他这番话气的叶暮雪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轻轻的摇着头站起身,绕过桌子往门外走去。在擦过秦玉关身子的时候,脚下稍微停顿了一下,任由脸上的泪水滴落在胸前:“为你流泪,我感到不值。”

“叶总,您这是怎么啦?”荆红雪见叶暮雪梨花带雨的往外走,而秦玉关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丝毫没有拦着她的意思,连忙紧走几步用身子挡在叶暮雪跟前,皱着眉头的问秦玉关:“好好的你这是干什么嘛。”

83 他这是在吃醋

我要是知道我这是在干嘛就好了。听到荆红雪的质问后,秦玉关嘴角撇了撇。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叶暮雪的泪水从脸庞上滑落的那一刻,秦玉关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本想用更加不在乎的语气说什么诸如‘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之类的话顿时胎死腹中。

“你说呀,这是怎么回事?”荆红雪把手里端着的饭碗放在餐桌上,回身把掩面轻轻哭泣的叶暮雪拉回坐位上,轻轻的拍打着她哭的一耸一耸的肩膀,用绝对受过宋兰峡感化的语气指责秦玉关:“秦玉关,你好歹也是一男人了,总是惹女孩子生气难道不感到脸红吗?”

“切,你们总是指责我,难道这一切都只怪我一个人?”秦玉关嘴里不服气的切了一声,讪讪的看了看李默羽和凯琳丝,妄想得到一点支持。让他失望的是,李默羽满脸的怒气和凯琳丝想过来却又不敢过来的拘谨使他感受到了触犯众怒的尴尬下场。

“你是男人,男人天生就应该呵护女人的,要不然女人找男人干嘛!”荆红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叶暮雪像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泪流满面时心中就会疼。尽管秦玉关在她心里是不可代替的存在,可她还是感觉他对叶暮雪太过份了一些,忍不住的为她出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既然能够真心祝福姚迪,却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对待叶总,却总是惹她心伤?”

“谁让她在还是我未婚妻的时候就和傅仪那小白脸逛夜市的!?你们只是指责我这不对那不对的,可又有谁替我想一想我心里的感受!?”这句话,本是秦玉关在心里反驳荆红雪质问的,可情急之下竟然脱口而出了。

“不好意思,这话我不该说出来的……嘿嘿,让你们见笑了、见笑。”看到四个女人、包括伏在桌子上哭泣的叶暮雪,在听到自己这句话后全部脸带惊讶的看着自己、一脸不认识的样子后,秦玉关就有种把脑袋藏到裤裆中去的羞愧感:哎呀妈呀,我这是咋的了,竟然会说出这种没人摆的怨妇才会说出的话……这下好了,哥伟大彪悍的伟男形象一下子被颠覆了。

就像是看到秦玉关脸上忽然长出来一朵花后,几个女人全部愣了:他这是在吃醋?

“我承认,作为男人我不该这样想,更不该这样说。可、可我真的看不惯自己的未婚妻守着那么多人挽着别的男人胳膊从我眼前堂而皇之的走过,而我呢?只能傻呼呼的看着她们走远。呵呵,更不能忍受的是,她和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逛夜市……”反正既然已经出丑没面子了,那就索性豁出去借此机会更加矫情一把吧!妈的,不管咋说,现在老子在这群妞中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了,借此机会也许能博得一两点的同情分,为日后卷土重来打下个坚实的基础。

打定这个哄骗女孩子的主意后,秦某人一脸深沉的盯着荆红雪端上来的那晚瘦肉羹,用无比落魄的语气说:“我知道因为自己的生活作风不怎么检点,根本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对爱情忠心……”说到这儿,他慢慢的站起来。

“暮雪,对不起,”在众女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的茫然表情中,秦玉关对叶暮雪深深的弯下了腰,脑袋几乎都要碰到了餐桌上的:“是我太小气了,我不该总是抓住你的一点小错就和你斤斤计较。不过,以后不会了,因为从今之后,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女友……”说到这儿挺直腰板,不等叶暮雪反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想说什么,就快速的说:“……祝你以后幸福的这句话,是、是我用心说出来的。不管你以后在哪儿,有什么需要秦玉关的尽管说,我要是皱皱眉头就算是孬种!”

在扔出这一连串和平时吊儿郎无所谓形象大不符合的话后,秦玉关霍然转身,根本不给别人说什么的机会,踢着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正步,就像是一个将要跨过鸭绿江的勇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餐厅,然后打开客厅的门,用一声不算太大的关门声隔断了众女看着他时满是惊愕的视线。

怎么会有种被感动的感觉?看着秦玉关早饭也不吃的毅然闪人后,几个女人都用挺复杂的眼神盯着那扇门,久久的没说话。

“mygod……我没有看错吧,刚才说出那些话的真是秦玉关?他会郑重其事的和一个女孩子道歉?这、这简直是太让我感动了。”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瘦肉羹上面都结了一层油花后,凯琳丝这才用一句疑问打破了沉寂。在她心里,秦玉关绝对是个睡了她、还得让她给他点烟的骄傲的存在,就算是打破她的脑袋,也不会让她相信秦玉关会对某个女人说sorry的主。

谁知道他这是不是在演戏?这句话在李默羽的嘴角转了好几转,却因为看到叶暮雪的眼睛渐渐的发出了亮光而咽了回去,转而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他爬上她的床的事实拿出来打击逐渐被秦玉关这番话而感动的叶暮雪,可在看到她梨花带雨的一副凄美样子,最终心里暗叹了一声:就算是我李默羽想得到一个男人,也该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击败情敌。想到这儿垂头,于是闭嘴不语。

“叶总,看来里面有些误会……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把你昨晚和默羽去逛夜市误认为你是和傅先生一起了。”荆红雪拿起一叠餐纸递给叶暮雪,咬着嘴唇有点自责的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指责他,可能说他的话有点重了。”

“荆红部长,你说他的话不但不重,而且还轻了,”李默羽这时候忽然说:“凭什么只允许他和别的女人乱来,就不能见到叶总和朋友们散散心呢?再说了,昨晚我可以证明叶总根本没和任何一个男人打过招呼,他这样对待叶总,的确是太过了。”

“默羽,你不该这样说的,”荆红雪眼中带着埋怨的看了义愤填膺状的李默羽一眼:“现在我们应该把事实澄清,尽量让他和叶总的关系恢复正常……”说到这儿,荆红雪忽然警觉:李默羽这时候说这种让叶总为了面子不得不和秦玉关越闹越僵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哦,对了,我怎么能忘了在无家酒吧的时候,她可是守着那么多人说爱秦玉关的,自然是巴不得他们闹僵,那样她就有可乘之机了。

心中的想法被荆红雪说破后,李默羽的脸不由得的一红,连忙否认:“我没有破坏叶总和他关系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样冤枉叶总感觉看不惯,叶总昨晚在外面的确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根本没有和那个傅仪碰过面。”

“默羽,别说了,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和他赌气了,”叶暮雪用餐纸擦了一下脸颊的泪痕,轻笑了一声说:“其实这事真的怪我的。昨晚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他打电话问过我和谁在一起的,我一赌气就说是在和、和傅仪在一起。他对我生气可能是为了这个原因吧……这也不怪他,是我自己没有顾忌他的感觉。”

“哦,你们华夏女人还真是奇怪,就算是叶总和那位先生在一起他也不该这样呀,”凯琳丝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可思议的说:“现在你们华夏天天喊着男女要平等,可事实上却是,男人可以和无数个女人同时来往,但女人却不能有无数个男情人,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呵呵,凯琳丝小姐,别看你一直是在明珠工作,可对内地的传统还是不理解,”叶暮雪不等荆红雪张嘴说什么,就替秦玉关解脱起来:“在我们国家的近代史上,有位大儒,他叫辜鸿铭。相信凯琳丝小姐在您的国家曾经听过一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到华夏你可以不看紫禁城,但不可不看辜鸿铭。”

对于辜鸿铭,熟知华夏历史的凯瑟琳自然知道,她还知道此君十岁时就在英国大出风头,当时是这样传说的:辜鸿铭十岁那年,跟义父母布朗夫妇到了伦敦。在伦敦,辜鸿铭也按照父亲的交代,始终穿着长衫马褂,留着长长的辫子,永远记住自己是炎黄子孙.有一天,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几个同车的英国人觉得好玩,侮辱辜鸿铭.起初辜鸿铭不理他们,干脆把报纸调头来看.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说:“看,那个支那人连字都不认得,还看什么报纸?”这下把辜鸿铭给惹火啦,他用纯正娴熟的英语把整段文章念出来,然后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太简单,我要是不倒着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帮英国孙子一听都傻啦,赶紧灰溜溜地跑掉。

“叶暮雪小姐,难道辜鸿铭对你和秦玉关闹别扭有什么关系吗?”对于以上的传说,凯琳丝可没兴趣说出来,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上世纪的大儒怎么会被叶暮雪拿出来说事。

“有美国记者曾经这样问过他:为什么在华夏,男人可以找好几个女人,而女人为什么不能有好几个男人。当时辜鸿铭就回答他说:尊敬的先生,你们拿着我国的茶具视若珍宝的同时,有没有发现一个茶壶可以配好几个茶碗,而从没有见过一个茶碗可以配四个茶壶吧?”不能不说,叶暮雪在打算用辜鸿铭的这个典故来回答凯琳丝疑问的时候,的确是深受华夏五千年男尊女卑的影响,但这仅仅局限于她不想别人、尤其是还是个‘情敌’的外国女人来小看那个在她心底珍藏了十几年的男人。(希望这段不要引起女同胞的反感。)

84 惹毛了我 先把那小白脸先奸后杀

距离秦家别墅不远处的炸油条小摊上,秦玉关一脸苦相的看着桌子上的油腻,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

假如秦玉关要是听见叶暮雪为了维护他在凯琳丝面前的光辉形象而搬出辜鸿铭来说事的话,他肯定不会放着荆红雪亲手做出来的皮蛋瘦肉羹不吃而在外面小摊上吃那很有可能是用地沟油炸出的油条。要是再听到李默羽说昨晚叶暮雪根本没有和傅仪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扇自己一耳光……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他夜深翻窗钻入人家女孩子房间的‘正当’理由啊!

心情很是郁闷吃了两根油条,再端起那碗一看就让他联想到荆红雪手中皮蛋瘦肉羹的豆浆喝了几口后,秦玉关终于决定交钱走人去公司看看了。毕竟叶暮雪曾经说今天有关系到风波以后能否展翅高飞的会议要开的,他这个风波集团真正的老板,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缺席的理由。

交了一块八毛钱的饭费后,很是大方的对小摊主摆摆手说那两毛钱算小费不要了后,秦玉关拉上了运动装的拉链,琢磨着是打的去公司还是坐公交车去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说:“这位先生,请问您知道风波集团的总部在哪儿吗?”

和我打听风波集团总部在哪儿,算是你找对人了。秦玉关一脸谦恭微笑的转过身,看着身侧那个有着百合花一般的笑脸、浑身都散发着让男人见了心里就忍不住痒痒气息的女孩子说:“从这儿往前走四个十字路口右拐就是了,要是坐公交的话,那你坐七站八路公交车,下车就是风波集团总部了。”

“谢谢您。”一身纯黑职业套装的女孩子弯腰对秦玉关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怎么整的和日本人似的爱鞠躬?秦玉关呵呵一笑,脑中刚浮起这个疑问,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掏出电话后,对女郎点点头然后转身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去:“喂,小雪。嗯,我吃过饭了……好的,我打的去吧,马上到。”

“紫川、哦,皓月小姐,问到路了吗?”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从停在小摊旁的一辆本田中探出头,向和秦玉关问路的女郎摆摆手,因为叫出了紫川二字不好意思的歉意的笑笑。可惜这句话秦玉关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以后发生的很多事都会改变的。

当秦玉关赶到风波集团会议室的那扇玻璃门前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多了。他看到昨天在无家酒吧内和姚迪一起走的那个叫陈焕宏的司机正坐在门前的简易椅子上,心想:叶暮雪把你安排在这儿,是不是把你当保镖使唤了?看这小子身板挺魁梧的,好像会两下子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良家少年,值不值得让老子把姚迪托付给你。

陈焕宏对秦玉关的到来,直接选择了无视。虽然明明知道秦玉关在公司中的地位根本不是他一个穷学生所比的,但因为姚迪的关系,还是心里对他没什么好感,只是自顾自的在那儿捧着几张报纸看,既没有和他打招呼,更没有盘问他。

要是你小子以后敢给姚迪气吃,看我是咋整死你的。别说秦玉关和这种书呆子没有共同语言,就凭自己上过的女人被他搞去这一点,老秦同志看着他就不怎么爽,于是摆出更不鸟你哪一号人的样子,门也没敲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门一开,在会议室里众高层纷纷投过来的眼神中,秦玉关歉意的笑笑,然后默不作声的走到挨着李丹的最靠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叶总,会议可以开始了吧?”坐在叶暮雪身侧的荆红雪见秦玉关已经到场,于是请问总裁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

我说为什么老子一进来,这些人都用那眼神看着我,原来这会议一直在等我呀。秦玉关在听到荆红雪问叶暮雪的这句话后,才知道会议还没有开始,立即停住了想在桌子底下摸摸李丹小手的动作,直起腰堡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可以了。”

“下个月的六号,明珠财团将来庆岛。经过市政府的牵线,我们风波集团将是被财团考察的三家企业之一。”对秦某人的到来,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叶暮雪只是用眼瞟了他一下,然后这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听荆红雪做报告:“众所周知,关于东海油田的开发,因为某些敏感的政治原因,私企才能有机会参与其中……我们庆岛将被明珠财团考察的三家企业分别是:庆岛风波集团、庆岛乾坤宫有限公司和庆岛一鸣房地产公司。其中,我们风波集团在实力上和其余的两家企业相比较有着一定的优势,但这绝对不是……”

“小丹丹,今天叶总心情怎么样?”耳朵里听着荆红雪的照本宣科,眼角撇着在属下面前永远都一副冷冰冰样子的叶暮雪,秦玉关双手交叉着,趁着前面有一个大胖子的分部经理作掩护,扭过头问正在记录的李丹。

“看不出,和平时差不多吧,好像比往日还要好一些。”李丹头也没抬的在本上快速的记录着,她可不敢在这么多高层面前和秦玉关那样漫不经心的。她很珍惜这个只有公司部门经理以上职务才能参加会议的机会,要知道她原本只是一个有着大专文凭的接线员,就是因为她给叶暮雪和秦玉关两人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才被叶暮雪当做骨干来培养的。本次能够坐在这儿,她根本不敢做出和秦玉关交头接耳的动作,因为叶总虽然还是一脸古井不波的样子,可那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这个方向扫视。

靠,看来老子早上那番心血全他妈的白费了……听李丹说叶暮雪今天好像比以前要开心,秦玉关就有一种失败感,她为什么开心呀,还不就是因为老子说真心祝福她和傅仪那个小白脸双宿双飞?妈的,真以为我会放你去飞呀?你也太天真了。我秦玉关得不到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那个娘娘腔的小白脸来献殷勤了?要是把老子惹毛了,我先把那小白脸先奸后杀……呃,好像有点恶心,那就咔嚓一下把他裤裆里面的那只鸟给扭断吧,就像是这支笔一样,老子这么一使劲……

‘咔’的一声轻响打断了荆红雪的做报告声,所有的人,包括一直静静的坐在叶暮雪身后的李默羽,都抬起头往秦玉关方向看来。

两只手里各自拿着半截断笔,秦玉关讪讪的笑着双眼乱转着,正琢磨着该怎么应付这些带有责怪的眼神时,就听见左边的门开了,另外一个接线生正偷偷在门外对李丹打招呼。

“有什么事情吗?”天赐良机呀,见到小姑娘刚一露头,秦玉关随即就站起身打开门走出会议室。把门关死后,长舒了一口气把拉链往下拉了拉,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用中午请她吃饭来感谢她让自己摆脱难堪的气氛。

“是这样的,秦秘书,有几个人现在在大厅下等着,他们要求见叶总。听前台服务生说是坐市政府的车来的,所以我才……”小姑娘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

市政府?市政府的人来这儿干嘛?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会是那个康风跃又想出什么妖蛾子了吧?秦玉关不动声色的想了想,对小姑娘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让前台请他们上18层的会客室吧。你忙去就是了,这件事我马上就汇报给叶总。”

打发走了接线生,秦玉关反身走进会议室,对再次投过来的目光直接无视掉,坐下后对李丹耳语了几句,然后李丹点点头按照他的吩咐走到叶暮雪身边,有和她耳语了几句。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叶暮雪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站起身说:“接下来的会议继续由荆红部长主持……秦秘书,你和我去会客室接待一下来自市政府的客人。”说完对荆红雪点了下头,示意会议继续,然后绕过椅子走出了会议室。

秦玉关作为叶暮雪的秘书,和任叶暮雪贴身保镖的李默羽一起出了会议室,跟在她后面直接走楼梯18层的会客厅而去。当然了,一同跟着叶暮雪的还有那个大学生司机,板着一张脸,让秦玉关看着一点都不爽。

“叶总您好,客人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叶暮雪四个人刚拐过楼角,就看见前台服务生小王恰好关上会客室的门转过身来,她在转身看见到总裁后赶忙问好。

“哦,是市政府的人吗?”叶暮雪停住脚步,随口问了一句:“来的是哪一位领导?”在她心里,这时候市政府的人来集团,无非就是为了明珠财团来庆岛考察的事才来的。

“不清楚,只是其中一个人说他叫张世宗,说来公司找您要人的。”小王恭恭敬敬的回答。

“张世宗是谁?他和我要什么人?”叶暮雪一愣,市政府的人来我和要什么人?习惯性的回身看了看秦玉关和李默羽。

“我不认识……”秦玉关摇摇头,刚想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的时候,却发现李默羽身子一震,接着脸色就变了。

85 手 莹白如玉 温软滑腻。

张世宗,难道是他?

我怎么忘了铁摩勒和我说过李默羽的未婚夫也叫张世宗了?在听到小王说会客室里有一个叫张世宗的人后,秦玉关看李默羽脸色一变,不觉在一愣之后猛地恍然大悟:难道来的这个张世宗就是她的未婚夫?

“难道来的这个叫张世宗有可能是你未婚夫?”趁着叶暮雪走在前面的时候,秦玉关往李默羽身边靠了靠,摸着下巴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也许是同名同姓的人碰巧了来这儿呢?华夏这么大,叫张世宗的就算是没有一千最少也得八百吧?看你紧张的那样,其实就算是他来了那又怎么样?你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昨晚之前。秦某人在看到李默羽眼睛有瞪大的趋势后,立即把这四个字换做在心里说,然后就紧走了两步,免得惹她在这时候撒泼。

“是,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对于秦玉关为什么知道张世宗是自己未婚夫,李默羽一点也不奇怪,就像是她一来风波就知道叶暮雪是他未婚妻那样。大家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有些秘密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出乎秦玉关意料的是,李默羽竟然同意了他的话。他哪儿知道,在听到张世宗这三个字后,李默羽就已经心乱了。

天底下没有几个叫张世宗的能通过市政府关系来风波找人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李默羽做梦也没想到,李家老爷子在几年前替她选的那个男人今天会来风波找她。要是他昨天来找她的话,她肯定不怕。关键是昨晚、昨晚对不起人家的事才发生……可这有什么,难道世家的女人就必须为成为利益的牺牲品?为什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心里这样想着,李默羽再次点了点头,好像对秦玉关的话非常认可,但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愧色。

风波集团会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三个年轻人,年龄都在二十五六左右,在叶暮雪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一边喝着小王泡上的茶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当看到叶暮雪进来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占了起来,脸上一起挂上了笑容。

“您们好,我是叶暮雪,请问您们是?”在看到中间和他左边的那个男人时,叶暮雪有了明显的一愣,因为她看着这俩人有点眼熟。

“呵呵,叶总,其实我们以前已经见过面了,只是那时候大家还不认识。”中间那个年轻人呵呵一笑,自我介绍着:“我叫张世宗,几个月前我们在凤求凰门口见过。”

哦,想起来了。一经张世宗提醒,叶暮雪顿时回忆起来。那晚她跟着秦玉关从凤求凰出来的时候,正见到这个叫张世宗的同伴不知道被谁打了,记得他当时是和岳晋阳还有宋迎夏在一起的。看来他不是庆岛市政府的,而是从京华来的。能够和岳晋阳以及宋迎夏走在一起的人,来历背景肯定不是一般的深。不过,他怎么说来公司是找人的?难道又是来找他的?

叶暮雪有心想回头问问身后的秦玉关,可还是忍住了,只是淡淡一笑后,伸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原来是张先生,请坐。不知道张先生来风波要找的是谁?”

“我找她。”几个月不见,张世宗好像是成熟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当晚在凤求凰门口的那种嚣张,就算是在看到打伤了他保镖的秦玉关后,也是神态自若的点头微笑致意:“这位就是秦秘书吧?久仰秦秘书的大名,不但身手过人,而且随机应变的本领更是让世宗佩服的要命。”

靠!这不是老熟人吗,怪不得出入都带着那样彪悍的保镖,行事那样的猖狂,原来你老爷子就是上面的张老。在看到这个曾在凤求凰门口对自己耍横、被自己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的家伙原来就是李默羽的未婚夫后,秦玉关心里就感到好笑: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俩是不打一场架、我都不送你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呀……妈的,难道老子真是传说中那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就因为人家对自己耍了一回横就把他老婆给上了的那种的无知之徒?阿弥陀佛,他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夸老子不但身手过人而且有随机应变本领的吧?要是这样的话,咱心中可就得真的该大叫惭愧了,因为您是老子所见到的第一个心胸开阔之人……

“呵呵,原来是张先生,咱们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亲近亲近。”秦玉关表面带着谦恭的笑,从叶暮雪身后站出来向张世宗伸出手。叶暮雪在见到张世宗的时候并没有和他握手,第一是不熟悉,第二她生性不喜欢和陌生男人有什么肌肤上的接触。正是看到她作为主人没给张世宗这个客人面子,让秦玉关感觉过意不去,这才替她伸出手表示欢迎。

有的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其实那只是在表面的,张世宗就是这种人。在客气的和秦玉关打了个招呼后,却对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无视掉,直接把目光瞒过他身子往站在最后面靠着门板的李默羽看去,柔情脉脉的:“默羽,又是半年多不见了,你,却越来越漂亮了。”

秦玉关伸出去的手就那么直挺挺、干巴巴的在空气中挺着,刚才还一脸温和友善的笑容也渐渐僵硬起来。在叶暮雪不忍、李默羽尴尬、另外两个人一脸的嘲讽中,伸出去的那只手慢慢的用力攥了起来,谁都可以看出他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关节也发出了轻微的嘎吧声。

操你大爷的,敢玩老子!

要说狂傲,不管是论长相还是自身技业,秦玉关都敢拍着胸脯说他肯定是榜上有名的,尤其是现在又有了个华夏第一人的舅舅后。要不是宋兰疆在武警医院临走前嘱咐他以后为人行事一定要低调外,就凭张世宗故意摆了他这一下,不把张世宗揍的让张家一家老小认不出这是谁来,都算是老张同志烧高香了。

唉……秦玉关无声的叹了口气,眼睛微微一闭,正准备看在给人家戴了顶绿帽子的份上把这份耻辱笑纳囊中的时候,一直温软滑腻还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伸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的握住了他那只手。

就像是浑身触电一样,一种比做那种在床上费了老大力气才得到的快感,刹那间从手上传遍全身,刚才还僵硬到黯淡的笑容,立即在秦玉关脸上化作春水般的绽放。

手,莹白如玉,温软滑腻。

手是叶暮雪的。

握着秦玉关的手,叶暮雪微微的摇了摇头,在这一刻,她再也没有了半点在人前的冷若冰霜,有的只是一种见到最亲的人才会有的柔情。替他把手从半空中拉了下来,然后挺自然的松开。

“张先生,你们几个现在可以出去了。”叶暮雪在松开秦玉关的手后,口气硬邦邦的直接就对张世宗几个人下了逐客令。就算是以后我会离开他,但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无视他,谁也不行!因为这个在路旁为我采花、在玉皇山顶让我寻到安全港湾、在影视城为我不惜向别的女人下跪的男人,现在还是我叶暮雪的未婚夫!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对他有半点蔑视,就算是蔑视,也只能由我来……

“什么?”张世宗有点愕然的转过头,在听到叶暮雪的话后,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叶总,您这话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可以走出风波集团了,这儿不喜欢你。”叶暮雪下巴微挑着,嘴角傲慢的弯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眼睛盯着会客室东面墙壁上的那副巨大的迎客松壁画,看也不看张世宗一眼的回答。

这还是第一个敢对我张世宗下逐客令的人,而且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怪不得李默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上了她,果然是个有个性的娘们。眼里一股阴骘之色闪了闪,接着恢复正常后,张世宗呵呵一笑:“呵呵,叶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按说我来贵公司就是客人,就算是不能得到客人般的待遇,恐怕您也不该在刚一见面就下逐客令吧?”

“没有理由,”叶暮雪淡淡的回答:“这儿是风波集团总部,而我是风波集团的总裁,在这儿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需要理由。”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有兴趣和其余两人问好的意思,扭头就往门口走去。近墨者黑,能够和这种人在一起的,相信德性也好不了哪儿去。

不错,刚才张世宗的做法是很让站在一旁的李默和王青出气,可现在人家叶暮雪因为这个都懒得和他们认识了,尤其是她作为风波集团最高领导者的存在,直接对他们下达了逐客令。两者相比,秦玉关只是受到了一个掉面子的尴尬,而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一个女人带给他们的侮辱。

PS:呵呵,好几个哥们说这几章叶暮雪有点可怜,可那些都是时势造就的,从此章节之后,她将会让大家看出,她才是本书的第一女主,无论是风情万种的苏宁、妩媚动人的李默羽、英姿飒爽的展昭、媚态十足的凯琳丝、清新可爱的荆红雪还是生性孤僻的姚迪,在她面前都只能算是配角。就像是编辑在无线渠道为本书新起的名字叫《我的总裁未婚妻》一样,叶暮雪,绝对是个闪亮的存在。

86 你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送给别人

“叶总,您确定要这样做?”在听到叶暮雪发逐客令后,张世宗脸色阴沉的问,相信没有谁可以守着自己的朋友和未婚妻被女人说‘Getaway/out’而开心的。

“我说出的话很少有更改的时候,”要不是因为看见他在和李默羽说话的语气挺亲近的样子,叶暮雪是不会给他再次和自己说话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就在她转身准备走出门的时候,却看到李默羽满脸通红的紧咬着嘴唇,一双平日里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羞愧。叶暮雪心里不由得最终一软。别看她现在对李默羽多少的已经了解了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叶暮雪的确很喜欢有她跟在身旁,这也许和两个人都喜欢同一个男人有关吧……

看到李默羽这种难受的表情后,叶暮雪心中暗叹一口气重新转过身,正色道:“张先生,你来风波就是我叶暮雪的客人,按说我不该这样对待你。可不管你从哪里来,本身又是有着什么惊人的背景,但你却不该在我们风波集团对他……”指了指眼睛发亮的秦玉关:“……我们风波集团的员工任意蔑视。假如来我们风波的客人可以任意蔑视我们员工的话,那你认为我这个当总裁的,在以后还凭什么对他们说企业就是他们的家这句话?”

一直以为古板木呐是叶暮雪最大的特点,可秦玉关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叶暮雪的口才给折服。可现在,他心中的确对她很感激,很感激,竟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当然了,前提是她不许再和傅仪那小子有什么来往。

大家别怪秦玉关会这样想,要是换成你,你也希望有她这样一个妻子,而外面又有苏宁那样的情人吧?

“叶总,是、是我们不好……”在经过略微的停顿之后,李默羽终于选择了这个让张世宗听了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的称呼。要知道,自从订婚一来,她可从没有像别的女人思念未婚夫那样三天不见就望眼欲穿的,平时想见她一面,说难如登天是有点夸大了,可相比起难于行走的蜀道来,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说找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会疼男人,李默羽倒是比张世宗大了足足三岁。还有人说什么:只要女大三,日子过的黄金撑破天。金砖他是一点也不稀罕,可眼前这个让他第一眼看见就决定把她娶进门的女人,真的很少用现在这种让他感动的称呼。

很多人都怀疑李默羽真的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人这个说法,但从见惯了各种肤色美女的张大少此时因为李默羽说了个‘我们’就激动的嘴唇打哆嗦来看,这话的水分应该不是很大的。

“呵呵,是我太直白了点,”叶暮雪见李默羽替他说话,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用仍旧含有不屑的眼神瞥了张世宗一眼后,低声问:“这个张世宗是你朋友?”

“不是朋友,是、是我的未婚夫。”犹豫了一下,李默羽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

原来这心胸狭窄和那家伙有的一拼的男人是你未婚夫……李默羽出乎叶暮雪意料的回答,让她心里蓦然跳了一下:怪不得人家在看见这家伙后会侮辱他呢,肯定默羽和他示爱的事情被人家给得知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今天一大早的就找上门来了。想到李默羽和自己一样,都是有一个看起来不错、其实却没教养的未婚夫,油然之间升上一种同病相怜感。

“张先生,您请坐,”在心里替李默羽惋惜了一下后,看在她面子上,叶暮雪又重新转过头:“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请你原谅……这样吧,既然现在找到了你想找的人,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了……默羽,今天我可以放你一天假,祝你们玩的开心。”

叶暮雪以为自己这样做就很场面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张世宗和李默羽这两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却有人替他们回答了。

李默羽刚想说出不用这两个字,站在张世宗右首的那个年轻人,却大咧咧的、更缺乏在女孩子面前应该保持斯文男人教养的接过叶暮雪的这句话:“切,你算老几呀,有什么资格敢说放李姐的假期?”

今天遇到的这都是些什么男人呀,一个个狂妄自大的让人看着不舒服。听到这句话后,叶暮雪皱皱眉头用眼神制止了要反唇相讥的秦玉关,淡淡的回答:“我算老几你管不着,默羽现在既然还是风波的员工,那她在上班期间无论去哪儿,都该向我这个老总请假。看这位先生一副绅士派头,恐怕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人士,应该懂得这这个道理吧?”

“李默,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李默羽可以对张世宗的狂傲忍让,一方面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另一方面她也不想叶暮雪会和张家因为这个而结上什么恩怨。但对这个和堂弟李默、未婚夫张世宗一起来的这个年轻人,她可不必用什么好颜色来对他了。虽然这年轻人这样说有讨好拍马的意思,可这些,凭她李二所拥有的这一切,会稀罕吗?只要她想听好听的话,保管耳朵都会被震聋了。

“二姐,”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默在看见李默羽真的有厌恶表情后,听到这个让他在她面前一直小心喘气、轻抬脚步走路的堂姐问话后,赶忙有点怯怯的回答:“这位是乾坤宫的少东家,王青。”

“王青是谁?他乾坤宫一向和风波不合,他今天怎么来这儿了?”虽然来到风波集团的时间不长,但李默羽却知道了很多关于两家同为民营私企之间的恩怨。没想到今天乾坤宫的少东家会跟自己的未婚夫和堂弟走到一块了,而且一出口就显示出了他小肚鸡肠的弱点。想到未婚夫和堂弟跟这种人在一起,李默羽顿觉自己也被连带的人品有些落了下乘了。

“嘿嘿,我说今天这是刮了什么风呀,能够把一掷千金的王少给吹到风波集团来。”经过叶暮雪那温软的一握后,秦玉关心平气和了很多,甚至还隐隐的有了感激张世宗的念头。因为正是张世宗的刻意羞辱,才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叶暮雪心中的地位,所以才在刚才叶暮雪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少说话时闭住了嘴巴。可听到王青用令人难堪的话来挤兑叶暮雪后,就像是刚才叶暮雪为他出头一样,秦玉关立即反唇相讥,他的口才,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叶暮雪所能比的。

“不知道上次在贵和,您为讨好康大公子而破费上百万收到的效果怎么样?啧啧啧,王青,我真的很替你这种男人脸红,因为听说为了达到目的,你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送给别人了……唉,你这种无敌的存在,今天来我们风波,那绝对是老子昨晚做的梦不够好。”说完后,秦玉关是连连摇头做叹息状。

秦玉关要是不提起在贵和的那档子事,王青也许还会和他争辩一番。可秦某人上来就拿出他为讨好别人竟然连自己女人都送出去的丑事来打击他,一时间面红耳赤的,只是用手指着秦玉关:“你、你、你……”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哦,对了,除了替我兄弟感谢你对贵和盈利做出不小的贡献外,我为风波集团属下子公司幻影制袜业,更该对你说一声‘thanksalot’。因为正是你令堂的无事生非,才让我们幻影丝袜成了贵和丝袜专柜现在的主打品牌。听说由赵经理主抓的幻影制袜,经过乾坤宫董事长夫人在《庆岛日报》无偿的大力宣传,有可能在下一步将走出华夏进军欧洲的……你们母子对我们风波做了这么大贡献,以后要是再来我们风波的话,麻烦你提前通知一句,我们肯定会洒水静街锣鼓齐鸣,对你的到来致以热烈的欢迎。”对王青这样的纨绔子弟,秦玉关挖苦起他们来比喝凉水还要简单。

“好了,无论怎么说,今天他们都是客人。”叶暮雪轻描淡写的替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李默羽说了句话,再次看了一眼李默,终于想起从哪儿见过他了:他不就是上次在自己跟秦玉关去天上人间时,在包厢里撕扯自己衣服挨了自己一耳光的那个人吗?!原来他是默羽的堂弟。极力压着心中的火气,装作没认出李默的样子淡淡的说:“张先生,今天我放默羽一天假期,至于以后她还是不是我们风波的员工,要看她本人的意思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个会还没有开完,就先不陪你们了。”

说完这些话,也不等张世宗他们几个再说什么,回身对李默羽说:“默羽,有什么话等客人走了再说。好了,就这样吧,我先上去了。”说完抬眼看了一下一丝得意挂在嘴角欣赏王青铁青脸的秦玉关,说:“秦秘书,你也和一起走吧。”

“好的。”秦玉关点点头,很是潇洒的冲着张世宗和王青摆摆手,转身跟在叶暮雪向门口走去。

“叶总,请留步。”

87 是 我爱他

就在叶暮雪准备带着秦玉关走出会客厅的时候,张世宗的话从后面响起。

带着疑惑的转身,叶暮雪皱着好看的眉头淡淡的,真的是淡淡的,问:“张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张世宗当众侮辱秦玉关,谈不上是什么大恶行,叶暮雪也没必要在李默羽面前让他太过难看了。只是,论谁在面对撕扯过自己衣服的那个人时,都不可能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和对方谈笑风生的,尤其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叶暮雪,没有当场说出李默的‘罪行’已经算是给了李默羽天大的面子了。

“当然还有点事,”张世宗不顾李默羽朝他连连使眼色,悠然自得的从口袋抽出一盒特供烟,抽出两根分给王青和李默,然后这才慢条斯理的伸长脖子任由王青明显带着巴结动作的点燃。嘴巴张开间,一股青色的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刚才是私事,现在才是要说的公事,希望叶总能够赏脸把它听完。”

“张世宗,还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行了,没必要麻烦叶总的。”李默羽朝着叶暮雪讪笑了一声后,望向张世宗的时候,眼里已经带上了怒意:你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对张世宗旁若无人的拿出显示身份的特供烟来分给李默和王青吸、却独独的故意不肯对秦玉关谦让一下,这明摆着就是在变着花的打秦玉关的脸,虽然就算是他给秦玉关烟抽,后者也不一定摆,可关键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就算是丢了面子还在刻意打击秦玉关的态度。说实话,叶暮雪平时真的不赞成秦玉关吸烟的,尤其是他一脸坏笑时嘴角斜叼着烟卷时的那副流氓相,更惹叶暮雪讨厌。可此时在看到张世宗吸烟的时候,这才发现:秦玉关平时吸烟时的动作,要比这家伙可爱多了。

“默羽,”张世宗再狂傲,在李默羽面前却一直表现的殷勤有加,把嘴上的烟拿在手里笑吟吟的看着李默羽:“接下来的这件公事,必须要通过叶总才行的……这是,”说着看了看李默,继续说:“……李伯伯的意思,我只是当作中间人罢了。”

“说吧,什么事,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张世宗口中的李伯伯无疑是李默羽的父亲,而李默羽本身也肯定由着天大的来头,但在华夏,来头大过宋兰疆的能有一个吗?被宋兰疆称赞过的叶暮雪,当然不会李默羽有可能是某位大佬的女儿而感到惊讶,尤其是心中对张世宗更加厌恶时,说是给他三分钟,就这三分钟也是看在李默羽面上的。抬起右手手腕上的那款精致的女士手表看了一下,叶暮雪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9.58分,你可以开始说了。”

“叶暮雪,你也太放肆了!”看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张世宗在一个女人面前吃瘪,急着找回面子的王青轻叱了一声,用左手大拇指指着张世宗问叶暮雪:“你知道她是谁吗?就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张伯豪的二公子而已,你以为只有你自己知道吗?”不等叶暮雪说什么,秦玉关嗤笑一声:“切,张老爷子要是看到他寄予厚望的张二公子扛着他的大旗在外面盛气凌人的样子,肯定会后悔废了张世昌这个张家新一代领军人物的位子。”

身在最高位的这些世家的家事,在华夏一向是被禁口的。所以在听到秦玉关一语点破张世宗家世后,王青他们几个人全部心中一惊,尤其是张世宗,更是眼睛一眯,一丝惶恐夹杂在刀锋一样的眼神中向秦玉关看来,阴恻恻的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张世昌被逐渐远隔张家的权利核心,而张世宗之所以成为张家大力培养的第二代领军人物,这种事不能说是不可泄漏的机密,可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得知的。尤其是秦玉关在随意说出这件事时的口气,更是让张世宗想到了父亲平日对他的教诲:做人一定要低调,低调才是一个人最牛的资本。

“他是谁你先别着急问,你只知道他亲舅舅是宋总书记就行了。”一直把秦玉关和张世宗在暗中相比的李默羽,这时再也忍不住心中对张世宗的失望之情了,根本不管秦玉关是如何反应,直接就把他拥有整个华夏最强大背景的身份给透露了出来:“张世宗,你真的该改改现在这个目中无人的脾性了,要不然真的会被抹掉你现在在张家的位置的。”

有一种震惊叫晕,有一种晕叫目瞪口呆。

在听到秦玉关是宋总书记的亲外甥后,张世宗三个人全部大张着嘴巴呆立当场。张世宗和李默还只是震惊而已,可王青却汗如雨下:唉呀我的妈呀,原来这小子是、是总书记的外甥……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土财主竟然敢跟‘皇亲国戚’唱对台戏,还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这、这是真的?”张世宗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作为张家被刻意培养的新一代领军人物,他自然知道宋总书记外甥这五个字的含义。虽说张家在华夏也算是名门望族政治世家了,可在张伯豪之后,家族人才日渐凋零的今天,绝对没有胆气敢跟如日中天的宋家相抗衡。宋家老兄弟三个一个位尊为总书记,一个是光东省委书记,一个是解放军的总参谋长,小一辈的更是在政坛、军界崭露头脚,可以说,宋家现在在华夏真的是权势滔天一时无两。假如秦玉关真的是李默羽所说的这样,就算是张世宗再无知,也不会拿着整个家族的前途来冒险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唉……回去吧,回去好好历练几年,说不定张家还有再次崛起的可能。”李默羽在看见张世宗乍然之间的落魄,不忍的叹了口气好言相劝,自付:连张世宗这样的人都被当作领军人物来培养了,可见张家是真的在逐渐没落了。但李家却还想和他们搞什么政治联姻,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在知道秦玉关是总书记外甥的一瞬间,张世宗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扬,失神落魄般的坐在沙发上。此刻听到李默羽劝他回去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嗯,是该回去了,我们、我们一起走吧。”

“不,我不走,”李默羽咬了咬牙,声音低低却异常坚决的回答张世宗:“世宗,回去后和张叔叔好好说说,就说默羽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厚爱了,让他重新为你寻一个和你般配的女人吧,我……”偷偷的用眼瞟了秦玉关一眼,声音更加低的继续:“……我配不上你。”

“默羽!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默羽的声音虽然小,可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张世宗,在听到李默羽这婉转的拒绝后,呆了片刻,就如遭雷击般的从沙发上跳起,急急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说你要和我分手!?”

李默羽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但有时候,沉默就是yes的意思。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时候的张世宗,再也没有了初见叶暮雪时的意气风发,完全就是一马上遭到撇弃的小怨妇样子的嘶声低吼:“我苦苦等了你三年多,可换来的结果却是这样!默羽,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面对张世宗的连声追问,李默羽总不能说她现在爱上秦玉关、昨夜刚被他睡了吧?但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她这个细微的动作,一下子被张世宗看在眼里。

“难道,难道你、你爱上他了……”张世宗手指着秦玉关,用近乎呻吟的语调问。

张世宗这句话,让秦玉关和叶暮雪心里同时一跳。

叶暮雪虽然早就看到李默羽曾经在无家酒吧守着那么多人对秦玉关表白、她自己本身也有抓不住秦玉关而想放手的意思,可今天在面对张世宗提出这个让她异常关心的问题时,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浑然忘记她给张世宗规定的三分钟时间早就过了,一心想知道,李默羽在守着她未婚夫面前,是怎么回答这个让她头疼的问题的。

妈的,你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呀,难道你能掐会算么?生怕李默羽会承认爱上自己,秦某人赶忙低头掏出烟,接着转过身用点烟动作来躲避李默羽有意无意对自己看的眼神。要知道,现在叶暮雪刚对他产生了点同情心,他可不想再有什么让他蛋疼的意外来惹得叶暮雪收回那份好感了。

张世宗死死的看着李默羽,李默和王青都傻傻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叶暮雪紧紧的捏着手,而秦玉关却心里一个劲的打鼓,盼着李默羽说不,哪怕是为了顾全叶暮雪的面子……现在他有点痛恨那个为怕打雷而和李默羽私换房间的凯琳丝了。

“是,我爱他。”沉默总得有人来打破,李默羽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一声惊雷,把张世宗重新震回了沙发,把秦玉关嘴角的那颗烟震的掉在了地上,把叶暮雪心中的那股酸楚震的是波涛汹涌,把李默震的是茫然失措。

88 麻烦你给老子一耳光好不好

我爱他。

上次在无家酒吧的时候,李默羽就曾经守着很多人对秦玉关荡气回肠的说过ILoveYou,并表达出了哪怕每天挨打挨骂也会一直爱他的决绝。那天她的爱情宣言的确让很多人、甚至包括叶暮雪都被感动了。可今天,再一次听她说出她爱秦玉关后,叶暮雪没有了感动,只有震惊。

要知道,上次在无家酒吧的时候,没有谁知道李默羽曾经有未婚夫。每一个单身的女孩子都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所以大家在听到那么疯狂的爱情宣言时,真的很感动。但今天不同了,今天李默羽是守着她的未婚夫张世宗在和另外一个男人示爱,尤其是张世宗还是张姓首长的膝下爱子。两者相比较起来,这次要比那次要疯狂的多,这也怪不得叶暮雪会被震惊了。

“你说、你爱他?!”好像从没有见过李默羽一样,呆了很久后,张世宗才摇摇脑袋,证明这不是做梦的从沙发上欠起身,一脸茫然的用手指着秦玉关,再次问:“我、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爱他?”

“是,”在张世宗面前把压在心中好久的心事说出来后,李默羽自己也长舒了一口气,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抬起头看着张世宗,眸子里清澈的没有半点杂质:“你没有听错,我的确是在说我爱他……世宗,我可能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但我真的很爱很爱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关于这件事,我会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和张叔叔说清楚的。至于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将由我一个人承担。”

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李默羽在说了些什么似的,刚欠起的身子再次颓然的坐回沙发上,张世宗看着李默羽,痴痴的说:“难道、难道你真是我等了三年多的、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新娘?为了能够娶你进门,我这三年多来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正眼看过……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一辈子的牵挂……呵呵,真好笑,就在我以为在家族中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感时候,你却对我说你爱的是他而不是苦苦等候着你的我。如果不是我在做梦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眼里全是满满的愧色,李默羽有点不敢面对张世宗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现在,她感觉自己是个罪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陈世美。以她的能量,当然知道张世宗每天的所作所为。自从两个人订婚以来,张世宗的确没有像那些二世祖一样身边女人不断的。虽然他也有对宋迎夏刻意讨好的记录,但那些真的只是建筑在政治目的的基础上。

说实话,在没遇见秦玉关之情,李默羽的的确确的是打算为了家族的利益决定当张世宗的新娘了。之所以拖到三十了还没有结婚,完全是她要了张世宗的一个承诺:那就是他什么时候当上张姓家族的领军人物,她什么时候嫁给他。今天,李默羽可以看出,张世宗之所以敢来找她并要求她跟他走,就是因为他可能已经被张伯豪定性为张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了。

按说,李默羽也该实现自己的承诺跟人家走了,可、可她偏偏遇见了秦玉关!她忘不了,她忘不了和秦玉关接触的一幕幕:他为她脱下鞋子来疗伤、在她赌气要跳崖时又是怎么的惊慌失色、他跪在她面前求婚,虽然那样做只是为了干扰姚迪的心神,但向一个女孩子求婚是一件随便的事吗?尤其是昨晚、昨晚……就因为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让李默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那个家伙的蛊惑了。因为她所想的这些理由,就算是放在平时男女交往中,也根本不是让她决意要悔婚的理由。

现在,李默羽在面对张世宗的疑问时,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一切,都像昨晚发生的那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李默羽,”在张世宗迷茫、李默羽脸色阴晴不定时,叶暮雪突然说话了:“呵呵,我不得不承认,假如把道德舍弃在一边的话,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的确会打动某个人的心,会让他对你另眼相看。可你偏偏忘记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李默羽脑子混乱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接着她就明白叶暮雪将要说什么了。

果然,正如她所想象,叶暮雪缓缓的吐出一句在她意料之中的话:“我才是秦玉关的未婚妻,你爱不爱他是你的事,可他娶不娶你却是由我说了算。”

“可你……”可你明明说要和他分手了呀?李默羽大睁着俩眼望着叶暮雪,现在她才知道,能够阻挠她爱秦玉关的不是张世宗,不是背后那些牵扯政治的恩恩怨怨,而是眼前这个很少笑、但笑起来却足以倾城的叶暮雪。

“当我还在上幼稚园时,老天就注定我要成为秦家的媳妇。如今,我们的婚事不但得到了两家老人的认可,就连当今的总书记,都看好我们能够在一起。请问在我还没有离开他时,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的未婚夫?”毫不留情的打断李默羽的话,根本不等她回答,叶暮雪径自微笑着走到秦玉关跟前,很是温柔的牵起他的手,咬了咬嘴唇后脸色有点红扑扑的轻声说:“老公,你说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老公?!

相传,‘老公’这个词,最早出是现在清朝,本是一句骂人的话。那时候,有些太监残留着花心,仍喜欢逛妓院,但钱是花了,却没办法在女人身上嘿咻嘿咻,于是就变为胡乱摸,胡乱掐,很讨厌地折磨那些妓院中的女人,借此来解心头之痒。京城那些从事倚门卖笑的女人最怕碰到这些taijian,因为每次接待他们所收到的银子,还不够去买散淤药的。可又不敢直言拒绝,只好强忍着笑脸伺候他们。因为这些没有男性功能的家伙在皇宫里被尊称为‘公公’,于是,那些姑娘们就在在私下里叫他们‘老公’。其实这是一种蔑视辱骂,讽刺他们是男人却没有男人的本事。

后来,这种原本是句骂人的叫法流传到还不发达的明珠(香港)后,因为那儿的老百姓没文化,总是对来自天朝的东西邯郸学步,自以为老公是女人对男人的爱称,从此就管好好的丈夫叫‘老公’了。世事变幻沧海变桑田,在清代有着绝对蔑视的一个称呼经过明珠人民的大力改良后,就发展成了现在情侣之间女人对男人的爱称,并随着明珠在国际地位的升高,再次流传到了大陆并被普及、认可。要是当年那些听到有人叫自己‘老公’就大发雷霆的太监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在地底下偷笑我们这些喜滋滋嘴里答应着的这些人:你丫的现在和咱家是一副德性啦!

在听到叶暮雪叫自己老公后,就算那次被中情局特工围在酒店里时,秦玉关的脸上都没有现在这种吃惊的表情。他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叶暮雪,吃吃的问:“你、你叫我老公?”

“是呀,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要叫你老公了。”老公一出口后,叶暮雪心中那层女孩子的羞涩顿时就烟消云散,莞尔一笑说:“假如我不叫你老公,那我叫你什么?又有谁才有资格叫你老公呢?”

“等等,你等等……”秦玉关用另一手捂住脑袋,挣开叶暮雪牵着自己的手走到现在气焰明显大落的王青面前,一把就抓起他的右手,然后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和他商量:“王少,麻烦你给我一耳光行不行?嗯,最好是下手重点。”

欧野,买嘎的!这小子犯什么病了?

王青在看见秦玉关忽然走过来抓住自己的手,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生怕这家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因为沙发在后面,噗通一下坐在了上面,刚想战战兢兢的问他要干什么时,却听见秦玉关麻烦他扇他一耳光。王青心里大叫了一声天呀,难道这小子犯病了?

“你不会连打人也不会了吧?”秦玉关见王青脸色发白的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皱着眉头轻蔑的看着他:“你心里不是很痛恨我吗?现在老子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来,狠狠的给老子这儿、这一巴掌。”说完秦玉关指着自己的脸颊:“记得要用力哦。”

王青是恨秦玉关。

从那次在贵和购物以及母亲颜面尽失后,王青就恨不能把这个叫秦玉关的给一脚踹成一个只知道喘气吃饭思维清晰但浑身上下却一动也不能动的残废。可有时候‘想’仅仅只是想想而已,要把想法变成现实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今天的此时,秦玉关就像是传说中的圣主耶稣一样,主动的把那张的确欠揍的脸摆在自己眼前了,自己却不敢揍了。王青使劲咽了口吐沫,茫然的看了一眼屋里同样茫然的其他人,心里一发狠:揍就揍吧,反正是你自己犯贱要求的!

PS: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在12.00的更新,在此说声抱歉!

89 我是独一无二的叶暮雪

打你?从贵和的时候就想打你了,从看到老妈回家坐在沙发上母狼一样的嚎哭时就想打你了。再说现在是你让我打你的,要是我再客气的话,那我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想到这儿,王青一咬牙,抬起胳膊抡圆了对着秦玉关的左脸颊就是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从秦玉关的脸上响起,他那张堪称为小白脸的脸上顿时多了五根鲜红的指印。

我操,你小子还真敢打呀?哎哟,还真你妈的疼!斯哈……看来这不是做梦,叶暮雪守着别人叫我老公是真的。被王青狠狠的甩了一耳光后,秦玉关摇摇头眨眨眼,强自压下要把耳光还回去的想法,冲他来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这才转回身面对着叶暮雪,认认真真的说:“老婆,你说的很对,对于我们的婚事总书记也挺高兴的。”

虽然猜出秦玉关为什么犯贱的主动去讨打,可在看到他脸上那五道手痕时,叶暮雪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疼的哆嗦了一下,可还感觉到了一点甜,因为秦玉关是为了证明她的这句老公是真还是假才心甘情愿被王青虐待的。疾步走到秦玉关面前,伸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低声问:“你这样是不是太傻了?”

“没事,嘿嘿,你老公可不是那种爱吃亏的人。这一耳光以后我会加倍奉还的。”秦玉关抓住叶暮雪摸着他脸颊的手,笑嘻嘻的低声回答。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去挨耳光。虽然不明白叶暮雪此时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改变,可在看到这个对男人一向不苟言笑的美妞叫自己老公后,别说去挨耳光了,就算是让王青拿着刀子对他戳一刀……他是肯定不愿意的。

“要想试试现在是不是做梦,可以来找我啊,最起码我不会打你的脸……”在看到秦某人好像有被感动的趋势后,随即语气一变把手从秦玉关手里抽回:“我会用手掐,而且肯定会用力,足可以让你从任何温柔乡里醒过来。”说完也不管秦玉关什么反应,转身冲着李默羽示威性的一笑:“李二小姐,不知道你在看到现在的这一幕时,心里是何感想?”

秦玉关可以为我心甘情愿的去挨别人耳光,怎么着,你没有这么大魅力吧?这就是叶暮雪在问李默羽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显摆“有本事你也让他为你这样做啊?!

“切,没什么感想,我只是感觉您挺会演戏的,您要不去拍电影,那可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了。”李默羽切了一声,脸上带着真的就像是在看戏的表情不屑的反唇相讥:“叶总,我记得在不久前您还要死要活的说要离开他,怎么现在却对他紧紧抓住不放了?而且还肯放下老总的架子主动对他示好。难道真的就像是别人说的那样:当好几个女人在看上某一个男人时,就算那个男人比猪强不了多少,大家也会争夺的不亦乐乎?”

妈的,你才是猪!听李默羽把自己形如成猪,秦玉关在肚里暗自骂了一句,但对她所提出的这些疑问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感觉怎么帅了啊,那肯定是叶暮雪吃错药或者真的是在演戏了。

叶暮雪不是在演戏,她是非常认真来对待这件事的。

任谁在心里对一个人牵挂那么多年后,就算是没有感情也会随着潜移默化生出感情来的。何况秦玉关除了流氓点……无论是论长相和家世都是女孩子的上上之选。叶暮雪先前之所以要决定离开秦玉关,不是因为对他没感觉,恰恰是因为太在乎他的缘故。要不是因为她性格内向而像展昭、李默羽、苏宁这般爽朗的话,别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心甘情愿的被秦玉关牵过手了,就算是上床也肯定不知道压坏了几张床了。

正如李默羽怀疑的那样,她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肯和平常的情侣那样喊秦玉关为老公呢?其实这一切只是她的自卑心作崇。要知道,当年要不是叶子华在那家小单位的同科室中必须有一人下岗中主动回农村老家、把在单位上班的机会让给秦天河的话,她也应该一直是生活在市区的。环境造就人,这话一点也不假,正是自付是从乡下出来的农村妞的叶暮雪,就算是考中了国内知名的庆华大学,可她在面对城市姑娘骨子里的那种自卑却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她。再加上叶子华一直给她灌输现在她是有夫之妇的思想,大学四年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生有过感情交流、并刻意用冷傲的外表来保护自己,就把叶暮雪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外表冷傲内心却深深的自卑着。

直到大学一毕业,就来到风波集团任老总后,叶暮雪的自信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了不少,可骨子里的那股农村妞在城市生活的自卑却一直没消失。尤其是在看到秦玉关身边的这些女人无一个不是城市中的优秀女人时,在彷徨不知所措下,叶暮雪自然的选择了要远远躲开这个她以为不属于她的圈子。可今天,当李默羽守着张世宗说爱她的未婚夫时,不但没有打击到她,相反还激起了她心底最深处不服输的倔犟性格。

本来就属于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想把他从我手中夺走!?

有人说,女孩子要变成女人只需要戳破一层膜,而想改变自身的思想却需要很长时间。不知道是秦某人的幸还是不幸,反正叶暮雪在还没有从女孩子变成女人时,就猛然跨过这道别的女人不知道要努力多久才能跨过的坎。一霎间,叶暮雪成熟了。那些自卑现在已经被她统统扔到脑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面对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表情的弄潮女郎。

去它的自卑吧,让不敢在别人侵犯自己权利时的退缩去死吧!该我的就是我的,从现在起,我将努力维护属于我的一切!因为我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叶暮雪!

“呵呵,我是不是演戏你不用管,可我现在真的是很认真的告诉你,刚才……”面对李默羽疑惑的反问,叶暮雪不但没有蔑视她,而且还在心底感激她。正是她大胆的爱情宣言,才使得叶暮雪找到了那个在很多年前从回到乡下就丢失了的自信。先是对李默羽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秦玉关说:“……我叫他的那声老公是心甘情愿的!不但现在他是我老公,而且以后都是我一个人的老公。关于我承认他是我老公的决心,李二小姐,相信不会比你守着你未婚夫说出你爱上别的男人的勇气小。”

“难道、难道你在面对……苏宁时不会再自卑了?”不知道为什么。李默羽在见到叶暮雪亮晶晶的眸子时,心里没来由的开始发慌。本来她想直接说:难道你在面对我时不会在再卑吗?可最终还是选择使用了苏宁的名字。

“以前是,可在看到您对我老公勇敢的表白时,我忽然想通了,自己的老公不好好的守着,干嘛让你们这些女人争来抢去的,他又不是什么东西!”原来她早就看出我和她们在一起时的自卑了,只怪我以前被自卑给蒙蔽了眼睛。不过,从今之后,我是再也不会重拾那张面具了。叶暮雪笑吟吟的回答李默羽,在说秦玉关又不是什么东西时,故意把东西两字说的尤为的重,借此来警告他:你之所以被这么多女人争来抢去的,就是因为你在她们眼里是一件东西,而在我叶暮雪这儿,却是我的老公。

也许有人会骂秦玉关是魔鬼,是Lang子是流氓,可从没有人像今天的叶暮雪一样拐弯抹角的骂他不是东西。但他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有一点甜滋滋的味道。今天难道我真的莫名其妙的喜欢犯贱了?不但求着那个家伙扇我耳光,而且在听到有人骂我不是东西时还挺高兴的……秦玉关摸着犹自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整个人都显出明媚张扬的叶暮雪痴痴的想。

“可你别忘记一个事实,”见利用叶暮雪的弱点攻击她失利后,在呆了片刻后,李默羽眼珠一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是个Lang子,确切的说他是个无女不欢的角色。叶总,以您所接受的教育,能否宽容他那样做,我真的表示怀疑。”

本来坐山观虎斗是人生一大乐事,可要是自己成了被两只老虎、而且是漂亮的母老虎嘴里争来抢去的猎物的话,就算是你是秦玉关,也不可能再有那份闲情逸致了。尴尬下对着李默羽一瞪眼,刚想说‘你难道不会拿出让你喜欢我的优点来当着你未婚夫的面说吗?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时,却看见叶暮雪正嘴角含着神秘微笑的向自己看来。

鉴于叶暮雪是父母和舅舅们都喜欢的女孩子,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所以秦玉关只能点点头讨好的笑笑做了个无奈的摊手手势。这表情是和我无关的意思。

90 昨晚我和他睡觉了

说秦玉关是个浪子,要是用无女不欢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以前的生活,李默羽绝对没有半点冤枉他,这也是她拿来打击叶暮雪的手段。

在听到李默羽搬出某人以前的恶迹后,叶暮雪并没有李默羽想象中的那样黯然,相反脸上还浮上了惯有的骄傲。对秦玉关笑笑表示她理解,示意他不用紧张后,叶暮雪神色自若的说:“我知道他以前的私生活很糜烂,可这怪谁呢?难道你让我去怪那些和你有着同样审美观的女人们?要怪只能怪我老公他太出色了!就算是他对某个女人一直冷冰冰待理不理的,可那个女人仍然往他身上贴……李二小姐,我想请问您一句,要是张先生和我老公一样讨女孩子喜欢的话,那你是选择离开他还是紧紧的把他攥在自己手中?”

“我……”李默羽忽然发现,她以前没有将叶暮雪而将苏宁、展昭,甚至是荆红雪和姚迪作为自己的竞争对手,是一件多么大错特错的事,原来,她真正的对手不是那些有着平常女人无法想象优势的苏宁们,而是这个她以为最没有竞争力的叶暮雪!

看着叶暮雪弯起那自信的嘴角,李默羽张口结舌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扮猪吃老虎。

看到能抹下面子守着未婚夫就敢叫嚣着爱上秦玉关的李默羽吃瘪,叶暮雪觉得现在这种感觉好美,如果不是顾忌别人笑她疯子,她肯定会仰天哈哈大笑三声,然后再潇洒的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任由李默羽在这儿默默哭泣。强者的味道,啧啧,无论是在商业还是私人感情,那叫一个爽歪歪……

两女的唇枪舌战让几个男人看的是呆若木鸡,尤其是张世宗,在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别的女人争夺人家老公时的那份理直气壮时,恨不得地上裂开地缝供他钻进去。但这是高达18层的高楼,质量又没得说,自然不能遂他所愿的裂开个大口子了。又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人,更不敢对李默羽发任何脾气,所以他只好站在这儿,一会儿看看李默羽,然后再看看叶暮雪。

无论是个头相貌还是身材,两女无论哪一个都算是大众眼中的极品美女,可她们正为一个男人而争夺的不亦乐乎。最后看了一眼躲在一边偷笑的秦玉关,张世宗不禁暗叹一声:大家同样是男人,可所受的待遇咋就这样不一样呢?

“李二小姐,您还有什么理由来说服我放弃他?”叶暮雪双臂环胸,以在男女感情上从没有过的自信看着李默羽,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得胜将军在战场上巡视着她的俘虏,利用一切手段来打击对方的自信心:“庆岛这种小地方,注定不是你呆的地方,依你优越的条件,应该在京华那种国际大都市翱翔才对。我劝你,还是好好的跟着张先生回家过日子去吧,要不然等张先生扭头不要你了,你就算是后悔也没地方哭去了。”

“叶暮雪……”经叶暮雪提醒,李默羽这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恬不知耻’的和人家在抢男人时,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就在一边傻呼呼的看着自己呢。就算是她脸皮再厚,性格再开朗,再拿着窝窝头不是干粮,也得看在张家的份上给张世宗留点面子吧。她有心就此住嘴不语,准备来个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可在看到叶暮雪嘴角的那丝讥讽的笑后,不到最后关头从不言输的性格使她再也不管不顾。

“希望李二小姐能够叫我叶总,虽然您有滔天的家世,但现在您还是我雇佣的保镖。”总算是知道什么才是胜券在握了,原来对任何事情时表现的挥洒如意就是了。看着李默羽几乎是极力克制着情绪,叶暮雪的笑容更加的迷人,她接下来的话将会使李默羽发狂,或者赌气的从此离开风波,但这正不是自己的目的吗?

等明显的红晕在李默羽脸颊浮上后,叶暮雪这才淡淡的接着说:“如果你要是没有说服我放弃他的理由,又不愿意就此离开风波的话,那你最好履行你受雇于我的职责。作为一个拿着老总薪水的保镖,是不应该用现在这种口气和眼神看着老总的,不是吗?李默羽。”

叶暮雪,这是你逼我的,其实我真的不想说……李默羽心里呻吟了一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猛地霍然抬起头一脸决然毅然的说:“叶总,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和这儿所有的人,相信您应该会明白点什么。”

“说吧,我洗耳恭听。”难道秦玉关有什么把柄捏在她手里,借此来威胁他?叶暮雪看出李默羽破釜沉舟的决心,狐疑的望了望秦玉关,发现他在听到李默羽这句话后,脸色陡然一变,变得那样难看。

老天怎么还没有打雷?打雷劈死这个大嘴巴的女人呢?李默羽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秦玉关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她这是绝定要把昨晚把她给睡了的事情抖搂出来,借此来让叶暮雪厌恶甚至离开自己。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说出来,要不然就不是她没地方哭去而换成是我了。

想到这儿,秦玉关上前走了几步,刚想用一些诸如‘有些事还是让它留着当作最美好的回忆吧’的话来暗示她不许说,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她揍晕的时候,叶暮雪却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李默羽:“你说,我在听着。”

秦玉关要不是有这个明显想阻止李默羽动作的话,也许叶暮雪还真不屑听。所谓做贼心虚,看来就是这道理了。

“昨晚,他、他和我做了。”李默羽在当闺女时说起男女之间的这点破事时是半点羞涩也没有,甚至比成为妇女的妇女看的还要淡、说出的话还要放荡大胆。可当她真的从闺女变成女人后,却像一个不经人事的小chunv一样说起这种事时那么含蓄了。

女人,有时候还真奇怪。

“做了?你和他做了什么了?”什么叫你和他做了啊?叶暮雪没想到李默羽咬牙切齿跺脚踹地说出的话会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不明所以下忍不住皱着眉头问:“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咱现在是明人不做暗事,你和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直接说就好了,别这么遮遮掩掩的行不行?”

华夏真正纯洁的处子原来在风波啊……在看到叶暮雪皱着眉头的反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后,在场所有的人顿时都有一种晕了的感觉。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做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相信要不是说和人家做了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未婚妻的话,张世宗肯定会笑得捧着肚子:你丫的白痴呀,连男女之间的做了就是睡觉都不懂!可现在的情况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笑叶暮雪的幼稚,唯独他感觉满肚子的苦水没处倒。

面对叶暮雪如此精彩的回答,李默羽是真的无语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根本不敢去看张世宗,人毕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出身张姓世家的张世宗这种人。可、可事到如今,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嗨,反正已经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了,也没必要让叶暮雪不懂了,那就明说吧。打定主意后,李默羽紧紧的攥着拳,装作是淡定的模样看着叶暮雪那还满是狐疑的眼睛,直白的说:“做了的意思就是,昨晚他和我发生关系了……叶总,要是这样你还听不懂的话,那我说的再直白点。昨晚……”扭过头,目光对准藏在叶暮雪背后摆着一张苦瓜脸的秦玉关:“他和我睡觉了,我们zuoai了!这样说,不知道叶总明白了没有?”

“嗨,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你说的这个做了,就是你们两个做了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发生的事。”叶暮雪愣了片刻,终于听明白李默羽解释这个做了是什么意思了。

“你、你不介意?!”李默羽这次真的是傻了。就在叶暮雪完全明白她和秦玉关‘做了’就是睡觉后,却完全没有出现李默羽预想中的勃然大怒、然后对着秦玉关怒甩他一耳光、掉头就走的场面。不但没有发怒,而且连一点要责怪秦玉关的意思也没有,更是让李默羽气愤的是,她还用更加苛刻的话来替他开脱。

“我为什么要介意?我想,他之所以选择在他自己家里和你做这种事,肯定觉得比出去找那些小姐要方便的多……”为了更加让李默羽无地自容,叶暮雪不但没有责怪秦玉关,反而用赞赏的目光扫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的秦玉关,说:“……再说了,最大的好处是他和你做那种事时不用花钱吧?真不错,我老公从这方面都知道省钱了,我相信他以后肯定是个节俭持家的好男人……嗯,当然还得谢谢默羽您了,在我还没有和他结婚之前无偿的替他解决生理需要,对此,我以秦玉关未婚妻的身份对您是深表感谢!”

91 我为你做什么也抵不上她叫你一声老公

女人善变,众所周知。

身为女人之一的李默羽自然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可在听到以前就算是看到陌生男人就脸红的叶暮雪竟然说出这些话后,哪怕是打雷恰好劈在她头上,也许她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震惊。

“……嗯,当然还得谢谢默羽您了,在我还没有和他结婚之前无偿的替他解决生理需要,对此,我以秦玉关未婚妻的身份对您是深表感谢!”直勾勾的看着叶暮雪那张好看的小嘴里吐出这句话后,一霎间,李默羽有种怀疑:现在这个对她说出这样犀利讽刺话的人,真的就是那个守着她哭诉说要离开秦玉关的叶暮雪?

这口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一个管不了老公的妻子,在面对那些指望身子赚钱的姑娘说的话。这话听在李默羽耳朵里,感觉自己现在还不如那些姑娘们,因为那些姑娘们要是陪着秦玉关上床的话,最起码还是收费的,而她,却是免费的……

“你、你你……叶总,你这样说也未免太过份了吧?”如果说恼羞成怒都不能表达出此时李默羽的表情时,唯一能用的就是:她在说出这句磕磕巴巴的话时,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是那种女人不顾一切都要毁灭某件事物的阴狠。

常言道:打人别打脸。并且江湖上还流传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说法。可刚才叶暮雪的这番话,不但成功的像是扇了李默羽无数个狠吱吱的大耳刮子,而且还是那种不遗余力的。别说是没有替她考虑留一线了,哪怕是半线的意思也没有!这也不怪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杀意。毕竟,李默羽在吸血蝙蝠中能够坐到老二的位置,可不是光靠心机和搔首弄姿上去的,她也会杀人,而且懂得很多种手法。

“哦?”感觉出李默羽身上蓦然带出的寒意后,叶暮雪也不是不害怕,毕竟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还没有秦某人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强悍心理。在从李默羽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危险后,她也会心中一跳,刚才还颇为自信的脸色一变,强自支撑着笑眯眯的回答了个‘哦’后,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像是现在的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那样,李默羽的眼睛里此时只有叶暮雪一个人。随着叶暮雪的退缩,她紧逼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让她羡慕的从乡下出来的女人,右手的关节也被她攥的嘎吧嘎吧作响,一丝根本不该出现在她脸上的狰狞挂在她的嘴角,尤其是在她那双散发着咄咄逼人气势眸子的配合下,真的很像一个人性化了的吸血蝙蝠。

我要杀了你!

这是连张世宗都可以从李默羽身上看出来、却忍不住一缩头不敢管的强烈杀意,叶暮雪怎么会感觉不到?

在面对霍然变色的李默羽时,叶暮雪却一下子懵了。她能够以某人未婚妻的身份来羞辱李默羽,在惹得李默羽将要暴走时,却全然忘记了她就是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却又对女人心狠手辣的某人未婚妻了。所以叶暮雪脸上那自信的笑容在明显的一僵,后退一步后看到李默羽步步紧逼后下意识的再次后退。

人在面对自己不能抗拒的危险临近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后退。

叶暮雪也是如此,在面对威胁时本能的选择后退,也只能后退。可她在退了一步后,就再也退不动了,因为她撞在了身后一个人的怀里。身子一僵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带着烟草味的熟悉男人味道就从鼻端传来,接着就感觉自己、自己那个无数次在洗澡间内‘孤芳自赏’的翘臀被人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一下。

秦玉关!

只有秦玉关身上那种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气息才会让叶暮雪所熟悉,也只有秦玉关才敢视她叶暮雪这个总裁威严于不顾、敢伸手拍她的屁股……一股一直存在于心底最深处的安全感夹杂着些许女孩子的羞涩,化成一股热流从臀部霎那间就传遍全身,让叶暮雪完全忘记了刚才她在李默羽眼中看出杀意时是多么的心慌。现在,她只是感觉全身都懒洋洋的,在秦玉关有点占便宜的动作中,就像是身处在盛夏海边的沙滩上晒太阳,幸福的只想就这么闭眼睡过去。

手感真不错,以前还以为只有凯琳丝才会有这般有弹性的屁股呢……把拍了叶暮雪屁股一巴掌的手挪到她腰间,秦玉关用舌尖轻tian了一下上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大叫爽歪歪的把叶暮雪揽在怀里,身子半转就出现在叶暮雪前面,迎着逼视着叶暮雪过来的李默羽,淡淡的说:“李默羽,你想做什么?”

“我要杀……”李默羽目光依旧狠狠的盯着叶暮雪,丝毫没注意到现在秦玉关已经把她给揽在怀里。在听到秦玉关问她想做什么时,下意识的想说出‘我要杀了她’时,这才猛然警觉,这个问她想做什么的声音是秦玉关的。

死死的咬住嘴唇,不知道为什么,李默羽在看到叶暮雪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那样藏在表面平淡的秦玉关怀里、而秦玉关又是一脸不容任何人伤害叶暮雪的决绝。顿时,她眼中不争气的浮上一层水雾,鼻翼剧烈的收缩着点点头,喃喃的说:“好,很好……果然是我喜欢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威胁的时候,总是会及时的像一座山这样的替她挡住任何风暴……好,很好。”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李默羽抬起脸,丝毫不顾泪水从白玉般的脸颊滑落,惨然笑道:“秦玉关,现在我才真的信了,在你心中只有叶暮雪一个人!她才是你永远的逆鳞,不管是谁妄想伤害她,都要先过你这一关……可你玉面阎罗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角色吗?面对上百个中情局特工犹自安然无恙的撤离,我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哪一个人能够吓得住你。秦玉关,我知道,假如我和叶暮雪有什么争执,你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她那一面,甚至在关键时候……绝对不会对我有半点的留情,对吗?秦玉关,我说的对吗?”

中情局的上百个特工在他眼里竟然如同无物!?再配上当今总书记是他亲舅舅的强大到变态的背景……老天呀,我以前竟然痴心妄想和他作对。王青和李默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浓浓的恐惧,同时又有点幸运,毕竟他们现在还活着。尤其是李默,暗暗的擦擦汗后,想起他前些日子暗地里指示康副市长给风波集团穿小鞋的种种事宜,现在真的有点后怕了,心里打算出去风波集团总部就抓紧停止一切不理智的小动作,免得祸从天降惹恼了这男人。

世上有一种爱情叫如泣如诉。任何人在这种人类最凝重的感情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心疼。

揽着叶暮雪腰身的手紧了紧,秦玉关眼中的冷酷逐渐变软,沉默了能有三四秒时间的时候,这才说:“唉……默羽,你是个好女人,我只是一个过去生活在杀戮、现在需求一份安宁的普通男人,其实,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还是跟他回去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吧。”

就算叶暮雪是秦玉关的逆鳞,是不能触动的存在,但在面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并和他有过春风两度的李默羽时,秦玉关还是在轻叹一声中遣散了心中那一击必杀的狠辣,转而改为自以为很理智的奉劝。

“呵呵、哈哈……”在听到秦玉关这些话后,李默羽在楞了片刻后,梨花带雨的扭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张世宗,蓦然的笑起。那包杂着无数种说不出感情的笑声,从轻笑逐渐变为歇斯底里的狂笑,笑的她弯下腰双手捂着肚子,眼角都忍不住的一抖一抖的,仿佛是在用全身的力量在想止住这可恶的笑。但这些努力却转变为更加肆意流淌的泪水,从眼角滚滚而落。

静静的看着李默羽纵声狂笑,秦玉关就像是一尊毫无表情的海边石像,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只有逐渐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的叶暮雪才可以感觉出,他揽着自己腰身的右臂,是如何的用力,几乎要让她不能呼吸。

“哈哈……秦玉关,真有你的!在我守着未婚夫说昨晚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在我对你未婚妻造成威胁时,你却对我露出你玉面阎罗的本来面目……现在,却又劝我回去好好跟他回去生活!我知道,就算是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也丝毫抵不上叶暮雪叫你一声老公。秦玉关,对么?我深深的爱着的男人!?”

几乎是用嘶哑的声调在说出最后这句‘我深深的爱着的男人!?’时,李默羽终于止住了她的狂笑,眸子里中的泪光飞快的逝去,取而代之的无限的黯然,让任何人都看了都会为之心悸的黯然。

92 你每找一个女人 我就勾搭一个男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因最怕泪红颜。

秦玉关不是英雄,严格的说起来,他非但不是英雄而且还是个流氓,那种不折不扣目无法纪的流氓。

因为自从加入龙腾十二月后,就一直受着不同于别的军人教育。世上任何人在他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华夏人欧美人。好人做了坏事,只要不威胁到国家利益,他也会拎着一瓶啤酒在一边拍手叫好。可要是被他认定为坏人的哪怕是做了好事,他也会等人家做完后把人家给干掉。他心中只有一个永远的信仰,这个信仰的源头就是他的祖国。对于祖国的需要,他是绝对的臣服,这从就算是在遭受执行完‘碧血’任务受到不公正待遇时,也从没有想过要背叛上可以看出。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当初教官虽然并没有明言要求他以游戏态度处之,但隐隐的却表示,遇见可以利用的异性时,完全可以凭借自身优势来达到目的。说白了就是可以出卖色相,反正你是爷们,吃亏也大不了哪儿去。

正因为有着这无比强悍的诱导,所以,各色皮肤的女人在秦玉关眼里,除了有没有利用价值外,根本引不起他想和某女携手一生的半点兴趣,哪怕你是当今中央军委副主席的女儿,还是可以控制整个美国经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个女人、一个还算有点味道的女人而已!

这种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直到黯然回家决意做一个普通人后,他才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原来,当一个死心塌地爱他、他也对她有着些许好感的女人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质问他时,他忽然明白:原来世上最难的事不是从上百中情局特工组成的包围圈里安然无恙的溜走,而是在怀里揽着自己未婚妻、却要面对心甘情愿爱自己的女人的泪水。

“李默羽,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几乎是用呻吟的声音,秦玉关不忍心再看李默羽的垂下头,身上的那股凛然气势也随之涣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疚:“让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难道不对吗?”

蛇,是一种如果你一棍子打不死它、它就会顺着你棍子爬上来的精灵。

很多时候,李默羽的所作所为,比起最毒的毒蛇还要毒,可以堪称是条迷死你都让你不知道怎么死的美女蛇。刚才还充满悲痛欲绝的眼里,在听到秦玉关有松动的问话后,本全是无限黯淡的最深处,一点星光猝然燃起。只是随着叶暮雪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的工夫,就已经把那些黯淡全部燃烧成了希望。

“你以为我还有脸再回去吗?”李默羽强自压着心中的激动,尽量用最平静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也是,人家作为当今政治局中李姓首长的掌上明珠、张姓首长没过门的儿媳妇,自甘堕落的让你老人家给嘿咻了,你想用一句‘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就把人家给打发了,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好事?再说了,如她所言,她守着张世宗都说非你不嫁了,你让她回去又有何面目再进李、张两家的门?别忘记,她现在的身份就相当于古代的郡主啊!就算你是当今皇帝的亲外甥又怎么样?睡了郡主就想一拍屁股走人,哼,要不是看在短短半月工就爱你爱的死心塌地的份上,别说是让你用以身相许来赔偿了,就算是启奏万岁后后灭你满门……是不敢的,但总得有个交代吧?

“李默羽,”叶暮雪见秦玉关快要抵挡不住了,反手推开秦玉关揽着自己的腰,从他怀里站出来,直直的面对着李默羽的眼睛,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恐惧。唉,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先叫了一声李默羽的名字,等把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这才低低的说:“李默羽,不管你怎么演戏,戏演的多逼真,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风波集团任何你看中的东西都可以拿走,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他,我是不会因为你没法回去交代而让给你的!”

“哼哼,叶总,你也太小看我李默羽了。别说是风波集团里面的东西了,就连整个风波集团,你以为我稀罕吗?只要我想,我可以在半月内创出十个同样的风波集团,你信吗?”面对叶暮雪的挑战,李默羽清楚的明白:在以后和叶暮雪争夺秦玉关的任何战役里,阴谋、阳谋该用就用,但绝对不可以用威胁来作为手段,尤其是秦某人心中以对她有了愧感的时候。

先摆了一把阔后,李默羽再反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哼哼两声后倔犟的回瞪着叶暮雪:“叶总,我这次还就要告诉你,风波集团……包括你在内,我李默羽都不稀罕!只有秦玉关,我还非他不嫁了!”

有时候,被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给争来争去,的确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这从秦玉关越拉越长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现在很想摸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后大喊一声:老子爱喜欢谁就喜欢谁,还要让你们这两个破娘们定夺!?可一想起秦天河的皮鞋,和宋兰疆夸赞叶暮雪时的场景后,还是用狠狠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来制止这快要让他发疯、却让张世宗他们嫉妒的冲动。

“以你深厚的背景做后盾么?”叶暮雪反唇相讥。世上还有这种厚脸皮的女人,就连和人家争夺未婚夫都这么理直气壮!

“傻瓜才那样做。”长舒了一口气,自信重新焕发在李默羽的脸上。

都说男人认真起来是最有魅力的,其实女人自信起来却是天下无敌的。看着这张瞬间就焕发着魅力的漂亮脸蛋,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任何抱着美人归希望的张世宗,的的确确的感到了蛋疼……只是傻了一般的听着原本是他的未婚妻、和别人的未婚妻争人家的男人。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了。

“我会用我的大度来陪伴他。他不是喜欢女人吗?只要他爱我,就算是我和他结婚后,对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叶总,”李默羽盯着自己的右手,右手手指搓着一丝垂下来的长发,悠悠的问:“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我这样的大度?”

“当然有!”叶暮雪几乎是没加思索的应声答道。

哇靠!难道传说中的享尽齐人之福又要重现于老秦身上?在听到李默羽说只要家中红旗不倒、就可以允许他外面的彩旗飘飘时,秦某人心里配合的大呼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呀!后来又听到她问叶暮雪能不能做到这样时,心里害怕她断然说‘NO’的念头还没有升起,就听叶暮雪说当然有了……听到叶暮雪干脆的说出这三个字后,要不是受过严酷的控制情绪训练,开心的秦玉关真的就差一点蹦起来。

“你会在婚后允许他外面有女人?”听到叶暮雪这样麻利的回答,本来十拿十稳的以为她会断然否决的李默羽一愣,接着轻笑着摇头:“我不信,你宁可不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容许他在和你婚后还有别的女人,这个我敢保证。”

“你错啦,”叶暮雪不用回头也知道秦玉关现在肯定是凝神听她怎么回答,用比李默羽还要悠闲的动作,左手托着右肘,右手伸出一根纤纤食指在白嫩的下巴间轻轻的点着,就像是闲庭信步那样在秦玉关和李默羽两人中间来回的走了几步,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玉关一眼,直到看到秦某人心虚的又低下头后,才说:“我之所以说婚后可以允许他和你们这些最喜欢插手别人婚姻的女人来往,是因为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前提条件?快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秦玉关心里极快的问了一句,头却垂的更低,只不过得意的笑容已让嘴角上扬。他知道不用他亲自问,李默羽也会这样问的。

果然,在对叶暮雪的话一愣之后,李默羽反问:“什么前提条件?”

“婚后,我可以允许他和任何女人来往,但是……”叶暮雪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走到秦玉关身边时,很不小心的踩到了他的脚上,然后又很不小心的用她足有七寸高的鞋跟使劲碾了一下后,这才像没看见秦某人呲牙咧嘴一脸痛苦样子的继续说:“……他如果在外面每找一个女人,我就会在外面找一个男人。呵呵,反正现在提倡男女平等,要是让我和某女那样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样的伟大情操是做不到的。可我却敢保证,婚后只要他敢在外面接受一个女人的勾搭,那我就去勾搭一个男人,要是他和两个,那我就勾搭一对男人……以此类推绝不食言……李默羽,你别用这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在瞬间就改变了坚守二十多年的信念。但这怪谁呢?是不是呀,老公……”

93 她叶暮雪一三五 你李默羽二四六

都说平时不爱说话不爱笑的女人属于闷骚型的,她们要是一旦把心底真正的自我释放出来,不但会使身边往昔那些百媚千娇女人无颜色……而且还会让某人汗流浃背心中叫苦:这种艳福不好享啊……

叶暮雪嘴里嗲嗲的叫着老公转过身,看着汗珠子从额头上冒出来的秦玉关:“老公,你怎么流汗了?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吧?唉,我这不也是为了维护妇女的权利嘛,假如我要是比你找女人而少找一个男人的话,那岂不是会让我们女人很没面子?你说是不是?我知道你最看重的就是公平了。”

嘿嘿……就算秦玉关嘴里有三寸不烂之舌、肚里藏有诡词千百万,此时面对叶暮雪看似娇憨的讽刺,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讪笑着擦擦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板,好像那地板上马上就能长出一朵花儿来那样值得期待。心里却在不停的大骂:我操!我以为只有我们男人感觉情人多了才有面子呢,原来女人也同样如此!

明明看出秦玉关的难堪,可叶暮雪却根本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他自己种下的冬瓜自己炖炖吃拉到,撑死也没人管的。

“你不用在心里怀疑我话的可能性,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我会写成书面文字,给我们的小舅舅发去,相信他老人家会和大舅二舅还有我的公公婆婆商量出来个结果的。哼!”叶暮雪冷冷瞅着秦玉关,再次用尖尖的鞋跟在他脚面上用力一踩:“你要是觉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可以和那些老人们去诉苦,只要秦伯父秦伯母和总书记他们点头同意你的意见,我叶暮雪保证二话不说就让出这个你未婚妻的位子,随便哪个女人来坐!”

要我和他们说是我主动把你给倒腾了的?日,那你还不如用你那尖尖的鞋跟踩死我算了!秦玉关恨恨的看着自己那只火辣辣疼的右脚,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切,你不用总是抬出那些长辈们来给你打气。叶暮雪,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咱们真刀实枪的对着干!你敢吗?”对叶暮雪动不动就搬出秦家长辈们来给秦玉关上眼药的这种做法,李默羽感到很不齿。现在她眼中的黯然和狂热已经中和,一双眸子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撇着一张好看的小嘴轻哼了一声替某人接住叶暮雪的话:“哼,你要是觉得自己真有拴住男人魅力的话,那何必用这种小技俩呢?”

“呵呵,我没有觉得我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呀,难道在看到你们气势汹汹的来和我抢未婚夫时双手称赞,那才不算小技俩?”叶暮雪对李默羽的无奈是报以轻轻一笑:“我的魅力我自己最清楚了。李默羽,我叶暮雪不是自夸,要是我想和你一样抢别人老公的话,呵呵,失恋的女人肯定能从火车站排到海滨浴场,你信不信?”

“虽然我以前从没有看出叶总您的口齿竟然这样尖利,但我现在真的没兴趣和你辩论什么。”对于叶暮雪无时不刻的讥讽,李默羽现在几乎免疫了,直接选择了无视:“这样吧,你不是觉得你自己的魅力值很高、很有把握留住他的心吗?那我们来打个赌,赌谁输了谁就离开他,并且发誓永远都不会再干涉胜利那方的生活,你敢不敢?”

“呵呵,果然是郎情妾意呀,咋?看他吃瘪你难受了?看悲情牌不管用,又想用激将法了?”对自己的口才,叶暮雪是越来越满意,从没有过的自信让她明知道这是李默羽的激将法也毫不畏惧的迎战:“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呀,既然你总是色心不死的,那我成全你好了。这个赌我接了,守着你的未婚夫和我的未婚夫,你说,我听着。”

李默羽脸一红,想到为了秦玉关而视张世宗为无物,的确有点是太过份了,严格的说是缺德。但在听到叶暮雪迎战之后,这份羞愧立马就让高兴替代了,生怕叶暮雪反悔似的快速的叫了一声好:“好!那你听好了:这次赌约是在不动用那些长辈们的前提下,你我二人各凭自己的本事来争抢秦玉关,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让他选择了胜者,输者无条件的抬腿走人就是!记住,不能动用秦家任何长辈,要不然就算是我输了,哼哼,我也会让你过不舒服的,相信你应该知道我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虽然你的威胁的确挺吓人的,我也相信你有这份实力和‘勇气’,不过我最佩服的是你的那张脸皮……好了,我知道我的话有点苛刻了,但这有什么呢,最起码我现在有权利这样说!不服气?有本事你现在再动我试试。”对李默羽的话,叶暮雪听着很反感,刚软了的口气立马随着李默羽暗带威胁的话强硬起来。

“我……我没那意思,就是怕你耍什么阴谋诡计。”面对叶暮雪的叫板,李默羽现在还真没有胆量去挑战。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下风平Lang静。这句至理名言李二小姐还是知道的,有时候,暂时的后退只是为了更猛的发力而已。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李默羽,我叶暮雪假如利用老人们的威信来逼迫他选择我,不用你来搞什么妖蛾子,我自己就会过不舒服的。”叶暮雪冷笑一声,刚才秦玉关把她揽在怀中的安全感,使她觉得她不是孤立无援的,丝毫不用再怕任何人:“哼,打赌?打就打吧,谁怕谁呀?但愿到你输了的时候可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样我即便是赢了也不会舒心的。”

“叶总,您放心,我李默羽还没有贱到那种地步。”同样冷冰冰的反击了一句后,李默羽忽然想起什么的说:“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和他接触的时间要一样多!也就是说,你不但不能在还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把我开除出风波公司,而且,秦家别墅也要有我的一席之地……不知道这两点,叶总你能答应吗?要是觉得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到你在公司的权威,那我做一个小职员可以啦,就是做个清洁工也行!但你却不能用我老板的眼光来对我。”

“我既然打算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就肯定不会开除你,至于你在公司的职位……稍后再说吧。不过,你能不能以竞争者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入住秦家别墅,按说还没有过门的我说了不算。但为了显示赌约的公平性,我就不让你征求某人的意见了,免得他假惺惺的为难让我看着难受。在这儿,我替他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可以在秦家别墅住下来。”李默羽的锲而不舍,彻底激发了叶暮雪的倔犟,她还真不信了,李默羽抛却她吓人的身世后,哪儿还能比她更优秀。所以对李默羽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她一口就答应了。

“好!”李默羽见叶暮雪挺爽快的就答应下来,并直接避免了她再去求着秦玉关住进他家的曲折,心里也忍不住的对叶暮雪真的佩服起来。生怕叶暮雪反悔似的,在叶暮雪说出这番话后,立即伸出白生生的手掌举在半空:“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两只同样让张世宗见了眼花的小手在空中一击,两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赌约正式起效!

妈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老子呃?见两个女人越说越来劲,最后竟然由李默羽提议用男人才用的击掌盟约动作来决定自己最终会爬上谁的床,秦玉关就有种想哭的感觉:妈的,费这么多屁事干嘛?直接都跟了老子不就得了?!她叶暮雪一三五,你李默羽二四六,老子礼拜天歇班……

俩个无比养眼的女人为了争抢一个男人,竟然学男人击掌盟约。这让秦玉关差点被气死又**、再气死又**的结果,让在一旁傻乎乎看着的张世宗几个人同样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那个在天上人间对叶暮雪一见钟情的李默李四公子,要不是摄于秦玉关比他还强悍的背景、李默羽又是他从小最怕的堂姐,他肯定会撇着一口纯正的京腔狂喊一声:咋了,这是咋了,水灵灵的两颗小白菜咋心甘情愿被一头猪给拱倒呐?

“张世宗,你今天来的正好!可以为我们当见证人,”兴奋之下,李默羽竟然想起了要张世宗当她和叶暮雪争夺秦玉关的见证人:“免得某人到时候不承认了……听好了没有?昂!?要是到时候她输了反悔的话,我可先找你问问你这个见证人是怎么当的。”

“我一定会……”刚想说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却猛然惊觉自己当这个见证人的身份是多么的尴尬,遂住口不语。

妈的,我这是来领老婆的啊,还是来替她当证人的?张世宗在看的神魂颠倒下一口答应下李默羽的话后,顿觉满嘴的苦涩顺着喉咙往肚子里淌啊淌啊的。那滋味,要不是张世宗从小就接受过‘君子掠人之美’教育的话,肯定会无法消受。

94 一千万可以泡多少次日本妹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用李太白的这句诗来形容此时李默羽的心情,是再也恰当不过了。在郑重其事的吩咐完张世宗后,丝毫没有察觉出人家娃的苦涩,只想启开一瓶1896年的波尔多葡萄酒痛饮一番。扫视了屋内一圈发现除了茶几上那几杯凉透了的茶水外,别说是1896的波尔多葡萄酒了,就连个红星二锅头的酒瓶子都没有看见。心中大叫一声‘遗憾’后,随手端起不知道是哪位的茶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干,这才觉得心田内的热火稍微降了一点。

“嘻嘻,叶暮雪,现在我已经和你处在同样高度的位置了,你也不要老用老总的身份来压我了。现在我宣布:李默羽单方面解除针对叶暮雪女士的保镖合同,至于违约金方面,随你开口,只要不超过一千万,我下午四点之前给你兑现。”放下茶杯,双手用力搓了搓,意犹未尽伸出小香舌舔了舔上唇,仍难抑制心中的喜悦之情。为拥有和叶暮雪平等的地位,李默羽张口就说出了千万违约金的天价。

“果然财大气粗。”叶暮雪脸上同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好看的眸子向上一翻,稍微思考了一下说:“既然你这样大方,那我就受之不恭了,其实这违约金嘛,也用不了一千万。不过,你既然想和我在公司也平起平坐的话,总得给你安排个合适的职务吧?这样吧,等回到会议室,我会守着公司高层宣布你在公司的新职务。违约金嘛,看在你有败无胜的份上,就给你打一个零点零一折,收你九百九十九万吧,不知道你满意?”

既然你有钱显摆,要是不砸你竹杠,还真对不起你了!

“ok!不就是九百九十九万吗?没问题。”对叶暮雪故意的这般刁难,李默羽是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好像从她嘴里说出的不是一千万而是一块钱那样洒脱:“就这样口头说定了,下午四点之前还请你去公司财务查收。”

呃……李默羽根本没想,就算叶暮雪给她安排董事长的位子,年薪一百万,还得需要整接近十年。唉!别人进公司是为挣钱,而她却心甘情愿的赔钱,这不能不说爱的力量太他妈的恐怖了!

听到李默羽毫不肉疼的张嘴甩出接近一千万,张世宗的嘴角一哆嗦,差点喊出:你丫的真有钱啊!

原来老子这么值钱,以前咋不知道呢?……不管李默羽是输还是赢,这一千万是肯定到手了,反正她钱来的都是些不义之财,帮着她花花也没什么不行。就是不知道叶暮雪要是等她明天拿违约金的话,她会出多少钱?秦玉关右手五个手指头就像是那些装神弄鬼的半仙一样,藏在屁股后面不住的捻动着,他在算这九百九十九万可以泡多少次日本妹妹……

“好的,我会派人查收的。唉,为什么我老公身边只有你一个有钱的女人呢?要是再多出十个八个的话,那我岂不是不用操心上班了,在家和人击掌盟约数钱得了。喂,当事人……”先是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叶暮雪忽然对扭头在心里算帐的秦玉关说:“等会你再去问问你那个宁姐,问她有没有胆量向李默羽女士这般和我击掌盟约,我可以再给她优惠点的……哦,对了还有那个凯琳丝,你一起问问,不过她不能打折。”

就在算出用这九百九十九万元人民币按照日本的‘市场价’每位十元人民币计算、可以泡九十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次日本妹妹、正琢磨着是不是把全日本的女人挨个干一遍也花不了这些钱的时候,秦玉关的如意算盘被叶暮雪给打散了。

“咳咳,嗯,那个、那个叶、老婆,你看这样好不好,”先是用明显带有转移话题嫌疑的几声咳嗽打头,秦玉关一本正经的看着叶暮雪:“我记得我们出来时,会议室里正在商讨着一个重要会议……今天这事该怎么处理,咱是不是以后再说?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把公司事物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张世宗先生刚才还说了,他还有点事貌似要和你说的,你看是不是先……”

“哼,你不用找理由来转移话题。不过,你不说我还真忘记某女曾经的未婚夫在一边还有要事说呢。也罢,这些私事以后再说,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样,你都别妄想我会主动提出离开风波集团和秦家了。除非、除非秦伯伯撵我走。”叶暮雪觉得今天自己也够扬眉吐气的了,不但把藏了二十多年的自我借此机会给释放了出来,而且还在李默羽的刺激下,找到了令秦玉关以后都不敢背着她再去拈花惹草的软肋,至于李默羽应允的那九百九十九万元,这也算是一大额外的收获吧。

其实,当秦玉关一提及会议室还等着她这个总裁回去主持会议,沾沾自喜的叶暮雪这才蓦然惊觉:既然自己已完全掌握了主动,没必要把他们往死里整,要不然肯定会起到相反的结果,那样反而不美了。心里大叫了一声好险,表面却不动声色的借着秦玉关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以一种小两口才用的口气结束了对秦玉关和李默羽这对奸夫**的口伐。

汗!就算是老爷子把我撵走也不会撵走你呀,何况他比你还要传统的要命!想到上次因为自己仅仅是为了拒绝和叶暮雪见面就差点被开除秦家家籍,秦玉关背上的冷汗噌的一声又淌了下来,赶忙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懂得什么时候不多话,是一个特工必须具备的素质。要是龙腾的教官在知道他们的得意弟子玉面阎罗把所学到的用在讨好老婆上,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感想。

“张先生,现在请问您还有什么事要说?不过,在您说之前我先提醒您一下,您接下来的话题若还是关于刚才这事的话,那、对不起,我得去开会了,还有一屋子人和几千名员工等着我呢,我可没闲工夫和某女那样没事就算计别人男人。”在扭过头看着张世宗后,叶暮雪的脸色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冷傲。也许是太满意自己刚才的发挥,就算是答应秦玉关转变话题时,还顺便不咸不淡的讽刺了一下李默羽,让后者只能干瞪着眼睛说不出什么话来。

阴损,一向是小人和女子的传统美德。

大度,一向是君子和男人的致命弱点。

“呵呵,”在看到眼前刚发生的这一幕后,张世宗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关键是看这事由谁来做。自从对李默羽因为能获得一个和叶暮雪公平竞争的机会而甩出千万后,他肚里苦水一个劲的翻啊翻的,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一咬牙,断然强迫自己别再对李默羽成为自己未婚妻抱什么希望了。苦笑一声,脸色平静回答叶暮雪:“叶总,在说正事之前,首先祝贺你获得了千万利润。”

“客气了您。”叶暮雪本以为张世宗会恼羞成怒甩手走人,没想到他却这么很快的就镇定下来,心里也不禁对以往看他们这种二世祖的看法有所改变了。世家子弟毕竟是世家子弟,拿得起,放得下。鉴于自己要是不爆发的话,心情肯定和他现在的感受没什么两样,不知不觉间就把他看作了同病相怜之人,所以口气也相对温和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等张世宗把复杂的眼神从面色复杂的李默羽身上移开时,他已经又回到了以前世家子弟才有的风采。只不过这次是实打实的,根本没有半点矫揉造作。唉,女孩子成为女人需要一夜,而男人真正成熟却只需要一刹间。

“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和叶总探讨一下关于下个月明珠考察团将要来庆岛的事,”张世宗神色淡定的抽出一颗烟:“叶总,你也知道,庆岛能够有资格参与其中的企业除了贵集团外,也就是乾坤宫王少和一鸣集团的杨家了。”

“你说的不错。”叶暮雪点点头,走到张世宗对立的沙发上坐好,随意的看了一眼李默,她现在已经猜出,张世宗这次能够和李默以及王青来,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和这个李默很可能是在背后支持乾坤宫的那份势力,就像是风波集团背后是岳晋阳的虎林药业一样,乾坤宫由他们出钱出技术,而他们取得相应的甚至更高的好处。

“一鸣房地产背后有谁支持,这点相信叶总以后会知道的,在这儿咱先不提。今天我来贵公司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叶总能够明白,乾坤宫在我和京华天轮集团李家的支持下,对这次和明珠财团合作成功是带着必胜信心的。相信叶总不会没听过京华天轮集团的名头,而这位李默先生,就是天轮集团的少东家。”说到这儿,张世宗右手虚摆,淡淡的把李默的真实身份报了出来。

ps:书里面可能有很多硬伤,这是一个写手最大的错误。在此先向关心我的;小田野、陈焕宏、沋喐烺ふ他们指出的错误表示感谢。希望你们能原谅一个其实水平并怎么高的写手的失望,继续支持我,也许我会为此做的更好!

95 张世宗的威胁

这个世上,最唬人的不是势力,而是名头。最为关键的是,当势力和唬人的名头成正比时,那就只能用强大这个词来描述了。

天轮集团在华夏有多大的名头,就读于庆华大学经济系的叶暮雪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早就肯定这个曾经撕扯她衣服的李默今天来风波不仅仅是陪张世宗来找李默羽的,可在听到张世宗隐隐暗示李默是代表天轮集团来支持乾坤宫的话后,她还是心里一惊:原来这个叫李默羽堂姐的家伙是天轮集团的什么四公子。

“张先生能不能开门见山的说?”假如天轮要和乾坤宫合作的话,看来风波要想取得和明珠财团的合作要遇到麻烦了。一念至此,叶暮雪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脸上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用右手拇指轻轻的摁着下巴:“张先生的意思是,这位李默李先生代表的天轮集团要和庆岛乾坤宫合作争夺这次项目了,不知道我这样认为对不对?”

“是的,确切的说是由张李两家联手在背后支持乾坤宫,而由乾坤宫出面站出来争夺这个合作项目。对此我也不想瞒你了,毕竟所谓商业上的潜规则也就是这些道道了,相信叶总也明白。”张世宗点点头,承认叶暮雪这话没说错后,这才说出本次来风波的主要目的:“据我所知,一鸣房地产现在和大辽省的春雨实业已达成满意的协议……可以这么说吧,别看风波集团在庆岛是最大的实力集团,但要是和有天轮、春雨做后盾的乾坤宫、一鸣相比的话……叶总,你应该明白萤火之光无法和皓月之辉相比较吧?”

“呵呵,春雨和天轮同为华夏四大超强商业王国,风波和他们相比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这点叶暮雪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叶暮雪呵呵一笑,也不顾茶水已经冰凉,端起面前的杯子小口的抿了一口,这才无所谓的说:“张先生既然知道乾坤宫和一鸣背后有天轮和春雨,也应该相信风波背后有谁在撑腰吧?”

“嘿,不瞒您说,风波和虎林药业早就有合作意向的事,世宗已有耳闻。不过……”这些别人看起来很神秘的商业机密,放在天轮集团这个层次的集团身上,就像是听到邻家王寡妇怀孕那样简单。他们无时无刻的不再注意国内对手的动向,当虎林药业一有和能源牵扯的动静后,他们就从潜伏在对方公司内部的内鬼中得到了消息。而张世宗之所以敢来风波集团说这些,自然会清楚这些的。

“……叶总,有没有这样考虑过一个问题。现在风波、乾坤宫和一鸣在这次的和明珠考察团问题上也算是三足鼎立了,可你假如把我们所代表的乾坤宫看作是三国时期的蜀国、而把一鸣看作是东吴的话,不知道风波所代表的魏国……”张世宗说到这儿,就再也不说了,他有理由相信,就凭叶暮雪的智商肯定会听出他所表达的什么意思。

就算是曹操再强大,只要刘备和孙权倾力合作,他也从没有办法讨到什么好处去。明白张世宗话中意思的叶暮雪,这才猛然顿悟:原来这才是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真要是一鸣和乾坤宫合起手来,也就是说天轮和春雨联合的话,败北是虎林药业唯一的下场了……呀,这、这可该怎么办?

叶暮雪脸上的阴晴不定被张世宗看在眼里,他不禁在心中轻笑了一声:小地方的人就是小地方的人,就算你八面玲珑也只能在局部地区做出点成绩,要想在这个广阔的天空中有所建树的话……嘿嘿,希望不会大。看来,今天的商业任务应该挺轻松的。

对于李默羽’跟我走吧‘的可能性再也没有半点奢望后,张世宗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别看她比起李默来在李家有着不可比拟的优越感,但现在是谈论经济利润,李默羽无权干涉天轮集团要怎么做,相信李家老爷子也会这样认为。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口烟,丝毫看不出刚才他会尴尬的要死,完全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悠闲。他现在就等着叶暮雪内心彷徨,然后他再实施的抛出早就预定好的诱饵:乾坤宫和风波联手打击一鸣。

只要先手已被紧紧的攥在手里,怎么分成还不由他们这方说了算?他一点都不担心风波背后的虎林去和一鸣背后的春雨合作,因为这些大集体所代表的势力,就像是他们在政治局的九大常委一样,岳家和傅家根本尿就不到一个壶里。他之所以敢把李家和岳家合手,完全是因为有张家在里面的影响力。可以这么说吧,天轮想和虎林合作也好,还是和春雨携手也罢,都是由他张家说了算的,要不然他张家凭什么派出他这个新一代领军人物来出头?这其中要是没有天大的好处,这些人是那种不见兔子就撒鹰的人吗?

再次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后,叶暮雪发现,除了联合其中一家来抵抗另外一家,风波到现在还真没有资格去竞争这次合作的成功。就凭张世宗话中的意思,她也明白:风波要想合作也只能选择乾坤宫,而一鸣背后的春雨和虎林绝对有着不能共享福的理由。可……被迫和乾坤宫合作后,风波和虎林原先所商议的三七分成先放在一边,就算是能不能得到应该的好处,这也是一个问题了……这该怎么办?

叶暮雪心中算计着,越算计是越心惊,她发现,要是处理不好的话,风波和虎林之前的辛苦将全部付之东流。

如果你在遇见挫折时,你会先想到谁?

你会说:最亲近的人。

答对了。

叶暮雪扭头朝秦玉关看了一眼,明知道在商业上,他是个比雏还要雏的家伙,但人性的本能还是在让她遇见愁事的时候向秦玉关望出希望得到力量的一眼。

“张先生,”秦玉关不一定清楚张世宗嘴理所说的春雨和天轮所具备的恐怖实力的,但他可以看出曹操刘备孙权这三个枭雄之间的关系。

遥想当年,大耳朵的刘备就是和紫睛双瞳的孙权一起抗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曹操的。想到刚才张世宗把这三家比作是三国时期的风云人物,心里在好笑的同时,却又不屑:“张先生,你所说的这些什么曹操刘备的,秦玉关也听懂他们所代表的意思了。不过,你却忘记了一件事,为什么他们能三分天下?还不就是因为老刘家没有再主宰世界的权利了吗?如果,要是汉武帝刘彻那时候从坟里蹦出来的话,相信不管你是曹操还是孙权,都得老老实实的滚一边磕头请安吧?”

“秦先生的意思?”张世宗一愕,他一点也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样告诉你吧,别说是曹操和孙权联合,就算是他再联上刘备、董卓袁绍之流的,在汉武帝刘彻面前,最多也就是一帮乱臣贼子而已!实话告诉你,即便是风波不和虎林药业携手,我们风波也有绝对的实力和信心来独自取得这次合作的成功。”秦玉关双手十指交叉,翻过手掌来伸了伸胳膊,十指关节发出嘎吧嘎吧的脆响,一脸的神态自若。

呃……见过吹牛的,可没见过这样能吹的。合着威震华夏的几大集团在此君眼中,只是一帮乱臣贼子呀,真不知道他这个汉武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要指望宋家?哼,一向洁身自好的宋家是不会冒着政治风险来插手此事的。想明白了这点后,张世宗对于秦玉关的这番话,直接就无视了。实力,不是说出来的,没必要和这种只知道卖弄小白脸的家伙一般见识。

可叶暮雪却不这样想,在听到秦玉关如是说后,眼睛一亮。虽然她真的不想借助秦某人在外面那些情人的力量,可放着好处不要白不要的人才是傻瓜。要知道,这次要是和明珠财团合作取得成功的话,不但是她叶暮雪一个人的面子,其中的利益更是和全公司几千员工息息相关的。

“张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家族,叫罗斯柴尔德家族。”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刹那间就明白过来的叶暮雪,就像是饿了的乞丐在看到路上有一只烧鸡那样,眼睛亮了起来,看向张世宗的眼里全是生活真美好的欣慰。

“罗斯柴尔德家族?”那可是个可以控制美国经济的无敌存在,世上只要搞商业的,要是不知道它的存在,就像是不知道白天会有太阳一样。张世宗不明白叶暮雪为什么会提起罗斯柴尔德家族,更不明白风波这个在庆岛还算可以、要是放在华夏和世界就是一个水泡的民营企业会和它有什么牵扯。但他知道,叶暮雪既然提起罗斯柴尔德家族,肯定不是说着玩的,尽管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可他还是眉头皱起的回答:“我当然知道。不知道叶总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家族?”

“张先生你知道就好,”就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将军,叶暮雪悠悠的端起茶杯,虽然没有喝可要的是那种风度,口气尽量平淡的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就是我老公在外面泡上的女人之一。如果风波需要在资金和技术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依着那位女继承人对他的痴迷,相信暂时拉来做点赞助,这应该不是多难的问题吧?”

96 发飙的陈焕宏

今天对张世宗来说,绝对不是一个该出门的黄道吉日。

未婚妻光明正大的守着他和人家抢老公,这事对他的打击,完全可以用一个惨字来形容了。等他好不容易走出被甩的阴影,转而想以在商场上的强大来搬回颜面时,却又听到了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在世界商场上都算无敌存在的继承人是秦玉关情人的话。听完叶暮雪的这些虽感无奈却又带着些许自豪的话后,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是无语了。无语,就是再也没什么话可说的意思。

张世宗呆了片刻后,下意识的把眼睛看向了李默羽,好像在询问:她没有骗我吧?看在咱俩曾经是美好一对的份上,麻烦你就最后一次和我说句实话吧。

当他看到,李默羽虽然紧闭着嘴唇,但却用几乎看不出来的点头动作证明了:‘我可以作证,人家叶暮雪并没有说大话、人家秦玉关的确有这个本事。’的话后,张世宗真的感觉老天对他挺残酷的。

“呵呵,叶总,既然这样,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从李默羽身上收回复杂的眼神,张世宗苦笑一下缓缓的站起身,准备告辞。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可谓是惨败到了家。很有绅士教养的对让他承受在爱情和事业上双向打击的那个人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佩服还是不甘心的无奈。但他知道,到了这时候假如还在这儿墨迹的话,那他绝对是个自寻耻辱的大傻瓜。

也许是出于两个人在某些地方的同病相怜吧,叶暮雪也挺幽怨的看了秦玉关一下,这才站起身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用真的带有真诚的语气挽留他:“这就要回去了?天已不早,不如用过午饭再走吧。”

“呵呵,算了,叶总。我知道你也很忙,而我也需要就今天所发生的事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还是不打搅你了……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嗯,今天多有打搅,世宗告辞了。”张世宗摇摇头拒绝了叶暮雪真的想留他用餐的邀请,在说了几句文绉绉的告辞感言后,也没有和身边的李默、王青说什么,径自向门口走去。他只和叶暮雪告辞,却没对李默羽说什么,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爱慕了三年多的‘前未婚妻’说些什么。至于秦玉关这个抢他未婚妻的家伙,那是更不可能有所表示了,就算是他再成熟大度,也不会向秦玉关说恭喜你赢了之类的话。

看张世宗向外走,一直傻楞着的李默和王青两人赶忙站起来。

“叶总,后会有期。”李默在迈出一步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念念不忘好几个月的叶暮雪说声告辞。就像是肯定知道叶暮雪对他是没有好脸色的一样,在说出这句话后,立刻扭头看着李默羽:“姐姐,那我回去了。”

要说李默羽对张世宗心中无愧那是假话,毕竟人家自从和她有了婚约后,为她改掉了那么多的原本属于***的恶习。尤其是在看到他和叶暮雪告辞就走向门口时,背影显得那么落魄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淌过一丝难过,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难过。也许,在张世宗略显落魄的背影,她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影子吧?

“回家好好和三叔说说,天轮集团就不要再来淌这潭浑水了。”李默羽在回答李默时,用难得的好口气嘱咐他:“还有就是,你后面这个王青,以后尽量少和他来往,他是什么人,姐姐我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了。”说着淡淡的扫了满脸通红的王青一眼,看的后者只好在低下头后接着又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是什么牌子的做作表情来掩盖他的尴尬。

王青很想摆出他以往在庆岛横着走路时的大爷姿态,可一想到这些人哪一个不比他牛逼呀?根本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人所招惹的。所以对李默羽明显的鄙视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相还。然后铁青着脸、高昂着头的,也没有和叶暮雪说告辞的,擦着李默的后背跟着张世宗走了出去。

“嗯,嗯,我回去后,会慎重考虑的。”也许你不知道,天轮集团为了能够在这次东海能源开发下了多大的心血,怎么会因为张家不帮忙就轻易认输呢?明面上,李默对李默羽的劝说是唯唯诺诺,可心底下却不以为然。

唉……李默羽见堂弟这种态度,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大家虽然是亲人,可毕竟天轮集团由二叔说了算,更何况支持乾坤宫和明珠财团合作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她所插手的。对李默的相劝,李默羽也只能点到为止,再多说也无意了。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李默羽刚苦口婆心的嘱咐完,却听见一阵嘈杂声从外面传来,期间还夹杂着刚走出去的王青的尖叫声。她忍不住眉头一皱,看看秦、叶二人,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问了一句。

难道还有人敢在这儿为难他?虽然张世宗现在和她已没什么关系了,但李默羽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脸前对张世宗不敬!倒不是说因为她对张世宗有什么愧疚,关键是京城李家和张家的面子是紧紧连在一起的,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对张世宗为难,那绝对就是没有把她李默羽看在眼里。

“谁知道,出去看看不就是了?”这时候缓过神来的秦玉关回答了一句。

不但是李默羽,就连叶暮雪在听到刚出门的王青就发出愤怒的叫声后也是一愣,都下意识的看了看对过的秦玉关。她也以为是他安排人在外面为难张世宗。不过,后者在回答李默羽后,又用他最为讨厌的耸肩动作来表示这一切和我无干的。

毕竟是一起来的,在听到同伴发出的声音后,李默率先快步走到门口,还没有把那扇自动门打开,一个身子就忽地一下把门撞开,然后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他怀里,撞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这才勉强站稳。

“疯子!疯子!我都不认识你,你干嘛打我?”还没有等叶暮雪看清这个跌倒在地的人是谁,就见他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霍的一扭头冲着她:“叶总,虽然你我在商业上有过几次不愉快,可你也不该纵容你的员工在你地盘上对我动手动脚吧?哼……”

随着这个人抱怨声,这时候,叶暮雪才看出这个被人从外面一脚踹进来的人,是刚跟随张世宗出去舍得乾坤宫的少东家,王青。此时他一边用手在小腹间扑打着,一边指着双手撑在门框上踹他的人,怒气冲冲是向叶暮雪发出强烈的抗议。

秦玉关在王青被撞进来的那一刻,就看清是他了。虽然不明白是谁敢在这儿揍他,可心里却埋怨那个动手的人真是个笨蛋,怎么没一脚把他肋条给踹断呢?要是换上老子的话……哼哼……想到这儿,生怕王青被打会被别人以为是自己支使的,连忙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继而换上了一脸的惊讶。

在会客室的门外面,这时候站着好几个人。其中除了刚出去的张世宗在皱着眉头倚在窗台上吸烟、一副不干我事的样子外,竟然还有两个警察在外面由前台的小王陪着。而双手撑着门框对王青怒目而视的这个人,却是叶暮雪才招的专职司机,陈焕宏。

妈的,原来是你这笨小子,看你一副好身板的样子,没想到打架却是这样娘娘们们的没半点力气。秦玉关嘴角一瞥,暗暗伸出右手中指对陈焕宏作了个鄙视你的动作。

“你他妈的不认识我?好好想想,真的不认识我?!”说着话,陈焕宏几步走过来,一手就抓住了王青的衣领,出格的愤怒下,让他忘记了外面还有两个警察的存在和守着老总。

“你、你疯子,我、谁认识你?!啊,叶总,叶总你管不管?”王青像女人那样尖叫着双手抓住陈焕宏的手死命的扳,可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又怎么可能扳动堪称是体育健将的陈焕宏的手?所以只能在下巴上又挨了一拳后嘶叫着质问叶暮雪。

“老陈,这是怎么回事?你先松手!”尽管对王青没有丝毫的好感,可不管怎么说,他今天既然来风波了,就是叶暮雪的客人。客人再惹主人讨厌,也不该被人打。

其实,在王青还没有向她求救时,叶暮雪就想走过来阻止陈焕宏发疯。除了王青是风波的客人这点外,还有就是,陈焕宏在对王青动手时,是守着警察在场的。当着警察的面殴打这种在庆岛有一定势力的二世祖,无论是守着叶暮雪还是那两个正想冲过来制止陈焕宏动作的警察,都是一种不理智的表现。

不过,叶暮雪仅仅动了动身子,胳膊就被人给拉住了。她回头一看,秦玉关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王青,对她摇摇头,示意别管。

就在叶暮雪对秦玉关做出这种动作不解时,陈焕宏已经一拳轰在了王青下巴上,嘴角直接就见了红艳艳的血痕。

97 老公想亲亲你的时候你得乖乖的

“老陈,不要!”见陈焕宏双目冒火的一拳砸在王青下巴,而王青蛮配合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叶暮雪使劲挣扎着,想挣开秦玉关的手去阻止他发疯。

作为老总,叶暮雪考虑问题自然比别人要全面。假如乾坤宫的少东家在风波出什么意外的话,人家不用刻意的刁难你,只是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风波就得给人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在见到陈焕宏还要动手时,就想去阻止,可秦玉关却一把拉住了她,他可舍不得指望叶暮雪能拉住这个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陈焕宏。再说了,现在是曾经狠狠递了他一耳光的王青在挨揍,他还没有看过瘾呢。

而李默羽在看到张世宗悠闲的倚着窗台吸烟时,根本没有打算要劝架的意思后,她也就不着急了,悠闲的双臂环胸站在一边,用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别人演戏的眼神,怜悯的看着王青再一次被陈焕宏打到在地。至于李默李四公子,对这种男人间的搏斗更是没兴趣,生怕是被溅上一身血那样的担忧,灵敏的跳到了沙发前躲在众人的最外围。

这时候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陈焕宏根本不理叶暮雪的出声制止,也可以说是没听见。反正他在双眼冒火的打到王青后,刚想俯身再把他拎起来继续蹂躏时,却被及时赶到的两个警察给架住了。

“放手!你这是干嘛?!”警察是人民卫士,守着警察就敢大打出手,就算你有一万个要踩死别人的理由,警察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发yin威不是?见出声制止没起到效果后,其中一个警察上来就死命的抱住陈焕宏的腰。要不是因为他身材也算魁梧、再加上同伴的协助,还真不一定能够拉住此时像疯牛一样的陈焕宏。

“松开我!让我揍死这王八养的!!”陈焕宏双臂一摆,根本忘记了人家警察的职责就是维护社会治安,在受到束缚后,哪里还能冷静?嘴里大喊大叫着,一点也没有曾经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不管不顾的猛地发力往前一冲。

要说从齐鲁大学出来的体育系高材生,不但爆粗口和吃白菜这样容易,最主要的是那受过系统科学训练的爆发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腰间被一人抱住,左胳膊又被另外一人给拉住,可陈焕宏依然在全力猛冲之下挣脱了两个人的禁锢,低头像只发情的公牛那样,冲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的王青就扑了过去。

那王青在第二次被陈焕宏一拳放倒后,根本不知道哪是东哪是西了,只是知道双手捧着下巴嘶声哀嚎着,右腿撑地,刚想站起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噗通一下又趴在地上,无巧不巧的恰好趴在了此时刚挣开两个警察束缚的陈焕宏脚下。而此时的陈焕宏恰好挣开警察的搂搂抱抱,借着猛力往前冲的时候。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王青会趴在地上绊住他的脚,一个没收住,身子直直的往想过来劝架的叶暮雪身上撞去。

“啊……不好!”陈焕宏嘴里长声大叫着不好,眼看脑袋将要撞上女老总那鼓囊囊的前胸,想往一边躲,可双脚又被趴在地上的王青给死死的绊住再也由不得他做出任何躲避动作,女老总那诱人的胸部就在他前面……只好下意识的双手前伸在空中乱拨拉着,希望可以抓到一个什么阻止他的东西。同时在心里大骂自己这个蠢驴的同时,紧紧的闭上了眼。

噗……一声不大的响声,陈焕宏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就静止在他的前额碰到他以为是叶暮雪身体的那一刻,不过……貌似叶暮雪的前胸不该有这种既温暖还又带点硬的感觉呀,这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是一只手,正是这只手抵住了他向前冲撞的前额。

“你想揍的人就在你脚底下,小子,打架要下手狠点,别这样婆婆妈妈的没半点力气。”秦玉关俯过身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后,然后一抬胳膊,把陈焕宏的身子推开。在看到陈焕宏失控对着叶暮雪撞过来的时候,秦玉关一手拉住叶暮雪往身后一带,另一只手前伸,轻而易举的就用一只手挡住了陈焕宏这一势大力沉的一扑。他可不想这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的家伙碰到叶暮雪,哪怕是故意的也不行,尤其是那将要碰到的地方是连他都没有摸过的‘禁地’。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谁呀?借着这点小借口就想来吃我老婆的豆腐!

在轻声埋怨陈焕宏揍王青下手轻了后,一掌把他推开,这才回身瞪了还想过来拉架的叶暮雪前胸一眼,那意思是:看,要不是老子眼疾手快又有点小本事的话,你这儿的豆腐还不是全被他吃光了?这是多危险的事情呀!

冰雪聪明如叶暮雪者,怎么从秦玉关看中看不出他的意思?双腮一红狠狠的回蹬了秦玉关一眼后,这才急声的埋怨他说:“你快去拉开他们呀,要是这王青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风波岂不是要摊上没必要的麻烦了?”

“你先答应我,以后遇见这种事的时候,千万别自己动手,刚才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你肯定会被他撞上那个、那个我都没好意思碰过的地方。”秦玉关在对叶暮雪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番劝告的时候,悄悄的伸出一只脚踩住王青的裤脚,让他想站却站不起来,死逼着在那儿挨了陈焕宏好几拳。

“你说什么呢……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拉开他们!”叶暮雪脸一红,反手推了秦玉关一把。虽然表面是在嗔怒他,可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甜滋滋的。

“你再答应我,以后不许老陈老陈的叫的这样亲,要不然我会吃醋。”脚底下又挪动了一下,觉出这可能是王青的小腿肚子后,使劲的一踩,在王青的长声惨嚎中,秦玉关又漫不经心的追问了叶暮雪一句。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拉开他们呀,你没看见警察要掏枪了?”先是白了秦玉关一下后,叶暮雪连声的催促秦玉关快点动手拉开摁在王青身上的陈焕宏,因为她看到,那个叫王大鹏的警察拽住陈焕宏使劲拽了几下都没效果后,已经把手往腰间摸去了,吓得她以为他这是在掏枪。

秦玉关早就看见来的这两个警察是老熟人了,一个是王大鹏,而另一个是那个叫小路的年轻警员。在他们初次制止陈焕宏揍王青时,秦玉关就一个劲的对着他们眨巴眼睛,那意思这个家伙的确是欠揍的,你最好是袖手旁观。王大鹏虽然也看懂有可能成为展局裙下不贰之臣的秦大秘书对他两人眨巴眼的意思了,可作为一个警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中暴力事件在自己眼前发生呢?但又不好意思的违背秦玉关的‘指示’,所以只好伸手拽了小路衣襟一下,示意他拉架不用真使劲,只是做做样子就行了。要不然的话,陈焕宏说什么也不可能揍的王青这么舒服。

“最后一点,以后见了我得叫我老公,老公想亲亲你的时候你得乖乖的……对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在连续两次让叶暮雪答应自己的要求得到‘好好好’的结果后,秦玉关看出叶暮雪真是害怕这王青被陈焕宏揍成痴呆了,趁她慌乱精神不集中的时候,趁势提出了这个更无耻的要求。

说顺口的叶暮雪哪儿会想到秦某人这样卑鄙呀,连听清楚他要求的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听清,张口就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快……”嗯?什么?以后见了你得叫老公不说,还得乖乖的任你亲亲,并且不能反悔?!回过味来的叶暮雪也顾不得王青在那儿哭爹喊娘了,歪着头似笑非笑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呀?刚才说的你不是都答应了吗?”一脸无辜的秦玉关真诚的看中叶暮雪,借着摊开手表示俺老秦是光明正大一君子的时候,脚底下再次加劲,恨不得把王青的腿上踩下一块肉来才算完。让你刚才扇老子耳光那样重,你以为扇了老子这张小白脸就白扇了啊?看我不浑水摸鱼的收拾你!这就叫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打了我的让我踩回来……当然了,得顺便加点利息才行。

“真的没说什么?”

“没有,我向党发誓,我绝对没有说你以后见了我得叫我老公,我想亲亲你的时候你得乖乖的话,更没有听见你接连说好好好、你答应我的承诺。”秦玉关在回答叶暮雪的再次问话后,声音是铿锵有力,估计连站在门外面一直冷眼旁观发张世宗都能听见。这让叶暮雪原本就有点红扑扑的脸蛋瞬间变得胭红。

“哼,守着这么多人打情骂俏,也不顾忌丢人了。”在王青的呼痛声越来越响中,秦玉关再次悄悄的挪动了一下脚,不等王青缩回腿去,就像是被老鼠触动了机关的老鼠夹子那样,啪的一声踩住更大的一块肉,然后死命的一踩……可就算是疼的王青的惨叫都变声了,也没有挡住李默羽的这句冷言冷语往耳朵里钻。

98 我就是报复他怎么啦

听着李默羽的冷嘲热讽,秦玉关除了装作没长耳朵外,别的还能有啥办法?

“切,要你管呀?我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守着的人再多,别人也说出不什么不对来,”本来叶暮雪想揭穿秦玉关这幅道貌岸然样子的,可在听到李默羽的这句话后,看了一眼终于被王大鹏两个人制止继续狂扁王青的陈焕宏,再看看还在那儿嚎叫的王青,叶暮雪故意不看李默羽的,却示威性的往秦玉关怀里一偎,做出小夫妻恩爱的样子仰起下巴,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把你的脚拿开?怪不得他叫的这样难听,原来是你捣的鬼呀。”

操!你们什么时候把陈焕宏拉开的?这下可露馅了……秦玉关被叶暮雪这一提醒,才发现陈焕宏早就被王大鹏他们给拽到一边去了,他们正看着那个可怜的王青正坐在地上,一手捂着下巴,一手在拨拉他的腿,嘴里还发着妈妈的叫声。被人用拳头在身上狠劲的捶几下的确疼,可绝对没有一小块肉皮被脚踩着疼,这也是王青的叫声随着秦玉关的用力越来越凄厉的原因。你要是不信的话,你找人揍你几拳然后再踩着肉皮试试就知道了……

“呵呵,我说刚才怎么脚底下不得劲呢,原来是踩着你腿了,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秦玉关见在场的人都看出王青绝大部分痛苦是来自他的捣鬼后,很是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几声,这才装作是误会了的样子把脚拿开。汗,肯定有人看老子这样做是存心报复的小人了……不过,我就是报复他怎么啦?

秦玉关把脚拿开后,王青这才迅速的拉起裤腿,一看小腿肚子上已经有带着血痕的清淤了。要是搁在以前,他早就拿出他的痞子精神来警告秦玉关了,比方:你他妈的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让你好看!可自从知道眼前这位笑眯眯的、怀里抱着个美女、身后还站着个让他眼红的恨不能一口吞下连骨头都舍不得吐出来的美女的家伙,根本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只好柿子捡着软和的捏,泪水哗哗的扭过头来问陈焕宏:“我又不认识你,你他妈的为啥打我啊?”

“为啥?!”王青要是不问,陈焕宏还不生气,见他挨揍之后都不知道为什么挨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次王大鹏用力的拉住他、防止他再去动手,看那想挣脱的架势,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跺到地里面去才解气。恶狠狠的指着王青的鼻子问:“你还记得花儿吗?”

“花儿是哪个?”王青可能是被打懵了,也许是真的忘记谁是花儿了,在一愣之后反问陈焕宏花儿是谁:“她管我挨揍什么毛事!”

“我***的!花儿就是我以前的恋人!”听到王青这时候竟然连花儿是谁都忘记了,在恨不得想吃了他的同时,陈焕宏又为花儿背叛爱情的下场而痛心:“还记得半年前在庆岛火车站,被你爸爸那个老王八怀里搂在怀里的那个女孩子?”

“半年前?”王青眼珠子往上翻,做出思考的表情,然后摇摇头老老实实的说:“不记得了。”

花儿?好像我记得这个名字呀,上次在贵和和赵霄鹏田亮荆红雪几个人玩的时候,遇见康风跃带着的那个女孩子,不就是叫花儿吗?难道、难道那个收了很多衣服的女孩子就是这家伙的恋人?听陈焕宏问王青的话,秦玉关不由得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贵和的事。那次,正是一个叫花儿的女孩子陪在王青他们身边,让田亮的贵和发了一笔小财。只不过,当时她是康风跃的女朋友呀,这怎么和王青扯上关系了?

“你认识那个花儿?”叶暮雪见秦玉关一愣,接着就张嘴问他。

“不认识,只是上次和小雪逛贵和的时候见过一个叫花儿的女孩子跟他在一起。可当时我明明记得那个花儿是康风跃的女朋友啊……晕他妈的死,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的疑惑,陈焕宏马上就给他解释了。

“半年前,是你那个王八爸爸把花儿给哄骗了去,然后又是你这个狗东西从你爸爸手里接了过来……呵呵,”陈焕宏见王青的确想不起花儿是谁了,为了让他记住这次挨揍是应得的下场,不得不忍着继续狂扁他的耐性给他解释:“真亏了你们乾坤宫这一老一少俩王八蛋,这种老子女人儿子也来抢的事也做得出!你抢了也就抢了吧,还又把她当作讨好那个混蛋公子的礼物送给他……那个什么康少假如对她好好的话也罢,可玩够了、让她怀孕后又一脚把她蹬了,弄得她现在整天在精神病院里见人就喊我的名字……”

陈焕宏说到这儿,眼里已隐隐的看见了泪光。花儿被人家蹬了现在在精神病院的事,他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当他瞒着姚迪,独自去医院看往那个在他心中曾是他全部的女孩子时,看到她目光空洞的、见到人就抱着人家傻笑着叫‘焕宏’时,心痛的差点昏过去。虽然这结果是她爱慕虚荣自己找的,可要是这三个人有一个人对她好的话,她也不至于为了物质上的享受而弄的精神上崩溃。

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为什么挨揍后,王青再也不敢对着陈焕宏叫嚣了,尤其是他在看到本来想劝架的叶暮雪眼中带出的鄙视后,才明白了一个道理:唐明皇抢他老子的女人那是千古佳话,而他王青抢他老子的女人再转手送出去,这就叫挨揍活该。

“你说,我揍你了,你还冤屈不?!”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连揍人都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真是迂腐透顶。在听到陈焕宏气势汹汹的问王青这句话时,高中水平的秦玉关不屑的摇摇头。见陈焕宏还有暴走的冲动,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破天荒的为王青开始说公道话了:“喂,我说你适可而止就行了啊。”

“切,你凭什么管我?感情他糟蹋的不是你女朋友!”假如叶暮雪或者在场的除秦玉关之外的人这样劝说他的话,陈焕宏也许还会听,可一见这时候站出来当好人的家伙正是那个刚才暗地里下黑脚的秦某人,再加上姚迪的遭遇,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硬邦邦的顶回来一句话。可话一出口,才觉出自己这话有映射老总叶暮雪的嫌疑,马上就冷哼了一声闭嘴了。

“老大,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姚迪,不该再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冒冒失失了。你也不仔细考虑一下,假如你把他揍出个脑震荡什么的来,人家家大业大的,收拾你还不和踩死一只小蚂蚁一样的简单?你出事了不要紧,可姚迪呢?”看到陈焕宏有了明显的一愣接着就流下冷汗后,秦玉关再次苦口婆心的开导他:“再说了,你喜欢的女孩子只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无论是获得什么后果都是咎由自取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身边的叶总相比……当然了,和我接触的女孩子哪一个也比你喜欢的花儿要强百倍。为了这样一个爱慕虚荣、甘愿被男人送来送去的女人冒险,你值得嘛你?”

“我……”陈焕宏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发现根本没处反驳,因为这家伙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家伙身边女人是多,可任何一个女人看起来都对他死心塌地的。相貌容颜先放在一边不管,仅仅是这份对爱情的执着,就根本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花儿所比的。

“我知道你在看到花儿的下场时很难过,可当初是她先抛弃了你……再说现在你有姚迪陪在身边了,也该知足了。”说到这儿,秦玉关在心里大赞了一句自己原来还有能胜任和事佬的潜质后,又用语重心长的口气低头对现在已经忘了疼的王青说:“唉,我说你呀,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我虽然不反对你们爷儿俩共同用一个女人,可你们也该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才行呀!男人嘛,有什么恩怨当场解决就是了,等事情完事后就别再计较这些吃亏沾光的事了。行了,赶紧的,自己爬起来走人,回家后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反思反思也许对你以后的人生会有好处的。”

怎么会没有掌声响起来?说了这么一大通后,秦玉关纳闷的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人家都用恶寒的表情看着他。不禁一愣,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叶暮雪:“我难道说错了,说的不好吗?”

“没有。”叶暮雪摇摇头,用我今天才看清楚你是什么人的眼光看着他说:“你说的很对、很好,发人深省的。”

嘿嘿,听明白叶暮雪话中的意思后,秦玉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忙岔开话题问听呆了的王大鹏:“哎,王警官,来风波有什么事情吗?呵呵,刚才是两个年轻人为争夺女朋友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你们也别记在心里了,还是赶紧的进来喝茶吧。”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秦玉关说完后,对着同样看傻了的前台服务员小王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还不快把客人给让进屋里?

99 神秘的紫川皓月

“啊,两位警官,还请屋里去,我去给你们泡茶。”在看到秦玉关的提示眼色后,小王说完赶忙把二位警官往会客室让。

常在金城区这块混的那些不务正业的主,很少有王大鹏不认识的,尤其是像王青这样的花花公子,平日仗着家大业大后面有背景的没少给警局惹麻烦,整个警局的人都恨的他牙痒痒的,总想找他茬却一直抓不住让他蹲大牢的把柄。

王大鹏也就是刚才没看清陈焕宏揍的是谁吧,要是看清楚挨揍的是王青了,说不定两个人早就也学秦某人那样给他暗亏吃了。这时见秦玉关有打算把这事给不了了之的意思,正合王大鹏的意思,再说了,现在秦玉关可是展局眼里最有价值男人,犯不着在他想为陈焕宏开脱的事上去得罪他,再加上现在的确有要事要办,所以也就嗯了一声,随着小王走进了会客厅。

王大鹏虽然不认识张世宗和李默两个人,但看他们好像是和王青一起来的,无形之中也把他们列入了王青之流,表面虽然没说什么,但看他们的眼神中,明显的带有厌恶之色,招呼都懒得和他们多说一句。

唉,这次出来本打算替家族谋点利益,顺便把李默羽给叫回去,谁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结果,唉……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没想到这个王青竟然是这种人,和他混在一起简直是瞎了眼了。看到连两个小小的区局警察都因王青父子做出的好事、而以为自己和王青是一路货色而不屑和自己打招呼后,张世宗蓦然觉得心灰意冷,感觉再也没脸从风波多呆片刻了,只是对叶暮雪点点头,然后冲着李默说:“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管王青怎么样,径自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口走去。

从对李默羽失望的那一刹起,到自己走进电梯,张世宗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姐姐,我走了。”李默低低的对李默羽打了个招呼,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王青,有心想不管和张世宗那样闪人,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俯身拉起王青,两个人一起乘坐另外一个电梯走了。

看来李默还是没死了和乾坤宫合作的心。李默羽见李默和王青一起走后,就知道他对王青还没死心。不过这不是她想关注的,现在她在为自己的处境犯愁。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已有未婚妻的男人而破坏李张两家的关系,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李默羽眼神复杂的盯着电梯口,她知道,张世宗这一走,随之而来的就是因她而起的李张两家关系的破裂,依着老爷子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就她悔婚而向张家低头的。谁知道因为她这件事,会对李张两家造成多大的影响?李默羽不敢去想。

只要决定了要去做,那就全力去做,出什么事都有我来给你担着!

这句话是李默羽多年前在和苏宁竞争枪击教官失败、一怒之下参加了华夏和俄罗斯举办的特种兵交流训练营时,李家老爷子对她说的。从那之后,无论她做出什么对自己一生有影响的事,都会想起老爷子这句话。

爸爸会一直替我担着……想到李家老爷子当时说出这句话时的铿锵有力,李默羽的心里立即就充满了起来。把这句话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遍后,她的心情霍然开朗,收回看往电梯方向的眼神,扭身推开会客室那两扇门时,脸上的忧郁已经不见,再次恢复了往昔的骄傲自信:苏宁,几年前我败在你手里,但这次在争夺男人的比拼中,我是不会再败给你了!叶暮雪,你别以为你有着先天性的优势、自身又忽然开窍知道怎么哄男人了,可我一样让你知道,我李默羽根本不是你这种从乡下来的土妞可比的……

“叶总,秦秘书,我们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集团有一个叫金铃的职员吧?昨晚在她所居住的灵感小筑13号别墅失火,而金铃不幸遇难,”当李默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王大鹏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由公安局出示证明的文件:“这是局里特意送给叶总您查看的详细说明,还请叶总在上面签个字。”

“金铃家里失火……她遇难了?”叶暮雪接过王大鹏递过来的文件时,仍然是一脸的不信:“昨天中午我在无家酒吧还见过她,她还和我说刚找了个男朋友的。怎么才一夜之间,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总,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能断定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经过我们法医的鉴定,在灵感小筑13号失火现场发现的那具几乎被烧化了的躯体,正是贵集团的职员金铃。今天我们来这里,只是例行公事的和您说一句,提醒您要适当的安排她在公司的后事。”王大鹏用一种严肃的公事公办的语气和叶暮雪说完这些话,接着就站起来准备告辞:“好了,叶总,还希望您妥善安排好她在公司的事吧,局里还有事,那我们先回去了。”

“啊,秦秘书,快替我送送两位警官。”被秦玉关轻轻的碰了一下的叶暮雪,这才从金铃忽然就这么没了的不信中清醒过来,连忙吩咐秦玉关去送送他们。对于王大鹏他们,叶暮雪一直是很感激的,在她被第一次绑架住院的时候,正是他们帮了不少的忙。要不是今天他们送来的是金铃遇难而死的噩耗的话,说什么也得挽留盛情款待一下。

“呵呵,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成。”王大鹏和小路笑着客气道。

“没事,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送送你们也是也该的。王警官、路警官前面请。”秦玉关右手虚摆,把两人让出了门,这才跟在他们后面,和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了电梯。至于金铃的死,秦玉关是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却不能说。其实,就算是他肯定杀金铃的人是谁也不想为金铃伸张正义,因为他觉得,金铃这种人死有余辜。

一直把两个人送到公司大厅,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从侧面知道展昭现在情绪挺稳定的后,这才放心的目送他们的警车离开风波总部大楼。

叶暮雪这笨丫头说那晚傅仪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她当时只是为了和自己赌气才那样说的,看来,那个干死金铃的家伙十有**就是他了,不过没有在现场抓住他,还真不敢仅凭着曹冰儿送来的那张纸就断定就是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他呀?老子怎么感觉有点晕?

“秦秘书,这儿有你的一个包裹,送包裹的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她委托我亲手交给你。”就在秦玉关烦闷的从口袋掏出一颗烟准备点上时,前台的服务员小张把准备进电梯的他喊住,说着话从柜台里面拿出个长方形的、用一个皮袋做成的包裹。

给我的包裹?而且还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送来的……秦玉关愣了一下,但接着就笑嘻嘻的走到前台从台面上拿起那个皮袋,随口问:“那个女孩子是谁呀?她什么时候送来的?”根据手感可以判断,皮袋里面是一件沉甸甸的铁器,是那种类似于短剑形状的东西。

“也就是才送来了十分钟吧,她是一个人来的,长的可真漂亮,完全可以和咱们叶总相比。”女孩子在碰见女孩子时,首先注意的就是对方的容貌,其次才是她的谈吐风度。所以不等秦玉关问什么,小张径自说出了他接下来想知道的话:“年龄也就是在二十多岁吧,个子不算很高也就是一米挂零的样子,但长的特别甜美,好像是瓷器店里卖的那种瓷娃娃,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稍微带点生硬……嗯,对了,猛地一看她,会给人一种她不是汉人的错觉。她在送下这个包裹时,在麻烦我们务必亲手把它交给你后,还很有礼貌的给我们鞠了一个躬。但她并没有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也没说让你去哪儿找她……秦秘书,她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我可不想再有什么女朋友了,我身边因为女人惹得麻烦还少吗?秦玉关心里苦笑了一下,信手掂量看了一下那个皮袋,冲着小张道了声谢后,把皮袋夹在腋下就走进了电梯。相信上面那两个女人肯定还会因为刚才的事斗嘴,他不能在大厅耽误的太久了,得去当救火队员呀。

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谁送来的?带着这个疑问,秦玉关走进电梯后趁着电梯上升的工夫,打开了那个皮袋。皮袋里除了一把带着鞘的短匕形状的东西外,还有一张叠着的纸。

纸上的字不多,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秦先生,久闻阁下七月玉面阎罗的嗜杀大名,今日先送上仿制妖蓝短匕一把,相信以秦先生的睿智会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更相信您以后会懂得该怎么做。

落款是紫川皓月。

看到这个落款后,秦玉关心头一紧,好像走在迷雾中的人没有发现光亮却感觉到了危险。

PS:在这儿向逆水寒第一说声谢谢!RT,抢的是武则天。唐明皇抢的是他二儿子的老婆杨玉环。这次犯了这样的错误,小弟很是不好意思的和大家说一声对不起了!!

100 但愿她在去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紫川皓月是谁,秦玉关并不在意。在他眼里,这个紫川皓月哪怕只是一条狗,但只要对他身边的人产生了威胁,他都会感到没来由的紧张。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意思是当你拥有的东西越多的话,那你的顾虑也就越大了。假如你什么东东都没有就烂命一条,反而会存着豁出去就豁出去的想法了。

要是在几个月前,秦玉关看到这张纸和短匕的话,没准睬都不睬,最多把这个叫紫川皓月的当作是一条疯狗。不扑上来也还罢了,假如真想动口的话,直接一脚踹回去就是了,至于被踹回去是死是活,秦某人可就懒得搭理了,因为他一向对血鹰谢情伤的那种‘管杀不管埋’的理论很推崇。

以前他秦玉关之所以把那些蛮声国际的恐怖大佬、佣兵新贵不放在眼里,完全是因为他和他身边的兄弟过的就是在刀头tian血的日子,要是长时间没有点动静反而会觉得闲的浑身痒痒。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算是回归正常人的世界了,有家有业有女人的,再也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了。任何人的威胁都有可能会破坏他现在颇为享受的幸福……反正这样说吧,假如在以前,这个紫川皓月要是威胁、算计他的话,他会大度的说欢迎光临。可假如是和纸上隐隐透出的意思那样,避开他而专找和他有关系的人下手,那他想不头疼都不行了,因为现在已经有了太多让他牵挂的人,也可以说有了太多的后顾之忧。

综上所述,在看明白人家送来的纸上带着这个意思后,秦玉关能不心里一紧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妈的,敢威胁老子,别让我逮住你,要不然非得让你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在心里就像是那穷发狠的叫化子那样骂了一句后,秦玉关把那张纸撕了个稀巴烂随手撒在电梯里,抽出了那把叫‘妖蓝’的短匕。这是一把长约二十公分、宽约三寸的短匕。短匕的本身和集市上卖的那些塑料小孩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短匕手柄的一侧明显的有个圆月般的凹印,凹印能有一颗米粒那么大小的深,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那傻逼给我送来这把妖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曹冰儿上次在傅仪身上偷来的那张纸上也会有这么一柄短匕、并且还和飞狼玉扳指画在一起?秦玉关用食指轻轻的在匕锋上抹试着,忽然心中一动。掉手翻过短匕看着手柄上的那个凹痕,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

当看到这个凹印并联想到玉扳指的形状后,秦玉关恍然醒悟,这把叫妖蓝的短匕手柄上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圆形的凹痕,就是让人用一个合适的圆形物体按在这上面,然后这把妖蓝短匕的手柄就会打开……妖蓝短匕能够和飞狼玉扳指画在一起,间接的就说明了一个可能性:飞狼扳指本身只是一个普通扳指,但当它被按在这个妖蓝短匕手柄上的话,也许就不再普通了,说不定就像是一把钥匙cha进锁孔那样,就把门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瞬间想明白了的秦玉关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叫紫川皓月的东东之所以给老子送来这把假冒伪劣,无疑就是在提醒老子最好乖乖的献出飞狼扳指,要不然这东东就会对老子身边的人下手了……妈的,你怎么不拿着真正的妖蓝短匕站在老子面前喊打劫?”

以后有空得问问大舅他们,飞狼扳指是不是得和那个妖蓝短匕合并才可以出现什么奇迹。走出电梯后,秦玉关随手把那把短匕抛在垃圾箱里。既然已经决定以后有空才问问了,那现在留着这样一把破刀子干嘛,又不是真的。当前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把这些女人给安顿好才行,想到有人又要用威胁他身边人的下三滥手段来索要玉扳指,他想不头疼都不行。

“小王妹妹,叶总她们呢?”秦玉关出了18层的楼梯后,正好碰到在会客室打扫卫生的小王,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刚才陈焕宏暴打王青的时候,弄得地上乱七八糟的。鉴于小王要想在老总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所以就自动要求留下来打扫卫生了。

“啊,是秦秘书呀,叶总她们去会议室了,我在这儿打扫一下卫生。”小王见秦玉关和她说话时,眼珠子一个劲的瞪着她俯身拖地时翘起的屁股,赶忙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反手捂着屁股,小脸一红:“喂,你往哪儿看呢?”

“哦,那你好好打扫吧啊,我去找她们给你请功。”被人家小女孩子发现自己目的不纯的眼神后,秦玉关讪讪的摸了下下巴,随口敷衍了一句转身又进了电梯。

这都快中午了还没有散会?带着这个疑问推开会议室的门,秦玉关先对着那么多人一起对他投过来的目光殷勤的笑笑,这才又在人家‘哦,原来又是你’的回头动作中坐到了李丹的身边,看着都在仔细看文件的众人悄声问:“都中午了,怎么会议还没有开完?”

“不知道,只是看到叶总回来后脸色不好看,也不说继续开会,也不说散会吃饭去。从她进来后,大家就没有敢说话的了,只好都对着文件仔细的看。哎,你是不是又惹叶总生气了?要不然她怎么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喝茶?”李丹低着头小心的看了一眼放下茶杯的叶暮雪,低低的声音回答秦玉关。

我有那么大本事让她总生气?这句话还没有出口,秦玉关就看见叶暮雪在放下茶杯后抬起头扫了在座的一眼,双手轻轻的拍了拍:“好了,文件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吧?回去后好好探讨探讨,看看哪儿还有漏洞。下面,我来宣布几件事。”

各位部门总管早就看文件看的眼珠子都疼了,可叶暮雪不说散会却都不敢走,尤其是看她在出外回来后,脸上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样子,更加没人敢随意的说什么了,就连喘气都比以往轻了不少。现在听老总要宣布几件事,虽然不知道这几件事和自己有没有直接关系,但有话说总比沉默要好的多。

在众人都情不自禁缓缓吐出憋在心口很久的那口气中,叶暮雪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沿,用特别低沉的语调说:“刚才公安机关的同志送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风波集团策划部的副部长金铃金部长,在昨晚灵感小筑的家中遇难……原因是失火。”

哗……

这怎么可能呢?昨天早上大家还在一起晨会有说有笑的,我说今天怎么没见她来开会呀,原来……叶暮雪的话刚说完,本来还挺安静的会议室里顿时一片低低的惊呼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忽然吹过一阵轻风,泛起圈圈涟漪,虽最终因风过水又静,但却有了刚才没有的生气。

“起立。”等会议室里的悄声议论逐渐平息下来后,叶暮雪这才用在收音机里某些大人物去世后、播音员那满怀缅怀感情的语调,缓缓的说:“让我们为金副部长默哀三分钟,但愿她在去往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随着叶暮雪的话,几十号部门高管先后都站了起来,就连一直坐在叶暮雪身后的李默羽,虽然怀着不认识这个金铃是干嘛的、凭什么让她李二小姐为她默哀的不情不愿想法也站了起来。本来秦玉关是真打算不站起来了,为她默哀?狗屁,死有余辜而已。不过,不知道实际情况的李丹见他老人家还在那儿稳坐钓鱼台后,生怕他会被叶暮雪训斥,赶忙伸手抓住他胳膊,小声的埋怨:“你傻了啊,同事都没了,你还不赶快起来一起默哀,摆什么少爷架子啊……你不怕惹起同事们的反感呀?”

也是,好像也不是这丫头说的在理。看在站起来低头三分钟就能换来别人的认可的面上,站起来就站起来吧。再说站起来低头也不一定就是给她默哀啊,很多时候说不定是在看地上有没有谁掉东西了呢?秦玉关懒洋洋的站起来,就像是真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似的,那双眼睛四处瞅。

“好了,大家请坐吧。”幸亏三分钟的时间不算太长,叶暮雪很快就再次发话让大家坐下了。要不然秦玉关可能真要弯腰捏住李丹的脚问问她:你这鞋子是从哪儿买的?我看你穿着怎么就这么合适呢?

“接下来,我再耽误大家一点的午休时间,宣布两项人事任免。”叶暮雪并没有随着众人坐下,而是继续宣布经过刚才考虑的人事任免。

任何一个企业,包括风波集团这种老总说一就是一的纯私人企业,大到副总小到最底层的实习生,没有谁不对公司的人事任免不感兴趣的,虽然别人的升降不一定和自己有关系,可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在听见叶暮雪说要宣布新的人事任免后,所有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职务低的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因为最近的优异表现而被提升,职务高的却在反思最近自己有没有犯错。

101 现在我宣布 风波副总是李默羽

众人听到叶暮雪要宣布人事任免后,刚才因为金铃遇难而略显沉痛的气氛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忐忑和兴奋。

别人死了自有其亲朋好友在那儿哀悼,可马上出台的人事任免才是在座的所关心的。对于众人此时的反应,千万别用什么世态炎凉人走茶凉之类的话来指责他们,换上你和金铃没什么同床共枕朝夕相处的关系,你也会这样做的,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这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至于众人猜测将会是谁升谁降,叶暮雪并没有让他们等太长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说:“鉴于金铃副部长不幸逝世后所留下的策划部副部长的空缺,从此将由原来的接线秘书李丹接任。”叶暮雪说完后,稍微顿了顿,把目光看向在听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公司中高层干部、还在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的李丹:“李丹,祝贺你!希望你在接下来新的工作岗位上能有更好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我、我、我……”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砸的晕头转向的李丹,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双手交叉着不停的扭动着手指,一时间只说了三个‘我’后就不知道用什么感谢的话来表示自己的激动了。这也不怪她,虽然进公司的时间不短了,每天也能够看到风波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可本身只是大专文凭的李丹,每天的工作也就是帮叶暮雪接接电话打扫一下办公室卫生罢了。名义上也挂着个秘书称号,可和楚香香、赵敏、秦玉关这种老总的贴身秘书相比较起来,无论是声望和薪水,那可真得用云泥之别来形容了。

今天之所以让李丹也参加公司的中高层会议,完全是因为叶暮雪觉得秦某人这个秘书真不怎么称职,暂时让她替代秦玉关做发发资料、记录一下重要讲话之类的琐事。可现在,在听到自己从一接线员一跃而成为策划部副部长后,李丹是真懵了,幸福的站起来后连话都不会说了。

“还不快谢谢老总,向她表示一下你的忠心?”秦玉关见小姑娘小脸憋得通红,就知道她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她暂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悄悄的拽了拽她的衣襟,小声的提醒她。对于李丹,秦玉关对她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虽然这种好印象大多是在调戏人家孩子时留下的,可他也听荆红雪说过,这小丫头在以为自己死在日本时,没少陪着叶暮雪她们掉泪。此时见叶暮雪把她提为策划部的副部长,和荆红雪做搭档,心里也是替她暗自高兴,大赞叶暮雪人虽然笨了点,但识人眼光不错。

“谢谢老总!谢谢在座的各位领导!李丹肯定不会让叶总、让各位领导失望的!”经秦玉关的暗中提醒后,李丹才从幸福中回过神来,赶忙一连声的对叶暮雪和在座的中高层干部们道谢。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丫头竟然转过身来,对坐在身边脸上是一本正经表情坐的秦玉关深深的鞠了一躬:“更要谢谢秦秘书!”

秦玉关才是风波的真正老板,这点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李丹却早就知道了。她既然马上就要荣任策划部副部长一职,肯定拿的薪水比以前要多很多,没准用不了多久也会弄套灵感小筑那样的房子。可这么优越的条件都是风波提供的,换句话说说也就是秦家提供的,她刻意的对秦玉关表示一下谢意也没什么不对,但关键是现在别人不知道秦玉关是风波的真正老板呀,只会以为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秦玉关才帮她坐到这个位置的。

哦,原来她能当上策划部副部长宝座和秦秘书有关系呀……这句话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所以人的眼中都带着原来如此的表情,弄得秦玉关怪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好像占了李丹什么便宜、这才向叶暮雪推荐她当副部长似的。

李丹在话已出口后,接着就觉得现在向一个年轻男人特别道谢是不明智的动作了,尤其是看到秦某人一双眼睛上翻的样子后,更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刚想张嘴解释什么,却见秦玉关对着她身子下面的椅子指了指。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李丹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指着椅子干嘛,就听见叶总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了,李丹你坐下吧,别忘了下午去人事处去拿人事调令。”叶暮雪颇有深意的看了下眼睛望着别处的秦玉关,吩咐李丹坐下后,继续她的第二个人事任命:“因为公司现在马上就面临一个巨大的发展机会,相信各位也都知道,这就是和明珠财团合作开发东海油田。有感于现在公司日益强大,除了这件迫在眉睫的大事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我这个当老总的去拍板……嗯,不瞒大家说,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随着公司的高速发展,我也的确感到了累。所以,今天我要在这儿任命一位副总裁。”

副总裁?!

哇噻……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在别的企业,不管是国企还是股份制的私企,每一个固定资产达到几十亿的公司都会有一到几个副总裁来协助总裁工作,可风波却全然不同,根本没有什么副总裁之说。以前,在风波,除了秦天河这个总裁后,下面直接就是各部门的总经理了。虽然他现在把自己放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可所有人都明白,公司根本没什么董事会,整个风波集团都是人家秦家说了算的。

秦天河这样做,完全是有把整个公司都交给叶暮雪而他自己跑一边享清福的意思,没见都多少天了,他都面都不露一个的?可现在,公司马上就要有一位新的副总裁了!一个除叶暮雪之外,可以凌驾于众部门总经理的角色将要从秦家以外的人员中产生。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既然连一个接线生都可以成为副部长,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那个将要由叶总任命的副总裁,可千万别是我啊,因为今天我没装着速效救心丸来开会……

见众人都脸色紧张的望着自己,大气也不敢喘的样子,叶暮雪轻笑了一下。当那一抹笑还没有从嘴角完全绽放,她就用很严肃很认真的语调说:“现在我来宣布,风波集团历史上诞生的第一位副总裁的名字是……”等把众人的胃口都掉高了,就连一直满脸不在乎的秦玉关都在竖着耳朵倾听的时候,叶暮雪终于说出了这个副总裁的名字:“李默羽!”

李默羽!?

李默羽是谁?除了保卫处的姜处长和荆红雪,以及刚被任命为策划部副部长的李丹外,所有部门的处长经理们在听到‘李默羽’这个名字后,无一不是一脸的茫然。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个叫李默羽的谁,甚至不知道李默羽是男是女。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竟然会成为风波集团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副总裁了。这、这叶总今天没发烧吧?

别说众人都对叶暮雪这个突然的副总裁任命吃惊了,就连李默羽本人也没想到,叶暮雪会给她在公司安排个副总的职务。虽然刚才在会客室,叶暮雪也曾经答应她,只要她那九百九十九万一到账,就会和她解除保镖合同,在公司给她安排个可以接近秦玉关的职务,以方便两人在争夺秦玉关上决一雌雄。当时李默羽还以为,叶暮雪肯定会给她安排个诸如李丹那种的接线生秘书职务来羞辱她。虽然她对在公司干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只要能给她争抢秦玉关的机会就行,可假如职务很低了,无形之中底气也就会降落的。

尤其是在听到李丹一跃而升为策划部副部长后,李默羽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以为这是叶暮雪故意安排李丹去策划部,空出接线生的位置给她。她心里冷笑的同时也有点无奈。毕竟,接线秘书处和秦玉关的秘书办公室是斜对面的,方便能够每天都接触到秦玉关,虽然接线秘书就是一给叶暮雪打杂的,可这也不能埋怨人家叶暮雪食言。

在听到叶暮雪宣布她的第二项人事任命时,李默羽就知道她要借此机会来打击她,肯定会安排由她接替李丹的位置做一个接线员了,所以也就做好了等叶暮雪一对她任命完毕就不卑不亢的站起来说‘感谢叶总栽培’的准备。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叶暮雪却说要任命一位副总裁。当时她心里还想:不会有那么好心要任命我吧?不过,要是真任命我的话那可算你有眼光了,凭我在华夏的人脉,要是兢兢业业帮助风波的话,嘿嘿,风波想不发达都难啊……

李默羽虽然心里这样琢磨,可她还真不信叶暮雪会把这个副总裁的位子让她来坐,所以也就继续漫不经心的用指甲刀在那儿修指甲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暮雪偏偏守着众高层和秦玉关的面,真的任命她为风波集团的副总裁了,这个大大出乎她意料的任命,差点让她用指甲刀把白白嫩嫩纤细修长的左手食指给划破。

102 别用你的个性挑战我的耐心

让李默羽干副总?!

不但李默羽本人对叶暮雪的突然任命她为副总感到惊讶,就连秦玉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情不自禁的隔着桌子向坐在叶暮雪身后的李默羽望去。恰好,她也正用询问的目光向秦玉关看来,两个人的目光在一接触间,猛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叶暮雪走的这步棋可真叫高,利用李默羽对秦玉关痴情的弱点,封给她一个副总的职务,其实就是看准了李默羽的潜在价值:你不是和我争抢秦玉关吗?那好啊,既然你也想做秦家的儿媳妇,总不能只要人而不管秦家的产业吧?也没理由让我一个人为秦家产业操心劳神的。现在先给你个副总玩玩,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替秦家打理好公司。假如你这个副总真的可以带领秦老爷子创下的风波集团走向一个新的高度,那说明你还有资格让秦家的人接受你。如果说你在这个副总的位置上和秦某人一样每天混吃等死的……哼哼,相信不用我说什么,恐怕秦老爷子也不会愿意他儿子找一个绣花枕头吧?退一步讲,就算风波在你的影响下走上新的高峰,可你别忘记了,集团出了成绩算谁的?当然,是我这个老总的……

叶暮雪在决定李默羽成为风波副总前,就已经算定,无论李默羽成为风波副总后的作用怎么样,都对她有益无害。既然如此,凭什么不显得大方一点?赏给李默羽一个副总的宝座,不但显得叶暮雪兑现了‘公平竞争’的承诺,而且还把李默羽推倒了火山口上……别以为这个世界上冷傲如叶暮雪之人就不会耍心计,假如在商场上她犯天真的话,活了大半辈子的秦天河,会把一生的心血放心大胆的交给她?

“李副总,站起来和大家认识一下吧?”就在李默羽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叶暮雪让她当这个副总的真实目的时,叶暮雪却不给她太多的考虑时间,直接以要她和大家认识的理由把她推倒了台前,这就叫赶鸭子上架。

不过,你也可以推辞的,但那样的话,再安排你一个低级职务,你就不能抱怨我不给你和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了。叶暮雪心里冷笑着转过身子,往椅子一边迈了一步,左手虚抬:“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风波集团的新任副总,李默羽小姐。”

不管是谁出任这个副总职务,只要那个人不是自己,就得卖力的鼓掌争取给副总大人留下个好印象。抱着这个想法,一众公司中高层都用力的鼓起掌来。

看来今天这个副总自己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以后再说。李默羽长吸了一口气,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的站起身,挺大方的走到圆桌前,配合着众人也双手轻拍的一脸荣幸样子。等掌声响了能有五六秒钟,她才双手往下一压,示意掌声可以停下来了。

虽然新任副总表示掌声已经够了,可大家还是继续延续了几秒钟后,这才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脸虔诚的看着这个以前见过她在叶总身边但却不知道会成为公司副总的李默羽,洗耳恭听她的‘教诲’。

“呵呵,”李默羽先是轻笑了一声,那双几乎满是春水的眼睛从左边缓缓的扫到右侧,等她觉得所有人都感受到她真诚的目光后,这才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饱满的胸部,甜甜的自我介绍:“我叫李默羽,张王李赵的李,默默无闻的默,羽化成仙的羽。在被叶总任命副总前就已经追随叶总左右半个多月了,相信各位也注意到过我。”说到这儿又是呵呵一声轻笑,那双典型的桃花眼却慢慢的眯了起来。

这娘们要干嘛?李默羽的眼睛眯起,秦玉关心里一动,从她这个简单的眯眼动作上,他可以断定,李默羽要整什么妖蛾子了。说实话,对叶暮雪给她一个副总的职务,秦玉关知道她并不稀罕,只要她愿意,别说是当风波这种固定资产才几十个亿的小公司副总了,就算是再比这个大十倍的集团一把手,相信她也会依靠自身所具备的背后力量把公司玩的团团转。她之所以对叶暮雪的任命欣然应允,完全是因为他的原因。不过,现在好像她想出什么风头了。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老子拭目以待。秦玉关弯起右手食指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垂下头时,嘴角已然弯起一抹不屑。

果然如秦玉关所料,李默羽在介绍完自己后,口气忽然一转,带着点阴森森的味道:“既然叶总把公司副总的重任交给我,那我就得在其位谋其政,尽量把这份工作做好,借此来表达叶总对我的青睐有加。所以,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各位能够配合我的工作。在公司,只要是我下达的决议,各位必须去全力完成!我知道,叶总平日对你们虽然不拘言笑看着挺冷傲的,但她心肠比较软,对各位偶尔犯下的小错误不会追究。但我不同!如果哪一位敢对我的决议不去贯彻执行而是阳奉阴违……换句话说就是千万别用你的个性挑战我的耐心!假如谁想试试的话,那、对不起,你可以去财务处结算你当月的薪水了。”

“各位想必都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吧?叫‘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以后,不管在座的哪位还想在风波混饭吃的话,但请你拿出相应的本事来。”李默羽根本不顾惜在座的众高管在听到自己这番话时是什么感受,犹自按照她自己的逻辑继续发威:“如果让我发现哪一位的收入和现在的职位不相符的话,后果……相信大家应该清楚,一个副总是有权利降你的职或者替你解除劳动合同的……”

微微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景德镇出的盖杯,叶暮雪一声不吭的听着李默羽的‘就职演讲’。当听到她介绍她名字中的‘羽’是用‘羽化成仙’的羽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高看她了。可接着就听到李默羽口气一转变得严厉起来后,尤其是她用副总的架子来要求各部门主管要对得起自己薪水时,却不由得又对她佩服起来。也许,在公司即将有质的飞跃时期,她真的能够把公司以前的懒散风气给改变。

我怎么越听越像是说的我?呀……难道老子真的是那种混饭吃的人物?秦玉关双手合拢的支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上垂下的ru白色吊灯,听着李默羽的话是如坐针毡。他自己很明白他这个总裁秘书每天的工作是什么:每天上班后和大爷似的泡上一杯大茶,不是打开电脑玩游戏就是听着耳麦中传出的优美旋律睡觉,唯一活动的动作就是泡李丹那屋去调戏人家小姑娘。

“我知道,我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但,我想请你们明白一个事实,公司要想真正的腾飞,再抱着以前的态度来对待工作是不行的了。”说到这儿的时候,李默羽语气稍微变软了点,但话中的意思却让秦玉关之流更感到了不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你尽力了可还是没有取得显著的成绩,那我这个副总会在保留你绝对尊严的情况下,请你把现在的职位让给有能者。我李默羽办事,一向是说到做到赏罚分明,绝不会埋没任何一个人的成绩,更不会容忍某些人尸位素餐。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

嘿嘿,恐怕没有人再鼓掌了吧?听见李默羽说话说完后,秦玉关垂下眼帘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她的就职演讲结束后,满满一屋子的人,足有三四十个,除了荆红雪张开双手准备鼓掌、却看见没有人做出相应的动作又讪讪的收回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李默羽话说完后有所表示,个个都像是家里失火了似的拉长着脸,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一通下马威杀完,李默羽知道肯定不会再有人会对她的话鼓掌,所以也就不站在那儿等什么了,径自转身向叶暮雪身后的椅子前走去。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转过身,就听见背后有人在用力的鼓掌。那是一个人的掌声,单调却有力。

这谁呀?李默羽心中一动扭头往掌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本来在李默羽说‘好的,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的时候,叶暮雪想鼓掌的,但在看到众人都没有这意思后,刚想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虽然她是老总,就算她鼓掌也肯定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可现在她不想为了李默羽的面子而去冒险得罪所有的人。就在她心中暗自叹息着垂下眼帘,感觉自己是不是过于小气时,就听见有人在鼓掌。那是一个人的掌声,单调却有力。

这谁呀?叶暮雪心中一动抬眼往掌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103 阴险狡诈的叶暮雪

敢偏离大家意愿为李默羽鼓掌的人是秦玉关。

也只有秦玉关才会把得罪众高层不当回事,因为他觉得,李默羽的这些话即便不是为了风波集团的未来着想而发威、仅仅是站在公道的立场上就该用掌声来支持她。他敢保证,自己现在之所以出头鼓掌,真的仅仅是为了公道鼓掌,和男女之间的暧昧没有丝毫的干系。

一个企业可以没有人、但绝对不能缺少那种积极向上的龙马精神。人走没了可以再招,反正华夏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人才。可一个企业假如没有了这种精神,那公司也就彻底完蛋了。

“李副总说的这么好,为什么会没有人鼓掌呢?”秦玉关双手有节奏的用力拍着,对李默羽轻轻点头,送给她一个‘偶支持你到死’的‘崇拜秋波’后,这才从最中间位置的叶暮雪一直看下来,眼里全是满满的讥讽。只有在看到荆红雪时,才露出一丝欣赏。用比老总还要老总的牛叉眼神淡淡的扫视了众高层一遍:“为什么包括叶总在内的所有人在听完李副总的话后都这样一副惭愧的表情?不会觉得现在愧对公司给你的职位和待遇了吧?其实呢,尸位素餐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没有敢承认事实的勇气。”

你……秦玉关的这几句话气的叶暮雪两眼发黑,差点就想出声呵斥他:全公司就你最不思进取了!每天除了玩游戏睡觉就是调戏女孩子,现在竟然还有脸说包括我在内人都愧对自己的职位和待遇!

可偏偏这家伙才是风波集团的真正老总,别说他现在在公司屁事都不干了,就算是不来公司露面,人家照样可以把这些话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啊,自己正事不干一点,就可以大言不惭的来指责包括她这个老总在内的所有职员。这种有话却不能说的苦楚,让叶暮雪感到非常郁闷。

哇靠!你以为你谁呀,这么牛逼?李默羽在这儿撒泼那是因为人家是副总,咱不忍着不行,可你算是那根葱呀?不过是叶总的秘书而已!恬不知耻的讨好李默羽,你指责我们也还罢了,可竟然敢说包括叶总在内的都愧对眼前的这份职位,难道你不知道叶总是秦家未来的儿媳妇?嘿嘿,相信叶总会发火的,一会儿你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秦玉关的掌声就像是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刻薄话一样,终于停歇了,会议室里再次变成和李默羽刚发表完就职演说时的沉寂。众高层都不动声色的眉眼低垂着,其实心里却全在等着叶暮雪发火,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和秦老董事长同姓就敢大放厥词的家伙走人。

“咳咳……李副总刚才的话也是我的意思,希望大家能够贯彻执行下去。接下来,我宣布第三个人事任命。”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明明都偷看见叶暮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准备发火的样子了,可她却用宣布第三个人事任命的话给刻意忽略了秦玉关的无理。

这是怎么回事呀?叶总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有人刚守着这么多人踩她面子却一点气也没生,接着就和没事人似的开始宣布第三个人事任命了。难道、难道不赶他走就是因为接下来的这个任命是和他有关?众高层傻了一般的看着坐在那儿悠哉悠哉的秦玉关,惊诧于叶暮雪为什么不赶他走的同时,忽然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哦,女老总和男秘书……

就像是没看到众人的惊诧表情和感受到他们心中的龌龊思想那样,叶暮雪强忍着心中的怨气,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从今天开始,风波集团不但多了副总这一职务,而且还要增加一个集团顾问。”说到这儿,她摸起电话摁了几个号码,也没有通话就扣下了,抬起头继续说:“新增加的这个集团顾问并不只是一个虚名,顾问在公司完全可以行使副总的权利。”

天!你快劈死我算了……有一个不给大家面子的副总也还罢了,可干嘛还要再设置一个有行使副总的权利的顾问啊,这不是变相的又加了一个李默羽式的副总吗?众高层心里一阵哀嚎,都在琢磨以后的日子肯定不能再和以前那样清闲的同时也在想:这个新加的顾问又是何许人呀?不会真是刚才这个大放厥词的秦秘书吧?欧野,买嘎的,要是有一个李默羽这样不给面子的副总,再加上秦秘书这样一个和她狼狈为奸的顾问,大家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呀。

就在众高层心里忐忑不安,准备做出只要叶暮雪一宣布秦玉关为公司顾问就开始大鼓其掌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先是有前台客服的小张推开门冲着满屋子领导谦逊的笑笑,然后身子往旁边一让,一个让众人顿觉眼前一亮的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嘴角含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凯琳丝,来坐这儿。”叶暮雪对进来的这个欧美女人笑着打了个招呼,指了指紧挨着李默羽的一个空座。

在众人的哇噻表情中,凯琳丝扭着风骚的腰肢,香气扑鼻的擦着圆桌左侧一行人向那个早就预备出来的空座走去。在经过秦玉关身边时,眼波轻轻的那么一转,眉梢含情的,顿时让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众男高层有种晕眩的错觉。

“大家好,我叫凯琳丝,英国人,今年二十四岁,未婚……我很荣幸被叶总聘为公司顾问。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我的到来能够对公司以后的日渐强大做出相应的贡献。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凯琳丝用她熟练的汉语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和国籍,更是出奇的说出她还没有结婚的钻石身份。听到她的话这几句就完事后,这让准备接受她和李默羽那样也给大家来个下马威的众高层喜出望外,不等叶暮雪说什么,都自觉的鼓起掌来。

唉……还是人家英国人素质高呀,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跟着众人拍打了几下巴掌,叶暮雪暗中偷看了眉头皱起的李默羽一眼,又漫不经心的看了看真有点发呆的秦玉关,心里不无得意的想:我还真是天才呐!不但可以利用李默羽在华夏的强大背景,而且还把世界上最有传奇色彩的罗斯柴尔德继承人给绑在了风波这架战车上,以后风波集团要想不腾跃都很难哟……呵呵,李默羽呀李默羽,你别以为只要对风波做出贡献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要知道除了你之外,这个凯琳丝日后对风波的帮助绝对不会小于你,甚至还会超过你,想要做出更起眼的成绩来,那就把吃奶的本事也使出来吧。秦玉关啊秦玉关,你不是一直都对漂亮女人感兴趣吗?我把李默羽和凯琳丝都安排在公司,相信你该满意了吧?哼,也就是那个苏宁不可能来公司罢了,如若不然……

这女人想干什么?秦玉关只觉满嘴的苦涩,木偶般的随着众人对凯琳丝表示鼓掌欢迎。他隐隐的猜出了叶暮雪的用意,好像她这是在利用他身边这些女人来壮大风波,为她自己取得更加辉煌的成绩……只要风波腾飞了,首先得到老爷子称赞和舅舅们瞩目的,肯定不是李默羽和凯琳丝,而是她叶暮雪。给李默羽和凯琳丝在公司安排这么高的职务,明着是看重她们,其实却只是利用而已!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心计了?

秦玉关看着淡定从容的叶暮雪在那儿向众高层布置着以后的工作,忽然感觉她很陌生,很遥远。他一直以为,叶暮雪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冷傲女总裁,充其量也就是在商业上有点天赋。但他从没想过,叶暮雪有一天会让他看不清。虽说她给李默羽凯琳丝两人安排高层职务对风波腾飞是有莫大的好处,但这好处却是建立在她们对自己痴情的基础上,利用成份占了绝大多数。

唉。我宁愿不要风波腾飞,她还是以前的叶暮雪。秦玉关脑子浑浑噩噩的傻看着侃侃而谈的叶暮雪,除了她说的散会两个字外,也没听清楚她到底又说了些什么,直到会议室里的人走的只剩下叶暮雪、李默羽、凯琳丝和荆红雪之后,他这才醒过神来。

“叶总,李默羽今天才发现,您以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给我们留下一个仅在商业上还算强大、但在感情上是弱智的假象。呵呵,谁能会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叶暮雪,为了和我争夺一个男人,竟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使我李默羽现在不得不的为风波尽力。可就算是我尽力了,风波更强大了,可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却全部是你辛劳的结果……”等走在最后的李丹轻轻的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后,李默羽不无气愤的讽刺叶暮雪:“你不但利用了我,而且也把凯琳丝拖进了这池浑水。唉,结果无论怎么样,你都是受益最大的那个人。我不得不佩服,叶总,您比我想象的要狡诈、也阴险多了。”

104 我是流氓我怕谁

“哦?”对李默羽说自己阴险狡诈的话,叶暮雪是丝毫不以为意,我就是阴险狡诈了怎么样?

“难道你要我在眼看着我未婚夫马上就要被别的女人抢去时,还要大方的拱手相让,这样才能达到你满意?”嗤笑了一声,叶暮雪头也不抬的整理着桌子面前的文件。虽然她没有看着李默羽,但相信她在用心听,继续用稍带冷意的淡淡口气说:“如果你以为我这样做,就算是阴险了的话,那你可真的太小看我了。”

斯哈……听到叶暮雪说她这样做还不算是阴险的话后,秦玉关不由得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他实在想不出,叶暮雪还会有什么杀手锏没有使出来,难道她要搬出长辈们来对付李默羽她们?

“虽然我怀疑你忽然这么在意他,里面是存着不服输的因素,但我今天对你说一句,”李默羽也是和秦玉关一样,在听到叶暮雪说出这句话后一愣,但接着就一脸无所谓的说:“不管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就是,我李默羽接着。”

“好。”叶暮雪说了个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从今天开始,不但你和凯琳丝可以在秦家别墅以某人情人的合法身份住下,就连展昭也要入住秦家别墅……你们不用这么大眼睛瞪着我,你们没有听错我说的话。”把文件对齐了在桌子上轻轻顿了顿后,叶暮雪笑吟吟的转过头,玩味的看着秦玉关:“要是你的宁姐也可以来秦家住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人多收拾一间屋子。恭喜你,秦玉关,你和若干美女同居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暮雪说完这句话后,根本不管目瞪口呆的秦玉关待会儿是什么反应,径自把文件装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夹在腋下往门口走去。

和若干美女同居的幸福生活?我靠,我宁可和一群狼……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女人变化真大呀,刚才在会客室的时候,还情意绵绵的挽着我胳膊叫老公,现在忽然又换成直呼老子姓名了。秦玉关的脑袋随着叶暮雪的前行而摆动着,尤其是在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时,忽然想:不知道把她推倒会是一番什么滋味……

“叶暮雪,你站住!”李默羽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她以前的确没放在心中的乡下妞:“你打算让展昭和苏宁住进来算是什么意思?嘿嘿,不会是对战胜我没信心,要多拉几个帮手吧?”

“聪明。”叶暮雪的脚步随着李默羽的话顿了顿,但懒得和她多解释什么,说出这两个字后打开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秦玉关使劲的晃了晃头,收回那变质的纯洁目光后,这才指着门口方向低声问一直不言不语的荆红雪。

荆红雪耸耸肩:“你自己的老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说完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也走了出去。

其实,俺真的有点晕。

秦玉关傻乎乎的看着荆红雪出去后,又把询问的目光看向凯琳丝,希望能得到她的解释。最起码解释一下,她什么时候答应叶暮雪来集团任顾问吧?至于展昭会不会真和叶暮雪所说的那样,要住进秦家别墅,现在他可不敢怀疑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哦,凯琳丝面对秦玉关求知欲很强烈的眼神,做了个比荆红雪要正点很多的耸肩动作,然后双手一摊:“亲爱的秦,我对您的请求丝毫无能为力……现在我要去人事处报道,争取早日上任了。”

妈的,女人真他娘的靠不住!对着凯琳丝走出去的背影,秦玉关狠狠的一咬牙,刚想对她伸出右手中指的时候,却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妥,所以接着又颓然的放下。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就在秦玉关想破脑袋的时候,李默羽抱着双臂慢悠悠的顺着桌子绕到他对面:“虽然我不敢肯定叶暮雪会心甘情愿的叫你老公,但我知道,她现在绝对不会退出这场赌约。就算是一个人改变的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就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她之所以不离开你,是因为有那么多女人抢你而激发起了她的傲气,即便是最后的胜利者是她,也没有谁敢保证她会死心塌地的爱你,毕竟,外面你女人太多,根本不适合她的人生观。”

“那她明知道我外面女人多,干嘛还要费这些事?”

“因为她就算是离开风波,离开秦家,也要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那她为什么要让展昭她们住进秦家?”

“因为她要联合起这些女人来对付我。”李默羽悠悠的说:“常言道:枪打出头鸟。正因为我是最先明目张胆挑战她在秦家地位的人,所以那些女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被她当枪使,联合她一起来对付我。只要把我赶出秦家后,至于下一个先出头的女人,相信她还是会联合别的女人来对付她。她这样做的结果,到最后只有一个。”

“是什么?”

“哼哼,最后在你身边的女人,只剩下包括她在内的两个女人。”李默羽冷笑了一声,一眼就看透了叶暮雪的用意:“因为我们的良性竞争,会使风波集团日渐强大,只要这个势头保持下去,她叶暮雪就是无可争议的秦家儿媳妇……这样的话,无论是谁站在最后和她单挑,结果只能是败北。哼哼,叶暮雪的确很聪明,可惜呀……啧啧。”

“可惜什么?能不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秦玉关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

“以后你这个对女孩子说话不尊敬的毛病真得改改了。”先是对秦玉关爆粗口表示不满后,李默羽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惜你在这场女人的战争中,只是以一头鹿的形象存在的。最为关键的是,没有谁可以保证,叶暮雪在把我们都赶走取得最后的胜利后、不会跟着她某个要好的老同学走人的。到那时候,你秦玉关也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是众叛亲离的滋味。不过,最起码现在你是个香饽饽,因为你和众多美女同居的幸福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呵呵,哈哈。”

轻笑声中,李默羽扭着腰肢也走出了会议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成为女人的缘故,在秦玉关眼里,今天她的腰肢扭得格外有风情。

“妈的!”经过李默羽这一番解释,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只是众女眼中的一只供她们大显身手的鹿,秦玉关的心里真是无比的愤慨,伸手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后,呆立半晌,忽然阴阴的笑了起来:“嘿嘿,妈的,你们不是把老子当作是一支鹿吗?那就让我这只鹿来玩你们这些各方诸侯吧!我还不信了,凭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刻不留情的傲人身手,会败给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们!嘎嘎,就算是你们最后都走光了如何?天底下仰慕哥的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你们把风波集团带到一个新的高度上,在老爷子和舅舅们的眼中,其实功劳最大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吧?呼呼。到那时,老子要钱有风波、要支持有老爷子和众舅舅们,那还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靠……原来我才是这场战役中最大的赢家!嗯,至于谁敢追求叶暮雪,老子日后偷偷的把他做掉就是了。反正咱又不是不会杀人!呵呵,这样做虽然有点流氓行径,但我是流氓我怕谁?”

得意的把思绪又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后,秦玉关很风骚的伸手摸了摸头发,觉得自己这样出去足可以挣得大把的回头率后,这才嘴角点上一颗烟,慢悠悠的从写有‘会议室内严禁吸烟’的牌子下走过,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在餐厅众人都不愿意搭理的目光中独自用过午餐后,秦玉关也不管叶暮雪她们为什么不来吃饭了,伸手用餐纸抹了下嘴角,把不锈钢餐具往外一推,反正待会就会有餐厅工作人员来拿走把这些用过的餐具洗净消毒,倒也不用他操心了。眉含情眼带笑的扫了一眼看见他就扭头的公司员工,相信经过那些高管回去后的大肆宣扬,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在公司有他秦玉关这么一号敢不给老总面子的人物了。

秦玉关看来是很醉心于别人看望他时带出的畏怯眼神,丝毫不为之所动的吸了一颗烟,托着下巴考虑下午去哪儿悠哉。现在公司既然有那帮女人们不遗余力的竞争,他这个商场上的门外汉也帮不了多少忙,不如找个地方呆着去养精蓄锐,准备应付接下来众女的逐鹿大战。

很久没有和方家昭那小子吹牛了,老子不如在日理万机中抽出点时间去看往他一下,也表示对他的关切之情。主意打定后,秦玉关很不道德的把烟头摁在餐具里,站起身就准备去找方家昭。

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一捧玫瑰的男人,恰好在秦玉关刚想转身离开时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嘿嘿,正好想找你,你就来了。一看到红艳艳的玫瑰后面的男人,秦玉关心里冷笑了一声,迎着进来后四处张望的他走了过去,边走边热情的打招呼:“嗨,傅先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风波来了?”

105 我整晚是不是都在喊你的名字

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走进餐厅的那个男人,正是秦玉关恨不得昨晚就把他咔嚓了的傅仪。

“哟,这不是秦秘书吗?”本来,傅仪卡着这个点的来风波集团餐厅就是以为在这儿能够遇见吃饭的叶暮雪,可几乎看遍了整个餐厅的饭桌,也没有发现叶暮雪的身影,正在纳闷难道她今天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和他打招呼,赶忙抬头一看,原来是秦玉关,接着就笑呵呵的回答:“呵呵,今天这不是周末了吗,想邀请暮雪晚上出去吃顿饭……秦秘书,她今天没来吃饭呀?”

“没有啊,昨晚她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非得去逛夜市,结果碰到下雨了,回来后就开始发烧,弄得今天也没来上班。”秦玉关有意无意的盯着傅仪的眼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看不出傅先生身体素质不错呀,昨晚淋雨后都依然没事。”

“我昨晚淋雨?”傅仪一愣,眼神中根本秦玉关想见到的慌乱,只是眉头一皱说:“昨晚我一直在酒店玩游戏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雨……哦,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是提出邀请暮雪出去逛逛的,可她说晚上还要陪叶伯父,所以我也没再邀请她。怎么,听秦秘书的意思是说,昨晚她出去的时候被雨淋到发烧了?现在要不要紧?”

看你眼神挺无辜的哈,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秦玉关心里冷笑了一声,张嘴打了个哈哈:“哈哈,原来傅先生昨晚一直在玩游戏呀,看来我在灵感小筑附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你了。就是嘛,我说都那么晚了,傅先生怎么会跑哪儿去悠闲呐。”

“秦秘书,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暮雪她真的发烧了吗?现在有没有住院?”傅仪好像不愿意在他昨晚在哪儿的话题上逗留,急急的问秦玉关,叶暮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满脸的着急,肯定会为他担心别人的身体健康而有好感。

“唉……”明知道傅仪是不会承认昨晚他去了灵感小筑,不过秦玉关也不想把他逼的太紧。自从收到那个紫川皓月的妖蓝短匕后,他就想从傅仪身上得到紫川组的更多信息。既然你在装,那大家都装吧,看谁装的象。

秦玉关满脸忧虑的叹了口气,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很沉痛的声音说:“自从昨晚从夜市淋雨回来后,叶总她就高烧不退。我听照顾她的荆红部长说,叶总一晚上都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喊一个人的名字?”听到这儿,傅仪眼睛一亮,抓紧问:“暮雪在高烧不退时在喊谁的名字?”不会是我吧?难道我的痴心终于打动了她?这才让她在高烧中把平时掩埋很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叶总在高烧不退时,整晚都在喊……嘿嘿……”秦玉关说到这儿,嘿嘿一笑抬起头盯着傅仪,刚想说出‘金铃’两个字时,却看见叶暮雪寒着一张脸的站在傅仪身后,气呼呼的看着他。

“说呀,快告诉我,暮雪在昨晚淋雨发烧后喊的是谁的名字?”傅仪却不知道叶暮雪此时就站在他身后,犹自催促秦玉关说出她‘发烧’时说出的那个名字。那份迫切,好像一个总想中大奖的彩民打电话询问彩票中心:这期的大奖号码后面那两个号是不是1和3?!

“咳咳咳。”好像是被吐沫呛着一样,秦玉关忽然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咳嗽起来,咳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但脸却不红。

“说呀,昨晚我在淋雨发烧时,喊的是谁的名字?”叶暮雪看着不断咳嗽的秦玉关,眉目一瞪气恼的逼问:“你怎么不说了啊,我整晚是不是都在喊你的名字?”

你要是不来我肯定说是了。妈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关门挤着鸟了。秦玉关讪讪的笑笑,冲着傅仪挤眉弄眼的做了个‘你傻逼’的表情后,快速的擦着傅仪的身子往门口走去:“哎哟,不好,刚才吃鱼时被刺卡着喉咙了。咳咳咳,得抓紧去医院看看,弄不好得开刀拿出来。”灰溜溜的走到李默羽身边,装作是咳的站不稳的样子碰了她肩膀一下,低低的说:“替我注意这个小白脸,他对叶暮雪没安好心,别让她随意外出。”

“不管。”李默羽看着正和傅仪打招呼的叶暮雪,嘴角动动后说。

“那你想和我双宿双飞的希望到此为止吧!”

“……我会怕你的威胁?切,行了我知道了,记的晚上来我房间。”

“不行,我晚上有任务。”扔下这几个字后,不等李默羽问他晚上有什么任务,秦玉关冲着紧咬着舌头才止住笑的凯琳丝和荆红雪挤了一下眼睛,仿佛是个救火队员似的,快步走出了餐厅。

“暮雪,你、你没事?”傅仪把手里的玫瑰递向叶暮雪,用担忧的口气说:“刚才听秦先生说你昨晚出去逛夜市时淋雨发高烧,我正担心呐,看来问题还不大。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稍微犹豫了一下,叶暮雪神色有点尴尬的接过傅仪递过来的玫瑰花,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呵呵,昨晚逛夜市时是淋雨发烧了……只不过,现在好多了,摁,基本没事了。哦,对了,你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在餐厅一起吃?”她有心不接傅仪的花,但觉得要是那样做的话,会让傅仪感到很没面子。可要是接下来,某人肯定又会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密了。不过,既然要顾忌傅仪面子收下他送的花,那就得替某人圆谎说自己昨夜的确发高烧了。

“好呀,那我就让暮雪破费了,呵呵。”听到叶暮雪主动邀请他吃午餐,尽管是已经吃过了,并且还是在公司餐厅吃,可傅仪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

呵呵,叶暮雪随意的转了一下身子,指着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说:“那我们就去那儿吃吧。”借着转身的机会,她往后看了一眼,本想看看秦玉关在听到她留傅仪吃饭后会是什么反应,但却发现某人早就掩面而走的看不见人影了。这让叶暮雪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举止言谈也自然了起来。

秦玉关一溜烟的走出餐厅,连办公室也没有回就坐着电梯到了总部大厅。有心想问问小张是什么时候接到叶暮雪的命令把凯琳丝领到会议室的,可看到有几个客户正在前台问这问那的瞎墨迹,实在也没耐心等下去了,就出了总部大楼,准备还是先找方家昭玩。

虽然傅仪这个人很危险,但秦玉关已嘱咐李默羽不许让叶暮雪自己随意外出,他相信以傅仪明面上是傅家子弟的身份上,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敢太嚣张的,没必要弄得这样紧张兮兮的。

“喂,你这货现在在哪儿挺尸呐?”坐着公交车,在享受着坐船般的摇晃待遇中,秦玉关掏出电话打给方家昭:“老子今天有空了,问你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他的话音刚落,方家昭那满是委屈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老大!你快来英国救救小弟我吧,我快要被老爷子安排的大量工作给压死了,别说是去好玩的地方了,就是……”

“压死活该!我操,原来你在英国。妈的,早说呀,这不是Lang费我话费吗?”恨恨的骂了方家昭一句后,秦玉关拜拜也没说一句,郁闷的扣掉了电话。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路两旁的门头房发愁:早知道这小子不在家,还不如藏在办公室里上网呐……就在他刚想起上网的时候,通过车窗看到一个叫‘红星网吧’的广告牌。

“贵和购物中心到了,有需要在贵和购物的顾客请拿好您的行李……”机械化的报站女音这时响了起来。决定去泡网吧后,秦玉关依靠他作为男人力气大的优势,率先从几个长的不错的妹妹前挤下车。

下车后抬头看了看贵和购物大楼,不禁想起了王青。上次就是在这儿让他吃了个哑巴亏。虽然上百万对这种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丢人才是让他最为看重的。今天他又被陈焕宏那厮揍成的猪头样,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想到自己踩的人家直叫妈的怂样,秦玉关就忍不住得意的嘿嘿了几声,扭头看着贵和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往离贵和不远的红星网吧走去。

“哎,这不是秦先生吗?你这是去哪儿?”就在秦玉关琢磨着玩会游戏是不是去贵和的幻影丝袜柜台‘视察’一番时,迎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老远的就和他打招呼。

“啊,你是、是吕局长。”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认识自己的人,秦玉关纳闷的看着那个从对面走过来的人,顿了顿后才认出,这个和他打招呼的人正是上次在影视城遇见的那个姓吕的公安局局长。此时他并没有穿那套制服而是身着一身灰色西服,面目油光的和个大老板似的。跟他走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个个也都西装革履的。

106 你他妈的没尝过女人吗

“原来是吕局,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走走了?”其实秦玉关不怎么喜欢和官面上的人有什么来往,但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他也就笑呵呵的握住吕侠义的手,随意的瞥了一眼吕侠义身后的那几个人问:“同事?”

“嗯,算是吧。”吕侠义点点头。

今天他受市局的委派,私下陪着从明珠来庆岛考察的四大财团之一的冒海总裁王重勋随意逛逛,顺便感受一下庆岛的风土人情。因为穿着警服太扎眼,所以这才和同事们都换了一身西服。至于为什么在看见秦玉关后就主动和他打招呼,还不是因为听说顶头上司展三思的千金和这小子好像很有一腿的架势?现在既然碰头了,说什么也得打个招呼熟悉一下。

“呵呵,吕局既然有事,那您先忙着,我就算四处溜达一下,等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咱兄弟再聚聚。”对吕侠义模棱两可的回答,秦玉关也不怎么在意。其实不用吕侠义说什么,他就看出这四五个人里面,最中间那个人肯定不是当警察的,看样子应该是受这些穿便衣所保护的。这个人也就是三十三四岁上下,面皮挺白净的,一脸温和中还带有一种发号施令惯了的淡淡威仪。不过对这种出来还要警察保护的装逼人士,秦玉关一向是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也就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拉到了。

“那好,”既然秦玉关还能叫出自己发名字,吕侠义就觉得挺满意的了,再说现在的确有任务在身,也不能撇下往贵和购物走的王重勋在这儿和秦玉关没完没了的聊起来。轻拍了秦玉关的手背一下松开,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同伴,吕侠义忽然说:“看到中间那个人没有,他就是从明珠来庆岛的四大财团之一的冒海总裁王重勋……呵呵,有空再聚,有空再聚。”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吕侠义冲秦玉关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明珠四大财团之一的冒海总裁?不是说他们到下个月才来庆岛考察吗?他怎么这时候就单独来了?秦玉关疑惑的转过身,这时候吕侠义他们已经走进了贵和购物大厦。虽然吕侠义只是在‘不经意间’透漏那人是冒海总裁,可秦玉关还是觉得这哥们挺够意思的,毕竟现在明珠财团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庆岛各大企业关注的。吕侠义对秦玉关透漏这个消息,其实就是给风波集团暗地里打了个招呼。

要不要打电话和叶暮雪她们说一句,要她们心里有数?秦玉关拿出手机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打电话,等她们下班回家后再告诉她们,谁知道傅仪那小子是不是还在她身边?还是先去网吧玩游戏吧。

进了红星网吧办好上网卡后,秦玉关四处大量了一下,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开机。

在秦玉关上高中的时候,正是cs比较流行的年代,正是每天至少五六个小时的游戏时间,才葬送了他想成为天之骄子的美梦。不过,等他从外面回家后再玩那款游戏时,就觉得这只是适合于小孩子玩的了,成年人应该是下下象棋,斗斗地主和美女聊天的。尤其是那种和别人合伙欺骗别人欢乐豆的斗地主游戏,更是深得他的青睐。

秦玉关先登上他网名叫‘爱人不是人’的QQ号,刚想问问在线的有谁有兴趣去骗人时,右下角那儿就有一个红杏的头像在那儿闪烁了。

“好几天都不见你了,在忙什么呢?”这是秦玉关在欢乐斗地主中的老搭档‘红杏出墙你先爬’的留言。瞅了一下时间,是今天半小时之前留言的。看着那灰黑色的头像,秦玉关慢腾腾的点了个笑脸表情过去,就把对话框给叉了,他一向懒得和不在线的人动手打字。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段是吃饭时间,所以在线好友也没几个,就这几个还都挂着离开或者忙碌。找不到联邦,秦玉关决定一个人去斗地主房间去闯荡一下。打开游戏登录房间,刚坐下,显示器下面就有个红杏的头像就跳跃了起来。

“在?”打开信息栏后,红杏的问候弹了出来。

“呵呵,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去吃饭了呢。嗯,这几天也没忙什么,反正每天就是上班吧。”秦玉关噼里啪啦的先解释自己为什么这几天没上,然后又问:“有没有吃过午饭啊?”

“还没有呢,不想吃。嘻嘻,你猜我现在在哪儿?”红杏反问。

“你当然是在家了,还能是网吧?”

“不是,我说你猜猜我现在在哪个城市。”

“难道你不在京华?你的IP地址隐藏了,我怎么看得出你在哪个城市呀?”这不是废话嘛,你隐藏显示区域让我猜你在哪儿,我怎么猜得到?想到这儿,秦玉关心中忽然一动,快速的打上几个字:“难道你在庆岛?”

“聪明,亲一个。”红杏发来了一个热吻,随后解释:“昨天下午来你们庆岛的,现在在酒店呢。”

“呼呼,要不要我带你四处逛逛?我不要任何导游费的,只要你包吃抱住就行。”秦玉关嘿嘿一笑,自告奋勇去给人家当导游。男人就这样,在网络上和女网友聊天时,总该觉的得占点口头便宜才行,虽然网络那头的女人不一定比得上家里这个水灵,但猎奇心理却是男人热衷此道的最大原因。

“呵呵,好呀,不过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哪儿有让女人对男人包住的道理?”

“咱不是可以给你提供一条龙服务嘛……嘿嘿,开个玩笑啊。哦,你怎么忽然来庆岛了?”

“唉。”红杏显示发了个叹气过来,然后说:“为了事业打拼,忙的和贼一样的哪儿不去呀?这次来庆岛是为了和人合作做个项目。”不等秦玉关回什么,又快速的发过一条信息来:“我们认识好几个月了吧,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次来你们庆岛,虽说不一定看到你,可最起码来到你门口了得知道你叫什么吧?”

“嗯,也是,我叫宋玉,你叫什么名字?”秦玉关就把曾经用过的宋玉名字告诉了她,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就算告诉她自己叫秦玉关,那和叫宋玉有什么区别?反正大家又没兴趣见面,再说了,就算是男女网友见面了,也有很多比知道对方名字有趣的事要做不是?谁还在乎你名字的真假呀。

“宋玉?哇噻,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哦。”红杏先是发了个夸张的表情,然后这才打过来:“我叫傅明珠,嘻嘻,这名字是不是特别俗啊?”

“还行,明珠嘛,那都是璀璨的要命的天物,怎么说这名字俗呢?”不知道这个叫傅明珠的女人是不是和黑珍珠长的差不多,秦玉关心里想。

“宋玉,告诉我你电话号码行不行?也许等我办完事有功夫了,会找你当导游呢。”

“ok啦,我的电话号码是136586xxxxx,我24小时开机,随时听候您的调遣。”名字可以是假的,但秦玉关告诉对方的这个手机号却是真的。名字真假对方无法得知,可电话要是人家打不通的话,那可就显得咱孔圣人的同胞太虚假了。

“好的,我给你打一个振铃,你就知道我号码了。”红杏那边沉默了片刻这才回答,看来刚才是在保存秦玉关的手机号码。

秦玉关还没有打个好字过去,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把这个电话号码保存了后,秦玉关这才说:“有没有兴趣斗地主去呀?”

“好啊,从昨天到现在,我一直憋在酒店里,本想和老公出去散散心,可不小心感冒了,所以只能在房间里闷着了。你先去找个空位坐下,我找你。”

秦玉关发了个嗯的表情过去后,就找了个空座举手准备了,还没有等红杏进来,他的手机又响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红杏再次确认了一遍手机号,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才知道是展昭的号码。“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秦玉关先给红杏发了条信息,这才摁下了接听键:“喂,找我有事?”

“切,瞧你这口气!”展昭对秦玉关这种直接的问候语感到很不满,切了一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哼,我知道你现在身边女人多的都让你疲于应付了,可你就不知道在和她们打情骂俏的空余时间来打电话给我问个好?”

“呃,你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有功夫和那些女人打情骂俏的?那么烦!现在我就在贵和购物附近的网吧上网呢。说吧,找我不会就是嫌弃我没有给你打电话请安吧?”秦玉关嗤笑了一声,抽出一颗烟叼在嘴角还没有点燃,忽然想起中午叶暮雪的话,赶忙急急的问:“是不是她给你打电话,让你现在搬进我家去住?”

“是呀,”电话那边的展昭口气明显的带着得意:“怎么,欢迎不?不过我告诉你啊,你欢迎也得欢迎,不欢迎也得欢迎,因为现在我正带着行李在去往你家的路上呢……跑网吧去干嘛?快回家替我安排房间,我要个朝阳的、宽松点的,最好是晚上你方便过来的房间。”

郁闷,这么赤luoluo的勾引男人是种很不道德的做法!秦玉关摸了一下裤裆,发现那儿在听到展昭的这句话后,竟然一下子就起了反应,不禁有点惭愧的恨恨的骂道:“你他妈的没尝过女人吗?真给老子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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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我承认我是胸大无脑

“骂谁没尝过女人呢?”

听到秦玉关在手机那边爆粗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把着方向盘开车的展昭皱着眉头问秦玉关:“你和谁在一起?”

“嗨,骂的我一个兄弟,你不认识。”秦玉关敷衍了一句,很不满意的说:“叶暮雪让你去我家住,你就去住啊?做人得有点个性好不好,你又不比她缺胳膊少腿的,干嘛要听她的?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得注意点影响才行!乖啊,现在你还是赶紧回你自己的家去,这件事咱以后见面再说。”

“不行,我现在都已经快到你家门口了。”展昭断然拒绝秦玉关的建议:“我是国家干部怎么啦?又没谁给国家干部下硬性规定不许在婚前和男朋友同居,这有什么要注意影响的?再说了,你好歹的算是向我爸爸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的,现在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啊,和你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废话少说了,赶紧的送钥匙来!要不然我可翻墙进去了啊。”

“小昭!”妈的,这女人咋就不知道一点好歹呢?不知道叶暮雪让你住进我家就是为了把你当枪使啊?就凭你大大咧咧的脾性,和那些比鬼还要精的女人混在一起,还有你的好果子吃?秦玉关苦闷的咧了咧嘴,站起身也顾不得和红杏打什么招呼了,更是连QQ也没有下,就走出了网吧:“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难道你看不出这是有人想利用你拿你当枪使唤?”

展昭性格开朗大方毫不做作,要说现在围绕在秦玉关身边的这些女人中,她除了在那方面的彪悍让某人有点怵头外,其实两人还是很对脾气的。正因为对展昭有着一份说不明的好感,所以秦玉关才不想她来掺合进这潭浑水。至于苦口婆心的劝她回她自己的家,倒没有让她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算的意思。毕竟,一个愿意当你一辈子情人的女警官,任谁也舍不得把她推给别的臭男人的。

“嘿,拿我当枪使?小心老娘我给她炸膛蹦了她!”展昭把车停在秦家别墅铁栅栏门前,身子舒舒服服的往后一仰,把脸上的墨镜推了推,这才左脚踩在方向盘上说:“以前我觉悟高,不想和你身边那些女人瞎掺合,觉得能够给你当一辈子情人就算不错的了。可现在情况不同啦,你那未婚妻主动的邀请我来参加这场战役,还说谁胜了谁就可以抱得美人归,我凭什么要放弃这机会?我又不傻。”

第一次听人竟然用美人来形容自己,这让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准备上车的秦玉关差点撞在车门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后,在出租车司机翻着白眼往后看的眼神中,秦玉关不好意思的笑笑,捂住手机通话口说:“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忽然有点晕。司机师傅,麻烦您去碧海云天别墅区。”

“喂,我说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抱得美人归?叶暮雪这样和你说的?”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出产的桑塔纳轿车如牛般的吼叫声中,秦玉关放开喉咙对着手机大喊:“拜托你现在用点脑子好好想想好不好?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我看你是典型的代表!被人当枪使,这样理直气壮的,真纳闷了!”

“你!”电话那头的展昭在说出了一个你字后就不说话了,沉默了能有五六秒钟吧,就在秦玉关以为她可能是幡然醒悟准备继续对她再教育时,一阵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从手机那边传来:“我承认我是胸大,可我一定就是无脑的吗?叶暮雪邀请我来你家住我也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可咱输人不要紧,说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吧?再说,你就敢肯定我一定会败给你身边的那些苏宁李默羽的?呜呜……人家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你,你却用胸大无脑来形容我……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点脑子的话,会心甘情愿的对你说给你当一辈子的情人吗?呜呜……”

我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啊?

没想到坚强到被子弹打中小腹都不曾流泪的展昭,也会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哭。生怕她再脑子一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秦玉关郁闷的直接把手机扣掉,探过身子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行不行?有个女人在我门前准备上吊呢。”

“啊!联系好殡仪馆了没有?我有个表兄在‘欢迎再来’殡仪馆当整容师,他最拿手的就是给吊死鬼整容了,要不要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你放心,只要我介绍去的人,都是给打八折的……”热心的出租车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旁的这个年轻人一脸狰狞的样子,伸手抓住了那铝合金制成的防护网晃得普拉普拉直响,吓得手一哆嗦,赶忙闭嘴了。

“妈的,敢骂我胸大无脑?”展昭在秦玉关扣掉电话后,气呼呼的把那款最新款式的手机恨恨的往一边的副驾驶座上一扔,脸上根本没有半点泪痕的瞪着那个手机,好像那就是秦玉关一样,恶狠狠的说:“老娘我把第一次都交给你了,你却小气的不让我来你家住!国家干部怎么啦?大不了以后辞职不干了!叶暮雪又怎么啦?她不就是比我显得温婉了点吗?发嗲谁不会啊?李默羽怎么啦?她最擅长的还不就是玩不要脸吗?苏宁怎么啦?她官职不比我大?还不照样和叶暮雪来抢男人?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凯琳丝。你要是没有优点的话,她会孤身跑这么远来找你?哼,老娘我承认有时候的确在感情问题反应的有点慢,可这么多女人都来抢你一个人,就算是个傻瓜也应该知道你有多值得去争取吧?”

展昭唧唧歪歪罗里罗嗦的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大通,越说越觉得自己不该和以前那样犯傻当他一辈子的情人,应该和叶暮雪在电话所说的那样,为了自己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去奋斗一下!未战先撤,那可绝对不是她展昭的风格……

砰!就在展昭左脚蹬着方向盘,抱着双臂冲着那手机发飙时,只感觉汽车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后面顶了一下似的,震得她身子往前一爬,要不是左脚瞪着方向盘,肯定会撞前面挡风玻璃上。来不及从后视镜里看怎么回事,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小墨镜,展昭一把推开车门就跳下了车。

“完了完了,都怪你,非要快!看,现在撞车了啊。”桑塔纳司机哭丧着一张脸的埋怨秦玉关,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辆车的主人给狠狠的敲诈一笔的时候,就见那辆帕萨特的车门打开后,一个戴着墨镜。、穿着一身警服的女人一脸气势汹汹是走了过来。

我靠!真是衰到家了,我竟然撞了警察的坐骑,这不是肯定玩完了吗?

展昭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的走到桑塔纳车前,也不看自己的车被撞成了什么样子,直接飞起一脚,用她脚上穿的那只陆战靴重重的踹在了车门上,踹的整辆车都晃悠了好几下:“给我出来!没看到撞别人车了吗?撞车了还和大爷似的坐在里面不出来,是不是要我把你拉出来才行!?”

本来心里就有气没处撒,没想到这时候来个不长眼的撞她停在路旁的车,这不是故意送上门的出气筒吗?展昭对着出租车来了一脚后,伸手抓住出租车的车门,俯下身子用手拍打着玻璃,示意吓傻了司机快出来。

“大、大、大哥,”出租车司机被展昭吓得惨白的扭过头,对着秦玉关结结巴巴的说:“一会儿我要是被那警察带走的话,你、你能不能到时候给我做个证啊?来证明我不是故意撞她车的,实在是咱心急救人赶时间、赶时间。”

“没事,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秦玉关拍了拍副驾驶的靠背,轻描淡写的说:“你下去看看你的车有没有被撞坏?要是撞坏了的话我让她给你修车去,没事把车停在这儿让人撞还能怪谁?”

不是吧?出租车司机定定的看着秦玉关,感觉这哥们的话也太牛逼了点。撞了人家的车还要人家陪,而且对方还是个来势汹汹的女警,话还没说,大脚丫子就踹在车门上了……这哥们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

看出出租车司机心里在想什么,秦玉关摇摇头也不和他多做什么无谓的解释了,直说了一句:“你等会就下车看看你车有没有坏掉就行了。”说完就推开了后面的车门准备下车。

“大哥,这警察是你朋友?”出租车司机见秦玉关说的挺从容的,就以为他认识这女警,刚才还绝望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希望。只要是熟人就行,掏俩钱不算啥,关键是最不用进局子了。

“不是。”秦玉关回答了他一个不是后,就打开车门迈下了车。

不是?不是你说什么让俺高兴的大话啊?你麻了隔壁的,这不是玩俺么?司机师傅痛苦的闭上了眼。

108 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

你以为你躲在车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展昭见出租车司机在撞了她车后都不知道出来说两句道歉的话,本就因秦玉关不想让她住秦家的事心烦,现在更因为司机磨磨蹭蹭的不出来而愤怒了,再次大力的拍了拍车顶:“喂,说你呢。没带耳朵还是听不懂汉语?再不出来的话,信不信我把车给你砸了!?”

“哟,这谁啊这是?还人民警察呢,当街恐吓纳税人,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警服吗?”

“关你屁事!你坐你的车,该干嘛干嘛去,懒得理你。”其实,展昭早就看见桑塔纳的后门从车那一侧打开了,但她一直以为那是个坐车的乘客在下车,也没有往那边看,一个劲的想这司机出来把事说清楚。没想到那个家伙出来后竟然还指责上她了,这让她大为不爽,头也没抬的就不耐烦的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我妈可不喜欢这样暴躁脾气的儿媳妇。”

“你妈喜欢什么脾气的儿媳妇是她的事……”嗯?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耳熟?弯腰低头一直想把那出租车司机揪出来的展昭在回了半句话后,这才感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遂抬起头来一看,某人正在车那边嘴角叼着一根烟的看着她笑。轻呼了一声,展昭缩回手掩着嘴好像要把刚才那半句话给堵进嘴里去。

“说呀,继续说,怎么不说了?”秦玉关慢条斯理的吸了一颗烟,绕过车子走到展昭跟前,故意眯着眼睛在展昭尴尬的脸上看了好几遍:“我还以为你刚才哭了呢,哦,对了,你说我妈喜欢什么脾气的儿媳妇是她的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嘻嘻,怎么会呢?”展昭不好意思的笑笑,双手来回的搓着,轻声的辩解:“你妈喜欢什么脾气的儿媳妇是她的事,努力做她喜欢的儿媳妇是我的事,这样说难道错了吗?”

“行!”秦玉关喷出一口烟雾喷在展昭脸上,点点头说:“现在学会狡辩了啊,这事咱先不提,就说你把车停在人家车前头挡住路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好好好,你还胳膊肘往外扭了,明明是我车在这儿停着他撞我的,你非得这样说!不过看在刚才我说错话的份上先忍着你。被秦玉关喷出来的烟雾呛的差点掉下泪来,可展昭还是坚持着没有闭上眼,仍旧一副小媳妇似地说:“那你说咋办?要不然赔偿给他钱,再给他赔礼道歉?”说完就从裤子口袋中掏出皮夹,准备拿钱。

“败家娘们!”秦玉关把半截烟卷往地上一扔,一把拿过展昭手中的钱包,看也没看的又给她塞了回去:“咱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见展昭一脸不解的样子,只得耐心的开导她:“你们公安局不是有专门的修车点吗?你给那地方的老板打个电话,就说你在执行任务时碰坏了人家的车子,让他们连你这车子一起修一下不就得了?”

“这、这样行吗?”展昭斜着眼看着战战兢兢从驾驶室里下来的出租车司机,犹豫着低声说:“这样做是假公济私,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切,违反组织纪律?”秦玉关不屑的撇撇嘴,伸手指了一下展昭的脑门,无奈的说:“也就是你这种没脑的女人才会这样想!现在又有几个当官的不违反组织纪律呀?不违反纪律谁当官呀。别看你现在是个大局长,可肯定是每个月靠着那点工资过日子吧?唉,怪不得那时候借你600块钱还好意思的和我要,原来是个不违反组织纪律靠工资奖金吃饭的清官呀。”

原来这哥还真不是吹牛,那刚才问他是不是朋友时,他怎么回答说不是呢?看着秦玉关喷了展昭一口烟雾又用手点着她脑门的嚣张样子,出租车司机忽然醒悟:哦,人家不是朋友,原来是两口子。

一提起钱,展昭的脸就有点红。虽然展三思两口子在庆岛绝对属于高收入的那种群体,尤其是展昭的母亲,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Boss,要说展家不是亿万富翁,但几百万是没问题。可展昭从小就很独立,尤其是在参加工作后根本不和家里在经济上犯什么牵扯。别看现在她开着辆帕萨特,这可是在去年过生日时展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要是仅凭她每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想买二十多万的车?呵呵,恐怕不好办。

“警、警官,我给你修车,你就别把我送交警队去了,”出租车司机见乘客虽然有可能和这个警察是两口子,但自己的确是撞了人家的车了,没理由不给人家赔偿,唯一希望的是自认倒霉赔俩钱算了:“刚才这位先生要不是一个劲催着我,说有个女人在他门前上吊要快点开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就撞你车了。看在我是为他心急才出错的份上,能不能陪你俩钱这事就算完了啊?”

原来他是着急我这才催着司机撞我车的。想到这儿,展昭心里一甜,虽然秦玉关和司机说的理由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可她还是走到自己车前,拉开车门拿出一个单据本本,用笔划拉了两下,然后撕下一张走过来递给出租车司机:“喏,拿着。”

“警官,能不能少罚几个?”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的接过那张单据,一脸可怜像的哀求道:“俺拉这位先生这么远,才收他15块钱呢。”他虽然看出展昭穿得不是交警的衣服,可无论是干出租的还是在街上摆小摊的,只要一看见穿制服的人,打骨子里都胆怯。尤其是对他们动不动就开出好几百甚至上千的罚单,更是让人头疼的要命。

“好啦,这只是给你的一张修车证明,你拿着这张单据去天天红修车场,就说你的车是警察在执行任务中损坏的,别的话也不用多说,更是连一分钱也不用掏的,修完车直接开走就是,”展昭和他解释着,看了一眼秦玉关顿顿说:“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希望师傅你别介意。”说完给司机弯腰鞠了个躬,表示她真诚的歉意。

“这样可以了吧?”直起腰版后,展昭问秦玉关:“要不要来个三鞠躬?”

“马马虎虎的还行,把车开进来吧,我去开门。”秦玉关见展昭为了讨好自己,在占尽理由的情况下主动给一出租车司机道歉,心里也不禁有点那啥感觉了,也就不好意思的再指责她不经过自己允许就想搬到自己家了,说了一句转身就去开门。

出租车司机手里拿着那张修车单据,怔怔的看着展昭驾车慢慢的开进一个他这辈子都没有进去过的别墅院里,不由得的喃喃的说:“一直以为警察是最牛逼的了,没想到在帅哥面前也肯颠倒黑白呀……”

帮着展昭把她捣鼓来的日用品从车上搬进客厅后,秦玉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对挺着个腰板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展昭说:“你真的决定要在我家住下来了?哦,还有,以后你要是来我家的时候,能不能别穿着这身警服?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老秦家出了什么败类招条子了呢。”

“好,”展昭利索的说了句好,站起身来伸手拎起个旅行袋问:“我住哪一个房间?”

“什么你住哪一个房间?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你着急问房间干嘛?”

“你不是看我穿着这身警服不顺眼吗?我这不是问问你让我住哪一个房间准备先换上一件衣服嘛。”

“先凑合穿着吧,”秦玉关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展昭坐下:“叶暮雪怎么和你说的?”

“其实也没说什么。”展昭又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就像是在被领导接见那样:“她给我打电话时,上来就问了我一句话,问我想不想做秦家的儿媳妇。如果想的话,今天天黑前就搬进秦家别墅来。”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好呀。”展昭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不解的问:“看你不满意的样子,难道要我说不好?”

“你没有问她,她为什么要让你当我媳妇?”秦玉关越来越看不懂展昭了,这妞不会就因为叶暮雪问了她一句想不想当秦家的儿媳妇就冒冒失失的拎着大包小包的搬过来了吧?

“我当然问了……”展昭刚说到这儿,就听门口处几声滴滴声,扭头往外一看,一辆奔驰率先驶进了院子,奔驰后面接着跟进一辆红色的宝马。看着那两辆车停在自己的那辆帕萨特前,展昭扭过头来说:“唉,真没得比,看人家都开着大奔和宝马,就我一辆帕萨特。”

“切,”秦玉关欠起身子看着从车上跳下来的几个女人不屑的说:“只要你别和她们那样心计深沉,我才不介意你开的什么车。”

“怎么,她们的心计深沉么?”展昭若有所思的盯着走在前面的李默羽:“也许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就像是我为了你宁可和那个撞我车的赔礼道歉一样。”

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

展昭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声晴天霹雳,一下子让秦玉关猛地明白了过来,原来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和自己在一起。可、可我自己究竟到底是想和谁在一起?

109 免得打坏了你这张千娇百媚的脸

“哟,展局来了啊,我说院里怎么多了辆帕萨特呢,哎,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别穿这身衣服?要不然某人看了心里会发毛的。”李默羽率先推门进来,看到展昭后先送上几句‘忠告’,这才把脚上的高跟鞋利索的甩到一边,就这么赤着脚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开水顺势坐在沙发上。

“其实、其实你们以后叫我小昭就行了。还有就是,我下次一定换上常服后再回家。”对李默羽的冷嘲热讽,展昭很想从沙发上蹦起来掐腰指着她鼻子问她是哪根葱,可咬了咬嘴唇后,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脸低低的解释。她现在对秦玉关所说的那句‘我妈可不喜欢这样暴躁脾气的儿媳妇’的话,一直是牢记在心里。

随后进来的叶暮雪恰好听见展昭这句话,纳闷的看了她一眼,觉得以她的性格可不该这样温顺。展昭是她打电话请来对付李默羽的,两人初次见面就有掐架的趋势,虽说这是她最愿意见到的,可还是不能不以秦家最正统少奶奶的身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就是穿警服回家也没什么的,工作需要。”给展昭圆过面子后,她也坐在沙发上,从进来都没看秦玉关一眼的说:“好了,在晚餐前,有些话我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将要说什么话,”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帮上的荆红雪,说:“荆红,麻烦你先去厨房准备一下吧,等我们讨论完再去帮你。”

叶暮雪决定现在就把事情挑开来说,不过,她觉得守着荆红雪在这就上演好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的戏未免有点太过了,所以才找个借口让她回避一下。

“不,我也要留下来。”出乎叶暮雪意料的是,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秦家都对她挺尊重的荆红雪,这次并没有听她的话,而且还是挺坚决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叶暮雪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就看见李默羽慢悠悠的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那只指甲上染着艳红颜色右脚架在左腿膝盖上来回的晃着说:“荆红,接下来我们讨论的话题对你不合适,我看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等会姐去厨房再详细的告诉你。”

“为什么不合适?”

瞥了一眼好像事不关己的秦玉关,李默羽悠悠的说:“我们要讨论谁才有可能成为秦家的真正少奶奶,嘻嘻,你觉得你在这儿会不会有种看耍猴的可笑感啊?再说你年龄还小,不适合听这些,所以我说你在这儿不合适啦。”

“我不走。”荆红雪鼓起嘴巴,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但目光特坚定:“虽然我年龄比你们要小,但我也是女人!”

我也是女人,这句话在一般情况下是告诉对方大家都是在一个立场上的意思。可在这儿,荆红雪却是用它来说出她自己的心声,那就是:我也要参加到争夺秦家少奶奶的这场战役中来!

一愣,包括秦玉关在内的人都被荆红雪的这句话给说楞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投向了她,那怪异的眼神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我知道你们从没有把我当作是有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人选,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荆红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那张好像早上七八点钟带着露水花儿那样的脸庞,眼神挺平静的说:“其实大家都不用这样看着我,每个女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我也不例外。虽然我没有你们这样深厚的背景和商战能力,更多时候我在这个家是一个厨娘的角色,所以大家也都忽视了我,可我,却从没有忽视过我自己的追求。”

卑鄙!你卑鄙的可以呀,连自己战友的妹妹都不放过!没有谁回答荆红雪的‘参战宣言’,但却同时又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秦玉关。

没有深厚的背景这点我还勉强同意,可你荆红雪要说没能力,那我真不知,是在谦虚了还是在装,十七岁就把滔天集团带出泥坑成为明珠四大财团之一,这也是没能力?秦玉关端起一杯冷却了的水放在嘴边,借着喝水来逃避叶暮雪们的眼神。听完荆红雪的这些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作为众女争相抢夺的男人该骄傲还是该悲哀。

根本没有想到,平日里待如小妹的荆红雪也会和自己争夺男人,叶暮雪心里苦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略微带点无奈的说:“好吧,既然荆红也表态了,那我们的这个会议就开始吧。大家都知道,这次我们讨论的主题是什么,我也不用多说了,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在坐的……其实我也知道,他所吸引的女人并不仅仅是在坐的。但那些现在暂且不管。”叶暮雪见众人都不再有反对意见,于是就像是在公司开会那样似的:“今天只说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想成为秦家未来的女主人,应该符合哪几个条件。”

“哪几个条件?”凯琳丝开口问道。她从一进屋就没说什么,只是坐在了秦玉关的身边,右手轻轻的替他捶打着左肩,根本不顾忌别人怎么看她的眼神。现在听到叶暮雪说要想在这场夺男人的战役中获胜必须得满足几个条件,这才出声询问。

“第一,得到秦家二老的欣赏,并有宋家长辈们的认可,”叶暮雪刚说出第一个条件,就见其余的女人都是一副想反驳的样子,根本不给她们疑问的机会,径自快速的说:“第二,要对秦家的产业作出显著的贡献,第三就是他本人同意才行……条件不多就这三条,有一条达不到要求就算是自动退出竞争。好了,你们有哪儿不明白的现在可以问了。”

“凭什么这些条件要由你来制定?”如叶暮雪所料,李默羽是第一个发难的,她的疑问也是除叶暮雪之外的女人最为关心的。是呀,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这些条件让你来制定而不是别人?

“因为我现在在名份上还是他的未婚妻,”叶暮雪早就想好了别人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不慌不忙的说:“哼,我能够大度的让你们来和我争夺未婚夫就很不错了,要是再有什么和这三个条件无关的纠缠,那可别怪我直接取消你们和我的竞争权!”

话虽然霸道,但却是事实。

“不过,我还是觉得叶总你制定的这几个条件有点偏向自己。”展昭挠了挠头,皱着眉头说:“第三个条件我没有异议,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倾心才是最重要的。第一个条件你虽然占有优势,但这也不是不能扳回的,唯独你说的第二条,要对秦家产业做出显著的贡献,我觉得得修改一下。”

“为什么要修改?”李默羽扭过头,都马上十一月份了,她也不嫌冷,依然赤着右脚在那儿晃啊晃的问。

“这还用问嘛,我是警察啊,肯定不能也不会为风波做出什么显著贡献啊。再说了,我就是想做也不懂啊。”展昭实话实说。

“呵呵,”李默羽轻笑一声,好不容易的才把那只晃的秦玉关眼花的右脚拿下了左腿膝盖,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按照某女的要求,做不到就可以退出了,这还需要问嘛,真是的。还有啊,穿着这一身警服就来这儿抢男人,这不是影响广大人民警察的形象嘛。”

本来就对李默羽一进屋就对她讽刺感到不满,现在看她又找茬的样子,展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了,嘭的一拍沙发帮,霍然站起,眼睛一瞪:“喂,说什么呢你?谁规定的当警察的就不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难道天底下的好男人只供你这种轻浮女人追求?!”

“嘴里放干净点!说谁是轻浮女人了?!”李默羽见展昭蓦然翻脸,也是毫不示弱的把杯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放,眯起一双平日里对男人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展昭。早知道你今天也掺和进来的话,当日真该派几个特级杀手把你干掉!

“呵呵,看你还一脸的不服气,怎么着,是不是出去练练?”展昭双手合拢使劲一压,手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冷笑着对李默羽说:“让你一只手的,免得打坏了你这张千娇百媚的脸让你没资本勾引男人了。”

“哈哈,”听展昭这样狂言,李默羽不怒反笑,蹭的一下站起身做了个扩胸动作,眼睛都不带看她的:“你以为就你会几下三脚猫的招式呀?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呀,有胆的这就出去。”

啪……

展昭的‘行’字还没有出口,就听见啪的一声响……然后包括准备走过去穿鞋的李默羽在内,所有女人都被摔了个粉碎的茶杯给吸去了目光,再然后,所有女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摔茶杯的那个人脸上,很自觉的把呼吸声降到最低。

凯琳丝被秦玉关猛地抬起手臂的动作吓了一跳,本来替他按摩肩膀的右手顿在了半空中,傻傻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110 我想念浪子生活

“想打是吧?”沉默了能有三四分钟左右,直到李默羽和展昭悄悄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后,秦玉关才头也不抬的盯着地上那个碎了的茶杯,嘴角流露出一丝嘲笑和无奈的说:“谁想打架的话朝我来吧,我最听不见打架这两个字了。”

“我、我……”展昭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双手搅着衣角懦弱的解释:“我又没有说和你要打,是她说话太气人么……好了,你别瞪眼,我不说话就是了。”一直用眼角偷看着秦玉关的反应,见他有瞪眼的趋势,展昭赶紧闭嘴了。

从没有过的像现在这样疲惫感,这也是第一次守着漂亮女人感觉索然无味。

秦玉关眼神涣散的抬起头,挨个的看着傻楞在那儿的众女,既像是在和她们说,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以前接触过的女人有很多,但和她们都是那种毫不负责的交往。缘分来了就凑到一起,缘尽了就分道扬镳,合的愉快分的潇洒,从没有哪一个让我这样心力交瘁过,也没有哪一个女人得到过我死心塌地的珍惜。一个男人招惹太多的女人是不对,可这怪我吗?那时候每天都过着那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生活,又有谁还在乎这一切?”

“可现在呢?我想尝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想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样,对自己的女人宠着呵护着,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为此我放弃和改变了很多以前的观念,宁愿让你们觉得我只是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也不想再拿出以前对待女人如玩物的惯有姿态。”秦玉关说到这儿,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一脸的落寂:“唉,我有时候真的很纳闷,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承认,你们每个人不但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还都是一心一意的对我好。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可我现在为什么觉得这样累?为什么只想再次回到以前的Lang荡岁月做一个无拘无束的Lang子?”

对秦玉关一连串的问题,叶暮雪们都低着头,没有谁回答他的话。

“我很累,知道吗?这样活着很累,有时候真想就这样离开这个家,什么也不管。”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终于长舒出一口气,心里好像明朗了很多,嘴角又挂上了惯有的讥诮:“你们在看电视时也许曾经注意到,真正的男人不是我这种每天淹没在脂粉堆中、身穿西服出入高楼大厦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怀里抱着AK47驰骋在黑夜和荒山中的雇佣兵们……其实,那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有钱了就去喝美酒、玩美女,尽量的把身上的钱花个精光,然后再次踏上生死未卜的战场,直到最后一滴热血洒在异国他乡……我想念Lang子生活。”

秦玉关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他人根本不在屋里,而是从漆黑的夜幕中的某个地方传来,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你、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叶暮雪紧紧的攥着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颤抖着用哀求的语调说:“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心里忽然好难受。”

“你是不是现在觉得我根本不是一个好男人?”秦玉关的话就像是一把已经出鞘的剑,丝毫不因叶暮雪的哀求而有所保留它应有的犀利:“不能给你那种你所需要的安全感,身边还围绕着一群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现在更可笑的是,这些女人都理直气壮的要和你争夺我。这种现状让你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失败感,使你想在离开我前尽兴的玩最后一把。我知道,这次就算是你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你也会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高姿态和我说再见。你这样做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对所谓的爱情太不认真。”

“其实,你何苦这样做呢?就算你不用通过别人的竞争来证明你才是最合适做秦家儿媳妇的人选,你以前的成绩也足以说明了你是个有能力的好女人,实在是没必要故意邀请别人来和你争夺我的……你只是记得我带给你的这些不便,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除了把更多的女人拖到危险的漩涡,别的是一无用处?”

“我、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叫展昭她们来是把她们拖进危险的漩涡,”叶暮雪瞪大一双闪着光亮的眼睛看着秦玉关,嘴唇不住的哆嗦:“我只想证明给你看,通过在一起生活,谁才是对你和对秦家用处最大的人。”

“唉,我一直以为你是最聪明的女人了,原来不是,”秦玉关无奈的闭了一下眼,不无嘲讽的说:“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

“那天在无家酒吧,你听姚迪说起过紫川这个名字吧?”不等叶暮雪回答,秦玉关继续说:“这个组织在世界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里面的人全都是些对组织死忠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死,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通往天堂的解脱之路。而我现在就是那个挡在他们往天堂路上去的绊脚石。”

“这和我这样做有什么关系吗?”

“以前我没有见过你的时候没有,现在有了,不但是你有了,而且只要是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有。”秦玉关淡淡的说:“他们想去天堂,就必须把我和我身边的人全部摆平。”

“我不明白,他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死?”一直听得晕头转向的凯琳丝问。

“是因为我让他们死。”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死?”

“因为他们想要我手里的一件东西,”秦玉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墨迹,径自直接说:“我手里有一个东西是他们寻找了很多年的,他们很需要,可我不给他们,所以他们就来抢,所以我就把他们杀死,所以我和他们就成了敌人,所以和我亲近的人也成了他们的敌人,所以杀死和我亲近的人也成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懂了么?”

“不懂。”凯琳丝摇摇头。

“我知道了,他们想要你手里的玉扳指,可你强大到他们不敢直接面对你,所以就只能通过你身边的女人来威胁你就范。”李默羽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看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你一直在担心我们会受到他们的伤害,可我们还在为了谁才能得到你而争风吃醋……”转过头看着叶暮雪:“叶总今天把展昭叫来,不但没有让你因为她的来到而感到开心,反而要为了多了一个保护对象而担忧,是不是这样?”

“李默羽不愧是李默羽。”秦玉关淡淡的称赞了她一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默羽并没有因为被秦玉关看重而得意,忧心的往窗外看了看。外面远处的天空朦胧的看不清,但总给她有双眼睛在那儿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阴险感,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吸血蝙蝠的二当家也不是那种没杀过人的主,但想起仅仅是因为守住一个来历就毫不犹豫服毒自尽的紫川成员那种必死决心时,还是感觉背后冷意阵阵。她很想说:要不要我安排些人手过来,可在看到秦玉关摸出电话后就闭嘴了。

在众女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目光中,秦玉关拨通了一个号,等手机那边接通后,他就打开了免提换上了满面的笑容。看着他脸上的笑,感觉就像是冬天雪地里的一抹绿,更像是死气沉沉黑夜中的一抹亮,使得李默羽再也感受不到有冷气从背后传来。

“小舅,我是玉关。”秦玉关把手机端着放在下巴间,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他,可还是一脸的孝顺模样:“您和我大舅二舅他们还好吧?我老妈这几天没有再吵着出院了吧?老爷子他对我的气消了吧?”

除了凯琳丝,其余的女人都知道秦玉关的小舅是谁。此时见他忽然给宋兰岳打电话,虽然猜不到他想说什么,可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多嘴,就连李默羽都收起平日的轻浮端坐在沙发上。这倒不是说她怕宋家,而是因为在尊敬一个守护着祖国安宁的将军。

“呵呵,你小子还知道打电话来请安啊?”宋兰岳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恐怕请安是假,有事找你老舅是真,对不对?”

“嘿嘿,小舅,你怎么这样说呢?”秦玉关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下巴:“我大舅和我妈他们还都好吧?”

“行,都很好。虽说你妈总说在医院住不习惯,总吵着要出院,可都被你爸用丈夫的威严给驳回了,哈哈,我从没有想到,从小就任性的她竟然对你爸那样百依百顺,嗯,不错哦。”

“什么呀,你这是被我妈给骗了,”秦玉关一点也不给老妈老爸留面子:“你别看在外面我爸在我妈面前挺威风的,可您不知道,在家他就是我妈的臭袜子一只!想被我妈甩哪儿就甩哪儿,半点男人风度都没有,我都替他脸红的……”

“好呀,编排你家老爷子的不是,小心我给你告状……”宋兰岳哈哈大笑了几声,说:“说吧,是不是遇见难以下决断的事了?有什么说什么,我替你做主,我做不了的主,找你大舅。”

111 打了孩子娘出来

一件事如果连华夏人民解放的总参谋长都做不了主、需要总书记出马的话,那说明这件事是非同小可的了。当然,宋兰岳这样说也是玩笑的成份居多,但这也是在暗示秦玉关:我管不了的事还有你大舅宋兰疆在呢。

“呵呵,没那么严重,”既然宋兰岳已经猜出自己打电话的意思,秦玉关也不愿意绕什么圈子了,索性实话实说:“小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柄叫妖蓝的短匕?”

“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柄短匕?”在秦玉关问出这个问题后,宋兰岳脱口就问他怎么会知道妖蓝。

“有人把它的仿制品送到了我公司。”听小舅的口气很吃惊的样子,秦玉关就知道那张纸上所画的妖蓝短匕的确存在了。

电话那边的宋兰岳没有接着问什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能有一分钟左右,才说:“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说到很漂亮的女孩子时,秦玉关把眼睛望向天花板,尽量不去看那些女人:“不过我没有见到她本人,是我公司前台服务员接到的。除了那把仿制品外,还给我送过来一张图,上面绘有妖蓝短匕和飞狼玉扳指。我觉得,既然两件东西都被画在一张纸上,这两者之间应该会有什么牵连吧,所以才想问问你。”秦玉关之所以不说自己已经看出其中的奥秘而问宋兰岳,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判断那样的话,这就说明,妖蓝短匕很可能在紫川手中。

“你说的没错,关于妖蓝和飞狼之间的关系说来话长,在电话里面根本说不清,以后我会单独找个时间来和你细谈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服务员询问一下,那个给你送东西的女人和我们国家的女人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问过……”说到这儿,秦玉关猛地一拍脑门,他忽然想起小张在把东西交给他时说,那个女孩子特别有礼貌,而且还向她鞠躬表示麻烦!妈的,送东西来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紫川皓月了,可惜老子那时候被这些女人搅得头昏脑胀的,以为那女人是受人之托呢,没想到她敢亲自来找我。秦玉关在心里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接着说:“我知道了,原来那个女人是日本人!而且还应该是紫川的人……小舅,你对紫川了解多少?”

“紫川在日本是个传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几百年了,组织里面的都是些把生死看作儿戏的变态……”宋兰岳说到这儿,顿了顿:“你等一会儿,今天恰好你大舅就在这儿,我和他说几句话。”

“算了小舅,您别麻烦大舅了。”听到宋兰岳这样说后,秦玉关才知道宋兰疆也在电话那边。他知道作为一国的最高领导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去操劳,自己怎么再拿私事来麻烦他呢?虽说那是他亲舅舅,可秦玉关还是不想他为了自己的事而分心,赶忙出声制止,可回答他的是电话里传来的忙音。

“搞什么神秘兮兮嘛,还不让我听。”对宋兰岳扣掉电话,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宋兰岳明白秦玉关出声制止他和大哥说这件事的意思,但他丝毫不理,只是把手机扣掉放在藤椅帮上,看着双手捧着一杯铁观音在细细品尝的宋兰疆说:“大哥,妖蓝出世了,不过这次的目标很可能是外甥。您看……”虽然两人是亲兄弟,但宋兰岳在和宋兰疆说话时,语气中还是带着应有的尊敬。

“唉,”先是轻轻的一声叹息,宋兰疆轻轻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故老相传:妖蓝出世,风哭月泣。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对玉扳指死心……看来玉关有麻烦了。哼,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玉关身上流着宋家的血吧?看来有些事该面对就得面对,只是一味忍让不行。”

“大哥,您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宋家再也不会和六十年前那样忍气吞声了?”说到这儿,宋兰岳的眼睛蓦然一亮,身子也从藤椅靠背上挺了起来。

“六十年前妖蓝出世,山河破碎,我们宋家先人选择了背井离乡。现如今,华夏正一天天的强大起来,我们凭什么还要再躲避?既然紫川是为了妖蓝而存在的,那宋家何尝又不是为了飞狼而生生不息?呵呵,几百年了,总以为这些只是传说,可没想到今日的华夏真有紫川的人来‘做客’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该把飞狼扳指收回来的。”宋兰疆说收回飞狼玉扳指的意思是:如果飞狼扳指不在秦玉关手里的话,那紫川也不会找到庆岛去,而他和他身边的人也不会面临越来越大的危险。

“就算我们宋家把扳指收回,我想他们也肯定不甘心的。”宋兰岳自然知道宋兰疆说把扳指收回的意思,点了一颗烟缓缓的说:“既然紫川是为了妖蓝存在,而妖蓝又必须找到玉扳指才能实现它的价值,那紫川是不会因为扳指在我们宋家就不蠢蠢欲动了……”其实,宋兰岳还有话没说出,但宋兰疆却明白他省略的话:紫川既然能够为了那个传说存在了几百年,一旦得知飞狼扳指的下落,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妄想得到它。宋家现在是不怕世界上任何人,可宋兰疆之后呢?为了一个几百年前就定下的目标,紫川是不介意多等几年的。

“可这样玉关就没事了。”

“大哥,您错了,现在就算是玉关通过现场直播向世界报道把玉扳指送回宋家,紫川也会认为玉扳指在他手中的。所以,现在玉扳指在玉关手中和不在他手中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估计玉关这次之所以给我打电话,除了询问妖蓝外,应该是为他身边的人而担忧,”宋兰岳呵呵轻笑着说:“这小子比较花,不但让苏老头的女儿给他生了个娃,而且现在李老头的二女儿也在他身边。据我所知,就连罗斯柴尔德的继承人都为他私跑到庆岛了……唉,换上我要是有这么一大堆女人、而她们因为我受到威胁的话,我也会不知道怎么办的。”

“呵呵,我宋兰疆的外甥嘛,多几个女人喜欢那才是正常,”呵呵一笑后,宋兰疆轻轻的拍打着藤椅的扶手,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记得去年全军的特种部队女子小分队的冠军名字叫娇子吧?”

“大哥您的意思……”宋兰岳身子往前探了探,把嘴上的烟头拿下来顺手放在桌上说:“打算派出娇子去保护他和他的那些女人?不过这样的话,别人心里应该会说闲话了。”

“都说打了孩子娘出来。虽然孩子还没有被打,可他老娘舅们现在就决定出来了!我们不要管别人,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假如宋兰疆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还提什么保家卫国?再说了,就凭玉关还需要国家派人保护吗?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他们的女儿着想?”

宋兰疆轻轻的拍打着藤椅,笑吟吟的说:“如果苏老头和李老头能够让他们的宝贝女儿离开玉关的话,咱们就不派这个小分队也罢。不过我觉得,他们叫回女儿的难度要比阻挠派人保护她们难得多吧?哈哈,只要苏老头和李老头都同意派出娇子子,再打着保护我国公民的旗号,傅家和张家应该说不出反对意见来吧?哈哈……呃,老三,你用这样眼神看着我干嘛?”

“大哥,我发现你现在的表情根本不是一国的总书记,而像个商人。”宋兰岳用哥俩小时候经常玩闹的口气,一脸崇拜的说。

“滚你的,”宋兰疆见五十多岁的弟弟这样说,当即也用同样的语气回复他:“总书记咋了?总书记也是凡人,也要吃饭,也有私心……你现在就告诉玉关,让他放下心来好好的做他的生意。但你同时也警告他,”宋兰疆收起笑脸,上位者的尊严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假如他敢学那些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话,第一个不饶他的就是我这个当总书记的大舅!”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在外挨欺负就喊老妈出来找回场子的孩子吧?可我还就是这个意思了,谁让你们不把这扳指收回去啊?我承认招惹女人多是我的错,可我身上假如不流着宋家的血,我人会这样优秀?被宋兰岳扣掉电话后,秦玉关顺势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尽量用平静的口气淡淡的说:“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可我没听出是什么意思来。”展昭好像忘了刚才她要和李默羽练练的事,一脸疑惑的盯着茶几上的那个手机说:“紫川,在无家酒吧听暗恋你四年的姚迪说过,这是一个挺牛叉的恐怖组织。可那个妖蓝,还有什么飞狼玉扳指是什么玩意?”

112 我们现在像不像那些倚门卖笑的鸡

“妖蓝和玉扳指是什么玩意你不要管,你只知道当你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有可能已经成为紫川组织所威胁的对象就行,”秦玉关瞥了展昭一眼,语气有点阴森森的味道:“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有可能是他们不择手段要绑架甚至暗杀的目标,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是你得罪了这个紫川,可他们的人不敢明着和你报复,所以只有用你身边人的安全来威胁你,我这样说对不对?”展昭呆了呆,总算明白了秦玉关话里的意思,可接着就急急的从沙发上再次站起来:“不过你不用怕!有我们警察在,任何邪恶势力都只能抱头鼠窜的……你告诉我他们的落脚点,我带人去把他们给揪出来!哼,敢威胁你?看我抓住他们怎么收拾他!”

“哟……”见展昭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李默羽嗤笑了一声,懒洋洋的说:“我们都忘记了在身边还有您这个大警察的存在呢,只不过我看现在的警察怎么都这样天真和幼稚呢?”

“李默羽,你说谁天真幼稚?”展昭一触即发的火爆脾气再次被李默羽成功的勾了出来,虽没有挽起袖子说出去练练,可看她微侧着头斜眼看着李默羽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是多么讨厌这个外表和狐狸精有一拼的女人:“我们做警察的,有责任和义务保护每一个公民的人身安全,和邪恶势力作斗争更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看我不顺眼不要紧,但你不该轻视我们所有的警察!什么叫现在的警察都这样天真幼稚?要是没我们来维护国家治安、打击犯罪行为,哼哼,哪儿还有你跑这么远来眼巴巴的向别人未婚夫搔首弄姿的和平机会。”

啪的一拍沙发帮,李默羽也腾地一下站起身,冷冷的说:“你说谁搔首弄姿了?警察怎么了?警察在我眼里,哼,也就是只配吓唬一下小老百姓、抓几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罢了……大姐,麻烦你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连宋参谋长在听到紫川的名字后都要和别人商量一下了,你却在这儿牛逼哄哄的大呼小叫去抓他们,你以为你这个小警察比一国军队的总参谋长还要强势吗?真是天真的可爱!”

“你!”你竟然敢说我们警察只配吓唬老百姓和抓几个小贼,看来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警察,你还以后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诋毁我们呢!展昭被李默羽的话气的直翻白眼,紧咬着嘴唇不再废话,抬腿就想往李默羽走过去,看她那样子,是要把李默羽给拽出门外,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警察牛的风**人。

今天要不把你揍的躺在地上直哼哼,你还以为当个警察的就是天了呢!李默羽见展昭要过来,也是一脸冷笑的准备迎上去。

“我说过的话虽然有时候比较臭,可绝对不是屁,”秦玉关见两个女人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动脚,也懒得再次制止她们了,只是用手指着客厅的门口:“既然你们拿我刚才的话当放屁,那我也懒得再理你们了。你们要动手的话去外面打,记得要把门关好,免得让别人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哦,对了,需要不需要一个裁判?这样吧,小雪你拿着纸和笔,一会儿等她们打完,你再进来告诉我们击中对方次数的数据和胜负结果就行了。”

秦玉关最后这句话却是朝着荆红雪说的,弄得一直在看着地上那个碎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荆红雪一愣,下意识的说了个哦。答应了一声还真从身边包包里拿出纸笔,一脸茫然的看着李默羽和展昭,那意思是说怎么还不出去呀?

展昭和李默羽见秦玉关这次好像要来真的了,再也没有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勇气,各自悻悻的停住脚步又准备坐回原位。

“都给我站起来!”展昭和李默羽的屁股还没有挨着沙发呢,就被秦玉关的一声大喝给吓得又站了起来。见她们再次恢复了理智后,秦玉关不但没有欣慰,反而更加生气:“你们还真是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吵吵闹闹的,以为老子刚才的话是和你们在闹着玩啊?!”

秦玉关说完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右手指着院中:“你们不是要打吗?出去给我打,要是有一个站着的,老子再去和那个站着的打!都愣着干什么呀?喂,说你俩呐,往哪儿看?哼,不是总想动手动脚吗?今天我就看着你们打,想不打都不行!”

“我、我、我……”展昭缩了下脖子,再次怯怯的低声辩解:“我只是气不过她说的话,又没有说真的要打。”

“我也是……”李默羽先是悄悄的吐了一下舌头,本想用眼神向叶暮雪求救,可一想她此时肯定是幸灾乐祸的,所以也就免了。

“不打还不行了!”秦玉关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根本没有了以往任由她们胡来的宽容,冷着一张脸的走到展昭面前,根本不顾她往沙发里面躲的一把抓住她手腕,也没见怎么嗨声吐气的,一下就把展昭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要不就出去和她打一架,要不就立即拿着你东西滚蛋!”

“我、我真的不想打了啊!”展昭下意识的反抗了几下,想从秦玉关手中挣脱,可某人那只手就像是一把老虎钳子,根本没有半点可以让她挣脱的余地。挣扎着的时候,就被某个以前最爱欺负女人的男人给硬拽着走到了李默羽面前。

“还有你,别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手臂一缩,把展昭拽到身子外侧后,秦玉关左手腾地伸出,根本没有半点可供李默羽躲闪的时间,一把拎住她肩头,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那样的,把她从沙发上拎起来。

老天可以作证,李默羽是真想挣脱某人毫无绅士风范的侵犯动作。但她和展昭一样,平时总以为自己所学的也挺牛逼的了,可这时才发现,当某人抓住她时,她出于本能的挣扎却是毫无用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双脚即使是离开了地面,可身子还在往门口移去。

“哎哎哎,你总得让我穿上鞋子吧?外面那么冷!”李默羽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个树袋熊那样的双手抱着秦玉关的右胳膊,大声的反抗着,入眼的却是展昭那同样惊慌失措的脸。

我一直以为,从海军陆战队学了那些日子后,就算是打不过他也不会相差太远,可没想到他真动起手来我连边都挨不上……不过幸运的是,我脚上穿着鞋子呐,嘻嘻……展昭被秦玉关推出客厅门口的时候,为自己就算是怎么苦练也根本不是秦玉关的对手而郁闷,可也为不和某个不要脸的女人一样是赤脚而窃喜。

此时虽然是十月底而不是寒冬腊月,可晚上户外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李默羽十个脚趾头蜷起,双手抱着胸口的看着那两扇被关的砰砰有声的客厅房门,刚想张嘴说什么,却见脸上带着百分百幸灾乐祸是展昭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一火,脱口就骂:“妈的,都怪你这臭娘们,害的我这样没脸见人!”

“切,”对李默羽的爆粗口,展昭不屑的切了一声,出乎意料的没有和她对骂。只是扫了一眼李默羽那双在院中灯光下发着玉般光泽的脚,右手捏着垂到耳际的几根发丝来回的搓着,轻叹了一声说:“唉,那个家伙也是,干嘛不让某女穿上鞋子就赶了出来啊,要知道人家可是背景牛逼的很的某大小姐哦,这样做是很不给面子的哦。”

“就是……”李默羽刚说出两个字,接着就明白过来展昭这是在讽刺她,当即是羞恼成怒,伸手就推了她肩膀一把:“喂,你少在这儿冷言冷语的,我光着脚被人赶出来那是我乐意!你管得着嘛你。”

“推谁呀你?”展昭一点也不想吃亏的回推了李默羽一下,力气反而比她更大,直接就把她推下了客厅门口的台阶:“我真纳闷,受这种气你也忍得住,要我是你的话,我早就扭头走人了。”

赤着的脚被院中地上的一些硬物扎得一咧嘴,李默羽刚想发怒,可在听到展昭的话后却笑了,抬起脚用手拍打了一下重新站到客厅台阶上,倚着另外一个门框:“哼哼,我知道你这样说是巴不得我离开秦家。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啊,最好还是少和我来这些小技俩,你李家二小姐可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放弃自己原则的。”

“哈哈,哈哈哈。”看了李默羽两眼,展昭忽然哈哈低笑起来。

“我发现你这个女人不但没教养,而且有神经病!”对展昭的笑声,李默羽很反感,就在她真的不想顾忌某人的警告准备教训这个小警察一顿时,却见展昭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虽然她在尽力忍者想狂笑,可剧烈抖动着的肩膀却说明她快忍到极限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赤着一双脚外,别的也没哪儿不对呀。伸出右脚在弯下腰的展昭胯间轻踢了一脚,李默羽皱着眉头说:“你笑什么?哪根神经不正常了?”

“你、你看、看我们俩,一人倚着一个门框……”对李默羽的侵犯,展昭毫不在意,只是用力忍着狂笑的冲动,慢慢的直起腰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完整:“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以前那些倚门卖笑的鸡啊?”

113 妈的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倚门卖笑的鸡?李默羽一愣。

在解放前那些妇女地位低下的日子里,一些被生活所迫的女人为了能够活下去,或被骗或无奈的选择从事maiyin这种没有尊严的事业。她们为了赚到更多的钱,往往都会倚在大大小小的妓院的门框上,对每一个有可能成为她主顾的男人不吝的献上笑脸。这种为了活下去而露出的笑脸,被那些有文化的人冠以雅词:倚门卖笑。

而鸡这个字,却是现代人给从事这种职业的女性所起的名。倚门卖笑和鸡这个词相比,一个文雅,一个粗俗,完全说明了现代的文人骚客的素质相比起以前来是多么的堕落!

“哈哈……妈的,展昭,还真有你的!不过,我就算是卖笑也只对一个人卖。”李默羽先是一愣,但看着自己和展昭一人倚着一个门框的确像极了那些为生活出卖身体的妇女们,不禁笑着又砸了展昭的肩膀一拳。

身子被李默羽砸的歪了一下后,展昭也没在意。扭头望着从客厅玻璃透出来的灯光,忽然顿住笑容无限伤感的轻声说:“其实,我不想和你斗嘴,更不想和你打架,我真的很想帮他,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帮他,哪怕他以后不再对我好。”

唉,对展昭近乎于弱智的痴情,李默羽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呐?虽说没有太多的接触时间,但爱情这玩意的确是他妈的太怪了,竟然让人一下就不能自拔了!摇摇头后,她走到展昭跟前伸手拦住她肩膀,低低的说:“不但你想帮他,任何一个喜欢他的女人都想帮他。可怎么帮呢?我以前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紫川组织的,里面的人本事高低暂且不管,可他们真的很变态很残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根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对这样一群像疯狗一样存在的变态,没有一个正常人不头疼的。这也不能怪他为我们担心,可我们还在他心烦的时候惹他不开心,也难怪会把我们赶出来。”

“我知道他很厉害的啊,你看我在海军陆战队学了那么久都挡不住他一抓……按说,他应该对付的了那群不怕死的疯狗吧?”展昭缩了下脖子,她虽然没有光着脚,可现在完全黑下来后,身上只穿着白天有阳光时的制服,还是感觉到了冷。

“他不怕那些疯狗,可万一那些疯狗把嘴巴对准我们呐?为了这个,他都向宋参谋长求救了,我们……”说到这儿,李默羽懊恼的摇摇头,现在才知道刚才两个人嚷着打架是一件多么不明智的事。

“李默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李默羽扭头看着充满英姿的侧脸,不解的问:“说来听听,什么事?”

“我们先帮他把那些疯狗打跑,然后再为到底谁才能得到他而争斗。”展昭双手习惯性的抱拢用力一按,手指关节又发出嘎巴嘎巴声。

“好,我答应你!”对展昭提出的这个提议,李默羽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我们不管别的女人怎么样,咱们之间在那群疯狗还在一边虎视眈眈时先团结起来!不过,展昭,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展昭面对着李默羽,抬起左手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拍,满脸真诚的说:“我们现在是盟友,更是姐妹,你以后就叫我小昭姐好了,有什么要求我做的尽管提,我尽力而为!”

你还没有我大呐,就让我叫你姐,你倒是不客气。被展昭拍的一咧嘴,李默羽身子缩了缩,低下头看着展昭脚上的那双军警陆战靴,说出了她的请求:“你能不能先脱给我一只鞋子呀,地上好凉哦……”

把两个爱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的女人扔出门口后,秦玉关用力把客厅房门关上,反身往沙发前走去。他知道宋兰岳马上就要打过电话来了,说的肯定是些非常重要的建议或者办法,实在没心情再为两个女人分什么神了。

“你这样是不是也太那个了点?”一直没说话的叶暮雪终于开口为女同胞们伸张正义了,虽然那俩女人都是她的竞争对手,可本来就看不惯某人的思想还是让她抱不平了:“以外自己是个受她们所爱的男人就这样对待她们,你也太没有男人气概了吧……”

“闭嘴!“”

对叶暮雪的反抗,秦玉关丝毫没有半点的柔意,冷冰冰硬邦邦的打断了她的话。见叶暮雪先是一愣,接着眼圈又开始慢慢发红,好像马上就有捂着脸扭头往楼上跑的趋势,秦玉关赶忙又说:“看不惯这一切你可以从秦家出去,不过得小心别人再次把你给绑了去。哼,上两次算你命好,我及时赶到了,可我再也不能保证下次你还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哼,我是死是活还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现在就走。”叶暮雪从没有想到,秦玉关会用这种跋扈的语调和她说话,拼命张大眼睛努力使自己的眼泪千万别淌出来,咬着嘴唇霍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上楼上她房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叶总……”荆红雪也没想到平日对叶暮雪一直都谦恭忍让的秦玉关此时会这样不给她面子,见她要走,赶忙过来拉住她胳膊劝:“现在天这么黑了,谁知道外面有没有紫川的人?要是万一……那可怎么办?”

“我、我宁可让那些人绑了去,也胜过在这儿受气!荆红,你松了我,让我走!”叶暮雪使劲的伸了一下胳膊,想挣开荆红雪的手:“我死也不愿意再看到他这张臭脸!!”

“想死的话就走吧,最好是立即走。小雪,你松开她让她走,反正她又不怕死,也不担心叶叔叔伤心老年丧女后会怎么样。对于这种不孝不懂事的女人,你还拉着她干嘛?”秦玉关现在可能真的是被疯狗附身了,对任何一个敢和他说不的女人都是毫不客气。就像根本没看见叶暮雪脸上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一样,在说完这句话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摸出一颗烟。

“你!”叶暮雪在听到秦玉关说出的这些话后一呆,接着就停止了挣扎,最后抱着头坐在了沙发上,任由眼泪不停的低落在地板上,鼻子里发出轻轻的抽噎声。

“你最好不要用哭泣来惹我心烦,”估计着宋兰岳将要打回电话后,秦玉关摸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也不看叶暮雪一眼的淡淡说:“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有精力来安排叶叔叔的安全,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一切你要负全责。”

叶暮雪可以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但她却真不敢拿着老爸的安全来赌气。明知道叶子华现在的处境都拜这个臭男人所牵累,可又说不出半点埋怨秦玉关的理由。唉,谁让当初老爸不打听好了这混蛋手里有那么一枚会惹祸上身的玉扳指呐?

威胁叶暮雪的话说出口后,秦某人就再也听不见那让他忍不住想过去揽着人家腰、带着笑脸讨好人家的哭泣声了,他满意的点上烟吸了一口,第一次在所有女人看着他畏惧的目光中,找到了做男人的尊严。

妈的,老子才是这个家的真正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用开会的方式来决定谁来主宰这个家的命运了?奶奶的,一个个简直都忘记不自量力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你是我的情人花儿一样的女人……

就在秦某人醉心于他终于可以在叶暮雪跟前扬眉吐气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忙把嘴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后,这才一脸恭敬的摁下了接听键。先是装逼耍酷,然后再一脸的奴才模样,这不能不让荆红雪心中大叫:你是属变色龙的吧!?

秦玉关就算是再狂再傲再看不起很多人,可在面对老舅时,无论是论辈分还是论职务,宋兰岳都是他不能不讨好的存在。这一切就像是那么多的女人在和他上过床后就再也忘不了他那样。是命中注定,没办法。

“小舅,我在听着,有什么话您讲。”这次秦玉关并没有打开手机扩音器,现在他立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借用宋兰岳的话来吓唬这几个以前自以为是的可怜女人了。免得听到宋兰岳严肃安排的这一切后、再被吓出个睡觉都需要他看护的毛病来,那他岂不是惨了?虽然他很想这些女人在晚上睡觉时都躺在他那张宽三米长三米半的大床上……

听着秦玉关不时小声的嗯嗯啊啊的对手机那边的宋兰岳答应着什么,叶暮雪任由眼泪默默的流淌着,紧咬着嘴唇。现在她恨不得趴倒这个家伙身上用自己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咬死他!是那种一小块肉一小块肉的咬,也可以说是要把给他凌迟了。

“好的,小舅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做这些,嗯嗯,呵呵,别人不惹我,我是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好的,替我向大舅二舅他们请安,还有啊,你让我爸最好劝劝叶叔叔,让他最近一段时间先别回庆岛……嗯,包括我老妈那儿您都安排好了……这样就好,您放心,您外甥就算是已经退役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什么危险……呵呵,我这不还是受到您无所畏惧的感染啊?怎么叫吹牛呐?好,小舅再见!”

114 我不介意和你共谋一睡

扣掉宋兰岳的电话后,秦玉关长舒了一口气,伸开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然后用家长的口吻吩咐荆红雪:“小雪,你去看看外面那俩傻女人打完了没有,要是还没有分出胜负的话就先别管,如果现在已经结束了的话,那就让她们进来,我有话要说。”

“结束了结束了,早就结束了,”秦玉关的话音未落,荆红雪还没有答应好的时候,客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接着屋里的人就看见李默羽和展昭你揽着我的腰、我搂着你的肩膀的站在门口,脸上都带着挺知足的笑容:“不用荆红叫啦,我们自己进来就行……哎,你们看什么呀,才十分钟不到就不认识我们俩了吗?”

“噗哧……”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叶暮雪,在看到闯进屋的李默羽和展昭后的伟大形象后,再也不顾不得脸上还有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落,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但接着就用手飞快的捂住了嘴,一张脸儿也通红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到左边的展昭右脚穿着一只鞋,右边的李默羽左脚穿着一只鞋,两个人都把另外一只脚往后翘着互相揽着对方的狼狈样,秦玉关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嘿嘿,刚才还要分个你死我活的俩姑奶奶,怎么都这样一幅德行?”

“还说呐,谁让你不让我穿鞋?外面那么冷,要是冻坏了我你来伺候我呀?”李默羽白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揽着展昭肩膀的手,蹦达着走到她那双高跟鞋前,把脚套进去后顺手把那只陆战靴丢给展昭:“真臭!不过谢谢你了啊。”

“臭又不是我让你穿的,再说我也没看见你闻过。”展昭弯腰把鞋子拎起来,从后面伸过脚来穿上后看了一眼秦玉关,笑嘻嘻的说:“现在我同意你是这个家的最高领导人,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了,别和我客气。”

“我是不是这个家的最高领导人还用你来同意?废话别说太多,都给我坐下听好我下面将要说的话。”对展昭明显带有讨好口气的话,秦玉关根本没半点被感动的样子。把刚才的笑容从嘴角毫不在意的抹掉后说:“也许你们认为我下面说出来的话只是吓唬你们,可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从明天开始,你们身边24小时将有职业军人陪伴着,哪怕你是去洗手间。当然了,如果谁再和某女那样不怕牺牲的话,可以今夜从秦家搬出去,我绝不阻拦。”

我……叶暮雪张了张嘴巴,很想指着这家伙的鼻子质问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总是抓住别人的小辫子不放!

“哇噻,职业军人?没这么严重吧?”刚坐回沙发的展昭听到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再一次像屁股下面按了弹簧那样的蹦了起来:“连去洗手间都有职业军人跟着,那岂不是尴尬的要命……哦,我知道我又鲁莽了,你别瞪眼,我这不是在提出疑问嘛,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行不行?”

“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个人身边将有两个女军人随行。不过,你们不用管她们,该怎么生活还是按照你以前的习惯来就是了,你们只是把她们当作是不存在就行。”

“我真不习惯被人盯着的感觉,可现在看来,不这样是不行了。那你告诉我们,她们将在我们身边呆多久?”凯琳丝问出的这句话正是所有女人想问的。虽说凯琳丝、李默羽和荆红雪她们以前的生活中都有保镖或属下相随,但那些保镖或者属下对她们全是毕恭毕敬的,让她们根本不会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而感到哪儿有什么不妥。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伴随她们的将是职业军人,那种职业军人所带有的凌厉,肯定会让她们觉得不舒服。

“一直到你们不再受到任何威胁为止。”秦玉关好像不愿意在这个问题和她们多说什么,语气极快的解释说:“除了你在外面或者面对陌生人时她们才肯出面干涉一下外,别的时间她们更像是你以前用过的保镖,只是你不用付给她们薪水,因为保护你们的安全就是她们最近一段时间的使命!而她们也会比你以前见过的所以保镖更专业和敬业。”

“好了,我的话都说完了,该去睡觉了……展昭的房间由小雪安排一下。”秦玉关说完从沙发上站起,随手把手机揣在怀里说:“小雪,明天你早起来,我们出去购买一些必备的东西。就这样吧,大家晚安。”

真不知道该感激那些紫川杂碎还是该恨他们,要是没有他们这出事的话,老子现在肯定还在这帮女人面前当缩头乌龟呐。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拿起自己的外套谁也不看的就走上了楼梯,只剩下那些脸上带着‘你就这样去睡觉了’疑问的女人们,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房门还没有关上,就像是一个偷到了价值连城宝物的贼那样,秦玉关把手机和外套向那张宽三米长三米半的大床上一扔,忽地一个鱼跃就脸朝下的扑到了床上。刚才在下面镇住包括一直都对他拽不啦唧的叶暮雪在内的所有女人,觉得一种从没有过的成功感在全身蔓延着,让他忍不住翻了个身的引颈高歌:翻身农奴把歌唱,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雪山呵闪金光,雅鲁藏布江翻波浪,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

“听,那家伙独自在房间里独自得意。”楼下某个女人和所有女人说,

“哼,就让他现在先得意着,到时候会有他哭的时候,”所有女人对那个想蹑手蹑脚上去看看的女人说:“姐妹们,我们要放弃前嫌联合起来,坚决抵制某人的大男子主义气势的抬头!”

“好!等今晚夜深人静了,首先由我对他尽兴彻底的再教育……”

“凭什么是你?”

“都别吵了,你们知道吗?我们越是这样争吵,他越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以后会越来越拽的。我提议,我们现在推选一个家庭领袖……当然了,这个位置当仁不让的得由叶总来担任。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在叶总的带领下无视他的存在,就不怕他以后在我们面前不乖乖的。嘿嘿,嘻嘻呵呵。”

“我补充一点,我们在无视他存在的时候,当然还不能忘记抵制外来人,比方那个苏宁。还有就是荆红你以后不能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一副邻家小妹模样,既然刚才你能有勇气说出你也参与到这场争斗中来,就不能再在大家无视他时单独去讨好他!”

“李副总,我冤枉啊……”

“嘘……小声些,别让那家伙听到。”

……

等把一首老掉牙但堪称为经典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唱完后,秦玉关这才发现房门没关,顿时后悔不迭,心想那群女人肯定会通过自己得意忘形的歌声而看出自己刚才冷脸对她们是装的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呐?老子早就说明了,这个家是由我来说了算的!不服气?不服气你们尽管走呀,我又没有拦着你。

嗡……手机提示来短信了。

“你今天下午开着QQ也不说话,最后怎么忽然不声不响的就下了,是不是有什么意外事情了?”打开短信一看来信姓名显示傅明珠三个字,秦玉关这才想起今天在红星网吧邀请人家打牌的,结果因为接到展昭的电话后把她给放鸽子了。看来人家这是纳闷了,终于忍不住来短信问问了。

“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因为公司有急事,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再见,我同事就把我给拽去了,很对不起啊,等忙过这几天后我请你吃大餐算是赔罪好了。你现在吃饭了没有?身体好些了吧?”把门关上后,秦玉关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她发了回去。

“现在好多了,也吃过饭了,谢谢你的关心。嗯,你没事就行,我还在为你担心呐。”时间不长,傅明珠的短信就又回了过来,看来她也像是和秦某人这样闲着没事干。

对在江湖上传说的神乎其神的网恋,秦玉关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不过现在和这个从没有见过却感觉很熟悉的红杏互通短信的时候,的确有了点那种想出轨的奇怪兴奋。这种奇怪的兴奋支配着他马上回了短信,这条短信内容充满了暧昧:嘿嘿,你为我担心,我又不是你男人,你担心什么呀?

发完短信后等了几分钟,始终没见手机再次响起,秦某人还以为人家这是生他气了,不禁对刚才自己的回复感到有点小小的汗颜。不过,就在他的‘汗’还没有感染整个容‘颜’时,手机又嗡嗡的响了。急急忙忙的打开信息一看:我倒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我丈夫之外的男人,可我所受到的教育却让我不敢那样去做。再说了,就算是我敢,可你敢吗?

挑逗,不穿衣服的挑逗!

秦玉关邪邪的一笑,感觉这种谈话越来越有趣了,甚至比呵斥的叶暮雪掉眼泪还要让他感到兴奋。我不会是心理真的变态了吧?秦某人心里这样想着,但一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编辑着短信内容:只要你长的足够漂亮又有出轨胆量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共谋一睡!

115 快用你最男人的方式杀了我

“切,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大不了睡过后就当做了一场春梦罢了。”

就在秦玉关觉得这条信息肯定会让对面那个叫傅明珠的女人暗骂自己一句流氓、再置之不理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和你睡!最起码在没看见对方时根本不顾忌字眼有多暧昧。

“那你指定个地点再抽个时间我们见见,我左手拿着一朵玫瑰,你右手拿着一本杂志。随便吃点饭然后我们就去开房,办完走人!”看着这条短信在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眼后,也不知为什么,秦玉关忽然觉得这样挺无聊的,兴趣索然的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电子钟后,也根本没有等她再回什么信息,直接就关机了。

这个世上,其实有很多事情就像是现在那些小孩子食品,外面的包装花里胡哨的挺吸引人,可当打开后,才发现里面也就是一包空气和几片比啃木头好吃不了多少的地瓜干,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啊……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后,秦玉关侧耳听了听外面,并没有听到那些女人的说话声。看来她们也去睡觉了吧,嗯,天不早了,明天还有事得早起……随手把壁灯关上后,怔怔的看着在黑夜中有点朦胧的屋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刚闭上眼就溜进了梦乡。

夜,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慢慢的静下来了,南面矮山的半山腰上也已经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在配合整个世界要把白日的喧闹远远的隔离。昏黑的夜色中,除了远处主干道上有车灯偶尔的在窗帘上留下一抹昏黄的亮光外,天上没有半颗星,就连月亮都迟迟的不肯从她的温柔乡里爬出来为那个蹑手蹑脚走在二楼走廊里的人影施舍一点清辉,替她(他)照亮前进的方向。

那条人影一边用手扶着墙往前摸索着慢慢前行,一边还不住的在黑暗中回头看什么。那小心翼翼外加心虚的样子,像极了书里描写的那些进入富家大户小姐绣楼的采花贼。不过通过这条人影就算是小步走路时还左右扭摆的腰肢、以及身上发出的淡淡香气可以断定,这是个女人。

这么深的夜了,她不在床上和秦某人那样的睡觉而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儿,她要做什么?

是不是来采花的啊?一直躺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声的秦玉关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绽放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就算是门外那个女人的脚步像猫儿一样的轻,可还是没有逃过他那变态的听觉。没办法,当初在部队为了练习听觉,他可是捂着眼睛过了三个月的盲人日子。

门没有锁,你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打开的,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的敲门……还敲!真是笨的够可以的,难道你不知道叶暮雪就在隔壁房间吗?对那个痴呆般的女人半夜来**时还要敲门的行为,秦玉关感觉很气愤:你丫的深夜来办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敲门?可真够弱智的可以的,我看你还是抓紧滚回去吧啊,免得耽误聪明人一推门就进来的机会。

先是用野外昆虫们在窃窃私语式的声音轻敲了几下门板,然后侧耳听了听门里面的动静,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脚步声或者低低的问谁声。女人皱了皱眉头,终于试着推了一下房门。虚掩着的房门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吱嘎声,然后开了一道缝隙。看着这道缝隙,女人嘴角弯起一丝笑,好像这道门缝是通往穆斯林教徒向往的天堂之路。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个群女对某男都虎视眈眈的特定环境下,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女人心里嘀咕了这么一句后,再一次竖起耳朵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掩面急奔的不良征兆后,终于把一只在夜色中脚趾甲上都闪着晶华的右脚伸进了门里面,稍微一用力,门板再次像一个对顾客说着‘欢迎光临’的小饭店老板那样,徐徐的敞开了它的胸怀,大度的让这个动作比老鼠还谨慎的女人闪身进了房间。

你有过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进入一间陌生房间的经历吗?有过?那是不是和这个女人现在的动作一样?

女人赤着的双脚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动着,上身的双手在黑夜中慢慢的虚摆着,先是脚底下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然后她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在确定这是某人随地乱扔的鞋子后,这才直起身子继续往前走。又走了能有七八步,一直等到不知道哪一位在凌晨一点半多了还不睡觉、驾车出来流窜的家伙的车灯在淡蓝色的窗帘上晃了一下后,这个女人才在瞬间的光亮中看到了靠在西面墙壁下的那张大床。虽说那道光线只是瞬间即逝,但这足以让她看到了在走向床上的这段距离中根本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存在。于是,在房间再次恢复到黑暗的时候,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她勇敢的迈开了脚步,几步就走到了床跟前,然后一步跨了上去。

这会是谁呢?秦玉关仰面半睁着眼睛的一动不动,呼吸仍旧平稳低沉。他知道进来的人无非就是凯琳丝和展昭,虽说李默羽已经被他给那个了,可她还没有练到半夜来偷他的至高境界,所以来的这个人肯定不会是她。至于叶暮雪和荆红雪,他是连想也不会想的。

“秦玉关,睡了没有?我知道你早就醒来了。醒了也不知道出声告诉我一句你床在哪里,害的我差点被你随便乱扔的鞋子绊倒。”字正腔圆的汉语从凯琳丝性感的小嘴里轻轻的吐出来后,不等秦玉关有什么回答,她就一下子扑在了他身上。一手搂住他脖子,另外一只手却顺着他结实的身体快速的向身子中间摸去。

我要是睡了的话谁来陪你大战三百合?这句话才在牙齿间打转转,秦玉关刚张开的嘴里就多了一条温软滑腻的舌头,像蛇一样灵敏的在嘴里四处的游走着,同时感觉下体一紧,某个代表‘俺是男人’的东西被凯琳丝的小手攥了个结结实实。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说这句话的肯定是女人。不过这个女人肯定是大错特错了,当一个男人的下半身被一个女人给侵犯后,哪儿还有思考的功夫啊?

所谓的干柴遇烈火一碰即然这句话才是万分的正确。凯琳丝刚对秦玉关有所动作,他就再也不多说‘你不会带着手机来照明’那样的废话了,猛地睁大眼睛忽地一下翻过身来,一只手很麻利的就把凯琳丝腰间的睡袍带子给拽开,再一挥手间,睡袍两边分开,一具在黑暗中都发着柔和光辉的躯体就暴露在他眼前。

靠,还真是有备而来!见凯琳丝睡袍被除下后,身上连个小罩罩都没有,完全是光着身子穿睡袍。秦玉关心里暗赞了一声。既然她连除内衣的时间都等不及了,那还搞那些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前奏动作干嘛?直接就用一纵腰换来了凯琳丝被堵着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秦玉关相信,如果不是随手把枕巾塞进凯琳丝嘴里,她肯定会叫的让一里路之外某个舞厅里的音响师会皱着眉头纳闷:怎么这刚买来的音箱会传出让人一听就忍不住热血澎湃的杂音?!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凯琳丝心里狂叫着,嘴里却叫不出来,只得用疯狂扭动腰肢和四肢紧紧盘在秦玉关身上的动作来发泄她此时飘飘欲仙的快感。

月,就像是当打架的小混混都散了后才赶到的110那样,等凯琳丝都已经爽晕过去两次了,她才不情不愿的从东方露出一个小脸,打着哈欠抹着睡眼的看着某个别墅走廊里慢慢前行的黑影。

“我要你杀了我!”在秦玉关忽然停住那狂野的动作后,凯琳丝终于把枕巾从嘴里拽了出来,咬着他耳朵低低的说:“快用你最男人的方式杀了我!快呀……你怎么了?”

“有人来了。”秦玉关苦笑了一声,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凯琳丝的嘴巴,然后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你有没有锁门?”

被秦玉关捂着嘴巴,凯琳丝当然回答他了,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并摇晃着头表示没有锁门。

笨蛋,来偷腥也不关门。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迅速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去挂衣厨里面!”然后松开她的嘴巴,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就替她裹上一床毛巾被,把她像包粽子似的裹了起来,然后抱起来就滚身下床,几步走到挂衣厨前拉开一扇厨子门就把她塞了进去:“不许出声,要不然会坏事!”

我真该把她给弄昏过去……秦玉关跳上床迅速的穿上睡衣,反手掀起被单盖在自己身上,接着就发出代表沉睡的呼吸声后,这才为自己刚才没有把凯琳丝弄昏而后悔:要是一会儿她再忽然从厨子里走出来,天知道会让停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发出多大的惊叫声……

116 被翻红浪

展昭好不容易等到凌晨,估计这座别墅里面的人都睡熟了后,这才披着一条薄毛毯,脚上穿着一双棉丝袜贼头贼脑的出了秦家别墅的客房门。要说人家当警察的可比凯琳丝这洋妞聪明多了,脚上套着一双棉丝袜来抵制地板的凉意,手里拿着手机当作探路用的手电,高抬腿低落脚的顺着旋转的楼梯片刻就走上了二楼。

来到秦玉关门口后,展昭先是和凯琳丝那样驻足倾听了一下四周的声音,发现一切安全后,这才把手放在了房门上。不过她可不和那个英国傻妞那样还敲门,直接就用手一推门,然后就看见那扇门开了。

嘿嘿,原来我白天对他说晚上等我的话他果然记得。展昭心里嘿嘿一笑,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关上门后摁亮了手机,在手机光的映照下把门直接从里面锁死,伸手拽了拽觉得再也不可能从外面被推开后,她才转身借着手机的微弱光亮打量起了房间。

秦玉关的卧室里也没有太多家具,除了两组挂衣橱和一张电脑桌外,就是那张大床了。看清了床的位置后,展昭慢慢的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对装睡的秦玉关轻声说:“喂,我知道从我进来的那一刻你就醒了,就别再装了啊。”说完把手机往床上一仍,伸手就去拽裹着秦玉关的毛毯。

“你怎么来了?不怕别人看到你。”展昭的手刚刚碰到秦玉关身上的毛毯,就被他伸出来的手给捉住了。既然人家都知道自己是装睡了,继续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秦玉关一骨碌爬起来,抓住展昭的手低声说:“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我还怎么活啊……”

“你……滚一边去,被人发现了丢人的是我,你怎么还不能活了?”别看展昭有时候挺害怕秦玉关的,可在床上她却是丝毫不惧。本来嘛,在厨房和床上,女人才是真正的领主,就算某个男人再强壮,可在一些事情上处于先天性的劣势的,根本没法和女人比的。

看了一眼挂衣橱的位置,秦玉关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看来凯琳丝就算是胆子再大、再奔放,守着展昭她也不敢出半点动静的。不过看展昭来势汹汹的,肯定不是善茬,要想用这种你不怕丢人的借口就把她给支走,可能性不大,看来今晚得被迫失身给她了。但总不能守着藏在橱柜里的凯琳丝就和她那样吧?她们不怕害臊,他还怕应付不来呢,要知道就这个展昭第一次就反客为主的折磨了他五次之多!

就在考虑着怎么把展昭骗走或者吓走的时候,展昭自己却三下五除二的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腰肢一扭蛇一般的钻进了床单里,双臂紧紧的抱着他腰,嘴里埋怨着:“晚上天气凉了,还盖着这么薄的被单,怎么不弄床杯子来盖?”

“嘿嘿,反正有被子你来了也不能盖,所以我也就没拿。”被展昭双臂一抱,某个小凸点又被她顺势张嘴咬住,虽然觉得凯琳丝在这屋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的,可秦玉关刚才还没有泄完的火被展昭这一挑逗后,腾地一下又起来了。色胆都可以包住天了,何况是守着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做ai这种小事情?唉!见展昭这样狂热,秦玉关心里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又默默的对凯琳丝说了句sorry,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什么也不管了了,抬手就把床单撇在一边,迎合着展昭的动作和她热吻了起来。

被翻红浪指的是古代新婚夫妇初夜时的场景,而秦玉关和展昭做这种事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只能用浪里白条来形容两人此时的激烈场面。反正不管用哪种形容词,都不能精辟的形容出两个人此时爆发的热情,连那张宽大到出格的大床,都忍受不了两个人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啊……”就在展昭第N次从秦玉关身下妄想翻上他身子采取主动时,忽然,床对面挂衣橱的门呼的一下开了,接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就从里面滚了出来,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女人的轻声呼痛声。

随着橱柜门被打开和有人发出的呼痛声响接连发出后,秦玉关和展昭两个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像傻了般的看着地上那个白糊糊的人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又傻愣愣的看着她慢慢的走到床前:“你们俩在这儿享受,却让我一个人在柜子里傻坐着,难道欺负我不是你们华夏人吗?”

“她、她谁?”双腿情不自禁一紧后的展昭从秦玉关腋下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忽闪了几下后问。

“不知道,是鬼吧。”

“是啊,我是鬼,来索你命来了!”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你在床上我在柜子里?再说就算是必须有一个在柜子里干看着,那也得是你展昭啊,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听着秦玉关底气不足的狡辩话,凯琳丝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把被子往床上一仍,嘴里底喊了一声,然后就恶狠狠的就往两个人身上扑了过去。

“啊!”一声响亮而短促的尖叫声从碧海云天别墅区的秦家某个房间发出,瞬间就让至少两间房子以上的人都打开了灯,但在沉默了片刻后,那些亮着灯光的房间里面再次漆黑一片……

“开饭咯。”虽说荆红雪现在已经宣布参加了争取当秦家少奶奶的战役,但良好的个人修养和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在早上七点不到就把至少七个人够用的早餐做好了。嘴里脆脆的喊了一声后,她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从厨房里走进了餐厅。在那间足有三十个平米大小的餐厅里,昨天晚上参加第一次家庭会议的四个女人都坐在餐桌前。

听到荆红雪说开饭的声音后,一直眯着眼打盹的展昭睁开无精打采的眼,懒洋洋的看了拿着做饭都当作是一种享受的荆红雪一眼,用手在嘴边拍打了一下,打了个哈欠后说:“啊……我一般都不吃早餐,你们还是先用吧,等会儿我就去局里上班,中午一块吃得了。”说完又把头趴在了放在餐桌上的手臂上闭上了眼。

“小昭,昨晚没睡好吗?看你困的这样。”李默羽手里拿着一张昨天发报纸,翻来覆去的看着上面的‘女人要美、请先美腿’的广告,右腿架在左腿膝盖上,露出大半个脚背的右脚尖一颤一颤的,当真有股说不出的撩人风情。

“是啊,三个人睡……嗯?”刚说到这儿意识到说漏嘴后,展昭霍地抬起头,用手飞快的擦了一下嘴角,眼里的困意刹间就灰飞烟灭,转为一片清澈:“我是说你们三个人谁肯一会儿送我去上班?我快到点了啊。”为了掩盖那个‘睡’字,她刻意的把那个‘谁’说的重了些。

“是么?嘻嘻,也是啊,三个人还能寻不到一个当你司机的?只不过你自己不是有车吗?干嘛要让人送呢?”也许是昨夜两个人刚达成了先抛弃前嫌共同对外的承诺起了作用,李默羽并没有就展昭这个破绽百出的借口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轻叹了一声后扭动了下腰肢,把手里的报纸随手仍在餐桌上,眼睛无限哀怨的瞅了瞅客厅的楼梯方向说:“今天是周末啊,不用上班吧?”

“不去不行,我很少有周末可过的。”好险好险,幸亏我机灵的很,要不然肯定会说漏嘴了。轻轻的拍了拍胸膛,展昭偷偷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凯琳丝一眼,心里不禁对欧美女人大为钦佩:在这方面,亚洲人的确不如欧美女人牛气,瞧人家也是后半夜没睡,早上还照样这样精神百倍的。

“那就等他吃饱饭送你去上班吧,这样最起码安全点。”叶暮雪虽然也听出凌晨那声短促的尖叫是展昭在秦玉关房间里发出来的,可对把人家拖进这潭浑水心里还是挺内疚的。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的打电话把展昭邀请来秦家别墅的话,那个什么紫川的人不一定能够注意到她。正因为心里对展昭存有歉意,这才没有联合李默羽来说破她话中的破绽,反而好心好意的给她说等秦玉关吃饱饭再去送她。

就他被折磨的那惨样,谁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爬下床走路啊。展昭刚想推辞说还是我自己去吧,就通过餐厅的窗户看到院门口忽然停住了一辆通体墨绿的军用悍马车。展昭一愣脱口说:“瞧,那是什么?”

几个女人包括手里拿着块毛巾在擦手的荆红雪一起随着展昭的眼神向外望去。

她们看到,一辆在庆岛民间很少见的军用悍马在秦家院门口停下来后,随着前后四扇车门的被打开,至少有五个身穿一身迷彩服、头戴军帽的解放军战士身手敏捷的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些人刚下车,其中一人越众而出快步走到铁栅栏前,从随身携带的军用帆布包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铁栅栏上挂着的锁上摆弄了几下后,然后在叶暮雪、荆红雪和凯琳丝惊诧的眼神中,双手在铁栅栏上一推,那两扇院门就四敞大开的了。

117 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子弟

在军用悍马停在秦家别墅前的时候,外面那条小公路上已经有了晨跑的人和几辆好像要去上班的私家车。大家在忽然看到有军人从上面跳下来、并由其中一个用铁丝就轻而易举的打开秦家的铁栅栏后,都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的看着这帮人。

“哎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呢?”

“谁知道啊,不会是老秦家的那孩子惹什么祸了吧?”

“就算是他惹祸了也该有公安机关的人来呀,怎么会换成军人来上门了?有很久没看到老秦了吧?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要不咱过去问问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嘘,先别问了,等看看再说。”

把院门打开后,那个行动间带着一种说不出形体美的解放军战士往后退了几步,和其余的几个人双手提在胸侧,嘴里不知道低喝了一声什么,然后那几个人就和他跨着一样大小的步伐小跑着进了院子。

这是怎么回事?坐在餐桌前的几个女人同时对视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辆军用悍马就发着低沉的咆哮声跟在小跑的战士后面也驶进了秦家。让几个女人更加想不到的还不仅仅于此,就在军用悍马刚驶进院子里后,又是五六个身穿同样迷彩服的战士列着单队,双臂有节奏的在胸前摆动着。小跑着跟在这辆悍马后面跑进了院子。他们后面,又是一辆崭新的军用悍马车,右边的转向灯忽闪着出现在众女的视野中。

“展昭,你和默羽快去问问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经允许就闯进咱家来了?”在叶暮雪心里,展昭和李默羽都是那种不次于男儿的女性,所以在看到有这种需要抛头露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事发生后,首先就想到了她们俩。

“不用去了,她们就是昨晚我请求小舅来保护你们的职业军人。”展昭和李默羽还没有回答什么,就听见秦玉关的声音从客厅楼梯方向响起。众女扭头一看,只见秦玉关以一个眼圈发黑,头发乱糟糟新形象站在楼梯上,身子还在夸张的轻轻摇晃着,估计要不是用手扶着栏杆可能会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是睡眠不足体力透支的所致。

“向前看齐,向右看,稍息,报数!”一声声清脆的口令声在秦家客厅前面的台阶前响起,又把众女吃惊于秦玉关新形象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一个身高一米七高左右的军人肃立在客厅门前的台阶上,在她面前整齐的排列着十几个同样精神抖擞的战士。这队人虽然也就十来号人,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蔑视天下的气势,挺自然的让人忽视了她们人数是多少。

“1、2、3……11!报告队长,应到十一人,实到十一人,报告完毕,请指示!”就在最左首的一个出列向站在台阶上的这个队长报告完毕后,秦玉关也走出了客厅房门。

“你们来了?行了,家里不是部队上,大家就别这样郑重其事的了。看,门外都站满看热闹的人了,我们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觉得大家还是随意些好。”就像是接见部下的高级领导人那样,秦玉关挥手对那个向背对着自己的军人报数的战士说:“大家先都散了吧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带别的衣服来,总不能每天就穿着这身作训服在我家出出进进的吧?要是没有的话赶紧的派两个人去采购。嗯,最好是要买那种带有时代感、跟得上潮流的,这样人家才不会对你们有所注意……”

“你是哪个?”就在秦玉关唧唧歪歪用不耐烦的口气吩咐那个瞪大了眼睛瞅着他的女军人时,身高一米七、看起来几乎比一米七五的秦玉关还要高的队长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问。

哇噻,挺靓啊!你不去当演员而是当兵还真亏了这幅模样。在看到离着自己不足半米的女军人转过身对着自己后,秦玉关心里暗赞了一句。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漆黑的眸子,挺直的小鼻子有点微微上翘,嘴巴虽然不是那种樱桃小口,但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酷。也许是因为腰间扎着腰带的缘故,显得腰肢更加纤细、而她胸却更加的挺拔。

啧啧,看,尤其是这双腿,修长的要命,肯定得弹性十足的吧……男人遇见漂亮女人和女人看到帅哥的第一反应基本上是一样,眼神色不色先放一边,最起码才上来是真的在欣赏。

“喂,看嘛呢?问你话没听见?你是哪个?”女军人对秦某人欣赏自己的目光好像很反感,脚下稍微往后退了退,口气有点生硬的又问了一句。

“呃,问我是哪个?那你是来保护谁的啊?不会是不知道我就是你们以后的保护对象吧?”被人家当面拨了‘欣赏美丽事物’的面子,秦玉关尴尬的摸了摸下巴。但他可曾经是号称‘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浪子,根本不会因为人家不给面子就和平常人那样难堪的脸红脖子粗。收回欣赏人家双腿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和她对视着,也皱着眉头的反问这位个头怎么看起来会比他还高呢的女军人:“你先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我家的?私闯民宅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难道他就是这次保护任务的对象?不会呀,照片上明明挺帅气的一哥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色狼样?对秦玉关的问题女军人冷冰冰的一口拒绝后,女军人又往外挪动了一下脚步,这才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低头看了一下又抬起头在他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好几眼,眼里充满了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叫秦玉关?”

“同志,我就是秦玉关,如假包换的秦玉关,”秦玉关腰板一抬,不过昨夜严重的透支还是让他再次稍微弯下了腰:“怎么,你既然知道我是秦玉关,那就说明我说的那些话没错。”

“你确定你就是秦玉关?”女军人后退了一步走下台阶,再次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好几遍后,又用疑惑的口气说:“我看你怎么和照片不怎么相同?”说到这儿,扭身低头对报数的那个问:“萧萧,你看他像不像这次咱奉命来保护的那个人?”

“应该是吧……”那个叫萧萧的伸手扶了一下帽檐,脑袋微侧着的盯着秦玉关:“不过,看起来怎么像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子弟呀,照片上的可比他要帅很多了。王队,要不我派人去外面问问那些看热闹的人?”

一晚上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给折腾了N遍,就算是神也受不了啊,老子能不显得憔悴嘛。听到这个叫萧萧说出的话,秦玉关苦笑着扭头对站在客厅里面的某女狠狠的瞪了一眼:都听到了吧!这就是你们荒淫无度的下场,害的一个丰神郎玉的大好青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子弟,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罪过啊罪过。

“这位长官您好,我和这儿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他的的确确是秦玉关,也是这所别墅的主人。”叶暮雪心中叹息了一声,有心不管看他热闹,可最终觉得为秦某人‘验明正身’这是关系到自身安全的正事,所以就轻轻的推开挡在面前的秦玉关,走出了客厅。

“你是叶暮雪?”

叶暮雪没想到自己一出面就被人家给认出来了,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过来:这些人既然是奉命来秦家做保镖,来之前肯定已经对秦家所有人的资料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能够一眼认出自己也就顺理成章了。

“是的,我就是叶暮雪,请问长官您尊姓大名?”叶暮雪启齿一笑间对这个王队伸出了手。

虽说那家伙一副色狼样,可这个叶暮雪倒是和资料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挺漂亮。唉,真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跟了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看来以后得注意这小子点,免得让他……王队眼神中带着厌恶的看了一下秦玉关,随即脸上也露出笑容的伸出手和叶暮雪相握:“叶总您好,我姓王,叫王雅珊,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队长。以后您就叫我雅珊好了……不过,他长的怎么和照片上一点也不像?”

“王雅珊,你看我和照片上对不上号那是因为你眼神有毛病!”对这个王雅珊看向自己眼神中所表达出的含义,秦玉关就算是用鼻子也能看得出她是什么意思。而且,在承认叶暮雪是本人后,竟然还质疑自己就是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秦玉关,这就让他真的心烦了。

任何人在心烦之后说出来的话,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怎么养人了,何况是特别爱面子的秦玉关?看着王雅珊,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虽说你也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而且在穿上军装后更是显得英姿飒爽的,可视力不好却是你最大的缺陷。我现在都怀疑你是怎么混入‘凤舞十二式’小组的,当初不会是用美色引诱了管考核的教官吧?”

118 想打我 准备卷铺盖回家滚蛋吧

“以为多看了你一眼就以为我想把你怎么着啊?切,我那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欣赏你懂吗?”秦玉关根本不给王雅珊任何出言反驳的机会,让她更加脸色通红、身体发抖的话源源不断的从那张经过一夜鏖战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嘴巴里吐出来:“真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像那种身边缺少漂亮妞的人?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以前见得多了,在我面前你摆个什么狗屁架子啊?还凤舞十二式,不就是京华军区以前的那个‘娇子’小分队嘛……”

“秦玉关!你、你……欺人太甚!”从小就被人宠着护着、就连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天之娇女的王雅珊,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被秦玉关给污蔑用美色引诱教官时,就已经气的满脸通红身体发抖了。一开始时还咬牙使劲忍着想把他一拳揍个满脸开花的冲动,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后,所有的理智就全部转化为狂怒了,嘴里低喝了一声迈步上前,左手腾地一下就揪住秦玉关的衬衣领子,右手攥拳的就举了起来。

“看看看,要打起来了!”一直守在秦家别墅门前看热闹的人,根本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这时看见王雅珊抓住秦玉关有动手的意思,有个开着别克越野的年轻人就兴奋的两眼发光:“我操,原来是女兵呀,啧啧,被女兵抓着……”

“啊,老秦家这孩子,难道真惹祸了?”看来那个被人称为老王的人平时和秦天河关系不错,见秦玉关有挨揍的趋势,下意识的就想进去拉架,可刚走了半步就被身边的同伴给拽住了,纳闷的回头问:“怎么了?”

“嗨,老王,那些当兵的可能在执行任务,当兵的可不是警察,她们脾气可大着呢,我看你还是等等再说。”旁边的同伴紧紧拉住他,眼睛瞅着院中小声的说。

秦玉关被王雅珊拎的身子往上挺着,可他却丝毫没有惧意的冷眼看着她,不但看不出一丝紧张,而且连刻薄的话也没有忘记说,嗤笑一声:“怎么,想打我呀?切,你打呀,信不信你打了我就有可能被部队开除军籍滚蛋回家?”

“你、你……”王雅珊的那只右手已经举了有七八秒钟了,可迟迟的却没有往那张可恶的脸上揍下去,只是使劲的咬住嘴唇,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狠盯着秦玉关。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秦玉关几句话就‘成功’的把王雅珊给气成这个模样。在看到王雅珊举起拳头后,叶暮雪李默羽她们当然知道秦玉关是什么人,所以见到这样后也不怎么紧张,可随王雅珊一起来执行任务的萧萧她们却慌了。虽说这家伙说出来的话很气人,但真要是把被他打了,部队肯定会给王队下处分的,假如这个家伙不依不饶的话,王雅珊还真有可能有被开除军籍的可能。

“王队、王队,你冷静一下!”萧萧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抱住王雅珊高抬起的右臂连声劝道:“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千万别冲动……喂,秦玉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凤舞十二式的?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以前在部队的娇子代号的!?”

要不是秦玉关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依着王雅珊的修为也不会暴走到这种地步。不过她虽然抓住秦玉关一副要开打的架势,可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拳下去后的后果,所以才迟迟的没有动。这时见萧萧抱着她手臂来劝说了,也就借坡下驴的收回了紧攥着拳头的右手,冷哼了一声,满脸铁青的松开抓着他衣领的左手:“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对不起,这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的。”王雅珊不敢真动手,这早在秦玉关的意料之中。见她收回手后又开始找别的话题来难为他,当即懒懒的用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回答。说完这句话后,用手整理了一下被王雅珊抓得变形的衣领,又轻轻的拍打了几下,仿佛王雅珊的手是多么不干净那样。

“王队,现在我可以确认他的确就是秦玉关了。”萧萧小声的在王雅珊耳旁说:“只不过,他既然知道我们以前和现在的代号好像是上面有人告诉他的,我看咱们还是以完成任务为主,犯不着和这种傲慢的二世祖生什么气。”

我早晚会让你对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王雅珊早就把秦玉关给杀了十七八遍了。听了萧萧的劝说后,心里稍微一合计也就明白过来,知道这种不学无术的Lang荡公子也就是个指望上面有人撑腰才敢这样嚣张的,要不然凭什么让自己这支国内最好的女人特种小分队来保护他?为这种人拿自己一生的前途开玩笑,的确是不值得。想到这儿后,她狠狠的一跺脚,再也不看那张嘴角含着轻蔑笑意的嘴脸,转身放声大喝道:“立定!”

看王雅珊已经恢复理智后,萧萧迅速归队站在最左首,连同那十个小组成员一起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稍息!”王雅珊使劲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心中对秦玉关的愤怒一并缓缓的吐出后,开始分派任务:“萧萧你和桃子去商场购买十二套女式成衣,其余的人就地解散等候命令!”

“是!”萧萧和一个叫桃子的高声回答了一句后,转身就去开车准备去买衣服。其余的战士都散开了队形,有几个就在一个鹅蛋脸战士的带领下走到门口,对那些见秦玉关敢顶抗王雅珊、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围观者冷言说:“这儿现在在执行军事任务,大家都散了吧!”

那些围观者还真想在这儿看下去,可当看到一辆军用悍马发着吼吼的响声往门口开来后,连忙都让开了路。接着就看到秦家的院门被几个战士给关死了,并留下两个站在门口,一脸的别惹我样子。

“走咯走咯,没戏看了……”围观者终于带着满心的疑问都慢慢的散去了,秦家门口再次恢复了冷清清。

“虽说她没有认出你来,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见王雅珊依旧站在客厅门口一动不动,叶暮雪担心的望了她一眼,低声问准备回头走进客厅的秦玉关:“不管怎么说,你刚才的话的确很气人,要是换成我的话……”

“就算是把她换成你,打了我也只有回家生孩子一条路,”秦玉关慢悠悠的摸了摸下巴,好像根本不知道和他说话的人就是那个以前他一直战战兢兢讨好的叶暮雪:“我是那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就随便动手打的人吗?”

“你!你太过份了吧?”见自己好心劝说他的话却换来如此下场,叶暮雪还真想不顾一切的抬起腿对他屁股上踹一脚:你拽什么呀?要不是因为老爸的安危,谁愿意看你在眼前晃来晃去呀?

“你是不是也想和她那样打我、却心有顾虑的不敢打啊?”张嘴打了一个哈欠,秦玉关口齿不清的说:“你不用管我为什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忍着是正确的!很正确的那种……小雪,盛饭,饭后咱俩去外面买点东西。”在说完最后一句后,他人已经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客厅。

秦家餐厅里,荆红雪往窗外看了一眼,扭过头来再看看好像投胎转世的饿死鬼那样在稀里呼噜喝汤的秦玉关,手里拿调羹在碗里慢慢的搅合着,询问:“咱们是不是也让她们进来一起吃点啊?人家大老远的跑来保护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为了我们好。我觉得让她们进来吃饭总比看着她们在那儿吃方便面要好多了吧?”

“能有方便面吃就不错了,要是在外执行任务,什么老鼠蝎子的都是好东西……呃,你们捂嘴干嘛?再说了,她们这么多人,假如都进来吃饭,那得做多少?”秦玉关扬起脖子把碗里最后一滴汤也到进嘴里后,很是享受的抹了一把嘴巴。要不是因为这是喝下的第六碗汤,他肯定还再喝。没办法,昨夜体力严重透支,得多加点营养补补身子才行。而荆红雪做的这种汤里有海米的木耳鸡蛋,更是对补肾壮阳有着莫大的好处。

“我可以多做一次饭啊……”

“别,要是把你累坏了咋办?”秦玉关当即打断荆红雪的话:“她们自己也不是不会做饭,你就别再担心她们了……小雪,我看你以后天天做这种汤吧,最好是多放海米木耳什么的,感觉味道特别好。”意犹未尽的看了看众女眼前摆放着的汤,秦玉关咂吧了一下嘴巴。

听到秦玉关说怕把自己累坏了,荆红雪心里一暖。看似无心的话才是最心底的话,她刚想说你把我这碗汤喝了吧的时候,却听见展昭先她一步开口了。

“要不你把我的这碗再喝了?早上我真的不爱吃饭的。”坐在荆红雪边上的展昭把面前的小半碗汤在桌子上一推,抬眼对看着她向秦玉关献殷勤的众女笑笑,再次解释:“我早上真的可以不用吃饭的。”

119 我还真怕你在外面和人家乱抛媚眼

“唉,真知道疼男人了啊,小昭,你不知道他自己吃的早餐是我们五个人的总和了?”李默羽瞭了秦玉关一眼,慢悠悠的转着手里的瓷碗:“不过,他把本来属于我的那半碗饭也吃了,却用来补充体力伺候别人,啧啧,这个心里呀,想想还真不是滋味。”

“我……”展昭一缩脖子,又伸手把那碗饭给拽了回来。

李默羽这充满醋味的话,众女包括秦玉关当然听得出是什么意思。秦玉关可以凭借厚脸皮当听不出,凯琳丝也可以凭借她先进的欧美理论对此无视,但叶暮雪几个人脸上可就挂不住了,尤其是看到这家伙一脸无辜的样子,心里都在暗暗称赞此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算了不吃了,”秦玉关站起来走到窗前,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等看到站在窗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王雅珊回过头来后:“喂,一会儿派两个人把展昭送去上班。”说完后也不等她有什么任何反应就转身向客厅走去,反正她应该知道谁叫展昭并应该知道她在哪儿工作的。边走边说:“小昭,等你上班时就让她用悍马送你,那车坐着很舒服的。还有啊,你千万别和她客气,这是她们应该做的……哈欠,咋这么困呢,你们慢慢吃,我去睡会儿。”

“哎,你不是说吃完饭咱们一起出去买点东西的?怎么又要回去睡觉了?”见他要回屋,荆红雪连忙站起来提醒他。

“就我现在这副形象出门,要是被警察给当作瘾君子给抓起来咋办?到时候想吃你做的饭就得麻烦你去局子里送了。所以呢,现在我还是先养好精神再出门,就算是再着急的事也不能随便出门影响咱庆岛市容……”秦玉关嘴里胡说八道着,弯腰扭臀的走上了楼梯,闪下一餐厅的女人在那儿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人呀,真是的。”过了片刻后,荆红雪才用手轻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都在低头喝汤的众女,轻叹声中坐回了椅子。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你说让我咋样就咋样,还真拿我当丫鬟使用了?窗外的王雅珊呆了会这才扭回头。打又不能打,还得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当兵当到这份上还真够丢人的。不过,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们小分队现在的代号是凤舞十二式的?难道上面也把我们小分队因为崇拜龙腾十二月而改名的事也告诉他了?奇怪,他到底谁呀,神秘兮兮的……

……等秦玉关在洗手间里墨迹了足有半小时后、这才施施然的出来的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虽说现在才下午四点半点左右,但十月下旬的日头已经变懒了,老早的就想回家睡觉。

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嗅着衣服上那薄荷味,秦玉关心里对荆红雪很是感激,这让他在看到荆红雪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真的很真诚很纯洁:“小雪,咱们出去买点东西,不用开车了,随便溜达着走着去就行。”

正在背对着秦玉关看电视的荆红雪几个人听到他说话后,一起都扭过头来看着从楼梯上往下走的秦玉关,然后又是全部一愣。

“怎么了?”秦玉关奇怪的摸了摸刚刮完胡子的下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特意看了看裤裆处,见并没有什么不系扣子露出某种东东来丢人现眼的破绽,这才疑惑的抬眼问:“怎么,大家不认识我了?难道我睡了一觉后变得更帅了?”

“切……”听到这番话后,几个女人同时切了一声转回头。不过心里都在纳闷: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这样帅了呢?尤其是刮过胡子后,不但没有给人一种小白脸的感觉,而且还让人觉得他稳重了不少,多了一种安全感,以前怎么没注意?

“秦,你的胡子多久刮一次?”到底是欧美人心直口快,凯琳丝心里可憋不住什么话,在切了一声转头后扭过头问。

“嗯,也就是个月二十天的吧。嘿嘿,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很帅啊,要是出门了说不定会引起交通堵塞呢。”秦玉关大言不惭的走下楼梯,随手从墙边的挂衣架上拎起一件李宁运动上衣,往肩膀上一搭:“你们在这儿慢慢回味哥的俊朗形象,小雪,走,咱俩出去转转。”

“为什么不是要我和你一起去?不行,我也要去。”李默羽见秦玉关三番五次的要求荆红雪同行,而对别的女人却视而不见,心里就不怎么高兴了。虽然她知道叶暮雪也在为这个而感到不爽,但叶暮雪是那种很矜持的女人,就算是她吃味也不会说出来的。

“不行,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家里。哼,你要是跟我出去了,我还真怕你在外面和人家乱抛媚眼,那样会惹很多麻烦的。”秦玉关冷冷的回了李默羽一句,推门走出了客厅。

“你……混蛋。”李默羽恨恨的一跺脚,可惜秦玉关并没有因为她发脾气就回身叫上她也一起出去。

秦家院中,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多出了六个草绿色的行军帐篷。看来是王雅珊她们准备以后就在这里面常住了。虽然对这个王雅珊很是看不惯,但人家的确是来保护自己的。既然来自己家了,那就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住帐篷,反正家里的客房多的是。

“喂,”对正在帐篷前忙碌的王雅珊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秦玉关掏出一颗烟叼着嘴上,等她们转过头来后才说:“家里有的是房间,你们不用在这儿扎帐篷的。虽说不能达到一人一屋,可四个人一房间总是可以的。快把这些有碍秦家别墅风景的帐篷都拆掉,去客房安排一下住所吧……哎,和你们说话呢,你们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嘛?嘿嘿,不会在心里羡慕我好帅吧?”

“臭美……”听秦玉关这样说后,王雅珊这才觉出自己真的是在一直眼睁睁的看着这无赖,忍不住脸上一红,慌忙低下头语气生硬的推辞:“不用了。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又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住帐篷就很可以的了。”难道上午我眼花?还是这家伙今天下午整容了?怎么看着他这样……帅了?王雅珊虽说真不想承认刮过胡子又好好睡了一整天、再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的秦玉关的确是很帅很帅,但她却知道,眼睛却是不会骗自己的。

“随你便吧,反正房间我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就在别墅东面那一排屋里。不过,为了我们战士身体的着想,我还是劝你去屋里住。”说到这儿,喷出一口烟雾对跟出来的荆红雪说:“小雪,我们走。”

“哎,你们这是要去哪儿?”王雅珊见两个人也不和她打个招呼就要出门,赶忙出声追问:“记得下次出去前先和我打个招呼,我也好方便给你安排人手。”

“去给你们买几台电视和电脑,你们住这儿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总不能让你们天天瞪眼瞅着墙壁想家吧?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屋子里的女人,我不需要你们为我的安全操心。”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说了几句话后,就走出了秦家别墅的院门。

“这怎么行?你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见秦玉关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走出院门后,王雅珊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扭头叫道:“萧萧,我们跟他们一起出去,剩下的几个继续工作!”

“是!”萧萧应了一声,也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战友,跟在王雅珊身后走出了院门。

“王队,你说这家伙其实是不是挺帅的啊?”不远不近的跟在秦玉关荆红雪两个人身后,萧萧嘴角带笑的侧头问王雅珊:“看你刚才急慌慌的样子,挺担心他会出事的吧?”

“去你的,说什么呢?谁担心他出事?哼,他就是现在死了才好呢,我急慌慌的跟着他,是怕他在路上出什么意外,让咱们没法和上面交待……行了啊,你看着他很帅吗?要不要我替你和他说说你心里的感受?”先是再次红了一下脸后,也不知为什么,王雅珊在看着秦玉关的背影时,心里的确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怕被萧萧看出什么,这才抓紧把话题引向了她。

“切,我才不要这种花心大萝卜呢,身边这么多女人。想想每天要和这么多漂亮女人争风吃醋的,还不把我给愁死啊……不过,王队你倒是可以,因为哪个女人敢来和你争,你直接一拳一脚揍一边去就算!”

“我觉得这家伙不是一般人,难道你没有看出那个叫李默羽和展昭的女人其实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主?通过她们在这家伙面前吃气的样子可以看出,这家伙应该不简单。”王雅珊摇摇头,她通过秦玉关走路的姿势偶然会看出点什么,但却总是还没有等她捕捉到那些疑点,就再也看不出来了。

“什么不简单啊,我觉得他也就是个上面有人罩着的富二代罢了。哼,那些女人肯定是看中了他有钱这点才喜欢他的,她们怎么能和王队你比?”萧萧不服气的说。

120 看看我能不能找上媳妇儿

“萧萧,你错了。”王雅珊微微一顿脚步,等和萧萧并肩了,这才严肃的说:“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女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在他跟前受气,但她们绝对不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先不说她们身上佩戴的那些饰品有多值钱,仅仅通过她们个人所流露出的气质,你就应该看出她们都不是那种拜金女。”

“那,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后会清楚的。”王雅珊长吸了一口气自付:等这次任务完成了,到时候要是不能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姑奶奶我就跟你姓!

钱,不管是以前的真金白银还是现在绘着伟人像的纸张,有时候并不被那些陶渊明之流的隐士们所看重,并冠以‘铜臭’二字。可更多时候,这种带着别样气息的东东是很讨人喜欢的,尤其是现在的经济社会,它更是主宰世界的主角,说有它走遍天下尝尽好颜色是一点也不假。君不见,走进某品牌家电专卖店的秦玉关刚掏出那张某银行的钻石卡后,销售小姐就把那双本比核桃还要大的眼睛迷成了一道线?

“先生,这是今年秋季最新上市的42寸等离子彩电,它的功能异常的齐全,不但可以收到数字信号而且还可以当电脑显示器用。当然啦,价格也是非常合理的,仅售价18888元……”某品牌家电的销售小姐绝对是个识货的主,在秦玉关向样品彩电跟前一站、随即把钻石卡掏出后,就舍弃了一对不知道在这儿和她叨叨多久的中年夫妇、脸带酒窝嘴上翘的迎了上来。

“嗯,”用手指敲了敲电视屏幕,秦玉关嗯了一声本想说挺便宜的,可转念一想又扭头问荆红雪:“你觉得价格怎么样?”

假如秦玉关问荆红雪当今最新潮流服饰价格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报上一大堆**不离十的价格,可换成她平时只管用不管买的家电后……说实话,她根本没有半点谱。不过,守着外人在这儿,秦玉关既然问她了,她可不好意思的说自己不懂。稍微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装作是行家的样子对那款崭新的等离子四下瞅瞅说:“很不错呀,既然能当电脑显示器,还能接收数字信号,18888的价格也算合理了,我看行,可以买。”

由于受自身成长环境的影响,不管是从部队回家的秦玉关,还是明珠滔天集团的大小姐荆红雪,两个人对金钱的意识都非常的单薄。他们只知道买东西没钱是不行的,但至于要买物品的价格高低,那得完全取决于自己身上带着多少钱了。

“好,”争得荆红雪的意见后,秦玉关大手一挥:“既然这价格非常公道,那就来、来七台吧。”

“神经病,有钱烧的!”什么叫价格非常公道呀?难道这人家里是开印钞厂的?要价18888一台的彩电连价都不还一下的就要了七台,那自己两口子刚才和销售小姐的杀价不是白忙活了嘛……看着俩人长的挺精神的,原来是脑子有问题呀。那对中年夫妇见销售小姐在听秦玉关说要七台彩电、激动的她拿笔准备开单据的手都哆嗦后,就知道今天的口水是白费了,斜着眼盯了秦玉关两人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哎,奇怪,刚才那女的在说谁神经病?”秦玉关扭头问荆红雪。

“不清楚,不过我看好像和咱俩有关。”荆红雪摇摇头,忽然一拍展台,把正准备开单据的销售小姐吓了一跳。还没有等他问什么,荆红雪就歉意的笑笑说:“麻烦你先等会开,我问问同伴七台够不够。”说完把秦玉关拉到一边低声说:“人家可能因为你没还价就买了彩电而说咱神经病,你没有听到这个神经病后面还有一句有钱烧的啊?”

“听到了,不过咱的确有钱呀。嗨,她说就说去吧,反正咱就算是烧钱她也管不着。”

“我知道,咱有钱是不假,可要是花钱赚个神经病好像不大好吧?”荆红雪犹豫着看看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王雅珊:“要不咱问问她们?”

“别问了,我都不知道行情了,她们懂个屁啊,”秦玉关不耐烦的一摆手,把钻石卡递给她:“再说买贵了也不要她们掏钱,好了,赶紧去结帐,我出去抽颗烟。”

见秦玉关挺果断的样子,荆红雪只好哦了一声,向他问了银行卡密码就和那销售小姐打交道去了。在收银台刷完卡又留下了确切地址,她这才出去找秦玉关。经过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秦玉关动作的王雅珊和萧萧两人时,荆红雪忽然问王雅珊:“你觉得这彩电价格怎么样?”

“42寸的等离子,要价18888,很便宜……”王雅珊伸手在刚换上的黑色套装肩部位置弹了一下,回答荆红雪,等看到荆红雪点点头一脸欣慰的样子走出门后,这才说:“……才怪!”

“王队,刚才你不该拦着我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我们才花钱的不是?”萧萧轻拍了王雅珊的胳膊一下说:“这种彩电放在京华也就是一万出头,就算在庆岛贵些,也超不过一万五,咱们该帮他杀杀价的。”

“行了萧萧,咱又没和他要什么彩电,是他自己说给买的。再说了,你没有听见他刚才和荆红说咱俩懂个、个那个啥呀?切,这种人其实就是有钱烧的。买贵了?买贵了活该!”王雅珊撇了撇嘴,还在为秦玉关刚才的那句话生气。

“你呀……好了不说了,反正他也掏钱了,还是赶紧的跟着他们吧。”见队长对秦玉关一点好印象也没有,萧萧无奈的摇摇头。她虽然也看不起秦玉关这种富二代,可在看到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为战士们买这么贵的彩电后,对他当了冤大头还是有点不忍心。

“你刚才是不是问她们彩电的事了?”秦玉关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嘴里叼着一根烟卷问跟上来的荆红雪,双眼四下里乱看着。

“是呀,你听见了?”

“嘿嘿,没有,”秦玉关嘿嘿一笑,恰好看到路边一个地上摆着一块白布的算卦小摊,就顺口说:“我算的,而且算定她们说咱买的挺便宜的。”

“你会算?吹吧你……哎,看这儿一算卦的,要不咱来算一卦?”这时候荆红雪也看到那小摊了,脚步就停下了。

“嗨,这有什么意思,都是骗人的玩意,对这个我没兴趣。”秦玉关摇摇头,瞥了一眼那个长得好像有点仙风道骨样子的算卦老头说:“算的好了还行,要是算着你有什么灾什么劫的,你就得掏钱买心安了。”

“小哥这话可错了,卦术既然已经存在了几千年,那就有它存在的理由,怎么可以说这是骗人的呢?”没想到算卦老头的耳朵还挺灵敏,路上车辆来往的声音也没有让他错过秦玉关的话:“虽然有时候算出的结果差强人意,可那是命运使然。要想提前预防,当然得破费点了。相信你也听说过破财免灾这句话吧?”

真没想到破财免灾这句话原来是算卦算出来的,秦玉关心中暗笑。本想拉着荆红雪闪人,可在听到老头的这些话后,反而有心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骗得自己心甘情愿的把钱掏出来给他了:“老头,那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尿的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算卦老头没想到秦玉关会提出这么一个刁钻古怪的问题,愣了一下后摇头说不知道。

“我知道,是吹出来的,”见老头果然不知所对,秦玉关得意的哈哈一笑:“哈哈,那你给我算算,我看你算的准不准吧。”

王雅珊见秦玉关忽然停下和老头瞎侃,只得停住脚步站在一边等他。见他一脸得意的笑模样,嘴里嗤笑了一声,眼睛看着路上的车辆想:拿老人开玩笑当乐子,还真是道德败坏到家了。

“那得看你想算什么了,比方是财运啊还是姻缘……”老头对秦玉关的调侃丝毫不介意,只要出来混的啥鸟都有可能会碰上,反正只要他给钱就行了。

金钱方面老子好像不缺,先不说咱就是开公司当老板……秘书的,就是身边那些女人也个个都是有钱的主,想要钱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来了,算这个没用。那就算算姻缘吧,恰好身边有这么多女人缠着,看看这老头是怎么骗老子的。主意打定,秦玉关嘻嘻一笑回答:“那你给我算算姻缘吧,看看我能不能找上媳妇儿。”

“那好,”老头答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站在秦玉关身边清纯靓丽的荆红雪,眼神里带着‘这不是你媳妇儿’的疑问,从一旁掏出个竹筒放在地上:“你随便从里面抽出一根竹签吧。”

“不问生辰八字?”秦玉关记得算卦的好像都是先煞有其事的问人生辰八字、然后再神秘兮兮的掐指一算,再然后就有了让你掏钱的理由了。

“现在年轻人的生日都是按照阳历了,很少有记得农历生日的。再说抽签也是占卜术的一种,不管哪一种算法,不都讲究个心诚则灵嘛……你先闭眼抽一根,我再替你解答。”

“抽一根?”不知道为什么,老头让秦玉关抽签了,他现在忽然心里有了悔意,也有了一丝惧意。不是说他害怕抽签,而是现在他突然发现,对于自己认识的这些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哪一个!

121 马 无夜草不肥的

秦玉关到底喜欢哪一个,荆红雪哪儿会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从小就没有接触过算卦,就觉得这算卦挺神秘的,有心听听这老头说的准不准,正想怂恿他抽一根呢,忽然听他征求自己的意见,连忙兴奋的说:“抽一根,抽一根看看嘛,听他怎么说你的。”

“那就抽一根?”秦玉关像是在问荆红雪,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又问了一句。

“抽吧,抽吧。”

见荆红雪极力赞成,一双小手还带着‘你不抽那我抽了啊’的跃跃欲试,秦玉关就不再犹豫,闭眼伸手从竹筒里随手摸了一根竹签出来后。等拿出这根竹签后,他才睁开眼看了一眼这根竹签。黑乎乎的竹签上只是刻着一匹缩小了的马,只不过这匹马是红色的。虽然小到几乎要拿到眼前才能看清,但刻这匹马的人手艺肯定高超,因为这匹粉红色的马在那只窄窄的竹签上昂首嘶鸣、四蹄攒动,好像随时要奔腾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啊?”荆红雪这时也凑过头来看这匹马,眼里全是满满的疑惑:“只是画了一匹马,也没有写字,什么意思嘛。”

“这是红色的胭脂马!谁抽到它说明这一辈子都会走桃花运的!”算卦老头还没有说什么,一个带着讥诮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头顶上方传来。秦玉关和荆红雪回头一看,王雅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正抱着双臂的盯着竹签上的那匹马,脸上一副想笑却又不屑的表情。

“就你学问高怎么地?切,红色的马就一定是胭脂马吗?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关公的赤兔马?不懂就少在这儿装懂。”秦玉关白了她一眼,接着扭回头把竹签递给了算卦的老头:“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位小姐说的很对,这匹马是胭脂马,谁抽到它就代表抽到它的人这一辈子桃花降顶,”没想到老头拿过竹签仅看了一眼,就同意了王雅珊的话。这让王雅珊心中感到大为开心的对蹲在那儿的某人得意的哼了一声。先不管秦玉关有想站起身和那个靓丽中还带有几分英姿的小姐争辩,算卦老头继续说:“这个竹筒里面总共有三根竹签上刻着马。一根竹签上刻着黑色的,它代表着千里马。还有一根刻着黄色的,它代表着卧槽马。再有就是刻着胭脂马的这根了。”

看出这几个好像很有钱的年轻人对自己的话开始上心后,算卦老头先是在心里大呼了一声‘今天碰到有钱人运气真好’后,这才拈起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来回的点了几下,举在脸前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黑色是战马,抽到它的人说明此人心志颇坚,对任何困难都看不到眼里,只知道用前进前进再前进来克服。黄色的是那种拉大车的马,抽到它的人代表着这一辈子要和土地打交道,这一辈子注定要为衣食住行而奔波。红色的,当然是胭脂马了。”

“那这胭脂马就真代表了桃花运吗?”荆红雪这时双眼冒光的盯着算卦老头,她一脸的求知欲让老头感到很受用。

“虽然整个竹筒里只有这三种马,但每一匹马都代表了很多含义。既然这位先生抽到了胭脂马,那我就着重解一下抽到这匹马的势头。其实,就算是抽到了胭脂马,那也得看你问的是什么,假如这位先生问的是财运的话,胭脂马又代表了别的意思了。可这位先生偏偏问的是姻缘,所以呢,它在这时候就代表了桃花。”

也许是一整天了才遇见这么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大主顾,老头的嘴是越说越顺:“所谓的桃花运,其实又叫咸池运。咸池是个什么池子大家知道吗?”在看到众人摇头不知后,算卦老头微微一笑:“这个咸池啊,就是王母娘娘座下仙女们洗澡的池子。据说这个咸池在昆仑山深处的某个山谷中,那儿一年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的,池子周围都种满了桃树。每次仙女们洗澡就是用它们来作为屏障的。”

“仙女在这个咸池洗澡和桃花运有什么牵连吗?”这时候王雅珊也对老头的话感兴趣了,不知不觉的就挨着秦玉关蹲下身子问算卦老头。

“佛家讲究的是个前世今生因果循环,也就是说,你上辈子做的什么事,会在这辈子受到报应的。”老头先是以一句尊崇佛教的话开头,接着就把话题落回了众人关心的桃花运上:“如果一个男人在上辈子恰好经过昆仑山深处的那片桃林,又恰好碰到众仙女在洗澡,那这个人下辈子就会命范桃花。”

“偷看仙女洗澡我相信是个男人都很喜欢去做,可这就算是命犯桃花了?”王雅珊眼里含着笑意的瞥了一眼秦玉关,发现后者正讪讪的准备站起来,好像要走人的样子,连忙伸出手拽住他的衬衣衣襟,使劲一拉。

“不然。”老头大有神秘的摇摇头,闭眼又睁开说:“身为王母座下的仙女,别人看着是挺风光的,可其实她们每天看见的男人,除了玉皇大帝这个只能见不能动的男人外,就只有太上老君太白金星那样的白胡子老头了。其实每一个女人,不管是仙女还是凡人再或者是狐狸精,都是藏有一颗春心的。”

“我说你能不能只说重点啊?罗嗦了这么多还没有看你说这胭脂马是什么意思呢。”荆红雪皱眉不耐烦的说。

“既然每一个仙女都怀有春心,自然希望趁着每年的下凡去咸池洗澡的机会,希望能够遇见凡间的年轻俊美男人了。而这时候来到桃林前偷看到她们洗澡的男人,就是她们心中期待的对象。”老头对荆红雪的质问丝毫不介意,依旧不阴不阳的漫漫叙说:“如果有一个仙女看中了这个男人,那这个仙女就会因凡心大动被王母惩罚到凡间去做这个男人下辈子的妻子。如果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仙女喜欢这个男人,那她们在被王母罚下天庭后,就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和情人。”

“嘻嘻,有意思,继续说。”王雅珊左手不知不觉的拉着秦玉关的衣襟,右手托着腮帮子笑笑说。

“若是这些被罚下天庭的仙女在下辈子能够和睦相处的话,这个男人此生所走的就是桃花运。要是那些仙女都只想争夺这个男人当夫君的话,那这个男人今生所犯的就是桃花劫。你们想呀,好几个仙女谁也不服谁,都想把这个男人争过来当自己的老公,而这个男人在现代社会又不能同时娶了她们,只好每天在她们之间虚与委托的,心里能不犯愁吗?所以说这就是桃花劫。”

“不管是运还是劫,和这、这胭脂马有什么干系?”一直没说话的当事人秦玉关终于问了。

“马,不管是什么马,在古代都代表着是脚力。既然有人要问未来的事,当然要委托它去天庭查看一番啦……所以不管是问运还是问劫,都得求它。你既然抽到了胭脂马,自然得让它替你去看看你未来了。”老头睁大眼睛嘿嘿一笑。

“哈哈,那麻烦你问问它,我这辈子是走了桃花运还是命犯桃花劫?”秦玉关哈哈一笑,觉得这老头说的还真有意思。

“马,无夜草不肥的。”老头伸手在下巴上的胡子梳了一下,神秘莫测的说。

“怎么个意思?”秦玉关一愣。

“笨蛋,当然得需要你掏钱去给马儿买饭吃了!要不然它哪儿有力气去天庭去给你问啊?那么远。”用左胳膊肘碰了秦玉关一下的腰,王雅珊一脸你真笨的表情。

“哦,这就要钱了!”秦玉关点点头,心说:老头,你真行,故意卖个关子来让我掏钱。有心站起来就走,可在看到荆红雪王雅珊,甚至连萧萧都一脸兴趣的蹲下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算卦老头,他就知道今天真得破财了,不过花点钱能够惹大家哈哈一笑,貌似也挺值得的。随手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红彤彤的大额钞票,仍在地上的白布上:“喏,拿去给马儿买夜草,麻烦它去问问我是哪一种结果。”

“咳咳咳,”老头见秦玉关出手不凡,一下子就掏出一百块钱后,心里大叫了一声爽的同时,伸出丝毫不带颤抖的右手先是把钱捏了捏,觉得的确不是一张和自己糊弄人一样的假钱后,这才放进口袋,拍了拍觉得它再也出不来了,然后看着秦玉关说说:“此马形象俊朗,作为你的化身,前往天庭后肯定会为你美言几句的……比方和看守天宫大门的金甲门神叙叙旧啊,随便找个小摊喝两杯啊……”

“行了行了。”见老头又要向一边扯,秦玉关还没有说什么,王雅珊倒沉不住气了,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二百块钱,一下拍在那张脏兮兮的白布上:“这些钱够他这匹马和那些看大门的喝酒叙旧畔关系了吧?”

想到掏出二百块钱就拐着弯的骂了秦玉关是匹马、而他却又说不出什么来,王雅珊心里就美滋滋的,却不知道秦玉关此时心里正在骂她傻瓜。

122 这是一匹种马

“够了够了,足够了!”饶是老头走四方见得人多了去了,可真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顾。本来一卦最多收30块钱,可自己这一卖关子,竟然弄来了300块钱。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看来这个女孩子是喜欢这个男人啊,心中肯定是因为害怕他走桃花运而不喜欢她自己了,看在她掏钱的份上,说什么也得按照她的意思来。老头抓紧把钱收好,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秦玉关:“这位先生,你犯的是桃花劫!你命中注定此生只能有一个正妻,你假如不当机立断洁身自好的话,那其他女人将不眠不休的缠你一辈子,使你苦不堪言!”

刚交上钱,这马儿就先带回消息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不算好的消息。秦玉关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荆红雪和王雅珊对望了一眼,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嘿嘿,管它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呢,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秦玉关伸手打开王雅珊拽住他衣襟的手,站起身舒了口气说:“下辈子努力去做匹千里马,再也不当什么胭脂马了。”

“这位先生,看在你心诚,而你女朋友比你还心诚的份上,我再免费送你一卦,”老头端详着手里的竹签,严肃的说:“您不但此生命犯桃花劫,而且据卦象本意看来,您所抽中的这匹胭脂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

“什么特点?是不是最帅最威武飞扬、有可能转化为千里驹的趋势?”对老头说这傻乎乎的军妞是自己女朋友,秦玉关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听说这匹贪财的胭脂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后,这才眼睛一亮,急急的问。

“不是,”老头看着竹签上那匹表情**的胭脂马,徐徐的说:“这是一匹种马。”

……

这是一匹种马!哈哈哈……

回家的一路上,王雅珊都忍不住为算卦老头最后那一句感到好笑。要不是因为顾忌到铁青着脸的秦玉关,她肯定会捧着肚子大笑特笑。用力忍着哭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想极力忍住笑,那可真不是一种好滋味。所以她一路上总是借着咳嗽的机会用手掩着嘴无声的大笑几声,直到极力忍着笑的萧萧用秦玉关看着你呢的眼神来提醒她后,这才用紧紧的咬住舌头来止住笑。

“王雅珊,我看你就笑吧啊,千万要小心我这匹种马说不定哪一天给你种上了!”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说。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王雅珊一瞪眼,立即就不笑了。

“切,我流氓了一天半天了么?要不流氓怎么会是种马呢?你又不傻,这么简单的道理会不懂?”嘴里丝毫不让的和王雅珊斗着嘴,秦玉关却在暗中琢磨:妈的,怪不得老子和那么多女人上过床,难道还真是一匹种马?可下的种怎么还没见有发芽的呢?不会……忽然想起那晚睡了李默羽后,李默羽当时说她在危险期的话,一下子打了个机灵,后脊梁上就忍不住的淌下汗来了。

难道、难道真的给她种上了?

“你怎么了,感觉很热吗?”荆红雪也对老头最后那句免费赠送的话而感到好笑,不过她又隐隐的觉出这话好像有一定的道理,正想在进家门前悄悄问秦玉关是什么感受时,却见他正伸手从额头上擦汗。

“不是热,”秦玉关先敷衍了一句,然后对一直强憋着捧腹大笑的王雅珊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你先回家趴床上大笑去吧,免得这样撇着会使肠子打结,到时候再去送你去医院那可得破费了。”

“哈哈哈哈……”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王雅珊也没和他斗嘴,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见这时候已经来到秦家别墅门口,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了,于是伸手拽着萧萧的袖口:“哈,萧萧,我们进去说,哈哈……”

萧萧虽然也觉得秦玉关算卦算来的结果好笑,但却没有王雅珊这样失态。她正对王雅珊今天为了秦玉关的出丑就这样开心而纳闷,刚好想问问她怎么了,所以也就没再坚持守着被保护人的跟着王雅珊走进了秦家。

秦家院中的帐篷已经没有了,看来是叶暮雪她们要求战士们搬进屋子里去了。喊过两个见王雅珊始终憋不住笑而纳闷的战友来,低声吩咐她们要注意秦玉关身边的动静后,这才跟着一个战友走进了叶暮雪为她们安排的住处。

等王雅珊和萧萧走了进去后,秦玉关这才扭扭捏捏的对不明白为什么拉住不让她回家的荆红雪说:“小雪,咳,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说吧,什么事啊?”荆红雪见秦玉关一脸为难的样子,也有点奇怪,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你信不信刚才那老头的话?”

“嗨,算卦嘛,闹着玩的,也信也不怎么信的。”荆红雪一听他原来是为了这个问自己,还以为他这是怕回家后和其他的人乱说呢,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和她们说的。”

“我不是这意思……”这时一辆出租车拐进了别墅区的公路上,秦玉关挺难为情的扭头看了一眼后说:“我是说他最后那句话。”

“最后那句话怎么了?不就是说你很有可能是、是……”荆红雪噗哧一笑,种马这两个字,她可不好意思的说出来。

“咳咳咳,小雪,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有点道理。”秦玉关尴尬的低下头,琢磨着怎么开口让荆红雪去问问李默羽那晚是不是真在危险期,只不过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她开口说这样的话。

“嗨,别信那一套,”荆红雪刚想说你咋还信这个的时候,却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个人跟前,于是就闭嘴不说了,和秦玉关一起盯着出租车。

出租车的门开了,一个年轻人从后面走了下来。他一看到秦玉关后,脸上明显的一愣,但在看到荆红雪后,却又挂满了笑容的打招呼:“荆红部长,您在这儿玩呐。”

“陈焕宏,是你呀,大周末的来这儿有事找叶总吗?”荆红雪一见这个和她打招呼的是叶暮雪的司机陈焕宏,以为他有什么事来找叶暮雪的,连忙把他往家里请:“叶总她们在家呢,你找她有事?进去再说吧。”

“哦,不用了,在这儿说也一个样。”陈焕宏哦了一声说了句不用,先是在看到秦家别墅里面停着的那两辆墨绿色的军用悍马车时明显的一愣,刚想说什么却又发现有俩个穿着职业套装年轻女孩子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就觉得还是不进去在这儿说了。不过除了自己要和叶暮雪请婚假的事外,还有一件事得必须需要秦玉关来配合,可他偏偏最不愿意搭理的男人就是秦玉关了,所以在说不用进去后,看了一眼秦玉关欲言又止。

对陈焕宏这种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秦玉关根本不怎么尿他。要不是因为姚迪的关系,一个公司真正的老板想开除一个职员的话,开除他的理由就算是没有一千个也得有八百了。正是因为看他对姚迪挺上心的,所以也就睁眼闭眼的任由他看不起自己这个真正给他发薪水的老板了。不过此时见他的确有想和自己说话的苗头,秦玉关就故意转过了脸向远处的山上看去。

“说说吧,有什么事?”荆红雪当然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点‘恩怨’,在好笑的同时却又佩服陈焕宏的为人直爽,于是热心的问他有什么事。

“嗯,我想下个月的5号结婚了,想和叶总请婚假。我是来送请柬的。”说着话,陈焕宏从手中的一个包里拿出一张鎏金请柬,双手递给了荆红雪:“请柬就这一张,公司我才来没多久,就不去麻烦其他人了。”

“结婚?是和姚迪吗?”荆红雪接过请柬,还没看就问他是不是和姚迪结婚,在看到陈焕宏点头承认是和姚迪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暗舒了一口气,马上热情的说:“没问题,这件事由我来和叶总说就行。陈焕宏,你结婚有什么困难需要公司帮忙吗?比方婚车、酒店司仪什么的。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是多么很好,那这样吧,你结婚用的婚宴、司仪、婚车什么的都让公司来替你解决吧,反正咱们风波旗下有很多这样的子公司,相信叶总也会这样做的。”

“谢谢荆红部长,”陈焕宏先是真挚的对荆红雪道了声谢谢,这才说:“我们结婚是按照郊区风俗来进行的。酒店是我们小镇上的,距离亲戚朋友家近便些,就不用麻烦公司了。至于司仪么,是请的民间乐队……就是唱吕剧的那种,嘿嘿,很是有民族特征呢,主要是姚迪喜欢这样的。也就是婚车得麻烦叶总了……还有就是、就是可能要麻烦秦秘书。”

见陈焕宏在说有事要麻烦秦玉关后又不好意思挠挠头的样子,荆红雪忽然明白过来:那时候秦玉关在无家酒吧答应给姚迪当婚车司机的,看来姚迪急匆匆的结婚也许和他这个承诺有关,而陈焕宏却是不知道怎么和秦玉关开口而为难。

123 假如你以前曾是我情人

明知道老子才是你真正的老板,可看你那拽不啦唧的样,仿佛是求你来给老子打工的。秦玉关从他说出要结婚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他要求自己。有心难为他一下,可一想到姚迪,心里就一荡接着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问:“是不是需要我得给你们当婚车司机呀?没问题,我恰好借这个机会去蹭杯酒喝。”

陈焕宏见自己还没有说出来,秦玉关就先挺爽快的说出自己的来意并一口答应了,心里顿时觉得一热:果然是不拘小节的人!对他印象一下子好了很多,也终于认识到人家才是真正的老板了。当老板的能够放下架子来为自己驾驶婚车,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虽然陈焕宏一时半会的还不想叫他老板,但也是真诚的弯腰表示感谢:“谢谢你,秦秘书,既然您已经有所准备了,那我就不打搅了,到十一月五号那天还请您早点过去。”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过去就是了……不进去坐坐?”

“不了,家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忙。呵呵,我才来公司这几天就请假,心里实在觉得对不起叶总……荆红部长,麻烦您给叶总好好说说,尽量请她到那天也一起去赏脸吧。好了,家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不等秦玉关和荆红雪再说什么,陈焕宏扭身就上了出租车,拐弯走了。

看了一眼那个请柬后,荆红雪随手放进包里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你说想和我说什么事?”

“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嗯,还是先回家吧,她们做的饭,没有你做的好吃。”秦玉关搪塞了一下,终于忍住不说,当先走进了家里。

到底是什么事这样吞吞吐吐的啊?荆红雪纳闷的看了秦玉关的背影一眼,琢磨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才让这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面子的秦哥哥会这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他走进了家。

接下来的几天,秦玉关带着自己很有可能是匹种马的郁闷,每天都在公司、家里,家里、公司两点的来回的跑。由于每个女人身边都会有两个‘娇子’成员紧随,他也放心了不少。虽然这些女人仍旧看着其余的不顺眼,但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随着明珠考察团来庆岛的临近,回到家后,这些女人也不再没事就斗嘴玩了。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后,都凑在一起拿着准备呈给考察团的开采东海油田计划书在那儿反复的修改。就连展昭这个外行,都会以她很有可能是负责考察团安全的理由,用她那堪比秦玉关的外行话来对众女的计划指指点点。

叶暮雪、李默羽和凯琳丝以及荆红雪虽然对她不懂装懂的绝大多数话直接过滤掉,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这句至理名言却让她们发现,展昭的话也不是总一无是处,偶尔还会激发她们的灵感。既然展昭比一无用处、对此事一点也不关心的秦某人还有点用处,所以叶暮雪她们在家商讨计划时,也就把她算作了一份子。

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了,距离明珠考察团来庆岛的日子还有四天。今天从公司回来后,家里的女人们就又凑到一起反复检查那份计划书了。那认真劲,让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晚饭的秦玉关感到很无聊。不但没有人和他说话,而且还在他质问为什么还没有人去做饭时,都异口同声的要求他出去给众女买饭吃,说什么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让我去给你们这群女人买饭!?”秦玉关指着自己鼻子问那些满嘴商业术语的女人们:“你们有没有搞错,外面的饭哪有小雪做的好吃?”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那群女人仍旧脑袋凑到一起的在那儿叽叽喳喳的争论着什么。

秦玉关问了好几遍,尽管声音每一次都比一次大,可那些女人好像集体耳聋了一样,根本没人搭理他。唉,心里叹了口气,见没有人再尿他,摸了摸有点瘪了的肚子想:看来在家等荆红雪做饭吃的可能性不大了,她们不吃饭有减肥的理由支撑着,可我呢?

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从沙发上爬起来穿戴整齐,也没有和那群女人打招呼就走出了客厅,反正就算是和她们说什么估计也没人会理。等秦玉关一走到院子里,外面那些负责保护叶暮雪她们的战士们,本来刚才还有说有笑凑在一起唠嗑的,可在看到他出现后,一个个的就全部闭嘴了,或看杂志或玩手机的,但就是不看他。

脸皮厚的可以排在庆岛前十名的秦玉关,这几天有好几次都主动和人家打招呼了,但就是没有理他的,这让他感觉很受伤。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王雅珊倒的鬼。不过他也没法,总不能说:雅珊,你派几个妹妹来陪我聊天吧?我闲的蛋疼。

“你要去哪儿?”就在秦玉关刚很没面子的经过那些浑身都散发着女性幽香的女战士、向院门口走去的时候,王雅珊从窗口探出头来喊住了他:“喂,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出门前必须和我报告!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你自己拿着自己不当回事没人管你,可我要为此挨批的!我说你这人还瞪什么眼啊你?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我们这些保护你的人想想吧?”

“我也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屋里那些女的。我,是一个不需要你们保护的存在!”秦玉关见王雅珊都来不及走门口、就从窗口跳了出来,心里虽然有点感动她为自己担忧的意思,可嘴上却不愿意表露出来:“不过你要是没别事干的话,可以跟在我屁股后面远远的吊着。”说完就再也不看她是什么表情了,快步走出了秦家别墅的院门。

这人还真不是个东西!要是上面不一再强调保护你才是重中之重的话,你以为老娘会管你去哪啊?王雅珊伸手拍拍着身上的褶皱,心里骂着秦玉关不是东西,却又不得不的跟着他走出院门。

王雅珊率队在临来庆岛前,上级就曾无数次的暗示她:若是遇到紧急情况,谁都可以置之不理,但就是这个叫秦玉关的年轻人,你们就算是拼出最大的代价,也要确保他的安全!

虽然不明白上级为什么会这样说,更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挺流氓的家伙到底是哪位大佬的私生子之类的……但对上级首长的话,王雅珊可真不敢轻视。所以,在给战友们分派保护对象时,秦玉关这个重中之重的保护对象就由她来亲自担任。不管是秦玉关做什么,就算是在公司里去卫生间,她也要在门口守着,弄得公司好多男人都羡慕秦秘书的女朋友还真够疼男人的。

秦家别墅离着闹市也就是一千米左右的距离,这也让秦玉关每次出门都懒得开车而步行。进入十一月以来,这白昼是越来越短了,不到五点就已经看不见太阳了,路上的车辆也都打开了车灯,道路两旁的各类商店里也是灯火通明的,给人一种盛世真好的感觉。

在经过一个首饰店的时候,秦玉关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问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抓紧赶上来的王雅珊:“你说送给女孩子什么结婚礼物才好?”

“不知道,”王雅珊很是干脆的说:“我又没有结过婚,怎么知道送什么好?不过,女人佩戴的首饰你是肯定不能送的,因为那个是由人家老公专送的。”

“女人家除了喜欢首饰外,其余的还喜欢什么?”不能送首饰?那送什么呀,总不能买套送她一身情趣内衣吧?天知道陈焕宏那小子会不会在喜酒里给我下上老鼠药给我喝……想到过几天就是姚迪的大喜日子,他得准备件礼物才行。

“你想给哪个女孩子送结婚礼物?她又是你什么人?”

“你问的这些和送她什么礼物有关吗?”

“当然有关!假如那个女孩子是你表妹表姐之类的话,你就送点实惠的,”王雅珊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比方送她一辆甲壳虫汽车呀,或者送一套进口组合音响等等……反正你有的是钱,也不用在乎多花几个。”

“切,果然是世俗眼光,怪不得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找到主,原来满脑子就是钱啊钱的。”秦玉关嘴角撇了撇,这几天通过和她的接触,作为一个标准的男人在遇见有姿色的女人时,自然会变着花的打听她有没有‘相好’的存在,虽然他真没有手捧一朵玫瑰花跪在地上向她抒情的意思,但也的确挺关心人家终身大事的。小小的鄙视了她一下,不等那张充满英姿的脸泛起怒意,忽然挺认真的问:“假如你以前曾经是我情人,可你现在却要和别人结婚了,那你说在结婚这天,你最想得到我的什么礼物?”

“我?我、我怎么可能会成为你情人……你嘴里还是少嚼蛆吧!”王雅珊在听到他说那句‘怪不得二十七八了还没有找到主’的话时,拳头已经攥起,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却不由得松开了,并有一丝难得的羞涩浮上脸颊。

连王雅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断然否决这个可能时会神色有点慌张,眼睛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首饰店看去:一个女孩子没命的奔跑着拐过首饰店屋角、身后紧紧的跟着好几个男人的,闯入她视线。

1 价值一千万欧元的漂亮英国娘们

作为骄傲的华夏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正义行为,一直以来都是备受广大和平爱好者所推崇的。

王雅珊在见到一个女孩子被好几个男人给追得像兔子那样慌不择路的、边回头观察边向自己两人身上撞来时,第一反应也是要拦住他们问问怎么回事。就在她刚想伸手抓住女孩子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把伸出去的手抓住了秦玉关,并用力的把他向自己身后一拽。

这么宽的公路,这个女孩子哪儿都不去,为什么偏偏冲着自己两人跑来?而且她后面还紧紧的跟着好几个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嘴里也不知道在低吼着什么。别看对方足有四五个男人,但也并没有被王雅珊看在眼里,她之所以把秦玉关拽到自己身后,是因为忽然想起了很多关于刺杀目标的案例。

假如自己出手管这个女孩子的话,那必定要面对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些男人。如果自己在质问那些男人为什么追赶女孩子时,而这个女孩子却突然对她保护的对象秦玉关痛下杀手的话……就算事后把所有人都抓住并找出幕后支使人,可这次的重点保护秦玉关的任务也算是失败了。

籍于上述顾虑,所以王雅珊选择了袖手旁观,并暗中提高了警惕,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已经跑到自己身边不足半米处的女孩子,只要发现她对秦玉关一有什么异动,王雅珊就会毫不留情的当场将其格杀!

王雅珊这样想,也正准备这样做并没有错,要知道,秦玉关可是上级首长一再嘱咐不惜拼尽任何代价都要保护好的对象。哪怕是误杀一个人,相比起秦玉关的安全来讲,也是微不足道的。这,就是特种军人,冷血、残酷却又忠诚!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无法和自己所执行的任务所相匹,包括自己的和无辜者的生命。

“先闪到一边……”王雅珊一把讲秦玉关拽到背后,刚想嘱咐他要小心时,却觉得抓着他的那只右手一麻。麻酥酥的无力感使秦玉关的手轻而易举的挣脱开她的掌握。这,让一直自负身手是不是已经追上、并超过龙腾七月玉面阎罗的魔光幻影手的王雅珊大吃一惊!最让她吃惊的还不是秦玉关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她的手,而是她看到他好像只是随意的一出手,就把那个扭过头来急奔的女孩子给拽住、并一把拉在了他怀中。

“秦玉关,快松开她!危险……”来不及考虑秦玉关是怎么挣开她手并截住那个女孩子的,王雅珊现在最着急的是怕这个女孩子在跌在秦玉关怀里时,会有一把泛着蓝光的短刀出现在她手中,然后手腕一翻准确无误的刺入他心脏……她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仰面跌倒的秦玉关胸前呲呲的冒着鲜血!

这个不能让王雅珊所接受的幻觉使她嘴里娇叱了一声,来不及多想什么,蓦地飞起一腿,就把一个已经接近自己的男人给蹬了出去。然后看也不看一眼的伸手就抓住那个刚自秦玉关怀里抬起头正想干什么的女孩子肩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外一拽,嘴里低喝了一声:“闪开!”

阮平运,越南人,今年36岁,是越南水莲帮的三号老大。这次率同24个属下分批混进华夏并来到岛城庆岛,全因大哥阮平来接手了一宗低价为一千万欧元的杀人买卖。

一千万欧元是个什么概念?阮平运不知道,只是听大哥说,好像1欧元可以换成越南盾。他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和知道1+1=2之外,根本就算不出一千万欧元会换得多少越南盾。但在看到大哥在接到五百万欧元预付金时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时就明白,这些钱足够他们整个水莲帮挥霍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了。

为了那些换成越南盾后连多少个零都数不过来的千万欧元,来华夏庆岛杀一个叫凯琳丝的英国女人,哪怕是赔上几十条人名也是在所不惜,何况这边还有人在接应?至于这个叫凯琳丝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值钱,他根本不操心。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就是,每次在看着这个价值一千万欧元的漂亮英国娘们照片时,他都会为她胸前那个用红笔画的叉号而感到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女人,是什么人舍得对她下杀手?

今天傍晚时分,阮平运带着四个弟兄刚出了庆岛火车站,还没有来得及和来接头的李先生打个招呼,就有一个在越南境内肯定找不出半个这样水灵灵的小姑娘一头撞进了他怀里。他刚想发作,鼻孔中传来的淡淡幽香却使他用生硬的汉语关切的问出了:姑娘,没撞坏你吧?

看来,欣赏美丽事物的思想真的不受国界和人种束缚的。在看到怀里这个脸庞娇嫩的女孩子时,阮平运这个还是真正童子身的越南佬,心里不禁一荡,忽然升出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情愫,使他忘记了叱责而换成了殷勤的安慰。

听到他蹩脚的汉语后,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自他怀里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然后什么也没说的游鱼一般的从他怀里滑了出去。

阮平运见小姑娘离开他怀抱后先是一愣,接着就下意识的一模口袋处……除了一道被刀片划破的刀口外,装有凯琳丝照片的钱包却不翼而飞!没想到终日在越南境内打雁都顺风顺水的记录,却在刚踏上华夏庆岛的土地时被雁啄瞎了眼,这让他怎么不恼羞成怒气愤异常?于是,根本不理会那个接头李先生的急声呼唤,阮平运径自和自己弟兄招呼了一声就遁着小姑娘的身影一路追了下来。

怪不得华夏人这样有本事,不但在改革开放短短几十年就跻身世界准级强国行列,就连一个偷东西的小姑娘脚步都这样麻利,直叫阮平运他们足足追出了有几里路后,才逐渐追上了她。

阮平运从一家首饰店那明亮的落地窗前领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弟兄追上主干道时,已经发现偷东西的那个小姑娘快要跑脱力了。想到马上就能抓住她,阮平运心中暗喜,嘴里低吼了一声,以狮子搏兔的速度瞬间就奔到了她身后不足三米处。心急自己东西被抢,顾不得那个小贼眼前好像有两个华夏人正站在那儿,他猛地一跺脚,身子凌空飞起的同时,一双不大但挺黑的右手直直的就向小姑娘的肩膀抓去,嘴里桀桀怪笑着:“看你还能往哪儿……”

嘭……

一记势大力沉的窝心脚正正的踹在他的胸口,直接把阮平运下面的那个‘跑’字连同他的身子给踹在了路面上,发出一声一点灰尘也没溅起的闷响……庆岛的公路上太干净了。

一脚把那个干巴巴的男人跺翻后,王雅珊闪电般的转手就抓住从秦玉关怀里抬起头来的小姑娘肩膀,用力往回一拉……却没拉动。

这是怎么回事?王雅珊一愣,刚想再次用力把小姑娘给拽过来时,却见秦玉关一手揽住那小姑娘的小腰肢,一手在她手腕上一蹭,然后她就感觉手腕又莫名其妙的酸软,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曹冰儿,怎么又是你?”就在王雅珊一愣自己今天怎么总无缘无故的手上带电时,却见秦玉关开始冲着他怀里的那个小姑娘在问话。原来,他们认识……看这家伙还真是个色狼,连这样小的女孩子都勾搭,真是无耻到家了。

嘴里轻嗤了一声,懒得看秦玉关抱住人家女孩子腰肢那么用力的色迷迷样,王雅珊转身冲着试图爬起来却没有成功、再试图爬起来可还是被胸口的疼痛给击到地上的阮平运冷声问道:“我是华夏人民便衣警察,你们为什么要追这位小姐?”

既然秦玉关能够叫上那个女孩子名字来,那就说明女孩子是他认识的,就不用担心她会做出‘手腕一翻,一把短刀刺入秦玉关胸口’的事情了。同理,秦玉关既然认识这个女孩子,那就说明追她的人不是和她一伙的,是一伙需要王雅珊来特别注意的人群。有感于自己无缘无故的给人家踢成爬不起来的下场,王雅珊当然要拿出一个正当理由来把这些男人给唬住。自称是便衣警察,这绝对是个打人不负责任的好借口。

“大哥大哥,你不要紧吧?”随着阮平运追上来的其余越南人见自己老大一脚就被人家给踹的爬了好几次没爬起来,赶忙一个个的凑到跟前,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来,捶背的捶背,抚胸的抚胸。

“她、她偷了我的钱包,你说我不能追她?!”

阮平运强压着胸口的气血翻涌,脸色有点煞白的死盯着王雅珊那双修长的大腿。刚才就是这双腿中的一只狠狠的蹬在了他胸口,要不是自己练过硬气功,肯定会当场吐血,不死也得去医院躺几个月。没想到一个华夏的女警竟然这样厉害,看来接下来的行动得小心点才行,千万得避开这些当警察的。

2 不说你死 说出他死

“凭什么说她偷了你钱包?我怎么看你好像是见色起意?”就像是阮平运心里对王雅珊发怵一样,王雅珊也是在看这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小的男人在挨了自己大力一腿后还能站起来而有点惊讶。虽说他得需要别人扶着才能站起来,可却没有受伤的迹象,看来不是那种被偷了东西的普通市民。心里这样想着,就自然的对这伙人提高了警惕。

“你问问那女孩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谎了。”阮平运伸手制止住同伴想用强夺回钱包的动作。他清楚的知道,这儿是华夏而不是越南,在越南他们水莲帮不能说可以横着走的话,但一般警察是不敢招惹他们的。可在不知道比他们国家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华夏,他们最好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你等着我给你问。”王雅珊见这群人只是追问那女孩偷了他的钱包而不像是针对秦玉关来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虽然对他这么能抗击打还是有所怀疑,但只要不威胁到秦玉关的安危,她也懒得管了。

“你又偷人家东西了?”不等王雅珊问什么,秦玉关先笑眯眯的盯着曹冰儿那张跑的通红的小脸问:“东西在哪儿呢,给我拿出来还给人家。”

你会心甘情愿的把当天的收入拿出来归还公司吗?曹冰儿很想这样问问秦玉关。

在她看来,天底下三百六十行,各行各业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虽然偷人东西的确是个人人喊打的不光彩职业,可不管是哪种职业,总得有人去做吧……今天她在火车站附近转悠了老半天,才锁定这些操着听不懂的话、好像民工又不像民工的外地人,并顺利的用误撞人家怀里的惯用伎俩偷到阮平运的钱包。正在为钱包的厚度而沾沾自喜的运腿如飞时,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也不是吃素的,个个都跑的贼快。要不是恰好此时碰见秦玉关,肯定会被这四五个男人逮住给揍个半死!

“喏,就是这个啦……”曹冰儿反手把一个黑皮夹从腰间的专用口袋拿出来,递给秦玉关。她心里虽然一点都不愿意把钱包交出来,可对秦玉关的要求,她可没有半点敢反抗的意思。倒不是说她不拿出钱包来秦玉关就会强迫她什么的,关键是这个家伙在她那颗少女的心扉中始终是个以后得刻意讨好的存在。

对曹冰儿是怎么想的,秦玉关是猜的明明白白。其实他也不想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每天就干这个,也曾经想过要在公司里给她找个工作。但每次遇见她都是急匆匆的分开再加上后来她偷了傅仪东西的事,觉得她还是别到公司来了,免得遇见傅仪后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就一直这么耽搁下来了,没想到今天又在这儿遇见她了,看来和她之间还算是有缘的。

接过曹冰儿递过来的钱包,秦玉关看也没看的顺手扔给阮平运,淡淡的说:“东西还你了,察看一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了,要是没少的话就这样算了,至于人你就不要再追究了……”话刚说到这儿,突然顿住,眼睛一下子盯在了掉在地上的钱包上。

阮平运见这个男人把钱包丢过来后,赶忙伸手去接。可他刚被王雅珊在心口踹了一脚,气血翻涌的那股劲还没有下去,伸出去接钱包的手就顿了一下,就是这一顿,使得本来该接到手的钱包‘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曹冰儿在偷得他钱包后,本想打开掏出钱然后把证件、银行卡什么的都扔掉,可刚打开还没有来得及扔掉就发现他们已经追上来了,所以只好选择先跑路要紧了。阮平运这一下没接到钱包,本身就开着口的钱包掉在地上反弹了一下后,把里面的一些东西就给弹出来了。其中除了几百块钱的人民币外和其余的东西外,还有一张女人照片,而秦玉关的眼睛正是死死的盯在了这张照片上!

“谢谢你了。”阮平运对秦玉关扔过钱包来道了一声谢,虽然没有接到,但他还是对这种结果很满足了,根本不会和秦玉关所说的那样再去追究曹冰儿的过错。甩了一下手,他弯下腰就去捡自己的钱包。当他的右手刚摸到钱包还没来得及捡起时,就发现有一只脚已经死死的踩住了他的钱包。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平运不解的抬起头。踩住他钱包的人正是刚把钱包还给他的秦玉关。

“我只是想看看这张照片,再顺便问你几句话。”说话的工夫,秦玉关右脚往回一搓,然后再一挑,阮平运的那个钱包就被他抄在了手中。见秦玉关伸手拈起那张英国女人的照片,阮平运的心就嘣的狂跳了一下,眼睛随之也眯了起来,暗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攥的看着秦玉关。

“这是谁?”秦玉关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捏着凯琳丝的那张照片晃了晃,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阮平运:“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并且还在她照片上用红笔画了个叉号?”

这时候,王雅珊也已经注意到他手里拿的那张照片正是自己所保护的对象凯琳丝。凯琳丝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男人手里?并且胸前还被红笔画了个叉号,难道……想到这儿,王雅珊心里一紧,穿着平底鞋的右脚脚尖在地上轻轻的搓了搓,她有种预感,来庆岛之后的第一场战斗也许就要开始了。

“不认识,”阮平运向同伴使了个眼色,眼角注意着王雅珊的一举一动,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是在火车上捡的,看着漂亮就放在钱包里了。怎么,你认识她?”如果他认识这个英国女人的话,那说明这个年轻的华夏人肯定会知道她的下落,而且有可能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呵呵,老兄,我自己老婆的照片我会不认识?”秦玉关呵呵一笑,对受到阮平运暗示后悄悄呈围合阵型上来的另外几个人根本视而不见,把凯琳丝的照片放进自己口袋后,又好整以暇的打开钱包翻了一下,当看到他的越南身份证上的名字后,秦玉关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你是越南阮家的人,”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后,秦玉关这才对听到凯琳丝是他老婆而吃惊的阮平运说:“水莲帮的阮平来最近是不是老实了很多?嗯,看你样子和他长得差不多,你不会就是他亲兄弟吧?”

“你认识我大哥!”阮平运这句话一出口,接着就后悔承认了。因为能够认识他们兄弟的人,自然会知道是靠什么营生吃饭的。暗杀、贩毒、阻止妇女……自己身上揣着人家老婆的照片,并且照片上还画了个大大的叉号。只要把水莲帮存在的理由和这些联系起来,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们水莲帮要对人家做什么。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大度到在面对想杀自己老婆的人时还无动于衷的,看来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先准备着开打了。主意打定后,阮平运悄悄的运了一下气息,感觉胸口的那股沉闷不会再影响他的身手了,心里平定了很多。

“不知道朋友和我大哥关系怎么样?”阮平运一边套着近乎,脚下一边暗暗的调整最佳攻击角度。他现在在意的是一脚把他跺翻的王雅珊,至于秦玉关这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富家子弟,相信只要一看到打架就会吓得尿裤子的。虽然刚才他用脚挑起钱包那动作很潇洒的,但这又能说明说明?打架又不是看谁玩的动作好看,而是看谁更敢拼命!

“以前见过一次,阮老大的为人还算仗义。”秦玉关见自己猜的没错,点点头继续说:“你既然是他的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你只要说出是谁要暗杀凯琳丝就行了,至于你们收到多少定金,我保证你们不用还给幕后人……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了。”

“呵呵,你既然认识我大哥,自然也该明白我们这行的规矩,对雇主是要守口如瓶的。”

“废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只要在你们这些人和雇主之间做出个选择就行了。”

“什么选择?”阮平运问。

“不说你死,说出他死!”秦玉关淡淡的说,神色从容。

“嘿嘿……”***的,你以为你谁呀?说话的口气这么嚣张!听到秦玉关的话后,阮平运心里骂了一句,嘿嘿冷笑声中,猛地一摆头对同伴做出个上的暗号,然后飞起一脚对着站在一边的王雅珊腰部扫去。

在他心里,王雅珊才是夺回照片的最大障碍,虽然她刚才的那一击的确挺恐怖的,但一来是刚才自己没准备,二来是这次突然袭击是有一个弟兄从王雅珊身侧一起发动了攻击。料想就算是她身手再矫健,有自己两个人缠住她,那其余的三个兄弟从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小白脸手中抢回东西,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3 最毒美女心

因为地处亚热带丛林,越南人的皮肤不白,他们的个头也普遍的低,不但低的可以和日本人相比美,而且体型还偏瘦。

但正因为瘦小,所以他们的敏捷度和柔韧性才被极大的发挥出来。再配合上越南人先天性的那种不要命的凶悍不舒服劲头,他们打起架来,的确让比他们高大不少的别国人怵头。对于有人怀疑越南人的凶狠不怕死,美国大兵们可以为他们无条件的证明。

在阮平运钱包里看到凯琳丝的那张照片后,王雅珊就早已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没有哪一个陌生人会无缘无故的带着凯琳丝的照片,尤其是在秦玉关认出他是越南水莲帮的帮众后。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军人,可以不知道奥斯卡影后是谁,也可以不知道谁是当红的奶油小生,但绝对会知道世界各国、尤其是比邻国家的那些黑道老大是哪位。做好动手准备的王雅珊,此时见阮平运猛地一摆头,接着就飞起一脚对她踢来的同时,还有一个越南人正嘴里低声怪叫着向自己扑来,她就发出嗤的一笑。

堂堂的华夏全军区女子特种部队冠军,岂是从越南这种小国家出来混黑道的哥哥能够动的了的?嗤笑声中,王雅珊身子一弓收起小腹躲过阮平运的这一脚,不等他的脚尖刚擦着自己的衣襟扫过,伸出柔腻修长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裤腿往回一带,抬起右膝就狠狠的顶在了他小腿肚上。

因为心挂秦玉关的安危,王雅珊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所以出手毫不留情,一上来就对阮平运痛下杀手。膝盖顶在他小腿肚上后,根本不管他还有没有反击能力,身子一矮躲过从侧面扑上来的另外一人的右拳,屈起右肘向上猛击在他的下巴处。伴随着一声不似人发出的哀嚎声,从侧面扑上来的那个水莲帮帮众嘴里喷出一口血雨,连用手捂住嘴巴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咣当一下就仰面摔倒在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当右腿的剧痛变成冷汗从额头上流出后,阮平运才知道自己妄想联合手下打到王雅珊的想法是天真的多么吓人。没想到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华夏美女,下手竟然这样凶悍,不但一交手就让自己丧失了反抗力,而且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嘴里喷着鲜血倒在地上的场景,恐怕是他这个打打杀杀惯了的水莲帮三号老大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剁了她……”坐在地上的阮平运嘶吼一声,回头冲其余的三个兄弟发出了动家伙的死命令。虽然这是在华夏而不是越南本境,动刀子是会惹到很大麻烦的,但已火烧眉毛顾不了这些了。当今之际还是速速解决战斗,尽力在大批华夏警察赶到前抢回照片、并抓紧找到接头的李先生躲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刚回头喊出半句话,就像是泥塑的雕像一样再也不会动了。因为他看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那三个兄弟,此时都已经躺在公路上一动不动的,那个说认识自己大哥的年轻人正好整以暇的活动着手腕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是阮平运昏过去前最后闪出的疑问,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雅珊凌厉的右脚像收麦子的镰刀一样踢在阮平运后脑上,身子还没有站起,就听见几声清脆的掌声。一顿,然后定睛看去,发现这掌声正是秦玉关发出来的。在他周围的地上,几个越南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不错,你身手好的出乎我的意料,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把刷子,”秦玉关停住鼓掌的动作,脸上的嬉笑、绝对只是嬉笑而不是赞赏的表情依旧,嘴里却低低的说:“王大警官,麻烦您向周围看热闹的市民们解释一下怎么样?”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躺在路上的哪几个越南人,王雅珊有点懵的发出了和阮平运同样的疑问。只不过两者之间的区别是,这个疑问不是她昏过去之前的最后知觉。

“王警官,快点拿出你的证件来和广大热心市民解释一下啊,”王雅珊**,可秦玉关却是聪明的很,在看到有热心市民已经掏出电话准备报警时,连忙加大声音的让王雅珊掏出警官证证明这是警察在办案。随即小声的又说:“难道你没有看见他们有热心人准备打电话报警了?你不会是想被警察带回局里去做什么笔录吧?”

“我哪儿有什么警官证呀?”王雅珊来不及问那些越南人怎么忽然躺在公路上了,四处扫了一眼,发现的确围着十几个人,有的正在拨打手机,看样子是准备和110报警。

“没有警官证刚才对人家喊什么你是人民警察?不知道冒充警察的罪行要比打架斗殴还要严重?”秦玉关嘿嘿一笑,看着她伸出舌头tiantian嘴唇,满脸的幸灾乐祸说:“那我可不管了,这是你的事。”

这是什么人呀,别人保护他,他还一个劲的往别人身上推卸这种小责任。王雅珊无奈的翻翻白眼,她也看出自己要是不想个办法把这些看热闹的劝走,警察肯定一会儿就来了。虽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地方警力,但多一事总比少一事要好的多。事到如今,看来不冒充警察也不行了。

“警察办案,闲杂人等立即散去!”王雅珊伸手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对着围观的人四下一晃,那速度快的连秦玉关都没有看清上面有没有相片,她已经把证件收起来了。

让我一个堂堂的‘娇子’特种兵队长冒充警察?

切……在王雅珊的心里,对警察根本没有看得起是干嘛的。除了那些参加国际警察大赛上的还勉强能从她嘴里讨出个还算可以之外,那些平时在电视上牛牛逼逼的国际刑警,根本就没放在她眼里,更别说让他们和龙腾十二月的人相比了。

虽然没有人能够看清王雅珊拿着那个东西是什么,但见到她干脆利索放到两个男人的那些市民却全都信以为真了。在绝大多数市民心中,只有城市的守护神警察同志才会有这么漂亮的身手。这位女警的话虽然是有点生硬,但人家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城市的治安所着想,所以不但没有人对王雅珊的语气有什么不满,而且还有两个人竟然鼓起掌来表示肯定警察同志的工作。

“看,这样不就没事了?其实好人是最容易骗得。”秦玉关指着渐渐散去的围观者,笑嘻嘻的告诉王雅珊:“不过刚才你拿着纸片来回晃悠的那一下,还真像是警察常用的动作。”

“好了,少闲扯淡,我问你,”王雅珊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指着那些躺在秦玉关周围的越南人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把他们打到的?”

“哈,当然是了,不是我难道还是你?”秦玉关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到现在还没动弹一下的越南人,用把他们放到比喝开水还要简单的语气说:“他们就这本事,还敢来华夏挣钱花,真不知道阮平来是怎么想的,看来很久没有去敲打他,他嫌日子过的舒服些了……喂,曹冰儿,你说我要是给别人送个结婚礼物,送什么好呢?”

“秦玉关,先别提买礼物的事,我问你的话请你认真回答,这些真是你打倒的?”不等曹冰儿说什么,王雅珊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秦玉关的眼睛,仿佛要通过他的眼神变化来检验他是不是在说谎。她自问也有可以在瞬间就把这些人放倒的本事,但绝对做不到这样悄无声息。可刚才这几个人的确是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况下就趴在这儿的,难道这个秦玉关是个不露相的真人?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但看在你为我操心的份上,我可以破例一次,”秦玉关淡淡的说:“他们的确是我打倒的。难道你盼着别人来打我,而我却不能还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怎么没有看见你是怎么把他们打倒的。”

“那是你在忙着和别人打架,没空看而已,”秦玉关伸出脚尖在阮平运的做脑门上轻轻一踢,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曹冰儿,限你在我问完这个家伙后你想出应该送什么礼物,要是想不出一件我满意的,那今晚我非得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嘿嘿,我也尝试做一次优秀市民的感觉。”

“不会吧,秦哥哥……”曹冰儿哀嚎一声的时候,阮平运也恰好被秦玉关踢得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杀凯琳丝的?”既然已经和广大市民摆出了人民警察的谱,王雅珊也就毫不客气的像一个最喜欢违反组织纪律、对罪犯刑讯逼供最热衷的低素质警察那样,一把就将阮平运从地上拎了起来,右脚脚尖狠狠的踢在他左腋肋骨上接着问出了这句话。

“啊……”就算是阮平运一身抗摔打本事,可也架不住这种女式皮鞋鞋尖的恶毒蹂躏呀,长声惨嚎声中,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的样子。

好容易把他弄醒了,怎么可能再让他晕过去?

都说最毒蝎子针,最狠美女心,这话是一点也notbad。

不等阮平运陷入昏迷状态,王雅珊右手抓住他左手中指用力反向一掰……喀嚓……又让他疼醒了过来。

4 高明的逼供手段

“你还有没有更狠辣的手段来对付他?”就算秦玉关一直都不是那种慈悲为怀的主,但在看到王雅珊用出先踹软肋再掰手指的下九流逼供手段后,还是忍不住的皱着眉头阻止她了:“你就不能换个有点内涵的方式来问话?大姐,麻烦你想一想好不好,现在是在大街上!别说他是你的同类了,你假如要是当众这样折磨一只小猫的话,我担保也会有人看你不顺眼的,惹起众怒的下场是很可怕,知道不?”

王雅珊一愣,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刚才散开了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围了过来,只不过这次都远远的站着,好几个人都对这儿指指点点的,好像在夸奖她的手段还不够血腥。看着趴在脚下嘴里吐着血沫的阮平运,她松开那只断了的手指为难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对这种顽固不化的人展开心理攻势?”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碰见一点难题就不知所措了,给你看看什么才是高明的逼供手段。”秦玉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摇摇头走到阮平运跟前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撩起他的下巴,眼里带着无限怜悯的盯着他:“你还想不想回越南?”

“你爹才不、不想……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尽管用,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是你养的……”剧烈的疼使他脸色发青嘴唇灰白,但这人也真牙硬,虽然左手一直在哆嗦着,可嘴上的功夫好像比他抗痛的本事还大。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秦玉关头顶上方望过去,对着脸色有些惨白、极力忍着呕吐感的曹冰儿,忽然张开满是血渍的嘴巴露出一口的白牙:“呵呵,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阮平运这种身子熟了嘴还硬的属鸭人士,秦玉关见的多了。头也不回的反手准确的抓住曹冰儿的手,稍微用力的攥住笑眯眯的对他说:“我这人呢,最见不得、也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快死了嘴还硬的人。知道吗,你这种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傻逼,傻到我都不愿意对你用强。你不用怀疑我话的可能性,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有至少三十种方法可以让你即便是变成鬼也不敢来找我的手段。”

被秦玉关攥住手后,曹冰儿立即就感到一种强大的安全感正从被攥住的左手上传了过来,使她的身子不再因为阮平运的吓人模样而颤抖,反而有一种邪恶的想看看什么才是比掰手指还要残忍手段的yuwang。

“哼哼哼,少用大话来喷我!你以为、以为我是吓大的?”阮平运想露出一个自强兼自信的笑容,但因左手实在是他妈的太疼了,所以只好作罢。

“我很少骗人的,”秦玉关忽然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好像是在向心上人诉说离别之苦那样的把嘴巴凑到他耳旁说:“你要是阮平来兄弟的话,你应该知道他后背第七节脊椎骨处有一到长约三厘米左右的割痕吧?现在我来告诉你那是怎么弄得……”

秦玉关的这话很平淡,可听在阮平运耳朵里却比炸雷还要响,轰的他连晕都不敢晕过去。

“你!?你、原来是你……你是胡、胡……”阮平运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刚才脸上‘从容就义,打死也不说’的镇定表情霎时间好像看到了从九天十地出来的妖魔那样,连呼吸都开始艰难起来。

“嘘……沉住气,别慌嘛,慢慢回想,咱有的是时间。”秦玉关把中指竖在嘴唇,煞有其事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年前,阮平来从金三角被人送回后,他整个人仿佛都变傻了,看到谁也会双手捂住后背惨叫着‘别过来!别过来!’。无论阮平运兄弟俩怎么安慰和询问,可他就只会说这一句话。阮家兄弟对素有铁汉之称的大哥会受到这种刺激而不解,等他昏睡过去后,才偷偷掀起趴着睡觉的阮平来后背衣服看过。他们看到,顺着大哥后背的脊椎骨,有一道竖着的刀痕,那刀痕平淡无奇的。可就是这样一道普通的刀痕,竟然大哥足有三个月见到谁也会捂着那儿大叫着‘别过来,我说还不行’的话。

用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在脊椎骨中间的皮肤上割开道口子,把一个里面满是水银高压泵的铜喷头硬硬的塞进去,固定好……然后合上电闸。于是,那个人在接下来长达一小时的时间里,皮肤下面、肌肉上面的身体里就全是水银。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虚胖起来,先是眼球慢慢的从眼眶中掉出来……就像是里面有一只手在推着……我不想说!我好怕……你们日后假如听到胡灭唐的名字,千千万万要记得躲远点!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在阮平来回到越南后一百天上说出的话,当时只有阮家兄弟三人在场。从那之后,阮平来就从没有走出过越南境内一步,而阮家两兄弟也牢牢的记住了大哥的话。没想到,三年前那个让大哥做梦都喊怕的人竟然在这儿遇见了……

“呵呵,看来你记性还不错,三年多了吧?也难为你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阮平运狠狠的盯着秦玉关,眼角止不住的急促跳动着,眼里巨大的恐惧使他忘记了左手的断指之痛。定定的和秦玉关对视了几秒钟后,忽然长叹一声说:“我说。”

“这就对了嘛,”秦玉关轻笑一声站起身,松开曹冰儿的手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钻石卡,还夹杂着一把钞票递给她:“喏,现在你去买件结婚礼物,要是办不好的话,我真会把你让王大警官带走的。”

“是送给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的?”

“自然是女的!”王雅珊和秦玉关异口同声的回答。

虽然很想听听阮平运会怎么说,更知道秦玉关嘴里的王大警官肯定不是警察,但曹冰儿明白秦玉关这是借机支开自己。有心说等会儿,可看到他那坚决的眼神,只好悻悻的说了句ok啦,接过那些钱就走开了。

这家伙到底和他说了句什么?为什么会说他是胡……胡什么?王雅珊见秦玉关仅仅是伏在阮平运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牙硬的越南人就乖乖的开说了,不禁对秦玉关是大为佩服的同时,也为自己低劣的逼供手段落伍而汗颜。

“想杀那英国女人的是她的堂弟,英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顺位第二继承人查理十世。”既然已经决定把雇主说出来了,阮平运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索性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哪怕全说出来后马上就被这个胡灭唐给灭口呢,也比尝试他那些根本不是人干的的手段强:“具体他为什么要杀她堂姐,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除了在七天前接到这个生意的水莲帮外,应该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来配合我们。”

“你是说除了水莲帮,还有别的人也同时接到了查理十世的佣金?”

“应该是这样,要不然大哥也不会让我们来庆岛后找一个叫王先生的人了,”阮平运挣扎着活动了一下身子:“具体来庆岛后怎么下手,我们都要听从那个王先生的。所以我觉得那个在暗中的王先生所得到的佣金比我们还要多。”

“你见过那个王先生吗?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一下车就跑这儿来了,就连接头的李先生都没来得及说句话。”阮平运摇摇头,一脸平静的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希望看在你曾经放过我大哥的面子上,给我来一个痛快。”

“什么痛快?”秦玉关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呵呵一笑的伸手把他拽起来抬起他的左手:“你们又没有伤害到我妻子,甚至连面也没见过,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呃!”阮平运一愣,但接着一声痛哼。

“好了,幸亏某警官对你还留了一丝怜悯,要不然你这根手指头就报废了,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影响到你做鄙视动作的。”秦玉关替他把左手中指复位后,又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拍了拍他肩膀:“现在赶紧领着你的弟兄们回越南,替我向阮老大问声好,就说他老朋友很想他,有空会去拜访他的。”

“你,这就算是放过我了?”阮平运傻傻的问。

“你要是不想走的话,我可不敢保证那个王先生会和我这样大度,”秦玉关说完,转身对正从一边的商店里走出来的曹冰儿皱了下眉头,喊道:“你买的什么东东,这样快?”说完再也不看阮平运一眼的就拽着还想问什么的王雅珊,迎着曹冰儿走了过去。

“我听你的话,这就回越南……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给我向你表示感谢的机会!”阮平运呆立了片刻,喃喃的说了一句……

“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他怎么说你是胡,胡什么?喂,问你话呢,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谁?”被秦玉关牵着手,边走边不甘心回头的王雅珊使劲挣扎了几下:“我是你什么人呀,要你牵着手走!”

5 看到这个鸭子时 就会想到这是你

“你是保护我的人啊,我是被你保护的对象,自然要牵着你的手咯,”对付王雅珊这种小儿级的问话,秦玉关应对起来是绰绰有余:“至于我到底是谁……嘿嘿,这个真相我一般只告诉我的那些情人,要不你也做我情人?”

“滚你的!”看着秦玉关脸上那贼兮兮的笑,王雅珊恨不得揍几拳给他抹去。

“你买的什么东西?这么快就选好了。我可警告你在先了,假如你敷衍我的话,我可真让王大警官把你送进警局的。”对王雅珊恨恨咬牙样子视而不见的秦玉关走到曹冰儿跟前,伸手拍了她的头一下,动作挺自然的,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样。

曹冰儿快速的一歪脑袋,想躲开秦玉关的手,可未能如愿,只得伸手在被击中的地方摸了摸,切了一声撅着嘴巴说:“不就是个小小的结婚礼物吗?这也值得本小姐出马。”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递到他手上:“喏,看看本小姐的眼光怎么样。”

“是首饰吗?听人说送结婚礼物时是不能送首饰的,”秦玉关翻过那个小盒子来看了看,又用手摇了一下,盒子里发出有物体碰撞盒子的声音。

“哎呀,你打开看看不就是了?真笨。”王雅珊也想看看曹冰儿为秦玉关选择了什么礼物,要知道在他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可真没想出送什么好呢。劈手一把夺过秦玉关手中的盒子,三下五除二的把外面的彩缎解开打开盒子。先是一愣,接着就眼里满是不屑的哈了一声:“哈,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原来是个小玩具……哈站,笑死我了,秦玉关,到别人结婚那天,你送这个过去肯定会引起轰动的。哈哈,笑死我了,堂堂风波集团的秦大公子,送人结婚礼物就送这个……”

“看你笑得和白痴一样,拿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笑。”秦玉关狠狠的白了王雅珊一眼,伸手拿过那个小礼盒,嘴里也没忘记挖苦她:“就这一笑就露出俩大门牙来的样子,还自称美女呢。”

“咳咳咳,姓秦的,麻烦你给我说清楚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自称美女了?还有,姑娘我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大吗?”听到秦玉关说出的话,差点把王雅珊给噎死。我什么时候向他自称美女了?再说了,哪儿有他所说的那样大牙齿?混蛋,混蛋……秦玉关的话让一向自负容颜的王雅珊很是生气,一把揪住他腰间的衣服逼着他说清楚。

任由王雅珊橡皮糖似的贴在身边叫嚷着要问个清楚,秦玉关用两根手指从礼品盒里捏出个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唐老鸭布艺品,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两只眼睛瞪着那个在半空中荡呀荡的唐老鸭,气的鼻子几乎都歪了的怪叫:“曹冰儿!这、这就是你给我选择的要送别人的结婚礼物!?”

“啊,这就是啊,哪儿不对吗?”被秦玉关的样子吓得往一边闪了闪,曹冰儿疑惑的说:“难道你不知道礼轻情意重这句话吗?麻烦你们这样想一下好不好:你秦大公子都这么有钱了,你那个女性朋友能差的了哪儿去?就算是不如你有钱的话,也总该不缺钱花吧?既然不缺钱还会在乎你送什么东西?Look,我给你选择的这个小礼物,是个手机链坠啊!它可以每天随着手机待在你那女性朋友身边,这难道不比送什么汽车家电什么的要好得多?唉……看不出来,你俩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什么叫浪漫呢?唉……”曹冰儿哩哩罗嗦的说了一大通,边说还边摇头,一脸你们咋这么笨的痛心疾首样子。

使劲咽了口吐沫,秦玉关艰难的扭过头看着同样被曹冰儿唬的一愣一愣的王雅珊:“她说的是不是挺有道理的?”

“不知道,也许有点道理吧?”看着在秦玉关手指下那个一荡一荡的唐老鸭,王雅珊眼睛有点直的说。

“嗨!”秦玉关突然嗨了一声,把那个唐老鸭装进礼品盒:“我决定就送这个了。”

“你决定了?就送人这个不超过20块钱的东西当结婚礼物?”

“是啊,”秦玉关看着曹冰儿那恶作剧成功的笑脸,得意洋洋的说:“你想呀,每次当她拿出手机时都会看到这个鸭子吧?每次看到这个鸭子时会想什么呢?是不是会想起这个鸭子代表着谁……”说到这儿突然住嘴不语,讪笑了几下说:“呵呵,不说了,为了感谢曹冰儿为我买结婚礼物出了这么好的个主意,我决定今天请你们喝咖啡。”

“嗯,”见秦玉关忽然转变话题,王雅珊猛地明白过来他刚才的话中意思,极力忍着笑的、一本正经的说:“是呀,每当你那个女性朋友在看到这个鸭子时,就会想到这是你……送的,哈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笑,和曹冰儿一起捧腹大笑起来。

恨恨的从曹冰儿手里一把夺回自己的钻石卡和那把钞票,再也不看这笑得好像神经病似的女孩子,秦玉关当先往前走去。他记得在附近有一家叫铁观音的咖啡厅。

铁观音是华夏十大名茶之一,正因被命名为咖啡厅的名字,所以才被更多人给记住。

“这娘们还真能笑,也不怕笑破肚子。”秦玉关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带着笑得几乎都要脱力了的王雅珊和曹冰儿走进了铁观音咖啡厅。因自己是堂堂一帅哥,而身边却跟着个一眼就看出不满十八岁的曹冰儿,他很怕别人说他是个罗莉控,所以一进去就率先走到了墙角附近的那张桌子前。在这张咖啡桌的一边,是几盆娇翠欲滴的美人蕉。

“这花儿开的好美。”王雅珊进了咖啡厅后终于忍住不再笑,看到这几盆美人蕉后赞叹了一声。她从没有想到,美人蕉竟然会当作盆景而被人摆在这儿。它那带着夸张生命力的叶子,几乎要把整个桌子给遮掩起来。

“你不会傍晚出来就是为了喝杯咖啡吧?”一坐下,扭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有街灯亮起的大街上,王雅珊问秦玉关。

“不是,”秦玉关和服务生要了三杯咖啡,掏出一颗烟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后才说:“其实我出来是为家里的那些女人买晚饭来的,也有顺便想给别人买个结婚礼物的意思,没想到会遇见……”说着用手中的烟卷指着今天话格外少的曹冰儿:“曹冰儿,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怪我让你把钱还给人家了吧?”

“怎么会呢?”曹冰儿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第一杯先放在秦玉关面前,又给王雅珊摆上一杯后,这才手里端着咖啡坐下:“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能再这样混了?应该找份正当职业做了。”

秦玉关听曹冰儿的话中充满了萧索之意,刚想伸手在她头上拍一下却又缩了回来,笑笑说:“不管怎么说,咱俩都算是朋友了。既然你有这种浪子回头的想法,我这个做朋友也替你感到高兴。这样吧,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在这一周内如果你决定了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话,那我介绍你去幻影制袜去上班。当然了,你千万别对我这样做存着什么施舍的误解,我也没有对朋友施舍什么的习惯。我的意思是要你去公司后,从一个最底层的促销员做起。至于你究竟能不能做出成绩,那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好呀,也不用考虑了,那你现在就给我开封介绍信,”曹冰儿眼睛一亮:“我怎么会把你好心当作那个、那个啥呢,嘻嘻,不知道这个幻影制袜离着你工作的地方远不远?”

“也不算太远吧?”秦玉关掏出手机翻看着,头也不抬的说:“也不用开什么介绍信,你记住这个电话号码,找一个叫赵敏的女孩子就行了,她会给你安排工作的。”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曹冰儿。秦玉关之所以最终决定把曹冰儿安排在幻影制袜而不是在总部做个小文员,也是想在帮她一把的同时免得她在上班时被傅仪碰到。

唉,这小姑娘对这家伙有意思了,要不然怎么会问距离远不远?王雅珊心里为曹冰儿叹息了一声想:我怎么没觉得这家伙哪儿好呀?除了家里有点钱,人长得帅一些,貌似还有点小身手……呀,这些不就算是一个女孩子心中最理想的男人了吗?要是他身边没有那么多女人就可以堪称完美了。嗯,这家伙身边女人太多了,我说什么也不能选择他作为我一辈子的寄托……

“喂,王大警官,你这样直愣愣的看着我干嘛?不会是喜欢我了吧?”秦玉关喝了一口咖啡,见王雅珊怔怔的看着自己,大言不惭的说:“我知道我很帅很受女人喜欢,不过你这样痴情的望着我,我还是有点受不了。”

“滚你的!谁对你痴情了?”王雅珊被秦玉关的话从臆想中惊醒,忍不住脸颊浮上两朵红晕,赶忙端起咖啡杯来喝了一口,慌乱的把眼神投向窗外:“你这人脸皮真厚……咦,那不是萧萧和桃子吗,她们怎么出来了?”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秦玉关看到萧萧和桃子走在窗外灯光明亮的人行道上。再往她们前面看,他就看见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叶暮雪,男的,却是傅仪。

6 就当我们是一对情侣

这么晚了,她还和他在一起出来干嘛?

秦玉关右手攥着咖啡杯,怔怔的望着窗外。在铁观音咖啡厅外面的人行道上,傅仪正在低头和叶暮雪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征求叶暮雪去哪儿的意见,要不然叶暮雪是不会抬头向路边看的。

难道趁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玩偷情么?秦玉关苦笑了一下的时候,听见王雅珊的声音说:“原来是叶总出来了,还有一个、一个男人,要不要和他们打个招呼说我们在这儿?”

“不用了。”秦玉关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觉得这鸟咖啡是这么的苦,一刹那就下了以后再也不喝这种东西的决定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曹冰儿淡淡的说:“冰儿,你先去后面找个地方躲避一下,说不定他们也许会来这儿。”

“哦,我知道了,那你们先慢慢喝着,我先去趟洗手间。”曹冰儿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秦玉关这是怕她被傅仪看到。虽说有他在,傅仪就算是怀疑上次在影视城没东西和她有关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但作为一个靠‘轻工业’吃饭的专业人士来,最好还是不要和‘受害者’照面,以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嘴里答应了一声,站起身对王雅珊点了一下头,快速的向咖啡厅后面走去。

“我们要不要也躲避一下?”王雅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叶暮雪两人,小心翼翼的问秦玉关。她对秦玉关印象是不好、更为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而不耻,但不知为什么,在看到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背着他在一起时,心里忽然觉得他竟然有点可怜……虽然叶暮雪是和萧萧以及桃子一起出来的。

秦玉关没有答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狠狠的吸了一颗烟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

窗外,叶暮雪明显的在拒绝傅仪提出的某项意见,并在回头看了一眼离着也就三五米的萧萧和桃子一眼,然后伸出那只纤长的右手食指对着铁观音咖啡厅指了一下后,当先踏上了咖啡厅前的台阶。

“不要和他们打招呼。”就在萧萧见叶暮雪要进这家咖啡厅、并抢先一步跨上台阶时,秦玉关忽然起身坐到王雅珊身边,肩膀挨着肩膀的用手托着右边腮帮子支在桌子上,眼睛望着窗外。

王雅珊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和秦玉关待在一起,甚至刚才她的手还被他牵了一段时间,但在秦玉关紧挨着她坐下来后,不知怎么的,心里感到好紧张。是小女生在听到心中暗恋很久的高年级学长和自己主动问好的那种紧张,不由的脸上一热,下意识的往窗前挪了一下身子,慌忙用端起咖啡杯喝咖啡的动作来掩饰心里的那种、那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不安和莫名其妙的兴奋。

让王雅珊感到不安的事情还在后面。她刚挪动了一下身子,秦玉关忽然用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给揽在了怀中。

呃……通过亲密接触,男人身上带有淡淡烟草味的气息,一下子把王雅珊给弄懵了,她嘴里低哼了一声,刚想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推开他,却听见他那带着热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请你跟我配合一下,就当、就当我们是一对情侣吧,我不想让他们认出咱们来。”

被秦玉关嘴里呼出的热气吹进耳朵里,让王雅珊一时间有点意乱情迷,一颗心也嘭嘭的狂跳了起来,本来伸出去想推开秦玉关的手也酸软无力的从他胸膛上滑了下去,整个人都偎在了他的怀中,大脑中一片空白。

也许是搂女人搂惯了,对于王雅珊的反应,秦玉关并没有在意,只是通过窗户玻璃的反光注意着门口。他庆幸自己坐的这儿是整个咖啡店最靠里的位置,尤其是桌旁的那几棵美人蕉,更是配合他的演出而成功骗过了萧萧的扫描。

推开门的萧萧,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家不算很大但很气氛还算不错的咖啡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行踪可疑的人,于是回身冲着外面的叶暮雪几人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进来了。

其实,叶暮雪根本不想和傅仪出来的,甚至也不想和他再见面。

自打秦玉关出去买饭后,一直在客厅的茶几上和众女讨论计划书的叶暮雪,在听到萧萧敲门进来说门口有个年轻的先生找她后,明显的愣了一下,脱口问道:“是谁找我?”

“他说他姓傅,叫傅仪,是叶总您的同学,现在就在门口,要不要请他进来?”萧萧在说出傅仪的名字后,看到刚才还在为某个细节而争论的众女蓦地一下子都住了嘴,全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叶暮雪看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傅仪不是叶暮雪一般的同学,当即又问:“要不要找个借口让他走人?”

“……算了,”叶暮雪迟疑了一下,虽然她和傅仪之间并没有什么,充其量也就是在无家酒吧的时候主动挽过他的胳膊,可在别人眼里,好像她和他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样。放下手中的一支铅笔,对纷纷低下头去的几个女人说:“你们再讨论一下,我出去看看。”

其实她完全不用和李默羽她们解释的,不就是出去招呼一下同学么?又不是去幽会。

“好呀,叶总您尽管去忙。”李默羽不失时机的把那个‘忙’字咬的格外重。

听出李默羽话中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和傅仪的那点破事也一直是她着重打击她的理由,叶暮雪脸在红了一下后,但还是笑笑转身跟着萧萧走出了客厅。

秦家门口,傅仪被两个娇子成员很有礼貌的拦在那儿,他正伸长了脖子在往里面看,当看到叶暮雪走出客厅后,几天不见脸色就憔悴了很多的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不等叶暮雪走到门口就热情的打招呼:“暮雪!”

“傅仪,你、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本想问问傅仪忽然找自己干嘛的叶暮雪,在看到他脸上明显带有黑眼圈,一脸憔悴的样子后,不禁大吃了一惊,赶忙快步走到他跟前,用关切的声音问。

“呵呵,没有生病,就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显得精神有点不好。”对叶暮雪的关心,傅仪很是感到高兴,眉宇间的那丝忧郁也一扫而空,呵呵轻笑一声后:“今晚有空吗?一起出去吃点饭。”

“不好意思,傅仪,我……我还要工作。”对傅仪的邀请,叶暮雪一口拒绝。别说现在忙着修改计划书了,就算是闲着没事看那些肥皂剧,她也不会答应和傅仪一起出去的。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有好几个人都盯着呢,尤其是在傅仪出现时,天知道那些女人心里在盼望着什么。

“哦,”明显的失望在傅仪的脸上带了出来,不等叶暮雪对他说什么安慰话,他双手搓了搓强笑了一下说:“呵呵,其实呢,我明天就要回京华了,来庆岛的日子也不短了,呵呵,有点想家了。我吧……就想在临走前完成和你单独吃顿饭的夙愿。呵呵,是夙愿!没想到你还有工作要忙,那就、就以后有机会吧。”

“你要回京华了?”叶暮雪一愣,但接着释然:“呵呵,你本来就是京华人,怎么可能老呆在庆岛呢。”

“嗯,”傅仪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忙吧……暮雪,再见。”说完转身向停在秦家别墅门口的车边走去。当他转过身后,一种浓浓的失望感悄然布满整个脸庞,使他的脚步都有点踉跄。

“傅仪!”

傅仪身子一顿,但没有回头。

看着他略显沧桑的背影,想起他来庆岛这么些日子,自己作为他的老同学竟然没有请他吃顿饭。眼看他明天就要回京华了,叶暮雪心中明显的感到内疚。尤其是在看到他满脸的憔悴后,更让她忍不住张嘴喊住了他:“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叶暮雪要出去陪同学吃饭,这事放在半年前根本不用和任何人打报告,但现在不行了。有心给秦玉关打个电话说一句,免得他误会了,可在看到脸上带着喜悦表情回身的傅仪后,心中一软就缩回了拿着电话的手。

“她们也要一起去?”指着先一步跨上汽车的萧萧和桃子,傅仪真有点纳闷的问。

“是的,”叶暮雪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她们是我最新雇佣的保镖,你也知道最近我出了很多事情,呵呵,现在我的安全根本由不得我做主。”说到这儿的时候,叶暮雪脸上带出一丝欣慰。是的,没有一个女人在自己被重视的时候而不开心的。

“哦,”傅仪哦了一声,眼角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又听叶暮雪说:“他马上就买饭回家了,我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坐坐吧,本来想邀请你进家的,可、可不怎么方便。”

“好的,我知道”既然叶暮雪这样说了,傅仪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得看着萧萧坐在副驾驶座上,苦笑一下说:“我记得在进别墅区公路路口有个停车场,咱们先把车停在那儿,再就近找个地方坐坐吧。”

7 果然是跑出来偷情的

“这次走了,以后还、还来吗?”叶暮雪看着车窗外慢慢往后退的路旁景物,声音低的恰好可以让车内其余三个人都听到。

对傅仪,叶暮雪一直存着一点愧疚。尤其是自无家酒吧挽着傅仪胳膊气秦玉关、出来后即分道扬镳那次,总感觉自己利用了人家。说实话,她以前对傅仪真的有那种感觉,觉得要是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肯定会很知足的,可偏偏有个她想狠心无情说抛弃、却又最后弄到要和别的女人来争夺的秦玉关在她身边,真不知道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是该感到可笑还是该该无奈。

“呵呵,”傅仪慢慢把着方向盘,金丝眼镜后面的那双带着失望的眼睛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叶暮雪,无奈的一笑说:“不知道,也许过几天就会来,也许,以后再也不来了。”

“也许过几天再来?”

“嗯,”傅仪点点头,慢慢的把车开进停车场:“因为家里的生意吧,可我假如离开的话,那我以后真的不想再来庆岛这个城市了。”顿了顿,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等会找个地方,我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事。”

叶暮雪没有问是什么事,但她隐隐的猜出了一点。

下了车,叶暮雪和傅仪在前面走,萧萧和桃子在后面看似悠闲实则时刻警惕着的跟着。几个人就顺着人行道随意的往前走。

“去法国餐厅吧,我第一次就邀请你去,呵呵,可你一直没有去。”傅仪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不到。见叶暮雪一脸的犹豫,又说:“其实去那儿吃饭用不了多久的,我知道你现在很忙,耽误不了你很长时间的。”

叶暮雪抬头向路旁打量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歉意的一笑说:“傅仪,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吃那些鱼子酱什么的,真的。如果你下次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请你到庆岛大酒店吃我们华夏正宗的鲁菜,哪怕只是点上几碟清淡的小吃,我感觉也比在法国餐厅要好的多。”

“呵呵,看不出你倒是挺支持民族文化的。既然不吃法国大餐,那去喝杯洋咖啡总可以吧?你不会连咖啡也不喝了吧?”

还别说,现在我还就是喝茶了,想到自己托人从巴西捎来的那些罗百氏特咖啡,被某人当作垃圾食品拿到公司送给和他熟悉的那几个前台客服服务员,叶暮雪心里就特别纠结。不过她又不得不承认,最近这几个月来,自从改咖啡为喝茶之后,她明显的觉出了以前喝咖啡从没有过的好处。

不过刚才已经拒绝去法国餐厅了,要是再说自己真的不喝咖啡的话,叶暮雪估计傅仪会很没面子。她是个善良、却又不是没心机的女孩子,所以在拒绝了傅仪的第一个请求后,又主动的指着路边的铁观音咖啡厅笑笑:“怎么会不喝咖啡呢?呵呵,恰好这儿就有一家,嗯,名字还挺有意思的,一个咖啡厅既然取了个名茶名字来做招牌,有新意,我们就去这里面吧。”

这种小咖啡厅有什么情调的?在傅仪理所当然的看来,应该和叶暮雪坐在一张素雅的桌子前,手里捧着牙买加蓝山咖啡,一边有着小提琴在演奏着,气氛温馨浪漫忧郁而又多情。可看叶暮雪已经向这家铁观音咖啡厅走去,犹豫了一下就只好跟上去了。

跟在萧萧身后走进咖啡厅后,叶暮雪自然的扫视了一下店里的其它客人。别看这家咖啡厅不算大,但是环境布置的挺优雅,客人也不算很多,大部分是年轻的情侣,尤其是一对坐在最靠近里间窗前的那桌,透过几盆美人蕉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已经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了,挺恩爱的样子。

这儿虽然没有什么小提琴演奏,但墙角的环绕立体声音箱里正传出肯尼基吹得萨克斯《回家》,听着那悠扬中略带思乡感伤的音律,还是给了叶暮雪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先生,几位?”一身淡蓝色工作装的服务生笑吟吟的迎上来,有礼貌的问傅仪。

“我们就在门口边,叶总你不必管我们。”萧萧及时回答服务生的话,拽着桃子走到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在这儿,可以第一时间注意到进来的人。

“好吧,”叶暮雪明白萧萧的意思,知道她们不想干涉她事情,说了声好后对服务生笑着说:“就两位。”

“好的,您们先坐下。”

叶暮雪本想也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最理想的、有着几盆美人蕉的那个桌前已经有人在那儿卿卿我我了,所以她只好走到挨着柜台不远的另一角的桌前坐下。

功夫不大,服务生就端上两杯傅仪点的意大利拿铁。

叶暮雪轻声道了一声谢,用小勺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着,细声问傅仪:“你、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她也知道刚坐下就开始问人家有什么话要说的确有点不耐烦的口气,但现在这种情况的确由不得她长时间的在外面和傅仪在一起,她只想尽一个款待老同学喝杯咖啡的义务。所以再说出这句话后,叶暮雪接着又说:“傅仪,我不是……”

“呵呵,我知道。”傅仪打断她的话,很是理解的点点头,凝视着眼前女孩子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他决定实话实说,要不然以后睡觉也不会心安的。深吸了一口气,破天荒的从身上掏出一盒烟,不顾叶暮雪惊诧他会吸烟的表情点上一颗,一副初学者样子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然后轻声的咳嗽了几下。

“不会吸烟就别吸嘛,看老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吸烟,你就学着吸啊?”秦玉关低低的说了一句,他左手揽着王雅珊的肩头,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映在窗户玻璃上的叶暮雪和傅仪,丝毫没有感觉怀里这位脸热的已经像是喝醉了酒。

叶暮雪轻抿了一口咖啡,静静的看着傅仪,她什么也没有再问,她知道傅仪会说的。

“在大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了。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别的女孩子没有的恬静和淡然,好像对谁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来自英国皇室的女王,让人看着你亲切却又不敢去主动搭讪,”傅仪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四年前传来,带着淡淡的烟雾淡淡的烟草味:“那时候,要不是家里不许我在大学谈恋爱,我想我会让你为我的真诚和优秀而心动的。”

“呵呵,其实,你不知道,我生在一个政治世家,你现在应该从我的姓氏上猜出我属于哪一个世家……呵呵,暮雪,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的确是你所想的那样。”傅仪淡淡的一笑,充满了无奈:“可既然在那种大环境下,有些东西是不能自己的,比方,婚姻。不怕你笑话,现在出身政治世家的子女,又有哪一个能为自己真正的爱情做主的?”

“我喜欢你……却又不能说,更不能违背家人的意愿。”

“那你这次来庆岛,为什么要、要……”叶暮雪搅动着咖啡。她想问:既然你自己的感情不能自主,那你为什么这次来庆岛要对我表示爱慕?可她没有说出来,不过相信傅仪会明白的。

“这次来庆岛,除了是真心的想追求你之外,其实接近你,我还有目的,带着家族的嘱托。”傅仪一咬牙,把没吸完的烟卷摁在桌子上,其粗鲁的动作,丝毫不像一个受过良好机遇的世家子弟。

“目的!?”震惊之下,叶暮雪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瞬不瞬的望着傅仪:“你对我、和我……有什么目的?”问完后忽然恍然大悟:他是冲着风波集团有希望和明珠考察团合作而来的!

果然不出叶暮雪所料,傅仪接着又抽出一颗烟点上,狠吸了一口说:“自然是因为风波集团和明珠考察团合作开发东海油田的事。”

“傅仪,你不该和我说这些的!”叶暮雪低低的回答,语气中却透着决绝的失望:“我不喜欢一个印象不错的人接近我是为了某种目的……这样、这样我会很失望的!”

“我知道!”傅仪急急的说,好像要和叶暮雪表示他欣赏叶暮雪一点也不是为了这个商业目的,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叶暮雪捧着咖啡的手:“你听我给你解释……”

“傅仪,这样不好,麻烦你松开好不好?”被傅仪突然握住手,叶暮雪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并对往回使劲缩了一下手,但没有成功。傅仪手上的劲头很大。做贼心虚般的偷偷的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这让叶暮雪心里稍微安稳了点。

妈的,这对奸夫**,果然是跑出来偷情的!看老子不在眼前就开始摸手摸脚的了,是不是一会儿还要热吻啊?秦玉关使劲的咬着牙心里恨恨的骂,搂着王雅珊的手上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一点也没有想到,叶暮雪只是被傅仪握着手,而他是在搂着叶暮雪之外的女人。还是紧紧的搂着,几乎让王雅珊喘不过气来。

8 那心碎的声音

“这样不好……”被傅仪握住手,叶暮雪想挣却又挣不开,只得一个劲的摇头。

“暮雪!”傅仪低叫了一声,握着叶暮雪的手更紧:“正因为我心里对你存着真爱,所以我才不想用另有目的的来接近你!也正是因为我迟迟的在风波集团收不到效果,所以傅家才对我失望,才要把我从庆岛召回京华!可我,不想离开你……”

不管傅仪说什么,但他一开始确实是存着目的接近叶暮雪的,这一点就让叶暮雪受不了,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家里是不是觉得你很无能?这么久了都没有搞定我这个风波老总?呵呵,他们是不是现在又有了新的合作伙伴?所以才要把你召回京华……嗯,让我来猜猜,京华傅家是不是要暗中支持庆岛一鸣房地产?”

官方统计,能够和明珠考察团有希望合作的三大私营企业是风波集团、庆岛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风波集团得到谁的支持就不用说了,乾坤宫现在已经有李家的天伦集团,而傅家这种政治大腕要想插手的话,除了风波和乾坤宫,也就只能是一鸣房地产了。

“是的,”事到如今,傅仪也不想再做什么隐瞒了,他只想在自己离开庆岛前,原原本本的向叶暮雪说出他的真心话:“大辽省的春雨实业老总就是我二姐……他们在一周前已经和一鸣房地产协商好了一切。”

“哦,恭喜你,傅先生,”叶暮雪又缩了一下手,但还是没有缩回来,只得嘴角带着讥诮的笑说:“看来我们以后再见面就是商场上的对手了,怪不得你刚才说也许还会来庆岛。不过,当你再次来庆岛的时候,就已经站立在我的对立面了。呵呵,这样是不是感觉有点可笑?”

“暮雪……”傅仪见叶暮雪这样说,心里一疼,把嘴里的烟卷直接吐在桌子上,双眼带着绝对真诚的说:“我已经就此事极力反对过了,可、可无效。家里要把我召回去,但我一点也不愿意回去!我只想留在庆岛,虽然不一定会得到你,可最起码这样离你近些!”把头伏在桌子上,傅仪的声音竟然带有了一丝不该有的呜咽:“可我做不了主……我一点也不愿意再回到京华,我只想守在你身边。”

“傅仪,”叶暮雪听到傅仪这样说,心里不禁一疼,刚才还冷冰冰的目光瞬间融化为母性的安慰:“你既然身为傅家人,就应该为你自己的家族贡献你应有的力量。就像是我,现在秦家的儿媳妇,所以就算是我有什么三心二意,也要对得起肩头上的这份担子。我……我不怪你将要怎么做,真的。”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知道你根本离不开那个秦玉关,”傅仪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有了无奈的水雾:“所以这几天,我没有一晚上能够睡着,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当初在庆华大学肯为了爱情肯放弃那些顾忌的话,就算现在做一个打工仔,我想我也会比现在要幸福的多。”

叶暮雪久久的没有说话,就这么任由傅仪攥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他,好像是一尊矗立在海边的望夫石。

秦玉关左手揽着王雅珊,右手松开支在腮帮子上的右手拿起咖啡杯,刚端起来却又放在桌子上,只是用力的攥着杯子,非常用力的攥着杯子,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窗户玻璃映像。

“傅仪,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都已经到了要为别人承担责任的年龄。”呆了很久,叶暮雪才说:“你今天和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毕竟说明我叶暮雪在这一生中还有个男人真正的为我憔悴过……好啦,”她突然笑笑。她的笑让傅仪眼前一亮,心里却沉下。

“我们不说这些了,祝你以后遇见一个比我要强百倍的女孩子,另外再祝你傅家取得成功。”叶暮雪轻轻的从傅仪的手中缩回手,举起咖啡杯,故作轻松的启齿笑道:“虽然我不一定会束手就擒,但我最起码还是要祝贺你。傅仪,以此带酒,我敬你一杯,就当是为你送行。”

唉……傅仪深深的叹了口气,举起咖啡和叶暮雪伸过来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仰首把这种苦不拉圾的饮品一口气的喝干。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叶暮雪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七点半多了。

“暮雪,你我这一别,以后不管能不能再见面,你是不是都对我形同陌路了?”傅仪没有回应她的话,却问出了这个让叶暮雪头疼的问题。既然不能成为恋人,更不能成为商业上的伙伴、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商业上的对手,形同陌路,可能是叶暮雪所给予的最好回答了。

“呵呵,我们毕竟还是同学,是不是?”叶暮雪笑笑,只能这样说了。

“同学……”傅仪苦涩的一笑低头,好像终于下了什么决定那样的猛地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叶暮雪:“暮雪,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说说看,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商业对手。”叶暮雪故作轻松的回答。

“能、能不能……主动亲我一下……”傅仪很艰难的说出他最后的请求。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要求自己!当自己是什么人了?难道用索要一个吻来补偿他对她的爱意?叶暮雪脸色一冷,咬了咬嘴唇说:“傅仪,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和心中的梦告别。”既然已经有所求了,傅仪也豁出去了,话语间也不再带有犹豫:“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过份,可我的确真的很想你亲我一次,让我最最心爱的女孩子主动的亲一次,也许,这样就算是我当即死了,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叶暮雪没有肯吭声,甚至连脸上的冷意也未曾消失。

“算了,呵呵,”明知道咖啡杯里已经没有了咖啡,但傅仪还是又端起放在唇上做出喝咖啡的样子,添了嘴唇上的那一抹苦涩后,放下杯子后,他无比潦倒自嘲的笑笑:“其实我知道我的要求你不会答应的。可你不答应是一回事,而我能不能有勇气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唉,不说这个了……哦,我忘了告诉你,由我们傅家控股的大辽春雨实业集团的董事长是我二姐,她叫傅明珠。她人看起来虽然挺亲切的,长得也很漂亮,但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了一件事情的成功,她往往会选择不择手段。所以你要小心的不是乾坤宫背后的天伦集团,而是一鸣房地产的合伙人傅明珠。”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这不是……”你这不是做吃里扒外的事情吗?叶暮雪并没有把话全说完,但她的意思傅仪明白:假如你家族知道了,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傅明珠为人行事比较果敢,而又有女人难得的杀伐之心,”傅仪丝毫不理会叶暮雪的规劝,自顾自的说:“但她还不是对你威胁最大的,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丈夫、也就是我二姐夫,是明……”

“傅仪,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叶暮雪断然打断他的话,她不想傅仪为了她而泄露家族秘密,虽然刚才说好大家今日一别后就形同陌路了,但她还是不想傅仪因为她而做出违心的事情。

“我只想你以后平平安安,不管我在哪儿……”傅仪刚说出这句话,就见叶暮雪忽然站起来,那张喘着幽兰香气的小嘴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他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大脑中全然空白。

叶暮雪吻了傅仪的额头一下。

叶暮雪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在傅仪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嘴唇软软的,那气息暖暖的,那感觉飘飘的,那心跳快快的……还有那心碎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喀嚓!”

器皿的破碎声,在《回家》萨克斯的余音中格外刺耳。铁观音咖啡店中所有喝咖啡的男男女女,包括叶暮雪傅仪、萧萧和桃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一下子转到了靠近咖啡店窗户边的那张桌子前。刚才,那声清脆的、好像什么东西一下子碎裂了的声音,正是在《回家》萨克斯准备再来一遍的余音中,从这张桌子上响起的。

萧萧和桃子迅速的站起身,目光中带有警惕的走向叶暮雪。只不过,她们就快要走到叶暮雪和傅仪面前时,脚步却停下了。因为她们看到,自己的队长王雅珊,正一脸羞红的抬着头,痴痴的望着那个站着的男人:秦玉关。

服务生也听到了这个好像是杯子碎了的声音,在倏然一惊后,赶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刚才她一直在偷看着叶暮雪和傅仪这桌,并对叶暮雪脸带红的吻了傅仪一下而感到这个世界真美好。只是现在在经过他们身边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叶暮雪那瞬间惨白的脸庞和情不自禁打摆子似的身子,一心要走到那个站起来正朝着这边看的年轻先生前,问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9 被女人伤了就去喝点酒吧

“先生,啊……”等服务生快步走到秦玉关跟前以后,接着就发出了一声低呼.因为她发现,这个站起来的男人右手沾满了鲜红色的鲜血,而在咖啡桌上,一个瓷制咖啡杯已经裂为无数片。从残破的咖啡杯里淌出的土褐色咖啡,在桌子上流动着,在咖啡上面还飘着淡淡的血渍。

“先生,请、请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东西包扎一下!”见到秦玉关右手掌心好像还带着瓷片碎屑,那血正顺着碎屑上往往外不停的渗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的光泽。吓得她赶忙转移目光,回身就往后面跑。她以为是自己店里的咖啡杯质量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破裂把客人的手给扎破了。心想:这下完了,肯定老板得怪罪我没有检查好杯子,要扣我薪水了。

“没事的,你不要慌,”就在服务生转身跑开一步后,却听见身后的这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说:“这杯子是我捏碎的,不怪你……我会赔偿给你杯子钱的。”

“什么?”服务生听到这句可笑的一点都没有理由的解释后,愣愣回过头看着秦玉关,瞪大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你、你是说这杯子是、是你捏破的?!”这怎么可能!要知道这种瓷杯看起来虽然并不怎么贵重,但却是老板为增加咖啡店的品位而特意从有着‘黑陶文化’故乡之称章丘定制的!华夏黑陶文化最大特点就是烧制品的坚固性,可这个男人却说杯子是他用手捏坏的……

秦玉关并没有再和服务生做太多解释,只是右手随意的在淡蓝色的衬衣上反手抹了几把,仿似擦得不是血而是水。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数也没数的放在桌子上:“买单,剩下的钱是赔偿咖啡厅的杯子钱。”说完再次在衬衣上抹了一把,低头对茫然不知所措的王雅珊说:“我出去走走,一个人。”

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傅仪和叶暮雪,秦玉关漠然一笑,然后在咖啡厅所有人的注视下,脚步沉稳的走出了咖啡厅。

不知道为什么,王雅珊在看着秦玉关走出去的背影时,忽然觉出一股无边的落寂,就像是在咖啡桌上流淌、碰到餐纸的加血咖啡,一丝丝的融入在黑夜中。她很想站起来跟上他,拿出手帕替他包扎一下伤口或者陪他去医院,但身子却被秦玉关最后那句‘我出去走走,一个人’的话支配着,只知道站在那儿,透过窗户看着秦玉关的身子在街灯下走远。一束车灯闪过,悠忽不见。

秦玉关从来都不是懦夫,更不懂的什么是逃避。在他的人生信条里,更是不会有失魂落魄这一说。可今晚,仅仅因为和他有着婚约关系的叶暮雪竟然背着他与别的男人私会,而且、而且还主动的去亲那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是谁,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前那强悍到变态的高素质心理,却在这一刻见是轰然崩溃。

我真的很在乎叶暮雪么?

左手抄在裤口袋中秦玉关右手夹着带血的香烟,漫无目的的顺着人行道往前走。手从来都没有感到过疼痛,只是带着血腥味的烟草味道的确不怎么好闻。在注意到烟草味不算纯正后,他忽然很想笑。因为他很久之前就曾经想过,假如把烟卷在血里蘸一下再抽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没想到今天终于知道了,味道并不怎么样。

用右手的小指把还有一小部分露在掌心的瓷片扣出,随即攥紧了拳头,连带着正燃烧着的香烟。也许是对来来往往车辆的灯光有点厌烦,秦玉关走了不长时间后就拐进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公路,继续他的独自思索之旅。

我是秦玉关呐,是身边有着无数女人围绕的秦玉关。家有亿万此生花不尽的钱财,人完全可以称得上倜傥风流,有着让黑白两道都忌讳的身手和背景,怎么会因为一个从没有上过床、只被口头婚约拴在一起的叶暮雪而这样颓废?呵呵,真可笑。

秦玉关使劲的摇了摇头,试图使自己头脑变得清醒一些。可他失败了,用力摇头的动作,不但没有让他感到清醒,反而让他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名字叫做‘李美人’的小酒楼,想到了要喝酒。

唉,男人被女人伤了就去喝点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此时假如有人在秦玉关耳边说这句话,肯定会得到他迎面一拳加一些不屑的话语:我会被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所伤?她老几呀?不就是有点商业小头脑,姿色还算过得去?慢说她只是亲别人一下了,就算是当着老子的面和人家上床,那又怎么样?切!这样的女人我多的是,少一个多一个根本无所谓!呃……你说什么?我这是面子话?扯你的蛋去吧!你信不信我用一口气喝下半瓶酒来给你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推门走进李美人酒楼,秦玉关看见,里面除了一个胖的有点过份的女人和一个服务员样的小伙子在看电视外,在这七八点钟的黄金时间里,竟然没用一个顾客在这儿用餐。看来不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李美人长得太像这个绝对是老板娘的女人,就是因为李美人酒楼隐藏在深巷的缘故。

没有人更好,免得来打搅老子饮酒的雅兴。在走进酒楼的时候,秦玉关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身后。

“老板娘,来一打啤酒!什么品牌?呵呵,当然是咱们男人最爱喝的那种了,你问我几位啊?哦,就我自己……下酒菜呢,也不用太多,简简单单的炒上十七八个你店里最拿手的就行了。”不等饭店服务员和老板娘怀疑他是不是在说梦话,秦玉关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七八张红彤彤的大额钞票夹带着几张银行卡,一起拍在了桌子上。

“现金不够的话再刷卡!”秦玉关最烦的就是别人用这种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了,每次遇到这种眼神,他都要做出相应的动作来让那个人变成傻逼。

果然,李美人饭店的那位打扮的似四十岁、其实才三十八的老板娘,在看到秦玉关亮出足有**百的现金外带好几张银行卡后,刚想嘱咐服务员过去问问这人有没有发烧的话立即变成了:“嘿嘿,这位先生您稍等啊,本店的拿手菜绝对不只是一两个菜这么简单,只要您吃过这一次后,保管您下次哪儿也不想去了……”

“快去拿酒上菜!”纷纷了服务员一声,老板娘甜甜的、酸酸的看了一眼秦玉关,然后风情万种的扭摆着只比水桶粗一点的腰肢走到他面前,一张胖脸上嘿嘿笑的同时,那只无论是色泽还是饱和度都足可以和金华火腿相比美的右手,用和它不相符的动作快速的把所有的现金抄起,至于银行卡嘛……没有密码的银行卡擦屁股都不行,谁稀罕呀。

酒和菜在钞票的催促下很快就上来了。

啤酒是庆岛当地的崂山啤酒,三块钱一瓶的那种。李美人酒楼的拿手菜是猪耳朵拌黄瓜、老醋花生、松花蛋配姜末,哦,还有一小碟王致和豆腐ru外加青辣椒炒腐竹。

“这位先生,您先慢用着,我这就亲自给您弄几个热菜去,”可能是老板娘在看到这几个所谓的拿手菜后,心里对秦玉关拿出来的那些大钞感到了内疚,所以决定要去楼上把那个吃饱了没事就爱睡觉的老公给揪起来,让他亲自为这位不像是有病、但比神经病还不正常的年轻帅哥下厨露一手。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随即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酒瓶盖,也没见怎么用力,那瓶盖就被他捏在了手指中,然后丢在桌上对老板娘摆摆手,示意她随便。

哇靠!不是吧?用手指就把酒瓶盖给启开了?!

虽然这酒瓶盖上好像还带着一丝划破手的血迹,可老板娘在看到秦玉关丝毫没有皱一下的眉头,瞬间就决定了,这次真的要实打实的给这位哥哥上菜了……要是惹他犯了病,谁知道他会不会用那两根手指在自己身上来这么一下?

咕噔噔的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瓶啤酒后,不善饮酒的秦玉关脸上登时浮上一抹该出现在女人脸上的嫣红,可他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筷子也没用的随手捏起几颗老醋花生丢进嘴里。刚嚼了几下又拿起酒瓶,底朝天的对着嘴巴,直到滴酒不剩这才放下酒瓶满意的擦了一下嘴巴,发出一声呻吟般的轻叹。

等着老板炒菜的服务员,坐在电视机前偷偷的看着秦玉关,他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有点奇怪,眼睛亮的一点都不像是那种老婆跟别人跑了、他也就跑出来买醉的男人,可偏偏嘴角那一抹显示‘麻了隔壁’加无奈的苦笑,使人一眼就看出他陷在了爱情的漩涡。

“好啦,”就在服务生挺有趣的在看着秦玉关时,却听见他说了一句好啦。他刚想眼发光嘴带笑的问什么好啦的时候,就见秦玉关又拎过一瓶啤酒,用他那只比开瓶器还要牛逼的右手把瓶盖拔下,看也不看的随手就往身后抛去:“一起喝酒吧……砸坏了玻璃你来赔。”

10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啊?”见秦玉关头也不回的把那瓶啤酒往门口方向抛去,服务员忍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脱口喊出:“这样会砸坏玻璃的……”

“砸坏玻璃我来赔.”眼看酒瓶马上就要砸到门的时候,那扇门忽然开了,接着就伸进一只手抓住那瓶啤酒,点滴没洒。在服务员大瞪着不信的双眼注视下,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如果非得让服务员用一句话来描述他对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那,这个平时只能在遇见美女、才会被刺激出语言表达能力的服务员绝对会说:单从这个人的外表看,他绝对个文质彬彬的君子,天底下所有男人的表率。

铁摩勒对看着自己有点目瞪口呆的服务员点点头,算是和李美人酒楼跑堂的小二哥打了个招呼。手里拿着那瓶啤酒走到秦玉关的对面,他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举起啤酒对着秦玉关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然后扬起头就是一大口。

虽然今天诚心是为了要喝酒才来这李美人酒楼的,但秦玉关在看到铁摩勒这个邀请动作后,还是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你以为我是见酒如见爹的谢情伤吗?”不等铁摩勒有什么表示,随即又说:“麻烦你下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是躲在一边等我叫你?说吧,这次来不会是告诉我说是因为王雅珊她们来了,你就要走了?”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是说不是。”铁摩勒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一句,丝毫不顾忌人家秦玉关刚‘失恋’心情不好,犹自拿着他君子风度来撩拨秦玉关的将要暴走心情。先是摸起筷子夹了一块猪耳朵放进嘴里,等用牙齿把它嚼碎又磨了至少三十下后,又伴着口腔内分泌的唾液把它充分搅拌好,这才用一口啤酒把它缓缓的送进了喉咙。

“老铁,我知道你在放屁时都在极力表现你伪君子的姿势,”秦玉关皱了一下眉头,仿似大好的食欲被铁摩勒的到来而打搅,使他本抱着不醉不归的想法瞬间动摇,忍不住把刚启开的一瓶啤酒顺手放在一旁:“你知道,我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在大家吃饭时一点都不愿意用有屁快放这种粗鲁话来影响食欲,可你能不能痛快点,说说为什么要跟着我?难道就为了看看我被女人给卖了的尴尬?”

“你被谁卖了?我怎么不知道?”铁摩勒终于停止了又要夹菜的动作,在秦玉关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有点不好意思吃白食那样的讪笑了一下说:“看你这小气样,她不就是在和老同学说拜拜时亲了他一下?至于让你这样大光其火的?”

“我现在一点也不愿意说起她,你最好别忘记我的话,要不然兄弟没得做了。”

“哦,”铁摩勒耸了一下肩头,不等秦玉关指责他跟谁学的这个贱毛病的话出口,接着就快速的说:“三天前凌晨两点43分,至少有九个不明来历的人在秦家后墙的人工湖附近被我惊退。昨晚深夜十一点半,在你家门前的那条公路上,我又成功的抓住了一个咬舌自尽的非洲黑人,他当时手里拿有四颗L2A1式手雷……”

“很不错,可惜都是些不折不扣的屁话。”秦玉关丝毫没有因为铁摩勒暗中保护他而心生感激,反而极力用最损的话来打击他:“不过凭你一个人就做到王雅珊她们整支小队所不能做到的事,也算难为你了。来,不说这个了,喝酒。”

对秦玉关的挖苦,铁摩勒早就习惯了,一点都不介意。当然,他也不想主动告诉秦玉关,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他手下已经有了至少150名从齐鲁军区抽调过来的特种精英人员,而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配合‘娇子’保护好秦家。想到这儿,就算铁摩勒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但在看到上面为了保护秦玉关及其家人而下定的决心后,心里还是有点嫉妒。

“你难道不想听听叶暮雪的解释?”铁摩勒接过秦玉关扔过来的一颗烟问。

“还需要解释吗?”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秦玉关猛地抓起一旁的啤酒,扬起头张嘴喝了一大口后,不知道是因为帅哥不胜酒力还是因为为接下来的话题而兴奋,总之他红光满面精神百倍的说:“我打算要离开庆岛。”

“离开?”铁摩勒一时间没有明白过秦玉关话中的意思,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的问:“你要学那些老婆跟人跑了的男人,赌气的离家出走?”

“不是仅仅离开庆岛那样简单……切,你看老秦家自古以来出了几个那样的没出息的软骨头?咱就先不说老秦家有秦舞阳和秦相国这种千古留名的大佬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那种人?”

“那你的意思?”铁摩勒不解的看着秦玉关的眼睛,直直的看了几秒钟后,终于一字一顿的问:“你是说你要到国外寻求以前的生活?”

“不错!快意恩仇,今朝有酒今朝醉……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之所以点了这么多的啤酒就是为了锻炼我的酒量?”秦玉关眼里的亮光越来越盛,最后竟然让铁摩勒感到了咄咄逼人。他又喝了一口酒,猛地把酒瓶在桌上重重一放。

“我决定要去非洲!”不等铁摩勒夸奖他喝酒的姿势够男人,秦玉关抬眼看着李美人酒楼那有了年数的天花板,好像那就是非洲辽阔的大草原:“领着一帮人组建自己的雇佣军团,专门接手‘残害’日本人民的生意,当然了,假如有人想干掉那些对华夏没好感的家伙,我肯定会给他打七折的……呵呵,我这样说,你说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愤青呀?”

“不是愤青,你秦大公子怎么会是个愤青呢?”

“老铁,你想不想根我一起来干?再也不要在国内受这些没来由的鸟气。”真不知道秦玉关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不顾铁摩勒越来越紧的眉头越说越兴奋,仿佛他现在就看见了和铁摩勒两人无所顾忌驰骋沙场的雄姿。看来,酒量最多二两的人,在受到未婚妻主动亲吻别的男人刺激时,最好别一口气喝下两瓶啤酒,免得和秦某人这样胡说八道。

“玉关,”铁摩勒现在终于发现,秦玉关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他的的确确的是想离开这个家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可能做错事的叶暮雪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但他也终于明白,叶暮雪在秦玉关心里的地位,是不可代替的。这和两人之间有没有过生离死别的感人事迹没有牵连,这只是一种用牙齿咬断食物再用舌头搅拌一样的自然。

眼睛直直的看着又启开一瓶啤酒的秦玉关,铁摩勒再次叫着他的名字:“秦玉关。”

“说。”

“你要学胡灭唐么?”

“胡灭唐?”停住举起酒瓶往嘴上凑的动作,秦玉关眼睛一眯,声音有些森然道:“老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了,第一次是通过阮平运,他只是一笑了之。可第二次却是从铁摩勒嘴里听到的,而且他还说自己是不是想学那个败类!那个龙腾十二月中排名第二的败类。

“天苍苍、野茫茫,杀人如麻胡灭唐。”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秦玉关的眼神,铁摩勒只是在喝了口酒后用极为低沉的语调念出了这句话。稍微一顿后,这才接着说:“现在胡灭唐就是非洲最大雇佣军团的团长,他和你一样,只对一种人的生意感兴趣,那就是专门针对华人。你知道不,他最近已经逐渐把大本营从非洲往中东转移了,听说他现在已经和东突分子挂了钩。”

“老铁,你拿那个败类来和我相比干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我假如出了华夏,就一定变得和他那样猪狗不如忘记自己的祖宗?”说到这儿,秦玉关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即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别看他平时和铁摩勒说话无所顾忌的,但在提到这个胡灭唐时,还是不想用他来刺激铁摩勒。

两年前,在秦玉关和荆红命搭档在欧洲执行任务时,就知道铁摩勒和谢情伤前往非洲清理门户。不过听说结果不尽人意,不但铁摩勒受伤,而且就连谢情伤都差点被人家给留在非洲。此役作为龙腾十二月所有人嘴里的忌讳,很少被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这样说。不说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忘记那个龙腾最大的败类,尤其是秦玉关,要不是因为从欧洲回来后就着手准备‘碧血计划’,他肯定会主动要求去非洲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该为了儿女私情就和他那样走出国门、最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玉关,”铁摩勒站起身,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你得通过深刻的了解后才能得出真相。”

“切,少用过来人的口气和我说这些。”秦玉关不耐烦的一把打掉他的手,对铁摩勒擦着他身子往外走去也没感到意外。他这种骚客,最讲究的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了,没必要和他说再见Lang费口水。

对秦玉关的不耐烦,铁摩勒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停住往外走的脚步。

“你知道不,李默羽在来秦家之前,她、她还是个处女。”

11 兄弟 我把你喜欢的女人抢了

“她以前或者现在是不是处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铁摩勒没有回头,但他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相信秦玉关应该知道。

“现在自然没有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清楚,因为我不想自己兄弟之间再为了个女人产生什么误会。”听到铁摩勒这样说,秦玉关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说实话,抛却对铁摩勒的理解,单凭他被人称为君子的称呼上,那就说明他应该是那种墨守陈规的男人。一个思想上挺传统的男人,是不会轻易忘记他第一次恋爱的,哪怕带给他的只是伤害。

“记得你以前最讨厌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铁摩勒深吸了一口气:“明天的太阳,总是新的。其实,包括人的思想都会因为时间而改变。”他也知道,秦玉关之所以告诉他这个秘密,就是想他明明白白的知道,李默羽现在是他的女人了,希望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不要再和她计较以前的那些事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提醒您老人家千万别再记挂她了,因为李默羽现在已经深入‘秦门’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兄弟。”秦玉关扬起下巴,把整瓶啤酒都倒进了嘴里。

我把你喜欢的女人抢了……秦玉关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兄弟,自己的确有点卑鄙,可、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给李默羽修补那个啥一下,再强迫她回到铁摩勒身边吧?不管怎么样,最关键的是铁摩勒不会再接受李默羽,而李默羽也许根本就没有爱过铁摩勒。

三个人的感情缠绕在一起,纠结的要命……

铁摩勒到底要去哪儿,秦玉关没有管,到底自己喝了几瓶啤酒,他也没有数。他只知道脑子肯定是越来越混,无数张人的面孔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转,有李默羽的,荆红雪的,甚至还有那个他今天听到过两次的胡灭唐。但在脑海中留下最多的却是叶暮雪,尤其是她轻轻的站起来对着傅仪的额头柔柔一吻时的定格画面,尤其是是让他想拼命忘记却又更清晰。毕竟,那可是连他这个正牌未婚夫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从铁摩勒走了后,秦玉关又做了些什么,现在他已经全然忘记了。甚至刚把来李美人酒楼收保护费的春哥四五个混混给扔出去的事都记不清了,他只是依稀记得很讨厌那个春哥老子天下第一的牛逼架势,就忍不住话也不说一句的把人家给打发走了。

“妈的……到底是多少瓶?”秦玉关,终于醉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些空酒瓶,使劲的甩头也数不过是几个来,这让他大为光火。在数到第十六遍的时候,使劲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恨恨的叫了一声妈的后:“服务员,你过、过来!”

“这位先生,您还有什么要求请吩咐好了。”服务员躲得秦玉关远远的弯腰回答,脸上全是讨好的笑。他从没有看出,就这位秦姓先生这不算太高的个头,不算太魁梧的身材,竟然一手就把今晚前来收保护费的春哥给扔了出去,砸在门板上,脑袋又恰好被震下来的玻璃砸破。今天亲眼看到书中常说的武林高手,这简直是太让人感到兴奋了。

兴奋归兴奋,崇拜归崇拜,但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自己替他数酒瓶时,会把自己当作个酒瓶子给扔出去?我又没有老板娘那样的吨位……想到这儿,服务员偷偷瞧了一眼藏在吧台后只露出半截脸庞的老板娘,她正使劲的比划着胖胖的小手,示意他过去问问还有什么需要,赶紧把这大侠打发走了才是最要紧的。

“帮我数、数数,看看老子喝了多少?”说着顿了一下喘出一口粗气,秦玉关继续用分不清男女的眼神对着站的远远的服务员:“看看有没有十瓶……”

粗略的数了数,除了刚才被春哥他们碰碎的那两瓶外,桌子上已经摆了不下二十个空酒瓶。服务员咧了一下嘴:“先生,你已经喝了23瓶啤酒了,还要吗?要不要再上几个清口菜……”

“算了……”秦玉关摆摆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嘿嘿的笑着:“你没有数错?”

“绝对没有,”服务员不知道这位秦先生喜欢别人夸他喝得多还是喜欢人说他不胜酒力,可存着一般男人都爱吹嘘自己能喝多少的心思,他底气有些不足的说:“也可能是25瓶。”

“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满意的点点头,喃喃的说:“老泄啊老泄,你丫的不是平时总和我吹、吹我说喝酒喝不过你?”伸手捏住眉间的肉皮使劲拽了拽,再次摇摇头,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扭扭斜斜的向外走去。

服务员很想过去帮他开门,但一想到刚才他抓住谁都一把扔出去的雄姿,最终还是决定安全第一,远观为主。看着秦玉关嘭的一声撞在门框上,本就带着鲜血的右手手背又恰好碰在碎玻璃上,鲜血呲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可他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脚蹬开那扇按错地方的门,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饭店。

距离李美人酒楼不远处,铁摩勒静静的倚在一颗树身上,眼里带着疼惜的看着秦玉关几乎要摔倒似的从酒楼里面走出来,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风流潇洒的老七其实也挺那个、那个可怜的。摇摇头后,转身对面对墙壁双手抱头蹲着的春哥几个人说:“小子们,以后出来混,得睁大眼睛看好了,有的人可以让你们吓唬一辈子,有的人却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与之抗衡的。好了,都滚吧,以后再看见这位秦先生,最好是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一定一定……”春哥几个人听到铁摩勒这样说后,如蒙大赦,转回那被耳光扇的一塌糊涂的脸,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想用‘我要是再敢试图用阴谋诡计报复那位秦先生,那就让我下辈子当野鸡’的毒誓来表示诚意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倚在一棵树上和他们说话的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

风,十一月份庆岛的夜风,不刺骨却很凉。吹在秦玉关的脸上,使他感觉清醒了很多。

“的确有点丢人……”秦玉关对自己会喝成这样感到了一丝羞愧,虽然看起来周围并没有吃饱没事看他玩龙步的人,但他隐隐的感觉到,有一双关切的眼睛在不远处的黑夜中盯着自己。潇洒的对着黑夜中的某个地方挥挥手,迈开此时有点生根的脚步向巷口处的灯火通明处走去。

你是我的情人

花一样的女人

……

在秦玉关机敏的躲过好几根埋在公路中央的电线杆后,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第N次响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只接挂死,更没有连理也没有理。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潜意识的总希望会有个人来陪他说说话,哪怕他是很多人都惧怕的玉面阎罗,哪怕他是不想回到那个家、看到叶暮雪守着他亲别人的秦玉关。

“喂喂喂?你哪头……怎么不说话?哦,原来还没有摁下接听键。”秦玉关笑笑,摇摇晃晃的站稳身子,双手用力的在那个手机的接听键摁了一下,喘着粗气的问:“谁?”

电话明显的接通了,可是却没有人回话。秦玉关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快、快放,不说不放我挂了啊。”

“别、别挂,”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自手机那边传来,声音很柔腻中带着一种不信:“你、你是爱人不是人吧?”

“爱人不是人?他谁?什么,宋玉……切,你找错人打错电话了,老子我……”秦玉关无声的笑笑,觉得电话那头的那个娘们真好笑,竟然打电话说他爱人不是人。老子爱人不是人的管你什么事?宋玉又是哪头……呃,慢来慢来,好像自己以前也叫过宋玉这个名字,更觉得那个爱人不是人应该和自己的QQ网名差不多。

恢复了一点记忆的秦玉关连忙看了看来电显示,当看到手机屏幕上写着傅明珠那三个字后,终于响起了爱人不是人的宋玉就是自己,而傅明珠就是自己在网上认识的那个红杏出墙你先爬了。

“我就是宋玉,你是傅明珠,嘿嘿,刚才多喝了几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嘿嘿,不好意思。”通过秦玉关刚才和现在的清醒度对比来看,不能不说女人有时候是让男人去买醉的祸水,但有时候却能让一个男人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到平时正常的装逼水平。

“呵呵,吓了我一跳,听你说不知道谁是宋玉时,我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对面的傅明珠在秦玉关承认他是宋玉后,语气中也带有了轻松:“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在喝酒?是和朋友一起吗?”

“不是,是我自己,今天实在是闲的无聊,随便找了个小酒馆自斟自饮了几杯,这不,刚从酒馆出来,吹吹风清醒一下。”秦玉关倚在一栋居民房的墙壁上,一脚撑着地,另外一只脚往后弯起的踩在墙壁上,随手摸出了一颗烟。

12 让美女帮我买单

“这么晚了,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说到这儿的时候,秦玉关内心深处一种是男人在遇见女人时都会升出的龌龊感油然而生,借着酒力说:“呵呵,是不是想我了,你不会真的要打算和我来次***吧?”

“这是我今晚给你打得第四个电话了……你和别的女人在打电话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直接?”傅明珠好笑很不适应在电话里和男人这样,可她的口气虽然有点抱怨,但却没有扣掉电话.这就说明:她也可能怀着和秦某人一样的心理,有点或者很想和他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作为女人不得不的矜持一下。

“嗨,不就是通过电话让嘴皮子舒服点?这就好比做那种事,如果遮遮掩掩的话,那多不方便?再说了,你和你老公在床上那个的时候,肯定也是不穿衣服吧?所以呢,还是直接点的好。”秦玉关感觉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想回家,还不如搭讪搭讪她,说不定真能搞出个很久未曾有过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到惬意的事啊!

“呵呵,”傅明珠在沉默了片刻后,先是轻笑一声,然后口气中带着轻佻的问:“那我要是现在想和你见面,你敢不敢来?”

“我怕毛呀?”秦玉关撇撇嘴,不服气的说:“别说只是见面了,哪怕是在床上伺候你也没问题。说吧,去哪儿?”天知道秦玉关怎么会忽然有了这种‘性’趣,也许是因为今晚受过刺激?特别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却又偏偏不愿意回家。他算定自己刚才这句似真非真的话,肯定会让傅明珠用别的话题给巧妙的引开。毕竟,在野合这种无法告人的勾当中,女人一向是敢说不敢做的。

果然,如秦玉关所料,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对面的傅明珠一直没吭声。看来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了,抬起头看看不远处的巷口,心里轻叹了一声准备和傅明珠说句再见,然后乖乖的回家。

“那你来滨海路的小天鹅宾馆吧,我在门口等你。”就在秦玉关的再见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傅明珠终于说话了。

“你、你不会是真的要想和我、和我那个吧?”秦玉关大奇,不由得把手机往耳边贴了贴再次问:“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有意义吗?你来就来,不来算。”傅明珠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秦玉关再说什么就直接扣掉了电话。

“小天鹅宾馆?”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秦玉关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就算是她骗自己也没什么,反正现在是真的不想回家,权当作是溜达着醒酒了。

秦玉关的运气不错,他刚晃晃悠悠走出巷口的时候,恰好遇见一辆没有载人的出租车。这下可好了,就连自己向人打听那个小天鹅宾馆的麻烦都免了。

“到滨海路小天鹅宾馆。”上车后对司机说出目的地后,秦玉关脑袋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个傅明珠到底是妙龄少妇还是珠黄大婶?或许是个和曹冰儿那样爱装成熟的未成年女孩子,又或者干脆是个伪娘?伪娘……要是这个有着动听优美声音的傅明珠真是个男人的话,不知道该不该把他揍成真的太x监。

就在秦玉关一路胡思乱想、并被开始上涌的酒力给整的想睡觉时,出租车司机轻摁了一下车喇叭,接着说:“先生,请您醒一醒,小天鹅宾馆到了。一共是十三块五毛钱,希望您下次继续乘坐‘黄金屋’出租,祝你今晚愉……”

“愉快愉快,只不过我现在没钱付车费,你得稍微等一会儿。”司机的那个‘快’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大张着嘴巴打哈欠的秦玉关给打断。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他透过车窗上看见,被五颜六色的轮廓灯打扮的好像天上一样的小天鹅宾馆门前,好像真的有一个女人身影站在高高的台阶上。

“呃……没钱,”司机叭嗒了一下嘴巴,很想说没钱你做什么车?可看在这家伙好像在宾馆门前找人的样子,就忍住接下来的话,静静的等他找个可以帮他付车费的人。

不过,就他穿的这样子,会认识在这所星级宾馆里住的人?哦,也像是看大门的保安吧……就在出租车司机耐心的等着秦玉关找人付车费的时候,就听见他把脑袋伸出车窗嗨了一声。

“嗨!”秦玉关为了确认一下这个站在台阶上,披着一袭黑色风衣的女人是不是傅明珠,就掏出手机给摁下了她的手机号。当看到女人伸手掏出手机低头看的时候,他确定这个女人真的是傅明珠了,所以赶忙把脑袋伸出车窗半截,用手在嘴边搭起个喇叭筒:“宋玉在这儿,你快过来!”

女人其实早就注意到在这个时间段停在小天鹅宾馆门口的出租车了,但作为能够下榻小天鹅这种星级宾馆的尊贵女士,怎么可能主动的走到一辆出租车面前去搭讪?就在她在纳闷出租车里为什么看不见有人下来时,就听见了宋玉的呐喊声……

“嗨,你好!”把手伸出车窗外,秦玉关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到车前来的女人挥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兴奋的问:“傅明珠?”

“是,你是宋玉?”叫傅明珠的这个女人的确有让秦玉关感到兴奋的理由,高挑不失丰满的身材、严肃不缺诱惑的脸蛋、尊贵夹杂高雅的气质……无一不是在对人彰显她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中的极品女人。现在这个极品女人傅明珠在看到秦玉关探出来的半截脑袋后,嘴角弯起的那一丝笑容足可以证明,她对秦玉关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错。

“我就是宋玉啦,”秦玉关用眼角看了一眼司机,这才对傅明珠说:“掏出二十块钱来给他,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傅明珠听到秦玉关的话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通过空气中流通着的酒味可以猜出,这家伙是把钱都用来买醉了。不过,这个能够在初次见面就让女人替他买单的男人,极大的惹起了她的兴趣,根本没有问那些‘你的钱呢或者你让女人替你买单’之类的废话,干脆利索的从风衣口袋掏出一张人民币,从窗口递进了车里,用比在电话中听着要好听一百倍的声音对司机说:“不用找零了。”

秦玉关推开车门走下车,一路的‘车马劳顿’让他感到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强忍着一口喷出那些猪耳朵拌黄瓜之类的李美人拿手菜,身子开始真的摇晃起来,脚底下也迈着慢三块四的舞步往前紧走了几步,给出租车让开调头的道路。

“让美女帮我买单……呵呵,不好意思啦,真的喝大了。”在好看的女人面前,就算是醉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好看的地方不挪眼,秦玉关也没有忘记和人家道歉。但第一句比较理智的话说完后,他的身子就向一边歪去。没办法,就算他是不同一般人的秦玉关,可在喝多了的时候,还是会和那些经常酗酒的无赖一般,腿肚子发软站不稳。

“哎,”傅明珠就在他咫尺,怎么好意思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摔在地上呢?所以赶忙一身手就把他扶住,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最好是站稳的时候,就听见哇呕……的一声低吼,然后一股夹杂着啥子味道都有的稀饭式物体从秦玉关的嘴里直奔而出,一点都没Lang费的都喷在傅明珠的怀里,上到圆润性感的下巴,中到挺拔高耸的前胸,下到一马平川的小腹……以及那双棕色马靴上,全部都沾满了让秦玉关感到没面子的呕吐物。

啊,这算怎么个回事?傅明珠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抬起头,竭力让自己看不见闻不到这些东西,可彻底晕了的秦玉关,却直挺挺的趴在她那让是个男人见了就会想入非非的前胸上,而她张开的双臂更是因为要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不得不的一下子把他搂了个结结实实。

呃……难道这就是经典的网友见面吗?强忍着刺鼻的异味,傅明珠扳着秦玉关的肩膀,试图让他自己站稳。可在颠簸了一路后又下车被冷风一催的秦玉关,此时醉的完全可以用不省人事来形容,连眼睛的都睁不开了,怎么还有可能自己站稳?

“保安……”看着秦玉关那张在醉酒状态中依旧透着一股子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就心动、坚毅中还有邪气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本打算放手松开他的傅明珠反而更加用力的把他搂在怀里,顾不得刺鼻的酒味,回身喊了一声宾馆的保安……

哗啦啦……

这是秦玉关还没有睁开眼时就听见的流水声,接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开始撩拨他的嗅觉神经。这是在哪儿?尽管被酒精麻痹了能有半个小时都不省人事,可一直经过严格训练才具有的警惕性还是让他在撕裂般的头疼中醒了过来。

PS:今天有点事,耽误了12点的更新,现在补上,不好意思。

13 你给我闭上眼

仅从房间的装潢就可以看出,这是一间总统套房.

柔柔的光线透过ru白色的琉璃灯洒满整个屋子,通过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清新。不知道从那儿传来的哗哗流水声碰在墙壁上,又反弹回屋子中央,极易让人想到这是置身在一条岸边满是青草的小溪边。

我记得自己是站在外面的啊,怎么现在来这种地方了?秦玉关慢慢的抬起手揉了一下依旧酸痛的脑门。虽然心口还是有那种恶心的感觉,但在呕吐过后让他好受也头脑清醒了很多。当然了,他是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那种丢人的呕吐动作。

秦玉关整理了一下四处乱窜的思维,猛然想起,刚才自己应该是在小天鹅宾馆门口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哦,对了,那个女人就是网名叫红杏出墙你先爬的傅明珠。不过让她帮着买单后又做了些什么,还真的不知道了。只感觉那时候好像自己摔倒在她怀中,那种脸庞挨着柔软且有弹性的感觉……呀,不会是恰好碰到、挨着、亲了人家那儿了吧?

又痴痴的怔了片刻,秦玉关终于想明白了,看来自己这是被傅明珠给带回她所住的宾馆套房了。

呵呵,老子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女人扶进房间的地步。无声的苦笑下,秦玉关翻身从好像和傅明珠怀里一样柔软有弹性的床上坐起。坐起身后也就待了几秒钟的时间,他接着又躺下了。因为在他翻身坐起时,盖在身上那滑滑的、薄薄的散发着暖暖幽香的锦被从他身上滑了下去,露出没穿任何衣服、最多也就是让几百个女人摸过的上身。

我衣服呢?天呐,秦玉关心里哀嚎了一声,把手伸进锦被中往下探去,发现除了捂着着他兄弟的那条四角裤外,别的衣服都像是跟马夫私奔了的地主小妾那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

没事趁我酒醉脱我衣服干嘛?难道是为了在我身上搜某件东西?秦玉关一手攥着身上最宝贵的那个东东,一边转动脑袋四下看着。在他潜意识里,有人把他脱光绝对是为了想从他身上找到某件物品。当然了,手里攥的这个家伙虽然是男人的命根子,可在有些人眼里,它可的确比不上飞狼玉扳指。

就像是电视里常播放的一些狗血桥段那样,秦玉关双手拽着锦被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那小心翼翼向周围扫视的眼神,绝对是无辜者最经典的无助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在电视里被脱光衣服做出同样动作的肯定是个百媚千娇的漂亮美眉。

在床上可以听到房间中有流水响声的地方绝对超不过三个地方,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洗手间,剩下的那个就是浴室了。在小天鹅这种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中,厨房肯定是没有的。洗手间的水更是没必要总是在这儿哗哗的响个不停,唯一有可能长时间弄出这让人心痒痒动静的地方,非浴室莫属了。

傅明珠在洗澡,这是秦玉关在几秒钟内判断出来的结果,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传说中可以通过外面朦朦胧胧的玻璃看到里面的那间浴室。

她洗澡就洗澡吧,干嘛还脱我衣服?不会是想给我来个霸王硬上弓吧?纳闷的敞开锦被看了看自己的裆部,发现并没有嗅到类似于84消毒液的味道,这说明到目前为止,自己在今天还是个处子之身。这个结果忍不住让秦玉关有点失望,失望的他把锦被忽地一下扔到床上,赤着脚的就下了地。

既然咱昏迷不醒时,人家都没有什么不轨动作,还有必要醒着的时候再来强迫吗?咱又不是不会反抗!

带着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秦玉关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然后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个橘子,扒皮取瓤的连吃了好几个后,这才觉得嘴里那种几乎要淡出鸟来的感觉才稍微差了点。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秦玉关正想到床上找找自己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水流声停了。接着‘叭嗒’一声轻响,秦玉关对面那扇贴了仿真植被的墙壁好端端的出了一个门板形的口子。接着,一个身上冒着热气,头上滴着水珠的女人从这道口子里走了出来,她双手拽着只捂住胸前和腰间的浴巾,下面却露出一双白花花长腿和纤巧的赤足……

傅明珠请两个保安把秦玉关扶进自己的总统套房,又付出三百块钱的酬金请他们把秦玉关那身脏衣服都脱下来扔掉,直到把他弄上床后,她这才开始收拾自己身上。

看着睡得死猪一样的秦玉关,傅明珠也曾站在床前看着他那张脸和自己老公相比过,更是有过别人谁也没看见掀开被子看看他身子的小举动。痴痴的想了能有十分钟,这才得出结论:这个宋玉仅从男性特征上来说,无论是脸蛋还是外在的身体,和十年前的老公相比较起来,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她承认老公现在也是那种百里挑一的男人,但喜新厌旧的思想并不能只按在男人头上。

带着一种纯粹是欣赏并伴有强烈的对美好事物的拥有欲,傅明珠稍带点羞涩和忐忑的掀开被子,偷看了熟睡中的秦玉关好几眼。心有不甘的替他掩好被子后,她这才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了下来。用手抚摸着柔腻如缎子的肌肤,感受着胸前惊人的弹性,她忽然很想就这么赤条条的钻进这个男人的被窝中。

我这是怎么了?修长的左腿刚刚抬起,一股热流就勇敢的涌出体外,使得处于几乎有点变态兴奋中的傅明珠一愣,接着就心跳加速的面红耳赤,左手抱在胸前,弯腰用右手拾起地上的衣服,扭身几乎是用逃的速度奔进了浴室。现在,她需要借助洗澡来稀释自己刚才那种让人脸红的身体反应,虽然这一点也不怪她。

把水流开到最大,温度比平时要凉了点,傅明珠仰首闭眼的张开嘴,任由细细的水流直接冲到脸上再顺流而下。

虽然在电话中,她敢和秦玉关说那种暧昧的话并说有本事你就来的话,但她的确只是存着绝大多数网友没见面时的好奇,并不能因此就说明她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相反,在结婚八年来,她这副诱人的躯体仅由自己老公拥有过。可现在,那个在网上认识的男人此刻就躺在外面床上,不知道一会儿他醒来后,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肆意轻浮的女人?

傅明珠对自己孟Lang的把秦玉关带进房间而有点后悔,甚至都有点怕。当然了,她不是怕这些所作所为会被老公发现,她怕的是自己刚才在看着秦玉关时竟然有了那种反应和想法。要是她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可不敢保证外面那个宋玉会变成柳下惠。

要不要趁着他还没醒,自己抓紧再去开一间房子去住?傅明珠烦躁的关死浴室的水龙头。她一点也不担心外面那个男人敢对她用强,因为她本身就是柔道六段,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她还没有放在眼中。

看他喝的酩酊大醉的样子,今晚只能来任由自己摆布了。那,是自己换房间呢,还是任他、任他在自己房间睡一晚?唉,傅明珠心里烦躁的叹了口气,粗粗的擦拭了一下身子,随手抽过一个浴巾裹住那傲人的玲珑曲线后,决定还是先出去穿上衣服再说。

浴室外面的温度和浴室里面并不相差太多,但傅明珠在准备带上浴室门的时候,明显的感到了一种灼热,这种灼热是从人类的眼睛中发出来的。心中怵然一惊之下抬起了头,她就发现,那个刚才还人事不知的宋玉,正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

“你!你、你给我闭上眼!”

这是傅明珠的手一颤,捂着前胸的浴巾掉下去后说出的话。

秦玉关伸手摸了摸下巴,一点也不听话的反而睁大了眼睛。你想让一个男人、一个身体技能都正常的男人,在遇见漂亮女人、并且还是个身无寸缕的漂亮女人时闭上眼,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估计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会在临死前努力把眼睛睁得更大的。

“我很想闭眼,可闭上眼又能怎么样?反正该看的都看见了,就算是闭上眼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耸耸肩后,双手一摊,秦玉关实话实说。现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做这种以前顶讨厌的耸肩动作了。妈的,下贱的奇怪。

傅明珠手忙脚乱的蹲下身子,捡起地毯上的浴巾重新挡在胸前,同时往后伸出一只手想推开浴室的门重新躲到里面去,可由于刚才在出来时,已经把门带死,要想再进去的话,除非站起身来拧开门柄上的开关才行。但现在她那儿有勇气站起来?

“好了,我不看你就是了,快穿上衣服吧,虽然我很习惯大家这样赤诚相对着。”秦玉关轻笑一声,身子往后一仰,鱼儿一般的顺着沙发背躺在了沙发上,把双腿搁在茶几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琉璃灯:“给你五分钟的穿衣时间,够用了吧?”

14 又不是我想看你身体的

对秦玉关的话,傅明珠没有敢回答。

她只是急急的站起来,双腿紧闭的用一种特别别扭但又特别容易撩起男人最原始欲望的步伐,慢慢的挪到床前的挂衣橱前,飞快的打开厨门随便取出一件睡袍,慌乱的穿在身上。当身上有了一件可以遮羞的衣物后,傅明珠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信和冷静重新回归了躯壳。

要说秦玉关在看到傅明珠刚才那样子,假如没有产生那种一柱擎天的感觉是不可能的,但他现在占了坐在沙发上的光,稍加掩饰后就把那份尴尬给遮住了。不过就算不掩饰,秦某人也没啥可尴尬的,毕竟见到漂亮女人的身子有这种反应的也不是他一个男人有,虽然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他这样理直气壮。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本来傅明珠打算板着脸对秦玉关呵斥几句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虽然口气中还带着任谁都可以听得出的不满,但这已说明对刚才秦玉关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身子的行为已经有了一丝的谅解了。毕竟,明知道外面床上躺着个不是老公的男人就什么也不穿的走出浴室,她本身也有错。

傅明珠是个爱憎分明的女人,所以她没有过度的埋怨秦玉关,但在看到秦玉关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翘在茶几上的脚在那儿肆无忌惮的晃呀晃的时候,她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丝不满。要知道,她傅明珠可不是个随意的女人!除了这次鬼使神差的答应秦玉关见面的事……

“在听到有流水声的时候醒来的。”

“既然听到了流水声,那你应该猜出这是有人在洗澡,你应该呆在床上,就算是醒了也得装着在睡觉!那样,最起码可以给别人留下一点面子。”假如秦玉关此时低声下气的对她说抱歉的话,傅明珠的口气不会越来越生硬。看了我的身子,还一副坦然的模样,你还是个男人么?

“又不是我想看你身体的,是你走出来时非得故意把浴巾掉在地上让我看的,”听出傅明珠话中的不快,秦玉关把双腿从茶几上拿下来,坐直了身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脸上有了冷意的傅明珠:“我的衣服呢?哦,在这儿我先对你在我醉酒后的照顾说一声谢谢。不过,你能不能把我衣服给我拿出来?我还得回家。”

“你的衣服我扔了。”

“你凭什么扔我衣服?”秦玉关抬起右掌放在眼前,看着还泛着白肉的伤口,刚才对傅明珠的那丝感激已消失殆尽:“假如我衣服在身上穿着的话,我也许早就走了,谁还懒得在这儿和你墨迹。”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一点也不知情,本不想用他醉酒后吐了的事来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可看在他典型的一副白眼狼的份上,傅明珠的气头也上来了,双臂环胸的走到客厅门口的专门乘放拉圾的塑料筐前,用穿着平拖的脚尖指了指:“喏,这塑料袋里面就是你的衣服。你最好穿上这这些沾满了呕吐物的衣裳离开这儿,赶紧的!还愣着干嘛?”

“呕吐?”对傅明珠的逐客令,厚脸皮的秦玉关到不怎么在乎,只是在听她说自己吐了后,这才疑惑的眨了眨眼,用一种不信的口气问:“你是说我刚才吐过了?”不会吧,我喝酒后还会吐?那岂不是还是说明喝不了那么多酒?妈的,原来无论老子怎么喝,也始终比不上老泄那家伙。

“是呀,”傅明珠嘿嘿冷笑着,扭动着好看的纤细腰肢回过身来:“不但你吐了,而且还吐了我一身。没想到因为你看到我、我……语气稍微重了点,你还一脸的不耐烦了你!你以为你谁呀?快快快,穿上你衣服走人。”

“嘿嘿,”愣了半晌,依稀记起了自己真的吐过的秦玉关,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几声,从沙发上站起身赤脚走到和傅明珠并肩的地方,望着绿色塑料筐里面那个用方便袋装着的衣服:“这、衣服都这样了,应该没法穿了吧?”这女人个头还真高,这么纤细的腰肢这么丰满的胸部,就不怕风大把腰会闪了?

“切,能不能穿管我什么事?”傅明珠切了一声,目光不屑的在秦玉关身上打了个转,刚想说你最好还是抓紧走人时,不久前在看到他身子时不能控制的异样感觉再次在体内升起,让她脸上蓦然一红,接着就急急的走到客厅的饮水机前,用接水的动作来掩饰她内心的真实波动。

笨女人,衣服都这样了还能穿吗?秦玉关尴尬的摸了摸下巴后才发现:不止是女人在身上仅一个小裤头时自信心要下降很多,就算是男人也同样如此。

“抱歉,真的很抱歉。”既然不能再穿着这衣服出去,那只能厚着脸皮的和人家讨好先借身衣服了。秦玉关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在饮水机前喝水的傅明珠:“刚才是我说话的口气不好,还请你原谅。”

这人虽然说话挺讨厌,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说话挺拽的,但勇于承认错误却是一个男人最大的优点,傅明珠心里暗自点点头。她哪儿知道秦某人在刻意讨好女人上,至少有八百种方法可以信手拈来。那种身经百战的本事,绝对不是她这种名媛大秀所能招架的。

“算了,我也没有怪你,毕竟你喝酒了。”傅明珠放下纸杯,大度的原谅了秦玉关刚才的硬气梆梆,这让准备要用出更加感人的道歉方法的秦玉关感到很失望。有时候,身怀绝技却没处用,和衣锦夜行也差不多。

傅明珠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伸手拿起一个黑色衣饰袋扔了过来:“这是我买给老公的衣服,幸好里外全身的,你先凑合着穿吧。”

“那就太谢谢你了,”伸手接住那个袋子,秦玉关很想说:是不是你预感到我要在你这呕吐,所以你才买好了全套的衣服做备用?但他对这种不要脸的话很鄙视,所以用一个稍微弯腰致谢的动作代替了心中的真实所想:“等我日后会按照衣服的原价给你钱的。”

“算了,不就是一套衣服么?我还没有到了这样看重钱财的地步,”难道上天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他今晚要来?所以才让我在下午没事干的时候出去买了这全套的阿玛尼?傅明珠心里忽然荡了一下说:“你先去浴室洗洗吧,我去准备点吃的,倒酒的人最好是吃点东西,要不然会伤胃的。”

“嗯,真的要谢谢你无微不至的关怀……”

“行了,我看你这人怎么虚假个没完没了的?听着你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反而不如刚才和我硬气的时候顺耳了。”傅明珠当即打断了秦某人又想‘诚意’的道谢,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擦!原来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今天又学了一招,算是酒后呕吐的报酬了。秦玉关无耻的在心里为自己的话被驳回找了个理由后,拎着袋子走进了浴室。

把水温调到可以让皮肤起鸡皮疙瘩的温度后,秦玉关痛痛快快的充了一个凉。偶尔一抬头发现梳妆台上放着宾馆为客人准备的剃须刀,立即决定要对好几天没刮过的胡子做一次大手术。

当这一切都做完后,秦玉关打开袋子在浴室内换上全套的阿玛尼男装,对着镜子自恋的摆了几个很风骚的姿势后,伸出大拇指说:“靠,小伙你真帅!”

真奇怪,刚才为什么没有把他撵走、而且还送他衣服替他准备夜宵?难道我内心真的想和他一次一夜x情?我什么时候变的这样、这样放荡了……不过,他的身材好让人迷恋。心里这样想着,已经披上一件低领外套的傅明珠怔怔的看着餐桌上的那些食物,对自己这样对一个陌生男人而不解。

就在傅明珠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自然就抬头往那边看去:“洗完了?洗完……”吃点夜宵这四个字顿时被眼前一亮的感觉给压了回去。这到不是说在看到秦玉关在换上衣服、刮了胡子后就帅的让见识过无数名流帅哥的傅明珠忘了说话,她只是惊讶于秦玉关在穿上本来是为老公买的这身衣服后,竟然这样合体,风度翩翩的一贵胄公子模样,丝毫没有了刚见他时的无业青年落魄样。

“你买的衣服很合适。”从高中时代起,就知道自己很帅的秦某人对傅明珠这种表情自然是见怪不怪。在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又穿上里外一新的新衣后的感觉,的确很让他感到舒服惬意。

“嗯,合适就行,来吃点饭吧,免得在醉酒后伤胃。”傅明珠转回头,淡淡的说:“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喝点红酒,这样对胃有好处。”说着话,替坐在椅子上的秦玉关满了半杯红酒。

“唉,可惜没有烟,要不然就十全十美了,”一晚上只吃了些猪头肉拌黄瓜还都吐了出来的秦玉关,自然不会和傅明珠客气。

15 抵不住的诱惑 一

秦玉关稀里呼噜的几口就喝完一碗挺好喝、但根本没尝出是什么玩意做出来的汤后,本有点难受的胃里升起了一股舒适的热气。肚里有了干货后,就想用吸颗烟来庆祝一下了。

“我这儿有烟,只不过是女士香烟。”

“是烟就行。”既然傅明珠不喜欢人和她客气,秦玉关自然多说那些没用的客气话了,顺嘴说了句话后,又挺实在的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汤,头也不抬起的又喝了起来。

“我去给你拿。”不知道为什么,傅明珠在看到这样野蛮的吃相时,忽然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嘴角不禁弯起一抹笑意:“喝点红酒吧。”

“好的。”等一碗汤进了肚子,傅明珠已经站起走出好几步后,秦玉关这才端起一旁的红酒,就像是喝饮料似的来了个一口闷。看来以后每次吃饭最好都喝点酒,我就不信了,天天这样还练不出好酒量来。

在秦玉关喝下第四碗汤和第二杯红酒的时候,傅明珠拿了一包摩尔香烟走了回来,在往桌子上放烟和打火机时,打火机恰好碰到了正准备摸烟的秦玉关的手上,啪嗒一下掉在了地毯上。

下意识的,傅明珠弯下腰就要去拿起来,就在刚触到打火机的时候,却看见秦玉关也正伸手来拿这个火机。这样,两个人的手就不可避免的触在了一起。

“谢谢,我来就可以了。”在傅明珠心里一荡的时候,秦玉关弯腰抬头对同样弯下腰去拾打火机的傅明珠道了一声发自内心的谢,眼睛却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那修长的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在那片雪白中,一道足可以让大猩猩都流鼻血的高低错落出来的风景,让秦玉关的动作一下子凝固了。

“客气了,怎么了?”傅明珠这次并没有对秦玉关的话感到虚假,随口说了句客气后才发现秦玉关正怔怔的看着她。在随后问出的‘怎么了’又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她才蓦然警觉:自己又在无意中对这个男人释放出女人的致命魅力了。

秦玉关很想把眼睛闭上,因为今天他被女人伤害过,而且是有生以来最为严重的伤害。所以在刚才看到chiluo的傅明珠时,虽说起了一点他是雄性的特征,但却没想到要和她之间要发生点什么。面对chiluo的漂亮女人而无动于衷,这绝不是说秦某人他有病或者他是柳下惠转世,只能说他在呕吐后醒来后的难受劲,让他还来不及没有那份闲心思考这些。

当一个舒舒服服的凉水澡洗完、舒适干爽的阿玛尼穿在身上、有着极高营养价值的某种热汤下肚,最关键的是又喝了两杯代表浪漫的红酒后,他就有了要实践一下什么才是‘保暖思淫欲’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在看到傅明珠脖子下面那片雪白和坟起的制高点后,终于伴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姗姗而来。

秦玉关眼里盯着那一起一伏的雪白,挺自然的就把手里的打火机扔掉,然后伸了过去。

其实,秦玉关是很想把眼睛闭上的。因为这个女人对他的确不错的,他不该这样恩将仇报……可他还是没有把眼睛闭上。不但没有闭上而且还伸出了安禄山之爪。傅明珠呢,倒是真想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然后站起来抓紧转身走开,但在站起身的时候,身子不可避免的往前一探,高耸的胸脯就像是主动迎上那只手一样,任由某只不知摸了多少个外国女人的手捂了个结结实实。

“啊……”傅明珠一声比呻吟还要低的轻叫,彻底激发了秦玉关体内残存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手用力一攥就捉住了她胸前的二分之一。如果傅明珠是那种倚门卖笑的女人,她自然会把秦玉关的手看作是她自己的手,也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如遭雷击似的、张开红润的小口大声的喘着气而不知道反抗了。那小口中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的,惹得秦某人心里好痒痒……

喝少量的红酒的确对人身体有好处,但对最多喝三两白酒、并且是在醉酒后又一口气喝了两杯的秦玉关来说,它无疑承担了cui情的作用。当然了,假如没有傅明珠这无意中的诱惑,估计他就算是要fa情,那也只能是回家对着凯琳丝或者展昭去了。

好东西都是得留给自己人的,这么简单的道理,秦玉关很懂。

可在傅明珠的无意诱惑中,秦玉关再也不想那么多了,只是觉得她胸前那团充满弹性且滑腻的手感,极大的鼓舞了他眨眼就变成一条色狼的行动。

松开傅明珠胸前的右手,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就快速的从她张开的胳膊下穿过,一把搂住她的身子往前一带……顿时,每个男人都希望的温香软玉,就被他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满怀。

**的缺点是她在面对这种男女之间的平时手段时,最多用吃吃娇笑来对男人玩个似拒还迎,优点是会充分的享受这种爱抚。傅明珠不是**,她迄今为止只有老公一个男人,所以无法用那种吃吃娇笑来享受秦玉关有点猛力的爱抚,只会用大脑一片空白来出卖她这一辈子原来只有过一个男人的遗憾……

你也就是喝酒比我厉害吧!秦玉关曾经这样嘲笑过谢情伤。

谢情伤更加不屑的立马回应:除了你的嘴皮子比我会说好听的话,你老人家应该还有一种本事是我望尘莫及的,那那就是对付女人的手段。

而现在,秦玉关就正做着这种让谢情伤鄙视的事情。

低下头捉住那张红里透红、闪着健康光泽的嘴唇后,秦玉关的舌头就像是一条灵敏的蛇样撬开她的牙关,在人家不大的嘴里贪婪的吸啊吸的,吸的傅明珠连呼吸都忘记了,只能懵懵的任由他把自己抱上了餐桌。

衣服的作用除了可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外,最大的用途就是避免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了。没有了遮体的衣服,哪怕是在小天鹅的总统套房中,也会感觉到一丝凉意。而凉意就是冷,冷可以使人头脑清醒。被秦玉关脱下半截衣服的傅明珠,终于从空气中的那丝凉意中清醒了过来。而这时候,单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还在脱她衣服的秦玉关,正用他的嘴巴从她修长白皙的脖子往下吻着,已经来到了她身体的最高点的极点……

有点清醒过来的傅明珠不得不承认,秦玉关现在带给她的感觉除了耻辱外,更多的却是她老公从来没有给予她过的悸动。伸出手放在秦玉关的头上,努力想推开他,可那种该死的愉悦却让那只手酸软无力。

“哦……”傅明珠婉转的一声长啼,彻底激发了秦玉关的男人潜在的征服欲望。他含住傅明珠极点的嘴巴一用力……更大的刺激伴随着些许的疼痛反而使傅明珠终于明白了她现在该作出的动作,那就是反抗!

抡圆了左手,对着胸前秦玉关的后脑勺啪的一下就是一掌,要知道她可是柔道六段的,打这么一个近在咫尺的脑袋,完全不会辱没柔道这种‘伟大’的竞技术。

正在人家上面吭哧吭哧舔的不亦乐乎的秦玉关,忽然感觉后脑一疼,短时间的晕眩让他抬起了头。看着傅明珠的眼神中先是‘你为什么打我’的疑惑,接着就转变为一种让傅明珠胆战心惊的邪意:“怎么,不喜欢吗?”

嘿嘿,只不过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谁让你这样挑逗我?

“滚开!”对秦玉关的话,傅明珠狠狠的回了滚开两个字,然后紧紧的咬住下唇,双手用力推开还趴在她身上的秦玉关,同时修长的右腿从睡袍中闪电般飞出,一点余力都没留的冲着每个男人都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地方,狠狠的踹去。

有着柔道六段身手的傅明珠平时就可以一脚踢起一个重达70公斤的小伙了,别说现在她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是踢得是秦玉关命根子了。眼看着那条白花花的腿支配着好看的小脚已经直奔到自己的裆部,秦玉关已经来不及转身或者蹦高来躲避了。但就算是脑袋被人割去了也得留住‘他’的决心还是让他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双腿向外一张,接着又猛地闭上……

于是乎,傅明珠那只小脚就处在了一个尴尬境界,抽又抽不动,踢又踢不出,只能紧咬着牙的感觉到一种热量,从一个个头不大但很硬的东西上传到脚上,再在瞬间达到心房。

双手撑在餐桌上,傅明珠努力的抬高傲人的身体,右脚又用力的往回缩了缩,但依旧没能成功,情急之下左脚再次闪电般飞起。这次她不会再往那个地方踢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次被夹住?挂着风声的这一脚是冲着秦玉关脑门去的,同样柔媚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傅明珠起杀心了。

可惜的是,她现在面对的男人是秦玉关。

16 抵不住的诱惑 二

从没有过的耻辱,让傅明珠羞愤欲狂。她再也不顾这个男人是谁,又是为什么对她做这些,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这个男人,不管用什么手法。

有道是:米粒之珠也敢和日月争辉?这句话也可以用在这儿,那就是:傅明珠凭什么和让无数恐怖分子和雇佣兵们头疼的玉面阎罗相拼?

在傅明珠这一脚就要踢到脑门上时,秦玉关并没有伸出手去挡,他只是身子一矮脑袋一偏,让那只脚擦着耳朵飞过头顶的时候,左边肩膀猛地高抬,硬生生的顶住了那只傅明珠的脚……

一只腿被秦玉关夹在胯下,一只腿被秦玉关抗在肩头,而傅明珠的某个部位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非但如此,为了表示要坚决反抗暴力,她的双臂撑着餐桌仰躺在他面前死死的盯着他……这姿势,好像更能激发起男人的那种邪恶吧?

“看不出,你还有挺两下子的。”秦玉关的眼睛在傅明珠近乎chiluo的身体上来回的扫视着,嘴角勾起一丝轻蔑:“我真不明白,你既然主动打电话让我来,又是让我喝酒又是洗澡的,不是为了和你上床那是为了什么?”

“宋玉……如果。如果你不松开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从没有一个人敢怀疑我说的话,也更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对我!”傅明珠咬牙切齿的满脸红的几乎滴出血的说:“看在咱俩在网上合作还算愉快的面子上,你最好抓紧放开我,也许我还会……”

“还会放掉我,是不是?”秦玉关打断她的话,反问。

“也许会,但我不确定!”

傅明珠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但她忘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世上哪有到嘴的肉不吃的恶狼?哪有见了美女不胆大的流氓?

“屁!”秦玉关冷冷的一笑,脸上全是无限的邪魅:“我最经不得恐吓了,这样你只能让我更加要决心完成我想做的事。”说完这句话,秦玉关不再废话,伸手抓住傅明珠被脱到肚脐眼的睡袍加外套。也没看他怎么很用力,那两件价格不菲的衣饰就发出了周幽王的宠妃褒姒最喜欢听的裂帛声。

“啊……”一声无用的惊呼,眼看全部chiluo的身子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傅明珠差点就晕了过去:“你……不要!”刚才还硬气的吓人是语气,现在已经完全随着衣服被脱落而拾起了强悍。

不要?切,来到这种地步了,又岂能是你说了算的?

傅明珠晕不晕的,已经jingchong上脑的秦玉关可不管这些,趁着她在本能的屈起身子没做出任何抗拒动作时,松开夹着傅明珠的双腿,飞快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于是,某种男性特征就露出了它狰狞本色,昂首蔑视着仰躺在餐桌上的傅明珠。

反正她一只脚在自己肩膀上扛着,秦玉关也没有多费劲的就把她另外一只脚拨拉到身子一侧。顿时,用语言难以描绘、只能通过用无边的思维能力去想象的香艳场景……出现了。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从17岁就不间断锻炼的柔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像全无一点作用。眼看对一个女人平素持才自傲的惩罚就要来临,傅明珠眼角淌出了两滴泪水,就在秦玉关的手又捂住她胸前的极点时,她忽然用弱弱的声音请求:“能、能不能去床上,这儿好、好凉的……”

在那张秦玉关睡过的床的一侧,有个小柜子。上面放着傅明珠的小坤包,而坤包里,有一柄她替老公保管的短匕,短匕的名字叫妖蓝。

只要捱到床前,就算是被这个男人给玷污了,她同样可以有机会拿出妖蓝,在男人警戒性最低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不用了……”别说这样一个尤物此时就在餐桌上了,依着男人的劣根性和征服欲,就算是她在床上主动脱光了,秦玉关也许会把她抱回到这儿,因为这样好像更刺激一些吧……

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美人在卧不得不上……被**冲昏了头脑的秦玉关,心急火燎的往前一挺腰……于是,经典的‘我的坚硬挺进你的柔软’动作发生了。

“哦……”伴随着傅明珠的一声娇啼,枯涩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哗哗的从大睁着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之所以在受到重创后还要大睁着眼睛,实在是因为,她要把这个男人的样子牢牢的记住,以备事后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在做某种事时,和当时的情绪是分不开的。所以,在傅明珠心里充满了耻辱的时候,自然不会像和老公做的那样让秦玉关感到温腻滑润了,这也让秦玉关的动作不敢过大了。

看他动作挺轻柔的,傅明珠还以为他现在起了怜香惜玉的心了,可根本没想到,秦玉关是这样想的:现在要是死命挺进的话,肯定会很疼的……

摩擦不但会起电,而且还会……

就在傅明珠打定主意,准备抱着一种‘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的态度来无视秦玉关的卑劣行径时,下体因为受到秦玉关的不断挺动,忽然让她产生了恐惧。因为她发现,就算是现在自己恨不能生撕了这个男人的仇恨,都不能阻止她体内的自然反应。她、她的某处,竟然无可救药的湿了。

秦玉关现在才知道,如鱼得水这句成语原来可以用在这种事上。

感觉出傅明珠身体内的变化后,秦玉关立即放下了所有的顾忌,全力的对着一个毫无意义的目标猛打猛冲。

“嗯……嗯……哦……”傅明珠很想紧闭着嘴巴不发出这种让秦玉关更加凶猛的声音,但木头砸在铜锣上,铜锣能不响吗?

好像是用红木做的餐桌上,酒杯等一切东西都被两个人剧烈的动作给碰到地上,幸亏有厚厚的地毯可以接住它们,同时也为秦玉关放手一搏带来了方便。就算是红木家具是木质家具中最结实的一种,可现在竟然配合着傅明珠的轻叫隐隐发出了吱吱嘎嘎的抗议声。

“我不喜欢你总采取这种被动姿势。”就在傅明珠为自己的反应而感到羞愧但仍不能抑制时,秦玉关忽然停住了动作,表情很认真的对她说:“做ai是一种很神圣的事,不管事后你怎么看我,但我希望你能够现在满足我的要求。”

什么是有文化的流氓?这就是。在qj别人时,反而嫌别人不配合他。

深深陷在一种从没有过的兴奋中的傅明珠,在秦玉关停止了动作时,竟然下意识的把身子往他跟前一凑……虽然她用紧咬住嘴唇来掩饰身体的这种自然反应,可也同时出卖了她内心所需。

对傅明珠这个有所求的自然动作,秦玉关感到很满意,立即闭嘴的再次动了起来。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所幸放开吧!但愿这个男人在我亲手杀死他之前,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心中蓦然一松的傅明珠,立即卸下了所有的心理包袱,专心致志的享受起眼前的感受来。双腿自然的盘在秦玉关的腰间,双手搂住秦玉关的脖子,张开含有幽兰香气的小嘴,急切的堵住了秦玉关的唇上。

时间,它是不管你是在忙什么。它不会因为你浪费它就少给你一秒,也不会因为你珍惜它就多给你一秒,它一直按照自己的脚步悠哉悠哉的走着,对已经活动了接近四十分钟的秦玉关视而不见的走着。

“呼……”一声夹杂着愉悦的闷哼从秦玉关的嘴里沉沉的吐出,他猛地抱紧了傅明珠,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然后就一动不动。任由达到无数次gaochao的傅明珠着急的用手挠、用脚踢,他也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把头贴在她怀里。靠着刚才秦玉关动作的惯性,傅明珠终于达到了梦寐以求的境界后,这才放开了在秦玉关肩头轻咬的嘴巴,仰面躺在了餐桌上。

“我早晚会杀了你的,”眼睛痴痴的望着天花板出了老大一会神的傅明珠轻轻的说:“虽然你让我尝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兴奋,可我还是会杀了你,早晚。”

一直静静的趴在她怀里的秦玉关,还是静静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更没有接她的话。

“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傅明珠嘴里说着狠话,右手却无比温柔的轻抚着秦玉关的头发:“只不过,看在我们这样也算是一种缘分的面子上,怎么个死法,可以让你来挑……喂,你听见没有?”

一直静静的趴在她怀里的秦玉关,还是静静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只不过这次却用一声从鼻孔里发出来的轻哦声证明了,他现在睡着了。

秦玉关竟然在这时候睡着了……

难道他不知道我真的要杀了他?傅明珠大瞪着双眼看着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秦玉关,他现在就趴在自己怀里,发出低沉的鼾声。

17 那个男人好幸福

看着秦玉关无比镇定的慢慢走出铁观音咖啡厅后,叶暮雪的心彻底的沉入了冰窟,除了那种冰凉的惧意,她一切的大脑思维好像彻底停止了工作,只是感到冷,冷的身子发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由此可以看出,世上最难猜测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了。

要说叶暮雪对秦玉关没那种感情,那是不对的。要说叶暮雪舍不得离开秦玉关,那更是不对的。她之所以现在留在秦家,一方面是因为放不下在风波付出的心血,一心想看到风波走向辉煌,一方面就是在潜意识里赌气要和李默羽她们相比较一下,看看谁才是最让秦玉关放不下的人。

一个女人假如觉得自己可以随时离开一个男人而不用心伤,那这个女人在这个男人面前,肯定会有着一种优越感,潜意识里还会有‘当我潇洒的转身,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的残酷快感。

以前的叶暮雪对待秦玉关,正是有这种奇怪的感情。可现在不是了,聪明到可以领导一个几千人集团的叶暮雪,在秦玉关转身离开推门出去的那一刻,她终于感出了秦玉关在离开时下的决心,那就是:他对她再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再也不会。

你放弃一个人和别人放弃你,感受是不一样的。

难道你就这样走了?什么也不说。叶暮雪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外。

如果秦玉关此时走过来骂她一声‘贱人’再重重的给她一耳光的话,叶暮雪说不定会冷笑着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话来反驳他,从此心里会更加坚定了对随时可以离开他但不用有牵挂的决心。可偏偏往昔只要一听说她又和傅仪在一起就冷嘲热讽的秦玉关,此刻竟然选择了华丽的转身,默默的走开,她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悔恨,失望和深深的恐惧。

当失去一个人后,你才会念到他对你的好。

叶暮雪痴痴的站在桌前,身子颤抖的厉害,紧紧的咬着嘴唇,用力的攥着手,直到尖利的手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她才被痛感所惊醒,却接着就在心里狂喊:叶暮雪,你都是做了些什么呀!?

“暮雪,”傅仪也没想到,秦玉关此时竟然也在这个咖啡厅。心好疼的看着痴呆了一样的叶暮雪,他想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温柔的揽在怀中,用他男人宽阔的怀抱来安慰她。可在手伸到距离叶暮雪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却颓然的垂下,因为他看出,叶暮雪现在已经为走了的秦玉关失魂落魄了。

“暮雪,”傅仪再次叫了一声叶暮雪的名字,再次伸出手勇敢的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暮雪,他肯定是误会你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追上他跟他解释清楚。”原来,她心里一直只有这个男人。而我傅仪,只是她过去中的一个印象还不错的朋友……傅仪对自己真正看出了叶暮雪是离不开谁之后,本就憔悴的心更是猛地苍老了很多。

“我这就是去追上他,肯定会给他解释清楚的!”傅仪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在离开庆岛和这一切都说再见时,为自己心仪的女人去做最后一件事,虽然这种事很没面子,但他已决定非做不可。抓着叶暮雪手臂的手轻轻的抖了几下,他语气坚定的说:“我这就去!”

“松开你的手,我不用你管。”叶暮雪回过头,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傅仪:“你走吧,不管我和他会怎么样,以后我是不会再见你了。”说完轻轻的挣脱傅仪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现在,叶暮雪最恨的人就是自己,其次就是傅仪了。至于为什么,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想这是为什么。现在她只想赶快回家,回家坐在沙发上。至于坐在沙发上是为什么,她没空去想。

心里一疼,傅仪的手僵在那儿。

刚才叶暮雪还主动亲了自己一下,可现在就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这种结果让傅仪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已经走出几步的叶暮雪,天真的想问个说法:“暮雪,你等等我。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容忍他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而对我却只因他生气离开就说的这样绝情?不公平……”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因为他是秦玉关,是叶暮雪的未婚夫。而你,不是。”就在傅仪嘴里愤愤不平的叫嚷着,马上就要追到叶暮雪身后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女人,脸上带着冰冷的挡在了他面前:“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去和她问什么了。”

“你、你是谁?”傅仪一呆,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眉宇间却带着冰冷寒意的女人一呆:“干嘛要拦住我?”

“我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和秦玉关搂搂抱抱的女人,”王雅珊说到这儿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恼意:“你叫傅仪吧?现在我以叶总保镖的身份告诉你,你不要再对她纠缠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完这句话,不等傅仪说什么,转身对等在门边的萧萧说:“我们走。”

傅仪绝对不会因为王雅珊的不客气而害怕,但他还是站住了,并顺势一下子坐在邻座的一张椅子上。因为他发现,就算是追上叶暮雪,自己的确不知道能和她说些什么。

“先生,请问刚才的7号桌和1号桌的费用,是不是由您来买单?”

傅仪缓缓的回过头,眼前是咖啡厅服务员那张真诚的笑脸。要是叶暮雪对我这样笑着,该多好?他闭了一下眼睛,心中暗叹了口气,迅速的把刚才的失态用强笑来掩饰住:“是的,刚才那两桌都由我来买单。”说着话,从西装里面的口袋中拿出足有好几千的钞票慢慢的放在咖啡桌上:“这些,够了吗?”

服务员吓了一跳,赶忙双手乱摆的说:“用不了这么多的,只要二百多块钱就行!”

“剩下的就当是小费吧。”傅仪微微一笑,从服务员那崇拜的眼神里,他重新找回了一点自信:在这个世界上,你只要有钱有权,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可她们在我心里能和叶暮雪相比吗?

望着窗外的车流,傅仪神色莫测的摇了摇头,许久都保持着同一个坐姿看着窗外呆呆的想:那个男人好幸福……

……那个男人好幸福,竟然能够得到她主动的吻,妈的……秦玉关拿下嘴上的烟,伸出手在放在床柜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几下,想到昨晚在铁观音咖啡厅看到的那一幕后,情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直伏在他胸膛上的傅明珠,微微的仰起头看着秦玉关,媚眼如丝的问:“好好的叹气做什么?是不是对你犯下的错误感到后悔了?还是觉得我是别人的女人、你却不能天天拥有我?”

女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及其自恋,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拿着自己当盘菜看。秦玉关邪邪的一笑,心想。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傅明珠伸出一直光滑无暇的手轻轻的撩起垂到眼前的几根发丝,仰着圆润的下巴看着秦玉关:“你不会是因为你昨晚的所作所为而对你妻子产生了愧意吧?”

“没有,”秦玉关懒洋洋的回了一句,扭头看了看窗户位置,上午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带着一股暖意。又深吸了一口摩尔女士香烟,两指一弹,把烟蒂准确的弹进烟灰缸后,回过手摸着傅明珠的发丝:“我还没有结婚。我叹气是因为感叹这个世界真美好……哦,对了,昨晚好像你要把我千刀万剐的,可为什么后来又这样心甘情愿的陪我了?”

“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变的么?”傅明珠吃吃一笑,伸手捉住秦玉关的手,让他的手伸进锦被中,顺着自己的身子往下滑,当实实在在的感觉到那只手忍不住一握之后,这才满意的轻吟了一声,微闭着眼睛的:“哦……每个人在这一生中都有可能犯下一两次的错误,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不会因为某种事情的美好而改变一下初衷呢?”

傅明珠脸上带着满足的闭上眼,脑中又浮上了昨晚的那些很让她脸红的曾经。

昨晚,在看到秦玉关竟然侧着头趴在自己怀里熟睡过去的时候,傅明珠当时一愣之后接着就是一阵狂喜:雪恨的机会来了!

我要杀了你!傅明珠咬着牙的在心里喊了一句后,双手顺着秦玉关的头慢慢的往下摸,在摸到他眼睛的时候,手指轻轻一摁,冰凉的指尖对准了他的眼眶,先抠出他这双贼兮兮的眼睛来再说……可还没有下手,她又转念一想,这样会把血溅在自己身上的!想到自己雪白的前胸淌满了血,傅明珠心里就感到了不舒服。

还是掐死他比较好,这样没有血。傅明珠想了想,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18 得来全不费工夫

傅明珠的指尖冰凉,慢慢的滑过秦玉关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后滑到了他的喉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可以凝聚起因极大快感而消散的力量,然后双手合拢,双手的大拇指摁在秦玉关的喉结处,猛地一咬牙,那双看起来滑腻白嫩的手背上忽地弹起几根淡青色的筋络……

这个叫宋玉的男人眼球凸出眼眶外,舌头伸的老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耀武扬威……这是傅明珠在用力双手合围时,脑海中出现的幻象。虽然这个男人挺、挺男人的,可他的确得用这种死法来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买单。不过、不过今天这事只要他不说、我不说的话,那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吧?

到底杀还是不杀?傅明珠有点苦恼,掐着秦玉关脖子的两个拇指在他喉结上来回的摸索着。

“你还没有杀过人吧?”

就在傅明珠掐着秦玉关脖子想痛下杀手、却又犹豫不决时,秦玉关就算是睡得再和猪一样,他也不可能不会醒来的。只不过,在感受到傅明珠手上带来的犹豫不定和淡淡杀意后,他没有恐惧反而满脸的不屑,随手把傅明珠的两只手从脖子上打开,稍微的抬起头,眼睛盯着她的眼睛。

“呃……”傅明珠一呆,她没想到秦玉关此时竟然醒了过来,并且还用好整以暇的口气问她是不是没杀过人。

谁没事去杀人玩呀?再说我想一个人消失还用我亲自动手么?傅明珠心里这样想,却顺着秦玉关的话脱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杀人又该怎样杀?”

“应该这样……”秦玉关猛地抬起身,一把将傅明珠抱在怀中,然后用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拽,使她的圆润的下巴高高仰起,另外一只手却揽住她的腰,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接着就猛地冲刺了起来。一边那个啥,嘴里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最喜欢这样杀人了,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用、用这种方式来杀我!”

“啊啊啊啊……”刚刚退去的强烈快感又因为秦玉关的无耻动作重新燃起,傅明珠觉得身子又飞了起来,高声尖叫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虽然头发被秦玉关有点变态的往后拽的生疼,但任何的疼痛在现在这种强烈快感面前,都转化为无形的助力……

“还想杀我么?”秦玉关看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傅明珠,她洁白的身子上淌满了两个人的汗水。

“不,了。”傅明珠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没既然不想了,那我就去洗个澡去睡会儿,你别打搅我好梦。”秦玉关说完后,掰开傅明珠不想他起来用力抱着他身子的手,三下五除二的把上身衣服都脱掉后,不管不顾的走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的门,傅明珠忽然哭了,是真的哭了。她发现,这个男人、这个毁坏她清誉的男人,通过一系列的无耻动作,使她得到了从没有过的味道,她肯定,她竟然有和他一直生活下去的想法。但,这又可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自己不但是老公的人,而且自己的家世也不允许这样做。

反手抹了一把泪痕后,从餐桌上翻身下来,用右手食指点在嘴唇上,呆呆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听到洗完澡的秦玉关在床上又发出了鼾声后,傅明珠这才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到床边又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决然的掀开锦被,贴着秦玉关的身子钻了进去。

那一刻,她彻底的堕落……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考虑以后怎么才能留下我?”就在傅明珠浮想联翩的时候,秦玉关手里把玩着那把叫妖蓝的短匕,漫不经心的问:“你兜里怎么会藏着这么一把破刀?不过它的刀刃看起来倒是挺锋利的,要是你真想杀我的话,用它肯定一刀就把我戳个透明窟窿了。”

“是呀,我在想你以后怎么才能总跟着我?”放在昨晚之前,傅明珠肯定会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看了看秦玉关手里的短匕,她轻轻一笑,抓着秦玉关的手再次用力的示意他往下摁了摁说:“这是一把短匕,不叫刀。”

“嗨,在我看来和刀也没什么区别,”秦玉关掉过刀把来看了看妖蓝刀把上的那个凹痕,奇怪的问:“刀子破也就算了,这儿还有一个缺陷。不过看来好像是古董呀,哪个朝代出的?值钱不……”

“呵呵,你就知道值钱不值钱。”傅明珠笑笑,伸出手拿过妖蓝说:“这把短匕的名字叫妖蓝,是我老公托我保管的。你别看它不怎么起眼,但它可包含了一个大秘密……”女人就这样,一旦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了,就再也没有秘密对这个男人可言,就像是现在的傅明珠,嘴里说着这把短匕包含着一个大秘密,却一点也不保留的拿出来和秦玉关分享:“……听说要是再找到一个配对的玉扳指,把玉扳指放进这个凹槽,这把刀的刀柄就能自动弹开,就像是钥匙cha进锁孔那样。”

“就像是我cha进你身体那样?”秦玉关yinyin的笑问。

“去你的!不过……”傅明珠眼里满是流动的春水的说:“虽然你的解释有点不要脸,但意思却也差不多吧。”

“那没有那个什么来着?哦,是玉扳指。没有那个玉扳指就不能把它打开了?”

“是呀,每个锁头只能有一把钥匙才能打开不是?”

“那你拿出那个玉扳指,打开我瞧瞧?”秦玉关好像被这个秘密所吸引,伸手拿过妖蓝翻来覆去的看着,问:“玉扳指呢,拿过来咱们打开瞧瞧,这一把短匕的手柄里能有什么秘密?藏宝图吗?”

“唉,”傅明珠撅起嘴巴:“要是有了那个玉扳指的话,你还有机会在这儿躺着吗?”

“这话怎么说?”

“我老公就是为了找到那个玉扳指,所以才一直在外忙活,这才、这才给你所乘之机,让你、你把我给……”傅明珠用洁白的牙齿在秦玉关的胳膊上轻轻的咬着,一脸的妩媚。

“哦,原来如此。”妈的,没想到在这儿竟然看到这把短匕,更没想到她老公竟然是紫川的人,而且现在还在为老子的玉扳指瞎忙活。嚯嚯,你忙吧,我让你忙的连刀子也没有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样。秦玉关心里嘿嘿冷笑着,脸上却满是不屑:“你老公也是太笨,不会用东西把这个手柄切开?还用得着去找什么扳指。”

“你不懂,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懂,”傅明珠摇摇头:“反正我知道,假如把手柄切开的话,据说刻在刀柄内部上面的数据就会损坏。只要损坏了,哪怕只是损坏一点,也不可能再算出那个传说中宝藏的位置了。”

“哈,听你说的还挺神奇的,”秦玉关哈了一声,接着问:“那你不会用一个和这个凹槽相等的东西放进去吗?这样不就可以打开了吗?”

“白搭的,”想到丈夫自从最近弄来这把短匕后,接连好几天都对着它发呆,傅明珠就有点心烦。此刻在听到秦玉关问起这个问题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说:“你没有仔细看,这个凹槽里面有一些肉眼很难看出的暗纹。而那个可以打开这把短匕的玉扳指上,肯定也会有相应的暗纹。那些复杂到繁琐的暗纹,有时候竟然会根据时间而变幻位置,就算是用最精密的仪器和技术,也无法复制出那个有点古怪的玉扳指。看来,古人的本事,有很多不是外面现代人所能比得上的。”

“嗯,听你说的还挺神秘的。不过古人的确比现代人聪明很多,”秦玉关点点头,忽然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要不然把这把短匕借给我把玩几天?也许我会想办法把它打开呢。”

“不行吧?”傅明珠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是我舍不得给你这东西,实在是因为这把短匕是我老公最为看重的东西,”说到这儿,好像觉得没有达到秦玉关的要求而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又说:“除此之外,不管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能满足你……”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我就要你!”秦玉关嘿嘿一笑,随手把妖蓝短匕抛在床柜上,猛地翻身压在了傅明珠的身上。工作时间已过,下面是休息时间……伴随着傅明珠的吃吃娇笑中,秦玉关无耻的这样想。

两个人又折腾了很久,为了达到自己的计划,秦某人这次可真的使出自己全部的真实水平来取悦傅明珠了。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傅明珠满足的轻哼着沉睡过去后,秦玉关这才从枕头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限你在十分钟之内赶到滨海路小天鹅宾馆,到了给我短信提示。

给铁摩勒发完这条短信后,秦玉关放下手机看着傅明珠嘴角的那弯笑,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忍,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Ps:晚上七点更新五号的第三节

19 算不算是这世界上最贵的一只鸭

利用自己的姿色来接近目标达到某种目的,这是间谍们惯有的手段,同时也是一个效率很高的计策之一。而作为受过特种训练的秦玉关,除了生孩子不可能被考虑,三十六计中的这美色一计,自然要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并且被他运用的是炉火纯青。

没办法,这真是工作需要。

看着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胳膊、嘴角露出甜蜜笑容的傅明珠,秦玉关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残忍,要不然他肯定会问问傅明珠的老公是谁了。唉……心里叹了口气,秦玉关怔怔的看着那张虽在睡梦中依然让无数男人都会想一辈子拥有的脸,努力的在为自己这样做找借口:早就有人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了。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对她残忍一点也是有情可原的。那、那还是现在先别问了,免得问的太多了会引起她的怀疑。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怕不知道那个手拿妖蓝短匕的人是谁。

丁玲……一声轻响,就在秦玉关胡思乱想的时候,手里的手机来短信了。

我一直就在宾馆外面,有什么事?

看到这条短信后,秦玉关心里一暖,他知道铁摩勒不放心他,从昨夜就一直在跟着他。

慢慢的把胳膊从傅明珠手里抽回来,轻轻的替傅明珠盖上锦被,秦玉关拿着手机下了床走到窗前。拉来窗帘往楼下一看,在宾馆客房部的楼下,铁摩勒正倚在一根灯柱上吸烟。秦玉关知道铁摩勒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几楼几号房间了,冲他点点头,然后走回来拿起妖蓝短匕,用卫生纸厚厚的包住后,对着楼下的铁摩勒就扔了过去。

最好用尽快的时间再弄一把赝品来。记住,要快!

把这条短信发送成功后,看着铁摩勒快速的走远,秦玉关忽然感觉到了累。毕竟,没有谁在竭力讨好一个女人后不会累的。

先睡会吧,秦玉关打了个哈欠,把窗户关死,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华夏史上有汉唐以来,国家强盛,工业发达,万国来朝,被世人称之为天朝。尤其是到了元代,蒙古人做了天下,更是在欧洲建立了赫赫有名的金帐汗国,让世界都匍伏在炎黄子孙的脚下!

但物有极点必有落谷,元代以来,明朝的朱元璋就做出了一个夜郎自大的失败决定,那就是闭关。从此之后,华夏就走上了一个日渐没落的轨道。要说明朝还能勉强维持门户的话,那到了由女真人统治的清代,完全可以用江河日下来形容。不但闭关而且还竭力玩奢侈,大兴文字狱,使得有过四大发明的汉人在身体上不但备受摧残,而且因为温饱问题不能解决和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勾心斗角上,从此思想失去了那么重要的飞翔……而此时欧洲的工业革命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一方面是江河日下,一方面是迎头赶上并超越,从此,华夏就和西方国家就逐渐拉大了距离,不管是赖以生存的物质文明还是引以为傲的创造文明,都处在一个尴尬的阶段。

不过,华夏人在丢失了那些宝贵的创造感后,却依靠聪明的头脑寻到了一条捷径:仿冒!

不管是巴黎的最新时装,还是日本的‘教育片’……这样说吧,只要你有新产品发布,华夏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出它的仿制品。只要你拿来的不是核潜艇或者宇宙飞船这种高科技东东,而仅仅是一柄看起来不起眼的短匕的话,嚯嚯,哪怕是在庆岛这种华夏的二线城市里也可以找到高手,要求他们在几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复制完毕的。

开门出来,我在你门口。铁摩勒的短信在秦玉关睡下还没有一个小时,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

这么快?秦玉关揉了下睡眼惺忪的眼睛,对铁摩勒的办事效率是大为赞赏。扭头看了一下傅明珠,她还在那儿嘴含笑的做着美梦,只不过偶尔的会皱一下眉,看来是在满足中还担心着什么。

悄悄的下了床走到门前,秦玉关刚轻轻的拉开一道缝,外面的铁摩勒就顺着门缝塞进同样被一沓纸包着的东西进来,然后冲秦玉关做了个ok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张嘴无声的说:“你家里没事,有我在!”

你就放心的在这儿享受吧,有我给你看着家呢,铁摩勒就是这意思。

“知道啦!”秦玉关同样的无声回了一句话,然后把门就关上了,懒得再看到铁摩勒这种老实人眼里的那种羡慕表情,这样会容易使他骄傲的……

日头升了又落,公路上的车灯再相隔24小时后,再次亮了起来。而傅明珠,也终于睁开了她那双已经沉睡了长达十小时之久的双眸。先是一声慵懒的轻哼,身子扭了扭,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又睁开后,这才对着倚在床背上玩手机的秦玉关问:“几点了?”

“快七点了吧,天都这样黑了,”回答了一句后,秦玉关关掉手机游戏看了看时间:“确切时间是六点五十八分。怎么,睡醒了?”

“嗯,”傅明珠用鼻音嗯了一声,身子往秦玉关怀里kao了kao:“人家好累啊,累得都不想吃饭。”

秦玉关正准备用‘你吃的还少嘛’的暧昧话语来回答她时,却听到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自傅明珠的小坤包里响起,随住口不语,替她拿过小包放在自己胸前,这才说:“你的手机,是不是你老公要找你?”

“我老公……啊!”傅明珠腾地一下坐起,眼里的睡意全无,急急的把手机拿出,一边揭开翻盖一边说:“现在是不是傍晚的七点?!”

“是呀,当然是傍晚的七点啦,上午七点的时候,你还在这儿喊爽呢。”

“晕死,我都忘记今晚要陪老公去见几个人的了!”傅明珠脸一红,接着脱口一句网络用语,然后把中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摁下了接听键,然后语气异常温柔的:“喂,老公,你回来了?”

“是的,现在就在宾馆前的停车场,你下来吧,我不上去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昨天上午我不是和你说今天要介绍几个朋友给你吗?吃过后就去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着没来由的怜惜,从傅明珠那款小巧的手机中传入秦玉关的耳朵中。

“好呀,那你得等我一会,我略微打扮一下。”虽然老公不再眼前,可傅明珠还是故意撅起嘴用撒娇的口吻说:“人家得打扮的漂亮些,免得让你在朋友面前感到没面子。”

“呵呵,你就算是不打扮,也会让男人看直眼的。”傅明珠老公的这句话和秦玉关在心里回答的是一模一样。

“坏老公,说什么呢?人家打扮又不是给那些男人看的,”傅明珠用手在秦玉关的腰间轻轻的拧着,眼里无限柔媚的嗲嗲的说:“我只给我老公一个人看,还要让老公不许看别的女人……嗯,嗯,我这就去,等我……啵!”用一个对着话筒收口气的动作结束了这次通话后,傅明珠把手机放在坤包里,顺便看了一眼那把短匕,这才很抱歉的说:“宋玉,我得去陪他见朋友了……”

“你不许生气,明白吗?”傅明珠用手抚摸着秦玉关的脸颊,低低的说着:“你是我傅明珠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真的会对你很好的。”

“怎么会呢?”秦玉关笑笑:“那是你老公,明媒正娶的,呵呵。”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攥了一下说:“好了,快去洗一下吧,要是你老公等急了再跑上来的话,可就抓住我们这对奸夫**了。”

“小傻瓜,你以为我有那么笨么?”傅明珠趴倒秦玉关怀里,仰起脸看着他:“这只是我为了见你重新开的一套房间。而且我一下子就预订了半年……”咬了咬嘴唇,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还没有见你的时候就预订了半年,也许冥冥之中要让你在昨晚属于我吧?”

“哇噻,半年?”秦玉关故意夸张的说:“这就是总统套房吧?每一天的房金都是非常贵的,可你竟然预订了半年。唉,败家娘们哦……”

“切,瞧你这样,”傅明珠说着从秦玉关的身上滚到床边,一双纤足踏在地上,从床柜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喏,这是房门钥匙,至于房金你就不用操心了,别看我不是多么很有钱,但,买下这座宾馆来还是挺轻松的。”说到这儿,他再次打开坤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连同那把宾馆钥匙一起递给秦玉关:“银行卡里面的钱不多,也就是几百万吧,你先凑合着用。卡的密码是775421……好了,我得抓紧去梳洗一下了,免得让老公多想。”

“嗯,去吧,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既然你有的是钱,那我就替你花花吧!秦玉关老实不客气的把钥匙和银行卡装进衣服口袋里,忽然恶意的想:睡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而且给紫川的人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而且末了还又赚了几百万……真不知道老子算不算是这世界上最贵的一只鸭子了?

20 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傅明珠走进浴室后,秦玉关立即走下床来到窗前,把窗帘掀起一道缝,往宾馆客房部的停车场看去.一辆宝马车停在一个显眼的、随时都要走的车位上,在它的前方不远处,是一辆警车,警车旁边有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这两人好像在哪儿见过?秦玉关稍微的眯了眯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两个人。就在这时,其中那个面对着客房部的在说了句什么后,偶一抬头,他的相貌立即被秦玉关的眼睛所捕捉,并通过视觉神经传达到大脑中枢,在极短的时间就被分析了出来。

原来是他啊。这个人,秦玉关认识,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某区区公安局局长吕侠义。

吕侠义,他怎么在这儿?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人看着眼熟,原来是他呀。秦玉关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声,想起那天在贵和门口的时候,吕侠义好像在保护一个从明珠提前来庆岛的明珠考察的那个中年人。还记得当时他挺好心的提醒自己说那个人就是明珠冒海总裁王重勋。

难道这个王重勋就是刚才给傅明珠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也就是说是傅明珠的老公?秦玉关紧紧的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复杂了,既然他是明珠冒海的总裁,可他怎么会有紫川手里的妖蓝短匕?难道他也和傅仪一样,是紫川的人?

一连串的问题,还没有等秦玉关想出个所以然来,浴室里面就传出从里面开门的声音。

浴室门还没有被傅明珠打开,秦玉关就快速的从窗口回到床上,做出一个十足怨男的样子盯着门口:“你这么快就洗完澡了?是不是着急下去?”

“宝贝,”天知道傅明珠为了取悦秦玉关,竟然在歉意之下喊出了这个让他有点难为情的称呼。出来浴室后,梳着湿漉漉的长发,傅明珠来到秦玉关面前,微侧着脑袋看着他:“我们以后会天长地久的,何必为了这朝朝暮暮而计较?我不是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么?为了咱们能够把这种关系天长地久下的保持下去,暂时的离开也是必然的……好了,宝贝,别愁眉苦脸的,以后这样的机会有的是。嗯?听我的话啊,乖。”

听完傅明珠的话,秦玉关翻了个白眼,除了老妈之外,竟然还有女人对他说‘乖’这个字眼。

傅明珠对秦玉关施展母性温柔是有原因的。别看她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样子,其实她今年已经三十五岁,论年龄足比秦玉关大了十岁。但因为为优越的生活环境和很科学的养生之道,再加上一直到现在尚无子嗣,所以她一直保持着妙龄少妇的外表。

常言说的好,年龄大的女人特别会疼男人的!以傅明珠真实的年龄再加上已被秦玉关彻底征服的‘宠幸’感,叫他一声宝贝,一点都不为过。

轻轻推开又想粘在身上的傅明珠,秦玉关装作是不情不愿的苦笑一下:“好了,快点下去吧,要是再墨迹,他会起了疑心的。”

“嗯,”傅明珠乖巧的点点头,略带羞涩的在秦玉关面前换上一身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晚礼服,在试衣镜前看了足有十分钟,直到坤包里的手机又响起了后,这才猛地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狠狠的在他唇上一亲,额头抵着额头的低说:“我走了,记得不许关机。”

“知道,你要是换手机号也要告诉我。”看在人家送给几百万的份上,秦玉关大方的‘免费’回了她一个吻。

唉……随着傅明珠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房门被关上,房间内的空气中只有她身上的香水味还在一个劲的往秦玉关鼻子里钻,使他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有目的的男女之情,照样可以让人感到惆怅的滋味。

等感慨完了后,秦玉关再次来到了窗前,通过窗帘的缝隙往下看。一会儿,他就看见走出客房部大厅的傅明珠款款的走到宝马车前那个男人跟前,优雅的伸出左手,任凭那个男人挺绅士的吻了一下后,这才低头钻进宝马车里。在伸出左手关车门时,她不经意的冲秦玉关所在的窗口位置摆了摆手,算是告辞。

明知道傅明珠看不见自己,可秦玉关还是举起手微微的晃了一下。

果然是那个冒海总裁王重勋,嘿嘿。想到傅明珠已经被自己睡了,而妖蓝短匕以被调包,秦玉关刚才的那丝惆怅眨眼间就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比恶人还要奸诈百倍的的奸笑:“王重勋啊王重勋,我不管你是不是日本人,也不管你是怎么搞到妖蓝的,但老子除了送你一顶免费的绿帽子外,还要送你一句话。呵呵,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见。这句话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得意中又带着点不忍的等宝马驶远后,秦玉关这才转身倒在床上,手里拨弄着手机。手机里,已经有二十几个未接电话了,除了叶暮雪的,其余的女人都曾经打过。尤其是荆红雪,竟然打了十几个。看来,她是真的不放心秦玉关。这也让秦玉关在想到一代玉女天竟然这样心挂自己后,嘴角弯出了一丝笑意。

除了未接电话,还有十七八个短信。同样,除了叶暮雪外,其余的女人都用担心的口气问怎么了。而荆红雪的短信更是字数多的要命,使得秦玉关刚收起的微笑不得不的再次绽放。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人家的挂念呢?

唉,我该回家么?

轻叹了一口气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秦玉关躺在床上痴痴的望着屋顶,想到了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回自己的家这个问题,之所以让他头疼,完全是因为他真的不愿意再见到叶暮雪,可又不能把她从秦家赶出去。其实,也不是不敢赶出去,而是怕她出去住了会出事。

可不回去总不能老在外面逛吧?但回家该怎么说这一天一夜夜不归宿呢?相信王雅珊和叶暮雪是不会就这种事和别人说的。叶暮雪是没脸,而王雅珊是懒得说,这点秦玉关很清楚。要是不能揣摩出身边女人的最起码心思,那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秦玉关么?

眼睛漫无目的的从天花板上又看到了墙边的酒柜上,秦玉关的眼睛一定,因为他看到了曹冰儿为他买的那个装有唐老鸭手机链坠的礼品盒。一定之后,他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十一月五号了,也就是说是姚迪大喜的日子!

想到这儿,秦玉关不在犹豫,腾地一下跳下床,几步来到酒柜前,抓起那个礼品盒,片刻不停的走到了房门前。他决定,今晚回家,因为答应过姚迪要去给她当婚车司机的,而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和叶暮雪她们商量好了,婚车就用叶暮雪的那辆宝马的。

刚想打开门出去,秦玉关又把手缩了回来,转身走到试衣镜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衣服再也看不见一根傅明珠的发丝后,这才满意的撇撇嘴,打了个响指……

……秦家别墅,今天是秦玉关失踪的第二夜。

叶暮雪楞楞的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狗宠物抱枕,一双昨天还闪着睿智和好像有水在流淌的眼睛,此时除了深深的、不想说出的自责外,就是一种哪怕是李默羽都不敢惹她的焦躁了。连荆红好几次想劝她吃点东西,都好像没听见那样,只知道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石化了那样。

对秦玉关昨天傍晚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件事,展昭是一点也不着急。慢说庆岛本没有劫男色的女**了,就算是有,那也得看看秦玉关喜欢不喜欢了。她估计,以秦玉关那身手,别说是女**了,就算是庆岛的男女**一起上,也肯定会被秦玉关给打个半死。既然这样,她才不和别人那样着急呢。你没见她这会儿犹自毫无淑女风范的曲着左腿,光着一双脚丫子,左手和右手互换的拿着指甲刀,正在修脚趾甲?

对叶暮雪的现状,李默羽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幸灾乐祸,不过更不会像荆红雪那样去劝她。当然了,秦玉关一直没回家,她也不像展昭那样悠然自得没心没肺。她只是手里捧着一份报纸,来回的翻看着,不过,谁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看到眼里去。

凯琳丝呢?只是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的,总想说出‘既然打他电话不接,短信又不回,那咱出去找找他吧’的这句话,可一想自己是就算是说出来被大家采纳了又能怎么样?只要秦玉关自己不想回家,找也是白找!别忘了,当初秦玉关为了躲开她的纠缠,哪怕她委求爷爷派出了家族中的那么多的高手苦苦找了大半年,都没有一丝他的踪迹,害的她不得不打掉了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现如今,那笔账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算,可他现在又不知所终了。唉……愁人。

至于当晚的当事人之一的王雅珊,更是从回来后就不再露面了,天知道她是怎么嘱咐萧萧和桃子的,当被问之这件事时,一概以:微笑、摇头说不知道……来回答。

PS:今天三更,凌晨零点,中午12点,晚上7点。

21 叶暮雪 你得真正的坚强起来

不停的在门口往外张望的荆红雪,一点都不甘心坐在沙发上死等。

对秦玉关的夜不归宿且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尤其是自从叶暮雪回来后,脸上还有哭过的样子,而王雅珊她们更是眼神一直在躲避着家里的女人们,荆红雪就一直在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回家后的叶暮雪一脸苍白、王雅珊却一脸的红晕?

难道是因为那个多情的家伙守着叶总调戏王雅珊了?荆红雪曾经这样想过,也想偷偷的问,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好选择‘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再次回到这个家’,哪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先放一边的无奈想法。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自从秦玉关离家后,这是荆红雪第十九次拨打他手机、第三十八次自言自语的说着同一句话了。

“算了吧,荆红,你还是省省心吧,那个家伙说不定在咱们为他担心的时候,独自在外面风流快活呢。”李默羽对荆红雪总是给秦玉关不停的打电话而感到好笑。随手把报纸放在茶几上,劝了荆红雪一句后,伸了个拦腰,既像是在和别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晚饭还没有做吧?不过就算是做我也不吃了,没胃口……睡觉去了啊。”

“可我还没有吃饭呢?”展昭接过话来说:“荆红,咱这儿的人就数你做的饭好吃了,你去做好不好?总吃方便面,嘴里几乎淡出鸟来了啊。”

“再等等吧,也许他马上就回来呢?等他回来我再去做。”对李默羽的话,荆红雪没有说什么,只是回了展昭一句,然后固执的背靠着房门,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听着秦玉关电话里面传来的彩铃音乐声。

“真的,荆红,你这是又何苦呢?”李默羽站起来,双手掐腰的扭动了一下成为妇人后的腰肢:“你就算是把他电话打爆,他不回家也是不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给他打电话,他就不回家?”荆红雪抿着嘴唇:“也许,当我下一个电话打出去后,他也许会终于忍不住接了呢?”

“切,我敢保证,你再打三十遍,他也不会结,更不会在今晚回家。”李默羽又弯下腰做了个摆脖子的动作:“好了,看在大家都是女人份上,我就不打击你了。那你慢慢打,我去睡觉……”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今晚回家?”李默羽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玉关的声音就从客厅门外响了起来。

“呼……”

“啊……”

“呀!”

“呃……”

“哇!”

听到秦玉关的声音后,叶暮雪长舒了一口气,抱着宠物抱枕发手也一紧:他终于回来了,不管接下来的结局是什么,但早来总比这样揪心要好的多。

“啊,疼死我啦!”展昭的手一哆嗦,接着就快速的扔掉手中的指甲刀,双手捧着右脚,对着大拇指是连连吹气,一边吹还一边埋怨:“你回家就回家吧,干嘛不提前说一句啊?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害的我都剪到脚了。”

发出一声‘呀’声尖叫的,却是凯琳丝。她双手攥拳激动的在胸前砸了一下,看那样子,估计要不是因为守着秦玉关这帮子红颜知己、而她这几天也多多少少的学会了一点东方女人独有的含蓄的话,她肯定会身轻如燕的扑到推门进来的某人怀中了。

我怎么这么寸呢?从昨晚到现在,就说了这么一句让他听了不舒服的话,还让给他听到了,可真够倒霉的。李默羽伸了一下舌头,好像根本没听见秦玉关的问话,眼睛盯着其实没有人看的电视机,懊恼的拍了一下后脑勺,用‘呃’的一声来检讨自己的多嘴。

“哇!你、你终于知道要回家了!”荆红雪一把就抱住秦玉关的胳膊,好像他刚从战场上下来那样的,左看了又看,生怕秦玉关把身上的某个部位给留在外面忘记带回家:“不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你么?电话也不回一个!”

“傻丫头,看什么呀?去,给哥去做点饭吃,饿死我了。”秦玉关屈起右手食中二指在荆红雪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我出去也没有多久,再说更没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看你担心成这样子。”嘴里虽然说着荆红雪,可秦玉关的心里却着实的被她的亲昵动作而感到感动。毕竟,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不像话的当红大歌星来关心自己,任谁也会感到心里暖暖的。

“我,”荆红雪说了个我字,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兴奋有点太过了,小脸一红,马上松开秦玉关的胳膊低低的说了句:“我这就去给你做饭。”说完就谁也不看的向厨房跑去。惹得展昭嘴里斯哈着冷气的直嘟囔:“刚才饿得我前心都贴着后背了,她也没说去做饭!可你刚来……斯哈,好疼哦。”

展昭的脚倒是没有她夸张的这样疼,只是她借此来躲避秦玉关看向她的眼光罢了,包含着那么大的不满!切,老娘不就是说她给你而不给我做饭么?你就这样看着我……哦,我知道了,原来是嫌老娘抱着脚丫子的姿势不淑女……

除了叶暮雪,秦玉关和屋内所有的女人都打了个招呼,包括刚才说他肯定不准回家的李默羽。

在秦玉关进来后,叶暮雪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真的很想站起来对秦玉关说一句话,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你回来了’也行,这也可以给了她解释她为什么要亲傅仪额头的机会。可、可偏偏秦玉关就像是没有看见她坐在那儿似的,在用白了李默羽一眼当作是打招呼后,径自踢掉脚上的皮鞋,穿着全套崭新的阿玛尼西装,堂堂而然的从叶暮雪坐着的沙发前经过,直接就上了二楼了。

被人忽视的感觉是很不得劲的,被以前刻意讨好自己的人而刻意忽视,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真得会有种想不顾别人怎么看就掩面大哭的冲动。叶暮雪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动不动的听着秦玉关脚步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咚咚咚的就像是踏在她的心房上,使她的心好疼,使她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滑出眼眶,滴落在怀里的宠物抱枕上。

“他、他穿着西装的样子好帅哦,我发现。”自从秦玉关回家后,眼里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凯琳丝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凑到犹自在那儿捧着脚丫子愁眉苦脸的展昭面前说。自从和展昭相配合在秦玉关屋里睡了一晚后,她有事没事的总爱和展昭说说话。可能是觉得大家既然坦诚相待了,之间再也没什么隔阂了吧?

“其实也不怎么帅,主要是他以前从没有穿过西装,猛地一穿上的缘故。”展昭眼角瞥着秦玉关的身子再也看不见之后,这才撇了撇嘴说:“再说了,你也得想想啊,他为什么穿西服呢?我记得昨天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身休闲服的,可现在竟然披了一身名牌回家来显摆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也许是要为参加明天姚迪的婚礼吧?哎,小昭,凯琳丝,你们明天去不去?”李默羽看秦玉关回家了,也不再吵着要去睡觉了,仿佛地上有钉子能扎脚似的,踮着脚尖走到展昭跟前,挨着她坐下问。

自己都泪流满面了,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我一下……叶暮雪慢慢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止不住的淌。可心里却在骂自己没骨气:为了他你流得泪水还少么?叶暮雪,你得真正的坚强起来!从此不要再为了他掉眼泪!

“切,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你别叫我小昭!难道我不比你大?”展昭白了她一眼,抬起身子挪动了一下地方,但奈何李默羽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似的紧贴着她,只好作罢:“我是不会去的,明天还得去上班。”

“那你呢,凯琳丝?”李默羽又问。

“我?”凯琳丝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个人在那儿犯傻的叶暮雪,终于发现她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的样子,声音就不由得低了下来:“我看,我还是不去最好。”

“为什么?”李默羽和展昭同时问。

“喏,”凯琳丝用下巴悄悄的指了指叶暮雪,低低的声音说:“麻烦你们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假如我要是去了的话,那秦肯定会只和我说话而冷落叶吧?那样我在叶心里,岂不是成了一个大大的电灯泡了?毕竟,她现在可是你们华夏人常说的后宫之主。”

“切,你还真把他当皇帝看了。”李默羽切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说的貌似有点道理,现在咱们还真不好意思的再去掺和他们之间的事……喂,你们笑什么呀?我不是在乎这个,主要我看那个姚迪不顺眼才不愿意去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现在正是一个战胜她的好机会?”

“唉,”想到好容易长这么大才喜欢了一个男人,偏偏还有这么多女人要来争,展昭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本来一言不发的叶暮雪忽然站起来,连手里的宠物抱枕也没有放下,抱着它就走上了楼梯。

PS:晚上7点加更一节!

22 暮雪 麻烦你亲我一下

“她好像是哭过来着,你们猜她要去干什么?”展昭低低的问。

“不知道,也许是和他去独自会晤吧?”对叶暮雪动不动就哭,李默羽尤为看不起她。很有想象力的用了一个外交辞令后,接下来的话里就带有了酸意:“没办法,谁让人家现在还舍不得放弃正大光明去他屋子的这个权力呢?”

“那等夜深了,咱们也去?”展昭扭过头看着凯琳丝,眼睛眨了好几眨:“她正大光明,咱偷偷摸摸,不管怎么去那个房间,反正滋味还不都是一样的?”

“嗯,我看可以……”凯琳丝刚说到这儿,就被李默羽打断:“喂,麻烦你们不要在跟前拿着肉麻当有趣好不好?两个人去伺候一个男人,真亏了你们一个是什么萝卜家族的继承人,而另一个是国家干部!”

“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是萝卜家族!”凯琳丝解释到。

“国家干部怎么了?”展昭撇撇嘴,大咧咧的说:“在国家干部的前提下,首先我是一个女人!哎,我说李副总,你不会是看着我们乐呵,你就贼羡慕了吧?要不你晚上也一起来?咱们三个联手把那家伙给喂的饱饱的,免得他再去想别的女人……”

“啊,小昭,麻烦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好不好?”李默羽掩面长叹:“主呀,你咋还不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给收走呢?”

“恶心你?难道我的脚很臭么?嘻嘻,活该你凑的这么近!”展昭嘻嘻一笑,那无邪、真的是很无邪的笑容,让李默羽有点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随手仍在电脑椅上,摸起电话刚想问问铁摩勒他现在在哪儿,就听见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在门前停住,接着房门‘帮帮帮’的响了几下,微微一顿,然后又是几下。

“谁?”秦玉关放下手机,心里已经猜出了是谁,但还是故意的问了一句。

“是我,叶暮雪。”叶暮雪在门口紧紧的咬着嘴唇,低低的问:“我可以进去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要来和我解释么?可无论你解释什么,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秦玉关拿着电话站在床边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中却是叶暮雪欠起身凑过红红的嘴唇在傅仪额头深情一吻的画面。一想起叶暮雪主动吻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他就有种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偷走了疼痛感,疼的让他几乎呼吸都有点困难,只是心里一个劲的骂:混蛋混蛋混蛋……

叶暮雪都静静的站在门外,老大一会儿,也没有听见秦玉关说不可以,更没有说进来。唉,看来他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叶暮雪眼皮垂下,心里叹了口气,双臂也耷拉了下来,那个宠物抱枕就垂到了地上。

就在连秦玉关自己都不知道在心里是骂叶暮雪还是傅仪的时候,另外一副画面猛地就替代了叶暮雪在傅仪额头蜻蜓点水式的一吻,却是在他身下婉转娇啼的傅明珠……这让他怵然一惊,忽然明白,他好像和别的女人不止是亲吻这么简单。

“妈的,原来老子并没有吃亏!”又低低的骂了一句后,秦玉关刚想为自己原谅叶暮雪找个借口,可想到她第一次的主动吻竟然给了一个有可能要谋算她的男人、而不是自己这个每天都为她安全考虑的好男人,他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愧疚之情立马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是男人就会有的嫉妒,那种吃不到葡萄就说:哪怕这葡萄是酸的也不能被别人去吃的嫉妒。

“你、你还没有休息吧?”再次说鼓起勇气,叶暮雪又敲了敲门:“我真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明白。”

说吧,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随手仍在枕头旁,身子斜躺在床帮上,两只**叉着晃悠了几下说:“门没锁。”

门没锁的意思就是:你爱进来就进来,不爱进来就不进来,随便你。

秦玉关的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无声无息的推开,叶暮雪怀里抱着那个抱枕,眼帘低垂着慢慢走进来后,顺手把门关死,看也没有看秦玉关的,来到卧室中间,冲着窗口的位置,忽然深深的弯下了腰。

“嚯!”秦玉关带着有点讽刺气息的怪笑了一声,听在叶暮雪耳朵了完全就像是一匹种ma没事faqing时的打响鼻声。懒懒的摇晃了一下脖子,他语调不无尖酸的说:“怎么,这是算对我说对不起,还是跟着你那个老同学学到了日本人的见人不说话先弯腰的狗屁礼仪?假如是后者的话,他没有手把手或者嘴对嘴的教你在弯腰行李的时候该说一声‘哈衣’的吗?”

“对不起,”对秦玉关的冷嘲热讽,叶暮雪是毫不介意,只是把抱枕放在小腹前,双手交叉着拎着它的耳朵,慢慢的抬起头对躺在床上和大爷似的秦玉关说:“对不起,昨天是我伤了你的心,想请你原谅……其实、其实我、我……”

“其实你就是只想亲亲他,并没有打算和他私奔的,是不是?”不等叶暮雪说什么,秦玉关忽地坐起身,一手指着叶暮雪,声音不大但挺无情的说:“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讨好你!哪怕你亲口和我说‘假如我有一个女人你就有一个男人’的混帐话时,我都屁也不敢放一个的仍旧腆着笑脸围着你转。叶暮雪,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下面的那些女人有哪一点比你差?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让我整天受你的气?你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娶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暮雪的声音明显的大了起来。没办法,没有谁在别人冤枉自己时不想为自己争辩的,哪怕她是风波老总叶暮雪:“以前我那样说只是想你能够、能够……对我一个人好,可我真的不会那样做的!”

对叶暮雪的话,秦玉关一愣,但接着就和傻瓜一样的点点头,满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为了让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就在以为我不在场的时候亲吻人家?欧野,”秦玉关伸开手做了个‘我的心比天地还辽阔’的动作:“买嘎的,对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到了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了,没有了你叶暮雪我就会死的地步,那你是不是就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和别人上床?”

“我!我没有说要和他上、上床!我之所以亲他,是因为可怜他。”叶暮雪听的有点头大,干嘛连声辩解:“我承认,他是很喜欢我,为了我来到庆岛,并告诉了我很多关于风波的商业机密。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看在他痴心一片……哦,不不,是他挺痴情于我……唉,也不对,反正我就觉得他这样做不容易,昨天我才忍不住的……亲了他一下,其实就是安慰的成份居多。”

“嚯嚯,”秦玉关又怪笑了两声,跳下床走到叶暮雪眼前,轻佻的伸出手,用食指挑起她那光滑圆润的下巴:“那我对你也是痴心一片呀,想知道我喜欢你有多深,天上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怎么没有看见你主动亲我一下?”

“那是你、你以前不在家。”对秦玉关的调戏,叶暮雪很想一巴掌拍开那只手,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现在不是和他顶牛的时候,毕竟这件事自己做的的确有点太丢人了。

“可我现在每天都在家守着你了,那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了?”秦玉关向前一伸脑袋,就像是一只引颈待割的鸡那样侧着脸的笑,但眼里全然没有一点笑意、只有故意刁难的用从没有过的肉麻口气腻腻的说:“暮雪,麻烦你亲我一下,好么?”

“秦、秦玉关,”面对秦玉关的无理要求,叶暮雪嘴唇哆嗦着,两只手紧紧抓着宠物抱枕耳朵往后退了一步,慢慢的抬起头,几楼发丝留在眼睛间,使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心疼却又无比坚决的说:“我、不、亲!”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没感觉……”叶暮雪咬着嘴唇,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想用虚假来敷衍你,希望你能明白。”

叶暮雪不想撒谎或者用心不甘情不愿的一个吻来敷衍秦玉关,在她看来,男女之间用嘴唇接触对方的肌肤,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释放。可现在她对秦玉关除了愧疚之外就是想忍不住一跺脚从此离开秦家、再也不见他可又不敢也不能那样做的心乱,她哪有心思去亲他?

“嘿嘿,原来如此,”秦玉关的脑袋就像是按了弹簧那样,在叶暮雪拒绝给他‘甜蜜’的一吻后,攸的缩了回去。就连刚才挂出的假笑也吝啬的藏起,嘿嘿冷笑着:“原来我秦玉关的未婚妻只在亲别的男人时有感觉,妈的,这还真他娘的有点意思!”

23 无法原谅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安全,我宁可去死也不会在你跟前受这种气!

听着秦玉关既有讽刺还带着粗口的话,叶暮雪只是忍住不吭声。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以前在书上看到那些卖身葬父的女子不是虚出来的了,她现在还不就是一个为了父亲的安全、而心甘情愿在秦玉关面前低声下气的女子?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好像看出叶暮雪心里在想些什么那样,秦玉关总算不用那种怪怪的强调和她说话了,虽然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你肯定会想,我秦玉关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女人、而你叶暮雪仅仅只是亲了别人一下就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叶暮雪,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

“我在听。”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我还能再说什么?既然你已经要决定怎么做了,我再求你不也是白搭了?现在叶暮雪的心彻底的静了下来,抬起手抚了一下鬓角,那动作让某个见惯了女人家伙眼神一滞。

“我以前早就说过,我过的那种日子是你永远也想不到、在电视里和书上也永远看不到的,也许你不信。”秦玉关的语音缓缓的:“那时候的我,今晚躺下了说不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呵,假如你要是在这种环境下活着,是不是也会趁着还能活着就尽情的享受生活?你不用问我为什么要过那种日子,有时候,男人是要有一定责任心的。”

“我理解。”

“嗯,你理解就行。正因为过了今天没明天的生活,才让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非常的淡,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游戏,”秦玉关点点头:“可自从我回家后,知道我有一个长得还不赖的未婚妻后,我就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虽然我做的还不够美满,也知道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但只要是出去混过,总有一些东西是要还回去的。”

“这些话我以前就听你说过,可这些和我亲别人后给你道歉你不接受有关吗?”

“有关,”秦玉关忽然一笑:“首先我是你未婚夫,其次我是个嫉妒心特别强的小人。”

“这话怎么说?”现在的叶暮雪,自从心静了下来后,完全恢复了在商场中一针见血的冷静。

“小人是从来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的。”秦玉关淡淡的说。

“你、你这是大男子主义!”

“是,我就是个大男子主义。叶暮雪,我不想和你保证我以后会改掉这些毛病,但我在还抱着这种思想时,是不会允许你对别的男人好的,一点也不行。”

“玉关,”叶暮雪罕见的直接称呼秦玉关的名字。假如没有这事的话,仅凭这声称呼就肯定让他受宠若惊了:“玉关,以前的事我不想说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不管我昨晚为什么亲他,你能不能原谅我的行为?”

这可算是自两人认识以来,叶暮雪第一次向秦玉关通过语言方式来主动求和了。这样的事,出在某些时候咄咄逼人的叶暮雪身上,还真有点让秦玉关不信。

“不能,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无伤大雅的一件事,但对我来说,却是无法原谅的错。”就算叶暮雪现在是真在告饶,可秦玉关还是摇摇头,声音不高但很坚决的说:“假如是在别的事上我可以放过你一百次,可唯独这种事,我一次也不会允许……因为我一闭眼,就有你亲他的画面出现。一整天了,我总想忘记,可做不到。”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刚还挺冷静的叶暮雪,在听到秦玉关的话后,一种被抛弃的巨大失落使她方寸大乱。

“给我半年的时间,最多半年。”

“是要考验我么?”只要有时间就行!叶暮雪心里一松。

“不是,”秦玉关的话直截了当,他摸起手机看了看日期:“今天是十一月五号,到下年的五月五号,我肯定会为你和叶叔叔解除所有的不安全因素,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你该得到的东西走出这个家了。”

“什么、什么叫该我得到的?”叶暮雪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冷,而且还是独身处在雪夜旷野中的冷。

“你为风波做出贡献后该得到的酬金,”秦玉关转过身子,不再看她:“当然了,在这半年中,你不但可以住在秦家,而且还可以和任何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交往,我绝对不会怪你。”

“就、就因为我昨晚亲了他一下,你就下了这样的决定?”叶暮雪觉得挺好笑的,真的挺好笑。以前都是他求着自己不许离开秦家,虽然和有父母之命有些牵扯,但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就像是自己从他去日本后那天起也很在乎他一样。可现在呢?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秦玉关对叶暮雪的话没有回答,只是向后伸出了右手,然后摊开手掌。秦玉关的右手掌心,因为大力攥碎咖啡杯而受伤的疮口虽然已经有点愈合,但仍有几处泛着灰白色的肌肉。

从他不惜用弄碎杯子来刺伤手掌可以看出,当时他是多么的愤怒,心里是多么的恨自己的那个无心之举了。明白了秦玉关伸出手来给她看的动作后,叶暮雪知道,他们之间,就因为一个可笑还有点可怜味道的吻,完蛋了。

“我知道了,”叶暮雪看着秦玉关的手慢慢的缩回去,愣了好大一会儿后,终于克制住自己想扑到他背上告诉他‘其实我已经爱你、不能没有你’的话,艰难的呼吸了一下说:“好吧,那我也答应你,在这半年之中,我会尽量给风波找一个合格的总裁来接替我的工作。”

“嗯,麻烦你费心了。”

“不用客气,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那你休息吧。”以前叶暮雪总是嫌秦玉关和她说话时贼兮兮的没正形,可现在秦玉关用标准的待客口吻和她说话了,她反而感觉到了特别别扭。

该说的都说了,该努力的也尝试过了。叶暮雪转过身,对和秦玉关最后竟然是这种结局有点想不通。这就像是一个赌徒抓了一把必胜牌,总以为自己有输无赢,可就在准备大捞一把时,对手却告诉她:我不玩了。

“等等。”

就在叶暮雪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秦玉关让她等等。

难道他要改变主意了?!

叶暮雪呼的一下转回身,冲口就说:“你说!”

“明天,我们几点去陈焕宏家参加婚礼?”秦玉关虽然没有回过身,但心里也对叶暮雪这样快速的回答感到惊讶,但他也没有多想。因为曾经答应姚迪的,明天要和叶暮雪一起去参加她婚礼,所以就问问她明天几点走,虽然现在他已经决定放弃叶暮雪了,但现在还不想姚迪知道。

“哦,”就算是聋子和瞎子,也可以通过叶暮雪的这声‘哦’和脸上的表情看出她是多么的失望。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贯注重尊严的她连忙用一声轻笑来遮掩:“呵呵,还是按照我们说过的那个时间吧,明天七点。”

“嗯,”秦玉关点点头。

没话说了?没话说那我可要出去了?叶暮雪呆了两秒钟,见秦玉关嗯了一声后就不再说什么,只好转回身继续往外走。

“哦,”这个秦玉关也真不是个东西,总是在叶暮雪极度失望时给她一点看到光明的希望。这不,就在叶暮雪刚想走的时候,他又开口说话了:“麻烦你下去后,把凯琳丝给我喊上来。”

“好吧,别的,还有事吗?”这次叶暮雪在确定他不是说‘我原谅你’的话后,这才开口说话。

“没有了。”

“嗯,那你晚安。”叶暮雪轻轻的点点头,尽量使自己平静的走出秦玉关的卧室。

当叶暮雪替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后,眼里的泪水才夺眶而出:“叶暮雪,你不要哭!你要坚强!你说过不会再哭的,你说过你要坚强的。”她无助的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紧紧的闭着眼,心里无声的呐喊着。越是劝自己不要哭,她的眼泪越是汹涌,被抛弃的委屈和羞辱深深的刺在她心底的最深处……

“你猜他们会说些什么?又是做些什么?”

等听着叶暮雪推开秦玉关的房门走进去后,展昭立马神秘兮兮的凑到李默羽和凯琳丝跟前:“我总觉得叶总好像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小秦的手里……嗯,小秦,这个名字好听。”

“上去听听不就知道啦?”李默羽对展昭自恋的口气很是看不惯,但她也对叶暮雪为什么自昨晚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往昔的那种趾高气扬而奇怪。尤其是今天在公司,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样做,恐怕不好吧?要知道窥探他人隐私可是要犯法的。”展昭嘴里说着,却从沙发上站起来,率先向楼梯口走去。

胸大无脑满嘴仁义道德其实却是个标准虚伪的笨女人。

李默羽在心里给展昭下了一个定义后,随后对凯琳丝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悄悄的随着展昭走上了二楼。

24 狮子大开口的混蛋

如果秦玉关的卧室不是隔音良好的话,李默羽肯定会为叶暮雪向秦玉关低头的话而感到震惊。在她心里,叶暮雪虽然说要和她争夺秦玉关,但她总以为那是叶暮雪在和她赌气。

三个人像做贼的似的,光着脚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可发觉什么也听不见后,展昭索性直接趴在地上听。但饶是这样,里面除了沉寂就是沉寂,什么也听不到。

“这是谁设计的破房子呀,想听听都听不到!”展昭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站起来把裤子上的褶皱抹平了,遗憾的摇摇头,用下巴对着楼梯方向摆了摆,那意思是说还是下去吧,反正也听不见什么。

再等等吧。李默羽摇头做了个等的动作。展昭有心想下去,可又怕错过了精彩的某段,只好靠在墙上看着凯琳丝和李默羽继续在那儿徒劳无功的偷听房间里的动静。

真是俩笨蛋,明知道什么也听不到,还在这儿听。又等了大约五分钟,耐性极好的展昭终于忍不住要自己拔腿闪人了,却看到那扇门开了。

呀……把耳朵放在门板上的李默羽和凯琳丝差点被吓得尖叫出声。所幸的是,那门在开了一道缝后就没有再动,接着秦玉关和叶暮雪的对话就从里面传出来。

“……麻烦你下去后,把凯琳丝给我喊上来。”在听到这儿的时候,李默羽顾不得想秦玉关为什么要单独‘召见’凯琳丝来这儿,连忙一拉还想说‘不用叫了,我就在这儿’的凯琳丝,迅速而无声的离开了房门。直到顺着楼梯来到客厅后,三个女人才拍拍胸脯,表示刚才好险呀……

“你们在……”荆红雪恰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们都光着脚在那儿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得奇怪的问。

“嘘……”展昭连忙把右手中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反手冲楼上指了指。

“什么呀?”被展昭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有点奇怪,荆红雪放下手里的餐具,小声的问展昭:“你们在干嘛啊?”

“凯琳丝,”就在展昭刚想把听到的告诉荆红雪时,叶暮雪站在二楼的走廊处,轻笑着说:“凯琳丝,他让你去他房间一趟。”

“你没问叫我做什么?”凯琳丝回过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偷听别人的秘密,对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来讲,还真不怎么习惯。

“不知道,你上去问问不就清楚了?荆红,晚饭我不吃了,觉得有点累,先睡了,大家晚安。”不等别人对她说什么,叶暮雪在说完这句话后,接着就转身向秦玉关隔壁的那间房间走去。

“怎么没有听他说叫我呀?”展昭看着走上楼梯的凯琳丝嘟囔了一句。

“可能你在某些地方的技术不如凯琳丝好吧?”李默羽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惹得展昭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随即把手里的报纸往茶几上一仍,张牙舞爪的像李默羽扑去,嘴里嚷着:让我来替你家长辈教训你怎么才能当个淑女……

就在展昭和李默羽在客厅沙发上闹作一团的时候,凯琳丝推开了秦玉关的卧室门。

“凯琳丝,来坐下,”秦玉关正半躺在床上吸烟,见凯琳丝进来后,把手里的半截烟摁在烟灰缸里,坐起来在床上拍打了一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凯琳丝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走到秦玉关身边直接挨着他就坐在了床上。

“查理十世是谁?是不是你堂弟?”刚才挺潇洒的拒绝叶暮雪后,秦玉关在心里有点快感的同时也有点郁闷,所以也没心情和凯琳丝热乎,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她:“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查理是我堂弟?”刚坐下的凯琳丝先是一愣,接着就反问:“他这个十世的名字是自己取得。他和我的关系很好呀,只比我小一个多月。在英国的家里,也就是他最和我谈的来了。不过,好像我爷爷不怎么喜欢他,总说他这个人心机太深,不配做我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男人,更是少了尊贵世家所具备的绅士风度。”

“他可能要杀你。”秦玉关听凯琳丝这样说查理,脑海中立即浮上了中世纪那些身穿燕尾服、手里拎着个拐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绅士形象。在他看来,所谓的绅士风度其实就是阴险的代名词,一个大男人家的那么多的狗屁礼仪,看起来还不如小日本那些只会弯腰喊‘哈衣’的磕头虫顺眼。

“什么?秦,你说什么?查理要杀我!?”凯琳丝一楞之后,接着就笑了:“秦,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和他的关系是很要好的,在我决定来庆岛找你前,我曾经告诉过他,当时他还给我出谋划策呢……呵呵,他怎么会想杀我呢?”

正因为他想杀你,所以才鼓动你独自来庆岛,目的就是盼着你在路上出事,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第一继承人了。不过这些话秦玉关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张开手:“把你手机给我用用。”

凯琳丝不知道秦玉关要她手机干嘛,但还是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了他。

接过手机,秦玉关熟练的找到电话簿,顺着那些屈里拐弯的英文名字往下找,一直找到标有‘paternal’这个爷爷称呼时,这才在凯琳丝疑惑的眼神中摁下了拨通键。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出门在外时、晚上往家打电话的经历?好像不管多晚,只要一拨打家里的电话,嘟嘟的那稍长的提示音最多响三声,父亲或者母亲的声音就会从话筒那边传来。

凯琳丝作为老古汉钦定的家族继承人,对她的宠爱丝毫不亚于她那在南美的父母。尤其是自从她擅自离开华夏明珠后,他更是为孙女的安全而担忧。现在,秦玉关用凯琳丝的手机拨通了他手机之后,那边立即就有一个苍老但挺爽朗的男人口音快速的从那边传来“oh,KarensDearmybaby……”

“哈喽,亲爱的古汉老头,我记得你的华语说的非常流利的,看在你孙女在我手上的份上,不知道尊敬的古汉先生您能不能用华语和我对话?”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凯琳丝,一边用手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别紧张,一边和古汉通话:“什么?我是谁?呵呵,大家都老熟人了,你不会这么贵人多忘事吧?嗯,这样才对了嘛,说华语,对,华语,你的那些叽里咕噜的鸟语我听不懂。”

“你、你要和爷爷说什么?”凯琳丝担心秦玉关会和爷爷说出自己的下落,别接回英国,连忙凑过来带着有点央求味道小声的说:“秦,我不想回去,家里闷死了,哪儿有这儿好玩?大家平时快快乐乐的,一点不用计较那些贵族礼仪。”

秦玉关根本不理凯琳丝愿意不愿意,半转了下身子,仍旧在古汉说的不亦乐乎:“哈哈,看来你虽然老了点,但也不糊涂嘛……不错,我就是那个把你孙女给拐骗了的华夏人……嗯,你猜的不错,她现在就在我手中,你要不要听她叫你一声老杂毛?”说到这儿,秦玉关把话筒捂住对凯琳丝说:“配合我演场戏,你就只用惊恐的语气喊声爷爷就好了……嗯,是的,就一句可以啦。”

吩咐完了凯琳丝怎么做之后,当秦玉关再次把耳朵贴在手机上的时候,差点被暴跳如雷的老古汉的声音给震聋了。稍稍的手机往外挪了挪,这才说:“喂,老头,你别在那儿叫唤嘛,你信不信再吼一声我就给你宝贝孙女一鞭子?什么?我不敢?切,笑话,你等着哈。”

秦玉关说完,也不管古汉又在那边怎么威胁他,只是伸手在凯琳丝那高耸的胸脯上拧了一把,同时张大嘴巴做出‘你叫爷爷啊’的口型。

“paternal……”被秦玉关在胸脯上拧了一下后,凯琳丝脸色绯红眸中春波流动的、腻腻的叫了刚叫了一声爷爷,就被秦玉关给捂住了嘴巴。这种口气是在叫爷爷吗?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在叫chun?

但凯琳丝被秦玉关捂住嘴巴时发出的余音,还是很有点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让她的叫声嘎然而止的意思。

“听到了没有?她的声音是不是很痛苦呀,呵呵,你还敢威胁说要把我千刀万剐?信不信我再让她叫一声你听听呀……”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凯琳丝就挺起丰满的胸部凑了过来。

“你干嘛?”秦玉关捂住话筒问。

“让你再拧我的叫一声给爷爷听啊?”凯琳丝用无限丰满蹭着秦玉关胳膊,使得刚才心情不好、好不容易从古汉这儿找点乐子的秦玉关小腹下面那东东一热,差点忍不住就要把她摁在床上好好收拾一下。

“去去去,办正事呢,”秦玉关一把推开凯琳丝,继续对着话筒:“喂,咋了?嗯,这样口气才对嘛,老头,你得搞清楚,假如你想你孙女平安的话,你最后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和答应我的要求,现在呢,你还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在一周内给我准备30亿英镑……嗯?你说我是个狮子大开口的混蛋?啊,”

“那好,你不是说我狮子大开口的混蛋嘛,那我还就这样了!现在我改主意了,30亿英镑不行了。老头,你给我听好了,等我一会儿给你个瑞士账户,你在一周内必须给我打进50亿英镑……你还着急是吧?那就……嗯,这样才对了嘛,说好了啊,想我释放你孙女的条件就是你给必须要在一周时间内给我50亿英镑。”

25 等我结婚的那一天

秦玉关和古汉要多少个亿的英镑是假,他只想给老头造成个凯琳丝是被他绑架的印象。真实的目的却是想搞清楚,查理让越南水莲帮的来庆岛追杀凯琳丝的事情他知情不。

秦玉关在听到老头强压着怒火答应自己的要求后,忍不住得意的打了几声哈哈,瞥了一眼按照身边痴痴看着他的凯琳丝,他竟然想:要是多有几个有钱的外国妞也不是坏事,最起码没钱的时候可以有地方化缘。嗯,反正老罗家几乎是控制着整个美国的经济命脉,50个亿的英镑对他们来说好像也不是难事……其实,该要一百个亿的,帮他们消费一下,也算是做好事了。

“不用等一周,三天内我就把钱给你汇到。秦玉关,”就在秦玉关看着凯琳丝懊悔刚才和古汉要价偏低时,老头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不过你最好以后别再来招惹她了,她也不小了,也该承担起她应有的责任了。我希望在钱到帐之后,你能够遵从贵国的言而有信美德,把我孙女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并答应以后不许再惹她。”

“好的,”虽然看这老头不顺眼,但秦玉关还是为他心疼凯琳丝而有点小感动。不等古汉再说什么,既然敲诈完了,就该说出真实的意思了:“老头,除了凯琳丝,你们老罗家的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查理十世了吧?”

“怎么,你又要打他的主意!?”古汉恼怒的声音震得秦玉关耳朵发麻:“贪婪的华夏人,我劝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要不然,上帝总有一天会惩罚你的!”

“好了,老头你瞎嚷嚷什么呀,我只是问你那个宝贝孙子查理十世是不是你们老罗家的第二继承人,我又没说要绑他。你放心就是了,对于男人,我还不感兴趣的。”

“你真的不会再招惹其他人?”

“废话,我哪儿有那么多空闲!我呢,就是想问问他是不是你们家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也就是说,假如凯琳丝出现什么意外,那他就是下一位的族长,对不对?”秦玉关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想到荆红雪现在差不多把饭做好了,也觉得该结束这无聊的通话了:“行了老头,别多想,你就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是,可……”

“别的你不要管,我只告诉你,在我把你孙女绑来后,那个查理十世曾派了越南水莲帮的人来企图刺杀她。”尽管话筒那边的古汉没有说什么,好像也是被这个消息给震的有点晕,秦玉关也不管,自顾自的说:“来刺杀她的人被我给逮住了一个,据他说,是你们家族一个查理十世的人雇佣他们做的。好了,这条信息是免费告诉你的,不收费。老头,晚安。”

秦玉关在说完后,还挺有礼貌的对着话筒叭嗒了一下嘴巴,做出吻别的动静后,就挂断了手机,并顺手把手机关掉卸开后盖取出磁卡顺手仍在烟灰缸里说:“明天再去换张新卡,免得给我惹麻烦……好了,我叫你来的事办完了,至于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现在该办正事了。”

“办什么正事?要不要我把展昭给喊来?”对秦玉关不征求她意见就损害磁卡的不良行为,凯琳丝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在听到秦玉关说要该办正事的时候,精通华语的她就立即联想到了床,并提议要把展昭叫来。

“呃……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就哭笑不得,屈起手指在她头顶上轻瞧了一下说:“我说的办正事是吃饭!难道你不饿吗?”

“哦,原来吃饭也是正事啊?切,我还以为只有那、那才是正事呢。”

看来以后得躲得她远一些,免得老子被他给带坏了。看着凯琳丝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去后又耸耸肩表示遗憾的样子,秦玉关觉得以后是不是得和她保持一段距离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成语:近墨者黑……

11月5日,农历的九月廿三。

这一天庆岛的天气有点阴沉沉的,北风,刮得比较冷,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给人一种秋天去了冬天终于来了的感慨。不过,在庆岛当地以专看黄道吉日而闻名的黄铁嘴黄大师说,今天,可真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姚迪和陈焕宏的婚礼,就是要在这一天的上午八点五十八分正式开始,地点是陈焕宏家住庆岛郊区的陈家寨。所以,才早上七点多一点,在村口陈焕宏家门口,就有好几十个热心的左邻右舍早早起来给他家帮忙了。

婚礼,在市区和接近农村习俗的郊区一点也不同,后者好像更能代表了华夏的嫁娶文化,不用刻意的聘请那些拿着昂贵嘴皮子费的司仪,只要找一个能说会道的大妈站在天井前让新人互相磕几个头,年轻人再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笑话乐呵一下,那就算是和在教堂对着外国的上帝说‘我愿意’相同的意义了。虽然繁琐点,但好处是这样的土气婚礼充满着华夏古朴气息,最重要的是姚迪执意要举行这样的一个婚礼。

“接新娘的喜车还没有到吗?”一个小伙子踮着脚往村口的公路上瞅了瞅,问一边的同伴。在他身边走过去的是一个从镇上请来为婚礼增加喜庆气氛的草台班子,他们能有十几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其中还有几个长得挺不像是农村人的妞,靓丽的让一众还没有尝过女人味道的小伙子总是不住的在她们脸上瞟来瞟去的。

“应该快来了吧?焕宏哥说这次的婚车可是从他现在上班那公司来的,听他说是他老板亲自给他开车去二姨家去接新娘呢。”因为姚迪是日本人,在华夏并没有娘家,为了能够营造出一样嫁女的气氛,老陈家就特意在婚前的一晚,把姚迪送到了邻村的李家庄。然后在结婚这天再由陈焕宏坐车把她接过来,这就算是娶进门了。

“看,来了来了,哟,还是两辆车呢。”先前说话的那个小伙子这时候看到两辆车拐进进村的公路,连忙嘴里吆喝着跑进了陈家:“新车来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听到喊声的陈焕宏一身西装满面红光的从母亲房间里大踏步的走出来,问那个小伙子:“新车来了么?鞭炮相机啥的都准备好了吧?小三,你有没有嘱咐四叔他们去村里饭店张罗一下?等会儿拜完堂就直接去那儿了,哦,还有啊,你和六子他们领着乐队的师傅先去饭店喝茶。”

终于马上就要和心爱的女人结婚了,作为新郎官的陈焕宏自然是兴奋异常,本不该他操心的事,他也在那儿瞎指挥,弄得小三他们几个直笑他还是少说话为好,省点力气晚上留给漂亮的新娘子……

对小兄弟善意的嘲笑,陈焕宏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快步走出了家门。家里的事有父辈们做主,可听说老板的车已经到了家门口,这可得由他去迎接了。

先停住陈家门口的是一辆悍马,车一停下,就有两个让乡下小青年把眼睛瞪圆了的女孩子很是麻利的跳下车,然后打开车后盖,两个人先架出一台42英寸的等离子彩电,随后又搬出了六个象征着婚姻幸福的百合花篮,一起摆在了陈家门口。

“快快快,六子啊,你们在干嘛呢、快来帮一下忙!”本来手里拿着喜烟想给这辆车上下来的人上烟的陈焕宏,没想到下来的竟然是两个女孩子,一怔之下就明白这是那天在秦家别墅门口看到的那些女孩子。虽然他不明白这些女孩子和老总是什么关系,但当看到她们的眼神竟然和姚迪有点相似的时候,心里就明白这些人弄不好是美女老板的保镖。因为彼此不熟悉,也不好意思直接和她们客气,所以赶忙回身喊六子他们来帮忙。

“来了来了,我的陈哥哥哦,看你幸福的快晕了的样子……”六子几个人取笑着陈焕宏,一边客气的向里面让着这两个女孩子。

“不用了,我们就在车上等新娘来了再进去好了。”其中一个女孩子笑着客气了一句,转身压低声音的嘱咐同伴:“萧萧,我们要仔细一下,看看有没有特别惹眼的人……这儿,比较乱。”

“是,王队。”萧萧回答了一句,开门上车。

“我们是不是也下车?”坐在宝马车里的叶暮雪看着眼前这片喜气,心情也受了点影响的好了起来,终于和驾车的秦玉关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我就不用下车了,你去王雅珊那辆车吧,说好我要给姚迪当婚车司机的。”穿着一身阿玛尼西装,闲的卓尔不群的秦玉关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然后扭过身子看着车窗外,再也不说半个字了。

“嗯,那我下车了。”咬咬嘴唇,欲言又止的叶暮雪嗯了一声,推开了车门。在推开车门下车的那一刹那,她忽然很想问问秦玉关:等我结婚的那一天,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当婚车司机?

26 大红灯笼下的黄道吉日

“叶总,您来了。”陈焕宏见叶暮雪从车里走出来后,连忙走过去带着稍稍抱歉和绝对有面子的表情和她问好。

今天不是周末,叶暮雪作为一个手下有着几千员工的大老板,能够在百忙之中亲自来参加他一个小职员的婚礼,据说这可是连金城区区长都没有的面子,尤其是他进入公司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陈焕宏对叶暮雪和将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姚迪之间的事很清楚。更是明白,当初这个百媚千娇代表华夏最传统的女老板,差点被她自己那个千娇百媚带着异国风情的老婆给差点给那个啥了。所以,今天见她亲自来,心里真的激动的要命。双手在崭新的西装上搓啊搓的,可就是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

“老陈,恭喜你。”叶暮雪微微一笑,把心中的那些苦楚深深的掩藏住,对陈焕宏主动的伸出手。陈焕宏年龄要比叶暮雪大几岁,叶暮雪既然是他绝对的上司,自然不能叫他什么‘陈大哥’之类的,但直呼他名字又觉得这样不好,‘小陈’更是喊不出口,所以就折衷叫他老陈了。

“同喜同喜……”几个字磕磕绊绊的说出口后,陈焕宏和叶暮雪握住的手稍微哆嗦了几下,这才知道自己的话有点毛病了,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呵呵,同喜同喜。”叶暮雪倒没有怎么考虑这些,缩回手来从挎着的包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给陈焕宏:“老陈,这是公司对你大喜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虽说刚才风波集团已经送了一台42寸的等离子彩电,又带来了六个大花篮,这已经给足了陈焕宏面子了,可现在叶暮雪竟然还又掏出个大红包。看那红包的厚度,里面最少也得包住个万儿八千的。

“行呀,我说宏哥混得真不错,这才去上班几天啊,不但弄来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而且他老板竟然对他这样看重……六子,你猜那个包里至少得一万块钱吧?”小三悄悄的和一旁拿着一挂鞭炮的六子说,一双眼睛就没有舍得从叶暮雪的脸上移开过。

“嗯,我看最少得八千块,宏哥就是宏哥呀,怪不得黄铁嘴给他算命时,说他日后有贵人相助,而且艳福无边的,我看像……妈的,小三哥,你说那黄铁嘴干嘛说我就是一打工命呢?”六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一脸的不甘。

“这怎么可以?”陈焕宏见叶暮雪又掏出红包,连忙推辞:“叶总,您既然来了我就很有面子了,再说已经有贺礼到了……我怎么可能再收红包呢?叶总,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拿着,别婆婆妈妈的。”叶暮雪不由分说把红包塞进陈焕宏的手中,忽然语气中带有让陈焕宏莫名其妙落魄的口气说:“但愿以后你好好对姚迪,她真得需要一个安定的日子了……唉,安定幸福的日子。”

见叶暮雪的眼圈好像有点想发红的趋势,陈焕宏不敢再推辞,只好接过红包。心里在想着叶总是不是又被某人给欺负了的时候,手上却不知不觉的把红包打开了,并下意识的往外一倒,厚厚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从红包里滑出来,在大钞的上面,还有一张华夏人民银行的银行卡。

啊?这是怎么回事?

陈焕宏呆呆的看了卡一眼,再想问这卡是怎么个意思的时候,却听见叶暮雪说:“老陈,卡里有一百零壹万,呵呵,这样是为了讨个吉利。你不用多问为什么,你只收下就行。”

“一、一百、一百零壹万?!小三哥,我没有听错吧?这是送红包么?为、为什么给宏哥这么多啊?”在听到陈焕宏收到一百万的红包后,就站在他后面的六子手一哆嗦,鞭炮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姚迪曾是秦玉关的女人。

就这一个理由,足矣。

“叶总,这……”陈焕宏咬咬嘴唇,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把卡收了起来。他以为,人家秦玉关送他这张卡,完全是怕姚迪在他陈家受苦。其实,叶暮雪送给陈焕宏和姚迪这么厚的礼,根本没有和秦玉关说。这些钱也不是公司的,而是从她在公司股份中应得的款项。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在知道秦玉关和自己再也无望后,叶暮雪的心里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许是为了赌气,更像是和他表示什么,她打算在离开风波集团的时候,把在风波所拥有的全部送给秦玉关的那些女人们……谁也不知道叶暮雪会这样做,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当然,一百万还远远不够叶暮雪在风波所得到的,就算是再送出一百个个这样的红包,她还有自己注册一家资产上亿公司的资本。可她没有忘记,那个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的宋兰峡也是和秦玉关有关的女人之一,只不过,那是他老妈,是任何女人不能与之抗衡的存在,大头自然要给她了。

“宏儿,吉时已到,你该去迎亲了……啊,这位就是你经常说的公司领导吧?呵呵,孩子还请进来说话,外面风大的。”陈父和陈母出来告诉陈焕宏该去迎亲的时候,恰好看见叶暮雪在给了陈焕宏红包后就想走到那辆悍马上去,连忙打招呼:“孩子呀,宏儿的事麻烦你了,快进去坐坐吧。”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带有人情味的称呼了。在听到陈父的‘孩子’称呼后,叶暮雪的心里一暖,接着就推辞说:“伯父,我就在这儿等着看新娘了,您们还是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她知道有很多事需要陈家二老去操劳,自己假如进了家门,自然得有陈母来陪她,那样不是给人家添乱吗?再说她也不是那种爱聊家常的女人。

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的秦玉关,当看到叶暮雪掏出的那个红包中有银行卡的时候,就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不禁心里一荡,觉得自己这样绝情好像有点太过了。其实脱下冷傲外装的叶暮雪,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唉,可惜那个傅仪。

一想到傅仪,一想到叶暮雪亭亭的站起来对他额头深情一吻的画面,秦玉关就就就觉得不但头疼,而且还蛋疼。妈的,心中暗骂了一句后,掏出了一颗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闭眼猛地把那口把有害物质全部留在肺中的烟雾吐了出来,就像是要把那种莫名其妙的疼感给吐出来一样。

“秦、秦秘书,我们该走了。”陈焕宏走到反光镜上挂着红气球的宝马车前,用手轻轻的敲了敲玻璃,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喊出了‘秦秘书’这个称呼。在他心中,也许只愿意承认叶暮雪是老板。

“吉时已到了么?好,那进来吧。”秦玉关扭头往车外一看,已经有好几辆陈家自己找的小轿车在村口调整方向,而两个挑着大红灯笼的小青年引着一些手里拿着二胡和笙,还有笛子等民族乐器的人也陆陆续续的从家里吹吹打打的走了出来。看来,去为陈焕宏迎娶姚迪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为别人迎娶喜欢自己的女人,秦玉关这心里也说不上是啥滋味,但他知道,现在先做好一个称职的司机才行。所以主动的替陈焕宏打开宝马车的另外一侧的门子,让那个看不起自己的新郎上车。

当由秦玉关驾驶着宝马车为迎亲车队打头,缓缓的向李家庄方向驶去的时候,北风越来越尖利,天空中竟然飘起了米粒大小的雪粒,砸在车窗上,发出啪啪的轻响。

真不知道黄铁嘴黄大师是从哪点推算出今天是个适于婚娶的黄道吉日的。

农村的婚礼虽然繁琐了点,但绝对有着西方化婚礼不可比拟的风味。仅仅从那些民族乐器吹奏出的‘凤求凰’旋律中、头上盖着红盖头的姚迪被两个喜娘搀扶着款款走出李家二姨大门、后面还有两个小女孩手里端着粗粗的红蜡烛送出的这一幕,就让人忍不住的要为她以后幸福而默默祝福。

秦玉关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在听到门外迎亲队伍的鞭炮声响后,坐在炕头上,头蒙红盖头的姚迪双手搅在一起的想。

“小迪,时辰到了,该出去了。”李家二姨喜滋滋的走进姚迪的房间,冲着心中忐忑的姚迪说。外甥能够娶得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娘,并且还是从她家嫁出去的,她这个做二姨的在街坊邻居中感觉倍有面子,因为可没有看到有谁家的新娘这样漂亮过。

听到二姨的声音,姚迪点点头站起身。由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喜娘搀扶着走出‘闺房’,在她后面还跟着两端着红蜡烛的女孩子,两张充满朝气的脸上满是好玩的笑。

院子里早已经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了,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都特别羡慕穿着一身华夏古时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蒙着红盖头的姚迪。看人家,这婚礼多有品位?哪儿像现在那些浮躁的小青年那样,一身白色婚纱。白色婚纱哪有这好看呀,这才是结婚呐。

27 姚迪 祝福你

一身红色唐装的陈焕宏和姚迪并肩站在天井,向端坐在窗下凳子上的二姨老两口弯腰行李时,门口的鞭炮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二胡声却带着古老的祝福穿透这震耳欲聋送上深深的祝福。

这一刻,李家嫁女的高chao到了。无数的喜糖从半空中洒落,伴随着嬉笑打闹声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妇女和那些看热闹的小伙子为了争抢一块喜糖而‘动起了’手脚。小伙子为占了嫂子们的便宜而哄堂大笑,可嫂子们却在被小叔子摸了某处后的那种异样感觉中沾沾自喜。

就像是李家二姨两口子是亲生父母那样,姚迪和陈焕宏足足的对他们磕够了九个头,才被那些‘帮忙’的小伙子们给放过。

鞭炮、二胡、哄笑声中,大红灯笼高高挑起下,姚迪被陈焕宏抱着走出了李家大门。

秦玉关早站在车前替他们打开了车门。

在看到蒙着盖头的姚迪双手环绕着陈焕宏脖子,由陈焕宏双手抱着从李家大门出来的那一刻起,秦玉关心里忽然一阵轻松,并伴随着喜悦。这不是好容易甩开什么东西的轻松喜悦,而是打心底为姚迪感到高兴的祝福。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有个幸福美满的结局,这是绝大多数男人最希望看到的。

头上蒙着红盖头的姚迪被陈焕宏小心翼翼的抱上了车,当她做好后,陈焕宏替她关上车门的同时,对站在车前一身西装的秦玉关报以感激的一笑。秦玉关同样用微微一笑冲他点点头,示意是不是该启动车子回家了?

嗯,陈焕宏点了下头。

秦玉关坐回驾驶室,在等着陈焕宏从绕过车要从另一个车门进来前,他看着后视镜内一身大红吉装的姚迪,轻声说:“姚迪,祝福你。”

就像是被电击一样,姚迪的身子在听到秦玉关的声音后,猛地颤了一下,接着就有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脸颊上的红盖头。声音却异常平静的说:“谢谢你。”

唉……姚迪身体的反应怎么逃得过秦玉关的眼睛?心里一声叹息后,他启动了车子……

叶暮雪静静的坐在车里,眼睛盯着村口方向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王雅珊和萧萧却眼睛带着警惕的坐在车后面,通过车窗审视着每一个接近悍马车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大家准备起来啊,等新娘一下车,就开始放鞭炮……”当看到一排车队出现在村口,越来越大的北风中传来二胡的尖细、铜锣的响亮声后,一直等在门口的陈家人就开始忙了起来,更有几个穿着一身新衣的中老年妇女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看样子是陈焕宏的姑姨之类的长辈。

车队缓缓的驶到陈家门口,刚一停下,早就有准备的几个小媳妇来到宝马车前,替新娘新郎拉开了车门,嘴里还高喊着:“新郎新娘下轿啦,鞭炮开始响起来呀……”在这拖长了的声音中,姚迪轻轻的伸出一只穿着红色绣鞋的脚,慢慢的下了车。

姚迪一下车,早就站在大门上面的几个小青年就点燃了长长的‘大地红’鞭炮。鞭炮溅起的硝烟中,陈焕宏绕过宝马车来到姚迪面前,一弯腰在众人起哄‘抱着新娘进门’的大叫声中抱起了姚迪。

红色的鞭炮碎屑随着越来越大的北风被刮出老远,一阵阵的烟雾也不甘落后的去追逐那和雪粒混在一起的鞭炮碎纸,但最终还是被风和雪粒给打散,弥漫着渐渐飘远。

秦玉关静静的坐在车里,双手把着方向盘,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围着陈焕宏和姚迪不停洒金纸屑的人群。偶一转头却和一旁悍马车内的叶暮雪眼神相对,稍微顿了一下接着两个人同时扭开了头。

“贵客请进门观礼吧?”陈焕宏的老父亲亲自来到秦玉关的车前,趴在窗前说。而陈焕宏的母亲也走到悍马车前,对坐在里面的叶暮雪她们说着同样的话。他们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里带着深深的喜悦,还有感激。

秦玉关摸了摸西裤口袋中的那个小礼品盒,第一次觉得曹冰儿的这异想天开的礼物是不是有点太那个、那个对不起这老人的笑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打开车门走下车。

可能是陈焕宏早就把秦玉关和叶暮雪的关系说给父母了,所以在秦玉关和叶暮雪一下车后,陈家二老就把他们领在一起,引着走进了陈家,并客客气气的让在了一个摆在最好位置的长凳上。至于王雅珊和萧萧,也由和陈家比较亲近的妇女礼让到了另外一条长凳上。

秦玉关坐在长凳的左边,叶暮雪坐在长凳的右边,两个人的身子保持着十几厘米,一起含笑的看着被好多年轻人围在中央的陈焕宏和姚迪,心里却都感到了别扭。

按照农村习俗,新娘出嫁前要在娘家拜一次天地,等来到新郎家后,还将再拜一次。而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拜天地,因为这一次不但有新郎的父母,还有新郎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一些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比方秦玉关和叶暮雪,就是后者,他们一会儿同样要接受新郎和新娘的弯腰行礼。而这个时候,一般才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时,美名其曰:上拜钱。

可惜叶暮雪不懂这些,早早的就把意思给了陈焕宏。不过,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她既然和秦玉关是一对,那当然得由秦玉关这个男人掏这份礼咯,幸亏秦某人早有准备……

“各位尊敬的国务院领导,各位亲爱的全国妇联协会的同志们,现在由我宣布:陈焕宏和姚迪同志的婚礼正式开始!”一个四十五六的妇女,在众人的哄闹声中,用她那不输给那些专门受过培训的正式司仪的口才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陈家二老并肩坐在天井前,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媳妇。

“在这个春光明媚百鸟齐鸣百花盛开的季节里……”中年妇女刚说到这儿,一阵更大的轰笑声淹没了她接下来的声音。尤其是是六子他们几个,更是嚣张的大喊:“二婶,现在快到了冬天了啊,而且哪儿有那些花花鸟鸟的啊?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去你的,老娘我就爱这一口,你管得着吗你?”二婶一点也不生气却装着生气的对六子几个人瞪了一眼,她的话又引起了一阵哄笑。这次,就连那些从镇上请来的草台班子的人都停止了手里的乐器演奏,全部围绕在这儿看,有几个穿的很时髦的女的还挤到了新人的身后,被那些小青年故意的拥挤着。

“好了,二婶,别和六子这小子一般见识,他再捣乱,等他结婚时,你老人家不去给他主持婚礼,让他爹妈来求你……”人群中有好事的女人笑着喊。

“嗯,非得治治这小子不可。”二婶点点头,继续开始她的演讲:“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老陈家迎来了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新娘……现在,开始婚礼第一项,奏乐……”

在二婶喊出奏乐后,那几个好不容易挤到新娘新郎身后的女人,被六子他们几个连推带搡的弄出了人群:“你们快去执行大会主席的命令呀。”那几个女人娇笑着用手挡着他们伸过来的手,然后拿起随身携带的乐器就奏了起来。在农村,结婚的这天,看婚的人没大没小,除了不够十八岁的女性不能乱来外,哪怕是50岁的老妇女,都可能成为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伙子的调戏对象,何况这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

等乐队演奏了也就半分钟,二婶双手一压,示意可以了,然后在笑声中宣布其余的节目。

因为陈家在陈家寨是大姓,所以在陈焕宏结婚这天,前来捧场的人特别多,足有二百平米的院子里满是看热闹的人。为了能够听清二婶的话和看到新娘新郎被小青年戏耍的幸福样,人人都向前面挤着。而身在最好观礼位置处的秦玉关和叶暮雪自然受到了冲击、叶暮雪现在都后悔坐在这儿了。虽然一开始对这种很多年没看到的婚礼看的津津有味,可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竟然有胆子大的小青年借着今天这个乱哄哄场合的机会,不住的向她身上靠,虽然一挨着就连忙闪人,可这个刚走了,那个又来了。反正今天你既然坐在这儿,那就是我们吃豆腐的目标啊,谁让你长得这样漂亮啦……陈家寨的小伙子想。

感觉到有人在故意的挤,叶暮雪也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什么,毕竟她还依稀记得儿时在农村的时候,婚礼的确是这样的。可被那些陌生人挤着,她又觉得不舒服。所以只能在心里一边盼着大显口才的二婶快点宣布婚礼结束,一边把身子一点点的往秦玉关身边挨过去。这既是被迫的,也是下意识的。

秦玉关到无所谓的任人挤,反正他是不在乎被那些老娘们吃豆腐,小伙子对比自己帅的男人又不感兴趣,所以他一直能够面带微笑的稳坐钓鱼台。

28 叶暮雪那深情一吻

其实,秦玉关早就看到了陈家寨的小伙子是故意对着叶暮雪偷偷动手动脚的,但今天这个场合要的就是这种气氛,所以也不好说什么。陈家既然把自己和叶暮雪安排在这儿,那肯定有他们的打算。

终于,在配合着一阵哄堂大笑声中,叶暮雪被好几个小伙子一下子挤在了秦玉关身上。为了尽量不被那些故意闹事的小伙子给占了便宜去,她只好侧着身子,嘴唇对着秦玉关的脸颊,胸膛顶在了秦玉关的右边身子上。

那软中带着弹性的感觉,让秦玉关心里对那些小伙子升出了莫名的感激。哥们,再用点力啊……

透过头上的红盖头,姚迪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很想看看秦玉关现在是一副什么表情,她也感觉到秦玉关在一直在看着她,有时候,感觉比眼睛还要好用。可一直垂到脖子间的红盖头却让她除了一丝红彤彤的光亮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看热闹人的打趣声。

“下面,婚礼进行第九项,新郎新娘要给父母长辈行礼……唉,我说宏儿他爹妈还有那些他大姑大姨们啊,你们给新娘子准备好了红包没有啊?”二婶在用了接近半个多小时后,才把今天婚礼最重要的一项宣布出来。

在农村,结婚这一天,新郎和新娘要对坐在天地前观礼的长辈们和朋友们行礼,行礼完毕后就是入洞房……小伙子们最喜欢的一个节目。他们会把伴娘和新郎都赶出洞房,开始肆无忌惮的对可怜而幸福的新娘大动其手。当然了,也有比较文明点的,最多也就是让新娘子给剥块喜糖,点颗喜烟罢了,可更多的却是那些没结婚的要求和新娘子亲嘴,并搂着人家央求传授给他在床上的知识……

等二婶刚喊出这句话后,陈焕宏和姚迪就被六子他们簇拥着面向一直没有cha上嘴的陈家父母,陈父和陈母也早就把包好的红包拿了出来,只待儿媳妇向自己鞠躬行礼后,就要把红包交给新娘了,然后再由新娘身边的喜娘接过去。这些钱叫‘喜仪’,同时也是属于嫁入男方家的新娘的第一笔光明正大的私房钱,这钱完全可以接受自己支配而不用‘充公’的。哪怕是新郎亲生父母,他们在接受儿媳妇喊出的爹妈时,或多或少的也得掏出红包来表示心意。

“宏儿,你和你媳妇对你爹妈来个三鞠躬吧,这就算是拜高堂了。”二婶的话刚说完,那些年轻人就嚷了起来:“三鞠躬怎么可以?至少得趴在地上磕几个响头才行!而且,要是听不见新娘磕的响声,那,二婶,你可不许让老人掏钱。”

“就是就是,新娘新郎都要趴在地上磕头!”一旁的人齐声附和着好事者的意见。

“那,宏儿,你看咋办呢?大家都想看到你和你媳妇给你爹妈磕头呢,要不然磕几个?”二婶装作难为情的样子,询问陈焕宏。

“嘿嘿,二婶,我看就用鞠躬代表了吧?”陈焕宏憨憨的傻笑着。

“那怎么成?!磕头磕头!我们要看新娘新郎磕头!”磕头,是华夏最重的一个礼节,就算是岳飞那样的大英雄和秦桧那样的大奸贼,也要一拜天地二拜君王三拜高堂的。看到众人都要嚷着新人磕头,所有人都想为亲眼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而拼命往前挤。那满脸都是欢笑、勇于参与的样子,岂能是西方婚礼所拥有的?

从没有见过农村结婚仪式的秦玉关也想看看这些,所以就瞪大了眼睛,准备看陈焕宏和姚迪趴在地上磕头。当他刚把眼睛瞪大,人群中一阵骚乱,伴随着妇女们的笑骂声,忽然感觉,一个有点温软还带着湿湿感觉的东西,被挤得的趴在了他右脸颊上。这是什么东西啊?秦玉关下意识的扭过头,还没有等弄清是什么东西,那个软软的东西就印在了他的嘴巴上。

在陈焕宏被好几个小伙子先摁到了地上时,所有的人都为了看清楚而往前挤啊挤的,根本不顾坐在眼前长凳上的人是谁了。本就被挤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叶暮雪刚勉强着离开秦玉关的身子,却又被挤的往他身上挨了过去。她刚想张嘴说‘能不能慢点挤’的时候,一个一直在后面看不见里面情况的小伙子,终于一使劲的挤到了前面。而本来就被挤在叶暮雪身边的一个小伙子借着这股力量,一下子歪倒在了叶暮雪侧对着的身子上,使她的嘴唇猛地就印在了秦玉关的右脸颊上。

呃,羞死人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句话,叶暮雪还没有说出口,就见秦玉关扭过脸,接着,自己的嘴唇就和他的嘴唇并在了一起……然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早在几个月前,虽说她也被秦玉关用诡计亲过,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嘴对着嘴的,亲的是这么牢固,这么贴实。

除了上到45的老女人和男人外,秦玉关一直不反对剩余的人对他心存爱慕的亲嘴,可在这种情况下和一个昨晚才决定抛弃的女人亲嘴,还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为了能够抵御后面的拥挤,不被挤到长凳下面去,叶暮雪早就已经牢牢的抓住了秦玉关的胳膊。当大脑中的空白过去后,她这才满脸通红的想挪开嘴,可一转头,却又碰到也想转头的秦玉关嘴上,两个人再次来了次热吻。

靠,这算是补偿我的?还是借机吃我豆腐啊?为了不把众人的眼光都吸引到自己这边而冷落了新人,所以秦玉关不得不的用力一晃肩膀,摆出‘一片空间’,把头看向了前方,心里却在想着:叶暮雪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表示什么。

完了,肯定会让他误会我这样是故意的了。叶暮雪也红着脸的扭过头,虽然她想松开秦玉关的胳膊站起来,可那么多‘热情洋溢’的小伙子们围在她身边,她哪儿能容易站起来啊?所以只能装做没事人样子似的,也看着前面。

最终,陈焕宏和姚迪还是按照广大人民群众的意见,给陈家二老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可惜那时候秦某人正是被叶暮雪那温软的嘴唇给搞得神魂颠倒的时候,根本没有眼福看见这一幕。他没有看到姚迪磕头,可姚迪在磕头后站起、红盖头飘荡了一下的瞬间,却看到了他和叶暮雪那‘深情’的一吻。

唉,果然是情深意切……姚迪心里叹了一口气,嘴角一丝别人看不到的苦笑。虽然她早已对秦玉关死心,并心甘情愿的和陈焕宏‘坐在鱼塘边,一起看那鱼儿跳。’可你要是她,在你爱过的男人面前和现在你爱的男人举行婚礼,那,是不是也会有点小波动?这和三心二意无关,只是人之常情。

受过儿子儿媳的大礼后,陈家二老连忙把手里的红包递给姚迪身后的喜娘。这个喜娘在姚迪被摁着磕头时,也着实的帮了那些小伙子一些小忙,比方主动闪开方便他们对姚迪‘下手’。此时见自己的任务来了,连忙挤到姚迪前替她接过红包,并当众打开,就像是古时店小二那样唱道:“陈家两位高堂,1600元呐!”她之所以当众打开红包说出数目,就是告诉姚迪:这是谁谁谁给你的钱,又是给了你多少,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在拜过高堂后,二婶就让姚迪和陈焕宏用鞠躬来感谢那些掏红包的七大姑八大姨了。对此,看热闹的人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些根本没法和陈家二老比的,人家可是新娘的喜公公和喜婆婆。

“他李家二姨喜仪600啊……他南村三姑喜仪300啊……”伴随着二婶和喜娘的报账声,整个婚礼来到了高chao。

“坏了。”就在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就像是木偶一样被小伙子们给捉弄的团团转的这对新人时,就听见叶暮雪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他依旧看着前方,嘴里却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还没有进陈家门的时候,就把准备的红包给了陈焕宏了。可一会儿要是他们来给我们行礼,你说该咋办啊?我可没有带多余的钱呐。”叶暮雪的嘴唇就贴在秦玉关的耳边,湿湿的热气直往秦玉关耳朵里钻,弄得他痒痒的,却又不愿意去抓一下。

“不要紧的,我带着呐,你不用管了。”秦玉关笑笑说,心里却在考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特别出风头,会不会让姚迪多想。

叶暮雪见他挺镇定自若的,虽然心里有点怀疑,可也只好闭嘴坐好。因为这时候,已经给众人介绍完了陈家亲戚的二婶开始介绍来参加陈家的朋友了。而叶暮雪又是陈焕宏的老板,自然要放在首位。

“两位珠联璧合的客人哟,新郎和新娘个你们见礼啦……”陈焕宏心中感激叶暮雪,还不等二婶的话说完,就用手一拉姚迪,两个人对着秦玉关和叶暮雪深深的弯下了腰。

你有过看着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和别人结婚时对你行礼的经历吗?秦玉关就有。

你有过在自己结婚时、对自己深深爱过的男人弯腰行礼的经历吗?姚迪就有。

叶暮雪刚想摆手说免了,却被不知情的二婶看作是在准备掏红包,她那张便给的嘴巴立即高喊:“客人要给红包了,新郎新娘再来个一鞠躬啊……”听到这喊声后,叶暮雪又把手缩了回来,扭头笑吟吟的看着秦玉关:这可得靠你了。

29 亲亲我是爱你

“二婶!”一心想对叶暮雪表示感激的陈焕宏,刚给秦玉关和叶暮雪鞠了一躬后,在听到二婶说‘客人要给红包了’的话后,这时才明白了过来。连忙准备回身阻止二婶。却见秦玉关摇摇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并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礼品盒。

这多不好意思啊……陈焕宏低下眼帘尴尬的看着捏着姚迪那柔腻的小手想。

呀,不会是传说中是钻戒吧?可、可这个盒子看起来有点大啊,难道是手镯?不过,别人结婚,你只是一个公司同事的,送新娘首饰好像不合适吧……二婶和喜娘互相对视了一眼,但守着这么多眼巴巴想看看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的眼光,她们只好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被打开,她们全愣了。因为在盒子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钻戒,也不是什么手镯之类的,而是一个毛茸茸的小卡通唐老鸭!

这、这是不是搞错了啊?二婶和喜娘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秦玉关。

她们的疑惑早就在秦玉关意料之中,他冲她们点点头,表示没搞错:我的礼物就是这个唐老鸭。

他送的是什么东西?叶暮雪在看到二婶和喜娘打开盒子,脸上接着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也想看看秦玉关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给姚迪,可因为盒子在喜娘手中,她却看不见。

既然没搞错,那就念出来吧,反正就算是礼物轻了也和我们无关。二婶和喜娘又看了一眼,这才由喜娘伸手拿出了那只唐老鸭,两根手指捏在半空中,二婶高吭的声音接着响起:“风波集团的贵客送给宏儿的结婚礼物是……一只鸭子啊!”

一只鸭子!?

嗯?!真的是一只鸭子哎……

在喜娘拎起、二婶喊出‘一只鸭子’后,所有的人包括被红盖头蒙着头的姚迪,同时一愣。但姚迪却并没有和那些陈家的亲朋好友和看热闹的人那样哄堂大笑,虽然她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送她一只鸭子。

你这是搞了些什么呀?叶暮雪看了秦玉关一眼,发现他仍旧笑吟吟的看着那只在半空中来回游荡的鸭子,不由得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那红的几乎滴出血来的脸庞上、那双满是不好意思的眸子,直教很多男人心中一动,竟然忘记了起哄,只剩下了一些妇女的善意笑声。

秦玉关知道,叶暮雪这种女人把面子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所以在她羞红着脸垂下头时,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然后用众小伙子‘你真爷们,这都不怕丢人’的表情,镇定的说:“呵呵,这只唐老鸭只是代表了喜庆。二婶,真正的礼物在下面,麻烦你拿出盒子里面的另外一件东西。”

盒子里面还有东西?

秦玉关的话不但让二婶和喜娘一愣,叶暮雪心中也是一动。

被秦玉关攥住手后,叶暮雪心中一荡,觉得砸在脸上的雪粒也不疼了,浑身竟然如同沐浴在春风中。虽然这种机会过了此时就不会再有了,可她还是感到了满足。因为秦玉关用力攥着她手的时候,是在给她传递一个信息:别慌,一切有我呐!

“二婶二婶,拿出来瞧瞧贵客的那件东西是什么呀,不会是一丝手帕吧?哈哈……”好事者用善意的玩笑,来提醒二婶和喜娘拿出盒子里东西给大家瞧瞧。

这是什么呀?二婶和喜娘对望了一眼。因为盒子里面的衬布是红色的,所以一开始的确没有注意到,在衬布上面还有一个用大红纸包着的东西。喜娘看了看,觉得这好像是个卡片。难道是祝福卡片?呵呵,这小伙子可真够节省的……她们并不知道新房里的那台42的等离子就是风波的礼物,当然更不知道叶暮雪已经送给陈焕宏一张有一百零壹万的银行卡了。

陈焕宏倒是想解释,可他也有心看看秦玉关除了送个玩具外,还能送什么东西,所以打定主意,等拿出这件真正的礼物后,他再当众和大家说明叶暮雪真正的心意。

既然客人让拿出来给大家看,那就拆开这个纸包看看吧。喜娘很是麻利的把纸包拆开,一个她很熟悉的银行卡露了出来。做这种喜娘的角色也不是一次半次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上喜仪的时候直接送银行卡的。

二婶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那上面应该有多少喜仪呀?又该别人报多少?她看了看秦玉关,对方显然并没有什么想告诉她银行卡密码的意思。所以,她只好犹豫了一下喊出:“风波集团的贵客喜仪是银行卡一张啊……就是不知道密码哦……”

‘就是不知道密码哦’这句话是二婶故意加上去的,一方面有个爆笑结果,另外一方面也是为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会送个陈家多少喜仪而好奇。果然,在她话音刚落,今天都几乎把肚子笑疼了的人们立即又是一阵大笑。这也让秦玉关感到一丝不好意思:看来,老子要是不说出里面多少钱,恐怕你们包括陈焕宏这小子会小看老子的。

秦玉关在哄笑声中掏出手机,递给二婶:“二婶,麻烦您打电话和银行查询一下,密码是……是、是,”说到这儿,瞥了一眼叶暮雪,又看了看陈焕宏,心里在后悔没修改密码的同时,却又不得不说出那个让人有点想入非非的密码:“……是,775421。”

“亲亲我是爱你……这密码好……”二婶刚想卖弄一下嘴皮子,却发现这个年轻人身边的那个漂亮女孩子脸色一黯,接着又看见陈焕宏脸上浮现尴尬,连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多事后,就闭嘴不语的打起了银行查询电话。

喜娘也发现了这些尴尬,连忙机灵的高声说:“大家静一静啦,听听手机里的声音……二婶你摁开扬声器。”

775421,就是亲亲我是爱你!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向我示威吗?叶暮雪紧紧的咬着嘴唇,极力的让脸上的笑容留在脸上,可左手却使劲的从秦玉关手里缩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等我结婚的这天才和我说你是爱我的吗?虽然别人看不到姚迪的脸色,但她有点颤抖的手还是被陈焕宏感觉了出来。察觉到陈焕宏有松开她手的意思,姚迪赶忙使劲的反攥住他,用力一握:我说过了,要陪你在鱼塘边看鱼儿跳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陈焕宏极力忍着想揪住秦玉关衣领问他‘怎么才可以放过姚迪’的冲动时,感到了姚迪用力攥着他的手,心中一松,一股幸福感从手上穿了过来,脸上本来有点僵硬的笑容,再次灿烂了起来。

“您好,余额查询请按一……请输入密码并按下井号键……”二婶手中的手机话筒里传来机械化的女音,在除了北风呼啸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发出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您的余额是,六百七十三万元整……重听请按一……”

“六、六百七十三万元?!”二婶差点被这个数目吓得闭过气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听错了,连忙抬起头来四下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都一脸不信的望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无一不再询问:这是真的?

“您好……您的余额是,六百七十三万元整……重听请按一……”当二婶再一次摁下代表重听的一字键后,手机里再次传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坚定语音。没错,是六百七十三万元!

“风波集团来的贵客,喜仪是六百七十三万元整啊!”二婶终于用肯定的、带着颤抖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同时也用‘俺真是被你给吓死了’的眼光热切的看着秦玉关。

“哗……”一大片的吸气声中,陈焕宏从有点懵的混乱中醒了过来,连忙从二婶手中拿过银行卡,先拉着姚迪对着叶暮雪和秦玉关深施一礼后,这才低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夫妻先谢谢秦秘书。但,这些钱我们不能收。”

“为什么?”秦玉关笑吟吟的问。我又不是送给你的!他情不自禁的耸了一下肩膀的想。

“太丰厚了,我们受之有愧。”陈焕宏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腰来,右手把那张银行卡递向秦玉关,另外一只手牵着姚迪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镇定的说:“本来叶总就已经给了小迪一百零壹万了,可您再给、而且还是给这么多,我们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收的。”

“没事,我既然送出来就没有打算再收回。”秦玉关淡淡的说,并没有伸手取拿那张卡:“陈焕宏,难道你收叶总的喜仪可以,而我的你就不收了,这不是看不起我秦玉关么?”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刚才你已经收了人家一百零壹万了?!天呐,天,你老人家就别再让我羡慕的要死要活了好不?这俩人是谁啊?怎么这样牛!二婶她们听到陈焕宏说在此之前已经收了一百零壹万后的话,激动的差点自己就变身他身边的那个叫姚迪的新娘子。

“不行,我们不能收。秦秘书,我们更不是看不起你,只不过……”只不过你给这么多钱,让我们怎么报答你?难道要小迪答应以后继续当你情人?陈焕宏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静静站立一直无语的姚迪,说什么也不要这张银行卡。

30 掀起你的盖头来

“那你就扔了吧,陈焕宏。”秦玉关对陈焕宏的娘们精神有点不耐烦:你一个穷打工的和我玩什么‘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啊,假如姚迪在我的心里有展昭苏宁、哪怕是李默羽那样重要,你以为我会让她爱上你!?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少说了一个人,那就是叶暮雪。假如她以后要是别人结婚呢?那我会怎么做……

“焕宏,秦秘书既然送出来了,你就不用拒绝了。”就在陈焕宏还想再坚持还给秦玉关,而秦玉关又忽然联想到叶暮雪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新娘子姚迪终于说话了:“秦秘书,我们谢谢你。为了感谢你对我家焕宏的厚意,让我在我们夫妻拜堂的天地间敬你一杯水酒吧。”

按照当地流传的古老风俗,不入洞房不由新郎亲自掀起红盖头来,新娘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掀开盖头的。所以,姚迪在说完这句话后,也没管别人怎么说,面对着陈焕宏低声说:“焕宏,替我掀起盖头。”

“这……”陈焕宏犹豫了一下看着二婶,用询问的目光问这样行吗?

二婶活这么大了,早就是过来人了,再加上现在是新社会了,虽说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现在不该掀起来,可新事新办嘛。再说了,人家送上的喜仪可是六百多万呢,不管收还是不收,总该特别对人家表示一下才行。所以,在看到陈焕宏的询问眼神时,爽朗的一笑,转身冲着老少爷们高喊:“乡亲们啊,想不想在这儿看看新娘子的真面目!?”

“想!”六子他们几个咋呼的尤为起劲。

“好,既然想就行,”二婶点点头,对在外面围观的乐队方向喊:“喂,我说那边的人啊,麻烦你们给乐队让开一条道,让他们到新人跟前来为大家演奏《掀起你的盖头来》怎么样?”

“好!”随着一阵掌声,人群中裂开了一条路,由十几个草台班子组成的乐队走了进来。也许那几个漂亮的女人是这个班子的台柱子吧,反正那些吹吹打打的把她们让到了显要位置上。

音乐,响起。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看你的眉毛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梢弯月亮你的眉毛细又长呀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在六子小三他们轻哼着的歌词中,陈焕宏缓缓的把姚迪的盖头掀了起来。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高高盘起的云鬓下蛾眉淡扫,一双有点迷离的眼睛下是挺直的、带有异国情调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上闪着晶亮的光芒……虽然新娘的左边下巴处有一道伤痕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但却也同时为她平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酷。

“酒,酒来了!”

早有特别有眼光的年轻人递过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酒壶和三个酒杯。陈焕宏接过托盘,姚迪看着叶暮雪轻轻咬了下下唇,抬起手缓缓的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白酒,然后放下酒壶双手捧起酒杯:“叶总,我敬你。”

心情好的时候,叶暮雪有时候也会喝点酒,但却不是这种白酒而是红酒。谁知道那个送酒来的小伙子是安的什么心,竟然弄来了一壶白酒。叶暮雪站起来,看着在姚迪手中的白酒,脸色微微一红,有心说我‘我不喝白酒。’可却又不好意思的说出口,只得微笑着点点头,接过姚迪手中的酒,一仰头一闭眼,就灌了下去。

灌,没错,叶暮雪的动作一点也不是喝,而是在灌。她都不敢让舌头粘着白酒,直接就咽了下去,但饶是如此,那白酒还是像一团火烧过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的咳嗽起来,顿时,脸上扶起了一抹桃红,在逐渐变大的雪花中,显得是那样的俏生生。

“好呀!再来一杯,好事成双!”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双手用力的拍起了巴掌,鼓励姚迪再给叶暮雪满一杯。

“叶总,您看……”姚迪笑笑,又端起了酒壶。

“咳咳咳,不了!”叶暮雪一边用手掩着嘴巴咳嗽着,一边摆着手:“点到为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生怕姚迪再给自己满上,说完话后,她就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人群中。同时也把左边的秦玉关给亮了出来。

喝什么劳什子酒呀?不过这倒是个锻炼酒量的好机会。秦玉关心里想着,往前走了一步,斜斜的站在陈焕宏身边,刚想说什么,背后的音乐声却停了。音乐停止后,大家也没在意。毕竟现在盖头也掀起来了,这么冷的天,没有谁喜欢把手露在寒风中。

随意的往后看了一眼后,秦玉关扭过头来,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变得平静。伸手从托盘上端起姚迪满满的一杯酒,看着陈焕宏:“老陈,第一杯酒我祝您们白头偕老。”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我陪你一杯。”陈焕宏真诚的道了一声谢,他看出秦玉关在看着姚迪时眼神中的平静,心中一喜,也不管这样做合理不合理了,自己给自己满了一杯,然后一仰脖子就喝光。

姚迪默默的在另外一个酒杯中满上酒,不等秦玉关伸手去拿,却端起来对着秦玉关比划了一下,然后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切尽在不言中?还是一切恩怨了解于酒中?

在众人没命的拍手叫好和秦玉关有点想不通的疑惑中,姚迪的脸因为酒精而腾上一抹红晕。不等别人的掌声停止,她拎起酒壶在自己刚喝了的酒杯中满满,一伸手递给秦玉关:“第二杯我先干为敬了。”

用你喝过的酒杯?秦玉关生怕这个陈焕宏再对自己起误会,刚想推辞却见姚迪眼中满是坚决。心中一叹,在考虑用什么语言喝下这杯酒的时候,姚迪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向他身后看去。

秦玉关以为这是姚迪让他必须喝了这杯酒,于是伸手就接了过来:喝就喝吧,反正三杯酒喝完我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

就在秦玉关打定主意,接过这杯酒仰起头准备一饮而尽时,站在他前面的姚迪忽然往前猛地一跨步,在陈焕宏和叶暮雪以及所有人还没有明白过她这是要做什么时,她一把搂住抬起头的秦玉关,然后一个转身,就和他换了一个站位。

“姚迪!”陈焕宏一楞之下,心中一疼脱口喊出姚迪的名字时。

嘣……一声就像是古代的雕翎箭脱离弓弦的轻响,随着陈焕宏嘴里喊出‘姚迪’的‘姚’字响起,在‘姚迪’的‘迪’字还没有散去,就化为划破空气的嘶叫声震响了秦玉关的耳膜。然后,他就看见,姚迪脸上的血色在一刹那消退,接着惨白,就像是一朵忽然凋谢了的花儿。

“小心……”姚迪身子一颤,往秦玉关怀中靠了一下,急促的说出小心的时候,一层青色迅速的从白玉般的脸庞上蔓延。

有人竟然在姚迪的婚礼上要杀秦玉关!

没有谁会信在新社会,还会看到在书中才能看到的一幕,更没有人相信,新娘子会在任何人都没注意到危险的时候舍身替客人挡下这根很可能含有剧毒的弩刺。没有谁相信,也没有谁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在新娘子姚迪的后心处,cha着一只泛着蓝汪汪光泽的弩刺!

“你等着。”秦玉关贴在姚迪的耳朵旁说完这三个字,手猛地一甩,手中的酒杯发出尖利的呼啸声砸在手拿一把二胡的女人面门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划破了刚才还喜气洋洋的陈家大院。那个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发出带有剧毒弩刺后就装作调试二胡的女人,一张姣好的面孔上,被秦玉关甩出的酒杯硬硬的砸断了鼻梁,夸张的嵌在了面门上。

把姚迪往陈焕宏怀里一推,秦玉关紧紧的盯着那帮手里拿着乐器的人,沉声喝道:“王雅珊保护好叶暮雪!萧萧送姚迪速去医院!”他区别不出陈家的人和刚才这个对着自己下手的人,所以只能死死的盯着他们,手一扫,托盘里的那两个酒杯就到了手中。他怕这些人再掏出更有破坏力的枪支来,那就没法控制了,因为现在院子里满是观礼的人。

“小迪!小迪!”陈焕宏疯了一般的摇晃着姚迪的身子,因为他发现姚迪正勉强的睁着眼,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秦玉关的衣襟不放,这让他的心更疼!原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舍不得放开他。

陈家院子突生变故!

王雅珊在秦玉关还没有下达保护叶暮雪的命令时,已经反手抽出了随身携带的枪,迎风一抖,‘卡茨’一声枪的保险打开,枪口正冲着那些演奏的人,快速的走到吓傻了的叶暮雪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挡着她的身子倒退着往屋子里退去。

萧萧同样反手拔出手枪,几步来到抱着姚迪嘶声喊叫的陈焕宏身旁,一手拽住他的肩膀,低喝倒:“快抱着她,先随我去外面的车上!”

31 我把你给我的 都还给你了

眼看着姚迪软软的倒在陈焕宏怀里,再看到那个被秦玉关一酒杯砸断鼻梁骨不止的女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全傻了,静……除了那个女人发出的哀嚎,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但这种情况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不知道是谁在看到王雅珊和萧萧拔出手枪后,忽然啊的一声尖叫。随后,这声尖叫彻底的惊醒了所有的人。

乱!现在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此时的陈家院落了。

当感觉和危险近在咫尺时,出于人的本能,那些来观礼的乡亲们被这声尖叫给惊醒后,第一反应就是离开陈家。所有的人,包括陈家的那些亲戚们,全部都往屋子里、院门口挤去……一时间,除了秦玉关和陈家几口人,所有人都在尖叫,都在拥挤,以求最先离开这儿。

“小迪,小迪……”陈焕宏带着哭腔的紧抱着姚迪用力摇晃着她,而萧萧却抓着他肩头想把他拽住院子去外面的车上,可这么多人全部都向一个地方挤,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这么多人一乱,混在人群中想杀秦玉关的人自然也没有机会再次发动袭击。既然行踪已暴露,而秦玉关现在又有了防备,他们也只好无奈的终止了行动,连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同伴也不管了,趁这个乱糟糟的机会随着人群向外跑去。

秦玉关虽说有绝对把握在他们跑出院门前堵住他们,可又怕他们在狗急跳墙之下会乱伤人,再加上现在姚迪生死未卜,陈家还有个叶暮雪需要照顾,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混迹于乱哄哄的人群中向外逃。

“孩子呀,孩子呀,你这是怎么了?”陈母带着哭腔的扑在姚迪跟前,用那双历经沧桑的老手轻轻抚摸着姚迪已经开始变黑的脸。刚才陈家父母因为坐在天井前面,只是看到姚迪忽然抱着儿子他同事转了个身就歪倒在他怀中,却没有看到她后心处钉着一只泡了剧毒的弩刺。等王雅珊和萧萧一拔出枪后,他们这才如梦初醒的扑到儿子和儿媳身边,以求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跑不了的!秦玉关冷冷的看着在院中地上弓起的身子像虾米那样的女人,对往外拥挤着人群不管不问。只要这个女人还没有死,总有办法让她说出是谁派他们来的。

“秦玉关!”就在秦玉关见院子里的人已快跑完,准备向那个现在只躺在地上呻吟的女人走过去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襟被姚迪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心里一声长叹,刚想把她的手掰开,却听陈焕宏猛地大喝一声,用力挣开一直紧拽着他肩头的萧萧,把姚迪往母亲怀里一放,忽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小迪!”

眼看着心爱的人为这个混蛋躺在那儿,陈焕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说完这句话后,抡挥一只手冲着秦玉关的左脸颊就甩了过来。

只要秦玉关不死,任何人都别想给他一耳光。哪怕就是老爷子秦天河想赏他一巴掌,他也会大逆不孝的用躲避动作来让秦老爷子颇感失望的,何况是他一直都不怎么看顺眼的陈焕宏?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去照顾姚迪,偏偏还要来质问老子!见陈焕宏要给自己耳光,秦玉关是怒从心头起,想也没想的一把打开他甩过来的手腕,抬起一脚就蹬在他小肚子上:“快送姚迪去医院!傻逼!”

就算陈焕宏曾经是齐鲁大学体育系的高材生,平时也觉得自己挺有几下子,三个五个的小伙还靠不到他身边,可在秦玉关发火要踹他一脚时,他还是只能用温软的小腹去承受那带有最多三分力道的皮鞋。

“嗯……”陈焕宏发出一声闷哼,跌跌撞撞的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张长凳前。

“我***的,今天我和你拼了!”秦玉关的这一脚,彻底的激起了陈焕宏忍了他好久的怨气,他反手抱住那条长凳,刚想爬起来要和秦玉关拼个你死我活时,却觉得脑门一凉……一怔之下抬头望去,却发现一把冰冷的、闪着黝黑光泽的、带着一股硝烟味道的枪口正直直的顶着他的脑门。

“现在你最好给我冷静一些,要不然我一枪崩了你!”顺着这个冰冷的声音和凉飕飕的枪口看去,陈焕宏就看到,那个刚才冲过来让自己抱着小迪去医院的女孩子,正满脸冷意的看着他:“如果你还想你的新娘子活的话,那就抱起她,随我到外面的车上去!”

萧萧虽然惊诧于秦玉关看似随意的一甩、那个女人的脸上就嵌上了一只酒杯的身手,却在姚迪中箭后趴倒秦玉关怀中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看来是有人要杀自己保护的目标啊。虽说心中惊讶,但肩膀上的使命感却促使着她立马做出保护秦玉关的拔枪动作,却没想到秦玉关要她先送姚迪去医院。

也不知道为什么,萧萧在看到此时凛然间透着一股杀意的秦玉关时,完全和平日嬉皮笑脸的大不相同。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让人不舒服的寒意,命令自己的语气更是不容违抗。虽说保护他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的,可迫于他的要求,萧萧也只好听他的话,先去照顾受伤的姚迪。

陈焕宏不理她‘抱着姚迪去外面车上’的建议,萧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这个姚迪又不是在她保护范围职责内的,你既然犯傻那就由得你吧,出事了也不能怪我。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男人不去找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麻烦,却要向秦玉关动手动脚的,这可让她感到很不爽。尤其是看到陈焕宏在被秦玉关一脚蹬在地上后,还有想抡起板凳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反手就把枪顶在他脑门上了:你不是犯傻吗?再对我的保护人妄想做出任何的侵犯动作,我就崩了你!

一个要执行保护任务的合格特种兵,当危险来临时,心中眼里全是被保护人的安危。别说是崩一个陈焕宏了,就算是萧萧她自己的生命,在遇到紧急情况时,也是根本不考虑的。

任务是第一。人之常情?靠边站。

“闺女呀,你可别这样啊……宏儿,你冷静呀你冷静……”一手抱着姚迪的陈母,先是看到儿子不先照顾媳妇,竟然发狂了似的要去揍他同事,还来不及有什么拦阻动作,就见儿子被人家给踹回了地上……这还不算,接着她就看见刚才那个还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竟然拿了一把枪顶在儿子头上,这可了不得了,吓得陈母一把就抓住萧萧的枪:“闺女,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萧萧,放下枪,去看看那个女人,别让她自杀了。”秦玉关对萧萧吩咐了一句,然后抓住姚迪的那只手,慢慢的蹲下身,看着她那张黑气越来越盛的脸庞,低低的说:“姚迪,先去医院,好吗?”

神智已经逐渐模糊的姚迪在听到秦玉关的话后,强打着精神睁开眼,恰好看见萧萧拿开顶着陈焕宏脑袋的手枪,本已黯然的眼神忽地一亮,接着就充满了深深的歉意。只不过,这歉意是送给陈焕宏的。

听到秦玉关的吩咐后,萧萧嗯了一声,把枪从陈焕宏头上挪开,走向那个在地上仍旧大声哀嚎的女人。

被冰冷的枪口顶住脑门后,陈焕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这时见姚迪看向了自己,连忙连滚带爬的抢到她面前,把她一把搂在怀里,呜咽着连声叫道:“小迪、小迪……你别吓我……”

北风呼呼的吹进刚才还热闹异常、现在却显得空空荡荡的陈家院落,大红色的鞭炮纸屑伴随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在院中打着盘旋,有一些碎屑,就不情不愿的落在了众人的身上。

艰难的吸了一口气,姚迪用充满爱怜的眼神看着陈焕宏,颤抖着的手被他抓住,她极力想笑一笑,可毒性发作的快过所有人的想象,使她的嘴角仅仅牵动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焕宏,我、我有几句话要、要和他……他说,可以么?”

“你说!小迪你说!你做什么都行……我们快点去医院好不好?”现在的陈焕宏,终于清醒过来,现在先把姚迪送往医院才是最重要的!说着话,他的泪水打在姚迪的脸上,粘住了一小片的红色鞭炮纸屑,留在下巴间,遮住了一块伤疤。

说实话,秦玉关也不知道姚迪中的这只弩刺上抹的是什么毒,他也很想先把姚迪送去医院再说,可姚迪却坚持着要和他说几句话……这让他在不忍斥责她罗嗦的同时,也只好蹲着听她要说什么:“姚迪,你快说,说完了我们去医院!”

“秦、秦玉关……”姚迪终于努力的使自己露出一抹笑意,眼睛一转,看着秦玉关那张满是焦急的脸,她很想伸出手再去抚摸一下:“我把你给我的、我的都还给你、你了。”

我把你给我的,都还给你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玉关不明白,可却不能不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们从此之后谁也不欠谁的了。好了,”说着转过头冲着萧萧喊:“快,送她去医院!”

32 狠心的男人

“萧萧,外面车里有抗毒血清,先拿来给她注射!”就在萧萧答应一声准备回来帮着陈焕宏把姚迪抱出去的时候,王雅珊从陈家屋里走了出去,手里依旧拎着枪的说。

抗毒血清,是指对于某种毒素抵抗或可以使毒性减弱、消失的血清。

“哦。”萧萧答应了一声,接着扭身飞快的跑出了院门口。有抗毒血清就好办一些了,虽说不一定能够解得了姚迪身上的毒,但最起码可以延缓一下毒性发作,尽量为去医院增加点时间。

“她、她没事吧?”陈焕宏紧紧的抱着勉强说完那句话后就陷入昏迷的姚迪,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那样,死死的盯着秦玉关。现在他已经绝对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要是再缠着秦玉关的话,说不定姚迪就会真的就此死掉。

“你要是再和我罗嗦的话,她就有事了。”秦玉关扔给陈焕宏这句话后,站起身走到那个还在捂着脸呻吟的女人身边,弯腰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似的把她提了起来。就在王雅珊以为秦玉关要问那个女人‘你是谁’时,却看到他左手抓着那个女人的衣领,右手成拳对着她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王雅珊心里一哆嗦:这个男人怎么对女人这样狠心?

“说,给你三分钟时间,要是不说出支使你来这儿的那人下落,我有你数不完的手段让你后悔来这里。”秦玉关之所以一拳揍在那个女人的下巴,把她揍的满嘴牙齿都脱落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她咬破嘴里的毒药玩自杀。你死不要紧,但就算是要死,也得说出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竟然有人在姚迪的婚礼上想杀自己!

想到这儿,秦玉关心里就有气:老子一直不想招惹你们,为此还放下面子和小舅求助,弄来了一大帮女孩子在家里整天乱糟糟的。可你们倒好,竟然利用这个机会想对老子下手。妈了个逼的,别以为你是个臭娘们,老子就下不了狠手!

女人嘴里冒着血泡,秦玉关的这一拳使她想昏过去的神经一下子又被疼醒。恨恨的看着秦玉关,她努力想做出不在乎的样子来蔑视秦玉关这个可笑的问话,但秦玉关那双如毒蝎一样的眼神,让她最终选择了闭上眼睛,任君宰割。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的,到时候你想死都很难了。”秦玉关嘿嘿冷笑着,正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见萧萧跑了进来。

萧萧手里拿着一直装着抗毒血清的注射器,飞快的跑进陈家院门,在经过秦玉关身边的时候说:“戏班子里的人分成两拨跑了,一拨是乘坐面包车走得,只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抢了别人的一辆现代往南面公路去了。”

“帮我照顾好她们,有事打我电话。”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躺在陈焕宏怀里的姚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又对站在房门前的王雅珊点了点头。既然有了那几个人的下落,还是先抓回来再说。打定主意后,他就像是拖猪似的,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就像门口走去。

虽然萧萧现在马上就要给姚迪注射抗毒血清了,可秦玉关有种感觉,姚迪所中的毒好像不一般。正因为这样,他才迫切的要追上那些人,希冀从他们身上可以寻到有用的线索。

“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王雅珊看秦玉关要去独自追那些人,连忙出声制止。

“不用,你在家照顾好她们就行。”秦玉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门。

“哎……你这人,真是的。”急得王雅珊一跺脚。她可不敢让秦玉关独自去追那些人,虽然她也看出秦玉关根本不是一开始她所想象的那种善茬,可保护他的安全才是此次来庆岛的主要任务。

“萧萧,你打电话让桃子她们来,我和他出去。”在看到秦玉关拖着那个女人走出院门后,王雅珊先转身回到屋里对叶暮雪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几步迈下房门前的台阶,把枪往腰后面一塞,吩咐萧萧说。

“好的,你放心吧王队!”正在给姚迪注射抗毒血清的萧萧回答道。

秦玉关刚出来陈家,就看见有几个小伙子站在外面。他认出,这几个小伙子就是刚才捉弄陈焕宏和姚迪的那几个捣蛋家伙,看来他们是不放心陈家发生的事,却又害怕王雅珊和萧萧手里的枪,所以就躲在外面看。

“他们分成两拨人,其中一拨坐着面包车向北了,而另外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却抢了六子他姑父的现代车往南跑了。”就在秦玉关冲着他们微微点头,准备拖着那个女人上车时,一个小伙子指着南边的方向告诉他。看来,也是他们告诉萧萧的。

“谢谢了。”秦玉关感激的冲他们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拽着那个女人的头发,打开悍马车的车门,就像是扔东西那样的,一下子就把她仍在了副驾驶座上。刚想替她关上车门,却又打开,抬起一脚冲着那个女人的放在外面的右腿小腿肚,狠狠的就是一脚。

“啊!”就算是那个女人的这声痛呼是从车里发出来的,可那凄厉的叫声还是让车外面的六子几个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的秦玉关替她关好车门,然后绕过车子从另一面上了车。

“哎,小三,你说那个女人叫的这样大声,听着挺疼的样子,你觉得,是不是腿被踢断了?”等那辆悍马消失在几个人的视线中后,六子才小声的问小三。

“恐怕不止是腿折了吧,我估计得粉碎了,你不见那女人的叫声啊?比杀猪还吓人……这人可真狠,看来肯定是道上混得,要不然怎么还会带着枪呢?”小三小声说。

“活该,腿折了也活该!谁让她们来捣乱了啊?真不知道是谁联系的戏班子,竟然还有这种人……”

“嘘……别说这个了……。”小三刚想劝六子别扯这事,还是进去看看吧,却见那个曾经拔出枪来的女孩子正急急慌慌的跑出来。

“有没有看见他去哪儿了?”王雅珊跑出来一看,门口的悍马车已经不见了,四下望了一眼后,连忙问六子他们几个:“我是说开着那辆悍马的男人,向那个方向去了?”

“哦,往南去了!”六子几个人连忙一起指着往南的公路。王雅珊匆忙的道了一声谢,跑到宝马车前打开车门,用不亚于职业赛车手的动作启动了车子,顺着往南去的公路就追了上去。

秦玉关在悍马启动了半分钟内,就已经把车速放倒了一百迈车。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掏出手机摁了个号放在耳边,冷冷的看着那个腿被踹成粉碎性骨折了女人,眼里一丝感情也没有的等着电话那边的展昭接电话。

“喂,小秦,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喝大了要我把你给拉回来啊?”展昭笑嘻嘻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看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少废话,展昭,现在你马上开车来郊区的陈家寨,这儿出事了。”

“啊!”展昭惊呼了一声,立马收起笑容急急的问:“出什么事了?你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是姚迪替我挨了本是刺向我的带毒弩刺,你最好是带着医疗队来这儿,因为我看她所中的毒好像很麻烦,估计抗毒血清管不了多大用处。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你现在立即赶过来!”秦玉关说完后,根本不等展昭说什么,就把手机往仪表盘上一放,脚底下又加了点力气,使得悍马车在这种乡下小公路上达到了120迈车。

虽说现在新农村大力发展交通,并且也有了很大的成绩,但乡下的道路毕竟不是和市区那样四通八达。尤其是今天这个黄道吉日还刮着凛冽的北风和飘着这个月份罕见的雪花,所以公路上并没有几辆车在行驶,这就让把悍马开的越来越快的秦玉关在拐过一片树林后,就发现了前面一公里左右的路段上,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没命的往前跑着。

“嗯……”因为车速越来越快,乡下公路上又多有损坏处,所以,就算是悍马车的避震性能良好,可还是把斜躺在驾驶座上的女人给震的疼醒了。

听到她的痛哼声后,秦玉关眼睛直盯着前面那辆越来越近的现代轿车,然后随手挥出一拳,重重的击在了那个女人的脑门上,再一次麻烦她昏过去。秦玉关一点也不喜欢,在还没有捉住前面那辆车里的人时,有人来打搅自己。

“后面有车追上来了,肯定是那个人。”坐在现代车副驾驶座上的一个女人通过反光镜看着后面,对早就发现有车追上来、但一直没说话的同伴说:“要不要在这儿把他解决了?”

“不行!松岛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开车的是个四十左右的精瘦男人,他好像对这个松岛小姐很不满:“我们今天的任务只是清理那个叛徒,上面并没有让我们对他下手的,可你却不听,执意要小由美下手……看,虽说干掉美智子的计划也算完成了,可小由美却被人留在了那儿,并且他也追了上来。这一切结果,一定得由你承担才行!”

33 龙腾七月就是 我

“切,”松岛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反光镜中越来越近的悍马车说:“追上来不是更好吗?正好把他给做掉!”

“松岛小姐,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成为这次任务的组长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么?”男人对松岛成为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本身就不满意,认为她完全是凭着几分姿色才混到这个地位的,可又不敢明说,只能用讥嘲的口气反问她。

“大和君,麻烦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松岛明显听出了大和话中带刺,伸手拔出手枪在手里颠着,淡淡的说:“他还能是谁?不就是组织里总想干掉却因为东西还没到手、还留着的一个支那人嘛。”

“你错了。”大和对这个女人的无知感到很悲哀,他忽然有预感,觉得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要远远大于所意料。真的,现在他就感到了一股死亡气息的逼近。他紧张的tian了下有点干裂的下唇,说:“你听过华夏的龙腾十二月吧?”

“龙腾十二月?呵呵,当然听说过,”松岛一脸你以为我是痴呆的表情,看着开车的大和:“据说那是从华夏230万军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12个人,每个人都用一个月份做代号,听说……”说到这儿,她的脸色蓦然一变,身子腾地一下从座位上坐直:“大和君,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个人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人吧?”

“恭喜你,松岛君,你猜的非常正确。”大和苦笑了一下,松了一下因为踩油门踩的有点麻了的脚。车速明显的一慢中,他悲哀的想:天知道上头为什么让一个才来华夏没几天、什么情况也不摸的女人当这次行动的组长。刚才见她擅自改变命令,还以为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呢,搞了半天她根本不知道……我**妈的,这不是害了大家吗?

“他、他是龙腾的人?是哪一个?我怎么不知道他就是龙腾的人?龙腾的人怎么又会和一个叛徒鬼混在一起了?”松岛这才知道大和为什么在抢了骑车后就没命的跑,原来感情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呀!怪不得当时我说去抢那辆悍马他不去,原来那车是龙腾的人开来的,他这是怕车上有什么追踪器之类的。

“他么?”大和回头看了一眼飞速接近的悍马,再也没有信心继续用现代和悍马飙车了。再说,放眼望去,就这一条路还能跑车,其余的就是野地了,想以1.5排量的现代跑过军用悍马,除非上帝帮他们。

“那你快说呀,他到底是龙腾中的哪一个?”

“龙腾十二月,七月玉阎罗。相信松岛君听说过吧?”大和说到这儿,索性完全放弃了逃跑,伸手摘下了档位,任由车子在空档上向前滑行。

“啊!就是那个专门残害女人……”说到这儿,松岛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一点也不相信,在后面紧追不舍的那个人就是号称‘妇女杀手’的龙腾七月玉阎罗。

“是的。”

“那你还不赶紧跑!”松岛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大和早已把车子挂到了空档。她只看见悍马车已经来到了距离自己车子不足十米的位置,通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张脸上的那双眼睛,正带着一股漠视轻描淡写的看着她。

“跑?往哪儿跑?”大和的这句话刚落下,就觉得车子猛烈一震,要不是他双手一直紧攥着方向盘,说不定脑袋就会顶在前面玻璃上了。

“啊……大和,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怎么开到路边树墩子上来了!”松岛和坐在后面的那个叫柳生的女人同时随着这一震尖叫出声,接着松岛就破口大骂。

“看看后面吧。”大和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着松岛那张惊惶的小白脸,心里忽然升上了一股巨大的快意:嘿嘿,听说那个七月对付女人的手段很是有两下子,不知道待会儿他会怎么处置这个骄横的听不见下属话的女人……想到一会儿就可以亲眼看到这个自己眼馋了好几天、但对自己始终不拿正眼看过的松岛小姐,将要遇到传说中最爱虐待女人的玉面阎罗,他的心里就一阵变态的激动,完全忘记了他们本是一伙的事实。

松岛回头一看,那辆悍马的车头正亲密的顶着自己车子的后尾,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刚才那一震是被车撞得,幸亏大和方向盘把握的稳,要不然车子肯定会被撞到路旁的地沟中。龙腾七月再厉害,他也是人不是?想到这点,刚浮上的惊惧使松岛把手里的枪伸出车窗,往后调转枪口冲着悍马驾驶室就是两枪。

啪啪……枪声在北风和雪花中显得有点沉闷,但却顺风传出很远。

假如想把一辆在前面慢腾腾滑行的轿车用悍马顶翻,那太简单了。可秦玉关却不想这样做,他只想让这些敢胆大到要杀他的人尝到什么是害怕。所以,刚才悍马车在刚顶到现代车尾时,他就踩了下刹车。

秦玉关刚想准备对现代来第二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就看见有只枪从车内伸出冲他开火。但他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因为军用悍马假如没有防弹功能的话,试问部队要这种耗油量极大的庞然大物干嘛?

子弹打在车窗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然后那子弹就嗖的一声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而车窗玻璃上,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痕。

“快开车!”接连打了五枪都没有阻止悍马再一次顶的现代又轰然大震了一下后,松岛终于发现这样有点太弱智了,随即缩回手冲着大和嘶声叫道:“速度!速度!”

被悍马接连顶了几下后,一直存着幸灾乐祸的大和终于被松岛脸上的恐惧而感染,手忙脚乱的挂上档,猛地一踩油门,现代车在悍马故意留出的那几秒钟内,呼的一下往前窜去。

你们跑不掉的。秦玉关呵呵的冷笑着,在捉弄了他们几次后,就对这种游戏兴趣索然了,当下猛地一踩油门,悍马发出一声轰鸣,直直的对着现代车后尾撞了过去。

轰!

在悍马不留余地的顶撞下,现代车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斜斜的往一旁的地沟中扎了下去,然后顺着沟沿往前翻滚着。

把现代撞进地沟后,秦玉关停下车,打开车门走到路边,静静的看着那辆撞在一个大树墩上才停下的现场轿车一言不发,只是手里拿着两把修车用的螺丝刀。敌人手里有枪,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人体怕子弹这个道理的。

“我们有三个人,别怕他!”松岛一边用力推着车门,一边给正准备翻过身子来的同伴打气:“我们可是伟大的紫川组人,哪儿这样容易就这样被他吓倒?再说了,就算是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绝对不会被他一个虚名所吓倒。”

“松岛君,车门卡死了,麻烦你用枪把玻璃顶开吧,我们最好是赶紧的出去,要不然他开着车再来给我们一下……”大和用力的蹬着车门说。

“大和君,你最好别紧张,”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生说话了,语气镇定的没有一丝慌乱,仿佛被困车里的不是她一样:“他假如想撞死我们的话,早就开车下来了,何必在那儿傻站着?”她从车窗内看到,悍马车上的那个年轻人正双手抱肘的,站在路旁看着她们在车里挣扎。

“为什么?”对这个话不多的女人,松岛一点也不喜欢,可觉得她现在的话有点道理,所以忍不住的就问了。

“很简单,他想捉住我们让我们说出是谁支使来这儿的。”

“做梦!我们大日x本的子民,怎么会有那种毫无骨气的懦夫!”松岛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抬起枪对着车前玻璃就扣动了扳机。

看着这几个像狗一样从车里爬出来的男女,秦玉关一点也不打算在他们爬出车窗的时候动手。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个最好的机会,但他就是不想这几个人糊里糊涂的就回老家,他要让这些视死如归的岛国人士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死,并不可怕,但关键是看要怎么死!

“你是龙腾七月?”这是爬出车窗后,拿枪对着秦玉关的松岛说的第一句话。

“你们的领导是哪位?我想见见他,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给引荐一下?”秦玉关慢慢的走下公路,对松岛近乎弱智的问话,他根本不屑解释什么,他只想知道派他们来的那个人的地址。华夏人一向是讲究先礼后兵,所以秦玉关并没有上来就掐住她脖子恶狠狠的问她,但在心里却打定要让他们死的很痛苦的主意,虽然这样做的确是卑鄙了点。

“我只问你是不是龙腾七月!”松岛后退了一步,仿佛手里的枪并不如远离点这个男人保险。

“这很重要?”秦玉关好像根本没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一样,眉毛轻轻的上挑了一下,看着松岛不由tian了一下嘴唇的动作,他呵呵的笑着说:“好,那我来告诉你,龙腾七月就是……我!”最后这个‘我’字刚吐出,他手里的螺丝刀就飞了出去。

34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松岛君,小心!”在秦玉关说出要告诉松岛他是谁时,柳生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立即大喝一声提醒松岛,同时把手向腰侧伸去。

“啊!”可松岛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带着痛苦的、短促的惨叫声,使她已经摸到腰间那把军刺的手一顿,然后再也没有做出动作。

看着松岛用左手捧起右手手腕上的那把螺丝刀,柳生的心沉了下去。她开始后悔自持是紫川银星使者的身份、这次出来并没有带枪的决定。现在看来,当时在听到金星使者提醒自己龙腾七月如果出现在美智子这个叛徒婚礼上、那就立即终止任何行动的话,所抱有的轻蔑态度是多么的不明智。

这个女人不一般呢,竟然在我还没有甩出螺丝刀前就能够出声示警,看来还有几下子。秦玉关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的柳生,对她产生了一丝兴趣,想到这个女人既然有这样的道行,说不定在紫川内有着一定的身份,恐怕她要比这个很讨厌的持枪女人知道的要多,对自己也更有价值。

的确,柳生在被金星使者安排和松岛来杀姚迪时,要不是只因为要亲眼看到她死,柳生才不会跟着松岛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不过这也怪她,在明知道秦玉关依然出现在婚礼现场时,她并没有出手阻止松岛对小由美下令暗算他的决定。在她看来,龙腾那么大的名号,就像那些吹嘘着只要一次就能治疗阳wei早泄的广告一样,水分的成份居多。这个错误的观点,在秦玉关仅用一只酒杯就打碎了小由美的鼻子后,她才清楚的认识出来,所以这才不顾自己颜面的跟随松岛和大和逃出了陈家。

现在,看着这个传说中的男人用一把螺丝刀就把松岛的手穿透了后,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着自己走过来,柳生终于感到什么是紧张,什么是害怕了。这种既紧张又害怕还夹杂着点兴奋的感觉,自从她从非洲回到国内后就再也享受不到了,所以这次她才主动要去要来华夏,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种刺激。

现在,秦玉关把这个机会给她送来了。

“你是他们的头?”一螺丝刀穿透松岛的手腕,把她手里的那只枪不知道给甩到哪个草旮旯里后,秦玉关慢慢的走到四轮朝天的现代车前盯着柳生问。脸上依旧带着好像是在笑着的表情,只不过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里却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有一种疯狂的暴戾。

“不是。”柳生并没有撒谎,更不是因为怕死,而她只是实话实说。她在陈家寨之前,根本不屑和松岛争夺这个组长的位子,虽说这个看似轻松的任务完成后,作为行动组组长的人选会有比组员多很多奖金。可一个能够成为紫川银星使者的女人,会缺少钱吗?不,她不缺少钱,她缺少的是一种刺激。

“那你是?不过我觉得你绝不是这个笨女人的属下。”秦玉关又问一直躲在两个女人身后战战兢兢的大和:“难道你是?哥们,你的枪呢,现在为什么不拔出来?”

“我、我不是,”大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眼角瞥了下远处草丛中的那把枪,这才说:“松岛君是我们的组长,这次出来只有她才有资格配枪……”

“八格!”手腕被穿透,疼的直咬牙的松岛见大和这样一脸的窝囊相,气的她大吼了一嗓子后,猛地转过头,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肆笑:“嘿嘿嘿,我就是组长,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既然是组长,那就由你来告诉我,想杀我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对松岛这种泼妇般的女人,秦玉关很不喜欢,但因为有求于人家,所以不能不耐着性子问她话,虽然他感觉柳生才该是组长。哦,还有那个一脸惶恐的男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窝窝囊囊的,步伐也挺虚的,一看就是一个酒色过度中的同道中人。可他在和人说话时,一双眼里却闪着深沉的狡诈,这说明这家伙不简单。有时候,厉害的身手,不一定就比得上阴险的智力作用大。

有意思,看来除了这个自称为组长的笨女人外,她的两个同伙都不简单啊。在遇到有意思的事时,秦玉关最有兴趣弄个明白了。

“啊呸!”在听到秦玉关的‘好言相劝’后,松岛根本不领情。冲着秦玉关吐了口吐沫,脸上带着那种破坏她脸庞美感的笑,恶狠狠的说:“支那人真够笨的!想我出卖伙伴?哈,那你是做梦!告诉你,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玉关躲开那口很可能带有细菌的吐沫,出声打断她的话。然后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很是诚恳的说:“能不能说出你的条件?我现在很忙,还有被你们伤到的朋友需要救治,根本没时间在这儿罗嗦的。”

“想我说出你想知道的?呵呵,除非我死……”

“那你就去死吧!”在松岛的这个‘死’字还没有完全吐出来,秦玉关就化成一个在北风的雪花中闪没的鬼影,一伸手掐住松岛的脖子,不等她的嘴巴张开,用力一收五指……喀呲呲,这种好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被人用力挤了一下后的声音,伴随着随后从松岛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使她的眼珠猛地从眼眶中凸了出来,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完全暴露在了北风中的雪花中,一霎间就变成了死灰色。

秦玉关在扔出螺丝刀击掉松岛的枪时,柳生还可以看出一点征兆并出声提醒她,可在秦玉关暴起对松岛痛下杀手的这次,就连她也根本没有看出半点他会突然动手的动作。看着松岛那忽然变形的脸,柳生忽然感到了一个从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怕。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真的,我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捏碎松岛的喉咙,秦玉关松开手倒背在身后。松岛的尸体立即就像是一个没装满小麦的口袋那样,松松垮垮的塌在了地上,除了四肢偶尔的抽搐一下证明她刚才还活着外,现在她已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就像是一袋小麦。

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这句话在互相打闹的朋友中,经常会装腔作势恶狠狠的被说出,然后就取得爆笑的效果。可这句话在秦玉关的嘴里说出来后,不但让柳生和大和感觉不到好笑,而且在看到他眼中闪过的疯狂时,都不禁为之一颤。对此,秦玉关是视而不见,依旧语气平静的对站在松岛后面的大和说:“我知道你们都视死如归,可你假如还不说出我想知道的事的话,那你将真的很后悔。”

“如果、如果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大和收回从松岛身上的目光,脸色有点惨白的说。

“不会,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为什么……”听到说也死不说也死后的大和,脸色虽不对劲,可他却没有往后退,只是脚下往柳生跟前移动了一下。

“因为假如你是第一个死的话,你会和她一样死的无痛苦。可惜你不是。”秦玉关说到这儿,手中的另外一把螺丝刀忽然从背后闪出,穿透强劲的北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悠忽一下就抵了大和的咽喉:“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大和在秦玉关的螺丝刀顶在咽喉上时,在秦玉关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诡异的一笑,接着他的脑袋就像是凭空被人拿走一样,忽然消失在秦玉关的眼前,然后就是整个人也诡异的不见,只留给秦玉关满眼飞舞的雪花。

就像是生活在自然界中的那些本身没有强大攻击能力的小动物一样,在遇到危险时,它们会利用上帝赋予它们保护自己的先天性优势来逃过危险,就像是变色龙可以随着温度而改变身上的颜色,壁虎可以在被你踩住尾巴时果断的断尾一样。大和的忍术,一直是他每次在遇到危险时就祭出的法宝。没有谁可以看出,他为什么在忽然间就凭空消失,就连秦玉关也看不出。

虽说忍术这名字挺好听,它也让日x本那些崇尚精武的家伙们感到骄傲,可在华夏,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法,最多只是一个属于下九流甚至不入流的障眼法而已。

“哈哈,想不战而退么?这可不是你们小日x本所提倡的武士道精神!”长笑声中,秦玉关忽然跃起,身子猛然向左一扑,躲开柳生那无声无息刺过来的军刺,右脚刚落地左膝紧跟着就闪电般抬起,对着别人以为只是一团被风刮起的雪花中狠狠的顶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从那团不停打转的雪花中传出,接着大和的身形蓦然出现在秦玉关面前,他双手捂着裆部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出好远,那脸色,比漫天飞舞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并且还透着一股妖异的金色。

35 死神的脚步

“你以后再也不能行使一个当丈夫的权力了。”

秦玉关拧身错步,柳生的军刺挑开他肩头的西服,刺啦一声划过。正因为他得意于把大和搞成日x本最后一个太jian而不忘说句场面话,所以动作自然的要受到一丝丝的影响,但这就给了一向以冷静著称的柳生机会。能够在人才济济疯子遍地的紫川组中做到银星使者,并不是仅靠金钱和姿色就能办到的,也得有这种捕捉瞬间即逝的机会能力才行。

可惜!眼看着势在必得的一击仅仅挑破秦玉关的西服,柳生心里大叫了一声可惜的同时,手中的军刺却如一条毒蛇那样的,吐着猩红的舌头,嘶叫着返回横向对着秦玉关的脖子抹去。而通过下体传来的晕眩痛感终于明白以后再也不能横枪跃马的大和,反而被这撕心裂肺的疼给激起了身为男人的最后一丝血性。

“嗷……”一声让人听着几乎比野狼还要暴戾的嚎叫,使得大和完全像个畜生那样,嘴里低低的嘶吼着,弯腰低头双手大张着,不管不顾的死命扑向秦玉关。以后再也不能陪着女人花前月下的看星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拼了大家一起去伺候天皇他老人家吧!

人是有潜能的,关键是得看什么时候才能被激发出来。现在,大和的潜能就在变成太jian后被激发了出来,他此时扑上来的速度要比平时快上好几倍,哪怕秦玉关直蹬出的一脚正命中他的面门,使他嘴里喷出带着白牙的血花,可他依然不管不顾、不知道疼痛和躲闪的扑了上来,双手抱住了秦玉关的腰,用力的抱住。而柳生的军刺,这时配合的他恰到好处的抹到了秦玉关的咽喉前。

如果这次你不死,那我就去死!这是柳生在眼看着军刺将要cha入秦玉关咽喉时,心里浮上的一句话。没有谁可以挡住这只差分毫的一击,就算你是名动九州的龙腾七月也不行!

此时的柳生,仿佛看到了秦玉关的咽喉处的那个三角形的创口正泊泊的冒出鲜血,这让她的眼中闪着火一样的狂热。虽说将要降临的成功是建立在大和生死不顾放手一搏上,可别人的死和我何干?只要手刃了龙腾七月,作为一个嗜武如命的武者,那将是一个极大的荣荣耀!!

天真,什么叫天真?

天真是指单纯、朴实、幼稚,最重要的特点是体现在头脑简单上这一大特色上。而柳生,现在就是天真一词的免费代言人,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

如果秦玉关就这样被柳生一刺给放倒的话,那他侮辱的不但是‘龙腾’这个带有神圣意义的称号,而且还将极大的侮辱了把他从230万军人中亲手挑选出来的华夏金牌教官们。而且,如果仅仅因为被大和死死抱住腰就不能躲开柳生军刺,估计他以前真不知道要死过多少次了。

就在军刺将要抹进咽喉的那一刹,秦玉关手腕攸的一翻,就像是一条昂首上潜的毒龙那样,紧贴着胸膛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迎出,手中的螺丝刀和军刺相撞并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柳生就感觉握着军刺的手腕一麻,军刺贴着秦玉关的脖子被荡了开去。

没刺中!?

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在间不容发间被挡开,柳生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秦玉关的手中的螺丝刀怎么会在这个角度翻上来时,她的胸口就一疼……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根钉子一样的尖锐物正刺入她每分钟跳动80次的心脏,随后,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心脏的骤然一缩而消失……接着眼前一黑,家乡的那条有鱼儿在戏水的小河这时候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时间好像是被北风和雪花所凝固,柳生耳边只听到一声极度痛楚的嘶叫,然后身子就缓缓的倚在了一个人身上。

秦玉关右手中的螺丝刀准确的刺入柳生心脏后,随即松手下沉采住大和那一头的‘青丝’,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成钩,扣住大和下巴间的喉结,猛力往外一扯……一声不是从大和嘴里而是由破开一个洞的脖中发出的嘶叫,回荡在漫天雪花飞舞的旷野中。

任凭柳生倚在自己身上艰难的呼吸着,秦玉关抬起脚来把大和的尸体踹到一边,然后反手抓住柳生的肩膀,使她不至于因为浑身无力而摔倒。现在,当遇到危险反而更加冷静的秦玉关看着这个生命正迅速的脱离身体的女人,问:“告诉我,那个人在哪儿?”

“你、你……问的是谁?”大和痴痴的看着半空中的雪花,声音好像来自异国的那条小河边。

“是谁派你们来陈家寨的。”秦玉关皱了皱眉头,脸上浮上一丝不满。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经折腾,仅仅是因为用螺丝刀戳透了她往体内供应鲜血的心脏,竟然连带的她神智也不清了。

“呵呵,”柳生终于把思绪从遥远的家乡小河边收了回来,她清楚的感觉到了心脏越来越弱的跳动,声音轻缓的就像是死神踏雪而来的脚步声,冰冷却又温柔:“你、你以为我会……说?”

“说不说这随便你,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秦玉关冷笑了一声回头,他看见一辆车从远处的公路上驶过来,在他开来的那辆悍马跟前住下。看样子,应该是叶暮雪的那辆宝马。

我是不会说的!这句话柳生想大声说出来,可就算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让嘴角牵动了一下,她只听到代表死神的脚步声已经压过了心跳声。她只感觉到死神的手已经抓住了她左侧胸口的衣服,然后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扯,她就感到了这个世界所留给她的最后一丝知觉:冷。

很久没有这样的放手一搏了,只不过这几个人好像真的不经收拾。秦玉关轻叹了一口气,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怜惜生命的短暂,其实哪儿想到他叹息是因为打的不过瘾?

“银色的小太阳代表了什么?”秦玉关看着被自己撕开柳生腋下的衣服后露出的那个银色小太阳,有点纳闷的自言自语。一个游戏币大小的银色小太阳,被刺在柳生那已经失去生命光泽但还是很细腻的左臂腋下的肌肤上,透着一股子来自异国的妖异。

上次在无家酒吧时,他曾听铁摩勒说过,自杀的那些紫川人左边腋下都有一个青色的小太阳,没想到柳生的却是个银色的,这让他大感不解。推开趴在自己身子上的柳生后,秦玉关走到喉间一个窟窿,双眼大瞪着苍天的大和跟前,弯腰抓住他身子,掀起衣服一看,他腋下也有个小太阳标记,只不过是青色的。

看来,青色是一般帮众的,而银色代表着本人在紫川中有着一点地位。秦玉关点点头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的样子,松开大和然后走到松岛跟前,正准备看看她是什么颜色的标记时,却听见了一声呕吐声从身后传来。

“就你这点胆色还想好意思拿龙腾十二月当偶像?”秦玉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个把早上荆红雪做的莲子羹给吐在荒郊野外的人是王雅珊。

一片往年这个时候根本看不到的雪白世界中,三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雪花落在他们渐渐失去热度的脸上,为他们蒙上一层晶莹。如果王雅珊看不到松岛和大和,而只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的柳生,她绝不会舍得把肚里那碗莲子羹给吐出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优秀很优秀了,完全可以直视死亡而不动于色,可在看到大和喉间的窟窿和松岛凸出的双眼时,她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大。

在平时的训练场上,就算是她流血流汗,又怎么会看到这种来自地狱的场景?演习的冠军和经过实战幸存下来的人,区别就在于一个没有机会可以嗅到血腥的味道,而一个却不得不在特殊环境下品尝敌人鲜血的滋味。

也不管王雅珊继续在那儿弯着身子的吐,秦玉关依旧慢条斯理的撕开松岛的衣服看了看后,又在她身上乱摸了起来。

杀人我不怪你,用什么手段杀人我更是无话可说,可你总不该守着我就在一个死去的女人身上乱摸吧?而且还摸的这样细,一点也不放过的样子……秦玉关,你简直是太卑鄙了!王雅珊很想指责并提醒他:你想摸女人的话,这儿有一个活的,麻烦你不要在这么下流的摸那些冷冰冰好不好?

可惜的是,从她张开嘴里吐出的不是这些话,而是一口苦水。

“唉,你还是先到车上去等我吧。”秦玉关对王雅珊的娇弱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从松岛胸前那道深沟中拽出一款小巧的手机,攥住吊着手机的丝线,嘣的一声拽断,对丝线深深的勒进松岛脖后而无动于衷。

死人是不会疼的,没必要和它们玩什么人道主义。

事成后立即给我回短信!

一条连标点符号加起来才11个位数的短信,在松岛还没有来得及阅读的短信箱中被秦玉关打开,时间是11月5号中午11.58分,很吉利的一个时间数字,发信人为:金星使者。

36 终于明白

“金星使者?这是什么东东?”看着那条短信,秦玉关思考着,习惯性的伸手掏出烟叼在嘴上,却一直摸不到打火机。看来,火机是在刚才打斗时从口袋中被控出来了。

“有没有火机?”秦玉关回过身问站在后面小脸有点苍白的王雅珊,后者正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胸膛,一脸的难受样。

“我、我又不吸烟,哪儿来、来的火机?”王雅珊吐了口嘴里的苦水,有心不去看那几个死人,却又不得不的被它们所吸引,指着大和身边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说:“那、那不是个火机?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烟瘾,现在还有心情吸烟。”

“你一女人家懂得什么?不吸烟不喝酒还算是男人吗?我说你怎么跟来了?姚迪怎么样了?”秦玉关说着话走到大和身边,弯腰在捡起自己的火机时,忽然一怔,接着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

“切,天底下好男人不吸烟不喝酒的多了去了。我不知道姚迪怎么样了,有萧萧在,估计问题不大……哎,你说什么是原来这样?”王雅珊对秦玉关的这番托词感到很不满。她哪儿知道,这句‘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算是男人吗’的话,是谢情伤经常用来取笑秦玉关不能喝酒的一句话,现在被他用来反驳王雅珊。

“说了你也不懂。好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秦玉关嘴里说着让王雅珊先回去,他却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现在任务已完成’的短信回复给了那个金星使者。刚才他之所以说原来是这样,是因为在看到那个亮晶晶的不锈钢打火机时想到了柳生腋下的那个银色小太阳。既然短信的发送者自称是金星使者,那柳生腋下的这个银色小太阳就代表她是银星使者了。

“我回去你干嘛去?”王雅珊一点也不想陪着几个死的挺悲惨的人在这儿站着,在秦玉关还没有说让她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很自然的挽住了秦玉关的胳膊,把他拖着向公路上走去。

王雅珊露出的小女儿动作,不禁让秦玉关感到好笑,同时又郁闷的要命:连死人也不敢看,还敢说要保护别人?看来以后得抽空指点指点她们,要不然当真到了她们独自面对这些人时,差不多吓的得尿裤子……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假如尿了裤子的怂样,他就忍不住的想笑。

“你笑什么?”拽着秦玉关走上公路后,王雅珊看到秦玉关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容,忍不住脸一红的问。话一出口,她隐隐的猜到了秦玉关是在笑她胆小。有心想反驳他几句,可自己现在急于离开的动作不是恰恰证明了自己胆小?挽住秦玉关胳膊的手顺势扭住他腰间的一小块肉,有点恼羞成怒的嗔道:“我不许你笑!”

稍微一摆身子,挣脱王雅珊掐住自己的手,秦玉关还没有说出‘你还管我笑呀’的话,手里拿着的松岛手机振动了一下,看来是来短信了,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金星使者?他运气不错,来信的人正是金星使者:好,你带着你的人马上到滨海区麻柳巷42号民房来,我等你。

好呀,我还真怕你不回或者说什么给你请功的屁话。看着短信上的这条短信,秦玉关嘿嘿冷笑了一声,把手机装进口袋,不等王雅珊催促就跨上了悍马车,随手拎起那个还在昏迷着的小由美放在车后座上,一点都不顾惜从她脸上流出的血把车内弄脏。拍拍手后说:“王雅珊,你现在马上回去照顾姚迪,我估计展昭已经到了。”

“我回去?那你呢,你去哪儿?”王雅珊停住向宝马车走的脚步,扭身问道。

“我去办点女孩子不宜看的事。”秦玉关邪邪的一笑,故意用不正经的眼神在王雅珊身上来回的扫视着。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杀人本来就是对女孩子不宜的事。

“呸,没正经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姚迪吧。”王雅珊在听到秦玉关说女孩子不宜的话后,挺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刚才他在松岛身上仔细摸的动作。想到这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几个死尸,心里忽然叹了口气:唉……这就是人的一生么?

秦玉关可没有功夫陪着王雅珊在这儿长吁短叹的,只是又说了句你抓紧回陈家寨后,就关上了车门启动了车子。

“哎!”王雅珊见秦玉关的车子已经启动,并且他根本没有听自己话回去的意思,赶忙来到车前拉开车门上了车,气冲冲的说:“喂!麻烦你为我考虑一下好不好?你要是独自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可怎么活呀……”天知道王雅珊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暧昧的话,在说出这句话后,她也感到了不妥,刚想再解释一下时,却听到秦玉关的手机在仪表盘上响了起来。

其实秦玉关也根本没听出王雅珊说出这话时的语病,他一心想赶到麻柳巷会会那个金星使者。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展昭的。

“谁的电话啊?”为了掩饰刚才的失言,王雅珊故意转换话题的问道。

“是展昭的,好像姚迪那儿有什么意外了,要不然她不会给我来电话的。”秦玉关一脸凝重的说。他独自出来,以性格大大咧咧的展昭看来,他的安全是绝对放心的,她根本不会为他的安全有所顾虑,所以也就不会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可现在她打来电话,只能说明一点,她那儿出事了。

“展昭,我是秦玉关。”秦玉关在接通手机时顺手把车熄了火。

“玉关,我现在在武警医院。”手机那头的展昭好像犹豫了一下,刚接通电话时急匆匆的声音稍微带着点无奈:“姚迪所中的毒,我们这儿解不了……不过你别担心,武警医院的刘院长在亲自坐镇,相信他们会想到办法的。你现在在哪儿?能不能赶回来看看?我怕你回来晚了就……”就什么?展昭不用说,秦玉关也可以听得出,应该是:你回来晚了就见不到她了!

王雅珊在看到秦玉关接通电话后,那只在死人身上来回的摸索都不曾有半点顾忌的手,在接到展昭的电话后,竟然有点微微的发抖。她的也猜到了姚迪可能不好了,随即心一沉:难道那抗毒血清不管用?

“抗毒血清不管用?”王雅珊心里想的这句话,被秦玉关说了出来。

武警医院的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两头,早已被展昭带来的几个警察和身边的两个‘娇子’成员封锁,现在急救室门口的简易椅上,陈焕宏正呆呆的抱着头看着地上,而叶暮雪却是一副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他们身边是武警医院的院长刘自飞,正满怀歉意的看着打电话的展昭。

“抗毒血清也不是不管用,只不过……你知道生活在澳大利亚北部水域的费氏手曳水母吗?”展昭把手机换到另外一个耳朵上,看了一眼急救室门口那亮闪闪的红灯,里面,武警医院的医生们仍旧在做着努力。

澳大利亚北部水域的费氏手曳水母,伞径可达12厘米,每个叶状垫下方具15根触手,每根触手可达7-8米长。游泳者一旦碰到其触手,只消二三分钟就会命丧黄泉。假若用稀释万分之一的该毒液注射给实验动物,几秒钟内会使其死亡。可见,其毒性之剧烈,非其他动物能比,美国野生生物杂志称其为世界十大有毒动物之首……

“你、你是说那只弩刺上的毒是从水母中提炼出的?”秦玉关迅速从大脑内调出关于这个费氏手曳水母的资料,还没有分析完,一阵揪心的疼痛就从心底最深处升起。

对姚迪,秦玉关一直认为,她只是自己以前游戏风尘时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对她和对别的那些有过一次后就不再认识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哪怕是在影视城山上听到姚迪说一千四百个日夜都在记挂他时,也仅仅只是报以无所谓的一笑随后就忘记。因为,记挂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哪儿有功夫去记住每一个女人?

虽说后来在无家酒吧时,秦玉关也答应等她结婚时去给她当婚车司机。但他也一直认为那只是自己对一个曾经伤害过的女人尽点义务,包括在刚才的婚礼上送给她那张银行卡,完全是存着一种补偿的内疚心态的,这些和男女之间的爱情无关。

带着这种想法的秦玉关,一直到姚迪为他挡住小由美的那根弩刺并软软的躺在他怀里时,望着她下巴间那道自己给她留下的疤痕以及迅速浮上的死灰色脸庞时,他对姚迪所产生的感觉,也仅仅只是感激。反正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中毒只要抢救及时的话,根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此时,当秦玉关在听到展昭说姚迪是中的是费氏手曳水母的毒,一般的抗毒血清很难解除它的毒性,极有可能就此死去后,心底的这蓦然一疼,使他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了。

同时,秦玉关也明白了,当姚迪在彻底昏迷前说的那句‘我把你给我的都还你了’的话,所包含的是什么意思了。姚迪的这句话代表着:当被你野蛮占有的那一刻起,你就留给我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的思念,为此我沉溺在不能再和你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的痛苦中。现在,我终于用替你挡住射向你的弩刺的行动,来把那些你给予我的思念还给你,从此,我们谁也不再欠谁。

37 我说过 他肯定会办到的

有些债,是需要用生命来偿还的,哪怕是如姚迪为了不再想念秦玉关这样奇怪的债务。

“是的……”听到秦玉关好像很清楚这种水母的口气,展昭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劝他想开点时,却看见在一旁刚打了个电话的刘自飞院长对她做了个‘我能不能和他说几句’的动作,连忙又改口说:“玉关,武警医院的刘院长想亲自和你说几句话。”

“让他接电话。”也许他能有什么办法,听到医院院长要和自己说话,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

自从上次接诊了秦玉关母亲宋兰峡后,完全可以用宏运当头来形容此时的刘自飞院长。先是被庆岛市政府授予‘本年度最佳先进医务工作人员’称号,接着又在上个月接到了省卫生厅颁发的‘优秀院长’的奖章,至于武警总院的‘本年度最佳院长’头衔,恐怕也非他莫属了。一时间,庆岛武警医院的业绩是蒸蒸日上,刘自飞院长的风头在庆岛的医界甚至是整个齐鲁省,都是一时无两。

而这一切,皆因手机那边的年轻人所赐予的。虽说医者救人天经地义,但刘自飞院长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接过展昭的手机后,他先是寒暄:“秦先生您好,我是庆岛武警医院的刘自飞。”

“刘院长,您好。请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贵院能不能把她抢救过来?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虽说在这种情况下,秦玉关一点也不愿意和刘自飞扯淡,但他此时既然有话要对自己说,说不定就已经想出了救姚迪的办法,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的问了句好,然后就开始直奔主题的说起姚迪的事了。

“秦先生,您的心情我理解。作为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我也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刘自飞先是淡淡的表了一下自己的决心,然后才说:“通过刚才的化验我们得知,病人所中的弩刺伤并不致命,致命的是弩刺上的毒。原产澳大利亚北部水域的费氏手曳水母所含的毒性,只要用稀释万分之一的毒素就可以让一个人在几秒钟内死亡……”

“这些我都知道,请刘院长说主要的吧,贵院能不能救得了她。”

“咳,”被秦玉关毫不客气的把话给打断,刘自飞并没有感觉很没面子。要知道话筒那边的年轻人可是总书记的亲人,别说人家现在心急病人说话有点那个啥了,就算是再无理百倍,自己也只有含笑点头称是的份。先是用一声咳嗽掩饰了尴尬,这才加快语速的说:“幸运的是,因为今天天气比较寒冷,而弩刺上的毒素又已经发挥了大部分,这才病人在中毒后没有在几秒钟内失去生命力,尤其是病人被及时的注射了抗毒血清,所以……”

“所以贵院还是救不了她,是不是?”秦玉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要不是因为现在见不着他,所以只能用把嘴上的烟卷往狠狠的仍在车窗上作为发泄。

“秦先生,您先别着急,听我说。虽说我们医院对这种毒是束手无策,但我们可以成功的使病人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不会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亡,这也给病人留下了一线机会。只是……”因为听出秦玉关话里的不耐烦,刘自飞再也不敢卖关子了:“……只是要想彻底治疗病人,除非在俩个小时内把她送到省城武警总院去,因为我刚才打过电话问了,省城的总院有专门为治疗这种奇毒的各种方案和药品。”

“那为什么还不赶快转院?!”秦玉关说到这儿,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和刘自飞说话了。他觉得这个刘院长太他妈的罗嗦了,既然知道哪儿可以救得了姚迪,却偏偏在这儿和自己絮叨个没完没了的。

“你先沉住气,听他怎么说。”见秦玉关脑门上的青筋蹦起,王雅珊忍不住的劝他别着急。

“秦先生,”刘自飞可以想象到秦玉关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继续和颜悦色的说:“省城离着庆岛有490公里,车速最快也得2个小时,但进入省城市区后,最少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到达总院位置……就算是现在坐飞机去省城,那也得等下午4.00的飞机,刚才我都问过了。”

“对不起,刘院长。”听到王雅珊这样说,再听到刘自飞的解释后,秦玉关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了,毕竟人家一直在为姚迪而努力。

先是道了一声歉后,他这才接着说:“刘院长,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省城,这不是问题。还麻烦你安排几个医护人员,把病人放在武警医院的院中准备着。再麻烦你和总院领导沟通一下,就说最多一个半小时左右就将有飞机前去,请他们做好相应的准备。好了,刘院长,就这样吧,你先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将有飞机赶到你那儿。”

“好的,再见秦先生。”刘自飞彬彬有礼的等秦玉关扣掉电话后,这才把手机交给展昭,冲正从急救室出来准备和他汇报姚迪情况的几个专家威严的下达了不容违抗的命令:“把病人用病床抬到院中,十分钟内将有飞机前来接走!”

如果这个说十分钟内就会有飞机前来的人是别人,刘自飞肯定会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询问他们那儿的围墙是不是倒了?怎么忽然跑出来发神经病。可说出这话的是秦玉关,他有一万个理由相信这个年轻人说出的话,在十分钟后就可以得到验证。

“飞机?!”那几个专家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后,这才再次问:“院长,您是说在十分钟后将有飞机到我们医院把病人接走?”

“是的,不要多问为什么了,我说来就会来,你们还是抓紧给病人做好转院准备,我去安排随即人员。”

“好的,刘院长,我们这就去准备。”既然院长大人这样说了,专家们也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小雨,这个院长说秦玉关会派一架飞机来接走病人,这样的话,你信不信?”看着刘自飞匆匆走远的背影,陪着展昭的那两个‘娇子’成员开始低语起来:“他以为他一个有点背景的富二代,就可以随便调动飞机么?”

“灵儿,人家也许是有私人飞机也说不定呢。”

“可私人飞机在内地要想升空的话,除非先给当地的航天局打报告掏钱买到省城的航线呀,要不然它一升空,不被防空雷达给发现并截留下来才怪呢!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啊?北风呼呼的刮,而且能见度还特别低。私人飞机要想升空的话,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飞机都不能起飞,除非是军用飞机。而要想在一个多小时内赶到省城,就算是军用飞机也得是那种大功率的。”叫灵儿的女孩子不解的皱着眉头说。

“他能办到的,”小雨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叶暮雪在安慰陈焕宏:“老陈,秦玉关只要能说出来,就肯定能办到。你放心,姚迪肯定会没事的。”

“叶总,”这才仅仅半天时间,一对心理受过严重创伤的恋人,就从早上婚礼巨大幸福中一下子落到现在马上天人相隔的地步,陈焕宏的命也够苦的。他嗓子沙哑的说:“您也不用劝我了,我信小迪不会有任何事的……就算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埋怨秦秘书,毕竟他也尽力了。”

你以为你是谁?想调动飞机就调动飞机?就算是你有私人飞机,可要想直达省城的武警医院,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这一切留给小迪的,仅仅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叶暮雪怎么会听不出陈焕宏话里的不信?但是她也不敢保证秦玉关就能够调动飞机来医院,所以只能用一抹轻笑来敷衍陈焕宏。

叶暮雪不敢保证,可展昭却明白秦玉关肯定有调动飞机的本事。上次在海滩遇到吸血蝙蝠的人时,就是他一个电话把一整支编队的飞机都给呼叫来了,何况现在只是用一架?

“你不要怀疑他的能量,他说有飞机在十分钟后来,就一定有飞机来,如果到时间不来……”展昭根本看不见别人对秦玉关有什么不良印象,刚想说‘到时间不来我就怎么着怎么着’的时候,就听见从医院东方的北风中传来轰轰的飞机声。

轰轰的响声还没有被所有人注意,一架全长13.012米,高3.14米,空重1120千克,最大起飞重量2200千克。动力装置为1台WZ-8D型涡轴发动机,最大连续功率450千瓦,巡航功率350千瓦。最大速度278千米/小时,有利巡航速度220千米/小时,最大倾斜爬升率9.5米/秒,航程560千米,续航时间3.7小时,有地效悬停升限不低于3700米,无地效悬停升限不低于2930米的直11(Z-11)军用直升机,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此处原文本是鹞式战斗机的,为了增加效果……可一想不合理,所以在下班回家后就修改了!哪儿不对劲希望大家多包含点,毕竟是小说而已!)“哇噻!天呐!看……”看着停在医院院落上空的那架有无数信号灯闪烁着的庞然大物,灵儿用手捂住了想尖叫出声的嘴巴,略微一顿后还是用一声惊呼来表达出了眼前的不可思议:“军用直11直升机!”

“真的有飞机来了?!”陈焕宏好像是做梦那样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走廊窗口,望着从空中喷着强大气流要降落的飞机,痴痴的说。

“我说过,他肯定会办到的!”

一句充满得意的话,却是从两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展昭和叶暮雪。

38 传说 有一个男人……

“你只打了一个电话,就会有军用飞机去武警医院?”王雅珊侧头看着把手机放到仪表盘上的秦玉关,一脸的不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玉关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接着启动了车子。要是放在以前,守着一个长得蛮不错的女孩子用一个电话就调动军用飞机这种得意事,他少不得在那个女孩子满是崇拜的眼光中大肆鼓吹自己一番。可现在因为姚迪的生死已经完全占满了他的整颗心,使他再也提不起兴趣来显摆自己了。

现在,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滨海区麻柳巷42号,然后把那个什么金星使者给抓住。至于姚迪,秦玉关……不敢多想,因为他明白,即便是现在他赶过去,姚迪也肯定不会知道。最关键的是,现在姚迪已经把他给她的都还给他了,再也不欠他什么了,那就也没必要再看到他了。

王雅珊看得出秦玉关现在忧心忡忡的根本没有想说话的兴致,随即也不多说话了,只是把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她预感到,接下来的车子将被这个为姚迪担心、一心想找到主谋的男人开的飞快,所以还是提前准备好再说。

果然,离开停放着叶暮雪的那辆宝马也不过才一百多米,悍马车的油门就在不停的低吼声中几乎被秦玉关踩到了底。因为路面不算太平稳,王雅珊在牢牢抓住扶手的时候看了一眼仪表盘,发现时速表已经达到了130迈。

这个男人想做死吗?把车在乡间的道路上开的这样飞快!

姚迪从眼角看着表面平静的秦玉关,他正目视前方,左手稳稳的把着方向盘,而右手只是放在档位上却很少换挡位,就算是遇到年久失修的地段,那换档的动作也是快的让人看不清,等发觉车子猛地一顿却又猛地窜出时,他的手已经回到了原样。一颗根本没有点燃的烟卷斜斜的叼在嘴角,一身阿玛尼的西服上虽然带有血迹却依然板正,无处不彰显着它高贵的贵族血统。但这一切,包括他那表面看起来安静的表情,却都透着一股隐隐的萧杀之气。

这是一种势在必得、王雅珊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的一种杀伐之气!

当你主动坐上一辆被一个带着满腔仇恨的男人所驾驶着的汽车时,你唯一能做的是什么?

最好是闭上眼。

王雅珊就是选择了闭上眼。

在滨海郊区农村的陈家寨,距离手机上的那个位置,大约有30公里左右的路程。因为今天的天气实在是不怎么好,所以路上的行人根本没有几个,这也给了秦玉关驾驶着悍马没有用了10分钟就到达目的地的机会。

每一座城市辉煌的背后,总是有一些你不用心去找就被忽略的老旧。而麻柳巷,就是这么一条还保持着上世纪建筑风情的老街。

42号,并不是一座民居,而是一个就像是八十年代那种随处可见的小作坊。破旧的院门前矗立着一个用红砖垒砌的院门,两扇破旧的铁皮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通过车窗向院落中看去,在那栋低矮的砖房后面,是一大片的现代化大楼,大楼后面隐隐传来有汽车的喇叭声。处身在院门前这条悍马车刚刚驶过来的小巷中,给人一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那种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民国时期的感觉。

“你在车上等我,不准下来。”秦玉关并没有看着王雅珊说话,但他的语气却带着不容反抗和不容置疑。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开门下车,走到院门口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了看,院子里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动静。整个院落,包括那座后面就是大楼的屋子,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都带着一种迟暮的萧索。

对秦玉关几乎是命令式的话,王雅珊很想利用她是美女的先天性条件来反驳一下,尤其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要独自面对一个就算是昏迷着、但还是在不停发出轻微呻吟声的女人时。

这个女人应该受了多大的痛苦?王雅珊看着斜躺在车后座上的那张美感已经被完全破坏的脸,苍白而不停的抽搐着。脸的正中就像是小孩子捏好一个面人却又恶作剧的在脸上用指尖捅了一下那样,丝毫没有人脸的视觉。尤其是那条明显弯曲的右腿小腿,就算是瞎子,也能够用鼻子闻出它已经被某种东西给砸断好几截了。

想到雪地里死去的那几个人,再看看这个任谁都舍不得下痛手的女人,王雅珊不禁打了个寒颤。猛地想起了一个在部队时候的传说。传说:龙腾十二月中,有一个对敌对女人丝毫不会留情的男人,尽最大可能的折磨女人好像是他的爱好,而这个男人却是龙腾十二个人中最有女人缘的一个,他的排名在第七,也就是七月,他有一个不算好听的外号,叫玉面阎罗。

有着让女孩子着迷的脸庞,有着让某些人怵头的身手,有着可以让首长都为之安全担心的背景,难道、难道他就是龙腾七月,七月玉面阎罗!?当王雅珊带着一丝疑惑、一丝兴奋把眼光投向车外的时候,刚才还站在那儿打量院中情况的秦玉关,却不见了。

一手搭住墙头,秦玉关稍微一借力,身子就如同一只大鸟那样,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翩然飞入了院中。既然已经来了,他就不愿意再隐藏什么。有些事情,他总是喜欢直接去面对。之所以不从院门走进来,不是他怕里面的人逃跑,而是他懒得叫门,没有谁可以从玉面阎罗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秦玉关就像是一个来新邻居家串门的大嫂一样,眼睛四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脚步却片刻不停的走向距离院门足有20米远的房屋。在寸土寸金的市区某处,能够有这么一个大院落的地方,无异于是住在一个金窝窝里,虽说这房子破旧不堪。

前面还有三四米就是正屋的时候,有音乐声穿过雪花从里面传来。里面的人怪不得没有听到有车停在门口,原来是在这个北风呼啸的天气里欣赏着音乐,真他妈的好雅兴呀……秦玉关嘴角勾起一丝讥诮,走到门口就抬起了脚。

做任何事情,他都喜欢直来直去,哪怕是在面对一个很可能有枪的金星使者时,他也不喜欢向四月君子铁摩勒那样,外表长得像极了那些酸不啦唧的教书先生,可在行事时却最喜欢玩阴的。

秦玉关马上踹到门板上的脚,忽然停住了。因为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里的音乐突然小了,接着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姐夫,我是小仪。”

姐夫我在听着。一只脚踢起蓦然不动的秦玉关单腿站在门前,心里在回应着里面打电话人的话。

“松岛在20分钟前来短信说,任务已经完成。现在估计他们正往我这儿赶来……嗯,我们并没有通话,一直是短信联系的,等他们回来后,这张卡我就作废。”屋里那个让秦玉关一听就听出是谁的声音,一丝不漏的通过木质门板上的缝隙传到外面:“……是的,估计不用我说,柳生和大和都该知道龙腾七月应该也去了婚礼现场。我想他们之所以这样干净利索的完成任务,肯定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动手的……嗯,姐夫,我知道。不过、不过那个松岛真的不该由她担任这次行动的组长,因为她好像根本不熟悉将要面对的是谁,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嗯,好的,这些话咱见面后当面谈。嗯,我估计他们马上就要来到了……”

“傅仪,姐夫我早就来到了,只是你一直没有看见而已。”在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一脚就把那扇下面是三合板、上面是四扇玻璃的门板给踹开,北风夹杂着雪花呼的一声就冲了进去,有好几片雪花直接就粘在了一个手拿手机愣在门口的人脸上。

在屋子中央,站着一个手拿手机的男人。在他身后的墙角边,放着一套音响设备,旁边还有一台大功率的空调,正努力的往外送着热风,要把包括秦玉关在内的一切冰冷给吹暖。

“秦、秦玉关!”在秦玉关破门而入后,傅仪手里的手机叭嗒一声掉在地上。但过硬的品质,使得这款诺基亚即便是在摔在地上还依旧保持着通话,并且手机那边的一个声音依旧那样的清晰:“喂!小仪,你、你说什么?”

秦玉关慢慢的俯下身子,拾起那款最新样式的手机,眼里全是玩味的看着傻站在当场、嘴巴张的很大的傅仪,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你是想听他说,还是想听我给你说?”

“你是谁?”手机那边的人在听到秦玉关的话后,明显的沉默了一下,接着就问。

“我是谁?呵呵,”秦玉关笑笑,终于从口袋中摸出火机,舍得把叼着的那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对着脸色苍白的傅仪脸上吹了过去。在看到傅仪吓得除了眯了一下眼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表情后,秦玉关这才满意的、悠悠的问:“那你又是谁?”

39 以姐姐的身份来为弟弟 向您求情

铁摩勒在面对敌人时,平时对自己人那张温和有礼的脸上,会换上严谨和古板,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可平时吊儿郎当的谢情伤和秦玉关,他们却最喜欢装逼了,总是在最危险或者直接面对敌人的环境下,用一脸的无所谓和能勾引扫路大妈晚上失眠的笑容来应付。性格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却被老天爷弄成是俩男人而不是一男一女,这绝对是一种遗憾。

现在,秦玉关的脸上就是满脸诚恳笑容的在问电话那边的人是谁:“我是谁重要么?你是谁?”

“小仪呢?”对面那个男人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听得出,他好像已经感到了和他通电话的人是谁了,所以直接选择了问傅仪。

“找他问遗言么?”秦玉关笑眯眯的看着这时候往后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的傅仪,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悲哀:这就是被叶暮雪主动亲吻了一下的男人?

天知道在想到叶暮雪后,一向对敌人心狠手辣的秦玉关,在看着仓皇后退到沙发边噗哧一下坐在上面的傅仪时,心里竟然会有了这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在决定放弃叶暮雪时,下意识的就把眼前这个男人当做了是和叶暮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虽然明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出事,可他的确是这样想过。

“如果你不伤害他,我会尽量答应你提出的一些条件,”对面那个男人好像很在乎傅仪的安全,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你开个价,要怎么才能安全的让他离开你。”

“呵呵,您真大方。”秦玉关再次看向傅仪的时候,眼里却全是厌恶,他笑眯眯的说:“如果我说想他安全离开就必须让你来顶替他呢?这你也答应?”

“不可能。”对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秦玉关这个可笑的建议:“除此之外的任何条件,比方,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参与此事、并外加可以以亿来做单位的金钱……只要能够让他毫发无伤的离开你。”

“滚你妈的!”这次秦玉关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做美梦的家伙废话了,他也完全放弃了应有的绅士风度,咬着牙的对着电话嘶吼:“这个时候了才想他安全离开,那为什么不是在还没有杀姚迪之前?”

“秦先生,”对方终于喊出了秦玉关的姓氏,他一直没有放弃劝说秦玉关放过傅仪,看得出,他很在乎傅仪:“秦玉关,我想你应该知道,假如你伤害小仪,会引起的一些连锁反应吧?”

“切,就因为他是傅家的人?”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正因为他是傅家的人,却为日x本狗做事,所以才更该死!”

“我可以保证,他虽然参与了此事,但从没有直接伤害过任何一个华夏人。他只是起着一个传话筒的职责,他,罪不至死。”

“传话筒?没有伤害过一个华夏人?那风波集团的策划部副部长金玲呢?难道她不是华夏人?”秦玉关把嘴里的烟卷吐在地上,觉得对方真的很好笑。本来,一个在华夏有着显赫身世的人,却心甘情愿为异族做事就该死了,何况金玲还是死在他手里。

“金玲?”对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不是他杀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杀她的时候,好像你在外面和别人打斗吧?”对方的这句话,使秦玉关明白了金玲的确不是傅仪杀的了。因为那晚在灵感小筑的时候,他的确是和酒鬼谢情伤在那儿比划了一番,这才让杀金玲的那个人给从容闪人。

“我不想在和你说这些屁话了。”秦玉关并没有因为傅仪没有直接杀过一个人就要放过他,因为无论是论私还是论公,傅仪在他看来都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理由。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电话那边的话,问:“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能不能顶替他去死?”

秦玉关知道,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他之所以还要去问,就是因为他看不起这个家伙妄想用金钱来买回傅仪的念头,存心就是用这句话来窝囊他一下:你不是挺在乎傅仪的嘛,那你用自己来换回他好了。就在他问完这句话,准备把手机放在地上让对方亲耳听到他是怎么杀了傅仪时,手机那边却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秦玉关!”那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让秦玉关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的地步:“秦玉关,我是傅仪的姐姐,我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来为弟弟向您求情,如果您放过他,我可以把大辽省的春雨实业股份送你百分之三十。”

傅明珠。

这个女人是傅明珠,原来她就是春雨实业的老总,原来她就是傅家的人,原来她就是冒海集团王重勋的妻子,原来她就是和自己有过一天一夜缠绵的女人,原来她就是眼前这个脸色苍白、身子不停发抖的傅仪的姐姐……可、可你为什么要帮着日x本人做事呢?那么一个让男人无限留恋的女人。

“你知道傅仪做了什么吗?”想到那个在身下不停的喊‘要’、眼里全是温柔和狂野、最后对自己恋恋不舍又掏出一张存有六百七十三万银行卡的那个女人,秦玉关嗓子就发涩,自己听起来都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你知道他有一万个理由该去死吗?”

“秦玉关,我求您了,千万不要伤害小仪!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您提出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哪怕,”傅明珠稍微犹豫了一下,继续语气坚决的说:“哪怕是您要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您……真的,我求您了……”

听着傅明珠那终于哭出来的声音,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为什么就这么寸呢?一个想追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一个和姚迪出事有关的男人,一个一点都不像卖国贼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傅明珠的弟弟呢?

秦玉关慢慢的把电话放在地上。

有些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秦玉关就是这样的人之一,他心中早被那颗‘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种子长出来的信念给装满。别说这个傅仪只是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了,就算那个人是叶暮雪……

假如叶暮雪也做了对国家有害的事,我会不会杀她?

此刻,秦玉关的信念有了一点的动摇,但接着就再次刚硬起来。只要是一个华夏人,只要她做了有损国家的事,那就该死!不管他是谁!想到这儿,在坚定信念的同时,却又升出了一股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悲哀:原来,无论我怎么潇洒,我始终是国家倾力打造的,一台机器!

但我心甘情愿做这台机器,因为我爱我的祖国。秦玉关想到这儿的时候,心里的那丝悲哀忽然转换成一种神圣。耳边仿佛有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连伟人都肯这样了,何况是我?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笑倾城再笑城又起的大丈夫!?

秦玉关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想当初,就算是姚迪偷盗赵献丰的机密文件,他只是用最男人的方式惩罚了她一次就放过了她。之所以那样做,很简单,因为姚迪是个日x本人,无论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国家付出。

对同行,理应保持一点……尊敬……虽说这种尊敬是建立在人家身为女人的第一次之上。

面对把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敌手,秦玉关总是给予足够的尊重,那次任务后就给姚迪留下了1400多个日夜的思念完全是出乎意外,但这和他所接受的信念无关。喜欢和姚迪发生那种事,那只是他的一个业余爱好而已。

现在,在面对把祖国的尊严和利益抛之脑后的傅仪,别说傅明珠拿出春雨实业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外加她那猫儿一样的身子了,就算这个时候总书记宋兰疆来亲自为他讲情,秦玉关也要杀掉他。因为他秦玉关并不是忠于某个人,而他只忠于自己的祖国。

“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是秦玉关在放下手机慢慢站起来时问傅明珠的一句话,他只想这个女人明白,傅仪绝对有该死的理由。

“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因为抢了你喜欢的女人而已……”对面的傅明珠呜呜咽咽的喊道:“可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力,就算是叶暮雪是你的未婚妻,可你也不该为了这事就要杀死他啊……”

“仅仅是……抢了我的女人?你确定?”难道她不知道傅仪和自己丈夫做得那点破事?想到这儿,秦玉关心里忽然一松,接着就问:“你以为我就凭这点就杀他?”

“那、那你是为什么!?”傅明珠止住了呜咽,从手机中可以听出她在问了丈夫一句什么,片刻后接着就对秦玉关说:“我家先生告诉我说他是可能无意中伤了你的家人……”

“不要说了!”这一刻,秦玉关明白了,傅仪和王重勋做得事情,完全是瞒着傅明珠的!

40 他竟然爱他的亲姐姐

秦玉关打断傅明珠的话,拿起手机捂住话筒,他不想接下来的话被傅明珠听到。

看着身子不停发抖的傅仪,秦玉关紧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一个这样疼你的姐姐,有一个这样可以让十三亿人都羡慕的家世,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祖国的事?!”

“秦玉关,”傅仪用长吸了一口气来压制了一下自己发抖的身子,苦笑了一声,神情有了一点放松:“这一切只是我自己选择的,和我的父亲、姐姐弟弟无关。他们都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所以,请你不要把他们和我这个走错路的人掺合在一起。”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傅仪眼神落魄的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无限惆怅的说:“有时候,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人走错一步就不能再回头“……对今天的这种情况,其实我早就有种预感,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来到。”凄然一笑后,傅仪慢慢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但,没想到却来的这样快。”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秦玉关一点也不在意他手里拿着枪,他有绝对把握在傅仪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用至少三十六种方法杀死他:“难道你不想捂着胸口问问自己是一个华夏人时,该为自己的祖国做点什么?比方……说出你知道的一切……”顿了顿,接着很诚恳很真诚的说:“那我也许会破例一次,放你走。”

“不行,”傅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秦玉关的这个条件,脸上浮起一种从没有过的坚强:“我不能说,因为、因为我要为我的家人着想。不管你是怎么看我,但我真的很爱他们!为了他们的安全,我宁可选择死。最关键的是,我没有你那种忠于国家的信仰。”

“你是说,只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这一切,你的家人就会在你说出的这一刻受到报复?就连傅老爷子这样的高位,都不能幸免?”秦玉关有点奇怪,假如连高高在上的傅老都不能自保的话,那华夏还能有谁才有安全感?难道日x人就这样牛逼?在渗透进华夏傅家的同时,却能够瞒过傅老身边那些同行--中央内警的耳目?

“是的,我敢保证,当我说出这一切后,首先遭殃的就是我整个傅家家族的顶梁柱,”傅仪眼神黯淡表情痛苦的说:“你不知道他们身边,都因为我和我姐姐走错的这一步,潜伏了多大的危险……你不要误会我姐姐也做了和我这样的错事,我只是说她该找个内地男人这件事,希望你能够从这句话中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是说假如她不给你找个效忠于日x人姐夫的话,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而你傅家也不会因为你和你姐夫的原因,就渗入一些傅家自以为信得过的人,也不会发展到你不能控制却只能跟着他们走的今天。”秦玉关在面对傅仪时,第一次在心里罕见的闪过一丝不忍:“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你姐姐找了个好姐夫的原因,是不是?”

“你很聪明,秦玉关。”傅仪点点头,坦然说道:“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告诉我姐姐,因为她是最疼我的人,比我妈还要疼我……就算是重新来一次,我也不会恨她……因为我、我爱她!想她成为我的妻子……”

他竟然爱他的亲姐姐……

我、我……秦玉关咽了口吐沫,看着傅仪在说出他爱他亲姐姐时的那份自然感到了恶心。活这么大了,这还是第一次碰见传说中的乱x伦人士,而且说的还这样坦然。

“我很可笑是不是?”面对秦玉关的奇怪表情,傅仪却露出了微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终于把压抑了这么多年的苦楚倾诉出来的微笑:“我知道你根本一点都看不起我,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这件事实,我从懂事起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姐姐……而你,是这个世上第三个知道的人。”

“那两个人是谁?”秦玉关完全被傅仪的风采所折服,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样的无聊话题。

“一个自然是我姐姐咯,另外一个嘛,就是我姐夫。”傅仪看着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眼睛。

“你和你亲姐姐做了、做了那种事了?”想到傅明珠在床上的样子,再幻想一下傅仪趴在她身上场景,秦玉关忽然有点恶心,他真的很恶心,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会那样做的,”傅仪摇摇头:“只是每次我都喜欢和她赤x裸着拥抱在一起,可我却从没有和她做过一次。你不用奇怪,因为我是从小就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知道这样做是人世间最不道德的事。尽管我是那么爱她,而姐姐也心甘情愿的为我付出,可我还是没有对她那样过。因为、因为我不想她在面对姐夫时会因为和我那样而有负罪感。”傅仪笑笑,但在说着姐姐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浓浓的爱意。

草,今天终于知道什么是‘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这句话了。有文化的人说出的话就是不一般,就连喜欢自己的亲姐姐这种事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不过,你姐姐现在因为我,应该对你姐夫有负罪感了吧?

秦玉关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机,里面正传来傅明珠在大声问王重勋的话:“你说呀,小仪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抢了人家的女人?我问你你为什么只说他马上就要被那个人给杀死了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在我洗澡时,你究竟和秦玉关说了些什么……秦玉关,秦玉关,你在不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走到心甘情愿被你姐夫利用的地步,是不是因为有一次你在和你姐姐……那样时,被他看到了?并为此要挟你?”就连秦玉关这种厚脸皮的人,在说到傅仪和自己亲姐姐赤x裸裸的拥抱在床上时都脸红,真想不到,看起来文绉绉的傅仪为什么会这样坦然的好像吃白菜那样。

“是的。”傅仪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握着枪的手又开始发抖。

“那你为什么还要追求她?我是说叶暮雪。”秦玉关淡淡的问,对手机中傅明珠的问话根本不予理睬。

“因为我想和姐姐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傅仪的眼神现在换成了茫然:“我很想做一个正常人。”

“所以你就选择了叶暮雪?难道你不知道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伤害?”秦玉关摸了摸裤子口袋中松岛的手机,他清楚是记得,在他翻墙进来时,是打开了录音功能的。他在还没有进来时,根本没有想到金星使者会是傅仪,之所以打开录音,就是想录下可能得到的逼供词。没想到,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日后只要拿给叶暮雪听、保管她想起‘傅仪’这个名字就会吐的结果。真他妈的有意思……叶暮雪原来只是这个家伙想Lang子回头的一个寄托品。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肯定你不会说出除了你姐夫之外的秘密,是不是?”秦玉关把手机松开,目的就是为了让手机那面的人听到。至于听到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他才懒得管。就算是傅家出了踏天大事,也是活该!谁让他们生出这样一个宝贝来?

“你不用问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傅仪深吸了口气,憔悴的脸上带着坚定。

“那你可能要死了。”秦玉关知道自己刚才这句话是徒劳的,可他真不忍心傅仪这个有用的人就这样死了。

“还是你去死吧!”秦玉关的话音未落,傅仪手中的枪口霍然对准了他的脑袋,然后扣动了扳机。

“嗖!”在枪响之前,秦玉关的身子忽然一下子往后仰下,就像是一个歪了的树桩那样,直直是仰躺了下去,同时右手一挥,一个根本看不清任何颜色的东西化成一道闪电,笔直的插x进了傅仪的咽喉,从他的脖子后面穿过。

这是一把螺丝刀。

“呃……”秦玉关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反倒是傅仪发出的这声低沉的闷哼声使他明白了什么。就像是一根弹簧拉着他那样。他的身子攸的一下从地上直直的弹了起来,一把就拉住傅仪将要摔倒的身子,顺势接住了被傅仪仍在半空中的手枪。

手枪根本没有被打开保险。

“你是故意寻死的?”秦玉关第一次在杀人后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虽然这个人的确该死。

“呃……斯哈……”傅仪用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把穿透咽喉的螺丝刀正在极快的夺走着他曾经旺盛的生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即将死去的一刻,他的神经却清醒的很。终于,几乎是从地狱下传来的声音,被他艰难的从嘴里含糊不清吐了出来:“……是……”

“小仪!小仪!!”电话那边的傅明珠,已经听到了这边秦玉关的问话,她在呆了也就是三秒钟,接着就疯狂的大叫起来:“秦玉关!秦玉关,你杀了小仪!!”

“是!”秦玉关低下头冷冷的回答。

“我一定要杀了你!包括你的全家!一定!!”傅明珠一字一顿的说着,有水滴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41 过眼云烟

不但杀我还要杀我全家?

对于这句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听的话,秦玉关并没有拿着当儿戏。试问,一个老爷子是当朝说话算数的大佬、而且自身还是华夏四大集团之一的老总,在说出这句话时,世上会有几个人不敢相信?

“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还有……”秦玉关刚想说出‘还有你假如再帮着你丈夫为非作歹的话,就算是你,我也照杀不误’的话时,倚在他胳膊里的傅仪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胸膛,用力的摇着头,异常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着:“别……我、姐、夫!”

“你是怕你姐姐知道你姐夫是日x本走狗后,会被你姐夫杀了?”秦玉关把嘴巴贴在傅仪耳边问。

傅仪用力的点点头。到了临死时,他还记挂着姐姐的安全,看来的确是爱傅明珠胜过爱自己了:“我……求你……放、放……”

“放?你是说要我放过她?”秦玉关对这种怎么还不死了的情节感到特别讨厌,他实在不明白,这小白脸的生命力怎么就这样强,难道是因为螺丝刀堵住伤口没有放出血的缘故?还是他有什么心事未了的,不忍就这么死去?

傅仪点点头,但就是不松开秦玉关的胸口,只是一个劲的把嘴巴张大,无声的说着什么。

“是不是以后无论你姐姐她对我做了什么,你都要求我放了她?”秦玉关想了一秒钟,接着就说:“如果我说的对的话,你就把嘴巴闭上。”和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对话,真麻烦。

听到秦玉关的话后,傅仪马上就闭上了嘴,然后还用力的点点头,以增加秦玉关这句话的准确度。

草,我总不能在她想杀我、害我家人时还眼睁睁的看着吧?不过,要是不答应他的话,他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要不看在其人将死的份上,撒谎骗他一次?虽然老子经常骗人……但这次好像有点于心不忍。

“好吧,我答应你,就算是她想杀我,我也不会伤害她……”这样说够诚恳了吧?你该走人了吧?秦玉关看着傅仪,只待他一闭眼就扔开他。试想谁愿意抱着个男人、而且还是有那种取向的男人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啊?

露出一丝痛苦的微笑后,傅仪忽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抓住那把螺丝刀的手柄,刺啦一声拽了出来。随着如箭一般窜出的鲜血,还有他最后一次用痛痛快快的声音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好好……对叶暮雪……”

“不用你管。”等傅仪的身子趴在地上足有五分钟后,秦玉关才轻轻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仍旧有傅明珠声音传来的手机一眼,俯身拿起傅仪手中的螺丝刀,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走出了屋子。

这儿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秦玉关走出后,看着那两扇四敞大开的房门,掏出打火机,很想一把火就点了。可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给傅仪留下一个可以让他亲人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毕竟,他临死时,挺像个男人的,虽然,他该死。

怔怔的看着那间屋子,秦玉关忽然浮起一丝疲惫,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杀人杀腻了?还是因为傅明珠傅仪姐弟俩之间这种畸形的‘纯洁之恋’?他只是觉得傅仪其实也挺可怜的,就因为自己姐姐给他找了个这么样的姐夫,而且还偏偏被人家在床上给捉住了……为了庞大的傅家脸面,他只能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如今,他死了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只是,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傅仪?傅明珠还是……人一死,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王雅珊在秦玉关进去后,就一直在为他担心,但迫于他走时留下的话,又不敢扔下车上这个女人进去找他。假如还有这个女人的同伙藏在暗处呢?那么只要等她进去后,会不会就趁机把她就走了呢?

唉,到底怎么了么,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王雅珊为秦玉关担心的胡思乱想时,那扇紧闭着的院门开了,一身鲜血的秦玉关,好像有点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他开门走出来后,开心的王雅珊,猛地往上一跳,却嘭的一声撞在车顶上,随即用手抱住脑袋‘哎哟’了一声,但还是用脚把车门蹬开,一下子就跳下了车。

“你终于出来了!”王雅珊一下车就兴奋的拉住他胳膊,那开心的样子都让秦玉关不忍心用‘我不出来还死在里面嘛’的话来打击她了,只是伸出手,就像是个大哥哥那样,挺自然的在她头顶摸了一下后说:“好了,我们该回家了。”

“不去看看姚迪了?那车上这个女人怎么办?是不是交给公安机关?”王雅珊扭头闪开秦玉关的手,她很讨厌被人摸着头顶,那样会给她一种自己没长大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姚迪现在肯定去省城了,就算是去武警医院也见不到她了。至于这个女人,那、那就送给公安机关吧,你打电话给展昭,问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顺便让她把这女的带回去。”

本来,秦玉关只想在解决了那个金星使者后,就把这个倒霉的、刺杀自己的女人再拉进去给那使者陪葬的。可没想到那个使者竟然是傅仪,而且这个家伙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莫名的博得了自己的一丝同情。就因为这丝同情,才让他不想在把这个可怜的女人给喀嚓掉。

听秦玉关这样说后,王雅珊立即掏出电话拨通了展昭的手机,详细的问了几句姚迪的情况后,才告诉她这儿有一个姚迪案件的主谋,并且告诉她在离陈家寨几十里路远的地方,除了叶暮雪的那辆宝马车外,还有几个等着给他们收尸的家伙。虽说发生在陈家寨的这件事不是在展昭的金城区,可如果这个案子是由她破了的话,那好处是‘大大地’说不完的。既然有这种便宜事,自然要留给自己人才行。

“载着姚迪的飞机已经飞走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一个电话就调来了军用飞机……喂,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啊?”王雅珊打完电话后,终于忍不住的想问问他是不是龙腾七月了。可在看到秦玉关紧拧着眉头好像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麻利的跳上悍马车的副驾驶座后问秦玉关:“一切ok了,咱们现在回家还是直接去警局?”

“去哪儿都成,哦,你去开车吧,我有点累。”秦玉关脱下那件满是鲜血的西装,随手盖在车后座的那个女人头上。在上车前,再次看了看那个院落,最终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上车。

至于麻柳巷的这事,相信不用等警察来,傅仪的尸体就会由他姐夫抢回去的。他知道,就算是傅仪死了,也不能曝光他真实身份的。还有就是,秦玉关真心希望他的尸体能够回到傅家,毕竟他已经为做错的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人已死,一切关于他的过错也该结束。

看着秦玉关,王雅珊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就坐在了驾驶座上,然后启动了车子……

钱,是一种等值量化的交换工具,也是促进社会繁荣发展的一种金融流通工具。它的作用往往是巨大的,不但可以让鬼推磨,而且还能让王重勋派来的人见到在医院奄奄一息的小由美,并用十三万的价格,从某些不怎么认真看重犯人身边东西的看管人员手中‘买’走秦玉关曾经穿过的阿玛尼西服。

一间有点阴暗潮湿的小屋里,傅仪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张由两张桌子临时拼凑出来的床上。他的咽喉间有一个筷子粗细的致命创口,暗红色的血渍早已凝结在创口旁,他的脸色很安详,不再有任何生命色泽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在他身边的一条矮凳上,放着那件沾满鲜血仍旧‘价值’十三万的阿玛尼西服。

这件阿玛尼西服,傅明珠是再也熟悉不了,因为正是她从贵和购物商厦买给老公、最终却被那个男人穿走的。可现在,上面带着弟弟的血摆放在她面前。她想哭,更想笑……难道、难道这就是对她出轨的报复?

西服旁的地上,又冷又潮湿,可傅明珠就像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似的跪在那儿,看着一动不动的弟弟,右手却紧紧的攥着那件西服,白腻的手背上,青色的筋络不停的跳动着。她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鲜血,那血凝固在嘴唇下,是暗红色的,和傅仪咽喉上的一模一样。眼泪仿佛早被淌干,以往带着自信和魅力的脸颊上现在只剩下雪一样苍白。

弟弟死了,那个从小就依赖自己的二弟、那个和自己有着那种说不清关系的二弟,从此和自己阴阳相隔。而杀死弟弟的人,竟然是和自己腻了一天一夜最后又送他六百七十三万银行卡的宋玉,而这个宋玉,原名却叫秦玉关。

秦玉关,何许人也?

不等傅明珠见到弟弟的尸身,她就已经从丈夫的手里拿到了秦玉关的资料。当然,傅明珠拿到的资料上,并没有写出他是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这一事,这也是王重勋为了能够借助妻子势力想除去秦玉关故意这样安排的。毕竟,假如妻子知道秦玉关真实身份后,未免会有所顾忌的,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42 原来这就是男人……

秦玉关,男,汉族,虚岁25岁,齐鲁省庆岛市人。风波集团董事长秦天河的独生子,身高一米七八,体重66公斤……

这是傅明珠决定要用一辈子来记住的资料,她要让秦玉关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严重的代价,她要秦玉关死、要他在全家人都死后才能死!至于他身后有什么背景,傅明珠不管,哪怕他是当今总书记的儿子,只要杀了弟弟,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屋子外面,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在晚上停了。那些从天上飘到地上的雪花,因为季节实在不赞同它们很想长久给大地保持晶亮外装的想法,所以它们只好化作一片片泥泞,慢慢的渗入大地。

外面的雪停了,可傅明珠心中的雪一直在下。

怎么和老爷子交待?难道就这么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你眼里最有前途的傅仪现在已经死在庆岛了,死因只是因为他抢了别人的女人。

傅明珠痴痴的跪在傅仪的尸体前,眼睛这时已经开始有了点灵动。她在思索着怎么才能把弟弟的死因用最好的方式告诉傅家老爷子……不过,在这件事上,丈夫王重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他游说弟弟离开京华来到风波集团找叶暮雪的。

叶暮雪?

傅明珠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喃喃的说:“叶暮雪,你将是第一个替我弟弟陪葬的人。别怪我这样对你,因为你不但是秦玉关的未婚妻,而且还是弟弟最想追到的女人。无论是那种原因,你都该去那边陪着弟弟的。”她慢慢的站了起来,仰首看着窗外有几颗孤独的星星但漆黑的夜色,忽然又笑了一下,那笑容和躺着的傅仪嘴角那丝笑完全相似……

有星无月,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

秦玉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天花板。雪后的早晨,他一点也不愿意早起,可今天不早起却不行。因为今天是11月6号,明珠考察团来庆岛的日子。风波集团、乾坤宫、一鸣房地产以及好几十家大大小小的私企,都想在这一天希望自己的企业能够得到明珠考察团的青睐。

明珠考察团的专机据材料上说,要到上午十点才能到达庆岛,可李默羽在早上还不到六点,就已经来给他叫了三次门了。这种不顾别人有没有休息好的做法,很是惹秦玉关的反感,虽然人家闺女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家的事业着想。

“该起床了,要不然一会儿他还得来叫。”伸出一脚把锦被准确的踢到屋子那边的电脑椅上后,一缕衣服也没穿的秦玉关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再一次拿起昨晚铁摩勒送来的那把妖蓝短匕,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已经被打开的手柄,确定里面的所有数据已经被自己记录下来并精心修改后,这才满意的把那个已经存在了千年的古物给复原。

现在,这把妖蓝还是原来的那把妖蓝,包括在枕头边的飞狼玉扳指,一点都没有改变,但里面的数据却南辕北辙了。相信不管是谁,想通过刻在上面的数据去找到那个据说藏有安禄山宝藏的地方,除非地球发生毁灭性的地震,使得南北倒置,要不然门都没有。

“喂,该起床……”李默羽第四次从门口探进脑袋,对她以为还没有起床的秦玉关喊道。可在看到某人浑身上下连个小裤头都不舍得穿、两腿间那个好像半截旗杆似的东西后,她先是一呆,接着就满脸通红的把头缩了回去,这才把门轻轻的掩住。

“嘿嘿,妹妹,来伺候哥哥更衣。”秦玉关邪邪的笑笑,丝毫不对这种不穿一缕衣服睡觉的好习惯为耻。

“伺候你个大头鬼哦,”没想到李默羽仅仅是把脑袋缩了回去而已,但她声音却在门外低低的咒骂着:“秦玉关你个变态,你个流氓……哦,叶总,刚才秦玉关告诉我,说让你进去他房间,他和你商量一点事……嗯,你先忙着,我去帮荆红准备早餐。”

什么?我让叶暮雪进来?有没有搞错呀!李默羽的话把秦玉关唬了一跳,刚想伸手抓起锦被盖住自己那不雅形象时,却发现那床锦被早已被脚撂到电脑椅上去了。已经来不及去拿被子就像是已经来不及出声阻止叶暮雪别进来一样,秦玉关刚想用他特有的魔光幻影手掀起被单捂住自己时,那房门就开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从昨天回家后就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间的秦玉关找自己,叶暮雪根本没有注意到李默羽眼中那丝狡诈,丝毫不疑有他的推门就准备迈步进来。可、可眼前的这副场景,好像、好像他就算是有事也不该找到我吧?

一刹那,秦玉关和叶暮雪两个人都呆在了那儿。一个人手里推着门,另一个正一手拽着身子下面的被单,四目相对着,默默无言。

暧昧的红晕慢慢的从叶暮雪那今早精心装扮过的脸上慢慢的浮起,一直蔓延到耳朵后面和脖子下面,尤其是那双一惯盛满冰块的眸子里,现在那些冰块已经被某人那强悍的某种坚硬给融化成了春水……是那种只要你伸手一碰,就会淌出来的春水。

假如你要是问秦玉关:脸红的时候多,还是不穿衣服睡觉的时候多?

他肯定会毫无愧色得意洋洋理直气壮气定神闲的告诉你:当然是不穿衣服睡觉的时候多!你有见过我脸红吗?

假如你要是再问他: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不穿衣服的和叶暮雪呆在一起,默默对望着?哦,对了,就是像现在这样。

他肯定会在大声喊道没有想过的同时,然后,脸红。

“呵呵,进来坐坐?”秦玉关很是艰难的用手又拽了一下被单,但因为被单被自己的身子压住了,所有没有拽起来,有心想坐起来或者挪动一下地方再把被单拽出来捂在自己身上,可又怕那该死的、虽然没有眼睛但在看到叶暮雪后竟然更粗更大的人类起源的那个啥,会更加的摇曳生姿花枝招展,所以只能稳稳的坐在那儿,心里却在琢磨这个叶暮雪怎么还不出去,难道想进来坐坐?

叶暮雪使劲点了点头,这才说了声好。

真的要进来!?

看着真的走进来,并随手把门关死的叶暮雪,秦玉关觉得有点蒙,也顾不得先把自己身子捂住了,用手使劲揉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几下,发现叶暮雪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房间里,这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很真实,很真实。

我不进来行嘛……叶暮雪背转过身子,脸被烧的几乎站不稳似的站在门口。因为刚才她在推开秦玉关的房门看到那惊人的一幕时,荆红雪恰好从一旁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正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头也不抬起的准备从秦玉关房门前走下楼梯。看到她马上就要过来后,叶暮雪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场景千万别让她看到!而这时候,正是秦玉关对她发出最真挚的邀请时,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就闪身进了屋子,然后快速的把门关死。

原来这就是男人……叶暮雪努力想使自己站稳,可因为她在想到刚才那定定的一幕时,不禁热血上涌,身子摇晃了一下就想摔倒,匆忙之间连忙去抓门柄。由于不是自己的房间,门柄在哪个位置一时没来得及看清,她伸出去的手就抓了个空,也就是在这时,她那双刚才就酥软了的长腿,再也支撑不住她一米七出头的身子,竟然直直的往后倒了下来。

如果一个貌美如叶暮雪的女孩子,在你眼前马上就要摔倒,你作为有着‘护花使者’义务的男人,你会不会去救?或者说是抢在她摔倒前去搀住她?会吧?哈哈,你会,秦玉关是男人,他怎么会不那样去做?虽然他做出这个动作是在犹豫了零点零七秒后,但他作为男人中的一员,还是义不容辞的在叶暮雪身子将将摔倒在地板上时,从床上飞了下来。

也正因为他犹豫了这片刻,所以尽管他运用了如鬼魅般的身法赶到叶暮雪身后时,还是得自己先用屁股着地,这才用双手托住了她重重砸在自己双腿上的身子……

“啊!”叶暮雪一声尖叫,夹杂着某人某处几乎被砸断的痛哼,一起响彻整个房间,并顺着叶暮雪进来时没有关严的门缝传到走廊中,使得低头看手机的荆红雪和站在门口等着看好戏的李默羽同时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快步走到秦玉关门口。

“好像是叶总的声音。”不等李默羽说什么、做出什么阻拦动作,荆红雪就一把推开了门……

出于人往后摔倒做出的本能,叶暮雪在尖叫一声的同时,双手后伸着乱抓,希冀可以抓住一件时自己身体平衡的物体。她成功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她坐在秦玉关腿上后,那双四处乱抓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被坐在身下的一个物体上,她就想借力站起来。

“疼……”秦玉关轻叫了一下,双手拖着叶暮雪身子的手松开,本能的去保护自己兄弟,这让失去支撑的叶暮雪一下子躺在了她怀中,然后静止不动。

因为她在看到秦玉关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忽然明白了自己手里抓着的那个玩意是什么了……

43 想和你在某件事上切磋一下

“叶总,您们这是……”

荆红雪推开门的时候,正是叶暮雪坐在秦玉关身上不知所措的时候。

如果站在门口的这个女孩子不是荆红雪、哪怕是王雅珊,秦玉关也根本不会在意。看见就看见吧,不就是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的被叶暮雪压在身上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比这个还要精彩百倍的他又不是没做过。可、可关键这个站在门口目瞪口呆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看着他这副怂样的,正是自己兄弟荆红命的妹妹、也是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的荆红雪,这事就有点好像说不过去了。

镇定,镇定。

秦玉关心里这样叫着,尽量带着‘这有什么呀’的笑,慢腾腾的把叶暮雪的手从自己命根子上拿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说:“呵呵,小雪你这是要叫我下去吃饭吗?”

“嗯、嗯!是呀,”荆红雪终于一张小脸通红的把眼睛看向别处,心里依旧在咚咚跳个不停的勉强笑笑说:“是呀,我是来叫你吃饭的……哎,你有没有看见叶总呢?”说完这句话后,她就立即扭头对着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的李默羽问:“李副总,你有没有看到叶总?”

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谎言,一个很典型的视而不见啊。

“啊,”李默羽啊了一声,双腿紧紧的并了一下,这才猛然明白荆红雪这不算高明的‘视而不见’手段,慌忙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看着叶暮雪的房门方向语无伦次的说:“刚才、刚才还看见她来这房间的,怎么一眨眼就坐在他腿上……我靠!”也不知道是骂谁,反正她在骂完后,扭过身就向客厅快步走去。

李默羽,你真是个混蛋啊,这不是对他俩的关系推波助澜嘛。李默羽一边走一边骂自己,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那种感觉,怪怪的,痒痒的还带着一股酸。

“咳,那你快下去吃饭啊,一会儿还要去飞机场接机呢。”荆红雪眼光掠过地上这俩人,煞有其事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床上说:“记得要穿正装,不许再吊儿郎当的了。”说完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等隔断那满屋的春光后,她才双手捂着脸,逃一样的跑开。

攥着叶暮雪那火烫火烫的小手,秦玉关现在不知道心里是啥滋味。在他决定放弃叶暮雪的时候,天知道怎么会出现了这种暧昧到极点的场面,虽说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而这一切也不应该怪他……可、可你倒是抓紧起来啊,难道坐在我身上很舒服吗?

脑子里面一直轰轰的响着,心跳声压过了呼吸,体温超过了自己所承受的极限,四肢酸软无力……叶暮雪早就想让自己站起来,然后用飞一般的速度找个冰窟钻进去,但有时候人的意志力却指挥不了几近瘫痪的中枢神经系统。

“你、你能不能把我扶起来?”叶暮雪紧紧的闭着眼,被秦玉关攥着的双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掌心,她一点也感不到疼的颤声问道。

假如你要是能够在被我压住时还能把我扶起,那我就能把你扶起来。

秦玉关心里这样嘀咕了一句,可对叶暮雪近乎无理的要求却丝毫不介意,因为,在男女方面有着丰富经验的他知道此时的叶暮雪就是一只让人宰割的羔羊,别说让她自己站起来了,现在就算是把她就地正法,恐怕她也无力反抗。但,自己是那种趁人之危、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卑鄙小人嘛。

“好的。”秦玉关点点头,然后松开叶暮雪的手,双臂从她绵软的腋下伸过,双手紧抱着她那充满弹性的制高点,然后屈起右膝顶着她的臀部稍微一用力,让她的身子离开自己后,这才右脚撑地一借力的站了起来。

根本不是‘扶’而是‘抱’的把叶暮雪弄得床边,让她身子背对着自己坐好后,秦玉关这才飞快的拿过晾在一旁的内衣内裤,用初进新兵连早上起床的穿衣速度,在不到两分钟内就给自己武装成一副人模狗样白领成功人士形象了。

“今天几点去接机?”穿戴整齐后,秦玉关问了一句十足的废话。几点去机场接机,在半月前他就知道了。

“十、十点之前到达庆岛国际机场吧……”叶暮雪极为配合的回应着他的废话,眼睛仍旧紧紧的闭着,小声的问:“你、你好了没有?”

“好了,现在一切正常,”秦玉关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楚楚可怜的叶暮雪的背影,忽然有种想再把衣服脱光的冲动。赶忙用手拍了一下脑门,用恍然大悟的口气说:“啊,马上七点了,我去洗漱一下,吃饭后去公司。”然后快步走进了洗澡间,一边开门一边想:还没有洗脸刷牙搓胭脂抹粉的,干嘛穿的这样整齐?麻烦死了。

叶暮雪听到洗澡间的门被关上之后,这才慢慢的把那双摸过纸、摸过笔、摸过无数件事物却唯独没有摸过那个啥的手轻轻的捧在眼前,看着嫩红嫩红的手掌心,想到刚才就是这双手使她竟然产生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奇怪感觉,她就真的很想把这双手狠狠的……再摸一次多好?

早餐是在异常沉默的气氛中进行的,这让心急去局里安排接待明珠考察团任务的展昭感到很不习惯。稀里呼噜的几口喝光碗里的豆浆,然后挺淑女的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再次看了一眼满脸咋不正常的叶暮雪荆红雪和李默羽,对坐在代表家长位置上的秦玉关说了一句:“你们先慢慢喂着,我得走了。”说完不等众人和她‘道谢’谢谢她的关心,径自拎起挎在椅子背上的包,绕过桌子走出了餐厅。

除凯琳丝说了句祝福她一路顺风路上别碰到**外,其余的人都对展昭的离去均已沉默相对,这让凯琳丝大感奇怪。别人倒也没什么,但一向不肯吃亏的李默羽却没有反唇相讥,这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有心想偷偷的问她,可看着她捧着碗用心吃饭的样子,凯琳丝还是忍住了。用自己的好奇心打乱别人用餐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径,罗斯柴尔德族长的第一继承人,可不屑这样做。

“李默羽,你留一下,我有话问你。”就在李默羽很罕见的帮着荆红雪收拾好餐桌,正要挎着她那据说是全球限量版的LV包包随着凯琳丝走出客厅的时候,秦玉关嘴里叼着一根烟卷的说话了,这是他自从吃饭起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秦玉关的话后,李默羽往外走的脚步一僵,然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荆红雪。在荆红雪不解的摇头一笑自顾自的走出去后又看向凯琳丝,凯琳丝做了个让秦玉关汗颜的正统耸肩动作,然后也走了出去。最后,李默羽又向正要拿起包准备走的叶暮雪那边靠了靠,眼里的乞求意识已经很明显了。

叶暮雪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虽然她明明知道早上的那一切都是李默羽搞得鬼,可她还想再为她说几句类似于误会的话。

“你现在还是总裁,公司的一切事物还需要你去处理,你还有什么时间在这儿罗嗦?”就在叶暮雪还没有来得及张嘴的时候,秦玉关就用一副地主老财对长工那样的表情发话了:“有些事,你在场不好。”

什么事情我在场不好呀,难道……叶暮雪咬了咬嘴唇,今早一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光泽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心里顿时失落起来,她善意的向李默羽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

“有事?有什么事不能守着叶总?”等叶暮雪关上客厅的门后,李默羽强笑了一下。她在听到秦玉关把叶暮雪赶出去后,猛地明白了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虽说她已经算是秦玉关的女人了,可才做过一夜啊……这家伙这么正大光明留下自己,那,别人会怎么说?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包包,那看着某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条好久好久没吃饭的恶狼。

“她在不方便的,再说了事情也不大,”通过窗口看着院子中的车辆一辆一辆的被开了出去,最后只闪下一辆奔驰后,秦玉关这才吐了个烟圈说:“你先把门关好,千万别让那几个小丫头片子进来了。”

“关门干嘛?不能去你房间?”李默羽一愣,难道他要在这儿……

“不干嘛,去我房间多麻烦?在这儿就可以了。其实呢,也没什么多大的事,就是想和你在某件事上切磋一下。”秦玉关说着反手脱下了那件不知道多久没穿过、但还是崭新的西服,见她还在那儿愣着,就不耐烦的说:“让你去就去,你这么多废话干嘛?”

切磋:华人常用的词汇,经常用到形容人与人之间相互研讨勉励。

可在很多时候,这个词汇用在孤男寡女之间,却代表了‘违反计划生育精神的动作’、其实俩字就可以说明是在干嘛的事。

“你真的决定就、就在餐厅?”李默羽脖子一伸,满脸的惊讶。

“你要是觉得在床上比较好的话,那咱们去我房间好了。”秦玉关慢条斯理的又把深蓝色的衬衣下摆从腰带里面拽了出来,脸上仍旧一副气定神闲:“不过,这种事一会儿就做完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一会儿?你那叫一会儿?李默羽重重的咽了口吐沫想。

44 他是个什么男人呢

从看到叶暮雪坐在秦玉关身上的那一幕开始,李默羽就坚信,这种让他人出丑、自己后悔的事情肯定不会让秦玉关放过自己的。

至于会接到什么形式的处罚,李默羽还想不出。不过她已经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准备,甚至也想好了十好几条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可在看到秦玉关二话不说的就脱衣服并要和她在餐厅里‘切磋’时,还是大出了她的意外。

李默羽一点也不反对秦玉关和她‘切磋’,她以前给人的感觉就是挺放荡的那种女人,可那是她故意彰显自己而装出来的。自从她被秦玉关给误打误撞的占有了后,那种在秦玉关面前搔首弄姿的举止就收敛很多了,虽然她在别人眼中仍旧那样风情万种的。

但、但这时候在餐厅?他怎么这么变态呢……

“能行吗?”李默羽关上门后,狐疑的看了看窗外。窗外,王雅珊正倚在那辆奔驰车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她从昨天回来后,就一直一个人在思索着什么。

“过来!时间不多了,你罗嗦什么?!”就在李默羽咬着嘴唇想着在这儿做多不好意思啊的时候,秦玉关不耐烦的在餐厅里喊道。

妈的!李默羽一咬牙,不就是在餐厅里做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怕谁啊?人家那些有情趣的还在大街上的车里做呢……心里这样想着,把手里的包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双脚麻利的踢掉了高跟鞋,在走到餐厅门口时,解开今早好不容易才搭配好的衣服扣子,露出坚挺饱满雪白的胸膛,一脸大义凛然的冲低头正准备拿出一件什么东西的秦玉关走了过去,满脸的彪悍:“你丫的小样!喜欢什么姿势,明说!”

看到李默羽这样一副英勇就义的勇敢样子,抬起头来的秦玉关一下子愣了……

因为天空历经了昨天那场罕见大雪的洗涤,上午九点半的太阳显得尤为耀眼,明晃晃的,刺的李默羽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一阵轻风吹来,她下意识的拽住衣服紧了紧。不过,就算是这么凉的风,都没有让她脸庞的温度降下来,依旧热乎乎的使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李默羽恨恨的往后斜看了一眼,那个让她差点想把头塞进个老鼠洞里藏起来的男人,现在正笑嘻嘻、一脸吊儿郎当样子的,真亏了他穿西服那么帅的样子。

你看他,双手斜抄在裤兜里的,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卷,身子没个正形的倚在公司开来准备迎接客人的挂着军牌的奔驰商务车上,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来回的在他眼前站成一排的女人背后扫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丢人啊……长这么大,李默羽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丢人。

我怎么那么思想不健康呢?在看到这个混蛋脱掉外衣拽出衬衣并让我把客厅门关紧时,咋会想到和他做那种事呢?李默羽右脚的高跟鞋鞋尖稍微的翘着,那足有七寸高的鞋跟在地上狠狠的碾着,好像路面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李默羽也许很久都忘不了,当她脱光上衣露出胸膛大义凛然的向秦玉关走去,并无所畏惧的说出‘你丫的小样!喜欢什么姿势,明说!’这句话时,她看到,那个男人并没有和她所想的那样不顾一切的扑上来,然后把她摁在餐桌上……而是一脸好像是在看着个神经病似的表情,呆看着她吃吃的问她这是在干嘛。

你不是说要和我在餐厅切磋一下吗?李默羽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秦玉关面前,说完这句话后,双手就很麻利的解开了腰带,正准备抬起右腿把裤子甩到一边时,却见那个男人、那个该遭千刀的男人,竟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挑的那高高的样子像极了他身上的某个东西……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现在还笑的这样yindang!李默羽恨恨的收回从秦玉关脸上的目光,心里恨恨的想:早上在餐厅的时候,他在笑了那么久后,嘴角就是这种笑容,他肯定还在为早上我出丑的事而感到好笑!可、可这怪谁呢?苍天啊,你赶紧的,打雷把我给劈了吧!哦,错了,是把那个男人给劈了。

“李默羽,你的思维可真牛,我不就是说要和切磋一下嘛,又没有说和你干那事。”秦玉关好不容易的止住了笑,从拽出的衬衣下面拿出一把李默羽从没有见过的短匕,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本来我是想问问你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不,可你干嘛还要脱衣服啊?啧啧,看不出啊,李默羽,你现在的胸膛可比以前丰满多了。不过,时间不允许啊,现在没空和你办那事,你先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你直接说要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就行了,干嘛还要这样神秘兮兮的啊?让我……看着秦玉关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从自己身上收回目光后,李默羽死的心思都有了,随手扯出自己的腰带,冲着秦玉关的身子就没头没脸的一顿乱抽。她长这么大了,什么时候这样丢人过?

秦玉关可能真笑得没力气了,反手护住脑袋被她无关痛痒的抽了足有十几下子后,这才抽空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李默羽揽在自己怀里,另外一只手老实不客气的捏着她的丰满说:“先别发sao,看看认识这东西不。”

“哦……”李默羽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吟后,身子软软的偎在秦玉关怀里,任他那只手在自己胸膛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着,一双妖媚的眸子看着那把放在餐桌上的短匕:“这、这是什么?不就是一把短匕?”

“那你再看这个呢。”秦玉关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玉扳指。

“飞狼玉扳指!?”在看到这个玉扳指后,李默羽所有的情趣都蓦然消失的干干净净。对秦玉关手里的这个玉扳指,她太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可以说,今天她走到让自己无法自拔的这一步,完全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是的,这才是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飞狼扳指。”秦玉关点点头,把扳指放在桌子上,看着那柄妖蓝:“李默羽,你知道这把短匕和这个扳指之间有什么牵连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它们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既然能够和飞狼玉扳指有牵扯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事物。李默羽拿起妖蓝,一眼就看到了手柄上的那个凹痕,再拿起扳指在凹痕上比划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你不要奢想把这把短匕打开,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你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半点用处也没有了。还有,你不要管我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总之,我这样说,只是是为了你好,”秦玉关低下头把脸埋在李默羽那温柔的胸膛上,用力的吸了几口,含糊不清的说:“我决定了,这两件东西暂时都交给你保管。在某些场合你要适当的拿出它们来,我想它们会起到一定的效果。但,这两件东西在你身上的事,你谁都不要说,除非你不怕那些无休无止的麻烦。”

“不给我却又让我保管它们,这不是让我怀里揣着个炸药包么?”收回把玉扳指摁向短匕手柄凹痕的动作,李默羽不满的往外推了一下秦玉关的脸。

“你说对了,你现在怀里就揣着个炸药包。”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后,就张开了嘴巴……接着,李默羽那好像是马上要哭了的声音从鼻子里轻轻的发出来。

秦玉关之所以给李默羽这两件东西,是有他自己的深意的。在他周围的这些女人中,最聪明最有个人能力,也最有心机的就是李默羽了。可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有可能会遇到那些人的特殊照顾。自己把这两件东西都让她保管着,也许会在她发生自己来不及解救她的意外时,会救她。

但愿如此。

都说秦玉关Lang荡成性,每天无所事事,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一直在为自己所在乎的人操心以后的事?

幸好,李默羽明白他。

李默羽摸摸随身携带的妖蓝短匕,再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用红丝线缠好、当作吊坠被挂在脖子里的飞狼扳指,心里就一阵暖暖的同时,又为那个家伙调戏的她在大声央求‘要’时却一本正经的穿好衣服走出餐厅的所作所为而痛恨着。

他是个什么男人呢?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属于我自己的!李默羽抬起眼睛,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想。

为了能够给明珠考察团留下最好的第一眼印象,庆岛这些有实力的企业为今天的第一次见面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尤其是在庆岛一直都是三足鼎立的风波、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三家企业,仅从他们今天来接机人员的强大阵容来看,每一家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也让那些实力低了一个档次的企业感到信心不足。

45 你终于出现了

11月6号,是明珠考察团来庆的日子,庆岛所有以为自己有和他们合作实力的私企,一家不落的都来了。但心里都明白,这块巨大蛋糕的归属不外乎风波、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仅看机场路上那些挂有自己企业名号的名牌轿车吧,其实力就不是一般企业所能比得了的。

而这三家前来接机的人中,尤其是风波集团,除了只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年轻男人混在里面外,其余的全是靓的让人眼疼的美女。这还不算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在那些美女身后,竟然、竟然还夸张的站着十二个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只要有钱,谁都可以雇到保镖,可就算是再有钱,谁又能雇到十二个个头一般高、全部是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紧抿着的嘴角带着一股子冷酷,身子挺直的好像是根标枪却又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女保镖?通过她们12个人如同一人那样、微微劈开双腿双手交叉着到背着手的架势,一看就是来自部队的。

在场的谁都不行吧?

那么多老总和董事长,包括市政府的市委书记、市长和好几个副职,都暗暗的摇着头。这还不算完,最让这些企业家和政界首脑感到不能接受的是,在写有风波集团字样锦旗的车队旁,竟然有至少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在那儿挺着,每个人手里都紧攥着散发着油墨气息感觉的钢枪……

妈的,风波集团这是在迎接商业合作伙伴吗?这架势简直是在迎接外国来访元首啊!

当下就有心里不服气的人悄悄凑到市长王子桦耳边问:为什么政府要对风波特别照顾,竟然给他们的接机队伍安排了军队?这不明显的说明只有他们风波集团才是最安全的嘛。考察团的人来了,当然会选择上风波的车、跟着风波去他们为考察团预备的住处了。那别的企业哪还有机会和他们竞争啊,这不是欺负人嘛。

对于大家的疑惑和不忿。王子桦也只能苦笑的解释:这些职业军人根本不是咱市政府能管得了的,人家是来自东海舰队的,根本不归地方上调派,别说我一个小市长了,就算是省长来了,也白搭啊……没办法了,先凑合着吧啊,关键是在自身实力嘛,这些排场只能起一点次要因素的……

敷衍、安慰!那些人一听王子桦的这番话,就知道这是在敷衍他们。可一想到市长大人说的也没错啊,仔细一打听,这些军人的的确确不属于庆岛乃至齐鲁的地方官员指派,他一个市长根本没权利管人家啊,再说人家来了也是协助警方治安的。这风波集团有能人啊,竟然能够调动东海舰队的人来站岗,叶暮雪到底是什么背景呀?

有能人就有能人吧,调派东海舰队的人来咱也说不出个啥不是来,可最让人可气的是,负责此次机场治安的那些警察们,也明显的偏袒着风波啊。你瞅瞅,除了风波这么多人可以进到这个距离飞机最近的地方,其他企业,甚至连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最多也就只能进来五六个人,再想多进来几个,负责机场治安的那群警察就把你给拦住了,说什么为了安全着想,每家企业最多只能允许六个人在确定位置等着接机。

可你看看风波,怎么会好几十口子的人在那儿等啊?当下又有不服气的人问警察了。

但那些警察却说:这是市局的展局长、也就是主抓庆岛治安的副市长展三思安排的,有什么疑问尽管去找他。

于是乎,在外面进不去的那些人开始给各自老总打电话诉苦。于是乎,那些老总中就有人再次跑到市长跟前要求给个说法。对此,王子桦倒是干净利索的给他们答案了,说让他们直接去问展副市长就可以了。

我是负责今天所有人安全的副市长,怎么做我说了算!要不然你们来做这个副市长?!如果出什么意外了,你们,来承担?天知道展三思这个副市长在众人刚诉出心中的不满时,就被黑着一张脸的展副市长给顶了回来。顺着他那张黑脸上的眼神,发现他正盯着在那边一个倚在车上的一个年轻人。

有本事你们也让我闺女搬到你家去住啊!有本事你们也把东海舰队的特别行动小组拉来助阵啊!有本事你们也把总军区的特种小组冠军拉来当保镖啊!有本事你们把那个花心的小子给扁到地底下去啊……办不到?办不到那就少在这儿罗嗦了。

得,还是别问了,问也白搭,先这么凑合着吧,毕竟人家明珠考察团注重的是实力和技术,排场么……别说庆岛的企业没法和风波比了,就是放眼全国甚至全世界,又有几家私企可以动用职业军人来维护治安啊!

那几个心有不甘的人无奈的叹口气,走开。

叶暮雪不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但她丝毫不介意,反而高高的仰着圆润的下巴,一脸让人不敢轻易搭讪的冷傲。有风吹过,撩起她脑后那飘逸的秀发催着她修长的脖子,甚至有一股稍大点的风还挺流氓的顺着她衣领灌进胸膛。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因为今天早上热过。

在叶暮雪左边稍微靠后半步的位置,一字排开的是李默羽、荆红雪、凯琳丝、楚香香、赵敏、李丹和几个风波比较重要部门的总经理。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男人,全部是明眸皓齿花样年华的女人。尤其是在看到守护在自己身后的那12个英姿飒爽‘娇子’成员和不远处那些手握钢枪的职业军人时,一个个全都拽的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样子。

眼睛里望着别人投过来的羡慕眼神和听着那些故意大声说不平的话,叶暮雪平生第一次感觉出了什么是显摆、什么是跋扈、什么是有着巨大的优越感!而这一切,都是秦玉关这个在公司看似是多余的男人一手策划的。

叶暮雪用眼角扫了一眼倚在车上的秦玉关,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她在看向这个男人时,眼里全是满满的柔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乘着风。

不管等候的时候是多么烦人,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11月6号上午10点整,从明珠来庆岛的国际航班准时降落了。看着飞机慢慢的停在指定地方后,刚才那些抱怨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当飞机停住后,以王子桦书记、李明市长为首的政府人员先迈开脚步向飞机舱门前的悬梯走去。任何时候都是政府在前面领路嘛,何况这么大一件足可以出政绩的事?

紧随在政府人员后面的,就是叶暮雪带领的风波众高层了。至于别的企业的人,自然也要赶忙的去飞机前给远道而来的客人留下第一印象了,不过……sorry,请你们在最后面吧,也就是在‘娇子’保镖团身后。不服?不服你硬挤挤看,那些女孩子的腰胯间都鼓鼓的,天知道是枪啊还是刀。

舱门打开,第一个出现在舱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稍微有点花白的头发,并没有使他显得老气反而给人一种成熟,从容的气质再配上一身合体的手工西服,使他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种睿智。这个人,就是此次明珠考察团的团长,也是明珠最大企业之一滔天集团的董事长:荆红滔天。

荆红滔天跨下一步悬梯时,那双一出舱门就四处扫视的眼睛,在看到叶暮雪身边的荆红雪时,里面的不安和焦虑立即化成浓浓的慈情。在和父亲眼光对视的那一刻,让在下面仰着一张小脸的荆红雪嘴角向下一弯,一层水温蓦地就遮掩住了视线。

唉……跟在最后面的秦玉关看到荆红滔天定在某处的眼神,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在异地,都说老乡见老乡都两眼泪汪汪了,何况是亲生父女呢?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把女儿带走了,总在这儿不是个事啊!难道你不知道狗窝里存不住干粮嘛……

不知道王重勋有没有在这架航班上,不过他应该在,反正从庆岛坐飞机回明珠又不费劲。那傅明珠呢?想到傅明珠,秦玉关心里就有点烦。烦了后他就想抽烟,可机场禁止吸烟,所以他只能嘴里叼着那根烟卷来回的翻腾着。

顺着荆红滔天往他后面看去,第二个走出来的人是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在他还没有来之前,他详细的资料就已经摆在了各企业桌子上的文件夹上。这个人,应该是明珠钢铁集团的董事长,燕浩然先生。

第三个走出舱门的,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身子有点瘦削,一张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态。

这个人是谁呢?资料上没有啊,按说只要他不是王重勋,那应该就是明珠科技的董事长李波才对,这么现在换成一个年轻人了?不但是秦玉关,就连所有接机的人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后,都是一愣。不过,能够和荆红滔天以及燕浩然走在一起,并第三个出舱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

你终于出现了。

当看着第四个走出舱门的那个人时,秦玉关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邪笑。

46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汉语中,用什么词汇才能描绘出这个年近四旬男人的风采呢?

秦玉关看着一脸儒雅如公瑾、风度翩翩像孔明的王重勋,把嘴角上的那根烟取下来,顺势仍在了别克商务车轮胎下面。今天,他之所以派出这么大阵仗来接机,甚至从赵献丰那儿要来了海军陆战突击小分队充场面,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警告他:不管你是哪国的鸟人,来投资,我们欢迎,来捣乱,钢枪伺候!

果然,王重勋在跨出舱门往下看时,一眼就看见不远处那些手握钢枪的军人。看着他们在微风中屹立不动的军姿,他的瞳孔稍微缩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只有在看到那个跟在一大帮女人后头、仍旧一脸洋洋自得的秦玉关时,才有一丝阴狠从他眼睛的最深处瞬间就蹿了出来,用极快的速度使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破坏了他惯有的翩翩儒雅。

和王重勋隔着那么多人对视着,就算是秦玉关站在地上而王重勋是在悬梯上,但秦玉关那丝‘我把你老婆给办了’的得意,却让王重勋误会成‘就是我把傅仪杀的’有本事你来咬我的蔑视。这让王重勋起了心里滴血般的疼痛,他紧紧的抓住悬梯的扶手,心里却在暗暗的发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在心里说这句话的,并不仅仅是王重勋一个人,还有混在跟老总从明珠一起来庆岛的文书职员中的傅明珠。她从飞机窗口第一眼看到秦玉关时,眼睛就不曾离开过他。尤其是在出了舱门在走下悬梯时,她更是一直紧咬着牙关,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扑向秦玉关,不管是用牙咬、用手撕、用脚踹……甚至、甚至是用那种方法,只要是能杀掉他,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可秦玉关,在,面对王重勋两口子的愤恨眼神时,依旧还是那种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流氓样。他根本不会因为被人用眼睛狠瞪着就气馁的垂下头。在他看来,与其用眼睛瞪着来表示一个人的愤恨,还不如说这是一种无奈、无能的表现。有本事你何必用你那双鸟蛋样的眼瞪我呐?你该扑上来用牙咬、用手撕、用脚踹……甚至、甚至是用那种方法来杀了我才对。

傅明珠一出舱门就死盯着秦玉关看的行为,惹起了好几个女人的注意,尤其是叶暮雪和李默羽。

“难道他们认识并有那种关系?”凯琳丝悄悄的别过头,在李默羽耳边低语道。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就算没有那种关系也差不多。李默羽用先是摇头接着点头的动作回答凯琳丝,刚想回头看看秦玉关时,却见在身前半步的叶暮雪已经快步走向了悬梯口。原来,明珠财团的各位老总已经和政府一行人员正挨个握手寒暄着向这边走来,马上就要轮到市长秘书替他们介绍本地企业的知名人士了,叶暮雪作为东道主又是风波老大,自然要主动迎上前去。

“这是我们庆岛风波集团的总裁,叶暮雪叶女士。”受过专业训练的政府女秘书,声音清晰而不失亲切的,替当先握手过来的荆红滔天介绍着叶暮雪。

“荆红董事长,您好,我是风波集团总裁叶暮雪。欢迎来到美丽的海滨城市庆岛,希望庆岛能够给您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叶暮雪脸上挂着轻笑,率先伸出手和荆红滔天轻轻一握,然后就缩回了手掌。

“呵呵,久闻风波老总叶女士乃一商场奇女,无论是智慧还是相貌都是上等,可今日一间,所传不实呀。”荆红滔天对叶暮雪率先缩回手的动作并没有感到不满,相反,出乎叶暮雪意料的是,他眼里除了钦佩就是感激。只不过,叶暮雪不明白他接着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她只好笑着回答:“呵呵,那只是讹传而已,叶暮雪只是一小女子,哪儿有别人说的那样神奇?倒是荆红董事长您的女儿,十七岁就带着滔天集团打了个打胜仗,那才是我们商场奇谈。”

“哎,”就算是和庆岛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没有说这么多话的荆红滔天,却偏偏和叶暮雪在这儿畅谈了起来。在听到叶暮雪的自谦和对女儿的恭维后,他眼里全是自豪:“叶总,刚才我说您和所传不符,并不是说您在商场的业绩有什么夸大之处。我是指传说风波老总不但是商业骄女,而且还是个少见的个美女。可我今天一见,才知道他们所错了,叶总您岂是一个美女两字所能形容的?小女只是偶尔走运,这才成就了她的虚名,可她怎么能够和叶总您相比呢?”

叶暮雪脸色一红,这才明白过来荆红滔天这是在夸奖她,连忙连声说怎么敢当的同时,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轻松了。只要能够博得考察团团长的好感,而且还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好感,这是一个好的开局。虽然叶暮雪自己也纳闷,为什么荆红滔天为什么会这样重视自己。虽说风波集团在庆岛也算是个知名企业了,但和滔天集团这种资产几千亿算的大集团来讲,仍旧是无可争议的处在劣势。

第二位和叶暮雪握手的是在明珠商场有着常青树之称的燕浩然,虽然他年龄比荆红滔天要大很多,但一头乌发却使他整个人精神的很,尤其是眼角根本没有荆红滔天隐藏的焦虑。在秘书替他介绍出叶暮雪的名字,燕浩然爽朗的轻笑着,伸手和她握住手,不等叶暮雪有什么反应,他已主动把手缩了回去:“呵呵,我一个糟老头了,有叶总这样的美女能够肯和我握手就不错了,我可不敢久抓着不放呀,呵呵。”

通过燕浩然这打趣般的话,叶暮雪知道自己刚才在和荆红滔天握手时的小动作被人家给看出来了,不由得脸上又是一红,刚想说句抱歉的话,燕浩然却以笑呵呵的对站在她身边的李默羽伸出了手,所以只好作罢。心里却在考虑着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小气了,免得引起别人不必要的误会。

燕浩然看眼前除了政府的市委书记和几个市长外,就是叶暮雪这一行女人了,心里在纳闷难道庆岛企业老总全是美女的同时,却又不得不的挨个握手的走过去。他哪儿知道,那些庆岛真正的老总们,都被‘娇子’给蛮横的挡在众女身后了,就算是政府女秘书想给他们介绍,可他们也得进得来呀。所以,燕浩然只能跟在荆红滔天的后面,从叶暮雪逐个和众女握着手的寒暄了过去。

面对在机场风波集团一家独大的场面,王子桦和李明也有点觉得对不住那些老总的,可他们眼瞅着那十几个女娃娃齐刷刷挡住路的样子,再看看远处那些浑身都散发着凛然气势的海军陆战队员,就只能相视苦笑着摇头了。

“这位是庆岛……”政府女秘书依旧用甜美的声音,替第三个走下悬梯、应该是明珠科技董事长李波、而现在却是个年轻人的介绍着叶暮雪。

“我叫李援华,明珠科技董事长李波是我父亲,因为他身体有恙,所以由我来替代他的庆岛之行。叶总,认识您很高兴,希望能够和您成为真正的朋友。”李援华紧紧的握着叶暮雪的手,一双眼睛在叶暮雪脸上扫啊扫的,看完了脸,又和秦某人那样的习惯性的往她胸膛上看去。在他看向叶暮雪胸膛的时候,是个男人在遇见让自己倾心美女的男性表情,在那张本来趾高气扬的脸上是一览无遗。

“李先生,您好,欢迎您……”嘴里说着欢迎词,叶暮雪心里却别扭的很。对这个男人这种带着异样眼神的目光,尤其是他在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总长啊长的胸膛时所带出的猥琐,感到很是反感,有心要抽回手,可刚才燕浩然的动作却让她犹豫了一下,这让李援华以为她这是在刻意示好,所以更是得寸进尺了,不但握着叶暮雪的小手,还用小指装作无意的在她手心里轻轻的划拉了几下。

你以为你是秦玉关啊?想握着我手就握着我手,想做这种小动作就做这种小动作。

叶暮雪稍稍的一用力,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却没抽动。这就让她心里有点恼了。又稍微加了点力往回缩手时,还是没缩回,于是她脸上的笑容就拉到耳朵后头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叶暮雪转了一下头,正准备用稍加不高兴的话来警告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时,无意中却发现排在最后面的秦玉关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正向她这个方向看来。

坏了!又要被他误会了。叶暮雪心里一紧张,当下话也不愿意多说,直接就猛地一缩手。那手上的动作,那脸上的表情,就算是个瞎子也可以看出她对这个李援华是多么的反感,何况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家一女人拨了面子,就算是李援华的涵养功夫再高,他也觉得挂不住了。

47 以后再说

李援华没想到,叶暮雪会守着这么多人用好像碰到蝎子似的动作把手抽回,这让他的手抬在胸前,很有种伸手乞讨的样子。

李援华是谁啊?他可是明珠科技的未来董事长,就算是在明珠都是个叱诧商界风云的人物,何况是来到庆岛?而且还是这次来庆岛的四大财团之一里的人物。不管庆岛哪家民企要想和财团取得合作,除了要有一定的实力还要得到他那四分之一票的认可,要想在东海油田项目捞到利益、那就必须得拿他当祖宗供着。!

可此刻,叶暮雪不但没有把他当财神爷供着,竟然还因为手被多握了会就给了他难堪,你想他能够善罢甘休?

妈的,你这臭女人,敢抹我面子,那咱等着瞧吧!稍微一呆后,接着缩回手的李援华,脸上依旧带着笑的,却用眼睛阴恻恻的瞪了叶暮雪一下,随后又向排在第二位的李默羽主动伸出了手。这个女的好像比那个叶暮雪还要吸引男人呐,靠啊,大陆庆岛怎么会有这么多在明珠根本看不到的极品啊?

其实,秦玉关的那丝冷笑,并不是送给叶暮雪的,而是他一直看着的王重勋。只不过,叶暮雪知道他挺好吃酸的,是真的怕他再以为自己对这个可恶的李援华有什么‘不轨之心’,所以这才急慌慌的挣开了手,这才为以后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由此看来,男人爱吃醋虽然有益于健康,但吃多了也会有倒牙的时候。

反正不久之后我就要离开风波,离开秦家了,可我为什么还这样在乎他的感觉?叶暮雪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却引起了一阵心疼,莫名其妙的。

李默羽以风波副总的职务,就站在叶暮雪身边。李援华和叶暮雪之间发生的事,她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在看到李援华不怀好意的瞪了叶暮雪一眼时,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心里嘿嘿的冷笑着:你以为这样就算是拨了你面子啊?妈的,接下来老娘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丢人!

“这位漂亮的女士您好,我是明珠科技的副董事长李援华……”李援华为了急于把叶暮雪带给他的尴尬遮掩,迫切的需要一个在容颜和气质上都不输于叶暮雪的女人来对他热切奉承,而站在叶暮雪旁边的李默羽,貌似很符合这个条件。所以,不等政府女秘书来介绍,他当先主动的对李默羽伸出了手。

(对于在网站(小、姐)这两个字得用xx来表示感到很不满,我一直喜欢用小、姐这个名词,而不喜欢用女士,总觉得那种穿着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晚礼服的欧美女人才是女士。小、姐却是我们汉族沿用了很多年的一个称呼,这个词并没有什么贬义,比方以前的大家闺秀就是用这两个字来称呼的,听着很舒心,就像是夏天吃了一块冰镇西瓜那样舒坦。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被网站给和谐掉,难道仅仅因为那些倚门卖笑的女人玷污了这个词的缘故?不得而知。)在李援华看来,明珠四大财团之一的明珠科技副董事长、集团未来的当家人,能够主动对一个内地还叫不上名来的企业老总主动伸出他代表财富的手,这对那个人绝对是一种无上荣耀。那个人,不管是多有风情多矜持的女人,都该立刻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诸如幸会久仰之类的奉承话。虽说刚才在叶暮雪那儿找了个难堪,可和她那样不懂得交际的商业女人,又有几个?

就在李援华嘴含笑眉含情的冲着李默羽伸出右手,准备接受那如潮水般的恭维时,没想到面对着他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双手紧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向他问好。

呃,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在内地都不喜欢握手?李援华一愣,伸出去的手僵在那儿。接着他就看见那个女人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绝对妖媚的笑,并有三个字从那张他真的很想凑过嘴在上面亲一下的小嘴里吐了出来:“你是谁?”

“呵呵,我是明珠科技的副董事长李援华,这位女士贵姓芳名?不知道又是庆岛哪一家的老总?”原来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女人,就连最起码的礼貌用语都不会。不过,看在她的确很和自己口味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这些了。李援华笑呵呵的再次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号。

“哦,”李默羽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那有点过份妩媚的笑让李援华紧紧的盯着她、盯着她说出了下面的话:“李援华、李援华……哎,荆红,李援华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李援华也许是头猪,也许是一个人名字。不过,不管是什么,总之是一个让人听了就讨厌的三个字。”虽然荆红雪的手紧紧的被荆红滔天攥着,虽然她的眼里带着泪花,虽然在她说出‘李援华也许是都猪’这八个字时手上被荆红滔天一紧,但她还是别过头来,在李默羽‘你怎么哭了’的疑惑目光中,笑盈盈的说出了这句让李援华觉得还不如死了好的话。

“丫头,你们太过份了。”荆红滔天用力攥了一下女儿的手轻轻的说,然后松开。他也看到李援华被叶暮雪晾在那儿的那一幕了,但具体是因为为什么却不清楚,所以只好皱着眉头的提醒女儿。

对父亲的善意提醒,荆红雪哪会听不到?可她就是不在乎,接着就对跟在父亲后面的燕浩然伸出手,嘴里轻轻的叫道:“燕伯伯好。”

虽说燕浩然也知道李援华为什么陷入这种尴尬境界,可作为同机而来、又是利益息息相关的伙伴,对叶暮雪尤其是李默羽的做法感到了一丝不快。本想在和李默羽轻轻握手表示一下后,接下来就不用再和其余的人客套时,可荆红雪的这句只有他听到的‘燕伯伯’还是让他一愣,接着飞快的看了荆红滔天一眼,在看到他微微点头动作后,心下立即明白。马上呵呵低笑着双手攥住荆红雪的手:“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对燕浩然的这句像是父辈口吻的‘丫头’,荆红雪左眼一眯,接着吐了一下舌头说:“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

李援华讪讪的缩回手,眼里看着李默羽那张笑得如春风袭来的那张脸,在心里恨恨的说。今天,他不得不承认,在明珠一惯被人尊为李少的他,在庆岛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颜面尽失。

叶暮雪、李默羽和荆红雪几个人和李援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玉关不想管,他只是双手抄在裤兜里,懒洋洋的站在凯琳丝左边,看着一路和众人握着手走过来的王重勋。千万别怪他在这种有市委书记和市长都郑重对之的场合还抄着手的装酷,你只要一想想人家他亲舅舅是谁就可以了。

王重勋和最后一位主管经济的康副市长握完手后,就听到从后面快速赶上来的妻子傅明珠在耳边轻轻的、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女人,就是小仪喜欢的那个女人,叶暮雪。”

王重勋眉头一皱,为妻子在这种记者云集的场合和他咬耳朵而不满。

谁是叶暮雪、哪个是秦玉关,王重勋比谁都明白,不用任何人提醒。傅仪的死,他比谁都心疼,在他心目中,傅仪就是他的亲兄弟。平时,他对傅仪比对傅明珠还要好,虽然他亲眼看到过他们俩在床上的那种丑态,可他还是默许了。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傅仪,总觉得傅仪和他很相似,傅仪就是他十年前的那个王重勋,那个一直瞒着父亲和自己母亲过着夫妻生活的王重勋。哦,错了,是小泉次郎,原名叫小泉次郎、十五年前化名为王重勋的小泉次郎。

嘴上含着笑的扭过头,却眼神凌厉的瞪了傅明珠一眼,随后,王重勋一脸春风的走到叶暮雪跟前,不卑不亢的说:“叶总,久仰大名,冒海王重勋。”

“您好,王董,欢迎您来到庆岛。”王重勋清朗儒雅的外表,给叶暮雪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尤其是他那如绅士般的风度,这使她发自内心的欢迎他来到庆岛。不过,让叶暮雪不明白的是,王董事长后面这个美貌少妇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为什么眼里会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怨毒?那感觉,就像是独自行走在午后的树林里,忽然遇到一条从树上垂下来的蛇那样,嘴里吐着猩红的舌头,仿佛眼里都发着嘶嘶的声音。

在接机的这种场合,‘欢迎您’这三个字绝对是使用频率最高的。就连一向懒得和人客气的秦玉关,在面对荆红雪她爸爸时,都不得不的用最真挚的语气说出带有这三个字的话。

“我是秦玉关,荆红伯父,欢迎您来到庆岛。”在荆红滔天和凯琳丝表示礼节性的握手后,秦玉关就先伸出了双手,那一脸真挚的笑容,仿佛就像是女婿在巴结老丈人那样的让人觉得感动……

荆红滔天的右手被秦玉关握住,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玉关,然后抬起左手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接着就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让秦玉关感到了一个父亲的无奈。

48 给我一个不能杀他的理由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

王重勋眼角余光看着秦玉关那边,也没有听到李默羽和他说了句什么。说实话,在玉扳指没有到手之前,王重勋根本没有想和秦玉关直接对话的意思。他这次来庆岛,也是在寻机会找玉扳指时顺带做生意。毕竟,东海油田开发这个项目的利润是非常可观的,会挣到很多钱的。只有挣到更多的钱,才能支付组织每天庞大的开销。

至于秦玉关现在是不是知道他是谁的这件事,王重勋根本不介意。只要自己在庆岛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哪怕是华夏最高层的大员想整他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他现在可是英国国籍。泱泱华夏,这可是个礼仪之邦,一向是很好客的。最关键的是,没有谁可以证明他就是那个岛国最神秘组织的成员。一个在妻子眼里都是个正经商人的男人,足见他把本来面目隐藏的是多么深了。

风,还在徐徐的吹着,有点凉意。

眼神呢,一直在死死的盯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一脸无所谓的笑,丝毫不因为和自己发生过那种关系就多看自己一眼。可他为什么在杀人后还能这样和没事人一样?秦玉关,你跑不掉的!就算你是他的亲外甥,你也会死的!我发誓!

傅明珠眼里此时只有秦玉关一个人,看着这个悠哉悠哉在那儿看美女的他,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儿,有丈夫留给她的伤痕,让她在喘气都感到疼的同时,思绪又飘到了昨晚在回到明珠豪宅后……

“不要告诉我这件西服不是你买的,更不要告诉我你和杀害小仪的男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现在,我只想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和我说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又有多久了。”

一件带着已经变成褐红色血迹的西服,是阿玛尼牌的,就在王重勋的脚下。他语气还是和以前那样轻柔,嘴角带着傅明珠已经熟悉了十年的笑容,温文尔雅。

“我和他是通过网络认识的……”自从王重勋看到自己重金买回的这件西服后,傅明珠也不打算瞒着他了。毕竟,傅家的女儿一直都是那种敢做敢当的女人,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这事的确挺辱没傅家门风的,可丈夫现在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再隐瞒下去只能最糟。当前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给弟弟报仇,把那个男人给千刀万剐!

王重勋静静的听着,他并没有插言。只是,心里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愤怒,使他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要不是因为一直在强迫自己数着坐落在墙角的那个落地钟的钟摆声,他肯定会拖过自从结婚以来就没有粗暴的动过她一根指头的妻子,狠狠的扇几个耳光了。

坚忍,在亲眼看到妻子和妻弟在一个床上不穿衣服的相拥着、在亲耳听着妻子说她和那个男人在一天一夜间做了那么多次只有他才可以做的事时,却要表面不动声色,这得需要一股多大的毅力呀!

幸亏,忍,是那个岛国最提倡的一种精神。

“假如不是你一再阻止我在小仪死掉时就让人去杀他的话,我早就已经把他杀掉了!可……可你却总是说那个人千万杀不得。重勋,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杀不得,为什么你威胁我说,只要我派人去杀他你就会把小仪的真实死因告诉家里,你为什么不允许我去给小仪报仇……”傅明珠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她终于忍不住的再次问这是为什么。

“说完了?”当傅明珠说再一次问出这句话后,王重勋心里已经数完了一千八百六十六次的钟摆声,听着她嘴里发出的抽噎声,王重勋看着自己的脚尖,问满脸已经全是悔恨和仇恨泪水的傅明珠。

“嗯,”傅明珠反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当年自己和弟弟在床上的时候,丈夫都大度的原谅了她,所以这次和秦玉关做过的事情,她一丝不拉的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她送给秦玉关的那张银行卡:“重勋,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你,可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当前你要先帮我和家里解释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找人杀他,但我相信你不会任由小仪就这样白白死掉的……”

“帮你?”

王重勋抬起手抚摸着傅明珠的头发,他的手在颤抖着,颤抖着滑过傅明珠的头发,摸着她白嫩的面颊继续往下滑,一直滑倒她脖子下面那高高耸起的胸膛时,这才停下并顺着衣领伸了进去。嘴角带着笑的再次问:“让我帮你和家人解释小仪在庆岛只是出了意外?比方是车祸。也许这样才可以掩盖你勾引的那个男人杀了他的真相?”

王重勋的话听起来充满了讥讽,可傅明珠却只能苦涩的点点头。的确,丈夫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正是自己勾引的那个男人杀了傅仪。虽然今天丈夫在摸着自己胸膛的时候,动作有点和往常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就在傅明珠点头后刚想说什么时,王重勋突然狂笑起来。

蹭的一下扯开傅明珠的衣服,露出她那饱满白腻坚挺的胸膛,王重勋两眼通红的看着她,平时儒雅的样子完全变成了一个随时都可能吃人的恶魔。他邪邪的笑着,在傅明珠胸膛上的那只手用力的揉捏着,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我的妻子在和男人偷情、而那个男人杀了傅家最看重的小仪后,却让我这个当丈夫的帮她来掩盖她犯下的这些不能弥补的错误!傅明珠,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好天真,好天真啊!”

“重勋!给我一个不能杀他的理由!”

傅明珠虽然被丈夫捏的几乎要疼的受不了,可深深的内疚却让她心甘情愿的承受着这一切,没有做出任何躲避动作,只是泪流满面的嘶声叫道:“重勋!我求你了,再帮我一次!我一定要那个男人死!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得死!可我不敢把真相告诉家里,所以只能求你了……你假如不管的话,那我就算是雇个雇佣军团来,也要杀了他!”

听着妻子发出的尖叫声,王重勋莫名的兴奋起来,飞快的脱掉妻子的衣服,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双手摁着她的头使她重重的跪在地上,然后解开了腰带……嘴里重重的、断断续续的问:“你、你知道那个、那个秦玉关是谁吗?你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吗?”

嘴里不能说话的傅明珠只能用拼命摇头来表示她不知道。

“华夏当今、当今总书记是、是他……亲舅舅!”王重勋身子猛地往前一挺,双手紧紧的抱着傅明珠的后脑,使她整张脸都贴在自己跨下,根本不顾她嘴里发出的呕声,犹自紧紧的快速挺动着,继续断断续续的说:“他、他不但有着不输给你的背、景,而且……他还是你们、你们华夏最厉害的特种兵之一……”

“难道就因为他亲舅舅是总书记,他本人是最厉害的特种兵,小仪的仇就不报了?”许久后,傅明珠摊坐在地毯上,抬头望着呼吸逐渐平静的王重勋。

“不报?”

王重勋在极度兴奋过后,重新恢复了他的理智。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往客厅走去:“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小仪是我最疼的男人,现在他玩了我的女人杀了我最疼的男人,我会不报?”用手摸着门柄,王重勋转过身来,看着傅明珠:“这一切你必须听我的,不能擅作主张,我肯定会给傅家所有人一个满意结果的,相信我!”

秦玉关一定得死,只不过那得从他手里取回飞狼扳指后才行!

“重勋,”傅明珠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杀了他,就算是让我死都行!”

对傅明珠的狠话,王重勋报以淡淡一笑,然后开门出去,只留下在地毯上光着身子,嘴里不停说着同一句话的傅明珠。

“只要能杀了他,就算是让我死都行!”再一次摸了摸生疼的胸膛,傅明珠看着那个悠哉悠哉在那儿看美女的秦玉关,嘴里低低的说。

傅明珠的诅咒,并没有影响秦玉关现在的好心情。眼见风波在这次接机中出尽了风头,他就开始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了。那就是要把明珠财团的客人请到风波旗下的凤求凰,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当然了,受邀请的人中,自然会包括王重勋和傅明珠两口子。对于这对不同寻常的客人,秦某人自然会有专门针对他们的计划。

在和荆红滔天握过手后,其余的人秦玉关也懒得和他们再握手。所以现在他就低头开始考虑,一会儿怎么和市长大人说说,把财团的住处安排在凤求凰而不是政府指定的大酒店了。

其实,要不是今天就是为了来显摆风波的实力,秦玉关才懒得来飞机场。他一直对这种穿着人模狗样的西服、像傻瓜一样站在风里接机的事很反感。

49 秦玉关 你认识傅仪吗

想当初,他秦玉关在进入龙腾的初期,曾经以中央内警的身份陪中央那些大领导去世界各地访问时,都是人家傻瓜一样的站在飞机下面接他,他只是挺牛逼的戴着个平面墨色眼镜,屁都不放一个的跟在领导后面走走过场就是了。什么时候轮到他和傻瓜似的在这儿排成一排的,等着人家来和他握手?

所以,在看到风波集团已经老够了足够面子,又和荆红滔天表示完‘我可没有亏待你女儿,要是她怀孕了你可别怪我’的意思后,秦玉关就准备闪人了。扭过头对站在他身后的王雅珊低声说了句:“收队吧。”

收队,一般就是扯呼的意思。在这儿却是秦玉关给王雅珊暗示:可以给后面那些私企老总们让开一条和明珠考察团握手的路了。

真得很像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一直都叉着双腿、背负着双手站在秦玉关身后的王雅珊,在听到他这话后,立即点点头,随后右手举到脑门间,手心向后的挥了一下。

然后,以萧萧为首的娇子成员立马齐刷刷的立正站好,几乎是带着一种让微风都失色的靓丽,用一个整齐划一的动作向右看齐、左转,有条不紊却又脚步迅速的,给后面那些早就急得直跳的各行老总们让出了一条和明珠考察团近距离接触的通道。

“秦先生,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就在秦玉关考虑着怎么和市政府的领导说让考察团住进凤求凰时,却听见一个真的让他心动过的声音喊自己。这让他还没有再抬起头来时,心里就叹了口气:唉,傅明珠,你不该再次来庆岛的。

昨晚回家后,秦玉关就收到了铁摩勒传来的消息,说傅明珠已经随着王重勋回明珠了,这个消息也曾经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那样倒不是说怕傅明珠,主要是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不错,他不想她掺进这潭浑水来。不过,她既然来了,估计也该知道自己是哪座庙里养的神仙了。如果在有些事上她一定要得出个结果的话,那就也只能随她了。

“呵呵,这位尊敬的夫人,不知道您有什么话要对我一个小秘书说呢?”秦玉关站在那儿,看着从一大帮走到明珠考察团的人群中挤过来的傅明珠。除了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那滔天的恨意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很奇妙的那种。

“哦,我还真不知道,您原来还是风波集团的秘书。不过,今天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个人?”这时候,所有风波集团的女人们,都看到有一个成熟的不得了的女人凑到了秦玉关面前,全部把目光对准了这儿。傅明珠对这些包含着疑惑的目光毫不介意,走到距离秦玉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才眼睛对着眼睛的看着他。

看了看在和众老总握手的王重勋,再看了看都已经把目光移开、而耳朵肯定会注意收听这边的风波众女,秦玉关做了个不规范的耸肩动作:“傅总,您和我打听的人我肯定认识,您就说吧,那个人是谁。”

傅总?这个女人竟然也是什么老总?可刚才怎么没有人介绍她是谁?

听到秦玉关称呼傅明珠傅总后,本来就挺关心他们对话的李默羽和叶暮雪几个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微微摇头。现在,李默羽特别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在几年前去俄罗斯Lang费那么多的时间,搞得国内有很多来头的人都不怎么认识了。

“秦玉关,你认识傅仪吗?!”傅明珠双手紧紧的攥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玉关。

她和傅仪什么关系?傅仪、傅仪……傅总,难道她是京华傅家的人?李默羽眼睛一亮的同时,却瞥见王雅珊的手却伸向了腰间,大有一言不合她就掏家伙干掉傅明珠的趋势。

秦玉关杀掉傅仪的事,王雅珊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多多少少的听他说过几句。今天,这个傅总当面向她的保护人问傅仪是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女人来意不善。秦玉关是挺能打的,但能打是他的事,保护好他的安全却是整支娇子特种队的任务。

叶暮雪也听到了,只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傅明珠在背对着她,她没有看到傅明珠眼里的怨毒表情。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既然提起傅仪,并被秦玉关成为傅总,那肯定是和傅仪有关系的……只要和傅仪有关的事,叶暮雪现在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

“呵呵,傅仪么?”秦玉关呵呵一笑,眼睛丝毫不带退让的看着傅明珠,她眼中的怨毒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本来,秦某人就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再说傅仪也是死得其所,别说他有招惹叶暮雪的想法,就算是他没有,仅仅凭着他那个金星使者的身份,杀之一点都不可惜。

“怎么,秦先生不会说您不认识他吧?”见秦玉关有点犹豫,傅明珠以为他这是在心虚,心中苦楚更深,就是这个男人在和自己那样了后,又不顾自己的苦苦哀求杀了弟弟。他、他还是个男人吗?不对,应该他还是个人吗!?

“认识。”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柔道六段傅明珠,在遇到危险时,右脚脚尖下意识的在地上轻轻的碾动着,随时都有飞出一级鞭腿的征兆。

“去了他早该去的地方了吧?那地方我没有去过,现在也暂时不想去。”对傅明珠做出的下意识动作,秦玉关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但他就是为这个自不量力的女人现在可能还被王重勋给蒙在鼓里而气愤。所以也不想多和她说什么废话,相信告诉她真相她也不会信。还不如用语言击倒她,免得她在这儿唧唧歪歪的惹人烦。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弟弟之间的那些龌龊事,傅明珠,”秦玉关向前凑了凑身子,嘴角绝对弯出的是讥诮,压低了声音说:“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如果不是你弟弟心甘情愿的去那个地方,这种事他会和我说出来?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到你该呆着的地方,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后,再也不理一下子就傻在了当场的傅明珠,绕过她就向那些政府官员走了过去。

小仪会把这种事告诉了他!?

如果现在有个雷打在傅明珠头上,也不会给她这种在听到秦玉关话后思维就猛地停止了的震撼。小仪会把这种事告诉他……傅明珠感觉眼前发黑,一阵晕眩使她再也站立不住,身子软软的就要萎顿在地上。

“夫人,请你站好。”一直密切关注傅明珠的王雅珊在看到她身子摇晃了几下就要跌倒后,出于大家都是女人的缘故,在她马上就要摔倒的时候,伸手搀住了她:“要不要先去车上坐坐?”

“不用了,谢谢。”傅明珠用手抚着额头,身子软软的,声音虚弱的好像是刚刚大病一场,再也没有了刚才在面对秦玉关时的凛然之气。看来,世上最厉害的根本不是什么柔道,而是听到自己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人知道后。

“咳咳咳……”在把那些比AK47还要厉害的话送给傅明珠后,秦玉关根本不管会起到什么效果,径自走到主抓安全的展三思展副市长面前。在看到人家见他过来后就故意用鼻孔对着他的动作后,秦某人只能先用几声咳嗽提醒展三思我过来了。

“哟,秦秘书,你感冒了?”听到他的咳嗽后,展三思这才把眼睛从天上的一朵白云间挪回来,装作非常关心秦玉关的样子:“看你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是不是不吃药就会死啊?”

对于这种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和他玩心机的准丈人角色,秦玉关对付他是绰绰有余。

“呵呵,怎么会呢?咳嗽又死不了人,”听到展三思的讽刺后,秦玉关先煞有其事的和他解释了一下,这才扭头往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展昭正一身戎装的在和几个手下吩咐着什么,当即举起手:“喂,展昭,你过来一下。”

“干嘛?”

展昭正忙着嘱咐王大鹏几个,待会儿等明珠财团和那些老总寒暄完后,就立即把他们隔离,使财团的人必须在众老总献殷勤前坐进风波开来的车里。当然了,风波是为了挣钱才这样做的,对一心一意帮着自己的金城区公安局的弟兄们也会有着不菲回报的。比方马上就要元旦了,大家在一起聚聚,发一个无伤大雅的红包来,借此感谢同志们在过去这一年为风波集团的照顾和关爱……现在,在听到秦玉关喊她后,连忙问他是不是有事。

“昨晚,我感冒了!咳咳咳……”秦玉关说完后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行了行了,你别咋呼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明说。”展三思一听秦玉关守着这么多的领导和自己女儿说他感冒了,那其中的意思……还用老展腆着个脸的和大家解释吗?

“呵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请展副市长能不能我明珠客人的安全考虑一下,”不等展三思说什么,秦玉关笑笑,又说:“虽说庆岛有展副市长坐镇,现在社会治安良好,但谁能保证市精神病院有点围墙会不会歪了?假如歪了再偷跑出两个神经病来把这些尊贵的客人给惊着,那岂不是显得展副市长面上无光?”

50 难道你走路不带眼么

“小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不好?别这么拐弯抹角的。”一向喜欢直来直去的展三思对秦玉关者这种‘欲语还休’、调戏成份居多的话语感到很头疼,于是皱了皱眉头。

“Ok啦,”秦玉关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您老人家也看到了,我们风波集团在众企业中的保安力量是最高的了,为了能够让客人们对庆岛有个好印象,您看能不能让他们不去市政府指定的宾馆?就去我们风波好了。”

“其心可诛!”展三思定定的看了秦玉关足有十秒钟,才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承蒙夸奖。展副市长,我这就去准备一下。”秦玉关呵呵一笑,很为把这个得罪别家老总的包袱扔给老展而得意。

风,还在徐徐的吹着。天,蓝的还是杠杠的。欢迎您来到庆岛带着我们一起发财的某首进行曲,仍旧从机场大厅上面的屋顶上不知疲倦的响啊响的。可刚才还被仇恨武装到牙齿的傅明珠,在听到秦玉关那些让她感到石破天惊的话后,除了真想不顾一切逃离这儿的念头外,剩下的就只有对弟弟临死前还要捅出这让她羞愤欲死做法而不解了。

小仪,小仪,你这样做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想要姐姐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姐姐下去陪你吗?傅明珠轻轻的推开王雅珊的搀扶,脚步踉跄的走到一辆车前。幸亏,因为这时候要忙于应酬,王重勋并没有看到她现在的表情。除了王雅珊外,更没有人来注意一个混在文员中的女人脸色是否正常,这让她惶恐的心里稍稍感到了一丝欣慰。

有时候,能够不引起别人注意,这也是一种幸福。。

“王书记、李市长,为什么考察团不去政府指定的酒店而要去风波集团呢?”

“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啊,我们强烈反对……”傅明珠呆呆的看着秦玉关,看他指挥着风波集团的车队停在距考察团最近的地方。在每一辆奔驰商务车前都站有一个三十左右的漂亮女司机,她们巧笑嫣然的恭候着考察团人员上车。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除风波集团之外的庆岛各企业老总的抱怨和鸣不平声。

反对?不公平?

听着那些毫无争议的声音,看着那些面带不忿的脸,傅明珠忽然一笑,觉得这些人想和秦玉关谈什么反对和公平简直是可笑的要命:一个拿着别人生命都当儿戏的男人,除了他自己制定的规则外,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傅总、傅总!”就在傅明珠准备跟在考察团一行人后面也向风波集团的车队走去时,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人急忙忙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嘴里低声叫着她刚想走到她跟前,却被那些手持钢枪的海军陆战队队员给挡住了:“对不起,请靠后!”

“呃……”中年人看着那虽没有对着自己但透着硝烟味道的钢枪,忽地一下打了个机灵连忙停住脚步,嘴角抽搐了几下说:“傅总,您不是也要上风波的车吧?”

这个人是庆岛一鸣房地产的老总,杨秀明。他的公司,也正是大辽实业这次暗中支持的对象。此刻见傅明珠也要跟着众人上风波的车,生怕她会改变主意,所以连忙追过来提醒傅明珠,是不是跟他走。可在那些根本不认识谁是老总的钢枪面前,却只能敬畏的停住脚步。

望着那张沉不住气的脸,傅明珠忽然感到很讨厌。

“杨总,我们之间有合同在,你还怕我飞了?”说完这句话后,傅明珠就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风波的车中,只留下杨秀明呆呆的愣在那儿。直到车队在前有警察开道,后有军车压后的缓缓驶离机场后,他这才如梦初醒的和其余的老总一起,围到庆岛的当家人王子桦和李明身边,面带殷勤的笑却心不甘的讨要个说法。

“同志们,这一切请你们直接问展副市长好了,考察团一切安全工作都是由他来主抓的……”王子桦和李明把这个让人头疼的包袱踢给展三思后,就再也不想多说一句什么的上了自己的专车,然后命令司机立马开往风波集团旗下的凤求凰。

看着展三思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那么多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一时间全部都成了哑巴……谁愿意和这个好像你欠他三百万似的展副市长争论什么啊?

对秦玉关和政府一二把手把这种得罪人的活计扔给自己的做法,展三思感到很无奈。但此时的确得有自己来出面抗这个黑锅,所以只好用黑着个脸做出‘我也没办法,有本事你们去问那些拿枪的军人’的态度,钻进车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那些为今天费尽了心血的各企业老总们在那儿傻傻的愣着。

一会儿后……

“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起抵制风波!”说这话的是乾坤宫的王董,此时他正义愤填膺的挥舞着有力的右手,左手掐腰的,那姿势真的很像十月革命中的列伟人。

“就是就是。”相应他号召的是杨秀明:“凭什么考察团就得由他们风波接待而不是由我们或者市政府?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坚决抵制风波!坚决反对风波这种蛮不讲理……”

“还是别在这儿议论这些没用了,你们看车队都跑远了,假如再不追上,一会儿也许连记者招待会也不能进去了啊……”一个跟着杨秀明喊了几句口号的某企业老总经过秘书提醒后,这才醒悟过此时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先去参加考察团的记者招待会才是正事。

“啊哟,差点耽误了正事。”

“是呀,快去快去,这么大个项目风波总不会一家独占了吧?还是快去吧,免得去晚了反而……”在议论声中,各种车辆的启动声响起。一时间,刚才还表示全力支持王董的意见要和风波和市政府讨个说法的众老总,纷纷驾车离开了机场。

“我们也去吧?”一直面和心不和的杨秀明对王董一摊手,无奈的笑笑,看着只有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的几辆车说。

唉……人都走了,不去在这儿干嘛呢?

“王董,我们去哪儿?”司机问王董。

“马拉个巴子的!当然是去凤求凰啦!”一向脾气不怎么好的王董,在听到司机这蠢到家的问题后,一拍车座靠背气急败坏的说……

在凤求凰那几千平米的一楼大厅中,这次由明珠考察团为中心的记者招待会是在热烈的气氛中完结的。其中作为庆岛当家人的王子桦和李明,都表示了政府肯定会大力支持考察团接下来的工作。而考察团的团长荆红滔天,更是代表财团对这次来庆岛寻求商业合作伙伴的前景感到乐观,并特意对此次提供了一流保安服务的风波集团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在记者招待会的尾声,叶暮雪,庆岛那么多企业老总中最靓丽的老总,用最诚挚的态度,邀请包括庆岛各家媒体记者和各行老总参加晚上七点由风波集团举行的盛大舞会,借此来为明珠考察团接风洗尘。

在听到叶暮雪说舞会要在晚上七点举行、并获得了记者和风波员工的热烈掌声后,坐在主席团台上的李援华,心里暗哼了一声,一个让叶暮雪难堪的不良思想,使他的嘴角弯出一丝冷笑。

夜色,在风波众人从上到下的忙碌中降临了,而主题为‘新明天’的迎接舞会也在七点准时开始了。

为了力求做得更好,风波集团为今天的舞会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在凤求凰总经理楚香香和幻影总经理赵敏指挥调度下,从各个下属单位严格选拔上来的一百六十八名女员工,手里捧着盛满红酒和果汁饮料的托盘,一个个笑脸如花的如同穿花蝴蝶般,穿梭在来来往往的大厅里。对每一个能来到凤求凰参加这次舞会的客人,她们都献出了自己最甜的笑容。

罗思,作为赵敏身边的第一得力干将,自告奋勇前来凤求凰当一名普通侍应生,她这样做是真的很感激风波能够给她一个可以大展拳脚的岗位,以值班经理的职务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应生,本身就表达出了她对风波集团的热爱。何况,她知道,今天在这儿肯定会遇到那个男人。

秦玉关一直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嘴里罕见的没有叼着烟卷,只是手里捏着一个不知道盛着是红酒还是果汁的高脚杯,就那么双肘支在桌子上,嘴角带着迷人微笑的看着大厅里的所有人。他现在可不是在这儿混吃的,叶暮雪她们给他也安排了一个响当当的职务---考察团在风波期间的安全总调度。

目光游离间,不经意的和罗思的眼神一碰,秦玉关举起杯子笑笑表示‘你好’。

先是回了他一个不同于别人的笑,罗思心中一跳,脸就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咬着嘴唇犹豫的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的欢声交谈着,并没有谁示意要加酒或者饮料,然后,她的脚步就不由自主的向秦玉关那个角落走去。

为什么每次在看到这个男人时,心里总会有这种想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就在罗思捧着托盘,眼神有点迷离、心情有点喜悦、脚步不由得越来越快的向秦玉关那边走去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前进的道路上。然后,她就觉得的托着托盘的胳膊一震,上面的红酒和饮料一下子倾洒了出来,不可避免的溅在了那人身上。

“怎么,难道你走路不带眼么?!”罗思一愣之下,还没有等她慌忙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那人就傲慢的问出了这句话。

51 今晚陪我睡一觉就算了

就在李援华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风波,让叶暮雪守着庆岛新闻界出丑时,就看到了罗思。

说实话,他对风波有叶暮雪这样的美貌总裁和李默羽那样的熟女固然感到惊讶,可当看到风波集团就连一个端盘子的侍应生都清纯可人的想让男人好好温存一番时,就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嫉火了,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冲着罗思走了过去。然后,就让明显一看就是不知道在想啥的罗思‘很不巧’的碰到了他身上。

当红酒混合着果汁饮料洒在李援华那身价值十几万的西服上时,一句和他身份一点都不配的话,立即就被他扔给了这个刚想开口道歉的女孩子:“怎么,难道你走路不带眼么?!”

“对、对不起,麻烦、麻烦您擦一下……”

罗思没想到,还没有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中午坐在主席团上的这位明珠科技李先生就说出了这句和他身份一点也不匹的话,稍微一楞,接着就是结结巴巴的赶忙道歉。并下意识的把托盘放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掏出了随身的手帕,想替李援华擦一下。

虽然她不明白这位李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可不管怎么样,把酒水洒在尊贵的客人身上,这本身就是她的错。

“闪开!”

李援华左手一挥打开罗思递过来的手帕,斜着眼睛看着被几个记者围在那儿问着什么的叶暮雪,发现她并没有向这边看,知道这是还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看来,仅凭几句不满意的话是不能达到目的的,得激化矛盾才行。

“李先生,真的对不起。”罗思被李援华打开手后,小脸涨得通红,拿着手帕的手僵在空中,期期艾艾的说:“李先生,我、我只是想替你擦、擦一下……”

“我知道,可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哼,恐怕你两年不吃不喝的工作也混不上这样一件衣服!现在被你弄脏了,难道仅仅给我擦一下就算完了吗?”

李援华伸出拿着酒杯的右手,傲慢的点着她的胸说。他说的不错,在内地一个侍应生的工资,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有几千块钱左右,要想买一件他这样的西装,恐怕真得两年的不吃不喝,说不定还买不到。

“那,”罗思咬咬嘴唇,她快速的向四周扫视了一圈,除了秦玉关被李援华给遮住没有被她看到外,其余的很多人都已经被李援华对她的指手画脚引起了注意,这其中就有也向这边看过来的风波老总叶暮雪。她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影响公司竭力要给明珠财团留下好印象所做的努力,所以就低低的说:“李先生,那您想怎么办?要不然我再赔您一件。”

一身西服十几万,这委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此时,罗思在道歉不被接受的情况下,还有别的做法吗?

罗思在看到叶暮雪向这边看来的时候,李援华也看到了。

想怎么办?哼,想你们风波集团的叶总丢人!你赔我一件?假如事情就这样了了的话,那怎么会起到我想要的效果?再说十几万块钱,我稀罕嘛我?心里这样想着,李援华脱口就说:“不行!”

“依着李先生的意思呢?”

罗思抬起头看着李援华,一点也不明白这位李先生为什么这样不近人情。不就是洒在你衣服上一点酒水吗?替你擦擦,你不愿意。不愿意再替你买一件了,还不行!那你想我到底怎么样?

“依着我的意思?嘿嘿……依着我的意思是,今晚陪我睡一觉就算了。”

李援华轻描淡写的说,要想站在有利的位置上让叶暮雪难堪,就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而激怒这个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耐烦的女孩子,正是找到这个借口的机会。

罗思虽说现在是赵敏手下的得力干将,经过这半年的历练,社会经验也大大的增强。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刚出校门、骨子里还带着学生气的女孩子,怎么会是在社会上侵泡了十几年的李援华对手?果然,在李援华说出这个要求后,罗思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拉了下来,语气也一下子冰冷了起来:“李先生,您这样说也太过份了吧?”

“过份?”

李援华盯着罗思脖子下面的那小片雪白,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问:“我就是过份了,你能怎么样?切,别和我装的好像多清高似的,一个小地方的女人而已。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你,让陪我睡觉是你的福分,你就别不知好歹的了……嗯,小妞,告诉本公子,你床上的功夫怎么样?会不会**?又是会多少种姿势……”

一个人再有钱,地位再高,如果说出这种街头流氓才能说出的话,那他在这个女孩子心中,就会变成流氓。只要是正经的女孩子,对流氓一向是没好感的。

李援华的话刚说到这儿,再也挂不住脸面的罗思伸手就拿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半杯红酒,想也没想的对着李援华就泼了过去:“流氓!”

于是,在外柔内强的罗思举起杯泼他一脸后,李援华的目的达到了。

被罗思泼了一脸的酒水后,李援华终于找到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借口,当即反手对着罗思的左脸颊,啪的一声,就是一记穿透轻音乐旋律的掌声,清脆而响亮,声音却低低的:“妈的,臭女人,你敢用酒泼我?!”

疼,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

罗思的头被打得甩到一边,通红的左脸颊上一个泛白的手印。她霍地别过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满是泪水。紧紧的咬着唇,在泪水淌下眼角后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嘴角有一丝得意的男人。

对罗思,叶暮雪并不是很熟悉,但没有少听赵敏夸这个女孩子。

这次在主动要求来凤求凰客串侍应生的名单中看到了她的名字后,她还考虑以后要对这个女孩子委以重任。毕竟,能够放下值班经理的架子来当侍应生,除了有对公司表示她的忠诚之外,肯定还会对公司心存热爱。对这种有能力又有为公司着想的女孩子,如果不在自己任职老总期间把她提拔上来为公司做出更大的贡献,就算是在半年后离开公司也会心有不甘的。

可现在,这个被自己看好的女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冒犯客人的动作!?

叶暮雪在耳光声刚落下,满大厅人看向罗思的目光中,轻轻的推开挡住眼前的几个新闻记者,快步走到了事发地点,劈头就是一句责问:“罗思,这是怎么回事!?”

“叶总……”但看到叶暮雪那不满的目光后,罗思雪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一个劲的流啊流的,哽咽着说:“叶总,他、他……”

“李先生,对不起,”叶暮雪见罗思满脸通红的只是知道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联想到在机场被李援华握住手的那事,她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丝什么。可李援华今天是整个庆岛的客人,又是风波集团特意讨好的对象,所以就算是这时候再是他的错,也只能先和他道歉,尽快的把这场不快从众人尤其是那些记者眼中抹掉:“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我先对您表示诚恳的歉意,并承诺要对这个员工严加惩罚,只要能让您满意。”

叶暮雪委屈求全的话被罗思听到后,有心想把李援华的那些话说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可一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子,怎么有脸把那种话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说又不好意思说,可不说又被叶总给误会,顿时,她再也忍不了心中的委屈,双手掩面的失声痛哭起来。

“哼,”对罗思饱含委屈的哭声,李援华心中升起一丝快感,但这还远远达不到他报复叶暮雪在机场让他丢人的目的。

伸手在脸上轻轻的擦了几下,李援华对这时紧随叶暮雪而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几个新闻记者一脸的懊恼的说:“大家可以看看啊,我李某人是带着诚意来庆岛来风波集团的,可大家瞧瞧,仅仅因为风波员工在洒了我一身的酒水、我说了她几句没有礼貌的话,她就端起酒杯来泼了我一脸。叶总本人高傲的像个女王也还罢了,可没想连风波的一个端盘子的侍应生也是这样的大有气魄!了不起啊了不起,风波的人还真是了不起呐。”

“李先生,”对李援华这番讽刺,叶暮雪只能皱皱眉头:“看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我高傲的像个女王?我的员工出了错我会处置她的,还请您先不要和记者朋友说,好吗?”

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啊?那我这番苦心不就白费了吗?嗯,当然了,不说也行,那你得陪我睡一觉……

“哦,叶总您不让我说出真相?”

李援华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用双手在脸上使劲的搓了几下,等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已经夹杂了别的企业的老总后,这才满是讥诮的问:“那您是想我怎么办?难道被您风波的侍应生给洒了一身再泼了一脸的酒水后,还要反过来向她说sorry?哼哼,叶总,您这样认为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52 他说除非我和他睡一觉

不等叶暮雪说什么,李援华就扭过头对着那些记者说:“我一直以为风波集团在你们庆岛是最好的民营企业之一,没想到这个最好却只是说的架子大而已!”

早就对风波集团在上午接机时不满的各企业老总,此时见李援华有埋洮风波的意思,立时就有人配合着他的话摇头的说到:“唉,是呀是呀,人家风波有这种实力嘛……”

见有人迎合李援华的观点,那些新闻记者对发言者立即递过了钢笔式录像机:“您是乾坤宫的王董吧,不知道您是怎么就此事看待风波集团的?”

“咳,以我个人观点来看,李先生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是诚心来庆岛的合作伙伴,就不该受到一个小侍应生如此无礼的怠慢。呵呵,当然了,也许李先生的衣服在被洒上酒水后,心急之下固然可能说话重了点,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员工,素质不该低下到随即再用酒水泼他一脸的地步吧?这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风波集团……呃,呵呵,我还不想发表我个人的意见,总而言之,李先生的那句说风波集团最好的只是架子大的话是很正确的。”

“罗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乾坤宫王董那推波助澜的话后,叶暮雪一下子觉出自己和这个可怜的小女生好像进入了一个圈套。在商场中翻滚了两三年的叶暮雪,可不是那个在生活、尤其是爱情方面才学会怎么反击的那个叶暮雪,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秦天河撂下挑子后还能把风波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先别哭,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暮雪双手板着罗思的肩头,眼里无限真诚的看着她。

“叶、叶总……”

罗思哽咽了几声。她现在不但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为叶暮雪那句对李援华承诺要对她严加惩罚的话而感到心伤。这次来凤求凰主动要求客串侍应生,她真的很想为公司出一份力量,可谁想到会发生这种有苦说不出的倒霉事?

要是小惠在就好了,她会给我出很多主意的。罗思心里这样想着,泪眼朦胧着抬起头,眼光跃过叶暮雪的肩膀往她后面看去。她多希望小惠能够站在那儿啊,可为什么在她目光所到之处,却站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眼里竟然带着那么多不忍的怜惜。这,让她的心一动。

原来他是关心我的!在看到秦玉关关切的眼神后,一股热气从罗思心底升起,瞬间就转换为一种勇气,使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相信秦玉关已经把这一起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了。只要他明白自己的苦楚,那自己还在乎什么?就算是被叶暮雪为了顾全大局而开除,那也在所不惜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端着托盘向这边走时,这位李先生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在酒水洒到他身上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走路不带眼么’,然后我就向他道歉并想用手绢替他擦一下,可这位李先生随手打开我的手后,并说替他擦一下就算完了嘛……”

“罗思,说重点。”叶暮雪打断她的话。守着这么多记者,事情的经过描述的太详细了会起着相反的作用,这点,经常接触记者的她明白的很:“你只要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泼李先生一脸的酒水就可以了。”

“嗯,是,”罗思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继续眼睛看着秦玉关说:“我说那我再赔你一件新衣服吧,李先生说不要。”

“那,李先生他要什么?!”

叶暮雪一下子抓住了矛盾发生的重点,连忙用提高问话来吸引别人的注意。

槽糕,看样子这小妞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李援华眼睛一转,刚想着重来和别人阐述罗思为什么泼他一脸酒水的时候,不经意扭头间,却看到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是男人的眼睛,清澈中带有寒冬腊月的寒气,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丝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胆战心惊的戾色。

这个男人是谁?眼神为什么这样可怕?李援华心里一颤,赶忙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却和冒海集团王重勋夫人傅明珠的眼神相撞。可傅明珠眼里的嘲讽意思却让他更觉得莫名其妙,看她那意思,好像自己是要倒霉了的样子啊……

“他说、他说……”罗思瞥了一眼此时面孔带点慌乱的李援华,一狠心一咬牙,大声说出:“他说除非我和他睡一觉!”

“哇噻……好彪悍的赔偿要求哦……”

在听到罗思含羞带愤的说出这句话后,满场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哗然。那些手拿各式录音笔和肩扛摄影机的在嘴里发出一声惊叹后,立马就放弃了对一鸣房地产老总杨秀明的采访,全部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罗思。

明珠科技的李援华李先生,竟然不顾身份的对一个侍应生说出这种下流到家的话,这在商界,可绝对是个不亚于日本爆发禽流感的重大新闻。无论谁能够抢先证实这句话的真实性并发布出去,那绝对是吸引很多眼球的大价值新闻。

“这位小x姐,我是《庆岛晚报》的记者,请问,李援华李先生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是呀,请问这位小x姐您叫什么名字,我是《午夜漫话》的主持人莎莎,麻烦您能不能就此事再详细的说一遍?”

原来是这样!

如果没有李援华在机场吃瘪事件,如果此时的李援华没有面带仓皇的表情,叶暮雪也许还会怀疑罗思是为自己找借口。尤其是在此事为风波带来不可限量的形象损失后,她说不定真的会立即把罗思开除出风波集团,以表示她做事的公正性。但现在不用再证实,叶暮雪已经确定,李援华这是为在机场吃了自己的气而报复,目的就是想她叶暮雪出丑。

哼,李援华,你也太小看我叶暮雪了!

叶暮雪心中冷笑一声,趁着众记者都忙着拍照的时候,马上就再次提高了声音:“罗思,告诉我,你在风波集团是什么职务?月薪多少?又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担任那个职务的,你今天为什么要出现在这儿,大声的告诉我!”

“叶总,我是风波集团旗下幻影制袜业的值班经理,月薪是八千四百元整。我的名字叫罗思,这是我的工作证。”

罗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叶暮雪话中的意思,她两眼闪着光的举起胸前写有‘幻影值班经理罗思’的证件,对着那些嘁哩喀喳闪个不停的摄影机,大声说:“我之所以以一个值班经理的身份来凤求凰舞会现场做一个侍应生,完全是想让明珠来的客人们感觉到,我风波集团上上下下的员工,对将要和他们的合作决心,是怀着多么大的诚实。我,罗思,一名风波旗下公司的值班经理,为此甘愿来为客人们做一个端盘子的侍应生!”

“我的话说完了,叶总。”

罗思大声喊出这些话后,看着秦玉关眼里的欣赏之色,再看看嘴角已经露出微笑的叶暮雪,忽然再也忍不住住自己心中所受的委屈,猛地一下扑在叶暮雪的怀中,放声大哭!

“啊,原来是这样,瞧这小姑娘年龄不大,原来已经做到值班经理的位子了,每个月的月薪都八千多呢,可人家为了能够让明珠财团感到风波的诚意,竟然甘心来做一个端盘子的侍应生……风波精神,啧啧,真是好让人羡慕啊。”

“李先生,请问这位罗小x姐说的是真的吗?您不会这样看待我们庆岛的女孩子吧!假如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么您做得是不是太过份了呐?李先生,哎哎,李先生,请您留步好不好?”

“是呀,李先生,您这样不回答问题的就走,是不是心中有愧?呵呵,原来明珠人的素质也不是多么很高嘛……”

就在罗思伏在叶暮雪怀中放声痛哭时,那些青春女孩子居多的各电视台和报刊记者,立马被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有几个更是直接谴责明珠人的素质未必和新闻中说的那样高。

刚才还希望借着李援华的找事给风波、给叶暮雪脸上摸黑的几个人,在看着李援华连电梯都来不及乘坐就仓皇走上楼梯的背影时,暗暗摇头:没想到叶暮雪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而那个小姑娘竟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掷地有声的大声说了出来。在博得满场同情的同时,无形之中又大大增强了风波集团的信誉和诚意。

反败为胜借梯子上房啊,叶暮雪这一手玩的是高……哎,我乾坤宫怎么就没有这样聪慧、对公司忠心的值班经理呐?

王董和杨董对望了一眼,皆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找了借口推开那些问他们是怎么看待此时的记者,跑一边去郁闷去了。

叶暮雪见被李援华所影响的人气已经恢复、并反而有更高的趋势,遂决定趁热打铁,来彰显风波集团是多么的重视人才,她这个总裁又是多么的公正开明。

53 怪不得小仪会喜欢她

“罗思,不要再哭了,你看这么多客人都看着你呢。”叶暮雪轻轻的拍着罗思的肩膀说:“抬起你的脸来,把最美的笑容送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还有这些记者姐姐们。”

“嗯!”罗思又抽噎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从叶暮雪的肩膀上抬起头,在看到总裁那价格不菲的礼服上留下了自己委屈的泪水后,刚想说句抱歉的话,却见叶暮雪正轻轻的点着头的示意她先别管这个,快去媒体面前亮相。

对着十几家新闻媒体,罗思紧紧的咬着嘴唇,抬起了那张带着泪水的脸,然后,在叶暮雪的一再暗示下,松开了紧咬着的牙齿,一个发自内心、被理解的微笑从她的弯起的嘴角绽放,瞬间就成了整座凤求凰大厅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儿呀,左脸颊还微微的肿着,泪水还在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淌着,可一个明媚的让人眼疼的笑,却极富感染力的出现在镜头里……我敢保证,这将是我们庆岛最美丽的笑容之一!《庆岛晚报》的记者咔咔的为罗思拍着特写,心里这样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有点酸酸的。

等不停闪光的镁光灯拍够了足够多的罗思特写后,叶暮雪双手拍了拍,示意她接下来要以主人的身份,开始对整个庆岛的媒体界要说几句了。顿时,那些‘长枪短炮’立即对准了风波这位美得如花儿似的女老总,静静的等着她的发言。

“荆红、默羽凯琳丝,你们过来一下。哦,还有你们,赵敏你们都过来。”

叶暮雪对站在一边为罗思精彩表现而鼓掌的风波众女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都站到自己身边来。等一群容颜各异却都靓的要死要活的女人站在她身边后,叶暮雪一伸手把罗思揽在怀中,和众女成一排的对着那些镜头。

“现在请允许我在这儿以东道主身份,向媒体介绍一下我们风波集团的高层管理者。然后再在这儿向所有广大的风波员工发布一条人事任命。”

叶暮雪从左到右的扫了了一遍,看着精神百倍的风波众女,欣慰的笑笑。只是在看到秦玉关时……竟然有了想把他也介绍給媒体的冲动,但接着就看到某人转过身子往楼梯方向去了,所以只能在心里是一声叹息。

叶暮雪、罗思、李默羽、荆红雪、凯琳丝、赵敏以及楚香香,七个女人展成一排,面对庆岛所有的新闻媒体,面对庆岛所有有影响力的民企老总们,展现着她们的美丽、她们的自信和风波就是一个和睦大家庭的自豪。

“这位是我们公司副总,李默羽,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策划部部长荆红,这位是风波集团的特邀顾问凯琳丝小x姐……”

能够有一个向全庆岛甚至全省展现风波魅力的机会,叶暮雪怎么会放过?她深知人的面貌在很多情况下都被认为是公司的精神面貌,眼下,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站在一起,那对推动风波的影响力,将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们风波集团上上下下一直以诚信、踏实、一心为公司为本……这些优点详细大家已经从这名叫罗思的值班经理身上可以看出,”叶暮雪话锋一转,把罗思从自己怀中推到大家面前:“现在我宣布,罗思从今之后,将升为凤求凰、也就是众位所在的这栋大厦的第一副总!为了她对公司的一片赤诚,为了她敢于讲真话,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来庆祝她今天的高升吧!”

叶暮雪一番极具感染力的话说完后,整个大厅的男人们女人们的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期间有罗思那已经是满脸激动泪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也有机会来风波的话,每天守着这么多漂亮女孩子,我想我会甘心为公司付出一切的。当然了,也包括我的身体……存有这样想法的是男人。

如果我也是风波的一员,能够和这么多优秀的女孩子工作在一起,生活在这个温馨的大家庭里,只要我有实力,那我肯定会和这个罗思一样……羡慕罗思的是女人。

“好了,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舞会玩的开心……当然了,每一位在现场的客人都将获得风波集团为您准备的一份精美小礼物,还请大家不要客气。”叶暮雪领着众女对着四周来了几个深鞠躬后,一脸笑容的拒绝了几位彬彬有礼邀请她共进一曲的男士,以自己要到后面换套衣服为由,把今日最耀眼的明星--罗思推了出去。

诚然,叶暮雪那身样式动人、价格吓人的礼服在被罗思没轻没重的趴在上面痛哭一番后,的确有了一些那个啥。所以,那几位男士并没有因为自己遭到拒绝而有什么不满意,马上就热情的手伸向了罗思。

有人说,带着幸福泪珠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那我幸福的泪水什么时候才能流出来?叶暮雪四处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秦玉关的身影,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后,就走进了大厅后门。

那儿,有凤求凰为大家准备的换衣间。

没想到这女人真有两把刷子,还挺会利用机会的。傅明珠随着众人鼓着掌,对风波集团现在是众望所归、一鸣房地产肯定会在以后争取和考察团合作道路上处于劣势而担忧,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老公也是明珠考察团之一,只要和无颜败走的李援华联手,一鸣房地产还是很有希望的。

怪不得小仪会喜欢她……

一想到弟弟,傅明珠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那样疼。手上鼓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莫名的仇恨促使她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跟着叶暮雪,走进了凤求凰的后门。

身后跟着自己的贴身保镖,被有个别义愤填膺的记者指责‘明珠人的素质也不过如此’的李援华,非常难堪非常郁闷的逃一样离开大厅后,来到风波集团为他安排的三楼走廊,准备先躲进屋子里静一静,在经过公共洗手间的时候,他忽然迫切想用冷水来洗一把脸,需要好好反思一下,怎么就今天的事和远在明珠的老爹做一个交待。相信刚才自己在酒会上的出丑,老头子已经差不多快知道了,口袋中的电话很有可能随时响起来。嗯,得先提前冷静一下为自己找个理由才行。

吩咐保镖稍等会儿后,李援华闪身走进公共洗手间。

里面倒是有两个在洗手的小伙子,看服饰应该是凤求凰的内部保安。他现在也没心情来理会人家那讨好的笑,先是方便了一下,这才来到水龙头前,把冷水开到最大,可劲的用手往脸上泼去。

“妈的,叶暮雪,你很好!我算是记住你了,咱们以后等着瞧!”望着镜子中那个被水渍搞得有点抽象的自己面孔,李援华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虽然通过镜子,李援华发现洗手间里多了个男人,但他可不在乎自己这些话被人听去。因为他的安全可是受到拥有海军陆战队的风波集团所负责的。这个男人很可能是也是住在三楼的某位明珠总裁带来的文员吧,相信他也不敢乱说什么的,毕竟大家都是来自明珠的,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十一月的地下水,现在已经带有冰冷的寒意了。被冷水一激后,李援华那颗不笨的脑袋顿时为自己刚才做出不智行为而后悔了。但事情已发生了,现在不能再后悔了,当前先考虑怎么应付那平时看自己就不顺眼的老头子吧。

会吸烟的男人在思考问题时,总是习惯性的想抽颗烟。而李援华的烟一直是由那个贴身保镖装着的。现在,他就想起要抽烟了,于是就扭过头来就喊自己的保镖:“东子,给我拿烟过来。”

东子,作为明珠某知名保镖公司的金牌保镖,这次随李少来庆岛,所受到的震撼非常大。尤其是他作为明珠飞虎队退役的身份,在随着李少一下飞机时,首先检查环境是否安全的职业习惯,让他在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风波诸女后面的那十二个女孩子。从她们的站姿就可以看出,这些女孩子很可能是来自华夏最精锐部队的军人,每一个都不是他所能比拟的。尤其是在看到手握钢枪的那些海军陆战队队员后,他更是明白了明珠飞虎队假如和大陆的特种兵相比,那完全是云泥之别的差异。

伤心啊心碎,早知道这个不来大陆的,免得打击自己一惯良好的自信心。所以,在眼看着李援华灰溜溜的跑回三楼后,他也挺明智的跟了回来。

在李少进了洗手间后,不一会一个年轻男人也跟了进来。对于这个年轻男人。东子有印象,因为在机场的时候,他就看到他和风波高层在一起了,看来也是个小经理之类的角色,属于那种无公害人士,更属于可以让他进去洗手撒尿的安全品。

这个男人进去了片刻,洗手间里就传出李少要烟抽的声音。

“大爷哎,跟着你可算是丢人了。这时候你还有什么心情抽烟啊,再说想抽样回房间去抽啊,跑这儿抽烟干鸟哦。”不过,因为拿着人家的薪水,别说李少要在洗手间要烟抽了,就算是在女人身上,他也得照着指示去做不是?

东子嘴里嘟囔了一句,掏出烟走进了洗手间。

54 李少 我凭什么和他比

“你准备怎么对付叶暮雪?”在秦玉关问出这句话时,东子手里拿着烟恰好走进来,他还没等李援华回答自己的话,手蓦地一伸,东子手上的那盒烟就到了他手里。

“噫,怎么回事?”手里的烟突然跑到这个男人手中,东子一呆的时候,就见他也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却慢悠悠的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右手食指对自己勾了勾食指,示意拿火机去给他点上。

“朋友,你到底是谁?”东子沉声问。手中的东西忽然被抢走,条件反射般的就让他把手伸向了左腋下,那儿有一把他佩戴了很久的军刀。只要这个男人再次做出不明智动作,那东子绝对会抽出这把刀。

“我是谁不重要,”对东子的警惕动作,秦玉关视而不见。掏出火机把烟卷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看着现在还没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李援华:“重要的是,李援华你以后少打叶暮雪和风波集团的坏注意,要不然后果将由你自己承担。”

“兄弟,我不管你是谁,可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不等李援华说什么,身为李少的保镖,在他遇到别人的威胁时,东子自然当仁不让的站出来说话了。说实话,就在秦玉关夺走他手里的烟后,要不是因为顾忌这儿是在大陆,他早就一个耳光赏给这小白脸了。正因为自从下飞机后看到娇子和那些职业军人后,让在明珠感觉自己混得还不错的东子知道了凡事得收敛一下。

“我说过的话很少有放空的时候,”秦玉关对东子的警告根本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然后向李援华跟前走了过去。

东子见秦玉关有可能要对李少构成威胁,连忙往前一步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不管他要对李少干什么,总之是不能让他太接近李少了,这是他的职能所在。

秦玉关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头也没回的往后一伸手,准确的抓住东子伸过来的手腕,稍微一用力,东子就感到了彻骨的疼痛。但受人俸禄,哪怕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他还是紧咬着牙关的用力一甩,同时左手又往秦玉关的肩膀抓去:“朋友,你最好冷静点!”

“我很冷静呀,我只是想问李先生一句话而已,你着什么急呀?”秦玉关肩膀一矮,躲过东子左手后扭过头,冲着东子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笑,然后松开他手腕的时候,在他肋下随意的拍了一下。接着,东子就看到,秦玉关的手里就多了一把军刀。而这把军刀正是自己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的。

就这么随意一拍,我的刀就上了他手里了?东子真的有点懵了。

嚓的一声拔出那把刀,秦玉关用右手拇指轻轻的在刀刃上擦拭了一下,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像是在看刀,又像是在看一直没说话的李援华:“只要来到这儿,就是我风波集团的客人和朋友,其实不用随时都带着刀子的。”

“你、你到底是谁!”东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咬着牙的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李援华跟前,故作镇定是问:“朋友,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把质地好像很不错的军刀在手里滴溜溜的转着,秦玉关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告诉李先生一个事实,来庆岛和我们风波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我举双手欢迎。可假如下次再让我听到说某人要报复叶暮雪,或者看到刚才大厅里那一幕出现的话……”

说到这儿,秦玉关声音一顿,接着一甩手。一道电光飞射而出,接着就听见笃的一声闷响,东子的那把军刀就cha进了洗手间的木质隔扇上。看着那把刀的刀把不停的颤动着,秦玉关这才接着说:“下次这把刀的目标就是他的,咽喉。”

在说出最后这‘咽喉’两个字时,秦玉关盯着藏在东子身后李援华的脖子,那比刀锋还要冷、比毒蛇还要凶狠的眼神,让他额头上不由得的淌下了冷汗。没有谁在面对一条毒蛇时不害怕的,尤其是一向锦衣玉食惯了的李援华。

和秦玉关对视了也就几秒钟,李援华赶忙把目光移开,使劲咽了口吐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干涩的说:“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先生,我敬你远来是客,有些话我也不想说的太绝,免得大家以后不好相处。但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日后和风波集团合作成功后,你我两家携手发财是指日可待。但假如你一直抱着想給叶暮雪难看的念头,那我绝对不会再和现在一样的警告你了,不过,你肯定会后悔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希望你好好想想。”

秦玉关说完这些话,把嘴里的半截烟卷用手指弹在墙角,再也不看他一眼的转身就走。有些话,点到为止。如果这个李援华还想再报复叶暮雪的话,秦玉关决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请等一等!”就在秦玉关的手已碰到了门柄时,东子忽然开口喊住了他。

“有事?”

“先生尊姓大名。”

老子又不是荆红雪那种红歌星,难道问我名字后要我给您签字?秦玉关没想到东子喊住他就是为了问他叫什么名字。本来不想回答他,可转念一想,假如这个李援华知道自己的厉害后,说不定会免了叶暮雪许多麻烦。

秦玉关并没有直接告诉东子他是谁,只是走到cha着刀子的隔扇前,慢腾腾的伸出了右手。

他要干嘛?李援华和东子对视了一眼,对秦玉关的这个动作一点也不明白。可当他们再次看向秦玉关的时候,却看到他的手忽然就像是一朵午夜兰花那样,在灯花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的瞬间,异常妖魅的转了个圈,然后,那把刀就到了他的手上。

“魔光幻影手?!”东子的瞳孔一缩,低叫出声。

东子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去年还在明珠飞虎队服役时,飞虎队的教官为了激励队员们,就经常和他们提起大陆的那些野战特种兵。

其中,就有一个被整个佣兵界和杀手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小组,名字叫‘龙腾十二月’。而魔光幻影手,就是龙腾十二月中一人的成名招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幻影手最大特点是手腕可以匪夷所思的逆转三百六十度,但整个华夏却只有一个人能够使得出。据教官私下里讲,这个会幻影手的是个长得不错的年轻人,但他是一个挺变态的人,因为,在对女人时是心狠手辣,从不留情,为此,他得到了一个不算太雅的外号:玉面阎罗。

“难道、难道你、你就是玉面……”

“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再也不给他说什么的机会,开门就走出了洗手间。外面,还有一个让他放心不下的王重勋。哦,对了,是俩人,其中一个是女的,叫傅明珠。

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李援华看着刀把还在微微颤动的军刀,问呆立当场,眼里全是羡慕嘴里不停的自语着‘怪不得、怪不得’三个字的东子:“他是谁?你认识?东子,刚才你为什么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让他这样拽不啦唧的走了……我都替你丢人。”

“我给他点颜色瞧瞧?”东子一直痴痴的看着洗手间的门,好像秦玉关很有可能就会推门进来,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兄弟,走,我请你喝一杯!’那样,自己就有一个牛的不能再牛的兄弟了。

“东子,你怎么这么笨!”看到东子现在的怂样,李援华一皱眉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问你,你和他比,你们谁厉害?”

“我和他比?”东子笑笑,一脸的落魄:“李少,我凭什么和他比?”

听到这句话后,李援华一愣,在他印象中,东子一直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也就是从今天来到大陆后才收敛了许多,平时在明珠,他可是那种鸟的不能再鸟的人了。可现在,他怎么这样埋汰自己?难道就因为那个男人夺了他的烟抢了他的刀再顺便玩了一手看起来挺眼花缭乱的花活,这就把他給吓倒了?

“就因为他好像也挺有两下子,而你也是有几下子的人,所以就算是你们比比也没什么啊……难道他比你还要厉害一点?”

“何止是厉害一点。”在确定秦玉关不会再回来后,东子终于舍得把目光从门口挪开。

“这话怎么说?”

“如果刚才他要杀我,我在他面前绝对不可能支持上三分钟。如果他要是偷袭我,十秒钟之内我就会死。唉……”东子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李援华的眼睛,诚恳的说:“李少,我奉劝你一句,这个男人的话你最好记得牢牢的。要不然,我一点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说的是千真万确,一点都没有骗你。”

“他、他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李援华见东子郑重其事的这样说后,不禁一呆:“可这是在法治社会朗朗乾坤下啊,他就算是再厉害,他敢胡来吗?”

龙腾的人杀人,还管是不是朗朗乾坤下的法制社会?因为怕说出来后会吓倒李少,所以东子在心里这样回答他……

55 王重勋眼中的春水

秦玉关算定东子会和那个李少说些什么,更算定,假如这个李少不傻的话肯定不敢再起对叶暮雪的报复之心后,这才嘴里重新叼上一颗烟,悠哉悠哉的顺着楼梯向一楼大厅走去。

在看着脚下的楼梯,刚拐过二楼的楼梯拐角时,秦玉关就生出了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顺着那双眼睛的位置看去,于是,他就看见了王重勋。

王重勋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和燕浩然站在一起,嘴角带着谦恭的笑,可在看向秦玉关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怨恨。

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个受政府保护的身份我就不敢怎么样你,如果我抓住你露出的狐狸尾巴,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堪!对王重勋那种杀己而后快的眼神,秦玉关就装作没看懂一样,继续迈着从容的步伐对他微微一笑,尽量显示出他作为东道主应有的热情。

现在的秦玉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视杀人如儿戏的玉面阎罗。自从半年前回家后,他也已经感觉出自己改变了很多。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一直坚持的原则到底对不对。比方,在明知道王重勋是紫川的人,却不能不顾忌大局利益而将他诛杀。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因为王重勋是冒海总裁、有可能会为国家做出贡献而手软。那时候的他,就是国家倾尽心血打造了一件不计得失、没有烦恼不带任何感情的神兵利器,只要有危害国家利益的存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就去铲除。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女人是得需要用心来呵护的,他只是拿她们当作一个可以发泄精力的工具。所以,就算苏宁以军委副主席千金的身份主动追他,得到的也只是在一起时如胶似漆、哪怕只是暂时的分手也会形同陌路的后果,就更别说如姚迪这样的女孩子了。

可现在,他却从和叶暮雪她们相处的这段日子中,以自己也没有发觉的速度,从一件冷冰冰的兵器转变成了一个有情感的正常人。所以,他就有了以前未曾有过的顾忌。在做任何事前,都要为自己和身边人的处境想一想。

如果在这个时候把王重勋杀了,那么风波集团、乃至整个庆岛的民企,和明珠财团合作的事有可能会化成泡影。要知道,这四家财团是明珠实力最雄厚的,如果四去其一,肯定会影响国家推出的这个计划。只要明珠财团没了开采东海油田的能力,那叶暮雪她们所做的这些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现在留着王重勋是对风波集团有力的,这,就是秦玉关不急于杀王重勋的主要理由。不是不杀,而是杀不得。

秦玉关一步一步的从楼梯上走进大厅,而王重勋依旧手里稳稳的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燕浩然身边,两个人就这样嘴角含笑的眼光相对。一直到秦玉关走到王重勋面前,从一旁侍应生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酒,和他轻轻一碰,满脸的真诚:“王先生,不知道对这儿的条件还满意不?呵呵,有什么需要请直说,千万别客气,就把这儿当作是自己的家好了。”

“呵呵,秦先生真是太好客了,”王重勋颇有风度的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眼光闪烁的笑着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作假了,根本不会懂得什么是客气,就如同想得到的东西,我一定会努力争取一样。”

“真巧了,我也是,”秦玉关悠悠的晃着酒杯:“不过我不贪心,我只希望守住自己所拥有的,如果有人想强行从我这儿夺走,我可能要不高兴的。”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一旁的燕浩然笑呵呵的问:“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燕老,”秦玉关举杯和他轻轻一碰:“我只是和王董随便聊几句而已……哦,你们先聊着,我到别处转转,呵呵,现在整个凤求凰大厦的保安工作可是由我来安排的。”

“秦先生,您请随便……哦,对了,问你个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内子?”王重勋就在秦玉关刚想转身要走时,却忽然问出这句话,他刚才还带满怨毒的眼里,忽而发出了如春水在里面流动的光泽。一个男人的眼中,竟然也可以有这种眼神。

你老婆找不到了怎么问他?燕浩然不解的看了看王重勋。

“王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我去了楼上检查了一下防盗系统,并没有看到王夫人在楼上,”秦玉关没想到王重勋会问他这件事,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后,接着就回答:“要不要我派几个侍应生替你去找找?也许在和那位朋友在角落里聊天也说不定。”

燕浩然对王重勋这句话的不解,也是秦玉关的疑惑:难道傅明珠把我和他之间的那些破事都告诉他了?可他为什么没有男人应有的嫉妒却有一种妖异的狂热?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要感谢我睡了他老婆吧?

秦玉关这挺无耻的猜测,却破天荒的猜中了王重勋心中所想。

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巫山云雨一天一夜,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一种耻辱感。可不知道为什么,王重勋想到妻子那白嫩如羔羊般的身子在秦玉关身下放肆扭动的画面,他小腹间却蓦然升起一股热流,使跨下的某个肢体的海绵体立即就充满了动力,顾不得现在大厅中的人来人往,直接就让他那件做工考究的西裤有了明显的变化,让他不得不的用微微躬身来掩饰。

如果,能够亲眼看到自己那个在外是个十足贵妇、在床上完全是个**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做,那,将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王重勋忽然很想现在就看到傅明珠和秦玉关在床上翻滚,他就在一边看。真的很想,就是现在。所以,在秦玉关刚想转身走开的时候,他突然喊住了秦玉关。

“哦,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有一会没有看到她了,我只是担心她乱走而给贵公司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使劲的拧了自己大腿一下,王重勋迫使自己不要再那样想。以后,只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就行了。王重勋心里这样想着,看向秦玉关的眼光更加温柔起来,就像是少女在看着她的情人。

听说傅明珠有一会没在大厅了,秦玉关心里一动,快速的向周围看了几眼,果然,不但没有看到傅明珠的身影,而叶暮雪也不在大厅。坏了!秦玉关心中暗叫一声要糟糕,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傅明珠很有可能现在和叶暮雪在一起。

而傅仪的死,就是被王重勋说成他是因为叶暮雪拒绝了他的爱慕而对活着心生厌倦的。

顾不得来品味王重勋眼中那暧昧的眼神,秦玉关只是对王重勋和燕浩然点点头表示我先忙,然后匆匆走到大厅的另一角,问独自端着酒杯看着舞池发呆的李默羽:“默羽,你有没有看到叶暮雪?”

不知道爸爸在看到我出现在镜头上后会不会生气……就在李默羽为刚才不加考虑在一时冲动下被叶暮雪拉着上镜的行为而感到后悔时,忽然听到秦玉关问她有没有看到叶暮雪。

“啊,刚才她的衣服被罗思的泪水给打湿了,去后面换衣服了呢。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开始想了啊?”用手指了指后门方向,李默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意问。

秦玉关此时顾不得和她解释什么,只是嘴里说了一个哦,然后匆匆的就向后门走去。

“唉……其实,你还是忘不了她的。”李默羽看着脚步匆匆的秦玉关背影闪进后门后,一声低低的叹息带着无限惆怅,和大厅中轻缓的舞曲混在一起。

“女更衣室在哪儿?”秦玉关走进后门,恰好碰到一个女侍应生恰好从洗手间出来,因为心急叶暮雪的安全,他再也顾不得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一把就拉住她的胳膊问。

“啊!”低头整理着衣服的女侍应生忽然被秦玉关一把抓住,唬的惊啊了一声抬起头,刚想挣开,却见抓着她的这个人是叶总身边那个被自己姐妹在背后评论了很久的帅哥,顿时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胸膛说:“先生,你吓死我了……嗯,不知道你打听女更衣室干嘛?”

他该不会想去偷窥女人换衣服吧?侍应生刚升起这个念头,一想到大厅里那么多人,他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打听试衣间在哪儿。也许他女朋友来后面换衣服了吧?连忙指着走廊尽头一扇透出灯光的玻璃门说:“喏,那就是女更衣室了……先生,不知道需要我帮忙吗?”

“呵呵,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顿了顿,秦玉关笑着说:“我女朋友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来更衣室给她送点东西。呵呵,麻烦你了。”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对女侍应生点点头表示感谢,就快步向那间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体贴帅气的男朋友,那该多好啊?那个女孩子肯定很幸福吧……女侍应生看着秦玉关,痴痴的想,然后轻摇着头转身离去。

快步走到试衣间门口,秦玉关刚想推门,却又停住。

看着外面墙壁上挂有写着‘女员工更衣室’的牌子,秦玉关真担心里面除了叶暮雪外还会有别的女人在换衣服,如果就这样冒昧的闯进去,那,岂不是尴尬的要死?

还是先敲门问问吧。

秦玉关抬起手,敲向房门的手指还没有触到那种看不见里面情况的毛玻璃,就听到里面有一个带着痛苦的闷哼声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而这声音,百分之百是叶暮雪的!

在刚听到闷哼的一刹那,秦玉关的耳朵立即分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再也来不及敲门,直接就抬起脚,‘咣’的一声,把那扇从里面反锁的房门给踹开……

(今天去喝喜酒了,回家后急匆匆的传上,有点晚了,还请朋友们见谅!)

56 这么挺拔 是不是被男人摸的结果

罗思,无疑是今天整个酒会最耀眼的明星。

在叶暮雪宣布接下来的舞会开始时,本来不善于和陌生男人共舞的她聪明的将罗思给推了出去,借口去换件大家都看到已经有了泪水的礼服,趁机躲开了那些心慕自己男人的邀请,嘴含笑优雅的冲四方来宾点点头后,就走进了后门,那儿专为凤求凰员工准备的更衣室。

本来,在凤求凰大厦的第七层,有一个装潢豪华一点都不输给总统套房的总裁办公室。这间带着卧室的办公室,是专供风波集团老总使用的,哪怕是一年之中叶暮雪来不了几次,可每天都有人定时的换洗里面所有一切的必备品,更有叶暮雪总裁自己准备的几件礼服在里面。

可叶暮雪在今天,却没有用这间办公室,而是选择了和员工共用下面的更衣室。不为别的,就为在面对整个庆岛的媒体记者和明珠来宾时,给他们留下一种风波老总和员工风雨同舟的印象。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虚伪,可现在社会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不穿衣服的滚在床上的那一刻,又有谁不是挂着虚伪的面具周旋世间呢?

今天,借李援华犯出几近弱智的低级错误,叶暮雪很是果敢的抓住机会,在庆岛媒体和考察团面前狠狠的展示了一下风波集团的这种真诚精神,并取得了显著效果。相信明天的报纸和电视台的新闻中,都会出现罗思含泪却欣慰轻笑的照片。一个健康的美女形象,将为风波带来说不尽的优势。而对这个优势推波助澜的人,不是李默羽,更不是凯琳丝,而是她叶暮雪,你说她能不开心?

叶暮雪能不开心的哼着一首《康定情歌》的走向后面的女更衣室么?

走进凤求凰一楼大厅的后门,就是一条长长的横向走廊,在走廊的两端,是男女员工的更衣室。女更衣室就在最西端。因为包括临时特招的那些女侍应生此时都在前面如穿花蝴蝶般忙碌,女更衣室里现在可以肯定是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长长的走廊里,也看不到一个人。

人,在做了一件得意之事时,肯定都因为得意而忽略了一些小细节。比方哼着情歌的叶暮雪在走进更衣室后,就只是把门虚掩上而没有反锁。反正只是换件衣服而已,也用不了很长时间的,再说除了女人,又会有哪一个男人不认识贴在门口一旁的那几个女更衣室的字呢?

叶暮雪脱下了身上的那件样式比较保守些的晚礼服。

对于这种露着个大脖子的衣服,她一向不怎么喜欢而更钟情于职业套装。当然了,如果她非得穿着女孩子最喜欢的常服来参加酒会,也没有人会说出什么的。

伸手解开围在胸口的一条白绫,看着宽大的试衣镜里自己那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一个劲的长呀长呀的胸膛,叶暮雪本就喝过半杯红酒有点嫣红的脸庞更加的娇艳动人。

美,是种极富感染力的东西,哪怕是叶暮雪在脱下晚礼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也被试衣镜里的那个充满朝气和青春的躯体而沉醉。这是一具怎么样的身体哟:高达一米七一的个头,修长而光滑的双腿上面是平坦的小腹,顺着纤细的腰肢向上看的话,那两座一动就不停的晃呀晃的玉女峰,就连叶暮雪本人看了都感到自豪……

叶暮雪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忍不住为自己这么美的娇躯而陶醉,不由自主的旋了一个身,顿时,女更衣室内是春水流动春光无限。

咔的一声轻响,就在叶暮雪陶醉于欣赏自己傲人的躯体时,女更衣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哦……”被响声所惊醒的叶暮雪嘴里低叫了一声,一下子满面通红,甚至连脖子都有了迷人的红晕。谁呀?竟然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虽然叶暮雪当即就明白有人推门进来是因为自己忘记反锁房门的原因,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有点轻怒。

“谁?进来不知道先敲门么?”

对着那个反身掩门并顺手锁死的女人背影,叶暮雪口气有点不怎么好听的问道。客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进来的人除了公司的女员工外,肯定不会有男人乱来的。虽说是这样,可叶暮雪还是为自己大意而自责的同时,心里对这个进来的女人起了一点点的轻怒。老总,就该有老总的威严,哪怕大家都是女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看到自己只穿三点的身子。

“呵呵,叶总放心,我也是个女人啊。”

进来的这个女人,身穿一身大红色的晚礼服,修长白腻的脖子使人很容易联想到一种在天上非得东西--天鹅。她用右手轻轻的掩着嘴,慢慢的向在更衣室最里间的叶暮雪走了过来,一边走,那对男人带着无限诱惑的腰肢还一边扭呀扭的,就算是叶暮雪看了,竟然也有点心动的感觉。

原来是她。

在看到这个女人放下掩着嘴的手掌后,叶暮雪看清了那张不施脂粉仍旧透着一股说不出风情的脸庞,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进来的这个女人,正是从明珠来的冒海总裁王重勋的夫人,也是在机场向秦玉关打听傅仪的那个女人,傅明珠。

“啊,原来是、是傅小x姐,”看到这个散发着一种妖魅气质的女人,原来是财神爷的老婆,叶暮雪在羞于自己现在这样的同时,也连忙向她打招呼:“怎么,傅小x姐,您来这儿也换衣服么?我记得公司给您安排了专门的房间呀。”本来她想称呼傅明珠为王夫人的,可话到嘴边转念一想,有很多女人都喜欢别人称呼她的本来姓氏,所以就临时改口叫傅小x姐了。

不等傅明珠回答,叶暮雪就赶忙向放着一身白色礼服的矮床走过去,那儿放着她备用的一袭白色礼服。就在她伸出手准备拿起那件衣服时,却看到了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只穿在鞋跟足足有七寸高高跟鞋内的脚,正踩在了那件比雪还要轻柔的礼服上。

“王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叶暮雪一怔,接着脸上的笑容就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轻怒。她下意识的一手掩着胸脯,一手抓着那件衣服的一角,抬起头来冷冷的问正对着她笑的傅明珠:“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

“呵呵,怎么不叫我傅小x姐了?”傅明珠眼里全是满满的嫉色和厌恶,但嘴角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却掩盖了这一切。她跨在床上的那只脚,轻轻的在洁白的礼服上来回的搓着。

“王夫人,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傅小x姐到王夫人,从您到你,通过这种细微的称呼,就足见叶暮雪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不小的怒气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替你打听一个人,”傅明珠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点上后用左手优雅的夹着,轻吸了一口后,这才把带着烟草香气的烟雾吐在叶暮雪的脸前。这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是眼神中带着男人看见女人时才有欣赏。心中恨叶暮雪归恨,可傅明珠在看到身上穿着几点衣服的叶暮雪身体时,还是懂得什么叫做美的。

“我认识,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前几天刚从庆岛回京。怎么王夫人是不是他什么人?你不去京城找他,干嘛要跑到这儿,用这种有损你风度的动作来问我呢?”叶暮雪厌恶的往后一仰首,用手在下巴间轻轻的扇了一下淡青色的烟雾。

“问你,自然有我为什么要问你的理由。”傅明珠又吸了一口烟,眼里此时已经带上了在看到猎物时的快意。

叶暮雪轻轻的松开攥着衣服一角的手,她现在肯定这个王夫人对她不怀好意了,有心想出声喊人,可一想到那足有一百米的走廊,恐怕她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她声音的。既然大家都是女人,就没必要再在她跟前遮遮掩掩了,就算是被她看到自己那高耸的不像话的胸膛,这又有什么呢?

“什么理由?”

“哦……”傅明珠在看到叶暮雪不再用手遮掩的胸膛时,轻叫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却问:“叶总平时是不是用布带缠胸的?在你还没有脱下衣服时,我可没有看到你的原来这样挺拔……哎,你说这是不是被那个臭男人给不停的摸的结果?”

“你、你胡说什么呢?王夫人,还请你说话要自重!”叶暮雪脸上的羞涩已经使她开始有点慌张。傅明珠说的不错,平时她的确对自己好像总在不停发育的胸膛而感到骄傲的同时又有点苦恼,除了晚上睡觉,她很少有不缠布带的时候,刚才为了换衣服,她才解开并让那对高耸透透气的。

可、可什么是被那个臭男人给不停的摸的结果?这王夫人是不是神经病!?

“呵呵,叶总既然不愿意听我的夸奖,那我就不说了,”傅明珠放下那只右脚,往前一凑身子,口气森然的问:“麻烦叶总告诉我,傅仪,他现在在哪儿?!”

57 你……终于来了

“我怎么知道!都告诉你了,他在前几天已经回京了,你怎么还来问我这个问题?”

叶暮雪是真烦了这个看起来漂亮其实却有点神经质的女人了.你找傅仪就找傅仪吧,找我干嘛?就因为我是他老同学?他老同学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问别人?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有一种隐隐的不好感觉,那就是傅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回京?呵呵……”傅明珠的笑容开始苦涩,她轻轻的伸出一只手向叶暮雪的下巴伸去:“他真的回京了?叶总,他回是回了,可那个地方不是京城,而是、而是阴间!”

“什么?!”叶暮雪一惊,都忘记了伸手打开她伸过来的手。

“我是说傅仪,我的亲弟弟,现在他已经死了!”傅明珠一声低低的嘶吼,刚才还温润的嗓音变得有点沙哑:“叶暮雪,你知道么?我的亲弟弟傅仪,已经死了。而且、而且还是我亲耳听着他死去的。”

“你、你是他姐姐……”叶暮雪被傅仪死了这个消息给轰的有点晕,一时间眼睛睁得大大的,任由傅明珠用手指轻佻的挑着她下巴,满脸不信的说:“他不是回京了嘛,怎么可能会、会出事呢?”

“是呀,他那么懂礼貌,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出事呢?”傅明珠痴痴的看着叶暮雪,仿佛把她当成了傅仪,挑着她下巴的手指改为轻轻的抚摸,是那种充满爱意的抚摸。

被一个女人这样摸着,叶暮雪很快就从听到傅仪死了的震惊中清醒起来。看着眼里已经浮上泪水的傅明珠,她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确和傅仪很像。最起码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就算是性别不同,可都带着一样的锲而不舍。

因为傅明珠是傅仪的姐姐,而此时她明显的陷入了对亲人的怀念中,叶暮雪不忍心打开她的手,任由她摸索着,低低的问:“他、他是怎么出事的?又是在哪儿出事的?”

“呵呵,”傅明珠一下子被叶暮雪的话所惊醒,轻笑一声定了定神,手上的动作停止却没有收回来:“叶总,难道你就这么绝情么?”

“绝情?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不明白,王夫人。”叶暮雪摇摇头。

“傅仪是不是很喜欢你?”

“……是。”叶暮雪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当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傅明珠用一翻带着彻骨仇恨的语气,死死的盯着叶暮雪,手也顺势圈住了叶暮雪的脖子恨恨的说:“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是被你那个臭男人给杀了的……”

叶暮雪很想挣扎开傅明珠的手,但她怎么可能挣得开?别忘了傅明珠可是柔道六段。她只能用双手紧紧的抓着脖子下面的那只手,面色发白的问:“王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哪有什么臭男人?”

“难道秦玉关不是你男人?”傅明珠森森的问。

“……是,不过他绝对不会杀傅仪的!我很理解他,他虽然小气,但绝对不会因为傅仪喜欢我或者我主动亲了傅仪一下就去杀了他!”

叶暮雪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女人是怀疑秦玉关杀了傅仪,对自己这样是要报复自己。可,秦玉关又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他虽然有杀傅仪的本事,但他绝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小人,这点,叶暮雪对他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没有任何原因,她就是不信秦玉关会是那种人。

“呵呵,看来你很理解秦玉关。”傅明珠笑笑,手上却慢慢的开始加劲。

“当、当然,因为他是我从小就有的的、的未婚夫……”叶暮雪的呼吸开始有点困难,她徒劳的极力想把傅明珠的手给掰开,不过却根本掰不动。可就算是这样,她始终没有忘记给秦玉关辩护:“王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秦玉关根本不是那种人,他、他绝对不会去杀、杀一个无辜的人的。”

“你敢这么肯定?”傅明珠手上的劲稍微一松。

“当然,”随着傅明珠手上松了一下,叶暮雪的呼吸也酣畅起来:“你别看他平时不正干一副坏坏的样子,可在对他身边人时,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去伤害对方……就像是上次因为我亲了傅仪一下,他就宁可弄伤了自己的手也没有过来指责我们。王夫人,请相信我,傅仪绝对不是他杀的,他没有那么小的肚量!”

“不忍伤害身边人?可傅仪是他身边的人么?叶暮雪,你不用说了,我弟弟的确是他杀的,因为当时我就亲耳听到了。”

“可、可这一切又和我何干?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而不是去找他呢?”本来这句话,叶暮雪一点也不愿意问,但一想起自己曾经答应秦玉关在半年后就离开风波的誓言,才会发觉现在自己和秦玉关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是以前了。

“因为你的他的未婚妻!夫债妻还,天经地义。”傅明珠手上接着一紧,眼里的悲伤已经全部变成了狂热,她现在就是要杀掉这个女人!弟弟不是喜欢叶暮雪么?那自己就杀了她,让她下去和他作伴。她不是秦玉关的未婚妻么?那就杀了她,让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痛苦!

“所以、所以你就要杀了我?”

“不错!”

傅明珠一想到秦玉关在看到自己未婚妻尸身时的悲痛欲绝样子,她的心里就腾起了极大的快意,手上的劲也猛地加大。处于狂热复仇中的傅明珠,此时已经根本不考虑杀了叶暮雪的后果,她只想杀了叶暮雪让秦玉关去痛苦,就像是她现在一样。

“是!是……我承认我是他的未婚妻……”叶暮雪在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时,反而激起了她的倔犟。你不是杀我是为了让我下去陪你弟弟么?可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如你的意!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口气坚定的说:“既然我、我是他的、的妻子……就算是你杀了我……我到了阴间、也、也不会去陪你弟弟的!”

叶暮雪到现在还一直认为,她此时说出的话只是为了不让傅明珠称心如意而说出的负气话,其实,她却根本不知道,人在将死之前的话,才是最真心的。

只不过,这些话,秦玉关没有听到罢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杀了你!”傅明珠向前一步,将叶暮雪的身子顶在冰冷的铁制更衣厨上,看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却越来越倔犟的叶暮雪的脸,不由得的嘿嘿冷笑起来:“嘿嘿,死吧,死吧!相信不久之后他也会下来陪你的!你们的恩怨去下面再去纠结吧!”

“我……我是不会……呃……”叶暮雪此时因为不能呼吸,那种难受的窒息感已使她眼前出现了幻觉,眼前傅明珠那冷笑着的脸庞仿佛变成了那个一直让她心疼的男人面孔。她很想对这张面孔喊出‘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你’的话,可喊出的却只是一种喘不上气来的闷哼。

死,马上就要来临。叶暮雪这一刻竟然异常的清醒,她已经看清了眼前的这张面孔绝对不是秦玉关的,而是傅明珠。就在她想以一个轻蔑的笑容来告别这个世界时,那种可恶的幻觉再一次出现。因为她将要因为窒息而昏迷过去的时候,她竟然看到更衣室的门就像是被一头猎豹撞开那样的,发出一声‘咣’的巨响向两旁开启,然后,一个不知道有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觉中。

秦玉关,这个男人是秦玉关。

“你……终于来了……”这是叶暮雪清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虽然这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到。接着,她眼前就是一片无声的黑暗,有一根白色的羽毛,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随着风飘呀飘的……

对熟知唇语的秦玉关来说,能够从极力说出这句话的叶暮雪嘴上看出这句话,是一个很简单的事。简单到他在心里猛的疼了一下后,身子就已经如鬼魅般飘到傅明珠身后、只是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甩到一旁的墙上那样。

一把甩出傅明珠后,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会在墙上碰个头破血流,秦玉关一抄手,就把将要跌倒的叶暮雪抱在臂弯,然后搂在怀里。把身上只有三点式的叶暮雪,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在他自己根本看不到的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怜惜。

“暮雪,暮雪?”这是秦玉关第一次深情的、正经的喊出这两个字,叶暮雪的名字。

叶暮雪的眼睛紧闭着,因为极度缺氧,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只有那微微张着的嘴唇上,还有一抹让秦玉关心疼的嫣红,那是口红。

在伸手一探叶暮雪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迹象后,秦玉关几乎是没有犹豫,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张嫣红的嘴唇俯下了头。嘴唇对着嘴唇的,开始给她人工呼吸。

58 人工呼吸

傅明珠就像是被一颗B2轰炸机扔下的炸弹冲击波给掀出去一样,身子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之际让男人听了心疼的声音.嘴里啊的一声痛呼,接着她的身子就贴着墙滑了下来。

身子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使得傅明珠立马就感到了头上的痛。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双手撑地的坐起来,咬着牙的使劲晃了一下头,极力的把眼睛睁大,看出去的景象却是红色的。

反手一抹,然后傅明珠就看清了,手上已经全是鲜血。原来自己在被无缘无故的撞在墙上时,头被撞破了,现在还有不停有鲜血淌下来,在模糊着视线。又抹了一下,傅明珠看清了,有一个男人正抱着叶暮雪,抱着仅穿着三点式的叶暮雪,正在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个男人是谁?

傅明珠摇摇头,想让轰轰作响的脑子变得清醒一点。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她都不能让他救叶暮雪。叶暮雪,是非死不可的!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这个男人那俯下的后背,双拳紧攥的一个跨步就迈到这个男人背后,直直的抬起那只穿着鞋底七寸高的高跟鞋,狠狠的向这个男人的后背直砸下去!

有风的声音从背后上空响起,然后袭来。

一直低着头,左手捏着叶暮雪的鼻子,为她做人工呼吸的秦玉关连头都没有抬,甚至都没有耽误继续向叶暮雪嘴里渡气,右手蓦地上翻,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那样,准确无误的一把就抓住了砸下来的傅明珠的脚腕,然后再一甩。

嘭……这次的撞墙声比刚才的那声还要响,以至于傅明珠在撞到墙上后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就直接昏了过去。一个不入流的柔道,一个不入流的柔道六段,想从背后偷袭从230万军队中挑选出、酷训三年有过四年1300多个日夜是在过着刀口tian血日子的玉面阎罗秦玉关,那无异于是一种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

一个被称为国家兵器的人,是傅明珠之流所能对付的了的?

身子就像是在飞,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像临死前看到的那根白色羽毛那样,随着风轻飘飘的飞,一直到落在了一个充满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像极了在儿时妈妈的怀抱……然后,缓缓的,叶暮雪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双带着满满心疼的眼睛,清澈的没有半点杂志,正逐渐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叶暮雪就觉得嘴唇被压住,一股带着暖暖的气息强自冲进她嘴里。那股热气在她的口腔中打了一个转,然后就顺着嗓子滑了下去。

“呜……”

你有过在在寒冬的夜里顶着北风徒步跋涉的经历么?那冷到骨子里的风,趁你在不得不呼吸时强行灌入你的口鼻,那是一种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的难受,而人工呼吸,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叶暮雪在能够自行呼吸起,就已经开始排斥秦玉关往她嘴里渡气。人身体本能的反应,使她发出呜的一声低吟,然后就翻手向还要往嘴上盖过来的嘴唇上堵去。

秦玉关反手把傅明珠甩出去后,根本不管她到底怎么样,只是又高高的仰起头,紧闭着眼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又低下头就把嘴巴向叶暮雪的嘴唇上印去……嗯?怎么这次一点也吹不进去?

在纳闷中,秦玉关随即睁开眼,却发现一双带着迷茫的大眼正直直的瞪着自己,而自己的嘴巴却印在了一只白嫩的手掌上。

“你终于醒来……”秦玉关嘴巴离开叶暮雪的手掌,就很是高兴很是高兴的喊了一句。可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回答他的却是叶暮雪挥过来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轻响,叶暮雪那只手扇在秦玉关的左腮帮上,还没有等她缩回去,秦玉关就一把捉住了那只手掌。愣了也就只有零点零几秒的时间,他接着就明白过来了:叶暮雪在被自己抢救过来后,这是把自己对他的人工呼吸误认为要对她非礼了,所以这才给了自己一巴掌。

“喂!”秦玉关这是第一次被除了老爷子之外的人扇了耳光却开心的笑着和施暴者说话:“现在我总算知道什么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秦、秦玉关,”叶暮雪的手被秦玉关抓着捂在他的脸颊上,使劲向回缩了一下却没得逞,想到刚才他要亲吻自己时,本来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羞红,轻轻的把眼睛闭上,低低的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嗨,你不是被人家给整晕过去了嘛,我这不是刚才给你做人工呼吸呢,谁知道你在醒来后却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了,还误认为老子……我要对你非礼了。”说这话,秦玉关挺猥琐的把叶暮雪贴在自己腮帮子上的手轻轻的摸索了一下,有点恋恋不舍的抬起头,不无遗憾的说:“没想到才给你渡了几口气,你就先醒过来了。”

被人给整晕了?人工呼吸?

在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叶暮雪有点混沌的脑中电光一闪,刚才发生的事猛地一下子全部记了起来。

傅明珠说她亲弟弟被秦玉关给杀了,傅明珠说她要为弟弟报仇所以也要杀掉自己让秦玉关痛苦,傅明珠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自己就看见一秦玉关破门而入,接着自己就随着黑夜中的那根羽毛飘啊飘的……飘着飘着就挺难受的醒来了,醒来就给了以为在占自己便宜的秦玉关一巴掌,原来、原来他在为自己人工呼吸。

呀……怪不得他说我是狗咬吕洞宾呢,看来果然是我做错了。等把一切都梳理清楚睁开后,叶暮雪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在秦玉关的脸上贴着,而他的手正盖在上面。也许是刚才秦玉关在为叶暮雪人工呼吸时,有他的口水留在了叶暮雪的唇上,使她挺自觉的伸出舌尖在唇上轻轻的tian了那么一下子。而这让男人、尤其是秦玉关这种男人想入非非的动作,竟然一时间看的痴了。

“对、对不起啦,我不该打你。”叶暮雪在完全清醒后,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个无意中的动作会让秦某人想入非非,还以为他看着自己一脸痴迷的样子是在生自己的气,连忙说:“刚才我真的是误会你了,你、你别介意好不好?”

“嘿,嘿嘿,没关系的,反正我皮糙肉厚的,你这一巴掌也不怎么疼。”秦玉关听到叶暮雪的道歉后,眼光这才不好意思的从她嘴上移开,可随即就定住,不但是目光而且还有整个人。因为他发现,躺在地板上的叶暮雪,竟然几乎是完全赤x裸的!

完了完了,我要死咯……竟然会看到叶暮雪这个样!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秦玉关并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男人,相反他的女人的确可以用多不胜数这个词语来表示。可叶暮雪以前留给他的印象,完全属于那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女人,美是美了一点,可就是没有女人应有的女人滋味。对这种外表极品但很可能是xing冷淡的女人,身边根本不缺女人的秦玉关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可今天不同了,在看到平时根本不起眼的叶暮雪这时竟然没怎么穿衣服后,他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晕眩。不止是因为不怎么穿衣服的叶暮雪和平时的叶暮雪判若两人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的那个啥也太女人了吧?以前觉得凯琳丝就算是霸一级别的了,可和叶暮雪一比起来,那纯粹得用小巫见大巫这个来形容了。

“以前咋没有看出来啊,不会是一夜之间就暴涨了吧?嗯,应该没有充什么硅胶之类的东西吧,因为手感很不错很不错。”天知道秦玉关此时会进入了忘我的无上境界,心里在想着的时候,嘴上却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还伸出右手在叶暮雪的那个啥上摁了一下,软软的绵绵的还有一种惊人的弹性:“瞧,手指刚拿开,那个挺白挺白的……”

眼睁睁的看着秦玉关忽然伸出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摁了一下,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感觉很好,对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自言自语,叶暮雪都看的、听得清清楚楚,可从胸膛上传来的那种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让她比现在已经陶醉的秦玉关还要陶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愿意动,就那么身子发软的躺在那儿,好想他再摁那个地方一下。

“咳咳咳,”就在秦玉关和叶暮雪进入忘我境界时,冰凉的地板使傅明珠在咳嗽了几声后醒了过来。她捂着胸口艰难的抬起了头,恰好看到,秦玉关正挺专业的在鉴赏叶暮雪的胸,而叶暮雪则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原来刚才对自己痛下杀手的这个人是他!

看着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醒来,让傅明珠在恨极了两个人的同时,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酸意使她咯咯的笑道:“你们这样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是不是该注意点影响?”

59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老公

一语惊醒梦中人.

通常,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在做糊涂事的人被人提醒后,幡然醒悟原来这样做是错误的。

而此时此地,傅明珠的这番话对秦叶两人起着同样的效果。就在秦玉关双眼冒光的盯着叶暮雪的身子一眨不眨,那双手在人家身上摸呀摸的时候。就在叶暮雪微闭着双眼一阵阵若有若无的低吟从鼻孔发出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傅明珠的这些话。

原来身边还有人在啊……

先是一愣,包括秦玉关的动作和叶暮雪低吟声全部停止,然后就同时扭过头向傅明珠看来。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傅明珠满面鲜血的样子害怕,还是终于认识到守着别人在场这样做应该是挺难为情的,反正就是叶暮雪在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就‘啊’的一声低叫,蓦然缩回手就捂住了眼睛。

至于秦玉关,倒是老神在在的站起身,一点也看不出脸上有什么难为情的意思。只是看似随意的脱下身上的西装,替叶暮雪掩住了身子后,这才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在那张专供员工换衣用的矮床上,顺手扯过那件被罗思泪水给弄花了的礼服放在她身边,然后语气平静的说:“先凑合着穿这身吧。”

不等叶暮雪说什么,秦玉关就转过身背对着她一屁股坐在矮床上,挺悠闲的摸出一颗烟叼在嘴角,眼神挺玩味的看着傅明珠:“傅明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难道就因为她是我未婚妻、而你弟弟又是被我杀的,所以你要报复我是不是?”

“原来、原来你真的杀了傅仪?”叶暮雪停住穿衣的动作,问。

“是的,傅仪是我杀的,用一把螺丝刀穿透了他的咽喉,然后他就在坚持着活了几分钟后就死了。”秦玉关淡淡的回答,那平静的语气,仿佛是在和别人说他杀过一只鸡,而不是一个人,一个叶暮雪对他有好感的人。

“呃……”想到一个活生生的熟人,被人用一把螺丝刀穿透咽喉的情景,叶暮雪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她很想问问秦玉关你为什么要杀他,可不敢问。因为现在她变的聪明多了,知道谁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咯咯,”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玉关,听他说完这句话后,傅明珠很想仰首大笑,可稍微一用力前胸后背就疼的厉害。哪怕是再疼一点,她还是勉强着低低的笑着:“秦玉关,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很愚蠢。”

“哦,这话怎么说?”凭良心说,秦玉关一点也不忍心看着漂亮女人就那么半跪在地上、倚着冰冷的墙和自己说话,可前提是这个漂亮娘们千万别威胁到自己安全。而傅明珠,恰恰给了他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才心安理得的任由她坐在那儿却无动于衷。虽然她和他在某种关系上要比他和叶暮雪的关系要‘近’了很多。

“不错!”傅明珠脸上的笑容一收,几乎要被牙齿咬出血来的嘴唇哆嗦着。从看到弟弟的尸身那一刻起,她终于可以不用有任何顾忌的面对这个杀人凶手了,虽然再狠毒的语言都不可能打透秦玉关那张经过千锤百炼的面皮,但窝在心中的话终于有了个倾泻口后,那些疑问和怨毒,甚至包含着一丝丝的委屈和心伤,都源源不断的从心底深处流了出来:“谢谢你,秦玉关。”

“谢谢你现在终于守着第三者亲口说出小仪是你杀的事实,”不等秦玉关问她谢他什么,傅明珠接着就说:“秦玉关,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我傅明珠的眼光是错的多么厉害……哦,不对,是瞎的多么厉害。竟然和一个仅通过网络认识的男人上了床,并和他在一起厮混了一天一夜。这还不算完,最最可笑的是,我为了那个男人以后要好好的活着,却在被人家玩弄了一天一夜后又掏出六百多万元的银行卡送给了人家,”

原来那一天一夜他没回家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原来他送给姚迪的那张银行卡是这个女人送给他的……叶暮雪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秦玉关的背影,用一种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

傅明珠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在失恋后酗酒的男人,我在他酒醉心伤后用我全部的温柔来对他……给他穿上我买给老公的西装,陪他在不想回家的时候胡天胡地……我对他这样好,可结果呢?秦玉关,你猜猜我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

你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杀了你弟弟。叶暮雪在心里说。

“他杀了你的亲弟弟。”听着傅明珠这如诉如泣的声音,秦玉关实话实说。但脸上仍旧是一脸的从容,根本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不但如此,而且还声音、包括面目表情更加冷酷的说:“但是他对杀了你亲弟弟却一丝愧疚也没有,充其量,也就是在你弟弟死了的当时,他心里有点不明白你弟弟为什么这样做的疑惑。”

同样不给傅明珠说话的机会,秦玉关把第三人称改为第一人称,继续说:“傅明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傅仪么?”

“为什么?”

三个字,却是两个人的声音,从秦玉关的身前身后响起。前面的傅明珠,后面的是叶暮雪。

叶暮雪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了,因为她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本来女人的好奇心就大,何况这件事又牵扯到了自己?假如今天不把事情弄明白了,估计她以后吃饭都不会香的。

对两个女人的提问,秦玉关默然不语,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真相说出来。他坚信:王重勋是不会把这些真相告诉傅明珠的,而傅明珠之所以要这样对待叶暮雪,完全把傅仪的死归属到了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种无聊事情上去了。

“不就是因为他抢了你的女人?就是你后面的这位叶总,所以你才对一个本该有着光辉前途的年轻人下了杀手?”看秦玉关闭嘴不说话,傅明珠隐隐的感到了事情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简单,接着就问出了她一直这样的想法。

本来,傅明珠是那种万里挑一都不准挑出一个来的聪明女人,假如不是因为和她关系‘最好’的弟弟遇害后,她是根本不会这样简单的考虑事发起因的。

爱情让高智商的女人容易变成弱智,仇恨,同样如此。

“因为他的确有该死的理由。傅明珠,我现在决定要和你实话实说了,如果在我说出这些话后,你假如还有要杀我和杀叶暮雪的心思……”秦玉关在思考了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事情的真相。毕竟总是被人误会的感觉不怎么好,虽然他不在乎。轻轻的喷出一口烟雾后,他现在的语气中真的不带有任何世俗感情味道的说:“……那我对你就真的不客气了。”

“你说,我在听着。”难道你现在对我是客气的了?傅明珠倚着墙坐在地上。

“我不但要杀傅仪,而且、而且还要杀了你老公王重勋。”更加平淡的语气,却带着杀伐之气:“虽说当时还不会,但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他。”

秦玉关的话,让傅明珠和叶暮雪同时一愣。她们都没想到,秦玉关杀了傅明珠的弟弟后,还叫嚣着要杀她老公。

“呵呵,嘿嘿,哈哈。”呆了片刻,几声怪笑从傅明珠的嘴里冒出来,她不无讽刺的说:“杀了我弟弟还不算,还要杀我老公。秦玉关,难道就因为你是什么劳什子龙腾十二月的人,就可以滥杀无辜么?”

“不错,我始终是龙腾的一员,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还会是。但我从不会滥杀无辜,我杀的人,他们都有该死的理由。因为,龙腾十二月的使命就是铲除一切可以威胁到国家的邪恶力量。”对傅明珠的讽刺,秦玉关丝毫不介意。以前龙腾十二月被人骂的还少么?他到现在不也是好好的活着?

“多么正义感十足的感人话语啊!”傅明珠撇着嘴的说。

“当你听完手机中的录音后,假如你还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秦玉关说着话从口袋中摸出一款女士手机,一边查找着文件一边说:“本来我不想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们的,可我这样做不但是为了澄清我自己,更是为了让我身边人的安全不再受到威胁。”

秦玉关在手机中找到那段在麻柳巷42号的录音,摁下了播放键后,站起身放在叶暮雪双脚的位置上说:“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所以我还是出去吧。希望、希望当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放弃了伤害叶暮雪。”

一种雪花落地才会有的莎莎声,在北风的伴随下从手机中传了出来。秦玉关往门口走了几步,头也没回的说:“暮雪,希望你也能从这些话中理解我这样一个男人的苦衷。”

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就走出了更衣室的门。他知道,傅明珠在听到那些话后,不能说是一定会觉得万籁俱寂,反正她肯定不会再有杀叶暮雪的心了。他更明白,当自己亲口承认是自己杀了傅仪后,叶暮雪心中肯定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才决定让她也留在里面。

60 不懂爱情的流氓

长长的走廊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墙壁两边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显得走廊更加空寂。

替里面那两个女人掩上门,秦玉关就倚在门口的墙上吸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掏出第三颗烟的时候,总是不能让自己脑中叶暮雪那几乎不穿衣服的样子消失,所以他只好一个劲的用抽烟来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在半年后就要走了啊,老秦你还是别想入非非了吧。

你会舍得让她走么?一个声音在秦玉关的心底响起。

“我会,才怪!”秦玉关马上就回复了这个声音,一抹邪邪的笑从嘴角弯起,让人一看就是一十足的流氓。想到叶暮雪那么那么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眼馋的身子,他要是真放她离开,可能到挂了的那一天,也不会甘心闭上眼睛的。

“嘿嘿,她本来就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把她让给别人?”

秦玉关看着手里的烟,仿佛这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你说我是贪恋她的身子,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确就是为了她的身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来用咬我啊……什么,你说我是一个不懂爱情的流氓,眼里只有叶暮雪的身子?No,你说错了,我承认我是个流氓,但流氓就不能有爱情吗?就算是现在还没有爱情,那以后不会培养吗?只不过,以后绝对不能那样惯着她了,女人嘛,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

就在秦玉关在这儿对着一根烟倾诉他真实想法时,距离女更衣室有几十米的后门被推开。一个人,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先是往东边看了一眼,接着又扭过头来向西边看来。在看到倚在墙上的秦玉关后,他好像挺满意的笑了笑。

王重勋笑了笑,然后就向女更衣室门口走来。清脆的鞋跟落地声,在长长的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咔咔声,这也打断了秦某人的自言自语。

“王先生,您怎么来这儿了?”秦玉关站直身子,脑袋微微的侧着满脸奇怪的说:“您今天可是媒体记者的重点采访对象啊。”

“呵呵,秦先生,既然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了。”王重勋在距离秦玉关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回答秦玉关的话,先是扫了一眼那扇关着的房门,这才说:“内子是不是也在里面?”

“傅总么?”秦玉关明知故问的问,在看到王重勋点点头后这才实话实说:“不错,她就在里面,可能是陪着我们叶总换衣服呢。瞧,这不把我一个男人安排在这儿,就是让我在这儿替她们站岗……王先生,要不要我替你喊她一句?”

“不用了,”王重勋笑笑,眼里有精光闪动:“秦先生,我有几句话,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地方和你单独谈。”

“呵呵,不用找地方了。”秦玉关笑笑:“这个地方就行,我们可以离门口远点就行。”

“那好,”王重勋说完这俩字后,转身往回走了能有十几米远,直到确定两个人的话不会被更衣室内的傅明珠听到后,这才停下脚步对跟在他后面的秦玉关说:“就在这儿吧。”

“好的,我没问题。”

“秦先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请你把真相告诉我,”王重勋向秦玉关跟前走了一步,丝毫不因为自己的底细被秦玉关已知道而有所顾忌,因为他现在算定,就算是秦玉关想杀他,也不敢。

“说吧,我在听着。”秦玉关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脸上依旧挺平和的说。

“你是不是和内子已经上过床了?”

就算是秦玉关心里已经对他将要提出的问题做了无数种答案,但在王重勋轻声问出这句话时,他还是楞在了当场。

这才是男人啊!

秦玉关心里钦佩的喊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就够厚的了,可没想到这个脸皮看起来挺白净的王重勋会当面问他这种话,让他一时间心里除了钦佩还是钦佩,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先生,如果你觉得难为情的话,那你就用点头和摇头来代替吧。”见秦玉关久久的不说话,王重勋挺理解人意的说。

“不用点头,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和傅明珠上过床了,而且还不是一次,是一天一夜。”假如这时候还不勇于承认,那可真没面子了。你不是要我回答是和不是吗?那我索性再告诉你清楚些,免得你不死心。秦玉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女更衣室的门,心想:可惜傅明珠不能听到我们的友好会谈。

“那你觉得她在床上的功夫怎么样?”王重勋更是往前近了一步,声音也相对的小了一点,只不过眼里的精光全部变成了一种让秦玉关不明白的狂热。那样子,就像是一个从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小伙子在偷偷的问从ji院出来的同伴。

王重勋在问出这句话后,秦玉关是彻底的被他打败了,也忘记了这已经是他向自己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了,有点懵懵的点点头,说:“还行。”

“那你想不想永远的占有她?”这是王重勋问出的第三个问题。

“想。”这次秦玉关连犹豫也没有犹豫,当即干净利索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等王重勋再问什么,他接着就快速的说:“王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这样拐弯抹角的好不好?我这人最反感的就是猜谜语了。”

“我不反对你和傅明珠继续保持那种关系,甚至我可以答应你,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发誓以后不再碰她一下,让她变成你一个人的女人!”王重勋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眼中闪动着狂热的说:“你就只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呵呵,是不是要我交出玉扳指?”秦玉关慢条斯理的抽出一颗烟,也没有虚让王重勋:“王先生,你这个算盘打的倒是精,用自己老婆来换取你们紫川梦寐以求的飞狼玉扳指。对你们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不知道是该讽刺还是该嘲笑。但是我知道,你们这些平日里被人称为君子的人,在利益面前难道就可以让出自己的老婆?”

“秦先生,你错了,我不是用内人来换飞狼玉扳指,”出乎秦玉关的意料,王重勋并没有拿老婆换扳指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飞狼玉扳指我要定了。”

“那我也告诉你,有谁伸出爪子来,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斩断!”秦玉关和王重勋四目相对着,一时间,竟然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呵呵,”王重勋先把目光移开,自嘲的笑笑说:“不管以后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秦先生还是先听听我提出的那个条件吧。”

“你说,我一直在听着。”

“我可以允许你们来往,但你在和内子上床时,必须允许我能在一边看着。”就在秦玉关刚刚吸进一颗烟后,王重勋就说出了这句话,面色平静的就像是在农贸市场上和菜农老大爷砍萝卜的价格。

如果龙腾七月玉阎罗死是因为吸烟时被呛死的,那王重勋绝对是功不可没。

“咳咳咳……”秦玉关很难受的轻拍着胸脯,一时间竟然有了以后发誓不再吸烟的冲动。他对自己的耳力一向挺自豪的,可现在他的确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在剧烈的咳嗽了好大一阵后,看着一脸期望的王重勋,苦笑着说:“王先生,麻烦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好不好?我耳朵里可能长驴毛了,没听清。”

“秦先生,其实你并没有听错,我刚才说的话的确是你听到的,”王重勋看了一眼女更衣室方向,声音缓慢而清晰的说:“秦先生,我刚才的话是,你能不能在和傅明珠上床时,允许我在一旁看着。”

“王先生,你是不是心理不正常?”这次秦玉关是听得明明白白,不冷不淡的说:“如果你以为用这种小把戏就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的确是太小看我了。王先生,我最后告诉你一句,如你在华夏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我暂且还不会动你。但你想玩什么花样的话,那就准备付出血的代价吧!”

怎么说,秦玉关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这让王重勋有点恼了,他见秦玉关有转身走人的意向,连忙伸手就抓住他胳膊:“秦先生,我可以发毒誓,刚才我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让我玩你老婆,你在一边看?”

“是。”

“给我个理由。”秦玉关任凭他抓着自己,现在他可以确定王重勋是真那么想的了。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心里不正常的人!”王重勋松开秦玉关的手臂,表情开始痛苦起来,甚至还用双手揪住自己那油光水滑的头发,倚在走廊的墙壁上说:“自从看到蒙在小仪身上那件西服起,我就知道了你和明珠之间的事。按说作为她的丈夫,我肯定会非常非常的恨你,就算是没有玉扳指这事,我也会杀了你!”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秦玉关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感觉王重勋这个人挺有趣。

61 比猪还要蠢的秦玉关

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人。

这是一个挺奇怪的人,他非得拉着你的胳膊,苦苦的哀求你把他那个花儿一样的老婆给睡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得允许他在一边欣赏。

你没有遇到过吧?

你遇不见那就对了,因为你不是秦玉关。

现在,秦玉关就看着日后这个非杀不可的王重勋,听着亲口求他和傅明珠上床的话,啧啧……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觉得这样生活其实也挺美好的。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变态,可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故事?”王重勋左手有点哆嗦的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一盒烟,先递给秦玉关一颗,然后也抽出一颗叼在嘴上:“你要是怕烟里面有鬼的话,你可以不吸。”

“假如在听故事的时候没烟抽,就像是炒菜不放盐,那可真是没劲的很了。”秦玉关接过烟:“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呵呵,秦先生还真是个懂情趣的人。”

“我这个人呢,最大优点有两点,”秦玉关连看什么牌子的烟都没待看的,直接就掏出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淡蓝色的烟雾带着他的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第一个优点是从不拒绝漂亮女人爬上我的床,所以有时候人家就叫我种x马。对于这种人,我一向是这样回复他的。”

“怎么个回复的?”本来想给秦玉关讲讲自己故事的王重勋,这时候反而被秦玉关的话头给吸引了过去,身子往前凑了凑。假如不知情的人看到他们这样相谈甚欢的样子,肯定以为他们是朋友。其实,有些话题,是不分国界和年龄的,只要你是个男人,就能够在这上面找到共同语言。

“有本事你他妈的也去当种x马啊!别你娘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好,果然是真男人,”听到秦玉关带着粗口的解释,王重勋提高声音叫了一声好,接着又皱了下眉头说:“可惜这儿没酒,要不然就为了你这句话也得痛饮三杯……那第二个优点是什么呢?”

“呵呵,第二个优点就是只要有人给烟,我就吸。”秦玉关拿着手里的烟,眼神玩味的看着王重勋:“哪怕是有人在烟里掺上了自制的合欢散,我也照吸不误。”

“哦?”王重勋的眼角跳动了几下,接着干笑几声:“呵呵,秦先生不会以为我在烟中掺了你说的那种东西吧?”

“你怎么会……”秦玉关笑吟吟的又吸了一口,不等把烟雾吐出来,他右手蓦然伸出向王重勋的咽喉锁去。等他的手已经触到王重勋下巴的时候,他的下半句话才说出来:“……不这样做呢?”

如果你以为,只要是龙腾的人在碰到敌人时就会取得百战百胜的战绩,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虽然龙腾背后的华夏陆军是世界各国陆军中最强悍的军队,而英国的蒙哥马利元帅也曾经说过‘没有哪一个国家的陆军能够在华夏陆军身上占到便宜的’的话。

但,正因为华夏陆军和华夏特种部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所以才有很多的国家一直把他们当作假想敌,并针对他们的长处专门部署一系列的对抗方案。

你只要强大了,就会有人注视你,这是华夏军人的骄傲,也是华夏军人的无奈。就像龙腾七月秦玉关,就被无数人细心研究过。除了他本身的强悍身手外,包括他的饮食习惯和一些如喜欢漂亮女人的业余爱好,也被精确的记录在案,并加以研究,从而得出了秦玉关对着你笑时下杀手的可能性要占百分之七十五。

王重勋牢牢的记住了那一长串和秦玉关有关的数据,所以在秦玉关已经看出烟中有鬼,但仍旧笑吟吟的和自己说话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被秦玉关锁喉的准备。果然,就算是小泉家族最能打的小泉次郎(华夏名字是王重勋),在秦玉关暴起发难时,也只能依靠那些精准的数据提示来躲避。这种躲避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像是电脑程序那样,秦玉关肩膀一动,然后王重勋就把脖子扭到了经过无数次计算过的方位,使得秦玉关那只手擦着他脖子抓了个空。

这么近距离一击不中,对秦玉关来讲还属首次。可他一点也不信王重勋虽然能躲过自己的锁喉,就能再破解自己的顶胯,所以几乎是在手抓空的同时,他的右膝盖已经狠狠的对着王重勋的胯下顶了过去。

锁喉、顶胯,然后锁喉手变成反掌太阳穴,同时还要注意他的左肘倒胸,然后就是……这些被王重勋几乎倒背如流的程序,在秦玉关暴起的一刹那被启动。现在的王重勋,在面对秦玉关那妖如鬼魅般的进攻时,的的确确是做到了闲庭信步这四个字。只见他到背着双手,脑袋往秦玉关怀中贴去,秦玉关的反掌太阳穴又告落空,在弯腰的同时又躲开他的顶胯……这还不算,几乎不等秦玉关屈起左臂捣向他心口,王重勋已经先做出了闪避动作。

妈的,邪门了,老子还没有出手,他竟然先做出了相应动作,真是奇怪的要命,难道他还能成了老子肚里的蛔虫……这个念头刚升起,秦玉关就收回了屈起的左肘,然后站立不动。

秦玉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王重勋。

此时就像是一只吃了耗子药的老母鸡那样,王重勋在秦玉关停手后,他还在按照那些数据记载做出各式各样的高难度动作。同时心里默默的在计算,只等秦玉关一使出那个钻过他腋下闪到他后面去的动作,那就是他反击的时候。到时候,他只是把铮亮的皮鞋鞋尖停在一个计算好的高度,那么,秦玉关的脑门就会自动碰上来。所以,他一直在等,等把全部的预备动作做完后,就开始反击。

一击得手。

这四个字是那么多的专家得出的结论,王重勋一直都相信科学,所以他也坚信马上就要一击得手了。

“等你数到10的时候,是不是你该右腿后翘了?”

“7、8……9”就在王重勋低声的读着这些让秦玉关已经听出一些门道的数字时,忽然听到这句话。而这句话和他脑海中的步骤完全吻合,所以他脱口就说出:“不错!”话刚说出口,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小腹下面腾起的一阵阵热量,让秦玉关再也没兴趣欣赏王重勋一个人在哪儿‘独舞’了,右手闪电般伸出,赫然是刚才使过的锁喉。

无数次的演练,已经让王重勋在和秦玉关动手时达到了见招拆招的地步。所以,在看到秦玉关左肩一矮的那个角度时,他就意识到他的右手要来锁喉了,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扭脖子的动作。

秦玉关的手,眼看着就在又要擦着王重勋的脖子过去时,忽然手腕一转,就像是一朵骤然绽开的梅花那样,五根手指朝后的,一把就扣住了离自己手五厘米远的王重勋脖子,然后稍微一用力……王重勋的舌头就伸了出来,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副温文尔雅的风度。

“这次你怎么不躲了?躲不开了吧?”秦玉关声音有点嘶哑的嘲笑着他:“假如今天不在这儿和你过过手,也许我这辈子都想不到,我惯用的出手方式竟然被人研究的这样透彻,王先生,你们真的很有恒心。不过我总是觉得你们恒心是有了,但就不能学聪明一点?要知道我可是会变的。”

“你……你们华夏人就爱作弊!”王重勋很难受很难受的说出这句话。被人扣住咽喉的滋味真的不怎么好受,最起码在说话时得看人家的脸色,人家让你说你才能说,不想你说,你就算是心有万言书,也得统统的烂在脖子下面的肚子里。

“作弊?”秦玉关一愣。刚才王重勋在那么近的距离毫发无伤的躲过他的锁喉时,他都不曾楞过,但此时却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手。

如果你想听一个人流畅说话的话,那你最好别紧扣着这个人咽喉。

“说说,我怎么作弊了?”看着使劲咳嗽了几声的王重勋,秦玉关强忍着那种越来越让自己想那个啥的热量,脸色却如平常时的问王重勋:“打架就是打架了,怎么还有作弊这一说呢?”

“咳咳,”王重勋有咳嗽了两声,使劲的掰了秦玉关的手一下,发现这只是徒劳之后,所以只好说:“你根本没有按照你的规矩来动手,而我却完全是按照那些来的。就像是在六十多年前的那场战争中,你们支那军队明明是和我们的士兵说好要在拼刺刀上分出高低,可当我们把子弹退出枪膛用刺刀和你们拼时,支那人却卑鄙的开了枪……”

“不知道我该叫你王先生还是别的什么名字,但我想告诉你,我们炎黄子孙向来是以德服人的,别人怎么对我们,我们就怎么回报别人。对于你们国家那些根本就不算是人的士兵,好像不用讲什么仁义道德吧?”秦玉关打断他的话,语速极快的说出这些话同时,心里却在一个劲的骂自己比猪还要蠢。

PS:今天大线检修线路所以更新较晚抱歉了……另:谢谢给阳光投票的哥们们!

62 一种崇高的信仰

明知道烟中有鬼,可我为什么还要和猪一样笨的去吸呢?

当从王重勋手中接过那一支烟,秦玉关用手稍微的捏了一下,借着向嘴里送的时候,就嗅出了里面掺了自制的一种类似于‘合欢散’的催x情药。

本来他是不打算吸的,可王重勋那句‘你要是怕烟里面有鬼的话,你可以不吸。’的话,让秦大侠感到很不爽。不就是一点小迷x药吗?想当年在蜀中,为了谢情伤那小子的那点破事,被薛星寒她老妈给下了苗人惩罚负心汉的‘断肠散’,不也就是用拉了三天稀给硬生生的熬过来了么?再说了,就算是扛不住这催x情药力了,那就发x情呗,反正凯琳丝她们又没来大姨妈……

正因为抱着这种有所备的想法,秦玉关才施施然的抽起了那颗烟。同时也抽出了后悔这两个字。

麻了隔壁的,没想到这药发作的这么厉害,眼前怎么出现幻觉了?看着王重勋脸上忽然出现的两个鼻子,秦玉关握住他咽喉的右手紧了一下,立马他就又开始翻白眼伸舌头的了。

王重勋不是不想反抗,要知道他在小泉家族也可以算得上一把好手了,但在秦玉关锁住他咽喉后,他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跑向了舌头和眼珠子上去了,都那么一个劲的往身体外挤啊挤的,难受死了……

秦玉关使劲咬了一下舌头,甜滋滋血的味道和疼痛感使他神智又暂时恢复了清明。等他的视力重新变为正常后,这才发现王重勋快被掐死了。他死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死。

“我警告你,”秦玉关松开手,一脸冷漠的抓住王重勋的衬衣领子,把他整个人就像是拎小鸡一样的使他双脚离地,眼睛对着眼睛的:“王重勋,今晚我不会杀你,而且看在利益的份上,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更是不会轻易动你,但,你别千万别再给我提前杀你的理由。”

说完这些话,秦玉关一振手臂,把王重勋踉踉跄跄的推到墙边,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西服褶皱后,这才说:“你的故事我以后再听。假如你非得现在说的话也可以,只要你不怕你的保镖找不到你会引起骚乱你就说吧。”

王重勋慢慢的揉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可一张脸上却带着希冀的紧盯着秦玉关的脸,眼里的失望之色是越来越浓。

“不用再观察了,你下的那点药根本不管事,嘿嘿,”秦玉关嘿嘿的笑着,那一脸的贼笑,很猥琐很猥琐。笑了几声忽然挺神秘的伸过头来,声音低低的说:“我听说你母亲在三十年前是个美女呀,不过现在也应该是风韵犹存的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对年轻女人还真不怎么感兴趣,她们就知道会撒娇让你疼她。所以呢,我只对四十以上的熟透了老女人有意思。如果你肯把你妈介绍给我的话,你根本不用给我捣鬼,我自己就颠颠的去了。”

“不行!妈妈那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刚才被秦玉关掐住脖子时,王重勋也没有这么大激动。

“好好好,那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看你这着急样子,”被王重勋的骤然发怒,秦玉关很不解。不不过他还是真得就像是老朋友那样,轻拍了王重勋肩膀两下,表示对刚才诚心诚意问候人家母亲的做法而道歉:“以后我也不说了,王先生,咱们做朋友也许还要有一段日子呢,所以现在最好是不翻脸。”

“只要你不说刚才那种话。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最多自愧技不如人,根本不会这样生气的……好了,秦先生,那我先回去了,我的故事相信你会有机会听到的,呵呵。”王重勋笑笑,整理了一下西装,这才转身向后门走去。

“喂,能不能问你个问题?”秦玉关借着从裤子口袋中掏烟的机会,狠狠的扭了大腿一下,让那种疼强迫着自己把呼吸稳定住后,这才施施然屁事也没有的样子,把烟叼在嘴角冲后门走的王重勋喊了一声。

把他老婆让给自己来睡也还罢了,而且他还要在一边伺候……要是忽然给老子一刀咋办?神经病!秦玉关一点也不明白王重勋为什么这样做,看他的神态,根本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假如不问清楚这到底为什么,他会睡不好觉的。

难道说,老秦的道业不够深,还看不透你?秦玉关心想。

“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一件让你感到不可思议的事,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信仰,享受的信仰。”王重勋停住脚步,眼神又开始发出让秦玉关有点怕怕的狂热:“能够看到自己那个在外面高高在上的妻子和一个不是我的男人在床上翻滚,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那你怎么不去找别人而是找我?”秦玉关攥着口袋中的手机。他发现,录下这些对话,相信会让傅明珠更加能够看清楚王重勋。

“别人?”王重勋嗤笑一声:“别人她肯么?”

“我真感到荣幸。”秦玉关很是感激的说:“那她在以前和几个人这样被你欣赏过了?”

“我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主要是因为你没有时间再听我给你说出我的故事来了……”王重勋好像有点兴趣索然:“实话告诉你,在你们住进小天鹅宾馆同一个房间前,你是她除我之外的第一个男人。”

“那你怎么不好好珍惜她?”秦玉关真的感到不解了,傅明珠既然不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这王重勋怎么忽然会这样想呢?

“我说过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信仰,而我的信仰却是在知道你们有染过之后才被激活的。我很感激你们,以后,咱们无论谁死,我都会把这个关于信仰的秘密告诉你。”说完这些话后,王重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妈的,世上还有这种信仰,真他娘的奇怪。幸亏老子不信仰这一套,要不然早被绿帽子给压断脖子了……嗯?怎么这么热?秦玉关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却发觉嘴唇是烫的吓人。

不行,我得趁着还清醒先把叶暮雪弄走,让她和傅明珠在一起还真的不放心,谁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又要发疯?使劲搓了搓脸后,秦玉关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估计两个女人应该把那段录音听完了,于是扶着墙根弯着腰的向女更衣室走去,不弯着腰不行呀……

重重的深吸了几口气,又把西装扣子扣上,秦玉关这才梆梆的敲了两下更衣室的门,说:“我要进去了。”也不等里面有人答应,他就径自推门闪了进去,然后转过身的把门虚掩上,回头向傅明珠和叶暮雪看去。

那身黑色礼服已经被叶暮雪穿戴整齐了,她正坐在矮床上看着半跪在地上倚着墙的傅明珠。相信经过这件事后,她要很长一段时间不敢独自换衣服。

傅明珠还是摆着秦玉关出门前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暴戾之色,现在她就是一平平常常的小妇女,也可以说是妙龄少妇,尤其是她那高高昂起的脖子,竟然让秦玉关此时就想扑上去狠狠的亲几口,然后再汗流浃背的把她征服。

要坏事了……秦玉关使劲的晃晃头,竭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估计舞会进行的也差不多了,是该离开这儿回家的时候了。

径直的把手机仍在矮床上,秦玉关声音嘶哑的问:“傅明珠,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傅仪了吧?”

“知道了。”出乎秦玉关和叶暮雪的意外,傅明珠既没有看秦玉关丢过去的那个手机,更没有傅仪之死的事再和他闹着要拼命,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你就该知道以后怎么做了,”秦玉关走过去,身子朝里的伸手扶着墙,装着是在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张手工画:“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的茬。不过,王夫人,我还是希望你能离开王重勋。”

“哦?”随着傅明珠的这声‘哦’,叶暮雪的眼神也看向秦玉关。

“你为什么希望我离开他?呵呵,就因为他是日本人,有可能是一个恐怖组织里的人么?可这有什么?只要他不违反我们国家的法律,我相信为会慢慢的劝他改邪归正一心一意经商就是了。再说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假如离开了他,又能去什么地方去?”傅明珠咳嗽了几声,用手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说:“秦玉关,你该明白我的苦衷的。我的信仰不一定跟上你的坚定,但我为了顾全整个傅家和大辽春雨的市值,我必须得跟着他,一辈子。”

“这样看来,你还是爱他的咯?”又是什么狗屁信仰!果然不愧是两口子,还都挺讲究信仰的……对这种看着风骚其实却是个死脑筋的笨女人,秦玉关很反感,假如没有和她发生了那种关系,他才懒得用手一个劲的拧疼自己来保持清醒劝她。

“爱,是不分国界的。”

“很好,暮雪,麻烦你打开我手机的录音,让王夫人再听一段真实的语音记录。在听完后如果你还坚持‘爱无国界’这种狗屁爱情的话,那就当我没劝你好了。”

63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能够看到自己那个在外面高高在上的妻子和一个不是我的男人在床上翻滚,这,绝对是一种享受!”在秦玉关的示意下,叶暮雪打开了手机录音播放器,于是,王重勋的话,就带着一股邪恶的兴奋从手机中传出来。

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的叶暮雪,在听到一个当丈夫的这样说自己的妻子时,她首先就已经脸红耳赤了,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差点被傅明珠给掐死的事实,偷偷的望了她一下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同情。

本来,正因为很爱很爱丈夫,傅明珠才用那句‘爱不分国界’来反驳秦玉关的。虽然她很清楚王重勋现在要做的危害国家的事,可爱情和政治有关么?无论王重勋最终得有什么下场,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真的和爱情无关的。结婚十年了,除了傅明珠没有怀上孩子外,一直都是和王重勋恩恩爱爱的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她很陶醉于那种久别胜新婚的感觉,所以才在没有王重勋的日子里,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当然了,这样说得除了被秦玉关给用强力那个啥的这次。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自己感觉是恩恩爱爱的丈夫,竟然亲口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傅明珠傻了,心中那个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信仰,砰然一声摔得粉碎,里面的心血殷红殷红的,流满了她整颗心房,让她感到了冷。

“那你怎么不去找别人而是找我?”秦玉关的话继续从手机中传出,语速极快,带着就算是聋子都能听出的激动,好像为王重勋仗义的把傅明珠让给自己而很感动的样子,又有种迫不及待结束对话立即去找傅明珠的急促。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在听到可以正大光明的占有别**子时,总会邪恶的迫不及待。叶暮雪紧紧的咬了下嘴唇,拿着手机的手在听到秦玉关的这句话后,开始颤抖。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叶暮雪心中的话,被傅明珠尖叫着叫喊出来。不顾身上还疼的要命,她一下子跪着扑到叶暮雪跟前,嘴里用丧失淑女风度的‘啊啊’尖叫声遮住手机中继续传出的录音,疯了一般的从叶暮雪手中夺过手机,疯了一样的向地上砸去,疯了一样的砸啊砸的,直到手机零件四处飞散之后,才猛地一下收住动作,然后傻了一般的跪在那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动不动,只是嘴巴大张着重重的喘气。

本来就只好看不好穿的晚礼服,因太过份的动作而有了松解的迹象,雪白的肩膀包括大半个颤巍巍的坚挺都暴露在秦叶两人前,可傅明珠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跪在那儿。那双跪在地板上同样雪白的膝盖上,已经有了青色的血痕。

一个身体熟透的、姣好的面孔、露着雪白的大半个胸部和伸出晚礼服那双修长玉腿的熟女,满脸血渍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用她动,现在的这一切对正常男人本身就带有一种强烈的邪恶诱惑,何况是大无畏吸下王重勋自制催x情药、早就药性发作的秦玉关?

“嗷……”当再用力也克制不住体内热Lang的翻滚后,秦玉关双眼通红的看着傅明珠,嗓子中发出一声类似于犬科动物的低吼,双手渐渐的张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脚步就像是一只蓄力待发的狼那样,慢慢的向后退了两小步,只待体内那股热Lang再来一次小的高x潮,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这个女人撕碎!

是那种忘情的、报复的、不顾一切狠狠的撕碎!

“玉、秦玉关!”一直陪着傅明珠发呆的叶暮雪,被秦玉关的那声低吼给惊醒,她抬起头来一看,秦玉关的面孔肌肉夸张的扭曲着,身子正在轻轻的发着抖,正双眼冒着邪恶的光紧盯着衣衫不整的傅明珠,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可能……

他这是怎么了?叶暮雪在惊叫一声后,猛地从矮床上坐起几步跑到秦玉关跟前,再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连声的问:“玉关玉关,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身上这么烫?!”

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chu女幽香钻进秦玉关已经混了的脑子。

那种女人特有的体香使他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体内的yu火,他反手一把抱住叶暮雪,紧紧的抱住,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那样的抱住。然后就把嘴巴贴在她胸前,两眼紧闭的嗷嗷低叫着,用牙齿撕扯着叶暮雪胸前的衣服,根本不顾叶暮雪的尖叫和双手在他背上的捶打,刺啦一下把那款看起来挺好看、其实衣料也挺结实、但就是抵不住秦玉关用牙齿撕扯的晚礼服给撕开一大道口子,然后他就不顾一切的用嘴巴含住了她平躺下后最高的两点之一……

麻痹的,我怎么思想这么邪恶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惩罚叶暮雪平时一惯的装逼……

“啊……”叶暮雪仰起修长的脖子,就像是一只天鹅那样婉转着鸣叫了一声,刚才被秦玉关用手捏着的地方,随着被他的嘴巴含住胡乱的吸允,竟然产生了一股想要撑破变压器的电流,麻酥酥的让她整个身子变得酸软无力,脑中一片混乱,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切的傅明珠,平时紧紧锁在心中的渴望瞬间就被秦玉关的动作给勾了出来,只会用那双捶打着秦玉关后背的双手不停的摸索着他的后脑,嘴里低低的喊道:“玉关、玉关,我……要……”

就算是你说不要也不行了,现在秦玉关哪儿看得清抱住自己的这个女人是谁?别说是个浑身散发着处x女幽香的叶暮雪了,就算是头猪,他也只想马上推到,然后忘情的在猪身上驰骋。

刺啦……周幽王最宠幸的褒姒最喜欢听的裂帛声,随着秦玉关的手上动作一声接一声的响了几声,然后叶暮雪就完全完全的光了……这次连三围也没有剩下一点。

被秦玉关紧紧的抱着拥倒在床上,处x女的羞涩使得叶暮雪紧紧的并着双腿,可她的嘴唇却好看的张着,吐气若兰的向秦玉关的脸上吻去。一个女人的情感一旦被释放出来,那将是比任何发x情药都厉害百倍的严重后果。难道你看不到此时的叶暮雪,已经开始主动为秦玉关解腰带了么?

在被秦玉关喉间发出的那声低嚎惊醒后,傅明珠这才注意到,这个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懒洋洋无所谓样子的男人,完完全全的是中了春x药的症状,而通过他呼出来的气息中带有含着血腥的甜滋滋这个特点可以看出,很有可能是中了明珠王家的自制合欢散。

这种效果比一般春x药不知道要猛烈多少倍的合欢散,是王家专门给他们养殖基地的藏獒们发x情用的。藏獒是什么体制,相信大家都清楚,人体能不能和犬科动物中最强大的藏獒相比,相信也不用再说。所以呢,也就不难理解就算是秦玉关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在这种强烈的药效下,也只能摇身一变成为一只藏獒。

一惯都以高贵娴熟风度示人的大企业总裁、在王家有着绝对地位的傅明珠,之所以熟悉这种药物的症状,完全得益于有一次她在好奇心的促使下给王重勋下在茶中所得出的结论。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就像是恶作剧那样的在丈夫喝的茶里放了那么一丁点,丈夫就不把她推到在冰冷的地板上蹂躏了大半夜,直到她浑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为止。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做这种所谓的夫妻情趣游戏了,因为,在她从床上躺了好几天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把用在藏獒身上的药假如用在人身上的话,效果根本不是一个人类所能抗拒了的。

他怎么会被王重勋下了这种东西?王重勋既然能有机会给他下春x药,那干嘛不直接下点见血封喉的毒药毒死秦玉关?

傅明珠眼神奇怪的看着被叶暮雪抱在怀里的秦玉关,一时间那种在听到王重勋话后而产生的疯狂被好奇心所压倒,微微皱着眉头的看着这时候不该去拥抱他、而是找点凉水来让他清醒一下的叶暮雪,嘴角竟然浮起一股残酷的笑意:傻瓜女人,一会儿有你疼的。

傅明珠就像是一个看戏的路人那样,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秦玉关把叶暮雪浑身的衣服都撕烂后,忽然明白:秦玉关之所以中了这种药,肯定是王重勋知道她傅明珠就在更衣室,肯定会逃不过药性发作的秦玉关手掌,会被他恶狠狠的蹂躏一番,那样的话,她傅明珠的那位好丈夫,就可以在一边偷看他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被翻红Lang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王重勋!”恨恨的叫了一声后,傅明珠感到一阵晕眩。

就算是在听到丈夫亲口说的那些话时,她还心存侥幸,假想这是丈夫为打击秦玉关而使出的一种手段。可在猛地一下子明白了秦玉关为什么这样后,她终于信了:自己的丈夫,王重勋,是真的很想很想看到自己和秦玉关在这儿苟合……

64 就让我陪你好吗

绝对不能让王重勋达到目的!

当看到秦玉关已经把叶暮雪抱在矮床上,而叶暮雪也从最初的小反抗变成此时的大欢迎动作来看,这两个人真的在按照王重勋的设计在一步一步的走。虽说叶暮雪并不是她傅明珠,可她觉得,王重勋也许会在某个地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

王重勋,你这个变态!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意的。

傅明珠心里这样想着,扶着矮床忍着身体上的痛楚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叶暮雪在为秦玉关解腰带的手,使劲的在她手上拧了一下,嘶哑的嗓音尖叫着:“叶暮雪,你们不能这样!”

可比秦玉关还要懵的叶暮雪,怎么会因为手背上传来的这点小疼痛而惊醒?她着急于秦玉关的腰带解不开之下,一只柔弱无骨的的小手,无师自通般的贴着秦玉关的小腹,直接就伸到了他的胯间,然后出于本能的紧紧攥住了那把充实。

在被叶暮雪小手抓住的一刹那,秦玉关的动作稍微的顿了一下,当感到下体被一个东西紧紧的包围后,他就不顾一切的挺动起了腰身,嘴里嗷嗷的沙哑的低吼着,嘴巴来回的在叶暮雪的胸膛上摩擦……

“秦玉关,秦玉关!”眼见在秦玉关身子下面的叶暮雪丝毫不理会自己,傅明珠这才又开始喊秦玉关了,盼着他能忍住片刻,可以让她有机会弄点凉水来替他清醒一下。忍着心口的疼痛,傅明珠使劲的在秦玉关背上捶了几下,可那无力的捶打,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肯定不会把秦玉关捶醒。

难道就任由他们遂了王重勋的愿?傅明珠无力的趴在秦玉关的背上,丰满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身子被秦玉关一直做那种人类最本能的冲刺动作带的一晃一晃的,一种几乎快赶上在看到弟弟尸体时的无助感,使傅明珠泪流满面。

叶暮雪的手,很好看,但再好看的手,有时候也比不上某件……所以,秦玉关在下意识的挺动了上百下后,忽然停住动作,一直腰把趴在他背上的傅明珠给掀到一边,然后攥住叶暮雪的手腕从裤子中拿出来,然后自己就解开了腰带,再然后就是要脱裤子了……

叶暮雪双腮粉红的看着秦玉关,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是一个树袋熊那样的随着秦玉关的起立而被带起身子,一双几乎真的快流出水的大眼里,没有了半点羞涩,全是春意的低低呻吟:“快点,我要……”

“王重勋,你去死吧!”

傅明珠被秦玉关掀到在一旁时,手无意间抓到了一个东西,几乎是连看也不看的挥起冲着秦玉关的后脑砸了下去,嘴里却喊出‘王重勋,你去死吧’的话。

我不知道女孩子的更衣室里会有什么可以砸昏人的东西,但我想,除了柜子和椅子外,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致人于昏迷的硬物了,有空得去单位的女更衣室去看看……

可傅明珠偏偏还真摸到了一个装有半瓶酒水的瓶子,然后又把它狠狠的砸在秦玉关的后脑上。随着一声啪的闷响,玻璃飞溅,酒水乱洒,带着浓浓的Lang漫的酒香,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女更衣室。

当啷……当最后一块瓶子玻璃碰在墙壁上,又掉在坚硬的地板上时,屋里的三个人全部一动不动了。叶暮雪就像是一只树袋熊,嘴巴微微的张开着,一双满是不解的春水眸子定定的,从秦玉关身体下看着傅明珠。而傅明珠,攥着手中的小半截酒瓶,站在秦玉关的背后,定定的望着他们两个。

再看当事人秦玉关,先是被酒瓶子砸了一下脑袋,接着冰冷的酒水顺着他的后脑淌到嘴巴鼻子上,再滴落在叶暮雪那雪白的胸膛上。看着那带点红色的液体,他忽然暂时的清醒了。

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让那些碎玻璃渣滓从头上甩下后,这才把叶暮雪围绕在自己脖子里的双手轻轻的掰开,然后直起腰身提上裤子扣好腰带,手一拉拖过被傅明珠踩踏过的那款叶暮雪还没来得及穿的白色晚礼服,替叶暮雪遮住身子。等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回过脸来看着傅明珠,说了一个让傅明珠回了一句很弱智的话:“傅明珠,谢谢你。”

“不客气。”

“我说谢谢你是真的。”秦玉关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然后又把手伸到后脑勺处。通过那种嗞啦嗞啦的滋味,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地方被傅明珠给砸破了。毫不在意的碾了一下手,说:“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没有?”

“我相信了,真的是相信了。”傅明珠随手扔掉那半截酒瓶子,苦笑的同时,又为秦玉关竟然在挨了自己狠狠一击后还能正常的说话而暗暗咂舌不已。看来,王重勋说的没错,龙腾的人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了的,就连在被一个柔道六段几乎使出浑身的力气、用装了酒的瓶子砸到后脑勺上,都没有昏过去。

“那你以后还要为傅仪报仇么?”秦玉关之所以要和傅明珠这么多废话,完全是因为要给叶暮雪留下自己穿衣的时间,免得再这样尴尬。

“不了,”傅明珠听秦玉关提到弟弟,淡淡的说:“也许你说的不错,这条路是小仪他自己选择的,既然他为了不能自拔而愿意死,就算是你不杀他,他也会找个理由去死的。因为,我们傅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傅家子弟背叛傅家。秦玉关,你明白么?傅家子弟可以无视国家,但绝对不能背叛整个傅家。我不管你怎么看,但这就是我们傅家子弟的立场。”

“确切的说是绝对不能背叛傅家现在的当家人吧?”秦玉关很想这时候痛痛快快的洗个凉水澡,因为他又开始小腹的热量已经又开始往上冲了。可叶暮雪此时的这个样子,他还不放心的就这样去洗澡,所以只能通过和傅明珠说话来转移那种难受的勃起:“可你应该知道,现在整个傅家包括你的春雨实业,应该有了背叛傅家的人渗入了吧?”

“是的,”傅明珠也已经发现了秦玉关有药力又要开始发作的症状,想到刚才他对叶暮雪都那样疯狂的动作表情,她下意识的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裳,往门口的地方走了一步,低低的说:“不过我会有解决办法的……你现在是不是又有了那种燥热?”

“是。”秦玉关坦白的承认:“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还是洗个凉水澡就可以了?”

“医院不顶用的,王家自制的春x药里面含有在高原特产的一种叫做‘天地眠’的草,内地的医院根本没有针对这种植物的药。因为这种植物本身并没有什么害处,而且还是野羚羊最喜欢吃的一种草本植物,可它假如和日本北海道才生长的一种叫‘君相望’的海藻融在一起的的话,那就成了……成了……”

“有什么话你痛痛快快的说,我估计我时间不多了。”秦玉关嘴角抽搐的看着傅明珠雪白的脖子说,他现在一点也不敢乱说话,已经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对抗那股热气上了。他所说的时间不多是指药力发作的时间,相信傅明珠会听懂的。

“就成了必须得发泄出来的春x药,也就是说必须找个女人来承受。”傅明珠tian了一下嘴唇,接着说:“我知道你身边女人很多,要不要我去给你叫一个来?假如晚了的话,你可能会流血,甚至……”

“甚至还会死去,是不是?”

“是的。”傅明珠点点头,回答秦玉关。

“你在这儿看好她,请别再伤害她,因为她是无辜的。”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住心中的狂躁,眼睛无比真诚的看着傅明珠说:“我很少对人说这个请字,希望你不要在我不在的时间里伤害她。答应我。”

“我、我答应你。”傅明珠看着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那儿低垂着头的叶暮雪,点点头说:“那你是不是要出去找女人了?”

“不一定吧,看看再说。”

“可你……”傅明珠咬着嘴唇,很是艰难的说:“假如你不找女人的话,你真的有可能会死的!要不然,我……”

这一切既然是王重勋安排好的圈套,现在还是他妻子的傅明珠认为,她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主动的献上身体来解决秦玉关的危险,虽然这样真的是如了那个变态的所愿,可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叶暮雪来吧,看样子她还是个女孩子,一点那种经验也没有,根本承受不住那种强烈摧残的。

“不用了,”打断傅明珠的话,秦玉关回头看了一眼叶暮雪,接着又看着傅明珠淡淡的说:“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别再找她麻烦就好了。”说完这句话,秦玉关也不等傅明珠再说什么,径自就象门口走去。

“秦玉关,你站住!”叶暮雪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刚才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见秦玉关要走出去时,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停住脚步的秦玉关背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庞贴在他后背泪流满面的:“不要去找别人……就让我陪你好吗?”

65 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

如果你是个女人,你对一个男人从最初的讨厌,慢慢转变成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他的爱,而这个男人此时却又恰恰需要女性来帮助他,你会不会和叶暮雪那样,紧紧抱住秦玉关的腰身,泪流满面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如果你是叶暮雪,在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后,假如听到秦玉关却只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需要’后,就掰开你抱着他身子的手,然后头也不回脚步有点踉跄的朝外走,你会怎么样?

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反正叶暮雪在听到秦玉关的那句拒绝的不需要时,心中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割的是鲜血淋漓,疼的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顿着脚的冲秦玉关大喊:“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女人了。”

十二个字,如同十二把刀,同时戳进叶暮雪最柔软的心底,使她在听到秦玉关说出的这句话后,呆立半晌,直到再也听不到从长长的走廊中传来秦玉关的脚步声后,她才忽然放声大哭,一转脸扑到傅明珠怀中,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做错了一件事就再也得不到原谅?”叶暮雪趴在傅明珠的怀里,使劲的捶打着她的肩头,让傅明珠刚受到两次重创的肩膀生疼。可她却没有躲开,只是用羡慕的眼神听着叶暮雪的诉苦。

羡慕,不错。傅明珠现在看着叶暮雪的眼神,的的确确的就是羡慕。因为她很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这样说,更是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离开这儿,因为他假如不坚决的拒绝叶暮雪的话,叶暮雪肯定会为他着想而不惜自己受伤。正因为秦玉关在乎叶暮雪就像是叶暮雪在乎他一样,根本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所有才用这句足矣把叶暮雪变傻的话挡住了她接下来想自我牺牲的念头。

傅明珠很想把这些话说给当局者迷的叶暮雪,可作为女人的那种天生嫉意,只是使她轻轻的拍打折叶暮雪,就像是一个母亲那样的轻拍着叶暮雪:“别哭啦,也许他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呢。”

“嗯嗯……”叶暮雪抬起脸来看着傅明珠,使劲的点着头,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呀流的说:“他就是一个小心眼男人,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那么多优秀的女人,我都毫不在意,可我就是为傅仪所感动,就在亲了他额头一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就一直不肯原谅我……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也许正是你的故作不在意他身边有女人,才让他觉得他对你是可有可无的。唉,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会吃醋,还难理解的。”

“我不管这些!我不管,现在我这就去找他说个明白,”

一愣,接着叶暮雪就哭喊着从傅明珠的怀里挣扎出来:“凭什么他可以随便和女人上床,而我就不能亲别的男人一下?凭什么在我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时,他却用这样的潇洒无情的拒绝来作为武器狠狠的刺伤我?我不服气,一点都不服气……我要去找他,当面和他说个清楚!”

叶暮雪在傅明珠怀里挣扎着说这些话时,傅明珠就已经紧紧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此时她说什么也要追上秦玉关问个清楚,可此时傅明珠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追上他。不为别的,就为她答应过秦玉关,此时要好好的照顾叶暮雪。

叶暮雪挣扎起来的力量很大,可在坚持练柔道的傅明珠面前,她这点子小力气,根本算不了什么。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后,叶暮雪情急之下竟然挥手对着傅明珠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放开我!放开我呀!”

任由叶暮雪的巴掌打在头顶的伤口,任凭伤口的血又顺着额头流了下了,傅明珠都一直紧抓着叶暮雪的一只胳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任由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哭声却越来越大。

手掌在第N次挥起的时候,那么鲜红的颜色终于引起了叶暮雪的注意。她挥起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傻了一样的停住哭声,再傻了一样的看着傅明珠,然后就再次趴在她怀里。

失望、丢人和对傅明珠的内疚,使她的哭声还没有再次发出来,就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晕在了傅明珠的怀里。

“唉……”

傅明珠慢慢的把叶暮雪放在那张矮床上,望着那张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滴的脸庞,望着就算是在昏迷中,仍旧从一抽一抽的小鼻子中发出的抽噎声的叶暮雪,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时间对叶暮雪竟然生出了一种好像类似于母爱那样的感情,使她要为叶暮雪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傻丫头,他的心,你早晚会明白的。”

爱怜的手刚摸到叶暮雪的脸上,傅明珠就听到一声门响,眼角一瞥,就看见了那个曾经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正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瞅着,生怕这个房间里会突然出来一只豹子那样的小心。

“王重勋。”放在叶暮雪脸上的手一顿,看着那张自己亲过无数次脸上的笑容,傅明珠忽然感到了恶心,同时有带着警惕的说:“这是女更衣室,你一个男人家的来干嘛?”

“他能来,我凭什么就不能来?”

发现里面除了叶暮雪两个人外,王重勋这才放心大胆的笑呵呵的走过来,四处看了一圈,看看地上的一片狼籍,再看着被秦玉关撕碎的那些碎布片,最后把目光钉子傅明珠那衣衫不整的身上,然后很是满意的笑笑说:“嗯,看来你们已经做过了。原来刚才在外面,他只是假装镇定的唬我,其实就是怕我看出他已经中毒了。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忽然跑出去了?难道我老婆还满足不了他的情欲吗?”

通过地上的那两个手机零件,王重勋可以推断出,他和秦玉关刚才在外面的话,已经被录下来了。他也有一百个理由相信,秦玉关在进来时,肯定会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让傅明珠听。要不然一向对自己小鸟依人般的傅明珠,为什么会忽然对他冷冰冰的?而且还守护着躺在床上的叶暮雪。

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他王重勋结交傅明珠只是为了有目的的渗透。说实话,王重勋之所以真的心疼傅仪之死,完全是在看到傅仪和傅明珠在床上那样的面子上,觉得这个小舅子的确就是15年前的那个和母亲滚在一个床上的小泉次郎。

没有谁不想对自己好的,虽然只是一个替代品。

“王重勋!”

听到王重勋坦然说出这些话后,气的傅明珠一字一顿的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极度的气愤使她的目光中带着火一样的眼神,身子和紧攥的拳头都颤抖着:“没想到我傅明珠会瞎了眼嫁给一个日x本人,咳咳咳……这还也算了,更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别的男人来上你老婆,哈哈,你是不是还想我和他替你生个孩子啊?怪不得我总是怀不上孕,看来根本不是我的毛病,而是你的缘故吧?”

“臭女人!”

王重勋听到傅明珠说出这些话后,白净的脸庞顿时变成黑色,身子猛地一哆嗦,就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蛇那样,仅仅是跨前一步伸出手抓住她的头发,从矮床上拽到自己跟前,根本不问也不管她一脸的血渍,正手反手的就是十几个耳光。

“打吧,王重勋……”

被扇的有点晕头转向是傅明珠,在王重勋停歇的时候,嘶声长叫着:“打死我算了你!今天我才知道你根本没有男人的那种传宗接代的本事。哈哈……不但是个变态,而且还是个不能生育的伪娘……哦,错了,最起码你在服用王家自制合欢散的时候,可以当一个……”

“住嘴!臭婊子!”

一个耳光狠狠的打断傅明珠的话,王重勋眼中凶光闪动着,猛地把她推到一边,忽然冷笑了几声:“嘿嘿,你不是说我不能生育么?那我今天就做给你看看。呵呵,让秦玉关的女人怀孕,这将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结果?甚至比看着你被他日还要过瘾!”说完不等傅明珠说什么,径自来到矮床前,伸出手就要动叶暮雪。

“不要动她!”

被王重勋摔在一旁的傅明珠,这是今天的第三次被摔了,到现在头上还在渗出鲜血,其中的痛楚可想而知。可她在看到王重勋说要证明给她看看能不能生孩子时竟然打上了叶暮雪的注意,尖叫声中,傅明珠就像是个孩子被猎人抢走的母狼那样,不顾一切的、凶悍的往王重勋扑过来。

王重勋相比起秦玉关来讲,那绝对不是个。可他在面对傅明珠这个受伤的女人时,岛国人士的那种凶悍就显露无疑了。几乎是没看他怎么用力,抬起一脚就踹在傅明珠的胸口,使她啊的惨叫一声就昏倒在了地上。

“不是说我不能让你怀孕么?那我就做给你看看!”王重勋恨恨的说完,然后望着躺在矮床上的叶暮雪,眼里闪动着无比璀璨的光芒。想到一会儿这个冷傲娇贵的风波总裁马上就属于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有可能按照母亲说的那样让她怀孕,他就开始兴奋!

66 那一腿的风情

其实,一直勤修柔道的傅明珠也不是这么不经打,关键是今天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他都已经受到了秦玉关不怎么留情的打击,所以在扑向王重勋时,她要制止住王重勋的决心挺大,但这仅仅是决心。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再也承受不住王重勋这看似随意的一脚。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重勋冷冷的哼了一声,再也不看躺在那儿不动的傅明珠,转过身来在看到还在昏迷的叶暮雪时,呼吸就骤然加粗,用最快的速度脱着自己的西服,嘴里喃喃的说着:“我就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就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如果你想她给你生个孩子的话,那你首先得找面镜子自己照照,看看自己有没有长出那副人模样。”一个稍带沙哑但挺有那种很容易让人想到那方面的磁性声音,从正心急火燎脱衣服的王重勋身后响起。

不用回头问谁,就可以从那话中听出满满的鄙视。王重勋停住手上的动作,慢慢的转回身,温文尔雅的笑容铺满整张脸庞,眼里闪着已经被**烧的变异的亮光。当看到门口那个双手抱在胸前的女人时,他没有丝毫被人撞破好事的羞恼,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让他身子有点颤抖的笑笑说:“我一直以为老天爷对我不待见的,可今天看来是我错了。”

“老天爷一直都是眯着眼的,所以才让你这辈子托生成了人。”李默羽慢悠悠的说着,垂下左手拽着晚礼服的裙裾,刻薄的话语从那张有着薄薄唇的嘴里间吐出,悠哉悠哉的就像是她现在走路的样子,声音好听还带满风情。

李默羽自从说给秦玉关叶暮雪去哪儿后,就一直注意着后门。可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了,也没有看到叶暮雪出来,更没有看到随后走进后门的秦玉关露面。

难道他们会在后面……想到这儿的时候,李默羽赶紧摇摇头,今天的此时是种什么场合,相信秦叶二人不会不知道。那他们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带着这个疑问,李默羽走进了后门向女更衣室走去。

还没有走进门口,她就听见了有女人的惨呼声,心里一惊,但脚步却放缓了。她听不出这个女人的惨呼声是谁的,但绝对不像是叶暮雪的。那在更换衣服的叶暮雪呢?随后进来的秦玉关呢?

李默羽脚步像猫一样的走到门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一切,就恰好听见正急急脱衣服的王重勋在说要让叶暮雪给他生个孩子。她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冒海总裁的身份后还有什么依仗,但从他敢动叶暮雪这点来看,如果要是没有点本事,再给他一百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在这儿闹事。想通了这点后,她就恨透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酒会。

假如不是这场酒会的话,她就不用穿这种外面看起来好看、走起路来都要小心翼翼的晚礼服了。连走路都要小心了,何况肯定马上要动手阻止别人欺负叶暮雪了?穿着这身飞腿就注定要春光外泄的晚礼服,就别提李默羽心里多郁闷了。

李默羽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不在这儿,但假如她不马上阻止王重勋而是回去叫人的话,就算王重勋那卑劣的想法不能成功,叶暮雪也肯定会受到伤害了。所以,她只好提着裙裾走了进来,心里却在盼着这个家伙这样做只是因为一时的色胆包天。可在看到王重勋一脸的镇定,并依旧慢慢的脱下上衣后,李默羽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了。

“李副总,今晚你穿的好漂亮啊。”就算是看到李默羽进来,王重勋依旧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就像是回到家中的客厅那样,挺悠闲的把衣服放在躺在矮床上的叶暮雪身边,随意的扭动了一下脖子。

“那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感觉?”李默羽看似随意的飞了个媚眼。

王重勋好像被她的这个眼神给感染,立即语速极快的说:“当然有啦,难道李副总对我有那种意思?”

李默羽知道,王重勋这是在故意的在和自己玩表情游戏,就像是自己抛给他那个廉价媚眼一样。就在她心里在快速的思考着怎么对付王重勋时,王重勋却在阴恻恻的一笑中动手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打,但我知道假如不把你打晕的话,你就不能成为我小泉次郎的女人!王重勋心里这样想。

在没有老虎的山中,猴子一般就是当之无愧的山大王。在没有秦玉关的凤求凰后面的女更衣室里,王重勋绝对是个无敌的存在,不管是柔道六段傅明珠,还是一手提着裙裾总害怕动手时走光的李默羽,从实力上来讲,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因为他是整个紫川中也排的上号的金星使者。

平常男人和女人之间要是打架,女人依靠的是指甲,男人仗着的是巴掌。

王重勋和李默羽动手,看到李默羽穿着晚礼服后,精明的他算定李默羽为了爱面子而不方便动腿,这就让他少了一份顾忌。本来他的身手也不是他长相那样文质彬彬,再加上岛国基因中的那种阴险因素,就算是在俄罗斯特种部队苦训了好几年的李默羽,和他刚动起手来,就感到了吃力。

尤其是在看到王重勋一上来就向她胸脯出击的时候,再加上他那得意的笑以及闪着猥琐亮泽的眼神,李默羽心里就很不舒服。脸上带着迷死人的笑,纤腰一扭中躲过王重勋轻浮的右手,还没有等李默羽做出任何回击,他的左脚又直直的对着李默羽的小腹踹过来。

单从外表看起来有了淑女风范的女人,在情急之时不一定会顾忌那些世俗偏见,李默羽就是这种女人。看到王重勋总是欺负她穿的不怎么利索,拳脚老是向女人最脆弱的地方招呼,她就恼了:妈的,反正老娘现在已经再也不是黄花闺女了,还怕被你王八蛋看大腿啊?再说了,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某人看到奶孩子的一幕了,现在给你看看又咋样?反正你今晚死定了!

谁都不知道,李默羽在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来之后,就偷偷的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如她最担心的一样,她怀孕了,在和秦玉关春风一度后。这个结果让她迷茫惶恐,也让她感到幸福兴奋。

现在,在王重勋欺负她因为顾忌美女的矜持而在她面前大耍淫威、尤其是岛国人士和女人打架总是希望保留女人脸面完整却总对着女人下体下手的特点时,要千方百计保护好孩子安全的那种伟大母性,终于让李默羽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嘴里低喝一声,在躲过王重勋擦着小腹的一脚后,李默羽悍然飞出礼服下的右腿。

一时间,凤求凰后面的女更衣室里,灯光失色。

皆因满室春光。

尖尖的高跟鞋,被一只修长白腻光滑的大腿从礼服裙裾下面送出,一下子就给了以为李默羽不敢抬腿、而放弃对她下面防守的王重勋一个教训。

先是眼前一亮,接着下巴间就一疼脑子发懵的感觉,绝不是王重勋所希望的。

噔噔噔的被李默羽这一脚踹出倒退好几步,直到碰到衣橱后才发出砰然一声稳住身子的王重勋,摸着已经渗出血迹的下巴,先是脑子一阵嗡嗡作响,等重新聚焦视线向眼前看去时,他就看见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根本不顾被人看到****的高高仰起,示威性的用脚尖对着他。

那一腿的风情。

对这一腿所起到的效果,李默羽很满意,她先是用齐着头顶的脚尖冲着王重勋点了一点,这才咯咯一笑:“咯咯,王老板,你以为女人在穿裙子时就不敢飞腿了么?告诉你,老娘只有在看到十五以上的男人才会有所顾忌,对于女人和不是人的物种,我是不怕被占便宜的,反正就算是你占了便宜,你也死定了!”

“李副总,你既然这样,那可就别怪我无情了!”王重勋擦了一下下巴上的血迹,感到了火辣辣的疼。之所以被踹中,实在是他根本没想到李默羽会有着这么漂亮的身手。现在恼羞成怒的他,终于抛弃怜香惜玉的想法而决定痛下杀手了!

“来就来呗,本来老娘也不稀罕让你留情。”李默羽嘴里说着话,高高抬起的右脚蓦然放下,接着身子一矮,尖尖的高跟鞋贴着地板发出一声急促的擦擦声,一个非常标准的扫堂腿,挡在了一个健步冲过来的王重勋面前。

“如果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招式就想阻止我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王重勋身子腾空而起,右脚冲着那只闪的人眼发花的长腿,狠狠的跺了下去。被踢伤后他再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游戏了,只要不损坏李默羽的容颜而影响他一会儿对她那个啥时的心情就行。要知道酒会马上就要结束了,等换衣服的风波员工回来的时候,那一切的打算都将泡汤,所以现在要速战速决。

67 就算伤你很深 我也不会愧疚很久

李默羽很傲,这不仅仅因为她的长相的确出众,还因为她自身所拥有的背景.任谁的老爸在政治局占有一席之地,也会在面对世上所有不是亲人的男人时,都会有一种优越感。除非,那个男人是根本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的女人、都不放在他眼里的秦玉关。

“嘿嘿,”现在,听到王重勋说出要对自己不再留情的狠话后,李默羽只是哼哼的冷笑了一声。用手一撑地顺势缩回脚,刚想反唇相讥他的话时,却见一道乌光,夹杂着呜呜的破空声擦过耳际,啪的一下打在王重勋跺下的那只脚上。

然后,在王重勋的低声痛呼声中,一个对李默羽来讲曾经很熟悉现在听着却又挺遥远的男人声音在门口说:“如果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招式就想在这儿为非作歹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铁摩勒,怎么会是你!?”看到王重勋痛哼着从半空中跌倒地上,李默羽在一呆之后回头,接着就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铁摩勒从来没有想到,自从跟着秦玉关和谢情伤在一年前的蜀中薛家学会了吸烟后,最近又经历了被女人耍、被兄弟误会后,他也学会了经常的喜欢叼着个烟卷装酷了。现在,他就斜斜的倚在门框上,嘴上叼着一颗眼,眼神一直没有看李默羽的,而是看着落在地上的一把短匕上。

“你……谁?”被那道乌光打中后,疼的王重勋嘴角抽搐着坐在地上,双手自然的捧着那只可能是骨头已经裂了的右脚,然后他就下意识的向把他击落的那件东西上看去,接着就是一怔。因为那个把他砸落的东西,是一把他非常熟悉的短匕。他托付傅明珠保管的那把短匕,名字叫妖蓝。

而此时的李默羽,在见到铁摩勒后,因为曾经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她也挺自觉的把眼神移开,向地上看去,然后就像是王重勋那样一怔:他怎么也会有这把短匕?

王重勋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仍旧昏迷的傅明珠时,李默羽在慢慢站起身的时候也摸了摸腰间。那把秦玉关交给她的妖蓝,还在那儿老老实实的呆着。

“我不知道秦玉关这小子怎么会上了你的当,但我知道小泉次郎先生今天真的很倒霉,很倒霉!”铁摩勒走了进来,眼神依旧没有看向李默羽。论谁在看到自己曾经真心爱过、结果却成了自己兄弟的女人时,也许都会刻意的去躲避她的眼神吧?虽然心里真的一直没有忘记她。

能够把秦玉关叫成‘小子’,而这个男人的名字又叫铁摩勒,作为曾经下了苦功来研究华夏龙腾十二月的王重勋来说,就算现在脚上的剧痛已经让他汗如雨下,可他还是想到了一个人:龙腾三月君子铁摩勒。

“你、你是龙腾三月,铁摩勒。”王重勋脸色有点惨白的看着慢慢走到他身边的铁摩勒,仰望着铁摩勒的眼神里盛满了恐惧。这种恐惧不仅仅因为这个男人是铁摩勒,还有他一语就道破了他本来的身份:小泉次郎。

“我是铁摩勒。你是不是很怀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把妖蓝短匕是不是?”

铁摩勒轻轻的笑着伸出手,就像是抓小鸡那样的揪住小泉次郎的衣领,慢慢的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虽然他一向有别人仰视他的良好感觉,可低着头和一个人沟通是种不怎么舒服的姿势。

“是、是,我的确很奇怪。”铁摩勒是小泉次郎今天他所见到的龙腾中第二个人了,而他今天也是第二次被人揪住衣领就像是老子训儿子那样的听人说话了:“我知道了,是秦玉关在和傅明珠这个贱人偷情时把短匕偷走了……傅明珠,你个贱……”

啪的一记耳光,直接就把小泉次郎嘴里的话给打了回去。

铁摩勒看着左脸颊已经慢慢浮肿起来的王重勋,眼里全是冰冷的杀意:“如果你以为我会顾忌你是英国国籍的身份而不敢杀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秦玉关也许还存着要利用你替他帮助风波腾飞的想法而暂时放过你,可我不一样。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伸出舌尖tian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王重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肆无忌惮的大笑:“哈哈哈,铁摩勒,你说我好怕啊。好呀,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啊!来呀,来呀!”

“你个贱人!不用他杀你,让我来成全你吧!”不等铁摩勒说什么,李默羽从地上摸起那把短匕,蹭的抽出刀鞘,对着王重勋的小腹就捅了过去。就在雪亮的刀尖将要刺穿他衬衣的时候,李默羽的手腕却被铁摩勒给牢牢的攥住了。

“你松开我,让我宰了这杂碎!”李默羽挣扎了一下,可被铁摩勒攥住的手腕却不能再向前送出一寸,情急之下,她抬头望着铁摩勒:“铁摩勒,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因为你有时候太婆婆妈妈了!”

所以你就要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对付我的兄弟?!

这句话在铁摩勒的嘴边来回的打了好几个转,最终却变成了一声叹息:“唉,李默羽,他现在还不到死的时候。”

“不就是为了依仗他是明珠财团之一的冒海总裁么?难道仅仅像是你所说的那样,他是个有着居住在华夏、有着英国国籍却是个日x本鸟人的复杂身份?”有时候,因为激烈的言辞,也可以让人忘掉心中内疚的。现在,李默羽就拿出了以前对待铁摩勒的态度。

对李默羽,就算是现在知道她是秦玉关的女人了,铁摩勒还是对她存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丝毫不会因为她爆粗口而降低心中对她的爱意。对铁摩勒这种复杂的情感,恐怕除了那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外,别的词汇好像很难解释出他一直为什么忘不掉李默羽的理由。

“你不懂的。”铁摩勒在说完这句话后,松开李默羽的手腕,拎着王重勋的身子向左一挪,然后左手一掌就砍在了一脸带着大义凛然、英勇就义酷酷样子的王重勋脖子上,随后,他就啥事也不知道了,就像是一条面条鱼那样被铁摩勒随手仍在了地上。

“你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李默羽随手扔掉那把短匕,嘴里这样说着,可眼光却一直躲避着铁摩勒。在说完这句话后,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可直觉却告诉她,铁摩勒在看着自己。所以只好看着那把短匕问:“你怎么也有这样一把短匕?”

“呵呵,”铁摩勒先是笑笑,挺随意的说:“看来你也见过秦玉关手中的那把短匕了。这一把是那一把的赝品,当初是看着好玩所以才多弄了一把……这个小泉次郎肯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和他有时候还真的有点相似,比方刚才你在心里得意时说出的这句话。唉……”李默羽幽幽的叹了口气,终于肯直接面对铁摩勒的眼神,先是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这才用少见的诚恳语气说:“铁摩勒,对不起。”

“没什么啦,”铁摩勒知道李默羽为什么和他道歉,虽然心里一荡之下有点疼,但他还是装作挺无所谓的样子说:“其实呢,玉关要比我强很多倍。无论是家世还是长相,虽说他有时候对女人的挺心狠手辣的,可当他认可了一个女人时,就会对她好的不得了。这从我们和他交往时可以看得出的。”

“铁摩勒。”把目光移到躺在矮床上身子动了一动的叶暮雪,李默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有一种冲动,她要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这个男人,这个让她到现在通过眼神都感觉出他浓浓爱意的男人。

“什么事?”

“铁摩勒,我、我怀孕了。”李默羽说完后,再次定定的看着铁摩勒,眼里全是满满的平静:“我真的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交待……唉,你说,我该怎么办?”

深秋留给初冬的最后一片树叶,随着李默羽的这句话,在这个城市中的某颗树上,随风飘落。飘呀飘的,一直飘到铁摩勒的心里,带着霜雪的寒冷,让他的心,攸的一紧,然后感到了滴血的疼。

李默羽,你也太残酷了。明明知道当初我是那么在乎你,就算是被你利用了后都可以原谅你,可你还是用这么残酷的话来打击我最后的一丝希望……铁摩勒紧紧的攥了下藏在右腿外侧的右手,用他自己都听得出是一阵苦涩的声音,笑笑说:“是吗?”

“嗯,我不敢和任何人说,连秦玉关也不敢说,怕他不同意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我只好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那个人。”李默羽的眼神发着光的看着铁摩勒,一脸的真诚:“你知道不?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把你当作我的大哥。所以就算是伤你很深,我也不会感到愧疚很久……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和你说。”

ps:今天最少四节吧冲榜看看呵呵

68 苏宁来了

一个女人,你曾经的那么爱她,就算是被她利用了后,你还那么爱着她,然后看她转向你最信赖的兄弟怀抱。当你在心里对自己说出‘只要她幸福就行’这句话时,她却亲口告诉你现在她怀孕了……她谁都不敢告诉。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无助的彷徨和对你的信赖,这时候,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是告诉她把孩子打掉,还是劝她把孩子生下来?作为一直没有忘记李默羽的铁摩勒,这,的确是很纠结的问题。所以,在李默羽问出这句话时,同样没有注意到有一滴泪水从叶暮雪的眼角淌下,滴落在雪白的耳垂上,晶莹的就像是一颗珍珠。

叶暮雪从昏迷中醒来,心中的满腹委屈中还没有来得及找个人诉说,就被李默羽的这句问铁摩勒的话而疼的流出了泪水。她一点也不清楚,别的女孩子的爱情,是不是也和她这样有这么多的波澜。从一开始的不摆秦玉关,到后来认识到秦玉关除了在女人问题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其实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后,这才给予了她放下自卑和李默羽们一拼的勇气。

可老天爷就像是个最喜欢恶作剧的孩童那样,就在刚才她心甘情愿要把自己交给秦玉关时,先是被那个男人以一句‘不需要’的话所击伤,然后又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来,听到了李默羽和铁摩勒说她已经怀孕了的话。

我该怎么办?叶暮雪使劲的用手指扣着自己的手心。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李默羽轻轻的抓住铁摩勒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就像是忽如一夜而来的春风那样,一下子就催破了铁摩勒心中的寒意。

用心中的一声轻叹赶跑那最后一丝惆怅,铁摩勒很自然的抬起手,在李默羽的头顶上摸了一下,就像是你小时候摸着你弟弟妹妹的头顶,轻声说:“不管怎么样,这终究是你所希望的。做你自己想做的,别顾忌别人怎么看,就连玉关的态度你也别管。他假如不高兴的话,我不会轻饶了他的……呵呵,你知道吗?其实他挺怕我给他上政治课的。一直都偷偷的骂我伪君子的。”

“好,那我听你的。”心结一去,灿烂的笑容立即让李默羽心情大爽,吐了一下舌头,一点也没有了以前的风骚妖魅,反而就像是个邻家妹妹那样的吐了一下舌头说:“你告诉我,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能杀?”

解开心结的不止是李默羽一个人,还有铁摩勒。

“呵呵,”铁摩勒看着就像是一只虾那样弓着腰躺在那儿的小泉次郎,说:“这个人的确有不能杀的理由。他在明珠的冒海集团是家和英国合资的企业,而他本人也和英国皇室有着一点说不明的关系……这样说吧,如果在他规规矩矩的在华夏做生意时死在这儿,很有可能会引起国际纠纷……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你既然不告诉我,那我就不说。”李默羽乖乖的点点头,一点也没有以前的半点跋扈样子,一度让铁摩勒怀疑她以前就是这样的说:“那你告诉我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玉关他这么会扔下叶暮雪?现在又是去了哪儿?”

“秦玉关中了这个家伙的诡计。”铁摩勒松开李默羽,走到王重勋跟前,用脚尖踢了他太阳穴一下。然后,在看着先是身子一抽搐随后慢慢睁开眼的小泉次郎说:“王先生,我还是叫你王先生吧,现在这儿没有你的什么事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参加尚未完成的酒会了?你的脚虽然很疼,但我可以保证并没有骨裂或者骨折。如果你自己不能出去的话,那我可以叫保安来送你走。”

“不用、了。”王重勋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扶着衣橱说:“怎么不杀我了?”

“如果一条狗对你还有点用处的话,你会杀它炖了吃么?”李默羽接过他的话刻薄的说:“你要是还想为自己保留一点你们国家尊严的话,最好在酒会还没结束前滚出这个地方。”

和一个女人斗嘴还不如去撞墙。

这个道理就算是真名叫小泉次郎的王重勋也知道。所以他没有反驳李默羽的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明珠,然后再看看李默羽手中的防妖蓝短匕,问:“我老婆总得跟着我走吧?”

“你不是担心你妻子,而是记挂你让她保管的那件东西吧?”铁摩勒慢悠悠的掏出一颗烟,手里拿着亮铮铮的打火机:“实话告诉你,王先生,你的那把妖蓝,现在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如果现在你还决定要带她走的话,我不反对。”

王重勋最担心的事终于被铁摩勒证实了,心中巨大的苦涩化成眼光中的怨毒,他狠狠的瞪了铁摩勒一下,然后再也不多问一句话,也不再看傅明珠一眼的,用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了这个让他心碎的更衣室。

“秦玉关这个混蛋,不是一直都自诩很聪明吗?他怎么会中了这不日不英的男人诡计?”对刚才走出去的那个男人,想到他对叶暮雪说的话,李默羽真的就很恶心,连他的名字也不愿意提起,只好用他有英国国籍却是日x本人来称呼他。可她丝毫没注意,在她说出带着‘不日不英’四个字的这句话时,就连一向稳重的铁摩勒,也是噗哧一笑。

“笑什么呀?”李默羽纳闷的看着捂着嘴的铁摩勒,话刚问出来,接着自己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话中有了语病。马上脸蛋一红,接着快速的垂下头说:”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想哪儿去了!“不日不英……假如刻意重复一句的话,会有一种暧昧效果出现。

“我知道啊,我没有说你是故意说的……呃,好好好,咱不提这个好不好?让我来告诉你秦玉关为什么中了这个不日……家伙的诡计,”铁摩勒勉强止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他自持对毒药有点道业,所以托大就吸了那个、王重勋的烟。结果呢,人家烟中放得根本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

“春x药。”铁摩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

“啊,那他中了这个、药后,去哪儿了?听人说中了这种药的人应该、应该……”应该和女人同房。假如放在以前的李默羽身上,她会毫不在乎的说出这句话,可现在因为感到了新的生命正逐渐从她体内孕育,她挺自觉的收敛了许多。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是他不顾一切要离开这儿、才给了王重勋可乘之机的机会。”铁摩勒看了一眼躺在矮床上的叶暮雪,意味深长的说:“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Lang子,可在对待自己在乎的女人时,一点也不愿意她为他但当风险。”

“你是怎么知道他中了……的?”

“我一直都在走廊的上面。”铁摩勒得意的指了一下走廊的天花板:“自从傅明珠跟着叶暮雪进来后,我就躲在了上面并偷偷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铁摩勒这句话一说出来,‘昏迷’着的叶暮雪,脸蛋腾地一下通红。

仿佛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像是在解释李默羽的这句‘那我刚才和王重勋打架时,那个露出那个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看着,而且还看的挺过瘾的,舍不得下来啊!’的话,铁摩勒赶紧接着说:“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该看的我从来不看。”

李默羽的脸一红,撇下这个话题不问,向外看了一眼,心中着急的说:“那他现在出去了,是不是找女人去了?这时候假如被那些紫川的人所乘,他可危险的紧呀。”

“不用担心,有人在照顾他,要不然我也不敢在这儿墨迹了。”

“谁?”

“苏宁。”

苏宁也来了。

李默羽和叶暮雪同时想……

秦玉关跌跌撞撞的从凤求凰后门走出大厦,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心中的热火稍微的降低了一点。之所以走后门,他就怕从前面离开时,会被酒会现场那些穿着礼服、露着个大脖子的女人们给勾引的挪不动脚步了,要是守着那么多人他在春情大发,那么他以后还是别活了。

“去哪儿?”秦玉关使劲的晃了晃头,用手扶着街灯杆子,左右扫视了一圈。哪儿有女人,他以前和小方老师鬼混的时候摸的是清清楚楚,可他现在不想去找那些女人,因为就算他想去找,身上也没有带钱。

没有钱就想玩女人?你他妈谁呀?相信那些kao这个吃饭的女人是不会因为他帅点就不这么蔑视他的。

这一犹豫间,那种想要爆发的难受立即压倒了外面的冷风,使秦玉关的眼神逐渐变得模糊,也让他在松开街灯杆子后走在大街上的脚步更加踉跄起来。

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纳闷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老婆不称职,还敢把醉鬼放到街上来?而这个醉鬼,还一个劲的看着那些女孩子们吃吃的笑,眼里冒着狼一样的光。

在行人的注目下,一个男人不走人行道,踉踉跄跄的走近了这个时间段车辆最多的路中央。一句句‘你他妈找死啊!’的话,从一辆辆擦着他驶过的车辆中丢出来,但却没有人下来管他一下。

唉,他这样总会出事的,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警察一声?有个好心的大爷这样想着。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时,他看到一辆铮亮铮亮的路虎越野,铮的一声停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旁,然后一个挺熟挺美的女人,快速打开车门走下车。

69 风波集团那帮女人都是干鸟吃的啊

多少年后,每当苏宁想起那个有着微风的初冬夜晚,一个男人脚步踉跄的走在庆岛街头,她的心就会猛地疼一下,然后就是巨大的恐惧。虽然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平平安安的领着孩子们出去玩了,可她还是会这样想:假如当时有一辆车,也许因为刹车失灵,再或许是驾驶员一时车速过快,那,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苏宁不敢想假如她不及时来到秦玉关身边的后果,她只是知道,当把神智已经模糊的秦玉关拉上路虎越野后,这一切潜在的危险就已经解决了。她不敢往下想,她只是一个劲的在提醒自己:她就是秦玉关的港湾,风平Lang静啥都能包容的那种。

“我是苏宁,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苏宁把秦玉关拽上车,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把就把他搡到副驾驶上,然后手脚麻利的替他系好安全带,这才在后面车辆催行的喇叭声中,关上车门。

秦玉关已经认出这个女人就是苏宁,可他不敢睁开眼,他怕看到苏宁后会忍不住的扑上去。可他不睁眼并不代表他也能长时间的屏住呼吸。苏宁身上的香味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一个劲的撩拨着他那根马上就要绷断的神经。紧紧的抓住车内的把手,秦玉关声音嘶哑的笑笑:“苏宁,你、你怎么来了?有没有、有矿泉水没有?”

“看你这副德行!”苏宁的这句抱怨话刚说出来,泪水就顺着白净的脸庞滑落。曾经是一个多么喜欢用游戏人间态度来掩盖冷漠的男人啊,怎么会蠢到故意踏进别人圈套的地步?就算是他蠢,可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看好他、照顾他、不要让他流落街头么?

“风波集团那帮女人都是干鸟吃的啊?这么多女人竟然看不好一个你!听说还有脸都争着当你老婆,看来都他妈的死了算!”关上车门后,苏宁并没有着急开车,只是心疼的用双手捧着秦玉关的脸,抽噎的骂道。

“苏宁,我、我现在很难受……”秦玉关在仪表盘上乱摸着,终于摸到了一个瓶子,也根本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了,直接打开瓶盖,然后没头没脑的往自己头上倒去。顿时一阵扑鼻的酒香塞满整个车子,原来是一瓶红酒。

红酒的确在一开始给了他片刻的冷静,但随后而来的酒香,却刺激的让本来就想燃烧的秦玉关感觉更加的燥热。他一把打开苏宁的手,然后把头狠狠的往前砸去。

他想用剧痛来抵抗那让藏獒用了都不知疲倦的春x药。

可苏宁怎么会让他碰到仪表盘?假如磕坏了这张小白脸,谁来陪?一把抱住秦玉关的头,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呜呜咽咽的喊:“你傻呀!我知道你忍的痛苦,可我不是在这儿吗?”

嗅到苏宁身上的幽香,感到那片柔软的存在后,秦玉关,终于崩溃了。反手狠狠的抱住苏宁,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揪住她衣领,然后猛地一拽……就在他吭哧吭哧喘着气的准备干啥时,脑后一震,于是他就昏了过去。

苏宁慢慢的放下右手的手枪,心疼的看着躺在她腿上的秦玉关,刚想说点原谅自己不该下手这样重的话,就听车窗被人敲打了一下。她回头推开车门,手中的枪口对着为躲开车门而往后退了一步的一个休闲夹克男人,问:“干嘛?”

多少年后,每当这个男人想起那个有着微风的初冬夜晚,在看到路虎越野车里那个泪流满面的漂亮女人、她满脸杀气的手上端着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冲着他时,他就为自己当时的机灵而庆幸。虽然那样做的确很丢了他‘黑老虎’的面子,可活着才是硬道理不是?尤其是在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问他‘爸爸,我的龙腾特种兵漫画本放哪儿的’时候,他还是为那句‘小x姐,需要我的帮忙吗?’而暗暗佩服自己。

本来想敲开车门后,对着驾驶员司机大骂一句‘你他妈有病呀,停在这儿不开车!’的某夜总会老大黑老虎,没想到车门打开后,对着他的不是那句‘I’msorry’的抱歉,而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时,他连忙把话改成了:“小x姐,需要我的帮忙吗?”

没想到庆岛市民素质这样高,就连一个大男人都这样文质彬彬。苏宁看了一眼秦玉关,本想问他有没有矿泉水的,可觉得还是抓紧找个地方解救他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就梨花带雨的微微一笑:“不用了。”然后喀嚓一下把枪随手丢在仪表盘上,然后砰的一声把车门关死,挂上档位,启动了车子。

“替我在三分钟内找到距离凤求凰最近的宾馆,并帮我开个房间。”苏宁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说。她的话音刚落,里面就有个男人声音说:“苏处,在凤求凰对过,有一家叫乾坤宫的休闲俱乐部,我看条件不错,应该可以住宿。”

“好,你去开房,我马上到。”

苏宁随手把手机仍在仪表盘上,通过反光镜测量了一下后面那辆车的距离,然后脚下一踩油门,路虎发出‘呜’的一声低吼,车身骤然加速。就在快要碰到前面那辆车的车尾时,转向灯都没有打,苏宁猛地一打方向盘的同时松开油门,狠狠的一跺刹车,然后路虎越野车就在轮胎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中,一个漂亮的大转向,斜斜的cha进了对面车道中,呜呜的叫着向相反方向跑远。

“我的妈妈呀……这女人是咋了?”黑老虎回头看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的路虎,颇为猥琐的说:“着急去xx吗?”

他可真聪明,怪不得可以在很多年后的一个中午,在女儿向他要龙腾漫画本时,他会着急和老婆要做那种违反计划生育的事而借机把女儿支开:“龙腾漫画本?啊,我想起了,在楼下客厅沙发后面的柜子第四个抽屉中的《我是一个好孩子》书下面呢,去找吧,乖宝贝……”

王青和王夫人坐在一楼大厅一角的沙发上,满面愁容的望着对面同样灯火辉煌但人声鼎沸的凤求凰休闲俱乐部,再看看乾坤宫这数千平米的大厅里,除了一个男人正在柜台上办理住宿手续,诺大的大厅中,竟然没有几个人。

“唉,看来以后根本没法和风波竞争了。”王夫人伸手拿起一串葡萄,仔细的削好了皮,带着一脸母爱的放在儿子面前的盘子里:“青儿啊,看你爸爸从凤求凰回来后黑的那张老脸,就知道这次和明珠财团的合作希望不大了。再加上京华的天轮集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我们冷淡了下来,我看呀……唉。”

王青很想和母亲说,就算是天轮集团来帮忙,恐怕也不是风波集团的对手,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乾坤宫和风波集团,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仅从今天上午的机场一幕,就可以看出风波对这次合作是势在必得了。苦笑一下,他说:“妈,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其实我们只要把金城老区的改造工程拿下,就很可以了,何必挂念那么多呢?”

“你倒是挺知足的,不过……”

“不过什么?”王青纳闷的抬起头,却看见母亲正向大厅门口看去。顺着她的眼光,王青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乾坤宫是一家集休闲娱乐和住宿为一体的大型俱乐部,每天进进出出的女人有很多,可王青他从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能和进来的这个女人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容颜。最让王青感到奇怪的是,她怀里竟然抱着个人,一根胳膊垂下,悠悠荡荡的。

这个女人的装扮,像极了黑客帝国中的女主,只不过比凯莉·安·摩丝还要酷一些。本该是透着诱人风情才让男人神魂颠倒的脸上,此时被一种心疼的寒意所掩饰,一米七几的个头被一身黑色的风衣裹着,虽然不能具体的看出她身材怎么样,但却没理由的给人一种她就是亭亭玉立的那种感觉,脚下穿着铮亮的高腰马靴砸在地板上,让空旷的大厅里发出随着她脚步慢半拍的哒哒声。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该多好?王青眼睛直直的看着停下脚步的这个女人。而那个一直站在柜台边的男人,在看到这个女人进来后,连忙一路小跑的跑到她面前,殷勤的问着她什么,看样子是想替他接下怀里那个人。

女人摇摇头,却用圆润的下巴对着电梯方向一点,示意男人去替他打开电梯。在她又动作轻柔的把怀中那个男人往上紧了一紧的时候,王青赫然发现,那个被女人抱在怀里的男人,竟然是早上在机场大出风头的风波老总的贴身男秘,也就是来头大的让他不敢告诉母亲的秦玉关。

他不在凤求凰招待客人,怎么会由一个女人给抱在这儿了?王青忽然兴奋起来,看着闪身走进电梯的三个人,他站起身走到柜台前装作漫不经心问:“刚才那位先生开的是那个房间?”

“是9层B-2房间。”柜台服务员见是少东家,连忙回答他的问话,置为客户保密的职业道德而不顾。

“好的。”王青说了,慢悠悠的走到洗手间,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喂,我发现有两男一女**,嗯……是的,我亲眼所见,地址就在金城区的乾坤宫俱乐部,房号是9层B-2房间。”

70 彪悍的展御猫

展昭把车座拉到最低,一双脚架在方向盘上,在她身边不远处,放着一盒烟。

听着CD里传出的轻音乐,看着在轮廓灯的装扮下显得美轮美奂的凤求凰大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点烦躁,特想抽烟。以前的时候,展昭彪是彪了点,但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女孩子,烟和胭脂这种东西,她很少碰。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心里有了秦玉关后,她就在苦恼的时候学会了吸烟。

展昭烦躁倒不是因为她不能进凤求凰参加酒会,对于穿着那种露着个大背的礼服,跟那些陌生男人面对面的扭呀扭的,她才没兴趣。只不过她想的是,别的女人可以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凭什么就让她在外面替她们站岗放哨呢?

可谁让你傻傻瓜瓜的主动挑起负责外围安全的担子了?因为不想萧萧她们陪着自己在这儿无聊,再说现在凤求凰周围全是自己精心布置的警力,所以展昭就让两个喜欢热闹的娇子成员也去凤求凰大厅轻松去了。这可倒好,孤独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也没有了。展昭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活该,一把将盖在脸上的警帽掀开,呼的吐出一口郁闷后,右手又向烟盒伸去。

刺啦……车内的警用通讯器里发出一声噪音,然后王大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展局、展局,听到没有?”

“我在,有话就说,无聊死了。”展昭懒洋洋的拿过那个笨拙的通讯器,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一切正常的夜色下问:“什么事?”

“刚才有人打电话报警,说在乾坤宫9层B-2房间,有两男一女在进行**……呃,也不知道是谁那个谁。展局,你说管不管?”王大鹏好像对这种非常感兴趣,不过苦于他现在在定位执勤,不能随意离开岗位,所以就上报局长。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那儿吧,据我所知,前几天来的那批外国游客中,很有可能是冲着考察团来的,你别给我马虎大意了。”展昭腾的一下坐起来,扭头看了看路那边的乾坤宫,说:“这种小事,我去看看就行了,好了,完毕。”说完也不等王大鹏说什么,径自放下通讯器,对着后视镜把警帽戴好,然后启动了车子,打着转向灯的向乾坤宫开了过去。

乾坤宫和风波集团的那点子破事,展昭是再也清楚不过了。正因为这样,所以她才决定亲自过去,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心上人打击一下对手。要说再正直的人也是有私心的,关键是看你有没有惹到她的痛处。

“晚上接到市民报警电话,来这儿执行公务的。”展昭大步流星的迈上乾坤宫大厅前的台阶,掏出工作证在几个弯腰低头说‘欢迎光临’的门童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推门就走进了大厅。

王太太正在和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儿子说着话,就见一个警察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推门走了进来。她不由得一愣:按说警务人员在没有任务时,是不得随意出入这种场合的啊,怎么这个警察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

“妈,”王青见王太太有想过去问问的意思,连忙一把拉住她说:“妈,别管这些,反正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让客服去问她好了,你何必和这种低素质的人去搭腔呢?”

“青儿啊,你看这不是咱们区的展局吗?她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了?”对于展昭,王太太和她在幻影丝袜专卖店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她和那个该死的秦玉关之间好像有着那么点子暧昧。

“不用管,”看着走到柜台询问什么的展昭,王青淡淡的一笑,然后悠闲的拿起一颗削了皮的葡萄,挺绅士的放在嘴里想:哼,一会儿应该有好戏看了。

面对局长大人亲自来执行公务,客服小x姐哪敢说半个不字?虽说乾坤宫在庆岛也有一定的后台支撑着,可人家展局却是有个当副市长的老爸……再说了,自古就有商不与官都的优良传统,客服小x姐仅仅是向少东家这边看了一眼,发现王青微微点头后,就乖乖的拿着配用钥匙,按照展昭的吩咐领着她走进了电梯。

看着往两边闪开的电梯门,展昭摸了摸腰里的枪。因为在几天前接到省公安厅的通报,说庆岛最近来了一批形迹可疑的外国游客,局里就为每一个在外执行公务的警员配备了荷枪实弹。身上带着枪,胆子就壮实了很多。

在客服小x姐的带领下,展昭刚出了电梯,就在B-2房间门口不远的走廊窗口前,发现有个男人正对着窗外吸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通过这个男人那种无形中带有的一种气势,展昭可以凭职业感觉就察出,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平常人。

难道说,那些人的行踪被自己发现了?展昭停住脚步,对客服小x姐低声说:“把钥匙给我,那个人很可能是个惯犯,你跟着会有危险的。还有,下去后别乱说什么,免得你自身惹上麻烦。”

客服小x姐是个20来岁的女孩子,见展昭一脸的凝重,并且已经慢慢的把枪从腰间抽出来,攥在手中藏在裤子口袋中,她哪儿见过这种大阵仗啊?听展昭这样吩咐,连忙把钥匙塞进递过来的手里,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连连点头,然后忙不迭的跑进了电梯。

这时候,站在窗口吸烟的那个男人也已经察觉到有人上来了,警惕的转过身,一双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走向B-2门口的展昭。等发现她是真的对着苏处的房门口去的时候,这才人没过来声音先响起的问:“你谁?”

“你又是谁?”果然是一伙的,展昭心里这样想着,悄悄的打开了左胸口上方的微型通话器,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男人慢慢的向自己走来。通过那个男人穿着一双半高军靴可以看出,这个人绝对不是追求时尚的那种毛头小伙。

“如果你想进这个房间的话,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你也不要问这是为什么,但我可以保证,里面并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男人走到距离展昭两米的地方,看着一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展昭说:“我知道你可能听到了什么,更知道你口袋中有枪,但我还是劝你,什么也别问。因为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一个警务人员就能管得了的……比方,”

“比方军事行动。”男人好像很不愿意和展昭发生什么冲突,最后竟然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让展昭嗤笑的四个字。

“军事行动?切,跑到床上去耍的动作,也叫军事行动?你就是开B-2房间的孙重波吧?”展昭上下打量了一下在柜台登记留下孙重波名字的男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那种闪了老婆和别的男人来找一个女人的主。不过既然有人报警说这儿有人玩那种成人游戏,无论是于公于私,她都该打开房门看看才对。

“我不管你谁,你最好配合警方行动,要不然……”展昭不等孙重波承认他就叫这个名字,径自拿着钥匙就要打开房门。

“住手!”孙重波见展昭要开房门,再也不想对她多费口舌,嘴里低喝了一声,欺近身来就要去夺展昭手里的钥匙。可他的手还没有够到钥匙,一把冰冷的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妄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展昭见孙重波越是着急她开门,她越是怀疑B-2房间里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为了不被里面的人发觉,她没有选择和那个人动手就掏出了枪。

孙重波身子微微一顿,脸上并没有因为展昭的手枪指着脑门就惊慌失措,只是训练有素的对着那支枪,慢慢的,非常缓慢的举起了双手,可眼神却在闪烁不已。

“这才是聪明人……”展昭的话刚说到这儿,眼前的孙重波身子忽然一矮,她的枪口一下子指向了空荡荡的走廊窗口,心中刚反应过来不好,就觉得左手一震,手枪是啪的一下飞上了天花板,然后当的一声落在了理她至少有五六米远的地板上。

在手枪被孙重波踢飞的那一刻,展昭已经娇喝一声左腿闪电般弹出,闪着乌黑亮泽的皮鞋挂着风声趁孙重波还没有直起身子,就已经向他的脑袋狠狠的蹬去!

没想到一个女警员的身手也会这样好!这是展昭在快速反应过来后给孙重波留下的第一印象。来不及躲避的孙重波,只得双手抱拳硬硬的接了展昭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后,脚下一滑,身子凭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后腿三米之多。然后不等身子站稳,腾地一下斜斜的跃起,右脚在走廊墙壁上猛地一跺,左脚借势从高向下的砸向展昭的右肩。

“来得好!”

好一个展御猫,在面对肩膀被废的危险面前,她不退反进,嘴里爆喝一声,骨子里的那种母老虎的彪悍精神被激发了出来,丝毫不顾孙重波砸向右肩的一脚,右腿却高高的甩起,冲着他劈开的胯下部位,就死命的直踹了过去……

71 查房 里面的人双手抱头……

你敢废我肩膀,那我就能踢爆你命根子!

孙重波没想到展昭会这样不管不顾,会拼着肩膀被废掉也要给他那儿一下子。面对这种以命搏命的两败俱伤打法,他可不敢和她硬拼。要知道,她肩膀就算是被踢碎了,做做手术也可以慢慢复原的,可***被踢爆了呢?哪家圣手可以给他重新安一个?

“疯子!”孙重波低低的骂了一声,被迫用手一撑墙壁,身子在半空中半转,用臀部接住展昭这一脚的同时,砸向展昭右肩的左脚力道就小了一大半。

嘭……两声闷哼同时从两人嘴里发出,孙重波忍痛做出一个有点变形的倒翻动作落在地上,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而展昭也比他好不了哪儿去,更是吃亏在她站在比孙重波要低的位置上,所承受的力量要大了很多,所以在同样跌跌撞撞的后退好几步后,一屁股的蹲坐在了地上。

看来不能和这个疯女人客气了!孙重波杀心一起,双拳一攥,咔吧咔吧的关节声响起,决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警员。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时,却又定在了那儿,因为他看见,那只该死的手枪枪口,正没有一丝感情的指着他。

“你假如再向前走一步,我绝对会开枪,不知道你信不信?”展昭疼的咧了下嘴巴,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鬼知道为什么在蹲到在地上时,咯的屁股楞疼的那东西竟然会是被孙重波踢飞的那只手枪。既然有枪在手,她就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硬拼了。

有枪不用?切,她又不傻!

一个敢和男人硬拼、敢勇于踢男人命根子的女人,她在手里有枪时说这些话时,会有哪个男人不信啊?孙重波无奈的看一下B-2房门,想:苏处啊苏处,看来你的事情要曝光了啊……

“展局展局,发生什么事了?我是大老王,有事没事请回答!”就在这时,展昭衣领的微型通话器中传出王大鹏的声音。

“没事,就是遇见一不长眼敢袭警的笨蛋,你们过来吧,我就在乾坤宫的九楼的B-2房间门口。”展昭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王大鹏的话,然后用枪指着孙重波的,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你最好老实一点,退回窗口去,要不然我决不吝啬送你一颗子弹。”

孙重波心中一声叹息,高举着双手慢慢的向后退去。

要说他也不是这么熊包的一人,能够跻身国安的,会有几个是吃素的?只不过现在孙重波站在理亏的一面,恰好又遇见了一直缠着秦玉关苦练本领的展昭,最让他难过的是,这个疯女人也许真会开枪,可他却不能因为替苏处望风就随意杀人,纠结呀……

当展昭手中的钥匙cha进锁孔发出咔吧一声轻响、稍微一用力将房门推开一丝缝隙的时候,一种让她以前听了会面红耳赤、现在听了就当是猫儿打架一样的女人喘息声随着那丝缝隙就钻进了她耳朵中。

妈的,屋里这主是谁呀,也真够牛的,出来做这事还有人给他们守着门!简直是腐败到姥姥家了。展昭嘿嘿冷笑着用枪点着孙重波,然后抬起脚来冲着那扇装潢异常豪华的门板哐的就是一脚,等那扇门忽地一下往后面退去时,展昭手中枪的枪口,迅速的指向房间内,然后大喝一声:“警察查房!里面的人双手抱头……”

能够有一个比自己还要牛的男人肯守着门口,那里面的人其中一个最起码也得是跺跺脚某个地区颤三颤的人物。这点展昭还没有踹开门时心里就想到了,所以当门一被踹开,她手中的枪就指向了房间内。一句职业性的切口语还没有完全喊出来,然后,展昭,展御猫就愣在了门口。

展昭看到,在斜对着门口的那张大床上,一个双手撑着床、正面对着门口方向的跪在床上女人,她的脸庞被垂下来的乌黑发丝所遮掩,满地的衣服就证明她现在是身无寸缕。她微微张着的嘴里发出既享受却又带着忍着疼的低呼,身子因为后面一个汗流浃背的男人在不停的冲刺着而前后的晃……

在听到门板被踹开的声音后,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汗珠的脸,因为正遭受强大的冲击而紧锁着眉头……

苏宁!

这个女人竟然是苏宁!

展昭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然后下意识的再向她身后那个男人看去,接着就在心里下意识的骂了句:妈的,怎么会是你!

刚进房间还没有来得及自己脱衣服,苏宁就被已经彻底疯狂的秦玉关给一把拽到怀中。那句‘等我脱掉衣服’的话,因秦玉关用粗暴撕碎衣服的动作而变成一声叹息……在心疼的低呼声中,苏宁不知道秦玉关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可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就在她刚被秦玉关给翻过身子时,就在她咬着牙的承受这本该是享受的动作时,就听见门板一声巨响,然后展昭就出现了门口。

苦笑,面对呆立门口的展昭,苏宁只有苦笑。她不知道现在还能说啥。

“展局展局,你那儿怎么样了……这是什么声音?你受伤了吗!?”王大鹏的声音急急的从展昭衣领处传出,还没有等她彻底反应过来,握着枪的那只手一麻,然后就被人拿走了……

房门一被踹开后,孙重波就痛苦的闭上了眼。他何尝不知道房间内的两个人在干啥?他心中何尝不为自己梦中情人为一个男人竟然做出这种事而很疼很疼的?可这有啥子办法呢?在苏宁面前,孙重波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任其差遣而毫无怨言。因为他总在幻想,假如有一天单身的苏宁会偶尔的注意到他,并对他产生一丝丝好感,然后再……

可现在,当上司把这种让他心疼并为她保驾护航的工作交给他时,他却只能无颜的被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逼的站在一边,等着那心目中的女人被这个女疯子给狼狈的拽出来……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如性感女神般的苏宁,还是被委以重任的孙重波,都是最最不愿意看到的。

唉!孙重波闭上眼,心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摇摇头后又睁开眼,准备等听到房间门口的展昭喝令里面的人穿上衣服后,他就走过去摆出自己的身份,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允许这件事情被曝光。可当孙重波睁开眼后,却发现那个女疯子,此时就像是一个泥塑的塑像那样,呆呆的看着房间内一动不动。

孙重波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此时绝对是个把她制伏的好机会!牙关一咬,拼着被她打一枪的危险,孙重波影子一般的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滑倒展昭面前,故意用一声大喝来防止自己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右手闪电般就托住展昭握枪的右肘,然后左手横向抓住那把枪,感觉也没怎么用力,那把枪就到了自己手里。

“举起手来!”孙重波心里在纳闷展昭怎么会这么容易被缴枪时,手中的枪口却一转立即指向了她,并喝令她举起手来。可、可他看到,那个女疯子并没有听他的话举起手来,更没有面露惶恐的不知所措,却始终如个呆子那样,定定的看着房内。

房间内怎么了?按说她们警察在执行公务时,尤其是在严打期间,对于这种事情应该不是很陌生了呀,可也不该一脸见鬼的样子哦……孙重波也很想看看房间内到底有什么让这个疯子呆在这儿,可他的眼睛还没有转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苏处声音,用一种甜的几乎腻到骨头里的音调,婉转而悠长的穿进他耳朵里。

“跟我退后!”孙重波仅仅呆了一秒,然后就垂头一把拉住展昭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拽闪开了房门位置。

“怎么会是他们……咯咯……”就在孙重波指着展昭正准备命令她蹲在地上时,却见这个疯子就如同神经质似的对着他说了一句话,然后又神经质似的笑起来:“喂,你怎么不告诉我,房间里面的人原来是他们?”

“你、你认识他们?”孙重波一呆。

“废话,那个男人是我未来老公,而那个女人是我的三号情敌,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他们?”展昭无所谓的用手拍打了一下孙重波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脸无所谓的说:“嗨,苏宁就是苏宁,果然与众不同啊,就连来会情郎,都有你这种高手替她守门。啧啧……人比人还真得去死。”

“你!你真得认识我们苏处?!”

“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展昭白了孙重波一眼,伸手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枪。那拿回枪的动作,根本不像是在拿枪而是像在从他手里拿过一根薯条那样轻松。把枪压进腰间的枪套后,对着衣领处的微型通讯器:“我是展昭我是展昭,任务结束,各小组各就各位!各就各位,完毕。”

“原来你、你就是展昭?”任由展昭拿走枪的孙重波猛地一下子明白了。

72 你以为那个展御猫是傻瓜吗

在听到展昭对着衣领的通讯器呼叫时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孙重波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个打架不要命的女警,就是苏处在国安情报处经常调阅的那个警察。

那时候,孙重波还纳闷苏宁为什么对一个二线城市的小警察这么在意呢,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人家是情敌呀!而且还是她什么莫名其妙的三号情敌……娘哎,这份关系可真叫铁了。可她为什么没有和别的女人那样吃醋而是这样神态自若呢?

展昭并没有回答孙重波的话,刚想关掉通话器,却忽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然后又急急的对着衣领,用不容反抗硬生生的命令式口气说:“刚才你们通过耳麦听到的声音,全部都给我统统忘记!要是以后被我听到哪个的嘴里敢胡说八道的,可别怪我展昭翻脸不认人!”

“什么声音呀,展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通话器传出,一听就知道对面那家伙是故意的。

“什么声音?”展昭一呆:“大老王,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工作太清闲了,要去偏远地区历练一下?好了,废话少说,收队各就各位,赶紧的!”

展昭在下达完命令后,立马伸手拽住孙重波的胳膊,把他向离着B-2房间挺远的窗口附近拉去,边走还边笑着说的:“喂喂喂,我说哥们,刚才这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幸亏咱们还都没事……哎,我问你个事。”

孙重波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女人,刚刚打过一架后就拽着自己胳膊喊哥们。看来苏处果然与众不同呀,就连情敌都这么另类,心里苦笑了一下,说:“展局,你和我一当兵的问什么事?”

“他、哦,就是秦玉关,怎么会和苏宁跑这儿来了?而且还让人报警说这儿有**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展昭狐疑的看了一眼那个房门仍敞开的房间,那种让她有点热血沸腾的声音还在那儿响啊响的,烦死了。

“听我们苏处说,他好像中了一种药性很强烈的、的春x药,”孙重波背过身子,他不想展昭看到他眼睛里是一种什么感情,看着窗外:“展局,希望你不要因为看到了什么,就把我们苏处想成那种女人。你也应该知道的,要想解开这种邪恶的药力,必须得有女性站出来做出牺牲……而我们苏处,是真的……”

真的什么,孙重波没有说,展昭也没有问。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展昭忽然对着衣领又开始呼叫,等里面刺啦刺啦的传出好几个人的同时应答声后,她才说:“现在传达我的命令,撤回所有在凤求凰外围的警力,全力封锁乾坤宫大厦门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另外再派人守住九楼的电梯口,谁敢不听招呼乱闯的话,以袭警罪论处!”

“展局,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就封锁乾坤宫,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孙重波隐隐听到这个疑问时,他也觉得这事的确有点太难办。因为像乾坤宫这么大一个俱乐部,忽然被一大帮警察给没有任何理由的封锁了,肯定会惹出很多问题。

“我说这样做就这样做!不用再多问了,立即去执行吧!”

展昭给下面的人传达完命令,仿佛看出孙重波在担心什么,无所谓的笑笑说:“这位同志,先问你一个事,你不要着急回答。你和苏宁送秦玉关来这儿,有没有人看到你们要了那间具体的房间?”

“没有人。”稍微想了想,孙重波才肯定的说:“也许在路上会有人看到我们的车子停在乾坤宫门口,但绝对没有人知道我会要了哪一个房间。”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一亮:“我知道了!你之所以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赶到这儿,是因为有人和你报告了我们的精确所在位置!”

“孺子可教。”展昭满意的点点头,说出了一个让孙重波哭笑不得的成语:“正因为这样,我才断定打电话报警的那个人就是乾坤宫的人。嘿嘿,打电话举报这儿有人**,而且还知道你们几个人。试问除了在乾坤宫内的人,还会有谁这么摸底细?你说我要是不把它给封了,对得起那个想躲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吗?对得起……”

展昭摸了一下屁股,接着说:“对得起我被你踹的这脚嘛?当我是傻瓜?嘿嘿,呵呵,哈哈。”

谁把你当傻瓜,那才是真正的傻瓜。孙重波看着笑得挺灿烂的展昭,不由得为她的笑容所感染,暂时忘掉了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在那儿干那个啥,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那个展御猫是傻瓜吗?!”

啪的一声,王青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给甩在脸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什么,刚从一楼大厅门口和警方交涉无果后气急败坏赶回来的王董事长,继续怒气冲冲的说:“你知道这样做将会对我们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吗?别说乾坤宫根本没有嫖x妓现象发生了,就算是有,你也得给捂着藏着才对!哪儿有你这种自曝其短招惹警方上门的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青被甩了一记耳光后,刚想反驳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冲动之下产生的负面影响,又怯怯的低下了头。

王太太见宝贝儿子的脸接着就红了起来,知道老头子这次是真发火了,赶忙过来一把拉住他埋怨:“哎,我说你怎么说打就打呀?青儿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变相打击那个叶暮雪吗?只要她们风波集团出丑,那还不影响她们和明珠财团合作啊?瞧瞧你把青儿打得。”说完就心疼的摸着儿子那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一脸的心疼。

“哼!都是你惯的他!”虽然还是怒气冲冲,可王董明显的不忍心再动手了,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青儿,不是爸爸想打你,可你知道我们这一被警察封门的影响有多坏吗?”

“我们去告那个女人!”王青一把打开王太太的手,恨恨的看着门口:“她没有任何理由,凭什么就给我们封门?”

“凭什么?凭着她爸爸是副市长,凭着怀疑咱们这儿有可能住进了通缉犯的莫须有借口。”王董长叹一声,砰然一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的说:“你看看,现在大厦里到处是故意找事的警察,以后谁还爱来这儿耍啊……唉!”

乾坤宫门口,警灯闪烁,警车内的通讯器刺啦刺啦的响个不停,足足有二十多个警察在那儿忙碌着,有的在忙着大厦各个门口拉警戒线,有的正在劝阻想进去的那些常客。再加上还有好几辆警车正闪着警灯的往这边赶来,整个乾坤宫门口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难道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在乾坤宫第十三层的一扇窗口前,一个男人面色阴沉的站在那儿看着来回忙碌的警方。在他后面黑漆漆的屋子里,三个红色的亮点一闪一闪的,那是烟头。

“头,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要不要通知弟兄们做好往外冲的准备?”

“不用,”男人转过身来,傲然道:“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还没有把几个小警员给看在眼里的。再说我们可是通过正当身份来到庆岛的,华夏警方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刺杀凯琳丝.罗斯柴尔德。沙姆,你告诉弟兄们,都别慌,等我们做完这票买卖,查理那儿会付给我们一大笔酬金的。”

“杰汉老大,你说老爷子这样急匆匆的把我们从非洲调回,恐怕不是为了杀一个娘们这样简单吧?”

“当然不是,杀掉凯琳丝只是我们顺手操办的一件小事。”

叫杰汉的俄罗斯男人哗啦一声把窗帘拉上后,走到沙发前坐下后说:“境内斧头帮老大他们死的有些蹊跷,老爷子怀疑他们是被华夏特工给搞死的,而那个在好几家地下赌场都露过面的华夏男人应该有很大的嫌疑。尤其是在那么多弟兄们的围追堵截下,仍然让他安然无恙的逃到了庆岛,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得把他做掉!”

“华夏有句古话,叫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杰汉忽然嘿嘿的笑着说:“当然了,老爷子之所以这样下血本的追那个叫谢情伤的华夏人,自然是看在接管了斧头帮他们地盘的面子上。”

嘿嘿,呵呵,哈哈……

“听说在庆岛有一个运气不错的小女警,就是她把企鹅他们给留在了庆岛,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遇见她。如果遇见她的话,我非得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子,有没有我的莎拉波娃好看,又是凭什么让企鹅他们饮恨华夏的。”等几个人得意的笑完后,另外一个人通过这稍带点无意的口气提醒杰汉。

“如果这次碰到她,只要机会合适,一并干掉算!虽说没有酬金,就为了那十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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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一个在梦中都哭泣的女人

在杰汉说到谢情伤这个名字时,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个人慢慢垂下了头,暗红的烟头在黑暗中猛地一亮,就像是他那双在黑暗中的眼睛。一个无声的笑容自嘴角弯起,带着一丝讥讽。

“哼哼,反正那个小女警最好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头,我们来到华夏,为什么没有看到河马她们来接头?听说她们早就着二当家的来到庆岛了。能够让二当家亲自出马,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更不知道能不能遇见她。”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把手里的烟头弹到烟灰缸里,懒洋洋的伸了下腰说。

“切,二当家?”杰汉切了一声,眼前浮现出一个让他牵挂很久却不能得手的女人样子,眼角跳了跳说:“你想指望她在自己的国家做出有利于组织的事,恐怕很难吧?”

“我觉得她人还不错……”

“好了,不提她,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任务要做,现在都去睡觉吧。等有合适的机会干掉那个英国女人后,无论是能不能找到那个谢情伤的行踪,我都会带你们浏览一下庆岛名胜的。”杰汉挥了挥手说:“其实呢,我觉得这趟任务只是为了查询一个人是何来历就这么把非洲调回,老爷子是不是有点大题小作了?”

“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一直是很谨慎的。我们最好也得小心一些。”沙姆几个人站起来说。

“嗯,我知道了,都回吧。”

看来老爷子真的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个庆岛吗?用得着在来时那样千叮咛万嘱咐的?虽说企鹅他们折戟在这儿,可不一定证明我北极熊和他一样熊包。等手下把门掩上后,杰汉点上一颗烟,在摸黑走向卧室的时候想。

俄罗斯吸血蝙蝠的A级杀手们在商议着要为企鹅把展昭怎么样时,却没有想到,她就在他们脚下的九楼走廊窗口前。

看着在乾坤宫门口忙碌的警员们,再看着不停的要和他们讨个说法的乾坤宫工作人员,展昭就幸灾乐祸的想笑。她刚想对站在身旁的孙重波说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耳朵里却隐隐的听着苏宁现在已经开始忍不住的哭泣声。烦躁的她霍地转回身,却见孙重波猛地一拳砸了走廊墙壁上。

唉,展昭心里叹了口气,伸手从口袋中拿出烟,抽出一根递给孙重波:“来一颗。”

“我不吸烟。”孙重波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声音有点嘶哑的问:“展局,你说我们苏处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值得吗?其实、其实可以叫几个小x姐来的。还有你,心甘情愿的在这儿替他看门。”

“以前我也不吸烟,不过后来在烦躁的时候就喜欢抽一颗。”展昭就像是一个烟草推销员,掏出火机把烟点燃后,却拿下来直接塞进了孙重波的手里:“如果你最爱的一个女人……比方苏宁,要是遇见这种让人尴尬的情况,你是希望别人来替她解决问题,还是……”

“肯定是由我!”孙重波脱口而出,然后停顿了一下,把烟放在嘴上吸了一口,接着就低低的、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喜欢这个男人,因为喜欢,所以我宁愿为他改变或者做一些什么。这其中没有任何理由。”看着不胜烟力的孙重波难受的样子,展昭微微一笑转过身,左手拖着右肘,右手的烟头飘着袅袅的青烟,向窗外飘去。窗外的夜色下,一层若有若无的白雾飘飘渺渺的浮在半空中,白雾中好像夹杂着一丝懵懂……

叶暮雪呆呆的看着窗外的白雾,在凤求凰为她专门预备的总裁房间里坐了一夜,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座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白雾慢慢的在朝阳下慢慢变稀,终于杳然不见。

“叶总,你该去睡一会了,”同样一夜没睡的李默羽揉了一下有些枯涩的眼睛,接着伸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你放心吧,他和苏宁在一起,是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小昭和那些警察守在那儿,更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倒是你,一夜没睡了,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出面应付。”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身,叶暮雪头也没回的看着窗外,轻轻的说:“默羽,你们说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在他最需要我这个未婚妻为他付出什么时,我却只能呆呆的坐在这儿,让别的女人替我做该我做的事。”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叶总,大家都知道你对他是真心想付出的,我想他也应该知道。”凯琳丝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叶暮雪的肩膀上:“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克制住自己,这说明他怕你受到伤害呀,这正是因为太在乎你才离开你的。”

“可、可我……”叶暮雪说到这儿,忽然转过身扑在凯琳丝怀里,呜咽道:“你们知道吗?当他拒绝我时,我的心是多么的疼?尤其是在听到铁摩勒说出真相后,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恨自己吗?呜呜……”

静静的听着李默羽和凯琳丝在劝叶暮雪,荆红雪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眼睛定定的看着挂在天花板上的那个豪华琉璃吊灯:在昨夜那种情况下,假如把我换成叶暮雪呢?我会不会这样做?会?还是不会?

叶暮雪趴在凯琳丝的怀里抽噎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对一直大瞪着眼睛看着吊灯发呆的荆红雪说:“荆红,麻烦你去和楚经理说一句,让她在四楼开十个好一点的包厢,为外面那些守了、守了他一夜的警察们准备些早餐。”

“好的,叶总。”荆红雪一骨碌的坐起身,忽然在站起来向门口走的时候回过头来说:“叶总,如果昨晚把你换成我,我也会和你这样对他的!真的,不管他最终会不会离开,反正只要我心甘情愿,就行!”

“我知道了,谢谢你荆红!”叶暮雪一呆,接着那双黯淡了一夜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是啊,只要自己是真心真意的想那样做,就行!就像是苏宁那样。

“那我顺便和餐厅说一句,让他们给咱们也准备早餐,一会儿你还得陪着客人们去实地考察,假如没有精神那可不行。”荆红雪笑笑,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时,她忽然想:秦玉关他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这么多优秀的女人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明明知道他昨晚在做那种挺让人没脸说的事,可大家还是都傻傻的在这儿陪着他,而这里面就包括我。难道,爱一个人,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吗?还是像爸爸说的那样,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要来还?

身子仿佛始终在火炉中燃烧,烧的浑身上下都有种把一切都撕碎的疯狂。

这就是秦玉关在还没有睁开眼时,对刚刚过去这一夜的感觉。他抬起手揉了一下眼睛,还没有把手拿开,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呼吸声从自己胸前响起,那带着热量的鼻息使他一愣之下,然后把手拿开,歪过头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在梦中都哭泣的女人。

几缕黑色的头发紧紧的贴在她那本该红润但现在是苍白脸颊,紧紧皱着的眉头偶尔的一跳,鼻翼就会扇动一下,发出让人心碎的抽噎声。她蜷缩着身子就像是一只希望有人疼的猫咪那样,露在锦被外面雪白的肩膀上有着好几个泛着青淤色的齿痕。好像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梦,一滴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在被单上,然后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暗色调的花瓣。

苏、苏宁?!

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人,秦玉关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仔细的又看了看,这才确定这个女人的确是苏宁。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和我在一起?而我,这是又在哪儿?一群带着鸽哨的鸽子飞过窗外,那悠长而婉转的哨声呜呜作响,渐渐的随着鸽子去了远方,却让秦玉关把昨夜经历的一切给拉了回来。

“我是苏宁,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苏宁,你、你怎么来了?有没有、有矿泉水没有?”

“风波集团那些女人都是干鸟吃的啊?这么多女人竟然看不好一个你!听说还有脸都争着当你老婆,看来都他妈的死了算!”

“苏宁,我、我现在很难受……”

在遇到苏宁后和她的对话一下子就被秦玉关想了起来,他甚至也想到了在凤求凰的女更衣室里,叶暮雪哭着喊着抱着他的要把她给他的那一幕。可却唯独想不起在说出这句很难受后就做了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大火炉里,烧的自己不顾一切的想用把整个世界撕碎来作为发泄。

“就成了必须得发泄出来的春x药,也就是说必须找个女人来承受。假如晚了的话,你可能会流血,甚至……”秦玉关静静的回忆着,在想到傅明珠说的这句话时,终于明白,苏宁现在躺在这儿,就是为了他。

望着又有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的苏宁,秦玉关慢慢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接着,一抹心疼,一抹可以穿透整颗心脏的疼,让他闭上了眼。

74 你老婆的名字叫叶暮雪

一匹白色的丝缎,如果被恶作剧的顽童拿着毛笔在上面乱七八糟的点上好多处墨水,那么,这匹沾了墨迹的白色丝缎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惋惜?

会。

秦玉关掀起被子的手,在看到苏宁那比白缎还要白的肌肤上四处都是淤青时,不能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尤其是看到她侧躺着的身子紧紧的蜷缩着还在不停的微微发颤时,那种心里在流血的疼感就愈加的强烈。除了苏宁自己,又有谁能够知道,她在为秦玉关付出时,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没有人知道。

但是秦玉关并没有恨自己,更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内疚,他只是在轻轻的替苏宁盖住那具满是伤痕的身子时,忽然想到自己该成家了,而新娘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在梦中都在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还在流泪的女人。秦玉关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她南部省的山区被一个女人差点一枪打死的时候,都没有流下半滴泪水的。

“你、早就醒来了?”在秦玉关痴痴的望着苏宁时,她轻轻的睁开了眼,用根本不知道秦玉关已经看到她在梦中还掉泪的从容,好像很惬意的扭了一下身子,虽然除了头部其余的地方都疼的要命,但她还是露出一口洁白牙齿的笑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苏宁……”秦玉关以为自己可以假装看不见她身上的伤痕、替她保留一点女人爱美的尊严,可鼻子一酸竟然想有被谢情伤称为‘马尿’的液体想从眼里流出来。为了替苏宁保留一点尊严,也为了让自己在她心中始终是那个狂放不羁的秦玉关,他只好猛地一把将苏宁紧紧的搂在怀中,把头伏在她耳边,一个劲的低喊着:“苏宁、苏宁……”

“我的名字你都叫了有十声了,这可不是以前的你。”任由欣慰的泪水流了个痛快后,苏宁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喂,小yin贼,我得抓紧起床,不能再陪你睡懒觉了,今天我还要赶回京华去。”

“你怎么来庆岛了?”秦玉关明白苏宁是不想提起昨晚的事,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昨晚才来了,马上就要走么?”

“我倒是也想在这儿多陪你几天,可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啊,再说我也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只好住一晚就得回去了。”

苏宁往秦玉关怀里偎了偎,语气平淡的就像是一个两地分居的妻子在和老公说话那样:“这次来就是想你知道,你的老搭档血鹰替你引来了俄罗斯的吸血蝙蝠……当然了,我来就是因为想你了来看看你,另外就是顺便告诉你的就是,那个王重勋的资料已经调查清楚了。连同吸血蝙蝠的资料等会我一起拿给你。他呢,现在是英国国籍,和皇室还有着一点拐着弯的关系,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你不要轻易的动他,要不然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

“假如我想杀他的话,他早就死了。一开始我还想利用他发财而没动他,没想到他竟然还和英国皇室挂上了钩。皇室?切。”秦玉关嗤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但苏宁从他不屑一顾的口气中,就想到了他在两年前曾经和血鹰打过的一个无聊的赌。

玉面阎罗和血鹰,这两个一向目无法规的家伙,在赴英调查一个外逃大贪官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竟然因为替英女王拉车的马儿到底有多高而打起了赌。并为此胆大包天的夜潜王宫,又为谢情伤打赌打赢了而兴奋的大笑时惊动了王宫卫队,所以秦玉关才在掩门疾奔时误打误撞的跑入了凯琳丝.罗斯柴尔德的‘绣楼’,并为此招惹的人家闺女不远千里的为他先是来到明珠,最后又追到了庆岛。而秦玉关和谢情伤两个人这次所下的赌注却是秦玉关戒烟三天……

“苏宁,昨夜没有关门?”就在苏宁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个暂时忘掉痛楚的笑时,秦玉关却对着四敞大开的房门问:“这是在哪儿?晚上睡觉都可以不用关门,难道还要卖票供人参观吗?”

“哦!”经秦玉关这一提醒,苏宁才猛地想到了昨晚她在和他那个啥时,看到展昭出现在门口的。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后,她忙不迭的反身坐起,刚想说什么,却又忽然鱼儿一样的钻进了被子下面:“假如我不说的话,你肯定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不过,看在你长得还有点帅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吧。这儿是乾坤宫,门没关是因为昨晚展昭来过。”

“乾坤宫?展昭也来过?”秦玉关一愣,接着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身子:“起来吧,我什么也看到了。”

苏宁脸一红,给本来有些苍白的面颊上增添了一丝妩媚:“看到就看到呗,我是你女人,无论该承受什么样的结果,这都是应该的。”说着坐起身,身上裹着被子的翻身下床,晶莹的脚尖刚刚点到地上,一阵撕心的疼痛让她身子一晃。

“我们,结婚吧。”秦玉关一把搀住她,然后下床替她把还能凑合着穿的衣服拿到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结婚。”

“嘻嘻,”苏宁伸手推开他,捡起衣服慢慢的往身上穿着:“为什么要结婚?这样不是很好吗?玉关,我不想你因为这事就起了想和我结婚的冲动,因为这样感激的成份太大。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不记得了,我和你在一起说过的话太多。”秦玉关也穿着衣服的说。

“你说:苏宁,我们玩玩可以,但是你想和我结婚却是门都没有,因为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老婆了。”苏宁停住穿衣的动作,定定的看着秦玉关:“你当时告诉我说,你老婆的名字叫叶暮雪。叶暮雪,这个名字我从听到过开始,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你,明白我意思吗?”

“不明白。”

“不明白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苏宁说到这儿,眼圈一红连忙转过了头。她何尝不知道秦玉关虽说不明白,其实比谁都明白她这么说的意思?别看秦玉关敢为了和人打赌就闯英国女王的王宫,给人一种他是个率性而为的混蛋印象,可又有谁知道,当他清醒到自己不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一件利刃时,他骨子里却始终保留着华夏最传统的保守思想?

秦玉关缓缓的替苏宁披好黑色的风衣,然后当先走出了房门。他不是不知道苏宁现在走路肯定不得劲,也不是不想去伸手扶她,只不过他知道他这样做,苏宁会理解他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秦玉关。

你什么时候见过秦玉关对一个女人像伺候他老妈那样唯唯诺诺的了?这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而是一种在潜意识里吸引女人的阳刚。

“没事了?”秦玉关刚走出房门,早就听到他和苏宁说话的展昭,立即从窗口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哟,看不出你还精神百倍的,昨夜看起来睡的够爽的啊,只不过你以后得改掉晚上睡觉不关门的这个坏毛病,要不然谁和我这样实在,肯给你站一宿的岗啊?”

看着展昭的黑眼圈,再她那就算是强笑也掩不住的疲倦,秦玉关就伸出手握住她说:“展昭,我们回吧。”

展昭?!

就在秦玉关叫出展昭的名字时,因为电梯被展昭下令禁止使用、而走楼梯马上就下到九楼的杰汉一愣,往后冲着几个说说笑笑的同伴使了个眼色,然后闪身率先走到了九楼的走廊中,并抱怨道:“华夏酒店的服务太差劲了,电梯竟然无缘无故的就不工作了。”

“是呀,害的大清早的就爬楼梯。”明白头儿的意思后,沙姆紧跟在杰汉身后走下楼梯。一下楼梯,他就扭头向B-2门口望去,恰好看到一个男人也正向他们这边看来。两个人的眼光一碰,沙姆就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出了一种熟悉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也有,那就是漠视一切东西的冷酷。

这个男人是谁,难道他也上过战场杀过人?只有杀过人的人,眼神中才会有这种无情的冷漠。沙姆被秦玉关看的稍微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了展昭。

原来这个穿警服的女人就叫展昭。沙姆暗暗点了点头,正在比较她和莎拉波娃谁更美一些时,却看见又是一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脸,只是一个背影。可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他就猜出这个女人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由于头儿并没有下达什么命令,所以沙姆也没有停下脚步,和秦玉关在对望了一眼后,就垂下头跟在杰汉后面向八楼走去。却没有发现,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同伴也是先看了一眼秦玉关,然后跟着他们往下走的时候,背对着秦玉关的手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荆红命,你终于肯舍得来看看你亲人了。在看到这个手势后,秦玉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回过身冲着孙重波点点头说:“哥们辛苦了,替我照顾好苏宁,以后请你喝茶。”

“好说好说。”孙重波淡淡的一笑。

75 苏宁到底给了我什么

“秦先生,请等一下,你不等……”孙重波见秦玉关说完转身就要走,有点奇怪的看了一眼B-2房间后就喊住了他。

你不等苏宁出来送你?孙重波的意思秦玉关明白。他淡淡一笑:“不用了,我不是说过日后请你喝茶的?”

孙重波目不斜视的经过B-2房门口,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静立在门后的苏宁那样,径自走到秦玉关跟前,从皮夹克里面拿出一个黑色小皮包,双手郑重的交给他:“既然这样的话,那、那我就在这儿把东西交给你吧。这里面是一张光盘,相信你会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的。好了,秦先生,展局后会有期。”

“谢谢,再见。”秦玉关微微一笑点头接过那个黑色小皮包,向B-2房间门口看了一眼。他不明白苏宁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交给自己,又有什么两个人不能直接说的话需要第三者来代劳。但他知道苏宁这样做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也就没问孙重波这光盘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苏宁,保重。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在告别孙重波走进电梯时,心里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听着走廊内的脚步声消失在了电梯内后,苏宁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房门。黑色的风衣黑色的秀发,配上有些苍白的面颊,让孙重波看着倚在走廊墙壁上的她心里一疼,眼睛飘着别处是轻声问:“苏处,你、你没事吧?”

“呵呵,”苏宁轻笑一声,摇摇头,眼睛看着那个男人消失的电梯方向,双手抱着胸口的发了一会呆,忽然问道:“你说我把那些东西交给他是不是个错误?是不是应该让他安安稳稳的过属于他的日子?我这样做,是出于自私还是为了国家?重波,你能告诉我吗?”

“苏处,我知道你在接到上面这个任务时,也曾经犹豫了很久。在没来之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孙重波掏出展昭留给他的那盒烟,抽出一根来先递给苏宁,并替她点上后,这才说:“我觉得,他以前既然是龙腾七月,那他任何时候都是龙腾七月。这不是换个人顶替了他的位子就能改变了的。虽说现在他好像已经退出了以前的圈子,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他去做。”

“可我真想他一直这么平安的生活下去。”

“那就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秦玉关,你会不会怪我用这些事来扰乱你现在的平静生活?苏宁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青色的烟雾中,她的眼神有点迷离,脸色苍白的还是那样让人心疼。

秦玉关和展昭走出电梯来到乾坤宫大厅的时候,已经是11月7号的上午八点多了。看着诺大的一楼大厅内,除了打扫卫生的那些员工,却没看到一个客人,他就有点奇怪的看了展昭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乾坤宫能够和凤求凰在庆岛市的休闲娱乐界并驾齐驱,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冷清的,尤其是在明珠财团入住凤求凰,而大大小小的媒体记者都蜂拥来到这条街上的时候。

展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得意的嘬起嘴唇,很是轻佻的对着在客服柜台上忙碌的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吹了一个短促而响亮的口哨。等大家都向这边望来时,她却又一本正经的板着个脸的目不斜视的了。弄得秦某人在翻了个白眼后,只好摆出个讨好的表情对着人家连连点头。

“展局……秦先生,不知道昨晚休息的还好?”

站在门口仍旧苦着一张脸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王青,在看到展昭和秦玉关一前一后的走出来的时候,连忙堆起满脸的笑容迎了上来:“要是昨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展局和秦先生海涵啊。”说完一双眼睛在两个人身上瞟了一眼,其中那很龌龊的意思让秦玉关感到很熟悉。

“嘿嘿,”展昭嘿嘿一笑站住身,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眼睛真的露出疲倦的望着东方的太阳,然后轻轻的用手捂了一下嘴巴打了个哈欠说:“还算可以啦,就是床太硬了点……唉,王少,你说不知道哪一个缺德的家伙报警说这儿有不法行为,害的市局领导们非得让我来查个清楚。可查了一夜,屁都没有看到一个,还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头一定得和领导们说说,乾坤宫乃是咱们市的明星企业,怎么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在呢?”

“是呀,是呀。我们可是做正经买卖的。”王青强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暗骂展昭真会装。

“我就说嘛,这完全是个误会,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恶意报警的,等查出来后我非得砸断他一只乱拨电话的手!好了王少,展昭多有打搅了,”展昭抱歉的笑笑,然后对着衣领处的通话器煞有其事的:“各小组注意啦,收队了,收队。”

在一众警员接到收队命令后开始忙着撤警戒线时,秦玉关看着斜对面的凤求凰门口,那儿已经停了不下十几辆宝马奔驰的高级轿车,而且还有两辆写着某电视台的现场采访车。他这才想起,今天算是考察团来庆岛的第一个正式工作日,看样子,他们准备要去某家想争取合作单位开始考察了。

“展昭,我先过去。”

秦玉关对一直在忙碌的展昭打了个招呼,等她走到跟前来才接着说:“你也熬了一夜没睡了,忙完了早点回去休息。”说着话,他抬起手好像很想拍拍她肩膀表示一下自己对她关心的样子,可最终变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你可总算是关心我一次了。展昭笑笑刚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连忙转过了头。

“这几天你就住在凤求凰吧,哪儿也不要去……至于为什么你不要问。”想到荆红命,秦玉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为什么了,免得她沉不住气的主动去找那些人了。

“知道啦,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去吧,考察团应该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也小心些吧,别太大意了,”秦玉关点点头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提高声音说:“秦玉关,你给我记住,昨晚你出事后没有想到我而在大街上乱转,我、我很不高兴!知道吗?是很不高兴!”

秦玉关身子顿一顿,接着头也没回的把右手举过肩头,冲着后面的展昭圈起拇指和食指,做了个ok的手势,这才大踏步的向斜对面的凤求凰走了过去。

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一夜,他就这么走开了。看着秦玉关在阳光下略显瘦削的身影,展昭忽然感觉自己很委屈,真的很想哭,可最终用一个大大的笑容替代了那个挺没出息的表情,就像是从凤求凰大厅走出来的叶暮雪那样。

“你、你回来了。”一夜不见,脸庞有些清减的叶暮雪在看到正迈上台阶的秦玉关后,先是一呆,接着脸上露出一个很温馨很欣慰的笑容,咬着嘴唇的冲他点点头,轻声问了一句。

“嗯,回来了。”秦玉关笑笑,脚步没停的擦着她的身子大厅向门口走去。在叶暮雪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的时候,他扭过头看着她的眼睛,等她慌张的想挪开两人的对视后,这才说:“我什么都知道。”

“那我以前说过半年后离开风波集团的话,能不能作废?”叶暮雪的眼睛猛地亮起,一张好看的小嘴微微的张着,双手不停的搅着衣襟,看得出,她在问出这句话时,心里真的很担心秦玉关会说‘那怎么行?’之类的话。

“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

听到秦玉关这样回答后,叶暮雪长舒了一口气,使劲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脚步轻盈的向早就替她打开车门的王雅珊走去,等将要钻进宝马车的时候,她回过头,脸上挂满了明亮的有些过份的笑。

可那个男人已经进去了。

叶暮雪是最后一个离开凤求凰的风波高层,李默羽她们在吃过早饭后就已经奔赴了风波各下属单位,为迎接明珠财团的考察而准备去了,所以在秦玉关走进凤求凰的时候,只有早就得到叶暮雪的吩咐而专门等候他的楚香香在。

“秦秘书,你回来啦。”楚香香在看到秦玉关走进来后,远远的就打招呼。不等秦玉关说出他想要个房间的话,楚香香就快步走过来:“叶总走时已经吩咐了,你可以去她在凤求凰的总裁休息室休息,这是钥匙。”

“呵呵,麻烦你费心了。”秦玉关在经过昨夜后,整个人好像一下子稳重了许多,在看到如楚香香这样的美女时,眼睛里再也没有了那种肆意‘欣赏’的眼神,这让一直对他印象不怎么好的楚香香感到很欣慰。

就在楚香香觉得这家伙这么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时,就见走到电梯门口的秦玉关回头说:“为表示我对你的感谢,有空请你开房……”然后不等她脸上做出任何表情,就闪身走进了电梯,只留下她站在那儿先是一愣,接着就脸一红的低低骂了句流氓。

苏宁到底给了我什么?带着这个疑问,秦玉关开门走进叶暮雪的那间总裁休息室,吹着口哨的掏出苏宁给他的那张光盘,打开电脑放了进去。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兄弟我忽然头疼脑热腿抽筋的还伴随着好像十月怀胎那样的恶心……所以只好早早的爬上了床,用良好睡眠后的绝佳状态来回报各位的支持……昨天少更了最少一节,还请谅解则个。)

76 东西真的很大很成熟

胡灭唐,男,28岁,汉族,祖籍甘苏酒拳人。

1994年8月年入伍,2000年4月加入中央军委直属的龙腾十二月,代号二月。2001年3月份在一次前往非洲执行公务时失踪,后查明以专门针对援非华人恶名昭著的‘黑牙’雇佣军团系其组建,并从2004年8月份潜入甘苏,不知所踪。黑牙雇佣军团自组建起在短短两年中,就已犯下了为祸华人数十起的暴行……

秦玉关死死的盯着显示器上的那张男人的头像,夹着香烟的左手忍不住攥紧。

现在的胡灭唐,已经不再是那个在部队时留着平头的胡灭唐。其实,秦玉关铁摩勒他们,现在也都不是平头发型。之所以单独说他的发型,完全是因为,他、现在已经留了一头长发!

一头决不输给叶暮雪荆红雪的长发,乌黑亮泽飘逸出尘,配上他本就不黑的肌肤和不丑的面孔,猛地一看就像是个女人!一双大大的眼睛下面挺直微微翘起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竟然带着一丝让男人都感到动心的媚惑。

死死的盯着显示器上的这副照片看了很久,秦玉关忽然一笑,在没有人的房间里的显示器前一笑。只不过他的笑和胡灭唐的笑截然不同,胡灭唐的笑看上去有些妩媚,而他的却是残忍的冷酷。尤其是在看到随后显示的那些不怎么清楚的被残害的援非华人照片时,他的笑容更盛,眼神也更加的犀利吓人:“胡灭唐,你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回去了。”

关于铁摩勒和谢情伤,在2003年年底为‘清理门户’而曾经专门去过一次非洲的事,那时候正和荆红命正在某国执行‘碧血’任务的秦玉关曾经听说过,知道那次留给这两个人的结果是大不如人意。假如不是铁摩勒稳重,非洲刚果的那片热带雨林里,将增加两个最优秀的华夏特工尸首。

她之所以让别人交给我这个东西,看来是很矛盾的,想我管却又怕影响我现在的‘幸福生活’。对于苏宁这样做的苦心,秦玉关很理解。他把头靠在电脑椅上,闭上眼的轻叹一声:唉……苏宁,其实你何必这样为我考虑这么多呢?虽说我现在已经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可我还是那个龙腾七月不是?如果为了自己的安享而忘记信仰的话,那我和胡灭唐还有什么区别?

用了最少两个小时,期间对服务生敲门都置之不理。直到把苏宁留下的这盘光碟反复看了好几遍,把有关胡灭唐的内容都倒背如流了,秦玉关这才取出那张光盘随手掰了个粉碎,然后扔进了垃圾袋。重重的伸了个拦腰,这才走进卧室,鞋子也不脱的重重的倒在床上,反手拉过叶暮雪曾经盖过的锦被遮住。功夫不大,他就发出了低沉的鼾声。

没有谁在床上闹腾了大半夜后,还会始终保持精力旺盛的样子。

秦玉关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五点不到,直等楚香香派来请他吃饭的服务员第三次拍门的时候,他才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对拉着餐车的服务生指了指客厅的茶几,然后就走进了浴室。

先是在浴室洗了个挺舒服的热水澡,再换上挂在里面的一套一看就是按照他尺寸买来的新西服。等觉得一切都收拾利索了,估计叶暮雪她们也该快回来了,这才摸出手机开了机。出乎秦玉关意料的是,他开机后并没有等到任何的短信和未接电话。

难道她们都忘记有我这么一个‘病人’了?秦玉关摸了摸下巴苦笑一下。坐在客厅前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四汤一菜,其中一个汤还用了一个特大的海碗,上面飘着几片鲜艳的红萝卜片,下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通过这些汤的数量来看,这一定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这么多汤要撑死老子么?”秦玉关自言自语的说着,拿起汤匙在其中的一个汤碗中捞了捞,无非是足量的海米和鸡蛋木耳。再伸向那个表面飘着红萝卜的汤碗中时,他却有点不可思议了,因为汤匙下面好像是一个整根的东西。

这些女人不会是弄了一整根人参放里面吧?难道知道我昨晚劳动量过大刻意给我补补么?秦玉关这么想着,于是就用汤匙把那一整根东西给从特大海碗中捞出了汤面,然后就傻了。因为,他捞起的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一根人参,而是一个、一个驴子的那玩意……黑黝黝的样子唬的他一下子连调羹都扔了。

这是谁的主意啊?就算是想给我海补一下也该切一切啊。

秦玉关哭笑不得的把把那碗汤推得老远,又重新拿起筷子在其余的两个碗里捞了捞。这次倒是正常的鲍鱼和海参,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心有余悸的盯了那个特大海碗一眼,又摸了摸肚子,实在感到有些饿了,于是就再次把那个特大海碗往一边推了推,直到推到茶几最边沿,这才埋下头来大吃二喝起来。

“今天叶总陪着考察团去了哪家企业考察?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秦玉关吃饱喝足后来到凤求凰的大厅,问一直守在大厅的楚香香。不知道是不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顿营养丰富晚餐的缘故,又或者是受到了那个特大海碗里的东东刺激,反正现在的他在楚香香眼里,就是那种特别精神特别耐看特别想让扫马路的大婶抱着亲一口的标准帅哥样子。

可能是还在为早上他那句开房的话而生气,反正楚香香在看到他出来电梯后,就一直低着头的说:“今天下午应该是在海通集团,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怎么,秦秘书你不知道么?”

“咳咳咳,”秦玉关见人家待答不理的,就以为这个楚香香是一个比叶暮雪还要呆板、一点情趣都不懂的女人。有点讪讪的咳嗽了几声这才说:“昨晚在外面忙了一宿,忙的头昏脑胀的一时没有想起来。呵呵,楚总,你能不能給我准备一辆车?我去接她。”

“门口就有公司的车,你随便开哪辆都可以,钥匙就在门口礼仪小x姐手里。”楚香香抬起头,嘴角却挂满了真的很暧昧的笑容:“秦秘书,晚餐还算可以吧?那可是叶总临走前特意叮嘱的……一切原材料都是最好的。”

唉,也不知道叶暮雪这是听了谁的蛊惑,竟然整了那么一个东东,害的自己现在心里都有点腻歪,要不是心疼那些海参鲍鱼贵的要命,而自己又没有浪费事物的习惯,说不定早就在下电梯时就吐出来了。秦玉关苦笑一下:“很好啊,东西真的很大很成熟,一个人根本吃不了。楚总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上去品尝一下的。”

东西真的很大很成熟。

楚香香的脸在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攸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赶忙垂下头装作在整理衣服下摆的样子,心里恨恨的骂了句流氓,等她抬起头来想解释一下什么时,却看到秦玉关已经右手抄在裤子裤子口袋中,夹着香烟的左手甩啊甩的走向门口了。

其实,叶暮雪身边跟着王雅珊她们,也不用秦玉关非得去接。只不过他在睡了一觉又洗了个热水澡还又吃了那么一顿丰盛的晚餐后,精力充沛的要命,以前又是跟着她惯了,所以在想找件事来做的时候,自然首先就想到了去接她。

嗯,最好是另找个地方安排荆红命见他的亲人,免得在凤求凰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驾驶着一辆别克慢腾腾的跑在大街上的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就四处的瞅着,想找一家位置不算显眼的宾馆先预订一个房间,然后再通知他们晚上见面。

就在秦玉关四处留意哪家宾馆合适是时,一辆弯梁摩托车超过慢腾腾的别克轿车,先一步停在了红绿灯面前。驾驶员在用左脚点地的同时,随意的扭过头来对停在摩托车后面的秦玉关看了一眼。就在这个带着白色半盔的驾驶员准备扭过头时,秦玉关却发现这张女性面孔很眼熟,尤其是那张带有异国风情的五官,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于是就挺自然的笑了笑。

驾驶摩托车的女人也看到了冲她笑的秦玉关,也挺自然的笑笑点头算是回礼,然后就转过头等着对面的红灯变绿。

哎,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看着那个一等绿灯亮起就率先通过路口的摩托车,秦玉关在启动车子的刹那忽然想起,在一个无聊的早晨,也就是张世宗来风波总部找李默羽‘认亲’的那天,这个女人曾经曾经和他打听过风波集团怎么走。

老子的记忆力是越来越好了,竟然还能记住一个问路的妞。等秦玉关心里夸了自己一句,慢悠悠的通过路口,眼睛随着摩托车右拐进了一条巷子时,猛然一怔。

他接着就想起,就是在那天早上,他收到装有防妖蓝短匕以及警告信的牛皮纸袋,记得当时自己曾经问过客服柜台服务员,她还详细的和自己描绘了那个送纸袋来的女孩子相貌。

77 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秦玉关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在拿到那个牛皮纸袋的时候,曾经问过客服的小张,听她详细的描述过那个送来牛皮纸袋的女孩子,说她长得不像是汉人的话。而这个驾驶摩托车看着面孔眼熟的女人,五官不就是不像汉人?

原来是她!她就算不是那个紫川皓月也应该差不多了!

电光火石间,想通了这一点的秦玉关脚下一踩油门,冲着巷口就快速的驶了过去。

这是一条专搞五金批发的小商业街,因为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这儿又不是市民们最爱闲逛的地方,所以,当秦玉关驾车拐进这条巷口的时候,那辆已经开了灯的弯梁摩托车,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很是显眼,这也給了秦玉关方便追踪她的机会。

别克车和摩托车始终保持着有接近30米的距离,秦玉关就跟着那个头戴白色半盔的女人走啊走的,直到她又穿过了三个路口、两条不是很繁华的巷子,逐渐远离闹市中心的时候,秦玉关才觉出,她这是有意引自己过来。

嘿嘿,这时候明白过来的秦玉关笑笑,依旧不慌不忙的跟在她后面。既然她是有意勾引自己跟她走,那就遂了她的意思呗,反正秦某人很少有违逆漂亮女人意思的时候。

摩托车在一条穿过市区的小河旁停下,那个女人摘下头盔随手挂在反光镜上,一头青丝披洒在脑后,倚在摩托车上背对着秦玉关,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条小河。

对于这条一到初冬的傍晚就很少有人来的小河,秦玉关比较清楚,知道在河对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庆岛第二人民医院,当初展昭就是在这儿住院的。而这条河的南边,应该就是农贸市场了。

把车熄了火,秦玉关推开车门走到车头跟前,定定的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无声的笑笑说:“把我引这儿来有什么吩咐吗?紫川皓月女士。”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跟着我了?你又怎么肯定我就是紫川皓月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来,一脸的笑容,发着亮的眼睛和几缕发丝在已经不算温柔的晚风中很是給人一种脱尘的味道,让见惯了美女的秦某人心中一荡。没办法,就算是把全世界的美女都送给男人,只要他再看到一个从没有碰过的女人,他依旧会有秦玉关这种反应。

男人天性,和道德无关。

“你叫不叫紫川皓月都不打紧,关键是你必须得跟我走。”

秦玉关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盯着她那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就算是他本事再大,在这个刻意吸引他来到这儿的这个女人面前,他也不敢大意。谁知道人家在这儿还有没有后招?你不见河的两边根本很少有人经过吗?虽说是因为现在天气冷了,没有谁喜欢来这河水不算太清的地方溜达,可又有谁敢保证,河岸边的那些冬青树后没有一把狙击步枪瞄着你?所以秦玉关就一步一步的,慢悠悠的向她走了过去。浑身的肌肉都已经调整在最佳状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相信他立即就会做出腾挪跳跃的躲避动作。

“跟你走?咯咯,跟你走去上床吗?”那个女孩子在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咯咯的一笑,声音如银铃般悦耳:“看你在面对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子时,还紧张成可这个模样……唉。”

秦玉关对她略带轻薄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她走了过去。他知道,日x本是个女x优业相对发达的国家,稍微有点本事的女人都会拿着矜持这个玩意不当回事,尤其是从事特别工作的,更是知道利用本身的色相来达到她的目的。只有当你抓住她的双手,再前后左右的搜一遍她身上有没有定时炸弹一类的玩意时,你才可以放松一点。

女孩子见秦玉关一句话不说的,脸上带着笑的就这么一步步的紧逼过来,终于觉得对他抛个媚眼此类的手段是没用了,于是也慢慢的把笑容收了回去,眼睛紧紧的盯着秦玉关的左右肩膀。人要想在稍远一点距离攻击别人时,抬左腿右肩动,飞右腿左肩动,这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的常识。所以她就紧紧的盯着秦玉关的双肩,收起笑容的同时,左手也摁在了摩托车座子上。

“紫川皓月,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回去,”一直走到离女孩子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秦玉关这才停住脚步说:“我这个人很反感像你这样的美女出来从事这种不好玩的职业,女人嘛,就应该在家没事进进厨房铺铺床什么的,有些职业并不适合女人来做的。”

“切,”女孩子切了一声,不屑的盯了秦玉关的眼睛一眼:“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摆你的大男子主义?你说女人该在家下厨铺床的,那苏宁……”她刚说到这儿,摁着摩托车座子的左手一用力,身子就像是一只在花丛中翩然而过的蝴蝶,攸的一下就飞过了摩托车。

饶是她反应的够快,但秦玉关的左脚依旧擦着她的腰际,在她在飞起时露出的小蛮腰上擦出了一道灰尘,然后踹在了摩托车的反光镜上,让那个反光镜直直的飞出了好远,最后落在了小河中央。

“玉面阎罗可真够卑鄙的!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和女孩子竟然也玩这种下三流的手段。”被秦玉关趁自己说话分身时,忽然暴起的一脚給在小腰上留下一抹灰的行为,女孩子非常生气,嘴里在讽刺着秦玉关时,右手手腕一翻,亮出一柄早就贴在肘后的短匕,直直的对着秦玉关越过摩托车又踢过来的右腿刺去。

见她亮出短匕,秦玉关才傻的和她硬碰,右腿一缩,顺势大力一脚踹在摩托车上,也不看她是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闪避摩托车,收回腿后这才笑着说:“既然你知道我的外号叫玉面阎罗,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在对女人时很少会手下留情的吗?你说我卑鄙没风度,那你为什么在手里还藏着一把匕首?要是我和你讲风度而被你暗算的话,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秦玉关根本没对刚才自己用比较不光明的手段来对付一个长得很不赖的女孩子而感到不好意思,在面对敌人时,只有战胜他(她)才是最重要的。光明磊落的风度?切,只有铁摩勒那种伪君子才喜欢记在心里。出来吃这碗饭的,又有几个不把老命看的比风度还要重要的?

“咯咯,原来玉面阎罗有时候在说手下留情时是动脚不动手的意思。”女孩子身子腾起躲过那辆弯梁摩托车,牢牢的站在地上后,这才咯咯一笑说:“再说了,我是女人,自然可以这样做!你为什么要一直肯定我就是你想当然的那个人,难道就不怕打错人心里会内疚?”

“我既然做得出就不会后悔,你别妄想我会因为你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就……”秦玉关听她在嘲笑自己的脚是手,懒得和她斗嘴,一时也没有想起用一个什么词汇来代替那该死的‘手下留情,’所以只好收起笑容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是我想的那个人那你就别躲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攸的欺进女孩子身前不到半米处,右腿膝盖朝着人家小腹顶去的时候,左手以闪电般的速度划向了她的喉咙。

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在秦玉关上初中打架时就学会了。

敌人就是敌人,不分老少男女,这是他在后来学到并一直牢记的。所以一旦确定自己要捉住这个女孩子后,他就开始以先下手来抢得先机。

就像是专门计算过秦玉关出手习惯的王重勋那样,女孩子的头一偏躲开他的手。不过她的躲避动作可比王重勋要风情多多,給近在咫尺的秦玉关一种很潇洒的感觉。不但如此,她还在躲过锁喉和顶腹后竟然能用右手的短匕由下而上的从秦玉关小腹下划了上来。力道不见的有多足,但贵在一个阴狠。

秦玉关仰面躲开她的短匕,身子半转右臂曲起为肘顺势捣向她的胸口。根本不给她张嘴想说出诸如‘你怎么打法这么下流’之类的话,圈回的左手这时也重新锁向了她的脖子一侧,整套动作不可谓不连贯,就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的紧凑的天衣无缝,又像是暴雨一般的越来越猛,等他在女孩子游蛇一般的躲开他的连环攻击时,他第四次握手成拳击向她面门的时候,拳头竟然隐隐的有了撕破空气的呼呼声。

依仗有秦玉关不敢太靠近的短匕,女孩子和秦玉关是以快对快的游斗,根本不和他发生拳脚上的碰触,往往是直接用短匕的匕尖来对付他的脚,而用自己穿着高腰马靴的修长玉腿来阻挡秦玉关的手上招式,不论秦玉关的手上动作是多块,穿着高腰马靴的脚总是会挡在拳头面前。

秦玉关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日x本女孩子,会凭借一把短匕就能挡得住自己如狂风暴雨的贴身进攻。非但如此,有时她还会有拼着挨秦玉关一脚、也要用短匕把他捅个透明窟窿的出其不意动作,逼得秦玉关不得不以后退来躲避那歹毒如昂着头的毒蛇般的短匕。每当这稍有放松的闲暇,女孩子都会用连连摇头来表示他也不过如此。

“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秦玉关终于被这个女孩子惹出了真火,决定要使出绝招了。

78 暧昧动作

秦玉关在女孩子第四次摇头嘲笑他时,身子闪电般后退半步,错过那把呼啸着从前胸划过的短匕,右手在西裤口袋中一掏,然后拿出一个用白色手帕包着的枪型物体,指着刚想做出进攻动作的女孩子:“不许动。”

“切,名满天下的七月玉面阎罗,也会被一个女人用匕首逼得使出了枪。”女孩子满脸鄙夷的摇摇头,仿佛对秦玉关用枪的动作感到很意外,同时又很失望。

不过她在秦玉关抬手指着她的那一刻起,真的就如同他所吩咐的那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任由秦玉关走过来一把打掉她短匕又抓住她脉门。

她知道,对面这个持枪的男人可是龙腾七月,可是那个即使是在捂着眼睛的情况下都能够把一把枪在几秒钟内拆开、并在把零件混合了后又能在几秒钟内把枪支组装如初的玉面阎罗,所以她只好选择了老老实实的被她抓住脉门,免得自己一有什么动作招惹没必要的受伤。

“嘿嘿,要是对付你也用枪的话,我哪还有脸去见人啊?”等秦玉关牢牢的扣住女孩子的右手手腕后,这才把她猛地向自己怀中一拉,使她背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拿着手帕枪型物体的右手横向的锁在她脖子上,这才抖了一下右手,那方手帕就飘呀飘的落在了地上。

女孩子傻了一般的看着横在眼前的秦玉关右手,一种要死要活的悔意从她那双好像来自异国他乡的眼睛里浮上,并伴有了一层雾气,是气恼的眼泪……女孩子们总是这样,一感觉自己被男人骗了就会哭,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是这样。主要是因为漂亮,所以从小就被拿着当宝看待,所以一有点不如意就会用哭来反抗。

秦玉关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呈八字形大大的张开着,在女孩子眼前晃啊晃的,他那得意的声音就贴在女孩子的耳垂边,带着一股股热气的说:“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的枪,啪……”说着话还翻过他的手指冲着女孩子的下巴,嘴里发出一声枪响。

用如此的雕虫小技,就让一个有着如此灵敏身手的女孩子臣服,也难怪秦玉关会得意。不过就在他得意的刚想把她‘请’回别克车时,怀里的女孩子右肘忽然狠狠的冲着他往后捣来。

“我劝你最好少和我玩……啊哟!”秦玉关在说话的时候,一吸气收腹躲开她这一击,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花样’两个字时,就感觉右手拇指一疼。不用看,他也明白了刚才这个女孩子往后来的那一下是假,真想咬住他就在她嘴边的手才是真的。不过很没面子的事实证明,秦玉关的确让人家給得逞了。

“松手!”秦玉关往回一抽手,可那个女孩子就算是被他猛地一抽手的动作带着头跟着向一边甩去,也没有松开嘴巴。这让秦某人感到有点恼羞成怒了,扣着她右手的左手往后一拉再往高里一抬,于是那个女孩子就自然的弯下了腰,结实有弹性的臀部就顶在了秦某人的胯间……

这动作好他妈的暧昧哦,秦某人心里叫了一声,把从她因为疼的低头弯腰不得不松开的嘴巴里抽回右手,一看上面的那口整齐的牙痕中泊泊的冒着鲜血,当时他就恼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抬起右膝狠狠的顶在了那个女孩子撅起的屁股上。

“哇……”按说人的屁股上是最能挨揍的一个部位,万万不该因为秦玉关这一膝盖就被顶的骨折或者血脉堵塞,可那个弯腰撅臀的女孩子还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的乱嚷着:“秦玉关,你这流氓!天杀的龟儿子!竟然、竟然敢顶我、我屁股!?”

龟儿子?等等……这好像是蜀中一带的方言吧?怎么可能会从一个羞得恨不能立即钻到地底下去的日x本女孩子嘴里喊出来?难道我搞错人了?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扣住她手腕的左手就松开了。

就像是一只发怒的老虎那样,不过是只外貌一点也不输给荆红雪、挺好看的老虎那样,女孩子在秦玉关松开她的手腕后,站起身并没有借机逃跑,反而转过身来没命的双手乱舞着,朝他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而且还一边哇哇大哭着,泪流满面的。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乱来好不好?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见女孩子揍过来的拳头纯粹是因为揍他出气而没有丝毫的杀意,所以也不好意思的再动粗了,只好双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拉,使她稍微一怔后,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是谁呀!?是不是那个紫川皓月?”

“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个龟儿子我谁!”女孩子使劲的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又故伎重演的,拉起被抓住的右手,低下头张开嘴巴向秦玉关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现在秦玉关可以基本断定,这个女孩子不可能是紫川皓月了。不为别的,就为她在自己顶她屁股一下就臊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和一口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蜀中方言。日x本女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廉耻之心、和会说这样一口让人听了就感到好笑的方言的。龟儿子……你想想,这三个字从一个挺清纯挺能打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你立马就可以断定她绝对不会是日x本人了。

“我知道了,你是蜀中薛家的人,”秦玉关看着这个女孩子忽然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女孩子的这种异国气质真的和薛星寒有点相似。不过她是一种可爱的娇憨,而薛星寒却是一种跋扈。连血鹰都望‘薛’而逃的人,能不跋扈嘛。

听到秦玉关一口道破自己来历后,这个女孩子先是一愣,接着就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谢情伤那龟儿子告诉你的?”

嘿嘿,原来果然是老泄的近人啊,啧啧,怪不得这样能打呢。秦玉关神秘的笑笑说:“不告诉你,我就是不告诉你龟儿子是不是谢情伤那龟儿子告诉我你龟儿子是谁的。”

黑白分明,却又带着异国情调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好几转,女孩子才把秦玉关这句好像是在绕口令似的话給理清楚。她狐疑的看着秦玉关,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忽然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时就笑了起来:“哎哟哟,我知道了,你家伙是蒙我的,你根本不知道我谁的。”

“你爸爸叫薛中堂,你母亲叫韩敏之,她的日x本名字叫小家优美,你姐姐叫薛星寒,你叫薛皓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秦玉关慢条斯理的说出几个让薛皓月目瞪口呆的名字,说完后也不等薛皓月有什么反应,就径自向别克轿车走去,现在他忙的很,还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做,没必要和谢情伤未来的小姨子在这儿瞎掺和什么(关于谢情伤和薛星寒以及薛皓月的故事,请关注阳光的下本书《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已存稿十几万。)“喂,你干嘛去?”薛皓月见秦玉关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连忙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他胳膊,急急的说:“你把我车給弄坏了,就把我一个人闪在这儿不想管了?”

“大姐,麻烦你用脑子好好想一下行不行?我现在很忙很忙,知道吗?没空陪你在这儿玩耍。你该干嘛去干嘛去好不好?”秦玉关挣了一下手臂,但没有挣开她的手,只好无奈的拉开车门说:“上车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切,你不要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哦,”

薛皓月钻进车子,看着随后上车的秦玉关说:“我有你想知道的很多事情,比方那个装有妖蓝短匕的牛皮纸袋的确是我送去的,还有啊,你在日x本被人家差点用炸弹搞死的时候,也是我做的现场报道……你怎么不开车啊?瞪那么大眼看着我干嘛。哼,我告诉你啊,本来你假如让小祖宗我狠狠咬一口,就打算把我所知道的这一切都告诉你的。可鉴于你态度恶劣,所以现在不想说了……去去去,把你的爪子拿开,上面那么脏兮兮的,你这人又色的要命,谁稀罕啃啊?”

对付一个想拿一把的女孩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改变你想知道的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作为花丛老手秦玉关来讲,这么浅薄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在看到薛皓月赌气的扭过头去时,就自觉的转移了话题。他相信,用不了十分钟,她就会主动的说出来。嗯,现在是7.36分,假如7.46分她还不说的话,那我就两天不吸烟。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啧啧,你看看,那月亮和个银盘似的。”就在秦玉关看着仪表盘上的电子表马上就到7.45分的时候,他说出了已经说过四遍赞美月亮的话。

“你打算再等几分钟才觉得我会主动告诉你这一切?”薛皓月反手擦了一把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装模作样看着月亮开车的秦玉关。

“你真聪明,连这你都可以猜得出。”秦玉关苦笑了一下,一脸诚恳的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和自己打赌你会主动说,但你现在已经已经看破我的技俩了,所以我和自己打的那个赌注就不算了。”

“你和自己打赌?你和自己打的什么赌?赌注是什么?”薛皓月好奇的连声追问着。

79 安禄山之爪

不管你是多漂亮多有风情,也不管你是不是具有一出门上大街就会吓倒一批人的潜质,但只要你是个女人,就会有好奇这种奇怪的东东。秦玉关看薛皓月连声的追问他和自己打赌的事,心里得意的一笑:嘿嘿,你上当了。

“没什么了,就只是一个和自己的赌注而已,因为你没有在我预定的时间内说出我想知道的,所以现在我也输给自己了,赌注当然不会随意的告诉你了。要不然我会感觉很丢人的。”薛皓月越是着急的想知道秦玉关和自己打赌输的是什么,他就越不说,而且还不再问她所知道的那些事。

“你这龟儿子可真够鬼的,”薛皓月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来回川流的车辆,终于在咬了一下嘴唇后决定对秦玉关表示认输:“好吧,我知道你这是在故意勾引我的好奇心,虽然我很鄙视你这种利用人性下套的无耻手段,并且也真的很想忍住不问你,可我实在是闲的无聊。所以……所以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所知道的一切。”秦玉关把着方向盘,淡淡的一脸你爱说就说的无所谓样子:“你可以选择有理由的不说,当然我也不会怪你,当然了,你假如都说出来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

“我十七岁加入日x本国籍,现在是《东京日报》实习记者,后经有心人的策划进入紫川,现在是银星使者,我在紫川的地位就是一个传话筒,你不要妄想我用猜测来使你了解紫川的具体结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组织很强大,因为日x本的在野党就是它幕后的支柱。”薛皓月望着车窗外的一轮明月,脸上散发着她这个年龄段的青春光泽:“如果我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日x本最古老家族之一的紫川家族,供奉的不是二战那些屈死鬼,而是一个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华人。”

“华人?”秦玉关在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比刚从从凤求凰那个大海碗里捞出那个驴子……还要吃惊。他做梦也想不到,紫川会把一个华人当作神祗来供奉着。

“是的,华人,”薛皓月点点头:“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飞狼玉扳指吗?因为只有得到这个扳指并用它打开那把妖蓝短匕……嗯,就是我给你送过的那把样式一样的匕首。我还知道你现在已经把短匕从王重勋手中骗到手了……好了,不提这个,因为时间关系,我只说最重要的。以前我也一直以为这把匕首里面的秘密最多只是一个隐藏多年的宝藏而已,其实不然,宝藏即便是再大,紫川的人也不会在乎,他们现在一天的黑色收入就算是一座小型宝藏了。”

“那他想要什么?”秦玉关有点不明白,不在乎这个宝藏却非得千方百计的拿到飞狼扳指,难道在这个宝藏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你知道历史上的安史之乱吧?”

要想知道安史之乱,就必须知道安禄山。

安禄山,其先祖是西域粟特贵族,因功受唐王朝赏封赐姓“安”。

安史之乱,是华夏历史上一次重要的事件,是唐朝由盛而衰的转折点。安指安禄山(也指安庆绪),史指史思明(也指史朝义),安史之乱是指他们起兵反对唐王朝的一次叛乱。安史之乱自唐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至唐代宗宝应元年(762年)结束,前后达八年之久。

“当然知道了,这个可是在初中时就学过的。”虽说秦玉关在上学时只顾装逼耍酷而耽误了学业,可因为热衷于读课外书(武侠小说),所以还是略知一点华夏历史的,比方安禄山和杨贵妃那点不得不说的事儿,以及安史之乱最后是被郭子仪給平定的。

“那我假如告诉你,紫川供奉的人是安禄山,你信不信?”

“什么?”秦玉关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也就是过了两秒钟后才猛地顿悟过来,车子随着他扭看向薛皓月而稍稍的摆了一下尾:“你、你是说紫川信奉的是安禄山?那个在唐朝就和杨贵妃共同发明胸罩的胡人……呵呵,野史、野史,你不知道我对历史是非常感兴趣的。一听你说起安禄山,就挺自然的联想到和他有关的一些小发明了。”

“咳,”薛皓月咳嗽了一声,脸儿有点微微发红,因为在听到秦玉关说起杨贵妃发明胸罩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了流芳百世的‘安禄山之爪’。

(我知道,你们基本上都知道什么是‘安禄山之爪’,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还是想在这儿费点口舌重复一下……别怪啊。安禄山之爪指的是安禄山为了讨好唐玄宗,而拜了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人之一杨玉环为干娘。根据胡人的习俗,拜干亲时得进行一个仪式,那就是这个做干娘的女人要为收下的这个干儿或者干闺女喂奶……真的很暧昧啊,安禄山那小子真他妈的有福气,竟然可以亲眼目睹四大美人之一的胸……当时唐朝在位的皇帝唐玄宗又是一位前期开明后期**的君主,为了能够拢的人心,他不但做过让高力士給李太白脱鞋子的妙事,而且还力主贵妃玉环按照胡人习俗来給安禄山喂奶。从此引发了某日他可能是在午睡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泡妞时、安禄山在后花园和杨美人就嘿咻嘿咻的丑事。当贵妃娘娘舒服完了才发觉,自己那玉一样白的胸脯上竟然被安禄山給抓了几道抓痕!为了掩饰晚上伺候李某人而不被发觉,于是她就裁剪了一块布系在胸前,这就是最早期的胸罩,应该也是最大罩杯的吧?因为唐朝可是非常讲究美女是胖人的审美观念……有点离题,小小的YY一下,作为男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别怪。)听到薛皓月那声有点尴尬的咳嗽声后,秦某人终于深刻的认识到,在一个很纯洁的女孩子面前说这些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连忙挺难为情的笑笑说:“紫川的人为什么要供奉安禄山呢?难道他们……”怪不得现在日x本的色x情业是他们国家的税收大户,原来就连紫川这样的组织都崇拜一个史上留名的大流氓了,也不怪下面的老百姓为混口饭吃就做那种无本万利的事了。

“因为紫川这一姓氏的起源始祖,就是安禄山之后。”

真得感觉有点晕了,秦玉关松开油门慢慢的把车听到路旁,嘴巴张得大大的问:“你是说安禄山是紫川的老祖宗?也就是说创建紫川的人是老安家的种?”

虽然秦玉关说的比较粗鲁,但薛皓月还是点点头表示他说的一切正确:“遥想当年,就在安禄山意气风发的准备登基称帝时,却被他儿子安庆绪給剁了。这才给了后来唐朝皇帝唐肃宗可乘之机,于是就拜了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从此,敌弱我强,三十万胡人兵马于是就一败涂地了……呃,和你说这些没用,回去自己看看书就知道了,我还是给你说重要的啊。安禄山死后,他最小的一个儿子在心腹死士的拼命保护下逃离战场,经过千般挫折东渡日x本,并在北海道定居下来开始繁衍子孙。因为当初安禄山被杀的那个地方叫紫川,为了纪念安禄山,所以,他的后人就把自己的姓氏改为了紫川。”

秦玉关脑子有点混,就像是你现在的脑子有点乱一样……

“你不用怀疑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因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他们的确是把安禄山当作始祖来供奉的。”薛皓月瞄了一眼秦玉关继续说:“当初郭子仪杀掉安庆绪平定叛乱后,自然而然就把他遗留下的财宝全部缴获过来了。因为当时战争发生在大安岭,恰逢大雪封山,千军万马被困,一时半会的不能班师回朝。郭子仪为了保险起见……当然了,论谁在看到那些真金白银时都会有点不纯洁思想的,这也不能怪他太小心。为了保险起见,就把安禄山的所有东西都藏在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得知这个地方的除了郭家的人外,就只有一个叫宋浑的贴身侍卫统领了。”

“等到来年春来雪化,郭子仪准备掘出宝藏走人时,朝中却发生了巨变。听信宦官鱼朝恩谗言的唐肃宗以十二道……也许是十一道金牌急诏老郭返京复命。郭子仪知道此去生死未卜,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把宝藏留在了大安岭,就那么况且况且的进京复命了……至于郭子仪回京后被解除兵权处于闲官的事我就不说了。单说他让家人和贴身侍卫统领宋浑留下看守的那个宝藏吧。”

“你知道的真多。”秦玉关就像是听小说那样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薛皓月,看啊看的,看的她有点心跳却又更多的是得意,所以恨不得把几岁断奶的事都逃出来说给这个家伙听,却不知道秦玉关这一切全是为了奉承她而装出来的。

“那个宝藏里有多少真金白银咱是无法计算,安家后人在跑路时也没少带这种东西。可经过一千多年了,为什么还是对那个宝藏念念不忘呢?”薛皓月趁着卖关子的时候伸了个拦腰,风情万种的。

“这是为什么呢?”秦玉关适时的扮演了捧哏角色,眼睛却盯着人家闺女的胸脯。没办法,假如男人在看见美女卖弄风情而置之不理的话,那他肯定是个太x监或者伪娘。

“因为安家能够占领整个中原并称帝……说的太深奥了我怕你不懂。这么说吧,那就是安禄山为什么能够祸害中原呢?”

“这是为什么呢?”

80 扑朔迷离

“因为安家有一件金缕玉衣。”

“金缕玉衣?那不是汉朝才有的东东吗?怎么会让安禄山給弄去了?”

秦玉关还真有点奇怪了,摸了摸下巴说:“难道安禄山他老爸或者他老爷爷得到了一件金缕玉衣,而那件金缕玉衣上却有一种挺神奇的力量可以帮助得到此物的人称帝?不会是这样吧……哎,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啊?我知道我很聪明,这些只是自己猜想出来的,但我又是一个很尊重科学很严谨的人,所以还是听你仔细说。”

“你说的虽然不完全对,但也差不多了。据紫川内部流传,安家得到唐朝的大半个天下,的确是和这个东西有关,至于这件东西上到底记载了什么秘密,恐怕这正是紫川的人最想知道的。经过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没有放弃过要得到这件金缕玉衣再度称帝中原的想法,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找到宝藏的原因……你说,那个宝藏中有没有传说中的金缕玉衣?假如有的话,那上面又记载了一些什么?”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秦玉关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我觉得这只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传说,当不得真的。虽然我相信很可能有一个这么样的宝藏,但我真的不信会有那么一件神奇的金缕玉衣。但紫川那些人既然非得相信这些,那我也没办法。”

“那你会不会把飞狼玉扳指拱手相让成人之美?”

“傻瓜才会。正因为我不是傻瓜,不会主动的双手把玉扳指奉献出来,所以他们就千方百计的要弄到手。”秦玉关重新启动了车子,稍微的往下落了一点车窗说:“那为什么妖蓝会在他们手中?难道是想当初郭子仪会和安家后人协商过的结果?”

“你觉得可能嘛,郭家的后人又不傻。”薛皓月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紫川得到那把妖蓝,还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呢……不过也真搞不明白他们,现在生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惦记着取出那件什么劳什子金缕玉衣来中原称帝,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猪脑子了,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怎么可能凭借一件传说中的东西就想当皇帝呢?”

“鬼迷心窍而已,反正那帮家伙闲着又没事干。”

“妖蓝现在在你手中吧?”但车子在一个路口的红灯下停住的时候,薛皓月问秦玉关。

“你真了不起,这个都知道。”秦玉关看了一眼她,若有所思的说:“当初你送那把假的妖蓝来警告我,是不是提醒我飞狼扳指只有和妖蓝合并,才有可能知道里面的秘密?”

“你真了不起,这个都知道。”还了同样的一句话給秦玉关后,薛皓月说:“你有没有想过,妖蓝得到的是不是太容易了?”

听到薛皓月这样说后,秦玉关一愣。是呀,仅仅因为一次醉酒后的艳遇,就得到了价值丝毫不逊于飞狼扳指的妖蓝短匕,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难道说这些是紫川人故意安排好的一个不可告人计划的步骤?

“我是说你得到妖蓝是不是没费吹灰之力?你发什么呆啊?”

“费劲当然是费劲了……有些话不能和你这种小孩子说,呵呵,”

秦玉关笑笑,等绿灯亮了之后又启动了车子,随意的瞥了一眼外面经过的一个红衣女郎,这才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妖蓝这样轻易的让我得到,其实是紫川故意的吧?比方,他们已经算准了我得到妖蓝后会用玉扳指打开,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等我有空去发掘那个宝藏时再来个不劳而获,下全力抢夺那件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可能,妖蓝是紫川费了很大劲才得到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的让你弄去?”薛皓月挺了一下胸膛,好像在提醒秦玉关,她那傲人的身材比外面那个红衣女郎还要迷人那样,说:“妖蓝落在你手中的事,相信整根紫川内除了我和小泉次郎外,外人绝对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玉关忽然打断她的话。

“嘻嘻,打断一个人的话是件没礼貌的事,怪不得有人说玉面阎罗是个混蛋,这话果然不假,”

薛皓月拐弯抹角的骂了秦玉关一句,一只手抓着车门柄上:“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只要你不主动说出妖蓝和玉扳指都在你手上,小泉次郎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要和我小泉次郎不说,那你就没有太多的麻烦。”

“为什么小泉次郎不说?”秦玉关越来越糊涂。

“因为当时你在和傅明珠……的时候,他在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才让你乘虚而入,这也是他最失策的地方。等昨晚他确定妖蓝的确已经被你换掉后,现在他只好拿着那把假的妖蓝收藏着,并做出一副为了守护好妖蓝宁可牺牲一切的高姿态来向紫川的人证明,他们紫川的希望还在他手中。如果他要是主动说出来的话,除非他不想活了。”

“等等,我脑子有点乱,你能不能详细的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既然小泉次郎不敢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而且还会协助小泉次郎把那把假的妖蓝保护的非常好,以免给你和他都惹来更大的麻烦。秦玉关,”

薛皓月忽然脸色一正,认真的说:“所以你要在小泉次郎、也就是那个王重勋在庆岛期间保证他的安全,如果现在他就翘辫子了,相信紫川的人立马就会推断出妖蓝已经落在你手中,从而向你发出极为恐怖的袭击。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这些话,一定得保护好他在庆岛的安全……就像是保护你那些女人一样,如果你还想在这种相对安静的日子生活下去的话。”

“他们的袭击很恐怖?”秦玉关有点头疼的摸了摸下巴,从小他就非常讨厌猜谜语,可这个薛皓月的话又不能不让他去想。

“不择手段如水银泻地般的攻击。”薛皓月点点头:“你就算是一只老虎,可你在遇见一群不知道死为何物的疯狗时,你除了感到头疼还能怎么办?”

“在我没有绝对把握将紫川连根拔起、或者说在不能把那个什么劳什子宝藏挖掘出献给国家时,只要他们一旦知道我有玉扳指的同时还得到了妖蓝,那他们就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就如同水银泻地那样的对我发动攻击,不到目的绝不罢休!我这样说对不对?”秦玉关喘了一口气说。

“是的,的确如此。虽说他肯定会抢回妖蓝,但我保证他不敢动用整个紫川的力量!因为假如他实话实说的话,他和他这一系在紫川中的地位,将完全颠覆,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说紫川既然是安禄山的后裔,那小泉次郎为什么又不姓紫川?”对于自己要保护好那个叫小泉次郎的王重勋,秦玉关感觉有点可笑。

“因为他是随母姓的,他的母亲就是三十多年前日本最漂亮的女人小泉英子。”

“哦,我知道了,”秦玉关点点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除了你是蜀中薛家的这个身份外,在紫川中你又是什么地位?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既然我都知道你是薛家的人了,依紫川的能量,恐怕不会不知道吧?”

“他们自然会知道,可他们不会怀疑我对紫川有二心。至于为什么,只要你命大,只要我活的够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一抹和她容颜不符的痛苦表情从薛皓月眼中闪过,淡淡的说:“我最多只能告诉你,在任何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别的你不要再问为什么了,再问我也不会说了。”

“那好吧,我明白你今天来找我,其实就是让我保护好小泉次郎,就像是保护好我身边那些女人那样,千万不要让他在庆岛出现什么意外,是不是?”

“是的。”

“那好吧,看在你为他求情的份上,我是不会动他的……咳咳咳,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怎么会在乎一个、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呢?”

“你知道这些就好啦。”薛皓月撇了撇嘴,扭过头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刚才和自己打了一个什么赌,赌注又是什么。”看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情绪低落,秦玉关也就不再问了。

“快说快说,你和自己打赌输了会怎么样?”一扫刚才的低落,薛皓月向前一探身子满脸的迫不及待。

“我和自己打赌,如果你在十分钟内不说出你找我目的的话,那我就两天不吸烟!”

“就这些?!”薛皓月一愣。

“是啊,你可以让我两天不吃饭,但却不能让我两天不吸烟,难道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不让吸烟更痛苦的事?”

“……混蛋!就这点破事你害的我想了那么久!”

薛皓月在骂完这句话后,猛地举起拳头在秦玉关右肩狠狠的捶了一下,然后一把推开车门,不等秦玉关来得及做出刹车动作,她已经翩然跳下车,在夜色的街灯下,长发飘扬,就像是一只蝴蝶那样飞下车,眨眼间就没入了道路两旁的阴影,消失不见。

81 这才是我心甘情愿的初吻 你 明白吗

“怪不得老泄不愿意找那个薛星寒当老婆,原来她们薛家的女人神经都不怎么正常啊。唉,也是,谁家男人喜欢每天陪着这么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啊,可怜的老泄。”

看着薛皓月飞身下车就隐入黑暗,秦玉关摇摇头,声音低低的为谢情伤打了一下抱不平,探过身子把车门关紧,然后加快车速,带着一头雾水的向凤求凰赶去。

因为遇见薛皓月而耽误了很久,等秦玉关驾车返回凤求凰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当他把车子驶入停车场时,就看见在大厅门口,除了那几个迎接客人的礼仪小x姐,还站着好几个人,是女人。一个个都穿着风衣,在已经开始凉爽刺人的晚风中,风衣下摆被风扬起,很有一种我欲乘风而去的味道。

其中一个是叶暮雪,秦玉关看的很清楚,她身上那款白色的风衣,在几个女人中格外显眼。

“你回来了。”不等秦玉关走上大厅的台阶,叶暮雪就主动的向前走了两步,在她左手的臂弯搭着一件藏青色的风衣,看样子是給他准备的。也许可能是因为守着那些礼仪小x姐和王雅珊萧萧两个,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双手把风衣撑开,替秦玉关披在了身上,那动作温柔的绝对用笔墨难以形容,也让秦玉关在披上风衣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让叶总等了一晚上的人是他啊!在看到叶暮雪为秦玉关披上风衣后,门口的几个礼仪小x姐全部脸上露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呵呵,”对叶暮雪的这种殷勤,秦玉关感到很不适应,讪讪的笑了一声,眼睛瞟了一眼那几个面露惊讶的礼仪小x姐,刚想说我不用穿的,却看到她有点紧张的轻轻咬着嘴唇,生怕会遭到拒绝的样子。于是就连忙改口说:“瞧我粗心大意的,出去也没有来得及穿风衣,还得劳烦你记挂着……咳咳咳,展昭回来了吧?”

秦玉关提起展昭,主要是担心早上在乾坤宫看到和荆红命在一起的那些人会对她有什么不利,所以才在有点不适应叶暮雪献殷勤时脱口说了出来。他知道,通过昨晚发生的事情,叶暮雪已经算是彻底的理解了他的为人,这才有了以她的总裁身份、站在门口等一个秘书回来并为他亲手披上风衣的一幕。

虽说他为叶暮雪能理解自己苦心而感到高兴,可对叶暮雪有点过的献殷勤,真的是不怎么适应,他宁愿她还是摆着以前的那张一本正经的扑克脸。倒不是说秦玉关这个人犯贱,不想看到好脸色,主要是他真的不习惯看到叶暮雪这样摇身一变换了个人的样子。

如果一个人为你而改变了她自己的个性对你唯唯诺诺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早就回来了,现在可能在房间内看电视吧?”听到秦玉关刚说了几句话就提到展昭,叶暮雪的脸色一黯,可随即就笑着说:“本来她们刚才也在这儿的……你先自己上去吧,等我去餐厅给你弄点饭。”

说这句话,叶暮雪就转过身急急的往大厅走去。

今晚叶暮雪能够站在这儿等秦玉关,是下了好大决心的,她真的很想做一个让秦玉关满意的未婚妻。尤其是在早上和秦玉关通过短短的几句交流后,就因为他的一句‘只要你愿意’,在一整天她都洋溢着幸福和自信的笑容,让跟随她一起的赵敏和李丹风波众员工感到非常纳闷,一个劲的在暗地里嘀咕叶总今天这是怎么了。

当看到赵敏她们看着她露出奇怪的表情时,叶暮雪很想告诉她们:如果一个男人在最危险的时候还能为我着想,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去珍惜他?既然知道他是那样的在乎我,那我干嘛还要用冷傲的外壳来深埋自己的自卑?

既然决定彻底要对秦玉关释放真实的自我,所以今晚叶暮雪才在门口一直等他。可在为秦玉关披上风衣的一刹那,就因为他的一句‘展昭回来了吧?’,就让她信心有点动摇、自卑又想从心底蔓延,所以才找了个要替他准备晚餐的理由仓皇逃离。

虽然他还是在我面前提到别的女人名字,可我绝对就不会再为此感到失落了,毕竟想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是需要时间的。在叶暮雪转身急急的往大厅走去的时候,心里这样嘱咐着自己。

“叶暮雪!”

就在叶暮雪推开大厅的旋转玻璃门,马上就要走进大厅的时候,秦玉关却在后面喊住了她,守着好几个礼仪小x姐和王雅珊她们喊出了她的全名:“你等一下。”

听到秦玉关喊出自己的全名,叶暮雪推在玻璃门上的手一僵,然后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脸上挂着一看就是硬挤出来的笑容:“你、你有事?”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大踏步的走到叶暮雪跟前,定定的凝视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眼神慌乱的想移开时,秦玉关就在王雅珊萧萧和几个礼仪小x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时,张开双臂,然后紧紧的把叶暮雪搂在了怀里,嘴巴伏在她那莹白的耳垂边,‘吐气若兰’的说:“傻瓜,不管以后怎么样,到现在为止你始终是我的未婚妻不是?”

叶总被人抱了!在凤求凰的大厅门口,被人抱了!!

大厅门口的礼仪小x姐和王雅珊萧萧她们、一直在大厅里面在招待客人还偷偷议论叶总是在等谁的侍应生们,在看到秦玉关竟然将叶暮雪紧紧的抱住时,一下子全都愣了……这、可能吗?咱们一向以冷傲的不拘言笑、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女神那样的叶总,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男人給抱住了!而且还是一脸幸福的要死的样子……

曾经发誓不再流泪的叶暮雪,被秦玉关抱住后,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害怕睁开眼后会有泪水淌出,更害怕在睁开眼后会发现这是一个幻觉,所以只是把头深深的埋在秦玉关的怀里,双肩不停的一耸一耸。

啪啪啪……不知道是谁,在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秦叶两人时,竟然忍不住的鼓起掌来,随后,大厅外面的礼仪小x姐和随后赶来的几个保安们,大厅里面的那些侍应生和客人们就全部拍起了巴掌。

对于美好的事物,人们总是习惯于用鼓掌来祝福的。

掌声响起来,催走了初冬些许的寒意,拉回了叶暮雪心中摇摇欲坠的自信,让她把再也忍不住的幸福泪水狠狠的擦在秦玉关身上。

秦玉关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刚想说几句挺肉麻的那种话,却见叶暮雪猛地抬起挂着泪痕的脸。然后她扭过头对着大厅内那些来消费的客人娇声喊道:“今晚,您们所有的消费,将全部由我来买单!今夜,值班的所有员工,都将是双倍薪水!”

擦!出来混吃混喝的人们最听不见的就是这句话了。

随着叶暮雪的话音刚落,大厅外的十几号人,大厅内的几百人,全部疯狂的鼓起掌来,更有个别喜欢挑事的小青年还吹起了响亮的口哨,而那些已经步入中年和已经儿孙绕膝的老年消费者们,对那些平日听着刺耳的口哨声也是含笑点头。

在真的如如雷鸣般的掌声中,叶暮雪仰起圆润的下巴,定定的看着秦玉关,眼睛亮的让自诩为花丛圣手的秦玉关心里有点发虚。

“擦!我一个拥抱就损失了这么多的银子……呜……”就在秦玉关用一句抱怨话来掩饰眼角的一丝湿润时,叶暮雪忽然踮起脚尖,微微张开的小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唇上,让他忽然发现,来自叶暮雪的吻竟然是这样的甜,这个平日里不拘言笑的女人竟然也有不输给苏宁的狂热!

老天爷!能不能給我秦玉关一点男人面子?竟然被一个女人主动的吻……

“这才是我心甘情愿的初吻,你、明白吗?”狠狠的、狠狠的吻的直到两个人再也喘不过气来,叶暮雪这才挪开嘴巴,双手环绕着秦玉关的脖子,仰起脸的眸子中全是满满的爱意,轻轻的说:“以后我不许你再提起以前,因为以前从今晚开始,已经属于过去!”

“安拉,知道啦。”秦玉关tian了一下嘴唇,笑吟吟的答应了一句,然后松开籀着叶暮雪的纤腰:“虽然你的嘴巴很好吃,可我真的很饿了。”

“我这就去准备饭,你等着。”叶暮雪点点头,松开环绕秦玉关的手,然后就像是一只鸟儿那样,脚下有点发飘的跑进了一楼大厅,在几百人的祝福掌声中,就像是一只鸟儿那样一直穿过大厅,消失在后门。

“不错不错,玉面阎罗对付女人的确是有一套,就凭今晚哄得人家女孩子幸福的要死的表现,我可以作证,老泄那家伙见了你也得甘拜下风。”一个有点生涩的男人声音,就在秦玉关陶醉于叶暮雪的嘴巴真的好甜好柔软时,很是大煞风景的从他身后响起。

82 我是秦玉关的二奶李默羽

“你是谁?”

在看到秦叶二人忘情的拥抱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直有点怪怪酸意的王雅珊,忽然看到一个头上带着黑色棒球帽,身上穿着一件同样是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秦玉关的身后。她连忙挡在他面前,警惕的眼神四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秦玉关你是越来越了不得了,竟然配备了这么娇艳如花的保镖。”那个男人丝毫无视王雅珊带着敌意的眼神,在走到她身前时依旧一步步的向前走,直到王雅珊迫于他身上那股无形压力而犹豫着让开,看着他走到转过身来的秦玉关面前,然后就像是刚才秦玉关拥抱叶暮雪那样的,张开了双臂。

刚才秦叶二人的热烈拥抱赢得了如雷鸣般的掌声,可此时在看到秦玉关和在黑色风衣男人张开双臂就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时,却招来了一片中指和嘘声:“擦,俩男人在这儿卿卿我我的……”

“不用紧张,他是我兄弟。”秦玉关松开黑色风衣男人,对一脸不解的王雅珊解释了一句,然后对他说:“走,进去一起陪我吃饭。”

黑衣男人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在秦玉关肩头捶了一下,然后当先走进了大厅。头上的棒球帽帽檐依旧压得低低的,谁也不看,只留给别人一个瘦削的下巴,泛着清冷的胡茬。

“王队,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个男人和秦玉关走路的姿势几乎是一样的,都带着一种拽的不行的样子。”萧萧凑到王雅珊身前,对依旧盯着那个黑色风衣男人背影看的她说:“真不知道这又是哪儿的一尊大神,除了秦玉关外,竟然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女孩子在被男人刻意的忽视后,终究心里不是多高兴的,尤其是年轻漂亮还有点本事的娇子成员。

“萧萧,我已经直到他们是谁了!”等秦玉关两个人走进大厅后,王雅珊头也没回的低声说。

“是谁?”

“龙腾十二月!”王雅珊在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眼里发出了热烈的光芒……

就算是叶暮雪在凤求凰的总裁休息室隔音良好,可李默羽她们还是听到了隐隐有掌声从下面传来。

“今晚是哪家乐队在这儿演奏啊,竟然博得了这么大的喝彩声。”荆红雪放下手中的一本时尚杂志,纳闷的向门口方向看了看,站起身说:“叶总还在门口等他吧,我也下去看看呢。”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唉……你要是也出去了,房间里就我和一个只知道玩电脑的外国妞和一个只知道吃的展昭,实在是没意思透了,还不如陪着叶暮雪在门口等他呢。”李默羽换上皮靴,看了一眼沉浸在网络中的凯琳丝和对她的刻薄话丝毫不介意仍旧大吃二喝的展昭,随手拿起挂衣架上的外套,就跟荆红雪一起走出了总裁休息室。

秦玉关本来打算安排荆红命和荆红滔天父女在外面见面的,可因为荆红滔天白天一直在考察,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荆红命已经来庆岛了。现在荆红命又主动的找上门来,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就电话也不通知一声的来到凤求凰,但秦玉关知道荆红命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冷静,他既然来了,就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在看到荆红命走进大厅后,他脚步加快的和他并肩走向了电梯。

就在两个人将要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去后面亲自吩咐餐厅经理給秦玉关准备晚餐的叶暮雪,正好也从后门快步走出来,两腮嫣红的,走路时还低声的哼着歌,两条胳膊还甩啊甩的,这在以前可是绝对没有过的表情。

“啊,你、这是你朋友?”叶暮雪低着头哼着歌的快步走到电梯前,刚抬起头却看见秦玉关正在电梯口,正用一种看到野生大熊猫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先是一愣,接着她本来就有些红的脸颊,变得更加艳丽诱人。本想问他怎么还没有上去时,却看到了站在他身边的荆红命,于是就快速的改口了。

在以前对秦玉关不怎么摆的那段时间内,别说是秦玉关的朋友了,就是他本人,叶暮雪又有几次是給过他好脸色的?可就因为昨夜那点破事,再加上刚才在门口的那个秦某人一点都没吃亏的吻,就一下子改变了叶暮雪,捎带着荆红命也享到了这种客气待遇。

“这个是我兄弟,生死相依的那种兄弟。”扫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大厅,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秦玉关先是給叶暮雪指了指荆红命,然后一把拉过他,指着叶暮雪说:“喊嫂子。”

“嫂子好!”荆红命的声音虽低,但却带着一种迷人的铿锵……反正就算他声音是那种娘娘腔,听在此时被幸福包围的叶暮雪耳中也会感觉挺悦耳的,像鸟叫那样。

“你好,欢迎你来到、来到我们家做客!”既然是他生死相依的兄弟,已经对秦玉关有所理解的叶暮雪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刚想说几句客气话,以彰显自己是他未婚妻身份时,却听到秦玉关让这个黑色风衣男人喊嫂子。本能的想出声阻止时,可却忽然想到这不正是自己所争取的吗?所以尽管是有点娇嗔的瞟了秦玉关一眼,她还是坦然的接受了嫂子这个称呼。并在稍微一顿后,对荆红命说出了一个女主人应说出的话。

“要不要先替你安排一个房间?”虽说不知道这个一直不曾抬起头来的男人是谁,但既然这个人是他的兄弟,既然他的兄弟来到了凤求凰,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女主人的叶暮雪,自然要为荆红命安排住处了。

“不用,我坐坐就走。”荆红雪摇头拒绝。他不想因为自己在风波出现而給秦玉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再说了,这次他之所以背着杰汉他们来,主要是想见见妹妹、和告诉秦玉关吸血蝙蝠这次来庆岛的目的。

“好了,上去再说。”秦玉关觉得大厅人多眼杂的不怎么保险,于是一扯荆红命的袖口,先让他走进电梯后,这才一副绅士的样子,稍稍弯腰躬身虚抬左臂的对叶暮雪做出了个请进的手势。

“你不用这样对我客气的,以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叶暮雪咬咬嘴唇,用手一拽风衣的下摆,然后迈步走进了电梯。

一家人?不知道能不能在一个床上睡觉……带着这个疑问,秦玉关掏出一颗烟趁着电梯上升的功夫递给荆红命:“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荆红雪接过烟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燃,不过却终于抬起了那张让叶暮雪想看清的脸,一张和秦玉关那种懒洋洋完全不同的表情,透着一股子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冷漠,只有微微翘起的嘴角才证明他是在笑着的说:“我虽然不怎么稀罕那个家,可我也不想給那个家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玉关,我不是你……你只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小雪就可以了。”

小雪?难道是指的荆红吗?

叶暮雪疑惑的瞟了秦玉关一眼,却见他丝毫没有想解释的样子,于是就忍住不问,只是用手捻着一缕发丝站在电梯角落里。她知道,对秦玉关的事,只要不是和商业有关的,她还是少问最好。男人虽然喜欢自己女人对他说‘俺爱你’的话,却不喜欢她多嘴。

当秦玉关率先走出电梯的时候,恰好在走廊里看到和李默羽一起走出总裁休息室的荆红雪。

“你可回来了,知道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啊?以后没事别出去乱跑,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最好!”李默羽抢先一步走到荆红雪前面,看着穿着藏青色风衣的秦玉关,脸上似笑非笑的说:“看不出你穿风衣的样子还挺酷的,这是不是我们的叶总亲自为您老人家披上的啊?肯定连脚后跟都感到暖和了吧?”

对李默羽带着醋意的‘调戏’,秦玉关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就把她給拨拉到了一边:“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給卖了,你快去餐厅准备一桌上好的饭菜,今天有贵客来了。”

“贵客?”李默羽伸手打开秦玉关的手,倚在走廊墙壁上看着从电梯中走出的荆红命,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笑说:“这位就是你的贵客?”

“是,我就是。”荆红命头也没抬的回答。

整的和大内密探似的,捂的这样严实,李默羽心里嘟囔了一句。她最反感这种装神秘的人了,不过这人既然能够被秦玉关称之为贵客,那肯定是有点来头的人,看在秦某人的薄面上,客气话还是得要说几句的。

“欢迎……”李默羽刚说了两个字,就看见叶暮雪随后从电梯中走出,眸子里带着喜悦,整个人神采飞扬的。再瞟了一眼秦玉关穿着的那件风衣,她就对荆红命伸出了手:“欢迎贵客光临凤求凰,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玉关的二奶李默羽。”

“秦玉关的二奶?”

就算荆红命见过再多世面,他本人再冷静,可在李默羽自说出她秦玉关二奶的话后,还是把他給镇住了。

83 你叫李默羽 那致命爱丽丝又是谁

“是呀,二奶就是他老婆的第二候补人选,这么浅薄的道理难道你不懂?”李默羽横了秦叶两人一眼,还在那儿笑啊笑的说,说着说着就再也不说了,因为她看到了荆红命抬起了头,一张略显瘦削的脸上带着和他相貌不符的阴狠。

一个能把自己相貌也可以当作武器来用的男人,脸上如果不是带着秦玉关的那种懒洋洋、铁摩勒的那种醇厚、谢情伤的那种嬉皮笑脸而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冷漠。如果非得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表情的话,那就是眼睛。荆红命盯着李默羽的眼神,就像是一条看见小白兔的毒蛇,阴狠的可怕不说,还发着无声的嘶嘶声。

这个人怎么了?难道我开个玩笑还不行?

在荆红命抬起头,李默羽看到他那冒着丝丝冷意的眼睛时,就有了一种在一个狭小冰冷没有出口的房间里被一条蝮蛇給盯上的那种感觉。嘴角不自然的又翘了一下,然后把任谁都可以看出是强笑的笑意从嘴角抹掉。虽说她也不是那种没见过杀人的主,可在看到荆红命盯着她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战栗,接着一身的小疙瘩就起来了,随后就挺自然的靠向了秦玉关。

“小秦回家了吗?”就在李默羽被荆红命盯着不由自主的向秦玉关那边靠去的时候,展昭手里拿着半截啃过的火腿,一点也不注重自己美女形象的从总裁休息室内走了出来,看到秦玉关站在走廊中后靠了一声说:“靠,既然回来了那还都站在这儿干嘛?进屋,进屋吃点东西再说。”

荆红雪在荆红命一抬起头时,整个人就已经木立在了那儿,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在不停的颤抖着,眼里已经慢慢的浮上了一层水雾,整个人就像是傻了那样,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荆红命。可荆红命却就像是没看到妹妹那样,眼睛始终冷冷的盯着李默羽,嘴角慢慢的浮上一丝撒旦般的冷笑。

扭头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展昭,秦玉关有点奇怪于荆红命此时的表情,也看出李默羽此时心中的惧意。虽然他猜出荆红命可能识破了李默羽在吸血蝙蝠中的二当家身份,但这也不是让他起了杀心的理由啊。因为此时受过吸血蝙蝠追杀的展昭已经在场,所以有些话还不能守着她明说。只是一把拉住李默羽伸过来的手,淡淡的语气:“小命,你感到哪儿不对么?”

龙腾十二月中,三月君子铁摩勒、四月血鹰谢情伤、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九月白面书生李明修和十月冷血荆红命五人都是从冀南军区出去的,所以尽管在进入龙腾后大家都使用了月份做代号,可在通过层层选拔时,他们就曾经呆在一起很久,所以他们也都了解彼此的性格,就像秦玉关现在已经看出,荆红命盯着李默羽不放是因为他泛起了杀意。

荆红命对秦玉关的女人起了杀心。

虽说李默羽是秦玉关身边女人中,心机最重、也是最不让他待见的那个,可秦玉关在看到她受到威胁时,出于本能的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站出来。他只是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半点见色忘友的想法。

“你真叫李默羽?”荆红命丝毫不管站在他面前的秦玉关,更没有对自己多年不见的妹妹打招呼,只是在叶暮雪一脸的惊讶中,把这六个字从牙缝里一个一个的挤了出来。

丝毫不知道啥事的展昭这时走了过来,她正好奇这个脸儿挺酷的帅哥是哪位时,就听见荆红命说出了这句话。心直口快的展昭根本没有多想,把最后一小块火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是啊,我可以证明她就是那个脸皮奇厚、为抢别人男人不择手段的李默羽啊……你谁啊?”

小命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脑子快速的转着,在看到展昭走过来的一刹那,他忽然看到荆红命的右手一缩,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猛地一拉李默羽的手臂,将她硬硬的拽到自己身后的同时,左腿飞起。嗒的一声,秦玉关的皮鞋挡在了一把闪着黝黑色冷光的三棱军刺上。

“玉关,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但是这次你得听我的,要不然你得后悔终生。”定定的看了秦玉关片刻,对他出脚替李默羽解围的做法,荆红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意外,更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慢慢的收回军刺,深吸了一口气。当他的眼角在扫过荆红雪时,目光中才有了一丝暖意。

虽说对李默羽抱着很大的成见,可叶暮雪在看到荆红命就问了一句‘你就是李默羽’后接着就掏家伙要刺她时,还是吓得的她一个冷颤,下意识的快步贴着墙根走到秦玉关身后,伸出手抓住李默羽那已经有冷汗流出来的手,低低的说:“默羽,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如果不是秦玉关反应够快,就算李默羽再苦练三年,她仍旧没把握躲过刚才荆红命那翩若游龙般的一击,反手紧紧的抓住叶暮雪的手,眼里冒着愤怒的火焰看着一动不动的荆红命,颤抖的说:“你、你也看到了,我就、就只是和他开了一句玩笑,别的也没有说什么啊。”

“喂喂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拔刀子要伤人?”秦玉关正在考虑李默羽哪儿惹了荆红命时,见荆红命二话不说的拔出军刺就下死手的展昭可不愿意了。别说她现在是公安局局长了,就算是只凭她和李默羽混在一起这些日子的感情,依着她大咧咧的性格,也不会坐视不管。

有时候,女人们在对男人时是很齐心的。

反手掏出手枪,双手握紧枪口对着荆红命,展昭冷冷的说:“我不管你是小秦的什么人,但我怀疑你有暴力倾向。现在我以警x察身份命令你,立即放下手中武器,接受调查!”

秦玉关反手阻住想走过来的荆红雪,又伸手把展昭的枪压下,这才站到荆红命前,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说:“小命,虽然我知道你这样做有你的理由,但我们兄弟之间……”

“什么理由啊!?有人想杀你女人时,你还在这儿和他婆婆妈妈的讲道理,秦玉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你!难道就因为他是你兄弟?可、可我是你女人呀!”在看到秦玉关此时还对那个差点杀了自己的男人说什么理由和兄弟时,李默羽猛地把叶暮雪的手一甩,一把推开秦玉关站在他跟前看着荆红命:“你说你谁呀,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一见面就要杀我!”

“你叫李默羽?”荆红命又问出了刚才的那句话。

“妈的!啐!”对荆红命刚才那一击的怕过去了后,李默羽本身大小姐的狂傲因为秦玉关的惺惺作态而被激起,现在又听到荆红命还在问她是不是李默羽,张口就是一句粗话,接着说:“是啊,你耳朵聋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听清楚我就是李、默、羽!?”

当你生死相依的兄弟和你女人发生争执时,你会怎么办?是像皇叔刘备那样慷慨的喊出‘兄弟如手足妻子是衣服’,还是和阳光大大说的那样‘兄弟没了可以再找,可因为眼神不好使才爱上我的女人要是没了,那我咋办?’秦玉关现在就很纠结。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荆红命为什么见到李默羽就痛下杀手,所以也就任由李默羽在他脸前对荆红命大呼小叫。

“你叫李默羽,那致命爱丽丝又是谁?”荆红命一点也没怪秦玉关任由李默羽在他面前撒野。有些事他心里明白,可真的不习惯用语言来解释。但他却会让李默羽自己来替他回答秦玉关,告诉秦玉关他为什么要杀她。

“我……”就像是被荆红命手中的军刺狠狠的刺入心房,李默羽脸上的血色随着荆红命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惨白,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倚在秦玉关身上后才定住身子,本来就有点沙哑的声音此时更加的干涩:“你、你到底是谁?”

秦玉关早就知道李默羽是吸血蝙蝠的二当家,而这也是李默羽主动和他说出来的。按说就算是荆红命识破她是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她也不该这样紧张的,可事实却是她真的很紧张,紧张到秦玉关有点纳闷她这是怎么了。

“嘿嘿,没想到,吸血蝙蝠的二当家致命爱丽丝,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了我兄弟的二奶,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荆红命脚步慢慢的往前跨了一步,口气中带着怨毒:“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费尽心血潜入吸血蝙蝠,只为寻找的那个在两年前协助吸血蝙蝠老大哈勒一夫残杀我兄弟李明修的那个致命爱丽丝,竟然会是我荆红命兄弟的二奶!呵呵,呵呵呵……玉关,你、让我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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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下辈子 我还要缠着你

“呵呵,呵呵呵……玉关,你、让我说什么……好?”

还没有等荆红命的这句话的话音完全落下,秦玉关就身子一震,呆在了当场。

龙腾十二月,一月奸商向南天、二月杀人如麻胡灭唐、三月君子铁摩勒、四月血鹰谢情伤、五月巧手楚震、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八月雨飞尚小鹏、九月枪神刘夜明、十月冷血荆红命、十一月白面书生李明修、十二月……没有谁知道龙腾十二月是谁,就连秦玉关他们也不知道十二月是谁,因为从组队那天起,就没有人知道谁是龙腾十二月。

其中的三、四、七、十、十一月虽说是来自祖国各地,但因为都是从冀南军区走出来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尤为的亲近。尤其是李明修,更因为他是几个人中年龄最小的,本人也比较随和,所以很是得到秦玉关等人的喜爱。而他本人,也用他独有的那种还没有完全脱离孩子气的纯真本性,把秦玉关他们当作大哥看待。

在五个人中,李明修是其余四个人最照顾的对象。

后来,除了铁摩勒因为人比较稳重而被长置南海任中央内警外,秦玉关和谢情伤搭档,荆红命和李明修搭档,都为执行华夏最高密任务而奔走在世界各地。直到一年前,李明修在俄罗斯离奇遇害,而谢情伤和铁摩勒又被派往非洲,所以碧血计划才由秦玉关和荆红命两人执行。正因为碧血计划所产生的影响,所以才让两人走到了今天的尴尬境地。

自从海滩一战后,荆红命为什么固执的要回到俄罗斯、以堂堂龙腾十二月身份去做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而不是留在华夏?就因为他要趁他还能活在这个世上时,希冀能够找出李明修的死因。

常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吸血蝙蝠上下为搜寻一个谢情伤而人仰马翻时,荆红命借机潜入哈勒一夫的绝密档案室,查到了李明修是死在一个代号叫致命爱丽丝的女人女人手中,而这致命爱丽丝,就是吸血蝙蝠的二当家。仅从她档案那两寸的彩色照片上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非常风骚的华夏女人。档案上还记载的清清楚楚,她的华夏名字就叫李默羽。

现在在风波集团的李默羽,虽说没有了在俄罗斯吸血蝙蝠时的那种刻意带出来的风骚,但她那双总是装满春水的眼睛,却被荆红命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哪怕是是睡梦中,他也不敢忘记。如今,在凤求凰大厦,在秦玉关身边,看到了这个自称是他二奶的李默羽,荆红命忍着没有继续对她痛下杀手,已经是看在秦玉关的面子上了。

“玉关,你要是我,你该怎么做?”

荆红命慢慢的仰起手中黑黝黝的军刺,一向冷漠的眼里竟然离奇的泛起了泪光,声音低低的:“你可知道,为了打入吸血蝙蝠内部,我这双手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你可知道这大半年来,因为顾忌言多必失而没有说过十句话?呵呵,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周围的人都在你背后喊你哑巴而用看另类目光打量你时,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玉关,你告诉我,你要是我,在看到害死自己兄弟的仇人时,你该怎么做?”

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秦玉关慢慢的回过头,嘴角抽搐着望着李默羽。

李默羽无语,她不想解释当年因为年少轻狂而犯下的过错,只是紧咬着嘴唇的、无语的点点头。

一边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一边是竭力爱着自己的女人……竭力爱着自己的女人害死了生死相依的兄弟……在看到李默羽无力的点头的那一刻,秦玉关头疼的闭上了眼,紧紧的。然后,一张带着稚气、一笑露着两个小虎牙的脸庞,就出现在了眼前……忽然,这张曾经得到众人那么喜爱的脸庞在眨眼间就浮上死灰,带着墨绿色的那种死灰,无神空洞的眼睛里全是满满的不信,好像在怪苍天怎么会这样捉弄他……

一年前的那双到临死都满是疑问的眼睛里,此时也因为荆红命的话而从李默羽心底最深处浮上,使她的脸色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身子也一步步的后退。就在她以为已经找到值得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而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时,却有人用残酷的真相揭开了她想忘记的伤疤。眼睛死死的盯着荆红命慢慢仰起的军刺,忽然,她感到一阵恶心。

“呕……”李默羽的腰一弯,接着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秦玉关紧紧的闭着眼,握紧双拳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用就像是来自天外的声音问李默羽:“默羽,你让我怎么办!?”

如果早在一天前,展昭要是知道李默羽就是那个两次来杀她的吸血蝙蝠二当家的话,她肯定会挽起袖子叫嚣着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了。可此时在看到荆红命那慢慢仰起的军刺上带着死神的气息,而秦玉关又因痛苦而扭曲着面孔的双拳紧攥、却一个劲的问身子不停哆嗦的李默羽让他怎么办时,她就感到了一阵不爽。

“这有什么难办的!”展昭忽地一下仰起手中的枪,直直的对着荆红命:“我不管你和小秦是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管李默羽是不是曾经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我知道现在她是我的姐妹!就算是她应该受到惩罚,也不该由你来拿着把刀子吓唬她!”

“小昭,你退到一边去!”秦玉关睁开眼,手一挥,展昭手中的枪已经被他夺在手中,说完这句话再把枪递给展昭的时候,那把枪却变成了一堆零件:“这儿没你的事,知道吗?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更不是用法律就能解决了的。”

“小命,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給我十分钟,让我弄清楚。”秦玉关把傻了的展昭推到墙边去后,头也没回的看着李默羽,却是在和荆红命说话。

荆红命点点头,然后放下军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低垂着头。

“你不用问了,问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曾经有点沙哑、充满着无限魅力的嗓音,现在却带满了苦涩。李默羽慢慢的放下捂着嘴巴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悔意然后就是浓浓的不舍:“我承认,那个李明修的确是死在我的安排下,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但他却真的是因为我而死。呵呵……秦玉关,我一直以为,那些不快将随着我对你的爱而忘却,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唉,”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呢?难道我说出来他就可以再活转了?我知道,他间接的死在我手里这一事实,根本就不会因为我后来才得知他真实身份返回华夏而改变,”李默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站直身子,眼睛盯着秦玉关,然后又慢慢的抬起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我知道,无论我此时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对于給你们兄弟和国家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玉关……”

“无论我今天的结果怎么样,我都无话可说,”李默羽根本不给秦玉关和别人说话的机会,只是自顾自的抚摸着秦玉关的脸颊,说个不停:“经常听人说起过这样一句话,说女人假如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了,那就会时时刻刻的为他着想、随时随地的准备为他付出。玉关,其实呢,在遇见你之后,我就知道我变成那种女人了。”

“你、你不要再说了,”秦玉关咬着牙的伸出手,慢慢的放在李默羽的脖子上,动作温柔的抚摸着她那修长的脖颈,眼中泪光闪动中,他看到了送给李默羽的那个飞狼玉扳指,被她用一根红丝线串着吊在胸前内衣里,嘶哑的声音:“我最后问你一句话,李明修,是不是真的因你而死?”

被秦玉关的手摸着脖子,李默羽的身子一震,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点头或者说出一个是字,那这双曾经或温柔或狂野的抚摸过她的手,就会毫不留情的、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喉结捏碎!

没有谁不怕死,除了死人和傻瓜。

李默羽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上惨白的吓人,曾经巧舌如簧的薄唇无声的微启着。她很想说些什么,可现在去又不知道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吗?秦玉关和那个人会信么?无论如何,大错已经铸成。虽说李明修不是她亲手杀死的,可却是在她的指挥下送命的。现在再和他们解释这些,有必要吗?

“下辈子,我还要缠着你。”

轻轻的一闭眼,然后又睁开,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李默羽无声的笑笑,用留恋的目光看了看这条长长的走廊。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站着不知所措的凯琳丝,对她轻轻一笑后,李默羽转过了头,然后踮起脚尖对着秦玉关的嘴上轻轻一印,就要说出那个‘是’字。

85 李默羽怀孕了 是你的孩子

任由李默羽在嘴唇上轻轻一吻后,秦玉关就闭上了眼。

就算秦玉关外号中有个阎罗称号,可那是在面对敌人时。对自己的女人,尤其是马上就要由自己亲手杀死的女人,别说他只是一个外号中带着‘阎罗’两个字的人了,哪怕他就是真的阎罗,他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比花儿还要明媚的脸庞在自己眼前凋谢。

这是必须要做得!已经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秦玉关抓着李默羽脖子上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有青筋蹦起,他在等,等她说出那个‘是’字,然后就开始发力!

秦玉关捏碎过很多人的脖子,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心里在滴着血的心疼时,却又不能退缩。

“默羽……”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叶暮雪,就在李默羽嘴里那个‘是’字马上就轻飘飘的吐出来时,她猛地扑过来一把抓住秦玉关捏着李默羽脖子上的手,嘶声大喊道:“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我都不许你杀她!绝对不会!!”

对着秦玉关吼完这句话,叶暮雪霍地一下转过头,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先前一直躲避的荆红命眼睛:“你说,你要我付出多少钱,你才肯放过她!?”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从叶暮雪那雪白的脸上响起。秦玉关慢慢的抽回手,看着捂着脸愣在那儿的叶暮雪,眼神可怕的吓人,一字一顿的说:“你、給我、滚开!”

“你、你……”

叶暮雪刚说了两个你字,秦玉关就粗暴的打断她的话,嘶吼着:“你以为金钱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买到一切吗!?你知道不知道李明修是我的兄弟!?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为我挡子弹的兄弟!?可、可他却死在我秦玉关一个女人的手中,而我的未婚妻,却可笑而无知的妄想用金钱来买走他本来该活出精彩的人生!叶暮雪,你、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兄弟的感情,比爱情更难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

叶暮雪被秦玉关扇了一记耳光又吼了这番话后,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捂着脸痛哭的跑远,而是一脸坚定的挡在李默羽身前:“玉关,你打我,我不怪你,你想为你的兄弟报仇而杀默羽,我也无话可说,可我想告诉你,你和那个死去的人是兄弟,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默羽却是姐妹?”

“你刚才说的不错,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兄弟的感情比爱情更难得,可你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姐妹的感情,同样很难得。你可以为你的兄弟而狠心杀你的女人,我同样可以为救我的姐妹付出我所能想到的,难道我这样说,错了么?”

“虽然它比不上你们男人心目中的兄弟情深,也不一定比得上女人心目中的爱情,但兄弟姐妹本身就是一家,我总得为我姐妹在遇到危险时做点什么吧?”叶暮雪越说,语速越快,眼睛也越来越亮,眼中的泪水使她的眸子、使她的整个人都闪闪的发着光。

“你还记得不记得,是谁在我被姚迪劫持时,不顾生死的纵身跳上疯跑中的汽车?又是谁在为救你未婚妻时,差点被姚迪一枪打死?难道你可以为你的兄弟杀掉你的女人,我就不能为我为了我姐妹站出来保护她!?”

叶暮雪深吸了一口气,用越来越镇定的目光,看着发呆的秦玉关和慢慢抬起头眼里闪着一丝复杂感情的荆红命:“如果杀掉默羽能够让你兄弟活过来的话,我不一定会阻拦你,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你既然是我未婚夫的兄弟,而你也已经喊了我一句嫂子,那我也叫你兄弟吧!”

叶暮雪看着荆红命,完全没有了昔日在和陌生人说话时的拘束,整个人充满了飞扬的自信:“兄弟,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默羽,的确是为你死去的那个兄弟报了仇。可你有没有为你的这个活着的兄弟想过?为了你一个死去的兄弟杀死一个活着兄弟的女人,那你死去的兄弟是不是会很开心?你活着的这个兄弟是不是也很开心?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们四个所需要的?兄弟……”

秦玉关傻了一般的看着叶暮雪,这个眼里发着自信光芒的女孩子,是那个总是动不动就爱哭、是那个总是分不清该对谁献出她心甘情愿一吻的叶暮雪么?她以前只有在处理公司事物时才会这样冷静的啊,怎么现在……

“不要说了!”荆红命猛地一嗓子打断叶暮雪的话。

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用这种口气和荆红命说过话,偏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记重拳擂在他心上,使他无法反驳。本来阴冷的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变的狂热起来。呆了一下后,他猛地把手中的军刺狠狠的向走廊的墙壁上刺去,刺尖刺在水泥墙上发着瘆人的滋滋声,带着一溜暗蓝色火花的滑向一旁,最后无力的垂了下来,跌落在地上。

“那、你说,我的兄弟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在军刺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中,荆红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如果就因为李默羽是玉关的女人就这么算了,那他在那边会不会闭上眼?会不会埋怨我们?嫂子……你告诉我们,他会不会闭上眼?”

叶暮雪慢慢的松开秦玉关的手,慢慢的走到荆红命跟前,伸出右手摸着他的脸颊,用一种女人才有的温柔,说:“我们都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兄弟,我为刚才谎不择言的说你要多少钱的那句话而道歉,但我想,如果一个人做错了事而知道反悔,那我们大家都去帮助她赎罪的话,肯定比让她付出代价要好的多。”

任由叶暮雪摸着自己的脸颊,就像儿时母亲摸着他脸颊那样,荆红命无力的闭上眼,有泪水滴落在叶暮雪的手上,然后他躲开叶暮雪的手,面向墙壁的说:“这件事,你去问玉关,由他做主。”

“你信他吗?”叶暮雪眼睛一亮的问。只要你不再追问就行,我还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对他苦苦哀求,他还会忍心杀了李默羽。

女人思考问题时,有时候的确想的很简单。就如同此时的叶暮雪,她不认识什么李明修,她只是真不想李默羽被秦玉关杀死在自己面前。虽然李默羽是她当前最大的情敌,可要是任由秦玉关杀掉她,那秦玉关需要多久才能放下这件事?最最关键的是,秦玉关为了一个姚迪都敢什么事都做了,何况是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默羽?

“我可以把脑袋给他,只要他需要。”听到叶暮雪的反问后,荆红命反手快速的擦了一把泪水,声音又变得冷硬起来:“你不用怀疑我的话有半点虚假。”

我可以把脑袋给他,只要他需要。

听到荆红命的这句话,秦玉关脚步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身子倚在墙上,就像是一个不堪重负的人那样,连笑都看着费劲:“呵呵,你们都看到了吧,知道什么是兄弟了吧?”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我就说一句话,如果你们还在为这事犯愁的话,那我多说也无益。”就在叶暮雪脑筋急速运转着,想怎么先把李默羽保住时,一直呆呆的面对这一切的荆红雪,忽然说话了:“秦、秦大哥,这是我第一次喊你大哥。”

秦玉关不知道荆红雪叫他大哥是什么意思,他现在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真得不知道怎么办才能对得起死去的李明修,更不知道怎么和其余的兄弟解释,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小雪,你有什么话要说?”

“哥,”荆红雪又喊出了一声哥,只不过这次却是对着荆红命。

和李默羽刚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相比,荆红雪竟然喊这个有着英俊外表却有着毒蛇一样眼神的男人哥相比,根本引不起叶暮雪和展昭的好奇了。

只见那个面对着墙壁的男人在荆红雪喊出哥后,他缓缓的转过身,嘴角一抹如二月春风般的笑容,把脸上的冷酷給融化,虽然依旧带着深深的寒意,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眼中的表情已经换上了浓浓的宠爱:“小雪,你说,我也在听着。”

“按照华夏刑法,怀孕的女犯可以先生下孩子并完成哺乳期之后,再回到监狱服刑。”荆红雪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李默羽,里面有羡慕也有嫉妒,还有心疼的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秦玉关身子一僵。他一点也不明白,现在荆红雪说出的这句话和当前李默羽犯过的错有什么牵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荆红命,后者也是一脸茫然的用眼神反问他:你整天和她们在一起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在荆红雪说出这句话后,李默羽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叶暮雪,然后垂下了头。

“李默羽怀孕了,是你的孩子。”荆红雪深吸了一口气,说。

86 你的孩子 必须姓李

世上还有没有比听见自己女人怀孕更让男人兴奋的事?即便是有,恐怕也不多吧?

可就在荆红雪说出李默羽怀了秦玉关的孩子后,他却呆了。不但是他呆了,叶暮雪也呆了,展昭也呆了,就连在总裁休息室门口的凯琳丝,也呆了。

叶暮雪在假装昏迷时,曾经听到过李默羽亲口和铁摩勒说她怀孕的事,但她发呆却是因为没想到荆红雪竟然也会知道她怀孕了。

原来,默羽怀孕的事早就告诉了荆红……叶暮雪有点黯然的想。

在荆红雪说出这句话后,除李默羽外唯一没有发呆的荆红命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做梦都要杀掉的女人,竟然为秦玉关怀孕了……妈的,这老天爷是不是喝多酒了呀?这是整的一套什么东东呢?

“荆红……”李默羽一点也不敢看叶暮雪。以前她在和叶暮雪争秦玉关时一直是理直气壮的,可现在,尤其是在听到叶暮雪说‘有一种感情叫姐妹’的那番话后,深深的内疚让她再也没脸看叶暮雪一眼,只是在低低的喊了一声荆红雪的名字后,就捂着脸的蹲在了地上,她感觉太没脸见人了。

李默羽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秦玉关使劲的晃了晃头,满脸不信的看着荆红雪,在看到她再次坚定的点点头后,又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默羽,随后眼神很是不好意思的掠过叶暮雪,直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荆红命,那意思是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荆红命的嘴巴张了张,然后真的感到头疼的转过了身子。

“默羽,恭喜你……”既然荆红雪已经把叶暮雪这个不想承认的事实公布于众,那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随着几个人呆了一会儿后,心里一声轻叹,然后把手放在李默羽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张了张嘴巴后,终于苦笑着说出了恭喜她的话。除了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

一个女人将要当妈妈了,这的确应该值得恭喜,但李默羽听到叶暮雪那带着苦涩的恭喜后,那感觉却比荆红命杀了她还要难受,有心想站起来解释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的害怕加上现在的羞愧,使她再也忍不住的的就低声抽噎起来。

“别哭了,这个时候心情不好的话,会对胎儿的发育不好的。”

事已至此,叶暮雪除了安慰李默羽外还能说啥?难道让她学那些泼妇,踩住李默羽的头发来几个耳光、最后再朝着她小腹上狠狠的踹一脚完事?虽然现在她才是秦玉关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假如真那样发脾气的话,李默羽也只有受着的权力。可叶暮雪是那种人么?

看到别的女人怀上了未婚夫的孩子,这让叶暮雪在感到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难过。但现在不是难过或者朝着秦玉关李默羽这对奸夫**发脾气的时候,因为荆红命那一关还没有处理干净呢。叶暮雪勉强让自己定了定心神,扭头看着眼神躲避她的秦玉关:“现在,你还要杀她么?”

“暮雪,那、那你说该怎么办?”

使用了包括若干手段,好容易才在叶暮雪面前找回他大男子感觉的秦玉关,眼看现在马上又要回到低头当孙子的地步,他在心不甘的同时却又无计可施,只好老脸真的有点发红的、眼神看着别处的低声说:“我知道出现这样的事让你难堪了些,但,但……”但什么,他说不出来,你要是他的话,你会怎么说?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除了要有一手如荆红雪那样的厨房本事外,还要维护他在众人面前大男人的尊严。这么浅薄的道理,已经知道自己深深爱上秦玉关的叶暮雪,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一清二楚。

“我能不能就今天的事替你们做个了断?”叶暮雪没有对秦玉关说什么,却对背转过身子的荆红命说:“小命,我也随着玉关喊你小命好不好?”

“应该的,嫂子。”荆红命默默的转过身看着叶暮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知道叶暮雪要说出让他放过李默羽的话了。但,自己真的就能因为她的一些话就忘记自己的兄弟?唉,兄弟……

“小命,我知道你们男人把兄弟之间的感情看的很重要,重要到宁可学《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张翠山为了妻子对不住俞岱岩而自杀……呵呵,你别笑我,其实我有时候也爱看那些武侠剧,里面的故事情节要比现在的很多书刊让人感动的多。”

在这个时候,叶暮雪却拿出金庸小说中的人物来说事,实际上就是給不知道怎么处置李默羽的秦玉关两人一个台阶下。

熟读金庸大作的秦玉关,他怎么会不明白叶暮雪的苦心?

感激的看了叶暮雪一眼,秦玉关心里却在想:如果小命坚决不肯放过默羽,而我又不能杀掉已经怀了我孩子的默羽,那我是不是也会学那个张翠山,为了兄弟而自刎?想到这儿,他忽然身上除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如果叶暮雪说不出一个让自己和荆红命信服的理由,那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傻,在兄弟和女人不能兼顾的时候,会以逃避现实而让所有人感到更痛心。

“我不敢确定,玉关会不会为了默羽犯过的错而付出让所有爱他女人都痛心的代价,但我肯定,他不会因为默羽怀了他的孩子就原谅她犯过的错……可,小命,请你也想一下,他现在既然不能杀默羽为你兄弟报仇,那他是不是只能杀自己?难道,这是你所希望的?难道,这是你那个已经逝去的兄弟所希望的?”叶暮雪咽了一口吐沫,心里揣揣不安,眼睛紧紧的盯着荆红命,生怕他一个绝不放过李默羽会逼迫秦玉关走上绝路。

好聪明的女人!荆红命心里称赞了叶暮雪一句,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走廊的天花板,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波动:“我相信,逼迫玉关杀死他的女人和孩子……或者让他为这个女人犯下的错而买单的话,这也不是明修所希望看到的。”

“但如果这件事就这样轻易了解的话,别说在那边的我兄弟,即便是我也不会答应,”说到这儿,荆红命垂下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捂着脸抽泣的李默羽,语气忽然变得森然:“李默羽,你抬起头来!”

慢慢的松开双手,李默羽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那样,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神情楚楚的看着荆红命。

严格说起来,以前的李默羽真不多么的害怕死,要是怕死的话她也不会加入吸血蝙蝠了。之所以老老实实听从荆红命的话抬起头,实在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母亲。

“,要我放过你可以,”荆红命向前走了一步,微微的俯下身子,嘴角不停的抽搐着,好像在下着什么决心。终于在一声轻叹之后,他说出了让众人心里一松的话:“但你和玉关的孩子在生下来之后,必须姓李!是必须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李明修姓李,李默羽也姓李,荆红命让李默羽和秦玉关的孩子在出世后必须姓李,这个要求猛地一听好像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因为现在的很多孩子都随母姓,李默羽的孩子跟着她姓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外人又有谁知道她孩子姓的那个李是李明修的李?但荆红命的意思,大家却明白的清清楚楚,那就是:放过李默羽可以,但她的孩子,在生出来后必须随着李明修的那个李姓,这也算是变相的对李明修在天之灵的告慰吧。

“我,我愿意。”嘴唇哆嗦着,李默羽在说出这句话后,忽然双眼一翻,然后身子后仰就晕了过去。不等她的脑袋着地,秦玉关早就一个跨步弯腰双手下抄,一把抱住了她。他知道,李默羽这是在极度紧张之后猛地一放松,她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所以才会晕厥。

“小命……”秦玉关看着怀里脸色苍白如纸的李默羽,心里既有不能为李明修报仇的愧疚,也有对荆红命找出这么个理由来让自己宽恕自己的感激,他此时的心情,真的用笔墨难以形容。

“好了,既然这样那你还是赶紧把抱进屋子里去吧,免得动了胎气。”叶暮雪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荆红命:“如果李家以后有什么地方用的着默羽,我风波上下一定全力而为。”

现在的叶暮雪,举手投足间都俨然带有秦家少奶奶的风度。

“玉关,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未婚妻。”荆红命点点头。虽说没有为李明修雪恨,但他的确为兄弟尽力了。有时候,血债不一定非得用血债来偿,相信这样做,在那边的李明修也会同意的。

听到荆红命这样说,反手抱起李默羽的秦玉关望着叶暮雪,嘴巴张了好几张,最终只吐出了三个字:“谢谢你。”

“一家人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叶暮雪淡淡一笑。她今天也为自己能够滔滔不绝说出这么多大道理来而惊奇,更为自己能够有体贴秦玉关和李默羽两人的胸怀而自豪。

她相信,从本次之后,李默羽再也不敢在她眼前昂首挺胸的了,虽说她已经有了秦玉关的孩子,但跟着别人性的孩子,在秦家二老、尤其是秦天河眼里,会有以后那个她和秦玉关的孩子吃香么?呀……我怎么会想到和他生个孩子了?叶暮雪你真不害臊。

87 傅明珠的请求

李默羽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眼见一场风波消于无形,展昭和叶暮雪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松了口气。虽说这样做让秦玉关和荆红命两人的确挺勉强,她们在听到别的女人为秦玉关怀孕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不管这么说,李默羽出事是她们不愿意看到的。

看来以后真得努力怀一个了,要是万一做错什么什么事了,这也是个护身符不是?展昭瞥了一眼抱着李默羽的秦玉关,他看着李默羽的脸上除了一丝怜惜外,就是深深的无奈了。生怕荆红命再想起什么事来难为秦玉关,展昭连忙笑着说:“荆红呀,这是你哥哥吗?是不是亲的?”

“嗯,亲哥哥。”

“怪不得他长得这样帅,原来是沾了你的光。”又看了荆红命那冷冰冰的脸后,展昭咧开嘴巴笑笑说。

什么叫我长得帅是沾了我妹妹的光?这女人怎么这样说话?还自称是什么公安局长,有这样素质的局长么?听到展昭的这句话后,荆红命横了她一眼,在看到她鼓囊囊的胸部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一笑。因为他以前曾经听秦玉关他们说起过,胸大的女人,一般是没脑子的。

“看什么,我可没有害死你兄弟,更不会在你在触犯法律时因为你是谁的兄弟就放过你。”展昭瞪了这个差点逼迫李默羽走上不归路的男人一眼,然后拽了叶暮雪的胳膊一把:“走吧,人家都抱着美人要回屋了,咱还在这儿傻愣着干嘛?”

“哥,进去再说吧。”荆红雪笑笑,心里却在思索要不要把父亲喊过来。

“你叫展昭是不是?”荆红命点点头,慢悠悠的随着她们几个人往总裁休息室走的时候,忽然问道。虽说半年前在海边的时候,他见过展昭一次,可那次因为是黑夜,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展昭纳闷的回过头,看着荆红命。

你是守护一方的保护神,知道你名字的人多了去了,叶暮雪刚想这样说,却听到荆红命淡淡的说:“你这几天最好注意一点,没事最好别离开秦玉关单独行动,因为吸血蝙蝠的人要来杀你。”

“难道你不是吸血蝙蝠的人么?”听到终于有事情轮到自己头上了,展昭瞳孔骤然一缩。

刚才她也听到荆红命说是为了李明修而潜入吸血蝙蝠的话了,她之所以这样问,就是问他既然也是吸血蝙蝠的人,那是不是也是来杀她的。对吸血蝙蝠,她太清楚了,假如不是因为秦玉关陪伴着她,她有九条命也该没了。

“这次我知道他们来庆岛,就是为了要杀一个叫凯琳丝的女人,你只不过是顺手牵带的。”并没有正面回答展昭的话,荆红命在说完这句话,擦着有点**的展昭身子,走了过去。

“小昭你不要怕,有他在,你就没事,凯琳丝也没事。”抱着李默羽走在前面的秦玉关回过头,刚想安慰展昭几句,却愣了一下,但接着就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屋子里。他楞一下,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在几天前还妩媚的要死要活、可现在却脸色憔悴的不行不行的女人,傅明珠。

她来干什么?秦玉关在把李默羽放进总裁休息室的卧室床上后,在替她盖上一床被子时想。

傅明珠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穿着一身颜色素白的衣服。她走出电梯后,也没想到会在走廊看到这么多人,稍微愣了一下,还是脚步不停的走了过来。

叶暮雪也看到了傅明珠,只不过她没有和秦玉关那样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就走进屋子,她停下了脚步。对傅明珠,叶暮雪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女人曾经因为傅仪之死而要杀她殉葬,后又因为看透了王重勋的面目而又舍生忘死的保护她。她不知道该恨傅明珠还是该感激她,所以在看到她行尸走肉般走出电梯后,叶暮雪就站住了脚步。

“你,来了?”

“我来了。”傅明珠点点头,勉强的笑笑说:“我有点事想和他商量一下,叶总您不会介意吧?”

“那就进屋说吧。”叶暮雪也笑笑,然后领着她走进了房间。

“秦、秦玉关,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面谈。”傅明珠在走进屋子后,对叶暮雪请她随便做的手势只是笑笑,就站在门后面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人,这才对秦玉关说:“如果你要是没时间的话,那明天早上也可以的。”

“有什么事就说吧,这儿没有外人。”秦玉关把李默羽抱进里间卧室后,接着就走了出来,他知道傅明珠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找她的。

先是犹豫了一下,傅明珠这才走到茶几前,把手中的黑色皮夹放在茶几上打开,然后掏出一叠纸,拿在手里在桌子上顿了顿:“这些是大辽省春雨集团的股份转让证明书,我已经签过字了,你只需要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从此之后就姓秦了。”

大辽省春雨集团,那是华夏四大财团之一,固定资产要以千亿论,百分之三十是多少?没有五百亿也不会少很多。可傅明珠此时拿着这几百亿,竟然说要送给秦玉关,而她脸上的神色,就像是送出一件几十块钱的礼物那样淡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搞不清楚。”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傅明珠一眼,然后秦玉关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合同书,随手翻了一下,在看到最后一页的确有‘傅明珠’三个字和春雨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印章后,就仍在了茶几上,语气带点讽刺的说:“不会是想用这些股份来替你丈夫赎罪吧?春雨实业的百分之三十恐怕得几百个亿吧?呵呵,傅总你好大的手笔。”

自从自己晕晕乎乎的走出凤求凰的女更衣室后,关于傅明珠和叶暮雪她们怎么样,秦玉关并不知道,他只是在完全清醒过来时听到苏宁说有铁摩勒在照顾叶暮雪就没有再问。有铁摩勒在场,别说一个傅明珠了,就算是再加上王重勋,那也是白给的。

等他和展昭回到凤求凰的时候,除了在大厅门口给了叶暮雪一个承诺外,别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细问。本想今晚在接到叶暮雪时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时,谁知道又碰到了那个神秘兮兮的薛皓月,然后就是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了。

“以后、以后能不能在我面前别提起他?”

听人说出王重勋的名字,傅明珠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深吸了一口气说:“秦玉关,现在我可以郑重的向你保证,不管王重勋是什么身份,他都休想我再原谅他……”

“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我不想掺合,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行了。”秦玉关冷冷的打断傅明珠的话,掏出烟来扔给给一直垂头和荆红雪坐在一起的荆红命。

“非得需要一个理由么?”傅明珠惨笑一声:“你还记得不记得在小仪临死前,我曾经在电话里哀求过你,只要你放过他我就会给你春雨实业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承诺?”

“当然记得,只不过我最终还是杀了他,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履行你所谓的承诺。”秦玉关深吸了一口烟,用眼神制止住想要说什么的叶暮雪,口气却有点软的说:“说吧,你送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记得当初我告诉你,王重勋已经派人渗入傅家的事吗?”

对于接下来可以堪称绝密的话,傅明珠真的不想守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可一想到明天上午无论如何也要赶到京华去和家里说个明白,她也就来不及顾忌什么了,再说这屋子里面,除了一个一直低头吸烟的陌生男人外,其余的都是和秦玉关很亲近的女人,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外泄。

“我当然记得,可你傅家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和你送我这么多股份有什么干系?”

秦玉关有点纳闷的望了傅明珠一眼,忽然明白了过来,呵呵一笑:“呵呵,我知道了。只要我接受了你送我这百分之三十的春雨股份,那我就算春雨实业的小半个股东了,既然我是股东,就得为自己的企业着想,既然想为自己的企业着想,那我就得替你清除潜伏在春雨实业中的那些王重勋安排的人……”

“如果你非得再加上你一个条件的话,那我也得替你清除你家人身边的那些隐患。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说白了就是一笔价值不菲的工钱。傅总,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不错,你说的很对,很对。秦玉关,”

傅明珠看了一眼他嘴角的讥讽,随即低下头,低低的说:“秦玉关,这是我没办法的办法,也许只有你,才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看在、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一段关系的份上,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害了整个傅家。”

PS:因为这几天单位有事,章节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漏洞(关于86节写的叶暮雪吃惊于李默羽怀孕之事,)在这儿先和各位书友说声对不起!在此也谢谢星河和胆大心细。章节已经做了修改,还望各位书友看在忙于为四化建设忙的头晕脑胀的份上,别太责怪小弟了……谢谢了!

88 一笔几百亿的买卖

一个女人,一个有着如傅明珠这样特殊身份的已婚女人,守着这么多人说出曾经和老公之外的男人有过那种关系,的确得需要很大的勇气。

对华夏人来说,面子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但对心里已经对王重勋彻底失望的傅明珠来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知道假如再有所顾忌的话,受伤害的可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傅家家族。如果秦玉关真的能够帮她铲除那些潜在的可以毁灭整个傅家的威胁,别说是她个人的颜面了,就是价值几百亿的股份,还不也是双手奉送在人家眼前,苦苦的哀求人家收下?

“你的决定能够代表整个傅家?”在傅明珠说出两个人曾经有过一段关系的话后,秦玉关脸上才没有半点羞愧之色,反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窃喜,不过他可不敢把这种表情光明正大的显露在脸上,只是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下后,这才扫了屋子里别的女人一眼问。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事亡。对于有人能够送上几百个亿的这种好事,无论是谁都会动心的。既然傅明珠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这些百亿资产,秦玉关可找不到一顶点的理由拒绝,何况那些潜伏在华夏的人早晚得一个个的揪出来。

秦玉关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义务再做这些属于政府该办的事,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使他在听到有人妄想为祸华夏时,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铲除这些蛆虫的想法和决定。不知道有这样的想法,算不算也是一种职业病,就像是很多年过去后,他在推开一扇陌生的房门时总会用最快的速度闪身进去那样。

“我的决定,在春雨实业,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你不要顾忌傅家别人怎么看,慢说送出百分之三十,就是我把春雨实业全部送出,他们也没有任何权力干涉。因为集团是我一手发展起来的,其余的董事只是挂个虚名,都是坐等年底分红的主罢了。”

听到秦玉关有想接受这些股份的意思,傅明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然后昂起头。在说起自己一手创建的春雨实业时,她脸上明显的带出一丝自豪。

“只要你说了算就行,那我答应你,这笔让我赚大了的买卖成交。”秦玉关看着傅明珠的眼睛,直到确定她没有玩什么花样后,这才点头答应。

“慢着。”就在傅明珠心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看到叶暮雪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那份秦玉关想伸手拿起的股权转让合同书,递到傅明珠眼前,挺认真的说:“对不起,傅总,你的这些股权我们不能接受。”

“为什么?”接过那些股权转让书的傅明珠一愕:“叶总,难道你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太少么?”

“呵呵,怎么会呢?风波集团的固定资产最多也就是几十个亿而已,我怎么会不把这几百亿看在眼里?”叶暮雪轻轻一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傅明珠:“虽然我不拒绝金钱,但是我却不想用这些钱来买走我的未婚夫的安全。”

“王重勋是个什么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虽说玉关他是有点小能量,也有点与众不同的小本事,可又有谁敢保证,他在面对那些阴狠的日x本人时不会遇到危险?”不等傅明珠有什么反应,叶暮雪接着说:“傅总,如果这事放在以前,你会不会让你老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会。”傅明珠沉吟良久,轻轻的摇头说出了不会。在昨晚之前,她的确是一心一意的爱着王重勋的,虽说她和他的亲弟弟傅仪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但那种付出和男女之间的爱,无关。

“是呀,只要傅总你明白这个道理就行,你都不会为了一些不怎么需要的利益让你老公去冒险了,何况是我?”叶暮雪轻轻一笑,然后就再也不说什么的坐回了原处。

金钱虽然挺可爱,可和生命比起来貌似还差点事。

“唉……”听完叶暮雪的这番话,其实很明白其中道理的傅明珠轻叹一口气,脸上无限黯然的拿起那份股权转让合同。就在她准备默默的放进公文包然后什么也不说的要离开这间房间时,却看见秦玉关对着她伸出了手。她一楞之下,接着就是狂喜:“怎么,你、你要答应?!”

“是呀,”秦玉关把合同拿回手里,慢条斯理的拿起茶几下面的一只签字笔,悠悠的说:“我这个人呢,最见不得的就是明明该属于我的钱,却因为一时的犹豫跟着的别人姓了,何况是这么一大笔好处?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答应了就会替你去办的。”

“玉关,你……”叶暮雪看秦玉关索回那些股权合同,急得刚坐下的身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蛋有点因为着急而发红的说:“我不允许你答应她的条件!虽说条件的确丰厚的让人眼红,可你、你知道么?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秦玉关了!”

“呵呵,我怎么没有觉得我哪儿变了?”秦玉关摸了摸下巴说。

“玉关,你现在身边已经有了这么多需要你呵护的女人,更有、有了需要你照顾的未出世的孩子,为了这些我们并不算太缺的钱就去冒险,要是、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要大家怎么办?”为了说服秦玉关不能答应傅明珠的条件,叶暮雪在情急之下说出这些话,其中的意思,就是聋子也可以听得出。

为了这些钱你要是挂了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可咋过啊?

“我不会出事的。”秦玉关又怎么会听不出叶暮雪话中的意思?虽说他知道叶暮雪只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才这样说,可还是觉得要是放弃这么一大宗好处的话,那他以后恐怕睡觉也不会舒服的。不再理会叶暮雪的,他说完这句话就拿起了笔,准备在下面签上他价值几百亿的大名。

“不行,我决定不允许你这样做!”叶暮雪眼见自己的劝说无效,秦玉关就要在那张合同书上签名,急得她一步走到茶几前,一把抓住那根笔,一脸坚决的望着秦玉关的眼睛:“听我的,不要签这个名字,我们赌不起。”

“我觉得可以签,”不等秦玉关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荆红命这时候忽然抬起头,一脸从容的淡淡:“嫂子,虽然我不想插手你和玉关之间的事,但是我想你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想找出潜伏在这位女士身边的那些人,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玉关亲自出马。”

“你、小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叶暮雪疑惑的回过头看着荆红命,但手却仍旧牢牢的抓着秦玉关手中的那根签字笔。

“我和他是兄弟,有时候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还用荆红命再说出‘我可以替秦玉关去春雨实业办这些事’的话么?一句我和他是兄弟,有时候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已经把这种意思表示的清清楚楚。

“你?你是谁?”傅明珠看着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问:“你知道你将面对的些什么人不?我想不出除了秦玉关,还能有谁可以替我去做这件事。”

“你不用管我是谁。”荆红命站起身,走到傅明珠眼前看着她:“你只需要知道,他能做到的,我同样可以做到。再就是你能不能晚两天走?因为在庆岛,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他是谁?傅明珠没有回答荆红命的话,只是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玉关。

“和你说了他是谁你也不认识,但我可以保证,那些人在他面前比一些蝼蚁强不了哪儿去。”秦玉关笑笑:“小命,可你要是去做这些事的话,伯父和小雪会同意么?”

是呀,叶暮雪都不想我去冒险了,那你的亲人同样也会有这种想法的,你没看到荆红雪现在就想说什么了?何况你们荆红家更不缺少这几百亿,他们最需要的是你这个滔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小雪,我今天来除了要和玉关商量一些事外,最主要的就是想看看你,”

在看着荆红雪的眼神中,那些冷漠已经全部被宠爱的柔情所替代,让荆红雪为荆红命接下来的话而赶到鼻子发酸,一层雾水又蒙住了眼睛:“小雪,你也知道我对明珠的那个家是什么感情。真的,在那个家,除了你之外,其余的我都不在乎。如果我不能替玉关去大辽解决这些事的话,那我就得回到俄罗斯,因为在国内,我是个不能曝光的存在……你,是希望我回到俄罗斯,还是去大辽?”

“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希望你无论在那儿,都要好好的,我不想没有你,真的,哥。”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荆红雪洁白的脸庞流了下来,使得荆红命心中一疼,嘴里轻叫了一声‘傻丫头’后,一把就把她搂在了自己怀中。

“傻丫头,你哥我什么大阵仗没有见过?可我既然是小雪的亲哥,怎么着也得替我家小雪准备点她结婚时的嫁妆不是?”荆红命拍打着肩膀一耸一耸的荆红雪,轻轻的在她耳边说。

89 偷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荆红雪耸动的肩膀一愣,从荆红命怀中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问。

“傻丫头,难道你看不出秦玉关这家伙有这么多女人在争着要?虽然你哥我嘴笨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别人都抢着争的就肯定是好东西……你可别和我说你一直呆在秦家不走就是为了等我哈,你哥我知道咱们的玉女天后可不是这种无聊的女孩子。”荆红命用只有荆红雪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朵边说。

“哥……”荆红雪俏脸一红,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小拳头轻轻的捶打了一下荆红命的胸膛,嗔道:“你胡说什么呢?谁会稀罕他呀,那么花心。再说了,你哪儿比他差劲了?我觉得女孩子想找个放心男人,还是应该找你这种男人才对。”

“好了,小雪,你就别在和我嘴硬了,你老哥对女孩子有多大吸引力我比你清楚很多。嗯,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帮着秦玉关去做这件事。不过肯定不会是白做的,得让他最少給我百分之五十的回扣。我还不信了,就凭借我小妹的玉女天后身份和荆红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还争不过那些女人了。”

荆红命玩味的伸手刮了一下荆红雪微微皱起的小鼻子。在看到小妹现在羞的脸脖子都开始红了后,一向很少开玩笑的荆红命今天破例的说出了这些取笑妹妹的话。

“难道你真的不顾自己的安危,不替老……明珠的那个家想一想了么?”听到哥哥决定要去大辽春雨实业后,顾不得被他取笑,荆红雪有点着急的说:“其实老爸在这些年中,真的对你很愧疚的。我之所以来庆岛,也是他安排的。哥,你得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荆红命静静的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小妹,默不作声。

所有的人也看到他们兄妹俩在说悄悄话,也没有人出声打搅他们。就连在得知李默羽怀了秦玉关孩子后郁闷的不行不行的展昭,也在把这股说不出来的怨气出在狠狠的啃着一个苹果时,动作也因为他们兄妹的悄悄话而放到了最轻。

“可怜天下父母心。”荆红雪轻轻的说出这些话,伸出手轻轻的摸索着荆红命看起来很消瘦的脸颊,想到这些年来他吃过的那些苦,泪水又淌到了面颊上。

“那他有没有替奶奶和妈妈想一想?想当初,他为了那个女人和他所谓的事业,就那么决然的置亲情于不顾。小雪,你跟他走,我不怪你,因为那时候你还很小,不知道什么是亲情,可他不知道么?呵呵,现在和我谈什么亲情,简直的……扯淡!”

听到荆红雪说出这句话后,想到母亲在父亲离开人间之前的那些日子,荆红命眼里就浮上一丝痛楚之色。对荆红滔天在十几年前和一个女人跑去明珠而抛弃奶奶和母亲的做法,他是到死也不会原谅荆红滔天的。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哥哥是大人了,一些事情该怎么做我比谁都清楚。”

根本不给荆红雪再说什么的机会,荆红命轻轻的推开她,回过头来冲着秦玉关说:“玉关,我去替你做这件事,不过你得給我百分之五十的回扣……因为我想在小雪为一个男人披上嫁衣前,替她准备一点属于我这个哥哥的嫁妆。”

“嘿嘿,没问题啦,到时候你需要多少,不够的我来凑,咱哥们现在孬好不说也是亿万富翁了不是?还有啊,你可千万别和我提钱啊,咱们之间提钱太俗!”

秦玉关嘿嘿一笑。他自然明白荆红命如果跟着傅明珠走,虽说危险是一定有的,可毕竟要比在俄罗斯要强很多。再说了,就算是他将要面对的那些人不好对付,可只要他在国内,不是还有自己和铁摩勒那些兄弟帮他么?最最关键的是,说不定凭借傅明珠的能力,使他重新获得光明正大的身份也说不定。所以说,这笔买卖做得是太合算了!合算到是只动动嘴皮子和笔杆子就办妥了……要是再来一个这样的一个女人,该多好……

秦玉关蹭蹭蹭的在股权转让合同上龙飞凤舞的签上他的名字,然后递给傅明珠,一脸玩味的说:“傅总,从此之后,我是不是也是春雨实业的一小股东了?”

只要秦玉关能收下这些股权,傅明珠相信他绝对会帮自己做到的,再说看这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好像在秦玉关心中有很大的地位,说不定真的还可以办成那些事。拿过那份一式两份的合同书来看了一眼,然后把其中一份递给秦玉关,笑笑:“秦董事,你不是什么小股东,你是在春雨实业股权拥有者仅次于我的那一个,而且你派去的人还有不亚于我的实权……这些合同书不用经过公证处公证,不知道你放心不?”

“我只信任傅总你的话就行了,根本没必要花钱去请那些人来为我们公证的。”

秦玉关收好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书,问:“傅总你也听到了,能不能等我这个兄弟两天?等办完那些事后,你们一块走好了。我敢保证,有他在,别说是王重勋了,就算是比他对你威胁更大的人,在他面前也是白给的。”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傅明珠瞥了一眼搂着荆红雪肩膀坐回沙发的荆红命,微微的弯下腰,露出大半个让秦某人看了心中一荡的脖子和有点深邃的沟沟,低声的问道:“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话,我只是想弄清楚他是谁……嗯,好看么?”

傅明珠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现秦玉关看到她弯下腰后露出的风景时会问出这句话,就像是秦某人一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后就会想起那疯狂的一天一夜一样。她在以前可的的确确是个很正经的女人,可现在她竟然会不由自主的会这样……尤其是这个男人还亲手杀了她的亲弟弟。

但女人的心态改变就连上帝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何况是傅明珠?不过幸亏所有的人都在考虑自己心中的事,还没有人注意她最后这句暧昧异常的话。

就像是天底下根本没有不吃腥的猫那样,秦玉关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虽说这样做根本对不起叶暮雪她们,可流氓就是流氓,只要在不违反自己的坚持的信仰下,他根本不会因为讲究这些常理就放弃了自己的本性。要不然还配得上流氓这个光荣的称呼吗?

眼睛一转,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叶暮雪,秦玉关一脸正气的低声回答:“很好看……至于他是谁你不用问太多,你只要知道他以前就曾经担任过傅老和中央一二号首长的贴身保镖就行。”

既然是这么大的来头,傅明珠此时也懒得去多想荆红命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我会等你来……”偷情、尤其是守着这么多人眉来眼去的偷情,这的确是一件刺激的要命的事。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嘴唇上轻轻的撩了那么一下,然后左眼眼角轻轻一眯,在秦某人心中暗骂了一声不怎么好听的荡x妇后,傅明珠声音稍微提高了点:“那好,一切就这样决定了。我等他几天,然后一起回京华。”

傅明珠一本正经的说完这句话后,直起腰身来对叶暮雪伸出手:“叶总,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了,我会在尽快时间内兑现这份合同上所说的一切的……好了,这位先生什么时候走的话请通知我一声,就这样吧,不打搅了,你们忙。”

“那好,傅总,我就不多留了。”叶暮雪心事重重的勉强笑笑,伸手和傅明珠轻轻一握,然后陪同她一起到了门口,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后,关门进屋。

“你就是凯琳丝么?”等叶暮雪走进来后,荆红命看着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凯琳丝,皱着眉头问。

“是,我就是凯琳丝.罗斯柴尔德……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凯琳丝纳闷的看了一眼荆红命,问。

“这次我随他们来庆岛,其中一个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杀你,”

根本不管凯琳丝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和错愕的表情,荆红命淡淡的说:“不过你也别担心,既然你是玉关的、的朋友,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但我还是想你知道一个不好的消息。如果你是凯琳丝.罗斯柴尔德的话,那你的爷爷古汉.罗斯柴尔德现在已经遭到了来自家族内部某个人的软禁,而且那个自称是查理十世的人愿意出价两千万欧元来买你的性命。”

“我爷爷出事了!?”凯琳丝一呆,然后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蹦起,几步走到荆红命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急的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出事了?”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诉你,那个查理十世现在就在庆岛,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应该露面了。”

荆红命慢慢的推开凯琳丝的手:“玉关,我得回去了,时间久了他们会生疑,假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会通知你的,为了查出有关谢情伤的事,你现在还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明白我意思么?

90 无边的黑夜

老泄出事了?难道他也来庆岛了么?”

听到吸血蝙蝠来庆岛还想招惹一下谢情伤,心里在冷笑了一声吸血蝙蝠的人也太自视甚高后,秦玉关嘿嘿一笑间,眼神闪着亮光的,哪儿有刚才和傅明珠眉来眼去的半点流氓像?什么时候该办正事,他心里有数的很。

“应该是在庆岛。不过他的问题不大,有我在那边做内应,他是出不了多大的事。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些,你记住我的话,千万别轻举妄动,这次来庆岛的吸血蝙蝠成员非常多,实力也都够劲,我想他们这么多人赶来,肯定不止是为了这点事,应该还更大的阴谋……还有就是,你要看好李默羽,相信她现在也已经被吸血蝙蝠列入了一份特别的名单之中。”

“都来了最好,呵呵,”秦玉关轻轻一笑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荆红命身前,伸手揽住他肩膀:“我早就看着那些小蝙蝠不顺眼了,既然他们来了,凭我们兄弟几个,得让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牢牢记住华夏不是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玉关,帮我好好照顾小雪,”荆红命嗯了一声,然后和秦玉关轻轻一抱,在他耳边轻声说:“她不但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更是我的亲妹妹,希望你别让她伤心。”

听荆红命这样煞有其事的嘱咐自己,秦玉关苦笑了一下。

说实话,就算荆红雪的确清纯靓丽的不行不行的,可他偏偏从没有对她有过那种想法。

可、可为什么刚才我在傅明珠故意挑逗我时会动心呢?难道我只喜欢熟女?联想一下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这些女人,再想到李默羽、展昭和苏宁,包括刚才那个眉来眼去的傅明珠,都比他大好几岁时,秦某人心里就怵然一惊:难道老子有恋姐癖?!

“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还有他。”荆红命再一次把荆红雪揽在怀中,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她的后背,在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说出了要荆红雪照顾荆红滔天的话。虽说挺勉强的,但真正的关心不一定非得挂在嘴上。

“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荆红雪的泪水再一次溢出眼角,紧紧的抱了抱他。

“会的。”荆红命说完这两个字后,就把荆红雪推开,然后笑笑……

外面的风很冷,就像是夜很黑那样。

王雅珊脚下快速的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前面那个低头走路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明白,这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男人,为什么在低着头走路时脚步还那么快。从荆红命独自走出凤求凰大厅刚开始时,她还很是灵活的运用着在部队时学到的追踪术,依靠一切不吸引人的静状物体做掩护,可到了后来,就算她明目张胆的跟着他,也不得不小跑着才能盯得上前面那个独行的男人背影。

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一样,荆红命出了凤求凰的大厅就一直没有回头,就这么急匆匆的走着。他并没有向凤求凰大厦斜对面的乾坤宫走去,而是顺着公路向东逆行,一直急行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后,身子忽然一闪,然后消失在王雅珊的视线中。

已经稍微有点气喘的王雅珊忽然看不到了他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就紧跑了几步,等到了荆红命身形消失的地方,才发现这是一条巷口,黑黝黝的没有一盏街灯的巷子,让她感到了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追,还是就此回去?王雅珊犹豫了。说实话,她心里其实并没有把这个男人看作是可疑人物,这从他和秦玉关在大厅门口紧紧拥抱着时就可以看得出。她之所以跟踪他,实在是因为她太好奇了,就像是某个歌星的粉丝在看到偶像那样,总想和他来次近距离接触,哪怕是什么话也不说。

看着那条黑黝黝貌似很深很窄的巷子,王雅珊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心一发狠,接着就迈步走了进去。

庆岛难道很穷么?为什么会有一条没有一盏街灯的巷子?带着这个疑问,王雅珊贴着左边的大楼墙体,慢慢的向里走了进去。巷子很黑,但更深,通过迎面催来的冷风,就可以证明它可以到达另外一个地方,比方地狱……因为有一个冷冰冰的丝毫不带生气的声音,就在王雅珊瞪大眼睛往前搜索有没有活动物体的时候,忽然从她头顶响起。

“你跟着我干嘛?”

“啊!”身子猛地打了个机灵,王雅珊一声低呼,身子麻利的紧贴在墙壁上,右手横胸抬头一看,一双在黑夜中仍旧发着亮光的眼睛,正从她上方,不带丝毫感情的望着她,那两点寒夜冷风都遮不住的犀利,真的像极了来自地狱。

荆红命呼的一声从一旁的广告牌上跳了下来,身子稍微的矮了一下然后站稳,就站在距离王雅珊不足半米的地方,一口白牙在黑夜中发着森森的光芒:“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随便一个人出门,明白我意思么?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说完这句话,荆红命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不等王雅珊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在七寸高的麦田里那样的,身形跳跃了几下,然后消失不见。

“喂!我还没有说一句话你就这么跑了?”王雅珊反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在愣了片刻后对着前面的黑夜喊了一句。在没有听到有任何回应后,她一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装神弄鬼的家伙!什么叫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随便一个人出门?难道龙腾的人都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德性?”

回去?王雅珊向后面看了看,就这样回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啊。继续往前跟?可就算是追上他又能怎么样?难道真的掏出签字笔掀起小背心让他在肚皮上签个大名?想到娱乐新闻中那些在看到偶像比看到亲爹还要激动的粉丝们,她就是一阵好笑。笑过之后心情也松缓了下来,于是就决定非得往前去看看。

这是一条深约几百米的巷子,除了紧挨着主干道的那十几栋高楼外,往里就是平房了,是在深夜中紧紧关闭着街门的那种平房。王雅珊左手扶着墙体,一边小心的绕过比如垃圾箱之外的障碍物,一边心里纳闷荆红命为什么会跑的飞快。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是他在这条巷子中来往的熟了吧,自然会比我速度要快多了。王雅珊点点头,为自己往前走了一百多米仍旧没有看到荆红命找了个理由。

风,还在刮着,挺冷。

不过这次的冷风是从后面催来的,冷的从有中央空调大厅中追出来的王雅珊一缩脖子,然后身子往前一扑,来不及回头的眼角,只瞥见一道带着白昼遗留的亮色擦过后脖颈。一个翻滚,王雅珊身子后转的半跪在地上,对着站在她前面的那个黑影冷喝了一声:“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刚才跟踪的那个家伙,因为这个黑影的个头明显的要比他高出不少。

那个人并没有和王雅珊废什么话,只是用一个恶狠狠的斜劈动作作为她的问话,同时右脚腾空对着半跪在地上的王雅珊狠狠的踢来。

力气大招式凶狠,其实在有的人眼中不一定代表很厉害。比方半跪在地上的王雅珊,哼的一声冷笑中身子向后一仰,在躲过那道寒光的同时右手迅速向前一探,一把抓住那个人踢过来的右腿裤管,然后猛地向后一拖,借着他腿上的力量,头向下的身子前翻,右脚从后至前的挂着漆黑的夜色,从背后飞起。不等那个黑影做出任何躲避或者抵挡动作,王雅珊的脚后跟已经狠狠的砸在那个黑影的面门上。

“嗷……”黑影发出一声极力压制的惨呼,扔掉手中的兵器双手刚捂在脸上,却觉得胯下一阵剧痛,接着就看到了真正的黑……看着黑影放下双手捂着裆部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王雅珊嗤的一声冷笑弯腰,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抓住黑影的衣领,右脚猛地一跺地,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向一边翩然飞开。

肩膀在墙体上轻轻一蹭,然后滑到地面站稳,王雅珊就看到了两条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王雅珊微微的斜着头看着那两个人问,可对方就像是一对哑巴那样,一声不吭的只是掂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兵器,一左一右的向她逼近。

倚着墙根说话时,王雅珊的手早就摸到了放在马靴中的军刺,在看到对方同时举起兵器时,冷笑声中,右手中的那把军刺,就像是一条暴怒着跃出深渊的蛟龙那样,嘶嘶的怪叫着在面前一晃,哒哒两声脆响后,溅起两道暗蓝色的火星,不等那泛着森森冷气的幽光完全隐入黑夜,王雅珊嘴里一声娇叱,右腿已经闪电般的蹬在了左边那个黑影的小腹!

“你最好放下武器。”一句挺平淡的很生硬的华语,伴随着那个黑影的一声闷哼,从王雅珊头顶响起。

就算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王雅珊依然可以感觉出,一个站在民房街门上的黑影手中拿着的什么玩意。

枪,只有打开保险的枪,才可以让王雅珊在黑夜中也能够精确的感受到它的存在。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一震,然后就是无边的黑夜。

91 王雅珊失踪了

黑夜再黑也终有被阳光代替的那一刻,夜风再寒也有没了脾气的时候。当阳光驱散黑夜照热夜风,并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映在凤求凰某件房间时,已经是11月8号上午十点左右了。

在总裁休息室的客厅沙发上,秦玉关先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拦腰后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

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尤其是李明修之死竟然和李默羽有关,他心里就是一阵心疼。可在想到昨夜叶暮雪竟然趴在他脑袋上、压着他胸膛的睡了一觉时,他就忍不住的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仿佛叶暮雪身上那不施脂粉的幽香还在眼前绕啊绕的。

拿掉不知是哪一位、有可能是叶暮雪妹妹給盖上的风衣,秦玉关慢慢的坐起身。客厅里,包括房门敞开着的卧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了,除了放在茶几上散发着清香的早餐可以证明不久前的确有人在之外,房间里整齐如往昔,一点也没有睡过几个人后的乱糟糟。

昨夜,秦玉关先是对这几个女人的安全做了细致的安排,接下来又和她们就明珠考察团的事商讨了很久,最后借着叶暮雪去洗手间,而其余几个女人都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偷偷的溜进卧室,瞅了一眼早就醒来但一直没脸出来的李默羽一眼,用一个YD到极点中指动作表达了对她的慰问后,然后在她扔过枕头前闪身出屋。

李默羽,以前这个秦某人的确不怎么待见的心机极深的女人,可又有谁曾经想到,她竟然会培育了自己的种子?试问天底下,就算是再他妈不是人的男人,在面对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时,心里是不是肯定有一股暖意流淌,把那些不好的印象給彻底埋没?所以某人也就在看到李默羽扔枕头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的就yin笑着蹿了出来。

至于荆红雪是怎么知道李默羽怀孕的这点,秦某人已经彻底的知道什么才叫女人的心细了。

在某人厚着脸皮的问荆红雪你是怎么知道她怀孕的时候,荆红雪仿佛对这个只管播种不管浇地的家伙很是看不起,先是白了他一眼后,这才没好气的告诉他:“我曾经看见李默羽在吃了一块红烧肉后就跑到洗手间偷偷的呕吐,所以就猜出她可能是怀孕了。后来又注意到她特别爱到厨房去偷我买的醋喝,于是更加肯定了这个结果……你这样问我,不会是在怀疑她怀的不是你孩子吧?”

作为一个女人,除了你不能说一个男人他那方面无能的话外,最让男人计较的话,就是说他女人肚子里可能是装的别人的种了。

所以在荆红雪的话音刚落,秦某人不顾凯琳丝勉强睁着睡眼的看着他,依旧狠狠的瞪了荆红雪一眼,然后嘴里说着谁也听不到的话:“你敢侮辱我的功能不全?小心我以后让你……嘿嘿。”

“睡了睡了!”荆红雪就今天看到哥哥并听他说的那些话感到很心烦,所以也没有追着问秦玉关小声嘟囔了一些什么,鞋子也不脱的,就靠在早已和周公讨论哪儿才有卖那种‘一下灵’做胎药的展昭身上,也就几分钟,她就发出了低沉的呼吸声。

叶暮雪虽说最近几天和秦玉关的关系是突飞猛进,可要是让她和他在一间屋子里睡觉,她还真感觉不好意思。有心去卧室睡,但里面已经有一个经不起碰的李默羽了,她可不敢冒那个险。把他給撵出去到别的房间吧……可这个家伙在看了一下时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哟,现在已经快三点了’的话后,就像是停尸那样的躺在沙发上,接着就夸张的发出了轻鼾,丝毫没有虚让除了在他头顶地方坐坐、要不然就站到天亮的叶暮雪一句。

看了看趴在电脑桌上的凯琳丝,再看看占据另外一个沙发的荆红雪和展昭,叶暮雪犹豫了一下就走向门口,想去再找一个房间。可到了门口却转念一想:要是这时候去前台拿钥匙,就算是真的没事也会被人家以为那个啥了……在这儿睡吧,有他在。出去吧,怕人家说。不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她这个总裁出面,没有精神怎么可以?

“要不我出去?”就在叶暮雪左右为难时,秦玉关就像是做梦那样的轻说了一句,然后她就看到他那双表面挺纯洁、其实谁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不、不用了,这个时候出去了影响不好,我们还是凑合一夜吧,反正天快亮了。”叶暮雪慌乱的看了一眼别处,低声说了一句后,这才走到秦玉关头顶位置的沙发上坐下,勉强的笑笑说:“你睡吧,我坐一会儿就行。”

“嗯。”一点也没有出乎叶暮雪的意料,秦某人果然在嗯了一声后,根本没有把位置让给她的意思,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

你不愿意躺下睡觉可别怪我没有让你……

窗外的风声,叶暮雪根本听不见,她却在听着放在墙角的落地钟钟摆的滴答声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没办法,这两天太累,不但要应付明珠考察团,而且还发生了差点被那个变态老王給那个啥了的危险事情。不过说实话,就连叶暮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耳朵里听着钟摆的滴答声,鼻子里闻着一旁秦玉关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她竟然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心安……

当嘴角不知不觉的挂上一丝甜笑时,已经睡着了的叶暮雪,身子一歪,饱满的左胸压着某人的脸蛋,而头却侧躺在了某人的胸口。然后某r就开始呼吸困难的失眠了。

至于叶暮雪是什么时候睁开眼醒来,又是什么时候在看到她睡在秦玉关身上就啊的一声低呼捂住嘴巴的,这些秦某人是通过眯着的眼睛看的是清清楚楚,不过他知道,叶暮雪的脸皮肯定没他厚,所以只好真的闭上眼装着睡觉。

直到听到拖拖拉拉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了好大一会儿后,房间内这才完全静了下来。更让秦某人感动的是,不知道哪一位靓女,因为害怕钟摆的滴答声会影响他的睡眠,竟然在临开路前夸张的把钟摆給停了下来。

然后,秦玉关就真的睡着了,在王雅珊神秘失踪的第二天早上。

砰砰砰……几声急促却又声音不大的敲门声,打搅了还在那儿伸长鼻子嗅啊嗅的秦玉关。

“谁呀?”懒洋洋的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的秦玉关在看到一脸着急的萧萧时一愣:“你没有随着叶总出去?”

“秦、秦大哥,”萧萧顿了顿,觉得这样称呼秦玉关比较显得温馨一点,事实她长得也的确和个邻家女孩差不多:“秦大哥,王队从昨晚独自出去了,到现在就没有回来过,你说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什么?王雅珊昨夜独自一个人出去了?她独自出去干嘛?”秦玉关一愣。他知道王雅珊这人挺有原则的,不会在身上担负着他们这些人的安全任务时就出去瞎转悠,可萧萧那一脸的着急,的确说明她的确这样做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十有**可能是出事了。

“萧萧,你别惊慌,她没事的,她是几点出去的?”秦玉关先安慰了萧萧一句。

“在你那个朋友走了不久,她就出去了……”萧萧有点烦躁的使劲抹了一下嘴角,一脸不解的说:“她出去时就和我说了一句去去就来,本来我也想跟去的,可她不让!结果、结果从出去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在叶总她们出发前,我已经派人在附近找了好几遍了,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她留下的任何标记。打她电话也是关机,真不知道她是不是遇见什么坏人了。”

娇子成员遇见坏人,坏人不起什么歹心还罢,要是有什么邪念的话,那只能说是那个坏人的命不好,除非那个坏人有着和自己以及荆红命一样的身手。

“你别着急,先等我会,我先給我那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他昨夜有没有遇见她。”秦玉关沉吟了一下,把萧萧让进房间,接着摸起手机开机,找到荆红命的手机号后,立马又掏出一个手机然后拨通了荆红命的手机号。

之所以再用另外一个手机和荆红命联系,就是怕别人根据通话记录察觉什么蛛丝马迹,所以,只要秦玉关主动和荆红命联系,肯定会用那种一次性的磁卡,用完就扔。

在电话接通了后,又等了一会儿后,荆红命的声音才从那边传来,带着一股子冷漠的嚣张:“喂,哪位給爷打电话?”

按照原先商量好的来说的话,秦玉关就该说一句‘是爷給你打电话’的话,这样说是怕他的身边有别人。可现在秦玉关却直接了当的把声音压低:“小命,有没有见昨晚追踪你的那个女孩子?”

手机那头的荆红命,先是为秦玉关这样直截了当的问话一愣,接着就低低的说:“昨夜她在跟着我拐进一条小巷后,我就劝她抓紧回去了。怎么,她没有回去?”

92 AK47

王雅珊真出事了!

这是秦玉关在听到荆红命说他已经劝她抓紧回来、而她却没有回来后,立即意识到的一个让他不怎么喜欢接受的现实。

“她没有回家。”秦玉关回答荆红命的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让萧萧都可以听得出的苦涩。

“我知道了。”荆红命在听到秦玉关的话后,稍微沉默了片刻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并没有说要帮着秦玉关打听王雅珊的下落,可秦玉关相信他肯定会去这样做的。

除了荆红命,庆岛还有谁,有谁能够有留得住娇子女子特种小队队长王雅珊的那个本事?在扣掉荆红命的电话后,秦玉关抓着电话久久的没有说话。虽说王雅珊既然担负着保护别人的任务,她本身从事的也是一阵看起来挺轻松、实际上蛮危险的职业,无论她有什么闪失,这都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

但,但秦玉关却不这样想,在他看来,小舅舅把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派来庆岛,派给她们的任务是来保护他和叶暮雪她们的,的确也起了一些效果。可实际上,他一直认为,她们只是一个摆设,一个就是吓唬吓唬那些诸如阮平运那样三流小杀手的摆设,要想依靠她们来解决一些自己头疼的问题,还不如买本佛经去乞求佛祖。

虽说有这种想法对娇子特种小队来说是一种轻视,可秦玉关就是这样想的。他一直以为,打打杀杀的事情,最好由男人们来完成。女孩子么,尤其是这些漂亮的女孩子,要想展露她们的英姿,最好去拍电影。想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一显身手,最好的人选无非是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

秦玉关这样想,并没有半点歧视女性的意思,他只想天底下所有漂亮不漂亮的女孩子们,有一个温馨Lang漫、直到了牙掉光了也可以有值得回忆一下的青春而已。虽说他人是流氓了一点,在面对那些敌对势力的女人时的确心狠手辣了点,但他既然有这种想法,就可以看出其实人家这娃在很多时候还是很热爱美好事物的。

此时,那个本该在若干年后回忆一下她在庆岛有过一段挺风光岁月的女孩子,就这样消失在号称华夏最牛逼的龙腾十二月的眼皮子低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龙腾’这两个字的讽刺。

“王队是不是真出事了?”萧萧低低的问,她有点不敢直视秦玉关的眼神,因为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捕捉到了传说中的那种杀气,毁坏一切的杀气。

“萧萧。”秦玉关收起电话,在转过身来的时候,那股懒洋洋的无所谓又恰到好处的粉饰了他那张小白脸,除了眼底深处的那丝寒意外,他带出的拽儿吧唧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秦大哥,我有种感觉,那就是王队可能真出事了,”萧萧说着说着就有雾气蒙在了双眸。虽说她是京华军区冠军、娇子特别小队中的副队长,可说白了也就是个爱吃零嘴爱穿新衣的小女生罢了。在确定到朝夕相处好几年的王雅珊出事后,一种想扑到老爸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使她的嘴唇颤抖着,一把拉住秦玉关的衣袖:“秦大哥,我知道你和你的那位朋友都是华夏最厉害的人,你一定要把王队、我雅珊姐給救回来,我求你了!”

华夏最厉害的人?在听到这种不知道是奉承还是讽刺的话后,秦玉关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了能够让这小女生重拾她动摇的信心,最后索性两只手板着萧萧的双肩,一脸的认真:“萧萧,你信不信秦大哥会救出王雅珊?”

“信!我信,如果我不信你,那我就没有谁可信了!”萧萧连连点头,一脸虔诚的样子就像是教徒看到了伟大的主,丝毫没有了才见秦玉关时,偷偷骂他流氓的不敬。

“听我说,萧萧,去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关于王雅珊的事,你就交给我吧。”秦玉关为了能够让这个貌似邻家小妹的萧萧宽心,被迫施展出迷死扫路老大妈的绝招: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盯着她的眼睛,笑。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在把萧萧送走后,秦玉关慢慢的回到房间,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摸着下巴的想……

王雅珊慢慢的睁开了眼,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漆黑,相反是刺的眼疼的亮光,使她不得不又把眼睛闭上。

“尊敬的女士,你终于醒来了,脖子后面不疼了吧?”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果仅凭声音和这句话里所带着的关心,他绝对可以参加电视台的好丈夫选秀大赛。

王雅珊很想用手挡住眼睛直照着她的亮光,可却没有成功,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双臂却被反绑着。不用挣扎她也可以感觉出,自己不但双臂被捆着,而且就连双腿也被夸张的用绳子紧紧的缠了好几圈。除了脖子稍微还有点疼,脑子还有点晕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诸如被那个啥了的感觉,这让她放心不少,脑子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有时候,对于一些刚烈的女人来说,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意接受她不喜欢的男人去动她。生命在某些时候,只是作为成全某种名誉的一种保障。对于心存这种想法的现代女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或者是一种守护,信仰的守护。

那个说话的男人仿佛看出了王雅珊是怎么想的,先是轻轻的一笑,这才继续用比较生硬的华语接着说:“尊敬的女士请放心,虽说我们很多弟兄都眼馋你娇美的身躯,可在你还没有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一切时,我和我们的老大是绝对不允许这种现象发生的。”

“很……好……”王雅珊在说出很好这俩个字时,才发现嘴里竟然拴着一根好像是绳子之类的东西,使她在说话时感到很不方便。她知道,这是对方怕她咬舌自尽,所以才对她采取的保护措施。

王雅珊和萧萧不同,她的神经既然有展昭那样的大咧咧,却又有荆红命那样的冷漠。所以在确定自己并没有受到自己最不能接受的那个啥后,她立马就开始思索怎么对付这些人。虽然说话有点艰难,而且在说话时会有口水随着嘴角淌出,可王雅珊还是在闭着眼睛躲避那一束亮光时勉强的问出:“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在哪儿?”

“把灯灭了。”

随着男人的吩咐,王雅珊眼前的刺眼亮光蓦然消失,使她终于可以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应该是个山洞,自己眼前站着最少有七八个男人,他们应该不是欧洲人,但也不是汉人,因为稍微卷起的头发和胡子已经可以证明。汉人没有那种鼻子和头发,而欧洲人却很少有他们那种留胡子的习惯和那种阴骘。既然不是欧洲人或者汉人,那他们应该是来自中东地区类似于沙特阿拉伯那样的国家,也或者说是华夏欣疆一带的少数民族……在慢慢的睁开眼,并逐渐适应了亮度会,王雅珊立马就分析出了眼前的一切。

“你们、究竟是谁?”虽然王雅珊的这句话和句废话差不多,但是个人在被人搞晕了醒来后,肯定会问出这句话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需知道我们不是属于你们华夏的就行了,”头发有点卷起,鼻子可以和老鹰认亲,眼眶中一对深陷眼睛的男人说。他站在王雅珊面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彪悍,很是有那么一股子不同于秦玉关之流的小白脸那样的男人气质。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在面对危险时通过不听的说话来调整自己的情绪,王雅珊很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在问出这句话时,猛然发现了眼前这个男人肩膀上跨着一根带子。高出他肩膀的后面的那个被带子拴住的东西,应该是个,枪托!

再向其余的人看去时,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所想,这些人,人人都在肩膀上挎着一把步枪,如果她没有看走眼的话,这应该是由苏联枪械设计师米哈伊尔·季莫费耶维奇·卡拉什尼科夫(МихаилТимофеевичКалашников)设计的自动步枪:AK47。

AK是АвтоматКалашникова的首字母缩写。如果说美国畅销全球的形象产品是可口可乐,那么,俄罗斯畅销全球的形象产品应该就是——AK47。华夏的56式冲锋枪,56-1式冲锋枪,56-2式冲锋枪,都是它的山寨版。

物美价廉的东西,除了人体本身之外,一直是所有人所喜欢的东西。

AK-47,现在已经成为世界上数量最多、最有效的战争武器,全世界产量达4000万只。

由于它制作简单、价格便宜,在很多国家甚至比一只活鸡的价格还低。至少50支正规部队和无数杂牌战组织都把AK-47选作重要的战斗工具。全球每年死在AK-47之下的人数高达25万人,它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在越南战争中,美国的M-16步枪未能抵挡住AK-47的疯狂,而在最近的伊拉克战争中,美国人再次尝到了它的苦头。而且,它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符号,在很多人的眼里,它的香蕉形弹匣就是死亡的象征。

迫于这样的形势AK-47的发明者卡拉什尼科夫如今已经90岁高龄,他经常为由自己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杀人机器而感到不安。他曾经说过一句让很多恐怖分子都不爱听的话:我多么希望我发明的是一台剪草机!

原来是他们!

93 你答应不答应?

在看到这些衣服粗陋、外形独特却挎着大杀伤力的AK47步枪的人后,王雅珊的脑海中猛地浮上一个词:东图分子。

秦玉关的仇家还真是遍天下啊,不但有日x本人和俄罗斯人,而且还招惹了这些痴心妄想闹独立的疯子。想到这儿,王雅珊自嘲的笑笑,很是有那么点为自己雇主而感到骄傲的味道。不过就凭那家伙的所作所为,别说是招惹这些跳梁小丑了,就是英国王室,他还不照样无视于眼中?

“尊敬的女士,如果你真想问这是为什么,我无法回答你,真的很抱歉。”男人文质彬彬的右手捂胸,微微的弯腰,那份儒雅的风度和他身上的步枪已经衣饰一点也不匹配:“但是我却不能不这样做,因为这是我们老大嘱咐的。”

“你老大是谁?他为什么让你们绑我来?”王雅珊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脖子,酸疼的让她感到很不舒服,通过自己呼出的气息,她可以闻出,自己在被击倒后,应该又被用药物迷倒了,要不然脑子不会这样昏沉沉的。

“他想和你谈笔生意,但恐怕你不配合,所以才采取这种手段,”不等王雅珊说谈什么声音,男人直截了当的说:“如果你答应,按照我们的要求在那个秦玉关身边做内应,我们老大绝对不会亏待你。”

“呵呵,”王雅珊比较艰难的笑了笑,好像听到了一个真的很开心的笑话,虽然说话真的不怎么方便,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接着反问道:“绝不会亏待我?你们凭什么不亏待我?就凭借你们穿成这样的条件?还是給我一把AK47做酬金?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们的条件我不满意,或者我根本不愿意呢?”

“我们兄弟可是很久没有碰到女人了,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

对王雅珊的冷嘲热讽,男人丝毫不介意,反正现在的主动权握在他的手中,他可犯不着和女人斗嘴。不再和王雅珊讲什么条件,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王雅珊的身子,然后低低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说:“巴特,如果这位女士不想配合的话,那她今天就属于你和兄弟们的了。记住,时间别用太久了,要不然老大会不高兴的。”

一个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往前迈了一步,比这个男人看起来还要高大魁梧,真不知道这些饭都吃不饱的家伙,又是怎样长成这副身板的。

巴特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把肩膀上的枪拿下来递给同伴,稍微的挽了一下袖口后就那么龙行虎步的走到王雅珊跟前,用一双有点泛着蓝色的眼睛看着她的脸,然后露出一个猫儿看见老鼠时的微笑,得意间带着绝对的残忍。

王雅珊无所畏惧的和他对视着,只不过眼神却是越来越冰冷,同时也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她知道,这些‘可怜’的男人,除了穿不好吃不好外,在那种生活上也是相当匮乏的。但自己就算是说答应做他们的内应,他们就会放了自己?这样毫发无伤的放走?恐怕得有诸如武侠小说中的那类‘追命五鼓断肠散’之类的药丸胁迫吧?要不然就是老一套的拍裸x照。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王雅珊不愿意看到的,这是事实。

咣……的一声,巴特在和王雅珊对视了也就是半分钟左右,忽然抬起一脚,狠狠的跺在了她的胸口,连带椅子一下子就后翻了过去。不等王雅珊发出任何呼痛声,他接着一步迈到她跟前,一只脚踏在她的胸口,生涩的汉语:“你,答应不答应?”

王雅珊不是江姐,也根本不是刘胡兰,她就是王雅珊,一个从小没吃过亏、脾气倔犟的了不得的女孩子。被人踩住胸口,有绳子勒着的嘴巴紧紧的闭着,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的淌出,证明刚才巴特这一脚已经给她造成了内伤。她很想用笑笑来反击这个高大如人熊般的家伙,只不过胸口一阵阵的疼,已使她嘴角的笑扭曲。

“你答应不答应?”巴特问出第二句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脱自己的上衣了。黄黑色的胸毛裸x露在山洞中的一盏矿灯下,很是让王雅珊感到了一丝恶心。

“有、有本事你放了我……”王雅珊艰难的喘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自己身手挺矫健的,就算是在看到秦玉关如同闲庭信步似的把那些越南人打发了时,也只是觉得最多和他差一点而已。直到现在被人家用脏脚踏在心口了,她这才明白,如果把她换成秦玉关去应付这些家伙,恐怕秦玉关不踏在人家胸口,就是这些家伙的老婆在家烧高香了……

嗯?他们有没有老婆呢?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雅珊在心口疼的要命,还在幻想着和人家单挑时,竟然升起了这个和人熊一样的巴特有没有老婆这种无聊的想法。

“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巴特阴森森的一笑,转身喊道:“艾玛,拿过摄影机来,下面将有精彩节目上演!”

这些家伙果然玩这一手,在听到巴特这样说后,王雅珊咳嗽了一声想。然后她就看见一个小人熊晃晃悠悠、拽的不得了样子的走过来,别看他穿的不咋样,但肩膀上扛着的却是最新款的索妮摄影机。

“再给你十秒钟时间,如果你还想反抗的话,你和我的激情戏将无报酬的出现在网络或者某些国家的新闻中,相信他们会因为华夏女子特工的精英所表演这种激情戏很感兴趣。”巴特冷笑着搓着的双手,然后开始解腰带。

王雅珊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只不过从她微微皱起的鼻子上,好像对巴特说的比屁好不了多少的话感到很反感。自加入娇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可能付出的代价,只不过这个代价有点大,也有点让她心有不甘。因为到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谈一次比较像样的恋爱。

恋爱……多温馨的词汇?找一个不一定挺英俊但必须得拽儿吧唧的男人,那个男人不一定有秦玉关那样的油嘴滑舌,但必须得有荆红命那样让女孩子心动的冷酷。荆红命……荆红命,这一切都是因为追踪你而起,不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在想起我时心里会内疚一点?哪怕是一丁点。

“10、9、8、6……”巴特的数学真的不怎么样,在数到8的时候,竟然掉下了一个7。他清楚的看到了王雅珊眸子中闪着的不甘,这也让他热血澎湃的希望那个兴奋的时刻早点到来,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接触过王雅珊这样的漂亮华夏女人,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他的呼吸就忍不住的粗了起来。

“呵呵,来吧,你这种没本事的窝囊废,只配做这种龌龊的事。不过无所谓,我就当是在临死前可怜你一下,算是做点好事吧。”

王雅珊不顾呼吸困难和胸口的疼痛,强自呵呵的轻笑一声说。她可不想对这个人熊说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的话,因为她觉得家里的那只白色的小京吧也要比这个男人可爱百倍。那条她从别人家要来的小京吧,可不会咬她一口。

没想到王雅珊会这样豁达,巴特一愣,竟然忘记了数数。

“巴特,她既然想成全你,那你为什么不让这位女士好好的表现一下呢?比方给她喂一颗增加情趣的药丸。我想她就算一会儿死了,也会非常留恋那种滋味的。”一开始和王雅珊说话的那个男人,这时候仍旧一副绅士样子的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标着英文字母的小白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药丸。

那颗药丸闪着妖异的红色,在不算太干净的掌心就像是一个狞笑着的恶魔,使王雅珊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真是好主意!”艾玛摸了一下嘴角,眼睛盯着王雅珊,然后嘿嘿的笑着用两根手指头夹起,走到巴特眼前递给他,随后迅速的后退了几步,双手把好摄影机,力求找到最好角度。

“嘿嘿。”巴特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浓浓的好像是扫帚苗子的胡子下面,嘴巴里发出猫儿**时都不屑发出的得意笑声。在王雅珊的印象中,虽然秦某人也经常的会这样笑,但人家那笑多可爱?哪像这头人熊这样没素质。

巴特可不管自己笑的让王雅珊满不满意,俯下身子,一把捏住王雅珊的下巴,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上唇:“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你答应不答应?”

王雅珊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恐惧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Ok。”巴特说了一个好,然后伸手抓住王雅珊嘴上的绳子,解开那个结的同时,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生怕她会咬舌自尽了。只要把这种特效催x情药让王雅珊吃下去后,就算是她想自杀,除了高声呻吟的力气外,恐怕也没有咬断自己舌头的劲道了。

王雅珊冷冷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越来越强烈的恐惧在她眼里变成了雾气。

94 原来真的是荆红命来了

“你可以幻想一下,当这颗药丸滑入你嗓子中后,你除了会大声的叫和疯狂的扭之外,别的你什么也做不了……你可以仔细想想你吃下这颗药丸后的结果。”

巴特嘿嘿的笑着,一手捏着王雅珊的下巴,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夹着那颗红色的药丸。那副让王雅珊恶心的模样,使她觉得阎罗殿的黑白无常两位大哥都比这人熊要顺眼的多。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想见那两位大哥恐怕也不是她所说了算的了。因为在巴特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王雅珊双膝猛地一抬,咣的一声顶在了他的腰间。

这种因受到束缚而爆发的力量,除了让巴特咧了一下嘴巴后,丝毫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恐怕有时候他用他那只脏兮兮的大手拍打肚皮上的蚊子时,用的力气也要比顶他的这一下大。

见王雅珊现在还在反抗,巴特就知道要想通过威胁来逼迫她就范是不可能的事了。嘴里骂了一句只有他母亲才能听得懂的脏话,就把手里的药丸向王雅珊眼前送去。

王雅珊拼命的摇头晃着身子,极力的去躲避这颗象征邪恶的药丸。但一个四肢被紧绑着、嘴巴又被捏着的人,就算是再努力,她还能挣扎到了哪儿去?所以在巴特用膝盖压住王雅珊的胸口时,她的挣扎就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作用,只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巴特手里的那颗药丸,那颗在自己张开的嘴巴上面的药丸。

传说,如果你在面对危险时,你只要大喊你最希望见到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有可能会出现在你眼前。然后王雅珊就喊了,声音很大,也很凄厉,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她此生喊出的最后几个字。

“荆红命!”

谁也不知道,包括王雅珊自己,在已经绝望时,眼前浮出的那个人竟然是和她只有过两面之缘的荆红命!那个在黑夜的小巷中露着一口白牙冷森森的劝她回去的荆红命。

可传说究竟是传说,荆红命会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在王雅珊眼前,解掉她的倒悬之苦么?

答案是……

肯定的!

因为就在王雅珊拼尽全力喊出荆红命的名字时、就在那颗药丸因为巴特松开的两根手指呈自由落体状的向她嘴里落下时,一道闪电,黑色的闪电,嗖的一声擦着王雅珊的唇,发着尖细而又急促的破空声,把那颗代表邪恶的药丸打了出去!

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王雅珊,都看着那颗被一根黑色的物体带着飞向山洞的另外一侧山体,然后发出‘夺’的一声。不用等那件黑色物体的尾部颤动停止,所有人,包括王雅珊都看得出,穿透并打飞这颗药丸的,是在华夏军队号称冷兵器之王的--军刺!

军刺,黑色的军刺,让世上所有国家军人都侧目的军刺,飞起来像一道黑色闪电般的军刺,尾部颤动着cha进墙壁,发出只能用眼睛才能看得见的嗡嗡声,在那儿不停的颤动着。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一个年轻人,双手拎着两把AK47,就像是饭后散步那样的,慢悠悠的从洞门口走了进来。守着那么多狂热的、挎着AK47突击步枪的东图分子,一步步的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洞口,有两个男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鲜红色的血液用比爬行的蛇还要快的速度,从他们的脖子附近淌了出来,冒着袅袅的热气,热气中带着一股血腥。

荆红命!

原来真的是荆红命来了!

王雅珊眼里的泪水,就在一脸冷漠的荆红命慢悠悠的出现在全部傻了的东图分子前的时候,再也忍耐不住的夺眶而出。

慢说荆红命本来长得就很男人,就算他腆着个大肚子一脸的皱纹,王雅珊只要手脚可以活动,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抱住他,狠狠的亲他那嘴角为什么总是不上翘的嘴唇。

还有比此时荆红命再帅的男人么?还有么?

王雅珊痴痴的望着嘴角终于浮上一丝笑、是冷笑的荆红命,在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的时候,忽然放声大喊:“荆红命,快跑!他们有枪!”常言说得好,武功再高再彪悍,他也怕砖头拍不是?何况这儿的人都手持一把AK47?荆红命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刀枪不入的子弹打不透吧?

先跑出去喊人或者叫援兵,才有解救自己的希望!就算是在援兵来临之前,自己被这些人熊们給杀了,也比吃那种药丸要强过百倍不是?王雅珊不愧是娇子特别小队的队长,虽说技不如人的被人家給祸害到这儿来了,但就在这些人熊们**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对策。

不过,显然荆红命对王雅珊的大呼小叫毫不领情,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就停住了脚步,用比毒蛇还要狠毒的眼神,冷冷的望着那些看着洞口弟兄们的东图分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些死人。至于如王雅珊所喊出的那些话,他是一点的都不在乎,颇有几分秦玉关在看到美女时的张狂劲。

你们手里是有AK47,但这有什么?你们八个人有七个人拿枪的,可我手里也有枪呀,而且还是两把。

“你是谁?”給巴特拿药丸的男人在看到荆红命后,先是发了一下呆,但接着就反应过来,哗啦一抬手中的突击步枪,伙同随后醒过神的那些人,枪口同时对准了他。只待头儿一声令下,他们有绝对的把握在十秒钟内把这个男人打成一具马蜂窝。

“如果你耳朵不聋的话,你应该听到她喊我什么名字了。”荆红命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对他们手里端着的枪视而不见,继续一步步的往前走,直走到距离发号施令的这个男人身前五六米的地方后才停住脚步,双手低垂着,两把AK47的枪托拖在地上。在走过来的时候,枪托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在山洞中来回的回响着。

“荆红命?”发号施令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回想起刚才王雅珊的确喊过这个名字。他之所以没有急于命令弟兄们开枪灭了荆红命,实在是自信的不行不行的。要知道自己这边可有七八个人,先不忙着干掉他,先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才行,要知道跟随老大的许多得力手下,可都是这样一副模样,虽说谁也没有这家伙的表情酷。

“是,我就是荆红命。”

“荆红命是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发号施令的男人又念叨了一下荆红命的名字,就在荆红命双手中的AK47们猛地一撞地接着就弹跳起来的时候,他忽然失声喊道:“荆红命,十月冷血!”他的确说对了,只不过回答他的不是荆红命的话,而是一颗价值不到三块钱的AK突击抢子弹。

王雅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两把AK47在被荆红命向下猛地一顿,那两把枪,就凭借枪托和地面一撞后产生的强大反弹力跳在半空。就像是在高倍摄影机拍摄下的慢镜头那样,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等那两把枪弹跳到荆红命胸口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已经恰到好处的握住枪托的最窄处,并以快的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扣下了扳机。

嘭嘭的枪声在山洞中回荡着,王雅珊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些子弹旋转着飞出,然后钻进那些人额头,再随后就是一朵红色的血雾弥漫了他们眼前的半米处。

在看到荆红命双手开枪的动作以及准确性后,王雅珊终于清楚的认识到,当初自己把娇子想改为和龙腾十二月差不多名字的做法,是多么的可笑。休说在面对数倍于自己敌人时的冷静,就凭这手出神入化的枪技,她们娇子成员就根本做不来。

冒着白烟闪着昏黄火焰的枪声不多不少的响了七声,然后就静止了下来。不等王雅珊大张着的嘴巴闭上,她就看见除了巴特外,包括扛着摄影机的艾玛,全部都直挺挺的向后倒下,在他们的额头上,有一个弹孔,红白相间的脑浆,就像是开了锅那样的从里面冒出。

咣当两声,荆红命在打完七发子弹后,也根本没有看那些人怎么样了,就随手把枪扔在了地上。向傻了真得傻了的巴特跟前走了过来。对于一个解开自己腰带还赤x裸着大半个身子的人熊,要是龙腾十月再拿枪点化着人家脑门的话,那纯粹是太欺负人家了。

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男人,在眨眼间用七声枪响收割了七个同伴的性命后向自己走来,巴特再也没有了刚才对付王雅珊时的从容和潇洒,甚至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上,就浑身发着抖的站了起来。

原来,长得和人熊差不多的男人,不一定就有人熊般的暴躁性格和不知道啥叫害怕的简单头脑。原来,并不一定每一个东图分子都有视死如归的不怕死精神,在死亡一步步临近的时候,他们也会脸色煞白的连尿了都不知道。

95 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荆红命看着巴特,巴特看着荆红命。前者的眼神里带着似笑非笑的杀意,后者脸上挂满了可怜的恐惧。

荆红命之所以留下巴特不杀,的确是有很多话希望他能够和自己说说。要知道,想在华夏内地搞到AK47,这可不是和在农贸市场上买棵白菜那样的简单,最重要的当然是他想和这个人高马大色胆也大、但就是勇气不够大的家伙问一个人,问一个人的下落。

“听他们喊你叫巴特?”荆红命走到巴特面前,就像是他是个透明人那样的,弯腰替王雅珊解开手上的绳子,然后站了起来。至于女孩子腿上的绳子,只要她双手能够活动了,还需要他再为她效劳么?

“是、是……啊!”巴特看着同伴们额头上淌出的脑浆,浑身发颤的回答,话说了一半就啊的一声惨呼。

“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肯不肯说实话。”荆红命一把拎过在王雅珊解开绳子后‘自由’了的椅子,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上下打量着这个被王雅珊一脚踹在胯间,然后痛哼着萎缩在地上的男人。

“你、你说……”就算是胯下再疼,巴特在荆红命问他话时也不敢不回答。一个眨眼间干掉**个兄弟的人,想不好好伺候能行嘛?疼?疼先忍着,先好好的伺候这杀人不眨眼的大爷,免得他一个不如意就让你脑门多个洞,到时候就是想疼也觉不出了。

“胡灭唐呢?他怎么没有在这儿?”荆红命在说出胡灭唐的名字时,语气仍旧平平淡淡的,就像是在说起阿猫阿狗那样。可巴特却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狂热,那种毁灭一切的狂热。

“我们、我们老大他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巴特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胯下渐渐轻了不少的剧痛,终于可以让他有力气把话说的连贯一些:“他让我们在这儿等他,估计他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我什么都说,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没有谁想死,但关键是看你对我有没有活着的价值。”荆红命微微的低下头,在椅子上的身体后仰了一下。他是一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实在受不了巴特两腿间流出的那股味道。

“你问你问,我什么都说!只求你看在我们都是华夏人的份上饶了我这次犯下的过失。”巴特从荆红命的话中好像听到了生机,连忙一骨碌的翻身爬起跪在荆红命面前,有点泛着淡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奴才样。这让王雅珊很是怀疑刚才那个威胁她的人是不是他,也对东图分子向来就悍不畏死的传说有了深深的怀疑。

“那好,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我会饶你不死的。”荆红命的眼睛在盯着巴特时,好像带有了一丝温情:“你告诉我,这些AK47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你们这次来庆岛的目的是什么,来了有多少人,是通过什么渠道来的?”

“我们一共来了23人,分两个小组,一个是有胡老大率领的,一个是由……”

巴特看了眼仰躺在地上、额头那个洞洞还在冒着血泡的发号施令之人,在打了个寒颤后,接着说:“由他带领的。AK47在半月前就已经托运煤车从欣疆运送来的,我们这些人全部是做火车来的。来庆岛具体做什么我不太清楚,只是隐隐听老大说要从一个姓秦的年轻人手中抢一个、一个什么玉扳指。据他说那件东西和我们东图斯坦共和国的图腾有关,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毋须的得到。”

“其实我们也是热爱和平的人,也希望和你们一样不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真的,我这样说一点也不假的,如果我撒谎就让真主惩罚我吧!”

巴特用右手放在胸口,鼻子不停的抽泣着,有浑浊的泪珠挂在微微闭合着的眼角,不停的呢喃:“真主啊,饶恕您无知的孩子,您就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开始吧!他温馨的家里还有善良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需要他照顾,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虽说在几分钟前,王雅珊对这个人熊还恨的要死要活的,可现在看他那么一个大男人这么虔诚的跪在荆红命面前反省,作为一个心下不怎么刚硬的女人,她竟然有点可怜这个巴特了。虽说他赤x裸着上身腰带也耷拉在地上,模样挺滑稽的,但毕竟善良和温柔是华夏女性的传统。

王雅珊也算是个曾经接受过严酷的特种训练、已经成为铁血军人中的一份子,可她始终是一个女人,一个向往着明天太阳更加美好的女人而已。女人,很多时候不就是和平的象征么?就像是那展开双翅在天上自由飞翔的白鸽那样。

要不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句话还在王雅珊的喉间打转,就听见荆红命问,是笑眯眯的问:“都说完了?嗯,你说的很好,我也基本满意。”

笑了!这个男人竟然笑了……可为什么他的笑会带着一丝残忍?毒蛇在看到美丽的小鸟那样的残忍?在看到荆红命微微的笑着和巴特说话时,不知道为什么,王雅珊忽然感到了冷,冷的她竟然生出了让那个在几分钟前还羞辱她的巴特快跑的冲动。

“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尊敬的、和真主同在的您了,只希望能获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巴特依旧不停的对荆红命恭维着,丝毫没有看到他的笑容已经变成了讥讽,带着厌恶到极点的讥讽。

“很好,”荆红命缓缓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到cha着那根黑色军刺的洞壁前,头微微的低垂着:“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在新的环境下莫要再做这种蠢事。”

“谢谢你!谢谢你!”巴特这位虔诚的穆斯林教徒在听到荆红命这样说后,用见到真主现身的膜拜眼神看着他,突然以头触地,嘭嘭的来了几个汉人表示感激的响头,然后站起身双手拎着裤子,跌跌撞撞的向洞口跑去。

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他真的放巴特走?

就在王雅珊从巴特背影上收回目光时,却见荆红命一伸手攥住那把黑色军刺的把柄,眼里闪动着嗜杀的血腥,阴森森的一笑中忽然看也不看的向后猛地一甩手!那把好像来自地狱的黑色军刺,立刻又化为一道不祥的闪电,带着嘶嘶般的毒蛇吐舌声,就在王雅珊眨了一下眼还没有睁开,巴特的惨叫声已震响了她的耳膜。

巴特的身子在荆红命甩出军刺的一刹那顿住,然后摇晃了一下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背心处露出了那把黑色军刺的把柄。

“你、你还是杀了他?”王雅珊大张着嘴巴,怔怔的看着荆红命。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么?”荆红命不以为然的甩了一下手。

“可你说了要放过他的!”

“我有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荆红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艾玛身边,弯腰拿起摄影机。

“你说过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并希望他在新的环境下莫要再做这种蠢事的。”

“是的,我是说过这样的话,看来你记性不错……不过我挺纳闷,你为什么仅一会儿就忘记他压住你想给你喂药的事情了呢?”荆红命把摄影机的带子抠出来,随手把摄影机又仍在了地上,看着王雅珊冷冷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可以看到真主的地方也是新的环境?”

“你!”

王雅珊没想到,荆红命这样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男人,在狡辩起来时竟然丝毫不输给秦玉关的伶牙俐齿。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含着讥诮的眼神时,更让她觉得他是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这让一向挺狂傲的王雅珊感到很不舒服,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说:“哼,明明说过放人家走,却又出尔反尔,真没想到龙腾十月竟然也是这种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我真怀疑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相信童话里面的故事,真是天真的可爱!”荆红命嗤笑了一声说:“我当然不屑做他那种说得出办得到的男人,只不过下次如果再有人想喂你吃那种药丸还想扒你裤子的事,记住千万别再喊我的名字,要不然我会感到不舒服的。”

真的是有点厌恶这个婆婆妈妈好心泛滥的王雅珊,荆红命看了王雅珊一眼,随手把手里的带子抛了过来,丝毫不因王雅珊的话而有什么过激言行的说:“仔细看看吧,如果喜欢里面的内容那就留着做纪念。”

”什么?“王雅珊一呆,下意识的接住荆红命抛过来的带子后,忽然明白了这里面录下的是什么画面。想到刚才那个自己可怜过的巴特说过的那些话和将要做的事都在这里面,就觉得手里的带子好像挺烫手的了。

把带子扔给王雅珊后,荆红命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走到巴特的尸体前,弯腰拔出那把代表死亡的军刺,连和王雅珊招呼都不打一句的就往洞口走去。

96 传说 美女被英雄救了后……

他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

“哎!”王雅珊稍微的愣了一下后,接着就回味过了荆红命话里的意思,这才觉得不是这个男人说话不算数,而是自己太有妇人之见了。尤其是在听到他说什么扒裤子喂药的话后,先是脸一红,接着又听到人家别让她再喊他的名字时,红彤彤的脸蛋立马就黑了。

狠狠的把那盘带子扯了个稀巴烂,然后又跺了一脚后,王雅珊这才对将要走出洞口的荆红命喊:“这样喜欢和女人计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一向没有和女人斗嘴爱好和经验的荆红命,对王雅珊质疑他是不是个男人的话根本置之不理,自顾自的慢悠悠出了洞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不远处的公路。他在琢磨胡灭唐既然不在这个鬼地方,那又是去了哪儿呢?还有一点让他感到不解的是,那些东图分子在整整一个晚上竟然没有对王雅珊有什么非礼举动,这可不似他们的作风。

难道王雅珊这个女人有胡灭唐不敢轻易动她、却在离开这儿后才随意手下胡作非为的理由?

先給秦玉关发了一个代表没事的空白信息后,荆红命目光定定的望着那条车辆稀少的公路,动作挺自然的掏出一颗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胡灭唐是什么人,他虽说不怎么了解,可大家毕竟在一个地方呆过。那个有着一张比女人还像女人面孔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只不吃腥的猫。

据荆红命所知,胡灭唐和秦玉关在他们这些人中,是私生活最**的了,只要女人长得够味,他们从不知道什么是拒绝。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秦玉关要比胡灭唐对女人更心狠,可却也对他喜欢的女人很在意。而胡灭唐,纯粹就是把女人当作了一种工具。为此,他们没有少挨批。只不过组织上对这种事最后也不想管了,因为那些喜欢他们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是组织,也不能阻止他们和女人交往吧?

“喂,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跑这儿来吸烟难道觉得自己很有风度么?”王雅珊气哼哼的走到荆红命身后,活动了一下还有点酸痛的脖子,一张仍有红晕的小脸上,根本让别人看不出她是娇子特别小队的队长。

“你认识胡灭唐?”荆红命转回身,看着王雅珊,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了一句:“你认识那个把你給绑来的胡灭唐?”

“胡灭唐?就是那个龙腾中的败类么?”王雅珊先是一愣,接着就气哼哼的说:“哼,我干嘛要认识他?你、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哎,还有啊,你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行不行?”

“哦,”荆红命哦了一声,扭过头看向北面的天空,盯着很高很远的几朵白云,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纳闷那些人为什么没有在昨晚就把你强x奸了,非得留出让我来救你的时间。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才问问你。”

“你!”王雅珊听到荆红命说起那两个字时就像是喝开水那样随意,是真的生气了,猛地上前一步,仰起下巴双眼瞪得老大老大的:“你就那么盼着我被、被那个啥啊?”

“你不认识他就行,”

看得出,王雅珊对自己把她和胡灭唐相提并论感到非常生气,荆红命暂时把心中的疑惑压在心底,随便的敷衍了她一句,说:“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的回到秦玉关那儿去吧。记住下次千万别再耍这样的小聪明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这次你没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并不代表着下次你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好了,”

指了指前面的公路,荆红命说:“往前走大概三百米的树林后面有一辆车,你开车回去吧,车子是半路抢来的,恐怕现在已经在警局立案了,你开回去后直接交给那个展昭去办理就行了。”

对一个守着挺漂亮、挺有味的女孩子都能说出‘强x奸’二字时仍旧面不改色的男人来说,抢别人车子的这种已经触犯刑法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同样,对王雅珊这种从小就生长在‘钱难道还用去混吗’的家庭中的女孩子来讲,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惊小怪。荆红命的话之所以让她听了不爽,却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一直带着他是救世主的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把她給救了,教训几句就当是对他的报酬吧,反正和他说谢谢他也不一定说声‘这是我应该做得’。至于给他钱……你觉得龙腾的人,是缺钱的那种主吗?那、给他什么呢?总不能把自己给了他吧……

想到这儿,王雅珊悄悄的吐了一下舌头,瞥了一眼仍旧站在石头上装出一副挺酷样子的荆红命。她也想装出比他看起来还要酷的样子,可某种说不出的舍不得却让她把声音变得温柔:“那你呢?”

“我还要等一个人。”

“胡灭唐么?”王雅珊微微的侧着头问。其实,她也挺奇怪为什么自己在昏迷了那么久的时间里没有被侵犯,难道那个胡灭唐真的和荆红命说的那样,和自己之间有什么……想到这儿,王雅珊在心里呸了一下:谁认识那个败类!

“你的同伴应该很焦急你的失踪了,你还是赶紧的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以后少把自己想象的强大的无比。”荆红命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就硬生生的劝她还是赶紧回去。

他人长的可以堪比斯文帅哥秦玉关,但就是在和美女说话时不知道怎么去讨好,这也难怪他到现在仍旧孑然一身没有女人记挂。试问一句:哪家闺女肯在夜半思念这种冷酷的不懂情趣的男人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对荆红命的话,王雅珊好像没听到,她总想弄明白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

“你刚才不是在马上被人家給……的时候喊我名字了吗?所以我就知道了。”荆红命难得的和人开了一次玩笑,更是难得的因为王雅珊不爱听‘强x奸’这两个字眼而照顾了她一次。

我真纳闷了,女人这样麻烦,为什么玉关他们还这样喜欢她们,荆红命不解的摇摇头。他可不想和王雅珊说出之所以知道她下落是因为东图的人和吸血蝙蝠已经勾搭在一起的事。她的下落,也是荆红命从沙姆嘴里套出来的。要不然他怎么知道王雅珊会在这个偏远的小荒山上?他又不是神人。

心好语气不中听的训了王雅珊几句后,荆红命刚想抬腿下来那块石头时,却看到她脸带惊讶的指着他后面的树林尖叫:“那个人是不是胡灭唐!”

条件反射般的猛回头,荆红命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树林中一闪。那带着一种阴森的踢踏树干的奔跑动作,使荆红命双眼中霍地燃起了兴奋的火焰,刚想跳下石头往那片树林跑去时,却感应到有人要贴近他。

荆红命此时全身的神经,在看到那个一闪而没的身影后,已经蓦然绷紧,当感受到来自身后有人逼近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右手一挥间已经成拳,然后转身……呆住。

王雅珊随手一指荆红命后面的那片小树林,趁着他转身去看的时候,忽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把头贴在荆红命的肚子上(没办法,荆红命站在石头上的,比她高了不少。)使劲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喃喃的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刚才,在最危险的时候,我就是喊了你的名字!”

原来女人的身子是这样的柔软……有弹性。在看到是王雅珊紧紧的抱住自己后,荆红命举在半空的手顿在那儿,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和王雅珊接触的小腹间升起,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也有一种从没有过恐慌。

轻轻的把王雅珊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拨拉开,尽量让自己不去回味刚才的柔软,荆红命淡淡的说:“你说的没错,刚才那个在小树林的人的确就是胡灭唐,也只有他才可以在丛林中跑的那样快……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如果我不缺钱的话我真应该去买彩票的!

王雅珊没想到自己刚才的瞎指了一下,竟然真的让荆红命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胡灭唐,在为自己感到有点小得意的同时,却又懊恼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解风情。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是被一个美女主动的搂着吗?难道,我这样控制不住自己非要拥抱他的冲动,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王大队长,你可回来了,知道你失踪了的这一夜加一大上午的时间里,俺是多么担心你的安全不?”

不等王雅珊打开车门下车,秦玉关就晃晃悠悠的走到那辆夏利车前,左手夹着一根香烟的,右手替她拉开车门,很绅士的稍微的弯腰、其实却在看人家身上有没有走光。

看到王雅珊虽说衣服上虽然有了一些泥土,可总得来说并没有被暴力撕开的迹象,这也让秦玉关在把心放下后,又嬉皮笑脸的问:“传说,美女被英雄救了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美女会爱上那个英雄。不知道王大队长在看到我那个兄弟时,会不会对他也是一见钟情的啊?”

97 他看到了什么

这人就会想这些龌龊事。

看着眼前这张贼兮兮的笑脸,再想想荆红命那酷到心底的冷漠,王雅珊就感觉到了无语: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人,竟然成了可以为对方一句话就去赴汤蹈火的兄弟,这可真是有点奇怪。

“呀,你是被那些人給吓得傻了,还是被俺那兄弟把魂給勾走了?”秦玉关见王雅珊痴痴的望着他也不说话,就伸手在她眼前晃悠了几下。

“你干嘛呀,把手拿开!”王雅珊伸手把秦玉关的手打开,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和荆红命是不是兄弟?”

“是啊,怎么了?”秦玉关有点奇怪的后退了一步,直起身子,他真有点纳闷王雅珊现在对他的态度。女人对他好不好,他几乎不用刻意去感受就能知道。王雅珊以前对他有点那意思时,他可不敢随便的勾搭,因为身边那几个女人就已经让他很头疼了。不过任谁在知道有个漂亮女人喜欢时,暗暗得意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看她一脸的正义凛然,不但没有了男女之见的那种小暧昧,而且好像还挺理直气壮的啊!不会是因为被人家給绑了后把脑子吓糊涂了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可能是他的、他的,”王雅珊咬了一下嘴唇,脸蛋稍微的红了一下,看着正从凤求凰大厅中快步走出来的萧萧,语速极快的说:“他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还要这样和我没大没小?!”

“靠啊!”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就猛地一拍脑门,瞪大他那双很有吸引力的眼睛,满脸不信的说:“你是小命的未婚妻?”

“是啊,怎么,我成了他未婚妻还要和你汇报一下?”王雅珊洋洋得意的晃了一下脑袋,冲着站在秦玉关身后的萧萧眯了一下眼睛。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你就对他以身相许了?”

“是啊,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秦玉关接连说了三个可以来代表他是绝无异议,扭头看了一眼萧萧,低声说:“你家王大队一上午就把自己推销出去了,看来你也得抓紧了。要不要我替你提供几个人选?我可是认识不少的青年才俊的。”

“你、你胡说什么呀?”萧萧脸一红,赶忙转过了身子。

“喂,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好不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王雅珊把车门关上,走到萧萧身边揽住她的肩头。

“什么话?”

“我既然是你兄弟的未婚妻了,那你以后是不是还和我没大没小的?”

“那怎么可能啊!”秦玉关耸了一下肩膀,一本正经的说:“别人说:朋友妻不可戏,最多看看小肚皮……好好好,别瞪眼啊。我承认我是又胡说八道了,不过你既然真的成了小命的未婚妻,那我还是得对你说一声恭喜。”

“唉……”王雅珊收回举起的手,忽然叹了一口气说:“刚才他在救我出来的时候,碰到那个胡灭唐了。”

“什么?”本来一直是嬉皮笑脸的秦玉关,在听到王雅珊说荆红命刚才碰到了胡灭唐,眼瞳骤然一缩,里面有着王雅珊在从荆红命眼里也见过的狂热。接着猛地一下抓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你们是在哪儿碰到他的?小命他人呢?”

要说王雅珊遭遇不测,秦玉关仍旧呆在凤求凰傻等着,这可真是冤枉他了。假如荆红命不坚持独自去救她,秦玉关是肯定在家呆不住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荆红命之所以不顾暴露在吸血蝙蝠内部的身份去救王雅珊,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他想碰碰胡灭唐。

荆红命为什么要独自去而不是喊着秦玉关一起呢?是他觉得凭他自己就可以拿下胡灭唐么?当然不是了,是他不想秦玉关冒险,因为秦玉关现在不再和以前那样无牵无挂了,他不但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且身边还有包括荆红雪在内的女人们需要他照顾。

荆红命的苦心,以秦玉关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出?

所以在王雅珊一说出他们遇见胡灭唐后,秦玉关立马就明白了荆红命说什么也不让他一起去的理由。为了他的安全独自去面对那个铁摩勒谢情伤两个人都没有搞定的胡灭唐,这种情份,算不算是兄弟?

既然算的话,那荆红命现在又在哪儿呢?这才是秦玉关猛地一下子抓住王雅珊胳膊的原因。他说什么也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和荆红命会合,他实在不放心自己兄弟独自面对那个胡灭唐。虽然换做他是荆红命,他也会这样做!

虽然胳膊被秦玉关抓的有点疼,但王雅珊丝毫没有怪他。正因为秦玉关在不知不觉做出的这个有损他绅士风度的动作,这才证明了他心里实在是着急荆红命的安危。

有人因为牵挂荆红命的安危而抓的王雅珊胳膊有点疼,你说她会不会生气?

“我们没有去追他,”

王雅珊摇摇头,把胳膊从秦玉关手中抽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荆红命发现胡灭唐的踪迹、却担心她再次出什么意外而放弃追踪、并亲自驾车把她送到闹市区后,她就心里感觉有点甜,就忍不住的想说出来給别人听:“他怕我再出什么意外,就先把我給送回来了。”

“呼。”听到荆红命并没有独自去追胡灭唐,秦玉关轻吐了一口气,心也放了下来。

“你们三个,谁最厉害?”王雅珊觉得自己最好知道这些才行,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荆红命。

“嘿嘿,”既然荆红命没事,假如秦玉关再紧张的话那就是傻瓜了。他嘿嘿一笑:“当然是我最厉害了!不信呀你?你别撇嘴,我说我最厉害是……最厉害,而不是打架最厉害。”他在说到‘我说我最厉害是……’的时候,故意的含糊不清。

“你最厉害的是什么?能不能别这样神秘兮兮的?”王雅珊皱着眉头,松开揽着萧萧的肩膀,跟着说完后就走的秦玉关,连声的追问:“你最厉害的地方是什么?”

“泡妞。”

秦玉关面无表情的说完这俩字,然后趁着王雅珊目瞪口呆的时候,快步走进了凤求凰。现在他忙着对付吸血蝙蝠那些人,真没时间和一个不再在乎自己的女人在这儿瞎墨迹。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

虽说吸血蝙蝠并不是什么朝廷,但他们针对凯琳丝的一些计划,只要有荆红命在那边捣鬼,相信那些靠杀人吃饭的家伙们要想再次回到俄罗斯,机会是很小的了。要不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在庆岛,别说现在他们已经从乾坤宫转移到一座民宅去了,就算是藏在地底下,只要是在华夏,他们也是无处可逃。

荆红命既然在救出王雅珊的时候认出了胡灭唐,那胡灭唐也肯定认出了荆红命。相信现在荆红命肯定不会再回到吸血蝙蝠之间了,那么原先设定的计划,必然要做一个大的调整了。

秦玉关快速的走进叶暮雪的总裁休息室,摸出手机刚想給铁摩勒打个电话,通知他今天上午预定的计划有变,手机上就来短信了。来电显示只显示了一个‘命’字,这是荆红命的。打开信息箱后,他就看到了这样的内容:帮我转告一下傅明珠,就说能不能过了11月15号之后再走,因为15号那天,吸血蝙蝠的人将全部集合到红叶谷。另:安全,别念。

“15号?红叶谷?”秦玉关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15号是明珠财团考察庆岛民企完毕的第二天,红叶谷是他们临行前举行露天欢送酒会的地方……看来这些小蝙蝠很聪明啊,偏偏等到那个时候才采取行动,难道想玩一手浑水摸鱼?”

荆红命是怎么在身份暴露下还知道这条消息的,包括他现在又是身在何处,秦玉关不想去想,他只是知道荆红命不来凤求凰就是免得和他老子见面,同时也肯定是在暗中替他秦某人保驾护航。

在看完这条信息后,秦玉关顺便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15.30分整,距离叶暮雪她们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先不忙着去接她们。当前还是去和傅明珠就荆红命的事情解释一下,毕竟现在受了人家几百亿的好处,说什么也得表示出对她应有的尊重才对。

因为已经决然的和王重勋翻脸,如果不是叶暮雪劝着,傅明珠说什么也不会和王重勋都住在凤求凰的。最后叶暮雪为了感激那时候她的拼力保护,就在她的总裁休息室的楼下,替她重新开了一间客房。

下午这个时间段,她应该在看电视或者上网玩游戏吧?秦玉关从楼梯来到傅明珠的房门前,想到以前两个人就是通过玩游戏才玩到了床上去事情,他就在嘴角挂上了一丝得意的敲响了傅明珠的门。

在敲了两声,又等了一分钟后,相信傅明珠已经从猫眼里看到敲门的是谁了,于是秦玉关就听到了门锁发出了喀嚓一声的轻响。不等她开门,秦玉关当先推开门:“呵呵,傅总,和你商量……”

商量什么?秦玉关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在推开门后就愣在了那儿。

他看到了什么?

98 灵堂前的春色 一

秦玉关推开傅明珠的房门,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肯定是脱光了衣服的傅明珠吧?就凭你这个看到阎王也敢递上一颗烟和他称兄道弟的家伙,除了看到不穿衣服的妞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意外会让你愣在那儿。”很多年后的一个阳光灿烂的中午,谢情伤嘴里嚼着一颗花生米的说。

“不会,他肯定在傅明珠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胡灭唐。”荆红命端起桌上的啤酒杯,嘴角翘起一抹笑意的说。一双本来充满冷漠的眼睛,在看着额头上戴着一个美猴王面具哄孩子的王雅珊时,那些冷漠都转化为了春水。

“我猜不出……”铁摩勒老老实实的苦笑一下说。

“说呀,你在推开傅姐的住的客房门时,究竟在她屋里看到什么了呀?麻烦你别这么卖关子好不好?这真的很让人费脑子的!”展昭推了一把端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的秦玉关。

“他推开我的门,就看到了……”这时候从厨房又端上一盘油炸大虾的傅明珠,把菜放到桌子上时,那双眼角已有了鱼尾纹但却更加亮的眸子看着秦玉关:“……灵堂。在我的房间里有一个灵堂。”

灵堂。

在秦玉关推开傅明珠的房门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灵堂。

用一袭黑色的晚礼服搭在长方形的梳妆镜上,在光洁明亮的镜面中央,贴着一张小小的两寸照片。在梳妆镜的正前方的下面,放着三杯红酒,还有三支正燃烧着的黑褐色摩尔女士香烟,正袅袅的冒着青烟,笼罩着已经跪在地上一个沙发座垫上的傅明珠,一旁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正播放着从电脑上下载下来的哀乐。

那张两寸照片上的人是傅仪,已经死了好多天的傅仪。宽大光洁的额头下,一双含着笑的眼睛正盯着门口的秦玉关,嘴巴稍稍的张开着,一口从没有吸过一颗烟的白牙发着森森寒光。

照片上的傅仪看着门口的秦玉关,门口的秦玉关看着照片上的傅仪,先是一愣接着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声,然后就走进了屋子:“要不要我帮你设一个大点的灵堂?可以在顶楼的天台上。据说那个地方离着天堂很近,可以超生的快些。”

穿着一身黑衣的傅明珠,在听到秦玉关这极不友好且带着讽刺的话语后,身子微微一震,双拳下意识的紧紧的攥住,声音有点嘶哑的低声说:“就算是他死有余辜,可你有必要这样伤害一个死人么?秦玉关,难道你杀人后从没有有内疚的时候?”

“没有,就像是你吃过一盘菜后,是不是从来都不想你刚吃过的那块肉是来自一头本来是活着的猪身上?傅明珠,我知道这些话可能让你听起来不舒服,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秦玉关走到那张贴有傅仪照片的灵堂前,伸手拿起还在冒着青烟的摩尔女士香烟,叼在嘴角看着那张照片,淡淡的说:“那些猪是不是从没有做过祸国殃民的坏事?可你在吃它们肉的时候,是不是也从不内疚?”

“秦玉关,”傅明珠紧紧的咬住嘴唇,双拳紧握的盯着映在镜面上和傅仪照片重叠的秦玉关:“你别总拿着为国为人民的借口就可以对死者不敬……不管小仪做了什么,他始终是我亲弟弟!知道吗?我们是一奶同胞,身上留着同样的血!本来,我不能为他报仇就已经脸再当人姐了,可你……”

两行泪水顺着傅明珠有些憔悴的面颊流下,打在黑色的上衣上,然后消失。她的心里很矛盾,虽说弟弟的确是罪应至死,但她这个姐姐却不能为他有所为。这还也到算了,最关键的是得求着这个男人,求着他在杀掉一个傅家人后再为整个傅家的人解除威胁。一个人,和整个傅家,这的确让傅明珠不得不这样选择,并心甘情愿的付出百分之三十的春雨股份。

“你可以收回那些股份,更可以去和你家人明说是我杀了傅仪。”秦玉关狠吸了一颗烟,把烟头从嘴上拿下来,看着那张始终看着他阴森森笑的傅仪,又是一声冷嗤,然后把还没有熄灭的烟头捻在了照片上挂着笑容的脸上:“无论你怎么做都可以,但要是让事情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还会杀了他!”

“你、你既然已经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作践他!?”

傅明珠在看到秦玉关伸出烟头烧弟弟的遗照时,再也忍耐不住的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死命的抱住秦玉关的胳膊,尖叫着哭诉道:“我知道我这时候不该惹你不开心,我也知道这时候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肯帮傅家脱离危险,可你真的不该这样作践他啊!”

“你听我说,”秦玉关的胳膊依旧挺得笔直,眼神冷漠的看着镜子中的傅明珠姐弟俩:“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关于傅家的事。傅明珠,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弟弟在床上的丑态被王重勋发现后,他为什么没有责怪你们反而对傅仪更好?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呜呜……我只是听他说小仪像他年轻时……再说了,我和小仪根本没有发生真正的那种关系,他应该知道的。”傅明珠的嗓子越来越哑,泪水也越流越多。

“那我来告诉你,”秦玉关看着被烟头烧出一个窟窿的傅仪照片,舔了一下嘴角说:“傅仪之所以成为紫川的金星使者,很有可能是王重勋拿你们的龌龊事来威胁他的结果……如果傅仪不答应他的话,那你们姐弟俩做出的好事,将让你们傅家所有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一个亲姐弟都那样乱的政治世家,如果被大众所知道了,还能不能继续他的辉煌?”

“不可能,他当时只是说小仪像他年轻时……”傅明珠哭着喊道,忽然一下子停顿。傅仪和王重勋的外貌脾气丝毫没有相像之处,他凭什么说小仪和他年轻时相似?难道他也和他的亲……想到这儿,她就再也不愿意想下去了。虽说她和傅仪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但如果王重勋也和家人做这种事,那……

“想清楚了吧?”秦玉关冷冷的看着呆若木鸡的傅明珠,慢慢的放下手臂,任由她瘫坐在地上:“据我所知,他母亲美子可曾经是日x本有名的美女……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责怪你们。但他应该有你们姐弟俩在床上时的录象带之类的把柄,逼迫傅仪不得不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虽然傅仪在临死前并没有和我说起这些,但我可以从他临死前说的那些话中听出,他根本不想继续活下去。宁可死,他都不想继续让王重勋摆布。所以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他自愿以死来解脱。而我,只是那个恰到好处帮助他的人罢了!你恨我,我不怪你,但我恨这个没骨气的东西,枉为傅家的男人。”

“想当年,傅老为了建设新华夏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虽说他现在年事已高,行为也有点偏激,但他始终是个硬铮铮的男人,一个心里只装着国家利益的男人!而傅仪呢?仅仅因为和你这位用心、甚至用身体来呵护他的亲姐姐做了不可告人的龌龊,就手人把柄不得不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国家。”

“不管我还是不是龙腾的人,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但只要有人敢祸害我的国家,老子不管他是谁的亲弟,也不管他亲姐姐是多么的心疼他,但我就是要让他在死后也不能有个灵堂!想超生?嘿嘿,下辈子吧!”

秦玉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管傅明珠有没有听懂,反正他就是想把自己这几天所想的都告诉她,也趁此机会让她能从内疚和对自己的仇恨中走出来。

傅明珠木木的坐在地上,泪水早已断流。一句话不说的木木的坐在地上,再也没有泪水。

“没有话说么?”

秦玉关端起灵前的一杯红酒,小饮了一口,然后皱了下眉头,把酒随手泼在地上:“假如不是看你死命维护叶暮雪的份上,嘿嘿,傅明珠,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想借着你的美貌、利用我的手来解除傅家危机的意图?傅明珠,其实你不该对你的美貌这样自信的,更不该以为我答应你的要求是贪恋你那些钱,就会按照你设计的路走。”

“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用美色勾引我和用金钱来收买我,老子照样会在全力保障傅老一世英名下铲除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

秦玉关说到这儿,得意的一笑,那带着一丝邪魅和阳光的笑,让镜面上那个有个窟窿的傅仪照片,的的确确的‘黯然失色’。

“我这样做不是说我道德多么崇高,我只是做我应该做得。只不过,既然有人自愿用几百亿来白白送我,又用不算太难看的身体来勾引我,我这个人人都说是个流氓的人,凭什么会不答应你?嘿嘿,有钱不要我傻么?有漂亮女人主动爬上床来,我凭什么拒绝?”

99 灵堂前的春色 二

不知道一针见血和入木三分是不是相同的含义。

反正秦玉关在说出这些话后,傅明珠是确确实实的是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秦玉关会这么快就把她经过一天一夜才冥思苦想出的计划給看透,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在看透了她的手段后,根本没有打算揭穿她。不但挺配合的和她守着叶暮雪等女玩偷情,而且还‘勉为其难、大义凛然’的收下了她拿着当诱饵的春雨实业那几百个亿的股份。

都说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有文化。但眼前这个男人,岂只是个有文化的流氓?他完全是个比谁都会玩、敢玩的流氓!可笑的是,她还为计划进展顺利而沾沾自喜,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落在人家眼里,人家只是不动声色的等她把几百个亿双手奉上,然后再等她乖乖的爬上他的床罢了。

这,就是华夏最优秀的特工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么?傅明珠抬起有雾气覆盖的眼睛,看着秦玉关。

“看在你拼死保护叶暮雪的份上,我可以把那些股份还给你,也照样帮你铲除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我这就去给你把股权转让合同拿来。”

秦玉关懒懒的伸了个腰:“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你回去后怎么和傅老爷子说都成,反正我无所谓……哦,对了,我来找你只是为了来告诉你一声,你能不能过了15号再走?”

“为什么?你都知道了……”

傅明珠呆呆的看着秦玉关,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嘴巴长了一下声音更加干涩的说。她之所以问这是为什么,还有问秦玉关既然识破她阴谋还要帮她的意思,她才不信秦玉关真会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为了傅家老爷子的一世英名着想,心甘情愿的做义工呢。

“我既然那样说了,就肯定会那样做的,你可以怀疑我人长的不是最帅的,但你千万不要怀疑龙腾七月的那颗拳拳赤子之心。”

秦玉关一昂头,做出个双拳紧握向前冲的‘恶心’表情。他才不管傅明珠正在祭奠傅仪、心情不好呢,他只想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生活下去,不讲任何条件的生活下去,就像是不要傅明珠付出任何代价、他依旧要铲除那些人一样:“让你过了15号走,是因为我那个兄弟有事。不知道傅总能不能等?要是等不得的话,你自己先走着,我会派人保护你安全的。”

“我还是等他吧,借此机会我正好想一个理由。”傅明珠咳嗽了一声,终于说话时吐字清晰了,嗓子也不是多么的哑了。她要找个理由,一个傅仪出事的理由。

“无所谓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走人。”至于傅明珠回去后怎么和傅家老爷子交待傅仪之死,秦玉关不想考虑那么多,他现在就琢磨着怎么把那些有点烦人的吸血蝙蝠都捏死,在这儿飘来飘去的的确让他很反感。

秦玉关说完这些话后,觉得嗓子有点干了,心想得回去泡杯茶。

“你、我送你。”见秦玉关转身就走,态度是那么的潇洒,好像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傅明珠心中就忍不住的荡了一下,想到那晚在小天鹅宾馆的事,她的双腮忽然有点潮红,完全忘记了茶几上的手机还播放着哀乐,完全忘记了傅仪还在镜面上看着她。

“免了,你还是继续陪你弟弟说话吧。”秦玉关摆摆手,向门口走去。

“能不能别再说这样的话……哎呀!”傅明珠站了起来。可因为久久的跪在地上,双膝早已发麻,她刚站一起来,立即轻呼一声的向前面摔去。

听到傅明珠发出的轻呼声后,秦玉关回头一瞥的工夫,已然错步转身,很麻利的动作,就在傅明珠将要趴倒地板上时,一把就把她給抱住了:“看来是你跪在地上时间久了,血液循环……”说到这儿,他突然住嘴不语。

“可能是吧,你……”傅明珠挣扎着站稳身子,用手撩了一下头发,秦玉关怀里那股熟悉的味道使她真的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脸儿有点红的看向秦玉关,却发现他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胸。

低头一看,因为秦玉关在抱住她时,把那件黑色外套給搓到肩膀处去了,露出里面的黑色圆领内衣。而脖子在黑色的圆领内衣衬托下闪着一种诱人的白,尤其是那对没有生过孩子的那啥,因为黑色紧身内衣的束缚是那么挺拔的要死,甚至那两个制高点点都清清楚楚的凸了出来。

“……好看么?”傅明珠轻咬着嘴唇的,问出了守着叶暮雪等女时问过的话。

“好看。”秦玉关老实的点点头。

“想要吗?”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却让傅明珠的双腮更红。

“要。”秦玉关点点头,老老实实的。

“那、那就来吧……”傅明珠反手脱下外套,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

“在、在这儿么?”秦玉关犹豫了一下,望着那张有个窟窿的傅仪遗照。觉得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意图,竟然在祭奠死人时还有心情鼓捣这个。

“他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傅明珠淡淡的说着,然后主动的反手把内衣脱了下来,一个紫色的胸罩,带有蕾丝边绣着小碎花:“最关键的是我想开了,小仪既然为了傅家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我为什么不能为了傅家、而为傅家的守护者做点什么呢?”

“虽然你说这样的话我不怎么爱听,但你所说的事我却爱办。”秦玉关邪邪的一笑,然后猛地把傅明珠的胸罩給揪了下来。顿时,比削了壳的鸡蛋还白的挺拔,随着傅明珠的一声低吟,就颤巍巍的暴露在中央空调送出的23度空气中。

“去床上。”秦玉关伸手撩拨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换来了傅明珠更轻更加悠长的低吟。

“不,就在这儿,我要看着小仪,让他也亲眼看着我,我要告诉他,”傅明珠解开腰带……然后转过身看着那面镜子,说:“他姐姐从此之后,要为整个傅家活着。为了整个傅家,也可以像他果断求死的那样活着。”

秦玉关一点也不想在和女人干这事时谈除了爱和xing之外的事。不过豺狼在遇见羔羊时假如为此而心怀慈悲不吃羔羊的话,不知道会有谁可以保证西北风照样有羊肉的味道。

傅明珠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双手撑着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傅仪和秦玉关:“来吧,我心甘情愿。”

客气多了就是装逼这句话,秦玉关是很明白的,何况他也不懂得什么叫客气。见傅明珠执意要在这儿和他‘较量’一下,他若再坚持上床,那反而有点不敢面对傅仪的意思了。活人尚且不怕,要是再顾忌死人,那可真叫没种了……

傅明珠紧紧的看着镜子,镜子中有两个男人,一个在她身后,一个在她眼前。在身后的那位正‘埋头苦干’,在眼前的这位,已经被烟头烧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和一抹笑着的嘴角的看着她。

小仪,但愿你能够在天堂理解姐姐……在当当当当的哀乐声中,傅明珠闭了一下眼睛,等眼中的最后一滴泪水滴落在梳妆台上后,春水配合着疯狂扭动的腰肢,就马上从低声吟叫声中溢了出来:“快些……再快些……”

哀乐继续当当当当的想着,最终被傅明珠的呻吟声和皮肤撞击发出的啪啪声給压过。整张脸上只剩下一双完整眼睛的傅仪,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傅明珠疯狂的前后左右的扭动着腰身,汗水顺着她洁白的身子点点滴滴的砸在地板上……

窗外,有汽车的鸣笛声穿过窗帘,在窗帘上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着一粒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红灯,忠实的把它看到的这一切,通过一根隐匿极好的线,顺着凤求凰的流水管一直延伸到四楼,然后拐进专供明珠财团中的冒海总裁王重勋卧室中的电脑上。

刚刚和荆红滔天、燕浩然、李援华他们、在叶暮雪等民企老总陪同下考察完某家企业回到卧室的王重勋,双眼冒着光的看着微型监视器传送到电脑上的这一切,兴奋的嘴唇打着哆嗦的低喊:“干死她!干死这个臭biao子!”

好像听到了王董事长的助威声,秦玉关的动作是越来越快,傅明珠最后忍不住的扭着腰肢晃着头的尖叫了起来。猛地一把将眼前傅仪的照片从镜子上撕了下来,然后紧紧的攥在手里。

“快呀!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王重勋看着看着,慢慢的站起身来,然后解开腰带把手伸了进去……

“大家都在外面为风波集团奔跑,偏偏正主儿却闲的悠哉悠哉的见不到人。”

李默羽一推开总裁休息室的门,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对随后跟着进来的叶暮雪几个人说:“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个好命呢,啧啧,看人家混的那几百个亿,连我都看着眼红。”

PS: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阖家幸福,发财到永远……圣诞快乐呗!

100 你最希望和哪一个结婚

李默羽并没有因为自己和秦玉关做了好像有点对不起叶暮雪的事,就在她面前感到总是难为情,就像是叶暮雪并没有因为她怀了未婚夫的孩子就耿耿于怀一个样。

这并不是说李默羽最擅长的本事是不要脸,也不是说叶暮雪喜欢别人给她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既然叶暮雪可以为了李默羽绞尽脑汁的救她,李默羽也认为怀了秦玉关的孩子是她应该做得……大家都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计较什么。最关键的是,只要大家能接受这些事实就行。

这就是秦玉关身边的女人,为他而改变了以前那些不怎么坚定的原则。

自从怀孕后,李默羽总是浑身提不起精神来老想睡觉。这不,昨晚就数她睡得舒服,可她在甩掉高跟鞋后,还是最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说:“谁能猜出那家伙现在又去哪儿鬼混了?”

“他不在房间里只有两个可能,”展昭有点羡慕的瞥了一眼李默羽的小肚子,虽说现在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依旧那样平坦,但是她知道在这方面,自己已经落后于她了:“一个是出去布置那些我们不用操心的安全,另外一个就是出去找女人。”

难道他的女人还少么?没有人对展昭的话给予评论,可这无疑是大家都想说的一句话。看来,他不在房间又是去做那些在场的女人们不适合去做的事情去了。

是的,和别的女人在那儿嘿咻,的确不方便在坐的女人在场的。

“我、我有个问题想问大家。”荆红雪对展昭的话笑了笑,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开水,双手捧着走到沙发前坐下。

“荆红,有什么话你就说。”叶暮雪笑笑的把小挎包放在挂衣架上,顺手接过凯琳丝的蓝色围巾,替她放在了上面并换来了一声谢谢。

“我们、我们都……”荆红雪眼睛盯着双手捧着的水杯,犹犹豫豫的‘我们都’了老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小脸蛋有点红扑扑的,让李默羽看了后心里有点羡慕:十年前我也曾有过这样的青春,只不过都Lang费在酒吧里了。

“荆红,我们都什么呀,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说?为了等你说出来,我忍住吃这个葡萄很久啦!”展昭手里拿着一粒又黑又大的葡萄,看着荆红雪直皱眉。

“呼……”荆红雪长吐了一口气,在展昭的催促下抬起眼扫了一下大家,说:“叶总是他的未婚妻,默羽却怀了他的孩子,小昭姐和凯琳丝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不用我多说吧?我现在只想问的是,大家喜欢一直这样过下去,还是……只能有一个人和他结婚,而其余的人心甘情愿的当他情人……或者找个男人嫁了算。”

“如果我们当中只能有一个人和他结婚,那依着他的脾气性格和肚量,恐怕他不会喜欢看到我们和别的男人来往吧?”荆红雪抿了一口白开水,在女人们的沉默中继续说:“可按照我国的法律,他只能有一个妻子,那我想在这儿提出一个问题,谁最终做他的妻子,谁又心甘情愿的当他一辈子的情人?”

荆红雪的话说完了后,没有谁说话。李默羽垂着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展昭把那个葡萄终于塞进了嘴巴里却没有嚼,而凯琳丝则是用一声叹息来表达了她的失望。就连叶暮雪,也只是嘴角动了一下,但也没有说什么。可看向荆红雪那奇怪的眼神明明的在说:当然我是他唯一的妻子了,这还用说?能够允许你们在他身边已经是算宽宏大量的了,你们还想得寸进尺?

“我能不能先说一下我的意思?”

凯琳丝举起左手,那规规矩矩的样子好像一个向老师提问的小学生。就算她是以热情奔放而著称的欧美女人,在看到几个女人呼啦一下把目光对准她之后,还是有点不自在、也带着些许失落的说:“如果秦玉关不能答应我移民英国,那、那我最终和他只能进展到这一步。”

“你们不要怀疑我对他的感情,更不要以为他不移民英国我就不和他在一起、是我舍不得放下那边的一切,只是,只是我觉得两个人只要能真心相爱就可以了。至于结婚不结婚的,反而无所谓了。”

听到凯琳丝这样表态之后,其余的女人都舒了一口气,同时想到:少了一个竞争者。

“我答应过他,要做他一辈子情人的,如果你们非得让我和他结婚的话,那我没有异议,换言之,我喜欢。不过我没有把握替他打理好风波集团,也不会在去找除他之外的男人。这就是我的观点,谢谢大家,我也说完了。”展昭终于把嘴里的葡萄吞了下去,并做了一个伸脖子往下咽的动作,那份直爽让李默羽和叶暮雪她们看着是这样的可爱。

就我们两个了。

叶暮雪和李默羽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碰撞出这样的火花。虽说荆红雪早就说她也要加入这场‘争夫’战役中来,可两个人都明白,她根本没法和已经怀了孕的李默羽和是秦玉关未婚妻的叶暮雪相比。所以,最终的决战还是会在叶、李二人展开。

荆红雪好像看出了叶李二人的想法,她在无奈的笑笑后,慢条斯理的说:“我不确定我最终会怎么样,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别忘了京华还有一个随时可以为他付出任何代价的苏宁。据我所知,在坐的诸位都曾经和他有过不怎么愉快的过去,而且还一直受他的照顾,又有谁可以和只是无条件为他付出的苏宁相比?”

谁可以和只是无条件为他付出的苏宁相比?

这是一个事实。

苏宁不但有李默羽那样的深厚背景,而且还有不输给叶暮雪的容貌,更是可以和欧洲美女凯琳丝的成熟有的一拼,手中夹着一只香烟优雅高贵的样子,也是展昭所望尘莫及的,至于荆红雪的清纯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你以为凭秦玉关那**,会喜欢一个屁经验也没有的小女生?最最关键的是,好像她总是在秦玉关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用她的所有来给予这个男人想得到的一切。

又有谁可以和她相比?

叶暮雪看着李默羽,李默羽看着叶暮雪。

我确定我可以,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李默羽缩回眼神,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确定我可以,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叶暮雪看向窗帘,淡蓝色的窗帘上已经没有了日头的影子。

“我确定我可以!因为只要有机会,我会把整个人都任由他处置!”就在展昭大声说出这句话、换来其余几个女人的一起鄙视她厚脸皮时,在她嘿嘿的笑声中,秦玉关推门走了进来。

“各位尊敬的领导,你们今天过的还算开心吧?”秦玉关推门进来时,脸上洋溢着一种满意的幸福,让几个女人看了后都心里一暖,以为他这是在看到自己才会露出这种幸福的。

“怎么没有人说话?都这样瞪眼看着我干嘛?”秦玉关奇怪的看了看这些女人,发现她们都直直的盯着自己,有点心虚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裤子。在没有发现留下有任何和傅明珠的作战‘痕迹’后,这才笑笑说:“怎么了,我是不是忽然变帅了?”

“是啊,你是变帅了很多,因为刚才我们在讨论谁才能成为你最终的老婆呢。”心直口快的展昭,总是在秦玉关最想知道某件事时站出来,用她一脸的无所谓压过其余女人的光彩。

“讨论的结果怎么样?”虽说秦玉关为这么多女人喜欢他而暗中沾沾自喜,可表面却是一副满不在意。

你要是他,你也会这样装模作样的。

“你是不是觉得无论谁和你结婚都可以啊?”展昭有捏起一个葡萄,问。

“怎么可能呢,婚姻是无论谁都可以的吗?”

秦玉关说着走到沙发前,腾地一屁股坐在叶暮雪和凯琳丝中间,伸开双臂好像要把俩个女人都搂住的动作,最终因为李默羽看着他那幽怨的眼神而放在了沙发靠背上,一脸严肃的说:“小昭,结婚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千万不要冒渎了这个包括爱情和友谊以及可以携手看夕阳的美好字眼。”

“切,少和我谈纯洁,就你?哼,”

展昭切了一声,不屑的问:“那你在这儿说,屋子里的这些女人,包括远在京华是苏宁,你最希望和哪一个结婚?首先讲明,这是一个有时间是单项选择啊,只能有一个人选。好了,十秒钟为例,现在开始倒计时。10……”

虽说展昭这话中玩笑成份居多,可所有女人都在她喊出‘10’这个数字后,就抬起头来看着秦玉关,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包含着紧张和兴奋,就连主动说退出的凯琳丝,都在心里暗暗的画着十字,盼望这个男人可以加入英国国籍。

该打屁股的展昭!这么好的和平共处就因为你的这个问题马上就要被打碎了……秦玉关有点郁闷的瞪了展昭一眼,而后者好像根本没看见那样,依旧一本正经的喊着倒计时:“8……”

101 搞个一夫多妻 还不是和玩似的

如果选择已经怀孕的李默羽,别人先放在一边,叶暮雪会什么反应?老子可是好不容易的把她給抓在手中的。如果选择叶暮雪,可、可李默羽会給自己心甘情愿的、又凭什么心甘情愿的为老子生下小子吗?再退一步,如果老子说出选择其中的一个,那苏宁呢?

想到在乾坤宫的那张大床上,自己曾经亲口和她说‘我们结婚吧’的话,秦玉关就真的开始头疼了。

难道他真的不能在第一时间就想到我?

叶暮雪和李默羽定定的看着一下子面无表情的秦玉关,都把双手攥的紧紧的,生怕一松开,那失望就会从中飞出。

让秦玉关在这些女人面前,亲口说出他最想和谁结婚,这的确是个比让他单挑十几个恐怖分子还要为难的事。他承认,他就是传说中那种无女不欢的主,但这一切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只是因为外在的原因所定。没有谁在敢确保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时还会想到以后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一直是这样过得。最起码以前是,并养成了习惯。

现在,他已经不再属于那个生活圈子里的人了,就要必须改变这些习惯。可,改变那些用热血和生命换来的习惯,是那样容易么?生活要想把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打磨钝了,是不是得需要岁月来配合?从外面回家,他才半年,骨子里还留着那些澎湃。而展昭却让他必须有一个正常人的选择。

我是正常人了么?秦玉关心里苦笑了一下,看着对面沙发上的李默羽和展昭荆红雪,再看看左边的叶暮雪和右边的凯琳丝,一直到展昭数完那个‘1’字后,都没有说半句话。

“时间到,你还是没有回答。难道你想放弃回答这个问题吗?或者说很难选择?还是想一股脑的全部收入囊中。”展昭有点纳闷的看着秦玉关。

深吸了一口气,秦玉关又抬起了胳膊。不过这次他没有用右边的胳膊去想揽住凯琳丝的脖子,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扣住搂在叶暮雪肩头的左手,看着身子有点发抖的叶暮雪,秦玉关声音低沉的说:“小昭,我知道能得到这么多女人喜欢,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很幸福的事。实话实说,以前的我身边不止有你们这几个女人,还有很多,很多。”

“可现在,毕竟不是以前。我已经开始尝试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就得按照世俗的约定来过日子。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要申明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秦玉关舔了一下有点干涩的下唇,转过头看着已经有泪水蒙在眼中的李默羽,很是抱歉的犹豫了一下:“在我十岁那一年,是个平凡的孩子,也可以说一直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在那一年,我父母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

“从我十岁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八岁的未婚妻。也许你们根本不能明白,当我还是一个孩子时,在想到自己将来要和一个女孩子将要成为两口子,心里会有一种多么的兴奋。虽然一直在嘴上说这是一件丢人的事,并且在以后也是用属我叛逆的青春来反抗这一事实,直到参军入伍的那一天起,我始终都是給她留下了我不同意的印象。”

“可你们又有谁知道,当我在枪林弹雨中冲锋、在黑暗中独行、在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甚至上床鬼混时,我心里其实总在想一个叫叶暮雪的女孩子吗?”

秦玉关看着紧紧咬着嘴唇、已经有泪珠挂在眼睫毛上的叶暮雪,一丝苦笑从他嘴角绽放:“一个人要想忘记那个在心里已经存在了十几年的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无论他身在何方,又是在做着什么。”

“那、那你为什么在回家后还要一直拒绝我?你可知道,在你和秦伯母百般推诿时,我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泪水一直没有从叶暮雪的眼睫毛上滴落,因为她曾经和秦玉关说过,她从某个时间段之后,将不在哭泣!

“我那样做只是为了不连累你,”秦玉关轻轻的替她抹掉眼睫毛上的泪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一天我就消失在这个世界。我还知道,就凭我在外面混成的这副德性,肯定不会对一个我老爷子替我选中的女孩子无动于衷的,因为那老家伙的眼光一向是不错的。”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顺从他们的意思和你在一起了,反而会害了你,”

秦玉关笑笑,笑笑继续说:“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会有现在的自由,其实那时候我就像是一只每天都生活在警惕当中的浪,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露出牙齿。我不想连累我的家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回家后、很少在家而在外面鬼混的原因。”

“你、你一直都是在为我着想,你生怕会为犯过的事而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才刻意的和我保持距离,并让我也对你心生反感。”

被秦玉关擦去泪珠后,叶暮雪的眼睛在闪闪的发着光:“其实、其实你是很愿意和我像别人那样,过着平凡的日子,我说的对吗?”

“是。”

“可你知道吗?”

在看到秦玉关毫不犹豫的回答出这个‘是’字后,叶暮雪不但眼睛开始发光,她整个人甚至都在洋溢着一种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光彩:“从我八岁那年起,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叫秦玉关的男孩子。我冷傲、我不解风情、甚至我有着深深的自卑,都是因为心中深深的埋藏着这个叫秦玉关的男孩子。”

“因为,我想不出,我一个乡下女孩,除了优异的学习成绩和还算过得去的容貌,又是拿什么来让那个城市中的秦少爷心甘情愿的和我过一辈子。所以我只好选择了冷傲!其实我心里却是深深的自卑,尤其是在看到了小昭和默羽她们后,更加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除了故作清高,我没有任何资本和她们竞争。”

“也许是老天要惩罚我,不但让我在八岁时就把一个男人深深的记在心里,而且还在他身边有了展昭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后,才明白了,我是这么的不能没有你……”

说过不再泪流,但还是有晶莹的泪滴,顺着叶暮雪那雪白的脸颊淌在翘起的嘴角上:“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包括默羽、默羽怀了你的孩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卑而造成的。”

“所以,无论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叶暮雪反手把泪水擦干,语气不再激动的说:“就算最终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没有谁,能够把我心中那个已经守护了十五年的秦玉关給抢走的。李默羽不行,苏宁也不行。”

谁都听出了叶暮雪语气中的坚决,谁都没有说话。说什么呢?谁敢和心中藏了秦玉关十五年之久的叶暮雪相比?李默羽不行,苏宁不行,展昭不行,荆红雪和凯琳丝更不行。

“小昭,你们都听清楚了?”秦玉关愣了很久,这才打破了沉寂的说。

“都听见了,”展昭沮丧的说:“无论谁和你结婚,都不会把你从叶暮雪那儿真正的得到。不管她……”说到这儿,终于如释重负的用眼角瞥了一下呆愣着的李默羽:“……是不是替你怀了孩子,但她始终都不是已经在你心里十几年的叶暮雪。”

“可你这样,是不是对默羽不公平了?”荆红雪突然插嘴:“是不是对除了叶总之外的女孩子都不公平?叶总,我这样说并不是反对他最终会选择你,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就凭秦伯父伯母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你这样过下去的,必然会让你成婚。但,假如你们结婚生活在一起了,那默羽……我们怎么办?”

“难道说让别的男人来当你孩子的便宜爸爸?或者说是让默羽把孩子打掉?”荆红雪又看着秦玉关,眼神中透着从没有过的疑惑:“以你的性格,你会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允许、允许我们和别的男人交往?”

“和暮雪结婚是必然的。”面对荆红雪咄咄逼人的问题,秦玉关放开了叶暮雪的肩头,用力捏了一下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淡淡的说:“但我绝对不会允许默羽打掉孩子,因为那是我的骨血。也更不会让别的男人来动她一下,因为她已经是我秦玉关的女人……”

“请你注意。”荆红雪忽然打断秦玉关的话,语气坚决的说:“我说的是我们,我们这个词包括我在内!也包括小昭姐、苏宁和凯琳丝……虽然我不确定你还有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你和叶总成婚了,那将如何安排我们?”

“如果你们愿意,我不在乎可以同时都把你们变成秦少奶奶……”秦玉关嘿嘿一笑,做出流口水的样子奸笑道:“嘿嘿,既然真心都爱着俺,那俺为什么不一股脑的全部笑纳了?谁也别和我说华夏是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啊,别忘了咱舅舅是谁……”

“搞个一夫多妻,还不是和玩似的?”嘿嘿的奸笑着,秦玉关又施展出了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大挪移本领,两只手在叶暮雪和凯琳丝的大腿上蹭啊蹭的:“所以你们以后要好好給我增加营养,要知道玩一狼站群虎的游戏,是很累男人的!”

“你,去死!”

102 最终到底会和谁在一起

我最终到底会和谁在一起?

在这最近一个多星期以来,这是秦玉关考虑比较多的一个问题。

一个男人没有女人摆,这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一个男人走了狗屎运有两个以上的女人要死要活的跟着,这比身边没有女人还要让人难过。秦玉关就属于后者,为此他想的很是头疼。一夫多妻制,秦玉关只是嘴上说说,虽然他很向往,可同时也很明白,作为总书记的亲外甥要想明目张胆的捣鼓这一切的话,宋兰疆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说不行。

叶暮雪是肯定不能放弃的,因为他们的心里早就深扎下了对方的根,已经血脉相连。李默羽能放弃吗?她已有了他的孩子。苏宁呢?苏宁为他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她真的只是追求的一种‘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争朝朝暮暮’的境界?鬼才相信!还有那个为了他大老远跑来的凯琳丝、嘴上说做他一辈子情人的展昭……甚至还有荆红雪……

这么多女人,真的很让人头疼啊!

“让老天帮老子搞定这一切吧!不过我肯定会和叶暮雪在一起的,君不见她已经为我改变了很多?至于其余的人,除了荆红雪,反正我不允许别的男人沾手……如果哪位哥哥想和傅仪那样不知好歹想撬老子墙角的话,嘿嘿,”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秦玉关嘿嘿的笑着,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嘴里轻喊着:“啪啪……就挂了你娘的。”

“为什么要独独把我放弃!?”听到秦玉关的话后,荆红雪先是一愣,接着就咬着嘴唇的双手抓着驾驶座的靠背,微微的探起身子看着开车的秦玉关:“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和你上过床吗?”

啊?

我靠!她们都在……我真是猪,怎么会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呢?而且还守着当事人。秦玉关被荆红雪的话一下子給惊醒了,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把心里所想的已经用语言給表达了出来。心里在骂了自己一只蠢猪后,他痛苦的闭了下眼,也闭上了嘴巴。

“你说呀,这是为什么?如果因为我没有和你、你发生那种关系的话,那今晚我们单独开房好了。”因为自己被秦玉关給‘隔离’了出来,荆红雪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就算她对秦玉关再有好感,可守着坐在一边的李默羽和凯琳丝,包括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叶暮雪,她真的感到了没面子。

都说酒后吐真言,秦玉关虽然没有喝酒,可他刚才的自言自语,已经明确的表示了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就像是绝大多数小夫妻那样的在一起。叶暮雪心里这样想着,有点同情的看了看驾车的秦玉关,一抹笑意从她嘴角翘起。

“咳咳,小雪,那个、那个你还小不是?”既然说出来的话不能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收回来,那只能依靠自己的能言善辩来应付她了。秦玉关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叶暮雪,同时右手又悄悄的放在她腿上蹭啊蹭的,一本正经的说:“你的未来是充满阳光的,而我真的只是一个私生活非常糜烂的……流氓。”

叶暮雪一直都放任着他在自己大腿上胡作非为着,虽说李默羽早就发出了冷哼声表示了抗议,但她真的挺享受这种被秦玉关摸着的感觉,所以对李默羽的抗议根本不在乎,有本事你也在八岁那年和他订婚啊。

自己骂自己流氓,秦玉关心里没有半点悔意的说:“你该有你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的。真的,小雪,你是个好女孩、一个挺好挺好的好女孩……”

“我不听这些!我就问你为什么可以接受别人而唯独不接受我!”荆红雪双手啪啪的砸着驾驶座的靠背打断了秦玉关的话,小脸通红的尖声叫道:“我也可以当你的二奶!二奶不行那就三奶四奶……五奶总可以了吧?告诉你,你想甩掉我,门都没有。哼,”

“你信不信我和哥哥说,告诉他你已经、已经和我发生了关系,而你现在把我玩腻了,要把我抛弃了,”荆红雪一改往日的邻家小妹形象,冷冷的哼哼着:“别的话我也不愿意多说了,你自己考虑一下其中的后果吧。”

对荆红雪能够说出这种话,秦玉关有点傻,本来摸着叶暮雪大腿的手也愣在了那儿。

“前面就是市政府门口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打架亲兄弟’一说呢?虽说叶暮雪和秦玉关不是亲兄弟,可他们的关系……亲兄弟算毛呀?就在秦玉关发傻不知道怎么回答荆红雪的话时,叶暮雪适时的站出来替她解围了:“今天是明珠财团对外界公布和庆岛哪家企业合作的日子,所以我们先把其余的事情放一放,等送走了他们之后再说。好不好,小雪。”

“是呀是呀,等以后有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秦玉关感激的看了叶暮雪一眼,右手在她那充满弹性的大腿上使劲摁了一下,然后缩回手把住了方向盘。

“哼,如果你想逃避这个问题的话,我不敢保证……”不敢保证什么荆红雪没有说,但秦玉关知道,这就是威胁。如果他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荆红滔天那儿,可能会有所变动。

愁死了……秦玉关满腹苦水的开着车来到市政府门口,由叶暮雪递出那张大红的请柬,再经过站岗武警的粗略检查后,就驶进了市政府大院。

今天是11月14号,明珠考察团将在市政府大厅对庆岛外界宣布他们将和哪家企业合作的结果。因为开发东海有争议油田这件事的影响颇大,再加上其中的可观利润,所以庆岛大大小小的私企老总,只要有资格的接到邀请的,是一个不落的全来了。那么大的市政府停车场,放眼望去,满是高档车。

私企老总和那些国企老总、政府官员可不一样,他们只要有实力,只要上交该交的税,爱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根本不用顾忌会有廉政部门来彻查他们的帐目。所以,停车场内那几辆政府官员的座驾,最高档次的也就是市委书记王子桦的奥迪A6,在一大帮子奔驰宝马劳斯莱斯中,就显得真有点寒酸了。

秦玉关今天这是第一次履行他作为叶暮雪秘书的职责,腋下夹着个笔记本电脑,跟在风波老总叶暮雪、风波副总李默羽、风波顾问凯琳丝、风波策划部部长荆红雪的屁股后,颠颠的走进了市政府大厅。

“哟,这不是叶总吗?”他们几个刚进去那个足有几千平米的大厅,就有人在不算远的地方对他们打招呼、秦玉关一看,是乾坤宫的王董,在乾坤宫的一众高层的簇拥下,很是有点众星捧月的味道。不过比起自己身边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来讲,所吸引的目光,可就不是差了一个档次了。

“呵呵,”叶暮雪点点头算是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和几家老总笑笑这才说:“王董来的挺早的啊。”

“嘿嘿,来早了又有什么用啊?反正今天谁都知道,风波是庆岛的龙头老大,相信明珠考察团会选择风波的。”王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着:“我们这些人只是来给叶总捧场的……你们说是不是呀?”说完扭过头,冲着围在他身边的乾坤宫高层问,立即得到了一片‘是呀是呀’的赞同。

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前,叶暮雪不想和这种与儿子共享一个女孩的老男人多费什么口舌,只是谦虚的笑笑后,就当先做到了由政府安排的座席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相信风波集团将是这次的最大赢家。通过这些天的考察,除了滔天董事长荆红滔天给予了风波极高的评价外,燕浩然也是很满意。

本来,叶暮雪还担心在6号晚上失了颜面的李援华会从中作梗,可自从7号开始,他所说的一切都对风波集团很有利。这也让她感到了不解,不过她是不会傻到问人家这是为什么的地步。至于那个王重勋,叶暮雪实在是不愿意评价他。如果荆红滔天、燕浩然和李援华都赞同选择明珠的话,相信他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他不敢胡来的。

这是秦玉关在来之前对叶暮雪说的话,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不过她相信秦玉关的话,只要他说王重勋不敢胡来,那他就不会胡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暮雪已经对秦玉关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14号上午十点,在市委书记和市长大人简单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之后,然后就有请本次考察的前三名,风波老总叶暮雪、乾坤宫的王董和一鸣房地产的杨总走上主席台,并和明珠考察团坐在一起,接着宣布签约大会在公正、公平的环境下开始。

顿时,所有记者手中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主席台,力争发现最有价值的新闻并在第一时间传给自己的大本营。而在主席台上这些人中,叶暮雪这个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的存在,无疑是出镜率最高的一个。对此,她也只能用长久保持恬淡的微笑来应付。

在掌声中,签约现场发布会,正式开始了。

103 这是怎么回事

冠冕堂皇的话是废话,这点谁都知道,可谁都要说,不但要说,而且还得必须说。

在市委书记王子桦和市长李明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开头篇后,荆红滔天作为明珠财团的团长,就是第三个发言的了。先是对风景秀丽的庆岛大加赞赏,然后又对善良纯朴的庆岛人民的好客表示了真诚的谢意。足足墨迹了有半个多小时,这才逐步转向正题: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要在风波、乾坤宫和一鸣房地产之间选出合作伙伴了。

到底是哪一家企业才会红运当头,这,才是今天到会所有人最关心的话题。至于先前那些话,只是一些客套话罢了,谁想听的话,大可以回家让老婆孩子对自己说个够。

“经过八天的全面考察,下面,由我来代表明珠考察团宣布这次考察的最终结果,”

荆红滔天伸手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随着他这个动作,有着上千人的市政府大厅中,除了偶尔的咳嗽声和照相机的啪啪声,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荆红滔天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下面:“本次考察团选择合作的最终企业是……”

天知道。每到关键时刻就停顿,是哪一个傻逼整出来让人紧张的东东。反正荆红滔天在说到这儿的时候,的确是顿了一顿。这也让叶暮雪的呼吸也跟着顿了一顿。虽说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风波将是考察团的合作目标,可她还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感到了紧张。要知道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

幸好,台上的叶暮雪,和台下表面一副无所谓其实心里也稍稍有点忐忑的秦玉关,终于听到了他们最想听到的话。

“……风波集团!”

荆红滔天的这四个字说出后,先是大厅中延续的寂静,随后在不知道是谁的鼓掌下,雷鸣般的掌声彻底响彻了整个大厅。叶暮雪也在长舒了一口气后,赶忙站起来,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弯下腰对下面鞠躬施礼表示对大家掌声的感谢。虽说就风波那帮子女人的掌声最响。

这段时间的忙碌总算得到了回报,接下来应该和岳晋阳商讨他来投资的事了。叶暮雪在坐下后想。

“王书记,李市长,荆红董事长,”就在掌声渐渐小了下去后,一直皮笑肉不笑的乾坤宫王董忽然开口了,调整了眼前的麦克风,力争能够达到最佳效果的说:“我有一个小小的意见,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儿说说?”

眼看着自己的政绩即将圆满的跨上一个新的台阶,谁知道这时候他又跳出来了,谁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意见?王子桦和李明在听到王董的这句话后,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互相看了一眼,才由李明市长呵呵的轻笑着说:“王董,必须在这儿说?”

“是的,算是必须吧。”王董点点头,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顺势扫了叶暮雪一眼,一副神秘兮兮中还带着得意。

“有话就说嘛,就在这儿说也好,”王子桦也呵呵一笑的抬抬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不知道王董有什么意见?”

“在双方还没有正式签约和公证时,是不是别家企业还有最后一丝机会?”

“是的,应该有。”王子桦一愣,接着回答。

“那就好,荆红董事长,我想问一下,明珠考察团是根据什么才决定要和风波集团合作的呢?”

先对庆岛的父母官点头表示感谢后,王董这才客客气气的问道。虽说没有发生什么变故,可王董的这些话是对着麦克风说的,所以大厅中的所有人也都听见了他说的话,顿时在一阵窃窃私语中后,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包括秦玉关。

秦玉关实在想不出,这个老东西这时候还有什么可以阻挠风波和明珠财团签约的后招。要知道,就连王重勋这个日x本人都做了一次识时务的俊杰,知道在共同的利益下可以放弃了一些理应放弃的原则,他又要搞什么东东呢?

“实力,和技术,仅此而已。”

荆红滔天回答道:“论实力,风波集团在所有参与竞标中的企业中,毋庸置疑是龙头老大的位置。论技术,他们承诺会在工程动工前将要组建一个不低于一百人的专业技术人才小组。当然了,我们也都细致的研究过,风波集团提出的这个技术小组并不是夸夸其谈,而是有详细的凭据,我们也为此做了严谨的调查……请原谅我不能在这儿透露他们的具体详细计划。但我们一致相信,风波的这些承诺将在未来的几个月中兑现的。”

“哦?”王董笑笑:“其实呢,我本不该在这儿说出一些让大家感到不愉快的事,可为了能够对得起公平竞争这四个字。我还是得厚着老脸的把话说清楚。荆红董事长,考察团在给予风波的肯定时,是不是因为他们承诺将会在未来几个月中,动用超过五百亿的项目资金以及组建来自南方以虎林药业为主的技术小组?”

“呵呵呵,荆红董事长,您别怪我在这儿实话实说,”王董继续说:“这些也不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但我们乾坤宫也有这种实力,为什么却独独选择风波呢?”

“你们也有这方面的实力?”对于王董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别家企业的商业情报做法,荆红滔天感到很不高兴:“我们在考察贵公司时,并没有见到王董所说的这些实力。难道是故意保留在今天,并在这时候提出来是为了增加某种效果?”

“呵呵,当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了。”王董笑笑,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的文件,放在主席台说:“我只想在最恰当的一个时间,为自己的企业争取到想要得到的利益……呵呵,荆红董事长,千万别怪我这也实话实说,我这人实在,总以为守着庆岛的各界媒体把自己实力展现出来才会取到应有的效果。”。

没想到在马上签约时会节外生枝,除了风波集团和希望顺顺利利完成这次工作的政府官员外,其余庆岛的大大小小私企老总们,全部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记者们那样,顿时都来了兴趣,在眨眼间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荆红滔天手中的那些文件上。

那些文件上写的什么?

台上的叶暮雪和台下的秦玉关对望了一眼,同时轻轻的摇头,表示不知道王子桦和李明相视苦笑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看着荆红滔天。

这是一份详细到连未来的海上平台是哪家公司生产的详细计划书,除了应承在一个月内将有超过一千亿资金到帐外,还有一个庞大到三百人组成的技术小组,而这个技术小组全部是由西方某国家一个大型海上油田的骨干人员组成。除此之外,计划书还夸张的说明了,在开发东海油田时,将会有来自美国的两艘巡洋舰,在公海附近为油田可能遭遇某岛国的干涉而做保障……

总之,这是一份比风波集团不知道要完美了多少倍的计划书,而且在最后一页,乾坤宫还承诺只要在签约成功后,在明天,也就是在11月15号,五百个亿的资金将要启动。

这是怎么回事?荆红滔天看了一眼在下面的荆红雪,而荆红雪却是一脸茫然的心不在焉。他不用再看也知道,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他犹豫时,却听到李明和声问到:“荆红董事长,王董这里面说了什么?”

“呵呵,”荆红滔天把计划书递了过去,说:“没想到乾坤宫会这么强大,除了承诺有超过一千个亿的备用资金外,还有一支世界上最先进的深海油田技术小组,并由来自美国的巡洋舰在公海针对某岛国的最高级安全计划……啧啧啧,王书记,李市长,没想到啊没想到,庆岛竟然会有这种强大的存在……看来今天的签约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我们要重新考察,专对乾坤宫的重新考察。”

你以为荆红滔天愿意这样说么?但在公正公平的前提下,他不这样说怎么办?

“什么?”李明被荆红滔天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捧起那份计划书详细的看了起来。

一千个亿的备用资金,世界上最先进的深海油田技术小组,并由来自美国的巡洋舰在公海针对某岛国的最高级安全计划……在风波最感到万无一失的地方,乾坤宫却拿出了比风波最少要好一倍的计划书,在签约马上成功的时候。这可信么?叶暮雪tian了一下下唇,不由自主的就向秦玉关看去。现在她想从秦玉关那儿得到答案,更想从他那儿重新拾回信心。

由于主席台上所有人都是对着麦克风说的,所以他们的对话秦玉关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确定就算是再给王董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毫无准备的就大放厥词,可荆红滔天说出来的这三个条件,的确是他那份计划书上的。

这是怎么回事?

秦玉关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使劲的搓了一下,刚抬起头,就看到了叶暮雪那‘求救’的目光。

104 天机不可泄露

就算是心里有再大的波澜,因为经过这些年来的磨练,早已把秦玉关的神经給锻炼到‘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地步了。

所以就算是在听到乾坤宫抛出的这些比天方夜谭还要神奇的条件后,他始终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尤其是在看到叶暮雪那有些惊慌的眼神后,虽说他的确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也得装的一副胸有成竹样子。

秦玉关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看到自己惊慌失措茫然不知所对。对叶暮雪点点头,然后竖起右手的大拇指,做了个你才是老大的动作后,他就笑了笑。

那笑容,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方寸有点乱的叶暮雪心中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有应付意外的本事,不管是对付难缠如李默羽那样的女孩子,还是如此时笑的如周扒皮一样的王董。

信任,毫无来由的盲目信任一个人,其实就是把自己承受不了的担子让他去抗。

只要身上没有任何压力了,叶暮雪又有什么理应不再次绽放她那专为某人而笑的笑颜?一个脸上带着满满的自信笑起来的叶暮雪,一个笑起来足可以倾到如秦玉关这种**的叶暮雪,又怎么会不明媚照人的重新吸引那一些镜头?

“看呐,叶暮雪笑了。”一个晚报记者悄悄的对同行说。

“是呀,不过她笑了又能怎么样呐?难道因为她笑了就能有了能压过乾坤宫的优势啊?切,往往你们男人就爱关注美女的一言一行,而忽略了笑虽然美丽但却只是美丽而已。”

“妹哎,难道你没有用你那颗纯洁的小脑袋仔细想想啊,如果叶暮雪没有绝对的把握,怎么会在煮熟了的鸭子马上就要飞走时还能笑出来?哥敢断定,叶暮雪肯定有把握重新让明珠财团和风波签约。不信?不信咱拭目以待啊?要不然咱俩打个赌,假如我赢了你就亲我一口。”

“那你要是输了呐?”

“那我亲你一口。”

“滚……”

王董对会场上窃窃私语的效果感到很满意,他最享受这种即将到来的反败为胜感觉了,尤其是这种感觉是在老对手风波集团身上享受到的。得意的微笑挂在嘴角,他看向台下的乾坤宫智囊团,那儿坐着一个年轻人,一个戴着一顶耐克帽子的年轻外国人。

查理.罗斯柴尔德。

好运,有时候就像是女人紊乱的月经,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临了。

就在乾坤宫被展昭乱腾了一宿,名声大受打击,眼看着营业额直线下降时,老天却派来了手持这份详细计划书的查理。对于这份计划书的真实性,王董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因为他在当天就派人前往英国核实了这一切,从当地的权威部门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从而让他可以在面对整个庆岛的媒介、面对据说背后有天大背景的老对手风波集团时,可以悠闲的品着市政府提供的清茶。

在荆红滔天说出那足可以震惊整个媒体界的三个条件时,阅人无数的王董,从叶暮雪的惊慌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个强大的乾坤宫正在冉冉升起。并不是每一个城市的每一家私企都有这种机会,这种机会,比让一只猴子拿着两块钱去买彩票然后中了五百万还要小。王董,这位即将成为国内乃至国际上一颗耀眼明星的日子,随着风波老总眼中的惊慌,已经可以指日可待。

虽说这份计划书中也提到了比较敏感的问题,但华夏向来是一个礼仪之邦,不会在别人对自己怀有好意时拒人于门外的。虽说那个叫查理的要拿走百分之八十的利润,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王董还是清楚的很。

嗯?她怎么突然笑了?而且还是那种胸有成竹的笑?

在看到叶暮雪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后,忽然王董觉得市政府提供的这杯清茶,味道并不是多么的纯了。而他心里也有了一点摸不着头脑的忐忑,这使他在看到叶暮雪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的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王子桦书记和李明市长终于把这份详细到极点的计划书給看完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王董,眼里带着的除了不可思议外,还有钦佩。政府是为国家谋利的,谁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大,谁就会被人民看作是国之栋梁,这和年龄已经外貌无关。

“王董,”李明说话了:“你这份计划书不知道可以占多少的真实性?要知道如果仅仅是计划的话,那……”那什么,不用李市长明言,王董和在坐的各位自然知道将会是什么后果。如果这一切只是纸上谈兵的话,那哗众取宠是小事,所产生的影响对整个乾坤宫来讲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

“呵呵,”王董呵呵一笑,把眼前的茶杯推了一下说:“王书记,李市长,各位考察团的老总,我王某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敢在这种重大场合信口雌黄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給各位介绍一位来自英国的国际友人。只要他能够证明他的真实身份,相信大家就知道这份计划书的可靠性了。”

“可以。”作为党政一把手,王子桦立即就点头同意了。眼见为实这个道理谁都懂的。

“那好,”见得到允许,王董身子一正,对着台下乾坤宫的智囊团说到:“小李,请查理先生上来。”

随着一个带着耐克帽子的年轻人从座位上站起来,会场的所有目光都投向了这位可以国际友人。大家都明白,刚才听到的那三个条件,十有**是此人筹划的,而乾坤宫最多只是一个陪太子读书的人物罢了。

究竟是何方神秘人物现身庆岛?所有的镜头和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个人站起来的这一刻,全部对准了他。这个人慢慢的抬起了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绅士般的笑容,表情煞是自然的走向主席台。

在向主席台走去的时候,他经过风波高层的席位,忽然停住脚步,对瞪大一双眼睛满脸不可思议暂时失语的凯琳丝微微一弯腰,脸上挂着亲切笑容的说:“堂姐,很久不见,你还好吧?”

“查理!怎么会是你!?”凯琳丝忽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来庆岛了?爷爷呢?爷爷他老人家究竟怎么样了?原来,那几个条件是由你在背后支持乾坤宫的。查理,为了眼前的利益就动用美国巡洋舰,你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吗?”

“呵呵,”查理轻轻的推开凯琳丝的手,呵呵一笑的目光闪动着:“爷爷身体非常好,堂姐你不要挂心。至于我为什么来庆岛,是出自家族几个长辈商量的结果。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給家族谋利益,不过就算是有什么后果,也不用堂姐你来承担了,因为我,才是罗斯柴尔德的族长继承人。”

查理说完,不再和凯琳丝多说什么话,径自在会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上了主席台。

如果不是秦玉关抓住了她的手,凯琳丝很想拉住查理问个明白,为了暂时的眼前利益,他竟然动用了美国方面的关系,为此罗斯柴尔德家族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不敢想象。她此时根本无心和查理再计较以前的事,就连爷爷的问题也可以先暂时先缓一缓,因为家族的兴亡,往往会因为一时的目光短浅而没落的。她这个由老古汉亲手指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绝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不会得逞的。”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松开了手,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针对凯琳丝的不安全因素,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就算是想凯琳丝死,查理也不敢在华夏的政府机关中做出什么出格动作的,他现在唯一的希望这次的签约能够成功。

对秦玉关的话,凯琳丝以为这只是安慰。她很明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庞大势力,连美国巡洋舰都可以支使的动,对他们来说,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心里对爷爷的关心和对家族未来的担心,使她在坐下后,根本没有听清楚查理在主席台说了些什么,只是耳朵里听到一阵阵惊讶声和秦玉关不屑的冷哼。

“秦,”凯琳丝痛苦的擦了一把脸,表情郑重的看着秦玉关:“你真的不知道罗斯柴尔德会有多么大的能量,更不知道一个在失去理智后的带头人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多么的可怕……秦,我不想说让你灰心的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恐怕、恐怕这次和明珠的合作要泡汤了。”

“别担心,凯琳丝。”秦玉关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眼睛却盯着坐在主席台的叶暮雪:“华夏有句俗话,叫‘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一定会让这个查理铩羽而归的,别忘了这是在华夏,而不是在英国或者美国。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替你解除后顾之忧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你只要阻止他和明珠签约就可以了!”看到秦玉关这样的自信,凯琳丝好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紧紧的攥住他的手:“至于我和爷爷的安危,你先不要顾忌,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十个罗斯柴尔德家族,也比不上我的凯琳丝一个人重要。”秦玉关嘻嘻一笑:“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我知道你这是在安危我,秦,你有什么好的对策吗?”

“当然有了,”秦玉关晃了一下肩膀,满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快说出来我听听!”

“天机不可泄露,你等着吧。”

105 最后的王牌

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

只要你们团结一致,你们就所向无敌,你们分手的那天,将是你们失去繁荣的开始。

要坚持家族的和谐。

这三条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现在已经被全世界经商的人都倒背如流,也被视为是金科玉律。

在大众传媒时代,人们的目光或许只会关注到类似肯尼迪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或者摩根家族这些声明显赫的名字上。而二十世纪二战前的美国,曾经有一句经典的话形容当时美国的情况:‘**党是属于摩根家族的,而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其实在这句话后面还应该再跟一句话:‘而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都曾经是属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由此可见,罗斯柴尔德家族是多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而今天的此时,来自那个带着神秘色彩家族的年轻人,已经用英国女王为他颁发的爵位证书证明了他、查理。罗斯柴尔德是这个家族中的第二继承人。查理,将是乾坤宫的合作伙伴,既然有他本人出面为王董作证,又有谁还敢怀疑那份计划书的真实性?

“看来,这次的签约仪式真得重新来过了,”王子桦苦笑着和李明说了一句,然后又看着叶暮雪满是歉意的说:“叶总,事情到了这一步,您看是不是……”是不是怎么样,他没说,可叶暮雪很明白。

“王书记,李市长,荆红团长,”

叶暮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活动了一下做得有点发酸的腰身,淡淡的道:“王董此时才把乾坤宫的真实实力展露出来,是不是有点不符合既定程序?再说了,政府颁发的文件上明明的写着,只有庆岛本地的私企才可以和明珠财团合作,那么这位叫查理的先生又是用什么理由来参与竞争呢?如果仅仅是一个乾坤宫合作伙伴的借口,恐怕不能让人信服吧?毕竟这次东海油田开发是我华夏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插一脚了?”

“还有就是,”叶暮雪根本不给众人问话的机会,仍旧侃侃而谈:“如果可以允许乾坤宫这样做的话,那风波岂不是也可以这样做?这样竞争的结果,恐怕东海油田的开发将不会有庆岛本土企业的机会了吧?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会和政府的本意相反。”

“叶总,麻烦您睁大眼睛仔细瞧一瞧,这份计划书上明明是乾坤宫做出的计划,而查理先生只是在这儿帮忙证明一下而已!”王董见叶暮雪要搬出政府来反击,微微冷笑后继续说:“乾坤宫和查理先生之间的关系,仅仅局限于一种无关主权问题的合作关系,就像是叶总您使用的唇膏,很有可能是别的国家出产的吧?那您还不是照样用它来美化您自己?”

对王董好像有点不计身份的讽刺,叶暮雪只是淡淡一笑,抬眼瞥了一眼坐在工作人员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的查理,对王董悠悠的道:“我不想和王董您在这些事情上争执什么,当然也拒绝回答您问我的问题。不过我不明白的是,罗斯柴尔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明明是凯琳丝。罗斯柴尔德小姐,这位查理先生怎么能够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了?”

“这是我们的家族内务,希望叶总不要拿这些来说事。”查理的华语是相当的好,根本不用任何人翻译,就很流利的回答:“现在我只是受王董的邀请来此做个证人,证明乾坤宫那份计划书是有依据的。”

“那好呀,既然查理先生这样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叶暮雪对查理极不友好的语气也没看出多么难堪来,淡淡的说:“其实查理先生今天不出现在这儿的话,你们家族的内务我也懒得过问。”

“你!”查理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因为叶暮雪的这句话简直是太狂了,听她的意思,好像罗斯柴尔德的家务事还需要她来裁决似的。不过在简单的说出了一个‘你’字后,他就立即冷静下来并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叶暮雪之所以敢不怎么在乎他,完全是因为堂姐凯琳丝的缘故。

只是华夏一家小小的地方私企而已,我会让你知道蔑视我会得到什么后果的。查理哼了一声,端起了茶杯。

眼见一场盛大的签约会将要变成口水战,王子桦和李明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由李明打了个电话,这才说:“叶总,原则上来讲,只要乾坤宫是和明珠财团的法定代表人,无论乾坤宫寻求谁来合作,只要符合国家的利益,这应该是一件可行的事。”

“王书记,李市长,既然这样说,那我可不可以把政府的本意理解为,”叶暮雪顿了一下,正眼看着李明:“只要凤求凰是本次合作的法定代表人,无论我们和世界上哪一家企业合作,都将不会受到限制,是不是这样?”

“应该是吧,不过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哪一家企业可以拿得出这样完美的计划来。”李明苦笑了一下。说实话,他也不想东海油田由外国人来插手。不过刚才他已经悄悄的打电话请示了李省长,得到的指示是可以。

“我们可以。”叶暮雪说。

满场皆惊。

风波集团,充其量只是一个固定资产几十亿的地方企业,就算是有华夏四大集团之一的虎林药业合作,也根本不是罗斯柴尔德这个巨无霸的对手呀。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随着王董拿出的那份堪称完美的计划书向乾坤宫倾斜,除非此时有政府不许外国企业插手的明文规定,要不然,风波集团根本无法和乾坤宫抗衡。

可后者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浅薄的道理,就连政府的添水工作人员都明白,叶暮雪又是凭什么说出‘我们可以’这样的大话呢?满场又怎么不感到惊讶呢?

丝毫不理会某些人刻意嘘声,叶暮雪在看了秦玉关一眼后,不等李明问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风波集团虽然不能和有罗斯柴尔德撑腰的乾坤宫相抗衡,但我们也有我们的王牌。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请一位先生来台上和大家解释一下。”

“那好呀,不知这位先生是来自哪一个国家?还请叶总赶快请他来主席台,为我们翻开风波集团的那张王牌。”王子桦赶忙接口。

“他是华夏人,也是,”叶暮雪咬了一下嘴唇站起身,对着台下的秦玉关一笑:“也是我的未婚夫。玉关,你上来一下好不好?”

叶暮雪的未婚夫是秦玉关,秦玉关有着天大的背景,这在庆岛政府高层官员中,已经不在是个秘密。可与会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秦玉关是何许人也,更有那些把叶暮雪视为梦中情人的男人们,在听到心中的女神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她已经有了未婚夫的话后,伤心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叶暮雪的话音刚落,秦玉关就在响成一片的咔咔拍照声中站起了身。面对那么多人的目光,他仍旧一脸让女人们尖叫、让男人们暗骂装逼的懒洋洋。颇有风度的向镜头前挥了挥手,绽放出一个随意的笑后,就走上了主席台。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秦,名玉关,秦玉关。”秦玉关走上主席台,一点也没有像查理那样的給庆岛的父母官问好,更没有向大家弯腰鞠躬见礼,开门见山的说:“同时也是风波叶总的未婚夫。呵呵,这层关系在这儿就不再多说了,再说了,我上来也不是和你们谈我和叶总之间感情是怎么发展这种无聊事的,就算我想,你们也不一定爱听,是不是?”

“哈哈,秦先生,其实你可以说说嘛,反正离着黑天还早。”有个女记者尖声的喊道。

“是呀,秦先生,风波集团就算是在今天败北了,如果你能曝一把你和叶总的感情,相信也会促使我们报纸畅销的……”一个男记者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男人就这德性,见不得漂亮女人跟了的那个男人要比自己帅,说什么也得打击他一下才行。

“切,谁说风波集团今天要败北了?”秦玉关嗤笑了一声,这才回过头和王子桦他们打招呼,就连王重勋和李援华,都得到了他那如施舍般的笑容。

对于这位惹不起也不能惹的存在,王子桦和李明见他和自己问好,连声的吩咐工作人员快替秦先生搬把椅子泡上茶。

虽说在这种场合恭维一个人不怎么合适,但李明还一脸的祝福:“呀,当时在听到叶总说已经有了未婚夫的时候,还感到惊奇呢。我觉得咱庆岛有哪家俊杰才能配得上叶总这样的巾帼呀,原来是秦先生。嗯,嗯,很好,很般配啊,以后等喜结秦晋那天,我可要讨杯酒喝哦。”

“好说好说,到时候在坐的一位也少不了的,呵呵。”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人家堂堂的大市长都主动讨好了,秦玉关就算是知道他看的是自己身后的宋家,但也要把面子加倍奉还給人家才行,虽说在一边坐着的展三思的老脸一直不怎么白……

和包括王重勋在内的所有人都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后,秦玉关话锋一转:“虽说我对这位查理先生能不能代表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抱有怀疑,但我还是为乾坤宫拿出的实施计划表示钦佩。不过,就算是乾坤宫有强大的人财物力做后盾,可有一点我敢保证,乾坤宫绝对比不上风波集团。”

“哪一点?”李明市长立即追问道。

“技术。”

106 碧血 重现

技术?

本来还担心秦玉关会搬出他背后那天大背景的王董,以及担心他会搬出他背后那天大背景让自己难做的王子桦和李明,在听到秦玉关说出这两个字后,都不禁一愣。

若是单论技术,世上有谁能够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所控制的某深海钻油公司相提并论?查理在听到秦玉关说要在技术上和乾坤宫一拼后,嘴角微微一瞥,满脸不屑的把眼神看向了台下的凯琳丝。

凯琳丝也在看着他。查理笑笑,阴险的笑笑想:你注定和那个固执的老头子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请问秦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技术来作为筹码?”王董的这句话虽说很是无礼,但也同时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是呀,乾坤宫计划书上的那支技术小组,无论放在那个发达国家都已经是佼佼者了,何况是在华夏的庆岛?不过,看这秦玉关一脸的胸有成竹,难道他真有在技术和乾坤宫一拼的把握?

“口说无凭,眼见为实。”秦玉关说着话,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白纸:“李市长,我相信现场应该有专门研究能源的专家吧?如果有的话,我这儿有一些对能源精确提炼的实验步骤,还想请他们給论证一下。等他们论证完了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怎么回事了。”

“当然有啊。”李明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张纸,粗略的看了一眼随手递给了王子桦,接着扭头吩咐市长秘书:“你去请刘老他们过来,就说有些关于能源的问题需要他们給鉴别一下。”

好的。秘书答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下了主席台。

王子桦和李明乘着这个工夫,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张用手写了十几个实验步骤的的纸。不过他们都不是能源专业人士,空对着这些步骤**,看了老大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相视苦笑了一下,把纸放在了桌子上。

在秦玉关掏出那张纸的时候,荆红滔天眼睛一亮,他立即想到了‘碧血’计划那件事。如果秦玉关拿出的这张纸写的是高精度提炼石油技术的话,这肯定是罗斯柴尔德的那个技术小组不能比的,不过这样以来,他岂不是暴露了一些敏感的问题?比方作为一个国家特工人员,在追回属于国家的东西后居然敢据为己有,并敢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这其中的后果……

再说了,就算是国家允许了,那死了一个副国务卿的某国,会因为‘碧血’重现人间而善罢甘休么?荆红滔天担心的看了看荆红雪,发现她是一脸的坦然。又向叶暮雪望去,她也没什么异常,只得深深的一声叹息,然后静观其变。

刘老很快就来了,跟随他来的还有两个同样年龄的老年人,一个个戴着厚厚的眼镜,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对这些搞科技为祖国做贡献的人,秦玉关可没有再摆什么架子,甚至主动往主席台边走了几步,搀着当前的刘老胳膊来到了王书记和李市长面前。

“刘老,这儿有一些我们看不懂的实验步骤,是关于能源的,所以才请您来帮着坚定一下,”王书记和李市长也同时站起来,把几个高龄的科学工作者让在了工作人员搬来的座椅上,随后就把那张纸递给了刘老:“您給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能源?”

“嗯。”

“哦,那我看看。”刘老也没有和书记市长的客气什么,径自坐在椅子上接过那张纸,然后把头向后一仰,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对今天签约大会上发生的这些事都感到了极大的兴趣,不但有这么多帅哥美女可以养眼,而且还看到了传说中的罗斯柴尔德家的人。而现在,竟然有人敢拿着一张破纸就敢和他们在技术上叫板,虽说风波集团胜利的可能性不大,但所有人都真的很期待那张纸上会写有天书那样的内容。毕竟,作为在场的人,除了寥寥几个外国人外,其余的可都是华夏人。

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过别人的,这是一个事实。

刘老双手捧着那张纸,看了也就才一分钟的时候,李明忍不住的问:“刘老,这上面都写了写什么?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秘书,把麦克风挪到刘老跟前来。”秘书答应了一声,就把小巧的麦克风拿在手里,自己蹲在刘老面前。

“写了些什么?呵呵,无非是些常见的石油提炼技术步骤而已……”刘老呵呵的笑了笑,就在继续往下看,也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忽然一怔,接着他的身子就像是椅子上有个钉子在扎了一下似的,不顾年事已高,猛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吓了拿着麦克风的秘书老大一跳。

要知道刘老可是接近八旬的人了,这种一惊一乍的表情,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带出来。可事实胜于雄辩,王子桦和李明以及所有的人,都看到刘老做出了这样的动作。非但如此,他拿着那张纸的手,竟然还在剧烈的抖动着,并伴以颤抖的声音:“老孙老张你们来看,是不是我的眼花出现幻觉了,这、这怎么可能?”

“刘老,怎么了?”被刘老称为老孙老张的那两个老年人,年龄看起来要比刘老要少许多。在听到刘老失声喊他们后,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在他的身边向纸上看去。

说实在的,秦玉关的笔法实在不咋地,如果他要是10点写完一篇诗词歌赋之类的,到11点再让他读一遍,他肯定会有好多字也不认识。可就是他写的这十几条好比屎壳郎爬得一样的实验步骤,竟然让刘老的一双老花眼瞪的滴溜圆,连连咋呼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刘老,这、这怎么可能?”本来老张在看到前几步实验步骤的时候,还一脸的淡然并带着一丝不屑。盖因秦玉关写出的前几步实验步骤,属于那种世人皆知之类的,也没什么稀奇。可在看了几眼后,那脸上的表情,全然就像是醉鬼碰到了六十年的女儿红,又似俞伯牙撞见了钟子期。

秦玉关手抄的这份高精度提炼石油技术,从既定程序的第五步开始,忽然间脱离了常规,就像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那样,悠忽之间转了一个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重新开辟了道路,看似不可能,却偏偏能够从此登顶。

“这、这是真的么?”老张也不顾刘老年龄比他大了,一把拿过那张纸双手捧在眼前,嘴里念念有词老脸发着光的,一副如醉如痴的好笑模样。被老张抢走那张纸后,刘老慌忙站起身刚想再拿回来,那张纸却又被老孙給接了过去。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用手在半空中比划着,好像在演算什么方程式那样的。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三个好像走火入魔一样的老头子,在奇怪之余却都在想秦玉关拿出的那张纸上到底写是什么,竟然让他们这样不顾身份的争来抢去的。

“秦先生,上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李明纳闷的看着刘老几个人问秦玉关:“怎么看他们好像捡到了宝一样?”

“呵呵,李市长,还是等刘老他们和你解释吧,”秦玉关呵呵一笑:“说实话,我也看不懂,只是比着原件上信手抄了几个实验步骤。不过我可以告诉您和王书记,这些实验步骤的关于高精度……”

秦玉关的话刚说到这儿,老张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李明市长,急匆匆的问:“李市长,这些有关石油高精度提纯的科学实验步骤,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既然有了前几步和稍后的几步,为什么最关键的中间那些却没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老,你是说你们看的这些是有关石油的?”

“是的,”老张激动的点点头:“如果能够得到完整的实验步骤,再加以悉心改善的话,完全可以从石油中提炼出固体燃烧汽油或者柴油……长话短说吧,如果试验成功,那将是能源史上一次伟大的革命。经过高精度提纯的燃烧物,不但可以压缩成固体便于载体携带,而且还可以使它充分燃烧。那样的话,只要有一个立方左右的固体柴油,就可以让播音747从庆岛飞到纽约。这样说,你懂了吧?”

“不懂。”李明呆呆的回答。

从庆岛到纽约有多远?没坐飞机去过纽约的当然不知道……可堂堂一个大市长会不知道么?

只要一个立方左右的固体柴油就可以飞到那儿,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啊?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啊!难道说,秦玉关真的拥有这项必将震惊整个世界的技术?难道说,在我任期内,要创下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政绩?我怎么有点晕呢?

李明摇了摇头,看着老孙手里那张纸发眼神,比看到裸x体天仙瞪得还要大。

PS:关于固体汽油柴油的传说,只是记得在一本科幻小说上看过,忘记是什么书名了。在这儿拿出来,的确有抄袭的可能和可笑的荒唐性。不过作为一本以YY为主的网络小说,还请大家千万莫要认真对待此事。最好是淡淡一笑罢了,要不然您老人家非得和俺要那个什么固体汽油来使唤您的宝马,那俺只有跳楼了……玩笑、玩笑,莫怪!

107 没有好处的事 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我们可以断定,如果完善剩余的实验步骤,这将是一项足可以领先世界三十年之上的能源改革技术。”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部被几个老头子走火入魔般的样子所吸引并感到纳闷时,刘老因激动而有点颤抖的声音,终于通过市长秘书手里的麦克风传了出来:“王书记,李市长,请问这些是从哪儿得到的?为什么缺少最关键的那些?”

“刘老,这些真的是一项有关能源的先进技术?”王书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子往前探着:“你们可以确定?”

“当然,”刘老肯定的回答:“虽说有些细节还需要研究才能完善,但若依照完全的步骤来做的话,成功的希望最少也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王书记,麻烦你告诉我,这些是从哪儿得到的?”

“这些是我的。”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玉关把这个话题接了过来。

刚才被他搀着时,刘老还以为秦玉关只是一个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员,此时听到他说话,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自己承认是这份堪称神奇技术的所有者。在愣了一下后,接着就用怀疑的口气问:“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的,是我写的。”秦玉关微微一笑:“刘老,你不用管我是谁,更不要怀疑这项技术的可能性。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那些实验步骤都在我这儿。现在我只想请你以一个专家的身份告诉大家,你所看到的这些,是不是可以变成现实就行。”

“当然可以!”刘老听到人家根本不让他多问,的确是有点不快,可在听到秦玉关后面的话后,出于一个搞科研的能源权威,他是不会在事实面前用谎言来掩盖的,立马肯定的回答:“如果能有所有的实验步骤,只要再精确一下某些技术,百分百的可以让固体燃料变成现实!”

”那这项技术与某国的深海油开发田技术相比,哪一个更有价值?”

“自然是这些!”刘老好像对秦玉关这句外行的话感到不怎么满意:“再成熟的操作技术也只是一种利用先进仪器的熟练手段而已,怎么可能有资格和这项发明相比?呃,这位先生……”

“好了,有刘老你这句话就够了,”秦玉关微笑着打断他的话,扭过头来看着主席台上的一干人员:“诸位,请问谁还对此有疑问?”

“没有了,因为刘老几个就是我市的能源权威,只要他们能够确定这些有可行性,那我们完全可以相信你所说的这项技术。”

李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激动,继续说:“秦先生,你今天拿出这些来,是不是表明了一个立场?如果东海油田能够交于明珠四大财团和风波一起开发的话,那你将贡献并利用这项最先进的高精度提纯技术?”

“是的,”秦玉关点点头,正色道:“这项技术是在我们风波老总叶暮雪总裁的领导和大力支持下,才研制成功的。所以说,只有风波集团能够获得和明珠财团的合作机会,我们才会拿出来。假如……”

“假如什么?”

李明的声音有点发颤,他太想在自己这个专抓经济建设的市长任期内,做出让上面侧目的成绩了。而现在,机遇好像就摆在眼前,可拥有这个可能赐予他机会的秦先生,语气竟然有点犹豫,这怎么不会让他感到担心?担心自己所想的这一切会从自己眼前溜走?

“假如明珠财团只考虑技术原因选择和拥有萝卜家族的乾坤宫合作的话,那我们风波集团,好像没义务把这些呈现出来让他们拿去发财的道理吧?”秦玉关淡淡的笑笑说:“李市长,别怪我这人说话自白,其实我就是一势利小人,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这、这些我都明白,别说是……”李明很想说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换成我,没有好处的事我去做么?不过幸好他的政治觉悟还不算低,能够在这些话因为激动而即将说出的时候,立即就改变了口风:“别说秦先生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只是人之常情了,就算是放在利国利民的角度来看,我也不会让这项技术与国家失之交臂的!”

“王书记,你觉得呢?”李明先把政府的态度明确表达出来后,立即请示王子桦书记。别忘了,在这样的重大决议上,他才是最终拍板的人。在华夏,政府一直是由党来领导,共同带领国民走向富裕康庄大道的。

“李市长,如果秦先生能够答应在取得这次合作成功后,确保一定能够拿出这些先进技术来的话,那我想,这不仅仅可以让某个企业达到辉煌,也更应该是我们国家的福音吧?”王子桦点点头:“李市长,这一切就由你这个经济建设能手拿主意吧。”

“好,既然书记支持我,”李明回过头站起身,把麦克风拿在手里大声说:“那现在我宣布,风波集团将获得和明珠财团合作的最终签约权!”

终于搞定了。

随着李明的宣布结果,一直担心的叶暮雪终于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下来。用带有钦佩的眼神看着那个站在主席台上神态自若的男人,在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后,她忽然感到了一种骄傲,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骄傲。虽说她不明白秦玉关拿出的这些是什么东西,但就凭他说这是在她领导下才研制出来的成果这句话,她已经感到了这个男人一直在为她着想的苦心。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成为一个瞩目的焦点后,都会感觉非常良好。

刘老几个人对明珠财团和谁合作的事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秦玉关手里的这项科研成果能不能让他们看到剩余的实验步骤。所以在听到李明市长宣布完最终的结果后,他们马上就围到了秦玉关跟前,一张张老脸红光满面的戴着殷勤的笑:“嘿嘿,这位先生,请问你在风波集团担任什么职务?”

“呃,”秦玉关不明白这些被称为国宝级的老人们为什么会这样问,一时猜不透他们的意思,当即摸着下巴看了看叶暮雪说:“我嘛,呵呵,只是风波叶总的秘书而已。怎么了,刘老为什么要问这些?”

“秘书?秘书是不是也可以有招聘人才的一些权力呀?”

刘老呵呵的笑着,伸出一双老手互相搓着,根本不顾四周那些镜头正对着自己:“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麻烦秦先生把我们給招进风波集团,能够和你们的科研小组一起共事研究这项技术……当然啦,你别看我年龄已经不算太年轻了,可我的身体素质好呀,尤其是在工作起来时,未必输给你们小伙子呢,咳咳咳……”

看着接连几声咳嗽的刘老,秦玉关总算知道什么是老来俏了。

都咳嗽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身体根本不输给年轻人。不过刘老那一脸对学问的向往,实在是让他不好意思的嘲笑这个老人家,心里也有了一点感动。如果政府允许的话,把这些老知识分子都收入囊中,经过他们的影响和带动,那风波集团在能源开发这一块的空白,在国内应该算是最强大的了吧?要知道这些老头子可一直被政府拿着当国宝对待的。

“刘老,我个人是非常欢迎几位来风波对我们的科研小组进行指导的,”秦玉关装作为难的说:“几位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怎么可能加入一个我们民营企业呢?再说了,就算我同意了,我们叶总那儿也得打个招呼不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是,王书记和李市长这儿就更不好说了吧?”

虽说风波现在根本没有关于能源这一块的科研小组,但只要有钱,别说一个科研小组了,一夜之间搞个十个八个的,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秦玉关嘴上说他们想加入风波集团得请示叶暮雪,但他心里却盼的要命。别说叶暮雪肯定也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了,就算是她想反对……也是无效的。关键是看政府放人不,所以才让刘老他们自己去问李市长他们。

看着那些老头子好像是焕发了第二春那样的去和李市长请命,王董眼前就一阵阵的发黑,满肚子的苦水一个劲的往上冒。在看向查理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种‘你也不过如此’的轻蔑。这让脸色已经很黑、笑容很阴森的查理第一次感到了被无视的滋味。

你不要得意,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连哭都拿不着调的!查理眼神怨毒的看了被很多记者給围起来采访的秦玉关一眼,却发现对方也在笑吟吟的看着他。虽说是笑脸以对的,可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比他的怨毒还要可怕的光芒。

那是一种冷漠,对待一种再也没有生命迹象的冷漠。这让他心里在打了个寒颤的同时,脚底下一软,差点在下主席台时摔倒在地。

108 大娘大娘 我是大爷 听见请回答

如果不是守着这么多人,秦玉关肯定会把查理留住。

这倒不是说秦玉关喜欢为难萝卜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展昭的话是萝卜家族。)的人,关键是这个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雇人来暗杀凯琳丝,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对凯琳丝的安全构成了威胁。对于敢威胁他身边人的人,在母亲被山口组的人打伤那天起。他就已经有了绝不再允许有人敢妄动他身边人的坚定想法。

虽说后来叶暮雪又被姚迪绑过一次,可现在除了被秦玉关委托省军区杨政委照看的姚迪外,其余的那些人,此时早就变成了一些灰烬。

没有谁可以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你,就算是世上最强大的罗斯柴尔德的人,也不行。如果你非得试试看的话,死,将是你唯一的选择!秦玉关看着查理,嘴角带着向往和平的笑意。

王书记和李市长一众政府高官,现在正疲于应对各个媒体的采访,根本没有闲暇注意查理已经偷偷的闪人了。不过,他们倒是看到了王董领着乾坤宫的智囊团走出了市政府大厅,可又有谁去在乎那些失败者?尤其是在官场辛苦打拼的这些人们,他们比普通人更清楚谁才是对自己欠他有帮助的人。

“各位,各位,大家静一静,先让我回答刘老的问题好不好?”

面对此起彼伏的提问声,李明使劲的把手在半空中压了压,待大家都自觉的停止了发问后,才说:“刚才刘老几个人都向我和王书记请命,说要加入风波集团。在这儿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虽说在哪儿也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增砖添瓦,但刘老他们可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科学研究者,如果进入一家私企,那会不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新闻媒体记者,一向有无冕之王的尊称。

就刘老几个人嚷着要加入风波集团的请求,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媒体记者的一致认可,就算是有违国家的一些规定,但如果能够被他们从正面报道出来后,反而会成为一种大胆改革的好事。这点,李明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就在和王书记商量了一下后,当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这些满腔正气的新闻记者们。

行不行你们給个话吧,反正我是决定放人了……李明在笑眯眯的看着镜头时,心里早已打好了主意。

“李市长,这还用说嘛,只要是有利于国家的事,在哪儿发光不是发光啊?”

“就是就是,万事以国家利益为主嘛,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才行。李市长,你就答应放人吧,要不然刘老他们几个人会吃饭也不香的,呵呵。”众记者罕见的都一致同意李明答应刘老他们的请求,这可是在以往的新闻发布会上少见的一幕。

只要你们不乱说,那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呵呵,要知道我才是主抓经济建设的市长嘛。李明笑着回身对同样笑容满面的王书记点点头,然后就准备就此事在和秦玉关商量一下。他知道,风波集团最终的老大不是那个美得要死要活的叶暮雪,而是那个有着天大背景的秦玉关。

不过当李明转身想和秦玉关说什么时,却发现他人已经从市政府大厅的门口走了出去。心里一愣,接着他就哎了一声:“哎,秦先生你怎么走了?”

“李市长,剩下的事由我来做就可以了.”叶暮雪这时候站起来,接过李明的疑问:“他可能要提前出去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明天不是要举行对明珠客人的欢送会么?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主抓的。”

“呵呵,只要叶总在也行。”李明稍微考虑了一下,觉得叶暮雪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把刘老几个人引到了她面前。

既然大功已经告成,秦玉关也没兴趣在那儿和那些记者套什么交情,要是有已婚的美女记者喜欢自己、并未自己闹离婚咋办?本来身边女人就多的没处安排了……心里这样美滋滋的想着,他就走出市政府大厅,掏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等那清香在肺内转了一个圈后,这才向市政府门口走去。

千万别以为秦玉关离开了市政府大厅,叶暮雪她们就没人照看了。在主席台前和风波诸女身边那几个政府工作人员,可都是娇子小组装扮的。关于今天的安全,他早就做了细致的安排,非但大厅内有以王雅珊为首的娇子在,就连市政府门口对面那个左手拿着个烤地瓜、屁股下面坐着一本美女杂志的萎缩男人,也是不情不愿、怕毁坏自己成熟男人形象的铁摩勒根据秦玉关的要求呆那儿的。

在中午还算暖和点的西北风中,铁摩勒啃了一口早就凉透了的烤地瓜,又抬头看了对过的市政府门口一眼,然后对着领口的微型通讯器低声问:“大娘大娘,我是大爷,听见请回答,完毕。”

“大爷大爷,我是大娘。有什么指示请讲,完毕。”

“你那儿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有没有查清到那个戴着耐克帽子的外国人动向?完毕。”

“大爷大爷,那个戴着耐克帽子的外国人现在已经被一辆劳斯莱斯接走,大娘我正派外甥他们在后面跟踪,完毕。”

“好,现在还不是惹他们的时候。没有大爷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大娘你明白?完毕。”

“大娘我明白,大爷你还有什么新的吩咐?完毕。”

“没有了。咳咳咳,大娘,大爷我实在对这种代号感到别扭……现在怀疑是秦玉关那家伙故意这样整我们这些老实人的,完毕。”

“大爷,大娘我感觉这样很有趣啊。以前在执行这样的苦守任务时,可从没有这样热衷过。不错不错,不过,下次一定得改为老婆老公才行……哈哈,完毕。”

“滚你的……”铁摩勒苦笑着骂了一句海军陆战队的某位少尉,然后抬起头对走到自己面前的秦玉关白了一眼:“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陪着一众美女在那儿享受中央空调的滋润了?你不会犯贱喜欢出来喝西北风吧?”

“嘿嘿,老铁,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来到庆岛后,整个人都潇洒了许多,不再和以前那样刻板的让人看着不舒服了。嗯,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女孩子的喜欢嘛……”

秦玉关嘿嘿一笑,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老脸一红赶忙转变话题:“叶暮雪他们有王雅珊看着,再说这儿是市政府大厅,谅那些屑小之辈不敢胡来。这个签约仪式恐怕还要等很久才能算完,老秦可没耐心在那儿Lang费有限的生命,所以就出来看看你了。怎么样,今天的西北风是不是很轻柔啊?”

铁摩勒自然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转变话题,轻轻一笑,眼神中不再有以前听到李默羽怀孕后的那种落寞,很是自然的说:“我听里面的‘外甥女’说,你终于还是被人家給逼得拿出最后的王牌来了?”

“嗯,没办法,”秦玉关扔给铁摩勒一颗烟,也不管自己身上穿着价值上万的西装,就这么大咧咧的和铁摩勒坐在了公路边,吸了一颗烟说:“本想闷声发大财的,可那些孙子不让。我这人呢,天生的小气猜谜,根本不甘心那些成亿成亿的金钱白白的流走,所以只好拿出那些来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想过了,在一知道明珠财团要和庆岛民企合作开发东海油田时就已经想到了,”秦玉关看着包裹的很严实、脚步匆匆的行人,淡淡的说:“那时候我只存着不让这个发明埋没的想法,至于我将会得到什么下场,无所谓。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了。”

“但自从我知道我是某人的亲外甥后,我的心态就完全改变了。我是这样打算的,拼着被那些老头子給训一顿,只要他们能把我和小命杀了那个副国务卿的事情摆平,还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那么,我可以承诺,风波集团从中得到的利润,将有百分之八十归国家调度。”

“虽说这些本来就是国家的东西,咱理应该上交国家的,不过他们当时好像很对不起……”说到这儿,秦玉关顿住话语,呵呵一笑:“嘿嘿,反正我决定了,恶人有我来做,发大财后大家平分,再加上咱老秦的特殊身份,相信不管是谁,在想处理我时,恐怕都得考虑一下吧?”

“行,既然你不玩独吞,心里时刻装着咱的祖国和人民,那我就支持你……”

“好了,别和我来这些大道理,我特烦你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

秦玉关挺没风度的打断铁摩勒的话,把手里的烟头顺手弹出,在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羽绒服的行人恰好赶过来用脚面接住那个烟头后,连忙说了句对不起,这才继续和看着那个行人的铁摩勒说:“老铁,说实话,对和默羽走到这一步,我心里真的很内疚的。要不为你寻摸一个你喜欢的那种……”

“喂,随手乱扔烟头,罚款十块!”

109 就算是奶孩子都有资格了

就在秦玉关真心实意的想做一个皮条客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破坏了他好不容易才酝酿給铁摩勒看的担忧表情。

“去,小屁孩跑一边玩去,看不到大人们正在这儿商量正事么?”秦玉关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这个带着笑意的清脆声音是谁的。不过既然她来了,就不能再和铁摩勒讨论这种少儿不宜的事了,于是就问:“曹冰儿,今天的运气怎么样?又造成了几个跺着脚骂娘的无辜者啊?”

“唉,就别提了,满以为今天会趁着市政府开劳什子大会时大捞一把呢,谁知道这鬼天气,搞得都那么来去匆匆的,哪儿有让我下手的机会啊。”曹冰儿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拢到脑后,贴着秦玉关的身子坐下:“喂,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屁孩行不行?本姑娘上个月就已经过了19岁的生日了,别说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奶孩子都有资格了。”

“你不在市政府大厅里陪你的美女老板,怎么跑这儿来和……这位大叔一起闲聊了?”曹冰儿嘴巴吧吧的根本不给秦玉关说话的机会,等她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后,这才注意到了和秦玉关坐在一起的铁摩勒,盯着他手里的半块烤地瓜,有点纳闷的问:“难道你以后想该行卖烤地瓜么?”

“你真的已经年满十九岁了?”秦玉关没有回答她那没营养的话,只是伸长了脖子,上下打量着曹冰儿那张西北风呛的有点白里透红的青春脸庞,问:“有没有找婆家啊?假如没有的话,要不要哥哥替你介绍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貌似谦谦的君子给你?”

“废话啊,我说我十七岁你相信吗?我倒是不想这么快就长大,可时间由得我来指挥么?不过姑娘我现在可还真是少个暖炕头的人。”曹冰儿瞥了一下嘴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调皮:“怎么了,你什么时候也要当个皮条客了?給本姑娘说说呢,你打算介绍哪家公子哥給我?”

“咳咳咳,这位小x姐,请你那如水的春眸向这边看!”秦玉关说着,然后把手将曹冰儿的目光引向正想啃一口地瓜的铁摩勒:“怎么样,这位大爷是不是五官端正一脸的正气?”

看到秦玉关竟然连好像未成年的少女都不放过,铁摩勒在心里大大的鄙视了他一下后,也没打算和这种秦玉关嘴里的小屁孩打什么招呼,就准备用啃地瓜的来打发无聊。不过在听到秦玉关说着说着竟然把手伸到了他下巴间,这让他在一呆抬头的同时,恰好碰到了曹冰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瞪着他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横了秦玉关一眼后,铁摩勒移开了和曹冰儿的对视。虽说他不认识曹冰儿是干嘛的,当然也不清楚刚才秦玉关问曹冰儿今天的运气是怎么一回事,但在和她目光接触的一刹那,竟然让以沉稳著称的三月君子铁摩勒心中一荡,仿佛有一种和曹冰儿相识很久的异样感觉,从心底深处缓缓升起,使他感到了一丝慌张。

青春年少,冰雪聪明。

不知道怎么回事,铁摩勒在看到曹冰儿后,竟然想起了这八个字。

“切,我看你是猪脑袋啊!”

曹冰儿在铁摩勒主动移开目光后,虽说不屑于他的穿着,更不敢想象一个在街头啃着个烤地瓜的大男人、会和秦玉关嘴里那一连串的好男人形容词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但在看到一大男人竟然在和自己对视时好像有了害羞的神色,这也让她感到很好玩:“原来你想給我介绍的,就是这样一副尊容的大叔呀?喂,我说你是看我嫁不出去啊怎么滴?”

“嗨,”秦玉关嗨了一声,坏笑着说:“男**了才知道疼人啊,这么浅薄的道理你都不懂,还自称已经可以奶孩子了呢!依我看你就是一小屁孩。”

“我说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谁家女孩子肯喜欢一个猥琐大叔级的男人啊!”

“他‘萎缩’吗?哈哈,你说他‘萎缩’?”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铁摩勒,饶有兴趣的说:“老铁,听见了没有?人家姑娘说你‘萎缩’呢。”

“那我就是猥琐了,没办法,咱爹妈給的这模样,想改的话得下辈子了。”根本没有听出秦玉关话中的意思,铁摩勒呵呵一笑,然后掏出一盒单价65左右的香烟,熟练的撕开封条掏出一颗递给秦玉关:“抽颗烟,把你那让人讨厌的嘴巴塞住。”

哟,看不出啊,他还抽这么高档的烟,而且耳朵上还煞有其事的带着个随身听!见铁摩勒拿出那盒烟后,曹冰儿眼睛一亮,出于‘职业性’的习惯使她上下打量着铁摩勒,心里在猜测这个男人会带有多少值钱的东东时,也发现他长得好像真和秦玉关所说的那样:五官端正一脸的正气。

“刺啦……大爷大爷,我是大娘,听见请回答,完毕!”就在曹冰儿的眼睛盯着铁摩勒寻思他的现金会掖在那个兜里时,铁摩勒衣领上的微型通话器在刺啦了一声后,接着从耳麦中响了起来。

虽说大爷大娘这个接头代号有点不雅,尤其是守着一个看起来冰雪聪明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时,但铁摩勒知道,如果那边没紧急情况的话是不会呼叫自己的。现在也顾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大娘’‘亲热’去了,所以用手一扶衣领的微型通话器:“大娘大娘,我是大爷,有什么新情况请回答!完毕。”

这人是在搞什么东东呀,满嘴的大爷大娘的,搞得和地下党接头似的……就在曹冰儿一头雾水的看向秦玉关,准备问他这‘大爷’不会是拍电视的吧,却看到秦玉关脸上的笑容一收,正注视着那个猥琐男人。

“玉关,小蝙蝠们和查理接头了,就在红叶谷花园门口,”铁摩勒这时看了一眼曹冰儿,声音一顿还是接着低声说:“我估计是为了明天的欢送会,他们要在那儿对凯琳丝有什么不利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呵呵,就让他们瞎忙活去吧,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逛公园了。”

“我去看看。”铁摩勒说完这句话,把手里的半截烤地瓜放在屁股下面的那本美女杂志上,在站起来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曹冰儿一眼,然后对着衣领说:“大娘,我是大爷,你们原地待命,我马上赶到,完毕!”

“玉关,我走了,目标已经出现在红叶谷公园,我得去看看。”

“好。”秦玉关点点头。

我靠!原来还真不是一卖烤地瓜的……

看着铁摩勒在站起身后,忽然一种吸引曹冰儿的沉稳气质从他身上隐隐透出,尤其是在看到铁摩勒迈着足可以让所有女人都感到安心的沉稳步伐、走到停放在市政府对过一家超市门口的奔驰轿车前,并打开钻进去随即启动车子一眨眼就跑远后,她才知道,秦玉关刚才打趣她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我也是太笨了,能够和秦玉关坐在一起的人,是普通人么?真亏了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从乡下进城卖烤地瓜的。曹冰儿怔怔的看着奔驰车跑远的方向,眼里满是向往。

香车不一定只有男人才喜欢,就像是和英雄惺惺相惜的不一定只有男人一个道理。

“怎么了,是不是后悔刚才没有让我介绍了?唉,没办法了,谁让你歪曲了我的一番苦心呢?”看出曹冰儿心里在想什么,秦玉关在偷笑了一声后,为自己的恶作剧在感到开心的时候,就开始取笑起曹冰儿来。说实话,他对曹冰儿还是有点好感的。虽说她的职业不怎么讨人喜欢,但任何职业都必须有人去做不是?比方枪毙犯人和开灵车的……

“什么呀,”被秦玉关说中心事后,曹冰儿小脸一红,接着问:“他是干嘛的?”

“他是我兄弟,”秦玉关淡淡的说:“如果你非得问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除了身边的女人我不能给他外,就算是他想要我的脑袋,我也许会给他。”

“好了,你也得去忙了,反正只要你们有缘肯定会再见的。”秦玉关说着站起身来:“我可以给你透漏一下他的一些资料啊,他名字叫铁摩勒,今年27岁,工作稳定,有房有车但没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

“谁听你胡说八道这些。”曹冰儿又白了秦玉关一眼,随着他站起来,心里却把铁摩勒的名字給牢牢的记住:“这就要去忙了吗?”

“嗯,是的,总是有些事有些人总来麻烦老子。”秦玉关点点头,就像是摸妹妹那样的抬手摸了一下曹冰儿的头顶,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她羽绒服口袋中,根本不给她拒绝或者说‘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机会:“今天挺冷的,早点回家,我走了。”

“喂……”曹冰儿看着说完就快步走到路中央的秦玉关,伸进口袋中攥着那些前的手停止了向外掏钱的动作。

有钱别外露,她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曹冰儿站在路边,直到秦玉关的背影闪进了市政府门口后,才嘻嘻一笑,自言自语的说:“反正这是你的钱,不要白不要……那个铁摩勒去了红叶谷花园……”

110 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久的相聚

秦玉关坐在沙发上,一双脚不雅的搁在茶几上,嘴里斜斜的叼着一颗烟,半闭着眼睛。

每当他睁开眼睛用手把嘴角的烟拿下来时,李默羽就会把一瓣蜜桔塞进他的嘴里,然后他就用舌头和上膛把那瓣蜜桔压扁,等充分吸允了它甘甜的果汁后,等他再张嘴吐出已经瘪了的外瓤时,凯琳丝的烟灰缸就递到了下巴间。

“唉……”秦玉关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来回忙碌着晚餐的叶暮雪荆红雪两人,由衷的感叹:“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富二代生活啊,虽说身边伺候本大爷的漂亮妞的确少了点,不过有你俩也算马马虎虎可以了,咳咳咳……李美人,你揪朕的耳朵干嘛?小心老子一个月都不宠幸你一次。”

“死样,”李默羽低低的骂了他一声,用那纤细修长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着他的耳垂,眼圈蓦然一红:“我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秦、玉关,你会不会想我?会不会等我再来庆岛的时候,你的身边已经又多了一个比我年轻漂亮许多的女孩子?”

“李、默羽,”秦玉关头也不回的学着李默羽的语气,把名字顿开了说着:“你只是回家看看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用得着说话这样挺酸楚的么?嗯,等你回来时,我保证身边不会有一个比你年轻漂亮许多的女孩子,而是好几个……唉唉唉,你明不明白想做一个有素质的家庭主妇,最重要的是在人前給老公留面子不?哪有像你这样揪住耳朵不放的?”

“玉关,”李默羽轻轻的把嘴唇凑到他的耳垂边,也不管凯琳丝就在不足她三十厘米的地方,自顾自的说:“我真的很后悔上次在凤求凰被拍照,要不然我爸爸也不会知道我在这儿。如果他不知道我在庆岛,就不会撵着我回家,那我就不用离开你了。”

“我知道。不过你出来疯了这么久了,也是该回家看看了,毕竟家中老人年纪大了,你以后也不能总是这样任性了。唉,你都三十七八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不定性?我真怀疑……”

“去!你说谁三十七八了?我今年才三十一好不好?”李默羽啐了他一口,心里却明白秦玉关这是用开玩笑来安慰自己,缩回手悄悄的擦了一下眼睛:“玉关,说真的,等过了明天,我回京华了,凯琳丝回英国,而小昭又要去党校最少要半年,家里可就剩下你和暮雪和荆红了。你说,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在某些时候你会不会觉得有些惆怅?”

“惆怅?嘿嘿,”妈的,这妞说的也是,说不走吧,她们都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让你不知道选哪一个好,说走吧,竟然一下子走了五分之三,就闪下俩只能看不能动的,这夜生活还让不让人过啊……秦玉关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那个据说是从巴黎运来的磨砂吊灯,嘿嘿的笑着问:“什么叫惆怅?”

李默羽是在签约大会期间接到李老电话的,才上来她还狡辩说自己还在俄罗斯,可结果李老一句让她去看11月6号的新闻,她立即就哑口无言了。11月6号傍晚,在凤求凰的大厅内,她和风波诸女一起花枝招展的镜头,的确暴露了她的确定位置。本来她还想用撒娇的口气来和李老耍赖不回家,但李老却警告她:如果你不马上回家的话,那就让你在齐鲁省当省长的二叔亲自去请你。无论如何,这次你必须回家,因为风波集团的那个秦某人,马上就将接受调查。我李家,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里面淌这趟浑水的!

没想到这边的秦玉关一露出那份‘碧血’技术,上面的李老就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了。从市政府回到秦家别墅后,每当想到因为不能让家族受到影响、而无法和秦玉关应付眼前的这一切,李默羽心里在愧疚的同时,还有深深的心酸。

不得不回。

就如同不得不回英国处理家族内务的凯琳丝。

凯琳丝坐在木质地板上,双肘压在秦玉关的腿上,仰着下巴看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在回到秦家别墅的一开始,凯琳丝还安慰苦苦哀求才被李老勉强答应晚走一天的李默羽,可没想到一会儿就接到了来自英国的国际长途。电话里传来的消息很是让她感到振奋,因为古汉。罗斯柴尔德已经趁查理来华夏的机会,在心腹管家的帮助下重新掌握了族长的大权。老古汉还在电话里亲口对凯琳丝说,这次她必须得赶回去,因为他决定提前把族长的位置禅让給她……

“其实我真的很想留下的。”凯琳丝和李默羽异口同声的说。在说完这句话后,两人相视苦笑。

“我知道的,”秦玉关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叫什么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久的相聚。”

“凯琳丝,这次因为我要处理眼前事,恐怕不能陪你去英国了,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陪你去了。虽说萧萧她们都是女孩子,可安插在你身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回家后好好陪陪那个老头子,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后马上就会去看你的,顺便和那个老头子算笔账。”

“什么账?”凯琳丝一愣。

“他答应給我的那几十亿英镑因为查理这小子胡闹而告吹了,他老人家年龄大了自然时间久了就忘记了,可我脑子好使呀!想赖帐?嘿嘿,你告诉那老头子,门都没有的。”

“秦,”凯琳丝有点不安的说:“我这次来庆岛一点忙也没帮你,而且还给你招惹了麻烦……”

“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只要在临走前給我打个欠条,上面说欠我一百个亿的英镑就可以啦,”听见客厅门响后,秦玉关瞥了一眼风风火火走进来的展昭,也没有理她,继续说:“今晚你准备妥当了,坐零点的飞机走,嘿嘿,明天那群小蝙蝠要是看不到你这个目标了,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让凯琳丝乘坐零点的飞机离开庆岛,并不是说秦玉关怕事。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凯琳丝不在场,他做起事来也不用碍手碍脚的了。本来他也劝李默羽早些回京的,可她死活不同意,说什么非得留下来看看是哪些些胆大包天的,来到庆岛后竟然胆敢不来拜见她这个二当家。

人家也许早就把你給罢了。这句话秦玉关没有说,李默羽却明白。只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坚持要留下来看看到底是那个杀手小组,竟然敢不看她的面子。

“喂,我说我们几个都要走了,你还在这儿摆你大爷的臭架子,”展昭换上棉拖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秦玉关身边,顺手从李默羽的手里捏过一瓣蜜桔填进嘴里说:“我可警告你啊,姐几个不在家的日子,可不许在外招蜂引蝶的,要不然回家后就把你阉了。”

“小昭,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必须要学会矜持,怎么总是这样大咧咧的呢?啊?这些话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说的?还有脸当国家干部呢,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唉,希望借这次党校学习的机会,能够让你脱胎换骨。”

“饭好了,诸位客官,请用餐!”

随着荆红雪轻拍着双手的从餐厅门口探出头来,展昭嘿嘿的笑着站起来当先走进了餐厅。

“我要是和她一样没心没肺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些烦恼了。”李默羽看着展昭,忽然很羡慕她不用顾忌什么家族利益,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行了,别在这儿大发感慨了,你是住在天上不知人间苦楚,吃饭吃饭。”秦玉关反手拍了拍李默羽的手背,然后一把拉起凯琳丝,走进了餐厅。

晚餐是荆红雪和很少下厨的叶暮雪共同做出来的,因为最多再过一天,秦家别墅就会有三个女人离开这儿了。虽说展昭只是去深造,但也有半年之久,李默羽恐怕还要久一些,至于凯琳丝,谁敢保证她被家族事务缠身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来庆岛?所以今晚的这顿饭,是不折不扣的‘散伙饭’。

没有开灯点了四只蜡烛的餐厅里,六个人围着餐桌团团而坐。餐桌上有七八个挺清淡的菜,在叶暮雪跟前还摆着一个开了塞子的法国波尔多葡萄酒瓶子。也许是离别的伤感情绪感染了大家,所以等荆红雪替大家满上酒后,所有的人都看着餐桌上摆着的这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我们来共同喝一杯,先祝凯琳丝一路平安吧。”

叶暮雪强笑了一下,端起早就满了红酒的杯子说。虽说这个女人在某个立场上也算是她的敌人,可作为女人,尤其是已经把一些事都看开的女人,感觉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这一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所以此时此刻,在烛光中看着她那比亚洲人要白了许多的脸庞,竟然让她忽而对凯琳丝生出了一丝不舍。

“大家都会一直平平安安的。”凯琳丝眼圈红红的举起酒杯,然后谁也不看的仰起下巴,把小半杯的红酒连着已经淌出来的泪水,就像是喝啤酒那样的一饮而尽。

“第二杯呢,就祝默羽早日回到庆岛。”叶暮雪端着抿了一小口的酒杯,侧过头看着秦玉关说:“你这个一家之主难道不说句欢送词么?”

“说什么?”秦玉关的话刚刚说到这儿,就听窗外王雅珊的声音响起:“是谁?!”

嘭……

一声低闷的枪声,回答了她的喝问,也打碎了秦玉关总想酝酿出一副伤感情绪的徒劳。

111 你心乱了 心乱如麻

秦玉关在枪声还没有完全在空气中散去,右手一挥,餐桌上的蜡烛就全灭了.

黑暗中,对枪声颇为熟悉的李默羽和展昭身子刚刚站起,却又同时被一双手給摁在座位上,然后就听到了秦玉关发出的‘嘘’声。与此同时,本来已经开始工作的秦家别墅所有光源,随着一片嘁哩喀喳的打开枪支的保险声全部熄灭。娇子特别小队虽说很少有机会参加实战,但遇事不慌却显示出了作为华夏陆军精英应有的素质。

秦玉关慢慢的走出客厅,身子站在门口的阴影处,看到此时已有四五个双手持枪的娇子成员顺着墙边快速跑到了院门口,然后顺墙体半蹲下了身子,枪口对着院门口。外面远处的公路,街灯还是那么静静的发着光,偶尔也会有车辆经过,车灯把门口照的暂时雪亮,却看不到有什么人在门口。除了刚才那声突兀的枪响,一切都挺正常的,就像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不用派人出去找了,开枪的人已经跑远了。”秦玉关制止住低声命令队员出门的王雅珊,然后转身摁开院中的照明灯,回过身来在别墅主墙体上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为什么知道开枪的人已经跑远了?”王雅珊在听到队员汇报说门口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就有点纳闷的问秦玉关。她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刚刚在院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影,为什么在开了一枪后接着跑路了,而他又墙上寻找着什么。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在门口附近的墙体上摸了一下,那是一个凹痕。他回过头,眼睛盯着地上四处扫视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应该是他来过了。你派人在院子里找找,应该可以找到一枚QSZ92式半自动手枪(一般简称为92式手枪)的子弹。”

“他来过了?大家找找看,有没有92手枪子弹头。”王雅珊回头吩咐萧萧了一声,盯着水泥墙体上的那个凹痕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这是92式手枪弹头打出的痕迹?”

“他一贯喜欢使用这种手枪,更喜欢这种预警方式。”秦玉关看了一眼院门口,淡淡的说:“每当他要猎杀一个目标时,总爱先提前用这种方式提醒目标,他要在以后的24小时内出现了。”

“他是谁?”

“天苍苍野茫茫。”

“胡灭唐?!”王雅珊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感到了自己好像被这个名字所震慑了,连忙伸手掩住了嘴巴,不好意思的看了秦玉关一眼。她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听人说过,那个龙腾败类二月胡灭唐,每次在准备对一个目标下手时,都会先送给人家一颗子弹表示他已经来了。

“是的,胡灭唐。他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告诉目标他来了,通过这种做法使目标自乱方寸、从而给他更多的可乘之机,另外一个却是警告和目标有关的所有人,如果不再24小时内离开目标的话,那将陪他一起死!”秦玉关嘿嘿冷笑着:“嘿嘿,虽说他这样做的确狂妄了些,但在过去的几年中,的确还没有一个目标能够在24小时内逃过他的追杀。只不过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也对我使用了这种小伎俩……还真有点意思。”

“难道他真的要在24小时出现了?”听到将要看到龙腾中杀戮最重的二月杀人如麻胡灭唐,王雅珊在紧张的同时,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是的,他人虽然是个混蛋,但却非常遵守他自己定下的这个狗屁规矩。”秦玉关看着这时拿着一枚子弹走过来的萧萧,淡淡的说:“你不要紧张,他的目标是我。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会让萧萧做好去伦敦的准备就行了。”说完就走进了屋子。

“不要紧吧?”秦玉关一走进客厅,一帮女人就紧张兮兮的围了过来。

“没什么,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要来了,提前給打了个招呼。好了,大家去吃饭,吃饭后都去早点休息。凯琳丝11.00准时启程,我送你到机场,”秦玉关一把揽住凯琳丝的肩膀:“回去后不用着急让萧萧她们几个回来,等我去接她们。”

“嗯,”凯琳丝点点头,把头歪在秦玉关的肩膀上,一点也不顾忌别人嫉妒的眼光,眼圈红红的说:“刚才你的话我都听到了,秦,要不要我和祖父说一声,让他派家族的人来帮你?”

“不用,”秦玉关微微一笑:“饭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准备坐飞机就可以了,这儿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应付……嘿嘿,你可别忘了,我有个外号可叫阎罗王。当年你祖父派了那么多的人,都没有把我怎么样,何况这次可是在我的地盘上。”

“那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我到了英国后会每天给你一个电话的,一直等到你去了伦敦。”

“嗯,好的,”秦玉关松开凯琳丝的肩膀:“好了,大家都去吃饭,别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晚餐,尽管秦玉关不时的讲个笑话給大家听,可经过刚才的这一出,就算是荆红雪重新点燃了蜡烛,却再也找不到原先的那种气氛,就连伤感离别的惆怅也仿佛被那示警的一枪給打碎,再也寻不回来了。

胡灭唐,虽然你人是个混蛋,但我不得不说你这一招还真管用的。

看着几个一言不发默默吃饭的女人,秦玉关终于也停止了说笑,尤其是在看到所有女人看向他的眼神时,里面都含着深深的担忧,这也让他心里有点乱。举起眼前的红酒一饮而尽后,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一震。因为他发现自己放杯子的动作太大了些,使得那些女人都停止了进餐,全部呆呆的看着他,就连神经一向大条的展昭,都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唉,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让那个混蛋的一颗破子弹就弄得心发慌了?秦玉关,亏你在不久前还夸口说要逮住那家伙,可就凭现在的心态,你是他的对手么?秦玉关双手在脸上用力的擦了一下,等他把手从脸上拿开时,一惯的懒散重新回到了他脸上。

“大家怎么了这是,都用这种怜惜的目光盯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秦玉关看着没有说话的诸女嘿嘿一笑,忽然脸色一正把笑容从脸上抹掉:“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是不是能够应付的了那个人,我也知道小昭的意思是想让我报警利用警察的力量来給我壮胆。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的。”

“我知道,如果是在以前,你肯定不会这样,可现在却不同了。”李默羽看了一眼其余的女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你心乱了,心乱如麻!心只要乱了,就会容易造成紧张,紧张了就会使原本的冷静的思维出现判断失误……我们不得不担心你。”

“切,我为什么要心乱如麻?他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逃犯而已,而我却是注定要缉拿他的正义者……”

“因为你心里在记挂着我们!”李默羽打断秦玉关的话,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们的安全使你不得不分心。”

“哦?是吗,呵呵,我倒是没有感觉的到。”秦玉关呵呵一笑,心里却更加的烦躁。李默羽说的没错,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身无牵挂的玉面阎罗了。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女人,已经有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

“玉关,我早就听说过胡灭唐的名字,你这样的状态……”李默羽咬了咬嘴唇,顿住不说。

“我这样的状态根本不是他对手么?可就算我不是他对手,可我有老铁和小命呀,大家都是龙腾的人,我们三个干他一个,总不会搞不定他吧?”

“据我研究你以前的资料所了解,玉面阎罗根本不会考虑假手别人的。”李默羽摇摇头。她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以前的秦玉关,在面对任何事情时,根本不会考虑去联合谁的力量,但现在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明摆着是不再有信心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信,就算是这次经过朋友的帮助渡过难关,那以后呢?朋友们总不会照顾你一辈子吧?

秦玉关端起酒杯,虽说酒杯中的酒早就被他喝干,但他还是又仰起了脖子,把酒杯中的最后几滴滴进了嘴巴。把杯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默默的把五个女人逐个的看了一变,声音有点低沉的说:“默羽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有些心乱了。可、可我……一直在努力调整心态,却总是做不到。现在我忽然感觉,我真的没有把握去对付他。”

“那怎么办?!”

第一次看到秦玉关脸上带着不自信,第一次听他说出有些低沉的话,叶暮雪心中一疼,腾地站起身,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颊,满脸都是真诚的关爱,仿佛她的年龄要比秦玉关大一样。

“玉关,现在你是所有人心中的主心骨,你要是心乱了,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需要别人来保护一辈子么?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到以前的那种心态?无论、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犹豫的!”

112 竟然为两个女人就流下了泪水

无论让我做什么,包括陪你上床……只要能够对你有所帮助,我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的!叶暮雪的话就是这意思.所有的女人都听出了她这句话中的意思,何况秦玉关?

有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这怎么可能算是一种负担?一股就像是在看到兄弟为自己挡子弹才产生的感激,化作一股热流,自秦玉关心中忽地一下流淌开来,让他情不自禁的反手摸着叶暮雪的手,轻轻的攥了一下。

在看到其余女人的眼中也露出同样的坚决时,他的眼睛就慢慢的亮了起来,洒脱不羁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狂傲笑意从嘴角慢慢翘起:“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你们一辈子都要快快乐乐的,活着。”

有一根蜡烛啪的一声炸出一个灯花,在灯光瞬间一暗之后,陡然的更加明亮起来,照映着秦玉关满脸的坚毅。

凯琳丝走了。

是乘坐11月15号零点飞机走的,随行的除了萧萧和另外两位娇子成员外,还有要在中途下机的展昭。虽然秦玉关在登机口拉着凯琳丝温软滑腻的小手一再告诉她只要平安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可她脸上的泪水却扑簌簌的把他肩头打湿了一大片,这让急着要和秦玉关来个拥抱的展昭感到很不爽。

“小昭,你給老子记住,你现在已经是有人牵挂的人了,在进党校深造期间,如果想要出来购物时,必须要和她们一起出来,知道不?”好容易把凯琳丝哄得不再紧抱着自己不松手,秦玉关又苦笑着任由展昭的嘴巴在自己脸上乱拱,用手拍着她丰满的臀部说。

“那这种情况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展昭双手圈住秦玉关的脖子,丝毫不顾其余登机客人用嫉妒的眼神看着秦玉关,更直接是无视在她旁边要随她一起去党校的两名娇子成员的偷笑,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秦玉关。

“等老子把他们全部送回老家为止。”

“那好呀,只不过你得答应老娘我一个条件。”

“说吧,只要不是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任何条件我都可以考虑。”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因为会让我以为你是我老爸。”

展昭用嘴唇轻轻的咬着秦玉关的耳垂,想到自己将要在最少半年的时间内看不到他,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幸福,使得刚才还嘲笑凯琳丝流出的是马尿的眼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淌在这个男人的下颚间:“我不会纠缠着和你结婚,但是等我回来,一定要为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各位乘客,前往伦敦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温柔好听的提示声从登机口附近响起,也让萧萧几位娇子成员都弯腰拎起了各自的背囊。

“好,”反正叶暮雪她们也不在,秦玉关也不用顾忌太多,主动在展昭温软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许再和以前那样像个拼命三郎似的不顾自己……老公我答应老婆的请求……”

“我喜欢你自称老公。”展昭使劲的点点头,猛地在秦玉关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双手转身大踏步的向凯琳丝她们追去,一直到身影被那扇门給遮住,她也没有回一下头。

泪水终于被那架发着巨大声响的飞机所带走,只留下抬头望着天空的秦玉关站在登机口,久久的一动不动。

“该回家了,现在已经0.30分了。”王雅珊走到秦玉关的身后,提醒他已经在这儿站了有接近半小时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软的脖子,然后反手擦了一下眼角,自嘲的笑笑说:“想到一下子要有三个女人离开,心里还他妈的不是滋味,看来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样的心无牵挂了。老王,你这最近几天有没有想你未婚夫啊,那家伙可是好几天没有来电话了吧?”

被人看到自己竟然有泪水挂在眼角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离别,本来就是用眼泪当作最珍贵的礼物送出的。只要是人,只要是一个有感情的男人,就算他是龙腾七月,这样做不但没人笑他,相反还会让王雅珊心中有点感动。

“我相信他心里肯定一直在想我,”王雅珊对秦玉关称呼她‘老王’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向奔驰车走去的时候说:“因为我在想他,他应该感觉的到。”

距离奔驰车大约有一百多米处的一辆出租车上,挪开从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后,司机对坐在一旁副驾驶上的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说:“老大,要不要在这儿给他一枪,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心乱了,这恰好是一个勾除他的好机会。”

“不用,呵呵,”那个女人却发出男人的声音,用明亮如寒星的双睛看着迈上奔驰车的秦玉关,笑笑说:“他身上还有我想要的东西。赛豹,你千万不要因为他好像哭了就以为他心乱,就可以趁机袭击他了。如果他这样容易被得手的话,他就不会被人称之为玉面阎罗了。”

如果仅从外表来看,这个发着男声的女人虽说不是一个如叶暮雪那样的美人,不过也差不了哪儿去。斜挑着的双眉下面,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角荡漾着一种成熟女人才有的春意,挺直的鼻子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嘴唇,光滑的下巴上泛着有一种让男人看了的心动。

不过,这个出租车司机在看着她的眼神中,却没有流氓遇见熟女的那种猥琐眼神,有的只是怯意和尊敬,因为他很明白,这个放在女人堆里根本看不出来的准美女,从头到尾、由里到外彻彻底底是个男人,一个杀人比喝开水还要简单的男人。他不但有着用狙击枪在1500米远的地方打爆一个人头的记录,而且还有仅凭一把军刺干翻至少有十五个人的非洲某国特别作战小队的恐怖身手。

这个男人,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外号:杀人如麻。

他的华夏名字叫胡灭唐,曾经是华夏最优秀的特工之一,现在却是威名赫赫的‘黑牙’雇佣军团老大,也是东图分子的最新领袖。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女人们离开庆岛?为什么不派人混上飞机做掉她们?”赛豹眼神闪开胡灭唐那双闪着阴骘的眸子,扭头望着车窗外已经驶远的奔驰车灯说。

“只有那些女人活着才有可能产生我想要的效果,我不但不去杀她们,反而会派人暗中保护她们的安全。因为她们都是我取代秦玉关入主风波的筹码。赛豹,你可知道有了‘碧血’技术的东海能源开发会产生多大的利润么?如果运行起来,就算是我们黑牙雇佣军团每天干成一宗上千万美元的大生意,恐怕都不如它一个小时所产生出的利润大。”

“所以,这些女人不能死,在我还没有入主风波之前,她们一定得活的好好的,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得到更多的资金来支持我们的复国大业。呵呵,”胡灭唐冷笑了一声,把脖子向风衣内缩了缩说:“如果只有和你一样的一群狂热分子而没有足够的资金,建立东图斯坦共和国就永远是一个梦。”

“我知道了,老大。”赛豹垂下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的问:“既然不在这个时候杀他,那为什么要来机场呢?还有就是,秦玉关身上那个玉扳指真的要比任何事物都有价值?”

“我来就是为了看他,”胡灭唐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把头枕在靠背上,闭上眼:“看他在送那些女人走时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冷静。不过不错,他还是让我失望了,一个曾经的铁血战士,竟然为两个女人就流下了泪水,呵呵,心中有了牵挂就无法再刚硬如铁的玉面阎罗,最多只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武夫而已。”

“赛豹,我告诉你,如果能够得到那个玉扳指并取出其中的秘密,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取,哪怕让我心甘情愿的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好了,和你说这些你不懂,开车回去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嗯。”赛豹嗯了一声,然后发动了车子驶出机场,顺着来时的路没入了黑暗中。

“你真的可以肯定胡灭唐就在那辆出租车上?”

在机场门口不远处的阴影里,坐在奔驰车上的王雅珊看着手里拿着一颗烟的秦玉关,一脸不解的说:“我可不怎么信,假如他要是真在那辆出租车上的话,怎么会让展昭她们这样顺利登机。又凭什么没有趁你发呆时偷袭你?还有就是,你已经肯定他在车上了,怎么又会心甘情愿的看着他从你眼前溜走?”

“如果他要是和你说的这样做的话,那他就只能是王雅珊,而不是胡灭唐了。”秦玉关把烟头掐死,打了个哈欠说:“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要观察我,看看他那颗子弹有没有给我种下让他满意的结果。他不偷袭我是因为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不惹展昭她们只是为了她们还有存在的价值。”

“我不知道胡灭唐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我敢肯定他亲自来庆岛,绝对不是杀我夺东西那样简单。老王,我现在看他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因为我还没有对他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就像是他对我也这样认为一样。嘿嘿,只不过我的演技可能要出乎他意料,他肯定会以为我现在心乱了。好了,开车回家,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啊!难道你刚才流下的泪水是装出来的的?!”

“如果你认为是假的那就算是假的好了。”

113 跳舞的男人

“你必须要跟我一起去吗?我觉得你还是在家最好了.”

秦玉关问跟着坐上车内的李默羽:“我只是陪他们随便逛逛而已,又不是去和谁打架。再说就算是和谁打架,你也不能动手啊,别忘了你还担负着替我保护好儿子的重大使命呢。”

“不行,我必须得去,”李默羽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我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监视中,虽说那个查理今天也坐飞机走人了,可吸血蝙蝠那帮人既然没走,这就说明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凯琳丝和小昭,很有可能是冲着玉扳指来的。我虽说不一定能够制止他们,但有我在,他们也会多少有点顾忌的。”

“最关键的是,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我不想Lang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你明白吗?”李默羽抓住秦玉关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真的不敢保证会在孩子出世前再次见到你,可我敢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要把他保护好,就像是保护自己一样。”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需要你好好的就行,”秦玉关缩回手,在李默羽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拍了拍:“我只要我女人好好的,这才是最重要的,懂我的意思吗?。”

孩子没了虽然是挺让人痛不欲生的,但只要女人好好的那就可以再要一个。可老婆要是没有了呢?那谁来孕育他?在李默羽眼圈有点发红中,秦玉关微微一笑,然后就启动了车子。

今天是签约成功后的第二天,来自明珠的客人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有机会去庆岛的风景区转转了。作为合作伙伴的风波集团,按说叶暮雪应该亲自陪同的,可秦玉关以她身子不适为由,一口就拒绝了市政府的这个安排。因为他很清楚,既然吸血蝙蝠并没有因为主要目标凯琳丝已经走了就离开庆岛,这说明他们在11月15号这天的计划并没有改动。

他们到底和查理又做了一笔什么交易?

秦玉关随着前面明珠财团车子向红叶谷花园开去的时候,一直想不通这些。荆红命因为救了王雅珊,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在吸血蝙蝠中的位置,所以人家再有什么变动,他也不知道了。不过正是他和铁摩勒之间的配合,这才让风波在签约成功前一直风平Lang静的。明天就是考察团离开庆岛的日子了,相信那些家伙还有胡灭唐,肯定会在这一天蠢蠢欲动。

秦玉关曾经和李明市长提出过把欢送晚会改变地点或者干脆取消的请求,但得到了拒绝。理由很简单,因为在一个月之前,红叶谷花园已经让市政府破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怎么会因为他的一个不安全建议就改变这些呢?再说晚上晚会的上万张门票早己销售一空,如果贸然改变地点的话,那影响肯定会不好的。

所以,就算是加派警力,也不会改变在红叶谷花园举办晚会的初衷。

警力?凭借警察手中的那些54式手枪能够对付那些吸血蝙蝠手中的AK47?何况还有那些东图分子?秦玉关无声的嗤笑了一声,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他为什么跟着考察团提前来红叶谷的原因,他要在白天把整个红叶谷的地形摸透,以便晚上和东海舰队的赵献丰要人。

在秦玉关的心中,警察只是维护社会治安的工具,可那些由退役军人组成的吸血蝙蝠和东图分子根本不是用几句‘我是警察!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所能震慑住的。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必须得用军队。

军队是战争的利器。

“你不要想太多了,”李默羽一直看着秦玉关,在他露出嗤笑的时候,把手放在他肩头:“他们最多也就是百十号人而已,在华夏翻不起什么大Lang的。”

“可假如这百十号人混迹于上万的人群中呢?”

“……唉,那你想怎么办?以前是为了把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可现在却不得不顾忌这些。”

“你不用管了,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秦玉关苦笑一下说:“我没想到凯琳丝就算是离开庆岛了,那些人还在这儿呆着不走。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他们的目标都是我。”

“前面就是红叶谷了……”不知道再说什么的李默羽,只是用手轻轻的捶打着秦玉关的肩膀,怔怔的看着前方说。

红叶谷花园,其实就是在一座坐落在海边不远处的小山,为什么一座小山会被取名为谷,相信会有很多美丽动听的传说。不过别看小山不算太大,但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受海洋暖气流的影响,这座海拔最多一百米的小山上,一年四季都有着长青的植被。并因此而被评为庆岛的十大旅游景点之一。

明珠考察团的车子慢慢的在比邻海滩的红叶谷前停住。

前面不远处就是写着‘人间仙境’的一个巨大牌坊,在整个红叶谷面向陆地的地方,已经被铁丝网做出了一道围墙,并有旅游局的相关工作人员在牌坊下售票。虽说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冬季,可在阳光的直射下,这儿的风还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不断的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牌坊下等着购票。

“记得小时候来这儿时,根本没有卖票这一说,现在可倒好,随便拉扯上一道铁丝网,进去就得花钱了。”秦玉关走下车,摘下脸上的墨镜,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游客伸了个拦腰。

“嗨,现在国内只要稍微有点出名的地方,不都变成这样子了么?就像是什么泰山啊八达岭的,在以前还不是谁上都可以?可现在呢,它们还不都担负着养活很多人的任务?”李默羽也走下车,警惕的望着远处稀稀落落的游客:“你说那些家伙会不会在这时候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秦玉关老老实实的回答,冲着远远和他打招呼的政府工作人员笑笑说:“不过老铁他们的人得下午五点以后才能开到这儿来。”

“要是人家有什么动作了,那岂不是晚了?”

“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他们要来看看,就让我把军队拉上来吧?要是那样的话,这些游客还不知道会对庆岛留下什么印象呢。宁可多派些作用不是很大的便衣,也不能损害了咱庆岛的光辉形象才行。”秦玉关说着就牵住李默羽的手,微笑着向牌坊门口走去。那儿,早就下车的荆红滔天等人正在市政府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正陆续的走进牌坊内。

别看外面的游客不算太少,但进了牌坊后才发现,除了已经进来的那些便衣外,也就是早就提前在这儿扎下帆布帐篷、为晚上演出做准备的那些红男绿女在那儿啊啊啊的吊嗓子或者排练舞蹈了。再往前面看去,早就被人为修整成一个大平台的‘主峰’,此时竟然没有一个游客。看来为了給这些明珠来的大爷提供方便,市政府是费了很大苦心的,宁可少收入一些实用的东西,也要让这些财神爷们玩好。

也许早就习惯了享受这样的待遇,荆红滔天和燕浩然两个人走在最前面,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惊讶之色,只是边走边随着导游的话不停的点头。王重勋也是面带微笑的,丝毫没有半点内疚的样子,偶尔回头再和秦玉关和李默羽的眼神接触时,对李默羽是那种待答不理的随意,而在看向秦玉关时,那眼神可叫一个暧昧的很。

这让秦玉关也感到很纳闷,他一点也不明白,这个从小就和母亲鬼混的东西,干嘛要用这种龌龊的眼神看着他,偶尔的还露出一个‘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让一旁的李默羽都有点吃醋了。

他哪儿知道,王重勋这是在回味他和傅明珠那个啥时的勇猛……

“这个家伙怎么这样看你?”李默羽有意无意的挡在秦玉关身前,低低的问:“那眼神,比我看你时都要热切的多,看着我都有有点恶心呢。”

“我怎么知道啊,就算是心里要感激我上了他老婆,也不用这样对我赤x裸裸的表示好感吧?”秦玉关摇摇头,为了不被李默羽误会他和这位心理不正常的家伙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就扭过头向距离考察团不远的一群由男爷们组成的舞蹈队看去。

这是一群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男人,一个个洋溢着对美好生活向外的笑脸,好像在反串排练欣疆的《葡萄熟了》。盯着他们熟练的舞蹈动作,秦玉关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那些东图分子假如混在这里面的话,那岂不是要大大的不妙?

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的秦玉关,是绝对不会忘记姚迪婚礼上发生的那一切的。正是紫川的人混在草头班子内,才导致了姚迪现在差点命丧黄泉的结果。

“赵秘书,您过来一下,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呵呵,秦先生,有什么吩咐?”赵秘书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稳重干练的性格,使他在秦玉关这位市长眼里的大红人提问时,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他跟前。

“这些人,哦,我是说这些男人,他们是从哪儿来的?”秦玉关指着那群自顾自排练民族舞蹈的男演员说。

114 枪声就在此时响起

“怎么,秦先生怀疑他们有问题?”

能够爬到市长秘书的人哪一个是傻儿吧唧的主?秦玉关只是随便一问,赵秘书就明白了他意思,赶忙连连保证:“他们可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的!为了明珠客人的安全,今天能够来这儿演出的都是来自庆岛市和兄弟市市歌舞团,每个人都有档案可查的。秦先生,你、你发现了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哦,”秦玉关笑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纳闷这儿怎么会有少数民族的人。赵秘书,市歌舞厅一直都有少数民族演员吗?”

“咱们市没有,那些跳少数民族舞蹈的是来自卫海市歌舞团的。他们那儿不但有咱国内少数民族演员,听说还有韩国和泰国的歌手呢,呵呵,”看了一眼那些跳舞的男人,赵秘书呵呵一笑:“要不要我把他们团长喊过来问问?”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吧。呵,赵秘书你去忙吧,我只是很少见过男人跳舞,所以感到有趣,也没有怀疑什么。”秦玉关摇摇头,然后对李默羽说:“你在这儿等我会,我去看看。”不等李默羽说什么,就向那些跳舞的男人们走了过去。

李默羽脚步跟着他走了几步,冲赵秘书笑笑,然后却又站住点点头。

“你们排练的舞蹈叫什么名字呢?看起来蛮有趣的。”秦玉关慢慢的走到那些男人身边,随口问一个站在边上看他们排练的男人,眼睛在那些跳舞的腰间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凸出物。

“啊,这位先生,我们正在排练欣疆舞《葡萄熟了》,怎么,您不会也会跳这种舞吧?”这个男人可能是歌舞团的一个领导,要不然怎么会在看那些人跳舞时会把下巴仰的那样高呢?不过在回答秦玉关话时,却是一脸讨好的引擎。他虽说不认识秦玉关是干嘛的,可既然能够和市政府的人走在一起的,尽力的讨好应该是没错的。

”嘿嘿,以前呢,练过几天。“秦玉关点点头,指着一个站在中央位置的男人说:“你是这个团的领导吧?我能不能和那个演员单独交流几句?我看这些人中就他跳的最好看了。”

“好呀,怎么不可以?呀,原来您真的会跳这种舞蹈啊,啧啧,还真看不出呢。”男人适时的恭维了秦玉关一句,然后扭头:“林巴,你过来一下。”

“团长,叫我有什么事吗?”一个正跳的如醉如痴的男人听到团长喊他后,连忙小跑过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在看到秦玉关的时,稍稍的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憨厚的笑笑算是打招呼,却没说什么。

“这位先生是市政府的人,对你跳的舞蹈很感兴趣,想和你切磋一下……”男人向后看了一眼,指着一个不大的帐篷说:“你就和这位先生去那里吧。”这位团长想的很周到,生怕秦玉关在这么多专业演员面前跳的不好会出丑,所以特意让林巴和他去帐篷里面去切磋。

“好的。”林巴点点头,然后稍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外面经常闯荡的人,不该问的话最好别问,这点规矩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在听到团长让他陪着秦玉关耍两下后,林巴只是笑呵呵的说声好。

秦玉关微微一笑:“那可麻烦团长大人了,呵呵,去帐篷里面最好,省的我跳的不好会被人笑话。”

“哪儿的话啊,就算是他们跳的好,也是职业所在不是?如果和您这样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会有时间捣鼓这些恶?林巴,要尽力一些啊。”

冲团长说了句谢谢,秦玉关当先向帐篷走去。

这个帐篷看来是专供演员换衣用的,因为在秦玉关进去时,正好有两个个子高挑,脸上蒙着黑纱的女演员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女人,正好要从里面出来。她们在看到秦玉关和林巴进来时,明显的脚步一顿,好像是在纳闷林巴怎么会秦玉关怎么来这儿了,不过却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后,接着就垂下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们出去后,她们身上的香水味还在不大的帐篷里弥漫着,弄得秦玉关盯着她们急促的脚步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是为没有问‘里面有人吗’就冒然闯进来而汗颜。听随后进来的林巴介绍说这两人是专门聘请来跳波斯古装舞的,是团里花了大价钱从别的省歌舞团聘来的。

等林巴放下帐篷门,秦玉关抬起头打量着帐篷顶,看似随意的走到一脸讨好笑容的林巴前,不等他说什么,忽然左手一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随之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双眼冷冷的盯着林巴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胡灭唐在哪儿?”

“呃……”林巴被秦玉关忽然暴起掐住脖子后,明显的是骇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双手抓住他右手手腕,呼吸困难的说:“这、这位先生,胡……是谁?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出于本能他想掰开秦玉关的手,可无论他怎么用力,秦玉关的手就像是一把铁钳,牢牢的掐住了他的喉咙,使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张脸也慢慢的涨红。

秦玉关冷冷的看着他,再也不说什么的松开他的脖子,然后抓住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慢慢的翻了过来。他的拇指和食指细腻的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一点应有的老茧也没有,看来平时根本不做什么体力劳动,每天就是玩玩嘴皮子跳跳舞的了。秦玉关之所以观察他的手,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一个长摸枪的人,食指的第二节指肚间应该有扣扳机留下的老茧。

而这个人的右手,却没有这些。在知道自己怀疑错了对象后,秦玉关马上就知道眼前这位可能真的位好同志了。讪笑了几声松开手,刚想找个比方‘这是和你开玩笑了,你看我的表演天赋怎么样’之类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唐突,却听到敞篷外李默羽的声音在喊:“玉关!”

她的声音有点惊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要做母亲了的缘故,李默羽不但没有了以前那种刻意表现出的放荡,好像胆子也小了不少。

“我马上出来!”

秦玉关不知道李默羽为什么喊她,只是回头冲着帐篷外喊了一句,然后松开林巴的衣领,伸手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本本,也没让林巴看清是什么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对不起,误会了。我是国家安全局的,怀疑你们团混进了间谍。好了,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不过麻烦你出去后千万别乱说,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咳……”林巴双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张脸被唬的煞白煞白的,想要对秦玉关保证什么,却又因为不停的咳嗽而讲不出话来,只是左手连连摇晃着,表示没事。

“出什么事了?”秦玉关霍然掀起帐篷,就看见李默羽正急急的向这儿跑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劝她慢点跑千万别摔倒时,就听见牌坊门口附近传来了一连声的汽车喇叭声,然后就是一阵惊叫声,接着秦玉关就看到,有十好几个本来在牌坊下和工作人员争论为什么不卖票的游客,就像是背后有疯狗在追那样,慌里慌张的跑进了牌坊大门。

一把将急步跑过来的李默羽揽入怀中,还没等秦玉关张嘴问怎么了,就看见一辆……哦,最少是一辆的白色面包车就吼吼的叫着闯进了牌坊。在面包车后面,是几个手拿半自动冲锋枪的军人。因为相隔距离比较远,秦玉关只能通过那一身的绿色迷彩服断定他们是军人,却因为这些人头上都蒙着明珠飞虎队那样的黑色头罩,根本看不清面孔。

怎么会有军人出现在这儿?

不等秦玉关明白过什么来,又有两辆面包车闯进了牌坊。面包车进了牌坊后,司机马上把车体一横,三辆面包车就把门口給堵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车门一开,从车上陆续的、动作麻利的跳下十好几个同样装束的持枪军人。

“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在问出这句话后,心忽地一沉。因为他从这些人下车后手中枪口对准的地方可以看出,他们的卡位意识很准确,这绝对不该是国内地方驻军部队所能体现出的素质,他们所表现出的都非常的职业……也就是说,只有职业军人才会做出这些动作。

“不知道,刚才他们在门外就根本不顾游客死活的往里闯……”一声沉闷的枪声就在此时响起,蓦然打断了李默羽的话。怵然一惊下回头,她就看见,那个被面包车赶进牌坊的景区售票工作人员,身子上腾出一股血雾,然后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这些人才是正主,没想到他们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采取行动了。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一把将有点发呆的李默羽拽进帐篷,对还在傻楞在帐篷的林巴说:“外面来了恐怖分子,要想活命的话最好别出声。”虽说这个帐篷也根本挡不住外面那些人的子弹,但秦玉关相信等他们搜到这儿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对策。

PS:定时上传搞错了……不好意思。

115 许久想看 却都没有看到的风骚

恐怖分子?听秦玉关这样说后,林巴有点懵。

恐怖分子(英文称为terrorist),是对恐怖组织中的成员的普遍称谓。不过貌似那些人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盛世华夏?林巴嘴巴张了张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帐篷外半自动冲锋枪的‘哒哒’声响成一片,期间还夹杂着零星的54手枪清脆的枪声,然后就传来了很多声惨叫。

就算是林巴再傻,可他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物不是?自然能够听得出这些哒哒声是枪响,而那些惨叫声却是人在临死前发出的不甘。根本也来不及再问秦玉关什么,不等他说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四下一看,然后就双手抱头的钻进了换衣服的床底下。

没想到这么大个男人钻床底倒是挺利索的,不过就算是你钻进床底下就平安了啊?秦玉关苦笑了一下,把李默羽拉到背后,用手慢慢的把帐篷门支开一道缝向外看去。他看到,刚才那些被赶进牌坊的游客们大都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双手抱着头的蹲在地上,而不算宽阔的道路中央,几个穿着休闲夹克的男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些人应该是那些便衣,在看到这些军人打扮的人闯进来后,出于职责可能想制止这些人,没想到却遭到了毒手。

警察怎么可能是这些浑身透着彪悍的职业军人对手?无论是从实战经验和手中的装备,和那些动作彪悍的军人根本不是在一个档次。所以,剩余的那些聪明点的便衣一看这样冒然出去后的结果只能是死,在只好暂时都夹在那十几个游客中,按照枪口的吩咐都乖巧的蹲在了地上,以便等候最佳时机……

秦玉关慢慢的眯起双眼,看着那些人在扫清挡在眼前的障碍后,平端着枪的正向明珠考察团一行人逼去。还有七八个人,正向帐篷这边走来,嘴里大声的‘嗨嗨’着,老远的就用枪连连示意那些都吓傻了演员们都蹲下不要乱动,要不然就开枪了。

“默羽,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虽说当前还不清楚这伙人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但秦玉关在咬了一下嘴唇后,丝毫看不出他有丁点的紧张。相反,一双回过头来嘱咐李默羽躲起来的眼里却闪着兴奋,是那种在大森里的独狼看到羊群的兴奋。饿了这么多天,好容易可以饱餐一顿了呃……

“嗯。”李默羽嗯了一声,却没有动。

通过秦玉关掀开的帐篷,李默羽从这些人的装备可以感到一丝熟悉,感觉很像是吸血蝙蝠在非洲的那些杀手小组。虽说她这个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和那些直属老头子领导下的非洲小组不怎么熟悉,但大家都是从一个组织出来的,也许会对她有点香火之情吧?还有就是,秦玉关要她躲起来,可在这个小帐篷里,除了和那个男人钻进床底下,别的根本没处躲呀。

秦玉关刚想趁抱头尖叫的几个女演员吸引了那些人目光时蹿出去,可一回头却看见李默羽呆在他身后也不动,稍微一愣就明白过来这是为什么了,嗤笑一声说:“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二当家?大姐,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颗幼稚的心吧!去去去,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和你一起出去……”

“少和我废话,让你躲起来就躲起来。”秦玉关说完,不由分说的把李默羽拽到帐篷后面,抓住帐篷的下角,用力一拽,固定帐篷的钢钎就被他从地下拔了出来。

“看到那些灌木丛了没有?钻过去藏在那儿……行了,我知道你是想和我并肩作战,我对你的勇敢也很欣赏,只不过战争是男人的事,你最好还是在一边看戏。”

秦玉关一下就把李默羽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见她还是固执的站在那儿不往外钻,知道他要是不出去,李默羽肯定也不会躲起来。心里骂了一句‘女人真他妈的麻烦!’后,只好当先从帐篷底下钻了出去。

看到秦玉关出去后,李默羽这才小心翼翼的钻出来。还没有等她完全直起腰来,就觉得手里一下多了个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把泛着寒意的黑黝黝军刺。

“把这个拿好,必要时防身用用……娘的,可惜没带枪。”

秦玉关低骂了一句,tian了一下嘴唇,左右扫视了一下:“这可是我以前睡觉都枕着的东西,跟我已经有好几年了。今天没事想让它出来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清新空气,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好了,不和你废话了,要是看到不保险的人靠近,你就可劲的用这东西猛扎他就行,保管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要!你拿着。”李默羽把军刺向秦玉关面前一递。

“你啰嗦个屁呀?知道你再墨迹会死多少人么?”

“我、可……”

李默羽想说的是‘我不管,别人的死活和我什么关系?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以后咋办?我们还是一起躲起来吧。’但见他随手捡起一段枯枝后,就不再说话了。她知道,就算是她再说,也不会阻止这个男人去战斗。

李默羽看得出,秦玉关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狂热,是那种毁灭一切的狂热。再看看被他折断的枯枝断处露出白色的茬口,她仿佛就看到了血迹在顺着上面滴落。不由得一阵恶心,接着就捂住嘴巴弯下腰的干呕起来。

“什么你我他的?可你现在不是怀了我的孩子了么?”

秦玉关反手脱下西服,露出深蓝色的衬衣,替李默羽李默羽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默羽,你就躲在这儿,不要轻易出来,听话,我很快就把那帮孙子给办挺!”说完,贴着帐篷慢慢的走到边角,向外探了一下头,然后回过来笑笑,一口的白牙。

不等李默羽看清他笑的模样,秦玉关的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红叶谷毕竟不是体育馆之类的室内,虽说持枪的人有二十几个,手里也是拿着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可要想在短时间内控制整个场面还真不是多么容易。

明珠考察团那帮子人加上市政府随行的工作人员和便衣就有好几十个了,何况还有那些想借此机会来发财的这些歌舞团呢?他们就算是直接暴露在枪口下的最少也得有一百多人。这些人是不可能会玩命的反抗,但这也得需要他们分出一小部分人过来对他们来警戒。

等大致看清楚那边的情况后,让秦玉关感到欣慰的是,这些人在杀害几个忠于职守的警员外,因为没有人再对他们造成威胁,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再滥杀无辜,只是大声的‘嗨嗨’着,要求所有人都双手抱头向已经被控制住的明珠财团那伙人走去。

集中管理的优势,在此刻被这些人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趁着一帮子夹杂在人群中的女人哭叫着、使场面乱哄哄场是机会,秦玉关贴地就是几个干净利索的翻滚。等他站起来时,已经到了都双手抱头、向枪口指出的方向走去的队伍最后面。巧合的是,当秦玉关也抱着脑袋慢腾腾的跟着人群向前移动时,走在他前面的那个人一回头,使他认出了正是刚才那个挺热情的团长。

“挺巧哈,嘿嘿。”秦玉关腰间插x着折断了的一根枯枝,活脱脱就像是个乞丐似的满身尘土,双手抱头的冲团长嘿嘿一笑,低声说:“这些人是干嘛的?不会是拍戏的吧,不知道手里的枪是不是真的。”

眼看连老命都保不住了,那位刚才还对秦玉关热情似火的团长,在听到他这样问话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打理他就扭过了头。在枪口点着脑门子的时候,谁他妈的和这家伙似的还一脸‘挺好玩’的表情啊?假如在这时候还和他交头接耳的,别被那些歹徒看到以为他们想力图反抗了。要是那样的话,肯定会有免费的花生米吃了……

“我可以替他回答这个问题,这些人手里拿的是绝对是真枪,这些是前苏联军队装备的SVT-40步枪。全枪长1226mm,枪管长620mm,4条右旋膛线……”歌舞团的团长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可有人就自动接下了他的话题,而且还说的这么透彻。

“大姐,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你当我弱智不认识这是SVT-40步枪么?”秦玉关不用回头,也知道现在这个正在和他献殷勤的是谁。回头看着双手抱头、一件米黄色风衣下的腰间荡悠着一把黑色军刺的李默羽,一瞪眼:“我说你觉得很好玩吗?还是以为缺了你我就摆不平这些王八蛋了?”

对秦玉关关心的斥责,李默羽嘻嘻一笑,却不说什么,只是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在上唇上轻轻的那么一绕,然后冲他眯了一下左眼抛了个媚眼……

那种让秦玉关许久想看、却都没有看到的风骚,竟然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让她当作讨好的表情給拿出来了。

116 原来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手,你早干嘛去了!?

“李默羽!”秦玉关被她撩拨的心中荡了一下,强忍住把她摁在地上狠狠‘收拾’一翻的冲动,忽地一下拉下脸:“我数到3,如果你还不消失在我眼前的话……”

“你就是数到三万,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人的。”李默羽脸色一正打断秦玉关的话。就在他为这些话感动心里暖烘烘的时候,李默羽却又腻腻的低声叫道:“哥……人家真的不愿意一个人呆在那儿哦,人家真的好孤单哟,你就从了妹这一次吧。啊?”

“我cao……”秦玉关骂了一个挺脏的字眼,无语的闭了一下眼睛。

“谁在最后面交头接耳的?!給我站到前面来!”就像是你小时候考试和女同学咬耳朵那样,若是太旁若无人了肯定会引起监场老师的注意。这不,就在秦玉关和李默羽打情骂俏的时候,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穿着一身迷彩脚蹬牛皮大兵靴的恐怖分子,双手端着的枪口向他们的地方往上一挑,然后就迈步走了过来。

“哎哟……我、我肚子疼……”脸上装着彷徨的秦玉关冷眼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近,当听到他喊出生涩的华语后,心里早已想出的三十九种搞定他的手段,正在考虑用哪一种才让他感到爽的时候,却听见身后的李默羽哎哟一声。吓得他连忙回身看去,发现她已经弯着腰揉着肚子一脸的痛苦。刚想说什么,却瞧见她眼角的春意还在那儿荡啊荡的,就知道这女人是装的了。

“老婆老婆,你、你怎么了?”秦玉关心里低骂了一句不要脸后,脸上那老公关心老婆的样子,却比李默羽的表演更加到位。一把搀住她的胳膊搂住她的腰,带着哭腔的喊:“老婆呀,你可别要吓我啊,咱这孩子可是好不容易种上的,要是就这样没了,那你可就是咱秦家的罪人了啊!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我就是去也要拉着你一起去!”李默羽使劲的拧了秦玉关腰间的嫩肉,终于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比刚才还要真实了,这才大声的哼唧着:“老公老公,我好怕啊……你有没有机会搞定他?”

“老婆,你可别想不开啊,孩子没有了咱再要,”秦玉关在反手抹了一把脸后,顺手又掐了李默羽的胸前的凸点,使她在啊的发出一声尖叫后,才一脸苦相的:“比要捏你这儿还要简单。”

“你们,在嘀咕什么?”那个走过来的人虽说会讲华语,但毕竟他不是华夏的亲孩子,华夏母亲的母语他只能听出一个大概来。疑惑的用枪口指着肩膀一耸一耸的秦玉关,再看看一双眼睛紧闭着的李默羽:“给我,闭嘴!要不然杀了你!”

“大爷,我老婆可能被你们给吓得要流产了啊,”秦玉关回过头来,一脸的悲切:“我秦家七十二代单传,我老婆好不容易才给我怀上孩子,可被你们一吓……我怎么和家里人交待哦。”

李默羽虽然是紧闭着眼,但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掩盖住她与众不同的成熟魅力,相反,她这一故意的矫揉造作却引起那个人的‘爱美’之心。嘿嘿的笑了一声,把步枪向怀里一竖,也不管秦玉关在那儿叨叨些什么,伸出一只长满黄毛的大手就向李默羽白玉般的脸蛋上摸去。

“贝莱夫,那儿怎么了?”正在拿枪对准一众演员向红叶谷中央的平地上走去的同伴,见到这个叫贝莱夫的走到队伍后面,当即有两人向人群左右一分,冲着这儿高声问道:“出现什么情况了?”

“哦,没事的,我在检查一个嫌疑人!”贝莱夫停住将要触到李默羽脸颊的手,向后仰了下身子回头响应同伴的问话。

“别管他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脚步了。”嘿嘿的笑声从贝莱夫同伴头上的头套中传出,然后枪口一摆,他们又重新监视自己的目标:“都他妈的看什么?给老子快点!”刚刚稍微停顿了一下的人群,随着枪口的来回晃悠,重新又恢复了缓慢的移动。

“嘿嘿,宝贝,”虽说从头套中发出的声音稍微有点闷,但就连那个心下真正惶惶的团长,都可以听出这个贝莱夫话中带着个什么意思,忍不住心中为那个爱跳舞的市政府工作人员在心里说了一句‘愿佛祖保佑你。’出于对美好事物马上就要遭到蹂躏的不忍,他在叹息了一声后,忍不住的双手抱头的向后偷偷瞥了一眼。

团长看到,那个戴着头套的恐怖分子,此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趴在了那个自称姓秦的年轻男人怀中。心中不禁一哆嗦:原来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过,却又偷偷的为那位风情万种的美貌熟女逃脱魔爪而感到欣慰。毕竟,男人对漂亮女人的‘爱护之心,’是不分年龄和国界的。

只不过,让这位团长感到有点纳闷的是,贝莱夫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可他也不能总让人家抱着啊,而且、而且秦姓年轻人,竟然一把拽下他的头套,丝毫没有‘恋人’间的那种柔情蜜意。非但如此,而且还老实不客气的把手伸进了他的怀中。

不会吧?原来这个年轻人竟然也是那种男人?团长大瞪着眼睛,脚下随着人群向前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脑袋却固执的向后扭着。

“行了,别装了,帮我脱下他的裤子!”秦玉关掐了李默羽的胳膊一下,然后很是熟练的把喉结被捏碎了的贝莱夫上衣给脱了下来,用极快的速度向身上套着的时候,嘱咐李默羽帮他把贝莱夫的裤子也脱下来。

“谁稀罕扒臭男人的裤子啊?那么脏。”被秦玉关掐的咧了一下嘴,李默羽也不晕了,伸长脖子从那一片被双手捂着的脑袋上看过去,发现并没有别的恐怖分子注意这儿,嘴里嘟囔着就解开了了贝莱夫的裤子。

“哥们,替我抱着他一下。”秦玉关冲瞪大一双眼睛的团长笑笑,然后把贝莱夫塞进了他的怀里,使他下意识的放下手抱住那句还有热量的尸体。然后李默羽蹲下身子扭着头的,把他那件迷彩裤拽了下来。

“你们、你们这是……”在看到贝莱夫那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脸上,双眼紧紧的闭着,吓得团长的整个身子都剧烈的哆嗦着,还没有等李默羽把裤子递给秦玉关,他就猛然明白过来,现在自己抱着的是个死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贝莱夫向外一扔,然后就要张嘴惊叫。秦玉关却把手里的黑色头套塞进了他嘴里,低声说:“想要活命的话最好要闭嘴!”

只要能活命,别说是闭嘴了,就是让自己跪下磕头也行啊。团长一时间也忘记把嘴里的头套拿出来了,只是不停的点着头,身子和筛糠似的哆嗦个不停。幸亏有李默羽这位大美人朝他笑了笑,要不然他肯定会晕过去的。

秦玉关的穿衣速度那是在部队新兵连时就练出来的了,还没有等团长感觉出嘴里有个东西塞着,他就已经麻利的把贝莱夫的裤子套在自己身上了。虽说贝莱夫的个头比他高了不少,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让李默羽帮他挽起裤脚后,一把拿过团长嘴里的黑色头套,在李默羽那不怀好意的低声嗤笑声中,套在了脑袋上。

“笑什么?”秦玉关把枪挎在肩膀上,然后闪身走出了团长身后,用枪口点着李默羽:“你地,笑的坏坏的,是干嘛的为?”刚学着电视中的那些太君说了一句屁话,他忽然明白李默羽为什么笑得这样低贱了。左手摸了摸头上的套子,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对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把刚才自己戴头套时的动作,想像成男人给老二戴那种套而感到无语。

秦玉关怀里端着枪,大模大样的向前面看了看。除了押解他们这些人的那七八个恐怖分子外,还有至少十个人在用枪对着明珠考察团的那些人。另外,又有四个人站在面包车的车顶上,由三个人持枪警戒,有个人却在那儿鼓捣一台仪器。

“只是一些B级货色。”李默羽半俯下身子,手里捏着一块从贝莱夫胸口揪下来的钢牌,看了一眼就随手仍在了地上,一把黑色的军刺在腰间来回的游荡着。她一脸的兴奋:“他们这是在发干扰电波,防止这儿的人用手机报警。以前我们在训练时就这样干过。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们这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会准备的这样齐全。”

“先不用管那么多了,你给老子记住,等会不许妄动,要不然我饶不了你。”看到她眼中露出的兴奋,秦玉关忽然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正是这种不好的感觉,使他不再和李默羽嬉皮笑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有点恶狠狠的。

“哦。”李默羽哦了一声,伸手攥住了腰间的军刺。

在攥住那把军刺时,她忽然感觉到,上面竟然还有秦玉关留下的一些东西,比方:嬉笑间的残酷。

117 我床上的功夫也是很诱人的……

李援华现在很害怕,但却更后悔这次来庆岛。

在替李老爷子来庆岛前,他满以为来这儿也就是游山玩水的走走过场,顺便显摆一下他来自大都市的那种自豪感。不过,直到下了飞机后,当他看到庆岛一个民企竟然有这么美的总裁和那么飒爽的女保镖后,他就有点信心不怎么足了。尤其是在凤求凰被叶暮雪给借机羞辱了一把,并让秦某人给恐吓了一下后,他才明白:内地有很多人,是不会因为你是来自大都市就可以让你翘尾巴的,华夏大地是无处不藏龙卧虎的。

就在李大公子心中暗自庆幸明天终于可以赶回他熟悉的世界,过他想过的日子时,谁知道却又出现了被人用枪逼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意外。看着汗水在不算很热的阳光下滴落到用碎石铺就的路面上,他忽然想哭,很想大哭一场。虽说保镖东子就在他前面,东子的手里也攥着一把枪,可他知道,东子肯定不是那么多人的对手,最关键的是,那些严密监视他的人,根本不会给东子任何反击机会的。

我今年还不到30岁啊,还没有玩够这世上那么多好玩的事情,难道这一切都要在今天结束吗?不!我不甘心,我有钱,我家里有的是钱!这些人和我无怨无仇的,无非就是想勒索金钱而已……只要可以放我走,我会立马给他们一个亿!

李援华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的抬起头。他看到七八个手里拿枪的蒙面军人正用枪压着那些演员们走过来,而在唯一的出口处的面包车上,四个军人一人一个方向的在监控整个场面。他慢慢的站起身,想找出那个为首的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先把自己放走,因为这儿太可怕了。

“干什么!”李援华的身子刚站起,一个蒙面军人手中的枪就哗啦一响:“你他妈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给我蹲下!”

“呵呵,别、别误会,我只想、想和你当官的说句话……”李援华双手举过头顶,浑身发着颤的挤出一丝笑脸。面对着黑洞洞的几个枪口,他嘴唇哆嗦着:“大家都是出来混、混得,你们开个价,需要、要我们拿出多少钱来。只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钱不是问题的!”

“你是谁?”这时候见场面已经被基本控制住,已经有四五个同伴正在逐个帐篷的搜寻幸运者,一个个头不算太高,但身体挺彪悍的蒙面军人走到明珠财团这些人面前,手里拎着一把沙漠之鹰,枪口斜斜的对着地上问:“可是从明珠来的?”

“是是是,我就是从明珠来的,是明珠科技的未来董事长,”见终于有人肯过来说话,李援华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放松了点。在那个人的默许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继续笑着说:“说吧,您开个价,需要多少钱才可以让我离开这儿?”

“哈哈,明珠科技的未来董事长?”蒙面男人哈哈一笑,手里的枪灵敏的在掌中来回的玩了几个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笑:“原来是明珠李家的少东家呀,这可是一条大鱼哦,哈哈。”笑了两声别过身子对同伴说:“这位李公子让我们开价了,兄弟们,你们说我们要多少钱才可以达到我们的满意啊?”

“哈哈……马马虎虎的给个几十亿美元吧!看在他一张小白脸的份上就放了他吧,哈哈。”一个平端着枪对准李援华来回点了几点的蒙面军人,在看到李援华随着他这个调戏动作而脸色煞白的时候,忍不住的的得意狂笑起来。

“几、几十亿美元?”李援华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他自然知道明珠科技的家底是多少,虽说明珠科技并不仅仅才几十亿美元,但大部分却是一些不动产,比方房地产或者厂房之类的,可,这些人会要那些不动产吗?要是真想在短时间内拿出几十亿的美元,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再说了,就算是李老董事长真的拿出这么多现金,那明珠科技也就会立马瘫痪。

“不错,你也听到我兄弟的话了,”蒙面男人淡淡是说:“虽说这话有点玩笑,但据我们手里掌握的资料来看,明珠科技在三天内筹到五亿美元是没问题的。所以呢,李先生要想安然无恙的从这儿离开的话,最好让李老董事长在三天内给我们在瑞士的账户上打上五亿美元。要不然,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妈的。这时候押解着那些演员走过来的秦玉关听到这些话后,暗暗骂了一句,总算知道吸血蝙蝠的人为什么没有随着凯琳丝和展昭的离开而离开了。原来人家的真正目的是明珠财团这些大鱼啊!看来还真是小看这些家伙的贪婪心了。只不过那个英国的查理在临走前和他们嘀咕了一些什么,他却想不出来了。

就在秦玉关在思索查理和吸血蝙蝠之间的关系时,就觉得裤脚被人拽了一下。

“这个人的声音我很熟悉。”蹲在秦玉关身边李默羽松开秦玉关的裤脚,接着又双手抱着头,低低的说:“他是哈勒一夫的心腹手下,是从俄罗斯阿尔法特种部队退役的一特种兵上尉。以前我在吸血蝙蝠的时候,非洲那方面的生意就是一直由他来主持的。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搞到这些装备的。”

阿尔法特种部队?秦玉关心里冷笑了一声。阿尔法的名头很大,和美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都在当世十大特种部队中。不过,他们在和世界上陆军最强大的华夏特种部队的明争暗斗中,却从来没有占到过任何便宜。这也难怪秦玉关在听到阿尔法这个名字时,嘴角会不屑的撇起了。

搞什么的自然会明白什么,就像是卖烧饼的在看到武大郎后,都会退避三舍一样,华夏特种兵在世界特种兵中,是一个无法超越的存在。他们不但拥有强悍灵敏的身手,而且无论是忠诚度还是不怕死、敢去死的骨气,这些都是别国的特种部队无法相比、也特别忌惮的。

忠诚也许很多国家的人能做到,也会有那么一些人马马虎虎的不怕死,但敢去死却是那些人共同回避的话题。

“沙姆,把移动电话给这位李先生,请他和老董事长通话,”看不出模样的杰汉右手挥了枪,示意手下把一部信号加密的卫星电话递给李援华:“李先生,如果三天内我们还看不到五亿美元到帐的话,那就只能怪你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别、别多想,我爸爸肯定会满足你们要求的!”

虽说五亿美元也不是个小数目,可总比几十亿要少的多了。尤其是李援华看到杰汉手里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时,脸上刚刚消失的汗水重新冒了出来,哪还敢再和他讨价还价啊,现在他只想无论花多少钱,只要自己平安就行了。手一个劲的发着抖,他几乎拿不住沙姆递过来的卫星电话。

不能让他拨通明珠的电话,要不然华夏的形象就会因此而被有心人给大书特书的。

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不经意的扭头看了一下红叶谷的最高点,就在想先一枪打碎李援华手中的卫星电话时,却发现,距离人质有三百米左右的灌木丛中,有个东西闪了一下光,然后又闪了一下,直到闪了三下后,就再也看不出那儿有任何的异样了。

擦,原来老铁在早就在那儿了,这人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过我喜欢。

秦玉关心里一定,然后松开了扣住扳机的手指。想起了上次在影视城姚迪劫持叶暮雪那档子事,就是铁摩勒通过高空索道的观景车击碎那些可怜的日x本人脑袋的。既然有他在那儿,那自己就不忙着暴露了,等发生混乱时再浑水摸鱼把这个杰汉给灭了。

李援华哆哆嗦嗦的摁了一连串的号码,就在电话中传来马上就要接通的‘嘟嘟嘟’声时,杰汉却说:“打开免提。”打开免提,这样他就可以从中揣摩出李援华他老爸口气中有没有诚意了,如果想和他玩花,他是不会介意先卸掉李援华一根胳膊的。

“好……”李援华回答了一个好字,按照杰汉的吩咐打开了电话免提。然后,电话中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是个女人的,而且听上去还挺年轻,有点故作嗲嗲的味道:“喂,您是哪位先生呢?让我来猜猜……”

“也许、也许是我家保姆……”没想到是个女人接的电话,李援华脸色一变,接着就强笑着解释,然后对着电话说:“喂,李老董事长在不在?我、我是他儿子李援华,让他接电话。”

“哎哟,这位先生,我们这儿可没有什么李老董事长。只要来我们这儿寻开心的,可都是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呢。”

那个女声嘻嘻的一笑:“嘻嘻,您是哪一位李公子呀?是不是昨天夜里陪着小红的那位李某某呀,就是他爸叫李刚,还是什么局长的那位。李公子呀,我是青青呀,你不一定非得找小红嘛,我床上的功夫也是很诱人的……”

118 是谁在笑

“咯咯……”一声荡人心扉的娇笑声,让汗如雨下是李援华一愣。

当李默羽听着那个声音正在和满头大汗的李援华介绍她的长处,她立即猜出了李援华这是拨通了某个坐台小x姐的电话了。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李援华却用加密卫星电话听坐台小x姐在那儿大力推销自己,她就感到好笑。这群人中,因为秦玉关在身边,就数她精神上最放松了。尤其是看到手拿电话的李援华那一愣一愣的样子,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下笑出了声。

杰汉抬起的枪口随着李默羽的笑声低垂了下来,然后他就缓缓的转过了身。

一个男人,如果连做梦都会想到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把她的相貌、声音给牢牢记住?虽说在吸血蝙蝠的时候,李默羽从没有正眼看过杰汉,但这不证明杰汉就不会被李默羽那刻意散发出来的风情给迷倒。东方女人,一旦释放出她诱人的一面,又岂能是那些大条的欧美女人所能比了的?

而这个让杰汉魂牵梦绕的娇笑声,却从他不远处响起。他的手在哆嗦了一下后,缓缓的转过了身,抬手制止住嘴里骂咧咧想端着枪走过去的一个手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的,望着李默羽的方向说:“是谁在笑?”

这个傻女人!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声,不等李默羽有什么反应,当即抬起脚来,冲着蹲在李默羽身后的一个女演员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用正统的俄罗斯话粗声叱喝道:“他妈的,你笑什么?不想活了!”

“哦!不是……”那个穿着一身波斯服装的女人被秦玉关一脚给跺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呼痛声,刚想说什么,秦玉关却根本不给她辩解‘不是我笑’的机会,双手一顿,哗啦一声将枪口对准了她:“你他妈给老子站起来!”

女人身子一僵,然后慢慢的抬起头,不算太丑也不算太漂亮的脸上,一双眼睛带着恶毒的死死盯着秦玉关。

她会是演员?普通人怎么会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却一点也不惊慌?警察?也不像,庆岛没有哪一个女警会带着这种野性的桀骜,就连展昭都不行。

“嘿嘿。”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目光时,秦玉关心中一动,已经对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嘿嘿冷笑着,毫不避让的和这个女人的眼光对峙着,直到这个女人紧紧的抿了一下嘴角后半垂下了头。

秦玉关可以看出,她垂下头并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在忍。

你忍?你还是别忍了吧!恰好借此机会让你现出原形。把手中的枪往前一伸,秦玉关冷冷的说:“看你不服气是吧?起来!”嘴里说着话,一手持枪,另外一只手就往女人的肩头抓去。

“算了,让她在那儿蹲着吧。”杰汉挥手制止住秦玉关的动作,在看到那个慢腾腾站起来女人的时,虽说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却从她的体型上可以看出,她根本没有李默羽那种就算是不动、也会带有的那种勾人风情气质。

难道刚才我听错了?不可能啊,她的声音我怎么会听错?杰汉不理解的摇摇头,再次盯了那个女人一眼,发现她站起的身子比李默羽要高了不少,这才失望的转回了头。

“我不管你是谁,不过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不然……”此时的秦玉关,不敢不听杰汉的话。随着他的命令松开那个女人,在看到杰汉扭过头去后,对这个女人低声警告了一句,然后这才暗暗的长舒一口气抬起了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干掉这些小蝙蝠,至于这个女人,事后再仔细的盘问。

松了一下紧紧攥着半自动步枪的手,秦玉关可以感觉到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倒不是说他怕被这些人给认出来,认出来就认出来呗,大不了嘁哩喀喳的干一架拉到。可李默羽呢?谁又能保证她能够在二十几条枪口下安然无恙?

李默羽好像知道自己惹祸了,根本不敢再看秦玉关一眼,只是装作可怜兮兮的向人群中靠了一下,让自己离得秦玉关远一点,免得被他‘假公济私’的踹一脚。

“李先生,我再给你一次重新拨打电话的机会,”杰汉淡淡的说:“如果第二次你仍打错电话,那你的赎金将增加一个亿,如果第三次你还拨错的话,那将增加五个亿,如果第四次……那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拨打第六次电话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如果第五次你还打错电话的话,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让我、让我好好想想……”李援华当然听出杰汉话中的意思,脸色煞白的闭上眼,大口的喘着气。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了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来查一下了。只是拼命的想那十几位数字,汗随着他粗重的呼吸,滴落在他藏青色的手工西装上。

“算了,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杰汉不耐烦的挥挥手,然后说:“沙姆,把电话给另外一位。”

沙姆从李援华手中拿过电话,然后用枪在他头上点了一下,他就乖乖的蹲在那儿了。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卫星电话,沙姆眼光掠过表面保持镇定的燕浩然,然后又看了看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王重勋,最后落在了一只手撑在地上的荆红滔天身上,然后桀桀的一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明珠考察团的团长荆红滔天吧?”

“是我,我就是荆红滔天。”荆红滔天知道刚才要不是李援华主动站出来要求谈条件,他也肯定会第一个被这些人给指出来。现在看到沙姆递过来的电话,他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却没有去接那部电话:“你不用给我,就算是给我,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我的钱,是不会给你们这些恐怖分子的。如果今天给你十个亿来买回我的安全,那你们就会用这十个亿去害一百个人落到今天这种下场。”荆红滔天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也许是又想到了什么让他欣慰的事,所以接着就露出一抹微笑,重重的说:“你就算是现在把我打死,我也不会给你们的。”

“为什么?荆红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只要留得命在,那些钱早晚会被你挣回来吗?何必这样因为一些区区身外之物,就这么随意的践踏自己生命呢?”

杰汉从沙姆手中接过电话,慢悠悠的走到荆红滔天不远处,伸出拿着电话的右手,一双透过黑色头套的眼睛发着令人不舒服的寒意:“我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是这样固执的话,那你的挣下的金钱……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

“呵呵,不用数了,”荆红滔天伸手擦了一下眼角,望着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的牌坊门外,叹了口气:“我的钱是留给我儿子和女儿的,不是留着来买命的……唉,恐怕我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失算了。”

杰汉听荆红滔天说完这些话,死死的盯着他看了有十几秒钟后,看到他虽然慢慢有了惧意、但却还是带着挺坚定的目光,这才轻轻一笑:“沙姆,既然荆红先生这样固执,那就成全了他吧。替他寻找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送他上路,免得在这儿溅别人一身血。”

“好的,要钱不要命的荆红先生,希望你在那边不要遇见这种情况。我看就在那边吧,那儿可以看到大海的,嘿嘿,”沙姆嘿嘿冷笑着,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后一把揪住荆红滔天的肩膀,忽然抬起左脚,蛮横的向一个蹲在荆红滔天身后的年轻人身上踹去:“你给我滚一边去……啊!”

就在沙姆一脚踹向那个低着头的年轻人时,他忽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呼声,攸的一下收回的左腿小腿肚上,赫然插x着一把黑黝黝的东西,血正如箭一般的向外喷出。

军刺!

那个插透什么小腿肚的东西,是一把三棱军刺。黑色的军刺,和李默羽腰间挂着的那把一模一样。手柄是黑色的,呈三棱形的刺体也是黑色的,在上午的阳光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看到沙姆腿上的军刺后,秦玉关的先是一怔,接着眼中就射x出一股兴奋的狂热。在庆岛,除了自己和铁摩勒外,就只有荆红命和胡灭唐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了。胡灭唐是肯定不会这样做得,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把军刺是荆红命的。

荆红命!他也在这儿!

不等沙姆的这声惨嚎叫完,那个年轻人反手一把抓住军刺,猛地往后一带,更加艳丽的血箭随着他挥手的动作激射而出,然后就像是有一道黑色闪电划过众人的视线,沙姆的惨叫声嘎然而止。

一刺贯穿沙姆的脖子后,年轻人不等那些蒙面军人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腾空而起。随着他身子在低空中翻腾着,右手的军刺‘咻’的一声脱手而出。

“沙姆……”

杰汉狂喊了一声沙姆的名字,然后就抬起手中的沙漠之鹰,对准了那个年轻人飞腾的身子扣动了扳机。

119 你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黑色的军刺带着‘咻咻’的嘶叫声,闪电般的刺向杰汉的咽喉.

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指示,杰汉出于本能的向左一偏身子……蓦然,一股钻心的疼让他心中一凉,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手柄出现在右肩头。这是怎么回事?用惊恐中带着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肩膀,直到眼前开始发黑,杰汉这才明白过来,他被的肩头已被军刺所贯穿。

血,正箭一般的向外喷射!

“啊……”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慌,让杰汉条件反射般的长声惨呼着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枪,要把那个闪开他第一发子弹的年轻人打碎。可力气却像是从肩头一下子都消失了那样,让他连一把手枪都提不起来,身子只能直直的往后倒去。

枪声,终于再次响起,只不过子弹却射向了湛蓝的天空。

“开练!”秦玉关嘴里大喝了一声。

开练,是秦玉关在特种部队和战友进行厮杀演练时的一个口头禅,那意思是开始打吧。嘴里喊出这两个字后,他反手把黑色头套摘了下来,本来对着那个女演员的枪口悍然一偏,子弹就带着暗蓝色的火焰,毒蛇般的激射而出!

这样近的距离,几乎不用瞄准,子弹就已经准确旋转着、呼啸着顶入一个站在他对面的蒙面军人眉心。不等那朵鲜艳的血花完全绽放,几乎是紧跟着第一声枪响,第二个蒙面军人的额头已经出现一个血洞。

掷出军刺后,在低空中翻滚着的荆红命还没有等身子完全落在地上,左手已然在地上一撑,右手的92式手枪枪口却从身下露出。随着嘭的一声响,一个大睁着眼睛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蒙面军人,只来得及把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抬起,就已经仰面摔倒。

“啊……啊!”

突生的巨变,让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嘶声大叫起来。女人的尖叫,蒙面军人发出的暴喝声响成一片。只不过,还没等那些军人在仓皇中把秦玉关和荆红命这两个目标锁定,在距离他们能有几百米远的灌木丛中,只有狙击步枪才能发出的咣咣声,已经响起……

三个人,三枝枪,几乎囊括了除背海一面的方向,枪声不停的响起。那些蒙面军人在龙腾三人的默契配合下,除了做出或长或短的打摆子动作,别的……就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惨叫声了。

秦玉关目光中跳动着让人心悸的疯狂火焰,在荆红命和铁摩勒的遥相呼应下,他根本不用做出任何的闪避动作,只是平端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就像是打靶那样轻松的随意转动着身子。

当他用六颗子弹放到六个蒙面军人时,也不过才用了十几秒钟。也就是说,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在十几秒钟内就已经结束。

食指扣住扳机,秦玉关快速的用枪口在视力所及之处虚点了十几下,确定再也没有任何给他构成威胁的目标后,这才把枪口对准了天空。

枪声,终于停止,在迷漫的硝烟中。

杀戮!一边倒的杀戮!在龙腾三月、七月、十月的默契配合下,曾经在非洲纵横沙场不可一世的俄罗斯退役军人们,现在就像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智障者,甚至有的人,还没有做出扣动扳机的动作,子弹就已经钻进他的额头,夺走了他的思维能力。

枪声停止,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杰汉外,现场再也没有一个蒙面军人可以站在地上,包括站在牌坊附近面包车上的那四个人,都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血,从他们眉心的弹孔中流出,染红了碎石铺成的路面。

耳边再也听不到那发着死亡声响的枪声,李援华慢慢的把双手从耳朵上移开,傻了一般的大张着嘴巴,看着秦玉关随手把枪仍在地上,然后走到刚才杀掉沙姆的那个年轻人前,嘴角带着笑的在他肩膀重重的砸了一拳。

那个年轻人---荆红命皱了一下眉头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于是抬起手还了秦玉关一下,只不过他这一拳要明显的比秦玉关砸他的那一下要轻多了:“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发什么情?”荆红命不满的伸手打开秦玉关还想要砸他一下的左手,扭头看着背着阳光从远处走过来的铁摩勒,露出一口白牙:“老铁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一旁打黑枪,真怀疑他是怎么混上‘君子’称号的。”

“哥们,恭喜你!”秦玉关根本不管荆红命乐意不乐意的,一把揽住他肩膀,声音低低的说:“砸你一拳是警告你,下次勾引女人时别忘记告诉哥,免得哥我在看到你未婚妻时还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什么?”荆红命一愣,对铁摩勒笑笑算是打招呼,然后不解的问:“什么我勾引女人?你说谁是我、我未婚妻?”

“嗨,行了啊,你小子就别和我装了,当我不知道么?”秦玉关嘿嘿的笑着,那一脸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灿烂,丝毫看不出刚才枪杀了六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不和我说实话是吧?那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王雅珊是怎么回事?”

“她……”荆红命脸一红。谁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在她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救过她么?不就是被她缠的头都疼了随口敷衍她的要求吗?怎么到了秦玉关这儿,她就成了我光明正大的未婚妻了……

“看你婆婆妈妈的还知道脸红了,好了,自己哥们心里有数就成。小命,”秦玉关转身冲傻站在后面的荆红滔天笑笑,然后低声说:“我不管你对荆红伯父有什么成见,但刚才他在对着那些家伙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你也做了一个当儿子应该做的事……小命,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总挂在心中。”

“就算吸血蝙蝠找的不是他,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荆红命头也不回的,声音苦涩的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唉,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见他一脸的决绝,知道他这个人性格比较倔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秦玉关叹了口气,摇摇头,最终还是在荆红命肩头又重重的砸了一拳,这才心满意足的向李默羽那边走去。

“小命……”没有谁来替荆红滔天介绍,可出于父子天性,他已经从荆红命那年轻的面孔上认出自己年轻时的样子,认定了这个救了自己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荆红命。

荆红滔天嘴唇哆嗦着走到荆红命跟前,他很想把儿子抱在怀里好好的看看,可到了他身后,那双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然后颓然落下。只是喃喃的说:“小命……”

”我不是什么小命,你认错人了。“荆红命头也不回的冷冷的说。

”不会的,我是不会认错我儿子的,“荆红滔天惨然一笑:”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怎么会认错你?““可、可我从十八年前就已经再也没有了爸爸。”荆红命身子一震。

“小命……”听到儿子这样说,荆红滔天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幸亏燕浩然及时的把他扶住。

燕浩然虽说不清楚这个杀神一样的年轻人和荆红滔天是什么关系,但他也隐隐听到了父子两人的对话。搀着荆红滔天的胳膊,低声说:“荆红董事长,有些事别这样太心急,年轻人嘛,说话还欠考虑的、”

“呵呵,谢谢燕董事长。”荆红滔天感激的看了看燕浩然,摇摇头说:“的确是我对不起他们的。”

“唉,那、那你……”那你什么?燕浩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爸爸’这两个字。”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着苍穹深处的那朵白云,荆红命慢慢的说:“我的爸爸早就在十八年前……死了!”在说出‘死了’这两个字时,他的声音已经全是怨恨,霍然一下转过身,双拳紧紧的攥着,眼角却有泪水淌下,嘶声喊道:“现在你知道我是你儿子了!可十八年前你为了那个女人绝然的离开妈妈时,你怎么没有记起你还有这么个儿子!?”

“怎么?现在好日子享够了?想起你还有个儿子了?”荆红命嘿嘿冷笑着,脚下后退了一小步,仿佛不想看到荆红滔天那心疼的连眼角都颤抖的模样,紧紧的闭上眼,对着天空:“你可知道,你头也不回的离开无助的妈妈时,你就已经在我心中死去了!?你可知道,妈妈在你走了的第三年就忧郁而死?呵呵呵,哈哈哈……”

荆红命惨笑着,霍地一下睁开眼,用手指着荆红滔天的鼻子,脸上流着泪的一字一顿:“荆红滔天!你撇弃年幼的儿子而不顾,这是愧为人父。你嫌弃结发之妻另觅新欢,这是愧为人夫。你不给生你养你的母亲养老送终,这是愧为人子!荆红滔天,我问你,人在一生中究竟追求的是什么?”

“你告诉我呀!你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荆红命的泪水滴落到胸前,急促的呼吸使他眼睛发着吓人的怨恨。不但是和他对面的荆红滔天,就连那些现在才缓过神来的‘人质们’也被他近乎疯狂的表情而震慑住。

120 看在你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

秦玉关看着荆红父子,无奈的摇摇头。

作为荆红命的生死兄弟,秦玉关可以给他钱、给他女人,甚至可以给他自己的命,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现在已经接近疯狂的他冷静下来。

别人家的家务事,秦玉关这个当兄弟是根本插不上嘴。所以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来到还半躺在那儿、用手摁着肩膀的杰汉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把他头上的头套揪下来,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就是,那个罗斯柴尔德的查理在临走前和你说了些什么?”

秦玉关看着杰汉那张惨白的脸,丝毫不因为他的生命随着鲜血不停的淌出而消逝、就对他产生怜悯之心。作为一个选择了战场而不是厨房的男人,这样的结局也许是早就注定的,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和必要要去怜他。秦玉关相信,就算是他在遭遇这种情况,对手同样也会这样看待他。这就是战争法则,这个法则没有同情,只有胜败存亡。

杰汉勉强的睁开眼,因为头套的去除也可以畅意的呼吸空气,他呆呆的看着秦玉关,慢慢的用左手撑着地慢慢的坐起来,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然后使劲的晃了晃头,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呵呵,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那、那你该去问那个……哑巴!”

在说出‘哑巴’这两个字时,杰汉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点除死亡之外的颜色,却是愤怒的怨恨。他抬起头,嘿嘿的冷笑着,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次看看那个让他小看了的哑巴。用最多一秒钟就把全部的怨恨送给荆红命后,他这才喘息着问秦玉关:“能不能先问你个问题?”

杰汉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秦玉关不得不仔细的去从那急促的呼吸声中去辩听:“说吧,看在你马上就要死去的份上,除了我女人的三围不能告诉你外,其余的我可以斟酌。”

“你、你这样说是对一个战士的侮辱!”听出秦玉关话中的轻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为了战士这两个字的尊严,杰汉想努力的站起来,可肩膀上的血却从他捂住的手缝中溢出,使他放弃了徒劳:“你不该这样和一个将要死去的战士说话的……虽然你是个胜利者。”

“这不是在战场,”秦玉关淡淡的说:“如果是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我会在给你一个痛快,然后用军礼替你送行。现在是在华夏,而你是一个潜入别国充当犯罪分子的角色,”把头向杰汉脸前凑了凑,说:“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根本没有这个值得我尊敬的资格,明白吗?”

杰汉一愣,眼光黯淡下来,点点头。他承认秦玉关的不错,虽说他现在马上就要死了,可他不是用一个战士的身份去迎接死亡的。他还有什么理由,让秦玉关对一个犯罪分子尊敬呢?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你嘴里的那个哑巴是谁。”秦玉关扭头看了一下脸上已经有泪的荆红命,心中一揪的回过头:“他以前有个代号,叫龙腾十月冷血,他的名字叫荆红命。”

嘭……杰汉的身子摔倒在地。后脑勺传来的痛感让他再次清醒了起来,嗓音沙哑的苦笑着:“原来、原来那个不起眼的哑巴,竟然是世界上上最优秀的战士……呵呵,我终于知道了。”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查理到底和你说了一些什么了吧?”秦玉关不厌其烦的对一个将死之人追问他想知道的事。可人家却是这样回答他的:“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查理和我说了些什么?呵呵,我是不会说的。”

杰汉的眼睛慢慢的闭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让你感到遗憾的地方……”

“妈的,你还真够狡猾的。”秦玉关低低的骂了一句。

“杰汉,你的名字叫杰汉。”就在杰汉脸上带着得意的准备迎接死亡时,那个让他魂牵梦绕好几年的声音,却偏偏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使他在血液将要流尽时,不得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那张比以前还要成熟的脸庞,戴着一种不屑的神色,正在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李默羽?”

“是我,李默羽。”

李默羽背着双手,身子稍稍的俯下:“杰汉,哈勒一夫让你们来华夏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难道就没有告诉你将要面临的敌人是谁么?”随着李默羽稍稍俯下的身子,一个碧玉做成的扳指从她衣领中钻出来,被红色的丝线拴着,在她圆润的下巴间晃啊晃的,晃的杰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紧盯着那个在阳光下散发神秘光泽的玉扳指,杰汉忽然猛地一仰头,双手向上伸出,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喊道:“飞狼、玉扳指……”然后砰的一声,脑袋再次砸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随着身上的血液从三棱形伤口处流尽最后一滴血而放大。

飞狼玉扳指?!

听到杰汉临死前的这声喊叫后,王重勋在人群中一呆,望着在李默羽下巴间那个晃啊晃的玉扳指,贪婪的欲x望使他的眼神几乎都要燃烧起来,可接着他就低下了头。因为他看到,在李默羽身后有个女人,在听到杰汉临死前的这句话时,也抬起头,露出一张十足女人味道的白净面孔。

原来他也在这儿。

王重勋低下了头,想到马上又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嘴角忍不住浮上一丝‘坐山观虎斗’的得意。

“原来哈勒一夫也开始眼馋那个传说中的宝藏了,”李默羽站起身子,对低头在想什么的秦玉关说:“可惜他死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有办法让他说出查理……”话刚说到这儿,李默羽忽然顿住。因为她看到一把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冷辉的刀,就架在她的咽喉前。

“切,你能有什么办法?”秦玉关切了一声,抬起头,然后呆住。

边走边四处看的铁摩勒,此时已经来到距离秦玉关不远的地方。当他把目光丛一处灌木丛中收回正要和秦玉关打招呼时,却发现在李默羽身后站起一个女人,雪亮的刀片就像是一条毒蛇那样,还没有等他举枪扣动扳机,就已经缠在了李默羽的咽喉上。

铁摩勒在看到那个女人握刀的手势后,心一沉。那个女人是反手握刀的,也就是说,就算在她伤害李默羽前被铁摩勒一枪击毙,依靠临死前向后摔倒的惯性,也可以用那把刀将李默羽的咽喉割断。

这个持刀的女人,正是刚才被秦玉关一脚踹到地上的那个。

此时她一只手抓住李默羽的风衣,正在用轻蔑的目光看着秦玉关,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和她穿同样服饰的女人,正慢慢的站起来,然后抬手把遮住大半个脸庞的头发给撩到耳后。

胡灭唐……在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样子后,秦玉关只感觉嘴里发苦。

持刀女人和女扮男装的胡灭唐,正是秦玉关要和林巴‘切磋’一下舞技时在帐篷里看到的那两个女人。当时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林巴身上,再说冒然闯入人家女演员换衣服的地方,的确是让他有点心虚,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仔细看那两个女人。更没有想到,在帐篷内换衣服的女人中,有一个竟然的胡灭唐……

“小命……”丝毫没有心情再关注别的地方的荆红滔天,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终于不顾荆红命反抗的抓住了他肩膀:“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听爸爸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当初是因为……”

“我不听!”

现在的荆红命,也早已心乱如麻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让他恨了十八年之久的父亲,只是粗暴的抬手打断荆红滔天的话,别过头看着大海的方向,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我只是忘不了在你走了后,妈妈是怎么小心翼翼讨好人家的,奶奶又是怎么在临死前叨念着你名字的!我、我是怎么在同学们的白眼中承受那些羞辱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而你……”

“小命!”就在荆红命越说越激动,激动的几乎要失去理智时,荆红滔天的瞳孔骤然一缩,板着他的肩头手猛地向自己怀里一带,然后就爆发出和他日常行为不符的动作,一下子就站在了荆红命所在的那个位置。

忽然被荆红滔天抓住肩膀板过了身子,出于自身反应,荆红命下意识的双手啪的一下就抓住了父亲的胳膊,刚想开口问他这是想干什么时,越过荆红滔天肩膀的眼睛,却一下子顿住,张开的嘴中发出一声长嘶:“不……”

闪电,又见黑色闪电!

一把黑色的军刺,用闪电一般的速度、带着来自地狱的气息,只让荆红命发出一声短促的‘不’字,就已经狠狠的钉入了荆红滔天的背心。

121 可我怎么没有在这儿看到一个活人

荆红命可以感觉出荆红滔天的身子在他怀中剧烈的颤动。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的看着父亲,看着他体内的生命随着血液的蹿出而流逝。对于军刺刺入人体后会造成什么后果,荆红命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清楚。

三棱形的刺身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会随着血槽快速的排出,肌肉随着人身体的痛感会剧烈的收缩而无法贴紧刺刀面。这样就不会‘吸’住刺的本身。伤口各侧因为无法相互挤压、而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那么血槽就会迅速的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按照正常的推断,军刺无论刺入人身体哪一个部位,只要深度达到八厘米,受伤的人就会即刻毙命。

(本书因故事情节所需,这才才选择了据有传奇色彩的军刺作为龙腾十二月的管用兵器,并且毫无道理的延长了受伤人的死亡时间,小弟在这儿先注释一下,还请各位书友别在意。)“小命……”强忍着剧痛,荆红滔天艰难的抬起手,摸索着儿子那瘦削的脸颊。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眼看着父亲马上就要死去,荆红命嘶声大吼着,猛地抬起头,看着那个一脸漠然的长发女人,惨然一笑:“胡灭唐,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

胡灭唐对刚才没有借荆红命心浮气躁时杀掉他而颇感遗憾,不过能够看到他这样痛苦,也使得他嘴角带着一丝竟然是妩媚的笑意,慢条斯理的说:“荆红命,没想到你也早就在这儿了。哈哈,今天能够看到昔日的兄弟‘欢聚’此地,胡某人感到是非常的高兴呀。哈哈,哈哈。”

“小命,我有话要说,”就在荆红命想不顾一切的向胡灭唐冲过去的时候,荆红滔天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扭头对一旁吓傻了的燕浩然,笑笑说:“燕、燕兄,麻烦你当一次证人。”

“荆红董事长,有什么话先留着,现在是马上去医院要紧。”燕浩然一怔,接着就清醒过来,连忙一把抓住荆红滔天的手。

“燕兄,你是见证我遗嘱的目击证人,”荆红滔天根本没有回应燕浩然的话,他自己也可以感到生命的飞速流逝,不顾那种越来越冷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语速极快的说:“我死后,我在滔天集团那百分之流逝的股份,将平摊给小命和小雪两个人。燕兄,你现在就充当我一次律师角色吧,呵呵……麻烦了,咳咳咳。”

“荆红董事长,千万别这样说,你应该没事的!”

燕浩然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眼中那巨大的失望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荆红滔天后背流出的鲜血已经把他所站的地方给染红,哪怕是现在身处世界上最先进的医院,有医术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不可能挽救回荆红滔天的性命。心中的悲凉,使他终于在荆红滔天那含着乞求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小命,要好好照顾、照顾小雪……”

这是荆红滔天留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荆红命在疯了般喊出爸爸两个字前的一句话。

“爸爸!”

荆红命双手抱着荆红滔天,紧闭着眼睛仰天长叫。他终于承认了他是荆红滔天的儿子,也终于喊出了荆红滔天最想听到的那两个字,可这一切,都晚了。在感觉到父亲垂下头的那一霎间,荆红命的整个思维全部顿住,他不再哭喊,也不再流泪,只是抱着荆红滔天的身子,傻傻的站在那儿,眼中一片让人心疼的茫然。

秦玉关自然也知道军刺对人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久经沙场、身体素质勘称彪悍的杰汉,他只是肩膀被刺中,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再也没有任何生命力的躯体,何况养尊处优惯了的荆红滔天?所以他也没劝荆红命快把父亲送去医院,只是在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冷静已经成了唯一的眼神。

“胡灭唐,你放过她,我答应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

“哦?呵呵,”胡灭唐哦了一声,就像是没听到秦玉关话似的,自顾自的抚了一下垂到前胸的长发,慢悠悠的走到李默羽身前,伸手捏住那个飞狼玉扳指,眼里发着兴奋的光芒:“秦玉关,我希望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而不是一个你讨女人喜欢的赝品。”

“这是真的,我可以保证。”秦玉关顿了顿继续说:“飞狼扳指你现在就可以拿走了,请你不要伤害她。”能够被迫和敌人说出这个‘请’字,秦玉关也算是挺给胡灭唐面子了。

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个玉扳指,胡灭唐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轻轻的把那根拴着玉扳指的红丝线割断。那动作轻柔的,好像真的怕在李默羽那粉嫩的脖子上留下任何划痕。回过身,胡灭唐带着灿烂的微笑,右手高举着玉扳指:“拿走它是我的梦想,只不过我还想和你要一些东西。”

“说。”秦玉关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轻松,脸色虽说不是阴沉,但绝对是凝重。他很清楚对面这个让他恨不得用开水煮了、再拿去喂狗的男人是谁。杀掉李默羽这种小事,对有着杀人如麻外号的胡灭唐来说,甚至比他自己喘口气还要简单的多。李默羽不但在他手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点都不输给秦玉关的身手!

“我需要钱,而且是很多钱。”

“你说,多少钱?”

“你先不要着急回答,在我和你要价前,先给你看样东西。”胡灭唐悠悠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扔给秦玉关。

秦玉关疑惑的接住那张纸,他一点也不担心胡灭唐会在这张纸上动什么手脚。先对脸色发白的李默羽点点头,示意她别慌后,这才打开了那张叠着的纸。

这是一张来自医院的化验单,时间是半个多前。虽说现在的医生们的笔迹大都是龙飞凤舞的,而且那些让平常人感到陌生的化学元素符号经常会让人一头雾水,但秦玉关还是看清了这张化验单上写的是什么。

这是一张写有李默羽名字的化验单,秦玉关紧紧的盯着化验单下方的‘已有妊娠反应’六个字,心下是一片冰凉。就连人群中发出的骚乱声都充耳不闻,他苦笑了一下,把那张化验单叠好,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看着胡灭唐,等他说话。

“我知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

胡灭唐得意的看着秦玉关,然后伸手点了点铁摩勒,示意他把枪最好是放在地上。在看到铁摩勒毫不犹豫的把枪仍在地上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以前总算是兄弟,虽说现在为了各自的信仰已经分道扬镳,可我对兄弟的女人,还是非常尊敬的。”

“就像是上次在野外的山洞中,根本就没有对那个小保镖造成什么让她痛不欲生的后果吧?虽然老十杀了我那么多手下,可我也没有和他现在这样恨不得要吃了我呀?”胡灭唐手里捏着玉扳指,眼睛往人群中扫去。他看到哪儿,哪儿的低声议论声就停止。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我不希望这样拐弯抹角的。”

秦玉关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李默羽脖子上的那把刀,在说完这句话后,竟然悠然自得的伸手把那件迷彩上衣脱了下来,然后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铁摩勒,在把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才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地点由你来定,别让这么多人陪着担惊受怕的。”

这个时候还抽烟,并不是说秦玉关在装逼,而是他真的需要有点事做,才可以把内心中的惶恐给掩饰住。现在他是真的害怕,比上次母亲被人劫持时还要怕!因为李默羽身上有他的孩子。一只凶恶的母狼为了孩子的生存都可以心甘情愿的被猎人猎杀的故事,相信所有人都听说过。连畜生都可以那样顾忌下一代的安全,何况是人?

“呵呵,”胡灭唐笑着摇摇头:“他们谁都不能走,这些可都是我的财神爷,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掉他们?”

“切,难道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劫持这么多人?”秦玉关吐了一口烟雾,嗤笑一声说。

“谁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胡灭唐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用那只捏着玉扳指的手,指了一下距离秦玉关所在位置能有几十米的地方:“从这个断崖处看去,下面是一个海产品人工养殖场,它和大海是相通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了。”秦玉关黯然回答。他一点都不怀疑胡灭唐的话,因为这个人虽说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他却真的没有说过一次谎话。他说他的人隐藏在那个断崖后面的养殖场里,那他的人一定就在那个地方。

“可我怎么没有在这儿看到一个活人?”

回答秦玉关这句话的不是铁摩勒,不是荆红命,也不是胡灭唐本人,更不是那些还蹲在地上的人……因为,这个声音是从断崖处传来的。

122 试试就试试!

胡灭唐看着一脸黯然的秦玉关,有种得意的感觉,像在飞。

其是在听到秦玉关说他就凭两个人就想绑x架这么多人时,他就忍不住的把他打算怎么控制局面的办法说了出来:“从这个断崖处看去,下面是一个海产品人工养殖场,它和大海是相通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胡灭唐这句话的意思是:既然断崖下的人工养殖场和大海相通,那么就可以有人从海中顺着养殖场摸到断崖下,然后再从断崖下攀上红叶谷的最高点,进而控制整个局势……而那些人,就是我的手下。

让吸血蝙蝠的先人控制住局面,然后再瞅准机会跳出来来个黑白通吃,这,就是胡灭唐打的如意算盘,他自我感觉就是一个出色的导演,而现场的局势也的确是按照他所想的在进行着。能够在面对秦玉关、铁摩勒和荆红命三个劲敌时依旧可以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也难怪他会感到得意。

“可我怎么没有在这儿看到一个活人?”就在胡灭唐嘴角带着得意的看着秦玉关时,所有人就从断崖处听到有人用嬉笑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背后有人!

任何人在精神高度紧张时,若是听到有人忽然在他背后说话,首先会做出的,肯定是个一愣的动作。这只是一个人类的本能反应,和人本身在做什么事无关。但,正是人类的这种本能反应,才让反手持刀架在李默羽脖子上的那个女人一愣。

一愣的时间是多久?有人说是一秒钟,也有人说是零点七秒钟。但不管是一秒钟还是零点七秒钟的一愣,都足以让在空中飞行速度达到每秒420米的子弹从断崖处飞到这个女人的位置!

啪……等那个女人反手握刀的手被高速运行的子弹给打碎后,清脆的枪声才在向前飞出的短刀反射着的阳光中,从断崖处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子忽然一下子飞了出去,女人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不等她感应到从手上传来剧痛的滋味,然后她的右眼就看到一颗子弹从左眼位置钻出,擦着李默羽的耳朵飞了出去,然后、然后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看到手下的刀子飞出后,根本来不及回头的胡灭唐,就霍然做出一个后仰动作,身子在将要后仰触地时,却又硬生生的顿住,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弓,丝毫的不带一点颤动,同时右手中已经出现一把枪,枪口指着刚想做出前奔动作的李默羽。这时候,第二枪的声音才响起。“如果有谁再妄动一下,我敢保证会死。”后仰着身子的胡灭唐,紧紧的盯着在视觉中是倒立的秦玉关和所有人。

“瞧把你吓得,这还是昔日的杀人如麻么?嘿嘿。”那个声音里充满了嘲笑。

“谢情伤?”胡灭唐右手一颤也不颤的指着李默羽,慢慢的直起腰身,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

“不错,是我,真谢谢你还一直记着我。”一个嘴角带着笑的年轻人,浑身湿漉漉的坐在三十多米外的断崖边上。虽说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甚至还沾了很多的泥土。但他脸上的神情却神气的要命,好像他现在不是穿着一件湿衣服,而是穿着一件由范思哲亲手缝制的西装那样,洋洋自得的满脸阳光。

“你说那儿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胡灭唐用枪指着李默羽的头,看也不向后看一眼的,他知道,只要李默羽还在自己掌握中,就算是过来再多的人也白搭。

“你有听我说过一次假话?”

“没有,”胡灭唐自己的确从来没有说过一次假话。可惜的是,谢情伤也同样有这个好习惯,他说那儿没有活着的人,那就是真的没有了。他摇了下头:“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死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心疼啊?”谢情伤不住的和胡灭唐说着话,希望借此可以让他出现疏忽,能够露出解救李默羽的机会、“死的又不是爹,我为什么要心疼?”在听到十几个手下已然殒命后,胡灭唐的嘴角甚至都没有抽动一下,好像死的那些人不是他手下一样。他根本不用再问他‘你是怎么杀了那十几个人?’的废话,只是依然傲气的撇着嘴角,好整以暇的用左手把垂到胸前的一束长发拢回脑后:“你们人多又能怎么样?如果不用顾忌秦玉关的女人和孩子,那就来吧。”

“秦玉关的孩子?”

“你可以问问老七啊,”对死在李默羽身边的那个女属下,胡灭唐更是不多看她一眼。非但如此,还嫌弃她的尸体躺在地上碍事,灵巧的用脚跳到了一边,洒下一溜的鲜血。

让你再他妈的多情啊!看到秦玉关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承认动作后,谢情伤肚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笑嘻嘻的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枪口吹了一下,说:“胡灭唐,我劝你最好放开那个女人。咱们男人的事和女人无关的。”

“呵呵,”胡灭唐用枪顶着李默羽的头,呵呵一笑,反手用左胳膊揽住她的腰,一步一步的向断崖处走去。在离着谢情伤也就是三四米的时候停住脚步,沉声说道:“闪开!把你手中的枪扔下断崖……然后后退十米,如果少退一米的话,那我就杀了这个女人!”

有秦玉关的女人还连带着个娃在人家手里,就算是谢情伤万分的不愿意后退,可还是按照他的话把枪扔下断崖,又后退了十几米这才停下。胡灭唐说让他退出十米开外,他就得退出十米开外。因为谢情伤知道胡灭唐是不屑说假话的。要是因为自己没有腿够十米而导致李默羽有什么差错的话,那他以后在面对秦玉关时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还是没有救出你女人。”谢情伤对跟过来的秦玉关歉意的笑笑,又和铁摩勒打了个招呼。

“唉,”秦玉关叹了口气后摇摇头,罕见的没有和他斗嘴,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依旧抱着荆红滔天在那儿呆立的荆红命,低低的说:“小命的父亲被他杀了。”

“老铁,你去守住小命,这儿有我和玉关就可以了。”谢情伤听到荆红命的父亲被胡灭唐害了后,脸上的笑容一收,声音低低的说:“我怕一会儿他会不管不顾的冲动起来,那样人质就有危险了。”

铁摩勒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走到了荆红命的身前。

并肩和谢情伤站立,秦玉关嘴上带着笑的,死死顶着胡灭唐的双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胡灭唐,你的人现在已经死光了,根本没有能力控制这么多人质了,飞狼扳指你也已经倒手,只要你现在放开她,我照旧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儿。不过,半小时后,我会和荆红命一起去找你算帐!”

“哈哈,”听到秦玉关的话后,胡灭唐哈哈大笑着,拿枪的右手已经缠在李默羽的脖子上,左手捏着那一枚玉扳指,眼中带着狂热的:“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虽说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而且也没有实现大发一笔的计划,不过却得到了玉扳指,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玉关,你以为我会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傻么?庆岛是你的天下,而我的人都已经被老四给杀了,再也没有替我保驾护航的人了。现在你又要让我放开这个女人……嘿嘿,”胡灭唐嘿嘿的一笑,然后骤然顿住笑声,一脸的阴骘:“我可以答应让这个女人重新回到你身边,但却是在我感觉安全了之后。”

“那你怎么才算是觉得安全?”

“给我搞一架直升飞机,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的。等我到了一个再也看不到有你的人存在的地方,我自然会把这个女人给放……”胡灭唐的话刚说到这儿,他怀中的李默羽突然屈起左肘,狠狠的向他心口撞来!

“你最好不要再玩什么花样,要不然你会吃些苦头的!”既然是曾经的龙腾二月,又岂能是李默羽之流所能偷袭成功的?胡灭唐轻描淡写的躲开他的突然袭击,顺手把她的左肘夹在腋下,然后握枪的右手向后一勾,勒紧了她脖子的同时脖子:“不信的话你可以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

被勒的呼吸困难的李默羽,咬着牙的吐出这几个字。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玉关,随即那满眼的柔情就化为无畏的坚强。就在秦玉关察觉出不好、但还没有来得及喝出‘不要’时,李默羽的右手猛然抬起,一把黑色发军刺已经被她反握在右手中。

“嘿嘿。”胡灭唐见她拔出了好像是秦玉关的那把军刺,不屑的笑笑,他感觉李默羽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舞动她那点可怜的道行,刚想准备再加大点力气给她吃点苦头时,却见李默羽反手握着军刺猛然向她自己的小腹狠狠的插x了下来!

“默羽,不要!”

123 以后要好好的看住我 好好的照顾我

有一部书或者电影的名字叫《倚天屠龙记》,这是金庸老爷子的得意之作,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

书中有这样一个经典的片段:蒙古郡主赵敏在灵蛇岛上,被波斯三使中的辉月使(或者是妙风使,有点记不大清了。)从背后搂住身子,为解救好像因为参透了圣火令上的秘密而将要走火入魔是张无忌,就悍然的倒转倚天剑向自己小腹刺去,以求用和辉月使同归于尽来激醒张无忌。

先让手中的兵刃先刺穿自己身体,然后再伤害背后敌人的这一招,有个很悲壮的名称,叫做天地同寿。这是由武当派的六侠殷梨亭创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和明教的逍遥右使杨逍同归于尽,已报夺妻之恨。

金庸老爷子的武侠曾经影响了一代人,这些经典的故事情节几乎被所有三十岁上下的人耳熟能详,包括李默羽。

此时的李默羽,在被胡灭唐挟持后,眼睁睁的看着秦玉关几个人因为顾忌自己而不得不对胡灭唐服服贴贴……最让她看不惯的是,曾经是堂堂的龙腾二月,竟然用挟持她一个‘弱女子’的卑劣手段来对付情郎,这让她感到很不耻,却也很无奈。尤其让她感到不爽的是,胡灭唐在要求秦玉关给他搞一架直升飞机以便他逃离这儿时,还不忘继续劫持她,骨子里的那股被秦某人磨得几乎要消失殆尽的傲气,一下子就被激起。

偷偷的握着腰间的军刺,李默羽脑中灵光一闪,那个蒙古郡主赵敏为情郎宁可自杀也要和辉月使同归于尽的大义片段,就出现在了她脑海中,让她陡然激动起来:你不是以为劫持了我就可以让秦玉关有所顾忌吗?你不是很得意吗?那好,咱们一起死得了!就算这一下刺不死你,可没有了顾忌的秦玉关他们,要是再给你留下个全尸的话,那就算是老娘我瞎了眼爱错人了!

这一刻的李默羽根本不想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给她一起死,也不再想她死了后某人会不会因此玩个什么‘殉情’的狗血桥段,她就是看不惯胡灭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她就是宁可自己死也得让这个家伙知道用她李默羽来威胁秦玉关是他犯过的最大错误,她就是……要杀了他。

在深深的望了秦玉关最后一眼后,李默羽就再也没有片刻停留的,倒转军刺向着自己的小腹,狠狠的扎下!

“默羽,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李默羽倒转军刺向她自己的小腹刺去,秦玉关嘶声大吼了一声,然后再也不顾什么的,身子忽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只盼着在自己到达前可以阻止李默羽的自残,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徒劳,因为距离太远了。

胡灭唐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和他来这招。

李默羽是谁呀?她只是一个怀了秦玉关孩子的女人而已,而他胡灭唐又是谁呀?那可是黑牙雇佣军团和东图分子的双料老大!他自我感觉他的生命比泰山还要重!同归于尽?切,笑话,你要死那是你的事,我可没兴趣陪你一起死。在看到李默羽做出这个两败俱伤的动作后,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驱使,他条件反射般的松开李默羽的脖子,右手往前一推她的身子,然后借势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眼看着黝黑色的军刺已经刺穿李默羽的衣服,锐利的刺尖马上就要没入她的小腹,而秦玉关此时距离她还有四五米的距离,就算他是风、他是电,他也根本来不及阻止连自己都收不住手的李默羽……眼看着,她马上就要把自己杀死了。

秦玉关的身子还在前冲,可他的呼吸和思维已经全部停止,他现在已经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那把好像是一道黑色闪电般的军刺。他根本没考虑自己能不能救下李默羽,他只想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冲上去……

哒的一声脆响,就在军刺的刺尖已经穿透李默羽衣服、将要刺破她小腹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胡灭唐的枪响了。只不过这次他打的不是人,而是李默羽手中的那把黑色军刺。

“呵呵,想死?没这么容易的。”胡灭唐一枪把李默羽手中的军刺给打歪后,根本不给她第二次抬手自残的机会,飞起一脚就踢把军刺踢飞。用枪指着脚步蓦然停顿的秦玉关,得意的笑容马上又浮现在脸上:“秦玉关,看不出你的女人倒是有几分骨气,不错不错。”

危险虽没全部解除,可再也不用像刚才那样火烧眉毛了。

秦玉关停住脚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只感觉现在双腿是发软,力气好像都随着刚才的拼力跳跃而消失。他现在真的很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的歇歇,因为刚才那一刻太他妈的吓人了啊。要是胡灭唐的第一反应再慢点,相信锐利的刺尖是不会给李默羽留什么情面的。

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脸色雪白的李默羽,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无比真诚的语气对着胡灭唐:“胡灭唐,这次我真心真意的谢谢你。”

“谢谢我?”胡灭唐一愣,嘴角的笑容顿住。

“谢谢你救了我的女人,救了我的孩子。”

“哦。”胡灭唐哦了一声,随即笑笑,看着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差随意的摆摆手对秦玉关说‘不客气’了:“她死了对我没什么好处,这么浅薄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嗯,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秦玉关点点头,只是更加紧张的看着李默羽,就害怕这妞会再次做出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胡灭唐在看到李默羽为了秦玉关不被要挟,竟然敢玩同归于尽这一招后,他的心中,忽而对李默羽生出了一丝敬意。而这这种尊敬一个人的感觉,自从他成为黑牙雇佣军团老大后,就再也没有过了。现在,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让他重新找回了过去的一些东西。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处呢?他已经在那个在利益所驱使下的泥潭中陷的那样深了……

“我可以放了你。”唉,胡灭唐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抬眼望了一下有泪水淌出眼角的李默羽,忽然把她向秦玉关的方向一推,枪口半垂在地上,任由李默羽脚步踉踉跄跄的向秦玉关走去。

秦玉关见胡灭唐忽然把李默羽向自己推了过来,根本来不及考虑他接下来会再玩出什么花样,急步上前一把将李默羽紧紧的露在怀里,然后背转过身子,丝毫不惧胡灭唐会趁机对他开枪。秦玉关紧紧的搂着李默羽,轻轻的用手替她把眼角的一滴泪珠抹掉,柔声说:“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就算是明知道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可被情郎忘乎所以的紧紧拥在怀里的李默羽,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幸福极了,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差一点就再也看不到的脸庞,低低的说:“哼,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臭屁的德性,宁可死也要……”话刚说到这儿,忽然明白过来:刚才要不是被胡灭唐一脚把军刺踢飞的话,自己肯定是玩完了。自己死了不打紧,可肚子里的孩子呢?

李默羽越想越害怕,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误解为怕死,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双拳狠狠的捶击着秦玉关的胸膛:“混蛋,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要你以后都要好好的看住我、好好的照顾我!千万不要再让我和孩子受到一丁点威胁……千万不要,我好怕!呜呜呜……”

“我知道啦,我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了,哪怕是一小根的头发丝!”虽说李默羽比秦玉关大了足足六岁,可现在秦玉关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女孩那样的,任由李默羽双拳如风车那样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然后声音虽然轻柔但坚定异常的说出承诺。

说完这句话后,秦玉关再也不给李默羽捶打自己的机会,猛地把她重新搂进自己的怀里,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恬不知耻的把嘴唇印在了李默羽那冰凉的嘴唇上,使她的‘呜呜呜’声嘎然停止。

哭声停止,掌声随后响起来。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首先带头鼓掌的人竟然是那个不男不女的胡灭唐。

“真感动啊。”胡灭唐用左手拍着右手的手腕,嘴里说着讥诮的话,心里却有种曾经有过的东西在流淌。

爱!

那种在他心中流淌的东西就是爱!

当我知道我是谁之后,我还有权利和他们那样享受这个曾经温馨的字眼么?见现场那么多人随着他紧握手枪做出的这个鼓掌动作、而卖力的拍起了手掌,胡灭唐就感到了一种曾经的温暖。只不过,这种温暖在看到荆红命那冷漠无比的双眸时,一下子就再也感受不到。

“胡灭唐,”荆红命冷冷的看着胡灭唐,眼神冷的像冰:“没想到你还有些人性。”

124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一定

“谢谢老十的夸奖了。”胡灭唐淡淡的说。

“看在你还有一丝良心的份上,”荆红命慢慢的把父亲的尸体放在草坪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包括伤心欲狂的愤怒,剩下的就只有在看任何人时都当是看一个死人的冷漠。艰难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紧咬的牙齿间挤了出来:“今天、我、放过你!不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一定!”

“呵呵,”胡灭唐停止了鼓掌动作,然后双手往下一压,顿时所有的掌声一下子就停止。好像那些鼓掌的人只是一些演奏者,而他却是一个站在高台的指挥家那样,随着他双手下压的动作,掌声停止。这种来自祖国内地所得到的尊重,让胡灭唐真的是开心的笑了笑后,然后轻描淡写的说:“老十,到时候我也会杀了你。”

“你可以走了。”铁摩勒耸耸肩,向一边让开。

“那,老四呢?要不要我走?”一身波斯服饰的胡灭唐,站在不算太高的断崖边上,有海风吹来撩起他的漆黑的长发,刮起他的衣角,衣袂飘飘的好像要乘风而去那样,颇有几分脱离红尘的味道。

可惜他是个男人……这是所有人在看到此时的胡灭唐风采时所想到的。

谢情伤看了铁摩勒一眼,本和他说:‘别人让你走那是看在你还有一丝人性的份上,而我却不管这一些,今天一定得把你留下。’但在看到铁摩勒对他眯了一下左眼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得不放他走的原因。接着就懒洋洋的说:“虽说我想和你来个了断,可既然我的兄弟们都已经放过你了,我说什么也得给他们留点面子不是?”

依着铁摩勒的稳重,他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谢情伤挤眉弄眼的,谢情伤又不是李默羽!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谢情伤不要为难胡灭唐。虽说不明白铁摩勒为什么要放掉胡灭唐,但谢情伤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所以才说出了这些话。

“哈哈,聪明。”胡灭唐仰首大笑着说聪明,笑着笑着从贴身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捏在手里说:“老四,你看到了没有?只要你们想以多欺少的话,就算是把我杀了,而这个遥控器,也会被我在生命消逝前的那一刻启动……然后,”

胡灭唐指着明珠考察团和那些演员站着的位置,淡淡的说:“下面早就埋上的30公斤c4就会被引爆。虽说那些人的命不怎么值钱,但能够这么多人陪着我一起上路,我也心满意足了。”

C4是一种塑料炸弹的名称,它的主要爆破元素是一个叫RDX的物质,全名cyclotrimethylenetrinitramine占整个C4含量的94%。C4炸药是一种高效的易爆炸药,由梯恩梯(TNT)、Semtex和白磷等高性能爆炸物质混合而成,可以被碾成粉末状,能随意装在橡皮材料中,然后挤压成任何形状。如果外边附上黏着性材料,就可以安置在非常隐蔽的部位,像口香糖那样牢牢地黏附在上面,因此被称为‘残酷口香糖’由于C4炸药是由梯恩梯(TNT)、Semtex和白磷等高性能爆炸物质混合而成,所以它的威力要比单纯的TNT炸药要大很多很多倍。现在许多大型国际恐怖组织或国际恐怖分子,都对它特别感兴趣,并屡屡利用它制造让主要是某国人才胆战心惊的恐怖事件。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不惧我们的后招,所以我才让你走,嘿嘿,”谢情伤感激的看了一眼铁摩勒,他这是在感谢铁摩勒刚才的提醒,并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自责。想到刚才要是冒然进攻胡灭唐的话,那30公斤c4炸药要是爆炸,后果会怎么样,就算是猪也能想出来。

谢情伤嘿嘿的笑着反手擦了下额头,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不过,我们可以保证所有人让你离开这儿,但又有谁会保证你在溜走后不再出尔反尔的引爆那些炸药呢?”

“谢情伤,”胡灭唐不再喊谢情伤老四,而是直接的喊他名字,冷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胡某人了。虽说现在我们走得不是一条道路,可是你该清楚我的为人。既然老七他们都让我走了,我怎么会再做那种出尔反尔让你都看不起的事?”

听到胡灭唐对自己的讥讽,谢情伤充耳不闻,只是嘻嘻一笑说:“那好,我也答应让你走。”

在谢情伤说出这句话后,胡灭唐犹豫了一下,忽然反手把手中的遥控器扔下断崖,无比光棍的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索性做的也漂亮些。遥控器已经侵水无法使用了,这下你放心了吧?还有,那些c4就埋在那颗橘子树下,等会挖出来就行。”

既然在场所有龙腾中的人说出要放胡灭唐走,那胡灭唐就相信在场的人肯定没有再阻拦他的人。虽说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些便衣夹杂其中,可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些人放在眼中。再说了,有秦玉关他们的话在这儿搁着,谁又敢不听这四个人的话?除非是那些智障者。有智障者当警察的吗?好像没有。

看到那个要命的遥控器被扔下断崖,红叶谷平台上的那些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危险到现在才算正式解除。想到自己现在所站的脚下面就有要命的30公斤c4炸药,每个人都想尽快的离开这儿,可因为秦玉关他们不走就没有一个人敢走。谁敢保证在没命狂奔时,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给自己一枪?

还是赶紧的把那些要命的c4炸药挖出来吧!那些人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几个明显一看就是便衣的人。那几个便衣对众人的求助眼光好像看不见那样,只是愣在那儿看在断崖处。

断崖上的胡灭唐,在笑。

“哈哈,虽说今天的结果实在是令人失望了些,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胡灭唐哈哈大笑着,俏丽的脸上神采飞扬,举起捏着飞狼玉扳指的左手,看在那个扳指在阳光下发着璀璨的光晕,他就忍不住得意的喃喃说道:“飞狼,我终于得到你了!一些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咣……就在谢情伤轻叹一声,扭过头不想再看到胡灭唐那一脸痴迷模样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响起。然后,胡灭唐的身子就摇晃了几下,手中的飞狼玉扳指就落在了脚下。

胡灭唐捂着自己的胸口,大瞪着的一双眼睛,右手指着谢情伤身后,先是满脸的愤怒,接着又换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嘎声说道:“原来是你!为什么你……”

第二个你字说完,胡灭唐摇晃的身子再也站不住的,断了的木桩似的,攸的一下向后直直的摔倒。翘起的一双红色高腰马靴,成了站在红叶谷平台上所有人最后的印象。他的人,已经向断崖下摔落。

“是谁?!”谢情伤忽地一下转过身,愤怒和失望一下取代了惯有的嬉皮笑脸。

王重勋慢慢的举起手枪,然后松手。

“是我,是我看不惯这个人杀了荆红董事长,所以我才开枪的。”王重勋手中的枪已经落在地上,但他却一脸的大义凛然,慷慨陈词的说:“你们可以放过这个杀害我们明珠人的凶手,但我绝对不会!”

“你?”谢情伤森然一笑,眼里闪着的寒光,让有着日x本小泉家族青年才俊之称的小泉次郎心中一阵颤栗。右手慢慢的攥住腰间黑色军刺的手柄,语气中带着无限嘲弄:“你说你开枪是为了给荆红董事长报仇?呵呵,王重勋,你还真是正气浩然呐!只不过,我看你不是为了给荆红董事长报仇,而是怕他得到那个飞狼玉扳指吧?”

“我不管你怎么说,”王重勋心中一跳,然后避开谢情伤的眼神,把头扭向一边望着冷眼看着他的荆红命,强作镇定的说:“反正我绝不允许他在杀人后就毫发无伤的逃走,我所做的每一个华夏公民该尽的义务。”

”麻了隔壁的,你还他娘的是爱国志士了你!“谢情伤骂了一句粗话,嚓的一下拔出军刺。

“老泄,算了,别难为王董事长了。“秦玉关一摆手,拦住要向王重勋走过去的谢情伤,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拉着李默羽的手走到断崖前,捡起玉扳指往断崖下看了看。断崖下,只是一湾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水面,偶尔会有几圈涟漪轻轻的向边上挡开,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漂上来。

秦玉关回过身,把那个玉扳指上面的丝线重新系住,然后再次把它挂在李默羽的脖子上,这才对谢情伤说:“你放心,胡灭唐是不会这样容易死去的。他得活着,活到让小命亲自杀了他那一天。”

”嗯。“谢情伤点点头。刚才他忽然对王重勋发怒,不但是因为他看不惯王重勋那装逼模样,最主要的胡灭唐曾经是龙腾的人。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死在龙腾人手中!

125 谢谢你们救了我

王重勋会对胡灭唐开枪,这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秦玉关几个人外,其余的人都被他一身的正气所感动。

要不是顾忌谢情伤刚才说他一个人把胡灭唐十几个手下都干掉的话,恐怕早就有‘正义之士’上来指着他鼻子大骂‘王董为民除害,你他妈的不但袖手旁观,而且还敢威胁王董,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的话了。

为什么王重勋在看到胡灭唐要带着飞狼扳指时开枪?难道他害怕飞狼扳指落在胡灭唐手中?他为什么要害怕?胡灭唐在临摔下断崖时,又是为什么一脸不信的样子指着王重勋?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一连串的为什么,真的很让秦玉关感到头疼。不过,最让他感到头疼的是,怎么安抚荆红命和还没有得到消息的荆红雪。在众人掌声中,一脸谦恭样子连连摇手的王重勋,心里冷笑了一声,然后拉着李默羽的手,走到荆红命跟前。

为了李默羽的安全,荆红命不得不对胡灭唐做出暂时放过他的承诺。虽说胡灭唐终究挨了枪子,可为了兄弟宁可暂时放弃杀父之仇,就凭这份情谊,用什么话才能表达出来?还是别说了,先考虑眼前吧。

秦玉关右手放在荆红命的肩膀上:“小命,先、先把荆红伯父送去医院吧?唉……你说要不要现在就通知小雪?”说着话的时候,为那些滔天的赞誉王重勋之词皱了下眉头,然后他就看了一眼从地上捡起狙击步枪的铁摩勒。

虽说荆红滔天早已经死了,可医院是必须得去的,而且他的真实死因也不能外传。要不然,明珠大亨荆红滔天在庆岛被害的消息一旦传出,那,别说庆岛了,就连整个华夏都将陷入安全信任危机。

铁摩勒自然明白秦玉关看他这一眼的意思,微微点头,然后在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此起彼伏的赞誉王重勋的好话中,端起手中的枪对着天空就扣动了扳机。

嘭!狙击步枪发出的沉闷响声,让现场的掌声和赞誉声为之一顿。

“啊……”刚才还为死里逃生而庆幸的人们,在听到枪声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声尖叫,然后除了有限的几个匆忙掏枪的便衣外,所有人全部双手捂着脑袋又蹲在了地上,再也顾不得去恭维王董事长了,因为他也和大家一样抱头蹲在了地上,虽然他脸上根本没有平常人所表现出来的惊慌,但这时候谁会注意到这些?

“都给我听着!”唉,铁摩勒先是郁闷的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才说:“今天的事谁要敢和有关部门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的话,别怪老子会拿着这把枪晚上去他家送礼!”

他自问一点也不像是个凶狠的歹徒,只不过秦玉关既然让他来当这个恶人了,他不得不看在人家怀里搂着李妹妹、根本没空扮演这个角色的理由上勉为其难的站出来。先半空打了一枪后,铁摩勒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昔的醇厚,在极力向装出一副凶神恶煞样子时,竟然也着实的有了一丝冷酷。

现场一片静悄悄的,就连那几个便衣也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看着铁摩勒。

铁摩勒好像很满意现在的这种气氛,语气稍微缓了一下继续说:“该怎么来解释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明天的报纸上自然会有答案,希望大家记住我的话,有些事最好闷在心里自己知道就行,要不然,祸从口出这句话并不是随便瞎想出来的。”

“你们,明白了没有?”铁摩勒用枪口缓缓的转着圈,枪口指着哪儿,哪儿就是一片:“我明白了!我不会乱说的,就是打死我也不说……”

“先不要告诉小雪了,等到了医院,再说吧。”对秦玉关的问话,荆红命摇摇头。然后慢慢的抱起父亲已经变凉的身体,就像是根本没看到眼前站着这么多人、没有听到这么多人对铁摩勒唯唯诺诺的发誓绝不乱说一样,自顾自的向牌坊门口走去。

唉,谢情伤一声轻叹,然后伙同揽着李默羽腰身的秦玉关,手里拎着把狙击步枪的铁摩勒,一起跟在荆红命的身后,走下了红叶谷的最高处。至于那些威力巨大的c4炸药,相信那些便衣也听到了胡灭唐的话,该怎么做就不用他们再操心了。

头顶上,阳光灿烂,海风轻轻的吹着,就像是李默羽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秦玉关的脸颊那样,轻柔的让人想哼哼……在距离庆岛市红叶谷花园不算太远的海面上,一艘油漆已经有些斑驳的大型巡洋舰,静静的停在水面上。高大威武的船舷上,标着俄罗斯海军的编制序列号。在主炮楼上空,红白蓝三色的俄罗斯国旗迎着风,咧咧的作响着。

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正懒洋洋的倚在船舷旁的一个躺椅上。眼上戴着一副咖啡色的蛤蟆镜,嘴上一根硕大的古巴雪茄散发着它特有的香气,让急匆匆赶来的一个年轻的俄罗斯海军少校眼睛一亮。但因为心中有着急的事,使他顾不上仔细嗅这价值400美元一颗的古巴雪茄味道,砰然的一跺脚,一个标准的军礼唰的一下敬给了这个老人。

“萨米勒夫,这么着急的来找我,是不是有眼镜蛇他们的消息了?”睡衣老人慢慢的扭过头,摘下眼上的蛤蟆镜,一双一点也不像是老年人的眼睛,闪着阴沉的目光。

“是的,将军阁下。”萨米勒夫把手从头顶拿下,看着这个被他称之为将军的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博夫将军,据俄罗斯远东舰队特种通讯兵达德波娃上士送来的报告,眼镜蛇特别行动小组……好像已经全军覆没了。”

“是么?”博夫将军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表情,只是慢腾腾的坐起身,把嘴上的雪茄捏在手中,看着庆岛方向:“达德波娃的情报可准确吗?”

“应该是准确的,因为她听到了从加密卫星通讯器中传来的枪声……以及沙姆临死前的惨叫和杰汉上尉的遗言。”萨米勒夫强忍着眼中要淌下的泪水,然后缓缓的摘下了军帽。

“杰汉上尉最后是怎么说的?”博夫将军并没有向萨米勒夫少校那样失态,依旧不紧不慢的吸了口雪茄,然后重新把墨镜戴在眼上,说:“给我仔细说说,一个字也不要漏掉。”

“是!杰汉上尉在临死前是这样说的,”萨米勒夫掏出一张打满字的纸,稍微寻找了一下念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查理和我说了些什么?呵呵,我是不会说的……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让你感到遗憾的地方……就这些。”

“咳咳咳,”博夫将军剧烈的咳嗽使他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在咳嗽了好久一会儿后,这才反手对萨米勒夫少校摆摆手:“不要紧,**病了。嗯,杰汉是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他。”

收回想替博夫将军捶背的右手,萨米勒夫紧咬着嘴唇的:“将军阁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启程回国。”博夫将军站起身,看着一脸悲痛的萨米勒夫少校,轻声叹了口气说:“现在是华俄联合军演尾声,为了11月15号这一天,我们的舰艇以补充物资为由逾期不归,已经引起了华夏军方的怀疑,此时绝对不可以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的孩子。”

“是……”萨米勒夫低头刚说了个‘是’字,就听见瞭望哨上有士兵在喊:“看,那儿好像是漂来了一个人!”

萨米勒夫不等博夫将军说什么,径自走到船舷拿起胸口的望远镜,向哨所士兵手指的地方看去。一个在海面上忽上忽下的东西,出现在他的军用高倍望远镜中。那个花花绿绿的东西随着波Lang猛地一下高出海面,然后一只手就伸了出来。

是一个人。

“秃鹫,你立即带人把那个人打捞上来!”萨米勒夫放下望远镜,对站在一旁用枪指着海面的一个少尉下达了命令。

代号秃鹫的少尉简洁的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就跑向船尾,和几个士兵放开一艘橡皮艇,手里用枪口依旧指着那个拼命向俄罗斯军舰游来的人划了过去。

“让我来亲自问问他是谁。”博夫将军在听到秃鹫通过通讯器汇报的情况后,略微沉吟了一下,不顾萨米勒夫的担忧,再次说道:“把他带到我跟前来。”

一个穿的花花绿绿奇装异服的女人,由几个人高马大的俄罗斯士兵架着来定博夫将军面前,在搜过她身上并没有什么武器后,这才用枪口指着瘫坐在地上的这个女人,用英语命令道:“抬起你的头。”

花花绿绿的女人听话的抬起头,仿佛怕别人看不清她那张俊俏的脸庞,还伸手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拢在耳后,这才露出一口白牙的,沙哑的一笑,却是男人的声音:“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是谁?”萨米勒夫冷冷的说:“是怎么掉到海中的?胸口的枪伤,又是怎么回事?”

“我姓胡,叫胡灭唐。是被人暗害掉入海中的。”这个模样不知道是女人还是男人的人,虽然还在笑着,可他(她)的眼中却发出了一股让萨米勒夫少校都感到心寒的冷意。

126 你 你打我吧 啊?

“小命,你……唉。”秦玉关看着跪在地上的荆红命,想劝他几句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一声叹息转过身。

荆红命从红叶谷来到市第二人民医院后,就一直跪在太平间的地上,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换过一个姿势,就那么定定的跪在地上,泪水早已流干,双手的指甲已经把掌心刺破,他却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荆红滔天被送到医院后,根本连病房也没有进。他人被送来的时候,身子都已经冰凉了,再进抢救室还有什么用处?要不是为了应付外界,医院也根本不用来的。一同陪着他的,除了秦玉关几个人外,还有燕浩然和几个政府官员。

王子桦书记和李明市长是最后赶到的,当赵秘书小声的在电话中和他们汇报了情况后,王李二人的脸当时就吓得煞白煞白的了。国家指定的合作商、每年都有大笔的钱捐给内陆慈善事业的明珠商业大鳄荆红滔天,竟然在庆岛遭到了恐怖分子的暗害!这还了得?先不说他们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了,就凭庆岛有恐怖分子出没这点,会给庆岛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他们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来的。

因为庆岛地处沿海,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旅游业一直是庆岛的一个比较重要收入来源。可假如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要是被曝光的话,还会有多数人敢来庆岛旅游啊?不过唯一让他们感到有点欣慰的是,赵秘书还偷偷的告诉他们,说是荆红滔天的家人同意秦玉关秦先生的提议,就说荆红滔天是心脏病突然发作猝然去世的。

王书记和李市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时是长舒了一口气,在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后,从对方眼神里都看出了感激。感激秦玉关可以体谅他们的难处,同时又有深深的自责。

在今天之前,秦玉关已经向政府有关部门打过招呼,说红叶谷因为地处荒郊野外的,根本不适合举行欢送晚会,可他们当时根本没有听。虽说荆红滔天不是死在晚会现场,可假如不把地点定在那儿的话,那些可恶的恐怖分子会提前到那儿埋下30公斤的c4炸药么?

30公斤c4炸药,威力不知道要比TNT要猛烈多少倍!假如在上万人的人群中爆炸的话……之后会是怎么一种后果,王子桦和李明根本不敢想,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再一次流了下来,唰唰的,那‘汗流量’和从某品牌浴霸洒下的水丝都毫不遑多让。到底是李明比较年轻点,在扣掉赵秘书的电话后,伸手扶住站都站不稳的王书记,接着就冲着门外大吼:秘书!快去备车去市第二人民医院!

荆红命跪在地上,静静的跪着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期间除了没头没脑的问过一句‘我是不是个不孝子?’的话外,就连联袂而来表示沉痛悼念的王书记和李市长都视而不见。

在今天之前,荆红命还对这个此时躺在床上、嘴角带着一丝欣慰、双目紧闭的男人恨的要死要活的,可从荆红滔天用手摸着他的脸颊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起,荆红命在脑中嗡的一响后才明白,他的身上一直流淌着这个男人的血,血浓于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他又是怎么做的呢?十八年来的唯一一声‘爸爸’,却是在荆红滔天闭上眼后才叫出声的。

这两个多小时里,他一直为此深深的自责,想哭却又哭不出声,想发泄……可身边除了秦玉关他们几个,那个杀死荆红滔天的胡灭唐,早已摔下了断崖。哭又哭不出,发泄还没有目标,他除了狠狠的用指甲刺着自己的掌心、紧紧的咬着嘴唇跪在这儿外,还能做些什么?

“王书记,李市长,”

秦玉关轻拽了一下王李二位高官的衣袖,把他们拉出太平间外,苦笑一下说:“虽说这事弄得市政府挺没面子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前最主要的工作应该是善后。现在就请政府要管好今天所有在场人的嘴巴。那些歌舞团我看最好是赶紧让他们走人,并严厉警告他们不得对今天是事乱说,免得泄露出什么对政府形象不好的风声。再说了,荆红董事长的家人现在还在悲痛之中,要是万一有个什么不理智举动的话……”

秦玉关不用再说下去,王李二人也明白。其实从向荆红滔天的遗体鞠躬时,荆红命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当时他们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想走却没有理由,不走吧,这么大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就傻呼呼的站在那儿吃瘪?

如果荆红滔天是普通商人,他们也许鞠躬后直接闪人了。可问题就出在荆红滔天不是普通商人、而是被国家所看重的‘红色资本家’。还有就是,那个跪在那儿的年轻人肯定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啊。据赵秘书说,那是秦玉关的兄弟。

王李二人不知道这个兄弟关系是哪种兄弟,可秦玉关是谁呀?他可是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既然能够让秦玉关看作是兄弟的人,会是平常人么?万一他一时冲动起来,市委书记和市长咋了,不也只有抱着脑袋挨着的份?

所以,王子桦和李明对秦玉关适时的把他们拉出太平间后,心里对他是感激的不得了。两个平时在庆岛就是天的男人,同时紧握住秦玉关的手,想说几句感谢或者理解万岁的话,却又说不出,只是对秦玉关提出的意见拼命的点头。年过五旬的王子桦书记,竟然啪啪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和秦玉关立下了军令状,表示一定会把秦玉关的话给落实,并说给荆红滔天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什么答复才会让家产亿万的荆红家满意?鬼知道!到时候还得少麻烦不了秦玉关。在临走前,王李二人相视苦笑。

看着市政府的车子驶出医院,站在太平间门口的秦玉关感觉特别烦躁,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荆红雪。看来得好好合计一下才行,沉吟着掏出一颗烟点上,刚刚吸了一口,就听见有汽车的引擎声响起,抬头一看,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吱嘎一声停在医院的院子里。

只看车牌,根本不用看里面的人是谁,秦玉关也知道是谁来了。

妈的,是哪个多嘴驴先把这事捅给荆红雪啦?秦玉关心里懊恼的骂了一句。虽说荆红滔天的死,早晚得让荆红雪知道,可那也得慢慢的来啊,要是就这样蒙蒙古古(冒冒失失)的告诉她了,要是她再为此出点什么意外的话,那荆红命还不得疯了啊!?

可荆红雪既然来了,再埋怨是谁告诉她的特没用了。秦玉关把刚吸了一口的烟卷狠狠的扔在地上,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笑还难看的笑,快步向宝马车走去。

车门打开,当先下来的是身穿白色风衣的叶暮雪。在仔细的看了秦玉关几眼,发现他身上并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后,这才用手拍了拍胸膛,轻舒了一口气:“玉关,你,”叶暮雪扶着车门,用手一指副驾驶座,悄声说:“荆红在那边,你去把她扶下来吧。”

叶暮雪的担心,秦玉关都看在眼里,心里暖了一下后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的绕过车头走到车门前,打开。车里坐着三个人,开车的王雅珊,副驾驶座上的荆红雪和坐在后面的娇子成员桃子。

荆红雪坐在车里,两眼直直的看着太平间那两扇带着死亡气息的木头们,一动不动。只有脸上淌下的泪水和不停哆嗦的嘴唇,证明她还活着。秦玉关心中一疼,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叫道:“小雪……是、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伯父。”

随着秦玉关的手搭在肩膀上,荆红雪慢慢的扭过了头,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中,全是伤心的绝望。

“对不起。”看到平时性子温柔、从不和别人计较的乖乖女此时这样一副模样,秦玉关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在喊出荆红雪的名字后,除了和荆红雪道歉外,他就垂下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玉关现在特别痛恨自己平时自诩多厉害多厉害的那种牛叉。今天,他不但连自己兄弟的老爸都保护不了,而且就连他的孩子都差点随着他女人一道走人。一个连至亲的人都保护不好的人,还好意思的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啊?还有脸正视荆红雪啊?人家那么在乎你!

“我……”荆红雪好像被秦玉关放在身上的手从绝望中拉了回来,她艰难的张了张嘴巴,嗓子因哭泣嘶哑而说不出话,只能稍稍停顿的一下后,这才接着说:“……我爸爸,他、他走了?”

人没有走,可命没了。

“小雪,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你、你打我吧,啊?”秦玉关对荆红雪的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在默默的点点头。尤其是看到荆红雪在听到他的回答后,竟然有要昏过去的趋势时,脑袋瓜子一热,接着抓住荆红雪的手,使劲的向自己脸上扇去。

荆红雪就像是个木偶那样,任由秦玉关抓着她的手,啪啪的扇着秦玉关的耳光。

127 让我来试试吧

叶暮雪站在车的另一边,见秦玉关这样做,不知道该过来劝解他好,还是袖手旁观好,反正她在看到秦玉关这样做,心里感到非常疼,只得眼圈红红的看着别处,默不作声。

叶暮雪都不知道咋办好了,坐在车里的王雅珊和桃子就更不知道咋办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开门下车,冷冷看着几个向这边投过奇怪目光的人们,直到把人家看的心虚扭过头后,还不肯作罢,就那么一直盯着人家。

就像是一个不受自己支配的木偶那样,荆红雪在被秦玉关抓着手扇了他五六下后,忽然用力的挣开手,一把搂住他脖子,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我为什么要打你?都是那些坏人不好害了我的爸爸,我为什么要打你?”

秦玉关抬起头,一直没有流下的泪水从眼角滴落,双手紧紧的抱着荆红雪,声音嘶哑的说:“小雪,可我……”

“不要再说了!”荆红雪猛地抬起头,泪水在苍白的脸上流呀流的,用手摸着秦玉关已经发红的面颊:“带我去看爸爸,好吗?”

李默羽看的秦玉关半扶半抱的把荆红雪搀进太平间后,连忙迎上去,还没有说什么,泪水已经流下:“荆红!”就叫了一声荆红雪的名字,她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一个劲的站在那儿哭。

就算李默羽在俄罗斯混得再牛叉,可她终究的个水做成的女人罢了。尤其是现在还没有从上午那一刺的惊心动魄中缓过神来,想想要不是胡灭唐及时的把军刺给打飞了的话,别说是她了,就连肚子里那个让她感到骄傲的孩子,要是还想喊秦玉关爸爸的话,非得等到下辈子才能有机会了。

荆红雪好像已经知道了李默羽在红叶谷的那些光辉事迹,伤心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和她点了一下头后,松开秦玉关的手,慢慢的走到荆红命的背后,缓缓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然后把头歪在荆红命的肩膀上:“哥……”

荆红命的身子一震,抬起右手摸着荆红雪的发丝,却没有说什么,仍旧直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荆红滔天。

“哥……我们、我们没有爸爸了。”荆红雪说完这句话后,猛然一把抱住荆红命,彻底的放声痛哭起来,嘶声喊道:“哥,哥!从此之后,我们、我们再也没有爸爸了!”

“小雪……”抱着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的荆红雪,荆红命回过头想劝她几句,可头刚转过来,眼前一黑,接着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哥!”见荆红命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荆红雪大惊失色,连哭都忘了,没命的摇晃着荆红命的肩膀:“哥,你怎么了?千万不要吓我!哥……”

在荆红命摔倒在地上后,秦玉关、铁摩勒、谢情伤,还有王雅珊一起快步走过来蹲下,帮着荆红雪把荆红命从地上扶起来,铁摩勒坐在地上将荆红命搂在怀里,伸手搭上他的脉门,待了几秒钟说:“小命没事,只是心中悲伤过度,他又不想哭出来,这是急悲攻心暂时造成的昏厥。”

我就说这小子肯定不会因为老爷子被害就咬舌自尽了呢,谢情伤摸了一下鼻子想,同时也放下心来。

“要不要喊医生来?”叶暮雪面带惊惶的看着一个劲在那儿喊荆红命的荆红雪,问蹲在地上的秦玉关。

“不用,小命问题不大,当前最主要的得让他哭出来,把心中的这口恶气给发泄出来就好了。”秦玉关摇摇头。不过在荆红雪没来之前,他们几个人也都劝荆红命想哭就哭出来,不过荆红命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就那么跪在地上,这也让他们感到很无奈。假如他一直这样的话,就算没有什么毛病,也会憋出毛病来的。

“让我来试试吧。”

秦玉关几个人抬起头,看着蹲下身的王雅珊,同时问:“你?”

“嗯,我想我可以的。”王雅珊点点头,丝毫不避嫌的从铁摩勒怀中抱过荆红命,又向荆红雪用力的点点头,那意思你放心好了。

看着王雅珊那一脸的坚定,荆红雪心中的伤悲才稍微的轻了点。假如此时不是因为父亲出事的话,她肯定会为哥哥感到高兴的。不过,有个飒爽如王雅珊这样的女孩子对哥哥主动表示那种意思,相信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死了的人已经死去,这是不争的事实,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好好的活下去,这才是人类生生不息的根本。

荆红雪在秦玉关的搀扶下走出了太平间,后面跟着铁摩勒他们。有点阴森的太平间里,除躺着的荆红滔天,就剩下牙关紧咬昏迷着的荆红命和一切还算正常的王雅珊了。

唉,王雅珊看了一眼躺在那儿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荆红滔天,再看看双目紧闭的荆红命,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后,喃喃的说:“荆红伯父,你好好的去吧,小命、小命我会替你照顾他的。”在王雅珊说完这句话胡,再看向荆红滔天时,仿佛感到他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力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些笑意。

出来太平间后,秦玉关先请一直跟着的燕浩然去车里坐坐,等铁摩勒他关好车门后,这才松开荆红雪,任由叶暮雪她们低声的劝着她,然后走到谢情伤跟前,掏出烟先叼上一颗后,这才把烟盒连同火机扔给身上还没有干透了的谢情伤。

“老泄,你是什么时候到了红叶谷的?又是怎么知道胡灭唐会在断崖下埋伏了人手?”一直等到有人站出来安慰急怒攻心的荆红命后,秦玉关才有机会问谢情伤是如何发现胡灭唐那些人藏在那儿的。

“早在十几天前我就来了,”谢情伤懒懒的伸了个腰,抽出烟点上,随后又扔给铁摩勒:“为了小命的事,在俄罗斯闯了一点祸,被那些FSB(苏联解体前的克格勃,现在又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给注意了,这才不得不的流窜回国内。没想到老子后面除了那些FSB外,竟然还有吸血蝙蝠的人。嘿嘿,在对待我这个给俄罗斯造成不良印象的外国人时,他们竟然黑白两道联手蛇鼠一窝了。”

“不过,要不是老子发现小命也在吸血蝙蝠里面,哪儿还会让这些家伙给追的这样狼狈?早就送他们回姥姥家了。”

任谁都知道,只要FSB给注意了,那绝对是个噩梦。能够惊动俄罗斯特工部门的事情,也肯定不会和谢情伤说的这样是一点祸。但谢情伤却轻描淡写的用几句话掠过这点,换上一脸尴尬的样子:“没想到刚回到国内,就碰到那个女流氓了。为了不被她纠缠,连某老那儿都没敢去,只是通过电话和他汇报了一些情况。”

至于谢情伤向上面汇报的是什么情况,现在已经不是属于国家特殊部门的人了,秦玉关也不方便问,而铁摩勒又不是那种好奇心特别大的了,所以在看到谢情伤没主动说,他也就不再问了。不过他知道,能够引起龙腾四月感兴趣的事情,肯定不是俄罗斯总统和某位好坞影星有染的八卦新闻。

“想到你小子现在要和明珠大鳄联手发财了,家里肯定会备有好酒,所以才临时决定到你这儿来蹭饭吃。幸亏一路上有那些烦人傻逼(FSB)和老子捉迷藏,这才不是觉得多无聊。等在庆岛玩了十几天后,昨天听说你小子为了发洋财竟然不知好歹的拿出碧血技术来……唉,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反正我也管不了。”谢情伤摇摇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解决办法。”谢情伤嘴里的那个女流氓是谁,秦玉关自然知道是说的薛星寒。不过这俩人追追打打的也不是一天了,他也见怪不怪了,再说现在也的确没兴趣问。

“嗯,”谢情伤点点头:“想到今天晚上你肯定会领着一大帮妞去红叶谷显摆,为了能够多混你几瓶好酒喝,于是老子就先替你勘察周围有没有想偷腥的猫儿了。虽说你也肯定会有所防范,但现在我估计你那双色眼早就被女人和金钱给迷的差不多了,不一定有老子这副清醒的头脑。”

“其实早在昨天,我就已经把红叶谷方圆给彻底查了一遍了,”铁摩勒接过话来说:“就连断崖下的那个养殖场和大海相通,我也知道。只不过当时……”

“你没有想到胡灭唐的人会从那儿进来,这也不怪你。”谢情伤打断铁摩勒的话说:“其实,要不是我被那个女流氓给逼的不敢从红叶谷大门进,我也不会想到从那个地方上红叶谷的。”

“你被逼得从大海中潜到养殖场后,却恰好发现了已经有人在那儿了?然后你顺手就把那些家伙给收拾了。”

秦玉关说着话,四处扫视了一眼。在被王雅珊和桃子用极不友好的眼神把没事乱逛的那些人给瞪跑后,诺大的市二院门诊部大楼后面的这块空地上,只有西面凉亭下坐着一个围的严严实实的人,再有人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128 女人真容易满足

虽说谢情伤现在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半干的泥灰,可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总让人以为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天生的乐观派。

“嗯,嗯,”谢情伤点点头,一脸的得意:“虽说为了逃票弄湿了一身衣裳,可不管怎么说,那个女流氓总算是没有在红叶谷大门堵住老子。而且还顺手为民除了害,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吧。”

秦玉关看着在凉亭下站起的那个女人,发现她轻轻的对他摇摇手示意别出声后,心中一动,接着就故意瞪大眼睛,用高的有点夸张的声音问:“我刚才听你一直说,你被一个女流氓给追?你说的那个女流氓到底是谁呀?”

好像不满意秦玉关把‘女流氓’这三个字说的这么大声,陪着荆红雪掉眼泪的李默羽回过头来白了她一眼,刚想让他不要说话那么难听时,叶暮雪却拽了拽她。李默羽马上就明白了叶暮雪的意思:在外面守着人,一定要为男人留面子。

三个以上的男人要是话题中缺了女人,那可真是奇怪了,尤其是站在太平间门口的这几个见惯了生死的主。就连一向老实巴交的铁摩勒,此时也挺亲热的揽住谢情伤的肩头,脸上竟然也好像在嘿嘿的奸笑着,不像是个好人。

怪不得人家现在在秦玉关的心目中越来越重了呢,原来一直在为他着想啊。李默羽瞥了一眼搂着荆红雪劝说的叶暮雪,郁闷的低下了头。

“你说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使劲的抗了铁摩勒身子一下,谢情伤闭着眼睛美美的吸了一颗烟,朗声回答:“那个女流氓自然是……”说到这儿,他忽然住嘴不语,睁开眼瞧了眼前所能看到的地方一眼。因为铁摩勒又没脸没皮的过来搂住他肩膀,所以谢情伤并没有看到西边有个女人走过来。

“自然是谁?”秦玉关咳嗽了一声,摆弄着手里的烟盒问。

发现没有疑似薛星寒的女人,谢情伤虽然奇怪秦玉关的声音为什么这样大,而铁摩勒为什么又这么热情,但他也没有多想,继续说:“你这个家伙,不就是想听我说薛星寒是个女流氓的话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听你说薛星寒是个女流氓的话了?”秦玉关叫着撞天屈:“再说我想让你说他女流氓,你就说吗?是你自己不敢说出女流氓叫什么名字来罢了,还在这儿乱找借口。”

“谁说我不敢!?”谢情伤眼睛一瞪:“就是当着她的面,我也敢说!”

“你敢说什么啊?”铁摩勒不温不火的问。

“薛星寒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谢情伤哈哈一笑:“我知道你这俩家伙,想把我这句话拿去告诉那女流氓好讨好!可老子才不在乎这个,去说就说吧,老子还就说了,薛星寒就是女流氓,薛星寒就是个没男人要的女流氓……”

“不用他们告诉我,我自己亲耳听到了!谢情伤,老娘就是一个女流氓,咋了?有本事你到蜀中守着你妈喊去,在这儿咋咋呼呼的算什么男人!?”

就在铁摩勒松开谢情伤的肩膀和秦玉关躲在一边偷笑的时候,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就算是穿着宽大的蓝色牛仔猎装,也掩盖不住她窈窕身架的女人,从铁摩勒背后闪出。薄薄的嘴唇急促的喘着气,一双气急了的大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泪水。

“没事别抬出我妈来好不好?有本事你让她回齐鲁老家,我又不是养不活她。”

“好,你真这样说?”猎装女人反手擦了一把脸,点头:“等我回家,我就告诉她说你不要我了,还是让她赶快回齐鲁老家吧。”

“我操!真没法和你说了。你这两个混蛋,还联起手来陷害老子于不仁不义的地步!”看到这个女人那双穿着高腰马靴的腿作势要飞起,谢情伤心虚的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倚在太平间的门口,满脸都是伤心和失望的用手指着秦玉关和铁摩勒:“妈的,亏我拿你们俩当兄弟,可没想到……我和你们拼了!”

谢情伤嘴里叫嚷着,几步冲到秦玉关面前,一把踩住他衣领,用手在不轻不重的砸着他肩膀时,低低的说:“快和我打一架,找个机会帮我闪人!”

“谢情伤,在老娘跟前你少玩这一套!”薛星寒不等秦玉关做出耸肩表示无奈的动作,一只修长的大腿,忽地一下抬起就搁在他肩膀上,嘿嘿的冷笑着:“想在我眼前玩这些障眼法,你还嫩点!”

叶暮雪几个人听到这儿争执后,一起回过头来看,就发现好像比秦玉关还洒脱的那个谢情伤,此时竟然被一个女人用脚蹬在肩膀上,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嘿嘿笑着,一个劲的嚷道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

这个女人是谁呀?叶暮雪和李默羽对视了一眼。就连一直低声抽噎的荆红雪,在听到声音后,看到那个女人虽然粗暴但别有一股让平常女人羡慕的霸气后,也是在泪眼中浮上了惊奇。

“喂,薛星寒,小心我衣服脏,会给你把靴子弄得不这么亮了……还有啊,守着我哥们,你总得给留点面子吧?你一个女人家在秦玉关这头色狼面前伸胳膊弄腿子的,要是万一走光了被他给看在眼里,不怕有损你蜀中薛家的清誉啊?”心里不耻秦玉关出卖哥们,谢情伤在严词抗议薛星寒的暴力行为时,拐弯抹角的连秦玉关也骂上了。

“切,靴子脏了我再买。”薛星寒豪不为谢情伤的话所动,一只铮亮的马靴在谢情伤肩膀上晃悠着,嘴里切了一声说:“给你留面子?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倒追你这么辛苦,你什么时候想过给我留面子了?秦玉关是色狼不假,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我看你连色狼都不如。哼!”

薛星寒越说越气,指着谢情伤和秦玉关一起开骂:“你们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毒死你们这些玩弄女人的臭男人!”

“哎!”薛星寒骂谢情伤,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暮雪管不着,可在听到她指着鼻子连秦玉关一起骂的时候,心里可就老大不高兴了。

虽说平日叶暮雪那些冷傲是装出来的,可你让一头母猪装,它能装出来吗?所以说,叶暮雪这个人,其实是真的挺傲的,只不过因为秦玉关早就在心中打下了长达十几年的影子,使她的那些傲气总是坚持不下来而已。可在外人面前,她始终是那个叶暮雪、那个虽说现在想用温柔替代冷傲来对待秦玉关的叶暮雪。

“你骂谁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指着我未婚夫的鼻子骂,要不然……”叶暮雪咬着嘴唇,要不然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反正就是不会再和你客气的意思。

“哟,秦玉关的未婚妻?”薛星寒被叶暮雪说的一怔,扭过头看着叶暮雪,一双原本满是亮晶晶的双眸中,眨眼就换上了歉疚:“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叶暮雪呀。嘻嘻,不好意思啊,我和他们这样闹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从此之后决定不再说秦玉关一个不字,好不好呀?”

“你、你知道我是叶暮雪?”叶暮雪一愣。没想到薛星寒笑起来这样好看,和冬天雪地里的一朵腊梅似的。

“当然啦,两年前秦玉关去我们薛家,我老妈看这小子……这家伙……嗨,看他长得人五人六的,当时就喜欢上他了,就想把我那个远在日本上学的妹妹介绍给他。没想到他竟然一本正经的和我妈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未婚妻的名字就叫叶暮雪。刚才我听你说是他的未婚妻,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你叫叶暮雪啦,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到薛星寒不以为然的说着,叶暮雪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暖意:原来,他在两年前就已经为了我拒绝别人了,也不亏我心里记挂他这么多年。嗯,这个女孩子虽说行为泼辣了点,但长得也挺漂亮的,她那个妹妹肯定也差不了哪儿去……

“叶、叶妹妹,你没事吧?”薛星寒见叶暮雪盯着她发呆,不解的问。

“哦,呵呵,”被薛星寒从温暖中拉了回来后,叶暮雪没有怪她破坏情绪,反而感激她告诉了自己这一切,连忙笑着摇摇手:“没事没事,呵呵,你骂吧,爱骂多久骂多久好了。”

操!女人真容易满足。

叶暮雪为什么会接着就这样,秦玉关自然清楚,心里骂了一句后,无语的闭了一下眼睛,看着一个劲对他使眼色请求帮他逃跑的谢情伤,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太平间里猛地响起荆红命撕心裂肺的哭声:“爸……”

荆红命终于哭出声来了!

也顾不得眼前这摊子事了,铁摩勒和秦玉关,还有被李默羽搀着的荆红雪,同时向太平间走去。就连谢情伤,都一把将薛星寒的腿给打倒地上,一脸严肃的说:“家务事先放放!”然后和从车上下来的燕浩然一起,走进了已经有荆红雪哭声响起的太平间。

“哦。”薛星寒点点头,然后抱着脑袋,乖乖的蹲在了地上。什么事才是最重要,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129 在大婚的日子里……节哀顺变

哪怕是再坚强的男人,都有他脆弱的一面。

只不过,坚强的男人会把那面脆弱隐藏的比较深。但无论是用包括秦玉关的懒散还是谢情伤的玩世不恭、铁摩勒的沉稳还是荆红命的冷漠来掩盖脆弱,都无法改变它是人性中的一种,这是不可或缺的。

亲眼目睹了父亲为救自己而死在怀中,荆红命心中的脆弱就一直想破壳而出。只不过却被他用力压抑着,始终找不到发x泄口,所以才会让他急痛攻心的昏了过去。

年幼的孩子,在受到威胁或者委屈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妈妈。母亲,这个伟大的词组,一直都包含着用笔墨都难以形容的女性那种博大的母爱。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一个母亲,任何一个有着母爱的女人在看到心疼的人受伤时,她那充满柔情的母爱,都会起到让男人汗颜的效果。

比方荆红命在王雅珊怀中醒来后,被她轻轻的摸着头顶,什么也不说的,就让荆红命心中一暖,泪水在枯竭三个多小时后,重新向涌泉那样夺眶而出,随即就是压抑很久的脆弱,随着悲切的哭声,弹响了王雅珊心中那根最柔软的心弦。

“不要哭,好不好?呜……”王雅珊用力的把荆红命的头搂在怀里,让他倾听者自己的心跳。听着他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王雅珊在劝说他不要哭时,自己的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在荆红命的头发上。

“我爸……死了,死在、我怀里,为了、救我!”荆红命反手紧紧的抱住王雅珊,仿佛小时候在外面受到欺负回家躲在母亲怀里哭诉那样,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

“他是你爸爸,你是他儿子,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小命,我这样说,你明白吗?”王雅珊不停的点着头,嘴巴伏在荆红命的耳旁:“小命,想哭就哭个痛快,等哭完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

荆红命没有问王雅珊什么事等着他去做,就明白了过来,因为他听到了妹妹的哭声。是的,妹妹还需要他要去照顾,父亲的深仇需要他这个当儿子的去报,况且还有明珠滔天集团那些事需要他这个当儿子的去处理……这么多事情需要他,他怎么可以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呢?父亲走了这是事实,只有在擦干眼泪后活的更好,这才是他的心愿。

荆红命从王雅珊怀中抬起头时,哭声已停止,他反手抹掉眼中的泪水,仔仔细细的看着王雅珊那白玉般的脸庞,深吸了一口气,嗓子沙哑的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听到荆红命和自己道谢,王雅珊抬头看了一眼走进屋子的众人一眼,再看看自己胸前被荆红命哭得一塌糊涂的衣服,俏脸一红低低的按照日常行为客气了一句。等她在秦玉关眼中看到一丝玩味的时候,忽然一咬嘴唇把荆红命推开,然后在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知道她要干嘛的惊讶中,用双膝跪着走到放有荆红滔天的那张床跟前。

“爸爸,您老人家放心的走吧,小命,我会替你照顾他的。”王雅珊恭恭敬敬的给荆红滔天磕了三个头,然后说出了这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在说完这句话后,王雅珊转过头来,看着荆红命,低声问:“你,还用感谢我么?”

这算不算是以身相许啊?秦玉关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很想笑可又不敢笑,只是咬着舌头的看着铁摩勒,希望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一点什么来。但铁摩勒只是嘴角动了动,并没有回答他什么,却一脸欣慰的伸手推了推傻愣在地上的荆红命,低声说:“小命,人家闺女问你话呢,你还要不要再感谢他?”

“我还是要谢谢她的。”荆红命被铁摩勒推了一把后,看了一眼荆红雪,然后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荆红命还是要谢谢自己,王雅珊浑身都是一凉,接着,心里就像是被一个人用半截砖头使劲的拍啊拍的那样疼。几乎都要把嘴唇咬出血,她才让饱含羞愤和耻辱的泪水没有滴落下来。

一个黄花大姑娘,守着那么多人,跪在地上主动的叫一个死去的老人爸爸,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可、可却是换来了被拒绝的结果,你要是她的话,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不用了。”王雅珊笑笑,声音打着颤的,脚下无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扭过头再也不敢看荆红命的样子。泪眼朦胧中,她看到荆红雪大睁着一双眼睛。里面全是责怪和心疼。

唉……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王雅珊反手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痕,霍然抬起头看着一屋子静立不语的人,使劲的挤出一丝笑咳嗽了一下说:“咳,我、我想出去一下洗洗脸,能不能给我让一下道?”

“哥!”荆红雪低声喊了荆红命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见荆红命抬起手,一把抓住走到自己身边的王雅珊,眼睛盯着荆红滔天,沙哑的嗓音中透着坚定:“爸,我在您面前发誓,要用一辈子、用我的全部,来感谢这个女孩子!从此之后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爸,今天在这儿,你就给我们主婚吧。”不等王雅珊脸上羞辱的泪水变成喜悦的泪水,荆红命又说出来一句让她傻了的话。

荆红命要让死去的荆红滔天给他主持婚礼!

王雅珊傻了,彻彻底底的傻了!不但是她傻了,就连秦玉关他们也傻了。

我操!老十不玩则已,一玩就是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响呀!把太平间当作结婚礼堂,让还没有入土的老爷子做主婚人……这、这他妈的算什么呀?到底是闹剧啊?还是让人感动的婚礼?妈的我怎么感觉有点晕晕的呢?不是在做梦吧?

秦玉关伸手在谢情伤的脸颊上使劲拍了拍问:“疼不?”

“疼,”谢情伤老老实实的点点头,然后反手一巴掌扇在秦玉关左脸颊:“你呢?”

秦玉关点点头,两个人既然都感觉到了疼,那就说明现在不是做梦了:荆红命,这表面冷漠其实心中却是火一样热的家伙,马上就要要填补一项国内婚礼史上的空白了!

握着王雅珊一个劲哆嗦的小手,荆红命看着前方:“在这儿嫁给我,你不愿意么?”

从悲痛转为勇敢的冷静,然后冷静之后又受到羞辱的打击。就在王雅珊已经决定出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大哭一场时,荆红命却又说出了那些让她到牙齿掉光都忘不了的话。而现在,他在追问她愿意不愿意……逐渐把思绪理清楚的文王雅珊,猛地一下转过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荆红命身后,死命的搂住他腰身,泣不成声的连连低喊:“我愿意!我愿意!”

公元2003年11月15号,下午3时许,一场堪称另类的婚礼开始了。

地点是庆岛市人民二院,结婚礼堂是医院的太平间。新郎是荆红命,新娘叫王雅珊。主婚人是已经逝世的原明珠集团董事长荆红滔天,证婚人是明珠钢铁集团的董事长燕浩然。伴娘是荆红雪,伴郎则是偷偷和谢情伤用石头剪刀布决出的胜者秦玉关。女方娘家人的代表是叶暮雪和李默羽,男方代表是一项沉稳的铁摩勒。

主持婚礼的司仪是被谢情伤出去揪进来的薛星寒,婚礼进行曲是由荆红雪细不可闻的抽泣声所代表。荆红命用一枚面额一块钱的钢蹦作为定情物交给王雅珊,而王雅珊却把脖子里戴着的一个铂金心型吊坠摘下来,并亲手替荆红命挂在了脖子里……反正这样说吧,除了没有酒宴外,外面婚礼所有的,都被荆红命按照老家风俗极为认真的做完。

没有一个人的脸上不带有认真,就连被临时拉来顶替谢情伤当司仪的薛星寒,也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她的职责,并在婚礼的最后第一个送上了祝福:“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虽说这些老掉牙的祝福词,根本不被洒脱如秦玉关谢情伤之类的人所看重,但他们还是用和荆红命拥抱一下的男人之间的方式来祝福他:祝你在大婚的日子里……节哀顺变。

“小命,我替你父亲感到高兴,”燕浩然是最后一个送上祝福词的,说完后擦了一下有点昏花的老眼,然后拿出他的手机说:“这里面有荆红董事长临走时的遗言,被我用手机录下来了,今天我就把这个手机当作你们的结婚礼物送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荆红董事长对你的期望。”

“我死后,我在滔天集团那百分之流逝的股份,将平摊给小命和小雪两个人。燕兄,你现在就充当我一次律师角色吧,呵呵……麻烦了,咳咳咳。”燕浩然打开手机上的录音功能后,荆红滔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荆红雪再次泣不成声。

“荆红董事长,千万别这样说,你应该没事的!”手机中传出这句话的时候,燕浩然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那意思说这是他的声音。

“小命,要好好照顾、照顾小雪……”这句话后,手机中就传来了荆红命喊荆红滔天的第一声爸爸声。

130 娶了媳妇你自己用

燕浩然为什么守着人把荆红滔天临死前的遗言拿出来?

他就是怕滔天集团的那些巨额财产会蒙蔽一个人的良心,让兄妹反目。荆红滔天委托他把滔天集团的股份平摊给荆红命兄妹俩人,而不是其中的一个人。为了预防以后会有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此时守着众人都在场,他才拿出来。目的很清楚:荆红滔天留下的股份,是你们兄妹俩人的!

荆红命怎么会看不出这些?苦笑了一声接过手机,然后把手机递给妹妹,看着床上的荆红滔天:“爸爸,谢谢你为我留了那么多的财富,但我对打理那些财富根本一窍不通,所以守着您和燕伯父以及所有人,我决定把该属于我的股份全部无偿转让给小雪……雅珊,我这样做,你不怪我吧?”最后一句话,却是和一直默不作声的王雅珊说的。

“有你,我已经满足。”王雅珊微微一笑,整个阴气森森的太平间随着她的笑,仿佛都亮了一下。

“哥、嫂子,这怎么可以?”荆红雪听到荆红命要把那些股份全部送给自己,连忙出声制止:“哥,按老家的传统风俗,你才是爸爸的家产继承人,我是女孩子,女孩子早晚会到别人家过日子的!到时候你只要给我一些嫁妆就可以啦。”

“那你就不要去别人家过日子,以后那个男人给我娶回来!”荆红命笑笑,因悲伤过度而发红的眼中,重新闪起了亮光。

他会么?

听荆红命这样说后,荆红雪下意识的看了秦玉关一眼,然后垂下了头。

“咳咳咳,”秦某人见事情还像又有向自己身上粘的意思,连忙干咳几声,一脸悲痛的说:“小命,我想还是让荆红伯父入土为安好,看到你和雅珊已经结婚,他应该可以含笑九泉啦。”

“嗯,我看也是,财产的事你们兄妹以后再商量,现在还让荆红董事长入土为安,入土为安。”燕浩然点点头,表示赞同秦玉关的意思。

按说荆红滔天一个这么有影响力的实业家,不该这样草草火化了事的。无论是按照明珠还是他内地老家风俗,最起码得摆个灵堂让人缅怀一下才是正办,只不过他去后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荆红命兄妹俩去做,所以那些俗礼就免了。

下午五点左右,荆红滔天的骨灰就已经被放在两个骨灰盒里了,一个将由荆红命带回老家和母亲合葬,另一个却要被荆红雪带回明珠。不管怎么说,明珠毕竟才是他现在的家。

因为荆红滔天的死,使得荆红命不得不延迟跟随傅明珠前往大辽春雨实业的日期,也让打算在风波帮秦玉关的荆红雪不得不回明珠,回去接替荆红滔天留下的董事长位子。

荆红雪出任滔天集团的董事长,是荆红命极力推让下的结果。理由很简单,让他去杀人放火他肯定是个中高手,可要是把他放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每天和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合作伙伴勾心斗角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一言不合下掏出三棱军刺给人家一下……

反正不管怎么说,滔天集团的董事长一职,荆红雪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所有人的看法。

“明天一早小雪乘坐7点的飞机,随你一起走得有桃子两个人,有她们在你身边,安全方面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秦玉关吐出一口烟雾,弹了下烟灰看着客厅内的所有人:“老泄恰好明天回京华,顺道和默羽一起走。至于小命什么时候去大辽春雨,那要看你心情了。”

“我刚才已经委托嫂子给傅明珠打过招呼了,最迟三天后我就去。”

荆红命抬起头来,本来一头有点飘逸的长发现在已经变成板寸,使他看上去少了一丝阴柔,却又多了一些狂放。他的左臂上,还扎着一圈黑色的纱布,并没有和众人那样胸前佩戴小白花。家中有人去世,直系男丁理发、佩戴纱布是他们老家的风俗。

“那好,让王雅珊陪着你。”秦玉关摆摆手制止住想说什么的荆红命,看着一声不吭坐在荆红命身边的王雅珊:“她的事你不用管,一切由我来操办,你只要好好对待人家女孩子就行啦,嘿嘿。”

虽说王雅珊是华夏现役军人,而且还是特殊兵种,按常理来说,无论是她结婚还是虽荆红命回家奔丧,都应该依照军队上的有相关条文来办。不过,既然总书记的亲外甥私下安排她这样做,好像没有谁吃饱了没事来和她计较这些。

“谢谢。”一直没有说话的王雅珊抬起头,真得很感激的看了秦玉关一眼。此前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事会给整个娇子小队或者京华王家造成什么不良影响,既然秦玉关主动提出来替她办,以他特殊的身份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这也让她在感激秦玉关的同时,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用客气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啦。”秦玉关伸了个懒腰,很是对自己在三言两语中就把事情处理这样井井有条而得意。不过,在得意的同时却又有一声说不出的失落。明天以后,这一屋子的人,除了叶暮雪还会在之外,其余的人都将各奔东西。唉,他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叶暮雪。发现她正用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看着自己,嘴角还隐隐的带着着兴奋。

凯琳丝已经回英国了,展昭又去深造了,李默羽明天也要和谢情伤一道回京华,而唯一一个有望继续留下来的荆红雪,却又必须得回明珠担任滔天集团董事长一职。曾经热闹非凡的秦家别墅,从明天起,就只有她和他了。这怎么不让叶暮雪有种守得云开明月现的喜悦?

虽说和一个不折不扣的色狼共处一个屋檐下,肯定免不了有什么少儿不宜看的事情会发生,可这有什么呢?别说两个人本就是一对未婚夫妻,就算没有这层关系,陌生男女合租一个窝的事在社会上不是很流行嘛,期间发生点什么小暧昧的事,再也正常不过了。

叶暮雪是得遂所愿了,但李默羽心里却不是滋味,好几次的抿了一下嘴角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出声。

也不顾守着刚经历过丧父之痛的荆红兄妹,更不在意薛星寒那双带着鄙夷的眼神,秦玉关挺自然的伸手攥住李默羽的手,一脸柔情的说:“你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去看你的,甚至再把你接回庆岛。”

“真的?!那我等你,你可不许反悔!”李默羽的眼睛一亮,反手抓住秦玉关的手,本想使劲摇晃几下的,只是在看到叶暮雪时才动作有所收敛。

“自然是真的。”秦玉关笑笑抽回手,双掌拍了一下,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后,这才说:“虽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荆红伯父也……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改变结果了,再说荆红伯父也已经入土为安了。我知道,这样说好像有点对小命不怎么重视,但我们既然是兄弟,那我就没必要再装什么孝子贤孙了。”

荆红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大家都是那种狂放不羁的人,如果总是因为意外而沉浸在伤悲中,那也太没意思了。

“按照市政府本来的计划,今晚7点在、在红叶谷会举行一场欢送晚会……呵呵,当然啦,虽说就那么几个破歌舞团,也没什么当红歌手和明星大腕啥的来捧场,可因为门票价格挺便宜的,老百姓还是很给面子的,门票早已在半月前销售一空。”秦玉关感激的看了荆红命一眼,对得到他的理解而感到欣慰。

“由于今天的突发事件,那些歌舞团现在已经被撵走了,红叶谷现在没有任何歌舞团了。市政府为了不失信于民继续把这场欢送晚会办下去,所以在下午四点半时打电话给叶总,希望我们风波集团能够临时拿出一两个像样的节目来,顶上去糊弄一下老百姓。”

秦玉关看着叶暮雪,说:“按说咱集团平时也应该有专搞这一些的半专业人士吧?我看就让她们去随随便便的唱几首歌算了,毕竟今天晚上,那些没有争得签约的企业也会派人去的。”

“取得成功的是你小子的风波集团,人家别的企业又没有在这次捞到什么好处,凭什么出人替风波撑场子啊?”谢情伤在薛星寒的怒视下,有点尴尬的把双脚从茶几上拿下来,顺手摸起了烟盒。

“老泄,这你就不懂了吧?”秦玉关笑笑,一脸的高深莫测:“虽说这次的大赢家是风波集团,但假如工程上马了,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嗨,反正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我就简单的和打个比方啊。”

“说,我洗耳恭听你这个懂得的说。”

“比方啊,你老妈给你娶个媳妇回家,”秦玉关有点顾忌的看了薛星寒一眼,在看到她并没有什么不满后,这才放心的说:“娶了媳妇你自己用……和别人没关系吧?”

131 秦玉关 你这个混蛋!

“废话。”谢情伤小声的骂了一句。

“这就对了,你娶媳妇别人是捞不着什么好处,但你在娶媳妇的时候,是不是得买一些烟酒糖茶之类的来招呼我们这些贵宾啊?你既然要买那些东西,是不是得花钱啊?”

“更是废话,我不花钱别人给么?”

“你别打岔啊,听我和你说,”秦玉关横了谢情伤一眼,掰着手指头说:“你娶媳妇花钱买烟酒糖茶的,那些卖给你这些东西的商家是不是肯定会对你笑脸相迎?”

“嗯,这倒是事实。”

“人家为什么会对你笑脸相迎?你娶了媳妇又不让人家睡。”

“操!”尽管守着这么多风情万种的女人,谢情伤在听到秦玉关说出这句混帐话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要不是看到薛星寒也横眉冷目的看着秦玉关的话,他肯定会说出比方‘你娶了媳妇是不是会拿出来和我共享’的混帐话了。不过在把话咽下肚子后,却明白了秦玉关这样打比方的意思。

风波集团虽然是这次的唯一赢家,可如果工程启动的话,必将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这些人力物力仅仅指望一个风波集团来提供是不够的,这就需要别的民企来支援。难道你一句好话人家就来帮你提供所需么?当然不能。那咋办?掏钱呗,除了掏钱还能咋办?

别看大钱都让风波给独吞了,但风波集团吃肉他们喝汤总是有机会的。正因为有利益存在,所以当市政府给别家民企下了通知后,不但没有一家企业拒绝,相反还都拿着挺重视的。

明珠考察团在庆岛的这些日子里,风头都被风波集团给抢走了,那在欢送明珠客人离庆时,拿出几个像样的节目来欢送他们‘安然回归’,总该会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吧?尤其是在听到下通知的市政府赵秘书说,这次欢送晚会现场将来很多媒体记者。

最重要的是,因为这场晚会的所有节目都是由本地民企选送的,所以在每一个节目在演出前,报幕员都会顺便报出这个节目是哪一家企业选送的。如果本企业选送的节目,能够在众多媒体面前独占鳌头的话,那无形中会大大提高企业的知名度,这比去电视台拿巨资去做广告可要合算多了。

虽说荆红滔天出了意外,但却不影响各家企业想趁此机会出风头。为了能够彰显企业实力,那些民企老总们,在下午接到电话后,立即各显神通的四处打电话找人,希冀能够请的一些重量级的娱乐明星来助阵。只要能在晚会现场把自家企业的名号打响,多花几个钱算什么?

“咳,”用一声咳嗽,打断了这两个一点也不顾忌别人心情家伙的胡言乱语后,叶暮雪把双手放在自己小腹间搓了几下说:“我已经给楚香香打过电话了,让她在从凤求凰演出的那些乐队中挑一支有实力的去,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

“只派那些业余乐队去?那,”虽说明天就要离开庆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风波,可李默羽还是为秦某人家的这些琐事着想。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荆红命后,这才有点担心的说:“那这样做,风波会不会在气势上被别人压倒?”

“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以为别人不会趁此机会在风头上压下风波……”李默羽还没有听出这是谁说的话,脱口就杠杠的说出这些话。等看清说话的人是荆红雪后,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荆红,对不起啊,我心急风波会被人比下去,一时……”

“呵呵,”荆红雪轻笑一声摇摇头:“没事,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别人不会借晚会来压倒风波?”李默羽有点疑惑的看着荆红雪,用右手拇指轻轻的在圆润的下巴上揉捏着:“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晚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只是派一些业余乐队去,真的很难和那些准备了四五个小时的企业相比的。就算是现在再打电话找人,恐怕因为时间关系,临近的那些有名气的演员们也早就被人家聘走了。”

不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站起身:“既然小雪说不会,那就不会了。默羽你也不用再问什么了,等晚会开始后,你就明白了。现在大家先吃饭,吃饭后一起去红叶谷吧。”

既然秦玉关这样说了,李默羽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了一眼叶暮雪,发现叶暮雪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荆红部长。

叶暮雪也弄不明白,荆红雪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风波的风头不会让别人抢了去,但她只是默默的拿起汤匙开始小口小口的吃饭。听到妹妹这样说后,荆红命看了荆红雪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闷头吸烟。铁摩勒和谢情伤倒没有对荆红雪这样说感到吃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茶水。

因为照顾荆红命的情绪,所以在叫来的这餐外卖时,谢情伤几个人都没有喝酒。

尽管秦玉关几个人很洒脱,对生死看的很开,并在吃晚饭时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题,但荆红雪还是不时的用手纸偷偷的擦眼泪。这让坐在她左首的秦玉关看了很是心疼。

趁所有人在听谢情伤吹嘘他那些劣迹斑斑的往事时,秦玉关悄悄的从餐桌底下伸出手,攥住荆红雪那只有点凉意的左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低声说:“要不然晚上我们都不去了,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晚会嘛,就算让给那些人出出风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荆红雪的手被秦玉关攥住后,先是微微的一颤,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然后偷眼看了看别人,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才摇摇头轻声说:“不能不去,这是一个提高集团知名度的好机会。为了掩盖白天的意外,政府应该邀请很多媒体记者来现场做采访报道。我想别家企业也正是看重了本次晚会的宣传力度,这才下本钱各显神通出风头的。”

“这么一个大好的宣传机会,我们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荆红雪不愧是在17岁就带领滔天集团一飞冲天的商业奇才,几句话就说出了必须去的理由:“其实,我所想到的,叶总肯定也想到了。但她为了照顾我情绪,这才让楚香香随便派一支业余乐队去。我很感激她,所以才决定在临走之前再为风波做点事。”

“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恐怕要为了集团的事物忙碌了。你、你以后也会不会……像看默羽那样去明珠看我?”荆红雪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一下,想到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离世,又想到从明天开始,自己再也不能每天看到这个男人了,声音中的哭腔越发浓了:“我想听你的真心话,不想你敷衍我。”

在短短两天内,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同时离开自己的事实,这让荆红雪很难接受。

心情澎湃下,忽然让荆红雪把所有的矜持全部抛开,再也不顾别人怎么看她了,声音猛地提高,不等秦玉关回答以后会不会去看她,荆红雪双手紧紧的抓住秦玉关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憋在心中那么久的少女情怀在此刻一下爆发了出来,声音嘶哑的大声问道:“你回答我啊!等我回了明珠后,你以后会不会去看我?会不会?呜呜……”

随着荆红雪的哭声,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秦玉关,静静的看着他。除了包含各种复杂感情的目光外,没有一个人说什么。只是,荆红命却把在藏在餐桌下的拳头紧紧的攥紧了。只要听到秦玉关说一句敷衍妹妹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餐桌掀了,然后再狠狠的给这家伙一拳!

兄弟是兄弟,就算打个头破血流也还是肯为他挡子弹的兄弟。可要是他敢让妹妹心碎的话,荆红命绝对不会对他客气!

王雅珊担心的看着紧抿着嘴角的荆红命,通过他那微微颤抖的手,她可以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在荆红雪哭着问出这个让秦玉关感到头疼的话后,他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餐桌上的一盘菜,仿佛根本没有打算回答荆红雪的问题一样。

“我的问题是不是很难让你回答?”

看到秦玉关这种态度,荆红雪心中一冷。无望的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反手抹了一把眼泪,强笑了一下,说:“我知道,叶总是你未婚妻,默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都已经是你再也放不下的人了。我更知道,我只是你兄弟的妹妹,你把我也一直当作妹妹来看待……我这样问你,的确是有点勉强你……唉,算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干嘛还要让你烦心?我、我只是觉得,这样走了,有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守着小命问我?秦玉关无奈的笑笑,然后摇摇头伸手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了一块不知道是肉还是豆腐的东西,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我、我恨你!”看他和没事人似的开始吃饭,荆红雪忽地一下站起身,嘶声喊出这句话后,双手捂着脸的跑出了餐厅。

“秦玉关!你这个混蛋!”

132 龙有逆鳞 触之必怒

在看到从小就心疼的妹妹捂着脸跑出餐厅后,荆红命怒了!

大骂了一声秦玉关你这混蛋后,荆红命挣开王雅珊紧抓着他的手,忽地一下站起身,反手抓住红木制作的椅背,使劲一掰。随着‘喀嚓’一声响,不等王雅珊反应过来他要干嘛,他手中的那块木头已经狠狠的对着秦玉关的面门砸去。

“小命!”铁摩勒一声断喝,想站起来阻止他却因为搁着一个王雅珊,没有来得及抓住暴怒中的荆红命手。

谢情伤倒是挨着荆红命的,可他却不管不问,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不闪不动的秦玉关。等看到木头真的狠狠的砸在他额头、在叶暮雪和李默羽的齐声尖叫后鲜血长流时,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小命,有什么话慢慢说嘛,实在气不过就给他一刀好了,一块木头而已,根本不碍事的。”

“玉关,玉关!”叶暮雪和李默羽两人同时抢在秦玉关面前,心疼的手忙脚乱的往外拿手绢想给他止血。而秦玉关就那么定定的坐在座位上,任由俩个女人在那儿忙活,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嘴里还在嚼着东西。

如果不是心里真的对荆红命有怕意,李默羽说什么也要拿起盘子狠狠的给他一下。叶暮雪倒是不害怕,但在看到秦某人额头鲜血长流后,早就吓毛了,生怕包扎晚了他会失血过多而死了……

“你不说这些风凉话难道会死么?!”薛星寒狠狠的捶了谢情伤后背一下,害的他刚夹起的一筷子菜都掉在了桌子上,刚咽下的一块鸡骨头也卡在了喉咙里,紧接着就是一顿咳嗽。

“谁、谁让他平日和老子自吹对女人有一套的?咳咳咳……”就算是咳嗽着,这也没耽误谢情伤嘿嘿的奸笑着说话,刚想给薛星寒解释他们只是闹着玩时,却见荆红命的眼中发出了冷漠的阴狠,同时手腕一翻,黝黑的特种军刺闪着死亡气息,吓得王雅珊一声尖叫,这才感觉荆红命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了。

“小命,你想干嘛?!”谢情伤忽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攥住荆红命抽出军刺的右手,皱着眉头说:“自己兄弟,用不着动刀动枪吧?咳咳咳,妈的臭娘们,难受死老子了,咳咳咳。”

“我要他亲口和小雪说,以后要去看她!而且还不能敷衍。”荆红命甩王雅珊抱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看着坐在那儿,鲜血已经沾满了叶暮雪和李默羽双手的秦玉关:“秦玉关,你说,你能不能对小雪这样说?”

“不能,因为我拿着她是当妹妹看。”秦玉关满脸鲜血的笑笑,好像没事人似的。犹自夹了一筷子菜:“就像是你对她一样,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绝对不会和她有那种感情。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你!啊……”荆红命死死的咬着嘴唇,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客厅沙发上荆红雪的哭声传来,再也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嘶吼,一把推开谢情伤,反手就把餐桌掀到了一边,军刺横在身前:“今天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那我就杀了你!一定!”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逆鳞,相传是巨龙脖子下巴掌大小的一块白色鳞片,呈月牙状,即俗称逆鳞。从解剖学角度来看,血液从巨龙心脏的主血管涌出在白色鳞片这里分散到各支血管。脾气再好的巨龙一旦被触及逆鳞,立刻就会象火山爆发一样散发出无限龙威。

每个人都有个不能触摸的逆鳞,而荆红命的逆鳞,就是他最疼爱的荆红雪,他不许荆红雪受到伤害,哪怕是一点点!

可现在,秦玉关竟然敢让妹妹那样悲伤,尤其是今天父亲刚刚遇害,这让荆红命心中那股戾气,因为秦玉关的不配合而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本来只是一件儿女情长的小事,却让他起了要和秦玉关拼个你死我活的杀意。

操,这是这么弄得!谢情伤有点犯傻的看着同样犯傻的铁摩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是坐在那儿不停的咳嗽着。

“荆红命,你这样做算什么?这也太过份了吧!”

叶暮雪在使劲摁着秦玉关的额头,但扔有鲜血止不住的淌下后,急匆匆的绕过桌子想取家庭急救箱过来时,看到荆红命抽出泛着冷气的军刺,吓得她脚底下一僵。但在听到荆红命叫嚣着要是秦玉关不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就会杀了他,再也不顾什么军刺不军刺的了,伸手一把抓住荆红命的胳膊,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从荆红命右脸颊响起。不但一巴掌打醒了被暴戾冲昏头脑的荆红命,也把所有人都给惊的一愣一愣的。

叶暮雪竟然赏了荆红命一记耳光?谢情伤和铁摩勒对望了一眼,不相信的拿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同时扑到荆红命跟前,抱胳膊搂腿的连声说:“小命小命,你今天怎么了?可别乱来啊,这个打你耳光的可是玉关媳妇!”

这些人是怎么了?不就是打了他一记耳光么?

叶暮雪在想也不想的扇了荆红命一记耳光后,也有点后悔了,怯怯的缩回手,准备想和他好好说说时,却见铁摩勒一个劲的和跟着过来的李默羽使眼色,那意思是让她把自己拉出去。她哪儿知道,打了荆红命耳光的下场会怎么样……

“你可以半夜偷偷的割掉我脑袋,但决定不能让我戒酒!”这话是谢情伤守着很多人和薛星寒说过的,从此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喜爱杯中物。

“只要你以后不做损害国家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铁摩勒总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哪怕是曹冰儿昨天傍晚问他会不会管她偷别人钱包时,他依旧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这句让曹冰儿翻白眼的话。

“如果谁敢扇我耳光,我会要了他的命!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荆红命曾经和兄弟几人这样说过。

想当年,兄弟几个联袂去拉斯维加斯执行代号‘晦暗’的任务时,在一家赌场中,曾经有一个舞女,半夜敲开荆红命的房门请求提供特殊服务,被他一口拒绝。当时那个白种舞女见被拒绝感到很没面子,趁着酒意半真半假的给了荆红命一记耳光,结果却换来了胸口多了一个窟窿的下场。当时荆红命就是这样说的,铁摩勒几个人都可以作证。

至于荆红命为什么不许别人扇他耳光,还留待官方考察确认……反正现在荆红命被叶暮雪递了一记耳光后,谢情伤和铁摩勒,包括一直任由他打他骂的秦玉关,就同时脸色变了。

“小命!”秦玉关腾地一下站起,身子一晃就已经挡在叶暮雪跟前,把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为什么紧张的叶暮雪拽到身后,双眼紧紧的盯着荆红命:“如果那个打你耳光的人是你嫂子,你还要坚持你的原则是不是?”

原则和耳光又有什么牵扯?叶暮雪越来越糊涂了。

摸着自己的脸颊,任由军刺被谢情伤夺下,荆红命愣了一会,忽然反手对着自己那面被叶暮雪扇过的脸颊,咣的就是一记耳光。他自己打自己的这记耳光,用的力可比叶暮雪大了,都把自己的嘴角打出血丝来了。

完了,小命受刺激了……见荆红命竟然玩‘自残’,谢情伤悲哀的在心里叫了一声,赶忙把荆红命的军藏到身后,防备他再用这家伙给自己来一下,那这事可就玩大了。

“我也打了自己耳光了,可我会杀死自己么?”荆红命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推开秦玉关,冲着叶暮雪弯下腰鞠了一个躬:“嫂子,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不会这样做了。”

“操,今天也不知道你哪根神经错乱了,说话办事总是出乎老子的意料!”谢情伤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把军刺还给荆红命,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吃的菜,咽了口口水说:“这下好了,饭都被你给掀了,没得吃了。”

“我去给大家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餐厅门口的荆红雪,回答了谢情伤的这句话。走进餐厅,她看也不看秦玉关一眼的,弯下腰就去捡地上的那些不锈钢盘子什么的餐具。

“小雪,我们再去要一些吧。”这时候还是弄不明白这些男人干嘛紧张的叶暮雪,蹲下身帮着荆红雪从地上收拾东西。

“不了,叶总,”荆红雪摇摇头,声音低低的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你以后想吃我做的饭,恐怕也没机会吃了。”

“那我们到时候可以去明珠吃呀,他不去我去。”

唉……你去又有什么用处?我又不想你。荆红雪心里叹了口气,眼泪却又噗噗的滴落在了地上。

看着妹妹这样,荆红命忽然嗨的一声,刚想拔腿走出去的时候,就听见秦玉关说:“小雪,回到明珠后要定下心来,好好打理荆红伯父留给你的产业。至于胡灭唐,我会和兄弟们给你个交待的。”

荆红雪捡盘子的手顿了一顿,低低的回答:“我知道了。”

“如果你假如觉得我当你哥哥会让你不开心的话,那……”

“那什么?”荆红雪一动不动的问。

“以后再说。”秦玉关说完这句话,根本不等荆红雪说什么,一把揪住荆红命的手:“快去帮老子那拿纱布来包扎一下额头伤口,要不然一会儿出去会影响市容的。”

以后再说!

荆红雪心里重复了这四个字,然后嘴角就慢慢的翘起。

窗外,夕阳血红的,却依旧让行人感到了来自它的温暖。

133 狗改不了吃屎

为了确保马上开始的晚会不再有白天那种憾事发生,秦玉关和谢情伤两个人提前十分钟来到了红叶谷。

在灯光明亮的红叶谷牌坊下,两个人都穿着一水的黑风衣,嘴角叼着根烟卷,一根腿子就像是抽风那样的颤啊颤的,光看外型,像极了那些在酒吧看场子的混混。一双眼睛看似随意的打量着涌入牌坊内的人流,秦玉关对一个刚交票准备入场的长腿MM吹了声很响亮的口哨,惹来了眼光无数道。

龙腾的这十来个鸟人,先不管本事多么的牛逼,仅从外貌来论,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帅哥。尤其是当秦玉关和谢情伤都穿上同一颜色、同一款式的黑风衣往那儿一站,那风骚劲,如果去当‘少爷’的话,估计会夜夜爆满的。虽说秦某人的额头上现在还贴着一张创可贴,但他那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还是让那个被他口哨声吸引过目光来的长腿MM心里一荡,接着就羞红着脸的低下了头。

“唉,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谢情伤看着秦玉关额头的创可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都这副造型了,还不忘记卖骚,和你这种人混在一起真是感觉没面子。”

“切,你懂个屁啊?”秦玉关恋恋不舍的从踌躇不前、寻思是不是过来搭讪几句的长腿MM腿上收回目光:“这叫英雄本色。如果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子你都不懂得欣赏,那你还长着一双眼睛干鸟用啊?俗话说的好,男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

“你说等会儿荆红雪上台一亮相,会不会引起轰动?”根本不等他发表那些秦氏理论,谢情伤就打断了他的话。每次在讨论男人女人之间的这点事时,谢情伤都会聪明的转移话题,他自问根本不是对此有丰富经验的秦玉关对手。

“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对这行业也不怎么感兴趣。”秦玉关摇了一下头,看着从前面一辆金杯商务车中走下的七八个人:“可我估计,她应该还能和这些人拼一下吧?”

从金杯商务车上下来的这七八个人中,有一个小巧玲珑、前凸后凹的女人,被一起下来同伴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心,白色的棒球帽沿低低的遮住大半个面孔。就凭秦玉关在看女人时那出类拔萃的视力,都无法看清这个女人的整个脸庞。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的下巴挺圆润耐看的,应该是个长得错不了的妞。

虽说红叶谷的气温比别处要高不少,可夜间的气温仍旧让人感到了阵阵凉意,但这个女人却是一身的短小打扮。火红的上衣,黑色的皮草裙,一双及膝的高筒棕色马靴,走起路来时,纤细的腰肢扭来扭去的。在同伴的陪同下走进牌坊内时,那扭动的腰间会偶尔露出一抹惊心的雪白,让侧身站在一旁的秦某人嘴里都有点发干。

“哇噻,兰子,我没有看错吧?刚才进去的这个是不是新晋升的玉女掌门人刘玲玉?”秦玉关听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在问同伴:“如果真是她的话,那今晚可总算是没白来了。嘻嘻,一张票才十块钱,如果看她的一场专场,最起码得好几百呢。”

“嗯,可惜没有看清楚脸庞。不过这身装扮倒是和刘玲玉的写真集上一模一样。”叫兰子的小姑娘挺了一下不算太高的胸,见没引起秦谢两位帅哥的注意后,脸上露出了一点失望:“哎,你有没有看到牌坊下站着的那俩哥哥?看那副拽样好像不是一般人呐,不会也是哪家企业请来助阵的明星吧。”

“看不出,哎……你看你看,兰子你快看,从那辆大奔上下来的那个,是不是韩国当红歌星金溪善啊?”

秦玉关随着小姑娘指着的手向前望去,就看见一辆加长奔驰上走下来一个美女。这个美女倒是没有和刚进去的那位那样的神秘兮兮,一张在灯光下吹弹得破的白净脸儿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一边袅袅婷婷的向这边走来,还一边举起左手朝着围在牌坊门口的人群中摆手,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啊!我要傻了啊兰子,这真是金溪善哟!她、她怎么也会来参加这种十块钱一张门票的晚会了?欧野,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小姑娘尖声高叫着,一边奋力的在人群中惦起脚尖,一边用手围在嘴边:“金溪善!?”

那个漂亮女人在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后,脸上的笑容更盛,用生涩的华语说:“你好,我就是金溪善。”

“原来真的是你哦!”小姑娘使劲的拍打着双手,和这时候已经认出这个女人的确是韩国当红歌星金溪善的一些年轻人,齐声高喊着金溪善的名字,一脸的兴奋。

不过那个叫兰子的倒没有和同伴这样疯狂,只是随意的拍打了一下手,被往前拥挤的人群挤到了秦谢二人前面,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不就是一个人造美女嘛,这有什么可崇拜的?”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看她的演出吗?”秦玉关笑呵呵的接过小姑娘的话,说:“别看她脸上笑眯眯挺亲热的样子,这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也不知道是哪一家企业,竟然肯下血本请外国人来。唉,其实韩国人呢,是世界上最爱装、装那个啥的人了,我也不喜欢看她们的演出。”

被秦玉关的声音吓了一跳后,兰子回过头,看着即便是额头上贴着创可贴也遮不住那一脸明朗的脸庞,没理由的小脸一红,低声说:“是啊,韩国演员特别爱装、装逼,只有不成熟的人才喜欢她们。”秦玉关没好意思说出的话,这小姑娘倒是替她说出来了。

在谢情伤的鄙夷眼神下,秦某人好像看到同道中人那样,看着人家小姑娘饶有兴趣的问:“那这些歌手中,你喜最欢谁呀?”

“我最喜欢的是明珠的荆红雪,可惜她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听说是退出演艺圈了。”兰子有点遗憾的笑笑说。

“如果她今晚出现在这儿,你觉得她和那个韩国人比起来,谁的影响力会大一些?”

“当然是荆红雪啦,这还用问嘛。”说到荆红雪的名字,小姑娘顿时来了精神,一张小脸也因为说到偶像而激动的红彤彤的:“如果她还活跃在歌坛上的话,刚进去的那个刘玲玉和这个金溪善,最多也就算是俩跑龙套的……不过,她就算是现在还在歌坛上,也根本不可能来到咱这地方的。”

“这可不一定啊,你没看到那些有点名气的都来了吗?”秦玉关摸了下下巴,看着由铁摩勒驾驶着停在不远处的别克商务,略带得意的笑着打了个响指,说:“也许,你今晚就会看到她了。”说完就抓了一下谢情伤的衣袖,迎着别克商务走了过去。

这俩哥哥是干嘛的啊,长得这么帅,笑得却这样下贱……小姑娘看着身子晃悠着走向远处的秦谢二人的背影想。

随着铁摩勒打开车门走下车,依次下车的是荆红命兄妹、叶暮雪、李默羽和薛星寒。今晚来的人,因为纪念荆红滔天,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这反而使得这群俊男靓女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显眼。只不过荆红雪却是戴了一顶黑色的运动毛线帽子,在看到秦玉关和谢情伤走过来后,就躲在荆红命身后垂下了头,看来还在为刚才荆红命打伤秦玉关而感到不好意思。

“看来别人为了在晚会上出风头是下了大本钱了。今晚来了很多名角,刚才我看到的就有一个叫刘玲玉的,还有一个韩国人……喏,正在向里面走的那群人中的那个人造美女就是。”秦玉关tian了一下有点干裂的嘴唇。因为今天这顿晚饭是荆红雪在回明珠前做的最后一餐,所以他很没出息的吃了很多,到现在已经感到了口渴。

叶暮雪转身从车后面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秦玉关,看了一眼停放在门口的这些适合载人的商务车房车的,再看看跟着别克商务停在后面的那辆乘有凤求凰请来一只不出名乐队的车,就有点失落的点了点头。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谁都可以看出她在为失去这个打响自家企业名号的机会而惋惜。

“嗨,这有什么啊,反正咱们风波才是最大的赢家。”李默羽不屑的瞥了一下嘴,然后右手挽住秦玉关的左胳膊:“走吧,咱先进去再说,也许大家喜欢咱拉来的这帮不出名的小子呢?”

叶暮雪看着从后面车上走下来的那支由七八个人组出的乐队,仅从他们激动的脚步都有点打哆嗦样子来看,她就知道李默羽的说的只是为自己打气的话。可既然来了,也不能总站在这儿吧。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叶暮雪向后面的楚香香招了下手,示意他们跟着进去。

因为这帮子人都是俊男靓女的,尤其是荆红命他们八个全身都是黑色主调,反倒是也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议论声,都在猜测这帮人又是哪方大神仓促之间驾临庆岛了。

134 唱首歌献给我亲爱的父亲

由于本次演唱会的票价只有十块钱,和几乎是白看差不多,再加上各家企业都派人在一下午的时间内就洒出几万份传单,所以在离着正式开演还有一个小时,红叶谷内就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整个红叶谷上到处是欢声笑语,并没有听到有人在谈论白天发生的那些事件,由此可见,政府封锁消息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

红叶谷主峰的平台作为欢送会的演出舞台,现在已经被市政府工作人员用红绳在周围圈了一个大圈。平台最前面,是来自各个媒体的娱乐记者,一个个都拎着吃饭的家伙,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在猜测这次晚会有哪些歌坛大腕驾临。在平台的上方,早就安装好了的镁光灯照的整个舞台如同白昼。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市政府不但在晚上的演唱会现场加派了大量的警力,而且还特意向当地驻军发出了求援。现在,就有最少一个排的解放军战士守在舞台四周。有兵哥哥看场的晚会,这也无形中增加了这场欢送晚会的重量。

“呵呵,叶总来了啊,请随我到三号帐篷去吧。”当叶暮雪带领风波集团的人和那支业余乐队来到市政府指定的‘后台’时,早就等在这儿的市长赵秘书立即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赵秘书是这次晚会的最高官方代表,因为荆红滔天的事件,市政府现在感觉欠了风波集团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在别家企业领着演员来这个由一片帐篷扎成的临时后台时,都是由那些一般的工作人员来接待的,唯独风波集团这帮人,受到了市长秘书大人的亲自接待,这也让早就来到这儿的别家企业老总感到很不爽。

但一想到以后还得指望人家风波赏碗饭吃,所以他们也就都表面带着笑的和叶暮雪等人打招呼,心底下却摩拳擦掌的,希冀自己请来的这些大腕歌星会在演唱会上压倒风波,替他们出一口恶气。

一号帐篷是市政府工作人员的临时办公室,二号帐篷是明珠客人的休息室,现在,赵秘书却把三号帐篷留给了风波集团,这也难怪别家老总在和叶暮雪笑着打招呼时,眼中却带有嫉妒了。

叶暮雪才不管这些,她还在不能趁此机会扩大集团的影响力而感到遗憾呢。和赵秘书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后,叶暮雪就领着手底下这十几号人随着赵秘书走进了三号帐篷。

“叶总,秦先生,今晚我在这儿再次谢谢你们。”赵秘书掩上帐篷门后,刚想表达一下市政府对风波的谢意,却被秦玉关摆手止住:“嗨,算了赵秘书,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嗯,好的。”赵秘书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荆红命,认出他就是荆红滔天的儿子,想到荆红滔天死在庆岛,如果他要是非得讨个说法的话,恐怕他赵秘书得跟着李市长一起被贬到一个清水衙门里喝大茶去了。

现在听到秦玉关让他不要再提过去的事,连忙点头,顺便改变了话题:“叶总,秦先生,不知道这次风波集团有没有做好准备?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让市歌舞团的几个台柱子来……啊,这次你们大可放心,人都是我调查好了的,绝对没问题的。”

白天夹在着胡灭唐的那个歌舞团也是你请来的,不也是出问题了?再说就算是那些人来了,在那些玉女歌后人造美女面前,还不也是小鱼小虾的角色?心里这样想想可以,不过话却不能这样说,秦玉关嘿嘿的笑笑说:“嘿嘿,谢谢赵秘书的好意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看到你请来的这些无名之辈了,待会儿演出开始,肯定会输给那些大腕歌星们。赵秘书笑呵呵的瞥了一眼站在那儿还在打哆嗦的业余乐队成员,点点头说:“嗯,这样也好,那你们就安排一下吧,为了给人留下一个深的印象,我已经安排人把风波的节目放在最后了……不过,秦先生,叶总,我还想告诉你们一句,今晚来的成名人士还真不少,看来别人都是下了大本钱的。”

“呵呵,我先谢谢赵秘书,反正现在也来不及请那些重量级的歌星天后的了,就临时先凑合一次吧。”秦玉关知道赵秘书这样啰嗦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就掏出一盒烟来,准备递给他。

“哦,谢谢秦先生了,我不会吸烟的。”赵秘书摆摆手:“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工作。叶总,你们先忙着。”

赵秘书又和众人客气了一番,这才由秦玉关送出了帐篷。

叶暮雪看着那七八个业余演员,有心说几句鼓励的话,可一想到就算是现在掏出一百万来砸在他们脸上,也根本没法和那些明星们比,所以也就懒得再说那些话了,欲言又止下向楚香香挥挥手,示意由她来安排节目。

虽然不知道叶总为什么要白白Lang费掉这么一个加大集团影响力的好机会,但楚香香可不是那种多嘴的女人。此时见叶暮雪意兴阑珊的把指挥权放给了她,她只好站出来拍了拍手,示意跟着自己来的那些业余演员听她安排。

若是单论激励士气的口才,楚香香丝毫不输给叶暮雪,可面对这七八个一脸兴奋的哥哥们,她也的的确确感到了头疼,知道今晚无论如大家怎么努力,风波集团在气势上也会输给别人的。不过该办的事还是得办下去,总不能因为没信心就不工作了吧?

“小虎,豹子,你们七个人最拿手的本领应该是模仿明星声音吧?”楚香香指着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有着披肩长发的年轻人说:“我想你们这一路也该考虑好表演什么节目了吧?其实呢,我们不要求你们多出彩,只要发挥出在凤求凰的水平来就可以了,千万别紧张,更别笑场。如何能够取得稍好一点成绩的话,我们叶总说了,每人奖励一万块。”

别看小虎他们在凤求凰演出时,摇头晃脑一脸陶醉的大有明星样子,可凤求凰大厅才多少人啊?现在又有多少人啊?听说光有票进场的人就一万多人了,可现场何止是一万人,恐怕得达到三万了吧。再说台下还有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在看场子,他们不紧张?除非一直闭着眼睛还得顺便塞住耳朵。

小虎豹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相视苦笑了一下后,这才由小虎实话实说:“楚总经理,我们尽力而为吧。您说的没错,我们几个最擅长的就是模仿明星声音演唱了。虽说是有点拿不上台面,但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够让观众们接受吧。”

“嗯,尽力而为就行。”楚香香点点头。

“不过我们兄弟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小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抽烟的那几个男人,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帅哥的他,在这四个男人跟前,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帅哥,有点自卑的垂了下眼睛:“为了能够达到楚总经理的满意,我们特意请来了曾经参加过星光大道选拔赛的燕子,他模仿女声几乎可以逼真,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小小的亮点吧。”

“哦?是吗?这感情好。”楚香香稍微松了口气,看着走出来的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你就是燕子啊?最擅长模仿哪一位女歌手?”

“荆红雪,我最擅长模仿的女歌星就是曾经的玉女天后荆红雪。”燕子挺木呐的说。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在说起自己的得意本事时,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骄傲:“荆红雪几乎是所有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半年前忽然隐退,但我相信,仅凭她这个名字,就足可以引起歌迷们的欢呼声。所以,我们‘山寨’乐队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作为搞娱乐事业的楚香香,自然知道荆红雪那让无数歌迷疯狂的魅力,见燕子说的这样有信心,稍微的放心了点:“那好,你们准备表演几个节目?现在确定下来,我去和工作人员沟通一下。”

“两个吧,一个是我们跳段街舞,再一个就是燕子模仿荆红雪献唱。我们只是业余水平,演出节目多了反而不好。”小虎回答。小伙长得挺精神的,也有自知之明,看来他是这个业余乐队的头。

“那好……”楚香香刚想说就这样定了的时候,忽然听到荆红部长在后面说:“楚总经理,你去告诉工作人员的时候,就说我们有三个演出节目。”

楚香香回过头,看着往昔梳着一个马尾巴一副高中生打扮的荆红部长,今晚因为身穿一身黑衣而显得有了一丝凝重的成熟,稍微愣了一下说:“三个?”

“嗯,三个,最后那个我去唱首歌。”荆红雪头也没抬的回答:“我想在这儿唱首歌献给我亲爱的父亲。”

在这儿唱首歌献给你亲爱的父亲?楚香香疑惑的看了看荆红雪,她却垂着头的不再说话了。

虽说大家都是风波高层,按说楚香香独自领导一个独立部门还算是个‘封疆大吏’,但荆红部长和叶暮雪的关系如同姐妹,让楚香香这些总经理们从来不敢和她平等对之,每次见了都是客客气气的‘荆红部长长,荆红部长短的’,所以现在看到她要上台唱歌时,稍微愣了一下,接着就回答:“好。”

135 尖叫

荆红部长要上台献歌,相信叶总和李副总是没意见的,为此楚香香也没有请示她俩,就出去安排了。

荆红雪为什么要上去献歌,叶暮雪和李默羽隐隐的猜出,她这是想在临走之前,在父亲逝世的地方为在地下的父亲送上一首歌。就算是她唱歌还不如这些业余演员,不过她既然这样要求了,无论如何也得成全她的一番孝心才是。两个女人心里这样想着,都没有出言阻止,只是任由楚香香去安排。

只有燕子在听到一直没有抬头的荆红雪声音后,一张平时木呐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了狂喜。要不是因为集团高层在这儿,要不是因为荆红雪身边站着那个浑身透着一身阴狠的帅哥在,他肯定会跑过去掀起自己的衣服让这位荆红部长给签名留念了。

一个人,把模仿荆红雪的歌声当作事业,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声音?

晚上七点整,庆岛市政府为明珠客人举行的欢送晚会正式开始了。

赵秘书代表市政府在开演前讲话,并特意说明本次晚会的所有节目都是由庆岛个企业选送的。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后,在各企业老总们的如雷掌声中把话筒递给了主持人。

首先登台献唱的是由一鸣房地产请来的新晋玉女派掌门人刘玲玉,她青春无比的造型和银铃般的歌声,使得晚会一开始就达到了高x潮。观众不停的尖叫混杂在掌声中,让在贵宾席上观看节目的杨董事长感到非常有面子。

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十好几位别家企业老总,其中的得意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尤其是在看向风波集团的叶暮雪一行人时,更是觉得今晚这八十万的演出费用没有白花了,因为叶暮雪也被刘玲玉的精彩演出给感染了,正在那儿面带微笑的拍巴掌呢。

不过只有乾坤宫的王董却一脸的不以为然,这让杨董事长感到了一点不高兴。但也没办法,他早就知道神通广大的王董,竟然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在亚洲歌坛上都很有影响力的金溪善给请来了,刘玲玉虽说号称玉女歌后,可和那个韩国女棒子相比起来,档次的确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相比较风波送来的那支业余乐队来说,吸引媒体的重视程度肯定要强出很多。但是,只要在宣传一鸣房地产的同时再在风头上压过风波集团,杨董也心满意足了。

荆红雪坐在秦玉关的左首,并没有和那支山寨乐队一起去后台准备,这是叶暮雪特意安排的,反正风波集团的节目得放到最后,再说她明天就要回明珠了,多给她一点和秦玉关在一起的机会吧。

看着一身青春靓丽装扮的刘玲玉在平台上卖力的又唱又跳,荆红雪的眼睛慢慢的发出了亮光。她想起了半年前的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某人并为他倾心的话,自己也应该是这样如醉如痴的用歌声来演绎人生的,只不过所得到的掌声和尖叫声,恐怕要比这个凶猛很多倍吧?

让人留恋的时刻总是过得比较快,就像是在床上和女人那个啥时,男人总是觉得才一会儿就先他妈的先完了……就在主持人激动的喊出‘下面的节目是由庆岛乾坤宫选送的,演唱者……’的话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主持人的声音故意顿了一下,等现场的声音稍微静了一静后,有着无数主持经验的主持人,这才大声喊出:“……来自韩国的著名国际歌坛天后金溪善!”

顿时,王董的那张老脸就像是花儿那样的绽放开来。在几乎要传出十里路的尖叫和掌声中,他老人家很有派头双拳拱起,对着个企业老总们投来的羡慕眼光不停的上下左右的晃动着,好像那个现在已经登台的金溪善就是他亲闺女似的,完全忘记了当初拿出一百五十万演出费时的肉疼感。

钱,咱不缺,要的就是这种力压群雄的面子!

看到各新闻娱记们那拼命按动快门的动作,王董呵呵的笑着对一位恭喜乾坤宫大放异彩的小企业老总说:“小意思,小意思嘛,图个高兴就是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王董的眼光却还是不知不觉的看向了风波集团高层。除了不知道干嘛去了的那位策划部部长,叶暮雪和她那个风情万种的副手、以及凤求凰的总经理楚香香,脸上都带着一丝尴尬的在那儿随着众人轻轻鼓掌。倒是那位有着天大背景的秦玉关,依旧嘴上叼着一颗烟,正懒洋洋的和一位帅哥级的年轻人在那儿指着金溪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脸上还不时的露出猥琐的笑容。

嘿嘿,你以为老子这一百多万是白花了啊?王董鄙视了一眼秦玉关,然后抽出一颗烟,施施然的靠在椅背上,看着在台上已经就像是吃了摇头x丸那样疯狂边舞边唱的金溪善,忽然想到:假如再扔给这女人一百万,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和自己上床……

要说金溪善的魅力还真不是盖的,就连那些哄着孙子来看演唱会的大爷大娘们,都被她穿着暴露服饰疯狂扭动腰肢声嘶力竭的表演给折服了,也不顾孙子在那儿吵着问这个唱歌姐姐到底有没有穿小裤头了,只是知道随着周围的那些小年轻不住的鼓掌。

一曲唱罢,娇喘吁吁的金溪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先是对着前面来了几个九十度的大弯腰,这才用生涩的华语和观众们问好:“善良的庆岛人民,你们好吗!?”

“好!”

“你们开心吗?”

“开心!”

“大家还希望听什么歌曲?是劲爆的还是抒情的?”金溪善笑语嫣然的微微喘着气,那因为疯狂表演过后而白里透红的脸上,透着一种好像刚从床上下来时的兴奋:“在这儿,我次再重申一下,我很高兴来到美丽的庆岛,更是对邀请来的庆岛乾坤宫集团表示衷心的感谢!正是他们才使我有机会和大家欢聚一堂,共享这美好的时刻!”

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让你来你来嘛?王董心里别扭了一下,但受到观众一叠声要求金溪善表演劲爆歌舞的呐喊声,他也忽然喊了一嗓子:“我要看劲爆的!”

听出、也看到王董那兴奋的声音后,台上的金溪善对着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爷们眯了一下左眼,然后尖叫着报出了接下来将要演唱的歌名:“疯狂吧,我的夜!”《疯狂吧,我的夜》是金溪善的成名曲,动感十足的音乐再配上她要扭断腰肢般的表演,在荆红雪刚一销声匿迹后,大有替代她成为亚洲玉女新天后的趋势。

虽说金溪善和荆红雪的演唱风格截然不同,但有荆红雪活跃在歌坛上的日子里,她就如那个兰子所说的那样,的确是个跑龙套的。整个亚洲,都认可那个浑身透着天然清纯带着清新朝气的荆红雪……总之这样说吧,有金溪善出台的演唱会,她的追随者只局限于那些十六七的小屁孩。而如果荆红雪献唱的话,那真得用‘不分国界、老少通吃’这八个字来形容了,这从两人都举办过巡回演唱会时的结果可以看出。

有些事,真的是毫无道理,就像是无论金溪善怎么卖力,也只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荆红雪,别无他法。

可这半年多来,昔日的荆红雪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销声匿迹了,这也给了其他人争夺新歌坛天后的机会。今晚来的刘玲玉和金溪善,就是其中两个风头有点强劲的选手。

你那如春风般的呼吸撩拨着我的胸膛眼里全是执著我动了你不该随便动的地方换来了如歌唱般的低喘疯狂吧,我的夜,我的人……(本歌词是小弟胡诌的,千万别怪没品味。)听着金溪善那如呻x吟般的歌声,叶暮雪忽然想到了和秦玉关在凤求凰女更衣室中的一幕,顿时两腮通红的偷偷低下了头,双手撵着衣角的偷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也正用挺流氓的眼神正偷看着她的胸部……

一般的演唱会,放在最后出场的都是定海神针之类的角色。金溪善出台后,所有人,包括台前嘉宾席上的明珠客人们,都被她那激情四射的演出给感染了。就连那个主持人,在金溪善一曲舞罢后,鼓掌鼓的都忘记了还有本次最大的赢家--风波集团还没有选送节目。

等金溪善袅袅婷婷的给大家一再鞠躬、在如雷般的再来一首中走进后台后,主持人刚想说有请市政府的赵秘书再和大家讲几句话,眼角却瞥见在后台地方站着七八个年轻人,一个个长发披肩挺潇洒的样子,手里都拎着贝司吉他什么的。稍微一愣后,这才想起了风波集团还有选送的节目没有表演。

何止是她,其实观众都以为随着金溪善的离开,今晚的节目结束了。就连那些各新闻娱乐记者们,也开始调试手中的仪器,准备简短的采访一下即将出场的市长秘书,就赶紧回去剪辑本次的所见所闻了。

甚至、甚至连叶暮雪,要不是因为秦玉关伸手拽了她一下,都要站起来准备走了。

“你着什么急?我们的节目还没有演出。”秦玉关喷了一口烟雾,慢腾腾的说。

136 天后 不是用露胸露腿挣来的

露天演出就是好处多多,最起码吸烟没人管,在提醒了叶暮雪风波的节目还没有上演后,秦玉关嘴上叼着烟的想。

“哦。”被秦玉关提醒后,叶暮雪也感到有点心急了,不由得脸一红:“我都差点忘了。不过……”不过什么她没有说,但秦玉关明白:前面别家企业选送的演出这样出彩,我看还是别让那些人上去献丑了。

“再等等。”在秦玉关胸有成竹样子的说出这三个字后,主持人终于明白了过来,开始报幕:“亲爱的各位来宾、观众们,晚会的最后三个节目,是由庆岛风波集团选送的,第一个节目是……”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幕单:“山寨组合表演的街舞,表演者:小虎、豹子、燕子……”

“轰”的一声,随着主持人报出这七个名字后,全场开始爆笑:“这是什么名字啊,整个一动物世界啊。”

不但观众笑场,就连主持本次晚会的赵秘书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贵宾席上的明珠客人,他发现除了明珠钢铁老总燕浩然脸上好像带着期待外,王重勋和李援华都是满脸的不屑。伸手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赵秘书把头扭向了别处,他都不忍心看那几个因为心情紧张、在上台时俩腿都发抖的山寨乐队成员了。

别看小虎豹子他们在凤求凰大厅演出的时满脸陶醉的样子,可那种演出只是助兴性质,和直接为接近三万观众演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前面出台的那些大腕一个个星光四射的,无形之中加大了他们的心理压力,这又怎么不让他们紧张?

“切,风波还真有一套,竟然找来一些业余选手,难道在明珠客人面前不怕丢了庆岛人的面子吗?”王董扭头对杨总切了一下低声说,虽然这话好像在埋怨风波也太小气,可一脸盼着风波集团出丑的样子,任谁也看得出。

“呵呵,”一鸣杨总笑笑,把头凑到王董跟前:“可能是叶暮雪以为她已经签约成功了,没必要再花这些冤枉钱了吧?唉,省小钱丢大人啊。王董,你有没有发现,滔天集团的老总为什么没有出席今晚的晚会呢?”

“不知道,听说白天这儿出了点意外,有好几个警察还负伤,他应该是担心自身安全吧……哎,杨总你看,这些人跳的是啥玩意啊?”王董左手指着台上动作僵硬的山寨组合,一脸轻蔑的笑。

在看到山寨组合放下手里的乐器开始表演会,叶暮雪就把头垂了下来,她真的不忍心看着那七个年轻人在万众面前丢人,甚至后悔让他们登台。倒是秦玉关和谢情伤这俩货,嘴里叼着烟卷,在那么高的哄笑中,使劲的拍着巴掌。尤其是在看到因为紧张而动作变形的小虎在一个明显的失误后,秦玉关竟然站了起来,咧开嗓门大声的喝彩,这也惹来了一些小青年的随和声。不过,人家是喝倒彩。

随着王董杨总嘴角的鄙夷笑容越来越浓,山寨组合所有的年轻人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到后来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随着音乐的节拍做出,根本没有丝毫的美感可言。一阵高过一阵的轰笑声,让他们在草草跳完了他们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街舞后,随手携带的乐器都没有顾得上拿,就逃也似的跑进了后台。

“这是什么玩意啊?就这水平还敢拿出来显摆……唉,这是哪家企业选送的啊?”有人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问。

“刚才听说是风波集团选送的啊,”有人回答:“看到了没有,坐在最前面贵宾席的那几个漂亮妞,就是风波集团的老总吧?可真奇了怪了,风波这样有钱,怎么会弄些二百五来出丑呢?剩下的那俩节目还不知道有多烂呢!”

“什么?还有两个节目?我操!我看直接走人得了,免得被他们笑得肚子疼……”

不但是观众对山寨乐队的表演不满,就连号称素质最高的那些娱乐记者们,在山寨组合仓皇下台后,也都开始纷纷的收拾东西,准备闪人了。就在已经有人向牌坊外走去时,忽然一阵音乐从平台上空传来,紧接着,一个就如同来自那片云彩处的女音慢慢的响起,让准备散场的观众都顿住了脚步,扭过了头。

这音乐,这歌声太熟悉了。很多人都看了同伴一眼,满脸的不信:“不会吧,荆红雪唱的《有你有我》?”

我站在二楼的窗前

看着外面的星辰灿烂

偶然转首的一瞬间

就碰到了你的双眼

那满是柔情的笑脸

弹响了我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我的生命中有你

你是我最不能的放弃……(歌词同上,皆为小弟胡诌。)

在所有观众,包括市政府工作人员和明珠客人们,当这首百听不厌的《有你有我》响起后,都闭住了嘴巴,眼神中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狂热,紧紧的盯着后台方向……

山寨乐队在回到后台后,小虎就流着泪的紧握着燕子的手:“哥们,咱们的一世英名,就指望你挣回来了!”

就像是要赴刑场那样,燕子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跟过来问下一个节目叫什么名字的主持人虚晃了一拳,然后挺酷的做了个音乐响起的手势。

反正上去也是丢人现眼,不报幕就不报幕吧。很是有点姿色的主持人点点头,也懒得再回到台前和观众汇报接下来的节目名字了,直接示意音箱师,播放山寨乐队拿过去的光盘。

说实话,跳街舞不是山寨组合的长项,他们最擅长的是模仿那些大牌明星的嗓音。之所以舍长取短,完全是因为乐队所有人对燕子模仿荆红雪的节目抱有很大信心。既然燕子要模仿红歌星唱歌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弄两个相同性质的节目了。也可以说,跳街舞演砸了不要紧,只要燕子能够取得成功,那他们就可以找回失去的面子。

果不其然,当燕子模仿荆红雪的声音随着音乐响起后,的确雷了所有人一大跳!在他还没有一脸陶醉的从后台出来时,已经有那些特别崇拜荆红雪的女歌迷们开始尖叫着喊出了荆红雪的名字。不过,当一头长发的燕子走到前台,所有的灯光都在他面孔聚焦后,那些尖叫接着就变成了失望的嘘声。甚至,当燕子开始尝试着做出一些如女孩子的动作时,竟然有不成熟的观众开始大骂起来。

“操!我还以为是荆红雪来了呢,原来是个带把的爷们。切,就你这样也想学荆红雪么?还是赶紧的滚下去吧!”

“就是,就是,唱的这么难听。求求你啦,千万别再侮辱我偶像啦,还是赶紧的滚下去吧。”

听着观众们的叫骂声,叶暮雪不由自主的攥住了秦玉关的手,低低的说:“玉关,我看等会儿别让荆红上了……今天的观众好像很没素质,他们怎么可以骂人呢?”

秦玉关明白,叶暮雪这是怕刚刚经历丧父之痛的荆红雪假如再被观众大骂一顿的话,还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秦玉关满怀信心的说:“暮雪,不用了,小雪是不会让你和所有观众失望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你的人格?叶暮雪苦笑一声心想:你有什么人格啊?看到漂亮女人挪不开眼睛,这就是你的人格了……唉,但愿一切都快点结束,荆红是不能再受到什么打击了。不过,既然秦玉关说到这儿了,叶暮雪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反正荆红雪也早就去了后台准备了。

燕子圆睁着一双有点木呐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在一闭眼后就被从台下仍上来的东西给砸着了……他估计,要不是那些解放军战士巍然挺立在台前,肯定会有荆红雪的铁杆歌迷跑上来拿刀捅了他……

终于唱完了!

跑回后台后,燕子一屁股蹲在地上,泪流满面。今天他挨得骂比一辈子挨骂的时候还要多!

凭良心说,燕子模仿荆红雪的声音的确是惟妙惟肖,如果观众闭着眼睛听的话,十个人最少有八个以为是荆红雪亲自唱的。但,为什么他这样努力却收到这样不公平的后果呢?原因很简单,荆红雪是无数爷们的梦中情人,他们根本不允许一个一点都不帅的男人去模仿她,要知道认可燕子后,谁敢保证再做梦时不会梦到他的样子?

“没事的,你唱的真不错!”荆红雪走到燕子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对音箱师说:“麻烦你给我放上那曲《酒干倘卖无》,谢谢。”

如果不是因为是专门干这行的,那个音箱师肯定会劝这个看起来挺眼熟的女孩子:现在还有谁喜欢听这种老掉牙的歌曲啊。不过他看到这个挺眼熟的女孩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拿着无线麦克风向前台走去,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那首《酒干倘卖无》。

荆红雪,果然是荆红雪!

坐在地上的燕子,摸着被荆红雪拍过的肩膀,看着她的背影。虽然她的演出服装仍旧是黑色调,可她在握着手里的麦克风时流露出的强大自信,终于让燕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后。

真正的天后,不是用露胸露腿挣来的,是由歌迷们心甘情愿双手奉送的!想起刚才在和金溪善错肩时她脸上带着的那虚假笑容,燕子喃喃的说:“金溪善,你也别看不起我们,我敢说,只要有荆红雪在,你们永远都是跑龙套的。“

137 她想摸摸父亲的脸

观众带着极大的‘热情’看完风波集团选送的这两个节目后,已经完全忘记了做一个高素质市民的准则是什么了。

哄笑、嘲讽加上叫骂声,在《酒干倘卖无》带有忧伤的旋律响起后,变得更加放肆。演唱者还没有出场,铺天盖地的一片高喊‘滚下台去’的声音,就已经把叶暮雪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秦玉关仍旧和大爷似的坐在那儿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早就闪人了。

和叶暮雪寒着一张脸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其余的老总,都用幸灾乐祸的看着从后台走上来的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孩子,他们对这个女孩子将要被观众骂到哪种地步很感兴趣。王董甚至都有点可怜这个将被骂的‘体无完肤’的女孩子了,不住的在那儿拿着一颗烟摇头叹气的。

听着如潮般的叫骂声,荆红雪淡淡的一笑,脚步从容的走到台中央,伸手撩了一下垂在脸颊的青丝,然后缓缓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里满是久违的熟悉。她太熟悉这种面对数万观众的场合了,虽说现在的叫骂声取代了以前的‘荆红雪,我爱你!’可天后就是天后,在演唱时根本不受外界的打搅,就连灯光师用灯光把她的脸给锁定后,她依旧从容的向台下挥了挥手,然后歌声响起。

酒干倘卖唔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没有天那有地没有地那有家没有家那有你没有你那有我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明亮灯光下,歌声响起。带着无限忧伤的歌声从荆红雪手持的麦克风传到扩音器,再由扩音器在1.036秒时间内传遍方圆几百米,然后震响了所有观众的耳膜。

荆红雪微闭着眼。

她闭眼并不是像别的歌手那样被自己的歌声陶醉,而是她知道,脚下站立的地方就是父亲逝世的地方,她闭眼是因为想在这个地方重温一下父亲的音容笑貌,明天她就要回明珠了,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荆红雪微闭上眼,一脸和蔼的荆红滔天就重新出现在她眼前,她轻轻的抬起手想要摸一下父亲的脸,却发现怎么摸也摸不到,当她慢慢睁开眼想要问问父亲这是为什么时,泪水却先夺眶而出,让她的歌声中带有了呜咽……

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是你给我一个家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歌声还在继续,一首老掉牙的歌,没有激情四射的舞蹈陪伴,更没有金溪善那样的声嘶力竭,只是被荆红雪用略带哭腔的声音送出,回响在红叶谷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不满和叫骂声,在有人用不确定的声音喊出‘荆红雪’这三个字后,嘎热而至,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能想象几万人为一个人的出现而突然沉寂是一种什么听觉效果吗?这绝对是一种震撼,一种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震撼!

泪眼朦胧中,荆红雪高抬起的右手在空中慢慢的挥动着,由灯光打出的圆柱套着她的身形,有些苍白的面颊在幽幽的歌声中让人看了心中会忍不住一疼。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让我想起你多么慈祥的心灵什么时候你再回到我身旁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当荆红雪唱在这儿的时候,已经垂下了头,双手捧着麦克风,双肩轻微的耸动着,几乎要泣不成声。但,没有一个观众发出不满意的唏嘘声,只有无边的沉寂在红叶谷上方蔓延,所有人都被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天后这悲伤的歌声所感染,情不自禁的随着音乐声哼起了这首经典老歌。

什么是歌坛天后?歌坛天后就是她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在场所有观众情绪的那个女孩子,无论她唱的是什么歌,哪怕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肢体动作,但所有观众却被她的歌声带入了她所想象的那个空间。

“原来,她就是荆红雪,”叶暮雪轻轻挣脱秦玉关的手擦了一下眼角,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一个红遍整个亚洲歌坛的天后,竟然会是一家民企公司的策划部部长。怪不得你刚才这么的胸有成竹,原来无论谁都请不到的荆红雪,就在我身边……玉关,你们可真能瞒我。”

“唉,以后我会和你解释的。”秦玉关轻叹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荆红雪这样子,他的鼻子也有点发酸,很想上台把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揽在怀中好好的安慰一下。

可他知道,如果他那样做了,能不能活着走出红叶谷的牌坊,这还真是个问题。那些歌迷们,会允许他们心目中的女神被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揽在怀里吗?嘿嘿的笑了一声后,只是重新捏住叶暮雪的手:“现在我们先看她的演出,好吧?”

叶暮雪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阵比惊蛰的雷声还要响的掌声,在荆红雪唱完这首歌犹自站在台上轻耸着肩膀抽泣时,蓦然响起,吓了她一跳,然后就听见全场、整个红叶谷上所有的人都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荆红雪!”

是的,所有人都在喊荆红雪的名字,包括那些老头老太们,在荆红雪一曲唱罢,全部都高抬着胳膊在半空中左右挥舞着,甚至,那些已经疯狂的女歌迷,在喊出荆红雪名字时,因为激动而泣不成声。

荆红雪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带着浅笑的,望着台下,把麦克风拿到了下巴尖。当麦克风被她拿到下巴处的时候,全场的尖叫声蓦然停止,那些声音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断一样!因为大家在看到荆红雪这个动作时,就知道她要说话了。

“大家好,”荆红雪嗓音有点沙哑的说:“我是荆红雪,很高兴在这儿看到你们……”

“荆红雪,你最近去哪儿了!”还没有等荆红雪的话说完,就有一个不顾解放军战士阻拦的女孩子,双手被战士们抓着却依旧倔犟的抬着头的:“为什么消失那么久!你可知道,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们这些雪迷们是多么的想你!”

妈的!我就知道风波集团肯定不会这样白白Lang费一个宣传企业的大好机会,没想到他们竟然请来了荆红雪!王董手里狠狠的掐着早就熄了火的烟卷,胸膛不住的起伏着,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休息的金溪善,越看她那身行头和勉强的笑容,越是感到这一百五十万花的不值。

你就是把奶x子和大腿都露出来又能怎么样啊?人家荆红雪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衣就遮盖了你所有的光芒,操……韩国人原来真的很没劲。

和王董杨总他们表现出失落表情不同的是,那些早就准备收起家伙准备闪人的娱乐新闻记者们,在确定风波集团出场的第三个节目是由荆红雪演出的后,他们都用比平时麻利很多倍的动作,全部把手中的家伙对准了台上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那足有一个排的解放军战士在警察的帮助下维持秩序,恐怕他们就算是把鞋子挤掉了,也早就爬上台去,和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天后来个零距离采访了。

但饶是如此,也有个比较机敏的女记者,仗着小巧玲珑的身体,从解放军战士的腋下钻了过去,手里高举着采访器,用最可能发出的最高声来提问:“荆红小x姐,我是庆岛晚报娱乐半块的记者,我想请问您个问题可以吗?您为什么消失了那么久,又是为什么要出席本场演出的……”

对于这种熟悉的场面,荆红雪是泰然处之。有这么多的人在关心着她的动向,使她感到了温暖,暂时的把丧父之痛压下,尽量把温婉的笑脸送给每一个她注视的观众:“我消失这么久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是什么工作?又是在那儿工作?”庆岛晚报的这位女记者,根本不顾有战士走到身后低声劝她离平台远一些,不依不饶的问:“那你今天既然登台献唱,以后是不是决定要重回歌坛了?”

“不会的。”荆红雪一口就否决了女记者的这个问题,对那两个看着她时目光中带着歉意的解放军战士笑笑,摇摇头示意说不要紧:“我以后也不会再唱歌了。”

“啊!那可是歌坛的一大损失……请您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那两个问题好么?”女记者看到荆红雪毫不犹豫的说以后不会在登台演出后,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工作的地方就在庆岛,”荆红雪用细白整齐的小牙咬了一下下唇,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贵宾席上那个一脸笑容的男人,眼神黯淡了一下接着说:“就是庆岛的风波集团,我现在的职务的风波集团的策划部部长。”

“啊……”一阵惊讶声随着荆红雪的话,就像是风吹过池面那样,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任谁也没有想到,当今歌坛炙手可热的荆红雪,竟然就在庆岛!而且是在一家民企任策划部部长一职。这一下,所有人都记住了‘风波集团’这个私企的名字。

138 我喜欢你 愿意当你老婆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您放弃了自己钟爱的事业,甘愿来庆岛一家民企任职呢?”

因为那两个解放军战士在受到荆红雪表示没事的暗示,所以这位一向以勇敢著称的晚报女记者,通过她的努力获得了让同行羡慕的要死的机会。而这个女记者所做的这一切,也是荆红雪正想看到的。她决定在自己离开庆岛前,一定要为风波做点什么,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爱了一个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庆岛人,是他让我心甘情愿的守在庆岛。”

当秦玉关听到荆红雪的这句话随着音箱而响彻整个红叶谷时,真的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刚想低声和叶暮雪解释一下什么,却感觉叶暮雪那滑腻的小手已经用力的从自己的掌心挣脱。苦笑一下,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解释时,却觉得右边耳朵一疼,接着一个带着淡淡薄荷香味的声音在耳边低低的说:“心里是不是很开心啊?名满天下的玉女歌后为了你甘愿留在庆岛!”

“去,”秦玉关不用看,也知道扭着自己耳朵的这个人是李默羽,啐了一口说:“你又不是瞎子,难道没有看到老子为了拒绝她的好意,都被小命那神经病给把头打破了?”

“也是,嘿嘿,”李默羽松开他的耳朵,嘿嘿一笑,瞥了一眼同样有点释然的叶暮雪:“不过谁敢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和她那个啥呢?谁敢保证你不会被她所感动啊,你又不是那种心性特别坚强的人。”

疯女人,就知道在这儿挑拨离间。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却挥手打开李默羽的手:“你还是听小雪怎么答记者问的吧。”

“哼,还答记者问,你当她是国家外交部部长啊?”李默羽低哼了一声,刚想伸手也让他攥住时,却见台上的荆红雪眼神正痴痴的望着这边,而那些媒体记者也有顺着她眼光往这边拍照的意思,吓得她连忙缩回了手。

“那个人是谁呢?荆红小x姐您能不能透漏一下?哦,”不停提问的那个女记者,在看到荆红雪正一脸柔情的看你某个地方时,接着就明白了过来,立即转身向贵宾席看来,想找出那个让荆红雪爱上的男人。可她在看到最少有四个让她宁可抛弃一切和人半夜私奔的男人坐在那儿后,呆了一呆,然后挺有自知之明的回身继续聆听荆红雪的回答。

“对不起,这是我的一点小秘密,我不想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还希望你能理解。”荆红雪也收回目光,看着一直在倾听她和记者对话的数万观众,抬高声音说:“各位亲爱的观众,下面再由我重新为大家演唱那首《有你有我》好吗?”

“好!”能够花十块钱听到荆红雪本人演唱她的成名曲,除了大声的喊好和拼命的拍巴掌外,观众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拒绝呢?

说良心话,因为荆红雪心伤父亲的突然离世,到现在哭得嗓子都有点哑了,她在重新唱这首《有你有我》时,仅凭声音,的确比不上燕子唱的好听。可观众就是喜欢,在他们心中,他们就是荆红雪这首歌中的主角。

男人在幻想荆红雪正对他说着‘我的生命中有你,你是我最不能的放弃。’女孩子则在幻想自己就成了歌词中的那个如荆红雪一样的女孩子,正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的意中人说:‘满是柔情的笑脸,弹响了我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这也是燕子为什么唱的堪称专业却依旧被轰下台的原因,谁稀罕把自己想成他那样、或者希望一个和他那样的男人对着自己说那些腻到心底的话啊!

铁摩勒听着这首被称为经典的歌曲,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李默羽,然后悄悄的站了起来。都说音乐是可以引起心灵共鸣的,这句话不假。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听着歌声时,会想起以前他也曾经有个‘你是我最不能的放弃’的李默羽了。

今晚的夜色真好。

铁摩勒信步走出红叶谷的牌坊,嘴上叼着一颗烟的抬头看着远处的上空,那儿有星星在闪烁。

今晚的红叶谷,别看有数万人在场,但没有让铁摩勒感到一丝不安的因素。这种平安的感觉,除了来自无法解释的第六感,还和白天吸血蝙蝠全军覆没、胡灭唐生死未卜有关。虽说一直有个更加神秘的紫川在暗处偷窥着,可王重勋只要想从本次合作中谋取利益,他们就不会冒然有什么行动。就像是明知道他是个早晚要死的日x本人,可秦玉关现在也不能现在干掉他一样,大家还有互相利用的价值。

和隐在路旁树下的暗哨打了个招呼后,铁摩勒一个人就信步向海边走去。他在前面走,后面有一个苗条的身影在后面跟。他没有停下脚步问是谁,那个跟着他的人也没有出声喊他等等。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海边。

“曹冰儿,你不在那儿看演出,跟着我干嘛?”铁摩勒静静的听着大海的声音,过了足有十分钟后,在听到红叶谷方向隐隐有掌声传来后,他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感觉有点冷,正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身子的女孩子:“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别听秦玉关这家伙胡说八道来和我处朋友,咱俩不但在年龄上不符,我的工作也不是你所能接受的。”

曹冰儿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了一下不算太饱满的胸膛,一副海边冷风不胜寒的样子。直到铁摩勒轻轻叹息着脱下风衣披在她身上后,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中这才充满了笑意:“你能不能在我面前别总是这样老气横秋的好不好?其实你这人虽然看上去最多四十多岁,但你要是笑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哦。”

铁摩勒无语的看了一眼别处,和这个曹冰儿总共接触了才两次,一次是在市政府门口,一次就是昨晚在红叶谷牌坊处。现在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傍晚时间,当手下战士把这个见人就打听有没有看到铁摩勒在哪儿的小姑娘、带到他藏匿在一旁树林里的奔驰车前时,没想到这小丫头在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吃一惊。

“铁摩勒,我喜欢你,愿意当你老婆。”曹冰儿这句话不但直接把铁摩勒给雷在了当场,并把在那儿一起对着地图研究地形的几个战士一下全部吓跑了,喊都喊不住。谁好意思妨碍龙腾三月和女孩子卿卿我我啊,虽然他是对曹冰儿这句话是一脸的茫然。

听到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直白的说喜欢自己,其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哪怕他心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还没有完全散去。不过铁摩勒就是铁摩勒,他不会和秦玉关那样的喜上眉梢,也没有和谢情伤那样的不屑一顾,更没有像荆红命那样冷淡处之,他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好呀,喜欢我是一件好事啊。”然后继续对着地图发呆。

“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很想嫁给你。”见铁摩勒那样随意的样子,越看他越有魅力的曹冰儿急了:“如果我是说谎的话,那就让你防备的那些坏人先x奸x后杀好了。”

这样彪悍的誓言,铁摩勒还是第一次听到。饶有兴趣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喜欢我?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又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才多大?难道就因为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吗?小姑娘,别听秦玉关那厮瞎忽悠了,赶紧该回去干嘛就干嘛去吧啊。”

“我一直挺听秦玉关话的,”曹冰儿凑到那辆奔驰车车头前,使劲装出一副成熟的样子,做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姿势,吓得铁摩勒向后一仰身子后,才故作媚态的:“我不管你是干嘛的,我只是相信一见钟情的感觉。”

“可我不信。”铁摩勒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收起地图,对着衣领处喊了句收队,就理也不理曹冰儿的,径自上车启动闪人了。笑话,名满天下的龙腾三月,会因为一个刚成人的小女孩说出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就对她有哪种感觉吗?所以,在听到车外曹冰儿大喊她不会放弃追求他时,只是打开了车上的CD。

没想到,这个倔犟的女孩子,现在竟然跟自己来到海边了。看在她为了表现成熟而穿的这样少的份上,铁摩勒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脱下风衣替她披上。本来这个无心的动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关心,就是那种看在她认识秦玉关份上的关心,没成想却被曹冰儿误认为他终于相信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了。

趁着铁摩勒为自己披上风衣时,曹冰儿挺自然的偎在了他的怀里,一张真得带着点羞涩红晕的小脸上,明亮的眸子发着亮光:“铁摩勒,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我,千万不要让我像李默羽那样为你刺自己才行。”

好的不学,她竟然学会了大人中那种让人感觉肉麻的感动了。

139 你信不信我会跳海自杀

看到曹冰儿郑重其事的这样说,铁摩勒无语的翻了一下眼睛,把她身子从自己怀中推了出去,哭笑不得的说:“原来今天白天你也在红叶谷?我怎么没有发现你?”

“是啊,我一直在偷偷的跟着你呢,嘻嘻,”曹冰儿得意的笑笑,用右手食指绕着垂到脸颊的一缕发丝,就像是一块牛皮糖那样,根本不管铁摩勒会不会再次推开她,重新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怀中,一张小脸上真的满是得意:“你发现我?要是我在偷别人钱包时被发现的话,那我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啦……”

“白天的事情你既然已经全部看到了,那你也该明白我是从事的一项多么危险的工作。”铁摩勒打断曹冰儿的话,正色道:“你还小,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现在应该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好奇而害了你自己和家人……”

“我不小了。”曹冰儿同样打断铁摩勒的话,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落魄:“当我爸爸妈妈去世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混,能够让我唯一的亲人--奶奶不再为我担心。我是想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师中听老师讲课,也不想被人追得就像是没家的野狗那样四处躲藏。”

“可你有没有为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子着想过?当她想继续上学时却要面对那些不怀好意老师的关心,当她想找一份哪怕是端盘子洗碗这样劳累的工作、却被那些老板眼里冒出的欲x火所吓退时,她除了在社会上混,还能有什么办法?呵呵,你以为我混的很愉快吗?你可知道我为了保护自己受过多少委屈?”

根本不给铁摩勒说话的机会,曹冰儿从身上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如果不是一直揣着它的话,我早就抹胭脂涂粉的去坐台啦,哪儿还有站在这儿听你教训我的机会!”

说着苦笑了一下,然后在铁摩勒挺紧张的目光中,曹冰儿把那件从地摊上淘来的运动服拉链往下拉了拉。

然后,铁摩勒就看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雪白。不过,他也看到了在那片雪白上的四五个在黑夜中都能看清的伤疤。

“看到了没有?”曹冰儿若无其事的把拉链又重新拉上,耸了一下肩膀说:“不管天气再热,我也穿这种样式的衣服,因为它可以遮住这些难看的刀伤。不过你别觉得这些伤疤难看,要知道最少有五次,如果我不把刀子放在这儿、而那些人顾忌会摊上人命官司的话,那我真的就是一个再也没有明天的坐台小姐啦。”

“你、你是说每当你遇到色、对你不怀好意的人时,没办法了你就用刀在这儿……”铁摩勒咽了口吐沫,满脸不信的看着这个好像一点也不把自残当回事的小女孩,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是呀,难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可行吗?打又打不过别人,逃又逃不了,又没有、没有爸爸妈妈来保护我,我除了这样来保全自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了。”曹冰儿慢悠悠的说着,脸上带着和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就因为我过得是这样的日子,所以我才想找个人来保护我,和我一起好好的照顾奶奶。”

“可、可我和你之间根本没有哪种感觉呀,再说了,你是存着找人保护你的想法才对我有所好感的,这种好感完全可以通过朋友关系来实现的,没必要和男女之情混为一谈吧?曹冰儿,你听我说,趁着你还年轻……”

铁摩勒平时在再大的危险面前,他的思路也会始终保持理智,但在面对这个不知道到底是想找个男人、还是仅仅想找个可靠男人来保护她的小姑娘面前,竟然有点结巴起来。

“笨蛋,我假如只想找个保护我和奶奶而我不喜欢的男人,凭你家姑娘这姿色,只要放出口风,那想得到我的人最起码可以从这儿排到火车站!”曹冰儿咯咯一笑,眼中的忧伤瞬间挥散:“咯咯,我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所以我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的。”

“不明白。”铁摩勒怔了良久,才说出了自己的实话。君子嘛,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操!”曹冰儿骂了一句粗话,猛地从铁摩勒的怀中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把那件风衣扔给他:“怪不得秦玉关要给你介绍女人,原来你这人就是一不开化的榆木疙瘩。”

“我是不是榆木疙瘩,用得着你来说?”铁摩勒也没在意曹冰儿说粗话,更懒得和一个不成熟的女孩子在这儿唧唧歪歪。接过她扔过来的风衣,淡淡的说:“你回去不?不回去的话那我走了啊。”

“走你的啊,谁稀罕和你一起走啊?!”曹冰儿气哼哼的往海滩前走了几步,说。

一个不成熟的小姑娘,还想和我谈情说爱的,真是没劲。铁摩勒摇摇头,见她这样反复无常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把那件黑色风衣搭在胳膊上,向红叶谷走去。在走了十几步的时候,就听见曹冰儿在后面大喊他的名字:“铁摩勒!”

铁摩勒脚步也没停,甚至头也没回的,还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大声喊他名字有点厌恶的问:“干嘛?”

“你要是走了不管我的话,你信不信我会跳海自杀?!”曹冰儿怒气冲冲的回过身来,眼里含着泪水的高喊。

“你爱洗冷水浴那是你的事,我还有许多事要忙,没空陪你在这儿玩游戏。”铁摩勒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一直往前走,只剩下曹冰儿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海滩上。

真是无聊透了,老七这个家伙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结交,一个痞气未退的小姑娘也招惹,这什么人呀都是。铁摩勒走出一百多米后,掏出一颗烟点燃,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盼着曹冰儿赶紧跟过来,毕竟一个有些姿色的小姑娘晚上一个人在海边不是多么安全。

可让他感到心不安的是,在他走出这一百多米后,再回头看的时候,竟然看不见曹冰儿的人了!

她这是去哪儿了?铁摩勒运足了在夜色中一枪也可以精确爆掉敌人头的视力,快速的沿着海岸线看了扫了几眼,仍旧没有看到曹冰儿的人后,他的心里就一沉:难道、难道她真的跳海了?

铁摩勒是那种很特别的男人,在做每一件事和说每一句话时,都习惯性的考虑一下。虽说他这么小心谨慎的还是被李默羽骗过,但正因为这样,所以在那之后才变得更加沉稳。就像是现在,他算准了曹冰儿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孩子话,只要他先离开海滩,她肯定不敢一个人呆在海边并很开追上来的。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曹冰儿并没有这样做!看不到她的人后,铁摩勒这才有点心慌了,真怕这小丫头一时疯劲大发,真的去跳海了。

转过身才往回走了几米时,铁摩勒还四处的张望,希冀曹冰儿猛地从一个地方跳起来,然后大笑着他上当了的话。

但除了越来越冷的海风和大海深处隐隐传来的波涛声,他什么也没有听到,这让他心里一紧,一直沉住气走路的步伐攸的加快,尤其是当他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在随着退去的Lang潮缓缓上下起伏后,他就一扬手把胳膊上的风衣甩掉,脚下飞跑了起来。

等他快步跑到海边,一眼就认出那个在海水中起伏的白色物体、的确是曹冰儿穿着的那件白色运动服后,铁摩勒忽然感到了深深的悔意,心也不可压制的嘭嘭剧烈的跳了起来。他是龙腾中的三月,是一个让敌人胆战心惊的存在,可最起码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被爱深深伤害过的男人。可现在,有个女孩子因为他的话,却跳海了……

铁摩勒只感觉自己紧张的要命,甚至比第一次出任务时还要紧张。没命的淌着及膝的海水往曹冰儿跑去时,他也忽然后悔的要命,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耳刮子。

冰冷的海水慢慢的没到他的小腹,然后又随着他快速移动的身子淹到他的胸膛,但这都阻挡不了铁摩勒往大海深处挪动的决心,他只想尽快的赶到那个可恶的小丫头跟前,先把她拉回来再说,哪怕是答应她好好保护她……

“曹曹、冰儿……”铁摩勒一张嘴,海水就灌了进来,让他不得不的吐出一口海水后,四肢更加用力的拼命向曹冰儿游去。

傻瓜,你真的上当了啊。

就像是一截木头那样,曹冰儿浮在水面上晃晃悠悠的,趁着波Lang的起伏。她偷偷的看着那个没命向自己游来的男人,得意的笑容就在嘴角翘起,同时眼里不知道是因为海水还是眼泪的缘故,模糊的有点看不清这个世界。

特种兵虽说不是万能的,但会游泳却是必备的一项本领,尤其是能够排到顶尖的龙腾组织,那水性绝不是一般的好,铁摩勒嘴里度着一口气拼命的向前划着,眼看就要来到曹冰儿跟前了,却发出‘哎哟’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人就没在了海水中。

140 今晚你 可以睡到我房间

啊!?他怎么沉下去了?

铁摩勒忽然沉入海中不见,一直放松四肢随着波浪起伏的曹冰儿先是一愣,接着就忽地回过身来也不再装死了,就像是一条游鱼那样灵敏的钻入了海水下。不得不说,在海边长大的这些孩子的游水技术那是好的没法说,就连曹冰儿这样娇滴滴的小丫头,在深达两三米的浅海中愣是瞥了足有三分钟才钻出水面,而这三分钟还是她一直在海底上到处摸。

可让她感到越来越害怕的是,就算她不停的在水下乱划拉,也不停的在水面上探起身子四处看,都没有发现铁摩勒的影子,这让她越来越害怕,也越来越慌张,一不小心喝了好几口苦涩的海水。

“铁摩勒,你在哪儿呀?不要吓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会游泳的……”在海中足足忙活了十几分钟后,已经绝望的曹冰儿探出头,看着漆黑的水面放声高喊着,嗓音越来越嘶哑,到最后竟然呜呜大哭起来:“铁摩勒,你不会就这样容易翘了吧?如果连大海也能淹死你的话,那你还在我面前拽个屁呀……”

不管曹冰儿怎么努力的四处摸,也不管她是怎么骂,但铁摩勒真的就像是被海怪拖走那样,一下子不见了踪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曹冰儿,终于筋疲力尽的游回海岸,她一眼就看到了铁摩勒为救她而抛在海滩上的那件黑色风衣,刚被疲倦和海水冲走的眼泪,忽地一下又淌了出来,无声的哭泣着,曹冰儿踉跄的走到那件黑色风衣前,一屁股就坐在那儿,双手抓起风衣,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低的喊着:“铁摩勒铁摩勒,是我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你等着,我这就去下面陪你。”哭了好大一会儿后,曹冰儿才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怀里紧紧的抱着那件黑风衣,转身就要向海里走去。她刚一转身,却看见一个男人,正饶有兴趣的在背后盯着她,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好像天边那两颗最亮的星。

“啊!”先是出于本能的一声尖叫,然后曹冰儿就扔掉那件风衣,就像是一条看到骨头的小狗那样,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一个健步就蹿到了那个人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巴对着男人的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还含糊不清的骂着:“铁摩勒……我咬死你这骗女孩子的混蛋……”

任由曹冰儿那尖尖的小牙齿在自己脖子上轻咬着,铁摩勒笑嘻嘻的抱住她绵软的腰肢:“是你先骗我的好不好?喂喂喂,你还真用力啊……”然后他就被一张让海水和夜风弄得冰凉的小嘴堵住了嘴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味道……就像是在大海中随着波涛起伏一样,铁摩勒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好像全身都要被他生平的这第一个吻给融化了。

天上的星星和远处的渔火交相辉映在一起,使大海的夜晚看起来一点都不冷……

特大消息: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天后荆红雪惊现庆岛!

“在昨晚红叶谷举行的为明珠客人送行的欢送晚会上,幸福的三万观众们看到了销声匿迹已达半年已久的明珠天后荆红雪。据小记的独家现场采访才得知,荆红天后之所以能够在这台普通的晚会现身,完全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庆岛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就是……”

秦玉关拿着报纸坐在车里,念到这儿的时候看了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的叶暮雪:“这些记者也真是的,啥都敢想,啥都敢写。”

“这有什么呀,”叶暮雪笑笑,伸开胳膊做了一个扩胸运动,抬眼看了一下早已经看不见任何飞机的天空,犹豫了一下转移话题:“今天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你是不是会感到孤独?”

“嗯,我不想骗你。”秦玉关放下报纸,看着叶暮雪:“反正吧,以前大家经常在一起习惯了,这一忽然都离开了,如果没有这种不习惯的感觉那就是撒谎了。不过,该离开的终究要离开,总不能老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吧,那样会对我的名声造成不必要影响的……嘿嘿,我知道我这样说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心里明白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的。”

在看到叶暮雪忍不住想反唇相讥后,秦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赶紧的解释。

“你确定以后不见荆红雪了么?”叶暮雪伸出修长纤细的左手食指在仪表盘上随便划拉着:“她刚才登机前恋恋不舍的样子,让我看了心里都挺难过的。还有默羽,我估计要不是因为有谢情伤和薛星寒陪着在身边,她肯定会抱着你哭的一塌糊涂。”

“唉,”叶暮雪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毕竟她怀了你的孩子,就算是你一直想着她,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我希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最好能够告诉我。”

“呵呵,还能怎么想?现在我们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虽说身边多了个铁摩勒……”秦玉关把车掉过头来,缓缓的驶上了主干道:“我没想到,老实巴交的铁摩勒这么快会被一个小屁孩给俘虏了,简直是丢了我等人的脸啊。”

“难道那个曹冰儿非得也喜欢你,你才觉得有面子吗?”瞥了一眼跟在奔驰车后面的那辆红色宝马车,叶暮雪恰好看到曹冰儿正顽皮的在驾车的铁摩勒右脸颊上啄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说:“他们在一起倒是满匹配的……玉关,默羽她们今天这一走,接下来东海油田的事得需要你帮忙了,你可再也不能每天在公司里无所事事了。”

秦玉关知道叶暮雪这样说是在暗自提醒自己:现在公司要高速运转了,你可不能因为想某个人就擅自离开风波。

对这些商业运作,我懂个屁呀?

秦玉关苦笑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啦,我会尽力的。”说完这句话后,终于忍不住的又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机场,想到荆红雪和李默羽那通红眼圈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就有点心烦,既想快点离开这儿,又有一丝舍不得的奇怪感。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想法,使他不顾叶暮雪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抽出一颗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稍带辛辣的烟雾在肺中转了一个圈被吐出后,才感觉好了点。

“今晚,”秦玉关的反应叶暮雪怎么会看不出?她心里在叹了一口气后,咬着嘴唇轻轻的说:“今晚……”

“今晚怎么了?”

“今晚,你、你可以睡到我房间……”叶暮雪在说完这句话后,一张雪白的脸上已经红云密布,不等秦玉关明白过来,她就连忙低下了头。

随着叶暮雪的这句话刚落下,奔驰车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那样,忽地在路上左右摇摆了一下,吓得紧随其后的铁摩勒赶紧踩了下刹车,迅速的拿起仪表盘的车载通讯器:“玉关,没事?”

“哦,没事,刚才看到路上有个小钉子,怕扎胎。”秦玉关声音中丝毫听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回答,然后把通话器关闭放回原处,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用手扣着车门的叶暮雪:“你刚才说让我晚上去你房间睡觉?是不是?”

叶暮雪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低垂着的头。

“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安慰我,害怕我因为她们都走了会有什么别的什么想法,不过,我要是答应你的话……”秦玉关肯定的点点头,一脸的正气凛然:“应该也是符合情理的!哈哈……那好,就这样定了,今晚我去你房间和你一起睡!”

铁摩勒纳闷的放下通话器后,眼睛看着地上纳闷的想找到那个让秦玉关忽地一拐车的钉子。等驶过了那段路面后,这才抬起头来。一抬头,他就看到,前面那辆本来匀速行使的奔驰,忽然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发出呜呜的咆哮声,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一眨眼的就跑远了。

“这老七是不是因为她们的离开受到刺激了?”铁摩勒喃喃的说了一句……

往日可以用人来人往形容的秦家别墅,因为荆红雪她们离开时各自带走了两名娇子成员,而王雅珊也和荆红命联袂赶回老家安置荆红滔天的后事,所以只有三个娇子成员的家里,多少显得有些冷清了些。不过这丝毫让秦某人感觉不到有什么不适,因为在路上他已经从叶暮雪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晚上八点之后……他可以和她未婚同居了!

看着不停的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干嘛好的秦玉关,铁摩勒坐在客厅沙发上,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问:“玉关,你到底犯什么病了?这样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因为荆红雪她们走了你觉得少了很多麻烦吧?”

王雅珊注定要陪着荆红命前往大辽春雨实业,所以保护秦家这个光荣的任务,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专为保护首长的铁摩勒身上。当然了,这样做是经过宋兰川允许的。

为自己兄弟‘看家护院’铁摩勒也没什么怨言,现在他真得很想在庆岛长久的呆下去,因为这儿已经有个人牢牢的抓住了他那颗飘荡不定的心。

141 狼

在叶暮雪向秦玉关发出晚上八点去她房间睡觉的‘邀请’后,某人从飞机场回来后,一天都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中。

按说秦玉关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了,论起和女人交往的经验,他更不是铁摩勒这种被亲一下就脸红老半天的大龄青年可比的,但在叶暮雪主动说晚上要让他去她房间时,还是兴奋的一塌糊涂。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醉鬼马上就要喝掉保存若干年的女儿红,既有心里好似有个猫儿在抓的痒痒,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小失落。

总之,秦玉关现在特别兴奋,兴奋的他走来走去的让铁摩勒感动很纳闷。当然了,这种事是不足、也不能为外人道的。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看到铁摩勒疑惑的样子,秦玉关故作玄虚的说了一句,然后搓着双手,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晚餐的叶暮雪和曹冰儿,嘿嘿的笑着说:“哎,老铁,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有什么话直接说,千万别这样一副讨好我的表情,我看了心里发毛。”铁摩勒放下手里的报纸。

“曹冰儿你打算以后怎么安排她?不能在她成为你的小媳妇后还做那种没本钱的生意吧?”

“嗯,肯定不能再让她做那种事了……我说老七你不能别说着这样隐晦好不好?什么叫没本钱的生意啊,说的这么难听。”铁摩勒也看了一眼厨房方向,脸上带着幸福的淡定。

“我是这样打算的,”秦玉关一屁股坐在铁摩勒身边,不顾他的反对,一把揽住他肩头:“我打算让曹冰儿去风波集团工作,只要她把那股聪明劲用在正道上,我想她一定能够为自己赢得一份可观的嫁妆的。”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不过你和弟妹得费心了……哎,你总是看外面干嘛?”铁摩勒点点头,问不停向往张望的秦玉关。

“这天它怎么就还不黑下来呢?”秦玉关看着窗外那开始发红的日头,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天,终于黑下来了,就像是女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那样。

铁摩勒吃饭后和曹冰儿去了哪儿,秦玉关一点都不关心,反正他知道有老铁和那三个娇子成员在,秦家别墅的安全完全可以用‘固若金汤’四字来形容、现在他关心的只是一会儿去了叶暮雪房间后要怎么做。是直接把她推到,还是先用谈心来软化她的紧张然后再玩个水到渠成。

秦玉关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除了感觉杂志封面上的那个风情万种的女明星长得不错之外,里面的具体是什么内容他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是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

对面叶暮雪的房间,房门还是一如既往的紧闭着,也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非得等到八点吗?就算是早上几分钟又能咋了?秦玉关想起七点不到的时候,他腆着笑脸敲开叶暮雪房门时,脸蛋红的像苹果似的叶暮雪,轻咬着嘴唇眼里带着春水的,啥话都没说,只是用手指了指她手腕的那款海琴女表,随后就把门给关上了,只留下他傻瓜一样的站在那儿嘿嘿的傻笑着……

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干啥,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这样坐卧不安的。把杂志随手抛在一旁的电脑椅上,秦玉关有点烦躁的抽出一颗烟点上。,一个久经训练的优秀特工,最基本的要求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这点他很明白,就算是在执行‘碧血’任务时被那么多的特工给围在酒店时,他都没有和现在这样小心肝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

老子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叶暮雪答应要和自己来个鱼水之欢吗?这种事情以前经历的又不在少数了,就算是叶暮雪不是别的女人,可在做那种事时的感觉还不是一样的?难道、难道把她给那个啥了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心愿?嘿嘿……看着呲呲作响的蓝火苗从防风打火机里蹿出来,某人的眼里发着光,像极了在大森里某种仰天长嚎的某种动物。

瞪大双眼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的数字终于蹦到了20.00的字样,秦玉关腾地一下从床上就跳了下来。

先踏踏实实的趴在地上做了三十几个标准俯卧撑,然后再打了一套军体拳,等感觉身上紧绷着的肌肉完全放松了后,才挺yinx荡的对着窗外的黑夜笑笑,就像是电视里那些大汉奸一样,把稍微有点长的头发往耳后拢了一下,再做了几个撑杆跳运动员比赛时的深呼吸,最后才像即将赴刑场的革命者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昔日在晚上八点左右,家里那群女人这时候在客厅不是讨论公事就是打扑克的声音,现在已经听不到了,有的只是那盏据说是从意大利进口的磨砂吊灯在发着清冷孤独的白光。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在看着这一切时,脚步一顿,眼前仿佛又看到叶暮雪矜持、荆红雪安静、李默羽面带拽拽不屑、展昭大呼小叫和凯琳丝含笑看热闹的样子。

唉……俱往矣!都走了啊都走了,都走了还想这么多干嘛?秦玉关摇摇头,莫名其妙的苦笑了一下。等他再抬起头看着叶暮雪房间那扇红木做成的门板时,眼里这丝淡淡的惆怅已经被燃烧着的某种火焰给替代。

“有人吗?”秦玉关帮帮的敲了敲那扇通往幸福的门板,挺装逼的问了一句。心虚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不算长的走廊,仿佛一不小心李默羽就会哈的一声从那儿蹦出来那样。在确信一切安全后,这才把耳朵贴在上面,听里面有没有过来开门的脚步声。

让他有点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稍稍的等了几分钟,在还没有听到有那垫着脚尖走路的声音后,他终于忍不住的一推门。

门,开了,就像是阿里巴巴大爷对着那个藏满宝藏的山洞大叫‘芝麻开门’那样,无声无息的开了。叶暮雪的房间内,并没有像秦玉关所想象的那样黑咕隆咚的。ru白色的壁灯发着和客厅吊灯不一样的暖光,照的那个坐在床上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女人有种朦胧的看不清感觉。

她、她不会想在灯光下要和我来第一次吧?秦玉关看着那盏最多有十瓦的壁灯,tian了一下嘴唇,眼里发着变态的光。

“你、你来了。”一身黑色睡衣的叶暮雪,两只脚藏在雪白的鸭绒被下,宽大松软的睡衣裹着她放开一切束缚的躯体,尤其是低低的领口处露出的那片雪白,让秦玉关看了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她的问话都忘记了回答。

一丝秦玉关根本没有察觉的得意,从叶暮雪嘴角翘起,她双腮通红的低下头,低低的说:“把门关好,好吧?”

“好,咳……”秦玉关说了个好,回身把门掩上,然后又偷偷的把门锁好,稍微用力一拽,直到确定不会被从外面推开后,这才慢慢的转过身。等他转过身的时候,叶暮雪整个人已经藏进了被子下,壁灯也被她顺手关上。顿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只留下一抹撩人的幽香浮在黑夜中,让秦玉关感到心在嘭嘭的狂跳个不停。

难道我真的要和她要那个啥了?站在黑黑的房间里,鼻子里嗅着淡淡的幽香,秦玉关忽然感到了一丝手足无措。一个在心里保存十几年的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从底下没长毛就已幻想过无数次的梦,今晚就要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了。不管以前曾经发生过多少不快,也不管以后还要有什么周折,现在他站在她的房间里,这的的确确是真实的,真实的让他感到了疑惑。

“你、怎么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暮雪的声音从黑夜中想起,又像是从天外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让人心动的颤抖。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清你床的位置在哪儿。”

秦玉关挺没出息的笑笑,一口白牙在黑暗中发着狼牙一样的光,然后他就快步的、精确无误的走到那张散发着幽香的床前,双手轻轻的摸下去,触到一片让人心悸的柔软后,他再也不管什么是矜持,什么是温柔。他只想彻彻底底的把这具身体拥有,猛地一下把滑不溜手的鸭绒被掀在一边,嘴里发了一声是个男人就会从心底发出的低吼,一下子扑倒在叶暮雪的身上,把她紧紧的抱住。

凭借多年在欢场中得来的经验,就算是在漆黑的夜里,秦玉关也可以准确的捕捉到叶暮雪的唇。根本不管人家嘴里发出下意识的呜呜反抗声,他一下子用嘴堵住了那片柔软。然后舌头就像是一条迎来春天的蛇那样,灵敏的撬开叶暮雪的牙关,忘情的和她的舌头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同时,右手带着一丝凉意的伸进了那如同哦虚设的睡衣,当确认那团火一样的挺拔早就起了反应后,一股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时才会升起的破坏欲x望,促使秦玉关使劲的捏了下去。

142 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

都说表面越正经的女人越闷骚,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

一个在几千员工面前不拘言笑的总裁,一个在面对市长大人时都举止坦然的漂亮女人,一个始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的叶暮雪,如果和一个男人不是在谈论工作、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心甘情愿的在床上释放出她骨子里的那股本来的妩媚时,会是什么样子?恐怕是最啰嗦的话和最精辟的文字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来吧?

当叶暮雪被秦玉关堵住嘴抓住那个啥的时候,鼻子里就发出了像是从遥远的天鹅湖里传来的婉转低吟声,一只手也抓住秦玉关那没轻没重的手,引导着他又捂住了另外一个那个啥,然后双腿就真的像是蛇那样,无忌的缠上了秦玉关的腰,纤细的腰肢不停的扭动着,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粗重的喘息声代表了柔情蜜意,粗暴的扒掉衣服动作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秦玉关可以感觉到,动作生涩的叶暮雪,借着黑暗的掩护和雌性荷尔蒙的剧烈分泌,一只手已经大胆的沿着腰带伸进了他的裆处,然后他就挺骄傲的让她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粗壮!同时也让他知道了和毫无经验的女人做这种事时,最好是告诉她:你握着的那玩意是肉长的,根本不能用这么大的劲攥!

衣服的作用是避寒,当来到温度适宜的空间中它又起到了遮掩身体的功能。但在此时,却成为了绝大多数男人最讨厌的东西。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后,秦玉关忽地一下跪在床上,双手拽住叶暮雪那薄如蝉翼的睡衣,挺潇洒的往两边一分,然后一具发着荧光的洁白身躯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虽说在凤求凰的时候,秦玉关也曾经和叶暮雪有过类似眼前的一段,可那时候不是出于享受而是被迫,两者之间的感觉自然是无法相比的。现在他看着不停扭动着腰肢做出诱人动作的叶暮雪,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那个叶暮雪吗?那个第一次见她时冷着一张脸、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床的叶暮雪?

“你、你怎么了?”叶暮雪声音腻腻的低声问,手上的动作也放缓了,借助黑暗的掩护,抬起头,一双大大的眸子在黑夜中闪闪的发着羞涩的光:“有什么问题吗?”

“你……”秦玉关tian了一下嘴唇,手轻轻的滑过她光滑的身子:“你,这是真的打算要这样做了?”

“唉……”叶暮雪幽幽的长叹一声,闪光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你不再想起她们,我会这样吗?”

“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这样做会让我有种内疚感。”

“咯咯,”叶暮雪轻笑出声:“怎么,难道你被感动了?想要把最美好的一切留在最恰当的时候?”不等秦玉关回答,又说:“其实今晚,我已经、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只要你以后始终记得有个乡下女孩子在心里记了你十几年,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已经很满足了。”

“暮雪……”秦玉关真的被叶暮雪这些话给感动了,这可是以前和别的女人上床时没有过的事,除了鼻子挺没出息的有点发酸外,他甚至还挺矫情的闭了一下眼睛,好像为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可又趁着闭眼来掩饰眼中连黑暗都遮不住的得意,就像是他根本没有看到叶暮雪嘴角的那一抹坏坏的笑一样。

“玉关,我要……”叶暮雪用鼻音发出这声和她外貌气质截然不同的乞求声后,一双发烫的手已经替秦玉关解开了腰带。

“嘿嘿,我会满足你要求的!”秦玉关才不是那种因为受感动就会变成守着美女坐怀不乱的傻子,相反,叶暮雪这明显和平时表现不同反常让他充满了巨大发骄傲感。三把两把的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随手扔在房间地板上,然后邪邪的笑道:“亲爱的,让我们欲仙欲死吧,嘿嘿……”

“嗯,”叶暮雪松开揽着他腰身的手,平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挑着秦玉关俯下来的下巴,脸上带着让他根本看不清的促狭,低低的说:“那就来吧,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

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感!

操,这么彪悍的床上用语,竟然从冷艳的叶暮雪嘴里说了出来,看来人还真不能貌相啊。秦玉关叭嗒了一下嘴,伸手打开她的手指,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呼吸、呻x吟,按奈不住的呼吸、带着让人心悸的呻x吟,在黑夜中响起。

顺着叶暮雪那滑腻的身子往下摸去,秦玉关右手小指熟练的那么一挑,然后往下一拉……凭借他以前的经验,那个碍事的小裤裤不管是来自哪国的名牌,都会随着他这个极为潇洒的动作从女孩子的长腿上滑落,这次也不例外。甚至,还为自己这手动作熟练到这种地步而对叶暮雪产生了一点内疚。

可当他把叶暮雪穿着的这个小裤裤脱掉后,手再摸到那个位置,并没有摸到心里所想的那种什么‘春潮泛滥、yin雨霏霏’的情况,因为他又摸到了一个小裤裤……叶暮雪竟然穿了两个小裤裤!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一愣,接着又伸手一抚,然后就明显的摸到了一片长方形的软性物体。

“这,这是什么?”稍稍的愣了一会后,一种‘不会吧’的念头让秦玉关停住所有的嘴上、手上动作,问鼻子里发着轻吟的叶暮雪:“这不会是、是女人来大姨妈时所用的东西吧?”

“嗯,是索菲儿的,超薄型的。”叶暮雪还是紧紧的闭着眼,因为秦玉关突然停止动作,双腿羞涩的紧紧蜷缩着。

“今天是第几天?”秦玉关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问。

“昨天刚来的,今天是第二天……”叶暮雪睁开眼,眸子里全是秦玉关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笑意,却是用一副疑惑的口气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秦玉关摇摇头,现在他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自己上了叶暮雪的当了。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叶暮雪嘴角的得意都能看清。他苦笑了一下,用手捏着叶暮雪那小巧的鼻子:“叶暮雪,你行呀,怪不得我说你刚才叫嚣着让我死的很有节奏感呢,原来是玩我……你千万别和我说,你不知道女人来这玩意时不能同床,更别发誓说为了要把自己交给我不顾你自己健康的屁话。”

“可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叶暮雪伸手打开秦玉关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坐起身,让自己那么坚挺的胸膛紧贴着他,然后摸着黑打开了灯。灯光下,一脸红潮的叶暮雪得意的笑着,哪儿还有白天在人面前的冷傲感?完完全全就是一祸国殃民的荡x妇。吐气若兰的小嘴高高的撅起:“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其实我真的要把自己交给你的。”

唉,看着眼前这具惹火的躯体,秦玉关真的感到很无语。

“你生气啦?”叶暮雪有点忐忑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问。

“你这样做,是不是暗示我要想真正的得到你的人,得放弃一些东西吧?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把你这样做理解为先给我一点甜头尝尝?”秦玉关有点气恼的伸手推开她:“如果在这方面你还想着和我动心计的话,那你可真的很让我失望了!好了,既然你现在不方便,老子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那你就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秦玉关说完,再也不说什么,翻身就要下床。

“要不、要不我用手……”叶暮雪见他真的生气了,心里也有点为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份而后悔了,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胸膛上磨啊磨的,吞吞吐吐的说:“我听说不用那儿,用手也可以让你那个啥的。”

想不到你倒是蛮有经验,还听说,谁会和你说这些啊,八成是偷看小电影看的吧?秦玉关白了她一眼,虽然没有回答她的话,不过下床的动作也停止了。

“行不行嘛。”

“不行,你严重伤害了一个男人的热情,岂能是用手来解决的?”秦玉关嘿嘿的奸笑着,伸手在叶暮雪胸前撩拨了一下换来一声低吟后,看着她那张诱人的小嘴:“看不出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懂得的还不少,我想你知道的肯定不是这些吧?要想安慰我受伤的小心灵其实很简单。”

“你……”叶暮雪看着秦玉关的眼神盯着她的胸膛和嘴,一下子想到了他要干嘛了,噌地一下缩回身子,就像是一只猫儿那样的快速溜进鸭绒被里,接着就把头盖住了。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如果我就这样放过你的话,那我就不是秦玉关了!”秦玉关猛地掀起鸭绒被,看着真的害怕的有些发抖的叶暮雪,根本不再考虑什么怜香惜玉,一把抓住她头发,只来得及让她发出一个急促的‘不’字,就把她的头推到了胯下……

“不!”叶暮雪尖叫着极力向后缩身子。她本来打算用‘欲擒故纵’来提醒某人她才是秦家少奶奶的,可没想到某人会变态到这种地步……弄巧成拙啊。

就在叶暮雪心里后悔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却感觉头上一轻,然后听见秦玉关嘿嘿的笑了几声就没了动静。心里扑腾扑腾的跳了一会儿后,等她从被窝里钻出来时,房间里却没人了。

143 我怎么感觉心惊肉跳?

家中这些女人们的离开,不但让秦家别墅少了很多以往的人气,就连风波集团总部,也因为荆红雪的离开,策划部部长一职不得不再次让叶暮雪这个老总兼任。

虽说李丹现在也已经成熟了很多,可她和荆红雪之间的水平还有相当一段差距,无法让叶暮雪对她委以重任。不过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自从那晚差点被秦玉关来个另类的霸王硬上弓后,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对他指手画脚了。

秦玉关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在叶暮雪忙的要死要活时,他也接受了叶暮雪的建议,答应她要在最短的日子里熟悉和他这个总裁秘书有关的业务。因为在圣诞节这天,南方虎林药业的岳晋阳,已经把第一笔款子打了过来,同时还派来了一支由十几个专家组出的能源技术小组。

从那晚之后,秦玉关为什么没有非得用最男人的方式真正的得到她,这和叶暮雪单方面坚持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洞房花烛夜有关,虽然秦玉关满心的不同意,可看在叶暮雪在公司忙的和个不着家的贼那样的份上,也不忍心强求她了,反正早晚是他的人了,等忙完这先期工作,她还能飞了不成?

至于吸血蝙蝠和胡灭唐,以及日x本紫川的人,好像也随着年关将近而销声匿迹了。但沉默往往是代表了积攒更猛烈的力量,所以秦玉关和铁摩勒丝毫,没因为这接近两个月的平安就放松了警惕。

相反,有以防御见长的铁摩勒在秦家,再加上从东海舰队赵献丰那儿借来的一支小分队,不管是秦家别墅还是风波集团总部,明哨暗卡完全是按照保护国家领导人的规格来安排的,这也让远在京华的宋家几个老头子感到很满意,同时也默许了铁摩勒可以长期留在庆岛。

曹冰儿自从成了铁摩勒的小媳妇后,除了始终保持穿运动服的习惯外,现在她已经完全有了企业白领的气质,整天手里捧着一本经济学,跟在李丹屁股后面,如饥似渴的学习着专业知识。

那股认真劲,经常让铁摩勒露出心疼的表情,也更让秦玉关有理由笑话他不男人了,而他总是对秦玉关的嘲笑抱以‘俺愿意’的一笑,让秦某人感觉真没劲,总是抱怨和他在一起不如和谢情伤在一起热闹。

策划部除了多了个曹冰儿外,叶暮雪还把在凤求凰出尽风头的原幻影副经理罗思给调了过来,和李丹一同担任副部长。为了方便铁摩勒出入总部,风波集团聘请他做了保安部副部长。

对公司在短短两个月中做出的这些人事调整,并没有任何员工发出什么异议。风波集团本来就是秦天河自己的,根本没有一个外人在风波有股,企业职工因此也没有除业务上的任何发言权。

紧张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收到明珠财团传真过来的文件时,已经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三了。

也正是这一天,远在京华的秦天河两口子打电话回来说,要回家过年。宋兰峡的身体经过悉心照料后已经逐步复原,为了让秦玉关认识一下娘家年轻一辈,宋兰峡就打算让他去京华一趟,一个算是提前给舅舅们拜个早年,一个是顺便把他们老两口接回家。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秦玉关懂的,其实除了秦天河老两口想家外,叶暮雪老爸叶子华又怎么不会想女儿呢?所以再经过和叶暮雪商量后,他决定即可启程去京华。

“到了那儿,只要有机会见到默羽和苏宁的话,替我问个好。”叶暮雪在铁摩勒和几名娇子成员的陪同下,站在庆岛飞机场的登机口,一脸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秦玉关,就像是个小媳妇:“还有,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外面别惹事,早去早回。”

秦玉关知道她虽然说的是真心话,可他也听出这里面有点酸意。

说实话,自从李默羽走了后,就像是一片落叶沉入了大海那样,音讯全无了。虽说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真的很想去看看他,可这两个多月来,他跟着叶暮雪为了东海油田的事一直这儿跑那儿蹿的,的确也没时间。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李默羽会有什么意外,如果她在京华还会有什么危险的话,那,那些专门保护首长们的内警们可以集体跳楼自杀了。

本来,秦玉关打算借着这次进京的机会,偷偷的去看看李默羽的,在叶暮雪说出来后,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可看李默羽还是必须的。

秦玉关伸手拍了拍铁摩勒的肩膀,示意他‘等我走了后,你要好好照顾叶暮雪和家里所有的人,拜托了哥们。’然后才看着眼圈有点发红的叶暮雪,笑笑:“你现在马上就要升级为国际性的大总裁了,一定得注意你平时的言谈举止。我真的只是去给舅舅们拜个早年,顺便把老爷子他们接回家,又不是去私会情人,当然更不是上战场了,不用担心的。”

“嗯,”叶暮雪点点头:“等你那一天回家给我打电话,我会亲自来接你们的。”

唉,女人哦,总是改变的太快,大半年前还对我待理不理的,现在倒好,我就是出趟门还这样恋恋不舍的,难道我真的有改变一个人的魅力?带着这个得意的想法,秦玉关在大庭广众下轻轻的揽了叶暮雪的腰身一下,用手刮了她的小鼻子,然后对铁摩勒曹冰儿他们做了个挺潇洒的挥手动作,转身走进了登机口。

“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叶暮雪在秦玉关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忽然有种一旦分开就再也见不到的不好感觉,使她紧跑了几步,在机场工作人员伸手拦住她后,踮起脚尖高高的扬着左手的喊道。

秦玉关头也没回,只是反手摆了摆,然后就彻底的消失在叶暮雪的视线中。

“叶总,您在这儿站了有半小时了,飞机早就起飞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和叶暮雪一起来送秦玉关的罗思,轻轻的拽了一下眼里隐隐含有担忧的叶暮雪。

“放心吧,老七以前去过的地方多了。”铁摩勒也走过来劝叶暮雪回去:“最晚到春节前一天,他肯定会回来的。”

“嗯,”叶暮雪点点头,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再一次感觉到身上忽然就像是过电那样的麻酥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以前她就有过,那是在她母亲意外逝世的前几天。这样让她感到了害怕,可在腊月中又不敢乱说不吉利的话,只是忍不住的说:“我怎么感觉心惊肉跳?他、他会不会出事?”

“我敢保证,别说他只是去探亲接老人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回到你身边的。”铁摩勒笑笑,看了一眼曹冰儿:“再说天也不会塌下来的。”

……

摆弄着手上的手机,秦玉关坐在出租车中翻看着李默羽留给他的两个地址。他在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就出了飞机场,不过却没有按照秦天河告诉他的地址去,而是先决定去看看李默羽,毕竟她身上有他放不下的骨血。

当然了,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去是不行的,因为‘碧血’计划的泄露所引起的连锁反应,不但是傅家和张家以及李家都在看宋兰疆是如何处理这件事,就连死了一个副国务卿的某国,都在蠢蠢欲动的要讨回一个说法。

要不是因为顾忌宋家,早就有国家安全局的人找他谈话了。但饶是这样,李家老爷子还是怕李默羽淌这谭浑水,这才坚决让她回京。现在还没有一个李家的人知道李默羽已经怀了秦玉关的孩子,他们只是严禁这个爱惹事的二小x姐再次出去招惹麻烦。

想要私会颇有身份的李默羽的确有点麻烦,她住的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够随随便便进去的,那可是属于禁地,住处肯定有警卫的。

最好是找个人偷偷的通知她一声,让她找个机会溜出来。秦玉关下来出租车的时候,心里这样想着。找谁去通知他,这的确是个难办的事情。本来苏宁和她是大小就认识的发小,可私会一个情人时却要让另外一个情人帮忙,这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可该怎么办呢?

秦玉关有点头疼的看了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车辆,决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飞机上的那个供应快餐的空姐长得太‘爱国’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当选空姐的,害的他连看一眼快餐的兴趣都没有,以至于现在肚子里咕咕叫起来了还是先找一家小饭馆随便凑合一下吧。

顺着人行道信步向前走,秦玉关侧着头看着路旁的招牌,正在有没有符合他要求的小饭馆的时候,忽然一个足球蹦蹦跳跳的滚到了他的脚下。一抬脚把那个白色的足球踩住,然后弯腰拾了起来,对正向这边跑过来的一个大约有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笑笑:“小朋友,这是你的足球吗?”

这小孩长得虎头虎脑的挺可爱,好像和老子小时候照片上的还有些相似,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种。秦玉关看着那个跑到跟前的小男孩,恶作剧的想。

144 都是足球惹得祸

听到秦玉关问这是不是你的足球,小男孩也没有回答,只是仰起胖乎乎的小脸看着他手中的足球,两只小手煞有其事倒背在身后,既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小家伙不但挺拽,而且还没礼貌,想拿回足球连叔叔大爷的都不叫一声。看着小男孩一句话不说的瞅着自己手中的足球,秦玉关感觉这小家伙挺对自己脾气,有心想逗他逗,却看到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怕被人家给误会了,就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把足球递到他伸出的双手中,开玩笑的说:“好了,你就是不说请叔叔还你足球,叔叔也会还给你的。”

“小宁,你怎么不谢谢叔叔?”这时候,那对中年夫妇走到秦玉关的面前,他们都是长相挺普通的那种。女人对着秦玉关歉意的笑笑,然后蹲下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脸,带着宠爱的嗔怪。

“他又不立即把球还我,我为什么要谢谢他?”小男孩白了秦玉关一眼,说了一句让他很无语的话,然后抱着球对那个男人说:“杨叔杨婶,我要吃烤鱼片。”听他这样称呼这对中年夫妇,秦玉关就知道他们不是小孩子的父母了。不过这谁家孩子啊?惯成这副德性?小小年纪就不懂礼貌,要是我儿子的话,我非得把他屁股给揍肿了!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孩子小不懂事,还请你别怪他。”男人看出秦玉关有点尴尬,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随便搭讪道:“听你口音不像是京华人啊,来京华办事还是旅游的?”

“呵呵,没关系,小孩子嘛……”秦玉关笑笑接过烟,凑过头去任他给点上,看了一眼那个缠着他‘杨婶’的小孩子,说:“我来京华是看病人的。”

“哦,病人在哪个医院?知道去医院的道路不?要不要我带你去?”男人虽然长相有点木呐,可倒是挺热情。

“不用了。”秦玉关摇摇头,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气话,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缠着杨婶要吃烤鱼片的小男孩,和男人说了句再见,这才继续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当经过一个超市时,恰好想起身上带着的烟不多了,于是就转身走进了超市。这家超市的名字很有个性,名字叫大爆发,窗明几亮的。能够在闹市区开这么一个规模不算小的超市,想来老板也不是一般人。

寒冬腊月的京华气温比较低,大爆发超市里面因为有中央空调却是暖烘烘的。秦玉关走到超市最里面的烟草专卖店柜台上随便拿了两盒烟,快要来到超市出口的收银台时,一个怀里抱着个足球的小孩子从零嘴专柜那边跑过来,正是那个被他杨婶称为‘小宁’。他后面跟着那对手里拎着大大小小一堆零嘴的中年夫妇。

呵呵,没想到你也跑大爆发买东西来了,看来咱爷儿俩还真有缘,才分开又从这儿见面了。秦玉关停住脚步,让那对中年夫妇排在自己前面交钱。尊老爱幼是华夏人民的传统美德嘛,虽然这个小宁小小年纪就是个刺头,而这俩类似保姆的中年夫妇也不是老人。

男人对秦玉关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扭过头去看女人和收银员算帐。

“总共是一百零八快七毛三。”个子高挑一身红色制服的收银员拿过小宁怀抱着的那个足球,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就撕下超市小票算出了价钱。

“你弄错了吧?”杨婶指着那个足球:“这是我们刚才上一次进来时买的,怎么可以再算一次呢?”

“刚才买的?”收银员眉头一皱,拿起足球看了看上面的标签,确认这是本店的产品后说:“有没有刚才付款的小票?”

“扔了。”杨婶摇摇头。

“那就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你刚才买的,”不等杨婶说什么,收银员麻利的说:“就算是没有本店的小票,你在领着孩子进来时也该把足球放在物品寄存处,而不是让孩子抱进来。对不起这位太太,你这个足球必须得交钱,要不然请你放回原处。”

“哎,”杨婶听说还要再让拿一次钱,要不然就要把足球放回原处,心里就不怎么高兴了:“这位小x姐,我们的确是交过钱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侧着身子看了看收银台号:“问问6号收银员啊,也就是半小时前的事情吧。”

“对不起,6号收银员已经在十分钟前下班了。”收银员用那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眼神盯着杨婶:”这位太太,你孩子抱着的这个足球上面的标签根本没有被扫描过,也就是说,这个足球在你孩子抱着来这儿前,一直是放在超市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怀疑我们故意不给钱吧?”杨婶皱着眉头说:“也许刚才孩子无意中把球换了呢?你这儿不是有录像嘛,可以调出来看一下……”

“谁要求看录像呀这是?”杨婶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浓妆艳抹的从物品寄存处走过来,嘴里可能是嚼着口香糖之类的东西,涂成黑色的嘴唇一动一动的。走路时腰肢因为脚底下高达最少七公分的高跟鞋而扭来扭去的,短小的上衣下摆随着左右摇摆的腰肢不时的露出一抹夸张的雪白。

“王经理,这位太太领的小孩抱了个没扫描过的足球,她说过是刚才付过款了,在6号收银台。可6号收银台的李子刚下班,没有人证实她交过钱,所以要求调出录像来看看。”收银员看到这个女人过来后,连忙给她解释。

“你交过钱了?”女人看了一眼杨婶。

“交过了,半小时前。”

“小票呢?”

“没有,出超市的时候随手扔在路旁的垃圾箱里了。”杨婶指着站在超市进口的几个服务员,说:“刚才孩子进来时,抱着足球从那边进来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们。”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小孩抱着足球进来过?”

“没有,我没有看清。”那边几个服务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头说没看清。

“既然没人看清是你孩子抱着进来的,那就麻烦你把球放回原处,或者交钱再走。”王经理说完扭过身,在准备走开的时候轻嗤了一声,低低的说:“哪一天也碰到几个这样浑水摸鱼的人,还看录像,超市的监控录像是你随便看的吗?”

“哎,我说你这人这是怎么说话呢?”虽然王经理说的这些话声音不大,可本来打算掏钱的杨婶还是听到了,指着她说:“谁还稀罕一个足球吗?怎么说话这样难听呢?”

昨晚因为老公又和那个小妖精鬼混而生了一上午气的王经理,本来就烦的要命,在听到杨婶这样指责她后,霍地一下转过身:“怎么了?我就这样说话了!既然没有谁可以证明你这个足球交过钱,那你只能选择把球放下或者付款走人。”

“我可以证明在进来之前,这个孩子手里就是抱着个足球的。”站在后面的秦玉关见这个王经理一脸的不耐烦,连忙实话实说的替杨婶作证:“也许是孩子在抱着球进来后又和超市里面的给换……”

“你谁呀你?”

我是你大爷!秦玉关叭嗒了一下嘴巴,真的很想给这个好像月经不调的女人一大嘴巴。做生意有这样做的吗?

“你可以证明这足球是交过钱的,那谁可以证明你们不是串通一气的?”王经理瞥了一眼无语的秦玉关,在看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颇有‘几分姿色’稍稍的一怔后,还是因为自己老公的那档子事心烦的没有兴趣听他解释。

“切,”杨婶被这个王经理的话给气的笑了起来,还没有说什么呢,王经理就把一张脸彻底的拉了下来:“你交钱不?不交钱把球放下!”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时候,杨婶也生气了:“我还就是不放下了,我们花钱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放下?”

“不放下是吧?保安!”王经理一拍收银台,扭头冲着两个早就站在那儿的超市保安喊:“我怀疑这位太太身上可能有咱们超市的东西,你们过来请她去保安室去一趟!”

谁也没想到,就因为一个足球竟然被王经理给发展到了要搜身的地步。听到她喊保安要搜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不愿意了,往前一步挡在杨婶面前,看着那两个走过来的保安,沉声说:“这样做不好吧?要不然我们重新掏钱再买一次算了,没必要弄到要搜身吧?”

“哼,现在知道要掏钱了,晚了!刚才干嘛了?”

王经理冷哼了一声,指着杨婶对那两个保安说:“你们把这位太太请到保安室去,哦,对了,还有这两位先生,我怀疑他们和从塞外来的那伙专门在超市盗窃的人有关,顺便一起把他们带过去检查一下。”

145 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操,这事还牵扯到老子了。

要不是在来京华之前,叶暮雪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求别惹事,老子真的会……真的会怎么样,还没有等秦玉关想出,那俩保安就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拽杨婶。

“一个破超市,谁给你们权力说搜身就搜身?”看到超市不依不饶的样子,中年男人这时候也生气了,一把抓住一个保安伸过来想拉杨婶的手,沉声问那个王经理。

“破超市?”那个被抓住手的保安可能想在经理面前表现一下,嘿嘿的冷笑了一声说:“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爆发超市老板是谁,敢说是破超市,行了,别啰嗦跟我去保安值班室去一趟!哦,对了,还有你。”保安指了指秦玉关说。

“我们不认识,你最好少牵扯这位先生。”不等秦玉关说什么,中年男人回头冲着他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了,牵扯上你了。”

没事,反正我当时也没事干。秦玉关笑着点点头,心里说。

“吆喝,还拉不动你丫的来。”保安使劲拽了中年男人一下,一把没拉动,扭头冲着后面喊:“小三,去把那几个打扑克的哥几个喊来,就说有人想闹事!”

“你给我闪开!”见他要喊人,中年男人断喝一声,一抬手把这个喊人的保安摆了个趔趄,然后对杨婶说:“把东西放下抱着孩子我们走。”他嘱咐杨婶把包括足球在内的东西放下抱着孩子走,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没想到这更加坚定了那个王经理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了,双手一身挺着高耸的胸膛:“不许走!”

中年男人本来木呐的眼中寒光一闪,二话不说的拉住抱起孩子的杨婶,就像是没有看到挺着胸膛的王经理那样,沿着收银台的不锈钢护栏往前走去,等到了她面前时,右肩一抗就把她给顶出去了。

“哎哟!”别看王经理身子挺丰满的,可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被中年男人撞了一下后,一下子没站稳,噗通一声就蹲坐了地上。疼的她哎哟了一声后,对从值班室跑出来的几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尖叫:“你们快把这个耍横的男人给拦住,他偷了我们超市的东西!”

超市保安是干嘛用的啊?不就是除了晚上上班睡觉白天上班打扑克外抓贼用的吗?看到有人不但敢偷东西而且敢把经理抗倒在地,那几个保安二话不说的冲过来就要抓中年男人。

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个练家子。秦玉关在看到中年男人一抬手间就把保安给摆到一边后,立即停止了要‘拔刀相助’的想法。他知道,就凭这个人刚才露的这一下,别说是对付这几个保安了,就算是再来几个,也根本挡不住他。

果然,面对那几个气势汹汹跑过来想抓住中年男人的保安,也没见中年男人有什么动作,就被他连推带桑的弄到一边去了。然后他一言不发的拉着杨婶的手,趁那几个保安还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时,就快步走出了大爆发超市。

“你们还愣着干嘛啊?还不赶快去追上!你、你快给给连天星打电话!让他带人把这几个人给我留下!”王经理虽然还没有爬起来,就抬腿踹了一个保安的屁股一脚,然后反手一指秦玉关刚才站着地方,却发现刚才还站在这儿的那个年轻男人不见了。于是就更加大声的催促保安打电话。

被尖尖的高跟鞋踹的咧了一下嘴后,那个保安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

秦玉关趁着场面乱糟糟的,早就随着看热闹的人群走出了大爆发超市。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儿有功夫陪着他们玩。等他出来后,才发现手里还捏着两盒没交钱的香烟,他可没有那种见了便宜不粘的高尚行为。嘿嘿一笑后,觉得顺手拿了这两盒烟,也不枉被那个什么王经理冤枉了。回头看了一眼正急匆匆向外追出的保安,若无其事的把烟装进了口袋,任由那几个保安大呼小叫的擦着他的身子蹿了过去。

知道就算是这些保安追上那个中年男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最重要的是那个叫小宁的小孩,身边既然有这种身手的人当保姆,肯定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所以秦玉关也没有多担心,只是在摁了一下肚皮后,觉出里面咕噜咕噜的响后,这才后悔刚才在超市为什么没有拿几根鸡腿吃,反正也不用花钱。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百多米,秦玉关始终没有看到一家在庆岛到处都是的那种小饭店,只好从肯德基要了一包垃圾食品,一边啃着一边掏出李默羽留下的地址,在决定了先去一个距离近些的地址进行‘踩点’后,这才挥手摆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和司机说了地址后,就掏出烟,不顾司机皱着的眉头在车里吞云吐雾起来。

“哥们,车里是不允许吸烟的……”出租车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盒价值上百块钱的黄鹤楼扔在了仪表盘上,当即就笑了:“其实偶尔抽一颗也没啥。”

“前面好像堵车了。”当秦玉关抽完一颗烟后,正准备问问司机还有多远才到地方时,出租车却慢慢的停下了。看着前面十几辆车,出租车司机有点奇怪的把脑袋探出车窗,说:“这条路平时根本不会堵车啊,怎么今天偏偏……哎哟,前面路口好像有人在打架呢!”

打架?首都街头上还敢有人打架?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秦玉关推开车门向前张望。可不是嘛,在十几辆车前面的地方围着一群人,正对着路口处指指点点的。

“老是在这儿等太闹心,不如过去看看?”等了几分钟,秦玉关问司机。

“……你要是趁机走了,哥们上哪找你去?哥们劝你还是别凑了,你没有听到有警车停在那儿嘛,估计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哈,我还怕你趁机跑了呢!给,拿着,在这儿等我。”秦玉关伸手扔过来一张票子,不等他说什么关上车门,顺着车缝就走了过去。离着路口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他就听一个熟悉的女人声从里面传来:“杨华,你详细的和警察解释一下,尽量别和人打架。”

哦,还是让人家给追上了。秦玉关一下子就听出这个劝说声是杨婶的声音,看来杨华就是那个一肩膀把王经理抗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了。挤进看热闹的人群后,他就看到了抱着孩子的杨婶和那个中年男人。在他们面前的路口处,一辆黑色的奔驰和一辆绿色的越野车挡在一辆捷达出租车前,几个大爆发超市的保安正气哼哼的和两个警察在比划着什么。

“解释什么?我留在这儿处理这件事就行了,你抱着孩子先走,别吓着小宁。”中年男人杨华在面对这群没事找事的保安时,皱着眉头吩咐杨婶。

“想走?哼,偷了我们的东西打了我们的人,说走就走呀?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也不知道那几个保安和警察说了些什么,反正在一个保安伸手拦住想进车的杨婶时,那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走到一边去了。

“那你想怎么样?”杨华看来也不想守着警察把事情闹大,忍着气的问。

“小子,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在这儿还敢这样横?”这时候从奔驰车里下来四个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大冷的天还都敞着怀,露出脖子上戴着的粗金链子。其中一个好像是头,胖胖的脸上戴着一个茶色眼睛,嘴里斜斜叼着一颗烟的用手指着杨华问那个保安:“小三,就是他偷了超市的东西还打了你王姐?”

“连哥,就是他!”小三点头哈腰的说。

“嗯,”叫连哥的胖子点点头,走到杨华跟前:“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

“嗯,不知道好说,不过,从今天起你就知道了!”连哥嗯了一下,忽然呸的一声把嘴里的半截香烟冲着杨华就喷了过去,同时挥起右拳对着他的下巴狠狠的就是砸了过去。

这小子要倒霉了,秦玉关倚在一辆汽车上寻思。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杨华并没有还手,只是身子一拧,侧身躲开喷过来的烟卷和拳头,随即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咱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没必要上来就动手吧?”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家伙动作还挺灵敏呢,竟然躲过了自己的暗器和拳头,这不是在人面前不给连哥面子么?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真不知道天底下有你连哥这号人了!

“我让你躲!”连哥清清楚楚的听到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在偷笑,胖脸一红,飞起粗硕的右腿忽地一下就向杨华胸口蹬去。

“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杨华又是侧身闪开他这一脚,瞥了一眼那两个警察,见他们不管不问的样子,就知道一味的说好话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和这种人客气个屁呀,人家都骑着你脖子撒尿了。秦玉关对杨华到现在还保持冷静撇了一下嘴巴,看了看杨婶,发现她是一脸的紧张,倒是她怀里那个小男孩,在看到有人打架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老大,还有一种秦玉关熟悉的幸灾乐祸。

这小子这样喜欢看打架,看来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146 士为知己者死

连天星是谁?那可是晨阳区小有名气的实业家,一个早年靠着一把刀子从南街打到北街罕逢对手的主。只不过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据说是京城十三少中的玉少,这才藏起刀子凑了点本钱干买卖,算是走上了正途。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也算是修成正果,现在位于晨阳区乐园大街88号的大爆发超市,就是他的产业。

虽说连哥不再打打杀杀好多年,现在也是脚踏实地为国家四化建设出一份薄力的纳税人了,可虎老余威在不是?当听到超市保安电话后说有人在大爆发偷了东西不给钱还把内掌柜的给打了后,正陪着玉少在‘脚踏天下’足疗城泡脚的连哥立马是火冒三丈,一脚就把脚底下的盆子给踹一边去了。

竟然有人敢在大爆发偷东西还外带着打人的,这不是老虎嘴上拔胡子找不利索吗?

和玉少打了个招呼,连天星领着自己的几个会两下子的哥们就向超市急匆匆赶来。当他来到这个红绿灯十字路口时,恰好碰到超市的几个保安围着一个男人在那儿争执什么,当即让司机把大奔驰一横挡在那辆出租车前,还没有等他下车,玉少带着人也赶到了。

虽说现场有两个警察,但他们早就和连哥超市中的保安混熟了,又听说堵的这个人是手脚不干净的人,也就懒得管了,只说了几句尽快把人带走别妨碍交通的话,就躲到一边去了。

连哥坐在车里看着杨华和保安在那儿墨迹不说,而且还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整个就一欠揍的主。正好这时候又接到了亲亲老婆王经理的电话,嘴里骂了句‘麻了隔壁的找事’后,领着人就下车了。确定一下杨华就是那个偷东西外带打人的主后,现在总是感觉有力无处使的连哥也懒得再问什么了,径自上前问杨华知道他是谁不。

大凡在晨阳区有点小头小脸的人,很少有人不认识区十大杰出青年连天星的,杨华既然说不认识,那他就不是晨阳区的人了。不是晨阳区的人敢来大爆发惹事,要是不让他知道连哥是谁,好像有点对不住看热闹的那些哥们。于是乎,连哥就很慷慨的准备让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认识一下他……的拳头。

本来‘改变一个人对精神文明准确认识’的这种小事,有超市保安处理就行,也不至于让他这个实业家出马的,可因为昨晚被媳妇给结结实实臭骂了一顿,好没有等他和脚踏实地足疗城的那个小妹妹谈谈心泄泄火呢,又碰到个不长眼的在这儿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也难怪他心里火大的没处撒,借此机会正好身先士卒的给手底下的人做一次榜样。

只不过出乎连哥意料的是,这个板着脸像是外地民工的家伙还挺机灵的,不但躲开他的拳头,而且又看上去挺轻松的化解了他那只每天都要在脚踏实地泡一下的金右脚。接连两下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这就让连哥挺没面子的,谁知道那个家伙竟然还说:“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话,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操!你他妈的还敢威胁我!看哥不把你打残!”连天星胖脸通红的骂了一句,接二连三的不如意,尤其是守着坐在越野车中的玉少,闲置很久不用的彪悍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抡起碗口大的拳头,虎虎生风的就是一套让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

担负着保护小少爷安全的杨华,真的不想惹事,可看到这个胖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开揍后,就算他受过严格的忍耐训练,这时候也火大了。一句话不说的抬手攥住擦着脸颊飞过去的拳头,趁着连天星拳头放空下盘不稳时,抬起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左边屁股上。这还是杨华对连天星脚下留情,要不然这一脚踢得可就不是他屁股而是小肚子了。

“玉少,这个人练过,连天星和他手下的人根本不是他对手。”越野车里,开车的司机对一个脸色有点苍白,喘气都有点不匀和的年轻人说:“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一下?”

“算了,咳咳咳,看看再说吧。”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衰竭症状的玉少用手帕捂住嘴,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摆摆手,刚想嘱咐手下别在这儿掺合,不经意间却看见了杨婶怀里抱着的那个小男孩,先是一愣,接着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自己顾忌的人在场,脸上阴阴的笑笑:“既然那个人练过,那你们就等连天星吃亏了再下去把那个人教训一顿。”

“是。”

“还有,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子?”玉少指着杨婶抱着的小宁问。

“看到了,小孩子挺可爱的。”保镖兼司机撇了一眼小宁。

“嗯,等会儿下去后,记得趁乱把那个小孩子的脸给花了!”玉少淡淡的说。

“花了那小孩子的脸?”保镖李金一愣,不解的看着脸色有点扭曲的玉少:“干嘛要……”他想问干嘛要花了那小孩的脸,那么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男孩,怎么会会让玉少这样仇恨?

“李金,如果不是我把你从里面捞出来,你现在可能在哪儿?”玉少使劲的又咳嗽了几声,等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后,这才看着车窗外被杨华又是一拳撩到的连天星问。

“可能这时候还在监狱,也可能是不在人世了。”李金沉默了片刻回答。他明白玉少问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想当初,要不是玉少怜惜他这身本事动用家族势力保住他,就凭他在部队为提干和一个很是有些背景的战友发生争执、并在酒后失手把对方打成植物人这件事,现在他早就接受军事法庭的制裁了。现在玉少这样说,就是提醒他:我救你出来,是让你替我做事而不是在这儿问为什么的。

“你知道这些就行。”

“我可以执行您的命令,不过……玉少,”李金看了一眼在外面,当他看到杨华一个人把连天星在内的那几个人都放到在地上后,沉默了一下问:“我还是想问问,那个小孩子是谁家的孩子?他家大人又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

“你不用管他是谁的孩子,你只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私生子,而这个孩子的混蛋爸爸就是把我二哥给害死的凶手就行了。”玉少淡淡的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两个:“本来把错误报应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可那个人既然敢害了我二哥却又安然无恙,你们说我能不能忍下这口气?”

能够害死京城傅家二公子‘末代皇帝’傅仪、并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人,会是什么人?李金他们不敢想。

“你们平时口口声声说士为知己者死,怎么事到临头了,只不过是让你们花了那孩子的脸又不是让你们去杀人,你们就这么畏首畏脚了?如果你们不敢的话那就下车,等我再打电话找人好了。”看着几个曾经花大力气从里面捞出来的这几个人,玉少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玉少不要再说了,”李金长猛地吐了一口气,一把推开车门:“哥几个在这儿坐着等我,等我把那个男人收拾掉趁乱花了那孩子后,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小芳他们母子就好了。”

要把害死傅家二公子傅仪后、还能安然无恙的那个人的私生子脸给花了,虽说罪不至死,但要想继续跟着玉少过这种悠哉悠哉的日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但士为知己者死,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懂得。被玉少几句话激的脸庞有点发青的李金,和两个同行交待了一下身后事后,李金推门下车。

“李哥,你这样说就是看不起玉少和哥俩了,有这种好事,凭什么让你一个人独吞?”坐在李金后面的是一个黑夹克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指甲刀正慢腾腾修指甲,在李金推门下车后,开口喊住他:“虽说暗算一个小孩子不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但不管怎么样,既然玉少说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算兄弟一份。”

“还有我。”另外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长发年轻人,说完这句话后,也推开车门,从那边走下了车。

李金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俩人,点点头就向把连天星几个打到在地准备和杨婶上车走人的杨华走了过去:“哥们,光天化日之下伤人了就想这样走了,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

看着杨华在保存一份实力但仍把连天星这七八个人给放到在地后,秦玉关看了看那俩警察,发现他们仍旧坐在车上不管不问的,就知道这俩人肯定是老油条了,知道杨华不好惹也就装看不见了。他相信,要不是因为堵车没法让警车调头的话,他们早就掉转车头开车闪人了。

在首都当个警察也真不容易,虽说工资待遇福利啥的比别的城市都高,可时时刻刻都得把招子擦亮些,以免在处理此类纠纷时得罪了连所长都招惹不起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天下人都知道,在京华,就连骑着个自行车上班的人,说不定也是个在某局当副局的二把手。尤其是这男人还这么能打,还不一定是什么来头呢,这可不是他们当个小警察就惹得起的。

147 这是你的孩子?

和看热闹的那些人一样,秦玉关知道杨华在把胖子几个人给放倒在地后,那辆一直停在那儿没动静的越野车中的人该露脸了。虽然不清楚那里面坐着的又是些什么人,但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杨华在打了连天星后想走,肯定没这么容易的。

打了孩子娘出来,这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

看来杨华的麻烦大了,要不要帮他呢?当秦玉关看到李金几个人走下车时,那沉稳的步伐和本身所带着的那种戾气,就知道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了。这让他开始替杨华担心起来,琢磨着是不是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毕竟,那个不懂礼貌的小家伙挺讨人喜欢的。

也不知咋回事,秦玉关越看那个小家伙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正是这种亲近感,让他慢慢的挤到人群前,站在杨婶的身后,双手抱胸的倚在一辆出租车上,冷眼看着杨华对面的那几个人。

杨华好像也看出,从越野车上下来的这三个人根本不是连哥那种拿着刀子乱舞扎的纸老虎,这从他们三个人呈品字形逼上来时的精确卡位可以判断,要想将他们和那些保安一样轻而易举的打到在地,恐怕是不可能的。

杨华冷静的看着这几个人走到他跟前站住,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就见当中那个个头不算高的年轻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哥们,光天化日之下伤人了就想这样走了,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

“你想怎么样?”杨华对杨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抱着孩子赶快走。看来今天的事不是所想的那样简单,虽说他不怕这些人,可要是把小宁给吓着了,那可真对不起苏老对他的嘱托了。杨婶也看出今天这事不怎么好办了,下意识的摸出电话就想打,却被杨华一手攥住,然后摇摇头。

杨婶明白杨华这样做的意思,他是不想别人知道这事是因为小少爷抱着个足球惹出来的祸,如果这事真要让苏家的人出面了,那小少爷的真实身份就不得不被曝光了,这可是京华苏家不想看到的。但她从杨华眼里看出了从没有过的凝重,心里真的很担心。

“不怎么样,给连总道歉。”李金又看了一眼杨婶怀里的小宁,一丝不忍闪过,接着就被冷漠所替代。

“好,我愿意对他道歉。”杨华看着李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然后掏出身上的钱包:“说吧,要我赔偿多少钱?要是不够的话,我在这儿等着,可以让我媳妇回家去拿。”

花几个钱不要紧,丢了面子更不要紧,最关键的是别给苏家惹事,杨华是这样想的。刚才要不是连天星上来就老拳相向,也他也不会忍不住的把他们放倒。既然越野车上的这三个人明明看到他一个人把六七个人放倒在地还这么沉着冷静的,这就足可以说明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马拉个巴子!”在地上疼的直咧嘴的连天星,看到玉少的贴身保镖围过来后,忍着疼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将杨华手里的钱包打在了地上。看着那被风吹了一地的钞票,连天星再看看李金几个人,刚被打击的信心立马就暴涨起来:“赔钱?我操!打了老子想掏钱摆平啊,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杨华皱着眉头看着连天星,重复了刚才问李金的那句话。

就在杨华和连天星交涉时,这时候杨婶也感觉不好了,偷偷的向一边走了几步,准备抱着孩子走出人群离开。但,这时候,李金右边那个长头发的年轻人却紧走了几步,一句话不说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杨婶怀里的小男孩,而那个小男孩也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临近。

“我们爷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别让孩子受惊吓!”杨华见那个长头发一言不发的盯着小宁,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的心中就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使他顾不得再和连天星争执什么,几步走到杨婶面前看着那个长头发。

“这是你的孩子?”长头发摸了一下下巴,然后把手抄进了裤子口袋中,里面有一把弹簧刀,划小孩子那粉嫩的脸,就像是切豆腐那样简单。

“孩子是不是我的,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系?”杨华目不转睛的看着长头发,同时暗暗注意他那只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手。

“呵呵,当然有关系。”长头发的年轻人笑笑,扭头对李金说:“金哥,龙哥,你们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今天这事就让我替你做了吧,以后有时间去照顾我爹妈。”说完腾地一下抽出右手,弹簧刀闪出一抹寒光,划破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刷的一声对着杨婶怀中仍旧睁大一双眼睛看热闹的小宁脸色划去!

果然是冲着小少爷来的!

见长头发的目标是孩子,早就有准备的杨华心一沉,猛地把杨婶往后一拉,右脚闪电般飞起,那把弹簧刀就‘扑’的一扎在皮鞋底子上,然后杨华就感到了揪心的疼,长头发这一刀竟然扎透了他的皮鞋鞋底!

“快带着孩子走!”杨华顾不得脚底下传来的剧痛,冲着吓呆了的杨婶大喝一声,快速的缩回腿,顺势一脚挡住李金踢过来的一脚,身跟着子往前一扑,揉身欺进长头发的怀中,不等他手里的刀子再次向自己肩膀扎来,杨华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咽喉。

杨华如果只配对付连天星这样的小混混,苏重合也不会让他来保护苏宁的儿子苏关宁了。虽说小家伙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苏家父女为了他还差点断绝父女关系,可谁的孩子谁爱这句话却是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小孩子粉妆玉琢的特别惹人喜爱,总是让老苏闲下来的时候偷偷的看这个便宜外孙子的照片。

现在,身负保护小少爷重任的杨华眼见这些人要对小少爷下狠手,震惊之余自然不会像对付连天星那样的点到即止,在掐向长头发年轻人咽喉前他就已经起了杀机,根本不考虑杀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造成什么影响了。

长头发年轻人没想到杨华出手会这样狠辣,在三个人的包围中还可以掐住他的咽喉。不过他既然能够成为玉少的贴身保镖,如果一个照面就让人家给掐死,那他也不配让玉少把他从大牢中捞出来了。眼见杨华的手就要扣着咽喉,长头发年轻人猛地向后一仰身子,手中的弹簧刀直直的向前送出,还没有等他暗自庆幸躲过这致命一击,就感觉心口一疼,接着眼前发黑咣的一下仰天摔倒在地。

原来是杨华一抓走空后,借势屈起右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口。不过,杨华虽然一个照面就打到他,但他手里的弹簧刀还是杨华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对于这点小伤,杨华根本不管不顾,他只盼着杨婶能够带着小宁赶快离开这儿,至于他能不能对付的了眼前这几个人,现在根本没空去考虑这些。

杨婶做梦也没想到,一点小事竟然惹出了有人要杀小少爷,刚才要不是杨华踢开长头发的那一刀,恐怕小少爷……黄豆大的汗珠腾地一下就从额头冒出,一时间呆立当场竟然吓傻了。

“还愣着干嘛?快走!”杨华一肘打倒了长头发年轻人,又和李金拳对拳的硬碰了一下后,百忙之中发现杨婶还抱着孩子站在那儿,舌绽春雷的一声大喝,接着就势如猛虎一样,主动向李金和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长头发进攻,只盼以功代守能够拖住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让杨婶有机会把孩子带走。

“哦!那你可要小心啊!”杨婶被杨华喝了一声这才醒过神来,慌忙紧紧的搂住苏关宁,转身就要向人群外跑。

李金和长头发年轻人被杨华缠住,可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动手的龙哥站在李金的左首,这时候他见杨婶要抱着孩子闪人,嘿嘿的冷笑一声说了句:“金哥小虎,看来得麻烦你们替我照顾家人了!”

说话间,龙哥已经一个箭步跳到杨婶身后,伸出左手腾地一下抓住她的肩膀,挥起的右手中,一片薄薄的刀片用拇指和食指已经夹着,对着伸出头来往后看的苏关宁脸上就划了过去。

“啊!”被李金和小虎缠住的杨华,百忙中看到龙哥右手寒光闪闪的刀片对着苏关宁挥了过去,急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攸地收回攻向李金的右拳,也不管小虎刺过来的弹簧刀会不会捅进自己的身体了,就像是疯了一样合身向龙哥扑了过来,只希望能够在刀片划中孩子前阻止龙哥。

可杨华拼着受伤想要赶回来救苏关宁的动作再快,又怎么快的过龙哥手中的刀片?

本来,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别人打架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尤其是动手的这几个人,动作是那样的潇洒威猛,丝毫不输给电影中的那些武林高手。

可当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忽然亮出刀片,竟然要对一个小孩子下狠手时,看热闹的人顿时吓得的惊叫起来,有几个胆小的女司机,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完了!

杨华看到龙哥的刀片已经凑到苏关宁的右脸时,头里是嗡的一声,刚想放声大喊‘别伤了孩子’,就觉得后背一疼。

147 我妈妈的名字叫苏宁

龙哥手里的刀片唰的闪过一道寒光,动作快的就像是蛇吻那样,眼看就要tian到苏关宁的小脸上。他甚至已经看到血从这张粉嫩的小脸上流出来,这让他的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狞笑。

刀锋、嫩脸、尖叫、狞笑,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快的让杨华只能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就在他想痛苦的闭上眼时,却见龙哥手里的刀片攸的一下飞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龙哥茫然扭头看着飞出去的刀片,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这怎么回事时,就听见身后一声大吼,紧接着破空声从耳旁想起,使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只好身子一偏躲开杨华这倾尽全力的一拳。

不但是龙哥不知道刀片是怎么飞出去的,就连杨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此时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猛地扑到杨婶面前然后回过身张开双手,狠狠的看着龙哥:“为什么要伤孩子?!”

龙哥冷冷的看了杨华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向地上的一个打火机上看去。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一次性塑料打火机,最贵也就是两块钱,可就是这么一个打火机,竟然把他手中的刀片打飞。

“怎么回事?”走过来李金低声问了一句龙哥,他很纳闷龙哥为什么站在这儿不动了。刚才因为缠着杨华,他并没有看到龙哥手里的刀片被打火机打飞,只是为他没有花了那小孩子的脸而不解。

“有人在暗中帮他。”龙哥摇摇头,向杨华身后看去,那儿站着好几个看热闹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里中都带着心悸。

“别啰嗦了,速战速决,要不然没机会了。”小虎扭头看了一眼停在一旁的警车。

“老杨,你受伤啦!”惊魂未定的杨婶抱着孩子后退了一步,这时候才看到有一把刀正cha在杨华的后背,血顺着刀柄淅淅沥沥的往下淌,吓得她一声尖叫。

“不要紧,你快带着孩子走!”杨华紧咬着牙关,双手护着杨婶。这时候,一旁围观的群众也在长舒了一口气后开始鼓噪起来,无非就是指责龙哥他们为什么要伤一个小孩子。可在看到龙哥那阴骘的眼神正向他们看去后,立马吓得就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动手,先解决这个扎手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李金说完这句话,当先对杨华发动了进攻。只有先解决了这个男人,才能趁乱花了小男孩的脸。

虽说杨华是苏重合‘钦点’保护苏关宁的人选,可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要对付同样身手不俗的李金三人,根本无暇再分身保护杨婶和孩子,只能嘶声的低吼着挡住他们的进攻并连声催促杨婶快跑。

看着自己男人在受伤后还要这样拼命,杨婶早就泪流满面的只知道站在那儿哭,在听到杨华让她快跑后,她猛地清醒了过来,忽然摸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一个号码,根本不等对方说什么,她就哭着喊:“快来,有人要在金堂宾馆前杀小少爷!”

“你他妈的傻呀!?”杨华见都什么时候了,杨婶还在那儿哭哭啼啼的打电话,气的他真想吐血,用肩膀拼力硬抗了李金一拳后,侧着身子怒骂了一声。

“哦,那你小心!”杨婶被杨华一嗓子吼的一颤,泪也顾不得擦得嘱咐了一句,手机随手扔在地上,抱着孩子就向一边跑了过去。

李金一拳把杨华砸了个趔趄,刚想趁势扑向杨婶时,却见杨华忽然‘啊’的一声大吼,他竟然反手把cha在背上的那把弹簧刀拔x了出来。血随着刀子被拔x出,刺的一声喷出老远,剧痛和短时间内的失血让杨华感到一阵晕眩,但这也更激发了他的勇狠,就像是一只疯了的老虎那样,刀子恶狠狠的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李金胸膛戳去。

因为根本没想到杨华竟然敢这样不顾自己生死的拔出刀子,李金在猝不及防下只能向后勉强一仰身子,但那把弹簧刀的刀尖还是刺入了他的胸膛。

杨华一击得手,手里的弹簧刀狠狠的往下一压,就要顺势划下去。

“金哥小心!”龙哥和小虎同时惊呼一声,现在也顾不得去追杨婶了,龙哥一把抓住李金的肩膀往后一拉,使他免于开膛之灾,小虎这时候已经飞起一脚踹在杨华持刀的右手臂上。

“哈哈,原来你也怕死!”看着脸色苍白、身子有点发抖的李金,杨华背流鲜血的哈哈大笑声中,根本不管龙哥和小虎的拳头向他身上招呼,只是一个劲的拿刀对着李金一个人招呼。

这时候的杨婶已经快要走到看热闹的人群前了,听到杨华发出的疯狂大笑声,回头看了丈夫一眼,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就听见怀里的孩子一声尖叫,接着就感觉有人把孩子用力抢了过去。

杨婶一呆,扭过头看着眼前被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抱着的苏关宁,嘶叫了一声:“小宁!”

听到妻子的呼声,已经浑身是血的杨华扭头一看,就看到小少爷已经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而这个男人的手却放在了孩子脖子上,顿时感到了心里一阵冰凉,连小虎趁机踢飞他手里的弹簧刀也没察觉,就愣在了那儿。

“都住手吧,光天化日之下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傅玉摇摇头,示意已经用胳膊勒住杨华脖子的龙哥先不要动手,手里抓着孩子咳嗽了两声,笑眯眯的问杨婶:“咳咳咳,你想不想我放过那个男人?”

“求求你放了他、放了孩子!”想抢回孩子,却怕孩子受到伤害的杨婶,手足无措的哭着喊。

“你说……你要什么?”见孩子被那个年轻人抢了过去后,杨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假如再反抗的话,那孩子真的会有危险了,只是用手反手抓住龙哥的胳膊,双眼死死的盯着他。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这个孩子个问题,只要他说实话,那我就放了你们。”傅玉又咳嗽了几声,摆摆手示意龙哥放开杨华。

杨华被龙哥松开后,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小虎,眼前发黑的走到傅玉面前,声音嘶哑的问:“你要让一个孩子说什么话?”

苏关宁被年轻人抢在怀里后,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当看到杨华一身的鲜血的走过来,他倒是没有和平常孩子那样吓得哇哇大哭,只是停止了反抗,睁着用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杨华,奶声奶气的说:“杨叔,你身上流血了,应该尽快去看医生的。”

杨华把手搭在杨婶身上,听到小少爷这样说后,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和声说道:“杨叔不要紧的……小宁乖,别怕,没事的。”

“其实我要问这个孩子什么你也该明白,很简单,只要让孩子说出他妈妈是谁就行了。”傅玉淡淡的回答。

“不行!”杨华一口拒绝,现在他只能用狠狠的咬着牙关才让自己不因失血过多而晕过去,脑子里虽然嗡嗡作响,但他也看透了傅玉这样做的用意:他这是要曝苏家的丑!

傅玉在下车前,已经改变主意不再伤害孩子。这倒不是说他顾忌什么,只是因为他想出了一个更恶毒的办法,那就是让这个孩子说出他是谁的儿子。傅玉现在决定,要让整个苏家都因苏宁和秦玉关私生了孩子而出丑。他很清楚,一个政治世家的直系亲属如果发生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所受的打击将会无限夸大。

傅玉还算定了苏家在受到这种打击后,固然是恨的他要死,但肯定会先处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依着苏老头那倔犟的脾气,肯定会把怨气撒在那个杀害自己二哥的秦玉关身上。这样的话,秦玉关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虽说这样做不能保证置他与死地,可这些政治世家为了掩盖某些见不得人的事,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想到杨华竟然识破了他的意图,一口就拒绝他这个要求了。

你倒是对苏家挺忠心的,可惜现在由不得你了。傅玉对站在杨华背后的小虎和龙哥使了个眼色,在看到他们牢牢的控制住杨华两口子后,这才一脸和气的问怀里的苏关宁:“小朋友,你想不想叔叔让那些坏人放了你叔叔?”

玉少,你竟然说我们是坏人!一手捂着胸膛的李金听到傅玉这样说后,咳嗽了几声低下了头。虽说他明白傅玉这样说是为了哄那个小孩子说出什么,但对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翘辫子的主子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你要我说什么才可以让我杨叔去医院?”苏关宁仰起脸蛋看着傅玉问。

“你告诉我,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你外公又是谁?只要你说出他们的名字,我马上就带你叔叔去医院,好不好?”傅玉柔声说,嘴角却带着恶毒的笑。

“小宁,千万……不要说!”杨华使劲的挣了一下,却因为力气随着身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淌、而没有挣脱龙哥的禁锢,就连出声喝止苏关宁的声音,都那么的微弱。

“我告诉你我爸爸妈妈和外公的名字,你就会带杨叔去医院,是吗?”苏关宁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而已,哪儿会想到大人之间的这些勾心斗角?听到只要自己说出亲人们的名字就可以让杨叔去医院,他自然会这样做的。

“是的,只要你说出他们的名字,我就让人带你叔叔去医院。”傅玉笑着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阵咳嗽。

“那好,我告诉你,我妈妈的名字叫苏宁……”

148 刚才是你说要花了这孩子的脸?

我妈妈的名字叫苏宁……

“小宁,不要说!”苏关宁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杨华就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吓得苏关宁一哆嗦,就牢牢的闭上了嘴巴。

他妈妈的名字叫苏宁?!这句话就像是一根标枪狠狠的刺进秦玉关的心里,让他一下子把嘴张开,嘴里叼着的烟卷掉了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小男孩说出的那句话。

“拉住他!”傅玉冷冷的看了杨华一眼,接着低下头满脸和气的问苏关宁:“小朋友,你刚才说的什么?叔叔怎么没有听到?”

“杨叔不要我说。”苏关宁摇摇头。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不让人送你叔叔去医院了。”

“那样叔叔会死的!”

“是呀,所以你才该说出来呀,”傅玉笑笑:“叔叔答应你,只要你一说出他们的名字,我马上就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不要说……”长时间大量的失血,致使杨华终于感到眼前一黑,在意识消失前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龙哥的怀里。

“老杨!”杨婶见丈夫昏死过去,吓得尖叫一声,然后猛地就向傅玉扑过来:“你这个混蛋,把孩子还我!”

傅玉把苏关宁向后一举,刚想让小虎拉住这个状似疯狂的女人,却觉得抱着孩子的双手一麻,大吃一惊下回头,却发现手里的孩子已经到了一个年轻人手里。

“咳咳咳……你是谁?”傅玉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嫣红,看着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我是谁你不要管,不过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秦玉关淡淡的回答,然后对拼命挣扎着要扑上来抢回孩子的杨婶摇摇头,示意她别怕。这时候,杨婶也已经认出秦玉关就是今天碰到两次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看到他在抱着小少爷时,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一点,但在看到杨华不知死活的被龙哥随手扔在地上后,又凄凄的哭了起来。

“咳咳,”傅玉紧紧的盯着秦玉关咳嗽了两声,然后伸手指了指停在路旁的警车,然后又指了下自己那辆越野车的车牌:“不知道你认识字不?”

“这个车牌只是代表了你在京华有些地位而已,”秦玉关扫了一眼越野车的车牌后,又说:“那些警察肯定是顾忌你的身份才任由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吧?”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还不把孩子还我?”

“呵呵,我也知道穿着衣服的不一定是人,还有可能是狗。”秦玉关笑笑,不再理他,低头问怀里的小男孩:“你告诉叔叔,你爸爸妈妈是谁?你又叫什么名字?”

虽然秦玉关在听到小孩说出他妈妈的名字叫苏宁后,心里的确是震惊无比。但天底下叫苏宁的女人多了去了,谁知道这个苏宁是不是那个整天叼着根烟卷一点也不像是国家干部的苏宁?要是弄错了人,那老秦非得臊死不可。所以就算是小男孩的话被杨华喝住后,他还是要问个清楚。

“杨叔不让说的。”苏关宁摇摇头,一脸担心的看着杨华夫妻俩,挣扎了一下要从秦玉关的怀里往地下跳。

秦玉关慢慢的弯下腰,把孩子放在地上,看也不看虎视眈眈蹬着他的龙哥几个人,径自用手摸着苏关宁的头顶:“你杨叔不让你和坏人说,可叔叔我是好人呀……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这些,我就帮你把坏人打跑,帮你把杨叔送医院好不好?”

“你不会骗我吧?”苏关宁疑惑的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杨婶,想从她那儿得到答案,可杨婶这时候就只顾得哭了,哪儿还会有什么主张?

“玉少,要不要……”龙哥走到傅玉身边,低声请示要不要把孩子夺回来。可傅玉却摇摇头表示不用,只要这个小孩说出他是谁的孩子,由谁问也是一样。

“怎么会呢?你忘记叔叔还帮你捡球啦?坏人只会打你杨叔,好人却帮着你打坏人的。”为了让苏关宁解开他心中的疑惑,秦玉关把嘴巴贴在小孩耳边小声的说:“刚才那个坏人拿着刀片想割你时,就是叔叔用打火机阻止他的……呃,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反正你知道叔叔是好人就行了。”

苏关宁年龄虽然小,但刚才龙哥手里的刀片被人用打火机打飞的那一幕,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事竟然是这个叔叔干的,他心里不由自主把秦玉关划到好人一边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我告诉你了我爸爸妈妈是谁,你也要帮杨叔把坏人打跑哦?”

小孩子比女人可好糊弄多了,秦玉关笑眯眯的喘了口气。然后伸出右手小拇指和苏关宁的小手指轻轻拉了一下,说:“一定的,来,拉钩。你先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关宁。”小孩子都很信拉钩这一套,苏关宁见秦玉关答应要帮他后,当即说:“我妈妈叫苏宁……”

“那、那你爸爸是谁!?”听到这孩子说出他的名字里有个‘关’字,又说出他妈妈是苏宁后,秦玉关忽然感觉呼吸开始急促,忍不住的声音有点颤抖的问他爸爸是谁。

“……我妈妈告诉我,我爸爸姓秦,叫秦玉关。”苏关宁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爸爸是什么样子,但在说出秦玉关这三个字时,小脑袋微微的一仰,满脸的自豪,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妈妈说了,我爸爸是个……”

我爸爸姓秦,叫秦玉关!!

至于苏宁告诉儿子他爸爸是个大混蛋还是个小流氓,秦玉关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在听到苏关宁说出他爸爸姓秦,叫秦玉关后,身子猛地一震,然后整个人就一下子傻了。

原来、原来这是我的儿子!妈的,老子竟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就像是喝了十三瓶陈年老酒那样,秦玉关忽然感觉头昏眼花,脑子晕乎乎的,差点站不住的一屁股蹲在地上。

“小朋友,你妈妈是苏宁,你爸爸叫秦玉关,叔叔说的对不对呀?”傅玉听到苏关宁说出这些话后,立即高声重复了他的话一遍,当确信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后,这才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一脸和气的也不咳嗽了:“那你外公叫什么名字呢?”

“我什么要告诉你这坏蛋!”苏关宁用一双大眼睛白了他一眼。

“你……咳咳咳……”傅玉被苏关宁这句话噎的是连声的咳嗽,用手捂着嘴看着他那张俊俏的小脸,心里蓦然升起了一丝嫉意,再看了一眼傻蹲在那儿的秦玉关,然后低声冷哼了一声吩咐龙哥:“哼!把这小13崽子的脸花了!我在车里等你们……咳咳咳。”

把这小13崽子的脸花了……就在傅玉恶狠狠的扔下这句话后,蹲在地上的秦玉关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心里重复了一句傅玉的原话,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可在场所有的人却听不出一丝的笑意,就连杨婶也停止了哭泣,看着这个仰首大笑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听着他的笑声,好像深夜孤身走在荒原上听到野狼在嚎那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

竟然有人敢守着老子要把儿子的脸花了!

秦玉关感到很好笑,真的很好笑。

“笑你马拉个巴子啊!”这时候,眼看着杨华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连天星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虽说他心里对杨华的确怵头,可对一个看起来笑得挺让人不舒服的年轻人,他可没那种顾忌了。不等秦玉关站起身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抬起腿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脚:“笑!我让你笑!”

当看到傅玉肆无忌惮的指示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行凶时,秦玉关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了,尤其是在看到他乘坐的越野车车牌时,更加确信了心中的判断。本着遵守对叶暮雪说过外出不惹事的承诺,他真的只想别让这个挺可爱的小孩子受伤,至于杨华……他不想管那么多,既然拿了人家的钱来保护孩子,出什么意外这也正常,大不了阻止傅玉一伙后送他去医院算了。

可这一切的打算,都在听到苏关宁说‘他妈叫苏宁他爸是秦玉关’后却完全改变了。现在别说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人伤了苏关宁了,哪怕傅玉这时候跪下求饶说出‘秦大爷放过我吧!’的话,他也要打断傅玉一根腿子!要不然他都不会觉得舒服的。

明知道傅玉不是一般人,秦玉关都没打算放过他了,何况眼前这个让人讨厌的连天星呢?

“你最好是去死吧!”大笑声中的秦玉关,右手攸的伸出,一把抓住连天星踹过来的右脚,身子站起时左腿已经闪电般踹出,一脚就踢在连天星小腿肚子上。于是,在场所有的人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刺声。

“啊!”连天星长声惨嚎着翻到在地,秦玉关却是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的,弯腰把苏关宁抱在怀里,让他面对着自己的胸膛,对回过头带着一脸惊讶的傅玉,笑眯眯的说:“呵呵,这位大爷,刚才是你说要花了这孩子的脸?”

149 苏宁这娘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

“苏处,这儿有您的电话。”就在苏宁和孙重波几个人在小会议室里开会时,国安情报处的干事小云手里拿着她的手机,敲了一下会议室的门后走进来说。

“谁来的电话?先放哪儿吧?”苏宁头也没抬的随口说了一句,继续看着手里的一份文件。这是一份从俄罗斯带回来的绝密文件,上面详细的讲述了华俄在东海联合军演时,由俄方少将博夫将军率领的巡洋舰为什么没有按时回归的原因。

“看来电显示写着是家里的,要不要替您接起来?”小云扬了一下手里的电话。

“家里的?”苏宁抬起头,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的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孙重波几个人笑笑:“你们先看着,我去接个电话。”说着绕过桌子走到门口,对小云说了句谢谢后,就摁下了接听键。

能够在手机上显示家里来电的号码,肯定是小宁那调皮鬼让杨婶打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也不和小时候那样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龄孩子中没有的那种嚣张。虽然这种嚣张并没有任何理由,可他就是爱和那个远在庆岛的家伙一样,自以为很了不起。

“喂……”苏宁的这个‘喂’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面的杨婶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快来,有人要在金堂宾馆前杀小少爷!”然后不等苏宁有任何的反应,就是啪的一声响,接着就是杨叔那急吼吼的声音到此嘎然而止。

有人要杀儿子!?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苏宁身子猛地一震,手一抖再也握不住的手机就掉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苏处,怎么了?”听到声响的孙重波几个人回过头,惊讶的看着脸色刹那间苍白的苏宁。

“重波……”苏宁霍然转身,声音带着不可压制的颤抖:“有人、有人要杀小宁……”

“什么!”孙重波腾地一下站起身,把文件向外一推,低低的和两个同事说了句什么,然后拉开椅子快步的走到苏宁跟前:“苏处,你别慌。小宁现在在哪儿?”

“金堂宾馆。”苏宁用力的咬着嘴唇,忽地一下抓住孙重波的手:“重波,快、快随我去!”

“苏处,有杨华在小宁身边,你先别慌。”孙重波见一向沉稳的苏宁此时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女人那样紧紧抓着他的手,心里攸的疼了一下,然后低低的说:“我们走,不要让外面的同事看出什么。”

苏宁有个儿子的事,虽说不能和情报处的A级机密资料相比,但知道的人却寥寥无几。就算是知道的,也只是他这几个整天和苏宁在一起共事的同事。这时候孙重波见苏宁已经六神无主,害怕她会在失态的情况下泄露一些什么,连忙嘱咐她不要太失态了,这才随手从门后的挂衣架上替苏宁拿起外套:“苏处,外面冷,先披上衣服。”

“快走!”心挂儿子安危的苏宁,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了穿什么衣服?一摆手把那件外套打在地上,松开孙重波的手,穿着一件羊毛衫就脚步踉跄着向外跑去。

唉……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招惹那个孩子。孙重波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跟着苏宁就跑了出去。

根本不管别人用惊讶的目光看自己了,苏宁脚下那双棕红色的高腰马靴砸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啪啪声响的一路奔出情报处大楼,惊慌的连和她打招呼的同事都来不及说什么,径自跑到停车场一把拉开路虎越野车的车门,把车钥匙扔给了随后紧跟着过来的孙重波:“快快快,金堂宾馆……”

金堂宾馆前的十字路口处的那些人,谁也没想到秦玉关一脚就踢断了连天星的腿。

虽说秦玉关一下就把连天星的腿踢折,可傅玉仅仅只是是吃了一惊而已。他可从没有想过在京华谁会敢动他。现在听到到秦玉关问他是不是说过那句要把孩子脸给话了的话,心里也只是突地跳了一下,然后用嘴巴捂了下嘴巴,装着无所谓的说:“怎么了?是我说的要花了他的脸,有什么问题吗?年轻人,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这种闲事,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呵呵,您真聪明,竟然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不爱吃好果子的贱毛病。不过,我还有个贱毛病,那就是专爱收拾你这样的下三滥。”秦玉关笑着向傅玉走去,一手抱着苏关宁,另外一只手随意的耷拉在大腿外侧。

“拦住他!”从连天星的腿子被秦玉关一脚踢断,李金就在一手捂着胸膛时紧盯着他那看似随意向傅玉走过去的步伐,心里在纳闷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时,眼睛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紧紧攥住的右手,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上面,他马上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距离秦玉关最近的龙哥,在听到李金喊出这句话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伸手就向他的肩膀抓来:“小子,站住!”

龙哥的手还没有搭上秦玉关的肩头,就见秦玉关垂在大腿外侧的右手猛然上翻,一把扣住他伸过来的手腕,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右脚已经闪电般的撩起,直直的踹在了他的左肋上。现在他恨极了这些帮着那个痨病鬼为虎作伥的家伙,根本不想再给他们任何反悔的机会,所以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

“啊!”龙哥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把肋骨踢断了好几根,疼的他大叫一声想缩回手来后再反扑,可秦玉关已经决定不给他任何机会了,踢出去的右腿一绕顺势缠住他被自己抓着的胳膊,右手猛力向上一拽……

可怜的龙哥,在断了好几根肋条后,右胳膊也报废了。

“我不希望有人继续挡在我面前,要不然这就是他的下场。”秦玉关一脚把半个废人般的龙哥踢出去后,只是冷冷的看了松开杨婶的小虎一眼。

小虎很横,最起码在还没有看到秦玉关时是这样的。他也很讲义气,这从他主动替李金去划苏关宁的脸可以看出。但就是这样一个又横又讲义气的男人,在看到秦玉关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时,瞳孔还是猛地一缩,一种说不出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不过就算是他心里再害怕,可要面对的总得去面对才行。看了一眼已经昏过去的龙哥,小虎低吼一声,高举着手里的弹簧刀对着秦玉关就猛扑过来,那架势就像是市井莽夫那样,只管抡圆了膀子的猛打猛冲而不知道防守。千万别以为他做出这个大众化的动作就小看他,要是他只会这两下子的话,也不配做傅家二少爷的贴身保镖了。在他做出的这个动作后,最少暗藏着三种一击致命的阴招。

至于是哪三种阴招,谁也不知道……因为小虎在扑到距秦玉关半米远的地方时,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样,摔回去的速度要比扑上来时快了不止一倍。

嘭……一声闷响,鲜血从后背狠狠的砸在奔驰车上的小虎嘴里喷出来,然后双眼一翻就趴倒在了地上。

小虎和秦玉关之间是有差距,但绝对不会这样大到连碰到秦玉关都没碰到就被一脚踹飞的地步。要是放在平时,秦玉关就算是要打到他,最起码也得缠斗个三下两下的。可秦某人现在因为刚捡到个便宜儿子,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因为兴奋而处在历史的最高点,每一个动作都已经已经超水平发挥……

反正这样说吧,自从知道自己有儿子后,老秦同志身体内的潜力被激起了,处于巅峰状态下的龙腾七月玉阎罗,根本不是小虎这种准一流身手的人所能近身的。所以小虎连秦玉关的衣角都没沾着就躺那儿一动不动了,这也不算亏。

“叔叔,你要去打总爱咳嗽的坏人吗?”在秦玉关一脚踹飞小虎后,这时候一直躲在他怀里的苏关宁,抬起头来问。

“那你说,叔叔要不要替你去打他呢?”其实、其实你该喊我爸爸的!秦玉关低下头看着苏关宁的小脸时,眼里已经带有了只有女人才有的柔情。和苏关宁的大眼睛对视着,他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内心有个声音在喊:这是我的儿子!如果谁敢伤害他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我不知道,只不过我听妈妈说,要是谁来欺负我的话,我爸爸就会把他们全杀了。”苏关宁摇摇头,奋力的转过身看着有冷汗从额头上流下的傅玉:“可惜我爸爸不在,要不然肯定会杀了他的。”

苏宁这娘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小小的屁孩子就喊杀呀杀的,看来以后不能让儿子跟着她混了,要不然早晚得成为一个难治……听苏关宁用稚嫩的声音说杀呀杀的话,秦玉关在无语的同时,却又为苏宁用这种方式来给儿子灌输爸爸的信念而感动。

150 啊……杀人啦

“如果你叫我一声爸爸,那我就替你杀了他。”秦玉关摸了摸苏关宁的头。

“去,谁叫你爸爸呀?”苏关宁一把打开秦玉关的手:“难道你们大人都喜欢小孩子喊你们爸爸?”

“哦?还有谁想你喊他爸爸?”

“孙叔叔就这样说过,有一次他偷偷对我说,要是我喊他一声爸爸就会给我玩几天真的手枪。”

“那你有没有喊他爸爸呢?”哪儿冒出来个孙叔叔想抢老子的位置啊?不过这家伙倒是懂得用什么东西来哄孩子。秦玉关稍微一思索,就知道儿子嘴里的孙叔叔肯定是那个孙重波了。

“我才不,我又不喜欢他。后来我就把这事告诉妈妈了。妈妈说,我以后要喊谁爸爸得经过她的同意。”

“嗯,你妈妈这件事做的很对,没有她的允许,你千万别乱喊人爸爸,要不然我头上得发绿了。”秦玉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就是不叫我爸爸,那我也替你教训一下这个人,好不好?”

“好,最好是干掉他!”苏关宁从秦玉关怀中伸出手,冲着傅玉狠狠的挥舞了一下。

行,你小子比老子小时候还要猛。秦玉关点点头,抬起头看着傅玉:“你听到孩子说什么了?”

不但是傅玉听到了,就连围观的一些人,都听到这父子两个把打打杀杀好像是看作是家常便饭那样的话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恐怕距离事发现场最近的这些人,早就拔腿闪人了。妈的,这些人打架是拿刀子真剁呀……谁不害怕?

“玉少,您先走。”冷汗直流的李金知道秦玉关这话虽然问的轻松,可看在他轻描淡写的就把两个同伴给废了后,知道他真的有可能对玉少做出什么伤害,赶紧的捂着胸膛走到傅玉跟前,急促的低声说:“快走,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样,他没说,可他的意思傅玉很明白:这个人要是过来伤他的话,李金根本挡不住他。

“那、那你先挡住他,我打电话报警。”傅玉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在感动危险余原来是距离他这么近时,他终于想到了报警。

“操,你们这帮傻逼不是感觉自己挺厉害么?现在看到自己敌不住人家后这才要报警,刚才让人欺负小孩子时怎么没想到人民警x察?”坐在警车中的年轻警察看到傅玉掏出手机好像要报警,立即想到在他们开练前警告自己别管闲事的事了,忍不住的骂了一句。

“好了,小王,这些事根本不是咱一个巡警管得了的,你看那车牌号多牛呀?我估计就算是咱晨阳区刘所长来了也得乖乖的给人家敬礼问好。”副驾驶上的那个警察头疼的敲了下脑袋:“不过打架动刀子要是不管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吧,小王你给刘局长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刚到这儿就发现有人在动刀子打架,对方好像是来头很大的样子,最好让他亲自过来看看。”

“唉,这些人也他妈的真够胆冲的,在首都就敢舞刀弄枪的,不就是一些装13的富二代嘛?什么玩意……”小王摇摇头,拿起车里的车载电话,他刚拿起电话,忽然看到路口对过有几辆闪着爆闪警灯的车辆正向这边开过来,不用看车牌,小王也认出了最前面那辆车正是刘局的奥迪A4。

“原来早就有人打电话了。”小王嘟囔了一句,赶忙拽了一下同伴,觉得还是先下车再说,免得被局长发现给按个失职的罪名……

现在的秦玉关,在傅玉眼中就像是个恶魔,嘴角带着冷笑的逼过来,对挡在眼前的李金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想躺在地上的话,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

“不可能!”李金狠狠的咬了下嘴唇,自从龙哥和小虎被人家两下子就废了后,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被杨华伤了那一下,也根本不是秦玉关的对手。可现在他除了硬着头皮的挡住秦玉关,还有别的办法吗?

“送你一句广告词,”对李金这种为虎作伥的人,秦玉关见他不珍惜回头是岸的机会,也就不再和他多费口舌了:“一切皆有可能!”这个‘能’字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右腿已经闪电般的向李金受伤的胸部蹬出。

看过秦玉关是怎么放倒龙哥和小虎的,李金在说话时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就在在秦玉关的脚用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向自己蹬来后,他‘嗨’的一声低吼,左手一翻,一把短匕出现在手中,狠狠的向那根腿扎了下去。

李金决意拼着被秦玉关踹一脚的危险,也要把他这根腿子给废了。

不过李金不知道的是,如果秦玉关就像是他所想的那样熊包,别说就两根腿了,就是他爹妈再给他生上百十根,也早就让人家给剁下煮煮喂狗了。不等李金的短匕碰到裤子,本来直直蹬向他胸口的右脚忽然闪电般缩回,右脚还没有落地,左脚已经挂着风声的重重的踢在了李金的右肩胛处。

嗡……李金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到胸口疼痛的滋味,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响,然后就啥也不知道的摔倒在地。

抱着孩子的秦玉关,收回一拳打在李金左脸颊的手,这才抬起头看着已经趁机爬上车的傅玉,笑笑:“真不经打,你是不是也感觉这样很没趣呀?呵呵,不知道你比起这几个人来怎么样。”

“都给我住手!”

虽说刚才和儿子说要干掉这个傅玉,但现在的秦玉关可不是苏关宁这样的‘法盲’,要不然在一拳砸到李金脸颊时也不会只用七分力了。就在他琢磨着用那种办法才能让傅玉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教训时,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了一声断喝。

这警察来的倒是时候,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那几个正驱散人群往这边走过来的警察,还没有等他考虑怎么解释眼前这事,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啪嗒’声。这声音猛地一听,就像是在荒原的深夜里有个老头想抽烟时擦火石的声音……可听在秦玉关耳朵里,分明却是枪支的撞针即将要触到子弹时发出的声音!

他要动枪……这是秦玉关在身子忽然后仰,就像是一根木桩直挺挺倒下、并顺势拔x出插x在小腿旁军刺时想到的。

“你去死吧!”傅玉狞笑着扣下了扳机。

嘭……呃……

嘭的一声枪响后,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的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好几个本来挺崇尚暴力美学、现在却吓得高声尖叫的女同志,她们的尖叫声,彻底把咽喉上出现一把军刺的傅玉吐气声掩盖。

枪声响起,刘局长先是身子一顿,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咽喉间插x着一根黑黝黝不知啥玩意的人,碰了车门一下后,噗通一声伏在地上,殷红的鲜血就像是初潮的喷泉,在阳光下泛起一抹绚丽后,消失不见。

“啊……杀人啦!”

被傅玉子弹击中胳膊的一个男人,亲眼目睹血做的喷泉在1.69秒钟内散发完它独特的魅力后,这才像个娘们似的尖声大叫起来。因为正冲着从车里趴出来的傅玉,他只注意到贯穿傅玉脖子的军刺,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左臂里多了一枚铜做的东西。

光天化日下出人命了,在我的辖区内……刘局长身子晃了晃,幸亏有紧跟在身边的刑警队长一把扶住他,要不然他肯定瘫在地上。

“刘局刘局!”刑警队长紧张的喊了两声刘局后,不见刘局有什么反应,霍然扭头对着发楞的几个刑警大骂:“都他妈的愣着干嘛?快去抓住那个杀人凶手!”

对急匆匆跑过来的几个警察视而不见,秦玉关慢慢的坐起身,松开捂住苏关宁眼睛的手看着那张还有绒毛的嫩脸,长舒了一口气说:“现在你该叫我一声爸爸了吧?”

“为什么叫你爸爸?我才不叫呢。”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苏关宁,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秦玉关一眼,忽然抬起手指着秦玉关的脸,稚嫩的童音中夹杂着兴奋:“叔叔,你头上怎么有枪?我知道,这应该是真枪,因为和妈妈那把差不多。”

“当然是真枪啦,警察叔叔怎么会拿你玩的那种玩具枪呢?让你叫我爸爸是因为我替你干掉了那个坏人呀。”对快速奔过来用枪指着他头的几个刑警,秦玉关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依旧用一根手指挑着儿子的下巴,认真的说:“记得回家后问问你妈妈,问她同意不同意让你喊老子爸。”

“放开孩子!双手抱头慢慢站起来!”

秦玉关慢慢的松开儿子,任由刑警队的人把孩子抢过去,然后慢慢的把手抱在了头上,再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等秦玉关一站起来,几个刑警立马把抓住他胳膊反拧在背后,咔刺一声响,亮铮铮的手铐紧紧的锁住了他的手。铐住他的双手后,一个刑警用力一推他,把他摁在那辆军绿色的越野车上,两个刑警开始一起对他进行快速而精确的搜身。

151 等我回来娶你(加长版)

被人摁着脑袋搜身,对秦玉关来说好像是第一次,不过这也让他感觉挺有趣的。

“别费心啦,我身上除了这把军刺外,就没别的东西啦。”秦玉关回过头,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刚想再说几句别让警察们紧张的话,他就看见几十米外,有一辆路虎越野车,好像是疯了似的呜呜的叫着,在距离十字路口不远处忽然一打方向,车子悍然撞断公路中央十几米的隔离栏,然后吱嘎一声停在了公路中央。

在后面隐隐有警笛响起的声音中,路虎越野车右边的车门,被一只穿着黑色高腰马靴的脚大力踹开,一个在这么冷的天气中上身只穿着羊毛衫的女人,还没有等被踹开的车门反弹回来就跳下了车。根本不管在场所有人投向她惊诧的目光,急急的冲进人群,嘴里大喊着一个名字:“小宁!”

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刚才还一脸满不在乎的秦玉关,根本不用刑警们再说‘你他妈的老实点,乱瞅什么阿?’的话,立即低下了头,一副老老实实任凭处置的模样。守着老情人被警察摁在汽车上,就算是足可以跻身华夏十大厚脸皮的秦玉关,也感到了不好意思。

“儿子,你在哪儿!?”苏宁一把推开挡在眼前几个抱着脑袋的观众,当看到现场有好几个人都躺在地上,尤其是在看到仰面朝天躺在那儿浑身是血的一动不动后杨华后,顿时觉得身上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再也不敢四处找儿子的身影了,生怕会看到儿子也这样的躺在某处。

巨大的惊惧,让苏宁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坐在地上,泪水忽地一下子涌了出来,嘶声的大喊了一句小宁的名字,双眼一翻就要昏过去。

“妈妈!”这时候被杨婶从警察怀里抢过去的苏关宁,在看到妈妈来了后,连忙大张开双臂,冲着她大叫:“妈妈妈妈,你怎么才来,我在这儿呢!”

“小宁?”听到儿子的大叫妈妈声后,脑子里嗡嗡作响的苏宁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猛然抬头,就看到了在人群边上的杨婶,一脸泪痕的杨婶怀里的那个现在是她所有希望的宝贝儿子,这时候正安然无恙的大张着手臂喊她妈妈呢。

“我的宝贝!”再也顾不得在人前还保持她那么多年养成的淑女风范,苏宁双手撑地的,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踉踉跄跄几步就跑到杨婶身前一把抢过孩子,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看了好几眼,在确定儿子真的没有少胳膊断腿后,一把就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用嘴狠狠的亲着孩子的额头,泣不成声:“小宁小宁,我的儿子,妈妈好怕……”

“妈妈,”苏关宁却不吃苏宁这一套,一把推开苏宁的嘴巴:“你说过的,我是个男人,只能让自己媳妇亲嘴的。”

“臭小子,妈妈不比你媳妇对你好呀……杨婶,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之前,苏宁心里只有儿子的安危,甚至都没有看到有七八个警察站在这儿。现在看到儿子活蹦乱跳的的一点事也没有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想起问杨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他们、他们要杀小少爷,”杨婶紧咬着嘴唇的指着李金几个人:“杨华为了保护小少爷,都被他们刺伤了……呜呜,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婶说着跑到杨华跟前,俯下身子一把抱住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关宁是谁?那是苏宁苏二小x姐的命根子。为了他,苏宁可以和当今的军委副主席苏重合瞪眼并威胁要脱离父女关系。一个为了儿子连这么强势的老头子都敢说不认的苏宁,在听到有人说要杀她的宝贝儿子后,会是一种什么反应?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的。

“是那个王八蛋敢这样的大放厥词?”苏宁忽地一下拉下脸,紧咬着嘴唇的脸上浮上一丝杀机,一把推开刚想替她抱着苏关宁的孙重波,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现场的情况。当她的眼神扫过被警察摁在汽车车头低着头的秦玉关时,因为秦玉关是背对着她又是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所以她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只是依旧寒着一张脸的往趴在车前的傅玉看去。

当看到从傅玉脖子后面贯通出来的那把黑色军刺时,才一愣,接着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太熟悉这把军刺了,确切的说是太熟悉那个拥有这把军刺的人了。

黑色的军刺,虽然只是一把冷冰冰的杀人武器,却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桀骜。

“妈妈,刚才这些欺负你家小帅哥的坏蛋,就是被那个叔叔打到的。”苏关宁伸出小手指着秦玉关,献宝似的说。

“哪个叔叔……”就在苏宁盯着浑身是血的傅玉脖子上那把军刺时,听到儿子这样说后,随口问了一句,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然后整个人就像是遭到雷击那样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呆立当场。

“就是那个叔叔呀,刚才他还想和孙叔叔那样哄着让我叫他爸爸呢,不过我没有叫,因为你还没有同意呢。”

“玉关,是你么?”好像没有听到儿子的话,苏宁喃喃的说了一句。如果现在她抱着的不是宝贝儿子,哪怕是秦始皇曾经戴过的皇冠,在猛然间看到那个总是闯进梦乡的身影时,她也肯定会松开手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秦玉关可以感觉到苏宁这时候已经发现他了,因为他感到了后脑勺热乎乎的。苦笑了一下抬起头,不顾刑警伸手要摁住他头的动作,脸上带着挺不好意思表情的回过头,看着那个好像又靓丽很多的少妇,嘿嘿一笑:“嘿嘿,苏宁,多日不见你好像又漂亮了很多了,看来小日子过得挺舒服啊。”

“玉关,果然是你!”苏宁看到秦玉关回头后,脸上立马浮现出狂喜,也不听他的胡说八道,抱着儿子往前紧走了几步,可接着就停了下来。因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起:肯定是玉关救了小宁,躺在地上的这些人都是他干的,所以才招来了这么多警察。

秦玉关不是那种人畜无害的主,这点苏宁很明白。虽说他对杀人不像胡灭唐那样热衷,可也没有见他杀过人后会有过一丝歉疚和不安。但、但现在他却心甘情愿的让警察摁在车上,这足矣表明了他就算是再狂妄,也知道这地方不是战场而是在首都的闹市!既然是在首都大街上杀了人还招来了警察,将是什么样的后果,苏宁比谁都清楚。

“是呀,果然是我,只不过这次让你看笑话了。”秦玉关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还没有等他故作轻松的笑容感染苏宁呢,就被警察给恶狠狠的摁在了车上:“你他妈的给我放老实点!”

“好好好,”秦玉关老老实实的点头,趴在了车上,心里却在想:敢和老子称老子,妈的……

儿子是命根子,秦玉关却是苏宁这一辈子的梦。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儿子,却也不愿意让梦破碎。

在看到秦玉关被警察这样粗鲁的对待后,苏宁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怕给自己添麻烦,心里一暖的,转身把儿子交给在听到苏关宁说出‘刚才他还想和孙叔叔那样哄着让我叫他爸爸呢’后而脸红的孙重波,快步走到警察跟前,一脸冷静的想掏出自己的证件,这才发现来的自己根本没有穿外套。

“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抓错人了吧?”来不及回汽车内拿什么劳什子证件来证明自己了,苏宁生怕她一转身就会有人受伤或者死去,也顾不得什么保密条例不许随便泄露自己身份了,赶忙急急的解释:“我是国安情报局的,这个人是我、我朋友,他肯定是为了救我儿子才动手伤人的,你们现在抓他是不是搞错了?”

苏宁怕她一转身就会有人受伤或者死去,并不是担心这些警察会因为秦玉关不老实而伤害他,相反她是怕秦玉关一时的头晕脑子发热的会伤了这些警察!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死了几个人,这些人又是干嘛的,但只要秦玉关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执法人员有什么威胁,苏宁还是有把握凭借她的能量把这件事摆平的,虽然在汽车前的这个人肯定是挂定了。

“哦,是吗?”在首都,国安只不过是众多机关中的一个,假如警察在执行公务时要考虑谁是干嘛的,那他们也不用工作了。所以在听到苏宁自报家门说是国安局的后,这些警察脸上根本一点缓和的表情也没有变,反而看了几眼真的很勾人魂的苏宁,那个警察就讥诮的说:“你要是国安情报局的,那我还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呢!我们在还没有弄清真相前,所有的嫌疑人必须得接受我们的调查。这位女士,还请你配合警方的合作,麻烦你站在一边好吗?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国安那些人有这么勾人的少妇嘛……摁着秦玉关脑袋的那位心里这样想:就算你真是国安的又咋了,总不能报出你工作单位来就让我放了他吧?刚才我可都亲眼看到他杀人了。

“你!我……玉关,你千万要冷静呀,千万别伤了这些警察,我这就去想办法!”苏宁被警察抢白的是满脸通红却无计可施,生怕秦玉关会一时忍不住的失手伤了这些警察,连忙劝他冷静着,刚想转身跑回车前去拿相关证件,却又停住脚步问秦玉关:“那个人,是你杀的”

“是呀,是我杀的。”

“嗯,我知道了,不要紧,你可千万要冷静啊。”来不及和秦玉关多说在首都闹市杀人会造成什么影响,就在苏宁转身要拿证件时,却看到孙重波已经掏出工作证,交给了一个看起来是领导模样的人:“这位同志,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想知道这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现场警方最高指挥官刘局。在看清死去的那位是当今政治局委员傅老爷子的孙子、有着‘京华十三少’之称的傅玉时,本就一张难看的脸上,顿时更加的苍白起来,他脑海中乱糟糟的,只有一个声音在响:傅家第三代的傅玉,被人杀死在了你的辖区!

魂都吓飞了的刘局长,一脸茫然的接过孙重波递过来的证件,看也不看一眼的,低声嘟囔着:“完了,完了,天要塌下来了。”

“什么?”孙重波一皱眉头,和苏宁对视了一眼:这人怎么了,什么天塌下来了?

“同志,我是国安的,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的工作证……你说什么天要塌下来了?”

“哎,傅家……傅家的傅玉死在我辖区了,这下我是算完了……”刘局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的看了看孙重波的工作证,定定神这才说:“哦,原来你是国家安全局的同志……不过这事恐怕你们也做不了主了。”

傅家的傅玉?

这五个字就像是五道闪电,一下子把苏宁给震在了当场。

秦玉关杀的这个人,竟然是‘京华十三少’中的傅玉!老天爷,你开什么玩笑?苏宁痴痴的回过头,看着那个到这时候还吊儿郎当的男人,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京华十三少中的人,不一定非得有多大能耐,可他们本身的身份却是不能让所有人忽视的。这十三个人,他们背后就是几乎代表了整个华夏最有势力的家族。而秦玉关却杀了这样一个人物,这怎么不让苏宁感到手足无措?

“这个混蛋是谁?”秦玉关一脸不在乎的从警察手底下抬起头,在看到苏宁的脸一下子煞白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子!”一个陪在刘局长身边的刑警,在见秦玉关到现在了还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他几步走到他跟前,猛地举起手,刚想拍下去,却被他含笑眼神中的一抹杀意给吓得顿在了半空。慢慢的放下后,这个警察才有点心虚的说:“你知道你杀的这个人是谁吗?”

“谁?”

“我们局长说了,是当今政治局委员傅老的孙子……”

“哦,原来又是傅家的人。”秦玉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问这个警察:“那我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你也看见他想拿枪打我吧,看来我就算是正当防卫恐怕也得给他偿命吧?”

心里在佩服这个家伙到了现在还这样一脸镇定的同时,这个警察点点头,低声说:“偿命,恐怕是最轻的一种处罚。”

“是这样吗?”秦玉关又笑笑,对走过来的苏宁说:“麻烦你在我面前不要流马尿好不好?我最讨厌这个了。”

“玉关!你千万不要试图反抗,知道吗?”苏宁只叫了一声秦玉关的名字,泪水流得更是凶猛了:“玉关,我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会把你捞出来,就算是我不行,可还有宋、宋伯伯他们呢,所以你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让我们无计可施。”

“说的这么难听……”秦玉关虽然嘴里这样说着,可心里的那股想把在场警察放倒然后逃之夭夭的想法,的确弱了很多。

“好了,小张几个把犯罪嫌疑人带回局里,”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事情既然已经不可挽回的刘局长,也开始表现出他强干的一面:“如果他要是有什么不轨动作……”看了一眼孙重波和苏宁:“可以当场枪毙!小王你们几个保护好现场,呼叫救护车和支援警力,老赵你随我去市局……其余的人,在救护车还没有到达现场时,立即对受伤者施救!”

“是,局长!”七八个刑警当即连声答是的,开始分头行动。

“老赵,”一连串的命令发布下去后,刘局长把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警察拉到车旁,藏在两人中间的右手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外国人,低声说:“你喊上那两个巡警,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时,一定找个机会把他手机拿回来。我怕他把现场录下来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明白我意思吗?”

“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老赵点点头,看了一眼那个没事人一样的外国人,对俩巡警使了个眼色,挤进了和外国人相反方向的人群。

那个外国人好像也发觉了不对劲,等刘局长再向他看去时,他已经不见了。

“走吧,你也听到我们局长的话了,希望你可以放聪明点,别让我们当兵的为难。”摁着秦玉关脑袋的那个警察松开手,用手里的枪指着秦玉关说。现在他也从秦玉关满不在乎中看出了点门道,也不敢对他和对待那些没背景嫌疑犯那样粗鲁,甚至还委曲求全的希望秦玉关能理解他的苦衷“放心吧,大家都是为国效力的,我不会不知道这些的。”秦玉关理解的点点头。。

“玉关!”

就在秦玉关即将要被推上警车时,被两个警察拦住的苏宁哭着喊了一句他的名字。一只脚踏在汽车上,秦玉关回过头,眼神里满是歉意的说:“苏宁,好像我总是给你惹麻烦……看来我真不是个东西。”

“玉关,不要这样说,你一定要听警察的话,我很快就去看你的,知道吗?”苏宁泪眼模糊中,听到秦玉关叫她的名字:“苏宁。”

“哎,我在这儿。”苏宁想推开拦住她的警察走过去,却看到秦玉关摇摇头,示意她别过来。

“回去后记得告诉小宁,说老子才是他爸爸!”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又看着孙重波,大声的喊:“哥们,我不在的日子里,替我照顾好老婆和孩子啊,在这儿先谢谢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喝酒就免了,你要是还有机会能够再回来的话,还是好好对待苏处吧,她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孙重波点点头,眼里全是衷心的折服。他自问要是把他换成秦玉关,的确不可能有现在的这种洒脱。说实话,以前他还真没看起秦玉关,现在看到人家在枪指着脑门还这样气定神闲的,他终于知道苏处的眼光还不是一般的低了。

行,哥们你有种!抓着秦玉关肩膀的那俩警察,在使劲的推搡了几下都没有推动他后,心里这样嘀咕: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和娘们卿卿我我的,真他妈的是条汉子!

“不要这样说,呜呜呜……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千万要冷静,一定得等我去看你,明白吗?”苏宁脸上的泪水滴落在拦住她的警察手上,那俩警察却无动于衷,这样的场景他们见的多去了,嘴里低喝了一声:“这位、太太,麻烦你不要冲动,请不要妨碍警方执行公务!”

秦玉关笑了笑,迈步上车。

看着车门被关上,那个男人的脸庞消失在眼前,苏宁绝望的跪在冰冷的地上,一把揽住从孙重波怀里挣扎着走过来的苏关宁,把头埋在儿子怀中,是放声大哭。

“妈妈,那个人是谁?”苏关宁奶声奶气的问。

“小宁,那、那就是你爸爸,你的亲爸爸……”

“亲爸爸?哦,我知道了,”苏关宁点点小脑袋,拉了母亲的衣袖指着警车:“看,我亲爸爸要和你说话。”

苏宁忽地一下把头从儿子的胸前抬起,看着从警车车窗露出来的那张脸,那张脸上始终带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笑,懒洋洋的,让她心里总是跳呀跳的。

秦玉关在经过警察同意后,透过落下的车窗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哭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等苏宁抬起头后,这才在警察的催促中喊道:“苏宁!”

“玉关!”

“等我回来!”秦玉关笑笑,露出一口的白牙:“等我回来,娶你!”

等我回来娶你!

这可能是苏宁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可惜还没有等她来得及慢慢品味,那俩车的车窗就合上,那个男人的那张笑脸就消失在眼前,随着呜啦呜啦作响的警车,远去。

首都的某条街道的十字路口,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羊毛衫,怀里搂着一个小男孩,跪在冰冷的地上,双肩一耸一耸的,守着好几百人,大声的痛哭着。

有风,从人群缝隙间吹过,撩起她的长发,挡住了她的眼,让她根本看不清这个世界。

ps:说实话,这种情节最难把握了,写了修,修了改,一直弄到深夜也不满意(肯定会有人骂我啰嗦,说神马都是浮云之类的话。)不过,我真的只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的,我也想快起来,免得留下个凑字数的恶名。可关键是能快起来吗?人是感情动物,又不能和老天爷想下雨就下雨想晴天就晴天那样的洒脱……总之,希望骂本书的人,海涵些吧,看在明天第四卷《风云变》更美好的份上,以后继续支持小弟!

1 小姨子紧急召唤

宽大明亮不失典雅的办公室内,苏重合正在看一份文件。

今年六十二岁的苏重合,除了头发稍微有点灰白外,整个人都红光满面的,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作为一个可以指挥二百三十万世界上最精锐部队的领导人,如果不是因为大女儿到现在还没有生养、二女儿倒是生养了却还没有结婚这两件让他感到头疼的事,他肯定会比现在生活的还要惬意。

毕竟,能够站到这个位置的人,在地球上六十多亿人中,最起码得到五十九亿人的羡慕。

看着手里的这份由俄罗斯国防部送来的文件,苏重合嘴角浮上一丝冷笑:补充给养?用得着在庆岛近海耽误那么多天吗?看来得找人‘私下’问问他们的知情人才可以。唉,谢情伤那小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不和老薛家那闺女好好的沟通一下就找不到人了,现在连想让他再去趟俄罗斯都得让秘书找这家伙……

苏重合有点疲倦的摘下老花镜,用手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摸起电话刚想让秘书进来,左胳膊旁的那部红色电话却响了。能够打通这部电话的,除了几位国家领导人外,也就是老伴和大女儿大女婿了。哦,还有那个现在越来越缺少家教的苏关宁。

想起便宜外孙子苏关宁,再看了一眼那个来电显示后,苏老头嘴角就忍不住得意的露出一丝微笑,很是为这个身体里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小家伙感到骄傲。模样俊俏不说,最关键的是小小年纪竟然在同龄孩子中显示出了一股隐隐的王者之气。

“喂,小宝贝儿,怎么想起爷爷打电话来啦?”苏重合接起电话,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准备听这个便宜外孙子喊他一声爷爷。要知道,能够让这个家伙喊他爷爷,那可是他偷偷的让苏关宁骑在背上扮马在地上爬了好几圈才换来的。

不过,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苏关宁那奶声奶气的‘爷爷’声,反而有隐隐的哭泣声。这让苏重合重新直起了腰身,有点疑惑的问:“喂,不是小宁?”难道是小宁和老伴在一起?他又把老伴给累哭了?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

“爸,是我,苏宁。”

“哦,”听到是二女儿的声音后,苏老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抹掉,说出的话也开始没有营养了:“谁允许你给我打电话的?”虽说苏宁是他从小最疼爱的一个孩子,可正因为这样,才把苏宁惯成了现在这种‘胆大妄为’的性格,为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特工,不但给人家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敢叫嚣着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这还了得?别说你老爷子我现在是军委副主席了,就是一卖煎饼的小贩,你这样说也是不忠不孝不值得我再宠你爱你……虽然我现在看那个小家伙还得经过你同意。

“爸,呜呜呜……”

苏重合听出二女儿的声音带着嘶哑,不但带着嘶哑,而且还低低的哭了起来,让他刚装出的冷漠马上就被父女真情给击溃了。换了只手握着电话,苏老头沉声问:“为什么要哭?”

“爸,你能不能现在回家一趟?”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小宁……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苏重合知道苏宁的脾气,她从小就和个男孩子似的,火燎火燎的,一点也不像她姐姐苏静那样让人省心,她可很少哭的。可现在不但在电话中哭,而且还要让他回家,这让老苏同志的眼角一跳,隐隐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苏宁只是在电话那头哭,却不再说话,这让老苏感到很烦躁。

“好,我马上回家。”说完这句话后,苏重合扣断了电话,怔怔的看着那部电话,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难事会让高傲倔犟的二女儿哭泣。难道是外孙子……想到这儿后,苏重合不敢再想下去,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没有问她苏关宁现在怎么样了。伸手拿起右边的电话:“张秘书,现在就随我回家一趟。”

唉,每天除了要处理国家大事,还要为这些儿孙们操心。苏重合看着办公桌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苦笑着摇了摇头……

“韩院长,”秘书小李蹑手蹑脚的走到正在开会的华夏最高人民法院院长韩向东身后,把手捂住嘴巴在他耳边说:“有您家里的电话,现在已经是第三遍拨打来了,您看是不是要……”

既然是家里来的电话,而且还是打了三遍,那就说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妻子苏静从美国考察回来了?就算是她回来,也没必要在我工作期间接二连三的打电话啊。不会、不会是岳母她老人家的心脏病又犯了吧?

想到老丈母娘的心脏病,韩向东一点也不敢大意了。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站起身:“老董,你们先讨论着,我去接个电话。”

“韩院长您去忙吧。”

接过早就等候在走廊中秘书递过来的手机,韩向东一看是苏宁,刚才的担心就不那么强烈了,他知道这个倔犟的小姨子根本不回家,就算是老丈母娘有个什么心脏病发作的事,也是他先知道再通知苏宁的。

韩向东此人,完全符合苏重合的择婿标准,虽说年龄比苏静足足的大了十五岁,但温文儒雅的外表的确是倾倒了很多很多少妇……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可能不能生育,这也是苏韩两家不愿意提起的心病。虽说他有这个先天性的缺憾,但苏静和他的关系却一直都很好。不但和妻子的关系很好,而且他还特别孝顺,对待苏家二老和苏宁这个小姨子都拿出十二分的诚意,甚至连只有娘生、没有爹来养的苏关宁,他都视如己出。

现在看到苏宁的来电显示后,韩向东向窗口处走了过去。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车流穿梭的外环高架桥,接通了电话:“喂,我是姐夫。”

“姐夫,出事了……呜呜呜。”苏宁只叫了一个姐夫就在电话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让韩向东心中一揪。对这个小姨子,他可是一直拿着当亲妹妹看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让妻子给苏宁配上一款价值几百万的路虎越野车了。

“小宁,别哭,出什么事情了?告诉姐夫,有姐夫在就没有过不去的坎。”韩向东沉声的安慰苏宁,既然她在电话里就哭,说明这事小不了,他更不能着急,只是用很平和的声音问:“不会是妈妈的心脏病又犯了吧?”

“不是。”

“哦,那爸爸……”

“也不是,是小宁出事了……”

苏家有两个小宁,一个是风骚的让韩向东不敢多看、却忍不住总是偷看一眼的苏宁,另外一个却是拿着当亲生儿子看的苏关宁。既然打电话的是苏宁,那出事的那个小宁就是苏关宁了。这让韩向东的眼睛猛地睁大,急急的问道:“小宁怎么了?不是爸爸派了杨华在他身边?难道是车……”

车祸,这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却饱含了太多的血腥和残忍,让一向沉稳的韩向东声音都有点发抖。

“姐夫,有人要杀小宁。”

“什么!?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韩向东一愣,接着突然提高声音,吓得站在会议室门口的秘书腿肚子一哆嗦,赶紧的推开会议室的门给各位领导满水去了。

“姐夫,你现在能不能回妈妈家?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在家里等你。”

“好的。”韩向东一口答应,问:“小宁现在没事,是不是?”

“嗯,杨婶在给他洗澡了,一会儿我带他过去。姐夫,你抓紧回家,我怕晚了有些事就来不及了。”

“最多半小时。”韩向东扣掉电话,大声喊道:“李秘书,李秘书!”

“韩院长。”李秘书罕见的听到韩向东这样大声喊他后,腿肚子又打着颤的从会议室门后走出来。

“快,让小马立即随我回家!”韩向东说着,急急的走进会议室,伸手从挂衣架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招呼都忘了和同僚打一个的,闪身就走出了会议室。没办法,不但人见人爱的小姨子、苏宁大美女召唤,而且最疼爱的那个小家伙生命竟然受到了威胁,他敢不快点嘛……

当韩向东急匆匆的赶到戒备森严的军委别墅区时,稍微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下,向站岗的武警战士出示了通行证,又在车里回了一个敬手礼后,这才驱车停在了二号别墅前,对司机小马说了句什么,就走进了苏家。

“爸爸,您也回家了。”韩向东走进客厅,看到老丈人苏重合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的看电视,连忙问:“小宁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也不知道,刚才给苏宁打电话,她只说一会儿就到。”

“哦,”韩向东哦了一声,来到沙发前,拿起老苏的杯子替他满了下水,又看着不知道出什么事情的岳母,用尽量平淡的口气说:“刚才苏宁给我打电话,说有人要对小宁不利……吓得我赶紧回来了。妈,你不用担心,小宁现在在他家洗澡呢,一会儿就和苏宁回家。”

2 用枪指着他的头

“什么?有人敢打我那宝贝孙子的主意!?”苏母一愣。

“是的,”韩向东点点头:“小宁可能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我还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们嘴里的小意外放在我们这些老太太身上就是天大的灾难,好好好,”苏母点着头的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一张脸就拉了下来,指着感觉要有暴风雨来临、低头大气也不敢喘的苏重合:“你这个死老头子,都是你死要面子,好好的一个宝贝儿,竟然让你给撵出家门!现在可倒好了……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咳咳咳。”

“哎呀,你这是干嘛呢?不是苏宁现在还没有来嘛,再说了,当初她出去住也是她自己的主意嘛……”守着女婿,被老婆给点着脑门数量,苏重合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了,正想继续推卸责任时,却被苏母打断。

“行呀,苏重合,现在和我都打起了官腔了啊,还一个嘛一个嘛的,行,你、你等着,”苏母站起身来,四下扫了一圈,看到惯用的鸡毛毡子就在大女婿韩向东背后的茶几上,用手一指:“向东,你给我把那东西递过来!”

苏老头惧内,在外界来讲这是高级机密,可在家人眼里,却算不上什么机密,顶多算是个让小辈们窃笑的话柄。现在韩向东在听到老岳母和他要鸡毛毡子后,装作没听见的扭头向外面看去,一顿然后说:“哎,苏宁来了!”

“你就别想再用这招转移我的注意力了,这次说什么我也得……哦,原来真的来了。”苏母说到一半,就在苏老头额头上冒出细汗时,一辆路虎越野车停在了大门口。车子停下,先下来的是苏宁在国安情报处的同事孙重波,他转过车子替抱着孩子的苏宁打开车门,然后接过孩子直接走进了苏家。

孙重波对苏宁有意思,老苏家早就知道,虽说这孩子(苏老头的话。)没有什么显赫家世,自身长得也不是多么很帅,可贵在一个靠得住,应该是女人们首选的好男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在几年前就一直默默的关心着女儿,女儿却像是看不见似的,心里只有那个后来才知道是总书记外甥的秦玉关。

秦玉关倒是人五人六的,可凭着苏老头那双阅人无数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此子是个打不穿开裆裤就沾花惹草的主。帅有啥用?帅可以顶一个温馨的家吗?帅能、能叫他老丈人吗……

看到有外人要进来后,苏重合立即端正了身子,一脸的不怒自威,苏母也乖巧的坐在一边,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腹上,老大的贤内助的架子了。

没有外人时,老岳母就是天。等她一脸慈祥的伺候老头子时,那肯定是守着外人了……哎,老岳母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怪不得老丈人会过得这么惬意,才62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韩向东想。

不过老苏和韩向东看到吃着包烤鱼片的苏关宁安然无恙仍旧那样可爱时,同时都暗舒了一口气:孩子没事就好,只不过为什么苏宁会在电话中那样哭呢?

就在苏重合保持着一家之主模样、苏母准备亲切称呼‘小孙子来了啊’的时候,走到院子中央的孙重波却把孩子交给了苏宁,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冲着客厅方向点点头转身走了。看到他发动车子走了后,老苏刚挺直的腰板在女婿的偷笑声中又弯了下来,而苏母也重新横眉冷目的看着她。

“咳咳,向东呀,去把小宁抱过来,很久没有听到他喊爷爷……哦,是喊奶奶了。”苏重合目不斜视的对大女婿说。

“好的。”韩向东点点头站起身。虽说对老两口斗气他看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那么大一个军委副主席被老婆给用鸡毛毡子揍脑袋,就算他是半个儿子身份的女婿,也会感到不好意思的。所以在听到岳父大人发话后,他赶忙站起身,准备出去迎接大小二宁。

可韩向东刚迈出一步,却看到院子里的苏宁,竟然跪在了地上。

这是咋回事?韩向东怀疑自己眼花了,使劲的摇了一下头,在看到苏宁拉着吃鱼片的苏关宁也跪在那儿后,这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了。惊讶中带着疑惑回过头:“爸,妈,小宁这是……”

“哼,”苏重合对苏宁母子俩跪在那儿到没有感觉多意外,只是冷哼了一声说:“她这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了,和爸爸我服软,总是用这一招。向东,你让她进来说话吧。别跪着了,地上凉……会让孩子受不了的。”

“哦。”韩向东点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老头子,我怎么觉得二丫头这次好像和以往不一样呢?不会是她惹了什么大祸才推说孙子有事吧?”苏母看着客厅外,大女婿正在对女儿说着什么,可女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大女婿想去抱苏关宁,但那小屁孩却死死的抓住女儿的衣袖,一副和他妈同甘共苦的样子。

“爸,妈,苏宁不起来,说只有你答应她一个请求她才会起来,要是你不答应她的话,她会领着小宁就这么一直跪到你答应为止。您看……”韩向东走进客厅后,轻声的和苏老头汇报。

“哼,她说是什么请求?”苏重合冷哼了一声:“不会是想求我亲自去庆岛和那个流、那个人的家里替她求婚吧?如果是这件事的话,那她爱跪就跪着吧,反正她很久没有跪过了。”

“小宁没说,但我看不像是这个问题,因为我可以感觉出,她现在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身子一直在发抖。”韩向东摇摇头说。

“害怕?她会害怕?还真是奇了怪了。那好,你告诉她,说我就答应她一个请求。不过要是让我去庆岛抛头露面的话,那还得麻烦她继续跪着。”

“恐怕不是这件事,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我喊来了。”韩向东摇摇头,然后走了出去。

“小宁,爸爸说了,除了答应不去庆岛和秦家求婚,别的没问题。其实呢,就算是你提出的请求爸爸不答应你的话,姐夫也可以帮你去做的。虽说姐夫的威望不如爸爸高,可姐夫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是不是?”

韩向东开玩笑的对苏宁说:“快起来吧,地上凉了会冰着孩子的。”从韩向东自称也算是个成功人士可以看出,人家苏静她老公是多么的谦虚!堂堂华夏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竟然也算是个成功人士……怪不得苏老头那么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十几岁的女婿而不尿那个帅气的秦某人呢。

“姐夫。”苏宁听到韩向东这样说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或羞涩或开心的笑,抬起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就差趴在地上叩头说‘求韩青天大老爷替民女做主’了。苏宁叫了一声姐夫后,泪水是哗哗的流着,有点发青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着,让韩向东心疼的了不得。

“快起来。。”韩向东自然不方便去拉苏宁,只是弯腰把苏关宁抱了起来:“小宁,和妈妈说,让她起来去客厅和爷爷奶奶说话。”

“妈妈!”

看着小脸蛋白净的儿子,想到为了儿子竟然放弃反抗的情郎,苏宁的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但难受也得分时候,要是再在这儿墨迹,说不定傅家的人就动手了。假如秦玉关出什么三长两短的,到时候别说是老父亲出马了,就算是总书记亲自过问这件事,一切也来不及了。擦了一下泪水后,苏宁站起来跟着韩向东走进了客厅。

“爸,妈。”进了客厅后,苏宁低着头的走到苏母面前,重新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直截了当的说:“妈,小宁、小宁的亲生爸爸来京华了。”

缩回想把女儿搀起来的手,苏母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看的苏重合,轻叹了一口气:“唉,宁儿,是不是他知道小宁是他儿子了,要把小宁要回去?你刚才给你爸和你姐夫打电话,不会是因为你不同意,而他派人强夺了吧?”

“哼!”苏重合记不清自己今天这是第几次冷哼了,重重的一拍沙发帮:“苏宁,你妈妈说的对不对?那个混蛋不但骗了我女儿,现在还想把小宁抢回去,他简直是做梦啊他!别说他是老宋的外甥了,就算是玉皇大帝的亲儿子,也别想得逞……哎呀,你就别跪在那儿光知道哭的了啊,起来起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看我不一枪毙了他!”

“爷爷爷爷,你要毙了谁?”在韩向东怀里的苏关宁听到爷爷说要毙了某人时,连忙脆生生的问。

“呵呵,小宁乖,去那边让奶奶抱抱。”老苏在看到苏关宁后,一张老脸笑的和花儿似的,搪塞过外孙的话后,又沉下声音来问只是哭的苏宁:“你告诉我,秦玉关在哪儿?!”

“秦玉关是不是就是那个妈妈嘴里的玉关啊?”这时候在苏母怀里的苏关宁,又仰起脸的问老苏。

“小宁,你见过那混、那人了?”原来他们父子已经见过面了,要不然小宁也不会知道秦玉关就是玉关了。看来他是想把孩子要回去,苏宁不同意,可又念在都是小宁父母的份上,不好意思对他太绝情了这才来求我的。如果是为了这事给我下跪的话,那我可得好好替她办了,哪怕是反过来给她老人家下跪也行呀……苏重合自以为是的想着。

“见过了呀。”

“那他在哪儿?小宁告诉爷爷。”老苏慈眉善目的问外孙子。

“被警察带走了,那些带走他的警察还用枪指着他的头。”苏关宁眨巴了一下眼睛说。

3 信不信我打残你?

“被、被警察带走了?还用枪指着他的头?”苏重合愣了一下:“小宁告诉爷爷,他为什么被警察带走的,又是为什么被警察用枪指着头的?”

“因为他杀了那些想用刀子划我脸,还想用枪打死我的那些坏人呀。”苏关宁挣扎着从一脸愕然的苏母怀中跳下,跑到苏宁跟前趴在她怀里,大声的问道:“妈妈,你说过的,如果我想喊一个人爸爸的话,得经过你的同意,是不是?可我想喊那个人爸爸,真的很想,很想。”

“小宁!妈妈说、说过……”听到儿子这样问后,苏宁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着,继而放声大哭起来:“你以后再看到他,就喊他爸、爸爸,知道么?”

有人不但想用刀子划小宁的脸,而且还想用枪打死他!正是为了小宁不被受伤害,所以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秦玉关,这才杀了人……苏重合和韩向东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如果这件事要苏宁来说的话,苏重合也许还不相信,可从一个年仅三岁的娃娃嘴里来,他们就算是不信也得信!童言不光是无忌,而且还特别的真实。

“苏宁,你起来。”苏重合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颗夹在手指间:“那些人为什么要害小宁?哼哼,胆子不小呀,敢欺负到我苏某人的头上来。就算是不知道他是苏重合的孙子,可小宁一个娃娃家的,又是怎么招惹他们了?好了,你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亏你还是我苏重合的女儿,亏你还是国安情报处的处长,竟然让别、让他来救你儿子。他们要伤小宁,你的枪呢?你不是挺厉害的?”

“爸……”

“唉,好了,起来吧。爸爸告诉你,爸爸是不会为了那个人出头和警察打交道的,这种事你自己去办就可以了。其实,也不该让你姐夫来……”

“爸,我自己办不了,真的办不了。”苏宁摇着头的打断苏重合的话。

“为什么?呵呵,”苏重合冷笑了一声:“想害我孙子的狗东西被宰了,我女儿竟然只敢守着她爸爸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办不了!苏宁,你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办不了?”

“因为他杀的那个人是傅玉。”

“傅玉?傅玉是谁?”

“傅玉?”韩向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种麻烦的感觉使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的问:“是不是京华十三少中的那个傅玉?”

“是的。”苏宁点点头,嘴唇上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什么京华十三少?”苏重合皱着眉头的问了一句。

“唉,爸爸,有麻烦了,这个傅玉是傅子辉最小的一个孙子,他和宋、岳、李家和张家的那些年轻人,因为在京华总是招摇过市的,被人称之为京华十三少。”

“傅子辉?”苏重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里不知不觉的把那根尚未点燃的烟捏成了碎末……

嘭!

沉重的晨阳区公安局审讯室的铁门被推开,重重的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但却被刑警队队长王希军用手撑住。

”王队。“看到队长领着小胡走进来,看守秦玉关的两个刑警连忙站了起来。

王希军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走到桌子后面,伸手把灯头一扭,把让人睁不开眼的灯光直直的对准了被拷在铁椅子上的秦玉关。他正在家里挨老爷子训呢,刘局长一个电话就把他招了回来。等他坐上车后,才知道在他的辖区内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一出案子。

是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呀?而且还是动了个根本不能动的!这不是让哥们我难堪吗?刚才在路上给小张打电话时,听他说杀人的这小子还挺狂的。妈的,一个杀人犯,你狂你妈个头呀,想吃枪子去别的地方呀……王希军带着一肚子气的回到局里后,连水都没喝一口的,直接喊上记录员小胡就来到了审讯室,他准备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这样胆大妄为。

“姓名,性别,年龄,民族籍贯,在犯事前从事何种职业,又是什么因为什么原因杀人的。”王希军嘴上叼上一颗烟,快速的问坐在椅子上拿手挡着眼睛的秦玉关。点上烟后,示意小胡可以记了。

在王队看来,别说这家伙杀的是京华十三少中的傅玉了,就算是普通人,杀人偿命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今晚的审讯,只是走走过场,明天把他移交法院即可了。之所以亲自来审问他,最重要的是听说这家伙挺狂的,杀人后还笑眯眯的不忘和女人卿卿我我的,就想在他吃枪子前找个借口收拾他一顿。

别以为刚荣获京华警界十大杰出青年的王队不会私下拷打犯罪嫌疑人,那是因为往日那些罪犯不够格!能够让京华房地产大豪汪家未之子亲自动手收拾的人,可还真不多,最起码这半年来,秦玉关是第一个让他想亲自收拾的。

“哈欠……”放下胳膊低下头后,秦玉关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拿胳膊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眯了眯眼睛说:“我说怎么把我扔在这儿没人管了,原来是等你。等你得有快一个小时了吧?我都睡醒了你才来……能不能给颗烟吸?”

啪……王希军一拍桌子,声音在十几个平米的审讯室内发出清脆的回响声,让正准备记录的小胡吓了一跳。

“行呀小子,你他妈的挺有种哦,杀人了还在审讯室睡觉,问你问题不回答还要烟吸。”王希军说着话站起来,噌地一下摸起放在桌子上的橡皮警棍,绕过桌子几步就走到秦玉关面前,抡起棍子照着秦玉关的肩膀啪的就是一棍子。

“王队!不能打人的!”记录员小胡连忙走过来一把抓住王希军手里的警棍,急急的说:“要是被来探望他的人看到他受伤后,会找事的!”

“有人会探望他?”王希军看着脸色一点没变的秦玉关,撇了下嘴角:“小胡,你知道他杀的是谁吗?你以为他会有机会活到等到有人看望他的那一刻?嗨!你他妈的笑什么呀?不服是不是?信不信我打残你?”

秦玉关无所谓的晃了晃肩膀,好像刚才王希军那一警棍打得不是他。现在看王希军在说话时总是不干不净的,眼睛一眯,不等别人看出他什么眼神,却顺势闭上了眼。心里在提醒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警察,是京华的警察,不是敌人。没必要和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较真,要不然老舅他们肯定会骂死我的,不如双眼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王队,你先别生气,你还没有看他的工作证吧?”小胡拉着王希军的胳膊,她一点也不明白,平时挺讲纪律的王队为什么从家里回来后就这样大脾气了。

王希军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火气?是因为家里老爷子告诉他,自己那宝贝妹妹,那个被整个王家都看作是公主一样的宝贝妹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竟然在两个月前和一个外地人结婚了!这让王希军感到非常郁闷,本想请假亲自是大辽春雨实业把她‘抓’回来,机票都买好了,谁知道会出现这事?

就因为他在劝老爷子时,说了句‘现在年轻人的事最好让她自己做主,也不一定非得让她嫁给张家,只要他喜欢就成,你就别替她操心了。’的话,盛怒之下的老爷子竟然用茶杯摔了他,还指着他鼻子大骂:‘你小子懂个屁呀,如果她能够嫁给张家,还不等于替你们买了一辈子的保险?’受了一肚子气的王队,心里真的很烦躁,恰好又碰上这个不回答问题反而要烟抽的家伙……揍他?揍他是轻的!

不过,在小胡的劝阻下,王希军还是冷哼了一声,随手把警棍扔回桌子上,拨拉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资料袋,重新坐下:“姓名,性别,年龄,民族籍贯,在犯事前从事何种职业,又是什么因为什么原因杀人的?”

“我叫秦玉关,男人,25岁,汉族,齐鲁庆岛人,从事秘书工作,因为那小子对我开枪,为了自卫不得不杀他。”秦玉关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实话实说。在人屋檐下,不妨低一下头,没必要自己找揍的。

“来京华干嘛的?”王希军打开了资料袋。

“找朋友。”

“找朋友干嘛杀人?”王希军拿起一个黑色的工作证,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作为一个一心想往仕途上钻的有为青年,自然会认识这个封皮上有个硕大国徽的工作证是哪个单位颁发的。除了总政治部外,也就是在国务院的那些大佬们才有这种工作证。

打开工作证,在看到是中尉军衔后,王希军tian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你、你是政治部的?”

“嗯,政治部的一个小中尉……哦,现在应该是上尉了,只不过一时忙的没有去换。”秦玉关看着王希军手里的香烟,也tian了一下嘴唇说:“能不能给颗烟抽?总是在这儿等你,不能抽烟是很难受的。”

王希军没有说什么,却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软华夏,放在桌子上。

“呵呵,桌子有点远了,够不着。”秦玉关嘿嘿一笑,抬了下被拷在铁椅子上的左手。

4 传说中的黑色军刺

总政治部上尉是一个什么概念?这对一心钻研仕途行径的王希军来说是很清楚的。这些人不光是在军队面前挺牛逼的,在他们这些地方执法机关工作人员前,一样可以很鸟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背景的政治部上尉,刚才竟然在自己劈头给他一警棍时还无动于衷的……他不会是表面无所谓,其实却在暗地里记恨我吧?虽说他这次是死定了,但他背后的力量却不是一个我这个商业大佬儿子所能承受了的。现在听到秦玉关说够不到烟,王希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抽出一根,亲自给秦玉关送到了眼前,并默默的替他点上。

深吸了一颗烟,缓缓的吐出淡青色的烟雾后,秦玉关这才笑笑,诚恳的说:“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别看秦玉关在被警察带回局里后还这样满不在乎的,但他在等着人来问话的这段时间内,却想了很多,要不然他也不肯心甘情愿的让王希军给他一警棍了。从理论上来说,这次挂掉傅玉,秦玉关是属于正当防卫的。先不说傅玉为什么会有枪,就仅仅从他开枪并误伤围观者这一点来看,作为总政治部上尉的秦玉关,也完全可以让他当场服法。

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秦玉关干掉傅玉的确属于正当防卫,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换做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在枪口面前无动于衷任其宰割的。如果傅玉只是一般人,论谁要想给秦玉关安排个罪名的话,大不了就是一个防卫过当罢了,缓期判个三五年的,走走过场也就是了。

可关键是傅玉不是一般人,他是当即政治局委员傅子辉的孙子。

这次要给老舅们惹祸了……这是秦玉关坐在铁椅子上想了这么多后结出的一个结论。如果把秦玉关换做是别人,早就在警察抓他前和刘局长叫嚣着‘俺舅舅是谁谁谁了。’可秦玉关他就是秦玉关,在做某种事情时,根本不考虑这些。常年养成的习惯造就了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性格。之所以这样老实,实在是因为不想让宋家为了他的事头疼,要是凭借自己力量解决这些的话,他是万万不会说出他舅舅是谁谁谁了。

秦玉关这样做,很无奈,也必须这样做。

“你知道被你杀死的这个人是谁不?”王希军回头摆了摆那俩刑警,示意他们先出去。等他们出去了后这才坐回到椅子上,挺自觉的把对着秦玉关的灯扭向了一个位置,又拿过包在一个塑料袋中的黑色五六式军刺。

“等他死了后我才知道,他叫傅玉,傅子辉的孙子。”

王希军抬头看了秦玉关一眼,却没有说话。但心里更为自己刚才抽他那一警棍而后悔了。一个明明知道被杀者是傅子辉孙子、还能这样冷静的人,恐怕不会只有政治部这层身份……我操。想到这儿,王希军只感觉自己额头上痒痒的,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出汗了。

小胡也不是第一次和王希军一起当记录员了,可她的确是第一次看到王队竟然在面对一个犯罪嫌疑人时紧张的出汗了。秦玉关是政治部上尉的身份,这点她早就知道,可她也知道,就算是政治部再牛逼,也不会强过傅老。所以她纳闷王希军为什么对秦玉关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这就是刑警队长和一个记录员的差别。队长打人会从秦玉关冷静的表现来考虑很多,而记录员却仅从法律上来思考这件事。小胡不解的看了王队一眼,然后拿笔在纸上胡乱划拉着什么。

“这是你的军刺?”王希军戴上雪白的手套,拿出那把军刺,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当看到手柄处有两个不起眼的字时,随口问了一句,凑到灯光下一看……龙七。

龙七……王希军使劲的摇摇头,再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视觉神经告诉他并没有看错后,他就像是泄x了气的皮球那样,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只感觉自己拿着军刺的手都开始发抖。

王希军虽然不是生长在军人家庭,就连从警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但他却有个从小就酷爱武装的妹妹--王雅珊。

王雅珊曾经不止一次的和他这个当哥哥的说过:在咱们国家,有一个叫龙腾十二月的顶级特工小组。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肯定会和他们那样,手里拿着由军委副主席特批的、印着自己序号的黑色军刺,驰骋在保家卫国的一线,做一个不用流芳百世、但却让敌人望而生畏的华夏守护神。

王希军还记得当时,他还曾经和妹妹开过玩笑,说你想当守护神还不简单啊,等我花钱给你从黑市弄把黑色军刺,或者说咱们自己托人让钢铁厂加工一柄,然后你带在身边,对外说你就是龙腾女战士不就得了?

切,你懂什么呀,龙腾十二月那十二把军刺,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但是绝版发行的,而且在很多场合只要拿出手柄处雕刻着龙几的军刺,会起到让你吃惊的效果……一点也不夸大的说,那种传说中的黑色军刺,就是以前皇帝发给钦差大臣的尚方宝剑!

王雅珊的这些话,王希军虽然当时听了只是不以为然的一笑而过,但却牢牢记住了这样一句话:黑色军刺对于传说中的龙腾十二月那些人来说,就是以前皇帝发给钦差大臣的尚方宝剑!

现在,传说中的黑色军刺,此刻就被自己拿在手中。虽然坐在椅子上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自己是谁,但王希军已经隐隐感觉,他可能就是后来也曾无数次听别人说过的龙腾七月玉阎罗了。

我抽了玉面阎罗一棍子……

“王队,你怎么了?”小胡看到王希军额头上的汗珠不但越来越多,而且还好像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吓得赶紧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

“不要紧的,小胡,”王希军勉强的笑笑,坐直了身子:“小胡,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想单独和犯罪、和他说几句话。”

“哦。”虽然不明白王队为什么要把自己支走,但小胡还是哦了一声,用关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等小胡关好门后,王希军又抽出一颗烟,走到秦玉关面前,给他点上后才说:“你是龙腾七月玉阎罗。”

“哦?”秦玉关没想到这个小警察竟然会通过军刺认出他的身份,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后,也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只是吸了一颗烟说:“我是谁不重要……这位警官,你觉得我这次会被判几年?”

王希军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玉关被锁在椅子上的手,觉得挺牢靠后,这才苦笑着说:“如果这次死的不是傅玉,就算是你防卫过当,就凭你龙腾的身份,别人也不会敢怎么样你。”

王希军这样一说,秦玉关接着就明白了过来:“呵呵,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就算我是龙腾七月,就算我是正当防卫,但我杀了根本杀不得的傅玉,所以这次根本不能这样轻易了解了的,是不是?”

“嗯,”王希军点点头,真的很头疼的挠了一下后脑勺:“实话告诉你,我心里对你们龙腾的人也挺崇拜的,可……我也帮不了你很多,我只是一个警察而已。”

“我知道,你这样说我已经很感激了。”

“不过,等你有机会找到人替你辩护的话,你可以抓住傅玉的一个致命缺陷来面对那些压力。”王希军看了一眼紧闭的审讯室铁门,把身子俯下,低低的说。

“哦?”秦玉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笑问:“他除了依仗家世乱伤人外,还有什么致命缺陷?”说完又不好意思的笑笑,语气诚恳的说:“我这个人是个法盲,很多关于法律的事根本一窍不通,还麻烦你告诉我。”

“据我所知,傅玉只是一个从华夏人民大学哲学系结业不久的硕士生,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持枪的权力,虽说他是傅家的人,”王希军咬了一下嘴唇,目光闪动着:“而你又是现役军人和拥有政治部身份,有责任和有义务在面对非法持枪‘歹徒’做你该做的,进而去保护人民的安全……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明白了,呼……”秦玉关长舒了一口气,呵呵一笑:“真得多谢你的提醒了。看来以后得多钻研这方面的书了……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说我有机会找人替我辩护呢?我不会就这样谁也看不见的就被执行枪决了吧?”

王希军听到秦玉关这样说,苦笑着摇摇头,还没有等他升出‘龙腾的人难道都是不谙世事的超级赛亚人吗’的话,就听到铁门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皮鞋鞋底扣在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刚转过身子,准问外面的小胡是谁来了,却听见门口的小胡大声的责问:“哎!小王,这些人是干嘛的?!”

还没有听见手下的小王回答,门腾地一下就被打开,四个一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个个都是一脸彪悍的走进审讯室。其中两人回身拦住想问个究竟的小胡,最先进来的那个人拿出一个证件,冷冷的说:“我是申阳军区特种大队的巩长富,奉命前来提审军事罪犯,这是我的证件。”

申阳军区特种大队的?

申阳军区特种大队的来这儿干嘛?王希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些人,随手拿过证件……

“哎……小王,后面这些人又是哪儿的?谁让他们进来的!?”门口的小胡用手指着走廊。

“我们是京华军区的,我是……”

5 来人呀 有人要劫狱啦

就在王希军对秦玉关好意的‘言传身教’时,申阳军区特种大队的人闯进了晨阳区公安局的审讯室。

虽说军警根本不是一个系统,但作为更强势一些的军人来讲,他们这些战争机器在面对维护治安的警察时,骨子里的那股没被世俗污染到的凛然气质,很多时候都会让地方警察感到汗颜:咱面对的是小偷小摸,手里端的是美酒,怀里抱着……自己的女人,可人家却是拿着微冲没白没夜的站在第一线,极目望去,清一色的老爷们……处在出力比咱多,享受比咱少的份上,也得和这些脾气不好的军爷们低头不是?

出于对军人的尊敬,王希军并没有端起他刑警队长的架子、打着官腔的责问巩长富他们为什么不经允许就闯进来。他深深的知道,申阳军区那可是大军区,能够代表申阳军区来局里的特种大队队长,也根本不是他一个区刑警队长所能比的了的。

就在王希军疑惑的翻开巩长富递过来的军官证,刚看到‘中校队长’的职务时,又听到了门口的小胡在问刑警小王:“哎……小王,后面这些人又是哪儿的?谁让他们进来的!?”

又来人了?王希军抬起头。

“我们是京华军区的,我是……”说着话,三个身穿笔挺毛料军装的男人出现在审讯室门口。也许是没有意料到一个小小的审讯室内竟然站了这么多人,那个手里拿着证件正准备递给小胡的男人一愣,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四个黑色风衣男人,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吸烟的秦玉关,在轻舒了一口气后,这才继续说:“我是京华军区的少校李军训,这是我的证件,麻烦警察同志看一下。”

操!王希军咽了一口吐沫,拿着证件的手开始有点发抖了: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呀?不但申阳军区特种大队中校队长来了,就连京华军区的少校团长都来我这小小的审讯室了。

别看李军训只是一个少校团长,在军衔上好像无法和军区特别大队队长相比,但宰相门房四品官,这么简单的道理,王希军还是懂得的。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都来到我的地盘闯进审讯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了这个杀人的秦玉关。

王希军有点懵的接过小胡递过来的李军训军官证,疑惑的问:“你们、你们……哦,请问是谁让你们来提问犯罪嫌疑人的?你们是一个系统的?”

“不是,我是代表京华军区来的。”李军训看了一眼巩长富:“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怎么,也要提审秦玉关么?”

“我是申阳军区的特种大队队长巩长富,”并没有给他看相关证件的,巩长富面无表情的看这坐在椅子上的秦玉关,眼里闪过一丝挺复杂的钦佩,但随即就变得又冷漠起来:“是奉命来提审秦玉关前往申阳军区军事法庭接受审判的。”

“呵呵,”李军训抱着膀子走到秦玉关面前,回过头来说:“申阳方面的动作挺快呀,这边的事情才发生了这么短时间,你们就赶过来了,了不起,真了不起。”

“不是从申阳赶过来的,是恰好在京有任务,所以接到司令员的命令后,也没用多么长的时间就来了。倒是你们,熟门熟路的,来的好像晚了些。”巩长富几句话解释完了后,不再和李军训说什么,只是对王希军说:“你们的刘局长不在吗?那我提走犯罪嫌疑人,就由你这个刑警队长来签字好了。我会留下一个人和你们局长解释的,还请你配合军方的行动,谢谢。”

“王警官,我是奉京华军区岳司令员的指派,前来晨阳区公安局接派秦玉关的,这是有关方面的手续,还请你过目,只要你签字就可以了。”不等王希军回答巩长富的话,李军训掏出一份红头文件放在审讯室的桌子上,顺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签字笔来,递给王希军。

手里拿着两本军官证和一份红头文件,王希军真的有点像是拿着烫手山芋的感觉。看看一句话不说的巩长富,再看看微笑不语的李军训,他头疼的把这些都放在桌子上,苦笑一声说:“人,我这儿只有一个,说实话,你们我谁也不敢得罪。但你们让我交给谁呢?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别说没有权力私放犯罪嫌疑人天了,就算是我有这个权力,二位,麻烦你们告诉我,我该把秦玉关交给谁?”

“自然是交给我们了,因为是我们先到的,至于你们领导那儿,我已经说过了,会派人留下给你们个交待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巩长富往前走了一步,转身对着身后几个人说:“小李,你留下等着局长回来,小赵小王你们几个把他带走!”

“慢着,谁说你们先来了就能把人带走了?”李军训不等王希军做出什么反应,左手一挥,随他同来的那两个军官立马抢到前面,站在看热闹的秦玉关面前,抱着膀子的冷冷说:“王朝马汉你们两个听我命令!”

“有!”虽说秦玉关在听到李军训喊出这两个世人皆知的名字后忍不住噗哧一笑,但这两个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的,啪的一声,就像是刚到新兵连的新兵蛋子那样,干净利索的双双举手向着李军训敬礼。

“你们两个,在没有我的命令前,谁也不能从你们眼前把秦玉关提走。”李军训冷冷的看着那几个申阳军区的人,一字一顿的说:“无论是谁想依靠蛮力带走秦玉关、或者意图对他本人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经劝阻无效后,你们可以按对方妨碍军事行动论处!”

什么是妨碍军事行动?妨碍军事行动又有什么后果?相信包括记录员小胡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如果有人在劝阻下依旧对军方行动造成阻碍或者威胁的,军方可以立即执行反击性行动,其中就包括就地枪决这恐怖的字眼。(关于这儿,小弟搜索了很多资料,发现并没有什么严谨的定义,所以简单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一下,还请诸位别和我一般见识,毕竟YY小说仅仅的小说而已,见谅啊!)“是!”王朝马汉听到李军训这样说,立即啪地一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一人一边的站在秦玉关左右,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脸上那种职业军人才能带出来的坚毅,让抽了秦玉关一警棍的王希军,脚底板上都渗出冷汗来了……呃,论谁想把秦玉关带走、或者意图对他本人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可以按对方妨碍军事行动论处!

操,那就是枪决啊!我的个娘哎,龙腾七月看来不光是最牛逼的特工和这个政治部上尉这点身份吧?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背景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两大军区的这些煞神都想带他走呀……唉,亏我刚才还没轻没重的抽了他一棍子。虽说现在又给他递烟又是说好话的,但他不会记恨在心,把我抽他的事情告诉这个少校团长吧?

不提王希军在那儿流着冷汗的偷看秦玉关的反应,巩长富在听到李军训这样说后,皱了一下眉头的嘿嘿无声冷笑了几声,慢条斯理的对自己带来的人说:“来呀,把犯罪嫌疑人带走,谁要是敢阻止的话,经过劝阻无效后,可以按照妨碍军事行动来对待!”

“是!”随着巩长富的话音刚落,三个申阳军区特别大队的立马从腰里掏出92式手枪,绕过王希军向秦玉关走了过去,对王朝马汉举起的手枪是视而不见。执行上级的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哪怕是在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时,也要迎面而上。

不过,能够成为特种大队的一份子,也不会傻到任由人家开枪指着自己脑门的地步。在看到王朝马汉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后,几个特种军人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哗啦一下拉开保险,三把手枪针锋相对的指着对方。

眼看双方就要在自己的地盘上火并,头大如斗的王希军苦叫了一声我的个妈哎,然后一下子站在五支枪口的中央,脸上冒着冷汗的双手慢慢的抬起,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说:“几位,几位,先别冲动好不好?有话慢慢说,别这样动不动就拔枪相向的。”

在看到双方不为所动的还拿枪互对着,王希军一咬牙,猛地一跺脚,大喊:“喂!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少校中校的,现在是在晨阳区的公安局!我,王希军队长,才是这里的主人!小胡!”王希军对站在门口已经吓愣了的记录员小胡说:“给我集合局里所有的警力,包围审讯室!要是没有我和局长的亲口命令,谁敢带秦玉关走出审讯室半步,给我、给我按照妨碍警方公务论处!”

“啊……是!”小胡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转过身就向外面跑,因为走得匆忙,身子重重的在门框上撞了一下,疼的她咧了一下嘴巴,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脚下的平跟皮鞋啪啪的砸在地板上,一溜烟的跑到了晨阳区公安局的大院里,冲着那栋四层楼就是一嗓子:“来人呀,有人要劫狱啦!王队支持不住了!”

6 我的地盘由我做主

谁都知道,公安局里根本没有什么牢狱,最多弄间审讯室或者什么小黑屋子之类的。

可小胡现在被那些职业军人一个个都拔枪相向的紧张气氛而感染了,平时警匪片又看的比较多一些,所以在受王队指示出来搬救兵时,情急之下就脱口喊出了有人要劫狱。

在小胡拼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一嗓子后,从窗口露出几个脑袋,但接着就又缩了回去。

这些家伙都干嘛呢?队长一个人和小王他们好像在那些人面前支持不了多久啊,要是再没有人赶去的话,恐怕双方真得要为了那个秦玉关而火并了……小胡见没人应声,甚至连几个正在擦车的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好像对一向挺沉稳的小胡干嘛要开这种国际玩笑而不解。

劫狱?公安局有牢狱吗?

喊完话后并没有看到人出来响应,小胡自问刚才这一嗓子完全可以传到警局的所有旮旯内,要知道她可是有金嗓子美誉的。但为什么没人摆呢?难道是声音不够大还是别人以为她在开玩笑?

可我根本从没有开过这种国际玩笑啊!急得小胡一跺脚,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再来一声的时候,就见刚才还空荡荡的大厅门口,呼啦一下子跑出来好几十号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拖把玻璃擦子的,就连那些现在也楞过神来的擦车警员,也顺手摸起车里的扳手,快步的向这边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问:“什么劫狱?王队在哪儿?!”

虽然不明白小胡为什么要高喊‘劫狱’,但局里这些文职警员的纠错能力那是相当的强,在看到小胡同志毛柴失火的站在门口那急得要哭了的样子,大家在愣了片刻后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谁这么胆冲啊?敢在局里闹事!走去审讯室看看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这些警员们一个个的拎着凑手‘武器’杀气腾腾的赶来支援了。

看着这些手里拿着五花八门‘武器’的警员们,尤其是在看到有几个女警还拎着暖瓶气喘吁吁的向这边跑后,小胡真的很想哭。不是哭这些人拿着这些东西对付不了别人的枪支,是哭这些可爱的同事们的齐心。

唯一佩戴着枪的老孟还是刚执行任务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文书那儿交枪呢,在听到小胡的喊声后,第一个跑到小胡面前,噌地一声拔x出五六式,急急的问:“小胡,发生什么情况了?”

“有人要强行带走嫌疑人,现在都动枪了。”小胡急急的转回身,指着审讯室:“他们两伙人都要带那个人走,一言不合下都掏出枪来了,王队正在里面阻止他们。”

“王队有指示,除非他和刘局长的命令,论谁都不许从局里向外提人。谁要是敢人离开审讯室半步,就已妨碍警方公务论处!”口齿伶俐的小胡一边领着众人往审讯室跑,一边急促的解释着。

京华军区和申阳军区的人向来互不服气。这种不服气并不是看对方不顺眼,就像是足球那样,大家在场下是好兄弟,可要是到了赛场上,不拼个腿肚子抽筋外加给你一黑手都不带算完的。只不过军人之间的争强好胜要比那伙玩足球的要光明磊落多了,不服气开揍就是,没必要下黑手的。

巩长富和李军训谁也没摆谁的,就那么一脸淡然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玉关,眼里都带着‘我一定要带走他’的决绝。

被几个军人卡在中间的王希军可没有他们的那份淡定功夫,更不知道大家掏出枪来只是为了震慑一下对方,他生怕自己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发生枪战,那他这个刑警队长以后还有没有再牛牛逼逼的领人出去扫黄抓赌的机会,这还真难说。

“嘿嘿,王队,”就在小胡出去喊人、两伙人拔枪相向、王希军急得满头大汗时,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秦玉关说话了:“你这样着急干嘛?来来来,坐下吸烟看热闹。别担心,他们只是吓唬一下对方,肯定不会真开枪的。”

“你说的倒轻巧,可要是真开枪了咋办?”王希军tian了一下流到嘴角的汗,两只手始终保持着往下压的动作。

“他们有掏枪的勇气,但决没有开枪的胆。”秦玉关淡淡的撇了一眼这些拿枪的军人。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被人宰割的份上,也知道申阳是傅家的大本营,这个巩长富很有可能就是代表傅家来的。至于李军训,恐怕是苏宁活动的结果了。唉,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像这次把事情闹大了,恐怕老舅们也知道了吧?还不知道要给他们添多少麻烦呢。

这家伙倒是挺清楚的,怪不得上面这么重视他。巩长富和李军训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互相看了一眼。李军训为人比较柔和一些,刚想笑笑说咱们还是好好谈谈吧,就听见审讯室外面的走廊里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然后就是最少七八个警员挤在审讯室门口,手里拿着拖把和玻璃擦子的:“不许动!都举起手来!”

这就是你叫的警力?这都拿的嘛玩意啊?人倒是不少,有男有女的,去打扫战场还可以,要想针对持枪军人,那一个个绝对是标准的活靶子……巩长富看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王希军,一直冷峻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不是嘲笑,是那种哭笑不得的笑。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军区的少校又是哪家大队的中校,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都得听我的!”现在王希军被秦玉关一点拨,也明白了双方不可能在局里火并的道理,脸上的冷汗奇迹般的在几秒钟后就消失了,大手一挥的:“我命令你们立即放下武器,接受警方的调查!老孟你们几个过来,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

既然不敢真开枪,谁还怕你们呀?

“是!”老孟几个人嘴里吆喝一声,把拿着暖瓶助威的几个女人给推到了一边,小跑着跑过来,伸手就要去抓那几把枪口开始下斜的手枪。

“嗯!?”见这些小警员们还真想下自己手里的枪,王朝马汉和申阳军区特种大队的几个人,同时鼻孔里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把枪口对准了老孟几个人,眼里也都射x出了凌厉的眼神,仿似你再敢乱动就真开枪了啊的架势。

被四五把黑黝黝的枪口指着,不害怕是假的,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有绝对把握敢肯定对方不敢开枪,但老孟还是觉得嘴里挺干渴的,咽了口吐沫看着王希军,想伸出去抓枪的手也停顿在了半空。

“怕什么?他们敢开枪就以袭警罪就地枪决!”冷汗不再流的王希军现在脑子也清醒了。军人的枪口是对付敌人的,绝不敢随便拿子弹来喂自己的同胞。既然有持无恐了,还怕毛啊?

但老孟可没这么想,他是真的害怕这些人会开枪的。

“孟良栋!”

“有!”老孟啪的一挺身,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王队。

“把他们的枪给我下了!”

“是……”既然王队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了这些人的枪,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险也得这样做了,警察本来就是一种危险的行业嘛……得到王队大力支持的老孟不再犹豫,一边厉声命令对方放下武器,一边伸手抓住了最近的两把枪。

怎么办?不会真的被他给把枪下了吧?作为一个军人,枪被别人下了那可是奇耻大辱呀。

王朝马汉他们看着自己的首长,不知道该咋办。

李军训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轻声说:“把枪给警察同志们。”

既然京华军区的领导这样做了,申阳特种大队的人要是再坚持不缴枪的话,那可把警方推到京华军区那面了。要知道想带走秦玉关没有他们的发话那可不行。所以巩长富也对属下点点头,任由老孟他们把枪拿了过去。

“哎,这样就好了嘛,有什么问题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就行了,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凭嘛舞刀弄枪的啊。”眼见危险已经解除,王希军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心里在为我子弟兵觉悟不是一般高而称赞的同时,也知道了军人在战场上是挺牛逼的、但在祖国人民面前就是咱孩子这个道理。

“王队,既然枪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能不能把这些同志先……那个啥啊,假如让进来办事的市民发现后,这影响、影响就那啥了啊,你懂的。”李军训拍了拍王希军的肩膀,看着那些眼见缴了军人枪而得意洋洋的文职警员们,有点难为情的说。

“把枪都还给他们,大家都散了吧。”王希军颇有领导风范的挥挥手。

“王队,外面又来了几辆挂着军牌的汽车,看样子也是冲着这人来的。”不知道是谁在最外面喊了一嗓子:“要不要分兵拦住他们?”眼瞅着这帮看起来挺凶的军人根本不敢动枪后,这些平时捏死个蚂蚁都心疼的了不得的文职警员们,顿时有了什么是保护神的感觉,颇有些见谁灭谁的大无畏气势。

又是哪路神仙想从老子这儿想好处了?秦玉关抬头看着门口想。

还有人想掺合这事?巩长富和李军训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知道’三个字。

7 三堂会审

都散开散开,不去工作围在这儿干嘛?”就在连秦玉关也猜测来的这些人是谁时,一个人咋咋呼呼的走了进来。

王希军一听这个声音却是晨阳区公安局刘局长的声音。看到老大来了并让散开,,那些围在门口窃窃私语看热闹的文职警员们,呼啦一下子就闪开了审讯室的门,让一脸严肃的刘局带着几个腰里别着警棍、手铐、催泪喷射器、强光手电、警用制式刀具,手上戴着防割手套一身防刺服的特警武走了进来。

“这是都干嘛呢?昂?王希军,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审讯室内多了四五个人,而且还有几个军衔不低的现役军人,刘局长愣了一下,只不过却没有和他们说什么,只是问手下这是怎么回事。

吆,局长怎么带着特警队的人来了?王希军一愣,赶忙把刘局长拉倒桌子后面,如此这般的简单描述了一会儿,刘局长的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再向李军训他们看去的时候,态度就客气多了:“呵呵,原来是军区的同志要提人呀,对不起,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指了一下秦玉关:“这个人市局鲁局长已经下了特别指示了,要把他带回京华市公安局,几位还有哪儿不明白的话,还请去和市局鲁局长交涉。”

京华市公安局的局长是副部正厅级,虽说在京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可人家的身份就相当于以前皇帝身边的御林军统领呀,虽说官职不如那些拜将封侯的一品大员们,又有哪一个封疆大吏不敢给他面子?所以,就算是申阳军区和京华军区这些中校少校,在听到京华公安局局长发话后,有什么抱怨那也得暂时先忍着。

听刘局长抬出曹局长后,李军训两个人叹了口气,脸上的失望之色是溢于言表。本来以为来一个区局提人还不和玩似的任务,谁知道会这样难办。两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特警和王希军要过手铐的钥匙,打开手铐再换上他们的。既然市局出面了,军区的人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巩长富和李军训两人和刘局长说了几句面子话,然后悻悻的一起走人回去汇报情况去了。

老老实实的任凭特警用枪指着脑门换好铐子,秦玉关倒一脸的无所谓,在这儿和在市局没什么两样。唯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恐怕这次要激起高层震荡了!

我真是个罪人外加惹祸精啊……任由特警推着他向外走的时候,秦玉关这样想。不过等他迈出审讯室的门口后,却把这一点的愧疚也扔到了九天外了:鸟啊,谁敢再威胁老子的儿子,我管你谁?照杀不误!

“哎,刘局,这个人的来历可不是一般的大听说他是……”等那几个一言不发的特警们将和秦玉关相关的一切零碎玩意都带走后,王希军生怕局长不明白秦玉关的背景,赶忙好意的提醒他,这个叫秦玉关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些我都清楚了,你不用再说了。”

“那他究竟是谁呀?”王希军狐疑的挠挠头:“难道连市局也挺棘手的?”

“小王呀,有些事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能够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推到上面去,这可让我和鲁局费了不少工夫的啦,你啥也别说了,其实我都明白。”刘局长拍拍王希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个人,咱家里根本盛不了啊,幸亏我早来了一步,你也没有对他有什么不客气的地方,要不然可就惨了。”

“刘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希军揣揣不安的想,刚才我就给他一棍子了。

“你知道苏副主席不?”刘局长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审讯室门口,低声问手下的得力干将。

“知道啊,那可是咱国家有名的老……刘局,难道这次苏老也出动了?呀,我说呢,这个人在杀了傅老的孙子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围着他争来争去的,甚至连军区的人都掺合进来了。刘局,给句悄悄话,这人究竟是谁呀?”

“如果他要是安然无恙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是苏老的女婿……我这样说明白了么?千万别对别人多嘴啊。”

“……是。”和别人多嘴?我嫌自己活的命长了不是?王希军点点头……

“姓名,籍贯……”

懒洋洋的抬起头,看着那张桌子后面坐着的几个警察,秦玉关用手挡了一下前面璀璨的灯光:“你们刚从区局拿来的资料上都有,何必再多问呢?”

“问你你就回答,少说废话!”左边的一个警官啪的一拍桌子:“你以为上面有人罩着你,你就眼里无视国法了不是?昂!?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少在我面前玩这些不入流的花招。”

看样子苏宁为我活动的事他应该知道了,要不然肯定不会这样说话了。既然知道我身上有苏家的烙印还敢这样牛叉哄哄的问话,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傅家那边的人。想不到傅家动作还够快的,不但有军区来人,就连市局这边也有人来了。行,老傅呀,你可千万别把我惹急了,别忘了你想解除傅家的隐患还得我来做。

替傅家铲除紫川隐伏在华夏的耳目,这是秦玉关手里最大的一张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来的。

“哎,警官,我玩什么花样了?”正因为傅家有求于自己,所以秦玉关心里早就有了底气。现在看到这位警官大人一脸的正义凛然,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的,用手指了指桌子:“那上面不都记得清清楚楚吗?我这样做不也是给你们节省时间嘛,就算是我再说一遍,可也是那些话,是不是?”

“我看你是存心找事的,别以为自己攀上某些关系就了不起了,实话告诉你,小子……”这个肩膀上扛着一枚四角星花肩章的一级警督,年约三十左右。能够年轻轻的就爬到副局级位置,不是有出色的本领就是上面有人。不过让秦玉关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人眼里带着一股子看不清这个世道的迷茫……说的难听点就是被酒色掏空了。

“我有必要找事么?问吧,问你想知道的,我尽量配合。”见他作势要向这边走来,秦玉关赶忙用话把他稳住,免得他和那个王队一样抽自己一下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流传这么多年,总是不会有错的。

“老范,有什么事慢慢说嘛,反正他又逃不了。”就在这位警察站起身后,坐在最右边的那个职务和他一般大的警察,手里拿着一颗烟慢悠悠的说:“其实这儿也没有外人,除了你老范就是老刑了。大家都是畅快人,有什么也就说什么吧。老范,”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不咸不淡的说:“秦玉关是什么背景,你我和老刑都知道,你老范是代表哪一方来的,我岳明又是为什么坐在这儿,大家也就不要多说了,心照不宣即可。老曹既然让咱们来客串这个审讯工作,那就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所以我们还是按照正常的途径来进行这次审讯,你说呢?”

“哼,”老范看着说好话的秦玉关冷哼了一声,迫于不能和岳明翻脸,只得和他笑笑说:“只不过我看不惯这种以为自己是谁就目无法纪的人,所以才冲动了点。”

“是谁目无法纪的在大街上要对一个孩子行凶,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

“老岳,我们是在谈论这次审讯,并不是在这种场合谈论事发经过的孰是孰非。不管是谁目无法纪,可傅玉现在已经躺进停尸房了,而他还……”

“好了好了,二位别争了行不行?大家不管是代表谁来的,反正今天只是粗粗的了解一下情况不是?至于他们之间的是,自然有法院会做出公正判决的。我们警方只适合为法院提供有必要的口供,你们说是不是这样?”老刑看来是个中间派,所以说出的话只是按照法律程序走。

“切,法院?”老范冷切了一声:“谁不知道法院院长是苏主席的……”

“老范!这些话题不是你我这种档次的人所随便言论的!”听到老范越说越离谱,老刑赶忙出声制止他。

老范知道老刑这是为他好,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冷哼了一声坐下了。

“老岳,这样吧,主审工作有我来担任,你们二位要是觉得哪里不妥的话,再加以弥补,你们说怎么样?”

“我没意见。”岳明点点头。老范也知道老刑是市局派出的人,由他来问秦玉关也许是最合适的了,所以也就点头了。

等几个人意见一致了,秦玉关这才避着灯光的发现,他们的职务都是副局级,这让他心里忍不住有点小得意了:不知道还有哪一个犯罪嫌疑人在公安局受审的时候,竟然有代表三种势力的三个副局级人物同时在场,娘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堂会审?

“姓名……”就在秦玉关很为自己能享受这档次的审讯而感到骄傲时,老刑问话了。看在老刑是个老实人的份上,秦玉关也不好意思的太过张狂了,一本正经的把问题都如实回答了。

“你是怎么伤害受害人傅玉的?”老刑亲自动手记下秦玉关的话,转而到了正事上。

“警官,我虽然很尊敬你,可你在问这个问题时,我还是觉得这样问有点对我不公平。”

秦玉关没有回答老刑的话,却提出了意见:“你说傅玉是受害人,那我想请问一下几位,他指示人、后来又掏枪想伤害那个小孩子时,他是处在一种什么立场?还是受害人?我看他才是犯罪嫌疑人吧?”

8 你和苏宁是什么关系

秦玉关虽然不屑捧着本刑法大全苦读,但却不是那种傻呼呼按照审问者话音走的主。在听到老刑的话里明显有偏袒傅家时忍不住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也让刚想反对老刑这样问的岳明,心里也舒了口气。

说实话,秦玉关和岳明以为老刑是在偏袒傅家,还真是冤枉了他。只是作为一个警察,在面对一个带着铐子的人提问时,无论他是谁,出于职业性都会自觉的把他归纳到犯罪嫌疑那一类,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这样问话了。听到秦玉关出声反对,又瞥见岳明这样欲言又止后,老刑也察觉出了自身的错误,连忙笑笑说:“呵呵,那好,我换个方式问啊。习惯了,不好意思。”

“这才是人民警察嘛。”

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老范的脸是越来越黑了,慢慢的摸出了手机,拿在左手。

“你是怎么和死者发生冲突的?”

“本来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但当我走到那儿时,他正好遣人要伤害一个小孩子。于是我就上去制止了,没想到他们不但不听劝告,而且还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胁,最后那个死了的年轻人竟然在警察赶到前掏枪要向我和孩子射击,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不得不反击……”

秦玉关大体的讲述了一遍下午所发生的经过,他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见义勇为,在死者掏出枪对他和孩子造成威胁时,才不得不出手伤人的,却丝毫不提他和苏关宁之间是什么关系。

“呵呵,说的这样大义凛然的。按照你这样说,你杀了人不但没有错,而且还应该颁发你一个见义勇为奖章了?”老范冷冷的笑着说。

“我个人认为也应该授予我一枚这样的勋章,以此可以激励那些有正义感的青年在面对犯罪分子时不再袖手旁观。”秦玉关不卑不亢的回应。

“那我想问一句,你说你是见义勇为,请问你和那个小孩子是什么关系?”老范嘿嘿冷笑着,抛出了他手里的杀手锏:“秦玉关,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背景。那个孩子应该是你……”

“我不认识那个孩子。”秦玉关不等岳明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立即打断他的话:“如果你非得以为那个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话,那我也很怀疑你和那个当街指示人行凶的某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秦玉关从他们的话里听出这个向自己发难的警官姓范,于是就说:“老范同志,据我所知,你假如和死者有一定亲近关系的话,按照常规来讲,你该回避,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你!”老范的脸有点发红,因为秦玉关这番话说的的确不错。刚想拍案而起时却看到秦玉关嘴角明显的带有一丝讥讽,正是这丝毫不在意的讥讽,才让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落入了秦玉关想激怒他的圈套。

要知道,这次提审秦玉关,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不但有铁面无私的老刑在,还有站在另外一个立场的岳明在。

“好了,至于你和那个小孩子是什么关系,咱先姑且不论。”老刑看老范被秦玉关噎的有点难为情,而已不想让他太过没面子了,于是出来打圆场:“秦玉关,接下来我问你,你是不是用这把军刺夺走了傅玉的性命?你又是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样一把军刺呢?”

“是的,正是我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用这把军刺制止了他对我开枪的行动。至于我为什么要携带这样一把军刺,那得问问傅玉又是为什么可以随身携带枪支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在这儿回答。”

“你必须回答。”老范又插嘴。

“那是因为我现在还在政治部挂着上尉的职,范警官,就像是你作为一个副局级的警督,在执行任务时,是不是也会随身携带枪支?呵呵,说实话,我听到你们问我为什么要携带这样一把利器的话,感到很可笑。假如想在这上面要给我小鞋穿的话,那你们得让全国的警察在面对犯罪分子时不能配枪。”

沉默。

在秦玉关说完这些话后,就是一段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除了岳明悠然自得的吸烟外,老范铁青着个脸,老刑却一言不发的只是看着手里的记录。又过了几分钟,老刑这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两位,不好意思,我得实话实说了。”

“老刑,有事你说话。”岳明已经猜出老刑要说什么,悠悠的喷出一口烟雾,淡淡的说。

“这次审问我决定退出了,因为我办不了。”说完,老刑看了老范一眼:“老范,你也是明白人,希望把我的难处能够和上面说说,就说我真的尽力了。”

死者是傅老的亲孙子,杀人者不但有足够的理由再去杀他一次,而且还是苏老的便宜女婿,更重要的是,据说他还是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虽说到现在总书记也没有派人来关注这件其实很简单的案子,可你要是歪着嘴巴说秦玉关有罪的话,难保人家会搬出他舅舅来问问到底错在哪儿……这事,本来就是一件最难办的事,无论怎么办,都是得罪人。

“在离开这儿之前,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老范也知道,就算是再换个人来,也好不过老刑哪儿去,不过今天就合这样算了,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别看他铁青着脸的看着秦玉关,其实在和老刑和岳明说话。

“呵呵,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嘛,相信小秦也是会据实回答的。”岳明通情达理的呵呵一笑,称呼秦玉关为小秦,这也间接的表明了他的立场。

老范心里冷笑几声,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玉关:“秦玉关,你和苏宁是什么关系?”

“老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面牵扯到苏宁什么事了?”岳明一怔,接着就拉下脸来。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秦玉关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老范笑笑,然后站起身准备走。

“你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认识谁是苏宁。”

“哦?”老范一楞,接着脸上就现出就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轻松,举起手机:“你这句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就算是你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哈哈,哈哈……”

只要他顾忌苏家的面子而不承认认识苏宁,那他也不会搬出宋家来,这样一来,他就死定了!

老范扬起的手机上,带着这样一条信息。

看着得意洋洋率先走到门口的老范,岳明叹了口气,心说这些人还真了解秦玉关,竟然逼迫他为了苏家的面子而不得不让秦玉关这样说。既然这样,那么他也肯定不会说出他舅舅是总书记了。凭你一个区区政治部上尉和龙腾七月的身份,想和傅家斗……唉,傅家的人还真是够阴险的。

“不过,就算是我在京华一个人也不认识,要是有人想给我小鞋穿的话,肯定会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我。”就在老范马上走出审讯室门口的时候,秦玉关忽然说出了这句话。

他不会傻到要搬出总书记这层关系来吧?!

这是老范和岳明同时想到的,所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的看向了秦玉关,问:“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我帮他做件事,没有我帮他,傅家就不再是现在的傅家了。”秦玉关淡淡的笑着说,一脸的高深莫测……

王希军非常郁闷的驾驶着一辆0.8排量的奥拓,别别扭扭的从晨阳区公安局驶了出来。每当他跨上这辆和他身份不符的奥拓时,心里都会感到憋屈:老头子啊老头子,让你这个亿万富翁的儿子开着这样一辆只适合保姆开着买菜的车上下班,你也太损了点吧?都什么社会了,还提倡作为一个人民公仆要勤俭节约?

心里这样抱怨着,王希军哗啦一下没好气的推上四档并入快车道。恰好后面一辆白色宝马追到了奥拓车后,见这辆总价超不过四万块钱的奥拓大摇大摆的行驶在快车道上,就不耐烦的摁起了喇叭,催促他要不然快点,要不然一边让道。

摁个毛呀?不就是一辆破宝马吗?等老子开出家里放着那几辆兰博基尼法拉利什么的,看你还敢不敢再这样嚣张!王希军通过后视镜比划着左手的中指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依旧大摇大摆慢慢腾腾左摇右晃的占据着快车道,丝毫没有靠右行驶给后面宝马车让道的觉悟。

虽说公安局门前的这条道也是八车道了,但现在正值下班高峰,大街上的汽车就如同过江之鲫那样的拥挤,王希军的这辆奥拓只要不让道,那辆宝马车就必须一直跟着他后面。偏偏他还开的这样稳,比那自行车快不了多少,这怎么不让后面那辆宝马驾驶员感到郁闷?于是摁了几声喇叭,希望奥拓能发扬一下礼让优先的觉悟,没想到他还更加沉住气了,而且这家伙做出那样的手势。

有本事你压线呀,反正前面就有警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今天这事闹得心里不怎么开心后,王希军竟然和一辆根本不认识的宝马车彪上了。你不是嫌我速度慢吗?那我还就故意慢给你看了,你要是憋不住的话可以压线超车,反正有交警,实在不敢压线的话,那你有本事撞我一下,恰好老子找个借口把这辆奥拓换掉……

9 嚣张的李默羽

你就算是把喇叭摁烂了,我也不会给你让道的,怎么着吧,有本事你撞我或者压线呀……王希军正在这儿想着呢,就觉的车身猛烈的一震,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恐怕他的头真得碰到玻璃上了。

我操!你还真敢撞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次震动是后面那辆宝马车追尾造成的后,王希军立马吱嘎一声踩住刹车,打着双闪的就停在了公路上。还没有等他打开车门下去准备把那辆宝马车里面的人揪出来教训一顿呢,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那辆白色的宝马竟然压着线的越过了他。

这辆宝马非但在撞他后压线,而且还在超过他时,从车里还嚣张的伸出一只白嫩白嫩的小手,大拇指的冲着他往下一摁,那意思是说:哥们,你不行,玩横的你还嫩点!

顺着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往车里看去,王希军马上就把刚想骂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不但做出这个歧视手势的是个水灵的没法说的漂亮妹妹,而且驾车的那位,更是一个嚣张的不得了的大美女,虽说在这么晚的天色下带着一副墨色的蛤蟆镜的确有装13的嫌疑,但就算是那副蛤蟆镜遮住了她小半个脸庞,仍旧不能掩盖她那逼人的风骚……

这时候,她正嘴上叼着一颗烟的扭头向王希军看来,嘴角微微一撇,烟卷朝上的吐出了两个挺模糊但可以让任何人依靠口型都能猜测的词汇:“傻逼!”

这谁家的二奶呀,这样……让人眼馋!王希军怔怔的看着那辆宝马压着黄线留给他一个车屁股后,这才明白过来还没有截住让他修车。幸好前面就有两个交警在执勤,他们也看到了这辆白色宝马压线行驶,并做出了请靠边站的手势。

王希军连忙钻进奥拓,推上档,一脚就把油门给踩到了底,想尽快的追上去问个明白:你凭什么撞我的车?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辆白色宝马对交警的手势是视而不见,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还又更加嚣张的摁了几下喇叭,然后就听着宝马车发出有力的呜呜声,吓得那俩交警赶忙跳到了一边,任由那辆宝马车撒着欢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交警是干嘛的?最看不见的就是欢迎有人违章了,不但可以为国库增加税收,而且还是他们奖金的主要来源。现在看这辆宝马车这样霸道,这俩交警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你跑吧,跑吧,跑的越远,罚款越多……

虽说在京华有头有脸的人比较多,但除了个别人的素质实在不能恭维外,绝大部分人都是按照规矩来的。既然你敢视交通法规为无物,对交警如木桩,要是不记下你车牌号码再追上你,那可真对不起你想往银行交罚款的那份心意了。

两个交警匆匆忙忙的记下了宝马车的车牌后,抓起衣领上的步话机接着就通知了前面路口的同事,要求拦截一辆超速驾驶并撞车的白色宝马。接着就打开了警用摩托车上的警报器,呜啦呜啦的追了上去。

“默羽姐姐,你开的这样快行不行呀?会不会被警察逮住啊?要是被请进局里,那我爸爸非得训死我不可。”宋迎夏担忧的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两辆警车,问嘴里叼着根根本没点燃烟的李默羽。

“没事,你放心好了,姐这两个月恰好被老头子憋得难受,今天好不容易趁着你来找我的机会出来疯一把,要是不给他找点事做,那岂不是亏了我京华十三少老大的名头?哎,迎夏,你今天怎么找我那儿去了?”李默羽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超着前面的车,有时候还故意压线行驶,引起对面司机的一阵叫骂声,她却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是宁姐让我来找你的。”宋迎夏紧紧的抓着把柄,有点担心的看着李默羽来回拨弄方向盘的手,生怕接下来的消息会让她走神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说了这句话后就不说了。

“宁姐?那个宁姐?”李默羽把嘴里的烟卷吐到仪表盘上,随意的问道:“前面是十字路口了,去哪儿?”

“向右拐哦,去我家。”宋迎夏看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那两辆摩托车,又看看前面路口已经站着准备拦车的几个交警,担心的说:“要不要把车放下,我们打车走?”

“不用,可真奇怪了,天这样晚了,这些警察怎么就没有下班?”李默羽摇着头的看了一眼街边已经亮起的街灯,离着那些交警还有几十米远,就滴滴滴的摁喇叭,大有一副你不让开可别怪我不会开车的架势。

那些交警见白色宝马依旧嚣张的往前闯,一个当头的连忙示意手底下都让开,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拦一辆违规车又不是抓贼,犯不着和司机玩命,只是在后面跟着她跑就是了,等她住下后,首先递给她的就是一叠的罚款单。

“嗨!谢谢你们哦!”李默羽在拐弯处冲着那些交警呶起嘴巴啵了一下,然后开心的大笑着:“这下非得把那个老头子气死,哼,让他再约束本小x姐的人身自由!”

宝马车以时速八十迈的速度往前行驶着,后面跟了一大溜闪着爆闪灯的警用摩托车,在京华傍晚的公路上特别显眼。

虽说宝马车不摆这些警察,可让他们感到欣慰的事,那个美女司机的驾车技术非常的好,这一路了,都没有碰到过什么车什么人的。因为怀疑宝马车司机是醉后驾驶,所以有关领导早就和前面的岗位上打好了招呼,让他们注意着点,只要宝马车不出现威胁到市民安全的动作,那就别理她,随便她跑,反正她总得住下来的,等她住下后,就算她是京华市长的女儿,这罚款也得交定了。

李默羽带着坏坏的笑,把现在已经看不清路面的墨镜摘了下来,随手扔在后面的驾驶座上,一脸爽歪了的表情:“迎夏,你还没有回答姐的问题呢,你哪里的一个宁姐要你来找我?”

宋迎夏和李默羽在以前并不认识,可当她今天以华夏总参的宝贝女儿、华夏总书记亲侄女的身份登上李府时,李老头顿时客气的有点不像话,不但连声请她以后常来玩,还特许了李默羽跟她出去参加她的生日晚会。因为秦玉关的关系,李默羽对秦玉关的亲戚比对待自己亲戚还要热情她本来就是一嘴甜的人,所以在几分钟内就和宋迎夏称姐姐道妹妹的了。

“是苏宁。”宋迎夏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默羽,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秦玉关现在出事的事情。

“苏宁?哦,原来是她。”李默羽哦了一声,稍微的把车速放慢一点。她知道,苏宁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虽说大家都是京华十三少里面的成名角色,但在认识秦玉关之前,一直都是互相掐的。现在既然她委托宋迎夏来找她,那肯定会有事,而且还不是小事,所以心里也就做好了准备,稍微的把车速放慢了一点。

“说吧,她找我干嘛?”问出这句话后,李默羽的心里忽然一跳,脱口而出:“不会是玉、你小表哥出什么事了吧?!”

“默羽姐姐,你能不能把车停在路旁?”宋迎夏没有回答李默羽的话,但这也坚决说明了她猜对了,正是因为怕她听了会有什么情绪波动因而造成没必要的祸事,所以才让她靠边停车。

“好的。”李默羽沉默了一下,然后把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但是却没有熄火:“说吧,他出什么事了?”

“小表哥杀人了。”

“杀人?”李默羽一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一口整齐的牙齿在街灯下闪闪发光:“哈哈,杀人?秦玉关杀个把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有必要这样紧张吗?”

这时候,跟在宝马车后面的那一溜警用摩托在看到李默羽的车停下后,也纷纷的停了下来,继而有人就走到宝马车前,敲了敲车窗,然后敬礼示意她下车接受问话。

“他杀的是傅子辉的孙子傅玉,就在今天中午。”

“傅玉?呵呵,就是那个削尖了脑袋钻进京华十三少里面的那个傅玉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算是秦玉关不杀他,也肯定活不了多久。”李默羽对外面的那些交警理也不理的,轻嗤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不过这事也有点麻烦,老傅家挺护短的,就算是傅玉对苏宁有什么不对才惹秦玉关干了他,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迎夏,其实这事很简单啊,秦玉关杀人后直接跑人就是了,反正有老苏家为他这个便宜女婿擦屁股。你就算是来找我,我也不可能有比苏宁还要大的能量。”李默羽这样说着,虽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可话里的酸意谁都可以听出来。

秦玉关来到京华去找苏宁都不来看她,现在出事了苏宁反而想到她了,这让李默羽心里怎么开心得起来?

“不是这样的,宁姐说了,小表哥这次来京华是接姑姑回家的,他之所以没有去我们家,就是因为在刚下飞机后打算去找你的,谁想到啊,在路上碰到傅玉想伤害宁姐的儿子小宁,所以一时失手就杀了他了。”

10 嚣张的李默羽 二

原来还没有忘记我,这还不错。

自从被谢情伤他们送回京华后,李默羽就获得了老爷子无微不至的‘关怀’。不但手机和任何通讯工具不能用,就连出客厅去抱着她那只据说价值几十万的纯种京吧都要喊报告,只能在陪着她的几个女看护同意后才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这让她感到很不爽,并无数次以‘在家还不如蹲监狱舒服’之类的话向李家老爷子提出上诉。

可惜的是,就算她有两次真得是‘声泪俱下’的要求去外面转转兜个风啥的,可老李都视而不见,反而严令那些人把她看的更死。百般无奈之下,她每天只能在卧室里看世界名著。她也很想上网看个电影啥的,可万恶的李老头早就防备她用网络和庆岛那惹祸精联系,所以连网络都不许曾经不可一世的李大小x姐接触。

如果不是因为不敢让人知道她已经怀有了小秦玉关,凭着李默羽的诡计多端,老李头是肯定看不住她的。正是因为每晚可以摸着逐渐涨起的肚皮,感觉孩子一天比一天有了活力,才让李默羽得能打发‘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枯燥时光。

今天傍晚,就在李默羽在那儿看着一本书时,特护人员告诉她说李老有请。

会是谁呢?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老头子允许她见客?当李默羽走到客厅时,就见平日忙的恨不得多长出几个脑袋来的老爸,正笑的像花儿似的和一个长得真和花儿似的女孩子在闲聊。

看到李默羽下来后,老李头丝毫没有以往的那种‘跋扈家长’作风,尤其是在听到宋迎夏说是要默羽姐姐今晚参加她的生日晚会后,竟然干净利索的答应了。不但没有限定她几点回家,而且亲自让人开来了一辆挂着民用牌照的白色宝马,并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特别通行证交给李默羽,又慈眉善目的嘱咐两个孩子路上慢些开,极尽长辈对后辈的关心后,这才笑着邀请宋迎夏以后有空一定要常来玩。

虽然心里对老爸的这种‘小人’作风挺不耻的,可李默羽还是在回房换衣服时,还是冲着壁镜接连做了几个‘天高任鸟飞’的动作。由此可见,自由这个平凡的字眼,是多么的珍贵。

其实,李默羽也知道宋迎夏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参加什么生日晚会,只是在极度开心下,也不想这么快就问有什么事,生怕有什么事情要做耽误了她这宝贵的‘放风’时间。在把一辆不知好歹的小奥拓给顶了一下、又惹了一大串的交警跟在屁股后面护驾后,她这才有心思问宋迎夏找她干嘛。

当得知朝思暮想的情郎在她的地盘惹了麻烦后,李默羽心里的确有点担心,可因为这个消息是由苏宁让宋迎夏跑来告诉她的,所以这点担心就换成了那种‘薄情寡义负心郎就知道去找苏宁’的嫉妒了。

装作毫不在乎某人样子的李默羽,在听到宋迎夏说秦玉关一下飞机就来找她后,马上就莫名的开心起来,好像捡到了多大一宝贝似的,那些装出来的不在乎马上就被眉开眼笑给替代,虽说秦玉关现在很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李默羽开心之余,也不问宋迎夏是怎么知道秦玉关下飞机就去找她的了,只是大咧咧的说了句:“那他现在恐怕跑路了吧?虽然傅玉那小子是个短命鬼,一点也不和他哥哥那个短命鬼一样低调,但他好歹也是一活蹦乱跳的人了。秦玉关挂了他肯定会惹一身臊的了。”

因为有过在俄罗斯吸血蝙蝠任职二当家的辉煌经历,所以李默羽在和宋迎夏说起来话来时,满口的‘跑路’‘挂了’之类的话,和她绝对称得上是高贵的身份一点也不符。

“没有,他被警察抓起来了,现在就在市局。”宁姐果然说的没错,只要我一说出小表哥下飞机就来找她后,她肯定会开心的……宋迎夏看着李默羽,真的挺佩服苏宁的。

“市局?”李默羽一愣,接着就问:“他为什么没有跑反而傻儿吧唧的跑市局鲁老头那儿了?”

京华市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鲁超,那可是李默羽老爸李天秀一手提拔起来的,不但逢年过节的得去李天秀那儿问好,而且就连李默羽哥哥生孩子这种孩子生日娘满月的俗事,他也鞍前马后的跟着瞎操心,所以李默羽在听到秦玉关去了鲁超那儿后,随口就称呼鲁老头了。

其实,这也是苏宁的聪明之处,知道鲁超是李系一派的人,有李默羽这个‘狐假虎威’的李大小x姐出面,就算鲁超不知道秦某人是总书记的外甥、苏副主席的便宜女婿,只从李默羽在看到秦玉关后眼神里流露出的浓浓爱意,再借给鲁超十个胆子,他也不会敢把秦玉关怎么样。

“不知道……默羽姐姐,要不要和警察们说一句咱有事,就别麻烦他们在这儿等着了啊?”宋迎夏看着车外不断敲玻璃要求她们下车的交警们,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人家总等的问尚在沉思的李默羽。

“哦,”李默羽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让宋迎夏看了都觉得眼前一亮的笑容重新挂在了嘴角。落下车窗,李默羽随手从小包里拿出那张特别通行证,递给那个刚想敬礼的交警:“嗨,哥们,拿这个去给你们老大瞅瞅,就说我有事要他帮忙。”

那个交警在听到李默羽的这句话后,首先做出的反应是想勃然大怒,但在看到她笑的那样迷人的份上,下意识的就接过了那张金黄色的特别通行证。当看到在通行证最下角有鲁超鲁局长的名字后,刚才还想拽住这妞下来接受处罚的想法,立即就被‘您稍后’的话所替代了。

风风火火的小跑着来到本次追踪任务的最高首长--巡警大队长面前,双手递上这张通行证,又低低的说了李默羽的相貌。这位队长同志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那张金色通行证,在确认不是伪冒后,马上就从巡逻警车里下来了,几步走到宝马车前,啪的一个干净利索的敬礼,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鲁超那么大一个市局局长在人家李默羽家里都亲自洗盘子刷碗的,何况他这种在外面饱受风雨摧残的‘马路橛子’啊?所以在看到这种全京华超不过十张的特别通行证后,他立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辆宝马车里的人是鲁局长都百般奉承的人了,队长大人当即颠颠的跑过来见礼了。

没办法,京华当官的虽然多,但真正能在京华叫得响的,也就是那十几个人。

唉,幸亏你们还不知道坐在一边的这位妹妹是当今总书记的亲侄女,要不然你还不知道怎么个热情法呢。在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队长大人的敬礼后,李默羽故作矜持的、轻描淡写的说:“这位同志哥你尊姓大名呀。”

“哦!”在听到‘首长’询问自己的名字后,队长大人平日在处罚违规老百姓时那张舌灿莲花的嘴巴,立马变得开始结巴起来:“我、我叫候传新,侯是候传新的侯,传是候传新的传……”

“啊,老‘猴’啊。”李默羽纤细修长的双手轻拍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说:“这个名字我记下了,回头等鲁叔叔去的时候……现在有点事想你帮忙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呢?”

哇噻,听到自己名字被‘首长’记住后,候传新顿时就有了种要为眼前这位不知道是谁的‘御用二奶’赴汤蹈火的冲动,别说现在执勤是他应该做的了,就算是现在他老婆在家生孩子,他也得说‘生孩子让她一个人去生好啦,我还是先伺候首长您吧!’的话了。啪的双脚一并侯队高喊:“请首长指示!”

“我想去市局,可一时忘记该从哪儿走了,不知道侯队能不能替我带路?不行的话你做到车上来,在一边帮我指点一下就可以啦。”李默羽指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宋迎夏,示意他可以坐在这个位子上。

“不、不用!我在前面领路就是了。”候传新队长咽了口吐沫,说不想坐在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身边是假的,可他也知道这个位子根本不是他这种档次的人所能坐下的,于是连忙说不用,他在前面开道就可以了。

“那侯队你可辛苦了,回头请你喝酒。”李默羽笑嘻嘻的说完,把车窗升起。

候传新队长再次敬了个礼后,转身小跑走到那十几辆警用摩托面前,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谁开道谁断后的事了。不然为什么要说领导指示的力量是强大的呢,只在李默羽和宋迎夏会心一笑的瞬间,侯队就已经干脆麻利的把工作安排好了。

霎那间,警用摩托上的爆闪灯发着或紫或红的眩光,最前面的那两辆还拉响了警笛。虽然只是十几辆摩托和一辆交警巡逻车,但在侯队的精心安排下,还是带出了市委书记去边远山村视察时的威风。

“排场越大了,在市局那伙人越不敢轻视我们。”李默羽看着前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傅家的人肯定已经在市局了。”

11 你敢拦我试试

随着侯队的大手一挥,霎那间,警用摩托上的爆闪灯发着或紫或红的眩光,最前面的那两辆还夸张的拉响了警笛。虽然只是十几辆摩托和一辆交警巡逻车,但在侯队的精心安排下,还是跑出了市委书记去边远山村视察时的威风。

“我们不去我家了?宁姐还在家等着呢。”宋迎夏见李默羽要直接去市局,连忙提醒她,苏宁还在家等着呢。

“不要紧,让她等好了,反正她要是有办法的话,也不会让你来找我了。嘻嘻,迎夏,你可不用担心,我这可不是滥用职权。”李默羽掏出两块口香糖,随手递给宋迎夏一块,听着前面巡逻车里喊出的‘所有车辆靠边行驶’的声音,启动了车子:“能够有这种通行证的人,的确有着普通人想象不到的权力,你家肯定也会有一张的,只不过你可能没用过罢了。”

宋迎夏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就算她觉得这样做好像不好,但现在为了秦玉关,别说和那些交警显摆一张特种通行证了,就是让她拉一只军队来,她也会打着宋兰岳的旗号去做的。就像是傅家因为傅玉之死,在短时间内就让申阳军区的人去了晨阳区公安局一样。

有时候,老百姓赋予为官者的权力,的确大到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步,历代皆是如此,就像是猪生出来就是被人吃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看,那辆小奥拓,我们撞过的那俩,竟然一直跟在后面呢?”在车辆转弯时,宋迎夏扭头看了一眼那辆倒霉的小奥拓,对开车的李默羽说。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大不了陪他几个钱拉倒,现在可没工夫陪他玩。”迎夏刚才说秦玉关是为了苏宁的儿子才杀人的,苏宁哪儿来了个儿子?不会是他俩……李默羽咬着嘴唇,想到这儿时心里有点乱。听到宋迎夏说那辆奥拓还跟着的时候,看也不看那辆奥拓一眼的随口说了一句。

有了警车开道,行驶速度那可不是盖的,李默羽驾驶的这辆宝马,在众交警的前呼后拥下,用了还不到半小时,就跑完了平时得一个多小时才能跑出的路程,来到了市局门口。

候传新指挥手下都闪到一边去,站在市局门口亲自替李默羽做出这就是市局的手势。让市局那帮下班晚的警员们感到非常纳闷:这辆民用牌照宝马车是谁的呀,这么大排场,在京华还敢让交警护送。

“侯队,谢谢你了啊……侯队,你看到后面那辆奥拓了没有?他跟我一路了,也不知道是干嘛的。麻烦你去问一声呢。好啦,就这样吧,下次鲁叔叔来我家玩的话,你也一起啊。”

李默羽车也没下的,冲着候传新摆了下手,顺便指指后面的那辆奥拓。在侯队那如捣蒜似的点头动作中,一踩油门,连传达看也不看一眼的,就驶进了市局大院。那些看大门的叔叔们见是由交警护送来的车,连询问一下的念头都没有升起过,只是在心里骂了句好大的架子。

看到宝马车驶进了市局大院后,侯队立即挥手拦住了那辆不长眼的奥拓。等那辆奥拓按照他的手势停下来后,候传新走到车旁,因为奥拓车窗上贴着车膜,所以他也看不清驾驶员,只是俯腰敲了敲车窗,语气一点也不友好的说:“麻烦你下来一趟。”

王希军看到候传新拦住他后,立马明白了他这是接到了前面那辆车的指示。虽说大家不是一个警种,可都属于公安系统,尽管彼此不是多么很熟悉,但彼此之间互相认识却是一点也不稀奇的。王希军也没下车,径自落下车窗后,笑着问:“侯队,今天值班呢?”

候传新一看是晨阳区的刑警队长王希军,稍微一愣,接着就呵呵一笑:“呵呵,没想到是王队,怎么开了这样一辆小车?这是要去哪儿?”不等王希军说什么,撇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的宝马,候传新低声说:“王队,你不会是正追踪那辆白色宝马车吧?”

“那是谁?这么嚣张,不但顶了我车和没事人一样的跑了,而且还不顾交通法规。”

“唉,这事一时半会的和你说不清。王队,不过我得劝你一句啊,开车的那个人……”候传新摇摇头说:“咱惹不起,她带着特别通行证,而这种特别通行证在京华最多也就十几张。不好意思了,我得去巡岗了,话就说到这儿吧,反正你也明白哥们不会误了你的。”

“好,你先忙着,有空咱全聚德聚聚,哥们做东。”和候传新摆手作别后,王希军倚在靠背上寻思:这到底是谁啊这么牛逼,竟然有特别通行证……摇摇头向后看了一眼被撞掀起来的后尾箱,苦笑了一声想起今天忙的去不了申阳了,得和妹妹说一句,免得她和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妹夫’担心……

李默羽把车停在市局办公大楼前,带着宋迎夏就往市局大厅里面走。

“喂,请问一下,你们鲁局长在不在?”李默羽走进大厅,问迎面低头走过来的一个怀里抱着资料夹的警察。

那个警察正低着头想事呢,忽然听到有人和他打听鲁局长在不在,而且语气还这样‘实在’,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当即回答:“不知道。”说完后才抬起头,看到嘴里嚼着口香糖四处看的李默羽和有点拘束的用手捏着衣角的宋迎夏时。顿觉眼前一亮,口气顿时松缓下来:“哦,鲁局就在三楼会议室开会呢,你们要是找他有事的话,要不要我给你们问问去?”

其实,堂堂一个首都市局局长,哪儿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只不过眼前这俩女的,也太让人想讨好她们了,所以这位同志就算是刚结婚不久,现在见了美女还是一副‘愿意为你们效劳’的神情。

“小表哥现在应该在审讯室……”宋迎夏对那位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的警员笑笑,拽了一下李默羽的后衣襟,悄声说。

“那好呀,”李默羽听到宋迎夏的话后,笑眯眯的和那位警员说了一句,抱着膀子的来回走了几步,看着大厅墙上的科室示意图,漫不经心的问:“那可真麻烦了……哎,这位同志,你们局的审讯室在哪儿?”

“审讯室?哦,出了大厅向右拐,就在最东边那座三层小楼的第一层,走廊墙壁上写着字的。”

“那好,谢谢你了啊,我先去那儿找个熟人,你先忙着,”李默羽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扭身对宋迎夏使了个眼色,当先走出了大厅。

看着她们走出去的背影,这位热情的警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到现在才想起根本没有问人家是干啥的。

不过京华市公安局却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恐怖x分子来这儿惹事,要知道这些警员可都是最优秀的,那些人避还避不及的呢,怎么敢来这儿惹事?再说这俩美女也不像恐怖x分子的模样,所以这位警员只是用目光把李默羽宋迎夏送出大厅后,也没想到她们会是来找事的这个念头。

按着那个警员指的方向,李默羽一马当先的走进那栋三层小楼前,推开门刚进去,却见几个有身穿棉夹克、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立即从走廊中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干嘛的?”一个穿警服的警员看了一眼随后跟进来的宋迎夏,有点奇怪为什么这儿会有这样漂亮的两个女人过来。

“找人的。”玉关果然还在审讯室,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对他玩什么私刑手段。心急秦玉关的安全,李默羽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几个好像不是一伙人的男人,径自抬起头看着走廊上方那块写有‘审讯室’字样的牌子,问:“这儿就是审讯室?”

“是的,你谁?为什么来这儿?”警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其余几个人,用眼光询问:你们谁认识她们?在得到摇头的答案后,这位警员伸出手拦住想走过去敲门的李默羽,口气有点严肃的说:“这位同志,这儿是警方重地,闲人免进的!”

“闲人?切,”李默羽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胳膊,嗤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我是闲人了?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找人!”

如果不是李默羽是个相貌气质都很普通、或者是个男人的话,这个市局的警员早就粗鲁的把她推到一边并严加审问了。正是因为她在板起脸后,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气质,让这位警员不敢冒昧动手,只是语气有点严厉警告她:“我可警告你,这是市局重地,你要是不听劝告的话,可别怪我……”

“切,我还就是不停劝告了怎么地?”李默羽打断他的话,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他想伸手掏家伙的动作,直直对着他走过去,冷笑着说:“你敢拦我试试。”

“你、你到底是谁?”要说女人在跋扈起来本来就很让男人头疼了,何况是李默羽这种浑身上下都透着高贵气质的女人?

尤其是她后面还跟着位女孩子,二十出头的模样,虽然一张清纯的不像样子的小脸上还带着紧张,但根本没有一丝慌乱,正跟在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直直的逼了过来,这让想掏家伙的警员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12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

“怎么回事?”就在这位警员被李默羽拿话喷住,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就开了,一个脸色铁青的警官走了出来。

老范被秦玉关那句‘……傅家就不再是现在的傅家了。’的话给弄的有点晕,想再继续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秦玉关却挺悠闲的闭上了眼睛,待答不理的样子让老范恨不得找把枪来毙了他。不过有老刑和岳明在,他也只好把这口怒气憋在心里,只是狠狠的盯了秦玉关一眼,这才一言不发的走了出来。

“小李,怎么回事,是谁敢在这儿大声喧哗?”老范拉着审讯室门的手还没有带上门板,恰好听到李默羽说那句你敢拦我试试的话,当即脸一沉,本来就铁青的脸,顿时黑黑的了。

“范警官……”

“啐!”还不等五百年前是一家的李姓警员回答老范的话,李默羽就一点也不讲公共道德的,张口把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吐在老范面前的水磨石地面上,正眼看也没看一张那脸拉的老长的老范,抬头顺着老范还没有关死的门缝里看去。于是,她就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暮想两个月之久的男人。

看到昔日那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现在正微闭着眼睛坐在那张审讯犯人用的铁椅子上,一副铮亮的手铐锁着他的双手,整个人显得那样落魄和无助,李默羽顿时觉得鼻翼一酸,心疼的感觉马上就让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脱口就喊:“玉关!”

秦玉关正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被宋家老舅们骂呢,忽然听到一个那么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当即睁开眼,从还没有关紧的门缝里看到了李默羽那双含着水气的、水灵灵的……桃花眼。

我操,老子这副狼狈样恰好让你看到!在看到李默羽后,秦玉关现在感到一阵窘迫,然后说不尽的柔情从心底最深处,就飘呀飘的飘到了嗓子眼,一句‘默羽’还没有叫出声,那个千万别把事情惹大了的念头,立马让他又把这两个字咽了回去。只是在深深的望了李默羽一眼后,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而且还闭的更紧。

如果秦玉关想不坐在这儿的话,当初他也不会让警察戴上铐子的弄局子里来了。现在他可是个良民,虽说还是经常杀个人啥的,但在面对警察时,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公民应有的素质,老老实实的按照司法程序走,尽量别显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免得让老苏家和宋家难做。

在正当防卫下杀掉傅玉,而且还有让傅子辉不敢轻易动他的理由,所以,秦玉关不想麻烦宋家和苏家。既然连老舅和便宜老丈人都考虑到了,这时候他自然不会希望李家再掺合进来。要不然,这份情,宋家或者苏家,早晚要还回李家的,虽说李家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老丈人家,可谁知道李天秀会不会像苏重合那样‘直率的可爱’?还是不招惹最好。

一刹那,秦玉关就已经衡量出了其中的厉害,这才决定不搭理李默羽。

“怎么,你认识秦玉关?”听到李默羽喊出秦玉关的名字,老范那双颇有些眼睛上下打量着李默羽,心里条件反射般的开始记分:身高100分,身材……90分,好像腰身有点粗。脸蛋一百分,尤其是这双水灵灵的桃花眼,那绝对是120分。

他不会是被这些人给打坏了脑子,连我也不认识了吧!?这种想法让眼泪马上就要淌出眼角的李默羽吓了一跳。刚才秦玉关向门口看的这一眼,她有绝对把握相信秦玉关已经看到她了,可为什么他却又闭上了眼睛?难道是被打得脑子坏了,竟然不认识我了?

李默羽是越想越怕,一把就推开挡在门前的老范,抬腿就要往里走的喊:“玉关,我是默羽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就因你是李默羽,所以我才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认你,要不然为了我儿子的事再把李家拉进这趟浑水,那我可是和华夏高层动荡的罪人了!现在还不把她拦住,你们这几个傻鸟还愣着干嘛?秦玉关半垂下头的这样想。他却没有想到,他越是这样不想搭理李默羽,有一种叫zuo'ai的东西却让李默羽更是心急如焚。

“你不能进去!小李,是谁让你把她放进来的?简直是乱弹琴!”

谁都知道,犯罪嫌疑人在没定案前,是绝对不允许和亲属见面的,主要的是怕串供。李默羽之所以能够这样轻而易举的看到秦玉关,最关键的是因为这是在华夏第一局,没有谁敢来这儿惹事。再一个是就因秦玉关的身份有点特别,老范他们算准了他不会反抗啥的,所以才只是从门口安排了几个人守着,没想到这却给了李默羽看到秦玉关的机会。

现在老范见李默羽二话不说的要往里面闯,也来不及再对她评头论足的了,当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喝令跟随自己来的属下:“快把她给我弄一边去,实在不行先关起来,等候严加处理!”

老范的这一套,要是针对普通人的话,那绝对会起到震慑效果,但李默羽是谁呀?人家老爸可是华夏政治局常委九大佬之一的李天秀,她本人可是京华十三少的老大!别说在平时都不准鸟你一个两级警督了,何况现在她又看到秦玉关那副落魄样心疼的了不得时?

心急秦玉关的李默羽,在被人拦阻后,想也没想的,抬起手来,冲着老范的左脸颊,啪的就是一记‘响彻’整条走廊的耳光,这让听到外面有人喧哗,从各个房间里探头出来瞧的男女老少警员们是目瞪口呆:这女的真彪悍啊,敢打从公安部下来的范副局长!

听到这记响亮的耳刮子,坐在铁椅子上的秦玉关一哆嗦,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哟,你这不是故意惹祸呀?

“你!你、你敢打我?!”还没有等眼前的小星星散去,老范一手捂着左边的腮帮子,用手指着李默羽,一脸不信的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怎么了?”李默羽斜眼看着满脸不信的老范,冷冷的说:“你要是敢再挡在这儿比比划划的,信不信我会打你更狠?”

“小李!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抓起来!她敢在公安局袭警,还反了她了!”老范虽然是公安部中的副局级干部,但却是指望嘴皮子的那种文职干部,你让他拍拍桌子砸砸板凳啥的还可以,但要是让他和人动手,他就只会用手指挥别人上了。

眼看着范副局被一个美女给扇了耳光,陪同老范来的小李和另外一个警员也是吓了一跳:敢在市局内殴打正在工作的警务人员,这还了得?尤其是守着岳副局长带来的那俩人,这更是一种不能允许的存在,要不然以后范副局的面子往哪儿搁着?

所以,在老范发出把李默羽抓起来的命令后,小李和同事当即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抓李默羽的胳膊。

“谁敢呀?信不信我给他放血?”李默羽看真有人要对自己动武,当即想也不想的从腰间刺啦一声拔x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正是秦玉关送给她的那把妖蓝。手腕一翻架在老范的脖子上,妖蓝短匕带着来自一千年前的冷意,让老范身子开始哆嗦的同时,也让小李两个人停住了脚步。

李默羽这句嚣张无比的话,一下子就镇住了所有的人。没有人会怀疑她不会给老范脖子上来那么一下,因为她那双眼睛里,现在是充满了狂热。不过这可是在市局,而老范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随行的小李两个人都有配枪的权力,现在看到老范被刀压着脖子后,他们首先做出的动作是伸向腰间,准备摸枪。

“你们都给我站在那儿,双手抱头的!”作为受过几年特种训练,现在还是吸血蝙蝠二当家的李默羽,小李他们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她?一把将老范拉倒自己身前,一脸轻蔑的看着他:“有些人不是你这个档次的人随便说抓就抓的,懂不?”

“你不要乱来。”小李两个人为了老范的安全着想,连忙收回了伸向枪柄的手,连连摇晃着:“有话好好说。”

“你、你不要胡来呀,这可是在公安局!”老范虽说心里害怕,但这可是在公安局,再怎么说心里也是有点底气的,所以开始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给李默羽大讲法律知识:“私自携带这个是违法的……你、你究竟是谁?”事到如今,老范才想起还不知道扇了自己一耳光的这个女人是谁。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不过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充什么大尾巴狼就是了。”李默羽眼里的狂热只是因为看到秦玉关,其实她也只是吓唬吓唬老范别和她摆什么官架子。现在看到老范服软了,也就借势下台,向外一推他,随手把短匕又放回原处,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对紧张的不得了的宋迎夏说:“迎夏,走,我们进去。”

既然李默羽已经主动放手,再看她有持无恐的样子,老范也不敢再说抓她的话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李默羽两个人走进了审讯室。有心想跟着进去,可又怕她真的会给自己来那么一下,所以只是对小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去找鲁超,请他来处理这件事。

13 在烟草味中寻找那熟悉的感觉

潇洒的赏了老范一耳光后,李默羽根本不理他的带着宋迎夏走进了审讯室。对同样一脸惊讶的老刑和岳明也是视而不见,只是快步的走到秦玉关面前,伸手捧住他的脸,无限心疼的低低叫道:“玉关,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好像我们不认识吧?”秦玉关一甩头,挣开李默羽的双手,一脸茫然的问道。

秦玉关的这句话,让李默羽就像刚才被扇耳光的老范一样,一下子怔在那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紧紧的盯着秦玉关的眼睛,希望能够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玩笑。可惜的是,秦玉关的眼里除了莫名其妙的不解外,根本没有一丝丝的柔情存在,这让李默羽顿时就像是坠入了冰窟那样,浑身的冷,冷的发抖。

“玉关……”李默羽哆嗦着嘴唇再次喊出了他的名字,捧着他脸颊的手也微微的颤抖着。

秦玉关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猛地把头向后一扬,挣开李默羽的双手,扭头问老刑:“喂,这位警官,你认识这位小x姐不?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岳明和老刑互看了一眼,他们还在为这个女人是谁、竟然敢打老范而纳闷呢,现在听到秦玉关问李默羽是谁后,条件反射般的摇摇头:俺不认识她!

随着秦玉关的这句话,李默羽的心一直往下沉、沉、沉,除了泪水淌出眼眶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外,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一尊雕塑,泪流满面的雕塑。让装疯卖傻的秦玉关看了后,心里疼的要死,但他却只能还是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小x姐,我是叫秦玉关不假,但我的确不认识你。你、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吗?”

沉默,在秦玉关问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甚至就连在门口等着鲁超来的老范,也被审讯室内这压抑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的放轻了呼吸。

失忆!他、他这么一个骄傲的人,竟然失忆了,竟然不认识我了……这肯定是受到了刑讯逼供!李默羽怔怔的看着秦玉关,紧紧的攥起双拳,淡青色的筋络在雪白的手背上忽隐忽现,心中既有伤心欲绝的悲痛,更有想毁灭一切的愤怒,她要搞清楚,是谁把这么一个让她甘愿拿自己生命去爱的男人变成这样。

“你们,对他用刑了?”李默羽很慢很慢的转过身,看着还坐在审讯桌后面发呆的岳明和老刑,声音低得是那么出乎意料的清晰,带着冷冷是杀意。有人说,一旦女人开始疯狂,必将先用沉默铺张。现在沉默时间已经过去,接下来将是让宋迎夏都能感觉到的暴雨狂风。

“没有。”老刑摇摇头,虽说仍旧一脸的淡定,可微微有点抖的烟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他不知道李默羽是谁,但,正因为不认识她是干嘛的,看到她在扇了老范一记耳光还这样从容的走进审讯室、并目中无人的只顾捧着秦玉关的脸颊诉说后,老范才感觉李默羽不是一般人。现在看她转身看着自己的眼神中,竟然带有了仇恨,这让他不由得心中打起了鼓。

“呵呵,”李默羽忽然呵呵一笑,轻轻的问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岳明替老刑回答:“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把他从晨阳区公安局提来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你担保,自始至终,在市局就没有动过他一指头……秦玉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秦玉关点点头,李默羽熟悉的桀骜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只不过这让她爱死了的桀骜现在不属于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么浅薄的道理我又不是不明白,虽然你们冤枉了我,但还是愿意为你们作证,你们的确没有打我,甚至连骂我……”

“秦玉关,你老婆是谁?”就在秦玉关嬉皮笑脸的和岳明说着话的时候,李默羽忽然问他。

“我老婆?哦,虽然我们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看到我后会一脸激动的样子,但看在你能够叫出我名字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这个真是很无聊的话题。”秦玉关淡淡的瞥了李默羽一眼,说:“我老婆的名字叫叶暮雪,她是庆岛风波集团的老总。”

“那你认识苏宁吗?”

“苏宁?”秦玉关眉头一皱,缓缓的摇头:“不认识。你说的苏宁是男还是女?还是大街上的那个苏宁电器?”

“你既然不认识苏宁,那你也不认识荆红雪、不认识展昭,更不认识英国的凯琳丝。罗斯柴尔德了?”李默羽向前跨了一步,嘴角噙着冷笑的,现在她可以断定,虽然秦玉关说不认识苏宁,但既然知道叶暮雪是他老婆,那就证明他根本没有失忆,因为她有绝对把握在他面前和叶暮雪相比美。

“苏宁是谁我的确不认识,可你说的荆红雪和展昭还是英国的凯琳丝,那些都是我的红粉知己,我为什么会不认识……哎,我说这位小x姐,你怎么对我的背景摸的这样透?不会、不会对我有什么那个啥了吧?”秦玉关满脸不可思议的又向后仰了下头,好像对李默羽那带着幽香的呼吸感到很不适应。

“哈哈,哈哈哈!”李默羽死死的看着秦玉关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但让她失望的是,秦玉关的眼里除了不解还是不解,真的就像是不曾认识过她一样。死死的盯了她几秒钟后,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疯狂那么毫无理由,以至于最后不得不用手捧着自己的心口。

“秦玉关!”笑声一顿,李默羽的那双本该满是春水的眸子里,全是灰心的失望,缓缓的摇着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秦玉关,你就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说完这句话,她忽地一下反身,一把拽过真的有点犯傻不知道这是咋回事的宋迎夏,也不管她是谁的闺女、哪国的金枝玉叶了。

“秦玉关,你认识她不?”李默羽嘿嘿冷笑着,一点也不顾忌宋迎夏在距离秦玉关这么近马上就通红的脸。

“不认识,不过她挺漂亮,在学校里应该属于校花级别的了吧?呵呵,可惜就是年龄稍微小了点,要不然……咳咳咳。”秦玉关看看宋迎夏,咳嗽了两声,摇着脑袋说:“我真奇怪,你为什么非得让我认识一些我根本没见过的人呢?”

“很好。”李默羽松开在听到秦玉关说她可惜年龄稍微小了点后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宋迎夏,点点头说:“秦玉关,我不得不佩服你很光棍,你认识的人基本都和高层无关的,我、苏宁和迎夏,就因为有一个显赫的家庭,你生怕会连累我们,所以就瞪大眼睛说瞎话了,我说的对不对?”

你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要说出来?

“这位小x姐,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你说的很好笑。”秦玉关冷冷的说:“现在我只是一个失手伤人的犯罪嫌疑人,也正在想尽一切办法的为自己开脱,根本没心情在这儿听你和我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我现在真的很烦,麻烦你不要用这种无聊的话题来烦我了,好不好?”

“我以为,两个人既然真心相爱了,有什么责任应该一起去扛,而不是故作清高的独自承担,我还知道,在真心的爱x情面前,一切名利都是狗屁。呵呵,既然你这样固执的可笑,那我最后问你一遍,秦玉关,”李默羽呵呵的笑着,眼里带着泪的,一字一顿的说:“玉关,你认识,我吗?”

心里滴血是一种什么滋味?

秦玉关现在就感觉到了,是疼。唯一的滋味就是疼,是那种不管你多强大也会感到生疼的滋味。

他现在很想抽颗烟,可烟在进了警局后就被搜走了,所以只能做出一个低头瞄了一眼左边口袋的动作,然后镇定的回答李默羽的话:“不认识。”

“嗯。”李默羽紧紧的咬着嘴唇,嗯了一声,然后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盒庆岛出的一支笔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角,也不管岳明和老刑一直傻傻的看着她,径自把香烟点燃。

现在你也学会吸烟了,要知道吸烟对孩子不好的!想起这才分开两个月,李默羽竟然学会了吸烟,秦玉关就想一把夺过来然后在她那充满弹性的屁股上狠狠的来一巴掌的冲动:让你丫的不学好!

秦玉关可以装着不认识李默羽,更可以面对面红耳赤的小表妹加以调戏,但在看到李默羽不顾孩子的健康发育学会吸烟后,一丝责怪的怒火还是从被李默羽紧盯着的眼神里流露出来。

“怎么了?”李默羽轻轻的喷出一口烟雾,淡青色的烟碰到秦玉关的脸后悄然的分开:“看我吸烟,是不是担心你儿子会深受其害?你放心好啦,我根本不把烟吸到肺里去……我只是在烟草味中寻找那熟悉的感觉。”李默羽说着话,把烟放在秦玉关的嘴边,闪着亮泽的嘴唇伏在他耳朵上:“混蛋,你太让我失望了,知道吗?”

秦玉关一声不吭的吸着烟,淡淡的笑。

李默羽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腰身,忽然抡圆了左手,冲着秦玉关的右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一记耳光,比赏给老范的那一记还要响亮还要狠!打得秦玉关嘴角的烟直直的飞了出去。

14 我保证 你会后悔的!

李默羽在忽然间给了秦玉关一大嘴巴,用了那么大的力,以至于他的嘴角都有血丝溢出。

“邢警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你们警局对我的刑讯逼供?”秦玉关闭着眼睛呆了片刻,慢慢的抬起头,tian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好像没看到李默羽的手在眼前发抖那样,只是对目瞪口呆的老刑警官说:“现在我应该只是一个被调查的犯罪嫌疑人,按照我国的刑法,不该在警局受到这种待遇吧?”

“这个……咳咳咳。”老刑这个了半天,咳嗽了几声看着岳明,那意思是说这可怎么办呢?

“秦玉关,你说的没错,在没有确认你犯有故意杀人罪之前,没有谁可以对你的人身造成伤害的。”其实岳明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虽说觉得李默羽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他根本不认识她是干嘛的啊,现在她竟然在首都公安局接连扇了两个人的耳光,这让他觉得她的确有点过了。

“这位小x姐,你……”岳明想问问李默羽究竟是谁,但他刚说到这儿,却被李默羽冷冷的打断:“你不用问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看着秦玉关,李默羽呵呵的轻笑一声,虽然在笑,但在看着秦玉关右脸上那五个指印时,眼里却是满满的心疼:“我爸爸是李天秀,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父亲姓宋,现在任职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一职,至于名字你们也应该知道,也不用我多说了。”李默羽不但报出了自己的家门,而且还把宋迎夏的身份也给透漏出来,其实就是警告这几个审讯秦玉关的警官:不但苏家和宋家,就连李家的人都为他出头了,要怎么对付他,你们看着办吧。

她爸爸是李天秀,她爸爸是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老刑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在看到岳明大张着嘴巴的样子后,就知道自己没听错了。原来是当朝的两位‘郡主’驾到啊……老刑挺自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想。

秦玉关和宋家以及苏家的事,老刑他们都知道,要不然市局也不会从公安部请他们来审理这桩案子了。虽说苏宋两家和秦玉关之间的干系是挺直接的,但迄今为止,他们俩家根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秦玉关说什么,只是和傅家一样在暗中运作。可现在不一样了,别看宋迎夏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但她既然出现在这儿,这就表明了一个立场,那就是宋家要正大光明的来解救外甥了!

宋家和苏家早晚会伸手管,这一点在场的人谁都想过,可也都清楚,他们即便是要管也不会由那些大佬露面,最多也就是宋家的第二代或者苏宁本人。但谁也没想到,还没有等苏家的苏宁出面,宋迎夏和李默羽竟然直接杀到市局来了。怪不得李默羽这样跋扈的要命,原来人家是李天秀的小女儿啊。

李天秀是何许人?虽说他现在贵为政治局委员,可他在上世纪的对越自卫还击中的表现,时隔这么多年还是让人记忆犹新。无他,仅仅是因为此人从来都不是肯吃气的主,典型的有仇不过夜,要不然也不会在战场上因为受到一点小损失,就敢连夜率人夜行130里的山路绕到敌后,用少于敌人三分之二的人马把越军给包了饺子了。

现在,这个护短有名的大佬,竟然允许最疼爱的小女儿来市局闹事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秦玉关不但有宋家和苏家保着,他们李家也要替他出头了!

李家可不屑玩那种在背后使劲的手段,他们一旦决定要这样做了,那是绝对的不到目的不罢休。

本来,傅家还想依靠宋家和苏家不好出头的机会来惩治秦玉关,但李默羽今天这一来,彻底的打碎了傅家的如意算盘。李默羽对秦玉关流露出的是一种什么感情?恐怕瞎子也看得出来吧?

站在门口的老范,捂着还有些火辣的腮帮子,只觉的满肚子都是苦水。他算定宋家的人为了影响绝不会轻易出面,这才有胆量和苏家派出的岳明为傅家争取利益,但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有仇不过夜的李家针锋相对,除非他大爷或者大哥也在政治局……唉,今天这一耳光算是白挨了。

“秦玉关,你记住,当你获得自由的那一刻起,就是咱们恩断义绝时。”李默羽真的很想趴在秦玉关怀里、用手摸着他肿起来的腮帮子大哭一场,可在反手擦了一把眼泪后,却说出了让她自己都感到心疼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迎夏,我们走。”

“小表哥,你、你非得这样吗?”宋迎夏伸手拉住李默羽,鼓起勇气的看着秦玉关:“其实你知道大家多担心你么?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做的苦衷。可大家既然是一家人,有麻烦了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扛,你也不该让她们伤心。”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小表哥,”秦玉关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一脸的无所谓:“如果你真想帮我做点什么的话,那我还真的想求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小表哥,你说,你要我去做什么?我马上去!”宋迎夏眼睛一亮,急急的说到。就连李默羽,本来想固执的要拉着宋迎夏往外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什么苏家李家的,更不认识你们二位是卖膏药还是打酱油的,我只是想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这样真的很让我烦的!”

“小表哥,你……”宋迎夏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一张本来泛着嫣红的小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她做梦也想不到,秦玉关会和她说这种话,不但一口封死了她们出手相助的途径,而且还深深的伤害到了她的自尊,让她眼泪忽地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迎夏……我们、走!”李默羽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后,不由分说用力一拉宋迎夏的手,脚步踉跄的走到审讯室门口,看着正在寻思回去后怎么交差的老范,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缓:“怎么,知道我是李天秀的女儿后,是不是还要把我抓起来?”

在问老范这句话的时候,李默羽下意识的又摸到了腰间那把不曾离身的妖蓝。

“不不不。”这时候的老范哪敢再说什么呀?急忙连说了几个不字就退到了一边,避还避不及的呢。

“这是你送给我的,还有这个,今天,”李默羽解下脖子上的飞狼玉扳指,连同那把妖蓝短匕一起轻轻的放在审讯室的门口地上,头也不回的低声说:“今天我把它们还给你。你放心,至于荆红命提出我有孩子会姓李的那件事,我还是会去做的。”在放下妖蓝和飞狼后,就像是心腾地一下被人用刀子割了一下,狠狠的。

仰面闭了一下眼睛,李默羽猛地站起身,双手捂着脸的顺着走廊往门口跑去。

“默羽姐姐!”宋迎夏喊了一声,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那儿若无其事的秦玉关一眼,然后使劲的跺了一下脚,紧跟着李默羽就向门口跑去。只留下那把妖蓝和那枚带着李默羽体温的飞狼玉扳指在门口的地上,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唉,等再也看不到李默羽和宋迎夏后,秦玉关怔怔的看着那把妖蓝短匕和飞狼玉扳指,心里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当他面向岳明和老刑时,脸上还是一副让人看了后恨不得再给他一耳光的欠揍表情:“嘿嘿,这俩妞,放着好好的饰品不要,非得说要送给我。岳警官,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两件东西替我保管着?”

“好的,我先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等你说要取回去,你再来找我。”宁可一个人把责任全挑了,也不愿意惹起华夏高层动荡,这人果然有种,不亏是宋书记的外甥。岳明点点头,然后示意门口的手下把妖蓝和飞狼收起来。

“谢谢了啊,不知道今天还要问什么?我忽然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秦玉关双腿劈开,脑袋靠在铁椅子背上,打了个哈欠说:“不但饿了,而且还困。我说岳警官、邢警官,接受你们警方调查,不会不让吃饭不给东西吃吧?”

“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你饿了?你确定?”

饿了就是饿了,这还用确定吗?岳明之所以这样说,是向秦玉关传达一个讯息:你确定要一个人扛起这件事?

“嗯,”秦玉关点点头:“饿不饿的,只有自己知道。虽然有时候别人看你红光满面的以为你肯定吃了很多,其实你只是守着大鱼大肉的不敢吃,也不能吃,只能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好。”岳明定定的看了秦玉关片刻,然后对老刑说:“老刑,今天就这样?”

“嗯,我看可以了。”老刑点点头,冲着外面一摆手,两个警员立马就走了进来。指着秦玉关,老刑满脸钦佩的说:“先把他带到拘留室吧,晚饭……我会自己送去的。”

15 对不起 你们必须得死

秦玉关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嘴里叼着烟,正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后的空调内机。在床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白色的盒饭饭盒,还有一瓶没启开的白酒。

夜已经很深了,这是秦玉关第四次醒来了。用戴着铐子的手把烟卷丢进门后的垃圾筐内,懒懒的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在这间经过老刑安排的临时拘留室外面,是两个正在斗地主的警员。老刑知道现在就算是放秦玉关走,他也不会走的,所以这两位值班看守他的警员也没有把他当作真正的嫌疑犯来看待,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他们也不管他。

闭上眼睛,李默羽那抬手就是一嘴巴的潇洒架势和掩面哭着跑掉的场景,就会让他睡觉都不舒服,只能靠吸烟来打发这无心睡眠的漫漫长夜。市局的鲁超鲁局长一直以忙着安排春节马上就要到来的安全任务为借口,根本没有掺合这件事。老鲁是个聪明人,在三楼会议室看到李默羽哭着离开市局后,他就知道,这事在没有得到李老爷子的亲口传授下,自己最好是装傻。

其实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傻逼了?

秦玉关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被火机的火苗映的一明一暗的。为了不做那根惹起高层震荡的导火索,他在听到老范问他和苏宁什么关系时,就已经决定这事要依靠自己扛下来。放在以前,他是鸟也不会鸟这种事的,别说是杀了一个傅玉了,就算是闹的再大点,大不了一拍屁股闪人,哪儿还会这样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受审呀。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老人家有了太多让人羡慕的身份:庆岛风波集团真正的老板,总书记的亲外甥,苏副主席的小女婿,甚至和京华李家也有那么暧昧的一腿。有着这么多与众不同的身份,他要是再闪人的话,未免会给傅家更多和别人讨价还价的理由。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秦玉关不敢闪人的主要原因。打死也不承认和宋苏李家有关系,就是怕让他们陷入政治斗争的被动。

唉,难呀……守着心爱的女人不敢认,这‘残酷’的现实都让秦玉关开始后悔在那么多人面前干掉傅玉了。当然了,放过他是不可能的,但要以龙腾七月的本事来让傅二公子死的无声无息,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放下打火机后,秦玉关又无聊的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一款没有装卡的手机,这个手机是外面一个警员拿给他的,让他感到无聊的时候玩玩手机游戏啥的。随意的拨弄着菜单,当看到录音功能时,他没事找事干的摁下了录音键,刚想对着手机恶意的说几句电视里常有的‘临终遗言’时,却听到了一阵马达声。

心里一动,秦玉关就把手机放在了褥子下面。

嗡嗡嗡……一阵强有力的汽车马达声,顺着走廊传进了临时拘留室,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使正在无聊斗地主的俩警员同时可快步走到值班室的门口顺着玻璃向外张望。

“开门开门!”砰砰砰的敲门声中夹杂着冷冰冰的叫门声。

“谁呀?”听到陌生的声音叫门后,一个警员机警的伸手拔x出腰间的警用手枪,沉声喝问。

“小韩,开门,我是范宜宾。”

“哦,原来是范副局。”叫小韩的警员和同伴对望了一眼后,有点疑惑的把门打开,他们不知道范副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

走廊里站着四五个全副武装的特警,看到门开了后往后退了一步,让范宜宾副局长走到门前。

“范副局,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这儿?是不是要提审嫌疑人了?”小韩开门后并没有让对方进来,因为现在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鲁局安排他们时,就亲自嘱咐他们一定别亏待了在临时拘留室的那位。所以就算是范副局来了,如果没有鲁局的指示,他们也不会让人冒然进入的,这是规矩。

“这是鲁局的亲笔批示,准备把秦玉关转押到特警总部。”范副局当然明白小韩不让他们进去是为啥了,有点不耐烦的递过鲁超的亲笔批示文件:“后面这四位同志负责这次押解任务。”

小韩接过文件后,仔细的看了一遍再递给同伴,两人在确认无误后这才让开门口,指着套间说:“嫌疑人就在里面,要不要叫他一声?”

“不用了。”范副局摇摇头,回身对一个是头的特警说:“孟队,还请你们进去验明正身,进行交接手续。”

孟队点点头,左手一挥,那三个特警就推门走进了套间。

“小韩,把你的配枪拿出来我看看。”范副局阴阴的笑笑。

“配枪?”小韩不明白范副局为什么要看他的配枪,但领导发话了,他只能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77式拿出来,递给了范副局。

孟队率人走进套间后,两个特警一把拎起这时候已经坐起来的秦玉关,毫不客气的用强光手电照着他的脸。

“这是要去哪儿?喂,房间里有灯的,不用非得把这么亮的手电照着我眼睛吧?”秦玉关刚想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却被两个特警抓住胳膊,沉声呵斥:“你最好是少说废话。”说完和手里的一张照片核对了一下,在确认无误才冲着孟队点点头:“确认无误,正是本人。”

“好,带走!”孟队当先走出屋子,然后走到手里正拿着把警用手枪和手下在说什么的范宜宾面前:“范副局,谢谢你这次的帮忙。”

“呵呵,客气了,”范副局把枪随手夹在肋下,拿出那张文件:“麻烦你在上面签个字吧。”

“好的。”孟队点点头。

“你看看,这把枪是不是你的?”被俩特警推出套间后,秦玉关看到那个被称为范副局的递过一把崭新的77式警用手枪:“你仔细看一下,里面的子弹有没有少了。”

“我的手枪?”秦玉关疑惑的接过来,并没有检查弹夹,随手递给范副局:“我从没有过什么手枪,你弄错了吧?”

“哦,我以为这是你的,”范副局没有接枪,只是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茶几:“既然不是你的,那可能是我弄错了,放那儿吧……孟队,验明正身后,你可以带人走了。”

“谢谢范副局。”孟队点点头,然后冲着手下一挥手,里面有人掏出一个黑色头套替秦玉关戴上,然后一人一根胳膊的,押着他急匆匆的走出了临时拘留室。

不明白范副局为什么要拿着自己的手枪和秦玉关说这些,小韩在听不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后,奇怪的问:“范副局,你怎么说这把枪是他用过的?”

“呵呵,这只是一个圈套。”范副局得意的笑笑,然后走过去,在伸出右手拿起那把77式手枪时,手上已经戴上了雪白的手套:“小韩,把房门关紧,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圈套?嗯,好的。”小韩有点纳闷,但范副局既然是局里的领导,他也不好意思的多问什么。就在他刚把门关紧转过身后,却见那把被范副局拿着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自己的额头,不由得的大吃一惊,还没有等做出什么反应,然后就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小韩的同伴被范副局忽然枪杀小韩给吓呆了,他仅仅喊出了一声啊,范副局就已经很干脆的在他额头钻了一个洞口。沉闷的枪声在室内久久的回荡着,但因为门已被关紧,再说这间临时拘留室也不是在市局大楼的主建筑,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不起,你们必须得死。”

范副局看着两个年轻的手下倒在血泊中,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几下,从小韩手里拿过那有着孟队笔迹的文件,装进贴身口袋。随手把带着秦玉关手纹的77式手枪随手扔在大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小韩身上,然后快速的把身上溅血的衣服,包括鞋都脱了下来放进一个黑色方便袋中,等他穿着袜子沿着自己记住的位置仔细的擦了几下后,这才惦着脚尖走出了屋子。

范宜宾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把门关紧,侧耳听了听走廊外并没有什么动静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临时拘留室对面房间的门,一闪身就走了进去。

走廊中的灯亮着,除了空气中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外,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等天亮后,马上就会有勤劳的清洁工来拖地板的,那时候,走廊中这些所有看不出的脚印,将被湿布掩盖,而临时拘留室中的脚印……除了局里这两个警员和秦玉关的之外,谁会知道那几个是谁的呢?反正那四个接到某大队长临时命令的特警注定也活不过天亮。

“哥几个,要把我带到哪儿?”秦玉关不耐烦的晃了晃脖子,问:“难道你们晚上不休息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天亮再说?唉……你们的教官没有告诉你们在执行任务时,最好是放松精神么?”无论秦玉关唧歪些什么,那四个特警就是不说话,这也让他感到很没趣,自己说了几句后,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只是把头伸到被锁在车内座位上的手上蹭了一下痒,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为什么会有特警要凌晨才来提审自己?根据路面的颠簸程度来判断的话,现在车子应该驶出市区了,他们究竟要把我带到哪儿……

秦玉关把头靠在座椅上,心里在默默的盘算着。京华就算是首都,只要是郊区公路,也不可避免的会有些小窝子啥的,反正自从上车后快俩小时了,没有人搭理的秦玉关,除了心里猜测这是去哪儿外,也就只有靠感觉路面是否平稳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了。

吱嘎……就在秦玉关想的脑子一团糟时,车子忽然吱嘎一声紧急刹住了车。

16 抢劫人犯的游戏

吱嘎……

就在秦玉关想的脑子一团糟时,车子忽然吱嘎一声紧急刹车,接着就听见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孟队沉声喝道:“前面有情况,大家做好战斗准备!亮子你们两个看好嫌疑人,老冯你下车看看!”接着秦玉关就听到几声保险被打开的哗啦声响,然后就感觉有人用枪口顶住了他的头。

一辆卡车会忽然横停在路中央,这本身就有点蹊跷,孟队他们几个虽说是全副武装的不怕谁,但必要的警惕还是要有的。老冯嗯了一声,把微冲放在座位上,拎着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推门就下了车。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假如我想反抗跑人的话,也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任由你们这样推搡了。”秦玉关一把推开那只顶着他脑门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的枪,提醒孟队:“我劝你还是小心点,你如果看过警匪片的话,就知道有很多人玩过这种抢劫人犯游戏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提醒。”孟队看了秦玉关一眼,虽说嘴里这样说,但手上的枪却对着前面,假如有什么不对劲,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喂,前面的车怎么了!?”老冯站在自己的勇士越野车门前,枪口朝着下的,看着挡在车前的那辆闪着指示灯的双桥卡车:“司机呢?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路中央?”

“师傅,我们的车忽然刹车失灵了啊,”这时候,双桥卡车的门开了,一个人攀着车门从上面跳了下来。这是个穿着黄大衣的男人,就像是所有跑长途的司机那样,他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歉意,在勇士越野车的大灯照耀下是一清二楚:“师傅,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车的刹车突然失灵了,为了不出什么事故这才用低档位把车硬憋死的。呵呵,师傅,能不能麻烦你们稍等一会儿?我检查一下是咋回事。”

看着那个弯腰走到车头前准备检查故障的男人,老冯把枪悄悄的放回了原处,松了一口气的:“那你快点,你这车坏的也是时候,总共不宽的公路倒是被你堵了个严严实实……要不要我帮忙?”

“那好呀,挡在这儿就是希望你能帮忙的,呵呵……”男人笑着说完这句话,忽然一下子钻进了车底。接着,在双桥车厢里就站起了七八个人,手里都端着AK47,一言不发的冲着老冯和那辆勇士就开了火。

暗红色的火焰在冰冷的夜里绽放着,子弹就像是夏季的冰雹那样,没头没脑的倾泻在老冯和那辆勇士越野车上。面对七八把AK47的正面扫射,虽然穿着防弹衣的老冯,还是像打摆子的病人那样,双手朝天的乱颤着,身子倚在车门上,然后慢慢的瘫在了地上。

勇士越野车虽然有一定的防弹功能,可在如此近距离的AK47直射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防弹作用,就像是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孟队,仅仅举枪射击了一发子弹,十几颗子弹就从被打碎了玻璃的车窗外钻进来,毫不留情的击在了他的面门上,鲜血染红了仪表盘。

纷飞的子弹尽情的肆虐着勇士越野车,枪声轮换不停歇的响了足足有二分钟,等看到有血顺着弹孔流到地上后,趴在车下面的司机才钻出了车底,对着车厢内一摆。

枪声停止,然后就是一阵嘁哩喀喳的换弹夹声。

“猎人,要不要扔一颗手雷过去?”站在车厢最前面的一个蒙着面的人问司机。

“不用了,那样就无法认清我们想杀的人了,猎人2号,你和3号在车上警戒,其余的人过去看看,把那些特警尸体抗倒车厢里,要用最快的速度清理现场。”代号叫猎人的司机摇摇头,然后从腰里拔x出一把手枪,在半空中挥了一下,示意同伴随他过去瞧瞧。

“是!”除了在车厢上有两个人负责警戒外,其余那五个人都麻利的翻身跳下车厢,平端着AK47走到勇士车前面。其中一个人用脚踢了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老冯一脚,然后拉开了车门,伸手把伏在仪表盘上的孟队拽下来。当看到他几乎被打烂了的脸庞后,这个人回头笑了笑:“现在我确信,车里面的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关键的是看看坐在后面的那个人,只有确认他死了,我们的任务才算是完成。”猎人好像很不满意属下这种大咧咧的行为,右手平端着走到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

车里面,押解秦玉关的那两个特警身上都布满了弹孔,就像是被打成马蜂窝的真皮座椅,暗红色的血在双桥卡车灯的照耀下,正从衣服内泊泊的流出。他们全部趴在车内靠向中间的座位上,其中一个人的枪口还朝着门口方向,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青烟冒出,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开枪,人就已经死了。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不怎么讨人喜欢,虽然是死人手中的枪,可猎人还是用手抓住枪口,准备弄到一边去,免得看着胆战心惊的。就在他的手刚抓住枪口,还没有推开的时候,枪响了。

嘭!有点沉闷的枪响声中,猎人的身子晃了一晃,然后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比五分硬币还要大的血洞,有红有白的东西溅出来,洒了他身边两个人一身。

“啊!有人活着!”那两个人猝然惊呼一声,接着就把枪口对准了车里面。只不过,就在他们还没有看清目标在哪儿时,车里面又传来了两声枪响。随着间隔很短的枪声,这两个人身子一顿,接着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秦玉关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在半路上伏击这辆勇士。

就在老冯提枪下车时,虽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秦玉关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把身子弯了下去,当时坐在他左边的那个特警还拽了他肩膀一下,让他用肚子疼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在枪声响起的刹那,秦玉关身子忽地一缩,紧紧的窝在前面座椅的下面,同时一把揪下蒙在头上的头套,然后他就感觉那个叫小韩的特警身子软软的趴在了他身上,接着又是一阵急如暴风雨的枪响,左边那个特警也扑在了驾驶座上,他们手里的枪还没有打出一发子弹,就被接连不断的AK47打成了马蜂窝。

在足足响了两分钟的枪声中,秦玉关尽量让自己缩在座椅间的死角中,百忙中还把那个左边特警的尸体也拉倒自己身上,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从小韩的腰带上找出钥匙把手铐打开后,顺手把他手里的微冲攥在了自己手中,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任由两个人身上流出的鲜血把自己浇透。

这种藏在死人身子低下来保护自己的做法,虽然平庸了些,但的确很有效。旋转的弹头在钻进人体后,被骨头和肌肉挡住,就算是有那么一颗两颗的子弹穿透人身体,但对秦玉关造成的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一直静静的蜷缩在那儿,手里攥着微冲,枪口向着车门方向。他在等,等枪声停了后有人来送死。

现在,有人来按照他预想的做了,七月玉阎罗假如再客气的话,会对不起自己的。

秦玉关就像是一只豹子,在三枪击毙包括猎人在内的三个人后,猛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两具尸体掀开,右脚运足了劲把那个叫小韩的特警尸体给蹬扔了出去,同时身子一滑却从另外一个车门下了车。

身子一接触到地面,他就像是游蛇那样马上就钻进了车底,仰面抱着微冲,根本不给对方反应过来出去的只是一具尸体的机会,对着那几个正一个劲朝着特警尸体开枪的蒙面人就是几个精准的点射。然后身子一滚。躲开从双桥车厢上击在地上反弹起的子弹,藏到了勇士车的右前轮后。

咻咻作响的子弹打在坚硬的路面上,溅起一溜溜火星。大约半分钟后,枪声蓦然停止,在勇士越野车前面,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更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从猎人拉开车门,到站在车前的最后一个蒙面人中枪倒地,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分钟。

等外面的枪声停止后,秦玉关贴着已经瘪了气的轮胎,慢慢的从车地盘往外望去。他刚才听到猎人说的清清楚楚,猎人2号和3号还在外面那辆双桥车上警戒。现在,他们所有的同伴都死了,这两个人在盲目射击了一阵后就停止了射击。

外面静悄悄的,除了一地的死人,再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对方也不是那种傻的跑过来吃枪子的主。想必他们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能够一枪把秦玉关放倒的机会。

你们不露面老子是决定不会出去当枪靶子的,秦玉关闭了一下眼睛,枪口贴着地面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冰冷的风催过车底,让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就在他考虑着怎么击毙外面那俩人时,就听到了有人从车厢往下爬时枪柄碰到车厢发出的当啷声,然后秦玉关就听到有人打开了双桥卡车的车门。

那个王八蛋进车里想干嘛?

17 上天有好生之德

在猎人3号的掩护下,2号顺着车厢爬进了驾驶室。

既然看不到秦玉关,那就发动车子把那辆勇士顶翻,一个趴在地上的大活人,就算是不被汽车压死,那他只要暴露形迹,完全就是居高临下枪手的一个活靶子。用双桥把勇士撞翻然后再消灭秦玉关为同伴雪恨,这就是猎人们为对付他商量出来的办法。

2号启动了双桥,卡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稍微后退了几米,然后打正方向盘,在2号嘴角露出的狞笑声中,双桥卡车就像是一头发x情的老母牛那样,吼吼的低叫着,毅然决然的向那辆千疮百孔的勇士直直的顶了过去。

轰!车身自重10吨左右的双桥卡车,挟着短距离每小时40迈车的速度之威,狠狠的顶在了停在路中央的勇士正面。在车身剧烈一震后,手里的枪口对着地上的3号,已经打出了一个长射点。

哒哒哒……子弹击在路面和勇士车身上,溅起的火星足有半米高。但这却不是3号所希望的,因为他渴望、非常渴望有一股血泉澎起,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在一瞬间就残杀六名同伴的混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双桥车在撞倒勇士后,2号立即挂上了倒档,卡车轮胎和地面急促的摩擦着,空气中有了烧皮子的味道。一个长射点后,站在车厢里的3号半个身子探出车厢,想在黑暗中寻找没被枪击中、也许是被撞死的秦玉关。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地上除了早就死透了的七八号人外,并没有看到那个混蛋。

这是怎么回事?3号有点茫然的看着在车灯下已经侧翻过来的勇士车,他确信在双桥撞倒勇士时并没有发现有人从车下爬出来。难道他在卡车将要撞倒勇士前爬出来跑了?不会啊,因为这是在京华的一条郊区公路上,四周除了紧贴着地皮的小麦外,就再也没有什么绿化植物了。要想在3号眼皮子底下溜走,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就是一只猫,他也可以看到的。

用枪托拍打了一下车头顶部,3号对从驾驶室中探出脑袋的2号说:“嗨嗨嗨!再狠狠的撞一下,我就不信他能钻到地里去。我有一个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干掉那小子?”手里的枪口紧盯着地面的2号,头没抬起的问。

“那就是直接把他的脖子拧断!”

“废话啊,人都看不见了怎么拧?我说……”2号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刚要说出他的打算时,声音却嘎然而止,因为他现在发现,刚才这个和他说话的好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3号声音。3号在说话时,声音就像是被敲破了的铜锣,尤其是在发怒时,更像是从撕开了的裤裆中传出的。就算是再把他打回娘胎里修炼十个月,他也万万发不出这种有磁性的声音。

一霎间,2号就觉得后背冰凉,他知道,这是一种叫做冷汗的东西在作怪。他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把头缩回驾驶室,然后再寻找机会向后开枪或者下车跑路。但他拿着枪的手臂仅仅上抬了几厘米,一个冰冷的东西就在他后脑勺上一碰,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嗨,哥们,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你最好把枪扔掉然后然后把手向后伸过来。”

唉,2号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手一松,半自动步枪掉在路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就像是他那颗瞬间破碎了的心。按照人家的要求,3号慢慢的把左手伸向了后面。

“抓住车厢。”

3号抓住车厢。他这样听一个人的话而没有丝毫抱怨的反应,恐怕得追溯到30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偷看邻居大姐姐洗澡被人家老爸发现。为了让他不要误入歧途,人家老爸让他跪在地上的污水中。除了这件他从没有和别人说过的事,就连他自己的亲生老爸让他去打酱油,他都会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

喀嚓一声响,冰凉的手铐将3号的左手和双桥卡车连在了一起。

秦玉关把枪随手放在车头顶部,放心的拍了拍手问他:“哥们,有没有带烟?”

“在、在上衣口袋中。”3号苦笑了一声,用右手老老实实的拿出一盒烟。回过头来后,虽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这个人模样,但那笑起来时露出的一口白牙,还是让他觉得,这个家伙肯定很帅。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暴力反抗的后果只有死路一条。”秦玉关点点头,接过香烟抽出两根,叼在嘴里一起点燃后,拿下一根塞在2号的嘴里:“说说吧,因为时间关系,你最好是捡着重点说。”

“我和死在车厢上的这个都是来自申阳农村的,”3号狠吸了一口烟,眼神中闪过一丝桀骜:“在此之前都有不干净的记录,被人从牢里打捞出来后,就为一个我们从没有见过的人卖命。在今天下午4.00的时候,接到上面的命令和那几个人一起坐飞机来到京华,然后又按照要求在这儿劫车。”

“嗯,”秦玉关点点头,他可以从2号眼里看出他说的是真假:“我相信你的话,领头的人是谁?”

“就是在车前被你打死的第一个人,我们都叫他猎人。”2号把嘴里的半截香烟吐掉:“但是他的真名我不知道,就像是除了3号,别人也不知道我真名一个道理。我们每一次执行上面的任务时,都是临时凑在一起的。至于谁要杀你,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当这个任务完成后,我们所得到的报酬要比往次多很多倍。”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抽出一颗烟递给3号。

“不吸了,”3号摇摇头,问:“你到底是谁?刚才又是怎么爬上我们车厢的?麻烦你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

“我也就是在你开车撞过来时平躺在地上,然后等你的卡车向后退的时候抓住车底从后面翻上车的。不过你那个老乡也够笨的,在我拧断他脖子后才发现我在他身后。除了这些,别的也没有做什么,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地上:“我是谁你知道不知道的没多大用处,你还是不知道最好。”

“呵呵。”2号惨笑一声,他知道,虽然秦玉关说的轻描淡写的,在卡车撞向勇士时他只是躺在俩个车轮中间,等卡车后退时再抓住车底被卡车带着向后退,等2号和3号在瞪大眼睛寻找他时,他却趁机从后面翻上车,然后结果了还在车厢前面傻呼呼向地上瞅的3号……这一说的确没什么稀奇,但2号知道,说起来容易,可时间一个拿捏不好,不是被车轮压死就是被AK47打成马蜂窝。

“好了,我的话问完了,看在大家都是男人的份上,麻烦你给个痛快的。”2号很光棍的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很留恋这种充满血腥气的味道。他这样的人,执行这样的任务,成功了会有金钱美女享用,但要是失败了,却只有死,就算是目标不杀他,他也逃不过背后那个人的魔爪,甚至死的会更惨。

“看不出你倒是挺有血性的,”秦玉关说着话,从趴在车厢上的3号身上拔x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掂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没有人?”

“我叫肖玉军,申阳打马坑人,家里除了一座四面漏风的房子外,爹娘早就被我气死了。”3号肖玉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本来我不想说出自己在796师老虎团服役过的经历,但说不说的也没什么了,给老部队丢人也不是一次了……”肖玉军刚说到这儿,就觉得自己左边脸颊一凉,然后有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腮帮子淌了下来。

败者为寇,败者想怎么死都是由胜者说了算的。

没想到连痛痛快快的死也会成为一种奢望,肖玉军苦笑了一下,任由秦玉关的刀子在他脸上划了几道,他并没有什么反抗或者呼痛,只是紧紧的抓着车厢,等到接下来的致命一刀。

“好了,你可以走了,就算是你昔日的老大再看到你,也不会认出你来了。”秦玉关把刀子随手丢在地上,几下就拨弄开锁住他的手铐,然后就背转了身子,望着车厢后面。暗红的烟头,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透着孤寂。

“你、你不杀我?”

“你既然没有杀了我,我干嘛还要杀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只想替我儿子攒点阴德而已。”秦某人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情况下连杀七个人,现在却和想杀他的**谈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要是让熟悉他的人知道了,肯定会把自己正在吃饭的舌头咬掉。

“好,你的这份情我记住了。”任由血从脸上淌下,肖玉军呆呆的看了他片刻,转身从驾驶室摸出一个手机放在车厢:“我想这东西你用的着,假身份证办的,不用怕查。”

“谢谢。”

肖玉军跳下车,向着黑暗中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我听说,那个给我们下命令的人,腋下好像有个特别的印记,是个金色的小太阳。这只是听说的,具体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18 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

再次和一个杀手道谢后,秦玉关笑笑,一切不解仿佛随着肖玉军这个不确定的答案迎刃而解。回过身来,一口的白牙在黑暗中闪着动感:“我叫秦玉关,人家都叫我玉面阎罗。如果你以后混不下去的话,可以去庆岛找一家风波集团的公司,只要提起我的名字,大财是发不了的,但足够你整容再找一个女孩子好好过日子了。”

“你就是龙腾七月玉面阎罗?”肖玉军大张着嘴巴,单手指着稍微颔首的秦玉关,愣了片刻,在黑暗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释然,随后重重的把头一点:“原来如此。嗯,以后我有机会会去的,给你做保安,希望到时候你别拒绝。”

“Welcometojoinusatanytime。”心情大好的秦玉关挺牛逼的用英语回答了一句,在看到肖玉军发怔后,这才一拍后脑勺,用华语重复了一遍:“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哈哈,哈哈。”肖玉军哈哈大笑几声,脸上血也不擦一下的,转身迈开大步的向前面走去,边走还边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跟着肖玉军哼了几句后,秦玉关拿起他留在车头顶上的手机,嘀咕着:“这小子倒是挺洒脱的,拍拍屁股闪人了,却留下老子在这儿处理后事。”

在肖玉军说出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腋下有个金色小太阳后,秦玉关就知道,那是随着王重勋渗入到傅家的紫川金星使者。看来荆红命这两个月的效果不怎么样啊,既然金星使者还在这儿发号施令,那说明荆红命还没有在春雨实业打开局面,顺藤摸瓜的把这些家伙给干掉,解除傅家的危机。

不过秦玉关也明白,这种事情着急也白搭,就算是他和荆红命一起去了春雨实业,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挖掘出那些人。要想干掉藏在地底下的老鼠,远远比在荒郊野外打死一只疯狗要难的多。而那些岛国人士最擅长的本事就是忍,像老鼠那样躲在暗处,伺机等到最合适的时间才会给你致命一击。

看来今晚的那个范宜宾范副局长,也是底子不干不净的人,真没想到,紫川的人竟然利用傅家的势力潜伏在了公安机关。这个事实被秦玉关确定后,一直没曾放下的‘只要敢危害华夏的人都得死’的意识,腾然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嘿嘿,没想到老子没死吧?你们就瞧好吧,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有节奏感的。”秦玉关得意的笑笑,想到叶暮雪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很是开心的用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虚空打了一拳,然后顿住。

范宜宾既然敢这样做,那说明他已经充分做好了自己不死的准备。甚至、甚至死的这四个特警,很可能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接到来羁押秦玉关的这个任务,有可能也是和傅家有关的那些硕鼠假传命令。

秦玉关的额头慢慢的淌下了冷汗,因为他忽然发觉,就算是他现在临时有了自由,但只要他不主动自首归案的话,最起码这四个特警和京华市局里面肯定会发生的那些意想不到的事,将毫无旁念的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想到在临走之前,范宜宾曾经递给他一只77式手枪。

当时秦玉关还不明白范宜宾那样做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一下子想通了。

他之所以递给我手枪问这是不是我的,恐怕就是为了让我在手枪上留下指纹吧……秦玉关用手揉着太阳穴,真的很头疼的想:然后他再用那把枪枪杀那俩个看守老子的倒霉孩子,于是,这就造成了老子抢枪枪杀看守人员畏罪潜逃的假象。就算是肖玉军他们杀不了老子,但那只杀了看守人员的枪,却足可以把老子推到风头Lang尖上,让宋家苏家甚至李家都陷入被动……

**妈的,这些王八蛋算的还真准,知道老子就算是死不了,为了俺那亲亲的老婆们和可爱的儿子,也得乖乖的回去。退一步说,就算是在面对范宜宾时,他也肯定会不会有什么证据留给别人……妈的,秦玉关郁闷的把烟头吐在车下,然后在唉声叹气中拨打了110:“喂,110吗,我这儿发生了枪战……嗯,是的,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我的手机可以开着供你们锁定位置。嗯,好的,麻烦你们快点来,因为现在很冷。”

秦玉关打完电话后,看了一眼还是黑漆漆的东方,将手机放在车头顶部,然后顺着车窗钻进了驾驶室闭上了眼。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以备养好精神来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秦玉关的这个电话马上引起了公安部门的极大关注,马上就要春节了,竟然会在首都郊区发生了枪战,虽说不排除那些法盲会开这种国际玩笑,但打通110的手机,的确一直是开机的。

110总台在迅速派出警力前往被锁定地点后,有关领导也用最快的速度向市局汇报了这一切。宁可信其有做好准备,也不要贻误了最佳破案时机。当市局的有关领导在接到这个电话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集合夜班值班警员。

今晚值班的是主管刑侦的许向农副局长,他在接到这个电话后,猛然想起,在四个多小时前曾经有辆来市局押送嫌疑人的特警车驶出了市局,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马上打电话要求值班人员彻查今晚的出入记录、和检查所有关押不法分子的拘留室。只要局里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就可以安心的应付外面。

“许局长!”一连串的指示通过电话打了出去后,还没有等许向农端起一杯刚泡开的茉莉花茶,刑警队值班的小孙那恐慌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进来……”进来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小孙就一把推开了副局长办公室的门,一脸悲痛和惊惧的小孙站在门口,牙齿都咯咯的发抖:“许、许局长,小韩他们、他们出事了……看守的嫌疑人也不见了!”作为一个刑警,在面对任何突发事件时,冷静是必要的。但朝夕相处的同事躺在血泊中的事实,还是让他再也保持不住应有的镇定。

“别慌。”许向农是个老刑警了,什么样的大风大Lang他没有经历过?所以在看到脸色都已经发白的小孙话都几乎说不清了,只是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冷静的问:“小韩他们看守的嫌疑人是哪一个?现场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那儿?”

“小韩他们看守的是今天中午误杀傅玉的那个年轻人,经过公安部的岳明副局长和老刑师傅的关照,他被安排在档案室对面的一个值班人员休息室。现场现在除了小韩两个人外,就再也没有人了。”也许是受到许局长沉稳的感染,小孙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场好像没有人破坏,小韩的77式手枪就在他小腹上放着,另外一个并没有开枪,他们都是额头中弹,看来凶手的枪法非常准。”

“通知局内所有值班人员,立即关闭市局大门,在各个门口都要派遣人手看防,你带几个人立即去保护好现场,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进!”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工作后,等小孙大声回是跑出去后,许向农摸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紧急电话,拨通了鲁超局长的电话:“喂,鲁局吗,我是许向农,你快来吧,局里出大事了。”

接到许向农的电话时,鲁超一骨碌翻身爬起。对于他经常半夜做出的这种动作,老伴显然是习惯了,只是提醒他衣服在什么地方后,然后转了身就继续睡了。局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鲁超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能够让一向沉稳的许向农副局长说出大事,那这件事就算是捅不破天,估计也得引起七级地震。

腊月二十四的早上,差一分半钟不到六点的时候,市局局长兼京华市政法委书记鲁超的车,就驶进了市局大院。他还没有下车,早就看到局长座驾来了的刑警队长刘昌龄,就快步跑了过来。替局长拉开车门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嫌疑人在逃离现场时,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可供我们查询?”极力压着心里的愤怒,鲁超迈下车,脚步匆匆的向现场走去。杀警逃脱这还了得?本来打算等揣摩透上面的意思后再给你一个答案,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沉不住气了!秦玉关啊秦玉关,这次你可闹大了……

“现在许局长他们还在仔细的勘察现场,不过,”紧跟着鲁超的刘昌龄队长汇报:“在不久前,110总台曾经接到有人报警,说在去往特警驻地的路上,发生了枪战。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去了,相信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传来,我估计这两件案子肯定有牵连。”

“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鲁超脚步没停的走进了案发现场的大楼。

19 小心我告你诽谤

最先到达枪战现场的是两辆京华郊区的100警车。

但这些平日里替大妈扛个煤气罐、上树抓过猫的出警警员们,在看到满地的黄铜子弹壳和那十来具身上血液已经凝固了的尸体后,他们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了。谁敢保证打死这么多人的家伙不在现场啊?所以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躲在车上向总台呼救。

害怕不可耻,可耻的是在死之前还没有享受到该享受的东西。

早上七点多点,东方红彤彤的太阳终于给这个哈气成霜的早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同时也唤醒了小睡了一会儿的秦玉关。从车窗外看去,最前面的那两辆凌晨五点多赶到的110警车现在已经横在了公路上,临时充当警戒线,谢绝那些路过车辆的参观现场,以免给人民群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既然连特警驾驶的勇士车都要跑俩个多小时的路程,那么市局的警车能够在一个半小时内就赶到了,这不能不说开车的司机几乎是玩了命的跑。最少有二十多号人正从市局来的那七八辆车上跳下,全副武装的警员们,完全就像是电视中的演的那样,一下车后就以车门为屏障,双手端枪对着双桥卡车的驾驶室,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不等众警员们喊那些‘你被包围了’的老生常谈,打了个哈欠后,秦玉关一脚蹬开卡车车门,双手高举着表示不会反抗的走下车。看到有人下车后,所有警员立马迅速的用枪把他锁定,然后才由俩个警员一手持枪的快速跑到秦玉关面前,喝令他抱头顿在地上。在来时的路上,这些警员就已经得到市局鲁局的命令,如果有人敢反抗的话,当即就地格杀。

满脸毫不在乎的秦玉关任凭他们给自己重新戴上铐子,然后又被他们仔仔细细的在身上搜了好几遍,证明他身上并没有藏有什么手雷炸弹之类的危险性武器后,这才一人一边的把他带到了此次任务的最高领导--市局刑警队副队长万年青跟前。

“你是秦玉关?”万年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秦玉关照片,因为秦玉关现在是浑身是血,那些已经暗红的血渍完全掩盖了他那张小白脸,但他身上那件和照片上款式一模一样的深色夹克服,就算是被血液泡透了,可还是很轻易的让万副队长认出他是秦玉关了。

“如假包换,我就是秦玉关,”秦玉关不顾俩个警员抓着的晃动了一下脖子,又打了个哈欠的这才说:“怎么,你们局里的范宜宾范副局没有来吗?”

“秦玉关,别说你认识范副局长了,这次就算是你认识总书记,仅凭你杀警逃窜这条罪行,也足够你吃枪子的资格了。”听到他还可笑的想和范副局长搭关系,万副队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把秦玉关带上车。

“我真纳闷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看到万年青那冷笑后,秦玉关就感觉不舒服,一晃膀子:“我要是那样做的话,会主动报警让你们来抓?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这样不加考虑的?仅此一次啊,这次我就对你无凭无据的话不加追究,如果再对我说此类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操!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婚假还没有歇够的万年青副队长,在听到秦玉关这虽说嚣张但的确有点道理的话后,眼睛一瞪抬腿就要给他一脚。可看到满脸是血仍旧一副悠然自得样子的秦玉关正冷眼看着他后,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随即连连挥手:“带车上去!”

快速勘察现场的手下,向万副队报告说在现场总共发现了十一具尸体和十一支枪,其中有四个是特警,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活人了。作为现场的最高领导,万副队留下几个得力手下在110警员的配合下做好保护现场的工作,其余的人全部随他回市局。一时间,呜啦呜啦的警笛声响起,在腊月二十四的早上。

自从被押上警车后,也不管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那四个警员死死的盯着他,秦玉关就闭上了眼。长路漫漫无以打发时间,有这些警员大爷们护航,要是不再多睡会儿,哪有精神迎接马上就要到来的一系列麻烦?

看到秦玉关这样镇定自若的后,那四个警员不但没有丝毫的松懈,反而把眼睛瞪的更大了……

在市区的公路上,王希军正在上班的路上等绿灯。

昨天王希军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却被转到了秘书信息台,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忙些什么。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宝贝老妹现在肯定是人之夫了,就算是再着急也白搭了,所以猜测妹妹可能是在忙后,他就发了个短信,说近几日要去你那儿玩玩什么的,顺便看看那个素未谋面的妹夫。

王雅珊同样用信息回复他的,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要是没空的话那就别来了。

看着这条在今天早上在上班路上才回过来的短信,王希军就苦笑一声,心里感慨:老话说的好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呢。这才和人家‘私奔’了多久呀,就先忘记最疼爱她的兄长了……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昨天那辆小奥拓在被人家野蛮的掀了后车盖后,王老爷子也觉得再让儿子开着这么一辆小破车出去有点太做作了,所以破例允许他在奥拓没有被修好前,可以从闲在家里的那些车中挑一辆奔驰开着。

先亲力而为的把那辆可怜的奥拓开到修车店,老王同志这才按照老爷子的吩咐,乘坐公交车回家开出这辆奔驰。这一来一往的用了他足足俩个小时,幸亏事先和局里打了招呼,要不然无故迟到,就算你是刑警队长那也不行的……因为有老爷子那一关呢。王希军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前面的红绿灯琢磨:要是今天再看到昨天那俩妞,肯定得用这辆奔驰和她们好好的赛一赛。

想起那个戴着墨镜叼着烟卷的女人,再想起那个清纯的好像百合花一样的女孩子,王希军就觉得心里头直痒痒。觉得上帝要是让他老人家在那俩女人中选一个的话,他都不知道选谁好。正所谓鱼和熊掌,都是他所爱也……就在王大队想好事时,前面忽然传来了几乎是连成一片的警笛声,一辆打头的警车竟然用扩音器吆喝着让车辆靠边站。

这他妈谁呀,这么嚣张,在首都闹市都敢使用扩音器开道,不怕纪律委员那帮爷找麻烦……哦,错了,不是有哪个高官出巡,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坐在中间那辆加固越野车中的猛人。在看到随后拐过路口的那辆专门押解罪犯的越野车后,王希军才知道警方排出这么大阵势就是为了押送他。

目送最后一辆打着双闪、挂着市局车牌的警车远去后,王希军摇摇头,刚想启动车子,口袋里的手机却想了。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摸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是局里刘局长打来:“喂,我王希军啊,现在在上班的路上呢,刘局有何吩咐?”

“这个小王呀,事情是这样的,你不是请假说这几天要去大辽吗?”刘局长的口气中带着丝丝歉意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天凌晨的时候,在市局发生了一件大事,昨天在我们区杀人的那个年轻人,听说杀了俩个警员连夜畏罪潜逃了。刚才市局下了通知,嫌疑人现在已经抓捕归案,市局很重视这个案子,需要我们各分居派出警力协助他们调查。所以呢,你的假期暂且取消了啊,你现在不用来局里了,直接去市局就可以了。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

听着从电话里面传来的忙音,王希军是一脸的不信,喃喃自语:“他会杀人潜逃?操,有没有搞错!”不过刘局那么一个沉稳的人,是不会和自己说这种玩笑话的。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后面车子不耐烦的摁了一下喇叭,要求他快点开车。

“着什么急啊,有本事你也撞我一个试试?”王希军把手机随时抛在副驾驶上,脚下油门轻踩,奔驰车发动机低沉有力的响声和手机彩铃声一并响起,这让王大队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摸起电话一看,是妹妹的:“喂,老妹,你最近这么忙,是不是在人家小饭店中干洗碗工啊?”

“哥,你别这样挖苦你妹妹好不好?昨夜在外面忙活了一夜,等回家后才有时间给你发短信,这不刚吃完早饭就给你打电话了不是?”王雅珊用手捂了一下嘴巴,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对从浴室中走出的荆红命温柔的笑笑,捂住话筒说:“我哥哥,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嗯,不用了。”荆红命随手拿起一件深蓝色的衬衣披在身上,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等忙完这两天就不用这么忙了,抽时间我和你回京华,马上就要过年了,那边老人肯定也想你了。”

“你不怕他们不认你这个女婿呀……”王雅珊笑笑,听到哥哥连续喂了几声后,这才说:“啊,刚才喝了一口水。哥,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泡上一个嫂子呀?”

“嗨,咱老王要想找个媳妇,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托您大小x姐的福,家中二老身体倍棒、啃嘛嘛香。”王希军把车子打到慢车道上:“至于我的工作呢,现在已经成为刑警队长了,距离局长虽说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凭你老哥我年富力强、勇冠三军的本事,市局局长那个位子早晚有一天也是我的……”

20 哥这是招谁惹谁了 怎么总是被人撞

“你呀,老大不小的了,还是这德性。行了哥,你就别吹了啊。”看到丈夫温柔的替她披上一件外衣后,王雅珊笑着打断哥哥的话:“听你那儿这么嘈杂,你这还是在大街上啊。”

“是呀,”王希军抬眼看了一眼前面:“哎,对了,我不是说这几天去大辽去看你吗?不过好像年前去不了了,因为今天凌晨,市局出大事了,需要征调区局的精兵强将来助阵。很不幸,你老哥我恰恰是晨阳区的不二人选,还有啊,市局发生的这件大事还和你的偶像有关呢。”

“咯咯,什么我的偶像呀?我的偶像就是现在的我丈夫和以前总是护着我的老哥。”王雅珊咯咯一笑,很是沉浸在兄妹的幸福通话中:“首都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呀,还让咱老王家最优秀的男人亲自出马。”

“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华夏最优秀的特工组织好像是龙腾吧?”

“什么好像是呀,本来就是。龙腾的人除了那个二月外,其余的都是我偶像的,这点倒是一点也不假。”还有一个现在成了我的丈夫,王雅珊摸着荆红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里满足的想。就在他轻轻的含笑摇头时,忽然琢磨过王希军的话来,连忙问:“哥,你说的大事是什么事?”

“嗨,你听说过龙腾七月吧?一个挺好看的年轻人,手里还有那把你说过的刻有‘龙七’二字的黑色军刺,至于他的名字……呵呵,这是机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他的名字叫秦玉关。”王雅珊说出这句话后,刚想转身离开的荆红命脚步一下停住,静静的听着妻子打电话:“难道说,出的这件大事和他有关了?”

“啧啧啧,”电话那头的王希军啧啧称赞了几声:“真不亏是我王家的优秀儿女,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他的名字叫秦玉关了。没错,就是这个秦玉关,在昨天中午杀了一个挺有来头的人,又在今天凌晨枪杀了两个市局警员企图潜逃,现在抓捕他归案的车队刚回来。唉……这么一个挺牛逼的人,干嘛要犯这种弱智错误呢?”

王希军的波的波的和妹妹显摆着他所知道的这些,却丝毫没有察觉电话那头已经很久没有有人搭腔了,直到快到了市局门口的时候,才觉出异样连忙问妹妹还在不在电话那头。

“我在,”王雅珊点点头,尽量让语气平静些的问:“秦玉关在杀人后一直没有跑吗?他就那样心甘情愿的接受警方对他的羁押?”

“是呀,幸亏他没有跑,你知道他杀的那个人是谁不?”王希军抬眼看了一下市局门口,压低声音说:“是政治局傅子辉最小的孙子,听说还是什么京华十三少里面的人物。不过我听说那小子纯粹是找死,在我们刘局长率人赶到现场时,他竟然掏出一把枪来想杀一个孩子,这才把龙腾七月给惹火了,一军刺收了他的性命。唉,现在这些二世祖,依靠强大的背景就敢胡作非为的,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只不过苦了那个执行上苍任务的人。”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现在已经到了市局门口了,我得抓紧进去报道了。”王希军说到这儿,轻轻的一踩刹车,奔驰车缓缓的减速准备转向,还没等他和妹妹说出再见两个字,就觉得车子一震,身子猛地往前一趴……要不是系着安全带的话,他的脑袋肯定要撞在前面车窗玻璃上了。

“我操!哥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总是被人撞!”王希军狠狠的骂了一句,停车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向后一看,一辆草绿色的路虎越野车就停在自己奔驰车后。在明知道追了自己车尾后,并没有司机下来道歉,这让王希军要想教训他还非得亲自过去。

被人家追尾后,汽车伤的严重不严重,王希军是不在乎这些的,一辆百十多万的奔驰在他眼里,就和平常人家一辆自行车没什么区别,开腻了送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虽说他不在乎这样一辆车,但他却咽不下这口气,尤其是昨天刚被人家顶了一下后。气势汹汹的走到那辆路虎越野车前,刚想伸手去敲贴了太阳膜的车窗,车窗却落下来了。

“你他妈的眼……”骂到这儿,王希军忽然闭住可嘴,因为他又看到了昨天那个顶他车后、还有可爱的伸手对他做出‘你还嫩’动作的女孩子了。此时的她,正坐在副驾驶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看到被追尾的车主还是王希军时,她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笑意,但接着就重新浮上了忧愁。

昨天还神采飞扬的一妞,今天怎么感觉憔悴了这么多?不但脸色有点苍白,而且眼上也带有黑眼圈,很是给了老王一种我见犹怜的心疼感。

“对不起啦,刚才光顾着看那边了,没有注意到你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这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说话了:“给你车子造成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的,请问你在什么单位工作?如果因为修车而耽误做事的话,我可以替你打个电话证明一下。”

“哦,”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本该神采飞扬的妞看了他一眼后,王希军忽然感觉心里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莫名其妙的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听到司机问他话后,这才慌忙的移开眼神,随手指着市局门口:“我就是在这里面工作的,其实也不用你打电话解释什么的。”

“你就在这里面工作?”

“是呀,”直到这时候,回过头来的王希军才看清驾驶员的样子。

如果非得说见到漂亮女人后男人心里会咯噔一声大叫‘我要死了’是矫情的话,那么在王希军看到这个女人后,的的确确是有一种不敢大声呼吸的小心。因为这女人竟然是一个容颜气质都他妈非常有味道的美女……就是让男人一看到她然后就会联想到床的那种。

王希军的目光在人家脸上呆了那么几秒钟,直到一辆经过身后的车轻鸣了一下笛声后,他这才赶紧的讪笑着说:“是呀,本来我是在晨阳区区局工作的,只是市局有事临时把我借调来的。”

为什么这个美女也是气色不好一脸的憔悴呢?难道今年流行这种妆?被俩个祸国殃民级的女人盯着看,王希军第一次在看到美女后竟然主动的垂下了头。心里噗通噗通的老跳个不停,既有让他想再抬起头看看她们的欲x望,也有想掩面狂奔而去的难为情。原来一个男人如果被俩个以上的漂亮女人一瞬不瞬的盯着看,如果没有庆岛秦某人的道行,真的会手足无措的……

“我叫苏宁,有件事想和你打听一下,不知道先生你现在有没有空?”苏宁和宋迎夏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苏宁就非常真挚的向王希军发起了邀请。自从今天早上得到秦玉关杀人潜逃的消息后,正在苏宁家商量对策的苏宋二女,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给震傻了。要不是这消息是苏重合秘书亲自去苏宁家传达的,她们肯定以为这是胡说八道。

秦玉关是什么人呀?就算是他再混蛋,也不会在心甘情愿被警方收押的这个节骨眼上杀人潜逃呀。尤其是在他知道宋苏李三家已经开始替他暗地里开脱后。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要不然凭他那个智商,他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行为的。可偏偏这消息是苏重合的生活秘书用书面形式通知她们的,这让她们在震惊之余却又不能不信。

苏宁通过各方面关系旁敲侧击后得知,抓捕秦玉关的警员现在已经在回市区的路上。她倒是给苏重合打了个电话,但不温不火的苏老头却告诉她别心急,然后又说他很忙就挂了。再拨打韩向东的电话,也是被转到了信息台。害怕秦玉关会出什么意外,她再也没心情和谁打听了,索性驾车载着六神无主的宋迎夏直接来到了市局。

在路上的时候,依着宋迎夏的意思直接进去找鲁超,但却被苏宁给制止住了。苏宁不同意直接找鲁超倒不是怕她没这个面子,但她知道,鲁超是李系一派的人,如果她们直接露面插手这件事,势必会让宋苏两家要承李家的情。只要事情还没有到那种求人的地步,苏宁是万万不会扯出苏家大旗的。

本来,如果李默羽昨晚不哭哭啼啼跑回家去的话,由她亲自出马,鲁超肯定得好生伺候着。可偏偏她被那个秦某人给伤透了心,连妖蓝和飞狼都撂下不管了,苏宋二女此时还怎么好意思的去找她?虽说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但好钢还需要用在刀刃上,苏宁和宋迎夏决定还是先打听一下再说。

两个人一路商议着来到距离市局不远的地方时,因为苏宁总是向市局大院里面看,精力不集中,这才顶了忽然减速的王希军的车。现在听到王希军是从晨阳区借调到市局工作的,苏宁就升出了要和他打听一下的念头。

“这,得看你问的是什么事情了。不过我现在也没空,因为我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呢,就被你……嘿嘿。”

依着王希军的猜测,苏宁要和他打听的什么事,无非就是想通过他的关系在市局找人疏通一下,解决一些麻烦事而已。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俩美女将要向他询问有关秦玉关的事。

21 不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打交道

苏宁也知道随便找个警员问的话,最多得到的也就是那种小道消息,但即使这样也不错了。

“嗯,不要紧,我们可以在这儿等你,”听到王希军答应了后,苏宁嗯了一声,随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希军:“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有空了麻烦你打这个电话好吗?”顿了顿又说:“你放心好了,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我也懂得一些。”

“国昌公司销售科经理,苏宁。”王希军轻声读了一遍名片上的名字,有心想知道宋迎夏是谁,但人家只是一脸急躁的向市局大院里面看,丝毫没有想和他结交的意思,所以他只能嘿嘿一笑:“呵呵,好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肯定会打给你的,别忘了你还得替我修车呢。呵呵,玩笑了啊,就这样吧,我进去。”

说完,王希军把苏宁的名片随手装进和香烟放在一起的口袋里,又偷瞥了一眼宋迎夏,这才挥挥手走到了奔驰车前,上车驶进了市局大院。

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这么让人难以忘怀的。王希军把车放好后,脑子里总是想着宋迎夏的样子,连许向农副局长和他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这不是晨阳区的王队长吗?你来的不慢呀。”许副局在和王希军打了个招呼见他还是低着头的默不作声,还以为他这是连走路也在考虑案情呢,心里在感动我人民警察敬业精神的同时,不无欣慰的拍拍他肩头说:“也别说你眉头紧锁的了,哪怕是我这个从警这么多年的老警察,关系这样复杂的案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哦,呵呵,我也就是瞎琢磨。”被人拍醒了后,王希军这才看清眼前这位是市局的许副局,连忙在笑笑后收回心神,啪的一个敬礼道:“许局,晨阳区刑警队长王希军奉命来向您报道!”

“好了,现在不用客套什么了。你既然来了也不用找鲁局那儿报道了,反正他就在审讯室,你也直接跟我过去吧。”许副局说完后领着王希军就向审讯室走去。

秦玉关这次在市局受到的待遇和昨天那可是完全不同了,昨天虽说有公安部的人主审,但排场远没有今天的大。临时改装成审讯室的房间里,有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员背手立在他的身后,而在他前面的几张桌子后,一溜的坐了最少十几个职务最低也是三级警督的领导,每个人都神情严峻的,现场气氛压抑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这一路上已经想明白自己这是坠入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圈套中后,秦玉关反而沉住气了。被带到这儿后,就什么也不说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在地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等着相关领导问话。

扭头对跟着许向农走进来的王希军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后,鲁超局长用低沉的声音开始问话。听到鲁局亲自审讯嫌疑人后,一旁的记录员赶忙收回看着秦玉关的目光,开始埋头疾书。

“秦玉关,明人不做暗事,咱们最好是有什么说什么。”鲁局的第一句话很中肯:“你是什么背景我们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市局昨天对你是什么态度,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我明白。”

“你既然明白那为什么还要杀人潜逃!?”鲁局猛地一拍桌子,平时一张和蔼的脸庞,现在因为部下惨死而有点扭曲:“你知道你杀害的那两位同志家里是什么情况吗?不知道吧啊?呵呵,那我来告诉你!他们一个在国庆节刚刚当了爸爸,而另外一个在过年后就要走进结婚的殿堂!可现在呢……”

“秦玉关,你知道国家培养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员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就算是你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但你所做的这一切的确让人发指,”鲁局声音猛地低了下来,充满了失望:“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错再错……唉,我不想听你在这儿狡辩些什么,你只要给我一个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就行了。”

“我不知道在我被四个特警提走后警局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对你的话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不过,现在我想见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秦玉关抬起头,眼神罕有的清澈。

“你不知道?呵呵,那好,你说,你要是谁?不过我提醒你,无论是谁来为你说情,他都要先过了我头顶上的国徽这关!”

“没有那么严重,”秦玉关知道鲁超是误会自己要见老舅他们了,轻笑一声:“呵呵,我现在只想看到范宜宾范副局长,问他一个问题。”

“范宜宾副局?”鲁超一愣,没想到秦玉关提出要见他。秦玉关是什么背景,他早就摸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李默羽和他之间的那些事,他也心里有数,正是因为对他另眼相看,所以才在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的低声吩咐了身边一句,那个人点头后马上走了出去。

范宜宾并不是昨天从公安部来的那个范局,而是市局一个主抓后勤保障的副局长,所以秦玉关直接就说出了他的名字。

在等范宜宾的时候,房间内没有人说话,气氛又开始压抑起来。这让坐在最靠边一张桌子后的王希军赶到挺不自在,于是就掏出烟想找点事做。把烟盒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随手把苏宁给他的名片也带了出来。碰了一下正看着相关资料的许向农,抽出一颗烟递给他。

当领导的很少有不吸烟的,一方面是考虑问题时养成的习惯,一方面见人上烟已经成了最起码的客套。

许向农笑笑接过烟,在接烟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王希军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名片,眼睛微微一眯,盯着‘苏宁’那两个字低声问:“国昌苏宁你认识?”

“苏宁?”正准备给领导点烟的王希军一愣,接着就顺着领导的眼神看到了那张名片,连忙无声的笑了一下:“一个在门口刚认识的朋友,怎么,许局您也认识她?”

朋友?行呀小子,能够和军委副主席的女儿成为朋友,我看你以后可以在晨阳区横着走了。许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国昌公司是什么单位,只有到了许向农这个档次的领导才稍微清楚一些。国安情报处的那些拽人,在平时和人结交时都会掏出一张和成功人士那样的名片,上面印着某公司的什么业务经理头衔,如果是工作需要的话,才会亮出真实的身份。

王希军只不过是一个区局的小队长,还远远达不到知道这些内幕的地步,所以许向农在淡然一笑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站起身走到也正在吸烟的鲁局身后,低低的说:“苏副主席的女儿来了,现在正在市局门口。”

虽说鲁超属于李系一派,但无论大家是跟谁混,都是抱着一个相同的目标,那就是为了祖国的繁荣和富强而鞠躬尽瘁。此时听到许局和他说苏副主席的女儿就在门口后,也没说什么的,只是点点头看着秦玉关,思考着稍后怎么应付苏宁。

一个烟鬼,在眼睁睁的看着面前十几号人都在那儿吞云吐雾、而自己却只能干巴巴的看着时,那滋味是相当难受的。喉头蠕动了一下,恰好看到鲁局向自己看来,秦玉关就笑笑:“能不能给颗烟抽?早上不管饭要颗烟吸总不是什么过份的要求吧?”

“你哪来这么多毛病!?”早就看秦玉关不顺眼的万年青副队长,碍于领导们都坐在这儿,不能给这小子上眼药水,心里早就郁闷的要命,此时见他还和没事人似的要烟抽,当即就俩眼一瞪直接驳回了他的请求。

“你放心,就算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吸你的烟,我也不会接的,”对万年青的呵斥,秦玉关才不拿着当回事,眼皮子都没撩起的:“我不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打交道,有你的领导们在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权力。”

“你!”万年青蹭的一声站起来,伸手就抓住了腰间的枪柄。

“好了,小万坐下,”鲁局摆摆手,拿出自己的烟和火机顺手扔给秦玉关:“秦玉关,你现在最好清楚的认识到你犯下了什么错误,不要总这样有持无恐的样子。”

“你不用威胁我,”秦玉关说着话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范宜宾,忽然露出一口白牙对他一笑。那阴森森的笑容让见过了世面的范宜宾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王希军站起让开的座位上坐下和鲁超说:“鲁局,我来了。”

“范副局,请问今天凌晨一点之后你去做什么去了?”不等鲁超说什么,秦玉关却发话了。在京华市局的历史上,都是警察审问嫌疑人,今天却罕见的出现了一幕嫌疑人看到副局长后就首先问话的蹊跷事。

你他妈的狂什么呀,堂堂首都市局副局长,竟然要接受你小子的盘问!要不是有这么多局领导在这儿坐着,万年青副队长早就拎起椅子把这个家伙给砸个头破血流了,虽说他现在就是血人一个。

“如果不值班就在家休息,怎么了?”范宜宾倒是没和万队那样脾气火爆的,脸色一点也不变的回答。

22 谁家的面子也不如自己男人的命重要

说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童话故事中的匹诺曹,一说谎鼻子就要长一寸。不过童话毕竟是童话,没有人当真。现代科学证实,人在说谎时生理上的确发生着一些变化,有一些肉眼可以观察到,如出现抓耳挠腮、腿脚抖动等一系列不自然的人体动作。还有一些生理变化是不易察觉的,如呼吸速率和血容量异常,出现呼吸抑制和屏息啥的。这些生理参量由于受植物神经系统支配,所以一般不受人的意识控制,而是自主的运动,在外界刺激下会出现一系列条件反射现象。

不过上述特征对从警几十年的范宜宾来说,好像这些只是些书本上的东西,对他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现在的他,在回答秦玉关的问话时,不但没有脸红心跳而且还是一脸的不解:“昨天不该我在局里值班,所以下班回家和几个邻居喝了点酒后就早早睡觉了,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些?”

在来之前,范宜宾就问过工作人员,当知道接受嫌疑人的‘问话’是经过鲁局默许了的,所以他也没有对秦玉关问他什么就发脾气拽架子不回答的。如果避而不见,反而会陷于被动。

“你确定凌晨一点的时候你没出现在市局内?”秦玉关吐出一口烟雾,眼神越来越犀利,让范宜宾感觉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挪开和他相视的目光看了一眼他后面的四个警员,反问:“我为什么要出现在市局?”

“没什么,也许昨晚我认错人了,那个嘴角有颗黑痣的人和你长的真相似。”范宜宾既然这样说,秦玉关就知道他绝对不会留下今天凌晨他来市局的证据,至于他是怎么瞒过传达和值班人员的,相信一个副局长要做到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后,他就不在搭理范宜宾了。

“我可以保证,今天凌晨一点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位叫范宜宾的副局长,领着四个特警把我提走的。在临走时,他还递给我一把77式警用手枪问是不是我的。当时我没有想到更多,只是下意识的拿过来问了一句接着就还给他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看守我的那俩个警员已经死了,而杀死他们的手枪上就有我的指纹。”

“还有就是,现场除了带有我指纹的那把77式手枪外,应该没有留下昨夜那个范宜宾副局长的脚印什么的证据。”秦玉关看着一言不发的鲁超,轻叹了一声说:“唉,虽然在路上遭到了伏击,为此还牺牲了四个特警……如果鲁局你去特警部队调查的话,也应该得到昨晚根本没有出任务的答案……”

“不错,我们已经和特警总队联系了,今天凌晨并没有任务,但孟凡龙几个,还有那辆勇士越野车的确是他们总队的。为此总队领导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恐怕现在也在追查昨晚是谁派出的特警。”鲁超点点头接过秦玉关的话。刚才许向农和他说了苏宁在门口的事情后,因为顾忌苏宁的身份,在不知不觉中对秦玉关说话的口气软了很多。

尤其是听秦玉关的辩解后,他更是怀疑这件事有鬼。虽然对秦玉关的辩解不完全信,但他知道,龙腾的人如果想闪人的话,手脚不会这么不干净的。先不说他背后站着的是谁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秦玉关想潜逃,凭他的身手,用得着夺枪打死那俩个警员然后扔了枪后才跑路?

难道说,这一切是有人在陷害他?这一切都是别人给他做的套?包括牺牲的俩个属下,只是这个套中的一个小商品。鲁超揉着手里的烟蒂,定定的看着满脸是血的秦玉关。心中在看到惨死属下时的悲愤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仔细一琢磨后,秦玉关杀警潜逃案简直是漏洞百出,明摆了是有人要陷害他,以至于在路上会有持枪不明团伙劫车,如果不是秦玉关机灵,恐怕现在早就和那四个特警一样被人打成马蜂窝了。

这个人会是谁,鲁超明白却不敢想。

但秦玉关如果死在路上,他将承担什么样的责任,鲁超更不敢想。他虽然是堂堂的市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眼里,顶多是个互相打击的工具……很悲哀,可却很现实。

“鲁局,您看是不是要继续审问?”一旁的记录员见局长大人一脸沧桑感的在那儿发呆,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审问?审问谁?秦玉关还是范宜宾?鲁超苦笑了一下。冷静下来的他,心里已经确定秦玉关潜逃案是有人操作的了,也知道这事和谁谁关,但他却深深感到了无力。范宜宾是傅家一系的人,在没有接到李天秀的明确指示和秦玉关背后的势力站出来说话时,他是不会枉自站出来替秦玉关说话的。高层之间的明争暗斗,本不就是他所能控制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拖。

帮帮帮……就在鲁超犹豫不决、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继续提问时,文书小刘却在门口敲了敲。

“小刘你有事?”最靠近门口的范宜宾皱了下眉头问。

“范副局,”小刘是个今年刚从警校来市局的大学生,在看到那么多领导都把目光对准了她后,小脸忍不住一红,说话也结巴起来了:“有、有几个女同志,要求、求见鲁局。”

“什么女同志?没看到在忙吗?”范宜宾很想说她:你来市局的时间也不短了,堂堂市局局长是随便见的吗?不过看在她被自己看的低下头一脸窘迫的样子后,还是给她留了点情面。

“对、对不起,我这就去和她们说!”小刘紧张的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要走,却被鲁超喊住了:“小刘,是谁找我?她们有没有说名字?”

刚才听到许向农悄声说苏副主席的女儿在市局门口,鲁超心里才寻思这个找他的人可能是苏宁了。此时正是对秦玉关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如果能够有苏家的直系人物站出来,这可大大缓解了他的压力。所以才赶紧的喊住了小刘,问是谁找他。

“她、她说她姓李,等局长您见了她后会认识她的。”

姓李的女同志?我见了后会认识她?联想到昨晚看到她急匆匆离去的那一幕,鲁超立马猜出来人是谁了。既然老大能够让她来,那说明李家要为秦玉关出头了!这个消息,大大缓解了他身上的压力,有什么事情都有老大顶着,他只管跑腿就可以了。

“那你让她们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就说我马上到。”鲁超把造就看不出模样的烟蒂顺手扔在烟灰缸里吩咐。

“好的。”小刘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不过她走了几步却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想说什么,却见范副局正面带不满的看着她,连忙快速的说:“报告局长,她们进来了。”

小刘的话音未落,审讯室门口就出现了三个王希军都见过的女人……

“宁姐,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进去好,”等王希军的车子驶进了市局大院后,一直深思的宋迎夏扭过头来,咬着嘴唇的说:“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小表哥出事后,为什么我大伯他们却不管不问?小表哥可是他们的亲外甥啊。不但如此,而且连我住在你家也视而不见的,这说明了什么?宁姐,你仔细考虑一下,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在暗示我这些事由我出面就可以了?”

宋迎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激动的一把抓住眼睛开始亮起来的苏宁,急切的说:“虽然傅玉的家人也没有出现,但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恐怕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吧?小表哥既然连默羽姐姐都狠心不认了,为的就是不想连累她,一个想的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破绽百出的举止?傅家的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知道仅凭这些根本动不了小表哥,其实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些来提醒我们几家,在下次换届中能够换到一个理想的结果。”

“说,迎夏你继续说下去!”

“虽说平时我根本不关心政治,但我却也知道傅家现在的影响是江河日下了。如果傅玉的死能够换来你我几家的让步,那么傅玉之死绝对是重过千金。他们这样陷害小表哥也不一定非得要他偿命,可能只是在传达一个信号。”俗话说旁观者清,不接触政治的宋迎夏,以局外人的身份一下子就看出了苏宁没有看到的那一步。

“什么信号?”

“如果傅家得不到他们想要的,那小表哥下一次的运气就不会这样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傅家的影响力一天不如一天,但以傅玉之死这个理由非得让我姑姑唯一的儿子偿命的话,就算是有我们两家用正常司法程序打赢了这场战争,也会让人对傅家产生同情心,别忘了小表哥在杀傅玉时,现场有那么多的人!”

“我明白了,”苏宁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宋伯伯他们之所以到现在不出面、又不让你的那些哥哥们伸手管这件事,却不禁止你参与其中,原来是让我们这些后辈扯着他们的大旗和傅家讨价还价……”

“具体的我不清楚,可我知道我们该出面了,假如再这样躲躲藏藏的话,傅家可能真的会对小表哥下黑手了。”

“嗯,不管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就进去,以我是秦玉关未婚妻的身份!妈的,”在宋迎夏面前轻易很少说粗话的苏宁,低低的骂了一句:“谁家的面子也不如自己男人的命重要。走,进去。”

23 敢不敢跟我去审讯室抢人

既然决定要堂而皇之的出头了,苏宁说完这些话后,再也不犹豫的,发动车子冲着市局门口就驶了过去。

“一号一号,我是猎鹰,听见请回答,完毕。”在苏宁驾车驶进市局大院后,经过远程步话机传送的一个男人声,从某栋别墅的客厅响起。

“我是一号,有什么情况请讲?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毛选》的一个年轻男人,听到红木茶几上的远程步话机响起后,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看了正在桌上炼字的那个中年人一眼后,抓起步话机回答。

“小鹰一号已经驾车驶进了京华公安局,已经有相关工作人员向她们的车子追了过去。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指示,完毕。”

“首长,小鹰已经驾车进了市局,猎鹰问下一步的工作。”捂住步话机话筒,年轻人问停下写字的中年人。

“不用让他们管,原地待命就是。”中年人笑笑,然后继续炼字,心里却在想:傻丫头,现在才明白过来,真够笨死了,枉自平时咋呼着自己多聪明。

年轻人点点头,拿起步话机,还没有说什么,却听到里面再次响起:“一号,现在又有新情况了,在小鹰一号和小鹰三号进去后,小鹰二号的车出现在市局门口。不过二号却没有停留,直接就驶进了市局大院,看样子她们要会合了。要不要我们做什么?请指示,完毕!”

“首长,小鹰二号也出现了,现在已经进了市局,猎鹰要不要出面?”虽然步话机的话中年人也可以听清楚,但年轻的警卫员还是中规中矩的向他汇报新情况。

“唉,李家那个女娃娃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中年人苦笑一声:“就算是猎鹰出面,也不可能改变她主意的。现在盼着那个混小子千万别把她惹急了就行。好了,小董,你告诉猎鹰,什么都不要管,在没有人对她们三个产生威胁时,就不用露面了。”说完后看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自言自语的说:“不过这下子很有可能把李家的立场彻底改变,呵呵,看来混小子惹出的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宁驾驶着路虎车对市局传达室的询问是看也不看的,直接开到市局大楼前。停好车后下车,她刚想掏出她在国安情报处的工作证给追过来的门口工作人员看,就见一辆嚣张到极点的白色宝马车呜呜的低叫着冲进市局大院,吱嘎一声停在工作人员身后。

被吓了老大一跳的工作人员也顾不得问苏宁什么了,回身对着宝马车就走了过去,看样子他要弄明白这是哪路大神敢在市局撒野。不过,当他走到白色宝马车前,在看到车窗右下角贴着的那张让交警们看了就举手敬礼的通行证后,立马就没脾气了。

“默羽姐姐!”走下车的宋迎夏看到那辆前面还有擦痕的宝马车后,激动的挥着手喊。

“有问题么?”穿着一身水磨蓝猎装的李默羽,摘下脸上的墨镜推门下车,冲苏宁和宋迎夏颔首一笑,接着笑颜一收,对那个工作人员说:“刚才进来的急了点,忘记在门口登记了,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

您老人家进来的何止是急了点呀,如果不是你车子的制动系统好的话,恐怕我得去医院过春节了。能够在首都市局看大门的人,也不是那种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主,往往他们的眼神更毒,仅从一个人摆多大谱上就可以猜出对方的身份。别说宝马车上还有那张金黄色的通行证了,就凭李默羽浑身散发出的逼人气势,他一个看大门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事、没事!”听到李默羽这样问后,工作人员赶忙双手乱摇,陪着笑的说:“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朋友需要我帮忙不,呵呵……”刚才宋迎夏喊李默羽姐姐的话,他听到了,当即找了个跟过来的借口。

“啊,那可谢谢你了,”苏宁这时候接过话来:“你还是去忙吧。默羽,你怎么也来了?”

看着工作人员低头哈腰的走了后,李默羽这才撇了下嘴巴,一脸委屈的倚在车头上:“苏宁,我这次来是拿回属于我的妖蓝和飞狼玉扳指的,昨晚一时冲动给了他,回家后才明白,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干嘛还要再还给他呀。”

知道李默羽也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苏宁更知道她心急秦玉关绝对比自己少不了,什么来索回妖蓝和飞狼呀,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微微一笑后,也不拆穿她:“默羽,我们准备就这样进去,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嗨,我会怎么做,昨晚不是做了?”李默羽嗨了一声,直起腰身大咧咧的说:“昨天有个姓范的不开眼小子,挨了我一耳光还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苏宁,我真纳闷,秦玉关不是你男人呀?他出事了你还在背后躲躲闪闪的,顾忌那么多干嘛?别说咱老爷子还有这份捞出他来的能力,如果没有的话,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送死吧?虽然这混蛋装作一脸清高的样子……”

想到昨晚秦玉关装作不认识她的事,李默羽就气不打一处来,攥拳在车顶击了一下说:“我是不管这些了,反正老爷子也和我说了,出事了我自己承担。就算是他今天还敢那样对我,我也要把他带走!哼,傅家不愿意怎么了?假如让我碰到傅玉欺负你、你和他的孩子,我照样毫不留情的干掉他!”

现在的李默羽,已经从宋迎夏嘴里知道了秦玉关是为了救他和苏宁的孩子才惹事的,虽说在听到人家苏宁早就给那个混蛋生了儿子后心里不是滋味,但一想自己现在不也正在追赶她么?所以心里也就平衡了。昨晚在回家哭了大半夜后,李家老爷子耐不住她要死要活的样子,咬着牙的说了一句‘任凭姑奶奶你去惹吧!’后就跑到一边偷着乐去了。

李天秀之所以偷着乐是这样琢磨的:老宋啊老宋,我女儿救了你外甥,下次换届时怎么着你也得承我们李家的情吧?

虽说女儿以‘郡主’身份去追一个和老苏女儿关系都不清不白的混蛋,这的确挺没面子的,但面子和家族利益相比起来,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过,老李也有失策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女儿,竟然怀了人家的孩子。这才引出了后面的许多周折,现在先凉着……

从李默羽的话中,苏宁也听出她现在已经知道苏关宁的事情了,本来有点憔悴的脸上稍微红了一下后,被李默羽这番话给刺激的脑袋瓜子发热,一咬牙的举起手:“好!既然你和迎夏的主意不谋而合,那我也不顾忌什么了,妈的,咱们这就硬闯进去带人跑路!我倒是看看谁敢管这事!”

“这还差不多,”李默羽眉开眼笑的伸手和她击了一掌,随后对用惊艳眼神盯着她们看的一个小警员喊:“喂,那个谁谁谁,你过来一下,问你个事。”

文书小刘不知道这三个姐姐是干嘛的,但看她们的气势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带出的,所以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走过来,和声细语的问需要她帮什么忙。当得知她们竟然要求见鲁局时,只说了一句鲁局在忙不一定有空见你们,就被李默羽打断了:“你去告诉他,就说一姓李的找他,他肯定会见我的。”

看她说的这样自信,以为李默羽是鲁局什么人的小刘,还真傻呼呼的就去审讯室找鲁超去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肯定在拷打小表哥,现在不一定有空见我们。”第一次跟俩‘熟x女’在外面疯的有点乐不思蜀的宋迎夏,唯恐天下不乱的出主意:“不如我们直接去审讯室,免得他们一会儿毁灭罪证!”

“迎夏说的是,”听到秦玉关有可能接受拷打,李默羽当即就急了,双手搓了搓:“苏宁,你敢不敢跟我去审讯室抢人?”

“谁怕谁呀?咱说好了,一会儿到了审讯室,那扇铁门可得由我来踹开。”活动了一下穿着高腰马靴的脚,苏宁很是霸气的说。唉,苏宁这么成熟的一人,被李默羽和宋迎夏煽风点火的也懒得考虑什么了。现在她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儿子他爸爸好,出什么事有宋苏李三家老大们顶着,傅家还能翻上天去?

正因为自信心空前的膨胀,三位女侠就紧随在小刘的后面来到了审讯室。不过让苏宁感到无用武之地的是,审讯室的门是开着的,那个可爱的小文书正红着脸、低着头的向回走呢。

苏宁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我们来了!然后就出现在了审讯室的门口。当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血人一般的秦玉关后,苏宁差点心疼的晕过去,幸亏宋迎夏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这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好呀,你们竟然敢私设刑堂拷打他……”李默羽也看到了眼前的秦玉关样子,情急之下话都说不全了,一把推开苏宁就迈步走进了审讯室。

24 你就凑合着用扳手把我腿砸断吧

“你谁呀?这地方是你随便进来的?现在立即给我出去!”

范宜宾副局长不是恰好在做了最边上王希军那个座位了吗?这时候看到李默羽大呼小叫的闯进审讯室,当即就站了起来,一步挡在她眼前,伸出右手指着门外,满脸威严的让她出去。

虽说昨晚秦玉关的装傻卖呆让李默羽哭的挺伤心的,不但恶狠狠的说他早晚要后悔而且还把妖蓝飞狼都撂下了。可在赌气回家后却琢磨出了秦玉关这样做的良苦用心。当她也感觉后悔了,李天秀派来看护她的人也到位了。再出去?你姑奶奶还是在家歇着吧!

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的李默羽,早上懒洋洋的去吃早餐时,恰好听到李天秀从书房接电话。至于是谁打来的电话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隐隐听到秦玉关、凌晨杀人、潜逃几个字眼。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让她闯入了不经李天秀允许、谁都不能进去的书房。还没有等李天秀说什么呢,李默羽就直白的问是不是秦玉关出事了。

说谎是一种可耻的行为,这个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何况尤李天秀这个档次的人?面对女儿的追问,他只好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末了一脸严肃的警告她:“以后不许再和那个男人来往,要不然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老爷子这样说后,当时李默羽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后就退出了书房。就在李天秀以为女儿终于变得懂事听话的时候,她大姐大又进来了,只不过这次进来时,手里拎着一把修车用的扳手。看到女儿拿着一把扳手进来后,老李头肯定得纳闷了,问她:“没事你拿着一把扳手来书房干嘛?”

“家里穷的连把斧头都没有,你就凑合着用扳手把我腿砸断吧。等你砸完了,我还是得出去找他。”根本不管老爷子的脸被气的发绿,李默羽把扳手当啷一下往李天秀那张据说是孙中山办公用过的梨木桌子上一扔,然后把右腿架在桌子上让他快点下手,因为她要赶时间……

在看到满身是血的秦玉关时,李默羽心中一疼,当时就生出了一种母性的保护欲。进门后刚想冲过去把他抱在怀了好好的安慰一下,不长眼神的范宜宾同志就站出来了。一个敢和以脾气暴躁出名的李天秀硬来的妞,在心疼的情郎了不得时会在乎你一个市局的副局长?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被范宜宾挡住后,李默羽稍微一愣,二话没说抬手就抓住范副局那只挺有形象感的右臂,先是下压接着猛地往上一抬,喀嚓一声,脱臼了,接着一把就将他推倒了桌子下面。等范副局脑袋碰到桌子角上的时候,鲁超才来得及喊出:“范副局,那是……”那是谁,范副局是听不到了,因为揪心的疼痛和在桌子角碰的那一下,让他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在晕厥过去前只来得及看到秦玉关嘴角的那丝嘲笑。

当警察的一般都会几下子,尤其是有配枪资格的局级干部。假如手无缚鸡之力,国家会放心的弄把枪在他身上吗?可就是这样一个有几下子还配枪的副局,今天却偏偏碰到了李默羽。论职务,范宜宾是副局级,李默羽什么都不是但人家老爸厉害,论身手,范宜宾年少时也曾经一顿饭吃过十二个馒头外加一屉菜包子,可李默羽却是在俄罗斯特种训练营混过的,再加上李默羽给了范副局一个没准备……要是他再不吃亏,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一招放倒范宜宾后,李默羽停顿都没停顿的就走到秦玉关面前。不等她做出拥抱秦玉关的动作,看守秦玉关的那四个警员可不乐意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最前面的那两个唰的一下就把枪对准了她,爆喝一声:“别动!”

这时候的万年青万副队,也从范副局被人放倒的震惊中醒了过来。小伙子年轻气盛的,看到李默羽有‘劫人犯’的趋势,又是守着局里这么多的领导,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再不露一下脸的话,那他可就真是个傻瓜了。

看在李默羽只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妞份上,万副队都不屑掏枪,直接一个箭步蹿到李默羽身后,左脚还没有落地呢,就伸手往她肩膀抓去。他本意是先把李默羽拽倒一边去,然后再细审她。可他的胳膊刚伸出去,就觉得右足踝一疼,顿时让他就像是一根歪倒的木桩那样,咣当一声来了个屁股不粘地的摔倒在地。

“哎哟!”疼的万副队哎哟一声,右手撑地的就要翻身起来……但在看到面门上多了一把手枪后,他接着又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不然我手会发抖的。”闪着银灰的手枪指着他的面门,一个为什么这么有味道的女人,正半俯着身子一脸寒霜的看着他。

“你、你是谁?”万年青脸色通红的问苏宁。

“唉,都住手。”鲁超叹了口气,手按着桌子的站了起来,挥挥手,示意手下都别冲动,先把家伙都收起来。看到老大发话后,除了许向农和王希军外,那十几个站起来要制止苏宁李默羽的市局领导,一个个的都默不作声的坐回了原处,等着鲁超解释。

“你们也把枪给我收起来,放心吧,就算是你们赶着秦玉关走,他也不会走的。”先让看守秦玉关的那四个和李默羽对峙的手下把枪收起来,鲁超苦笑了一声说:“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那我索性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吧。等我把她们的背景说清楚了,咱们再重新定一下这个案子……秦玉关,希望你也冷静一下,万副队并没有伤害默羽的意思,他只是职务所在。”

刚才万副队挺潇洒的蹿到李默羽身后时,秦玉关是怎么伸脚踢了万副队脚踝一下的,鲁超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这才劝他也要冷静点。被人家老大点破后,秦玉关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闪着光,让万副队心里着实的哆嗦了一下。

既然鲁超发话了,李默羽和苏宁再怎么有依仗,也得给他面子不是?看到跃跃欲试的警员们都收起了家伙,苏宁也就把枪从万年青脸上收了回来。只是李默羽却固执的站在秦玉关面前,痴痴的望着他,让秦某人在心里挺感动的同时,也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劝她不要趟这趟浑水。

说话前又是一声长叹,鲁超也豁出去了,与其这样被几方势力给弄的焦头烂额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把利害关系摆到桌面上供大家一起商讨:“唉,今天我先给局里的同志介绍几个客人。”指着李默羽:“她叫李默羽,她的父亲就是我的老上司李天秀同志。”

操……怪不得这样嚣张,原来人家老子是华夏第二强势呀。刚才还寻思把李默羽绳之以法的那些同志们,听鲁局介绍这妞是最爱护短、有仇不过夜李大佬的女儿后,顿时就像是蔫了的茄子那样没话说了。

“这位是苏宁,她是苏副主席的二女儿。”鲁超在和手下说出苏李二人的身份后,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不等众人的倒吸冷气声消散,又离开座位走到脸儿有点红扑扑的宋迎夏面前,露出长者才有的慈爱:“她姓宋,至于她家老人是谁,你们、你们自己猜去吧。”

静,这么大个审讯室这么多人,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谁也没想到,三个如花似玉的妞竟然会代表了华夏三股最强悍的势力。虽说傅家的影响力在众人眼里也是厉害的不行不行的,可比起这三位来,差的好像不是一点半点。

“最近有没有见到你大伯?恐怕没有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不带人的就出来了。”鲁超对宋迎夏笑笑。

“他总是忙,”宋迎夏调皮的吐了下舌头然后点点头,好像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接着就改变了话题:“鲁泊泊,我觉得小、秦玉关这事有点蹊跷,他不会笨到杀人潜逃的这一步。请鲁伯伯还是仔细调查一下再定案,好吗?”

“呵呵,鲁伯伯明白的。”以长辈的架势拍了拍宋迎夏的肩膀,鲁超扭过头看着李默羽:“默羽,我们并没有对秦玉关动什么私刑,他脸上的血是别人的。”

“对不起,鲁叔叔,”李默羽这时候也看清秦玉关的情况了,罕见的带着有点内疚的说:“是我不好,太冲动了。等那人醒了后我会和他道歉的。”

道歉就免了吧,你以为别人看不出你一点诚意也没有呀?鲁超心里苦笑了一声,又看向了苏宁。

“不好意思,刚才得罪了。”苏宁倒是挺光棍的,不等鲁超说什么就向万副队伸出了左手。

看着那只白嫩的小手,这时候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的万年青,怎么敢麻烦苏二小x姐拉自己起来呀?连忙摆摆手的自己爬起来,低低的声音:“没事,没事。”

完了完了没戏了,原来她是总书记的家人……王希军痴痴的看着宋迎夏懊悔的想。

25 再不听话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们都回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玉关开口了,守着一屋子的警员,满是血污的脸上带着轻松:“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我明白,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倒不是说我不敢,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从这儿走出去。”

听到秦玉关和李默羽几人说这些话时,没有人反驳他的话,就连鲁超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明白,以前虽然知道秦玉关的背景,可他不说,大家又迫于某方面的压力才把他留下。可现在至少有****强势家族的女孩子出面,就算是现在他要走,警方也只能干瞪着。至于今天凌晨发生的事,大家稍微思考一下也就明白了:一个有着这样强势背景的人,实在是没必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不过,那两位警员和四个特警,死的的确有的冤。

任何人都隐隐的猜出做这一切的是谁,可又有谁敢说出来呢?

“不行,你今天必须得跟我走,”警方还没有表态,李默羽却说话了:“我不会让你再留在这儿的,要是万一再出现凌晨的事,后悔也来不及了。”

“默羽,”秦玉关轻叹了一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唉,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该明白了。今天你既然能够来到这儿,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昨晚我不认你的苦心……”

“我不管那些!现在你必须跟我走!”李默羽一把拉住秦玉关的手。

“如果你再不听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秦玉关淡淡的说,轻轻推开发愣的李默羽的手,他看着鲁超:“鲁局是吧?你不用顾忌太多,我们现在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来走了。”

“正常程序?”

“是的,就是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用你们警方平时处理案件的平和心。”秦玉关点点头,继续说:“你不用顾忌我背后是谁,更不要因为她们的出现就会让你们警方心理发生变化。这样说吧,我希望警方能够以公正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不要考虑外来因素……该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的,但不该我负责的我一样会拒绝。不过,假如再出现今天凌晨的这种事情,可就别再怪我不遵守法律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办案人员!”这时候在许向农的帮助下,已被接上胳膊的范宜宾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呼呼的看着李默羽。不过怵头她彪悍的身手,他当时没敢说什么正要问许向农这谁时,恰好听到秦玉关的这些话。

“我就算威胁警方,也比某些人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下黑手要强的多。”秦玉关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凭什么……”

“好了,范副局,你先去市局卫生室看看?”鲁超皱着眉头打断范宜宾的话。

“不用了,这点小伤还不碍事。”范宜宾哪敢在这个时候走啊,他得看看秦玉关是怎么走正常程序的。

既然他不愿意走,鲁超也不强求他了。对秦玉关的这些话,他当然明白。秦玉关要求的只是希望把事情搞清楚后还他一个该有的结果,而不是依靠谁的力量。同时他还听出秦玉关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某些人再用这种见不得人手段来对付他的话,那他绝不会束手待毙。

这事说起来秦玉关的确做了最大的让步,要知道李默羽她们今天来就是准备强行带他走的,他们警方最多只能干看着。拦阻?笑话,谁敢呀?

只不过,就算是按照正常程序来走,这一切就能顺利的了结吗?

“鲁叔叔,我相信你就算不是为了公正,仅仅是为了无辜死去的那两个警员和四个特警,你也该还他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吧?别忘了,你头上佩戴的是什么。”看出秦玉关铁了心的不走,苏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后,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来了。

正在权衡其中利害的鲁超,听到苏宁最后这句话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帽子上的国徽。当手感到凸出的五颗五星时,他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阵从没有过的激动!就像是被注入了一种消失很久的正气,什么权势、顾忌都被抛到了脑后,有的只是一种要对得起自己头上国徽的强大责任感。

“好!”鲁超慢慢的缩回手后,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忽然猛地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身大声说:“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顾忌什么了,一切都将按照正常程序来走。秦玉关,如果你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是被迫杀人,那我会给你一个正确的交待。但是,如果真是你杀了我的部下,哼哼,就算是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我也得把你绳之以法!”

“自从我进了警局,就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话。”秦玉关脸色一正,挺直了腰板说。

没有说过一句谎话?那又是谁在昨晚说不认识我?看着秦玉关也带出少有的严肃,李默羽知道她再说什么也白搭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默默的祈祷了。

很久没有感觉身上这样充满力量的鲁超,和秦玉关对视了半分钟后,点点头坐下:“记录员!”

“有!”年轻的记录员连忙从后面一张桌子前站起来答到。

“开始记录。”

“是!”

“你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

“我叫秦玉关,男,今年25岁,老家齐鲁省庆岛……”

听着按照正常的审讯程序来问话,而秦玉关也一丝不苟的回答着这些看起来可笑的问题,苏宁就感到了一阵轻松。她可以从鲁超那一拍桌子的动作中感受到老头的决心。昨天秦玉关在杀傅玉时,苏宁没有在场,可她知道,就算是警方不看谁的面子,秦玉关顶多被以防卫过当罪定论,万万威胁不到生命的。不过当前最麻烦的还因该是凌晨这件事,认真起来的警方,不会因为傅玉是谁的孙子就不顾那两个死去的警员的。

在场的除了听到记录员在纸上沙沙的写字声后,就是秦玉关和鲁超的对话声了:“我们先从今天凌晨发生的事说起吧……秦玉关,今天凌晨一点半左右,当时你在干什么?”

“当时我在值班室的套间内吸烟。”看了一下范宜宾,秦玉关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而且手里还在玩手机。”

他这样看我干嘛?玩手机?什么手机?范宜宾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他想站起来找个借口出去,却又存着一丝侥幸的继续坐在了那儿。

“嗯,你说这时候范副局带着特警队的人敲门进来了?”

“当一个特警敲门时,我听到一个警员问是谁……”秦玉关有条不紊的把今天凌晨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和所看到的,都详细的说了出来,末了看着范宜宾说:“在我被四个特警带走前,就是这位叫范宜宾的副局长递给我一把77式……”

“是不是这把?”鲁超拿起放在塑料袋里的77式,塑料袋里的77式,枪身上还带着血渍,让范宜宾看了后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是的,我也曾经是一名战士,在摸到枪的时候会有一种亲近感。如果我没有摸错的话,枪身底部应该有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划痕。而且根据手感觉到的重量,当时枪里面最多有5发子弹。”秦玉关点点头,说出了这把枪的特征和子弹发数。

“万副队,你打开看看。”鲁超示意万年青检查一下枪支,看看是不是如秦玉关所说的那样。

“是。”戴上白手套的万年青接过手枪,从塑料袋中拿出来后仔细看了一下枪的尾部,再退出弹夹看了一下子弹颗数,然后把枪重新装进塑料袋中,双手递给鲁超,啪的一个敬礼:“万年青向各位领导汇报!77式手枪尾部的确有一条长约三厘米左右的划痕,弹夹里面现在还有3发子弹,加上从受害者身上取出的2发子弹,的确是5发子弹!汇报完毕!”

难道这个家伙真的仅凭拿了一下后就能猜出里面有几颗子弹?哼哼,可能早就观察好了这把枪的特征吧。万年青不信的看了一眼秦玉关。

哇!当警察好有型哦!宋迎夏一手揽着苏宁的肩头,痴痴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万年青,对他这种特男人的动作感到由衷的羡慕,寻思着等回家后,是不是磨着老爸也来市局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万年青偶然一瞥间看到宋迎夏那充满羡慕的眼神,心里咚的一跳,接着呼吸就加粗了:她、她不会的对我一见钟情了吧……可我刚结婚啊……

“你说的的确正确,但这不足以说明两位警员就是被别人给杀害的。因为枪支上面只有你和小韩同志的指纹。”鲁超点点头,示意忽然间好像有点走神的万副队回到他座位上去。

“我知道,在别人做出这件事前,肯定会做了充分的相关准备。但是天网恢恢,在我被带走前,我曾经把正开着录音功能的手机放在临时拘留室的床上。相信那个手机会替我做出申辩的。”秦玉关看着范宜宾,眼神里满是嘲笑。

(当上传了之后,有书友问我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手机时,我又检查了一遍才发现……这一段竟然没有上传!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竟然鬼使神差的落下了,真是该死!先给大家道歉,今天这一章多更些字,不算KB的,请多原谅!)(第15章《对不起,你们必须得死!》)(放下打火机后,秦玉关又无聊的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一款没有装卡的手机,这个手机是外面一个警员拿给他的,让他感到无聊的时候玩玩手机游戏啥的。随意的拨弄着菜单,当看到录音功能时,他没事找事干的摁下了录音键,刚想对着手机恶意的说几句电视里常有的‘临终遗言’时,却听到了一阵马达声。

心里一动,秦玉关就把手机放在了褥子下面。)他、他会留下证据在那儿!?刚做到椅子上的范宜宾,在听到秦玉关这些话后,差点从椅子上重新出溜到地上。用双膝紧紧的顶住桌子后,这才勉强的没有掉下去。但他此时脸上的变化,却被鲁超看在眼里。

唉……心里一声叹息后,鲁超扭头对万年青:“万副队,你和晨阳区的王队一起去事发现场,看看床上有没有秦玉关所说的那个手机。”

“是!”万年青和王希军同时答道。

之所以派他们两个人一起去拿那款不知道有没有的手机,鲁超就是怕再有人捣什么鬼。虽然现在还不确定秦玉关说的那个手机在不在,但从范宜宾拿恐慌的眼神中,他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等万年青两人走出去后,鲁超和许向农使了个眼色。与范宜宾挨着的许向农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26 临死也得拉着一个垫背的

自打万年青和王希军出去了之后,鲁超就停止了问话。

大家都在默默的吸着烟,等着两人回来。如果真有秦玉关所说的那个手机的话,那么范副局可能要倒霉了。当警察的,最恨的就是这种伤害自己人的人了,这点范宜宾很清楚。现在的他,在不知道真有没有那个手机时,就开始寻思对策了。

东窗事发后要想反抗是门都没有的,别说在这儿有这么多同行了,就是站在他不远处的苏李二女,看她们的利索劲,哪一个也够他喝一壶的。范宜宾表面镇定的和大家一样在等消息,但他也感觉到了身边许向农对他开始警戒了。左手悄悄的落在了腰间枪柄附近,眼角却瞥见了花儿一样的宋迎夏。

宋迎夏是谁,现在他还不知道,因为刚才鲁超在介绍几个女人时,他老人家正在昏迷中。如果他知道这女孩子是谁的话,打死他也不敢有这种万一事发就劫持她全身而退的想法。至于暂时从警局脱身后要去哪儿,现在他还没有仔细考虑,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吧。

“鲁局。”本来空间就不大的审讯室里,十几个人在这儿吞云吐雾的,就在让宋迎夏感觉受不了想出去透口气时,万年青和王希军回来了。

“怎么样?”

万年青走到鲁超跟前,把一款样式早就淘汰的TCL手机放在桌子上:“在值班室套间的床上的褥子下,发现了这款手机。”

“早上勘察现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有这样一款手机?”鲁超语气中带着不满的看着许向农,他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在搜查现场时竟然落下这样重要的证据(就像是阳光落下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一样),的确是有失职的嫌疑。

“对不起,鲁局,”许向农深吸了一口气,愧疚的说:“只顾的检查外间是事发现场了,还没有来得及检查里面……等我我回去就会为此事做个检讨的。”

鲁超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找到了录音功能,摁下播放键后放在桌子上:“让我们来听听里面到底是些什么。”

“开门开门!”砰砰砰的敲门声中夹杂着冷冰冰的叫门声,被手机真实的播放了出来。

“谁呀?”

这是小韩的声音!想到昨天他还说等有空抱儿子来给大家拜年,可今天他就躺在冰冷的太平间,这让在场所有的警员都感到了鼻子一酸,最后面桌子上的女记录员的眼泪更是滴落了下来。

“小韩,开门,我是范宜宾。”

范副局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脸色一下子惨白的可怕,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虽说手机的录音功能不算很好,声音也不是很清晰,可他的确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否认这个声音不是他的!除非,除非他今天凌晨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听着手机中传出的声音,在听到小韩‘啊’的一声惨呼后,全部都闭上了眼,眼前又出现他被近距离爆头的惨象。负责记录这一切的记录员,甚至开始泣不成声。

“对不起,你们必须得死。”

声音到了这儿,就是再也听不清的动作声。大家知道,这是范副局在制造他不在场的假象。但,这时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才是杀害那两个警员的凶手!

“老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关掉手机后,鲁超痛苦的闭了闭眼,然后定定的看着他,语气镇定的问。

“唉!”范宜宾重重的叹了口气,摸出身上的烟抽出一颗点燃,然后把火机放在口袋里:“鲁局,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非得让我说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就算是今天凌晨的事再重来的话,我也得必须这样做……人,活着,有时候真的只能按照别人替你设定的路线走。”

“我理解,可这绝不是你杀害同事的理由!”鲁超语气越来越冷:“我不想和你说那些你辜负了组织对你失望的话,你要是还有一点党性的话,该怎么做还要我交你吗?”

“希望看在我也为过为人民负过伤的面子上,鲁局能够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范宜宾惨笑一声,慢慢的把手伸向腰里,掏出一把乌黑铮亮的枪。看到他掏出枪后,许向农和万年青几个人同时拔x出了配枪。

“什么条件?如果不是很过份的话,我会答应你。”鲁超摆摆手,示意手下先别动。

其实他已经猜出范宜宾拔x枪要干嘛了,他这是要以自杀来逃避法律的制裁。鲁超心里也有了答应他请求的念头,毕竟范宜宾以前的确为了人民的利益负伤过。如果他就这么干净利索的死去,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是奉了谁的命令来这样做的这条线索,会随着他的死去而断掉的,这也免得市局再往深里追究。其实他是受了谁的命令来这样做,大家心里和明镜似的,只不过没有人敢说。

“你们别担心,我是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范宜宾说着话喀嚓把弹夹卸下,举起弹夹对着众人:“看到了吧,整个弹夹里只有一颗子弹。这是给我自己预备的。当我做出这件事后,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天用到它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刻来的竟然这样早……我最后一个请求就是希望给我自杀的机会。”

如果范宜宾自杀,会解除众人多大的压力,在场的都懂。就连秦玉关也知道,他这样做是鲁超他们最愿意看到的。虽说秦玉关不愿意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但也没办法,这帮当警察的,根本没有敢动傅家的勇气。

“好,”鲁超看着范宜宾点点头:“你好好的去吧,我会给你家里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谢谢了。”范宜宾满脸黯然的将弹夹装进手枪,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动作透着不舍的打开保险:“替我去小韩他们家里道歉,说我已经下去陪他们了。”

“你好好去吧。”多年的同事落个自杀的结果,鲁超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冲他挥挥手后扭过了头。

把枪顶在了脑门上,范宜宾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他不想死在众人眼前,众人也不想他死在这儿,所以也没有人拦着他,反正除了死,他已经无路可去了。只有秦玉关,眼睛似闭非闭的,手里缓缓的拨弄着戴在手腕上的铐子,在范宜宾迈出第三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从手铐中脱了出来。只不过大家都在为范宜宾‘送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

这就是我们同志做错事的下场啊!同志们,你们以后一定要警惕呀,千万不要走错路,走错路是没有回头机会的……鲁超都已经想好了在枪声过后的‘悼念词’了,没想到范宜宾在快要走出房门时,忽然一拉距离他不算太远的宋迎夏,一把就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那把本来顶着他自己脑门的枪,现在就已经顶在了她的头上。

秦玉关的手一动,但却没有扔出手铐。因为苏宁这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在范宜宾一拉宋迎夏时,竟然封住了他扔手铐的角度,和让他感到很郁闷,很郁闷……

“哈哈!”一击得手的范宜宾疯狂的笑了两声,用枪狠狠的顶了宋迎夏的脑门一下,看着吓傻了的一屋子人,得意的说:“这就想我死?嘿嘿,门都没有!就算是我要死,临死也得拉着一个垫背的!”

如果不是宋迎夏的特殊身份,众警员是不会这样大吃一惊而被吓傻的。

宋迎夏要是真被疯狂的范宜宾给那个啥了,这一屋子的人会是什么下场,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来的。心里哇凉哇凉的鲁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后,老腮帮子立马红肿的指着范宜宾,声音无限颤抖的说:“你、你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范宜宾紧贴在门板上,一根胳膊籀着宋迎夏的脖子,手枪就顶在她脑门上的,狞笑着:“现在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人质而已。鲁超,限你在十五分钟内马上给我准备一家直升机,再准备五百万现金,要不然我就拉着她一起上路。”

宋迎夏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受尽了一大家子人的宠爱,就连那么强势的李天秀在看到他后都笑脸如花的。长这么大,除了被秦玉关摸过一次屁股对她不怎么待见外,哪个人不是对她千依百顺的?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情况呀。被范宜宾卡住脖子后,小脸立马惨白的伸出手:“小表哥……”只喊出了三个字,就被范宜宾勒的说不出话来了。

“行行行,没问题没问题。”别说范宜宾要的只是一架直升机和五百万现金了,就算是要的再夸张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只要你放了她,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但是你千万不要乱来!”

鲁超要是故作为难的和范宜宾讨价还价,或者对他进行一番义正严词的训斥,范宜宾肯定不会有什么想法。正因为他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才让老范心里犯了嘀咕。

27 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 行吗?

范宜宾看到满屋子的人、包括那个把自己搞晕了的熟x女,都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女孩子,他就隐隐感觉自己挟持的这个女孩子不是一般人了。

“这个女的是谁?”范宜宾阴阴的问正摸出电话的鲁超:“如果不说实话的话,要是万一在我安全前伤了她,那可就别怪我了。”

“她是、是……”鲁超知道瞒不过范宜宾,索性直接说了:“她是宋总参谋长的女儿,也是总书记的亲侄女。范宜宾,希望你不要乱来。我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在15分钟内你要的所有东西都会到位的。另外,我会自铐双手的顶替她,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听到这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大来头后,范宜宾先是瞳孔一缩,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这辈子我买彩票都没有中过大奖,没想到今天会有比大奖还要有价值的人物来送我出国!哈哈,天意呀天意。鲁超,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呀?能够和她相比?啧啧啧,这小妞,皮肤这样水灵的,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呀。”

“鲁超,你不要太天真了,我也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谁对我的用处最大!既然她是咱们宋总参的千金,废话少说,两千万元现金,外加一架把我送到外蒙的直升机。等我安全了,我自然会请宋大小x姐安安全全回归的。”知道宋迎夏的真实身份后,范宜宾就别提多高兴了,立马将勒索现金涨到了两千万。

上帝那老家伙说了:要想一个人灭亡,必将使他先疯狂。

现在范宜宾就疯狂了,可偏偏一屋子的警方精英们却干瞪着眼睛没话说。又气又怕的鲁超手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看到范宜宾笑声嘎然而止、宋迎夏小脸越来越红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如果再推诿不作出决定的话,那可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你们都把枪放下,千万不要让范副局误会了咱们的意思!”鲁超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头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先把对宋迎夏造成不安全因素都消灭掉,这才摸出手机:“喂,岳震林岳市长吗?我是市局的鲁超……”

在鲁超打电话时,范宜宾看到众警员都遵从局长的命令把枪都扔在了地上,包括看守秦玉关的那四个警员已经苏宁,这下他心里着实的喘了口气。勒着宋迎夏的脖子也稍微松了点,可打开保险的枪却仍旧顶着她的脑门,而身子也缩进了门后的死角。鲁超打电话给京华市市长后,外面一会儿就会来阻击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老范对警方对付挟持人质犯罪分子的办法,他还是很摸的清。

“我要一架直5直升机,再要两千万现金……嗯,最好是15分钟内送来。”鲁超苦着一张脸的,把这个惊天的消息说给正在开会的岳震林后,只觉得背后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华夏总参女儿、总书记亲侄女,宋迎夏被挟持!

这个消息在把正和一帮子外宾会晤的岳震林同样吓傻了。虽说傅子辉的孙子被秦玉关干掉的事就已经是滔天大祸了,但在场数百名的证人,尤其是看了晨阳区送来的一个被‘外国友人’拍下来的一段视频后,都认为傅玉是自取灭亡,就算秦玉关没有宋苏两家打捞的话,他最多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有法律在那儿摆着,岳震林这个市长也没多么犯愁。再说了,事发之后,傅家也没露面说什么,他也就当作是一件普通刑事案件来交给鲁超办理了。

可眼前不一样呀,先不说一个有恶意犯罪倾向的傅玉都引起华夏最高层的重视了,何况是宋总参的亲生女儿、总书记的亲侄女呢?纯的和花儿一样的女孩子,竟然被人在市公安局给挟持了,这、这他妈的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可这的确又是真的……

当时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惊得岳震林守着一帮子外国佬都把电话扔地上去了,还是会来事的秘书替他捡起来并和外宾告罪离开会议室的。等来到走廊中后,岳震林马上就给鲁超做了以下指示:答应歹徒的任何条件,只要他不伤害宋迎夏,别说去外蒙了,就是去月球也送他!

以后再把他弄回来往狠里拾掇就是了,咱又不是不懂秋后算帐这个道理。

挂掉电话后,岳震林立马给随时待命的京华特警总队下达了最高级任务:立即调动一辆直5前往市局,并派出你队最最精准的狙击手,在没得到我的亲口命令时,论谁都不许随便开枪,否则大家都回家种地看孩子去吧!

“华夏人民银行总行张行长吗?我是岳震林,请你们在10分钟内用运钞车感到京华市公安局……什么?赶不到!?我要做什么现在没时间和你说了。老张呀,出大事啦大事呀!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务须在10分钟内感到市局。算我求求你老兄了行不行?”一向沉稳的岳震林,擦着额头的冷汗,半点运筹帷幄的心态也没有了,完全就一方寸大乱的形象。

没办法,谁让那人那事出在京华呀……

“快快快!替我备车,马上赶往市局!李秘书你马上去安排,我的车子必须在十分钟内赶到!”忙的岳市长在走廊中直接就开始调兵遣将了,万分紧急的时候,他再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了,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正在家里炼字准备看好戏的宋兰岳那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宋总参,我对不起你啊。”

“什么?”宋兰岳在接到岳震林的电话后,还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对不起我呀?听这口气还是那个岳家第二代领头人岳震林吗?狐疑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没错呀,的确是岳震林的私人手机:“喂,老岳,你说什么呢?”

“迎夏……唉,在市局被持枪歹徒给挟持了。我现在正往那儿赶着呢,宋总参,我看你还是立即调动军区特种兵吧……我不说了,先去市局看看情况再说吧。”再见也没说一声的,岳震林就扣掉了电话,只留下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的宋兰岳站在那儿发愣。过了半分钟后,他才回过味来。

不过他倒没有砸桌子拍板凳的。堂堂华夏总参,要是遇事不冷静了,那还怎么担当这个要职呀?女儿是遇到危险了,可她是为什么遇见危险的?还不是因为去看秦玉关?既然他在那儿,如果这小子都保护不了他亲表妹的话……

保护不了的话会怎么样?宋兰岳没有想。抛弃秦玉关是他亲外甥的身份,龙腾七月好像没有一次在执行不同任务时失过手。还用调军区特种兵赶去吗?再说了,又有哪一个特种兵会比得上龙腾那帮兔崽子?

宋兰岳继续提起毛笔,埋头炼字,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那样,弄得听到消息、时刻准备着传达命令的警卫员一时间愣在那儿了,过了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问:“首长,您、您不那个啥?”

“呵呵,”很满意的收了笔后,端详着自己的大作,宋兰岳呵呵一笑的平静的问:“小连呀,你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我、我看不出。”小连看了一眼,正想再提醒首长是不是下达命令时,首长发话了:“平时让你有空多炼字了,你总是偷懒,”宋兰岳颇有风度的梳了一下头发,慷慨的说:“我感觉我的字大有长进了嘛,这样吧,这幅字就送给你了,当作是新年礼物吧”

“谢谢、谢首长。”既然首长一脸的镇定,他这个当警卫员的如果再着急了,好像不配再给首长服务了呀。小连让自己忘掉心里琢磨的事后,接过宋兰岳写的这幅字,仔细一瞧,忽然愣住,忍不住的读了出来:“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行吗?”

再抬头看首长的时候,首长已经走进卧室去了……

不得不说,随着华夏最强势的市长下达了命令,市局这一块的春节气氛马上就被满街身穿迷彩服的特警给驱跑了,什么特警装甲车、冲锋车、勇士越野车的,上面满是荷枪实弹的特警,一个个脸色严肃的要命,语气不容反抗的执行着最高戒严令。那些平日只在电视里才看到的镜头,都被数十个寻找最佳狙击目标的狙击手们干净利索的展现在广大躲在屋里从窗户里往外看的市民眼前。

一辆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小轿车,也源源不断的从各个方向赶来,只从司机在停车时发出的吱嘎声、以及搓的路面上都有了烧皮子的味道可以看出,他们的车辆是开的多么快……总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市民们,今天是过足了眼瘾。

“范宜宾,你的要求我已经汇报上去了,相信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你要求的。”鲁超扣掉电话,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劝他悬崖勒马的希望,说:“如果你现在及时收手,主动交待出你的幕后主使人,我相信政府会给你一个宽大处理结果的……范宜宾,你也是老党员了,得相信政府相信党……”

“屁!我现在谁都不信,鲁超,你废话少说了!”

28 男人的事 娘们少管

对鲁超劝说放掉宋迎夏争取宽大处理的话,范宜宾是嗤之以鼻。

拿枪在宋迎夏脑门一顶,范宜宾眼里充满了血丝:“我很清楚这样做会是什么下场……如果被一颗子弹打死,都算是幸运的了。呵呵,挟持了她还想再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鲁超,你自己不觉得你这些话可笑么?”

鲁超看着范宜宾,一句话不说的。他知道范宜宾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就算是他现在放掉宋迎夏,不再追究他。可仅仅是杀害两个警员的罪行枪毙他两次都不够。是个人就知道他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如果不再依靠手里的宋迎夏,他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候和他讲这些大道理,的确有点可笑。

“你要的物资马上就要到了,但是你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退而求其次,鲁超现在一心要保证宋迎夏的安全。只要她安然无恙,什么都好说,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在场所有的人将会有什么结果,他还真不敢想。

“哼,那你们也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行,哼哼,别以为……”范宜宾快速的撇了一眼外面的大楼上,讥诮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现在已经埋伏好狙击手了。鲁超,麻烦你让外面楼上的狙击手都下来,再让我需要的直升机停在市区大楼天台,只有等我觉得安全了,我才会放掉她。”

“我们怎么才能确保人质会安全回来?”

“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反正我是死定了。”范宜宾的身子已经不再发抖了,一个明知道自己不疯狂必死无疑的人,就算他平时是个懦夫,火烧眉毛下也会爆发出惊人的镇定的。

“好,”鲁超沉默了片刻,无奈的点点头:“万副队,你让狙击手都撤离,和外面的同志说按照范副局的要求去办。”

“鲁局……”万年青一点也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喊了一声后脚步却没有移动。

“快去!”鲁超猛地一回头,一双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声的吼着:“照我的意思去做!出了问题由我一个人承担!!”

“是!”万年青猛地一咬牙,低头就要向往走。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最好要老实一点,要不然我手会发抖的。”范宜宾向后缩了一下身子,顶着宋迎夏的枪晃动了一下。

“范宜宾,”万年青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字一顿的说:“你、死定了!”

“我死不死的,还不用万副队操心,你只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范宜宾淡淡的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万年青小心翼翼的贴着门的另外一侧走了出去,他的动作就像是走钢丝。因为现在他不敢有半点激怒范宜宾的动作,如果他的的手一抖,从警用手枪理发出的子弹,会把宋迎夏的头……

在万年青出去后的几分钟内,外面所有能够目测到的狙击手先后撤了下来,远处的天空中已经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声,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在随着那越靠越近的飞机声往下沉。苏宁和李默羽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煞白的看着真的被吓傻了的宋迎夏,心里除了自责就是后悔。

只有秦玉关,仍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脸上的血污掩盖了表情,微微的闭着双眼,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无关似的。就连看守他的那四个警员,也被宋迎夏被挟持给弄懵了,一时间也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一切,都因为宋迎夏,她的身份太敏感了。

嘀嘀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鲁超慢慢的拿起来,放在耳边,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年:“喂,我是鲁超。嗯,嗯,好的一切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嗯,就这样。”放下电话后,看着范宜宾叹了口气:“唉,范副局,外面的狙击手已经全部撤离,你要的两千万现金已经在天台上的直升机里面。万副队刚才问我,是不是连飞行员也要离开天台?”

“老鲁,你知道我不会开飞机的,必须得有个飞行员。”范宜宾tian了一下干枯的嘴唇,淡淡的说:“但是为了预防飞行员会做出不理智的动作,还得麻烦你和外面要一颗手雷。不过我先提醒你,别在手雷上做什么手脚,我可是当过兵的人。”

连最后一丝寄托在飞行员身上的希望,也被擅长刑侦工作的范宜宾给看透,鲁超真的无语了,除了按照他说的去做,别无办法。苦笑着点点头,重新拿起手机给外面的万年青下达了命令。

“**妈的!”听到范宜宾提出的要求后,不顾京华市长岳震林在场,万年青脱口骂了句粗话,猛地伸手在岳市长的红旗轿车上砸了一拳。岳震林看着市局大院里面,就像是没看到万年青的反应一样,只是不停的考虑着有效的方案。在红旗轿车后面的一辆勇士越野车上,特警支队长和政委正在车头上比比划划的,但说出的方案一个个的又被自己推翻。

“已经15分钟了,外面如果再不配合的话,你们就准备给她收尸吧。”范宜宾一紧勒着宋迎夏脖子的胳膊,宋迎夏马上就感觉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就连咳嗽都不通畅了。

“万副队,范副局要求的一切准备好了没有!?”鲁超冲着电话低吼。

“已经准备妥当。”万年青嗓音苦涩的回答。给这些特警商量方案的时间太少了,而且范宜宾又是多年的老警察了,营救人质那一套他很清楚的,不但手里有一个人质,而且为了保险期间,他还索要了一颗手雷。要手雷做什么?肯定是如果遭到袭击时用来拉着宋迎夏一起上路的。

“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直升机就停在市局大楼天台,你要的手雷和现金就在飞机上。”鲁超看着范宜宾:“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质安全回来?”

“等我觉得安全了,自然会放她回来。好了鲁局,麻烦你出去提醒昔日那些同事一声,别在我上飞机前给我添麻烦……至于其余诸位,我就不麻烦你们相送了,嘿嘿。”看着鲁超慢慢的走出审讯室,范宜宾嘿嘿冷笑着,枪顶着宋迎夏的脑门,让她挡在自己前面,身子紧紧的贴着墙壁,慢慢的走到了走廊里。

“罪犯挟持人质出来了!”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警方或者官方,而是从市局旁边一座商厦办公室向外看热闹的白领说的。

岳震林,岳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平时以冷静著称。从高倍望远镜中看到偶尔从市局走廊窗口露出的那个女孩子身影时,手竟然微微的发抖。他知道范宜宾要手雷是为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颗手雷将被绑在宋迎夏或者他自己身上。就算直升机飞行员再机灵,恐怕也没有胆子敢有所动作。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范宜宾戴着宋迎夏离开?

不但岳震林不甘心,审讯室中的人也是这样想的,李默羽好几次想开口说要用自己替下宋迎夏,但一想范宜宾肯定觉得控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宋迎夏比挟持她要好得多,所以只能按照范宜宾的要求,呆呆的看着他带着宋迎夏向电梯走去。

“许副局,趁着范宜宾还没有到达天台的时候,你给外面通知一声,让直升机飞行员做好调包的准备!”就在所有人目送范宜宾向电梯一步一步的走去时,秦玉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出这句话,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满是血污的上衣脱了下来。

“你……”一个警员见秦玉关忽然站了起来,锁着他手的铐子也不知是怎么打开的,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下意识的就要去抓他肩膀。秦玉关也没有理他,只是侧身躲过他这一抓,看着发愣的许向农说:“如果你不想宋迎夏被人带走的话,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

也顾不得想秦玉关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解开手铐的了,许向农看他一脸的坚定丝毫没有慌乱,不住往下沉的心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挥手制止住想要抓住秦玉关的那些人:“你们先不要动!秦玉关,你说要飞行员做好调包的准备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替换那个直升机飞行员吧?可范宜宾认识你的!”

“来不及和你们多做解释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秦玉关说话的工夫,已经把裤子也脱了下来,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子倒在自己的脸上,然后走到一脸惊讶中带着兴奋的李默羽跟前,也不管她那身猎装多高级了,捧起来就是一顿乱搓。几秒钟后,那件价格不菲的猎装就被他弄得面目全非了。不过却也露出了他那张小白脸,一脸的镇定。

“玉关……”苏宁连忙掏出手绢替他擦着额头的水:“你要去天台?”

“是,你们在这儿等我回来。”秦玉关一把推开苏宁的手,反身走到桌前,拿过他那把黑色军刺,很利索的咬在嘴里,走到后窗口前,扭过头含糊不清的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以后不许随便乱跑!男人的事,娘们少管。”

说完这句话后,推开窗户,身子一闪就到了外面,再一闪,屋子里的人就看不见他了。

29 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快看!妈妈。”

一个被妈妈搂在怀里的小男孩,忽然从母亲的怀抱中挣扎着举起嫩嫩的小手,指着商场外面的市局大楼:“妈妈,快看蜘蛛侠!”这对本来在逛街的母子,是被突然赶到的特警队员给劝进商厦的。银座商场里,和他们母子一起被劝进来的,还有很多人,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街上不停来回穿梭的各种警车,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大家正接头咬耳的在议论外面到底怎么了时,听小男孩这不加掩饰的惊呼后,一起仰起脸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银座商厦不远处就是市局27层的大楼,淡蓝色的玻璃幕墙在中午的阳光下反着不算耀眼的光芒,稍微适应了这种光线后,就有很多人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在大楼背面向上攀登的人影。

在这么冷的天气中,那个人好像只穿着一身红色的内衣内裤,双手借助楼层的窗户和漏水管正迅疾无比的向上攀登,那速度就像是顶楼有一架提升机在用钢丝绳将他向上拽一个样。可良好的视觉条件却清晰无误的告诉人们,这个已经攀到大楼主体一半的人身上,根本没有半点防护措施。他一直在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顺着漏水管向上爬。

“哇……”当即就有女孩子尖叫出声,不顾伙伴或者家人的劝阻,毅然的跑出了商厦,站在门前手搭着凉棚看着那个人,放声高喊:“你是蜘蛛侠吗……”女孩子刚喊出了这一句,立马就引来了好几个特警队员跑到她面前。其中一个啪的对她来了个敬礼,一脸严肃的说:“这位小妹妹,麻烦你赶快回到大厦里面去!”

“看,看!蜘蛛侠哎。”女孩子就算在两个特警的‘协助’下往商厦走时,仍旧倔犟的使劲挣扎着,眼睛一直紧紧的看着市局大楼。

蜘蛛侠?什么乱七八糟的,平时你看美国大片看多了吧?敬礼的那位特警有点纳闷的一抬头,于是就呆在了那儿。

作为一个特警,这种不用任何安全器材借助的攀登,平时在训练中就做过无数次了。但他们攀登的楼层最高也就是六层高,下面还有防护网什么的,就算是失手掉下来,也不会有太多的损伤。

对于市局大楼这种二三十层高的大楼,他们根本连想都没敢想过,一百多米呀……可现在他看到,真的有个红色的人影,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下,已经爬完大楼主体的一半,而且上升的速度还在不停的加快着!

这、这是人么?特警使劲的晃了一下头,在确认这个快速攀登的活动物体的确是个人后,连忙掏出步话机,给特警支队长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在接到许副局的电话后,岳震林还一头雾水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和特种飞行员下达这个命令干嘛。可许向农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扣掉了,根本没有和他解释什么,所以他只好挺纳闷的向特警支队长传达了这个奇怪的命令。就在也是不明所以的支队长给飞行员通话完毕后,手里的步话机又响了起来。

“什么?三班长你胡说什么?”听到三班长汇报说是有一个人从市局大楼后侧正在向顶楼攀登、而且还没有任何安全物品的借助时,支队长当即就有想踹他一脚的冲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不用绳索什么的就这样徒手爬一百多米高的大楼?你丫的脑残了怎么的?

“怎么回事?”岳震林走来走去的,希望特警队的领导们能够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看到支队长对着步话机低吼时,随口问了一句。

“岳市长,一个战士说,他现在亲眼看到有人正徒手从市局大楼后侧向上爬,我怀疑他是看错了……”首都特警大队的支队长官职也不小了,但在岳震林这个正省级市长面前,还是问无不答的。

“有人在大楼后侧向上攀登?而且是徒手?”岳震林也是一愣,下意识的仰起脸看了一眼那栋一百多米高的大楼,心里忽然一动,接着就说:“走,过去看看!”

等岳震林他们赶到市局的另一侧时,已经有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轿车停在那儿了。在车子周围,站了七八个一身便装的人,一个个相貌普通的要命,也没看出多么利害来,但那些执行戒严任务的特警们,却都站在距离他们的十米开外。虽说看不清里面人的样子,但岳震林一看那个看似平淡无奇的车牌,心里就一震:总书记亲自赶来了!

也顾不得看市局大楼了,岳震林急忙快步走到红旗轿车前,在司机的头从落下的车窗内点了一下后,才打开车门,一闪身坐了上去。车里面包括司机在内的,一共是五个人。前面坐了两个,后面三个。这辆红旗轿车一看就是特别制造的,车身比一般的轿车要宽大许多,岳震林上来后都没有显出拥挤。

“总书记,我、我不称职……”岳震林看着坐在两个内警中间的宋兰疆,惭愧的说:“让你操心了。”

“呵呵,没事,这事不怪你,都怪我们平时太纵容迎夏了,才给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宋兰疆波澜不惊的轻笑几声,身子微微的挺了一下,指着市局大楼:“岳市长,你猜那个人是谁?”

听出总书记的话中的确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让岳震林心里稍微的轻松了一点。顺着总书记的手指方向看去,他片刻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不借助任何外力、在没有丝毫的安全措施情况下,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人,正手足并用的顺着大楼墙壁向上攀登……不,错了,这不是人,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他肯定是个幽灵,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他、他是谁?”岳震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我那个最爱惹祸的外甥,秦玉关。”宋兰疆虽然贵为一国书记,但在说起秦玉关时,却也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自豪。

“秦玉关?”岳震林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接着就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龙腾七月。”

“嗯,呵呵,”宋兰疆含笑的点点头,身子重新倚在靠背上:“这小子,虽然总是不安宁总爱做出格的事,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主意的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这是准备敢在歹徒升上天台前,和直升机飞行员玩个调包计,你没看他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只穿着一身内衣内裤嘛。”

看到总书记膝盖上有一副高倍望远镜后,岳震林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许向农说是要飞行员做好调包的准备,原来是这样啊……可这也太危险了吧?胆战心惊的看着秦玉关极快的向上爬着,还没有等他守着总书记夸这家伙几句好听的,却见马上就要攀上天台的秦玉关身子一晃,然后就直直的往下落了下来。

“啊!不好……”岳震林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已经成为一滩肉泥的秦玉关。同时,他不敢想像秦玉关和宋迎夏先后的出事,总书记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这俩人可都是总书记的亲人呀,从他亲自来现场就可以看出的。在闭上眼睛的这一刻,岳震林想了很多,甚至还想到了可能因为这件事,华夏要出现高层震荡了。

“总书记,您要节……”岳震林害怕宋兰疆心疼外甥意外死去后会有什么不理智动作,所以在还没有睁开眼时,就想起劝他节哀顺变了。不过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宋兰疆说:“岳市长,你担心什么?人不是还好好的嘛。”

好好的?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从那么高的楼层失手,人会好好的?岳震林满脸不信的睁开眼睛,但秦玉关那依旧悍然无比的存在,一下子就打消了他的疑心。

从那么高的楼层失手,他都没事……岳震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偷偷的看了一眼总书记。见宋兰疆依旧神闲气定的模样,在佩服秦玉关身手变态的同时,也对宋兰疆这份遇事不惊的涵养功夫是大为钦佩:总书记就是总书记啊,就算亲外甥差点摔死时都这这样镇定……

岳震林哪儿知道,一脸镇定的宋兰疆后背,已经被秦玉关那个失手动作给吓得塌透了衬衣。

“妈的,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秦玉关低低的骂了一句。刚才失手后身子向下落时,幸亏他右手闪电般的拿起含在嘴里的军刺,一下插x进了塑料漏水管,这才止住了下落的身子。爬这么高说不害怕是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曾往下看一眼了。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后,又开始抱怨市局这帮孙子干嘛弄块砖头摆天台边:“难道你们不知道摆这儿一块砖头会害死老子的吗?”

因为担心范宜宾会先到天台,秦玉关在喘了几口气后,根本不敢休息,左手牢牢的抓住漏水管,右手拔x出军刺,就在准备搭住天台边缘准备一翻而过时,从天台上却露出了一张脸。

30 你怎么还没有脱衣服?

腊月二十四,中午十二点整,庆岛今天凌晨刚刚下过一场雪,满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在庆岛风波集团暖烘烘的总裁办公室里,刚端起一杯咖啡想要喝一口的叶暮雪,忽然没来由的心中一荡,手里的杯子再也拿不住的就落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有点沉闷的啪嚓声。让坐在办公桌侧面沙发上、正趴在茶几上加班加点整理资料的李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叶总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上此时竟然变得苍白,手竟然也在发抖。

“叶总,您、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通知铁部长一声,我们去医院看看?”铁摩勒自从秦玉关走后,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了保护叶暮雪的任务。为了能够让他进出公司方便,叶暮雪还给了他一个保安部部长的职位。所以李丹在看到叶暮雪猛然有了心脏病人才有的症状后,第一时间就想到要他送叶总去医院。

“不用了。”脸上苍白的叶暮雪摇摇头,身子往后靠了一下闭上眼,轻轻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心里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不会是、是昨晚没有休息不好吧?但是现在感觉好多了。”其实她想说:不会是秦玉关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可庆岛民间风俗,很是忌惮在腊月或者正月中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所以她才说出了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理由。

“也许是吧,从今天早上您忙的还没有吃饭呢,可能是累得。叶总,那您先休息一下,我去餐厅给您买份午餐上来。”李丹说完,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叶暮雪。在看到她轻轻点头同意后,立即快步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等李丹走出办公室后,叶暮雪咬了一下嘴唇,心里还是在挂念那个不吉利的念头,于是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秦玉关的号。这个人也真是的从昨天走了后,除了刚下飞机时打电话报了个平安后,竟然没有半点讯息了。

叶暮雪心里埋怨着秦玉关,用手烦躁的拢了一下头发,把拨完秦玉关号码的手机贴在耳边。可手机里却传来了自动回答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他为什么要关机?难道说……叶暮雪越想越怕。她曾经听人说过,如果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其中一个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不管距离多么远,另外一个人也会有不好的预感,这就是心灵感应。而刚才,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心里一慌的。

不行,我得和铁摩勒说一句,秦玉关不会无缘无故就关机的。不等李丹进来,叶暮雪放下手机站起身,径自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快步走到和总裁办公室斜对面的临时保安部部长办公室,敲响了铁摩勒的门……

“哥们,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竟然敢徒手攀了上来。刚才那一下,你可我把我吓死了。”特警飞行员说着,伸出胳膊一把攥住秦玉关冰冷的手,一叫劲就把他拉上了天台。

“你怎么还没有脱衣服?”秦玉关坐在天台边缘,喘了几口气。刚才那一下子可把他给紧张坏了,等他确信自己已经到达天台后,看到那个飞行员还一身戎装的站在那儿一脸钦佩的望着他,当时就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也不管他说什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快快快,快脱衣服,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脱衣服?”飞行员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秦玉关的意思,话也来不及说什么了,两个大男人就开始脱起了衣服,在罡风劲吹的天台上。

范宜宾一手籀着宋迎夏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的枪口顶着她脑门。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怀里这个女孩子处于极度恐惧中,冰凉的泪水总是无声的滴在他左胳膊上,都把警服给湿透了。紧贴着走廊墙壁,一步一步的走到电梯口,用眼神示意鲁超替他打开电梯门后,先看了一眼电梯里面并没有异常,这才倒退着身子走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合上后,范宜宾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慢慢的松开了宋迎夏。在电梯内,是没必要再那样紧张的,他手上只要有这个女孩子,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妄动的。至于到了天台后命令飞行员去哪儿,他早已经想好了。

范宜宾只要手里有一架直5(Z-5)直升机,完全可以凭借它飞到蒙古。这种直5(Z-5)直升机的最大航程为520公里,而从京华到蒙古最近的边境才480多公里,只要一到了蒙古那边,就算脱离了险境。哪怕华夏这边暗地里会有举动,但他不是有个护身符吗?看着躲在电梯那边的宋迎夏,正一脸恐慌的看着他,很久都没有过的激x情忽然从范副局心底蔓延开来。

身边有两千万现金,再带着这个纯的不得了的女孩子,从天底下哪儿活还不是活?嘿嘿,想我放掉她,也不想想可能吗?我不但不会放了她,而且还要让她做我的女人!想到宋迎夏以后就要变成自己的女人了,范宜宾心里就开心的要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随着电梯上升慢慢的松懈开来。看着默不作声只是惊恐望着他的宋迎夏,范宜宾忽然感觉生活是这么的美好,这让他不由得对着宋迎夏微微一笑,露出了满嘴的黄牙。

“你、你要干什么?”宋迎夏看着范宜宾微笑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而且眼里还荡漾着一股瘆人的春意……让她在感到害怕的同时脱口问了一句废话。

“你放心,”范宜宾走到无路可退的宋迎夏跟前,左手温柔的在她洁白的脸蛋上摸了一下:“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要保护你一辈子。”

宋迎夏对范宜宾的这些话真的感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会伤害我?不会伤害我干嘛不放了我、还用枪指着我的头?仿佛是看出了宋迎夏的不解。范宜宾继续说:“当然了,现在是不能放你的,要放也得以后放。”

“什么时候?”

“等我们有了孩子后。”范宜宾的眼里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摸着宋迎夏脸蛋的手也变得愈加温柔,仿佛眼前的宋迎夏此时正一身白纱的坐在新房中等他。

“有孩子?我、我不要和你有孩子!”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范宜宾话中的意思后,宋迎夏本来苍白的脸上骤然飞起两朵红晕,一下子让老范看呆了,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道:“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的。”

“你、你走开!不许再碰我!”宋迎夏害怕看到他眼里冒出的那种‘春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就推开了范宜宾的手,也同时打碎了他的梦。被宋迎夏推开手后,老范同志立即从臆想中返了回来,眼前的洞房花烛悠忽不见,除了宋迎夏外就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的冰冷电梯了。

“这些由不得你的,再反抗的话信不信先在你脸上划上一道伤疤?反正我也活不成了。”美梦破灭后,范宜宾重新一把拉过宋迎夏,冷冷的警告了她几句,然后用枪顶着她脑门,一眨不眨看着电梯门缓缓的开启。

有很多女孩子把脸蛋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宋迎夏就是其中一个。当听范宜宾说她要是再反抗的话,就会划伤她脸蛋后,立即不敢再做出什么反抗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范宜宾搂在怀里顶着那两扇开启的电梯门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想那个人会在电梯密码打开后,马上就出现在她眼前。

那个人不是任她打任她骂的岳晋阳,而是那个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的小表哥,秦玉关。为什么会想到他,她不明白,但就是希望能够在电梯门一开启后就看到他。

不过,随着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出现在宋迎夏眼前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走廊,并没有什么小表哥站在那儿,甚至连平日都一直缠着的岳晋阳也不在。

“出去!”范宜宾哪儿知道宋迎夏会想这些?用枪一顶她的头,让她先走出电梯半步,然后从她眼睛里看到失望后,这才证明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埋伏在那儿,然后迈步走出电梯。走廊里没有人,有的只是从有一块玻璃碎了的窗户上钻进来的风,那么冷,让呆惯了空调屋里的范宜宾打了个机灵后,于是就紧贴着墙壁,躲在宋迎夏身后走到了通往天台的门口。

“打开插销。”按照范宜宾的吩咐,宋迎夏无奈的打开了门板上的插销。

插销一打开,顿时凶猛的北风一下子催开了门,让首当其冲的宋迎夏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脖子闭上了眼。等她又被范宜宾推着向前走的时候,她不得不睁开眼,然后就在顶层的天台中间看到了一架淡白色的直升机。

在直升机的一边,有个人站在那儿,一身戎装的,头上戴着头盔,也看不出什么模样。不过从他穿着的衣服来看,他应该是来自特警部队的。随着宋迎夏的走出,飞行员慢慢的举起了双手,向范宜宾表示他手里并没有武器。

“你,现在马上走到天台边缘,然后头上脚下的在地上哆嗦几下。”

31 要死 也得拉着他一块死

为什么要让他头下脚上的哆嗦几下?

听到范宜宾这个奇怪的命令后,宋迎夏就算是心里挺害怕的,但还是很好奇。如果不是她自己被挟持的话,她肯定要问他为什么要人家这样做了。好奇,本就是女人最大的特点。

那个飞行员倒没有和宋迎夏似的这样笨,他自然知道范宜宾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于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走到天台边缘,把头盔摘下来放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的一下子倒立了起来。随着他双脚朝天的做了类似于小京吧抖毛的动作,他身上那些鸡零狗碎就掉在了天台上,全是些什么手机、钥匙钱包啊这些日常用品,并没有可以威胁到范宜宾的武器。

看到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后,宋迎夏这才明白,范宜宾这是不方便去搜他的身,却让他自己把身上的东西都控出来。虽说这个办法不一定能让他露出隐藏很好的东西,但这样总是会给范宜宾一点可笑的安全感。

范宜宾押着宋迎夏慢慢的走到飞机前,一手抓着旋梯,另一只手却绕过她脖子,让枪口对着她面门,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爬上了直升飞机。狡猾的范宜宾这样做,让好几个隐藏在制高点的特警狙击手同时心里问候他母亲。就算是开枪打爆他的头,依着他握枪的姿势,也会在消失意识前扣动扳机的。虽说他不一定有那么坚强的毅力,可又有谁敢冒这个险?

钻进飞机后,范宜宾一眼就看到了机舱中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大皮箱红彤彤的现金,可能是为了方便他一眼看出警方的诚意,所以皮箱并没有合上。在那么多闪着‘霞光’的钱上面,有一颗手雷,这是一颗国产的8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雷,爆炸后飞出的钢珠,会对半径三米以内的生物造成毁灭性打击。

范宜宾满意的笑笑,缩在直升机的机舱中把手雷拿过来卡在座位里面,然后撕下一束衬衣,一只手笨拙的把手雷引信拴在上面,再把布条系在自己手腕上,轻轻的试了一下,感觉良好后这才对着外面喊道:“喂,那个开飞机你可以进来了。”

听到他的呼唤后,还在那儿做‘哆嗦’运动的飞行员这才放下脚来,一声不吭的拿起头盔戴在头上,然后走过来爬进了直升机。看到范宜宾手腕上的那根手雷引信后,飞行员头盔内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后,闷闷的声音从头盔中传出:“我们飞向哪个方向?目的地又是哪儿?”

“向北,一直向北飞,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范宜宾扬了一下左手,不无得意的说:“看到了没有?你们两个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知道地面现在正在监听咱们的说话,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我感到不顺心活够了的话,只要我这么一拉……轰……咱们就一起上路了。哈哈,哈哈,我们一起走,黄泉路上不寂寞的!”

听着范宜宾疯狂的笑声,飞行员没有说什么,只是冷静的启动了直升机。

一直向北飞?那不就是外蒙了吗?原来他是想出国。宋迎夏听到范宜宾这样说后,心一沉,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开始旋转的螺旋桨给搅了个粉碎。刚被冷风吹干的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飞机起飞后,这一切将再也看不到了。看不到整天嘟囔自己的老爸老妈、感受不到爱护自己人的温暖,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回家!”宋迎夏就在直升机起飞后,猛地一嗓子喊了出来,但范宜宾却死死的用胳膊把她搂进了自己怀中,枪顶着她的脑门狞笑着说:“回家?哈哈,我们这就是要回家啊,回我们自己的家!看,有这么多的钱,到哪儿不能活的快快乐乐的?”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宋迎夏反抗无效后的哭声被风传出老远,然后被风吹散。

直升机飞离了市局天台,刚才在起飞前范宜宾说的那些话,被在地面上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看着飞机升空,而这么多的精兵强将却只能在地上傻看着,气的特警支队长嗨的一声砸在了车头上,车头箱盖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凹形。可这有什么办法呢?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还挂在天台边缘的那个特警迎下来,然后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个随着飞机远去的某人身上。

直升机根据范宜宾的‘指示’向西北飞行了也就半分钟左右,在它的上空就出现了两架国产的LFC16战斗机,一左一右的距离直升机大约有几千米的距离,宋迎夏隐隐的可以看到,在左边那架战斗机驾驶舱里的飞行员,正对她伸手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看着机翼上的那面国旗,她心里突然感觉平静了许多。

他们肯定会把我救出魔手的!

正值最爱幻想阶段的宋迎夏,泪眼模糊中,忽然想到: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勇敢的战士把她从坏人手里解救出来,我会不会对他以身相许?嗯,估计会的。他也不用长的太过英俊,只要和小表哥那样就好啦……

“嘿嘿,宋大小x姐,”范宜宾的奸笑声适时的打破了宋迎夏的美梦:“你好大的面子呀,竟然会有战斗机替你护航。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最多也就是送到我们华蒙边境就得返航了,要不然身边总是有这么两架战斗机跟着,那该多威风。”

他果然要飞向外蒙!就算是有战斗机在身边,可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宋迎夏沮丧的低下头,看着直升机下面的精致。下面的高楼大厦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根根竖在地上的小棍子,本来挺宽阔的公路就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带子蜿蜒在市区。现在正冲着直升机的那条白色的带子,应该就是京华最大的河--永定河吧?

永定河位于京华市西郊,市境内主河道全长189公里,河床最宽处为3800米,1985年该河被列为华夏四大重点防洪河道之一。河上有大、中型桥梁48座,有很多著名的铁路都跨桥而过,沿途更是有着数不清的名胜古迹。

可这一切,马上就要被这个坏蛋给夺走了。宋迎夏痴痴的望着脚底下的永定河,对范宜宾的话是充耳不闻。

跟着他走会有什么结果?宋迎夏慢慢的被冷风吹的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就算是把他送到外蒙,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这个坏蛋刚才在电梯内眼神里就流露出龌龊的想法。他一定要把我日夜带在他身边,还有可能会把我……想到范宜宾一笑露出的满口黄牙,再想到以后很有可能整天被这样一个人带在身边,宋迎夏觉得还不如死了好!

要死,也得拉着他一块死!

忽然升起的这个念头,让宋迎夏猛然间勇气大增,甚至开始为自己的想法兴奋起来。她偷偷的算计着,怎么才能把范宜宾手腕上的那颗手雷引信给弄断而不引爆。最好是弄断后抱着他一起跳下飞机,那样就不会害了前面那个可怜的飞行员了。

“能不能让我坐的舒服一点?反正我也不敢反抗,就算是反抗的话,也是必死无疑。”宋迎夏慢慢的抬起头,扭身冲着用枪指着自己头的范宜宾说:“既然我们现在在同一架飞机上,我根本无处可跑。再说了,你手上还有和直升机同归于尽的东西,干嘛还要这样不放心?”

范宜宾没想到宋迎夏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冷静,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可除了无辜的清澈外,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哪儿不对劲。想到就算是身边有战斗机,可估计他们也就是和自己示威罢了,开火?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的。至于那个驾驶直升机的家伙,为了他自己着想,也肯定不会舍得同归于尽。

马上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都想了一遍后,范宜宾觉得宋迎夏说的没错。现在大家既然在同一架飞机上,主动权都攥在他手里,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没必要弄得这样紧张兮兮的。嘿嘿一笑后,范宜宾松开了籀着宋迎夏脖子的手,只不过枪口一直对着她:“好吧,那就听你的,如果你乖乖的,我是不会让你受多大委屈的。”

宋迎夏揉了揉发红的脖子,身子往舱门口靠了靠,眼睛顶着那根拴在范宜宾手腕上的布条,担心的说:“其实,你这样很危险的,如果飞机在飞行中遇到什么意外天气而产生震动的话,你会不会一下子就拉响了它?”

范宜宾一呆,飞机遇到无常气流这种事,是经常会发生的。虽然飞机不可能像宋迎夏说的那样夸张,会产生足可以稳不住身子的震动,但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可能。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没控制好的话,那这一切岂不是没福消受了?

“那你说怎么办?”脱口问出这句话后,范宜宾脸上红了一下,因为向一个娇弱的女孩子问怎么办而脸红。

32 我就是大清朝!又能怎么样?

“你最好把手雷拿在手里,这样我可以觉得安心点。”然后再偷偷的打开舱门抱着你一起跳下去!宋迎夏的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放在了舱门上。她知道,这种看起来挺笨拙舱门,其实只要先向里开然后再侧向推出,就会很容易被打开的。

“嘿嘿,”听到宋迎夏这样说后,范宜宾先是一愣,接着突然冷笑几声:“你让我松开手雷引信,恐怕不是担心飞机遇上气流这么简单吧?宋小x姐,我可警告你,现在是在飞机上,你就算是玩再多的花样也白搭的。”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宋迎夏带着一股无所谓的看了看前面的飞行员:“我这样说只是不愿意死在意外中。”没想到他疑心这样重,看来拖着他一起跳飞机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宋迎夏扭过头看着机舱外面,现在直升机距离地面的高度大约在四千多米的距离,这个高度已经有淡淡的白雾在直升机机旁飘了。

看着那些飘飘渺渺的白雾,耳朵里听着直升机发出的噪音,看着在不远处的那架LFC16战斗机,尤其是看到机翼下面挂着的导弹时,宋迎夏忽然明白了过来:范宜宾之所以敢大摇大摆的指挥飞机向外蒙逃窜,完全是因为他手里有筹码!而这个筹码就是自己。如果这个筹码没有了呢?相信不仅仅是战斗机拦截直升机,就是地面上也会做出反应的。

怎么才能让他不再有依仗的筹码?

那只有我离开飞机!

宋迎夏低头看着机身下面那条明晃晃的带子,恰好有一抹阳光被水面反射上来,金黄色的阳光一下子就点燃了她的勇气。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侧面的那架战斗机,她抓住机舱手柄的手,猛地向里一拽然后快速的向外一推……

风,呼啸着就灌进了机舱,吹得宋迎夏一头的黑丝掩盖了她浮上红晕的脸庞。

“你!你疯了!?”范宜宾没有想到宋迎夏忽然会打开舱门,忽地一下举起枪对准了她。当看着她被风吹得衣袂飘飘的就像是仙女那样,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头却不敢扣下。他知道,如果开枪打死宋迎夏,那和开枪打死自己的结果是一样的。没有了顾忌的军警双方,是肯定会让他死的很有节奏感的。

风吹得宋迎夏的身子来回的晃动着,她用手拢了一下紧贴着脸庞的发丝,眼睛闪着亮闪闪的光芒,咯咯的笑着说:“范副局,你开枪呀,怎么不开枪呢?你刚才不是打算的挺好的吗,挟持我跟着你……”话刚说到这儿,直升机忽然被一股罡风吹的晃动了一下,宋迎夏身子一晃,‘啊’的一声低呼,就像是有一只手在直升机外面拉了她一把那样,身子忽然飘起,头里脚外的急速的向机舱外面飘去……

“苍鹰一号呼叫银龙,听到请回答。”不即不离跟着直升机的LFC16战斗机飞行员小梁,在跟着直升机约有十几分钟后,见直升机已经飞离了市区,现在直升机飞行员正顺着永定河向西北飞行,于是就呼叫地面,在得到回应后请示:“直升机现在正顺着永定河向前飞行,看方向应该有向蒙古前去的趋势,请问是不是要拦截?”

“苍鹰一号听好!在没有地面明确的指示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明白?”

“苍鹰一号明白……”小梁刚想请示是不是跟着一起走,忽然看到直升机的机舱门攸的一下打开,接着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子出现在舱门口,身子摇摇欲坠的,随着气流在舱门口摇摆不定的,吓得他惊呼一声:“啊!苍鹰一号发现直升机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岳震林握着呼叫器的左手一下子哆嗦了起来,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辆静静停在路旁的特制红旗轿车一眼,他知道现在他们的通话总书记肯定会通过特殊途径听到。心猛地的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范宜宾开枪了?

“人质忽然打开了机舱门!现在就在门口站着!”

“什么?!你说什么?人质就在开了的机舱门口?”岳震林忽然一声大吼,吼完之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宋迎夏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他清楚的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还有生长在贵族世家的矜持,但唯独缺少这种遇突发事件的反应能力。现在她竟然站在了飞行中的飞机舱门口,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听着内警衣领旁的空气耳麦中传出的话,宋兰疆依旧静静的坐着,只是一向镇定的双眼里浮上一丝悲哀:我就算是堂堂一国总书记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挟持而坐在这儿等?我就算是和清朝慈禧太后说的那样‘我就是大清朝!’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奈何不了一个范宜宾?

宋兰疆静静的坐在那儿,当听到小梁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天!她、她滑出来了……’后,终于再也保持不住他的雍容沉稳,猛地从座椅上直起腰身,嘴巴张开无声的喊道:“傅子辉……”

小梁喊完这句话后,空气耳麦中就传来了噪音,还有风声……

“小沈,把车窗落下来,我想看看那边的、的天空。”说完后,宋兰疆颓然倚在靠背上,有气无力的吩咐身边内警。小沈默默的落下车窗,身子向前俯下,以便总书记不用直起腰、就可以看到那干净的令人心悸的西北上方的天空。

西北上方的天空,干净的就像是一面镜子,有一群白色的鸽子呼哨着飞过去,投在地上的阴影掠过红旗轿车,眨眼间就远去。车窗外,站在一辆奥迪车车头的岳震林,抱着头一下子蹲在了上面,在他身边那些大大小小的京官们,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只是仰着头的默默无语。

人们的眼光是亮的,没有谁在看到这些衣冠楚楚的官员们这样时,还敢大声的喧哗。所有人都向那些标枪一样挺立在路边的特警那样,抬起头看着西北上空。

风呼呼的吹过,荡起战士们手中九五式突击步枪的枪带,打在他们的身上,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扑簌簌声。

静,一种诡异的静蓦然出现在昔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所有人都看着西北上空,明白的不明白的都看着那儿,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有圣诞老人骑着五色彩鹿从那面出现。

岳震林慢慢的把手中的呼叫器放在车头上,还没有等他的手离开呼叫器,呼叫器忽然又传出小梁震惊中带着兴奋的呼叫:“啊!太不可思议啦!人质就在滑出飞机马上摔出机舱时,竟然被飞行员抓住了!”

小梁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阵兴奋x剂,岳震林猛地一下抢起呼叫器,话不成声的连声问:“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宋兰疆猛地坐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小沈身旁的空气耳麦……

“直升机飞行员太伟大了!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女孩子的风衣……”听到宋迎夏被飞行员抓住后,地面人员的欢呼声还没有响起,苍鹰一号颤抖的声音又从耳麦中传出:“但女孩子的身子还在外面飘着,飞行员在用力的向后拽他。”

所有人都在关心着飞行员能不能把宋迎夏拽进飞机,但却都忽略了机舱内还有个范宜宾。可在这时候,谁还在乎一个范宜宾?又有谁还记得他?所有人心里都在默默的为西北上空的那架看不见的飞机在祈祷。

西北上空。

直升机猛然间一抖动,宋迎夏的身子就像是风筝那样向外飘去,随着她发出的一声长长惊呼,身上的白色风衣挂在了舱门手柄上,在机舱外荡呀荡的。此时,早就已经解开安全带的秦玉关心里正为没有早一步行动而后悔的要死,这时看到表妹被机舱门挂住,根本不再犹豫什么,双脚竭尽全力的一跺,身子就像是一根弹簧似的向后弹出,身子还在半空中,他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宋迎夏身上那件白色风衣的衣角!

身子重重的落在机舱中,秦玉关右脚勾住一个座椅腿,身子被向往飘的宋迎夏拉的笔直。他想拼尽全力的把宋迎夏拽回来,可外面的风速就像是一只巨人的手,死命的和他抗衡着,他勾着座椅腿的右脚现在已经发出了夸张的吱嘎声。直升机也因为没人驾驶也开始了剧烈的晃动。

范宜宾呆了,他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让他不能控制的局面,握着枪的手傻傻的愣在那儿,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出于怕死的本能,他拴着手雷引信的左手在直升机再一次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后,下意识的抬起抓住了头顶上方的拉环……

秦玉关死命的向后拉着宋迎夏,但他却恐惧的发现,宋迎夏身上那件好看不中用的白色风衣,正在从肩膀处慢慢的撕裂!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风衣撕开宋迎夏飘走是最终的结果,如果……既然人都甩出去了,还能有什么如果?

33 杀人?这也算是大事?

眼见着宋迎夏身上的风衣就要断开,如果再不采取有效措施即将遗憾终生。

刚才还后悔没有提前早行动这才让宋迎夏寻死的秦玉关,现在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咬着牙的用左手摘下头盔,露出已经憋得通红的脸,猛地一声大喝:“嗨!”

随着这声大喝,秦玉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一拽,宋迎夏的身子攸的向舱门口靠近,但风衣却再也承受不住宋迎夏的重量,刺啦一下发出一声听不见撕裂声,她的身子在即将被拉进机舱时,却以更快的速度向半空中飘去!

可这时候的秦玉关,早已经松开了勾着座椅的脚,借助刚才那一拉之力,身子就像是箭一般的蹿出,就在宋迎夏马上被风吹走的那一刹,他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宋迎夏的手。

抓住宋迎夏的手后,巨大的吸引力让秦玉关的身子擦着直升机舱底向往滑去。在此期间他双脚和左手四下乱挥着,期望能够抓住一个足以止住他滑出舱外的固定点。在他身子将要滑到舱门口时,秦玉关终于用脚勾住了一个东西,还没有等他借着这一缓之力伸手抓住舱门,脚底下的那个东西竟然随着他的身子向往滑!

我操!秦玉关心里大叫了一声,百忙中回头一瞥,却见自己用脚勾住的那东西竟然是那个盛有两千万巨款的皮箱,而此时,他也看到了范宜宾座位下忽然冒起了一股淡青色的烟雾。

这是手雷引信在冒烟,手雷马上就要爆炸了,这个傻逼……这个念头在电光火石间浮上心头,秦玉关不再奢望去抓住舱门,用力一屈右腿,然后,那个皮箱随着他和宋迎夏一起飘到了离地四千米的高空!

秦玉关人在高空,劲风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但他依旧借着最后的一点缓冲力把宋迎夏紧紧的拉在怀里。两个人和一个皮箱呈自由落体向地面坠去,就在直升飞机攸的一下升到头顶时,他猛地探出左手搭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狠狠的推了一把,对准了四千米高空下的那条白色带子大致方向,用力一荡,然后松开了手。

轰……直升机爆炸了。

直升机发出的爆炸声,对于远在京华闹区的岳震林们来讲,是一点也听不到的,他们只能通过步话机听到战斗机飞行员小梁的惊呼声:“飞行员和人质已经滑出直升机……直升机已经爆炸……两人已经向地面落下,但没有看到飞行员打开降落伞……”

两个人从四千米高空自由落下,会是什么后果?不用说也可以知道下场。

啪嗒一声,岳震林再也握不住报话机,报话机砸在对面上,弹跳了几下滚到了车轮下……

申阳的腊月太冷了,就算是在空调屋里,王雅珊依旧情不自禁的抱紧了膀子,蜷缩在沙发里看着荆红命在打电话。在沙发一边,是连夜收拾好的行李,既然出现了这种事,作为秦玉关过命的兄弟,荆红命是没必要再留在傅明珠身边了,至于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随着傅玉的死去也已经成了镜中花。

虽然这两个多月来,荆红命已经查出了潜伏在春雨实业内部的王重勋安排的一部分‘硕鼠’,但出于放长线钓大鱼的考虑,荆红命并没有对他们下手。铲除春雨实业的这些人并不是他和秦玉关的最终目的,他们只是想通过这些‘硕鼠’顺藤摸瓜的寻出傅子辉身边的那些人。眼看着已经有了眉目,谁想到会出现这档子意外?

在从王希军嘴里知道了这些事后,王雅珊马上动用自己在京华的关系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发生经过。

现在,傅明珠两个一奶同胞的亲弟弟都死在秦玉关手中,就算是傻瓜也可以想出傅明珠会是什么反应。想到好不容易才摸到一点眉目却要放手,王雅珊无奈的低叹了一声。听到妻子叹气的荆红命回过头来,看着猫儿一样蜷缩在沙发中的王雅珊,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笑:“雅珊,你是对半途而废不甘心吧?”

“也不是,”王雅珊慵懒的伸了一下腰,看着耳朵上贴着手机的丈夫:“傅家有什么下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可不管这么说,因为一个二世祖的原因不得不放过那些坏人,心里总是……嘻嘻,其实就是不甘心,最起码那些人做的事情肯定对国家不利。”

“没什么,早晚会查出来的。”荆红命淡淡的笑笑,刚想说什么,电话却接通了,手机中传出谢情伤那懒洋洋还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喂,老十,你丫挺的不在家抱着美人享福,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荆红命笑笑,伸手点了一下王雅珊不满撅起的小嘴:“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喝酒?”

“是呀,除了喝酒外,老子也没什么业余爱好了。你给我打电话不会就是问我在哪儿又是和谁在喝酒吧?哈欠……”手机那面的谢情伤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现在在十里香小镇的又一村酒店呢,妈的,这儿的酒很冲,特别符合老子的口味。喂,老十,什么时候有空来喝几杯?”

“没这个心情,”荆红命摇摇头:“你怎么跑那儿去了?”

十里香小镇在长城外,已经算是塞外,那儿常年的都是黄沙天气,人们喝的水里都满是黄沙。不过这个小镇上的又一村白酒却是非常出名,自有一股关内没有的冲劲,很是得到谢情伤的独钟。

“嗨,还不是为了躲避薛星寒这娘们?也只有这种环境才让臭美的她不敢轻易在这儿待长了。老十,你为什么没心情喝酒?真不懂的享受人生,李白不是说过嘛,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啃糟糠!”谢情伤的话让荆红命苦笑一声:“呵呵,最近有没有什么任务?”

“有,马上就要去趟俄罗斯……小命,你怎么忽然关心起我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哥们帮忙不?咱先说好了,借钱是没有的。”

“秦玉关又惹祸了。”荆红命不理会谢情伤的调侃,径自说:“你既然有任务那就算了,本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的。”

“惹祸?惹什么祸了?”谢情伤漫不经心的问:“一般二般的事情,老子是不会出马的。”

“是大事,他杀人了。”

“杀人?这也算是大事?”手机那面的谢情伤明显的一呆,但接着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哈,我还当他把美国白宫炸了呢,原来这狗日的杀人了。唉,老十呀,麻烦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就为这点小事还值得Lang费电话费。秦玉关杀人那还不是正常?嗯,听你郑重其事的,他狗日的是不是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人?”

“是的,是傅子辉最小的孙子,名字好像是叫傅玉的那个。”

“哦,这倒是有点麻烦了,这家伙,什么人不好杀,偏偏惹这些棘手的?不过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吧?”

“嗯,”荆红命嗯了一声说:“刚才我托国安的海子打听了一下,秦玉关之所以要杀那个傅玉是因为他要伤苏宁的孩子。其实你也早知道的秦玉关以前并不知道苏宁替他生孩子了,这次那个倒霉的傅玉在欺负苏宁儿子时,恰好被秦玉关碰到,于是……”

“于是就送他回姥姥家了。”谢情伤在手机那头说:“其实,只要玉关站住理,凭借他狗日的背景,最多弄个防卫过当,也就是蹲个一年半载的,万万要不了他小命的。就算是咱哥们想帮他的话,人家都不一定用咱呢。”

“是的,按理说是这样的,但、唉,”荆红命叹了口气:“虽说秦玉关有宋家和苏家、还有李家保着,但他在京华市局接受警方调查的当晚,竟然会杀了看守他的两个警员,连夜潜逃了!”

“什么?”手机那头传来谢情伤不可思议的疑问:“这家伙不会蠢到杀人逃窜的这个地步吧?就算他脑子被驴踹了,可也不该做出这种混帐事啊。”

“我也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不明智,”荆红命点点头:“我感觉他是被人给算计了……”

“行了,具体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海子说在上午十点的时候,他被京华市局一个叫万年青的刑警副队长给抓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接受各级领导的审讯吧?”荆红命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切,放他妈的狗臭屁!”谢情伤破口大骂:“秦玉关这狗日的要是真想跑路的话,凭着警方那帮子废柴会抓住他?我看其中肯定会有什么让他不得不回来的原因吧。”

“好了老谢,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坐今晚飞机回京华。”荆红命点点头:“给你打电话就是问问你有没有任务,既然你还有要事在身,那就这样吧,等有什么变故我再电话通知你。”

“屁的任务!”谢情伤啐了一口:“不就是去俄罗斯查个老白毛啊,这点小事也值得老子出马?你不用管了,我这就进关先打听一下怎么回事,等你晚上回京华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机,别忘了你自己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省的老七进去还没有出来,再为你小子操心。好了,就这样吧。”

34 代价

“哎,你不是还有任务吗?”听到谢情伤要晚上去接机,荆红命哎了一声,提醒他还有任务时,他却挂断了电话。

苦笑着放下手机,荆红命看着王雅珊:“你是陪我一起去找傅明珠还是我自己去?”虽说傅明珠现在也肯定知道傅玉的事情了,但她一直没有来和两人打招呼。既然决定马上就要离开春雨实业了,不管怎么说,荆红命还是觉得在走之前和傅明珠说一声比较好。至于以后再见面会是是朋友还是敌人,以后再说。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王雅珊双手环着荆红命的脖子,凑到他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荆红命笑笑,自从王雅珊跟了他之后,他一天笑过的次数要比以前一年的次数还要多。正所谓改变一个人的不是环境,而是人。轻轻的拿掉妻子的手臂,荆红命站起身,随手抓过搭在沙发帮上的一件黑色风衣,这件黑色风衣还是在庆岛红叶谷时穿过的。替王雅珊关上门后,等他再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谁都感到不舒服的冷漠。

因为荆红命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傅明珠在安排他住宿的时候,并没有让他去住那些高档小区,只是从春雨实业总部大楼收拾出一间宽敞的屋子,供作他和王雅珊的新房。这在减少他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机会同时,也方便了他上下班。

乘坐电梯来到十二层,荆红命一走出电梯,在董事长办公室对面的秘书小燕子就看到他了。对这个有着刀削一样脸庞的男人,同样长的不错的小燕子在第一次看到他后,就生出了爱慕之心。只不过迫于荆红命妻子王雅珊的确有一股她无法比拟的飒爽,所以她才没有信心给这颗‘名草’松土。

不过,小燕子每次在看到荆红命时,总是和现在一样的尽量展现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比方现在,她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妩媚的问:“荆红副董事长,您来了。”

荆红命来到春雨实业的第一天,就以持股实业百分之三十的第二股东身份担任了集团的副董事长一职,这也是让小燕子一直不肯放弃他的原因。

年少多金,而且人长的还特别的有型,这种男人走到哪儿都会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

不过荆红命可不像秦某人那样是个多情种,除了对妻子王雅珊不吝的露出笑容外,就连傅明珠都很少得到他一个真心的笑模样,何况小燕子了?但出乎小燕子意料的是,荆红副董事长这次竟然对她笑了:“呵呵,你好。傅总在不在里面?”

“在、在啊,”被荆红命这一笑给感动的有点不知道说啥好的小燕子,听到荆红命的问话后,连忙回答在。当看到荆红命在大楼里还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后,讨好的问:“您这是要出去吗?要不要我去给您安排车?”荆红命既然是春雨实业的副董事长,自然会有专职司机和专车,只不过这两样他一直没有用过。

“那好呀,麻烦燕子了。”想到等和傅明珠交代好了后就去飞机场,自然需要坐车去了,现在燕子既然主动提出要去安排这些事,他乐的不去操心。荆红命再次笑笑的经过她门口,敲响了傅明珠的办公室门。

“进来。”傅明珠的声音在荆红命敲了第二下后就从屋里传出来,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荆红命推门走了进去。足有一百多平米耳朵总裁办公室里,摆放别致的几样办公用具恰到好处的体现出一种典雅,只不过满屋子的烟雾却破坏了这种气氛,显得不伦不类。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傅明珠,正用手支着额头看着眼前一份什么文件,在她左手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放了满满的烟头。

“随便坐吧。”傅明珠头也没抬的说,她自然知道荆红命是为什么来了。眼看就要彻底的查出那些危害傅家的人了,谁知道傅玉竟然没事找事的破坏了她的全盘计划,而且还搭上了他自己的生命。自己弟弟是什么德行,傅明珠这个当大姐的很清楚,可就算是他该死,也不该被秦玉关杀死。

荆红命默默的坐在距离她最远的那组沙发上,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信封放在茶几上:“傅总,这里面有你想要的人员名单,而且还有春雨实业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让书,现在我都把它们交给你了。至于那些有疑点的人员,希望你最好妥善处理,我相信顺着这些线索,你可以查到傅老身边的那些人。”

“春雨实业的股权转让书,我也替秦玉关交给你了。傅总,我很清楚你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你。”荆红命轻叹了一声,把信封又往前推了一下,随即站起身:“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吸烟么?”傅明珠并没有回答荆红命的问题,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黄鹤楼仍在桌子上。

“不了,雅珊还在等我回去。傅总,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荆红命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荆红命。”就在荆红命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明珠叫住了他。

“有事?”荆红命皱了一下眉头。

“你忘记拿东西了。”傅明珠说着话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个信封递给荆红命:“傅家的人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习惯,希望你们龙腾的人也遵守你们答应我的条件。秦玉关是秦玉关,荆红命是荆红命。”

荆红命默不作声回过身,他接过信封。傅明珠这样说的意思他很清楚,打开信封后抽出那份人员名单,重新把信封递回去:“龙腾的人除了胡灭唐外,根本不分秦玉关和荆红命的,秦玉关就是荆红命,荆红命就是秦玉关。我们既然答应的事,一定会帮你做到的。只不过那些股份,我是不会再留在手中了。”

“呵呵,”傅明珠轻轻的一笑,有点放肆的抬起手,修长的左手食指挑起荆红命的下巴。

荆红命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挑着自己的下巴,只是眸子里的寒意让傅明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勇敢的面对这个已经散发出隐隐杀气的男人,笑笑。在笑的时候,却有泪水从脸颊滑落:“荆红命,你知道吗,傅家能够有今天,不是傅玉这种游手好闲的官二代争取到的,而是由几代傅家儿女用努力甚至用生命换来的。”

“一个家族既然走到这一步,那是得到了人民认可的。如果因为一个傅玉被杀就把整个傅家拉到水深火热中,那傅家永远不会成为政治世家。”傅明珠缩回手:“你去了京华后,去找一个叫连天星的人,相信会从他身上得出很多答案的。”

“连天星?”荆红命牢牢的把这个名字记住后,问:“既然知道从他身上可以得出答案,那你们为什么不早去找他?”

“他是傅家最后一颗棋子,不到最关键的时候决定不能用的。这个秘密只有我和爷爷知道。”傅明珠说:“你不用怀疑我的话,其实在王重勋还没有露出本来面目时,爷爷就已经察觉出了,只不过一直不能确定哪些人才是,所以才让我安排连天星借用一次偶然的机会攀上傅家,就是希望他可以在暗处帮助我们查出深藏在傅家的人。”

“……你也知道傅家家族是庞大的,想找出那些人根本不容易。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危害最大的人竟然是他的孙女女婿,呵呵。他老人家虽然心疼小议的死,但绝不允许傅家子孙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这就是为什么秦玉关在杀了小议后并没有惹起傅家报复的原因。”

听着傅明珠的话,荆红命沉思了片刻:“可现在傅玉又出事了,难道傅老还会……”

“会的,”傅明珠点点头:“傅玉不是小议,爷爷是不会允许杀他的人就这样算了。”

“那你还给我这些干嘛?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是帮秦玉关做的。”

“如果一个傅系的人想为傅玉报仇,那说明他最起码还没有受到那些人的暗中挟持。”傅明珠解释道:“如果一个傅系的人主张以大局为重放过秦玉关,那说明他有情况,因为秦玉关身上有那些人想得到的东西。要是秦玉关死了,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知道了,傅老是想借助傅玉之死来检验谁才是有问题的人。”荆红命好像有点明白的说。

“嗯,本来想借助小议的,谁知道又把傅玉搭上了,”傅明珠惨然一笑:“虽说代价大了些,但和整个傅家家族的利益相比,却算不了什么。荆红命,我知道你不懂这些,因为你没有生长在政治世家。”

但愿我永远不要懂这些。

这是荆红命在踏上飞往京华的飞机时想到的。对于帮着傅家找出那些人会不会替秦玉关做点什么,荆红命没有问,傅明珠也没有说……

秦玉关紧紧的抱着宋迎夏,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往下坠落,他不知道落脚点会不会是那条闪着白光的河,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宋迎夏,希望在落下的那一刹那可以让她多一点生还的机会。地面上的一切越来越大,而那条河也像是活了一样,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的,让秦玉关很难把握到底会不会准确的落在河里。

听天由命吧!

既然无法控制,秦玉关也不操心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35 我不想当你的小表妹!

永定河在流向西北方向的途中,要经过一座没有名字的小山。

这座海拔也就几十米的小山上,除了不知道哪一年栽上的几百颗松柏外,别的也没什么值得让人留恋的地方。它唯一吸引人的一点就是永定河在经过山体时,因为地势落差造出了一个不大的潭。而这个潭无论是多么冷的天气也不会结冰,反而老远就可以看到水面上会有淡淡的白雾。

老刘自从去年从岗位上退下来后,总是觉得在家闲的没事干,于是就在腊月二十四这天下午约了老李头,驾着一辆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的绿色吉普,两个人就来到了这个潭边准备钓那些馋嘴的鱼。选好位置放好马扎后,两老头听着收音机里播放出的京剧,闲聊着家常,呼吸着郊外的新鲜空气,很是怡然自得。

在距离两人不远上空的十几米高处,有一颗被大风催歪了的松树,整根树干都探在河面上空顽强的生长着,而两个吃饱了没事大冷天来钓鱼的老头,就坐在距离这颗歪松树不远的岸边。

老刘献宝似的从渔具包里掏出自己刚换的鱼竿,嘿嘿的乐着挂上鱼饵,然后挺潇洒的抖手甩了出去。就在他扭头想和侍弄鱼竿的老李头什么时,忽然一声挺清脆的‘嘎巴’声响从他的右上空传来,还没等他抬起头看看怎么回事,接着又听到‘噗通’一声,他右手边本来挺平静的水面上立即溅起了一个好几米的大水柱,那效果就像是深水炸弹砸入水里似的壮观。

“呀,怎么回事?”坐在老刘后面马扎上低头摆弄鱼竿的老李头,茫然的抬起头伸手抚了下满脸的潭水,问全身都被那个大水柱溅湿了的老刘:“刚才什么东西掉到水里了?”

吐出一口潭水后,老刘慢条斯理的说:“我也不知道……唉唉唉,我的鱼竿!”就在两人说话时,老刘手里那杆足以凌空吊起一个人的鱼竿,攸的一下就从他手里滑了出去,直直的没入潭水中。

“这是咋回事?难道刚才那个大水柱是潭里跳出来一条大鱼搞得?”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两个老头子除了满头雾水外,还有满头的潭水。呆呆的看着不住有水泡冒起的水面,愣了几秒钟后,老李头指着一根浮在水面的松树,喃喃的说:“不过再牛的鱼也不可能跳那么高呀,连歪了的松树都撞下一截来。”

“啊!不会、不会咱这儿也和尼斯湖那样有水怪了吧!老李老李,快、快快跑!”眼看着水中往上泛的水泡越来越频繁,吓得老刘啊的一声大叫,忽地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地上的收音机也不要了,一把拽起还在那儿傻愣着的老李头,没命的向距离岸边不远的公路上跑去……

秦玉关抱着宋迎夏从水里浮上来时,恰好听到有一辆汽车的马达声从近到远。

一把抱住漂在水面上的那半截松树后,他才用力的喷出一口水:“妈的,吓死老子了,从那么高的天上摔下来竟然没有挂了……”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想到自己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后不但没有摔死,而且好像全身零件都挺正常的,这让他在心悸之余又大叫万幸。

当他看到探在水面上的那半截松树后,再看看自己左手抱着的这半截,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秦玉关抱着宋迎夏将要掉进河里时,宋迎夏身上那半截左摇右摆的风衣被那棵倒霉的松树给挂住了。在巨大的下坠力下,饶是那棵可怜的松树已经有碗口粗了,可还是被直接挂断。不过,幸好有这棵松树在空中拦截了一下,要不然就算是两个人准确的掉入水里,那么大的下坠力,就算是没死也得断胳膊断腿的。

“迎夏,你没事吧?”把怀里的宋迎夏拥到松树上,秦玉关低头一看,就见她双眼紧闭着一声不吭的,原来已经吓昏过去了。正因为她在半空中就昏了过去,所以才没和秦玉关一样着实的喝了几口冰凉的河水。

稍微定了一下神后,这时候秦玉关也发觉自己的身子正随着河水缓缓的向前挪动,连忙用力蹬了几下,借着这半截松树就游到了岸边。上来岸后,抱着宋迎夏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四肢乏力,只好把她平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也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别看他没受伤,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哎哟!”秦玉关坐下后刚想好好喘口气,但接着就像是坐在一根针上似的又蹦了起来。嘴里斯哈着冷气,反手从屁股上使劲揪下一个东西一看,才知道是个鱼钩。幸好屁股上皮糙肉厚的,就算是扯破一点也没事。

“谁没事弄个鱼钩在我屁股上……”秦玉关嘟囔着把鱼钩摁在地上,直起身来看到不远处放着俩马扎,而且地上还有一个收音机后,他顿时明白了,刚才这儿有人在钓鱼,在看到自己从天而降后就吓跑了,怪不得在浮出水面时会听到汽车马达声。

心里对那俩钓鱼的说了几句不好意思后,秦玉关把宋迎夏抱在自己腿上,在她的人中使劲按了几下。看她也没什么反应,就在秦玉关考虑着是不是对她实施人工呼吸时,她却缓缓的睁开了眼。

“你是小表哥?”宋迎夏定定的看了秦玉关一会,声音低低的说:“我是不是来到天堂了?”

“傻妞,你不会吓得连我也不认识了吧?”听到宋迎夏这样问,秦玉关嘿嘿一笑:“嘿嘿,天堂有什么好玩的?我才不稀罕陪着你去。不过,我们刚才的确从天堂门口溜达了一圈,幸好上帝不怎么待见咱,于是我们就正好回来。”

“这不是天堂?那又是在哪儿?”

”当然是在地上了。“费力的转了一下脖子,在看到旁边的景物后,宋迎夏眨巴了一下眼睛:“我记得我是一个人从飞机上摔出来的,怎么、怎么会在你怀……里?”

“唉,迎夏,下次你再跳飞机的时候,拜托你背上降落伞,省的我也得跟着你跳。”秦玉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大难不死后心情大悦,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兄妹之惑的了,伸出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人家只有两口子才同生共死的,咱俩算什么呀……呵呵。”

说到这儿,秦玉关也感觉自己这话有点出格了,连忙改变话题:“你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吧?嗯,我看你都吓忘了,那我来告诉你吧,你不是被那个范副局给挟持到了飞机上了吗?”

“我记得。”宋迎夏扭过脸看着别处,因为秦玉关刚才那句什么两口子的话,苍白的脸蛋浮上一丝好看的红晕。

“咳,”宋迎夏的小脸忽然变红,看的某人心中没来由的一荡,连忙用一声咳嗽来掩饰尴尬:“其实,在你们还没有走出市局天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换上飞行员的衣服在直升机那儿等你了。不过我想说的是,就算是你不跳机,我也会找机会把那个家伙干掉的。但是你忽然打开舱门飘出去,着实的打乱了我的计划,不得不的跟着你跳下来……”

“小表哥,你不用说了,我都记起来了。在我跳出机舱失去知觉前,隐隐觉得有个人抓住了我的手,原来、原来那个人是你。”宋迎夏这时候也慢慢的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打断秦玉关的话,盯着他的眼睛。就在秦玉关眼神有点慌乱的挪开眼神时,她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低低的声音:“是你抱着我跳进了河里……假如你不把我抓住和我一起跳机的话,我肯定死定了。”

“呵呵,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就算是我不跟着你跳出来,你也没事的,”秦玉关讪笑了几声,觉得现在的宋迎夏好像有点反常,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眸子,让他看了竟然有点心猿意马。赶忙拿开她的手,又把她的身子从怀里向往推了推:“好了,你没事的话咱们回家吧。瞧,咱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这么冷。”

“你为什么要陪着我一起跳机?要知道生还的希望几乎没有的。”宋迎夏并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而是问出了一个让他头疼的话题。

“你不是我小表妹嘛,再说我陪你跳机也不是想陪你死而是想救你呀。好了,别说了,回家!”

“我不想当你的小表妹!”宋迎夏还是不理会秦玉关急着要回家的话,脱口说出这句话后,咬着嘴唇的,眼里满是期望:“行不行?”

“你不当我小表妹?那你当什么?小狗?”

“你知道的。”

“不行!”秦玉关已经从宋迎夏的话里听出有了那种男女之情,心里在大叫‘冤孽’的同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淡:“你是我表妹,这是上天注定的,谁也不能更改。”

“可我……”

“你不用再说了!”秦玉关的语气忽然提高,猛地一下把宋迎夏从自己身上推了出去,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公路走去:“要是你不想回家的话,那你自己在这儿晒太阳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和你做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36 这一切麻烦都怪我生的太帅

宋迎夏以前虽然总是缠着岳晋阳,但仔细回味一下,反而觉得他才应该是自己的哥哥,而这个小表哥,从第一次被他‘无意中’摸了一次屁股后,就实实在在的闯进了她少女的情怀。

其实,宋迎夏也知道,婚姻法明确规定,表兄妹是不允许生活在一起的,可她就是放不下怎么办?好容易借着这个死而复生的机会吐出缠绕了她那么久的心声了,却遭到了义正严词的拒绝。一时间,羞愤、失望甚至还有想轻生的念头,一下子就让她呆在了地上。

“你走不走?这么大个孩子了,怎么这样不懂事!”秦玉关快要走到公路上了,回头一看宋迎夏仍旧跪在地上的一动不动。要是依着他脾气,你爱在这儿待多久就多久,哥懒得管你。但现在这样做不行呀,一个是怕她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最重要的她是自己的亲人,他怕她再会遇见什么危险。要是自己赌气走人后她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小表哥!”宋迎夏被秦玉关一把推到地上,她双手撑着地的,脸蛋羞的通红,觉得再也没脸和他一起走了:“你、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一个人静静。”

静、静个屁!唉……这一切麻烦都怪我生的太帅!

秦玉关感觉良好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转过身:“迎夏,我不是和你吹,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很多,多到你数不过来,多到现在看到漂亮女人都到了麻木的地步。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你呀……再说了,咱们是姑表亲。宋迎夏,我问你,什么是姑表亲?”

“我、我……”宋迎夏没想到秦玉关会和她说这些话,她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姑表亲就是咱们的老人是兄妹,咱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你不用故意用这些话来打击我!”宋迎夏紧咬着嘴唇,泪水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呜咽着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种看到你就心跳的感觉,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也不用做,我只是你的哥。”秦玉关又走到她身边,反手脱下飞行服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伸出右手:“迎夏,你还小,等你大大就会明白,其实你对我的好感只是一时的冲x动。”

被秦玉关拉起后,宋迎夏头也不敢抬的,默默的跟着他往公路上走。她虽然也清楚两个人之间有着血缘关系,但那种越是极力压制却越猛烈的情愫让她豁的一下抬起头,刚想说什么时,就见秦玉关忽然脱下了蓝衬衣,几步跑到公路中央,冲着天空用力的挥舞着衬衣。

宋迎夏抬起头,看到在他们的上空,有两架银白色的LFC16战斗机正撕破云层,以极其潇洒的俯冲动作直直的扎下来,机翼上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耀眼……

宋兰疆也不知道自己看着西北的上空有多久了,他就那样呆呆的倚在座位上。

总书记既然不说回去,陪着他的那些内警也只好一个个都低着头的默不作声,就像是车外那些特警一样,始终如标枪般挺立在那儿,任由越来越强劲的北风肆虐着。鲁超、李默羽和苏宁她们都已经走了市局,就站在岳震林的车前,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车轮下的那个步话机,仿佛待会就会传出她们最希望听到的消息。

宋家三兄弟有五个男孩子,作为唯一的女孩子,宋迎夏从小就一直受到无微不至的呵护,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尤其是在他这个当总书记的大伯跟前,更是持宠而娇,他宠爱这个侄女甚至胜过了自己的儿子们。这也是在听到宋迎夏出事后,宋兰岳没来而他却亲自到场的原因。

对于这次秦玉关杀傅玉的事,宋家的男人们都不好明着出面解决这件事时,正是宋迎夏的主动请缨算是替他们解决了一个难题。可谁想到,那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竟然因为一件挺容的事就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外甥和侄女都去了,他心里疼的滴血。但接下来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向始作俑者傅家发难么?

“唉……”冷静下来的宋兰疆缓缓的叹了口气,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着。他相信三弟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自己这个当大伯的都这样心疼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范宜宾是傅家一系的,外甥和侄女这次命丧黄泉和傅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虽说傅玉先死在前,可他是死有余辜!

我怎么就这么混?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亲人、反而在事后才想到要对傅家发难?不行,这绝对不行,人既然已经去了,已经不可挽回了,但比他们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比方一个稳定的政治局势。

“回去吧。”终于理顺了其中厉害关系的宋兰疆,淡淡的说了一句。司机点点头却没有启动车子,因为一个女孩子忽然不顾那么多人劝阻,踉踉跄跄的跑到了红旗轿车前,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抬起头的脸上,泪水纵横的嘶喊着什么。

因为红旗轿车的隔音效果绝好,宋兰疆听不到她在喊些什么,于是就示意司机落下车窗。

“宋伯伯!”女孩子双手抵着车头,嘶声喊道:“宋伯伯,我求求您,您就让我去寻找他们吧!我相信玉关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他说过,等他回来就娶我的!”

“苏宁,”认出这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是苏宁后,宋兰疆坐直了身子:“你冷静些好不好?找回他们的、他们的人是一定的,不但你可以去,这儿大部分的人都要去!”在别人面前,宋兰疆脸上还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和电视新闻中一样的沉稳。不过他表面虽然镇定,其实心里却在惨笑:从那么高的天上摔下来,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他们、他们为了您的安全,附近所有的公路已经全部戒严,只要您不离开,我、我出不去的!”苏宁心痛秦玉关,说话间也没有了顾忌:就因为你在这儿,为了你的安全道路已经戒严,我怎么能出得去?

哦,原来如此。宋兰疆知道苏宁这样说是心痛外甥,绝不是对他不敬。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扭头对身边内警说:“你告诉岳市长,让他派出所有可能派出的兵力去寻找他们……现在就去!”

“苍鹰一号呼叫银龙,苍鹰一号呼叫银龙,听见请回答,听见请回答!”就在内警准备开门下车传达总书记命令时,车内的空气耳麦忽然传来了战斗机飞行员的呼叫声。

难道发现他们了?宋兰疆心里忽然一阵激动,失态的抢过耳麦,刚想说要他汇报情况时,却听到岳震林的声音从里面响起:“苍鹰一号,我是银龙,你的话我已经听见,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在距离闹市大约五十公里处,我们发现了直升机飞行员和人质。”

“他们、他们还有没有生命迹象?”

“他们安然无恙!我再重复一遍,直升机飞行员和人质现在都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

从那么高的天空中坠落下来,会安然无恙!?岳震林怀疑自己听错了,猛地把报话机贴在耳朵上,几乎是嘶吼着问:“银龙要求你重复刚才的话!”

“我确定,直升机飞行员和人质现在安然无恙!他们现在正在永定河边的公路上,飞行员正在挥动一个蓝色布条向我标明他所处的位置。请问银龙,苍鹰一号下一步该怎么做?是不是该返航?”

“绝对不能返航!”岳震林一拳砸在车头上,嗓子因为用力过度而嘶哑:“现在我命令你们,不得离开目标,要替他们严格防范周围一切有可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的隐患!如果发现有人想对他们不利,立即格杀勿论!我再重复一遍,如果有人想对他们不利,立即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如果发现有人想对他们不利,立即格杀勿论!苍鹰一号明白。”

他们没有死……宋兰疆长舒了一口气,把空气耳麦放回远处,缓缓的倚在靠背上,嘴角含着笑的对车前的苏宁摆摆手,点了一下岳震林的方向,示意她去找岳市长。等苏宁话也顾不得说一句的爬起身向岳震林跑去时,他才吩咐:“回去。”回去后得尽快让老三实施‘粉妆’计划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子会再惹出什么意外,最好别让他闲着……

“小表哥,”看着两架不停在自己上空来回俯冲、上升的LFC16战斗机,宋迎夏好像忘记了刚才秦玉关故意刺激她的那些话一样,挺自然的挽住他没穿衣服的左胳膊,仰起一张嫣红的小脸:“他们在这儿转悠什么呢?”

“嘿嘿,在为你大小x姐保驾呢。”秦玉关被呼呼作响的北风吹得打了个寒颤说。

37 这就是老子的女人们!

风,呼呼的吹着。

一直仰头看着天空的秦玉关,因为外套给了宋迎夏,衬衣又拿在手里当成了坐标,就算是他身体素质再好,在零下十几度的气温下光着膀子,也被冻得流出了鼻涕。

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宋迎夏的话,秦玉关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反手擦了一下淌出来的鼻涕后,习惯性的向别人身上蹭了一下,等觉得这次怎么有点不对劲后低下头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宋迎夏的胸上。

“呃,迎夏,对不起……”看来这个在别人身上擦鼻涕干净自己的习惯以后得改改了,免得让别人误会什么,秦玉关讪笑了一声缩回手想。

“没事,”宋迎夏摇摇头,嘴角带着笑的:“我顶多和爸爸一个人说你借着擦鼻涕的机会摸我胸就是了。”

“我……”听到宋迎夏这样说后,秦玉关大张着嘴巴愣了片刻,直到又是一阵冷风将他吹了个机灵后这才清醒过来。嘿嘿的邪笑一声,恶意的在她那好像不怎么坚挺的高处使劲抓了一把,刚想带出一副恶心人的**样说‘妹妹你的东东好小’的时候,隐隐的警笛声却从南面的远方响起。

宋迎夏发出‘嘤咛’一声,借势偎在他怀里,处子的幽香就连北风都吹不走的钻进秦某人的鼻孔。刚想推开她,就听见宋迎夏低低的说:“如果你敢推开我的话,我会改变把这一切告诉我爸爸一个人的想法。”

“疯子,你会后悔的。”面对宋迎夏这种近乎疯狂的愚蠢想法,秦玉关低低的骂了一句,然后无奈的做了个不规范的耸肩动作,这才抱紧了膀子。浑身湿透了的矗立在风中,实在是他妈的冷呀……

苏宁驾驶着路虎越野,在很远的地方就已经看到在公路中央站着的秦玉关和宋迎夏了,在他们的头顶上空,两架LFC16战斗机正呼啸着俯冲下来,距离地面低的几乎可以看清飞行员打出的胜利手势。战斗机飞行员在这一长串由各种车辆组成的车队刚出现在南面时,就已经接到了岳震林的命令,所以才任由苏宁驾驶着路虎一马当先的来到两人面前。

吱嘎……路虎车的轮胎在地上擦出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后,还没有等车停稳,苏宁就推开车门忽地一下跳出来,用几乎是标准的三级跳远动作一下子扑到秦玉关身上,就像是没看到宋迎夏似的,抬起温软性x感的嘴唇,冲着他脸上就亲了上去,边亲边哭着低喊他的名字。

历经生死后,秦玉关在看到苏宁后也是百感交集。也许是受到了苏宁疯狂的感染,所以他一把推开小鸟依人样的宋迎夏,紧紧的把苏宁揽在怀里,任由她现在忽然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肩膀。疼的一咧嘴后,才发现李默羽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不过后者看起来比较冷静一些,只是站在那儿傻乎乎的笑着,脸上的泪水却被北风吹出老远。

这就是老子的女人们!

感受到两个熟的万种风情的达官贵小x姐不顾后面陆续开到的车辆,旁若无人的尽情释放她们的爱意后,到了这种地步,秦玉关如果还想继续装13不认识她们的话,那他真该摔死在永定河里了。右手抱住苏宁的腰,左手却伸出对着李默羽说:“comeonbaby!”

来吧,宝贝!

“死样!”李默羽虽然嘴里骂着,但却毫不羞涩的张开双臂连同苏宁一起都抱在了怀里,就在她用力的抱着情郎和情敌想尽情的跳起来时,却听到秦玉关低低的在她耳边说:“小心别伤了我儿子。”下意识的瞅了苏宁一眼,就见那娘们正陶醉在巨大的幸福中,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李默羽这才笑笑,难得的用挺乖的点头动作站直了身子。

虽然身上穿着秦玉关脱给她的飞行服,但宋迎夏被排斥出他的怀抱后还是感觉到了冷。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也加入这个拥抱的站团时,就看见岳震林从车里跳下来,正冲着她露出欣慰的笑。咬了一下嘴唇,宋迎夏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享受着两大美女拥抱热吻的秦玉关,然后迈步向岳震林走了过去。

不等宋迎夏走到车前,岳震林早就从车里拎出一个黄色军棉衣,亲自替她披在了身上,然后一叠声的吩咐秘书快把迎夏让进车里。我的政治前途失而复得啊!看着宋迎夏迈步上车后,岳震林摸着下巴喜滋滋的想。

“岳市长,特警队在南面山沟里发现了那只装有‘巨款’的箱子。”就在岳震林准备叫人拿衣服送给秦玉关穿的时候,秘书手里拿着电话在他耳边说:“那些练功钞票咱们还要不要?”

“不要了,一些废纸而已!让特警队一把火烧了,就当是替范宜宾送行了,他也不容易的。”

如果范宜宾的在天之灵能够听到他们这些话的话,在地狱里肯定也会泪流满面的大骂:“你们也丫挺的太损了,竟然拿假钱来糊弄人,还有没有一点领导觉悟呀……”

傻瓜,你以为两千万会那么容易在十分钟内凑出来呀,不用这个用什么……

“你说过的,等你回来就娶我,可我真的害怕你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现在就要娶我,娶我!”苏宁从秦玉关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眸子亮的几乎让李默羽不敢直视,她一下子回到了狂喜过后的现实,大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苏宁,他娶了你,那叶暮雪怎么办?”

“我不管,我再也不想默默的付出了。”苏宁摇摇头一脸坚定的说:“我们的儿子都三岁多了,如果再不让他认祖归亲的话,他会因为我的软弱恨我一辈子的。”

“我说过娶你就一定娶你,哪怕,”秦玉关回过头看着不远处的永定河:“河水倒流也不能改变让你做我老婆的决心。”在眼角扫到宋迎夏略显单薄的背影时,他如释重负的舒出一口气:这小妮子在看到苏李二人后,终于知难而退了。

虽然早就知道秦玉关一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但苏宁在听到他这样说后,还是激动的张嘴咬住他的胸膛右边那个看不中用的东西,疼的秦玉关哎哟一声后才发现情郎原来是光着膀子的,赶忙拉着李默羽向后退了一步,利索的脱下风衣不由分说的把他裹在了里面。让秦某人一下子觉得还是苏宁比较懂事,不和李默羽似的,穿着那么厚的猎装还一个劲的向自己怀里钻。

“那我呢?”李默羽帮着苏宁给秦玉关扣上风衣后,问:“你娶了苏宁,那我怎么办?”

“啊且!如果你习惯浑身湿漉漉的和人讨论问题的话,那我们不如去河里。”秦玉关打了个喷嚏,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说。

“当我们结婚的那天,我肯定会请你来喝喜酒的,不过伴娘你是做不上了,”苏宁嘿嘿的笑着。女人就是这样,一旦看到希望实现后,立马就开始打击曾经共患难的对手,为自己的利益斤斤计较起来。

“哼。”李默羽冷哼了一声却无言以对,她明白苏宁这样说是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不过她目前可没资本和苏宁硬拼,孩子还没出生是一个问题,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有让李天秀知道她怀孕的事。

李天秀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当女儿的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在孩子还没有出生前,就算是用拳头揍的方式让她把孩子做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所以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把孩子生下来,积攒和苏宁拼抢的资本。虽说到时候秦玉关也许已经和苏宁结婚了,但这又有什么呢?结婚又不是不能离婚,再说了,实在不行当个自食其力的二奶,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嘛……

宋兰岳的书房里,23度的气温让宋兰疆感到很舒服,最起码心情很舒服。

“老三,”宋兰疆看着脸色明显放松下来的宋兰岳,用少有的调侃语气和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说:“这次玉关和迎夏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是不是提醒我们应该尽早让玉关离开大陆一会子?”

宋兰岳知道老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在秦玉关杀了傅玉后的当晚,老兄弟俩就已经就怎么才能把傅家的报复降到最低有过一番长谈了。你要是以为国家最高领导人只注重国事而把对亲人的感情放在一边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最高领导人也是人,他们也有宁可用生命去保护的亲人的决心,尤其是这个亲人还是他们愧对了30年之久妹妹的儿子。

只有先治理好自己的小家,才有资格让国家这个大家更加的繁荣富强。

“我觉得应该立即办了,”

宋兰岳点点头,拿起一支烟在手里来回的搓着:“不过,据总参机密处送来的消息,说谢情伤并没有去俄罗斯执行任务,而是已经在今天下午五点忽然回到了京华,看样子他是在等什么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很有可能等的是从申阳方面赶来的荆红命。他们见面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玉关的事……这些兔崽子,总是爱感情用事,一点军事素养都没有。”

“这才是人之常情嘛,要是冷冰冰的了,那可真就成了一件武器了。”

PS:马上就要除夕夜了,新的一年像兔子一样快快乐乐的蹦达着来到我们面前。在这儿,兄弟我祝愿所有的哥们姐们:在兔年快乐,全家身体健康。财源广进,没老婆没老公的抓紧寻觅一个,据说明年可是一个帅哥走俏、靓女稀有的年代……

38 想当年我也是一情圣级别的了

“就怕这些家伙脑子一热会乱惹事。”

“哦?”每天有那么多的大事需要他处理,宋兰疆是不可能有时间理会一两个特工动向的,但宋兰岳却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协助国安维护国家利益的部门,叫总参机密处。这些宋兰疆也知道,只是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我记得他们两个都是你们龙腾的人吧?而那个荆红命还和玉关一起执行过‘碧血’任务。”

“是的,包括荆红命的新婚妻子王雅珊。”宋兰岳苦笑了一声:“本来派娇子是去保护那小子的那帮女人的,谁想到却把辛苦培养出的特种小队队长当成礼物送了出去。你也知道,我在处理晚辈感情这个问题上一向是挺大度的,所以对她不通过组织就和一个背负案底的人的不理智做法,也只能结婚睁只眼闭只眼了。”

“呵呵,促成一桩美满的姻缘胜造七级浮屠嘛。老三,你可以让军方取消对荆红命的追缉了。我相信玉关是不会看错人的。还有那个谢情伤,你也和老苏打个招呼,就说你需要他们配合玉关演场戏。”

“你是说让他们来劫狱造出秦玉关失踪的假象?”宋兰岳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用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深来衬托粉妆计划,完全可以瞒过所有人嘛……不过,我们这样利用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份,好像有点不地道。”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玉关,就算是付出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要想给傅家一个满意的结果,风波集团仅拿出‘碧血’技术百分之八十的利润来献给国家是万万不够的,除非帮助傅家在根本上消除隐患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傅子辉不会糊涂到好坏不分的地步。”

宋兰疆怡然自得的端起茶几上的清茶,淡淡的抿了一口:“好了,至于怎么安排,你和国安商量着来,至于孩子们的感情问题……咳,你就交给我吧,再怎么说我想当年也是一情圣级别的了,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宋兰疆重重的拍了一下弟弟的肩头,朗笑着走出了书房。在客厅里等候首长的众内警们,看到总书记大笑着走出来,全部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总书记已经从宋迎夏挟持事件阴影中走了出来。

“情圣?亏你这么大人物了还有脸说出这句话。”宋兰岳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哥走出书房,呆了片刻后,走到墙边的书桌后,拨通了一部红色电话。等电话接通后,宋兰岳一手掐腰一手摁着桌子的把话筒拿在耳边的:“立即展开粉妆计划!”

秦玉关坐在路虎越野车里,李默羽一个人在后面撅着嘴的,现在她已经考虑着找个机会躲出去,等孩子出生后再回来。到时候孩子都有了,就算老头子再怎么不乐意,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定型了,他所做的就是当个便宜外公就可以了,就像是苏重合那样。嗯,有空得请教一下苏宁,问问她当初是怎么瞒过家里人的……

前面的车缓缓的掉过头,响着来时的路驶去。

秦玉关是总书记的外甥不假,但他的身份比起宋迎夏来说,好像差了那么一点半点。所以岳震林在接到宋迎夏后,就亲自和她共乘一辆车,前呼后拥的先回市区了,这也给了秦玉关几个人在一起诉说相思之苦的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和叶暮雪解释?”苏宁把着方向盘,慢吞吞的开着车,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叼着烟卷的秦玉关。她知道,秦玉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坐在后面的李默羽同样在竖着耳朵在听。

“我只告诉她我们已经有了关宁就可以了,凭借她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天底下也不是我一个男人。”秦玉关沉默了一会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不过现在好像不用考虑这些了,因为我觉得又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在前面不远的路边,停着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有七八个警察正站在车边,在看到路虎越野车开过来后,他们一字排开在公路上,示意车子停下。

“这些人要做什么?”苏宁皱着眉头的停住车,不解的落下车窗:“你们要干嘛?”

为首的正是市局的万年青副队长,他身边还跟着晨阳区的王希军。听到苏宁满不高兴的质问后,万副队很是难为情的看了一眼好像有准备的秦玉关一眼:“苏、苏处长,很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收到局里的命令,说是要请秦先生回去做客……呵呵,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根本做不了上面主的。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还请你打我们局长电话。这是他的手机号,应该可以打得通的。”

万年青说着递过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手机号。苏宁接过来看也没看的直接撕成两瓣,寒着一张粉脸的:“我没兴趣和他打什么电话,你们让开!”

“对不起,任务在身,恕难从命。”万年青低下头,但声音很坚决的向后一挥手:“大家把嫌疑人带回局里去!”

“谁敢!?”苏宁唰的一下反手掏出枪,迈步下车。一脸讥诮的说:“刚才挟持宋迎夏的是你们市局的人,屁的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送人家走的也是你们市局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把一场危机给化解了,蹦出来吹毛求疵的还是你们市局的人。呵呵,我真纳闷了,国家每年拿出这么多钱来,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对付自己人的吗?”

“苏处!”万年青霍地一下抬起头,一张脸通红。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李默羽后,他咬了咬牙:“希望你不要用这种侮辱性的语言来埋没大家的努力……”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右脸颊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扇的他感到了一些头晕,差点站不住的在地上晃动了一下身子。

“你!”万年青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狠狠的瞪着扇他一记耳光的李默羽。而后者却一脸的无所谓,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和苏宁说:“苏宁,你就是这样保护你男人的吗?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扇一边走人就是了。”

李默羽和苏宁的身份,万年青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别说只是挨了她一记耳光了,就是暴打你一顿再把你开出刑警队,你也没处诉苦去。尤其是刚才在车上听上了几岁年纪的一个老刑警说,这俩姑奶奶想当年可都是京华十三少的人,平时打个架闯个祸就算是吃白菜那样简单。只不过碍于她们都是女人身份,年龄大了这才的慢慢收敛了狂态。

“不好意思。”挨了打还要主动和人家赔礼道歉,可见万年青此时心里是多么委屈了。其实他也不明白鲁局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把秦玉关这个惹不起的瘟神带回市局,也曾经向鲁局提出让军方处理秦玉关不是更好吗?反正他也有政治部上尉的身份,咱们没必要这样自讨麻烦的。

对于万年青的提议,鲁超不是不懂,可刚收到公安部下达命令的他,除了遵守上面的指示、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这个挨揍白挨的副队长外,别的还有什么办法?难道和他说抓捕秦玉关归案的这一切只是一个计划?

低低的和李默羽道了声歉后,万年青垂下脑袋,语气坚定的说:“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带走秦玉关。”

“你是不是想我一枪打死你!?”苏宁见这人孬好不分的,抬手把枪顶在万年青额头,阴森森的说:“现在我以国安情报处长的身份告诉你,我怀疑你参与了一桩危害国家利益的阴谋,就算是把你一枪打死,你死了也是白死。”

“我明白,可我宁可死也得把他带走!”

哗啦一声,苏宁打开了手枪保险,顶着万年青的额头向后靠了一下,还没有等她说什么狠话,却觉得握枪的左手虎口一麻,然后就看见一只手伸过来把枪拿了过去。不用回头,从那跟穿着自己风衣的胳膊上她也可以看出,夺走枪的人是秦玉关。

“玉关……”

“你们别难为他们,他们只是奉命行事。”秦玉关把枪的保险关上,然后替苏宁放回枪套,这才扭头对万年青笑笑:“呵呵,万副队你别生气啊,我跟你走就是了,你别怪她们打你。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的,脑袋瓜子一热未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还请市局的同志们多多包含啊。”

“秦先生,谢谢你。”就在万年青为秦玉关的通情达理、理解当兵的苦楚而感谢时,却见他摆摆手说:“万副队,我给你介绍一下啊,拿枪的这个是我老婆,以后你要是看见了可以喊她一声弟妹嘛,嘿嘿,不聊了,走,我跟你们回去。”

宋迎夏前脚刚走了,警方就在这儿等着带人,要说宋家那几个老头子不知道这事,那是不可能的。但警方既然在知道宋家现在已经站出来的时候还敢带他走,那只有一个理由:这一切是宋家安排的。

老舅他们又要整些什么妖蛾子?秦玉关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妙。

除夕夜,祝大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看《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更多精彩,尽在《美秘》一书……

39 你就别做梦了 天又没黑!

“怎么着,还戴铐子?”

看秦玉关这么乖的愿意跟着万年青他们走,苏宁李默羽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反正这次解救宋迎夏他是立了大功的,料想他也受不了多大委屈。只不过在看到万年青拎出一副手铐来时,李默羽还是急了,上前一步把秦玉关拨拉到一边,指着他鼻子:“喂,他都替你们这些废柴出生入死的救人了,你们还这样对待他,有没有搞错?”

被人骂做废柴的滋味真不怎么样,尤其是被女人指着鼻子骂。这让一向以警方精英自居的万副队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因为宋迎夏的确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挟持走的,而营救她却不是他们这些警察。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废柴的!明知道李默羽是自己一个惹不起的存在,但他还是恨恨的看了李默羽一眼,把手铐卡在秦玉关的手腕上。只不过却是松松垮垮的,意思意思而已。

被女人关心的感觉是一件挺让男人开心的事,所以秦玉关只是嘿嘿的乐了一下,回头和苏李二人说了句再见,就上了警车。刚进去警车,就看到那个抽了他一警棍的王希军掏出一支黄鹤楼来递给他,又挺恭敬的替他点上,他心里就感到更爽了。只不过那种隐隐觉出不好的感觉也更强烈了。

两辆警车呜啦着警笛打着爆闪的开道,苏宁驾驶着路虎就在后面跟。万年青回头看了一眼也没理她们,知道人家的妞们现在不再低调了,看架势就是守着秦玉关的。如果再用枪顶着他脑门子问话的话,说不定她们真会开枪把自己给崩了。

秦玉关被万年青带进市局后,苏宁李默羽两个人被安排在了待客室。而他进的还是那间审讯室,只不过这次审问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鲁超。

“随便坐,”鲁超等万年青出去时把门带死后,示意坐在审讯椅上的秦玉关不用坐那儿,更是殷勤的掏出自己的烟递给他,满脸都是客气:“小秦呀,在我们正式开始谈话之前,请允许我先代表市局三千八百名干警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如果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最起码我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秦玉关把松松垮垮的铐子摘下来放到一边,吐出一口烟雾呵呵一笑:“鲁局,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再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样吧,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样对我客气的。”

“呵呵,”鲁超讪笑一声,挠了挠头发不算多的头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传真放在桌子上:“我想说的话都在这上面,如果你看了有哪儿不明白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但我先告诉你,这些都是上面的意思。具体是谁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

“嗯,”秦玉关点点头,一抬腿顺势坐在桌子上,拿起那份传真开始看。一开始看的时候,脸上还戴着笑模样,当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把脸拉下来了,等看完之后他就开始苦笑了。一把将那份传真仍在桌子上,很潇洒的说了俩字:“不干!”

“不干?”

“对,这活我不接,爱找谁找谁去。”秦玉关吸了一口烟,扭过身子伸了个懒腰,又像是在和鲁超说话,还像是在自言自语:“让我放下日进斗金的生意为国家效力也就算了……让我女扮男装的保护一个人也就算了,谁让我稍微一打扮就和美女差不多了呢?最关键的是竟然还让我去女子监狱……我操,去那地方,出来以后我还有脸见人么?还美名其曰什么‘粉妆计划’,真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你不看看最后的署名?”可能鲁超也觉得这事太有点难为人了,听到秦玉关不干不净的抱怨后,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快。事实上他也不敢对总书记的亲外甥、苏副主席的女婿以及李领导的那个啥……有什么不满。只不过这次向秦玉关传达命令的活是华夏总参谋部亲自安排给他的,就算是他一万个不愿意做,可也得厚着脸皮的接下。

“切,看了呀,不就是总参谋部的嘛,我虽然是在政治部挂职,但和总参那边可没什么牵扯,他们凭什么给老子安排活?”秦玉关嗤笑一声,双手抱着膀子的:“昨天我出事时没见他们来请安问好,今天老子刚一出点风头,他们就找上门来了,还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完事之后好处大大的,谁他妈的信这些啊。”

“如果这是宋总参谋长的意思呢?”

“谁的意思我也不摆……咳咳咳,鲁局,你说什么?宋、宋总参谋长让我这样做的?”

“嗯啊,”鲁超点点头,端起早就冷透了的茶杯,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你以为是谁呀?谁会有这么大面子来指挥你龙腾七月。宋总参谋长告诉我了,市局将全力配合你这次的行动,毋需的让你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总参谋部是军方,他们和你们警方不是一个系统,他们凭什么给你下这样的命令?”秦玉关撇了撇嘴:“鲁局,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应付,首先是那个傅玉死鬼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其次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一红顶子商人了,如果进了那晦气的地方,谁敢保证来年我不散财?要是散财了,谁来保证我老婆孩子不喝西北风?”

“我们警方和军方都是为国家服务的,根本不分什么系统不系统的,一切都是按照国家需要来嘛。至于你和傅家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会有人帮你处理好的。你在庆岛的亲人和事业,我敢保证,会有人帮你照顾好的。”你会喝西北风?就算是全华夏的人都去抢着喝西北风了,也轮不上你。鲁超心里鄙视了他一下,觉得这年轻人说话好虚伪哦。

“让我从和傅家纠缠的这挡子事里脱身,然后再给我的风波集团大开方便之门,这是不是算是给我报酬?”

“嗯……应该是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鲁超笑笑,接着就从包里又掏出个没开封的信封:“反正我也只是配合你行动的,具体怎么照顾你走后留下的事宜,我想上面早就安排好了。好了,你再看看这份文件,详细的行动计划都在上面。”

秦玉关摇摇头。

“不看?”鲁超愣了一下,问:“是你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任务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去做这件任务?”

“是不去。”

“小秦,我也替你想过了,虽说让你女扮男装进女子监狱的确有点匪夷所思,但这也同时摆脱了傅家对你的……啊,是不是?”报复,这两个字鲁超没有敢说出来,傅家在华夏是什么地位,他这个局长很明白:“再说了,安排你去做这件事的可是你谁谁谁呀,你要是不去的话,那岂不是拨了他面子?”

“老鲁,别说拨了那个谁谁谁的面子了,就是让我给傅玉偿命,我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秦玉关也不叫鲁超鲁局了,挺自来熟的喊起老鲁来了:“男人嘛,总得有点原则才行,你让我上战场,可以!你判我个十年八载的,也可以!但你让堂堂一男子汉扮做个娘们还跑去女子监狱当卧底……嘿嘿,还真是恕难从命呀!”

“真的不去?”

“不去,打死也不去。谁他妈的爱去谁爱去,反正我是不去。”

“那好,你等着,”鲁超见秦某人挺坚决的,于是掏出手机:“最后问你一遍,你可决定宁可坐牢,也不去了?”

“这样说吧,我宁可去死也不会做这种折男人面子的丑事……你这是要给我……谁谁谁打电话吧?”秦玉关叭嗒了一下嘴巴:“你别说你给他打电话了,就是他亲自来,我也不去,我劝你还是省点话费的好。”

“行。”鲁超一挑大拇指:“小子哎,你有种,那这些我可就收回来了,一会儿别又和我死皮赖脸的要。”

“切,我说老鲁你就别做梦了,天又没黑!”

如果鲁超这种一本正经的人和人斗嘴来,他根本不是秦某人的对手。只是不停的点着头把文件收回包里,然后拿出手机自顾自的拨通了宋兰岳的电话:“喂,宋总参谋长吗?我是市局的鲁超呀,孩子回去了吧?呵呵,早回家了啊。嗯,嗯。这事都怪我,是我办事不力才让闺女受到了惊吓,在这儿先给您道歉了。”

秦玉关听着鲁超在那儿和宋兰岳献殷勤,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应付叶暮雪。

先不说和苏宁结婚是自己亲口答应了的,就是看在那个很像自己小时候样子的苏关宁份上,快乐单身汉的生活也得结束了。怎么着才能做到不伤害叶暮雪而又让苏宁高兴呢?这事还他妈的挺难办呢。

唉,女人多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娶了这个那个会心伤,不娶这个,这个又会说老子是负心汉。妈的,如果要是在阿拉伯国家多好?可以有个三妻四妾的……那些孙子真幸福,可以光明正大的有那么多女人。

40 丢人啊 这个死丫头!

唉,该怎么弄个两全其美或者三四五全其美的办法呢?

秦玉关心里考虑着自己的事,也没听清鲁超在那儿的波了些什么。直到鲁超用手机碰了他胳膊一下,示意他接电话时,他才从有点犯愁中回过神来:“干嘛?找我的?”

“对,宋总参谋长要和你亲自说话。”

“嘿嘿,我就知道。”秦玉关嘿嘿一笑,接过手机,不等宋兰岳说什么,他那张抹了蜜的嘴巴就开始说了:“是小舅舅吗?我是玉关呀,呵呵,本来这次是想给您和大舅舅拜年的,谁想到会出现这种丧气事。我爸妈还好吧?叶叔叔在这儿玩的还开心?等过几天,这儿的事情了了后,我和他们一起回家,毕竟快过年了嘛,亲人聚在一起……”

“行了小子,少和我套近乎!”手机那边的宋兰岳打断秦玉关的话:“我就问你一件事,这次的粉妆计划你去不去做吧,给我个准信。”

“不去,小舅舅,我真的不去。别说我现在的机灵劲已退化了,就凭在家好好伺候二老照顾孩子守着老舅你们安居乐业的这个理由,我也不会去……”秦玉关虽说嘴上叫着舅舅,但语气却坚决的要命,翻来覆去的就俩字:不去。

“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可告诉你爸爸了?他现在就在外面和你叶叔叔说话呢。”

“告诉他我也不去,别说他肯定不同意让他宝贝儿子出去冒险了,就算是他拿着皮鞋摔我,这事我也不去。小舅舅,麻烦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吧,咱华夏那么多优秀特工,你干嘛偏偏选择我这个爱惹事的?”

“这件事非你不可了,秦玉关我现在以上级下级的态度告诉你,你这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您老人家就别逗我了,卧底是警察干的事,再说我现在已经是良民一个了,虽说在政治部还挂着点闲职,但政治部好像是归国务院管吧?你军方好像无权……”

“滚你的,还和我谈论起这个来了!”听秦玉关和他卖弄哪点可怜的官场知识,气的宋兰岳不顾自己风度的骂了他一句,最后语气加重的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次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其实是为了摆脱傅家的纠缠?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呢?难道就不能理解老人们的一片苦心吗?你要是不借此机会离开京华,做出对国家有益的大事,你怎么让傅家对你不再纠缠?”

“我自有主意让傅家连半个屁也放不出来,小舅舅,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去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吧啊,我还得接受鲁局的调查,等调查完了我还得去看你们和我妈呢。”宋兰岳越是显摆秦玉关去做这件事的好处,秦玉关就越不同意,最后索性采取了死皮赖脸的招式了。

“小子哎,我知道你这么有把握对付傅家是因为你安排荆红命在春雨实业替他们挖老鼠,不过这些现在比起眼前这件任务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具体是为什么,等我详细的和你说……”

“老舅,这事怎么着,我也不会去做!好了,没事我先挂电话了啊。”

靠,这家伙还真狂,竟然敢想主动挂总参谋长的电话,由此可见宋家那几个是多么的宠着他了。鲁超在一边低着头抽着烟的想:唉,没办法呀,从这可以看出人家的多么有底气了,亏的上午还把他当罪犯来抓,幸亏没惹出什么大事情。

“你敢挂我电话试试!?”宋兰岳听秦玉关竟然敢挂电话,气的他在电话中就嚷了起来。

“我不敢,我不敢,嘿嘿。”秦玉关嘿嘿的笑着把电话扣死,随手把手机电池扣下来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鲁超:“鲁局,这事就这么着了,一切由我来处理就行了,他是不会找你麻烦的……嗯,天都快黑了,一整天了还没有吃饭,麻烦你是不是先给点吃的?吃饱了好配合警方审问,完事了还得急着接老爷子他们回庆岛呢。”

“行,饿了是吧?”鲁超呆呆的看了秦玉关一会儿,点点头说:“你小子有种,敢扣总参谋长的电话,行,你不是饿了吗?我这就吩咐人给你们弄饭去,反正外面那俩大小x姐恐怕从早上也没吃饭,我看就一起进来吃吧。至于傅玉这件案子,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了,这件事不归我们警方管了,如果没人来接收你,你随时可以离开市局的。之所以在你来时给你戴着铐子,那是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的。”

“嘿嘿,你早说嘛,”听到自己随时可以闪人,乐的秦玉关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拍打了一下身上:“那你先忙着,我走了啊,外面还有人等着给我压惊呢。”

“好呀,不过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先接个电话?”鲁超笑眯眯的从上衣口袋中又摸出一个手机:“这是我内线,嘿嘿,就是外人不知道号码的一个卡号。”

“我知道,当官的现在就兴这个,都是俩手机,就好比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那样……只不过你内线的电话,给我干嘛?”秦玉关摆摆手,他自然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麻烦你告诉总参谋长一句,就说我已经出去了,有什么话春节后再联络,就这样吧啊,拜了您呐。”

“我看你还是再接一次的好,反正你也不怕扣他电话。但你要是不接电话就这样走了,我反而不好交代了是不是?”鲁超把手机递过来:“你就接一次吧,就算是帮我一个忙。”

“帮你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鲁超苦笑着看了一眼那个仍旧振动着的手机:“哎哟,我一个老头子了,既没有漂亮女儿来嫁给你,更没有太多的钱让你这个大老板看重。唯一的好处就是希望你看在助人为乐的优良传统上,算是帮我一个忙吧……实在不行算我求你行不行?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

“看你说的怪可怜的,我就了却你这桩心愿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正厅级干部了,常言道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面子总得赏的。秦玉关想了想接过电话,一本正经的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在鲁超一脸感谢的表情中,秦玉关接通了宋兰岳的电话。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电话一接通,那边立即传来宋兰岳低吼的声音,这让准备嬉皮笑脸应付以对的秦玉关有点发懵,吧唧了一下嘴说:“咋了这是?这么大火,不就是不愿意再为国为人民出生入死了嘛,至于这样凶……”

“你小子给我住嘴!”宋兰岳打断秦玉关的话,声音低低的:“你说,你在救了迎夏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

“对迎夏做了什么?”秦玉关楞了一下,喃喃的说:“没做什么呀?就是抱着她从飞机上跳下来,然后就落在了河里,再然后就是等着救援人员的到达,最后我在被您老人家授意安排下的那些警察给带到局子里来了,现在还在审讯室呆着啊,我能对她做什么?”

“那她怎么说你在救她到公路上的时候,还、还摸了她?”虽然是隔着电话,但秦玉关还是听出宋兰岳那气咻咻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你知道迎夏是你的什么人?她是你亲表妹啊!可你竟然趁她之危调戏她,还说不管怎么样……哎哟,我不和你说了,反正老子现在很是气愤,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个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什么……”秦玉关没想到这件他本来拿着没当回事的事竟然让宋兰岳知道了,心里大叫冤枉同时,脱口而出:“这些话是迎夏亲口告诉你的?”

“你没有告诉我吧?”宋兰岳反问一句。

鲁超听着听着,好像扯出宋迎夏来了,他知道,这些高官的家务事最好少听为妙,别听了不该听的惹一身麻烦。尤其是看到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秦玉关现在急得脑门上的青筋都涨起来了,更知道最好还是躲的远远的为妙。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小舅舅,”瞥了一眼装着在那儿检修空调的鲁超,秦玉关走到墙角,用手捂着手机:“小舅舅,你听我给您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和迎夏说的那样的,这之间是有误会的!”这死孩子,怎么这种事也和她老子乱说呀?看她平时挺机灵的,原来是个智障儿,真Lang费了她那副干净模样。

“我不听你给我解释,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反正我只是知道你很让我失望!”

这都是他妈的啥事啊?宋迎夏,你可真够二的,这种事也有脸说!秦玉关苦恼的揪了一下头发,唉声叹气的说:“唉,小舅舅我和你解释你又不听,那你要我怎么办呀?事情真的不是她说的那样。”

“想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哼,那得看我心情怎么样和你态度了。”宋兰岳看着书桌上的电脑显示器,语气虽然严厉,但脸上却没这么严重。可也没笑,因为女儿竟然会喜欢和她有血缘关系的表哥,这事还真他妈的头疼,得尽早解决这事才行,要不然非得早晚出事。

当表妹的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表哥,丢人啊,这个死丫头!

41 他 他要和谁结婚

宋兰岳在秦玉关扣掉他电话时,恰好打开了总参传过来的视频。

显示器中正播放着一段视频,这是被LFC16战斗机飞行员利用高速摄像技术鹰眼录下的。从直升机离开市局天台,到宋迎夏甩出直升机,再到秦玉关为救她一起摔下飞机,以及直升机爆炸后出现的纷飞的碎片,都被鹰眼忠诚的记录了下来。在直升机爆炸后,曾经有了不到几分钟的白云画面,那应该是飞行员在躲避爆炸后的直升机碎片。

在这几分钟里,也是宋兰岳当时颓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随着一条河流镜头的推进,有两个人影出现在视频中,正是走上公路的秦玉关和宋迎夏。视频清晰的记录了秦玉关无意中碰到宋迎夏的胸,宋迎夏说了些什么,这儿听不到,但接着秦玉关就故意捏了她胸一把,随后宋迎夏就抱住了他胳膊……

当表妹的喜欢表哥,虽说真的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但也不是严重到非得把丫头装猪笼里沉水的地步。宋兰岳可不是那种老古板,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堂堂一军总参谋长了。当他在秦玉关接他电话前,就已经在心里有了打算。

宋迎夏是怎么想的,宋兰岳这个当爹的现在还真看不清了。本来在她被人送回家后,发现女儿并没有预料中巨大恐惧后留下的后遗症,反而却带着一种浓浓的哀愁时他就有点纳闷,直到看到这视频后,才豁然明白,小丫头竟然对外甥有那种意思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慢说他心里早已经把岳晋阳看作是自己的东床快婿了,就是女儿以前没有和谁交往过,他也不会允许女儿和外甥之间发生什么孽情!绝对不行,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宋兰岳可不像普通人那样拉过女儿来踩住头发揍一顿,然后小黑屋子一关让她去反省,这种做法只是笨人才采取的招式。要想彻底改变女儿荒唐的念头,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她喜欢的秦玉关坚决不能对她有那种想法,一点也不行。

宋兰岳心思电转间,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就借着秦玉关不愿意出去执行‘粉妆计划’这档子事来考验他一下。如果在告诉秦玉关这件事后,他选择了去,那说明他对迎夏真的没那意思,会用执行这个任务来表明他对迎夏的态度。如果他还是坚持不去,那真得考虑一下了,这小子的思想是不是纯洁那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说吧,需要我怎么样的态度才能让您老人家相信我对迎夏根本没那意思?”在宋兰岳把画面定格在秦玉关摸着自己女儿胸的时候,秦玉关无奈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是不是我只有去执行那什么粉妆计划才可以呀?”

“咳,”宋兰岳咳嗽了一声把视频关掉,还没有等他说话,就听见秦玉关又说:“如果非得这样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的话,那我就去好了。虽说打心眼里我一万个不愿意去,可也总比受到您老人家的误会要强的多。”

原来这家伙对迎夏真没有那种意思。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宋兰岳在欣慰的同时,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看来迎夏的魅力也不是没人抵挡的住啊……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听到宋兰岳这样说后,秦玉关苦笑了一声,心里暗骂老舅可真卑鄙,如果把宋迎夏对自己的感情这件事亮出来也不算是强迫的话,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才能让他乖乖就范。摸了一下下巴:“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说您强迫过人了?说吧,具体的需要我怎么做?”

“鲁超鲁局长那儿有详细的计划,依你的智力应该看得明白。”

“嗯,我会看的。我也相信党和政府会在我为国效力期间替我看好家的。”就像是准备上刑场的革命烈士那样,秦玉关语气沉重的说:“不过在临走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假如这个请求得不到解决的话,那我是不会……”

“好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了,你小子少和老舅来这一套!”宋兰岳笑着骂了他一句,说:“是不是替你解决傅玉的事?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你大舅说了,他要亲自出马的,再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切,傅玉的事我才没有放在心里,”秦玉关顿了顿,声音更低的说:“我答应过苏宁,要娶她的。要是在我进去之前不能完成她这个心愿,那我自己会饶不了我自己的。”

“怎么着,你们要在年前结婚?”你越是娶她早了就越好,省的迎夏这丫头胡思乱想的。

“嗯,本来想过年后的,可我估计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肯定一时半会的完不了,所以我看还是年前办了吧。”

“那行,不就是给你们准备一下结婚的事宜嘛。哦,对了,还得出面说服苏老头,征求他得认你这个闺女女婿。”宋兰岳大包大揽的说:“这事好办,你结婚这一套包括说服老苏不再对你抱有成见的事,就包在老舅身上了。”

“这些我不在乎,关键是我怎么和叶暮雪说。唉,”秦玉关叹了口气,真的很犯愁的说:“你也知道,叶暮雪现在已经把她看作了秦家的人,如果得知我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她会怎么样?嘿嘿,我可不想伤害她。”

“叶暮雪?”宋兰岳一愣:“是呀,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叶暮雪呢?那可是个好女孩,跟着你还真是Lang费了……不过这件事还真的挺难办,你的意思是想老舅怎么和她说?”

“什么叫跟着我就Lang费了呀,”秦玉关不满的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的话,我会把这事交给你吗?”

“嗯,好吧,你不用管了,我先和叶子华透漏一下你的为难之处,就说你迫于任务才不得不和苏宁结婚的,希望他能够劝说一下女儿,能够得到叶暮雪的理解吧。”

“那好呀,事情就这么定了啊,我现在就去看计划书,至于怎么和叶暮雪解释这件事,我就交给党和政府了!”能够有人替他解决这件事,着实的是让秦玉关心里松了一口气。由此可见,世上最难的事不是去执行什么九死一生的‘粉妆、碧血’计划,而是去怎么应付女人。

“鲁局,”把这个包袱甩给宋兰岳后,秦玉关心情大好。扣掉电话后笑眯眯的走到屋子另一角,把手机递给鲁超:“呵呵,鲁局,手机我用完了,还你。谢谢你了啊。还有就是,我想仔细看看那些资料。”

鲁超虽然没听见秦玉关和宋兰岳具体是说了些什么,但他却知道,秦玉关戴着这样一副讨好的表情,肯定是要和他要那个信封了。想到刚才自己劝他别再和自己要、而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做梦的话,鲁超就乐了。不过这时候也不想拿出这事来取笑他了,只是从容的把信封从包里取出来。

“你仔细看着,什么时候看完了,喊我一声,我就在对面房间里等着你。”鲁超把东西交给秦玉关,又对他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准备晚餐,这才替他关上门走了出去。

鲁超一走出审讯室,就看得苏宁和李默羽一人一边的站在审讯室门口,在她们身后,十好几个手下正在那儿伺候着。不过看来效果不怎么样,因为她们的脸上都透着不耐烦。还没有等她们问什么呢,鲁超就赶忙把一张老脸笑的和花儿似的了。不这样不行呀,别看他这个堂堂市局局长在别人面前挺威风的,可在这俩姑奶奶面前,他可真没有资本哆嗦。

“呵呵,你们怎么站在这儿呀?”鲁超指着万年青:“快把这屋打开,请两位姑娘进去……瞧瞧你们,贵客来咱局里,怎么就随便整了点吃的?小万呀,你马上再去让人整桌丰盛一点的……”

“好了,鲁叔叔,你也别去让人弄什么了,我就是问问,市局究竟要把秦玉关怎么样。”李默羽摆手制止住万年青,不耐烦的说:“他立了这么大功劳不但没有受到褒奖,而且还又被你们市局提了进来,这算什么事嘛。要说你们市局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调查范宜宾幕后的主使者,干嘛老抓住他不放呀?”

“呵呵,至于范宜宾的事,许副局已经去调查了,你们放心,这事肯定得有个答案。”看了一眼将要说话的苏宁,鲁超凑过来神秘兮兮的低声说:“再说了,秦玉关又没有犯什么太大的错,市局怎么敢把他怎么样?刚才我还听秦玉关和别人打电话说,他要在年前和人结婚呢。你们说,他都准备结婚了,不可能在局里结婚吧?”

“结婚?他、他要和谁结婚!?”

苏宁和李默羽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

虽然知道有可能是和自己,但苏宁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主要是那家伙的女人太多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会遵守承诺?虽然明知道他和苏宁结婚的结果最大,但李默羽却幻想秦玉关能够和李家提亲……

“去去去,你们还傻站在这儿干嘛?”并没有回答她们的话,鲁超冲着那帮子手下摆摆手说:“不是吩咐你们赶紧弄点好吃的了吧,还不快去?”等手下走光了之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打开审讯室对面的门:“至于他和谁结婚,最好是让秦玉关亲口和你们说吧,他还有点工作要做,我们还是在这儿边吃饭边等他吧,说实话,我也饿了。”

42 因为年三十这天我得入狱了

郭靖,女,汉族,今年28岁,祖籍山溪省华县人,是郭子仪的第三十九代子孙。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郭靖的父亲郭跃生定居明珠,创建冒海集团,并在八十年代初期将冒海集团发展为一个集于房地产、电子和航海业的综合性跨国集团。可就在冒海集团在如日中天时,集团却遭受到来自国际不明势力的恶意阻击,使得资产高达几十亿美元的冒海集团在一月之间就陷入重重危机。

集团创始人郭跃生遭此致命打击后,还没有等他查明真相,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莫名其妙的死去。当时儿子郭晓东正在日x本留学,在郭跃生出事后的第二天,就遭遇意外车祸死亡,这样郭家就只留下一个女孩子,郭靖。

郭跃生生前曾经大力支援内地慈善事业,每年捐给内地的慈善资金的资金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其实他就是属于那种红色资本家。在他临出事前几天,他好像预感到了自己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留了一份遗嘱。遗嘱中标明,在他百年后,郭家所持冒海集团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其中的一半留给儿女,而另外一半却让郭家后人捐给华夏政府做为慈善资金。

但由于他的突然去世,郭晓东又在日x本车祸死亡,唯一一个有捐献权的女儿郭靖在十三岁又在那年忽然失踪,而那份经过明珠公证处公证了的遗嘱,就随着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不知下落。既然没有了郭家后人把百分之二十八的冒海股份捐献给华夏政府,所以市值几千亿的郭家股份就由现在的冒海集团董事长王重勋代为掌管。

一直到了2003年的十一月份,华夏国安情报处才查到郭跃生的女儿郭靖竟然在燕赵省第一女子监狱内服刑,她是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据情报部门分析,郭靖入狱肯定为了躲避一些什么,但在2004年的一月九号这天,却有三个以勒索罪入狱的女人进了第一女子监狱。

现在情报部门怀疑这三个女人是对着郭靖去的,而这一切都应该有人在幕后操作,其目的就是独吞郭家和本属于华夏的那些股份。

但由于现在的郭靖自我封闭意识非常强,工作人员几次想把她带出监狱,可都被她用自残的方式拒绝。而她现在也感觉到了所处的危险,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份事关国家财产的遗嘱才不肯说出下落……

看到这儿的时候,秦玉关有点明白了。

宋兰岳之所以让他执行‘粉妆计划’,就是让他女扮男装的去监狱中保护郭靖,当然了,只保护她是不行的,关键是要让她把那份遗嘱拿出来,并心甘情愿的按照郭跃生的意思将冒海集团的百分之二十八股份捐献出来。怎么才能让她拿出这些属于的国家的财产?那就得让她重新入主冒海集团。而这一切得有个有勇有识的人去帮她,只有帮她重返辉煌后,她才可能把钱拿出来……

“原来是这样。”秦玉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吸了一口烟后琢磨了老大一会儿,终于理出了其中的头绪:宋兰岳之所以让他去女子监狱,原因之一是他是个标准的小白脸,要是真的化妆一下,虽说不能倾国倾城,但糊弄一般光棍是没问题的,正是因为他不但外貌俊朗,而且功夫还是超一流的,所以才成为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秦某人对付女孩子有一套。

粉妆计划,其实就是一美男计。先是让秦玉关把人家女孩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心甘情愿的跟他越狱然后奔赴明珠,抽机会入主冒海集团,然后再把应属于国家的股份拿出来。

虽说这样做的确有点卑鄙,但任何一切手段在国家利益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这点道理秦玉关在进龙腾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也没觉得国家安排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该国家的东西国家就该拿回来,凭什么让你王重勋这个小日x本攥着?想到粉妆计划的最终目的是推翻王重勋,让郭靖上位,秦玉关就真的心动了。

早就想干掉王重勋,只不过看在他是冒海董事长的份上才没下手。如果冒海集团的新主人成了郭靖后,那这一切就不用顾忌了,毕竟你去杀一个没有多大影响力的董事会成员,而这个家伙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日x本人,国家虽说不能支持你,但管是肯定不会的。

“嘿嘿,”秦玉关把所有资料看完了后,嘿嘿的奸笑几声说:“这活不错呀,在帮着国家干事的同时还能报私仇。嗯,这活老子接了,妈的,但愿那个郭靖可别和夜叉似的就行,要不然会Lang费老子感情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奉旨泡妞,有空得仔细问问老舅才行,别到时候钱到手了又一拍屁股不管了,嘿嘿……”

要不说人家秦玉关是华夏最优秀的特工之一呢,仅从人家乐意挑战从没有过的难度这点觉悟来看,就证明人家足可以但当‘最优秀’这三个字了。当然了,借着为国效力的当口谋取点私利的想法还是有的,比方如果自己借助国家的力量把郭靖扶上位后,最起码冒海集团和风波集团在以后的合作中,受益匪浅是肯定的。

这本来就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嘛,国家受益,咱家受益,用得着借宋迎夏喜欢老子的理由来强迫嘛,不过这样也好,间接的说明了老子还是一个有着崇高觉悟的好青年,不会被美x色迷晕了头脑。

自己夸了自己几句后,主意打定,秦玉关伸手按了一下肚子,听到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后,就走出了审讯室。刚开审讯室的门,就看到对面房间敞开着,鲁超和苏宁李默羽两人跟前的桌上早就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了。不过却没有人动,看来是在等着他。

“嘿嘿,不错嘛,你们是挺懂得尊老爱幼的,知道我还没有出来就等我。”秦玉关看到苏宁和李默羽都忽地一下站起来,双手抬起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嗨,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用站起来迎接我的到来了,大家随意吧啊,随意。”

“你在里面干嘛了?这么久才出来?”苏宁手里抱着一个警用大衣,看来是和鲁超要的,怕秦玉关浑身湿透了后会感冒啥的,所以在他一进门,就替他披上了。而李默羽向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做回了原处,带着一丝讥讽的说:“是啊,这屋子里就你最小了,我们能不爱护你嘛……你刚才和谁打电话了?”

“也是,看来以后这话不能和你们这些半老徐娘说,”秦玉关想了想,的确自己年龄最小了:“和别人,你不认识。”

“那你打算也和谁结婚呢?”李默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其实她早就听苏宁说秦玉关答应和苏宁结婚的,但并没有听到秦玉关亲口说出来,所以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对于苏宁这个从小就看不顺眼的对手,李默羽宁可败在叶暮雪手中,也不愿意让她在自己面前洋洋自得。

秦玉关没有回答李默羽的话,只是把身上的大衣拿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随之是一脸的郑重,好像要做出什么重大决策似的。这也让苏宁心里一紧:难道他又变卦了?还是秦家父母要求他娶了叶暮雪?

“宁,嫁给我吧。”秦玉关放下大衣后,走到苏宁面前,捧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说出了让李默羽眼中一下子黯然无光的话。

唉,还是再一次败给苏宁了。李默羽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苏宁对秦玉关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只是觉得有一团水雾总是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这些人。装作拢头发反手擦了眼一下后,强笑着说:“人家求婚都是跪下的,哪有你这样的?还宁啊宁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小青年,你也不嫌恶心。”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苏宁紧咬着嘴唇的,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比她小五岁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娶我都行,只要你让关宁得到应该有的父爱就行……”

“肉麻不肉麻的管你什么事?求婚当然要跪下了,只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下跪呢,你又着什么急。”早晚得把你收入囊中,这可不怪能怪我滥情,因为现在老舅他们都支持我泡妞了,嘿嘿。白了一眼李默羽,秦玉关不顾苏宁的拉扯,真的右膝沾地的跪在那儿,深情的望着泣不成声的苏宁:“宁,答应做我的新娘……就在、在二十八那天吧。”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我还没有和家里人商量。”听秦玉关说二十八结婚,苏宁有点羞涩的说:“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过年后不好吗?”

“不好,过年后不行,非得年前。”

“为什么?”

因为年三十这天我得入狱了,奶奶的,人家年三十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呢,我可倒好,反而得去那种破地方伺候一个不知道丑俊的黄脸婆……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却用更肉麻的话说:“宁,因为我等不及了,恨不得今晚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43 女人抽烟很拉风吗?

“玉关。”苏宁叫了一声秦某人的名字,泪水涟涟的。他这些话听在苏宁的耳朵里当然很受用了,可别人却未必这样想。

“呕……”明知道秦玉关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李默羽还是听不下去了。做出一个呕吐的动作后,再次擦了一下眼角,站起身风一样的从两人身边跑了出去:“鲁叔叔,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再见。”

“唉唉哎,默羽,吃过再走嘛……慢点跑,等叔叔送你。”人家两个人在这儿卿卿我我极尽肉麻的,我一个老头子在这儿当什么电灯泡?还是借机走人吧,反正以后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操心了。鲁超借着送李默羽的机会,快步走出屋子后,还挺有人情味的替秦玉关他们带上了门。

“玉关,你起来说话。”都走了更省心,苏宁看也不看那俩人一眼的,小脸红扑扑的一把拉起秦玉关:“实话告诉我,你这样着急结婚,是不是年后会有什么事情着急要做?”

“嗯,”秦玉关见瞒不过苏宁,再说了这事她早晚也得知道,所以索性就实话实说了:“你有没有听过郭跃生这个人?”

“郭跃生?”苏宁稍微的皱了下眉头,想了想说:“不久前,我曾经看过有关他的资料,好像他是一个红色资本家,据说他和他儿子死的都不明不白,只有一个女儿现在还在监狱服刑……你怎么问起他了?”

“呵呵,针对他,总参制定了一个粉妆计划,而我就是这个计划的执行人。”秦玉关苦笑一下,坐到桌前,伸手揪起一块红烧肉:“年三十那天,很可能就得去执行任务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在二十八这天和你结婚。”

“什么?什么任务还必须得年三十这天去做?”苏宁双眼一瞪:“这是谁的主意?你现在最多是在政治部挂着个闲职,干总参什么事呀?总参那么多人,凭什么让我苏宁的男人去冒这个险?不行,玉关,这事我不同意,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找爸爸,非得把这事和他讲个清楚。”

“白搭的,我想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不然也不会用、用那些龌龊手段来让我答应了。嘿嘿,苏宁,你别问是什么手段,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就别问了,我是真不好意思说的,”秦玉关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说:“反正他们答应了,只要我完成这次任务后,不但替我解决傅家的事而且……咳咳咳。”

“而且什么?”苏宁坐在秦玉关身后,替他捶着背,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而且上面还负责给叶暮雪做工作,让她对我和你结婚不再……咳咳咳,你明白的啊。”秦玉关咳嗽了两声,觉得找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就是好,最起码知道疼男人:“再说这任务我也详细的看过了,除了有点恶心人外,别的还真没有危险。”

“什么任务呀,还恶心人?”

“唉,苏宁你没有学过保密条例吗?”秦玉关吐出一块骨头,擦了一下嘴角说:“虽说这次的任务好像不怎么地道,可真的没有什么危险的……好了,你别这样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可以稍微的透漏给你一点啊。就是让我去监狱卧底去保护一个人。”

“嗨,我当是什么任务呢,原来是这种支不起眼皮子来的小儿科,”苏宁双手圈住秦玉关的脖子,把左脸贴在他右脸上:“就这种属于警方刑警的卧底工作,至于让你去?这不是大材小用小题大做嘛。”

做卧底这种事在老子眼里的确就是个屁大的事,但最关键的是要去女子监狱哦,而且还要被迫施展荒废已久的美男计……正因为怕那个什么郭靖给霸占住了,所以才要和你急急慌慌的结婚呀。

秦玉关一推眼前的盘子,拿出鲁超留下的烟抽出一颗刚叼在嘴角,苏宁已经掏出火机,乖乖的替他点上,然后她也习惯性的拿出一颗,还没有等她点呢,秦玉关扭头一瞪眼:“你以后把烟给我戒咯,一个娘们家整天叼着个烟卷的,你觉得很拉风吗?”

一怔之下,苏宁讪笑了声,把那根烟卷顺手仍在地上,攥起小拳头替他捶着肩头,低低的说:“以后我什么听你的就是了,不用这么凶嘛,怪吓人的。”

“呵呵,”秦玉关美滋滋的吸了口烟,看着淡青色的烟雾在眼前蔓延,喃喃的说:“唉,终于要结婚了。苏宁,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比方为了某些客观原因不得不和别的女人好,你会不会恨我?”

“你是说叶暮雪吧?”苏宁摇摇头:“其实,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经常见你一面,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知道关宁的存在,至于你要娶我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想过。虽然你经常说这样的话,虽然你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都是认真的,但我知道你那只是一时的冲动和愧疚,其实内心还没有打算这么早结婚的。”

“呵呵,好了,不提这个了,咱们仔细商量这么着结婚吧。”听苏宁提起叶暮雪,知道她错解了自己的意思,秦玉关也不再和她解释,就转移了话题:“结婚这种事我以前没干过,具体怎么做我也不会。人家都说男的要给女的下聘礼,可你瞧瞧我身上哪儿有像样的东西?除了这把军刺……你总不能拿着这把军刺每天在身边吧?”

“我什么都不在乎。有你,就足够了。”苏宁看着秦玉关反手摸出的军刺在灯光下发着幽幽的蓝光,闭了一下眼睛,一滴幸福的泪滴从眼角淌下……

”铁部长,还是找不到能够得知他消息的人吗……哦,你先打电话,我等你一会儿。“叶暮雪第三次来到铁摩勒房间时,发现他还在那儿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风波总部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了,就连李丹也在开始收拾叶暮雪根本没吃过几口的午餐准备回家了。

“好的,谢谢你了啊六子,嗯,就这样吧,再见。”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叶暮雪先坐下后,铁摩勒这才一脸平静的扣掉电话。其实在叶暮雪第一次进来和他说联系不上秦玉关后,他就已经通过在京华的朋友知道秦玉关又惹出天大的麻烦了。不过,当时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叶暮雪,只是敷衍她说自己在找京华的熟人。

说在找熟人的话,铁摩勒并没有撒谎,他的确是在一直关注着京华的动向。尤其是在听说秦玉关竟然杀警潜逃、又被抓捕归案后,气的他连连骂了几句扯淡,他相信秦玉关是不会做那种傻事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还没有等他考虑是不是亲自去趟京华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接着又传来宋迎夏被范宜宾挟持,而秦玉关扮作飞行员最后坠机的消息。

当铁摩勒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就在他有点懵的时候,叶暮雪第三次进来询问情况了。

在事情还没有明朗前,绝对不能告诉她真相,要不然会出事的!

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叶暮雪,铁摩勒扣掉电话,镇定的笑笑说:“玉关这家伙,手机在出火车站时一时疏忽被扒手给偷走了。你也知道的,他从来不用脑子记手机号,所以也没法和家里打电话。我托人打听了他一下午,好容易才知道他的消息。刚才我朋友告诉我,他在去了京华后,恰好碰到宋伯母要做最后一次出院时的检查,看来是因为忙或者马上回庆岛吧?所以这家伙也没有给你打电话,还害你担心。等他回来后,我非得好好的数量他一顿。”

“数量他也没用的。不过我有点纳闷的是,会有人能从他身上偷了东西去?”对铁摩勒并不算高明的解释,叶暮雪将信将疑的说:“我很明白他这个人是什么德性,如果每天不捡到一点东西他都会害腰疼,别人怎么可能会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嘿嘿,看来叶总你还挺理解他的。不过谁都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嘛,”铁摩勒端起早就冷透了茶水喝了一口:“叶总,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要不要我让人去找找他,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呵呵,”本来叶暮雪还真有这意思,但铁摩勒抢先说出来后,她反而不好意思的这样做了,只是笑笑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四了,我估计他最迟后天也就会回家了……好了,铁部长,你先忙吧,我就是过来问问。”

“好的,叶总你慢走。”铁摩勒站起身,目送叶暮雪出了房间后,他立马急急的拨打了荆红命的电话。不等荆红命说什么话的:“小命,我是你铁哥,你现在是不是还在申阳?知道秦玉关出大事了么?”

“我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准备马上飞往京华。”听着手机中传出的汽车马达声,铁摩勒知道荆红命这是在车上。不过他对荆红命比他还早知道秦玉关出事感到有点奇怪,就问:“你、你知道他为了解救人质而坠机的事了?”

“什么?坠机?”

“是呀,他在解救人质中坠机……”刚说到这儿,铁摩勒就听到砰的一声响,门就被猛地推开了,一脸苍白的叶暮雪出现在门口。

我的个天哎……

44 秦玉关的未婚妻不是苏家的苏宁嘛

凭着铁摩勒的谨慎劲,因为关心秦玉关,竟然没发现叶暮雪一直在门口偷听他给荆红命打电话。等她推开门后,心里这才大叫一声‘我的个天哎’后强笑着把电话扣上:“叶总,您、您这是……”

“告诉我,玉关他、他是不是出事了?”叶暮雪一步一步的逼近铁摩勒,让龙腾三月在面对一个女人时,竟然有了一种心虚感:“你说的坠机是不是他?铁、铁摩勒,你是玉关的生死兄弟,同时也是我的兄长。我知道你、你瞒着我是为了我好,可我有权利知道他发生的一切呀,是不是?”

“是,叶总,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既然叶暮雪都已经听到了,如果再瞒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不如实话实说的好:“玉关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时半会的和你解释不清,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这样死、离开我们的。那么多的大风大Lang都过来了,怎么会在一条小阴沟里翻船呢?”

“可我真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你慢慢的听我给你说。”铁摩勒点点头,示意这时候也正好来约他一起下班的曹冰儿进来。等一脸茫然不知道咋回事的曹冰儿把门关死后,他这才详细的把打听到的消息慢慢的说了出来……

夜,越来越深,风波集团总部大楼除了一楼大厅还亮着几盏灯外,也就是铁摩勒这间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了。在和叶暮雪讲述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时,荆红命在上飞机前也打过几次电话过来,确认秦玉关坠机的事是不是真的,这让铁摩勒很难回答。他可不信秦玉关就这样窝囊的陪着一个警方败类同归于尽,荆红命也不信。

荆红命不信可以亲自去京华,铁摩勒不信却不能抛下叶暮雪,他只能守着电话苦苦等候,希望那边的朋友能够把最新消息及时传送过来。但让他失望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东方的太阳升起,那部ru白色的电话也没响起。期间他曾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这让铁摩勒感到很郁闷。

听到秦玉关坠机的噩耗后,叶暮雪出奇的没有哭,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就这么过了一夜,让曹冰儿不得不打哈欠流泪的陪着她默默无语。因为有过一次秦玉关‘死而复活’的经历,叶暮雪坚信她会等到秦玉关安然无恙的回来。但这个信念却随着日头的升高变得越来越脆弱,脆弱到一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她就以为是秦玉关回来了。

“我要去京华。”叶暮雪挪动了一下身子,声音有点嘶哑的说。

叮铃铃……回答叶暮雪这句话的是清脆的电话铃声,叶暮雪从没有感觉到,一向让她几乎忽视了的电话铃声此时竟然是这样的悦耳。不等铁摩勒伸手去拿,她就猛地站起身,几步就走到了铁摩勒的办公桌前,手刚抓住话筒,双腿却一软的跪倒在了地上。原来因为她长时间的一个动作,而导致双腿上的血脉流畅不通,这一猛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后,双腿就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让她摔倒了。

在她软倒在地上时,尖尖的下巴恰好猛地磕在了桌子角上,那砰的一声响,让来不及搀住她的铁摩勒都闭上眼不忍心看了。

“叶总!”曹冰儿看到叶暮雪忽然一下子跪在地上,而下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桌子上后,吓得困意全消,惊叫一声后连忙走过来一把搀起她,就看到桌子角已经把她的下巴磕出了一道血口,血正从伤口内泊泊的流出来。

“不要紧的,”叶暮雪摇摇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疼似的,只是随意的反手擦了一下血,左手摁着免提:“喂,秦玉关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你是谁?怎么知道秦玉关的事?铁、铁哥呢?”对方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稍微愣了一会儿才回答叶暮雪的话。

“我是秦玉关的未婚妻,我想知道他的最新消息,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坠机,更没有出什么意外?”叶暮雪根本没有对面那个男人的问话,只是语速极快的和他标明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消息可以直接和我说……”

“慢来,麻烦你再说一遍,你是秦玉关的什么人?”对方直接很没礼貌的打断叶暮雪的话。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叫叶暮雪,你如果问问秦玉关的话就知道了。”叶暮雪也觉得自己可能问的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抹了一把仍在流血的下巴说:“铁摩勒就在我身边,要不要他和你说话?”

“嗯,”对方迟疑了一下说:“我看你最好是把电话交给铁摩勒最好,因为我现在感觉有点懵了,秦玉关的未婚妻不是苏家的苏宁嘛,什么时候出来个叶暮雪了?奇怪啊。”

“你说什么?秦玉关的未婚妻是苏宁?”叶暮雪一呆后,接着问:“麻烦你先告诉我秦玉关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真的坠机了?”

坏了要完,六子的消息一向是很准确的,他既然说出苏宁是玉关未婚妻,那她就真可能是他未婚妻。这小子再捣鼓什么呀?难道不知道家里人在为他着急嘛。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家伙可能没事,听到六子的这句话后,铁摩勒心里在一紧的同时,又因为猜测秦玉关安然无恙而松了一口气。

“秦玉关现在很好,呵呵,”六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但他也没兴趣管别人的私事,只是出于为朋友帮忙的立场,这才实话实说:“他的确是坠机了,不过他命挺好的,不但现在一点事也没有,而且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新娘子就是我们京华有名的美女苏宁苏二小x姐呀。”

“哦,”听到秦玉关没事后,叶暮雪才感觉到下巴的疼痛,咬着嘴唇的掏出手帕按住伤口,等痛感稍微轻了些后,她才低低的声音:“这位先生,你、你说秦玉关马上就要和苏宁结婚了?”

“我来问吧,唉。”铁摩勒摇摇头,弯腰对着电话说:“六子,你怎么现在才来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哥呀,你以为和高层有牵扯的消息那么好打听呀?”六子那边抱怨的说:“别说我一个普通的情报人员了,就连我们孙副处,也是在今天早上接到苏宁和秦玉关的结婚请柬后、才知道他没事的。”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确定秦玉关要和苏宁结婚了?”铁摩勒看了一眼叶暮雪,也不知道是被这个消息打击的,还是因为下巴失血过多的缘故,反正她脸色真的挺苍白的,白的让人心疼。

“是呀,因为请柬还在孙副处桌子上放着呢,婚礼将在腊月二十八、也就是大后天在环亚大酒店举行。听说这次去捧场的人会有很多重量级的人物……铁哥呀,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应该会来参加他婚礼吧?”六子只是铁摩勒的朋友,他和秦玉关根本不认识,不过却羡慕他娶到了京华美女苏宁:“喂,铁哥在不在?你怎么不说话?”

“在呢,说。”

“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呀?她怎么说是秦玉关的未婚妻?”

“呵呵,这些你就不用管了,六子,谢谢你替我操心了啊,回头请你喝酒。”和六子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后,铁摩勒这才挂断电话,看着依旧跪在地上攀着桌子的叶暮雪:“叶总,怎、怎么办?”

“呵呵,”叶暮雪忽然笑笑慢慢的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说:“还能怎么办?结婚请柬都发了。”

“我觉得玉关这样做,肯定会有什么难言之隐,”铁摩勒看着叶暮雪又慢慢的坐回沙发,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苏宁已经有了秦玉关儿子的事告诉她时,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曹冰儿忽然说:“切,这个秦玉关,见一个爱一个的流氓性死不悔改!要我说呀,他不是在大后天结婚吗?叶总你就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看看他是怎么有脸面对你的!”

“参加他们的婚礼?”叶暮雪嘿嘿冷笑一声,然后闭上眼就再也不说话了。

“小孩子少在这儿掺合大人的事。”铁摩勒摇摇头的说。

“你少来掺合吧,你们男人都有喜新厌旧的德性。”曹冰儿白了铁摩勒一眼:“哼,如果有一天你也敢让我和叶总这样伤心的话,看我怎么……叶总,您、您怎么了?”

“唉,你呀你,”铁摩勒对孩子气十足的曹冰儿真的无可奈何,只是叹了口气说:“叶总太累了,现在睡着了。你去帮她把外套拿来盖一下,免得着凉。”

“为什么要我去呀?要去也是你去,你一个大男人的,独自守着叶总我还不放心呢。”曹冰儿撇了一下嘴角,看着叶暮雪那带着血迹的下巴,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可怜的叶总。”

在曹冰儿可怜叶暮雪的唉声叹气中,铁摩勒只好自己去她办公室拿外套……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后天就是年三十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可真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的。在京华最高级的环亚大酒店门前,停了一大溜的小轿车。虽说尽是些几十万的中档车,但车牌那可叫一个牛逼。用环亚大酒店保安队长计鹏的话来说就是:别看这些车不怎么样,但它们身上的车牌却足以换好几辆这样的车了。

45 端酒的女侍应生

很多人都说,京华环亚大酒店是京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在这儿要想来一次稍微上档次的消费,大概要顶个工薪家庭全年的收入。

腊月二十八,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好。从早上七点开始,酒店就婉拒了很多前来消费的顾客,当被问之原因时,酒店大堂经理或者侍应生领班就会告诉人家:今天已经有人包下了整座环亚在这儿举行婚礼,酒店已经不再对外营业。

能够前来环亚消费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主,不是口袋里多金就是有点小权利的。可即使他们再拽也从没有敢想过要包下整座环亚来显摆,但今天这事真的发生了。能够包下整座环亚的人,自然不是口袋里有点银子或者有点小权利的人能比的,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

可也有那觉得自己倍有面子的人,看到有人做了他都不敢做的事之后,心里就老大的不爽了。比方城东的三少,他就在领着一帮子朋友吃了闭门羹后问保安队长计鹏了:“这谁呀,为了结婚就包下了整座环亚大酒店,牛逼的很呀!”

计鹏没有和他解释什么,只是指了指环亚大酒店前的一个巨大的红色拱形门,然后又指了指停车场上那一排排不怎么起眼的小轿车。三少疑惑的回头看着拱形门上那两个名字,轻声的念叨:“恭贺秦玉关先生和苏宁小x姐喜结秦晋……我说这俩人是干嘛的啊,以前我怎么没有听过京华还有姓秦的这号人物?”

三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又瞅向停车场。在一看到那些小车时,他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仿佛觉得这种档次的车停在环亚酒店前简直就是给环亚脸上抹黑,可又仔细看了其中几辆车的车牌后,本来腆着的下巴立马就低下来了。原来这些车挂的都是些可以出入南海、在路上逆向行驶交警还得给他打敬礼开道的车牌……

环亚大酒店的一楼大厅,一身黑色西装的秦玉关和一袭白色婚纱的苏宁站在门口,对不断进来的客人们奉献着甜甜的笑。当又一拨子不知道是哪个办公厅的人进去后,秦玉关趁空捏了捏自己笑酸了的嘴角,悄悄的问苏宁:“你家怎么这么多亲戚朋友?笑了一上午了还没有笑完,笑的老子脸都僵硬了。”

“嗨,亲戚没几个,也就是爸爸和我的朋友多。人多怕什么呀?实话告诉你吧,咱这次结婚还是很低调的呢,我姐姐结婚时那场面才叫铺张,光来喝喜酒的人开来的小车,最少有现在的十几倍多。”苏宁得意的说。

“切,结个小婚还来这么多人、摆这么大谱,难道不怕人家告你们老苏家借机索贿吗?”

“什么索贿不索贿的啊,我看你最爱胡说八道的了,人家只是来捧个场而已。再说了,我爸也担心有人想借此机会向他讨好的,所以在每份请柬下面都注明不收礼的。”

“操,”听说来的人都是些白吃白喝的主,秦玉关就有点急了:“要是一份红包也不收,那咱们家不得让这些人吃破产了啊,我的苏小x姐,你可得提醒一下我那老泰山,这可是五星级酒店哈,这么多人白吃白喝的,咱可支付不起。”

“行了啊,你少在这儿给我耍贫嘴。今天所有的消费都被我姐包了,根本不用花你们秦家一分钱。”明知道秦玉关这是在开玩笑,苏宁还是忍不住的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脸上荡漾着幸福。

“我大姨子很有钱吗?她今天也在场吧?”其实秦玉关还有一句话没说:她漂亮不?

“那是自然,知道甘苏的彩云集团吧?嘿嘿,实话告诉你吧,那就是我姐开的公司。”

“她开什么公司无所谓,我对这些也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她既然这么有钱,不知道能不能借给我几个花花……”两个人正在这儿甜蜜的窃窃私语着,秦玉关看了到正有一拨人在礼仪小x姐的欢迎光临声中走进来时,当先的正是孙重波,连忙拽了苏宁胳膊一下:“喂,老婆子,你的爱慕者来了。靠,还带着花儿来的,不会是想挖老子的墙角吧?”

“你呀,哼,说你最爱胡说八道了你还不愿意。”苏宁轻哼了一声,快步迎上去:“重波,你们来了,请里面坐吧。”

“呵呵,苏处,秦先生,”孙重波西装革履的和几个人走到他们面前,他把手里的一捧鲜花递给苏宁:“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谢谢你了,重波。”苏宁接过鲜花,闭着眼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脸的惬意。

妈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带礼物的,却是几百块钱的鲜花,而且在老子结婚这天你竟然送给我老婆玫瑰,老孙同志你这种做法可不怎么地道。不过看在你一直挺关心她的份上,也不和你计较这些了。秦玉关看苏宁笑嘻嘻的说着谢谢的接过鲜花后,这才随她和孙重波客气着:“呵呵,孙副处,同喜同喜啊。”

听到秦玉关这么说,孙重波笑笑,然后和那几个人就走进了大厅。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有点别扭呢?”等孙重波几个人走了后,苏宁低声的埋怨秦玉关:“你能不能换个说法?人家恭喜你结婚了,你倒好,竟然会说同喜。你结婚了,人家喜什么?真是的。”

“我宝贝儿子呢?”秦玉关也不理会苏宁的埋怨,在看到又有两个人从远处的停车场向这边走来时,他就想找个理由躲开这儿。

“跟着妈在大厅呢,哎,你别走呀,接客只留我这个新娘在这儿,好像不合适吧?”苏宁一把拉住想要借机溜走的秦玉关,话说出口才察觉出自己话中的语病,忍不住的的噗哧一笑。

“大姐,接客是专指那些干无本生意的人,麻烦你在说话时不要给我老秦家丢脸好不好?”秦玉关白了她一眼,但想到这种场合自己要是不在的话还真不合适,于是只好不情愿的转过身,再次带上笑脸的准备迎接将要进来的客人。等把这两位不知道又是哪个机关的客人迎进去后,主持婚礼的司仪这才来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结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在门前迎宾的工作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

终于解放了,现在才知道卖笑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秦玉关摸了摸下巴想。

环亚大酒店的一楼大厅足有数千平米,都这么大的空间了,里面的人还是觉得有些挤,从这可以证明今天来的人有多少了。不过秦玉关除了宋兰岳和孙重波外,其余的他认识的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算过来了,这让他生出了一种好像不是他在娶苏宁、而是苏宁在娶他的感觉。

按说秦玉关结婚,秦天河老两口应该在场才对,但他们却没有出现在现场。

在秦天河的心目中,叶暮雪才是他秦家的儿媳妇。如果不是因为苏宁给他养了个孙子,他肯定对这门亲事是死活不同意了。经过宋兰岳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看在活泼可爱的孙子份上,他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不过为了对同在京华的叶子华表示歉意,儿子的婚礼他是拒绝参加,就连苏宁‘声泪俱下’的哀求他,他也只是回答了俩个字:不来。

秦天河不但不来,而且为了表示对叶子华的歉意,还专门选择了今天回庆岛,就连宋兰峡都说不听他。看自己妹夫这样倔犟,宋兰岳也没办法,只好在派人保护他们回庆岛后,又勉为其难的以男方‘娘家人’的身份来到环亚。

唉……秦玉关在司仪宣布婚礼正式开始后,才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结婚了,父母却固执的不来,心里竟然有了那么一丝失落感。不过一想到后天就要发生的事后,他又有点庆幸他们回庆岛也许是一件好事。毕竟天底下当父母的,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刚结婚后就不见踪影了。

人们常说,天底下的幸福都是大同小异的。充满喜庆的结婚典礼也是如此,在先给一对新人的老人们鞠躬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后,接下来的过程就轻松多了,无非就是踩气球呀、宣读结婚证书或者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因为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些擅于调节气氛的高手,所以整个婚礼过程一直在欢快的气氛中进行的。

大姨子还真漂亮。这可能是被司仪点化的有点晕头转向的秦玉关唯一记住的感觉了。

不知不觉中,婚礼已经到了尾声,最后是新郎新娘在当当当声响的婚礼进行曲中喝交杯酒。

这时候,司仪先说了几句什么小两口喝杯交杯酒一起幸福到永久的祝福语后,然后很是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示意在彩虹门后面早就预备的酒店侍应生把盛放在纯银托盘中的红酒端上来。

一个个头高挑一身工作装的女侍应生,随着婚礼主持人的‘酒来’声,款款的从彩虹门后端着红酒低着头的走上了主席台。等她站到一脸幸福状的秦玉关面前,这才抬起了头。

“下面有请新郎端起这杯代表永结同心的这杯酒,在双方老人和各位来宾面前,与美丽的新娘子喝一杯交杯酒……有请……”司仪在说完第一遍后,见秦玉关并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去做,还以为他没有听清呢,于是又说了一遍。

但整个婚礼都面带笑容的新郎,不但对他的话是无动于衷,而且此时脸上的笑容怎么有点僵硬。这是怎么回事?司仪有点纳闷,仔细一看,却看到新郎新娘两个人此时竟然都在怔怔的看着那个端着酒的女侍应生。

PS:这几天喝酒喝到头晕,不喝还不行,所以更新不及时,还请哥们姐们的谅解一下,毕竟过年了嘛……再次祝你们新年快乐!

46 心 一下子冰凉

司仪顺着秦玉关和苏宁的目光向那个走上台来的女侍应生望去,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不该是个侍应生,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侍应生会散发着这种伤痛的让人心疼的从容气质。

穿着一身环亚大酒店工作装的叶暮雪,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秦玉关,眼里只有秦玉关和无限的伤痛。秦玉关看着叶暮雪,眼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笑容一下子僵硬在嘴角的苏宁。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秦玉关希望此时看到叶暮雪是幻觉,所有他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疼的几乎要叫出声来的痛觉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叶暮雪来了。

婚礼进行曲还在当当当的响着,还没看出怎么回事的人们依旧在用轻拍手掌的方式来鼓励新郎端起这杯酒。倒是那个司仪,好像从三人的面部表情中察觉出了什么,轻轻的拽了秦玉关的西服袖子一下,把戴在衣领处的麦克风用手捂住,低声问:“秦先生,现在该喝交杯酒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你、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秦玉关没有打理司仪,只是在和叶暮雪说出这句话后,感觉自己好没脸再见她,于是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挂在大厅墙壁上的那个大液晶显示器上,足有一面墙大小的高清晰显示器里,正有他抬头看的画面。正是从显示器上,他才看到,叶暮雪那昔日光滑尖尖的下巴上,好像有一道伤疤。这道伤疤极大的破坏了她脸部的美感,让人看上去感觉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遗憾。

就像是无视他存在那样,叶暮雪并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只是翘起嘴角的看着苏宁:“苏宁,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你竟然不给我撒张请柬……虽说咱俩的交往仅仅是建立在认识的基础上,但我觉得你还是该告诉我一声。因为秦、他在今天之前毕竟还是我的未婚夫。”

“呵呵,今天我的冒昧前来可能出乎你意料了,你不会怪我来蹭饭吧?”叶暮雪看苏宁微张着嘴的不说话,只是自嘲的笑笑:“不过正是为了这顿丰盛的午餐,我才自告奋勇替你们端盘子的。”

“叶、叶暮雪,”苏宁看了一眼秦玉关,发现他始终盯着显示器的不说话,只好强笑了一下,装着很是大方的端起那杯红酒:“能够让一集团老总来为我端盘子,苏宁还真是担当不起呢。玉关,既然这是叶总的一番好意,我看你也别多想什么了。下面的人都等着我们呢,玉关?”

唉!秦玉关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说明白的,只是低下头拿过那杯酒,冲着叶暮雪一抬手:“暮雪,谢谢你。”

“秦先生,不用客气。”叶暮雪依旧没看他一眼的,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淌出,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身子也在发着抖的:“祝你们白头偕老,早、早生贵子。”

“呵呵,叶总,我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白头偕老还行,但早生贵子就免了。”玉关心甘情愿和我结婚,这又不是从你手上硬抢男人,我凭什么在看到你后会有内疚感?再说了,他马上就要执行任务去了,我只有让他感觉有一个家才会让他心安的。苏宁心中想通了这个道理后,脸色立即平静下来,用关心的口吻说:“叶总,您下巴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

“这个女人是谁?”就在叶暮雪上台、秦玉关发愣、苏宁变脸后,盯着台上的苏静问苏重合:“看来她和小宁他们认识,不但认识,我还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要不然小宁也不会这样一副表情了。”

“她叫叶暮雪,是庆岛风波集团的总裁,也是秦玉关以前的未婚妻。”苏重合寒着一张脸的看着大屏幕显示器:“不过今天她怎么会出现在小宁的婚礼上?这是谁放她进来的?小沈,你去问问酒店负责人,为什么会有没接到请柬的人混进宾馆。”

“是,首长。”小沈是苏重合的贴身警卫,答应了一声后,快步的向后面走了过去。

本来,苏重合对女儿要死要活让他这个军委副主席当了便宜外公这件事就感觉不怎么爽了,要不是她的苦苦哀求、又看在宋家的份上才成全了他们,你们想结婚?哼,做梦去吧啊!

因为这些客观原因,苏重合好歹的改变了对秦玉关的看法,可现在倒好,她竟然出现在女儿的婚礼上了!如果她把她是秦玉关未婚妻的事给说出来,那苏宁岂不是就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三?苏宁未婚先生儿子就已经让他很难为情了,假如再传出苏家的千金竟然是个挖人墙角的第三者,那他这张老脸还往哪搁?

叶暮雪的突然出现,不但令苏重合冷起了脸,就连男方的娘家人宋兰岳都感觉尴尬。要知道,为了帮着秦玉关躲开傅家、为了劝说他去执行‘粉妆计划’,他可是和秦玉关亲口承诺叶暮雪的这边的事交给他来办的。他本想等苏宁完婚后,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再和叶暮雪解释的,谁能想到啊,叶暮雪竟然出现在这儿。

完了,这顶办事不力的大帽子是扣头上了……宋兰岳心里懊悔的叹口气,同时也对是谁把叶暮雪给放进酒店的这个人也‘恨之入骨’了,回头低声吩咐寸不离身的警卫员:“小连,你去查一下是谁放这个女孩子进来的,问清楚后立即带走。”

“是!”小连点点头,看了一眼叶暮雪,低声道:“首长,那这个女孩子呢?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呀?抓紧先拉到一边去再说啊。她既然能够在秦玉关婚礼上出现,这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破坏婚礼的打算。她曾经是秦玉关的未婚妻不假,宋兰岳也曾经认可了她,可现在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把这婚礼搅和了。因为如果婚礼被搅乱的话,守着这么多的有头有脸的人,苏家肯定会觉得没面子,由此就会迁怒秦玉关,从而把牵扯到和宋家的关系……

对于眼前的突发状况,宋兰岳在片刻间就已经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完毕,一把拉住小连伏在他耳边:“你赶快先把这个女孩子带走!”现在除了有限的几个人,还没有别人看出他们三个的关系,只要把叶暮雪带走,再想个理由和大家解释一下,婚礼才能顺利的完成。

听到首长的吩咐后,小连回头冲着几个穿西装的人一摆手,然后当先向台上走去。那几个穿西装的人在看到小连的手势后,立马从桌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的绕过几个手拿托盘的酒店侍应生,从人群中就向台上走去。

别看环亚今天来的人不少,但最少有一小半是身负保护任务的,这几个穿西装的,就是负责宋兰岳安全的。

“没什么,就是在桌子角上打电话时碰了一下。”听到苏宁关心的问话后,叶暮雪摸了一下下巴,深吸了口气:“好了,我想我该走了,在临走之前再次祝福你们白头偕老。”说完这句话,叶暮雪把托盘向司仪手里一放,始终没秦玉关一眼的转身就要走下主席台。

“跟我走。”叶暮雪强忍着心中巨大的伤痛,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对面的小连恰好赶到,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冷的口气。

“你是谁?”忽地被人抓住手腕,叶暮雪是大吃一惊,抬头一看眼前这个男人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吓得她往后一缩手。可她怎么可能从身为首长贴身警卫的手中挣脱?不但没有挣开而且身子还不由自主的被小连向人群中拽去。

人在危险时,最先想到的那个人可能是自己感觉最亲近的那个人了。叶暮雪在被小连向人群中拽去的时候,挣脱了几下没挣开,下意识的回头对着台上的秦玉关就喊:“玉关……”

“放……”看到叶暮雪被欺负,秦玉关霍然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司仪,伸手指着小连……放开她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苏宁的手就掩住了秦玉关的嘴巴,并在他挣脱自己的手之前伏在他耳边迅疾的说了一句:“你难道想粉妆计划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苏宁的这句话,让秦玉关心里一震,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伸出去的手也僵在半空,在叶暮雪极力挣扎着被小连就要拽进人群时,慢慢的缩了回去,然后垂下了头。

叶暮雪的心,随着秦玉关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凉了,是冰凉冰凉的那种。

看到秦玉关缩回手后,叶暮雪马上就停止了挣扎,大张着嘴巴,就像是溺水的人那样被小连拽进了人群。她张开嘴想喊救命,却让水快速的灌进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眸子里的伤心一下子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失望。

他、他竟然不管我了……叶暮雪的脸上全是不信,就算是小连忽然停住拉着走的脚步都没有察觉。

“松开她!”就在小连马上将叶暮雪拉进人群时,一只比老虎钳子还要有力的手,一下子攥住了他拉着叶暮雪手腕的那只手腕。

47 大喜的日子有情敌来捧场

能够成为首长的贴身警卫员的,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身手必须过硬,虽说不会要求他们一个打十几个都和玩似的,但至少不能让人抓住手腕后就疼的受不了。可小连现在的确疼的受不了了,被人用手抓住手腕后,不得不松开了叶暮雪。

“你、你是谁?”小连脸憋得通红的看着抓着他的那个人。

“我叫铁摩勒,”那个一身酒店工作装的男人松开他的手,一脸的淡淡:“很多人都叫我龙腾三月,我就是龙腾三月君子铁摩勒。”

龙腾十二月,三月君子铁摩勒?这句话就像是一针镇定剂,一下子让被羞愧激怒的小连站在那儿不动了。龙腾十二月的人是些什么人,小连这些专门负责首长安全的内警们很清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230万军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别看年龄都不算很大,甚至有的还不如小连大,但每一个人都会有一段脍炙人口的故事,一段小连他们做梦都想达到的传奇。

“你想要干什么?”而这些传奇中的一个,此时就一脸镇定的站在面前,让小连暂时性的有了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的迷茫。被铁摩勒制住,放在谁身上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但要和偶像对着干,的确得让思想有个缓冲的时间才行。

“不干什么,这个女孩子是我带进来的,那我就得负责把她带走。”铁摩勒说完,就再也不理会傻了一样站在那儿的小连,只是轻轻拽住叶暮雪的左臂:“走吧,你也看到他了,我们该回庆岛了。”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同叶暮雪一样服装的女孩子,浑身透着让人怜爱的古灵精怪,两只大眼睛不停的在大厅内扫视着,那吃惊环亚酒店豪华的表情,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这个没见过如此奢侈场面的女孩子,正是铁摩勒的小媳妇曹冰儿。

铁摩勒抓住小连、小连松手愣在那儿的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甚至都没有兴趣对小连脸上的震惊表情多看一眼,只是一把挽住铁摩勒的左臂,小鸟依人样的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酒店太不像样的豪华摆设,就像是没看到身边这些达官贵人似的。

对曹冰儿的大惊小怪,铁摩勒只是用手爱怜的在她头顶摸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真傻了一样站在婚礼台上一动不动的秦玉关,眼里透着无可奈何。秦玉关忽然和苏宁结婚并不给人家理由,甚至连消息都不递一个,秦玉关办的这事对叶暮雪的确有点不公平,再加上叶暮雪苦苦哀求说看他一眼就走,他这才下定决心的带着叶暮雪提前两天混进了环亚大酒店。

现在,叶暮雪的心愿已经达到了,剩下的任务就是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庆岛。至于以后会出现什么事,那已经和他无关了,反正铁摩勒明白,当自己站出来后,自己的前途就已经嘎然而止了。大不了和冰儿回老家干个小买卖。在和秦玉关的眼神一碰之后,他马上就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后路,心中立马觉得不再像刚才那样忐忑了。

苏重合看到小连拽着叶暮雪向人群中走去时,用眼角扫了周围那些人一眼,发现人家还是都在那儿谈笑风生的,仿佛没看到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其实,苏重合知道,从叶暮雪上台,秦玉关发呆到想伸手拉住叶暮雪,众位各方来宾们都已经看到了,只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可以看、什么是看了以后就不能多看一眼的,所以都很默契的选择了对此事的无视。

女儿大喜的日子里,会有情敌前来捧场……唉,苏重合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愿不要让别人把今天的事当成笑柄来谈。就在他琢磨着怎么安置叶暮雪和怎么才能把影响降到最低时,却见站在人群中的小连,就像是傻瓜那样的呆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而叶暮雪却被一个穿酒店工作装的男人拉着正要挤出在前面观礼的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苏重合看到的这一切,宋兰岳自然也看到了。他皱着眉头的站起身,也不顾有那么多人正看着他了,几步就走到小连跟前,还没有等他问什么,小连就低低的告诉他:“报告首长,铁摩勒,三月君子铁摩勒。”

“你给我站住!”听到小连说出这些话后,宋兰岳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铁摩勒来了,怪不得小连松开了叶暮雪。不过就算是你来了也不行啊,就算我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玉关做的,可怎么着也得给老苏头一个台阶下不是?心思电转间,宋兰岳已经打定主意,当即对拉着叶暮雪快要挤出人群的铁摩勒背影低喝了一声站住。

听到宋兰岳的喝声后,铁摩勒身子一顿,把已经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呆了的叶暮雪掩到身后,又挡在拿着眼前事当儿戏的曹冰儿面前,嘴角带笑面带恭敬的抬起头:“首长好。”

“铁摩勒,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今天发生的事已经遮掩不住了,宋兰岳也没必要继续掩盖了,索性借此机会把事情处理好,以求将影响减至最低。大步的走到铁摩勒跟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完后双眼如刀的盯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铁摩勒,寒着脸的问:“是谁允许你带她来这儿的?你胆子不小呀,竟然敢威胁我的警卫!”

“没有谁,是她想来看看秦玉关和苏宁结婚,所以我就送她来了。我记得首长您当时交给我的任务就是用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叶暮雪,我既然不能阻止她来京华找秦玉关,那我就只能尽量保障她的人身安全。刚才首长您也看到了,那位兄弟对我的保护人已经构成了威胁,所以我才让他松手的。”铁摩勒一把拉住想愣头愣脑冲上来问宋兰岳为什么要打他的曹冰儿,擦了一下嘴角,不紧不慢的说。

有什么动作在暗地里进行,大家还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宋兰岳扇铁摩勒和一记耳光的声音太大,大到甚至已经掩盖了众人的低笑和婚礼进行曲,要是再假装看不见的话,那虚伪的可就太过份了。所有人都自觉的闪开一个空档,在这个空档中站着宋兰岳、铁摩勒、叶暮雪和曹冰儿。

“行,你挺会狡辩的,”被铁摩勒的话噎的愣了一下后,宋兰岳的脸有点红的看着他笑笑,然后语气森森的说:“既然你承认是奉了我的命令才保护她,那我现在就命令你,放开她,你自己出去等我!”

“不会的。”铁摩勒回头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叶暮雪,笑笑,示意她别怕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宋兰岳,一脸平静的说:“对不起首长,我是不会把她交出去的。”

“怎么?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执行我交给你的任务,现在就要反悔了吗?”宋兰岳向前走了一步,狠狠的瞪着脾气一向最温和的铁摩勒,冷笑一声说:“难道你想逼迫我用强吗?铁摩勒,你应该知道那样做的结果是什么。现在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为时还不算太晚。”

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为叶暮雪出头的话,不光你本来光辉似锦的前途将要嘎然而止,而且还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罪人,这就是宋兰岳说出这些话的含义。铁摩勒很清楚,也真的是稍微犹豫了片刻,不过最后还是一脸镇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强大的宋兰岳:“对不起,首长,我是不会服从您这个命令的……我走了,首长你以后最好是少吸烟。”

“呵呵,了不起了。”自己都给他留这么大面子了,没想到铁摩勒还这样固执。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你这是逼着老子对你动粗呀,要是再宠着你们的话,那苏老头肯定会给你暗亏吃的……宋兰岳心里盘算着,脸上带着冷笑,霍地一下扭过头:“小连,去把他们给我带到后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需见他们!”

“是!”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铁摩勒的对手,但小连还是干净利索的回答了一句,几步走到铁摩勒跟前,右手伸在腰间,面无表情的说:“铁摩勒,首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最好还是跟我走,我不希望你强迫我对你动枪。”

“我走是肯定走的,但不是跟你走,你想怎么做,那随你的便吧。”

“你还和他罗嗦什么?”这个笨蛋!怎么就这样不知好歹?宋兰岳被铁摩勒无所谓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小王他们几个呢?一起来把这三个人给我带到后面去!”小王几个,就是小连在向叶暮雪走去时打过招呼的那几个穿西装的男人,也是宋兰岳的贴身警卫。宋兰岳知道小王根本对付不了好像已铁了心的铁摩勒,所以才吩咐小王他们一起来。

“就是这几个人吗?”

不等小连说什么,几个人被人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推出来,他们满脸通红中带着怒气的回头,看着人群中的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正挺潇洒的拿出一颗烟递给自己的同伴,对小王几个人的怒目相视置之不理。

48 我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到底错在哪儿

环亚大酒店的大厅中,除了铁摩勒,还会有谁能让宋总参谋长的贴身警卫这样没面子、没脾气的站在那儿?

答曰:龙腾四月血鹰谢情伤和十月冷血荆红命。

“谢情伤,你、你怎么会来到这儿了?”铁摩勒在看到这个守着这么多高官还悠然自得吸烟的男人后,眼里先是一喜,接着又变为焦虑。他可以违法宋兰岳的命令,对前途置之不理,但谢情伤不行。因为谢老爷子一直期望儿子能够有一天为谢家光宗耀祖,如果他这次帮着叶暮雪的话,政治前途肯定是完蛋了。

“操,”谢情伤毫不在乎的骂了一声,推开不知道是哪个办公厅的一把手,懒洋洋的走到人群前,冲着小王几个人很嚣张的喷了口烟:“你可以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然后又挺谦卑的和满脸怒气的宋兰岳笑笑,这才扭过头看着站在婚礼台上的秦玉关,骂道:“你个狗日的,结婚竟然不告诉哥一声,亏我和小命还担心你会不会被某些人给暗算了。妈的,没良心的家伙。”

随着谢情伤的话,荆红命也跟着站了出来,只不过他没说话,更没有和宋兰岳点头问好,就那么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的吸着烟,浑身散发着没有生命的冷漠,和现场的气氛很不相符。

麻了隔壁的,这下全乱套了……看到谢情伤他们几个都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秦玉关痛苦的闭了闭眼,再也顾不得去考虑以后怎么和叶暮雪解释了,脑袋中急速的转着,在想怎么才能让他们几个不会因为这事而受牵扯。

完了完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踹了?怎么都出现在这儿了?唉,这下苏老头的面子是没处搁了,非得恼羞成怒不可。看到一脸无所谓的谢情伤和啥事都不在乎的荆红命联袂站出来后,宋兰岳心里是这个气呀。在气的同时也为自己没有安顿好叶暮雪而后悔,如果叶暮雪不来这儿凑合的话,事情肯定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本想先把铁摩勒叶暮雪几个拉到后面,自己再和他们详细解释秦玉关为什么这样做的宋兰岳,现在真的很头疼。要说替铁摩勒开脱他还有个勉强理由的话,但谢情伤和荆红命现在明摆着一副替叶暮雪打抱不平的样子,实在让他找不出替他们开脱的理由。

就算宋兰岳大风大Lang经历多了,可在看到苏重合的脸已经发青、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怒后,他还是有了暂时的手足无措,心里为他们几个担心。要知道铁摩勒几个人,那可是用血与火锤炼出来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几个,包括那个叛徒胡灭唐,一直是华夏最为厉害的人行兵器,更是后继特工的偶像。如果仅仅因为一个不算太重要的粉妆计划就失去他们,说不心疼是假的。

无论如何也得保住他们!宋兰岳趁着现场有点乱没有人注意他的空隙,重新走回座位,然后掏出手机发了发短信。

原来在别人心中,叶暮雪才是他的妻子。在谢情伤荆红命也出现后,苏宁嘴里发苦的想着,抓住秦玉关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她也看到了不但老爸脸色铁青,就连姐夫韩向东都一脸的不自然,正摸出电话的和谁在说着什么。

“苏宁,你必须得帮我,”秦玉关用力攥了一下苏宁的手,低声说:“不要让你爸爸对他们怎么样,你也知道的,他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他们有什么闪失的话,那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想到只要到了苏重合这个地位的高官们,为了面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别说铁摩勒他们只是些有点小本事的特工了,就算是封疆大吏,如果敢让他丢人,照样找机会……弄死!

“如果他们出事,我会陪他们。”生怕苏宁听不出自己话中的意思来,秦玉关就接着跟了一句。

“如果他们在京华出意外……离开了呢?你是不是也会以为这是我们苏家做的?是不是也会陪着他们一起死?”大喜的日子里说‘死’这个字好像不吉利,所以苏宁就用‘离开’这个词汇代表了。

“是的,你是我以后相濡以沫的媳妇,可他们却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尤其是为了我的事而出意外。”秦玉关松开苏宁的手,在她心里感觉一凉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说:“我这人贪财好色没一样好处,但却把兄弟情谊看得比命还重要。”把兄弟情谊看的比命还重要这句话,其实就是告诉苏宁:如果在兄弟和媳妇之间选一个的话,那我肯定会和兄弟一起,尤其是他们还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时候。

“你确定吗?”苏宁紧咬着嘴唇,略微带点嘶哑的问。

秦玉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用力抱了了抱她,在她耳边说:“以后好好照顾孩子。”然后就松手,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下婚礼台,来到谢情伤跟前,脸上带着幸福笑容的砸了他肩膀一拳:“老泄,你丫的怎么滚这儿来了?还有老铁和小命,脸皮可真够厚的,不请自到呀。拿出你们的贺礼来我看看,要是不满意……”

秦玉关刚说到这儿,谢情伤咣的就给了他一嘴巴:“妈的,你结婚竟然不通知老子,如果不在你婚礼上给你添乱,我下半辈子会过不舒服的!”

捂着被谢情伤揍出血迹来的嘴巴,也不管卫生不卫生的,呸的一口吐在红地毯上,秦玉关苦笑了一下:“这都怪哥们,老泄你要是觉得还有气的话,不行就再赏几个耳光权当我的结婚贺礼了。”

“这还像句人话,老秦我不是说你,你这事干的的确不怎么地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些破事,老子现在可能早去了俄罗斯了,根本不会站在这儿惹苏老生气,”谢情伤讨好的对苏重合嘿嘿乐了几声,看人家根本没鸟他后,只得又把矛头对准秦玉关:“咱们不管你和哪个妞结婚,只是想混进来蹭顿便宜饭吃的,可真看不惯叶暮雪本来就挺伤心的了还要被带走,所以这才装成大尾巴狼的站出来的。”

“老泄……”秦玉关还没说什么呢,就觉得身子被人拽开,回头一看却是苏宁。

“谢情伤,”不顾老爷子和姐夫的制止眼神,苏宁几步走下婚礼台一把推开秦玉关,走到谢情伤面前,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我问你们几个,希望你们说实话。你们,是不是觉得玉关该娶叶暮雪,而我苏宁只适合当他用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地下情人?”

“苏宁,我没有这样说过,只是觉得叶暮雪够可怜的了,让她跟着老铁走就是了,至于你们之间以后会怎么扯淡,根本不管我们哥仨的屁事,但你不该眼睁睁的看着她要被带走而和秦玉关这狗日的似的无动于衷。”谢情伤压低声音:“你们两口子这样做太过份了,对叶暮雪不公平的。”

“可你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和我结婚吗?他是因为爱我!还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如果可怜也会赢得心爱的男人在身边的话,那在关宁出生时的那些日子里,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难道就不可怜吗?除了玉关外,你们谁都知道我自己在拉扯一个私生子,但也没看见你们哪一个站出来替我说句话!”

泪水终于顺着苏宁洁白的脸颊淌下,她哽咽着继续说:“你们看到现在的叶暮雪可怜了,那以前就怎么看不到我的可怜?难道我比起叶暮雪来,对你们的兄弟付出的还少吗?你们说今天出现在这儿是怪玉关没有通知你们,但、但我知道其实你们是在责怪他和我结婚!”

“我根本没有想和谁抢男人的意思,我只想关宁能够在他亲爸爸面前健康的生活!秦家二老因为我们的婚事……呜呜呜,就在他们儿子结婚这天固执的回到了庆岛,我知道,他们也是在感觉对不起叶暮雪,是在用这种行为来表示对我的不满,但我错在哪儿了啊?谁能告诉我,我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到底是错在哪儿?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他从小时的未婚妻吗?难道这些真的很重要吗?”

“小宁,不要再说了!”苏重合看到最宠爱的小女儿守着这么多的宾客泪流满面的,心疼的不得了,黑着一张脸的低吼:“我苏重合的女儿应该是坚强的,不该这样和谁抱怨什么!苏静,你把小宁拉到一边去,这个婚,不结也罢!”

“呵呵,我都来准备讨杯喜酒喝了,可一进门就听到你说这婚不结了……老苏,是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呀?是不是我家玉关呢?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教训他。”

就在谢情伤他们几个被苏宁说的哑口无言时,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先是十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粗野的从人群中辟开一条道路,然后一个看起来也许是四十、也许是五十,还有可能是六十的中老年人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跟着至少四个一身西服的男人,个个眼神冷漠的扫视着大厅内的宾客们,手都有意无意的放在腰间。

49 你要让秦玉关娶 娶两个老婆?

“总书记来了呀……”

看到这个温和中带着一股上位者尊严的中老年男人走进来后,宾客中立即就像是风吹过湖面那样,发出了一阵激动的小骚乱,但在看到那十几个男人正眼中带着警惕的看着他们后,接着就闭上了嘴,只是眼里的激动却越来越旺盛。

虽说今天能够参加苏宁婚礼的都是些挺牛逼的人,但除了苏重合和宋兰岳几个人之外,其余的不一定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宋兰疆。此时看到日理万机的总书记竟然会来到环亚,心里是激动的要命,不知道是谁轻拍了几下手掌,然后就是一片的掌声,弄得宋兰疆不得不也跟着拍了几下巴掌然后才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先别鼓掌了,我来这儿是处理事情的不是来听掌声的。

苏宁刚才的话,叶暮雪听得的是清清楚楚,在听得苏宁说她和秦玉关已经有了孩子时,她就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人家都已经生了孩子了……她忽然感到了很疲惫很疲惫,疲惫的她想坐在低声抱头痛哭一场,疲惫的她就像是个木偶那样倾听着苏宁的苦诉,心里也隐隐升起了同情,以至于大家欢迎宋兰疆的掌声她都没听到,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怔怔的看着泪流满面的苏宁。

在宋兰疆出现后,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都看得出,苏重合现在的心情不是一般的高兴。就算是苏宁的婚礼出现这么多的波折,但有总书记亲自前来捧场,这份荣耀也足够他们老苏家显摆很长时间了,毕竟不是谁嫁女儿都可以有华夏第一人来参加的。

微笑着和苏重合点点头后,都老搭档了,也没必要很客气了。宋兰疆径自走到咬着嘴唇含着泪的苏宁跟前,在众人寻思我怎么没哭的羡慕眼神中,伸手替她抹了一把泪,用所有人从没有见过的和蔼口气打趣她:“哟,今天都是新娘子了还哭鼻子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宋叔叔,我替你做主把他的腿子打折。”

“嘿……”苏宁没想到宋兰疆竟然会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和她一个小女人说话,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笑了半声却又被眼泪撵了回去,反手使劲的抹了一把眼泪后,这才低声说:“没、没人欺负我,是我看到总书记您来了后心里激动。”

“呵呵,小嘴挺会说的嘛,”宋兰疆爽朗的笑笑回过身,看着比他大了十几岁、但此时就像是一个小跟班那样在他面前陪着笑的苏重合,笑道:“苏老呀,我今天来呢,可不是以什么总书记身份来的,我这次来纯粹是作为玉关长辈来给他们主婚的……你们不会埋怨我霸道的抢走了这个主婚人的位子吧?啊?哈哈。”

“呵呵,您可是别人请也请不到的,我们谁会埋怨你呢?”恐怕是宋老三打电话让你来保住谢情伤他们的吧?我就知道除了你再也没有谁能够让他们轻易离开了。唉,宋老三呀宋老三,你把我苏重合的肚量看的太小了,难道我不知道谢情伤他们对国家的重要性吗?不过有总书记来这儿,的确给了苏家一个天大的面子。

“那好,”宋兰疆点点头:“既然苏老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当仁不让了啊……婚礼进行到哪儿了?”就像是没有看到傻站在那儿的铁摩勒谢情伤荆红命几个人一样,弄得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的不知道干嘛了。

谢情伤和荆红命,在看到宋兰疆进来后,就已经偷偷的把烟卷掐灭顺手装裤子口袋中了。他们敢在苏重合和宋兰岳面前放肆,那是因为这俩大佬平时把他们骄纵惯了,就像是自以为是的孩子在面对老爸一样,挨打或者被撵出家去是有可能的,但要让他们从人间消失却是不可能的。

但在宋兰疆面前,他们,包括秦玉关都一个个比那看见狼外婆的小白兔都乖,大气也不敢喘的站在那儿,开始明白过来这次可能闹得有点过份了。他们越是这样,宋兰疆心里是越发的好笑,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的径自走到叶暮雪面前:“丫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我那个不成器外甥的未婚妻叶暮雪吧?”

直到宋兰疆说要做婚礼主婚人的时候,叶暮雪才看到他来了。尤其是听他说要为秦玉关和苏宁主婚后,心里尚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宣告破灭。连华夏第一人都替秦玉关苏宁主婚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如果不是曹冰儿紧紧的搀着她,她恐怕就什么也不顾的掩面跑出去了。就在她正心如死灰般的准备找机会走人时,宋兰疆走到她跟前跟她说话了。

什么?你问我是你外甥的未婚妻?叶暮雪大瞪着一双眼角看着宋兰疆,一脸的不信:你都已经亲口说要做他们的主婚人了,这时候却问我是不是你外甥的未婚妻!

“总、总书记,您是在问我吗?”叶暮雪疑惑的看了一眼被苏宁挽着胳膊的秦玉关,后者正把脑袋低低的垂着,好像没脸见人那样。

“呵呵,自然是问你了,你是叫叶暮雪吧?”

“嗯,我是庆岛的叶暮雪。”叶暮雪深深的叹了口气挺起胸膛,暂时先把那些愁怨都抛开,她自问没有一点地方对不住秦玉关,所以眼里毫无惧意的看着宋兰疆:“从很久之前就是、是他的未婚妻了,可现在不是了,我只是我自己。”

“哎,这是什么话呢?你都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未婚妻了,怎么可以说不是就不是了呢?要是谁不同意,你来告诉舅舅,看我不把他腿子打折!”宋兰疆装作生气的说,眼神冲着秦玉关那双不算‘丰满’的双腿瞄啊瞄的,弄得秦某人后背上一个劲的出汗,只不过也更加的迷茫了:我都和苏宁结婚了,你怎么还可以让叶暮雪叫你舅舅?吓!你不会是要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花一样的外甥娶俩老婆吧?

“舅舅?”叶暮雪也被宋兰疆的话给搞糊涂了:“我不能嫁给他了,你怎么还可以当我舅舅呢?”

“呵呵,我说可以就自然可以了,你信不信?”在苏宁紧张的看着宋兰疆的眼神中,老宋说出了这句让叶暮雪感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话。

“信!如果您的话我再不信了,那我不知道再去信谁的话了。不过,苏宁呢,她怎么办?”叶暮雪眼睛一亮,看着脸上带着泪痕的苏宁,又担心的问。

“呵呵,苏宁他们既然已经走到结婚殿堂了,那也就是我外甥媳妇的,我这个当舅舅的,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要让秦玉关娶、娶两个老婆?”对宋兰疆的话,叶暮雪是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以?先不说婚姻法不允许这样,就算是……”不但叶暮雪听到宋兰疆的话后感觉吃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过碍于宋兰疆的身份在这儿摆着,没有人敢问是真的。

他们不敢问,宋兰疆也不解释,反正一会儿就会有结果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找个借口让铁摩勒这几个小崽子安然离开才行。

曹冰儿虽然古灵精怪的,宋兰疆表面上也不是多么的凶神恶煞那样的吓人,但她从宋兰疆站在她面前后,就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心里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时候看叶暮雪挺起胸膛好像一点也不怕似的和总书记说话后,下意识的说:“叶总,这是总书记哎,你这样和他说话难道不害怕吗?”

“啊?”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吗?听到曹冰儿这样说后,宋大书记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下,笑呵呵的打趣她:“这个小丫头是谁呀,今年多大了,要不要伯伯我替你找个如意郎君呢?你得知道伯伯我认识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呢。”

“总书记,看不出你还挺有媒婆潜质呢,难道每看到一个优秀女孩子就想把她介绍给你看重的……”曹冰儿口无遮拦的刚说到这儿,就被铁摩勒用力向后一拽。我的姑奶奶哦,麻烦你看看你这是和谁说话好不好?这可是咱们的总书记呀,你竟然敢说他老人家有媒婆潜质……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不?

不但铁摩勒心里这样想,就连那些跟在宋兰疆身后的内警们和听到她说出这些话的那些高官们,也都这样想。看到曹冰儿不谙世事的样子,所有人心里都替他捏了把冷汗,秦玉关都已经做好了等宋兰疆走了后马上就给曹冰儿找条后路的打算了。

天威难测,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媒婆?宋兰疆听了也一愣,这小丫头有意思,活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呢。宋兰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抬起头,马上就从众人看着曹冰儿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了,接着就呵呵一笑:“是呀,你伯伯我虽然不是专业媒婆,可在看到优秀的女孩子后还是想成全她的。别紧张嘛,伯伯都说过了,今天来的只是玉关的舅舅而不是总书记……”

“我为什么要紧张呀,你又不是我爷爷,再说我除了奶奶外,也没有什么亲人……”

“冰儿!”铁摩勒没想到曹冰儿竟然这样不知好歹的和总书记说话,吓得他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扭头对宋兰疆拘谨的笑笑:“总书记,您别怪她,她从小就野惯了,和谁都没大没小的。”

“那我来当你爷爷好不好?虽然我感觉你叫我伯伯会让我感觉更年轻些。”机会来了!要让铁摩勒他们离开,看来得借助你了。宋兰疆笑着对铁摩勒摆摆手,一脸认真的问曹冰儿。

50 原来真要让秦玉关娶两个老婆!

“你想当我爷爷?那我得考虑一下。”曹冰儿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的来回转了几下,在满大厅羡慕目光和铁摩勒心急她怎么还不赶快答应中琢磨了一下回答。

靠!总书记主动和你说要当你爷爷了,你还不赶紧的顺势喊爷爷,还考虑考虑,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在听到宋兰疆有认曹冰儿当孙女的意思后,铁摩勒心中狂喜之下忍不住重重的掐了她一下,那意思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的喊爷爷啊!可曹冰儿不知道这些呀,疼的哎哟了声,一把推开铁摩勒:“干什么呀你这是,总书记真的就像是我爷爷那样老实巴交的,你们用得着这样怕他吗?真是搞不明白你们是咋想的。”

堂堂一国总书记,被一个小女孩说成老实巴交,这可能是宋兰疆听过最精彩的奉承话了。他久居高位,听到过的好话足可以写一本千万字的马屁语录了,但却从没有一个人像曹冰儿这样说过。也许正因她的不谙世事,所以说出来的话才这样直白吧,宋兰疆心里这样想,心里也决定在给在场所有人减压前先认一个干孙女了。

不过,假如宋兰疆要是知道曹大小姐从十几岁就游戏人间积攒生活经验的话,他肯定会为现在这个决策而后悔:“呵呵,我看你也别考虑了,以后不就叫我爷爷好了。”

“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而且这个条件是你必须先答应了,我才会说出来的。不过为了让你能痛痛快快的答应,我先告诉你,我提出的这个条件绝对不会和国家利益犯冲突。”

行呀,没看出这小丫头还有点聪明劲呀。宋兰疆是什么人呀,那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在听曹冰儿要提出条件后,他马上就知道她要求什么了。心里在暗暗称赞她聪明的同时,也开始为收下这么个表面天真其实还不知道有多狡猾的干孙女而后悔了。

“如果你不敢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曹冰儿看宋兰疆只是笑却不说话,心里一紧张就用起了激将法。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说来听听。”

“你先答应我再说。”

“好,我答应你,说吧。”宋兰疆笑呵呵的说。

“爷爷,你以后就是我爷爷了,是不是?”曹冰儿马上就改变了称呼,这让宋兰疆心里更后悔刚才主动认她当孙女的话了。不过君子一言都驷马难追了,何况他堂堂一总书记?再说了,曹冰儿这样做,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便宜孙女提出的条件是要他放过铁摩勒他们。

“是,既然你都叫我爷爷了,在你说出要求前,那我说什么也得给你一个见面礼才行。”宋兰疆说着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递给她:“呵呵,虽说这笔不值几个钱,但这却是爷爷我用来批阅文件的,你就凑合着收下吧,等有机会了再送你礼物。”

“谢谢爷爷啦,我知道爷爷这是盼着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曹冰儿老实不客气的把笔拿过来,冲着一脸苦笑的铁摩勒显摆了一下:“爷爷,其实我也没多大事求你,就是让你放了他们几个。”

“放了谁几个?”宋兰疆装作啥事也不知道的问。

“铁摩勒他们几个呀,”曹冰儿一把将铁摩勒拽到自己面前:“铁摩勒,我老公,刚才为了您外甥媳妇的事和别人闹得不算好……还有这俩人,虽然长的不像是好人,可我知道他们肯定也是为了您外甥……啊!”

曹冰儿说到这儿后,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让正笑眯眯听她说话的宋兰疆吓了一跳,更是让那几个内警马上就把手摸向了腰间,几个人同时贴在宋兰疆身前,一双双眼睛在各个方向搜索着,现场气氛因为这些人的紧张而紧张起来。

“怎么了?看你吃惊的样子。”宋兰疆有点奇怪的问。

“我喊你爷爷,可我老公是秦玉关的哥们啊,按说他得喊你舅舅才行,但我们一个喊你爷爷一个喊你舅舅,那、那岂不是乱套了?不行不行,你这个便宜爷爷我不能要。”曹冰儿煞有其事的摇着头说。

“咱们论咱们的,别管他们,”宋兰疆咳嗽了一声心想我收你当孙女就够后悔的了,要是再收几个干外甥或者干孙子,那我每天啥也别干了,整天跟在他们后面替他们擦屁股吧……小样的,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现在最关键是得让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平安走出去才行:“咳,听铁摩勒叫你曹冰儿是吧,那我也喊你冰儿吧。冰儿,你说如果你和他结婚的时候,要是有人来捣乱,那你是不是也会很生气?”

“那是,要是等我结婚,来几个不长眼的捣乱,我非得削了他们的皮,然后对着屁股踹几脚,让他们滚蛋就是。”曹冰儿因为诡计被人看穿,不好意思的笑笑,装出一份天真样子的用右手食指顶着下巴:“不过事后我肯定不会再和他们计较了,如果他们不信的话,那我就找一个德高望重的来做保人。告诉他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嘻嘻,爷爷,看在我这个新孙女的薄面上,你也这样惩罚这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吧?”曹冰儿笑嘻嘻的瞄了苏重合和宋兰岳一眼:“这个德高望重的保人呢,由你来做是最好的了。”

“这样行吗?人家本来挺开心的事被他们给搅乱了。”宋兰疆虽然是在和曹冰儿说话,但眼睛却在看着苏重合:“就算我肯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保人,可也得你苏爷爷同意啊,你说是不是?”

你明着是问曹冰儿,其实却在征求我意见吧?唉,老宋呀,有话你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呢?不就是找个借口让这几个小崽子闪人吗?放过他们是小事,关键是怎么处理叶暮雪。苏重合能够做到军委副主席的位子上,要是再听不出宋兰疆话里的意思来,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嗯,我看可以,”苏重合不等曹冰儿说什么,直接接过宋兰疆的话:“虽说踹他们几脚屁股算轻的,可念在今天是小宁大喜的日子,凑合着也就这样过去了吧……总书记,我不明白的是,你既然承认苏宁是秦玉关的妻子,干嘛说叶暮雪也可以那个啥呢?这样好像应该触犯了婚姻法吧?”

“你们几个还不快走?愣在这儿真想苏老踢你们屁股呀?”宋兰疆没有回答苏重合的话,先对着谢情伤几个人一瞪眼,别过头去的时候,对着曹冰儿一眯眼,那意思是说:你看爷爷我这样处理怎么样啊?

而曹冰儿也对着左眼一眯,调皮的伸出右手大拇指,做了你真帅的手势,然后拉着铁摩勒,抬起右脚在他屁股上轻轻的踹了一脚:“走啦走啦,人家不欢迎你们这几个惹事精,还在这儿晾着干嘛?你难道真想吃鞋底吗?”

这就走了?铁摩勒张大嘴巴想说什么,秦玉关却走过去,一把揽住他肩头:“哥们,领着老泄和小命快走吧,今天的事以后和你说。请相信我,咱老秦真的不是陈世美,Ok?”

那叶暮雪呢?铁摩勒很想问问还站在原处的叶暮雪咋办,可秦玉关却把他连拉带拽的轰出了环亚宾馆大厅。看着几个人连同曹冰儿一起灰溜溜的上车走人后,这才把心款款的放在肚子里,垂着脑袋的走回来。他一直在琢磨宋兰疆的话,既然娶苏宁已成定局,可为什么还要让叶暮雪喊他舅舅?难道真想用个一夫两妻来强x奸法律?

谁都知道,铁摩勒几个大闹军委副主席女儿婚礼后得到的这个惩罚有点儿戏,但却真的没有谁敢站出来在宋兰疆面前和傻逼似的说不行。同样,他们也为宋兰疆接下来怎么处理苏宁和叶暮雪的事而好奇。

“今天呢,我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替我外甥当主婚人。”等铁摩勒几个从眼前消失以后,宋兰疆这才缓步的走到婚礼台上。警卫员从早就吓傻了的司仪手中拿过一个麦克风递给他,看着下面都在听他怎么解决秦玉关问题的众位来宾们,宋兰疆慢条斯理的说:“在我来之前,既然秦玉关已经和苏宁已经举行了婚礼,那苏宁从此就成为庆岛秦家的媳妇了,不过大家也看到了,那儿还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

看了看站在苏宁身边的叶暮雪,宋兰疆微微一笑:“如果因为和苏宁结婚就让她伤心的话,我个人觉得这也是一件非常不厚道的事。可怎么做才能让她们都感到没有遗憾呢?”

那就把两个女孩子都嫁给你外甥呗,看你这样谦虚的问大家,其实还不就是这意思?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苏重合在内的都这样想。别看宋兰疆现在一直说是以秦玉关舅舅的身份出现在这儿,但谁要是相信这句话的话,那可真是傻到家了。他们现在只是在想:就算秦玉关是你宋兰疆的外甥,可你也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和两个女孩子同时结婚才行。

看到所有人都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宋兰疆满意的笑笑,这才说出了大家心里早就揣摩出但没人敢说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同时和苏宁以及叶暮雪结婚!”

原来真要让秦玉关娶两个老婆!而且提出这个主意的是当今总书记宋兰疆。

51 重婚罪

重婚罪,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

本罪侵犯的客体是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关系。一夫一妻制是我国婚姻法规定的原则,重婚行为破坏了我国社会主义婚姻、家庭制度,必须予以刑事处罚。根据《华夏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如果已经有了一个‘糟糠之妻’还要弄个‘如蜜小妾’、并和她结婚的话,那就是犯了重婚罪。这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包括当事人秦玉关和苏宁叶暮雪。但因为说出让秦某人鱼和熊掌兼得这句话的是当今总书记宋兰疆,所以尽管没有人敢反对,可眼里的不信却明确无误的充斥在大厅中,让秦某人心里跳呀跳的,感觉老大不得劲了。

老舅呀老舅,你要是真有这个好心的话,你别明着说出来啊,咱们爷儿们可以背地里暗暗的来呐,我又不是不配合。可你守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那岂不是要让我被天底下所有找不上媳妇抱不上婆娘的光棍所唾骂?您老人家这是要把我向风口Lang尖上推?还是别有用心啊……秦玉关使劲扭了自己大腿一下,生疼的痛感提醒他:宋兰疆的的确确的说是让你娶两个老婆的!

“不知道我的这个提议大家有没有意见呢?”宋兰疆早就料到自己以总书记身份说出这句惊世骇俗的话后,根本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所以装作挺**的问了一句后,不等人家做出什么反应,径自问苏宁:“小宁儿,我让秦玉关同时娶你和叶暮雪,你有没有意见?有意见你就说嘛。”

你守着这么多人都说出来了,我要是再有什么意见拨了你这个总书记的面子,那可真是不懂不懈了。苏宁心里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宋叔叔,我没意见,一切就听您的安排。”

“好孩子,果然懂事。”宋兰疆用力点了一下头,在宋老三有点鄙视的眼神中,已经和蔼可亲的问叶暮雪了:“我以后就叫你暮雪吧,暮雪,我让秦玉关同时娶你们两个,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而且意见还不小,可我敢说嘛?

“没有,但凭总书记您做主就行了。”守着这么多人和苏宁同时嫁给一个男人,连秦玉关这么厚脸皮的都不好意思抬头了,何况脸皮比馄饨皮还薄的叶暮雪?纵然有一万个不情愿,她也只好脸色羞红的低声说没有。

“好!”宋兰疆轻叫了一声好,双手一拍,一点也没有总书记架子的问苏重合:“苏老,不知道除了让她们同时嫁给秦玉关外,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两个女孩子都满意?”

“没有了,总书记您是今天的主婚人,您看着办的吧。”知道你这是为了你外甥着想,不过以后要是产生什么坏的影响,你别往我头上推就行。唉,丢人呀,老苏的女儿竟然和一个乡下女孩子同时嫁给一个、个流氓,而且看样子和人家比起来,地位还处于劣势。

宋兰疆微笑着点点头,在争取完当事人的意见后,根本没摆秦玉关的感受,径自向着各位来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痛苦,大家说我让秦玉关一起娶两个女孩子的这个办法,好不好呀?”

“好!”您简直是太英明了您!丝毫不顾神圣而庄严的法律,把两个这么水灵的妞都嫁给你外甥。如果别人也这么效仿的话,不知道司法上的那些哥们该咋办。

“既然大家都说好,那我这个玉关舅舅就替他谢谢各位的支持了啊。”宋兰疆说完这句话,不再多说,径自走下婚礼台来到苏宁和叶暮雪跟前,一手一个将他们领上台,面向各位来宾站好后才冲着秦玉关勾了下手指头:“你还愣着干嘛?难道也要舅舅亲自把你领上来?”

满头冒着白毛汗的秦玉关听到这句话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在众人羡慕还带着不解的眼神中乖乖的走上了婚礼台,站在苏宁旁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冲着宋兰疆笑笑:“大舅舅……”

“你少说话。”宋兰疆不耐烦的摆摆手:“就站在这儿。”

“哎……”

“既然大家对秦玉关同时和俩个优秀的女孩子结婚没有异议,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宋兰疆拿着麦克风,用坐在人民大会堂主席台上才用的口吻扬声说道:“下面,我就以秦叶苏三人主婚人的身份宣布,秦玉关和苏宁以及叶暮雪的婚礼正式开始!当然了,至于结婚证这一切还是必须得有的。不过我想今天肯定有民政局的同志在这儿吧?如果在的话,还得麻烦你们再给秦玉关和叶暮雪办一个结婚证,以便等下要用。”

宋兰疆刚说出要给秦玉关和叶暮雪补办一个结婚证的话,早就等在那儿的民政局局长立马就站了出来,把已经办好的结婚证交给了一个警卫员。

看到连自己和叶暮雪的结婚证都提前办好后,秦玉关是真的无语了,他深信,这一切都是老舅几个人早就预谋好了的,至于收曹冰儿为干孙女,完全是为了让谢情伤那几个小子有理由闪人。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找个合适的理由让自己蹲监狱去。唉,我的舅舅们对我太好了呀,真是让我这个当外甥的感激涕零啊……

于是,在结婚证刚一拿到手中后,宋兰疆就手捏着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就一本正经的坐在主婚人的位子上,一脸高深莫测笑容的看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司仪,让他重新给秦玉关主持一次婚礼。

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秦玉关和苏宁以及叶暮雪的婚礼,在总书记的亲自主婚下开始了!看,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从彩虹门深处走来了,三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的而甜蜜的笑,两个新娘全部是一身洁白的婚纱,就像是天使在人间。一个新郎身穿着银灰色的西服,年轻的脸上荡漾着无法形容的满足……

某晚报的一个实习记者应邀来参加苏家的婚礼,此时看到秦玉关手牵着两个千娇百媚的新娘从彩虹门走出来后,脑海中立马就想到了这段不用斟酌的采访稿。

由宋兰疆亲自主婚的三人婚礼是在热切不失严肃的气氛下进行的,从头至尾,秦玉关两个人个人都是一脸的苦笑,而叶暮雪除了苦笑外还有说不出的纳闷。她预感到,既然宋兰疆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的让秦玉关同时娶她和苏宁,肯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后手在后面等着。

果然,在当当当的婚礼进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还回荡在大厅中,宋兰疆就开始说话了:“首先,让我们为这三位新人更加美好的明天鼓掌吧!”等热烈的掌声响了能有二分钟后,他这才双手压了压,将那些言不由衷的掌声压下去后:“其次,下面有请市局的鲁局长、检察院的黄院长以及法院的韩院长登台!”

完了,祸事来了。听宋兰疆把公检法的三大巨头请上婚礼台后,秦玉关苦笑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啥事还不明白的叶暮雪,心想:看吧,你不来的话我还能呆在年三十,现在可倒好,除夕饭也得去监狱吃了。

请公检法的人上去干嘛?致贺词?可看他们一脸严肃的样子,根本不像呀。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韩向东他们走上婚礼台,一时间都摸不清宋兰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定定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韩向东三个人走上婚礼台后,列成一排的向宋兰疆敬礼,而宋兰疆也一脸严肃的点头致意:“韩院长,按照我国婚姻法,秦玉关的这种行为是不是已经触犯了重婚罪?”

“报告总书记,秦玉关和两个女性同时结婚的做法,的确触犯了我国《婚姻法》第二百五十八条规定。”韩向东掷地有声的回答。

“那你能不能和大家解释一下,他这种触犯神圣的法律行为,将要付出什么代价?当然了,还有此前的傅玉一案,今天就一起给他算清楚吧。”当宋兰疆说出这些话后,在场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老宋,您实在是高!既成全了外甥娶两个老婆的夙愿,还又尊重了法律。只不过这也太假了点吧,谁不知道就算他去坐牢也只是走走形式报个到,然后回家悠哉悠哉享受幸福生活去了?

“报告总书记,傅玉一案现已查明。嫌疑人秦玉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完全是防卫过当,念其认罪态度较好,在市局接受调查时又有立功表现,所以理应从轻处罚。”韩向东顿了顿:“根据刑法第20条第2款规定,对防卫过当者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但防卫人秦玉关已经致使傅玉死亡,所以就构成了过失致人死亡罪,按律应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么二罪合一呢?理应判罪多少年?”

“如果当事人不提出上诉的话,根据鲁局长和黄院长掌握的资料,法院将判决秦玉关七年有期徒刑。”韩向东犹豫了一下:“但鉴于他在市局有立功表现,对于他的刑罚应当斟酌而定。”

“秦玉关,你听清楚了吧?”宋兰疆这时候彻底撕下了刚才和蔼的‘舅舅’脸皮,那语气,听在秦玉关耳朵里完全就是有点‘邪恶’的问:“你已经触犯了神圣的法律,不知道你还准备上诉吗?”

52 报告管教 0523明白

你都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这才让我上诉?就算是我把世界上最优秀的律师请来,把天说个大窟窿,您老人家也得让我去执行那个狗屁粉妆计划的。既然怎么着也得去坐牢,何必费那麻烦?

如果换个人和秦玉关这样说的话,他就算不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也早就扭头闪人了。可和他惺惺作态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不但是他亲舅舅,而且还是华夏的总书记,他除了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之外……还想上诉?做梦去吧!

“上诉我看还是算了吧,该咋办咋办吧,”秦玉关苦笑着无所谓耸了一下肩膀:“我没意见,甘愿接受正义的审判。”反正无论我说什么,女子监狱也得去,还不如省省力气让您老人家感觉痛快点呢。

“那好,黄院长,检察院是否还要对秦玉关提出诉讼?”宋兰疆对秦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法看起来很满意,不再理他,直接问检察院的黄院长。

“总书记,既然当事人对所犯的罪行已经供认不讳,我认为检察院没必要再对他提起诉讼,可直接让公安机关把当事人移交给法院量刑即可。”黄院长敬礼回答。

“嗯,”宋兰疆点点头:“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秦玉关虽然是我宋兰疆的外甥,但他既然已经触犯了我国的重婚罪和防卫过当罪……鲁局长,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秦先生,不好意思。”按照早就商量好的来办不就是了?鲁超深吸了一口气,对总书记安排给他的这个恶人角色也是很无奈,无言的向老宋敬礼表示我知道怎么做后,径直的走到秦玉关跟前,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秦先生,你不会怪我现在还没有和检察院审批逮捕令、就给你戴手铐吧?呵呵,这事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啊。”

“嗨,鲁局你和我客气什么?这些我都知道的,”任由鲁超松松垮垮的把手铐住,秦玉关苦笑了一声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我已经是戴罪之身了,没必要再和你过不去。”

“那就好,谢谢理解。”鲁超说了句好,对着早就等候在人群中的几个便衣刑警招了一下手。那几个便衣警察立即分开人群走了上来,两个人抓住秦玉关的肩头,把他向门外推去。

反正已经有过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戴着铐子走人的经验,此时再次被锁住后,秦玉关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用愧疚的眼神看了眼啥事都不知道的叶暮雪一眼,嘴巴张了张想和她解释什么,最终还是低叹一声垂下头,任由那几个便衣警察推着向门口走去。

直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身后传来叶暮雪那极力压抑的抽噎声。她那若有若无的的抽噎声,在此时半点动静也没有的环亚大厅中,显得是格外的刺耳……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十点左右,太阳终于从山头跃起,斜斜的照在燕赵省女子监狱那两扇紧闭着的暗红色大铁门上,算是给这个行人罕见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两个身穿橄榄绿大衣的哨兵,正抱着枪站在高高的岗楼上,他们的棉帽上被寒霜涂上了一层耀眼的白。

这时候,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打着爆闪出现在通往女子监狱的这条不算太宽的公路上,在这辆车的后面是一辆车身喷着‘法院’字样的执法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快速驶到了监狱门口。

车子刚停下,看来监狱中的人早就接到了通知,前面那辆警车才摁了一声喇叭,那两扇不经常开的大铁门就缓缓的打开,发出让人听了挺难受的吱嘎声。几个穿着狱警服装的女狱警快步走出,列在门口两边。

“李狱长,”万年青从落下的车窗内和李娟狱长打了个招呼:“今天恰好值班呢?”

李娟狱长,也就是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稍微有点黑的脸蛋透着职业性的严谨。看到万年青和她打招呼后,淡淡的笑笑,也没怎么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万副队,今天怎么又是你来押送犯人了?难道今天来做客的这位又是什么惹不起的主?”

“嗯啊,没办法,这个犯人是鲁局亲自指定让我来押解的,所以我只好替那些姐们们辛苦一趟。”按照规矩,女犯人必须由女警押送女子监狱,所以万年青和李娟才说是替姐妹们辛苦一趟。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警车缓缓的开进了女子监狱大院内。

紧跟在警车后面的法院执法车刚跟进来,那两扇铁门就把刚映在冰冷路面的阳光给隔绝在了外面。车子停下,万年青从车上跳下来,向后面的车上打了个手势,然后跟着李娟去办交接手续。

两个女警来到法院车的后门,帮着司机把车门打开,拉出一个穿着比较暴露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头大波Lang发型,穿着豹纹皮草上衣,下面是黑色的一步皮裙,本来就不矮的个头,脚上还穿着一双鞋底高高的松糕鞋。看她这幅打扮,一看就是来自风尘场所。也许是来这儿‘做客’有点挺难为情的,所以尽管有一头长发遮着脸,但她的脑袋还是低低的垂着,露出不算白的脖子,‘很害羞’的双手抱着膀子站在那儿等候吩咐。

“哟,来这儿的还害羞呀?”一个狱警撇了下嘴巴,老实不客气的一把抓住她带着手铐的胳膊:“犯什么事进来的?哈,个头不错呀,不去打篮球却来这儿喝茶,还真Lang费了你的先天性条件。”这个狱警自身就有一米七挂零了,但在穿着松糕鞋的女犯人跟前,想看她的脸还得仰起脖子来。

“我、我没干什么,可能是警察同志搞错了。”女犯人含糊不清的回答,嗓子有点沙哑,看来是为了即将失去的自由而伤心的。

“没犯错?没犯错来这儿干嘛?行了,别废话了,跟我走。”狱警嗤笑了一声,推着这个走路感觉很别扭的女犯人走进一间冷清清的屋子。跟在她们后面的一个女狱警抱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狱服跟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砰的一声放在这间屋子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闪下的这个狱警来回大量了一下明显不适应这个环境的女犯人,语气严肃的说:“0523,你记住这个代号,从此你再也没有名字,从此你的名字就叫0523!以后每当听到狱警叫0523,必须双脚立正双手贴腿抬头答到!入狱后的首要任务就是背诵监狱为你制定的规章制度,如有违反,视情节严重给予你相等的处罚。”

“是,”女犯人从鼻孔里答应了一声。

“以后在回答问题时,不许喊是,必须要大声回答‘报告管教,0523明白。’听到了没有!”

“0523明白!”女犯人声音猛地抬高,吓得这个板着脸训话的狱警没来由的一哆嗦。愣了一下后啪的拍了下桌子:“你有病吗?这么大声音!”

“是你刚才嘱咐我这样说的……报告管教,0523明白!”

妈的,看你丫的一个不服两个不忿的,看来是找收拾。已经把手伸到腰间橡皮棒上的狱警,在听到这个始终没有怎么抬起头来的女犯人很是机警的按照她的吩咐回答问题后,只好收起先给她一棍的想法,悻悻的嘟囔了一句:“看不出你他妈的学的倒挺快的。”

操,当老子不知道要是回答慢了就挨棍子呀?女犯人在看到狱警把手从橡皮棍上缩回手后,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句,寻思:原来女子监狱的这些狱警也是这样横的,动不动就拿棍子教导人。

“0523,为什么还不换上衣服?”就在这个女犯人老老实实的听着狱警训话时,李娟狱长从门口走了进来。眼神复杂的看了0523女犯人一眼,对那个狱警说:“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要和她说。”

“好的,李狱长。”等狱警回答了一声出去时把门带死后,李娟才向前走了两步,定定的看着女犯人:“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一些情况。郭靖在231牢房,她的代号是0104,和她在一起总共有十一个人,其中就有去年十二月底进来的那三个女人……至于你以后怎么行动,我会尽量配合你的,明白了没有?”

“记住了,”女犯人抬起头来,笑笑。一口雪白的牙齿闪着健康的光泽,让李娟看了没来由的心里一动,赶忙咳嗽了一声,头扭向门边:“嗯,记住了就行,一会儿就会有人带你过去……你都做好准备了吧,在这儿,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你其实是个卧底,而且还是个男人。”

上面竟然会派个男人来女子监狱执行卧底任务,也够另类的。幸亏这小子长的挺俊俏的,不过在这儿,越是俊俏的人越会受到打击的,但愿他不要一时忍不住的会坏了这次的粉妆计划。

李娟看着秦玉关那略显瘦削的脸庞,忽然想:这么一个有型的男人,不知道那个叫郭靖的女犯人会不会喜欢上他?

53 可怜的女流氓们 老子来了

“报告管教,0523明白!”听到李娟这样嘱咐后,女犯人啪的一个立正,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让刚想提醒他知道在女子监狱可能会遇到很多男人意想不到事情的李娟,看到他那张自信的脸庞上带着不以为然的讥诮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小子,看你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你以为女子监狱里面就没有那些黑暗东西了啊?假如你这样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看你细皮嫩肉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了里面那些犯人的收拾呢,李娟心里冷哼了一声:“快点换上衣服吧,等会儿就会有人来给你理发的。”

“Yes,madam!”秦玉关笑笑放下手,他怎么看不出李娟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以龙腾特工的身价和一些女人怄气的确很没面子,让他都不好意思明说,只是看着摇摇头后走出去的李娟奸笑两声心里高呼:嘿嘿,可怜的女流氓们,老子来了!

按照入狱的规矩,秦玉关知道自己这头看起来挺飘逸的大波Lang是保不住了,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替他理发的。本来,他还担心等监狱理发师给他理发时会不会从这头假发上看出破绽,比方在理发前洗头……可在看到拿着剪刀的‘理发师’进来后,才发觉这一切都是多想了,因为进来的这个给他理发的就是刚才想拿橡胶棒抽他的那一个。别说是要给他洗头了,连脸盆都没有拿来,还洗个毛呀。

“嘿嘿,”秦玉关讨好的笑笑,刻意的憋着嗓子装出一副嗲嗲的声音:“管教,您亲自给我理发呀,不知道您尊姓大名该怎么称呼您?”

“以后你少和我嬉皮笑脸的,凡是进来的和我来这套没用的,坐下!”狱警一瞪眼,然后皱着眉头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皮草上衣:“怎么还没有把衣服换下来?难道还舍不得脱?”

“哪里,这儿这么冷,怎么换衣……”秦玉关刚说到这儿,狱警过来就一把将他摁在桌子上,让他的脸蛋贴着冰冷的桌面,二话不说的手上的剪刀就开始行动了。看着纷飞的乱发落在桌子上,秦玉关就知趣的闭上了眼,以一个女人身份和跋扈惯了很少看到外面帅哥的女狱警耍嘴皮子,那纯粹是找抽的。

“我姓齐,以后你就叫我齐管教就行,”见秦玉关老老实实的闭嘴后,齐管教一边给秦玉关‘理发’,这才冷冰冰的说:“能够有幸来到这儿的人,我不管你以前是凤还是鸡,进来后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无偿服从命令,如果让我看到你扎煞(就是得瑟,北方话。)的话,那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被一个不漂亮的女人摁在桌子上训,秦玉关心里的确很郁闷,可也只能翻了翻白眼的,含糊不清的说了句:“0523明白,谢谢齐管教指点。”

监狱管教理发的水平高低先放一边,不过论速度那绝对是外面那些理发师比不上的。不到三分钟,秦玉关那头闪着风情的大波Lang就褪去了五分之四,也不知道是嫉妒秦玉关这家伙个头比她还高,还是看着他不顺眼,反正在齐管教让秦玉关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耳朵根子都冷飕飕的发凉。用手一摸才发现,不但那头大波Lang给剪去了,而且连他本来的头发都咔嚓了不少。

妈的,你是不是嫉妒老子男扮女装还要比你漂亮呀?这么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都舍得下这么黑手。秦玉关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抬起带着手铐的手随便的拨拉了几下,那些碎头发就纷纷的落在了脖子里。反正这身衣服也不穿了,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是伸出双臂:“齐管教,们刚才问我为什么没有换衣服,就是因为手上带着这个东西。还得麻烦你把手铐打开,这样换衣服不怎么方便。”

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齐管教冷哼了一声拿出钥匙,替他打开手铐,随手仍在桌子上,然后抱着膀子开始等着他换衣服。

“齐管教,麻烦您出去一下好不好?”

“干嘛?”

“您在这儿我换衣服不得劲。”秦玉关伸手蹭了蹭胸前那个钢丝奶罩,想:你要是在这儿守着,老子这嫁接上的东东不就露馅了?

“毛病!守着男人你都好意思脱衣服了,守着我你反而倒害羞了。”齐管教一直以为秦玉关是那种为了卖笑才进来的,所以眼神中一直带着深深的鄙视。犯人有很多种,杀人放火、坑蒙拐骗的啥都有。但如果因为作风问题而坐牢的,就像是因为绯闻下台的高官们那样,就算是在监狱里也会被狱警看不起的,甚至连同牢房的犯人都会欺负。

“齐管教,麻烦你别用这种有色眼光看着我好不好?我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因为卖笑才进来的。”秦玉关眼睛一眯,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边慢吞吞的把皮草上衣脱了,露出让齐管教看了心里更上火的高耸。

齐管教狠狠的盯着秦玉关,足有二分钟后,见他脸上变也没变的只是在那儿磨蹭,这才冷哼了一声回过头:“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说完打开门走出去,然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用不了五分钟的,老子三分钟给你搞出个千娇百媚的女犯人来!”秦某人快速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嘟囔着……

郭靖懒懒的倚在墙上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露出雪白的一双脚丫,已经过了耳朵的短发散散的耷拉下来,掩住了她那双含有警惕性的眼神。她的床铺在整个牢房的最里面,也就是紧挨着那个小小的洗手间。女子监狱里面的硬件设施要比男子监狱强得多,最起码牢房里面不是没有遮掩的粪坑,而是一个独立的、还算干净的洗手间。

按照天底下所有牢房的规矩,越是受欺负的犯人,离着解手的地方越近。别看郭靖在女子监狱也算是‘几朝元老’已经熬走了好几个牢头了,但因她体质关系,也始终保持着才进牢时的低调,所以一直是整个牢房内地位最低贱的犯人。不管是上任牢头黄大姐,还是前段时间刚进来的杨老虎,她都占据着整个牢房中最下乘的床铺。

距离牢门最远的那张床上,231牢房的头儿杨老虎正斜斜的躺在几床叠起的被窝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闭着眼睛养神。在她床铺上,还有两个地位比郭靖稍微好一点的女犯人,正像伺候慈禧太后的小宫女那样给她捶腿。跟她一起进来的九尾狐和小妖兔就坐在第二张床上,不时的看一眼最里面的郭靖,也不知道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杨老虎的名字,就像是跟她两个手下一样,都是她们第一天进来时自我介绍的。当时的牢头黄大姐在看到这三个飞扬跋扈的家伙进来后,也曾想对她们来个下马威的,可谁想,杨老虎几个人在几分钟内就把除了郭靖之外的那些女犯人全部狠狠的揍了一顿,并把黄大姐的肋条踹断了四五根,倒是给了她保外就医的理由。

黄大姐和几个受伤最厉害的犯人被移出231牢房后,也不知道杨老虎是怎么打点的,反正狱警只是狠抽了她几棍子也没有多加追究。从此之后,杨老虎就成了231牢房最新的大姐大。论谁成为老大,郭靖才不关心这些,她只想借着这个地方逃过那些人追杀。只不过自从杨老虎几个人来了后,她明显的感觉出了不妙。

从12月份开始,郭靖就已经好几次在深夜熟睡的情况下,被好几个人蒙住头拖下床了。挨揍倒是没有挨揍,只不过等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她那张床上已经被翻得凌乱不堪了。当第三次被蒙住头的拖下床后,她忍不住的喊了一句:你们就别再费心了,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在这儿!

当她喊出这句话后,首先是一阵漆黑的沉默,然后就听到杨老虎的声音低低的问她东西在哪儿。这让郭靖一下子明白了,杨老虎几个人来女子监狱,果然是冲着她身上东西来的。在心里悲哀就算是躲进监狱都逃不过那只魔爪的同时,也更坚定了就算是打死也不说的决心,不过也招来了更多次的拳打脚踢。

自从十二月底以来,都一个多月了,郭靖除了每天出去望风的那一点时间,基本就躲在自己床上。她身上,除了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伤外,那些隐藏在衣服里面的淤青几乎疼的她做梦都在哭。有很多时候,她都想用衣服把自己吊死算了,可杨老虎她们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做,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时,怎么会让她这样轻易的死去?所以不但是白天有人盯着她,就连晚上,都会由小妖兔和九尾狐轮流守着她。

我到底是不是该咬舌自尽?

郭靖痴痴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脚丫,一想到这个最后的死亡办法,心里就一阵阵的绞痛:如果我把那份遗嘱交出来的话,也许她们会放过我,但那可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算是交出来,也不该给这些魔鬼!可不交出来,难道只有咬舌自尽才是逃脱这无休无止痛苦的唯一途径?

54 你他妈的毛病还不少了你

死,对一个再也忍受不了每晚折磨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解脱,可如果心有不甘的话,会死不瞑目的!

郭靖紧紧咬着下唇,眼泪顺着洁白的脸庞淌下。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在她那些快乐的日子里,除夕夜,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想起慈祥的父亲和爱护她的母亲,以及调皮的哥哥,这让她在心里疼的要命时又不想这样死去。

那不死又能怎么样?难道天天受这种自从进入一月份来就每晚遭受虐待的痛苦?

等!

等什么?郭靖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就算是死,也不会把那东西交给杨老虎她们。以前也曾经有那些人买通了的狱警、或者是一些自称是国家干部的人来诈骗她,如果不是她机灵,说不定东西早就被骗走了。现在,她连官方也不信了,在照例的谈话期间,无论狱方什么人和她说话,她都只是低着头的一声不吭。

郭靖痴痴的望着自己雪白的脚丫,任由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淌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无数次的在梦里,她总是会梦到有一个嘴角带着懒散笑意的男人来保护他,可当她无声抽泣着睁开眼后,除了一片漆黑外,就是看守她的那个人阴恻恻的眼睛了。

那个总是出现在梦中、带着一脸笑意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梦中?可想要看清他的脸时,那丝懒散的笑,却打乱了她的思绪,让她只是回想起那不屑一顾的笑而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在郭靖看着自己的脚丫发呆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每天走廊中响起脚步声时,应该就是吃饭或者望风的时间了。可今天吃午饭明显的还早点,因为上午的阳光现在只眷恋在杨老虎身上,不见她这时候正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嘴角的香烟烟灰都那么长了还不知道?望风更是不可能的,在进入冬季后,犯人们每天上午的望风时间就改为下午了。

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又有新的犯人进来或者狱警要把刑满的犯人带走。

郭靖慢悠悠的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门口。说不上为什么,她忽然感觉,这些脚步声应该在231牢房门口停下。不但是她有这种感觉,就连闭目养神的杨老虎可能也是这样想的,闭着的眼睛豁然睁开,脑袋瓜子一动,嘴角的烟灰就落在她的脖子里,让她低低的骂了一句什么。

仿佛是感受到了231牢房里面犯人的感应,那阵纷乱的脚步声真的就停在了231牢房门口,接着就是钥匙插x进锁孔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后,给杨老虎捶腿额那两个犯人赶忙回到自己的床前,杨老虎也腾地把烟蒂顺手藏在油腻腻的被窝下面,盘膝的坐在床上,看着被打开的牢门。

“是谁吸烟了?”先进来的是女子监狱的齐管教,她一言不发的走进来,扫视了一下黑暗的牢房,皱着眉头的说:“下次如果让我再看到,我会让她趴在灶台上吸个够的!”

“呵呵,哪有谁会吸烟呀,齐管教,可能是这屋子的潮气太大吧?”杨老虎呵呵的笑着,伸手拢了一下头发,一脸的憨厚老实。

“你他妈的少和我打马虎眼!以后给我注意点。”齐管教冷冷的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女人骂了两句,然后在杨老虎的连声喊是是是中回过身:“把0523带进来!”随着她的话音未落,一个个头咋这么高挑的女人,穿着崭新的囚服,被两个狱警给推了进来。

“0523,从此你就在这个房间了,”齐管教看着那个垂着头的女犯人:“在这儿不准打架,不准乱说话,一切按照监狱里面的规章制度来办事,有什么意外情况可以和管教反映。如果你要是想扎煞的话,没什么好果子让你吃的,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秦玉关抬起眼迅速的扫了一眼牢房内的情况:这间屋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平米,放了六张高架床,要是满员的话,应该会有十二个犯人在这里服刑。距离门口的这些床铺都已经有人了,唯有挨着洗手间最近的那张床,上铺还是空着,看来这就是他以后的栖身之所了。在那架床铺的下架,一个女犯人正倚在墙上,蜷缩着身子的望着她,眼里满是警惕。

看来她就是郭靖了。早就看过她资料照片的秦玉关心里笑笑,还没有等问齐管教他在哪儿‘下榻’呢,齐管教抽出橡皮棍冲着他后背啪的就是一棍子::“0523!和你说多少次了,以后回答管教问题必须喊代号和管教明白!”

操!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总是打人。秦玉关故意一个趔趄,伸手扶住杨老虎的一号床铺,看了她那一脸的横肉后,心里就偷笑着骂:奶奶的,要不是你这傻逼乱想好事,老子至于在这儿过年?

杨老虎和她的两个手下是什么来头,秦玉关也早就摸清了,此时见她幸灾乐祸的对着自己笑,心里在骂了几句后,嘴里却大声的喊着:“报告齐管教,0523明白!”

“你去6床上架,要注意爱护公共财物,要是有所损坏的话,加倍赔偿。”齐管教手里掂量着胶皮棍,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杨老虎一眼:“你们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谁想惹事生非的话,别怪我给她小鞋穿!”

等齐管教训话完毕,满屋子的女犯人都大声喊明白后,她这才拎着棍子走了出去。等那扇铁门咣当一声关死后,秦玉关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走到六床,看了一眼上架那床油腻的几乎的几乎发黑的被子,好像比当年趴过的沼泽地要强的多,不过他还是为这就是齐管教嘴里的公共财产而感到好笑。

“你好,我叫秦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秦玉关自来熟的坐在郭靖身边,一脸友好的向她伸出手,那优雅的架势,好像他不是来坐牢而是来参加一场生日宴会一样的,和人家报上了他的‘芳名。’不过郭靖却理也没理他的,只是默默垂下了头。

“咳,”被人无视的滋味真的不咋样,就连秦玉关这样脸皮厚的人也是稍微感觉了一点尴尬,干咳了一声,讪讪的缩回手,就在他想先爬上自己的领地去熟悉一下环境时,就听见一号床的杨老虎说话了:“喂,新来的。”

“是在叫我吗?”杀威棒马上就要来了,秦玉关心里偷笑着回过头,一脸的不明白:“这位大姐,你刚才喊的是我么?”

“我他妈的不喊你,这儿还有谁是新来的?”杨老虎一瞪眼,两只肥嘟嘟的大脚丫耷拉在床边。看到老大要有下床的趋势,早就有两个眼疾手快的女犯人跑过去,颠颠的替她穿上鞋子,然后垂手低头的等着老大下床。在二号床铺的九尾狐和小妖兔也慢腾腾的走到地上,眼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秦玉关,那眼神,就像是狼外婆看到了小红帽,带着变态的快x感。

“好好说话,随便骂人算什么?”在听到秦玉关嘟囔出这句话后,虽然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郭靖还是看到他皱着眉头,心里怕她新来的不懂规矩,于是伸手拉了他胳膊一声,好意的提醒他说:“你别那些人斗气,这样会吃亏的,忍忍就过了,在里面的规矩就这样。”

这小妞倒是挺有同情心的,秦玉关低头冲着她笑笑,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她脚丫,条件反射般的添了下嘴唇,然后点点头:“我不习惯这样被人骂,又没有招惹她。”

“哟呵,你他妈的毛病还不少了你,骂你,骂你怎么了?”杨老虎一把拨拉开碍着她走过来的那两个女犯人,领着九尾狐和小妖兔就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秦玉关面前,胸前的那俩啥,一颤一颤的让刚欣赏完郭靖白脚丫的秦某人看了有点伤情绪。

其实,在坐牢的日子里,虽然可以不用和勤劳的农民伯伯那样在地里忙活,但每天只能憋在这间小黑屋里,人真的感觉很无聊的。如果不找点乐子来玩,那还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呢。所以,每当一个新的犯人进来后,修理她就成了必不可少的项目,这已经是千百年来形成的习俗了,地球人都知道,包括不是外星人的秦玉关。

秦玉关这号鸟人本来就是每天不惹点事他就难受的家伙,别说这次‘奉旨坐牢’就是为了铲除威胁郭靖的那几个人了,就凭他好不容易弄了个一夫俩妻还没有享受就来坐牢这股怨气,他也不会当个老实人的。

虽说这儿是女子监狱,欺负他或者受他欺负的都是女人,可玉面阎罗之所以被成为玉面阎罗,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面对敌对女人时,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何况是杨老虎这种一点姿色也没有的叉烧包?

55 她裤裆里肯定有好东西吃

看到杨老虎领着几个女犯人晃晃悠悠的逼过来,秦玉关真的很想一拳把她脸上的得瑟给砸掉。

不过,如果一言不发的上来就把杨老虎她们揍扁了,那可真没意思了。在这种除了揍人就再也没有其余的娱乐活动的场所里,扮猪吃老虎是最经典的一种玩法了。所以,秦玉关在看到杨老虎带人走过来后,脸上就带出了惊慌之色,这让杨老虎几个人心里更是开心,也让郭靖向后缩了缩身子,免得自己再被殃及池鱼。

“小比养的,和姐说说是犯了啥事进来的。”杨老虎来到秦玉关跟前,一把拨拉了六床对面床上的那个女犯人,大咧咧的坐在那儿,肥胖的手指头冲着他勾了勾:“先把身上好吃的东西掏出来,免得一会儿弄得没法吃了。”

“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帮人卖了几个小孩……我哪儿有什么好吃的?”操,比老子骂人还狠,听到那声称呼后,秦玉关怔怔的看着杨老虎,下意识的捂住裤裆,恶意的想:也许这玩意是你最爱吃的了,可惜却没有你的份。

“呵呵,原来是个玩没本钱的人贩子。妈的,瞧瞧你这种骚x货还藏着掖着的,看来给你脸你不要脸啊,小妖兔,”杨老虎一把拽过五床的那个女人,将她摁到在自己背后,舒舒服服的倚了上去后,这才盘上双腿:“去看看她那儿有什么好东西,给我拿过来

。这姐们条子挺正的,不一定只搞小孩卖,还有可能是个免费提供xing服务的。以后231房可就不缺乐子了,嘿嘿。”

“你、你要干什么?”秦玉关见那个被称为小妖兔的女人一脸狰狞的逼过来,吓得他往后一腿,身子直直的砸在正躲在那儿偷看的郭靖身上,挺凑巧的躺在她怀里。偷偷的吸了一大口郭靖身上的味道后,差点让他吐出来。虽说这妞的胸部挺饱满,可那味道还真是不敢让人恭维。

这么一漂亮的妞身上竟然会有这种霉味,看来牢房还真个是暴殄天物的地方。

“干什么?说,裤子里面藏的什么好玩意?”小妖兔个头也就是一米五多一点,但她在龙行虎步的走过来时,还是很享受这种人被她吓到的感觉,一把揪住秦玉关的裤腿,使劲的往后一拽……没拽动。

“救命啊……打人啦呀,要把人打死了呀!”秦玉关猛地一挣,身子胡乱翻滚的,不等郭靖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他就很麻利的滚到了一边,像个无助的良家妇女那样,双腿蜷缩着胡乱蹬踏着,死命的尖声嚎叫起来。那叫声,不但让首当其冲的郭靖捂住了耳朵,就连对面的杨老虎都蹭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嚎、嚎叫你麻了隔壁啊!”

被秦玉关的突然大叫声吓到怔在那儿的小妖兔,手都开始哆嗦了。不过秦玉关的怂样也让她放下了心,回头和杨老虎已经九尾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这个娘们原来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是冲着郭靖来的。

“你们他妈的不能小点声的闹?!”就在小妖兔第二次把手伸向秦玉关、而秦某人又使出挤奶的力气大喊救命时,231号牢门砰砰的被管教狠狠的砸了几下,那个只能看到半张脸的小窗口处,露出管教快速骂人的嘴巴:“杨老虎,你他妈的就不能让老娘消停点?搞这么大声是不是非要李狱长听到!?”

“呵呵,孙管教,”杨老虎郁闷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心想这娘们怎么叫的这样夸张?陪着笑的走到牢房门口:“刚才还是齐管教上班,怎么您先来了?您放心就是了,我们也没怎么惹她,就是想帮她熟悉一下环境……您放心,我们会有数的。”

“你最好别给我惹事,要不然我废了你的腿子!”那扇露出半张脸的小窗口在孙管教说完这句话后,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杨老虎侧耳听了听孙管教的脚步声远去后,这才回过身,嘿嘿的狞笑着:“小比养的挺能叫哈,叫吧叫吧,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还有多大的力气要叫!”

“你、你还有你,和九尾狐抓住她的胳膊腿的,小妖兔脱下她裤子来,把她架在床上,嘿嘿。”杨老虎随手点化了几个身体比较粗壮的女犯人,又指着蜷缩成一团的郭靖:“你给老娘闪一边去,别碍着老娘寻乐子!”

听到杨老虎这样说后,吓得郭靖连鞋子也不敢穿的,直接从床头爬了下来,几步就走到了洗手间里面去了。这让秦玉关心里大骂这妞一点义气都不讲,不和老子一同抵御外来侵略者,跑的倒是不慢。不过由此他也看出,郭靖是被杨老虎几个欺负的多么的怕了。

面对老大的吩咐,那几个女犯人不敢怠慢,伙同九尾狐和小妖兔恶狠狠的向秦玉关扑去。不过,不等她们的手碰到秦玉关的衣服,秦某人就抓着床帮一下子就蹿上了六床的上铺,一双大脚丫子来回的扑腾着,对着底下那几个可怜的女犯人的头上乱砸着,嘶声大喊:“来人呀,救命呀,要出人命啦……”

这女人也太能夸张了吧?不过当初我怎么没有想到用这招来逃避‘见面礼’呢?其余的女犯人双手捂着耳朵,看着被秦玉关用脚丫子有意无意踩的东倒西歪的那几个人,都大眼瞪小眼的暗暗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笨。

“你们这几个笨蛋,先抓住她的脚……”饶是杨老虎拼命的喝令手下,但秦玉关嚎出的声音也太大了,她的话别人根本就听不见。左手捂着耳朵的,杨老虎身子一撞把挡在跟前的一个女犯人直接顶在了床上:“闪开!妈的,这么多人弄不了一个臭女人!”

“杨老虎,你他妈的纯粹是想挨整是不是?”杨老虎还没有挤到六床跟前呢,孙管教那张气咻咻的半截脸再次从窗口露出来:“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干嘛呢?都给我双手抱头的顿好,还他妈的想反天咋的?”孙管教骂着,掏出钥匙打开牢门,抽出身上的橡胶棍也不管是谁的就是一顿猛抽,把十来个女犯人都抽的东倒西歪的,大有当年赵子龙在曹操百万军营中杀个七进七出的威风。

“0523,你属猪的怎么着?”孙管教是个个头足有一米七三的女人,膀大腰圆的,如果不做狱警还真亏了她这幅腰板。把包括杨老虎的几个女犯人抽到床上后,她才气喘吁吁的来到六床跟前,仰着下巴的:“你赶紧的给我滚下来,趴那么高嚎的远不是?”

“管教,报告管教,0523不敢下来,她们要把我吃了。”秦玉关身子贴着墙壁头顶着屋顶的,一脸的仓惶。

“赶紧的给我滚下来!”孙管教拿着手里的棍子点化着秦玉关:“再不下来站好,信不信我关你小黑屋?”

“别、别,我可胆小了,我不去小黑屋。”秦玉关战战兢兢的说着,蹲下身子笨拙的爬下床铺,老老实实的站在孙管教面前:女子监狱里咋没有一个让老子看上眼的女人呢?

“闹!我让你们这群破娘们再他妈的闹!”孙管教挥起棍子啪的抽了秦玉关肩膀一下:“今天的午饭都别吃了,什么时候没力气再闹了什么时候再吃!”

我吃不吃的倒没事,今天再来的时候万年青那小子就请老子大吃了一顿了,可惜了这些姐妹们啊……秦玉关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儿,一副心甘情愿接受首长批评的态度。孙管教又骂骂咧咧的训了杨老虎几句,这才把门一带走了出去。

谁都知道,监狱里的饭勉强也叫饭。虽说这是女子监狱,可当女犯人踏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不但没有了政治权利,其实就根本不再是女人了,在这帮子凶神恶煞的狱警眼里,就是一些心情不好了拿来撒气的出气筒。就是这样的一帮子人,如果再给她们大鱼大肉的伺候着,那她们还不得天天养的没事闹事啊?

所以呢,监狱所谓的午餐,其实就是一人俩窝窝头和可以当洗脸水的米汤。不过,等犯人在里面过的日子久了,那本来挺娇惯的胃很快就能适应这些饭了。到了最后,别说是俩硬邦邦的窝窝头了,普通犯人只要能吃饱就是一种奢侈的想法了。因为每当窝窝头拿来后,都要拿出一半‘孝敬’给牢头。

现在,231牢房的女犯人们听说连午餐都被取消了后,顿时都把饿肚子的怨气撒在了叫的比猪还要高的秦玉关身上,都心里噎着一口气的,宁肯晚饭不吃也得把这大嗓门娘们给修理一顿。

她裤裆里肯定有好东西吃!

不等杨老虎做任何的动员工作,除了躲在洗手间的郭靖外,其余的九个人全部缓缓的向秦玉关逼了过去。大家都瞪着他那鼓囊囊的裤裆处,有的人甚至怀疑这娘们是不是藏了好几根香肠在那儿……

“你们,你们别过来哟,再过来我可要叫了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啦……”

56 就是把我强x奸 我也不会说

秦玉关躲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时,猛地看到所有的女犯人都紧盯着自己的裤裆,这才幡然醒悟:刚才自己太做作的表演,弄得她们以为自己把好东西藏在这儿了!

不过,别说这十个人就是些女犯人了,就算是纯纯的爷们,秦某人也不一定放在眼里,他有足够的把握用三十七种方式让这些女人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只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所以,在看到众女人虎视眈眈的逼过来后,发自丹田的嚎叫立即震响了整个燕赵省第一女子监狱。

对秦玉关嚎叫所怵头的,除了一众女人外,当然还有那个倒霉的孙管教。

众女人的手还没有触到他衣角的时候,他又麻利的爬上了上铺,并在孙管教开门进来前,做出了痛不欲生的眼泪鼻涕横飞状,这让午饭被打搅了的孙管教很是恼火,抡圆了橡胶棒,除了躲在厕所的郭靖和在上铺上瑟瑟发抖的秦某人外,包括杨老虎在内的女犯人,一个个都结结实实的挨了至少七八下,直到孙管教揍的手软了,这才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牢房。

看着一棍子都没挨的秦玉关还在上铺瑟瑟发抖,趴在床上挨揍的杨老虎等人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就因为这个新来的会嚎两嗓子就这么放过她的话,那杨老虎几个人晚上睡觉都不香的。

不过,这次碰到秦某人后,杨老虎她们可算是失算了。

不能不说,秦某人做秀的功夫的确有问鼎奥斯卡金奖的潜质,从上午11点入住231牢房后,大半天的时间内,那个膀大腰圆的孙管教竟然被他那力透云霄的嚎叫声喊来了五次之多,不但弄得众女犯午饭没有吃,连晚饭都给免了……

到了第六次的时候,还没有等走廊穿来孙管教的脚步声,杨老虎那些人就趴在了床上,一个个捂着脑袋上满头包的偷眼等着那扇铁门被打开。不过让她们失望又开心的是,这次孙管教并没有来,看来总是揍人也有揍烦了的时候,不如索性不管任由她们闹去吧。

“嘿嘿,你个小比养的,”杨老虎蹑手蹑脚的走到铁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老大一会儿,直到确认任凭秦玉关怎么叫也没有脚步声传来后,她才狞笑着摸着一头的大包,晃着膀子拖拖拉拉的走到六床前,抬着下巴的指着秦玉关:“你他妈的继续叫,什么时候不叫了,老娘再仔仔细细的收拾你!”

“啊啊啊……”秦玉关有鼓足了力气喊了几声,确信真的没有人来打搅后,这才拍着胸脯的骂了一句:“妈的,累死你大爷了。问你个事啊,你确信孙管教不会再来了?”

“哼哼,你小比养的,你还想管教来帮你啊,放心吧,你以后就算是吼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管你了……吓!我看你小、你并不怎么害怕呀,”当看到秦玉关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杨老虎有点纳闷的向后退了一步,当尤其是等他露出一丝冷笑后,她这才感觉出了不对,一手抓住五床铺:“你、你他妈的笑什么?”

“你确信孙管教不会再来了?”秦玉关又问了一句,问话的工夫很麻利的直接从上铺上一跃而下,身子刚站起来,伸手一把就捏住了杨老虎的脖子。不等她做出一点的反抗动作,直接就把她摁到了床帮上,嘴巴靠近她耳朵:“我笑?嘿嘿,我笑是因为你马上就要哭了!杨小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这儿的?要是不说出来,信不信我一下掐碎你的喉咙!”

“我、我……你是谁、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我上!”杨老虎被掐住脖子后,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双手无力的拍打着秦玉关的手腕,一张胖脸被憋得通红的。

小妖兔和九尾狐在看到秦玉关竟然反客为主的掐住杨老虎的脖子后,先是真的楞了一下,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的飞身就往他背后扑去,尤其是小妖兔,左手还攥着一个磨尖了的牙刷柄,恶狠狠的对着秦玉关的屁股就扎了下去!

“啊!小心……”一直躲在洗手间的郭靖看到这一幕后,吓得她轻叫了一声,提醒秦玉关小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见秦玉关那只大脚丫子闪了两闪,然后小妖兔和九尾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样,直直的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床铺上,发出让人不忍心听的惨嚎声。

杨老虎的这两个得力助手被秦玉关两脚踢飞后,那几个本来想讨好杨老虎的女犯人,一下子就吓懵了,本来是前扑的姿势立马换成了向后急退,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杨老虎在他手上挣扎的秦玉关。

“说吧,杨小丽,趁着老、奶奶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你最好给我说出来,是谁派你进来的,进来又是针对谁。”秦玉关慢慢的松开手,看着不住咳嗽脸憋得通红的杨老虎,不等她说几句横话,抬起巴掌对着她那张胖脸反反正正的就是十几分个大耳刮子。他知道,这种为了钱甘愿坐牢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对她仁慈不得,就算是她说出来,要是不给她点苦头尝尝,那也太对不起自己在监狱里度过的这个春节了。

“你个小……”看来杨老虎还真不是一般的彪悍,挨了那么多耳刮子后,竟然还想叫骂着反抗,不过她这次遇到的是从不会惜香怜玉的秦某人,别说她本身没有让人惜香怜玉的本钱了,就算是有,在秦某人手底下香消玉损的妞还少了?

“嘿嘿,我让你骂!”秦玉关狞笑一声,恨杨老虎害他入狱,下手丝毫不容情,直接左手掐住她脖子,右手下潜拧住她大腿里侧,满把攥后,运起魔光幻影手的绝招,就那么逆时针一拧……然后杨老虎就发出了比秦玉关刚才叫的还要高的惨嚎声:“孙管教,救命啊!救命……”

要说秦玉关这人可也够损的,一开始就故意的大喊大叫,其实就是为了让管教对231牢房这天出来的动静免疫。等到管教懒得连看都不来看时,他这才撕下了懦弱的伪装,对着外号虽叫老虎其实却只是个女人的杨小丽下了黑手。露着的地方他不揍,一出手就是最隐蔽的地方,让她事后也说不出。

一个男人在欺负女人时,拧人家大腿里子的确挺卑鄙的,不过卑鄙这个词秦玉关好像从来都不会去考虑,任务需要时他只考虑哪一种手段才会最有效。再说了,比这个卑鄙多少倍的事秦玉关都做出多少次了,但对这个流氓来说很少有脸红心跳的时候。如果在执行任务时还要考虑面子的话,那他有三十条命也早翘了。

秦玉关一手掐着杨老虎的脖子,把她那颗肥胖的脑袋摁在床帮上,右膝顶在人家小肚子上,一手拧住痛感最敏感的地方,就这么拧呀拧的足有三分钟之多。期间当然也有小妖兔和九尾狐冒死来救过,不过迎接她们的就是干脆利索的一脚,直到她们再也不敢扑上来为止。

听着疼的杨老虎发出的惨嚎声都变声了,看到同牢的女犯人双腿都忍不住发抖了后,秦玉关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手指着人家鼻子:“杨小丽,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来牢里是谁派你来的,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嘿嘿,这可能是最轻的惩罚了……拜托你不要用这种弱智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逞英雄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的!”

“你、你不是女人!”杨老虎拼命的喘着气,刚才两个人的近身接触,她已经从秦玉关裆部感觉出了什么,这时候眼里全是恐惧的望着秦玉关:“你、你就是把我强x奸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杨老虎如果要是反抗的话,秦玉关肯定一巴掌扇的她找不到南北分不清雌雄,不过当听到她说出这句话后,唬的他直接就往后一跳:“我操,让我强x奸你?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刚才杨老虎说破秦玉关是男人时,声音嘶哑不清的也就是秦玉关听清楚了,同时也提醒了他进来的目的不是捏死这几个女犯人、不是调查她们幕后主使者是谁,而是要取得郭靖的信任,进而帮她上位后拿回属于国家的东西。如果这么早的就暴露了自己的男人身份,郭靖肯定会心生警惕的,虽然他有十足的把握让郭靖信任他。

偷眼瞧了躲在洗手间向这边看的郭靖一眼,看到她脸上在看自己时的确露出了疑惑加警惕。为了不让她产生很大的疑心,秦玉关只好骂骂咧咧的又一脚把杨老虎踹倒在对面床上,这才盘腿坐在六床下铺,右手指头勾了勾傻愣在牢房门口的小妖兔和九尾狐:“你们他妈的傻站在那儿干嘛?都给老、老娘过来。”

牢房里,拳头硬的才是老大,就算是杨老虎几个人受过一些专业训练,可她们所学的比起秦玉关来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萤火虫和日月争辉罢了。现在她们也看出,秦玉关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弄不好就是针对她们几个人来的。

57 小绵羊 你来给老娘当枕头

想起刚才自己两个人连人家衣角还没有碰到就被一脚踹飞的梦幻经历,再看看现在被折磨的几乎要晕过去的杨老虎,九尾狐和小妖兔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乖乖的走到了秦玉关床前,低眉顺眼的哪有半点狱霸的模样?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话不假,可当她们看到秦玉关眼里冒出的丝丝寒意后,一下子就明白了:如果不和这个女人配合的话,她们根本没有机会活着出去挥霍那些报酬的机会。

秦玉关盘膝坐在郭靖的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战战兢兢走过来的九尾狐和小妖兔:“你们说,231房谁才是老大?”

“当然是您,您才是老大了,嘻嘻。”九尾狐是可能是杨老虎她们三个中最有姿色的女人了,之所以说是她们三个,仅仅是她们三个相比而已,要想达到让秦玉关感觉有姿色的地步,恐怕她还得坐着宇宙飞船再跑上几光年才成。不过就算是再不像女人的女人笑起来,总是会让人感到舒心的。

“嗯,”秦玉关懒洋洋的嗯了一声,身子一歪躺在郭靖的被子上,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小妖兔就很有眼神的坐在床铺上,开始替他轻轻的捶打着双腿。而九尾狐则更聪明的跑到杨老虎的一号床铺前,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献宝似的递到他嘴边。

享受着两个人的按摩,秦玉关轻轻的喷了一口烟雾,眼睛也没睁开的随手向后一指:“躲在洗手间的那个妞叫什么名字?”

“哦,报告老大,她叫郭靖,外号叫小绵羊。”

“小绵羊?嗯,看她一声不吭的还没有辱没了这个外号。那个、那个捶腿的那个,你去把她喊出来。”既然不能让郭靖怀疑是针对她来的,就得把她和牢房犯人一视同仁才行。想到只有对她刻薄点才有可能不被郭靖怀疑,秦玉关心里就暗暗叹口气:唉,这个女人为什么都是属邪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后退。想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叶暮雪。

叶暮雪好像也是这样的,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她总是对老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多高不可攀似的。等到后来李默羽、凯琳斯、展昭和苏宁都出现了,她才又哭着喊着的来和老子好,妈的,这个女人呀,看来还就是不能宠着……就在秦某人独自浮想联翩时,就听到郭靖那软软的声音说:“老、老大,你叫我?”

不错嘛,才半天时间就知道喊我老大了,看来坐牢这是坐出经验来了。秦玉关眼睛也没睁开的,伸手打了个响指:“小绵羊是吧?”

“她们都、都这样叫我。”郭靖低低的回答。

“这样叫你就对了,你上床来。”

“干嘛?”听到秦玉关让她上床,吓得郭靖往后退了一步。别看她年龄不算很大,但在231牢房算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人了,虽然没有见识过但却听人说起过:说有的女犯人,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饥渴,就会找个比较顺眼的女犯人来玩虚凤假凰那一套,其中的花样简直是让人听起来就不寒而栗。难道这个才来的秦玉……要和自己那样?

“让你上床就上床,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九尾狐蛮横的一推郭靖,她一下子就趴在了秦玉关的身边。秦玉关睁开眼对着九尾狐满意的笑笑,然后抬起半截身子,反手指着后面:“小绵羊,你来给老娘当枕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要让我那样呢,原来只是当她枕头而已。郭靖暗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总算是放下心来。以前231牢房每次换个老大,都会摁着她欺负,当人枕头这个‘工作’,相比较起用舌头给老大洗脚来说,可以说是最场面的见面礼了。

等郭靖乖乖的仰躺在自己脑袋后面后,秦玉关老实不客气的把脑袋枕在人家鼓囊囊的胸上,惬意的深吸了一口烟,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现在老娘要睡觉了,要是谁想趁着老娘睡觉玩报复的话,最少也得让她做三个小时的飞机。”说完从嘴上拿下烟头来,早有一个有眼色的女犯人赶忙跑过来,双手做出烟灰缸形状,任由新来的大姐大把烟头摁在她手心,虽然疼的她是呲牙咧嘴,但还是让人听着很幸运的嘿嘿了几声……

年三十,燕赵省第一女子监狱还没有被陈年最后一天的阳光所沐浴,孙管教就打哈欠流泪的从值班室和几个管教一起走了出来,边走还边骂231牢房的那些欠揍的废货,大年底的也不让值班人员睡个安稳觉,一晚上都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东东,直到天色放亮才算是安顿了下来。

尤其是那个才来的叫秦玉的,声音更是高的赛母狼,用棉花塞住耳朵都能被惊醒。孙管教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想:看来今天的早餐也给231房免了吧,要不然她们肯定还有力气折腾。

孙管教心里这样着,走到231牢房门前掀起那个小窗户一瞧,一下子愣住了那儿:这里面的犯人们再搞什么飞机?七八个人都弯腰低头的排在洗手间门口,双手后伸脑袋低垂的做出滑翔机的样子,更有甚者是231牢房的狱霸杨老虎,此时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发出低低的‘呼呼呼’声,偶尔的一间断,站在她跟前的一个向来挺老实的犯人就会大脚丫子的踹过去。

而那个新来的秦玉,此时正枕着小绵羊郭靖的胸脯,翘起二郎腿的在那儿悠哉悠哉的吞云吐雾……这是怎么回事?孙管教愣愣的看了能有五分钟,就像是傻了一样的揉揉眼睛,刚想再仔细瞅瞅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问:“孙管教,瞧你趴在这儿大半天了,瞅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正在聚精会神关注231牢房的孙管教,被这个从背后传出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回过头来一看却是接班的齐管教来了,赶忙笑笑一把拉住她胳膊,不由分说的让她凑到小窗口自己往里看。齐管教纳闷的凑到跟前一看,立马扭过头一脸不信的指着门板:“孙管教,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孙管教挠了挠后脑勺:“难道杨老虎她们吃错药了?竟然被一个新来的给收拾的服服贴贴的?”说着话的工夫,齐管教早已打开了231牢房,走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秦玉关正叼着一根烟卷在那儿琢磨怎么才能解除郭靖对他的戒心呢,这时听到门响后齐管教进来大惊小怪的咋呼,连忙一骨碌的从郭靖身上爬起来一下跳到地上,双腿立正的:“0523报告两位管教,这些大姐为了隆重欢迎我的到来,特意奉献了一台集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娱乐活动,我正在这儿欣赏!”

“什么狗屁娱乐活动?”齐管教夸夸的走到秦玉关跟前,死死的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一把推开他走到杨老虎面前:“0426,立即抬起你的头!”

“是,管教……”看到两位管教进来后,0426杨老虎就像是穷苦人民遇见了党一样,感激的是泪流满面的抬起那张肿的好像猪头似的脑袋:“齐管教孙管教,你们要救救我啊……”话刚说到这儿,精神一松懈的再也坚持不住,噗通一声砸到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齐管教被杨老虎这样吓了一跳,一把揪住小妖兔的头发,抬起她的脑袋:“你他妈的告诉我这是咋整的?”

“报告齐管教,我、我,”小妖兔嘴角的血已经凝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被人用巴掌抽的,她用眼角瞅瞅站在那儿的秦玉关:“我不敢说。”

“平时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会儿让一个新来的给整熊了?”齐管教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被新来的这个秦玉给整的。慢慢的回过身看着挺立在那儿的秦玉关:“0523,聚众斗殴在监牢里可是要记大过的,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要不然先管你几天小黑屋?”

“0523报告齐管教,”秦玉关目不斜视的回答:“我们没有聚众斗殴,是她们这些人为了帮我忘掉外面的花花世界、自愿编排了一组欢迎大会,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们。”

“操!你他妈的当我们是瞎子呢!”齐管教和孙管教都上下打量着秦玉关:“你一个人就让她们这些人这样了?”

“0523再向两位管教汇报一下,不是我让她们这样的,是她们心甘情愿自己这样做的!”

“别和我在这儿瞎扯淡!0523看不出你还真不赖呀,一个人就把这一屋子的人给收拾的服服贴贴了。行,你他妈有种。”齐管教围着秦玉关转了几圈,狐疑的看了他好几遍。秦玉关知道她这是观察自己身上有没有伤痕之类的,好以此判自己进小黑屋。

找吧找吧,想从老子身上找出一点伤痕来,杨老虎她们得再回娘胎练几个月。就在秦玉关暗自得意自己睁大眼睛说谎话依旧脸不红的道行又精深一层时,忽然发现齐管教直直的看着他的裆部,顿时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标准如新兵的站姿了,弯腰一把捂住裆部,心里暗暗叫苦:都是早上一柱擎天害死人哟,这下这俩老娘们也肯定怀疑老子这儿藏有什么凶器了。

58 我裤裆里那玩意你老公也有

这娘们藏个什么东西在裤裆?看样子个头还不小呢!

齐管教和孙管教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在看到秦玉关忽然弯腰双手捂住那儿的时候,孙管教立马扬起手中的橡胶棒:“0523,你他妈的给我放老实点,赶紧把你藏在裤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不能拿。”秦玉关摇摇头,双手紧紧捂住裤裆。

“妈的,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拿你就拿!”孙管教听秦玉关敢违逆她的意思,当即丝毫不客气的一棒子就抽到了他的左肩上,正待想再次喝令他把藏在裤子中那个有可能是危险物品掏出来时,却听到李娟狱长的声音在门口问:“这是怎么回事?”

齐管教和孙管教回头一看,就间李狱长皱着眉头的正领着几个人站在门口,连忙把高高举起的橡胶棒藏在背后:“李狱长,犯人们在聚众闹事,还有人竟敢私藏凶器,我们正在对她实行管制!”

“私藏凶器?”李娟皱着眉头的走进来。要知道犯人们在入狱前,别说是凶器了,就连一个铁质的发簪都得先没收,怕得就是会被当作致命武器闹出人命来。就因为这个男扮女装的秦玉是上面早就通打过招呼的,所以他在进来时,也没有怎么搜身,听齐管教说,他换衣服时还是把齐管教撵出去才换的。如果现在管教发现他私藏凶器,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虽说李娟在秦玉关来时,就已经接到了有关方面的指示,让她全力配合他的行动,可要是真把刀子手枪什么的带进来,不出事还好,如果出什么人命了,那可真不好解释了。

最好是劝他要收敛一下,千万不要凭借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在这儿作威作福的,要不然真出事了,他倒是一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麻烦还不得让我来替他解决?李娟心里这样想着,一步步的走到秦玉关跟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心里也为他男扮女装的本事所佩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男人,就凭这家伙一双放着电波的媚眼,十个男人看到他后也会有五双喜欢上他的。

“李狱长。”秦玉关笑着打了个招呼:“今天年三十了,您不在家过年还奋战在工作一线,我代表231房间的全体同仁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了啊。”说完还鞠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躬,一说话稍微带点磁性的女声弄得李娟一愣一愣的。

“行了,你别和我来这些虚的了,”李娟贴近秦玉关,看着他的眼睛低低的说:“你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真藏有什么武器了?如果用处不是很大的话,你最好是别带在身上。”

“哪有啊。”秦玉关无奈的一摊手,用处不大?靠,我还得指望它来传宗接代呢,交出去是万万不能的!

“那怎么她们都一口咬定你裤、裤子里面有东西?我可告诉你啊,小事情我可以替你担待着,要是闹出大事来……”李娟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老虎:“她进来时也是受过上面关照的,到时候我怕不好解释。这样说,你明白不?”

“李狱长,”看着齐管教她们一脸警惕的盯着自己的裆部,秦玉关苦笑着把嘴巴贴在李娟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齐管教和孙管教想听听这娘们究竟弄了什么东西在那儿,却因为她声音太低听不到,只是在一肚子困惑时看到李狱长那本来不算白的脸儿,竟然一下子通红起来。

这娘们和李狱长说的什么?齐管教和孙管教互相看了一眼,还没有等和李娟问什么呢,就见李狱长满脸通红的扭过头来,冲她们吩咐了一声:“好了,你们都去忙吧,231不会有什么大乱子的,都走都走,赶紧的。”我真是够笨的,怎么会把男人的那玩意给忽略了呢?竟然傻乎乎的问他裤裆里藏着那团东西是嘛……

李娟低着头的快步走出231牢房,因为想起秦玉关那句‘其实我裤裆里那玩意你老公也有’的那句话,让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一不小心的肩膀碰到了门框上。

等三个监狱管教人员把那扇铁门重重的带上了后,秦玉关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脚踏在躺在地上的杨老虎胸口上,使劲的搓了几下:“行了,别他妈的装死了,赶紧起来给老娘开飞机,赶紧的!”揪住杨老虎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后,回身又瞪着郭靖:“还有你,快躺在那儿,老娘还没有休息好呢!”

眼看着半死不活的杨老虎因为站不住,被秦玉关一个嘴巴扇床上,郭靖吓得赶忙仰躺在床上,任由他把脑袋压在自己最有弹性最柔软的部位上,不但这样,还得按照他的吩咐给他做着眼睛保健操……一直听这个叫秦玉的女人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后,一夜没睡的倦意,这才慢慢的让她把眼睛沉重的闭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郭靖再一次在梦中看到那个嘴角含笑的男人时,忽然听到牢门发出卡茨一声响后,这才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清澈的都让她嫉妒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吓得她一骨碌的爬起来,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低低道歉:“老大老大,是我错了,一不小心睡过去了,你别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的眼睛,她的笑容,问什么会和梦中那个男人这么相似?郭靖哆哆嗦嗦的想。

“吃饭了吃饭,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在这儿做这个架势了,都他妈的过来领饭!”齐管教拎着一个竹筐走进来,就像是喂猪似的把竹筐往地上一放,冲着正想努力做出一个温和表情安慰郭靖一下的秦玉关说:“0523,你家里来人了,穿好衣服跟我出去走一趟!”

“哦,”等老子回来再安慰你这颗受伤的心灵吧,可怜的孩子。秦玉关扭头答应了一声,刚把脚伸到床铺下面,早有一个犯人跑过来,直接跪在地上的替他穿好鞋。不好意思的看了齐管教一眼,秦玉关嘿嘿的笑道:“看,狱友们对我的关怀简直是无微不至呀,我都打算一辈子住在这儿了。”

“行了,你他妈的少和我贫嘴,穿好衣服跟我走,赶紧的!”齐管教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当先走到牢门口,耐着性子的等秦玉关慢条斯理的穿好囚服,又煞有其事的用清水抹了抹头发后,这才扭着挺有风情的腰身跟她出了231牢房。

燕赵女子监狱的会见室,叶暮雪和苏宁,还有那个让叶暮雪见了就心生嫉妒的苏关宁,两个美女一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孩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在会见室的一角站着两个男狱警。虽说是女子监狱,可有很多事照样离不开男人的,比方站岗放哨这种粗活累活,以及防止女犯人暴动的这种危险工作,一直是由男狱警来担任的。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过的怎么样,叶暮雪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两天两夜几乎没有睡过的脸上,全是满满的疲倦,如果不是苏宁劝她只有吃饱饭才能去见秦玉关的话,她还会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

我没事跑这儿来干嘛啊?如果真的爱他的话,只要他过的开开心心不就得了?有必要在他们的婚礼上捣乱吗?现在倒好,虽说挺荒唐的成了秦玉关的妻子,可他却付出了坐牢五年的代价。最让叶暮雪感到莫名其妙的事,秦玉关坐牢的地方竟然会是女子监狱!

怎么会在女子监狱呢?直到车子进了女子监狱的院子后,苏宁才和她低声的解释:“秦玉关之所以在女子监狱,其实就是想立功赎罪,他现在正男扮女装的混在那群女犯人里保护一个重要人物呢……只不过这些事属于国家机密,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如果不是你死活都要求一定要跟着来的话,你很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他曾经男扮女装在女子监狱蹲过这件事。”

“我不管他在哪儿干什么,我只想他尽快出来,和我、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叶暮雪在稍微懵了一会后,这样回答苏宁。

现在,叶暮雪看着桌上摆着的那杯白开水,手里死死的抓着一个装着两条烟的方便袋,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每当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嫁给他当妻子了,可他却得坐五年牢这个让她揪心的事,她心里就疼的要命。倒是苏宁,一脸的淡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关宁的脑袋,不停的低声劝说着叶暮雪。

就在苏宁劝说叶暮雪别太担心时,会见室的门开了,先走进来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女狱警。她身子往旁边一闪,让进了一个穿着白蓝竖条囚服的女人,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石英钟:“0523,你会见家人的时间是30分钟,希望你长话短说。”

“呵呵,谢谢齐管教。”秦玉关嘿嘿一笑,然后向桌子的另一边看去。当看到叶暮雪和苏宁都是一副黑眼圈时,心疼的他张嘴就骂上了:“我操,你们他妈的不会替老、老娘我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昂?看一个个都带着黑眼圈的,难道觉得这样子很美是不是?”

59 安心坐牢吧……

秦玉关看到苏宁和叶暮雪一脸憔悴的样子后,心疼的张嘴就骂。

别人的女人怎么样他不管,可明媒正娶的这俩老婆搞成这幅样子,让他心里的确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两人都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可他此时的语气,真的像极了以前在青楼管着卖笑小姐的老鸨那样。这让跟他出来的齐管教忍不住鄙视了一下:原来这娘们真的是搞黄色实业的。唉,只是可惜了这俩女人,尽管满脸的憔悴,但这模样和气质,还真是我见犹怜……

“玉……”苏宁看到一个女人出来后张嘴就骂,而且声音也就像是踩着脖子的鸡,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对面这三八就是自己为之憔悴的秦玉关了。看他现在一副模样,再想起以前他那潇洒的拽样,心里在好笑的同时却又心酸,张嘴叫了一个‘玉’后,眼泪忍不住的淌了下来。

叶暮雪真的没想到,秦玉关男扮女装还这么有型。如果不是苏宁在来之前告诉她,现在的秦玉关是一副女人打扮,她说什么也认不出眼前的秦玉关。这时候看到苏宁喊出一个‘玉’字接着流泪后,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阵心嫉,仿佛秦玉关只该由她一个人关心才是。

女孩子们吃醋,是不分场合的,所以在苏宁先说话后,尽管叶暮雪有满腔的柔声细语想和秦玉关倾诉,但她还是紧抿着嘴唇,看手上戴着一副手铐的秦玉关大咧咧的坐在对面凳子上,扭头和那个管教以及盯着他们的那两个男狱警说:“几位同志,我想和家人单独说几句悄悄话行不行?”

“可以,你尽管说。”齐管教愣了一下,点点头。别看她在牢房的时候张嘴你他妈、闭嘴他大爷的,但守着犯人家属,说什么也得文明些,免得再让人家回去起诉她虐待犯人。

“那你们先出去,别在这儿站着了,要不然我说不出来。”见齐管教回答可以后仍旧木头一样碍事的站在那儿,秦玉关皱着眉头说:“我刚才说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我说的是想单独和家人说几句话,你们还楞在这儿干嘛?”

哟呵,你他妈的还牛逼了啊?竟然敢这样和管教说话!齐管教死死的盯着秦玉关,极力忍着想抽x出橡胶棒劈头盖脸给他几棍子的冲动,露出一个害怕吓到对面苏关宁的和蔼微笑:“秦玉,不好意思,根据狱方规定,犯人在会见家属时,狱警必须在场,你的这个提议我不能接受。”

“怕我和她们串供还是怕我跑了?”说实话,秦玉关在大过年的被发配到这地方来、被整成一个女人模样混在一群女人中,完全是看他老舅的面子。这时候看到自己的俩老婆都憔悴成这样了,有心想简单的‘爱抚’她们一下,顺便再让苏关宁叫几声爸爸来安慰他这颗受伤的心灵。

谁知道狱方竟然不同意!齐管教的话音未落呢,秦玉关的脸就拉下来了。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按照狱方规矩,犯人在‘会见’亲属时,的确得有狱警陪同。这倒不是说怕犯人逃跑,而是预防家属会把一些不利于狱方的东西偷塞给犯人……反正不管怎么着吧,犯人在见家属时,必须得由狱警陪同,何况他们这次的见面不是隔着铁菱子而是在一间房子里面呢?

“对不起,按照我们的规定,我们必须带在现场。”犯人还敢发脾气,要反天吗?齐管教看着秦玉关阴骘的眼神,虽说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正义是她最大的后盾,何况还有两个男狱警在这儿?想找事?哼哼,如果不怕挨揍你就来吧。

“玉……不要这样。”叶暮雪见秦玉关有暴走的趋势,一把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摸索着他手腕上的手铐,缓缓的摇头说:“她们也是按照规矩来办事的,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就别再让她们为难了。”

“你倒是变的懂事了许多,”秦玉关翻过手拍了拍叶暮雪的手背,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笑,还没有等叶暮雪感觉他的笑容怎么这样奇怪呢,就见他手一翻,那副精钢打造的手铐就‘当啷’一声掉在桌子上。紧接着,秦玉关在苏宁大声喊着‘不要!’声中,站起身,也没看他怎么装腔作势,一步就到了齐管教跟前,伸左手手拎住了齐管教的衣领,右手打开通往监狱内部的房门,都不带客气的搡了出去。

齐管教就像是做梦一样被暴起的秦玉关推出会见室后,还没有等她明白过来呢,紧接着那两个男狱警就被‘扔’了出来。之所以称之为扔而不是推,就是说他们是被人像扔东西那样赶出会见室的,啪嗒两声落在地上后,他们才来得及抽x出腰间的橡胶棒。

“反了反了!”齐管教眼看着那扇会见室的门被咣当一下关上,当即是大惊失色的拿出哨子放在嘴里,用力的吹了起来。霎时间,凄厉的哨声顺着走廊传出老远,这时候那两个呲牙咧嘴的男狱警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其中一个顺势摁动了墙上的警报器。凄厉的哨声,呜啦呜啦叫的瘆人的警报器声接连响起。不到几秒钟,整个女子监狱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出于职业的本能,齐管教在报警后,拿着手里的橡胶棒,快步走到会见室的房门前,用力一推,没推开。想抬起脚来踹时,却又怕损坏公共财物……于是就改为了用膀子去撞门。齐管教的身子刚重重的砸到门板上,隔着门板,一只拳头砰的一声穿透房门,然后恰到好处的击在齐管教的面门上,再然后,齐管教就晕了过去。

“玉关,你不要这样!”苏宁根本来不及阻止秦玉关发飙,等她绕过桌子一把搂住秦玉关时,齐管教已经昏倒在外面的水泥地上了。透过那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可以看到那两个男狱警正一脸惊慌的拼命吹哨子,一阵阵嘈杂声还夹杂着警犬不安的咆哮声,正从会见室后面的方向传来。

“没事,”秦玉关左手搂着苏宁,右手前伸冲着楞在那儿的叶暮雪,口气是不容置疑的跋扈:“过来!”

叶暮雪晕晕乎乎的走过来,刚想问秦玉关喊他干嘛呢,一只有力的手臂就把她揽在了怀里。下意识的挣扎着抬起头,就看到某个不男不女的人张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着说:“如果等我出来后你们还这样脸色不好看的话,那人家就会说老子的女人一点都不幸福,老子我会感到没面子的,知道不?”

“傻样,”苏宁低低的骂了一句,伏在秦玉关的怀里,泪水渗透了他前面的衣服。

“我不会让你操心的,你安心、安心……”安心坐牢吧!不过这话好像不怎么吉利,叶暮雪低低的回答的半句后,在秦玉关含笑的注视下,脸一红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双臂,连同苏宁一起,紧紧的搂在怀里……

妈的,这时候要是在家该多好呀。秦玉关闭上眼睛,嗅着俩老婆身上的香味,想到不久的将来他真的要这样正大光明的左拥右抱,心里就一阵阵的激动,直到苏关宁跑过来伸手拽着他裤腿喊:‘你这个臭爸爸,见到美女就忘了老子么?’时,他才幡然醒悟,旁边还有秦家的第三代在场呢,刚才这比较暧昧的场面的确是少儿不宜啊。

“小崽子,跟谁学的敢和我称老子?”秦玉关在苏叶二人笑着松开他擦眼泪时,蹲下身子抱着苏关宁:“以后不许这样和我称呼,我是你爸爸,你怎么可以和我自称老子呢?”

砰……门被撞开,最少有三只打开保险的枪对着秦玉关:“双手抱头举起手来!”

“我知道啦,”苏关宁点点头,一脸和年龄不相符的镇定自若,伸出嫩嫩的手指对秦玉关后面那些紧张兮兮的狱警说:“以后我和他们称呼老子总可以了吧?”

“好儿子!这就对了,除了我和你爷爷外,你对谁也可以这样说。嗯,不赖,果然有我当年的雄风!”秦玉关伏在苏关宁耳朵低声夸了他几句,对后面那些狱警的严厉喝问声是不闻不问,只是闭着眼睛的用力搂着苏关宁。

“怎么回事?!”李娟急匆匆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看到旁若无人的秦家一家人时,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她知道,秦玉关男扮女装来监狱卧底,心里肯定憋屈,尤其是大过年的,和一帮女人在这么晦气的地方,此时看到家人来访后,肯定要有一些话说。但狱警不知道啊,肯定是按照规矩来办事的。就因为这样,所以才惹恼了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男人。

唉,这一切都怪我没和手下说清楚……可我敢和谁说呀?李娟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对那些狱警挥挥手,示意他们把枪都收起来,把那几条警犬带走,免得吓坏了秦玉关怀中的那个孩子。

众狱警对李狱长这个命令真的是莫名其妙,尤其是看到李狱长亲自替秦玉关他们关上门后,孙管教指着躺在地上的齐管教吃吃的问:“李狱长,她、她把齐管教给打了……”

说点废话啊(不占用kb的):自从年三十凌晨那天开始,我每次下中班(就是零点下班。)走到那个地方(前后十几里路没有村庄,而且是骑着自行车。)都会莫名其妙的出冷汗,浑身和过电似的发毛,也总是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脚步声趿拉趿拉的响……今年呢,又是兄弟的本命年,回家和家人说了后,老婆给求了块玉戴在脖子里,可昨晚凌晨一点来到那儿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办,谁有好办法和兄弟说一句,拜谢了啊!

60 上辈子欠你太多

“我看到了,都回吧,这儿交给我就可以了。”打了就打了吧,反正我也没办法。李狱长心里想:最好盼着他赶紧的完成任务走人。

“可、可……”孙管教的意思是,可总不能就这样任由秦玉打人不处理吧?再说她要是逃跑了怎么办?

“唉,别说什么了,如果他要逃跑的话,我们监狱没有人能留得住他。好了,都别说了,你们几个把齐管教抬到医务室,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纵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听到李狱长这样说后,众狱警还是只能抬着受伤的齐管教,默默的离开了,同时心里也都在想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李狱长会这么说。

秦玉关抱着苏关宁重新做到凳子上,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看着眼前的俩老婆,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们不用担心的,这儿的狱长知道我底细,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你们这幅样子,怎么可能让我安心坐牢呢?”

“玉关,”不等苏宁说什么,叶暮雪拿出一条烟撕开,抽x出一颗,样子挺乖的帮着他点燃后:“我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做了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也知道我忽然这样对你好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感,包括你……但一个人的转变是没理由的,就像是月亮总是出现在夜里一样。”

“如果你简练的和我说出你想表达的意思,我想你会更可爱一些。”秦玉关吸了口烟,托着苏关宁的右腿哆嗦着,而苏关宁也不安份的摸着他忽然增大的胸。

“这样说吧,你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你就行,哪怕别人对我这种说法感到恶心。”叶暮雪低下头:“唉,玉关,结束这次任务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什么了?”秦玉关奇怪的问,却看着苏宁。

“在你被带走后,李默羽曾经和她说过一些话,但我没在场。”

怪不得和我没头没脑的说这些,听苏宁这样说后,秦玉关好像明白了什么,决定趁着她们来探监的这个机会,彻底释放叶暮雪心中的自卑。

“苏宁,我想和暮雪说说我的心里话,希望你听了别介意。”先酝酿了一下感情,秦玉关这才用很适合去主持哀悼会的口气说:“暮雪,其实你不用听别人怎么说,我知道,在你懂事起心里就应该有个我了,确切的说,我对你来说是个梦,是那种向往美好的梦。可这个梦,在你看到我本人后,因为和你所想的大不同而破灭了,于是那些美好……”

秦玉关就像是个心理学家,对怔怔望着他的叶暮雪说:“……就破灭了。但你在看到苏宁李默羽她们对我都好像挺青睐的时候,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在你心里隐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忽然爆发了……于是你就对我忽然好了起来,就像是一颗深埋了好多年的种子,忽然发芽了一样,猛地长出了地面让所有人都看到。于是,你的这些改变,在别人看到后感到奇怪了。”

随着秦玉关语速慢慢的说,叶暮雪的眼睛越来越亮,忍不住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急迫的说:“这些道理你早就知道吗?”

“从我十九岁那年我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和老谢他们显摆了。”秦玉关缓缓的说:“假如我不是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以为我这样对你百依百顺的,只是垂涎你的美色吗?确切的说,我是在守护一个梦,一个从懂事起就记住了的梦,一份感情。”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苏宁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秦玉关和叶暮雪,痴痴的想:一个梦,一个从懂事起就存在的梦,忽然在一个时间段内猛地醒来,然后就毫无来由的变成了这样……可惜我没有过。不过这有什么呢?

看着摸着秦玉关胸部玩的苏关宁,苏宁的心里是异常的平静:我有儿子,和他的儿子!这就足够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好让我从这个梦中醒来?”叶暮雪死死的抓着秦玉关的手,指甲几乎嵌入了他的手背,嗓音也有点嘶哑的:“让我承受了这么多的迷茫。你知道吗?有多少人都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因为我从没有为你付出过什么,就连我自己现在都没有信心的和你在一起,尤其是听到你和苏宁结婚后,放弃你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我只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悄悄的嫁了,从此生命中再也没有你!”

“傻瓜,你为我付出的比任何人都多!如果不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个你,你以为那么多孤身一人执行任务时我会熬下来?每当濒临绝望时,一个叫叶暮雪的女孩子都会从我心里告诉我:你必须要挺过来,因为我还在等你!”秦玉关很没出息的借苏关宁的小手抹了一下眼睛。

潇洒花丛留有情圣大名的秦某人,自然知道这种小动作对女人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感动,如果不借此机会加以利用的话,那口吐沫岂不是白准备了?于是一本正经一字一顿、连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付出真情的说:“信念有时候要比信仰更让人有勇气。”

“可、可你还是最终和苏宁结婚了。”叶暮雪泪流满面的低下头,一点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我不该嫉妒她,何况现在我嫁给你了,可我假如不说出来心里会很难受的。”

“我知道,”秦玉关挣开叶暮雪的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昔日冷艳无双此时憔悴的脸:“有时候有些事,你必须得去做,苏宁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要是不和她结婚,我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苏宁,你不要以为我这样说只是为了感激你才和你结婚的。”

听着秦玉关用从没有过的认真和叶暮雪说这些,苏宁的心越来越冷,她张着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的眼神却明白无误的告诉秦玉关: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如果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暮雪是守护着一个从小就有的梦想,和你在一起却是因为你给我家的感觉。我可以在你跟前肆无忌惮的露出本性,可以尽情的索取而不思回报。”秦玉关真的有点头大的不知道怎么让这两个女人相信自己,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我这个人太花吧,就是世人常说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那种人……如果你们谁受不了我这样做的话,反正一个离婚证才九块钱……”

“我不要你这样说!”不等秦玉关说完,苏宁就猛地打断他的话:“你喜欢几个女人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不能没有你就足够!”

搞定一个!

秦玉关愁眉苦脸的看着叶暮雪:“暮雪,你呢?”

“我会等你回来,不再管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都会一直在庆岛等你回来。”在叶暮雪说出这些话时,秦某人心里大叫了一声‘大功告成!’同时也深深的鄙视了自己一下。不过最终的得意和小小的感动还是让他很负责任的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你和苏宁现在就是我秦玉关的媳妇,现在是,以后也是!”

“玉关……”在叶苏两女同时哭着喊出他名字时,秦玉关在苏关宁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轻轻的放在凳子上,顺手摸起桌子上的那两条中华烟,义无反顾的转身走到门前,一拉开门,就看到李娟站在那儿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声音低低的和他说:“你不去当演员,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李狱长,我甘心接受狱方对我的惩罚。”对李娟的讽刺直接无视后,秦玉关伸出双手递给李娟,示意她可以给自己戴上手铐了。

“算了吧,少和我说这些好听的,还是把这些言不由衷用到喜欢你的女孩子身上吧。”李娟撇撇嘴,身子向旁边一让:“知道回牢房的路吧?自己进去就行。”

“唉,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个人的魅力太大了,连李狱长明知道我是在演戏都舍不得拆穿我了。”秦玉关低低的回了李娟一句,然后眼神一黯,正经的说:“李狱长,谢谢你。”在李娟有些诧异的眼神中,然后大踏步的向牢房方向走了过去。

泪眼模糊中,直到再也看不到秦玉关的背影后,叶暮雪才忽然扑到苏宁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宁姐……对、对不起!”

“我们只有好好的,才能让他安心的做事,是不是?”苏宁笑着抚摸着叶暮雪的头发:“别管别人怎么看你,只要他心里一直有你就行……有时候,爱是很让人费解的一种东西,既自私却又伟大,宁愿让你为它付出一切都无怨无悔。”

一滴滴的泪水滴落到怀里叶暮雪的发丝上,苏宁却笑着望着天花板,心里喃喃的说:秦玉关,死心塌地的爱上你,难道真是因为我上辈子欠你太多,所以这辈子除了尽量补偿你?唉,除此之外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兄弟在59节说出自己年三十的遭遇后,群里的空空兄当即指点了我……说我是魔由心生。青岛的八岁哥们也打来长途给我出谋划策。兄弟很感激这些哥们的关心,特意在这儿对他们说声谢谢了。

最后说说关于叶暮雪的事。很多哥们说叶暮雪这个人不配和秦玉关在一起,感觉她太虚假,爱耍心机。说实话,对于刻画叶暮雪这个女主一号,兄弟自认也是非常失败的。总想尽力的替她寻找一个让她咸鱼翻身的机会,到最后才发现:爱,有时候真的毫无来由的,就像是月亮就该出现在黑夜一样那么自然。不用刻意去表达什么,爱就是爱,不需要任何理由。

同样,没有理由的爱,不该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感到恶心,应该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惆怅。就像是午夜你醒来,忽然想起了你的初恋那样:月光皎洁,你们坐在蛐蛐歌唱的田野小道旁,她抚着你脸颊的手是那么轻,像风儿那样,你心里只有宁静的味道。

那么轻柔,让你在睡梦中都不敢大口的喘气。那么惆怅,让你在梦中都会感到隐隐的心疼,让你回到了一去不返的过去,风轻的要命……

61 需要我叫x床配合你不?

秦玉关在走到231牢房门口时,眼里的那丝黯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女人见了恨不得给他一脚的风情。

能够在今天和叶暮雪说出他半真半假的心里话,并彻底打碎了她心底的自卑,他的确有种骄傲的感觉。虽然不能此时和她们春节同乐,但心里却真的轻松了许多,这让他在看到绷着脸的孙管教时,竟然摸出一盒中华烟:“孙管教,来一盒?”

“没兴趣。”孙管教因为受了李狱长的嘱咐,所以敢怒不敢动手的看着他:“你最好以后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吃到直立黄瓜的。”(直立黄瓜是北方土话,意思和吃不到好果子、穿小鞋同理。)

“随便吧,弯弯黄瓜也是菜。不要啊?不要拉到。”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推开231牢房的门,扭着腰肢的走了进去:“姐妹们,我回来了。”

“大姐大!”秦玉关刚迈步走进牢房,以杨老虎为首的十个女犯人,排成一溜儿的站在靠床的那面,一起对他弯腰鞠躬。就连那个郭靖,也因为有幸称为秦老大的‘御用枕头’而身价倍增,此时被一众女犯推举站在杨老虎身后的位子,一脸恭敬的冲着秦玉关露出讨好的笑。

杨老虎能够这么快的服软,除了她的确受够了秦玉关外,还有就是学会了一个‘忍’字。只有忍,才能找到机会把这个秦玉干掉!

“杨老虎,你别和我来这套,如果你不想死在这种地方的话,你最好给我乖乖的。”杨老虎知道的事,秦玉关自然也明白。愣了一下然后很是享受的点点头,在经过杨老虎身边的时候,凑到她耳旁低低的警告了她一句。

对于杨老虎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脾气已经柔和了不少的秦玉关,真是懒得弄死她,所以只是警告了她一句,这才花枝招展的走到自己的六床前。

还没有等他上床呢,郭靖就很有眼色的跑过去,麻利的仰躺在哪儿,恭候秦老大的御头了。看到她这样甘心当枕头,秦玉关心里暗暗好笑,同时也为她以前在牢房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稍微有点伤感。一个把自己当别人枕头看作是‘幸福’的女人,所受的苦绝不是人所想象出的。

“你就坐这儿吧。”秦玉关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等会儿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是。”郭靖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恐慌,仿佛已经知道了秦玉关要问她什么。

“来来来,老娘今天家里来人了,给拿来了几盒好烟,大家每人一盒,别和我客气。”秦玉关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条烟扔给杨老虎:“你就还是在一号铺睡吧,也不用再让出来了。”

在监狱里,最有实力的狱霸一般都是占据采光和远离厕所远的床铺。231牢房以前的黄大姐是这样,后来杨老虎把她打走后,一号床铺就成了她的了。现如今,秦老大又把杨老虎给揍服气了,一号床铺自然要让给他了。只不过秦玉关到不怎么在意这些,反正他准备这几天就带着郭靖越狱的,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

也没有理会杨老虎感激涕零的样子,秦玉关指着卫生间:“你们都先去那里面呆会儿,什么时候让你们出来了,你们再出来。”

“大姐,那、那里面地方很小的,这么多人根本盛不了。”出乎秦玉关意料的时,提出这个意见的不是连声说是往里走的杨老虎她们,而是叫小绵羊的郭靖。

“哦?”秦玉关用眼角看着她,心里纳闷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善良,自己都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了,还这么替人着想,怪不得外号叫小绵羊呢。

郭靖看到秦玉关冷冷的望着她,吓得她赶忙低下头。杨老虎和她两个手下这么横的人,是怎么让这个秦玉揍的服服贴贴的,她可是都看见了。生怕一个惹恼了她,给自己来那么几脚几巴掌的,那可真是倒霉死了。

“盛不了?不会叠起来吗?这还需要我亲自告诉她们怎么做吗?”

“是是是,”郭靖连连点头称是,赶忙的下床的准备跟着那些人望洗手间走,却被秦玉关一把拉住。秦玉关的手正握住她左臂的一处淤青上,疼的她低呼了一声就一下子咬住了嘴唇,身子打着颤的回过头:“大、大姐,你……”

“她们进去,你留下。”秦玉关挽起她的袖子,在看到那成片的淤青后,也不禁为郭靖以前受过的罪而叹息:“唉,这些是她们打的?”

“不是,是我自己碰的。”郭靖眼神飘忽着说。

杨老虎在走进洗手间前,偷偷瞥了一眼,恰好看到秦玉关伸手挽起郭靖的衣袖,第一次为自己相貌不咋样而感到欣慰:幸亏老娘我长的丑了点引不起那变态的兴趣……

接下来秦玉关要对郭靖做什么,所有老老实实叠起来的女犯人们都心知肚明,她们知道,新来的老大要让小绵羊单独‘伺候’她了。不过这个老大的脸皮貌似薄点,因为以前的老大在做这种事时,可都是堂而皇之的,根本没必要让她们回避的。唉,看来脸皮薄也是会害惨大家的,比方现在的杨老虎,一百八十斤的身躯就压在大家最上面……

“行了,郭靖,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秦玉关一把将郭靖拽到自己怀里,看着她因为惊恐而有点扭曲的脸庞,低低的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来这儿就是为了你,为了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不等郭靖回答,秦玉关接着说:“本来上面让我取得你信任后慢慢的说服你,但刚才我家人来了后,我一点也不愿意呆在这儿了,所以我决定尽早的把你弄出去,帮你回到明珠……”

“然后把那份遗嘱取出来,再交给你是吗?”郭靖打断秦玉关的话,冷笑着说:“我说你怎么对我这样好呢,原来也是来骗我手里那份东西的!不过我还是先告诉你,就算是你把我打死,那份遗嘱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我对你好?我哪儿对你好了?我不是也让你当我枕头了吗?难道这也算是好?”郭靖的反应早就在秦玉关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还有连宋兰疆都没有考虑到的杀手锏在握,所以只是平淡的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希望能够让这个小绵羊的精神放松下来。

“以前每当来个老大,我最幸运的待遇就是用舌头给她洗脚了,我受过的苦是你一辈子都想不到的。当枕头?当枕头算什么?对于我来说自从你来了后,我的确感到了过年的滋味。呵呵,”郭靖苦笑了一下,屈辱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来:“你别以为我甘愿在这儿过这种日子,如果我不藏在这儿的话,那份东西早就被人抢去,而我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就算是我藏在这儿,你们还是找了来。哼哼,先是以杨老虎几个人的打压凌辱为先锋,然后再由你用怀柔政策做后手,这就是先给一棍子再给个甜枣吃吧?好让我对你感激涕零对你放松警惕……嘿嘿,秦老大,我告诉你,你还是把这套收起来吧。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和你说出东西在哪儿的!想怎么折磨我的话,随便你,反正对于这种罪我也看淡了。”

看着郭靖一脸强装镇定的样子,秦玉关就知道这个妞受尽了苦头,只不过凭借一股子毅力活着而已。一贯的怜香惜玉作风顿时让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决定最好的赶快的帮着这个其实很漂亮的妞逃出生天。至于她是否被自己迷住并且心甘情愿的拿出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来献给国家的事,现在他才不管呢。

“唉,可怜的孩子,你真的看淡这一切了?”低低的叹了口气,秦玉关右手食指挑起郭靖那营养不良有些惨白的下巴。

郭靖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随着他的动作闭上了眼睛,一脸坚毅的等着噩梦的来临。根据她以往挨揍的经验来判断,眼前这个虽然像极了自己梦中那个男人的大姐大,肯定会变着花的折磨她,比方使劲掐她的胸使劲的踹她肚子或者让她用嘴……

反正,就算是郭靖已经做好了承受这些痛苦的准备时,她还是忍不住吓得浑身发抖,很抖的那种。

“你不用怕,我是不会折磨你的。”

“你会这么好心?”郭靖睁开眼,一脸讥诮的看着嘴里叼着一颗烟的秦玉关。

“那是。”

“呵呵,可惜,你不是男人呀,除了用那些变态的方法来折磨我,根本无法男人那样强x奸我。”郭靖嗤笑一声:“好了,你最好还是收起你虚伪的嘴脸,有什么手段还是快点使出来吧,省的我总是等的心焦。”

秦玉关没想到,别看这个小绵羊明明吓得身子发抖,可嘴巴却挺硬,邪邪的一笑,伸手在她胸轻轻的捏了一把,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却听郭靖淡淡的问:“需要我叫x床配合你不?”

62 实话告诉你 我是一个男人

秦玉关刚在郭靖的胸部捏了一下,郭靖的这句需要叫x床配合他不,饶是他脸皮的厚度足可以排进庆岛前十名,但还是被唬的不轻,如果不是因为郭靖在他怀里,他肯定会一头从床上载下来。

“叫、叫……床?没事我让你叫x床干嘛?小绵羊啊,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我让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和她玩那种挺暧昧、挺让人向往的游戏?秦玉关狐疑的看着郭靖。

“切,你就别装了。留下我不就是想让我伺候你吗?你放心好了,对这个我还是比较在行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被迫做过。”郭靖说着话,伸手解开自己的囚服,露出白皙的脖子下面脏兮兮的内衣:“只不过我有一个小请求,要是待会儿不能让你满意的话,你打我时轻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慢点慢点,”秦玉关一把抓住郭靖解内衣的动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打你?为什么要打你?我只是随随便便的摸了你一下,你脱衣服干嘛?”

“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也别装了,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郭靖嗤笑一声,挣开秦玉关的手,动作很是麻利的脱下内衣,顿时,没戴胸罩的胸膛完全展露在秦玉关面前。

“呃……”随着秦玉关的倒吸冷气声,他看到了郭靖的胸。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极为恶劣的破坏了她本该称之为完美的胸,让一向最爱欣赏女孩子胸的秦某人一丝丝的情绪都提不起来,完全被这些伤痕给惊呆了。一个见识过世上各种肤色女孩子胸的男人,或者称之为流氓,但是却真的从没有见过一次这样胸膛。

这是怎样的一个胸膛啊,两个饱满挺拔的那个啥虽说仍然不失活力的傲立在那儿,但它们已经不再是这个胸膛的主角,主角是那一道道的伤痕。那些用手抓或者用嘴咬的伤痕,就像是一个顽童在雪后的庭院中撒了一脸盆的煤灰那样。别说美感了,要是换个胆小的不被吓晕了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很难看是吧?”郭靖对秦玉关吃惊的表情丝毫不以为然,只是自嘲的笑笑:“其实我以前也曾经很为自己自豪的,可正是这种自豪才惹上了别人的嫉妒。于是……”郭靖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于是就成了别人刻意蹂躏的对象,让我恨死了它们……呜呜,如果不是它们这样引人注目的话,我根本不会在这四年来成为七个老大的摧残目标。”

郭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长舒了一口气说:“好了,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你可怜我就会放过我,呵呵,其实我还是知道自己有几分姿色的。这也是她们为什么不毁我脸的主要原因。嗯,你不用发呆心里生什么惋惜了,其实这一切都怪你。”

“怪我?”秦玉关皱着眉头的问:“我们昨天才刚认识,你的、的胸这样怎么会怪我了?”

“是呀,正是因为我们昨天刚认识,所以我才怪你。”郭靖笑笑,流着泪的:“如果你是第一个老大的话,岂不是就看到一点伤痕也没有的胸膛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办法避免会影响你情绪。”

“什么办法?”难道你会变魔术?吹口仙气这些伤痕就没有了?

“闭上眼睛,你只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它,只用手摸,是根本摸不出这些的……这样也许会让你感觉爽点的。”郭靖说:“你现在是可以任意摧残它们的第八个人,麻烦你别带出这样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了,这样我看了会恶心的。你是来干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这样假吗?”

“唉……”秦玉关重重的叹了口气,真的在为郭靖悲哀时也恨那些玩弄她的老大们。

妈的,她们难道不知道世间有‘惜香怜玉’这个词吗?秦玉关叹息着替郭靖把衣服拿过来披在她身上,又把她那床脏兮兮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首先允许我对你所遭受的一切表示同情,其次再问你一个问题。难道你甘心这样忍受她们的摧残?为什么不去告诉狱方?难道她们不管吗?比方可以替你换牢房啊,那样你也许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管,怎么不管?牢房也换了好几个了,可如果出不了这个监狱,那个牢房的老大还不都是一路货色?”郭靖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会给她遮住这一切,只是下意识的伸手把被子裹紧了,淡淡的说:“到了后来我也不愿意折腾了,就认准231了,反正再换也是白搭。至于管教们替我做主的事,其实我宁肯她们最好别管。因为每当管教们为此惩罚那些老大,到了晚上,她们就会从我身上十倍的取回那些惩罚。”

“嗯,也是这个道理,就算是管教们再照顾你,可最多照顾你一会儿罢了。”秦玉关点点头,掏出一颗烟点上:“郭靖,如果我告诉你,我进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再帮你重新回到冒海集团,取回属于你的一切。而这一切的代价是让你把属于国家的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献给国家,你信不信?”

“不信,因为以前有三个老大都这样说过了。可惜……在我刚刚拒绝了几次,她们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本来面目,”郭靖反手擦了把泪水,看着自己露在被窝外面雪白的脚丫:“我可以和你坦诚,那份遗嘱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我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诡计就拿出来的。同时我也劝你最好是死了这份心。”

“你真的不信?无论我说什么?”

“是的,哪怕你把太阳说成月亮,哪怕你百倍于她们折磨我,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看到郭靖这样坚决的说后,秦玉关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杀手锏,宋兰疆他们早就知道!正因为自己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他们才变着花的让他来做卧底,执行粉妆计划!怪不得他们宁肯让自己娶俩老婆,怪不得一副只有你入狱才有可能逃开傅家报复的担心,原来这一切是给自己吃个定心丸啊。慢说傅家根本不是宋、苏、李三家的对手,就算是比这三家厉害,宋家要想救出他,也根本不用走让他入狱这条路。

费了这么多心机让秦玉关来执行粉妆计划,就是因为他手里有妖蓝短匕和其中的秘密!而妖蓝短匕,对郭子仪的后人郭靖来说,肯定有着不比寻常的重要性!

想明白了这点秦玉关,忍不住苦笑着喃喃的道:“老舅呀老舅,为了国家,你连自己的亲外甥都敢利用啊,亏了我妈为宋家付出那么多……不过您老人家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给我娶了俩老婆,又暗示我可以连这个妞也泡倒。嘿嘿,为了国家,别说我娶了叶暮雪和苏宁了,就是连李默羽她们一起收了,别人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你在说什么?”郭靖根本听不清秦玉关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叨叨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的问了一句。

“我在想一个大阴谋,”秦玉关呵呵一笑,眼里带着嘲讽:“郭靖,如果我告诉你,当你知道我是谁后,你就心甘情愿的跟我走,你信不信?”

“刚才就告诉你了,你就算是把天说个大窟窿,我也不会信你所说的那一套的。”

“好,”秦玉关点点头:“有志气,但愿你不要在我说出来了再来求我。”

“你放心吧,什么软的硬的,你尽管使出来就是,”郭靖撇了撇嘴巴:“求你?切,别看你也许有一百种办法让我痛不欲生,但你休想让我把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我承认我现在是很害怕,而且是害怕的要命,但当害怕成为一种习惯后,它就会麻木的。”

“实话告诉你,我是一个男人。”秦玉关不想和郭靖多罗嗦什么,也不管她一时对自己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索性决定直来直去的和她明说:“我这次男扮女装的进来,就是为了带你离开这儿。我知道你入狱的罪行是贩毒。我更知道你贩毒被抓是故意的,你天真的以为,只要你藏在监狱里,明珠那些人才不会找到你。”

“但是你却没想到,在监狱里你会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肯定想到过死吧?可你却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你知道,如果你死去了,那冒海集团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在几十年后,就会自动归纳给现任的董事长。不过,他们呢还不想你死,毕竟几十年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得到你手里的那份遗嘱。所以呢,就算是你吃再多的苦,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痴心妄想有一天能够重新拿回你们郭家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是男人?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就像是看到一个魔鬼那样,郭靖不住的往后蜷缩身子。如果不是秦玉关一把抓住她,她肯定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63 凤凰传奇的传说

听到秦玉关说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后,郭靖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去。

“我很讨厌别人总是问我是谁这个问题。”白了她一眼以示你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后,秦玉关把郭靖一把拉到跟前:“难道我刚才说的还不明白吗?我是一个男人,一个专门来救你出狱、助你拿回应该属于你一切的那个人。”

就像是做梦一样,郭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秦玉关,一脸的不信:“你、说你是男人?”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要不你摸摸老子的裤裆?秦玉关恶意的想。

“呵呵,就算你是男人,就算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可你要想从我手里拿到那份遗嘱,哼哼,那简直是做梦!”郭靖慢慢的伸出手,看样子好像是要摸摸秦玉关的某个地方来证明一下他是不是男人,不过手还没有碰到他身子,手就攸的一下子缩了回来,脸蛋也罕见的浮起了一片潮红,下意识的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脚丫用被子盖住。

既然自己是男人这个最大的秘密已经告诉了她,秦玉关也不想再和郭靖装什么了,喷出一口烟雾后,邪邪的笑着歪着脑袋:“我这人最大的好处是在醒着的时候绝不做梦,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找个机会试试……你别用这种害羞的表情看着我,我可没兴趣和你这种全身除了脸蛋和手脚还算正常的女人那个啥。”

“你……”郭靖嫣红的脸蛋在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悠忽煞白,身子也轻轻的颤抖起来。一个女人,尤其是自认为长的还算可以的那种,如果听到一个男人对她说没兴趣的话,将会有一种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的感受。

“行了,和你开玩笑罢了,”让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因为自己的话伤心,虽然这可以让秦玉关很有成就感,但现在他的确没心思去享受这种感觉。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事需要他这个‘一家之主’去操劳,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这种可怜人在这儿多墨迹什么。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郭靖,这次我放着美好的春节不和老婆孩子在家享受,而是来这陪你,就是为了尽快的救你脱离苦海。”

“哼,”郭靖咬住嘴唇的冷哼了一声,恨恨的说:“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就算是你说的天花乱坠,可要想从我手中问出那件东西,简直是白日做梦!”

“如果我有妖蓝呢?”

“别说你有妖蓝……”郭靖不屑的又把雪白的脚丫伸出被窝,用那只看起来脏兮兮的右手爱怜的抚摸着:“就算是……你、你说什么妖蓝!?”说到后来这几个字时,她忽然用那只刚摸过脚丫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秦玉关的胳膊,是那么的用力,让秦某人几乎伸手打开她。

“妖蓝,相传是晚唐郭子仪大儿子遗传下来的一把短匕。”秦玉关任凭郭靖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据说,只要让妖蓝短匕和一个叫飞狼踏雪的玉扳指合在一起的话,它的手柄就会打开,里面就会出现一些挺有趣的数据。根据这个数据……”

“你不要再说了!”郭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一扫平时的懦弱,此时就像是一头凶猛的小兽那样,雪白的牙齿咯咯发抖,眼里也冒出饥不择食的凶光:“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你怎么知道除了妖蓝外还有一枚飞狼玉扳指?”

“因为它们现在都在我的手中。”就算是心里在大骂这傻妞掐的老子好疼,可秦玉关还是神色不变的淡淡回答。

“你骗我!”郭靖死死的盯着秦玉关,一双冒着凶光的大眼睛距离秦玉关的面门最多也就是几厘米。

“如果我把妖蓝拿到你面前,那你跟不跟我走,信不信我说的话?”秦玉关脑袋稍微向后仰了仰,以方便自己可以毫无惧色的和郭靖对视:“妖蓝短匕在我眼里也就是一把削苹果的短刀,可对你们郭家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把妖蓝给我。”

“凭什么?凭你这样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秦玉关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而且还把另外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也献给国家,这足够了吧?”郭靖默默的和秦玉关对视了片刻,然后慢慢的垂下了头,语气中全是无奈的悲哀:“只要你把真正的妖蓝交给我,你还想要什么,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秦玉关定定的看着这个女孩子,心里在笑她深陷险境还想着郭家的东西同时,也有了一丝感动。用少见的正经口气和她温柔的说:“我不但会把妖蓝交给你,而且你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国家也不会要你的,因为这两样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真的?”

“我从没有说过假话。”在今天,秦玉关心里替自己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后,这才悠悠的说:“能不能告诉那把妖蓝为什么会让你这样看重?我知道妖蓝和一大笔宝藏有关系,无论这是不是个可靠的传说,但它的价值应该比冒海集团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强不了多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要拿回它是为了什么?”

“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们都把脑袋缩回去,把耳朵堵上,谁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该听的……”秦玉关忽然反手抓住床铺的扶手,也没看他多么用力,随着咔吧一声响,用锯末高压制成的扶手就被他硬生生的掰断。一甩手,那块扶手就像是一件有了生命似的,夹杂着让人心惊的呼啸声顺着洗手间从门缝飞进去。啪的一声砸在墙上,变成碎屑。

一直顺着门缝偷看外面发生什么的杨老虎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纷纷落下来的碎屑,赶紧的捂住了耳朵闭上眼。

“小时候听我爸爸说过,如果把我们郭家的妖蓝和宋家的飞狼合在一起的话,就会从妖蓝短匕中得到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和晚唐的安史之乱有牵扯,”郭家丝毫没有看秦玉关刚才做了些什么,只是用一种母亲给孩子讲故事的口吻,异常柔和的讲述着:“听祖辈相传,安禄山之所以能够兴起风Lang,完全是因为无意中得到了一件具有神秘力量的宝物,这件带着神秘力量的东西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因为它给安禄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传奇生涯,所以它的名字叫‘凤凰传奇’,后来,安禄山的大儿子安庆绪担心父亲会把位子传给安禄山宠幸段氏生下的儿子庆恩,于是就偷走了凤凰传奇。从此安禄山的运气久江河日下,并被安庆绪伙同宦官严庄和李猪儿谋害……”

“那、既然这个凤凰传奇被你说的这样神乎其神,安庆绪在得到它后,也应该借助它神秘的力量继续辉煌,万万没有被郭子仪打败的理由啊。”秦玉关没想到妖蓝竟然会有这种神奇的传说,听着听着忍不住入迷了,于是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如果你吃了发霉的食物后会怎么样?”郭靖并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而是问了个看似非常弱智的问题。

“废话,当然会食物中毒了。”

“对了,光有凤凰传奇还是不行的,它得需要外来力量的辅助才能释放出它的神奇。”

“什么是外来力量?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听一个神话?”秦玉关苦恼的挠了挠后脑勺。

“据说,要想得到凤凰传奇的神奇力量,除非用一个蜀中薛家嫡系女孩子的鲜血来拜祭。当年安庆绪篡了他老子位后,还没有来得及找到蜀中薛家的女人,就被我们郭家先祖子仪公扑灭……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其实我也不信,可这的确是我们郭家世代相传的。”郭靖淡淡一笑的那份从容,哪有丝毫阶下囚的味道?

“后来,”也许是发觉秦玉关在看着她的眼神比较暧昧,所以郭靖向后靠了靠,继续说:“晚唐皇帝急召郭先祖回宫,其实就是怕他会借助凤凰传奇的力量变成第二个安禄山。从此郭先祖在回答长安后,闷闷不乐郁郁而终。从此,这个具有神秘色彩的凤凰传奇就被安置在了大安岭的深处,要想找打它,除非用飞狼玉扳指打开妖蓝手柄,拿出里面的数据才会找到那个地方……”

“我妈妈就姓宋,恰好她手里也有一个叫飞狼的玉扳指,后来机缘巧合,我又从一个日本人手中得到了一把叫妖蓝的短匕。所以我才费尽心血的男扮女装来到这儿救你出狱。”郭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秦玉关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打断了她的话,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我纳闷的是,你一个女孩子,就算是得到了妖蓝得到了那个什么凤凰传奇,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当皇帝吗?”

老子是不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不过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老舅和谢情伤他老婆家愿意不。秦玉关一想起这件事竟然会和蜀中薛家还有牵扯,头就有点疼,连为什么非得由薛家女人出面才能让凤凰传奇发挥什么力量这个问题也懒得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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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把她肚子里面那个孽种打掉

“呵呵,当第二个安禄山?”

没想到秦玉关竟然是宋家的后人,这可是大出郭靖的意料。在听到他提出这个问题后,郭靖笑笑:“我怎么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我之所以想拿回妖蓝,就是想毁掉它!让那些窥视凤凰传奇的恶人彻底死心!只有这样,我们郭家才会平平淡淡的相传下去。其实,我们很久以来就想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了,只不过,就算是爸爸那样小心,还是因为这把妖蓝败了家,并且、并且哥哥也因此……呜呜……”

“所以你现在特别恨这个凤凰传奇,所以宁肯放弃一切也要把妖蓝毁掉?”看着又哭又笑的郭靖,秦玉关有点心疼,出于惜香怜玉的本能,他很想把人家揽进怀里,但抬起手后只做了个挠痒痒的动作。

“是的。”郭靖止住抽噎:“我是个女人,一个希望过平淡日子的小女人,我不想再这样每日的提心吊胆。”

“那好,我把妖蓝给你,你带我取回那些东西。”看着郭靖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古怪,但秦玉关还是一把攥住郭靖的手。就觉得她的手好瘦,别看是那么的好看。

“你最好是不要骗我,因为那把妖蓝,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就做了个暗记在上面。”郭靖被秦玉关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情攥住手后,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感觉这个不知道是女人还是男人的手好有安全感的同时,也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手,不过没有成功。

被秦某人抓住的东西,只要他不撒手,很少有能够挣开的。

“如果是假的,你当然不用跟我走。”秦玉关淡淡的一笑,缩回手:“好了,不和你多说什么了。现在你需要的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晚上,也就是年初一的晚上,我带你离开这儿。”

“虽然你说的神乎其神的,但我必须先看到妖蓝才会走的。”

“我知道,我不是说了吗,等年初一晚上才走的。”秦玉关伸了个拦腰:“明天,我就去给你把那把妖蓝拿回来,然后咱们闪人。”

“你怎么出去?”郭靖在问出这句话后,接着就骂了自己一句真笨。秦玉关既然可以男扮女装堂而皇之的来到女子监狱那他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去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吗?就在郭靖感觉自己笨的时候,就听见某人在打了个哈欠后喃喃的说了俩字:“真笨!”

你才笨……女人哪有这么高、高的胸?比我还大!郭靖的脸一热,赶忙低下了头,因为她在被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盯着看时,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好亮好亮……

当鞭炮的声响慢慢消停下后,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了。

京城李家,本该这时候去做一些诸如慰问在岗工人工作的李天秀,正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一脸的深沉。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医院的化验单,这张写着‘李洋’名字化验单上明确的表明了,通过尿检,李洋已经有了三个半月的妊娠反应,而李洋就是李天秀最最疼爱的二女儿李默羽的小名。

李天秀紧紧的攥住椅子的扶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已经发白。现在他恨的要命,恨李默羽,恨她竟然做出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他恨不得把她的腿打断!不过,他更恨的却是那个最有可能让女儿怀孕的流氓--秦玉关!

之所以偷偷的去给女儿化验尿液,实在是因为李天秀在百忙中发现,女儿一天天的憔悴下来,整天都懒洋洋的不爱动。尤其是在知道了那个流氓和苏宁以及叶暮雪结婚后,以前总是嚷着要出去玩的她,竟然一整天一整天的躺在床上,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屋顶,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对李默羽的这幅懒散样子,李天秀知道她是看到人家苏家的闺女和那个流氓结婚后心里不高兴。他也曾抽空和她表达了什么是父爱……可得到的总是带答不理。在感觉有点没面子的同时,他也疑惑女儿精神这么差,但饭量却出奇的大。而且据特护说,她还最喜欢吃酸。

喜欢吃酸……李天秀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角就不由自主的老跳了。女人喜欢吃酸代表了什么,他一个过来人是很清楚的,尤其是在联想到她饭量突然增大后,那种不好的预感是越来越强烈。

昨天早上,受到他暗中嘱咐特护,终于‘成功’的偷到了李默羽早上的那个啥……然后派人到了101医院,以李洋的名字让医院给化验了一下尿液。结果,那个最让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被这张化验单给证实了。

李默羽怀孕了,已经有了妊娠反应三个半月!

现在,李天秀死死的盯着这张化验单,他可以感觉出自己的呼吸是多么的粗重,绝对不能让她学苏家女孩那样做出让整个李家都蒙羞的事,必须得把她肚子里面那个孽种打掉!事不宜迟,哪怕今天是大年初一,也得抓紧的去做这件事!

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等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下后,李天秀摸起了电话:“喂,给我接101医院院长办公室,就说我找他私聊……”

就在李天秀摸起电话的时候,闺房中的李默羽刚好把一个黑的发亮的葡萄放进嘴里。以前她吃葡萄都是削皮的,可在看了某位妇科专家的电视讲座后才知道,葡萄皮的营养价值非常高,所以就算是她最不爱吃皮,但为了肚子里那个注定姓李的小崽子也得皱着眉头咽下去。

“小洋,”就在李默羽把第十七个葡萄咽下去后,房门开了,李家特护兰姨走了进来。兰姨是受过专职训练的那种特护,别看年龄已经四十出头了,可经验却是非常的丰富,尤其是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很干净,给人一种挺干练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她在李家的地位就相当于家庭秘书,当然是满脸正气的那种……

“兰姨,有事?”李默羽懒洋洋的从床上欠起身来,手里还捏着一个葡萄,开玩笑的说:“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不回家看看还在这儿,我心里会有愧疚感的。”

“呵呵,小洋,”兰姨看着懒洋洋的李默羽,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愧疚。作为一个女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被偷偷用药打掉后,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唉……但首长安排下来的工作能不去执行吗?

兰姨用犯罪的眼神看着又把葡萄吃进嘴里的李家二小x姐,勉强的让自己笑容看起来和往常一样:“首长说了,他发现你这几天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让我和李军他们陪着你去101医院看看……今天正好是大年初一,医院应该没有多少人的,很快就能回家的。”

“不去,谁没事往医院跑呀?”李默羽坐起身,看着床上自己雪白的脚丫,没心没肺的说:“新年第一天去医院,多不吉利啊。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心情有点不咋样,每天被憋在家里,心烦吧可能?好了,兰姨麻烦你告诉爸爸一句,就说我谢过他老人家的关心了……出去时别忘了把门带上。嘿嘿,有点困了呢,兰姨我睡觉了啊。”

“车子已经在外面了,李军他们也准备好了。”兰姨语气平静的说:“小洋,再说这事是首长亲自嘱咐了的,我们可不敢违抗呀。其实也就是去医院随便检查一下,这也是首长对你的关心嘛,是不是?”

“检查?我没病没灾的检查什么?”李默羽这时候有点警觉了,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兰姨,我爸爸不会是和你说了什么吧?”

“怎么可能呢?首长就是看你这几天总是病恹恹的。”兰姨心里一跳,但脸色依旧平静的说:“如果你不愿意去医院,那首长会总是挂着,对你不放心的,到时候他也许会亲自陪着你去医院的。”如果你今天不和我们去医院,那你爸爸就会亲自陪着你去,兰姨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这些。

难道爸爸发现我什么了?不会呀,以前呕吐都是看好了在没有人的时候,按说是不该被他发现的。那,究竟是哪儿出错了,竟然会让我大年初一就去医院?

李默羽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怀孕三个半月,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了,不过不怎么明显。如果坚持不去的话,只能让他更加发生疑……嗯,看来得尽快的找个机会搬出家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总是不能老瞒得过。

“好吧,那就麻烦兰姨陪我走一趟吧。”李默羽点点头,随手拿过床上的一件外套:“李军他们也去呀?其实咱俩去就行,没必要让几个老爷们跟着去妇科的。”

李军是李天秀的警卫员,也是负责整个李家安全的专业人士。

“呵呵,他和小明去,到了101,让他们在楼下等着就是了。”看李默羽好不容易答应去医院后,兰姨这才把心放下:“那你穿衣服吧,我去准备一下。”

65 嘴角含笑的女人

“嗯,”李默羽伸手捂着嘴的打了个哈欠:“既然这样那就去一趟好了……兰姨,我怎么这么困呢?”

怀孕了还不困的话那就不正常了。只不过这句话兰姨没敢说,只是笑笑然后转身出去。只留下李默羽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在那儿回味生命是怎么孕育的那种美妙感觉……

大年初一上午十点左右,由李军驾驶的一辆红旗匀速的并入了通往101医院的主干道。在这辆红旗后面不足一百米的停车场内,一辆奥迪A8,在看到这辆红旗车后,也缓缓的启动了车子。

京华101医院,其实就是华夏人民解放军总院的简称。它是集预防、医疗、保健、教学、科研、急救为一体的大型综合性三级甲等医院,它的性质和武警总院差不多,都是挂着部队的牌照对外营业的。当初秦玉关的母亲宋兰峡就是在这所医院康复的,想到在她住院期间自己都没有来看看,李默羽心里就有点觉得不得劲。

李军将车子停好后,吩咐另外一个警卫员小明在车里,然后他陪着李默羽和兰姨两个人走进了门诊大楼。因为已经和这儿打过招呼,所以在兰姨他们几个刚进了大厅,立马就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迎了上来:“呵呵,小洋兰姐你来了呀,哟,小洋,这才多久没见呀,你的气色怎么这样不好了?”

“春姨,大过年的还得麻烦你在这儿等,我也没什么大事。”李默羽笑笑,客气的回答着。春姨是101院妇产科主任,也算是半个李家的家庭医生。今天早上她就接到了院长的‘密令’,说等会儿李家二小x姐将来妇产科检查身体。不过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就算是李二小x姐身体健康,也得找个理由让她输液。

看着那瓶经过改动过的葡萄糖,春姨心里就纳闷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她很明白,对于这种事,她只要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做就行,不该她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最好。从接到这个一头雾水的命令后,她就一直在大厅里等着李默羽的到来。

因为是大年初一的关系,今天门诊部的人不算太多,所以李默羽几个人一进来,她就发现她们并迎了上来。

原来是这样!在看到李默羽的第一眼,作为妇科权威的春姨,一下子就猜出了那瓶葡萄糖里面掺了什么东西了……里面夹杂了堕胎药!春姨神色不变的当先带路,对李天秀为什么要把女儿肚子里孩子打掉的这个疑惑,她根本不敢去想。

当她们走进电梯的时候,两个穿着羽绒服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也走进了大厅。看了几眼电子指示牌后,然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走进了电梯,把电梯定在了六楼。

六楼,是妇产科所在的楼层。

有妇产科主任亲自陪同,自然不用和普通人那样的挂号排队了。其实李默羽自己认为,她根本没必要来妇科检查,又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来的,她之所以答应兰姨来这儿,其实就是希冀随便的检查一下,拿着一张身体各项都健康的单子回家交差就是了,如果不这样做,家里那个老头子会疑神疑鬼的。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担心自己会被检查出怀孕,可在看到春姨并没有让她做尿检啊抽血化验什么的,只是随随便便的询问了几句她平时的饮食习惯后就放心了。尤其是当春姨告诉她,她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样憔悴后,更是把警惕性放松了。

“小洋,也许是因为最近你休息不好吧,所以才感觉精神不佳,”兰姨笑笑,煞有其事开了一张单子:“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只要输两瓶普通的葡萄糖补充一下体内的营养就可以了。”

“谢谢了啊春姨。”李默羽眉开眼笑的说。只要没看出我怀孕就行了,她天真的以为……唉,都怪她在学习生理卫生时总是不好好学,这才导致了她以为人家也和她这样的笨。

“呵呵,不用客气了。”春姨笑笑,虽然兰姐比她还要小,可她还是挺尊重的称呼她为兰姐:“兰姐,你先和小洋去特护注射室,我去替你们拿药好了。”

“那麻烦你了。”兰姨笑笑,然后摸出电话给李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六楼走廊先等等后,这才搀着李默羽跟着一个护士走进了春姨指定的特护注射室。

这是一间装饰很高档的注射室,仅从里面的设施就可以看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随便在这儿输液的。不过这些放在李默羽眼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引起她兴趣的就是那张床。现在的她在看到床后,格外亲。

“啊……”李默羽又打了个哈欠:“兰姨,我先躺会儿,你随便看看电视吧。”说完后,鞋子也不脱的,就仰面躺在了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春姨乘坐电梯来到取药房,打开厨子拿出那瓶特制的葡萄糖,然后又拿了一瓶普通的,重新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后,这才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的回到了六楼。

六楼走廊中的一张椅子上,李军正捧着一本杂志坐在电梯门口,因为春姨经常的去李家,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也就点头和春姨打了个招呼。他看到,和春姨一起乘坐电梯上来的,还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的同伴个子也不矮,大约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不过身材不错。

因为这是妇女专区,尽管李军担负着保护李默羽的任务,可要是一直盯着人家看的话,也肯定会引起人家反感的。再说了,李默羽也不是什么善茬,这点李军心里比谁很清楚,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出现什么意外。

目送春姨推开写着‘男士免进’字样的玻璃门,准备走进妇科专区后,李军笑笑的把目光准备从她们三个人的背影上收回来时,却发现,那个还在门外的外国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等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后,她右手竟然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

就是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一下子让李军警觉起来,随手把杂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冲着那两个准备走进妇科专区的女人:“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走在前面那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并没有回头,只是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可那个外国女人却嘿嘿的一声冷笑,右手忽然一甩,一道闪着冷辉的刀片发着嘶嘶的破空声,箭一般的冲着他的小腹就飞了过来。

“不好,有杀手!”李军冲着衣领上的空气耳麦低吼一声,身子猛地后仰,脑袋几乎快要贴到了地板。那把旋转着的刀片擦着他的身子当啷一声打在他后面的走廊墙壁上。刚才李军这一吼,一直等在车里的另外一名警卫员小明,立即就一脚踹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向门诊大楼跑去。

李军躲过那一刀的同时,已经反手抽x出了藏在小腿上的92式手枪,借着身子还没有站起,就势几个翻滚,等他从地上举起枪对准前面时,他只看到了来回晃悠的一扇玻璃门。

由于刚才那个外国女人的动作太快,而李军报警的声音也不是多么很高,所以走廊中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一切。就算是有人偶尔的向这边看来,也只是在惊奇这个男人怎么会随着一声当啷声忽然躺在了地上。

还没有等目击者反应过来,这个手里好像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的男人,就已经从地上蹿了起来,用几乎是百米冲刺的动作,在几秒钟内就跑到了妇科专区,看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一脚就踹开了那扇玻璃门……

春姨拿着那两瓶葡萄糖,和迎面走来的一个护士点点头后,径自走到了注射室门口,她的手刚刚碰到房门,忽然觉得脖子一疼,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春姨!有杀手!”在春姨什么也不知道的这一刻,李军踹开门就呼呼的跑了进来,这次他的声音足够大,大到把踹门声也压了过去,大到所有妇产科房间的的护士、医生和病人全部听到了。

什么杀手?大过年的开什么玩笑呀,真是的,这人神经病呀。这是大家听到李军吼出这句话的首先反应。

李军跑进妇科专区后,身子稍微一顿,手里的枪迅疾的转了个半圆,他在搜索刚才那个向他甩飞刀的女人。可走廊中那么多的闲人,一时半会的怎么可以让他找到?倒是有人看到他掏枪出来后,吓得尖声大叫起来。这时候,李军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弄清楚李默羽在哪儿……

李默羽躺在床上,闭着眼的琢磨去哪儿把孩子生下来。兰姨就坐在床前的真皮沙发上,随意的看着电视。就在兰姨刚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看的频道时,门被人推开了。

“呵呵,你来的还真快。”兰姨扭头笑着说,她以为这是春姨拿药回来了。可当她在看清楚进来的这个人并不是春姨,而是一个陌生女人后,一楞之下:“你是谁?”

听到兰姨提问,躺在床上的李默羽懒懒的睁开眼,恰好和那个抬起头来的女人打了个照面。当看到那个嘴角含着笑的女人后,她一下子愣住。

66 你长的像猪 却比猪聪明了许多

天还没有亮,牢房里黑漆漆的,众女犯的鼾声此起彼伏的。郭靖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她已经整夜都没有合眼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上铺,昨晚秦玉关说的那些话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难道这一切从天亮后就会改变吗?他的话是否可信?唉,其实我不该抱着这么大希望的……郭靖轻轻的翻了个身。以往在翻身时的疼痛现在好像不那么难熬了,这让她感到很奇妙,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一下。眼前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她好像看到一个家伙在笑,牙齿是那么的白,笑的是那么的拽。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学者他笑的样子,可怎么笑都笑不出他的那种张扬。

如果看他的笑,这个家伙应该不是好人,贼兮兮的。但看他的眼睛,却清澈的要命,真奇怪他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还会有这样一双眼睛?郭靖又翻了个身,这次在翻身翻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上铺有一双发着光的眼睛正盯着她,这让她心里一紧。

“你不睡觉翻来覆去的想什么呢?”秦玉关打了个哈欠,用手揉了揉鼻子,对郭靖整晚都翻来覆去的不睡觉感到很不满,今天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不抓紧休息好,怎么有精力去应付未来的变故?

“我、我睡不着。”郭靖小声的回答。秦玉关是老大,在231牢房他可以肆无忌惮大声说话而不用顾忌别人怎么样,可她却从不敢这样做,无论是谁来当这个老大。

“睡不着也要使劲睡,”秦玉关伸了个拦腰,重新闭上了眼睛喃喃的说:“如果我数到十你还没有睡着的话,那你就爬上来给我当枕头吧。”

“我睡还不行吗?”在知道他是男人后,想起他的头曾经枕着自己发胸,郭靖的脸蛋一红,忽然接着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她感觉,自己这时候才笑出了这家伙的那种张扬,然后就这么带着笑的睡着了。

“都他妈的给老娘起来!”

郭靖是被秦玉关的这句话给惊醒的,先是反手抹了一下口水,然后条件反射般的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床,双手交差着放在小腹前垂着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其他犯人除了杨老虎和她的两个同伙,也在秦玉关这猛地一嗓子后翻身下床毕恭毕敬的等着老大发话。

秦玉关坐在六床上铺,用双手支着床板,一双脚丫子在郭靖眼前晃来晃去的。当看到杨老虎几个人对他这个老大的吼声只是懒洋洋的动了一下又没动静后,随手抓起脏兮兮的被窝,冲着门口的一号上铺就砸了过去。

在牢房里,只要老大不发话,犯人们就算是睡到早上八点半也不会有人来打搅的。在秦玉关没来之前,杨老虎一直是老大的,除了那些管教们来砸门,想睡到几点一直都是她说了算的。虽说从昨天开始她这个老大就下岗了,但在睡梦中,她还没有从这个‘残酷’的现实中清醒过来。

直到秦玉关摔出去的被窝砸在她身上后,她才忽地一声坐起来,稍微怔了一下,然后不顾自身的疼痛,滚下床的低头站好。

“很抱歉打搅了各位的好梦,不过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大家一声。”先是挺有礼貌的和大家道歉,然后又心安理得的任由大家垂手低头的听他说话:“杨小丽,你们三个是为什么进来的,咱们心里都明白,我也不说了。实话告诉大家,我把大家叫起来就是想和你们说,今天晚上我就要带着小绵羊走了。”

不等众女犯明白过什么事来,秦玉关接着说:“杨小丽,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最好是等会去和狱方坦白你们这次进来的目的。我知道,你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犯贱来这儿,其实就是看在钱的份上。不过我在走之前想告诉你们,那些钱你们就先别想了,因为答应给你钱的人,肯定活不到你们出狱的。”

“秦老大,我、我不明白你这是在说什么。”杨老虎擦了一把汗,怯怯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秦玉关。

“你是受雇于一个人进来找小绵羊拿件什么东西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警方早就知道,之所以任由你们嚣张了这俩月,是因为小绵羊这个人太不识抬举,我们是故意让她迟点苦头的。”

现在的秦玉关索性自称是警方了,他觉得和这帮子傻老娘们谈什么龙腾七月也许还不如警察这两个字有威慑力:“经过昨天我和小绵羊的一番长谈,她终于觉悟了,要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了,所以我也没了再呆在这个鬼地方的理由。。”

“您、您是警察?”杨老虎吃吃的看着秦玉关,一脸的不信:“卧底?”

“你虽然长的和猪一个模样,但有时候比猪却聪明了许多。”秦玉关淡淡的说着,从上铺一跃而下,对一脸惊诧的郭靖说:“本来我想带你上演一场‘越狱’好戏的,但老子想了一晚,觉得没必要做那种笨事的,你就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等我把东西给你拿回来,我们就走。”

秦玉关说完,反手用力的扯下那头假发,再用囚服使劲的擦了几下脸上的粉底。在众犯人的目瞪口呆中,随手把假发仍在床底下:“你们的眼睛没有欺骗你们,老子是个男人!不过我先声明,老子对偷看你们撒尿换衣服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你们还是清白的,呵呵。”

“你、你是……”这不就是经常做梦梦见的那个人吗?难道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尤其是这笑,丝毫的不差!郭靖瞪大一双眼睛看着秦玉关,心一个劲的扑腾扑腾直跳!

“杨小丽,”秦玉关根本不睬郭靖的反应,走到杨老虎面前,笑容依旧迷死女人的、但语气却阴森森的说:“其实我们警方也知道,雇你来监狱的那个人是傅家的人,呵呵,我这样说只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主动和狱方坦白这一切,我想你们肯定会得到宽大处理的。如果你们仍旧执迷不悟的话,后果会是什么,自己去想!”

他、他竟然知道是谁派我们来这儿的!不入流的杀手杨老虎,听完秦玉关的这些话后,脸色煞白的扑腾一声坐在床上。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加证实了秦玉关的推测:杨老虎三个人,肯定是潜伏在傅家的那些王重勋手下派来的,王重勋应该想郭靖手里那份遗嘱想疯了,所以才变着花的缠着郭靖,也间接导致了老子在这儿过年。

对自己合理的推断得意的笑笑,秦玉关悠悠的说:“看在你本质们还不算坏的份上,所以我才大发善心的给你们这次机会……杨小丽,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他的最后一句话忽然提高,吓得杨老虎猛地打了个寒颤,脱口回答:“傅延森……”但接着就明白过来,厉声大叫道:“你、你骗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派我来的!我、我和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秦玉关右腿蹬出,一脚就把杨老虎那足有一百八十斤的身子给踹到了床上:“饶是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哈哈,傅延森,不错,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你骗我、骗我,呜呜呜……”杨老虎挣扎着想爬起来,可秦玉关这一脚用的力气太大了,大到她在哭出几声后就捂着肚子呻x吟起来。可就算是她疼成这样,秦玉关还没有放过她,跨前一步弯腰揪住她肥大的囚服:“杨小丽,我再和你说一次,如果你不去和狱方交代这些问题,那我会在抓傅延森时,故意泄露出是你们供出了他。后果会是什么样,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一些。”

“千万不要!”还没有等杨老虎有什么反应呢,小妖兔和九尾狐齐齐的喊了一声,双双的跪倒在地上,脑袋怦怦的磕着地,呜呜咽咽的:“如果你告诉了别人,那我们的家人就有危险了……”

“那最好的按照我说的去做,要不然后果自负。”秦玉关松开杨老虎的衣服,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我今天要出去安排一下,等我回来后,如果我发现小绵羊有什么不高兴的话,那你们最好是准备为家人们祈祷吧。”说完走到牢房门口,使劲的拍打着铁门:“开门开门!”

“你他妈的贼嚎什么呀?睡迷糊了怎么着?”在秦玉关用力拍了几下门后,孙管教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把李娟李狱长给我叫来,我有话要说。”秦玉关通过铁门上的那个小窗口说。

一看是这个难治在找事,孙管教就想起了还在卫生室输液消肿的齐管教,有点顾忌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找李狱长有什么事?”她的头发怎么这么短了?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个男人,孙管教奇怪的想。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靠!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别以为……”孙管教刚想说几句硬气话来维护她管教的尊严,却觉得脖子一紧。

67 妈的 想在老子面前充老大

孙管教做梦也没想到,秦玉关竟然会从牢门小窗户里伸出手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而且抓的她是那样的用力,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下子紧贴在了牢门上,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孙管教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用双手掰开秦玉关的手,但在用力掰了几下后才发现,根本丝毫没有成功的希望。就在孙管教眼前阵阵发黑时,就听到牢房里面好像是个男人阴森森的说:“孙管教,麻烦你记住一件事,以后和我说话时最好客气点,还有,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最好立即就去做!”

“你……你松手!”孙管教的右脸颊紧紧的贴着牢房门。

“你先答应去替我喊李狱长来。”

“你敢威胁我……”

“孙管教,你这是在干嘛呢?”当孙管教挣扎着不知道咋办的时候,每天上午例行查房的李娟恰好来到了这儿。看到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贴在牢门上时,忍不住问她这是在干嘛。

秦玉关也听到了外面李娟的声音,从小窗口冲着脸被憋得通红的孙管教嘿嘿一笑松手,回过头来对一直傻楞在那儿的郭靖说:“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我,等我把东西拿回来我们就走。”

“咳咳咳……”一下子呼吸畅通后,孙管教左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右手抽出橡胶棒,对着牢门咬牙切齿的嘶声吼道:“秦玉!你他妈的竟然敢动老娘!?”

“怎么回事?”李娟看到孙管教失去理智的用手里的橡胶棒没命的抽打着牢门,赶紧的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肩膀:“孙管教,你这是在干嘛?”

“他、咳咳咳,他刚才差点憋死我!妈的,不就是一个有点背景的臭女人吗,好人能来这儿啊……”听着孙管教那歇斯底里的吼叫。

听到孙管教暴怒,现在慢慢明白秦玉关这是在做什么的郭靖,被吓得身子瑟瑟发抖的:“秦、秦玉,你怎么敢招惹管教?”

“没事,就是看不惯她这幅大爷样。妈的,想在老子面前充老大,还得等她转世投胎做了男人再说,”秦玉关扭头冲着郭靖笑笑,然后又对着杨老虎做了个连他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的手势,这才向后退了一步,对打开牢门站在门前的李娟笑笑:“李狱长,我想计划需要改动了。”

“改动?”李娟铁青着一张脸的,语气不善的说:“因为计划改动就对我们狱方管教动粗?秦、秦先生,虽然我知道你身手很厉害,但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在监狱欺负我们狱警。我想你得明白一个道理,无论狱警做什么都是工作需要。”

“我知道。”见李娟有翻脸的趋势,秦玉关只是淡淡的说:“但我也想你们明白一个道理,除了我父母和我女人外,那些敢在我眼前叫嚣的,被揍成杨老虎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说着露出一口白牙的森森笑道:“这还是我现在的脾气柔和了许多……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你现在就去给我准备一身男人的衣服,还要准备一辆车,我得出去办点事。”

“好,你等十分钟。”李娟死死的盯着秦玉关,足有三分钟,等心头的火气稍微平静了一点后,这才点头说好。回过身:“孙管教,你跟我走。”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这么嚣张!”一直被李娟拉在背后的孙管教,虽然也从秦玉关和李娟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些什么,但在李娟让她走时,还是倔犟的非要和秦玉关论个明白。

“这是命令!”李娟冷冷的说了一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说:“如果在我走到值班室门口还没有看到你的话,孙管教,你就准备下岗吧。”唉,你傻吗?难道从他以男人身份来这儿坐牢还看不出什么?李娟叹了口气的摇摇头。

“听到了没有,要是你还想吃这碗饭,最好现在就走。”秦玉关才不管李娟生气不生气的呢,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孙管教的身子都哆嗦开了,但心中顾忌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可能属于笑面虎之类的,所以只是恨恨的哼了一声,随手把橡胶棒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再把牢门狠狠的关上,这才回身跟在李娟身后走了……

十分钟后,穿了一件羽绒服的秦玉关驾驶着一辆普桑,嘴里吹着口哨的离开了燕赵省第一女子监狱,开始向京华进发。

从女子监狱到京华,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可以在一个半小时到达。秦玉关大致的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就凭自己的驾驶技术,就算是闭着眼睛开车也可以在上午十一点之前到达市区的。

只不过,唯一让他感到有点麻烦的是,要想拿回妖蓝,除了得个李默羽一个合适的理由外,还得得弄清楚她现在到底住在哪儿。给她打电话是行不通的,慢说李家老爷子肯定会把她手机没收,仅仅因为自己和苏叶二人结婚没摆她这件事来说,依着女人们那种‘宽宏大量’,她也肯定不会接自己电话的。

唯一的办法是得求助于苏宁了,让她打探李默羽现在的确切位置,反正她就是干这一行的,反正有困难求助自己老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秦某人想当然的用狱方提供的手机拨通了苏宁的电话。

虽说苏宁惊诧于秦玉关才坐了两天的牢出来、而且还这么急吼吼的询问李默羽住处了,但她还是什么也没问的直接动用手头的力量,在他驾驶着普桑跑上高速路后不久,就给他报告了李默羽的确切地址,而且还细心的和他说了去李家的路径。

秦玉关用三个响亮的飞吻声回谢了苏宁后,普桑就飙到了130迈车,等秦某人驾驶着普桑行到101医院的那条公路时,还不到十一点,这让他很是为自己的驾驶技术感到自豪。

不顾前面刚过去了一辆交通巡逻车,秦玉关把脑袋伸出车窗看了看公路旁边的指示牌,知道用不了半小时就可以到达李家了。习惯性的摸出烟盒想吸烟的时候才发现,烟盒里面空了。

没有女人的日子里,可以靠‘五打一’来解决欲x火,没有饭吃的条件下,可以暂时委屈肚子饿一天,但在有权利吸烟却没有了烟草的时候,如果不把车违规停在101医院门口去旁边那个超市买盒烟抽的话,那秦玉关可就感觉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把车堂而皇之的停在距离101医院门口不远的地方,秦玉关推门下车走上人行道。他知道,当他买了烟回来后,这辆普桑前窗玻璃上被贴上几张罚款单是最轻的处罚了,很有可能得被拖走。反正不是他的车,就算是罚款再多也不敢干鸟事。至于拖走……嘿嘿,那可正好了,如果开着这么一辆破车去便宜老丈人家,他会感觉很没面子的。

秦玉关推门下车,然后关上车门,在公路上来往车辆司机‘你真牛’的眼光中,准备走进那个什么东西都要比别的地方卖的贵一倍的超市时,就听到一声让人听了牙酸的刹车声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响起。

出于本能的回头一看,秦玉关就看到一辆红旗轿车,正发出几乎快要疯了似的吼叫声,车头急速的一摆让过一辆白色轿车后,箭一般的启动拐上人行道,冲着他的方向就开了过来。

在这辆红旗刚跑过来十几米,又是一辆奥迪车从医院门口拐出。不过,看来奥迪车的驾驶员水平非常娴熟,的在拐弯时几乎都没有停顿的,紧跟着那辆红旗轿车就追了上来。

秦玉关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呢,那辆奥迪的车头就追近了红旗的车尾。

这是他妈的干嘛呀?想不到有人开车比老子还要牛,竟然敢在人行道开这么快的车!眼里还有没有交通法规呀?看到这两辆异常行驶的车转眼间开到眼前,秦玉关心里大骂着赶忙向后退了一步,以免被这两辆车刮着蹭着的,那可就亏大了。

红旗车用风一样的速度擦着秦玉关的普桑,刚越过也就是一辆车的距离,这时候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侣恰好从对面公路上穿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打啵亲嘴的,根本没有想到人行道上此时竟然正上演飙车大战。

红旗轿车的驾驶员好像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迈上人行道,等那对小情侣忽然发现有一辆汽车快要撞到他们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声。他们的尖叫声还没有停止,红旗车轮胎冒着烟的,在人行道上搓出老长一大道黑色痕迹,然后吱嘎一声,熄火。

与此同时,红旗车后面那辆奥迪也是一个急刹车,车头将将的蹭到红旗车的车尾。然后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跳下车,双手插x在风衣口袋里,疾步走到了熄了火的红旗轿车的车门前。

嗯?我怎么看着找个女人这样眼熟?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的脸庞后,秦玉关皱着眉头的想。

68 如果死可以抵挡住这个女人

迄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男人让李默羽忘不了,一个是她最爱的秦玉关,一个是她最恨的胡灭唐。

如果你问她为什么爱秦玉关会这样义无反顾死心塌地的,也许她会用看弱智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不屑回答。但你若是问她为什么会恨胡灭唐,她肯定会告诉你,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害的她差点‘剖腹自杀’。每当想起在庆岛红叶谷她倒转军刺向自己小腹刺去的那一幕,她的心就会猛地收紧,然后就是压制不住的后怕。

也许是受了‘爱屋及乌’的影响吧,胡灭唐的模样有好几次竟然闯进了她梦中,这让她牢牢的记住了他样子,尤其是那阴骘的笑容。每当想起胡灭唐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她都会有一种看到毒蛇的错觉。现在,李默羽不是在做梦,但她的的确确的看到了那一抹毒蛇般的笑。

“胡灭唐!?”当推门进来的胡灭唐抬头和李默羽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后,稍微一愣后的李默羽,蹭的一下从床上做起,右手下意识的就抽出了从不离身的妖蓝短匕,嘶声喊道:“兰姨……快跑!”

“跑?呵呵,李二当家的,你让她往哪儿跑?”就像是闲庭信步似的,胡灭唐看似走的不快其实却根本没给兰姨出声喊叫的机会,左手迅疾无比的一挥,然后兰姨就软绵绵的躺在了沙发上。一掌把兰姨砍晕后,胡灭唐再次露出让李默羽胆战心惊的笑容:“你放心,我现在还没兴趣杀一个老女人,只是让她暂时的昏过去免得大喊大叫扰乱我们的谈话罢了……”

胡灭唐嘿嘿的笑看着李默羽,眼睛慢慢移到李默羽手中短匕上时,这才脸色一变,嘎声道:“妖蓝果然在你手上,怪不得那个混蛋要开枪打我!”

胡灭唐最后这两句话,李默羽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只是在他向床铺逼近的时候,脚下下意识的向窗口靠近:“胡灭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胡灭唐紧紧的盯着李默羽手中的妖蓝短匕,嘿嘿的笑着:“当然是和你要两件东西!我想要什么东西,相信李二当家的应该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胡灭唐刚说到这儿,背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好不容易找到李默羽的李军,踹门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向李默羽逼近,来不及多想的,当即用枪指着她后背的厉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没想到外面那个笨蛋,没有缠住他。李军的到来让胡灭唐身子稍微一僵。但他脸色未变、甚至连笑容都没有从嘴角抹去的,缓缓把手举起,对背后的李军说:“看不出你还有几把刷子,竟然甩开了莎拉波娃的纠缠……”话刚说到这儿,胡灭唐的身子忽然直直的向后跌倒。跌倒在地上后,他的头恰好落在李军的脚前。

“小心!”李军在李默羽尖声喊出这两个字时,身子急速后退一步,同时左脚抬起狠狠的冲着胡灭唐的头踹去。只不过,能够成为龙腾十二月中一员的胡灭唐,自然不可能被他击中。趁着李军手中的枪还没有来得及对准他时,胡灭唐双手撑地忽地一下翻过身,在躲开李军这一脚的同时,就像是一只超级大蝎子那样,右腿依然由上而下的准确踢在李军拿枪的手上。

就像是真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李军只觉出手一麻,那把92式手枪就呼啸着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砸在注射室的墙壁上。不过能够有资本负责李天秀家中警卫工作的李军,也不是那种因为姓李就担任这种这么重要任务的善茬。在手枪被踢飞后,虽然心中吃惊,可他还是霍地一个凤点头躲开胡灭唐紧随右脚而来的左脚,片刻都没曾犹豫的右腿擦地,一个干净漂亮的扫堂腿挂着风声的,冲胡灭唐的脑袋扫去。

李默羽紧紧的攥着妖蓝,左手抓住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军和胡灭唐在不大的空间中辗转腾挪。她也隐隐的听到了在屋子外面也有喝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好像是这次陪同她前来医院的另一位警卫,叫小明的。看来,胡灭唐外面也埋伏了人手。

如果把这种情况放在以前,别说手里还攥着一把妖蓝短匕了,就算是没有趁手的武器,李默羽早就一跃下床的拎起一把椅子加入了战斗了。可现在她不敢这样做了,因为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束缚她行动、让她连弯腰都不敢过猛的小生命。

死死的盯着缠斗的李军和胡灭唐,李默羽根本没有存着一点的侥幸,她确信用不了多久,李军就会败在胡灭唐手下,那可是个让铁摩勒和谢情伤两个人都吃过亏的变态!

李默羽想到的,李军也感觉到了。

和胡灭唐硬碰硬的来了几下后,他就失望的发现,自己无论是在力气还是速度上,都根本不是这变态个女人的对手。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咬着牙的和他周旋着,想告诉李默羽趁机先逃走。

可胡灭唐却把牢牢的堵在门口,眼中放着兴奋的光芒,从容的应付着李军疯若猛虎般的进攻。外面有莎拉波娃缠住另外一个李家警卫,他完全有时间可以在警方赶来前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这两件东西,他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庆岛甚至还差点送了命。

李军感觉越来越吃力,如果死可以抵挡住这个女人,那他会毫不犹豫的一头撞死在墙上。可惜的是,就算是他拼死的向这个女人进攻,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他支持不了多久了。

身为最高领导人之一的贴身警卫,竟然挡不住一个女人,深深的悲哀化成愤怒,李军大喝一声,拼着让胡灭唐踹中自己的胸膛,凶悍的一把就抱住了他的那只修长的腿。在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李军嘶声喊道:“小x姐,快走……”

扫了一眼站在床上的李默羽,她脸色煞白的紧靠着窗口,胡灭唐淡淡的一笑低头,猛地把被李军死命抱住的右腿往后一拉,李军的身子就被带的扑到在地,接着胡灭唐的左膝对着李军就狠狠的跪了下去。

咔嚓……悦耳的骨折声夹杂着李军的惨叫,让胡灭唐嘴角笑容更盛。他可不是那种英雄见英雄就会惺惺相惜的人,他只是一个遇见强手就想痛快折磨强手的变态。不过李军的坚强让胡灭唐感到了意外,就算是他的前胸肋条骨折、后面脊椎断裂,但他依旧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右腿,毫不松手。

我就不信你不松手……胡灭唐狞笑着抬起右肘,一下一下的击打在李军的后心位置。随着怦怦的闷响,李军嘴里喷出的鲜血在地板上盛开着,他惨白的脸逐渐被一层死灰替代,双手也无力的松开了胡灭唐的右腿,一双凸出眼眶的眼睛,不甘的注视着前方……那儿有他的战友,仍旧在门外和敌人缠斗着,可惜他再也不能站起来和他并肩作战了。

一脸讨厌加残忍的把李军的身体踢在一边后,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笑重新被胡灭唐弯上嘴角,他慢慢的回身抬头,刚想好整以暇的对李默羽说什么,却一下子怔住。因为,刚才还有李默羽站着的那张床上,现在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只有一扇敞开了的窗口,就像是一张含着讥讽的大嘴那样,冷冷的看着胡灭唐。

妈的,她竟然跳窗逃跑了?不可能呀,先不说这是在六楼,仅仅因为她已经怀孕,也可不能置肚子里孩子不顾吧……带着这两个疑问,胡灭唐飞身跳上床板,探身向窗外一看,恰好看到李默羽正抱着门诊部大楼的漏水管道滑落地面上,她不等站稳,就一个踉跄的飞快向不远处的停车场跑去。

一个女人从六楼爬下,这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可大家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接着又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从六楼窗口探出身子,用比猴子还要敏捷的动作,一只手在窗台搭了一下,接着身子一荡就像是被钢丝绳吊着那样的,快速的顺着漏水管道滑了下来,被风吹起的白色风衣上,有几朵堪比鲜血还要殷红的梅花,使她的整个人飘逸的如同一个仙女……

李默羽在李军死命抱住胡灭唐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再也不可能活着走出101医院了。如果这时候再不趁机逃跑,那李军就会死不瞑目的!趁着胡灭唐变态般的打击李军,李默羽眼里含着泪的顺着漏水管道滑到地上,然后没命的疯跑到停车场。

小明并没有在车里,看样子应该也去了门诊大楼了,但他因为走的匆忙,所以红旗轿车并没有锁住,车钥匙还在车上插x着。李默羽一把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咬着牙的启动了车子,冲着迎面跑来的胡灭唐狠狠的撞了过去。

胡灭唐用一个比鹞子翻身还要潇洒的动作躲开红旗轿车,他想抓住红旗轿车的门柄或者飞身扑上轿车的顶部,但李默羽也不是傻瓜,根本不可能给他飞身上车的机会。

69 桀犬吠尧 各为其主

为了不给胡灭唐上车的机会,李默羽驾驶的红旗轿车就像是喝醉了般那样,在围观人群中的惊叫声中,歪歪扭扭的快速做着S前进路线,把胡灭唐逼的只好远远的闪到了一边。

李默羽也明白,想驾车撞死胡灭唐的可能性,比让一只猴子学会跟着周杰伦唱《双节棍》还要困难。现在最重要的是不是和他拼命,再说也没有和他拼命的资本。她最好的理想是赶紧离开这儿,只有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有资格谈为李军报仇。

胡灭唐脚下随着红旗轿车的行动路线急促的移动着,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扑到轿车的的顶部在顺窗而入,可他也知道,质量过硬的红旗轿车,尤其是专供国家领导人乘坐的,无论是质量还是外观,都不是一般轿车所能比的。先不说他有没有把握砸开车窗了,就算是扑到车顶能不能抓牢也是个问题,因为红旗轿车打了蜡的车身比没穿衣服的女人皮肤还要滑……

目光闪动中,胡灭唐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想拦住红旗轿车的想法,直接跑到自己开来的奥迪A8前,拉门进去启动车子。他现在已经没空再和李默羽玩了。当奥迪跟着红旗呼啸着冲出101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就决定等追上李默羽,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狡猾的女人给做了!

胡灭唐娴熟的驾驶着奥迪A8,紧紧的追着李默羽驾驶的那辆红旗,就在他想是不是用车去撞前面的红旗时,却发现前面的车子吱嘎一声的停在那儿,接着他就看到,一对吓傻了的小情侣呆呆的站在红旗轿车前面。

真是天助我也!

胡灭唐得意的一笑,然后推开车门,衣袂飘飘的走到已经熄火了的红旗轿车旁,右手攥住藏在风衣里面的黑色军刺,左手用一根钢丝伸进锁孔,看似随便的鼓捣了几下,那扇车门就夸张的被他拽开了,露出了李默羽煞白的脸。

根本没空再骂那一对拦住自己去路的小情侣,李默羽右手紧紧的攥住妖蓝,她想极力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可在看到胡灭唐轻而易举的打开车门后,一脸的紧张瞬间就转换成苍白,她知道,胡灭唐已经没有了和她玩的耐心,接下来恐怕就是要对自己下死手了。

如果没有见识过秦玉关的身手,李默羽说不定还会凭着无知者无畏的勇气和胡灭唐一拼,但正因为秦某人给她留下的是那种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比不上的印象,所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脸上露出不甘心的悲哀。她悲哀自己还没有等孩子出世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在这儿,更悲哀自己死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不知道!

就在李默羽心思电转想到这些事的时候,胡灭唐已经冷笑着抽出了军刺。

黑色的军刺在中午的阳光下发着冷辉,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可李默羽在看到这把象征死亡的黑色军刺时,不但没有害怕的闭上眼,相反睁大了双眼中,还闪出了让胡灭唐感到纳闷的狂热!

李默羽看到了秦玉关。

在她生命受到威胁的这一刹那,李默羽看到,秦玉关就像是天兵一样凭空出现在胡灭唐的身后,手中的黑色军刺同样发着冷冷的光辉,冷静而不失嚣张的声音:“胡灭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听到秦玉关的声音,胡灭唐的一切动作顿然顿住,整个人就像是泥塑的雕像那样,一动不动的,只不过浑身散发出的凛然杀气让躲在车里的李默羽感到了冷。过了也就是几秒钟,他才慢慢的转回身,脸上的笑容随之铺满整张脸,看着站在眼前的秦玉关,龙腾中少有能够和他一拼的秦玉关,呵呵一笑:“老七,春节好呀,本想去庆岛给你拜年的,没想到今天能够在这儿遇见,还真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

“春节好春节好……呵呵,是呀,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呢,呵呵,”就像是真的遇见熟人那样,秦玉关也带着笑的说:“胡灭唐,以你的身份欺负一个怀孕的女孩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还真亏你一直自认为英雄。想想曾经和你这种叛国不认祖宗的畜生齐名于龙腾十二月,让我第一次为龙腾这个名字感到了羞耻。”

胡灭唐带着笑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秦玉关。和秦玉关斗嘴,他从没有赢过,就像是和秦玉关动手一样,他根本没有把握能放到他,虽然他很清楚,秦玉关要想赢自己也是没把握。说起来,大家都是龙腾十二月中比较牛叉的人物,更是谁也不服谁的主。只不过,从知道自己原来是安禄山之后、身上又流淌着日x本小泉家族的血脉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和秦玉关并肩作战了,从那之后两人的每次见面,都将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我想更正一下,我的所作所为根本称不上叛国,”胡灭唐慢慢的把军刺垂下隐在风衣下,他可不想在自己没有绝对把握前和秦玉关动手,一脸淡然的说:“就像是你们华夏经常说的一句成语那样,我这样做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秦玉关恨不得杀胡灭唐而后快,虽然他嚣张的让很多人看不顺眼,但在有李默羽在场的场合,他对胡灭唐还是有所顾忌的。如果他趁机伤到怀孕的李默羽,那秦玉关会后悔莫及的。杀胡灭唐是肯定的,但却不是在自己还有所顾忌的时候。所以,在看到胡灭唐收起军刺后,他也很配合的把同样的黑色军刺垂到腿边。

“哦,还我们华夏?”秦玉关晒然一笑,讥讽的语气:“胡灭唐,虽然你以前所做的的确让我感到不耻,但念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无论我们的结果最终是什么,其实我还是很尊重你的。但今天竟然会说出我们华夏这两个字,呵呵,那么你现在是不是承认自己不是华夏人了?”

“我本来就不是,”胡灭唐冷哼一声:“哼,我的先祖是安禄山,现在我的根在日x本。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我很喜欢胡灭唐这个名字,但我更对自己身上小泉家族的血液而自豪。”

“你是日x本人?”秦玉关瞳孔骤然收缩,攥着军刺的手稍微一动,就让胡灭唐神经绷紧。胡灭唐可以从容的对付李军,可他在号称阎罗的秦玉关面前,真的不敢托大,就像是秦玉关在面对他时也时刻提防他一个样。

“是的,先祖就是东渡日x本的安禄山最小的儿子,这点你没想到吧?老七,也就是你吧,别人我是不屑告诉他这些的,因为他们不配。”

“嘿嘿,荣幸之至,”秦玉关嘿嘿一笑:“怪不得你刚才说什么各为其主呢,原来你是日x本人。只不过,在各为其主的前面,应该还有四个字你忘记说了。”

“什么字?”在胡灭唐脱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远处已经想起了警笛声,但他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平静的站在这儿和秦玉关斗嘴。

“桀犬吠尧。”秦玉关也听到了警笛声,只不过这些警笛声并没有让他露出喜色,反而让他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些看起来挺威风的警察们,在遇见龙腾二月杀人魔王胡灭唐时,所遭受的命运不会比枪靶子好多少。如果他们不来,等让李默羽安然退走后,他还希冀和胡灭唐一战。但有这些警察在场,除了在大过年的无谓牺牲几条人命外,想留住胡灭唐的可能性为零。

胡灭唐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既然来到这儿,身后肯定有看不见的力量在准备着。自己现在的当前任务是拿回妖蓝陪着郭靖去明珠,真的没空在这儿和他纠缠不清的。最最关键的是,他不想让李默羽受到丝毫的威胁,谁也不敢保证,疯狂了的杀人魔王不会抽冷子伤害她。

“哼,我不和你斗嘴,随便你怎么说吧,”听到自己被骂成狗,胡灭唐脸色稍微红了一下,但接着就挺起胸膛:“对了,有机会你再次看到王重勋的时候,麻烦你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去找他了……嗯,我得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秦玉关摇摇头:“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你真是太客气了,”胡灭唐笑笑,走到自己驾驶的奥迪A8前打开车门,就在准备上车时忽然扭头说:“老七,你知道不,我现在确信我们再动手的话,输的肯定是你!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女人,有了孩子有了顾忌!”

“是,我承认。”秦玉关默默的看着这个相貌英俊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坦然承认他说的很对。

“哈哈,秦玉关,你真不愧一直都是最合我脾气的那个人,可惜最终我们要拼个你死我活,”胡灭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哈哈大笑几声,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奥迪就急速的向后退去,擦着正驶进101医院门口的那些警车,眨眼间就混入了车流。

(今天上中班,要凌晨一点回家……零点的更新看来得推迟到明天上午了。唉……不知道今夜会不会再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期待中……)

70 除了放他走 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本以为两个男人要来一场火星撞地球的碰撞,谁知道秦玉关却放任胡灭唐就这样轻松的跑人,心里稍感奇怪的李默羽,咬着嘴唇的从车上扭过头,看着目送胡灭唐轻松退走的秦玉关:“还以为你会借此机会把他绳之以法的,没想到你好像对他……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除了放他走,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秦玉关淡淡的说着看了她一眼,然后上了红旗轿车:“好了,关于他的事先不说了,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不知道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自己出来是很危险的事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胡灭唐之所以盯上你,还是因为你身上的妖蓝和飞狼吧?一开始我给你这两件东西本想让你在关键时刻当成护身符来保命的,看样子,结果是适得其反了。”

“怎么?”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李默羽顾不得考虑秦玉关为什么要对胡灭唐服软,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妖蓝:“难道你要把它们拿回去吗?”

“是的,但我只想取回妖蓝,因为现在急需。”秦玉关点点头,伸手握住李默羽有些发冷的小手,脸上一点也不发红的从她紧握的手中夺回妖蓝短匕,顺手别在自己腰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家过年,反而一个人四处流窜……看你年龄大了一岁没有变聪明反而笨了,没事出来干嘛?”

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李军十有八九的已经牺牲,心中悲痛无限的李默羽此时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好好的安慰她,尤其是在看到秦玉关出现在胡灭唐身后的时候,真的有一种绝处逢生的狂喜感……可、可胡灭唐那个变态现在走了,本以为秦玉关会好好的安慰她一下,谁知道上来就是一顿叱喝,这让她咬紧嘴唇,极力想把委屈的泪水止住,可泪水却不听使唤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

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就让自己未来孩子他妈流泪了,秦玉关挠了挠头,嘿嘿的讪笑了一声,语气放缓的:“我记得你以前挺坚强的啊,我以前那样打击你都没事,现在怎么说你两句,你就和小女孩一样的哭开了?”

“你、你知道个屁!”非常不符合李默羽本身身份的粗口,伴着泪水突出,她高举起轻落拳的砸在秦玉关胸膛上:“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说我最近脸色不好,非得让我来101医院检查一下,为了不让他生疑,我也只好答应了。来到医院正准备输几瓶营养液的时候,谁知道他、他就进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来医院的,但我敢肯定保护我的李军为了让我逃脱他的魔爪,现在已经……呜呜,你知道的,如果你晚来一会儿,恐怕你的老婆和孩子都看不到你了。”

李默羽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的扑到在秦玉关怀里,一点吸血蝙蝠老大风度也没有的捶打着他的前胸:“你和苏宁叶暮雪结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我?难道你不知道,从我得知你们要结婚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幻想你会来和我说‘我们一起结婚’吗?”

听到李默羽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一大些话,秦玉关无奈的苦笑下,攥住她的手,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其实你不明白,唉,这些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好了,乖,擦干泪,我们去医院里面看看。”

不得不说,女人不管多么大年龄,的确都喜欢自己喜欢的男人喊自己‘宝贝、妞或者乖’之类的称呼,尤其是很有几分男x色的秦玉关,在说出这些他一点都不感到肉麻的字眼时,那杀伤力立即就让刚才还怕得浑身发冷的李默羽脸上发热,一丝嫣红敷上脸庞:“嗯,呜呜……李军也算是我们李家的老人了……对了,还有小明在里面,这次跟随胡灭唐来的肯定还有人,我听到他们打斗声的。快快快,我们快去看看!”

“放心吧,除了胡灭唐是个硬点子外,他的手下根本没法和李老手下的那些警卫员抗衡的。”秦玉关安慰着李默羽,冲车前那对此时才缓过神来的小情侣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启动车子调头开进了101医院。

现在的101医院,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警方封锁起来,巧的很,这次出警的负责人是晨阳区的刑警队队长王希军,此时他正指挥着手下扯线警戒。

当看到秦玉关和李默羽从红旗轿车上一起走下来后,知道秦玉关已经去坐牢的他,嘴巴立即变成鸡蛋形。不过,他到底是知道秦玉关是何许人的聪明人,只是对着准备拦阻秦李二人的手下做了个放行的手势,这才凑到跟前,好像老熟人似的:“秦、秦那个先生,李小x姐,你们来这儿有事?”

“王队长好,”秦玉关点点头,也没解释什么的,抬头看了一眼门诊部大楼:“我们想进去看看,行不行?”

“好。”王希军干脆的回答了一声好,然后亲自带着两人走进了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门诊部大厅,边走边解释:“警方出动是因为六楼的妇科专区发生了命案,刚才我已经上去看了,死者是一个男性,他的死状很惨,是被人活活的……”他刚说到这儿,就看到李默羽哇的一声哭出来,吓得他干嘛闭嘴。

“玉关!都是我不好,才让李军……”李默羽痛苦的闭着眼,脚下再也没有半点力气的偎在秦玉关怀里。内疚和伤心加害怕,让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别哭了,等我们上去看看再说。”秦玉关温柔的揽着她,半扶半抱的走进了电梯,在合上电梯门的刹那,回身对王希军说:“王队,希望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有关这桩案件的详情,因为……说实话,这件事不是你们警方所能处理了的。”

“嗯,我明白,谢谢你秦先生。”王希军点点头,在看到李默羽哭的痛不欲生后,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桩案子肯定牵扯到华夏高层了。他一个商业大亨的儿子,就算是平时可以在普通市民前抖威风,可在这些人面前,少说少问也许才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门。所以秦玉关对他说出这些不怎么客气的话后,王希军心里不但没有不高兴,而且还有丝丝的感激。

他对我不错呀,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也知道我有一个挺拽但挺漂亮的妹妹?不过你可是来晚了呢,老妹,唉,老妹已经名花有主了呢,呵呵……想起王雅珊,王希军心中一动,看着电梯门关上后,走进洗手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也许是他这个刑警队队长的名头很唬人,也许对面那位对他是恭敬有加,反正他只听到手机中传出嘟的响了一声后,一个钢劲有力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冷漠的:“哥,我是小命,找我有事?”

妈的,你现在喊哥倒是喊顺嘴了,这都是我那个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跟你四处流窜的妹妹嘱咐你的吧?

在看到妹妹把这位长的比自己还帅的便宜妹夫领回家后,王希军也不是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去彻查他的来历。只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同时却又震惊的是:就算是他委托了在国安情报局的哥们查他的档案,除了得知他的名字叫荆红命外,最近七年的档案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一个人的档案在国安情报局也查不出,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此人的身份一直是受到比国安还要高级一层的部门保护着!得知这个答案后,王希军是彻底的放弃了追问荆红命来历的想法,这倒不是说他怕了,因为他明白,那就是这种人的档案既然可以被国家列为最高机密,国家肯定不会希望有人骚扰他,如果他王希军再不知好歹的去‘探索’的话,麻烦肯定像擦屁股的西瓜皮那样没完没了……

之所以把秦玉关来到101医院的消息告诉荆红命,是因为年三十这这天,王希军偶尔发现,妹妹在让荆红命见自己父母时,竟然从他腰间取出一把黑色军刺放在她自己的房间。这样的黑色军刺,王希军有幸看过一次,那就是在晨阳区公安局里,在那一刹那,他猛地明白,自己这个妹夫原来有可能是龙腾的人……

“咳咳咳,”先用几声咳嗽承认了这声哥后,王希军才压低声音说:“秦玉关出现了,他现在就在101医院。”说完这句话,不等荆红命做出什么反应,王希军就扣掉了电话,然后双手拎着腰带,做出放水后的惯用姿势,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卫生间。

现在,已经打电话给荆红命了,至于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做,也不用他操心了,反正有秦玉关在的场合,他一个小刑警队队长,是没必要再为上面的事操心的,相信老刘局长肯定也会认可他这样做的。

秦玉关和李默羽来到六楼的走廊时,昔日总会有很多妇女同志坐在椅子上看医院免费提供杂志的走廊中,现在除了几个维护现场的警察,就再也看不到一个病人或者家属了。

(谢谢关心兄弟凌晨回家会不会再遇见鬼的哥们姐们们,现在和你们禀告一声:昨晚一切正常!也许那些傻鸟心变软?还是各位都在家祈求阳光再次遇见鬼的心愿让它们反感了?不得而知……嘿嘿,玩笑,真的很谢谢你们!)

71 难道爸爸真的要毁了这个孩子

当秦玉关和李默羽刚出现在走廊中后,一直通红着眼睛的小明,立马就迎了上来。看样子他已经和警方表白了他的身份,要不然,那些平日眼高于顶的警察们也不会让他在案发现场行动自如的。

虽然惊诧于二小x姐为什么会偎在一个穿羽绒服的男人怀中,但受过严格训练的小明,只是对秦玉关点点头就低低的和李默羽说:“李军他、他走了……对不起,是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不但没有及时帮他,而且还让二小x姐您……”

“嗯,我知道了。”李默羽忍着眼泪的:“小明,这些我不怪你……跟着那个胡、杀手一起来的,还有什么人?”

“是一个女人,已经被我制伏了,不过、不过这个女人彪悍的要命,她在警察赶到后,趁我心急李军……一时没有注意她,她竟然吞毒自杀了。”小明愧疚的垂下头:“是我粗心大意了,竟然忘记检查她嘴里是不是有毒药,这才让线索都断了。”他只内疚于自己的粗心和沉浸在同伴死亡的悲哀中,却完全忽视了李默羽为什么会从外面赶来,又是怎么躲开那个杀害李军凶手的。当他醒悟过来时,却看到跟二小x姐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却当先向妇科专区走去了。

“没事,我知道他们是谁。”秦玉关接过小明话的时候,三个人已经走进了事发现场。和胡灭唐混在一起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些东图分子了。

你知道?你谁呀?小明抬眼看了一眼旁若无人走到那个外国女人身体前的秦玉关,有心想说句什么,可看到李二小x姐对他好像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随即便知趣的闭嘴了。

守着李默羽和小明还有那几个默不作声的警察,秦玉关蹲在那个嘴角有一丝黑血淌出的外国女人尸体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当看到她脖子里有根似曾相识的红丝线后,心中一动。

然后一点也不顾忌别人怎么看的,刺啦一声撕开女人的上衣,对欧美女人特有的大胸脯视而不见,只是用两根手指伸进人家的胸罩,摸索了几下后捏着一块钢牌,拽断那根细红绳后,举在眼前,反过来看了一眼后说:“俄罗斯的吸血蝙蝠,A级杀手,莎拉波娃。”

吸血蝙蝠?!

当看到那个钢牌后,李默羽的瞳孔猛地收缩。对这种钢牌她很熟悉,因为她自己就有一个,只不过让她感到紧张的是,胡灭唐竟然会和吸血蝙蝠的人混在一起!而且还联袂而来杀她,这足以说明,吸血蝙蝠老大已经完全放弃了她这个曾经的二当家,要对她下手了。

对于胡灭唐为什么会和吸血蝙蝠混在一起,秦玉关也是感觉有点纳闷。可现在他真的没空去调查这些,因为女子监狱还有一个郭靖在等着他。把钢牌随手装进口袋,沿着警方画出的虚线一直走到注射室门口,就在他准备推门进去时,就看到在地上有两瓶葡萄糖,看样子这两瓶葡萄糖是准备给李默羽用的。

眼神在这两个瓶子上停顿了一下,秦玉关心中忽然一动,弯腰捡起其中的一个瓶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哼的一声冷笑,声音低低的对紧随其后的李默羽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瓶葡萄糖里面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李默羽现在还为胡灭唐为什么会和吸血蝙蝠的人在一起而费神思索,听到秦玉关的话后,有点纳闷的说:“給我拿药的是我李家的家庭医生春姨,难道她、她也是胡灭唐的人?不会呀,我认识她好多年了。”说着话李默羽四下看了看,这儿并没有春姨的影子。

“害你是不敢的,但害我儿子却是她动手脚的目的,不信你可以把这瓶葡萄糖找人化验一下,里面说不定会有打胎药的。”秦玉关把葡萄糖递给李默羽,淡淡的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她愿意与否,闪身进入了注射室,并随手带上了门。

什么打胎药?李默羽懵懵懂懂的接过秦玉关递过来的这瓶葡萄糖,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转身走到小明面前,低低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小明就嗯了一声,拿着那瓶葡萄糖快步走出了妇科专区。

难道爸爸真的要毁了这个孩子?

李默羽有点不信的回过头看着注射室的门板,别看春姨已经不在现场了,被胡灭唐打晕的兰姨也应该被人抬走了,但李军肯定还在那儿。刚才就听那个警察说有人被活活的打死时,她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李军。秦玉关之所以不让她进去是为她好,怕她受到刺激,现在她可不是以前的孤家寡人了,肚子里还有个不能承受刺激的小生命。

李默羽怔怔的望着那扇门,她一点也不相信那么疼爱自己的爸爸会暗中下手要毁了自己腹中的小生命,虽然自己怀孕对李家来说的确不是多么光彩的事,但她可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呀!怎么会不和她商量就擅自作主呢?也许……秦玉关多心了吧?李默羽就这么心情复杂看着那扇门,身后的那几个警察也知趣的躲在一边,任由她站在那儿发呆。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李默羽纳闷秦玉关为什么还不出来时,小明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化验单。看来,他肯定又給化验室亮出自己的身份了,要不然不会这样快就取来结果的。

“大夫怎么说的?”李默羽接过那张化验单,看着上面天书般的字皱了皱眉头,问小明:“你拿去的那瓶葡萄糖中,是不是还有别的成份?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是不是那瓶葡萄糖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是的,是被人掺杂了别的东西,管化验的医生说了,里面有米非司酮成份,还有一些别的药物成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小明实话实说:“他说这些都是供女人打胎用的……”话刚说到这儿,小明忽然明白过来的闭嘴不语,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的看着李默羽,随即低下了头。

还没有结婚的李二小x姐竟然怀孕了!今天首长之所以让她来医院,其实就是暗中给她打胎的。

知道了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对身处高位身边的警卫员来说,根本不是一件好事,更多时候会招来灭顶之灾!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所以小明在忽然明白过这是怎么回事后,现在心里猛地一紧,然后身子就开始发抖了。

“唉……”李默羽低低的长叹了一声,把那张化验单慢慢的撕碎。看着一脸不自然的小明,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后,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柔声道:“你回家吧,今天发生的事除了我让你去化验葡萄糖的这些,其余的你都可以实话告诉爸爸。别多想,你刚才说的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是,谢谢二小x姐,”小明感激的道了一声谢:“那我这就回家,可你呢?”

“呵呵,不用管我,你回家就说是我让你来的,至于我去哪儿,我会打电话告诉爸爸的……哦,对了。”李默羽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还有几百万,密码是123456,麻烦你把它转交給李军的家人,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们,和他们说声对不起。”

“二小x姐,我替李军谢谢你!”既然李默羽说自己会打电话給李天秀,那小明也就放心了,接过李默羽递过来的银行卡,对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大踏步的向电梯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在一个警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仅仅的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在和他目光对视时,小明心里就突地一跳,因为他看到了一种对任何生命都漠视的冷漠!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对二小x姐造成什么威胁?小明下意识回头看了李默羽一眼,却见她远远的冲着自己摆摆手,示意他走他的。

“这两位和李小x姐是朋友,你不用担心的。”等荆红命和妹妹向李默羽走去时,王希军很是开心的拍了拍小明的肩膀,有些炫耀的得意。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他从没有想到,自己老妹竟然和李天秀的女儿是朋友!

如果你有一个和华夏高层女儿是朋友的妹妹,相信你也会这样开心的。

“秦玉关呢?”荆红命走到李默羽跟前,虽说李默羽答应生下孩子后会跟着李明修姓,但每次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总是这样一幅冷漠的样子,虽然他也知道李默羽是谁的女儿。

“我在这儿。”不等李默羽说什么,秦玉关推开注射室的门走了出来,看似无意的重新把门掩好,其实却是怕李默羽会看到里面李军的惨象,一脸平静的走到荆红命面前,嘿嘿的笑着砸了他肩膀一拳:“你丫的怎么来这儿了?”

“别闹了,”荆红命皱着眉头的任由他沾了自己一个小便宜:“你不安心的坐牢,跑这儿干嘛?”看秦玉关望着王雅珊的不说话,只好给他解释:“看到了没有,那个警察,嗯,就是那个在电梯口的警察,是雅珊的亲哥哥,刚才就是他打电话告诉我的。”

“行呀,小子,这么快就得到王家的认可了?行,有空我去蹭杯酒喝。”

72 用绿帽子压死你!

“哦,原来他是你大舅子啊,嘿嘿,怪不得你这么快就知道我在这儿了。”

听到这个当初抽了自己一警棍的人竟然是王雅珊的亲哥哥,秦玉关看似没心没肺的笑笑,躲开王雅珊向他的怒目时,恰好看到李默羽扔在地上那些碎纸屑。稍微顿了一下后才问:“你……现在应该知道那瓶葡萄糖里面掺杂了什么东西了吧?但愿是我猜错了,因为我不想打击你。”

“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了,我都知道了,”李默羽黯然的垂下头:“唉,里面夹杂着、着打胎药,没想到爸爸这么早就知道我怀孕了,更没想到他不和我商量就……”

“傻妞,他老人家自有他的考虑,”秦玉关苦笑着摇摇头,忽然心中一动说:“那你还想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想!不光是想,而且一定要生下来!”李默羽白了秦玉关一眼,嘟囔着:“这还用问吗?”

“嘿嘿,那好,我给你安排个地方,应该可以让你和我儿子有安全感的。”

“回庆岛吗?”李默羽摇摇头:“恐怕那儿早就被爸爸盯上了。”

“不是,是去申阳。”秦玉关指着荆红命说:“看,保护你安全的人都来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你说什么呢?”荆红命皱着眉头:“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之所以来这儿,就是想看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也没有回答荆红命的话,瞥了一眼王雅珊,秦玉关斜着眼的问:“雅珊妹妹,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麻烦你下次别叫的这么恶心,因为现在我可是你兄弟的媳妇,”王雅珊撇撇嘴:“说吧,我估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你错啦,”秦玉关说:“这次我是让你们去大辽春雨实业发财的,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春雨集团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给小命一半当你嫁妆的。要是我不出事的话,你们现在应该可以取得很大成果了。不过这次我有把握让傅明珠肯定心甘情愿的让你们回去,你信不信?”

“其实一开始我们走的时候,她就不愿意。你还是少在我面前吹吧,也别在这儿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只说吧。”王雅珊扫了一眼丈夫,发现他正盯着注射室的门,仿佛在思考什么。

“小命你不要多想了,刚才胡灭唐已经来过了,他想取走默羽的两样东西,要不是里面那个哥们拼死缠住他的话,恐怕李明修的孩子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秦玉关淡淡的说。荆红命没有问胡灭唐人去哪儿了,他也没有解释,只是继续按照自己的话说下去:“我今晚就要去明珠了,但是胡灭唐盯上墨羽却让我感到很不妥,所以我想你带她去大辽。”

“你觉得这可能么?”荆红命在听到胡灭唐这个名字后,只是用力攥了攥拳头的,问:“你刚杀了她亲弟弟,我和雅珊又是刚离开大辽,怎么可以再回去?至于替你照顾李默羽,这点不是问题,也不一定非得去大辽,其实在京华就可以,雅珊就可以做到。”

“在京华白搭的,只能給王家惹事。再说了,去大辽绝对很有可能的,因为我现在已经替她查出了一条隐藏在傅家的大鱼,”秦玉关凑到荆红命耳边,轻轻的说出一个名字后,这才在李默羽和王雅珊不满的目光中,懒洋洋的说:“傅明珠那女人很聪明,她肯定知道选择对傅家有利的这一面,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会是一条大鱼,我现在是没空追查了。”

“好,那我接下你扔给我的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人也会替你查的。你忙你的,剩下的由我来做就成。”荆红命点点头,简练的说了一句,在转身想离开的时候,用力砸了秦玉关肩膀一拳,露出外人很少看到的灿烂笑容:“你他妈的在外面小心点,有什么事直接給我打电话,千万别再让我为你大开杀戒了。”

荆红命说的大开杀戒,是指的他在俄罗斯听到秦玉关被来自俄罗斯的杀手所害后,一个人独挑了几个黑帮头目老命的事。

“嘿嘿,这次不会了。”秦玉关笑笑,感激的话他才不会和自己兄弟说,只是等荆红命转身后,这才一把将不满被荆红命称为‘麻烦’的李默羽轻轻揽在怀里:“如果你决定跟小命他们走的话,那你还有什么需要拿的东西没有?要是有的话,我陪你回家去取,相信李老头会給我一点薄面的。”

“切,你有什么薄面?唉,也没什么可拿的。”李默羽不顾远处的几个偷眼向这边看的警察,更是对独自留下等候她的王雅珊没有任何顾忌的趴在秦玉关的怀里,仰起圆润的下巴,轻轻的抚摸着秦玉关的脸颊:“如果要说非得带什么东西走的话,我倒是希望把你带走。”

“那你还是免了吧,我这么忙。好了,说正经的,你仔细考虑一下,是想留在京华,还是跟着小命去申阳?”

“我想跟你去明珠,可以吗?”

“不行。”秦玉关二话不说的直接拒绝:“你以为这次去明珠是游山玩水吗?这样吧,你也别撅着个嘴的,等我从明珠回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定给你个答复好不好?”

“是和我结婚吗?”

“……看看再说,”看着李默羽一脸的期待,秦玉关苦恼的躲开王雅珊鄙视的眼神:“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那边的事好像也很头疼。”

“看把你难的,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玉关,那现在我走了,晚了怕爸爸派人找我。”李默羽双手环住秦玉关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这才眼里带着泪花的:“别的我不想管那些,反正如果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一天换一个男人的,用绿帽子压死你!”

“妈的,你敢!”秦玉关轻轻的拍了一下李默羽的屁股,柔声说:“妞,快滚蛋吧,你再墨迹,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嗯,我等你,永远!”被秦玉关打了一下屁股后,李默羽脸蛋有点发红、眼睛有点发春的……再次在秦玉关嘴上用力亲了一下后,这才快步追上王雅珊,边走边回头还边擦眼泪的走进了电梯。

“唉,”等现场只剩下自己和王希军他们几个警察后,秦玉关低低的叹了口气,一股从没有过的疲惫感蓦地从心底升上,让他觉得,身边有太多强势女人也很不是一件好事……

大年初一的夜晚,五颜六色的烟花,从天还没有黑就不间断的在京华指定可以放烟花的地方绽放,那些价值不菲的高空礼炮,更是夸张的映亮了半边天,让远在十几里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距离京华市中心不算远的某部队营房前,一身戎装的秦玉关,此时正抬头看着市区腾起的烟花。他旁边站着同样一身军装的郭靖,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

因为已经看到了妖蓝,并且确信这把妖蓝就是自己做过暗记的那把,所以郭靖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了秦玉关的话,这也省去了原定计划中秦玉关带着美女夜奔的狗血桥段。

既然现在郭靖对秦玉关百般的信任,要是再按照原计划偷渡去明珠的话,那也太没意思了。这不,搞定郭靖的当天下午,秦玉关就向老舅他们提出了要正大光明去明珠的要求。

恰好在每年的这时候,驻明珠部队要换防,宋兰岳当即批准,秦郭两人以驻明珠武官和随军军医的身份进入了部队,并将在零点将夜飞明珠,执行后面的粉妆计划……虽然秦玉关再也不用男扮女装了,但计划的名字却没有改。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又跑去食堂吃了一大碗的红烧蹄膀后,秦玉关就溜达出食堂来到院子里看烟花了。除了秦玉关谁都不认识的美女军医郭靖虽然很受战士们的欢迎,但她看到秦玉关出来后,也跟着来到了院中。

两个人都在看烟花,可心情不一样。秦玉关有的是将要离开自己老婆儿子的不舍,而郭靖却是将要踏上故乡的激动。

“想什么呢?”在看到一个大大的烟花爆开后,秦玉关扔掉手中的烟头,低下头看着现在容光焕发的郭靖:“现在你终于知道我不会再骗你了吧?不但妖蓝短匕在你手里,而且还穿上了一身货真价实的军装。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还是个少尉呢,能够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这可是很多年轻人毕生的梦想。”

“嗯,”郭靖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肩章,乖巧的点点头:“是啊,我很喜欢这身衣服……不过现在感觉好像是做梦,尤其是看到这些烟花后,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见过烟花了么?唉,从没有感觉烟花原来可以这样漂亮。”

“呵呵,”看到有感而发的郭靖很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秦某人那惜香怜玉的好习惯让他向郭靖的肩头揽去,只不过当他的手指碰到她单薄的肩头时,却又讪讪的缩回:“以后呢,你就可以在每年的这时候看烟花了,自由自在的谁都不用提防,想看多久久看多久,实在不行也可以自己放。”

73 楚楚可怜的郭靖

看出刚才秦玉关伸手的目的,心中一动的郭靖垂下头,脚步却靠近秦玉关,声音轻的就像是一首婉约的诗:“那以后每年的这时候,你还会不会陪我一起看烟花……我是说永远在一起的那种。”

这个问题还有待研究……呀,为什么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喜欢和老秦腻在一起呢?

听到郭靖含羞带臊的表白,秦某人感觉良好的笑笑,反正现在除了军营门口的哨兵外,所有的战士都在食堂聚餐,身边也没有人看到,于是他就挺主动的揽住靠过来的郭靖肩头,语气矜持中带有无奈的:“其实呢,我这个人虽然很优秀,同时也很想陪你在以后每年的这时候看烟花,但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如果不保持原则的话,嘿嘿,牢房里面的窝窝头我是不愿意再去啃了。”

“哦。”郭靖听秦玉关这样说后,身子顿时的僵硬,只是下意识的垂下头低低哦了一声,身子向外靠时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以女孩子的身份,好容易鼓起勇气和人家示爱了,没想到却遭到了委婉的拒绝,放在哪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是一件挺难堪的事,何况身心上都受过极大摧残的郭靖?

察觉到了郭靖蓦然低落的情绪,秦玉关无奈的笑笑。为了和她表明‘老子不会介意你过去’的态度,伸手重新揽住郭靖肩头,这次一把就将她直接搂入了怀中,嘴巴贴着人家刚洗过澡、还带有沐浴液香味的头发:“郭靖,其实呢,两个人要是彼此有好感了,不一定非得在一起不是?古人不是说嘛,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你是不是嫌弃、嫌弃我没有文化……而且身子已经不、不干净了?”听得出秦玉关这是在敷衍自己,虽然被他用力的搂在怀里,但郭靖还是仰起下巴,闭着眼睛一点也不敢看他的,颤抖的轻声说:“我也不想有那些经历,可、呜呜呜……命运既然这样安排了,我除了受着好像很没有太好的办法。”

“唉,你胡说什么呢?”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我可没什么处x女情结,只不过我的确是有家的人了,如果再和你那个啥,这好像对不起我那纯洁的爱情吧?”

“那、那你有两个老婆是不是?”郭靖这时候睁开眼,根本没有评价秦某人嘴里那纯洁的爱情,眸子中全是让人心疼的狂热:“你既然已经有两个老婆了,为什么还、还在乎再多一个呢?”

“谁告诉你我有两个老婆了?”秦玉关一愣的脱口问道。

自己两个老婆虽说不是丢人的事,但要是弄得世人皆知了,肯定会被人骂为诸如种x马啊、欺男霸女啊、依仗权势视国家法律为儿戏啊等等的大帽子。如果这些对秦某人来说都算是狗屁的话,但这个事实的确会吓到很多对他有情有义、想以身相许的漂亮女孩子……名声是虚的,最最重要的是为此会失去很多美女的青睐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小宋妹妹告诉我的。”

“小宋妹妹?你哪儿来了个小宋妹妹?”秦玉关有点纳闷:“我们不是下午五点才来军营的吗?你什么时候有空认识了个小宋妹妹?”

“就是在你洗澡的时候,一个自己说她姓宋的女孩子来找过我,她告诉我了你很多的事,其中就包括你现在有两个老婆……”郭靖姣好的面庞被军营的荧光灯照的好像是透明那样的白,身上的清香一个劲的向秦玉关鼻子里面钻:“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这些,我怎么会、会有这种想法?”

“晕死,那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在部队上是干嘛的,又是叫什么名字?”在这儿还有认识我的女孩子?难道老秦升级为世人皆知的大众情人了?秦玉关有点疑惑的转身看了一眼窗明几亮的部队食堂,隐隐的看到一个隔着玻璃都显得窈窕的身影。看着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动:老天爷你行行好吧,可千万别是她!

“她说她也是这次赶赴明珠换防的随军军医,她的名字叫宋迎夏。”郭靖的回答彻底打碎了秦玉关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那样,秦玉关的手忽地一下子缩了回来,让郭靖以为他这是一种粗暴的拒绝方式,忍不住的在怔了一下后,双肩一耸一耸的抽噎起来。

“唉,”秦玉关心乱如麻的重新把郭靖揽在自己怀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你哭什么呀?刚才是我的手抽筋了,又不是故意这样做的。”老舅呀老舅,难道你看不出迎夏对我有不健康的思想吗?怎么会放任她根我去明珠呢?如果她一直缠着我,那我岂不是要对她的安全负责?那我怎么还有工夫执行什么狗屁粉妆计划呀……

“你、你骗我,在监狱时你那么死命的打杨老虎,我也没看到你手抽筋。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让你心烦?”郭靖反手抹了一把眼泪,脸色在远处烟花的照映下一明一暗的,语气幽幽的说:“我知道,你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身边漂亮女人肯定用十位数来计算。别说我现在是个可笑的文盲、最重要的是身子不干净了,就算是清清白白的,要不是因为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

“你也肯定不会耐着性子听我在这儿絮叨了,我说的是吗?其实呢,你也不用这样做,那些股份本来就是爸爸献给国家的,就算是我不出这些事,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的,”郭靖轻咬着嘴唇,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给秦玉关一丝的冷意:“你放心吧,等我回到明珠顺利上位后,我很快就会让你满意而归的,根本不会再缠着你……”

“好了,你这是说什么呢?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好像在和你使用美男计。”其实还真是这样打算的,要不然也不会叫什么劳什子粉妆计划了。

秦玉关皱着眉头的打断郭靖的话,双手板着她的肩头,一脸诚恳的说:“我不管你怎么想,但你们郭家为国家献出了那么多,论公论私我都该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现在你对我的好感,其实感激成份居多,等你成了冒海集团的董事长后,你对我的这种感情就会淡薄的。”

“你错了,我说你错了是因为两点,”郭靖任由秦玉关抓着自己的双肩,认真的说:“第一,就算是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股份也只有整个冒海集团的百分之二十八,根本不可能和现在的王家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抗衡。第二,就算是我成了冒海的董事长,我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了。你知道吗?在你还没有进监狱的那些日子里,有很多晚上做梦都梦到你笑的样子。”

“荣幸之至。”秦玉关才不信郭靖说她以后不会喜欢别的男人的话,虽然他希望天底下每个女人都这样为他拒绝除他之外的男人……至于郭靖说在没见到他就会梦到他的这些话,他更是不信了。他以为,这只是泡帅哥的一种不算高明的手段而已,以前比这个还要好听的甜言蜜语,他和女孩子说的还少吗?

想骗我?也不看看咱是谁……

咧嘴苦笑了一下,秦玉关肯定的说:“呵呵,我说你会成为冒海董事长就能成了,因为属于国家的那些股份,经组织研究决定,将它们交给你来运筹帷幄,到时候国家只取分红就是了……你可以想想,你手里不但有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而且还有我们国家这个最为强大的后盾,那很可能是明珠最牛的董事长了,是不是,郭董事长?”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话和对你的感情,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实给你看的。”秦玉关的一句郭董事长,让郭靖脸上的忧愁尽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一点也不明白,三叔为什么会答应让你也去明珠,”部队食堂的窗户前,肩膀上扛着大校军衔的宋烈明抱着膀子看着痴痴望着窗外秦玉关的宋迎夏,若有所思的说:“迎夏,其实有我觉得,你还是呆在三叔身边好,至于玉关在明珠的安全,我就算是违反军纪也会让他平平安安回到祖国、而不是和上次那样让他有家难回的。”

宋烈明,现任光东省市委书记宋兰川的大儿子,现在是大校副军正师军衔,更是这次前往明珠换防的最高武官。用宋兰岳的话说就是这个孩子太过狂傲,得需要一些挫折来磨练一下。本着锻炼他的目的,这次去明珠驻防的事就落到了他身上。他人虽然狂傲了一些,但一来人家有狂傲的资本,二来也的确有些本事,所以他出任驻明珠最高武官,其余的几大世家也没表示什么异议。

这不,虽然宋兰岳没有告诉他宋迎夏暗恋秦玉关的事,但他却从宋迎夏看往秦玉关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一些让他有点担忧的暧昧,同时也明白了今天下午三叔嘱咐他的那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一定要极力撮合你玉关表弟和郭靖的关系,当然了,也包括他喜欢的所有女人……宋兰岳在低声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盯着女儿的,当时的宋烈明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74 刺透门帘的黑色军刺

宋兰岳让宋迎夏前往明珠,不是故意让她靠近秦玉关,而是为了让她看到:你喜欢的秦玉关是多么的‘风流倜傥、来者不拒!’这样一个看见漂亮女孩子就拔不动腿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付出他全部的真爱……把你们是表亲的这层关系放一边不提,他的‘博爱’怎么能够配得上你纯情的宋迎夏?

除了撮合他和郭靖的事,而且还更夸张的要配合他泡上喜欢的所有女孩子……咳咳咳,三叔呀三叔,这种好事你怎么不想想我?羡慕啊羡慕,宋烈明笑嘻嘻的托着下巴琢磨: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迎夏看到玉关表弟的Lang子本色和‘博爱’优点,才有可能让迎夏不对玉关表弟抱着那种希望。

唉,还真亏了三叔这样用心良苦了,为了女儿竟然大力支持玉关表弟这样做。宋烈明摇摇头,伸手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看着窗外的宋迎夏肩头拍了拍,然后轻叹着转身离开。前往明珠的飞机明天零点就要起飞了,他这个最高首长还有很多事去做,反正这儿是军营,宋迎夏的安全应该得到最大的保障,没必要总守着她的。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对她这样对我?哪怕是欺骗也行……看着窗外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宋迎夏的心悠忽的一阵心疼,眨眼间,秦玉关抱着她从高空坠落就像是演电影那样,一遍遍的从脑海中掠过,她隐隐记得,当自己在高空中失去知觉前,似曾看到了一张紧抿着嘴角棱角分明的脸,正是这张脸在最危险的时刻流露出的坚毅,使她心中的情花在那一刻砰然绽放!

知道宋迎夏这时候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秦玉关更是用力的搂住了郭靖。他这样做,就是要做给这个为什么情窦没有給岳晋阳开放、而独独开给自己看的小表妹看:你不是对我有那种不健康的想法吗?那我就让你看清老秦的风流本质,嘿嘿,这样应该可以摧残你心中那个不切实的梦吧。

晶莹的泪水顺着宋迎夏洁白的脸颊缓缓淌下,让用力搂住郭靖倾听她剧烈喘息的秦玉关,心中忽然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

大年初二,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时,傅延森泡好了四杯极品铁观音,这时候正坐在面积不是很大、但最少也得七位数才能在二环以内买到的四合院客厅中的椅子上,等候西厢房的那几位客人。客厅中的家具都是红木的,古朴夯实的造型给人一种稳重的美,尤其是漂浮在空中的淡淡茶香,更是为平添了一份华夏特有的祥和。

傅延森,是政治局常务委员傅子辉的堂侄,本人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庆华毕业生,现为傅子辉的家庭秘书。他有一双让人羡慕的龙凤胎儿女,今年才都二十出头,儿子聪明女儿漂亮,现在都在日x本东京大学留学。儿女双全,又有一个这样绝大多数人都羡慕的家世,傅延森可以说是青云得意。

只不过他为人向来低调,虽说身居高位,但这栋四合院中除了一个早就打发回家过年的看家老人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就连周围的邻居们,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会有这么大来头。

因为昨夜远道而来的那三个人,所以傅延森今天一大早就給傅老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准备在家和这几位来自日x本的朋友好好的享受一下春节的气氛。也许是那三位朋友昨夜的长途跋涉感觉累了,直到他把四杯清茶全部泡好后,那三个人才依次的从西厢客房走出来。虽然他们的眼睛通红,可身上穿的西装却笔挺如新。

日x本人就这样,只要火烧不到屁股,他们总是会给人一种人模狗样的严谨。傅延森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深深的鄙夷着他们的走出客厅,亲自掀起门帘,笑呵呵的说:“大名君,你们昨夜半夜劳顿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笑得时候也像是死了老婆一样的大名君哈哈一笑,习惯性的鞠了个躬,回身瞥了一眼两名同伴:“沧野君、浩男君,看来我们在床上该多躺会的,因为很久没有睡的这样踏实过了。”别看他是来自臭名昭著的岛国,但一口华语说的比很多国人要字正腔圆的多,在华语方面应该下了很大的功夫。

沧野和浩男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意味深长的笑笑,看似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周围一下的环境,然后才在傅延森的礼让下迈步走进了客厅。刚进了屋子,嗅觉灵敏的沧野立即皱起了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连声赞道:“傅君,好茶呀好茶,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可能是你们华夏福健安溪铁观音吧?”

“呵呵,”傅延森呵呵一笑,摆手让三位客人坐定后,逐一的把茶杯摆在三位客人面前:“沧野君不愧是茶道高手呀,仅从茶香中就品出了这是安溪铁观音,了不起呀了不起。”

“哪儿是我品茶的技术高,分明是贵国的茶叶好嘛。”

几个人嘴里互相恭维客套着,品罢第一杯茶,一直没有说话的浩男身子微微后仰,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似无意的说:“对于在春节期间冒昧打搅傅君,我们三人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呀,不过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傅君谅解啊,呵呵。”

“哪里哪里,几位的到来让寒舍是蓬荜生辉呀,”没营养的客气话说完后,傅延森笑容一收,笑容慢慢的从脸上抹下,慢悠悠的摸索着茶杯沉声道:“没想到日x本方面得到消息的速度比我还要快,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恐怕我还一直认为郭靖还在监狱中呢……”

“唉,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狱了,看来计划得改变了。经过一夜的调查,直到几位起来前我才得到确切消息,郭家那个女孩子在昨天下午就被人带走了,至于她会去哪儿,我想除了明珠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了。看来,一开始大名君想利用杨小丽她们来拿到东西的计划……很遗憾的说,到现在已经完全失败了。”

“傅君这话我虽然不想反驳,但傅君先前派过去的那些人,不也都被那个女孩子給识破了?”大名白白胖胖的脸稍微的红了下,雇佣杨小丽她们入狱摧残郭靖,正是他力主这样做的,现在听出傅延森话中的责怪,有点不自然的狡辩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以傅君在华夏的能量,怎么会让那个女孩子轻而易举的逃出监狱呢?这其中是不是……”

说着用杯盖轻轻的在茶水上撩了几下,这才缓缓的说:“不会是傅君故意这样做的吧?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孤女,尤其是现在她对自己的国家都不信任后,怎么可能会离开监狱?傅君,郭靖如果回到明珠,那她对冒海集团将产生多大的影响,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

“通过她昨天莫名其妙的失踪来看,这就就说明国家一开始就非常的重视她,一直在寻找取得她信任的机会。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让她在回到明珠后收回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做个普通的董事罢了。休说她还不一定能够得到,仅凭她大字不识一个这个缺陷来说,又怎么可能和王董抗衡……”傅延森对大名的话不想反驳,只是沉吟了一下说出自己是怎么想的。

“傅君这是在推卸责任吧?”沧野语气有点不耐烦的:“你知道王君为了经营冒海集团付出了多大代价?不但千方百计的和英王室套关系而且还加入英国国籍。不瞒傅君,下一步冒海将会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联盟,你说郭靖这时候出现会造成王君多大的被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麻痹大意造成的。”

“沧野君,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听出沧野话中的不满,见惯了别人对他点头哈腰的傅延森脸色一沉:“大家现在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我是怎么做的,相信日x本方面应该比你看得清楚。”

“呵呵,”浩男冷笑几声接过话来:“要不是上面惊讶于郭靖竟然失踪在监狱中,我们几个也不会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傅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现在是不是对背叛你的祖国感到后悔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你在华夏的能量,是万万不会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人給搞丢了的。”

“如果傅君有什么想法的话,不妨和我们明说,要不然我们会误会傅君意思的,那样可就不好了,”根本不等傅延森解释什么,沧野继续給他施加压力:“别忘了傅君的一双儿女还在东京,他们的安全一直都是由我们来负责的。”

“哼哼,沧野君这是在威胁我么?”傅延森把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顿:“如果不是因为那俩孩子不懂事被你们抓住了把柄,但凭我一处闲宅就价值千万……”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外面的院中有个冷漠到让人感到冬天一直都在的声音接着说:“所以你才昧着良心的背叛了你的信仰和祖国?傅延森,你以为你对这些日x本人千依百顺了,你的那双儿女就会安然无恙?”

“谁!?”

听到院中忽然有人说话,傅延森机灵灵打了个冷颤脱口喝问。屋子里的几个人条件反射般的从红木椅子上一起站起,四个人八道目光同时向门口望去。

皮鞋扣在院中水泥地上脚步声,轻的就像是飘落在地上的深秋落那样叶沙沙作响,在屋内几个人的瞳孔骤然收缩间,一把泛着冷辉的黑色军刺的刺尖,刺透了门帘。

75 你一个男人家 凭什么笑得这样好看

看着那截黑色的刺尖,傅延森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他常年在傅子辉身边,自然会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比方他知道这种黝黑色的军刺的来历。

这种黝黑色的军刺并不是部队上常见的那种56式军刺,首先,不同于寻常军刺的是,这种军刺整个刀身、包括玄铁打造的手柄都是漆黑颜色,表面经过抛光处理后,总是给人一种死亡的气息,其次是这种军刺的制作工艺,它的刀身经过特殊的热处理,以至于刀的本身就含有永不退却的物理毒素。

这种全华夏才十二把的黑色军刺,在制成后就已经把原图早已销毁。这十二把军刺交给了十二个人,而这十二个人就是华夏最神秘的特工小组,龙腾十二月。之所以说龙腾是华夏最神秘的特工小组,是因为这个小组担负的不仅仅只是特工的工作那样简单,更多时候他们也会充当最高领导人身边的警卫员,其地位相当于明朝皇帝身边的大内锦衣卫。

黑色的军刺冷漠的人,代表的只有死亡。

现在,当这把黑色军刺的刺尖刚刚刺透门帘,傅延森一眼就看出了它是一种什么东西。如果说眼镜蛇可以让他感到害怕的话,那这把军刺却让他连怕也忘记了,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龙腾的人,终于找来了!

看着傅延森忽然怔住不动,大名几个人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那种死亡临近的威胁感,让他们齐刷刷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时缓缓的抽出了藏在身边的日x本武士刀。

日x本武士刀,是由唐代的唐刀改良而成,刀柄与刀刃的比例是1:4,刀柄双手持握,劈杀有力,其弯曲程度控制在‘物打’,又称‘物内’,即锋尖下16.7mm处,砍劈时此处力量最大,十分符合力学原理。

大名四个人手中的武士刀,也是经过专门处理的,不但很好的保持了原先的优点,而且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折叠,就像是弹簧刀那样,平时可以放在行李箱的暗格逃过机场的检查,用时只要一摁绷簧,刀身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有紫川内部有地位的忍者一级人物,才配拥有这种武士刀。

从二战后,岛国这些只要觉得自己有两下子的人物,一般都将持刀来解决战斗作为一种武士的荣耀。所以,当大名几个人在看到那把黑色军刺后,并没有伸手拔枪,而是诚实的亮出了手中的刀。

只要不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一个忍者,尤其是紫川内部的忍者们,总是觉得动枪会贬低他们的身份。就像是荆红命一样,如果能用冷兵器解决的问题,他根本不屑出枪一样,虽然他的枪法在十二月中比胡灭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不是装逼,而是一种不同于日x本武士炫耀自己本事的自信。

荆红命用军刺缓缓的挑起门帘,看着屋子内的几个人,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是出来,还是我进去?”

“连天星,原来是你!”有点回过神的傅延森,这时候才看到荆红命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胖胖的身子,脸上带着混社会人才有的奸笑,这个人,正是平时跟傅玉走的很近的大爆发超市老板、也是当初亲眼目睹傅玉之死的那个连天星。怪不得龙腾的人能够轻易的找到这儿了,原来是他领着来的。

“嘻嘻,傅大秘书,我只不过是领人来认识一下家门而已,至于你们要怎么玩都和我无关的,我就在这儿看着。”连天星嘻嘻一笑,他嘴里虽说只是在这儿看着,但手上却把玩着一把92式手枪。如果有人信他一直在这儿袖手旁观的话,那还不如去信日x本人不残忍,韩x国人不犯贱,狗不会去吃屎……

他怎么会和龙腾的人搅和在了一起?难道以前他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就在傅延森发愣时,外面街上有一些调皮孩子的喧闹声传来,接着就是那种威力不算大的爆竹声炸起,期间还夹杂着二踢脚在穿破低空时的啾啾声。

谁又能想到,在这个节味这么浓的初二早上,一场注定要流血的事件将要发生?

傅延森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再次把目光对准了标枪一样堵在门口的荆红命:“你是荆红命?十月冷血荆红命?”

“不错,我就是荆红命,”荆红命淡淡的回答:“以前我在傅老身边见过你几次,可我没想到,连你这个他最信任的家庭秘书也会背叛他,这的确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呵呵,”傅延森苦笑几声,慢慢的推开挡在眼前的浩男,左手掩在袖中的,一步步的向荆红命面前走去:“其实,我也很想一直守着傅老做一个安份的华夏人,但我的儿子和女儿……”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忽然觉得后心一凉,接着就看到一把亮闪闪的刀尖从自己前胸凸出!

“呃……”喉咙里冒出几声冷气,傅延森一脸不信的回过头,看着双手攥着刀柄的浩男,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的:“你、你杀我?”一把枪,在他张嘴说出‘我’字这个开口音时,叭嗒一声掉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

“如果不是你出卖了我们,他们怎么会找上门来?”在看到傅延森藏在手中的枪掉在地上后,心里也明白可能杀错他的浩男,故意用恨恨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失误和同伴的抱怨眼神。

喘不过气来的疼痛让傅延森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只是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悔意和恨意。被他目光看的心中发毛的浩男,嘿然一声大喝,然后用力把刀从傅延森身上抽回……刀尖离开傅延森身体的瞬间,鲜血就像是箭一样的激射而出,溅在他的脸上。他满是鲜血的脸,在这采光不算好的屋子里,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好像一个来自地狱深处的妖魔。

荆红命并没有像连天星那样吃惊于浩男会突然干掉傅延森,实际上今天傅延森无论如何也是死定了,能被他同伴所杀,这也让他免于溅一身血。他一直保持着用军刺撩着门帘的动作,脸色未变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只是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鄙视。

日x本人总是这样,一旦感觉有人陷害自己,就会露出比农夫怀中毒蛇还要凶残的本性。

刀被浩男抽回,傅延森身子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荆红命跟前马上就要后仰摔倒时,念在曾经在一起共过事的缘分上,荆红命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虽然你刚才想对我暗下杀手,但我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我和你包证,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下去陪你的。”

“谢……谢……荆、荆红命,如果你把我的孩子们救、救回来,那书橱、书橱的最下面……”傅延森说出这些话,肺中的最后一丝氧气也随着伤口流出,心有不甘的用力瞪了一下双眼,然后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会考虑你这个最后请求的。”任由傅延森的尸体趴在门槛上,荆红命看着那三个眼里全是戾气的日x本人,忽然露齿一笑,收回穿透门帘的军刺,抬腿迈过门槛走进了屋子,门帘随即落下,只留下露在外面一半的傅延森和站在院中的连天星。

连天星虽然也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人死去,但他根本没想到,傅延森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挂了,刚才还挺潇洒的玩枪动作,在荆红命放下门帘走进屋子后,因为心中着急他的安全,差点把那把92式从自己手里耍出去。

“荆……”连天星生怕荆红命不是那几个心狠手辣日x本人的对手,连忙攥牢了手枪,正准备不顾一切的抢上前去掀门帘进屋时,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一片当啷啷的兵器碰撞声,期间还传出了几声就像是鸡被踩住脖子才发出的低叫。这更让他担心荆红命的安危,哗啦一声打开枪的保险,用和他身子不相符的矫健步伐几步跑到门口,一把掀起门帘狂呼:“荆红命,别怕,我来了!”

因为心急,连天星在掀起门帘时,索性一把将那个据说来自南方的手工艺品门帘扯下,抬起的右脚还没有迈过门槛,屋子里面的动静就嘎然而止。

荆红命背对着连天星,漆黑的军刺插x在屋中除他之外唯一一个站立着的人咽喉上,这个面朝着连天星的人,正是刚才一刀把傅延森暗算了的浩男。此刻,自认为很是有两下子的忍者浩男,一双眼珠无神的凸出眼眶,被军刺刺中8厘米就会在几秒钟内死亡的现实,让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尝恐惧的滋味,就让他紧跟着两名同伴去了。

当啷一声,先是日x本武士刀掉在地上,然后他早就死透了的身子,猝然仰面摔倒。

“妈呀,你可吓死我了,麻烦你下次不要这样托大好不好?如果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明珠小姐会把我的皮削了的……”连天星冲转过身来的荆红命笑笑,语气中带着关心的抱怨。

荆红命对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报之一笑,洁白的牙齿和足矣让千树万树桃花开的笑容,让连天星这个大老爷们不由得问:“你一个男人家,凭什么要笑得这样好看……”

你一个男人家,凭什么要笑的这样好看?在走下飞机后,郭靖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秦玉关想。

76 爱情需要可怜吗?

年初二的上午十点,换防先头部队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明珠国际机场。

出于军事保密考虑,现在的机场已经实行短时间的戒严,飞机刚停稳,立马就有驻明珠部队的十几辆勇士越野车迎了上来。

秦玉关是最后一个下飞机的,倒不是他来到明珠后害羞,主要是因为这一路上,昨夜激动的一夜没睡的郭靖枕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让他不得不活动了好几下后,这才慢悠悠的顺着旋梯走下飞机。当看到前来接机那些战士司机们此时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向他们敬礼时,他由衷的为祖国的日益强大而自豪。

让明珠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在上个世纪一直是所有华夏人心中永远的疼。

现在,这一切都在那些永远活在人民心中的伟人努力下实现了,而他秦玉关也可以以华夏军人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踏上这片五星红旗飘扬在天空的土地上了,如果不笑对这一切,他实在想不出用哪种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郭靖怔怔的看着从旋梯上慢慢走下的秦玉关,真的为他那不输給灿烂阳光的笑容所倾倒,尤其是秦某人和首长似的用标准的军礼向子弟兵们回礼的动作,更是让她感觉帅到了极点,也同时让她心里坚定了死活都要赖着他,做他众多女人中一个的想法。不为别的,就为这种爱在身边心好宁静的感觉。

“傻妞,不跟着队伍上车,在这儿傻看着我干嘛呢?”秦玉关四下扫视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这一路他刻意躲避的宋迎夏身影,长舒了一口气后,伸手拍了拍郭靖的肩膀,当看到她满眼全是毫不顾忌的痴情时,有点头疼的说:“好了,快走,等到了军营稍事休息一下,我就得为你怎么才能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去忙碌了。”

“你就直接问我那分遗嘱在那儿就得了,用得着这么假惺惺么?”郭靖强忍着踏上故乡土地的激动,白了他一眼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不过,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一五一十的回答你,当然了,你最好别问我感情的事,因为听说你们明珠的狗仔队可是世上一流的。虽然我承认我魅力太大才会招惹那么多美女喜欢,但我真的不想自己的私生活成为明珠年轻一代的向往……”

“好了,你别在这儿自吹自擂了,”郭靖心情真的很不错的打断秦玉关的话,和他并肩向一辆车走过去的时候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帮我在回到冒海后,就会立即回大陆?”

“那当然了,因为我的家就在大陆啊,这次来明珠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呀。”秦玉关说着话,眼睛不断的向周围看着,他在寻找宋迎夏的影子,刚才只顾的在旋梯上大发感慨了,却忽略了这个让他感到头疼的小表妹去了哪儿。

“可我要是不能上位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能走了?”

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玉关听到郭靖这样说后,心中一动:她可千万别为了迷恋老秦而故意不入主冒海呀。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这话我得需要考虑一下。”这时候两个人走到了最后一辆等着他们上车的越野车前,秦玉关走到车前,扶着车门,扭头对郭靖说:“郭靖,我很明白你对我的感情,说不愿意一个漂亮有朝气的女孩子在一起那是假的,可我现在真的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如果你再为我自甘堕落,我会很难做人的……”

“我不管那些,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在明珠的任务一辈子也休想完成。”郭靖从刚懂事就被迫离家流窜,期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真的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什么坑蒙拐骗偷的,只要能活下去,没有她不能做的。尤其是最后这几年,为了躲避冒海集团的追捕,她天真的以为藏在监狱就会躲过这些。可事实上,她在监狱中的遭遇更是几次的让她想自杀。

一个什么苦什么罪也受过的女孩子,在遇见自称帅到倾城的秦玉关后,秦某人不但给她提供了比太平洋还要宽阔的胸膛,让她感受到了比诺曼底还要安全的港湾……尤其是他还有心对她释放自己的男性魅力,如果郭靖再不伸手抓住这送上门来的幸福,那她以前所受的罪都算白受了。

历经生活磨练的郭靖,终于在踏上故乡的土地后,甩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杀手锏:你不答应我,那你就等着吧!

操!小娘们这是在玩过河拆桥的把戏吧?

听到郭靖这样说后,秦玉关心里大骂了一句,一脸正气的背靠着车门,也不管驾驶员想赶上前面车的心急,诚恳的说:“郭靖,如果你要是以这个来要挟我的话,那你留给我的美好形象,真的会破灭的!只要你得到了属于你的一切,凭你一个不缺金钱不缺美色的女孩子,想和你一起携手看夕阳的优秀男人,应该可以从这儿排到大海边吧?”

“可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并且除了你,我心中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有感觉了!”郭靖有持无恐的挣开秦玉关的双手,倔犟的仰起下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就是赖上你了!秦玉关,现在我可以和你摊牌,如果你不答应娶我,那你休想完成任务!只要你完不成任务,那你就在明珠呆一辈子吧!”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一听郭靖竟然说出这样蛮不讲理的话,秦玉关是真有点急了,跨前一步重新抓住她的双肩:“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啊,就算是我为了完成任务答应你,可你也应该感觉出我对你没那种意思呀。你希望你未来的丈夫对你没感觉吗?何况我已经有了那么一大堆的女人。”

“我不管这些,我只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我在外面逃亡时,为了吃饱肚子,除了杀人我什么都做过了!作为一个女孩子,所遭遇的那些经历,不是你一个男人所想到的!当时我就已经对天发誓,如果以后有机会不再被人欺负,我就算是死,也要牢牢抓住不放手。”因为激动,郭靖语速极快的,几乎是嘶吼的:“完成任务后你走了,可我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秦玉关笑笑,又做了个很久不做的耸肩动作。

“你不要不说话,快告诉我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郭靖反手抓住秦玉关笔挺军装的衣领,在驾驶员诧异的目光中,泪流满面的:“这一路我想了很多,国家让你这样做,是因为那些股份,你这样做是因为你有任务!可你们,谁为我考虑过?我已经生活在黑暗中十几年,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个闯入了我生命!如果我再像十几年前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父母闭上眼睛不管我,那我回到明珠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一直会生活在往事的阴影中,早晚有一天会自杀?”

“可、可你就算是跟了我,难道你以前的那些遭遇就改变了?你难道就不生活在阴影中了?”秦玉关没想到有小绵羊外号称呼的郭靖,竟然会有这样疯狂的一面,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嘴上虽然说不稀罕我这样的女人纠缠,但我可以从你的眼睛中看出你对我的怜惜,呵呵,”郭靖反手抹了一把泪水苦笑了一声说:“能够可以清晰的从你眼中看出你对我的心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那些黑暗留给我的唯一财富?”

我有过对她心疼吗?呃,好像有点,不过记不清了……

“你就当是可怜我,好不好?”郭靖见秦玉关沉默不语,忍不住低声的抽噎起来:“我、我真的怕没有亲人保护我的日子了……我说过你好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爱情需要可怜吗?我是你的亲人吗?

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把将郭靖拉在怀里:“谢谢你把我当成你的亲人,那我就暂时答应你,等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感情这个东西是两情相悦的,不是靠可怜来维系的。”

“我不管!”郭靖双手围住秦玉关的脖子,仰起脸庞嘶吼着:“除了那些欺负我的流氓,你是这十几年来对我最好的男人!你对我是可怜也好,是生命两情相悦也好,我只是知道,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可以睡的很踏实!”

“为了让我以后都可以睡的踏实,答应我,好不好?”郭靖低低的喊出这句话后,不等秦玉关说什么的,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巴。

怕郭靖情绪再有什么波动而导致这次任务的流产,所以秦玉关只好任由她把自己‘蹂躏’个够之后,这才违心的轻拍着她肩头,柔声说:“好吧,不管怎么样,我都答应你……现在我们先上车好不好?人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可我还是真的很开心,”郭靖也看出前面那些车都为了等他们而停下了,也就不好意思的再墨迹了:“唉,我们走吧。秦玉关,如果有一天你不声不响的离开我,那我马上自杀。”

郭靖说完这句让秦玉关目瞪口呆的话,抢先一步拉开车门,随即愣了一下,接着笑笑:“小宋妹妹,原来你也在这车上啊。”

77 孩子们 你们的秦教授来了(加长版)

郭靖一把拽开最后一辆勇士车的车门,忽然愣了一下。

因为她看到,车里坐着一个穿着少尉服装的女孩子。绿的军装、红的肩章、白里透着红的脸庞,点漆般的眸子里带着稍许的幽怨,她静静的坐在车里,整个人干净的让人感到心悸。

“小宋妹妹,原来你也在这车上啊?”宋迎夏在郭靖拉开车门说出这句话后,嘴角翘起的强笑了下,又目光闪烁的看了一眼秦玉关,随即飞快的移开眼神,低声叫道:“郭姐姐,这是他们安排的,你以后还是叫我迎夏吧。”

想到自己勇敢的和秦玉关表白有可能被这个自称叫宋迎夏的女孩子看到,饶是郭靖已经看透了世间荣辱,可还是禁不住的脸儿一红,讪笑两声:“那好啊迎夏,以后你喊我郭靖就行了,呵呵,我以为你已经坐到前面的车上了呢……”说着回过头:“秦、秦玉关,我们还是赶紧上车吧,要不然大家该等急了。”

“好的,”没想到宋迎夏竟然在这辆车里坐着,刚才自己敷衍郭靖的那些话,她就算是没完全听去也该听个差不多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秦玉关真的很想训她一顿,比方:你不在家好好的陪着父母跑明珠来干嘛……可在看到看她不敢和自己的对视后,只的苦笑着答应了郭靖一声,然后绕过车子打开前面的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客气的和驾驶员笑笑:“嘿嘿,让你久等了。”

勇士驾驶员是个上等兵,听秦玉关说话这样客气,连忙一叠声的说首长不要紧。说着话的功夫,他熟练的启动车子,速度不快不慢的跟上了前面的车队,排头的车子看他们跟上来后,随即打着双闪的率先驶离了明珠国际机场。

坐在后排的郭靖眼睛睁得大大的打量着道路两旁的风景,阔别故乡十几年了,今日虽然不能说是衣锦还乡,但和匆匆逃离明珠时的狼狈样的确有着云泥之别。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些日子,再想想现在整个郭家只剩下了自己,她就忍不住的鼻子发酸,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郭、郭靖,你刚才和他那样说,管、管用吗?”就在郭靖心中百感交集感慨万分时,宋迎夏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

“你说什么管用不管用的?”宋迎夏的话把郭靖拉回了现实,她赶忙反手擦了一下眼角,强笑着扭过头。

“我是说你那样和他求、求爱,管用吗?”

“管用?切,”郭靖苦笑一下:“迎夏,他的很多情况都是你告诉我的,你应该比我还要熟悉他,你说我这样苦苦的哀求会不会管用?”

“据我了解,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挺好说话的,但是原则性却很强,”明明知道自己的话秦玉关肯定能够听到,也许刚才郭靖勇敢的和他求爱那一幕刺激了她,反正宋迎夏带着幽怨的声音恰好可以让他听到:“他对女孩子的态度,更多时候是存着玩玩的心态。如果你不能给他一个让他放不下你的理由,往往他转身就会把你忘记的,而且是很绝情的那种。”

“放不下的理由?我想不出我有什么让他放不下我的理由,”郭靖苦笑着:“我不但没文化而且还是个、个残花败柳,怎么可能让他放不下我?对了,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怎么这样了解他?难道你对他也……”

“他、他是我的小表哥,”宋迎夏低低的声音:“曾经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过我,但我真的不怎么了解他,只是觉得、觉得……”说着飞速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秦玉关,他正闭着眼睛养神,好像根本不知道后面坐着俩千娇百媚的女孩子一样,倒是那个开车的上等兵,总是偷偷的从后视镜中看一眼,然后又飞快的移开眼睛。

“觉得他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他是你表哥,可你也很欣赏他。”

“嗯。”宋迎夏这次没有羞涩的欲言又止,大方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宋迎夏是何许人,但她与生俱来的气质,让过惯了颠沛流离生活的郭靖不由得想到了‘公主’这两个字,更是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自卑感。看着宋迎夏痴痴望着秦玉关的眼神,郭靖心中一沉:原来她也喜欢他。

秦玉关真的就像是个聋子那样,对后排两个女孩子的评头论足根本不发表任何评价,只是闭着眼睛思索老舅为什么要把宋迎夏送到明珠来。以他的推断,休说自己对迎夏根本没那种男女之情了,就算是有,宋家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的。可老舅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

让她亲眼看到我和郭家这犟妞之间产生爱情的火花,借此来摧残我在她心目中的宏伟形象!

在车子说不上为什么一顿的时候,秦玉关忽然睁开眼睛,他一下子明白了宋兰岳为什么要让迎夏跟着来明珠了,心里不由得抱怨:老舅呀老舅,为了不让迎夏对我有那种意思,你竟然使出了这招釜底抽薪的计谋。不过要是按照你老人家的意思来做,那我岂不是又要光明正大的多娶一房老婆了……

明珠虽说是世界上数得着的国际大都市,但交通路况要比京华畅通的多,还没有等秦玉关想好利用什么机会来让宋迎夏对自己死心,车子就已经驶进了驻明珠军营。

部队的交接手续这一套都有宋烈明来操办,倒是根本用不着秦玉关来操心,他只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又在給自己指定的房间内美美的睡了一觉,等房门被宋烈明的警卫员敲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跟着警卫员来到宋烈明的办公室的时候,宋烈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打电话,在看到秦玉关进来后,微笑着指了指靠墙的沙发,又和电话那头哼哈了几句后,这才放下电话扔给他一盒中华烟:“玉关,休息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表哥,你现在可是明珠最高指挥官了,也算是一方诸侯了,表弟我还真是羡慕的要死。”秦玉关笑呵呵的抽出一颗烟,挺自然的点上后:“怎么做才能帮助郭靖尽快入主华夏,相信老舅也该有个详细的计划吧?”

宋烈明虽然和秦玉关接触时间不算长,但表兄弟两个却很对眼,尤其是他真的很羡慕秦玉关会有那么多美女喜欢。再一个是两个人之间有着血缘之亲,所以别看宋烈明在谁面前都傲气凌人的,但在秦玉关面前却没有丝毫架子,这从扔烟给他的这个小动作上就可以看出。

“你小子猜的不错,”宋烈明也点上一颗烟,玩味的眼神看着秦玉关:“玉关呐,你知道刚才我是和谁在打电话?”

“嗨,”秦玉关不以为然的嗨了一声:“还能是谁呀,肯定是小舅舅。”

“哟呵,你倒是一猜一个准了,那你再猜猜我们打电话说的什么事?”

“让你帮着我一起在保障郭靖安全的同时,尽快让她拿回属于她的那些股份,”秦玉关慢悠悠的喷出一口烟雾:“顺便撮合我和她之间发生点小暧昧,借此来让某个对我思想不健康的女孩子对我彻底的改变看法……表哥,其实你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我承认我这个人很聪明,你和小舅舅的话我虽然没听到,但我却真的可以猜到。”

“如果不是外面有警卫员,我简直怀疑你小子是不是刚才偷听我们的谈话了,”宋烈明用佩服啊佩服啊的眼神看着秦玉关:“你虽然说的话太直白,不过说的却差不多。不错,迎夏对你有那种意思,在来明珠之前我还不敢确定。刚才三叔給我打电话后,我才知道你小子竟然蛊惑了自己的亲表妹……”

“老大老大,我可真是冤枉啊!”不等宋烈明说完,秦玉关就叫起撞天屈来:“苍天可以作证,我对迎夏一点的龌龊想法也没有,并且几次的和她阐明了我的立场。别说我和她之间有血缘之亲了,就算是我们之间没有丝毫干系,我也不会让那么一恬静的孩子误入歧途啊。”

“行了,你就别和我在这儿耍嘴皮子了,”宋烈明笑笑:“咱说正经的,你也知道的,迎夏在我们宋家那可是比我们兄弟加起来都要珍贵万分的存在,慢说三叔不会同意她这样执迷不悟了,就是我们这些当哥哥的,也绝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来。玉关,哥我这样说,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只是迎夏的确不能对你有丝毫的那种想法,无论怎么样,也不行,你明白我意思吗?”

“哥,我知道。”秦玉关收起笑容:“其实迎夏对我的好感,仅仅是建立在我上次救了她那一回的基础上,唉,她还小,等她再长大两岁,就会明白其实我救她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哥,关于迎夏的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答复。”

“不管她对我的好感有多深,可我绝对不会对她动一丝一点的主意,”秦玉关把烟头摁在烟灰缸:“如果我对她有那种意思,那就让我……”

“好了,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和三叔也就放心了,自己兄弟用得着发誓吗?大正月的。”宋烈明打断秦玉关的话,伸手从桌子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来扔给他:“关于迎夏的事,我们先不提了,反正你也该知道怎么去做,在这儿我可以放给你话,如果你小子魅力够大,别说再娶一个郭靖了,就算是你再从明珠带回十个媳妇去……嘿嘿,怎么和苏宁她们解释,这件事就放在哥哥我身上了。”

“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奉旨泡妞。”秦玉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撕开那个牛皮信封,抽出几张打印的文件,才看了几眼,立马就抬起头来一脸的疑惑:“哥,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吧?让我去明珠大学当老师?呵呵,我一个高中生,去给那些天之骄子当老师,而且还是个副教授……有这么帅的副教授嘛,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

“不错,这上面说的是千真万确,你必须去明珠大学当老师。”不等秦玉关问为什么,宋烈明接着说:“郭靖要想从冒海拿回那些股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首先她必须要有一个让众董事信服的身份,比方明珠大学在读研究生。其次,她日后入主冒海了,总不能当个大字不识的董事长吧?”

“至于她要做一个有文化的董事长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尽快的帮她拿到那些股份,当然了,也要适当的对她释放一下我男子汉的气概給迎夏看,可这些和我去明珠大学当什么劳什子体育老师有什么关系啊?”秦玉关苦笑着翻着那份文件:“你也知道,如果她去上学了,那我一时半会的岂不是就不能回大陆了?”

“玉关,”宋烈明没有叫他表弟,可见现在他是认真的:“让你去明珠当老师,不但是为了保护郭靖在暑期前安全的拿到研究生学位,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至于回大陆……”宋烈明摇摇头:“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你不能有这个想法了。”

“为什么?”

“第一,在明珠你可以躲避国内某些人对你的不满,至于是谁又是什么事以后你会知道的。第二假如你和郭靖之间有了那种关系,冒海集团董事长的位子,岂不是非你莫属了?这对姑父的风波集团以冒海为跳板冲出国门肯定有很大的帮助吧?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明珠现在可能潜伏了很多居心不良的外国‘友人’,你需要一个在明珠光明正大的身份来暗查这件事……要不然大伯三叔他们也不会让我陪着你来明珠历练了。”

“你是说,查出这些国际友人并帮助他们痛改前非也是在粉妆计划之内?”听到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和妻儿团聚,秦玉关就真的有点沮丧了,无精打采的把那份文件扔在茶几上抱怨着:“我只是一个退役的内警,就算是还挂着个政治部上尉的衔,可国家也不发薪水給我,却要求我做这么多事,这好像有点强人所难吧?”

“你小子还真不知足啊哈,”宋烈明笑着摸起打火机丢到秦玉关身上:“在咱们华夏,谁敢光明正大的娶两个、或者更多的老婆?还有谁敢把属于国家的‘碧血’技术距为私有?还有谁可以在做这些事时得到国家的支持?昂?玉关啊,想想你做的这些事,你还好意思和国家提什么报酬,我看你现在整个人都钻进钱眼去了啊。”

“呵呵,哥,您老人家别这么一副給我上政治课的嘴脸好不好?”听宋烈明说到自己的短处,秦某人立马嬉皮笑脸的:“我做,我做还不成吗?祖国哪儿需要我,我就去顶到哪儿,这还不行?不过丑话我可说到前面,你要是让我去杀个人放个火泡个妞什么的,我敢说比我强的也找不出几个来,但你要是让我西装革履的却給那些天之骄子上课,嘿嘿,老秦到时候給舅舅他们丢人了,你们可不许骂我。”

“行了,你先把资料拿回去仔细看看,争取在正月十六开学前給我把这幅流氓样换成为人师表的端庄。”宋烈明笑着骂了他一句,摆摆手让他赶紧的闪人,因为一会儿不但要安排郭靖和宋迎夏,而且刚刚接任,有那么多的工作等着他做呢,他可没工夫和秦玉关在这儿墨迹。

“哎,搞了半天要等到十六才开始上任呀,那你让我来这么早干嘛呢,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先和老婆孩子在家过个好年呢,”听说要等到正月十六才能走马上任,秦玉关就有点急了:“在等着开学的这段日子里,你不会一直要我窝在军营中吧?”

“切,看看,这就是不好好上学的可悲之处,”宋烈明用手指着秦玉关:“现在学校都放假了,你这个老师总不能现在就去学校吧?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让你在这段时间内装也得装出一副老师模样来吗?还有就是,借此机会你可以和郭靖探讨一下未来的计划呀,比方先拿出那份遗嘱……”

“拿出遗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得給我找个老师呀,就算是装,你总得給我个模仿的对象吧?”

“不是有迎夏在嘛,她可是庆华中文系的高材生,以她的资格,只要对你稍加点拨一下,我敢保证你立马会脱胎换骨的。”宋烈明喝了口水继续说:“早就给你打算好了,在开学前,除了军营的操场和电脑室,你哪儿也不能去,就让迎夏先给你和郭靖办个文化补习班班。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你也不用怵头迎夏会借此机会对你那个……咳咳咳,话又说回来,要是关于遗嘱的事需要出去的话,我这个最高长官还是会批准你的。”

“还要学习?”秦玉关听说要上补习班,吓得嘴角的烟叭嗒一下掉在腿上:“当老师还要正儿八经的学习?”

“废什么话呢,你以为当老师就这样好当啊?”宋烈明说着大手一挥:“行了,你别在这儿和我墨迹了,赶紧的回去研究资料,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那您老人家忙着,我先走了。”眼看反抗无效,秦玉关只好哭丧着个脸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心里却想:明珠的孩子们啊,你们最最钦佩的秦教授来了……

已经有接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看到秦玉关了,荆红雪呆呆的蜷缩在宽大明亮却又暖洋洋的客厅沙发上,一身ru白蓝色碎花的睡袍下露出一只雪白的小脚丫。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晚,她怔怔的看着茶几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桌面不是风景画而是一个人物肖像。

这是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肖像,双手环胸的斜倚在一辆军用悍马车上,一双透着邪魅眼睛正冲着前方,短发下略显瘦削的脸庞带着狂放的桀骜不驯,尤其是嘴角的那么懒散笑容,总是让荆红雪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

这幅秦玉关的照片,是荆红雪在庆岛秦家的时候用手机储藏在内存卡里的,自从回到明珠担任滔天集团的董事长后,她的笔记本桌面就不再是以前的风景画了。

在距离荆红雪不远的另一组沙发上,桃子正和另外一名叫蓝枫的娇子队员正在准备明天所用的书本。她们为了保护荆红雪的安全,在没有得到回大陆的命令前,也不得不的和荆红雪一样,进入了明珠大学,成了一名光荣的工管硕士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MBA。

工管硕士学位是一种注重复合型、综合型人才培养的学位,是能力培养重于知识传授的学位。它教授的是面对实战的“管理”,而不是注重研究的“管理学”。它要求其毕业生有应变能力、预测能力、综合能力、组织能力,并能在风云变幻的世界市场和国际化竞争中不断发展,不断取胜。其课程内容涉及管理类、经济学类、金融、财务、法律等等,能力训练不光讲究组织、领导才能,也涉及以口才为依托的沟通能力、把握全局、进行敏锐思考、判断和处理问题的能力等等。

以前在荆红滔天在世的时候,荆红雪觉得凭借她经商天赋领导滔天集团应该问题不大,可当荆红滔天去世后,集团的重任全部压在她肩膀上后,这个十七岁就不再读书的女孩子,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捉衿见肘。所以,在担任滔天集团董事长的第二个月,她就通过关系重新走进了学堂。

当然了,玉女天后荆红雪的大名那可不是盖得,为了自己能够最快的充实自己,不被那些追星族所干扰学业,荆红雪不得不再次启用了荆红的名字,并且在穿着和打扮上尽量向学生装扮上靠拢。她的这些努力再加上桃子和蓝枫在一边抵挡那些爱慕者,迄今为止还真没有一个人认出她就是昔日的玉女天后荆红雪。

在荆红雪回到明珠的这两个月,每天白天上学,晚上处理公司的事务,忙的她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来。至于秦玉关,除了休睡前饭后看看笔记本上他的照片聊以安慰,她真的再也没空去找他了,就连每次给他打电话,他都总是透着不耐烦。也不知为什么,从春节到现在,他竟然连手机号也换了。而自己又不愿意问叶暮雪她们,所以到现在,一直到元宵节了,还没有收到他的新年祝福。

唉……如果我不是董事长多好?实在不行的话他来明珠也行呀。荆红雪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还没有说什么,就听桃子说:“小雪,东西都准备好了,该带的书籍都带了,明天早上七点半就可以直接去学校了。”

“嗯。”荆红雪懒洋洋的答应了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对两个人笑笑:“那我去睡啦,你们也早点睡,别忘了还得指望你们来阻挡那些讨厌的追求者呢。”

“呵呵,”蓝枫笑笑:“小雪你不用顾虑这些的,你只要安心学习,至于那些男人交给我们姐妹俩处理就行了,反正我们也没心情读书。”

“嘿嘿,那好哦,晚安。”

“晚安。”

78 荆红雪看到了宋迎夏

除了苏宁那样喜欢开着个越野车四处风骚的女人外,好像所有有权有势的女孩子都会选择宝马代步。荆红雪也是这样,只不过她的这辆红色的宝马x5却是限量版,也就是说你只有钱都不一定买到的那种。

正月十六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由桃子驾驶着车停在了学校的停车场明珠大学的停车场。

明珠大学,成立于上世纪的1910年,是明珠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也是现在亚洲排名第一的大学。据英国的《泰晤士报》没事給世界上大学排座次时,明珠大学位列全球第二十三位,超日x本东京大学,居亚洲第一位,每年大约有两万多名渴望得到知识女神滋润的莘莘学子都会来这儿进修,其中就包括专供成功人士半路出家就读的MBA,荆红雪就属于这里面的一员。

当荆红雪跟着桃子、蓝枫却跟在她后面走进教室时,差五分钟八点,这是每次她来上课的习惯,有五分钟等候那些教授们这已经足够了。和早就按部就班坐在那儿的同学们微笑着打着招呼,荆红雪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坐下,因为在她的书桌上放着一大捧的玫瑰花,按照世俗理念来估计的话,这捧怒放的玫瑰花应该有99朵。

自从邰正宵唱红了那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后,好像所有有点本钱追妞的男人,都会在送花时选择九或者九十九这中差一个就整起来的数字了。

“怎么办,要不要扔了?”桃子低声的问荆红雪。去年的时候,荆红雪就经常的收到诸如百合玫瑰之类的匿名鲜花,但她基本上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就让桃子扔出去,或者送给上课的老教授们,让他们拿回家去哄老婆。没办法,漂亮的女孩子走到哪儿都是众爷们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学校这种滋生爱情的温床,更不缺乏这种花钱送花的Lang漫主义者。

不过,今天送来的花和往日那些不同,这不仅仅是鲜花的数量要比往日多,最重要的是这次不再是匿名的了,有一张散发着薄荷香味的卡片,就放在盛开最鲜艳的那朵花上。

但花数量的改变和多出的那张卡片,同样没有让荆红雪感到有兴趣。现在她为了公司的事每天忙的要死要活的,稍有空闲还得思念那个不知道咋了的庆岛男人,哪儿有空和这些骨子里面都充满狼性细胞的男人玩这种Lang漫游戏?没得Lang费自己的精力。所以,在听到桃子请示后,一如既往的低头看了下座位,然后坐下,轻声说:“扔出去吧。”

“小雪,我看这么多玫瑰花要是扔了的话有点可惜呢,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按说咱们也得给来上课的老师一个新年后的见面礼不是?依我看,”蓝枫笑笑的从桃子手里接过那一大捧的玫瑰花,伸手把那张不知道写着什么Lang漫内容的卡片拿下,看也不看一眼的随手扔在书桌下面的塑料纸筐:“我们不如把这些玫瑰送给敬爱的老师,祝他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嘻嘻,不知道我们这样做,算不算是借花献佛呢?”

“嗯,蓝枫这个主意不错哈,扔了也的确Lang费了这些花儿。”桃子使劲的点了点头,很是支持蓝枫这样做。

“随便你们吧,呵呵。”荆红雪轻笑了一声,开始从背包中掏出书本,准备上课。就在蓝枫把那一大捧的玫瑰花刚放在讲台上时,上课铃声响了。这时候,抬头向门口看去的荆红雪,无意中看到被蓝枫扔在纸筐中那张卡片上最下面有两个字,应该是个人名--刘飞。

刘飞,看来就是那个送花的无聊者了吧?荆红雪嘴角露出一丝不置可否的讥诮,然后就专心的等着教授来上新年的第一堂课。

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身高也就是将够一米七的年轻男人,在看到自己送出的第三十六次鲜花一如既往的走上相同的命运后,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拿出了自己的课本。他就是始终坚持給荆红雪送花者中的一个,他的名字叫刘飞,除了个头长的挺寒碜外,其实论相貌还算是个十足的帅哥,尤其是眼中的那种来自他那个民族的凶悍,使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帅哥美女,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众多美女帅哥的青睐者,明珠大学同样如此。只不过,刘飞这个在这届MBA中算是个中翘楚的帅哥,在美女荆红雪的眼里一直是和空气没多大分别,这让他在心里沮丧的同时也有了一丝丝的不耐烦。在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后,强忍着走到荆红雪面前生硬的询问她为什么这样做的冲动,拿起书本也向门口望去。

上面让他来这所亚洲第一的学校留学,并不是让他来泡妞的。

刘飞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和班里其他十几个最小22岁的男同学一样,当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三个人后,都觉得眼前一亮……因为,在身子有点发福的系徐主任后面,竟然跟着两个女孩子。

这应该是新来的同学吧?只不过她们为嘛这样惹人注意呢?

前面的那个好像眉头总爱微微的皱着,一双充满了至少一百种感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安,白净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化妆的痕迹,嫣红的小嘴紧紧的抿着透着一丝倔犟,过耳的短发显得她的脖子修长,就像是曲颈向天歌的天鹅那样,总会引起有品位的男人在心里琢磨:如果和这个胸脯高耸,双腿修长的女孩子在床上,那么她叫起来的声音不知道会不会……

如果你非得让刘飞来形容他对这个女孩子留下的第一眼印象时,他肯定会这样告诉你:这个女孩子,确切的说是这个女人,要是把眉间的那丝忧伤换成春色,释放出她骨子里的媚意再稍加调教的话,那她肯定就是个东方版本的梦露!

明显的察觉出教室内所有眼光在注视着自己,郭靖不由得暗暗紧张起来。她也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相反她敢肯定,在座的诸位没有一个人会有她那种让人不堪回首的经历。之所以紧张,实在是因为今日在踏进这所教室这刻起,她就距离自己的梦想进了一步:做一个有文化有内涵有气质的女人,只有通过文化的侵染,她才有可能成为那个男人眼中的正常女人!

荆红雪也看到了跟在徐主任后面的郭靖,也同样被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忧伤气质所吸引,但她还是在礼貌的看了她几眼后就把目光挪向了后面那个女孩子。

女人在看女人时,越是漂亮有个性的,就越相互排斥,一点也没有男人看向漂亮女人时所流露出的尊敬……

荆红雪看到了宋迎夏。

如果说郭靖是女人的话,那后面这位真的无愧于女孩子这****着‘世上最美丽’的称呼。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洒在雪白的校服上,一张绝对不会从俗世间常见到的脸庞,干净的让人几乎会产生窒息的错觉。是的,只有‘干净’这个词才配形容她,清新脱俗的她,使人忽视了她倾城的相貌,只被她身上的这种无暇的气质所吸引。

其实,在庆岛的时候,荆红雪见过宋迎夏一次,只不过那时候的宋迎夏,无所顾忌的嚣张和现在的清纯,根本没法让别人会把她当作一个人,所以,荆红雪在看到宋迎夏后,竟然连一点眼熟的感觉都没有。

爱情才是改变一个人气质的最大动力。

自从心里有了秦玉关后,宋迎夏就一改和岳晋阳在一起时的那种小太妹形象。她聪明的以为,只有把自己的长处完全展现出来,才有可能打动那个身边有最少十位数女孩子缠绕的小表哥。可以这样说吧,她不施半点脂粉的干净,完全是为了吸引那个人的注意。

面对那么多男男女女透过来的爱慕、嫉妒的目光,宋迎夏大大方方的和他们笑了一下,然后跟在郭靖后面跟着徐主任走进了教室。总书记的亲侄女,如果因为被人关注就和郭靖似的紧张,也太没有内涵了点。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家里那些哥哥们的极力劝阻,她可是京华十三少最有力的竞争者……

仿佛早就预料到等两女出现后会出现这种情况,徐主任并没有感到意外,同样,他在今天早上看到这两名由明珠大学徐校长亲自送到办公室的女孩子时,也有这些同学的反应。不过一来他已经是个老头了,不会再和这些年轻人似的挺容易的暴露出心里所想的一切,二来是因为,这两个女孩子能够由校长大人亲自送来,那只能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两个女孩子的来历不简单,以后得好好的伺候着……

“同学们好,在这儿我先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身体健康。”一些老套却又让人听了心里舒坦的祝福词被徐主任说出后,教室里毫无悬念的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徐主任也笑呵呵的双手轻拍着,等觉得掌声差不多了这才双手向下一压:“呵呵,在座的都是来自社会各界的成功人士,根本不同于你们那些还是孩子的学弟学妹们,客气话在这儿我也不多说了。今天除了給大家拜个晚年外,还领来了两位新同学給大家认识。”

79 一个一掐就出水的日x本女人

你们和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是郭靖,名字和一本武侠小说中的男主角同名,”在徐主任虚抬起手示意她们自我介绍后,郭靖早就收起了那丝紧张,只是还稍带点忧伤的眉头依旧轻轻的皱着:“很高兴以后就会成为大家中的一份子,还希望同学们多多照顾。”说完在众同学的掌声中稍稍弯身鞠了一个躬。

其实,郭美女按照秦玉关教给她的这些见面台词根本就是多说的,只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在这么多成功男人面前,她只需尽情的享受他们的殷勤讨好就是了,何必说的这么客气呢?大家都是地球同胞……你不见有好几个黑人同学都开始争着为她准备座位了?

郭靖,这名字不错呀,刚硬中带着女性的飒爽,倒是和展昭的名字有的一拼。听到郭靖自我介绍后,荆红雪礼貌的轻拍了几下手掌,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御猫展昭。

唉,不知道她们都怎么样了。想起以前在秦家别墅的那些日子,有叶暮雪、李默羽、凯琳斯和展昭一起为风波集团出谋划策的日子,荆红雪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丝惆怅。可现在她独自一个人远离庆岛,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和她们在一起,哪怕是和那些世俗女人那样争风吃醋,也比当一个看似光鲜实则内心空虚的董事长要好得多。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句话不仅仅运用在男女性别之间,还可以同样体现在两种性格不同的女人身上。这从荆红雪注意郭靖比注意宋迎夏多一点上可以看出,她对和自己走清纯路线的宋迎夏不怎么感冒。如果不是宋迎夏说出她的名字让她心里大吃一惊后,她肯定在轻拍几下巴掌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了。

宋迎夏!?她不是秦玉关的表妹吗?她怎么回来明珠读书了?直到这时候,荆红雪再次看向宋迎夏时,这才看出她的确有点眼熟。常言道睹物思人,虽说宋迎夏是一个美的不能再美的女孩子而不是物体,但荆红雪认出她后,还是想到了秦玉关。

“大家好,我叫宋迎夏,以后大家叫我迎夏好了。”宋迎夏巧笑嫣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那些替她们两个人整理桌椅的同学立即多了好几倍。

看来,还是有很多男人更喜欢纯情一点的妹妹,毕竟大部分生活不能总在床上过不是?

宋迎夏?好名字啊,人美名字美,唉,她和那个荆红按照华夏的俗话来说,可真是一时瑜亮了,这倒让我犯愁该去追求谁了……刘飞使劲的拍着巴掌,眼里冒着狂热的看着宋迎夏,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美女啊美女,你最好千万别和那些黑鬼坐在一起,最好是坐在我身边。

明珠大学的这个MBA工商硕士就读班,说白了就是一个专供贵族花大把银子学知识的教室。除了在上课时按照传统还保留书本外,教室里的所有设施都简直可以用奢侈来形容,不但每个教室的空间足够大,就是桌椅都是市面上非常高级的老板桌椅。

秉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的世俗心理,学校管理层在每一间宽大的教室里都会多预备出好几套的桌椅,就是为了应付宋迎夏这种半途的插班生准备的。

也许是刘飞的诚意感动了主,也许因为他个头不高不能和那些外国友人一样坐在教室的最后面,反正宋迎夏在自我介绍完后,就按照徐主任的示意,和郭靖一起坐在了刘飞前面、荆红雪后面的老板桌上。并在坐下的时候,还回头冲着刘飞微微一笑,这让一直暗吞口水的刘飞赶忙身子坐直。

就在刘飞想摆出他酷哥的一面时,却发现那个女孩子早就回过脸去了……

“好了,马上就要上课了,那我就不再这儿打搅同学们学习了,”徐主任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因为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开学,学校在晚上八点左右为大家准备了一个Party,还希望有兴趣的同学们踊跃参加,呵呵,我知道各位都是商业精英,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嘛,再说了,这种Party可以让你结识很多人哦。”

徐主任又说了几句话后,这才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心里开始盘算郭靖和宋迎夏入学带来的利润了……

当郭靖和宋迎夏踏进教室的那一刻,秦玉关也敲响了校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门板。

今天不但是两女上课的日子,更是他以来自国内庆华大学副教授身份在明珠大学报道的第一天。新的老师来学校报道,除了去校长大人那儿寒暄几句外,具体工作还是由校办公室主任来安排的,虽然他注定要当宋迎夏这届工商硕士在读班的体育老师。

“请进。”在秦玉关敲响办公室主任的房门后,一声悦耳的女声从里面传出,这让他心里纳闷明珠大学难道真是美女云集的地方?不但刚才一路走来看到若干位漂亮妹妹,而且就一个坐办公室的都有这样一副好听的嗓音。

在秦玉关很久以前的印象中,办公室主任应该是那种头顶光秃秃、看漂亮女学生时眼里冒着带颜色目光的老男人,万万不该是这样一个让男人一见就有个部位忍不住想硬的熟x女人……这是秦玉关在推开门后看到办公桌后面那个女人时的第一印象。

在看到这个女人时,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下意识的身子后仰,重新看了看房门上写着‘主任办公室’的牌子后,这才确定自己其实并没有走错屋子,这儿就是主任办公室,这个女人应该是明珠大学的办公室主任了。

尽管秦玉关不相信这个看起来好像三十又好像四十还有可能是五十……总之看不出她多大的女人就是办公室主任,可挺大的一间办公室,的的确确的只有一张办公桌,唯一的办公桌后面的的确确的坐着这个皮肤好像一掐就出水,一抱肯定就呻x吟的女人。

“请问您是……”正在打理办公桌上文件的女人看到秦玉关进来后,一双比大海还要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以她真实的年龄和阅历,她一直以为刘飞那种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可刘飞和眼前这个脸上即使带着茫然可还是透着一种摸不到桀骜的男人相比,具体差在哪儿,她说不出,反正就是一种山寨版在正牌货跟前的苍白。

“呵呵,请问这是不是明珠大学的办公室主任办公室?”尽管眼前这个女人挺有味的,也是秦玉关以前那种根本没接触过的类型,他还是只用眼光在她脸上瞟了一下后,就笑吟吟的问出了一句让号称是全日x本最性x感的小美栀子心中暗笑的一句废话。(在这儿说明一下,当初小美栀子不是叫这个名字的,只不过以前的底稿在一次系统格式化的时候都没有了,所以这个人名和前面的有点出入,希望各位朋友千万别在意啊,在这儿和你们道歉了。)

“呵呵,你哪儿看着这儿不像是主任办公室了?”小美栀子呵呵一笑,忽然浑身有点发热的活动了一下肩膀,用关切的语音:“请问您是哪位?我就是明珠大学的办公室主任小美栀子。”

小美栀子?这不是一个日x本名字嘛。明珠大学怎么会让一个日x本女人来当这个办公室主任?

听到小美栀子自报姓名后,秦玉关明显的一愣,这也让小美栀子看出了他是怎么想的,于是就柔声的和他解释:“我九年前就已经来到明珠大学任职了,别看我是日x本人,但学界可是无国界的,再说我现在可是明珠公民哦。”

哦,原来是这样。秦玉关点点头,他知道,很多世界名校都会有来自不同国度的高深学者担任要职,比方华夏近代就有辜鸿铭在美国执教的先例。但她这个名字好像和二十年前就风靡日x本的性x感女神小美栀子同名哈,而且人长的也够味,就是看不出她多大,不知道有婆家了没有……

不好意思的笑笑,秦玉关反手掩上门走到小美栀子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宋烈明为他准备的档案,非常绅士的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小美主任,这是我的档案,麻烦你看一下。”

“哦。”也许是察觉出了秦玉关眼里的那丝眨眼即逝的龌龊,小美栀子心里轻笑一声,很是为自己都五十了还能吸引这种有个性的帅哥而感到骄傲。挺优雅的接过秦玉关递过来的资料,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还夹杂着校长大人的亲笔签名推荐书,并明确的指定他将成为这届的工商管理硕士在读班的体育老师后,栀子就礼貌的合上了这些资料。

“原来是秦教授,欢迎欢迎。”栀子说着伸出葱白如玉的小手,挺矜持的和秦玉关轻轻一握:“既然校长已经为你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那你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去上课了。秦教授,校长有没有告诉你,今晚我们学校将召开新年来的第一个Party?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去参加一下。”

(嘿嘿,今天回家一看,又多了一个贵宾票!心里真的挺感动挺感动的……)

80 门还没有锁……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男流氓这种群体在,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那些不自重的女人造成的。

比方,如果咱们的秦帅哥此时面对的是一个长得比芙蓉姐姐还要爱国的女人,你就算是逼着他产生那种联想到床的想法,他可能都会和你急了。

“嘿嘿,主任你还是别叫我教授了,我听着有点别扭。”握着栀子的小手,秦玉关想:这娘们的手挺软和的,人虽然没有苏宁墨羽她们个头高,但胜在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放荡,和苏宁墨羽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截然不同,和这种女人在床上的话,应该可以更好的体验一种征服的滋味。

在这一瞬间,对女人有着丰富经验的秦玉关就替小美栀子总结出了上述长处。

“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栀子眼波流动着。

“你还是称呼我秦老师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好了。”看似随意的抽回手时,秦玉关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小美栀子的小指有意无意的在他掌心轻轻的划了一下,这也让他更加相信从会发Lang这点来看,世界上很少有女人可以比得过日学本女人:“至于今晚的Party,我想我会准时出现在那儿的。”

“呵呵,你叫秦玉关吧,那我以后就叫你玉关好了。”刚才稍稍的对秦玉关施展了一点小魅力,对这个男人的反应,栀子很满意的笑笑:“我觉得互相喊主任老师的显得生疏些,你觉得呢?”

“很好呀,不知道小美主、栀子小姐今晚去不去参加那个Party?”秦玉关心里贼笑着,看似随意的问出了这句话。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每天和两个一心要读书的女孩子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要说体内没有积攒很多‘活力’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恰好遇见这个用过不用负责的日x本女人,如果有机会和她放纵一下,相信苏宁叶暮雪和上帝他老人家看在老秦憋得难受的份上,是不会多么怪罪自己的。

连孔老二都说过‘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的话,何况是某人遭遇了日x本的性x感女神小美栀子的挑逗?虽说她已经年龄不小了,可谁让她现在还和三十多岁的少妇一样?如果他没有这种想法才不正常呢,君不闻‘母狗不发x情,公狗能上身?’之说?

咳咳咳……扯远了,恐怕又得有人说我口水多了,继续刚才的故事。

“如果你去我就去了……”栀子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她连忙顿住刚才的话,脸上的无边春色也收了起来,仪表端庄的坐直了身子:“请进。”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秦玉关看他也就是四十左右的样子,油光可鉴的大背头露出了宽阔的额头,一副黑色框架眼镜架在不算太挺直的鼻子上,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配上看向秦玉关的眼神,给人一种挺随和的印象。

“哦,安老师,你有什么事吗?”栀子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几根发丝,顺手把秦玉关送来的资料放在桌上那叠文件上:“秦老师,你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那好。”秦玉关知道栀子这样和他说就是‘你快走吧’的意思,识趣的点点头,对那个安老师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和栀子说声再见的开门闪人了。

“他谁?”安老师等秦玉关走出去后,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缓缓的揉捏着。

“一个新来报道的老师,是从内地庆华大学过来的。”安老师的按摩让栀子惬意的闭上了眼镜,在和他解释完后左手回伸抓住安老师的裆部:“怎么,连我正常的工作你也不放心啊?”

“哼,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在的时候尽量少和陌生男人来往,”安老师鼻子里哼了一声,眼镜后面的眼睛顺着栀子前面开口的套装往下看去,在看到那对仍旧高耸依旧的挺拔后,使劲的咽了口口水的:“一个来报道的老师,签字让他走人就是了,用得着让他在你办公室待这么久……哦,妈的。”

栀子手上的动作忽然加大,让安老师长长的发出了一声呻x吟后,本来給栀子按摩的双手,立即绕过她脖子探进了她的胸前。

“门还没有锁……”栀子被安老师使劲的揉捏了几下,仰起下巴媚眼如丝的看着安老师,提醒他现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不过安老师的一句话就彻底让她放弃了起来锁门的想法。

“宝贝儿,只有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安老师的舌尖轻轻的tian着栀子右边的耳垂,让她忍不住的身子开始无规律的抽x搐起来,那只来回套弄着的左手也熟练的拉开安老师的裤子拉链,确确实实的攥住了他的刚硬。与此同时,安老师缩回手改为抱住栀子的小蛮腰,稍微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有点粗暴的把她放在桌子上,左手伸进她的黑色套裙下,只是那么轻轻的一勾……

一个红色的小裤裤就出现在了栀子雪白的膝盖处,然后安老师就坐在栀子小姐的老板椅上,双手把她往自己腿上一放,早就被栀子拿出来的刚硬就顺利的刺入了她的泥泞……喘息中夹杂着销魂的呻x吟,在秦玉关走出办公室大楼不远后若有若无的回荡在主任办公室……

宋烈明虽然在这十几天内没有催促秦玉关赶紧的从郭靖手中拿回那份事关国家利益的遗嘱,可从秦玉关报道完毕给他打电话请假,说他要出去随便逛逛后立马就痛快的答应、并问秦玉关需要什么帮助来看,他也很想把这件事尽快搞定。

以前之所以不让秦玉关在开学前溜出军营,实在是不想他出现什么意外,现在老秦同志已经有了明珠大学副教授身份做掩饰,以后他的行动可以随意了。

在拒绝了宋烈明想提供的帮助后,秦玉关扣掉电话慢悠悠的走到了明珠街头。

正月十六明珠,虽然学校已经开学,公司已经开业,但春节的气氛依旧热烈的要命。尤其是那些自发组成的舞龙舞狮队,现在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弄得秦玉关乘坐的出租车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抵达了西环老城区。

让秦玉关感到欣慰的是,出租车司机不但很正派而且还挺热心,在路上也没有故意的绕弯路,把秦玉关送到他报出的确切地址--徐妈老村后,这才挥手和秦玉关告别。感动的秦某人要不是考虑一会儿回去也得用钱打车的话,肯定把皮夹的里面的银子都当作小费赏给他了。

“徐妈村272号……嗯,看来这儿就是了。”秦玉关顺着弯曲狭窄的街道走到了272号民宅前。西环老区徐妈村是明珠政府为明珠保留的最后一块具有十八世纪风情的老区,不算太大的村里有一座上世纪英国人建造的教堂,教堂顶部的大钟下站满了鸽子,在大钟响起报时声时,依旧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梳理羽毛,丝毫的不慌乱。

已经很残破的门板上方镶嵌着一块铁皮,铁皮上的蓝色油漆已经斑驳不堪,如果不是对面的271号门牌还算清晰的话,秦玉关还真不敢确定这儿就是272号,就是郭靖的老家。

对于郭靖老家在郭家没落后会不会遭到冒海集团的搜索,答案是肯定的。可当郭靖伏在秦玉关耳朵上说出遗嘱的下落时,在被她嘴里吐出的热气弄得浑身痒痒的秦玉关还是低叫了一声‘你够狡猾!’272号郭家老宅的门锁已经锈的打不开了,实际上就算是打开了秦玉关也没有钥匙。左右看了一下,除了在不远处有两个弯腰打扫垃圾的老太太就再也没有可疑的人了,秦玉关稍稍后退了几步,助跑几步右手一摁不算太高的墙头,身子就翩然如一只大鸟那样飞进了,272号郭家老宅。

多少年没有人来清扫过了,不算太大的院子里早就荒草丛生,正冲着院门口的堂屋门板已经歪歪扭扭的躺在一边,虽然是在大白天,阳光也算是明媚,可那间采光不好的堂屋仍旧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人怀疑只要一踏进屋里后,那两扇破败了的门板会不会自动关上,并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吱嘎’声……

秦玉关不用进去也知道,里面的地面也肯定被下挖三尺了。幸好,郭靖存放遗嘱的地方不在床底下或者墙壁里,而是在靠近东墙的那颗老杨树树身里。

春节过后的气温仍然偏低,但老杨树却给了秦玉关一种看不见的绿色错觉。踏着足有半尺厚的荒草走到杨树跟前,围着那颗大约有李默羽现在的腰身那样粗的杨树转了一圈,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靠墙这一面的树身上。

在距离地面大约有半米高的地方,这颗老杨树树身上有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的疤痕。秦玉关用手指敲了敲,树身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听着这中代表空洞的声音,秦玉关笑了笑后反手拔x出军刺。

挑开那块大约有十厘米长的树皮后,再把糊在树身上的那些面粉拨拉开,于是秦玉关就看到了一卷用透明胶布粘了好几层的东西,用刺尖挑出那卷东西,顺手拔了几棵枯草塞进不大的树洞里,秦玉关笑笑,满意的站起身……

81 打虎亲兄弟 上阵夫妻兵

从郭家拿到郭靖需要的东西后,走出徐妈村来到大街上,秦玉关看天色还早,就决定与明珠人民为这个繁荣的和谐社会共庆春节,反正这时候回去了也没多少事可干。

如果宋烈明不来明珠的话,怎么拿着这张遗嘱去冒海,秦玉关还真得好好的考虑一下,但正因为有他在,所以现在他也懒得去琢磨这种费脑子的事了,有这工夫还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和那个一掐就出水的栀子小姐讨论人生呢。

秦玉关悠悠荡荡的顺着人行道,嘴里叼着个烟卷的倚在一根街灯杆子上看着那些舞狮队,一边对那些明珠妹妹在心里评头论足的。直到日头开始西斜,他才意犹未尽的抹着嘴巴从一家小吃店里溜达回军营。

和走廊门口的警卫员问清楚了宋烈明就在办公室后,秦玉关径直的来到首长办公室,门也不敲的直接推开门,还没有看清里面有谁在呢,张嘴就说:“接下来的事情我想由你出面操作就可以了……”话才说到一半就愣住。

在距离宋烈明那张宽大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女人。正是这个抬起头来的女人才让秦玉关愣了片刻,接着就喃喃的说:“苏、苏宁,你怎么也来明珠了?”

看着这个经过充沛休息后气色好了很多的男人,苏宁嘴角翘起的露出一个迷死他的笑:“怎么,你不愿意我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不顾宋烈明在场,快速的走到沙发前,从兜里掏出那份遗嘱看也不看的扔给宋烈明,双手一把抱住刚站起来的苏宁,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后,勒的苏宁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宋烈明这才煞有其事的用笔敲着桌子含笑警告他:“好了好了啊,玉关你也不小的一个人了,守着你表哥在,你是不是也得注意点形象?”

“表哥,你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好不好?你是有嫂子随军前来了……但你表弟虽然是天底下最正经的男人,可同时也是天底下最正常的男人呀,如果看到如花似玉的大老婆在眼前而无动于衷的话,恐怕会被天底下所有光棍耻笑的!”不顾面红耳赤的苏宁使劲的挣扎,秦玉关牢牢抱住她不放手的,头也不抬的把埋在苏宁成熟的胸膛中,说出了一大通让宋烈明汗颜的屁话。

拿到郭家遗嘱的宋烈明,此时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在听到秦玉关这没大没小的话后,笑着骂了句‘滚你的,’他的话音刚落,秦玉关就俯身抱住苏宁的双腿,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在苏宁挣扎着说工作还没谈完的抱怨声中,不管不顾的大踏步的向门口走去:“表哥,接下来的工作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

这个‘了’字还在首长办公室回绕着,宋烈明已经看不见秦玉关苏宁两个人的身影了。笑骂着绕过桌子关上门后,这才坐回椅子上打开了那份遗嘱,心里同时也在想:三叔还真有一套,为了让迎夏没有机会对表弟有什么想法,竟然又把苏宁派到明珠来公干了。唉,这下表弟惨了……嘿嘿,接下来看他怎么应付郭靖和荆红雪她们的纠缠吧。

现在的秦玉关,在明珠同时有两个住宿,一个是公开的明珠大学内的教室宿舍,另一个就是这间驻明珠部队的军官家属楼了。在回绝了至少有五六名战士询问秦上尉需要帮忙照顾他怀里的‘病人’苏宁后,秦玉关抱着苏宁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冲进了自己的住处。

没办法,这段时间憋得太久了,尤其是上午被那个栀子有意无意的勾搭了一下后,一个下午都在琢磨这种不健康事情的秦某人,在床上的勇猛都让苏宁怀疑他是不是吃了春x药了……

两个人在床上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但直到今天才算正式圆了洞房花烛夜的缺憾。等苏宁的喘息慢慢的静下来后,秦玉关的嘴上已经叼上一颗香烟了。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苏宁,媚眼如丝的伸出雪白的左手,在秦玉关的前胸画着不规则的小圈圈。刚才秦某人的那番几乎变态的‘恩宠’,几乎让她晕厥过去,直到现在还浑身酸软无力的。

“苏宁,你怎么来明珠了?”秦玉关喷出一口烟雾后,看到苏宁眯着一双眼睛的盯着自己手了香烟,就知道这个不学好的娘们想抽烟了。秉着‘事后一颗烟,快活似神仙’的想法,就把吸了几口的烟塞在了苏宁的嘴里:“我可警告你啊,以后你最好把烟給我戒了,你老公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变成一个大烟枪。”

苏宁吸了一口,左手食中二指优雅的夹着香烟,腻腻的说:“有什么样的老公就有什么样的老婆,如果你不再吸烟了,我是绝对不会动一次的。”

“操,”秦玉关骂了一句,抬手在苏宁浑圆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叭嗒声,疼的苏宁咧了一下嘴巴,但还是吃吃的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我看你怎么越来越变态了啊,什么时候学会在床上爱打女人了?”

“说正经的,你是怎么来明珠的,是暂时的还是有什么工作需要你来,千万别和我说你是想我才来明珠的。”既然这娘们除了爱吸烟这点小毛病外也没多大缺陷了,秦玉关也就不再和她计较什么了,相反,在看到她吸烟时的姿势,他还真看出了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慵懒风情。

“我为什么来明珠属于国家机密,这点恕我不能如实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这次来明珠我会待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觉得身子有点冷,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苏宁伸手把被子拽过来盖住自己,一头乌黑的头发撒在秦玉关的小腹处,一度让秦某人觉得要是拍张照片传网上的话,会不会让人误会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龙……

呆的越久越好,免得迎夏会让我想入非非……秦玉关勉强收起有关青龙的杂念,咳嗽了一声说:“少和我装神秘,苏宁,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唉唉唉,你别这样没完没了好不好?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嘛。”

苏宁用舌尖轻轻的tian着让秦某人身子一抖一抖的地方,听到他这样说后,噗哧一笑把手中的烟扔在地上,换成用手攥着腾出嘴巴来说话:“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事关郭靖很可能要赖上你的事?”

“这些你知道?”

“当然知道,”苏宁垂下眼帘,懒懒的说:“虽然我不反对我老公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为了国家利益却要却要牺牲色相,别说暮雪那儿会难过了,就是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过,我苏宁虽然笨点,但在国家利益前,也知道什么是该取什么是不该取的。”

“苏宁,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同意我再娶一房回家?秦玉关小心翼翼的说:“如果按照我舅舅同名的打算,为了彻底控制冒海集团为国家服务,我、我有可能要和那个郭靖……咳咳咳,你也知道的,这种事我本来是坚决拒绝的,但表哥这几天总是给我陈述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也有点迷茫呢。”

“你迷茫个屁,你恨不得趁着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娶回家去呢。”苏宁笑着使劲一攥,疼的秦玉关哎哟一声后,这才幽幽的说:“你放心吧,虽然苏宁不是那种深明大义的女人,但我还是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只要你和小宁都平平安安的,别说多一个郭靖了,就是你把墨羽展昭荆红雪凯琳斯,甚至还有那个在冀南养伤的姚迪都收入房中,只要你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这些女人,我话也肯定不会多说半句的。”

“苏宁,”其实你还漏下了一个在大辽的傅明珠。秦玉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是很感激这个为她付出这么多的女人,虽然付出并不一定就等于爱情,但他知道,这一辈子也不会放弃苏宁了:“唉……这些事我们还是先别说了。来到明珠后我才得知,并不是帮着郭靖上位这么简单,听表哥说,我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应付那些来明珠想捣乱的傻瓜。”

“我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明珠当一个情报官了。”苏宁这时候才说出了她来明珠的任务。原来,上面为了让秦玉关切实体会到‘打虎亲兄弟,上阵夫妻兵’的优点,作为国安情报处处长的苏宁,接受了明珠最高情报局局长的这个职称。虽说这儿肯定不如在国内舒服,但有情郎在身边的日子,对于痴心的女人来说,天涯海角何处不是……温床?

“唉,”秦玉关听说大老婆现在是明珠情报局的最高首长,再想到自己那个副教授的职称,忍不住悲哀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总是不那么公平,你说你都一方大局长了,可我却混了个副教授,在你面前真是感到无言呀。”

“无言?哈,有些事根本不用说话的不是?”苏宁眼角含春的瞭了秦玉关一眼,随即把嘴巴凑到他小腹下,顿时,在秦某人那幸福的啊啊低叫声中,势如猛虎下山那样,翻身就把她摁在了自己身下。

空气中才刚淡薄了的**气息,顿时又被苏宁的娇喘释放的更浓烈……

82 俩漂亮妹妹 来給哥点烟

都说经过爱情滋润的女人是最漂亮的了,这从脸蛋水生了若干倍的苏局长身上可以看出来,但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在男人身上。

晚上七点半左右,容光焕发的秦玉关就一身西装革履的,嘴里吹着口哨,随着人群向明珠体育馆走去,新年开学后的第一场Party,将在今晚的八点整在这儿举行。帅的不帅的哥们、靓的不靓的姐们,今晚一个个都穿的精神抖擞的,从七点开始就汇成一股人流的淌向体育馆。

跟在秦玉关身后的,左边是初次参加这种场合有点露怯的郭靖,右边是一直偷偷想他一个白天都去哪儿的宋迎夏。这俩女孩子并不知道苏宁已经来明珠,但她们却很纳闷秦玉关为什么这样一副快乐小鸟样子,仅仅从他双手插x在裤兜中摇着脑袋吹口哨的样子,就可以看出,秦某人心情现在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好情绪是会传染的,和苏宁闹腾了足有三小时之多的秦玉关,真的把他这种满足传染给了身边的郭靖和宋迎夏,这也让郭靖大着胆子的挽住了他的左胳膊。

秦玉关大方的扭头和她笑笑,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觉得右臂一紧,原来宋迎夏竟然趁着天黑也不甘示弱的挽住了他。虽说自己注定不会和这个清纯的能与荆红雪有一拼的小表妹之间发生点什么,但挽挽手臂嘛……秦某人还没有那么小气的不同意。相反,在来到明珠体育馆门前灯光下时,面对无数道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男人目光,秦玉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

你们是天之骄子又怎么样?老子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还是当兵的又怎么样?现在老子还不是左拥右抱的有两大美女小鸟依人般这样羡慕死你们……嘿嘿。秦玉关对这些男同胞们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正准备挎着一清纯一成熟的两大美女凭票入场呢,却见有四五个年轻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秦玉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为首的那个男学生,以为这是学校里组织检票的同学,一脸疑惑的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刚才我们不是交了票的吗?”

“不干嘛啊,就是想和你聊聊。”为首的那个虽然是在和秦玉关说话,但一双眼睛却在郭靖和宋迎夏身上转来转去的。

“有什么好聊的?”和老子聊聊?要是身边没有这俩妞跟着的话,你会打理老子才怪!其实,秦玉关从他看向两女的眼神时,就知道他们要干嘛了。原因很简单,隐患就是因为自己太不给别的男人留面子了,一个人竟然招惹了两个祸国殃民级美女,尤其是他本身个头还不算太高。

“这位同学贵姓呀,”为首的那个抱着膀子问秦玉关话,可眼睛却瞅着秦玉关身边的宋迎夏和郭靖:“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啊,新来的?”

秦玉关早就知道,在天底下任何学校中都会有这么一小撮人,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反正在学校里挺牛的,收弱势学生的保护费,泡学校里最靓的妹妹,俗称‘扛把子’,其性质相当于社会上混社会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用面对警察。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碰到这种人了。

“呵呵,我是新来的不假,但不是你们同学,我是老师。”因为苏宁的关系,秦玉关心情真的很好,不但可以允许两女挽着自己的胳膊,而且在面对眼前这四五个男生时,还能够微笑着说出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早就把这四五个眼神乱飘的家伙給捏住脖子拎到一边去了。

“老师?”为首的那个也没想到秦玉关会说自己是老师,稍微愣了一下,接着就冷笑一声:“哥们你他妈骗谁呢?老师敢有你这么张狂的?昂?你自己看看你哪儿有半点老师的样子……”

他刚说到这儿,就觉得身后有人拽了他一下,回头一看就听见同伙小声的告诉他:“这个人我上午的时候见过,他的确进过学校的主任办公室的,很有可能真的是老师。强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

“屁,”被称为强哥的男生撇了撇嘴角:“他就算是老师怎么了?敢在这儿领俩女的招摇,强哥我的面子往那儿放呀?”

“小表哥,”宋迎夏见这些学生们嘀嘀咕咕的,手上紧了紧低声说:“我看我们还是别和他在这儿和他墨迹了,不行的话这个Party就不参加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怎么,你是怕他们对咱不利?”秦玉关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时候,强哥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烟,很是嚣张的叼在嘴角,和他说话的那个男生立马很识相的掏出火机替他点燃。看他惬意喷出一口烟雾的样子,如果这不是在学校,肯定让人以为他是混社会的老大了。

秦玉关以为宋迎夏这是怕自己顾忌老师身份不敢对这些小混混下手,今天假如因为人家的几句话自己就乖乖的闪了,如果这种事日后要是传到那个谢情伤耳朵里,那狗日的肯定会笑得三天喝不上酒的。

说实在的,这种混学校的‘孩子’,老秦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过他们,之所以在这儿客客气气的和他们说话,完全是有碍于自己的园丁身份和苏宁带来的好心情……最重要的是,在明珠这半个月中,他每天被宋烈明窝在军营中,实在是心里淡出个鸟来,正想借此机会开心一下呢。

“不是,”宋迎夏摇摇头:“我是怕你打伤他们。”

“怎么会呢,再怎么说他们也只是学生而已,我怎么会对他们下粗手呢,呵呵,你不用管了。”秦玉关说着挣开俩美女的手,扭头看了下四周,发现周围已经围了好多学生了。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些男生的目光中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来心里都对他一个人竟然领着俩美女感到愤愤不平呢。

既然你们羡慕老子,那索性再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张狂。秦玉关低头笑了一下,顺手摸出烟和火机分别塞给郭靖和宋迎夏,然后和那个强哥一样的抱着膀子,仰起下巴的点点头,心说:俩漂亮妹妹,来給哥点烟。

冰雪聪明的宋迎夏自然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心里在好笑的同时也轻轻叹了口气,乖乖的从烟盒里拿出一颗烟递到他嘴角,而那边的郭靖,也恰到好处的啪嗒一声点燃了火机。

操!见过攀比的,没见过这样攀比的!强哥本来以为自己持着家中势力在这儿让同学点烟就挺酷的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身子挺单薄的教书匠竟然让两大美女替他上烟上火的,这、这不是暴殄天物,这不是打自己耳光吗?尤其是在看到秦玉关竟然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这更让他打定主意,今晚说什么也得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老师了。

“哥们,咱们去一边聊聊吧?”呸的一口吐掉刚吸了一口的烟卷,一米八五的强哥跨前一步,伸手抓住一米七五的秦玉关的肩膀,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帮你了解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人生,放心,这可是免费的。”

“聊?聊什么?我还得去参加新年Party呢。”秦玉关装傻卖呆的问,更是过分的极力表现出一副挣不开强哥手的样子,让宋迎夏看了后忍不住莞尔一笑,接着就摇了摇头,刚想劝他还是别和这些学生一般见识时,就看到有个人挤出人群快步走过来,悦耳的女声中夹着不满:“阿强,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不知道秦教授是老师吗?”

宋迎夏抬头一看,一个女人走到眼前,个头虽说不如自己高,但那张女人的不能再女人的脸配上凹凸有致的身躯,让她也在瞬间有种失神的感觉。这个女人太漂亮了!漂亮到宋迎夏都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尤其是眉梢眼角无意中流露出的春情,让她看了心尖都忍不住的颤抖了几下。

虽然早就和这个风靡整个明珠大学校园的办公室主任之间有过几次干柴烧烈火的机会,属于那种对她身体任何部位都知根知底的关系,可阿强在看到小美栀子时,眼中的戾气还是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跳动着的狂热火焰:“呵呵,主任,你也来了……我也没对秦?呵呵,秦教授有什么冒犯呀,就是想问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

“秦教授是今天刚来学校报道的,对学校里面的一切还不熟悉,你最好别……哼。”栀子假装嗔怒的哼了一声,最好别什么,阿强和秦玉关都明白,可两个人谁也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阿强是不在乎,秦玉关是根本没有把这个阿强当作回事来看待。在阿强讪讪的松开秦玉关后,栀子扫视了秦玉关三人一眼,心里在惊讶于他身边竟然会有宋迎夏和郭靖这两种不同气质的美女时,脸上却笑吟吟的说:“秦教授,Party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还是先进去吧。”

“呵呵,那可真谢谢主任了。”秦玉关满怀感激的对主任大人笑笑,然后看似小心翼翼绕过阿强几个人,领着宋迎夏和郭靖步入了体育馆内。

83 一定得把她们搞的生不如死

看着秦玉关几个人走进体育馆后,小美栀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她今晚之所以费神打扮的这样漂亮,就是想和这个浑身散发着邪气的年轻老师发生点Lang漫啥的,可没想到人家身边竟然有两个不输给自己容颜的女孩子了。尤其是那个清纯的女孩子,她自问倒退三十年,自己也不会赶上她的。

清纯谁都会装的,可那份雍容的干净气质却是拼了老命都装不出来的。

“主任,没想到你今晚也会来呢,要不要……”就在栀子心里琢磨秦玉关到底是谁时,就见阿强凑过来搭讪了。还没有登台露出迷人的微笑应答呢,却见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快步的走到小美栀子身边,眼里闪着冷漠的看了阿强一眼,然后抓住她的胳膊低低的说:“妈妈,原来你也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呵呵,原来主任是和刘飞一起来的呀,那你们赶快进去吧。”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后,阿强先是一愣,接着就露出讨好的笑容客气的打着招呼,心里却不无得意的想:你妈妈早就让老子弄过了,好儿子,见到干爸也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

小美栀子也没想到自己儿子刘飞竟然也会在这儿,心想幸亏遇见阿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要不然让他自己和秦玉关去某个地方开房的话,他会非常不高兴的,因为当时自己答应过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看小美栀子的男人最少有一个加强连,但这些都是瞒着儿子的,她很珍惜这个最小的儿子。抬手温柔的替儿子拽了一下衣领,冲阿强歉意的点点头,然后挽着儿子的胳膊也走进了体育馆会场。

目送刘飞母子走进会场后,阿强没趣的耸了一下肩头。

栀子主任虽然出来了,但她那个该死的儿子却跟着,看来自己今晚不能和她发生点什么了。虽说自己身边也有很多漂亮妹妹,但哪一个能够跟上那个什么秦教授身边那俩啊,尤其是那个个头高挑的女孩子,让他心里痒痒的难受。

“哎,强哥,看那边又来了一个妹妹哦!”这时候,刚才围观的人已经散去了,所以给阿强手底下提供了搜寻猎物的绝好视线。就在阿强准备领人偷偷的去找那个秦教授时,就看见手下指着几个走到灯光下面的女孩子冲他喊。

强哥抬头一看:呀,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馋人的美女现身?嘿嘿,看来老天爷今天待我不薄呀。

看着那几个越走越近的女孩子,阿强下意识的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角,头发很是潇洒的甩了一下,和同伴打了个眼色,当即就对着那几个女孩子就迎了上去。

迎着走过来的这三个女孩子,阿强那双阅尽无数美女的眼睛,一下子就锁定了三人正中那个身穿一身休闲服的女孩子。虽说她身边那俩也有着脱俗的姿色,但正因为这个休闲装女孩子走在一起,所以才被她散发出的光彩所遮掩,让男人们很自然的就忽略了她们而独注视这个女孩子了。

“喂,几位妹妹好呀?”阿强伸手梳理了一下油光可鉴的发型,自问如果再戴上个墨镜叼上根牙签的话,发哥也不过如此,何况他的确是明珠黑老大的独生子?

那三个女孩子正低声的说笑着,忽然看到有人挡住了路,中间那个立马停住脚步,左边那个向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快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右边那个圆脸蛋却跨前一步挡在休闲服女孩子前面,冷冷的看着阿强:“你谁?想要干什么?”

操!这学校里不认识我强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尤其是这种极品美色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和那个秦教授一样问我是谁?阿强挺苦恼的回头看了一下同伙,那意思这种小事还用老大我来亲自回答吗?

“这位就是名震明珠大学、号称明珠第一帅哥的强哥!”同伙自然知道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不认识强哥,那可真是他们这些小弟的失职了,所以在阿强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給他点烟的男生立马做出‘我是佛山黄飞鸿’的潇洒架势,高抬起的右手指着阿强,拉长了声音的給这三位不识强哥的女孩子开始介绍了。

“强哥?”在从后面的同伴的一声咳嗽中确认并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后,圆脸蛋女孩子心里顿时轻松了下来,歪着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阿强:“没听说过,我只是听说有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没想到它竟然会是这么大个头,怪不得用枪手都喷不死……”

话刚说到这儿,后面那个女孩子就已经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声:“桃子姐,你就别和他们逗了,我们还是赶紧的进去吧,要不然一会儿人更多了呢。”

打不死的小强是一只蟑螂,这个地球人都知道。在听到这个圆脸蛋妹妹把自己比成一只蟑螂后,阿强的脸顿时比那只叫小强的蟑螂外表还要黑了,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的,伸手就搭上这个圆脸蛋妹妹的肩头:“黄毛丫头的这是怎么说话呢?你給我闪一边去……”

强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觉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蓦然一疼,接着自己膝盖莫名其妙的一弯,噗通一声,守着那么多的过往行人,就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那下跪的速度要多干脆就有多干脆。

啊?强哥竟然給女孩子下跪了?这、这怎么可能?跟在强哥后面的那几个男生见老大一点也不顾忌形象的当众給女人下跪,都是差点把下巴摔倒地上。虽说有男人在向女人求婚时下跪的传统,但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实实在在的跪下,这也太不符合强哥平日伟男作风了吧?尤其是嘴角怎么还咧的那么夸张……难道是疼的?

“强哥!”看出老大这是被人家女孩子一个照面就放到后,几个男生顿时有点心慌了。强哥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清楚的很,先把他是当今明珠地下皇帝陈飙升的独生公子的身份放在一边不管,仅凭他本身就是柔道四段这个真实的现实,他也不该一照面就被人家整的跪在那儿不动弹了啊。

守着这么多平日里惧怕自己的同学,陈强被人家一个女人給摁在那儿,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偏偏稍微一反抗胳膊就疼的要命,让他不得不的低着个头的跪在那儿大口的喘气。

陈强的情商虽然低的有点可怜,但论身手却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主。此时看人家女孩子挺轻松的一下就把他制住,就这幅身手,身后三儿他们几个更是连边都靠不上的。可、可也不能在这儿干巴巴的看着呀……在他心里懊悔的琢磨着怎么办时,就听见一个说话就像是在唱歌一样的声音,淡淡的说:“桃子姐,放开他吧,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的。”

听这语气,好像自己吩咐三儿他们差不多,难道弄得自己无法动弹的这个女孩子会是她保镖?陈强心里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胳膊一松,那股让他无法抗衡的大力随之消失。单手一撑地的,陈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劈头就问:“你们知道我是谁不?”

“我们不管你是谁,如果你再在这儿唧唧歪歪不让开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圆脸蛋女孩子眉毛一挑,笑容悠忽一收,要不是休闲装女孩子拉住她,看样子陈强又得跪一次了。

“强哥,我们还是先别招惹她们了……”陈强后面那几个男生,连忙伸手拽住他衣袖。他们也看出点门道来了,休闲装女孩子漂亮是漂亮,但太扎人,当前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忍忍,等摸清她们的底细后再施展些小手段,那时候再把她们搞得生不如死的,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对,一定得把她们搞的生不如死!”陈强也知道他们几个说的有理,只得心有不甘的看着这几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强自忍着心中的愤怒,往后退了一步,扭头冲着围观的那些人,恶狠狠的:“妈的,你们看什么看?没看过你们强哥給女人下跪吗!”

眼看着明珠大学第一霸主有发飙的迹象,顿时,那些知道他强哥大名的学生们,一个个赶紧扭过头的仓惶走开。恶狠狠的目送这些看热闹的人灰溜溜的散去后,陈强回过脸来时,却看到那几个女孩子已经走到体育馆门口了。

“三儿,你打电话告诉老爷子,就说我被人欺负了!让他在半小时内赶紧的带人过来,要是来晚了,我就死给他看,让他陈家绝种!”从没有吃过这么大亏的陈强,眼里含着泪花的,气咻咻的吩咐三儿:“你现在就去給我打听打听,这三个娘们是干嘛的,尤其是中间那个穿休闲服的,以前我怎么就没有见过她。”

“好的,强哥,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这就去給陈爷打电话,小乌龟你们两个,快去体育馆盯紧那三个妞……对了,有机会的话再顺便打听一下那个秦老师身边那两个的来历。”三儿不愧是陈强手下的首席大将,三言两语就把任务安排下去,然后就掏出电话开始給陈爷报讯了……

84 请你跳支舞

被陈强看上的那个穿休闲服的女孩子,正是荆红雪。

本来,学校开的这种Party,荆红雪是真的没兴趣参加的。可她看出桃子和蓝枫两个人好像挺向往的,立即明白这两个人跟随她来明珠后,平时根本没时间出去逛,现在憋得肯定很难受了。现如今,有机可以参加这种大型娱乐活动了,而且还是在校园内,所以她就觉得晚上来散散心也好。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今天看到了宋迎夏,虽然宋迎夏并没有认出她。

有宋迎夏的地方,就算是没有秦玉关,那她也许会知道他的一点消息吧?荆红雪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不等桃子两个人说来,在晚饭后就主动的提出来参加这场Party了。

明珠体育馆内早已是人满为患,要想从这儿找一个人,难度不亚***捞针。荆红雪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使劲的向四周看,可根本看不到宋迎夏的影子,只好走到特意被辟为休息区的体育馆一角,寻了个座位坐下来,双肘支着下巴的,静静的望着眼前这幅热闹的场景,好像她来了就是为了看人的,眼前这些喧闹都和她无干一样。

就在荆红雪四处寻找宋迎夏时,秦玉关早就挽着两个极品妹妹走到专供学校职员休息的区域了。

充满活力的天之骄子们,在这种可以肆意释放自己青春的场合,是不屑和这些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的教授们打交道的,所以这块职员区域才有了少有的清淡。隔着秦玉关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也就是在三十岁左右,男的一身黑色西装,女的却穿着一件淡红色的外套。

就在秦玉关看人家的时候,那个一直低头和同伴说话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微笑了一下,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的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害的秦玉关赶忙笑呵呵的摆摆手,那意思是哥们你先喝着,我这儿还没有这玩意呢。

“表哥,我们要不要去买点酒水?”宋迎夏也看到那个男人友好的动作,连忙提醒秦玉关。

“迎夏,你最好叫我秦教授,”秦玉关回过头一本正经的说:“听你叫我表哥总会让我以为自己也是学生,要知道我从小最初的理想可是做一个传播文化的园丁,今天好容易夙愿得偿了,麻烦你可千万别在把我拉回残酷的现实,要不然我会伤心的。”

“知道啦,秦……授,咯咯,”宋迎夏刚想喊出‘秦教授’这三个字时,忽然淘气的把中间那个字給省略。尤其是看到秦玉关挺配合的煞有其事的点头示意很好时,再也忍不住的咯咯娇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看到秦某人眼里闪出一丝异样的眼光,这让她心中不由得一动,赶忙垂下头来用手背抚着有点发烫的脸颊:“表哥,你看什么呢?”

咽了一口吐沫,秦玉关刚想脱口说出‘你要不是我表妹就好了’的时候,忽然醒悟可不能和这傻妞玩暧昧。赶忙随口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看你笑得怎么和傻瓜一样呢?’然后就在宋迎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递给郭靖:“郭靖,去給哥们拿几瓶啤酒来。”

一直在四处打量的郭靖,正在纳闷宋迎夏的脸为什么这么红,见秦玉关递过钱来,下意识的接住问道:“啤酒?我听说这种派对应该喝红酒才有品位吧?”

“咳,红酒度数太低,哥们我喝着不过瘾,还是啤酒劲大些。”知道郭靖根本不知道红酒啤酒的区别,秦玉关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让你去你就去呀,在这儿磨蹭什么?哦,对了,剩下的钱就给你当小费好了。”

“表哥,你让一个女孩子替你去买酒,好像不怎么绅士吧?”听到秦玉关糊弄郭靖不懂酒,宋迎夏忍住笑的:“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女孩子一般都是由绅士来帮忙点东西的,哪有你这样的啊,还赏小费。”

“切,你知道什么呀?”秦玉关切了一声:“她不是哭着喊着的要給我当老婆吗?当老婆的为老公去买酒又有哪儿不对了?郭靖,你到底是去……”等他扭过头来想问郭靖听话不听话时,却看到郭靖已经站起身,喜滋滋的拿着钱向临时吧台走去了。看来,秦某人这番老婆老公的话給了她很大的动力。

“那,”宋迎夏站起身,冲着郭靖喊了一声等等我后,这才脸颊飞红的:“那我也替你去买,不过我可不要你小费……咯咯。”咯咯笑声中,宋迎夏就像是一朵顺着河面漂流的白荷那样,就连走路都那么袅袅婷婷的,让秦玉关看了心里怪痒痒的。

如果不是为了引蛇出洞,秦玉关才懒得没事带着郭靖来参加这个劳什子‘怕忒’,有这工夫还不如在军营陪着苏宁‘锻炼身体’呢。他相信,郭靖出狱来到明珠,有关人士应该早就注意上她了,如果总是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要想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蛇鼠们找出来,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

现在的郭靖之所以注定要引起除了冒海集团之外的那些人注意,实在是因为她身上有把妖蓝短匕。本来郭靖说好了的,在得到妖蓝后就会立即销毁的,但后来却改变主意了,借口无非是这把妖蓝是她郭家的传家宝,总不能毁在她手上。

对郭靖的反悔,秦玉关才懒得管,反正妖蓝里面的秘密早已取出,现在的妖蓝最多只是一把比普通短匕值钱的古董而已,她爱留着就留着吧,只要一等她坐上冒海董事长宝座,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候再费点心思忽悠她几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她以后爱咋整就咋整吧,反正老秦家有‘碧血’技术在,也不贪图冒海那点股份。

当然,这一切的想法都在苏宁来了之后就彻底改变了。

苏宁这小娘们,根本就是打着来陪老公的幌子来明珠的,她这次来明珠的的主要任务,其实就是配合宋烈明扫清明珠那些不明来历的国际友人。而郭靖手上的这把妖蓝,相信会有很多人渴望得到的……秦玉关慢悠悠的吸着烟,想到自己堂堂一家之主,竟然会沦落到配合老婆行动的地步,他那大男子主义就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引蛇出洞?”喷出一口烟雾后,秦玉关讥诮的笑笑,想到苏宁告诉他这样做是为了引蛇出洞后,心里忍不住低声的骂了一句:什么狗屁引蛇出洞?现在老子成了廉价劳动力了,哪儿有需要就去哪儿,不但随时要奉献自己的色相,而且还得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妈的,什么世道啊,不就是可以多娶两房老婆吗?和郭靖这样死皮赖脸的妞,谁喜欢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秦教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就在秦玉关盯着烟卷冒着的青烟时,小美栀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啊,栀子主任,”秦玉关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的,看到风情万种的栀子主任和一个年轻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连忙站起来:“呵呵,这位是?”

“他是我儿子,叫刘飞,”栀子笑笑,对刘飞说:“小飞,这是秦教授。”

“秦教授好,我是刘飞,认识您很高兴。”刘飞警惕的打量了秦玉关两眼,碍于母亲的吩咐,嘴里虽然非常客气,但口气却冷冰冰的向他伸出了手。

原来这日本娘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生出过的那种不健康想法,秦玉关心里大大的鄙视了一下自己。至于她的儿子为什么叫刘飞,很可能是因为找了个姓刘的华夏男人。这点常识,秦教授还是知道的。

“呵呵,彼此彼此。”秦玉关虽然没兴趣和除了美女之外的男人握手,可也还是挺懂礼仪的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在抽回手来时,他看到刘飞眼中竟然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嫉意,这让他不禁感到有点奇怪:难道你妈和你说她对我有意思了?要不然这种眼光看老子干嘛?

秦玉关哪儿知道,刘飞之所以对他心存嫉妒,除了看出母亲对秦玉关有好感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宋迎夏和郭靖与他在一起的缘故。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那两个女孩子和他什么关系,刘飞也懒得跟着栀子过来和他见礼了。

“表……秦教授,你要的酒来了。”本来是想喊表哥的,可在看到秦玉关身边多了两个人后,这时候买酒回来的宋迎夏连忙改口叫教授了。

郭靖和宋迎夏把买来的酒和饮料放在桌子上后,这才笑着和栀子打招呼:“主任您也来了。”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正是这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主任替秦玉关解了围,所以两个女孩子对栀子还是有好感的。只是在看到站在一边脸上已经露出的刘飞时,她们在觉得这人眼熟时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意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迎夏,郭靖,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女士是我们学校的办公室主任,这位先生是她的儿子刘飞。”秦玉关简短的替她们栀子母子的身份,然后又说:“栀子主任,这两位是我的学生,是和从庆华大学一起来的。”

“哦?原来是庆华高材生啊。”栀子客气了几句,眼神中丝毫不掩饰对她们青春活力的羡慕。再美的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总是怀念那永不再来的昨日,就像现在体育馆内响起的这首由美国乡村歌手卡朋特兄妹演唱的《昨日重现》一样,美好的回忆中总是带着淡淡的惆怅。

“秦教授,请你跳支舞可以吗?”心里轻轻的一声叹息后,栀子温文尔雅的向秦玉关提出了共舞一曲的邀请。她这样做,一方面是真的很想和这个刘飞还要让她着迷的男人共舞,一方面却是按照刘飞的意思,可以支开秦玉关给他留下和宋迎夏亲近的机会。

“荣幸之至。”秦玉关拽了一个成语,刚站起来准备应邀前往舞池,却见先前看到的那个黑色西装男人走了过来。

85 和别人跳舞?我没那兴趣

黑色笔挺的西装套在修长剽悍的身板上,使走过来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儒雅。

“你们好,我是崔志轩,来自韩国,十年前曾是明珠大学的留学生,现在是韩国易美内衣驻明珠办事处的负责人,今天恰逢母校开新年Party,所以借此机会故地重游。”自称叫崔志轩的韩国人对秦玉关伸出手,嘴角含笑的,三言两语就用流畅的华语把自己的来历介绍的清清楚楚。

“鄙人秦玉关,现在是在校老师,崔先生,幸会幸会。”正要陪着已经走了两步的栀子前往舞池的秦玉关,不知道他这时候过来是怎么个意思,但还是伸手和他轻轻的握了一下手,嘴里随口的敷衍了两句,眼里的疑惑却让崔志轩看的挺明白的:你一个搞内衣的,难道看上老子这幅身板了?

“呵呵,原来是秦老师。”崔志轩呵呵一笑,指着呆在一边的郭靖问:“我觉得这位小姐的身材,很有符合我们易美内衣模特的潜力,我想征求她有没有兴趣进军模特业。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想邀请这位小姐跳支舞,不知道可以吗?”

“当内衣模特?还要和我跳舞?”郭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挺有型的男人要和自己跳舞,从流Lang开始就从没有跳过舞的她连忙双手乱摇:“不不不,我才不当什么模特,我更不会跳舞,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难道蛇这么快就出洞了?秦玉关笑吟吟的看了崔志轩一眼,替一个劲摇手拒绝的郭靖解释道:“崔先生,我的这位学生因为忙于学业,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看来她要让你失望了。至于她有没有当模特的兴趣,我想得由她自己做主才行。”

“啊?这么漂亮的小姐不做模特还真是模特业的一大损失,不过您说您竟然不会跳舞,我可不怎么信。”崔志轩做了个夸张的惊讶动作时,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穿淡红色外套的女人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秦玉关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韩国人,因为韩国女人和日本女人骨子里带着的妖媚不一样,就算她们故意板着脸,也会让人一眼就看出那明显是犯贱的做作。

“我真不会跳的!”郭靖说完脸上闪过一丝黯淡,被崔志轩看的清清楚楚。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不会跳舞,这说明了她根本没有机会去学!郭靖脸上的变化,让他更加证实了这就是要找的那个女人。强力压着一把将她掳走的冲动,崔志轩呵呵一笑,不无遗憾的说:“呵呵,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不会跳舞,真是一件遗憾的事。”

崔志轩的话音未落,秦玉关忽然接口说:“小靖,不会跳舞可以学的,要不然我教你?”

“秦老师,我、我也不会跳舞。”听到郭靖说她不会跳舞可以让表哥教,宋迎夏立马就靠了过来,根本就没看这个韩国人一眼的柔声说:“要不一会儿你也教我,好吧?”

带你出来纯粹是个错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看宋迎夏嗲嗲的说她也不会跳舞,秦玉关真想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在她小屁股上狠狠的抽几下。可宋迎夏正是摸准了秦玉关守着人不好意思发作的机会,才敢这样放肆的。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和一直鼓着勇气想邀请她跳舞的刘飞暗示:你还是别来讨好我啦,看,我都不会跳舞!

面对宋迎夏的刻意纠缠,秦玉关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刚想和崔志轩和小美栀子解释什么,就听见刘飞期期艾艾的说:“宋、宋同学,我也可以教你跳舞的……”

“是呀,小飞的舞跳的也不错哦,”见儿子向宋迎夏发起攻势,小美栀子立即就配合的笑笑:“我看这样吧,让小飞陪着宋同学跳舞,这位……小靖是吧,就让这位崔先生代劳了。反正新年Party嘛,也不是什么正经场合,大家随便玩玩嘛,开心就行,至于舞跳的好不好反而无所谓了。”

“好呀,”小美栀子的话刚说出来就得到了崔志轩的赞成:“既然大家今日能够凑到一起,这也是很有缘分的……”

“和别人跳舞?我没那兴趣。”宋迎夏一口就拒绝了小美栀子的建议语气还不是一般的冷。这也难怪,除了在秦玉关面前表现的和个啥事都不懂的小女生一样,总书记的亲侄女可没必要給刘飞这种人什么好颜色:你谁呀,哭着喊着的想教我跳舞的男孩子多的是,你以为舞跳的好就有资格来教我?我稀罕么?

“我……”刘飞没想到宋迎夏竟然会这样干净利索的拨他了面子,一直自认为很优秀的他,一张脸因为宋迎夏的这句话瞬间就变的通红,双拳紧攥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呵,秦教授,您看这事?”心疼儿子遭此大辱,如果不是顾忌秦玉关在眼前,小美栀子早就撕破脸的对她恶语相向了,漂亮的日本女人又不是不会骂人!

“迎夏,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刘先生说话!?”见宋迎夏这样不管不顾的使小性子,秦玉关当即脸一沉:“既然不用别人教你,那你自己就在这儿呆着吧,反正你聪明的很,只要看别人跳自己就会了,哼,”冷哼了一声,重新换上一副温和面孔冲着郭靖:“小靖,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和崔先生学嘛,反正什么事情都是不学不会的。”

郭靖见秦玉关拉下脸来的训宋迎夏,而后者除了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啥都不敢说,害怕他这样凶自己,哪敢不答应他的话啊,当即老老实实的低声答应了一声,学着别人那样的,伸出一只小手任由崔志轩牵着走进了舞池。

我就是不想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凶我!宋迎夏使劲的咬着嘴唇想把泪水憋回去,可还是忍不住有大颗的泪珠噼噼啪啪的砸在地面上,让刘飞心疼的了不得。

“这位先生,我是崔志轩的女友,我可以请你吗?”这时候,跟着崔志轩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见同伴的目标已经达到,连忙出面来替秦玉关他们化解尴尬,主动的对刘飞发出了邀请:“我是来自韩国首尔的柳亚非,很高兴认识你。”

刘飞抬起头冷漠了看了这个叫柳亚非的一眼,一点面子也没给的直接把头转到了一边,让柳亚非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小飞!”虽然不明白这个柳亚非是干嘛的,可小美栀子还是为儿子不给女人面子而有点薄怒了。她不出声还好些,这一稍待责怪的叫了刘飞一声后,后者反而更加放肆的直接向临时吧台走了过去,索性给她一个不理不睬了,这让栀子只得无奈的哎了一声,抱歉的对柳亚非笑笑:“柳小姐,不好意思,小飞年轻不懂事,您千万别怪他。”

“呵呵,怎么会呢,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再见。”柳亚非无所谓的摊了一下双手,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秦玉关,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好了,秦老师,你也不要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宋小姐嘛,这一切都怪小飞太仓促了,我看这样吧,你就陪着宋小姐去吧,我去給小飞送钱,他很可能没带钱呢。”小美栀子见宝贝儿子不管不顾的走了后,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再也没有心思和秦玉关玩什么暧昧了,于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和他说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的追着刘飞去了。

和谁跳舞都无所谓,最关键的是得看好郭靖才行,既然那个崔志轩主动跳出来了,秦玉关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再说苏宁已经来明珠了,尤其是看到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他和小美栀子想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想法也没有了。所以在栀子提出告退后,也就借势笑笑算是‘我理解你苦衷了。’“唉,还要不要我亲自替你擦鼻涕?”见旁边暂时没有人注意了,秦玉关轻叹了一声,从口袋中掏出纸巾递给垂着头的宋迎夏,右手搭在人家肩头,低声的解释:“亲爱的聪明的漂亮的宋大小姐,麻烦你看清楚我现在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好不好?你再这样胡搅蛮缠的,是会打乱我计划的!你要是再哭闹的话,那我可就要去邀请那位柳亚非小姐了,我看她长得挺有味儿的。”

嘴里胡说八道的哄着宋迎夏,他眼睛却注意着已经和崔志轩起舞的郭靖,生怕她会一眨眼就被人家給拐跑了。

“谁和你胡搅蛮缠了?我才不许你和那个柳亚非跳舞呢,难道我想哭啊……还不是因为你这么大声的凶我?”听秦玉关服软,宋迎夏伸手就把纸巾拿了过去,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抬起一张满是委屈的脸:“我不喜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这也错了吗?”

“你呀,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难道我不是个男人吗?你和我在一起拉拉扯扯的时候还少吗?”

“可、可我喜欢和你拉拉扯扯呀……”宋迎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弄得秦某人心里老痒痒了。

86 哥们,借你女人用用

“行了,别多说了,快进去,晚了恐怕要坏事。”一直注意着郭靖动静的秦玉关,现在真的没心情和宋迎夏在这儿墨迹什么,生怕进去晚了郭靖会有危险,见她还想和自己撒娇,一把就拉住她手腕,直接就走进了舞池。

至于自己会不会坏了表哥什么事,宋迎夏才不管那些呢,能惹起他的关心才对得起自己为他流出的泪水……她还以为自己刚才这一掉泪让他心疼了呢。嘴角带着窃笑的,任由秦玉关把她拽进了舞池,那小鸟依人的乖模样,让在远处一直注视她的刘飞,把刚买来的一盒烟狠狠的砸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向洗手间走去,丝毫不顾小美栀子在后面的呼唤。

明珠体育馆此时的临时舞池里,翩翩起舞的男女没一千对也得有八百,如果不是一直注意着郭靖,秦玉关还真不容易找到她。揽着宋迎夏随着音乐迈着流畅的步伐,慢慢的向她那边靠去。

要说秦某人的舞技那可不是盖得,为了方便出入比这种场合还要高级的舞会,想当初他们龙腾这些鸟人(除了那个从没有露过面的十二月外)可是狠下了一番工夫的,什么慢三快四华尔兹伦巴探戈的,不能说手到擒来,反正驾轻就熟却是事实。而在庆华大学就有舞后之称的宋迎夏,如果此时刘飞可以看到她的跳舞的动作,肯定会为刚才还毛遂自荐教她跳舞而脸红。

“迎夏,你这是不会跳舞吗?”秦玉关轻揽着宋迎夏的小蛮腰,出于一种有便宜不占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习惯,那只搂着人家的左手在她充满弹性的腰上,下意识的蹭啊蹭的,眼角却一直注意着在不远处的郭靖和崔志轩两个人。

秦玉关和宋迎夏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才能帮着那个崔志轩确认郭靖的身份呢?看来这个人只是冲着那份遗嘱来的,因为郭靖身上带着妖蓝这事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不过,老子得让人知道才行,最好弄得世人皆知。

宋迎夏哪儿会想到秦玉关此时爱抚她的手上动作只是出于好习惯呀?还以为他这是借着跳舞的机会和她表达一些什么呢。轻咬着嘴唇的,放在秦玉关肩头的手慢慢缩回,一把捂住他放在腰间的手,语音有点颤抖的:“小、小表哥,我好、好喜欢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秦玉关随口回了一句,在转了个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里的小表妹此时正双腮含羞的,一双眸子里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似的,身子还一个劲的向自己怀里钻啊钻的。看着她这妩媚的要命样子,别说秦某人平时很少就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加以拒绝了,就算柳下惠那变x态重生,如果在看到宋迎夏此时模样而无动于衷的话,拿他肯定在重生时忘记带着男人特征一起来了……

“迎夏,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忘了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秦玉关在小腹蹭的窜起一股邪火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宋迎夏捂住,连忙使劲的咬了自己嘴唇一下,挺疼的感觉让胯下那个没饱的东东稍微的收敛了些。

“我、我不管那些,我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宋迎夏紧紧的闭着眼的贴在秦玉关怀中,吐出的热气让他心更加的烦躁:“小表哥,如果我和宋家脱离关系,如果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呢?那你会不会……要我?”

“你胡说什么呢!”秦玉关蹭的一下抽回抱着宋迎夏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正色说:“迎夏,你不要在做梦了好不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说我根本不喜欢你了,就算是喜欢也只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觉。何况,你知道为什么小舅会让你随我来明珠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就是让我看到你秦玉关是多么一个花的男人,”宋迎夏索性抛开所有的顾虑,双手紧紧的抱住秦玉关的腰,脸蛋放肆的贴在他胸前:“我喜欢一个人,紧紧是因为心里喜欢,而不是在乎他会做些什么。小表哥,你说你不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觉,这些我都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就不该这样做,我不希望我们的家人会被世人耻笑。”秦玉关想掰开她抱着自己腰的手,可宋迎夏实在是搂的太紧了,不但没有掰开她的手,反而因为她身子被拽的扭动了几下,恰好磨的某人胯下那个无耻的抬起头的东西一阵麻酥酥,吓得秦玉关赶忙停止了这个动作。如果不是怕宋迎夏被自己赶走后会出现什么意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再也不摆她。

流氓不一定全是没原则的,秦玉关就很好的证实了这点。

“我不一定让你非得娶我,只要你能够让我在你身边就行,哪怕做一个铺床叠被的丫鬟,”好像感应出了秦玉关身体的变化,身子比泥还要软的宋迎夏,更是过份的贴在他身上,喃喃的说:“小表哥,你知道吗,在你抱着我摔倒河里前,以前的那个宋迎夏就已经被那个坏蛋杀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心甘情愿陪你一辈子的小女人,我什么名分都可以不要,包括孩子,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听着宋迎夏的心里话,秦玉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是真的烦了,一字一顿的说:“宋迎夏,你是不是逼着我去死?是不是除非我死了你才不会这样缠着我?你知道你这样做是把我向火坑里推吗?”

“小表哥,我不要你说这个死……”

“宋迎夏!”秦玉关觉得如果此时再不当机立断的让她死心,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猛地低喝一声,双眼有点发红的看着她:“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这个女人的想法太龌龊!我就是去找刚才那个日本老女人上床,也不愿意和你这种屁事都不懂的在一起说这些恶心的话!”

不等宋迎夏明白过来,秦玉关忽地一下把她推开,头看着别处,语气中已经带有了不耐烦的阴森:“你别以为你对我的这些痴情我就会感动,如果秦玉关不顾忌廉耻和自己亲表妹之间搞出什么的话,那我以后是没脸继续立足于天地之间的!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秦玉关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傻在那儿的宋迎夏,径自走到一对欢快的舞着来到他附近的年轻人面前,用想狠狠的抽宋迎夏几个耳光的右手,一把就揪住人家那个无辜的男孩子,挺酷的笑笑:“哥们,借你女人用用。”

说完不等那哥哥做出任何反应,一把就搂住同样惊呆了的女孩子,一个流畅的舞步滑出,眨眼间就没入了人群。

“借我女人用用?”不知道咋回事的男孩子,被秦玉关随手一推,就像是做梦那样的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有点发傻的看着站在眼前脸色煞白的宋迎夏,摸着后脑勺疑惑的问:“刚才这人是谁呀,我怎么没有看清……哎,这位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宋迎夏脸色煞白的站在那儿,忽然心中一阵绞痛,她张开嘴喊什么,脑子里却嗡的一声想,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唉唉唉,这位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失去舞伴的男孩子见宋迎夏忽然捧着心口慢慢的萎顿在地上,暂时也顾不得去寻找舞伴了,吓得他连声喊叫着就想去伸手扶她,可就在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宋迎夏时,一只修长有力还又很干净的手却挡住了他。

这让他一愣抬起头,于是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谢谢你了,这位同学,我来照顾她好了。”那个男人礼貌的和他说了一句,然后弯腰小心翼翼的把昏过去的宋迎夏抱了起来。看他抱着宋迎夏时小心的样子,好像不是抱着个人而是捧着一个来自唐代的三彩瓷器。

“你是谁呀,这位同学很可能是犯了心脏病了,需要立即上医院……你是她什么人?能不能留下个名字?万一你是、是坏人,那岂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男孩子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角,非得让他留下名字。

那个男人没想到这个失去舞伴的同学这么热心,心中虽然着急宋迎夏,但还是礼貌的说:“我是她的一个同伴,如果她的舞伴找她,你就告诉他抱走这个女孩子的人叫尚小鹏,”顿了顿又补充说:“八月雨飞尚小鹏。”

“八月雨飞尚小鹏?什么乱七八糟的?唉唉唉……人呢?”男孩子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等再抬起头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已经抱着晕倒的女孩子混进人群了。

音乐还在流淌着,欢乐的人们还在尽情的起舞,没有人注意到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因为此时对舞的人们眼里,只有舞伴那亮晶晶的眼睛,比方被秦玉关‘抢来’的那个女孩子。

87 你以为女洗手间就安全吗?

秦玉关心挂着郭靖的安危,所以在搂住‘抢来’的女孩子在向崔志轩那边贴过去时,心里不但已经忽视了宋迎夏,甚至都没有看他怀里的这个女孩子什么模样,只是紧抿着嘴唇的用眼角瞅着郭靖那边,脚下挺自然随着音乐声卡着舞点,不知不觉的就发挥出了他本有的水平。

这个男人是谁呀?对刚才那一幕有点晕的燕如玉,在秦玉关揽着她的腰向舞池东边走了几步后,这时候心中已经没有了刚被抢过来时的紧张,相反,她真的被秦玉关的娴熟舞步吸引了,身子被秦玉关带着慢慢的旋转着,让她感觉自己从跳舞以来,这是第一次跳出了行云流水的感觉。

“你,是谁?”大约两三分钟后,燕如玉见秦玉关虽然一直在和她跳舞,可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和她说过一句话,这让她心里更是纳闷,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美貌是不是不再吸引男人了。优雅的转了个身,在体育馆一角的镁光灯将秦玉关的脸照亮时,她终于忍不住的问这个心不在焉舞还跳的这样好的男人了。

“嘘!”秦玉关在燕如玉开口说话后,缩回搭在她左肩上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没有等她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冲着她露齿一笑,然后松开了揽着她腰身的那只手,头也不回的向场边走去了。

哎,这人究竟是谁呀?怎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呆了片刻,燕如玉踮起穿着高跟鞋的双足,努力的伸长脖子想找到混入人群中的秦玉关,可却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了。轻轻摸了一下额头,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在现实中,她还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笑得可以这样好看,那笑,就像让千树万树一夜开的春风,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悸动。

“如玉,你、你没事吧?”就在燕如玉准备轻咬自己一下舌头来证明刚才是不是做梦时,她那个被秦玉关一把揪到一边去的舞伴这时候气喘吁吁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后,脸上才露出释然的表情:“嗨,刚才那个男人真是奇怪,竟然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如玉,你这是怎么了?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哪个男人?”听着舞伴一叠声的追问,燕如玉终于明白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做梦了,白玉般的脸颊莫名其妙的浮起一丝红晕,让她不得不假装用手擦汗来掩饰:“哦,你是说刚才那个和我跳舞的男人吗?”

“是呀,这人真怪,任由他的女伴晕倒在地却把你抢走了,”男孩子四处打量几眼:“呀,那个男人呢?”

“走了啊。”

“走了?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没有对你有什么……”说着话,男孩子疑惑的看着燕如玉:“我看你除了脸有点红之外,全身都好好的啊,你没有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吗?”

“没有,”燕如玉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轻声叹息了一声:“小国,我觉得有点累了,你先去找别的同学玩吧,我去那边休息一下。”

“好的,那你去休息会吧。”听燕如玉说累了后,叫小国的男孩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得挺阳光的点头说好。直到燕如玉低低的嗯了一声,向场边走过去的身影被跳舞者遮住后,这才耸了耸肩膀向另一边的场地走去,那儿有他们班的同学在……

郭靖害怕被秦玉关像凶宋迎夏那样的凶她,别看她真的不会跳舞、真的想拒绝这个叫崔志轩的男人,但还是硬着头皮的跟着他走进了舞池。虽说女性对跳舞都有种天生的熟悉感,而且崔志轩也算是舞场高手了,可郭靖还是在才转了几个圈就踩了他的脚面好几下,这让她感到很难为情。

心里越是紧张,郭靖卡点走步越是没谱。当第七次踩在崔志轩脚面上后,臊的她连忙垂下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要不是害怕秦玉关不高兴,她早就打开崔志轩轻搂着她那只手扭头闪人了。

崔志轩对郭靖踩了自己的脚是丝毫不介意,只是嘴角带着笑的一副绅士模样,装作是被郭靖踩脚后没有站稳,放在她腰间的手好像不经意的往下滑了一下。刚才借着旋转的机会,他的手已经从郭靖的外套口袋里摸了一下了,但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虽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不可能放在身上,但要是不趁机摸摸,他会不甘心的。

上衣口袋既然没有,崔志轩想当然的就想到了女孩子爱把东西放裤子后面口袋的习惯,趁着假装站不稳的时候,揽着郭靖的那只手往下一滑……于是,他就触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这是什么?难道说她把那份遗嘱用竹筒之类的东西保护起来了?崔志轩嘴角含着笑的,优雅的摇摆着身子,左手悄悄的蛇一样掩到郭靖腰部以下,用他那在油锅里夹肥皂锻炼出来的食中二手指拎住那个东西,稍稍的用力……然后,郭靖随身携带的妖蓝短匕就被抽了出来。

就在崔志轩一反手准备把那件沉甸甸的东西藏到衣袖里面时,一对踏着舞伴旋转的小情侣无意中碰了他那只手一下,恰好把他手中妖蓝短匕碰到地上。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以为撞人了的那个女孩子赶忙对回过头来的郭靖抱歉的笑笑,向地上瞥了一眼提醒她:“这位同学,您的东西掉地上了。”

“啊,没关系的。”郭靖低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妖蓝短匕,嘴里客气着连忙松开崔志轩弯腰捡起短匕,迅速的攥在手里站起身时,就看到崔志轩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匕,心中一震连忙说:“崔先生,我真的不会跳的,不好意思了,我想先休息一会儿。”说完不等他有所表示,转过身子匆匆的向场边走去,只留下眼里冒着狂热的崔志轩站在那儿,身子都因为激动而发抖。

妖蓝!这一定就是郭家传说中的妖蓝!怪不得亚非说王董有一次醉酒后吐出妖蓝丢了的话呢,原来这一切是真的。哈哈,看来活该我走运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发现了它!

崔志轩强自克制着追上郭靖把妖蓝抢过来的冲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不慌不忙的跟着郭靖向场边走了过去。他自以为掩饰的已经很好了,可根本没注意到,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双闪着嘲讽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他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抢到妖蓝时,秦玉关已经松开燕如玉抢先一步跟在了郭靖后面。

虽说不能确定那个崔志轩刚才盯着妖蓝看时会不会认出它的来历,但郭靖真的害怕为此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她只想快点走到秦玉关身边,她觉得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会有安全感。

郭靖脚步匆忙的走到原先的地方,四处扫视了一遍,当看到除了那个叫柳亚非的还坐在原处外,并没有发现有秦玉关和宋迎夏的影子,甚至连栀子母子也不在了,就有点心急了。

连忙掏出秦玉关为她买的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听着手机中总是传来彩铃声却没有人接听后,她才明白在舞会上,秦玉关不可能听得到的。收起手机下意识的回头向舞池看去,希冀可以看到他。可,却看到了那个快步向这边走来的崔志轩。

他、他去哪儿了?为什么那个崔志轩也跟着过来了?郭靖紧张原地转了一圈,可还是没有看到秦玉关他们的影子,倒是那个崔志轩走过来的脚步越来越快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促使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去哪儿?郭靖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出于本能的,她想到了女洗手间,那个地方可是男人免进的。只要躲在那儿不停的給秦玉关打电话,相信他最终会听到的。主意拿定,她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的,冲着洗手间方向就快步走了过去。

嘿嘿,真是幼稚的可以,你以为女洗手间就安全吗?别忘了我还有个女同伴。

崔志轩在看到郭靖向洗手间方向走去后,一眼就看清了她的想法,心里冷笑了几声,走到柳亚非跟前,不等她说什么,就趴在她耳边说:“那个女孩子身上没有遗嘱,但我却看到了一把短匕。还记得你和我说过王董丢失了妖蓝的事吗,那把短匕此时就在她身上,看到了没有,她应该去女洗手间了。”

什么?妖蓝短匕?

听说遗嘱没找到却发现了更有价值的妖蓝后,柳亚非的眼里同样露出了狂热:妖蓝,那可是日本人志在必得的东西,虽然它的传说对七杀帮不一定有什么价值,可对王重勋在来说要恐怕比那份遗嘱重要一万倍!如果今天把它拿回去,相信会为我们七杀帮谋取到很大利益的。

“这事交给我就行了,老规矩,你负责殿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柳亚非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扭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这时候已经站在吧台阴影处的秦玉关,在看到柳亚非先向洗手间走去后,扔掉手中的烟卷,把西服领子竖起来遮住大半个脸庞,慢悠悠的也向那边走了过去。

(弱弱的问一句,下一节将会出现那种……戏,不知道贵宾票的有?哈哈。)

88 小飞轻点 妈妈疼

刘飞气咻咻的走进洗手间并不是为了解手,他只是想在洗手间外室的冷水冲一下自己的头。因为宋迎夏刚才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如果不强迫自己冷静的话,他不敢保证会不会调动手里的力量把宋迎夏绑去好好的羞辱一顿。

快步走到水管前,刘飞铁青着一张脸的,拧开一个水龙头就把头伸了下去,冰冷的水让他身子一颤,接着就有了暂时的清醒,眼中的戾气也少了很多,但仅仅是少了很多而已。

胡乱的抹了几把脸,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有好几个和他一起洗手的正用一种看傻瓜那样的眼神盯着他,这让他刚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声就蹿了上来,不顾紧随而来的母亲,冲着那几个人大声吼道:“看什么呀看?妈的,没见过用冷水洗头怎么的!?”

“小飞,你这是干什么?”栀子几步走到儿子跟前,抱歉的和那几个不知道咋回事的人点点头:“不好意思啊,他刚才在外面和人吵了几句,言语上有什么冒犯还请你们多多谅解。”出于日本人有礼貌的习惯,栀子在和那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在校学生的人道歉时,按照日本习俗对他们鞠了几个躬。

冷冷的看着母亲为了自己和别人赔礼道歉,刘飞冷哼了一声,正想转身走开的时候,却发现母亲因为鞠躬动作而撅起的屁股是那么的丰满,让他心中蓦然升起一个要发x泄的冲动……双眼一眯,一丝淫笑从嘴角弯起:如果和这个贱人在洗手间做那种事的话,应该很刺激吧?

刚才那几个被刘飞吼的有点发傻的人中,有一个认出这个正弯腰和自己赔礼道歉的女人就是学校的办公室主任,连忙说了几句主任您千万别客气的话,伸手拉着同伴,快步的贴着洗手间一边走了出去,没有谁喜欢在这么热闹的今晚和刘飞这个不正常的计较什么。

栀子转过身背对着儿子又和人家点头哈腰的道了几声不好意思,还没有直起身来就觉得屁股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用力一攥,疼的她啊的一声大叫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儿子刘飞眼里冒着邪气的望着她笑。赶忙的转了个身,一把推开他低声吼道:“小飞,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刘飞一把就将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栀子拽进怀里,右手已经按上她那依旧饱满坚挺的胸:“嘿嘿,不干嘛,我就是想了,想在这儿和你做了。”

“你疯了!?”栀子一听儿子要在这儿做那种龌龊,饶是她非常热衷于和自己亲生儿子做这种事,可她还是挣扎着想拿开刘飞的手,气急败坏的低喝:“我可警告你,这是在公共场合不是在家里……”

“难道妈妈不知道在公共场合才刺激吗?”刘飞不由分说的重新把栀子搂在怀里,这次的手已经不是摸她胸那样简单了,而是直接顺着她上衣贴着她结实的小腹滑了下去,一根手指撩拨着让栀子酸软无力的地方,嘴巴伏在她耳旁吃吃的笑着:“妈妈,我是真的很想很想了,就一会儿好不好?”

脸上虽然还带着怒气,也想挣开刘飞手的小美栀子,可在他那只手伸进去之后撩拨起她最原始的欲x望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一身的本事刹那间就烟消云散,只是连连的喘息着:“小飞,不、不行的,里面可能会、会有人的,如果让人看到了,妈妈以、以后就再也不能从这个学校呆了……小飞,妈妈求求你,求求你我们回家后再……”

“求求我?老x婊子,”已经被欲x火烧混了脑袋的刘飞,此时哪儿会放过她,那只探到栀子下身的手猛地一攥,听着母亲嘴里发出的哀鸣,狞笑着:“你还是求求我好好的收拾你吧!”

刘飞嘴里说着,手底下却不停顿的,将栀子半拖半抱的走到洗手间专供人打理仪表的镜子前,猛地把栀子推到镜子前,让她看着自己两个人的,手猛力一扯,然后栀子下身的衣服就被褪了下来,暴露在灯光下的皮肤,白的是那么耀眼,让刘飞再也忍不住的嘶吼着,一手将她狠狠的摁在镜子上,另一只手却急促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刘飞,不要……”看着镜子里那个眼中冒火的儿子,栀子嘴上喊了句不要,可那种怕人来的恐慌,却被从心底涌起极大的刺激所压倒,转换成她自己都克制不住的低吟,就像是用鼻音哼出来的歌声那样,带着渴望缠绕的欲x望让刘飞几乎的没有犹豫的一挺身……然后就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头。

“轻点轻点,小飞……妈妈疼……哦……”栀子的乞求声不但没有阻止刘飞松开口,一股不顾一切要蹂烂她的破坏欲,反而使他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直到舌尖感觉到新鲜血液的咸味,这才猛力的挺撞起来……

若有若无的低吟、有点沉闷但挺清晰的皮肤碰撞声,让匆忙走进来的郭靖心中一愣,下意识的向距离门口最远处的那个水管前看去,还没有等她看清站在梳妆镜前面的那两个人是谁、又是在干嘛时,洗手间天花板上方唯一的灯却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然后就是漆黑一片,除了从后面门口隐隐有体育馆内的灯光透过来,挺大的一个专供观众洗手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到了。

黑暗,很多时候都让人会感觉不舒服,尤其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低吟声不间断的在你耳边响起时。但郭靖这时候却很喜欢这种黑暗,因为她觉得,只有自己躲在暗处才有可能躲开那个有可能跟过来的崔志轩。这种幼稚的想法都让她放弃了給秦玉关继续拨打电话,凭着灯黑前的印象身子轻轻的一转,就一声不吭的贴在了门板后面。

灯,是被从镜子里发现有人进来的小美栀子用车钥匙打碎的,她虽然很享受儿子带给她的这种刺激,可更怕自己会被学校的人給发现,那样的话,就算是她背景再深厚,学校也会因为影响不好把她辞退的。明珠大学的这个主任她倒是不怎么稀罕做,但为了一个目的潜伏在这儿接近十年之久,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辞退的话,那些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的。

刘飞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反正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灯是灭了,可代替灯存在的却是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他甚至可以留意到那个进来的人在灯灭之后根本没有出去,很有可能就藏在门后面。

有人在一边听着他享受,让他反而更加的兴奋起来。要说灯亮着的时候他还有点顾忌不敢弄出很大声音,可灯灭后他再也没有这丝顾忌了,凭借对栀子身体和架势驾轻就熟的感觉,更加猛力的冲刺起来,使得紧咬着嘴唇的栀子鼻孔里发出的呻x吟声也越来越大,大到藏在门后面的郭靖蓦然一怔后,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郭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这种女人压制不住的放纵声她却不陌生。在脸庞一热的同时,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顿时就像是放电影那样,从她脑海中一一闪过,让她的身子竟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根本没想到,有人敢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的做那种事,如果不是柳亚非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她肯定会捂着脸的跑出去了。

紧随着郭靖走进洗手间的柳亚非,在来到洗手间外间走廊时,忽然发现里面的灯竟然灭了。她立马以为这是郭靖害怕被自己看到才关上灯的,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灯灭了更好,反正你也看不清我是谁。哼哼,在这儿你还想跑出去吗?

担心郭靖会趁着黑暗从洗手间外室的窗户逃跑,柳亚非快步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把手机举在了自己脸前,四下里一晃。本来她也想到,凭借人遇见危险时的本能,郭靖应该藏在门板后面的。就在她抓住门板刚想拉过来时,忽然一种充斥着一种让她小腹蓦然发热的呻x吟声,穿透黑暗钻进了她的耳朵。

这是什么声音?

柳亚非一愣,但接着她就明白过来这种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了。

虽然韩国人在这方面比日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女人大声呻x吟和皮肤撞击声,还是让她低低的骂了一句丢人。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儿做这种勾当,也够无耻的。

柳亚非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黑暗中那对野鸳鸯身上,她只想尽快的找到郭靖把妖蓝夺下,所以手机只是下意识的冲着声音来源方向晃了一下,正想向门后照去时,却觉得黑暗中有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紧接着手腕一疼,让她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松开手。接着手机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也不知道荧光屏是不是被摔坏了,反正就再也发不出一点亮光了。

(没想到小区会在早上停电,更新不能按时,还请朋友们谅解。)

89 你看我是多么的可怜她啊

“谁在那儿!”就在手机亮光马上消失的时候,柳亚非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先一步落在地上的东西,那个打得她手腕生疼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女人用的塑料发簪!

柳亚非霍然的后退了几步,左手捧着右手手腕的紧贴在门板上。她被人击中手腕倒不是说她功夫一般,主要是她全部心思都放在门板后会不会有郭靖藏在那儿了,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用暗器来打她手腕,等她感到劲风破空声再想躲开时,手腕已经疼的抓不住手机了。

虽说手机发出的光芒很自然的会成为别人的坐标,但能够用一个塑料发簪把自己手腕打得生疼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柳亚非嘴里发出一声低喝的同时,反手抽出了一把短刀平举在胸前,凝神望着那个不断有让她心烦意乱声音传来的地方,现在她可以断定,刚才用打掉自己手机的发簪,就是从那边掷过来的。

难道郭靖在这儿还有同伴?柳亚非心中不敢大意,双手平举者短刀,侧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向那边走去。刚走了几步却听到一个如野兽低吼的声音从前面不远的地方响起,接着就听见呼的一声响,一个扑簌簌作响的东西冲着她的地方就飞了过来。

黑暗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柳亚非,出于本能的脚步向后急退,身子后仰的时候已经伸出了手中的短刀,狠狠的对着那件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砍去。

‘砰!’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的声音,就在柳亚非刺中那件东西时响起,这让她感到大惊失色,生怕后面还有什么厉害的暗器接踵而至,顾不得弄清楚缠着自己短刀的什么东西了,连忙呼呼的舞了几个刀花,就势在地上一个翻滚,直到后背撞在门板上后,她身子才停住,随即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前方,准备抵挡接下来的厮杀。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声大响后不但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趁势袭过来,反而有一丝微弱的灯光从那边透过来。这让柳亚非在呆了片刻后感觉有点纳闷。慢慢的站起身,等眼睛全部适应了黑暗后,这才看到了洗手间内室的门不断的摇晃。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那声大响是男洗手间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的声音,而那丝亮光却是从体育馆外面的公路街灯照过来的。

妈的,难道郭靖跑了?柳亚非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洗手间了,更不去考虑洗手间内会不会有人了,就像是一只灵巧的猫儿那样,几个箭步就蹿到洗手间内,借着外面传来的灯光摁下了里面的灯开关。

不得不说明珠的人素质就是高,坚决贯彻了人走灯灭的原则,洗手间里没有人也就不开灯。

随着柳亚非摁下灯开关的一声轻响,男洗手间里的灯就亮了。凉风正从一扇打开了的窗户处钻进洗手间内,看来,刚才那个用发簪打掉她手机的人从这儿翻窗逃跑了。柳亚非低低的骂了一句,不过这也让她心里放心了不少,因为她知道郭靖是不会有这样彪悍身手的,这就说明她很有可能还藏在洗手间某处。

柳亚非回过身,一把拉开洗手间的门。眼光随着灯光向门口方向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藏在门板后的郭靖。笑容还没有从她嘴角绽放,她就又看到了一个人这时候也进来了,嘴里叼着一根烟卷的,就那么悠然自得的看着她。借着不算太明亮的灯光,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正是和郭靖在一起的那个秦教授,来自大陆庆华大学的一个小白脸。

“柳小姐,没想到你还有爱去男洗手间方便的雅致,真是看不出来呀。”秦玉关慢悠悠的伸手把门掩上,对蜷缩在门后的郭靖笑笑:“傻妞,你躲在这儿干嘛啊?看你浑身发抖的,不会是害冷了吧?临出来时就告诉你多穿点衣服了,你总是为了爱美不听。唉,瞧瞧你冻得嘴唇都发白了。”

秦玉关絮絮叨叨的说着,走了几步拾起地上一件质料看起来不错的西服:“吓,这是谁这么Lang费呀,一件好好的衣服竟然扔在这儿不要了……不过恰好可以给你保暖的。”说着把衣服披在靠过来的郭靖身上。

“秦、秦……”郭靖在看到秦玉关后,一颗一直揪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使劲的钻进他怀里,低声说:“秦教授,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儿、我不喜欢再呆在这儿了。”

“好呀,你既然不喜欢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你也不会跳舞,真没意思。”秦玉关就像是没看到一步步走过来的柳亚非一样,甚至连她手里拎着的弯刀仿佛都没看到,使劲提郭靖裹了一下衣服:“哎对了,和你跳舞的那个崔先生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啊?哦,也是,他怎么可以和你一起来这地方呢。”

“是这位柳小姐陪你来的吧?”这时候秦玉关才扭过脸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柳亚非,嘿嘿的笑笑:“柳小姐,你手里怎么拿着一把刀子呀,这是要……”说着说着脸色一变,身子也发起抖来,抱着郭靖往后退了好几步倚在门板上,指着慢慢把刀举起来的柳亚非:“柳、柳小姐,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谋财害命吗?”

吓!他不会害怕这个拿着刀的女人了吧?郭靖瞪大一双眼睛,不信的看着秦玉关。在她的印象中,秦玉关收拾杨老虎时,那姿势可谓帅到家了,看似漫不经心的挥手出脚的,那个跋扈的杨老虎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可现在他怎么也害怕起来?甚至比我还害怕?

直到看到秦玉关藏在眼里的那丝讥诮被郭靖看到后,她才明白这家伙很可能在扮猪吃老虎了。

“哼哼,秦先生,不知道你喜欢做个聪明人还是个傻瓜?”对秦玉关露出来的恐慌眼神,早就在柳亚非的算计之中,她可不认为这种从华夏大陆来明珠的小白脸会有崔志轩那种本事,虽然他看起来比崔志轩帅多了,但帅可以当枪使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聪明人了,要不然能够成为明珠大学特聘的教授嘛。”秦玉关在说着话的时候,胸膛已经挺起。可惜柳亚非挺愚蠢的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变化,虽然她也奇怪秦玉关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聪明人就是放下你的这个学生自己离开这儿,要是喜欢当傻瓜的话……”柳亚非把刀子伸到距离秦玉关也就是十几厘米的地方,比划着:“那我可不介意毁了你这张混饭吃的小白脸哦。”

“我身上的什么地方都可以让你欺负,但我真舍不得我这张脸,因为我还得仗着它給我哄女人呢。”秦玉关说着话,看似不经意的一伸手,柳亚非手里的那把短刀就像是变魔术似的到了他手里。

看也不看一眼的随手一抛,等短刀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后,这才惊醒了奇怪‘刀怎么没了’的柳亚非。

一把夺过柳亚非手中的刀后,秦玉关接着探手抓住她的衣领,一双眼睛带满嘲笑的的盯着她:“我很是纳闷,你这种看起来长得还有点姿色的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非得出来弄把刀子到处吓唬别人干嘛,难道从没有人替你丈夫管教你一下吗?”

“嘶……”柳亚非被秦玉关紧抓着她的衣领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怒喝他松开手。不过那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窒息,只能发出一声嘶声。还没有等她生出要动手的意识呢,秦玉关的巴掌就非常响亮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眼前无数个小星星在那儿跳啊跳的,柳亚非使劲摇了一下头,在感觉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时,又是一阵金黄色的小星星在眼前蹦起……也不知道那些小星星蹦起了到底有多少次,反正秦玉关扇她嘴巴的动作快得让郭靖都看不过来了。

很久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扇一个女人的耳光了,秦某人这次可逮住一个了。一手揪着柳亚非的衣领,一手反反正正左左右右不停的挥舞着,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响彻了整个洗手间,到后来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内疚了:这样欺负一个笨女人,是不是太持强凌弱了?

眼看着柳亚非那张本来还算有个性的韩国棒子脸被揍成猪头后,秦玉关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他的手刚松开,柳亚非就像是个没装满小麦的麻袋那样软软的萎顿在地上,嘴角带着鲜血的,头就压在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几棵牙齿上,一动不动的躺在翻着白眼。

“你最好别动不动酒威胁一个男人说要毁了他吃饭的脸……怎么,小郭同志,你不会是可怜她了吧?”给了柳亚非一句忠告后,秦玉关回过头,看着郭靖大张着嘴巴的望着柳亚非,心里好笑女人就是女人,总是爱滥同情人。

“我可怜她?”郭靖这时候才发现秦玉关已经停手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会可怜一个想打我主意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看你这样……”秦玉关说着拿下嘴上的烟,刚想弹掉这么用力扇别人耳光还没有掉落的烟灰时,就见郭靖一个大步就迈到躺在地上的柳亚非面前,高高的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冲着她脸上就狠狠的跺了下去,嘴里还喊着:“是呀,我可怜她,你看我是多么的可怜她啊!”

90 难道这女人有暴力倾向?

难道这女人有暴力倾向?妈的,以后谁要是得罪她那可得小心点了。

看着郭靖恶狠狠的用鞋底跺着柳亚非的脸,秦玉关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没想到一向和小绵羊似的郭靖会爆发出这种怨恨,用手揍一个人的脸和用高跟鞋跺的效果,那可是截然不同的,虽说这一切都是柳亚非自找的,但郭靖这样做也太过了吧?哎哟,要是老子以后真把她收入‘后宫’了,要是她再这样发起彪来,那可咋办呀……看来得重新考虑老舅这个意见了。

“行了行了,郭靖,适可而止就可以了,她不是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嘛,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秦玉关伸手一把拉过郭靖,太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呢,就见她霍地一向抬起头,脸上因为激动而嫣红:“太什么?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为了这些人吃过多少苦吗?呵呵,你一辈子也不会想到,一个才刚刚懂得一点俗世的女孩子受到的是什么遭遇。”

泪水淌下,可郭靖的话却不曾半点停顿的:“如果不是她们这些人,我现在也许会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就像是外面那些跳舞的学生那样,快快乐乐的享受属于自己的青春。可、可我是怎么过的呢?”郭靖说着猛地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掀起:“看看啊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得来的啊,呜呜呜……”

虽然自从秦玉关进了监狱后郭靖就没有再受到欺负,可她身上那些快要好的伤疤却依旧那么难看,使她本来挺有诱x惑力的胸膛不再惹人垂涎,反而給人一种恐怖的感觉,尤其是在这灯光不算太明亮的地方,更是平添了一丝让秦玉关说不出来的难受。

轻轻的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秦玉关低低的叹了口气:“唉,郭靖,把以前的那些都忘记,好吧?这种事以后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忘记?如果我忘记这些,那你能不能允许我一直跟着你?”郭靖止住抽噎声,反手抹了一把泪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秦玉关:“我知道我根本没法和宋迎夏她们相比,甚至我现在的心态也不是正常人的,但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会慢慢好起来的……答应我,好吗?”

“好吧。”没想到郭靖竟然会趁势提出这个要求,这让秦玉关有点头疼。虽然他自个对敌人很少有发慈悲的时候,但在看到郭靖表现出的怨毒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点不舒服。

不过,面对这个身心受过严重摧残的女人,尤其是以后的计划还得依靠她的帮助,秦玉关除了点头敷衍外,可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要你不嫌弃我家床上人多,咳咳咳,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的思想一向是很纯洁的。”

“你不许骗我!”郭靖听到秦玉关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尽管看着有点为难,可她眼里闪过一丝狂喜,就像一个乞丐中了五百万似的那样,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连声的追问:“如果你对今天的话反悔了呢?”

女人真麻烦,如果不骗人玩,那这世界将是多么没趣呀。秦玉关见郭靖不依不饶的大有让他发誓的样子,只得在心里偷偷的嘀咕了一句。但为了任务所迫,也只能一本正经的举起手:“如果我要是对今天的话反悔的话,那就让我以后再也不被女人鸟,让我一辈子做个光棍好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郭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发这种事,明知道他这是又在耍嘴皮子,但在噗哧一声笑出来后,心情还是好了不好。伸手把秦玉关举着的那只手轻轻的抱在怀里,收起笑容幽幽的说:“其实我也不是让你非得发誓对我好点,但我现在除了你之外真得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以后真得不要我了,那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把、把我给你的一切要回来的,你听清楚了,我这可不是在吓唬你。”

切,你这是在威胁我?妈的,老子连发誓都当糖水白菜吃,何况你这种小女人的威胁呢?还給我一切,你现在所能給我的,好像除了麻烦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吧?就算你以后入主冒海集团成了董事长,可你那些钱老子稀罕吗?至于我会不会稀罕你的美貌,你他妈的没看到我都把那个娇滴滴的宋迎夏都闪着那儿不管了嘛……宋迎夏!?

呀,小表妹没事吧?这时候秦玉关才忽然想起宋迎夏还被自己闪在舞池中,心里猛地一跳,再也顾不得躺在地上被揍的晕头转向的柳亚非了,连忙一把拉住郭靖:“快快快,我们赶紧的出去看看,迎夏还在外面呢!”

如果以后你敢负我,那我今天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郭靖没想到,她今天在这儿发下的狠,会给秦玉关本人和风波集团日后带来滔天的麻烦,这是后话先晾着。

“嗯。”郭靖点点头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任由秦玉关抓着她的手向门口走去。

就在两个人刚走了几步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却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确切的说,是一个手里拿着短刀的男人站在门口,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柳亚非时,先是一脸的不信,随即冷笑着:“呵呵,?秦先生,郭小姐,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呀?”

郭靖他们进去的这个洗手间是专供学校职员使用的,虽说当学生的也可以进去方便,可只要不怎么内急的话,并没有几个人愿意去那儿和学校老师‘共享资源’的。所以,在柳亚非走进洗手间后,一直注意着洗手间门口的崔志轩,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去。

又喝了半杯红酒,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崔志轩这才起身慢悠悠的走进了洗手间外面的走廊。不算太长的走廊中,一盏孤零零的壁灯发着不算明亮的灯光。他抬起头看了看洗手间门口,不出意料的那扇门紧闭着。心里得意的一笑走到门口将要推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了郭靖在喊着什么‘我可怜她……’并且还伴随着好像是踩烂西瓜时的噗噗声。

怎么会有男人在里面?难道亚非还没有搞定?听到这些声音后,崔志轩愣了一会儿,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反手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藏在衣袖里,这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门被推开,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柳亚非。如果不是还认得柳亚非身上的衣服,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仰躺在地上、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女人会是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小师妹。

韩国七杀帮要不是因为创建时间较短、在本国内吃不开的话,也不会来明珠发展,更不会被王重勋所雇佣了,虽然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但冒海集团的绝大部分员工却是华夏人,所以七杀帮在冒海除了看到老王同志还是一副奴才样,但对集团员工却是待理不理的。

没办法,其实韩国人在华夏人面前一直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潜意识里总是以上等人自居。

这从韩国来华发展的那些歌手可以看出,尽管口袋里装的是RNB,但那张棒子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挺欠揍的了不起,完全忘记了在很久之前他们在华夏皇帝面前都是以‘儿臣或者藩国’为荣的事实,话扯远了,回到现实……现在看到优秀的大韩民族的优秀儿女柳亚非小姐被揍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崔志轩没有一句话不说的上来就发飙,这得亏了他小时候受过良好的绅士教育有关。

“吓,这不是崔校友吗?”秦玉关在看到崔志轩慢慢的从衣袖里抽出短刀后,脸上立即露出偷人家西瓜被人家逮住时的恐慌:“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冲进来一只疯狗,二话不说的就要拿刀子砍人……呃,崔、崔先生,您怎么也拿着一把刀子呢?难道你和地上这只疯狗是一路的?”

看到同伴被蹂躏成这个模样后,本就气的浑身发抖的崔志轩,这时见秦玉关张口疯狗闭口疯狗的,再也不去想忘记了柳亚非为什么会被揍成这样的事实,只想狠狠的教训这个秦教授后再把妖蓝拿走,紧紧的攥着弯刀对秦玉关和郭靖连连的冷笑着:“秦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别在这儿和我装蒜了,说!你是用什么诡计把我同伴伤城这样的?”

“打狗还需要用诡计吗?我就是这样这样啊,给你看看啊。”秦玉关手上比划着扇耳光的动作,看似无意的向前走了几步,左手忽然向前一伸,手指就搭上了崔志轩握刀的右手,攸的一紧把短刀夺过,右手已经闪电般的扇在了崔志轩那张小白脸上,嘴里嘿嘿的笑着:“我就是这样把刀子夺过来,然后……”

秦玉关嘴里笑嘻嘻的,但手扇在崔志轩脸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却响个不停,一会儿就把他給揍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最后伸出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后,这才把刀子扔在一边,弯下腰看着使劲睁眼闭眼想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韩国人:“嘿嘿,就这本事也敢来华夏耍横?我真怀疑你们韩国人的脑子是不是都和猪一样。”

(先在这儿谢谢各位书友赏的贵宾票,你们的支持阳光非常感动,真的……让我们一起来祝愿天底下所有的父母身体健康吧,愿陈焕宏的父亲早日康复!)

91 妈的 韩国棒子就是犯贱

被秦玉关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顿后,躺在地上的崔志轩就像是做梦似的,使劲的晃着脑袋,一时半会的还没有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的情况要比柳亚非强很多,最起码这时候郭靖没有冲上来对他脸上狠跺几脚,这才让他吐出一颗门牙后稍微的有点清醒了。虽然被揍的眼睛都睁不开,脑袋里也轰轰的叫着,可他还是努力的大瞪着双眼想看清楚眼前的这张脸是谁,但这时候的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杀气腾腾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

“说吧,王重勋打算要怎么样对付郭靖,体育馆内你还有多少同伙在这儿?”秦玉关站直身子,甩了几下有点疼的右手。看来下次揍人还是得用拳头,老是这样扇人耳光,虽说很过瘾,不过……妈的,手疼!

“我、我不明白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崔志轩艰难的张开嘴,因为没了门牙说话也开始跑风了。

“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不是俊杰。当然了,还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但这儿没有棺材给你看,那就先找别的东西凑合一下吧,郭靖?”秦玉关不再理睬他,抬手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秦教授。”郭靖不明白这时候秦玉关叫她干嘛,连忙走过来。

“去,刚才看你跺那个女人时的样子挺过瘾的,麻烦你再照葫芦画瓢的給这位崔先生几下,免得他在这儿装傻卖呆。”

“你、你刚才不是反对我那样做吗?怎么……”听到秦玉关支持她跺人,郭靖看着躺在地上的崔志轩,脸上全是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兴奋,脚下的高跟鞋也情不自禁的地板上搓了几下,发出的哧哧响声让崔志轩终于明白柳亚非脸为什么变成那样子了。

“现在忽然觉得你那姿势帅呆了,快,赶紧的上,问完他话我们还有事。”

“那好吧,这可是你让我做的,那你不许说我做的太过了啊。”郭靖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双手提着裤腿的,来到崔志轩跟前,抬起脚对着他的脸就狠狠的跺了下去。

“啊……”随着崔志轩的长声惨嚎,秦玉关一脸悲悯的转过了头。

俗话说的好,做人莫装逼,装逼过了就会遭雷劈。虽说郭靖的高跟鞋底和雷公大人击出来的霹雳不可同日而语,但那么尖那么长就像是大号铁钉似的鞋底踩在脚面上都会疼一会儿,何况崔志轩那张一直保养不错的小白脸?就像是没听见他发出的惨叫声那样,看郭靖高抬腿猛落脚的,跺的是那个不亦乐乎。

如果这女人早生些年被日本鬼子雇去逼供地下党的话,说不定江x姐也会变节了……听着崔志轩嘴里发出的惨嚎声,秦玉关点上一颗烟,慢悠悠的吸了几口,等觉得这家伙可能受够了郭靖的‘连环脚’后,这才好整以暇的转过身伸手拉住已经气喘吁吁的郭靖:“咳,暂停暂停,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做。”

尖尖的鞋底上已满是血迹,但郭靖眼里却冒着狂热,如果不是秦玉关拉住她,还不一定她得把崔志轩摧残到什么样子。再看看那个先前还一副成功人士样子的老崔同志,脸上此时已经全是鲜血,并且还裂开了好几道白花花的口子,刚才还勉强睁开的眼睛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他除了用双手捂着头的嚎叫外,一点男人该有的气质也没有,可真给骄傲的韩国人丢脸了。

没办法,就算是铁打的脑袋在高跟鞋鞋底的yin威下也得投降不是?

“崔校友,现在我再问你,对我刚才的问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秦玉关蹲下身子,捏着吸了几口的香烟塞到崔志轩不停颤抖的嘴唇上:“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和了不起似的了啊,记住做人一定要和老子这样的低调……说说吧,除了你们这两个废柴,王重勋还派了谁混进体育馆了?”

“我……”崔志轩下意识的使劲的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镇定作用使他身子的颤抖稍微的轻了点,透过已经眯成一线的眼睛看着笑吟吟的秦玉关:“除了我和亚非外,就再也没有人来……”

“郭靖?”秦玉关见这家伙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有点不耐烦了。说实话,他虽然不介意在这儿和崔志轩多游戏一会儿,但还是担心外面的宋迎夏会有什么意外,虽然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嘴里叫了一声郭靖后指着他的脸:“休息好了没有?如果这次再这样轻飘飘的话,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可轮不上你了。”

“别别别!”崔志轩忽地一下抬起脑袋,浑身发着抖的看着那双铮亮的高跟鞋,尤其是看到鞋跟上隐隐带有了血迹,心里极度恐慌下竟然大哭起来:“呜呜,千万别再折磨我了啊,我什么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妈的,韩国棒子就是犯贱。”秦玉关挥手止住又要跃跃欲试的郭靖,嘴里骂了声后:“说吧,除了你们两个,这个体育馆内还有谁在这儿?王重勋为了得到那份遗嘱到底做出了什么计划?还有就是,你是怎么认出这把妖蓝来的?”说着话,把一直被郭靖紧攥在手中的妖蓝拿过来,让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脖子。

冰冷的刀锋让崔志轩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强打着精神的开始说起来:“在正月初二的时候,王董、王重勋就已经知道这位郭小姐来明珠了,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找到你们的下落。今晚我和亚非来这儿,的确是为了参加新年聚会的,根本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郭小姐,我真得不知道除了我们外还会不会有人认出你们。至于我认出这把妖蓝,是因为他在一次醉酒后和亚非无意中透露出来的。”

“我们七杀帮是去年十月份才来明珠的,除了我们的老大勉强可以算是得到王重勋的信任外,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除了日本人外,就是一些白种人了,”崔志轩怕郭靖那高跟鞋再次临幸自己的脸上,所以就实实在在的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末了因为泣不成声话都有点断断续续了:“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如果我、我还隐瞒什么的话,那就让我不得好死,呜呜……”

“操!”见崔志轩总是和个被人抛弃了的娘们似的抽抽噎噎,秦玉关骂了一句:“韩国七杀帮?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们的老大是什么来历,又是叫什么名字?”

“七杀帮是前年才组建的,老大叫金明浩,他是韩国特种部队退役的。”

原来这个七杀帮和韩国那些三流明星一样,来明珠是想掘金的,怪不得以前只听过韩国蔷薇帮而没听过这个帮派呢。想到今晚费了这么大劲,才捉住了两个跑龙套的,秦玉关就感觉索然无味了。

很是没劲的站起身,秦玉关好言相劝:“你们老大叫金明浩是吧?嗯,我记住了。崔先生,今晚有什么得罪之处还希望你们海涵,我的意思是你们回去后最好不要把今晚事说出来。当然了,最好的结果是赶快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去吧。华夏相对于你们这种货色来说,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掺合进这件事中,那下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下场了。”

这种下场算是好下场吗?崔志轩等秦郭二人扬长而去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小师妹,忍不住的悲从心来……

虽然没有从崔志轩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话,但秦玉关最起码也知道王重勋已经开始针对郭靖要做出一系列动作了。不过让他感到郁闷的是,崔志轩根本不确定在老王同志身边还有些白种人是什么来历,看来还得继续把郭靖当诱饵撒出去啊……既要在很短时间内改变郭靖‘不学无术’的事实,还要应付那些接踵而至的麻烦,还真是有点头疼呢。

当然了,如果没有宋迎夏在身边唧唧歪歪的话,秦玉关还不介意和他们玩玩,可那个执迷不悟的小表妹……唉,秦玉关心里叹了一口气,很自然的牵着郭靖的手走出了洗手间。他光顾着考虑自己的事了,却没发现郭靖脸上焕发出的光彩:我一定要抓紧这个男人,一定,我发誓!

体育馆的临时舞池中,众多帅男靓女还在那儿随着音乐摆呀摆的,弄得秦玉关根本找不到宋迎夏的影子。

她去了哪儿了?秦玉关围着舞池慢慢的转悠着,郭靖一言不发的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全感,只盼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转下去。

明知道在这种乱糟糟的环境下給宋迎夏打电话她也不一定听到,可秦玉关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宋迎夏的电话。手机中很快就传来了长长的嘟嘟声,这说明宋迎夏的手机没关机,只不过却一直没人接听。

(因为意外停电,所以更新不能及时。但今天更新最少是三节,这是今天的第二节,第三节节将在晚上8.00。零点再来一节……再次谢谢各位朋友的贵宾票哈,虽然阳光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卑鄙的笑笑……)

92 我是哈巴狗 我是哈巴狗……妈的

看来这小妮子肯定是对自己刚才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生气了.

秦玉关苦笑着随便坐到一张椅子上,松开郭靖的手一手捂着耳朵,再一次拨打了她的号码。耐心的听着嘟嘟声,让他感到心中一喜的是,这次手机竟然有人接了,不等她说什么,连忙大声问:“迎夏,你现在在哪儿?”

手机那头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这在秦玉关的意料之中,相信无论哪一个被拒绝的女孩子心里都会有些怨气的,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这是正常的。

“你是谁?”就在秦玉关重新组织了一番动听的好话准备劝她别耍小性子时,对面传来的那个声音却让他心里冰凉,刹那间让他有了一种坠入冰窟的冷意。因为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宋迎夏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

宋迎夏的手机竟然有一个男人来接听!

秦玉关猛地一下站起身,刚才在揍崔志轩他们时的轻松写意荡然无存,甚至当年他和荆红命被某国特工围在酒店时都没有这样害怕过。据郭靖说,宋迎夏对他们班上那些男同学根本不理不睬的,但她在明珠除了自己和宋烈明外,还有哪一个男人有权用她手机?

难道迎夏被、被人挟持了!?

巨大的恐惧让秦玉关猛地站起身,单手支着桌子的紧咬着嘴唇。他这个蓦然做出的动作,让一直看着他的郭靖感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情不自禁的下的屏住了呼吸。

郭靖可以不用入主冒海集团,甚至明珠的那些黑暗势力也可以放过,但秦玉关绝对不敢让宋迎夏出现半点危险!

用手捂住话筒,使劲的喘了几口气后,秦玉关反手擦了一把从额头流下的冷汗,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我是迎夏的同学,你又是谁?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秦玉关明显的听到了一声汽车笛声,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宋迎夏现在已经被人带出体育馆了。

“哦,”对面那个男声哦了一声,淡淡的回答:“她现在感觉有点不舒服,我现在正准备送她回家,好了,你们不用担心她,我在开车,就先挂了啊。”不等秦玉关说什么,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送她回家?秦玉关呆呆的看着手机,从没有过的失魂落魄让郭靖心中一疼,伸手轻轻的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问道:“迎夏她、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很有可能被挟持了。”秦玉关轻轻的说出这句话后,腾然一把抓住郭靖的手,使劲的拉着她向体育馆门口快步走去:“快快、快走!”

宋迎夏是什么身份,郭靖不知道,但她却在看到秦玉关关心宋迎夏时所带出的失魂落魄后,心里有了酸痛。一言不发的任由秦玉关拽着她小跑的向门口跑去。

就在两个人快要跑到门口时,郭靖隐隐的听到远处有人再喊秦玉关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有人追过来,只得提醒秦玉关:“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其实秦玉关也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但他现在心急如焚的,哪儿还顾得这些呀。听到郭靖的提醒后,脚下稍微的顿了一下,回头用力把她向前拽了一下,直接用手抱住她的腰,几步就走出了体育馆的大门:“别管那么多……哎哟。”

原来他只顾回头拉着郭靖跑路了,没注意到前面有个男孩子正捧着几袋爆米花正想进门,猝不及防下一下子和他撞了个满怀。顿时,那个男孩子手中的爆米花一下子就调到了地上。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呀?”小国摸着被撞疼了的鼻子抱怨着:“我说……哎,你、你不是刚才抢我舞伴的那个人吗?”

“对不起了这位同学。”根本不愿意和他多解释什么,要不是顾忌郭靖的安全,秦玉关早就把她抛在这儿一个人跑出去了,现在哪儿还有功夫帮着小国捡爆米花呀?虽然这是他应该做的。至于抢他舞伴的事,秦某人早就习惯性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眼看着秦玉关就要急匆匆的和自己擦身而过,小国就算是很不满,但也没有忘记那个把宋迎夏抱走的男人交代的话,连忙追过去几步拉着他的衣襟:“喂喂,我说你能不能慢点跑呀,我还有话要告诉你呢?”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秦玉关忽地一下扭过头,眼里闪出的寒意让小国心里一抖,紧接着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看也不看的扔在地上:“你再拿这些钱重新买几包去总可以了吧?”

“我才不要你的钱,”小国愣了一下,被秦玉关盯的发毛,下意识的松开他衣襟。说实在的,秦玉关扔在地上的这些钱虽然足够买很多很多的爆米花了,可他根本没看在眼里,只是当秦玉关又要急匆匆的往往跑时才大声说:“你想不想知道和你一起跳舞的那个女孩子下落啊?”

什么?

小国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绳子,一下子就让秦玉关停了那儿,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国,松开郭靖的手,一步就走到他跟前,腾然一伸手已经掐住他的脖子,语气阴森的问:“你知道那个和我一起跳舞的女孩子下落?说!她现在在哪儿!”

“咳咳咳,”小国很想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再痛斥他几句你怎么这样没礼貌,但喘不过气来的难受让他只是发出了几声咳嗽。

见这个文绉绉的学生脸已经通红,这时候秦玉关才知道自己正掐着人家脖子呢。连忙把手松了一下,沉声问道:“你快告诉我,那个和我跳舞的女孩子去哪儿了!”

先是大大的喘了几口气,等那种窒息感不是多么很厉害后,小国这才一把拍在秦玉关手上,倔犟的说:“你这样对我,我干嘛要和你说呀!”

通过刚才一把掐住他脖子时的反应来看,秦玉关确信这个男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就放心的被他打了一下,顺势收回手,但语气还是很冷的:“你回答我的话,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儿?如果不说的话……”

“哼,”小国一声冷哼的打断秦玉关的话:“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的话,我还就不告诉你了……你别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着我,如果你再这样的话,就算是你真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半句的!”

没想到这小鸟孩还挺倔犟的,秦玉关冷冷的盯了他片刻,小国也一副你不道歉我就偏偏不告诉你的眼神,虽然他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就在两个人互相对视时,郭靖走到小国面前伸手牵着他的手,柔声说:“这位同学,我们因为担心同伴的安全,所以才有点心焦,还请你别介意。这样吧,我来帮你捡起这些爆米花再和你说声对不起,那你告诉我们那个女孩子下落好不好?”

虽然一脸的倔犟,可小国知道自己在和秦玉关对视时,后背已经有冷汗淌下,这时候看到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来说好话,连忙就借势下坡了,移开和秦玉关互相对视的眼睛:“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这种没礼貌的计较了,那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是被一个男人抱走的。”

“抱走的?还是一个男人?”虽然不知道宋迎夏是什么身份,但郭靖知道她在明珠这些天里,除了对秦玉关有那种瞎子也看出来的感情,诸如刘飞那样的帅哥,她都没正眼看过一眼的,何况还是被抱走的。她可能真被王重勋的人給绑去了,郭靖心里也是一沉,急急的问道:“那个男人抱走她时有没有说过什么?”

“我当然要问他是谁了,要不然我会这样轻易让他把人抱走?”小国这时候得意的仰了一下下巴,完全忘记了他脖子还疼着的现实。

“那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这句话却是秦玉关来问的。

“他说了,他叫尚小鹏,”虽然心里对秦玉关存着很大的不满,可看在郭靖的份上,小国还是没和他计较很多:“叫八月雨飞尚小鹏……哎,你怎么笑了?”

“哈哈,我能不笑麻?”面对小国的疑问,秦玉关嘿嘿的笑着,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也不管人家那孩子被拍的身子一矮,‘自作多情’的一把揽住人家的肩膀:“嘿嘿,哥们,看来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有空请你吃饭怎么样?”

“谁稀罕你请啊,”虽然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忽然这样热情,但小国还是使劲推开秦玉关的胳膊,刚想弯下腰去捡那些爆米花时,却见某人已经很麻利的替他捡起来塞进他怀里了,不禁有点纳闷的抱着那些爆米花:“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呀?刚才好好的掐我脖子,你知道那种动作很危险不?现在又这样一副讨好的样子了,真和哈巴狗似的。”

被人骂成哈巴狗还面带笑容的点头表示‘你骂的好’,这可不是七月玉阎罗秦玉关的作风,但他现在的确是这样的,嘴里一个劲的说着:“嘿嘿,我是哈巴狗,我是哈巴狗……妈的,这小子来了也不和哥说一句,看我回去不用烟熏死他!”

这人是个变态,最好是离他远远的。小国看着秦玉关虚空砸了一拳笑嘻嘻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毛的抱着爆米花转身走进了体育馆……

93 那个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

明珠大学举办的这次新年party,是荆红雪觉得生平参加过的最没劲的一次了.

party开始了都有一个多小时了,可她还是静静的坐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单手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那些热舞的人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尽管桃子和蓝枫好几次的支持她和前来邀请她的男生去跳舞了,都被她轻笑着摇头拒绝了。不过她也不好意思的为此扫了大家的兴,在第十九个长得还不错的男生过来邀请她跳舞时,她就把一直跃跃欲试的蓝枫推了出去。

反正经过观察,体育馆内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所以蓝枫在推辞了几下后,就欣然从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也只是在距离荆红雪最近的地方,这样要是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接应。桃子的性格倒是比较沉稳一些,说什么也不答应荆红雪让她去玩会的要求,就这么喝着一杯饮料的陪着她。

荆红雪礼让了她几次无效后也就不再勉强了,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看着眼前的人们。桃子自然知道荆红雪之所以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可尽管她瞪大了眼睛四处的瞅,别说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一丝踪迹了,就连宋迎夏也没有看到。

难道宋迎夏没有来吗?荆红雪相信,以宋迎夏那清新脱俗的气质,只要来到这儿,肯定是众多男生追捧的对象,但这么久都过去了,她始终没有看到她在哪儿。当又有一个身材修长的男生走到她面前时,这才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慵懒的换了一个坐姿,正眼都没看这个人一眼的,不等他说什么就先说话了:“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只想在这儿坐一会儿不想去跳舞,抱歉了。”

“呵呵,”那个有着一头飘逸长发的男生,哦,错了,应该是个男人,在看到自己还没有说话荆红雪就先拒绝后,稍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就呵呵一笑径自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如此良辰美景,为什么不能和同学们一起开心呢?难道同学你这是在等人吗?”

没想到这个人倒是挺自来熟的,虽说这儿的座椅不是荆红雪家的可以随便坐,但荆红雪在他不经过自己允许就坐在自己对面的后,还是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不快。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后,也是不由得的微微一愣,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好亮,而且笑的也和秦玉关有点相似,尤其是笑起来时,嘴角挂着的那丝狂放的不羁。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男人的衣服和听听到他的声音,仅凭他的外貌,要比大多数女人要漂亮的多。

“也不是在等什么人,就是身体不舒服不想活动,”任何人对看得顺眼的异性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好感的,曾经的玉女天后荆红雪也不能免俗。拿起眼前的饮料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的:“这位同学是学艺术的?”

“啊,是呀,”男人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荆红雪这句话是针对他这头长发说的。下意识的用手撩拨了一下耳际的发丝,低笑一声:“呵呵,同学你的眼光很准,一眼就看出我是搞艺术的了,唉,没办法,受环境影响嘛,周围的人都这样子,结果我也就随着潮流弄了这么个发型。”

“嗯,也不错哦。”荆红雪称赞了一声,就算是她对这个男人有点好感,可还是没兴趣和他多说什么,只是眼睛瞒过男人的肩头继续看着欢快的人群。

这个男人很聪明,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对自己半点兴趣也没有。

“呵呵,”男人轻笑了一声站起身,优雅的向荆红雪伸出右手,觉得自己很潇洒的:“美丽的姑娘,能够认识你很开心……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就不再邀请你共舞了。”

荆红雪见他伸过手,不好意思的再继续冷淡了,只得坐着根本没站起来的伸手和他轻轻一握,接着缩回手的:“呵,没事的,抱歉。”

连姓名也不通报一下?这个男人见荆红雪丝毫没有和他认识的意思,只好自嘲的笑笑:“我的华语名字叫叶水流,来自日本东京,现在出任明珠大学历史性助教。”

“荆红。”如果叶水流不说他是日本人、而仅说他是历史系助教的话,荆红雪也许还会多和他客气几句,但在听说对方是日本人后,她脸上的明显的表露出一丝不耐,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了。

“那打搅了,荆红同学。”叶水流聪明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的到来对荆红雪来说,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哎,小雪,如果不是因为他个子不够一米八,我还以为这个人是那个传说中的胡灭唐呢。”等叶水流转身走远后,桃子这才坐到他刚才做过的位置上:“不过单论长相的话,他不如胡灭唐漂亮。听人说,如果那个胡灭唐穿着一身女装坐在你眼前,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个男人呢。”

听桃子谈起杀父仇人,荆红雪眼神黯淡了下来,垂下头低声说:“可惜他还没有死……”她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到桃子轻叫一声:“呀呀呀,快看,那个人是不是秦玉关?”

霍地一下抬起头,荆红雪顺着桃子指的方向看去,可除了来回走动的几个学生后,根本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即站起身,急急的问:“桃子姐,他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

“呀,刚才我还明明看到一个和他很相似的身影呀,怎么眨眼不见了呢?”桃子也站起身,遥望着体育馆出口方向,一脸的疑惑:“难道是我眼花了?要不我过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荆红雪泄气的坐回座位,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希望:“因为他答应过我的,如果来到明珠他肯定会来看我的。”

桃子很想说:听说那个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了,他对女人说出的话,有很多好听的话都是转身都忘了的。但看到荆红雪一脸痴迷的样子,她又不忍用这句话来打击她,所以也只好陪着她坐在这儿,一句话也不说的希望在下一刻忽然那个男人走到跟前,露出一口白牙的灿烂笑容说:小雪,你不是在等我吧……

既然知道宋迎夏已经被尚小鹏接走了,秦玉关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目送小国嘟嘟囔囔的走进体育馆后,这才回过脸冲着一脸诧异的郭靖:“喂,傻妞,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难道不认识我了?”

“你和一个学生自称是哈巴狗呀?”

“操,你就不能把我这些哄孩子开心的话忘记?”秦玉关一把拉过郭靖,心情大好下,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记住我的话啊,我自己说自己行,但你以后绝对不能说,要不然老子听你说一句就揍你一次。”

“如果你以后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天天这样喊你!”被秦玉关拍了一下屁股后,郭靖小脸通红的,如果不是顾忌这时候又有个男人从体育馆门口走出来,她肯定小鸟依人的样子挂在秦玉关脖子上了。

“别和我说以后,因为今天老子还没有过够呢,好了好了,别这样腻歪,我们还是赶紧回军营吧。”秦玉关挺自然的搂紧郭靖的腰,給从体育馆走出来的那个人让开道。就在他抬头准备迈步时,却忽然对着那个一头长发的男人喊道:“喂!”

那个长发男人听到秦玉关喊声后,下意识的转过身,一脸笑容的:“这位先生,你叫的是我吗?”

“呵呵,原来是认错人了。”秦玉关这时候也看出,这个酷似胡灭唐打扮的男人个头要明显的要比他矮不少,连忙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哦,没事,再见。”叶水流客气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开。如果他再多停留一会,就能够看到趴在秦玉关怀里抬起头来的郭靖了,那以后很多事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胡灭唐是谁呀?”

“一个串子。”

“串子?串子是什么东西呀,难道不是人?”郭靖有点奇怪的揽着秦玉关的腰,小心翼翼的迈下体育馆门口的台阶。没办法,刚才在跺那两个倒霉的韩国人时,这双质量很不过硬的高跟鞋的鞋底竟然活动了。

“嗨,说了那也不懂,给你打个比方啊。比方德国黑背和俄罗斯牧羊犬交配后生下来的后代,这就叫串子啦。”

“哈哈。”郭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轻笑起来:“你说话真难听,原来你嘴里说的串子,其实就是混血儿呀。”

“看不出你小妞知道的还蛮多嘛,竟然也懂得这些,”秦玉关伸手挠了一下后脑勺,拽着郭靖快步的走到路边:“走了走了,得赶紧的回去准备接受批斗了。”

“什么批斗呀?”

“男人家的事,女人最好少管,要不然会被男人叫做多嘴婆的。”

94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玉关伸出手,在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跟前时,没心没肺的扭着郭靖的小鼻子,又顺手摸了人家屁股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当先钻进出租车里,对一脸通红的郭靖说:“你还不快进来,傻楞在那儿干嘛?”

我怎么这么留恋让他‘欺负’我时的感觉?郭靖眼睛发着亮的,在秦玉关一叠声的催促声钻进了出租车.

和出租车司机说了个距离军营比较近的距离后,秦玉关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宋烈明解释这件事了。直到车停在他指定位置后,他才忽然想起:就算是迎夏被尚小鹏接走,可那个男孩子为什么要说她是被抱走的呢?难道迎夏她出现什么意外了?还有就是,如果迎夏好好的话,手机也肯定不能让小鹏接听的。

一瞬间想到这些疑点后,秦玉关不等出租车完全挺稳,掏出一张大钞扔在仪表盘上,随口说了句不用找了,就急急的打开车门,破天荒的又为郭靖拉开车子后门,一把就拽住人家的手腕,在她抗议着不能慢点啊的声音中,小跑着穿过一条街来到驻明珠部队的军营前。

因为受过宋烈明的特别指示,在门口站岗的这些战士都已经把秦玉关和郭靖几个人的样子牢牢的记在心里。这时候见两个人慌慌张张的来到门口后,值班的战士唰的一下就是一个敬礼:“秦上尉!”

“好。”秦玉关顿了一下脚步,还了哨兵一个不怎么规范的军礼,然后快步走进了军营大门。

军营里面,这时候四角的十几个高瓦数的镁光灯已经打开,照的整个军营亮如白昼的。一排排的军车整整齐齐的排在指定的车位上,在军营大楼前,还有一辆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停在大厅台阶的下面。

既然已经走近军营,秦玉关就放开了拉着郭靖的手,一个人快步的走上大厅台阶,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郭靖眼里闪过的羡慕:如果有一天他也这样为我心急,多好?

就在秦玉关将要走进大厅门口时,一个年轻人从门后闪出,二话不说的对着他肩头砸了过来。

如果感情深的好兄弟很久不见后,见面砸对方一拳好像已经成为男人间最想表达的喜悦,并且关系程度和砸出的力道成正比。比方尚小鹏砸向秦玉关的这一拳,和谢情伤砸他的那一拳的力道就没法相比。后者是那种恨不得把秦玉关一下子揍残废了的力道,而尚小鹏却只是不轻不重,由此可以看出,大家虽然都是兄弟,但终究分得出远近。

笑嘻嘻的用同样力道的拳头回礼后,秦玉关一把抓住尚小鹏的肩膀:“哎,老八,迎夏是怎么个回事?还有啊,你小子什么时候来明珠的,为什么不和我在电话里说你把她带走了呢?害得我很担心,知道不?”

“嘿嘿,活该让你担心,你老秦也够可以的。”对秦玉关这一连串的提问,尚小鹏掏出烟递给秦玉关一颗,等点燃后这才不慌不忙的说:“竟然把千金之躯的宋家姑娘闪下,难道你不怕她会遇见歹人嘛,如果不是我恰好赶到想去见识一下明珠大学的party,恐怕后果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了……至于没有听出你是哪位,你应该知道在电话里根本听不出你猫儿发x春一样叫声的。”

“你说话才是猫发x春呢,嘿嘿,”不管怎么说,反正秦玉关听宋迎夏没事了,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下来,猛吸了几口烟后,瞅了瞅楼梯方向,悄悄的问:“告诉哥们,迎夏究竟怎么了才让你抱着回来?还有啊,在你们回来后,咱们的宋少将有没有大发雷霆?”

“其实我比你去那儿还早呢,只不过等看到你们的时候,恰好碰到某人正一本正经的在给别人上课。你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可就在我刚想过去和你打招呼时,你却急急忙忙的走了,”

尚小鹏转身向楼梯,边走边说:“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谁知道她和一个男孩子说了几句话后就昏倒了……我这才赶忙跑过去抱起她。咳咳咳,你别以为是个人就敢随随便便抱总参谋长的千金,我可没那个胆子。”

“我抱着她走出体育馆时,原想去医院的,可刚把她放进车里她就醒了。当然了,在看到我这个陌生人对她动手动脚时吃惊是免不了的,但我有宋少将的电话啊。直到宋少将打电话证实我不是坏人后她才对我放松了警惕。”想到宋迎夏在醒来后对他的排斥样子,尚小鹏就苦笑了一声:“呵呵,做好事也会被人骂,而且被骂了一点脾气也没有……至于宋少将有没有大发雷霆,这得你自己进去看了,反正他脸色不好看,你小心点就是了。”

骂你?骂你是轻的,想当初我第一次见迎夏时,她都嚣张的让人把我腿子打断呢,不过现在她可改变了不少。听说宋烈明脸色不怎么好看,一直‘洗耳恭听’尚小鹏说话的秦玉关心里就有点忐忑了。虽说这个表哥对自己一直挺照顾的,他也不怕被宋烈明骂,但秦玉关头疼的是怎么和他解释宋迎夏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直接说宋迎夏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拒绝了她那纯洁的示爱……要是这么说的话,恐怕得挨揍了吧?女孩子都挺要面子的,当哥哥的肯定会为妹妹着想啊。秦玉关心里不停的考虑着,但一直到来到三楼的首长办公室后,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嗨,不管了,爱咋咋吧,大不了被表哥臭骂一顿,但这也总比担心迎夏的安全要好得多。秦玉关索性也不想了,来到办公室门口帮帮帮的敲了几下门。如果不是为了替尚小鹏做个好榜样的话,敲门?嘿嘿,自己人还是免了吧。

“进来。”直到听到宋烈明传来,秦玉关这才推开了门。他的人还没有进去,一双眼睛已经锁定了坐在沙发上的宋迎夏了。

宋迎夏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正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一杯咖啡出神。在有空调的屋子里,身上还披着宋烈明的一件将军服。在宽大的将军服的衬托下,她本来就挺单薄的身子配上现在一脸的心碎,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要人命。当看到秦玉关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时候,她立马就低下了头。

“咳咳咳,”不理我?你早这样对我哪还能出这事……秦玉关先咳嗽了几声,提醒正埋头看什么是宋烈明我回来了,又对着尚小鹏做了咱一起进去的手势,这才一脸笑容、点头哈腰的:“宋少将,我回来了……小鹏,你他妈的去哪儿呀?快陪我进去呀。”最后这句压低了的话却是对转身就走的尚小鹏说的,不过后者明显的没有把他话当回事,只是‘阴险’的笑笑,然后挣开他手,大踏步的走人了。

妈的,不讲义气的家伙!心里低低的骂了一句,秦玉关只得硬着头皮的走进办公室,又挺有礼貌的反手掩上门,这才脚步放轻的走到另一侧的沙发前。刚想坐下呢,就听宋烈明慢悠悠的说:“嗯?我让你坐下了吗?”

如果宋烈明不是秦玉关的表哥,别说他是个少将了,就算是他是李天秀那样的人物,秦玉关也不一定在他面前这样诚惶诚恐的。但他偏偏就是他表哥,而且秦某人还对人家堂妹心里揣着愧疚,所以在宋烈明刚说出这句话后,不等屁股挨着沙发,他蹭的一下就站直了:“报告宋少将,上尉秦玉关并没有想坐下,只是看沙发上有点灰尘,想擦擦的。”

“行了行了,你就少和我来这套啊。”宋烈明差点被秦玉关給气乐了,无可奈何的摆摆手:“你先坐下吧。”

“是,嘻嘻,还是表哥体贴我呀,知道我累了一天了,舍不得我站着说话……”

“都和你说了,少和我来这套虚的。玉关,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哦,苏宁没有在这儿吗?”秦玉关装傻卖呆的看也不看宋迎夏一眼:“嘿嘿,好好好,你别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我不岔开话题还不行吗?你是问今晚的情况吧?唉,今晚的结果,我不怎么满意,把郭靖这条大鱼放出去后,却才引来了两个小角色,妈的,亏了我费这么大劲。”

“咱们先不提工作上的事,我就问你今晚迎夏怎么了?她怎么会被小鹏給送回来?你自己看看啊,回来后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在这儿,问她什么也不说,要是问的急了就哭给你看,”宋烈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反正我是没辙了,问小鹏,小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就等着你給我个解释了。”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虽说宋烈明早就知道宋迎夏对他有意思,但以前只是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来,所以他也可以装傻卖呆。但现在既然她都跑到宋烈明跟前来哭闹了,秦玉关知道再扯淡是白搭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垂着头其实却在竖起耳朵听的宋迎夏,索性实话实说了,反正这事总拖着也不行。

秦玉关这种口气的说出这句话后,宋迎夏的身子微微一顿,她知道,秦玉关这是准备和她摊牌了。

95 我发誓 我不会放弃你!

他这是终于要和我坦白了吗?

宋迎夏看到秦玉关收起那些敷衍,语气开始镇定,尤其是那对她淡淡的一瞥,更是让她心里蓦的一下就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咬紧嘴唇,双手的手指使劲的搅着衣角,眼里闪着既有兴奋还害怕的光泽。不用问就知道,她一直在期盼着把这件事摆到桌面上的这一天。常言道长兄如父,只要过了宋烈明这一关,相信父亲那儿也好说的。

最关键的是小表哥敢不敢说实话……宋迎夏一直对自己的容颜和气质包括各方面都很自信。她相信,在苏宁叶暮雪诸女面前她丝毫的不输半点甚至还要比她们要强势的多,唯一的障碍就是血缘关系上这一点了,可不要孩子还不成吗?反正他有那么多的老婆了,差自己一个也无所谓不是?

本着这种她自认为‘非常非常成熟’的想法,宋迎夏觉得只要自己再给秦玉关一点支持,那他要是不说喜欢自己、对自己有那种感觉,可真算是笨到家了……说吧,快快说出你喜欢我的心里话来吧!其实,我根本没有怪你在体育馆里那样对我的,真的,我一点也没有怪你……

“废话啊你?我不听真话难道在这儿听你扯淡啊?”仿佛知道秦玉关将要说什么,宋烈明有意无意的看了妹妹一眼,在看到她那紧张的样子时,心里攸地疼了一下,知道在这件事上再也不能打马虎眼了。笑着拍了一下桌子,给人感觉挺随意的说:“嗨,咱们也没外人,今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就问你一句话。玉关,你对、对迎夏到底有没有那种意思?”

我是不是有点痴呆?竟然和表弟问这种没水平的事?可……唉,我要是不出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迎夏在这方面越陷越深吗?宋烈明这一刻感觉自己的笑,就像是秦玉关眼神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一样:幼稚、无奈。

宋烈明问出这句话后,还没有等秦玉关表示什么,宋迎夏就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发着亮、嘴角带着一丝鼓励的看着他:只要你大胆的说出来,马上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要有什么顾忌,再说哥哥也不是外人。

虽然某人年龄不是很大,但笑傲花丛的经验却挺丰富。宋迎夏这种里外青涩、思想单纯的女孩子在想什么,他根本不用去看。所以他也没有去看她的,就淡淡的说:“我对她除了有妹妹的那种正常感觉,别的感觉一点也没有。”

就像是你在吃饭时忽然听说你昨天买的那张彩票一下子中了特等奖那样,宋迎夏在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嘴巴一下子张大,满脸都是不信的惊讶,除了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外,思想完全停顿。

妈的,你小子就不会委婉的说出这些话?宋烈明心里虽然骂着秦玉关,但的确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表弟不和迎夏这样的鬼迷心窍,那就好办。至于以后怎么安置迎夏……那是以后的事了,反正玉关的回答我很满意。

“你确定?”为了让宋迎夏彻底死心,宋烈明又多问了一遍。

“不用确定,因为我压根对迎夏就没有产生过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秦玉关说完,接着就站起身来,再也不敢看宋迎夏一眼的:“表哥,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明早就要去上课了,今晚回去得好好琢磨一下去。呵呵,关于郭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做的漂漂亮亮的,肯定不会让你感觉没面子的。”

“好。”宋烈明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跟前,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眼里全是赞许的低声说:“小子,哥对你没有昏脑感到很高兴,你就去准备吧,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来做。”

要论哄女孩子的本事十个宋烈明也不是一个秦玉关的对手,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他在这儿大显身手。得到宋烈明的赞许后,秦玉关得意的偷笑一下,点点头正准备闪人时,却听到宋迎夏那冷冰冰的声音:“秦玉关,麻烦你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好吗?”

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宋迎夏对秦玉关是跋扈的要命,但随着两人相见次数增多,尤其是经过京华坠河事件后,宋迎夏在秦玉关面前表现出的,可能是每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华夏传统女性形象:雍容高雅、知书达理以及一尘不染的干净……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敢直呼秦玉关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冷的要命!

“我还要去苏宁那儿去一趟,表哥,我就不陪你了,呵呵,别送了啊,我自己打车走就可以了。”对宋迎夏的话好像根本没听见那样,秦玉关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根本不等宋烈明说什么,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秦玉关,你给我站住!”宋迎夏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顺手把宋烈明的那件将军服抛在沙发上。

就像是瞬间失聪了那样,秦玉关对宋迎夏的厉声叫喊完全是充耳不闻,甚至都没带回头的,直接走到门口。就在他的手将将抓住门柄时,宋迎夏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精致玻璃烟灰缸,对着他的后脑就狠狠的砸去!

我要杀了他!

这是宋迎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烟灰缸向秦玉关砸去时候的唯一念头。都说人某种特定情况下会有超水平发挥的,比方以前除了在做健美操时就从没有这样剧烈运动过的宋迎夏,她扔出烟灰缸的这一下,完全爆发出了人类潜在的体能以及可怕的准确性。

你用力扔出一个烟灰缸时的,烟灰缸在空中的速度是每秒多少米?也许你会说不知道,但你也同时也肯定:就算是烟灰缸的速度再快,它也不如步枪子弹每秒700-900的运行速度快。

无数次在敌人的枪响后还能从容躲开子弹的秦玉关,在听到脑后传来的破空声后,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刚想低头闪开,可、可一种很奇怪的大无畏精神,让他纹丝不动的,任由那个高速飞来的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血迹四溅。

然后就是烟灰缸摔在地上的当啷声……再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血缓缓的从秦玉关的后脑勺淌下,眨眼就染红了他今晚刚换上的那身崭新的西服后背。秦玉关竟然再有绝对把握闪开的情况下,挺光棍的挨了这一下。那殷红的血顺着西服点点滴滴的砸在雪白的地板上,触目惊心的红和宋迎夏脸上的煞白形成了强烈对比。

操!我承认你对付女孩子的本事要比我强很多,但也没必要这样捣鼓吧?宋烈明见秦玉关竟然用这种非常极端的方式来和宋迎夏证明什么,心里在佩服这哥们还真有一套的同时,也有一种小小的失落。毕竟不管怎么说,宋迎夏是老宋家的心肝宝贝,可人家宁可让她打残,都不肯昧心说一句喜欢她,唉……

好像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样似的,秦玉关没事人一样的伸手抚了一下头发,顺手把手上的鲜血在西服上擦了擦,等他转过身来时,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疼的意思,只是眼睛却依旧明亮的让宋迎夏看了心悸:“要不要再来一次?如果这样能够消除你心中对我的怨恨,那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同样的机会。但我首先说明,这是最后一次!”

秦玉关弯腰,不顾后脑勺还淌着血的弯腰把那个质量咋这么好的烟灰缸捡起来,脚步镇定的走到宋迎夏面前,把烟灰缸塞到她手里,指着自己的前额:“给你个提议,这次砸前面吧,这样不偏。”

宋迎夏下意识的接过烟灰缸,宋烈明挺尴尬的扭过头。

“小表哥,你、你宁可让我伤害你,也、也不愿意对我说我想听的话,是不是?”宋迎夏嘴唇哆嗦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噼里啪啦的掉在茶几上,手上的烟灰缸也掉了下去。

“很多时候发誓或者说谎话对我来讲比喝开水还要简单,但我却不想用它们来欺骗你,因为你是我的小表妹。”秦玉关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伸手摸着宋迎夏的脸,替他擦了下泪水。因为手上有血,反而让她脸上沾有了惊人的红:“我不是瞎子,你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女孩子,我是没理由不喜欢的。但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不管以后怎么样,结果早已注定……”

“我不信什么天注定!”宋迎夏忽然嘶叫了一声,猛地一下把秦玉关紧紧的抱住:“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一切,一切!”

“可我不想。”秦玉关说着把宋迎夏推开,摇摇头:“而且从来没有想过。”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大步流星的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被关紧的刹那,宋迎夏嘶声哭喊声,深深刺疼了他的耳膜:“秦玉关,我发誓,我不会放弃你,永远都不会!”

96 你 终于来了

正月十七了,这个春节过的也差不多了,人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要饭的还是游走在明珠大学的校门口,看到衣裳光鲜的学生过来后,一脸苦愁伸出手里的破碗:“几位善良的姑娘呀,你就可怜可怜吧……”

“桃子姐,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零钱?”荆红雪转过身对桃子说:“我的包放在车里忘记拿了,你就随便给他点零钱吧.”

“嗨,给什么呀?你没有看到他腰里鼓囊囊的掖着手机吗?”桃子瞥了一眼那个乞讨者:“你老哥连手机都配上了,还好意思的张嘴要钱。喏,看到了没有,去那边晒太阳的话肯定舒服。”指着校门口的一个地方,桃子一脸的坏笑。

“咳咳咳,罪过呀罪过,你简直是为富不仁啊。”乞讨者看对面这仨洋溢着青春的妞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干咳了几声,脸一点也不红的绕过她们,又对一对匆匆赶过来的小情侣模样的:“善良的姑娘呀……”

荆红雪和桃子蓝枫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走进了校园。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连乞讨都成了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啃老族整天嚷着无用武之地。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天,也是春节过后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就像往日那掐算着时间,差五分钟八点,荆红雪三个人走进了教室。

走进教室后,三个人谁也不看的向自己座位走去,只不过荆红雪在坐下前,对坐在自己后面的宋迎夏笑了笑。虽然宋迎夏现在已经认不出她就是在庆岛风波集团时的荆部长,但荆红雪却知道她是秦玉关的表妹。

宋迎夏呆呆的看着桌子,就连荆红雪把刘飞迷倒的笑容都视而不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桌子,弄得荆红雪以为桌子上有什么引人入胜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她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哭了很久的样子,荆红雪肯定会用一声诸如‘早啊’这样的话来打招呼的。

心里揣着宋迎夏为什么好像哭了很久样子的疑惑,荆红雪把上课所用的书本拿了出来。

这时候系主任进来了。

因为这个工商硕士班的学生和在校大学生完全是两类人,所以大家也就挺自觉的免了站起来说‘老师好’的流程。而系主任也是这样认为的,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比进在校学生教室时灿烂了不少。

“各位同学,今天是我们正式开学的第一天……”系主任老头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激励话后,这才说:“学校为了能让大家醉心于学习时还能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所以从这学期开始,特意把体育课放在了早上的第一节课时,现在,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新来的秦老师,他以后将是你们的体育老师,大家欢迎!”

系主任说完后,早就预料到这些社会精英不会对他这些话感冒,更不会按照他的话给新来的秦教授以掌声鼓励,所以也就在众学生的撇嘴或者仍旧埋头看书中走到门口,打开门对这时候已经站在外面等候的秦玉关说:“秦教授,这儿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呵呵,你不用和我客气,这些都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好了,上课时间已经到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和系主任客气了一句,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前,再次正了正脖子里的领带。

没办法,以一个高中生学历的身份来给这些社会精英上课,虽然只是体育课,但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以前这种哄孩子的活又没干过……

走进教室,眼睛目不斜视的走上讲台,右脚往外一撇,左脚脚后跟在地上一碾,用一个标准的军人转身动作面对全班五六十个男女学生,秦玉关‘害羞’的咽了口吐沫,眼睛直直的盯着教室后墙:“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各位,首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秦,秦时明月的秦。名玉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玉关……”

按照宋迎夏教的那样,秦玉关把自我介绍一字不差的用比较生硬的语气念了出来。他知道宋迎夏和郭靖就在这个教室里,如果没有昨晚那档子事的话,依着本来计划,他要是紧张的话,只要盯着宋迎夏和郭靖的脸就可以了。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去看宋迎夏,刚才在教室外面时,他甚至都不敢往里看看宋迎夏在哪个位置。

让人家女孩子哭了一夜,用乞讨者的话说就是:罪过呀罪过。

秦玉关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教室后墙,语速极快的照本宣科的自我介绍完毕。

妈的,这帮家伙果然和迎夏猜测的那样,掌声都不肯施舍几声……可迎夏你和郭靖也该鼓鼓掌来给老子壮壮胆呀,这么死气沉沉的让我多没面子?

心里嘀咕着骂了几句,没有听到预定的掌声后,秦玉关也懒得再按照计划往下进行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接下来就应该在宋迎夏郭靖的‘热烈’掌声中,某人用那只摸惯了兵器和美女身体的右手在黑板上写下荡气回肠的‘秦玉关’三个字。可既然连郭靖这妞都不给点掌声鼓励了,他也懒得再写什么名字了。

秦某人向来都讲究‘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原则,既然这个教室的人们根本没鸟他这个副教授,他不但不再紧张了,反而在沉默了几秒钟后轻松下来。把手里早就预备好的粉笔随意的往讲桌上一抛,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的看着那支不停滚动的粉笔,低下头说:“好了……”

‘好了’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就听一个清脆的掌声从学生中间响起。

从双手互拍产生空气爆炸、发出噼噼啪啪响声的这种常识中,秦玉关可以断定,这个鼓掌的人几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来拍手的。

毕竟有人肯欢迎老子了,秦玉关得意的一笑。为了表现出他应有的矜持风度,他并没有抬起头来看这是谁在为他鼓掌。要是按照和宋迎夏商量的那样,在迎夏和郭靖‘略显’孤独的掌声响起后,他该适时的举起双手做一个下压的动作。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学某些领导在主席台上说废话后的装13罢了。

不过,秦玉关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为他鼓掌的绝对不是宋迎夏,更不是郭靖。因为宋迎夏到现在肯定还在生他的气,如果不借机捉弄他就是看在大家是亲戚的份上了,万万没有再配合他的理由。至于郭靖,更不用多说,那个一厢情愿的傻妞根本没有胆子在这个群英荟萃的教室里鼓掌。

对于揣摩女人心理的本事,秦某人一向很自信的。

那,这个人是谁呢?就在秦玉关举起双手准备做出颇有风度的下压手势时,竟然又有新的掌声加入到刚才的掌声中,甚至比先前的掌声还要响,由此可以推断,这个鼓掌的平时没少锻炼身体……秦玉关终于忍不住的抬起头,顺着掌声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正站在那儿用力的拍着巴掌,接着就呆了……

对在讲台上系主任的那些话,荆红雪就像是所有同学那样,根本是不屑一顾的,甚至在听到新来的什么教授进来后,都有点过份的依旧低头看书。可当讲台上传来她昼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声音后,一种想哭的冲动让她浑身就如同有电流通过一样,霍地一下抬起头,于是就看到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后墙,就像是读书一样自我介绍的秦玉关。

你,终于来了,终于肯来看我了!

荆红雪双手紧紧的攥着,眼里闪动着晶亮的泪花,连桃子伸手拽她袖子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狠狠’的盯着秦玉关。他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但只要能够看到他站在自己眼前,这,已经足够!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不过还是那样的精神……很好,很好。”荆红雪喃喃的说出这些话时,才觉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着,下意识的扭头,就看到眼里闪着兴奋的桃子,大张着嘴巴无声的说着:“他来了啊,他来了!”

是啊,他来了啊他来了!眼泪顺着洁白的脸颊淌下,当看到秦玉关脸上好像有点落魄的垂下头后,荆红雪猛然双手用力的拍起了巴掌,而且还站了起来。看到她站起来还那么用力的鼓掌,桃子和蓝枫互相对视一笑,同时站起身啪啪的鼓起了掌。

难道不给他鼓掌吗?在秦玉关进来后,郭靖偷着看了宋迎夏一眼,可看到她一脸冷漠的无动于衷,刚想抬起的手又悄悄的缩了回去,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代表同学们对秦教授鼓掌表示欢迎时,就看到前面那个女孩子不要命似的拍着巴掌,甚至都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郭靖一愣间,又看到两个女孩子也站了起来,一起卖力的鼓掌。被她们那高昂的热情所打动,郭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忽地一下也站起身,让自己的掌声加入了‘热烈欢迎秦教授来我教室授课’的欢迎中……

97 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郭靖的掌声响起后,赢得了桃子和蓝枫回头微笑的鼓励.不过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在教室最边上的一个女孩子,也站起来鼓掌了,虽然她的掌声没有郭靖她们的响亮,但的确是在嘴角含笑的鼓掌了。

这个秦玉关的魅力还真没得说,到哪儿都有漂亮的小姑娘捧场。这时候的郭靖也看到在教室最边上鼓掌的那个女孩子了,昨天听人说过,这个温柔的就像是水一样的女孩子,名字叫燕如玉。不过,看她望着秦玉关的眼神,怎么会有那种意思呢?

以前说有空就会来明珠看望荆红雪的这句话,你让秦玉关凭良心说这句话的确是敷衍话。要是他对荆红雪真有心的话,也不会来了后就根本没有升起过去滔天集团看她的念头了。现在看到这个妞竟然在这个教室里后,他乡遇故知的狂喜,还是让秦某人暂时忘记了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人家一次的现实。

秦玉关快步走向讲台,那装出来的矜持风度,现在已经完全被见到荆红雪的狂喜所替代。脚步急促的走到她跟前,然后做出一个陪着泰坦尼克号轮船沉入海底的迈克做过的动作,双臂张开,任由从课桌后面抢步出来的荆红雪,几乎是用跳远的姿势一下扑到自己怀里。

用力的将荆红雪抱紧,此时的秦玉关真得没有那种不纯洁的男女之情,他就是在看到消瘦了很多的荆红雪时,心里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这才莫名其妙的做出了这个不适宜在课堂上的动作。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这是在高等学府的教室,而他却是以教授身份和一个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甚至,他都忽视了坐在前面宋迎夏眼中透出的绝望。

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秦玉关下巴顶着荆红雪头顶的闭了下眼睛:“小雪,你过的还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荆红雪双手紧扣着秦玉关的腰,任凭泪水肆意的横流:“你、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又是为什么来了之后不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嘿嘿,这些事真的一时半会的说不清,等以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的,好了,还是乖乖的坐下,看本教授传授给你们知识。”听到这么多充满感情的责问后,秦玉关嘿嘿的讪笑一声,抬起头这才明白过来现在他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赶忙推开怀里的荆红雪,也不管她搂的自己多么的紧。

秦玉关讪笑着的同时,眼光掠过宋迎夏,对教室最边上那个还在鼓掌的女孩子感激的点头示意:好了,你可以停下你的掌声了,看,小手都红了吧……

都说某种感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让一个公主和马夫私奔,也可以让卖笑者从良,更可以让秦玉关完全把那些紧张抛到九霄云外,使他在注意到教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美女的同时,也看到了宋迎夏身后刘飞阴冷的目光。

不过对这种充满了失败嫉妒的目光,秦玉关直接就无视了:羡慕吧小子,有本事你也和老子这样有魅力啊,做不到的话最好还是低头乖乖的装孙子吧!

“秦教授,我想大家花钱来上学,不会是为了在这儿看你和女学生表演无私拥抱的吧?”就在秦教授心中暗自得意自己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女人缘时,宋迎夏却忽然发难了,这让他一愣,不得不把目光对准了她挂着寒意的脸。

宋迎夏的这句刻薄话说出来后,最起码得到了两个人的坚持:郭靖和刘飞。

头疼哟,老妹你就不能消停点?要知道这可是在教室里,我正扮演着世上最崇高工作者的角色!

秦玉关没想到宋迎夏会这样不给面子,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苦,然后坚决的掰开荆红雪始终不肯松开他的手,给了桃子和蓝枫一个‘你们辛苦了’的眼神,这才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回讲台,双手非常潇洒的往下压了压,用自以为很磁性的男声:“同学们,刚才遇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心情万分激动之下有点失态,还请各位谅解……”

“还好,也不算是多么失态,就是有点过了而已。”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但嫉妒的能量却会让宋迎夏这个淑女同样会变得刻薄。她冷冷的看着一脸尴尬的秦玉关,优雅的仰起下巴:“如果这也算是秦教授您别出心裁的授课方式的话,那我还真替你担心,现场这么多女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照顾的过来?”

“宋迎夏,”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句话就像是穿越了遥远的记忆悠忽来到秦玉关的脑海,支配他收起笑容:“如果你再这样对本教授冷嘲热讽的话,那……”

“那什么?”谁让你你敢守着我和别的女孩子这样亲热?宋迎夏嗤笑一声:“切,难道我再说一句你的话,你这个满腔正义感的教授会咬我一口?”说完站起身,回过身看着满屋子的人,眼里全是挑衅:“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

漂亮女孩子的号召力一直都很强大的,何况在场的所有男人们,早就看不惯这个体格不算强壮的男人在来了后一下子就取得了校花荆红的青睐?所以当宋迎夏问出这句话后,几乎所有的男同胞们都异口同声的回答:“Yes!”

“宋迎夏,你做事别这样太过份了!”秦玉关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大方的男人,尤其是他自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宋迎夏好的时候,现在看她竟然这样不知好歹,后脑勺上的伤疤又开始疼了,强忍着把她拎过来狠狠揍几下屁股的冲动,用手指着门口:“我当然不会咬你,但我可以把你请出去!”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谁还稀罕上你的课吗?”宋迎夏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猛地一下打开郭靖想拉住她的手,对荆红雪投过来的诧异目光视而不见,脚步极快的就向门口走去。因为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所以在走向门口时没看清道路,左膝盖一下子碰到了最前面那张桌子角上。重重的碰上,疼的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但她依旧要强的一瘸一瘸的向门口走去,在看到秦玉关竟然没有过来关心她疼不疼后,宋迎夏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直到把教室的门狠狠的关上后,这才再忍不住疼的蹲下身子,抱着受伤膝盖,呜呜的低声哭起来。

疼在你的身上,却是疼在我心里。这类话并不仅仅适用于恋人之间,有时候亲情也同样这样。秦玉关在宋迎夏的膝盖碰到桌子时,当时就伸出手,下意识的想过去扶住她,可一看到这满屋子的人,尤其是想到昨晚才拒绝了她的那些不理智,所以就不露痕迹的把手又缩了回来。

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去安慰她,那以后就再也不可能甩掉她了,无穷的烦恼也会源源不断的让他疲于应付的。等他去做的事情那么多……确切的是说需要他安慰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可以有空总是哄着公主一样的宋迎夏?

“好了,大家继续上课吧。”被宋迎夏狠狠摔上的门震得身子抖了一下,秦玉关脸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些什么表情也有的同学们,骨子里的那股‘老子连端着AK47冲锋枪的敌人都不怕,还会在乎你们这群书呆子’的骄横,让他心态一下子放平了,冷冷的看了一眼刘飞:“我希望在我给大家上课时,不要再出现这种不尊敬师长的行为,如果谁不服气的话,可以调班。”

“秦教授,”看出秦玉关对自己眼里的警告,一直没有看起秦玉关是干嘛的刘飞,立即毫不示弱的,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秦教授:“我们都是交钱进来想学知识的,应该被学校放在上帝的位置上,就算是不服气的话,好像调班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们吧?”

“呵呵,上帝那只是西方人的信仰,可惜我是华夏人,所以我根本不信上帝的存在。”秦玉关笑笑,不置可否的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理解一个教师可以有权利为了绝大多数学生的利益而做出相应的手段……那依你的意思,难道就因为某个人的捣乱我就该调班了?”

低调,是宋迎夏在秦玉关上任前刻意提醒过他的。但他在看出刘飞和绝大多数男同胞眼中的敌意后,就不把这事放在心里了,决定把部队上那套纪律用在这儿。

想和老子来这套之乎者也、嘿嘿,可惜老子一直都是吃肉的……这家伙不会看出我对他那个日本妈有那种意思才挑刺的吧?

有时候,总是一贯的纵然后退,只会取到反的效果。

“也不是非得让你调班,只要你让我们大家心悦诚服就行了。”刘飞看似随意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怎么个心悦诚服法?”

“比方……”刘飞嚣张的伸出右手,拿小手指冲秦玉关勾了勾:“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98 老师 你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自从回家给叶暮雪当秘书后,秦玉关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成熟了,成熟到现在看到刘飞嚣张的挑衅后仅仅是笑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如果放在一年前,看到刘飞和他这样嚣张的话,他真的有可能会一拳把刘飞那张看起来还算帅气的脸打烂。但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忍。只是嘴角带着笑的看着刘飞伸出的小指:“看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和我通过打架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呵呵,实话告诉你,在很久之前我也是像你这样喜欢利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只不过现在我不想了。”

“为什么?你是怕我妈整你吧?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事告诉她的,免得你说我仗势欺人。”刘飞见秦玉关对他做出这个挑衅的手势并没有男人的那种反应,更是认定这个讨女孩子喜欢的小白脸只是一个书呆子级别的。想到他肯定会因为顾忌自己母亲不敢和自己硬来,那就不能找理由收拾他了,心里不由得有点索然无味。

“因为我是一个老师,虽然在座的都是社会上的精英,可怎么说也都是我的学生。天底下哪有老师和学生打架的道理?再说了,万一把你弄出个三长两短来,那我以后去哪儿找这么既轻松还又薪水多的工作?”

秦玉关也不管这是在课堂,径自掏出一颗烟点上,慢悠悠的说:“所以呢,就算是我看你不顺眼,也只能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嘿嘿,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

“切,没想到秦教授嘴上的功夫倒是不错。”见秦玉关舌绽兰花的,无非就是不敢和自己打而已。刘飞鄙夷的笑笑:“既然秦教授不敢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那麻烦你还是早早的调班吧。作为一个老师,我想你应该明白‘为人师表’的含义。老师是教书育人的,而不是在这儿凭着一张小白脸来蛊惑某个不成熟女同学的。”

虽然惊讶于秦玉关为什么会成为明珠大学的体育老师,更不明白宋迎夏为什么会那样对他,但荆红雪却不想现在就冒然插手这事。只是坐在那儿定定的看着秦玉关,仿佛只要一不看紧他,他就会消失那样。

秦玉关是干什么出身的,在座的没有比荆红雪更清楚的了,当看到刘飞要和龙腾七月要用拳头解决问题时,要不是秦玉关用眼神示意她别管,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你最好不要这么幼稚,因为动拳可是这家伙的强势……

以前在庆岛的时候,荆红雪挺习惯和秦玉关撒娇什么的,但经过这几个月后,她的心态已经彻底改变,已经把秦玉关当作是自己最近的人,不想违逆他意思,所以才坐在这儿‘看戏。’可当听到刘飞的话中隐隐含着针对她意思的话后,她就再也不想沉默了。不等秦玉关说什么,腾地一下站起转过身:“刘飞同学,麻烦你在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点,不要牵扯到别人。”

看到荆红雪竟然站出来替秦玉关接下自己的话,刘飞心里更是生气:这个男人究竟是他妈谁呀,不但校花荆红对他一副恨不得立即和他上床的样子,就连刚来的那个宋迎夏好像也和他关系不一般……最最可气的是,那个燕如玉刚才都给他鼓掌!

“哼,”刘飞侧过脸躲开荆红雪的质问,冷哼了一声:“我只是说的某个同学而已,并没有提名道姓的。不知道荆红同学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难道说,你就是那个被他蛊惑的女同学?”

“是,”刘飞对自己是什么想法,荆红雪早就知道,但她的心里已经被一个人占满再也容不得别人。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非他不嫁了,现在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故意扭过头深深的看了秦玉关一眼,走到他跟前后才呵呵的笑着坦然承认:“不错呀,我就是被他蛊惑了,这又怎么样?可我就算是被他蛊惑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用得着你说出来?”

“不要脸!”没想到荆红雪会这样说,刘飞想都没想的就恶狠狠的说出了这句话。

啪……

刘飞的话音未落,荆红雪忽然抬起手冲着他脸颊就甩了一记耳光:“就算我不要脸那也是我的事,用得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在刘飞的印象中,荆红雪虽然不是那种冰雪美人,但却很少见她对男同学有什么特别亲近的动作,就是在笑着打招呼时,也是挺简练的,根本不给别人以进一步接触她的机会。可现在,她竟然守着这么多的同学,坦然承认她就是被这个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秦教授蛊惑了。

想到自己无数次的送她鲜花以示爱慕,可她哪一次不是看都不看一眼?尤其是在昨天的开学第一天,自己精心挑选的99朵玫瑰,竟然让她送给那个系主任了!虽说早就预料那捧鲜花最终会是那样下场,但他一直坚信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会赢得美人心的。可、可现在的这一切,都因为这个秦教授而改变,让他心里在愤怒的同时,再也顾不得保持应有的绅士风度,脱口就说出了这句让荆红雪抬手对他脸颊就是一耳光的三个字。

“你、你敢打我?”刘飞捂住自己的脸颊,满眼里都是不信:“为了向那个男人示好,你竟然敢打我?”

“对呀,打你怎么了?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为了向他示好才打你的,”荆红雪若无其事的甩了一下手:“如果你还说这种话,我还会打你,并且下次一定比这次更用力!”

“你个贱……”呆呆的愣了片刻,眼角已经瞅到旁边有同学在偷笑,这让刘飞的自尊心极大的受到伤害。恶狠狠的瞪着她,如果不是顾忌这是在教室里守着这么多人,他肯定会拿出骂他母亲的话来骂荆红雪。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学嘛,又是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商量嘛,”秦玉关看刘飞眼里闪着狰狞的,生怕他会突然发飙会伤到荆红雪,所以赶忙快步走下讲台,一脸的公正:“荆红同学,你打人是不对的嘛,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啊……这位同学,虽然荆红同学打人是不对的,但你也不该骂人嘛,一个男人随口就骂女孩子,这是一件……”

“住嘴!我要和你决斗!”刘飞狠吱吱打断秦玉关的唧唧歪歪,凶狠的眼光看着他。

“和我决斗?”秦玉关一愣,纳闷的问刘飞:“你为什么要和我决斗?哦……我明白了,在我没来之前你一直都在追求荆红的,虽说你不一定收到成效,但我要是不来的话也许以后你还会有一丝机会。可正因为我来了,这才让你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刘飞同学,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不错,我之前是挺喜欢她的,并一直在追她,但我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别说是让我去追她,就算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反过来追我,我也不会答应的!可为了我的尊严,我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听刘飞左一个不要脸右一个不要脸的来形容荆红雪,秦玉关真烦了。要不是今天忽然看到荆红雪后心里高兴,就凭他说的第一个‘不要脸’,他也早就一个大嘴巴递上了,哪还管他对人家他妈有过那种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决斗?”秦玉关笑容一收,顿时给了刘飞一种阴天的感觉:“好,我就接下你的挑战,随便你画出道来我都奉陪到底。不过看在你妈妈是学校领导的份上,我可以适当的手下留情。”

这老师还真有个性,听这话好像和混黑道的差不多呢?不过就凭他这小身板会是学校柔道冠军刘飞的对手?可荆红为什么一丝担忧的表情也没有?难道这位老人家真是在道上混的……教室里所有人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都有一种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难受,尤其是燕如玉,更是直截了当的喊出:“秦老师,在来明珠大学前,你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嘿嘿,不是,老师怎么会是混黑道的呢?这位同学,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庆华大学培养出的优秀教师呢。”对漂亮的、尤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秦某人一向都是和和气气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是被刘飞同学气昏了才这样说的,失礼之处还希望这位同学海涵,海涵。”

“秦教授,可刘飞……”燕如玉想提醒秦玉关:刘飞可是明珠大学的柔道冠军的,别看你舞技不错,但打架可不是凭那些花架子而是靠拳头的。可秦玉关不等她说出来,立即就接口:“这位同学你放心,我说了会对他手下留情的,最起码得看栀子主任面子不是?”

狂,狂妄到极点!

“哈哈,哈。”刘飞气急反笑,大笑几声后蓦然顿住,阴森森的语气:“那我真得谢谢你了,秦教授!”

“客气客气,马上就要被我揍的鼻青脸肿了,你是第一个提前和我说谢谢的人。”

99 唯独不能喜欢你这种人

“好呀,你先走着.”

就知道这个家伙只会耍嘴皮子,根本不敢和我动手,哼哼,如果他真赶来的话,看我不把他揍成猪头!刘飞铁青着个脸的快步走到门口,转身看秦玉关还站在那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如果你不敢来的话,那麻烦你自己调班。”

刘飞拉开教室门,一眼就看到蹲在地上小声抽噎的宋迎夏,低垂着头双手抱着左膝,单薄的双肩一耸一耸的,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疼的要命。虽然宋迎夏在party上曾经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难看,但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放在在她肩头,柔声说:“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我、我就是要哭给你看,谁、谁让你对我这么凶?”宋迎夏以为这是秦玉关最终忍不住的来哄她了,身子向一边躲去,看似想挣开他的手,其实却没舍得挪动多大距离:“你不要来碰我,快去找你的荆红同学去吧!”

“我不是秦教授,我是刘飞。”这时候的刘飞也明白过来,宋迎夏把他当成秦玉关了,有点尴尬的低声解释:“宋同学,他欺负你……我替你揍他给你出气好不好?”

妈的!这两个字可能是宋大小姐生怕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心里说。

我以为是那个没良心的小表哥呢,原来不是他。你是谁呀,就这么敢随意的碰我,我喜欢让他欺负我,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宋迎夏冷冷的抬起头,伸手刚想把刘飞的手打开,却看到教室的门打开,那个让自己哭的秦某人这时候就站在门里面,而荆红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喜悦。荆红雪的‘适时’出现,让她已经落下的手立马就改成了让刘飞浑身一颤的抚摸。

她、她对我有意思……刘飞眼里冒着亮光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宋迎夏,大着胆子的把另外一只手也颤抖着放在宋迎夏滑腻的手背上,虽然明显的可以感到她想把手拿开,可最终还是让他握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刘飞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让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温柔:“宋同学,你不要再哭了,我、我们这就出去找间咖啡屋静静的坐下来喝一杯,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刻,刘飞就像是个初涉情场的雏儿,在轻轻摩挲着宋迎夏光滑柔腻的手背时,非但没有看到秦玉关已经站在身后,甚至连当年风靡整个日本的性x感女神小美栀子都抛到了九天云外,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幻想:以后再也不会对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多看一眼了,就和这个一尘不染的女孩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两个人一起赤脚在海边戏水、看日出……

抛却通天的家世仅凭外貌,宋迎夏本是个除秦某人不敢喜欢、无论哪个男人都会为她心折的女孩子,这点连瞎子都承认,所以刘飞对她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在开门后恰好看到两人手挺亲密的手拉着手,尤其是宋迎夏那一脸戚戚的缠绵和刘飞激动的身子都打颤后,秦玉关本来带着玩味笑容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难道迎夏喜欢刘飞?不行,这绝对不可以!别说他老妈是日本人,他本身的来历也有待调查了,就凭他刚才还喜欢小雪、此时却又来和迎夏献殷勤这一点也不行!这小子非但心术不正而且太花,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迎夏有这种想法的。

乌鸦飞在黑猪屁股上只看到别人黑却看不到自己黑,可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秦某人也不扪心自问,天底下还能不能找出一个比他还花的男人来么?此时却指责别人花,唉……

“刘飞,”秦玉关眼神凌厉的看着微闭着双眼一脸沉醉样的宋迎夏,连同学两个字都懒得送给刘飞了:“麻烦把你的手拿开!”

“拿开?”刘飞正在那儿幻想以后他和宋迎夏的美好生活呢,这时候听到秦玉关用命令式的口气让他把手拿开,嘿嘿的冷笑两声,回过头眼里带着挑衅的:“你是谁?凭什么用这种口气来和我说话?我和宋同学在这儿谈心,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尊敬的秦教授,拜托你想清楚,你只是一个老师而已,根本没权利来干涉别人感情的,何况我和宋同学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喜欢怎么做都符合明珠法律的……”

“你他妈的别在这儿和我唧唧歪歪!”秦玉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一把就打开刘飞放在宋迎夏肩膀上的手:“刘飞,我警告你,你以后都离宋迎夏远一点,如果让我看到你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他妈废了你!”

“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看到秦玉关这样对刘飞后,首先浮上宋迎夏心头的就是‘他为我这样做生气了,说明他其实很在乎我!’的想法,可当看到紧跟在他后面的荆红雪时,却鬼使神差的冲着秦玉关就嚷开了:“他说的哪儿错了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有追求自己的幸福,你只是我的表哥又不是我爸爸,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和别人交往?刘飞是吧?”

宋迎夏说着转身,主动的抓起刘飞的手,夸张的挽着他胳膊仰起好看的下巴:“刘飞,我刚来明珠还不知道哪一家咖啡店最好,你现在就带我去。不过只请我喝咖啡可不行哦,你得领我玩迪尼斯,我还要去海滨浴场游泳……”

“游你妈……游个屁泳!”看到宋迎夏这样和刘飞亲近后,虽然明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气自己,可秦玉关还是气的几乎骂出‘游你妈个屁泳’的粗鲁话,只是话到嘴边才硬生生的住嘴,铁青着脸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宋迎夏,你不要太过份了,快给我回来!”

能够在好几万在校学生中脱颖而出成为冠军的刘飞,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角色。当秦玉关粗暴的打开他的手而且还骂他,如果不是看到宋迎夏挡在他面前维护他尊严,而且听宋迎夏说秦玉关是她表哥的话,他早就让这个小白脸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了。

强忍着痛扁他一顿的冲动,刘飞这时候看他又对宋迎夏开骂了,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瞬间分泌到了极点,索性借着这个机会一把将宋迎夏揽在怀里:“秦教授,麻烦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如果你再敢这样的话,哼哼,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陌生男人搂在怀里,就算是明白自己这是在演戏故意气秦玉关,可宋迎夏还是感觉到了别扭,下意识的挣开刘飞的手,却依旧倔犟的盯着地面,冷冷的说:“我再说一遍,你只是我表哥而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难道这也错了么?再说了,只允许你喜欢那么多的女孩子却又来干涉我的自由,表哥,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听完宋迎夏这些话后,使劲擦了一下脸,秦玉关苦笑着说:“迎夏,别再和我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慢慢来解决不好吗?何必非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好了好了,乖,听话啊,我们回去上课。”

“我不!”

“回去!要是不听话看我……”

“秦教授,宋迎夏她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你是她表哥,好像也没权利这样……”见秦玉关这样跋扈,刘飞忍不住开口了,但他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忽地打断他的话,眼里闪着寒光的:“我和迎夏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来插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哼!”刘飞看了宋迎夏一眼,要不是她又拽住他胳膊的话,说什么也得对秦玉关动手了。

“玉关,有话好好说,别这样。”荆红雪并不是忌讳刘飞有个办公室主任的母亲,更不是怕刘飞能对他动手,可也不想秦玉关在第一天上任就这样冒昧的得罪人,所以就扯住他衣袖对他好言相劝。

“你闪开,这儿没你的事。”秦玉关一抬手挣开荆红雪,嘴角带着蔑视的看着刘飞:“哥们,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闪开,省的我发脾气揍你,实话告诉你吧,宋迎夏他喜欢谁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喜欢你这种人。”

“你!”秦玉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种没涵养的话,就算是泥人也会冒烟的,何况有着非常背景的刘飞?要不是宋迎夏,估计现在早就一拳把他放倒在地了,只是冷哼了一个‘你’字,就扭过头:“宋同学,我们还是不要和你表哥在这儿起无所谓的争执了,我们走。”

眼看着自己玩的有点过火,而秦玉关真的有暴走的迹象,宋迎夏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可在看到荆红雪腻声喊玉关的样子,她固执点点头:“好呀,我们不理他,我们出去玩,玩不尽兴不回来。”

“好,我们出去玩。”看在她的面子上,现在暂时不和你计较这些,有什么帐咱以后再算。小子,我要是不能让你乖乖的滚出明珠大学,我就是婊x子养的!

“宋迎夏,我再说最后一次,你马上松开他给我回教室!”秦玉关现在已经看出这是宋迎夏执意要气自己,忍不住真的生气了:“如果你不听的话,那别怪我以后不再认你!”

“不认就不认,反正你也不稀罕我。”宋迎夏紧咬着嘴唇,垂下头低低的说:“刘飞,我们走吧。”说完挎着他就向电梯走去。

100 那你想试试吗

“嗯.”被宋迎夏挎着胳膊,刘飞就像只是得胜的公鸡,在这时候已经闻讯出来看热闹的同学羡慕眼神中,高昂着头的,眼里全是得意的走向了电梯。

“玉关,冷静一下好不好?我想你来明珠大学不是找一个年轻人打架的吧?”一眼就看出秦玉关脑门上的青筋蹦啊蹦的,荆红雪赶忙拉住他,低低的声音:“迎夏可能是和你赌气呢,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知道你担心她安全,可不是有桃子姐她们在吗?桃子姐,麻烦你和蓝枫姐跟着她。”

“好的。”桃子和蓝枫虽不知道宋迎夏是谁,但保护让秦玉关关心的女孩子却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听荆红雪这样吩咐后,当即话也不多说半句的,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小雪,你不知道迎夏这孩子,唉,不说了,只有让她受点挫折,也许她才会明白。”秦玉关无奈的笑笑,回身习惯性的用手轻抚着荆红雪的发丝,却看到郭靖眼里带出的复杂感情,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烦了起来,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女人这种世上男人最爱的东东。有点颓丧的放下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各位同学,不好意思了啊,有些话我就不说了,免得让大家听了笑话。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十分钟在操场上新年的第一节体育课。”

其实体育课这种课,在大学生眼中、尤其是在这些半路出家的社会精英眼里,的确是可有可无的,要不然宋烈明也不会安排秦玉关当体育老师了,正是凭借他‘动手能力强’不会耽误人家孩子的这个长项,所以才不担心他会出丑。

其实,体育课并不是现在大多数人眼里可有可无的东西,它只是一种体育教学的基本组织形式。它对学生掌握体育与保健基础知识,基本技术、技能,进行思想品德教育,促进学生课外体育锻炼,提高运动技术水平,实现学校体育的目的任务具有重要意义。

但当今大学,往往就是注重提高文化水平而忽略了这门科目的重要性。这从秦玉关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帮穿着光鲜时尚的耐克、阿迪达斯运动服、其实身子却单薄的社会精英时可以看出。直到看到一个黑人时,才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他心里,世上的绝大多数人总是为怎么才能把别人口袋中的钱掏出来而操心,但如果一旦发生战争呢?就凭眼前这些男人?一个个眼镜有瓶子底这么厚,别说去和敌人徒手拼斗了,能不能拎起枪来都是个问题。男人在他眼里都这样了,对于那些娇滴滴的女同学们,他更是懒得去评价了。

刚才要不是秦玉关和刘飞在教室发生那一出事,这些社会精英也未必有兴趣来上这种可有可无的体育课。他们之所以都一个不少的来捧场,无非就是对这个引起女孩子注意的秦教授感兴趣罢了。虽说他和刘飞之间会有什么结果管不着大家的半点干系,但没事可以借着上体育课这个机会了解一下秦教授啊,看看他凭什么敢和刘飞对峙。

秦玉关看着眼前这些人站的乱七八糟的队伍,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清楚的很:不就是想看看老子的实力吗?谁不服的话可以来试试,让你们十个人一只手的……

“咳咳咳,”秦玉关先用几声咳嗽开始了他生涯中的第一节课:“各位同学,我知道你们都是来自各界的精英,如果不是给我面子根本不会来上体育课,在这儿我先谢谢你们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学校里安排了体育课,而我这个体育老师又拿着一份不薄的薪水,从哪方面来说,我都要认真的把自己知道的这些教给你们……”

“秦教授,你在体育方面,除了跳舞不错之外,不知道还有那种强项呀?”秦玉关顺着声音看去,这个打断他话的正是那个随着郭靖给他鼓掌的女孩子。此时她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芒:“不知道秦教授的足球踢得怎么样?哦,我记得足球也好像属于体育的一种吧?嘻嘻,还请秦教授别怪我问的直接哈。”

“足球嘛,我不会踢。”

“啊?体育老师竟然不会踢足球?”燕如玉夸张的张大嘴巴,接着就装模作样一脸的我理解:“那篮球呢?不过就凭秦教授的这身材,好像三步上篮得费点劲吧?”

听燕如玉这样说后,所有的同学,包括郭靖荆红雪都哈哈的善意笑了起来。

“嘿嘿,”这个妞怎么总是爱挑刺?如果不是看到她刚才为我鼓掌的面子上,老子懒得搭理……嗯?我看着她怎么眼熟?好像以前见过她那样。秦玉关心里揣测着,扭头看了一眼距离这儿不远的篮球场,那儿正有两只大学生队伍酣战,一个个汗如雨下的。看了几秒钟后,这才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篮球我不但不会打,而且连规则也不懂,不过我可以准确的从场地这一头把篮球扔到篮筐里,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会打篮球。”

秦玉关这些话倒不是吹的,要知道当年在接受部队的残酷训练时,虽说没有练过在黑暗中听风辨声那种神乎其神的本事,但在三十米外可以用小石子打碎一个人的右眼,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何况篮球那么大,篮筐比人的眼睛更加明显,如果不能扔进去的话,那他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写到这儿了和朋友们说一句,现实中最优秀的特工也不可能有这本事的,要不然NBA还牛个鸟呀……只是剧情需要yy一下而已,见谅见谅。)“切!”燕如玉长声切了一声,以为他在吹牛,所以也没过多的和他计较,只是接着发难:“足球篮球你都不会,那排球……”她哩哩罗罗的说了一大些作为体育老师该懂得体育项目,可老秦同志除了摇头就是干脆的不会两字。说得有点累了后,燕如玉见秦玉关仍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儿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忍不住敬佩的问:“那,秦教授,体育项目中你懂得什么?”

“足球篮球之所以会成为体育项目,无非就是用它们来锻炼身体增强体魄而已,而它们也仅仅是众多运动项目中的一种。但,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好坏,不一定非得用这种形式来表达的,比方还有一种最简洁的办法可以让人们来尽情的发挥肢体语言。”

“哦,秦教授到底想用哪种最简洁的办法来让我发挥肢体语言、来感受到运动的魅力呢?咯咯,不会又是要教给我们学跳舞吧?不过我必须承认,你的舞技非常不错,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和你共舞的。”

哦,闹了半天她就是昨天我抢来借以掩饰我行动的那个女孩子呀,怪不得看着稍微有点眼熟呢。听到自己曾经和这个女孩子共舞,秦玉关这才想起昨天好像从人家怀里抢过一个女孩子的事。唉,昨天怎么没有借着机会好好吃她豆腐呢?失败,失败……

不过,现在秦玉关也没心情去考虑燕如玉为什么没有怪他在昨天动粗而为自己鼓掌的事了,当前最重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在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业精英面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万一以后说不定会用着他们呢?

“当然不是跳舞了,虽然我的舞技是那么的让人羡慕。”秦玉关大言不惭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教给同学们最简单的锻炼身体的办法,那就是散打!”

“散、散打?”燕如玉大张着嘴巴,用手指着自己,然后又指着同样有些吃惊的同学们:“秦教授,你是说要教给这些商业精英散打?其实就是跟你学打架,我、我没有听错吧?”

“恭喜你这位同学,你的听觉很正常。”秦玉关淡淡的点头,在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子忽然一挺,整个人顿时给了所有人一种他如标枪般的感觉:“大家下面听我口令,立正--站好!”

“呵呵,老师你以为这是在军训吗?别说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用军训了,就算是需要的话,现在也不是军训期间了,上体育课只是为了放松一下心情而已。”这时候那个足有一米九的黑人说话了:“再说了,就算是你想教给我们练散打,最起码你也得拿出让我们信服的本事来才行。各位帅哥美女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呀,迈克,你说的很不错。”那些到现在还松松垮垮站着晃悠腿的男人们,哪儿有一点学生的架子?完全就是一街头混饭吃的小流氓,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在体质上还比不过那些小流氓。

“那你想试试吗?”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黑人,秦玉关不用脱他衣服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一身腱子肉。

“愿意奉陪。”迈克很潇洒的走出队伍。

“好吧,看在你交了一笔不菲学费的份上,我就让你知道各国重视体育的最终目的什么。”秦玉关说着反手脱下了西装,随手扔在草坪上,然后把领带松了松。

“秦、秦老师,我有个问题。”秦玉关抬头看向队伍末端,发现却是郭靖提问了。把领带扯下来装进裤子口袋,笑呵呵的问:“那你问吧,我尽量给你解释。”

“刚才你说各国重视体育是因为有个最终目的,那这个最终目的是什么?”

“依靠真正强壮的体格把别人打怕,让所有国家都不敢欺负你。”秦玉关淡淡的回答,说完冲也脱了运动服的迈克勾勾手:“来吧,使出你最大的力气和你觉得最精悍的招式,向我进攻!”

101 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当教材

“用最大的力气?”

迈克来到秦玉关一米半远的地方站住,看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站在阳光下,大有一种乘风而去的洒脱,忍不住抬起钵大的黑拳头,露出一口白牙的:“秦教授,在开练之前,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我的拳头你确定能受的了?”

“秦教授,迈克在来学校上学前,可是美国业余拳击比赛重量级冠军呢,你根本打不过他的,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和他打了.”燕如玉见秦玉关真的要和迈克对打,生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死要面子却受伤,那可就不好玩了,所以赶忙出声提醒他。

荆红为什么不提醒他?难道这个秦教授的确很厉害?燕如玉说完这些话后,对荆红雪一脸笑意的样子感到纳闷。

“不要紧的,还没有打过你怎么知道不行?”对燕如玉的好心,秦玉关摇摇头,再次勾勾手:“迈克,放心向我攻击,如果我不能在一分钟内把你打到,以后再看到你,那我喊你师傅。”

“法科!”迈克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忍不住的低低骂了一句,本来还想只是和这个年轻的秦教授开个玩笑的,没想到他还认真了,看来不让他吃点苦头他不知道拳头砸在脸上是疼的。嘴里嘟囔着欧克欧克,迈克熟练的端起拳头在半空中虚晃了几下,开始原地慢跳起来。

迈克在来明珠大学前,曾经是美国纽约州的一名地下拳手,如果不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一大笔遗产的话,他是不可能穿的人模狗样来念书的。既然成为有身份的人,必然要放弃以前的职业。但主动放弃却不是忘记,这从他熟练的迈着步伐轻挥着拳头的姿势上可以看出。

“来吧,别啰嗦了,现在开始倒计时,60、59……”秦玉关向后退了一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自己想出风头时会碰到个拳击冠军,虽然是业余的。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果不能在一分钟内把他打到的话,那这个人可丢大了。和这个长得比黑熊还要黑熊的对手开练,如果不能把他激怒再找机会一脚放倒,别说是一分钟了,就是五分钟也未必干挺这个皮糙肉厚的黑家伙。

“56……52。”秦玉关嘴里计数,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迈克的双脚,双拳一前一后的端在胸前,右脚脚尖已经轻轻抬起。

如果黑人兄弟够聪明的话,就算他不是秦玉关的对手,只要做好防御熬过这60秒钟,那秦玉关也得自己认输了。但这种消极的打法却不是迈克的作风,所以他今天注定成为一个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就在秦玉关喊出‘49’这个数字的时候,曾经离着胜利那么近的迈克,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怒,低吼着一个箭步跳到秦玉关面前,右拳挂着风声的狠狠向他下巴打去,同时左拳已经下意识的做好了一个下钩拳的准备。

既然曾经把拳击当作是一种职业,那么迈克在工作时绝对不会马虎的,所以一旦开练,他就使出了浑身解数。

迈克虎虎生风的拳头在众人发出的低叫声中,闪电般的击向了秦玉关的下巴,眼看着这一拳很可能真得让这位长得不错的秦教授来个满脸桃花开,最后悔的莫过于燕如玉了,轻呼一声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就在迈克的右拳将将碰到秦玉关下巴时,他也生出了一丝犹豫,生怕这个秦教授只是一个卖嘴的人,这一拳再把他干出个好歹来,那可对不起耶稣对不起主了……正在他考虑着是不是收回却拳头的这一瞬间,眼前的秦玉关却突然不见了。

等迈克全力施为的打出这一拳后再也不能做出防御动作,秦玉关霍地一下身子后仰,接着半转,任凭他的拳头擦着自己腮帮子过去,右脚却借着身子后仰翻转的惯性,狠狠的一个侧踢,砰的一声横踹在迈克的左腿膝盖内侧。一击得手,借势一个非常干净的后空翻,等迈克的身子重重砸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时,他已经挺牛逼的双手倒背着站在一米开外了。

只感到左腿猛地一震就趴在地上的迈克可以向伟大的耶稣主发誓,他虽然在将要打着秦玉关时起了想收回拳头的念头,可的确不曾收回的就趴在这儿了。

迈克从地上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只听秦玉关这时候说:“46。”

这个数字表达的意思是:秦玉关在14秒钟内就把他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放挺在地了,比他定下的一分钟提前了46秒。

看迈克装着痛苦样子的闭上眼,秦玉关弯下身子伸出右手,笑着:“迈克,你的出拳速度很快,双脚的弹跳性也很出色,卡位更是没得说……”

“算了算了,你就别在安慰我了。”迈克伸手抓住秦玉关的手站起来,接着又弯腰揉着还在发麻的左膝盖:“你嘴上夸我多厉害,其实这是在衬托你自己吧?呵呵,不过我的确是输了,这点我必须承认。”

妈的,没想到你小子倒是挺聪明的。看到人家把自己的意图说透,秦玉关不禁暗暗夸他聪明,但却没脸红。

“大家看到了吧?要想拥有一个好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必学会打篮球踢足球的。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一个坏人要对你不利了,就算是你精通三步上篮或者熟悉足球越位,但照样不会保护自己。在危险面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秦玉关眼睛看着那些已经开始崇拜他的商业精英,无比酷的说:“把对方击倒,然后闪人。当然了,如果哪一位同学怀疑迈克会对我是故意放水的话,那可以也向我挑战,老师我就在这儿候着。”

秦玉关刚说完,噼噼啪啪的掌声响起,看着那一幅幅眼镜后面闪着崇拜的光芒,他就开始后悔刚才干嘛不表演的更加精彩一些了,反正黑人兄弟扛摔打的能力强这是众所周知的。

“秦老师,”燕如玉这时候已经不再喊他秦教授而是叫老师了,说明她已经被秦玉关刚才的装酷而折服了。当看到秦玉关笑眯眯的望向自己时,她抬手指着操场东面方向:“不知道你一个人能不能搞定那些人?要知道迈克可是你的学生,你们之间很可能有表演双簧的嫌疑,但你要是搞定那些人了,这才说明你是真的有这份实力。”

我神经啊,没事老是去和别人打架?漂亮妞怎么竟出这样的馊主意?

秦玉关微笑着转过头,接着他就明白燕如玉为什么会这样说了。因为这时候从操场东面走过来的那五六个人,虽然穿着和普通社会小混混没两样,但板正的发型、走路时的严谨却出卖了他们的职业,这很可能是些靠打打杀杀来混饭吃的本色。

尤其是看到这五个人呈扇面形式的走过来,他们都一言不发的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后,秦玉关就知道燕如玉这次是真的说准了。

这些人是干嘛的?老子看他们来意不善呀,难道……秦玉关掏出一颗烟叼着嘴上,在身子转过来的那一刹,他忽然明白:这些人弄不好就是那个刘飞喊来的,他们装作混混样子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的教训自己一顿。从他们有人手中的小刀来看,也许刘飞已经和他们商量着要毁了自己这张哄女孩子的脸……

秦某人推断的不错,这些貌似混混的人正是刘飞派来的。

刘飞很明白一个道理,秦玉关只要在校园里,他们之间就肯定起不了大的冲突,毕竟他们的关系是老师和学生,他要是打了秦玉关的话,校方肯定会站出来的,那他就会失去继续蛰伏在明珠大学的保护伞。至于这位新来的秦教授是何许人,刘飞懒得去调查,他就想痛痛快快的把秦教授给痛扁一番,最好是给他毁容,谁让他凭着一副小白脸惹漂亮妞注意的?

明珠大学虽说是精英荟萃的专场而不是混混们的乐园,可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这句话却不假。既然能有迈克这种前业余拳王,更能有刘飞这种‘你若犯我我必扁你’的阴险之辈。他没机会明着搞秦玉关,那就暗地里使绊子吧,反正从组织里随便喊几个三流货色来就能轻松把这件事搞定。

至于这些扮成混混的人能不能出入明珠大学,在这儿就不多说了,你这辈子有机会见到没有混混出入的校园?

“秦老师,你赶快躲避一下吧,就算是你再能打,可他们手里好像有家伙呢。”燕如玉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只是随口说说吓唬一下秦玉关,可看到这些越走越近的人明显是对着这边来的,而且手里寒光闪闪的,她就开始为秦玉关着急了。

“秦教授,燕美眉说的不错,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吗,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现在应该尽快躲开,然后呼叫学校保安才对……因为我、我不能帮你的。”黑人兄弟的确挺佩服一脚把他放倒的秦玉关,但来的这些人明显的都拿着家伙,而自己身为一外国留学生,不管本事多么大,最怵头的就是招惹当地这种人。

“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为什么上体育课不去学什么篮球足球而是学散打?这下你们明白了吧?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随意的晃了一下脖子:“迈克老兄,说实话,刚才和你来的那一下子非常不过瘾。现在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当教材,我要是把这个机会Lang费掉会睡不着觉的。”

在这儿说几句真心话(不用Lang费KB的):今天凌晨回家的时候,济南的天气雨+雪外+六级大北风,往日骑车子需要最多50分钟的路程,兄弟我愣是骑了一个半小时,有点惭愧更感觉累。本想上来看看接着洗洗睡了的,可看到瑶瑶宝宝等朋友又为本书投上了贵宾票,而童东、依靠20、shijinlihun、冷月香魂等几位哥们更是坚持不懈的留下墨宝,心里一热乎……觉得要是不抓紧更新就像是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那样……嘿嘿,一切尽在嘿嘿中吧,不多说了,早安各位。

102 借你脸试试刀子快不快

宋迎夏一走出教学楼的大厅,就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我就算是再气小表哥那样对我,也不该随便找个人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出来啊,万一这个刘飞是个坏人呢?如果他要是在饮料中偷偷放上药……那、那我不就惨了?宋迎夏心里这样琢磨着,用眼角瞥了下得意洋洋的刘飞。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他因得意而挂在嘴角的笑意时,宋迎夏就想起秦玉关也是这样笑的,一副阴谋即将得逞的样子。

要说两人的笑容有什么区别,宋迎夏敢肯定,无论秦玉关再怎么狡猾,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害她。但这个人呢?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对人家原来是一无所知!这让她心里忽然悸动了几下随即松开了他的胳膊。

察觉到宋迎夏忽然松开自己,刘飞奇怪的扭过头带着真诚微笑的:“宋同学,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迎夏慌乱的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的:“我、我忽然不想出去喝咖啡了。”

“哦。”听到宋迎夏这样说后,刘飞嘴角的笑容立马撤乎,他好像知道了宋迎夏为什么忽然不去喝咖啡了:难道这女人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给那个秦教授看的?只是拿着老子当她对付别人的工具?哼哼,宋迎夏呀宋迎夏,你要真这样做的话,那可别怪我到时候翻脸无情了。

刘飞任由宋迎夏松开自己的胳膊,勉强保持男人风度的又笑笑:“既然宋同学不想去的话,那你还是回教室吧。”

“那你呢?不回去吗?”虽然听到刘飞语气中的不甘,但宋迎夏还是暗自松了口气的停住脚步,随口问他怎么办。同时也为利用人家来打击秦玉关而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在立马想转身回去前,随口问了一句。

“我还好意思的回去吗?”刘飞苦笑一声,声音低沉的说:“呵呵,我已经和秦教授闹得势如水火了,如果不是你答应和我一起去喝咖啡,我想现在我和他已经在操场上干起架来了。回去?宋同学你想回去的话先走吧,我就是回去也得等着他这节课上完之后才能回去,要不然他肯定会耻笑我的。”

“对不起,刘飞。”宋迎夏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刘飞说的是事实。既然已经把人家给拽出来了,现在说回去就要回去了,那人家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和小表哥一样是要面子的男人呀。

“没事的。”

“唉,我们还是出去吧,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我们就找个就近的咖啡店,等小、秦教授的这节课上完后再回来吧。”宋迎夏为了弥补自己对刘飞的愧疚,所以灵机一动的就提了个自认为很好的建议:只要就近找个咖啡店,随便聊上那么几十分钟,等小表哥的这节课上完后再回去,那样你就不会感到没面子,而我也不会有不安感了。

“好呀,我倒是无所谓,怎么着也行的。”刘飞笑笑:“宋同学你先等一会儿,我先给天天乐咖啡店打个电话预定一个座位,免得去了没地方了。哦,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天天乐咖啡店就在咱们校园里,不用出校门的。”

听到刘飞说咖啡店是在校园里不用出去,宋迎夏就更加放心了,刚才那些忧虑立即烟消云散了。在她印象中,只要没出校门就没危险的。抬起头和刘飞说了一句好呀,然后紧走了几步,任由刘飞打电话订座。

她哪儿知道,刘飞等她走出几步再也听不到自己说什么后,就立即拨打了紫川驻明珠分组责任人的电话。

经济社会中,就连臭名昭著的紫川都和那些跨国企业一样,在明珠有自己的分组了,由此看来,黑社会也是和发展社会与时俱进的。

“你速派几个人来明珠大学操场,找一个叫秦玉关的体育老师,给我好好修理他一顿!最好是把他那张让我看起来非常讨厌的小白脸给花了……嗯,他是新来的体育老师,第一节课肯定得在操场上的,他长得不错,人应该很好认……嗯,是的,你们必须在四十分钟内把这件事搞定,要不然等他下课了,再动手就不方便了。不过,绝对不能让人发觉是我们动的手,至于怎么做还用我来教给你们不?”

听着手机那边传来乖乖的‘哈依’声,刘飞阴恻恻的无声一笑,挂断电话,快步向宋迎夏追了上去……

现年22岁的山前一郎,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紫川组中的银星使者。

也许他的虔诚感动了主,反正就在正月十七这天早上八点一刻左右,忽然接到了日本鲟鱼总部驻明珠分部经理的电话,要求他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务必在八点四十五分之前赶到明珠大学的操场,找到一个叫秦玉关的教授,然后把他修理一顿,如果能够花了那张据说让三公子感到非常讨厌的小白脸的话,那他很有可能得到提升。

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感谢万能的主,感谢靖x国神x社的先辈们!听到这个电话后,山前一郎立马兴奋的接连对着电话几个九十度的大鞠躬,一连声的‘阿哒依麻丝’后,放下电话就狂奔出了办公室。

没办法,时间太紧迫了,如果不麻利点,等过了八点四十五,这种欺负一个臭教授就能升迁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要说日本人严谨的工作态度和德国人有的一拼,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就在秦玉关刚风骚的把迈克放倒在地,山前一郎就已经领着几个得力手下出现在了明珠大学的操场,而且还都是一副混混样。

秦玉关一脚放倒迈克的那一幕,山前他们也看到了。不过这点根本不能让他想晋级成为银星使者的迫切心情有所改变,只是嘱咐了大家关键时候可以拿家伙招呼后,就指挥着手下呈现扇面阵势围了上来。

随着山前带人越走越近,直到距离秦玉关也就是七八米的时候,那些眼镜有酒瓶子底厚的商场精英们,除了荆红雪郭靖外,也就是迈克没有战战兢兢了。现在大家都很后悔因为上体育课没拿手机的同时,心里竟然也盼着他们能够打起来,那样大家就热闹可看了,反正这些人又不是来找自己的。

“你们这些人来这儿有事吗?”在一众精英胆怯却又兴奋关注的目光中,秦玉关慢悠悠的对着山前迎了上去,皱着眉头做足了为人师表对不学无术者的讨厌表情:“现在是学生上课时间,你们要是想找人的话,麻烦先到保安处等级和校方说明,再在校方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你们掏刀子干嘛?这是很危险的!”

“呵呵,”见秦玉关表面强硬实则内心恐慌的样子,刚才从远处对他闪亮一腿还有点顾忌的山前,现在完全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嘿嘿一笑后,掂着手里的那把小刀:“你就是秦玉关秦教授吧?”

“是呀,怎么了?”秦玉关一脸茫然中身子一顿:“你们不是来找学生……吓,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不错,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山前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等两个手下慢慢包抄到秦玉关后面断了他退路后,这才用一口流利的华语:“至于为什么找你,你也别问了,反正今天你得倒霉了。”

“为、为什么?”秦玉关就像是没看到背后那两个人一样,茫然改为恐慌的看着在山前手中不住翻飞的小刀:“我不认识你们呀,麻烦你们仔细想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今天可是第一次上课呢。”

“只要你是秦玉关教授,只要你是今天第一次上课,那就说明我们没有找错人。嘿嘿,至于为什么拿刀子嘛,也没别的意思,就想借你脸试试刀子快不快。”

“用我的脸来试试刀子快不快?”秦玉关忽地一下捂住脸颊,声音中已经带有了颤抖。

“喂,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现在请你们立即离开操场,要不然我可要报警了!”燕如玉见秦玉关忽然软了下来,心里在骂了一句绣花枕头,现在也没时间来考虑他刚才还豪气冲天的,现在为什么又这样了。伸手推开几个挡在眼前的男同学,就要走上来替秦玉关解围。

可她刚走了几步,那两个站在秦玉关背后的人就忽地一下亮出了刀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姣好的面孔,虽然没有流着口水但也差不多的:“哈哈,在场这么多男人都不敢出头,你一个漂亮女人干嘛要来掺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站好,等会儿哥哥们可以请你出去喝一杯。”

“燕如玉,别过去。”燕如玉还没说什么,荆红雪就快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拉住她低声说:“秦玉关不会有事的,他这样示弱可能是想玩玩。”

“玩玩?”燕如玉扭过头,瞪大一双眼睛的看着荆红雪,指着那些人手中的小刀:“他、他这也叫玩玩?荆红,你千万别告诉我就因为他打败了迈克,他就不怕刀子了吧?”

“我说不要紧的,你听我的……咱们最好离的远一些,免得一会儿被他们摔倒时给砸着。”荆红雪说完,不由分说的拽着燕如玉退到了后面。

其实她很想告诉燕如玉:别说就这几个拿刀子的鸟人了,想当年,他和我哥哥被某国近百号持枪特工围住的时候,不也是安然无恙的闪人了?

103 吓!怎么流血了?

山前一郎见有女孩子出来想为秦玉关出头,正考虑着怎么办时,却见又有一个咋那么让他挪不开眼睛的女孩子把她拽回去后,心里就真得很得意很得意了.

自己手下成功的吓到了那么多的学生,尤其是离这儿不远的那些打篮球的,一个个在看到他们手里的刀子时,除了一脸的不可思议就是生怕麻烦上身的畏缩了,这让山前仿佛又找到了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日本人在华夏横行的感觉。

支那人总是害怕自己遭殃而对同胞袖手旁观,山前心里这样想着,动作挺潇洒的吧刀子抛起来,刚想伸手接住再对现场所有**加讽刺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接着他就发觉那把刀子竟然不见了。

“嗯?我的刀子呢?”没有谁敢说山前是个弱智,可他的确说出了这种弱智话。带有疑问的自言自语刚说完,就觉得脸颊一凉,接着一疼。用手一摸,有种粘乎乎的感觉,下意识的举起手:“吓!怎么流血了?”

“你的刀子在这儿,刚才担心你抛起刀子时会落下来伤了自己的脚,所以就替你接下了,本想还给你的,可一不小心的划破你腮帮子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啊。”秦玉关笑眯眯的拿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在山前眼前一个劲的比划着。

“啊!”刀子虽然是山前拿来的,可它却不认识他这个主人,现在刀身上就有山前的一滴鲜血,发着寒光的让他后退了一大步后,捂住腮帮子嘶声大吼道:“巴嘎!是你用刀割破了我的脸?”

“你是日本人?呵呵,没想到刘飞的能量还挺大的。”听到山前喊出‘巴嘎’后,秦玉关先是一怔,接着笑容攸的一收。能有日本人到明珠大学操场来找事,这的确有点出乎他意料,这也让他开始怀疑刘飞、包括他那个日本妈根本不是表面这样简单了:难道老子的踪迹被发现了?不会呀,如果日本人想找自己事的话,肯定不会派这几个不入流的东西来找事,这也太小看老子了。不过借着这些蠢货送货上门的机会,倒是看看能不能有意外之喜。

秦玉关问山前他是不是刘飞派来的,别说他肯定不会回答秦玉关的话了,就算是想说,可腮帮子上越来越疼的感觉只是让他嘶声大吼了一声‘上!’后,当先鬼叫着哇呀呀的冲了上来,对着秦玉关鼻子就是一个标准的直拳。

与此同时,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也被老大脸上忽然冒出的鲜血给弄懵了,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一个体育老师怎么这样牛逼,就随着山前的鬼叫一股脑的冲了上来,手里的小刀也舞的寒光闪闪的,大有遮天蔽日毁灭一切的气魄。

已经确认这些人是日本人了,秦玉关也忘记了刚才说拿着人家当教材给学生们演练的话了,尤其是看到他们都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后,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的冷笑着,对径直扑上来的山前根本就是不带理的,只是快速的撩起一脚。只一脚就让想升官的山前捂着裆部弯腰躺在了地上,在那儿胡乱翻滚着,发出啊啊的痛呼声。

这还是秦玉关有了点上天好生之德,踹他的这一脚没怎么用力。如果放在没有被这么多漂亮妞感化的以前,那这个山前就不仅仅是躺在那儿惨嚎的事了,他应该在苏醒过来后去询问那家寺院的和尚工资高了……

一脚跺翻山前后,秦玉关身子一矮躲过从后面刺过来的两刀,不等那两个人收回刀子,脚下后退一大步就的到了那两个人的背后,身子忽然暴长,伸出双手抓住他们的后脖子,让他们额头对着额头的大力一撞,然后那两个老兄就翻着白眼的萎顿在地上啥事也不知道了。

两下放挺了三个人后,秦玉关根本不给剩余那俩一看事不好、转身就想跑的的仁兄机会,猛地一跺脚身子腾空而起,一个前空翻,人在半空时,右脚连续的快速摆动了两下,等他身子落地时,那两个后脑勺上遭到重创的日本人,已经齐刷刷的趴在了绿茵茵的草坪上,更加烘托出了秦玉关站在当地如标枪般挺直的伟岸身躯。

迈克大张着嘴巴的看着秦玉关,如果不是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大腿感到了生疼,他肯定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这个表面斯文的秦教授,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五个手里拿刀的混混给放倒了?而且动作还是那么的潇洒,那些人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哦吖我的上帝,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人?

迈克自问也可以干倒这五个混混,但必须得付出身上这身崭新阿迪达斯的代价,甚至还得准备几张创可贴。要想让他如秦玉关这般举手投足间就干倒五个人后还有心情在那儿摆酷,除非、除非黑人兄弟的皮肤都变白……

吃惊的不光是迈克,还有那个一个劲给秦玉关找麻烦的燕如玉。要说她也和迈克似的羡慕秦玉关这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码她自认为一直都是淑女……她吃惊仅仅是因为,直到今天才懂得了帅哥光长一副小白脸还不能叫帅哥,得能打……

不是都这样说嘛:有暴力感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看着燕如玉眼里闪着火一样的亮光,荆红雪得意的笑笑,伸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一下:“如玉,这下你总该明白我为什么拽住不让你过去的意思了吧?咯咯,别说就这么几个三流角色了,就是在枪林弹雨中……”说到这儿,仿佛觉得话说的有点多了,也许是看出燕如玉眼里不仅仅是崇拜而且还有了别的那么一点意思,所以荆红雪赶忙就闭住了嘴巴,心里开始为和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显摆秦玉关而后悔了。

“荆红,他真得是一个老师?”幸亏燕如玉这时候被秦玉关摆出的酷给陶醉了,根本没听清楚荆红雪和她说了些什么。

“最起码现在是吧?嘻嘻。”荆红雪笑笑,然后退后几步,免得燕如玉再拽住她和她打听秦玉关。

来之前威风凛凛的五个人,现在除了在地上喊疼的山前外,其余四个人都在那儿用自己的体温妄想温暖初春的草坪,真可谓精神可嘉,值得表扬。

在秦玉关的冷目注视下,一阵阵的冷汗让山前身上的疼感差了不少,武士道精神也让他在疼感稍微轻了一点的时候紧咬住了嘴唇,倔犟的不再发出那种让他自己都感到脸红的惨嚎。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某人就会因为他有点骨气就不再招惹他,相反,在看到山前停止了嚎叫后,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用一种真得是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这才把一只脚伸进他身子下面,然后一挑……

山前那不长但也算是不细的150斤的身子,就随着秦玉关这看似随意的一挑,忽地一下飞了起来。不等晕头转向的山前做出什么反应,秦玉关已经伸手腾地一把抓住他衣领,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如果你在规定时间内还不能确定用实话来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那我是不会介意让你真得成为一个太x监的。”

“呵呵,”山前刚想挺光棍的笑笑做出一副想杀想剐任你看着般的要硬来,但胯下小弟弟那儿实在他妈的太疼了,疼的他只来得嘿嘿干笑了两声接着就忍不住的呻x吟起来,同时再也不敢和秦玉关那双杀意越来越浓的眼睛对视了。最后索性闭上了眼:反正你又不敢杀了我,我就是来个啥话也不说,大不了你把我送警局去。

如果秦玉关不是秦玉关,那山前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做法也许还会真管用。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祖坟上被谁撒了一泡尿的缘故,反正他今天碰到了比无知小混混还要不懂法律的秦玉关。而刑讯逼供,一直都是后者最擅长的拿手绝技之一。

其实秦玉关不懂法律,或者说直接就蔑视了世上各国定下来的法律,这也不是他的错。你想呀,如果华夏要是派出几个身手挺牛逼、但却对这对那都有顾忌的特工去敌后办事,能不能把任务完成先不要考虑,如果对人家婆婆妈妈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那绝对是他自己活够了。

特工,是各国军队中精英的不能再精英的精英了……他们本身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任务,必要时可以牺牲自己。试问:一个连自己命都可以随时拿出来还给国家的人,你却要和他讲什么法律法规的,这不是滑他奶奶的天下之大稽嘛……废话又多了点,嘿嘿,继续自己的故事。

“不说是吧?”见山前闭上眼睛一副无赖样子,秦玉关阴森森的一笑。那不同于刚才春风解冻般的笑容,让一直注视着他的燕如玉心里一惊,接着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抱紧了膀子。

他、他不会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人家刑讯逼供吧?燕如玉艰难的咽了吐沫,悄悄的看了一眼荆红雪,发现她倒是神色如常的,好像见惯了这种不同于电影中的打打杀杀。

104 就因为夸你几句长得帅……

对山前的这种货色,秦玉关以前见的多了去了,根本不用费脑筋,他就可以随手拿出十几种让这种小角色开口的办法来.

心里认定刘飞不仅仅是日本人那样简单后,要不是因为宋迎夏现在有桃子和蓝枫跟着的话,秦玉关早就毛了脚丫子了,哪儿有空和这些小角色墨迹?但饶是如此,他在心里替那个赌气的小表妹担心时,见山前大有心甘情愿扮演一块在茅坑里石头的本意,那股很久视法律为狗屁的嚣张气焰腾地一声就起来了。

秦玉关问出这句话后,根本不给人家那孩子再嘴硬的机会,直接双手将他往上一抛……就在山前的身子在低空打着转的往下落时,右脚脚弓已经迎上,略微保留力气的这一脚,吭哧一声就结结实实的踹在他屁股上。

就算是屁股是人身体最扛打的地方,可让龙腾七月来这么凌空一脚后,还是疼的山前长声惨呼。在一众学生捂住嘴巴吃惊的旁观下,秦玉关双手接住刚想砸在地上的山前,踩住他头发强迫他跪在自己面前,收回的右腿膝盖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上,直接把他的惨嚎声顶回他肚子里。

秦玉关这两下彪悍至极的逼问动作,不但把所有人都看的胆战心惊热血澎湃的,就连见惯了鲜血颜色的迈克,心里都忍不住起了颤栗:上帝呀,这人不但打架狠,而且一点也不遵守打架规则,人家都那样了,都一点不带留情的……想到自己刚才和他比试输了时还有点不服气,迈克就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有多好了。

揪住山前的衣领,就像是拖死猪那样的,秦玉关拖着他就向操场卫生间方向走去。他之所以要把山前弄到卫生间再好好收拾,倒不是说他喜欢那种味道,而是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么多好孩子在看着他时,眼里都带上了恐惧。作为一个年轻貌帅有着远大志向的副教授来说,因为÷野蛮手段而让学生们集体对自己心生恐惧,这可是高升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不知道秦某人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本该疼晕过去的山前不但没有失去知觉,反而因为受不了的疼痛而更加清醒。鼻涕眼泪直流的山前现在真羡慕那四个晕过去的小弟。

尤其是看到秦玉关就像是拖死猪那样的把他拖着走,看样子是想把他拖进卫生间再仔细的收拾他……顿时,刚才的那股‘打死也不说’的豪气荡然无存,只是一个劲的抱着秦某人的手苦苦哀求:“我、我说……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呜呜,下次我再也、也不敢了!”

虽然很想继续蹂躏他一番,但考虑到卫生间的味道和在场学生的异样眼光,秦玉关刚才升起的暴戾终于被他强压了下来,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重新回到嘴角,用手在山前腮帮子上拍了拍,结果发现手上满是鲜血,顺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擦了几下后,这才说:“你这人是不是犯贱呀?如果早这样乖乖的配合我,用得着遭这种罪嘛……我可提醒你,如果你敢和我说半句假话,打残你是最轻的惩罚。”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我一定全告诉你。”亲身感受到秦玉关丝毫不顾在这么多人面前实施暴力行为,山前一点都不敢怀疑他要把自己打残的说法。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肯定不会傻而吧唧的跑这儿来闹事,妄想从这个现在才知道他‘很可能不是老师’的家伙身上捞到升迁资本。在全身都疼的要命下,日本人骨子里欺软怕硬的本质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思维,只要今天能平平安安的离开明珠大学,别说是让他说出是谁派来的了,就是让他把亲妹妹送给秦玉关,他也肯定很痛快答应着喊妹夫的。

“嗯,不错,态度很好。”秦玉关拍拍巴掌,四下里瞅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老师或者学生来这儿多事,这让他感到很满意,最起码不用再去找个偏僻地方和山前先生详谈了,点上一颗烟:“你在没有扮成混混前是做什么的,又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现在开始说吧。”

“我在日本鲟鱼总公司驻明珠分部工作,早上接到公司经理的电话,说是让我带几个人来明珠大学找个叫秦玉关的体育老师,”山前气喘吁吁的擦了把冷汗,刚想停顿一下就发现秦玉关有催促他的意思,连忙接着说:“具体为什么要找、找你,我不知道,但我接到的命令是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最好是花了你的、的脸。”

“花我的脸?难道有人嫉妒我很帅?呵呵,我知道了,你继续说。”秦玉关感觉不错的点点头。

从山前那满是恐惧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现在说的绝对是实话,既然他身上担负着要花自己脸的任务,那么不用问,这是有人嫌他长得太帅……总是会引女孩子喜欢。由此看来,这些人的确是刘飞派来的。就在他想问清楚那什么鲟鱼公司分经理是谁时,就听燕如玉又开始多嘴了。

秦玉关横了她一眼,心里抱怨着这妞怎么老喜欢来掺合男人事,但也只得暂时放下想问的问题,任由她在那儿多嘴了。

“你是怎么认定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秦教授?”燕如玉看了一眼秦玉关,有点纳闷的问:“他额头上又没有写着名字,看你们一出现就把目标锁定了他,难道你们有他的资料?”

女人都好奇,尤其是漂亮的有点背景的女人更是如此。不过这个燕如玉也不是那种无聊八卦女,最起码她问的这个问题秦玉关也很想知道。

“我们来时,上面吩咐了啊,说秦教授现在应该在操场的,而且上面说他人长得很帅的,属于那种一看就能从人群中认出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山前说着偷眼看了一眼秦玉关,发现自己灵机一动中拍出的马屁好像已经起作用了,因为这个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再像刚才那样阴森可怕了,于是就更加坚定了要把马屁死拍到底的决心。

“嘿嘿,这些话其实我可没有问你啊,咳咳咳。”被人、尤其是被敌人称赞自己帅气,就算秦玉关的脸皮比较厚,但守着自己这些学生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山前的肩膀,要不是忽然想起他们是来花自己脸的,他那句‘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些话最好还是放在心里就行’的话就说出来了。

燕如玉看出秦玉关的得意,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很欣赏很欣赏这个舞技超一流、打架挺潇洒的男人,可有一种莫名其妙想‘打压他的奇怪念头,让她忍不住违逆自己意愿的问山前:“你别用这种马、好话来糊弄他了,操场上的长得帅的男人又不是他一个,如果你不是早就有了他资料,不可能一下子就认准他的。”

这妞怎么听不得别人夸老子帅?小日本说的是不是实话我还不清楚嘛,用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多管闲事。秦玉关看在燕如玉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女人份上,没好意思把她轰一边去,只是用双眼无奈的翻了个眼白的动作来表示无声的反抗。

“操场内的男人倒不少,可没有一个男人符合他这种气质呀,帅也分很多种的,有的男人是那种娘娘腔的帅,而秦教授却是……”山前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忽然飞起一脚踢了他个跟头,嘴里笑着骂道:“妈的,少在这儿拍老子马屁,赶快把你那几个同伴拍醒了滚蛋!”

因为心情很好,所以山前得到的这一脚仅仅是摔了个跟头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山前翻身爬起后嘴里喊着‘哈依哈依’的,连滚带爬的走到那几个手下跟前时,却发现他们已经恰到好处的醒来了。

看到他们不用自己喊就爬起来后,山前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过来:原来你们早就醒来了,之所以躺在地上装晕,就是怕那个男人找你们盘问……行,等回去后咱们再算帐!

“你、你就因为人家夸了你几句长得帅,就把他们放走了?”燕如玉一脸不信的指着仓惶鼠窜的山前几个人,期期艾艾的问秦玉关。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因为很欣赏这种实话实说的人,所以就放他们走了。”秦玉关白了她一眼,觉得这个漂亮妞有点弱智,这几个人最多就是跑腿的,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多得到一点有用的情报,不把他们放了难道留在身边当孙子养着?何况人家的确那么有眼力,从这么多男人中一眼就看出咱是最帅的,仅凭这些就该放走不是?

“可我觉得你该把他们送学校保安处啊,再让保安把他们送警局,接受明珠法律的处罚才对。”

被秦玉关的话给噎的愣了一下,燕如玉忍住要打击他信心的冲动,和他说出了正确的处理办法:“明珠是个法治社会,任何人做错事都该受到法律机构的处罚,而不是你这种凭感情用事……”

105 替你教训那个秦教授一下

秦玉关最反感别人对他照本宣科的了,哪怕现在他是老师、而燕如玉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女孩子.

“行了,什么法律不法律的,”秦玉关见燕如玉唧唧歪歪个没停,顿时觉得她姣好的面孔怎么看起来很像那些多嘴婆了,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话就是法律!法律……切,刚才他们想花我脸时,我也没看到你嘴里的那些法律机构来帮我。”

秦玉关说完这几句让燕如玉不知所对的话后,不再理她的扭身冲那些商业精英们说:“好了,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不用再管,接下来咱们继续上课。咳,刚才的这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吧,有没有从而认识到体育课的重要性?昂?如果你们用正确的态度来搞好体育,日后就算是受到类似情况,也不用和某位同学说的那样等着某机构来处理了,这些小事完全可以凭借你们跟着老子、哦,不,是跟着老师在体育课上学到的东西来应付嘛……”

听见秦玉关说某位同学后,燕如玉心里那个气呀,尤其是在听到他竟然误导学生崇尚暴力后,更有了种想去学校教导处反映情况的念头,只不过在看到众帅哥靓女同学都一脸崇拜的在那儿倾听秦教授的讲话后,为了不引起众怒,这才强压着心里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整他的那股冲动,满脸不屑的站回了原处……

宋迎夏默不作声的跟着刘飞走进了天天乐咖啡店。

天天乐咖啡店的环境很不错,最起码宋迎夏是这样认为的。本来以为这种开在校园中的咖啡店也就是随随便便的,等她进来后才知道刘飞为什么要打电话订座了,因为无论是咖啡店的装潢还是咖啡的品质,和外面那些星巴克连锁店比起来,丝毫不处于劣势。听着咖啡店中的轻音乐,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后,宋迎夏烦躁的心终于有了点好转。

刘飞看来是天天乐的老主顾了,熟练的打了个响指后,服务员就戴着殷勤的笑容凑了过来:“刘先生好,今天几位?”

“就我们两个,宋、宋同学,你要什么咖啡?”

“雀巢好了,”随意的看了一下吧台那儿,宋迎夏低低的回答:“不用加糖的。”

“好的,”刘飞对服务员说:“那就来两杯一样的咖啡吧,都不用加糖了。”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我在教室里让他那样没面子,而且还跟陌生人跑出来喝咖啡,唉,不知道小表哥会气成什么样子……我这样做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直到服务员把咖啡放倒桌子上后,宋迎夏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当她想起荆红雪在看秦玉关眼中的深情,以及秦玉关看到荆红雪时的喜悦,她的心里就真的很苦,就像是她手里的这杯咖啡一样,虽然系出名门,但同样有苦涩的味道。

“宋、迎夏,”刘飞小心翼翼的喊出宋迎夏的名字,发现她并没有在意后,这才接着说:“你和秦教授很熟……哦,我以为你们都是来自大陆的,应该认识吧?”

“不认识。”宋迎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说出这句话,反正在刘飞问她这个问题时,她恰好想到秦玉关和荆红雪相见的那一幕,这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烦恼,不禁提高了声音带着不耐烦的:“你问这个问题干嘛?听你的口气,难道我非得认识他吗?”

刘飞根本不知道宋迎夏为什么忽然发火,只是讪笑了两声:“呵呵,我不是这意思,你要是不认识他当然最好了……”

“我不认识他有什么最好的!”宋迎夏手中的咖啡杯在桌面上重重的一顿,有少许咖啡从杯子里溅起洒在她的胸前,低头看了一眼,管也没管的低低叹了口气,话中带着让刘飞心疼的落寂:“唉,刘飞,对不起。今天我心情不好,和你的态度不算好,你别介意……其实,其实我认识他,但、但不怎么熟悉,认识他也就是有半年多了吧。”

哦,原来认识才半年多,行!半年的时间就算是有感情也深不到哪儿去。刘飞这样想着,双手不停的摸索着杯子,用试探的口吻:“我看你挺讨厌他的,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替你教训他一顿?”

“就你?”宋迎夏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很不错、但就是看着不怎么顺眼的男人:“刘飞,你刚才是不是说要找几个人替我教训他一顿?”

“是呀,我是这样说的,只不过是在征求你意见而已。要是你不同意的话,算我没说好了。”

“谁说我不同意?”宋迎夏仰起下巴,修长白净的脖子让刘飞一呆,忍不住想起他母亲虽然脖子也挺让他着迷的,可就是没这个女孩子的看起来好看。

宋迎夏眼睛转了几下,忽然笑笑:“如果你要是能够找人把他教训一顿,也许我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刘飞,你在看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啦,难道你不知道在和女孩子说话时走神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吗?”

宋迎夏很单纯,这是在认识秦玉关之后……她不但单纯而且和人说话时总是细声细气的,让刘飞都忍不住的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怜惜一番,当然这也是在遇到秦某人之后。

但在秦玉关没有出现前,虽然有个她一直以为挺喜欢的岳晋阳在身边,可书生一样的岳晋阳根本管不了她,只会更加宠着她,这就让她更加的跋扈,什么蹦迪喝酒、跳舞游山的,这些都是小菜而已。

这样说吧,除了不赌博不吸毒不和男人开房外,只要别家公子哥都会的,没有她不精通的,尤其是在看到不顺眼的人时候,被宋家几个老家伙给惯出来的骄横更不是一般的大,这从想当初秦玉关无意中摸了她屁股一下、她就叫嚣着打断他腿子就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某人身手比她保镖功夫还牛叉的话,换个人恐怕这时候走路已经一瘸一拐的了。

在看到秦玉关对荆红雪的热情后,想到自己对他这样痴情都不曾换来半分好颜色,宋迎夏心里蛰伏很久的跋扈蓦然冒出。看到刘飞盯着她看,她当然明白刘飞是看的什么,如果不是想借助他报复一下她小表哥的话,恐怕她手里这杯挺热的咖啡,早就给刘飞洗脸去了,哪儿还会提醒他注意礼貌?

宋迎夏跋扈,刘飞也不是不骄横的主,现在他一心一意想讨好宋迎夏,甚至都已经忘了他老妈……一个为了取悦宋迎夏连老妈都忘了的人,会对宋迎夏的不满而生出不满吗?答案是:No。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看你太漂亮了,忍不住有点走神……”刘飞尴尬的笑笑,适当的拍了一下马屁接着转移话题:“哦,对了,你刚才说要我替你教训那个秦教授一下?”

“是呀,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宋迎夏挺乖巧的点点头:“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别看他样子挺清秀的好像书生一样,可是他挺能打的,有一次我亲眼看到他一个人揍两个比他要高大的卖菜人呢。你虽然块头要比他大,但不会比那两个卖菜的更厉害吧?”

卖菜的……听到眼前这个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女孩子竟然把他和卖菜的比较,刘飞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一口喷出来,使劲的咳嗽了好几声后这才忍住想笑的冲动:“咳咳咳,我说迎夏呀,我以为他多么能打呢,原来就是欺负俩菜农的本事……”小姑娘真没见过世面,不过看样子她挺崇尚暴力的,那要不要把自己是紫川组中四小天王的身份告诉她?

刘飞稍微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别多此一举了,因为华夏人在提起日本人时,普遍的印象不咋地。

“切,”宋迎夏切了一声,右手抬起啪的一声打了个让刘飞目瞪口呆的响指:“喂,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这次要加糖的……我说刘飞,我说他挺能打得,你怎么一脸的不屑,难道你真有本事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虽然我本事不怎么大,但揍个把人还没有问题。不过,”刘飞虽然痴迷宋迎夏的美貌,但他也不是那种被人利用的笨蛋,这时见宋迎夏一个劲的鼓动着他去收拾秦玉关,心里就有点起疑了,虽说他已经派出人去做这件事了,可他还是想弄明白宋迎夏的意思:“不过,我只想知道,迎夏你为什么非得教训秦教授呢?最起码你们认识啊。”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聪明……宋迎夏心里‘暗赞’了刘飞一句,这才一脸羞涩的:“哼,认识是不假,可认识就能随便摸、摸女孩子屁……股吗?嗨,不和你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说了,你就说你做不做这件事吧。”

小表哥,你摸我屁股是事实吧?我可没冤枉你。宋迎夏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加糖咖啡心里想。一想到眼前这个叫刘飞的傻冒受自己鼓动去找秦玉关麻烦,她的心情就像是这杯加糖的咖啡一样爽。她哪儿知道,就在她坐在这里‘运筹帷幄’给秦玉关找麻烦时,刘飞派去的山前正在那儿给某**拍马屁呢。

哦,怪不得她生气,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以后得注意点,不到时机成熟不能和她乱动手。刘飞点点头,一脸的释然:“好,他这人既然这样色,那我就替你出这口恶气!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找人。”

106 可怜的刘飞……

正好借此机会问问山前办的怎么样了,刘飞琢磨着这时候应该把事办妥了,于是就笑着站起身,掏出手机向洗手间走去.

“好的,你先忙着。”看来我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呀,敷衍了刘飞一句,宋迎夏用小勺搅和着咖啡得意的想:反正小表哥打架那么变x态,给他惹点小麻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让他只对别人好却不顾忌我感受的?哼哼,这次让你知道什么是最毒妇、女人心……就在宋迎夏得意于自己的‘阴谋’时,一抬头就看到刘飞阴沉着个脸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这人沉下脸来可真难看,一点也不如小表哥有风度。宋迎夏心里抱怨着,脸上却笑的如花儿那样的招展:“刘飞,怎么了?看你一脸的不高兴。难道你的那些朋友不肯帮你去教训那个狂妄的家伙吗?不过就算不去也不要紧,毕竟没有谁喜欢打架的。”

“不是,”刘飞勉强的笑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事情是这样的,咳,其实呢,在你提出这个很好的建议前,我已经派人去做了……”

“什么我的建议?”宋迎夏一脸茫然的看着坐下的刘飞,忽然醒悟过来,吃惊的用手掩住嘴巴:“啊,我知道了,在我还没有想让你去教训他时,你已经派人去做这件事了!可恶,你、你怎么敢……这么笨。”

宋迎夏刚想脱口说出‘你怎么敢不经过我允许就派人去教训他’的,可在看到刘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时,立马就把发火变成了埋怨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那个家伙挺能打得,如果不计划好了你肯定得不到便宜的。怎么,看你样子,那些人是不是在他手里吃亏了?唉,我就说嘛,曾经亲眼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菜农都不是他对手的。他、你的人没事吧?啧啧,你太冲动了,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哦。”

原来是在担心我,我还以为是怪我这样做。看到宋迎夏脸上流露出的关心后,刘飞心里就一热,觉得山前几个家伙吃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他哪儿知道宋迎夏这是在关心秦玉关?

为了给宋迎夏留下好印象,刘飞故作轻松的挥挥手:“嗨,我是没事,想欺负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是替我去找他麻烦的那几个兄弟笨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完成我的嘱托而且还被那个秦教授打了一顿。嗨,不说这晦气事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重新派人去就是了。”

他都已经26了,你敢说欺负你的人还没有出生?虽然自己鼓动着刘飞去教训秦玉关,可在听到去的人很可能吃亏后,宋迎夏的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觉得这阳光咋这么明媚呢?捎带着刘飞都顺眼多了。

女人,真奇怪,明明是恨的你要死要活的,可其实却担心的你要命。

今天能够一下子找回了昔日的跋扈,宋迎夏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刘飞刚提出重新派几个彪悍异常的‘哥们’去教训秦玉关的意见时,她是拍着双手的赞成,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双手连说带比划的,那股子洒脱劲,让咖啡店的小服务生都开始怀疑刚才那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子不是她了。

宋迎夏和刘飞在那儿肆无忌惮的比划着这么对付秦玉关,一个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一个是自以为了不起的骄横,所以两个人最终敲定下来怎么对付秦玉关后,都开心的像是找到平生最大的知己那样,宋迎夏还主动提议以咖啡代酒的与刘飞碰了一杯。

刘飞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自己阴险而得到一个漂亮妞的青睐,所以不顾咖啡还热着,仰起头的一口气就喝下了大半杯,丝毫没有注意到宋迎夏眼里闪过的那丝看向弱智的怜悯:要是你知道我回去就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小表哥的话,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得这样开心,可怜的刘飞……

两个人越说越开心,直到宋迎夏娇憨的拍了拍小腹说喝饱了的时候,刘飞这才意犹未尽的去结帐,接着两个人一脸‘相见恨晚’表情的走出了天天乐咖啡店,虽然没有和平常那些小情侣般的牵着手,但刘飞已经很满足了。

他虽然是日本人,可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条华夏真理,就如他根本不知道,他和宋迎夏针对秦玉关的这些话,都已经被凭借一颗塑料芭蕉树做掩饰、坐在他们邻桌的桃子用手机录了音。

“桃子姐,”等宋迎夏他们出门后,蓝枫才欠了下身子问摆弄手机的桃子:“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呀?看样子应该和秦玉关很熟的,但怎么可以帮着别人对付他呢?总觉得吧,她挺恨秦玉关的,可又怕秦玉关出事……那感觉怪怪的,有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

“嗨,这还不都是那个家伙惹得祸?蓝枫,咱们不管这些。这个感情的事啊,本身就是挺奇怪的,”桃子说着掏出钱和服务生结帐后,站起身:“我看咱还是快跟上吧,免得那女孩子出什么意外。”蓝枫答应了一声,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出咖啡店,跟着宋迎夏和刘飞身后,不即不离的向教室走去……

作为一个老师,秦玉关对他人生中的第一节课还算是满意,尤其是凭借山前几个‘捧哏’的在众精英面前树立起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如果不是因为宋迎夏忽然发神经,那就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不过某人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就算宋迎夏给了他难堪,但在从操场回来时,他还是对心虚低着头快步走进教室的宋迎夏笑了笑,虽然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随后赶来的刘飞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在心里盘算:小子,等着,老子马上让你好看。

之所以没有立即招惹刘飞,一方面是现在还不确定他和他妈妈的身份,另一方面呢,就是遇见了荆红雪。

对于荆红雪,秦玉关一直没有确切的概念。

怎么说呢?如果说对她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吧,可两人分开好几个月了,除了没去京华前在庆岛家里蹲马桶无聊时、才给她发个短信调戏一下外,平时几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个红颜知己的存在。要说对她无所谓吧,秦某人拍着胸脯对着主的也敢发誓;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敢去招惹她,老子立马割了他命根子去!

难道这就是典型的霸占主意?当秦玉关在下午放学后回到军营门口时还这样想。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接到苏宁打来的电话,让他在晚上放学后来军营一趟,秦玉关肯定会带着宋迎夏和郭靖去荆红雪家做客了,正因为知道苏宁没事不会找他,所以才委婉的拒绝。

具体苏宁找他有什么事,她在电话里没说,秦玉关也没有问,反正他知道,今晚有人可以给他暖和被窝了……带着这个龌龊的想法,秦某人施施然的推开了宋烈明的办公室。

对于秦玉关不敲门就进来的这个好习惯,正在商量事的苏宁和宋烈明都没有感到意外,甚至连谈论的话题都没有间断。如果听到有人敲门后,他们反而会停止交谈的。

“叫我来有什么事吗?”秦玉关走到苏宁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挺自然的伸手揽着她肩膀顺便把她嘴角香烟夺下:“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最好把烟给我戒了!现在我看你越发的放肆了啊,竟然敢守着宋少将也吞云吐雾的。瞧瞧你,整天叼着个烟卷和个混混似的,就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嘿嘿,”苏宁无所谓的看了一眼宋烈明:“难道你老婆真有当混混的潜质吗?现在什么社会了还大男子主意,凭什么你可以吸烟而我就不行呀?”说着把秦玉关嘴角的烟夺过来,美美的吸了一口,大有一副我就是这个样子了你怎么着的嚣张。

对于苏宁吸烟这件事,其实秦玉关心里明白的很:一个心里只装着一个男人、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只守着一个小孩子的女人来说,除了工作之外,也许烟草已经成为她最依赖的伙伴。

“我会让你戒烟的,相信我!”秦玉关没有再夺回烟,只是笑笑然后低头咬住了苏宁的耳垂,痒痒带着腻腻亲情的感觉,苏宁又想笑还想趴在他怀里流泪。毕竟自己心爱的人理解自己,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就算是哭也感到幸福的事。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的了,总该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注意点影响吧?”宋烈明故意叹了口气,用比较哀怨的眼神看着两个肉麻脸不红的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迎夏和郭靖的安全都安排好了吧?哦,这是今天中午娇子小组的桃子交给我的,里面的内容我听了,等会正事商量完了你再仔细听听,具体怎么办自己看着办。”

“嗯,她们的身份暂时还没有人知道,问题应该不大。”自动的把宋烈明的嘲笑过滤到,松开苏宁站起身,秦玉关纳闷的拿过手机,既然宋烈明说是让他一会儿再听,他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顺手把手机放进了口袋中:“这是什么东东?说正事吧,约我来是为了什么?”

“是关于郭靖的事。”在苏宁替宋烈明回答这个问题时,在明珠大学学生宿舍感到无聊的郭靖商量着同样没事干的宋迎夏:“反正黑天还早,我们不如回军营看看?”

107 秦玉关 那我们就玩玩好了

“郭靖的事?”秦玉关听苏宁提起郭靖,稍微怔了一下:“难道计划要改变了吗?不再等到她稍微懂一点商业知识再入主冒海了?”

“不错,计划稍微有点改变.今天上午国安传来的最新消息说,已经在明珠发现胡灭唐的形迹。”宋烈明接过话说:“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这次来明珠不是说发现你已经来到明珠,而是为了冒海集团王重勋来的,据我们的人发现,他很可能要对王重勋不利……”

“打住打住,表哥,我有两个疑点要问。”

“说吧。”

“一,你嘴里说的那个我们的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发现胡灭唐后没有调动力量将他绳之以法。二,胡灭唐为什么要对王重勋不利,就算是他对王重勋不利,让他们狗咬狗不是正好吗?”秦玉关有点纳闷的说:“我们只是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就是了,这和郭靖有什么关系?”

“具体那个我们的人是谁,又是怎么知道胡灭唐来明珠而没有对他采取行动这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宋烈明站起身:“现在冒海集团因为郭靖和那份遗嘱的出现,已经不再属于王重勋独有了,而是和国家利益紧密相关,所以我们绝不允许王重勋在郭靖还没有正式接手冒海前有什么意外,这就是我说和郭靖有关的原因。”

“而且为了能给郭靖创造一个更好的上位条件,包括交给她一个更强盛的冒海,现在我们不但不会看着胡灭唐对王重勋不利,而且,而且还要让你去保护王重勋!”

“什么?”听到宋烈明说要让自己去保护王重勋后,秦玉关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脸不信的:“表哥,我、我没有听错吧?你让我去保护王重勋?”

“你没有听错,让你保护王重勋并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上面的意思。”秦玉关的激动并没有出乎宋烈明的意料,扔过一支烟:“你先坐下听我给你慢慢解释。如果王重勋在这时候出现意外,首先受影响的就是冒海集团的股票。呵呵,那里面可有国家百分之二十八的财产,国家财产是不允许有任何损失的。”

操!要不是因为宋烈明是自己表哥,秦玉关早就把手里的烟扔到他脸上去了:为了几个臭钱,就让老子去做违心的事!保护那个心甘情愿把老婆献出来的混蛋?我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呢!

强忍着心里的怨气,秦玉关狠劲的吸了几口烟:“王重勋和胡灭唐这两个混蛋,早晚我会亲手干掉他们的。现在不说这些了,表哥,依你的意思,接下来郭靖该怎么办,是不是从现在起就要为她着手准备接手冒海的计划?”

“是的。为了让她静下心来在最短时间内学到更多相关知识,不管你对她有什么感情,你都必须要加倍对她关心。咳……虽然守着苏宁在,但她也不是外人,”宋烈明看了苏宁一眼,发现她挺无奈的吸了一颗烟,心里也叹口气的说:“上面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想你们也都明白。不过具体的怎么操作,我还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毕竟这干系到国家利益。”

“操!国家利益国家利益!我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被国家遗忘啊?”就在秦玉关烦躁的爆粗口时,他却不知道,外面走廊已经有个人静悄悄的走了过来。

宋迎夏今天回教室时,秦玉关已经下课了,只是心虚的看了他一眼就跑进了教室,根本没敢把和刘飞商量的阴谋告诉他。本想中午找机会和他说的,可荆红雪已经受到秦玉关的嘱托,却带着她和郭靖去外面吃饭了。等下午放学后,秦玉关却又不再学校了。

既然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这些,这时候听郭靖提出回军营的意见后,宋迎夏当然是欣然同意,她虽然对秦玉关挺有信心的,可也怕刘飞不会按照和自己商量的去做,那她后悔也晚了。

来到军营前,因为哨兵受到宋烈明的指示,她们出入军营根本不用出示任何证件,仅凭脸蛋就可以当作通行证的。所以在哨兵一个敬礼后,两个人就说笑着走进了军营。

将到主楼时,宋迎夏忽然发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大厅前,她立即知道这是苏宁来了。本着看到人家正牌老婆会心虚,尤其是上午还刚和刘飞商量着找秦玉关麻烦,她眼珠转了几下,觉得最好好好琢磨一下,等会儿怎么应付秦玉关两口子才行。主意拿定,当即找了个肚子有点不舒服的借口说是要去卫生间去。

郭靖哪儿知道宋迎夏的这些弯弯绕?她还为宋迎夏忽然变的洒脱多了而感到平易近人高兴呢,这时候看她急匆匆的向一楼洗手间跑去,也没有多想,就轻哼着歌的走上了三楼。

三楼是宋烈明的办公室所在楼层,因为某人不但有不敲门就推门进去的习惯,而且还有随手带门也不管有没有关好就不再理睬的毛病。所以当郭靖走到距离门口很远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某人那句牢骚。

看来他因为工作上的事心情不怎么好,那我还进去吗?郭靖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虽然现在挺受注重的,可也明白自己和宋迎夏根本没得比。如果今天在教室里把她换成宋迎夏的话,某人肯定不会当回事,更不会中午赌气的一个人跑出去吃饭。但女人特有的好奇心,使他放轻了脚步向门口走去,于是就听到了足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话。

“玉关,你这是怎么和宋少将说话呢?”看到秦玉关爆粗口后,苏宁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宋少将,你也别怪他,他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无利不起早,以前就挺反感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呵呵。”

“怎么会呢?如果把我换成玉关,我也会和他这样的。”宋烈明大度的笑笑:“何况他是我的亲表弟,我更是不会对他有什么看法了……玉关,其实你也别把事情想的太为难了,毕竟郭靖是很喜欢你的,这些大家都看得出。咳咳咳,再说苏宁也没有反对不是?”

门外的郭靖听到宋烈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没心情去考虑宋烈明为什么会叫秦玉关亲表弟了,只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偷听他们的谈话上。

“我知道她喜欢我的,说实话,我对她的遭遇也挺同情的。”秦玉关身子仰在沙发上:“不过同情毕竟不是爱情,是不是?唉,真得,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同情她而已。但、但你们让我用自身优势来欺骗一个受过打击的女孩子,我真的是有种罪恶感。”

原来他只是是在利用我……听到秦玉关说到这儿的时候,郭靖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如果不是因为倚着墙的话,她肯定会摔倒在地。在此之前,郭靖虽然知道秦玉关对自己不怎么感冒,但她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长得不错的优势和冒海做后盾,就算不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可只要能够给她提供一个避风港,她就很满足了,她从没有想过秦玉关会对她使用‘美男计!’至于宋烈明接下来说了些什么,郭靖没有听到,当她再次恢复了清醒时,就听到秦玉关说:“唉,这些都不说了,表哥,上面的意思不就是想郭靖早一步进入冒海集团,最起码在王重勋安然无恙时接手?行,这事交给我了,不过你得答应我,等国家拿到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后,我要是离开她你们不准干涉。”

“难道郭靖不漂亮吗?”宋烈明奇怪的看着秦玉关:“国家为了奖励你,已经挺荒唐的允许你娶好几个女孩子了。依我看,郭靖除了没有文化外,别的也未必输给苏宁呀,感情这个问题嘛,是要慢慢培养才行。如果你要是在任务完成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岂不是要伤害人家郭靖了?毕竟郭家可是对国家做过很大贡献的。”

“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表哥,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很有点处x女情结。和女人交往时,如果她身子不再干净了,玩玩嘛还可以……哎,苏宁你干嘛揍我……我这是实话实说的。别打岔,嗯,要是身子不干净了,可以逢场作戏,但要是让我带回家当老婆,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这人的思想真龌龊,嫌人家身子不干净,难道我在遇见你之前和之后,你一直很干净吗?”

“苏宁,你别这样说好不好?”秦玉关淡淡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以为我想做这样的人吗?如果你以前过的是那种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你会不会利用这种方式来发x泄一下你心中的紧张?”

“好了,你们也别争论了,现在咱不提这个无聊的问题了。玉关,怎么处理你和郭靖的事,我不想管,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对付胡灭唐,来保证冒海集团股票的稳定……”对表弟看待男女之间这件事上,宋烈明不想多说,他主要的任务除了让迎夏对秦玉关死心外,就是和明珠警方维持明珠的和平了。

接下来屋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郭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秦玉关嫌弃你身子不干净,他对你好只是玩玩!

玩玩?郭靖嘴角慢慢翘起,眼中的泪水滴落在走廊地板上:玩玩吗?好的,秦玉关,那我们就玩玩好了!

108 不在一起 要不然我会死

宋迎夏躲到洗手间,冥思苦想的琢磨了老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想出怎么才能说服秦玉关,让他接受自己.

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她决定还是先把和刘飞怎么对付秦玉关的计划告诉他,至于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喜欢自己……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只要死缠烂打的非他不嫁,总会守着雾开明月现的。

亲表兄妹怎么了?在古代结婚的多了去了,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和他私奔了,哼,以为我做不出吗?不过,那个男人肯定不能和刘飞这样的阴险,最起码也得和小表哥那样才行……宋迎夏想到这儿,双拳紧攥的给自己鼓了一气,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洗手间。

宋烈明的办公室在三楼,因为军营门口有哨兵,闲杂人等也根本进不来。所以晚上除了值夜班的办公室亮着灯外,主楼中也不用有人警戒的,这让宋迎夏感觉有点空荡荡,就算是大厅里灯火通明的,她还是想快点跑上三楼去。

“呀,郭靖,你也不出声的站在这儿干嘛呢?吓了我一大跳呢。”宋迎夏刚走上二楼拐角,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楼梯上,吓得她脚下一软,赶忙扶住墙的一看,那个不声不响的人正是郭靖。宋迎夏拍着自己胸脯的:“我的郭大小姐呀,麻烦你下次千万别再玩这种游戏好不好?这样很吓人的……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呵呵,没事的……哦,对了,我怕你一个人上楼时会怕,所以在这儿等等你。”郭靖笑着擦了一下脸颊,扭过头的低声说:“迎夏,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去见你哥哥的好,因为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有点不自在,呵呵,这也许是一种感觉吧。”

“那你怎么办?现在天已经很晚了,难道我们再回校园吗?”宋迎夏皱着眉头一琢磨,郭靖说的也是个道理,在秦玉关和自己面前可以随意点,但自己哥哥那可是少将的,没有哪一个不熟悉他的女孩子喜欢看他那张脸。

“不用啊,我们在军营不是有住处吗?这样吧,你上去吧,顺便和秦玉关说一句咱们回来住就可以了。呵呵,我回去看电视,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去上学就是了。”郭靖说着迈步走向楼梯:“上去吧,我自己去住处就行的。”

“那好吧,”宋迎夏点点头,她差点忘记了军营也有房间的,这时候已经看到郭靖快步下楼了,再加上她要和秦玉关说那件事,所以也就没勉强郭靖:“嗯,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过去找你玩。”

和郭靖挥手告辞后,用轻哼着歌声来掩饰自己心虚的宋迎夏来到宋烈明的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敞着一道缝隙。虽然知道里面的人有可能会因为门缝听到自己歌声了,但她还是挺有礼貌的在门板上敲了敲,直到宋烈明的‘请进’声音响起了,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办公室,宋迎夏立马就绽放出她迷人的笑脸,快步走到苏宁的另一侧,亲切的搂住她脖子:“小苏嫂子,今天你怎么又来了呀?怪不得我表哥不愿意在学校住呢,原来因为你的原因啊。”

“呵呵,迎夏,”好像根本不适宜宋迎夏这样的热情,苏宁稍微闪了一下身子,奇怪的问:“我发现你今天怎么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总觉得你和昨天不一样,就是忽然变的更漂亮了许多。”

“哪儿不一样啦,昨天我也是这样漂亮的好不好?”宋迎夏歪着脑袋冲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的秦玉关眯了一下眼睛:看,人家苏宁都看出我漂亮来了,唯独你这个木头疙瘩不知好歹。哼,一个破手机而已嘛,有什么好玩的。

“啊,可能是我眼睛出问题了,不行我得去洗把脸,迎夏你先坐着。”苏宁自然知道秦玉关听的是什么,眼看着他的脸是越来越深沉,所以赶忙找了个理由走进办公室的套间。接下来秦玉关和宋烈明将要怎么教训宋迎夏,她不好意思在场,尤其是因为掺合了感情的事。

苏宁这一走进套间,宋迎夏立即感觉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劲了。先是偷眼看了一眼脸沉似水的秦玉关,再回过头对一直没说话的宋烈明笑笑:“哥,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妹妹我来了都不知道赏杯水喝。”

唉,对这个妹妹。宋烈明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她竟然联合起外人来给秦玉关下套!而且还自告奋勇的说随时给人家传递最新消息……这、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扭吗?别说人家苏宁知道这件事后不满意了,就连你老哥我都无话可说呀,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感情所致,可这也不是正当理由啊。

“哥,我说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呢?难道你妹我脸上长花了?”宋迎夏有点奇怪的看着宋烈明,刚想再问他这是怎么了时,却听她身后的秦玉关说话了:“迎夏,你小苏嫂子说的不错,你现在的表现的确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

“嘿嘿,你终于发现我改变了啊?”能够吸引秦玉关的注意,宋迎夏心里可真是开心的很了,一刹那就忘记怎么算计他的事了,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回过身来:“其实我还是喜欢这样子,一点也不想当什么淑女……咳,表哥,你脸怎么这么黑,谁惹你了?”

“是呀,改变的太大了,以前再怎么胡闹也就是哭哭鼻子罢了,现在可了不得了,竟然敢帮着外人来阴你表哥了。”生怕秦玉关会沉不住气的凶妹妹,宋烈明赶在秦玉关开口前就把话点破了:“迎夏,说吧,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叫刘飞的纠缠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和他想阴你表哥?自己说,我也不多问了。”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

听宋烈明这样说后,宋迎夏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尤其是看到秦玉关把那个手机放在茶几上后,她这才知道,秦玉关拿的手机,很可能‘忠实’的记录了她和刘飞的对话。在‘阴谋’被人拆穿后,宋迎夏并没有狡辩一没有大叫着什么‘你跟踪我!’的话,只是异常平静的笑笑:“我和刘飞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秦玉关和宋烈明都没回答她这句近乎白痴的话。

“唉,好吧,既然都不愿意搭理我,那就让我一个人说吧。”宋迎夏端起苏宁留下的茶杯,喝了一口使自己嗓子舒服了些才说:“其实呢,我在和刘飞商量这些事后,是抱着等回来后马上告诉小表哥的想法……但现在看起来已经没必要说这些了哈。”

“迎夏,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行不行?别这样嬉皮笑脸的。”秦玉关皱着眉头看她满脸的不在乎:“只要是你说出来的话,我和表哥都信。我也没有为你和别人合伙来阴我生气,我就是纳闷,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今天白天你在课堂上给我难堪,而且还又和刘飞……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宋迎夏在早上为了什么对自己那样,秦玉关心里比谁都清楚,甚至连听到她和刘飞的‘阴谋’时也没有生气,他现在之所以带出一副失望的样子,目的就是想藉着这个借口彻底的让宋迎夏对自己死心。甚至都已经把打击她的狠话都准备好了: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敢不敢和一个在背后阴你的女人过日子?

“你什么也不用说,小表哥,哥”宋迎夏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宋烈明,然后转身一脸平静的:“其实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报复你不敢爱我,今天我想了很多,觉得幸福最终还是要凭自己去争取,既然你们都以为我爱你是胡闹,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提醒你们:我爱你,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

啪的一声,宋烈明见宋迎夏还这样倔犟,忍不住的一拍桌子喝道:“难道你们的关系就因为认真可以改变吗?迎夏,你知道你有多糊涂吗!昂?”

“哥,你听我说!”

宋迎夏忽地一下站起身,嘶声喊了一句,然后泪水慢慢的淌下,却又让人心疼的笑着:“哥,你知道吗?红尘中我们每个人都是过客,谁为谁心醉?谁又为谁心碎?回眸一笑,谁是谁最美的相遇?尘世浮华,转瞬逝即。你问我为何这么执迷不悟,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肯陪我一起去死?多数人是看到的都是我的容貌,而不是我本身,只是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秦玉关!”

“可……”宋烈明也没想到,这个最近安稳了不少的妹妹,心里竟然会悟出这么大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与其说他在救我,不如说他在以命陪我。因为从飞机上跌落下来,不是九死一生,而是靠千万分之一的运气,生是希望,那么如果我们都死了呢?你说世俗观念,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世俗观念,再说我们就真的不可能吗?”宋迎夏也不管宋烈明怎么着,反正她就按照自己的话一直往下说。

“但、但我们有血缘关系啊。”秦某人也被她的话给震住了,这时候适当的小声提醒她。

“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可是真正能泊心的家,世间又能有多少呢?现在的我,不是那集万宠于一身的小公主,而只是一个心甘情愿陪你一辈子的小女人,难道说就因为我宋迎夏是你亲表妹就没有这样的权利了?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然连佛都指人间之物质、身体本系空无实体,何况区区血缘呢?如果你不再把我当成你亲表妹,那么我从现在就不是宋迎夏。”

“我……”秦玉关宋烈明一起无言“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真得,要不然我会死。”

(以上宋迎夏说出的这些话,都是根据依靠20兄的评论略加改动,呵呵,在这儿先说明一下,免得被告抄袭……)

109 你再叫一声姐 小混蛋

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不算很大但含着一泓哀怨的眸子,挺直的鼻子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下,雪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薄薄的嘴唇,嘴角的那丝倔犟忽然让你会想起那个在雨中背对你跑远的女孩子……呃,原来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这是秦玉关在宋迎夏说出‘……要不然我会死。’这句话后,呆呆看着她时想到的。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挺鄙视柳下惠的那种男人的男人,如果有这样这样一个女孩子对他情意绵绵的说出这些话,要是他不动心,那他十有八九属于‘背背山’阶级。秦某人不是背背山,打心眼里更是万分痛恶Lang费资源的老柳,所以,他在宋迎夏说出这句话后,心,看似动了。

在宋烈明无声的一声叹息中,秦玉关的手慢慢的伸出,捧住宋迎夏的脸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鉴赏一件来自唐代的瓷器,小心中带着无比的崇拜,说出的话让躲进套间的苏宁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迎夏,你真漂亮,漂亮到没有一个男人舍得拒绝你。唉……我也是。”

“小表哥,你、你是不是答应我了?”宋迎夏伸手捂住秦玉关的手,眼中忽地一下亮了起来,那些没有来得及淌出的泪水闪着喜悦的,急急的说:“你既然喜欢我现在的样子,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迎夏,”秦玉关笑笑,任由她用力抓着自己的手:“你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话你就会死,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要是在一起了,我就有可能会死?”

“什么?你说我们在一起你会死?!”宋迎夏一怔,接着尖声的叫道:“谁敢让你死?你告诉我,我让爸爸杀了他!”

“有很多人,多到就算他们心甘情愿的排成队让小舅舅杀,从花开杀到花落也杀不完,而那时候我也许已经死了。”秦玉关无奈的笑笑。

“我、我不明白,小表哥,你最好直说好不好?”宋迎夏好像已经听出秦玉关话中的意思,抓着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但那只手却拉着她的心沉入了水下,很凉的水下。

秦玉关慢慢的抽回手,眼睛看着沙发的:“如果我要是答应了你,我会被天底下所有人的口水淹死,我会让舅舅们从此再也无法抬起头,我会让宋家从此没落!迎夏!”秦玉关忽地一下抬起头,嘴角的笑让她看了心碎:“你只是考虑我们的表亲关系了,但这些,你想过没有?”

不等宋迎夏回答,秦玉关就转身走开。

秦玉关的这些话,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音,让宋迎夏愣愣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秦玉关走进套间,挽着苏宁的胳膊走出宋烈明的办公室。当门被关上后,她才猝然坐到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板上的某一处,身子被心中一个声音打击的轻抖着:宋迎夏,你以前总是以为你和秦玉关之间只有血缘这层障碍,可你真的没有考虑到他说的这些的!

“如果、如果我改名换姓呢?”宋迎夏喃喃的道。心里那个声音立马就回答:纸从来都包不住火的!三尺以上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再不悬崖勒马,你会害了很多人的。

“难道真的要我放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情?”喃喃自语中,宋迎夏身子软软的躺在沙发上,眼睛慢慢的闭上……

“真不知道,迎夏会不会因为你拒绝就配合那个刘飞做出傻事。唉,玉关,你知道不?她的那些话我听了都心动。啧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当然了,我也挺佩服你的,一点也不明白在那种连我都心动的情况下你是怎么保持冷静理。”

苏宁斜斜的趴在秦玉关怀里,眉梢间带着满足的慵懒:“现在想想我都后怕,当你捧起她的脸时,我以为你会答应她,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是多紧张。幸好,你没有让很多人失望。”

啪的一声拍了苏宁丰满的屁股一下,秦玉关无声的笑笑,然后随手把烟蒂‘准确’的弹在苏宁的高腰马靴中,再也不看一眼的叹了口气说:“唉,在那种情况下,只能先把她安慰住再说,如果在她心情激动的时候一口拒绝的话,她说不定当场就会做出傻事来。以本帅哥和无数靓女斗出来的经验,这时候最主要的是先把她稳住,说几句让她心情放松的好话,反正说好话也不用拿钱的。然后等她忘了要死要活的时候,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咳咳咳,你别扭我呀。”

“没想到你这样阴险,竟然舍得用欺骗的手段来对付这样天真的女孩子。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为她感动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管它什么表哥表妹的呢,先抱着美人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就算是过平平淡淡的日子,那岂不是也很幸福吗?”

“你懂个屁呀,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秦玉关嗤笑一声:“嘿,自从迎夏被我救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再盯着我们呢。如果本帅哥稍一糊涂,那可真得把老宋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了。苏宁,我还真纳闷了,按说你也是出自政治世家了,难道不知道这事将会带来什么影响吗?我看你每天就知道躺在床上、仰着身子劈开腿的想好事了。”

“滚你的,你才是每天躺在床上劈开腿……嗯?什么味道?”苏宁吃吃的笑着拧了秦玉关一把,忽然皱起眉头的把身无寸缕的身子从被窝中探出,向地上看去:“吓,我怎么闻着一股烧皮子的味道?啊!我的鞋子里怎么冒烟了?玉关,你替……”她刚说到这儿,秦玉关的手已经攥住她的那对丰满,接着耳垂也被某人轻轻的咬住:“别管那些,宁姐,我想……”

“你再叫一声姐,小混蛋,看你眼珠子贼兮兮的乱转,肯定没想好事了。”苏宁被秦玉关捏的浑身发软,也不管自己鞋子为什么会冒烟了,双手搂住他脖子,眼里流动着水的:“叫呀,姐在听着呢,你想干嘛?”

“我想,想你跪着!”秦玉关说完,不由分说的把苏宁从被窝中抱出来,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她摁到在床上,然后抱住她的腰使她那充满弹性的(此处省略字数两个,据说连接起来就会和现在是严打挂钩……)高高撅起,在她假意的反抗声中,跋扈的猛一沉腰,换来了一声悠长的呻x吟……

有位科学家曾经说过:健康而花样百变的xing生活会让人第二天起来后精神饱满。

如果苏宁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她肯定不是先看自己的鞋子烧的咋样,而是拿着92式手枪,一脚踹开那位科学家的卧室门,然后气喘吁吁的问他:喂,你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就因为你的这句话,才让老娘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净陪着那家伙玩花样了。你他妈的实话实说,你这句话是不是只针对男人而言……

看来嘴巴甜点还真是件好事,就因为喊了苏宁这傻妞几个姐,就让她心甘情愿的配合老子了。奇怪,难道女人都喜欢男人喊她姐?为了这个称呼宁可舍弃尊严。唉,费解呀费解。某人在开着车的时候,心里还这样美滋滋的想,如果不是因为后座的宋迎夏和郭靖都一脸憔悴的样子,他肯定会高歌一曲十八摸的。

对了解女人已经有相当造诣的秦玉关,自然知道宋迎夏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他一直认为,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当前还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最好。可让他感到有点纳闷的是,宋迎夏冷着个脸的还有情可原,但郭靖这傻妞为什么也一副黑眼圈,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莫非这妮子昨晚听到苏宁那娘们的叫声、惹得她思x春了?

嗯,看来以后得嘱咐她别那么大声尖叫了,要不然会影响不好的。

对于宋迎夏和郭靖的同时默不作声,秦玉关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免开尊口的好,省的会惹些麻烦上身。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帮着郭靖尽快的学点怎么管理公司的本事,她为什么和宋迎夏一样沉着脸……那是她的事不是?

为了缓解车内的压抑气氛,秦玉关故意把车子开的飞快,反正明珠的交通道路特别发达,只要不遇见‘不长眼’的交警叔叔,最多用一刻钟左右就能到达明珠大学的。

为了方便秦玉关以后来军营,宋烈明特意给他配备了一辆排量2.0的普通别克凯越轿车。就算是在内地,别克凯越也属于中低档车,之所以给他配这种车,就是为了让他低调,省的被人注意。其实,宋烈明也太小心了,在名车遍地的明珠,就算是你开着幻影劳斯莱斯,也没有谁会多看你一眼的。

虽然车子不怎么高级,但兴致不是一般好的秦玉关,愣是开着它超越了一辆又一辆的大奔宝马啥的,而且有好几次还嚣张的从车窗内伸出拇指朝下对人家做出‘你不行’的手势。要不是被他超越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再次呜呜怪叫着从后面追上来、并狂摁喇叭的话,他肯定以为明珠人民都是那种彬彬有礼的高素质人群了。

110 明明是你顶了我屁股后面

别克凯越的最高时速虽说跑到打飘可以飙到170公里每小时,但只要是个会开车的,就可以驾着最高时速300公里的法拉利轻松超过它。哪怕秦玉关的技术好的不行不行的,他也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超过自己的红色法拉利在自己前面故意的左转右转的。

这人有病是咋的呢?超过老子就超了吧,走你的不就行了?大不了你再伸出手还我一个‘你不行’的手势罢了,用得着挡在前面故意显摆嘛。秦玉关纳闷的看着车前那辆红色法拉利,这辆价值很可能突破400万的跑车,竟然利用自身优势来和一辆十几万的普通轿车耍淫威,真不知道驾驶员的脑袋今天早上是不是被车门给挤了。

秦玉关心里郁闷归郁闷,但开着凯越超妄想超过法拉利这种幼稚到极点的事他还不屑做,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把车速降了下来,反正还有几公里就到了转向明珠大学的路口了,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事把自己好心情给破坏了。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多的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比方前面那辆开法拉利的就是这样。

驾驶员在察觉凯越慢了下来后,法拉利竟然也相应的慢了下来,不过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老老实实的挡在凯越前面,更让秦某人气大的是,这辆车竟然提前拐上了前往明珠大学的路口。

看着那辆法拉利左右摇摆的车尾,明显的是在对秦玉关挑衅:我就是在你车前压着你,有本事你来撞我呀,来呀?如果你不怕赔不起你就追尾吧!

秦玉关使劲的叭嗒了一下嘴巴,从后视镜里他也看到刚才都一脸漠然的宋、郭二女现在也对这辆法拉利起了兴趣。毕竟女人都是好奇的,虽说她们各有各的心事,可在看到前面那车这样显摆后,还是暂时忘记了心里所想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场不是一个级别的暗斗上。

其实,你要是觉得挺生气的话,那你就撞它吧,反正几百万的小钱我还是可以随手拿出来的。宋迎夏很想和秦玉关这样说,但身子稍微欠了欠、嘴巴刚刚张了张的,又想起昨晚的事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前面的车子,脸上却显露出‘要不撞它一下’的兴奋。

早就说了,秦某人对你揣摩女孩子心事那绝对是有一套的,宋迎夏现在这几个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刚一表露,秦玉关就忽地一踩离合,同时右脚把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凯越顿时发出了一股想把全身力气都在刹那发x泄出的吼叫声。

“咳,你们可要坐稳了啊,准备上演生死时速!”如果借着故意撞法拉利的这个机会来缓解宋迎夏对自己对自己的不理不睬,秦玉关是不惜试一下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当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平时看似一盘散沙的华夏人民才会放弃明争暗斗紧紧的团结在一起的。

法拉利见凯越忽然慢了下来,不出秦玉关所料的,也立即降低了车速,依旧不急不徐的压着凯越在前面。可惜,驾驶员根本没有看到某人嘴角浮起的那丝奸笑。

等法拉利也把速度降到时速60公里的时候,秦玉关忽然松开离合,一直被大油门哄得几乎要散架了别克凯越,瞬间就像是被打了鸡血的疯牛那样,哞哞的叫着,毫不犹豫的就顶在了自重达3吨的法拉利车子后尾上。

咣……的一声巨响,秦玉关在车头刚接触法拉利车尾时,猛地一踩刹车。

因为车子时速才60公里,就算是他忽地一下加速,但毕竟留给凯越发飙的距离太近,再加上他适时的踩下了刹车,所以除了把法拉利顶的猛地朝前蹿了一下后,凯越也就是把前面的保险杠、大灯啥的撞碎了,别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两车亲密接触的刹那,宋迎夏和郭靖同时的一声尖叫,接着就异口同声的吩咐秦玉关:“再来一下!”

靠!你们还没完了,不趁这机会赶紧的跑路,傻瓜才会再来一下。

秦玉关白了后面两女一眼,趁着前面法拉利被撞后下意识的停车时,松开刹车一加油门、猛打方向盘的超过咖啡色车窗徐徐降落的法拉利。在两车平行的瞬间,秦玉关还没有等问宋迎夏和郭靖要不要齐声对法拉利表示一下鄙视的时候,却见她们早就把手伸出车外,挺熟练的做出拇指朝下的动作了。

“嘿嘿,过瘾吧?”秦玉关借机扭头嘿嘿的笑着。

“太棒了!”宋迎夏头也没回的接口称赞:“让他丫的敢在我们面前嚣张,再嚣张还撞他丫的……”话说到这儿,忽然住嘴收回胳膊,然后白了秦玉关一眼就倚到座椅上了。

秦玉关却装作没看见,并且一脸惊慌的说:“呀呀呀,快看呀,他又追上来了,怎么办?”

“不就是一辆破车嘛,追上来大不了给他修,实在不行陪他一辆新车好了。”宋迎夏也许明知道秦玉关是故意这样的,但还是忍不住的这样说。

“可我没钱呀。”

“我有。”

“嘿嘿,迎夏,你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奸计得逞,秦玉关趁机夸了宋迎夏一句,知道以后她不会再甩给自己脸色看了,这让他心里为哄女孩子高兴又多了一条办法而得意,虽然代价稍微有点大。

“你还是少来给我灌迷x魂汤吧,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这样轻饶了你才怪!”宋迎夏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的笑起来,满脸阴霾尽去,明媚让某人看了心里一动:也许苏宁那娘们说的不错,如果和她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肯定会幸福的要死。

两个人光顾着在这儿开心了,却没看见那辆被唬的一大跳的法拉利再次速度极快的追了上来。本来人家被追尾后追上来也是在秦玉关意料之中的事,但因为开心于解除和宋迎夏之间的尴尬暂时忘了这件事。他回头刚想再趁热打铁的和宋迎夏说几句好话呢,就见那辆已经和凯越平衡的法拉利车窗已经落下,一张带着愤愤不平的脸正气咻咻冲他的嚷着什么。

“啊,怎么会是她呢?”秦玉关一看到驾驶法拉利的这个人,顿时觉得头有点大了。法拉利驾驶员他竟然认识,正是那个爱挑他事的燕如玉。

嚓,遇见这个满嘴法律的小妞,恐怕这事得很麻烦。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只好慢慢的把车子停在路边。

看凯越停在路边,燕如玉气咻咻的把车子直接横在凯越车前,然后推开车窗下车,几步走到凯越车前,伸手刚想敲车窗,就见秦玉关一脸诚恳笑容的推开车门:“呀,我当是谁挡在我车前呢,原来是燕同学啊。嘿嘿,好巧啊好巧,原来是老熟人,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谁和你老熟人了?哎,你说什么事情就好办多了?”燕如玉一愣,那些想指责秦玉关的话顿时忘记了。

“我是说关于赔偿的事啊。”秦玉关慢悠悠的下车,指着自己车头,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看到了没有,我昨天刚买的新车啊,还没有来得及入保险就被你撞成这样了……唉,本来我还想趁机讹你一下让你陪我一辆新车再顺便给点受惊费的,谁知道原来是你呀,所以我才说既然是老熟人,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啊。”

“见过蛮不讲理的,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蛮不讲理的,明明是你顶了我屁股后面,还非得颠倒黑白的让我陪你,竟然还要和我要什么受惊费!秦教授,我说你脸皮也真够厚的啊……你、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燕如玉冷笑着看着一个劲瞄着她身子坏笑的秦玉关,一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笑出一副se狼样。

“嘿嘿,既然你非得说是我顶了你的屁股,而且还不想对我支付‘受x精’费,虽说有点说不过去,但看在咱是师生的份上,那就算了。我虽然是你老师,但我同时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嘛。”

秦玉关伸手摸了一下下巴,还没有等他再说什么,已经明白过来的燕如玉顿时满脸通红,张口结舌的说:“喂、喂喂?我是说你顶了我车子的……屁股,是你让我受惊了好不好?我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想法也太龌龊了点吧?”

“啊,是是是,是我让你‘受x精’了,是我不对……哎哎哎,你就算是不赔我车子,也不用动手打人吧,我可是你老师的!”嘴里胡说八道的,伸手抓住燕如玉轮过小包的手腕,秦玉关笑嘻嘻的:“好了好了,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至于生这么大气?”

“哼哼,”燕如玉紧咬着嘴唇的看着秦玉关:“你信不信我去校教导处告你对我、对我那个什么?”

“可别可别,我还想凭借这份教师工作娶媳妇呢,你要是断了我的财路……”秦玉关倒不是怕她去和校方说什么,但却真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就在他准备好言相劝并准备提出赔偿时,却见宋迎夏推开车门:“如玉同学,对不起啦,刚才我们不知道是你,这样吧,你也别难为他了,你车子损坏的地方我们给你修理好啦。”

111 你总得给我几个跑腿费吧

“呵呵,原来是你们呀.”燕如玉这时候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郭靖,顿时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没事的,我就是气不过秦教授这幅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的嘴脸,其实车子……”她想说‘其实车子不要了也就这样’的,但话到嘴边却改成了:“车子还没有出保修期,修车不用花钱的。秦教授,我记得今天的体育课应该是在下午吧?”

“是呀,昨天因为是第一天,所以才把体育课提到了上午第一节课,怎么?”秦玉关听说不用花钱,心里就开心了。

“也没啥啊,就是想你替我去修车哦,刚才你也说了不是,你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把我车子撞坏了,那我让你帮我去修车总可以吧?喏,这是车子的保修卡,你按照这个地址把车子开去就可以了,反正你教的体育课头也不用备课,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替我去修车。”燕如玉说着从小包内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不由分说的塞到秦玉关手里。

“你、你是说让我去给你修车?”

“是呀,难道你不该去吗?”

“你不能打个电话让修车工来啊?”秦玉关看了一眼那张卡片,有点纳闷的:“用不着让我单独跑一趟吧?再说了,我要是去修车了谁送她们上学啊。”

“你以为你的这辆破车我开不了吗?”燕如玉嘿的一声冷笑:“秦教授,要不你去给我修车,要不我自己打电话然后再去校教导处……”

“行行,你可别拿那个来威胁我,不就是把这辆破车开到卡片上的地址么?”这时候秦玉关已经看清楚卡片上的4S维修点的地址,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冒海总部大厦对过。’于是就决定趁此机会去‘踩点’了。

“什么!这是破车吗?这是我老爸上个月才送我的新年礼物好不好?”

“咳咳咳,口误,口误不是?”秦玉关咳嗽了几声:“我这就是给你修车还不行吗?不过……”

“又怎么了?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这时候的燕如玉已经坐在了凯越的驾驶座上,随手关上车门看了后面一眼:“你没有看到有交警要过来了吗?”

秦玉关向后一看,果然有个交警正从路口向这边看,连忙说:“但我替你去修车,你总得给我几个跑腿费吧?”

“我!”听某人这样说后,燕如玉无语的看了宋迎夏和郭靖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这是什么男人啊,你们没有受够了?气的把小包顺着车窗一下子塞到秦玉关的怀里:“这里面有现金,如果不够的话还有一张存款超过一百万的银行卡,密码654321,这总够了吧?男人?切!”切声中,她熟练的启动车子,潇洒的向后退了几米,对着站在车前的秦玉关就开了过来。

吓得秦玉关赶忙跳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凯越呼啸着远去,耸了耸肩膀,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手里的LV小包一眼,有点纳闷的自言自语:“她就这么放心我?奇怪……操,还是先闪人吧,马路橛子快过来了。”

法拉利虽然后尾受损,但名车就是名车,只要发动机还能转,它优异的驱动能力根本不是凯越这类车所能比的,这从秦玉关挺轻松的飙到时速280公里可以看出。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开的这样快,这辆法拉利的车牌号早就被电子眼给拍下来了,不过想到不用他掏钱买单,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反而故意闯了几个红灯。

从此可以看出,男人要小心眼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差。

轻松的甩掉几辆妄想拦住他的警用摩托车后,秦玉关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就来到了法拉利的4S修理点。要说名车的售后服务那还真不是盖的,他把车子刚停在门口,就有两个穿着火红工作服的维修人员颠颠的跑了过来:“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

秦玉关下车把车钥匙直接扔给一个年轻人:“喏,车子尾巴被人顶了一下,不过肇事者已经逃逸了,没办法,只好自己驾车来修了。”随便说了个理由,指着对面的冒海总部,装作没看到那几个鎏金大字的明知故问:“哥们,那是什么公司呀,大楼这么气派。”

“呵呵,”年轻的工作人员笑笑,不在意的说:“先生您很少经过这儿吧,不知道这是冒海集团么?这可是我们明珠四大财团之一的,实力很雄厚的,听说普通职员的月薪都在两三万左右呢……呵呵,不过看您开着这车,肯定不会很在意这些小钱的。”

“那你知道冒海集团以前的老总是谁不?”

“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董事长姓王。”

“嗯,”知道问他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秦玉关随口嗯了一下,拿出保修卡递给他:“那你们先忙着吧,这是保修卡,如果再有什么问题的话,拨打上面的电话好了,我去别处转转。”说完在工作人员您慢走的客气话中,悠悠荡荡的穿过了公路。

怎么才能找个理由进去看看呢?秦玉关站在冒海总部大楼前的停车场里琢磨着。他知道,如果没有理由最多也就是在大厅转转听前台小姐笑眯眯的和你说几句客气话,但要想上二楼以上的楼层,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那肯定行不通的。

就在秦玉关为找个理由进去犯愁时,这时候一辆商务车停在了冒海总部大楼的停车场,从上面下来了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白领人士,每个人胳膊底下都夹着公文包,说说笑笑的向大厅门口走去。

秦玉关灵机一动,赶忙快步走了几步,把燕如玉的那个小包也掖在胳膊下面,低着头的跟在了那伙人的后面来到大厅门口。从这些人摆也没摆门口保安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在冒海有点小地位,很有可能就是那种什么策划、广告小组之类的。

在秦玉关跟着走进大厅时,门口的保安倒是觉得他挺陌生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刚想问什么,可看到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就不敢多说了,任由他跟着那些人一起走进了大厅。

走进大厅后,这些人笑着和前台服务生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电梯,只是在电梯门关上后才发现多了一个人。只不过他们也没敢认为穿得整整齐齐的秦玉关是外来人,以为他是哪一个部门的同事,所以也就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始了他们的话题。

“老王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今年的股东大会很有可能要有变数了。”

“是吗,老李?不知道是真是假呢,我也听说过此类的消息,说是王董准备收购郝董和孙董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那个叫老王的说:“如果收购成功了,那王董可就持有冒海集团的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了,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股东了,冒海集团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姓王了。”

“不是超过百分之五十一才有资格说了算吗?听说冒海还有一位持有百分之十二的第三大股东,王董为什么不都收购了呢?”问这句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来刚来冒海不久,脸上的青春痘还没有完全消去。

“呵呵,你以为王董的钱也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啊?昨天听肖秘书说,王董要不是从日本筹集了几百亿,恐怕这百分之十也不好买呢。”老李笑笑说:“至于股权,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是五十一才行,但持有冒海股份最大的郭家早已经没有了下落,就算是王董不想当这个董事长都不行呀。”

“哦,原来是这样,那郭家的人去哪儿了?怎么舍得放下冒海……”年轻人刚说到这儿,老王就给他使了个眼神:“小刘,不知道的就别乱问,临来公司前你爸爸是怎么嘱咐你的?”

小刘被老王说了一句,脸上有点红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着电梯顶部的秦玉关,吐了下舌头就再也不敢多问什么了。

哦,原来王重勋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终于不再顾忌和日本方面的亲密关系了。也许他收购那两位董事手中的股份就是为了对付郭家,不过就算是他持有三十二的股份可也不是郭靖那五十六的对手,他这是枉费心机的。秦玉关心里冷笑一声,低下头抱着膀子的倚在电梯上,一脸为了工作没休息好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二是哪位大仙。

为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怀疑,秦玉关在进电梯时随手摁了个44层。等他们走出电梯后,又上升了几层等电梯停住,他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根据电梯显示器的数字,现在他已经身在冒海大楼的第四十四层了,至于这栋大楼有多少层……当他看到通往天台的那扇玻璃门时,才知道这就是顶层。

因为是无意中来到冒海总部,至于接下来想作些什么,秦玉关也没有确定的计划,不过他知道在顶层除了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外也没有别的用处,要想得到一点有用的资料,那他就得凭借自己的运气去发掘。

秦玉关的运气不错,当他顺着楼梯慢腾腾的走到43层的楼梯拐角时,听到43层楼梯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立马向上迈了一步台阶,蹲下身子透过不锈钢镂花的楼梯栏杆往下看去。因为角度的关系,他只能看到部分走廊地板,根本不能看到人的面孔。

不过,让秦玉关没想到的是,这次无意中混进冒海,他竟然会遇到了除王重勋之外的两个老熟人。

112 看在咱们本是兄弟的份上

看来这些人是刚才电梯走出来,也许是因为有什么要紧事,所以走过楼梯口的时候脚步都挺快的,而且谁也没有注意到藏在楼梯拐角处的秦玉关,只是边走边说着什么.

“小泉先生,其实王董早在一小时之前就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听这说话的口气,应该是王董的秘书之类的工作人员。

小泉?难道是日本人?还没有等秦玉关完全猜出这个‘小泉’是不是日本人,就在这时,一个让他差点恨不得冲出去的声音答道:“嗯,谢谢你了,肖秘书,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有点累的话,我可能早就来了。”

胡灭唐!这个小泉先生竟然的胡灭唐!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听到胡灭唐的声音后,秦玉关抓着不锈钢栏杆的手猛地攥紧,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着想弄清楚他是为什么来明珠、又是为什么要对王重勋不利的话,他说什么也得冲出去了。

你一定要耐心,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秦玉关心里这样嘱咐着自己,强迫自己缓缓的坐在台阶上,然后掏出一颗烟点上,思索着怎么才能趁机让胡灭唐永远的留在明珠。

现在叫小泉三郎的胡灭唐,在肖秘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冒海总部大楼43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肖秘书敲了敲门,直到听到立马传来一声请进后,这才对胡灭唐说:“小泉先生,董事长就在里面,我就先不进去了……只不过,”看了看跟在胡灭唐身后的那两个俄罗斯人,他小心翼翼的说:“按照本公司的规矩,无论是谁要进董事长办公室,都不能带无关人员进入的,虽然这两位先生是您的保镖。”

“呵呵,”胡灭唐笑笑,露出一口的白牙,扭头说:“扎夫,你们两个就在这儿等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处乱走。”

“好的。”叫扎夫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很有派头的和同伴一人一边的守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胡灭唐的能耐怎么样,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担心。

胡灭唐又对肖秘书点点头,这才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房门。在推着扇门时,他已经感觉出,这扇门不是普通的防盗门,而是经过特殊钢材订做的,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发出沉甸甸的噗噗声,弄不好可以抵挡住穿甲弹。

轻蔑的笑笑,胡灭唐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他刚一走进屋子,立马就有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两人都带着挺专业的墨镜,下巴处还有空气耳麦,西装革履的,一看就让人和保镖联系起来。

“小泉君,对不起,谁想踏进王董的办公室,都得接受安检检查,希望你不要在意。”其中一个先弯腰对胡灭唐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一脸恭敬的说到。

“没事,这些我懂,”胡灭唐从口袋中掏出92式手枪:“你们是日本人?”

“是的,小泉君,”那个人接过胡灭唐递过去的手枪,犹豫了一下:“小泉君,听人说你身上应该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军刺,不知道是不是也……”

“哼,既然知道它从来不离开我,那你们还问这些干嘛?”胡灭唐冷笑一声:“如果王董没有诚意的话,我看出资帮助他收购股份的事就算了。”说完伸手拿过保镖手中的枪揣在怀里,转身作势欲走。

“这……”保镖犹豫了一下,就听到套间里面王董的声音传来:“山本君,你让他进来吧,把枪留下就成。”不等保镖说什么,胡灭唐笑着再次把枪交给山本,然后跟着另外一个人走进了套间。

王重勋自从庆岛回来后,看来特意加强了自己的安全,这从他随身保镖都换成了从日本过来的紫川成员可以看出。

胡灭唐走进套间后,先是眼前一亮,因为这间套间大的夸张,足有四五百平米,一大圈的真皮沙发上坐了四个和山本同样打扮的人,看来日本方面也加强了对王重勋的保护。除了这些人外,还有两三个身穿和服的女孩子,坐在距离窗户最近的地方,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而其中一个的茶几上前放着一个摄影机。

“呵呵,”胡灭唐笑笑,慢腾腾的走到距离门口最近的一组沙发上坐下,端起早就替他准备下的一杯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说:“看不出王董现在好大的派头,不过见到我还这样小心翼翼的,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要知道,你我本来可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兄弟。”

胡灭唐在说出这句话后,那个正在盯着摄影机出神的日本女孩子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谁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反常动作,所有人都在被胡灭唐那潇洒的仪容而心醉,他们这些人从没有见过长得这样漂亮的男人,漂亮到让女人都嫉妒。

“唉,三郎,看你说的,我这不是为了迎接你这位大财神嘛。”一身休闲西服的王重勋在沙发上欠了欠身子,挥手算是握手见礼了:“实话告诉你,三郎,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冒海集团,我也不会向日本方面请求经济援助。呵呵,只不过让我感到开心的是,直到昨天早上才听说这次来的人是你。怎么,难道你舍得把属于你的那份资产投到冒海了?”

“哪儿混钱我就往哪儿投资,这是我一贯的宗旨。”

“听说三郎这几年一直在欣疆发展,现在又跑到了俄罗斯。不过跟着别人混的日子,好像不怎么如意吧?”王重勋笑眯眯的拿出一根雪茄,旁边有人立即挺有眼神的替他点上:“呵呵,这也难怪你主动要求来明珠了。这样吧,看在咱们本是兄弟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亏了你的。”

“哼,这些漂亮话王董就不要再说了,”胡灭唐笑容一收,冷哼一声:“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看的话,去年也不会在庆岛红叶谷给我一枪,更不会让我们祖先梦寐以求的东西再次旁落了!王董,我之所以主动前来和你合作,除了要利用这次机会赚点活动资金外,最主要的就是想弄明白,那天在我马上得到飞狼玉扳指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对我开枪?”

“唉,”王重勋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一脸懊恼的说:“本来我一直想开枪帮你的,谁知道因为紧张竟然走火了,这才……唉,我知道,我这个失误肯定会让你误会的,不过,只要你帮我收购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后,我会用行动来证实咱们是兄弟的。”

“哈哈,兄弟?王重勋,到现在你还和我提这两个字。”胡灭唐哈哈一笑:“看你说的多动听,那天开枪打我,恐怕不是失误吧?”

“三郎的意思是说,那天我是故意的了?”王重勋笑眯眯的看着胡灭唐,一脸的轻松。反正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虽说胡灭唐身手挺出众的,但自己身边有这些带枪的保镖,也不怕他能伤害自己,何况还有组织中派来的几个记者在,原谅他也不敢胡来的,除非他再也不想回日本了。

“王董,你开枪打我,恐怕就你是怕我拿到那个玉扳指吧?”

“哦?你这句话是怎么说的,我为什么怕你拿到玉扳指?要知道得到那个东西可一直都是我们家族多年来希望得到的。”

“因为妖蓝,你已经丢了!”

胡灭唐一字一顿的说出让王重勋身子一僵的话:“正因为你的妖蓝已经丢了,所以你才怕我得到玉扳指后会交给组织,更是害怕组织会让你拿出妖蓝好解开上千年来的‘凤凰传奇’之谜。如果到时候你拿不出妖蓝,那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所以,嘿嘿,所以你在我即将得手时,不得不开枪偷袭我。真可笑啊,秦玉关他们害怕李默羽受伤不敢威逼我,但你却不用顾忌这些……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你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怕你得到飞狼玉扳指,如果到时候我拿不出妖蓝的话,眼前的一切都将离我而去,所以我只有阻止你拿到它,而且,我成功了。”

王重勋听完胡灭唐的这些话,死死的看了他片刻,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抬起手指着那几个保镖说:“你应该看到这些人了吧?他们现在只效力与我,虽然没有脱离组织,但也差不多了。”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难道你想违背当初你立下的誓言?”

“也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敢和组织对抗,我之所以提醒你他们的身份,就是为了告诉你,就算我今天杀了你,组织也不会知道真相的。”王重勋得意的倚在沙发上:“所以,当你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放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胡灭唐的脸色一变,脱口问道:“哪两条?”

“一条是你再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一条就是把你所拥有的那部分资产贡献出来,然后我再给你一个副董事长的位子坐,当然了,前提是得把你的手筋挑断,因为我很怕你会伤人哦!哈哈,哈哈……”

说到这儿,王重勋得意的大笑起来。如果按照原先的商定,等他倚在沙发上大笑三声后,他手下这些保镖应该掏枪指着胡灭唐了。

那些保镖听到王重勋发出动手的暗号后,如他所愿的掏出了枪。

只不过,枪口却是对准了他。

113 龙腾十二月 代号妖蓝

看到依仗的保镖们掏枪对准自己后,王重勋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忽地一下惨白.

“你们这、这是要干什么?”王重勋嘎声说着,身子刚想站起,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保镖已经用枪顶住了他的脑门:“小泉次郎君,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的枪是会走火的。”

“怎么回事?”这时候守在外间门口的山本和同伴察觉出套间情况有异,几步走到门口,猛然看到王重勋已经被制住,大惊失色之下伸手掏出枪来,刚想抢进套间,就看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胡灭唐,桀桀轻笑中,身子就像是一只大鹞子那样从沙发上翻过,身子一矮手臂暴长,黑色军刺就咻咻作响着直接刺入他的咽喉。

“呃……”山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吸气声,身子就已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震惊于王重勋被制、同伴被杀,另外一名保镖一呆,接着转身就向门口跑去。他的手刚拉开折扇足可以抵挡穿甲弹的门,胡灭唐手里的军刺已化成一道闪电斜斜的刺入他后心,箭一般的血雨蹿出溅在雪白的地板上,让他仅仅打开那扇门后就扑到在了地上,身子轻轻的颤抖了几下,然后再无声息。

两秒钟内,看到自己两个心腹就命丧黄泉,这让王重勋身子更加僵硬。呆了片刻,等胡灭唐慢悠悠的又坐回沙发上,他才如大梦初醒的人那样,不顾脑门被枪指着,王重勋颤抖着站起身,指着这时候一脸轻松写意笑容的胡灭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策划的。哈哈,没想到我自认为最贴身的人竟然被你奴役……龟田君,我往日对你不薄,你这样做能不能给我一个说法?”

那名叫龟田的保镖听王重勋这样说后,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枪口却更用力的顶在了他脑门上,一言不发。

“呵呵,”胡灭唐翘起二郎腿得意的笑笑,垂下头的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王重勋,其实你暗地里收买组织中银花使者的事,上面早就发现了。不过你也太大意了,难道没考虑一下,龟田他们都是在宗主灵前喝过血酒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些浮财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唉,”胡灭唐说着,轻轻的叹口气,将仍旧一尘不染的白手绢随手丢在地上,抬起头来,眼光阴骘的看着用傻了呆了都不能形容此时的王重勋:“小泉次郎,如果你在妖蓝丢失后向组织坦白,虽说会受到一些公正的处罚,但组织看在你昔日的功劳上,也不一定会把你的当前一切收回。可你万万不该……”

看着胡灭唐一脸怜悯的摇头,一直傻愣着的王重勋忽然哈哈大笑几声:“哈哈,胡灭唐,我想现在还是叫你胡灭唐最好!”

“哦?”胡灭唐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反正主动权现在已经在自己这边,也没必要急匆匆的把他干掉。这时候的他,已经把王重勋看作是被他玩弄于股掌间的老鼠,如果自己的成功喜悦能够有他来分享的话,这的确是一种很好的享受。所以胡灭唐仅仅的哦了一声,就等着王重勋解释了。

“因为你现在已经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日本人!是,我承认你说我怕被组织发现丢失妖蓝会怪罪我,可我敢确定,组织即便是想收回这一切也不会派你来。”王重勋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的看着龟田:“恐怕他们都有把柄落在你手中,不得不听从你摆布吧?呵呵,胡灭唐,其实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和我想做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唯一的区别是,我这个想仗着冒海集团想脱离组织的人换成你罢了。”

“继续说,我有的是时间。”胡灭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

“其实你的野心比我要大,你不但要得到冒海集团的股份,而且还要用它来壮大你自己的力量。根据我所掌握的,你现在已经傍上了吸血蝙蝠这棵大树,再加上你在欣疆的东图反动分子,如果再有冒海集团这上千亿的资金做后盾,呵呵,你脱离组织自成一家,等到时机成熟,你再得到妖蓝中的秘密,那样你就可以……胡灭唐,还需要我解释吗?”

“唉,”胡灭唐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更盛:“为什么你就不能装的笨点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太过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本来,看在兄弟情谊上,我真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可你什么都知道了,再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让我感到不安。龟田……”

听到胡灭唐的吩咐后,龟田手中的枪稍微后挪了几寸,就在将要扣动扳机时,王重勋忽然噗哧一下坐在沙发上,在巨大的死亡威胁下,他嘴唇颤抖的指着贴近窗口那几个已经完全吓傻了的女记者:“胡灭唐,你不要乱来!我们兄弟之间有话好好商量就是了,你想要我怎么配合你尽管说,别忘了,她们可是组织派来的,会如实向组织反映……”

“切,”用一声切打断王重勋的话,胡灭唐轻蔑的笑笑:“既然你守着她们敢阴我,那我为什么就不敢守着她们干掉你?要知道怎么和组织汇报,等您死后可就由我说了算了。呵呵,不过要想做到万无一失,她们最好的下场就是成为不能开口说话的人!”说到这儿,胡灭唐对着其余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神,那几个人立即调转枪口的对准了浑身发抖的女记者们。

噗噗……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两声闷响,除了看着摄影机的那个在胡灭唐下命令时就快速翻过沙发后面的女记者外,她的两个同伴随着枪声发出几声惨叫,殷红色的鲜血就溅满了雪白的和服,艳丽中透着阴森森的诡异。

谁也没想到,这个抱着摄影机的女记者危机感竟然会这样灵敏。一枪打空后的那个保镖,在看到她躲入沙发后条件反射般的一愣,还没有等胡灭唐发出‘赶尽杀绝’的命令,一声清脆到家的撞针撞击子弹声就在沙发后响起。

随着这声撕破空气的脆响,胡灭唐来不及再说什么,立即身子向沙发上迅疾的趴倒。

咻……子弹的轨迹仿佛早已算好胡灭唐趴倒的位置一样,根本没有飞向他刚才的头部位置,而是直直的飞向他现在的胸口。

胡灭唐瞳孔骤然一缩,身子猛地后转,接着就感觉一根针钻入了左边的肩头。

我中枪了!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中!

这是胡灭唐在借着后翻身子大力扑到沙发后升起来的念头。除了被王重勋暗算的那次外,已经多久没有尝到子弹钻进身体的疼感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但现在这种感觉却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有着无比灵敏反应的女记者,绝对不是组织里那些人所比的,她在开枪时竟然已经算好了自己接下来的位置。

“先不要杀她!”胡灭唐不等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已经吼出了这个命令。

他知道,依着龟田这几个人的水平,是绝对不会给藏在沙发后面的女人第二次开枪机会的。有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比方这种预算目标躲避轨迹的本事,想当年他在初进龙腾十二月时就受训过,而肩头传来的麻酥酥痛感,更是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颗子弹是华夏某军工厂为龙腾十二月专门研制的‘俘虏’子弹。

子弹名叫‘俘虏’,顾名思义,这颗子弹上肯定会带有让人失去反抗本能的药物,同武侠小说中的涂了毒药的刀剑是一个性质。

喊出这句话间,胡灭唐已经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紧咬着嘴唇的反手刺进自己肩头,剧烈的疼痛把那股痒意压过。在疼出的汗水湿透背心的瞬间,他手中的短匕终于成功的将一枚泛着粉红光的弹头挑了出来。

当啷一声,弹头掉在地上。

背倚着沙发的胡灭唐,在看到这颗色泽可爱的弹头后,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意,虽然他肩膀上仍旧疼的厉害,不过他依然紧咬着牙关的用短匕迅疾的在肩头旋转了一圈,直到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再也没有一点后,他才脱力般的将短匕扔掉,短匕上,带着一块血淋淋的……。

“呼呼……”嘴里喘着粗气的胡灭唐左手摁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脸色苍白的吓人,可他还是对赶过来想帮助他站起来的保镖摆摆手,然后自己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被两个保镖指着从那边沙发后站起来的女孩子,他忽然笑了:“怪不得我在龙腾的时候就从没有见到过十二月,原来你一直都是藏在日本。”

那个身穿和服的女孩子抬起头,脸上透着鬼灵精怪的,一点恐惧的表情都没有。

虽然在看到胡灭唐流血不止的左肩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可她还是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轻叹了一口气说:“唉,胡灭唐,虽然你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的确比秦玉关谢情伤那几个混蛋要聪明很多。不错,我就是龙腾中的十二月,代号妖蓝。”

114 从此世上无妖蓝

“妖蓝?”胡灭唐的眼睛眯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龙腾十二月中排名最末的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好像是在校大学生的女孩子。有意思,胡灭唐松开捂着肩膀的手,任由身边那个本该被王重勋指挥的保镖替自己手忙脚乱的止血,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扫了一眼这个满脸无所谓女孩子身上的和服:“原来十二月的代号是一把短匕的名字,那你是华夏人吧?”

“是呀,我本以为你比秦玉关谢情伤他们要聪明的多,没想到原来也是这样笨的可以,”女孩子就像是没看到最少有两把枪指着自己那样,大大方方的坐在面对胡灭唐的沙发上,嗤笑一声:“华夏的龙腾十二月,除了你这个身上淌着一半华夏人的二月外,我可以保证,其余的都是百分百的华夏人。你不要惊诧于我为什么会穿着和服,其实我就像是你以前曾经穿过的那身军装一样。”

“好,很好,”胡灭唐点点头:“嗯,那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要叫妖蓝呢,难道你之所以进入十二月,最终的任务就是为了那把妖蓝短匕?也就是说在七年前,华夏军方已经开始了找回那把妖蓝的计划,所以说你也是掩藏的最深的一个。”

“是呀,如果抛却你所在的立场,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不错,我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那把妖蓝……确切的说,当拿回妖蓝后,世上将不会有龙腾十二月这个名字。嘻嘻,这可是首长答应我的,一方面是为了纪念这把本该属于华夏的短匕回归,一方面却是对我工作成绩的一个肯定。”女孩子笑笑,一脸的轻松。

“现在妖蓝已经属于华夏,就算是今天你不来这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从此世上无妖蓝,也没有了我……不过,最起码以后总算不用再穿这身打心里就别扭的衣服了。”女孩子说着把身上的和服三两下的脱下,随手扔在沙发后面,再也不看一眼的伸展双臂做了个扩胸动作,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每天学着那些假笑的日本人鞠躬点头的,累得身子要瘫痪。”

原来华夏的十二月就隐藏在紫川……王重勋这时候已经稍微有点镇定了,尤其是在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有来头的女孩子很可能陪着自己共赴黄泉路后,他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就像是他第一次睡了他母亲小美栀子上一样,嘴角不由得弯起了一丝笑意,看起来倒是挺可亲的。

眼看着溅上血迹的和服就被这么扔在一边的角落里,胡灭唐的眼角跳了几下,瞥了王重勋嘴角的那丝满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样的心里感到了一丝恶心,但随即就释然的笑笑,不再看他继而问‘妖蓝’:“但是累也总比死了强吧?”

“我得承认,在这点上我不如你灵活,你为了达到目的,以你紫川四大天王的身份不但为华夏做出了很多成绩,而且还和东图分子如胶似漆,现在呢,你却又和俄罗斯的人搅在一起。”女孩子伸手撩了一下垂下的几根发丝,淡淡的说:“既然暗杀都被你躲过去了,我也没想着活着离开这儿。不过,在你动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看在你快死去的面上。”

“虽然我研究你很久了,但我现在真的很纳闷,不知道你到底是效忠于哪一家?是东图、日本还是俄罗斯?还是和我们华夏历史上吕布那样,是个三姓家奴?”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有我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被妖蓝骂成三姓家奴,胡灭唐脸上的轻松立即被狰狞所替代,他忽地一下推开替他包扎伤口的保镖:“没有谁可以支使我,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

“哦?我明白了,你只是借助于这些人的力量,来得到妖蓝中的秘密,然后取出那个‘凤凰传奇’,妄想能够做一个和安禄山那样的人,”女孩子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这样说对不对?唉,没想到新世纪了,竟然还有人信这些东西……”

她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外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说:“王董,我是肖秘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可以有人进来?扎夫他们为什么没有挡住他?正想恨不得走过去扇这个女孩子一记耳光的胡灭唐,在听到那扇被某个保镖临死前拉开的门响后,还没有回头脸色就一变,因为他忽然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

“大家小心!”来不及解释为什么,胡灭唐在身子猛地前扑时吼出了这句话,然后他就听到了枪响,继而是刚才还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那位发出的惨叫……

等胡灭唐一个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后,肖秘书对那俩看起来挺威风的俄罗斯人点点头,这才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睛向电梯口走去。就在他走到楼梯口时,忽然听见有人小声的叫他,声音里带着痛苦的:“肖秘书,能、能不能来帮我一下?我可能是早上吃坏肚子了,现在好难受啊。”

“嗯?”肖秘书一愣抬头,于是就看到一个人正一手扶着墙的,弯腰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窗户前,正低着头的不停干呕。

肖秘书虽然是董事长秘书,但他可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男人,就算是觉得这个‘同事’的声音有点陌生,就算是他地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干呕,可思想很单纯很单纯的他,还是赶紧的走上拐角处,伸手在那人的背上捶了捶,关切的问:“早上吃什么了?要不要我给你去喊医……”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抬起头来对着他一笑,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口整洁的白牙,再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对于心地善良的人,秦玉关一向是挺尊敬的,这从他害怕肖秘书被自己打晕后磕在楼梯上受伤可以看出。伸手把软绵绵的肖秘书慢慢的放在地上,脱下他上身的那套价值不菲的某品牌西服穿在自己身上,顿了一下后又摘下人家的金丝眼镜人模狗样的戴在鼻梁上,最后才帮着啥事也不知道的肖秘书弄出个倚着墙时比较舒服的姿势。

将燕如玉的LV包胡乱的塞进裤子口袋,伸手拽了拽看似挺合体的西装,然后半垂着脑袋的走下楼梯,装作一副有事的样子,脚步急匆匆的顺着走廊向尽头的董事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肖秘书,你怎么又回来了?”扎夫和同伴听到脚步声音后,抬头一看戴着金丝眼镜的肖秘书去而富还,有点纳闷的对望了一眼。

就像是华夏人在看欧洲人时,总是觉得那些白种人咋长得一个贼样一样,欧洲人在看华夏人时,也分不清这些黄皮肤的大爷到底哪儿不同。尤其是穿着一样的一副驾着一样的眼镜,所以也不能怪他们把秦某人当作了肖秘书,要怪就怪某人总是太狡猾了。

“啊,”秦玉关抬起头,笑笑说:“刚才走的匆忙,害的我都忘记把一份重要文件交给王董了……你们挡着门干嘛?”

“对不起肖秘书,现在你还不能进去,有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好了,等会儿我会替你转达给董事长的。”扎夫知道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事,这从隐隐听到有人在门后面惨叫声可以推断出,胡灭唐在里面已经动手了,这时候是万万不可让闲杂人等去打搅的。

“这个……”对扎夫的为难,秦玉关故意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好像这是在冒海集团吧?而我又是王董的秘书,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们来转达?”

“啊……”随着门被人从里面拽开一道缝,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就让扎夫咧开嘴一笑:“肖秘书,听到了吧,那你还要不要再进去?”

“哦!”秦玉关眼睛扫了那道门缝一眼,脸带被唬了一跳的惊慌,双手乱摇的:“不了不了!还是麻烦你们给我转交给董事长吧。”

胡灭唐既然要用暴力手段接收冒海集团,那他在暂时入主冒海集团的日子里,必须要保持集团内部人员稳定、以及集团股价的平稳,只有这样,他的一番心血才能得到最大的回报。想要保持一个平稳的过渡期,首要条件就是不能引起集团高层的恐慌。

所以,在来之前他一再强调自己手下,除了死命效忠王重勋的人,集团平凡职员一律不准伤害,尤其是那些诸如秘书的工作人员,这些人才是真正理解公司怎么运行的人。

扎夫虽然长得和白熊似的,但智商要比白熊高的高,自然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所以就算是眼前这个肖秘书发觉情况有变后,他也没有对他采取吸血蝙蝠最擅长的杀人灭口手段,只是在等着肖秘书准备把东西交给自己时语重心长的说:“肖秘书,有些事看见了最好能够尽快的忘记,只有这样才能活的开心点哦。”

“是是是。”这个道理老子在第一次偷看女老师洗澡时就知道了,还用你来教?

115 薛皓月的一双长腿

表面恭敬的听着扎夫对自己的谆谆教导,秦玉关摘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装作使劲的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然后把手伸向腰间:“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见……还麻烦二位把这份资料交给王董.”

“呵呵,华夏人还是很聪明的嘛。”扎夫笑着伸出手在秦玉关肩头上拍拍:“好了,把东西给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说到这儿,然后他的身子一趴,下巴就搁在了肖秘书的肩头。那姿势被同伴看在眼里,就像是他和秦玉关多亲热似的,这让他忍不住感到有点好笑:“扎夫,你什么时候变得对男人也有兴趣了?”

“可能就在刚才吧?”心里大骂俄罗斯人真笨蛋的秦玉关,反手拔x出插x在扎夫心口让他一瞬间致命的军刺,脸上带着笑的将扎夫身子推到他同伴怀里:“别说,老子还真不适宜被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嘴里说着话时,左手一把掩住那个人的嘴巴,右手的军刺就像是闪电一样掠过扎夫的腋下,狠狠的刺入他的胸膛。

任由两股血箭把肖秘书那件品牌西装溅了个透,等抱着扎夫尸体的那哥们喉咙里咽下他人生中最后一口气后,秦玉关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他们平放在地上,低声说:“下辈子投胎做人后,千万不要跑到别的国家为非作歹,要不然会死都不知道死的。”

给了那俩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哥们一句有关来生的忠告后,秦玉关的手刚想推开门,就听到里面有个自己好像听过一次的女人声音,在和胡灭唐谈什么妖蓝啊、和服啊以及龙腾十二月的话题。

这个女声很耳熟呀?当秦玉关听到她自认就是龙腾十二月的妖蓝后,猛地就想了起来:妈的,这不是和老子打过一架的那个谢情伤他小姨子嘛,叫什么薛、薛皓月的!吓,原来这破丫头就是那个从没有露过面的十二月……我操,真看不出,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和老子还是革命同志。

慢慢的蹲下身子,从扎夫哥们怀里拿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枪,这时候就听到薛皓月开始讽刺胡灭唐为三姓家奴了。心里骂了薛皓月一句‘不知道老子最崇拜的哥们就是吕布啊,人家不管怎么说都和貂蝉都困过觉了的’后,生怕胡灭唐会恼羞成怒的对她下毒手,所以赶忙一手拎着枪的推开门,嘴里客客气气的说:“王董,我是肖秘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秦玉关说着话走进外间,一眼就看到用枪指着薛皓月的那两个人。

休说薛皓月还是自己同志了,就凭秦某人那副惜香怜玉的慈悲胸怀,在看到有人想做煮鹤烧琴这种大煞风景的事也会仗义出手的。说一出口,不等屋子里面的人向自己看来。他已经抬手把正挡在胡灭唐身后的那个‘临时卫生员’老兄爆头了。

事出紧急,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秦玉关,根本不给敌人以清醒的机会,一枪击毙卫生员后,再次打出两个短射点赏给那两位仁兄,一点也不顾忌他们眉心蹿出的鲜血把一个花儿似的薛皓月弄得一脸红。

枪响声中,胡灭唐已经前扑到地板上,双脚一蹬沙发,借着光滑的地板,他就像是一条泥鳅那样的滑倒薛皓月身前,头还没有抬起,他那只没受伤的右手就一把抓住了薛皓月的裤腿。

要不然为什么说胡灭唐会让铁摩勒和谢情伤都吃亏呢,他的确有这种反应迅速的本领,就在听出秦玉关声音响起后,处于本能的就做出了躲避动作,身子在地板上滑行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个先挟持薛皓月再威胁秦玉关的成熟计划。

一把抓住薛皓月的裤子后,按照胡灭唐的想法,就是将她从沙发上揪到自己身上,先让秦玉关投鼠忌器的不敢乱开枪,再随后就开始掐住她的咽喉胁迫秦玉关放下枪了。在这电光火石间,能够想出如此完美的步骤,不能不说胡灭唐脑袋清醒的是相当可怕,不愧为龙腾十二月中的佼佼者。

如果仅凭着长得可爱又是女孩子就能够入围龙腾,那,天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符合这样条件的女孩子。上面之所以最终选择薛皓月为龙腾中最灿烂最神秘的那朵花,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比方论反应能力。

薛皓月虽然被身边那俩大哥喷出的鲜血迷住了眼睛,但她在感觉有人抓住自己裤腿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抓住她的是谁了。她根本没有和平常女孩子在被狗咬住裤腿似的那样胡乱蹬踏,只是双手摁住沙发帮猛地一收小腹……胡灭唐辛辛苦苦才抓住她裤腿的裤子,就被他猛力一扯,刺啦一下从薛皓月的腿上就褪了下去。

被眼前蓦然出现的两道雪白晃了一下眼后,胡灭唐这才看清那两道雪白是薛皓月裸x露在空气中的长腿。此时,随着薛皓月的一声娇喝,她那只修长的右腿狠狠的、由上而下的向他脑门砸来,丝毫不顾忌那又小又窄的小内裤里面会露出不适宜男人看的东西……

不过,现在她就算是请着胡灭唐‘欣赏’,后者也没那个心情了,因为后面还有一只被秦玉关拿在手里的枪呀,只要动作稍微有点停滞,他可以百分百的保证,秦某人绝对会赏他一颗子弹。

看着薛皓月那只修长泛着雪白的长腿向自己脑门砸来后,胡灭唐身子疾滚,也来不及再次出手去抓她的腿了,一下子就滚到了王重勋的沙发前。

王重勋是秦玉关杀之而后快的人物,这点胡灭唐知道,但他宁可先用王重勋来抵挡秦玉关一下,也不想冒着被喂子弹的风险再去抓薛皓月的长腿了。只用眼看不用手摸,他也知道那么一根光滑的长腿肯定不如王重勋好抓,何况薛皓月在那一脚砸空后,已经借势一跺地,身子做出一个异常漂亮的前空翻,一下子就落在了秦玉关枪口下面的沙发上?

这时候只有傻瓜才会妄想再去那儿挟持薛皓月,胡灭唐又不笨。

眼看着上身是一袭遮住小内裤的雪白衬衣、下面却是未着丝袜光洁白腻的一双长腿的美人儿就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且薛皓月在抹了一把脸后,还夸张的伸出一只脚,嚣张的对着这时候已经躲到王重勋沙发背后的胡灭唐……别说这个人是挺se挺没风度的秦玉关了,无论换做是谁,都会有片刻间的失神,这绝对是事实。

“喂,看什么呢看,快开枪打那个家伙呀!”薛皓月一抬头就看到眼里冒着奇怪光芒的秦某人愣愣的看着自己,根本不知道问题是出在她身上,只是气的她伸手就要去抢他手里的枪。如果那把能发射’俘虏‘子弹的枪还在自己手中的话,她敢保证,刚才胡灭唐在扯下她裤子来时,她就有绝对把握送他上路了。

女孩子在力气上先天性不如男人,唯有在器械上苦下功夫,这从薛皓月算准胡灭唐的躲避路线并将他打伤可以看得出。

“不要动!要不然我就杀了他!”这时候,眼看着三个同伴被这个男人挺干净的放倒后,唯一存留的那位原本是王董保镖的日本人,第一时间就把枪狠狠的顶在他脑门上警告秦玉关。

在他看来,秦玉关是王重勋手下,如果想保证自己的安全甚至反败为胜,这时候先把他制住让来人心存顾忌才是王道。

这日本哥们脑子转的也不慢,在短时间内就知道灵活的运用作战方式,也不算是辱没了紫川银星使者的名头。

不知道王重勋被自己人打死这笔帐,会不会算在老子头上。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嘴角浮上一丝奸笑的,在那位日本哥们作势要开枪爆掉王重勋脑袋的动作中,看也不看的甩手就是一枪。

“啊!”惨叫声随着啪的一声枪响,眉心蹿出的鲜血淌到最后一个日本保镖瞪大不信眼神的眼睛里。他到死也不会相信,秦玉关会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悍然开枪。

“好枪法!”见秦某人就那么轻松写意的一抬手就干掉那个日本人后,薛皓月拍手称赞:“一枪毙敌而且还对人质丝毫无损,好!”

操!好个屁呀。秦玉关见那个保镖软软的趴在已经吓傻了的王重勋身上,不由得纳闷:妈的,老子之所以闭着眼睛打出这一枪,就是想把王重勋这个狗日的给嘣了而已,谁没想到这一枪却打偏了……难道说,咱最近的枪法已经到达了人枪合一的境界了?

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名手下也哭着喊着的跑到世界那边去后,胡灭唐的心是真的沉了下来。现在他终于后悔自己刚才没有从死去的山本身上取回自己的92式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企盼着可以抢到一把枪。

胡灭唐一眼就看到了保镖掉在地上的枪,刚想从沙发后伸出手去抓时,秦玉关手中的枪又响了。只不过这次他真的很想把胡灭唐的手废了的,谁知道子弹出去后却莫名其妙的把那把枪给打飞出老远……

116 臭丫头小心!

刚才还对自己枪法洋洋得意的秦某人,见这一枪放空后,不由得老脸一红。

咔嚓……当秦玉关又对着胡灭唐还没有缩回去的手开枪时,枪里却传出代表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的响声。心里大骂了一句扎夫这小子怎么不多装几颗子弹的同时,随手就把枪砸向了沙发后面,接着‘嗨’的一声,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左手的军刺在前,直直的向胡灭唐那边扑去。

龙腾十二月,抛却妖蓝薛皓月和早就去世的李明修不算的话,其余的十个人是各有各的长处。

一月奸商向南天精于算计,本身就会给人一种‘羽扇轻摇,弹指间敌人灰飞烟灭’的潇洒。三月君子铁摩勒却是贵在对自己所擅长的本领持之以恒,比方他玩的狙击步枪,龙腾中没有人比得上他。

四月血鹰谢情伤无论是徒手搏斗,还是枪法跑路都样样精通,但却不能如铁摩勒那样精通某一桩本领,这不能不说是聪明人共有的缺点。五月巧手楚震不但能在几秒钟内就能制作出一个诡雷,而且还是一个黑客专家。

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却是最爱用易容的高手,就是装什么像什么的那种千面人。八月雨飞尚小鹏天生一股风度翩翩大众情人的模样,要是发起sao来,丝毫不会比秦某人差多少,经常会用豪门公子的身份去完成任务。九月枪神刘夜明,除了在狙击步枪上对铁摩勒心服外,在一次的缉毒任务中,曾经有一枪打穿三个人的光辉历史。

唯有胡灭唐、秦玉关和荆红命,他们三个人最爱用拳脚来显摆自己的魅力了。

胡灭唐是心狠手辣,荆红命是冷酷无情,秦玉关却是经常的在掐碎敌人喉结时还会有一脸真诚的笑……但无可否认的的,要是论拳脚,龙腾中却是首推这三人,要不然,上面去也不会让荆红命和秦玉关搭档去执行‘碧血’任务了。

现在,当秦玉关扔掉手枪舞着军刺向胡灭唐扑去时,肩膀受伤的胡灭唐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大家也是做过几年的兄弟,谁手底下有什么真章还是摸的清的。

秦玉关只一个箭步就已经跳到刚刚站起来的胡灭唐前,什么话都没说的,手里的军刺就蛇一样的向他胸口扎了过去。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胡灭唐的左肩已经受伤,所以想当然的就先下手为强了。

胡灭唐现在是暗暗叫苦,手枪不但给了那个该死的山本,就连军刺也只顾着一时玩潇洒的没有从别人身上取回来。眼看着秦玉关的军刺蛇一般的tian到胸前,出于本能的身子一闪,然后随手就拉过真的吓傻了的王重勋挡在自己面前。

虽说大敌当前该兄弟齐心,再说了,就算是他不顾胞兄情分的拉着老王来碰秦玉关的军刺,这样做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被穿个透心凉也不一定挡住老秦,但能拖一时就算一时啊,这个帐他还是会算的。

“啊!可千万别伤他!”薛皓月这时候看到王重勋被胡灭唐拿着当盾牌用后,生怕秦玉关会误伤了他,那样冒海集团的股票可就受影响了,会直接损失国家利益的,所以才在秦玉关的军刺已经刺穿王重勋西装、马上喝到他鲜血时喊出了这句话。

如果没有薛皓月这一嗓子,肚量不算大的秦某人是不介意顺手收割王重勋生命的,但就因为她这嗷的一嗓子,才让他下意识的把军刺刺尖上翻,贴着王重勋的衬衣就从他肩膀西服处穿透,同时也让心急怎么逃跑的胡灭唐眼睛一亮,迅速的伸手抓住王重勋,冲着秦玉关就撞了过来。

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破丫头,你怎么不晕过去?秦玉关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但既然不能干掉薛皓月以杀人灭口,就不能不顾忌这小丫头会和上面如实禀报秦某人假公济私杀害王重勋的麻烦,所以只好把军刺反手收回,身子一矮躲过迎面撞过来的王重勋。

原来你们不敢伤了他!胡灭唐虽然不明白秦玉关他们为什么不敢伤同为日本人的王重勋,但他能够看出这个局势来已经足够。

你不是拿军刺招呼我吗?好呀,那我就用这个大活人来碰你的军刺!胡灭唐打定主意,强忍着左肩的疼痛用左手紧抓着王重勋的脖子,把紫川组中的这个金星使者完全就当作了一件兵器来用,而且还主动的和某人的军刺去碰。

要说王重勋既然能够成为紫川中的金星使者,也不是那种让人拿着不当人的主。可他今天实在是倒霉到家了,竟然会落在杀人魔王胡灭唐手里,就算后者的左肩已经受伤,但仍不是他所能反抗的动的。所以只好和个木偶似的,被胡灭唐推着左闪右转的,以血肉之躯去碰秦玉关的军刺,其中心中的那份悲苦,那简直就是用笔墨都难以来形容。

眼睁睁的看着大好局势转眼改变,秦玉关真的很想回身一刺,把那个瞪大一双眼睛观战的薛皓月给刺个透明窟窿!就是这露着一双大腿的臭丫头,在这儿监督他,让他不得不对王重勋加以照顾,任由铲除胡灭唐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从眼前溜走。

不过,就算是再给某人一个胆子,他也不会把军刺对准自己人的,何况那丫头长得还那么水灵,而且还是谢情伤的小姨子。

在第三十二次无奈的收回军刺给王重勋留下一条小命后,秦玉关是彻底的怒了,反手把军刺甩在犹自大呼小叫着‘别伤了他’的薛皓月旁边的沙发上,不管不顾的嘶吼一声,一把抓住王重勋的肩头,飞起右腿就向胡灭唐踹去。

胡灭唐也不是傻子,见秦玉关扔掉军刺准备和他玩徒手战后,他立即相应的改变对策,使劲的把王重勋向秦玉关怀里一推,嘴里桀桀的笑着说‘给你就是了!’右脚却丝毫不慢飞起,硬硬的和秦玉关踹过来的这一脚相撞。

砰的一声闷响,两只黑色的皮鞋撞在一起,这也是两人以快打快的第一次拳脚对撞。虽然受伤的胡灭唐身子后退了一步明显的处于劣势,但因为秦玉关怀里有个不死不活的王重勋,在阻止秦玉关乘胜追击的同时,却也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滚你妈的!”秦玉关恨恨的骂了一句可怜的老王,反手就把他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继续揉身向胡灭唐攻去。

上次在庆岛的时候,薛皓月曾经在某条小河边和某人有过交手的经历。她一直以为,秦玉关的本事就算是比她强,如果不耍诡计、不用兵器来对付她的话,她也可以和电视里那些超级女警对付歹徒一样,和他支持十来分钟的。

但现在看到他和胡灭唐徒手殊死搏斗时所做出的诡异出奇、阴险毒辣的动作后,这才明白人家一直是逗她玩的。如果某人要是个想强x奸她的匪徒,照这种打法,最多两分钟,她就会向现在这样的,裤子被人家脱光……啊?我的裤子什么时候没有了?吓!怪不得刚才那混蛋忘记开枪只是一个劲的瞪着我呀,原来如此。

不提薛皓月在心里大骂秦某人流氓不知羞耻,单说胡灭唐。他在和秦玉关硬碰硬的打了也就是几分钟吧,虽说薛皓月给他的那一枪并没有伤到骨头,但刚被死去手下给包扎住的伤口,这时候却又溢出血来。他明白,如果这时候再不开始找机会走人,就算是不被秦玉关活活打死,他自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胡灭唐再次和秦玉关对了一脚后,更是感觉明显的体力不支了。

借着后退一步的机会,眼角就瞥见嘴里不知在嘟囔什么的薛皓月了,咬着牙的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左脚,高高抬起的踢开秦玉关乘势飞来的一脚后,借着他这一脚的反弹力量,身子斜斜的跳到了双手抱着双腿的薛皓月面前,伸手就向她肩膀抓去。

“臭丫头小心!”秦玉关刚喊出这句话,薛皓月已经一声娇喝,也不管再漏光了,飞腿就向秦玉关胸口蹬去。就算是现在的她自认根本不是这俩人的对手,但提出刁钻一脚的本事还是有的。

其实,胡灭唐根本没有奢望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抓住薛皓月,他要的就是薛皓月对自己反击。

眼看着她那只有白又嫩的右脚踢过来后,胡灭唐嘿嘿的一声轻笑,一把攥住她的脚腕,借着她本身的一蹬之力,稍微的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胡灭唐反手对着扑上来的秦玉关甩了过去。

当对干掉胡灭唐志在必得的秦玉关被飞过来后、下意识紧紧抱住自己的薛皓月缠住时,他这才知道什么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尤其是这妞有一条白花花光溜溜的大腿竟然恰好正架在他肩头,那红红的小裤裤……咳咳咳,几乎被他无意间一览无余后,不出所料的让他一呆。

一呆的时间需要多久?佛说:那要看你心情而定了,如果你沉迷于一件事情中的时间是一秒钟,那这一呆就是一秒钟。如果你沉迷的时间是一辈子,那这一呆就是一辈子……

117 妇人之仁(加长版)

看到薛皓月无意中露出的那个啥,秦玉关一下子呆了。

按说秦某人不但见过猪跑而且还是经常吃猪肉的人,万万不该在这种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蓦然一呆的,可他偏偏就发了一下呆。很久之后被迫和某女解释这次为什么发呆的原因,他老人家吭哧了半天才说:“你见过有不吃鱼的猫儿吗?”

这是后话、后话,先晾着。

嗨,要问他到底呆了多久,还真不好计算,反正当薛皓月猛地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发呆后,当即通红着个本来就有鲜血的脸,挥舞着拳头砸着他胸膛砰砰作响的嚷着还不放开我时,胡灭唐已经趁机伸手拔x出某个死人身上的军刺,强忍着疼痛的奔出了冒海总裁办公室的门了。

被薛皓月用小拳头砸醒后,秦玉关这才忙不迭的收回目光,都没有来得及让脸发热,一下就把娇滴滴的她抛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军刺,虎一样的冲出了屋子,对着踉跄着逃窜的胡灭唐后心就把军刺甩了过去:“胡灭唐,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再跑吗?”

胡灭唐通过背后强劲的破空声响起可以断定,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没有把握闪开秦玉关这倾力一击,所以只好嘶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军刺向后一格……砰!火星四溅的一撞,让他身子踉踉跄跄的倚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眼看着秦玉关一步步的走过来,胡灭唐眼中浮上巨大的绝望。

“胡灭唐,我们的旧账新仇今天就一并了解了吧。”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优秀的全能特工,越到关键时刻就必须越要保持冷静的心态。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胡灭唐虽然现在看似已经脱力,但他终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书生,越是这种昔日极为凶悍的人,在临死时的反戈一击才是最致命的。

这个道理秦玉关很明白,所以看到胡灭唐倚在墙上摇摇欲坠的时候,反而不像刚才那样鲁莽的扑上去了,眼看着胜利在握,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犯什么低级错误,要不然会后悔终生的。

“你真要把我赶尽杀绝?”胡灭唐在看到秦玉关并没有失去理智的猛扑过来后,惨笑一声把手心那个比口香糖大一点的C4炸药扔在地上:“看你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防备着我这最后的杀招。不过,在你杀我之前,先能不能听我讲几句话?”

“说吧。”秦玉关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胡灭唐一脸的惨然时,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泛起一丝悲哀。

龙腾十二月在组队之初,经历了多少别人根本没有听过的挫折,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现在别看龙腾中的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胡灭唐杀之而后快,但在六七年前,十二月中的佼佼者也就是胡灭唐和秦玉关而已!他们虽然没有一起搭档执行任务的经历,可那时候当听到对方安全归来后,一直提着的心才会平稳下来。

可现在,眼看着龙腾中最出色的两个人就要为了各自的信仰火并,秦玉关升起这种妇人般的不忍,也只能用传说中的那句英雄相惜来解释了。

“我的母亲是日本人,”胡灭唐倚着墙缓缓的滑倒地板上,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盒香烟拿出一根,勉强的抬起胳膊对着秦玉关,笑笑:“这是我从俄罗斯带来的,不怎么好抽。不过还是凑合着吧,你不会想就这么干站着听我讲故事吧?”

“呵呵,我才不会这么傻。”秦玉关大步走过来,挨着胡灭唐不足半米的地方坐下,伸手接过那只眼叼在嘴角,掏出火机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似的先给胡灭唐点上后,这才给自己点燃:“说吧,但愿你能够讲的有趣些……不过,我先告诉你,陪着你吸烟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如果你想利用以前的兄弟情份来打动我,我劝你最好别做这种梦。”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胡灭唐不屑的撇撇嘴角,虽然脸色惨白,但自身的傲气却显露无遗。

“是我错了。”秦玉关喷出一口烟雾,耸了耸肩膀道歉。

“你还是这样洒脱,佩服。”夸了秦玉关一句后,胡灭唐眼神有点迷离的:“我母亲在二十年多前号称是日本最性x感的女人,虽然那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儿子。至于她叫什么名字我不想和你说,因为我没脸说出她的名字……其实我宁愿她在那时候就已经死去,哪怕这个世上不会有我……”

“喂,你这是干嘛呐!”胡灭唐刚刚说到这儿,已经穿好裤子的薛皓月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刚才还竭尽全力要杀掉对方的两个人,此时竟然都坐在地上一起吸烟后,嘴巴立即张的老大,满脸不信的用手指着秦玉关:不趁机干掉他,还和他聊天了你!

“你最好不要说话。”秦玉关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扭头说:“你继续说,不用管她。”

“你……”薛皓月被秦玉关抢白了这一句后,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枪看似想抬起来,却最终跺了一下脚,然后恨恨的走近了屋子。接着里面就传来她喝斥王重勋的声音:“你他妈的还不站起来,傻了吗?”

“呵呵,我一直没想到她就是十二月,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胡灭唐笑笑,一丝玩味的看着秦玉关,想说什么但还是在吸了一口烟后接着说:“虽然我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母亲,可她竟然和她的大儿子有那种……呵呵,这些和我的故事无关,我也不想说,你也最好不要问了。”

“我母亲虽然在日本风光无限,可她却先后嫁给了三个华夏男人,第一任丈夫姓王,第二任还是姓王,而我就是她和第二任王姓男人留下的血脉。我的亲生父亲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时,为躲避国内那场**东渡去日本留学的学生。和当时已经结婚十多年的母亲一见钟情,并在一夜风流后……咳咳咳,这烟真他妈的呛人。”胡灭唐咳嗽了两声,刚把从俄罗斯带来的某个品牌烟扔掉,抬头就看到秦玉关递过一颗中华。

胡灭唐接过烟看着上面的‘中华’两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点燃后接着说:“我在日本长到八岁那一年,母亲就把我送到了华夏京华。那时候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成为京华一名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但他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当时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他身边,后来才明白,我那个明星母亲竟然又爱上了一位比她小二十多岁的华夏男人,姓刘的。她把我送到华夏,生怕我会影响他们伟大的爱情,所以……呵呵,我就只能来到华夏。”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其实,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应该是在部队的那几年,虽然训练那么苦。”说完这句话后,胡灭唐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因为只有在部队我时,才会让我忘记那些不开心……呵呵,我说话这样没头没尾的,难道因为要死了?这些你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了,还是和你说我来到京华王家的事吧。”

“京华王家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就在商场上崭露头角,就因为我那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父亲找了一个张姓妻子,而这个张姓妻子虽然不属于张姓家族中的嫡系,但正因为如此,她在帮助我父亲经商时,才不用顾忌别人说她扯着虎皮当大旗。由于她在商场的影响力,所以父亲才在短短几年就拥有了自己的产业。”

“当我来到王家后,父亲不用做任何的DND基因化验,他一眼就认出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因为王家的人在胸口都有一个枫叶形的红色胎记。”胡灭唐说着扯开衣服给秦玉关看了看:“但他害怕我的到来会影响他的光明前途,所以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他那位张姓妻子时,他就把我送到了一个姓胡的远房亲戚家并支付了一大笔的生活费,从此我的名字就叫了胡灭唐。”

“然后就是参军,进入龙腾。”胡灭唐在说被母亲送来华夏后这段,虽然仅用了三两句就带过,可他眼里闪出的怨恨还是让秦玉关看出他很可能一直都生活在鄙视中:“你也许不知道,在刚进入部队的那些年,我一直都和你一样,决心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华夏……直到有一次去日本执行任务,见到了我的那个母亲。”

“从此你的信仰就改变了,是不是?”秦玉关扔掉烟蒂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了,你的父亲就是王雅珊的爸爸。在庆岛的时候,我听小命说你在捉住她后,并没有对她怎么样,看来那时候你就知道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胡灭唐怔怔的看着秦玉关:“能够从一个姓氏上就看出这些问题,不愧是秦玉关。”

“奉承的话我听的多了,但能够被你拍几下马屁,我还是感到挺开心的。”秦玉关得意的笑笑:“继续你的故事。”

“你信不信一个人身上烙下华夏的印记,其实血管里还淌着一股来自遥远历史上的血?”胡灭唐并没有回答秦玉关这句话,其实从几年前他叛国后的举动来看,无论他说什么都白搭了,所以他也不愿意再和秦玉关争执,只是提了一个让他有点纳闷的问题。但不等秦玉关回答,他接着就自己说:“我身上有京华王家人该有的烙印,可我的血脉中却流淌着母亲那个家族的神秘血型。”

“据说,这种罕见的通过女性流传下来的血统,来自千年前的安禄山。”仿佛对秦玉关猛地一下张大嘴巴没有看见一样,胡灭唐接着说:“你不用吃惊,如果按照血统来算的话,我的祖先的确是安禄山,也就是紫川供奉的先祖安庆恩。先祖在日本的姓氏叫小泉,所以我的日本名字叫小泉三郎。”

“我知道了,你之所以背叛你的信仰,完全是因为发现自己拥有小泉家族那股邪恶的血统,所以你才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再加上你对京华王家和胡家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所以你才分外仇视华夏。”秦玉关死死的盯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胡灭唐,语气也越来越冷:“而且,最主要的是当你得知小泉家族已经拥有了妖蓝短匕后,你就升起了寻到飞狼玉扳指找到那个所谓的‘凤凰传奇’,继而开拓属于你一个人的辉煌!”

“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你猜的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胡灭唐坦然承认。

“继续。”

“没有了,累了。”

“好吧,既然你的故事讲完了,那我们开始算帐吧。”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捡起军刺站起身:“不管你受过多少不公正的遭遇,也不管你是日本人还是华夏人,但你的那些所作所为。我还是要把你绳之以法的。”

“嗯,”胡灭唐点点头,扶着墙挺艰难的站起来,笑笑:“说实话,在龙腾中,除了你和谢情伤还有荆红命外,其余的人我还真没看在眼里。今天能够死在你手上,也许是老天爷对我最后的恩赐吧。”

“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贪心不足所致,你怪不得别人的。”秦玉关说:“你休息的时间也勉强可以了,拿起你的兵器动手吧。”

胡灭唐颤巍巍的弯下腰拾起那把刻着‘龙二’字眼的黑色军刺,眼里浮上痛苦的神色,手也不住的颤抖起来。就算他是名动天下的龙腾二月,在面对死亡时他仍然心中冒起了巨大的恐惧感,这让一向骄傲不肯低头的他猛地抬起头来,对着秦玉关嘶声吼道:“我也为华夏流过血流过泪,为什么却单单记住我的这些罪恶!?”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胡灭唐忽然疯了似的,举起那把曾经刺穿过无数对华夏不轨之人身体的黑色军刺,低声吼叫着对着秦玉关就扑了过来!

现在的胡灭唐,经过被薛皓月枪击又和秦玉关殊死搏斗之后,原本不怎么在乎的肩头伤口,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却成了他的致命伤,别说他此时面对的是龙腾七月秦玉关了,就算是换做一个普通警员,要想躲过并顺势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也是易如反掌。

看到胡灭唐嘶吼出那句话后就摇摇晃晃的扑过来,秦玉关忽地收起了军刺,等他扑到自己眼前时,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手腕一扭,那把让全华夏特工都梦寐以求的黑色军刺就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一把抓住了胡灭唐的右肩。

“呵呵,”胡灭唐任由秦玉关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抓着自己,呵呵一笑,闭上眼睛:“老七,给我一个痛快吧!”

秦玉关死死的看着这张比女人还要英俊的男人面孔,脑海中突然升起当年他们一起训练时流下的汗水和倔犟弯起的嘴角,又想到在很多时候,这个男人左手挥着黑色军刺、右手握着92式一脸潇洒的驰骋在枪林弹雨中的潇洒……他忽然猛地一咬牙,将胡灭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胡灭唐,这次我不杀你!你可以走。”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胡灭唐,一张英俊的脸贴着冰凉的地板,双手无力的扣着地板竭力想让自己像个男人那样的站起来,可最终肩头大量流出的鲜血,让他的身子徒劳的挣扎起了几十厘米高,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将嘴唇碰破。

“呵呵……放我走?”胡灭唐无力的侧过头,看着秦玉关的鞋,轻轻的笑着,一脸的无奈:“秦玉关,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我劝你不要这样婆婆妈妈,最好痛快的送我上路。”

“我说过了,这次我不会杀你。”秦玉关走过来把他拽起,摁在墙壁上,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你犯下的一切死一百次也有余辜,但这次我不杀你,毕竟你为华夏做过谁也无法磨灭的贡献。但你走后,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你身体复原后,我们不用任何枪支的比试一下,败者自尽……要知道,凭拳脚打败你是我一直最大的心愿。”

“你不会后悔?”胡灭唐眼神玩味的看着秦玉关,虽然他冷的厉害,可那双好看的眼睛却一直和秦玉关对望着。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秦玉关后悔过?”秦玉关笑笑,松开胡灭唐任由他瘫坐在地上,抬起手看了看手里的那把‘龙二’军刺:“本来我想把军刺收回的,可最终还是决定把它交还给你……因为我知道,不管你这个人多么混蛋,可你也已经把这把军刺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不错,你我虽然注定是敌人,但看法却一直都是相同的,你知道吗?我洗澡时都带着它。”胡灭唐伸出手,等秦玉关把军刺还给他后,就像是抱着一件稀世珍宝那样的紧紧抱在怀里,嘎声说:“它,也许是唯一能够给我带来美好回忆的东西。”

“希望你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不要再让这把军刺刻着的‘龙二’二字蒙羞用。”秦玉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你快走吧,要不然我怕我会改变主意。”

“行!”胡灭唐点点头,用军刺拄着地的咬着牙的站起,看着秦玉关的背影:“今天我欠你一条命,等以后有机会会还你的。”

秦玉关身子一顿,没有回头的笑笑:“我是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听着胡灭唐手中军刺拄着地发出的清脆响声消失在电梯口以后,闭着眼睛的秦玉关自言自语的问自己:“我这样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错!”就在秦玉关自问做错还是做对的时候,薛皓月气哼哼的从总裁办公室内闪出,几步走到他跟前:“秦玉关,我一直认为你平时虽然花点,但不失为一个男人,可今天看你放掉胡灭唐后,才知道你是有多么的婆婆妈妈!秦玉关,你简直是有辱龙腾这个光荣的称号!你知道吗?你今天放过他,会给多少人带来不幸?会给国家带来……”

“够了!”秦玉关霍地睁开眼,一把打掉指着自己鼻子的薛皓月的手:“你小丫头片子的,懂得什么?”

“我……”

“你知道他在部队的那几年为国家有过多少次的出生入死吗?你知道那些跑到天涯海角的巨贪们在看到那颗92式子弹时是一副什么嘴脸吗?你知道他其实比大多数华夏人要诚实守信的多、他为什么外号又叫杀人魔王吗?”

“他、他为什么叫杀人魔王?”薛皓月被秦玉关面目忽然的狰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中的枪:“难道不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杀人吗?”

“他的这个外号是那些虽是华夏人、但却比世上任何人种都该死的贪官和毒枭们给他起得,在他叛国之前他没有杀过一个不该死的人,这点我可以作证。”秦玉关冷冷的说:“他现在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我还是想看在他以前为祖国流血流汗的份上放他一次。”

“你没有这个独断的权利!”

“你有?”秦玉关轻蔑的笑笑:“薛皓月,你要是以为自己有的话,以后可以再把他抓回来呀,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你!我、我会和上面反映的!”口结了一下后,薛皓月气鼓鼓的喊道:“你这人感情用事,妇人之仁……”

“随便你怎么做。”秦玉关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去?”

“饿了,吃饭呀,”秦玉关回头看着薛皓月,那双眼睛在她小腹前和双腿上扫来扫去:“难道你还嫌刚才没有被我看够?想再让我痛痛快快的看一次?如果你有这想法的话,那我先谢谢你了,真得,我现在真的没空,肚子饿了。”

“秦玉关你混蛋!”薛皓月嚷着把手里的枪冲着秦玉关就狠狠的砸了过去,却被某人轻松的接住,顺手抛了回来:“还有啊,麻烦你告诉那位王董,就说要想活命的话,最好让出董事长的位子来,要不然,嘿嘿……”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和他说?他就在屋里。”

“我可不想和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说话,哈哈。”哈哈大笑声中,秦玉关已经走进了电梯。

“死混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薛皓月骂了一句,挠挠头,自言自语的说:“不过这混蛋放过胡灭唐这一次也不像多么很错误……”

118 该用哪一种方式来陪着你玩

也许是开朗的性格使然吧,反正燕如玉启动了从秦玉关手中夺过来的别克凯越后,还没到明珠大学校门口,她就已经和宋迎夏郭靖两人很熟了,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进了教室坐下后,尽管等会儿就上课了,但宋迎夏和郭靖因为都有自己的心事,所以两个人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对于学习,宋迎夏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学不学的也不愁没饭吃,倒是郭靖真得很想尽快的掌握那些知识,可奈何她从初二才开始学习认字……要不是宋烈明的关系,就她那比幼儿园大班学生强不了多少的文化水平,慢说是进入明珠大学这种世界知名的大学了,就是去普通小学,人家班主任也得肯定让她在期中考试或者期末考试时回家歇着,免得把全班分数拉下来拿不到奖金。

当初针对郭靖大字不识一个这个问题,秦玉关也是挺头疼的,幸好现在科技发达了,就算是她不识字也有复读机之类的学习用品来帮助她。所以,别人看书的时候,她就听书。

不过因为昨晚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后,郭靖忽然感觉就算是用心学习,继而入主冒海当了董事长又有什么用处?还不是被秦玉关看不起借来利用的?想着想着,她就有了一种将手中的东西摔倒地上的冲动。可当她的手刚抬起,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你一定要好好的努力,争取尽快的入主冒海,然后再去报复那个男人!

这个念头一升起,郭靖立马就放下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恰好看到边上的燕如玉正冲着她笑。勉强的和她笑了一下后,郭靖刚别过脸,就见一个白色的纸团贴着她的耳朵飞到书桌上。一愣回头,就看到后面的刘飞对她夹了一下眼睛,然后用手里的笔指了指她身边的宋迎夏。

喔,原来是给她的,不会是什么情书之类的吧?郭靖淡淡的一笑,把那个纸团推到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宋迎夏跟前,然后向后指指,无声的说:“后面那个刘飞给你的。”

宋迎夏懒懒的拿起那个纸团,打开一看,原来刘飞问她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秦玉关来上课,他派来的人在外面都等急了……接下来的话,她也不愿意再看下去,直接翻过来在纸背后写了‘行动取消!’四个字,想了想又写上‘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然后就再弄成纸团扔给了刘飞。

刘飞打开纸团一看,然后就愣了一下,索性用书本碰了一下宋迎夏的后背,等她回过脸来轻声的问:“为什么取消行动?”

本来想说‘取消就是取消啊,我乐意!’这句话的,可宋迎夏在看到人家孩子一脸的认真后,不忍再用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去刺激他了,只好淡淡笑着说:“因为他已经就昨天的事给我赔礼道歉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喔,刘飞无声的回答了一句,刚想说‘那我带来的人怎么办’时,却见前面的荆红雪扭过头来,对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于是只好闭上了嘴。荆红雪和秦玉关是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和秦玉关很好,好到当众拥抱的份上,守着她,还是尽量别提对秦玉关不利的消息。

“迎夏,他呢,他怎么今天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学校?”今天早上燕如玉载着宋迎夏两人来学校的时候,荆红雪早就看到了。昨天因为秦宋二人闹别扭,她也没好意思去缠着秦玉关,本想今天中午请秦玉关去她家去的,可没想到一直没有看到他人来学校,反而是燕如玉和宋郭两女来的,百思不得其解后,她终于忍不住的问宋迎夏了。

“这怎么说呢,”宋迎夏见同学们都在认真看书,也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再加上她本身潜意识里嫉妒秦玉关对荆红雪的那种真情流露,所以只是说了句:“他在开车来时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去给别人修车了。”

“出车祸了!?”荆红雪被这个消息哄了一跳,要不是因为上课老师进来,她说什么也得问问了。

郭靖听着荆红雪对秦玉关的话中充满了关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得要命,耐着性子的等这节课上完后,立即就走出了教室。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听到有关这个男人的消息,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宋迎夏看她谁也不说的就匆匆走了出去,以为她这是要去洗手间,也没有在意,恰好荆红雪又缠着她问秦玉关的事,也不好意思的敷衍她了,就任由郭靖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郭靖走出教学楼后,看着天上无比灿烂的太阳,心情才略微的好了一点,不过心里对秦玉关的怨气却因为荆红雪和宋迎夏对他的那种感情而更加的浓厚了。这让她情不自禁的重复着昨晚的那句话:“秦玉关,玩玩吧,我会好好陪你玩玩的!”

就像是一个无思想的智障者一样,郭靖漫无目的的走出了明珠大学的校园来到了公路上。看着路上那川流不息的车流,她忽然想起自己该去老家看看了,虽然那儿不会再有亲人们,更不会有那份给她带来这么多年生不如死生活的遗嘱,可她就想去看看。

“徐妈村272号……”郭靖拦住一辆出租车后,刚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在车子启动后拿出来一看,是宋迎夏的号码,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郭靖冷冷的一笑,心想:我被那些坏人杀了最好,免得被人利用!

直接把手机扣掉后,为防备宋迎夏或者那个他再打电话给自己,郭靖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轻轻的闭上眼睛任由出租车司机载着前往她儿时的故居走去。

郭靖离开明珠这么多年了,口音早就不再有半点明珠当地口音了。这自然容易让当地人认为她是外地人,尤其是看她是从明珠大学附近上车的,所以出租车司机更是认为她是外来明珠大学求学的学生了。

明珠大学去徐妈村的距离不算很远,要是走捷径的话也就是半小时左右,但时间短了就代表着公里数少了。公里数少了后顾客付的车费也就少了……如果出租车司机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外地口音客人、要是不多绕点路赚点车费的话,他晚上肯定睡觉不香的,尤其是看到郭靖上车就闭上眼了,他老人家就觉得更有理由拉着她走个远道‘浏览’一下明珠的大好风光了。

假如这个贪小便宜的出租车司机要是知道,等会儿会有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拦住他车子,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从冒海集团大楼前经过了。可惜的是,他没有先见之明,所以有些本该发生的事,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秦玉关,我该用哪一种方式来陪着你玩呢?和他上床后再去和别人上床让他有一种戴绿帽子的感觉?

郭靖脑子里从昨晚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恐怕不行,慢说他根本不在乎我和别的男人怎么样,就算是他在乎我,那以前我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但,要是等我当上冒海集团总裁后,故意的把整个集团都搞垮呢?郭靖想到这儿,兴奋的一下子睁开了眼。

就这样做了,只有把整个冒海集团搞垮,让那些什么股票都变得一文不值了,那么他辛辛苦苦为国家争取到的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票也就是一堆废纸了!虽然这样做自己是受损失最大的那个人,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关心我,要那么多钱干嘛?虽然这样做会造成很多指望冒海集团生活的人无家可归,但我在被人追杀时,他们不也是没管的?

想到这个恶毒的计划后,因为太过兴奋,郭靖睁开眼后刚想坐直了身子问问司机到了哪儿时,却觉得身子猛地向前一扑,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要不是因为双手扶着前面的椅背,她的头肯定会撞在上面“怎么回事?”在郭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左边的车门就开了。一股冷风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下子就闯了进来。还没有等她明白过怎么回事来,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用手里一把黑乎乎的兵器穿过防护网,顶着司机的后心,笑笑露出一口白牙的轻声说:“车子继续往前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的话。”

尖锐的刺尖稍稍刺透刚想回头的司机衣服,冰凉的感觉使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尤其是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个男人浑身是血后,司机老哥哪敢说半个不字?只是下意识的问了句:“先、先生,请问、问你要去哪儿?”

“你尽管去这位小姐去的地方就可以了,等到了地方再说。”肩膀上有个血洞的男人抬起头看了郭靖一眼:“呵呵,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了,暂时麻烦……嗯?你、你是郭靖?”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叫郭靖?”郭靖早就被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杀气吓得六神无主了,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当即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男人的身子随着车子起步晃了一下,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因为我是胡灭唐。”

119 拜托你少臭美好不好

难道这次放过胡灭唐真和那丫头说的似的是妇人之仁?

秦玉关在乘坐电梯向冒海集团大厅下降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机会干掉胡灭唐时竟然想起了以前的那些在一起流血、流汗的日子。虽然明明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惹宋烈明不高兴,可人家老胡已经走的影子也没有了,再后悔也晚了不是?

“唉,没有谁喜欢变坏的……如果刚才再来一次的话,也许我还会放掉他。”等电梯停住,门打开后,秦玉关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找了个这样做的理由:“妈的,老子何必顾忌东顾忌西的呢?只要求得自己心安就行!咳咳咳,就算是表哥不愿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低着脑袋让他训一顿罢了,反正他也不敢宰了我。”

冒海集团大厅的那些前台小姐和门口的保安们,刚才看到浑身是血的胡灭唐手里拎着军刺,跌跌撞撞的跑出大厅后,硬是吓得没敢上去拦住他问问。

直到亲眼看到他拦住一辆出租车走了后,领头的保安小头目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吩咐手下赶快询问各科室有没有发生意外,一边领着几个人准备乘坐电梯上去看看。

可他们刚走的电梯口,来自43层的电梯就到站了,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的打开,然后这帮子大哥,立马又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而且发现某人在那儿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保安小头目心里突的一跳,赶忙给手下使眼色向一旁闪开,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会惹他发疯。

当保安一个月才那么点薪水,没必要惹这种看似精神不正常的人,心里只盼着秦玉关赶快走人最好。

“哎,你们这是……喔,大家好呀,等电梯啦?”秦玉关走出电梯后一抬头,就看到四五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脸上都带着畏惧大气也不敢喘的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当时还有点奇怪,以为他们认识自己。话刚说了半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这是害怕他满身的血。于是赶紧的堆起笑脸问了个好。

“啊,呵呵,是啊是啊,等电梯呢……”保安小头目强笑着回答他的话,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嘿嘿,那、那你们忙,你们忙。”发现人家都害怕自己后,秦某人心里浮起一丝愧疚,本想好言安慰他们几句,但大家都一个劲的后退,他就知道自己现在立马消失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说了两句客气话,他就快步的向门口走去。

集团里面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一会儿功夫下来俩浑身是血的人?保安小头目越想越害怕,就在他和几个手下商量着是不是抓紧报警时,一回头却看到那个走到门口的人又回来了,而且这次的步伐还挺快的,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保安头目下意识的闪开电梯门,脱口问道:“啊!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有点事,麻烦你们让先用一下电梯。”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后,也顾不上和他们解释什么了,直接摁了43层,然后电梯门就在众保安一叠声的‘您先用您先用’声中合上。

刚才他就要走出大厅门口时,裤子口袋中的电话响了,摸出来一看是宋迎夏的号码。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宋迎夏关心他怎么还没有去学校,笑笑后接通了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她说郭靖失踪了。

郭靖失踪了?她不是在明珠大学和宋迎夏在一起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秦玉关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可他也知道,问宋迎夏等于白问。又听她说现在再给郭靖打电话已经打不通后,这才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后就挂断了电话。

郭靖的人不见了,而且手机关机,十有八九可能有什么危险了。不过到现在为止,能够认出她身份的,好像只有王重勋手底下那几个韩国人。

吓!刚才好像没看到现场有韩国人呢。因为刚才被胡灭唐的事弄得有点晕,直到等听到郭靖失踪后,秦玉关这才想起了刚才在王重勋办公室并没有发现那两个韩国人。

难道那个什么七杀帮去绑架郭靖了?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就好了,就怕不是他们。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于是决定再返回去问问王重勋。毕竟那些韩国人是听命于他的,如果真是他们绑架了郭靖,让王重勋下令放了她就行。

“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在总裁办公室不知道和王重勋说什么的薛皓月,看到秦玉关推门急匆匆的走进来后,先是眼里闪过一丝喜悦,接着就拉下脸来:“你不是走了的吗?又回来干嘛?”

秦玉关也没有搭理她,快步走到她跟前随手把她推到一边,一把就抓住惊魂未定的王重勋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语气森然的:“王董,你手底下那些韩国人现在哪儿去了?”

被秦玉关粗暴的推到一边后,薛皓月刚想发脾气,可看到某人黑着脸拎起王重勋是为了追问那些韩国人的下落,她就挺知趣的把那句‘你想干嘛呀!’咽了下去,气鼓鼓的抱着膀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什、什么韩国人?”

王重勋能够作为紫川的金星使者,按说也不是那种在死亡面前被吓瘫了的主,可刚才经历了被同母异父的兄弟当盾牌用过、尤其是在看到秦玉关两人舍生忘死拼杀时使出的那些招式后,他的自信心一下子垮了。

虽然他知道两人都挺牛叉的,可没想到会牛叉到让他感觉生不如死的地步。现在看到秦玉关取而复还一脸铁青的,一上来就揪住自己追问韩国人的下落,当时就懵了。

“崔志轩和柳亚非他们去哪儿了?”

“啊,你、你是说韩国七杀帮啊,”王重勋听到这两个名字后,这才醒悟过来秦玉关说的什么,赶忙结结巴巴的说:“崔志轩和、和柳亚非两个在十六晚上出了点小车祸,现在就在、在医院治疗……早上的时候,七杀帮老大河西州说今天要去接他们出院,所以一早上他们就都去医院了……”

秦玉关听着王重勋结巴着说出这些话时,一直死死的盯着他眼睛,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疑点后,这才冷哼了一声松开他,顺势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拿出你的电话给他们打电话,问问他们在哪儿。”

“好、好的。”现在的王重勋,经历过刚才那番生死后,是真的怕了,根本没有胆子问秦玉关为什么让他打电话,只是乖乖的掏出电话,在摁错了好几次电话号码后,这才拨通了河西州的电话。

等那边传来好像打架似的韩国话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嗯,我是王重勋,河先生,你们七个人在哪儿?”

“我们在明珠医院的,王董,早上不是和你说了今天接亚非他们出院吗?”

“喔,呵呵,亚非好些了吧?”王重勋偷偷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发现后者一脸的不耐烦,连忙停止了废话:“你们七个人现在都在医院吗?”

“是呀,王董,我们都在,”那边的河西州好像也觉得王重勋这样问有点奇怪,用关心的口气:“王董,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需要我们去做的话,请直接吩咐好了。说实话,我们七人来到明珠后,还没有为您做什么事,亚非他们就出车祸让你操心……”

操,崔志轩他们把被郭靖踹出的伤说成出车祸,这些韩国人也真够要面子的。不过这样也好,崔柳二人顾忌面子肯定不会和同伴说出见过郭靖的事。不过,这妞到底去哪儿了呢?难道……秦玉关忽然想到:难道她一个人回老家看看了?

等王重勋挂断电话后,秦玉关手摸着自己下巴的琢磨:可就算是回老家看,她也该和迎夏打个招呼的。为什么没有和迎夏说一声而且又关机呢?这妞从早上就挺反常的,不会是她大姨妈来了才绷着一张臭脸的吧?

“喂,你在想什么呢?”就在秦玉关怀疑人家郭靖绷着脸的失踪是不是她大姨妈来了时,一直气鼓鼓看着他的薛皓月忍不住说话了:“看你气势汹汹的跑上来,没头没脑的问什么韩国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没什么。”秦玉关随口敷衍了一句后,下意识的瞥了她双腿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脱下身上衣服扔在一边,又在大瞪着眼睛不知道他要干嘛的薛皓月注视下,从那些死人身上找到一件看不出血迹的衣服披上:“听胡灭唐说,你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十二月?”

“怎么,哼,不像吗?”薛皓月对秦玉关肆无忌惮的穿死人衣服做法感到很不耻,仰起下巴的别过脸。

“啧啧,”秦玉关啧啧了两声摇摇头:“还别说,如果不是胡灭唐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老谢的小姨子竟然是十二月。”

“很吃惊吗?”

“是啊,打死我也没想到,十二月会是个……”

“是个漂亮女孩子吧?”薛皓月说着回过脸来看着秦玉关,一脸的得意:“嘿嘿,我就知道你在知道我是十二月后会这样说。”

“薛皓月,拜托你少臭美好不好?”秦玉关耸了耸肩膀:“我是想说没想到十二月原来是个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那平平的胸,扁扁的屁股,再加上两条比棒槌细不了多少的腿,就这也算是漂亮女孩子?”

120 小雪 没事让我去你家干嘛

“你!秦玉关……”如果薛皓月的本领和她自我感觉良好的感觉成正比的话,在秦玉关扁着嘴的说出这些话后,她肯定会把他揍的让他那俩老婆认不出来。不过想想刚才他和胡灭唐的那一战,薛大小姐只是把牙咬得吱嘎作响,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后又坐在了沙发上。

好像没看到人家孩子一张小脸猛地通红那样。秦玉关施施然的转身对着王重勋呲牙笑笑:“王董,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来明珠就是陪着郭家后人来取回应该属于他们东西的。等时机成熟我会带她过来的,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做到心中有数,该放手的就放手,千万不要让我为难,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会活着离开明珠。”

“我、我现在还是冒海集团的董事长,我还是最大股东之……”

“你是个屁。”秦玉关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丝毫不顾有女士在身边的大爆粗口:“你妈的王重勋,你是怎么做到冒海董事长这件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因为怕你的死会引起冒海股票动荡,你以为我不敢让胡灭唐杀了你?好了,老子现在还有事,懒得和你多说,今天先把话给你撂这儿了,想怎么做随便你好了。”

“秦玉关,你又要去哪儿?这儿的事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管吧?”薛皓月见秦某人急匆匆的上来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看他问了王重勋一个有关韩国人的问题又讽刺自己一顿后接着又要走,连忙伸手抓住他衣袖。

“你是不是一直都隐藏在王重勋身边?”秦玉关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要走,反而问了一个让薛皓月发愣的问题。

“是呀……喔,不是,我在他身边也没多久,是他上个月前往日本寻求资金帮助时被紫川当作见证人派来的。”

“我问的不是这意思,”秦玉关扒拉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我的意思是说,你来到他身边后,上面是不是也给你任务了?”反正薛皓月已经暴露,他也不用守着王重勋顾忌什么了,索性实话实说。

“是呀,我的任务是贴身保护他的。”

“贴身保护他?”秦玉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薛皓月:“怎么个贴身保护法?”

“姓秦的!”薛皓月看到秦玉关眼里那怪怪的眼神,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想到哪儿去了,再也不管自己打得打不过他了,随手抓起一个沙发靠垫,对着他身上就没头没脑的砸下:“你敢对老娘产生这种龌龊想法,卑鄙下流的龟儿子!老娘我不过了,今天非得打死你这龟儿子不可!”

“喂,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好不好?老是向歪处想怎么反而怪我了?”秦玉关歪着身子用胳膊挡住靠垫,一脸狼狈样的辩解道:“我只是重复了你的一句话而已,看你心虚成这样……老子有很多事要去做,没空陪你在这儿瞎胡闹,剩下的事你看着办就成了。”可无论他怎么狡辩,都不能让感觉受了奇耻大辱的薛皓月停下手来,最后只好扔下几句话,转身夺路而逃。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揍男人吗!”胸口不停起伏的薛皓月等秦玉关跑没影后,转过身看着根本没敢抬头看一眼的王重勋吼道。吓得王董一哆嗦,眼里腾地闪过一丝凶光。可一想到她刚才说是要‘贴身保护’自己的话,又想到随时可能出现的胡灭唐,于是他就强忍着怒气的,低头不语。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警告你,你想出的那些诡计,姑奶奶我六岁的时候就玩过了。蜀中薛家最擅长下蛊的传说你听过吧?很不巧,我就会。如果你不想尝尝那种滋味,那就给我老实点。还有就是,你也应该明白不止是我一个人在你身边。”

王重勋眼里闪过的那丝凶光,薛皓月是看的清清楚楚。

别看她和胡灭唐秦玉关不是一个级别,但龙腾十二月的人可每一个是吃素长大的,为了被日本人抢去的那把妖蓝,她更是在十几岁时就受过严酷的系统训练……这样说吧,虽然论武力值她在龙腾中最末,但对付一个王重勋还是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了,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勇。

“唉,”王重勋畏惧的看着一脸寒霜的薛皓月,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叹口气:“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我只想保住属于我的那一些而已。”

“别的不想了?”

“不想了,呵呵,只要胡灭唐今天不死,组织早晚知道我已经生了背叛之心,我就算是想把整个冒海捞到手中,恐怕再也没有那份实力和机会了。”王重勋沮丧的坐在沙发上:“何况还有你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

“嘿嘿,你知道这些就行。”薛皓月得意的梳了一下头发:“如果你表现够乖的话,看在你平时也没怎么为非作歹的份上,等郭家接手冒海后,我还是可以向上面说情争取对你宽大处理的。”

“如果我真的有堂堂正正买下除郭家之外所有股份的力量呢?”王重勋忽然问。

薛皓月一呆,随即嫣然笑道:“我劝你还是别做那种美梦了,就算是你买下那些股份,也敌不过郭家百分之五十六股份的。你最好遵纪守法的做一个大股东,现在你的身家也不少了,只要凭着那些股份年年等着分红不也是一件挺惬意的事?”说这些好听的安慰话是不是骗他呀?薛皓月看着一言不发的王重勋,忽然觉得这人也怪可怜的了……

秦玉关决定去徐妈村272号去看看,因为这儿是郭靖家的老宅,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去了那儿。

反正冒海集团有那个丫头在这儿,就凭她隐忍日本紫川这么多年没被发现的本事上,相信她会有办法让王重勋乖乖支持郭靖入主冒海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帮助郭靖尽可能多的掌握一些当董事长的本事。等她成为郭董事长后,自己就可以安心对付那些不开眼的外国势力了。只要再把那些家伙赶出明珠,那么就可以回庆岛了。

“哦耶!我的小老婆,老公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里,不知道你有没有思x春?”秦玉关再一次出现在大厅中时,想起自己只要办完任务就可以回庆岛,从此和叶暮雪苏宁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这件事,对郭靖的担心立马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情不自禁的低叫着了一声,弄得大厅里面的所有人都躲得他老远。

“子非鱼岂知鱼之乐?”看到人家眼神中好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秦玉关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只是笑着对那些男女拽出这句古文后,然后推门走出了冒海集团大厅。

刚迈下大厅台阶,手机再一次欢快的叫了起来,掏出一看原来这次是荆红雪打来的。

“喂,小雪,郭靖有消息了没有?”不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就直截了当的问。

“嗯……你怎么知道我会告诉你这件事?”荆红雪有点纳闷的口气。

“嘿嘿,我是谁呀,”秦玉关这下更确定郭靖平安了,要不然荆红雪不会这样问的,自夸了一句说:“我还猜出那个傻妞肯定是回她老家看看了。不过现在她在哪儿?”

“刚才她给迎夏打电话来了,说正从老家向学校赶来,让她不要担心她。”

“那她为什么不和你们说一句而且还要关机?”

“我想她是不想我们知道她要回老家看看吧,”荆红雪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说:“毕竟那儿有着她太多美好的回忆,可能她想一个人安静的面对……不过刚才她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在回学校的路上,让大家不用担心。而我也已经麻烦桃子姐和蓝枫姐去接她了,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小雪,”听到荆红雪把两个人都派去找郭靖后,秦玉关有点不快的说:“她们两个人的任务主要是保护你,就算是去接郭靖,最多去一个人就可以了,干嘛非得把她们都派出去?”说完这句话后,直到他已经穿过公路来到法拉利维修点,也一直没有听到荆红雪那边说话,不禁有点奇怪的问:“喂,小雪你还在吧?”

“我在。”过了好一会,手机那边才传出荆红雪稍微带点哭腔的声音。

“那你怎么不说话?呃,听你声音怎么带着哭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玉关停住脚步,立即追问道。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感动。秦、秦大哥,你对我会一直这样关心吗?”不等秦玉关回答,荆红雪接着低低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埋怨我把桃子姐她们派去接郭靖,你是怕我在她们不在身边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秦大哥,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嗨,傻丫头,你是小命的妹妹,我答应要好好照顾你的。”好嘛,不再喊我名字该叫大哥了,嘿嘿。听到荆红雪这样说后,秦玉关忍不住有点好笑,同时也为自己在人家离开庆岛好几个月都没主动给她打过一次问候的电话而内疚,于是柔声说:“小雪,在我心里,郭靖根本没法和你比,你不能出一点意外。所以在听你说把桃子她们都派去接她后,这才……”

“我明白的,”荆红雪打断他的话,语气接着轻快起来:“我之所以让她们都去接郭靖,是因为想借此机会领你去我家看看。我、我不想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有外人跟着。”

“去你家?”秦玉关一愣:“小雪,没事让我去你家干嘛?”

121 我要当你老婆 知道吗

“难道你不愿意去我家?”荆红雪听秦玉关这样问,先是一愣接着问:“你是不是对我……”

“啊,不不不,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现在就去你家的话,可你家里那么多人,不怎么方便吧?”秦玉关连忙矢口否认。其实他真不想去荆红家,荆红家族现在在明珠也属于大家族了,用屁股想想也可以猜出那些人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人了,觉得虚伪客套才是他们最大的本事。

“没事呀,我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我替你引荐他们,那最多不见好了。”

“这样最好,不过,接下来的课你不上了?”

“不了,反正我基本上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也是哈,”秦玉关点点头:“你在十七岁时就已经带领滔天集团做出让我这个聪明人望尘莫及的成绩了,就算不上这个NBA也没什么。可现在马上就十一点了,我下午还有课要上啊,总不能去见伯母不陪着她老人家聊聊天就接着回来吧?”

“切,什么NBA啊,那是MBA好不好?”荆红雪吃的一声轻笑:“自从父亲去、去世后,母亲已经搬回老家去住了。还有啊,你这个老师连MBA都搞不清楚,还有脸说给人家上课呢……好了,你别推辞了啊,告诉我你现在哪儿,我去接你。”

傻丫头,难道就不知道给大哥我留点面子?不过她说的也对,我除了打打杀杀和泡妞外,别的东西还真不会。如果少上一节课,对人家花钱念书的孩子们来说未必不少一件好事。

妈的,老子自己都这样认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谦虚了。秦玉关老脸一红的咳嗽一声,听她要来接自己,赶忙说:“咳,好好好,我去你家就是了,但你还是别过来了,我这儿有车,你就在学校里等我就行,千万别一个人出来。”

“嗯,我等你,你要快点哦。”荆红雪在那边乖乖的说了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嗯,哥哥,妹妹等你,你要快点哦……”秦玉关很恶心的学着荆红雪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几声。什么郭靖什么胡灭唐的,这会儿他早已经全忘记了。

要说名车的售后服务还真不是盖的,等秦玉关用燕如玉的银行卡在某品牌服装店给自己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出来后,那辆法拉利后面破损的地方已经被换上了新的零件,而且整车都被擦得铮亮的。此时就停在停车场,就像是那些眉梢含情的国际名媛一样,正静静的等候秦某人的宠幸。

“先生,我们已经为您的车全面检测了一遍,您现在就可以放心驾驶了。”等秦玉关刚来到车前,早就有服务人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脸殷勤的递过车钥匙:“您可以试一下,要是觉得哪儿不对劲,我们马上为您修整。”

“呵呵,”秦玉关围着车子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呀,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哦,对了,换零件得需要多少钱?”

“先生,您的车子还没有出保修期,根本不用付款的,包括替您擦车都是免费的。”

“嗯。”只要不是自己付出的,秦某人最喜欢听人家和他说‘免费’这两个字了。点点头嗯了一声打开车门上车后,就在服务人员‘请您慢点开’的关心声中,掏出燕如玉那个小包,将里面那十几张大面额钞票全部拿出来递出车窗:“拿着哥们,这是给你们的小费。”

见过给小费的,可没见过拿着这么多钱当小费给的。服务人员接过那些钱后,灿烂的个脸比花儿不知道茂盛了多少倍,没口的连声说谢谢,那一脸的激动,就差没抱住秦某人来次痛哭流涕了。

嗨,也不是我的钱,干嘛不为好人呢?秦玉关嘿嘿的笑着想,在服务人员好像恭送亲爹那样亲热的客气声中,启动了车子向明珠大学驶去。

距离明珠大学校门口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秦玉关一眼就看到荆红雪在那儿向道路两旁眺望了。看到她根本没听自己的话在学校里等,就有点生气了。于是就把车子驶上人行道,等到了她身后的时候,这才摇下车窗,对着正向公路远处看的荆红雪轻轻的一摁喇叭。

“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低叫了一声,荆红雪霍地转过身,在看到从车窗伸出手对着她勾手指的秦玉关后,立即用手轻拍着自己的胸膛说:“来了也不说一句,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我怎么和你说的?”秦玉关替她推开车门,等她上车后才黑着脸的埋怨:“不是让你在学校里等我?如果你一个人出来要是出点事怎么办……行了,别和我嬉皮笑脸的,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

“嗯哼,才不是。”荆红雪见他真的有点生气了,连忙抱住他胳膊撒娇:“现在是大白天的,哪儿有那么多坏人啊,再说你这不是来了嘛。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听你的话,行否?”

被荆红雪抱住胳膊在她胸前蹭啊蹭的,秦玉关心里就感觉挺痒痒的,尤其是看到她小女孩一样的撒娇,再也板不住脸了,只好挣开她的搂抱,随手赏了她个爆栗:“你是小命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如果为了等我而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小命那小子还不得剐了我?”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想做你妹妹,你怎么总是记不住?”荆红雪摸着有点疼的前额,眼里带着一股幽怨,认真的柔声说道:“我要当你老婆,知道吗?”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小孩子家家的,就知道整天思考这些不健康的事。”看到她的认真样,秦玉关心里突的一跳,慌忙扭过头改变话题:“我觉得你今天叫我去你家,好像不单单是做客这么简单吧?”

“唉,”荆红雪怎么看不出秦玉关这是在躲避他?叹了口气回答:“你这人虽然挺不正经的,但的确很聪明。”

我哪儿不正经了?难道把你上了那才是正经?不过你说我聪明这倒是事实。秦玉关嘿嘿一笑还没有说什么,手机第三次响了起来。

“今天电话真多。”秦玉关嘟囔着抱怨了一句掏出手机,其实今天他的电话铃才响了三次,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平时很少有人给他主动打电话而已。掏出手机一看,是宋烈明的,他就知道表哥肯定知道冒海今天发生的事了,于是对荆红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接通了电话:“喂,表哥,我是玉关。”

“怎么搞的?你怎么会把他放了!?”听得出,宋烈明对秦玉关私自放掉胡灭唐的做法很生气。这还是看在大家是表兄表弟的份上,要是换做别人的话,他早就破口大骂甚至派人拉他回去调查了:“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玉关,我也承认他是为国家付出过很多,但那是在以前!现在他已经成为国家的敌人,以前所做的一切绝不是你放掉他的理由……”

薛皓月这丫头动作还挺快的,这就把老子卖了,看来下次有机会得好好看看她那个啥,最好是把她上了,让她再打小报告!

“但他以前为了国家的确流过很多血,”心里先把薛皓月骂了一顿后,秦玉关这才打断宋烈明的话,淡淡的说:“我知道我这样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我更知道假如我不是秦玉关的话,现在肯定会受到有关部门的盘查。表哥,不过我想告诉你,如果刚才的那一幕再重来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宋烈明沉默了一会儿,问:“玉关,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感情用事?”

“不为什么,就为他曾经是我的兄弟。”秦玉关也沉默了片刻,然后老老实实的说:“我这样做,不止是怀念旧情,主要是想自己心安,让自己心安而已。”

“唉,”宋烈明轻轻的叹口气:“玉关,我理解你是怎么想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不过下次……”

“下次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好,你既然这样说就行,但你一定别再逞英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宋烈明满意的声音,看得出他对秦玉关干掉胡灭唐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这件事我会替你包容的,你继续你自己的计划就成,不要有什么顾忌。”

“谢谢你,表哥。”

“妈的,和哥哥我说什么谢谢?”宋烈明笑着骂了一句:“对了,你现在在哪儿了?能不能回来一趟,苏宁在这儿,她有些情报想和你说。”

“好的,”听自己的大老婆在,秦玉关笑眯眯的点点头:“我正和荆红雪在一起,刚想准备去她家玩。既然有新的情报,那这样吧,等会儿我就回去。”

“啊?”宋烈明稍微愣了一下的,接着就急急的说:“你要去荆红雪家?”

“是啊。”秦玉关说了一句,侧过脸看荆红雪现在脸上以浮起了不快,那丝不高兴都让他有点不忍了,可工作和玩耍哪一样重要,他还是分得很清的。大不了一会儿再好言哄哄荆红雪罢了,反正哄女孩子高兴是七月玉阎罗的拿手绝技之一。

“算了算了,”让秦玉关没想到的是,宋烈明在听说他和荆红雪在一起后,竟然连声说算了:“既然人家让你去她家玩,你还是先去她家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况。好了,就这样吧,这边的事你就别管了,放心去玩吧啊,我准你假。”

等宋烈明不由分说的扣掉电话,秦玉关就有点发愣了,自言自语的说:“领导们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体贴下属了?”

“你不愿意去我家,是不是?”就在秦玉关想不明白宋烈明在听到自己和荆红雪在一起为什么会转变态度时,荆红雪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的低声说:“如果你忙的话,过几天再去也行的。”

“呵呵,怎么会呢?”秦玉关发现荆红雪的黯然,笑着摇摇头的一把搂住她肩头。凭良心说,他做出这个亲密的动作只是想表达一个大哥对妹妹的关心,实在没有那种不纯洁的男女意思。可荆红雪在被他主动的搂住后,脸上先是一红,接着就水一样的倚在他怀里,这让他心中一动。

可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某人在心里埋怨自己魅力太大的同时,又不好意思的直接推开她,于是只好说:“小雪,今天我本来可以杀到胡灭唐,但我最终将他放了,你不会怪我吧?”

“秦大哥,”荆红雪一脸酡红的低声说:“我相信你这样做有你的理由,我怎么会怪你呢?他犯下的错误早晚会受到惩罚的,我想就算是哥哥知道你这样做后,也会和我一个想法的。”

“啧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秦玉关咂叭了一下嘴巴:“你能够了解我是再好不过了,好吧,说说除了去你家做客外,还有什么事没有?”

“我不是孩子了,”荆红雪先反驳了他一句这才说:“晚上,明珠政府要举办一个慈善晚会,我作为滔天集团的当家人,理应参加。所以我想你晚上陪我去参加那个慈善晚会,不知道行不行?”

“你也知道我这人最有慈善心了,这种事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嘿嘿。”秦玉关笑着自夸了一句,也不管荆红雪用伸出舌头来笑话他脸皮后,轻轻推开她打了个响指:“妹子,去你家那边怎么走?”

“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从这儿向东走,海运别墅区就是了。”荆红雪吐了下舌头,重新抱住了他的右胳膊,笑着说出了地址。

“记得要抱着我得付小费的啊,走咯。”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忍推开她,只是开了一句玩笑就发动车子开上了公路,向海运别墅区驶去。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发现在校门后面站着紧咬着嘴唇、眼里含着泪花的宋迎夏……

(唉,是不是让秦某人推到荆红雪,挺犹豫的……)

122 就算是憋死我也不想被你糟蹋

秦玉关开着人家燕如玉那辆法拉利,和荆红雪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海运别墅区。

以荆红雪的身家,就算是住在再高级一点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所以当秦玉关开着燕如玉那辆法拉利来到海运别墅区后,在看到别墅区所处的优美环境以及别墅前停着的那些豪华名车时,也没有觉得有啥稀奇的,只是按照荆红雪的指引把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宅门前。

此时的荆红雪,真的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那样,不等车子完全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小声哼着曲子的打开了门,身子贴着门板的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对整了一下西服的秦玉关笑着说:“尊敬的国王陛下,欢迎您来到为您准备的行宫。”

“嗯,”秦玉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故意做出一副se狼样的在荆红雪身上瞅啊瞅的:“本王这次荣幸行宫,不知道爱卿可否准备了美酒佳肴以及本王的最爱啊?”

“美酒佳肴应有尽有,有来自法国波尔图的葡萄酒,还有来自大陆的茅台五粮液,以及康师傅方便面……就是不知道,”荆红雪掩嘴笑着将门关上:“国王陛下您的最爱是什么?”

“真是个不懂的揣摩上意的蠢奴才!”秦玉关一甩袖子,板着脸的迈步向客厅走去:“美酒佳人相得益彰不可或缺,难道这点你不懂吗?哼,我看你这奴才是舒服日子过够了,从明天开始给本王打扫厕所去吧!”

“去,还是你去打扫……吧,不过,现在那就让奴家来伺候您不成吗?”

“咳,”秦玉关听荆红雪说出这种含着春水无数的话后,连忙咳嗽了一声苦笑着说:“丫头你还是别让我头疼了,你家的洗澡间在哪儿?我得先去洗澡。忙了一大上午的,出汗出的身上有点痒痒。”

”好呀,随便你洗个够,反正咱有的是时间。“荆红雪领着秦玉关走进她这栋足有三四百平米的客厅后,再把他带到拥有一个小型浴池的洗浴间,并亲自给他放好水后,这才笑着说替他去拿件浴袍。

“浴袍就免了吧,”秦玉关脱下崭新的西装挂在衣架上:“这些衣服都是刚买的,洗完了直接穿上好了。实话告诉你,现在肚子还真的饿了,很久没有吃你做的饭了,心里还怪想的。”

“没问题,等你洗完了,饭也就差不多做好了,”荆红雪点点头说:“我看你还是穿件浴袍吧,反正你在没洗澡之前穿过的衣服肯定臭死了,等着我去给你拿。”

“好吧,”秦玉关抬起胳膊闻闻,看着水面上飘呀飘的玫瑰花瓣说:“其实也没多少汗臭味,不过和这些花儿比起来就不怎么好闻了。”

一会儿,荆红雪就给他拿来一件白色的浴袍:“你洗的仔细些啊,晚上还要陪我去参加慈善晚会的。”

“Ok啦,您就放心吧,我的女王陛下。”秦玉关笑嘻嘻的目送荆红雪走出浴室后,立马就用最快的速度脱光,头下脚上的扎进了水里。上午身上沾了那么多血,出了那么多汗,世上还有比马上泡个热水澡更爽的事吗?

在水底下趴了一会儿后,秦玉关这才浮出水面,坐在浴池中一个非常舒服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开始琢磨怎么才能让郭靖尽快的接手冒海的事了。他相信薛皓月说不定已经做好了王重勋的工作,现在就等着郭靖去当这个董事长了。只有把这件事办成后,接下来才有精力查处那些不开眼的外国友人们。至于胡灭唐……唉,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趁机离开明珠了?

温度适中还冒着香气的水,让秦玉关在胡乱搓洗了几下后躺在里面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如果这个浴池是苏宁或者叶暮雪用的,他肯定会联想到很多少儿不宜的场面,但对于荆红雪,他真的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她在一个浴池里洗澡的龌龊想法。

“好了没有啊,你不会是想睡在里面吧?”就在秦玉关真的快睡着时,荆红雪敲响了浴室的门。

“哈欠,”秦玉关打了个哈欠,眼都没睁开的懒洋洋的说:“再让我泡一会儿吧,感觉好舒服呢。”

门口的荆红雪手里捧着一叠的男士新衣服,这些都是她在回明珠和桃子她们逛商场时买回来的,她相信迟早一天秦玉关会来到她家里穿上,虽然时间过的好像久了一些,但毕竟他来了,而且此时就在里面洗澡。嗅着西服上被自己亲手撒上的古龙水香味,荆红雪忽然心一横,接着转身快速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等荆红雪走出卧室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件雪白的浴袍,赤着两只晶莹的小脚来到浴室门口,再次敲了敲门:“还没有洗、洗完吗?”

“没有呢,这水真舒服。”秦玉关闭着眼睛的惬意说:“小雪,实话告诉你吧,从年前我就没有洗过这么爽的澡了。啧啧,你洗澡的时候都是在水里放上玫瑰花瓣吗?这么香,总是让人觉得好像是在过神仙一样的日子,舒服啊舒服。”

“玫瑰花瓣可以提神的,洗这样的澡很舒服是吧?”荆红雪长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抓住门柄:“那、那需要一个人给你搓背不?”

“那样最好了,只要给大爷搓背搓舒服了,小费是大大的……”秦玉关闭着眼睛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到浴室门发出了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他一直以为,一个男人在洗澡时,实在没必要把门关死的,尤其是外面有漂亮妞时,有本事你进来呀,反正咱又不是不欢迎!这个洗澡不关门的习惯,现在已经和他进门不敲门的习惯一样,总想改掉却懒得去改。

现在,在荆红雪家里,这个好习惯却让他在听到门被推开后,猛地一下从浴池里抬起了头……于是他就看到,一身白色浴袍的荆红雪,正微闭着双眼手里捧着一身新衣服,身子有点发颤的走了进来。

“你、你要干什么?”秦玉关吃吃的问出这句话后,就像是个在洗澡时遭偷窥的女孩子那样的,下意识一下子捂住了自己最最重要的部分,身子也随着沉到了水底,只露出一张脸的看着脚步不停向这边走过来的荆红雪,语气有点紧张的:“小雪!你要干什么?”

“我、我……”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荆红雪心里这样想着,听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她只感觉自己嘴唇发干,同时也怕这样做会让秦玉关看不起。又是犹豫又是难为情的我我了老大一会儿,也没说说出个所以然来。

“小雪,你现在把衣服放在地上,然后快点出去,要不然我可报警……了啊。”看出荆红雪的紧张后,秦玉关反而松了一口气,以为她这样做只是脑袋瓜子偶尔的发热而已,只要自己保持清醒,完全可以避免产生日后见了荆红命会尴尬的事:“小雪,你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可我这个人呢,总得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人,再说你也知道我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依你现在的自身条件,想找一个比我好一百倍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嗯。”荆红雪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

“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听哥的话,去外面等我吃饭。”听到荆红雪答应后,秦玉关虽然心里挺欣慰的,可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失落:难道我真不是好人,真的就可以这样轻易说服一个女孩子不在鸟我?尤其是小雪这么纯洁的妞。

一阵小失落过去后,他正想对弯腰放下衣服的荆红雪再说点什么时,却见她满脸通红的直起腰,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睁的大大的,正望着自己……吓得他赶忙闭嘴的,把头也埋在了水底下:虽说老子的身体不是金枝玉叶,可也不能让老婆情人之外的女人随便看不是?哪怕是小雪……就算是掏钱看也不行的。

在水底下瘪了足足有好几分钟,秦玉关相信荆红雪现在已经明白他‘就算是憋死我也不想被你糟蹋’的决心了,所以才在水底睁开了眼。透过漂浮着几朵玫瑰花瓣的清水向上看去,他望到的是白乎乎的天花板,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了荆红雪的影子,这才吐出一长串的气泡后,伸出了脑袋。

嗯?这是怎么回事?

秦玉关把头伸出水面后,睁开眼一看,眼前除了白乎乎还是白乎乎,他就有点纳闷的一摸头……这才发现头上竟然顶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怪不得看出来哪儿都是白乎乎的。

难道小雪生气了,所以才把浴袍给我扔到水里了?不过就算是她生气也不要紧,这总比让我失身要好得多……秦玉关心里琢磨着,伸手刚把那件白色衣物甩到一边睁开眼,然后他就呆住了。

浴池旁边,站着身无寸缕的荆红雪。

此时她正紧闭着双腿的用手环抱着胸站在池边,洁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嘴唇,身子因为害臊而轻轻的颤抖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勇敢的看着浴池里面同样光着身子的秦、秦某人。

123 因为我要报复一个人

郭靖傻傻的看着胡灭唐。

当听到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后,她心里就一沉:自己赌气一个人跑出来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道胡灭唐是何许人,而这个男人也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但他浑身散发出的逼人戾气,的确让她的心一沉,就像是落进了满是冰块的水底下,黑暗冰冷,让她的身子都开始发抖。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内看着胡灭唐脸上露出的开心笑容,就知道自己拉的这个美妞要遭殃了。尽管他的手在微微的发着抖,可心里却在琢磨:假如他不用那个东西顶着自己后心的话,那我会不会演绎一段经典的英雄救美的传说?

不过当司机大哥看到那个男人对他露出一口白牙的阴森森一笑后,这种‘伟大的传说’立马被一个激灵所代替,情不自禁的问出:“先、先生,请问你、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这位小姐要去哪儿?”胡灭唐闭了闭眼稍微喘息了片刻后问。

“她、她要去徐妈村。”

“哦,那我也去徐妈村好了。”胡灭唐哦了一声,觉得再用军刺顶着个司机实在是大题小作,于是收回军刺在手里轻轻的擦拭着,问一直摩挲着手机不说话的郭靖:“既然郭大小姐去徐妈村,那应该算是去探家吧?”

“……是。”郭靖现在真后悔自己把手机关机,如果不关机的话,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摁下快捷键,那样秦玉关也许有可能知道她遇见什么事了。但要是这时候再开机的话,自己新买的这款手机肯定会发出叮咚的开机声,同时也暴露了她想打电话求救的目的。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和你拿一件东西,根本不会伤你的,”胡灭唐瞥了一眼郭靖手中的手机,毫不在意的笑笑:“首先我把自己介绍一下给你,我叫胡灭唐,和秦玉关曾经是、是兄弟……唉,不过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头了。”

听到这人说出秦玉关的名字后,郭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你……认识他?”

“嗯,我说了,曾经是兄弟,但现在不是了。要是我们下次再见面,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你们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你也不会杀我吗?”

“我这辈子从没有说过一句谎话。”胡灭唐笑笑。

郭靖不知道胡灭唐这辈子有没有说过一句谎话,但她在胡灭唐说出不会杀她这句话后,就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肌肉他不杀我,那我能不能利用他来报复秦玉关?

郭靖刚才的那种极度恐惧瞬间被种疯狂的想法所压过:秦玉关,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只为了奉命保护我吗?对我这样好不是看在那些股份的份上吗?你不是只想和我玩玩吗?好呀,那我就和你玩玩!咯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的对头在一起来对付你,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感受……也许那样才能让你发现我的价值吧?

有位哲人说过一句话:失去理智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们可以毁掉整个世界,因为世界就是由她们创造的。

郭靖还没有机会创造世界,却已经打算毁掉许多人的希望了,比如现在她就一脸冷静的问胡灭唐:“具体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认识我是因为我手里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我爸爸留下的那份遗嘱,一个是我们郭家的妖蓝。”

“你很聪明,和聪明人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说话,的确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歇息了一会儿后,胡灭唐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身子也坐直了:“不过遗嘱我是不想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份遗嘱已经被秦玉关取走了。”

“是的,可妖蓝还在我身上。”郭靖说着从腰间拿出那把让胡灭唐眼睛一亮、身子都开始发颤的妖蓝短匕:“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的话,不但妖蓝可以送给你,而且……”

“而且什么?”本想一把抢过妖蓝的胡灭唐,看到一个冷静的郭靖后,反而沉住气了。

“而且还会送你一些冒海集团的股份,甚至包括我、我自己……相信你也看出我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说出这句话后,郭靖的心态彻底平静,看着前面司机的后脑勺淡淡的说:“你既然认识秦玉关,那也应该知道他来明珠就是想帮我执掌冒海集团的。”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送我股份,而且还要把你自己送给我?”胡灭唐死死的顶着郭靖的眼睛,想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你不用知道太多,反正你找我只是为了这把妖蓝。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不但妖蓝你现在就可以拿走,而且还会得到很多意外的东西,对你难道不是一个惊喜吗?”

“嗯,的确是。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胡灭唐忽然笑笑,虽然满脸的鲜血,但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好看到一直偷听他们谈话的出租车司机心中都一颤。不过胡灭唐接着说出来的那句‘有人要是听到不该听的话可能会死的快些。’的话后,立马就开始强迫自己专心开车了。

“因为我要报复一个人。”

“秦玉关?”胡灭唐感觉越来越有趣了,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为什么了:“我知道了,你爱上秦玉关了,但他却不爱你……呵呵,也是,老七这个家伙的眼界很高,你虽然也挺漂亮的,但因为你以前的那些经历,他不介意和你玩玩,但绝对不会做出你所希望的事。”

“不错。”郭靖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我亲耳听他和别人说,和我玩玩还可以,但他绝对不会娶一个不再是处、处x女的女人,所以我就要报复他,陪他玩!”说到最后这个‘玩’字时,她已经有了咬牙的动作。

“有意思,真有意思。老七这个人就这点不好,有着什么他娘的处x女情节。”胡灭唐轻轻的点着头,想:其实我和秦玉关是一路人,都不喜欢你这种女人,虽然那些遭遇不是你的错。

“看来你倒是挺理解他的。”

“那是,我说过我们曾经是兄弟。”在说到‘兄弟’这个词时,胡灭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吧,我答应你,帮着你对付他。说吧,你需要我怎么帮你……其实你也该明白,我要是想拿回妖蓝是件挺轻松的事,但我现在不想这么做了,因为我真的被你想做的事吸引了。呵呵,要是老七最终明白你和我联手报复他,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呵呵,想想就挺有趣的。”

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郭靖看着一脸得意的胡灭唐,心里开始有了悔意。不过这丝悔意立即被昨晚秦玉关的那些话所压过,让她恨恨的咬了一下嘴唇说:“我想弄明白,你和秦玉关到底谁厉害?”

“你觉得呢?”

“从你这幅狼狈样可以看出,你不是他对手。”

“呵呵,错了。”被人说不是秦玉关的对手,胡灭唐也没生气。本来郭靖这种人也没什么可让他生气的,他只是实话实说:“我受伤是因为被人暗算,要是我们真干起来,他打不过我,但我也没有把握打过他,这是事实。”

“嗯,”郭靖点点头,把妖蓝放在胡灭唐的膝盖上:“既然这样,那就说定了,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哦,错了,是男女朋友。”

就算是胡灭唐受了伤,但他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从郭靖手中拿到这把妖蓝,可那样绝对没有郭靖主动给他的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感到非常开心:“好,你从此之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要怎么报复他?”

“按照遗嘱上说的,我手里有百分之五十六的冒海股份,其中的一半要交给华夏政府,但我的那一半我会卖掉……呵呵,他不是想通过我来遥控指挥冒海集团吗?那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意。你也许知道,我这个**字不识一个的,就算是给人当佣人也不一定有人用,因为那些电器上的字我不认识。就我这样一个人,凭什么会打理好冒海集团?所以我要卖掉那些股份。”

“你刚才说过的,除了这把妖蓝外,还会送我一些冒海股份的。怎么又要卖掉?难道这么快就先忘记了?”

“切,虽然我没文化,就算你是我男朋友,可我知道百分之一的冒海股份也是一笔巨款,难道你还奢望我把那些都给你?”郭靖嗤笑一声:“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八,剩下的那些都卖掉,而且还要卖给秦玉关的对头,也就是王重勋!”

“什么?你要卖给王重勋?”这下胡灭唐可真的吃惊了。

“不错,只有那样我心里才开心。”郭靖伸了个懒腰,无限的风情。

“开心?”胡灭唐有点不明白了,是真不明白:“你就算是报复秦玉关,也不该卖给他,要知道你之所以这个样子可是他们王家一手造成的结果,你怎么舍得让他如意?”

“你以为我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让王重勋得到这些股份?”郭靖笑着回答,她的笑让胡灭唐看了心里都跳了一下,因为从她的笑中看到了疯狂:“我会出一个天价,比方要2000个亿,而且还必须是现金。”

郭靖的眼睛在发着光,继续笑着说:“我知道他做梦都想得到这些股份,我也给他这个梦圆的机会,可他得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一个人,眼看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就摆在眼前,可却不能轻易得到,那种滋味……”咬了一下嘴唇这才接着说:“我有过很多次,很多次。”

“你一个女人家,要这么多钱干嘛?难道不怕会因此丢掉性命?”不知道怎么回事,胡灭唐在看着笑着说话的郭靖时,开始觉出了恐惧。

“我不怕,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女人啦。”郭靖用眼瞟了胡灭唐一眼,眼里全是浓浓的水意:“秦玉关曾经的兄弟,不会没有保护他女朋友的本事吧?”

124 从此我就是你的女人

你是我的女人?胡灭唐看着郭靖,慢慢的笑着:“那好,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先找个地方帮你养伤,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身上总是带着伤。”郭靖向车外看了看:“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先买点药替你治伤,然后再买点生活日常用品。至于在什么地方养伤么,我看就在我以前的老家好了,不过那儿应该不再通电了,不知道你满意不?”

“还是女人细心,看来今天遇到你是我的福气。”胡灭唐满意的倚在汽车座椅上:“没有通电不要紧的,反正伤口愈合也不需要电来照明,再说以前比这艰苦的日子过的多了去了,我也没感觉出什么。”

“嗯,你满意就行。那我现在能不能先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要不然他们会怀疑我失踪的,假如要是找我的话,肯定先去我老家。”郭靖开机,瞟了胡灭唐一眼:“你不会怀疑我给别人打电话是会动什么手脚吧?”

“我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你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便好了……嗯,你想的很周到,是应该打回电话说一声。好了,我感觉有点累了,先休息会儿,等到了地方喊我一句就行。”郭靖刚才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凭他的直觉和眼力自然辨别的出,所以也就任由她去做,胡灭唐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海运别墅区,荆红雪家,浴室。

身子光溜溜的秦玉关,当看到一丝不挂的荆红雪站在水池边,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曾经有一个拒绝来她家的好机会,可我没有珍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答应来她家做客并提出要洗澡……就在秦某人心里念叨着这句话时,荆红雪已经微微闭着双眼的,轻轻抬起纤巧的左足,向前迈了一小步,那白嫩到让人眼花的小脚,鱼儿入水般的溅起一朵Lang花,然后某人就感觉一个滑腻的让他心跳的身子,紧紧抱住了他。

完全接触到异性身体后,荆红雪浑身就像是打摆子一样,双手颤抖着抱住秦玉关,坚挺而饱满的shuangfeng紧紧的贴着他胸膛。嘴里喘着粗气的,将嫣红的嘴唇凑到他嘴边,小巧的舌头蛇一样的滑出带着轻轻的呻x吟。

她想用舌头撬开秦玉关紧闭的嘴唇,不过从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动作,绝对是生涩而笨拙,好几次都因为秦玉关不停的摆头而亲在了他鼻子上,弄得他心里一个劲的骂她真是个笨丫头,竟然连接吻都不会!

就像是有一团火,在被荆红雪紧紧抱住后,从小腹腾地升起,让秦玉关真的感到很难受很难受,男性特征一点都能不怪他的起了反应,尽管他努力的躲避着荆红雪的索吻。他从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面对裸x体女人而手足无措的时候,可现在他的确是双手紧贴着自己的大腿,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荆红雪温软的嘴唇在自己脸上蹭来蹭去的。

“小雪……不、不要这样好不好?”再一次躲开荆红雪的嘴唇后,秦玉关就像是一个被恶棍强吻的花季少女那样,紧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然后身子后仰的伸出手,他想推开她,劝她保持理智,可触手之处却是两团颇有弹性的坚挺。

“秦、秦大哥,你、你不愿意么?”荆红雪的高耸被秦玉关捂住后,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被抽走了,软软的趴在他胸膛上:“是不是嫌弃我、我动作不娴熟?”

“是啊,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苏宁那样的成熟女人,你这种黄毛丫头,我、我还真没有兴趣。”虽然很想推开她,但鬼才知道为什么那两只手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了,秦玉关本想往外推的动作却变成了轻轻的一握。

“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说的。”荆红雪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只手缓缓的滑入水底,嫣红嫣红着脸的抓住他的xx,触手的充实感让她胆子大了起来,嘴巴飞快的贴近秦玉关耳旁,轻轻的说:“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很久……而且从网上查到了许多我不懂的东西。”

不睁开眼不行了,因为被那只柔柔小手握住的滋味太他妈的难受了啊!秦玉关睁开眼看着眼神迷离的荆红雪,顺着她的话:“什么你不懂的东西……哦!”刚说到这儿,就觉着她那只要命的手上下动了起来,一阵他很熟悉的快x感,把他原始欲x望箭一般的勾起。

在荆红雪跳进浴池后的这段时间内,秦某人之所以保持理智的拒绝她,完全是看在她是荆红命妹妹的份上。如果不是这层关系,就算是有十个荆红雪,也早就让他在庆岛的时候给拱倒了。

现在,荆红雪为了取悦他,竟然使出了女人对男人百试百灵的‘绝技’,他要是再无动于衷的话,那只能说明荆红雪的魅力不够了……可惜,荆红雪是个漂亮妞。一个漂亮妞对**主动勾引的结果,绝对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

“小、小雪,你考虑清楚了?”秦玉关喘着粗气的问。

荆红雪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上更快了些的动作当作了回答。

小命,这可不能怪我了,因为哥们已经推辞过了……秦某人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泛起一片水花的反手抱住荆红雪,将她放在那张椅子上,用教科书般的接吻动作狠狠地堵住了她的红唇。

“轻、轻点好么?我有点怕、怕。”等秦玉关抬起头后,荆红雪先是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我真的很怕。”

怕?现在才知道怕呀傻丫头,可惜已经晚了!

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早就把秦玉关烧的不想说话了,双手一捞,借着水的浮力将她的双腿抬起,然后……(此处省略若干字,以供想象力丰富的哥们用自己的方式来遥控秦某人。)几串红色的水花伴随着荆红雪嘴里发出的如天鹅般的婉啼,从水底缓缓袅袅的浮上水面,随着不停晃悠的水面,飘呀飘的飘到了浴池边。

外面阳光直直的照在树梢上那一抹淡绿上,看来今年的春天要比去年来的要早一些。

散发着薄荷清香的客厅里,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秦玉关,此时正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两只脚探在茶几上不停的摇摆着,就像是两只鸭子。在他的胸膛上有几瓣被削开的蜜桔,荆红雪就像是个小媳妇似的跪坐在沙发前,手里还拿着一瓣桔子,看到他咽下嘴里的那些后,立即乖巧的送到他嘴边。

“不吃了,这玩意吃多了伤胃,”秦玉关摇摇头,侧着脸看着皱着眉头还一脸幸福的荆红雪:“小雪,你这样做后悔不?”

“如果今天我不这样做才后悔,秦大哥,从此我就是你的女人了,真好。不过,你,”荆红雪瞥了一眼秦玉关的小腹处,那儿还是挺无耻的昂着个头的,支起了一座帐篷,心有余悸的说:“刚才,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尽兴?”

“还好了,马马虎虎吧。”秦玉关啪的打了个响指,伸出两根指头比划了一下。荆红雪立马拿起茶几上的烟,抽x出一根递在他手上,又忍着现在才不算疼的身体给他点上:“那这怎么办?你不会因为这个嫌弃我吧?其实、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可……”

“嗨,傻丫头,你说什么呢?”秦玉关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说:“女孩子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你又不是展昭那样的猛女,我们第一次同房的时候,她竟然反玩了老子好几次,妈的,真让人感觉没面子。不过和她在一起,的确是挺尽兴的,不用像和小雪这样小心翼翼的。

“我又不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哦,对了,晚上我们几点去那个慈善晚会?地址又是在哪儿呢?”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展昭比的,要知道那娘们可是每天都在锻炼她那身肌肉,这怎么是娇滴滴的你可比的?

“因为这次的慈善晚会是由明珠商联组织的,筹募的资金主要用在改善明珠福利院的相关设施,晚会现场是由祥云酒店提供的,时间是今晚的七点到十点。”荆红雪大体的说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那个让她心悸的地方,担心的问:“为了怕我受伤你没有……那对你身体会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我看网上说,这样容易会造成结石之类的隐患。”

“小丫头以后少看那种不健康的内容。”秦玉关伸手轻拍了她的头顶一下:“别说的这样危言耸听,一两次是没事的。嘿嘿,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不是还有你宁姐在明珠……哎,小丫头你要干嘛?难道你不疼了?”看到荆红雪又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秦玉关有点纳闷的坐起身。

“疼啊。”荆红雪伸手攥住,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还想……呃,这是准备用手吗?不过这滋味不怎么好。”秦玉关也老老实实的说。

“除了手,”荆红雪仰起下巴,妩媚的一笑:“你忘记还可以用嘴的?”

125 咱家什么东西最值钱?

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的勇猛,总会有累的那一刻。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荆红雪跪坐在羊毛地毯上,胳膊拄着沙发,左手托着下巴的看着已经熟睡的秦玉关。

她这样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已经很久了,一直蜷缩着的双腿甚至开始麻木。但她舍不得挪动一下,生怕自己衣服发出的窸窣声会惊醒了他。看他有点凌乱的头发被汗水贴在眼皮上,挺直的鼻子下面,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就算他刚才因为满足都发出近乎狼一样的嚎叫证明他很强壮,但嘴角挂着的那丝疲惫,还是让她忍不住用比葱白还要嫩的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

一直睡觉的秦玉关,当被荆红雪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抬起右手一把抓住她那根手指,送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后,然后接着就松开,脑袋动了动眼皮子也没撩起的继续睡了过去。

唉,他在睡觉时都这样警惕,可见他现在的压力是多么大了。缩回手后,荆红雪心里叹了口气,鼻子忍不住的有点发酸,在快速的反手抹了一把眼睛再抬起头时,某人嘴角的疲惫已经被得意所替代,让她觉得这家伙在梦中肯定又琢磨刚才的事了。

受他的感染,荆红雪也想起了刚才那让她脸红的一幕,蓦地觉得自己这样主动是不是有点那个太啥了。

怔怔的看着秦玉关,眼里满是柔情的荆红雪忽然有了要把他熟睡这一刻保留下来的想法。当然了,她家里不缺少最先进的照相机,可她却不想这样做,她想用自己的手把他画出来,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掺进画中。

主意打定后,荆红雪撩起几丝垂在耳边的发丝,慢慢的站起,晶莹剔透的小脚丫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就像是一只猫儿那样,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一角。

那儿,放着一个画板。

从庆岛回明珠后,荆红雪在处理完公司事务的少许闲暇里,就会拿起画笔画一个人的肖像。虽然桃子和蓝枫都知道她画的是谁,但她们并没有嘲笑她的这份痴情,相反还会给她提供自己对秦某人的印象,以便她能够画的更传神一些。

不得不说,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这句话的确是句名言。

以前对绘画就有所接触的荆红雪,通过这几个月来坚持不懈的总是用心的画一个人,那绘画水平绝对是直线上升。甚至有好几次,桃子她们为荆红雪竟然能够画出秦玉关身上那份特殊的流里流气而惊讶……问她为什么画的这样传神时,荆红雪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她是用心画的。

不管成功与否,你只要用心去做一件事,时间久了自然会出成绩的,就像是碗里的水满了会溢出一个道理。再说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不是吗?

现在,看着嘴角翘着不羁笑意的秦玉关睡在自己家沙发上,荆红雪心里的那种幸福感真的很大很大,大到她立即就开始动手为秦玉关画一副‘睡美人’的图。

外面的日头已经西斜,得知荆红雪今晚有‘特殊客人’要来的桃子两人,并没有大煞风景的开着宝马回家做讨人嫌的电灯泡。所以挺大的一栋别墅内,除了秦玉关发出悠长而沉稳的呼吸声,就只有荆红雪手中画笔在画板上不停游走的刷刷声了。

现在这一刻,真温馨。

经过上午和胡灭唐的一场时间不算长但必须得用全部精力去对待的鏖战,中午又没克制住自己被荆红雪‘算计’后,秦玉关真的感到累了。在松开荆红雪手指后,就一直睡到街上的汽车都打开了车灯。先是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个好舒服啊的懒腰后,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除了一个挺大画板外,荆红雪并没有在沙发前。不过餐厅那边传来的歌声证明,今天才摇身一变成为小妇女的荆红雪可能是在做饭。听着她低低唱出的歌词,秦玉关听出这是那首《由你有我》。满意的笑笑,某人挺没形象的先挠了一下左脚,再用那只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后,这才翻身坐起。

下来沙发,转到画板前才看了一眼,他就笑了:“看不出这丫头的绘画水平还挺高嘛,用一支破笔就能把哥伟岸英挺的传神形象捕捉下来,不过眼神看着怎么好像有点色迷迷?这可大大不符哥的意思……”

画中的那个年轻人,懒懒的倚在沙发上,左手夹着一支香烟,凌乱发丝下的那双狭长的眼里,带着邪意的轻佻。尤其是翘起的嘴角,让他本人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笑得很像那些甘愿解决天底下所有深闺狱怨妇的猛男。这让秦某人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嘴角后,心里竟生出赞同荆红雪眼光的佩服。

“起来了呀,不多睡会儿?”就在秦玉关对着自己的画像评头论足时,一袭洁白睡袍的荆红雪,赤着足的从餐厅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不锈钢的托盘,上面有好几碗汤啊什么的,再就是几个让人舍不得一口吞下去的小馒头,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前,看了一眼画板:“嘻嘻,像吧?嗯,本来想端到茶几上再喊你起来在这儿吃饭的,没想到你先醒了。”

“不如我本人帅,但你画的能够让我认出自己来,说明你也算是个高手了。”

“切,吹大气也不脸红。”荆红雪看着秦玉关,脸上又浮起一丝红晕的低下头,刚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一双不算太大但绝对有力的手就环住了她的腰,让她身子一软的低声呢喃道:“秦大哥,饿了吧?快去洗手间洗漱一下吧,回来再、再让你抱着,好不好?”

“好!好老婆。”秦玉关伸出嘴在她左脸颊用力亲了一口,看到人家脸唰的一下完全红了后,这才满意的松开手走进了洗手间。看着那套自己在庆岛就用惯了男士专用洗漱用品品牌后,某人心里一热,知道这套用品荆红雪早就替他准备好了,感激的他真想把她拉进来对着镜子再用男人的方式感谢她一次。

荆红雪真的很细心,细心到秦玉关总觉得自己在他跟前就是国王。她的细心和苏宁的关爱还不同,苏宁对秦玉关是那种溺爱成份居多的宠,而荆红雪却是那种一个粉丝诚心诚意的为自己偶像献出一切的无悔。这让他忍不住的心里叹了一口气:丫头,我该怎么和你说,我已经有了两房老婆这个事实呢?

“秦大哥,等你用淋浴洗完澡后,在旁边衣架上有一套衣服,记得换上那身啊。”荆红雪喊出的话打断了秦玉关的思考,答应了一声后,用力在半空中砸了一拳,然后开始刷牙洗脸刮胡子洗屁股……

能够美美的一觉睡到自然醒,任谁在洗漱完毕再换上一套新衣后,都会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精神感,这从荆红雪看到一身新衣的秦玉关走出洗手间眼睛有点直可以看出:“哇,你好像变了个人哎!”

“是呀,”秦玉关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不停的用鼻子嗅着茶几上的食物香味:“中午之前还是你秦大哥,可现在却是你裙下之臣了。丫头,我不是好像变了,而是真的变了……嘿嘿,看你走路不敢走的样子,是不是还疼啊?”

“嗯,啊,不了。”尽管这一切都是荆红雪自找的,但接着不好意思的矢口否认,脸蛋通红的端起一碗汤放在秦玉关跟前,吞吞吐吐的说:“秦、秦大哥,这是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羹,里面有、有营养品的。”

“什么营养品?”秦玉关拿起汤匙随意捞了几下,当看到海参啊腰果啊的这些大补品后,他就苦笑着说:“小雪,你把大哥我想的也太不济了吧?我们总共才一次,你就这么给我大补,要是等你尝到甜头总要后,那你该用什么来给我补身子?”

“去你的,谁尝到甜头总、总要了啊?”荆红雪嗔怒的白了他一下,然后夹起一个大明虾直接塞进他嘴里:“好啦,不要多说了,快吃饭吧啊,等你吃饱了,我们还要去祥云大酒店参加慈善晚会呢。”

“那你怎么不吃?”被荆红雪连续喂了好几口菜和半碗汤后,秦玉关伸手挡住她递过来的又一筷子菜问:“一起吃吧,我承认我饭量大的可以和三十年以后的你相比,这点小饭菜也不怎么入眼,但我吃你看着不像话的。”

“我不吃啦,晚上吃几个水果就行的,减肥。”荆红雪笑嘻嘻的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小口问:“为什么你可以和三十年以后的我相比?”

“因为那时候你已经不再臭美了,也不顾忌自己会发胖了,所以饭量就大了啊。”秦玉关喝了一口汤含糊不清的说:“比方猪,它们就不在乎自己身材猛吃大喝的。”

“你才是猪呢,你呀,比我大也不知道让着我点,总是取笑我。”荆红雪抿着嘴的笑了笑,有点犹豫的:“秦大哥,以后你就住在这儿吧,反正、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说好不好?”

“以后再说吧,最起码得问过小命的意思才行。”听荆红雪提出这个话题,秦玉关就有点头疼,赶忙用别的话题搪塞了过去:“对了,小雪,今晚的慈善晚会到底搞些什么东?不会又是什么红酒晚会吧?”

果然,他一提起正事,荆红雪就忘了刚才的话了,掰着纤细的手指给他解释:“不会的,其实呢,这次所谓的慈善晚会就是一个献爱心的拍卖晚会。受邀请的除了明珠商界的各大集团董事长外,一些很有名望的社会人士也会参加,甚至有政府官员和个人……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那这样给你解释吧,只要是参加晚会的,每个人都要带着一件值钱的物品去。像什么字画啊,古玩啊甚至名车什么的都可以。”

“反正就是一种爱心活动嘛,主要就是看谁捐出的钱多,反而并不在乎物品怎么样了。”荆红雪把苹果放在托盘里继续说:“比方啊,你就是拿着一件旧衣服去,只要有人肯出钱买,这也算你献爱心了,因为所拍出的钱,都会打入那个爱心基金账户的。”

“哦,”秦玉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哎,小雪,你这次准备了什么东西?可千万别把咱家最值钱的东西献出去了啊。”

“你知道咱、咱家什么东西最值钱?”

“比方你哥我……”

“咯咯,你呀,就会贫嘴。”荆红雪咯咯一笑:“我作为滔天集团的董事长,要是拿出去的东西很小气了会让人看不起的。这次呢,我准备把爸爸以前收藏的一副清代郑板桥的听竹图捐出去。”

“吓!那也太赔本了吧?”听荆红雪说要把郑板桥的竹子捐出去后,某人夸张的张大嘴巴:“小雪,你看不如这样,我刚才不是换下一套西装吗?那套衣服从里到外的都花了不少钱呢,反正现在你又给了一套比那套还好的,那套我也不穿了,你就带着那套衣服去吧,那里面可有某帅哥穿过的内裤,说不定某位美人会出大价钱买也说不定……”

“呕,”荆红雪伸出舌头做了个可爱的呕吐表情,皱起小鼻子说:“哼哼,我的哥哥,你可竟出些这样的好点子。”

“嘿嘿,吃饭吃饭。”

不知道我把这幅画拿到晚会上去拍卖,会有人出多少钱?看着秦玉关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荆红雪侧脸看了一眼画板想:要是把这幅画像拿去慈善晚会上拍卖,应该很好玩。

荆红雪却没有预料到,因她一时的恶搞心理,把某人的这张‘美人图’拿到晚会上去后,竟然会成为今晚慈善晚会的最大热点。而那个就算是拼着被哥哥责骂也要拿下这张画的女孩子,会是让秦玉关看见就头疼的宋迎夏……

在秦玉关逗荆红雪开心的这段时间里,宋烈明的办公室内,苏宁和宋迎夏正看着一张明珠商业协会送来的一张请柬。

(很多哥们支持推到荆红雪,也有很多希望保留这份纯洁的爱情……但不管怎么说,秦某人还是把荆红妹妹给祸害了……看在selang本质就是如此的份上,大家原谅则个!)

126 但你们懂女人么

“宋少将,这是最新的情报。”

虽然宋烈明是秦玉关的亲表哥,但守着有人在的时候,苏宁都会称呼他的军衔,这只是一种对职业的尊敬,并无半点献殷勤的意思,再说人家老爷子就是军委副主席,人家老公就是秦某人……她实在没必要故意讨好谁。苏宁放下请柬拿起一沓资料,翻了几页后,说:“我想,在今晚的这个慈善晚会上,我们也许会发现这些人。”

“哦?我看了,这些人的来头可都不小啊。”宋烈明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说呢,你怎么会确定这些人有可能出现在这种性质的慈善晚会上?”

“很简单,这次的慈善晚会其实就是一个拍卖会场,明珠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前往,借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苏宁认真的说:“根据最新情报分析,这股外来力量来明珠的确切日期是去年的十一月份,其中包括美国3k党、日本紫川、俄罗斯吸血蝙蝠,甚至还包括了东图分子在内。明珠虽然是一个花花世界,但这些世界上有名的黑社会,肯定不是来当地三合会老大抢夺地盘的。”

“继续说。”

“他们为什么来明珠?记得去年的十一月份,恰好是明珠四大财团在庆岛和风波集团签约的时间,”苏宁无奈的笑笑说:“玉关为了和罗斯柴尔德家族争夺那份签约,被迫拿出了‘碧血’技术,这是个一本万利的技术,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眼红,而这些人肯定也在其中。可他们想得到这个技术就必须要抢,但在庆岛,国家明里暗处的已经对风波保护起来,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您可以想想,除了风波集团拥有这份技术外,还会有谁有机会接触到这个技术?那就是和风波是合作伙伴关系的明珠四大财团的董事长们。照此推断,他们之所以在十一月份后就来到明珠,应该是在等机会,奢望能从他们手里得到这份技术。”

“嗯,有道理。”宋烈明点点头,示意苏宁继续。

“当然了,还有一些人,是来自日本或者他的同盟国,他们来明珠的目的除了妄想得到这个技术外,还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苏宁微微的冷笑着,眼里含着冷意的,再也没有平时的半点成熟女人的妩媚。

宋烈明点上一颗烟:“什么目的?”

“破坏明珠和风波集团合作,借此达到让开发东海油田的计划搁浅或者彻底取消。”

“怎么破坏?比方用哪种手段?”

“比方,暗杀四大财团的首脑或者恶意打击他们的股票,让他们再也无力顾及和风波合作。打击他们的股票不但得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且麻烦,所以我们猜,他们应该更对暗杀青睐一些。”苏宁慢慢的说:“谁都知道,那片有资源的海域是我们华夏的,我们有权利开发那个地方。但日本方面却一直单方面的反对,在反对得不到国际上的支持后,用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本在情理之中的。”

“可四大财团的高层现在都一直安然无恙不是?”宋烈明皱着眉头的:“再说了,冒海集团的董事长实际上就是日本人,要是他们想利用这种方法来达到目的的话,当初他就不该去庆岛和风波签约的。”

“冒海集团的真正当家人并不是王重勋,而是郭家,他只是一个暂时的代表者。”苏宁说:“至于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这就归功于国家早就想到这件事了。在他们回明珠后,每一个董事长、包括王重勋身边,都有非常专业的人守护。比方滔天集团的荆红雪,她身边明里就有娇子成员,而暗中还有保护他们的力量。”

现在她身边又多了个小表哥,本来今晚他该陪着我的……在苏宁说到荆红雪的名字时,宋迎夏看了她一眼,想。

“我知道了,”宋烈明点点头:“怪不得龙腾十二月中的妖蓝在王重勋身边,看来并不仅仅是为了监视他,其实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他,其实也就是保护国家财产。”

“是的。”苏宁在说到荆红雪时,明显的看到乖坐在一旁的宋迎夏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可她也没多想什么,只是继续说:“正因为我们对他们都采取了严密的保护,所以这些黑势力才没有机会暗杀他们。但今晚这个慈善晚会,明珠四大财团的董事长基本都会去,尤其是可以允许个人凭请柬进入会场的这种随意,这就在无形中给那些人提供了良好的暗杀机会。”

“也就是说,这些人就算是混入会场,他们的目标也只是四大财团的董事长。就算是明珠特首亲临,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动作。”宋烈明沉吟了一下说。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

“嗯,苏宁,”宋烈明点点头:“那依你的意思,是不是不让四大财团的董事长出席这个晚会现场?”

“是。”苏宁说:“不过这是一个关系到颜面和扩大本身企业形象的晚会,如果他们不去的话,影响会不好……呵呵,但这些就不是我这个情报人员所操心的了。”

“呵呵,”宋烈明也笑笑:“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他们本身不出现只派代表去就行,这样做的效果虽然差点,但总胜过面对危险吧?嗯,等会我会和他特首单独沟通的,至于滔天集团的荆红雪嘛……咳咳,我想她会亲自到场。”

“差不多吧,”苏宁无奈的笑笑:“玉关一直在她身边的,没什么地方不可以去。”

看出苏宁眼里的无奈,宋烈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安慰说:“苏宁,玉关这样做是经过上面慎重考虑了的,希望你看开些,毕竟国家利益大于一切的不是?呵呵。”

苏宁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嘀咕:什么国家利益啊,什么上面啊,还不都是你们宋家为了想弥补对婆婆的愧疚,这才找理由的让那个家伙光明正大的泡妞。当然了,这样让玉关肆无忌惮的找女人,其实也是做给迎夏看的。

唉,苏宁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但你们懂女人么?一个男人越是受到多个优秀女孩子的青睐,那这个男人的魅力在女人眼中就越高。可惜哦,堂堂华夏第一家,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明白,竟然可笑的故意将迎夏送到明珠来亲身感受这些。

如果不是那家伙还有点责任心和羞耻心的话,你们的小公主,嘿嘿,早就扎着围裙为那家伙做饭了。妈的,只不过这样一来,最吃亏的好像是我了……但我能有什么办法?苏宁正想的有点烦躁呢,忽然听到宋迎夏说话了:“哥,那你今晚去不去啊?”

“我自然要去了,要知道在明珠,这可是我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宋烈明自然明白宋迎夏为什么这样问,其实她就是想去看看。有心提前拿话来堵住她的嘴,可看在她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的份上,只好说:“那你是不是也想去散散心?”

“嗯。”

“你要是去了,那晚上谁来陪着郭靖?”提起郭靖,宋烈明眉头就皱了起来:“玉关这几天也没有和她闹过什么矛盾啊,怎么她总是闷闷不乐的一个人躲在军营的房间里不愿意出来?迎夏,你没有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我自己的事还没人管呢,谁还有心思为她操心啊?宋迎夏心里这样嘟囔了一句,说:“那几点去?我这就回房准备一下,什么时候走的话叫着我。”

“嗯,好的,你先去准备吧,等会就走,你宁姐会去喊你的。”宋烈明顿了顿,嘱咐她:“你可千万别拉着郭靖一起去,她的曝光率高了不好。”

“安拉,”宋迎夏站起身,一点也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说:“我还没有幼稚到你说的这种地步。好啦,宁姐,走时喊着我。”说完走出了宋烈明的办公室,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胡灭唐呢?有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等宋迎夏走出去后,宋烈明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宁说:“奇怪,明珠所有的医院和药房内的录像带中,都没有他的影子,难道他自己随时携带着疗伤的药物?”

“呵呵,”苏宁笑笑说:“如果这样容易被我们发现的话,他就不会是胡灭唐了。好啦,表哥,我也回去收拾一下,等七点半的时候咱们出发。”

“嗯,让小鹏开车一起去。”宋烈明点点头……

七点五十分左右,秦玉关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开着燕如玉那辆崭新的法拉利来到了祥云大酒店前的停车场。他身上穿着荆红雪为他买的那身银灰色范思哲西装,头发也被荆红雪梳的整整齐齐油光可鉴的,如果不是挺装13的在晚上还戴了一副茶色眼镜、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烟、再把浑身都透着流里流气收敛一下的话,那他完全就是一标准的成功人士。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鹤立鸡群人必宰了吃之……

秦某人被荆红雪打扮的这样牛逼,肯定会引起很多同胞嫉妒的,比方祥云门口的那些保安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一个和花儿似的女孩子先下车给秦玉关打开车门,那他们肯定以为他就是一个仗着屁股谋生的鸭子!成功人士?切,有哪一个这样帅的成功人士没被大家从报纸或者电视上看过?。

127 遇见债主 不跑才傻瓜

“先生,请问有没有请柬?”等秦玉关当先来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保安先用惊艳的眼神,看了他后面看起来好面熟好面熟的荆红雪一眼,这才公事公办的询问秦玉关。

和这种小角色,以荆红董事长老公自居的秦玉关,自然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的。所以他也没说话,只是双眼看着天的,挺拉风的打了个响指。然后,靓丽到让人眼珠子都疼的荆红雪,就亦步亦趋的从后面走过来,递给这个保安一张大红请柬。

这他妈哪儿的一暴发户啊?用这么漂亮的女秘书。从荆红雪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中接过请柬后,保安又开始琢磨秦玉关不是鸭子而是暴发户了。例行公事般的打开请柬,真认识华夏字的保安,一下子就傻了,因为他看到请柬被邀请人位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雪’的字样。

滔天集团的新董事长荆红雪,虽说现在已经绝迹于电视和报纸的娱乐版面,但她十七岁盘活滔天集团、十九岁就红遍整个亚洲成为最炙手可热玉女掌门人的经历,现在已经成为一种传说。荆红雪的魅力,对很多人、尤其是像他们这些月薪几千大洋的保安们,那绝对是个无敌的存在。

虽说早就知道荆红雪今晚有可能来参加这个晚会,但当今天分外招展的她出现之后,这位保安大哥,真的激动语无伦次了,一脸的小疙瘩仿佛都开始冒光,结巴着:“荆、荆红董事长好,欢迎光临、临祥云大酒店!”

“你太客气了,叫我荆红雪就可以了。”荆红雪莞尔一笑,任何一个女孩子在看到男人为自己这样神魂颠倒后,都会骄傲的,哪怕是荆红雪:“因为董事长这三个字总是让人联想到那些老头子们,咯咯,难道不是……”

荆红雪说到这儿发现秦玉关斜了她一眼,立即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和一个男人这样兴高采烈的说话了。心里在说了一句‘你真是个醋坛子’后,却是更加甜蜜的吐了一下小香舌,尽显可爱的闭嘴不语。

“是、是是,”保安连续说了好几个是,转身后退了一步,对几个同伴挥挥手,示意给荆红董事长开门:“荆红、荆红董事长,请进。嗯?你……”保安发现,当先昂着个脑袋走进大厅的不是荆红雪,而是那个被他看成是鸭子又是暴发户的秦玉关。

不过这次他可没敢去问秦玉关是谁,因为一个连荆红雪都小心伺候着的男人,身份岂是他一个小保安随便问的?

妈的,在明珠是个大厅装饰的就比老子的凤求凰牛逼。这是秦玉关走进已有很多人但依旧让人感觉挺敞亮的祥云大厅后的感觉,在大厅最里面,有个两米多高的台子,挺大的台子上就放着一张桌子,看来这就是拍卖会场‘一锤定音’的地方。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比较靠窗的座位刚坐下,就有祥云酒店的服务生领着几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男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请柬好吗?”按照本次晚会的规定,所有在进入大厅的客人,除了由工作人员验收请柬外,最主要的是接手他们带来的拍卖品。等签字证明接过这些拍卖品后,他们就拿到后台,以供待会儿拍卖师取出来喊价。

人家以为秦玉关是哪方名人了,虽然惊艳于荆红雪的漂亮,但还是先客气的和秦玉关要请柬。

如法炮制的再次支使荆红雪拿出请柬后,秦玉关心里骂了句;真你妈的麻烦,不过你小子眼光不错哦,一眼就能看出我才是一家之主。

写有荆红雪名字的请柬,再一次毫无疑问的让这些工作人员的热情高涨了十几倍。看着这些男人都对自己女**献殷勤,秦玉关开始觉得有点骄傲了,要不是看到荆红雪竟然取出两个纸筒递给他们后,他非得拉住人家说这是‘秦荆红氏’了。

“你怎么给了他们两个纸筒?”秦玉关等荆红雪和那些人办理好交接手续走人以后,这才皱着眉头心疼的说:“咱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扔法啊,看不出还真是一个败家娘们呢。虽然我知道你这样做是行善,可、可不理解你的那些人会不会说你这是出风头……咳,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儿乖乖的等着我啊。”

“啊,你在来时不是刚刚……”

“傻丫头,这种事情还有时间限制吗?”秦玉关低着头的回答,心里却说:妈的,在这种场合遇见债主,不跑才傻瓜。

不等荆红雪说什么,秦玉关说着站起来还没有抬腿呢,一个身穿蓝色晚礼服、露着个修长白腻的长脖子、脖子上还戴着一串由蓝色玻璃珠串成项链的女孩子,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挡在他眼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秦教授,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慈善晚会哈,真不知道用着别人车子和钱比用着自己还得劲的秦教授,今晚打算要为慈善事业捐献什么啊?不会用现场卖艺来充数吧?”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现场卖艺这个捐赠办法呢?臭丫头,不早点告诉你秦老师……

“嘿嘿,这不是燕、燕那个谁嘛。”心里后悔的秦玉关,在跑不了的情况下,守着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对一个女孩子动粗,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呢?哦,小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燕、燕那个什么来着……”

“好了,不用介绍啦,我们是同学,怎么会不认识呢?”虽然荆红雪知道他开着的那辆法拉利就是燕如玉的,但她真不明白秦玉关什么时候用了燕如玉的钱。可看他现在的尴尬样子,就知道人家燕如玉十有八九说的没错。不过,她也庆幸某人只是用了燕如玉的车子和钱,而这两样自己都不缺,大不了都赔她罢了,只要不是用了人家的人……就行。

心里在暗叹了一声‘你怎么老是招惹漂亮的女孩子’后,荆红雪笑着对这时候也看到她也在这儿的燕如玉伸出手,大方的说:“如玉,今晚也不瞒你了,我就是滔天集团的董事长,荆红雪。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叫荆红的。呵呵,希望你能明白。”

她这样说,并没有和燕如玉显摆的意思,只是为了表示诚意而已。

其实我早就怀疑你是荆红雪了,只是女人对女人没多大兴趣而已……燕如玉也笑着伸出手握住荆红雪:“呵呵,荆红董事长见外了,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减少麻烦嘛。我是代表父亲来参加这次晚会的,我父亲是明珠钢铁的燕浩然。”

“啊!”原来你是钢铁大王燕浩然的女儿,我以为在班里我就够低调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不带保镖就上学的你。荆红雪心里暗暗称赞燕如玉大胆的同时,秦玉关也在心里叫了一个‘啊。’原来这妞是燕浩然的闺女,怪不得开着法拉利还这样有钱呢,嘿嘿。没想到那老头子人长的不咋样,但却有这么一招展的女儿……其实,身高比秦玉关还要高的燕浩然,虽然不是那种‘少妇杀手’级别的猛男,但一脸正气的他在年轻时也算是男人中的翘楚了,只不过某人从来不肯承认男人有帅的,当然他自己帅是一个例外。

既然荆红雪出面抵挡住燕如玉了,这时候再借着尿遁逃跑可不是某人的一向作风了。

慢条斯理的重新做回座位上,端着一杯服务生倒上的红酒,在哪儿晃啊晃的,心里却在琢磨要不要把钱还给她。因为他看到燕如玉这么有钱还戴着一串玻璃珠子,就觉得她就算是开着个法拉利也是那种小气娘们。不过,这可比小雪这种败家子强多了,一下子就捐了两幅名画。

郑板桥的啊,真心疼。

既然某人是荆红雪的朋友……而且看上去比朋友还要亲密一些后,燕如玉也不好意思的现在就和秦玉关要钱还车的了,但还是为他不和自己说一声就挺实在的刷自己卡而生气。如果不是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里的钱被用了,她还真不知道会少了那些钱。

女人呢,本身就是‘小气’的代名词,况且是对一个印象不怎么好的男人时更是这样。所以,在和荆红雪客气了几句后,燕如玉话锋一转就提起了这事:“呵呵,秦教授,不知道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够不够您老人家刷的啊,如果不够的话,我身上还有一张,你也可以拿去用。”

“我知道你这是在怪我用了你的钱,”

既然跑不掉了,那就实话实说吧。秦玉关轻抿了一口酒,装作回忆的样子:“不过今天早上你自己说的,你还记得我和你要跑腿费时,你把小包扔给我说里面有银行卡,密码是123456,说里面也就是一百多万,还说这些总够了吧……我这人挺实在的,当时我可不知道你那话只是场面话啊,所以就刷卡买了一身衣服。”

128 她是我的大老婆

“你!”燕如玉被某人气的说出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因为人家秦某人说的没错,‘卡里有一百多万够你花的吧’这句话,她在今天早上的确说过,现在质问他反而被他拿出这句话来反驳。她的确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那点小钱燕如玉还真没有看在眼里,她之所以生气,实在是因为某人现在的这幅嘴脸,典型的占了便宜卖乖的样子,还偏偏的让她有苦说不出。

燕如玉正在琢磨着用什么话来还击这位厚脸皮人士时,却看到他忽然坐在自己身后的一张椅子上,接着就低下了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那模样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咦,他这是怎么了?她有点奇怪的下意识转过身,于是就看到了有两男两女这时走进了大厅。

当先的是一个男的,虽然年龄不是多么很大,但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隐隐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在他的左面,是个清纯的让花儿都含羞的女孩子,她亲热的挽着男人的胳膊。这个女孩子燕如玉认识,正是同学宋迎夏。看她一进来就四处打量,好像在找什么人。

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一个是和某人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嘴角带着笑的,浑身散发着让人感到亲和的随意,完全可以用阳光帅哥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不过,因为他身边有个女人的缘故,使他的‘风采’自动被人忽视了。先不说那个女人相貌怎么样,仅仅是一套普通的套装,竟然都被她穿出了妩媚的风情,这可是天生媚骨啊,羡慕。

自从这四个人进来后,满大厅的人不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了过去,但这几个人完全是一副见过大场面的风度,不卑不亢的走进大厅后,对所有人包括羡慕、嫉妒的目光是视而不见,只是在那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在看到站着的荆红雪后,接着就面露喜色的指着荆红雪所在的地方。

于是,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回头和那个挺成熟挺妩媚的女人说了句什么,就向这边走来。

而秦玉关的头垂的更低了,让人怀疑要不是守着荆红雪和燕如玉这两大美人,他肯定会钻到桌子底下或者跳起来掩面狂奔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这家伙在躲避这几个人呀。

燕如玉看着那几个越走越近的人,有点恍然的点了点头。宋迎夏和秦玉关昨天在教室曾经发生过不愉快,这事她知道。此时看他垂着头明显的是害怕人家看到他,燕如玉还以为这是宋迎夏带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嘿嘿,你怎么不嚣张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躲着人家了?想躲啊?没门的。

“喂,宋迎夏,你也来了呀?”心里这样想着,燕如玉故意一闪把秦玉关给亮了出来,明知道宋迎夏就是向这边走来的,可她还是嫣然笑着和她打招呼:“来这边吧,荆红和秦教授都在呢。”

宋迎夏也没想到燕如玉竟然也会在这儿,看到她打招呼后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点头说好呀,然后就松开那个男人的胳膊,快步走了过来。

“宋迎夏,你来这儿是不是找人的呀?”燕如玉笑吟吟的用手指了一下这时候站起来的秦玉关:“看你一进大厅就东张西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这是在找秦教授呢。”

这女人肯定以为迎夏找我是为了昨天的事,她这样热情的说给迎夏,恐怕是想表哥和小鹏好好的收拾我一下吧?不过我倒是情愿他们是来寻仇的,可惜不是啊……唉,女人啊女人,不管多么漂亮的女人,心眼咋总是那么小呢?秦玉关苦笑了一下:“表哥、迎夏你们也来了。”

“嗯,是啊,”紧随宋迎夏走过来的宋烈明,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荆红雪,再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和燕如玉说话的宋迎夏,然后挺满意的说:“今晚和荆红董事长一起来的?”

“可不是嘛,小鹏,一起坐下呗。”秦玉关表面笑呵呵的回答着,其实心里却在大骂自己: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种事表哥也会来呢?表哥你也是,你来就来吧,干嘛还把苏宁也带来?这不是故意给我尴尬嘛。奶奶的,刚才还和小雪柔情蜜意的,现在苏宁也来了,这事可咋说呢?

秦玉关心里这样骂着自己,但他知道现在也不是埋怨自己的时候,要是自己不抓紧和荆红雪说清楚苏宁已经成为自己老婆,恐怕会闹出什么不愉快。

就在他正想和荆红雪说什么,却见苏宁先一步走过来拉起荆红雪的手了:“小雪,你也在啊,我们很久没见了哈,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吧?”

苏宁笑盈盈的和荆红雪说着话,稍微一注意就看出她容光焕发的,根本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青涩少女荆红雪了。无比幽怨的瞥了一眼某人,心里不禁升起一丝酸意:唉,你终究还是没有跑的出他的魔爪。

“宁姐,你什么时候来明珠的?来了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知道苏宁和秦玉关之间的事,要不然在她刚进大厅时就跑过去打招呼了。和秦某人有了那种‘盼望已久的羞人’关系后,荆红雪这时再看到苏宁,忽然有了一种对不起她的感觉,这让她笑的有点勉强。

“咳咳咳,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别站着说话了,都坐下吧,我为大家介绍一下。”秦玉关可不敢再做丝毫的犹豫了,反正这事也根本瞒不住,不如索性直接挑开了拉到。至于荆红雪会是一种什么反应,现在也暂时顾不上了。

“这位是燕如玉燕大小姐,明珠钢铁大王燕浩然的掌上明珠。”等大家都坐下后,秦玉关指着燕如玉给宋烈明他们介绍。

知道这个女孩子原来是燕浩然的女儿后,宋烈明和尚小鹏也没怎么在意,只是微笑着和她点点头,倒是苏宁轻轻的和她握了握手,算是见礼。

“燕同学,这位是我的表哥,来明珠出差的宋先生。这位是我的好哥们尚小鹏,燕同学,我先告诉你一句啊,他还没有女朋友呢。”秦玉关嘿嘿的笑着,等燕如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后,这才万种深情的拉着苏宁的手,看着燕如玉和荆红雪用镇定的语气说:“她叫苏宁,我老婆。”

她是我的大老婆。秦玉关在心里又加了一句“嘻嘻,宁姐我们很熟悉的,不用……”看到秦玉关煞有其事的说要把苏宁给自己介绍,荆红雪笑嘻嘻的刚想说不用介绍时,却在听他说出的这个让她明显一怔、接着就紧咬着嘴唇强笑的结果。

“你、你们结婚了?呵呵,宁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挺失落挺失落的荆红雪,再也忍不住的眼中腾起一团水雾。不等泪水淌下,她连忙低下头用手擦了一下,小声的抱怨:“这大厅中怎么会有灰尘?”

秦玉关的正牌未婚妻是叶暮雪,苏宁对他一往情深并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些事,荆红雪都知道。不过她却没有想到,苏宁竟然这样快的就成了秦玉关的妻子,这让她在垂下头后,心里猛地忍不住的一阵疼,是那种小刀割呀割、可却偏偏心甘情愿的疼。

荆红雪的反应,熟悉她的苏宁怎么会看不出?轻叹一声白了一眼有点尴尬的秦某人后,挺温柔的把荆红雪揽在怀中,任由她大颗的泪珠滚落在自己胸前,低声说:“小雪,至于我们是怎么结婚的,姐以后再告诉你好吗?你的心思,姐其实也很明白,更没有怪你。”

“嗯……”荆红雪肩膀一耸一耸的伏在苏宁怀里的那种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这、这是怎么回去呀?原来人家都是一家人,可笑我还在这儿挑事……咳咳咳,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以给他当老婆?而荆红雪干嘛要这样委屈的哭?宋迎夏却又一脸的黯然……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复杂,复杂到让人搞不清楚。在秦玉关说出尚小鹏还没有女朋友的话后,就一直狠瞪着他的燕如玉,现在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咋回事了。

幸好,这时候有个悦耳的女声从主席台上的麦克风响了起来,才算是解了现场的尴尬气氛:“各位尊敬的来宾你们好,由明珠商业协会主办、祥云集团提供主办场地的新年慈善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下面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几位特别嘉宾……”

主持人说到这儿后,素质很高的在场人士,都挺有风度的鼓起了掌。

“首先向大家介绍的第一位嘉宾是来自大陆驻明珠军营的宋烈明少将!宋少将,欢迎您。”主持人说完后就轻轻的拍起了手,点头含笑的看着随工作人员走到台上的宋烈明:“宋少将,您作为我们晚会第一位出场的嘉宾,是不是和大家说几句话啊?”

宋烈明在台上说了些什么,继他坐在嘉宾席上后又有哪几位重量级人士上台,秦玉关并没有在意,他一直低着头和尚小鹏在那儿嘀咕着什么。

129 那个钻戒 他要送给谁(加长版)

既然宋烈明也来了,那说明这场慈善晚会不仅仅是献爱心那样简单。

秦玉关得问明白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才行,至于那些儿女情长的烦心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反正有的是时间,他自问事后哄荆红雪破涕为笑还是没问题的。

按说,放着苏宁这个情报局局长老婆在这儿,这些事问她是最好不过了。可他看到荆红雪楚楚可怜的和她在一起后,就有点心虚了,所以就拉着一直注意大厅中有没有异常动静的尚小鹏问了起来。

那种负责精神,让尚小鹏都有点纳闷:老七这小子回家后怎么转性了?难道娶了老婆的人都这样?他哪儿知道,秦某人这是对人家两个女人心里都有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所以才用这种认真的工作做态度来掩盖他的心虚。

除了荆红雪,其余三大财团董事长在本次晚会开始前得到特区政府的通知,说今晚的晚会可能有不安全因素,他们最好是别亲临现场,所以这三家财团的董事长都没有来,只是派了各自的代表到场,这也让荆红雪顿时成了各电视台和报纸追逐的对象,何况她是这么貌美如花,此时趴在苏宁怀里的样子是那么楚楚动人。

如果不是苏宁用脚轻轻的踢了秦玉关一下让他挡住这些记者,那他们肯定会一窝蜂的涌过来,举着各种采访器材问荆红董事长为什么哭的这样心伤了。

其实,根本不用苏宁提醒,当第一个很漂亮的某记者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过来想采访一下荆红雪时,她就看到有个男人邪邪的笑着盯着她看,他的笑是那么的让她不自在,总觉的这男人的眼光好像能把自己的衣服都扒光,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的就收起器材闪人了。至于男性记者们,还没有过来就被尚小鹏那眼镜蛇一样的冷眼给瞪回去了。

唉,我真傻,明明知道宁姐和他已经有了儿子,早晚都会在一起的,我有什么理由要趴在人家怀里诉苦呢?荆红雪趴在苏宁怀中低低的抽噎了一会儿后,慢慢的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反手把泪水擦干,仰起下巴对苏宁低声说:“宁姐,对、对不起,我没有那种嫉妒你的意思,只、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傻丫头,别这样说好不好,你什么感觉我最清楚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何况他本可以拒绝你……”苏宁替荆红雪擦了把脸,就像是哄小孩那样的微笑着说:“好了,乖,不哭了啊,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大大有名的公共人物了,要是被那些记者拍到哭鼻子的照片,这可是很丢人的哦。”

从荆红雪趴在苏宁怀里肩膀一抽一抽时开始,宋迎夏就明白了她怎么了。当侧耳听到苏宁柔声的安慰她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扫向荆红雪的眼神全是满满的羡慕和嫉妒:如果我可以让宁姐这样安慰我,多好……

主席台上,各位嘉宾简单的讲了几句话后,随着主持人那欢快的‘慈善晚会正式开始’的声音,这个其实就是拍卖会的慈善晚会就开始了。荆红雪也暂时把心中的委屈放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随着众人轻轻的鼓掌。

“今晚第一件拍卖品品由明珠xx集团某董捐赠的,这是一个宋代官窑……”这时候,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席台上,一个年约三旬的男拍卖师正双手举着一个花瓶,旁边的主持人正在介绍着这个花瓶的捐赠者以及它的历史:“……它的底价是十万,每一次举牌都不得少于一万元,有哪一位先生肯加价?”

“十一万!”随着第一个献爱心的有钱人喊出这个价格后,晚会就彻底的变成了拍卖会。

“十一万第一次,十一万第二……”

“十二万!”又一个成功人士不失时机的加了一万。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官窑的真正价格也就是在十万元左右,但今晚这次拍卖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某件珍品,而是借献爱心从此扩大自己公司的影响而已。

现场的气氛开始如火如荼,就连刚才还哭过的荆红雪这时也会因为一件收藏品被成功拍下而鼓掌,这也让心里一直忐忑的秦某人松了一口气,暗中琢磨:看来气氛真的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心情。

“各位请看,我手上的这件刺绣是正道的清代苏绣,它是由明珠电子李援华李先生捐赠的,底价三十万。”主持人指着拍卖师手捧的一块白色丝绸介绍:“苏绣的发展历史悠久,早在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吴国已将刺绣用于服饰。到了明代,江南已成为丝织手工业中心苏绣具有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的独特风格。而这幅‘白猫戏水’更是此中精品,让人爱不释手……”

没想到李援华也来了,不知道这家伙的嚣张气焰小了没有?当主持人说出这件收藏品的捐赠者名字后,对很多人反对吸烟目光置之不理的秦某人,施施然的喷出一口烟雾后,想起了李援华在庆岛的那些事,同时也想到了荆红滔天留在庆岛的遗憾,这让他不由得着看了荆红雪一眼,却发现她也正好向自己看来。

两个人目光一碰同时笑了起来,看到她笑了,秦玉关连忙把烟掐灭冲她讨好的笑笑,低声说:“小雪,要不要我把这个拍下来送给你?”

“我要这东西做什么?”本想不打理他的,可荆红雪还是忍不住把身子向他那边凑了凑。

“就当是为你赔礼道歉好了。”

“我不要,你要想真对我道歉……”荆红雪才说到这儿,就见秦玉关拿起桌上的号牌,还没有等拍卖师喊出第二次‘三十二万’他就高喊:“四十万!”

“四十万!现在32号桌的一位先生已经出价四十万!”从三十二跨度到四十万,这还是在本次拍卖会上第一次大金额跨度,让拍卖师终于找到了一丝心跳的感觉:“四十万第一次!请问还有没有加价的?每次加价最少是一万,四十万第二次!”

“四十五万!”一个挺生涩的喊价声,从大厅的另外一角响起。

说实话,刺绣虽然是种珍贵的工艺品,但李援华捐赠的这幅刺绣历史却不是多么久远,所以,秦玉关喊价四十万已经是个天价了。可让在座的没想到的是,现在竟然有人出价四十五万,而且听口音还不是华夏人,于是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喊价的人。

这是一个欧洲人,黄头发蓝眼睛再配上一身的白西装,很是给人一种色彩分明的层次感。察觉到人们的目光对准了自己,他矜持的笑笑,眼神中带着挑衅的看了秦玉关这边一眼,不等拍卖师喊出报价,他竟然再一次举牌:“五十万!”

“哇噻!”就像是风吹过湖面那样,大厅中响起了一片的低声赞叹: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现在还没有人和你竞拍你就再次加码,你丫的有钱花不了是不是啊?

“麻了隔壁的,和老子对着干呢你?”出于对职业的需要,秦玉关也略懂点鉴宝知识,他也看出这幅刺绣最多也就是价值四十万左右,他想拍下这幅刺绣,其实就是想讨荆红雪开心的,可现在会有个外国鸟人和他竞拍,这让他感到很不爽。还没有等他赌气的喊出五十五万时,却见尚小鹏举起手中的号牌:“五十五万!”

终于飙上了!

有时候,拍卖会上最惹人瞩目的也许不是收藏品本身,而是那些拿着钱不当钱的阔人们,在一旁端着杯红酒看他们用这种合法的手段斗富,的确是种享受。

“六十万!”外国人笑笑,又是不等尚小鹏和拍卖师说什么,继续喊出了新高价格:“六十五万。”

“成交。”秦玉关一拍尚小鹏的手,将他的号牌打下:“你别把这货给惹急了,六十五万也不少了,看在他哭着喊着献爱心的份上,就让他出点风头吧。小鹏,这个人是谁?”

“笨蛋,他有可能会出到八十万。”尚小鹏骂了秦玉关一句,但却没有继续喊价,低声说:“这个人是某国的威廉斯。大卫,他哥哥布朗和3k党不明不白的,他本人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他也参与了3k党,所以不能确定他来明珠的真正意图,不过也属于被‘小心伺候’之列。”

“嗯,有机会去和他谈谈心。”秦玉关看着大卫点点头。

“六十五万第三次……成交!”随着拍卖师手中的锤子砸下,大卫拍下了这幅刺绣。

“秦、秦大哥,其实你不用送我这么贵重东西的,只要你送我的,无论是什么东西我都喜欢的。”看出秦玉关脸上带出不耐烦,荆红雪怕他在这儿惹事,连忙从桌子底下伸出小手放在他腿上,眼角看到苏宁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动作后,这才低声的安慰他。

嗨,反正燕如玉的卡还在我身上,她的钱,不花白不花。秦玉关笑笑,没有说话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身子向她凑了下,低声问:“咱们带来的东西呢?怎么还没有被拿出来?”

“也许咱们带来的东西是最好的吧?可能是被放在最后了。”

“我就说你是败家娘们嘛,别人都是随便拿件东西来,可你却当回事了。”秦玉关想起他老子秦天河最热衷于收藏郑板桥的竹子了,可荆红雪这个笨蛋却白白的贡献了出来,真是败家啊败家,忍不住的再一次埋怨:“你知道不?我爸爸最喜欢老郑的竹子了,要是知道你把竹子就这样白白的送人了,他肯定会心疼的不得了。”

“咯咯。”看到秦玉关这样心疼的样子,荆红雪一时间也忘记自己的委屈了,不由得的低低一笑:“我知道秦伯父喜欢郑板桥的竹子啊,所以我还留了一副他的上品在家呢。等去庆岛的时候,给他带上就是了。”

“好老婆,真有心啊你。以后要想讨好你公爹的话,你最好用老郑的竹子砸他,我保管他肯定喜笑颜开。”看着荆红雪就这样被自己摆平,得意之下的秦某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好老婆……秦玉关(小表哥),你也真够肉麻的!嗯,原来他爸爸(姑父)喜欢郑板桥的竹子啊,这点太简单了,回去后怎么着也得弄几幅珍品送去……在听到秦玉关喊荆红雪‘好老婆’后,苏宁和宋迎夏都眼睛看着主席台,心里却都这样想。

她们可以装作看不见,但越看秦玉关越不顺眼的燕如玉可就不这样了,低低的嘟囔了一句:“真肉麻的恶心。”

“嗯?小雪,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大厅里面怎么会有苍蝇在叫?”听到燕如玉的讽刺后,秦玉关煞有其事抬起头看了上面一圈:“嗡啊嗡的老烦人了。”

“秦玉关你说谁是苍蝇!?”还没有等荆红雪明白过什么意思来,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列为美女行列的燕如玉,听到秦玉关把她比喻成一只苍蝇后,再也忍不住了,身子趴过半张桌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吗?”

“燕同学,下次无论是在什么场合,请叫我秦教授或者秦老师。”秦玉关使劲的看了她胸部一眼,这才微微的后仰身子,右手挺潇洒的梳了一下头发:“还有啊,顺便提醒你一下,某人的这个动作可能是走光了。淑女嘛,在男人面前应该保持矜持的才对,千万不要用这种似露菲露来尽显你的轻浮。”

“你!”燕如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大半个胸部因为这个动作被某人看到,连忙坐直了身子,恨恨的低声骂道:“流氓……”

“错了,这是男人本色而已。”看着燕如玉一张通红的脸,秦玉关心里嘿嘿的冷笑着:小丫头,和我斗,你也不找人打听一下,要不是看在老燕的面子上,哼哼。

“看,又有新的拍卖品了。哈,是个手镯哦,啧啧,从大屏幕上的近影可以看出,这个手镯最少得几百年的历史了,这才是好东西。小雪,等我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看到荆红雪有劝他别和燕如玉斗气的趋势,秦玉关连忙指着拍卖师举起的一个手镯,转移了话题。

看到人家两个人嘀嘀咕咕后,一肚子火气的燕如玉也不好意思的说什么了,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可某人对这种满含敌意的目光却视而不见,她只能在那儿干生气。

“哼,这手镯当然漂亮了。”燕如玉这时候也看到了手镯,听到秦玉关夸赞这手镯漂亮后,刚才还发誓不再搭理这流氓的决心一下子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得意的说:“这是明代洪武年间唱凤阳花鼓的姑娘们戴过的,距今已经有六百年的历史了。看不出秦教授还有点眼光,竟然知道是个好东西。”

“哦?燕同学对这个手镯这样熟悉,难道这是你捐赠的?”

“那是。”

“哦,那就算了,”秦玉关点点头,煞有其事的说:“小雪,咱们还是不要买这个了,你看看这手镯,啧啧,上面都有裂痕了,玉的色彩也乌七八糟的,根本配上不你这娇嫩的肌肤……刚才我还寻思这破镯子是哪个小气鬼捐的呢,原来是燕家。”

“秦玉关!你、你……”

“各位来宾,接下来的这件拍卖品是由明珠冒海集团捐赠的,这是一个现代品,”就在秦、燕两人的斗嘴声中,主持人指着大屏幕上一个发着璀璨光芒的钻戒说:“这款钻戒来是自希腊的Oxette,它的华语名字叫希腊女神,是以925银为主材,点缀以南非、南美洲天然石、半宝石,合成石及施华洛式奇水晶,它浑身充满优雅和时尚……”

冒海集团?秦玉关抬起头四下里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坐在大厅的另外一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在那儿无聊的晃着玩呢。看到这个女孩子后,秦玉关嘿嘿一笑的想:薛皓月这丫头竟然可以代表王重勋出现在这儿了,看来王董还算是识时务的俊杰。

“……这个钻戒的底价是四十万。”这时候主持人才把这个钻戒的优点介绍完,并喊出了报价。

“我出八十万!”还没有等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有人就举起了牌子。

吓!这个更牛呀,一下子就出了一倍的价格,这是谁呀?

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站起身的秦玉关手举着牌子:“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希望你们不要和我再争了,我真的很想拍下这个钻戒,因为我想把它亲手戴到一个女人手上,借此来表达我对她的爱……谢谢大家,拍卖师你可以落槌了。”

操,你说落槌就落槌啊?秦玉关最后一句话弄的满大厅的人都感到不舒服,但因为他先前就说要拍下来送给他爱的女人,出于大家对爱情的祝福,所以并没有人出声反对或嘲讽。再说了,八十万买个现代的钻戒,就算是打算来捐款的,其实买着也觉得挺冤屈的。

他终于要以送我钻戒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爱了!

这是荆红雪的第一反应。

钻戒,代表着永恒的爱情,这点地球人都知道。鉴于秦玉关刚才想把那件苏绣拍下来送给自己,荆红雪想当然的就这样想。对于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来说,钻戒要比那件苏绣的意义更深一层,虽然秦玉关很没数的喊出了八十万的绝高天价,但这次荆红雪并没有怪他漫天还价,反而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和荆红雪感觉幸福截然不同的是苏宁。

刚才秦玉关低声说要拍下苏绣来送给荆红雪的话,她自然都听到了。

只不过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秦某人本性不但花的要命,更知道他现在是‘奉旨泡妞’,对这个有着光明正大理由来泡妞的家伙,就算她是他妻子,也感到了无奈,所以一直都对他在做的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一直等他出手准备拍下这个钻戒送给荆红雪后,苏宁才感到了由衷的失落。这让她情不自禁的轻咬着嘴唇,看出去的视线有点模糊,可仍旧倔犟的笑着。

冒海集团提供的这个钻戒虽然是价值不菲,但能够拍出八十万的天价,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喊出这个价格,主持人是真的很激动很激动了,仿佛那个帅帅的秦某人拍下这个钻戒就是为了给她戴上一样,不等拍卖师有什么动作,她就声音都有点颤抖的:“这位先、先生,我能不能请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秦玉关站起身,一副让很多少女眼里都冒星星的绅士风度。

“请问你要把它戴到哪一位女士手上?不知道那位幸福的女士在不在场?”

“嗯,虽然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但我甘愿拿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秦玉关稍微犹豫了一下,绕过桌子走到主席台前,仰首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是的,她此时就在场。”

“那她是哪一位?”主持人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因为她刚才从秦玉关走过来的32号桌上,看到了四个美的都让人心跳的女人。女人潜意识的好奇感,让她在问出这句话后。

不过,她接着就感觉出了自己的失礼,连忙没口子的道歉:“对不起这位先生,我这样问只是因为好奇。我、我也是女人,我也很想有一位您这样的男士为我拍下这个钻戒……还请您原谅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的失态。”

“呵呵,我理解的。只不过就算是我想说出这个答案,也得等拍下这个钻戒再说。漂亮的女士,您说是不是这样?”

“是的先生。”主持人脸儿有点红红的点头说是。

“八十万第一次,八十万第二次!”拍卖师好像也对秦玉关究竟送给谁很感兴趣,所以在喊价的时候也是笑着的。这倒不是说这个钻戒多么贵重,比这个贵重百倍的他都拍过,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把现场拍卖下来的钻戒送给心爱女人的场面,所以即便是报出的价也戴着浓浓的人情味。

“八十万第三次,成交!”当拍卖师落槌后,背向主席台的秦玉关笑了起来。看来觉得在场的哥们们都挺给面子的,并没有人和他竞拍或者恶意提价来难为他,就连他一直偷偷注意的那个大卫也没什么举动,虽然这个钻戒真的超出了它本身价值一半多。

“先生,这个钻戒从现在起就属于您的了,”主持人等拍卖师喊出第三次报价后,殷勤的替秦玉关取过那个钻戒:“敢问先生,是不是现在就把这象征爱情的钻戒送给你心爱的女孩呢?如果是现在的话,那能不能允许我采访?”

“可以,”秦玉关笑着接过钻戒:“如果不怕耽误你工作的话。”

“那太好了!可以暂停五分钟的,我想在场的人都不会反对的。”主持人听到秦玉关挺痛快的允许,连忙从主席台上走下来跟着他向32号桌走去。在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位娱乐记者。虽然她们并不认识秦玉关,但却想看看他要把这个钻戒送给哪一位女孩。

那个女孩子,好幸福哦!

秦玉关双手捧着钻戒,嘴角微微的翘着,用他这一辈子很少有的正经表情慢慢的走到32桌前。

这个家伙想用一个八十万的钻戒就来收买身价千亿的荆红雪啊,这笔帐他倒是会算。燕如玉等秦玉关走过来后,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

唉,如果他要是把钻戒戴在我手上,那我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吧?宋迎夏心里这样想着,但她很明白,这个钻戒不可能送给她。在看到站起来的荆红雪因为激动而又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后,她又为强笑着其实满眼都是黯然的苏宁感到委屈。

秦玉关慢慢的走过来,双手捧着钻戒,脸上的虔诚就像是走进教堂的新郎。

四个女人都站了起来,还有尚小鹏,所有人都在看着秦玉关,都在猜测他会把这个钻戒给这四个女孩子当中的哪一个戴上。

“秦、秦大哥……”荆红雪身子有点颤抖的向前迎了一步,就在她刚想抬手让秦玉关替她戴上钻戒时……秦玉关却伸手拉住了苏宁。

秦玉关拉住了苏宁的右手。

戒指,是送给苏宁的……荆红雪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顿时楞在那儿。

“苏宁,”秦玉关眼睛盯着一下子被幸福击懵了的苏宁,轻轻的抬起她的手,把那个闪着璀璨光芒的钻戒戴在她右手中指上:“虽然我们早就结婚了,但我一直没有送你定情物,今天我送你这个钻戒,希望你永远年轻漂亮,永远做我最温柔的妻子,永远和我在一起。”

苏宁嘴唇哆嗦着,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淌了下来,不过现在的眼泪是幸福的眼泪。等秦玉关替她轻轻的戴上钻戒并问她那些话时,她才泣不成声的说:”我、我愿意……愿意,我会做你温柔的妻子,永远的和你、你在一起!永远!“

130 价值一元的秦玉关肖像

像秦某人用一个钻戒哄得苏宁泪流满面的桥段,其实也不是多么罕见的,最起码在明珠这个国际大都市不罕见,但这次还是引起了众多娱乐记者们的狂拍。不为别的,就因为在苏宁的幸福背后,站着一脸苍白的明珠最大财团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雪。

她为什么会这样失态?她和这个八十万拍下钻戒的神秘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以她身家千亿的身份想介入别人的家庭当个第三者……这一系列的猜想,让泪水凝固在惨白脸上的荆红雪无可争议的成为今晚最大的亮点。

狂喜过后的苏宁,在相机不停啪啪作响的闪光灯中逐渐冷静下来了后,终于注意到了荆红雪,反手擦了一把眼泪后低声对秦玉关说:“玉关,我很谢谢你为我这样做,但你这样做对小雪好像……快去安慰她一下吧,她是好女孩,是值得你用心对待的女孩子,不该这样被伤害的。”

“没事的,”秦玉关看了一眼荆红雪,用她恰好可以听到的声音淡淡的说:“小雪不是那种不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子,我的苦心她懂,最起码我认为她应该懂得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的苦心她懂!

短短的几个字,就让脑子一直嗡嗡作响的荆红雪恢复了理智。

是啊,宁姐爱她爱了那么多年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独自一个人为他抚养儿子,他就算是送给她一个钻戒也是应该的啊,我有什么理由觉得受了委屈?他这样做不正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吗?

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荆红雪的眼里已经渐渐的有了亮光。这让一旁冷眼旁观的燕如玉感觉很纳闷,觉得荆红雪是不是被这个流氓给洗x脑了,要不然怎么会因为他一句平常的话就有这么大改变呢?

“能有这个戒指,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苏宁定定的看着手上的钻戒,咬着整齐的牙齿说:“玉关,不管你以后做些什么,又是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就像是我爱你那样,永远。”

“谢谢。”就在苏宁纳闷一向不怎么正经的秦玉关怎么会说出这两个字来时,某人的卑鄙嘴脸接着露了出来:“嘿嘿,用一个钻戒换来你的支持,这笔买卖我可真是赚了……咳,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别和我瞪眼好不好?注意你好不容易才树立起的贤惠妻子形象,看拍卖,看拍卖,还喜欢什么东西直说,反正不用老公花钱。”

说着还掏出燕如玉的那张银行卡来,冲她虚晃了一下:“燕小姐,你的卡最多可以透支多少?”

“如玉,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这样,虽然嘴巴缺德,但人是挺不错的。”就在燕如玉几乎被秦玉关气的要吐血、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把那张银行卡抢过来时,荆红雪连忙拉住她手:“他花了你多少钱,等事后我如数补给你就行啦。”

“唉,荆红董事长,百八十万的,我还没放在眼里,我就是觉得这人思想挺龌龊的,不但龌龊而且对哄女孩子还特别有一套……嘿嘿,荆红董事长,我可没有说你啊,你别多想。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觉得这人不是正经人,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假象给迷惑了。”燕如玉耸了耸肩膀,一点也不顾忌秦玉关听到自己对她的评论。

妈的,这妞怎么总是看老子不顺眼?要不是看在老燕的面子上,我非得找机会把你先奸x后杀,别以为哥长了一副好人样就会做君子事……秦玉关听着燕如玉在那儿嘀咕自己不是,尽管心里恨不得‘办了她,’可脸上却笑吟吟的冲那些记者们摆摆手,那意思是你们就别在这儿拍了,没看到老子腮帮子都笑酸了嘛。

随着拍卖师又取出一件字画,拍卖会继续把众人的眼光重新吸引到了前台,那帮子八卦记者也都陆续离开了32号桌。

“这幅郑板桥的听竹图是由滔天集团提供的,”主持人介绍着:“大家都知道郑板桥是扬州八怪之一,他除了那句流传后世的‘难得糊涂’外,画的竹子也是颇受世界各地收藏家的青睐……好了,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这幅听竹图的底价是五十万。”

“五十二万!”看来老郑的东西的确挺讨人喜欢,如果能够成功拍下它,不但可以赚个献爱心的好名声,更重要的是在六十万左右拍下它的话,在几十年内肯定有上升的空间。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看中了这一点,所以这幅听竹图也成为今晚最抢手的竟拍品。

“五十五万……”这个声音还没有落下,立马有人举牌加价。

每看到有人增加一个价位,秦玉关心里就疼的要命,就有种自己口袋中的钱哗哗的向外流的感觉。在他的潜意识里,荆红雪现在是他的女人,那她的一切都已经属于他了。

“瞧他心疼的这个样子,一点爱心都没有,切,幸亏这还不是他自己的钱呢,”燕如玉看着秦玉关悄悄的和荆红雪说:“荆红董事长,就这种没爱心的人,你也、也这么在乎他?”

“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对秦某人为什么对献爱心这样不热衷,荆红雪也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只是凭直觉觉得他不该是这种没爱心的人,所以只是敷衍了燕如玉一句,就开始关注拍卖现场了。

他能有什么想法?还不就是小气?燕如玉撇了撇嘴巴。

“八十万!”终于,有人在郑板桥这幅图抬到七十万的时候,一下子就喊到了八十万。

“八十万第一次,八十万第二次,八十万第三次……成交!”随着拍卖师的落槌,这幅听竹图尘埃落定,也让大家顺着刚才喊声的地方看去。于是所有人就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头长发的‘漂亮’男人站了起来。之所以说这个男人漂亮而不是用帅气,实在是因为包括秦玉关在内的人都觉得,如果他不是一身男士西装的话,他很可能被人看作是女人,而且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男人,就是秦玉关在明珠大学体育馆门口见过的那个被他认为是胡灭唐的男人。

“他很像一个人啊。”尚小鹏在看到这个男人后,眼睛眯起。

“嗯,是不是很像胡灭唐?”秦玉关摸着下巴的回答:“除了个头比他矮一些外,我在明珠大学体育馆门口看过他,当时也把他认成是胡灭唐了……你没有这个人的资料?”

“有,资料上说这个人叫叶水流,是明珠大学历史系的一个助教,去年才来明珠大学的,不过,”尚小鹏摇摇头:“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阴柔之气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不是一个老师那样简单……玉关,你有没有听皓月说起过紫川组内有四大天王和四小天王?”

薛皓月是龙腾第十二月的事,尚小鹏也已经从宋烈明嘴里知道了。

“嘿嘿,那妞和我不对眼,我没有问。”秦玉关说着看了看远处的薛皓月,发现她也在注视着这个叶水流后:“小鹏,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很有可能是什么狗屁天王吧?”

“现在不能确定,但他来自日本。”

“日本?为什么到哪个地方都能听到这个不舒服的名字?难道那个妞也不能确定他身份?如果这样的话,她真该为自己潜伏日本这么多年而脸红。”秦玉关收回看着叶水流的目光,无所谓的笑笑:“但愿他是个良民,要不然我还真舍不得踩了他这张脸。”

也许是因为这幅听竹图是整个拍卖场最贵的拍卖品、也许是因为荆红雪今天准备捐赠两件的缘故,反正她带来的东西的确被当作压轴的放在了最后。现在这幅听竹图被叶水流用八十万的高价拍出后,大屏幕上显示今晚的慈善晚会筹募资金已经达到了五百万,而这时候还显示有最后一件拍卖品没有亮出来。

这第二个由滔天集团捐赠的东西是什么呢?

所有人都这样看着拍卖师手里的那个纸筒,包括秦玉关。

“下面的这、这幅人物肖像也是由滔天集团捐赠的,”主持人这时候也和通过大屏幕看清这幅人物肖像的现场来宾一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这幅人物肖像并没有落款说明是谁画的,看样子时间应该是最近才画成的……嗯,他很像现场来宾的一个人。”说着眼神瞄向32号桌,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失态了,连忙抱歉的笑笑继续说:“上面有一首诗,我给大家读一下。”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主持人笑着介绍:“这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出塞》,只不过这幅画的作者用在这儿,不知道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呵呵,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现在还是回到主题吧。这幅题名《出塞》的人物肖像,底价是……”

“……一元。”看了好一会后,主持人终于读出了这个底价。因为主持人自己都觉得荆红董事长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不但把她喜欢的人的肖像送到这种拍卖会上,而且还给了这幅肖像一元的超低价,让她都不好意思的报出这个底价:“当然了,每次的加价也可以用一元钱来竞拍,现在竞拍开始。”

一元?

在从大屏幕上看到荆红雪为自己画的像出现在这儿后,一开始秦玉关还觉得挺好玩的,他也很想更多人见识到他的‘风度翩翩’的样子,虽然有点像开玩笑,但他还是挺得意的。不过在拍卖师喊出底价后,他就有点目瞪口呆了:小雪啊小雪,难道我的肖像只价值一块钱?这也太寒碜我了吧?

由于秦某人刚才曾经玩了一出让女人感动的泪流满面的桥段,再加上荆红雪画他时的确是用心画的,颇有些神韵,所以现场很多人在看到这幅画中的人物后,立马就把目光再次投向了32号桌。不过这次的眼神中都带有或善意或讽刺的笑意,因为他的肖像,底价仅仅是一块钱啊。

一块钱的肖像,谁好意思买呀?而且画中的主角还在现场,这肯定会给想买这幅画的女人们一种不安全感,她们害怕被被自己男人误会。而男人……你见过有哪一个男人愿意买一个比自己帅的男人肖像吗?他又不是明星!

综上所述,甚至连秦玉关都觉得这幅肖像要流拍。

妈的,大不了老子自己掏钱买下来算了!就在秦玉关准咬咬牙准备鼓动尚小鹏或者苏宁买下来时,却听见有人竟然出价了。不过当他听到人家喊出的是两块钱后,他顿时就有了要把那个人掐死的冲动:奶奶的,你还不如不竞拍呢!

“我出两块钱!”喊出这个让秦玉关都脸红价格的,赫然是那个和秦玉关抢苏绣的大卫。但他现在一本正经的举着牌,丝毫没有让人看出他是在故意寒碜秦玉关。

“我出三块钱!请问一下主持人,不知道这幅肖像的报价能不能精确到角?”终于有报复秦玉关的机会了!兴奋的燕如玉竟然不顾自己形象的抬起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大有一副不竞拍到手誓不罢休的决心。

“精确到角?”主持人好像也看出了燕如玉这话中的促狭意思,有心想劝她别开玩笑,可看人家举着个牌和真事一样,而且她本人也是代表明珠财团的明珠钢铁集团,所以她只得勉强笑笑说:“这位女士,我想既然定价一元,那就把‘元’作为最小单位吧?”

“嗯,既然这样也行,”燕如玉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秦玉关,故意又说:“好吧,那就以‘元’做单位吧。虽说画上这个男人不怎么值钱,但本小姐有的是钱,也不在乎个三角五角的。”

“哈哈……”

听着几乎要爆场的笑声,如果不是秦玉关的脸皮够厚,他肯定不会轻轻摁住想站起身竞拍的苏宁、并马上露出春风一样的笑容了。

既然有些人想他故意出丑,可他还就打算看看这些人到底会给多高的价位了。

131 你到底怎么得罪这些女人了

坏了……他可能真的要生气了。

荆红雪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幅画会惹出这样的是非,她就像是闯了祸的孩子那样,垂下头前偷偷的看了看秦玉关,发现他依旧笑容满面的,这才把心稍微的放下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看到秦玉关摁住苏宁肩头不许她参加竞拍,她说什么也得喊出最低十万元的报价把这幅画买回来。

本来嘛,在来之前她就是打算这样做的,之所以故意走这道程序,无非就是在献爱心的同时,顺便讨某人喜欢罢了。唉,一个深陷爱情中的女孩子,哪怕她是冰雪聪明的荆红雪,也会这样矫情,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

“我出五块钱!”这时候曾经用六十万拍下一件唐三彩的薛皓月,看到有人寒碜秦玉关后,立马也来了精神,举着号牌的小手在那儿晃呀晃的,晃得某人眼都疼了,恨不得冲过去给她咔嚓一声掰断了事。

“老七呀,你到底怎么得罪这些女人了?怎么都这样寒碜你?”尚小鹏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呵呵,”秦玉关懒洋洋的笑笑,故意用让燕如玉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某些人哭着喊着的要把第一次奉献给我,我没珍惜人家给我的机会,所以……嘿嘿,她们这样做很可能是因为恼羞成怒吧?”

不要脸!不要脸!心里连连喊了两个不要脸后,燕如玉低头看了自己的高跟鞋一眼,琢磨着是不是脱下来砸在他脑袋上。考虑到自己的淑女形象后这才强忍住怒气的,嘿嘿冷笑着:“我会求你?!哼哼,秦玉关你也真够不要脸的,就算是我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对你正眼看一眼的!”

“记住以后见我要喊秦教授或者秦老师。你说你不会朝我看一眼,我觉得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我在床上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当老师的能和自己学生说出这句话,足以表明秦玉关现在也真生气了:“燕如玉,我真纳闷了,我一直好好的干自己的事,好像没有惹你吧,那你干嘛和我过不去?真是不可理喻。”

“流氓,不折不扣的流氓……是呀是呀,秦‘叫兽’,你可没有惹我,只是拿着我的钱来哄别的女人罢了。”

“燕小姐,其实我可以……”苏宁现在终于听出一点道道来了,心里在疑惑秦玉关‘咱又不是没钱干嘛用别人’的同时,也对她这样寒碜自己男人而有点不快了。下面那句‘其实我可以还你的’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秦玉关截住了:“燕如玉,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是属狗的。”

“那又怎么样?”燕如玉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告诉他属相是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什么?你、你说我是肉包子!”稍微一愣就明白过来的燕如玉真的被气昏了,这句话几乎是嘶吼出的。

幸好现场还有很多人在笑着谈论这幅底价一元的画像,场面有点混乱,并没有人听到她的低声嘶吼。要不然她的形象肯定会一落千丈,给人留下一个河东狮吼的悍妇印象,那以后可就没人敢娶她了。

“你真聪明。”秦玉关嘿嘿一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你继续报价啊,要不然这幅画被别人拍去了,那你就没机会整天对着我的画像发痴了。”

“切,你真是好臭美好臭美,”燕如玉切了一声,不过秦玉关的这句话也提醒了她,让她明白某人这是故意的在气她。收敛怒气后忽然轻笑一声:“咯咯,其实我真得把这幅画拍下来。”

“你终于知道每天对着个帅哥看,会让自己变漂亮这个道理了。”

“是啊,第一是因为这幅画是荆红董事长捐赠的,我不能让它流拍,”燕如玉得意洋洋的说:“第二呢,我拍下这幅画后,可以把它挂在女公共厕所前,相信它可能会让那些超过四十岁的大婶们喜欢,嘿嘿……我出一万元!”

在和秦玉关斗嘴的这段时间,又有好几个无事爱凑热闹之徒参加了进来,和那个大卫以及薛皓月斗的是不亦乐乎,秦某人的那副美男图也突破了二十元大关!生怕会失去某人画像挂在女厕门口的机会,燕如玉悍然喊出了一万元的价格。

有戏,看来这个帅哥的肖像也不是一文不值,最起码有人喊出一万元了。主持人听到有人出一万元后,虽说这个喊价的摆明了是想臭那个帅哥,但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她金牌主持人的身份,连忙用眼神抛给拍卖师,让他抓紧落槌,最好是尽快的结束这场闹剧。

“一万元第一次,一万元第二次,一万元第……”主持人的这个眼神,拍卖师是心领神会,立马就用比平时快了一倍多的语速喊价,当他的锤子高高举起准备砸下时,却又有人出价了:“十万元!”

啊?十万元?拍卖师愣了一下,和主持人一起顺着举起的号牌看去,发现这个报价的依旧来自32号桌。

只不过不是刚才那个出一万元的了,而是另外一个女孩子,略显单薄的身子,白净的脸庞配上乌黑的长发,挺容易给人留下一种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形象。现在,这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子,站在那儿的单手摁着桌子,右手高高举着号牌再次说:“我出十万元。”

一万元买一张不是名家作的画像,已经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了,现在有人竟然出十万元来买……这、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不过要是这个女孩子脑子有毛病的话,那我们肯定是白痴了……很多人看着站在那儿的宋迎夏,眼里都带着疑惑。

“迎夏,难道你也想把秦教授的画像买去挂女厕所……”看宋迎夏喊出十万元的价格后,燕如玉先是一愣,接着脱口问出了让她很后悔的这句话。正是这句话让秦某人听到后,才在她日后遇见危险时选择了暂时的袖手旁观,差点导致她那个被啥了。这是后话,后话,先晾着。

这个破女人!听到燕如玉这样说后,气的秦玉关差点吐血,要不是苏宁拉住他手低声劝他别和小姑娘一般见识的话,他肯定一个打耳光递过去了。什么燕浩然不燕浩然、什么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该绅士些的,肚量不怎么大的某人才不会管这些,揍了再说。

宋迎夏没有回燕如玉的话,只是等着拍卖师落槌。

幸好有迎夏来出面,要不然我可真是后悔的得去死了。荆红雪这时候心里也松了口气,用商量的眼神看着秦玉关,那意思是说:要不要我出价拍回来?

可秦玉关根本没有理她,只是皱着眉头的看了一下宋迎夏,又扭过头向嘉宾席上的宋烈明看去。

宋烈明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干嘛,连忙和旁边的几位明珠特区官员说了声抱歉,就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在他走下台时,就听见贴近嘉宾席的一个桌子上有人喊出了新高:“二十万!”这让他一愣,扭头看去,就看见一个双眼散发着阴骘的小伙子举着牌子:“我出二十万!”

“三十万!”就像是拿着十万块钱当一块钱花那样,宋迎夏根本没有看这个和她竞争的人是谁,直接就将拍卖师的‘二十万第一次’堵回了嘴里。

“三十五万。”在大卫喊出这个价格后,所有人,包括薛皓月和燕如玉,都看出他们不是在恶搞了,而是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来参与到其中来。

我画的肖像真有这么值钱吗?还是秦大哥本身就有这个实力?

迷糊的人不止是荆红雪一个,还有秦玉关和苏宁宋烈明尚小鹏他们,和走过来的宋烈明对视了一眼后,大家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除了迎夏外,这些人为什么要极力想拿下这张画?

我一定要拍下这幅画,然后把它当场用烟卷烧上几个窟窿!刘飞仿佛没有看到母亲小美栀子的眼神阻止,依旧倔犟的喊出:“四十万!”

在看到宋迎夏为了秦玉关的这张画像出价十万元以后,他就怒了!一种叫吃不到葡萄心里好酸的嫉妒,让他在瞬间就有了这种想法。

原来是你啊,刘飞,其实你不用这样嚣张我都开始注意你了。秦玉关看着刘飞嘿嘿笑了一下,开始注意那个欧洲**卫:他又是为什么要得到我的画像呢?难道要把我当祖宗恭起来?还是献给他亲爱的母亲以解漫漫长夜之苦?

“迎夏,你这是在胡闹,知道不知道!”对秦玉关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后,宋烈明走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拿宋迎夏手中的号牌,第一句话就含着深深的责怪。

在秦玉关把钻戒送给苏宁时,宋烈明就懂得了表弟的苦心。他之所以冒着伤荆红雪的危险把钻戒送给苏宁,其实就是间接的向宋迎夏表达一个信息:荆红雪和我的关系这样近,可我心里依旧承认苏宁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最爱的妻子!你,还是别再和我胡闹了吧。

秦玉关这样做,并不是无的放矢的,他既然精通怎么去哄女孩子,同时更知道怎么舍小取大顾全大局,要不然宋烈明就不会在走过来后先偷偷对他竖起大拇指了。

自己的良苦用心能够得到宋烈明的理解,霎那间某人的心情好了许多。既然有表哥来照顾那个倔犟小表妹,这样他就可以静下心来关注场上的动静了。

(关于戒指的戴法和意义,依靠20兄曾经给我提出和百度搜索不同的意见。至于哪一种戴法才是正确的,今天又问了‘权威’人士‘我老婆’外才知道,依靠20兄的说法是正确的!再次向各位书友说声抱歉,小说嘛,请别太计较哈,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了……看在老阳这样认真的面子上,来点贵宾票咋样……咳咳咳。)

132 我就是要用钱砸死你

宋烈明抓住了宋迎夏手中的号牌,宋迎夏左手死死的摁着桌子,右手倔犟的高举着那个牌子,仿佛举着的不是个牌子,而是希望!

“迎夏!”宋烈明低叫着妹妹的名字,语气中全是责怪:“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玉关的心在谁身上,刚才你也看清了,为什么却这样的执迷不悟?快,放下牌子,我们走。”

“五十万!”宋迎夏在喊出新高后,这才说:“哥,我不走,我一定要拍下这幅画!哥,我知道你从小就最疼我了,在你眼里我一直是那个被人宠着、生活早就被你们给安排的小女孩。可我今天想告诉你,我长大了!我想按照我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六十万!”

在宋迎夏兄妹俩说话间刘飞已经疯狂的喊出了五十五万的天价,所以她犹豫都没有犹豫的,直接加了五万块。

“迎夏……你糊涂哇!”宋烈明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抓着她的手也在微微的发颤。如果他想用强夺回这块牌子的话,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不敢,因为他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妹妹眼中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从小都没有这样过……

“宋迎夏,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越是想拍下这个男人的画像,那我就越要在这儿侮辱他!”刘飞恨恨的双手摁着桌子,刚想喊出六十五万时,就觉的脖子后面一疼,接着就啥事也不知道了。原来是小美栀子看他越来越疯狂,生怕他会惹出什么意外来破坏大计,所以不得不忍痛反手一掌将他砍晕。

在大厅的另外一角,自从叶水流看到刘飞准备拍下这幅画时,眼里就已经露出了不满。同时他也对那个大有一副得不到誓不罢休的大卫也起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借着喝酒的动作,对距离大厅门口不远的几个外国人做了个收紧五指的手势。

那几个外国人,在看到叶水流的暗示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提前走出了大厅。

刘飞被母亲砍晕了过去,至于他醒来后将用什么方式来‘惩罚’小美栀子,咱可能无福得见……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虽然他不能再‘战斗’了,但那个欧洲**卫却始终高举着大旗,继续向宋迎夏发出了猛烈的冲击:“七十万!”

“迎夏,人生的道路有很多条,就算是你不按照老人为你划出的路走,你也不能走这条不归路。迎夏,听哥的话,有些东西真的得放弃,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宋烈明现在已经完全被宋迎夏那单薄身体内散发出的巨大坚毅给震住了,抓住她号牌的手缓缓落下,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她。

“八十万!”在喊出这个价格后,宋迎夏丝毫不顾全场的鸦雀无声,全场的目光都定定的望着自己,低低的说:“哥,对不起。你知道么,爱,原来可以让一个人如此的失魂落魄,可以让人这样的痛哭流泪,可以让人如斯的刻骨铭心……其实,我的爱也不需要别人理解。我不贪心,唉,我只想让老天保佑让他可以看到我的真心,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主持人,拍卖师,能不能等一下?我想打个电话,最多也就是几分钟。”在宋迎夏喊出八十万后,一直以为稳操胜券的大卫终于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向拍卖师和主持人提出了这个无理的请求。

按照拍卖会的规矩,是不可能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拍卖师喊出第三遍之前你要是喊不出新的报价,那就说明你待会儿就算是有一车皮的现金拉来,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但,鉴于这幅画既然被这么多人关注,它很有可能包含着大多数人不知道的含义。

既然这幅普通的‘猛男图’已经达到了和郑板桥并驾齐驱的价位,适当的延长一下时间,给客户一点商量思考的余地、给自己一个多拿酬金的机会,主持人和拍卖师还是可以偶尔的破例一次的。所以在大卫说出这个请求后,主持人和拍卖师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就说:“这位先生,最多一分钟,时间久了会引起别人不满的。”

“欧克,谢谢谢谢,”大卫也知道拍卖会上不可以这样,但宋迎夏并没有适时的提出抗议,所以他在连声道谢中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等电话一接通,他就急促的说:“凯琳斯小姐,我是大卫,现场的那副肖像画,现在已经被人抬到了八十万,不知道我们还继续拍下去吗?嗯……是一个女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从她身上透出的气质可以看出,她应该不是商界中人,倒是有一种发号施令惯了的威严……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通知光东电子侦察部队,迅速捕捉明珠祥云大酒店七点钟方向所有的电波,并在一分钟内分析出所有通讯地址!”

在大卫请求暂停、而主持人又给了他一分钟的时间时,苏宁也顾不得和宋烈明一起去劝宋迎夏了,立即通过电话低声而快速的向明珠情报分局下达了命令。她一定要查出这个大卫和他背后主使人的真正身份,并为此不惜动用了大陆的电子侦察部队,也真够彪悍的。

别人出多少钱买自己的肖像,秦玉关现在已无暇顾及,小美栀子那飘然一掌砍晕刘飞的动作,已经让他和尚小鹏对这个不知道多大年纪的美妇生出了警惕。至于宋迎夏的那番话,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他一直认为她是在持宠而骄。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表妹,他最终选择了不管不问的态度。

有本事你就闹吧,反正我不在乎。

等苏宁给手下下达完命令后,秦玉关接着就把嘴巴伏在了她耳边:“我要小美栀子的确切资料,一定要详细到家。我觉得,狐狸的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尽管官职比秦玉关大的大,在床上也是某人最后以投降而告终,但苏宁在他用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她时,她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声‘Yes!’后,立即就拨通了电话,那麻利劲简直让秦某人感动的差点亲她脸蛋一口。

宋烈明现在很头痛,他开始意识到宋兰川把这个宝贝女儿送到明珠来是一个多么错误的事了,因为一套套他从没有听过关于爱情的话,正从这个曾经是小太妹的妹妹嘴里说出:“哥,我的血只为了他沸腾,生命只因他而美丽,幸福只因他而拥有,爱只为了他而存在……相信我,我不会自己处理好这件事的,好么?求你了。”

三叔,你这宝贝女儿我是管不了了,惭愧啊惭愧……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后,宋烈明看了她足有十秒钟,这才艰难的说出:“那你好自为之!”

“九十万!我出九十万!”就在32号桌乱成一锅粥时,大卫已经扣掉了电话。

既然上面已经给了他确切的命令,接下来他只要坚决执行就是了。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让所有男人看到都眼馋的凯琳斯小姐为什么要花费九十万来得到这个男人的画像……就为了证明这个男人是不是秦玉关?这件花费九十万?我嚓,难道她脑子进水了,还是和这个亚洲男人真有一腿?

私下里评价老板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事,所以大卫强迫自己不再去思考这些,放下电话后,接着就立马喊出了全场皆惊的报价。

“九十万!6号桌的这位先生已经出了九十万!请问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九十万第一次……”如果不是用力攥着锤子,拍卖师可能真的得任由锤子落下来砸在自己脑袋上了:这些人他妈的是不是发神经了啊?一副简单的人物肖像就拍出了九十万的天价!欧野,买嘎达,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可以从这幅画中抽的那么多的高薪?

“一百万!如果这位先生还想继续加价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抬到多高的价位,我都会比你高十万!”宋迎夏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接着喊出了一百万,并附带送给大卫这些话。

这话的意思简单明了,别说你出九十万了,就算是你出九百万,我也会比你高十万!我就是要用钱砸死你,有本事来吧!

听到宋迎夏说出这么跋扈的话后,顿时,所有记者手中的闪光灯都亮了起来。这让和宋迎夏在一起的秦某人感到不厌其烦,但偏偏得露出一副‘我好荣幸’的虚伪嘴脸。

“一百万!一百万!这位女士已经出了一百万……这位先生,请问你还需要打电话吗?”拍卖师激动的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好心的提醒6号桌的大卫:“我们可以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我的任务完成了,看来画上的这个男人的确就是凯琳斯小姐一直打听的那位‘密斯特秦’,我也该回去领奖赏了。

大卫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挥手很绅士的做了个‘No’的动作,然后对着秦玉关暧昧的笑笑,转身向门口走了过去,同时也让拍卖师眼里浮起了一丝失望。

133 是谁脱光了我的衣服

看来今晚来的这些人,都是来踩点的,包括这个大卫。

“哥们,麻烦你去请他到个僻静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大卫走出大厅,心里思考着问题的秦玉关,坐下后顺手端起摆在苏宁面前的那杯雪碧,一饮而尽后……脸蛋马上就红扑扑的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仍在摆弄手机的苏宁,这才媚眼横飞煞是迷人的与尚小鹏商量。

“宋少将和苏大校的安全,交给你了,别总是把精力放在和妞们斗嘴上。还有,如果不能喝酒,那以后最好不要把伏特加当作雪碧一口喝下……哥们,酒,能乱性的。”对秦玉关的请求,尚小鹏只是微微一笑,‘好意提醒’了他一下,这才站起身施施然的向门口走去。

妈的,破娘们不但吸烟,竟然喝这种高度数烈酒,看来以后总宠着不行了,呃,不过老舅还真看重咱老婆呢,竟然为她安排了龙腾的人护驾。老舅呀老舅,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这让我可怎么舍得伤害您的宝贝女儿呀?要不我就勉强的……双手使劲搓了一下开始发热的脸,为掩饰有点晕的感觉,秦玉关点上一颗烟,准备在宋迎夏拿到自己的画像后就拉着她们抬腿走人。

“……一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你这位女士,你如愿以偿了。”拍卖师手中的锤子终于不情愿的落下,同时也宣告了本次慈善晚会拍卖捐赠品的结束,秦某人的画像无可争议的成为今晚‘标王’。

大卫心情愉快的走出了祥云大酒店的大厅。

抬头望着天边那一轮正月十七的圆月,他感觉明珠的夜晚非常有魅力。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挺有雅兴的掏出一颗雪茄点燃,稍微的竖了一下西服的领子后,这才大踏步的走向路边。天还不算很晚,如果这时候就回酒店休息的话,肯定会浪费今晚这好心情的。

明珠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夜生活丰富的那是让人流连忘返,大卫准备适当的找家上档次的场子,开心的玩玩,也不枉千里迢迢的来明珠一趟。

既然这时候天还不算很晚,正月十七又是各种行业步入正轨的前期阶段,所以出租车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卫一连挥手摆了三辆出租车,都没有人肯停下来送他去‘温柔乡’。幸好,他心情颇爽,于是就顺着人行道慢慢的向前走去。

经过一个小巷路口时,嘴里哼着小曲的大卫正喜滋滋的盘算着这次会得到多少酬金,忽然,从小巷中冲出几条黑影,不由分说的一把就拽住他胳膊,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是谁时,就把他拉进了光线黑暗的小巷中。

“你、你们是谁?”大卫使劲反抗的结果是肋下狠狠的挨了一脚,疼的他喘气都困难的低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我不认识你们呀。”

“废话,你当然不认识我们,”那三个黑影又将他往里拖了几步后,这才站住:“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明珠的,刚才为什么要用那么高的价格拍下那幅画。”

大卫这才明白,自己在晚会上风头太盛已经引起别人注意了,有可能被人误会为大富翁了,他连忙没口子的解释:“我、我是来自英国欧亚银行的威廉斯。大卫,这次来明珠是来银行分部公干、并代表欧亚银行献爱心的……之所以想买下那幅画,是因为很喜欢那副……啊!”

大卫刚说到这儿,小腹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接着另外一人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免得的他呼疼声过高打搅别人休息。

“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其中一人翻手亮出一把刀子,在大卫眼前比划了几下:“反正在明珠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说吧,是谁让你买那个人的画像?”

“是、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凯琳斯小姐,咳咳咳。”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大卫再也不敢嘴硬了。

“凯琳斯?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那个和查理争夺家族继承人的女人吗?”

“不是争夺,是顺位继承!”大卫讨好的解释道。

“嗯,”那个人点点头:“她为什么要买那个男人的画……”那个人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见一个很阳光很阳光的男人声音接口说:“因为凯琳斯小姐非常思念那个男人,所以这才让大卫拍下这幅画,借此来表达她是多么的爱那个男人。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几位还算满意?”

“谁!?”

尚小鹏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嘴上带着笑的:“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不劳各位记得我的名字。”说到这个‘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时,大卫就看到了一个鬼影。

真的,大卫也不是那种不杀生不玩女人的正人君子,他不信神,但他现在的确看到了一个鬼的影子,这让他在很多年后都忘不了这恐怖的一幕。

那条鬼影飘忽忽的,就像是一阵风刮过,接着,除了问他话的那个外,其余两个人都是只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大卫根本没有看到那道鬼影用的是什么动作,只是感觉到了好害怕,仿佛连从楼顶露出的那轮圆月也阴森森的了,这让他腿肚子一软的瘫坐在地上。

“说吧,说出你的来历我可以不杀你,”尚小鹏手锁在那个人的喉间,悠悠的说:“反正在明珠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刚才还对大卫耀武扬威的那位老兄,只觉得那只锁住自己咽喉的手冰冷的让他心跳都几乎停止。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后,他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们只是受雇与人……”他刚说到这儿,就见尚小鹏猛地抬起右脚,狠狠的跺在他的一个同伴身上。接着那个人的身上就传来的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以及在昏迷中发出的一声惨嚎。

“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我、我说我说!”就算是看不到同伴痛苦的样子,但那个人也可以想象的到。他觉得平时和人示威时一拳捣在人家小肚子的做法就已经很彪悍了,可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的小儿科。仿佛那一脚是跺在自己身上似的,他浑身冰冷,偏偏却汗如雨下:“我们几个只是3k党的小人物,3k党的小人物……”

“某国3k党?”尚小鹏皱了一下眉头:“既然你们几个只是小人物,那又是凭什么进入晚会现场的?”

“是别人带我们进去的。”

“那个人是谁?”

“不、不清楚,”那个人浑身发着抖的,可他真的不清楚那个人的来历,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会被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夺走了性命,所以不等尚小鹏再问什么,直接就说:“上面在我们来明珠的时候,只是吩咐我们听从他的调遣,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叶水流,是个日本人,现在的身份是明珠大学的助教。”

“没有了?”尚小鹏稍稍的松了一下手:“你可以仔细想想。”

“没、没有了。”那个人摇摇头,说出这几个字后突觉得喉头一紧,赶忙又说:“哦,叶水流好像和日本山口组有关!这是我在他和明珠大学的校办公室主任、就是叫小美栀子的女人来往时无意中听到的,别、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山口组?”尚小鹏若有所思的笑笑:“恐怕是紫川吧?”

“什么紫川……”那个人刚下意识的问了这一句,就觉得脖子后头一疼,整个人就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

“你、你杀了他们?”大卫那双好看的蓝眼睛睁得很大,可再大也看不清这个人的面孔,因为那个人根本没有打算和他解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还是赶快回英国吧。’后,就再次飘出了小巷。

是的,是飘,是像被风吹的雨丝那样飘……

宋迎夏怀里紧紧的抱着那副秦玉关的肖像,一言不发的低头坐在车后面。在她旁边的是荆红雪和宋烈明,开车的是苏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玉关在走出祥云大酒店时,脚步就有点踉跄,此时他正坐在副驾驶上,一脸酡红的闭着眼睛发着轻微的鼾声。

那辆法拉利已经被苏宁替秦玉关还给了燕如玉,本来她还想替他还钱给燕如玉的,但燕如玉却说什么也不要,争执了一番后,苏宁只得作罢,客气了几句大家就告别了。

车子发动后,因为宋烈明阴沉着个脸,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尤其是宋迎夏,更是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闻着秦玉关呼出来的酒气,苏宁心里很忐忑。因为她知道这个家伙的确是那种不胜酒力的人,这次把一杯伏特加当作雪碧一口气喝下,很有可能得睡一晚上了。她忐忑是因为,他醒来后肯定埋怨她为什么要喝这种高度酒,害他当众丢了大男子的面子。

幸亏这家伙一向不把面子当回事……

“难道你不知道我不能喝酒?可你这个当老婆的却海量,是一件让我很没面子的事吗?”这是秦玉关在第二天上午才醒来,揉着脑门向苏宁问出的第一句话。

“你们为什么不去做你们自己的事?都围在这儿一副向遗体告别的模样?”这是秦玉关在看到苏宁、荆红雪、宋迎夏和郭靖四个人都齐齐的坐在床前后,说出的第二句话。

说着就翻身坐起,坐到一半却又迅速的钻进了被窝,吃吃的说:“是谁脱光了我的衣服?”

134 心有灵犀一点通

晚上睡觉时裸x睡,一直是秦玉关的好习惯。

但在自己啥事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脱光衣服,他还是感觉很不得劲。尤其是在下意识喊出这句话后,首先看到宋迎夏脸红后,他心里就一惊:不会是这丫头吧?老天爷,这下可惨了,老子女人一大堆,你来伺候我算什么呢?

“是、是我和郭靖。”宋迎夏低低的回答,脸上的红晕刷拉一下就到了脖子上。

“这是为什么?”秦玉关怔了一下,这句话却是和苏宁说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不满:“你们都出去,我得更衣。哦,对了,还有就是,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围在这儿看着我,我小孩子吗?”

苏宁知道秦玉关这样说其实就是在怪她这个当老婆不但比他能喝酒,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凭什么允许宋迎夏和郭靖来照顾他。

看出他是真生气了后,苏宁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同样不好意思的荆红雪,这才勉强笑笑:“昨天晚上回来后,因为我有些事要急着去做,而小鹏又去送小雪了,当时忙得把你放在床上准备等会儿再给你……玉关,你别怪迎夏和郭靖,她们是好心。”

“好心?如果有个男人在你喝醉酒后替你脱衣服,你会怎么样?嘿嘿,是呀,你们都是大忙人,苏宁是忙着要工作,小雪忙着赶回去处理集团事务,这种伺候男人的事落在别的女人头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哼,”

秦玉关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那你们二位不去忙,都守着我干嘛?尤其是小雪,你不在家忙你的集团大事,眼巴巴的又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我这幅怂样吗?”

秦玉关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

在场的女人都知道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很少有板起脸,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更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可现在听说苏宁和荆红雪为了自己的事把他扔给宋迎夏和郭靖后,一张脸除了阴沉沉的外还有一种急躁,是那种挺莫名其妙的急躁,只不过秦玉关他自己还没有发觉。

原来,你们为了各自的工作可以置我于不顾!

这句话秦玉关并没有说出来,但苏宁和荆红雪却可以听得出。

你们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给我脱衣服?

这话他也没有说出来,但宋迎夏和郭靖同样听得出。

秦玉关为什么叫玉面阎罗?就是因为他在对待女人时心狠手辣,尤其是在母亲曾经因为被那个日本女人洋子骗的差点丧命后,这种思想尤为严重。现在,他冷漠的面孔和烦躁的语气,不但让苏宁和荆红雪开始因自己忙于工作却疏忽他而后悔,更让宋迎夏和郭靖除了在脸红外还有一种不敢说出来的委屈。

“苏宁,以后你不用在我面前把伏特加倒进雪碧瓶子里偷着喝,要喝就正大光明的喝,你酒量大是你自己的本事,不用顾及我感受的。小雪,以后你也可千万别为了来照顾我就放下自己的集团。”

“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还不行?”苏宁也看出秦玉关有点不对劲,但不知道这不对劲是来自哪儿,她只得低低的好言告饶。

“不用。”

男人最怕的就是在女人跟前丢人了,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老婆。所以秦玉关在有种他自己还没有发觉出的急躁后,心情真的很坏,坏到连荆红雪脸上流下泪水都视而不见,刻薄的话不停的:“迎夏,我这个人其实就一流氓,你昨晚的那些话也许会感动表哥,但在我耳朵里就是一个屁。”

宋迎夏的身子颤了一下,可没敢说什么,只是头垂的更低。

“屁,这个东西你懂不懂?”看宋迎夏不说话,秦玉关嘿嘿冷笑着。

既然宋迎夏和郭靖给自己脱的衣服,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穿内裤的‘好习惯’了,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害羞了,一边用刻薄的话打击着宋迎夏,一边把被窝掀开……然后慢条斯理的视一屋子的女人为无物的穿着衣服:“屁这个东西吧,其实就是我从来不拿着当回事的东西。”

没有谁敢说话,更没有谁明白秦玉关因为这点小事就发这么大火。

穿好衣服后,秦玉关倚在床头上拿出烟点了一颗:“郭靖,昨天你挺有个性的,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学校,而且还关机。”

“我、我是回家看看了,”郭靖嘴角抽x搐了一下说:“离家这么多年了,我很想家,所以就……”

“所以就一个人去了,”秦玉关打断她的话:“你根本没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你以后想做什么都不用请示我,毕竟你是你自己。等你入主冒海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从此之后谁也不认识谁。”

“为、为什么?”尽管心里恨的这个男人要命,也暗地里和胡灭唐商量好了要报复他。但在听到他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而且明显的不是赌气后,郭靖心里还是好像被一个大锤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那样疼,毕竟她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报复他是因为爱他,可被他从心里彻底的踢出却是一种恐慌。

“就因为我帮你脱了衣服,看了不该我看的……还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就去了老家这事?”

“都不是,我喜欢女人给我脱衣服。”秦玉关笑了,笑得那样灿烂,可他眼中那越来越浓的恐慌,却让苏宁都感到了害怕,想提醒他这是怎么了,可最终只是听他说:“可我更喜欢被脱光衣服后有女人陪我,你怎么不顺便陪我?”

“我……”我很想的!郭靖低下头不敢再说了,她知道自己没这资格,从决定和胡灭唐联手对付他的那一刻就没有这资格了。

“秦大哥,”也纳闷秦玉关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的荆红雪,反手擦了一把泪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昨晚我看你喝醉了,就想晚上回去先处理公事,就是为了今天能够来陪着你。”

“唉。”秦玉关叹口气,他很想露出真诚的微笑,可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让他在面对眼前这些女人时,一个也不想看到,哪怕是为他付出那么多的苏宁。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他真的很想这时候返回庆岛,守着那个叫叶暮雪的女孩子和她耍贫嘴。

难道我累了?怎么会想起了叶暮雪?

秦玉关的眼角一跳,挨个的把这四个手足无措的女人逐个看了一遍,可那种想回到庆岛的急迫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猛地把才吸了半截的烟卷狠狠的扔掉地上,指着房门口大吼:“都给我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十分钟后,如果让我再看到你们其中的一个人,那以后就永远不要再见了!”

“玉关,你这是怎么了!?”

苏宁这时候才看出秦玉关的眼里,除了恐慌就满满的不安,是那种老虎被困在笼子里想挣开禁锢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好,只是一个劲的紧攥着拳头。她心一沉,难道他患上了传说中的‘战后恐慌症’?慢慢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玉关,你觉得是不是哪儿不对劲?你知道你现在说了些什么,又是做了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秦玉关嘶声吼了一声,用双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害怕的要命,心里发慌,总感觉大难就要临头了!”

“玉关,别怕,”苏宁上坐在床上,把他的头搂在自己怀里,柔声说:“镇定,镇定,你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有一种怕的感觉。我们有很多人,我们的力量很强大,没有谁能够伤害到你的。”

“苏宁,”秦玉关猛地抬起头:“给我电话!”

“秦大哥,电话。”这时候的荆红雪也被秦玉关的反常给吓坏了,泪水也不流了,急急的掏出手机递给了他。

秦玉关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点三十三分。

荆红雪的这款手机是新式诺基亚直板手机,就是那种先摁左边或者右边软键,再摁米字或者井字键才能解开锁的手机。

秦玉关手微微的发着抖,他摁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键盘锁。那种叶暮雪有事的强烈危机感让他再也没心情捣鼓这个手机了,猛地挣开苏宁的双臂,怒吼了一声‘我***的!’就把那款手机狠狠的摔在墙上。

啪!手机,摔得粉碎,有一片碎了的塑料外壳在众女人惊恐不安的眼神中从墙上反弹回来,高速运行着向秦玉关的眼睛飞来。

平时反应决定超灵敏的秦玉关,在这片塑料片飞来后,仿佛那超一流的本领都迟钝了许多,只是在宋迎夏的一声低呼声中稍稍的向后仰了一下脑袋,那块塑料片擦着他的左脸颊就飞在了苏宁的肩膀上,然后掉在床上。

血,从翻着白肉的伤口内忽地一下淌出,可秦玉关根本不管这些,反手一把抓住苏宁:“宁姐,快,快打电话给叶暮雪,问问她在哪儿!”

原来他这样突然暴躁是为了叶暮雪……

可这时候苏宁见秦玉关大有疯狂的趋势,她根本不敢问,甚至连心里都不敢吃醋,只是极快的点了一下头摸出手机开始翻找叶暮雪的手机号。

“快快快,”秦玉关又是一叠声的快:“她的手机号是1586401***x。”

“好的,我知道了。”苏宁快速的拨打了这个秦玉关脱口而出的手机号,要是在平时,她肯定得转着弯的问问秦玉关:‘你能不能一口说出自己的手机号?’了,但现在她不敢。

手机那边传来了嘟嘟嘟的等待声,房间中的所有女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秦玉关那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没有人接是不是?”秦玉关在强压自己耐心等了十几秒钟后,一把夺过手机:“宁姐,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叶暮雪她、她出事了!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但我就是知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

宋迎夏一下子就想起了这句话……

135 抬起刚刚垂下的头

正月十八,庆岛。

这一天的庆岛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从大海深处吹来的暖风轻抚着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加上春节不久,年的气息还没有完全褪去,街上游人如织的,到处都是一片盛世景象。

早上七点半,叶暮雪在曹冰儿和铁摩勒的陪伴下,从秦家别墅中驾车出来。在临出门的时候,和她唠叨了大半夜要求她尽快给玉关生个孩子的宋兰峡,嘱咐她们今天早点回来,因为今天是秦玉关爷爷的祭日。

按照庆岛本地的风俗习惯,才结婚的新媳妇要在结婚第一年的老人祭日这天去上坟。

那意思就是咱家里添人了,得去和在那个世界的老人说一声,这也算是报喜吧。虽然这带有浓浓的迷信色彩,可昨晚叶暮雪从秦天河眼里看出那带着笑意的期盼时,她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虽说秦玉关这人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很不老实,叶暮雪这个新婚妻子当的也有点莫名其妙,可现在她也有种很无奈的满足感。无奈是因为她不是某人唯一的老婆,满足是因为秦家两位老人只要求她去秦家祖坟拜祭、而没有知会苏宁一声,这就说明在秦家二老的心中,她才是秦某人的正牌老婆。

“好的,妈,”叶暮雪脸儿红扑扑的从车窗内探出头来,笑得和朵天山上的雪莲那样的伸手向宋兰峡挥手告别:“我一定在十点之前去落霞山的,您和爸爸就放心吧。”

自从在京华和苏宁一起嫁给秦玉关后,叶暮雪回庆岛后就改口叫宋兰峡妈了,这让秦母很开心。

甜甜的答应了一声,直到由铁摩勒驾驶的奔驰车后消失在视线中后,宋兰峡这才用手轻轻砸着自己的腰板走进院子,扯开嗓门的:“老头子啊,你刮胡子是不是得用一上午啊?真奇怪你怎么越老越爱俏了,难道你也想和你那个宝贝儿子一个样在外招惹小姑娘?”

“老婆大人你这胡说什么呢?我打扮的年轻些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啊?”洗手间内传出老秦的嘟囔声……

正月十八上午十点,叶暮雪把手头的工作全部处理完了后,从总裁办公室的套间又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

新媳妇在结婚第一年去墓前拜祭老人这天,是要换上喜庆嫁衣的,虽然叶暮雪平时根本不喜欢穿这种太艳丽的衣服。

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后,叶暮雪这才把李丹叫进办公室。在这小丫头那‘惊艳’的目光中,叶总羞涩里带着得意的嘱咐了几句公司的事,然后喊上铁摩勒,两个人驾车驶离了风波集团总部。

按照和秦天河约定的,他们在离开风波集团总部后,将直接驶向落霞山公墓。

在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车子来到了落霞山公墓。停下车后,铁摩勒看了一下手机,上午十点二十三分。

叶暮雪下车向不算太高的山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一块墓碑前摆放祭品的秦天河两口子。回头和铁摩勒笑了一下,示意他可以随意转转,然后就用双手揪着胯间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踩着刚想冒出绿意的小草,身子袅袅婷婷的向那边走去。

看到叶暮雪和秦家二老会合后,慢悠悠跟着她的铁摩勒停住脚步倚在一棵松柏前,掏出烟叼在嘴角,随意的向四周打量着。

落霞山的风景很好,气氛很安静,除了满山的松柏外就是一块块矗立在那儿的墓碑,无形中给人一种不想大声说话的肃穆感。

在距离秦家祖坟不远处,有两个人正蹲在一块墓碑前拨拉着烧纸。通过那女的一身红衣不难看出,这很可能也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也是来祭祖的。

来到秦家祖坟前,叶暮雪按照宋兰峡的低声吩咐,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这才随着她一起跪在地上**上,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根小棍子,侧耳听着秦天河在那儿和老人絮叨:“爸妈,玉关娶媳妇了,今天我领她来给你们看看。呵呵,其实以前我也告诉过你们很多次了,她就是叶家那女娃娃。可你们看,她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大闺女了……”

听着秦天河煞有其事对着一块墓碑絮叨,叶暮雪就感觉有点可笑。

新时代的年轻人的确对老年人这套不怎么感冒,可为了尊重他们,叶暮雪还必须得表现出足够的虔诚。半垂着头的,用小棍子学着宋兰峡的样子,老老实实的拨拉着那卷烧纸。

银灰色的纸灰随着轻风打着旋的飘起,叶暮雪眼角的余光却在四处打量。她看到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对新人。只不过这对新人并没有老人陪同,只是他们两个人,男的手里拿着一瓶酒正在向地上洒。

铁摩勒倚在柏树下,眼睛微微的闭着看着来时的路上,想起曹冰儿在昨晚一再要求他尽快结婚的事,他就有点头疼。

这个曹冰儿也许是比他小很多的缘故,在他面前总是持宠而骄,老是变着花的捉弄他,不是半夜里用毛笔给他画一副黑眼眶,就是把他的腰带藏起来让他一早上不得不提着裤子四处找,等他终于要发脾气了却又猫儿一样的钻进他怀里求饶。唉……

咔嚓……一声挺轻微的响声,让铁摩勒嘴角那丝幸福的苦笑一下子就僵在嘴角。

这声轻响,在除了有风吹过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的落霞山公墓里,显得特别清晰。有时候,树枝被大雪压的不堪重负就发出这种声音,这种声音的确不大,小到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但对于在黑暗中可以用几秒钟就能组合起一把枪械的铁摩勒来说,这种声音就是枪支打开保险的声音。

闭着的眼霍然睁开,头还没有向声音来源方向看去,铁摩勒就已经反手抽x出了腰间的92式枪……

“爸妈,虽然你孙子不怎么听话,让叶家这个女娃娃受了太多的委屈,但他毕竟是秦家的骨血,看在他还算孝顺的份上,还求你们在那边好好的保佑他,让他和暮雪安安稳稳的走完这一辈子就行啦。”听到秦天河这样低声说后,叶暮雪心中的那丝想忍不住笑的好笑感,顿时就转换成感激。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当孩子的多么不听话,但他们在当父母的心中,却始终是父母一生的牵挂,哪怕是有朝一日去了那个世界,也肯定会记挂着他们。叶暮雪这样想着,心里蓦然感到一阵酸痛,就在她想真心真意的给两个老人磕几个头、顺便祈求他们要好好保护那个在外面拼斗的男人时,口袋中的手机却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好像是职业习惯作怪吧?反正叶暮雪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祭奠老人,只是在感觉手机发出的震动后,第条件反射般的摸出手机,然后抬起刚刚垂下的头。

这一刻,是正月十七上午十点三十五分……

砰!砰!

两声刺耳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一颗子弹准确的按照刚才叶暮雪垂下头的轨迹,呼啸着撕破空气钻进她抬头后举起手机的左臂中……伴随着她的一声痛哼,距离她不远处的那对新人中的新娘子,左边太阳穴上却多了一个洞,一些白里带红的东西溅了她同伴一身。

“啊!暮雪……”眼看着儿媳妇左臂冒着鲜血的躺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家两位老人在傻了片刻后,宋兰峡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就像是不能看到犊子被欺负的老牛那样,她一把推到刚想站起来的秦天河,合身就扑在了叶暮雪身上。

一枪击毙那个刚举起枪的女人后,铁摩勒的身子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从柏树下腾空而起。人在低空中,已经对着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打出第二颗子弹的男人扣动了扳机。现在他根本没有机会去照顾躺在地上的秦家三人,更不可能在危险还没解除下就去察看叶暮雪到底怎么样,在第二颗子弹出膛后,他的身子已从低空中落地。

左脚狠狠的一跺地,身子攸的向一边弹起,一颗子弹擦着铁摩勒身子飞到后面,他却连眼也不眨一下的扬手间又是两抢打出。

铁摩勒拔枪击毙那个女人,身子腾空而起打出第二枪,落地接着反弹闪开对方的子弹,这一切都是在高速向前奔跑中做出的。虽说龙腾四月的身手不可谓不麻利的恐怖,但那个一枪打伤叶暮雪的男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从他在做出闪避动作时还能准确的捕捉到铁摩勒落地方位可以看出来。

佐藤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暮雪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平常女人,会用一个莫名其妙接电话的动作、抬头避开他认为十拿九稳可以击中她头部的子弹。尤其是看到同伴脑浆喷出后,就算佐藤是紫川组中四小天王之一,他也知道今天再也没机会刺杀叶暮雪了,首先的第一反应就是--逃!

虽忙但不乱,这是一个高手必备的素质,尤其是在面对龙腾中的人时,更不能乱了自己的方寸。所以佐藤用一个后仰动作摔倒在地时,仍然打出了让铁摩勒不得不躲避的一枪。

136 原来是儿子

清脆的枪响,撕破了一向气氛宁静的落霞山。

佐藤的身子刚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串的翻滚,铁摩勒打过来的那两颗子弹从他身子上方发着尖利的呼啸击在一块墓碑上,迸溅出了一溜溜的蓝色火花。在拼劲全力的翻滚中,他握枪的手重重的碰在一块墓碑上,疼的他只好松开了枪……

“还打不通么?”秦玉关怔怔的看着因为心中害怕手都开始发抖的苏宁,语气中透着疲惫。

“玉、玉关,也许暮雪在忙吧?”苏宁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嘴唇,强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中的那股狂躁的不安已经淡了许多。

“给我,我来打,”秦玉关伸过手夺过电话:“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很烦躁,你们别介意。现在没事了,真的只想静一静,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尽管几个女人都不放心他,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走了出去。等荆红雪轻轻的把门带上后,他这才又开始拨打叶暮雪的手机。

叶暮雪的手机还是一下子就接通了,但仍然没有人接听。秦玉关紧皱着眉头的等了片刻,然后挂断开始翻看苏宁的电话簿。不出他意料,苏宁的手机上果然有秦天河的手机号,这让他心里有点汗颜记不住老爷子手机号的同时,也有了点小小的欣慰……

“暮雪暮雪!”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后,宋兰峡这个号称老宋家这么多年来最优秀的女人,在推到不知所措的秦天河后,一下就扑在叶暮雪身上,双手使劲的摁住叶暮雪胳膊上的伤口,妄想替她止住向往流出的血,看着不一会脸色就有点惨白的儿媳妇,心疼的她连声喊着她的名字。

“妈,我没事的。”叶暮雪勉强的笑笑,心里对婆婆这种不顾一切的来照顾自己很是感动,伸出右手抱住宋兰峡的身子想扶她起来,可因为爱美平时就不敢多吃饭的身体素质,因为鲜血泊泊流出变得更加虚弱,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暮雪!”宋兰峡见儿媳妇闭上了眼,急得她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扭过头对蹲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抱起儿媳妇的秦天河嘶吼:“老头子,快打电话呀,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呀!”

“我知道我知道,”秦天河一连声的答应着掏出手机:“我这就打啊,你别着急!”这时候他也根本顾不得去看是谁伤了叶暮雪了,更对就像是一阵风样奔过去的铁摩勒视而不见,现在他就只想快快的打通急救电话。

叮铃铃……秦天河刚想摁号码,手机却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苏宁,是自己那个在京华的儿媳妇,稍微犹豫了一下和宋兰峡说:“是苏宁的。”

“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婆婆妈妈的?既然是苏宁的那还不赶快接!你呀,唉!”宋兰峡在叹气中夺过秦天河手里的电话,一下子摁了接听键,不等那边人讲话就急急的说:“苏宁吗?我是妈妈宋兰峡,你现在在哪儿?暮雪出事了!”

“什么?”电话那边的秦玉关心中一紧,一种果然如此的心急蓦然浮上心头:“妈,我是玉关,你和爸爸这是在哪儿?暮雪怎么了?你和爸爸没事吧?”

原来是儿子!

“我和你爸爸都没事。”虽然不知道儿子在哪儿,但宋兰峡在听到电话那头是儿子后,心里先是一阵狂喜,接着惊惶的心稍微冷静了点,换了只手替叶暮雪捂着伤口:“玉关,你现在还在明珠吗?今天我和你爸爸领着暮雪来落霞山给你爷爷奶奶上坟,谁知道这儿竟然会有人来暗算暮雪,幸亏她只是伤了胳膊……”

“铁摩勒呢?他没有跟着你们吗?”秦玉关听到父母没事,叶暮雪只是伤了胳膊后,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问出这句话后忽然明白铁摩勒肯定在身边,要不然有人想对叶暮雪她们不利的话,肯定不会给老妈打电话的机会。

断定铁摩勒就在那边后,秦玉关他知道现在自己肯定不能着急,要不然老妈那边会更慌的。于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妈,不要紧的,你们尽量伏地身子坚持一会儿,在铁摩勒还没有解决问题前,你们先拨打急救电话,千万不要随便跑。妈,相信我,没事的!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等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秦玉关说完扣掉电话,冲着门口喊:“苏宁?”

“我在这儿玉关,”苏宁她们一直就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秦玉关和宋兰峡说的这些话,她们听得是清清楚楚。苏宁在秦玉关还没有叫她时,就已经让宋迎夏赶紧去喊宋烈明了。这时候听他喊自己,连忙推门进来:“我已经让迎夏去叫表哥了,玉关,别慌,既然铁摩勒在那边,爸妈肯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你更要相信你自己的兄弟!”

秦玉关为什么要委托铁摩勒来照顾叶暮雪?就因为他相信他。

兄弟相信我才让我在庆岛陪着冰儿好好的享受生活,可我却让他媳妇受人暗算……铁摩勒心里这样懊恼的想着,但身形却丝毫的不停滞,就像是狂风扫落叶那样向敌人隐身的那块墓碑前狂奔。生怕再给敌人开枪的机会,他索性不再变换Z型跑动路线,就这么直直的奔着那块墓碑扑去。

佐藤又顺着斜坡翻滚了几十米后,这才用脚蹬着一棵柏树止住身子。他不用抬头去看,仅凭脚步脚步跺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他就知道那个龙腾四月正疯了一般的向自己扑来。

你绝对不要和铁摩勒正面交手,因为你不是他对手!

这句话是佐藤再来庆岛前,四大天王中的柳下静生给他的忠告。

柳下静生这辈子和另外一位天王小泉三郎(胡灭唐)一样,都没有说过谎话,所以佐藤一直牢牢的记住了他的忠告,在他自己感觉铁摩勒对他紧追不舍时,这才选择了逃跑而不是站起身直接面对危险。

我绝对不能被他缠住,要不然死定了!佐藤心里这样想着,不顾自己身上被墓碑和松柏撞的生疼,闭上眼睛蜷起双腿,抱着脑袋的向前一扑,就像是个刺猬那样顺着陡峭的后山坡骨碌碌的滚了下去,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

因为球状物体在顺着不规则的路线向下高速翻滚时,必然没有规律可言,这也让铁摩勒连续的几枪的都打在了他身边的荒草中。

看着那个急速滚下山坡的球状杀手,铁摩勒停住了脚步。

佐藤的这种逃命方式他不是不会,只是他不敢去追。因为他怕在这个不算高不算大的落霞山上,还会有杀手隐蔽在一边,如果冒然追下去让秦家三口人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他只能用自杀的方式来对秦玉关表达愧疚之情了。

左手平端着92式手枪,身子霍然转了360度,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任何危险因素存在后,铁摩勒这才疾步向叶暮雪那边跑去……

一直等到自己全身仿佛都散了架,佐藤这才气喘吁吁的揪住了一丛枯草,右脚用力的蹬在一棵树上稳住了身子。抬头向山上看去,来时的‘路上’并没有任何身影,他就知道铁摩勒肯定顾忌自己还有同伴在上面,不敢对他穷追不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忍着浑身的疼痛的站起来,想到刚才铁摩勒那霸气凌人的凶悍,他心里就一阵后怕,不由得对柳下静生的话又信了几分。

仅凭气势,佐藤就自问根本不是铁摩勒的对手。站起身粗略的四下看了一眼后,他这才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瘸一拐的向后山跑了下去……

“玉关,发生什么事了?”宋烈明急匆匆的走进秦玉关的房间张口就问。

“表哥,有人要杀暮雪。”秦玉关站起身:“她可能受伤了。”

“铁摩勒呢?”宋烈明拿出手机:“他不是一直守着暮雪吗?怎么会让她受伤?”

“刚才我打过电话了,爸妈和暮雪都在一起……”

“姑姑他们没事?”宋烈明的心里一紧。

“没事,看来敌人还没有来得及伤害他们,铁摩勒就冲上去了,爸妈也该没事。”秦玉关说:“他们今天在庆岛落霞山给爷爷奶奶上坟的,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寻到了这个机会。”

“庆岛落霞山?”宋烈明点点头,翻到一个电话号码后,摁下。

等了也就几秒钟吧,那边就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呵呵,烈明啊,你怎么有空给连叔叔我打电话了?你父亲和大伯三叔的身体是不是比年前更健康了?”

“连叔叔,托您的福,他们身体一向硬朗的紧,”宋烈明先是客气了几句,就直截了当的问:“连叔叔,请问您所在军区驻扎在庆岛的部队哪一部离落霞山最近?这支部队又是什么建制?有没有大面积搜索敌情的条件?”

“落霞山?”连司令那边稍稍顿了会,看来是在地图上寻找这座山的坐标。

“嗯,落霞山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山坡,它现在是被庆岛市民当成了公墓……距离落霞山公墓最近的一直部队,除了东海舰队外,陆军应该就是驻扎在来西玉皇山的54886部队了,这支部队因为去年曾经集体荣立过军功,所以现在已经升级为营的编制了。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完全可以处理意外,哦,54886部队的最高指挥长是李剑锋李少校。”

“嗯,那好。”宋烈明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连叔叔给李剑锋李少校下一个命令,命令他部在最短的时间内携带医疗设备赶到落霞山。在救护伤员的同时,还要让他们对落霞山附近的公路村庄详细的排查一遍,防止可疑分子再次为祸百姓。连叔叔,事出紧急,我就暂且越权求你帮忙了,事后我会和冀南军区领导打招呼的。”

137 我的血型很难配

大家同样是少将军衔,宋烈明这个少将和连少将说话虽说挺客气的,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容商量的决绝。没办法,人家身世在那儿摆着的,小心伺候肯定没错的。

“这不是什么问题,烈明,谁在落霞山受伤了?不会是……”庆岛能够引起宋烈明这种人心焦的,除了秦天河家,哪怕就算是庆岛市长也没有这份荣幸了,所以连司令一下子就猜出,很有可能是秦家出事了。妈的,看来得把部队驻防的地址换一下了,免得出什么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意外。

“有人要刺杀我姑姑,连叔叔,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就这样吧,等会我会给您详细解释的,最好麻烦您派人过去搜索一下落霞山附近……嗯,嗯,好的,再见。”宋烈明扣掉手机,安慰秦玉关:“玉关,姑姑姑父没事,等这件事一过去,我会安排驻扎部队换防的。”

“嗯,表哥,我想回庆岛,马上回去。”秦玉关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调头就向门口走去。

“玉关!你以为明珠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大丈夫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本是份内之事,如果所有军人都和你一样,在得知自己家里出事后就撂下挑子回家,那谁来保家卫国?”就在他的手刚抓住门柄时,宋烈明喝住了他。

看着站在那儿低头不语只是紧攥双手的秦玉关,他换了种语气说:“玉关,我们宋家对小姑姑欠的太多,我敢保证她有危险我和你一样着急。可、可自古忠孝就不能两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明白吧?”

“表哥,”秦玉关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门板:“我已经为国家付出过太多的代价,我自问就算是我现在回家也不会对不起国家!要是我的家人安全受到威胁,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却只能在这儿干咬牙穷发恨,那我就算是在这儿也不会心安的。”

“唉,”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宋烈明叹口气:“那你要是不管不顾的走了,郭靖的事怎么办?”

“现在王重勋已经被薛皓月控制,郭靖只需在一个恰当的时间进入冒海就可以了,何况,”秦玉关回过头:“我不在了还有小鹏,对付那些人,他应该比心乱如麻的我更适合。”

“如果别人比你适合来明珠的话,那当初为什么费这么大劲把你弄明珠来?”宋烈明冷笑着:“你以为你就这样回国,傅家就心甘让你守着家人?如果你没有出色的表现,你以为你秦玉关就算是宋家的亲外甥,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我不怕,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

“玉关,你现在脑子已经混了,心也乱了,这不是一个优秀特工该犯的错误。”宋烈明摇摇头:“如果你在明珠为国家做事,宋家自然会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堵住那些嘴,才能帮你卸下那些包袱。玉关,相信表哥,姑姑会没事的,以后也不会再有事。”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庆岛?”

“最起码得等四大财团和风波集团合作项目启动后,”宋烈明说着看了一眼荆红雪和郭靖:“玉关,现在的事态在向着你有利的方向发展,不用我多话,滔天集团和冒海集团日后肯定全力提携风波,等时机成熟了,你完全可以把风波总部迁到明珠来嘛,这样叶暮雪就可以每天在你身边了。”

“你的意思是说,为了傅家这事,我以后再也不能回庆岛了?那我妈她们怎么办?”

“何止是傅家这事?”宋烈明苦笑了一声:“你抢了张家的未婚妻,又把李家的女儿拐跑了,你以为这些人家会忘记?至于小姑姑她们老两口,等风波总部来到明珠后,他们自然会搬到京华去的,天底下还有比在大伯他们老哥三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好的,表哥,我听你的。”被宋烈明数量了一顿,秦玉关终于冷静了下来,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这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放下心来的话……

李剑锋少校正和王四海中尉站在前天刚运来的一架S-70黑鹰直升机面前,一脸喜滋滋的看着这个大家伙。虽说这批黑鹰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外国进口来的,但仍然会给站在它面前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关于黑鹰S-70直升机,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这儿只是剧情需要,还请懂行的哥们们别计较。说实话,S-70黑鹰直升机让咱国复制,咱国也复制不了的,这是真事。)驾驶员是部队扩为营编制后从上面派来的,为了谁能有机会在任务来临时首先乘坐这架飞机出去执行任务,现在整支部队都在为其中的六个名额而不分昼夜的训练。不过对于谁才有幸成为这六人之一,李剑锋心里早就有谱了,这些人除了王四海外,其余的五个人应该从去年跟随秦玉关去玉皇顶执行任务的那十个人当中选出。

这倒不是说李剑锋任人唯亲,要知道去年去玉皇顶的那十个人可是军中有数的神枪手,比方爱说‘嫩娃’的李二娃几个人。就在他瞅着飞机乐时,忽然听到二楼办公室传来曹孟德少尉的喊声:“少校,军分区司令部连少将的电话!”

“军分区连司令?”李剑锋先是一愣,接着就说:“又有什么好事找上咱们了?”

自从帮了秦玉关那一次后,李剑锋的好运就吭哧吭哧的向头上砸开砸开,先是升为少校,接着部队扩编,又在年底的时候给他部队增加了制空权,而这些都是由军分区连司令员亲自批示的,此时听是司令员找他后,也难怪他会这样想。

“很可能又要有好事了,四海你赶紧命令飞行员做好执行任务的准备,我上去看看。”人的第六感,让李剑锋在向办公室跑去时还没有忘记这样嘱咐王四海。

你丫的整天想这种好事,平常人一辈子遇到一次已经受之不尽了,你还想再来趟飞黄腾达呀?嘴上叼着一颗烟的王四海,心里虽然这样‘鄙视’着自己的直接长官,可还是双脚一磕啪的一个敬礼大声喊是!

就在直升机飞行员刚刚启动发动机,那硕大的螺旋桨呼呼转了才几十圈,王四海就看到李剑锋少校连楼梯都不走的,直接顺着二楼到一楼的滑竿刺溜一下就滑了下来,在他后面还跟着李二娃和曹孟德几个少尉,一边向这边跑来,一边大声的吼着那边正在训练队伍的小福健几个人:“立即给我集合,要他妈的快点!”

啊?难道真有事了?不会是演习吧?王四海一愣,还没有说什么呢,就看李剑锋呼呼的跑过来:“王中尉,现在我命令你带一连,带上实弹乘坐五辆大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庆岛落霞山!记住,是实弹!这不是演习!”

“是!”王四海嘶声吼了一声,一个不小心把嘴里的半截烟卷直接吞进了嘴里,他都来不及吐出来了,转身就像军卡那边跑去。

刚才还不算喧闹的军营,顿时被一声声嘹亮的集合声以及脚步声所代替,紧张气氛油然而生。

一分钟后,S-70从玉皇山军营腾空而起,5分钟后,五辆崭新的军卡带着一百多米荷枪实弹的士兵呼啸着蹿出军营,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从车厢帐篷中听到军犬不安的低吼声……

“伯母,不要慌,我来。”铁摩勒确定周围再也没有不安全因素后,先是把秦天河从地上搀扶起来,然后又请宋兰峡闪开。拿起叶暮雪受伤的胳膊撕开衣服看了几眼,长舒了一口气说:“不要紧,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骨头,最多几个礼拜就好了……叶总昏过去,只是因为心里紧张再加上失血过多所致。”

铁摩勒和秦家二老解释着,刺啦一下撕下自己衬衣下摆替叶暮雪暂时包扎住伤口,弯腰把叶暮雪横抱在怀里:“伯父伯母,就算这时候打急救电话也不如我们自己驾车去医院快,我们还是自己先送叶总去医院,这儿的事回头再说,我敢保证杀手肯定跑不了的!”

就算是杀手跑了也不能管了,最重要的是先把儿媳妇送医院才行。宋兰峡点点头,和秦天河相互搀扶着跟在铁摩勒后面急匆匆的向山坡下走去。

叶暮雪的伤势其实不算多么严重,再加上她有过两次被绑架的‘经验’了,所以在铁摩勒替她止住血后不久,她就缓缓的醒了过来,这时候已经来到了车旁,铁摩勒正要把她向车后面的驾驶座上放。

“我、我不要紧的,不用去医院的。”叶暮雪深呼吸了一口,看出秦家二老因为担心她伤势而发白的脸,心里有点暖烘烘的低声说:“爸妈,不要这样担心我,我一点事也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头晕,伤口疼到不是多么很疼。”

“头晕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看来你得输血才行。”看见叶暮雪精神虽然萎靡,但毕竟还是自己醒过来了,铁摩勒也松了一口气。请秦家二老上车后,迅疾的发动了车子:“叶总,你以后最好要增大饭量加强体质,以备遇见什么意外,现在我们还是抓紧去医院,耽误的时间久了你会再度昏迷的。”

“可……”叶暮雪看了一眼裸x露在空气中的左臂,有点为难的说:“我的血型很难配的,是Rh阴性AB型血,一般医院的血库中根本不会有这种血浆,就算是去了医院很可能也是白去。”

Rh阴性AB型血?

铁摩勒听叶暮雪说出自己的血型后,不由得的一愣:“你竟然会和玉关的血型相同?呵呵,怪不得你们是两口子。”

138 郭靖的遗嘱

正月十八,早上八点半。

李丹和罗思手里拎着几纸袋水果,在曹冰儿的带领下走进了秦家别墅的客厅。她们是代表风波集团的广大员工,来看望昨天上午因‘操劳过度’晕倒、并碰伤手臂的叶总裁的。

其实两人都知道,叶暮雪肯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只是对外这样说罢了。尤其是李丹,更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叶总每次有意外都是因为那个秦某人。不过,这次她看到,叶总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左臂上也缠着绷带,但精神很好,尤其是那双昔日挺冷冰的眼睛里,里面全是笑意。

“你们来了啊,先稍等一会儿,我在接电话。”虽然两人都是自己的员工,但人家今天来看望自己就是客人。所以叶暮雪看到几个人进来后,连忙站起来启齿一笑的,用手捂住手机话筒,示意曹冰儿先请她们坐下。

等曹冰儿为嘴里客气着‘叶总您继续忙。’的两个人端上咖啡后,叶暮雪这才松开手继续打电话:“宁姐,刚才来了公司的两个同事。嗯,你刚才说到他、他忽然心神不宁的和你们发脾气了……”

李丹两人现在都算是叶暮雪的心腹,所以她在和苏宁打电话时,也不用顾忌太多,反正现在已经是秦玉关的老婆了,再也不用和以前那样遮遮掩掩了。虽说和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件尴尬的事,但现在她感觉真的很幸福,因为苏宁在和她说关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传说。

“在昨天上午十点半左右,玉关他刚从醉酒中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尤其是当他用小雪的手机打通你电话但你不接时,更是狂躁的把小雪的手机摔了个粉碎。现在看来,那时候正是佐藤向你开枪的时候。”手机那边的苏宁用一种非常羡慕的口气说:“暮雪,也许我说的这些你都不信,你就算是问他,他也不会承认。可事实的确如此,你们之间,有一种让、让我羡慕的奇怪感应。”

“宁姐,你说的这些我都信。因为昨天晚上铁摩勒告诉我,当时如果我不是为接他电话而抬起头,恐怕,”叶暮雪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后怕:“恐怕就不是胳膊受伤了……他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自从你安全了后就正常了啊,现在他去明珠大学上课了,啧啧,临走时还嘱咐我不能告诉你这些,嘿嘿,我知道他这个人的脸皮虽然挺厚的,但绝对不会承认他这样关心你。”

“嗯,我知道的,他这个人就这样的,表面吊儿郎当一脸的无所谓,其实什么事他都考虑着呢。”叶暮雪眼里的那些后怕转为似水的柔情:“宁姐,你告诉他,我没事的,让他安心的在那边工作,家里有铁哥在。”

“嗯,好的,我会转告他的。暮雪,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得去工作了。哦,对了,你得做好来明珠的准备。”

“去明珠?”叶暮雪一愣:“我去了明珠谁来主持风波?”

“呵呵,玉关的意思是让你把风波带过来。”

“把风波带过去?”叶暮雪顿了顿,接着露出喜色:“你是说要把风波总部迁往明珠吗?”

“是的,应该是这样。好啦,不多说了,我得去工作了。暮雪,既然不用去医院,那就在家好好养伤先暂时不要上班了。还有啊,以后不许为了身材而亏了自己的身体,要不然我会生气的!”手机那边的苏宁咯的一笑:“咯咯,这些话是他说的,拜拜啦。”

“拜拜。”叶暮雪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的放下电话,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肯定是很开心的事,因为罗思和李丹都看到她嘴角带着笑的,是那样的迷人。

“小李和小罗来了?”铁摩勒这时候推门进来,看到李丹和罗思后,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叶暮雪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了一份传真。

李丹和罗思既然都是叶暮雪的心腹,铁摩勒也没打算瞒着她们,只是看着那张传真说:“叶总,昨天上午暗算你的那个杀手,在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驻玉皇山54886部队的李剑锋李少校击毙在海岸线73号区域处。现在我们已经搞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来自日本紫川组,日本名字叫佐藤相合,在紫川中也算是个挺牛的角色。”

铁摩勒说着把那张传真放在沙发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养伤,别的就不用操心了。”他刚说到这儿,就见宋兰峡手里捧着个大托盘的从餐厅走出:“哎呀呀,都来了呀,正好,一块尝尝伯母为你们做的老母鸡。”在她后面,是围着围裙的秦天河,正一脸认真的和宋兰峡争辩:“喂,玉关他妈啊,这只老母鸡是我炖的好不好?怎么由你端出来就成了你做的了?”

“行了啊,别在这儿叨叨了,我这样说不是为了在年轻人面前给你留面子吗?”

“可的确是我做的呀。”

“你还有完没完?一个大老爷们家的和女同志争功,和你那宝贝儿子差不多的德行。”宋兰峡说着放下托盘,连推带搡的把他推着又向餐厅走去:“看不到小李她们来了呀,还不快去再准备几个菜招呼客人?”

“伯母,不用啊,我们都吃过了。”李丹和罗思赶忙站起来。

“没事没事,吃过了也得再吃点,就算是陪着暮雪吃吧,你们也替我劝她多吃点。”

“那我们帮你吧。”李丹和罗思笑着挽起袖子。

“不用不用,你们的任务是陪着我儿媳妇多吃点,养的身子胖胖的,这些事让我和老头子来做就行了,反正他整天在家闲的没事干。”宋兰峡说着,不顾老秦同志的喊冤声,拽着他走进了餐厅。

叶暮雪笑吟吟的看着这些,心里甜的那个要命。又想到自己要是去了明珠,那肯定得和他真那样了,于是,脸蛋就更加的红了……

经过一个月的高强度培训,郭靖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郭靖能取得这些成绩,和秦玉关这个‘十全’教授分不开的。

之所以说某人是个十全教授,那是因为他不但可以流利的说出许多种让外语系教授都汗颜的外语,而且还熟知世界各国上流社会人士交往的礼仪,再加上他跳起来舞来那叫一个帅、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让他来明珠大学任教才短短一个月,学生们就都知道了这位秦教授。

从此他的风头是一时无两,也就自然成了很多男生眼里的敌人,成了更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郭靖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正在向她演示上流社会之间交往礼仪的秦玉关和荆红雪,心里的酸楚却是越来越浓。

自从叶暮雪事件后,秦玉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郭靖自从不声不响的独自出去一趟后,他就不再关心她有时候出去一下午是去干嘛了。不但不再紧张她,而且除了在和苏宁荆红雪一起时会露出笑脸外,就连宋迎夏甜甜的喊着小表哥给他递上的毛巾都视而不见。亲眼看到不但有着神秘背景、而且长得花儿一样的宋迎夏眼里越来越大的失望,郭靖就为当初想死皮赖脸跟着他的想法而脸红。

是啊,他连宋迎夏都不摆了,怎么可能在乎自己这样的残花败柳呢?不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男人,既然我不能得到你,那我就得想方设法的让你恨我,直到死也不能忘记我!反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注定是个悲剧。

看着正边做动作边和她讲解的秦玉关,郭靖就想起了昨天中午和胡灭唐定下的那个计划。

“我会在接手冒海集团那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出示一份遗嘱,”郭靖任由胡灭唐搂着她的腰抚着她的头发,嘴上带着甜甜的笑,眼底深处却有浓浓的厌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这份遗嘱的内容?”

胡灭唐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抚着郭靖头发的那只手,顺着她敞开的领口伸了下去,刚想摸到那两团高耸时,却被她用手捂住:“我现在还不想和你有这么亲密的关系,你最好是尊重我的意愿,要不然大家一拍两散,从此你也休想利用我来拿到那个飞狼玉扳指。”

“呵呵,”胡灭唐笑笑,无所谓的耸耸肩,拿出手来松开她,点上一颗烟:“你这么年青青的,又有我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男朋友,怎么会想起要立遗嘱了?说说呗,我听听我这个正牌男朋友可以从你那份遗嘱上分得多少属于自己的股份。”

“你这人说话时和他一样,总是不顾别人感受的直接切入正题。”

“我说过了,我和秦玉关以前曾经是一路人,有很多观念都是一样的。”胡灭唐懒洋洋的说:“郭靖,说实话吧,其实他不待见你也就代表着我不待见你。只不过你和我合作却是因为你对他由爱生恨,想利用我来报复他。我和你合作却是想利用你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你的身子,并不在我想得到的东西之中,所以你不用怕我会对你用强。”

嘴里说着,抬起一只手捂住郭靖胸前的高耸处,胡灭唐邪邪的笑着:“秦玉关不感兴趣的女人,我同样不感兴趣。这样做就是在提醒你,你还算是一个对男人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你就算不被我们待见,也可以找个好男人的,怎么会想起立遗嘱了?”

139 只想做一个能够看到你的女人

“如果现在是他这样摸着我的话,我会很开心很开心。”既然胡灭唐已经说出了真心话,郭靖也没必要再和他遮掩什么了。

胡灭唐嘿嘿一笑缩回手:“其实你很聪明,不但懂得用什么方式来保护自己,而且更知道说什么话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可这一个月来,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哪怕是敷衍我。”郭靖眼圈一红,丝毫不顾忌在胡灭唐面前为秦玉关流下伤心的泪水:“他这样对我,但我却对他越来越爱,越来越爱……你懂么?”

“不懂,我只关心和你合作我会有什么好处。”胡灭唐摇摇头:“说说你的遗嘱吧。”

“如果我出意外死了,那你就是我唯一的财产继承人。”擦干眼泪,郭靖掏出胡灭唐口袋中的烟叼在嘴上,等他给点燃后,这才慢悠悠的说:“我以前说过了,在冒海我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将卖出两千个亿的高价……现在你听说这些钱将由你来继承,你为什么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呢?”

“该我的就算是我愁眉苦脸也是我的,不该我的就算是我兴高采烈也是一场空,”胡灭唐淡淡的说:“如果你没有后招,是不可能说出你死了后那些股份就是我的话了,所以我现在没必要对你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我知道你又在怀疑我怎么和他想的一样了,对这个问题我不想解释了。”

“你这人虽然不是好人,但的确比很多好人要可爱的多。”郭靖看着胡灭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我那份遗嘱上,继承人的确是你的名字。唯一可能让你和他都感到吃惊的是,我在那份遗嘱上加了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从遗嘱公布日起,除非我死在秦玉关眼前,你才可以得到那些财产。”郭靖说到这儿得意的笑笑:“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得到那两千亿,除非在秦玉关面前杀了我,要不然,嘿嘿,你只能干看着。怎么样?我这份遗嘱有趣吧?”

看着郭靖如花的笑脸,胡灭唐先是愣了好大一会儿,这才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还边鼓掌的:“高,实在是高!我想得到那些就必须让你死在秦玉关面前。秦玉关要想那两千亿不被我用来祸害华夏就必须不顾一切的来保护你,这样的话,你不止是在报复他,而且也是在报复我……哈哈,郭靖,今天我才发现,你这一手玩的实在是高!不动声色中就要让我们面对面的死拼,而你却在一旁看热闹。”

“每个人从小就经历那些非人的生活,不可能一点心机也不会耍的。”郭靖悠然道:“当然了,你可以放弃和我合作,那样你就不用直接面对他了。最起码送你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也够你挥霍很久了不是?不过,我觉得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知足的人,得到那两千亿固然是你所愿,拿到玉扳指才是你真正想和我合作的目的。”

“哈哈,哈哈。”胡灭唐长声大笑着:“郭靖呀郭靖,我和秦玉关一向自认为都是那种聪明绝顶的人,可偏偏对你这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报复计划束手无策,因为你真的拿准了我们的脉门。嗯,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是吗?不过我觉得也是这样。”郭靖伸了个懒腰,随手把烟扔在地上,她还没有再说什么,胡灭唐却抓住她的衣服,一把就扯进他怀里,冷笑声中只一下就把她的上衣脱下:“嘿嘿,虽然我对你不怎么待见,但你既然只能利用我来对付秦玉关,那我为什么还对你这样客气呢?”

胡灭唐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顿,只一会儿功夫就把郭靖的衣服全部扒下,让她现在已经没有半点淤青的身子,就像是一只白羊那样的裸x露在空气中。

就像是胡灭唐脱的是别人的衣服那样,郭靖丝毫没有什么激动的挺了一下高耸的胸膛,胸前那两滴在雪白顶端的红点晃了晃,对眼里露出狼一般眼神的胡灭唐说:“来吧,你有多大本事尽管用,你玩的这些我以前见识的多了,我一直都是把那些男人当作狗的,你,也是那群狗中的一只。”

“好呀,那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先告诉你哦,我可是与众不同的。”胡灭唐伸出手用力的拧着郭靖的胸,疼的她就算是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渍、身子也随着蜷缩起来,可她还是倔犟的用那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你不疼?”胡灭唐缩回手,脱下自己的衬衣。

“比这个疼的多了去了,对我来说就像是喘气那样自然。”虽然疼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可郭靖还是一脸的不在乎:“可我还是挺过来了,也不在乎多你这么一次……哦……”

她刚说到这儿,却被胡灭唐一把抱在怀里,被他紧紧籀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他一只手在身上不停的游走,而且还伸出舌头轻巧的tian着她的耳垂后,让她从他赤x裸的胸膛上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快x感,生理上的反应,使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低低吟起来。

婊x子就是婊x子,不管表面多么清高的女人。胡灭唐得意的快速挑逗着郭靖的身体。

胡灭唐的身手不但和秦玉关不分伯仲,他在对付女人时也是很有一套的,把对郭靖的暴力转换成爱抚才几分钟,她就开始把被动转为主动了。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抱着胡灭唐的腰,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去。双眼迷离的抬起嫣红的嘴唇,胡乱的在他脸上蹭啊蹭的寻找着他的唇,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呢喃声:“我要……要……”

我以为你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力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胡灭唐冷笑着,虽然他也不想玩一个秦玉关都不想要的女人,但这一个多月来的静养,充足的精力的确有点过剩了,现在不妨借着她的身体发泄一下。

心里这样想着,胡灭唐收回爱抚郭靖的动作刚想去脱掉裤子,却见脸儿红扑扑微闭着眼睛的郭靖已经主动替他解开了腰带……

“郭靖,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这些你都看明白了吧?”

就在郭靖低眼睛盯着地上想昨天的那些事想的入迷时,一直为她和荆红雪演示社交礼仪的秦玉关,忽然发现她脸蛋通红的,听不清在低声呢喃着什么,就知道她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不由得有点生气了。

一把推开荆红雪拦阻他的手,几步就走到她面前,不满的说:“你以为小雪的时间很多吗?如果你不想学这些的话,可以直接说一声好了,恰好我也放松一下。”

“我、我……”被秦玉关打断回忆后,郭靖怯怯的站起身,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低垂着通红的脸蛋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秦玉关叹了一口气,语气放缓的说:“郭靖,麻烦你用点心好不好?你知道吗?为了能够让你尽快融入到那个社会,大家对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你怎么老走神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有心事的话说出来不好吗?”

秦玉关要是训她,郭靖也许还会心存愧疚,觉得他这样是为她好,心里在有愧疚之余还会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可听到他这样苦口婆心的劝她后,她一下子就烦了,腾地一下抬起头,尖叫着:“我不要你这样对我好!”

“小靖,你这是怎么了?”荆红雪见秦玉关被被郭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有点发愣,连忙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柔声说:“秦大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呀……”

“我不要他假惺惺的对我好!”郭靖嘶吼着打开荆红雪的手,嘴唇哆嗦着向后退了一步,指着他们两个:“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之所以这样对我好就是为了让我尽快达到接手冒海集团的标准!秦玉关,我还知道……”

郭靖现在再也忍不住了,索性借此机会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就算是打光棍也不会要我这种身子不干净的女人!你对我好,因为我只是你必须完成的一个任务而已。哈哈,呵呵,秦玉关,你知道么?正月十六那晚你和宋少将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全部听到了!全部听到了!”

“我……”操!老祖宗那句隔墙有耳的话,我怎么会忘记了呢?看着郭靖得意的大笑着,秦玉关一下子就觉的头老大老大了,嘴巴张了几张,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呵呵,哈哈。”

郭靖疯狂的笑着:“秦玉关,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一个男人!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我真的很爱你!为了你,别说是让我学这些东西入主冒海集团了,就算是为你死,我也在所不惜!我知道你女人多,根本不会在乎我一个,但我从来没有奢望,奢望和苏宁叶暮雪那样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我只想做一个能够看到你的女人。”

140 意乱情迷

秦玉关看着笑着流出泪来的郭靖,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只想做一个经常可以看到你的女人,根本没有更高的要求……呵呵,呜呜呜,”郭靖笑着哭着喊:“可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呢?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听到你和别人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秦玉关咽了口吐沫,期期艾艾的说:“我说什么了?我记得,正月十六那晚我就和表哥说我有处x女情结呀,别的也没说什么吧?”

“玉关,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晚你说,”郭靖抽泣着擦了把泪:“你对宋少将说,和我好可以,但最多是逢场作戏,等我入主冒海集团后,你就再也不会对我这样好了。”

“我的确是说过这句话,但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啊?”秦玉关挠了挠后脑勺:“你以后成了一个大集团总裁后,就会有你自己的新生活了。就算我不对你好了,一样有别的男人来对你好呀……”

“是,是,不错,可你知道吗?我爱的只是你!我只想你一个人对我好!哪怕是你每天打我骂我,只要你允许我在你身边。”郭靖说着走到秦玉关跟前,伸出手摸着他最近有点瘦削的脸颊,眼里淌着泪的柔声说:“我,爱的只是你,哪怕是和你同样出色的胡灭唐,我都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

“我知道,”轻轻别头,躲开郭靖的抚摸,秦玉关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和胡灭唐在一起。”

“你知道?!”郭靖这下一下子愣了。通过胡灭唐她知道了很多事,也知道他和秦玉关之间是那种杀之而后快的关系。可、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和胡灭唐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去找他,而且任由自己和他来往呢?不对,他不知道,他这是故意的镇定!郭靖想到这里,轻笑一声:“你骗我吧?”

“我没有,”秦玉关施施然的掏出一颗烟点燃:“胡灭唐现在就在徐妈村272号,你郭家的老家,我说的对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去抓他?”这次轮到郭靖大张着嘴巴问了。

“他现在活着比死了要有用的多,”秦玉关嘿嘿一笑,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属于机密。当然了,下次你在见到胡灭唐后可以告诉他这些话,但我敢保证,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会逃走的。”

“为什么?”

“我说了,这是机密。”秦玉关拍了拍郭靖头顶:“郭靖,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我的确不能接受,不管你怎么样想这是为什么,可我就是不能接受。好了,小雪,我们继续示范吧。”回头和荆红雪说了一句,又对郭靖说:“听我的话,用心学习。”

“秦玉关,你这是在利用我,是不是?”郭靖忽然感觉自己有点晕,身子一个踉跄的喊出这句话。

没有回答她这句话,秦玉关伸手扶住她肩膀:“郭靖,你和胡灭唐在一起这么久了都相处无事,恐怕也是在想怎么报复我吧?”

“呵呵,”郭靖反手打开秦玉关的手,呵呵笑道:“秦玉关就是秦玉关,这种事一猜就猜到了。不错,我就是为了报复你对我这样,才和胡灭唐混在一起的!秦玉关,你既然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秦玉关摇摇头,不由分说的把郭靖拽到屋子中间:“你想报复我的话,必须得在入主冒海集团后才可以呀,所以你更要加紧学习这些东西了。来吧,今天教你跳交谊舞,这么漂亮的郭总裁,以后在酒会上肯定是最亮丽的那个女王啦。”

随着秦玉关走到屋子中间,郭靖看着他的眼睛:“那你知道我将怎么报复你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秦玉关笑笑,对荆红雪说:“小雪,放舞曲。”

音乐的确是种可以调解人情绪的东东。当轻柔的舞曲声响起,秦玉关一手揽着郭靖的腰身一手搭在她肩头慢慢走了十几步后,郭靖刚才的激动心情就慢慢的平缓了下来。也许是为了成人之美,也许是不想打搅秦玉关游说郭靖,反正在郭靖从秦某人怀里仰起下巴时,荆红雪已经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郭靖抬头看着秦玉关,不管他感兴趣与否,自顾自的说:“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有点可笑,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昨天中午……”

胡灭唐见郭靖主动的伸手开始替自己解腰带后,眼里闪着得意的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准备享受这个看起来很美的女人。不过,当他听清意乱情迷的郭靖嘴里呢喃出的话后,刚才还热情高涨的欲x火一下子就灭了。

“秦玉关……你知道我盼望这一天有多久了么?”郭靖闭着眼睛,双腮羞红的:“抱紧我,使劲的抱着我……玉关,我每晚做梦都在盼着有今天,虽然我心里恨你恨的要死,可只要你对我勾勾手指头,我就会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为什么呢?”胡灭唐冷笑着轻声问。

“我这么多年来做过太多太多的噩梦,可自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哪怕是被你当作枕头枕着,我也感到了心安。”郭靖舔了下嘴唇,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胡灭唐的胸膛,不再着急给他解腰带的摸着他下巴:“很多人活着都是为了争取得到更多的东西,但我不同,只求心安……真的,只求心安。而你,就是那个带给我这种感觉的人。”

“可惜我不是秦玉关,我是胡灭唐!”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女人搂着说情话的时候被误认为别的男人了,哪怕他是胡灭唐,在遇到这种事时自尊心也会受挫。

胡灭唐一把推开郭靖,扬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可顾忌她脸要是被打肿的话,那回去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只好恨恨的收回手:“你最好赶紧的滚,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呵呵,”这时候的郭靖也清醒了过来,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胡灭唐:“怎么,你不是想占有我吗?哟,看你刚才的动作,不会是想给我一记耳光吧?或者是想杀了我?”

“你的废话太多了。”胡灭唐说着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转过脸:“秦玉关都不要的女人,我干嘛要捡这个便宜?等你以后死了,我得到那两千亿后,什么样的女人我找不到?实在没必要去抢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

啪……

胡灭唐没有敢打郭靖耳光,可郭靖却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想死是不是?”胡灭唐本来可以躲开这记耳光的,可心里对刚才挑逗郭靖觉得有点内疚,所以也就让她扇了一巴掌:“如果不是看在刚才对你不公平的份上,这一巴掌足可以让你求死不能。”

“呵,胡灭唐原来这么明事理。”

“那是,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但我这个人有自己的原则。”胡灭唐双眼上翻看着屋顶说:“你赶快滚吧,最好快点入主冒海集团,因为我对那两千亿等的有点心焦了。”

“唉,”郭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在胡灭唐嘴角摸了一下:“如果你比他先出现在我眼前的话,也许我会爱上你。但现在不可能了,我的心已经为了他一个人关闭了。”说着慢腾腾的穿好衣服:“胡灭唐。”

“嗯,有事?”

“你信不信我死的那天就是你死的那天?”

“不信,也许我活不到你死的那天,”胡灭唐沉默了片刻,轻舒了一口气:“你那份遗嘱如果公布出来,我敢保证,哪怕秦玉关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你,但他也要动用一切力量来杀掉我。所以,我死了,你还可以活下去。”

“你就对自己这样没信心?”郭靖说完这句话后,不等胡灭唐回答,就打开那扇破旧不堪的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我不是没信心,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结果,从我背叛华夏后就知道了,这是我的命,不可改变的命运。”等房门关上,再也听不到郭靖的脚步后,胡灭唐才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要是在他面前喊别人的名字,他肯定会生气,但他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秦玉关揽着郭靖的身子,随着音乐轻轻的摇摆着:“胡灭唐很傲,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致命的弱点,我很欣赏他这点。在这方面,我自问不如他。”

“唉,他说的不错,看来你们才是一类人。嗯,你们都是真男人,只不过立场不同罢了。”

“呵呵,我宁可不当真男人,在这个世道上,真男人都得吃亏的……郭靖,看你欲言又止的,不会想告诉我怎么来报复我吧?”秦玉关笑得一脸阳光。虽然他从心底就没有看起郭靖对他能有什么致命性的报复,但还是心痒痒的问出了这句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郭靖下巴轻轻的蹭着秦玉关的胸:“因为我不想失去看到你露出一脸愕然表情的机会……秦玉关,你不觉得这样才有趣吗?”

操,只有你这种疯女人才觉得有趣……秦玉关笑笑,没有说话。

141 当叔叔对侄女的爱护义务

哦……

随着小美栀子悠长的一声低吟,安盛来就像是刑场上挨了枪子的死刑犯那样,颓然趴倒在她那光滑的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背上,握着两团坚挺丰满的手也软软的耷拉在了床单上,嘴里留着口水的在那儿不停喘着粗气。

没办法,虽然他实际年龄比小美栀子要小十几岁,尽管在短时间内会高举男人征服世界的大旗纵横驰骋,但在这个迷死人的尤物面前,当那一腔的热情喷薄而出后,他还是坚决贯彻了男人在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精神。

安盛来,明珠大学化学系的系主任,因为其表兄就在明珠教育系统有一定的话语权,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算是大学中春风得意,尤其是九年前这个让他第一眼看到就再也忘不了的小美栀子后,更是让他深刻的觉出:男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上这种迷死人的女人……

听着安盛来的喘息慢慢的平静后,栀子这才慢慢的翻过身将他搂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嗲声的问:“安君,不知道上次麻烦你提炼那种‘安乐丸’的事怎么样了?”

“安乐丸?”安盛来睁开眼睛:“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栀子,你知道那种东西让人服下去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吗?它可以让人的神经在短时间内紊乱,会在某种声音或者颜色的启示下做出超出他本人意愿的动作。栀子,这种提炼出来的东西就叫安乐丸吗?我看不如叫它‘迷x魂x药’好一些。”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这么说,你成功了?”小美栀子忽地一下翻身压在安盛来的身上,媚眼如丝的:“那你说,如果让我服用了,你能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嘿嘿,”安盛来使劲的揉着让栀子发出轻吟的部位,嘿嘿笑着:“你听说过武侠小说中的‘摄魂**’吧?如果你要是服下这种东西,我只要用一个口琴就可以操纵你比较简单的肢体动作。比方,用‘刀来咪发扫拉系’这七个音符,每一个音符都可以操纵你一个动作……”

“那太好了,快告诉我!”

“栀子,你不会想用它去抢银行吧?我可告诉你,这种药物到现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制出相对的解药,如果一经人服用,如果不及解救,他很有可能会变成弱智的,因为这种药物会侵蚀他的大脑神经……怎么说呢,你知道我们华夏蜀中有种神秘的‘蛊’吧?这种药的作用和那个差不多,只不过药力比蛊要霸道的多。”

“切,”栀子撇撇嘴:“你觉得我会去做那种没面子的事吗?我又不缺钱。”

“那你要这种药干嘛?”

“我儿子在北海道养了一只纯种藏獒,可它始终不听话,”栀子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安盛来:“你也知道的,小飞一直对你我之间有这种关系有所怀疑,如果你能够帮他驯服那只藏獒,我想他对你的印象会改变的。”

“哦,原来你是做这个用的,那我就放心了。等会儿我们去实验室,用一只小白鼠做实验给你看好了。不过,我得郑重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把这种安乐丸使用在人身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真的会让人成为植物人的。”安盛来犹豫了一下,接着笑道:“他感激我不感激我的无所谓,关键是你会不会感激我。”

“我这就感激你好不好?”只要能够利用它得到玉扳指,我管秦玉关会不会成为植物人呢!秦玉关啊秦玉关,没想到你原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要是再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那真亏了老天对我的一番青睐了。栀子得意的想着,吃吃的轻笑着,伸手抓住安盛来那个软绵绵的东西,然后用吐气若兰的小嘴……

秦玉关坐在办公室窗前的转椅上,手上捧着一杯茶的向外看。今天他的课已经在上午全部上完了,剩下的时间可以供他自由支配了。

实际上,就算是他不去上课,系主任也不会来找他事的,那个秃头徐主任可不是那种没眼神的主,从秦玉关第一天被大学校长亲自领到办公室来起,他就把这位帅哥人家规划在刻意讨好的之类了。别说对他无缘无故不来上课视而不见了,就是对他认识的那几个读更是硕士学位的‘女同学’也是照顾有加另眼相看的。

郭靖究竟要怎么报复我呢?

百般无聊下,秦某人就想起了郭靖昨晚的那些话,心里就有点堵。事实上,他嘴里说着‘你尽管放马过来’的漂亮话,其实心里真的就像是吃了个苍蝇似的那样不舒服。没有谁在为一个女人操心劳神反而被报复时而开心的,如果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早就在半个多月前把胡灭唐堵在郭家老宅了。

至于为什么要暂时的放过胡灭唐,只因为苏宁收到确切消息,胡灭唐最近通过俄罗斯的户头,运作了超过几百亿的资金来到明珠,而且那个户头上每天还有钱源源不断的打进来,数额之大已经引起了华夏高层的重视,但苦于这些钱都是正当渠道来明珠的,所以不能用强力冻结,只得又秘密派了一个金融专家小组来明珠,希望通过某种巧合把这些钱成功转化为‘国有资产。’这些钱肯定吸血蝙蝠在俄罗斯筹划的,被胡灭唐运作来明珠最大用途,应该是为了准备收购一些大集团股份,比方3月20号,冒海集团就将有两个股东出售手中的股份。就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让华夏知道了,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国有资产’这才让胡灭唐有机会在明珠招摇。

难道,胡灭唐弄这么多钱来和郭靖有关?郭靖不会要把手中的股份卖给胡灭唐来报复我吧?不对呀……就在秦玉关想的有点头疼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小表哥,你果然还在这儿呢,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不知道你有空吗?”

“哦,原来是迎夏,你怎么来了?不上课?”秦玉关回过头一看,一身黑衣白色马甲的宋迎夏站在门口,洋溢着青春的脸上戴着满满的笑。看美女笑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所以刚才还有点闹心的秦玉关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都快六点了好不好?我们已经下课了。郭靖一个人又出去了,小雪也带着桃子姐她们去滔天集团了,我自己不想去宿舍或者回军营,所以就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出去玩玩?”

“先六点了?”秦玉关看了墙上的表:“呀,我都没注意到,可不嘛,别的老师都已经回家了……你说要出去玩?”

“是呀,出去随便逛逛。”

“就我们两个人吗?”

“怎么,难道非得再叫上小雪她们吗?”宋迎夏强笑了一下,反问。

“呵呵,也不是,迎夏,”秦玉关摸了一下下巴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别人也去的话,那你还是和别人去吧,因为我晚上还有事要做,不能陪你啊。”

最近这段日子里,也许是察觉到有什么风吹草动,明珠地下那些势力都很老实,好像他们来明珠真是为了休闲度假一样。那个备受重视的小美栀子除了四处里找男人陪睡外,别的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于叶水流,更是在下班后回家就足不出户的,让监视他的情报人员心里很是有怨言明珠晚上的露水太大。

既然大家都这样遵纪守法的,再说马上就要到了郭靖接手冒海集团的日子了,在这件事还没有搞定前,秦玉关实在没必要主动出击的。这样一来,他晚上不是去荆红雪那儿就是回军营和苏宁缠绵,有不同美女陪伴在身边,感觉的确不错,还真不愿意把时间Lang费在逛街上,尤其是陪着宋迎夏。

“哦,那就算了。”秦玉关的回答虽然在宋迎夏的意料之中,但她眼里还是忍不住的浮上失望:“小表哥,那我就和燕如玉她们一起出去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嗯,那好,记得早点回家。这样吧,我问问小鹏现在在做什么,让他陪你一起去也可以。”听宋迎夏提到燕如玉这个名字后,秦玉关就有点不得劲,本想劝迎夏以后少和她来往的,但一想这样的话自己得去陪她玩了,所以也就这样说了。

“不用啦小表哥,我们也走不远的,再说如玉身边现在已经多了两个保镖,应该没什么事的。”宋迎夏低声回答了一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要不就陪她出去一趟?总是这样刻意冷落她也不好,毕竟老祖宗说过‘堵不如疏’这句名言,只有彻底打开她心结,老子才能放心和别的女人来往不是?那样就不用每次看到她都内疚了。看着宋迎夏略显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秦玉关想了想,决定还是跟她一起出去的好。

粗粗的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纷乱的杂物,等秦玉关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再找宋迎夏已经找不到了:“跑的还挺快呢,要不算了,还是让她和那小泼妇一起玩去吧。”就在他自言自语的这样嘟囔时,就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从校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场驶出。

这辆法拉利秦玉关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开着别克凯越和它的主人飙过车。

常言道睹物思人,一看到这辆车,秦玉关就想起了燕如玉,那个让他头疼的小泼妇。他心里虽然对那个总是和他做对的女孩子不待见,可看到等法拉利驶出一百多米远后又有一辆白色丰田紧随着驶出停车场后,还是低声叹了一口气:“唉,虽然你这妞就挺不讨人喜欢的,但看在老燕哥的面子上,我还是得尽一下我这个当叔叔对侄女的爱护义务才行。”

142 大小通吃

虽然嘴里这样说是关心燕如玉,其实秦玉关是不放心和她在一起的宋迎夏。

一直以来,秦某人就不是一个多大方的男人,对看不惯自己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怎么待见。如果这次要是知道宋迎夏根本就没有和燕如玉在一起的话,也许他根本不会来。至于燕如玉会出现什么意外,他才懒得管,上面交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好燕浩然就行,实在没必要为一个和自己不顺眼的妞Lang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因为学校放学时间和工薪职员下班时间都差不多,公路上车来车往的,所以就算是秦玉关驾驶着别克凯越驶出停车场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但还是挺轻松的就追上了前面那辆白色丰田车。

看着这辆丰田车一直不即不离的跟着燕如玉那辆法拉利,秦玉关就为这日本车能不能经撞而操心了。没事上网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有网友发帖,说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惜丰田刹不住,丰田就是刹不住,吓得车主尿一裤!开上丰田雅力士,重症病房把伤治!买了丰田凯美瑞、太平间里安心睡!丰田好,缺腿跑!开丰田,奔黄泉!高速断车轴,刹车常漏油……

秦玉关虽然早就过了叫嚣着拿着炸药包去炸那个岛国的愤青时代,但在看到类似上述的帖子时,还是觉得比看那些某女性三围是多少的无聊八卦要好看的多,最起码这说明不管在什么时候,华夏人都没有忘记那些不足一米六的岛国人士给华夏留下的伤疤。姑且把这种仇视心理放一边不谈,最起码这也算是一种爱国的表现。

秦玉关就是这样想的。

车子随着看不到头的车流匀速向前行驶着,车灯也随着天色逐渐黑下来而打开。越走秦玉关是越纳闷,他不明白这个燕如玉究竟要和宋迎夏去哪儿玩,离开明珠大学都快一个小时了,可车子总是这样左绕右转的。直到前面那辆丰田停在一栋闪着霓虹灯的大楼前、他看到‘君悦棋牌室’这几个字后才明白,原来某女这是来小赌一把的。

看来以后得提醒迎夏少和这种人来往了,要不然会学坏的。

秦玉关故意驾驶车子越过君悦棋牌室大约有几百米后,这才停在路边开门下车,顺手摸出一颗烟倚在车头上,看着那辆法拉利。

“你们根本不用跟我进去的,我和这儿的老板很熟,在他的场子里没什么事的,等我想走的时候会给你们打电话的。”燕如玉下车后对陪同她的那两个职业保镖说。

“小姐,这样不好吧?燕董事长可是要求我们在校外一直紧随你的。”其中的一个保镖看了看停在不远处的那辆丰田:“这辆车从我们一出校园就跟着,恐怕……”

“哦,”燕如玉哦了一声看向那辆车,在看到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后,她就放心的笑了笑:“嗨,你们不用担心的,那辆车的主人其实是大学的一个老师,虽然不给我上课,但平时大家见面也打招呼的。”

“老师?”保镖从车窗内向正走进棋牌室大厅的那个长发年轻人看了一眼:“他是老师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场合?”

“嘿,老师难道就不能在下班后来这种场合适当的放松一下呀,好了,没事的,我真认识他,他叫叶水流,在明珠大学教历史的,”燕如玉点点头,拿起白色的LV包,替保镖关上车门,挥挥手:“等我哦。”说完就扭动腰肢的款款向大厅走去。

看到竟然是叶水流从丰田车上下来后,秦玉关就觉得今晚也许不能回去陪苏宁或者荆红雪了,尤其是看到燕如玉一个人走进棋牌室、而宋迎夏根本就没在这辆车上后,他不但没有为迎夏竟然不在车上而沮丧,反而为这样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而欣慰……

至于迎夏到底是去了哪儿,她那么听话的孩子,自然是听到燕如玉来这儿后不愿意来就独自回家了,这还用问吗?

为了保险起见,秦玉关在磨磨蹭蹭向君悦走的时候掏出电话打给尚小鹏,让他好好照顾迎夏。不过当尚小鹏告诉他临时有任务已经上了飞机后,他才不情不愿的又拨通了迎夏的电话:“喂,迎夏,你现在在哪儿?”

“小表哥,你答应要和我逛街啦?”那边的宋迎夏看到秦玉关主动打电话问她在哪儿后,语气中的兴奋让他感觉有点内疚:“我现在就在大学门口不远处的咖啡店呀,你什么时候过来?”

“嗨,你个傻丫头跟谁在一起呢?你怎么还不回家?”秦玉关停住脚步,抱怨道:“在学校的时候听你告诉我说你和燕如玉在一起,所以我就驾车一直跟着她那辆法拉利蹿了大半个市区,现在来到一家棋牌室了,谁知道你根本没有在她车上,真是的,害我跑这样远。”

“我、我现在一个人在咖啡厅呢,本、来是想和她一起玩的,可她说领我去棋牌室,我就没答应这才去找你的,谁知道……”

听着宋迎夏那支支吾吾的解释,秦玉关明白了,宋迎夏去找他被拒绝后说要和燕如玉一起出去玩,完全是一句面子话……妈的,都是面子害死人呀。心里骂了一句后,他看了一下君悦的大厅门口说:“迎夏,你现在最好立即回学校宿舍或者给苏宁打电话让她来接你,我一时半会的回不去,很有可能这儿有事要做。”

“哦,是不是陪着燕如玉?”

“你想哪儿去了?”秦玉关吐掉烟蒂:“我就算是陪着你也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纠葛的,最重要的是今晚她很可能出事……迎夏,听哥的话,快点回去,我得忙了,要不然晚了真的会出事,拜拜。”

“拜拜,我这就回去。”听到秦玉关说宁可陪自己也不去陪燕如玉这句话后,宋迎夏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来,虽然这话听着这么别扭,但她还是笑面如花的扣掉电话,喊过服务生来刚想结帐时,却看到刘飞和他母亲小美栀子也走进了咖啡店……

扣掉宋迎夏的电话后,秦玉关整理了一下西装,这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君悦棋牌室。

常言道: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在明珠这个法制健全的都市中,除了可以合法的赌马外,像这种最多一晚上输个万儿八千赢个千儿八百的棋牌室,不能说遍地都是了,但每条街上都会有这么一个供有钱人们消遣的去处是肯定有的。

“先生,就您一位?”秦玉关刚走进大厅,就有穿着旗袍的女服务生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

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在大厅人群中看到燕如玉和叶水流的影子,秦玉关笑笑说:“本来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因为刚才在外面停车,所以进来的晚了些……嗯,我怎么找不到他们了?”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君悦吧?”服务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全身名牌的秦玉关,断定这哥哥很可能也是某家企业的老板后,决定要好好招呼他,尽量让他成为君悦的熟客:“不知道您那朋友是男还是女?他们多大年龄?也许是他们先去了二楼包间了吧?”

“哦?”秦玉关向楼梯看了一眼问:“原来还有包间呀。”

“是呀,那些包间都是为本店会员准备的,各种待遇要比在大厅要好的多。”

“嗯,也是,依着我那朋友的身家,肯定不会在大厅的。”秦玉关说着转身指着门口停车场的那辆法拉利:“看到了吧,那就是我朋友的车。”

“啊,我知道了,原来您是燕如玉小姐带来的朋友。”一看那辆法拉利的车牌,服务生一下子就说出了燕如玉的名字,看来她的确是这儿的熟客:“她就在二楼的203房间,要不要我带您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吧。”

“那好,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先生您尽管说,祝您玩的开心。”服务生客气了一句,然后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按照服务生的指点,秦玉关来到了203房间,先是打量了一下走廊两旁窗户的位置,这才敲门。

如果是在这种场合,秦玉关还是很注重礼仪的。只不过这次他敲了好几次后,都没有人来给他开门,所以只好稍微用力一推……首先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淡青色的烟雾,接着吆五喝六的下注声就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通风设施不算很好啊,怪不得没有人给老子开门,原来里面激战正酣呢。秦玉关心里这样说了一句,等那阵烟雾稍微淡了点后,这才闪身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很大,大到可以摆下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都围着十几二十几个男男女女的,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桌面。因为是会员包间,这儿也没有看场子的,反正只要来这儿的都是那种高收入的会员,也没有人会在乎个万儿八千的,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经济纠纷。

秦玉关稍微适应了一下房间的气氛后,这才四处寻找燕如玉。

房间又大,桌子又多,每个人都面向着桌子,搞得秦某人一时半会的还真没有发现燕如玉的影子,就连那个叶水流也没看到。

“哈,第一把我就来了个大小通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各位……”听到这个透着兴奋的声音后,秦玉关就笑了:大小通吃?你丫的今晚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得让人家给里外通吃了吧?

143 大家交个朋友 如何?

燕如玉平时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都是那种淑女的不能再淑女的女孩子,只要没有那个让她看到就心烦的秦玉关在场。

但无论是多么乖的女孩子,因为所处花样年华的缘故,都绝对有着叛逆性的存在。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疯玩有的喜欢……在棋牌室小赌一把,而燕如玉就属于后者。

可就算是她想一展身手也得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比方君悦棋牌室就是她一个闺中好友家里开的场子。毕竟大集团老总的女儿不可能随便进这些乌七八糟的地方,这也是她为什么‘带着’叶水流和秦玉关穿越小半个明珠市区眼巴巴的来这里的原因了。

今天燕如玉的手气很好,自从第一把大小通吃外到现在为止,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已经有九次这样的辉煌战绩了。

虽说她真的不稀罕这万儿八千的(这从她拒绝苏宁替秦某人还她卡里的钱可以看出),但赢了的感觉真的很爽,爽到她在偶尔一抬头间才忽然发现,挺大的一个屋子就剩下不足七八个人了,而这七八个人还有一个人躺在墙边的沙发上用胳膊压着眼睛呼呼大睡,看样子是输惨了不敢回家的那种。

“呵呵,今天这是怎么了?”燕如玉收回刚想下注的手,对那几个人挺自然的笑笑:“人什么时候都走光了?难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么?”看人家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桌子并没有人搭理她,自我解嘲似的抬起右手看了一下小坤表:“哦,原来已经九点多了,怪不得,看来真得回家了。”

“怎么,燕小姐赢钱了就要走吗?”看到燕如玉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筹码,一个低头吸烟的男人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慢腾腾的说话了:“这样做好像不大好吧?你走了我们大家和谁去翻本呀。”随着这个男人的话音落下,其中有人走到墙边沙发前,伸手推了一把那个用胳膊捂着脸的男人:“喂,醒醒,该回家了!”

“唔唔,我不要回家,今晚输惨了,回家会被老婆骂的。不要管我啦,让我在这儿凑合一宿吧……”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话,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呵呵,”燕如玉听那个男人叫出自己的姓氏并这样说后,先是一愣,接着心里就开始发凉,左手慢慢的伸进口袋拿住手机,一脸豪爽的说:“哈,不就是几万块钱嘛,看几位这么认真的样子,这样吧,既然大家认识我,那这些钱我都不要了,送给大家算是交个朋友怎么样?”

那个说话的人看来是这些人的头,对燕如玉的豪爽并没有露出喜色,只是眯着一双让她心里不停跳呀跳的眼睛盯着她,嘴角带着一丝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听到那个从沙发前回来和他汇报说‘那人可能喝醉了,一身的酒气,要不要把他扔出去?’后,他随意的向后瞥了一眼,摇摇头说:“算了,如果他一直醉下去的话就不要管他了……你带阿四守住门口,免得有人进来打搅我和燕小姐谈话。”

“好的。”

看人家把门口都守住后,燕如玉脸上的豪爽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一沉的掏出手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和我谈什么话?赶快让开门口让我走,不但这些钱是你们的,而且大家以后还可以交个朋友。要不然,等我保镖来了你们再想……”

“算了吧燕小姐,你也属于聪明人了,怎么会看不出你今天是被绑架了呢?”那个男人对燕如玉的‘威胁’丝毫不介意,嘿嘿的笑着伸过手,拿走表面镇定其实身子却在发抖的她手中手机:“保镖?呵呵,恐怕你的那两位保镖先生现在去阴沟里睡大觉了吧?”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出于本能,手机被人家拿走后,燕如玉抱住手里的小包向后退去。

那些人并没有阻止她向后腿,反正屋子就这么大,她又不会钻墙术,除了一屁股蹲在躺着那个醉鬼的沙发上,还能跑到哪儿去?再说了,欣赏一个漂亮女孩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本就是人生一大乐趣,他们实在没必要去阻止她这半点用出也没有的动作的。

“我们这些人都是吃不上饭的无名小卒,燕小姐不认识我们也情有可原。最关键的是,你对我们很有用处。”

“什么用处?”

“呵呵,哈哈。”那个男人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那样,在燕如玉下意识的问出这句话后和同伴看了一眼,接着呵呵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你是燕董事长的女儿啦,要不然我们废这么大劲绑架你干嘛啊。”

绑架,这个词平时听在燕如玉耳朵里,她最多只是一笑了之,因为她感觉这个词距离她很遥远,遥远到好像从电视里看到非洲发生蝗灾、而她依旧啃着汉堡包那样。可现在,当看到人家把门关紧并夺走了她手机后,她才恐惧的意识到:这个危险,切切实实的来到了眼前!

“你们到底想想要多少钱?只要不是很过份我现在就可以把银行卡拿给你们。”燕如玉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忍着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绑匪的目的一般都是为了钱,在面对这些人时,要是能够花适当的钱来抱住自己平安,这是绝大多数有钱人的首选。

“燕小姐挺聪明的,”能够男人笑呵呵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脸色惨白惨白的燕如玉跟前,半俯下身子伸出右手,轻佻的挑起她圆润的下巴:“不过依燕小姐的身价,你觉得自己可以值多少?”

燕如玉很想把下巴挪开,然后再一拳将这个男人的鼻子打扁,但她不敢,所以只能强笑着说:“很多了我也拿不出,这样吧,我先给你们一百万怎么样?”

如果我要是有秦玉关那样的拳脚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陌生男人轻浮的动作还得强忍着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秦玉关的那些曲解体育的话。现在想起来,当一个人遇到危险时,那些平时所熟悉的三步上篮、足球越位之流的知识,好像真的不管用。

“一百万?”那人装模作样的愣了一声,收回手轻轻的拍打着赞叹:“呀,燕小姐真是财大气粗呀,一张嘴就是一百万,看来今天我们是发了。”

“呵呵,其实你们要是嫌少的话,等我出去了,可以再追加给你们一百万的。”燕如玉看出人家这表情绝对不是心满意足的样子,赶忙主动的又开始加码:“如果你们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让我平安回家的话,那再给你们三百万好了。虽说你们这样做的确有犯法的嫌疑,但只要我不追究的话,四百万也可以让你们这些人过一段比较富裕的日子了。”

“行了燕小姐,我也没时间和你说什么废话,”那个男人根本对燕如玉主动加码感兴趣,直截了当的说:“其实,别说几百万了,就是几千万我们这些人也不稀罕的,我们只是想利用你来和燕浩然董事长换回一样东西。”

“东西?”燕如玉一愣:“什么东西?”

“明珠钢铁去年的时候在大陆是不是和人签约了一份开发东海资源的协议?”不等燕如玉回答,他径自说道:“听说燕董事长同时还得到了一份有关怎么精确提炼石油的技术,我们想要的就是那份技术。”

“什么技术?我怎么不知道?”

“你话太多了,你不用知道,只要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让燕董事长交出那份技术来就可以了。”男人说完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就走过两个人来,一把抓住了燕如玉的双臂,同时嫌那个躺在沙发上的醉鬼碍事,索性一把将他拨拉到了地上,也不管他嘟囔什么。

按照燕如玉手机上的电话簿找到燕浩然的电话号码后,男人开始拨打他电话。

燕如玉被人抓住胳膊后,很是反抗了几下,奈何平时她大部分时间都把精力用在健身操和能说会道上,这几下挣扎根本没有对人家起半点作用,相反还因为挣扎的动作有些过大,本来挺潮流的衣服露出了不该露出的身体部位,让那两个抓着她的人眼里都冒出了贪婪的光芒,丝毫不顾头儿正在打电话,就开始对燕如玉动手动脚了。

“你们放开我!”

燕如玉的叫喊无形中省了男人和燕浩然解释什么。

在燕浩然刚接通电话才问出一个‘如玉’后,就听到了宝贝女儿这样的喊声,接着他心猛地一紧,在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后才缓缓的问:“你们是谁?如玉现在在哪儿?”

“燕小姐现在很好,燕董请放心,至于我们是谁,燕董以为我们会和你说实话吗?”

男人看着不停挣扎的燕如玉,悠悠的说:“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些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要是报警想让警方或者你身边那些大陆特工来解救燕小姐的话,我敢保证你看到的会是一具尸体,燕董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144 衣服被人削光 算不算是毫发无伤

“我不会这样做的,”燕浩然听这人都知道自己身边有大陆特工,就明白人家对自己调查很久了,要是冒然去解救她的话,也许这些人真会伤害她:“那你们说吧,想我怎么做才能让如玉平安无事?”

“其实很简单,就是你拿出一份资料放倒我们指定的地点,等我们的人确定那份资料是真的后,燕小姐自然会没事的。”

“什么资料?”燕浩然心中一沉,他一下子明白这些人是要什么的了。

“你从大陆风波集团得到的‘碧血’技术……”

“不可能!那份技术我没权也不敢交给你们!”

燕浩然的反应好像早就在男人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只是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然后抓着燕如玉的那两个男人,就扯住她上衣使劲一拽。随着刺啦一声响,燕如玉那件好看不结实的上衣,立马就被撕开了一大道口子,露出了让所有男人都眼前一亮的高耸……

“啊……不要!”燕如玉脸上的血色,随着少女挺拔的胸部暴露在这些人眼前而消失褪尽,几乎是疯了一般的拼命挣扎起来。可就算是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根本挣脱不了那两个人的禁锢,只得用超过常人的高分贝嗓音妄想来阻止这些人:“你们不要乱来!”

听到女儿在电话中发出的惊叫声,燕浩然的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着地上:“你、你们千万别乱来!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慢慢商量吗?如玉,如玉不要怕,爸爸会救你的!”

“呵呵。”男人听燕浩然这样说后,再次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先别乱来。

这让那两个刚把手摸到燕如玉胸上的男人感觉很不爽,他们蛰伏在明珠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却很少遇见身材脸蛋这样正点的妞。如果不是康介老大告诉他们,说就算是燕浩然拿出那份技术他们也可以享用这妞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罢手的。

虽说这样做有失信于人的嫌疑,但日本人最擅长的就是这点不是?

“燕董,其实呢你该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是明珠钢铁放弃和风波开发东海资源那宗业务,你们现在的资产也足够燕家十七八辈子吃喝不忧了。钱是挣不完的,何苦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让燕小姐痛恨来这个世界一趟呢?”康介慢条斯理的说:“燕董,我给你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在三分钟时间内你还下不了决心的话,那就等着承担一切后果吧。”

“三分钟时间太短了,再说这份技术也不是我钢铁集团的,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哦?那好呀,给你三个小时怎么样?”康介冷笑着:“你尽可以在这三个小时内查出我现在的位置并派人来包围我们。但我希望燕董得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既然这样做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嘿嘿,还有啊,我手下这些兄弟是不会让燕小姐感到寂寞的,最起码得让她带着满足离开这个世界的。”

“你、你们不要胡来!”燕浩然自然知道康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来到身后的那两个大陆特工,额头上的汗水是一个劲的往下淌,用手捂住话筒,结巴着问:“杨华同志,你们看怎么办?”

“燕董不要慌,我们这就马上采取措施。”这个杨华正是苏宁手下的那个杨华,自从和傅家的人发生争执后,为了不让他受到什么意外,所以不等他的伤势完全康复,就被苏宁带来了明珠。

杨华先示意燕浩然不用慌,接着马上掏出手机开始向苏宁汇报:“苏局长,我是杨华,燕浩然董事长的女儿燕如玉现在已经遭到了绑架,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指示!”

燕浩然看着杨华对着电话在那儿嗯嗯啊啊的频频点头,一想到自己那个宝贝女儿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中,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年似的,一屁股蹲坐在了椅子上。

“嗯,好的,苏局长,我明白了,我和小刘一定会保护好燕董安全的,好,再见!”杨华扣掉电话后,脸上已经露出了轻松的神色:“燕董,苏局长说了,请您放心,燕小姐是不会有事的。”

“我、我,你们让我怎么放心?”燕浩然喃喃的说。

“苏局长告诉我,龙腾中的七月秦玉关此时就在燕小姐身边,”杨华傲然道:“他在燕小姐刚到君悦棋牌室的时候,已经和苏局长联系过了。请您相信,有玉阎罗在,燕小姐肯定毫发无伤的!”

“秦玉关?”燕浩然听说秦玉关和女儿在一起后,就像是落水之人抓着了一个救生圈(注意,不是一根稻草,是救生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喃喃的说:“有他在,我怕什么呢?”

唉,大家对秦某人这样信任,可他老人家都是做了些什么啊?杨华说只要有他在,燕如玉肯定会毫发无伤,是啊,毫发无伤……不知道燕如玉的衣服被人削光了,算不算是毫发无伤……

“看来燕老头还想把宝压在大陆特工手里啊,”听电话那边没有动静后,康介立马就猜出这是燕浩然在和人商量怎么解救燕如玉。阴沉着个脸的说了一句后,扣掉电话扭头对脸色煞白的燕如玉慢悠悠的说:“既然你爸爸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反正只要你不死就会有价值。”

“我、我……”燕如玉只觉得嗓子发干发苦,是那种欲哭无泪的害怕,她清楚的认识到,这些人要对她做什么了,极大的恐惧使她一直在拼命挣扎,什么踢呀咬呀,只要是觉得有用的动作她全部做了出来,可这恰恰激发了那些人的‘性’趣。

如果一个女人在面对即将遭到强暴时一味的逆来顺受,十个男人中会有七个喜欢。但如果她又撕又咬的拼命反抗,十个男人,就算是里面有两个是阳x痿,也会被她刺激的心里火辣辣的难受……尤其是燕如玉衣不遮体的时候,那裸x露在空气中的部分身体在那儿晃呀晃的,让这些人的眼中欲x火是越来越旺,几乎都发出了恶狼那样的蓝光。

“时间快点,因为我怕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打搅了。”康介说完这句话,反手掏出一把手枪,用雪白的丝绢轻轻的擦拭着:“我先告诉各位,这很有可能是你们这辈子玩过的最后一个女人了,谁要是觉得还没有活够的话,趁着现在还有时间,那就抓紧走吧,我绝不阻拦,只是别忘了日后来明珠替我们兄弟送几杯日本清酒来,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康介君!我们誓与你同进退!”

看着手下这些人一个个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圣,康介满意的笑笑,挥挥手示意你们可以开始了,然后就拿起了一瓶啤酒对着瓶子吹起来。

秦玉关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上,鼻子里发出不算太高的鼾声,听着那些人在燕如玉的疯骂中刺啦刺啦的撕她衣服,一股看好戏的快感是油然而生:娘的,小泼妇,知道怕了吧?嘿嘿,你可别怪我见死不救,谁让你总是找我事了?不让你尝点苦头,你以为坏人就是我这样的……

他刚想到这儿,忽然眼前一暗。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燕如玉的一件衣服被人撕了下来随手抛在他脸上了。

嘶……还挺香呢,使劲的闻了一下后,某人心里发着这样赞叹的伸手把那件衣服从脸上扯下来,抬头一看:我操,这些日本鸟人给女人脱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这一会的功夫先快脱光了。

燕如玉身上除了一个小裤裤外,其余的全部都被那五六个男人给扯了下来。本来她还双腿紧闭的双手抱着胸,可最少有四只手开始撕她小裤裤后,她再也顾不得上面了,连哭带喊的用长长的手指甲向那些人的手上挠去:“你、你们这些流氓!放开我……呜呜呜。”

燕如玉让这些日本人放了她,还不如去改变让狗不去吃屎容易。

“放了你?咯咯咯,花姑娘子……”那些人咯咯笑着,丝毫不顾手背被燕如玉挠出一道道的血痕,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的几个人用力一扯……嘣的一声响,随着身上最后一片衣料被扯下,身无寸缕的燕如玉一下子不再叫了,就像是灵魂也随着那件小裤裤一下子被人扯走了似的,傻了般的站在那儿,眼神开始空洞起来。

“哇噻哇噻。”在一片惊叹的哇噻声中,有聪明的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了:“让我先来!”

“喂,开开玩笑可以,但想来真的好像有点过吧?”就在那些人将不再反抗的燕如玉放在沙发上,准备好好的享用一番时,就看到躺在沙发跟前的那个醉鬼,揉着眼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还哈欠连天的:“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难道不嫌害臊吗?”

“你他妈谁呀?敢在这儿多管闲事!”距离那个醉鬼最近的日本人是个寸头,看他坐起来咋咋呼呼的,骂了一句抬起脚来冲着他脑门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145 秦玉关 救我!

寸头阿四的这一脚,势大力沉,颇有些一脚踹死北海蛟龙的气势。

“阿四,别伤他!”等寸头的皮鞋隔着醉鬼的脑袋也就几厘米的时候,康介这时候回过头及时喊住了他。手里的枪来回的翻转着,眼神玩味的看着那个醉鬼,和阿四说:“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手里的一个筹码啊,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要有价值。”

“哈依!康介君教导的是!”阿四潇洒的将皮鞋在那个醉鬼面前转了转,吃吃冷笑着:“请问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呀?等会儿好通知你家人来为你送行。”

“吓!你的皮鞋什么牌子的?这么亮啊。”就像是没听出阿四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样,醉鬼的眼珠子随着他的那只皮鞋转了两个圈,一脸羡慕的伸手摸着那只皮鞋,轻轻一笑:“哦,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呀,我姓秦,叫秦玉关。”

秦玉关?!

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闪着蓝光的闪电,刺穿夏日傍晚的那种让人几欲疯狂的闷热,一下子让几乎马上昏过去的燕如玉一下子清醒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嗷的一嗓子尖声喊了出来:“秦玉关,救我!”

秦玉关,这三个字很容易让一直苦学华夏文化的日本人想起‘秦时明月汉时关’这句千年流传不朽的诗句,但在有个以这三个字为名字的家伙出现以后,这三个字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死神的代号。

康介在听到燕如玉狂喜之下喊出秦玉关的名字后,首先的反应就是不再拿着那把枪在手里装逼耍酷了,那把本来滴溜溜在他手心玩花的枪顿时停住,右手中指也极快的搭上了扳机,胳膊刚抬起……一个黑影就夹杂着呼啸声重重的砸了他握枪的手上,骨折的的刺痛让他再也攥不住那把枪,眼神下意识的随着枪飞出去的轨迹落在对面墙壁上,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然后,一直不算太有男人味道的皮鞋,才砸在他的腿上。看到那把枪在地上跳了几下后,康介才听到了阿四他们发出的惨嚎声。

在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秦玉关摸着阿四皮鞋的手猛然收紧,用比他刚才撕扯燕如玉小裤裤还要快许多倍的动作脱下那只鞋子,根本没有扭头向康介看一眼的,直接甩了过去。就像是知道那只铮亮的皮鞋肯定会打飞他手中枪那样,秦玉关只是顾着双手抓住阿四有些异味的右脚使劲一拧……

“啊……”脚被人硬生生的拧折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恐怕只有惨叫着晕过去的阿四老兄有福得尝了。

就像是扔出一个麻袋那样似的,秦玉关随手把阿四抛到沙发后面,身子还没有站起,右腿已经擦着地,狠狠的向那些可怜的日本人脚踝上扫了过去。

人和人虽说都有五官和健全的四肢,并不因为这些人是日本人就比华夏人多长一个脑袋,但论起后天的培养能力来讲,他们和秦玉关却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休说和秦某人在耍流氓玩阴狠时比他们更牛,就算和这些日本人比谁打架更狠,他们想不甘拜下风都不行。因为还没有等他们明白过来阿四是为什么忽然在大叫一声后飞出去,就觉得足踝处传来剧痛,一个个嘴里‘唉哟’着噗通噗通的摔倒在地。

三拳两脚放倒这些三流角色后,秦玉关拍拍手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头也不回的扔给燕如玉,活动了一下脖子,就像是踩着一堆稻草似的从躺了一地的那些日本人身上踩过,随着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吧声,他面不改色的走到康介跟前:“叶水流呢?他怎么没有在这儿?”

这人还真是狠……这是燕如玉用秦玉关那件西装把自己身体重要部位掩盖起来后,脑海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见他故意踩断别人骨头还和没事人一样的冷酷,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机灵灵的冷颤,开始为自己平时总爱和他做对而后悔了:他、他会不会一会儿也这样对我?我是不是该趁机跑路?

“你就是龙腾七月秦玉关?”康介左手捧着骨折了的右手,痛的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眼角流进眼中,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眼里的愤恨。

“不错,如假包换。”秦玉关走到距离他一米处站住,再次问道:“叶水流呢?”

“什么叶水流?我不认识他!”

“嘿嘿,看不出你小子还挺嘴硬的,”秦玉关笑眯眯的伸出左手抓住他肩膀,嘴里才夸了人家嘴硬,右手邦的一拳就打在他下巴上,顿时康介就不情愿的张嘴吐出一口血水伴着两个牙齿。

生怕会脏了自己深蓝色的衬衣,秦玉关外头躲过那蓬血水,用手轻拍着康介的腮帮子:“你别以为我这是在吓唬你,你更别在我面前装成这幅想杀想剐随我尿的英雄气概。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华夏有一种酷刑,叫凌迟,据说技术高的可以割你三百刀都不会让你断气的。”

“我……”康介含糊不清的说出一个字就不说话了,如果让人就吓得什么都说的话,那还是武士嘛。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见他还执迷不悟,某人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右脚一挑,一串不知道是谁掉出来的钥匙被他捞在手中:“现在老子没空去找刀子了,用钥匙凑合着吧。”说完反手蹭的一下插x进康介的大腿,任由他发出狼一样的惨嚎,使劲往上一挑……一块臭豆腐大小的血肉就出现在了康介的眼皮子底下。

就算在前一刻燕如玉还恨不得把这些日本人生吃了,可在看到秦玉关不动声色间就剐下他一块肉来,还是忍不住的张嘴‘呕’的一声吐出了中午吃下的一份鸡柳。太过残忍的血腥场面,有时候刺激的不仅仅是人的视觉神经,有时候可能是胃。

“叶水流呢?”秦玉关反手甩出那串钥匙上的肉块,再次笑吟吟的问已经被吓得尿裤子的康介。

“他、他……”康介再也不敢和秦玉关现在的笑脸面对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出的垂下头,腿子一软:“他就在隔壁……你杀了我吧!”

“我是不会杀你的!”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忽然将他身子猛力向上一提,身子一矮将他向门口甩过去的同时,身子往前一扑,手中的钥匙发着急促的窸窣声,电一般的向破门而入的那个人身上射x出。这时候,一声‘咻’的轻响,然后康介运行在半空中的胸口绽放出一朵桃花,鲜艳的让刚抬起头来的燕如玉连呕吐都忘记。

叶水流一枪打在忽然飞过来的康介胸口,接着就霍地一个凤抬头,躲开那串激射而来的钥匙,身子重重的撞在门板上,随即一弯腰躲开虽死但还砸下的康介。

秦玉关甩出那个倒霉的康介和钥匙后,身子向前扑出,不等趴在桌子上,双手一摁桌面,嘴里‘嗨’了一声借力一个后翻,人在半空中,那把黑色的军刺已经被他抄手拿在手中,就在叶水流刚躲开康介时,手中的军刺已经递到了他胸前。

叶水流做梦也没想到,秦玉关会回来的这样快。

身子还没有直起呢,那把让他瞳孔骤然一缩的军刺,就像是一条昂着头的毒蛇那样tian向前胸……要说紫川组中的后起之秀叶水流就这样被秦某人一刺放翻,那也实在有损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尊严。扎实的基本功让他在面临秦玉关这快如闪电般的一刺时,犹自虽慌不乱,身子尽量往后面的门板撞去,同时抬起右手的手枪向前一挡……

‘咔咔咔!’铁器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本来双手抓着西服的燕如玉,情不自禁的松手捂住了耳朵。一时间,血色、春光、摇曳的人影绘成了一副凄美的场景。

把军刺用力向一边一甩,被军刺插x进枪膛的手枪从叶水流手中滑出,那把黑黝黝的手枪划出一道斜线噗的一声落在燕如玉身边。

将敌人的枪支缴获后,秦玉关反而不再着急这种疾风暴雨般的进攻了,甚至将军刺也收回了胳膊后面,淡淡的看着身子紧靠在门板的叶水流:“昭和流水,不愧是紫川组中的四小天王之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枪隔开我的军刺,看来平时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被秦玉关说出真名后,昭和流水惨然一笑,慢慢的站直身子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龙腾七月就算龙腾七月,我不是你对手。”

“能够直言说出自己的弱点,看来你比很多日本人要光明磊落的多,”秦玉关看着昭和流水:“最起码比刘飞那种人要强的多,同时,我想从你嘴里想知道一些事情的希望也不大。”

“谢谢,能够得到你的称赞,我虽死无憾,”昭和流水眼里真的有丝感激闪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乱的西装:“我的确宁可死也不会和你说你想知道的那些事,但,在临死前,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允?”

“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146 你站住 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我想和你放手一搏,虽然我知道不是你对手,但我真的很想。因为,”叶水流向前走了一步,眼睛对着秦玉关眼睛的:“早就听小泉三郎说你是华夏最优秀的特工之一,最擅长的搏击本领是‘幻光魔影手’,我想见识一下,希望你能成全我。”

“你要看幻光魔影手?”秦玉关和昭和流水的眼睛对视着,慢慢的有了一丝尊敬。于是后退了一步点点头:“好吧,请。”

“谢谢。”

叶水流早就听胡灭唐说过,秦某人一向是桀骜不驯,属于骨子里狂的要命的那一种,除了在泡妞时和女孩子说过这个‘请’字外,就连他亲爹都没福气听上几次。今天能够在准备和他破釜沉舟一战时得到他的一个‘请’字,那实在是莫大的荣幸,一种明知道是死但犹自感激的荣幸,所以他才正正经经的道了一声谢。

叶水流后退一步,脱下身上的西装,随手将衣服扔在地上,垂头间有些纷乱的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他无声的笑笑,抬手将长发拢到耳后,嘴里忽然大喝一声,左脚狠狠的一跺地,身子腾空而起,丝毫不顾上身空门大开,踢出的右脚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对着秦玉关的脖子狠狠扫去!

既然已经决定走上不归路,他没必要再做任何的防守,这看似平淡的一脚,无论是角度还是速度,都可以算是他习武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全面爆发。

只攻不守,纯粹是孤注一掷!

在叶水流大喝一声身子腾起飞速踢出这一脚后,秦玉关自然看出这一脚的威力。

如果按照以往的搏斗经验,他实在是没必要和敌人硬碰硬,只需脚下向后急退一步避其锋芒再觅机会反击就是了。但此时,他却不想后退,因为他不想在叶水流临死前还带着遗憾。

冲着对叶水流的尊敬,秦玉关也是大喝一声,身子丝毫不退的只是微微左斜,硬生生的用右肩扛了他的这一脚。

就在感觉如被重锤集中那样,眼前一黑的感觉还没有完全被他充分享受到的时候,他的手,就像是午夜里盛开的兰花那样,忽然从一个常人看来绝对不可能翻转上来的角度,就像是一条大煞风景的毒蛇,闪电般的扣上了叶水流的脖子。

幻光魔影手!七月玉阎罗的杀手绝技!

咣……咔嚓……

叶水流的一脚重重的踢在了秦玉关的右肩,让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扑,几乎要站不住的闷哼一声,脸色攸的惨白,可他的双脚还是牢牢的站在地上,刚才闪电般伸出的手已经变成抓住叶水流的肩头。

叶水流任由秦玉关抓着肩头,眼里闪着让人心悸的亮光。

这一脚既然已经让秦玉关脸色惨白,那就说明他已经受了内伤。无论是谁能够凭拳脚让龙腾七月玉阎罗受内伤,都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虽然他也知道,秦玉关可以用退后来化解他这一脚的。

既然已经让七月玉阎罗受伤,所以叶水流在一脚踢中秦玉关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动作,嘴上挂着笑得轻声说:“我击中你了!”

“是,你击中我了。”

“其实你并不一定有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厉……”叶水流说到这儿,抬起右手刚想擦一下忽然感觉有点模糊的眼睛,却发现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抬起的右手条件反射般的摸向自己的咽喉,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咽喉已经碎了。

“好好去吧。”秦玉关说完松开了手,叶水流身子晃了晃,慢慢的跪倒在了他面前,随即扑到在地,再也没有一点动静。

看着那一头长发下缓缓淌出的血流,秦玉关忽然感觉很累,是那种厌倦了杀戮的疲惫,尤其是为了让叶水流死的可以心安,他硬生生的扛了他竭尽全力的一脚。就算他秦玉关牛逼的要命,但叶水流能够成为四小天王之一,拼力一击的威力还是让他受了伤。

身子有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噗通一下坐在一张椅子上,秦玉关面色惨白的看着那些断了骨头的日本人们,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暴戾,尤其是看到那个寸头阿四在那儿翻来滚去不停的嚎叫外,更是忍不住的的忽地一下站起,几步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脚!

于是,世界一下子在阿四嘴里喷着血花的走上天国之路后清静了。

其余受伤的日本人疼的不是不想嚎出来,可在看到阿四的下场后,就算是疼的要命,也只得死死的咬紧牙关,任由黄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淌在地上也不敢发出半点呻x吟。

疼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但总比死的滋味要强过很多倍。

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内息,在猛地踹了阿四这一脚后,突地再次激起化作一口鲜血的从秦玉关嘴里激射而出,一点都没有Lang费的喷到了衣服已经被骇的落在沙发上的燕如玉胸前。

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形成了一股强烈的对比,也换来了燕如玉的一声尖叫。

在喷出这口强力压制着的鲜血后,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秦玉关感觉心里好受了些,看着神经质般尖叫的燕如玉,他不耐烦的说:“你嚎什么呢?难道光着身子给这么男人看是很爽的事情吗?”

“我……”看出秦玉关眼里根本没有半点见到裸x体美x女应该有的那种se迷迷后,燕如玉只是说出了一个‘我’字,脸色就忽地煞白,女人的自尊心一下子被这个男人狠狠的撕碎,让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她那对高耸上的血是自己喷出来一样的,一时间竟然楞在了那儿。

再次用厌恶的眼神看了燕如玉一眼,秦玉关伸手从她身上拿起自己的西装,拍打了几下然后穿在身上,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烟,点燃后话也不说一句的向门口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了?”看秦玉关根本没有想带着自己一起走的样子,尤其是竟然把围在自己腰间的衣服拿走后,燕如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紧闭着双腿双手环胸的喊出了这一句。

“我不走在这儿干嘛?”

“那你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吗?”

“你自己没有腿吗?”

“我……可我的衣服不能穿了啊。”燕如玉煞白的脸逐渐红透:“你、你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再有坏人进来了,我该怎么办?”

“你既然敢独自来这种地方,被坏人给办了也属于正常,根本没必要让人惋惜。”秦玉关说着刻薄的话,脚下却一直没有停的走到了门口,眼看就要走出屋子,却听见身后传来手枪保险打开的‘咔嚓’声,接着燕如玉那颤抖中带着怨恨的声音响起:“你、你站住!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秦玉关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燕如玉举着叶水流的那把手枪,讥诮的笑笑:“呵呵,没想到你还会玩枪呀,真是看不出你这种大小姐还有把枪指着救命恩人的本事……呵呵,让我猜猜你举枪对着我是想干嘛好了,嗯,你应该是想我把你在这儿上了吧?对不起啦,燕大小姐,实话告诉你,就算是你拿枪指着我,我对你也没兴趣的。”

“秦玉关!你……”还有比这种话更刻薄的话没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听到一个男人这样说自己后,论谁也受不了的,何况是一向眼高于顶的燕大小姐,虽然秦某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在气急败坏下还是扣动了扳机。

砰……清脆的枪声响过后,秦玉关的身子晃了晃。

手枪的后坐力让燕如玉一下子松开了手,也提醒了她这是做了些什么!忽地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麻了隔壁的!你想死是不是?”秦玉关看着自己肩头被擦出的一道血痕,再也忍不住受伤后心中的狂躁,骂了一句脏话后脚步极快的走到燕如玉跟前,一把抓住她长发狠狠的摁在了沙发上,扬起手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啊!”火辣辣的疼痛让燕如玉的眼泪忽地淌出,双手抓住秦玉关的手死命的抓挠,身子诱人的扭着挣扎着。她所作出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人在受到危险时的正常反应,可被狂性大发的秦玉关看在眼里却挑起了他内心的邪恶。

有一部非常熟悉的电影,叫什么《杀杀人跳跳舞》,说的就是人在厮杀过后,心中或多或少的会有一种压力,借着跳舞把压力宣泄出来。尤其是秦玉关硬抗了叶水流那一脚后又一脚踹死阿四后,这说明他心中的暴戾,已经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本来他想走,想用外面的冷风把自己吹醒,可燕如玉不知好歹的又对着他开了一枪,虽然这一枪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可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让他一直拼命保持的理智,一下子灰飞烟灭。

现在的秦玉关是没兴趣跳舞的,但他真想通过狠狠的揍燕如玉一顿来发x泄一下。可、可燕大小姐却不明白这些事。如果老老实实的被揍几下屁股也就算了,可、可她非得挣扎!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反抗动作,对一个需要发x泄的男人来说是多么诱x人的燕如玉,还在那儿拼命的扭呀抓呀的,她想抬起头对秦玉关大叫着松开她,但……下身猛地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不动了。

147 秦玉关竟然会有这样千娇百媚的老婆

“拜拜,我这就回去。”听到秦玉关说宁可陪自己也不去陪燕如玉这句话后,宋迎夏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来,虽然这话听着这么别扭,但她还是笑面如花的扣掉电话,喊过服务生来刚想结帐时,却看到刘飞和他母亲小美栀子也走进了咖啡店。

“栀子主任,刘飞同学,你们也来这儿喝咖啡啦?”被秦某人几句不耐烦的甜言蜜语哄得满心高兴的宋迎夏,在看到这母子俩后,笑吟吟的站起来主动打招呼。

刘飞放学回家将要走进楼洞的时候,恰好碰到化学系的系主任安盛来从里面急匆匆的向外走。嘴里冷冷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后,就再也不看他一眼的回家了。

他自然知道安盛来这是从哪儿出来,也自然知道他刚才和母亲做了些什么,只不过他除了用更加变态的动作来惩罚小美栀子后,别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母亲一再警告他:安盛来,现在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推开门,刘飞一眼就看到刚穿好衣服的栀子正对着镜子梳头发,气哼哼的把手上的几本书狠狠的摔在沙发上:“贱人,刚才又和他爽过了是不是?”

“小飞,妈妈这样做是被逼无奈的,其实妈妈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的。”看到儿子那张铁青的脸,栀子连忙说好话:“你知道不,为了帮你得到你想得到的女人,妈妈才……”

“什么帮我得到我想得到的女人?”

“你不是喜欢那个宋迎夏吗?”栀子一脸春意的走过来,不顾儿子的不耐烦一把搂住他脖子,狠狠的亲了一下这才说:“他答应我给你配置一种可以操纵别人思维的药物,现在已经成功了,只要到时候你把这种药物放在宋迎夏喝的饮品中,再用一个口琴……说起来很麻烦的,到时候妈妈再仔细告诉你。”

“真的?”刘飞将信将疑的抬起头:“世上真有这种药物?你不会是哄我开心吧?再说了,就算是这样得到宋迎夏了,事后她还不是不愿意,会恨我一辈子?”

“难道你看不出宋迎夏是那种非常传统的华夏人吗?就算她是千金公主那又怎么样?可她的确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的女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占有了她的身子,她只能承认这个事实跟着你过的,到时候就算是你撵她走,她宁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

宋迎夏真如小美栀子所说的这样是个很传统的华夏女人吗?这从她初次看到秦玉关时叫嚣着要打断他腿子时可以看出……只不过刘飞母子俩根本不知道她那时候的光辉历史,所以都被她现在温柔可人的表面现象给欺骗了。唉,这也别怪他们,谁让宋妹妹为了某人一直把那股不逊藏在心底呢?

“小飞,别生气啦,等安盛来把那种东西拿过来后,我就再也不和他来往了,好不好?”小美栀子亲着儿子的耳垂:“你也知道,前一段时间佐藤死在了庆岛,上面对这件事很震惊,为了拿到那些东西,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唉,至于利用安盛来,妈妈就是想他给我研究出那种药物,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和他来往?”

“哼,”虽然心里不信母亲是为了组织利益才和安盛来来往的,但刘飞听到她说出的这些话后,心里的怒气还是消了不少:“你让安盛来配那种药,恐怕是用来对付秦玉关的吧?”

“嗯,是的,的确是为了对付秦玉关,”栀子点点头:“小飞,只要我们操纵了秦玉关得到玉扳指,我们就可以回日本去啦,到时候我再为你和华夏总书记的侄女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就算是立即死了,也甘心了。”

“妈妈,也许是我错怪你了。”被栀子的话真的感动了。刘飞主动搂住她亲了一口说:“答应我,绝对不要伤害宋迎夏,因为我真的喜欢她……妈妈,我们出去喝杯咖啡吧,很久没有和你在外面一起谈心了。”

不伤害宋迎夏?唉,只要她吃了那种药,想不伤害她都不能的。栀子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甜甜的笑着:“好的,今晚我就陪着我的小老公去去外面喝咖啡……唉哟,你轻点抓嘛,那么疼……妈妈自己脱好不好……”

心情大好的刘飞,在狠狠的‘惩罚’了母亲一顿后,提上裤子就把安盛来来过的事忘得是一干二净了,主动替她拎着包出了小区,母子俩边说边聊的来到了宋迎夏所在的咖啡厅。

走进这个咖啡厅后,刘飞也没想到宋迎夏会一个人在这儿,尤其是她现在这样热情的和自己打招呼,心里更是忍不住的激动着:“是呀,我和妈妈随便逛逛的,没想到宋同学你也在这儿,怎么,你一个人吗?”说着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有荆红雪或者郭靖秦玉关这些人在场,他开心的双手搓了一下:“一起喝一杯?”

“不了,我得回去了,天已经很晚了。”宋迎夏嫣然一笑,说着从包里掏出现金递给走过来的服务生:“栀子主任,刘飞同学,我先走啦,祝你们今晚开心。”

宋迎夏的笑,就像是在刘飞心底盛开了一朵纯白的百合花,让他忍不住的伸出胳膊挡住了她的去路:“再坐会吧,一起喝一杯……等会我送你回家好了。”可惜妈妈说的那种药物此时没有带着,要不然……

“这……”

看出宋迎夏是不好意思拒绝儿子,小美栀子这时候要是再不说话的话,回家肯定又得接受儿子的惩罚了。她连忙走到宋迎夏跟前,笑得挺亲和的:“迎夏同学是吧?你看天还早,就一起玩会吧。”

“我……哦,宁姐来了,栀子主任,我真的很抱歉,她是来接我的。”就在宋迎夏犹豫着是不是给小美栀子这个面子时,恰好看到一身运动衣的苏宁推门走进来,连忙打招呼:“宁姐,我在这儿呢。”

接到秦玉关的短信知道有他在那儿保护燕如玉后,苏宁也就放心了。又根据他的‘指示’,来到这个咖啡厅接宋迎夏回军营时,恰好看到小美栀子母子俩要留下迎夏喝咖啡。

这母子俩是什么人,宋迎夏不知道,但苏宁却对他们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要不是为了那些‘既然来到明珠就不能再让它们流走的资金’,华夏方面早就对他们动手了,何必任由他们还这样悠然自得的享受我华夏的盛世生活?

常言道人没有前后眼,正因为上面心里记挂人家这笔庞大的资金,没有及时的除掉小美栀子等人,这才让宋迎夏和秦玉关几乎走上了不归路……这是后话,先晾着。

刘飞回头,就看到一个成熟的让他心跳刹间停止的女人,正信步向这边走来。

在他心里,一直以为母亲小美栀子已经可以代表性x感这两个字了,之所以会被宋迎夏迷倒,实在是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干净所倾倒,并不是说他不喜欢成熟的女人。可当他看到身高超过一米七、成熟是妩媚中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飒爽苏宁后,很自然把她个母亲相比较。各方面一对比后,他立即感到,这个女人才是最适合‘性x感’二字的,他如果和她……想到这儿,喉结忍不住的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

“迎夏,天不早了,我们回家吧,”看出刘飞眼里冒出的狼光,苏宁心里冷笑着,出于礼貌对刘飞母子俩笑了笑,然后走过来牵住宋迎夏的手,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这两位是你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吗?”

“您好,我叫刘飞,这是我的妈妈,我是和迎夏一个班的,我妈妈是……”不用宋迎夏介绍,刘飞就主动的、简单的把自己和母亲介绍了一下,然后非常有礼貌的邀请苏宁:“要不要坐下一起喝一杯?”

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干嘛的。苏宁心里这样想着,脸上淡淡的一笑:“不用了,家里还在等着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请问您是……”我和你说了我们是谁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谁呀?刘飞有点尴尬的想。

“哦,我是迎夏的姐姐,”苏宁笑笑:“两位,就这样吧,车子还停在外面呢,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说完不再废话,领着宋迎夏就向门口走去。一出了咖啡厅的玻璃门,苏宁就忍不住的抱怨:“迎夏,你知道你自己出来多危险吗?你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

“他们只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呀,宁姐,难道……”宋迎夏听出苏宁话中有点责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啦宁姐,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唉,”先让宋迎夏坐进车里,苏宁上床启动车子后看了一眼咖啡店,刚想告诉她刘飞母子的真实身份,却担心她在学校时露出马脚不利于以后的计划,于是就敷衍说:“他们是谁,到现在还不清楚,但你小表哥却看他们不顺眼,如果知道你和他们走得近的话,会很生气的。”

“哦,那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出来或者和他们在一起啦。”宋迎夏哦了一声,吐了下舌头扭头向后看去,通过玻璃窗恰好看到刘飞那张阴沉的脸。

“这个女人是谁?”刘飞问。

“她是秦玉关的两个妻子中的一个,叫苏宁。”小美栀子正在纳闷怎么苏宁也来明珠了,听到儿子问后,随口回答了一句,却没有告诉儿子苏宁是干嘛的。

妈的,秦玉关竟然会有这样千娇百媚的老婆!哼,等我……刘飞想着,一丝狞笑从嘴角浮起。

148 难道 你想就这样把我白玩了

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工业相对发达的国家,它也是除美国之外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除了它那让第三世界国家羡慕的发达科技外,这个岛国内的seqing业也是很牛逼的一种存在。据专家曾经调查过的结果发现,紧邻它的华夏大国三亿多青少年中,最起码是有二点八亿是通过这个国家许多优秀的一线演员才知道了,男人和女人原来只有那个样了……才能尝到其中的甜头,才能把生命的辉煌继续传递下去。

可以说,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时代,日本为世界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除了他们生产出的铁皮包泡沫的汽车外,还有这种xing启蒙教育。在此,让我们为日本这个伟大的国度来三个深深的鞠躬,就像是瞻仰故去的某人遗照那样。

扯的有点远了……

而现在,一直以为只有某个西方国家在这方面才和自己有一拼的日本人们,在看到秦玉关竟然这样粗暴的、丝毫不顾廉耻的守着他们,竟然对一个身无寸缕的漂亮妹妹那个啥时,他们一下子都懵了,甚至忘记了骨折的痛苦。

尤其是看到某人‘作案工具’后,他们在羡慕的要死要活同时,也为他不知疲倦做出那种单一动作时的彪悍所震慑住,这让他们在大吃一惊之余也颇有些汗颜:人家不光是拳脚厉害,就是这方面也是我们没法比的。

燕如玉在秦玉关粗暴的进入自己体内后,思维再一次停顿,大脑一片空白。下身传来的撕心般的疼痛仅仅让她发出一声闷哼,接着身子就被某人抱了起来……随着剧痛一波一波的从下身传来,却也有一种让她忍不住想呻x吟的快x感。下意识的回头,看到秦玉关双眼通红的用力挺动身子,她终于明白了一个现实:自己,被这个男人强x暴了!

守着这么多忍着疼偷眼看着自己的日本人,被他强x暴了!

强x暴,是指在对方不同意或没有理会对方是否同意的情况下﹙一般是利用暴力或武力手段强迫或威胁﹚,与对方发生性x交行为。与强x奸为同义词。都是属于一种犯罪行为,不管是男人对女人,还是女人强x暴男人,性质都是一样的。

以后,我该怎么办?

身子随着秦玉关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燕如玉,死死紧咬着嘴唇的燕如玉,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鼻子里发出自己拼命抑制却无法抑制的轻哼,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开始烫,一种忍不住想用力抱紧这个男人的冲动,让她颤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沙发靠垫。

一朵梅花,傲然绽放在沙发枕巾上,红的刺眼……

君悦棋牌室的值班经理,其实早就听到203房间传来了枪声,但他阻止了棋牌室保安去上面看看的动作。吃这碗饭的人脑子都好使着呢,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掺合什么事情不该凑。休说那个有着一头长发的年轻人一下子给了他十万块钱的封口费了,就算是没有钱,看在他腰间那把黑黝黝的手枪面上,他也会选择:只要你别一把火烧了君悦棋牌室,你干啥俺也装没看见就是了!

所以,直到秦玉关喘着粗气的闷哼一声趴在燕如玉雪白的身子上时,那扇敞开着的门,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看看。

伸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的秦玉关,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的看了一眼这时候紧闭着双眼的燕如玉,嘶哑的嗓音:“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粗暴的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就和我说一句对不起?

燕如玉无声的笑笑,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拥有了,说声对不起?就算是把你杀了又能怎么样?再次无声的笑了笑,睁开了那双已经满是泪水的眼睛:“没关系,你要是觉得这样还不能解恨的话,你可以再来一次的。”

秦玉关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发现这个一直和他找别扭的女孩子其实挺漂亮的。

一双大大的眸子,挺直的鼻子下面一张一笑嘴角就会翘起的红唇,虽说胸部比起苏宁展昭来说差了点,但却真的让他想起了一种青涩芒果的味道……站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走到另外一张沙发前掀起上面的枕巾。

“你们要是还想活下去的话,最好闭上眼睛。”秦玉关看着那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日本人们,不大不小的威胁了一下,然后在他们齐刷刷的闭上眼睛后走到燕如玉面前,就像是早上给小女儿穿衣服的妈妈那样,动作异常轻柔的将燕如玉裹了起来,只让她露出头和一双纤细的秀足。

“你、你的衣服都被撕烂了,先用这个凑合着吧。”秦玉关现在真不敢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笑的燕如玉了,要不是借着替她裹毯子的时候摸了她额头一下,他肯定以为这妞被自己捣鼓的发高烧了,要不然干嘛总笑不说话呢?

弯腰把燕如玉抱在自己怀里前,先‘麻烦’一个老兄将桌子上所有的现金都装进一个方便袋里,然后连同燕如玉的LV包包拿在手里,这才一脸开恩的样子和那些可怜的日本人说:“你们最好在警察来之前赶快离开这里,前提是以后别让我在日本再看到你们。”

“哈依!我们这就走,马上就走。”

虽然身上疼的厉害,可听到某人发出的大赦令后,这些日本人一个个是喜出望外的,一个劲的趴在那儿点头哈腰,尽管这样做很不得劲,可比起老命来说,的确是算不了什么的,所以当秦玉关抱着燕如玉的身形刚刚消失在门口,他们就你搀着我、我搀着你的,却连死去的康介叶水流看都不看一眼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203棋牌室。

冷冷的扫了一眼本来围在楼梯口、当看到他抱着燕如玉一步一步走下来楼后就忽地一下散开的那些棋牌室工作人员,秦玉关慢慢的走出了君悦棋牌室的大厅门口。

站在台阶上向停车场看了看,本来挺满的停车场内,除了他那辆别克君悦后,就连红色法拉利也踪迹不见了。看来燕如玉那两个保镖真不怎么称职,不但让女主人失了身子,而且连一辆法拉利也没有看住,真纳闷燕浩然花这么大价钱请他们来是干嘛的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被秦玉关塞进汽车后,燕如玉看着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的秦玉关,淡淡的问了一句:“我想先回家看看。”

“我知道,但这时候应该先去个时装店去帮你买身衣服,”秦玉关打量着道路两旁,在看到一个李宁专卖店后,车子慢慢的停在店门口:“等你情绪稍微平静点了后再送你回家。”

“然后呢?”

“什么然后?”刚想推开车门的秦玉关回头,一脸的纳闷:“然后我就回自己住的地方去啊,呃,还有就是,希望你尽快把今天把这些事忘记。”

“呵呵,忘记?说的真轻巧啊。”燕如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笑笑:“这样就算完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把我祸害了后再送我回家就算完了?”

“如果我不救你,你肯定逃不了被别人祸害的命运,虽然我把你给……”秦玉关耸耸肩,躲开她那明亮的眼睛:“你就把我当作是日本人算了,反正我刚才失去理智的时候,的确和日本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你要是觉得非得让我负责的话,你只需知道我有两个老婆,其中一个老婆是当今的军委副主席的女儿就可以了。休说我不会为你离婚,就算是我想离婚也得有那种敢违抗他的勇气。”

“哦,原来是这样。”燕如玉点点头:“那你在祸害了荆红雪时,是不是也这样?还有就是,你以前是不是总这样祸害女孩子?”

“小雪和你不同,她可以心甘情愿的为我付出,我也可以心甘情愿的为了她去死。”秦玉关扭头看着车窗外,淡淡的说:“以前在过那种时刻把脑袋拴在裤腰带的日子时,每次杀了人总会去找女人发x泄一下才能缓解自己的紧张神经。很不巧,这次本来不该让你为我付出这些的,都是因为你那一枪激起了……这些结果。我这样说,你也许不明白,但事实的确如此。”

“所以,我是不会对你负任何责任的。”秦玉关说完推门下车,打量了燕如玉一眼:“哪怕和燕浩然说出这些,我都不会因为你改变什么,至于你怎么痛恨我,那是你的事,我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嗯,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很快就会回来。”

请问:世上还有比这样更绝情的话吗?在粗暴的夺走了人家的第一次后。

“秦玉关,”燕如玉看着刚想关门的秦玉关,他的绝情终于让她不再坚持着无所谓的表情了,豆大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脸颊缓缓淌下,哽咽着问:“难道,你想就这样把我白玩了?”

149 这才是郭靖对秦玉关的报复

“我没有别的办法,别怪我,这一切都是巧合。”愣了片刻,秦玉关这样回答。

其实,秦玉关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对燕如玉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尤其是看到绽放在她身下的那朵红梅后,他更是心里内疚的要死。如果不是因为身边女人那么多,多的他真的应付不过来的话,他肯定会用商量的口吻说:要不你,做我的二奶……中的一员?

“行!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多说了,你去吧,我等你。”燕如玉扭过头,既然这男人这样绝情,她实在没必要再让他看到流出代表屈辱的泪水。

“嗯。”闷闷的嗯了一声,秦玉关关上车门快步走进了李宁专卖店。等他找了一个看起来和燕如玉身材差不多的店员、用从赌桌上拿回来的那些钱里里外外的买了一身、打包出来时,却发现那辆别克凯越已经不在门口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距离三月二十号冒海集团举行股东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据苏宁截获的情报显示,从俄罗斯方面来的资金已经达到了一千亿。这也让每听到又有新资金打入的那个金融小组成员们总是会咧开嘴巴笑,仿佛这些钱已经属于国家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只有秦玉关不关心这些,他依旧每天的按时上下班。

只不过每次看到燕如玉对着他莫名其妙的笑后,总是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别处。看来某人对那次的发狂还是心存内疚的,不但不敢直视人家孩子,而且还要求宋烈明加大了对燕浩然的保护力度,这也算是一种微小的赎罪吧。

对于燕如玉对秦玉关忽然间改变了态度,荆红雪和宋迎夏她们也是很纳闷的,好几次趁着吃午饭时都悄悄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是笑而不答,弄的别人挺纳闷的。

至于郭靖,自从那晚和她共舞一曲后,秦玉关是彻底的放弃了这个不想好好过日子的孩子,没事你报复个鸟啊,难道你喜欢的男人非得喜欢你才行啊?你就不会找个好男人好好的过日子,好好当你的大总裁么?

弱智孩子!

看似平静的三月二十号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在昨天下午,秦玉关就替郭靖宋迎夏两人交了退学报告,所以在二十号这天郭靖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显得挺干净的衣服,老早的就坐在勇士车里秦玉关,让他带着去冒海集团参加股东大会。

因为王重勋筹划收购冒海集团股份的事已经有段日子了,虽说现在他忽然不再和以前那样张扬了,但内幕不知道的各财经记者们,还是在上午七点半就早早的来到了冒海集团总部大楼的大厅。

冒海总部大厅,被工作人员装扮成了一个大型会场。

前面的主席台上坐着明珠特区财政司的曾茂名处长,他是受宋烈明邀请来主持这次股东大会的。

还有几个来自明珠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也是宋烈明请来的,就为了当着明珠电视台和报纸宣读那份郭跃生留给郭靖的遗嘱。不知道从哪儿得知郭跃生继承人要夺回冒海集团的消息,那些男女记者们都在下面窃窃私语着,静心的等候重要人士的到来。

八点整,在两辆相同型号的勇士车一前一后的护送下,秦玉关带着郭靖来到了冒海集团总部大楼前。

当穿着一身黑色套装,头发已经及肩,按照秦玉关的吩咐又戴上一副茶色眼睛的郭靖出现在一众记者面前时,立即引起了轰动。

虽然早就听说冒海集团总裁的继任者是个年轻女孩子,可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漂亮。自信中带着看透红尘的洒脱微笑,以及被某人刻意训练过的典雅气质,在这一刻的确倾倒了很多男记者。闪光灯顿时嘁哩喀喳的响成一片,郭靖的风头一时无两,完全把同样精神百倍的秦玉关盖了下去。

虽说最近那些日本人安稳了许多,可越到最关键时刻才有可能会出事的经验告诉秦玉关,今天绝对平静不了。至于有可能会给郭靖入主冒海造成麻烦的王重勋,因为薛皓月的缘故已经不再有威胁之列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胡灭唐,这个手中握有上千亿资金的宿敌,到底会拿着这些钱做什么呢?

冒海集团易主,这在明珠商业来说,是个大事件,不但有特区财政司的人到场,就连其余的三大财团总裁,也在秦玉关来到后不久相继走进了大厅,毕竟谁会成为冒海总裁这件事,因为和风波集团合作的事情已关系到大家的利益。

也许是庆岛之行让明珠电子的李援华学乖了不少,所以这次还是由他代表李老董事长来到现场,滔天集团无可争议的还是美女总裁荆红雪。只有明珠钢铁集团,除了燕浩然董事长外,那个让秦玉关一看就愧疚的燕如玉竟然也跟着来了。

胡灭唐怎么还没有出现?秦玉关就像是一位尽职的保镖,黑色笔挺的西服,背负双手站在郭靖椅子后面,一双眼睛在大厅中四处搜索胡灭唐。那些金融小组到底是制定了什么计划让胡灭唐血本无归,对金融不怎么感冒的秦玉关不知道,但他知道今天胡灭唐肯定会出现在这儿。

从小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所以当郭靖双肘放在桌子上静候冒海第二大股东王重勋出现时,的确是一脸的坦然,甚至都给了秦玉关一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

这个女人到底想用什么办法报复老子呢?秦玉关心里正琢磨着这个问题时,忽然听到距离电梯口的人一阵骚动。抬眼望去,却是王重勋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王重勋的精神不算好,甚至有点萎靡。只不过紧随着他的薛皓月倒是笑脸如花的,不停的用关心的口吻提醒王董注意脚下,让人很容易会把她误认为是王重勋的生活秘书。

持有冒海集团百分之五十六股权的郭靖来了,跟她一起坐在股东椅子上的还有一位叫林决然的大陆金融家。持有百分之二十二的王重勋到场了,另外持有百分之十的刘长树董事并没有亲着来,而是委派了贴身律师前来出售股权,现在就差另一位持有百分之十二的神秘董事到来了。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呀,这样牛,竟然让老子在这儿苦苦的等候他。看着五张专为股东准备的椅子上已经坐下了四位,秦玉关开始纳闷最后一位董事是谁了。

过了八点后一会儿,被委托为本次大会主持人曾茂名,迟迟没有看到那位神秘董事到场后,与郭靖和王重勋低声商量了几句,遂决定大会先进行着,毕竟几位董事的名单,就在他手中的资料袋中。

先是照本宣科的说了几句冒海集团为明珠建设做出很大贡献的废话后,这才开始宣读几位持有冒海股份者的名字:“按照郭跃生老董事长的遗嘱,继承他百分之五十六股份的是华夏政府以他的亲生女儿郭靖郭小姐,至于遗嘱的真实性已经得到确认,所以大家不用质疑这点。”

“按照郭跃生先生的遗嘱,他所遗留的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将有一半分给华夏政府,所以第二位代表华夏政府是来自大陆的林决然先生。第三位是攥有百分之二十二的王重勋,第四位到场的是刘长树董事的代言律师,刘董事因身体状况并没有亲自来现场,他持有股份是百分之十。”

当曾茂名介绍到到场的这几位后,郭靖他们都站起身对着台下微微点头致意,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位没出现的董事了。

“第五位是……”曾茂名看了手中的那份资料后,稍微犹豫了一下说:“是持有百分之十二股份的燕如玉。”

持有冒海集团百分之十二的神秘董事,竟然会是燕如玉!

秦玉关听到曾茂名读出这个名字后,差点一跤摔倒在地,一股不好的感觉化成冷汗从脊背上淌下:不会真是那个女人吧?如果是她的话,那可就惨了,她非得破坏老子的大计不可……但愿这只是个和她同名的人。

当巧笑嫣然的燕如玉袅袅婷婷的走上主席台后,秦玉关所有的希望顿时破灭。

按照郭跃生的遗嘱,郭靖攥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华夏政府也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王重勋是百分之二十二,刘长树是百分之十。

就在秦玉关还没有来明珠之前,刘长树已经决意将股份卖给王重勋,这样王重勋就有了百分之三十二。本来依着计划,别说刘长树卖给王重勋了,就算那个神秘董事也卖给他,他最多也就是抱着百分之四十四罢了,到时候只要将属于华夏政府的那一份交给郭靖,她依然是无人撼动的No。1。

这一些,华夏高层和宋烈明苏宁他们都知道,所以就算是燕如玉出现后,除了秦玉关外,也只是惊讶她竟然是冒海集团的大股东,并没有多想,可已经隐隐觉出郭靖很可能走疯狂道路的秦玉关,真的升起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想的担心,那就是,如果郭靖主动抛掉手中的股份,怎么办!?

这种想法他以前从没有想过,只是在燕如玉出现成为冒海股东后才忽然生出的,并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胡灭唐之所以要调动这么多资金来明珠,其实就是为了收购郭靖手中的股份!

把手里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卖给胡灭唐,这才是郭靖对秦玉关的报复!

现在王重勋和胡灭唐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再说王重勋已经完全背叛了紫川,所以两人联手的可能性已经没有。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胡灭唐收购了郭靖的股份,再收购燕如玉的那些,那他就达到了恐怖的百分之四十!而华夏政府和王重勋肯定谁都不会把手中的股份抛给对方的!

如果那样,局势就变成了:胡灭唐百分之四十,王重勋百分之三十二,华夏政府百分之二十八……如果冒海集团由胡灭唐来掌管,结果会怎么样?用脚丫子也可以猜出的!

难道忙活到头,这只是一场为他人嫁衣裳的可笑游戏?但愿郭靖不要发狂,但愿燕如玉不要疯狂……要不然我只有去死了……秦玉关的眼角又在跳,让在人群中一直注视着他的苏宁感到很奇怪,不由得挤出人群悄悄的到了主席台一侧。

苏宁听到秦玉关喃喃的低语:“错了,错了,这一切都错了,所有的人,包括华夏政府都错了,而这一切都压在了燕如玉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上,她到时候,会不会卖给王重勋或者王重勋?无论卖给谁,华夏都将输定了,因为华夏是不可能出钱收购那些股份的。”

“不行,我得找苏宁商量一下。”秦玉关嘴里嘟囔着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下、脸上带着担心表情的苏宁。

“玉关,哪儿不对劲了?”苏宁伸手抓住从主席台上一跃而下的秦玉关,担忧的问。

“苏宁,快去告诉表哥,让林决然先生让出代表华夏政府的位置!”秦玉关反手抓住苏宁的手,急急的说:“快去快去,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这个代表由谁来做?”苏宁在转身欲走时才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连忙顿足问道。

“我!”秦玉关抬头看着主席台:“我来做!”

“你?”苏宁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如果说让秦玉关去刺杀美国总统,她也许会信,但他说要玩金融,她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玉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苏宁,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些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好,我这就去,出什么问题,我和你一起承担!”听到秦玉关用了生硬的’请‘字后,苏宁眼神一下子变得温柔,接着就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快步的挤出了人群。

“但愿事情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秦玉关苦笑着随意的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夹杂在那些记者群中,身穿一身名牌西服,看到秦玉关望向他那个方向后,伸出右手拇指先是笑着挑了一下,随后又慢慢的翻转向下。

胡灭唐,这个看起来精神饱满信心百倍的男人,正是秦玉关找了好久没有发现的杀人魔王胡灭唐。

150 最后问你一句 你娶我吗

就像是没有看到胡灭唐那挑衅的动作一样,秦玉关慢慢的回过了头,准备等曾茂名先生宣布新的代表华夏政府代言人名单。

对秦玉关突然跳下台的动作,荆红雪眼里是充满了惊讶,她很想走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在看到秦苏在这儿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窃窃私语后,于是就杜绝了这个念头。郭靖也通过手里把玩的茶色墨镜看到了这一切,可她只是翘起嘴唇微微一笑,就像是刚享受完某种运动后的那样,很惬意的呼出了一口气。

秦玉关,其实你还是小看我了,这时候才有所察觉,是不是太晚了?是你告诉我这儿是特区,是一个法制健全的社会,只要我所做的一切合乎明珠法律,就算是政府也拿我没办法,就像是现在的胡灭唐,因为俄罗斯投资商的身份,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站在大厅中,虽然明知道他该死一万次,可也得事后追究,绝不是现在。

郭靖把玩的眼镜,一脸的惬意。

曾茂名先生在宣布完几位股东名单后,又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解释了这次股东大会为什么要重组的原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这才说:“各位,现在冒海集团的股东大会正式开始,按照明珠法律个冒海集团内定的规矩,无论是哪一位股东想出售手中的股票,任何人都有权利用现金支票的方式来购买。”

缓缓的扫视了一下场中后,曾茂名继续说:“无论是郭靖董事还是其余的董事,任何人都可以抛出手中的股份,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就可以收购被抛出的股份,至于每股的价格,暂时不和股票市场同步,仅仅流通于个股东之间。这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某一位股东想把手中的股份白送给别人、或者将手中的股份抬到搞出股票市场价格的百倍,只要双方愿意,那,这笔生意就算成交。”

“大家听明白了么?”曾茂名先是问了大厅内的人群一句,然又和郭靖王重勋这些人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在没有得到任何异意后这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股权转让大会现在开始……”

(关于股票的问题,纯属阳光瞎想,所以懂行的朋友千万不要和阳光计较,毕竟我从没有玩过这个,查阅了很多资料也不知所云……还请见谅。)“慢着!”就在曾茂名说出’开始‘这两个字后,一直隐居幕后宋烈明终于走进了大厅门口,紧随着他寸步不离的是八月雨飞尚小鹏。看到他到来后,秦玉关松了一口气。

宋烈明在明珠的地位,就算是特首看到他也要客客气气的,何况财政司的一个处长?所以曾茂名在看到喊慢着的人是他时,立即就客气的绕过桌子:“宋少将,您也来参加这次会议了?”

“呵呵,刚才有点小事缠身所以来晚了,还请曾处长见谅。”宋烈明走到台前,仰首对曾茂名说:“因为代表华夏政府的林决然先生家里出了点急事,所以冒昧前来打断一下。各位,真不好意思了。”

林决然既然能够被选为代表华夏政府出任股东大会,这足以说明他根本不是那种看不出事理的主,在宋烈明的话刚说完,立马就从桌子后面走过来,一脸的着急:“宋少将,是不是我那老母亲的哮喘病又犯了?”

“嗯,决然你不要慌,你儿子已经把老太太送去医院了,可我怕他年少不会照顾老人,所以才……”宋烈明心中暗自佩服林决然的聪明,用只有两个人才看懂的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依你以往的经验,老太太是不是可以不用你在身边?”

“不行,老母亲每次身体不舒服了都得我亲自伺候,”林决然摇摇头,一脸遗憾的说:“宋少将,我想现在就飞回大陆,您看行吗?只不过我这一走,代表就得另选他人了。唉,这样就给您和国家添麻烦了,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百事孝为先,既然老太太离不开你,那你还是先回去吧,”宋烈明看了一眼这时候走过来的秦玉关,有点为难的说:“秦先生,要不你先接替决然吧,怎么样?”

“好的,既然决然先生家中有事,那我暂且先接替他工作吧。”秦玉关点点头。

“嗯,你好自为之吧。”宋烈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笑着和曾茂名以及各大集团总裁打了个招呼,这才随同林决然一起走出了大厅。

宋烈明的到来,和林决然的离去以及秦玉关被委任为华夏政府的代言人,这在很多人眼中只是一件小事,就连胡灭唐也这样认为。

胡灭唐隐隐猜出秦玉关好像知道了什么,可这时候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能改变这一切吗?要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氢弹原子弹,而是女人的报复心!

至于大陆方面由谁来当这个股权代言人,曾茂名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是履行特首交给资金的职责,把这次股东大会顺利的主持下来就可以了。可惜的是,这次大会注定不会顺利的,这是他对坐在郭靖身边的秦玉关点头微笑示意时感觉到的。等各位股东都坐好后,他这才正式宣布大会开始。

“你是不是要把股份卖给胡灭唐?”听着曾茂名介绍买卖股权的规则,秦玉关微微别过脸轻声始终是一脸淡笑的郭靖:“郭靖,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男女之间的事得双方互有那种感觉才行,我拒绝你这件事纯属正常,希望你不要将个人感情掺杂在这件事中,免得让大家都不愉快。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帮过你的,是不是?”

“你这是算对我示好么?”郭靖把玩着手里的墨镜,对站在人群中的胡灭唐启齿一笑,她的这个动作让秦玉关心里一凉,接着就攥紧了双拳。

前面说过,秦某人更多时候的所作所为是代表了国家,但这却不能说明他就是那种不喜杀生的善男信女。加入龙腾十二月伊始,一切都为了国家利益的信念,就算是他在最黯淡的日子里也没有动摇过。所以在看到郭靖和胡灭唐‘眉来眼去’后,他就有种采住郭靖头发狠狠来几记耳光的冲动。

“如果这时候你答应娶我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话,也许我不会让你为难。”没有听到秦玉关回答,但却注意到了他握紧的双拳,郭靖笑面如花的盯着他的眼睛,一脸的毫不在意:“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教训我一顿?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是。”秦玉关简练的回答。

“呵呵,你曾经告诉我一句话,”郭靖对秦玉关的回答并没有出现什么悲伤或开心的神色,只是悠悠的说:“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我是个女人,是个曾经受过无数磨难的女人,早已把太多的事看透,只要有按照自己意愿做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玉关,现在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娶我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呵呵,”郭靖一笑出声,只不过这次她的笑容中有了一丝凄惨:“秦玉关就是秦玉关,就算是拒绝一个女人最后的示爱都这么直率。嗯,我不需要你回答了,结果我已经知道了。玉关,这种结果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办法。”

秦玉关默不作声,只是坐在那儿听着曾茂名讲话。

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为了完成任务会使出各种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按说秦玉关为了国家的利益应该违心答应郭靖的最后要求,可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答应郭靖娶她的话,郭靖照样会按照她本来的意愿进行下去!

郭靖不傻,她肯定会看得出自己即使答应他也是一种手段。所以,即便是自己答应娶她,结果也只能是让她嘲笑……

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郭靖说出这句话的本身就是和秦玉关透露了这个意思,所以他实在没必要再自取其辱的。

“请问几位股东,有哪一位想卖出手中的股份吗?”曾茂名这时候面向股东们问出了这句话:“你们从此所说的话,都会被记录员和各家媒体所见证,所以希望你们说出的话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曾茂名先生,”等曾茂名的话音刚落,郭靖就举起了右手,示意自己要发言,在看到曾茂名的点头后,说:“属于我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权,怎么处置是不是我说了算?”

“是的。”

“那好,”郭靖最后看了一眼秦玉关,语气决绝的说:“我要卖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同时无偿送出百分之八的股份。”

她要将这百分之八的股份送给谁?

郭靖的这句话说完后,就像是风吹过湖面那样,顿时现场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余开始窃窃私语。要知道冒海集团的每一股,按照冒海集团的雄厚实力来折算的话,都将价值百万元以上,如果说一股价值五百万也不是骇人听闻的事,可她竟然会说要把百分之八的股份无偿送出!

那,这个得到百分之八股份的人会是谁?

荆红雪看向了秦玉关,燕如玉也看向了秦玉关,胡灭唐更是对着秦玉关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只有秦玉关,就像是一尊泥塑的雕像那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终于来了!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

151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能怨谁

“好,那么请郭董事说出这百分之八的股份将要被谁所拥有?”对郭靖的这个决定,曾茂名也是大吃一惊,有心想提醒她这可不是儿戏,但还是理智的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这百分之八的股份,我要送给……”郭靖缓缓别过脸,看着秦玉关,一丝微笑浮上嘴角,就在除胡灭唐和秦玉关之外的所有人以为她将说出秦玉关的名字时,她冷静的说:“送给来自俄罗斯的投资家,胡灭唐胡先生。”

听到郭靖说出自己的名字后,胡灭唐就像是童话中那位不穿衣服的国王那样,昂首挺胸的走出人群,风度翩翩的来到主席台上,对曾茂名伸出手:“曾处长,我就是来自俄罗斯的胡灭唐,很高兴认识你。”

“郭董事,这位就是你说的胡灭唐胡先生吗?”曾茂名握住胡灭唐的手回头问郭靖,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眼里带着被胡灭唐英俊外表所折服的目光,客气的说:“胡先生,请您和大会律师团出示您有效证件,以备记录在案。”

“好的,我会照办的。”胡灭唐松开手,看了一眼秦玉关,笑笑:“曾处长,不知道我办完一切手续后,能不能和众股东坐在一起呢?大会能不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呢?”

胡灭唐看秦玉关,就是希望他能够暴怒的站起来,然后一把采住郭靖的头发狠狠的来一记耳光!然后郭靖鼻子口里流着血的在股东大会上嚎啕大哭,并跳着脚的发誓将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也送给他……那他就可以不动用手中的那千亿资金,更不用因此而对俄罗斯吸血蝙蝠称臣了。

当然了,他也知道,秦玉关是不会那样做的,要不然就赢不到他杀人魔王的佩服了。可他在看望秦玉关的这一眼中,的确有一种很大的胜利感,就像是一个勾引了地主老财貌美小妾的长工那样,就算是在看主人时,眼里也会有一种快乐:丫的,别看你比老子牛,但你老婆被我上了!

秦玉关在和郭靖说完那些话后,脸上已经很平静很平静了,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就算胡灭唐故意用眼光激他,他依旧淡然的表情,很是给人一种感觉:老子参加这个会议,就是来打酱油的。

“请相信明珠是个法制健全的特区,如果您所做的没有违反明珠法律,在这儿自然会有胡先生的一席之地。”对胡灭唐的担心,曾茂名不置可否。

“嗯,谢谢,那我就放心了。”

对胡灭唐的谢谢点头一笑后,曾茂名转头问郭靖:“郭董事,您的这百分之八股份现在只等胡先生做好记录后,您再签字就算生效了。至于您说要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要转让,不知道是要转让给某一个人,还是面向现场所有人转让?”

“我能不能只卖给冒海的股东们?”郭靖反问道。

“可以,那是您的财产,您自然有决定权。”曾茂名一愣,接着回答。

“好,”看到王重勋的眼睛一亮后,郭靖心里冷笑一声站起身,徐徐的说:“现在我就把剩下的股权以有偿方式转让给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位股东,不管他是谁,只要能接受我开出的价格,都可以接手我的股份。但是我有个前提,这百分之二十必须一次性售出。”

“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人接手您开出的价格,那这些股份是不是还是属于您?”曾茂名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问了一句别人看起来是废话的话。

“如果不能卖掉的话,我还会选择无偿付给某个人的做法,”郭靖说着对这时候已经迅速办完验证手续的胡灭唐笑了一下,说:“不过我想在座的股东们,肯定都会竭尽全力收购这些股份的,虽然我要的价格稍微高了一点。”

“不知道您要卖多少钱一个百分点?”

“每个百分点的单价是五百万。”郭靖说出这句话后,不顾现场发出的一片惊讶声,继续沉稳的说:“这是最低价格,谁在半小时内拿出的价格最高,这些股份就是谁的。而且,必须是现金支票。”

“看来你的确有金融天赋,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不信这些话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等郭靖的话语刚落下,紧挨着她的秦玉关面带讥诮的低声说道:“我现在真后悔去把你从杨小丽手中救出来了。”

“呵呵,秦玉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能怨谁?”郭靖看了他一眼,眼神躲避着回答:“所以,我很感谢你,是你改变了我,让我有了主宰别人命运的机会。”

“呵呵。”秦玉关只能笑笑,扭过头不再看她。

在郭靖说出每个百分点仅仅价值五百万后,现场那些熟悉冒海资产的人们,之所以这样惊讶,是因为他们知道,冒号集团的总资产大约在五千亿左右,郭靖手中的这百分之二十按照市场价的话,最少也要价值一千亿,可她却用五百万一个百分点的向往抛售,最多才价值一个亿,一个亿和一千亿之间是什么差别?她这样做不是疯了么?

直到郭靖说出后面的那句‘最低价’后,他们发出的惊讶声这才逐渐没有了升息,同时也更加让他们感到有趣:看来这次的股权转让大会,有可能会成为一个超级拍卖大会!曾处长所说的卖不出去,根本就是一种不可能。

“好,既然郭董事这样决定了,那我就代表特区政府为您手中的股份转让做个证明,”曾茂名点点头,面向其余几位董事:“郭董事预出售手中的股份,每个百分点的起价是五百万,不知道各位哪一位有兴趣?”

薛皓月以生活秘书的身份就站在王重勋后面,在曾茂名说出这句话后,她神色不动的用鞋尖蹭了一下他的腿,这是在警告他:你少惹事,如果不按照我的吩咐来做,你最好等死吧。

王重勋身子一僵,挺直腰板先看了一眼胡灭唐。后者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却闪着仇恨。又看了一眼秦玉关,发现他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这让他不由得生出了宁可和秦秘书共舞、不和亲兄弟同谋的想法……于是低下了头,尽显和他昔日风度不符的疲态。

“郭董事的股份我收购了,每点五百万。”

在众股东沉默了一会后,胡灭唐打破了这种气氛:“呵呵,既然都不说话,看来大家对郭董事手中的股份不感兴趣呀,那就由我勉为其难的接手吧。”

胡灭唐最近除了逃命的运气好之外,就连脸皮也跟着厚了起来,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秦玉关摇摇头。

因为郭靖的缘故,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计划太多,而现在再也没有让他们商量的时间了,就算是一分钱也没有,他也得站出来,用‘嘴’把这二十个点买到手不是?何况他现在还有从君悦牌桌上‘抢来’的那些赌资,嗯,当然了,那晚燕如玉再次给他留下的银行卡中还有一百多万。虽然用这些资金连一个点也买不到。

“我出一千万,每点。”秦玉关身子向后一仰,故意无视郭靖脸上那丝报复的快x感,脸色平静的和曾茂名说出了这句话。至于郭靖要求用现金支票支付的话,他已经没空去考虑那些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走一步算一步吧。别的,还有什么办法?

“嗯,秦玉关秦先生是吧?”曾茂名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您和胡先生如果都想收购郭董事手中股份的话,按照郭董事的意思,必须得有现金支票。所以你们在出价前必须向大会律师团出示证明你们的实力,只有他们认可你们有购买这部分股份的实力了,你们才有权参加购买股份资格。”

“曾处长,这是我在明珠欧亚银行的户头,您可以委托律师们打电话询问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购买郭董事股份的权利了。”胡灭唐说着从贴身口袋中拿出一张金卡,递给走过来的一位律师,嘴角微撇着的看着秦玉关:“里面钱也不是很多,但我想在座的股东们谁都没有拿出这个数目的本事。”

秦玉关沉默,他没办法不沉默,常言道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何况一千多亿?就算是他脸皮再厚,能厚出一千多个亿来吗?在宋烈明他们还没有想出对策来之前,也许只有沉默才能算是一种镇定吧。

全场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那些操纵电脑的律师,没有人说话,就连闪光灯在这千亿资金面前都不再闪烁了。

一千亿,换算成最大额的现金,那将是多少?

“胡先生的卡里的确有超过一千亿的庞大资金,曾处长,胡先生符合参加购买股权的资格。”就在众人鸦雀无声,秦玉关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律师团的律师把那张金卡恭恭敬敬的送回到胡灭唐的手中。

“郭小姐,”

还没有等胡灭唐得意的微笑彻底在嘴角绽放,和冒海集团有着合作伙伴关系的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雪站了起来:“不知道您的这些股份,可不可以用滔天集团的股份来代替现金支票?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我手中的滔天股份交付秦玉关秦先生使用……嗯,如果不可以的话,那请您能不能多宽限几小时,容我把股票变成现金,怎么样?”

152 我荆红雪是秦玉关的女人

“小雪,”听到荆红雪要为自己出头,不等郭靖说什么,秦玉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你不能掺合,先别说郭董事需要的现金你在短时间内拿不出,就算是抛出手中所有股份换取现金,但对滔天集团也将有极大的负面影响。我虽然不懂金融,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秦先生,现场有这么多媒体在,相信他们可以证明我这不是恶意抛出滔天股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一句话,”

荆红雪微微一笑,面向大厅:“相信大家都听过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我决意在短时间内抛出股票变为现金,就是想帮助秦先生买到郭董事手中的股票,这和滔天集团的业绩丝毫没有半点影响,希望各位能够给明珠股民一个正确的答案,在这儿荆红雪向大家道谢了。”

“对不起,我说过了,这些股权卖出的时间是半小时,如果荆红董事长不能在半小时内凑足和胡先生相比较的现金,那还是请您省省心吧。”看到荆红雪弯腰和台下众记者致谢后,郭靖几句话,就把秦玉关刚想劝说荆红雪不要这样做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呵,你们在这儿和世人显摆郎情妾意的,可我偏偏不给你们这个机会!荆红雪,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样做!可惜,我不是你,我只是郭靖……看到荆红雪脸上的无奈后,郭靖忍不住的笑了。

“郭靖……”

“请叫我郭董事,”郭靖笑着打断荆红雪,慢条斯理的说:“荆红董事长迫切想为情郎解忧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按说我该成人之美。可成全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记得前几天秦先生曾经教给我,在商言商,既然商场离不开一个利字,那我实在没必要放着胡先生的现金等你变卖资产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郭靖,你变了,”荆红雪用心痛的眼神看着郭靖,直到把她盯的表情不自然了这才说:“难道你忘记秦大哥在这段时间是怎么照顾你的了?是,我知道你也喜欢他,喜欢能够常在他身边,可感情却不是单方面的,要知道两情相悦……”

“够了!”郭靖猛地抬起头,微微眯起双眼的:“荆红雪,你凭什么来教训我?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知道不知道,他对我所做的那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根本不明白……荆红雪,你不要在我面前显得这样崇高,嘿嘿,既然你非得插手这件事,那我问你,你和秦玉关是什么关系?你又是凭什么来为他出头?”

“郭靖,你这样说太过份了,”眼看着荆红雪的脸蛋开始变红,眼看着主席台下的各新闻记者们都已经交头接耳,秦玉关单手扶着桌子:“小雪在你来到明珠后为你做了些什么,我想你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你卖出手中股份我管不着,你想卖给谁我也管不着,但是我却看不惯你和曾经的朋友这种口气说话。”

“呵呵,这样说哪儿错了?”郭靖冷笑一声:“我只是想知道她凭什么来管你的事。”

“郭靖,”荆红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她:“你不是想知道我和秦大哥是什么关系么?好,今天守着明珠媒体在场,我给你一个明确答复:我荆红雪是秦玉关的女人,我愿意为我的男人付出一切。”

我荆红雪是秦玉关的女人!

荆红雪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激起千层Lang。

荆红雪是谁?那可是从十七岁就带领滔天集团走出逆境的商业奇才,那可是弃商踏上歌坛才一年就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天后,那可是整个明珠最年轻最有钱的女人……把她称为整个明珠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有很多娱乐版块不止一次的八卦:如果想赢得美人心,真不知道那个男人该多么出色才行!

可今天,这个让所有男人都仰慕的女孩子,竟然会守着新闻媒体说她是一个男人的女人,而这个男人除了长得帅点,几乎没有人认识他是干嘛的。这不能不让现场所有不认识秦玉关的人吃惊了,一时间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闪个不停,甚至有的记者都已经打好了腹稿:滔天集团玉女掌门人荆红雪,当众对一神秘男子以身相许!

难为你了小雪,何必呢?

想到自己在此之前就很少想荆红雪,现在看她守着媒体大胆的和自己表白,某人心里真的很内疚,内疚的他觉得这些闪光灯怎么他妈的这样亮呀?亮的老子不但睁不开眼睛,而且还想湿了……

“呵呵,可惜秦玉关他是有老婆的人了,难道荆红董事长要当让人不齿的小三?”荆红雪的直白不但没有将郭靖感动,反而激起了她的嫉妒,这让她忍不住用更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堂堂的滔天集团董事长,不会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无耻女人吧?”

我不就是背着这女人说和她好只是逢场作戏吗?我们在这段时间内,哪个人不是尽心尽力的帮她?她凭什么这样侮辱小雪?

一连串的疑问让秦玉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躁,忽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揪住郭靖的头发,将她狠狠的拽到自己面前举起右手,刚想不管不顾的抽她一耳光,却忽然发现她眼角已经滑出了泪珠……心中一动,高举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某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冒海郭靖女士动粗!

这是有的记者被秦玉关的突然发飙动作给唬呆、接着清醒过来的首要反应。

“秦大哥,不要!”同样被惊呆的荆红雪见秦玉关嘴角带着恨笑的举起手,呆了片刻,接着就大声喊道:“秦大哥,你要冷静!知道吗?郭靖这样做是因为她喜欢你,其实她心里很苦的!”

“我不要你向他求情!”郭靖虽然被秦玉关采着头发,姿势很狼狈,心里和头上都很疼,可仍旧倔犟的回过头:“荆红雪,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我才不要你可怜,呵呵,”郭靖呵呵的笑着,嘶声说:“秦玉关,你怎么还不打呢?呵呵,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要不然你不是男人!”

“唉!”看着那张倔犟的脸上挂着再也忍不住淌下的泪水,秦玉关仰天长叹一声,松开手颓然坐回椅子:“我、我不敢打你,我不会再收购你的股份,你爱卖给谁卖给谁吧,和我无关。”

“认怂了?”郭靖坐直了身子,流着泪吃吃的笑着,举手拢了一下被扯乱的头发,用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其实我很希望被你打一顿,因为那样最起码证明你很在乎我。可你却不敢动手,这说明你心里始终没有给我留半点位置……秦玉关,你要是觉得我这样说是犯x贱的话,那我就是犯x贱了,而且,一会儿要让你比现在还要头疼一百倍!到时候,你想杀我都不敢,因为你要时时刻刻的保护我。”

“你这是在做梦,”秦玉关平息了一下心情,淡淡的说:“郭靖,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别说让我保护你了,就算是让我杀你,嘿嘿,我都懒得看你一眼。”

“哦?是吗?那你等着。”郭靖点头,反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笑着对不知所措的曾茂名说:“曾处长,刚才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接下来的转让程序是不是可以继续开始了?”

“可以可以。”曾茂名连连点头。他只是政府派出的一个代表而已,慢说不敢怠慢四大财团之一的冒海集团大董事,经过刚才的一番意外后,就连那个被荆红雪称为‘自己男人’的秦玉关先生,也被他刮目相看了。因为人家太牛了啊,竟然会让两个超级富婆争来争去的,试问天下,除此君外,还能有谁有此魄力?

“各位,刚才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既然秦玉关先生声明退出这场拍卖,如果在半小时内没有人和胡灭唐先生竞争购买郭董事这二十个百分点,那他将会以五百万每点的底价收购,不知道几位股东谁还想收购这些股份?”曾茂名调整了一下心态,面向其余几位股东,继续开始他的本职工作。

对秦玉关刚才有失君子风度的作为,燕如玉丝毫不感觉有多意外。

某人又不是没做过比这个还要粗暴的事情,扇郭靖一记耳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宣布退出收购股份又咋了?你还想指望一个爱花女孩子钱的家伙掏出一千亿来?呵呵,开他妈的什么玩笑?

综上所述,当她看到现场所有人都满脸不可思议后,只是撇嘴一笑的拿出指甲刀开始美甲,一脸的淡然,对曾茂名的话也没做出什么反应。

秦玉关,这次你输定了,呵呵,你没想到今天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你千方百计救出来的郭靖吧?胡灭唐脸上一直带着笑的注视着这一切。在秦玉关采住郭靖头发想发飙时,他眼睛猛地一亮。虽说秦玉关最终理智的放开了郭靖,可也宣布退出收购股份,这个结果也是他所希望的。

153 傅明珠的视频

“各位,我提醒一下大家,现在距离郭董事提出的半小时还有十七分钟,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你们再也没有人想收购这些股份,那这些将以每点五百万的超低价格被胡先生收购。”

眼看着秦玉关垂头丧气、刘长树的代表人默不作声,燕如玉不置可否、王重勋呆若木鸡、胡灭唐得意洋洋,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发言。好容易有个想用全部家当来收购这些股份的荆红雪,还没有收购权,曾茂名只好在耸了耸肩膀再一次提醒这几位。

难道这一切都将便宜了胡灭唐?苏宁站在人群中,饶是她足智多谋鬼灵精怪,但对这次的突发事件也是束手无策,只能不停的用搓手动作来表达她的不甘。

唉,正因为玉关看出郭靖对她的好感这才不忍心伤害她。妈的,如果姐姐我去做这个股东好了,郭靖这家伙别说想和我要一千亿了,就是一分钱,我也不会给她,更不会让胡灭唐收购成功!哼,大家都是女人,难道只有你才会耍赖?难道只有你才会翻脸不认人么?

“我参加收购郭董事的股份。”就在苏宁琢磨着是不是自己上去顶替秦玉关的时候,一个带着疲惫的声音让她眼镜一亮:操,终于有人肯站出来狙击胡灭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个说话的人望去。本来垂头丧气的秦玉关也霍地抬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一瞬间向他微微一笑、尽显儒商风采的王重勋,觉得这变x态从没有这样‘可爱’过,就连他的大背头此刻显得是那样的帅,如果不是守着这么多人,某人肯定会抱住他狠狠的亲吻一番,哪怕得上艾滋……

站在王重勋后面的薛皓月虽然仍旧笑吟吟的半垂着头,可嘴角的那丝得意还是在和秦玉关表达:哼,要不是姐,这次你傻了吧?

“哦?”胡灭唐没想到王重勋这么快就选择了立场,开始和他明目张胆的做对,先是一愣,接着冷笑道:“好呀,欢迎王董也参与收购郭董事股份,常言道有竞争才会有发展嘛,不错不错,不知道王董有没有足够的现金支付郭董事呢?可别那位秦先生一样只是耍耍嘴皮子图个痛快,到头来急得还想打女人……”

“唉,他真是给我们男同胞丢脸,让我对他失望啊。王董您呢?不会也会这样吧?呵呵,如果你也想学秦先生的话,我看你不如对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发x泄一下,哈哈,哈哈。”能够当面讽刺王重勋和秦玉关已经那个蛰伏日本很多年的薛皓月,胡灭唐感到很开心。

王重勋对胡灭唐的冷嘲热讽心里是恨到了极点,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更加清楚此时自己的处境,现在他要想躲过紫川的报复和来自英国方面的压力,只能依仗华夏方面的保护,所以对胡灭唐的这些话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掏出一张银行卡,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曾先生,这是我在明珠本地展风银行的钻石卡,里面大约有七百亿现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收购郭董事的这些股份?”

展风银行,是遍布华夏的本地银行,它的信誉在内地也是很过硬的,丝毫不输给欧亚银行。

“好的,王董完全可以参加收购郭董事股份中来。”在得到律师团验证王重勋银行卡内的确有七百亿的资金后,曾茂名点点头:“刚才胡先生已经出资五百万每点,不知道王董要出多少?”

“我出、出一千万。”一千万每点,是刚才秦玉关报出的价格,为了讨好大陆方面,现在的王重勋,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已经决定彻底放弃日本和英国方面。虽说人为财死,可一旦知道贪财的后果只能是死路一条后,他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权享受一切,哪怕是痛苦。

尤其是刚才薛皓月告诉他:只要你听话,无论你想在哪儿隐居做个富家翁,大陆三十多个省市自治区随你挑。虽说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样风光,但找个安分守己的女孩子,和她衣食无忧的平淡过一生,也算政府对你以前过错既往不咎的报酬。当然啦,我们是很讲**的,就算是你不同意也不会强迫你啦,只不过最后是什么后果,嘿嘿,麻烦你自己想想啦,我们可没有威胁你怎么做哈……

不说出将怎么惩罚你来的话,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威胁,这个道理王重勋明白的很,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毅然决然的加入到和胡灭唐的争购中来。胡灭唐是可怕,可就算他再厉害,早晚也逃不过华夏政府的追究。

一个早晚要死了的人,是没什么可怕的。

“一千万,胡先生,王先生已经出价一千万收购郭董事的每点股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加价?”曾茂名觉得一场股东大会因为郭靖的异想天开而变成一场拍卖会,就感觉很好笑。

“我出一个亿。”胡灭唐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的看着自己胞兄王重勋,冷冷的说出了新高价格。

从五百万每股眨眼间飙到每股一个亿,虽说郭靖的股份不止这个价,可其中的落差还是引起了很多‘哇噻’声,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响,这次的焦点都对准了胡灭唐,他只得把那浓浓的杀意掩藏在春风般的笑容中。

既然已经完全撕开了脸,王重勋也没有丝毫顾忌了,他也懒得和胡灭唐多给口水,在一众记者的哇噻声刚落下,就接着说:“我出十个亿每点。”

疯了,疯了!

就算是再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每点十个亿,二十点就是二百亿啊……相对于胡灭唐在喊出每股一个亿时的灯光闪烁,当王重勋说出每点十个亿后,所有的照相机就像是集体短路一样,再也没有亮起,这也让身在他们视线中的秦玉关感觉轻松了许多。

依靠原先的敌人来帮助自己,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秦某人来说,没有比这个更难过了,可他偏偏屁都不能放出一个,就因为没钱。

“三十亿。”胡灭唐更牛,直接就加了二十亿,根本不给王重勋喘息的机会,就用嘲笑的口气:“王董,你的银行卡最多七百亿吧?这还包括你要收购刘董事的百分之十,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跟得上?”

“距离郭董事提出的时间还有多久?”王重勋没有搭理胡灭唐,只是回头问‘生活秘书’薛皓月:“如果时间可以的话,我想打个电话筹募一下资金。”

“嗯,还有十一分钟多一点。”薛皓月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脸上真带着担忧的表情:“王董,时间还够用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有又要和谁去筹募这么多资金?”

“你不用管了。”这是王重勋被薛皓月控制后,第一次说的这样理直气壮,这让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看到薛皓月乖乖点头不再言语后,心里感觉很爽。用协商的口气对曾茂名说:“曾先生,我想打个电话后再和回来,不知道可以么?”

“只要不超过郭董事的半小时时间,应该可以。”

“好,等我十分钟。”王重勋点点头站起身,摸出电话向一旁的僻静处走去。薛皓月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上,她和秦玉关一样,都对王重勋短时间内向谁筹资充满了好奇。再说在这节骨眼上,她可不敢放任王重勋独自和谁打电话。

就像是没看到薛皓月跟来一样,王重勋径自走到主席台后面的一角,摁下了一个让他可以想起很多温馨往事的电话。等了约有一分钟,电话那边才有人接通,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遥远的那边传来:“王重勋,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呵呵,明珠,多日不见你还好吧?”王重勋先生客气了的问好,然后回头瞥了薛皓月一眼,这才上前走了一步,不等对方说什么直接又说:“我现在需要三百亿的现金,你必须在七分钟内转到我的户头,我知道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好这件事,但你却可以,因为你在明珠有独立户头和金融顾问团。”

“王重勋,你没有发烧吧?”电话那边讥诮的回答:“别说三百亿了,就是三百块你也休想从我这儿得到!”

明珠?薛皓月听到这个名字后,一下子就想到了王重勋的妻子傅明珠。

傅明珠和王重勋之间的那些事儿,薛皓月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傅大小姐和秦某人有一腿的隐私,她更是狠狠的鄙视过某人。现在听王重勋和她求救后,首先升起的反应就是:她会帮你?才怪!

“至于为什么我需要你帮我,因为时间紧迫我也不和你说了,但是你要是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的话,”王重勋再次看了一眼虽然看着别处、其实却在注意自己一言一行的薛皓月,得意的笑笑提高了声音。

“你和秦玉关在傅议灵前上演的那场春戏,今天下午就将风传整个网络!呵呵,明珠,别以为我这是在唬你,你面对你亲弟弟的遗照爽的高声尖叫的视频,如果真的在网上流传起来,相信丢人的不光是你本人,还有整个傅家!好了,话我不多说了,还有不到五分钟,如果你不能给我打到户头,那你就等着哭吧!”

王重勋说完不等傅明珠说什么,就扣掉电话扭过头:“薛小姐,我们回去继续参加竞拍吧。”

154 就必须在秦玉关眼前……杀死她!

视频?而且还是傅明珠和秦玉关在她弟弟灵前尖声高叫的视频,这,会是什么视频?

傅明珠和那个家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王重勋借此来威胁她?薛皓月心里琢磨一会儿猛然醒悟:呃,这个家伙和那女人真不要脸,竟然会在那种地点做那种事还录下视频,也真够无耻的。

薛皓月哪儿知道,当初王重勋在获取这段香艳视频时,秦某人根本不知道,正在楼上叶暮雪的办公室里得意洋洋的和荆红命他们吹牛呢。不过眼前已经火烧眉毛了,薛皓月在心里鄙视了这对不要脸的男女和王重勋的无耻后,竟然也觉得这个办法是唯一的办法,于是也就当啥事也不明白的,点点头随同他走回了主席台。

“王董筹到资金了没有?”如果王重勋能够在短时间内筹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资金,他也没必要和日本方面求助了,何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一个电话?胡灭唐等他坐下后,这才气定神闲的用关心的口吻:“王董,要不要我和郭董事通融一下,再给你几分钟的时间?啊?哈哈,哈哈。”

“不用了,”王重勋看了一下表,这时候距离郭靖提出的半小时还有不到七分钟,他算定傅明珠在获知那个让她胆战心惊的消息后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所以挺自信的说:“我出四十亿一个百分点收购郭董事的股份。”

“曾处长,要不要先查一下王董的银行卡?免得他和某人那样恶意抬高价格。”

“嗯,应该这样。”曾茂名对胡灭唐的提议点点头,然后向律师团做了个查询的手势。

几分钟的时间,在噼里啪啦的键盘敲打声中度过。就在薛皓月不停的看表时,那个操纵电脑的律师终于抬起头:“曾处长,王先生的户头现在已经多了二百亿现金,他的总额为九百亿。”

怎么才过来二百亿?王重勋一愣还没有任何反应,手中的手机就传来了震动。低头一看是傅明珠打来的,因为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去后台打电话了,索性直接摁下接听键:“傅明珠!你搞什么东东?我不是让你打过四百亿来吗?怎么才两百亿!”

“王重勋,这些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看在昔日的情分和这两百亿的面子上,把那份视频毁掉!好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已经被我录音了,要是你再贪婪无厌的话,休怪我和你鱼死网破!”傅明珠在那么说完这句话后,卡茨一声就扣掉了电话,让猛地张开嘴却不知道和谁发脾气的王重勋愣在那儿。

傅明珠?傅明珠怎么可能给王重勋筹募资金?奇怪……头真的很疼的秦某人纳闷的想。

“王董,时间快到了!”薛皓月焦急的看了一下表,眼看着没有时间了,赶忙提醒犹自傻楞的他:“用所有的金额吧!就算是失败了,也得让胡灭唐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行。”

“我出四十五亦收购郭董事的每点!”事到如今,就算王重勋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一咬牙的喊出了最后的底价。

“五十亿!”眼看着时间马上就到了,胡灭唐一点也不给王重勋喘息的机会,一下子就喊出了五十亿的高价。这个价位,尚在他能接受的范围,所以就算是心里痛骂王重勋‘忘本’可也只能这样做。

“我、我不跟了。”王重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无奈的坐回了椅子上。

“时间到了,胡灭唐先生总出资一千亿现金整,收购了郭董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加上郭董事无偿赐给他的百分之八,现在胡先生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八,与华夏政府一起暂列冒海集团的最大股东!”

曾茂名看着秒针走到了郭靖的指定时间后,说出了这些话:“金律师,麻烦你将那张欧亚银行卡交付郭靖郭董事,从此这些都是她的了,同时她也不会再在冒海集团有一股的股权……两位,我这样说对不对?”

“唉……麻了隔壁的!郭靖,你敢这样做,哼,早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在曾茂名说出这些话后,某位想抓拍焦点的新闻记者听到身边有个人竟然在爆粗口,心里纳闷的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美的不能再美的少妇正眼神凶狠的看着台上的郭靖,那原本让男人一看就留口水的容颜,让他心里一跳,赶忙又扭过了头。

“是的。”虽说手中的股份没有卖上自己所希望的两千亿,但钱只要上了千亿,那只是数字问题了,最关键的是郭靖她现在看到秦玉关在她面前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这就足够!

呵呵,秦玉关,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心中很苦啊?哼,真正让你苦的还没有来到!

看着秦玉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郭靖心里酷酷的笑着,等胡灭唐从律师那儿办好手续后,这才站起身:“曾处长,虽说我已经不再是冒海集团的董事了,但我想在这儿请你和各位律师为我做个见证,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过份?”

“可以,郭小姐请说,如果能帮上你的忙,曾某一定效劳。”曾茂名点点头,回答。

“我想在这儿立下一份遗嘱,想请政府和各位律师替我做个见证。”郭靖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纸,并不顾忌秦某人在那儿斜着眼睛的偷看,挺从容的拿起笔将那个两千亿划掉,修改为一千亿后这才交给一脸惊诧的曾茂名:“麻烦你们了,曾处长。”

这么一个年轻貌美多金的女孩子怎么会想起了立遗嘱?

不但曾茂名心里奇怪,就连那些媒体记者包括荆红雪他们也是心里纳闷的要命。但看她一脸淡定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实际上,在这种场合,他们某个人说出来的话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因为有大批的媒体记者在这儿呢。

今天明珠的记者们这一趟可算是没白来了,挖到了过去根本挖不到的猛料。现在又听到亿万富婆郭靖竟然要当众立遗嘱,他们更加兴奋了,本来给胡灭唐的那些镜头全部再次转向了她。

“郭小姐,您、您确定已经考虑好了要这样做了?”曾茂名接过郭靖手里的那份遗嘱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越看脸色越是惊讶,下意识的耸了耸下肩膀后,这才把它交给一个律师,刻意提醒她:“郭小姐,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等律师在上面签字后,这份遗嘱从现在起就生效了,所以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对曾茂名的好意提醒,郭靖笑笑不置可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她还要耍什么妖蛾子的秦玉关,她说:“谢谢曾处长的提醒,这个问题我早已经考虑了很多天了,不用再修改了,还请曾处长在那位律师先生审核过后当众宣读一下,不知道这样的要求算不算过份?”

“可以,我说过的,愿意为您效劳。”曾茂名点点头,然后走到律师团那边开始陪同律师更加仔细的看起那份遗嘱。

“郭靖,我希望你的遗嘱内不要牵扯到我,因为我实在不想和你这个忘恩负义不懂事的女人有什么纠葛了,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这次大会快点结束,那样就不用再看到你这幅嘴脸了。”正因为猜到郭靖遗嘱内可能有自己什么事,所以内心又开始烦躁的秦玉关丝毫不顾这是在公共场合,从口袋掏出一颗烟,旁若无人的点燃。

哇噻,这帅哥好有型哦……看到秦玉关吞云吐雾后,那些早就看到秦帅哥的女记者们,立即将镜头对准了他,一阵狂拍。

操,这次又被他抢去了风头!看到秦玉关吸烟后,本来早就想用吸烟来压抑一下自己兴奋心情的胡灭唐,因为顾忌自己的形象所以没敢这样做,可在看到某人吸烟竟获得女记者们的青睐后,他又懊悔的要命了。为了显示‘我不和这种人为伍,’他身子向一边斜了一下,躲开那些袅袅飘来的烟雾。

就在曾茂名和众律师研究郭靖那份遗嘱时,薛皓月和王重勋也在那儿窃窃私语。

看到王重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在看到薛皓月冷笑着威胁后又不情不愿的点头后,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升上了胡灭唐的心头:这个女人又要玩什么?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和华夏政府并肩的最大股东,就算是王重勋收购了刘长树那百分之十,他才百分之三十二不是?只要在接下来的抢购燕如玉那百分之十成功,他胡灭唐还是冒海集团的董事长!想到自己还有从日本带来的几百亿资金还没有动,董事长的位子是唾手而得,胡灭唐的心又放了下来。

“咳,下面我来当众宣布一下郭靖郭小姐的遗嘱。”曾茂名和律师三番五次的检验着郭靖的遗嘱,直到觉得再无半点纰漏后,这才拿着它走到话筒前,开始准备当众宣布郭靖的遗嘱。

现场的声音随着他的这句话,全部沉寂。

“遗嘱。”曾茂名看了一眼台下,开始宣读:“郭靖,于2004年3月20号立下遗嘱,内容如下。”

“如果郭靖日后发生意外伤亡事故,她名下的这一千亿现金将由胡灭唐来继承!这儿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前提是胡灭唐胡先生要想在她死后得到这笔资金,就必须在秦玉关眼前……杀死她!”曾茂名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如果郭靖死时并没有秦玉关在场,那胡灭唐将无权得到这份遗产。这一千亿将自动并入华夏慈善机构公众账户!签字人:郭靖。”

155 再说我身子也不怎么干净……

这、这算是什么遗嘱?听完曾茂名念出这份遗嘱后,所有人都懵了。

这算什么遗嘱啊?哦,合着就是胡灭唐要想得到这一千亿资金的话,就必须得在秦玉关面前杀死郭靖才行。要是郭靖死时秦玉关不在眼前,那这些钱就会自动打入慈善机构账户……那胡灭唐究竟会不会想要这一千亿呢?想要的话会不会真的要在秦玉关面前杀她呢?如果这样,那秦玉关又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护花使者?好像是只费力却得不到任何好处的那种吧!

你明明知道胡灭唐为了这一千亿肯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这是摆明了让胡灭唐和玉关为你决斗啊。呵呵,郭靖你也真够天真的,既然你自己说明你要是死在别人手中的话,这些钱就会归国家所有……就算玉关不会杀你,但我就不会杀你么?苏宁看着郭靖,不住的无声冷笑着,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杀掉她。

虽然苏宁的打算对郭靖来说是有点残忍,可一个如她这样强势的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人后,别说是让她杀人了,就算是自杀也在所不惜的,何况杀她还可以为国家增加收入?

“郭小姐,你这遗嘱有漏洞的,不需要再修改一下么?”

秦玉关狠狠的吸了一颗烟,把烟蒂随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向后一仰,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若是胡灭唐对这笔钱不敢兴趣,或者还没有来得及寻到什么机会,你就已经出了意外,那你的这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要知道我不可能总有时间陪你做这种无聊游戏的。”

“还有一点就是,你这遗嘱只会给我添麻烦,那我为什么不主动下手害你呢?就算是有人知道你是我害的,但看在这一千亿的份上肯定会原谅我的,是不是?”秦玉关笑笑,一脸的不置可否:“我以为你想怎么报复我,原来是用这种蹩脚的方法。郭靖,难道你不觉得你这份遗嘱是个笑谈吗?”

“我不这样认为,”对秦玉关的话,郭靖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垂头有点凄然的说:“在遇见你之前,我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正是你把我从痛苦中解救了出来,才给了我生的希望……秦玉关,你知道么?其实我所有生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你身上的,当那晚听到你根本不会和我在一起时,我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过去。”

“自从听到你那样说后,我就知道被你抛弃了,虽然明珠不是京华女子监狱,可在我眼里是一样的!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信。我自己更清楚,我在这一生都离不开你了……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就算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活着又有什么用?以前不敢自杀是因为还没有完成爸爸的遗愿。现在,我已经完成爸爸的遗愿,将那些股份赠给政府了,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秦玉关,”郭靖说着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其实,一开始这样立遗嘱,我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我知道把百分之八的股份送给胡灭唐的做法肯定会讨你厌,更是因为这个荒唐的遗嘱恨不得我快点死去。但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记住我,哪怕是恨我!”

秦玉关,你知道么?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你着想,可惜,你没理解!这些话郭靖并没有说出口,但正因为没有说出来的话才是真心话。看着秦玉关的眼神从轻蔑转为疑惑,她就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虽然明明觉得自己该恨郭靖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但当她说出这些话后失声痛哭的样子,就想起了那个在女子监狱被自己当枕头用的小绵羊了。那时候的郭靖可怜巴巴的,整个一逆来顺受的主,尤其是那对雪白的脚丫一直在眼前晃啊晃的,让某人无形中就生出了更多的怜惜。

其实,郭靖这样做完全是对他由爱生恨,秦某人心里何尝又不明白呢?只是,唉……

看到郭靖痛哭,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秦某人那惜香怜玉的毛病又犯了,再也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更是把刚才还想给她一记耳光的事忘到脑后去了,忍不住的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头发,柔声说道:“傻妞,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呢?乖,别哭了啊,要不然我可不喜欢一个总是爱哭的妞整天跟着我……”

“你这么说是不是接受我了?”痛哭着的郭靖声音一顿,接着忽地一下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哽咽问道:“你、你不嫌弃我身子不干净了?”

“我有那么低俗吗?”秦玉关苦笑一声:“再说我身子也不怎么干净……”

这倒是实话,苏宁抱着膀子的想:唉,这家伙总是看不得女人哭,看样子又要‘纳妾’了,不知道他究竟要收多少个爱哭的妹妹才算罢休。

“那你不会怪我立下这样的遗嘱和送给胡灭唐股份?”

“你立下这份遗嘱对胡灭唐半点好处也没有,不但我明白,其实他更明白你的用心。”秦玉关看了一眼始终稳坐在那儿的胡灭唐:“你这样做其实就是诱他来我跟前杀你,从而让我更容易将他绳之以法。郭靖,你这样做也太小看他了,他怎么会上这个当?我敢保证,他一千亿买到你股份已经心满意足了,根本不可能再来杀你。胡灭唐如果被你这样轻松的算计了,那他还是胡灭唐吗?”

“呵呵,知我者,秦玉关也!”虽然秦玉关刚才的话带着讽刺,但胡灭唐听了还是很受用:“秦玉关,你也不愧是我最看重的人,虽然是敌人。在郭靖拿出这个遗嘱前,我看出你对她的所作所为是真生气了,当时你可能连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了。可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拿出这份遗嘱后,才让你猜到了她的所做都是为你着想,所以你才颇受感动,是不是?”

“真、真是这样?”不等秦玉关回答,郭靖瞪大双眼的,泪都忘记流了。

“不错,别人以为你这样做很疯狂,以为你这是在调拨我和胡灭唐为你决斗,其实你这样做只是不想离开我罢了,更是想帮我抓住他,可你的这些小计谋根本不会瞒过他的,所以他根本不会来我面前杀你。既然不敢来、而派人暗算你之后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他怎么会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可我毕竟把股份卖给他并送给他一些了,那些钱、那些钱也……”郭靖看了一眼胡灭唐,眼里尽是后悔。

“如果你不这样做,他很可能会害你。再说了,卖给他或者送给他那些股份不要紧的,关键是要看最后谁才是冒海集团的董事长,”秦玉关笑笑:“至于那些钱,你已经很聪明的标明用项了啊。我敢说,那些钱注定是国家的,因为胡灭唐注定要死!”

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我死在你前面,胡灭唐不能按照遗嘱在我面前害你,他还是得不到那些钱!

“可、可那么多钱,我还没有来得及摸一下……”郭靖喃喃的说:“要不我再修改遗嘱?”

“不用,那些钱虽然很多,但以我秦家的经济实力,养活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秦玉关得意的一脸的阳光,只是在看到苏宁时,才有点心虚的移开眼神。

“啊!”郭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你、你真答应让我跟着你了?”刚才她只以为可以跟着秦某人,可现在某人的话摆明了是要把她当作那个啥了,情况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难怪她一惊一乍的了。

“不答应?我还有别的办法嘛?我这人的心肠这么软。”秦玉关嘿嘿一笑:“嘿嘿,再说你将这么一大笔钱从胡灭唐手里骗出来,说什么也得给你一点奖励吧?”

“太好了!呜呜呜……”郭靖不管不顾的双手紧紧的搂住秦玉关的脖子,喜极而泣。

……你将这么一大笔钱从胡灭唐手里骗出来。

秦玉关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扎在胡灭唐的心尖上,让他身子一颤,心想:秦玉关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把握成为冒海集团董事长?不可能呀,就算他手里攥着华夏政府的那百分之二十八,最多也就是和我一样多,何况那些股份属于华夏政府,只能每年分红,根本不可能让他作为私有财产来运作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刚才王重勋和薛皓月暗中嘀咕的结果是要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他?

“郭靖,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跟着苏宁回家了,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丢我的脸,知道不?”秦玉关嘴里这样和郭靖说着,眼睛一直盯着胡灭唐,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让后者更是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我这就走,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郭靖听到秦玉关让她回家后,赶忙一脸开心的站起身,心情激动之下,竟然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脚步轻快的跑下了主席台,跑到苏宁跟前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样客气呢?”原来她这样做一直是为了玉关,可惜我一直没有看出来,还想杀她……苏宁为刚才的想法而内疚,此时看她一脸感激的和自己鞠躬,忍不住心中一软阴霭尽去,搂住她的肩膀向外走去。

(昨晚本来算好是0.00上传的多分的时候,楼下冰箱漏电,全楼停电……在这儿和月兄说声对不起,失信了。)

156 看在我们母亲的面子上

郭靖疯狂的演出震傻了所有人,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直到她被苏宁搂着肩膀走出去了老大一会儿,现场内才有了交头接耳声,而且是越来越大,大的几乎和那看向某人的嫉妒眼神成正比,弄得他有点坐立不安。

“咳,”曾茂名也没想到一个股东大会竟然会闹出儿女情长来,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后,才说:“大家请静一静,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股东大会下面继续开始。”

等下面的嘈杂声逐渐小下来后,曾茂名用钦佩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关:“现在冒海集团的股份是这样的,胡先生和代表华夏政府的秦先生拥有同样二十八个百分点,王先生是二十二点,燕小姐是十二点,刘董事十点。但秦先生代表华夏政府的那二十八点不能算作私人的,所以他只能是个代言人。所以,到目前为止,股份最多的是胡灭唐胡先生。”

“难道我真的不能以华夏政府的那些参与运作集团?”听到曾茂名这样说后,秦玉关有心去问问荆红雪,可守着这么多人又不好意思跑到她那边去问,所以只得问在身边的燕如玉。

“我真奇了怪了,华夏政府怎么会让你这种金融白痴来当代言人的?”燕如玉嗤笑一声:“老兄,麻烦你回家后好好参考一下有关金融的知识好不好?别看你也煞有其事的坐在这儿人模人样的,其实你就是一个代言人啊,但国家哪条法律允许你拿着国家的钱搞私人运作?你又不是郭靖,最起码这些股份是人家送给政府的。”

(关于股份金融知识,阳光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根本没有弄出个子午寅卯来,自己也觉得大大的不懂……只是按照自己YY的去想,祈望各位千万别怪阳光哈,不是不想学,是学不懂!)“那、那我怎么办?难道胡灭唐真的是冒海集团的最大股东了?”看燕如玉逮住机会的对自己冷嘲热讽,恨的秦玉关心里直痒痒,可有求于人家指点,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的求指教。

“是啊,如果王重勋不能收购刘长树的那十个百分点,他就是最大股东了。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也不想让他当董事长吧?”燕如玉点点头,看出他是真的焦急了,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刚才我看你和胡灭唐那样说话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有什么锦囊妙计呢,闹了半天原来你啥都不懂。”

“嘿嘿,可不是么,我的确不懂,但我知道既不能让胡灭唐当董事长,也不会让王重勋当,”丝毫不顾忌王重勋和胡灭唐就坐在一边,秦玉关旁若无人的说:“说实话吧,我就想由我来当董事长……咳,你别笑,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传授给我?”

“好办法很多啊,比方你可以拿钱出来收购别的股东股份啊,只要你股份最大,自然就是董事长了。”

“可我没那么多钱呀,”秦玉关tian了一下嘴唇,看了下荆红雪低声说:“燕小姐,和你商量个事?”

“这么神秘兮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不会是想和我借钱吧?”

“嘿嘿,你猜的很对。我的确有这个意思,反正你家里有那么大集团了,也不在乎手中的股份,”秦某人厚着脸皮的和人家闺女商量:“要不然你就把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

“转让?可以啊,拿钱来,”燕如玉挺纳闷这人怎么有脸会想出这么幼稚的想法,张口就和人家要股份:“前面有车后面有辙的,多了我也不和你要,就按照郭靖卖出的价格,五十亿一点吧……十二点按说是六百亿,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面子上给你打八折好了,五百亿元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就不能先借我几百亿花花……”秦某人弱弱的问。

“你是我什么人啊?借你几百亿花花,这种话也亏的你说出口!”燕如玉白了某人一眼,无声的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再理他。

“几位,都想好了没有?不知道你们还有谁要转让股份或者谁收购?”在秦玉关心里也觉得这样做不好意思时,曾茂名说话了:“如果没有人再转让或者收购的话,那胡灭唐先生将是冒海集团的最大股东,将要出任董事长一职了。”

秦某人和燕如玉刚才的话,装做漫不经心的胡灭唐听了个清清楚楚,在听到他厚着脸皮的和人家要股份时,差点笑出声来,同时心里对他刚才说过的那句‘你将这么一大笔钱从胡灭唐手里骗出来。’的话也直接无视了。虽说王重勋肯定会收购刘长树的那些股份,但还有燕如玉的那十二个百分点啊,自己只要买下这些,股份仍然是最多的那一个。

现在的商人谁不是见钱眼开啊?也就是郭靖这样的傻冒不把钱当钱看,你以为燕家也和她那样会无偿送你使用?秦玉关,我看你是脑子被门挤了……因为不再担心秦玉关会有什么动作,所以胡灭唐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这儿等着抢拍股份。虽然他也知道华夏政府现在已经注意上他了,但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俄罗斯籍商人,在公共场合,华夏政府一时半会的肯定拿他没办法的。

“曾处长,刘长树刘董事在股东大会召开前,已经决定将手中的十个点装让给王重勋先生,您看是不是先把这件事了解?”这时候刘长树的那个代言人发话了:“王先生,至于股份价格相信你和刘董事早就协商好了,所以我今天来只是让大家见证一下而已……喏,这是股权转让书,你只要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代言人说着拿出一份合同放在王重勋面前。

唉,可惜白费了这么久的力气,到头来却功亏一篑!拿起笔来的王重勋,并没有为自己已经拥有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而得意,相反脸上却如丧考妣似的,情绪不怎么高的拿起笔,草草的看了一遍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曾处长,王先生,刘董事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想提前早退一会儿回去答复刘董事,恕不奉陪了。”代言人站起身和曾茂名王重勋握了下手,然后又对其余几位股东点点头,径自下台走人了。

他现在的股份最多,为什么没有看到一点高兴的神色?难道他要……想到这儿,胡灭唐心里一紧。果然,就在他觉的要出意外时,王重勋说话了。

“虽然现在我是冒海集团最大的股东,可是因为我最近身体状况不怎么好,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打理公司了,所以我想、想转让一部分股份。”王重勋这时候抬起头,一脸肉痛的死灰色和身后笑面如花的薛皓月形成了强烈对比。

“不知道王董要转让多少?”曾茂名问。

“转让、转让……”王重勋吞吞吐吐的时候,就觉得薛皓月用脚尖捅了他一下,一咬牙一瞪眼的:“那就转让二十个百分点吧!至于手中的那十二个百分点,我打算留下来每年吃分红,安享余生了。”

“王董真是雅士,这么年轻有为的就准备急流勇退!”先是对王重勋小小的称赞了一下,曾茂名接着言归正传:“不知道王董的每点价格是不是也和郭小姐一样?让其余几位董事竞拍?”

“不用竞拍,也按照每点五十亿就可以了。”王重勋低下头,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倜傥气质。

“我买了!”胡灭唐看着王重勋嘿嘿的冷笑着:“嘿嘿,王董,你是不是也要现金?如果要现金的话能不能给我半天时间,容许我筹募一下?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一奶同胞?妈的,当初你办公室想杀我时,怎么没有听你说出这句话?

如果胡灭唐不提这件事的话,王重勋还真舍不得按照薛皓月的‘指示’把股份卖给秦玉关,可他这句话一下子让老王同志想起了当日的死里逃生,于是也嘿嘿的冷笑着回答:“嘿嘿,胡先生,也亏你有脸说出这几个字,既然是一奶同胞,当初又是谁拿着我当护身符和别人军刺硬碰的?”

“难道你不也是想千方百计的杀我么?我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胡灭唐坐直了身子,眼神语气都异常真挚的说:“大哥,看在我们母亲的面子上,你就帮我这次,好不好?”

“好,好,”王重勋呵呵笑着不停的点头:“你今天终于知道叫我大哥了啊,行,我真开心。既然你说到这儿了,那我就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帮你一次!”

“谢谢大哥!”胡灭唐一喜。

不过王重勋接下来的话一下子让他呆了。

“为了帮你,我现在就决定把这二十个百分点无偿送给秦玉关!哈哈,哈……”看到胡灭唐呆若木鸡的样子,一股报复的快x感让王重勋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才笑了几声,脖子就被胡灭唐狠狠的掐住。

“我杀了你!”胡灭唐咬牙切齿的紧掐着王重勋的脖子,就算是王重勋拼命挣扎可始终摆脱不了他的双手。要不是因为老王同志也练过,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恐怕早就被他掐死了。但饶是这样,在短短几秒钟内,他就痛苦的伸出了舌头。

“制止暴力行为,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就在胡灭唐气急败坏的准备掐死王重勋时,就感觉后脑一凉,接着秦玉关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

157 燕大小姐明鉴!

也许是军刺的冰冷让脑子发热的胡灭唐一下子清醒了下来,也许他知道秦玉关真的会借此机会将他干掉,反正胡灭唐在呆了一下后,就悻悻的松开了老王的脖子,挥手打开秦玉关手中的军刺:“哼,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

“但愿只是个玩笑,要不然我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先生被你伤害的。”秦玉关听到王重勋一激动之下竟然白送了自己二十个点的股份,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也没在意军刺被胡灭唐打开,顺势收起军刺后就绕过胡灭唐,用让所有人都感到温馨的动作扶起趴在桌子上直咳嗽的老王,轻拍着人家后背的:“王先生,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咳……咳咳,不用了,”王重勋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的瞪了胡灭唐一眼:“我没事的,谢谢秦先生。”

“您真不要紧?”秦玉关脑袋往前一凑,继续关心的问。

“我真不要紧……”

“哦,那就好,我们这就去办理转让手续吧。”

王重勋:“……好吧。”

殷勤的扶着老王向律师团走去的时候,秦玉关偷偷的对薛皓月伸出大拇指,示意你妞干的够漂亮。

切,薛皓月切了一声,直接将他讨好的动作无视。其实,她也没想到,老王在一怒之下之下竟然把那么多的股份送给秦玉关,再联想到傅明珠后,这就让她开始怀疑两人是不是有‘两男共侍一女’之意了。

眼看着秦玉关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拥有了二十个点的股份,不但胡灭唐心里生气,就连燕如玉都觉得匪夷所思。但这种事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也只有干羡慕的份儿,除了暗叹秦某人的命实在是好之外,也就是认为老王同志脑子有毛病了。

“这下秦先生和薛小姐可以放心了吧?”王重勋哆嗦着手在股权转让书上签下自己名字后,同时也有了浑身轻松的奇怪感觉:“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得到华夏当局的庇护了?唉,现在我是心灰意冷,只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残生,希望两位不要食言。”

“那是自然,大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你想去哪儿享清福都可以的,毕竟你手里攥着上千亿的现金,而且还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分红,足够你吃喝无数辈子了。”薛皓月笑吟吟的说:“王董,这儿已经没咱什么事了,我想你还是收拾一下带着你认为亲近的人去大陆吧,那样我也算是交差了,可以获得自由了。”

“希望你们不要再眼馋我手里的这些现金,除了傅明珠的那两百亿,其余的都是我用冒海集团股份和展风银行借贷的。”王重勋苦着一张脸担心的说。他担心华夏政府会和他玩‘兔死狗烹’的把戏,所以索性直言:我把股份都送给你了,两百亿的傅明珠的,得还人家,你们可别再惦记着了。

“怎么会呢?虽然咱们以前发生过不愉快,但我一直很欣赏你这个人的。”秦玉关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转让书,谨慎的装进口袋后才说:“在这儿我先提前祝愿王先生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其实你可以去大辽找傅董的,毕竟你们还是两口子不是?”

“找她?那我还不如呆在明珠呢,她现在肯定恨我安排人在她傅家……虽然那些人现在差不多都被你们查出来了。”王重勋苦笑着:“好了,薛小姐,现在该你替华夏政府实现承诺的时候了,希望我在华夏的日子里,千万不要受到包括傅家在内的迫害。”

“王先生,你好好的去吧,我代表人、我自己感激你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不如去庆岛风波集团任总裁,那儿可是我的大本营,没有谁敢不开眼招惹你的。”

“我去庆岛风波集团任总裁?那叶总呢?”要是去那儿好了,最起码会像秦玉关所说的那样是他的地盘,紫川和英国方面的人会有所顾忌。只不过叶暮雪呢?所以王重勋有点奇怪的反问:“其实庆岛还真是个好地方,风波集团内部也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在那儿工作也是一种享受。”

“呵呵,叶暮雪当然也是总裁了,只不过她是冒海集团的总裁,”秦玉关呵呵的笑着:“风波集团从此之后就是冒海集团的分公司,只要王先生你愿意,完全可以边享受生活边为建设美好庆岛而出力嘛。”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用一个几十亿的小公司得到上千亿,这笔买卖你可真是会做。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秦玉关装股权书的口袋,王重勋苦笑:“呵呵,秦先生,这件事我会考虑的……好了,现在这儿也没我什么事了,我想去银行还贷款,就这样吧。”

“王先生,您慢走,慢走。”秦玉关半抬起右手,食指随意的拨拉了一下算是和他再见,等王重勋和薛皓月走下主席台后,他这才意气风发的回到了座位上,双手合拢一副高级CEO的架势:“曾处长,现在我已经拥有了二十个百分点,同时还是华夏政府的代言人,那我算不算是冒海集团最大的股东了?”

“秦先生,您只是华夏政府的代言人,真的无权运作那些股份的,所以你尽管有了这些股份,仍然只能算是冒海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曾茂名耐心的和他解释道:“除非属于你私人的股份达到二十八点以上,才能算是董事长。”

“哦。”秦玉关点点头,心想:刚才真该再忽悠王重勋一下,让他把那些也吐出来了……

“燕小姐,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动作?如果你不想卖出或者收购的话,那胡灭唐先生将会成为冒海集团新的董事长。”曾茂名客气的询问一直没有动作的燕如玉。

“其实这几年抱着这些股份也没挣了多少钱,也许是王董出任董事长时成绩不理想吧?”燕如玉见自己终于成为焦点,而且胡灭唐和秦玉关都用那种恨不得过来帮她捶背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就很开心,依旧用指甲刀修剪着白嫩的纤指,故作淡定的说:“所以呢我是真想把手里的股份卖掉。”

“我买,而且肯定是现金!”胡灭唐等燕如玉说出这句话,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索性把地盘也亮了出来:“不过得请燕小姐稍等一会儿,因为我现在最多拿出五百亿左右。不过请您放心,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凑够那一百亿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着什么急啊?”燕如玉终于不再修指甲了,放下指甲刀慢悠悠的说:“在说出单价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胡灭唐一愣,皱着眉头问。

“我的股份,绝对不会卖给日本人的,就算是给再多的价格也不卖。”燕如玉笑着说:“因为,我对日本人真的没好感!”

“我是俄罗斯公民,不信你可以看我的身份证。”胡灭唐现在开始明白燕如玉根本没打算卖给自己,但还是耐着性子的想搏一下,毕竟这是整个计划最后一步了。

“我不看身份证,我只看他身上流着的血。”燕如玉笑容一收,冷冷的说:“上个月我就差点被日本人给陷害了,所以就算是你是俄罗斯公民,但你身上有日本人的血,所以我不会卖给你!”

“我太佩服你了,燕小姐!”秦玉关啪地一拍手掌,守着那么多的记者,一点也不顾胡灭唐越来越黑的脸,开始称赞起燕如玉的‘高风亮节’来:“你真是一个爱国人士……咳,只是我当时还拿不出五百亿来,你能不能允许我筹募一下?”

“秦先生,你少拍我马屁,谁说我要卖五百亿了?”

“呃,刚才你不是告诉我,给我打八折,五百亿卖给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秦玉关期期艾艾的问。

“刚才是刚才,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那你要卖多少一个点?”

“每点最少一百亿,少了免谈。”燕如玉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会吧?你这是坐地起价啊,一百亿每点,那不得需要一千二百亿?燕如玉,你也太黑了吧?”听到她狮子大张口的要每股一百亿,秦玉关也忍不住的出声责问了。虽然她声明不会卖给日本人其实就是拒绝胡灭唐,可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些钱啊。要是自己不买的话,那胡灭唐还是最大股东,一切不是等于白忙活了?”

“生意不成股份在,我就出这个价格,你爱买不买,我也没有和某人似的强迫别人。”想起秦玉关粗暴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燕如玉就越来越恼怒,说到‘强迫’这个词时,更是从牙缝里来的,只不过脸蛋却是绯红,让别人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表情。

“燕……如玉啊,”秦玉关身子向燕如玉凑了凑,腆着个脸的:“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看在我和燕老董事长的份上,你还是通融一下吧,要是你不卖给我这些股份的话,那冒海集团岂不是落入胡、日本人手里了?咱们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公民嘛,我想你也不想冒海姓‘日’吧?”

“嗯,”燕如玉稍微沉吟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你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总得来讲要笔那些日本人强很多……”

“燕大小姐明鉴!”

158 我还不如去嫁给一头猪

明鉴,是指能够引以为戒的明显的前例。

在这儿却被秦某人当作奉承燕如玉够聪明的意思,要不是燕妞足够聪明,也不会在白了他一眼后就浅浅的笑道:“秦先生,您这样说,是不是有拍马的嫌疑啊?”

“也不是,就是觉得你这人肯定是个深明大义的爱国者,”秦玉关继续大灌迷x魂汤:“只是我这人文化水平有点低,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我此时对您那如滔滔黄河之水的佩服……”

“行了,你也别总糊弄我了,你不就是想收购这些股份当冒海集团的董事长么?好吧,那我就成全你,”燕如玉再次白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我不是被你迷的死去活来的郭靖,更不是深明大义的王重勋,我只是个睚眦必报、珍惜每一分钱的小女人,亏本的买卖我是万万不会做的。如果你拿不出一千二百亿来还想让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燕如玉说没钱也转让的时候,秦某人刚想高兴,却听出她又提出要有附加条件,于是就苦着脸的问:“你不是也想寻死觅活的当我小情人吧?要是这样的话,我真得考虑一下……”

“秦玉关!”燕如玉脸蛋蓦地通红,扫了一眼正在关注他们的无数人,低声怒叱道:“你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当你情人?我还不如去嫁给一头猪!”

“猪能有我这样英俊潇洒么?好了,那你说出你的条件。”

“一股换一股,要不然免谈。”

“什么一股换一股?”秦玉关一愣:“你要我拿什么股来和你换?”

“据我所知,你们风波集团不是有开发东海资源的资格嘛,仅凭你们风波集团恐怕吃不下这个大蛋糕吧?肯定得有人入股吧?”也有仰着下巴瞅着自己的纤细手指得意的说:“我要的就是这个股份,今天暂时送你十二点,日后你也还我十二点,一股换一股,我不沾你便宜的,这样够支持你了吧?”

“是,是,是。”秦玉关一连说了三个是,恨的牙都痒痒了:“你没有沾我便宜,不过,我看你还是按照每点一百亿卖给我吧。”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每点一百亿卖出了,现在改成五百亿每点了。如果拿不出这些钱的话,那我不卖了,这个董事长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也亏不了多少。”

“操……”某人毫无风度的吐出一个脏字,可能觉得这样也有点过了,脸罕见的红了一下恨恨的说:“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女人都是小心眼,很少有决定后不改变初衷的,”燕如玉倒是不介意他说脏话,反正这个男人又不是没有做过比脏话还要脏的那种事,没必要和他计较的:“答应不答应?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3、2……”

“成交!”火烧眉毛之下,别说给她十二点了,就是给她一百二十点,也得先把冒海集团的董事长抢到手再说不是?至于日后会不会遵守这个诺言,难道只有女人才会在决定后不改变初衷吗?说话不算话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所以秦某人在燕如玉喊出倒计时时,立马说成交了。

“秦董事长,你真聪明。”燕如玉眉开眼笑的伸出手:“恭喜你!同时也庆祝我们从此成为商业伙伴,希望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共创辉煌!”

“同喜同喜。”秦玉关皮笑肉不笑的握住燕大小姐的小手,使劲的攥住摇呀摇的一脸感激。心里却在想:成为伙伴共创辉煌么?好得很啊,不知道在床上共创辉煌算不算是……

“松开我,你弄疼我了!”燕如玉使劲的想把手从某人手中缩回,可他那只手就像是个老虎钳子,根本让她抽不回,尤其是看到他那一脸龌龊笑容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个被大灰狼敲开房门的小红帽。

眼睁睁的看着秦玉关在打情骂俏间就拿到了燕如玉手中的十二个百分点,胡灭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见钱眼开,华夏人再怎么不是东西,但在面对日本人时,立场却是坚定的吓人。

至于秦玉关得意洋洋的拿着燕如玉的那份股权转让书故意在他面前显摆,胡灭唐已经没有兴趣看了。慢慢的站起身,不等曾茂名说出秦玉关现任冒海集团董事长这句话,他就用阴骘的目光斜瞅着秦玉关:“秦董事长,恭喜你,希望你在掌管冒海集团后能够创造出更大的利润,千万不要让我这个第二大股东失望!”

“会的会的,胡董事,”对胡灭唐透出的阴狠,秦玉关直接无视,笑眯眯的说:“不过我这人除了运气比你好点也没什么长处了,所以想在这儿请问胡董事一个名词。”

“什么名词?”

“架空。”

架空除了字眼上形象的意思外,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比喻暗中排挤,使某人失去实权。

“你要吞下我这些股份?”胡灭唐紧紧攥住双拳,强忍着和秦玉关拼死一战的怒气。

“我这人一向很阴险的,不知道胡董事到时候会不会哭鼻子。”虽然被燕如玉摆了一道,但秦玉关现在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他丝毫不介意胡灭唐的动作,一直笑得和个贼似的:“虽然我没有那种本事,可我身边有的是这样的专业人才,比方我老婆叶暮雪,比方我小小老婆荆红雪,比方我小小小老婆燕……嘿嘿,对吞没你这些钱,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唉,郭靖这傻妞,怎么不让你将老本也掏出来呢?简直是笨到家了!”

“好好好,”胡灭唐连说了三个好字,慢慢的站起身冷笑着说:“希望你有命花这些钱。”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就算是我和你一起死了,也不用担心这些钱会没人继承的,”秦玉关身子后仰,潇洒的梳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头发,淡淡的说:“我倒是担心你,这次损失了吸血蝙蝠这么多的资金,回去怎么交差呢?要不然你以后还是跟着我混吧,毕竟我还是知道你有些本事的,做个保安部部长是绰绰有余的。”

胡灭唐狠狠的瞪着秦玉关,一张英俊的面孔显得狰狞的吓人。秦玉关淡淡的看着胡灭唐,嘴角那丝懒洋洋的讥诮直到胡灭唐转身走下主席台消失在大厅门外后,这才收回。

“下面我宣布,冒海集团新一任董事长是持有三十二点的秦玉关先生,”曾茂名大声喊出秦玉关的名字后,在掌声中走到他跟前伸出手:“秦先生,恭喜你。”

“谢谢曾先生。”秦玉关客客气气的和曾茂名握了下手,然后对荆红雪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老土的庆祝胜利动作。在看到荆红雪嫣然笑着回应时,却又把一根手指缩回冲她比划了一下……于是荆红雪就通红着脸的低下了头。

“下流!”燕如玉低低的骂了一声,随后站起身走下了主席台……

“来,大家为我们的秦董事长干一杯!”

冒海集团总部大楼的职工餐厅里,宋烈明举着红酒对在场的人:“今天是玉关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我们暂时先在这儿摆一下庆功宴,等公司正常运作起来后,咱们再大庆,干!”

“干!”苏宁左手夹着一根香烟的,首先响应,等她昂首喝下杯中酒后,发现某人正在看着她手里的烟笑,于是就讪笑着把烟扔在地板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人家心里开心嘛,吸烟不算什么大错吧?”

“嗯,也是,”秦玉关点点头,浅浅的抿了一口,意气风发的目光从苏宁、荆红雪、宋迎夏、郭靖、尚小鹏、燕浩然、李援华等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各位,秦玉关虽说今天是冒海集团的董事长,但我自己吃几碗饭还是很清楚的,要是让我卖个雪糕烤地瓜什么的,我自问还是有那种能力的,只不过要是让我打理这么大一家集团,嘿嘿。”

“秦大哥,不要怕嘛,不是还有我们吗?”荆红雪眼见情郎的意气风发,心里一高兴下喝酒时也干了,所以脸蛋红扑扑的:“公司人员暂时先不要调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等日后再培养自己的嫡系,到时候你只要做个甩手大掌柜就是了。”

“至于人才,我可以和姐姐那边要啊,”苏宁也说:“再说咱国家也不缺这方面的人才,想要多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玉、玉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这方面知识的,希望可以帮你。”郭靖咬着洁白的牙齿轻声说。

“呵呵,秦董事长,上午小女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你海涵。”虽然看出自己闺女和这家伙之间貌似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但燕浩然也知道只要和总书记的外甥搞好关系,日后的好处肯定是吃不了的,所以先替燕如玉赔了个不是,这才呵呵一笑的放下手中杯子:“看你样子是不想做这个董事长哦?”

“嗯,”秦玉关点点头,看着宋烈明:“表哥,我的确不是这块料。”

“那你想怎么办?”宋烈明微笑着:“你想怎么办都行,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首先得把冒海集团改名,然后再把胡灭唐那些钱……嘿嘿,”胡灭唐那些钱,尽在这一嘿嘿中姓秦……得意的笑了笑后,秦玉关说:“这些商业运作,我的确做不来的,所以我要另请高明。”

不等别人替他说出那个名字,秦玉关一脸向往的看着窗外:“也该叶暮雪出场了。”

159 咱先来个深情一吻

帮帮帮……

几下敲门声让正在埋头批阅一份文件的叶暮雪抬起头,先是舒展了一下双臂后,她这才说:“请进。”

能够在公司高层会议刚刚结束才半小时就来办公室的,无非是李丹或者罗思,要不然就是曹冰儿与铁摩勒,也只有他们才会借着谈论工作来总裁办公室和叶暮雪说话解闷。

门开了,先出现在叶暮雪视线中的是一捧大大的玫瑰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显得娇艳欲滴的,看上去很是让人舒心。

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来送鲜花了?

叶暮雪记不清了,反正自从那个家伙担任她秘书后,除了康副市长的公子康风跃和死去的傅议外,就再也没有人敢来用鲜花来向叶大总裁示好了。今天看到李丹捧着这么一捧鲜花走进来,她的确感到有点纳闷,要知道这小妮子一直希望她和秦某人终成眷属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替别人送花了。

“李丹,这谁的花呀?难道你不知道我不收别人这东西?”花虽然好看,但叶暮雪却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本来某人的醋意就挺大的,要是让他知道他不在家时自己收了别人的花,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呀?所以叶总就皱着眉头的问笑得和玫瑰花一样漂亮的李丹。

“呵呵,叶总,”李丹把门掩好,捧着花来到叶暮雪的办公桌前,将手中的鲜花往前一递:“叶总闻闻这花香不……哦,你是问我这是谁送的花呀,自然是你的爱慕者啦,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而已。”

“李丹,把这花拿走吧,”叶暮雪身子后仰:“随便扔在垃圾箱里就行。”

“真的?”李丹故作惊讶状:“难道叶总不想知道是哪位帅哥送你的花?”

“才不管,拿走拿走,以后也不准再替别人做这种无聊之事。”

“可、可我不敢拿走呀。”

“为什么?”叶暮雪有点奇怪的看着李丹:“到底是谁这么大面子敢让你不敢将花拿走?”

“咳咳咳,自然是你老公我啦。”就在叶暮雪纳闷的时候,那扇被李丹掩好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猛地一看很帅很阳光、仔细一看脸上带着贼兮兮笑容的家伙,就那么抱着膀子的倚在门板上,一只脚还向后翘起蹬着门框,嘴角叼着一根烟的半垂着脑袋,一副很是装逼的酷酷样子。

“玉、玉关!”叶暮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飞速的揉了下眼睛迅速的站起身,因为心情激动脸蛋有点飞红,看的李丹都不想再看手里捧着的玫瑰花了,一个劲的喃喃自语:“这才是人比花更娇啊。”

“唉,”秦玉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平时你总是嫌我不懂Lang漫,可今天我好歹的装一次雅士了,你却又要拒绝……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哦,真的很受伤很受伤。”

“你!”叶暮雪说出一个‘你’字,忽然觉得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顺手把李丹手中的花夺过来,抱在自己胸前垂头哽咽道:“玉关,你终于回、回家了。”

用一捧和花店老板拼了几分钟价格才买下的花,能够让冷艳叶总激动的欲哭有泪的……这份本领看来也只有秦玉关才能做到。

李丹也觉得叶暮雪捧着鲜花肩膀一耸一耸的样子很动人,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再站在这儿,说不定那个不知道啥叫礼貌的某人肯定得揪住她衣领扔出去,所以在对着某人吐了一下舌头后,伸手将他拽进办公室内,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喂,宝贝,喜欢不?”秦玉关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扶着桌子身子向前伸出,嘴巴贴着叶暮雪乌黑的秀发轻轻问道:“要是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可以给你一捧的,反正那老板说了,只要我总是从他那儿买,他会给我打七折的。”

“你呀,说话这么肉麻。”捂了一下嘴巴,叶暮雪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轻轻咬着嘴唇说:“难道老板给你打七折你才舍得送我花……”她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忽然伸出手将她一把抱住,隔着桌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看在我和花店老板讨价还价辛苦的份上,咱先来个深情一吻吧。”

“花……”叶暮雪低低叫喊了一声,赶忙把那捧玫瑰花放在桌子上,双手搂住他脖子,一张红艳艳的唇主动凑在了那个男人嘴上。

窗外有一架飞机从湛蓝的天空中飞过,一道白线变得越来越粗,粗的就像是叶暮雪的喘息声。

要不说男人的身体强悍了好处是大大的呢?瞧人家秦玉关,隔着那么宽的办公桌一把就将叶暮雪从桌子那边抱了起来,左手抱着她肩膀右手探在她双腿膝盖处,急不可耐的就向总裁办公室内的套间走去。

“玉关……”叶暮雪浑身发烫,眼神迷离的看着大口喘气的秦玉关,慢慢的摇头:“不行的。”

“为什么?”秦玉关用脚蹬开那扇门。

“我、我来好事了。”

“操……”秦玉关一下子就像是被针穿透了的气球那样,大小俩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我说叶暮雪,人家别的女孩子一个月才来一次,一次才七天,你倒好,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来完?这不是纯粹让我发疯吗?”

“去你的,谁好几个月都来、来这东西了?这不是凑巧嘛,谁让你不提前来两天呢?”叶暮雪撅着娇艳欲滴的小嘴嗔道:“恐怕有宁姐在明珠那边陪着你,你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吧?真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想起来忽然回家了。”

叶暮雪一提起苏宁,秦玉关就有点尴尬的放下她,伸手替她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后,这才一脸严肃的说:“暮雪,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惩罚我吧。”

“什么事?”习惯了某人的嬉皮笑脸,现在看他一脸的严肃,叶暮雪还以为他又惹什么大祸了,所以也不敢再享受刚才那种心跳的感觉了,赶忙追问:“玉关,你做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说到这儿,她忽然明白过来,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你是不是和、和荆红雪好、好了?”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不是?”叶暮雪可就猜不准了,用手拢了耳际的发丝后疑惑的问:“你不是和荆红雪好了?”

“不是,”秦玉关眼神闪烁的:“不是不和荆红雪好了,而是不是和她一个人好……”

“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了?什么叫不是和她一个人好……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荆红雪不但和你好了,而且还有别的女孩子也和你好了,是不是这样?”

“暮雪,你相信我吗?”秦玉关双手抓住叶暮雪的肩头,深情的凝望着她:“和她们好,我是被逼无奈的!”

“我信呀,我怎么会不信是你勾引别人呢?哼,”叶暮雪一把打开秦玉关的手,赌气的走回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秦大爷,你脸皮也真够厚的啊,糟蹋了别人女孩子还说是被逼无奈,唉,说吧,除了荆红雪还有谁?”

“除了荆红雪也没有几个了。”秦玉关赶忙走到椅子后面,殷勤的开始为叶暮雪揉肩膀,丝毫不顾她扭动身子想甩开他:“你还记得我在女子监狱那事吧?为了救出那个郭靖,我被迫男扮女装。”

“哦,我听宁姐说过,但这和你对不起有什么关系?”叶暮雪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秦玉关的讨好:“哦,我知道了,你进监狱是为了救她,后来把她救到你、你床上了吧?”

“你的思想真龌龊,谁说我和她上床了?没有你的同意我敢么?”

“切,你还有不敢的事?那你怎么敢和我承认你和荆红雪好了呢?”

“她、她是个例外,嘿嘿,咱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有时间的,最多陪你半小时就得返回明珠,是乘坐军用飞机来的,下面还有人还在楼下等着我呢。”

“那你刚才还想那样。”听说秦玉关这么快就要回明珠,叶暮雪眸子里明显的浮上了失望,语气也跟着温柔了起来:“玉关,你和别的女人事情我再也不管了,只要你别忘记在庆岛还有爸妈和我在就行。唉,我这一辈子是被你祸害了。”

“唉,妞,你的命真苦……不过,你以后不会再呆在庆岛了。”

“什么?”叶暮雪仰起下巴回头看着这秦玉关:“我不在庆岛我去哪儿?”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叶暮雪。

“华夏国际风波集团董事长叶暮雪……”叶暮雪轻声读着名片,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担心的说:“你准备把风波迁到明珠去?可、可我们的生产线都在这边呀,而且几十亿的资金去了明珠那种大鳄云集的地方,不但没法和别人竞争,最关键的是再也不能享受政府提携民营的优惠政策了。玉关,这件事你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看看看,我就知道你小瞧了你老公了,再给你看一样东西。”秦玉关得意的用手指刮了叶暮雪琼鼻一下,又掏出一张报纸:“Look!”

这是一份《明珠日报》三月二十一号的财经新闻,红色的‘冒海集团将在本月二十八号更名为华夏国际风波集团’标题下,秦某人的大幅彩色近照显得是意气风发,在照片下是这样一行字:本报3.21号迅,原明珠冒海集团将在新任董事长秦玉关先生入主集团一周后,更名为华夏国际风波集团,其董事长秦玉关先生是来自大陆庆岛的民营企业家……

“这、这是真的?!”叶暮雪一脸不信的大张着嘴巴:“你现在是冒海集团的董事长?”

“Yes!”秦玉关挺酷的挥手敬了个礼,得意的说:“怎么样,羡慕吧叶总,咱现在也是一大集团董事长了,而且攥有股份百分之三十二,折合美元三百多亿,啧啧啧,唉,我真是佩服我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我有经商的天赋呢?”

“你就是会吹,”叶暮雪把那张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了,喜滋滋的说:“哟,那以后见面不能喊你秦大爷得改口叫秦董事长啦。哎,不对呀,你刚才给我的这张名片怎么会是我的名字?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明珠当、当这个冒海集团的董事长吧?”

“小生正有此意。”秦玉关点点头,捧起叶暮雪的下巴:“我知道你这人最大的梦想是有一天带着风波走向世界,让那风波集团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啊!为了实现美人儿叶暮雪的夙愿,仁慈的上帝就派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秦玉关先生来到了她身边,并赐予秦先生以无穷的力量让他不畏艰险绞尽脑汁的得到了明珠冒海。虽说这一路上不幸失身于那些美丽的女妖精,可……咳咳咳,你别扭我好不好?不知道这样会打搅我抒情的啊?”

“真不要脸。”叶暮雪白了秦玉关一眼,再次看了看那张名片,捧在心口喃喃说:“玉关,你这次来是为了接我去明珠的吗?那家里怎么办?爸妈呢?他们也去明珠么?”

“爸妈和叶叔叔会去京华的,家里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你还记得那个王重勋吧?我打算让他来担任你这个位置……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我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冒犯过你,但这次我能掌控冒海集团,那家伙的确出了不少力的,嘿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是白送给我的呢,再说这人虽然心术不正,可经营公司的本事还是有一套的。”

见叶暮雪沉默不语,秦玉关就知道她不同意,所以只好说:“那依你意思呢?”

“玉关,你别怪我头发长见识短,但我真不想把风波交给王重勋,因为这是爸爸一生的心血,而且刚才你也说了,这人心术不正,会将风波良好的信誉给毁掉的。明珠虽然很好,可庆岛才是我们的家。以后去了明珠,要是万一有什么意外,最起码还有风波可回。但要是风波交给他打理,呵呵,恐怕……”恐怕什么,叶暮雪没有说,但她相信秦玉关会明白。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秦玉关点头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多了,我得马上走了,这样吧,在三月二十八号前你把这儿交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只要交接完毕你和铁摩勒一起去明珠吧。毕竟老公虽然很聪明,可在经商上比起你来,也许还差了点……咳,你这样笑我会脸红……”

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叶暮雪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

160 小靖姐 今晚咱们困觉吧

秦玉关虽然对经商不怎么感兴趣,可对明天冒海集团改为华夏国际风波集团一事挺上心。

为了高调宣布此事,他不但在荆红雪的授意下广邀明珠各界有头有脸人士,而且还准备晚上开一场无门票的演唱会。当然了,已经离开歌坛的荆红雪肯定会和那些当红歌星一起献唱的,因为她在明珠依旧有着她强悍的号召力。

非但如此,她还做为国际风波集团的形象代言人。已经成为女人的她,在大幅宣传画的照片,让人看上去少了一份青涩多了一丝妩媚的成熟。

既然注定要大张旗鼓的搞这件事了,地方小了是不行的,幸亏某人表哥的面子足够大,硬生生的将本来有一场乙级足球联赛的明珠体育场租了下来。这倒不是说他依仗权势,实在是因为秦某人的公司亮牌仪式太招人了,不但有明珠各界前来捧场,据说连国内的虎林药业、春雨集团等数十家的企业老总也要前来,地方小了会让人很没面子的。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秦玉关仍然在体育场里溜达,身边跟着郭靖。不远处,苏宁和尚小鹏正在商量着什么。

“郭靖,走的累了吧?”低头在思考什么的秦玉关扭头,问穿着一身黑衣的郭靖:“我觉得明天胡灭唐一定来惹事,你最好不要出现在这儿,虽然你的遗嘱是个笑话,可那个人也许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

“玉关,”提起这个遗嘱,郭靖就闹心,强笑一下说:“我说修改遗嘱你不让……唉,我也觉得有点后悔了。只不过,冒海集团是我爸爸他们好多年的心血,这次要更名了,我做为郭家唯一的后人,怎么着也得在场才行。玉关,你放心吧,明天我扮做你的贴身秘书好了,只要在你身边,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我也不会害怕的。”

听郭靖这样说后,秦玉关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所以就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是。那明天你千万不要自己乱跑,免得出什么意外。哦,对了,还有就是,我发觉迎夏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的,你最好多陪陪她。等这儿安稳下来后,说什么也得让她回大陆了。”

“我会的。”郭靖点点头的看了秦玉关一眼,欲言又止。

“呵呵,”秦玉关停住脚步:“有什么话不好意思的和我说?现在你已经是我秦家的人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千万别这样客气,要不然我会觉得生分的。”

“玉关,”郭靖脸上腾起几丝红云,瞥了一眼远处的苏宁一眼,抬起眼睛看着漫天的星空:“今晚,你能不能不去、去陪着宁姐或者小雪?”

“哦?”

“我想、想你陪我。”郭靖鼓足勇气的说出这几个字后,扭过脸看着秦玉关:“只有这样,只有你接、接纳了我,我在宁姐她们面前才不会自卑……玉关,你别笑我,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会因为你嫌弃我身子不干净,所以才……”

“唉,傻妞。”秦玉关笑笑伸手揽她入怀,用手指刮着她的鼻子:“你的事我已经打电话和爸妈说了,他们都说有机会要来看看你呢,还嘱咐我要好好对你,因为你过去受过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呵呵,你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说的不?”

“怎么说的?”郭靖听到秦家二老已经认可自己这个儿媳妇,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他们说啊,如果你在年前不能给他们生个孙子的话,要把我的腿子打断呢。”

“你……”郭靖羞红着脸的埋在秦玉关怀里,久久的不说话,只是肩头一耸一耸的,看出来是感动的在哭泣。

“哎呀,你别哭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办正事了!”秦玉关忽然的哎呀一声,让郭靖赶忙抬起头反手擦了下脸颊,关心的问:“什么事这么重要?是不是我耽误你时间了?嗯,你还是先去办正事吧,我和宁姐他们一起回去好了。”

“你得跟我一起走,这件事离了你不行。”秦玉关说着牵起郭靖的小手,脚步匆匆的向体育场门口走去。

“什么事呀,你告诉我好不好?总是惹的我多想。”郭靖小跑着跟着他问。

“是这事……”秦玉关顿住脚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贼兮兮的笑道:“这事离开你能行吗?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我可以换苏宁。”

“我……”郭靖的脸羞红羞红的,双眸亮晶晶的垂下头,想起刚才秦玉关的话,她的心就噗通噗通的跳,有种做梦的感觉。

秦某人刚才在她耳边说:“小靖姐,今晚咱们困觉吧。”

祥林嫂,今晚咱们困觉吧。

自从鲁迅先生《阿Q正传》中的主人公说出这句台词后,在很多年内都被各界朋友所喜爱。只要想和某女那样了,只要转换一下名字,就能把那种本来挺不能见人的事用大师语言描绘出来,实在是一种雅俗共用的绝妙邀请词。

郭靖虽然不知道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从小就‘走南闯北’熟悉很多地域方言的她,自然听出这句话其实就是上床的意思。尤其是某人还叫她姐,她更是欣喜异常。

这时候听说秦玉关说她要是不同意的话就去换苏宁,明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急急的说:“不许!今晚你是我的!”

这俩人急匆匆的要去干嘛阿?尚小鹏看到秦玉关和郭靖走出体育场后,善意的提醒苏宁:“老七这小子和郭靖走了,也不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没事的,我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苏宁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琢磨着:看来明天早上又得用海参汤做早餐了……

一直坐在窗前凝望着夜景的宋迎夏,在看到秦玉关的那辆勇士急吼吼的驶进军营大门后,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出卧室。

因为秦玉关现在不允许她再去上学,更不让她抛头露面的以免有什么意外,所以每晚她都会在秦玉关回来后,用殷勤的端上一杯茶或者晚点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意思。虽然宋烈明曾经多次劝她别这样,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也能磨成针。

可今晚,她失望了。因为她刚端着一碗汤从屋里走到门口,就看到秦某人拉着郭靖急急的走进了她的屋子,那声大力关紧门的声音让她身子一下子僵住。

呆了不知道有多久,宋迎夏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信步走下楼来到了军营门口。

门口的哨兵早就得到宋烈明的指示,宋迎夏要是单独出去的话,一定得制止她。

宋迎夏的身份,在明珠军营已经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谁都知道她就是当今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千金,没有谁不敢小心伺候着。所以,当哨兵看到她独自一人向往走去时,连忙跑过来啪的一个敬礼:“宋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转转。”宋迎夏微微一笑:“总是在里面觉得好闷。”

“那、那宋少将或秦上尉知道吗?”

“不知道吧……其实我就在附近散散步,也不用告诉他们的。”

“那不行,我必须得请示过他们后才能让你独自外出。”哨兵认真的说:“还请宋小姐稍等片刻,我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不用啊!”看到哨兵磨磨唧唧的,心里很烦很恼的宋迎夏忽然提高声音大喊了一句:“哥们,你知道不?今晚别人都很忙!都很忙的!”

啊?宋小姐这是怎么了?哨兵被一向温静的宋迎夏这声‘哥们’给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用力的搓着手:“宋小姐,您、您这是怎么和我说话呢?我、我可不敢做您哥们。”

“唉,”宋迎夏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强笑了一下说:“对不起,今晚心情不怎么好,所以……其实真的没必要告诉他们的,因为我就是想,”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路对面的那个超市:“想去哪儿买点女孩子用品,如果有男人陪着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你说是不是?”

“呵呵,也是,”哨兵憨厚的笑笑,回头和战友使了个眼色,然后说:“宋小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陪你去超市,我只在门口等着不进去,这总可以吧?”

宋迎夏知道人家战士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再说也有哥哥的命令在那儿,如果再拒绝的话肯定有点不近人情了,所以也就点点头当先向前走去。

等他们走过公路后,另外一个哨兵连忙摸起电话拨通了宋烈明的电话。

这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门面不是多么很大,但生意却是不错,都晚上九点多了,可还是有很多顾客在选购商品。本来宋迎夏是不想来这儿的,只是心烦的想四处走走,可正因为哨兵的尽忠职守,所以她只好说来这儿买点女孩子生活用品了。

因为心情非常不好,宋迎夏在随意的拿了女生专用品,又随手拿了两个罐装啤酒。溜达了一圈后,她觉得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到缴款台交了钱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有个女人掀起门帘向里走,因为门帘有可能会碰到眼睛,所以那个女人是闭着眼的,可这样就恰好和宋迎夏碰了个满怀,一下子把她选购的商品碰撒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说着话赶忙弯腰去帮宋迎夏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和她一个劲的赔礼道歉。

“没关系的。”宋迎夏微微的笑了笑,接过女人递过来的那两个啤酒,然后走出了超市。

门口,那个哨兵正警惕的注视着来往的人。

161 药是求情

宋烈明接到哨兵电话,听说宋迎夏不听劝阻的一个人出去了,还没有等哨兵说她只是去对面超市,气的他大骂了那个打电话的哨兵一个‘笨蛋’,然后就扔下电话,喊上警卫员后就急匆匆的跑出了大楼。

“快快快!”他一直以为秦玉关在体育馆还没有回来,所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跳上车就一个劲的催着警卫员开车。

见平素镇定的首长此时这样匆忙,本来想问问他去哪儿的警卫员啥话也不敢多问了,迅速的发动了车子,风一般的冲向了门口。

“停车!”

警卫员正要驶出门口,就听见宋烈明大喊停车,他一愣接着下意识的踩住刹车。

“她去哪个方向了!?”宋烈明推开车门对着正和他敬礼的哨兵大声问道。

“报告首长,宋小姐说是去对面超市买一些女孩子用品,小王已经跟去了!”哨兵啪的一下转过身,指着对面超市:“小王就在门口,正对宋小姐暗中保护。”

“哦,原来只是去对面超市,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宋烈明一怔,向公路对过看去,在看到那个叫小王的哨兵同时,也接着明白过来宋迎夏为什么独自出去了,因为买有的东西的确不方便男人跟着。

“首长,刚才我还没有来得及和您说清楚,您就扣掉电话了……”被骂了一个笨蛋的哨兵有点委屈的说。

“呵呵,对不起了,”宋烈明呵呵一笑和那个哨兵赔礼道歉,然后推门下车:“你们做的很好,刚才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道歉。”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哨兵啪的又是一个敬礼。

能够得到最高首长的道歉和夸赞,让哨兵心里感到很激动。

宋迎夏在哨兵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过公路,还没有走进军营大门,就看到宋烈明站在大门一边正在吸烟。她心里一阵愧疚,知道自己又给哥哥添麻烦了,虽说当哥哥的关心妹妹是天经地义,可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尤其是宋烈明做为一方最高武官,虽然不能用‘日理万机’这个词来形容他有多么忙,可再也不能和小时候那样带着她出去胡闹了,这是事实。

“哥,我、我……”宋迎夏紧走了几步来到宋烈明跟前,不好意思的连说了几个我字,就内疚的垂下了头:“哥,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明天,等明天过后我就回京华,好么?”

听到妹妹这样柔声细语的道歉,并说出要回家的话来后,本想再苦口婆心劝她注意安全的宋烈明,一下子高兴起来。轻拍着她单薄的肩头说:“呵呵,迎夏,你终于长大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好,等明天这儿的事完事后,后天我亲自送你回家。”

“你们做的很好,我会给你们嘉奖通报的。”心情大好的宋烈明又对着那两个哨兵说,激动的那两个哨兵又是齐刷刷的一个军礼。

“咱们回屋吧。”还了那两个哨兵一个军礼后,宋烈明揽着宋迎夏向里面走去,一眼瞥见了她手中的两个灌装啤酒,知道她心里愁苦想借酒开怀,轻笑一声打趣道:“呵,怎么,想喝一杯么?要不要哥陪着你?”

“不用啦,哥,你那么忙,我可不敢占用你的时间。”宋迎夏笑笑,抬头看了一眼郭靖的房间,那边黑漆漆的。

哦,原来玉关早就回来了,现在可能在郭靖那儿。嗯,也只有这样才让迎夏生出了要回家的意思吧……镇定下来的宋烈明,这时也看到了秦玉关开回的那辆勇士,又从妹妹看向郭靖房间时眼中闪过的那丝失望隐隐猜出了这些。

一直把宋迎夏到门口,又嘱咐她早点休息后,宋烈明这才离去。

听着哥哥的脚步声在走廊中逐渐远去,宋迎夏轻轻一声叹息的重现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然后打开了一罐啤酒猛地仰起脖子,咕噔咕噔的一饮而尽。

冰凉的啤酒,让她心中的烦躁稍微轻了一些,反手擦了一下嘴角,又拿起另外一罐,就像是喝咖啡那样的浅饮起来。

远处的黑夜中,有一个闪着得意眼光的人站在超市一侧的树影下,抬头看了下满天星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口琴喃喃的说:“据说明天上午有大雨的,今晚的星星怎么会这样亮?呵呵,不知道她喝下‘求情’后是什么滋味?”

求情,是请求对方答应或宽恕的意思。

如果把这个词用在安盛来研制的那种可以用口琴的七个音符来控制的药上,这也许是刘飞内心的最大希望吧?‘求情’这个词在他看来,其实也有求对方对他用情的含义。

“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受、受不了啦……呜……”黑夜中,郭靖用鼻音喊出了这句话,可秦某人就像是中世纪欧洲的骑士那样,仍然不管不顾的举枪在郭靖身上驰骋,迅速的挺动中摸着她圆润的下巴,嘿嘿奸笑道:“嘿嘿,妞,怎么和哥求情啦?这、这不是你所要的吗?”

郭靖拼命扭动着身躯妄想来缓解他的强横,可这样却恰好激起了身体内一波又一波的高x潮,浑身汗如雨下的喘息着:“哥……真受不了啦,你、你太厉害……”幸亏在两个人开始‘困觉’前,郭靖不顾秦玉关反对的关上了灯,要不然她肯定会为自己心甘情愿叫这个比自己小、自己做出这样羞人的疯狂扭动而脸红的。

看来黑夜有时候也挺美丽的,关键是看和谁在一起,又是什么心情。

一把将郭靖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跪在床上,摸着她光滑的背,某人继续大耍yinx威:“嘿嘿,这时候也知道叫哥也知道求情了,此前去干嘛了?今晚要不是把你弄的明天起不来床,我是你、你……”

“你、你是我什么?”身子向前一撞一撞的,郭靖嘴角带着笑的喘息道:“是我儿子么?”

“滚!”

“哎哟……”一阵如狂风暴风雨般的动作袭来,让郭靖的脸贴在床单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窗外的天空远处,有大片大片的乌云缓缓的压上,正逐渐遮蔽漫天的星空。

看来,明天也许真的会有雨……

“昨晚还好好的天气,怎么今天下雨了?”苏宁坐在体育场最高的那一排位子上,抬头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不算太大但很密集的雨丝,正夹杂着外界的寒冷纷纷向体育场内飘下,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不一会儿,体育场内的草坪上就有了水迹。

苏宁之所以占据这个体育场的最高点,就是为了可以纵观全场。这是昨晚和尚小鹏商量的结果,在体育场的每个方向都会有几个枪法很不错的人把守着。他们这样做倒不是说怕谁来惹事,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尤其是那个胡灭唐,现在肯定会恨的秦玉关要死。

虽说昨晚那些工作人员已经考虑到今天有雨,也临时在草坪上方搭了一个大天棚,但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可能大家都知道在更名仪式后会有一场大腕云集的演出吧?所以除了背邀请的那些人外,还有更多的市民打着伞的向看台上涌来,一时间的上座率丝毫不比举行一场乙级足球联赛差。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涌上看台,苏宁嘴里嚼着口香糖的,绕着看台慢慢走着,一双眼睛来回的扫视着场内。但无数个红红绿绿的雨伞和雨衣,让她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只得在叹息一声把手中的枪向衣服下面藏了藏,然后走回了原处。

大大的天棚下,秦玉关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也被郭靖梳的铮亮,整个人显得精神干练,正在和早就来到的燕浩然李援华他们说话。在他后面,站着让李援华不时偷看一眼的郭靖和宋迎夏。因为荆红雪要参加更名仪式后的演出,所以并没有出现在这儿。

听着别人对自己的奉承,而且身后还站着俩或妩媚或清纯的美妞,任谁都会有一副好心情的。所以秦玉关一直站在天棚最前面,和源源不断赶来的各界人士笑着打招呼。

三月三十八号上午八点,岳晋阳在几个随身人员的拥护下走进了天棚。他一进天棚就看到了站在秦玉关身后的宋迎夏,先是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但接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住脚步,只是冲着她微笑了一下就走到秦玉关面前伸出手:“秦董事长,恭喜!”

”同喜同喜,“两个人用力握了一下手,秦玉关热情的拍打着岳晋阳的肩头:“嘿,岳先生,多日不见你依然潇洒依旧啊,这次你远道而来捧场,秦某人不胜荣幸啊。”

“呵呵,秦董事长简直是太客气了,谁不知道秦兄此时风头正劲,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都是大丰收啊?我看秦兄才叫潇洒呢。”岳晋阳呵呵的笑着,在看到宋迎夏明明看到他来了却不过来打招呼后,心里却在发苦。

岳家的势力在华夏绝对算是挺牛的那一类,他虽然在南方,但总书记亲自为秦玉关主婚、宋迎夏又为他忽视血缘的感情、戏剧性的成为冒海集团的董事长这些事,自然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看某人现在这样意气风发的,再联想到去年第一次见到秦玉关像流氓似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唉,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家伙才用了多久啊?

162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 就不会再来

“迎夏,帮我招呼一下岳先生,我去迎接一下彩云集团董事长苏静。”正和岳晋阳客套的秦玉关,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色风衣女人走进来,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苏宁的姐姐苏静,连忙吩咐了宋迎夏一句,快步迎了上去。

“迎夏,你还好吧?”岳晋阳等秦玉关领着郭靖走远后,对站在那儿向他笑的宋迎夏问道:“我、我听说你对秦……”

“晋阳,这些事我不想提,”宋迎夏强笑了一下,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无论你听说了什么,你怎么看我,但我是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

“迎夏,我是陪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可有些事就算是你想的要命,也该……”

“行啦,晋阳,这些话我听的多了,”宋迎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人活着只是几十年而已,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那活着就会变成一种磨难,我只想活出我自己,哪怕最终的结果是死。”

听到宋迎夏说出了这个‘死’字,岳晋阳一时语塞的皱起了眉头。

“呵呵,姐,您这么忙也来了?我姐夫他怎么没来?”别看某人平时吊儿郎当的,但自从和苏宁结婚后,还是挺尊敬人家家人的,尤其是这个和苏宁差不多漂亮的大姨子,他更是在第一眼看见后就准备讨好她。这倒不是说他想挖人家韩向东的墙角,实在是打心眼里为这个女人本身散发出的那种成熟的干练所倾倒,再说她可是国内挺有名的彩云集团董事长,以后国际风波要想更上一层楼的话,苏静肯定能帮上忙的。

在商言商,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反正叫她一个讨好的‘姐’也不用什么本钱,何乐而不为呢?

“玉关,”苏静见秦玉关这么‘乖’,心里自然很高兴了,把墨镜摘下来递给随身秘书,再摘下黑色蕾丝手套伸出一只白嫩小手的笑道:“宁儿早就和我打招呼了,我敢不来么?你姐夫今天有个紧急会议来不了,我就全权代表他了。”

“嗯,那好那好,您先里面请,”和苏静轻轻一握后,秦玉关松手看了一眼看台:“,姐,苏宁现在看台上负责安全呢,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

“不用了,反正来了也不是接着走,等会儿再说吧,你先忙,我自己找地方坐下好啦。”苏静笑吟吟的摇头,然后领人走进了里面。

真香。出于‘职业’习惯,秦玉关等苏静走进去后,抬手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心里这样说着。

本来春雨集团的傅明珠也在这次的被邀请内,但因为很多原因,她本人并没有前来,只是打电话说到时候会派人送上一份薄礼意思一下。尽管她声明不会亲自来到,可春雨实业的实力在那儿摆着呢,就算是她派来的代表也得秦玉关亲自迎接才行,再说了,他这样做也是看在和她关系不同寻常的份上。

距离八点三十八分更名仪式正式开始还有五六分钟,明珠和内陆的该来的都来了,但就是没有看到傅明珠派来的人,这让很少等人的秦某人心里有点烦了。就在他准备转身回里面的时候,却发现明珠大学的小美栀子和刘飞也向这边走来。

呵呵,刚才老子还奇怪呢,大喜的日子要是没有你们来捧场,未免Lang费了苏宁和小鹏的一番心血,正在惦记着你们呢,你们就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但秦玉关还是一脸笑容的迎上前伸手握住栀子那又白又嫩的小手,稍微用力一握:“哎哟,栀子主任大驾光临,真是秦某人三生有幸啊!等日后有机会容秦某亲自登、登门道谢。”登床道谢就免了吧,没想到你年龄这样大了,搞得老子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呵呵,秦老师,没想到您有这么惊人的身家还要去大学任教,早知如此说什么也得好好巴结你一下啊。”用小指在秦玉关掌心使劲的挠啊挠的,小美栀子一脸庄重典雅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个见猎心喜的火热:瞅机会一定要让你尝尝‘求情’的味道,等取回玉扳指后非得好好享受一下。

“刘兄,里面请里面请。”虽然很是享受握着人家他妈手的感觉,但秦某人也知道现在的场合只适合于装君子,尽管盯着刘飞的咽喉看了好几眼,他还是客气着接过刘飞递过来的一个红包,嘴里说着怎么好意思呢,就把红包递给了贴身秘书郭靖。

哼哼,秦玉关你还是少得意吧,一会儿就有你哭的了,刘飞心里这样想着。在来之前,他已经和小美栀子盘算好了,等机会一定要和秦玉关喝一杯的,当然了,那杯酒里肯定会掺有‘求情’。

求情这种药,好处就在喝下它的人,只要没有听到口琴声,让人看起来是一切正常。一旦口琴声想起,这个人就会听从口琴主人的命令,而且是绝对服从,其作用很像华夏蜀中的蛊毒,虽然不如那个东东神奇,但也算够可以的了。

能够配出这么神奇的药物来,不能不说安盛来为了迷恋小美栀子是下了大功夫的。

心里冷笑着目送小美栀子母子走进里面,秦玉关刚转身就察觉有人正要砸他肩膀,条件反射般的扭头用胳膊向外一挡,接着就任由那个拳头重重的击在自己肩头,随后又在郭靖有些惊讶中一拳砸在那个打他的人肩头,嘴里笑骂道:“操,你丫的怎么来明珠了?那边一切都解决好了?”

“嘿,那边基本没事了。”用一个简短的嘿声表示笑过后,荆红命揉着自己的肩头咧着嘴的说:“老七,你小子夜夜笙歌的,怎么力量还这么大?难道你是属驴的不知道累么?”

“滚你的,老子是金枪不倒……呵呵,粗口粗口。”在一眼看到王雅珊对他白了一眼后,秦玉关赶忙收回脏话,一把将荆红命拨拉到一边去,反手拉过郭靖:“小靖,这是王雅珊,是我兄弟媳妇,快喊弟妹……雅珊妹妹,这个就是、是……”

“是什么呀?秦玉关,敢做不敢说了么?”王雅珊伸手和郭靖轻轻握手,互相道好:“您好,小靖姐,你喊我雅珊就可以了。”

“切,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是我四姨太!”秦玉关大大咧咧的一挥手。

“呵呵,雅珊别听他胡说,他呀,就会不正经。”虽然白了一眼秦玉关,可郭靖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听他这样和朋友介绍自己后,本来就被某人滋润了一夜的她,神采更加明媚起来,看的原处的刘飞一时间有点呆了。

“四姨太?”王雅珊松开郭靖的手,有点纳闷的问:“苏宁和叶暮雪是你大小老婆,李默羽和展昭是你三四老婆,凯琳斯是你五老婆,郭靖怎么会是四姨太了呢?难道她们是按年龄来的?”她没有敢说荆红雪的名字,因为荆红命跟着呢。

“小命,你小子是不是怕老婆啊?”秦玉关偷看了一眼郭靖,开始对荆红命发牢骚:“一大老爷们的,让自己婆娘这样和哥们没大没小的多嘴胡说,真是给咱们男人丢脸。”

“秦董事长,时间马上就到了,宋少将让你过去呢。”就在荆红命和王雅珊准备男女合璧一起攻击秦玉关时,李援华颠颠的跑过来,殷勤的做这种本该侍应生做的事。现在他是彻底的学乖了,一下子明白过来只要和秦某人搞好关系好处就会大大的这个道理,所以才在今天来的最早,而且还帮着收拾场子,那份‘孝心’很是让某人过意不去。

“哦,谢谢李公子啦,”秦玉关点点头,回身和荆红命说:“小命你先随便坐,等我忙完了咱再细谈,哦,对了,小雪在后面,一会儿她要出来唱歌的。”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和他说,某人心里忐忑着,生怕这个大舅子哥会和自己发脾气。

“没事的,我知道啦,你尽管去忙。”荆红命牵着王雅珊的手:“我们自己找地方坐下就可以了。”

秦玉关安排好了荆红命,急匆匆的转身跟着李援华走进了里面。

2004年三月二十八号,上午八点三十八分,明珠冒海集团更名为国际风波的仪式准时开始。

不管是哪个区域,只要是在华夏的土地上,只要都是炎黄子孙,庆祝的方式一般都是大同小异的。吉时到了后开始放鞭炮点烟花,等主持人声情并茂的讲完那些没有多少人爱听的废话后,接下来的酒宴就开始了。然后这些手持红酒的成功人士们,就会一边欣赏着台山的精彩表演,一边趁此机会和熟悉的人、或者有利用价值的人开始低声的联络感情。

荆红命和王雅珊来了后,两个人就找了个稍微僻静点的角落,和侍应生要了一些酒水在那儿自斟自饮的。除了秦玉关外,他们没兴趣和别人搭讪,别人也不来和他们套交情,反正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家伙就是十月冷血荆红命。

有人清闲自然就会有人忙,这个四处不停敬酒的人就是秦玉关。

按说秦某人的酒量只比七八岁的孩子大不了多少,他不该这样酒满杯干的。但因为有个喝酒如喝水的郭靖郭秘书在,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女人能喝酒也是一种不错的优点。

除了荆红命两口子面前人少外,还有一个人跟前也没有人。唯一不同的是,大家都不屑去搭理荆红命两口子,而宋迎夏却是人人想去可她总是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就算是岳晋阳,她也只是用淡淡的敷衍话来对待,这让他心里在后悔只顾挣钱放弃幸福的同时,只能无奈的苦笑着离开。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

宋迎夏坐在椅子上,一杯红酒早就喝干,她手里拿着一把不锈钢刀子在那儿无聊的玩耍着。

这是一把从意大利进口的不锈钢刀具,雪亮的刀身虽然不算锋利,也没有开刃,但刀尖却是挺尖锐,如果用它捅入一个人的身体,肯定不会费吹灰之力。

163 口琴声响起

就算是秦玉关不能喝酒,但今天来捧场的人太多了,虽然大多数是冲着他背景来的。可人家盛情邀请他喝一杯,他总不能老让郭靖代替吧?怎么着也得小小的喝一口才行,哪怕是蘸蘸唇呢,只要意思到了就行。

不管你是来自哪儿的,只要同是炎黄子孙,想套感情离开酒是不行的,为此还衍生出了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tian一tian’的说法。

虽然老秦同志一再解释自己是真的不能喝酒,可这一圈下来,就算所有人都和他感情浅,他也tian的有点头晕眼花地不平的了。但是为了讨好大姨子,他还真是硬咬着牙与苏静干了一杯。

伸手拨拉开郭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秦玉关就像是所有醉了却硬说自己根本没醉的人一样,小脸红扑扑的傻笑着:“小、小靖,我没醉!就、就是舌头有点转不过弯来……呃。”其实,今天他真的不想喝,别说本身不能喝酒了,就凭他担心胡灭唐会出现在这儿,也根本不能喝的,何况小美栀子母子俩已经来了?谁知道胡灭唐此时又是藏在哪儿。

不过,就像是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说的那样,面对无数张看起来非常仗义非常热情的脸庞,他不喝都不行。

秦玉关的为难,宋烈明也看了出来,但他身为半个主人除了让人通知四周的警戒人员加倍小心外,还能和他说你不能喝酒?要知道今天来的,可都是日后有用的人。

郭靖也看出秦玉关是真喝高了,在心疼情郎昨夜‘劳累’一夜今天又喝这么多酒的同时,除了尽量把酒揽在自己嘴里外,别的也没什么办法了。她一直也在人群中搜寻胡灭唐的影子,生怕这个人会突然出现对她造成伤害。

死,对以前的郭靖来说,非但不可怕反而有种变x态的迫切感,但现在,就算是你拿刀子放在她脖子上,她也会反咬你一口的!这是为什么?唉,谁让她从昨晚开始就得到了生活的真谛呢……

好容易用小饮一口打发了拍着胸脯说‘有事你尽管说话’的李援华,秦玉关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到荆红命跟前,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握着人家手的就开始大吐苦水了:“小、小命呀,其实哥们活的挺累的,以前吧,觉得身边女人越多越好,可现在才知道,就算是老子精力再旺盛,也根本照顾不过来……呃,你根本不知道呀,那个海参汤其实挺难喝的,就像是酒一样,这么让老子心烦。”

“不能喝就一点也别喝,没有谁强迫你不是?”荆红命低笑一声:“现在嫌身边女人多让你照顾不过来了,当初你是怎么和老谢那家伙吹的?我看啊,你这就叫活该,自讨苦吃。”

“呼!”秦玉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眼神迷离的看着荆红命:“小命,哥们对不起你。”

“咱们兄弟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这些屁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小命,说实话,小雪是个好、好孩子,我实在不该祸害了她,咳咳咳,可有些事情就那么阴差阳错的发生了,到现在我都后悔的要命。”秦玉关一把握住荆红命的手:“我是个有妇之夫,小雪那么干净的一孩子,怎么会……咳,你丫的别这样看我,老子也就是和你说说,小鹏那家伙从不听我絮叨。”

“小雪不是小孩子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选择权利,既然已经跟了你,希望你别亏待她,要不然老子非得阉了你命根子。”荆红命怎么不知道妹妹对某人的感情,虽然现在秦玉关和他说是他祸害了她,但他还是很理解自己兄弟的,如果不是小雪主动,就算是某人每天五打一的方式来自虐,他也不会打小雪一点主意,何况他身边的哪个女人不都是花枝招展的?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这个当哥哥的除了警告这家伙以后别亏了妹妹外,还能让他离开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和荆红雪双宿双飞?呵呵,那简直是做梦都不能想的事实。

“行了,你别在这儿叨叨的我耳根子疼了,快滚到一边去吧,”荆红命打开秦玉关的手,指着天棚外面那个临时搭建起来、上面用几块大玻璃拼凑起来挡雨的舞台:“看,小雪上场了。”

随着他的手望去,秦玉关就看到了身穿一身淡黄色长裙的荆红雪,就像是一朵菊花那样盛开在舞台上。她也看到了秦玉关和荆红命,使劲的冲着这边笑了笑,然后将目光锁定这两个最亲近的男人,开始演唱。

至于荆红雪是唱的哪首歌,现在秦玉关也分不清了,只是随着众多绅士轻拍着巴掌,偶尔的还做出个呶嘴的动作,惹得荆红雪脸上火辣辣的,但眼睛却越发的明亮,歌声也越发的动人,让周围看台上那些免费进场的观众们都拼命的鼓掌。

那掌声仿佛就像是炮弹部队实施人工降雨发射出的炮弹那样,让本来的清风细雨一下子就变得稠密了起来。

除了孤坐在角落中的宋迎夏,所有人都被荆红雪的歌声所吸引。

宋迎夏的孤独,被秦玉关看在了眼里。

早上宋烈明曾经告诉过他,说迎夏过了今天就要回京华了。对于宋迎夏做出的这个正确的选择,秦玉关很开心。所以此时看她一个人坐在哪儿木木的盯着桌子拿着把刀子玩耍时,就算是有些喝高了,可心里还是生出了许多愧疚。

她对他怎么样,秦玉关明白的很。如果说秦某人天不怕,地不怕是个谎言的话,其实也很正确,那就是他怕自己忍耐不住祸害了这个小表妹,那样做的后果,就算是他坠入十八层地狱也不能弥补的。

血缘,只被那些不健康的变x态忽视,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在它面前顿住脚步,哪怕宋迎夏为了这个可以放弃一切!

但,秦玉关敢放弃吗?他不敢,所以宋迎夏注定要独自飞回京华。

明珠是个好地方,却不是宋迎夏呆的地方。

“小命,你在这儿玩着,我去转转。”看到宋迎夏这样孤单后,秦玉关心里叹了一口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说话更是利索了。

“去吧,今天你是主角,什么事情都离不开你的。”荆红命点点头,接着说:“哦,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原配老婆叶暮雪?今天这么大的一喜事,你不带她出来显摆一下,这可不是你作风。”

“她可能还在庆岛机场吧?刚才我还打电话问过,她和老铁都说今天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暂时不能起飞的。”秦玉关看了一眼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有点担忧的说:“也许得下午才能来吧……哎,小雪的歌唱完了,你不领着你雅珊媳妇去和她聊聊?”

“呵呵,”荆红命扭头一看,可不么,荆红雪现在正在向台下走去,于是站起身牵着王雅珊的手,看似无意的瞭了宋迎夏一眼:“好的,我这就和雅珊过去,玉关,有些事你一定要保持理智,要不然对你有害无益。咱们兄弟之间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就这样吧,等你忙完了晚上细谈。”

“嗯,”秦玉关自然明白荆红命和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点点头后起身向宋迎夏那边走去,他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郭靖。

在距离两人不算太远的天棚下面一角,已经把一头长发都剪掉、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胡灭唐,正冷冷的注视着秦玉关他们。他手里始终紧攥着藏在腰间的军刺,就那么坐在那儿,眼镜后面一双带着冷森森的眼睛跟着两个人,就像是一条等待捕捉猎物的毒蛇。

因为冒海集团之事失败,现在胡灭唐根本没脸和俄罗斯方面有什么联系,要知道那可是一千亿!

“迎夏,你怎么不去看演出?”秦玉关走到宋迎夏的桌前,坐在她对面笑着说:“明天你就要回京华了,可这边还有很多事,我不能亲自去送你了。等你到家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回来,我也好放心。”

“小表哥,”宋迎夏抬起脸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郭靖,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淡淡的说:“谢谢你。”

“嗨,咱自己兄妹谢什么?真是见外了不是?”秦玉关用手摸索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颊,借着酒意轻声说:“迎夏,你马上就要走了,有些话就算是告诉你也没事了。”

“什么话?”

“其实呢,如果你不是我小表妹的话,我会真的喜欢你。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挡得住你的魅力……呃,可惜,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天注定。”

“真可以让老天来注定么?”宋迎夏苦笑了一声,垂下头:“,呵呵,可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想多看一眼。”

“别这样说,比我优秀的男人多的是,比方那个岳晋阳。其实这家伙还是挺不错的,我也看得出他对你很有那意思。迎夏,你就看在我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吧,他肯定不敢亏待你,要不然我废了他!唉,你知道不,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发现小表哥真的不如那家伙的……等你们结婚的那一天,小表哥不管在哪里,不管有多忙,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在你婚礼上喝个烂醉如泥的。”

“他不是你。”宋迎夏抬起脸:“小表哥,我知道你想我赶紧的回京华。唉,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什么也懂的。”

“你明白就行,”秦玉关笑着站起身,伸手在宋迎夏的发丝上轻抚了一下:“好了,那我先去招呼别人了。你也别总是一个人在这儿,更不要拒绝出去时有人跟着你。”

秦玉关说完缩回手,刚想转身离去,却听见一声好似口琴发出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164 三月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十七分

2004年三月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十七分。

秦玉关忽然听到天棚里面好像有人在吹口琴,他有点奇怪。

是谁在这里面吹口琴呀?难道又是一个和老子一样喝大了的?秦玉关晃晃脑袋,还没有等他看看是谁这么无聊,却发现对面的宋迎夏站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眸子里迅速浮上一层诡异的迷离,脸上的表情也忽然一下子呆滞起来。

“迎夏,你、你这是怎么了?”猛然看到宋迎夏生出异样,秦玉关心里是怵然一惊,一种不好的寒意从周身嗖的一声传到心中,再也没有要回头看看是谁吹口琴的念头,双手一把扳住她的肩头,使劲的摇晃了几下急急的问道:“迎夏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哪儿不舒服?”

“刘飞!你胡闹什么?”小美栀子看儿子忽然掏出口琴在嘴上吹响,吓得她是大惊失色,连忙飞手去夺那个口琴。

其实她也知道,当喝下求情的人在被口琴催动药力后,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一个失去控制的高速前行的汽车,除非撞车或者坠崖,要不然根本不会停下,因为安盛来并没有研制出怎么解开这种药物的解药。

她之所以想阻止儿子,实在是因为费了这么多劲研制出的求情根本不想Lang费在宋迎夏身上。

刚才在秦玉关敬酒时,要不是秦某人根本不愿意和她喝而是郭靖抢着代替的话,老秦早就着了道了,她一直在等机会,等让秦玉关对她乖乖言听计从的机会,可现在她看到儿子忽然吹起口琴,而那边的宋迎夏明显的出现了‘求情’特征,心里就一凉,知道事情要坏醋了。

不等母亲的手摸到口琴,刘飞忽然腾地一下跳起,向外面狂奔过去,嘴里还高喊着:“宋迎夏,用你跟前的刀子杀了秦玉关!”

宋迎夏,用你跟前的刀子杀了秦玉关!

刘飞的这句话喊出后,的确惹起了很多人的一愣,包括秦玉关。但宋迎夏却没有半点犹豫,伸手拿起桌子上那把据说是从意大利进口来的不锈钢餐刀,唰的一下就捅进了他的右胸!

锋利的刀尖,在刺入秦玉关胸膛的时候,就像新婚之夜新郎侵入新娘身体那样,只是稍微的遇到了一点阻力,然后就畅通无阻的刺了进去。

“杀,再杀!”眼看着宋迎夏一击得手,刘飞疯狂的向外面跑去,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兴奋,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继续对宋迎夏发出指令。他知道,依着秦玉关的身体素质和宋迎夏手中的那把没开刃的不锈钢刀子,除非一刀刺穿心脏,要不然,一下子捅死秦玉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要想秦玉关死,就必须得给他放血!

众所周知,杀猪的刀子都是开刃的,也就是刀身上有方便放血的血槽。如果刀身没有这个血槽,无论是人还是猪都会因为疼痛,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会把刀身紧紧的夹x住。那样的话,就算是把身体捅个对穿,只要抢救及时也不是生命危险的。

所以,刘飞在将要狂奔出天棚的时候,命令宋迎夏拔x出刀子。只要刀子拔出,就算是第二刀被秦玉关躲开,刚才宋迎夏狠狠捅进他胸口的那一刀,差不多也会夺走秦玉关生命的。

当胸口的剧痛传来,秦玉关狂喝一声,本来扳着宋迎夏肩头的右手,条件反射般的闪电般锁上她的咽喉,就在刚想一把捏碎她咽喉的时候,郭靖的一声‘玉关!’的惊呼,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

秦玉关那只锁住迎夏咽喉的手,立即就变为抚摸他的下巴。他刚想问问‘迎夏,你这是为什么?’的时候,宋迎夏却已经用力的,反手抽回了刀子。

血,随着秦玉关的一声闷哼,就像是箭一般的喷射而成,带着他的体温一下子喷在宋迎夏身上,可他还只是是摸着她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不解。

秦玉关眼中的痛苦,宋迎夏就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然后举起刀子,对着他胸口再次恶狠狠的刺去……

庆岛国际机场,叶暮雪和铁摩勒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幕发愁。

他们早就赶到机场了,本来计划乘坐早上五点的飞机去明珠的。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原因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在冒海集团的更名新闻发布会上了。

“唉。”叶暮雪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有点无奈的耸耸肩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三月十二八号上午十点十四分,距离飞机正常起飞已经晚了五个多小时。无聊的拨弄着表盘……右手中指猛地一顿,她忽然一下子就烦躁起来,接着就感觉到了恐惧。

此时的叶暮雪,就像是爬上一口热锅上的蚂蚁那样,根本看不见危险在哪里,却感到了莫名其妙的恐惧。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惧感,让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刚想向外走,却又重新做回椅子上,右手插x进发丝闭上眼睛,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一直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周围环境的铁摩勒,这时候也发现了叶暮雪的反常,有点奇怪的,身子向她凑了凑关切的问:“叶总,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忽然感到心烦,而且还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正有什么危险临近那样,现在,”叶暮雪咬住嘴唇,本来淡定的双眸种,忽然一下子全是恐慌:“铁、铁摩勒,我现在感到好怕!总觉得有人正拿着刀子正在向我刺来!”

呼!

听叶暮雪这样说后,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铁摩勒迅速站起身,伸手入怀攥住92式手枪的枪柄,身子半伏的挡在叶暮雪上空,就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那样,眼神凶狠的向四周扫视着。吓得坐在叶暮雪后面椅子上一对正在互相喂薯条小情侣一下子都躲开他的目光,甚至连送进嘴里的薯条都几乎忘记咀嚼了。

铁摩勒快速的向四周察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的坐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她肩头:“叶总,这儿应该没什么可疑人物,再说外面有李剑锋少校他们的车子在,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们肯定也会发现的。”

“嗯,”叶暮雪用手轻拍着自己跳的越来越剧烈的心脏,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说:“呵呵,也许是因为马上去明珠了,昨晚心情激动的没休息好吧……铁摩勒!”

“怎么了?”铁摩勒见叶暮雪突然加大声音的喊他名字,而且她眼里那深深的恐惧让他看了都有点心惊,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哥弟妹关系了,一把就攥住她伸过来的手:“叶总,你怎么了?”

“我、我好怕!”叶暮雪浑身发着抖的将头猛地埋进他怀里,用力的抱着他,嘴里一个劲的低声叫道:“铁摩勒,我好怕,好怕!有人要杀我,手里举着刀子……啊!”

叶暮雪最后的这个‘啊’字,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来的,一下子就压倒了候机厅中那轻柔的音乐、以及众旅客的低声谈论声。这声带着恐怖的尖叫声,一下子就将诺大的候机厅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众旅客,不约而同的看着叶暮雪和铁摩勒,眼里都有种‘犯病了?’的疑惑。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这句话,身经百战的铁摩勒自然很明白。

眼看着叶暮雪什么理智也没有的紧抱着他尖叫,他就再也顾不得什么惊世骇俗了,一把将叶暮雪藏在自己身下,右手唰的一下掏出了黑黝黝的92式,举枪对着候机厅四周快速的移动着。可周围的所有人在听到叶暮雪的尖叫和看到他掏出枪来后,全部张大了嘴巴的坐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

危险来自何方?我怎么没有发觉?

铁摩勒没有在大厅中发现什么,举着的枪口上挑,开始搜索候机厅的上方。

可上面,除了挂在天花板下的液晶电视和一个大大的显示时间的液晶显示器外,别的,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铁摩勒在把枪口下压的同时,扫了一眼时间:2004年三月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十七分。

如果不是被叶暮雪的惊恐情绪所感染,见惯了血腥的铁摩勒不会有这种过激的拔枪行为。正因为叶暮雪那几乎可以用‘撕心裂肺’四字来形容的尖叫声,才彻底的打乱了他正常的思维,把从监视器中看到他拔枪出来的机场保安引了过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三四个由退役军人组成的保安小分队,不等铁摩勒收回枪,立即从不同的角度狂奔了出来,在距离他和叶暮雪的不远处,迅疾的躲在椅子后面,用枪指着他命令道:“警告你,立即放下枪!”

一声震荡在候机厅的尖叫过后,叶暮雪是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的吓人,目光也稍微有点呆滞的,就像是全身虚脱了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了铁摩勒怀里。

165 迎夏 你 你为什么要杀我?

叶暮雪为什么这样恐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那些保安的命令,铁摩勒并没有理会,只是高举起手,松开枪柄,右手食指依旧串在扳机孔中,92式手枪顿时被地心引力所吸引,枪口朝下的问叶暮雪:“叶总,你、你究竟怎么了啊!?”

看到铁摩勒做出投降动作后,那几个保安快速的冲过来,三四个人一下子就围住了铁摩勒和叶暮雪。

这也是铁摩勒所希望的,只有他们挡在叶暮雪跟前,阻碍了从暗处射击过来的子弹,他才能有心思问清叶暮雪到底怎么了。

“我的证件在西服口袋里,你们可以拿出来看看,我现在怀疑候机厅内有不良用心的人存在,妄想对我的保护人做出伤害企图。”铁摩勒手腕一翻,让伸手想拿掉他枪的保安抓了个空,丝毫不管自己的肩膀被扭住,示意一个保安掏出自己的证件来看看。

既然他没有反抗的迹象,保安们也不想用强,要知道敢无缘无故亮出枪来的主,绝对不是普通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保安,脸上有点疑惑的和同伴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注意铁摩勒,然后小心的摸出了他的证件,还没有打开看呢,就听到身后有人暴喝一声:“都他妈的不许动!给我举起手来!”

吓!

谁啊?保安们仓惶回头,就看到四五个现役军人,为首的一个少校军官手里拿着手枪,而他后面那几个,却端着微冲……

奶奶哦,这是咋回事啊?这些哥们咋用枪指着我们呢?

保安们彻底的懵了,也顾不得察看铁摩勒的证件了,连忙解释道:“同志们,我们是机场的保安人员,发现这位先生持枪欲对旅客不利……”这个保安刚解释到这儿,拿着微冲的李二娃用枪口冲他点了点,不耐烦的说:“嗨,让嫩娃放下枪就放下枪,凭嘛子怎么多废话呐?再不放下枪我开枪了!”

保安们也是当过兵的,自然知道这些人可不是那些警察只是拿枪吓唬你,要是真不按照他们命令来做的话,只要当官的一声令下,他们肯定得挨枪子。

解释?切,你没听过那句‘什么什么遇见兵,有理讲不清’的话么?尤其是遇见持枪的大兵,最好的态度是抓紧放下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蹲下才是。虽然这些保安都是退役军人,不战而降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革命同志嘛,对自己人屈服算是什么耻辱?

“好说好说,大家都放下枪,自己人别慌。”保安头目看出李二娃根本不是在玩笑,连忙示意同伴将枪扔在地上,当先高举双手的蹲在了地上。

李剑锋这时候也看出这些保安并没有打算要伤害叶暮雪的意思,他们这样做纯粹是因为铁摩勒手中的枪。对着李二娃点点下巴,后者立即同那几个战士端着枪的围着叶暮雪周围,枪口向外。

“铁哥,这是怎么回事?”李剑锋已经知道铁摩勒就是龙腾四月,所以叫他铁哥是心甘情愿的。

“我也不知道,”铁摩勒苦笑了一声将自己证件从那个保安手里收回,然后把叶暮雪扶在椅子上,柔声问道:“叶总,你到底感觉哪儿不对劲了?”

“铁摩勒,玉关可能出事了。”叶暮雪任凭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滴答,有气无力的回答:“刚才我清楚的感觉有人正用刀子捅入我的心口……疼,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知道,这不是幻觉,玉关,玉关肯定出事了!”

叶暮雪嘴里的玉关是谁,李剑锋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才纳闷的互相看了一眼:秦上尉不是在明珠么?他怎么可能会出事?再说了,就算是他出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感觉?

李剑锋纳闷的看着铁摩勒,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在落霞山公墓,那个日本人对我开枪时,玉关从明珠给我打电话的事吗?”叶暮雪继续说道:“我相信,我之所以有这种恐慌的感觉,他、他肯定出事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

李剑锋和李二娃们再次相看了一眼,脸上都是不信的表情,刚想劝叶暮雪别多想了、不行就打个电话问问的时候,却见一向沉稳的铁摩勒脸色一变,接着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秦玉关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边很快就连接上了,但根本没有人接听。

铁摩勒扣掉,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听。

扣掉,再打!还是没有人……铁摩勒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后,改为拨打苏宁的电话,但,还是没有人接听。

为什么他们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铁摩勒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牙的又掏出一个手机。这个手机是龙腾个兄弟之间的专用电话,频率受到国家安全局保护,只要一拨通这个号码,所有龙腾的人全部都可以听到,不论他在世界哪个地方!

同样,如果不是万分紧急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轻易动用这个24小时都开机号码的。

什么是万分紧急的事?自己的兄弟、总书记的亲外甥有可能遇到危险这件事算不算?

根本不等电话中传来喂声,铁摩勒大声道:“我是四月铁摩勒!请问你们谁在明珠?请问有谁知道七月秦玉关的最新消息!?”

“四哥,出事了,玉关被刺……”这是八月尚小鹏的声音。

“铁摩勒,我是十月荆红命……吼!”荆红命的话刚说到这儿,接着就是一声大吼,手机那边的声音嘎然而止。

玉关被刺?

铁摩勒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那边的声音全部消声。

“嘶……”他缓缓的把手机放回怀中,轻吸了一口气强笑着对已经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消息的叶暮雪说:“叶总,别怕,小鹏和小命都在那边,有他们三个人联手,就算是在地狱里也会杀出来的!”

究竟是谁这样厉害?竟然能够把玉关刺了?难道是胡灭唐?

当前事情紧急,铁摩勒也顾不得多想了,也没等叶暮雪有什么反应,径自和李剑锋严肃的说:“李少校,我要借用部队的黑鹰直升机用一下,事关紧急,请你和上级领导汇报一下。”

自从54886部队换防到秦家别墅不远的山头后,铁摩勒也知道部队有一架黑鹰直升机。既然客机不敢在这种天气下起飞,那全天候作战的黑鹰直升机,应该问题不大。

“好。”李剑锋简练的回答了一个好字,立马掏出手机给军营驻地的王四海上尉打电话:“王上尉吗?我是李剑锋。我现在命令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驾驶黑鹰直升机赶到庆岛国际机场!”

“是!”那边传来王四海一声利索的回答。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就像是叶暮雪眼中的泪水……

宋迎夏忽然举刀刺入秦玉关胸膛的举动,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

所有人也都看到了拼命向外狂奔的刘飞,但因为秦玉关毒蛇般的右手已经卡在宋迎夏咽喉上,并没有人去管他,只是大张着嘴巴不信的看着秦玉关和宋迎夏。

“玉关!”郭靖用一声惊呼震醒秦玉关后,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跟前,眼看着血箭一般的喷射而出,而宋迎夏竟然再次的举起手中刀,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死命的向回一拽秦玉关,这才致使闪着寒光的刀子擦着呆若木鸡的秦玉关肋下刺过。

“迎夏!你疯了!?”宋烈明见妹妹从表弟身上拔x出刀后还要继续捅,这才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随手将手中的酒杯向地上一扔,粗暴的推开挡在眼前的几个人,虎一样的向这边扑来。

“咳咳咳,”咳嗽几声就咳嗽出一口血的秦玉关,用手紧按着自己的伤口,眼神迷茫的看着一脸血迹的宋迎夏,痴痴的问:“迎夏,你、你这是、是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玉关……”看到秦玉关紧摁着的伤口血仍然冒出,而他的脸色已经惨白,泪水滚落中,郭靖心疼的一把将他抱住。但秦玉关就像是没看到她那样,只是一个劲的问宋迎夏这是为什么。

“拦住他!快拦住他!是他的缘故!”这时候总想和秦玉关套近乎的李援华,在吃惊后猛地发现马上狂奔出去的刘飞嘴里大喊着宋迎夏杀了秦玉关,顿时就明白过来的跳着脚的伸手指着他的背影:“是他,是他!是他要宋迎夏杀秦玉关的!”

能够发现宋迎夏的异常和刘飞有关,这倒不是说李援华要比在场所有人、包括宋烈明要机警的多。最关键的是,宋烈明和郭靖他们都已经把心思用在了解惑宋迎夏为什么这样做上、而忽略了别人。

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粗暴推开众人疯跑中的宋烈明,被李援华的叫声提醒,脚步一顿抽x出枪来对着刘飞、却因为这时的天棚下面一团糟而不敢开枪,只是死命的狂呼:“拦住那个人!”一嗓子喊过后,刘飞的步伐更快了,可这时尚小鹏也从外面跑了进来。

看到尚小鹏跑过来,宋烈明大喜之下高喊:“小鹏,拦住他!”

“什么?”和刘飞重重撞在一起的尚小鹏,根本没有听到宋烈明喊些什么,脚步一个踉跄后继续向这边跑来。

166 大难来时各自飞

宋迎夏莫名其妙的给了秦玉关一刀,一直躲在暗处的胡灭唐,也是被眼前的突发事件给惊呆了,但他是属于和李援华一起清醒过来的一批人。

天助我也!

宋迎夏为什么要杀秦玉关,胡灭唐不管,他只是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的站起身,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秦玉关和刘飞那两个方向看去,反手抽x出军刺拎在手里,目光锁定将抱着秦玉关痛哭的郭靖,快速的向这边挤了过来。

在秦玉关面前杀死郭靖,那一千亿的继承人就是胡灭唐!

这个看似玩笑的遗嘱,实际上是受法律保护的,胡灭唐并没有忘记这点。

而眼前,这不是最好的一个机会吗?

天棚里忽然乱糟糟,远在看台上的苏宁也发现了,但她距离天棚最远,根本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她知道,天棚下面有秦玉关在,就算是胡灭唐和小美栀子他们都同时发难,一时半会的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只是反手扔掉雨伞,快步的向看台下面走去。

反倒是距离天棚最近的尚小鹏首先发现了这一点,立即在第一时间踩着看台椅子往下急奔。当然了,因为今天来看演出的人不少,上座率达到了八成左右,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索性嘴里大叫着‘闪开!’就直接踩着别人的肩膀,风一般的跳下了看台。

八月雨飞尚小鹏,跑路的本领的确不是盖得,尤其他现在是宋烈明的贴身保镖、在看到宋烈明所在的天棚下发生骚乱后,更是接连几个脚尖一点地身子腾空迈出几大步,力争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

如果不是因为有秦玉关在天棚下,尚小鹏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宋烈明半步的!

尚小鹏风一般的闯入天棚时,恰好和对面跑来的刘飞相撞在一起。

刘飞是什么人,尚小鹏又是谁,他们现在已经没时间去看对方了。两个人都是一个趔趄后,接着就径自按照自己的方向向前跑去。

刘飞向外,尚小鹏向里。

看到尚小鹏跑进来后,宋烈明立即大喊:“小鹏,拦住他!”

“什么!?”一片尖叫声中,尚小鹏看到所有的人都在乱跑,也根本没听到宋烈明在喊什么,只是拼命的拨拉开挡在眼前的人跑到他跟前,拔枪在手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却看到一身鲜血的秦玉关被郭靖死命的拽着向后退,而宋迎夏正满脸鲜血的举着一把刀子要绕过桌子。

这是怎么回事?

尚小鹏也呆了,接着距离他心口最近的那个手机振动了起来。

没有万分紧急的情况下,这部加密电话是不准使用的。在确定宋烈明安全的情况下,这部电话响了。紧贴着宋烈明的尚小鹏拿出电话,接着就听见铁摩勒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几乎根本没有听清铁摩勒说的是什么,他就对着电话先喊了一声‘四哥,出事了,玉关被刺……’话音未落,眼角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胡灭唐!

尚小鹏浑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收起电话,伸手拽住宋烈明的胳膊,也不管他嘴里叫喊或者挣扎了,快速的向秦玉关那边走去,手中的枪口对着刚才胡灭唐出现的地方,厉声喝道:“胡灭唐!你给我滚出来!”

胡灭唐?这时候不停咳嗽的秦玉关听到这三个字后,就像是垂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猛地抬起头,将郭靖反手揽在怀里,右脚勾住旁边的一张椅子向前一送,恰好挡在绕过桌子的宋迎夏面前。而后者就像是根本没看到椅子只是顾着举着刀子向秦玉关走来,这样一下子就被绊倒在椅子上,手中的刀子一下子摔出好远,下巴也磕在椅子上,眼睛一闭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小、小鹏,保护宋少将!”秦玉关咬着牙的拽着郭靖走到宋烈明跟前,这时候他也听到李援华还在一旁大呼小叫了,心思稍微一转就知道宋迎夏之所以这样发狂肯定和已经跑出天棚的刘飞有关,反手擦了一下眼睛,冲已经赶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的苏静喊道:“姐,照顾好迎夏!”

苏静身边那几个人,都是苏重合派过去的保镖,身手自然差不了哪儿去,虽说不一定挡住胡灭唐,但他们这时候都已经伸手入怀,看样子是准备随时掏枪出来。

“好的。”苏静这时候也顾不得问这是怎么回事了,既然秦玉关让她保护宋迎夏,那她就看好迎夏别被人伤害就是了,虽然她很担心妹夫的伤势。

安排好了宋迎夏,又把郭靖向尚小鹏怀中一推,这次秦玉关并没有说话。

因为他不想让力气Lang费在说话上,因为他知道自己哥们明白自己这样做是为什么。

“我知道了。”尚小鹏点点头,手枪始终指着刚才胡灭唐闪身而过的地方。他也清楚秦玉关这样做是为什么,有心去劝阻他,可宋烈明的安全却不容他忽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秦玉关一手捂着胸口,弯腰从腿部抽x出军刺,嘴里咳嗽的着向天棚外面急奔而去。

“玉关,回来……”郭靖见秦玉关不顾自己伤势的要亲自去抓刘飞,急得她声泪俱下的喊着就要追过去。可尚小鹏却抓住了她的胳膊:“郭靖,你冷静些,玉关没事的!”

“去你的!松开我!”郭靖用力挣着尚小鹏的手,疯了般的双脚乱踢,铮亮的高跟鞋顿时飞了出去,雪白的脚丫踩在绿色的草坪上,眼里流着泪的:“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照顾玉关!求求你啦……”

“小鹏,放开她。”这时候的宋烈明也冷静了下来。他不亲自去追秦玉关,只能说明现在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也知道自己的身手根本没法和已受重伤的秦玉关相比。看到郭靖急得几乎要低头咬人了,他这才命令尚小鹏放开她。

挣开尚小鹏的手后,在他提醒自己小心胡灭唐的话中,郭靖呼呼的向天棚外跑去,同时也把隐在暗中的胡灭唐给吸引……

被尚小鹏撞了一下后,胸口有点发疼的刘飞气喘吁吁的向体育场门口疯跑,至于母亲小美栀子,他现在没心思管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两口子都这样了,何况一个老妈?

刘飞急急的向门口跑,在经过荆红雪刚才演唱的那个台子时,因为跑的仓促一下子就被已经湿滑的草坪滑倒,等他匆忙的爬起来时,却听到了一阵咻咻的破空声。

他听出这是有东西在向自己掷来,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来不及回头,瞳孔就猛地一缩……然后接着扩散。因为,他看到了一截黑色的刺尖从自己前胸穿出,血正顺着刺尖混合着雨水向外激射。

“呃……”最后一口气被刘飞从肺里吐出后,就噗通一声扑到在地上再也不动。

荆红雪演唱的台子,距离天棚也就是几十米,领着王雅珊来找妹妹的荆红命,在听到天棚下面传来骚乱并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后,并没有惊慌而是快速向荆红雪奔去。

他知道天棚下只要有秦玉关在,就没什么不能摆平的事,当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妹妹的安全。

他这样想,没有错。这一切错的只是秦玉关,他根本没想到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小表妹会用刀子刺自己。

“小雪,跟着我!”荆红命一把拉过荆红雪,刚想让王雅珊也藏在他身后,却感觉到身上那部电话剧烈的振动起来。

虽然他和秦玉关回国是不明不白的,但因为有宋兰川等人的暗中照顾,随身携带的这部电话根本没有被停机,他也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是龙腾中的一份子。这时候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过的手机响起,他的第一反应就掏出电话接通,刚说了一句‘铁摩勒,我是荆红命……’就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中年男人正掏出手枪,借助临时舞台柱子的掩护,枪口对着天棚门口。

如果是秦玉关安排的人,没必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躲着,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俩人是敌人。

“吼!”荆红命一下子就辨明了那两个人的身份,嘴里吼叫一声,将荆红雪塞到王雅珊怀中,飞一般的跃起,扬手间枪已在手。不等对方做出什么反应,那把已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响了。

随着两声轻微的噗噗声,那两个人的手腕中弹,嘴里发着惨叫的滚到在地。

而这时候,刘飞已经冲出了天棚门口。

刘飞是谁,荆红命不认识,至于他为什么要狂命奔跑,因为荆红雪在身边也不能过去拦住问问。他只是在击中那两个人的手腕后,迅速的返回荆红雪和王雅珊身旁,对被突发事件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的荆红雪说:“小雪别慌,有哥哥和玉关在,不会有事的。”

荆红命的话音刚落下不久,他接着就看到了一身是血的秦玉关跌跌撞撞的跑出天棚门口,右手猛地一扬,一道黑色的闪电激射而出,穿透重重雨雾直直的刺穿那个刚从地上爬起的人胸膛。

然后,那个人重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167 花盛开

“玉关,你这是怎么了?”

荆红命在看到秦玉关踉跄着跑出来时,先是一愣,接着就看清楚了被他一手捂住的伤口,急得他大叫了一声,拽着荆红雪的手向他跑去。刚刚跨出几步,他就看到,在那两个不住翻滚的中年人后面又有一把枪伸出柱子,枪口对着摇摇晃晃向刘飞走去的秦玉关。

妈的,怎么还没死干净!荆红命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刚想开枪,却听进耳边一声枪响,接着那把枪就被子弹打的飞了出去。

“看好小雪,别让她乱跑!”荆红命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一枪是王雅珊开的,嘱咐了妻子一句,几个箭步就蹿到看了柱子那边……

早就说过,秦某人的暗器功夫那是相当的牛逼,如果在几十米的短距离内,他可以用一块小石头将一个人打残,何况这次是用军刺奋力掷出的?就算是刘飞是紫川组中的四小天王,可他现在只顾着逃命了,无形中在气势上就输给了秦玉关,根本没有转身一战的勇气,这才致使一击致命。

别看秦玉关失血过多已经频临油尽灯枯的状态,但他经过李援华的提醒后,清醒的认识到宋迎夏的突然发狂肯定和刘飞有着一定的关系,尤其是在迎夏发狂前听到的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口琴声后。之所以在击毙刘飞后还要咬着牙的向他走去,完全是因为要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来控制迎夏。

“玉关!”郭靖双手提着裤腿光着脚丫的跑出了天棚。

“小飞……秦玉关,我要杀了你!”紧跟在郭靖身后的却是刘飞他妈小美栀子,她一冲出来就看到儿子兼情人背心插x着一把军刺的扑到在地上,一下子顿住。别看危险来临时刘飞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跑路,可当母亲眼看着儿子被杀,那种母子连心的疼痛使她歇斯底里的狂叫一声,反手掏出一把短匕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郭靖,疯了般的向秦玉关扑去。

在刘飞跑出来的时候,快步走下看台的苏宁也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不但有秦玉关在天棚下,而且刚从尚小鹏也已经跑进去了,无论有什么变故只要有这两人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所以她只是右手攥着腰间的手枪,双眼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免得因为心急那边的情况而忽视了眼前。

就在她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时,眼角却突然瞥见秦玉关摇摇晃晃的从天棚中跑了出来,而且还是一身鲜血!

一顿停步,接着狂奔!

早就说过了,苏宁想当年可是某人们的枪击教练,不但手稳而且眼神特别好使。尽管距离秦玉关还有大半个足球场的距离,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秦玉关奋力掷出军刺击毙刘飞后的状态,那是一种凭着一口气的支持。

玉关这是怎么了!?

尤其是看到郭靖和小美栀子先后出现在秦玉关后面时,苏宁很想大叫一声秦玉关的名字,可有注意她的人却只看到她大张着的嘴巴动了动,然后就抽x出手枪,腾地一下跃起向前奔去。

黑色的高腰马靴砸在草坪上,雨水四溅。

急速跑动中的苏宁右臂已经伸直,冲着手里举着一把短匕的小美栀子扣动了扳机。

砰……

呼啸的子弹,从130码开外旋转着、咻咻的嘶叫着以每秒超过600的速度直直的钻入小美栀子的眉心,从她脑后穿透而出,脑浆四溅,眨眼间风靡日本数十年的性x感女神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香消玉损,也让刚准备对郭靖下手的胡灭唐楞在那儿。

虽说胡灭唐对小美栀子根本没有一点好感,可后者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此时看到被人家一枪爆头后,只是出于天性的愣在了那儿。

小美栀子在脑袋被打穿后,依靠惯性仍然向前跑了五六米远后,这才猝然扑倒在地。

秦玉关就像是没看到这一切,只是摇摇晃晃的走到刘飞跟前,弯腰攥着军刺把柄时,再也坚持不住的双膝一软跪倒在他身边。可他依旧咬着牙的伸手从刘飞的手中夺过那个口琴,刚举起来,郭靖就哭着跑了过来,重重的跪倒在雨水中,一把将他抱住:“玉关……你这是怎么了?”

“口……口琴,”秦玉关咳嗽着仰躺在郭靖怀中,手里举着那个口琴脸色惨白的笑着:“咳,迎夏失心疯,肯、肯定和这个和口琴有、有关……”

“玉关,先不要管这些了,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郭靖拿过他手中的口琴,看也不看一眼的随手抛在地上,双臂抱着他的腰就要站起身,但秦玉关这时候却笑着,轻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胡灭唐……你、你怎么才来。”

胡灭唐出现,苏宁不是没有看到,她也不是不想开枪,可胡灭唐是谁啊?那可是苏宁苏教官手下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当初要不是因为有秦玉关的存在,她说不定就会喜欢上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了。面对小美栀子的死,他是在愣了片刻就反应了过来,接着就呈S形线路向秦玉关跑了过去,飘忽的身形根本让苏宁没把握开枪。

“你们都把枪给我扔了!”刺尖指着秦玉关的咽喉,胡灭唐冷冷的看着奔过来的苏宁。本来此时杀掉郭靖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可他也知道,依着苏宁的果断,只要不是对秦玉关有威胁,她肯定不会介意郭靖的死活而对他悍然开枪的,所以现在制住秦玉关才是上上之策,何况已经解决最后一个杀手的荆红命,这时候也从临时舞台后面转了出来。

苏宁脚步一顿,丝毫没有犹豫的将枪抛在草坪上。

荆红命笑笑,眼中含着担忧的看着秦玉关,也把枪抛在了身后,同时一把拽住想跑过去的荆红雪,反手掩住了她嘴巴,生怕她的不理智会让胡灭唐不顾一切的杀了秦玉关。

“你不要伤他!”要问郭靖现在最怕的人是谁,可能就是胡灭唐了。但此时看他用军刺指着秦玉关的咽喉,她就像是护肚子的母牛那样,猛地伸手推开胡灭唐的军刺合身趴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上,倔犟的抬头看着胡灭唐,嘶声叫道:“要杀就杀我!拿着那一千亿走,但你绝对不要伤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苏宁和荆红命都把枪扔掉,郭靖想推开他抵在秦玉关咽喉的军刺,呵,那是不可能的。

任由郭靖推开军刺紧紧的将秦玉关抱在怀里冲着自己大吼,胡灭唐紧紧的抿着嘴角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呼吸越来越弱的秦玉关。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包括这时候从天棚下面跑出来的尚小鹏。

“胡灭唐,咳,没想到你短发的样子很男人啊。”秦玉关声音低低的笑着说:“你知道不?很早之前我就讨厌你那头长发了,多次给你……咳,意见你都不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咳嗽一声后也有血水从嘴角溢出,但吐字却也清晰了很多:“既然你现在是个男人了,不会厚着脸皮的为了几个小钱去杀一个女人吧?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的失望了。”

一千亿是几个小钱么?

胡灭唐看着秦玉关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只不过和秦玉关一样,都是那种惨淡的笑。

两个人呆呆的对视了几秒钟。

“秦玉关,如果不是我们血统不同的话,肯定会成为生死知己。”胡灭唐慢慢的收回军刺,低声道:“还记得上次你放过我时,我是怎么说的吗?呵呵,今天我还你这个人情,不会杀你。嗯,郭靖我也不会杀的……只不过,我知道你是RH阴性血型,就算是现在去医院,全明珠的医院中也不一定有1000ccRH阴性血浆,而你现在失血已经太多了,恐怕你得……”

‘死了。’这两个字胡灭唐并没有说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出来,也许,他在秦玉关频临死亡时,也想到了当日秦玉关想到的那些过去吧?

滴落在训练场上的汗水、迎着风嘶吼的喊杀声,以及兄弟们一同坐在星空下吹牛的那些岁月。

“是的,你很了解我。”秦玉关身子动了动:“谢了……郭靖,告诉苏宁和小命,等我……放过胡灭唐,因为他不杀你,就是我多欠他一条命,咳……”

“呵呵,这份情我领了,没想到你最终死在了我前面。”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荆红命和苏宁一眼,胡灭唐把军刺插x入腰间,昂首看着天际:“其实你死已经是注定的事,那郭靖死不死的也没什么作用了,毕竟她还送了八个点的股份给我。”

“我早就说了,你只有在剪掉那头让我讨厌的长毛才是个男人。”听胡灭唐这样说后,秦玉关就知道郭靖以后都不会有危险了。胡灭唐这人虽然罪大恶极,但说过的话一向是算话的。

“你欠我的都已经还清了,如果这次我死不了……”秦玉关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的向胡灭唐抬起右手。

胡灭唐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就像是朋友那样的握住。

“咱们、咱们以后再决一死战……”这句话说完,被郭靖抱在膝盖上的秦玉关,右手从胡灭唐手中滑落。

缓缓的,缓缓的垂在了地上……

雨越下越大,被冰冷的风狠狠的砸在郭靖脸上,使她的眼里流下的泪水仿佛都已经麻木。

有一滴雨水从天棚缝隙滴落,恰好落在仰面躺在苏静怀中宋迎夏苍白的脸上,晶莹的雨滴猛地绽放,就像是一朵花……盛开。

第四卷《风云变》到这儿就结束了,从下一节开始将是第五卷《花盛开》,祈盼哥们们继续支持老阳,拜托啦。

1 只要他能活下来

华夏解放军总参谋部部长办公室,宋兰川手里拿着话筒,身子就像是一杆标枪那样挺直的立在办公桌前,他身后好十几位高参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看着他。

“烈明,我知道了,我尽量在下午就去明珠。至于玉关需要的RH阴性血浆,我会嘱咐人在全军搜寻的,你不要慌,”宋兰川听到外甥被女儿刺成重伤、而外甥的血型竟然是世上最罕见的血型后,整个人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声音低沉的劝着宋烈明:“你不要自责,这些事不怪你的,怪只能怪三叔我当初想的太天真了。”

“三叔,来明珠前,我答应玉关要把他带回大陆的,可、可……”宋烈明的声音在电话里开始哽咽起来:“可不但没有保护好他,就连迎夏到现在都一直昏睡不醒,我、我真没用!”

“烈明,三叔不允许你这样说,”听到一向高傲的侄子声音哽咽后,宋兰川精神一振,语气跟着严肃起来:“宋家的男人宁可流血也不能掉泪,快把你的泪水擦干!唉,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你大伯和小姑姑,一切事情等我下午去明珠后再作打算。”

“嗯。”宋烈明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擦干眼泪:“玉关和迎夏都在明珠红十字会医院。”

“好了,就这样吧,我这就去寻血浆。”宋兰川点点头,扣下了电话……

叶暮雪在铁摩勒的陪同下来到明珠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两个人刚从旋梯上走下飞机,一眼就看到了一辆勇士越野车嘶吼着直接驶到到了飞机下。

尚小鹏二话不说的推开车门跳下车,对叶暮雪喊了句‘嫂子’后,利索的替她打开车门这才说:“嫂子,现在你什么话也别问,咱们还是抓紧去医院的好。”说完这句话,他跳上车,反手关上车门,不等坐到副驾驶上的铁摩勒身子坐稳,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子发着低吼声迅速的调头。

“玉关他、他到底怎么样了?”叶暮雪紧紧抓着前面的椅背,等车子驶出机场后不远,终于忍不住的问了。虽说她不认识尚小鹏,但在看到他和铁摩勒互相点头致意上的动作可以猜出,他应该和秦玉关他们很熟。尤其是看到他亡命般的摁着喇叭超越一辆又一辆的车子时,不好的感觉更是塞满了她的整颗心。

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叶暮雪,尚小鹏双手灵活的把握着方向盘超过一辆车后,小心的说:“嫂子,玉关这次的情况不算太、太好……但是你不要担心,明珠最好的医生都在他身边,而且宋少将已经联系了京华方面。玉关他,他应该没事的。”

“小鹏,玉关他究竟怎么受伤的?”用手轻敲着座垫,铁摩勒皱着眉头问。

“唉,这事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尚小鹏说着话,猛地一踩刹车,轮胎磨的路面发出‘吱嘎’一声响,响声中车子已经转向,随即加速:“玉关的表妹,就是宋总参谋长的女儿宋迎夏,不知道被敌人做了什么手脚,竟然会失心疯的用餐刀刺了玉关。现在已经确诊,他的肺叶被刺穿,就算是在昏迷中也会不停的咳嗽,每咳嗽一下都会有鲜血从嘴里溢出……情况很不妙。”

“肺被刺穿?”铁摩勒重复了一句,说:“肺被刺穿对于玉关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伤势,还用得着用‘很不妙’来形容?”

“你不知道,迎夏在刺了他一刀后就随即抽回刀子了……你应该明白,这样做的结果会造成人身体的大量失血,”尚小鹏又瞥了叶暮雪一眼,压低声音的说:“可玉关的血型和别人不同,他是RH阴性血,明珠红十字会医院虽然是世界上有名的医院,但血库里仅有不到200cc这种血浆,要想帮他渡过难关,最少得需要1500cc,所以……”

“哦,我知道了。”铁摩勒这才明白,尚小鹏为什么要说秦玉关情况不妙了。

RH阴性血是世界上最罕见的血型,一百万个人中都不准寻到一例,就算是红十字会医院的医生们艺术再高超,可没有RH阴性备用血浆,也只能干瞪着,这也是宋烈明为什么要和大陆求救的原因了。

难道,这时候让叶暮雪来还真是老天的意思?

铁摩勒看了一眼紧张的叶暮雪,低声说:“叶总,情况是这样的,玉关的伤势其实不怎么严重,但因为失血过多才造成昏迷,只要给他输上1000cc的血,依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就可以复员的,所以你还是太担心了。”他没有敢说秦玉关得需要最少1500cc才行,生怕会吓着叶暮雪。

“如果仅仅是输血就可以治好,可他、他怎么说玉关情况不妙?”叶暮雪不傻,自然从尚小鹏的语气看出事情的严重。因为不知道尚小鹏是谁,所以只能用‘他’这个第三人称来代替。

“这是因为玉关的血型很罕见,罕见到一百万人中都找不出一个人,”铁摩勒松了一口气说说:“不过,幸好你来了。”

“什么罕见血型?为什么是幸好我来了?”叶暮雪先是一楞,接着就明白过来,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竟然忘记了这是在车上,忽地站起身,头重重的碰到车顶上,疼的她‘哎哟’一生低呼。

“怎么了嫂子?”尚小鹏连忙急踩刹车,回头关切的问:“是不是车子开的太快了?”

“不、不是,是太慢了,最好是再快点!”叶暮雪眼睛亮晶晶的,用手抚着头顶喃喃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玉关也是RH阴性血。谢谢上帝,我总算是及时赶到了。”

“嫂子,你知道玉关的血型?可你怎么会……”尚小鹏重新将油门踩到了底,不解的问。

“因为你嫂子也是RH阴性血。”铁摩勒替叶暮雪回答。

“耶!”尚小鹏一怔,接着握拳虚空狠狠的砸了一拳:“老七这小子他妈的命真好!”

“只是,”铁摩勒欲言又止的看着叶暮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叶总,你觉得依你身体状况,最多能输给玉关多、多少血液?”

“只要他活下来,我给他输多少血都不成问题!”叶暮雪就像是没听出铁摩勒话中的担心那样,只是一个劲的催着尚小鹏加快车速,最好是一下子直接飞到医院中去最好。

妈的,看人家的老婆,一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尚小鹏心里羡慕着,使劲的点着头,可车速还是那样快。没办法,油门在刚才就已经踩到底了。

看着一脸激动的叶暮雪,铁摩勒倒是镇定的很,身子后仰在座位上,掏出手机给苏宁编辑了一条短信:别慌,RH阴性血已经随我到达明珠,现在正向医院全速赶来,你速去准备若干快高营养巧克力……

一直守候在急救室门口的苏宁,当听医生说秦玉关的血是RH阴性血、现在整个明珠也凑不出500cc时,急得她是乱扯自己的头发,一个劲的恨自己怎么不是那种破血型。

虽说宋烈明已经向大陆方面呼救紧急援助,可她很明白依着秦玉关的伤情,恐怕等不到足够的血浆空运来明珠了。再说了,就算是及时赶到,可也得有地方去找那种血型的人才行啊。

世上最罕见这几个字,可不是想找到就找到的。

就在她在呆坐在地上的荆红雪、郭靖面前晃来晃去时,手中的手机来短信了。

苏宁烦躁的打开手机一看,是铁摩勒来的信息。

如果是别人来的,哪怕是爸爸来的,她都未必有心思看,可铁摩勒是秦玉关的好兄弟,这时候既然来短信,很有可能是和她说叶暮雪的消息。无论秦玉关现在是生还是死,苏宁认为叶暮雪都应该有权利知道他现状的,就像是坐在地上的荆红雪和郭靖那样。

“什么?”看完了这条短信后,苏宁一脸不信的抬起头,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宋烈明、荆红命和苏静等人说:“铁摩勒竟然能够找到RH阴性血浆?不可能吧?可、可为什么还要让我去买高营养的巧克力?”

“宁姐,你说什么?”距离她最近的荆红雪本来呆呆的坐在地上的,听苏宁说出这句话后,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起来的太猛,如果不是郭靖伸手扶住她,她肯定得重新蹲坐在那儿了。

“铁摩勒来短信说,他已经带着玉关需要的血浆来到明珠,现在正往医院赶来,”不等别人欢呼,苏宁又接着说:“可为什么要我们准备很多巧克力呐?”

“宁姐,别说是准备巧克力了,就算是准备龙肉我们也去!”荆红雪伸手掏出皮夹就向外跑:“我这就是买巧克力。”

“小雪,你在这儿等着,”坐在椅子上的荆红命见妹妹向外跑,生怕她情急之下会发生什么意外,一把拉住她将她摁在椅子上:“不就是买巧克力吗?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

“还是让警卫员去吧。”宋烈明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回头命令:“小王,你和小李立即去最近的超市,捡着最好的最贵的巧克力给我有多少买多少,速去速回!”

“是!”两个人挥手敬礼,撒开脚丫子的向楼下跑去……

(有哥们对本书提出了宝贵的意见,说本书越来越不好看了。其实呐,秦玉关现在的地位不同了,如果他还是和以前那样做甩手掌柜的,那国际风波怎么腾飞……有关安禄山宝藏的秘密怎么解开?所以呐,他改变是必须的,这也算是一种成熟吧。但愿各位哥们们谅解!谢谢啦,老阳会努力做的更好!)

2 以命换命

一丝来自右胸的刺痛扎醒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秦玉关,将他从忽冷忽热的混沌世界中拽了回来。

就算是他闭着眼,也可以感觉得到,那种附在气管上的血块总是想让他使劲的咳嗽一下,仿佛直到把整片的肺叶都咳出来、而那种痒痒的感觉才会好些。但他没有力气咳嗽,甚至连睁开眼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秦玉关慢慢慢慢的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景象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目光顺着天花板向下看,他就看到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那儿神情严峻的指着他的心电图在低声争论着什么。有一个不锈钢的输液架立在他身边,上面挂着一小袋鲜红的血浆,那在塑料管内如红宝石颜色一样晶莹剔透的血,正一滴一滴的输入他体内。

肺叶被刺穿、失血过多并不代表脑子受损伤,浑身无力不能动一下也不影响思维,所以秦玉关在睁开眼后的几分钟内,神智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自付: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找到和我相同的血型,看来老子真是命大啊。唉,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好事等着我。不过,等身体康复了,说什么也得从老胡那些钱中拿出个千儿八百万的捐给医院,不知道这样做他同意不?

“王院长,献血者献出的血浆已经达到她的身体极限了,可病人要想彻底的脱离生命危险最少还得需要800cc血,您看这……”就在秦玉关微睁着眼睛庆幸自己没有先胡灭唐一步而死的时候,几个医生的小声讨论声传到了他耳朵中。

“唉,刚才我问过病人家属了,说从大陆来的血浆还得再等两个多小时,”那个叫王院长的老年人说:“可我们怕病人撑不到那么久,实在不行的话,先让那个女孩子再输出200cc吧,毕竟病人的心跳已经有了明显的强劲。”

“可、可这样做的话,那个女孩子身体根本吃不消啦,她已经被抽出1200cc了,如果再……我怕刚救活这个病人,她又倒下,那可怎么办?”

“嗯,你说的也对,虽然那孩子一直不停的吃着巧克力,但……唉,我看这事呀,还是出去和病人家属商议一下再说吧。”王院长嗯了一声,再次看了一下心电图,然后领着几个主治大夫走出了急救室。

原来是有人在给我献血。

秦玉关从医生们的低声讨论中慢慢的听明白:这个女孩子会是谁呐?苏宁他们又是怎么恰好找到她的?人家为什么这样心甘情愿的给我献血?而且现在已经到了达到她身体的极限,她是谁……

王院长几个人刚走出急救室,围在对面临时采血室门口的宋烈明等人立即就迎了上来,就连躺在病床上的叶暮雪,如果不是苏宁和荆红雪劝说她,她也要坚持的坐起来问问秦玉关现在怎么样了。

“王院长,病人怎么样了?”宋烈明握住王院长的手,低声急问道:“您看他的情况,还、还能不能坚持到大陆来的血浆?”

“宋先生,”王院长摘下口罩:“病人在被输入血浆后,康复速度简直是让我吃惊,我从没有见过身体素质这样好的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他血型罕见,现在就可以彻底的脱离危险!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最后200cc血浆就要用完,病人现在也有了暂时的清醒意识,”王院长为难的说:“但是如果等血浆用完还没有找到新血浆的话,恐怕他会立刻昏迷过去,并且有可能会……”会怎么样,他没有明说,但宋烈明几个人都明白。

秦玉关此时的身体,就像是一台缺油了的发动机,在被加入少许燃料前,它频临熄火的状态重新启动,可正是因为这一重新启动,所耗费的燃料会更多,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燃料,有可能一下子熄火。

“我知道了,我这就马上催大陆方面。”宋烈明点点头掏出电话,对王院长说:“他还能坚持多久?”

“这袋血浆会在二十分钟后输完,如果血浆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到位的话,”王院长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苦笑着说:“我不敢保证他会活到一个半小时,所以这次出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个问题。”

如果血浆不能在一小时到位的话,玉关就死定了!

叶暮雪来后给所有人带来的喜悦和希望,因为这句话顿时破灭……但医生在给叶暮雪第四次抽血时,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并警告了所有人:如果她再献血的话,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而所有人,这时候也都看到了叶暮雪的现状,一张脸已经是惨白如纸,气息也是越来越无力,就算是她不停的张嘴示意郭靖向嘴里填巧克力,可巧克力能顶上血吗?

怎么办?

所有人在看了叶暮雪一眼后,脸上全是这个表情,甚至连刚才在急救室内想叶暮雪再献出200cc的王院长,也在看到叶暮雪现状后什么话也不敢说了。没有谁忍心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为了救人而死,爱护美丽本身就是人之本性。

“宁姐……怎么了?”叶暮雪被苏宁揽在怀里,手被荆红雪握着,勉强仰起下巴的问苏宁。献血过多,造成了她听觉下降,她根本听不到宋烈明他们在说些什么,所以只好问苏宁:“玉关他、他怎么样了?”

“玉关没事了,”苏宁强笑着说:“暮雪,你不用担心,你已经把他救活了。”

“宁姐,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哭?”叶暮雪嘴角翘了一下,想笑却没有力气笑,只是低低的声音:“是不是他还得需要输血才能度过危险期?”

“是的。”不忍心骗她的苏宁,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落在叶暮雪苍白的嘴唇上。

“那、那还等什么呐?”叶暮雪终于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身体素质好的很,你去和医生说,再抽一些吧,我没事的。”

“暮雪……”苏宁看着叶暮雪,紧咬着嘴唇的摇头:“刚才医生都说了,如果你再献血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别担心了好不好?现在好好休息,剩下的由我们来想办法!”

“呵呵,咳咳咳,”叶暮雪笑着低咳了几声,闭了一下眼睛后说:“如果你们有办法的话,还会等到我来吗?好啦,现在什么也都别说了,替我把大夫喊过来好么?”

“暮雪,不行,玉关怎么样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但你绝对不可以再献血了!”苏宁痛苦的摇着头拒绝。

“好么?”

“好么?”

叶暮雪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连声问这两个字。一双本来挺清澈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哀求。

“这样做很危险的,如果再抽你血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死去。”

“呵呵,宁姐,爱一个人就是为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叶暮雪轻笑着:“我相信,如果把玉关换做是我,他肯定也会这样做的,他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就这么离开。”

“好,你等着。”怔怔的看了叶暮雪一会,苏宁一狠心,将她放在荆红雪怀中,然后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的快步走出病房,反手擦了一下脸颊的泪水,对王院长低声说:“献血者决定再次献血,王院长,你看这次采血采多少才会尽量减少对她的伤害?”

“她、她……”王院长只说了两个‘她’字就再也不说了。看着病床上的叶暮雪沉默了片刻,扭身对医生们说:“孙主任,现在你立刻把献血者转入高位病房,然后……采血200cc!”

那些医生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当王院长亲自从叶暮雪那雪白的胳膊上将针管拔x出来时,她再也坚持不住的头一歪,昏了过去。

“准备吸氧机,加大葡萄糖的流量,注意密切关注献血者的心电图!”一系列的命令下达给其余几位医生后,再次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叶暮雪,王院长心里暗叹了一声‘好坚强的女孩子!’后,转身快步的走出了高位病房。

“暮雪怎么样了?”王院长拿着那一小袋珍贵的血浆出来后,宋烈明赶忙迎上来关切的问。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献出了1400cc血,”王院长答非所问的回答:“正常人体内的血浆在4000-5000cc之间,她能够一下子献出1200cc,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她这不是在献血,而是在换命,以命换命。”

王院长说完低叹一声,在推开急救室门时随口问道:“这个女孩子是病人的妹妹?”送秦玉关进急救室时,是苏宁以他妻子的身份签的字,这个王院长知道,他以为叶暮雪是秦玉关的妹妹,所以才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是他妻子。”苏宁说。

“哦。”王院长一愣,疑惑的看了眼苏宁,哦了一声就走进了急救室。

3 看到了闭着眼睛沉睡的秦玉关

宋兰川带着1000ccRH阴性血浆赶到明珠红十字医院时,已经是三月二十八号下午四点了。

身边紧随着四个便衣军人的宋兰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看望自己的女儿或者外甥秦玉关,而是先走进了叶暮雪的病房。看着叶暮雪惨白着脸的闭眼躺在病床上沉睡,他心里就生出了极大的愧疚之情。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已经得知,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子舍命的付出,那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脸去见自己的小妹了。

宋家欠宋兰峡的本来就很多了,如果秦玉关再死在宋迎夏手中,不知道宋兰峡还能不能挺得过去。明明知道叶暮雪还在昏迷中,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可他还是弯腰替她掖了一下被子,然后站直了腰板缓缓的对她行了个军礼。

把新来的1000ccRH阴性血浆送到急救室后的苏宁,在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一种心服口服的念头使她终于明白:就算是她为秦玉关做出的再多,也不如叶暮雪对秦玉关重要,因为有些事情早就是天注定的。比方如果没有叶暮雪,秦玉关肯定就会死。

“病人情况怎么样了?”宋兰川问走出急救室的王院长。

王院长摘下口罩,看着这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虽然他不知道宋兰川是谁,可后者身上那种久居高位养成的气质使他小心谨慎的回答:“因为血浆来的及时,病人的身体素质又超强的好,所以危险期基本已经渡过,接下来只是安心静养就可以了……反倒是那个从一进院就昏迷不醒的女孩子,情况有点不妙。”

“哦?”宋兰川心里一疼,知道王院长说的是自己女儿。

“据我们医院的神经科专家史密斯大夫说,呃,史密斯大夫是英国有名的神经科权威专家。他说,那个女孩子的大脑神经已经被一种从没有见过的药物损坏,”王院长顿了顿,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瓶墨水洒在一张白纸上,那种药物已经完全渗入了她的大脑神经,进而把她的大脑神经完全破坏。”

“她是被什么药物所伤?”宋烈明眉头紧皱着。

“不知道。”王院长有点惭愧的回答:“据史密斯大夫说,通过先进仪器检测,病人的大脑神经被一种活性药物分子侵入,它能依附在病人的大脑内控制人的神经,其作用好像我们华夏古老传说中的‘蛊毒’,就算是用最先进的仪器也无法将它们分离出来。”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宋兰川不问怎么办,只问最好的结果是什么,这已充分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准备。

“如果她能在24小时内醒过来的话,最好的结果……”看了眼宋兰川,发现他眼睛紧盯着自己,就更加小心的说:“智商可能会回到三岁左右,如果24小时醒不过来的话,她很有可能终身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迎夏在24小时内不能苏醒的话,她很有可能从此成为植物人?”

“是的,这个结果的可能性要大些。”王院长点点头,接着道歉道:“对不起,我得去和史密斯医生沟通一下了。”说完点点头不敢再看眼里含着浓浓悲哀的宋兰川,回身和宋烈明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最好的结果是智商回到三岁之时。”宋兰川喃喃的重复了一句,抬眼看着走廊远处的窗户,久久的不动。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除了来去匆匆的护士,都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三叔,我看还是先把迎夏送回京华吧,也许总医院那儿有更好的办法。”沉默良久后,宋烈明抬头说:“如果还是没有效果的话,就让迎夏去国外治疗,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她治好才行。”

“呵呵,”宋兰川苦笑一声垂下头,说:“烈明,你知道么,史密斯医生的大名我在内参报纸上见到过,既然他说迎夏最好的结果是智商回到三岁,那她绝对不会知道五岁的事。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就在宋兰川在这儿自责的时候,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走过来,看着站在这儿的所有人,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谁是宋迎夏的亲属?”

“我是!”宋兰川和宋烈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她、她现在醒了,史密斯医生说让你们过去看一下。”

“醒了!?”宋烈明和宋兰川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然后一叠声的说:“快快快,我们去看看。”说着急匆匆的跟着护士走向宋迎夏的病房。

听到宋迎夏醒了后,苏宁他们心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既然这么快就醒来了,但愿她最好别和史密斯说的那样变成智障者。

“迎夏,我是爸爸,你感觉怎么样?”宋兰川坐在病床前,伸手握着女儿的手,轻声的问眼睛痴痴望着天花板的宋迎夏:“爸爸来看你了,你还认得爸爸吗?”

宋迎夏听到宋兰川的声音后,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睛中已经带有了一种可怕的清澈,就像是清澈的深不见底、但下面肯定掩藏着吃人魔兽的潭水那样,微微侧过脸用这双让宋兰川看了胆战心惊的眸子对着他,咧嘴一笑说:“这儿怎么这么白?”

女儿说话了!虽然她的眼神可怕……宋兰川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紧紧的攥着女儿的手,一个劲的催问:“迎夏,我是爸爸呀,你还记得我么?”

“爸爸?”一下子挣开他的手,宋迎夏皱了下眉头:“你是我爸爸?”

“是呀,我是爸爸啊。”宋兰川的心在急速下沉:女儿不认识自己了!可刚才大夫说她的智商会回到三岁左右啊,但女儿三岁时已经会每天缠着自己给她讲故事了,可她为什么会不认识自己?难道在大脑神经受损后,连记忆力也消失了?

听宋兰川说他是自己爸爸后,宋迎夏先是一呆,就像是在努力想什么似的。

”迎夏,我是爸爸啊。“宋兰川再次柔声说着伸出手,刚想摸她头顶,却见本来使劲思考的宋迎夏‘啊’的一声叫,接着眼神中就有了深深的恐惧,翻身坐起一把抱住枕头,双脚一蹬倚在床头上,嘴里尖声叫道:“你躲开!我不认识你,躲开!”

世上还有比最疼爱的女儿不认识自己更难过的事没有?

看着女儿手足乱蹬的躲着自己,宋兰川一下子僵在了那儿。

“躲开呀,你躲开!”宋迎夏根本就不看宋兰川那含着痛苦的眼睛,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尖声喊叫着。

宋兰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害怕自己这时候再强迫迎夏认他这个爸爸,有可能会再次把她刺激到昏迷,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退了一步,柔声说:“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出去,出去呀!”宋迎夏根本不理会他,只是闭着眼睛身子发抖的让他出去。

“三叔,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也许等会儿迎夏就会清醒过来也说不定。”宋烈明见迎夏连亲生老子都不认了,自己实在没必要到她面前摆哥哥的谱了:“我们还是让专家来安慰她一下吧。”

“唉……”宋兰川点点头,重重的叹息一声随着宋烈明走出了病房,刚想去找那个史密斯大夫时,却听见背后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光着脚丫的宋迎夏,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急吼吼的从房间里闯出。

“迎夏!你要做什么?”宋家叔侄俩见迎夏从房间跑出,连忙想伸手拉住她。

“别!别过来!”宋迎夏把手里的枕头忽地一下冲着距离他最近的宋烈明就砸了过来,吓得他连忙一手抓住枕头定在那儿,和宋兰川一样再也不敢动一下,只是一个劲的喊着:“迎夏,你这是要干嘛?”

“别、别过来!”宋迎夏身子紧贴着墙的,双脚横向移动着,看着宋家叔侄俩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到魔鬼似的,全是深深的恐惧。

这时候,王院长和一个外国人也脚步匆匆的从一个房间走出,看到宋迎夏这样后,两个人也站在了那儿,不敢再动一下。

“好好好,”宋烈明使劲的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我们不过去,可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宋迎夏身子贴着墙的,一只手朝前伸出,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别人似的,脚下踉跄的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王院长,史密斯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宋兰川回头看着在门口另一侧的王院长,在看到那个外国人时,当即就明白这个外国人就是史密斯医生了。

“你们不要逼迫她,她现在的脑神经已经受损,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惧中,如果逼得她太紧了,很可能会让她重新陷入昏迷的!要是那样的话,再想她醒来就麻烦了!”史密斯用蹩脚的华语快速的和宋兰川解释,一边对想拦住宋迎夏的苏宁众人喊道:“不要拦她!让她自己在走廊中活动一下……你们只要守住楼梯口别让她下楼就可以了。”

看到状如疯狂的宋迎夏连声尖叫着,苏宁荆红雪郭靖铁摩勒荆红命等人根本不敢凑过去,只好依着史密斯医生的吩咐迅速把守好楼梯口和电梯口,生怕迎夏会跑出去。

宋迎夏身子紧贴着墙根的,一步步向走廊尽头走去,每过一个房间,她都要在打开房门后接着‘啊’的一声叫,用更快的速度把门关上,仿佛里面有什么魔鬼一样。她就这样一步步的挪到了急救室门口,在她不远处,跟着小心翼翼的宋兰川。

“你别过来,求求你了别过来……”豆大的泪珠从宋迎夏脸颊上滑落,她躲避着宋兰川,一把推开了急救室的门,然后转身回头。

于是,她就看到了闭着眼睛沉睡的秦玉关。

于是,她就再也一动不动。

4 苏迎夏

在推开急救室的门看到闭眼沉睡的秦玉关后,状如疯狂的宋迎夏忽然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一动不动。

包括宋兰川在内的所有人,在看到迎夏定在那儿后,也是一动也不敢动的定在原处,生怕自己的动作把她吓着。二十多个人就这么傻傻的站满了走廊,唯有站在最后面的史密斯医生眼中发出了惊喜的光芒,右手不断的在胸前划着十字,无声的念叨着:“万能的主呀,难道你要让奇迹出现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借此来解决一个神经科的难题吗?”

宋迎夏看着秦玉关,急救室中的护士看着宋迎夏。

这些护士看向宋迎夏的眼神中,都含着深深的不信,因为她们曾经听史密斯医生说过:这个女孩子即便是命大醒来,智商也会回到三岁左右。可现在……仅从她看向病人的眼神中,就已经发现了一种浓浓的柔情,这种柔情根本不是一个三岁小孩所具有的!是那种年轻人在热恋中才会有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护士们呆呆的看着宋迎夏光着脚丫,蹑手蹑脚的走到秦玉关的病床前,缓缓的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捧起他那只没有被输液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的摸索着,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中,满满的全是爱怜。

“怎么办?”一个护士张嘴无声的问来到门口的史密斯医生。

“你们出来。”无声的对话看上去很滑稽,尤其被老外用生涩的华语做出这个动作,更是给人一种可笑感,可没有人敢笑,甚至都不敢从脸上流露出来。

几个护士点点头,就像是宋迎夏进来时那样,轻抬脚慢落地的走出了急救室。她们在马上就要走出房门时,却听见迎夏正低低的和秦玉关说话:“小表哥,天已经大亮了呀,你怎么还不起床呢……”抬眼看了一下挂着的血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生病了,医生在给你治病。怪不得刚才我看到那么多穿白衣服的医生,原来这儿是医院,原来她们在给你看病。”

“唉,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这么大一个人了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宋迎夏喃喃的说着,伸手替秦玉关掖了下被子:“小表哥,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哦,一定要乖乖的打针吃药,嗯,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好起来呀,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肯定是累得……你安心养病吧,我会陪着你的。我给你唱支歌,好不好?”

迎夏竟然认识玉关!

但她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听到女儿轻轻的哼起一首歌后,宋兰川迷惑的扭头看着史密斯。

史密斯摇摇头,伸手将急救室的门板关上,迎夏的歌声只是隐隐约约才能听到。先是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后,他这才一脸激动的握住宋兰川的手:“您是病人的爸爸吧?恭喜您,病人有救了!”

“咳,”宋兰川咳嗽了一声,向外走了几步后这才问:“史密斯先生,她、她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识,却认识她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哦,具体怎么和您解释,我一时半会的还解释不清楚,只能这样说,”史密斯双手比划着:“病人在被药物刺激前,肯定是把全部的心思用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了,所以就算是她发病时,这部分记忆也被她的本身意识牢牢的保护起来,脑神经中一直残留着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虽然现在她不认识您,但在看到这个年轻人后,她在发病前的那部分正常的神经立马被激醒。”

“因为病人的本身意识保存了这个年轻人的一切信息,所以可以通过这些来和她大脑中的活性药物抗衡,我相信,只要这个年轻人每天陪着她讲述以前的事,迟早有一天,她会成功战胜那些药物,并把它们驱除出体内!”史密斯越说越兴奋:“由此可以证明,人的大脑神经的确存在着灵台这一说的!”

灵台,在《晋书·天文志上》是这样解释的:明堂西三星曰灵台。观台也,主观云物、察福瑞、候灾变也。意思是说,灵台星三颗,位于明堂之西,神的精明叫做灵,四面方正高大的建筑叫做台,掌管观测云气物候,察看祥瑞,占候灾害变异。

宋兰川越听越糊涂,他只懂的火车站台或者汽车展台,可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的大脑中竟然还有‘灵台’这一说。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好事,最起码迎夏现在还能认识秦玉关,只要能够认识他,再通过对她讲述、诱导,总有一天她会认自己这个老子的。只不过他唯一担心的是:迎夏是不是以后就不能离开玉关了?

“史密斯医生,我想问一下,病人从此是不是不能离开玉、这个年轻人了?”

“最起码在近几年是这样。”史密斯点点头:“不过这也算是奇迹了,只有让她和这个年轻人朝夕相处,才能把脑中的那些活性……哦,我们不如说这是一种病毒吧,只有这样才能有望将这些病毒一点一点的驱除出脑外。”

一听说最起码得几年让女儿和外甥朝夕相处,宋兰川的头接着就大了。嘴巴张了好几次,可都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看到宋兰川这样后,史密斯以为他这是嫌病人恢复的时间太漫长,连忙解释:“先生,您不知道的,病人能够有这丝记忆,已经是主在保护她了!如果要是连这点记忆也消失的话,她除非永远的昏迷着,要不就是每天生活在恐惧中憔悴而死。”

你不是说她醒来后智商会有三岁孩子那样大吗?可我宁愿迎夏和三岁小孩那样,也不想她和玉关每天朝夕相处的。三岁孩子总有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反正我和她妈妈还算年轻,就算是再等二十年,她还是一个正常人,也比这样好上一大截的。

“本来检测到她大脑神经受损很严重,有可能智商会下降到三岁左右,但可因为她保存了灵台的这一丝清明,所以才在只能接受那个年轻人的同时对你们产生恐惧,”史密斯仿佛看出了宋兰川的疑惑,赶忙给他解释。在解释完了后又多问了一句:“那个年轻人是病人的什么人?”

“这很重要?”宋兰川一皱眉头。

“当然重要啦,因为他们如果是恋人的话,女孩子的病情很可能在某一天会一下子痊愈的。”史密斯并没有发现宋兰川脸上露出的不耐,继续发表欧美人喋喋不休的优点:“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伟大的,尤其是爱情,真的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

“他们是、是夫妻。”宋兰川淡淡的打断了神经科专家的话,随后转身走到了一边。

“夫妻?”史密斯一怔,接着耸耸肩的点点头:“哦,原来是夫妻呀,这样病人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嗯,不行,我得抓紧回去记录下这宗病例,这可是神经科领域的一大突破。”

絮絮叨叨的史密斯先生再次耸耸肩后,擦着王院长肩膀向办公室走时,一点也没听到王院长也在低声的自言自语:“夫妻?这个叫秦玉关的年轻人到底有几个妻子?签字的叫苏宁,输血的是叶暮雪,又有个犯神经的宋迎夏,真是奇怪……宋迎夏,宋迎夏,宋、宋烈明,宋……”猛地,就像是发觉了什么似的,王院长身子一颤,接着转身也走了。

有些事,最好学老郑的那句话:难得糊涂。

“小李,你速回京华,注销迎夏在公安局的华夏户籍,理由是……意外死亡。”宋兰川来回的走了几步,抬头对随身警卫员吩咐:“另外通知京华市局的鲁超局长,抓紧办一张名字叫做‘苏迎夏’的居民身份证送到明珠,年龄要比迎夏大三岁左右。至于籍贯和父母按照苏副主席在鹤南老家的兄弟填写就可以了,这事我会和苏副主席打招呼的,你听清楚了吗?”

“是!”小李低声应了一声,挥手敬礼完毕转身快步走进了电梯。首长为什么要说宋迎夏意外死亡、又是为什么要给她换名字改年龄,这些事本不是他一个警卫员该问的事,他只需按照首长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以后,你们不准再喊迎夏宋迎夏,只许叫她苏迎夏。直到她痊愈之情,大家记住了没有?”宋兰川面无表情的,先是从宋烈明看起,接着逐一向苏宁、荆红雪、郭靖铁摩勒荆红命等人脸上扫过:“我的女儿宋迎夏已经由2004年三月二十八号上午意外死于明珠,等我回去后就会向亲朋好友宣布此事。现在陪伴玉关的苏宁苏静姐妹俩的堂妹,希望大家以后不要记错。”

“等玉关醒来后,苏宁和他解释这一切,让他以后要对迎夏、”宋兰川抬眼看着走廊上空:“要他承认迎夏是他、他的妻子。”

苏宁点头,被他看了一眼的人,也都默默的点头。

“苏宁,你以后要好好照看你的堂妹。”宋兰川说完这句话后,推门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正低声给秦玉关唱歌的‘苏迎夏’一眼,咬牙忍着眼中的泪水回过头,大踏步的向电梯走去,随着他来的那几个警卫员也鱼贯跟上。

宋兰川一行人咔咔的皮鞋叩击地板声消失在电梯中后很久,走廊中的所有人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只有苏迎夏那若有若无的歌声从虚掩着的急救室中传出,正是荆红雪的成名曲《有你有我》。

“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外面的星辰灿烂。偶然转首的一瞬间,就碰到了你的双眼。那满是柔情的笑脸,弹响了我心底最脆弱的拿根弦。我的生命中有你,你是我最不能的放弃……”

5 你的名字就叫小表哥

王院长说秦某人身体素质超强这件事还真不是虚的,就在叶暮雪带着氧气罩还躺在一旁的病房人昏迷不醒时,他老人家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就羞答答的醒来了。

秦玉关睁开眼的时候,嘴巴上那个让他讨厌的氧气罩已经被拿走了,他终于尽可以大口呼吸充斥着苏打水味道的空气了。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再也没有了那种想咳嗽的感觉了,只要不想咳嗽,那就不会吐血……如果不是因为右手被一个女孩子压的有点麻木的话,他肯定会自己跳下床去便池撒尿了。

他仔细的瞅了瞅,可就是没看出这个妞是谁,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个妞的脸蛋被那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所掩盖,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身边女人太多,而且还都是长发,光凭一头长发来看,实在认不出的。

其实呢,秦某人之所以这么快就想蠢蠢欲动,实在是因为以前就习惯了这种受伤受到身体麻木的日子了。

肺叶被刺个小孔又算什么?最关键的是,以前人家根本没机会把刺入他身体的利器拔x出来、就急着去找阎王爷喝茶了。可这次给他一下子的是宋迎夏,杀又不能杀,一时糊涂下竟然差点把小命送掉,这可真是够丢人的了。

左手摁了一下还稍微有点疼的右胸,一丝麻痒的感觉给他一种挺舒服的感觉,在重新闭上眼睛享受这种感觉片刻后,秦玉关这才睁眼扭头的看向那个压着他右手的妞:“哎,醒醒啦,这样睡觉你是不是感觉很舒服啊?”

他以为他的声音就算是不大,也会喊醒这个妞的,可等说出这句话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哼哼,这让他本来有点苍白的脸有点发烫,忍不住的骂自己:“操,受这点小伤就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还真够丢人的。”

尽管他的声音不大,可依然惊醒了在另外一侧陪床的苏宁。

看到秦玉关已经扭过头的和苏迎夏在那儿叨叨什么时,她首先的反应就是惊喜,语音带着颤抖的问:“玉关,你终于再一次醒过来啦!”

“废话啊,我不醒来还能总睡?”听到苏宁那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床铺另一侧响起后,秦玉关从没有感觉她的声音这样好听。

嘴里笑骂着,秦玉关扭过头,看着苏宁流满激动泪水的脸,嘴角翘起的用力说:“你老公命大福大造化大,去和阎王爷报道,结果他不敢收,老子心里又挂着你,所以就急急的回来了……嗨,你哭什么呀,是不是看老子醒了心里难过,恨不得我死了……哦,不是呀,我猜你也不敢这样想,好,那就把这些泪水收回去,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呀?”

“你能不能先别说这么多话?”苏宁擦着眼泪的握住他左手:“你以为你身子真的是铁打的呀?如果不是暮雪及时赶到给你输血的话,恐怕你……”

“恐怕我早就翘了吧?”秦玉关笑笑,接着就想起了再次昏迷前听到的那些医生们的谈话,马上就猜出医生议论着那个‘以命换命’的女孩子是叶暮雪了:“那个为我输了1200cc血的女孩子是不是暮雪?”

“嗯,是的。”

“苏宁,”确定是叶暮雪后,秦玉关皱起眉头收回笑容的开始责问苏宁:“你怎么可以让她为我输那么多血?你不知道这样会要了她的小命?就她那小身板的怎么可以献出这么多血?”

“我、我劝不住她。”

“那她现在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我还没有过去看……你放心好了,荆红雪和郭靖都在那边呢,其实,”苏宁低下头:“当时我也劝她别这样做了,可她坚持要给你献血,我也没办法……玉关,你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她的血在你身上维持着,你根本不可能等到京华来的血浆,很有可能就此……”

“唉……”秦玉关也明白苏宁这话是真话,如果不是叶暮雪,自己说不定会真的翘了。但一想起她那单薄的身子竟然要输出1200cc血,心里在感激之余全是深深的愧疚,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我知道了,你现在替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嗯,好的,你最好别说话了,再休息会。”苏宁乖乖的点点头,伸手揉了一下发红的眼圈,恋恋不舍的松开他的手。

“哎,这个压着我胳膊的妞是谁呀?”就在苏宁刚想走出去的时候,听到秦玉关这样问。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熟睡的苏迎夏,苏宁低声说:“是迎夏,苏迎夏。”

“迎夏?”秦玉关一怔,眨巴了一下眼睛问:“苏迎夏?苏迎夏是谁?”

“就是你表妹苏迎夏,”苏宁重新坐回原处,声音低低的和他解释着在他昏迷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当说到宋兰川给女儿换名字时,才有点醋味的说:“唉,也许迎夏对你的痴情感动上天了吧,不但让她从此只认识你,而且还让宋总参谋长为她换了新的身份证。喏,迎夏的新身份证就在你枕头边,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这些话啊,以后只许喊她苏迎夏。她什么时候完全清醒了,你才能告诉她真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秦玉关听完这些话后,真的有一种好像在听故事的感觉,如果他不是这些事主角的话,他肯定会大骂宋兰川了:你以为改了名字就可以改变小公主和某人的血缘关系啊?这简直是自欺欺人!可笑!幼稚加荒唐!

“只不过她要是完全清醒过来,最起码也得好几年的时间。而且,”苏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苏迎夏,低声说:“史密斯大夫昨晚还说,因为她脑神经受损太厉害,有可能会影响到她本身的一些功能,比方削夺她做母亲的可能……”

“不、不会吧?大脑神经受损和那玩意有什么牵连?”秦玉关睁大眼睛的问:“那个老外医生是不是他妈的放狗屁呀,知道我和迎夏之间的血缘关系,故意这样说来安慰小舅舅的?”

“不是的,是总参谋长走了后他才告诉我们的。”苏宁说完,再次看了一眼仍旧沉睡的苏迎夏,然后轻轻的走出房间。

苏宁的开门声惊醒了荆红命铁摩勒他们。

他们看到苏宁出来,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关切的问:“玉关怎么样了?”

“他现在刚醒来,精神气还不错,就是失血过多身子弱了些,”苏宁用商量的口吻说:“你们是不是等会再进去?因为我刚才把宋总参的话转告他了,他可能得思考一下。”

“嗯,只要他醒来就可以了,反正早见晚见都差不多,”铁摩勒点点头,对荆红命说:“我们也可以安心的睡会了。”

“我去看看暮雪。”苏宁笑笑转身向叶暮雪病房走去。

小舅舅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想迎夏以后跟着我过?

等苏宁出去后,秦玉关怔怔的看着发出均匀呼吸声的苏迎夏:没想到刘飞那狗日的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药物,竟然会让迎夏失去理智的给老子一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除了我连小舅舅都不认了,这可咋办?她尽可以把我当她男人看,可我行吗?不行,说什么也得让她尽快恢复记忆,但怎么才能让她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呢?

得想过办法治好迎夏。

“哎,对了!我怎么会忘记她们呢?”冥思苦想的秦玉关猛地睁大眼睛,自言自语的说:“既然她中的药物和蛊毒差不多,那蜀中薛家差不多能解决这个问题。嗯,看来老子得早日好起来,带她去蜀中才行。”

“小表哥,你醒了?”就在秦玉关想起蜀中薛家有可能根治苏迎夏症状时,苏迎夏揉着眼睛的抬起头,一脸灿烂的笑容:“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不喊我一声啊,瞧我睡的这样死。”

“呵呵,”秦玉关轻笑一声,顿了顿说:“迎夏,你认识小表哥?”

“迎夏?迎夏是谁?”苏迎夏皱了下眉头:“我的名字叫迎夏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过你既然叫我迎夏,那我就叫这名字好了。”

“嗯,那你记住,你叫苏迎夏,”秦玉关轻点着脑袋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识啦,我以前做梦时总是梦到和你拜天地呢,”苏迎夏听秦玉关这样说后,脸上浮起一丝担忧的认真说:“小表哥,看来你这次病的不轻啊,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会躺在这儿?秦玉关心里嘟囔了一句,继续笑着说:“迎夏,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表哥呀,我以前也是这样叫你的。”

“那我问你,咱俩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啦,小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发烧?”苏迎夏皱着眉头,伸手在秦玉关额头上摸了一下,疑惑的说:“不算热啊,可你怎么会问这种简单的问题。”

“嗨,我没有发烧,”秦玉关想躲开她的手,可因为那样太吃力,所以只好任由她摸着:“迎夏,我告诉你啊,你既然叫我小表哥,那你就是我的小表妹了,可表哥怎么可以和表妹拜堂成亲呢,那样的话岂不是近亲结婚了,你说是不是?”

“咯咯,小表哥你说话可真有趣,”苏迎夏先是一愣,接着咯咯的笑道:“你的名字就叫小表哥啊,我只是叫的你名字而已,你怎么以为咱们会是表兄妹关系呢?唉,看来你真病得不清,我这就去找大夫来给你看看。”苏迎夏说着就站了起来,可因为在地上跪了一夜,双腿早就麻木了,这一站起才觉出下面根本没知觉,身子一软重新跪在了地上。

因为这次摔倒的一丝防备也没有,苏迎夏的下巴重重的在床帮上磕了一下,但她丝毫不在意,扶着床帮的站起身:“小表哥你等我啊,乖,我这就去给你叫医生。”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完了,她竟然以为我名字就叫小表哥,还乖?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苏迎夏掩上门出去后,秦玉关忽然想到:迎夏这个样子,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6 欢迎您加入秦氏大家族 燕总裁

因为秦某人和迎夏的身份很是让人得去刻意讨好,尽管苏静是军委副主席的大千金,而且还是彩云集团的大掌柜的,可这次来明珠既然遇上这事了,也得放下架子在走廊中候着。

没办法,谁让秦某人既是她妹夫又是当今第一人的外甥呢?她要是为了挣钱就撇下这儿回国了,肯定得受到苏老爷子狠批的。

苏静都这样了,何况别人呢?甚至连昨天没来的岳晋阳和燕浩然父女以及李援华,今天一大早都屁颠屁颠的赶来了,弄得整个走廊中是挤不过来挤不过去的,但都秩序井然的或站或坐,就连说话也都尽量压低声音,生怕会惊动病人。这等明珠商界名流云集的阵势,让别的病人或者医生们一个劲的纳闷:难道特首来这儿住院了?

就在这些人怀着各种想法在这儿苦等时,苏迎夏走出了急救室的房门,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刚刚闭上眼睛以为可以睡会的铁摩勒们看到她出来后,立马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却不敢站起来和她打招呼,生怕惊吓了她,只是尽量带着‘和蔼’微笑的看着她。就连一向不怎么爱笑的荆红命,都露出和哈巴狗那样的讨好笑容,和个白痴似的(这是若干年后,迎夏对他的描述。)“你们,谁是医生?”苏迎夏站在门口,光着脚丫的双手捏着衣角,怯怯的问这一走廊的人。

这些在各界都有非同寻常影响的人们在听到苏迎夏这样问后,互相看了一眼,这才由苏静笑着说:“迎夏,你找医生干什么?”

“哦,看来我的名字真叫迎夏,”迎夏点点头:“怪不得小表哥也是叫我迎夏。我找医生是因为他可能发烧了。”

“他发烧了?”听到秦玉关发烧后,荆红命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身受重伤的人发高烧,那意味着什么,这些长年打打杀杀的人自然会明白其中的厉害。

看到荆红命一下子站起后,唬的迎夏向后退了一步倚在门板上,紧盯着荆红命再也不敢说话。

“呵呵,我只是问问,问问,你别害怕。”看到迎夏这样后,荆红命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点大了,赶忙又一屁股蹲回了椅子,用眼神向苏静求助。

“他怎么发烧了?”你自己神智都不清,怎么知道秦玉关发烧了?苏静心里这样问。

“因为他竟然和我说、说我和他是表兄妹关系,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根本不能成为男女朋友的,”迎夏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苏静:“这位姐姐,你是医生吗?麻烦你进去看看他吧,如果他不发烧怎么会说出这种糊涂话。”

“哦,是呀,我就是医生,那我进去看看。”苏静和众人点点头,示意大家别乱讲话,然后跟着迎夏走进了急救室。

先是装模作样的给秦玉关摸了下额头,又冲着他使劲眯了下左眼后,苏静这才一脸认真的和满脸关切的迎夏说:“嗯,玉关他的确发烧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治好他的。”

“他的名字叫玉关?不是叫小表哥吗?”

“呃……他的大名叫玉关,小名叫小表哥。”得亏了苏静机灵,马上就用这个糊弄孩子的说法解开了迎夏皱起的眉头。

“哦,我说呢,那我以后也得叫他玉关了。”苏迎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迎夏,你想不想我早点好起来?”看着昔日鬼灵精怪的小表妹这样子,虽说怀疑她是在做秀,但心里还是无比郁闷的秦玉关开口问道。

“当然啊,你现在好起来才好呢,那样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住在这儿,门口有那么多的人,还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苏迎夏使劲点了点头说。

“那好,你要想我早点好起来,那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说话,还有以后要听我的吩咐……”

“听你的话没问题,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难道你讨厌我和你说话?”

“没有为什么,你只回答同意不同意吧?”

“好吧,”苏迎夏委屈的点点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说话,那我就不说话。”

“这才乖。”秦玉关板着脸的轻点了脑袋:“现在你先跟着这位姐姐出去洗澡吃早饭,嗯?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想不听话是吧?”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苏迎夏说到这儿接着解释:“这可是你问我话的,可不能怪我自己想说。”

“我知道的,现在我再说一遍,你跟着这位姐姐去洗澡吃饭,然后再好好的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后,也许我就好起来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我快点好起来的话,你可以不听话。”

“唉,”迎夏轻声的叹口气,伸手拽了苏静的衣角一下:“这位姐姐,我们出去吧。”

“你放心吧,我来照顾迎夏。”苏静冲秦玉关点点头,刚说完这句话,苏宁推门进来了。

看到迎夏捏着衣角半垂着头乖乖的跟着苏静走出去,苏宁有点发愣的问某人:“哎,我说秦大爷,你对女人还真有一套,不但让叶暮雪为你舍生忘死的,就连神志不清的迎夏都被你搞的这么乖,有时候我真纳闷,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在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行了,这些拍马屁的话少说,大爷现在没心情。”秦玉关撇撇嘴,接着说:“暮雪情况怎么样?”

“托您的鸿福,她除了身子现在极度虚弱,不过总算挺过来了,现在已经把氧气罩拿走了,医生说多休息个三五天的就可以复员了。”

“嗯,”听到叶暮雪没事后,秦玉关总算是放下了心,轻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弄得想和他说几句话的苏宁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了。但她也知道,就算是他身体素质超强,可在重伤时说了这么久的话,肯定会累的。

苏宁于是不再说话,只是替他掖了下被子,然后就坐在了床前……

当秦玉关坚持着要出院时,已经是四月中旬了。

其实他在事发后的第七天就吵着要出院,只不过苏宁一直苦口婆心的劝他:您老人家现在的身子骨老娇贵了,如果这时候让您出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那些后宫嫔妃们还不得把我撕了啊?麻烦您就看在我的薄面上,等伤口再愈合一下再出院吧。

对于苏宁用后宫嫔妃这个词来暗讽自己红颜知己众多,秦某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一方面这是事实,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他脸皮厚,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得意洋洋。要说唯一让他感到不满的就是,迎夏总是‘霸占’着他,只要一到了晚上,就算是他用尽各种‘恐吓’手段,她也是把头摇的和个拨Lang鼓似的,死活跟着他睡。

尽管秦玉关怀疑迎夏有装傻卖呆的嫌疑,但在史密斯医生给他详细的解释了迎夏的病情后,他还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不得不每晚和她在一个房间内就寝。因为养伤哪儿都不能去,所以充足的睡眠总是导致他失眠,每当他半夜醒来时,总是对猫儿一样蜷缩在他身边的迎夏发上半天呆,暗地里犯愁她什么时候彻底清醒了。

秦玉关出院后,并没有再到军营去住,而是在荆红命兄妹俩的盛情相邀下住进了荆红雪的那栋豪宅。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现在和荆红雪的关系已经路人皆知了,再说荆红命也的确是希望他和妹妹在一起,要是再推辞的话,反而显得有点太虚伪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秦玉关亲身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死要活的当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身边能有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妞们,而且每个人对他还都尽力讨好。就连迎夏也是这样,除了晚上‘陪睡’的意念不可动摇外,平时在他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儿做的不好了会惹他不高兴发脾气。

看来,人的脾气不是天生的,而是由人惯出来的。

至于秦某人又是怎么感激叶暮雪对他的‘救命之恩’,这些事都暂时不提了,反正到了四月下旬时,在众女的尽心伺候下,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在他安享幸福生活的这段日子中,宋烈明替他主办了叶暮雪成为国际风波董事长的结交仪式,并且查出了迎夏所中的药物是明珠大学化学系主任安盛来研制出的,只不过那人在听说受害者是背景后,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了,不等宋烈明找他,他就跳楼自杀了,这事也让宋烈明着实后悔了好几天,希冀他配出解药的希望一下子破灭。

再说胡灭唐,在那天一片乱糟糟中趁机闪人后,在明珠就再也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以至于让国际风波现在彻底成了秦家的一言堂。没办法,谁让明珠警方现在也已杀害王重勋保镖罪开始对他通缉的?他人都不敢露面了,还有胆子回来参加公司高层会议?

大集团的CEO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叶暮雪坐在王重勋那间宽大的董事长办公室中这样感慨着。

外面那间是秘书曹冰儿的办公室,是她为了成全铁摩勒才特意将曹冰儿从庆岛调过来的,现在的曹冰儿,穿上职业套装后给人形象,完全就是一高级白领,只不过就是有时候技痒,总是忍不住的去闹事转悠一下,为此铁摩勒很头疼,可也没办法。因为曹冰儿总是拿他吸烟来说事:“我只是在享受这种感觉而已,就像是你吸烟一样。”

弄得铁摩勒张口结舌的无言以对,只得通过宋烈明的关系和明珠警方打了个招呼:曹冰儿弄回来的这些东西,他都会在月底如数上交警局的,而且还有相当的赔偿款……

今天,是叶暮雪上任后的第三天。

曹冰儿并没有在外面的秘书办公室,看来又去闹市中体验生活去了。所以燕如玉才在叶暮雪她正在批阅文件时,由一个娇子成员领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叶董,来客人了。”

“我是燕如玉,我爸爸是明珠钢铁的燕浩然,你叫我如玉好了。”等叶暮雪点头让娇子成员出去后,燕如玉首先开始了自我介绍。

“燕小姐,欢迎您的到来。”先是琢磨了一下,确定然后叶暮雪绕过桌子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她也听秦玉关说过,知道今天自己能够坐在这个董事长宝座上,此女着实的出了一番力气,虽然她也怀疑这俩人之间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可秦某人是私生活一向这样,她只好本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的想法,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呵呵,叶董您客气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燕如玉和叶暮雪轻轻握了一下手,然后坐到沙发上,不等叶暮雪吩咐人上茶,她就开门见山的说:“叶董,我这次来见你,是有求于你的。”

“哦?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只要暮雪能做到的,会尽量让燕小姐满意的。”听燕如玉这样说后,叶暮雪也不再吩咐人给她上茶了,索性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了。

“我想去庆岛风波集团任总裁。”

“去庆岛风波集团当总裁?”叶暮雪一愣。

在以前关于她来明珠后谁来打理庆岛风波这个问题上,秦玉关曾经提出让王重勋来担任,可因为她的不同意,所以这事只好作罢。现在的风波集团暂时由凤求凰的总经理楚香香主持日常工作,至于谁最终成为总裁,她一直还没有更好的人选,此时听到燕如玉竟然要求去庆岛,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的,当时我和秦、他有个约定,就是用前冒海集团的股份换取他日后东海油田相同的股份,”燕如玉轻点了下头:“不过现在我想改一下了,就是想用那些股份换到庆岛风波集团,不知道叶董意下如何?”

“这……”叶暮雪沉吟了一下,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

用价值六百亿的前冒海集团股份换取市值不过几十亿的风波,对燕如玉来说的确是笔赔本的买卖。但对叶暮雪来说却不是这样看,因为庆岛风波是秦天河一生的心血,她对那儿已经有了深深的感情,再说当初她也曾和秦玉关说过,如果在外面发展不利了,庆岛风波可以做为他们重头再来的大本营,这也是为什么不想王重勋主持庆岛风波的原因。

可现在,燕如玉竟然直接开口要了,她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做亏本买卖?叶暮雪心中想不明白,但她也同时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掉蛋糕的,就算是掉下蛋糕,也很有可能会把捡蛋糕的人砸死。

“怎么,叶董觉得庆岛风波可以价值六百亿?还是觉得我别有用心啊?”燕如玉双手抱膝的,垂着眼皮问:“如果叶董不答应的话,这件事就当我从没有说过,只不过我想告诉您,我之所以这样做,实在是因为想独立经营一家企业试试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对您和他不利的想法。”

“不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叶暮雪连忙笑着辩解:“我只是觉得,燕小姐用几百亿来换几十亿,这样岂不是亏大了?”

“呵呵,我的那些股份是爸爸留给我当嫁妆的,我想怎么做由我说了算。再说了,明珠钢铁有我的两个哥哥们继承爸爸的事业,我也不想和他们掺合,只是想自己独立发展,”燕如玉抬起眼:“至于叶董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亏了这句话,我不想解释。”

“为什么呢?”叶暮雪饶有兴趣的问:“六百亿和几十亿之间,这可是二十倍的差距啊,燕小姐怎么会这样不在意呢?”

“呵呵,叶董还不明白我刚才说的话,我说这些钱是爸爸留给我的嫁妆。而我现在连、连人都是秦玉关的了,这些嫁妆自然要随着我进入秦家了。”燕如玉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闪过一丝羞愤。

自打被秦玉关强x暴后,别看燕如玉的日常行为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还更乐观了,可她一直没有忘记秦某人给她留下的那梦魇般的一刻,这也是她在3.28那天并没有随着燕浩然去明珠体育场的原因。

直到得知秦玉关出院后的某一天,燕浩然偶然听到午睡的女儿在睡梦中哭着‘秦玉关,不要这样!’的话,他这才感觉到了不妙,于是开始对她三番五次的追问。一开始燕如玉还不承认,直到燕浩然大发雷霆的摔了东西,她这才说出了实情。

听到女儿已经被某人强迫了,燕浩然当时的确是挺愤怒的,还守着保护他的杨华等人痛骂了秦玉关。可当他冷静下来后仔细一考虑,就知道这事绝对不是女儿说的这样简单。

他虽然和秦玉关不是很熟悉,但他也知道某人绝不是那种见到水灵白菜就拱倒的猪,这事的发生绝对不止是女儿所说的那样,其中很有可能有女儿不愿意说的原因。

既然燕如玉不愿意说,他这个当老子也不方便问了,再说又不是睡梦好事。

还有就是,燕浩然之所以不再这件事上声张,自然有他的打算:本着明珠钢铁要想更上一层楼的话,如果能够搭上某人这条线,不管是即将开始动工的东海开发,还是和大陆高层加深关系上,都是有利无害的。

虽说这样认同有卖女求荣的嫌疑,但在商言利,这却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冷静下来的燕浩然,就问女儿打算怎么办。

死是他秦家的鬼,活是他秦玉关的人。这是燕如玉的心里话,但她却没有这样说,只是说这些事她会处理好的,请爸爸放心就是了。

女儿虽然没有说出这些话,但已经成了精的燕浩然自然会看出女儿的打算。

其实,在3.20号燕如玉用几百亿换了某人那些虚无股份时,他就看出了女儿对人家有意思了,只不过当时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种关系。

想到堂堂一豪门千金要去给人家当小三,燕浩然心里就不是滋味,可在沉默良久后,想到名动亚洲的荆红雪也是小三身份后,心里立马就平衡了,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叹着气的说:我已经老了,再也不愿意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你想怎么做就去怎么做吧,实在不行就回家,反正咱家有的是钱,也不缺你花的。

得到爸爸的支持后,燕如玉这才来到了国际风波找叶暮雪,并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她和秦某人的关系。

说出这句话后,燕如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叶暮雪,甚至都做好了和她翻脸的准备。没想到叶暮雪仅仅只是在愣了片刻后,就笑面如花的对她伸出了手:“欢迎您加入秦氏大家族,燕总裁。”

叶暮雪的这句话是一语双关,不但答应了把庆岛风波交给她管理,而且还欢迎她加入‘秦氏后宫。’“叶、叶董,”燕如玉没想到叶暮雪竟然会这样洒脱,让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想求您一件事。”

“呵呵,说吧。”

“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希望你先不要告诉他。”

“嗯,好的,我答应你。但我也希望燕总裁也要保持理智,因为庆岛风波是秦家老爷子一生的心血,虽说现在玉关的家业比那些要大很多倍了,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秦家老人的心血被人随便……呵呵,你明白我意思的。”叶暮雪轻笑一声说道。

“这个不用您说的,我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燕如玉同样笑着回答:“我就算是再有钱,也不会拿钱往水里扔的。”

“好的,燕总裁什么时候去庆岛?我好和家里打个招呼,因为秦家老人们都已经去了京华,现在的风波几天是由分店经理暂时接管的。”叶暮雪摸起电话:“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决定去就什么时候去,我先打个电话回去,等燕总裁什么时候去时,我再给你‘委任状’怎么样?”

“叶暮雪,你难道对他有这么多女人不吃醋?”燕如玉并没有回答什么时候去庆岛,而是问出了她的疑惑:“我听爸爸说,你以前才是他唯一的正牌未婚妻,可他现在有这么多女人围着,你仍然为他的事操心、甚至宁愿以命换命。说实话,我的确有点佩服你的肚量,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这样傻的。”

“哼,我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叶暮雪轻哼一声:“有些东西,既然注定不能放手,那就千万不要抓得过于紧了,要不然会失去的。”

“嗯,的确是这个道理,我听说过你们之间那种奇异的心灵感应。”燕如玉点点头,站起身:“好了,这是你的私事,不说了。我呢,打算明天就去庆岛。”

“好,我中午之前就会把庆岛的一切给你安排好。”

“嗯,谢谢叶董。希望有一天我会带领庆岛风波来到明珠,能够和你的国际风波一争高下。”燕如玉伸出手和叶暮雪握住:“不过请叶董放心,我是不会借助东海油田这事来壮大庆岛风波的。虽然庆岛风波依旧是秦家的基业,但却是和国际风波半点干系也没有,是独立核算的。将来我带着庆岛风波来到明珠时,也就是正式承认是秦家一员日。”

“好呀,有气魄。”叶暮雪赞了一声:“连你这样有气魄的女人都喜欢他这个有妇之夫了,我这个当妻子的,好像更没有理由去指责他了吧?”

“呵呵,这些咱不提。只不过,如果我要是遇见让我倾心的男人了,那我会把庆岛风波再次还给叶董的。”燕如玉脸色一红,论谁以小三身份和人家老婆谈话时,都会有点不自然的。

“嗯,”叶暮雪先是一愣,接着明白了过来,笑着回答:“可以的,还请燕总裁顺便也替我操点心,看看还有没有除他之外的好男人。”

“难道……哈哈。”燕如玉听叶暮雪这样说后,也是一愣,接着和叶暮雪一起掩嘴笑了起来,两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笑,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五一国际劳动节这天,庆岛的天气是风和日丽的,早上八点不到,街上已经游人如织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风波集团总部前,车门打开,一个短发、戴着墨镜、成熟的身体散发这一种妩媚彪悍的女人,嘴里嚼着口香糖,随手拎起座位上的旅行包,向肩膀上一搭,掏出一百块钱扔给出租车司机,大咧咧的扭头说了句:“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小费了。”

在出租车司机的连声谢谢中,这个身穿橄榄绿作训服、脚蹬美国陆军靴的女**踏步的走进了庆岛风波大厅。

“请问您找谁?”看到这样一个飒爽的女同胞来到前台,前台服务生小王不敢怠慢,连忙脸上堆满笑容客气的问道。

“我找秦玉关,他有没有在公司里?他家里怎么会没有人?荆红呢,在不在公司?”

“您是……”小王听这个女人的话有点耳熟,但就是认不出这个好像从非洲来的女人是谁了。

“我是展昭啊,”女人摘下墨镜,一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小王,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难道我真的变黑了啊。”

“啊,您是展局长,您、您怎么会这么……啊?”小王等展昭摘下眼镜,仔细的看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认出这位猛女正是金城区的展局长,只不过纳闷她怎么变得这样黑了哦。

“嗨,别提了,有没有水?先喝一口,渴死我了。”展昭嗨了一声,把大大的旅行包随手放在了前台上,就在她转过身子四处找水时,就看到身后跟着两个高壮男人的女孩子款款的走了进来,而小王看到这个女孩子进来后,连忙低头哈腰的:“燕总,您好。”

7 这个女人是谁呀?

燕总?

展昭一听小王叫这个女孩子燕总,不由得一愣问道:“小王,你叫她什么?”

“燕总啊。”

“她是燕总的话,那叶暮雪有什么总?”展昭上下打量着这个来到自己面前的女孩子问:“你是风波集团的老总?”

“是的,你是谁?”那个女孩子也上下打量这展昭反问,她身后的那俩男人看出展昭的目光中带着不善的,当即走到她们中间,冷冰冰的问:“我们总裁问你是谁了。”

“我是谁非得告诉你们这些kao着女人吃饭的家伙吗?”看到人家没有好脸色的给自己,展昭说话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了。

本来嘛,当初去党校学习时,说好只是学习的,谁想到去了之后的第一天,气宇不凡(展昭自己形容自己的词汇。)的展昭就被党校的课外辅导员向南天给看中了,说她是个可造之才,愣是拖着她和另外几个人去了海南,在那儿连滚带爬的摔打了大半年。

直到今天早上从庆岛国际机场出来后,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是可造之才。不过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半年的训练和几次参与小规模的海上缉私任务,她揍人的本事的确见长了,几拳放倒三五个彪形大汉那是不在话下,要不然也不会一回庆岛就眼巴巴的来找秦玉关了,目的就是要和他切磋一下。

听别人说,那个课外辅导员也是挺牛叉的一人,至于他到底是卖蒜的还是打酱油的,这个问题一直到解散,展昭都没弄明白。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她知道现在自己挺厉害就是了。这让种很好的感觉让她在看到这俩kao女人吃饭的保镖后,忍不住的手痒痒了,所以才这也言出不逊的,这也难怪那俩保镖听了后勃然大怒,脚底下齐刷刷的向前一迈步:“你说什么?”

“哎,你们千万别误会,她可是展局长……”小王看事情不妙,连忙打圆场。

“小王,你别说出我是谁来,要不然我怎么活动筋骨呢?”展昭看到这俩保镖怒气冲冲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心里不怒反喜了,挥手将小王的话打断,虽然比人家矮了半个头,可她依然毫不在意的将脖子下面的那个衣扣解开,脖颈子向上一顶,嗤笑一声:“切,怎么着,想打架?”

“燕总,您看……”那俩保镖没想到展昭一个女人竟然这样彪悍,有心想扇她两记耳光告诉她‘打架女人不行!’这个道理,可碍于主子在跟前,所以这才回头请示燕总。

这个燕总正是四月底走马上任的庆岛风波集团总裁燕如玉,她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家竟然敢和爷们对着来,要不是这俩男人是自己从明珠带过来的保镖,她肯定会被展昭的勇猛所折服,尤其是看到她不想小王说出她自己是谁来后,这份勇气实在是可嘉。

不过,佩服归佩服,可敌我关系她还是分得很明确的。现在看到保镖在和自己请示怎么办,燕如玉皱了一下眉头问:“这位女士,请问你来风波要做什么?是找人的还是另有**?”

“我做什么的打完了在说吧,姐们,实话告诉你,你这俩属下我看着真别扭,狐假虎威的摆什么臭架子啊?”展昭嚼着口香糖,左手搓着右手攥好的拳头说。

“小王,她是谁?”燕如玉可不是展昭这样大咧咧的人,在搞不明白展昭是谁时,她是不会轻易发令的,除非展昭对自己做出什么威胁动作。

“她是咱们金城区原公安局局长,也是、是……”小王看了一眼展昭,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是叶暮雪总裁的朋友。”

“叶董的朋友?”燕如玉从小王那吞吐表情中一下子明白过来:“呵呵,叶董会有这样爱打架的朋友么?我看八成是你们以前的那个秦秘书老相好吧?”

如果展昭仅仅是局长这一角色,哪怕是前局长,燕如玉也得对她客气着点,最起码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可猜出她可能是秦玉关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后,那种把展昭视为情敌的思想接着就从心底生了出来:好呀,你男人强x暴了我,你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今天要是不借机教训你一下,你以为我们明珠人好欺负啊?

“哦?”展昭听燕如玉这样说后,也有点奇怪了:“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和秦秘书之间的这些事?”

“哼,我是庆岛风波集团的总裁,还能是谁?”燕如玉冷哼一声:“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事我懒得知道,只不过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女人这么没礼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喂,我说你这妞能不能说话客气点?”听燕如玉辱骂自己和某人,展昭真的没打算对她怎么的,只是挺随意的向她走了一步,伸出手指点着她的前胸,刚想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那俩早就想教训她一顿的保镖借此机会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向一边一甩:“你给我躲一边去!”

向南天是谁,展昭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此人就是龙腾十二月中一月奸商的话,她肯定不会暗地里骂他训练起来像魔鬼了。骂归骂,但向南天教出来的徒弟在面对这俩抢先动手的保镖还是绰绰有余的。

展昭被俩保镖一人一根胳膊的向后一甩,身子后仰借势退了一步,不等那俩人松开胳膊,右脚已经闪电般扫出,帮帮两脚就踹在人家胸口……等那两人从地上抬起头时,却发现她拍打着双手站在原处,大摇其头的唉声叹气:“就这种小技俩也敢出来混保镖,啧啧,如果姑奶奶是个坏人的话,你们这如花似玉的老板早就让我给抢走啦。”

“哼,果然和秦玉关那家伙一个德行,不但打架下手狠,而且更是嘴里缺德的狠。”看到展昭一下子就把自己俩重金雇来的保镖揍趴下后,燕如玉也是被唬了一跳,可由此更看不起展昭这种打打杀杀的女人了,出言也更尖刻了。

“哎,我说你这妞,怎么说话这样难听呢?”就算是展昭再不屑欺负女人,可看到燕如玉总是这样冷嘲热讽的,她也真的生气了:“我和秦玉关一个德行管你什么p事啊?用得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的?别啰嗦了,从哪儿来的给我滚哪儿去。就算是叶暮雪不跟秦玉关了,可风波集团也不能聘请你这种人来当总裁,难道秦玉关这小子吃错药了?”

“你、你让谁滚?”燕如玉胸膛一挺:“庆岛风波现在是我的!我的!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啊,就在这儿撒野!”

“你的?”展昭看到燕如玉这样后,反而有点糊涂了,回过身问小王:“在我走了的这段日子里,叶暮雪是不是被秦玉关给赶跑了?秦玉关他人呢?不会也不在风波了吧?难道他把整个风波都送人了?”

“展、展局长,您别生气,听我给您慢慢解释。”亲眼看到展昭刚才只一下就把俩大男人揍趴下后,现在又看她瞪着眼的问自己,小王就有点心慌了,生怕一个解释不好她再给自己来一脚,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幸好,就在她期期艾艾的不知道从何说起时,恰好看到现任庆岛风波策划部部长的李丹从门外走了进来,顿时就像是看到救星那样的:“李部长,您过来和展局解释一下好不好?”

李丹一走进大厅就看到燕总那俩平日嘴巴边挂着空气耳麦、戴着一翻大蛤蟆镜、十足精英派头的保镖趴在地上,而燕总正和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在那儿像斗鸡似的互相干瞪着,当即就知道出事了。这时候听到小王喊自己后,连忙紧走了几步来到燕如玉身后关切的问:“燕总,这是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你认识不?她说她是秦玉关的老相好,今天就是来找茬的了。”燕如玉气哼哼的看着展昭。

“秦、秦秘书的老相好?”李丹看着展昭先是一愣,接着就哎哟一声笑了起来:“哈哈,这不是展局嘛,怎么和燕总起争执了?”

“李丹,秦玉关呢?”展昭瞥了一眼燕如玉:“这个女人是谁呀,竟然敢在风波耀武扬威的充大尾巴狼?”

“啊,您听我仔细给你们解释,这纯粹是一场误会,”李丹伸手拉了燕如玉胳膊一下:“燕总,这位是秦秘书的好朋友展昭局长,她这大半年来在外面学习的,还不知道风波集团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好了,咱们上去再说,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我不上去,李丹,有什么话你在这儿和我说,”展昭挣开李丹的手:“如果秦玉关把风波集团卖给这女人,我才不愿意上去!”

“切,他不是卖给我的,是送给我的!你不爱上去拉倒哦,也没人稀罕你上去的。”就算是从心底里怵头展昭的拳脚彪悍,但因为她是秦玉关的老相好这点却给了燕如玉莫大的勇气,在和她说话时是寸步也不让:“小王,给我送客!”

8 去英国又不是去打架

秦玉关竟然会把风波集团送给你?

“你谁呀,圣母玛丽亚吗?不过就算你是圣母,想给秦玉关洗脑,他恐怕也不信这一套的。”听到燕如玉的这句话后,展昭冷笑一声:“呵呵,妹妹,你别开这种国际玩笑了,风波集团是秦家老人一生的心血,再说没好处的事情他是从来不屑做的,怎么会把秦风波集团送给你!呵呵,我看恐怕你是用不法手段偷窃到的吧?说不得,今天你先跟我去局里走一趟!”

“哼!你不信也没人让你非得信,哟,”燕如玉冷哼着:“怎么,你要拿出以前六扇门的那种蛮不讲理来欺负人么?别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随便欺负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哎,你说对了,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展昭点头,抱着膀子斜着眼的看着燕如玉:“妞,实话告诉你,在这儿我就是天!”

“呸呸,”燕如玉撇着嘴的,也抱起膀子:“你是天那我就是上帝!”

“好啦好啦,大家都听我说好不好?”李丹看两人几句话下来大有采住头发开揍的趋势,连忙站在俩个人的中间,拉着展昭:“展局,是这样的……”为了解除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李丹长话短说的把展昭走之后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最后才说:“燕总来庆岛风波,是由叶董发来传真作证的,这些你只不过是不知道罢了。”

“这么说,秦玉关是赚了?”听到秦某人现在成了明珠大集团的幕后老板后,展昭立马就眉开眼笑的:“呵呵,这家伙运气真好……哎,我说李丹啊,那个送给秦玉关六百亿的傻妞到底是谁呀?这妞神经是不是不正常啊,如果一旦清醒过来再把股份要回去,他岂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这……”李丹偷眼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燕如玉,一个劲的给展昭使眼色。

“我说李丹你眨眼干嘛啊,有什么就说什么嘛,”听说心上人现在那么牛后,展昭笑的是那个灿烂,笑着笑着就看见了浑身都有点发抖的燕如玉,这才猛地明白过来,呃的一声抬手摸了一下短发:“呃,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送给玉关六百亿的傻……呵呵,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呀,误会误会,纯粹是一场误会。嘿嘿,燕总啊,我这人神经大条,你别怪我啊。你送给秦玉关六百亿不但不是傻,而且还是相当的有眼光,佩服的很啊。”

“哼,少来说这些好听的话,展昭,我怎么会有眼光了?”燕如玉看到展昭认错,也不好意思发脾气了,只是嘴巴瞥向一边的用不屑语气问她:“刚才我还听到某个女人说送他六百亿是傻妞,怎么眨眼间就成了有眼光了?”

“你想呀,秦玉关是什么人呀,为他宁愿倾家荡产的女人多的是数不过来,可他为什么独独收下你的?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展昭煞有其事的点着头:“看来那家伙喜欢你!”

“他喜欢我?”燕如玉一愕。

“嗯,要不然就是你喜欢他。”

这展昭不傻呀,燕如玉怔怔的看了展昭一会,忽然露齿笑道:“呵呵,这些事还是不提了,我送给他那些股份也不是白送的,这不风波集团归我管了吗?好啦,刚才只是大家的一场误会,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展局长,上去坐坐?”

“不了。”展昭摇头。

“为什么?难道你还觉得我……”

“不是,我得去明珠找那家伙。”展昭摇摇头,伸手把前台上的旅行包拿过来,甩在肩上,摸出墨镜戴在眼上。

“展局,你去明珠?那你不上班了?”李丹有点纳闷的问:“自从你走了后,你的局长宝座一直是由别人代替的,现如今你回来了,也该任局长了吧?你不知道从你不在金城区公安局了,我们有种失去依靠的感觉呢。”

“嘿,小李丹,你可别拍我,要不然我会很有成就感的。秦玉关那小子是什么人呀,相信代理局长比我还清楚,他们怎么敢慢待你们呢?”

“呵呵,展局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习惯了你当局长的日子了吗?”李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您去明珠干嘛?”她看出燕如玉在展昭说要去明珠的话后,脸上就一紧,所以这才拐弯抹角的替她问展昭。

“嘿,我的局长是跑不了的。不过,姐姐听说秦玉关这小子现在这样有钱了,要是不去帮他花花,我心里会不好受的。”展昭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在嘴里:“好啦燕总,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提我展昭的名字,局里那些家伙还是给我面子的,要是他们不听话,你就去市里找我爸,就说你是我妹妹,他肯定会给你面子的……行,不多说了,我得去赶飞机了。”

展昭叽里咕噜的说完了这一通,也不等燕如玉和李丹说什么,径自迈步走出了庆岛风波总部大厅……

“玉关,你收拾行李这是要去哪儿?”迎夏看着从早上六点就起来刮胡子收拾行李的秦玉关,手里捧着一碗汤,从卫生间门口一直跟着他走到卧室:“要不要再喝一碗?”

“唉,我说迎夏啊,我都喝了三碗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秦玉关拍拍肚皮:“我准备出趟远门,去英国,今天下午一点的飞机。”

“那,”迎夏听秦玉关要出远门,连忙把手中的汤放在梳妆台上,一脸担心的问:“那你带不带我去?”

“你听话不?”

“听话听话,我怎么会不听你话呢?”听到秦玉关的语气中有带着她去的意思,迎夏立即双手交叉的站在那儿乖乖的说:“难道我一直不听话吗?”

“迎夏,”秦玉关回过身,伸手在迎夏肩头上轻拍了一下,认真的说:“这次去英国是帮你找回你失去的一些东西,所以我会带你去,但你跟我出去后,必须要听我的话,如果你不答应……”

“我会的,会的!”

“好,那你从现在起不许喊我的名字或者小表哥。”

“那我叫你什么?”迎夏疑惑的问。

“喊哥,还有,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和任何陌生人说半句话,守着有别人在,也不许和我说一句话,你要是答应这些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出去玩。”秦玉关说完对使劲点头的迎夏笑了笑,然后扭过身继续收拾行李。

在一周前,秦玉关就通过红十字医院史密斯医生,和英国剑桥大学的康纳斯教授取得了联系。

据史密斯医生说,这个叫康纳斯的剑桥大学教授是他的导师,是世界神经科方面的权威。这次他把迎夏醒来后只记得一个人的病例传给康纳斯教授后,也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并让史密斯转告迎夏:欢迎她随时前来就诊,不但报销旅途费用,而且还会提供住宿。

秦玉关知道,康纳斯之所以这样殷勤,实在是因为迎夏的病情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很有可能对他现在研究的课题有所帮助,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热情了。本来某人打算带着迎夏去蜀中的,可既然有人出资前往英国,而且对方还是这一方面的权威,所以在昨晚召开了第一届‘后宫会议’后得出明确结论:先去英国找康纳斯,如果那殷勤老外没法子的话,再去蜀中。

虽然铁摩勒和荆红命都说要陪着他去,但秦某人考虑到陪着迎夏看病又不是去打架,人去多了反而不好。再说了,他们两个也不是没事干,一个要负责叶暮雪荆红雪他们的安全,一个是要返回大辽春雨集团,防备现在已经怀胎七个月的李默羽出现什么意外。

尽管这俩人的本职不是给秦家看家护院,但他们明显的很享受现在有贴心人陪伴的生活,况且上面也默许了他们的这种做法。能够守着心爱的人安心享受生活,谁还愿意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打打杀杀的啊,他们又没病。

2004年5月1号中午12.30分,明珠国际机场。

秦玉关和苏迎夏下了苏宁驾驶的勇士车。

“玉关,你要去英国了。这一路上要小心看着迎夏,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打电话回来,别忘了家里有很多人在等着你。”替秦玉关从后尾箱取出行李后,苏宁伸手替秦玉关整理了一下衣领:“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想暮雪她们来送你就是怕她们唠叨,其实大家真的害怕你在外面乱惹事。别忘了你现在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在头脑发热前先想想关宁和还没有出世的那个孩子,也许……呵呵,我知道你又嫌我啰嗦了,好了,我不说了成不成?”

“苏宁,我不是嫌你啰嗦,英国咱又不是没去过。”秦玉关呵呵的笑着,任由苏宁的手指蹭着自己的下巴:“只是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再说了这次只是去给迎夏看病而已,去英国又不是去打架,没什么危险的。倒是你,一定得注意胡灭唐,这次我吞了他这么多钱,他不会甘心的。”

“嗯,这些我知道,在你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里,我会加倍小心的,保准等你回来时,你的那些大小老婆一个也不会少的来接你。”

“嘿嘿,别这么说,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9 餐盒下面有手枪

嗯,只要你保证她们的安全,那我就放心了,领导还是相信你的嘛。

听苏宁这样说后,某人厚着脸皮的笑笑:“我最迟在下个月月底回家,因为七月份东海油田就要开工了,我这个当大老板的怎么着也得在场不是?唉,现在这么多老婆等着我养活,我不能总和以前那样的不务正业,也得绞尽脑汁的混钱不是?”

“成,”苏宁咬了一下嘴唇,忍着眼中浮上的泪扭头看向一边:“你只要还记得这些就行,好了,快去吧,国内的航班都已经来了,你们的飞机也该走了。”

“苏宁。”

“嗯。”苏宁低着头的嗯了一声。

“我爱你。”秦玉关捧着苏宁的下巴,轻轻的在她额头一吻,然后转身拿起行李,牵着迎夏的手向候机厅走去。

“操,你终于良心发现了,这么多年了,你、你这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三个字……”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进大厅,苏宁的嘴唇哆嗦着,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抬眼向蔚蓝的天空看去,有一架来自华夏庆岛的飞机正呼啸着冲向跑道。

“各位旅客,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将在三十分钟后起飞,请各位旅客去行李处寄存物品……”在机场大厅机场服务人员甜美的声音中,秦玉关牵着迎夏的手来到行李寄存处登记填表后,拿着飞机票向登机口走去。就在他来到登机口还没有来得及给机场工作人员机票时,就听到一旁的机场出口有人叫:“秦玉关!”

听到这个耳熟的声音后,秦玉关慢慢的扭头。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戴着墨镜、脸上黑黝黝的女人穿着一身修汽车的作训服,正拉着个行李箱的站在出口前。看到秦玉关扭头后,她摘下墨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笑:“嗨,哥们,姐来了!”

“好,欢迎。”秦玉关也笑着,将行李箱扔在地上,松开迎夏的手,等那个女人狠狠的扑到他怀里后这才摸着她头发说:“展昭,这么久不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领个帅哥回家?不过看你黑黝黝的样子,恐怕没有人喜欢你吧?”

“屁,那是老娘不摆他们!”展昭挥起拳头重重的击打在秦玉关的右胸:“现在不是都讲究黑色才是最健康……玉关,你怎么咧嘴了?难道我和向南天那家伙练了半年后,力气大的你都受不了了?”

你砸在我伤口上,我要是不裂嘴的话我至于躺了那么久嘛……什么,向南天?听到展昭说出这个名字后,秦玉关捧起她的脸:“你不是去党校学习了?你和谁练了半年啊?”

“向南天啊,听人说这家伙以前也是那种挺牛的主,别看长得挺帅的,可总是一副贼兮兮的样子,笑得就和你做坏事时差不多,不过训起人来倒是一点也不含糊,一点也不知道惜香怜玉的,好几次把我屁股都踹肿了。哎,你认识这个家伙?”

何止是认识,当年就是这家伙灌醉我,才让我跑苏宁窗下唱《康定情歌》的……不过你既然随他训了这么久,看来拳脚上肯定是大有长进啦。秦玉关笑笑摇头:“没有,只是听说过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奇怪了,他怎么会在党校呢?难道现在不再给人看场子了……嗯,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你吧。”

“说我什么?”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来明珠不会是想找我的吧?”

“废话啊,如果不是你在这儿,我眼巴巴的跑这么远来干嘛?”展昭离开秦玉关的怀抱,伸手摸了一下比秦玉关长不了多少的头发:“你这是要去那儿?看你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幸亏我早来一步,要是再和燕妞在那儿啰嗦的话,肯定不能碰到你了。”

“你去过庆岛了?见到燕如玉了?”

“是呀,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有钱了啊,”展昭点点头:“我决定了,一时半会的不回去上班了,反正你这么有钱也不是养不起我。哎,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这是准备去哪儿?还有这个女孩子是谁?”

“各位旅客,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这时候又听到服务人员催机,秦玉关也来不及细说了:“以后有空再和你说这些,现在我马上就得去坐飞机了,你还是赶紧的去明珠国际风波集团找叶暮雪吧。”

“都问你了,你这是要去哪儿,你怎么不回答?我来明珠是来找你的,干嘛去找叶暮雪呀。”展昭说着看了一眼登机口上面的指示牌:“哦,我知道了,你这是要去伦敦。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票。还有啊,记得把我行李一块存上。”说着不由分说的把行李箱向秦玉关手里一塞,小跑着向售票口跑了过去。

“哎……”看到展昭不管不顾的去买票,秦玉关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替她把行李箱存在寄存处。

“哥,这个女人是谁啊?”等秦玉关将展昭的行李存好后,迎夏问。

“哦,她是展昭,是哥的……咳,好朋友。”

“好朋友?嗯,我知道啦,她也要去英国吗?”迎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看着从售票口向回赶的展昭,本想问点啥的,可一想起临来时秦玉关对他的嘱咐,又把话咽了下去。

“嗨,你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这个家伙很是会缠人的。”秦玉关无奈的笑笑,想到展昭左右也没事,跟着去玩就玩吧。再说了已经很久没有见她了,虽说平时很少会想起她,但今天一看到她后,心里竟然会暖烘烘的。

明珠前往英国伦敦的飞机正点起飞了。

因为迎夏对陌生人有着排斥感,所以秦玉关坐在她外面,而展昭只能坐在他前面。和展昭坐在一起的是个他们一登机就在那儿低头看报纸的外国男人,从那一身假冒伪劣的国际名牌装扮来看,充其量也就是个满世界乱转的某国小白领。

自从自我感觉挺牛逼的美国在2001年经历了911事件后,全世界的航空公司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以至于昔日满天飞的‘空中飞人’们谈起坐飞机就心虚,虽然这事已经过去接近三年了,但大楼在烈火中崩塌的网络视频还是困扰着这些人,生怕昨晚做的梦不好会成为撞向大楼的炮灰。所以,每年在五一前后黄金周出国旅游的人也相对少了不少,要不然展昭也不会去了就买上票了。

看来凡事有弊就有利,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迎夏在秦玉关面前很乖很乖,最起码到现在为止都是这样的,只是瞪大一双清澈的让人心疼的眸子听着秦玉关和展昭在那儿说话。也许是昨晚担心秦玉关会不带着她一起去英国而没休息好,也许秦展两人的声音不高听不清楚有点不耐烦,反正她在听了一会儿后,就把头倚在秦玉关的肩膀上闭上了眼,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玉关,迎夏也真够固执的,不过也挺可怜的。”看了一眼熟睡过去的迎夏一眼,一直回着头的展昭习惯性的摸了摸头上的短发:“其实我觉得吧,虽然你们两个之间的血缘关系挺让人头疼的,可古代不是有很多表兄妹成亲的例子吗?也没有听说他们的后代是傻瓜。大不了你们不要孩子算了,再说了,人家现在都更名为苏迎夏了,这说明她老子也把这些事考虑进去了。”

“展昭你胡说什么呀?”秦玉关皱起眉头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乱啊?如果真和你说的这样,那我还费尽心思的带她去英国干嘛啊?”

“嘿嘿,我这不是就随便说说嘛,你着什么急啊?”展昭被秦玉关低声训斥了一顿,讪笑着讨好:“好了,不说这件事了。嗯,你想喝点什么?我去和空姐要。”说着对从后面推着餐车走过来的空姐挥了一下手:“虽说飞机上的食品都是些拉圾玩意,可总比饿肚子要好的多。”

那位身高超过一米七五,有着欧美人外貌带着东方人含蓄内涵的漂亮空姐,很可能是个混血儿。她也看到了展昭对她的示意,轻点了一下头微笑着示意她稍等,因为有两位距离她更近些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是要拿东西吃。

这两个煞笔,在飞机上点东西吃用得着起来亲自去拿吗?看样子是想借此机会和漂亮空姐搭讪一下吧?本来就挺另类的展昭,自从被向南天当作男人和那些男性同胞们训练了这半年后,除了拳脚功夫更厉害了些外,骂人的技术也是响应的提高不少。

对这种老套勾搭空姐的狗血桥段,展昭更是嗤之以鼻。就在她撇着嘴巴的准备收回眼光时,却看到那俩男人竟然把手伸向了餐车食物的下面。

在那些一次性餐盒被掀起时,今非昔比的展昭,犀利的眼神一下子就看到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妈的,老娘刚和玉关相会准备来个Lang漫几日游,怎么会这么晦气的碰到了劫x机犯?展昭目光闪动中不动声色的低下头,低声对秦玉关说:“玉关,空姐和那两个要饭吃的男人不地道,餐盒下面有手枪。”

(这才放假几天啊,打电话说要回去上班!真是郁闷透顶,为了这事忙啊忙的,耽误更新时间,还请各位哥们谅解……)

10 你给我的肯定很好吃

老子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好,竟然三番五次的走背字,就连乘坐个飞机也遇上这种闹心事,看来以后得求佛祖他老人家保佑了,这是秦玉关在听展昭说空姐和两个要吃饭的男人不地道后升起的念头。

但他表面上却只是懒洋洋的嗯了一声,随后竟然闭上了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让展昭心里很是郁闷,忍不住再次的低声提醒他:“喂,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很可能碰到劫x机的了!”

“你慌什么呀,遇事后仍然沉不住气,这就是你在党校学习了那么多天的结果?”秦玉关低低的回了一句,身子往下滑了一下,头竟然歪在了迎夏的头上,好像困得实在不行的样子。

“嘿!”展昭先是一愣,接着失笑出声,自付:也是啊,不就是几个不睁眼的小蟊贼吗,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怪不得向南天那家伙说我得改一下急躁这个毛病,看来以后得好好跟玉关学学才行。

因为展昭这声笑在安静的机舱中很是突兀,所以那两个拿枪在手的男人在把枪藏到袖口里后,马上将目光向她看来,就连那个刚才还一脸柔柔笑容的空姐,也是眼带凌厉的望着她。让她不得不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老娘没忍住,不好意思哦!’的抱歉样,然后扭过脑袋,再也不看那些人一眼。

这些人是求财的还是想学本拉x登大叔?如果是求财的话,他们待会儿应该不会伤人、借此来和家属们勒索赎金。如果是学那位不敢露面的大叔,看来肯定得敲几个不老实的人来立威了,比方展昭……听着空姐的脚步越来越近,秦玉关双手环胸的闭着眼睛想。

“这位女士,请问您想要些什么?”空姐来到展昭身边顿住脚步,脸上重新换上一副笑容,只不过眼神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开始注意外形很不一般的展御猫。

“随便来点了,反正飞机上也没有鱼酱肉丝吃。”展昭无所谓的笑笑回答。

“您真会说笑。”漂亮空姐楞了一下,笑笑后随便拿了几样点心和一瓶饮料放在展昭面前的小餐桌上,刚想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却觉得有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腰间仿佛还被人摸了一把。一惊回头,就看到已经把手收回怀中的秦玉关正眯着眼睛一脸暧昧的对着她笑:“嗨,宝贝儿,有什么好吃的?”

“哦,”空姐哦了一声,拿起一包外表光鲜的甜点:“我感觉这个味道不错哦,不知道对不对先生的口味。”做为空姐,在飞机上经常会遇到有些家底的男人和她们搭讪,其目的也就是想在这种长途旅行中制造一点Lang漫而已,说白了也就是玩玩。所以某人拍她屁股摸她腰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她多大的反感,尤其是看到某人长得还算可以后。

……只不过这家伙有点贪婪啊,身边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还不满足。

“谢谢,我想你给我的肯定很好吃。”秦玉关说着,眼神在她丰满的胸口上瞄啊瞄的,那种十足的想没话找话、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菜鸟样子,这也让空姐再次笑笑冲他眯了下左眼,然后扭着丰满的屁股咔咔的迈着猫步继续向前面走去了。

她不会是想劫持机长吧?看着那个空姐的背影,展昭拧开那瓶饮料随便喝了几口,扭头看向秦玉关,却看后者却依旧闭着眼睛。顿时心里开始惭愧起来:唉,人们常说艺高人胆大,我怎么老是沉不住气呢?难道我还不够自信?

“展昭,你枪法怎么样?”就在展昭心中暗自惭愧,也准备学着秦玉关闭眼装睡时,就听到他在后面低声的问:“比起以前来,是不是有点长劲了?”

那是,要知道我在海南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打挂在椰子树上的酒瓶子呢,只不过就算是枪法高超又能怎么样?咱身上也没有带枪,何况对付这些人还用枪吗?展昭心里这样想着,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就觉得手上一沉,一把用甜点袋子包着的手枪就到了她手上:“我不习惯吃这种东西,咱们还是换换吧。”

“好的。”展昭嘴里答应着,把手缩回,然后对旁边那个一直看报纸的小白领笑笑,回头将自己的点心递给了秦玉关。

“注意他。”秦玉关无声的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小白领。

这家伙摸女人都摸出技术来了,可笑那个空姐肯定以为这是被吃豆腐了……这个表面老实的家伙会是那些人的同伙?展昭瞥了邻座一眼,慢腾腾的将那把枪拿藏在手中。

仅凭手感,展昭就知道这是一把奥地利的格洛克公司制造的格洛克17。该枪大量采用工程塑料,是当今世界上采用塑料件最多的手枪,这就让它很容易逃过机场的安检,从而成为那些想在飞机上做一番‘事业’的恐学怖分子最爱。

展昭握枪准备着……

可空姐推着餐车走到前面已经过了十分钟了,飞机还在距离地面八千多米的高空上方平稳的飞行着,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而那两个拿了枪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就在展昭开始佩服他们的忍耐力时,机舱中传来了空姐的声音:“各位亲爱的旅客们,欢迎您乘坐明珠前往英国的本次航班,在祝你们旅途愉快之前,有件小事想和大家说一下。”

嗯,终于憋不住要动手了,展昭紧紧的握着枪柄想:你只要不是说飞机出现什么紧急情况,这些坐飞机的人很少有兴趣听你叨叨的,不知道这次你们会玩什么花样?

果然,在听到空姐这样说后,机舱内的乘客还是该睡觉的睡觉看报纸的看报纸,并没有人理会。

“飞机发动机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故障……不过请大家不要担心,机组人员很快就会排出故障的。”空姐的这句话刚说完,那些看报纸的睡觉的都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有人嚷了起来:“什么?小故障?发动机都出现问题了,你们确定只是小故障吗?”

飞机不是汽车,汽车出故障后大不了抛锚,然后大家下车站在路边吸烟吹牛皮。可飞机这东东的发动机要是停转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站在路边吸烟吹牛皮的机会了,虽然飞机上也有降落伞啊什么的,可那玩意有几个人愿意背着向下跳啊,那么吓人。至于实在没办法的紧急迫降……迫降后能不能活着走出机场,那得看自己的运气了。

“我们机组人员正在抢修,问题应该不大,所以大家不要惊慌,”空姐的声音继续传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一会儿我会为大家发一张纸,还请大家把你们想要对家人说的话写下来……我们会把它们放在黑匣子里的,保证你们的家人可以收到。”

“哦,买嘎达!你们一边说着没危险,一边又要让我们写遗言,这不是糊弄我们吗?你们的机长呢?让他出来见我,我是美国罗伯特电子集团总裁的助理!我要见他……”一个美国男人蹭的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一脸的惊慌。看来,911事件带给美国人民的恐慌后遗症,就算是过了好几年,依旧占据在他们的心里。

随着这个美国男人开始激动,又有几个回过味来的乘客也惊慌起来,异口同声的叫机长出来解释一下。而空姐给他们的解释却是:机长正在前面和地面汇报情况,一时间还不能出来给大家个说法。

“我们怎么办?”趁着机舱内乱糟糟的,展昭问秦玉关,此时她也看到,那两个刚才拿枪的男人正站了起来,正和几个神情激动的男人一起向前面走来“看看再说。”

“哦。”展昭点点头,对邻座那个放下报纸的男人笑笑。

那个男人也向她笑笑,一脸的温和,丝毫没见慌乱。

“哥,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候迎夏也被机舱内的嘈杂声惊醒了,揉着有点发红的眼睛问秦玉关。

“没事,可能要拍电影吧,我们暂时客串一下临时演员,”秦玉关笑着拍着她肩膀:“你最好闭上眼睛继续睡,这种事情很无聊的。”

“哦……哈欠,真困。”迎夏打了个哈欠,身子扭动了一下,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听说是拍电影后,肯定会有一种好奇感。但迎夏是来自华夏第一家族的,什么事没看过啊,所以她实在没必要为了看这些无聊而耽误在小表哥怀中的机会。

“不好意思,各位尊敬的乘客。”看到那些人向前面走来,刚才那位推着餐车的空姐从前面的作息室内走了出来:“我们的机长在排除故障,暂时还不能见你们,你们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和我说好啦。”

“和你说?你算老几哦?”美国男人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一个人,一步就迈到空姐跟前,刚想挥舞着有力的双拳说什么时,却觉得脑门上一凉……一愣接着缓缓的扭头,就看到了一把手枪正顶着自己的脑门,接着就听见枪的主人慢条斯理的说:“先生,请不要激动,我的手一向不怎么稳的。”

11 臭娘们……你敢打我

众所周知,美国是世界上枪械最泛滥的国家。

正因为他们经常有机会接触这玩意,所以才知道脑袋被人用枪顶住后的最好办法是哭丧着个脸求饶、或者双手高举的默不作声。据说,美国现在的中学里都已经有了这样一门课程:当你被一把枪顶着时,正确的做法是沉默。当你即将接受异性的强x暴时,你可以提醒对方你兜里有安全套。

不管这些事是真是假,反正这样做的主题却是教会人们怎么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位让人家用枪顶着脑门的老兄,此时就很好的贯彻了美国人这一普遍教育。扭头看见枪后,嘴巴张了张不再叫嚣着去找机长,而是双手抱头的缓缓蹲在了地上,那模样要多乖就有多乖。

持枪者看来很满意此人的表现,用脚尖指了指一边,那人便乖乖的倚在了一旁的座位下,和另外几个人一动也不敢动,让人觉得他们很可怜:没事你们几个出头干嘛呢……

那个空姐呆了这么久了,应该察觉手枪没有了,可为什么到现在没什么反应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和所有乘客那样,都用吃惊的眼神顶着这两个手中拿枪的男人,嘴巴紧紧的闭着,他还夸张的浑身发着抖的,弄得迎夏反而小声的安慰他:“哥,别怕,没事的。”

走到两个男人跟前的空姐,对着展昭前面座位上的两个乘客微微点头后,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关,随即浮上一丝失望的对俩男人笑笑:“戴尔,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个叫戴尔的男人枪口向上的转过身,冲着一机舱的乘客说:“各位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其实这架飞机很正常,并没有出现一点故障。刚才空姐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提醒让大家保持安静。呵呵,大家也看到了我手里拿的是什么。这是枪,手枪,一下就可以打爆人脑袋的手枪。”

没有人说话,大家又不是瞎子,谁不知道这是枪呀。

展昭眼睛平视着前面的椅背,手里紧紧的攥着枪。她在等,等秦玉关给她动手的信号。其实,以她现在的实力,对付这几个家伙是绰绰有余,可她听人说过:一个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表现的比他强势。

受此真理的约束,秦玉关既然不动,展昭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虽然她心里急得不得了,恨不得回头看看那家伙是不是又已经睡觉了。

一番带有威胁性质的开场白后,戴尔继续着他的演讲:“各位,其实呢,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这个我可以用主的名誉发誓。我们兄弟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找一个人,和诸位无关,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安全和财产,唯一需要大家配合的就是,请你们陪同我们到伊拉克免费旅游一下。”

大家都知道这人虽然嘴上说的挺客气,但都明白,他们其实就是挟持本机的乘客为人质。至于他说等到了伊拉克后会放回大家的话,没有几个人肯信。想到近年来美国没伊拉克的态度,人们不禁担心起来,生怕这些人和萨达姆有什么牵连。那样的话,大家肯定会成为这些人威胁美国的一种工具,还有可能被当众砍头……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呵呵,我还想提醒大家一句,当飞机到达伊拉克上空后,我们会跳伞降落的,所以请大家不要担心你们会被绑架。我敢说,你们所耽误的行程,明珠机场会赔偿你们的。”如果戴尔不接着说出这些话的话,刚才被枪支震慑住的众乘客,肯定会寻机会图谋反抗。

反正在伊拉克当人质是九死一生的活儿,还不如在飞机上放手一搏呢,也许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了,未必没有生还的机会。

可戴尔的这些话,就像是一针镇定剂那样,一下子安抚了有这种想法的人:既然人家都说半路闪人了,我们实在没必要拿着脑袋去碰子弹的,反正他们找的也不是我。

三言两语的把众人安抚好了后,戴尔这才把枪缓缓的对准了展昭的位子,微笑着说:“我亲爱的菲利普公爵大人,如果我不指出您身份的话,还真不知道您究竟能稳坐到什么时候。好了,那份报纸你也别看了,还是站起来和我们聊聊天吧。”

菲利普公爵?

展昭一愣,扭头看着邻座的那个穿着一身假冒伪劣名牌西装的男人:呼呼,看不出呀,这猥琐家伙竟然是菲利普公爵?那他和英国王室的那个菲利普亲王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了,他们很可能是一家人。

展昭曾经看过报纸,知道世界上有个弄潮儿叫菲利普亲王,他老人家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丈夫。在亲王在还没有‘嫁给’女王时,也是希腊和丹麦两国的王子。既然这个家伙也叫菲利普,而且还有个大大的公爵名头,说不定会和英王室有什么牵扯,要不然戴尔他们找他干嘛,为了他这身不值几百块钱的冒牌西装吗?

“呵呵,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菲利普放下报纸,知道再装傻卖呆也白搭了,人家既然连空姐都安排好了,请他去伊拉克‘做客’的决心看来非常之大。于是耸了耸肩膀苦笑一声的站起身:“对于你们为了绑架我费这么大的心思,我感到很抱歉。不过我觉得就算是你们用我来要挟英方,估计效果不会大,因为我现在对英王室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要不然我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公爵阁下,这些事您还是跟我们回伊拉克后再说吧,我们的任务也只是来请您,至于您究竟有多大用处,那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戴尔用枪指了一下展昭,示意她最好离开这个位置,因为他的手一向不怎么稳:“为了请您,我们研究了很多方案这才决定在飞机上动手,公爵阁下……”

戴尔刚说到这儿,站起身的展昭忽然出拳,直直的打在他的鼻子上。

展昭现在一拳的力量有多大?现在还没有确切计算,不过她一拳可以打漏沙袋……就这么冲的一拳,实实在在的揍在戴尔先生的鼻子上,如果鼻梁骨要是不断裂的话,那只能说明展昭是在做梦了。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随着骨裂的声音,戴尔仰面摔了出去,惹得那个空姐是啊的一声尖叫。

久久没有等到秦玉关有任何动作,展昭早就烦了,再说这个戴尔总是拿着把枪在她头顶晃来晃去的,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他手一向不稳,这不是故意挑战她耐心么?如果再不趁此机会干掉他,那她真对不起‘御猫’这个外号。

一拳打碎戴尔的鼻子,不等他的鼻血喷出,展昭的左手凭空一捞,已经抓住了戴尔脱手而出的手枪,顺势指着那位漂亮空姐的同时,右手也早已顶在了戴尔伙伴的眉眼间:“你最好是把枪扔到,因为我的手一向不怎么稳的!”

展昭说着,嘴角翘起一个得意的笑容送给秦玉关,那意思是:喏,看我现在的身手怎么样?

出乎展昭意料的是,秦玉关并没有挑起大拇指夸赞她,还是那样低眉顺眼的抱着迎夏直直的看着椅背,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这潇洒的动作一样。其实他的心里却在嘟囔:展昭你个笨蛋,怪不得胸脯是越来越大了,原来是脑子越来越少的缘故,我以为你看到那个空姐和同伴打招呼了,这才把露脸的事情让给你去做。搞了半天原来你根本没看到啊,真亏了向南天教了你这么久!

“好!”飞机上其余的乘客倒是不吝对展昭的大声赞美,看到她一拳放倒戴尔,又用枪点住他同伴后,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您太棒了,主也会赞美您的!”

“我再次警告你,如果我数到三的时候,你还不放下枪的话,那后果自负!”看到秦玉关这样后,展昭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被她用枪指着脑袋的空姐两人并没有面露惊慌,而是眼里带着讥诮。甚至,连被她一拳揍倒的戴尔也根本不顾忌同伴被制的爬了起来。

但展昭现在还没有看出哪儿不对劲来,只是冷哼一声后用枪使劲一顶那个家伙,还没有等她继续说什么呢,就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后心,接着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如果我数到三的话,你还没有把枪扔掉,那最好让主保佑你现在穿着防弹衣。”

怪不得这家伙无动于衷的,原来他知道这些人都留了后手……可你也暗示我一下啊,这次可真丢人了。展昭乖乖的将手举起来后,颇为幽怨的看了秦玉关一眼,然后回过头露出一口整洁的牙齿:“嘿嘿,你们现在不是在拍电影啊……”

“少废话!”另外一个人伸手把展昭手中的枪全部拿走:“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

“臭娘们……你敢打我?”戴尔痛苦的捂着鼻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对着蹲在地上的展昭就抬起了脚:“我让你打我!”

12 杀人灭口

因为偶然一次对女人的仁慈、造成苏宁差点命丧深山后,秦某人就很少对敌对女人再抱有惜香怜玉的态度了。

但他女人的心狠手辣却只针对敌对女人,在对自己女人时,却始终都是用甜言蜜语和呵护、外带真情来维系他男人魅力的。此时看到戴尔恶狠狠一脚的踹向展昭头部,就算他再埋怨展昭是胸大无脑,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人被伤害了。

戴尔飞起一脚对着展昭的头踢去,就在鞋底将将碰到她发丝、她准备不顾一切的反抗时,秦玉关终于不再装了……右手前伸,用肉眼根本看不清的动作揪住他的裤腿,往上一捞,戴尔的皮鞋擦着展昭头顶就向上飞去。

对这种手里没了枪就等于没了牙的主,秦玉关是一向不怎么重视的,用力向上一掀将他摔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后,已经松开了抱着迎夏的手,手中的点心准确的飞向那个拿枪指着展昭头顶的男人。生怕这家伙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记得开枪,所以秦玉关只好又把展昭往自己跟前一拉,将她塞在自己的座位上。

其实,秦玉关真的高估了拿枪的那位老兄。

此人在眼睛猛然被点心砸中后,出于本能的哎呀了一声,握着枪的手下意识的向脸上擦去。等发觉接触面门的是枪后,连忙去换另外一只手……就在他忙着换手的功夫,突然觉得手里一轻,接着就听见了扳机被扣动声,然后他就和那个后来一起站起来的同伴身子一碰,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处,只不过这次俩人的脑袋上多了一个洞。

对该死的人,某人是从不留情的,因为他怕麻烦。

那个鼻梁骨断了的戴尔,被秦玉关一下摔出去后,恰好砸在同伴身上,使他不可避免的身子一歪……展昭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那她干脆从舱口跳下去算了。

老虎,是猫科动物,也是亚洲陆地上最强大的食肉动物之一。展昭虽然不是老虎而且还是个美人儿,但她外号却是和老虎有点牵扯,大家都是一个科的科员不是?就算是外形上大不相似,可脾气却相差无几,被人惹怒了的展昭虽然不会和老虎那样的吃人,但用膝盖将一个男人变成太x监的狠心还是有的。

被秦玉关塞回座椅上的展昭,看到那个家伙被戴尔撞得马上要歪倒后,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抓住那人的双肩,右膝狠狠的向他胯下一顶……那个人仅来得及翻了一下白眼,就在比剐肉还难受的痛感中昏了过去。

从秦玉关掀翻戴尔,到展昭将那个可怜的男人变成太x监,说起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事。但就是这几秒钟,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比方被展昭顶在胯下的哪位,从监狱中出来后可以移民泰国了……

“唉,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可总是感觉和你相差太远。”双手拍打了一下的展昭对坐回座位上的秦玉关叹了口气,把本来想找他切磋一下的想法很不好意思的压在心底,这才慢悠悠的对着那位吓傻了的空姐说:“嗨,接下来该你了,你是自己从飞机上跳下去,还是和我打一架让我把你扔下去?我可就真纳闷了,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为什么要做这种讨人烦的事呢?”

“我、我……”那个漂亮的空姐看着走到她跟前的展昭擦拳磨掌的,大有冲她胯下来一下的趋势,顿时吓得嘴唇都青了。刚才展昭是怎么对戴尔的,她看的是一清二楚,尤其是展昭故意一扭脖子发出的那种咔吧声,更是让她从心底的冒凉气,那双本来很惹眼的长腿一个劲的打摆子。

“你、你不要过来,呜呜……”现在看到展昭这样说后,空姐几乎是没犹豫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呜咽着嘶声喊道:“你饶了我吧,呜呜,我是被迫的,真的,我不骗你。”

“被迫的?鬼才信。唉,我真纳闷了,为什么有的人在坏事失败后才后悔呢。切,刚才你干嘛去了?”展昭冷冷的说:“行了,别装了,和我来这套白搭的,我见得多了。”说着一把采住那个空姐的头发,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站着的菲利普公爵和那几个一直抱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美国人,身子都随着这记耳光打了个哆嗦,看向展昭的眼里都带着恐惧:这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啊。

“行了,别打她了,她应该是被迫的。”看展昭跟自己学会了爱抽女人耳光,心里有点得意的秦玉关伸手抓住她的作训服,向后拉了一把,示意她算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迫的?”展昭回头看着秦玉关。

“刚才你没有注意她在走过来的时候,用眼神提醒我们前面还有两个人么?”秦玉关淡淡的看了那个空姐一眼:“你也起来吧,我可以猜出你有非常重要的把柄在这些人手里,要不然也不会和这种人做这种事的。”

“谢谢,谢谢!”空姐没想到打起架来更狠的秦玉关会看出她刚才的示警动作,而且还看出了她的确是被迫的,激动之下是泪水长流,那感恩戴德的模样让某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别谢啦,告诉我机长知道这件事不?你们飞机上的机警呢?出了这么大事怎么看不到他们出来?”

“机长在我的暗示下应该和地面报警了,”空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抹着泪的说:“机警在飞机起飞不久后就被他们制住了,现在还困在作息室里,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嗯,这儿没你的事了,你最好去和机长说明一下这儿的情况,请他安心的驾驶飞机。”秦玉关点点头,等那个空姐刚想转身时,他忽然又问:“这几个人到底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重要不?如果很重要的话……喏,这儿有枪,相信你应该会开枪的。”

杀人灭口。

空姐一下子就明白了秦玉关这样说的意思,吓得身子哆嗦着一个劲的摇手,连声说着‘NoNo!’的转身向飞机驾驶室跑去。

“那,这些家伙怎么办?”等那个空姐跑远后,展昭指着躺在地上的戴尔两个人说:“要不要扔下飞机让他们自生自灭?”

听到展昭这样说后,秦玉关白了她一眼,心里很是纳闷:难道从八千米高空扔下去真有生还的希望?麻烦你守着这么多人说话时动动脑子好不好?

展昭也察觉自己的话有语病了,不好意思的摸了下短发耸耸肩不再说什么。

“谢谢你们。”就在展昭为自己的话感到脸红时,那个菲利普公爵弯腰对秦玉关和展昭深施一礼:“是你们救了我,同时也解救了所有人……请问你们去英国是出差还是游玩……”说着从那件有点褶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几位在英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或者根据这个地址去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不用客气,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想去伊拉克而已。”秦玉关笑笑,随意的摆了摆手,拒绝了菲利普公爵的那张名片:“我们去英国只是为了给我妹妹看病,根本不是游玩的,等我们治好了病就马上返回的。公爵先生,谢谢你好意了。”

迎夏为什么对刚才发生的这些并没有感到惊讶或者害怕?难道她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个家伙根本成不了气候?不对呀,难道她……秦玉关在拒绝菲利普名片时,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发现迎夏正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很是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不和那些不知道她底细的人那样面带惊慌。

“哥,这几个人真的是在拍电影?嗯,好有趣呀。”就在秦玉关对迎夏的镇定感到怀疑时,迎夏缩了一下脖子,露出天真笑容的咯咯笑道:“咯咯,不过那个挨揍的人肯定会很疼吧?”

“呵呵,是呀,这不是为了排出的电影更加逼真么。”看来是我多疑了,秦玉关轻轻的将迎夏向身边揽了一下:“好了,电影拍得差不多了,你也该累了,还是闭眼休息会吧。”

“嗯。”迎夏嗯了一声,眼睛忽闪着笑了笑,把头偎在了他肩头。

“这……”看秦玉关只顾着和迎夏说话,根本没把自己的名片看在眼里,双手拿着名片的手,不知是缩回去好还是再次递给他好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名片会被人拒绝。要知道,在英国,仅仅是菲利普公爵这个名字,就代表了上流社会,何况他的这种名片表层的确是真金的,如果拿到金店去,最少也得换个几百英镑的,可秦玉关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的拒绝了。

“嗨,我看着挺好玩啊,你不要我要了啊,嘻嘻。”就在菲利普大感尴尬时,展昭笑嘻嘻的把那张名片接了过去,毫不在意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看到展昭收了名片后,菲利普公爵长舒了一口气。

13 温柔小昭

上流社会的人,要是双手送出去的东西被人拒绝的话,心里会很没面子的。

虽然展昭只是挺随意的装进了口袋,可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收下了,这才总算让菲利普心里踏实了点,同时也对秦玉关几人的身份感兴趣了。尤其是他的身份被戴尔曝光后,就算是那几个美国人在危险中,可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敬,但老秦却偏偏不买他的帐。

别以为自己英国王室的人就觉得了不起,别以为拿着镀金名片来孝顺我就显摆有钱,你丫的知道哥身价多少不?知道咱肩头这个女孩子就是华夏第一公主不……秦玉关看出了菲利普的心思,忍不住得意的窃笑一下闭上了眼睛。

虽说迎夏的老子不是华夏总书记,但她的确当得‘第一公主’这四个字。因为老宋家一帮子带把的男孩子,唯有老三宋兰川有了这个宝贝女儿,而宋兰疆疼爱她比疼自己儿子尤甚,你说她不是公主是什么?

如果你是一国老大的外甥,怀里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小公主,你还会对别国的一个什么劳什子公爵感兴趣吗?尤其是你还救了他一命。所以啊,秦某人这样对待自我感觉良好的公爵大人,实在是正常不过了。

“这两个家伙怎么办?哎,尤其是这位很可能会翘了啊。”展昭对坐下的公爵笑笑,表示‘我可是给你面子了哦。’后,这才用脚尖踢了一下趴在那儿不敢动弹的戴尔问:“难道要把他们交给英国警方吗?”

“不交给警方,难道你真想把他们扔下飞机?”秦玉关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小昭,去英国还早,有空还是多休息会吧,这俩人自然会有机警来处理的,你操什么心啊。”

切!我眼巴巴的跑来找你,就是为了坐在你前面椅子上睡觉啊?展昭闷闷的想着看了一眼他肩头的迎夏,自付实在没法和人家比淑女风范,所以只好眼睁睁的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了菲利普公爵旁,大睁着眼睛的独自郁闷。

“这位先生,这位女士,这些都是机长吩咐我给你们送来的,他并且让我带他替你们问候旅途愉快。”这时候,从前面又走来一位空姐,手里推着的餐车上有一瓶香槟和几个自制的汉堡,很可能是机长家自己做的,和那些公众食品大不一样。

在这位后面还跟着两个粗壮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机警。他们冲展昭和老秦客气的点点头后,随即就把戴尔两个人拖走了。从空姐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慌可以看出,他们很可能是刚恢复自由。

“替我谢谢机长。”秦玉关欠了一下身子,接过那些东西,随身把香槟递给前面的展昭。

“机长还说了,等飞机着陆后,他想邀请几位去他家做客。”空姐转向秦玉关的眼里,已经有了一些妩媚,低声道:“到时候,我也会作陪的。”

“做客就算了,我们还有事。”展昭不等老秦说话,就不怎么客气的替他拒绝了:你作陪?不会是想在床上陪他吧?

看出展昭眼里的不快,那个空姐赶忙谦和的笑笑,推着餐车向前走去,继续低声和其余的客人们道歉去了。

“人家是好意啊。”秦玉关摸着下巴看了一眼空姐那修长的身材,回过头后也看出了展昭的不快,接着笑笑:“不过,就算是你不替我拒绝,我也没空去啊,因为我还得陪着我的温柔小昭呢。”

“去你的,说的这么肉麻。”展昭白了他一眼,假装嗔怒,心里却在想:难道我真的温柔许多了么?可我没觉得啊。嗯,这家伙一定是在取笑我!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他叫我温柔小昭……哎哟,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和他一样的肉了?可、可怎么才能变温柔些呢?难道穿长裙高跟鞋?戴首饰抹胭脂……

“呵呵,你们是去英国看病的吗?”就在展昭含笑转身坐在座位上胡思乱想时,菲利普讨好的递过一份英文报纸,和她搭讪道:“在英国我有很多当医生的朋友,不知道你们需要哪方面的专业人士?”

“可能是神经科的吧?”展昭接过报纸放在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还在想怎么才能算是温柔。

“哦,神经科。”菲利普点点头,心想:通过刚才你和那个年轻人打倒敌人的动作来看,有这方面问题的不应该是你们。难道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孩子?可她就像是一朵水莲花那样的娇羞,怎么会有这方面的疾病呢?心里这样想着,他又说:“在英国,神经科的权威人士要数剑桥大学的康纳斯教授了,要不要我替你们引荐一下?”

“咦,你也认识康纳斯?”展昭奇怪的问,在刚上飞机时,秦玉关已经把这次英国之行的目的告诉了她。

“当然,我们都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呢,我这次回国后就准备开一个派对,而康纳斯教授就是我的座上宾。”菲利普有点骄傲的点点头:“除了他之外,还有皮特、桑德罗等,他们都是全世界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只不过,不知道你们谁有这方面的……是那个女孩子吗?”

“不错,是她。”展昭点点头回答。

“可、可我怎么看不出她哪儿不正常来?”听说的确是那个水莲花一样的女孩子有神经方面的疾病后,菲利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虽然看不到座位后面的迎夏,但她的清纯却实实在在的烙在了他的脑海中。

“你要是看出来你不就成了医生了?”展昭嗤笑一声:“喂,我说公爵,你没事自己瞎转悠什么呀,看你的名片都是金质的,也不是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人,但为什么不请两个保镖陪着自己呢,你看这样多危险。”

“唉,一言难尽。”菲利普沮丧的摇摇头,觉得展昭很对自己的脾气,忍不住的要和她诉诉苦了:“其实我也不想一个人坐飞机,只不过……话还得从头说起。”

“你要是不累那就说吧,反正我也睡不着。”扭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秦玉关一眼,展昭点点头,忽然低声问:“哎,问你发问题,你先告诉我女人怎么才算是温柔?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点的,而我又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变得温柔些?看你肯定是那种花花公子之流的男人,对这方面应该有一些经验吧?”

“温柔?你想变的温柔一些?”菲利普一愣,听到她说自己花花公子后,不由得苦笑一声说:“温柔,通常是用于形容一个人的性情温顺体贴。温柔呢,也是一种能力,冷酷自私的人学不会它。其实它更是一种素质,总是自然地流露,与人性同在,藏不住也装不出……唉,总之呢,温柔是一种感觉,那种所有美丽的言词也替代不了的感觉。”

比方你的那个同伴,还有我的那个她……菲利普说着,眼前浮现上一个女人的样子。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着实是集合了展昭和迎夏两个人的优点,有时候既粗野狂放,有时候更像是一抹抚过柳枝的清风,使他在见过她一次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看不出你丫的华语不错啊,说的这样头头是道的。不过,”展昭赞许的点了点,接着有点沮丧的说:“既然温柔这东西不是装出来的,那我就根本没法学会了。妈的,这玩意儿还真难伺候。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说说你的事吧,没事为什么一个人去明珠?”

“两年前,叔叔为我介绍了一个女孩子,她既有你的飒爽也有你、你朋友的贤淑,我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并一直四处的追随她。”菲利普慢慢的说:“可她对我好像没那种意思,并主动的调来了明珠工作。”

“于是你也就跑明珠来了。”

“嗯,但我来明珠的时间是去年,”菲利普点点头:“可当我到了后,她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后来我才听说,她去了华夏大陆……呵呵,你不知道,她之所以拒绝我,躲着我,其实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华夏男人,并且我、我还听说她为那个男人堕过胎……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深深的爱上了她,并发誓一定要把她娶回家的!”

“哈,你真伟大!和别的男人怀过孩子的女人,你也要?”展昭轻哈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哭丧着脸的菲利普,觉得这家伙的脖子肯定够坚挺,要不然怎么敢有信心戴那么一顶绿帽子?

“爱情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情,而不是一种形式。”菲利普脸色一正,严肃的道:“你们华夏人很在乎这些,但我却不这样,我只在乎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哪怕是她嫁给别人很多年,只要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会虔诚的赞美主。”

“嗯,向你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情致敬!你说的这点,我也是深有同感,”展昭向后瞥了一眼,声音更低的说:“看到我后面那个帅哥没有?他身边就有很多女人,而且个个都比我会温柔……就算是不会的,也能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可我偏偏不会,而且还真的离不开他。”

“这就是爱情,”菲利普耸耸肩,双手一摊:“温柔的爱情。不管你爱的那个人和谁在一起,你只要看到他就觉得天好蓝,世界好美,那就说明你对他是爱着的,就像是我看到我的那个女孩子一样。”

“嘿,看不出啊,你一老外也会懂得这些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

“爱是无国界的……”

“行了,这些你还是和你的爱情去讨论吧,我可不喜欢听,没事你最好还是说你的故事。”展昭打断他的话,用手托着腮帮子,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菲利普:“你刚才说到你那个温柔跑到了我们大陆,那你是不是也追去了?”

“是呀,我听说我的温柔跑到大陆后,不顾身边所有人的反对,于是我一个人就去了大陆,”菲利普好像很喜欢展昭将爱人比作‘温柔’,所以接着说:“等我到了华夏打漏后,才知道你们华夏人的可怕!”

“啊,怎么啦?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你怎么用可怕来形容?”展昭不满的回答:“你说我们华夏人可怕,可刚才想把你挟持的这些人,好像都是些黄毛蓝眼珠子的外国人吧?”

“sorry,sorry!”菲利普再次耸耸肩:“是我说错了,其实世界上哪一个国家也有这种现象的……我之所以说你们华夏人可怕,就是因为我刚一出机场,就碰到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他们一言不发的就抢走了我的包。”

“那是飞车党,这种党派的起源地在英国伦敦。”

“是么?英国还有这种党派?我怎么不知道?”菲利普一愣:“看来等我回去得好好查查……嗯,这些不说了,还是说我的事吧。我被抢了之后,因为身无分文,又不想去英国驻华夏大使馆……呵呵,我是怕他们看到我当时的狼狈样,要不然会把菲利普家族的面子丢光的,所以我只好去饭店给人家打工。可我什么也不会做,饿得受不了,只好厚着脸皮的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你这种二世祖整天就知道花前月下的,洗盘子刷碗那种事怎么会做呢?好了,捡着重要的说,你打了电话后是不是回国了?既然回国了怎么有混成这样的来明珠了?”

“回国后,我一直忘不了我的温柔,今年圣诞节刚过,我就打听到她又回到了明珠。可家人再也不同意我去找她了,没办法,我只好再次偷偷的跑了出来。”菲利普说:“不过这次我可学乖了,根本不再穿那种光鲜的衣服,而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白领,嘿嘿,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我了。”

“您真聪明。”既然你说没有人注意你,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认出你、并和空姐商量好了要劫持你的。展昭嘴里夸着公爵大人聪明,心里却在诽谤他笨蛋。

“那是,”听到展昭夸赞他聪明后,菲利普得意的回答:“我在明珠的这段日子里,几乎天天去她工作地方献花,可她还是不理睬我,并在昨天也不告诉我一声的回到了英国。”

“所以你这才急匆匆的回国。”

“嗯,是啊,也许是我对爱情的执着打动了她吧,她竟然在今天早上答应了我想见她的要求。嘿嘿,为此我决定在今晚在家举行一个豪华的派对,专门为她举办。”菲利普右手在腿上砸了一拳,看得出他虽然差点被劫持,可心情还不错。

“各位旅客,现在飞机马上就要在伦敦机场降落了,请大家做好准备……”这时候,机舱中传来空姐的温柔提示声。

“哈欠,一路上净听你发牢骚了,可我还不知道你那个温柔叫什么名字。”展昭打了个哈欠的说。

“她叫凯琳斯。罗斯柴尔德。”说道自己心仪女子的名字,菲利普嘴角戴着微笑的说:“她是个非常传统的英国女孩,等有机会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温柔了。”

“凯琳斯?罗斯柴尔德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那个被她堂弟篡位的哪个?”展昭嘴巴一下子张大,声音却很低的说。

“是呀,你也知道?”菲利普有点纳闷的问,接着就释然:“呵呵,你知道也是正常的,在英国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众人物,经常上报纸的,她们家族在去年的确出过这些风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处理好。嗨,你在报纸上看她照片时,是不是觉得她才是最温柔的女人?矜持、高雅、雍容的那种。”

“嗯,嗯,的确是最温柔的。”展昭使劲的点点头,心想:她在床上更‘温柔’,做出的那些动作让我都脸红。温柔、温柔,温柔个鸟啊,其实就是风x骚……妈的,这样说老娘岂不是也算不要脸的那一类了?操,原来这就是温柔啊。

就在展昭和菲利普两个**谈‘温柔’、很是有种‘相见恨晚’的大吹二聊时,飞机来到了伦敦机场。

那些饱受惊吓的乘客等飞机稳稳的停在跑道上后,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在下飞机时,众旅客和机组人员为了向秦、展两人表示他们的尊敬,主动的在舱口排成两列,轻拍着手掌的请他们先下机。

请你们先行。

这是一种尊敬,和爱情一样,不分国界。

受此殊荣,展昭还有点不好意思,可秦玉关倒没有扭捏作态,只是轻笑了一声就左手牵着她,右手领着迎夏的来到了机舱口。

站在舱口往下一看,只见机场内停有十几辆红蓝爆闪的警车,一对全副武装的警察正端着微冲的列在车前,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高级警司(因为英国和明珠的历史关系,他们的警衔和明珠警方基本都是一样的,所以展昭也认出这个人就是在场的最高领导人。)看到他们走下飞机旋梯后,那位高级警司向前紧走了几步来到他们跟前,啪的先是一个正规的敬礼,接着伸手握着老秦的手,用英文说:“我是伦敦警察总局的高级警司兰帕德,请允许我代表英国警方向你们致敬,尊敬的先生尊敬的女士们,欢迎你们来到英国!”说完向后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接着一个警察就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立定站好。

“兰帕德先生您太客气了,无论是谁遇见后都会这样做的。”用正宗的伦敦腔英语客气了一下后,秦玉关淡淡的笑笑,缩回手。他非常清楚在英国这些资本主义国家,你要是做了好事,政府会有奖励给你的,就算是你客气着不要也不行。

“按说这两枚‘伦敦荣誉市民’勋章应该由我们市长亲自为您颁发的,可市长们正在为飞机上的突发事件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所以暂时由我来代劳。”兰帕德也没想到秦玉关竟然会一口流利的伦敦英语,稍微愣了一下后拿过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枚银质奖章递给秦展两人:“当然啦,这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一万英镑的好市民奖,这是对你们勇敢行为的物质奖励。”

“呵呵,谢谢。”秦玉关笑笑接过盒子,随手递给展昭:“警司先生,劫机者就在飞机上,两死两伤,不知道你们还需要我们协助调查吗?”

“不用了,但我还是谢谢你这样为一个人考虑,”兰帕德诚恳的道了一声谢,身子向旁边一闪:“飞机上的事情贝克汉机长已经详细的和我说明了,所以你们就不需要再接受协助调查了。尊敬的先生女士们,祝你们在英国过的愉快。”

“Ok。”秦玉关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又站住:“我还想再和警司先生说一句,正是那个开始和犯罪嫌疑人合作的空姐提醒了我们,所以我们才彻底铲除了飞机上的隐患。而且那位空姐可能是被迫的,请警司阁下调查清楚……呵呵,我这不是给她讲情,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至于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

“嗯,这些我会调查的。”

“好,那我们先走了。”和那些举枪向他们致意的武装警察们挥了下手,秦玉关刚想向机场大厅走去,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喂,几位慢走,请等等我!”

展昭回头一看,正是那位菲利普公爵,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几位,我想你们来到英国是不是需要一位熟悉本地的导游啊?不管是你们游玩也好还是看病也罢,我感觉我都是非常称职的那一个。”

“他认识康纳斯教授,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告诉我说,他回国后要在今晚开个什么派对,除了康纳斯外,还有很多英国著名的医学教授去他家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展昭拽了一下想拒绝菲利普的秦玉关:“要是那个康纳斯真要来的话,我们就不用去剑桥找他了,我觉得这样也挺方便的,而且还有那个、那个什么的可能。”

要不要告诉他凯琳斯会出现在公爵的派对上?

14 哦 那祝你们睡觉愉快

对于要不要告诉秦玉关凯琳斯会出现在派对上这个问题,展昭稍微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别告诉他了,她真的很想看看两个人见面后那种吃惊的表情。

“什么那个什么的可能?”秦玉关问了展昭一句,但看她只是笑却不回答,于是就不再搭理她了。不过听说可以看到那个康纳斯教授,心想去他家也行,这也省的去剑桥了。于是就伸手和菲利普的手握住:“公爵先生,你确定康纳斯教授今晚能来你家?”

“当然!他要是不来,我就算是抢也会把他抢来的。”看到秦玉关有想去他家的意思,菲利普兴奋的说:“这个问题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你办到。呃,到现在我还没有请教两位的姓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们。”

“我叫宋玉,她叫展昭,这是我妹妹苏迎夏。”秦玉关不想把自己的真名暴露给别人,于是想当然的又拿出了宋帅哥的名字开始糊弄英国佬。至于宋玉妹妹为什么姓苏,某人也懒得和公爵大人解释,反正他也不明白华夏这博大精深的姓氏文化:“你以后就叫我宋玉好了。公爵先生,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你家?”

“好呀,密斯特宋,既然来到英国伦敦,自然是要去我家啦。”菲利普听到秦玉关答应后,一脸的兴高采烈:终于有机会让这些华夏人看看我们大英帝国上流社会的排场了。嗯,当他看到美丽温柔的凯琳斯后,肯定也会和我第一次看见她时那样大吃一惊,为她的美丽所倾倒的。

外国人就这样,如果他妈妈漂亮了,也要拿出来和朋友们显摆一下,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做他妈妈的裙下之臣,这样他才会感觉有面子。有个漂亮老妈都这样了,何况是自己中意的女人?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他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不过,菲利普公爵这次的确猜对了,当秦玉关在公爵别墅看到凯琳斯出现时,真的是大吃一惊。

见秦玉关他们答应去自己家做客后,菲利普当即就掏出手机的,叽里咕噜的打了一通电话。等这个电话打完后,他们已经走出了安检门。真不知道菲利普为什么对秦玉关他们这么热情,以公爵大人的身份,不等秦展二人去拿行李,他已经抢先代劳了,弄得老秦同志都怀疑英国人既然这样热情,干嘛还要在晚清时侵略华夏。

在四个人走出机场大厅后,一眼就看到了两辆银色幻影劳斯莱斯停在那儿,从站在车前的那些黑衣男子向菲利普低头致意来看,这些人应该是接他的。

“呵呵,这就是专门来接我们的车。”菲利普得意洋洋的对秦玉关几个人说、

“嘿,这不是劳斯莱斯嘛,”为了能够得到更热情的款待,展昭故意用惊喜的表情问菲利普:“这些都是你的私家车?”

“是呀,怎么样?”果然,菲利普在看到展昭表情后很是受用,也不等手下有什么动作,抢先一步的拉开车门,弯腰抬手:“尊敬的几位客人,请上车。”

那几个明显是保镖的人,看到一向高傲的公爵竟然给三个亚洲人开车门,都是感到无比的惊讶,同时心里也在嘀咕他们的身份。

在上车前,展昭又是大肆赞扬了几句‘这车好有档次哦!’之后,这才和秦玉关迎夏两人坐上了后面的一辆车,弄得想在这些亚洲客人前想秀一把车技的公爵颇感没趣,只得坐在前面那辆,指示司机开车回家。

要说名车就是名车,不管是性能还是舒适度,那可真不是盖得,仿佛连司机的驾驶技术也在无形中提升了一个档次,让坐在车里的人丝毫感不出是在坐车,就像是坐在安静的办公室老板椅上那样惬意。

因为爱显摆的菲利普公爵坐在前面,展昭的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些,一路无话的来到伦敦东郊外的一座庄园前。

这是一座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庄园,其建筑风格明显的带有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主楼是一座教堂样式的楼层,灰白色的楼体不但不显得破旧,在远处山峰的点缀下反而给人一种庄重大气的感觉。

看到菲利普嘴里的别墅原来是一座庄园、而这些建筑要比现代别墅高雅很多后,就连一直不肯夸他的秦玉关都忍不住的赞叹了几句,一个劲的说公爵还真是有福气,竟然在红尘中可以拥有这样一座庄园。

看到秦玉关终于露出羡慕之色后,菲利普这才真的开心起来,挥手对从里面迎出来的几个菲佣摆了摆手,吩咐她们去地窖中拿出珍藏的葡萄酒来款待远来的客人们。

“公爵大人,我们长途飞行这一路,身体都有点累了,而且我妹妹身体还不怎么好,”秦玉关看那些菲佣要去拿酒,他连忙阻止:“我的意思是,反正今晚你不是开派对吗?我们想现在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品尝你的珍藏也不迟吧。”

经过秦玉关这一说后,菲利普这才觉得自己也有点累了。虽说不能向他们介绍自己珍藏的那几瓶十八世纪的葡萄酒、对他来说是有点遗憾,但看到迎夏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后,他还是礼貌的答应了秦玉关的要求,并亲自给他们几个安排了房间。直到听到展昭夸着他家客房的地板怎么也这么漂亮时,这才很有成就感的告辞出去了。

“哎,累死我了。”等菲利普走出房间后,展昭鞋都没脱的,一个鱼跃就扑到在床上,抱着那个绵软的枕头咯咯的笑着:“嘻嘻,这个公爵还真有趣,怎么这么爱和别人显摆自己的东西呢?玉关,我敢说你要是再使劲夸他的庄园几句好漂亮的话,他说不定一激动会把庄园送给你。”

“你还是不要做这种美梦了,不过这公爵的确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道收敛罢了,”秦玉关坐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点上一颗烟:“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有可能交到很多朋友,也才导致了那些人看上他、要绑了他去伊拉克。奇怪,公爵在飞机上险遭绑架,为什么机场方面和英国当局没有来人了解一下这事呢?”

“也许是人家这儿就这样吧,反正他屁事也没出的回家了,”展昭点点头说:“哎,你知道不,别看这个家伙看似这样无知,其实他懂的很多,和我聊了一路的有关女人的话题,我觉得他很多话都挺有道理的。”

“他懂女人?嘿,可能只是懂得讨好吧。展昭,你别撇嘴,要说理解女人,我肯定比你理解的多……好啦,我也不是公爵,你也不是帅哥,我没必要把那些绝技都说给你听的。现在还是赶紧的休息会吧,晚上不是还有什么派对么?”

“你就知道会吹。”

“嘿,”笑了笑,秦玉关也不解释,只是将烟卷掐灭,对坐在那儿一直挺安静的迎夏说:“迎夏,你和小昭姐姐在一起吧,我去那边小睡一会儿,等晚上看到那个康纳斯后,再和他详细的介绍你的病情,也许他真的可以帮你排出那些毒。”

“不,我还是要跟你睡。”迎夏摇摇头,看着展昭,低声说:“我不认识她。”

“你、你说什么?你要给他一起睡?”听到迎夏说要和秦玉关一同休息后,展昭大张着嘴巴的一脸不信:“咱们都在一起一下午了,你怎么还不认识我呢?我叫展昭啊,人称温柔小昭……”

“你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小昭,迎夏她一直是和我在一个房间睡的,不过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至于为什么,等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因为和展昭见面时间不长,而且守着迎夏,秦玉关也不好意思的说在明珠的这段日子里两个人是睡在一起的,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详细解释这些。

“哦,那祝你们睡觉愉快。”展昭下意识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迎夏站起身,亦步亦趋的跟着秦玉关走出了房间……

本来菲利普公爵就喜欢交朋友,尤其是他在和别人打电话时说差点去了伊拉克当人质,所以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的那些朋友们就三三两两的来到了庄园。

顿时,庄园内的停车场上是名车云集,比起那些国际车展一点也不虚让。穿着各式晚礼服的名媛贵妇们,在绝对绅士的男伴陪同下,随着菲佣走进了主楼大厅,一见到菲利普就关心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秦玉关几个人已经在休息一会后早早就在大厅中一角等着了。

和客人们粗粗的说了个大概后,公爵就来到了秦玉关面前。虽然他很想和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介绍这些名流,但某人却一再表示没这方面的兴趣,他只想尽快看到康纳斯教授,和他讲述一下迎夏的症状。

对于秦玉关的固执,菲利普也没办法,只得表示康纳斯教授肯定会来、又满含歉意的说了句失陪,这才招呼客人们去了。

那些穿着时尚的名媛们,也注意到了菲利普对秦玉关的客气,更是被他那具有东方气质的笑容所吸引,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身边站着一个精气神十足的‘妖男’和一个让她们自惭形秽的漂亮妹妹,她们肯定会主动上前打招呼了。

15 让他给你当二奶 你没病吧?

因为有飒爽的展昭和清纯的迎夏在秦某人身边,所以那些名媛贵妇们在暗中比较了一下后,觉得还是最好不要去人家那边搭讪了,免得自讨没趣。但饶是如此,她们也趁着和公爵大人寒暄握手时低声打听秦某人的来历。

|“呵呵,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只是知道他肯定不是一般人。因为,除了在看到我的庄园时露出一丝惊讶外,其余的……”菲利普苦笑一声:“好像都没有被他瞧上眼,咳,你们也不要纳闷我为什么要这样讨好他,因为就是他们在飞机上把那些劫机犯三拳两脚放到的。”

“哦?看不出啊,他这样文质彬彬的,竟然会打过那些劫机犯?”有个眼影是黑色的贵妇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低声和展昭说什么的秦玉关:“那他是哪国人?叫什么名字?”

“他是华夏人,叫宋玉。”

看到和公爵说话的那些女人一边和他嘀咕,一边向这边张望,展昭嗤笑一声,用手肘捅了一下某人:“嗨,看到了没有,那些花儿草儿的,都在打听你来历呢,看样子都对你挺感兴趣的呢,要不要我和迎夏暂时闪避一下,给你腾出和她们Lang漫的时间呀?”

“嗯,”秦玉关故作沉吟状的嗯了一声,说:“你这个提议很不错呀,要不我去给你们演绎一下什么才是男人的魅力?反正康纳斯教授还没有来,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是……看,又来了个穿黑裙子的妞。啧啧,这女的一双腿子不错嘛,肯定是弹性十足的。”

|“切,你就知道吹牛皮,有本事你这就去呀。嗯,刚来的这女的和刚才那些好像不是一路人,”展昭眯起眼睛的看着那个黑裙女人:“她身上有种气质……什么气质呢?好像和迎夏身上的差不多。”

气质,是一种和温柔差不多的东西,硬装是装不出来的,它是人本身的一种自然流露。

果然,看到这个女人进来后,那些围着菲利普的女人们就讨好的凑上去打招呼,可这个女人却只是待理不理的,只是随意的向那边一站,就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小昭的眼力越来越不错了啊,竟然看出她身上有种别人再装也装不出来的气质。”看到大咧咧的展昭竟然也看出这个女人身上的雍容气质,秦玉关赞许的点点头:“这个女的应该和英王室有关系,你没看到咱们的公爵大人和她挺熟嘛。”

秦某人在和展昭低声谈论着那个刚跟着菲佣走进来的穿黑裙女人时,那个仅是左耳戴着一个耳钉就显得风情万种的女人,这时候也看到了他。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

被人注意的感觉是很美好的,尤其是在这名媛绅士荟萃的大型派对上,而且是对方还是个不怎抹胭脂将挺有味的女人。所以秦玉关在回点了一下脑袋后,接着挺风骚的冲她抬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黑裙女人只是笑笑,就走向了菲利普。

“看,吃瘪了吧?人家根本就不甩你。”展昭幸灾乐祸的说。

“错,她不是不甩我,而是必须要和公爵打个招呼。”秦玉关摇摇头,非常自信的摩挲着酒杯:“展昭,你信不信一会儿她就自己过来?”

“哥,就是她自己过来,我也不许你和她们来往!”这时候迎夏也看到那个女人好像也在注意秦玉关,连忙挽起他的胳膊,做出小鸟依人状,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那个女人:“你要是觉得非得泡妞才开心的话,那你泡我好了,我随便你泡还不让你负责的。”

……听到迎夏这样说后,秦玉关和展昭对视一眼,同时翻了个白眼,无语。

“菲利普,那边的几位客人是谁?我怎么从没有见过?你现在的品味终于提高了啊,”黑裙女人从菲利普手中接过一杯红酒,慢慢的摇晃着,眼角撇着秦玉关的方向:“看到那个挽着男人说话的女孩子了没有?我敢说她肯定不是你平时结交的这种女人,因为她身上无形中透着一股蔑视一切的气质。”

“呵呵,茱莉雅,你果然是好眼光,”听到她很欣赏自己的朋友,菲利普赞许的点头说:“那是我的几个华夏朋友……茱莉雅,你现在过的还好吧?请原谅我不能和你……”

“行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起了,既然大家在一起有一个不开心,那也没必要在一起的是不是?”茱莉雅打断菲利普的话,扭头看了一圈大厅中的人:“你的那个凯琳丝小姐怎么没有来?如果她不到场的话,那你开着的这个派对岂不是很没趣?”

“嗯,她应该马上就要来了,”菲利普向门口方向看了看:“茱莉雅,我觉得就算是我们走不到一起,你也不该和罗斯柴尔德的查理走的太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属于阴险的那种……对不起,我这是第一次背后说人坏话,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请相信我……”

“我都说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说了。”茱莉雅冷哼一声:“你说查理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为什么要爱上他堂妹凯琳丝?为了她你不惜远赴华夏。哼,如果不是你一再逃脱我们婚事的话,我又会怎么和查理搅在一起?菲利普,这些事的责任全在你,你最好以后少和我说这些。我这次来,只是听说你在追美回家的途中遇见3k党的那些人了,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不是听你在这儿编排别人不是的。”

“呃,茱莉雅,你听我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几个人是你朋友?”茱莉雅说完这句话,不再搭理菲利普,径自端着酒杯款款的向秦玉关走来,弄得菲利普感到很没面子。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因为我那位朋友好像对外国女人不怎么感兴趣!”菲利普好心的提醒茱莉雅。

“我是一般的外国女人吗?菲利普,我妈妈是女王陛下的外甥女。”茱莉雅脚步不停的回答。

“我还是菲利普亲王的亲侄子呢,呵呵,你既然愿意自讨没趣,那就随你了。”菲利普讪笑一声,不再劝她,端着酒杯的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Look,”看到茱莉雅走过来后,展昭打了个响指,面对着迎夏向后一指:“某人的艳福自己走过来了。”

“嘿嘿,我说刚才说的不错吧,她肯定会过来的,因为咱往这儿一站,就把所有男人的风头都盖过去了。”秦玉关得意的对展昭说。

“我觉得你最好低调些好。”展昭哼了一声:“你身边女人还少吗?”

“可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来找我的,如果我不搭理她的话,那会让英国佬说咱们华夏人不懂礼貌的。”某人贼兮兮的一笑,从迎夏的手中把胳膊抽x出来:“迎夏,你别担心,我只是随便和她聊几句,再说康纳斯教授还没有来不是?”

“哥……”

“迎夏,还记得在来英国之前我和你说过什么没有?”

“记得。”迎夏低低的回答。

“那就行。”我要是总依着你,你始终会缠着我的。某人心里这样想着,不再理会迎夏眼中的黯然,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走到眼前的茱莉雅笑笑:“喝一杯么?”

|“你英语讲得不错。”茱莉雅看了一眼在一旁撇着嘴的展昭,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的:“茱莉雅.伊丽莎白,菲利普公爵的前女友。”

“宋玉,来自华夏。”秦玉关举起杯子和她轻轻一碰,浅浅的抿了一口:“受康纳斯教授的邀请来英国。”

“哦?我听说,菲利普在回国途中遇见了恐x怖分子,”茱莉雅用不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玉关:“而兰帕德警司说是几个华夏人救了他,看来那个人就是你了?”

“Yes。”秦玉关点点头:“不错,正是我。”

“那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已经上了报纸了吗?”

“上了报纸?”秦玉关一愣:“干嘛要上报纸?”

“因为和你这样勇敢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搞政治的那些人自然抓住机会树立一个正义形象,呵呵,你以为那荣誉市民奖章和见义勇为奖金是这样好拿的?”茱莉雅呵呵轻笑着,低声说:“密斯特宋,我告诉你,这次劫持菲利普的,是3k党的人,你的照片恐怕现在已经在他们老大的电脑里了。”

“那我该怎么办?”秦玉关脸带惊慌的问:“这样我岂不是要被他们所注意了?唉,你们英国人怎么会这样做呢?难道不知道替人保密?”

“他们哪管这些?”茱莉雅一仰头,看着展昭和迎夏的眼神中带着优越:“不过,要是你在我身边的话,我想你会没事的。”

“呵呵,为什么?”展昭冷笑一声问:“难道你和3k党的人很熟悉?”

“不是,他们不敢惹我。”茱莉雅说。

“可菲利普也是和英国王室有关的人,他们怎么敢绑他?”秦玉关问。

“哦?你也看出我和王室有关了?呵呵,不过菲利普是菲利普,我是我,他们老大欠我男朋友一个人情。”茱莉雅得意的说:“虽然我看出你们也不是一般人,但这是在英国,只要你跟着我,我保管你会没事。”

“你既然有男朋友了,如果再让他跟着你,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展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秦玉关,故意这样问想:让他给你当‘二奶’?你没病吧?

“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茱莉雅瞥了一眼展昭,骄傲的说:“只要你跟着我。”

“对不起,如果让我选择你和那个什么3k党,我选择后者。”秦玉关看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说。

16 3k党是什么东西?

秦玉关不反对身边女人多,却极度反感朱莉雅这样的女人竟然妄想收他做小三。

在朱莉雅还没有过来之前,看在她身上流露出的雍容气质,他对这个女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因为康纳斯教授还没有来,闲着也是闲着,而展昭又不是叶暮雪那样古板,守着她和别的女人游戏一下也算是打发时间,这才和她说看他是怎么泡妞的。可没想到,朱莉雅家过来凑近乎的意思却是要把他收到裙下……

虽然猜出这个朱莉雅可能有一些能量,也很可能真的会和3k党有些交情,但3k党本身就没有被老秦同志看在眼里,他实在没必要为此博得一个被女人罩着的‘美名。’尤其是看到这个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就让他看着不顺眼了,虽然她还是那样的明媚照人。

“哦?”朱莉雅也没想到,自己以英王室成员的身份主动对这个男人伸出橄榄枝、他不但不感到幸甚,反而说宁可选择受3k党的麻烦,也不愿意尿她,这让她在感到惊奇的同时,也倍感没面子。尤其是在看到远处一直注意她的菲利普露出些许的讥诮后,她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密斯特宋,我知道你们华夏人都爱面子,可面子和安全到底哪个重要,你可得仔细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既然废了3k党的人,就根本没担心麻烦上身,”秦玉关笑笑:“谢谢朱莉雅女士为我操心了。”

“你真的不怕3k党?”

“3k党是什么东西?”

“行,够狂的。”朱莉雅点点头:“不过,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是为了面子才这样说的。”

“狂么?我没有觉得。至于你说我爱面子,嘿嘿,我这人倒是不怎么注重,只不过我实在不想为了自身安全、而庇护在一个女人的身后,那样我老爸会骂我没出息的。”秦玉关端起酒杯,等朱莉雅也下意识的拿着酒杯抬起手后,他这才和展昭的杯子碰了一下:“小昭,我看今晚的女人中,除了迎夏外,就数你最让男人着迷了,来,为了你的魅力,干杯。”

当自己已经说明不惧说明劳什子3k党后,看到这个女人还在这儿啰嗦个没完,秦玉关就真的烦了,索性给她一个大大的难堪,让她自己知趣走人算,免得在这儿晃得眼珠子难受。

“干杯。”要不然怎么说是夫唱妇随呢,展昭也早就对这个自以为是的朱莉雅看不顺眼了,秦玉关就算是不这样做,她也打算找机会讽刺她的。这时候看他故意给朱莉雅难看,正合她的意思,于是很配合的举起杯子和他一碰,然后仰首喝干。

“你……”本以为秦某人这是要和自己碰杯的,没想到自己举起杯子来了,秦玉关却根本没有理她。这让朱莉雅端着酒杯愣在了那儿。身为英国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她什么时候这样没颜面过?刚想发怒,但随即就故作洒脱的一笑:“呵呵,密斯特宋,你的确很有个性,我喜欢……”

“可我却不喜欢你。”不等朱莉雅将面子话说完,秦玉关就打断她的话:“确切的说是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好,”朱莉雅的忍耐力还真不错,一再受到秦玉关的冷嘲热讽后,竟然没有生气,仍然保持着她的淑女风范,只是点点头说:“我可以理解你这样做是为了在女伴面前保持你男人的风度,如果你要是想清楚了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朱莉雅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秦玉关:“在英国,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我还是会帮你的。方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谢谢。”看到朱莉雅这样说后,秦玉关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涵养功夫了。道了一声谢后,却没有伸手去接那张名片,径自回身和眼里满是开心的迎夏低声说起了话。

既然秦玉关有心给这个不知好歹的英国女人难看,展昭更不想搭理她,呵呵轻笑一声后,身子转向了一边。

朱莉雅看秦玉关几个人都不摆她,慢慢的把手中的名片收了回去,扭身向大厅中央走去前,讪讪笑着说:“祝几位在英国玩的开心。”

“你也开心。”迎夏轻声的回答了一句,等她走远后才说:“哥,她的目的虽然不纯,可看出来还是对你挺有好感的,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这是在英国,而她又是王室的人,要是……”

“迎夏,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正因为她是英王室的人,哥不想在你看病期间惹事,所以刚才才这样和她客气,”秦玉关知道迎夏这是在担心自己,只是轻拍了她肩膀一下说:“别担心,咱们等那个康纳斯看过你病后,马上就会明珠。”

“好的。”迎夏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垂下了头,眼里闪过一丝秦玉关没有发现的担忧。

迎夏真和玉关所说的那样,脑神经受损后除玉关谁也不认识了?可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眼神呢,她明显的是在怕什么。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呢?展昭手里把玩着杯子,看着垂头的迎夏若有所思……

“朱莉雅,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看你一脸悻悻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在我朋友那边碰钉子了。”菲利普看到朱莉雅脸色不好看的走过来的,就有点幸灾乐祸的凑到她脸前:“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千万不要动不动就和别人摆出一副黑白两道通吃的样子,一个女人嘛,太强势了会惹起男人反感的。何况你的那些朋友来历都不怎么干净,据我所知,王室很多人都对你和他们来往有意见了。”

“哼,你知道什么?”朱莉雅冷哼了一声:“多条朋友多条路。其实你们男人就是看不得女人比你厉害,菲利普,你也不用看我热闹,我敢保证,如果我不出面的话,3k党的人很快就要找你救命恩人的麻烦了。”

“找我朋友麻烦?呵呵,虽然我朋友没说他是谁,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害怕那些人。何况,我还想和那些人好好算算帐呢,竟然要打我的主意。”菲利普嗤笑一声:“朱莉雅,麻烦你和那边的人打个招呼,就说今天的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呀,那我拭目以待公爵大人和3k党的人是怎么算帐的。”朱莉雅伸手抚了一下发丝,将空了的酒杯递给菲利普:“行了,你既然已经安全到家了,那我也回去了。”

“不再玩会了?”

“算了吧,菲利普,我知道你也不想我在这儿,不过我想警告你一下,3k党的人很难惹,”朱莉雅凑到菲利普跟前:“知道日本的山口组吗?他们去年就达成了同盟,你要是不想被亲王责骂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

“那我要是被那些人绑到伊拉克去,亲王会不会也袖手旁观?”

“应该不会,毕竟你是他亲侄子。”朱莉雅摇摇头,再次看了一眼秦玉关,然后走出了大厅。

“康纳斯教授怎么还没有来?”目送朱莉雅走出大厅后,菲利普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正打算再给他打个电话问一句的时候,菲佣已经领着四五个身穿西装、下巴下打着领结的老年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进来后,菲利普眼睛一亮:“康纳斯教授,你们终于来了!”

“哦,我亲爱的菲利普,听说你今天在飞机上遇到危险了?不过看起来你脸色还不错。”当先走进来的那个一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伸出双臂,和菲利普热情拥抱着:“今晚路上遇见一个朋友,所以才耽搁了一会。”

“呵呵,来了就好。”松开康纳斯后,菲利普又微笑着与另外几个人握手寒暄了几句,这才一把拉住他,急切的说:“康纳斯,跟我去见一位朋友。”

“朋友?哪儿的朋友让公爵这样看重?”

“就是在飞机上救了我的那个朋友。”菲利普说着转身向秦玉关这边走来:“巧得很,他们来英国也是来找你的,所以我就把他们邀请到我家来了。”

“找我的?”康纳斯这时候也看到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秦玉关几个人,他的目光一下子锁定在了迎夏身上,不等菲利普说什么,就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指着迎夏说:“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脑神经受伤的女孩子,你的照片是史密斯传给我的。”

“康纳斯教授,我是宋玉,这位是我朋友展昭,我们这次来英国,是因为史密斯先生说你有可能解决我妹妹的病,要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看自己等的人终于到了,秦玉关总算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毕竟,迎夏的病情是否能好转,现在全寄托在这位看起来挺有学问的外国人身上了。

“呵呵,好说好说,这位女士的病例我看过,正因为觉得不可能会这样,所以才邀请你们来英国,”康纳斯爽朗的笑了笑:“不过也幸亏你们的到来,这才帮了菲利普……嗯,菲利普,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间比较安静点的房间?我想暂时给这位女士粗略的检查一下。”

“当然有!几位请随我来。”

就在菲利普带着秦玉关几个人向后面二楼走去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进了庄园,不等菲佣们过去,车门已经打开,首先跳下的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下车就用警惕的目光打量周围环境的华夏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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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咦 那不是凯琳斯么?

“萧萧,今晚我得去一趟菲利普家,有些事得需要和他讲明白,要不然他总是会缠着我。”凯琳斯左手优雅的夹着一根香烟,对坐在对面的几个娇子成员说:“你们来英国也有半年多了,为了我的安全连你们华夏的春节都没有回去,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别这样说,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的任务,”萧萧客气了一句:“凯琳斯,这个菲利普公爵是做什么的?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呵呵,你别怪我问的这样直白,秦玉关让我们跟你来英国的目的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你既然决定今晚去参加派对,我们必须得知道一些情况。”

“唉,”凯琳斯有点心烦的把烟卷用力摁在烟灰缸里:“这个菲利普是英国菲利普亲王的侄子,也算是王室成员吧。在两年前的一次舞会上看到我后,就一直对我紧追不舍的。哪怕是我在华夏的那些日子,他也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去了华夏,听说在华夏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求助于大使馆才回国的……”

“直到爷爷被查理软禁,我回到英国后已经告诉他很多次说我有意中人了,”凯琳斯双手插c在金黄色的头发里,头疼的说:“可我越是这样说,他倒是越来劲了。最后是我到哪儿他就去哪儿,害的我在明珠都不敢去见秦玉关。如果不是看他人品还不错,我早就……唉,总之吧,在查理还没有彻底死心悔改前,我不想把经历Lang费在他身上。”

“嗯,有人缠着,的确够烦人的。”萧萧点了点头,同情的说。

“呵呵,所以我才主动的约他好好谈谈。”凯琳斯抬起头,看萧萧认真的听着自己说话,苦笑一声说:“没想到他今天在来英国的时候,竟然差点被绑x架了,刚才他还打电话告诉我,说是幸亏有人出手相助才逃过一劫。”

“哦?他一个公爵出门竟然不带保镖么?”萧萧有点纳闷的问:“那救他的人是谁?”

“谁知道他为什么不带保镖。至于是谁救了他,我也不知道,因为一下午都在处理家族在非洲的业务,忙得连新闻也没有看,害的你们总是守在我眼前,我真是过意不去。”凯琳斯抱歉的说:“为了表达对你们的谢意,我已经在前天派人给你们父母送去了一点小意思,呵呵,没有告诉你们却是怕你们推辞,希望你不要见怪。”

“凯琳斯,你太客气了。”萧萧三个人知道,凯琳斯嘴里虽然说着是小意思,但做为地球上最富有家族的掌门人,出手能寒碜了吗?所以她连忙说:“我都说过了,保护你是我们的任务,你不用付报酬的。嗯,等我们打个电话告诉家人,让他们把那些钱还回来吧,要不然这样是会犯错误的。”

“什么呀,你们拿我当朋友,我也拿你们当姐妹。”凯琳斯摆摆手:“姐妹之间互相帮助谁管得着啊?嘿嘿,这件事先不提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今晚的事吧。”

“好吧,今晚你去菲利普家,是不是要和他彻底的摊牌?那你估计有可能要出现哪些意外呢?咱们先假设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凯琳斯既然这样说,萧萧几个也不好意思的多说什么了,毕竟,家人在得到这些好处后,心里也肯定为自己女儿骄傲的。

“意外倒是不会出现,只不过这人的脸皮很厚,和秦玉关差不多,最擅长的是死缠烂打。”提到秦玉关的名字,凯琳斯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桌面,桌面上某人的那双眼睛正深情的望着她,可惜一动不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有个叫朱莉雅的前女友可能会在场。”

“她在场怎么样了?”萧萧有些奇怪的问。

“她喜欢菲利普,可菲利普却对我有那意思,”凯琳斯耸了耸肩说:“因为这件事,她对我一直抱有成见,听说现在她和查理走的挺近,而查理却和3k党来往密切。我这样说,也不是害怕她,只是不想和她在这方面起什么争执,因为她一直以为是我抢走了菲利普,可她根本不知道,我爱的人根本不是菲利普。”

“嗯,我明白了凯琳斯小姐,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萧萧嘴里虽然说着明白,但心里根本没有弄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有什么呢?只要保护好了凯琳斯的安全,至于那些感情上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好了:“今晚我们几点去?”

“这个,”凯琳斯沉吟着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好,我们安排一下,你什么时候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萧萧说完站起身,领着两个同伴走出了凯琳斯的屋子,去准备她的安全工作去了。

“唉,如果是你邀请我参加派对,那该多好?”等萧萧几个人走出屋子后,凯琳斯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喃喃的说……

十五分钟后,四个人分坐两辆汽车来到了公爵的庄园,先安排好了两位同伴在庄园外注视动静后,萧萧这才开着黑色劳斯莱斯驶进院内。把车停好后,不等菲佣过来打招呼,她就先跳下车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凯琳斯的身份很重要,因为秦玉关的缘故她对萧萧几个又是百分百的信赖,所以萧萧不能有一丝的闪失。先把整个庄园的大体情况看了一遍后,萧萧这才替凯琳斯打开了车门:“凯琳斯,下车吧。”

一身时尚晚装的凯琳斯点点头,这才弯腰下车,和早就有准备的菲佣打了个招呼,领着萧萧走进了大厅如果说刚走了的朱莉雅会给人一种傲气凌人的感觉,那凯琳斯却给人一种春风般的温暖。一走进大厅,她就矜持的上手拎着礼服下摆,见人就和人家主动客气的打招呼,一点地球第一神秘家族掌门人的架子都没有,让那些名媛绅士们倍感有面子,纷纷和她热情的相拥,不住口的夸她漂亮。

“怎么没有看到菲利普公爵?”客气的应付着那些人,领着萧萧在大厅中转了一圈后,这才问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呵呵,他不会是出去做事了吧?”

“尊敬的女士,公爵先生正在楼上招呼几位客人,”服务生弯腰行礼说:“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把他给您请来。”

招呼客人?明明知道我要来,还去楼上招呼客人,难道还有人比招呼我重要?凯琳斯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心里这样不满的想。但脸上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和颜悦色的说:“不用了,也许他一会儿就下来了,我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就可以的。”说完回身对萧萧摆了一下手,和周围的人着打招呼,就来到了刚才秦玉关坐过的地方。

带着康纳斯和秦玉关几个人来到一间相对安静的房间后,菲利普做为主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很有礼貌的站在门口,方便康纳斯教授再和他需要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秦玉关的柔声安慰,迎夏肯定不会任由康纳斯拿着一个放大镜扒着她眼皮看的。

“迎夏,不要紧张,哥就在这边呢。”看出迎夏的不安,秦玉关站在她背后,轻轻的摸索着她的肩头。他嘴里虽然安慰着迎夏别紧张,但他自己脸上却带着一丝紧张的望着康纳斯,祈盼他忽然说出:‘嗨!她这病我可以治疗的!’“嗯。”感觉到秦玉关的存在,迎夏乖乖的点了下头。

再看展昭,虽然也是盼着康纳斯能够把迎夏的病看好,但她却不像秦玉关那样上心,甚至都不如菲利普。她站在秦玉关身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康纳斯脸上不断变幻的表情,一开始还有耐心,可看了七八分钟后,她就忍不住的向门口挪去。

作为主人,虽然这时候抛下朋友出去有点说不过去,但菲利普心里却记挂着凯琳斯。所以在看到展昭慢腾腾的走到门口后,他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用手指了一下门外,然后两个人就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呼……咦,那不是凯琳斯么?”等离开房门有了一段距离后,展昭这才拍着自己胸脯的,长舒了一口气,随意的趴在二楼栏杆上往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下面的凯琳斯和萧萧。

“凯琳斯来了?”听到展昭这样说后,菲利普兴奋的走过来,伸头一看,可不嘛,他的梦中情人凯琳斯就坐在下面,正端着一杯红酒的看着大厅中。

“凯琳……”菲利普刚想喊出凯琳斯的名字,猛然想起不远处的房间里还有病人,连忙一拉展昭的衣袖,激动的说:“走,我领你去认识一下!”

“没兴趣。”展昭摇摇头,心想:你老外的只见过穿衣服的凯琳斯,而我却见过什么也没穿的凯琳斯,看她着什么急啊,还是等玉关下来一起去看她吧。

“嗨,好吧,那我先下去了,密斯特宋他们需要我做什么的话,你下去找我就是了。哦,对了,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通过这扇窗户欣赏外面美丽的夜景。”看到展昭满脸的不在乎,菲利普指着展昭左肩的窗口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哎,等等我,我和你一起下去!”就在菲利普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展昭却喊住了他。

你不是不想下去么?菲利普扭头,眼里带着奇怪。

“呵呵,我现在想下去了。”展昭再次看了一眼窗外。刚才,她在向往看的时候,发现从庄园最南面跳进来了三个黑影,而那三个黑影一跳进来,就趴在了地上。

18 你的下场将比他们还要惨

展昭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啥的,但他们这样鬼鬼祟祟的翻墙进来,总不会是来做好事不留名学雷锋的吧?

出于对菲利普公爵热情款待的一种谢意,更是总想找个机会来验证一下自己这半年来的所学到底怎么样,所以展昭并没有告诉公爵她看到的这一切,也没有通知秦玉关,她就想一个人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给所有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好呀,我早就说过要把你介绍给凯琳斯认识了。”菲利普看展昭忽然同意跟他下去后,眼睛一亮,就像是那种有了好东西总想拿给别人看的小孩子那样,冲展昭挥挥手:“走啦走啦。”

菲利普在楼上看到凯琳斯坐在那儿,就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既然有佳人相候,你想他的步伐能慢了吗?三步并作两步都不能形容他此时的速度了,得用那种卧床好多年,忽然一下子可以行走、纯粹是拿着走路当享受的病人来形容了。

菲利普蹭蹭的快步下楼,一转出楼梯口,比那狗尾巴花儿还要灿烂的笑容立即就挂在了脸上,双手大张着的:“欧野,我亲爱的凯琳斯,你终于肯来我家做客了,欢迎欢迎!”

欧美人一向拿着拥抱当作是一种相见礼节,这点萧萧很理解。虽然看凯琳斯有那么点不情不愿挺勉强的意思,但她还是没有阻止那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公爵大人动作轻轻而又热情的和她的保护人拥抱了一下。

“凯琳斯,你今天好漂亮哦。”菲利普松开凯琳斯后,稍微后退了一步,眼睛发着光的看着微笑不语的她:“今晚,我敢肯定,你将是整个派对舞会的女王,所有的人都会被你的美丽所倾倒……凯琳斯,请允许我来为你介绍一位来自华夏的朋友,”说着菲利普扭身说:“展昭小姐……咦,展昭小姐哪儿去了?”

“展昭?”听到这个名字后,凯琳斯一愣,急急顺着菲利普的目光向楼梯口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疑惑的问他:“菲利普,你刚才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朋友,那她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她还明明跟在我身后的,怎么一眨眼就看不到她了呢?”根本没有注意到凯琳斯在听到展昭名字后露出的异样,菲利普回过头在大厅中看了一圈,然后双手一摊的说:“也许她又上楼了吧?嗯,她来我庄园是为了陪着朋友找康纳斯教授看病的。”

至于展昭陪着谁来找康纳斯看病,这点凯琳斯并不关心。她甚至都不奢望那个来看病的人是秦玉关,她只想看看菲利普嘴里的这个展昭是不是某人身边的那个展昭。如果是她的话,再问一下秦某人的近况。

华夏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有那么几十个同名同姓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凯琳斯在明珠的那段日子里,因为忙于家族的事,一天倒是有24小时吃睡在办公室,除了某人画像在拍卖那天时她有点空闲,其余的时间都是领着娇子的几个成员为处理查理的事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即使秦玉关出了这么大事,因为特区政府的极力掩盖,所以除了和秦玉关关系特别近的那些人外,外界一点都不知道他差点‘偶我’掉。

此时,听到菲利普说出展昭的名字后,凯琳斯接着就问:“她陪朋友来看病的?她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又是叫什么名字?”

“一男一女,男的,名字叫宋玉,密斯特宋,女的叫……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也知道华夏人的名字很难记的。”对凯琳斯忽然对一个华夏女人的朋友这样感兴趣,菲利普的确有点奇怪,但他根本多想,只是呵呵轻笑着转变话题说:“凯琳斯,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

宋玉?哦,看来不是秦玉关了,既然不是他,那这个展昭肯定也不是那个展昭了,如果是那个展昭的话,她肯定不会陪着别的男人来英国看病的……一丝淡淡的失望涌上凯琳斯的脸,她又看了楼梯口一眼后,这才强笑了一下:“呵呵,还行吧,就是每天为查理的事操心。唉,这个查理,现在是越来越疯狂了,竟然和3k党的人勾结成朋友了。”

“嗯,3k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次差点被绑,就是因为他们,幸亏遇到了两个朋友,要不然今晚就不能在这儿见到你啦。”

“啊,菲利普,你以后可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了,看这样多危险?”凯琳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来这是为了什么,先略带歉意的安慰了他一句,这才又说:“菲利普,我这次来,其实、其实就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明白。”

“哦,呵呵,凯琳斯,你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菲利普看着凯琳斯,眼里开始有失望,声音也低沉了起来:“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吧?”

“对不起,菲利普,你是个好男人,可惜,不适合我。”凯琳斯真诚的看着菲利普那双越来越多失望的眼睛,轻摇着头的低声说:“菲利普,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男人,他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如果不是因为爷爷被查理……我也不会回国的。”

“呵呵,凯琳斯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利,我也不是那种对女人死缠烂打的男人,”菲利普听凯琳斯直言说出这些后,嘴唇哆嗦了一下,但接着就恢复了正常:“我只是有点纳闷,你所爱的那个华夏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你放心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一继承人的身份跑到华夏去找他。”

“他没有什么魅力,如果你看到他,呵呵,也许还会把他当作一个混混,可他对我来说,却很重要。重要到我以前以为可以为家族放弃他、而现在才知道如果放弃他其实就是被生活所抛弃。”凯琳斯看着窗外,喃喃的说:“菲利普,我们,以后做朋友好吗?”

“你、你这样说,是不是还要去华夏找他?”菲利普觉得嘴里开始发苦。

“菲利普。”凯琳斯低声叫道:“你应该明白的,等这边的事一了解,我就还去华夏。”

“嗯。”

“菲利普,谢谢你。”

“嗯?”

“谢谢你对我的厚爱。”

对我的厚爱。”

“不用。”菲利普先是黯然一下,接着就笑了,这次是那种真心发出的笑。他终于明白,就算是他再努力,也不可能让凯琳斯为他放弃那个华夏男人了。但正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他才将心里的包袱全部放下,开始对那个华夏男人感兴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随着菲利普走下楼梯后,展昭并没有去见凯琳斯。既然已经来到英国、凯琳斯既然已经来到菲利普庄园,还怕以后没机会见面再次上演‘两女共侍一男’的经典吗?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那几个偷偷摸摸进来的人想干嘛。

展昭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好。既然菲利普在飞机上和她精彩的诠释了什么是‘温柔’而又盛情邀请来他家做客,替他解除一下潜在的危险也是义不容辞的,虽然庄园内也有几个穿黑西服的保镖晃来晃去,但他们肯定没有发现庄园内已经有人混进来了。

展昭一下楼梯,就顺着墙边快步走出了大厅。身子贴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后,她就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向庄园南面走了过去。依她的判断,那几个人肯定不会经过大厅门口进入主楼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窗户里翻进来。而她,此时就默默的站在窗下的一棵树下,身子紧贴在树干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

等了也就十分钟吧,从窗口就可以听到大厅里已经响起了舞曲,那些绅士名媛们现在可能随着旋律翩翩起舞了,而这时候正是外来人乘机越窗而过的最佳时机,所以展昭就攥紧了双拳。

和展昭预料的一样,那几个从翻墙过来后就一动不动的人,在听到音乐响起后,立即从那一簇一簇的花丛后面站起身,弯着腰的疾步向窗口走来。

当先一人在距离展昭藏身的那棵树不足三米的地方,手向后一身,他们立即就停住了脚步。

“Go!”当先一人侧耳听了一听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动静,于是低声招呼同伴跟上。

“詹姆斯,我们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吗?”来到树下后,最后面的那个看了眼一人多高的窗口,语气中带着不屑的说:“不就是几个华夏人么?朱莉雅小姐有必要这样紧张吗?依我看直接冲进来将他干掉走人就是……我知道庄园中那些保镖的实力,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他们只会摆架子,但一看血就会捂着脑袋向床底下钻。”

“安普,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做这种事的时候千万不要轻敌。”詹姆斯听同伴这样说后,回身压低声音的训他:“公爵庄园的保镖可以无视,但那几个华夏人呢?哼,如果那几个华夏人没本事的话,戴尔他们是怎么死的死、蹲局子的蹲局子?”

“切,他们几个都是些废物,我真纳闷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搞砸。”安普不屑的撇了撇嘴,毫不在乎的站直了身子,眼睛顶着庄园门口附近:“如果是让我去的话……”他刚说到这儿,就听到背后有个女人的声音笑嘻嘻的说:“嘻,如果让你去的话,你的下场将比他们还要惨,有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

19 她不会最后变成狼人了吧?

任何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是听到有人忽然在背后说话,难免都会大吃一惊的回头。

安普大吃一惊,回头就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在黑夜里都闪光的大眼睛,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双大眼睛的主人双手已经掰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猛地向左一扭……

然后安普的脖子就发出‘咔吧’一声,他就倒吸着冷气的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展昭虽然脾气有点暴躁、模样有些俊俏、身手有些彪悍,但绝对不是那种爱滥杀无辜的人。

今晚之所以上来就对安普痛下杀手,一方面是恨他看不起华夏人,一方面却是用的力气的确大了点,这才让安普哥屁都没有来得及放出一个的,就稀里糊涂的就找上帝喝茶去了。

嘿,劲大了点……展昭心里惭愧的抱怨了自己一下,脚下却不停顿,身子一矮滴溜溜的一转,借着惯性的左脚闪电般踹向了詹姆斯左边那个刚想掏家伙的同伴。

“啊……”一声惨呼,那位老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样,被展昭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送到了几米开外的草坪上。

他发出的这声痛呼,一下子就引起了那些嘴里叼着烟没事瞎转悠的庄园保镖们注意。

这些保镖们,稍微一愣,接着就伸手掏出腰间的枪支,对着空气耳麦大呼小叫的向这边跑来。

一时间整个庄园顿时有了种风声鹤唳的气氛,就连那些在笼子里面的德国黑背们,也一只只的都作势要扑出来给公爵效忠。

詹姆斯没想到在这儿会有人埋伏,而且一眨眼间,两个同伴是一死一伤。

要不怎么说这三个人的头儿是詹姆斯,原因就是他够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拼命什么时候该撤胡……眼睁睁的看着安普归西,另外一个不住在草坪上翻腾后,他在拼力向后一跃躲开展昭的一击直蹬后,借势一个后空翻,身子刚落地,脚下就像是车王舒马赫驾驶的F1赛车轮子那样,呼呼的向墙边跑去。

展昭一脚蹬空,按照正常程序来说,接下来的动作自然是先防守,以备敌人疯狂反扑。

可她没想到,那个詹姆斯竟然扭头就跑,并凭借他身高腿长的优势,就像是跨栏冠军那样的跳过一簇簇的花丛,眨眼间就蹿到了围墙下。而这时候,那些庄园保镖才大呼小叫的从各个地方赶来。

展昭本想去追那个詹姆斯的,可看到保镖们蜂拥的向墙边跑去后,她接着就改变了主意,身子紧贴着墙根向上一纵,左手搭在窗台上,右手一推窗子,身子一翻就进了屋子。

她可不想让那些保镖发现安普是她干掉的,虽说别人知道了也没事,但在英国这种资本主义国家里,就连藏在地底下睡觉很多年的死人都会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权利,何况是进来送死的安普几个人?所以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功成身退。

相信死了的安普和受伤的那个家伙,会被脸皮刀枪都不入的庄园保镖们拿着和公爵领赏的。大家出来干保镖,还不就是为了钱嘛。至于这一死一伤到底是谁干的,谁先跑过来的不就是谁干的吗?反正真正干这事的人已经不在场了,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

大厅外面突然人喊狗叫的,自然会影响到在大厅中翩翩起舞的诸位绅士名媛。

“怎么回事?”菲利普纳闷的看着门外,语气很不满的问一个菲佣。

在轻揽着整个舞会上没人可比的凯琳斯慢慢摇啊的时候,出现这种大煞风景的事,就算公爵大人脾气再好,也会发怒的。

看出主人眉宇间怒气的菲佣,连忙话也不敢说一句的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这时候,一个脚下虎虎生风的黑西服男人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圈,看到公爵的位置后,当即冲他点了点头。

“我去看看吧,帮我照顾好凯琳斯小姐。”菲利普认出,这个人就是庄园保镖的头儿罗克曼。他既然走到大厅中,看来是要和自己解释外面为什么忽然乱起来的原因。

嘱咐菲佣好好照顾凯琳斯后,菲利普对满大厅都用疑问眼神看着他的那些绅士名媛们,微笑着做了个‘继续’的动作,然后快步走到罗克曼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有话到外面去说。”

“公爵先生,事情是这样的……”罗克曼和菲利普出来大厅门口站在灯光下:“刚才有几个人忽然从南面翻墙而入,被我们的人及时发现,并勇敢的上去拦截他们妄想翻窗混入大厅的行动。因为这些人来意不善,所以我并没有要求保镖们对他们手下留情,结果造成了一死一伤……哦,还有一个人已经翻墙跑了,但我们的人已经追出去了,相信一会儿就可以把他抓回来的。”

听到手下保镖们这样精干,虽说死了一个人可能会有些麻烦,但菲利普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嗯,你们做的很好,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给你们庆功的……现在那个受伤的人在哪儿?带我是去看看。”

“谢谢公爵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罗克曼弯腰谢了一声后,用手指着门口的一座屋子:“那个人已经被带到保镖值班室去了,其实您不用亲自审问他的,我会替您做好这一切。”

“不,我必须亲自去看看,我怀疑这一切可能和朱莉雅有关。”菲利普冷笑了一声拒绝了罗克曼的建议,当先向保镖值班室走去:朱莉雅,如果你敢派人来我家捣乱的话,那我可真的不和你客气了……

外面保镖们弄出的这些动静,秦玉关也听到了,但他轻抚着迎夏肩头的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展昭早就耐不住寂寞的出去了,有她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给迎夏看病。

虽然这儿并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设备,但康纳斯能够成为全世界神经科权威并不是依靠那些仪器得到的。仅仅用一个放大镜观看迎夏的眼睛,他的脸上就露出了兴奋的惊奇,一直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康纳斯教授,您看她的病情……”在康纳斯嘟囔着同一句话到三十七遍时,秦玉关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他了:“难道很严重?”

“不是很严重,只是这种奇怪的现在我暂时无法给你解释。”康纳斯收回放大镜,伸手揉了揉弯的有点发酸腰,看着闭上眼睛的迎夏说:“不用任何的医疗器械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位小姐的脑神经的确受到了某种活性病毒的感染,这些从她眼睛的视网膜就可以看出来。”

康纳斯点点头,左手托着右肘,右手又托着下巴的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着,对外面的那些噪杂声是充耳不闻:“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大脑既然被那些活性病毒所感染,那么她不该有现在这样清醒的意识。至于史密斯说她在醒来后就只认识一个人的事,更是让我感到奇怪。”

“奇怪?”秦玉关看了一眼好像睡着了的迎夏,低声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就像是一块洁白的海绵落入了污水中,按理说这块海绵应该吸收那些污水,会把整块海绵都变黑。可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这块海绵却有了抗污性,使得那些污水只是污染了它的表层,但它的内部却始终保持干净。”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康纳斯教授的推算,一动不动。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位小姐在受到活性病毒感染后,又遇见了什么奇遇,这才导致这些病毒没有侵入大脑中枢……”康纳斯歪着脑袋,皱着眉头的:“不可能呀,这种病毒应该是那种见孔就入的,怎么会没有……嗯?出现这种不符合科学的异常,难道这位小姐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基因?”

神秘的基因?

科学的来讲,基因(遗传因子)是遗传的物质基础,是DNA(脱氧核糖核酸)分子上具有遗传信息的特定核苷酸序列的总称,是具有遗传效应的DNA分子片段。

基因通过复制把遗传信息传递给下一代,使后代出现与亲代相似的性状。人类大约有几万个基因,储存着生命孕育生长、凋亡过程的全部信息,通过复制、表达、修复,完成生命繁衍、细胞分裂和蛋白质合成等重要生理过程。

基因是生命的密码,记录和传递着遗传信息。生物体的生、长、病、老、死等一切生命现象都与基因有关。它同时也决定着人体健康的内在因素,与人类的健康密切相关。

“康纳斯教授,据我所知,基因不是不能改变的吗?”秦玉关对基因的知识也学过一点,所以在康纳斯说出迎夏可能有什么神秘基因的话后,当即就发扬了华夏人‘不懂就问,不会就学’的优良传统。

“宋先生说的没错,基因是很少改变的,因为它是一种生命代码。”康纳斯点点头,耐心的给他解释:“可在自然界中,有很多神情的现象是当代科学解释不了的,而基因变异更是其中最大的谜团。这位小姐既然没有被活性病毒感染,很有可能是基因变异!”

“啊?基因变异!那她、她不会最后变成狼人了吧?”也许是以前在庆岛风波时看科幻片多了,秦玉关脱口就问出了这个让迎夏听到后恨不得一拳把他鼻子都揍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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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你是不是真想掐死我?

基因,是种很神秘的东西,现在有很多电影都在这方面做文章,票房很是牛叉。

秦玉关在庆岛风波当乖孩子的那段时间,就像《黑夜传说》此类的片子没少看,里面的某些人物基因变异后摇身一变就成了狼人的镜头,的确让他羡慕的不得了,甚至有好几次在睡眠中都梦到自己成了一狼人,然后闯入总裁办公室将那个总是板着脸的某女嘿咻掉……

此时,秦玉关听到康纳斯说迎夏之所以没被那种活性病毒彻底感染就是因为基因变异后,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些桥段、并脱口而说出迎夏会不会变成一狼人的话。

听到秦玉关近乎弱智的问题后,饱读医书的康纳斯教授先是一愣,接着莞尔:“呵呵,宋先生真有趣,基因变异成了狼人那只是在科幻中才会有的事,现实中怎么会发生呢?”

其实,秦玉关在说出这句话后,立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看到康纳斯的笑脸后,老脸一红的讪笑说:“嘿嘿,开玩笑的,我妹这样温柔可人的,怎么会变成那吓人的东东……不过,康纳斯教授,她若是真的基因变异了,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虽说秦玉关也知道迎夏变狼人是一个天大的无稽之谈,但魔由心生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向康纳斯提出这个问题后,他瞥了一眼静坐在椅子上的迎夏一眼,脚下却向后退了那么一小步,生怕她会真的变成那种东东掐住自己脖子‘吭哧’的来一口。

“嗷……”就在秦玉关等康纳斯给他解答时,坐在椅子上的迎夏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双清澈到让康纳斯心悸的眸子让他心里一哆嗦,仿佛她双眼中闪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异……然后迎夏忽地转身,双手十指弯曲的放在双颊前,皱着鼻子张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的对着秦玉关低吼了一声。

“啊!”还真是心里怕什么它就来什么,猛地看到迎夏这样后,秦玉关心里咯噔一声。但临危不惧乃是某人的本能、见招拆招更是他的长处,一看到迎夏双手十指伸张的向着自己面门袭来,他首先做出的反应就是左手画了一个半圆,在护住自己咽喉的同时,右手闪电般伸出锁住迎夏的咽喉,稍微一用力……

“咳咳咳,你松开我呀,要死啦……”要不要掐碎她喉咙?就在这个念头刚浮上秦玉关的脑中时,迎夏忽然咳嗽着抱住他的手,挥着小拳头的乱砸。

啊!她怎么说人话了?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松开她?秦玉关瞪大眼睛看着脸露茫然的康纳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松开我呀!哥,我是迎夏……咳咳咳。”迎夏小脸憋得通红的,使劲的在秦玉关手背上挠呀抓呀的。

“松开她!”

“哦。”听到康纳斯话中的坚定,秦玉关答应了一声,慌忙松开手。

“你是不是真想掐死我?”迎夏摸着自己的咽喉,眼圈开始慢慢的发红,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和你开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狠嘛,我以为就算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会一直呵护我的,可谁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你刚才……”

“刚才什么呀?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反手擦了一把泪水,迎夏赌气的转回身垂下头,开始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开玩笑?”秦玉关大张着嘴巴的,伸手指着迎夏的后脑壳:“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啊!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玩笑有多危险?如果我再加把劲,你早就死翘翘啦!开玩笑,开什么屁的玩笑啊?”

“谁让你说我会变成狼人的?!”

“我……”秦玉关无语。

“还有你,”迎夏头也不抬的对康纳斯说:“总是拔着我的眼睛看,难受死了。”

“我那是在给你检查……”康纳斯教授弱弱的说。

听到她指责康纳斯教授,秦玉关心里就一动,语气也冷了下来:“迎夏。”

迎夏并没有理他,还在那儿双手擦着脸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来是等着他去安慰。

“迎夏,你告诉哥,你失忆这事是不是装的?”秦玉关在问出这个问题前,右手已经搭在她肩头。只要她如自己所说,身体自然会起一些不受控制的反应,比方……

迎夏的身子一僵。

唉,现在看来瞒不过你了。迎夏心里叹口气,接着就抬起脸来笑得和花儿似的,一点先前的那种可怜也不见了。但在看到秦玉关的脸是真沉下来了,她也把笑容收回,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地板幽幽的说:“小表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以前的确有过这种念头,但你演戏的天赋很好,不但骗过了你老子还骗过了我,让我就算是被你白白刺一刀的同时还得尽力呵护你。呵呵,”秦玉关呵呵一笑,笑容里满是‘心伤’的讥诮,随后对康纳斯说:“教授,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话。”

“好的。”康纳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刚才迎夏忽然那样来了一下,虽说他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到迎夏那双蓦地睁开的眸子的妖异,更是让他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真的会变成某种什么怪物。

“宋先生,我想和你说一句话,也许会改变你对这位小姐的看法。”猜出秦某人可能会对迎夏发脾气,就在康纳斯准备走出屋子时,却又扭头对秦玉关说:“我敢肯定她应该是真的中毒了,至于她现在为什么这样清醒,还必须得去医院仔细检查一遍。”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你想弄清楚这是为什么的话,你可以随时来剑桥找我,我将会组成一支全英国最专业的小组来解开这个疑惑。”康纳斯说完,很有礼貌的笑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迎夏看着自己的脚尖,秦玉关看着她,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站一坐的的沉默着。

“当我听到有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后,脑子里忽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迎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唉,至于在那段时间内我做了些什么、而又是为什么那样做,我自己到现在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眼前站着一个我最想杀掉的人。”

那是病毒的原因,这个我懂,所以没怪你,只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清醒了?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依旧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一直到我下巴在椅子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后,我才看到你身上在流血,而哥哥他们都在说我疯了,我才知道,刚才那个我最想杀掉的人,竟然是你,”迎夏苦笑一声的抬起头,看着秦玉关:“小表哥,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呵呵,想到我竟然用刀子去杀我最爱的人,那种滋味……”

“不用说了,我明白。”秦玉关沉声说了一句,呼出一口气后转身背对着迎夏,掏出一颗烟点燃,许久才说:“我根本没有怪你要杀我,因为我当时也看出你是身不由己的。可、可你在医院清醒了过来后,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装作谁都不认识,连你爸爸都不管不顾的。”

“呵呵,其实,我磕在椅子上时,根本就没有昏迷,一直到医院时也是清醒着的。”迎夏说着慢慢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秦玉关身后,慢慢的用双手抱住他的腰,不顾他想挣脱的动作,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小表哥,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后,我心里怕得要命!但却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真的,为什么会兴奋,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心里在盼着我们就这样一起死去吧?”迎夏闭着眼睛,她的声音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天国,让秦玉关听不清楚:“你要是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活下去的。我觉得,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在一起,你才不会顾忌那种让我做梦都痛恨的血缘。”

“后来,看到你浑身流着血的去追刘飞,我想喊住你,可我不敢说话,”根本不管秦玉关是否在听,迎夏只是自说自的:“再后来,我们一起被送进了红十字会医院,我还是不敢睁眼,因为我很怕,那是一种孤独无助的怕,只得任由那些医生给我检查,心里却在一直挂着你。”

“史密斯医生也检测出了你脑子里有活性病毒的存在,虽然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这样清醒,但你却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来做一件事,”秦玉关慢慢的将迎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那就是决定,除了我谁都不认识,是不是?”

“是的,”迎夏的心,随着秦玉关的动作,慢慢的沉到了谷底:“我一直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装昏迷,我甚至都在笑那些医生和那些先进设备,我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可他们怎么会看不出其实是醒着的呢?”

21 人生何处不相逢

“呵呵,”迎夏无奈的笑笑,然后不管不顾的再次抱住秦玉关的腰:“后来,我通过护理我的护士们谈话中,知道了你那时候在急救室,并且也知道了你的血型是世上最罕见的血型,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多么复杂。”

“是么?”

“嗯,想盼着你死去,”宋迎夏说着,泪水慢慢的淌下脸颊:“当时我想,如果你死了,我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谁一眼,一直到死。”

“真感动。”秦玉关嗤笑一声。

“小表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理会秦玉关的嗤笑,宋迎夏抬起头:“当时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可过了一会儿就不再这样想了,改为只要你活着,哪怕我死都行……就在我忍不住想爬起来去看看你时,叶暮雪总算是来到了。”

“然后你就心安理得的装疯卖傻,甚至连小舅舅都不认,目的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宋迎夏的脸蛋紧贴着他的背,没有说话。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

“迎夏,你知道么?你这样做听起来很感人,其实却是很混蛋。”

确认了宋迎夏的想法后,秦玉关再一次掰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你父母为了抚养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竟然为了自己狗屁爱情就置他们于不顾,你有没有想过小舅舅给你改名字时那种心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连父亲都不认识了却只认识别人,呵呵,宋迎夏,听说你是名校的毕业生,可为什么做出来的事却连猪狗都不如?”

不顾宋迎夏的脸色雪白,秦玉关继续尖刻的说:“你以为你爱我、敢陪着我死我就会为此感动?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宋迎夏,今天实话告诉你,我身边女人多的是,根本不稀罕你一个!”

“哥……”宋迎夏低着头的后退了一步,脚步踉跄。

“你要是乖乖的回到京华父母身边,我也许还会认你。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宋迎夏,知道不?我对你现在的做法,感到很恶心!”秦玉关说完这句话,不等宋迎夏说什么,径自一把推开她,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子。

在将门板重重的带上后,秦玉关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让他感到脚步特别轻快。

虽说康纳斯教授一再警告秦玉关,说宋迎夏脑中的确有那种活性病毒的存在,可他却认为,她既然一开始就没有被病毒控制,这就说明她以后也没事。

既然没事了,我还有必要再和她像以前那样亲密么?而且展昭又在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那个啥了,嘿嘿,真的好想好想哦。自以为已经解决了宋迎夏的问题,秦玉关心情不错的走下楼梯,开始在大厅中寻找展昭。

恶心……

耳畔回荡着秦玉关的这句话,宋迎夏看着那扇被秦玉关重重关上的门,双手捧着心口的倒退了好几步,倚着墙慢慢的瘫坐在地上。

“不行,我得和小表哥解释一下……”扶着墙壁,宋迎夏艰难的站起身。

这时候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几乎就像是一张白纸。与此相反的是,双眸中那丝让康纳斯看了心悸的清澈,却逐渐变得越来越黑,无边无际的黑中带着亮闪闪的妖异……然后她大张着嘴巴,重重的喘着气,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伸出右手去拽门……

展昭为了不被公爵庄园的保镖们发现自己,所以只得翻进了一扇窗户。等她跳下来后才发现……这儿竟然是一个浴池。

“妈的,可够倒霉了,”展昭浑身湿漉漉的从那个挺大的浴池里爬上来,嘴里低骂着:“菲利普没事弄个浴池在这屋干嘛?害的我浑身都湿透了,这样怎么见人呢?”说着四处的打量这间面积不算太大、但装饰挺豪华的浴室。

在浴室的西面墙壁下,是一排衣柜。

“不知道有没有适合我穿的衣服。”既然身上的衣服不能穿着出去了,那就得重新找一件,所以展昭就施施然的来到衣柜前。打开一看心里就高兴了,因为里面挂着好几件成身的西装。虽然这些西装看起来是男人款式,但作训服不也是男人习惯穿的吗,展小姐也不也穿着那东东坐飞机来到英国了?

挑了一身颜色最中意的西装,稍微比量了一下觉得很适合自己,于是展昭就老实不客气的穿在身上了。又对着镜子把脸擦干净,她这才走到门口听了听,在确定外面的确没人后,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穿了人家衣服做贼心虚吧,展昭并没有直接去大厅,而是谁也不看、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走上了楼梯,她觉得最好自己还是先和秦玉关汇合并向他‘汇报’刚才的情况重要,至于凯琳斯,反正她一时半会的不走,也不忙着见她。

展昭来到了康纳斯教授为迎夏观察的房间门口,刚想敲门,却怕会打搅他给迎夏诊断,所以就缩回了手,准备在门口等一会儿……就在她转身刚想走到栏干前向下看看的时候,那扇门却开了。

“呵呵,迎夏怎么样了?”展昭轻笑着回过头。

她以为这时候出来的很可能是康纳斯教授或者秦玉关,而她这句话对谁说都可以的。可等她回过脸来后,才发现这个人是宋迎夏,这让她稍微一愣,接着问:“迎夏,玉关呢?”

宋迎夏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痴痴的看着她。

“迎夏,你这是怎么啦,玉关呢?”看到迎夏这个样子,展昭心里有点奇怪踮起脚尖,她想漫过宋迎夏向里面看看秦玉关在干嘛,可她刚仰起下巴,宋迎夏却伸手抱住了她的脖子,然后将她一下子拖进了屋子,不等她明白过来,对着她的脸就张开了嘴巴……

秦玉关走下了楼梯,扫了一眼刚才自己坐着的地方,发现已经被一个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女人占了,他就没再过去,只是嘴角叼着一颗烟的看着满大厅的绅士淑女的在那儿转呀转的。

既然大厅里一切如故,这说明刚才的那阵骚乱并没有扑腾出多大水花,更不用去担心展昭会发生什么意外。虽然现在的展昭今非昔比,可在秦某人心中,她始终是个女人,需要他秦玉关来小心保护的女人。

也许是觉得守着这么多人吸烟是一件挺没礼貌的事,也许是对大厅中所有男人为什么都向一个地方围去感到好奇,反正秦玉关将烟卷悄悄的弹在身后的楼梯下后,就也挺自然向那边看去。至于燃烧着的香烟会不会烧坏公爵家中的波斯地毯,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等菲利普和保镖走出大厅后,凯琳斯本想回到萧萧身边的。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菲利普痴心一片和他主人的面子上,凯琳斯根本不会和他起舞的。既然连公爵大人都没这个面子了,何况这些看到公爵出去后、都想趁此机会来一亲芳泽的英国上流社会绅士们?

但凯琳斯知道,就算是她真的不想和这些人交往,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却不能为此让别人误会罗斯柴尔德家族出来的人不懂礼貌,所以只好笑着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想去歇息片刻。

看到凯琳斯真的对自己这些人不感兴趣后,那些力邀她共舞的绅士只得讪笑着说请随意。

抱歉的和周围的人笑笑后,凯琳斯扭身抬头向萧萧那边走去。

凯瑟琳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总是闯入她梦中的男人。

此时,这个男人正挺没风度的将尚在燃烧的烟头扔在身后的楼底下,等这个男人抬头向这边看来时……凯琳斯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她很想大声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可喉咙里就像是被个东西堵住了似的,根本喊不出。倒是有眼泪忽地一下从眼角淌出,让她看不清这个男人,一下子怔在了当场。

秦玉关在凯琳斯发现他时,也看到了她。

不过,秦某人可没有凯琳斯那样的多愁善感,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用手挺骚包的拨拉了一下头发,穿花蝴蝶那样的和周围的人微笑着来到她身前,在众多或疑惑或不屑的眼神中,伸出左手,潇洒的一弯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美丽的凯琳斯小姐,我想请你跳支舞,可以吗?”

什么?你要和凯瑟琳小姐跳舞?有没有搞错啊你!

听到秦玉关说出要和凯琳斯共舞的话后,那些绅士们一起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你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小帅的黄皮肤亚洲人而已,虽说刚才朱莉雅对你青睐有加的,但她不是也很快就离开了吗?何况你邀请的这个人是凯琳斯!虽然她不是王室的人,但她的身份比刚才的朱莉雅小姐还要尊贵很多倍!呵呵,她都不想和我们这些人共舞了,怎么会搭理你?真是可笑……

“尊敬的凯琳斯小姐,我想请你跳支舞,可以吗?”根本不理那些傻瓜脸上的表情,秦玉关再次向嘴唇不断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凯琳斯发出了邀请。

22 一声仿佛是来自地狱中的女人尖叫

看到秦玉关再次向凯琳斯发出邀请后,那些被拒绝过的绅士们,无一不面带讥讽的看着他。有的人甚至都停下了脚下的舞步,准备看他是怎么吃瘪的了。

但,让这些一心等着看笑话的人失望、并大感惊讶的是,那个被这么多人的真诚都没有打动的凯琳斯小姐,此刻竟然像是中了邪那样,甚至还没有等这个家伙的语音落下,就主动款款的伸出了她带着黑色蕾丝长手套的左手,并在脸上淌着泪的轻笑着回答:“我、我非常乐意!”

于是,伴随着悠扬的舞曲,秦某人挺绅士的挽着凯琳斯那让无数男人都眼馋的纤腰,脚下踏着娴熟的舞步,在那么多双惊讶的眼神中与美丽的凯琳斯就转呀转的转了起来。而那个刚才拒绝了那么多人邀请的凯琳斯,此刻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和某人翩翩起舞时,脸上一直戴着开心的、羞涩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高贵无比的凯琳斯小姐,怎么会对一个黄皮肤的华夏男人这样青睐有加?所有的绅士都面面相觑、一起无语,连舞也忘记跳了。

凯琳斯态度巨大的转变,不但让在场所有男人都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就连刚刚从保镖值班室回到大厅门口的菲利普公爵,也是傻在了门口,一脸不信的喃喃说:“哦,我的主呀,这不是真的吧?凯琳斯竟然心甘情愿的密斯特宋在一起,而且还一脸的幸福……啊,我知道了,这个密斯特宋,肯定就是那个让她不顾一切去找的华夏男人!”

本来,在还没有认识秦玉关之前,菲利普还对凯琳斯爱上一个华夏男人而感到委屈,可在确定那个让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华夏男人,就是在飞机上谈笑风生间就干掉那些恐怖x分子的密斯特宋后,这丝委屈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唉,也只有他这种男人,才会配得上凯琳斯。”菲利普在苦笑着摇头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后,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释然。

怪不得每当世人提及‘绅士’这个词,总会想起英国人呢,原来知难而退、见没戏就不再纠缠一直是这个国度的美德……这从菲利普公爵现在在心里暗暗的为秦某人和凯琳斯祝福可以看得出。

现在的凯琳斯,眼里除了秦玉关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她甚至都忘记了现在是在公爵大厅上。这让她才刚刚起舞了一分钟多点,她就把那具惹火十足的身子,已经快要全部趴进他的怀里了,弄得某人再也无法显摆他那极其潇洒的舞步。

“秦,你这次来英国,是专门来找我的吗?”因为秦玉关那一米七多的个头本身就愧对‘齐鲁大汉’这四个字,而欧美女人的个头天生就高,再加上凯琳斯今天又特意穿上了一双七寸高的高跟鞋,这就让她想和秦玉关说悄悄话时,还得把头低下来才能保证不被别人听到。

“嗯……当然啦,要不然我大老远的跑英国来干嘛?”秦玉关先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用来讨得凯琳斯满心欢喜,然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说凯琳斯,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穿高跟鞋,要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

做为一个男人,如果是挺骄傲而又恰好有大男子主义的那种,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女伴比自己高的这个现实。所以,就算是很享受凯琳斯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可秦玉关还是板着个脸的提醒她下次不要比他高。

“记住啦,”凯琳斯得意的笑笑,对着他眯了一下左眼,低低的说:“可有时候你总是比我高呀,比方我在给你……”说着低低的说了几个字,然后噗哧一笑,那媚眼如丝的样子,弄得秦玉关心里挺痒痒的同时,也让整个大厅仿佛都带有了无限春意。

如果这时候非得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凯琳斯对秦玉关时的表情,那些精通华夏语言的绅士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词:烟视媚行。

要不要这时候过去?就在心里为他们祝福的菲利普摸着下巴、垂着头的考虑这个问题时,忽然……就是在忽然之间,二楼得某个房间里猛地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是那种一个胆小女人在半夜荒野中突然遇上鬼那样的惊悚尖叫!

在一座上世纪三十年代建成的古老庄园,一声仿佛是来自地狱中的女人尖叫,哪怕是身处亮如白昼的大厅而大厅中又站满了欢乐的人们,可还是让所有的声音都随着这声尖叫嘎然而止,甚至连舞曲都给人一种顿了一顿的错觉。

啊?这是怎么回事?菲利普被这声撕裂舞曲的尖叫声吓得身子一哆嗦,连忙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在公爵抬头的瞬间,他同时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像是鬼魅那样,以极其飘忽的奔跑速度奔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前,然后身子攸地跃起,让公爵只来得及看出这道人影仅仅是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点了一下,然后身子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向二楼栏杆扑去……

菲利普还没有来不及看出那道人影又在半空中做出什么动作,那道人影就消失在了走廊栏杆的后面。

这、这怎么可能?菲利普大张着嘴巴的看着二楼的方向。如果不是看到那么多人脸上的表情和自己一样的话,他肯定会怀疑刚才看到的这一切是见鬼了……

展昭出事了!

当那声透着惊悚的尖叫声划破动听的舞曲传到秦玉关耳朵中时,他首先就浮上了这个念头。

展昭是什么人,秦玉关很明白,如果有人说她是男人婆,他肯定会高举双手的赞成。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论在脾气性格还是拳脚功夫都不输于任何男人的女人,此时竟然发出那样瘆人的尖叫声。

展昭到底遇见了什么事,竟然让她这样怕?这个问题秦玉关根本不去考虑,他只想在听出那声尖叫是她发出的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去保护她!

当那声尖叫声还在大厅里回荡的时候,秦玉关已经推开凯琳斯跑到了楼梯口,事出紧急下,他根本来不及从楼梯上去,只是身子跃起在墙边的那张桌子上一点,身子直直的向墙上扑去,就在将要撞到墙上时,左手已经抓住挂在墙上的一副壁画,借着这微弱的借助点,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只鹞子那样头下脚上的翻起,脚尖在栏杆上一勾……在别人眼睛一花的瞬间,他身子就落在了走廊中。

秦玉关落在走廊中的地板上,还没有等身子站稳,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西装男人,正站在刚才康纳斯教授为迎夏看病的那间屋子门口,双手抓着迎夏的肩头猛力的向外推搡她。

而这时候的迎夏,已经披头散发,任由这个西装男人对自己推搡,仍然死死的抱着他的一只胳膊。

为什么没有看到发出尖叫的展昭而出现一个男人在推搡迎夏,这个问题秦玉关根本来不及考虑了。虽然他挺反感迎夏对自己那样做,刚才更是用最尖刻的话语去打击她,可在看到有人竟然想欺负她时,秦玉关立即扑了上去,对着那个男人。

就算是迎夏很惹自己反感,就算是现在还没有看到展昭怎么样了,可在迎夏有危险时,秦玉关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身子一晃间,秦玉关已经到了门口,左手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左肩,猛力的向自己怀中一拽,右手接着卡上了他的咽喉。就在他准备先把这个家伙掐昏过去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个被自己拉倒怀里的西装男人,竟然是发出尖叫声的展昭!

这是怎么回事?

秦玉关卡住展昭的手一顿。

“玉关!迎夏、迎夏她……”展昭被秦玉关一把拽到他怀里后,根本没有注意他的手正卡着自己的咽喉,一脸惊恐的望着他,反手指着又要扑上来抱住她的迎夏,颤声问道:“……她、她这是怎么啦!?”

这时候的秦玉关,在看到穿西装的男人竟然是展昭的同时,也看到了表情异样的迎夏。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瞳孔黑的是那样的瘆人,而且还带着一股让他都忍不住浑身一颤的妖异!

**妈的,果然和电影里演的那样了,迎夏这是病毒发作后的基因变异!

在一把将展昭搂在怀里、反手抓住宋迎夏伸过来的胳膊后,看到她眼睛有异的秦玉关,脑中轰的一声就想到了这些。

就算是秦玉关见过无数的血腥场面,也曾经在死人堆里睡过觉,可他此时还是不敢去正视宋迎夏的双眼,抱着展昭的身子一闪躲开迎夏向前扑来的身子后,不等她喉咙里发着低吼的转身,秦玉关已经松开展昭的左手,化拳为掌的准确的砍在她脖子上。

然后,迎夏就在低哼了一声后,慢慢的瘫倒在门口的地板上,再也不动一下。

“玉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脸苍白的展昭看着擦了一把冷汗的秦玉关,声音哆嗦的问:“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上来就搂住我要咬我……”

23 那你小心点……

“小昭,先不要说了。”秦玉关摇摇头,松开她后,低低的叹了口气,将躺在地上的迎夏抱了起来,声音中带着疲惫的说:“你下去和菲利普公爵他们解释一下,就说这儿已经没事了,再顺便将康纳斯教授请上来,我有问题向他请教。”

“嗯,好的,我这就去。”展昭从没有这样乖的点了点头,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伏在秦玉关怀里的宋迎夏,然后扶着墙壁,脚步有点踉跄的走向了楼梯口。刚想迈步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凯琳斯正和萧萧疾步向上跑来。

在展昭发出那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后,就算是整个人几乎都倚在秦玉关怀里,可凯琳斯还是很自然的浑身一抖。还没有等她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某人已经松开她,像是一支箭那样的向楼梯口蹿了出去。

等清醒过来的凯琳斯也听出这声音有点耳熟、并快步向楼梯口走去的时候,秦玉关已经越过栏杆里面了。

虽说刚才外面发生了一些骚乱,菲利普公爵也脸色不好看的走了出去,可萧萧并没有在意,只要凯琳斯还在她的视线中就行。至于秦某人下楼、并邀请凯琳斯共舞的那段非常风x骚桥段,一直坐在椅子上没事玩手机的萧萧,也没有注意。

事实上,她们娇子的任务也只管凯瑟琳的安全,并不掺合她和谁交往。

直到展昭的那声尖叫响起,萧萧这才快速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首先生出的反应就是寻找凯琳斯。而此时,她也看到了一道人影正向这边跑来。

但秦玉关的身影太快了,快到让萧萧还没有看清他是谁,就已经翻过了栏杆。

这人是谁?

萧萧心中虽然有这个疑问,可保护凯琳斯的安全才是她的重中之重,所以她没有去追看那道人影是谁,只是对着迎面走来来的凯琳斯跑了过去。

在确定凯琳斯没事后,萧萧这才从她嘴里知道秦玉关原来就在这儿。

哦,只要他在,有什么问题都很快被解决的……这是萧萧安慰凯琳斯的话。

“我们还是也上去看看吧,他一个人我不放心!”凯琳斯在赞许的点点头后,拉着萧萧就上了楼梯。这时候,恰好展昭扶着墙壁走到了楼梯口。

在看到身穿男人西装的展昭时,她们先是一楞,接着凯琳斯就面带惊喜的问:“小昭,原来你也在这儿!秦玉关他人呢?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展昭强笑了一声,算是和凯琳斯她们打招呼,向下走了一步伸开双臂挡住她:“凯琳斯,玉关没事的……刚才上面出了一点意外,现在已经摆平了。萧萧,你们还是暂时不要上去了,秦玉关正在上面处理问题。”

“好吧,那我们下去等。”既然是秦玉关不让别人上去,而且也看出展昭的脸色很吓人,凯琳斯和萧萧也不好多问什么了,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此时已经静悄悄的走廊,然后率先向楼下走去……

将展昭打发走了后,秦玉关看着怀里紧闭着眼睛的迎夏,虽然现在是抱着她,可右手却下意识的时刻准备着将她再一次击昏的动作。

对一直在他面前温柔可人的小表妹存着这样的戒备,实在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太吓人了,尤其是看到她那闪着妖异的双眼时,如果不是够冷静,秦玉关真的很有可能会对她发出致命一击。

她会不会变成狼人……在此之前,秦玉关想起这句话还会脸红,可现在却一点也不感觉好笑了。望着怀里的迎夏,他一点也不明白刚才她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他确定,这次迎夏绝不是装的,因为就算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演员,也不会让眼睛里发出那么吓人的眼神。

难道说,迎夏变成这样,是我的那些话刺激了她?也不知道盯着迎夏看了多久,秦玉关心中忽然一动的这样想,接着后背就流下了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和小舅舅交代?

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就觉得心里猛地一缩,有股无法形容的烦躁充斥了大脑。

“唉,”低叹一声,将迎夏放在椅子上,他伸手摸出了烟。刚想点燃,门板传来帮帮的几声敲门声,接着康纳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密斯特宋,你还在里面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正在琢磨怎么办的秦玉关身子一颤,一把抓住椅背的再次看了一眼迎夏,这才用平静的声音说:“康纳斯教授,我在里面,请你进来吧。”

康纳斯推门进来后,随即将门关上,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的迎夏,问:“宋先生,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是说那声叫喊,是不是她发出的?”

“康纳斯教授,刚才只是一个小意外,”秦玉关不愿意和他多解释什么,只是将手里才吸了一口的烟卷扔在地上,抬头直奔主题的说:“我表妹,可能真的发生那种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基因变异了。”

“什么基因变异?”康纳斯一愣,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宋先生,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再次看看她的眼睛,我想你会明白的。”秦玉关说着挽起迎夏的胳膊,他是怕老康同志在观察她眼睛时,再忽然醒来冲他咬一口……如果仅仅是咬一口还不要紧,但要是把他给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不但对不起他老婆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样就再也没人敢给迎夏看病了呀。

康纳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掏出放大镜拨开迎夏的眼皮。

他看着迎夏的眼睛,秦玉关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两双眼睛里慢慢的浮上了同样的心悸。康纳斯是看出迎夏的确出了无法解释的现象而害怕,秦玉关却是通过他眼神的变换从而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才害怕。

秦玉关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后,声音涩涩的问:“教授,我妹妹是不是真的……”

“嗯,可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仅仅看了几分钟,康纳斯就连忙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目光不敢再和迎夏那毫无生气的黑眸相对。用手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用不解的口吻:“宋先生,据我看来,这位小姐之所以发生这种变化,很可能是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刺激,这才让她突生死念,无法再抵抗那种活性病毒,致使那种病毒现在已经彻底的侵入她脑神经。”

因为受过严重的刺激,这才导致病毒侵入脑神经……这些话就像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凿子,狠狠的钉在了秦玉关的心里,让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双手抓着迎夏的双臂,他肯定会一头栽倒在地。

至于康纳斯教授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秦玉关已经听不到了,因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喝斥他:傻了吧!?本来就算是深重那种毒,迎夏也可以控制住的,但因为你刚才的那番话,这才让她一下子没有了生的意思,这才让病毒趁虚而入侵入她的脑神经……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呀,就因为她是你表妹,就因为你不想接受她反而厌恶她、恶意伤害她,这才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秦玉关啊秦玉关,出现这样的结果,你该怎么面对迎夏,面对宋家的人……

心里这样想着,巨大的内疚让秦玉关觉得胸腹间有股对自己的怨恨在不停的翻转,让他想大吼一声把这些都发x泄出来。可刚一张嘴,就有口鲜血噗的一声喷出。

“如果要想解开这位小姐……”的波的波说的正带劲的康纳斯,忽然被秦玉关喷出的这口鲜血一下子浇在脸上,傻了片刻,根本来不及去擦拭,当即大惊失色的喊:“宋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身子晃了一下后,秦玉关脸色灰白精神萎靡的强笑一下:“康纳斯教授,对不起,弄脏你衣服了,我替你擦一下。”

“不、不用了。”康纳斯摆摆手,自己胡乱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看着秦玉关的眼里带着担忧:“宋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哪儿不对劲?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秦玉关摇摇头,眼睛茫然的看着门口方向:“教授,依你看来,迎、她还有没有好转的希望?”

“这个问题,我还说不好,”康纳斯摘下眼镜掏出手帕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后,说:“宋先生,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赶紧把这位女士送医院,毕竟这儿没有任何的医疗设备,无法更进一步的了解她的病情。”

“好,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还有……”康纳斯看了一眼呼吸已经粗重些的迎夏,犹豫着说:“宋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

“如果这位小姐不能治愈的话,你能不能代表她做出决定?”

“什么决定?”

“要是治疗方案失败的话,能不能允许我们彻底的对这种病况研究一下?”康纳斯看秦玉关脸带迷茫,连忙挥手做了个拿刀子划开某个东西的手势:“就是……”

“不要说了,我明白了。”秦玉关一挥手挡住康纳斯的话,语气有点阴森的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签字,允许你们解剖她的身体,从而可以观察这种病毒的起因或者如何变异的过程,是不是这样?”

“嗯,嗯,的确是这样的,”康纳斯看出秦玉关脸色不好看,但在巨大的求知欲前他还是用最真挚的口吻说:“宋先生,我想你得明白一个事实。病人的脑神经可能已经完全被病毒感染,就算是她再次醒来,也有可能会变成电影中的那种、那种东西。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假如变成那种东西,是不是很可怕的一个事实?”

如果真那样的话,她活着还不如死了。这就是康纳斯这话的意思,秦玉关很明白。

“我问你一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秦玉关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双手紧抓着迎夏的双臂,仿佛这样才会心安,一字一顿的问:“病毒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将她变成这幅模样?”

“这,”康纳斯不解的摇摇头:“也许是这位小姐身体内有种奇怪的能量可以阻止这种病毒吧?呵呵,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比方……”

“比方基因。”

“嗯,虽然说起来很神奇,但的确有这方面的道理。”

“好了,康纳斯教授,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才的那个请求了。”秦玉关摇着头的:“想把她做为一个试验品,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答应她去你指定的医院治疗。还有,我得亲眼目睹整个治疗过程,如果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轨的话……”说着右手松开迎夏的胳膊,抓住那把实木椅子,使劲一掰。

咔嚓,椅背断裂。

康纳斯教授浑身打了个寒颤,仿佛那个椅背就是他的脖子那样,让他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但随即怒容满面的:“宋先生,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哼!这样简直是侮辱我们的人格!只要病人本人和家属不同意我的提议,我们是万万不会那样做的!”

“对不起,是我多想了,”秦玉关看着康纳斯,康纳斯看着他,两双眼睛对望了一会儿后,确定康纳斯这些话是真心话后,秦玉关这才语气一软:“我想在今晚就送她去你指定的医院,不知道可以么?”

“唉,宋先生,我可以看出你对这位小姐的感情,但,”见秦玉关的语气柔和了后,康纳斯欲言又止的摇摇头,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话我不多说了,你可以去这个地址找我。”

“谢谢。”秦玉关接过名片:“我一会儿就去。”

那你小心点……这句话康纳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再次看了一眼眼皮动了一下的迎夏,然后摇着头的转身走了出去。

迎夏眼皮动了一下,秦玉关也察觉到了,也知道她可能要醒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再用力抓紧她双臂,只是绕过椅子蹲在她面前,柔声说:“迎夏,我是小表哥,你、你还好吧?”

宋迎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痴呆般的望着他,眼里更是闪着让秦玉关心痛的妖异光芒。

24 管教他们站着来爬着回去!

“迎夏,你、你感觉好些了没有?”秦玉关蹲在地上,双手放在迎夏的膝盖上。

虽然他真的不想和这双黑的吓人的眼睛对峙,但还是硬咬着牙的,心里嘟囔着‘我不怕,她只是迎夏,一个千方百计想在我身边的女娃娃……’脸上带着亲和笑容的:“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小表哥和你闹着玩呢,你可千万别向心里去……嗯,你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吗?比方我们在一起看星星。”

和心仪的男人一起没事看星星,很可能是天底下所有沉浸在爱河中中的女孩子感觉最Lang漫的事了。做为曾经的花丛圣手,秦某人自然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对自己哄女孩子很自信,可秦玉关也生怕迎夏会忽然抱住自己的脖子,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再吭哧一下来一口。

所以在和她对视了片刻后,还是暗自提高戒备,眼睛望向了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等你好起来,我就带你坐在海边还星星,哪怕是你想看一夜,只要你愿意,怎么着都成。哦,对了,还有就是,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说那种话了,从此会把你看作最亲的妹、最亲的女人,宠着你、哄着你,永远的陪伴着你。”

不知道这些好话管用不?要不要再流点泪来打动她?草,平时比这些好听的话应该还有很多啊,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难道、难道非得用那些话来说?秦玉关舌尖tian着嘴角的那丝血迹,心里急得要命,生怕自己一不说话了,她就会抱住自己咬……

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把那些昔日哄苏宁的肉麻话说给迎夏听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手背上一凉。

秦玉关一愣,抬头,就看到迎夏那双黑的空洞的眼睛中,此刻竟然有泪水滴下。

她能听懂我的话!

身子就像是被电流通过那样,秦某人等那种麻酥酥的感觉过去后,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狂喜!

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汇来形容此时秦玉关心情的话,也许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达。

一把搂住迎夏的腰身,‘勇敢’的抬着头对着嘴唇不住颤抖的迎夏,秦玉关眼睛闪着光的:“迎夏,我说的话你都听懂了没有?只要你坚强些抵制住那些病毒,别说你以后可以始终跟着我了,哪怕你让我娶你,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的!真的,我可以发誓!”

为了更一步彰显自己的诚信,秦玉关噗哧一下直直的跪在迎夏面前,一手抚着她膝盖,一手高举的:“我向苍天发誓,迎夏如果安然无恙,我将娶她为妻!如果违背誓言,那就让秦玉关遭天打五雷轰!”

对于秦某人的誓言,以前好像曾经说过。

在他看来,无论是多么严重的誓言,尤其是男人为哄女人发出的誓言,其实都是一种不用花钱却收到良好效果的屁话……可现在,当宋迎夏真的有可能会被那种该死的活性病毒感染、而很有可能因为他还守着灵台的最后一丝空明时,他的这些誓言,的的确确的是发自内心的。

至于迎夏如果真的好转后,能不能突破那种让他头疼的血缘关系,现在他根本不考虑了。

只要迎夏好好的恢复到常人,别说让某人迎娶自己的亲表妹了,就算是比这个还要荒唐、难办十倍的事……你以为龙腾七月中的玉面阎罗会不敢么?他脸皮可不怎么薄,什么世俗观念、血缘之亲,如果非要去做的话,对于他来说,恐怕比喝凉水难不了哪儿去。

“如果你好起来,我一定娶你为妻,一定!”秦玉关对着眼泪越来越多的迎夏,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大着胆子的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任由她不断颤抖着身子,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我们就成亲,好么?”

宋迎夏除了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就是在不停的流泪,虽然她嘴里也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但还是任由秦玉关紧紧的抱着她。

明显感觉出迎夏内心的感受,秦玉关决定乘胜追击。

“你要是能够听得懂我的话,要是觉得心里难受,你可以咬我一口。”秦玉关顿了顿,慢慢的把一脸泪痕、目光依旧呆滞的宋迎夏从怀中拉出来,然后挽起左胳膊上的衣服,挑了个皮糙肉厚、就算是咬一口插一刀子都不会怎么疼的地方,送在她嘴巴边,大着胆子的:“要不你咬一口?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宋迎夏目光痴痴的看着那只放在自己嘴边的胳膊,嘴唇不住的哆嗦,牙齿发出嘎嘎的声音。

看样子,电影里那些基因变异的东东爱咬人的事,并不是凭空胡诌出来的,很有可能是它们借着这种方式来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迎夏也是如出……只不过,不知道她要真咬了我,会不会也把那种狗屁病毒传染给我?要是真能传染的话,那我会不会再去咬别人呢……

秦玉关心里这样发怵的想着,嘴上却带着心甘情愿的微笑,抬着的胳膊又动了动,示意迎夏你就来一口吧,只要别咬得太疼。

“啊……”一直发出不任何音节的宋迎夏,随着秦玉关的这个动作,忽然仰首低喊了一声,双手抱住秦玉关的胳膊,猛地将嘴巴放了上去……

草……真要下嘴?

宋迎夏忽然做出这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动作,吓得秦玉关心里一哆嗦,刚才的那些誓言和决心一下子就被吓得跑到他姥姥家去了,闪电般的抬起右掌,正想对着她脖子再来一下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那只高举起的右手就停顿在了半空。

因为他已经感觉出,宋迎夏抱住他胳膊后,凑过去的嘴巴并没有咬他,而是……亲吻。

是那种母亲亲吻幼儿的亲吻,带着无限的呵护。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缓缓的放下右手后,秦玉关傻了一般的愣在那儿,任由宋迎夏就那么抱着他的胳膊亲了几下后,然后侧着脸的趴在了上面。

用一只胳膊支撑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这种事情对秦某人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何况他心里还对这个女孩子存着极大的愧疚?可要是始终保持这个动作很久后,他还是感觉到了累。但在摸不清迎夏到底怎么样的情况下,他只有硬抗着。

“迎夏,你感觉怎么样了?”就在豆大的汗珠从鼻尖上滴落在宋迎夏肩头后,秦玉关终于忍不住的收回胳膊,将她拉倒自己怀中,刚想说什么,却见她双眼微闭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丝似曾相识笑意的睡着了。

我的妈啊,这也太悬了吧,难道她对我的感情真的可以控制那种病毒?

心里在为自己感到骄傲了片刻,秦玉关将她慢慢的抱起,放在墙边的沙发上,又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后,反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掏出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后,这才觉得心跳的不是那么慌了。

迎夏,如果你能回复正常,别说是娶你为妻了,就算是再他妈的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做定了!

亲身感受到迎夏在发病期间还能认出自己后,秦玉关有生以来真的被感动了。想到一个外表娇弱的女孩子,在身中那种可恶病毒的情况下,依旧对一个男人存着那种不切实际的感情……这种感情是爱情么?这种感情真的会止步于血缘么?

“麻了隔壁的,老子豁出去了!哪怕是被人骂为禽兽……咳,禽兽好像也姓秦哈。”将一颗烟几口吸完后,随身把烟头扔在地上,然后秦玉关就大踏步的走到门口,一拽门,就听到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向后退去。

“都给我站住。”秦玉关低喝了一声闪身出门。

“玉关……”凯琳斯、展昭、萧萧以及菲利普和康纳斯,五个人面带尴尬的站在走廊中,凯琳斯用双手不好意思的搅着衣角,半垂着头的低声解释:“玉关,我们是担心你会出意外,刚才康纳斯教授和小昭已经把真实情况和我们说了。”

他们肯定听到小昭说迎夏想咬她了,这才上来看看我被咬了没有……看着几个人一脸的担心和怀疑,尤其是展昭总是偷偷瞄他脖子后,秦玉关猛地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白齿的低叫了一声:“嗷……”

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展昭几个人匆忙后退,尤其是那个康纳斯,要不是有栏杆挡着,恐怕他老人家得一个跟头栽下大厅了。

“玉关!”展昭脚下呲呲的擦着地板后退了一大步,接着站稳身子,满脸恐慌的:“你、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给你们看看我的牙齿白不白。”秦玉关反手掩上门,恶意的冲这些人笑笑:“你们放心吧,老子并没有变成狼人……康纳斯教授,你来的正好,病人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我觉得,还是连夜去你指定的医院为好。”

“欧野,我的上帝,麻烦你下次开玩笑时提前告诉我一声,幸亏我心脏还不错……”康纳斯不停的在胸口划着十字,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确定秦某人刚才的动作的确是个恶作剧后,这才小脸有点发白的:“宋先生,你确定病人的情绪已经稳定?”

“确定。”秦玉关点点头。

“不可能呀,刚才我已经观察过了,病人的瞳孔中已经找不到一丝的理智,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稳定了呢?”

“我也不知道,”秦玉关不想把和迎夏之间的那些事说给他听,随口敷衍的说:“也许是上帝不想她这么好的女孩子有这种残忍的遭遇吧?”

“嗯,很可能是这样的,哦,我伟大的上帝,赞美你!”康纳斯正一脸虔诚的在那儿比划着十字时,萧萧胸口的微型远程步话机却突然有声音传来。

“队长,在距离庄园大概几百米的路上,有三辆就听到可疑的车辆挺了下来,看样子车上大概有十几个人左右,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请问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有什么最新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听到同伴这样说后,萧萧马上低头对胸口下达了命令。然后很自然的就开始向秦玉关汇报:“外面发现可疑人物,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存在着什么动机。秦、宋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秦玉关摇摇头:“我想这些人可能是3k党的,是对着我和小昭来的,现在应该还不认识你们。萧萧,你和你们的同伴护送康纳斯教授离开,我随后就会带着迎夏赶上。如果那些人不对你们有什么动作,你们不要停车,去医院等我。”

“是。”萧萧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向楼梯。

“康纳斯教授,请你放心她们的能力,”秦玉关又安慰康纳斯:“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那你就不要露面了,我们会在医院等你。”

“呵呵,我只是个医生而已,他们不敢乱来的。”康纳斯毫不在意的笑笑:“宋先生,那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快点到来。”

“好的。”目送康纳斯走下楼梯后,秦玉关用‘俺真抱歉’的口气对菲利普说:“公爵大人,我们的到来给你添麻烦了,但我会解决这些麻烦的。”

“密斯特宋,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本来就是你为救我才惹上那些人,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菲利普不满的摇头:“我这就去打电话给我朋友,相信他们会帮我的……咳,凯琳斯小姐,今晚不能让你玩的尽兴,我很抱歉。”

“菲利普,我很开心的,真的。”

“那好,希望有空来我家做客。”菲利普又客气了几句,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凯琳斯一眼,最终也走了。

“小昭保护好凯琳斯,我抱着迎夏,”秦玉关反手推开门,又说:“今晚你不用给那些人留情。”

“好的,这个我晓得,管教他们站着来爬着回去!”只要不是鬼,老娘还真没怕过谁。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房间内,展昭使劲的答应了一声。

“不需要给他们爬着回去的机会,明白不?”秦玉关气哼哼的回答。今晚他老人家受了这么多惊吓,如果不找些撒气包来撒撒气,那他还是男人嘛。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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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有事找苏宁 缺钱问暮雪

秦玉关草草的安排了这一切后,反身走进了屋子。

如果说以前哄着迎夏开心是一种敷衍的话,那秦玉关现在可真上心了,一点也不敢大意,生怕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前来捣乱,会让自己刚才那番声情并茂、就差点掉眼泪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心里对3k党现在来捣乱的行为,简直是气愤到了家,这才让展昭千万不要给那些人留情。

滴滴滴……手机在口袋中的振动声,让他停止了找东西把迎夏包起来的动作。

秦玉关现在的手机号,除了特别亲近的那几个人外,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既然这时候有信息过来,那就肯定不是外人,所以就算是他心里着急要走,但还是掏出了手机。

一看,是苏宁来的信息。

秦玉关知道苏宁这是不放心他,这才发短信来的。

被人关心的感觉是挺好的,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打开了信息。

信息上的字数不算很多,但看完后,还是让老秦心里感到还是老婆多了才好的这条真理。

短信是这样说的:玉关,在外面还好?替我问候迎夏。另:有事找苏宁,缺钱问暮雪。

苏宁现在贵为明珠情报局局长,身后有整个华夏情报局做后盾,每天世界上发生大大小小的事,她就算不能全知道,但无疑是知道最多事情的人之一。而叶暮雪,身为明珠四大财团国际风波的董事长,手中可运作的资金超过千亿,和这样一个大富婆要点泡妞啊、打架买醉的经费,根本不是在话下的。

所以,苏宁的十个字丝毫没有夸张的意思,完全是事实。

果然是新时代的贤妻良母呀,心里大大的赞叹了一声苏宁的贤惠和周到,秦玉关刚想回几句暖苏宁心窝子的话,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手指快速的手机上编辑:我和迎夏很好,肉麻话先不说了,赶紧把3k党的资料发过来,急用!

钱,因为身边有个比叶暮雪还强势很多倍的凯琳斯,秦玉关丝毫不会为难,但他却想搞清楚这个3k党到底是何方神圣。

发完这条短信后,秦玉关最终决定还是用菲利普公爵家的窗帘包着迎夏比较好,谁让他家的窗帘都显得那么高贵呢?

说到做到,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反身拔x出军刺跳到茶几上,左手一扯那件淡蓝色的窗帘,右手的军刺猛地一挥……刺啦,窗帘硬生生的被刺尖割为两半。

Lang费啊!心里在替这件窗帘叫了一声惋惜后,秦玉关就把它铺在地板上,走到沙发前将仍在熟睡中的迎夏抱起来,就像是手中有件珍贵的瓷器那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窗帘上包好,刚想抱起来时,口袋中的手机又滴滴滴的叫了一声。

苏宁的速度还真不是盖得,如果要是用在泡妞上,那岂不是要省老鼻子劲了?

3k党:游离在欧亚大陆上的老牌黑帮,其历史可以追朔到二战时期,由战败国德国的一些忠于希特勒的士兵组成,一开始叫万字帮,后来才改名为3k党,历来与日本的山口组关系密切。现任老大名字叫凯塞,他最崇尚华夏武术,非常注重培养手下利用冷兵器解决问题,因其身手颇为彪悍,大有蔑视一切之雄风,所以又有人称他为凯撒大帝……

凯撒大帝?这名字挺牛比啊,等有机会找他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粗粗看完了这些资料后,秦玉关将手机装进口袋,弯腰将迎夏抱在怀里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大厅的那些绅士们,看到凯琳斯陪着秦玉关双双从楼上下来,一个个就像是没看到似的把脑袋扭向了一边,心里却是恼火的要命。但秦玉关现在既没空搭理他们,也没空和他们显摆什么,只是让展昭在前的和凯琳斯并肩走出了大厅。

庄园内,菲利普早就等在了凯琳斯的那辆黑色幻影前,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看到秦玉关他们几个人走过来后,菲利普向前迎了一步,语气真诚的说:“宋先生,康纳斯教授已经和我安排的人先向剑桥医院去了……这些人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就让他们跟随你们去剑桥医院吧,有他们在,应该可以帮上你们忙的。”

“谢谢,公爵先生。”秦玉关看了一眼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外国人,他们的身躯倒是彪悍的要命,只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如果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反而会帮倒忙。。稍微顿了顿,说:“公爵先生,我看这样吧,您的这些保镖我就不麻烦他们了,因为那些人现在也已经盯上了您,您的安全比我更重要。”

“这,”菲利普知道秦玉关这样说是担心这些保镖出去后会有什么意外,刚想再坚持一下,就见秦玉关微笑着摇摇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对自己这些保镖根本信不过,于是只好苦笑一下说:“好吧,宋先生,希望你有空来我家做客,那我就不送了。”

“有空再到华夏的话,记得找我。公爵先生,再见。”秦玉关客气了几句,然后抱着迎夏钻进车子。

“我亲爱的朋友,再见!”菲利普向后退了一步,对最后一个上车的凯琳斯说:“凯琳斯……我真诚的祝你幸福。”

“菲利普,你也是。”

看着展昭驾驶着黑色幻影驶出庄园,菲利普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失落的要命。他知道,凯琳斯这一走,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没机会去追她了。

“有道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菲郎是路人。”望着驶出庄园的汽车,菲利普忽然套用了一句华夏古诗词,来表达他现在的遗憾……

庄园外,跟随凯琳斯一起来的那辆车已经不在了,看样子是随着萧萧保护着康纳斯先走了。

凯琳斯看着怀里抱着迎夏的秦玉关,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展昭倒是一脸轻松的表情,娴熟的驾驶着黑色幻影直直的上了公路,仿佛这次只是平常的一次出行那样,只是她偶尔的用手摸摸腰间手枪的动作,才让人看出她一直在兴奋中。

车子行了大约几百米,展昭就看到在路中央停着几辆车,只留下不足一米的空隙,看样子是依仗这个来做为障碍。在车旁还站着十几号看不清模样的人,他们嘴上有暗红色的火光在一闪一闪的。

脚下一踩刹车,把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展昭头也没回的:“玉关,前面有障碍,我下去解决了他们。”

“算了,有我在就不能让你动手,小昭,你尽管开车硬撞那些车子,和凯琳斯带着迎夏去剑桥医院找康纳斯教授,这儿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秦玉关说完这些话,把迎夏放在凯琳斯的膝盖上:“呵呵,恐怕事后得让你修车了。嗯,替我抱着她,我随后就来。”

“没事的,反正这样的车子我以后也不开了,坏了就坏了。”凯琳斯毫不在意的说。

这次我会随你离开英国去华夏,这就是凯琳斯不在乎那么昂贵的幻影坏了的原因。

秦玉关自然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只是笑着摇摇头,径自推开车门身子一闪……车门被重重的关上,他的人却已经站在了公路上。

“我……”展昭没想到秦玉关没有让她下去对付那些人,不由得有点泄气。

“小昭,我们还是赶紧把迎夏送到医院才行,这儿由他来应付,应该问题不大的。”看出展昭也想停车下来,凯琳斯连忙提醒她:现在打架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为迎夏看病。

“嗯。”展昭郁闷的点点头,脚下一踩油门,黑色幻影就像是箭那样咻的一声向前蹿去,直直的对着那些车子硬硬的顶去!

“tomakeastop!(停车!)”那些人没想到展昭会驾驶着好几百万欧元的幻影劳斯莱斯硬撞,吓得他们嘴里大骂着纷纷后退。

“妈的,你让我停车我就停车啊?”展昭虽然没有听到那些人的喊话,但却从他们的手势中可以看出来,嘴里低低的骂了一句后,车速反而更快了。

眼睁睁的看着幻影疯牛一样的冲过来,‘哐当’一声大响声中,车子几乎是丝毫没有停留的,嗖的一声就蹿了过去,让好几个拿枪准备射击车子轮胎的老兄是目瞪口呆。

“开枪!”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这些人的小头目。

只不过就在他吼出这句话后,就听到有人发出桀桀的一声长笑,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黑影攸的出现在面前。

“大家别管他装神弄鬼的,老虎你带几个人先去追那辆车!”虽然心里惊讶与秦玉关跑过来的速度这样快,但那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还是用枪一摆,吩咐手下去追展昭。

“你们最好还是别分出人去追的好,因为人太少我玩不舒服。”不等那个叫老虎的大哥说话,眼看着这些人竟然对潇洒站在这儿的自己不屑一顾的秦某人,当即嘿嘿冷笑着,脚下一滑,也没看他怎么弯腰抬膝的,整个人已经扑进了小头目怀中。

小头目猛然觉得怀里多了个人,下意识‘啊’的一声大叫,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觉得胯下一疼,接着眼前一黑……啪嗒一声,手中的枪就掉在了地上,人也跟着软塌塌的萎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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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有本事你再给我横一下试试!

秦玉关右腿膝盖顶晕这个小头目后,如同虎入羊群般那样的扑入这些人中。对于3k党的这些身手根本没法和山口组那些人相比的哥们来说,他要是再使出那些缩喉抠眼的狠辣的招式来,那无异于就是太欺负人家了。索性不管对方出什么招式,他就只是一拳劈胸砸去,趁着人家双手去格挡时,他已经顺势在人家裤裆处来一脚了。

打架总爱向人家下阴招呼,秦某人的做法还真是卑鄙的要命。

都说欧美人体格健壮,但关键是得分遇到什么样的打击,都说3k党的人平时也很注重近身肉搏,但关键是要他们的对手是谁……一个可以硬生生把实木椅子掰裂、速度快的像风车那样的秦玉关,撒起泼来根本不是这些人所能抵挡的。

“哎哟……哼哼……”随着一声声的惊叫闷哼声,秦玉关的身子就如同穿花蝴蝶那样晃来晃去,最后终于来到那个捂着胯下嘶声呻x吟的小头目跟前时,公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了。

右脚将地上的枪拨拉到了一边后,秦玉关慢慢的蹲在那个小头目跟前,脸上带着笑的:“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巴克塔……”小头目巴克塔躺在地上冷汗直流的回答,褐色的眼睛里带着着就算是黑夜都无法掩盖的恐惧。

“巴克塔?”秦玉关点点头站起身:“哦,巴克塔,你们为什么知道我会在公爵的庄园?呵呵,当然了,你要是不想回答也行。”说着抬起右脚对着巴克塔的胯下比划着:“我再给你一下子,然后再去问别人,直到有人回答我这个问题为止!”

“别别别,可千万别!”看到秦玉关的皮鞋对着自己胯下晃来晃去的,尽管还是疼的要命,但巴克塔还是麻溜的爬起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的,根本不知道您是谁。”

“奉命行事?”我今天下午才来英国的啊,何况一下飞机就去菲利普家了,3k党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踪迹,看来实在是有一套啊。秦玉关摸着下巴又问:“那,是谁给你们说我在公爵庄园的?”

“是、是……”巴克塔要不是因为裆部实在疼的厉害,他真的不会被屈打成招的……犹豫着瞥了一眼公路最边上的那辆汽车,‘是’了老半天,就是没有说出是谁来,但嘴角却一直向那边撇。

“哦,我知道了。”秦玉关点点头,再也不理会这个巴克塔,径自向那辆汽车走去。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样厉害,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巴克塔他们给打到了,我该怎么办……看着秦玉关向汽车走来,朱莉雅身上开始发起抖来。她很想再次给查理打电话说一声,但那哆哆嗦嗦的手指却总是摁不对手机软键。

秦玉关一把来开车门,表面看来连最起码的躲避动作都没有做出,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自信。

“呵呵,原来是你,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跑来庄园呢,”秦玉关看到浑身发抖的朱莉雅后,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亲爱的朱莉雅小姐,难道我不答应做你情人,你就这样报复我吗?”

“我、我……”其实我不是这意思的,我只是因为你没给我面子、只想教训你一顿的。朱莉雅看着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可在看到他嘴角挂着讥讽后,却又改变主意了,猛地一咬牙:“不错,就是我让他们来的,怎么着吧?”

我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就算是做错什么事,男人也不该不顾自己风度的来欺负我。正因为从年轻懂事起就玩转情场、并从男人身上得到了丰富经验,这才让朱莉雅想懦弱的道歉时选择了这种态度。

秦玉关心情好、或者对某个女人心中有愧时,真的会做出拿着自己胳膊请人家啃的傻事。但他现在不但担心迎夏的最终结果怎么样,而且他以前的确不认识这个外表典雅的朱莉雅是干啥的,此时看她还想和自己耍横,那丝被隐藏很久的流氓习性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

心里嘿嘿的冷笑一声后,他马上就做出了一个最为娴熟的动作。

“草你妈的,你还嘴硬!”秦某人嘴里骂了一句非常让我华夏子民颇感汗颜的粗话,一把扯住朱莉雅的头发向外一拉,咕咚一声就把她摔了出去。

不等她嘴里发着惊呼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上前一步走过去,抬起右脚踏在她那饱满的胸膛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对着她笑道:“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怎么着你,有本事你再给我横一下试试!”

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女人,守着那么多的男人,被一个男人野蛮的踩在脚下,而且还那么用力,那种难过的感觉绝不是只用嘴上说说‘我要杀了你!’来形容的。

羞愧、愤恨、恨不得接着死了才好的难过,让朱莉雅嘶声叫喊:“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杀你全家!”

“那你得等下辈子。”懒得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废什么话,秦玉关抬起右脚哐的一声踢在她的左肋下,直接一脚将她踢昏死过去。

只有睡着或者昏过去的女人,才不会在耳边叫嚣,这个道理秦某人很懂。

看着朱莉雅昏的不能再昏了,秦玉关这才心满意足的弹了一下衣服,转身上了那辆汽车,就在十几个目瞪口呆的人注视下,大摇大摆的开车走人了。至于刚才连踹带顶的放倒一公路人的做为,仿佛他只是下车撒了一泡尿那样自然。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等再也看不见车子的后尾灯了,巴克塔这才一脸不解的颤巍巍站起来,对着手下叫道:“快去看看朱莉雅小姐怎么样了!”

哦……随着老大的一声命令,好几个距离朱莉雅最近的人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匆忙赶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粗略检查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苦着脸的:“巴克塔,朱莉雅小姐的肋骨最少断了三四根……那个男人是谁呀,怎么这样狠呢?”

“看来这次惹上不该惹的人了。”听到手下报告说尊敬而美丽的朱莉雅小姐的肋骨被踢断好几根后,巴克塔身子一晃的噗通一声蹲坐在地上,愣了好半天才摸出电话:“喂,查理先生嘛,我是巴克塔。嗯,是的,朱莉雅小姐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

德国柏林,一间装饰豪华的vip包间里,查理铁青着脸的坐在真皮座椅上,听巴克塔在那边吞吞吐吐的和他诉说刚才的遭遇战,当听说朱莉雅被那个男人一脚踢断好几根肋骨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拿着手机的左手,猛地将眼前桌子上的一杯咖啡扫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咖啡杯被摔个粉碎的声音,让怀里搂着一个性x感女郎的凯塞一愣,接着推开递到最边的一块果肉,呵呵的笑道:“呵呵,查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这样愤怒?”

“凯塞,刚才巴克塔打电话来说,朱莉雅在伦敦,在你手下的保护下,竟然被一个华夏男人打成重伤!”查理嘴里气咻咻的说着,站起身来到窗前,远眺着外面的夜景:“看来我得回英国一趟了,一定得查清楚这个男人是谁,哼哼,如果不把他粉身碎骨,我誓不罢休!”

“哦?”听到查理的意中人守着自己手下,竟然被一个男人打成重伤后,凯塞也收起笑容,将怀中的女郎推开身子向前一俯:“那个人是谁?”

“巴克塔只是听朱莉雅说那个男人姓宋,就是他在飞机上让戴尔他们功亏一篑的。”查理慢慢的走到桌子前,双手摁着桌子:“凯塞,罗斯柴尔德每年资助3k党这么多经费,可你的手下竟然连我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呵呵,说实话,这个结果让我感到很失望。”

“查理,我也感到很失望,不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凯塞脸色很不好看说完这句话,扭身对门口站着的几个黑衣西装手下说:“你们去告诉布兰科,让他尽快去一趟英国伦敦!找到巴克塔,让他们一定得活捉那个打伤朱莉雅小姐的华夏男人!”

“是!”

“记住,是活捉!”

看到手下快步离开后,凯塞拧着身边那个女郎丰满的腰肢,不顾她疼的浑身哆嗦,狞笑着看着窗外:“我倒要看看,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竟然敢在欧洲和3k党做对!”

就在查理和凯塞商量着要把秦玉关生擒活捉时,秦玉关开着车也在算计着他们。

听那个挨揍的朱莉雅说,她男朋友查理和3k党老大有关系……查理、查理?凯琳斯的那个堂兄不就是叫查理吗?难道朱莉雅的男朋友就是这个查理?嗯,等处理好迎夏是事情,非得问问凯琳斯这个3k党的事情。如果这个帮派和罗斯柴尔德有什么渊源的话……

想到这儿,秦玉关忽然有个挺大胆的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把这个3k党收为己用?给他们一个改邪归正机会的同时,从此也有了对抗山口组的资本。

秦玉关知道,只要是一个有影响的帮派,幕后都会有一个提供资金的老板。如果朱莉雅的那个男友就是凯琳斯堂兄查理的话,那3k党的幕后老板肯定和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关。而这个世上最牛逼的家族继承人却恰恰是自己的女人,要是不好好动用这层关系来培养自己力量的话,那可真Lang费手里的‘资源’了。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秦玉关一下子兴奋起来,恨不得马上赶到剑桥医院去和凯琳斯商量一下。

27 我们回家

“小昭,你们在医院的什么地方?”

“我们在医院大楼的放射科,是四楼。”

“嗯,我马上就到。”秦玉关打电话和展昭确认了地址后,生怕去的晚了,醒过来的迎夏会在看不到自己时害怕,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剑桥医院。将车子停在院门口,向人打听放射科在哪儿后,都来不及等电梯,直接顺着楼梯蹬蹬的跑到了四楼。

“玉关,怎么样了?”看到秦玉关从楼梯口跑出来后,正在房门前和凯琳斯低声说着什么的展昭,马上就迎了上来,不等他问什么,径自又说:“迎夏现在屋里,康纳斯教授和几个助手正在给她检查。”

“没事,”秦玉关摇摇头先表示路上的事情已经解决,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走过去推着门:“迎夏还没有醒来吗?”

“嗯,还没有醒来,这次好像睡得很沉……哎,玉关你先不要进去,康纳斯教授说不允许人打搅他们给迎夏检查的!”展昭见秦玉关要推门进去,连忙拉住他衣襟。

“如果迎夏忽然醒来,看不到我在身边再发狂怎么办?”

“康纳斯他们刚才、刚才……”展昭看着一脸担心的秦玉关,说出的话开始吞吐起来。

“刚才怎么样了?”秦玉关一手扶着门板,推了一下并没有推动,扭头皱着眉头的问展昭:“你别在和我说话时吞吞吐吐好不好?”

“玉关,康纳斯教授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在替迎夏检测前,已经用绳子将她捆在床上了。”到底是欧美人心直口快,看到展昭不敢说出迎夏的现状,凯琳斯直接说出了这句让秦玉关一脚就把们踹开的话。

咣当!凯琳斯的话音未落,秦玉关抬起一脚就把那扇从里面反锁的门给踹开了。

吓得坐在脑电图描记仪前,正在和几个助手低声说什么的康纳斯一下子回过头来,看到秦玉关气冲冲的从外面闯进来后,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解的问道:“密斯特宋,你、你这是……”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停下脚步,眼里带着心疼的看着宋迎夏。

迎夏单薄的身子,被几根白色布带紧紧的捆在一张升降床上,头发上还有一些电极板什么的东西。可能是为了防止她咬人,嘴里被塞着一块白布。她此时正在拼命的挣扎,只不过因为身子和嘴巴被束缚住,只能听到她从鼻子里发出的呜呜声,漆黑的头发覆盖在她脸上,让人看不到她的眼神。

“是谁让你们捆起她来的!?”看到迎夏无助的挣扎,秦玉关心里疼的要命,要不是因为紧紧的咬着牙,他有可能会掉下泪来。快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抓住她头上的电极板拿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密斯特宋,还请你原谅,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失去理智而伤人的!”康纳斯看到秦玉关铁青着脸的,连忙和声的解释:“我们也知道这样对待病人,是一件不道德……”

“不用说了,康纳斯教授,我理解。”心里虽然真的很心疼迎夏被人弄成这样,可秦玉关也知道康纳斯说的这些都是实情,所以才在质问了一句话后,就没有再发脾气,只是默默的拨开了迎夏脸上的发丝,伸手帮她拿出塞在嘴里的白布,柔声说道:“迎夏,别怕,小表哥来了。”

本来一直死命挣扎的迎夏,现在看到秦玉关后,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恐惧。但是身子却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只是大张着嘴巴不停的喘气。

“迎夏,我们不看病了,现在小表哥就带你回家,好吧?”秦玉关说着,就要去替她解开那些捆着她的布条。

可就在这时候,康纳斯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却一步跑过来伸手拉住他:“千万不要!病人现在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你如果放开她,也许她会伤人的!”

“难道就这样一直捆着她?”秦玉关没有抬头,只是任由那个人怎么拉他,身子都纹丝不动:“在我来之前,你们看出了什么没有?”

“已经看出一点眉目了,她脑内的活性病毒现在很活跃,如果你松开她,真的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康纳斯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解释道:“我们准备给她打一针镇定剂的,宋先生,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仅仅是为了给她看病,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如果她一直安静的话,那是不是也可以接受检查?”

“当然可以,但我们发现她脑中的活性病毒现在是活跃期,”看着秦玉关慢慢的替迎夏解开那些布带,康纳斯很想阻止却不敢阻止的:“宋先生,如果由于你的大意而不幸被她感染……咳,我们真的不敢保证,被她伤害的人是否还能保持清醒。”

“我明白。”秦玉关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你是怕我也变成她这样子。”

“嗯,”康纳斯点点头:“宋先生,我听菲利普公爵说过你,你的拳脚功夫很漂亮,这位小姐如果发病的话,我们还可以勉强制止她,可你……”

她要是想伤人的话,我们还可以控制她,但你要是万一被她传染上,那在场还有谁能治得了你?康纳斯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这样。

听康纳斯这样说后,秦玉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看一直痴痴望着他的迎夏,忽然伸手打开那个中年人的胳膊,然后嚓的一声,反手拔x出军刺,在中年人被吓了一跳的惊恐中,倒转军刺的对门口的展昭:”小昭,你过来。“心里一直忐忑的展昭,看到秦玉关拿着军刺让她过来,一脸不解的走过来:“玉关,你这是……”

“如果我被迎夏感染了……你知道我给你军刺的意义!”秦玉关说完,再也不看谁一眼的,双手开始快速的解着她身上的白色布条。

我要是被迎夏感染了,你就用这把军刺杀了我!

秦玉关就是这意思。

“玉关!”展昭握着军刺的手,不住的在颤抖。

“记住我的话。”

如果玉关真的被迎夏传染、再也无法控制他自己,我、我会对他下得去手吗?不!不会的!可这样的话,会有可能害死许多人的……我该怎么办?嗯,杀了他!然后再陪着他一起去死。展昭心里这样想着,刚才激动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静下来,沉稳的点点头,淡淡的回答:“好的,我会的。”

秦玉关解开捆在迎夏身上的最后一道布条,顺势坐在床上,左手托着她的脖子,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盯着她的眼睛:“迎夏,我是小表哥,你还认识我吧?”

“……哥……”自从他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的宋迎夏,费了好大劲,张着的嘴巴动了好几下,才发出这个简单的音节,不过身子却不怎么抖了。

“别怕,小表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乖,听话,我们请大夫给你看病,只有等你的病好了,你才能嫁给我,是不是?”低声的哄了她几句,看出她情绪慢慢的趋于平静后,这才抬头对满脸不信的康纳斯他们说:“我来抱着她,妨碍你们给她检查吗?”

“不、不会的!”康纳斯教授现在完全被震住了,刚才那个死命反抗的病人,现在躺在秦玉关怀里竟然乖的像个孩子。听到他这样问后,一叠声的说出不会妨碍检查后,连忙支使助手把那些电极板捡起来:“桑德罗,你给这位小姐重新连接。”

“我、我不敢。”弯腰捡起那些电极后,看了一眼宋迎夏,桑德罗‘勇敢’的回答康纳斯。

“我来吧,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秦玉关知道人家都怕被迎夏伤害,所以挺体谅桑德罗的接过那些红蓝色的电极板,按照康纳斯的吩咐放在了迎夏的头上。

迎夏就像是躺在母亲怀中的婴儿那样,只是痴痴的望着秦玉关,并没有对他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

“好了,现在已经收到病人的脑电波。”在无纸描记脑电图仪前,康纳斯教授瞪大了眼睛:“病人脑电波的基本节律中,混有发作性、有焦点的慢波,纯属局限性异常……啊,怎么会、会又改变为棘波?”

正常人的脑电波,是由α形、β形、低电压、不规则脑电波组成。只有少数慢波,散在性θ波占10% ̄15%以下,无明显δ波。a波平均波幅小于100uV,β波应小于50uV。

而迎夏的脑电波,在仪器上却显示出多种的不规则,而且还转换非常快……康纳斯吃惊也是正常的了。

“能不能根据这些判断出她中的那种病毒?”秦玉关根本听不懂他们谈论的这些专业术语,其实他也没心情研究这个。

“很遗憾,宋先生,”康纳斯几个人又盯着仪器看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摇着头的回答:“因为病人的脑电波转换速度非常快,快到我们根本无法确诊这位小姐到底是中了什么病毒……不过,我们可以看出,她好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这应该和你在跟前有关。”

“嗯,谢谢你,康纳斯教授,我想我们该走了。”既然这些人根本没法确诊迎夏的病情,再在这儿耽搁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秦玉关答应了一声,将她头上的那些电极板拿下来,对一直望着他的迎夏说:“迎夏,你的病好了,我们回家。”

28 3k党以后就会跟我混了

既然康纳斯他们根本解决不了迎夏的问题,再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秦玉关在很诚恳的向康纳斯几个人道谢后,不顾他们好意提醒迎夏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的警告,头也不回的抱着紧紧搂住他脖子的迎夏大踏步的走进了电梯,只留下康纳斯在走廊中满脸不甘的不住摇头叹气。

“玉关,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展昭等车子驶出剑桥医院后,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黑夜问。

“有凯琳斯,我们还愁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么?”秦玉关把着方向盘,一直注意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迎夏。

她现在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眼里带着让人不敢久看的异样,没有谁不会喜欢用一辈子时间来看着这个水莲花一样的女孩子。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展昭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康纳斯他们不能治疗迎夏的病,那我们再去找谁?又有谁才能解开她体内的病毒。”

“回华夏。”秦玉关沉默了片刻:“既然现代医学无法解释这种现象,那我们只能回华夏,去蜀中。”

“蜀中?”

“对,蜀中薛家,他们是玩蛊的高手,应该懂得这种东西。”秦玉关点点头:“不过,在回去前,咱们得先应付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哦,我知道了,你是说3k党那些事。”展昭毫不在乎的:“嗨,管他们呢,咱们明天一早就乘坐回国的飞机走人,他们有本事就跟着去华夏啊。别看这些家伙在这儿挺嚣张的,去了华夏连个屁都算不上。”

“明天早上就走吗?”一直没说话的凯琳斯,害怕别人不注意她,连忙直起身子趴在秦玉关的座位靠背上:“那我今晚得收拾下,免得明天来不及了。”

“凯琳斯,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华夏?”展昭奇怪的问:“你要是走了,那你爷爷怎么办?不是有个一直在他身边虎视眈眈的查理嘛,如果你也去华夏了,不但你的继承人位置没有了,你爷爷的安全恐怕也……。”

“继承人没有了就没有了,反正我也不在乎。”凯琳斯淡淡的说:“爷爷现在已经重新掌握家族了,要不是叔叔们求情,查理早就让他给轰出家门了,他根本翻不起多大Lang花的。”

“凯琳斯,你们家族是不是一直在资助3k党?”秦玉关忽然问。

“嗯,”凯琳斯一愣:“你怎么知道?不过,这方面的事我不怎么清楚,因为一直是由查理来主持的。”

“呵呵,只要他们是你们家族资助的就行。”秦玉关呵呵一笑,接着转移话题:“凯琳斯,还有多久才到你家,我有点想念那个老家伙了,恨不得马上就要见到他。”

“也就几十分钟的路程了,如果你忘记路的话,你可以把车速放缓,让萧萧的车子在前面领路就可以了。”凯琳斯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玉关,仿佛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秦玉关他们来到了英国历史上这个最古老的家族庄园前。

这是一个被两层护城河包围着的的庄园,平时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吊桥,在黑夜中一动不动,给人庞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吊桥后面,在汽车灯的照映下,整个庄园静静的矗立黑夜中。

护城河的水把汽车灯光反射到庄园深处,猛地一看,让人就感觉它是漂在水上一样,透着一股来自遥远年代的神秘。

那种神秘的黑色,像极了迎夏现在黑色的眸子。

本来,菲利普公爵那栋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庄园让人看起来就挺羡慕的了,但和凯琳斯居住的地方相比,那无异于云泥之别。

“啧啧,这个地方还真不赖啊。”尽管当年秦某人曾经来此绑x架过某位千娇百媚的小妞、并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之一,但今天再次看到这座面积大约有几万平方米的古老庄园时,还是情不自禁的啧啧称赞了好几声。

“是呀,”展昭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无限神往的说:“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有型的庄园呢,一点都不次起咱们华夏藏边的那些。”

“我们的庄园始建于十三世纪,期间历经过无数次的战火洗礼,直到十九世纪才被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买下来,经过我那些爷爷们一百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才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凯琳斯看到展昭瞪大眼睛望着矗立在黑暗中的巨大庄园,不无得意的说:“小昭,喜欢吧?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在这儿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没有人敢撵你走的。”

“哇噻,如果我要是住在这样一座庄园,那我岂不是生活在天堂上了?”展昭咽了口吐沫,吃吃的说:“凯琳斯,你刚才说的真的吗?我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

“当然是真的!”凯琳斯仰起下巴,眼角瞟着秦玉关:“你就是在这儿住一辈子,我也会欢迎的!”

秦玉关知道她是意有所指,只是笑笑说:“好了,我尊敬的凯琳斯小姐,麻烦你让人放下吊桥来好不好?总不能让我们在这儿只欣赏你家园的外景吧?要知道我们晚上饭还没有吃呢。”

“嘻嘻,”凯琳斯嘻嘻一笑:“别急,一会儿就会有人放下吊桥的,因为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保镖们注意到了,哪儿会像某人当年那样,是顺着水下的排水管道进去的呀。”

“哦?那个某人曾经来过呀?”展昭感兴趣凑过来:“凯琳斯,你快说说,某人进去后都做了些什么?”

“这样鬼鬼祟祟的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偷东西了。”

“什么东西?”

“一颗心,和一个人的身子。”凯琳斯见秦玉关脸上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也不想太让他感到没面子,只是轻笑一声指着发出吱嘎的吊桥:“看,吊桥下来了。”

在几个人欣赏安静的夜景时,庄园内的人已经看到凯琳斯的汽车了,里面就启动了电动绞盘。

里面那条河上面的巨大吊桥,随着钢丝绳一圈一圈的松开,发着吱吱嘎嘎的轻响,缓慢而沉稳的慢慢落在地上。随后第二座吊桥这才也慢慢的落下,接着庄园的大门打开,明亮的灯光亮起,隐隐可以看到四五个人的身影在那边。

“好了,我们过去吧,每次晚上吊桥都会放下来的,这是几百年来的规矩,就是怕有人进去偷东西。”凯琳斯笑嘻嘻的耸耸肩,当先走上了汽车。

老古董,今天咱爷儿俩终于要再次见面咯,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对老子吹胡子瞪眼的?对凯琳斯的小挖苦,秦玉关直接无视掉,上车跟着萧萧她们慢慢的驶过吊桥,在进大门的时候,还微笑着对那些保镖点了点头,一副很友好的样子,那些人看到和小姐坐在一起的人和自己点头致意,连忙都纷纷的躬身还礼……

“老爷,小姐回来了。”两鬓斑白的管家走进古汉的书房,对戴着一副老花镜看书的古汉。罗斯柴尔德说:“不过,除了小姐身边的那三个保镖外,跟她一起来庄园的还有一男一女,看样子都是亚洲人,很可能和小姐身边的那三个华夏保镖认识。”

对于萧萧她们几个,一开始的时候,庄园中的人并没有看起她们,无非是觉得她们是女人而且体质弱,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浑身发抖呢。可经过庄园保镖的几次找茬都被萧萧她们干净利索的放倒以后,就连老古汉都对她们刮目相看了,尤其是通过某种渠道得知她们的身份是华夏现役特种兵后,更是收起了轻视之心。

虽然古汉隐隐猜到这一切和某个偷了孙女身子偷了孙女心的男人有关,但看在宝贝孙女自己回家的份上,也就接纳了他关心凯琳斯的这番好意了。现在,听管家说又有两个华夏人来到庄园,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哦?又来了两个人,没有问清楚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历?”

“彼得他们已经问过了,说女的叫展昭,男的叫、叫……”管家言词闪烁的垂下头。

“男的是谁?哼,华夏人,不会有是两年前来的那个家伙吧?”

“嗯,老爷猜的对,他就是两年前曾经来过的秦玉关。”管家没想到古汉一下子就说出了这个名字,连忙小心翼翼的回答,心里却在为还没有禀明古汉就把他们放进来而后悔。

“秦玉关?哼!”古汉一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接着砰的一声就把手中的书摔在书桌上,那双有些混浊的蓝色眼睛也瞪了起来:“这个混蛋,他还敢来我们家?”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呀,我又不欠别人十个亿的外债。”就在管家被古汉吓得后退一步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一个挺他妈嚣张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接着就有个嘴里叼着烟、怀里还揽着一个安静的只会让人想到‘处x子’这个词的女孩子出现在书房门口:“老头,两年不见了,你脾气还是这样臭,难道不知道气大伤肝这个道理吗?”

“秦玉关,果然是你,”看到秦玉关忽然出现后,古汉虽然很纳闷他说什么十个亿的外债,但在看到他那嚣张犹胜当年的样子后,寒着脸的冷哼了一声:“哼,你也有脸来见我!”

“我有什么没脸的?”秦玉关揽着宋迎夏走到书房的沙发上,先扶着她做好并拍拍她脸蛋示意她‘要乖’后,这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下嘴里的烟卷翘着二郎腿的:“别忘了去年的时候,你说只要我把凯琳斯送回家、你就得给我十亿英镑报酬的话。可现在凯琳斯好好的呆在你身边,你却不再提起这事了。嘿嘿,现在我可是你老人家的债主,怎么会没脸见你这个欠债人呢?”

“你……”古汉指着秦玉关,‘你’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说出第二个字。的确,当初他是这样答应过秦玉关,可因为查理把他软禁后,一直忙于安顿内部,再加上凯琳斯也安全回家,他也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秦玉关又把这件事重新提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爷爷,”凯琳斯见两人上来就斗气,而且爷爷大有想喊人将秦玉关揍出去的趋势,连忙走到古汉后面,乖巧的替他捶着背:“爷爷,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不要提了,好不好嘛。”

“哼,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可能是凯琳斯捶了这几下让古汉气顺了,他气哼哼的把手放下,对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出去喊人来?’的管家挥挥手,等他出去后这才板着脸的:“秦玉关,你今天来我家不会是为了要钱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虽然没有你老人家有钱,但十个亿的英镑我还真没有看在眼里。”在展昭崇拜的眼神中,秦玉关把尚在燃烧着的烟头,自然随意的扔在波斯地毯上,然后踏上一只脚使劲碾动了几下后才说:“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虽然很心疼自己的波斯地毯,也更厌恶某人这种没礼貌的举止,可一听到秦玉关说不是来要钱的,看在钱的份上,古汉就大度的容忍了他这些举止,并借势岔开刚才的话题,免得在他面前真有一种欠他钱的感觉。

“3k党的经费,是不是一直由你们家族提供?”

“这些你管得着么?”

“以前我当然管不着,可现在我还真要管管了,你就告诉我实话就行。”秦玉关撇着嘴说。

“不错,他们的经费一直是由罗斯柴尔德家族提供的。”古汉被凯琳斯挺孝顺的砸了一会儿背后,刚看到秦玉关时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了下来。稍微思考了片刻,这才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的问:“秦玉关,你不会是招惹了3k党,想报复他们,这才跑到这儿来要求我停止对他们资助的吧?呵呵,不过我先告诉你,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NoNoNo,我不但不要求你停止对他们资助,相反,我还想让你把欠我的那十亿英镑也资助给他们。”出乎古汉意料的是,秦玉关竟然这样回答。

秦玉关的老话重提,让古汉感到很没面子,可同时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做,紧紧的盯着他看了老大一会儿,这才问:“据我所知,3k党和日本山口组现在是盟友关系,而你和山口组却是势不两立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3k党好呢?有什么花样你最好直说。”

“老头你果然是个爽快人,我喜欢。”给古汉戴了顶大帽子后,秦玉关身子一正:“因为,3k党以后就会跟我混了。”

29 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打架的

我要娶你孙女为妻,或者你最好给我抓紧拿出十亿英镑来我走人……要是听到秦玉关这样说的话,古汉肯定不会像是这样一愣之后接着冷笑。

因为上述两个条件,他都有可能会看在凯琳斯的面子上答应秦玉关,但在听他大言不惭的说3k党以后要跟他混后,古汉觉得这是有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呵呵,年轻人,饭可以随便吃,但话不能随便说,小心外面风大闪了舌头。”对用这句从大陆电影里学来的场面话教育秦玉关,古汉仿佛感到很满意,身子后仰了一下示意凯琳斯先别献殷勤了,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份资料,扔在桌子上:“秦玉关,别以为你的老底我摸不清,从你两年前来过我们家后,我就一直在收理你的资料,你还是自己看看这些对不对后,再和我谈论3k党的事吧。”

“我没兴趣回忆从前,因为我是一个意识超前的人。”对古汉扔在桌子上的那份资料,秦玉关看都没看一眼的拒绝了:“呵呵,古汉老头,难道你以为我这样说是和你开玩笑?”

“哼!”古汉见这家伙根本不理睬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些东西,顿时有了一种白他妈费力了的感觉,禁不住的脸色一沉,拿起那份资料:“你在去年七月份回家后,先是你母亲被刺,未婚妻被绑x架,前往日本刺杀少红大佐,和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李默羽同流合污,接着又利用手中的‘碧血’技术和明珠四大财团签约东海油田,并利用大辽春雨实业傅明珠对你的爱慕,巧取了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随后又娶了两个妻子。”

这些话,秦玉关本着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的原则,没有和他否定,更没有辩解,只是笑吟吟的听着古汉讲,脸上带着好像他是在听别人‘光辉事迹’一样的从容。

“随后,你又去了明珠,更是哄骗的明珠冒海集团的郭靖对你服服贴贴,而且还强x暴了明珠钢铁燕浩然的女儿燕如玉,使她为了顾忌颜面,这才不得不送你冒海集团百分之十二的股权,再加上王重勋被迫拿出的那些股份,你才轻而易举的摇身一变成了冒海董事长……”

“还有呢?”秦玉关面不改色的问:“继续说,我在听。”

“当然还有,”古汉将资料放回桌子:“你又借助华夏政府对另外一个股东胡灭唐的通缉,堂而皇之的侵吞了他价值千亿的股份。随后,就在你为集团更名的那天遇刺。一个多月后,为了给你身边这个女孩子看病,然后就来到了英国,在飞机上……”

“老爷子,你和我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秦玉关点点头,看着他:“我不明白的是,我做的这些和让3k党跟我混有什么屁的关系?”

“当然有关系,难道你看不出,你除了会杀人外,唯一的本事就是指望自己这张脸皮了?”古汉冷冷的说:“一个利用女人达到某种高度的男人,本身就是可耻的,现在你又大言不惭的说要收付3k党,我真问你感到悲哀。”

“我真的很感激你老人家对我的教诲。”秦玉关面不改色的回答。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什么巧主意了,你以为,你想利用凯琳斯对你的感情来控制3k党的想法,我看不出来吗?”就像是一个面对狡猾狐狸仍有一副火眼金睛的猎手那样,端坐在真皮座椅上的古汉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秦玉关:“我劝你还是带着你表妹回国吧,这儿,不是你们华夏,我虽然年龄大了点,可也不会和别人那样好骗的,呵呵。”

“呵呵,”秦玉关也笑笑,看了一眼脸带尴尬的凯琳斯,再次掏出一颗烟,旁若无人的点上:“古汉,你说的这些可能是事实,也可能是对我误解,对你记录我的这些档案的真实性,咱先不管,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什么问题?”

“3k党的宗旨是不是只为罗斯柴尔德效力?”

“当然,要不然每年那么多的经费凭什么白白给他?”

“也就是说,不管是谁做了3k党老大,只要始终对你保持忠心,你们一样一如既往的支持他,是不是?”秦玉关不等古汉回答,径自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既然只要3k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罗斯柴尔德,那无论是谁来做领导人都无所谓。”

“可以这么说,”古汉定定的望了他一会儿,才说:“就算是你做了老大,只要奉行我们家族的命令,我也会每年交给你大批的业务,并给你经费的。但,你千万别想再利用凯琳斯对你的感情来得到这些,是男人的话,就该用自己的本事去争取。”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凯琳斯帮我一次。”秦玉关说着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双手摁在桌子上,对着古汉低声说:“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尽快的让3k党听命于我,我那十个亿可以不要,算是付出的酬谢。”

“那十个亿本来我就没有打算给你,嘿嘿。再说了,凯塞做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换掉他?”古汉得意的笑笑,眼神‘睿智’的盯着秦玉关:“谁敢保证你成老大后会没有异心?”

“你如果还能活30年的话,我肯定会有这种想法。”秦玉关嗤笑一声,决定还是不再顾忌凯琳斯的面子不好意思和他讲道理了:“不过,我看你经过查理这么一闹后,依你的身子骨最多活三年就算是烧高香了。如果有一天你老人家翘了辫子一命呜呼了,还有谁来保护凯琳斯?”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古汉老脸一沉的问。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你明白一个问题。如果你死了,你是让凯琳斯依靠查理还是她那些心里明显偏袒查理的叔叔们?”不等古汉说什么,秦玉关继续打击他:“你不要认为这些事是凯琳斯告诉我的,其实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猜出来的?”

“是。如果不是有人替查理讲情,你会原谅他并让他继续主持3k党这一块的工作吗?呵呵,你活着他都不怕你,何况你死了?”秦玉关嗤笑一声,眼里带着你真傻的神情。”

“继续说。”古汉脑门上的青筋蹦了一下。

“除非,你把继承人的位置让给查理来做,要不然等你死的那一天,就是凯琳斯有危险的那一天!可要是我担任3k党老大,凭我对凯琳斯的、的痴情,嘿嘿,古汉,你说我会害我喜欢的女人吗?”

“谁知道。”不过这家伙说的有道理,凯琳斯对他的爱,他应该明白,古汉心里这样想。

“好了,你不知道那是你的事,反正厉害关系我都告诉你了,想怎么做,嗯,你最好晚上仔细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秦玉关说着走到沙发前:“凯琳斯,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两个房间。”

“好的。”秦玉关的这些话,凯琳斯听在心里也感觉不是滋味。虽然他的态度很无礼,但这些问题却是事实。如果古汉仍然坚持要让凯琳斯继承族长的位置,那等他归西了,查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凯琳斯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绕过桌子向门口走去。其实,她很想告诉爷爷:你还是把继承人的位子交给查理吧,因为就算是他不当这个继承人,我也不愿意离开秦玉关的。

“秦玉关,你等一下。”就在秦玉关准备扶起迎夏走人的时候,刹那间好像更苍老了的古汉忽然喊住了他。

这老头终于开窍了……心里虽然这样得意,但秦玉关仍旧用怎么看也看不出是装出来的疑惑表情问:“怎么了,你决定把继承人的位子让给查理了是不是?嗯,这样也行,最起码凯琳斯可以放下一切跟我走了。当然啦,如果你也想出去转转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走的。虽然我不如你富有,但管你吃住到死外带着给你买墓是没问题的。”

“呵呵,”古汉苦笑了一下:“年轻人,如果你说话不这样刻薄的话,也许我会喜欢你的。”

“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处?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凭女人上位的家伙,而你在我眼里是个老白毛,所以你还是最好别喜欢我,最好有什么话和我直说。”

“你确定以后始终对凯琳斯不离不弃?”古汉被秦玉关这些话噎的白了一下眼睛,有心想反驳,可看这家伙一口流利的伦敦腔,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别自取其辱的好,直接将他这些屁话过滤掉了。

“我这人很诚恳,从不撒谎骗人,尤其是女人和老头。”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凯琳斯可以为我作证……”

你撒谎撒的还少嘛?凯琳斯心里这样想着,不过却配合他的点点头,意思是说:爷爷,你可以相信他的。

其实,秦某人的人品,老古汉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了,本想反驳他的,可在看到孙女一直维护他,又想到他就算是日后食言,可罗斯柴尔德毕竟只允许本家族的人党当族长,他是万万不会当上族长的,这也同时否决了他会和查理那样对凯琳斯有杀心。

只要凯琳斯安全,那么家族就安全,为了家族的利益,别说是让他当3k党老大了,就是扶持他去某个西非国家当总统,古汉也有这部分实力的。

“好,我暂时相信你。”古汉想明白了这一切后,也懒得和秦玉关辩解了,直接就他想当3k党老大一事提出了疑问:“管理3k党的工作,不能完全用嘴的,很多时候用手的机会要更多一些。”

“刚才您老人家不是也说了?”看到事情转机后,秦玉关当即重新坐在沙发上,嘴里也客气了很多:“说我除了会杀人外,别的做什么也不成器,难道您说的这个用手多的机会不是指打架吗?”

“不错,除了真有本事外,还得脑子灵活,最重要的是对罗斯柴尔德忠心,缺一不可。”

“事事对凯琳斯着想,算不算是对罗斯柴尔德忠心?能够凭借自己的人缘混到一大集团的董事长,这算不算是脑子灵活?”秦玉关淡淡的说:“若是单论打架,我敢说,世上没人愿意和我硬拼。因为,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打架的。”

“你要是再懂得什么是谦虚那件更好了。”终于忍不住小小讽刺了秦玉关一句后,古汉说:“你说的你这样厉害,当初是谁被我手下那些保镖追得四处逃窜的?秦先生,恐怕你不会忘记,那时候又是利用凯琳斯才避开保镖追捕的这个现实吧?”

“古汉先生,您可以问问您孙女,那时候如果不是她求我不要伤害你们的人,您以为那些保镖会活着回家?”秦玉关一点也不客气的说:“我不想和那些弱智青年似的让你找几个人来试一下,我只想等您说出那些我想知道的事,然后您就在家等着观察好了,至于我是不是在和您说大话,相信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你确定不让凯琳斯帮你,我就告诉你。”其实当年看到秦玉关被自己保镖追得四处狼窜时,古汉也曾经怀疑一向有玉面阎罗之称的秦玉关为什么这样不堪一击,现在听他说是凯琳斯的缘故后,心里一下子就信了。

“我确定,很确定的确定。”

“明天早上八点,凯塞手下最厉害的布兰科会来到庄园,你只要把他打到,我就信你。”

“好,那明天八点见。”至于这个布兰科是谁,秦玉关不关心,既然古汉说他是凯塞手下最厉害的那个人,只要放倒了他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就行,没必要再和古汉啰嗦什么。

“布兰科是我的人,是我派到凯塞身边的人,他在去3k党的时候,曾经是英国SAS特种部队的教官,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有战胜过他的人。两年前如果不是他在非洲,恐怕你也不会那样逃回华夏。呵呵,年轻人,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趁着他还没有来,你后悔还来得及。”

30 天 其实很高 高到你不可想象

那个在凯塞手下的布兰科很厉害,曾经是SAS特种部队的教官,你也许不是他的对手。

古汉在秦玉关想走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告诉了他这些。尽管他很讨厌,或者说是很欣赏这个家伙,但真的不想因为他出事,因为那样凯琳斯会伤心的。

SAS是英军特别空勤军的简称,早在1941年就成立了。但在二战中及战后的20多年里,反恐怖活动对他们来说还是一片未开垦的处x女地。同德国的GSG9一样,慕尼黑人质事件直接促成了英国特别空勤团反恐部对的诞生。作为世界上最早组建的反恐部队的特种部队之一,SAS传奇般的反恐历史令世界反恐同行刮目相看,堪称反恐特种部队中的一支劲旅。

能够担任这样一支劲旅的教官,不用废什么话,只用脚丫子去想,也肯定得知道这个布兰科是多么牛逼的人物了。

“名头是唬不到人的,所以我从不拿自己的名字来吓唬小孩子。”听到古汉的好心规劝,秦玉关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扭头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他一直没败过,并在两年前没有机会来参与抓我,那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好。不过,这种好运气恐怕明天就不再有了。”

秦玉关说完这些话,不再和古汉说什么,径自扶起迎夏当先走出了书房。展昭看他出去了,对凯琳斯眯了一下眼睛,随即紧跟着走了出去。

“爷爷,我去给他们安排房间。”凯琳斯说着走了一步,接着停住垂着头说:“爷爷,如果明天那个布兰科要是伤了他,那、那他伤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

“三个?”古汉一愣。

“嗯,三个,”凯琳斯看着书房外:“你看到他身边那个女孩子了没有?她现在是生是死,都要依赖秦玉关。如果他明天出什么意外的话,她肯定会发狂而死。”

“凯琳斯,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如果为了一时的儿女情长而不顾家族利益的话,那我会真的很失望,很失望。而且,这件事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并不是爷爷故意为难他。”古汉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现在他明白了孙女为什么要说是三个人了:假如秦玉关出现什么意外后,那么那个女孩子就会死,而凯琳斯则会很可笑的为他殉情。

“我不想管那么多,我只是知道,在家的这几个月我想了很多,人活着如果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这个世界将对她不再有任何的吸引力。唉,爷爷,我想你也该明白我意思的。”凯琳斯长叹了一口气,迈步走出了书房,留下古汉铁青着脸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凯琳斯,你是不是和你爷爷说,如果明天布兰科要是伤了我的话,你就会怎么样怎么样?”书房外面的走廊中,秦玉关揽着迎夏的腰,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展昭倚在墙边,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你很理解我,我很开心。”凯琳斯笑笑。

“你却不理解我,”秦玉关回过头,眼睛闪闪发光:“如果我事事都需要身边人照顾,那我就永远只能做一个你爷爷嘴里的那种人,凭脸蛋吃饭的男人。这样就会消磨我的意志力,使我对你们产生依赖,从此变成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

“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秦玉关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凯琳斯,天色不早了,迎夏需要休息了,呵呵,别忘了明天早上六点叫我。”

“嗯,明天早上六点叫你,”凯琳斯嗯了一声,也看着窗外的夜色:“今晚有星星,明天的天气应该很好。”

凯琳斯的这句话,秦玉关听到后,忽然想起了上学时看过的那些武侠小说,尤其是古龙的书,主角总是会发出这样富含哲理性的感慨:明天肯定是个好天气,一个杀人或者被杀的好天气……

秦玉关来英国的第二天,的确是个好天气,尤其是身在古老的罗斯柴尔德庄园里,感受不到一丝现代工业文明的气息,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亲切感,这也让他在慢腾腾的走出房间伸个懒腰后,嘴里嘟囔着:“好地方,如果常住在这儿,当和尚都会心甘情愿的。”

“哎,你起得这么早,怎么没有看到你刷牙就跑出来了?”展昭手里端着一个牙缸,刷着牙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要是一晚上不睡觉的时候,早上从不刷牙的。”秦玉关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一个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布兰科了。嗯,来的倒挺早的,赶着投胎去么?”

“布兰科?”展昭刷牙的动作一顿,抬头向草坪那边看去。

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服,正迈着沉稳的步子从草坪那边走来。

“他就是布兰科吗?你们见过面?”展昭纳闷的看着秦玉关。

“没有,只是凭感觉,”秦玉关摇摇头:“小昭,你不要跟着我,迎夏还没有醒来,帮我照顾好她,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松开衬衣上的一个纽扣,转动了一下脖子对着那个男人迎了上去。

“他就是布兰科,前英国SAS特种部队的教官,我看过他的资料。”凯琳斯这时候也从另外一间屋子中走出来,只不过她的脸色就不如展昭好看了。两个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一宿没睡:“今年三十六岁,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3k党,他从没有遇到过对手。小昭,我很担心玉关他会被……”

“嗨,凯琳斯,正因为你熟悉布兰科在英国的这些辉煌过去,所以才会替玉关担心,”展昭毫不在乎的摇摇头:“可我不替玉关担心,因为他在部队时,曾经在外执行过七十六次任务,但从没有过一次失败。所以我坚信这次赢的肯定是他,而不是那个布兰科。”

“但布兰科是英国SAS特种部队的教官……”

“华夏陆军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军队,龙腾是华夏陆军最犀利的兵器,”展昭说:“凯琳斯,你别担心,我去照顾迎夏,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去看看。”

其实,我也不放心。展昭回头看了一眼走向布兰科的秦玉关,第一次觉得他背影是那么单薄。

但愿他有你说的这样厉害……凯琳斯默默的点了点头,本想和展昭去照顾迎夏,但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快步走向草坪。

秦玉关猜的没错,这个身穿灰色休闲服的男人,正是从柏林赶回来的布兰科,前英国SAS特种部队教官、3k党的第一高手。

布兰科站在草坪中央,静静的看着从房子处走过来的秦玉关。等他来到自己七八米处,这才笑笑说:“你就是秦玉关?很早的时候,我听过你的一些故事,也知道你在某些地方很拉风,一直没有机会见你。不过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原来是个爱欺负女人的人,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呵呵,我听巴克塔说,你一脚踢断查理女朋友朱莉雅小姐的肋骨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是的,我就是秦玉关,其实我很安守本分的,用日本鬼子的话来形容,我就是那种良民。”听到别人说他爱打女人,秦玉关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笑:“呵呵,我打人从来不管男人女人,在我眼里只有两种人我不打,一种是朋友,一种是不认识的路人。”

“行,够狂的。”布兰科点点头,慢慢的把休闲服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草坪上:“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布兰科,是从英国SAS特种部队退役的教官……”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嗯,你很直爽,也很没有礼貌。”松开领结后,布兰科扭动了一下脖子:“古汉族长告诉我,你想当3k党的老大。”

“是的,如果你肯帮我,我想更容易一些。”

“唉,难道你总是喜欢借助别人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布兰科叹口气:“族长告诉我,凯琳斯小姐曾经向他替你求情,让我不要伤了你,啧啧,按说华夏的精英特工不该占这种便宜吧?你们不是一向自称是世上最厉害的军队之一吗?”

“请你把之一去掉,”秦玉关也把上衣脱下,淡淡的说:“你加了这两个字后,我听着很别扭。至于凯琳斯和老古汉说的那些话,你可以不用理会,因为我可以证明她对我的那些担心是多余的。”

“好,那我们该怎么比?比枪法还是搏击随便你,我听说华夏功夫挺厉害的,那就比搏击?”

“枪法和搏击一样一场,我不想占你便宜。”秦玉关摇摇头,将衬衣袖口的扣子解开:“如果你能胜我一样,我认输。”

听到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布兰科双眼一眯,冷笑着:“那真得感谢你了,是你让我知道了华夏的确是个礼仪之邦。”

“这是实话。”秦玉关看到布兰科生气后,反而笑了。

那明朗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很灿烂,让走过来的凯琳斯心中一荡。

“先比枪法。”布兰科很想告诉他这是在侮辱自己,可看到美丽的凯琳斯小姐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这个家伙时,又不想说了,他只想用行动来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天,其实很高,高到你不可想象。

31 有这样的成绩 都是拜苏宁所赐

提出要和秦玉关先比枪法后,布兰科随即掏出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

时间不大,就有七八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庄园保镖,簇拥着古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其中两个保镖肩头扛着两个电子枪靶,冲这边点了点头后,就迈开大步的向草坪远处跑去。

凯琳斯家的草坪很大,大到那俩保镖扛着枪靶跑到一百多米外后才走了几分之一的距离。

“他们肩膀上的是无线电子枪靶,终端感受器和古汉先生手中的维修掌上电脑相连接,所以你不用因为在枪靶上面看不到弹孔而担心,我想这些你不会陌生的。哦,对了,你最习惯用什么枪?”布兰科问秦玉关:“如果是手枪的话,我想在这儿就可以了。当然了,你可以选择狙击步枪,不过,那样的话我们得去后面的高尔夫球场。”

手枪并不是步枪,它的射程不是很远,一般的有效射程都在两百米左右。而凯琳斯家的草坪这样大,如果比试手枪的话,在完全可以任期发挥,所以布兰科这才问秦玉关比什么枪。

“我看就用手枪吧,最起码不用去后面跑。我时间很紧的,等和你比完了还有很多事要忙。”对站在保镖中间的古汉打了个招呼后,秦玉关一脸无所谓的说。

布兰科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腰间拿出一把沙漠之鹰:“我习惯用这种枪,你选择什么枪支可以和我说,我给你安排。”

“不用了,你用什么枪,我就用什么枪,这样节省时间,免得换来换去的。”

沙漠之鹰,于1980年由MRI发布,原型枪则在1981年完成,而最终定型则是在以色列军事工业公司(IMI)。它彪悍的外形,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发射力量,这也是那些小巧玲珑的战斗手枪所不能替代的。和其他自动手枪相比,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采用导气式开锁原理和枪机回转式闭锁,这是因为它发射的马格南左轮手枪弹的威力太大,一般大威力自动手枪所用的刚性闭锁原理根本无法承受。

故此,体型与欧美人相比起来偏瘦的亚洲人,很少有人爱使用这种手枪来做为自己的武器。

那好极了,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输了可别怪我。布兰科听秦玉关说也要使用沙漠之鹰后,心里冷笑着:就你这小体格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玩转这把枪。

布兰科伸出右手翘着拇指的目测了一下距离后,示意保镖扛着靶子继续向后退,直到他们走到二百米开外的时候,才把手放下,头也不回的说:“现在的距离大概有两百米多一点,你觉得这距离对你枪法有没有影响?”

“你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不用管我的。”秦玉关掏出一颗烟点燃:“你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好,那我们每人打一个弹夹,每人打一个枪靶,要不要你先来?”布兰科将空枪自重两公斤的沙漠之鹰在手里掂了掂,又掏出一个弹夹抛给秦玉关:“里面有七发子弹,打空为止。”

“我们华夏人的规矩是客随主便,射程由你定,所以你先来。”秦玉关伸手抓住弹夹,在手里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嗯,我还知道你们华夏人非常讲究恭敬不如从命。”布兰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后,转身看着两百米开外的枪靶挥了一下手中的枪,示意那俩人继续退到一边。

早上的太阳照在布兰科的背上,他双手紧握着枪,双腿微微的分开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左面的那个枪靶。

除了秦玉关,所有人都看着布兰科,情不自禁的被他身上发出的的镇定所吸引,就连一直躲在屋里的展昭,手心竟然也溢出了些许汗水。别看刚才展昭在凯琳斯面前那样自信,其实她除了在庆岛海边见过秦玉关和人动手外,其余的那些赞美秦某人的话,都是道听途说的。说实话,当她听到这个布兰科是特种部队教官后,心里也是没底的。

“玉关,这种枪看起来很重。”凯琳斯tian了一下嘴唇,轻声的提醒秦玉关。

啪……还没有等秦玉关说什么,布兰科手中的枪响了。

凯琳斯连忙捂着耳朵的后退了一步,她从这边就可以看到草坪远处,布兰科打出的子弹打在枪靶上然后又弹开,弹头落地,然后又是一颗子弹准确的击打在上面。整个节奏控制的是有条不紊,给人一种眩目的美感。

能够做为英国SAS特种部队的教官,手下绝对有几把刷子的,这从布兰科打完一枪后仅仅顿了不到一秒钟就再次扣动扳机可以看出。七声清脆的枪声连续响起,惊起了远处树林中老大一片的鸟,一个个的嘴里吱哇怪叫着飞向远方,好像在骂布兰科:你丫的犯神经啊,这么早的就来扰鸟清梦!

硝烟弥漫,硝烟散尽,过了老大一会儿,诺大的庄园里好像仍然回想着清脆的枪声。

那两个蹲在枪靶不远处的保镖等布兰科放下胳膊后,马上站起来跑到枪靶前,其中一个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弹头,然后小跑着向这边跑来:“布兰科先生,您的这七枪全部命中靶心!”

那个保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指着手中的掌上电脑,一脸自豪的看着秦玉关向布兰科汇报,那一脸的得意,仿佛这几枪是他打的似的。

布兰科微微一笑,心里很得意但脸上却挺从容的,将空了弹匣退出,枪把倒转的递给秦玉关:“秦先生,接下来该你了。”

秦玉关对那个刻意和自己显摆布兰科枪法的保镖笑笑,接过枪塞上子弹。

“玉关,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换把枪……”凯琳斯看着秦玉关那只不算太大的手握着绝对是手枪霸王的沙漠之鹰,忍不住有点担心的出声提醒他换枪,但她这句话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看到本来面对她背向枪靶的秦玉关,蓦然转身,右手轻快的扬起,几乎是听不出有任何停顿的枪声嘎然响起。

啪啪啪……

金黄色的弹壳一粒一粒的迸落在草坪上,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不间断的抛物线。远处的枪靶不住的颤抖着,微微泛起的阳光刺的布兰科眼睛有点不得劲。

枪声,停止。

然后秦玉关向枪口轻轻的吹了一下,随即将枪抛向了布兰科。

“打、打完了?”被秦玉关忽然的开枪动作唬的向后大退一步的凯琳斯,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呢,就看到他先把枪还给布兰科了。愣愣的对地上那几颗弹壳看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一脸不信的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瞄准?”

“难道射击非得用眼睛瞄准吗?”秦玉关拍打了一下双手,向布兰科称赞道:“沙漠之鹰的确是够劲,打起来很过瘾。”

他不会这样也可以去枪枪命中靶心吧?一种从没有过的紧张感,在布兰科接过枪后,并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只是冷眼看着远处的枪靶处。

枪声的回音渐渐散去后,另外一个保镖向这边走了过来。距离那个保镖还有很远的距离,布兰科就看到他一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电脑,一边还回头向电子枪靶看。

“秦先生,您这七枪和布兰科先生一样,全部命中靶心。”走过来的那个保镖,先看了眼冷着脸的布兰科,这才用崇拜的口气向秦玉关报出他的成绩。虽然他们从心里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华夏人,可欧洲人的诚实以及崇拜强者的理念,还是让他选择了实话实说。

布兰科在开枪前,曾经有过短暂的瞄准过程,在射击时,每发子弹的间隔时间还不到一秒钟,可就是这看似不起眼的瞄准和间隔,如果放在战场上,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说实话,布兰科的枪法很高,但相比起某人转身一气呵成的射击动作,谁高谁低,根本不用别人解释,就已经一目了然了。

听保镖说完结果后,布兰科看着手中的沙漠之鹰,沉默了老大一会儿,直到古汉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来到跟前后,这才抬头对秦玉关说:“这次,是我输了。”

“哇!秦玉关,你好棒!我爱死你了!”听到一向高傲的布兰科守着爷爷亲口向情郎认输,开心的凯琳斯一下子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后,这才在古汉那责怪‘这不是淑女所为’的目光中,吐了一下舌头讪笑着不说话了。

老子能有这样的成绩,都是拜苏宁那娘们所赐,当年要不是她逼着我在黑屋子里不断的练习那些枯燥的射击动作,恐怕今天丢人的就是我了。秦玉关对布兰科守着老古汉向自己认输的态度,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诸如‘其实大家都是七枪命中靶心的,这次不分输赢。’的客气话。

赢了就是赢了,如果赢了再谦虚的话,那不是给别人留面子,而是在装逼。

秦玉关一向是不喜欢装逼的主,所以他坦然接受了布兰科的心悦诚服,只是说:“接下来还有搏击,如果我输了,你一样算赢。”

32 蛇

在看到秦玉关露出一手近乎于变态的枪法后,布兰科终于收起了对他的轻视之心。

实事求是的向他认输后,布兰科慢慢的解下衬衣,露出一身精悍的腱子肉。使劲的咬了一下牙关,脸上带出了一股萧杀之气:“接下来的搏击,我肯定不会留情,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两人都是从本国特种部队出来的精英,现在两人的比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个人比赛,而是关系到本国军人的名声,虽然布兰科现在已经不再是现役军人,可每一个军人都希望对方能够从自己身上看出祖国的强大。尤其是输了一场后,布兰科才这样说。

“我会给你留情,因为我想你身体好好的帮我打理3k党。”对布兰科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杀气,秦玉关只是反手将凯琳斯向后推开,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他:“还有就是,我的年龄比你小,在体质方面可能要占你一些便宜的。”

“想我替你打理3k党,现在说这话还早,”布兰科松开手,衬衣缓缓的飘落在草坪上:“年龄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说完大吼一声,身子侧转,对着秦玉关的胸口就是一记凶狠的侧踢。

英国特种部队的优秀教官,其真功夫的确不是电影里那些酷会摆架子影星所能比的。尤其是在想通过搏击赚回刚才失去面子的时候,所以布兰科这一脚飞出后,竟然隐隐带有撕破空气的猎猎声。

恰好一阵轻风吹过,撩起站在远处的凯琳斯耳畔的几丝金发,仿佛是被布兰科的这一脚给带起,这也让她刚才还为布兰科认输而开心的笑容,一下子淡去,忍不住的向爷爷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正用手摸着下巴的在考虑什么。

面对布兰科这一势大力沉的侧踢,秦玉关并没有选择退后闪开,而是决定走险招给他一个下马威,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脚以超过风俗的速度攸的来到胸前,秦玉关嘴里低喝一声来得好,右肩微沉左手成拳闪电般的砸在了他的皮鞋上,同时身子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圈后,后背已经撞入布兰科的怀中。

布兰科没想到,秦玉关不但没有在挡开他这一脚后向后退去,反而趁机欺近身前,这可实在是让他感到疑惑:你敢上我怀里来,以为我不敢一拳将你砸飞么?

布兰科他们在部队训练的时候,除了躲闪就是硬来,根本不会做出这种看似可笑的弱智动作。

欧美人的身体素质是没得说,包括扛击打能力也不是亚洲人种所能比的。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他们先天性转身慢的缺点注定脚下动作不能太灵活,所以在踢出的一脚被秦玉关一拳砸开后,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第二个攻击动作,秦某人已经撞进他怀里了。

就像是大家常说的兵器那样,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只要是在适当的距离给欧美人发挥空间,就算是秦玉关再牛叉,他也只能选择闪避。可如今他已经脱离了布兰科的攻击强项范围,那近身攻击绝对是他的强项。

看到秦玉关忽然扑进自己怀中,布兰科根本来不及站稳身子,想也不想的圈起右臂就向他脖子上缠了上去。只要用胳膊圈住他脖子,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除了别噎的翻白眼外,也只能盲目的乱打乱踢了。而凭借布兰科那壮的和狗熊一样的身躯,会在乎这些被他捶几拳?

不过,如果扑进人家怀里就是为了让人家把自己制住,那秦玉关就不是秦玉关而是一个主动送上门的贱x人了。

秦玉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是个流氓,但绝对不是贱x人。

秦玉关心里嘿嘿冷笑着,身子攸的一矮将将躲过布兰科的右臂,左肘随即猛力后撞,一下子就顶在了他的左胸。根本不等布兰科发出痛哼,他已经借着这一撞之力向前一扑,在逃开布兰科揍过来的左勾拳时,双手撑地,右脚飞快的向后弹出,带有露水的皮鞋直直的踹向了老布的下巴。

“啊!”布兰科大吼一声,身子微斜脑袋向左一摆,让要害部位躲开这一脚,硬硬的用胸口接下了秦玉关的这一脚,虽然刚才被秦玉关一肘砸中的地方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的挺着,双手合拢的一把就搂住了秦玉关的右腿。

我挨你一脚一肘,但我却抓住了你的腿!

布兰科在秦玉关欺身入怀时,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一把抓住秦玉关的脚腕,嘴里嘶声低吼着就把某人的整个身子就拎了起来。

假如这时候是在屋子或者旁边有树木建筑的话,秦玉关说什么也不会使出这种让人家抓住自己的招式,就因为他看出这一块是草坪,布兰科就算是抓住他,也只是大不了扔出他去。要是这个布兰科真和电影中那样强悍的未来战士那样、想做出抬起膝盖将他拦腰折断的话,他真的不会再给这家伙留情,最少有十二种方式可以腰板断前杀掉他。

秦玉关这样做,其实就是冒险,他的确没兴趣在外国人面前表演华夏功夫,他只想速战速决的让这个布兰科心服口服,因此才故意被布兰科抓住脚踝并和抡风车那样的被人家转了起来。

“玉关!”凯琳斯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呀,眼看着情郎让暴怒的布兰科抡了起来,吓得她花容失色的捂着了嘴巴,仅喊出了他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一直紧盯着场内动静的古汉,本来在秦玉关被布兰科抓住后还脸带欣慰的,可在看到孙女脸色猛然变了后,这才想起她昨晚说过的那些话,连忙出声大喊:“布兰科……”可他还没有说出‘放了他’这几个字,就看到被抡在低空中的秦玉关,做出了一个让他联想到一种无足生物才能做出的动作。

蛇。

只要一挨上你就会把你缠起来的蛇。

此时秦玉关的动作,完全就是一条蛇。

布兰科很想一下子把这个讨厌的华夏人摔出去,可他松开手后却惊恐的发现,这个家伙的两只脚竟然牢牢的‘帮’住了自己的手腕,并在极短的时间内身子诡异的纵起,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的抓在了一起,外加某人的两只脚……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布兰科根本不希望的。

秦玉关抓住布兰科的手,邪邪的一笑,丝毫不受他抡起惯性的影响,双脚松开,任由双腿随着惯性向外飞去,左手一探抓住他的小臂,身子又是一纵,右手成爪,贴着他的胳膊对着他的咽喉就抓了过去!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进攻方式的布兰科,真的忍不住呆了一下,等他脚下不再转圈了时,却感觉出咽喉已经被一只虚抓的手锁住。

几秒钟,仅仅几秒钟,布兰科的要害就落在了秦玉关手中。

布兰科呆了,古汉和凯琳斯也呆了,而远处窗前的展昭却兴奋的低声‘嗨’了一嗓子,一下子将正在沉睡的迎夏惊醒,可她却完全没有看到,迎夏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次不算,重新来过!”秦玉关松开手,身子后仰一个潇洒的后翻离开布兰科,再也不说话的再次攻了上来。

冒险得手后放过布兰科再和他打,目的就是打击他的自信心。

秦某人在攻击英国人强悍的身体时,同时还蹂躏着他那颗慢慢脆弱的心……

刚才秦玉关就像是蛇那样的缠上自己身体,让布兰科在冷汗直流间切实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以至于秦玉关再次揉身扑上时,他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脚步踉跄的后退。

“布兰科!拿出你的勇气来!”古汉这时候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睁睁的看到仅几秒钟的时间他就被秦玉关搞的毫无脾气,想到昨晚和人家说过的话,老脸上就再也挂不住了,于是低喝一声给他打气。

我们民族有句俗话,叫:当头棒喝。

老古汉虽然不是黄檗那样的传佛禅师,而布兰科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他这一声低喝的确惊醒了自身慌乱中的老布,尤其是看到秦某人用极其挑衅的动作向他挑战时,骨子里的彪悍一下子被激了起来。

“拼了吧!”布兰科大吼一声,打定主意就算是秦玉关再卖关子给他,他也不敢让他近身搏斗了,径自把双拳舞得是虎虎生风,脚下不住的跳动着,双眼紧盯着围着他游走的秦玉关。

其实,秦玉关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住布兰科咽喉时,胜负已分,实在没必要陪着他‘卖艺’的,之所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完全是想看看他这个3k党第一高手到底有什么本事,有没有被自己利用的价值而已。这时候看他使出欧洲人最擅长的拳击动作来,就决定不再玩阴谋了。

“好,哈哈……”秦玉关长笑声中身子一凛,左手如风似闭的挡开老布这一脚,左脚飞起踢回他的手……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布兰科飞出的双脚被秦玉关用脚封住,却用自己的双脚去抵挡老布的拳头,就算是两个人的动作都快的让人感到眼花缭乱,可秦玉关出拳封脚、出脚挡拳却一丝都不差。

“老爷,布兰科……”跟在老古汉身边的管家张大嘴巴看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始终没有看到吼叫连连的布兰科有一拳一脚打在秦玉关身上,反倒是秦玉关,什么提膝肘攻用额头撞下巴的怪招层出不穷,着实的让布兰科挨了好几下。照此下去,随着布兰科力气的耗尽,失败是必定无疑,于是就请示同样看呆了的古汉:“你看是不是到此为止?”

“好了,都住手吧!”被管家提醒后,古汉这才从一场打斗的视觉盛宴中醒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惊羡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那些保镖:看看人家的真功夫,当年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你们都得死在外头!当时你们还回来和我说什么那个家伙被追得狼狈而逃……

想到当年那些事,再看看现在的秦玉关,那些保镖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

“布兰科,你败了。”随着古汉的叫停声,秦玉关霍地一下停住身子,那动作,恰恰是一个异常风骚的‘朝天一炷香’。

“是,我、我败了。”布兰科气喘吁吁的说。

欧洲人就这点可爱,败了就是败了,绝对不会和有些国家入侵别人家园却在教科书上改成‘进入’那样卑鄙。

“以后跟我混。”秦玉关放下腿。经过刚才这顿打拼,说不累是假的,只不过他可不会和布兰科那样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脸上。

“我听说你的军刺玩的很拽,我很想见识一下。”布兰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又提出要见识一下他赖以成名的军刺。

“不行。”秦玉关一口拒绝。

“为什么?”

“我的军刺只给敌人看,你以后会成为我的朋友,”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迎夏所在的房间,他担心迎夏醒来后会看不见他:“不过,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它的。”

“你们华夏人都这样吗?不会和电影里演的那样,兵器出手不见血不回鞘?”布兰科有点不满的问。

“我没有那么多的臭毛病,你要是非得看那我就给你看!”秦玉关说着反手拔x出黑色军刺,还没有等别人看清楚它的模样……那把黑色的就像是被神魔祝福了一样忽然有了生命,随着秦玉关手腕以一个异常诡异的动作,嘎然停止在布兰科的咽喉!

寒刷刷的军刺贴着布兰科的脖子,使他再也不敢动弹分毫,只是习惯性的举起了双手。

“刚才我不但让你见识了军刺,而且还免费让你享受了一下幻影魔光手,相信你感到一定很过瘾。不过,”在他耳边轻声说了这些话后,秦玉关咻的一声收回军刺:“以后跟着我,习惯举手投降的这个动作作废,因为我不喜欢。”

“我、我……”等布兰科慢慢低下头时,看到他已经向屋子那边走去了。

33 只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耶!太酷了,这才是真功夫!”看到秦玉关把身材魁梧的布兰科耍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后,站在窗前观战的展昭握拳虚空砸了一拳:“有空非得让这家伙把这些教给我……”她刚自言自语的说到这儿,忽然声音就像是和浑身的动作一样,全部顿住。

因为她感觉到了有个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

昨晚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的是秦玉关和宋迎夏,秦玉关现在正和布兰科说着什么,而凯琳斯也是一脸得意笑容的站在那儿双手轻拍着巴掌,那么,此时这个摸着自己脖子的人,除了宋迎夏就不会再有别人了……展昭这样想着,脑海中一下子就浮上了在菲利普庄园中、迎夏劈手抱住她要咬人的那一幕。

一下子,浑身就像是过了电一般的麻酥酥外带着冰凉,让展昭呆立在那儿,再也不敢动一下,眼睛看着窗外正向这边走来的秦玉关,心里不住的呐喊:你快点过来,快点过来!

可让展昭很悲哀的是,这时候凯琳斯竟然喊住了秦玉关,而秦玉关于是就站在那儿等她。

你怎么还不过来呐……受过宋迎夏一次惊吓的展昭,完全忘记了她有可以回身一拳将迎夏打翻在地的本事,心里除了祈盼秦玉关快点走过来外,剩下的就是在菲利普庄园的那一幕了。偏偏此时她的知觉还特别清晰,明显的感到迎夏略微有点冷的手,正绕过她的后脖子伸到了她下巴处。

展昭呆立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全是唯一的感觉就是有只稍微冷的手在自己的下巴处轻轻的摸索。

她要掐住我喉咙喝我的血……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腿肚子已经发软,牙齿开始打颤的展昭这样恐惧的想: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被她咬死?不,不,我说什么也不能这样死去,因为我还没有活够!

“啊!”心里嘶吼着的强烈求生欲望,让展昭啊的一声大叫,忽地一下转回身,左手一把抓住迎夏那只略微冷的手,举起攥紧的右拳对着她那张干净到让人心悸的脸上就砸了过去!

展昭虽然没有布兰科那样的蛮力,可也是个一拳打透沙袋的主,现在又是在巨大惊恐下出拳,这一拳的到底会产生多大的力量,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迎夏,却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只是目光有些空洞、又像是有些色彩在里面流动的望着她。

“小昭,你要做什么!”就在展昭的拳头将将挨着迎夏小巧的鼻子时,及时进来的秦玉关一个箭步蹿过来,拉住她肩头猛地向自己怀里一拉:“你疯了!这样会打死迎夏的!”

“是呀,我是疯了!”被秦玉关一把拉倒怀里的展昭,先是呆了片刻,接着就挥起拳头砸向他胸口,脸上泪如雨下的嘶声吼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她就会喝我的血!呜呜……她是你的小表妹,眼里只认识你自己,可她不认识我呀,不认识我呀……呜呜。”

“展、展昭,你怎么知、知道我不认识你?”看到展昭状若疯狂的样子,秦玉关也是心疼的要命,别看他嘴上那样喝斥她,其实他也知道迎夏给她造成的恐惧阴影太大了,大到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可以轻轻一推就把迎夏推到的地步。正想柔声安慰她时,却听到了迎夏说出了这句话。

“你要是认识我的话,还会……”哭叫着的展昭说到这儿,忽然再也说不下去,眼泪都忘了流的看着迎夏,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认识我?”

“你是展昭,我在京华的、的时候就从宁姐那儿看过你照片。”在秦玉关一脸惊喜的笑容中,宋迎夏眼中的黑色淡了一些,浮上了炎黄子孙特有的黄瞳,让他从感觉到:黑色的眼睛固然美丽,却远远不如黄x色可爱!

迎夏醒了!终于又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

“迎夏,你、你好了?”秦玉关一直以为,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流泪远远不如流x精来的潇洒。电影中那些为爱流泪的男人更是煞笔的干净、虚假的可笑。可今天,当他看到宋迎夏在受到他刺激重新恢复正常后,终于不再顾忌那些想法,有泪水从心底最深处一下子就涌到了他的眼角。

慢慢将展昭的身子扶起,秦玉关松开她走到迎夏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她明显消瘦很多的脸颊:“迎夏,你终于好了,我、我很欢喜。”

“小表哥,”宋迎夏双手捧着秦玉关的手,说出的话随着眼中的深情愈深也越来越流畅:“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看到你对我说要娶我,再也不会顾忌我是谁的女儿,你就是想娶我为妻……当时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很想扑到你怀里开心的大哭一场,可,总是有些人拦着我,还拿绳子捆着我。”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宋迎夏诉说着自己的‘梦’,看到当她说自己被捆住时,眼底深处那种恐怖的黑色再一次蔓延上来,就像是白雪凯凯的冬季荒野上,一群来自地狱的蝙蝠从遥远的尽头飞过来那样瘆人,这让他心里黯然一动:迎夏的病,并没有完全好。

“小傻瓜,有我在,没有谁敢拿绳子捆你的,那些只是你的梦。”秦玉关生怕她重新陷入黑暗,连忙将她搂进怀里,让她倾听着自己的心跳:“不过你在梦中听我说要娶你的话却是真得,迎夏,你以后要听小表哥的话,乖乖的做个好孩子,那样我才会娶你。”

“真的?”听他这样说后,迎夏长长睫毛下的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也就是这次的运气稍微好了点才让迎夏重新醒来,唉,以后打死我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如果再把她惹得病翻了,谁知道她下次醒过来是什么时候?不过,说什么也得把她体内的病毒弄出来才行,就是不知道蜀中薛家有没有这本事,如果他们也对此束手无策的话,那以后怎么办?

“小表哥,你放心吧,我以后只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宋迎夏看到秦玉关沉默不语,以为他这是在担心她不听话,连忙扬起尖尖的下巴,急急说道:“只要你别离开我,只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呵呵,傻瓜,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一辈子都会陪着你的。”秦玉关知道宋迎夏误会他刚才沉默的意思了,也不辩解,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才说:“迎夏,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了。还有就是,你既然决意要做我妻子,那你以后就不能叫我小表哥,要不然别人会多想的,明白么?”

“玉关,我知道啦!”宋迎夏这次反应的倒是很快,展颜一笑间让某人看的的心悸神摇。

因为有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展昭站在一边,所以他也不好意思用很暧昧的语言或者动作来向迎夏表示什么,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行,你以后和小昭凯琳斯她们一样,就叫我玉关好了,只不过要想我娶你为妻,必须得等到你的身体完全复原才行,明白我意思吗?”

现在的秦玉关对待宋迎夏的那种柔情,如果要是用摄影机拍下来的话,事后他肯定不会承认这个一脸柔情哄迎夏的男人就是他。

“玉关,恭喜你,迎夏终于好转了。”跟随秦玉关一起进来、一直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的凯琳斯,这时用手擦了一下眼角,走过来拉起展昭的手,和她一起看着他:“从此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了……布兰科他、他在外面等着你,说有话要对你说。”

“嗯,谢谢你,凯琳斯。”迎夏病情的突然好转让秦玉关心情真的很好,随口道了谢后说:“让他先去你爷爷那儿吧,等我陪迎夏说会话再过去好了。”

“玉关,你既然有事要做那就先去做事,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事,我让展昭姐姐陪我就好啦,”有人说,情人之间说出的话,往往比世上最甜的糖还要甜上一万倍,更是具有那些灵丹妙药不能比拟的效果,瞧,迎夏才苏醒多久,在听到秦某人说要多陪她一会儿就有可能耽误事后,接着就开始为他操心起来了。

爱情,的确是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有着压倒一切的力量。

“嗯,那好吧,那你陪着展昭说话,我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看迎夏这样说后,秦玉关心里蓦然浮起一丝感动,忍不住为以前那样故意拿话来刺伤这个女孩子而内疚。他本不是那种喜欢拘泥于小节的人,既然早已决定要陪她一辈子,就不会在乎那些姑表亲之类的羁绊。

为了让迎夏彻底安心,秦玉关俯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扭身走了出去。

“玉关,你终于肯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了!”看着秦玉关的背影,泪水从宋迎夏脸颊滑落,然后她一把抱住想偷偷溜出去的展昭,哽咽道:“展昭姐姐,我好开心!”

“是啊,陪着你,我也好开心啊。”展昭看着凯琳斯紧跟着秦玉关走了出去,哭丧着脸的说……

34 你要娶凯琳斯为妻

“古汉族长请您过去一趟。”站在门外的布兰科看到秦玉关走出来后。连忙双腿一并,昂首挺胸,完全就是一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态度。

“你,”秦玉关本想说你以后不用对我这么礼貌,可一想要是和他客气的话,那以后说出去的话威力就大打折扣了,既然想当老大,就得有当老大的派头。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改口说:“好的,那你也跟着一起来吧。”

“是。”

“布兰科,我有件事想问你。”

“请说。”布兰科客气的回答。

“3k党的凯塞是个什么样的人?”秦玉关顿了一下脚步:“如果他没有几把刷子、哦,我说他要是没有一点本事的话,恐怕你也不会甘心听他差遣吧?当然了,他也不会成为3k党的老大。”

“我去他那儿,完全是被古汉族长派去协助他工作的,其性质……就相当于你们华夏古代军队的监军。只要他按照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意思做事,至于他别的那些小事,我也不怎么管,他大部分都是和查理少爷商议的。”布兰科一脸严肃的说:“这个人是从最底层升上来的,诡计多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是他晋升的法宝,至于打架他不行,我一个人可以揍他三个。”

“嗯,我知道了。”秦玉关知道,越是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其心志才会越坚强。只不过要是论心狠手辣的话,好像自己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站在古汉书房走廊外的那些保镖,看到秦玉关几个人过来并一言不发的进了走廊后,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他的眼神中带有了钦佩。

真正的男人,总是在看到强者时会生出一种尊敬。

跟随布兰科来到古汉的书房外后,凯琳斯向里面探了一下头接着缩回,低低的声音和秦玉关说:“爷爷可能正在核对上个月的帐目,他在工作时不喜欢被人打搅,我看我们还是在这儿等会吧。”

他让布兰科来找我,就已经说明他看出我比那个凯塞要有用的多。既然他要我替他打理3k党就是有求于我,老子何必在这儿等他?站在这儿等他?草,那多累。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微笑着说:“那你在这儿等,我进去等。”

说完不管布兰科做出拦阻他的动作,径自走进了书房。

布兰科抬起的手放下,看了一眼凯琳斯,在争得同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当秦玉关走进古汉的书房后,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正戴着老花镜的看一些账本,并没有对他的进来有什么表示。秦某人知道,这老头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就是想维护他在别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形象,只要他不发话,任何人唯有老老实实的等待。

世上有很多人,总是爱这样装逼。

看在凯琳斯的面子上,秦玉关并没有违反他刻意营造出的‘尊严’,只是一屁股坐在昨晚坐过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昨晚因为担心迎夏会在半夜醒来做出什么傻事,所以秦某人一夜都没敢睡觉。现在看老头故意的拽架子,恰好可以趁此机会小睡一会儿。至于布兰科一脸恭敬的站在那儿,就随他去吧,反正他喜欢站着。

认识古汉的人都知道,在他核对帐目时千万不能有人打搅他,就连凯琳斯也不能。

古汉已经习惯了这种别人看他高高在上的感觉,并一直都很享受……就在他为上个月的收入感到不满意时,却又一种很不和谐的轻鼾声从前面的沙发上响起,让他心里很反感。

“哼!我让你来这儿,并不是让你来睡觉的。”古汉不满的放下手中的账本,重重的哼了一声,拿起烟灰缸里面的古巴雪茄含在嘴上,脸色一点也不怎么好看,这让从窗外一直关注里面动静的凯琳斯心里一跳。

“哈欠……”被古汉的不满叫醒后,秦玉关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慢腾腾的坐直了身子用手揉着眼睛说:“我来这儿也不是看你算帐的,不过又不想打搅你,所以只好先睡觉了。”

从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世界第一家族的族长,连英国女王美国总统也不敢,可秦玉关偏偏敢了。

“呵呵,”古汉被秦玉关这句话顶的一愣后,气极反笑的:“秦玉关,别以为你打败了布兰科就觉得了不起,也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扶持你接手3k党,如果我愿意,哼……后果你自己想想就行了。”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说:“真是这样吗?那好呀,我现在突然对这个3k党不感兴趣了,既然老头你也不怎么喜欢我接受它,那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准备下午回国算了。”说着向书房外走去,边走还边说:“老头,你得看好你孙女,若是她失踪了可别找我。”

“秦玉关你给我站住!”见秦某人不管不顾的已经走到了门口,古汉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目光阴骘的看着他:“你敢威胁我?!”

“我不敢威胁你,”秦玉关慢悠悠的回过头,一脸的痞子样:“我怎么敢威胁你呢?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古汉,你老头的年龄也不小了,最起码的礼貌更是该懂得,既然把我叫来,就不该对我置之不理忙你自己的事,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

听他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古汉一言不发的看着秦玉关,脸沉似水。

秦玉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还掏出烟来点上,慢悠悠的吐出一个眼圈后,才淡淡的说:“老头,我之所以想接手3k党诚然是为了我自己,其实更多的是为凯琳斯考虑,如果你再和我摆什么第一家族族长的臭架子,老子真的会带着你孙女远走高飞的,至于你们萝卜家族以后会怎么闹,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你怎么这样和爷爷说话呢?他会翻脸的!就在门外偷看的凯琳斯心里着急想进来缓和一下气氛时,却见古汉嘴角抽x搐了几下后,竟然哈哈一笑:“哈哈,你小子死不要脸的性格和我年轻时很相似,不错不错,快坐下来说话。”

“如果等我老了会变成你这样的古怪脾气,那我宁愿不活这么大。”看到古汉服软后,秦玉关毫不领情的重新坐回沙发,双手放在双膝上,一本正经的说:“说吧,我怎么才能尽快的接手3k党,因为我不能在英国太多时间。”

“嗯,其实接手这件事很简单,你只要干掉凯塞和他的那帮心腹就可以了。我之所以没让布兰科顶替凯塞的位子,就是因为布兰科人太直,有些事情根本下不了狠心,所以这才让凯塞一直领导3k党,同时也给查理制造出了反抗我意思的机会。”古汉说:“不过你要是想接任,就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要娶凯琳斯为妻,只有这样我才放心的将3k党交给你。”

“这……”我倒是不反对娶凯琳斯,只不过家里已经有俩老婆了,而且还有一个迎夏弄得我晕头转向的,如果我娶凯琳斯在娶迎夏之前,恐怕她的病又要犯了。秦玉关沉吟着低下头的样子,让窗外的凯琳斯再也忍不住的跑了进来,几步走到他跟前,慢慢的蹲下抬头看着他,颤声说:“玉、玉关,难道你不愿意娶我?”

“不是,唉,”秦玉关叹了口气,丝毫不顾人家她爷爷在那儿一脸的不高兴,双手捧着凯琳斯的脸蛋:“凯琳斯,你也看到迎夏现在的情况了,如果我娶了你,她肯定会受刺激的!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没脸再回华夏了。”

“不回华夏经不回华夏,难道英国不比华夏要好很多倍?”古汉一脸不悦的插x嘴问。

“我们华夏有句俗话,叫儿不嫌娘丑。”秦玉关看也没看古汉一眼的回答:“尽管华夏现在还不如英国发达,可那是我的家,如果我为了贪图享乐而忘本,那我还是个人吗?”

“秦先生,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布兰科自从被秦玉关干败后,打心眼里对他开始佩服起来,尤其是某人最后给他玩的那手军刺,更是让他羡慕外加惊讶的不得了。现在看他因为这个问题和东家起了争执后,连忙说:“我觉得,既然你在国内曾经有过同时娶两个妻子的经历,那在英国同时迎娶凯琳斯小姐和那位小姐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当然啦,最关键的是凯琳斯小姐她们同意这样做。”

“这绝对不行!我罗斯柴尔德家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别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不等秦玉关和凯琳斯说什么,古汉当即一口拒绝:“只要你在英国娶凯琳斯为妻,你以前曾经有两个妻子的事也就算了。可要是想在这儿同时娶别人,哼,我绝对不同意的!”

“爷爷,我愿意和……”

“你不许再说话!”古汉一口打断凯琳斯的泪眼相求,冷冷的看着天花板说:“秦玉关,我答应对你以往的事不再追究,也决意帮你接手3k党,但你在英国只许娶凯琳斯一个人,而且以后每年必须要有三个月呆在她身边,因为她不能离开罗斯柴尔德跟你去华夏。”

35 让凯琳斯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嫁给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秦玉关狠狠的吸了一颗烟,问。

“那你们最好现在就走,看在凯琳斯的面子上,我会让你们平安离开英国。”

“凯琳斯,你多保重!”听到古汉这样说后,秦玉关再也不多说一句话的站起身,将烟头随手弹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玉关……”凯琳斯站起身刚想去追,古汉就对布兰科大喝一声:“布兰科,拉住她!”

“玉关,你回来!”在凯琳斯挣扎着嘶声喊出这句话时,秦玉关已经走出了走廊。

因为凯琳斯的事,秦玉关心情真不怎么好,他只想带着展昭和迎夏尽快的回国,一点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片刻了。就在他紧抿着嘴的向迎夏那屋走去时,就听到萧萧的声音在一旁问:“秦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萧萧几个娇子成员在英国呆了这么久,连春节都不能回去过,这让秦玉关偶尔想起的时候就会升起一股内疚。现在听到是她用担心的声音问自己怎么了,连忙停步转身带着笑容的:“呵呵,没什么。萧萧,我和展昭她们准备回国,这就走。”

“哦,那。”萧萧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同伴,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秦先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才能回家?”

“怎么?你们想回家了?”秦玉关一愣。

“嗯,这儿虽然环境不错,工作也清闲,可我们还是觉得回国好。”萧萧脸带向往的看着东方:“呵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挺想我妈妈……”说到‘妈妈’这个人类最伟大的词汇时,她的话中带有了哭腔。别看这些整天舞刀弄枪的女孩子在电视中都是一水的飒爽,其实她们和正常女孩子一样,在离家时间久了也会想家,更想和那些普通女孩子那样,年龄到了就会寻找自身的另一半。

“不好意思,都怪我考虑不周,”秦玉关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这几个女孩子内心是怎么想的了,连忙诚恳的道歉:“既然凯琳斯家也没什么事需要咱们帮忙了,那你们就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儿咱们一起回国。”

“真的!?”萧萧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快去吧,我等你们。”秦玉关笑着点点头,等萧萧几个雀跃着跑远后,他才摇摇头,很为自己不考虑别人感受而内疚的走进了迎夏的房间。

“玉关,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直担心迎夏会犯病而小心翼翼陪她说好的展昭,看到秦玉关走进来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迎上前:“你什么时候去3k党总部去踢场子?嗨,一定别忘记带着我……呃,你脸色怎么不好看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凯琳斯呢?”

“小昭,你先别问这么多了,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回国。”秦玉关走到迎夏跟前伸手扶起她,嘴角带上笑的:“迎夏。我们要回家了,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不用了吧,听展昭姐姐说你为了我昨晚一夜没睡呢,肯定累坏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迎夏乖巧的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头:“玉关,咱们这就回家吗?”

“是的,这就走,萧萧她们就在外面等我们。”

展昭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从窗口看到萧萧几个人每人拎着一个小背包的走出屋子后,就明白刚才秦玉关和古汉很可能谈崩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就走了。于是就很是通情达理的说:“玉关,我们昨晚才来的,从国内的行礼都在凯琳斯的那辆幻影里面呢,不用收拾,现在就可以走了。”

“嗯,把行礼取出来,不要再开萝卜家族的车子,坐我抢来的那辆车就行。”秦玉关说着,当先牵着迎夏的手向往走去。

庄园的草坪上,萧萧几个人早就一字排开的立定站好等着秦玉关了。

她们齐刷刷的站在那儿,就像那些随时等候上级来检阅的受阅部队那样,虽然她们仅仅是三个人,可整齐的军姿、飒爽到一丝不苟的朝气,还是让那些在远处注视这边情况的庄园保镖们感到惊讶。看到秦玉关扶着迎夏走出来后,萧萧立即一声断喝:“立定……敬礼!”

秦玉关现在军方的身份是上尉,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这个军衔,但就算是在离开部队那一天起,他也没有把自己从军队中分离出来,所以此时看到萧萧三个人齐刷刷的向自己敬礼后,马上就松开迎夏,啪的一个标准的华夏军礼。

这个军礼,是秦玉关有史以来在异国土地上的第一次正规军礼,他和萧萧几个人一样,就是让那些外国人看看,华夏儿女对祖国的热爱,是怎样的一种不可动摇的信仰!

“向后转!齐步走!”以一个极其洒脱的动作放下手后,秦玉关牵着迎夏的手,明显的感觉到她此时也很激动,温软滑腻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

刚才展昭虽然也敬礼了,但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她为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华夏军人而遗憾,因而有了回国后就缠着秦玉关送她去部队的想法……

“秦先生,请等一下!”就在秦玉关几个人在那么多保镖复杂的眼神中、穿过草坪走向庄园门口时,布兰科大呼小叫着从古汉那栋屋子中跑出来喊住了他。

“有什么事?布兰科?”秦玉关停步扭头,等布兰科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跟前后,冷笑一下:“呵,难道那老头又改变主意了?他不想我们这样轻易的离开了?”

“不、不是这样的,”为了尽快追上秦玉关,布兰科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使出了全力,所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后才说:“是凯琳斯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秦玉关眼睛一眯,一把抓住布兰科的手语气阴森的问:“凯琳斯出什么事了?”

“嗨,我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去古汉族长书房去看看吧。”使劲的挣了一下,并没有挣开秦玉关的手后,布兰科指着书房:“我想你最好赶快亲自去看看,要不然你可能会有遗憾的!”

“迎夏,你们在这等我。”秦玉关松开布兰科迈步向那边走去,才走了几步又听布兰科一个劲的让他快点,心里一动‘难道凯琳斯要做什么傻事?’有了这个想法后,他再也不敢沉住气了,脚尖一点地蹭的一下跃到一丈开外,就如同一个在阳光下的鬼影那样,只是布兰科甩了几下被抓疼的手后,就飘飘荡荡的进了古汉的书房走廊。

“他、他……”布兰科指着前面大张着嘴巴的问:“这是不是你们华夏中传说的轻功?哦,买嘎达,如果他要是去参加奥运会,恐怕约翰刘易斯得去洗洗睡了!”

“如果他要是参加奥运会,你们这些外国人早就对我们华夏仅存的这点家私眼红了,华夏陆军又怎么可以成为世上最强悍的军队?奥运会,只是一向全民健身运动而已,没必要用老祖宗留下的这些家底子来参与的。那样,哼哼,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的。”尽管萧萧也不明白秦某人的身形为什么这样变x态,但还是胡诌了一个理由来给布兰科解惑。

“这怎么可能呢?”布兰科刚想对萧萧说外国人眼红华夏财富进行反驳,展昭却接嘴了:“切,不可能?难道八国联军入侵大清朝时,是慈禧太后请你们去的吗?那个老娘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绝对不会犯x贱到这种地步吧?”

“那、那些我不知道……”可怜的布兰科才说出这几个字,就听一个干净到让他心发慌的女孩子也说话了:“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和这些女人斗嘴?上帝,您就发发慈悲放过我吧,我宁愿去和那个蛇一样可怕的秦玉关再打一架……心里哀嚎了一声后,布兰科先生聪明的闭上了嘴。

“古汉,你不会因为我而迁怒于凯琳斯吧?”秦玉关的人还没有出现在书房门口,他先说出这句让古汉听了脸红的话。

古汉死死拉住握着一把短刀看样子很想自残的凯琳斯,正为不知道咋办而头疼时,忽然听到秦玉关的声音,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的喊道:“喂喂喂,你先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赶快进来帮我劝劝她吧!”

“都别过来!你们谁过来我就杀了谁!”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水果刀的凯琳斯,以为爷爷这是在和保镖们说话,一下就挣开了他的手,举起刀子对着自己的胸脯:“你们都给我滚……玉关,是你啊。”

“这是干嘛?”秦玉关一看凯琳斯眼里隐藏的那丝笑意,就知道这妞那把水果刀自残是装的。也就是古汉关心则乱吧,要不然怎么会对她把刀子拿反了也看不出?有点气恼的走过来,一把夺下凯琳斯手里的刀子,劈手笃的一声插x在书桌上:“凯琳斯,难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我、我……”我是不想你离开我才这样的!听到秦玉关的叱责,凯琳斯轻咬了一下嘴唇,那让老古汉看了心疼的泪水,就顺着脸颊的砸在在地板上。

“嗨,我说你能不能懂得对女士有点绅士风度?”古汉心疼孙女,却不在乎秦玉关。

“我以前不会,现在也不想学。”秦玉关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往走去。

“你要去哪儿?”不等孙女张嘴问,古汉先开口了。

“回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站住!”古汉啪的一拍桌子……虽然手被震得老疼老疼了,疼的他嘴角都撇了好几下,可他还是保持着他世上第一族长的威严:“秦玉关,我答应让你接手3k党,并且还答应让凯琳斯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嫁给你。”

36 展昭不见了

相传,在15世纪的时候,欧洲当时的奥地利大公麦西米伦哥们,曾经向貌美如仙的玛丽姐们许下海誓山盟:“俺一定非你不娶的,但愿你也要非俺不嫁,如果发誓都不能打动你那颗芳心的话……众手下,你们说我该怎么泡倒她?”

当时吧,麦西米伦有个非常聪明的亲信,看到玛丽小姐也含情脉脉的不知道到底要什么好,于是就站出来说:“殿下,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在订婚时,您可以送一枚有钻石的戒指给玛丽小姐,由此来证明您对玛丽小姐的爱情如钻石那样坚挺到永远。”

送心爱的人钻戒?

麦西米伦觉得这主意非常好,用一枚钻戒换取一娇滴滴的大姑娘,这笔买卖做得非常值得,于是就听了这位手下的话,在结婚那天给玛丽戴上了一枚钻戒,并和她一直生活在蜜罐里……

后来,也不知道又是哪位有钱人,也效仿麦西米伦这个‘物美价廉’的求婚办法向心爱的姑娘求婚,从此,富人可以掏出一大把、穷人得积攒好多天的钻戒这玩意,就稀里糊涂的和爱情搭上了线,做为男人哄女人上床的一种专用法宝,并一直流传到今天的世界各地。

秦玉关这家伙虽然现在也当得起‘富甲一方’这四个字,可在古汉答应他同时迎娶凯琳斯和迎夏的这天下午,还是没拿出象征爱情永恒的钻戒,以至于一直冷着脸的古汉心里不爽。但老头看到孙女拿出自己的钻戒让秦某人给她戴在手上、并流下幸福泪水看着秦玉关时‘你就是我唯一’的样子,还是使他最终暗暗长叹一声:只要凯琳斯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秦玉关和宋迎夏凯琳斯两人的婚礼,是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私人教堂举行的。

婚礼是由有个大胡子牧师主持的,古汉布兰科以及萝卜家族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代表女方来观礼。男方却是由一直笑脸如花的展昭、萧萧几个人为秦玉关证婚。

偶尔抬头时看到展昭笑得那开心灿烂的模样,秦玉关心里就不是滋味。他知道,她脸上虽然笑的好看,但心里肯定在淌泪。

唉,和迎夏凯琳斯并肩站在教堂中的秦玉关,看着展昭嘴巴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就被那个大胡子牧师喷一口水问:“你是否愿意接受你的新、两位新娘?”

“我愿意。”

“那你们呢?”牧师用惊艳的目光看着迎夏和凯琳斯。

“我愿意。”凯琳斯也这样说。

迎夏倒是没说这三个字,可她看着秦玉关时,眼神中带着瞎子都能看出的痴情,就算她不说,牧师也懒再得问了。

几个人互相说完‘我愿意’之后,就象征性的拥抱了一下,再在牧师递过的一纸婚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这个看似荒唐的婚礼,就具有了法律效力。按照外国人的婚礼传统,新人及观光者这时候得去外景地拍摄一些自然风格的婚礼图片。不过,看在古汉和秦某人兴致都不算很高的份上,这一环节就被大家自动省略了。

罗斯柴尔德家族继承**婚,虽然挺草率的,英国王室和其余老牌家族也没有人来祝贺,但无论是按照西方传统还是东方习俗,结婚这天喝一杯喜酒是必须的。尤其是庄园内的那上百个保镖,做为凯琳斯小姐的证婚人,借此机会畅饮一番老古汉那些珍贵的葡萄酒,实在是让他们开心的要命,尽管新郎说啥也不喝酒。

你不喝咱喝……因为保镖们对秦玉关心里都存着一丝敬畏,现在看他只是摇头微笑的婉拒,也没有多么为难他,径自三五成群的痛饮了起来,一直闹到太阳落山,才一个个醉马倒枪的拍着肚皮回到了各自岗位。就连表面看起来挺冷酷的布兰科,陪着古汉回书房时,喝的腿肚子都打软了。

按照西方婚礼,新郎新娘在大喜的这天是要去酒店或度假地入洞房的。

但放眼天下,哪一家的酒店能有凯琳斯的‘绣楼’装饰豪华?又有哪一处的度假地,环境能够比得上老古汉的这座庄园优雅?所以这些也就全部免了,在自己家里就搞定。

都说结婚这天酒不醉人人自醉,尽管秦玉关根本没喝酒,但坐在凯琳斯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漫画公主一样的迎夏、和性x感女神似的凯琳斯从此都名正言顺成自己老婆后,那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就在他考虑怎么才能找个理由让迎夏去别屋度过她的洞房花烛夜时,萧萧来到外面轻轻的敲了几下门:“秦先生,打搅一下,有点事想和你说。”

“呵呵,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有什么事。”秦玉关站起身对凯琳斯和迎夏笑了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嗯,玉关,你忙你的就行了。”终于成为秦玉关的新娘后,迎夏的心情怎么样,是可想而知。也许是心情‘外瑞股的’好,她眼中的那丝始终让某人担忧的黑色,一大下午了都不曾浮现过。

“好。”秦玉关点点头走出了屋子。他知道,萧萧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如果事情不大的话,根本没必要前来打搅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尤其是出门后看到她有点紧张的表情后,他心里一动,回头看了一眼虚言的房门,神色不变的说了句‘出去说’,就当先走到了院子里。

秦玉关一出来,就看到其余的两位娇子成员也站在那儿,都是一脸的焦急。

“出什么事了?别慌,慢慢说。”秦玉关站定,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烟,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展昭不见了!”萧萧的这句话,让秦玉关点烟的动作一下子凝固在那儿。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的?没有问过庄园内的保镖们么?”

“问过了,在你婚礼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展昭一个人驾驶着车子出去了。”萧萧挥了挥手,两个脚步还有点踉跄的保镖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恭敬的说:“秦先生,您的那位同伴当时驾车出去时,我和迈克曾经问过她要去哪儿,但她不说……咳,我们也知道她是您非常好的朋友,所以也没敢阻拦,就任由她去了。”

你们真该和我说一声的,就算是不和我说,可也该和萧萧说一句,秦玉关心里这样想。

看出秦玉关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另外一个保镖迈克连忙说:“本来我们想立即通知您的,可当时怕打搅您,所以就没敢……秦先生,请您不要担心,我们也怕您朋友在英国一个人出去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在她出去时,我们的人就跟在后面暗中保护她了。”

“嗯,我没有怪你们,你们这样做很好。”听迈克说有人在暗中保护展昭,秦玉关稍微的放了点心。来回的走了几步,问:“知道现在她人去哪儿了?”

“皮特他们刚才打电话说,您朋友现在已经登上了前往德国柏林的飞机。”

“德国柏林?她去那儿干嘛?”秦玉关一愣,接着就问:“布兰科呢?马上把他给我叫来!”

“是!”保镖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去了。

虽然今天下午就明白展昭之所以笑得那样开心其实就是掩饰她的失望,可秦玉关还是没想到,她会不声不响的走了。至于展昭到底去做什么了,他已经隐隐的猜出来了,所以才让保镖喊布兰科来证实一下。

如果事情真是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功夫不大,一身酒气的布兰科随着保镖快步走了过来,看到秦玉关后习惯性的一挺腰板:“秦先生,您找我有事?”

“今天下午展昭,哦,就是我和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和我说过什么?”脑子还不算太清醒的布兰科拧着眉头的想了想,忽然轻‘啊’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在婚礼酒会马上结束的时候,她的确问过我一些有关3k党的事。秦先生,因为我看她是和您一起来的,问的又是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在意,就和她随便聊了几句。”

妈的,小昭你个傻女人,就算是你看不惯我守着你和别人结婚,你也不该这样意气用事啊,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秦玉关心里狠狠的骂了展昭一句,将烟头扔在地上:“布兰科,她是不是向你打听3k党的秘密总部在哪儿了?”

“嗯,是问过这些,好像还问我说凯塞基本都在哪个地方住,”布兰科说到这儿,猛然惊醒:“秦先生,您的那位朋友,她、她不会一个人去找凯塞了吧?”

“唉!”秦玉关点点头的苦笑一声:“应该是这样……萧萧你去和凯琳斯说一句,让她帮我照顾好迎夏。布兰科,你随我去德国。”

“现在就去?”

“是,马上!”秦玉关说着攥紧双拳向停车场走去,心里在叨念:小昭,你可千万别冲动……

德国,柏林晚上十点钟表左右,处于郊区一个造船厂的门前驶来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刚停下,身穿一身彪马运动服的展昭就扔给司机一百欧元大钞,也不等他找零就从出租车中跳了下来。

拉了拉领口的拉链,展昭顺着这个造船厂的围墙随意的溜达着。

造船厂里面的空地上,停放着一些行车叉车之类的机械,还有几个庞大的船身框架,只不过院子里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在走动。只有最里面的那栋不算太高的楼上亮着灯光,从外面看去,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人。

37 女人喝酒不醉并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知道凯塞是个男人,是3k党老大外,他长什么样子又是什么脾气性格,在这个造船厂内究竟有多少属下等等,展昭一律不知道,但她在考虑了一下午后,还是就这么单身的来了。

干掉凯塞!

从秦玉关答应和凯琳斯迎夏一起结婚、并没有提到自己时起,展昭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冲动,只是觉得今晚是秦玉关洞房花烛夜,要是她继续留在凯琳斯庄园的话,她肯定会疯掉的。至于离开罗斯柴尔德庄园回国这个念头,她根本没想过,她就想帮那个艳福无边的男人做点什么,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会死去,也胜过被自己爱人忽视。

“玉关,祝你和她们以后的生活幸福。”展昭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给秦玉关的短信,微笑着看到显示出发送成功的字样后,随即将手机扔在了路旁的排水沟里。

那个凯塞今晚会不会在这儿?呵呵,不过就算是他不在这儿也没什么,大不了躲在里面等他回来。展昭拿定主意后,开始观察起这个造船厂周围环境。慢腾腾的用半小时间围着这个位于郊区的造船厂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从后面翻墙而入。

展昭在地上稍微蹲了一会儿,等视觉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才发现:这个造船厂,纯粹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院子里虽说也有和造船有关的那些车辆,可除了那几个生满了铁锈船身雏形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钢板外,别的就只有些荒草了。

确定并没有人发现自己后,展昭这才身子贴着墙的慢慢向那栋小楼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从亮着灯的窗口可以看出,里面有人影在房间里在来回的走动,看样子人应该不少。在小楼的前面,还停了七八辆轿车。慢慢的走到小楼不远的地方,展昭在地上一个迅疾的翻滚,就藏在一辆沃尔沃轿车后面。这时候她清晰的听到了,有爵士乐声从窗口传了出来。

这些家伙还挺又雅兴的,这么晚了还听音乐,就是不知道凯塞今晚在不在这儿,心里这样想着,展昭慢慢的从腿上拔x出一把军刺。

因为受某人的影响,她现在也特别钟爱这种驰骋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冷兵器之王,尽管这把军刺和秦玉关那把不能同日而语,可她就是喜欢,喜欢握着它的那种安全感,虽然现在她心里很紧张。紧张到听到有人从大厅中走出来后,忍不住的瞳孔猛地一缩。

展昭是个老警察了,也经历过几次血腥的场面,可她根本没有亲手杀过人,而今晚,注定要改变这一切。既然孤身来到这儿,结果只有两个,不是她死,就是对方死……不过她死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3k党如果这么轻易就被人给灭了的话,那3k党也不是3k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紧张的心情压了压,展昭慢慢的从轿车后面伸出头,借着楼下大厅前不算明亮的灯光,就看到一个不停嘟囔什么的男人,腿肚子发软的走到一辆车后面,随即拉开了裤子。

“妈的,笛黛丝那小娘们酒量真大,接连喝了四瓶百威都没事……呃,”乌托斯一边排着体内的废水,一边身子打着晃的自言自语:“等会儿非得和狼狗他们几个把她灌醉,今晚好好的玩……”说到这个玩字的时候,这位仁兄忽然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他后心,接着就听到有个女声用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喝令他:“拉上裤子,不许出声,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嗯?”乌托斯晃了晃脑袋,慢悠悠的转回头,就看到一双闪着光的大眼睛正狠狠的盯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他,眨巴了几下眼睛问:“你、你他妈的谁呀?大黑夜的开这种玩笑,不知道这样会把我吓出前列腺病来?”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狠吗?听到乌托斯这样毫无畏惧的回答,展昭有点尴尬的说:“你他妈的管我是谁呀?我都警告你了,要是再出声的话,我会真的杀了你!”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和他开玩笑,展昭倒转军刺的对着他后脑,狠狠的就是一下,同时左手飞快的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巴,防备他吃痛出声。

在以前的时候,展昭也有几脚踢爆过男人命根子的骄人记录,再加上跟着向南天锻炼了大半年的,拳脚功夫那可真得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了。除了因为没有单独一人出外执行任务的经验而紧张外,她现在的拳脚功夫甚至比娇子还要厉害。所以,让她用铁家伙敲晕一个人的这种事,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果然,乌托斯在被她狠狠的敲了一下后,就双眼翻白的软软躺在了她怀里。

松开他嘴巴上的那只手,拎住他衣领,展昭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就快速的把可怜的乌托斯拖到了汽车后面。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后,手里的军刺指着他咽喉,用手使劲的拧着他腮帮子:“喂,快醒来,下雨了。”

难道拧的力气不够大?拽着乌托斯脸蛋使劲拧了好几圈,展昭看这家伙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就觉得自己可能用的力气太小了。于是就再加了一把力气,直到快把手里的那块肉给拧下来了,可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身子连最起码的因疼而抽x搐几下的动作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乌托斯的反常让展昭觉得很奇怪,甩了一下有点发酸的左手,头又略微低了一下……猛然看到,这个家伙刚才被军刺砸了一下翻起的白眼,好像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就像是条离开了大海的死鱼那样,一动不动的。

吓!不会死了吧?展昭抓住他衣领翻了个身,果然,借着微弱的星光可以看到,这个家伙的后脑勺多了个大洞,此时鲜血正泊泊的流出来,吓得她赶忙松手忽地一下站起身,接着又蹲了下来。

没想到刚才那一下竟然会把他砸死了,我可真够笨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等会儿要是再有这样机会的话,我肯定得小心点,免得又弄死他。展昭故意用这种自哀自怨的想法,来掩饰自己第一次杀人后的强烈恶心感。

心里不停的埋怨着自己,展昭捂着鼻子的藏在汽车后面,静候下一个出来撒尿的倒霉鬼。

仿佛是别人都知道了有展昭在这儿一样,在以后的十分钟内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过,这让她等的很心焦,忍不住站起身准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去。就在她站起身时,目光一下子被乌托斯身上的衣服所吸引,忍不住的低笑一声:“老兄,借你衣服穿一下,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死了的的乌托斯当然没意见,所以展昭在问了他一句后就脱下了他身上的黑西服。

本来展昭的头发就和男人那样短,现在又穿上一身稍微大一些的男士西装,只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女人,一个第一次杀人还害怕的女人,这从她微垂着头大摇大摆走进大厅后、并没有人注意她可以看出。

大厅里有四五个男人正散乱的坐在好几个沙发上,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穿着很少衣裳、谁摸她就笑的金发女郎,他们这些人正在拼酒。

看到展昭进来后,有个嘴巴凸出脸庞老大一块,让你一眼就会想到狗的男人醉眼惺忪的对她说:“乌托斯,你、你小子是不是出去倒酒了?真没种,让、让女人灌成这样。”

“嗯。”看来这人就是那倒霉鬼嘴里的狼狗了,不过长得也真像只狼狗。对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展昭走到他身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低头端过一杯啤酒,对他举了一下,然后扬起头来一口喝了下去。

喝下这杯酒后,展昭装作不胜酒力的用手挡住脸,身子一软就倚在了沙发上,心里寻思:怎么想个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凯塞在哪儿呢?

“狼狗,你不能喝就少喝点,省的老大下来后看到你这样子会生气。”金发女郎一把打开狼狗摸着自己胸的手:“自从查理走了后,我看到老大不怎么高兴,夜总会也不去了,这么晚了还和山鸡他们在开会……”

“在几楼开会啊?”展昭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是三楼啦……咦,你是谁?”听到展昭问老大在几楼开会,金发女郎随口说出在三楼后,猛地听出声音不对劲,立马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展昭:“你给我抬起头来!”

展昭没有抬头,却伸出了手,而且伸手的动作还不慢,根本不等金发女郎做出任何的躲闪动作,军刺已经畅通无阻的刺入了她小腹!

“啊……”金发女郎长声惨呼着,身上有一股血箭随着展昭拔回的军刺从小腹蹿出老远。

既然确定凯塞现在就在这座楼里后,展昭也懒得再多问别人了,这时候看金发女郎识破自己,索性一刺就结果了她:“哼,你下辈子最好记住,一个女人喝酒不醉并不是什么好事!”她送给金发女郎这一句忠告的同时,军刺依然闪着乌光的划到了狼狗的咽喉前,使劲向前一送再向回一抽,狼狗咣当一声就趴在了桌子上变成死狗了。

38 不为别的 就是看你不顺眼

“你认识凯塞多久了?对他又理解多少?”伦敦飞往德国的飞机上,秦玉关眼睛看着舱外的黑夜问闭着眼睛打盹的布兰科。

“两年了吧,”布兰科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又问他说过一次的问题:“两年前我受古汉先生的命令混入3k党,通过查理少爷的介绍做了凯塞的一名保镖,并把他的动向及时向古汉先生汇报……秦先生,您再次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两年前通过查理?”秦玉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若有所思的发问。

“是的,3k党的业务一直是由查理少爷主持的。”

“你觉得,凯塞只是一个阴险毒辣耍心机、其实却没有多大本事的人?”秦玉关淡淡的说:“甚至他那些手下在你眼里也是不堪一击。而且,你也是这样和展昭介绍他的。”

“不能说不堪一击,但真的没有人是我对手!”布兰科很是自信的说:“那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对她当然是实话实说了。”

“呵呵,布兰科,据我所知,凯塞本身很厉害,他的手下也没有你说的这样弱。”秦玉关苦笑一声:“查理是什么人我不想说,但我可以断定,你在3k的这两年,看到的其实没有多少真相……唉,这次展昭,是真的有危险了。”

“您的意思是说,查理少爷和凯塞合起伙来骗我?”布兰科脸带不满的看着秦玉关:“秦先生,凯塞和他的那帮子手下只是一些没素质的痞子而已,平时我都不屑和他们来往。”

“嗯,布兰科,也许这都是些假象,就是故意演戏给你看的,从而放松了老古汉对他的警惕。”秦玉关闭上眼睛:“我真纳闷,古汉掌握3k党那么久了,为什么却还是不理解他们真正的实力?布兰科,你信不信,你是古汉派去的这件事,说不定凯塞早就知道……一些没素质的痞子,是没有魄力敢劫x机的。”

听说自己这两年所看到的很可能是一些假象,布兰科就想和秦玉关讨论一下来证明自己不可能这样笨,但他却好像睡着了,只好把那些话咽下肚子,阴沉的脸就像是外面的黑夜……

在展昭眨眼间连杀两人后,其余的几个男人终于从巨大的不信中清醒过来了,其中一个更是嘴里大喝一声,随手拿起一个酒瓶冲着她就砸了过来。

展昭第一次杀人后的紧张,随着又干掉两个人后是荡然无存。眼看着酒瓶砸过来,她只是随手用军刺酒瓶打碎,手腕一翻唰的一下就刺入了这个男人的肩头。

“啊……”那个男人嘶声吼叫着,又去抄家伙,展昭却迅速的将军刺抽回,带出一股血箭。那个人身子晃了晃,出于本能的用手想把伤口捂住,可三角形的创伤怎么可能捂得住?

眼看着那个人身子晃了晃,噗通一声翻到在地上后,展昭一脚踏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大口喘着气的问其余的几个男人:“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儿,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找凯塞的!”

“找我?好呀。”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展昭背后的楼梯上响起,接着就是很多人下楼的脚步声。

展昭回头。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欧洲人从楼梯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至少十几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条钢棍,一个个眼里都带着戾色。

白色西装就像是没有看到死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和一样,只是走到距离她最远的沙发前坐下,随手掏出一棵雪茄,旁边马上就有人点燃了打火机。

“你是凯塞?”展昭双眼一眯看着这个男人,手里军刺的刺尖划过茶几,发出让人牙痒痒的哧哧声。

“你不认识我?”凯塞喷出一口烟雾,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展昭:“呵呵,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出手这样狠……日本人?”

“我是华夏人,”展昭攥紧了军刺,明显的感觉出自己手心已经有汗淌出。虽说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没打算活着回去,可看到凯塞一脸镇定的样子,还是不由得心有点慌张,这从她用回答凯塞的话可以看出来。

她的这些紧张,凯塞自然也看得出来。

“华夏人?”凯塞皱了一下眉头扭头问一个手下:“我们最近做的哪件事和华夏人有关?”

“凯塞先生,昨天戴尔在帮助伊拉克那边劫x机时,就是被几个华夏人给破坏了的。”

“哦,我明白了。”凯塞点点头,用手里的雪茄指着展昭:“你就是那个破坏戴尔计划的华夏人,而且你的同伴还踢断了查理女朋友朱莉雅小姐的几根肋骨,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

“那你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昨天的事才来的?”

“就是没有昨天的事,我也照样来找你。”展昭看着凯塞,随手晃了一下手里的军刺。

“哦?这是为什么?”

“咯咯,不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展昭展颜一笑,凯塞的好几个手下都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吐沫。

“行,看我不顺眼,这简直是太好了。呵呵,昨天你们坏了我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你们呢,现在你反而送上门来了,”凯塞挥挥手:“山鸡,你们不要伤了她,我要活的。最近总是玩日本娘们,她们脱了衣服乖巧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腻了,今天就换一下口味吧。”

“呵呵,很好,那就让老娘帮你换一下口味吧!”听到凯塞这样说后,展昭轻笑一声,刚才心里的紧张顿去,单脚一跺地,身子腾空越过沙发,手臂前伸,军刺泛着冷光的对着凯塞就冲了过来。

男人在和女人打架时,尤其是自己这方占绝对优势时,他们绝对不会先动家伙的,何况老大已经表明要活捉这个女人玩一玩了?所以尽管凯塞手下都带着枪,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拿出枪来对准展昭。

那样会很没面子的。

看到展昭冲过来后,山鸡举起手中的钢棍就迎了上去。

现实中的山鸡是种活跃在野外的禽类,它的特长是身体偏瘦但飞得高,羽毛颜色毫不起眼却可以起到保护作用。而这个叫山鸡的欧洲男人,除了脸蛋和山鸡那灰扑扑的羽毛有的一拼外,体型也和那种东东差不多,身体灵活的让展昭心里吃惊。

好像是故意在老大面前显摆他很能打似的,用一个极其娴熟的动作格开军刺后,不退反进的嘴里嘎嘎怪笑着,手里的钢棍抡起一片棍花,嗖的一下冲着展昭的胸脯就劈了下来。

“妈的!”展昭反手格开山鸡砸向自己前胸的钢棍,低声咒骂了一句,右腿飞起一个侧踢直直的踹向山鸡胸膛。

“我好怕呀……哈哈。”怪笑声中的山鸡,来了个异常风骚的后空翻躲过展昭这一脚,顺势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的劈叉,手中的钢棍冲着她下体戳去。

就算是展昭的脸皮和秦某人有的一拼,但看到山鸡打发这样下流,还是在侧身躲开这一棍后,满是杀气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嘴里低喝一声,拿着军刺当棍使,对着山鸡就砸了下来。

“来得好!”山鸡虽然人坐在地上,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挡开军刺后身子一翻,人已经霍然站起,抡起手中的棍子劈向展昭,而且总是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招呼:“美人儿,你要小心啦!”

看到山鸡这样从容的‘调戏’展昭,其余的那些人一个个是喜笑颜开的,抱着膀子站在那儿看,仿佛同伴的尸体就是几件摆设物一样,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看戏的情绪。

早上秦玉关和布兰科在凯琳斯家较量的时候,展昭是全程观看的。虽说她肯定是干不过布兰科,但在婚宴酒会上时,她却和布兰科有意无意的问了几个3k党的问题,比方凯塞的住处,以及他手下谁最能打。

当时布兰科喝的有点醉醺醺了,直言说在3k党除了他外,其余的也就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家伙了,比抢飞机的那个戴尔强不了哪儿去……正是因为他的这些话,才让展昭下定了一个人来这儿挑场子的决心。

本以为自己就算是打不过布兰科,但对其余的那些家伙应该没问题吧?可在和这个叫山鸡的家伙足足拼了接近五分钟,展昭愣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这是怎么回事?是布兰科故意用假情报来骗我,还是我的本事根本不行?展昭再一次用力荡出山鸡的钢棍后,明显的感觉出自己的呼吸有些跟不上了,手腕子也开始情不自禁的有些发抖。

“你是不是怀疑我手下的功夫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啊?”在展昭应付山鸡钢棍越来越吃力的时候,凯塞慢条斯理的耍着手里的雪茄,虽然明明知道展昭根本没空回答他的话,但知道她在听,所以自顾自的说:“布兰科肯定会告诉你们,说他才是3k党的第一高手,而且他肯定被那个华夏人赢了。”

“难道是、是他故意欺骗,我们才、才这样说的?”我和玉关都上了那个布兰科的当!听到凯塞这些话后,展昭心里一沉。快步退到墙角,刚才和山鸡的钢棍一连串的碰撞,她的胳膊早就发麻了,就算是她真的很想一刺将这个下流的男人戳个窟窿,可她得有那个本事啊。

“他没有骗你,只不过是他自己的眼睛骗了他自己。”

39 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凯塞得意的看着疲于应付的展昭,得意的对山鸡说:“山鸡,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对女士一定要绅士一些,你看你把这位女士累得,要是一会儿在床上连叫x床的力气也没有了,那我可让你在一边配音.”

“遵命,我亲爱的凯撒大帝,我很愿意为您效劳!”经过一连串的硬撞后,山鸡见展昭现在连招架都没有多少力气了,反正她是逃不掉了,为了迎合老大,他颇为潇洒的挽了个棍花,然后气定神闲的后退一步:“嘿嘿,凯撒大帝说了,要我给你留下点叫x床的力气,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应该放下武器好好伺候大帝,说不定他会念在你乖的份上,让你继续活下去的。”

“放、放你妈的狗臭屁啊!”气喘吁吁喘着气的展昭,听到这些德国佬这样说后,一着急就用庆岛方言骂了一句。唬的那山鸡一愣,回头看了看同伴,也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猴子,她刚才说的什么?”凯塞抬头问一个手下。

“听不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那个叫猴子的属下摇摇头,撇了一下嘴角说:“大帝,我看直接把她抓住脱光了放你床上拉倒,她爱骂什么就骂什么,女人嘛,遇见这种事时总会骂的。”

“嗯,说的是。”凯塞点点头,用手里的雪茄一指展昭:“山鸡,你快点把她抓住,我有点等不及了。”

“好的。”山鸡把脖子扭动了一下,发出卡呲呲的轻响,右手的钢棍在左手手心轻轻的拍打着,慢慢的逼近展昭:“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再反抗也是徒劳的。”

经过刚才的这番歇息,刚才一连串碰撞所带来的酸痛感稍微差了一些。虽然自己也经常爆粗口骂人的,但展昭知道和这些混社会的斗嘴,她女人的身份明显的处于劣势,所以也就懒得和他再多说什么了,左脚在墙角上一跺,呼的一下就扑向了山鸡。

宁可被打死也不会让你们逮住我的。展昭心里这样想着,心态反而平静了下来,一刺迫退山鸡后,倚仗身子躲在墙壁死角的优势,完全不用防守只管全力进攻,军刺施展出大开大合的招式,灰白色的军刺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道的光晕,一下比一下狠,让山鸡再也不能凭借他灵活的步伐来占便宜了。

“猴子,帮帮山鸡,别总在这儿墨迹。”凯塞看了一会儿,看出山鸡一时半会的根本抓不住展昭,不由得皱着眉头的对猴子下了命令。

猴子没有说话,只是摸出一枚钢针,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拼的正欢的展昭。

这时候,就在越打越勇山鸡劈头一棍对着展昭的肩膀砸去、展昭反手挡开顺势飞起右脚撩向他胯下时,就见猴子猛地一甩手,那枚钢针带着咻咻的轻微声,嚓的一下就刺进了她站着的左腿膝盖处。

“哼……”展昭一脚踢空,还没有来得及回腿就觉得左腿膝盖一疼,接着吭哧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闷哼声中,她缩回军刺拄在地上,想借助军刺重新站起,可别人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看到展昭忽然跪在地上,嘎嘎怪笑声中,山鸡钢棍趁势劈头向展昭头上狠狠砸去。

别看他这一下看起来挺猛的,其实手里把握着分寸,他这样做就是迫使展昭举军刺挡开,然后他再借着她下盘不能活动的劣势,一举将她活捉。

本来展昭应付这个家伙已经很吃力了,何况这时候膝盖已经受伤了?眼看着山鸡的钢棍劈头砸下,她下意识的军刺上翻就要架开……可军刺刚举过头顶,她却又把手放下,眼睁睁的看着那根铮亮的钢棍对着自己额头砸下,再也不动一下。

她被吓傻了还是存心找死?看到展昭收回军刺后,山鸡一愣,手上的棍子速度也放缓了。

展昭并没有被吓傻,而是存心找死,她宁可被人家一棍子打死,也不愿意被这伙人活捉。眼睁睁的看着棍子速度慢了下来后,她轻笑一声撇着嘴的问:“呵呵,你快砸呀,还墨迹什么?”

“你想死?”山鸡的棍子停在展昭的头顶上方,眼里带着不屑的:“切,就算是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听说华夏人一直都是很有点骨气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到了床上还会不会有这种骨气?哈哈,哈哈!”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狠狠的瞪着他,心里却在骂自己没用。

“放下武器吧,别做无所谓的挣扎啦。”山鸡才不怕被人这样盯着看呢,轻浮的笑着用棍子挑向展昭的下巴:“你们华夏不是有句俗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人活着不容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是不是?”

展昭一闪,躲开他的棍子,脸色平静的举起军刺:“德国佬,我告诉你个事。”

“什么事?”看出展昭根本不能伤了自己,山鸡也没什么顾忌。

“你要是现在不杀我,那我早晚会杀了你……”

“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就做梦去吧!”不等展昭说完,山鸡冷笑着一棍将她手里的军刺打在一边,伸手就向她肩头抓来:“华夏人总是爱在嘴上说的这样吓人,其实军刺不是这样玩的,有空让我来教教你……啊!”

一道黑色的闪电,就在山鸡的手将将抓到展昭肩头时,忽然从大厅门口激射而来,带着死神般的乌光,咻的一声穿过山鸡的左肋,余势不衰的‘笃’的一声顶在墙上!

几滴从山鸡体内带出来的鲜血,顺着仍在不停颤动的固体闪电上淌下,滴落在地板上的同时,也带走了他眼中最后的一丝生色。

“呃……”喉咙里吐出最后一丝气息,砰的一声,山鸡直直的仰面摔倒在地,瞬间就没有了生命色彩的双眼,依旧直直的盯着那逐渐静止下来的黑色物体。

“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突如其来的变故,除了展昭在看到那个黑色物体时眼里一下子冒出泪水外,凯塞和他的那些手下一下子呆在了那儿。

“我觉得你玩军刺不会好过我很多,所以教小昭这个笨丫头的任务还是由我来做吧。”随着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当先的是个年轻人,打了摩丝的头发有凌乱,一身崭新的西装也起了不少的褶皱,只不过这些丝毫不能影响他自我良好的感觉,脸上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苍蝇。

这个人是谁,凯塞他们不认识,但他们却认识后面的布兰科。此时的布兰科,亦步亦趋的跟在这个年轻人后面,一双褐色的眼睛痴痴的盯着墙上的那把黑色军刺,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恐惧。

“你是谁?”凯塞虽然也惊讶于这个年轻人一出手就干掉山鸡的狠辣手段,但他仍然稳坐在沙发上,甚至连手中的雪茄都没有放下:“布兰科,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位先生是谁?”

“他……”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我叫秦玉关。”秦玉关打断布兰科的话,说着走到展昭跟前,低低的一声叹息后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皱着眉头的将她膝盖上的钢针拔了下来,嘴里埋怨着她:“你还好意思埋怨我才来?怎么,现在你也知道害怕了?唉,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能让我省点心?瞧瞧,我要是晚来一步,你肯定得给我戴顶绿帽子了。”不等她说什么,又回过头来继续和凯塞自我介绍:“我在华夏有个外号,也许你们有人听说过。”

“我不管你有什么外号,再唬人的外号到了这儿都不管用了。”猴子自从秦玉关进来,闪着阴骘光芒的眼睛就紧盯着他,手里更是捏紧了几根钢针。

“我的外号不是拿来唬人的。”秦玉关轻笑一声,顺手取回军刺,一脚踢开死去的山鸡,把一个沙发拖到墙角这才说:“有的人叫我玉阎罗,不知道各位大哥有没有听说过……布兰科,麻烦你帮我照顾展昭一下。”

布兰科嗯了一声,走过去将展昭扶在沙发上,盯着昔日同僚的眼里带着一丝怜悯。

“玉阎罗?名字挺唬人的,可我没有听过!”猴子说着,手一挥,几枚钢针咻咻的向他射了过去!

“你真是让我感到没面子,同时也让我看出你的确是孤陋寡闻。”秦玉关嘴里说着,随手摆了一下手里的军刺,半空中就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轻响,那几枚钢针全部被反弹回来钉在了沙发上。

其实,猴子也不怪秦玉关说他孤陋寡闻。就凭他敢在秦玉关人面前玩暗器这点,就可以看出他的确挺幼稚的,难道他知道,玩暗器本身就是华夏人的一特长吗?

“从这把黑色军刺上我可以看出,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凯塞慢慢的站起身,挥手制止住那些掏出枪来的手下,眼里冒出了光:“我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你的事了,也一直想和你较量一下,呵呵,没想到今天终于如愿了。”

“我眼巴巴跑这么远来,不是为了和你较量谁厉害的,更不是来杀人的。”秦玉关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人:“所以你们最好是别轻举妄动,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带人来了?”凯塞眼睛一眯,向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40 今天我来只是为了当老大

“不用出去看了,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布兰科,别的也没人了。”秦玉关摇摇头:“虽然你弄得3k党名声不怎么好,也和我挺讨厌的那个日本山口组同流合污,但一直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不便。所以呢,我今天来实在是有件事想和凯塞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把你3k党老大的位子让给我,我可以保证你下辈子平安。”

“谢谢你。”凯塞听到秦玉关说要他把位子让给出来后,并没有发怒或者嘲笑他幼稚,却是异常诚恳的说了声谢。

“不用客气,其实这正是我想做的。”秦玉关接着客气的回答。

两个人互相客气着,慢慢的走到大厅中央,那些有眼力的手下连忙将狼狗几个人的尸体搬到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凯塞掏出一根双节棍在手里轻轻抖动着,别人肯定以为他们是合作伙伴在商议什么事。

“我知道,你之所以和布兰科来这儿,肯定是得到了罗斯柴尔德的古汉族长支持,查理先生他……呵呵,布兰科是不是告诉你,他可以打我两个?”凯塞走到距离秦玉关四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我一直对古汉族长忍气吞声唯命是从的,他为什么非得要让你来取代我呢?”

“凯塞,你真的很聪明,”秦玉关笑笑:“最起码在这两年中你成功的骗过了布兰科,他的确告诉我你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没有相信。至于为什么要替换你,因为我现在是罗斯柴尔德的女婿。呵呵,在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既然是老头的女婿,而且还各方面还要比你强,他实在没理由再让你从老大的位子上坐下去了。”

“还有就是,去年查理犯乱时,你选择了错误的立场,你不该支持他的,”秦玉关不等凯塞说什么,径自说:“其实这才是老头下决心换掉你的原因,你别再指望查理了,他很可能现在也自身难保了……凯塞,能有今天的结果,只能怪你自己。”

“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凯塞眼神黯然的回答。

布兰科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先是脸色有些发红,不过看向凯塞的眼神中却带着不信,他不信凯塞会比自己更强。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唉,既然如此,那我没话可说了。”凯塞大度的舞了下手中的双节棍:“我知道,既然罗斯柴尔德选择了你,如果我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3k党的资金链肯定会断。唉,不过我从十七就在这里面打拼,就这样退位实在是心有不甘的,所以……”

“所以你得和我打一架。”

“不错。”凯塞说到这儿挺起了胸膛,昔日布兰科熟悉的那股猥琐尽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但是我得告诉你,今晚我们之间的争执不能波及别人,如果我要是败了的话,你在以后都不许为难我的这些兄弟们!”

“老大,何必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呢?直接崩了他拉倒!”听到凯塞这样说后,猴子当先掏出枪来对准了秦玉关。随着他的动作,其余的人也纷纷掏枪指着他,一时间大厅中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凯塞,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机,在临退位了还没有忘记煽动这些人。”秦玉关慢慢的举起军刺,眼神冰冷的看着这些人:“你们不会不明白究竟是给谁在卖命吧?如果谁不想混这碗饭吃了,那尽管开枪好了!不过我先提醒你们,今天我来只是为了当老大,而不是来杀人的。”

3k党,其主要人员来自二战后的战败国德国,其中更是多以擅长暗杀的纳粹近卫军成员。他们组成3k党的最终目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德国能够再次出现一个像希特勒那样的战争狂人,那样他们就可以揭竿而起,重新活跃在战场上。

后来,号称世上第一家族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注意上了他们。本来,身为犹太人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和纳粹是势不两立的,他们注意3k党的目的也是想用手中的金钱能量搞垮这个组织,但后来却演变成利用他们来为自己家族服务,并给他们提供丰厚的资金,使3k党完全脱离了一开始组建办帮会的初衷,彻底沦陷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私人力量。

现在,当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很多人都在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起来。毕竟,谁当3k党的老大和自己都没关系,最关键的要在失业率极高的现代社会保住这个饭碗才是重要的。

“你说你来只是为了当老大来的,可谁信你们这些话啊?”猴子见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就有很多同伴开始犹豫起来,连忙挥舞着手中的枪叫喊着:“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也不要相信布兰科的话,他们是串通好了来糊弄大家的!”

就在凯塞手下那些人犹豫着不知道该相信谁时,外面忽然砰的一声大响,接着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然后好几道雪亮的汽车光柱从院门口方向照进了大厅。

“你说你没有带人来,难道这些破门而入的是我们的人吗?”猴子快步走到大厅门口,一脚踹开门回头喊道:“兄弟们,我们肯定是被他带来的那些警察包围了!还犹豫什么,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准备战斗吧!”

本来犹豫着的那些人,看到最少有三四辆汽车驶进院子后,听到猴子这样说,立马重新抬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秦玉关他们,只要凯塞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敌人打成马蜂窝。

“这些人绝对不是警察!”布兰科呼的一声站在秦玉关面前,双臂张开的嘴里喊道:“凯塞,你该明白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如果你想在英国上学的女儿安全,那你必须得冷静!”

无论是谁当了3k党老大,都要把身边最亲近的人送到英国,不管是工作也好还是上学也罢,反正他们身边每天都会有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盯着,如果3k党老大想脱离家族控制,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亲人的安全。罗斯柴尔德家族学的这一套,完全是跟华夏奴隶社会时的纣王学的。

纣王他老人家在那时候,就已经懂得把手下诸侯的儿子留在朝歌,从而来牵制他们,真可谓是聪明到家了。

经过布兰科的提醒后,本想下令开枪的凯塞,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他那对双胞胎女儿可爱的身影……顿时沮丧的向后挥挥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大家做好战斗准备!猴子,你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还没有等猴子出去,就有七八个人下车走进了大厅,当先的一人是个老头。

“少爷,我是族长派来协助你接管3k党的,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好了。”就像是没有看到满大厅的枪口那样,这个老头走到秦玉关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凯塞说:“凯塞,我是谁你应该认识吧?”

嗯,古汉这老头对我还真不错,知道开始疼女婿了……秦玉关摸着下巴的想。

“老管家,您好。”看到古汉身边的老管家也出现后,凯塞心中长叹一声的打了个招呼。

“我这次来就是替族长告诉你,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应该去英国和你的那两个女儿团聚了。族长保证,你们一家人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从此你们的生活会很快乐。”

“行。”凯塞点点头:“老管家,我会遵照族长的意思去做得,只不过我还有一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他想和我比试一下。”秦玉关替凯塞回答老管家:“凯塞,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早就听说华夏龙腾十二月个个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今天大家既然遇到了,如果不比试一下的话,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过不舒服的。”

“好,我答应你。”秦玉关点点头:“是比枪还是……”

“凯塞,还是让我来和这个黄种人过几招吧!”猴子见凯塞现在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霸气,忍不住心里痛骂他是胆小鬼。他和山鸡两个人都是查理安排到3k党的,自从老管家都出面为秦玉关作证后,他隐隐觉出查理以后再也不能染指这一块,就再也不能实现他心目中的抱负了。极度失望下,他暗自打定主意,要借此机会杀了这个华夏人。

“非常欢迎!”秦玉关不等凯塞说什么,一口就答应了山鸡的挑战。摆手示意老管家不要管这些,他径自走到猴子面前,笑吟吟的问:“我们比什么?枪?”

“哼,我听到刚才你暗算山鸡时说,你会教那个该死的女人军刺,那我们还是玩玩冷兵器吧。”

“行。”

“不过,首先我得提醒你一下,兵器是没眼睛的,如果伤了你可不要怪我。当然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比。”猴子阴恻恻的笑着,右手从腰间拔x出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匕,左手暗自扣了好几枚钢针。

“我不会怪你的。”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脸上的笑却像是阳光那样灿烂。

41 秒杀!

诚然,就如秦玉关他自己说的那样,只要展昭安然无恙,他的确是来当老大而不是来杀人的。

可现在,有人非得犯贱的伸长脖子让他宰,他要是再客气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虚伪了,尤其这个自己找死的人是是查理的心腹,就算是他不找茬,依着秦某人那大度的胸怀,也不会放过他的。

杀一个极力反抗自己的人,秦玉关是丝毫没有愧疚感的,而且恰好利用他来威慑一下其余那些人。所以,在猴子说要向他挑战时,他根本没有惺惺作态‘客气’一番,就颇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在猴子刚才叫嚣的时候,阎王爷的请柬就已经装进了他口袋,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

说完兵器不长眼的那些话后,猴子发现老管家和布兰科他们并没有反对这个华夏人和自己对决,而且每个人望着他的眼里还有些怜悯……通过这些表情,他隐隐感到了不好:难道这个华夏人真的很厉害?

“你先来吧。”秦玉关随手拎着军刺向后退了几步,颇有礼貌的请猴子先出招。对一个将死的人,秦某人一向是不吝啬对他客气一下的,毕竟他活这么大也不容易。

隐隐感觉出了不好的猴子,心里开始盼着凯塞对他说:‘猴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但那个该死的凯塞,就那样一言不发的愣在那儿,装傻卖呆的毫不作声,枉自平时替他搜刮了那么多漂亮女人……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前途未卜!猴子心里这样想着,蓦地大吼一声,左手一扬,几枚闪着晶光的钢制咻的一声向秦玉关胸口飞去,同时身子一矮,猛地一个大跨步,右手的短匕对他的小腹横切了过去。

在发出钢针之前,猴子就已经把屋内的情况看清楚了:秦玉关要想招架这些钢针,除非像刚才那样的用军刺格开,只要他用军刺去挡那些钢针,那么自己的短匕会趁机袭向他小腹。当然了,他可以选择纵身躲开,只不过那样的话,他身后沙发上的女人却完全暴露在钢针的袭击范围内。

他会任由那个女人面对危险吗?肯定不会!所以他必须得用军刺打开那些钢针,而这时候,就是杀掉他的好机会!

猴子都可以算到的事,秦某人当然也可以算出,要不然他也不是龙腾七月了。

看到猴子甩出的钢针咻咻的向自己胸前飞来,秦玉关并没有像猴子预算的那样用军刺去打飞,而是军刺交给左手,右手急速上翻……五根手指在惨白色的灯光下,就像是一朵午夜瞬间绽放的兰花那样,美妙而玄幻,带着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半空中一划……那些钢针就像是射x进水底一样消失不见,随即左手军刺格开刺到下腹的短匕。

叮的一声轻响过后,不等猴子变招,秦玉关左手反握的军刺,真的就像是一条闪着乌光的毒蛇那样,从一个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角度,昂着头的由下而上,呲的一下就戳进了猴子的咽喉!

然后一切都静止,包括猴子肺里的空气。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穿透猴子脖子的那截刺尖,刺尖上还有一滴鲜红的血珠,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妖艳的光。

秒杀,绝对的秒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凯塞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猴子,就被秦玉关的军刺贯穿咽喉。

既然决定要杀人立威,那秦玉关就不会再藏私。

“你输了,不好意思,兵器是不长眼的。”秦玉关松开右手,几枚钢针落在地上:“你本来该很幸福的活下去,但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你的死,不怪我。”

“嘶嘶……”猴子大瞪着双眼的跪在地上,一脸不信的仰首看着秦玉关,他很想问问‘你怎么可以用手接着那些钢针!’可惜,这些话随着空气顺着军刺血槽进入他咽喉而堵塞,只是发出了几声不连贯的倒气声。

我一定得缠着他教给我怎么玩军刺,展昭紧紧攥着手中的军刺,微微的比划着刚才秦玉关的动作,仿佛刚才秒杀猴子的这下是由她完成的。

布兰科无语的看了一下随着老管家来的那些保镖,他们眼里也都带有了恐惧,甚至有个人还摸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凯塞,接下来该你了。”看着凯塞,秦某人缓缓的抽回军刺,任由猴子的尸体慢慢的扑倒在自己脚下。

看到最后一滴雪珠顺着刺尖滴落在地上后,凯塞的双眼开始有了血丝。

他眼睛充血并不是因为心疼猴子的死,而是因为恐惧!因为他从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尤其是秦玉关现在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杀气,仿佛让他回到了严冬。但想和秦玉关比试一下的话已经说出,如果再临阵退缩的话,他凯塞以后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这是个悲剧,一个只属于强者的悲剧。

“啊!”用一声大喊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后,凯塞就像是一枚炮弹那样的从地上弹起,手里的双节棍化成一大片的虚影,劈头对着秦玉关就砸了下去。

“哈哈……这才够味!”眼瞅着凯塞的双节棍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下,长笑声中,秦玉关不退反进,手中军刺一摆闯入了那片棍子开成的花丛中。

叮叮当当……兵器的碰撞声,就像是深秋的雨打在阳台玻璃上,急促而绵长。两条上窜下跳快速腾挪的身影,快的根本让人看不清谁是秦玉关谁是凯塞,只是看到在一片白花花的棍影中,始终有一条黑线在不停的画着圈。

这根本没有规律的响声,敲打着布兰科的心房,他终于相信秦玉关的话了:凯塞这两年中一直在骗你,亏你还一直自认为是英国特种部队最优秀的教官,其实,连一个混社会的也打不过……

当看到凯塞舞起双节棍的那一刻起,布兰科就悲哀的发现,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德国佬的对手,如果此时和他交手的不是秦玉关而是自己的话,他根本没有信心在这么密集的棍影中全身而退。

嘎……就在布兰科冷汗直流、展昭目不转睛、老管家提心吊胆、其余的人都一脸激动的时候,嘎的一声响,那一片盛开的棍花和闪电般游走的黑线一下子全部消失,然后大家就看到秦玉关左手抓着双节棍,右手的军刺却直直的顶在凯塞的咽喉上。

“欧野,买嘎达,还是你胜了!”布兰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右手不停的在胸口划着十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开始我就知道德国佬根本不是他对手。”展昭撇了一下嘴巴不屑的说,其实心里却酸苦的要命:唉,我和他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一点半点啊,以后真得任由他欺负我了……

“我输了,动手吧。”松开手中的棍子,凯塞语音干涩的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那些手下,看到老大这样后,也一个个脸色黯然的垂下了头。毕竟凯塞平时对他们很好的,谁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我说过啦,今天我来只是为了当老大而不是为杀人来的……至于刚才那位仁兄,纯粹是他自己找死。”收回军刺,秦玉关后退了一步,看着凯塞身后的那些人:“你们呢?还有没有谁不服气我做老大?今晚我可以给你们向我挑战的机会。”

猴子被你秒杀,连老大都败在你手下,还有谁这么不长眼的挑战你啊?看到秦玉关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到谁,谁就心中一颤的垂下了头。

“既然没人喜欢和这个傻瓜有一样的想法,那你们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事,凯塞以前给你什么,我还是会给你什么,而且还会比以前更多!”指着猴子的尸体,秦玉关成功的震慑住了这些可怜的欧洲人,尤其是看到人家都垂下头后,他又开始执行‘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的攻心战了。

“你、你还会给我们什么好处?”所有人,包括古汉的老管家,都在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后,终于有人抬起头来说话了。

“我相信,世上很多人都希望和自己亲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们现在的生活虽然刺激,但没有几个人愿意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秦玉关的军刺在猴子后背上擦拭了一下,继续抛出他早就想好的诱饵:“你们也不要以为我这是说空话来安慰你们,现在我就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以让整个3k党变成一个让人羡慕的大公司!”

“让一个见不得人的黑帮成为一个大公司?”虽然惊诧于秦某人变x态的身手,但人们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询问。

“不错,”秦玉关点点头,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点上一颗烟:“我做了老大后,3k党将不再做那些贩毒卖xyin看场子的事,这些事,只有那些上不的台面的小痞子才喜欢做,而你们,是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那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这些人除了打打杀杀外,别的也不会做什么了啊。”秦玉关的话越来越让人摸不透,就连慢慢坐回沙发上的凯塞,也情不自禁的提出了疑问。

“我正是要借助他们的这种只会拼杀的精神!呵呵,我这样说也许直白了些,凯塞你别介意。接下来我会开一家公司,公司名字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我敢保证,这家公司的主要人员就是3k党的成员,”秦玉关解释道:“公司业务以后会向东欧和亚洲发展,到时候我还会请人来帮助你们系统的训练。”

“训练杀人?”凯塞不解的问:“那和现在的3k党有什么区别?”

“是的,如果不杀人,那我要一些只会打杀的人干嘛?”秦玉关直截了当的回答:“不过区别可就大了。”

“杀人还有区别?”

“嗯,区别就是我让你们杀谁,你们就得把手中的武器对准谁!”秦玉关丝毫不顾古汉老管家在场:“你们以后只能听我一个人的命令,也只能听我一个人的。”

“呵呵,秦先生,你这样说,罗斯柴尔德家族会同意吗?”凯塞笑着问。真正的枭雄,不但懂得隐藏实力,而且也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所以他现在是一脸的轻松,甚至重新拿起了雪茄,仿佛刚才那场殊死拼搏不是他做得。

“这些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敢保证罗斯柴尔德家族认可我所说的这些,因为我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

见秦玉关这么自信后,凯塞不说话了。

“但是我不会拿着你们的生命当儿戏,”秦玉关缓缓的扫过那些一脸迷茫的人:“各位,我相信你们也想凭借自己本事来出人头地,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经过我挑选的人员只要进入新公司后,不但会受到系统的军事化训练,而且收入最起码要有现在的三倍多……这样说吧,3k党从此之后,将会彻底的成为一个雇佣军团性质的帮会,从此再也不用过这种藏头露尾的日子。”

三倍多的薪金?在场的人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眼睛里都发出了贪婪的光芒。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社会的,无非就是为了金钱和美女,让日子过的更富有一些。尤其是听到3k党从此会成为一个雇佣军团、不再过这种小打小闹的日子后,他们更是感到了好奇,仿佛有一种崭新的生活摆在眼前。

“秦先生,你说的这些的确很诱人,可我还是担心古汉族长那儿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沉默了一会儿,凯塞继续刚才的话题:“3k党被罗斯柴尔德家族控制大半个世纪了,如今摇身一变专为你自己服务,他们怎么可以任由你这样做?呵呵,如果到时候处理不好了,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我们呢?该怎么办?”

“罗斯柴尔德下一任的继承人就是我老婆,你说她敢反对我这样做?”秦玉关得意的问凯塞。

“哦……”凯塞用羡慕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关:“那我们以后具体是针对哪些人物?”

“日本人、俄罗斯人,以及妄想对我不利的任何人。”秦玉关看着东方,笑吟吟的说:“半年后,我将在华夏东海开发油田,但我们华夏政府并不插手此事,所以我要有自己的力量。凯塞,你也知道,在这个社会什么最重要吧?”

“能源。”

“不错,既然我可以开发能源,那我是不是会有很多钱?我要是赚钱了,会亏待各位兄弟们么?我要是赚钱了,那些我总是看不顺眼的日本人会不会开心呢?呵呵,他们当然不甘心,肯定会找借口来挑衅,而这时候,你们就该起作用了。”

“我以前看报纸的时候,也知道日本和华夏一直为东海油田资源的事纠缠不清,”凯塞钦佩的说:“没想到你有实力私自开发……了不起,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刚才为什么还说要针对俄罗斯呢?”

“俄罗斯有个帮派叫吸血蝙蝠,他们在国际上的不法业务非常好,每年都可以赚到大把的美元回家。呵呵,凯塞,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眼红。”

“我当然羡慕!”凯塞现在完全明白了秦玉关接下来将要做什么了:“秦先生,你是想用3k党一万五千名帮众做底子,从而培养属于你自己的力量来称霸国际地下社会,不知道我这样猜对不对?”

“孺子可教。”秦玉关拽了一个文词,站起身走到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凯塞面前,伸出手:“我想聘请你做为新公司的总经理,不知道凯撒大帝有没有兴趣?”

“如果、如果古汉族长不会再动我女儿,”凯塞伸手握住秦玉关伸过来的手,使劲咽了口吐沫说:“我很乐意但当这份职务……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

“呵呵,你女儿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和老头去说的,”秦玉关摇摇头:“而且我还答应你,以后无论你在哪儿,你都可以和你美丽的女儿们在一起,你就算是不想干这行了,随时都可以走人。”

“真的?”凯塞双眼冒光的问。

“自然是真的。”秦玉关肯定的点点头,傲然道:“我这个人在某些事情上,一向是说话算话的。”

“那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就跟你干了!”虽然不知道在那些事上秦某人才会说话算话,但听说以后可以和家人一起的凯塞,狠狠的在半空中虚砸了一拳,接着又有点担忧的问:“可我的这些手下,已经过惯了懒散的日子……呵呵,实不相瞒,他们每天泡吧玩女人吸毒赌博的,如果生活一下子改变的太快,我担心他们适应不了。”

“吸毒,是绝对不可以的,不但花钱而且还糟蹋自己身体。”秦玉关说:“但是其余的嘛,我倒是不怎么反对,只要你们做完该做的事,想去放松一下的话,我可以提供足够的放松经费,不管是日本还是韩国,甚至是俄罗斯,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就是不能在华夏乱来,因为我不想被我祖国的人痛恨,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至于别的国家会不会反对我这种说法,呵呵,反正我也听不到,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啦。我这个人是个实在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希望各位别介意。”

“好,我保证!”凯塞心里虽然对秦玉关这样说感到很无语,但他依然转过身来,一脚将眼前的茶几踢翻,对自己那些手下挥舞着拳头:“兄弟们,你们有谁愿意跟着新的老大干?”

“我愿意!”既然可以多拿钱,而且还可以成为真正的雇佣兵,这种好事谁不愿意干呀?虽说不能在华夏乱来,可新的老大并没有禁止在别的国家胡作非为呀?尽管华夏女人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女性,但凡事都得知道取舍不是?所以,在凯塞问谁愿意跟着干后,那些人是高高举起双手表示愿意。

“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以后我会给大家制定一系列相关的规章制度,”等这些人的聒噪声慢慢小下来后,秦玉关语气开始严肃的说:“只要不是在休假期间,你们必须遵从我定下的规章制度。而且,3k党那么多的人,我也不能全部招进新的公司,肯定得择优录取。至于剩下的人,他们可以继续留在原来的地方,如果受到别的帮派压迫,我们还是会给予援手的……”

看着秦玉关和这些亡命之徒侃侃而谈着,展昭就为自己的冲动而惭愧起来:看来以后再也不能意气用事了,要是他晚来一会儿的话,事情肯定不会是这样了。假如我要是出事了,依着他‘好说话’的性格,肯定得把这儿的人全部杀光。

现在的秦玉关,因为自己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力量而兴高采烈,甚至都没有推辞凯塞递过来的一杯红酒。

“从此以后,你、我们,”秦玉关一口喝尽红酒后,指着屋子里所有的人,脸儿红扑扑的说:“就是一个饭碗吃饭的兄弟了!只要有我的一口饭吃,你们就不会饿肚子!”

“好!”看到秦玉关这样慷慨后,就连跟随老管家来的那些保镖们,都随着凯塞一伙鼓起掌来,大有跟着他火里来水里去的视死如归精神,虽然此时老管家的神色间充满了担忧。

瞧你们激动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这些话在我们华夏道上已经流传了上千年吗?秦玉关扔掉杯子,走到沙发前大马金刀的一坐:“凯塞,你最好在两天内把你认为可行的那些兄弟统计一下,我心里得有个数。当然啦,人家不愿意跟我干你也别为难他们。”

“没问题的,我这就去做。”

“嗯。”妈的,这酒怎么这么难喝……不过这儿总算办好了,接下来得想个办法忽悠古汉这老头了。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点点头嗯了一声:“好了,现在这儿也没别的事了,我去伦敦等你,两天之后我会回国。”

42 还没有关门呢!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天地间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雾,可古汉书房的灯还亮着。

“你就这样把3k党抢走了?”古汉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问他是孙女婿秦玉关,一双捧着咖啡杯的老手上有青筋蹦起,看得出他心里很气愤:“我让老管家协助你当3k党老大并不需要这个结果,呵呵,3k党以后只为你一个人效忠,秦玉关,为什么这样做,你应该给我个解释吧?”

“都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任何解释,但我还是想和你讲明白为什么这样做,”秦玉关慢悠悠的走过来,双手支着桌子微垂下头的看着古汉:“我现在是凯琳斯的男人,在我们华夏,女婿也有半个儿的说法,你可以分清我和你们家族的关系,但我却不这样认为。”

“你是把自己当作罗斯柴尔德一份子了吗?比方我们的就是你的。”

“老头,你真聪明。”秦玉关拍拍古汉肩头:“在回来的路上,我还担心你会想不通呢,不错,不错,思想够先进的。”

“呵呵,你最好别和我说这些好听的。秦玉关,你虽然是我们罗斯柴尔德的女婿,但我却不是凯琳斯!说实话,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很失望。”古汉讥诮的笑笑:“你想啊,从此之后3k党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了,那我们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以后你们需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以交给我啊。”秦玉关tian了一下嘴唇:“这样的话,你们再也不用每年都支付那笔庞大的资金了,那些烦人的事,都将由我来接替。不过呢,我首先得讲明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扯上利益这个东西后,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帐,何况咱们不是亲兄弟了?”

“你有什么话最好直接说。”古汉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秦玉关说:“以后想我替你做事的话,你得付给我薪酬。”

“把事情交给你去做还要付给你酬金?”

“是啊,毕竟3k党现在属于我了,你想我替你做事,不给报酬怎么可以?别忘了这么多人都是跟着我吃饭的。”秦玉关解释道:“我又不是那种为人做事不计报酬的慈善家。”

“呵呵,笑话,如果我们做什么事都通过你、再支付你酬金的话,那何必养3k党这么多年?”古汉眯着眼睛的说:“秦玉关,你不要以为娶了凯琳斯,以后做事就可以没分寸了。你得清楚,一个人和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老头,我没必要和你在这儿多说什么废话,”秦玉关挺无礼的打断古汉的话:“我知道,你们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挺牛的,而且那些国际知名的大企业都有你们的影子。”

“你既然清楚这些就行。”古汉向后仰了一下身子,他很不习惯和一个男人相隔这样近。

“你们家族养3k党,插手别人的企业,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我这样说对不对?”

“这是现实,”古汉点点头:“你们华夏不是经常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其实世界上每一处都是这样的,我们这样做也是在正常范围之内。”

“好,既然你这样坦荡了,那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秦玉关点点头:“我从你们手中拿到3k党,也不是白拿的,虽然你是我的老丈人,但我也不能让你做亏本生意。”

“这话怎么说?”

“投桃报李。”

“嗯?”古汉心中一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脸色却不变的问:“你有什么好处可以和我交换3k党?”

“好处很大,大到你晚上睡觉都闭不上眼睛。”秦玉关重新坐回沙发:“看在咱们成为亲戚的面子上,我答应你,以后我的生意允许你们家族入股,嘿嘿,你没事可以查一下我在华夏庆岛做得那些事。还有就是,我手里握着一个让世界都眼红的技术。”

“你是说‘碧血’技术?”古汉的眼里一下子冒出了光。秦玉关在庆岛和明珠都有资产这些事,他早就摸的一清二楚,虽然国际风波集团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牛的了,但放在他眼里却不怎么地,他关心的只是那个‘碧血’技术!

“嘿嘿,你知道的还不少嘛,”秦玉关得意的笑笑:“这个好处是不是可以抵得上一个下三滥的帮会了?”

如果听到秦玉关说3k党是下三滥的帮会,凯撒大帝肯定会气的吐血:既然是一个下三滥的帮会,那你还来抢老子的位子……

“你是说,”古汉呼吸有点紧张的问:“可以把‘碧血’技术拿出来和罗斯柴尔德共享?”

“那得看你对我态度了。”和你共享?老头你这是在做梦啊。切,我会拿着我们的技术和你共享?如果我真这样做的话,老舅还不得把我大义灭亲了啊。不过,我吃肉赏你点汤喝,倒是可以的。秦某人心里这样想着,却打了个哈欠模糊不清的敷衍道:“今天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这个老头总是在这儿和我墨迹个没完,难道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古汉定定的看了秦玉关老大一会儿,阴晴不定的脸上慢慢露出意会的笑容:“呵呵,也是,我已经老了,晚上总是要休息到很晚,却忽略了你们年轻人的感受。好,秦玉关,我希望你记住你今晚说的这些话……从此3k党的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而且,到时候我会给世界各地每家和罗斯柴尔德有关的银行、企业打个招呼,他们将无限制的对你提供服务。”

“嗯,嗯。”秦玉关满意的点点头,一个大男人家笑得和花儿那样美的站起身,挥着左手:“老爷子,没事我要去和你宝贝孙女困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呵呵,你先忙去吧……”说到这儿,古汉觉得这话有点暧昧,连忙脸色一正,拿起桌子上的老花镜,表情严肃的对秦玉关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忙自己的去。

“哦,对了,根据你们家族的规定,是不是谁当3k党老大,都得把亲人留在伦敦?”秦玉关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身问道:“老头,依你看,我把哪一个老婆留给你?”

“能不能把你自己留下?”古汉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的回答。

“不可能,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晃着肩膀走出了屋子。

听着秦玉关的脚步声走远后,古汉那张比橘子皮还要让人不待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接着伸手摸起桌上的一个老爷级电话,低声说:“你带菲儿过来一趟……”

秦玉关替古汉掩好门走到楼梯口,一拐弯就看到凯琳斯抱着双臂的站在台阶上,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的看着他:“谈的怎么样?”

“还行吧,男人是事女人少管。”一把揽住她肩头,秦玉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小昭和迎夏呢?都睡了么?”

“嗯,”凯琳斯乖巧的伏在秦玉关怀中:“小昭的膝盖很疼,回来洗澡后就去睡了。自从你和布兰科走后,迎夏就一直在担心你们……她刚清醒不久,精神有点不济,你才进爷爷书房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要去陪着她?”

“不,”秦玉关摇摇头,一只手伸进人家怀里轻轻的摸索着:“最近几个月总是陪着她睡,可把我累死了,害的我差点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了……嘿嘿,你怎么不去睡觉啊?”

“哦……”凯琳斯低低的呻x吟着,腰肢不停扭着向某人怀里钻,小嘴里喷着热气的:“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没有男人,我睡不着啊……你别弄了好不好?哦,我怕被人听见,咱们回、回房吧。”

“听见就听见,反正现在咱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法的,我也不介意他们在一边看着。”秦某人嘴里胡说八道着,弯腰抱起凯琳斯:“今晚我得好好享受一下,这些日子可把老子给憋死了!”说着迈开大步的就走下楼梯,来到凯琳斯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门都没有来得及关的,一下子就抱着她扑到在了床上。

“还没有关门呢!”凯琳斯低呼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去关门。

“欢迎参观,一位门票二百五。”某人一把摁住她,动作异常娴熟的,在几秒钟内就把凯琳斯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然后抱起她,让她翻身跪在了床上。

“你总是爱用这种姿势。”凯琳斯嘴里埋怨着,却回头看着秦玉关,眼里带着火的,使劲晃着腰迎合着……狗tian水似的声音,夹在让光棍们恨不得揪住头发使劲撞电线杆子才好受些的叫x床声中,传出老远……

伦敦的早上,总是爱起雾,哪怕是五月份。绿树成荫的罗斯柴尔德庄园被薄雾笼罩着,期间偶尔传出几声鸟叫,很是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样子。

今天是秦玉关来到英国的第五天,也是他回国的日子。

凯塞带着十几个外表看起来很是彪悍的年轻人,肃立在道路两旁,等候着正和古汉族长告别的秦玉关。今天,他要带着这些人去明珠,至于他在这两天内精挑细选的那五百人,也将在最近分批赶去。

PS:今天领着孩子去玩,中午的更新可能要延迟了……

43 喜欢就买 不喜欢请走人

庄园门口的吊桥上,牵着迎夏手的秦玉关站住脚步,扭身对凯琳斯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凯琳斯你还是回去吧。”顿了顿又说:“有时候,我真的不希望你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

“玉关,”凯琳斯眼神黯淡的说:“我知道你这样说的意思,也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就要过那种两地分居的生活。可爷爷的年龄大了,我暂时走不开。还有就是,3k党现在已经成你的了,查理肯定不会甘心的,他这几天也一直都没有回庄园,谁知道在暗地里干些什么?”

“嗯,那我说把萧萧她们几个留下陪你,你还不愿意,查理那家伙说不定躲在哪儿寻思算计你呢。”说着,秦玉关松开迎夏的手,揽住凯琳斯肩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不在你的日子里,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玉关,没事的,布兰科被爷爷安排在我身边了,有他在,查理不敢胡来的,”凯琳斯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这马上就要远去的爱抚,这才抬起头来离开他的怀抱,仰着下巴看着他:“倒是你,以后得小心点才是。看到我身后那个女孩子了没有?她是爷爷安排在你身边的人,其目的是为了什么,相信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的。”

“哦?”秦玉关向她身后一看,就看到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女孩子。她本来就挺白的皮肤在黑裙的衬托下,显得更是有种动心的透明,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斜斜的戴在头上,这时候正用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抓着帽檐,漫不经心的向护城河对面看。

”玉关,小心她,别看她这样年轻,但她绝不是我这样好骗的。“这句话,凯琳斯的声音很低。

“你这是在提醒我注意她啊,还是提醒我别对她乱来?”对凯琳斯的这句忠告,秦玉关很无语。讪笑一声接着低声在她耳边说:“应该是她小心我才对,你也知道我这人对女人的抵抗力一向很弱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是看到女人就头疼,就算是她脱光了衣服求我,我也不会鸟她的。”

“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出的话,要不然你就彻底坠入了爷爷的套中。”已经习惯了秦某人说此种下流话的凯琳斯,笑着离开他的怀抱,扭身指着那个女孩子,提高声音:“玉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菲儿表妹,她要是去明珠是上学的。玉关,你一定得帮我照顾好她哦。”说到‘照顾’这两个字时,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菲儿看到凯琳斯把她介绍给秦玉关,笑吟吟的把帽檐向上挑了一下,露出一张猛地一看很清纯、仔细一看楞妖艳的脸蛋,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

去明珠上学?嘿嘿,这个借口真他妈的好笑。谁不知道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就在英国啊,你有必要去那上学嘛,不过模样倒是挺俊俏的,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子风x骚。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对走过来的菲儿伸出手,热情洋溢的说:“呵呵,既然你是凯琳斯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啦,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互相照顾的……菲儿,我想你在明珠会过的开心的。”

“姐夫,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以后可就不和你客气了。”菲儿轻轻的和秦玉关握了一下手,甜甜的笑道。

“没问题,缺什么只管来和我要就好了,我尽量满足你。”某人邪邪的一笑,撇开她在凯琳斯的头顶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然后转身左手牵着迎夏右手领着展昭,迈步向吊桥那边走去。

“玉关!”凯琳斯紧走了几步,深蓝色的眸子里涌上水雾。

“表姐,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好姐夫的,咯咯。”菲儿笑着,花枝乱颤的擦着凯琳斯走了过去。

你还是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吧,别一个玩不好就把小命扔在明珠!凯琳斯看着菲儿的背影:玉关这人是很色,但你这种从小私生活放荡的人,根本引不起他兴趣的。唉,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想法……

“老大!”凯塞看到秦玉关走过来后,立即率领那些手下昂首挺胸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是的。”秦玉关很享受被这么多魁梧男人叫老大的感觉,为了配合这种好心情,他还摸出展昭的墨镜戴在脸上:“凯塞,从现在起,你就要去一个新环境中打拼了,希望你能够尽快的适应。”

“我会的。”凯塞现在一点当初3k党老大的架子也没有,在秦玉关面前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这和昨天他见到那两个宝贝女儿很有关。一个人就算是混得再牛逼,有时候也比不上和亲人在一起的感觉好。所以在把女儿们搂在怀里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誓死效忠秦某人了。

看在以后能沾秦玉关这个孙女婿光的份上,古汉为了向他表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诚意,不但给他这次回国包了一个专机,就连送他们去机场的车子都是一水的银色劳斯莱斯。

等众人纷纷上车后,七八辆高级轿车一字排开的向机场跑去,很是有一番气势。

“凯塞,你说这次你跟我走了,查理会不会从心里恨你?”一直坐在迎夏和展昭中间闭眼考虑问题的秦玉关,在车队马上到达机场时,忽然开口问驾车的凯塞。

本来这次随行的还有凯塞的那两个女儿和妻子,依着秦玉关的意思是让他陪她们,可他执意要做司机,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忠心。几番推让后,秦玉关看他挺有诚意的,也就由着他了。

“秦先生,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家人的安全,但现在她们都和我兄弟们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凯塞打开左闪拐进飞机场:“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老老实实的在英国享受他的贵族生活,要不然,呵呵。”

“呵呵,”秦玉关也笑笑,他很明白凯塞这样说的意思:“嗯,你说的很对……唉,来英国的这几天,总是感觉像是在做梦。还有那个朱莉雅,现在还不知道在想怎么弄死我呢,嘿嘿,可惜呀,老子走人咯。”

“玉关,”从柏林回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展昭,这时候忽然开口了:“你们回明珠吧。”

“我们回明珠?那你呢?”秦玉关奇怪的看着展昭:“你不跟我一起去明珠吗?”

“不去了,现在我想回家看看,从去年我就没有再见过爸爸,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展昭看着车窗外的天空,脸色平静的说:“我也很想庆岛那些同事了……”

最近,展三思的心情真不怎么好,因为总是有人给他添麻烦,而且还不是小麻烦。

身为庆岛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市长,如果在他的辖区内总是出事、而且事发地点还一成不变,他想不头疼都不行。这不,他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就看到望海区区局长吕侠义手里捏着一根烟,正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的。还有一个人也倚在墙边,苦着个脸的陪着他一起吸烟。

“咦,大鹏你也来了。唉,吕局长,你那儿又出什么事了?”现在的吕侠义在展三思眼里,完全成了麻烦的代名词,只要一看到他,老展同志的头就开始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次你来找我又是因为那个女人那儿出事了。”

“展副市长,”吕侠义哭丧着脸的把烟头随手扔在地上:“我也不想和你汇报这事啊,可今天这事是最近一个月中第四起事件了。妈的,我真被那女人折腾够了!你说大街上这么多卖花的都没事,为什么总是她的花店隔三差五的总出事啊?而且一出就是大事,不是断胳膊少腿子的就是没脑袋!我们局里所有的警力都快成了她的专用保镖了,可还是不济事。唉,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都来我办公室吧,和我说说又怎么了。”看到吕局长这样,老展也挺无奈,领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替他倒上一杯纯净水:“大鹏你有事先等等,让吕局长先说说吧……这次有没有出人命?伤者还是没有具体的身份?”

骨碌碌的把杯中水一口气喝下后,吕侠义喘了口气这才说:“出人命了啊,死者是被那女人一刀刺穿心脏死的。啧啧,看这个女人挺清秀的,可谁知道打起架来会这样凶!”

“我早就说了,在她第一次出事时就该把她的店封了……”

“展副市长啊,我也是这样做的啊,可人家是正当防卫,而且又查不出那些惹事的人是什么身份,总不能把她关进监狱吧?而且您也知道,这个女人和秦、那个人什么关系,她犟的要出去,谁敢不答应她啊?可她一出去,麻烦接着就来了!”

“看到你们这样为她操心劳神的,难道她就不内疚?”展三思说:“她这人怎么这样怪啊?我们这么多警察,总不能只为她一个人服务吧?就算是她有背景也不行啊。吕局,我看这样算了,趁着她这次出事的机会,你们把她的店强行封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你就让她用说出这些人的来历做为交换。”

“白搭的,”吕侠义摊了一下双手:“为了查出那些人的来历,我都差点给她下跪了,可她就是不说,而我们又不敢惹她……”

“她不说……那你没有问问她丈夫这是怎么回事?”展三思点上一颗烟沉思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有那个人撑着,咱们先不管她,不过可以从她丈夫身上寻找线索嘛,我看那年轻人很实在的,应该可以问出些东西来。”

“你是说那个陈焕宏啊?”吕侠义拍了一下桌子,破口骂道:“我的展副市长啊,你还是别提那个书呆子了!一说起他我就生气,亏他还是名牌大学生,可办起事来还不如一个娘们呢,属于一脚踹不出三个屁的那种人,问啥啥也不说,就知道摇头晃脑的,难道他晃起来的脑袋很好看吗?”

“唉,也是,”这个女人要不是秦玉关那个混蛋委托省委的人关照,我们至于这么被动吗?保护她还得求着她……这是什么事啊。展三思无奈的摇了一下脑袋,问了一句废话:“那这次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还能怎么说?”吕侠义摇摇头,学着那个女人的口气:“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姚迪的事会自己处理的,还是不要麻烦政府为我费心了。”说完他又接着说:“展副市长,你听听,她倒是一脸的不在乎,可我们在乎啊!明明她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可她就是不配合我们……唉,这事我管不了了,我看不如让市局的同志接手算了,实在不行的话,从省厅直接要人。”

“吕局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展三思见吕侠义又开始抱怨,有点不高兴的说:“市局的人不是一直都在帮你吗?再说了,我已经明确指示给你了,只要姚迪安全,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爱咋样咋样,何必非得把这事捅到省厅呢?如果真那样了,谁会没面子?”

“那你说怎么办吧,反正现在我尽力了,局里的兄弟们快一个月了,还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总是出事。”吕侠义见展三思不高兴了,也不敢再发牢骚了。

“等会儿我再去一趟和她谈谈,我还不信了,她总是这样给我们惹事心里会没有愧疚感。”展三思手指敲着桌子的考虑了一会儿,又对着王大鹏说:“大鹏啊,小昭不在的这些日子,代局长又不怎么熟悉情况,可真是辛苦你了。”

“展副市长,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王大鹏客气的说着:“能够为展局分忧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嘛,我该……”

“行了,你也屁话少说,”展三思摆摆手:“今天来这儿是为什么来的?我希望是好消息。”

“唉,”话还没说,王大鹏先叹了口气:“我的展副市长,我真的很抱歉,自从五一期间驻庆岛部队挪营后,庆岛风波集团也开始有了麻烦,刚才我还和吕局长商量呢,这两边闹事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啊?风波集团也出事了?”风波集团是秦玉关的大本营,因为某种关系,也一直成为庆岛市政府特别照顾的私营企业。虽然现在的老总已经不是叶暮雪了,可那个从明珠来的燕如玉好像也和某人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如果风波集团出什么麻烦的话,展三思这个市长的麻烦可算是接踵而来了。

“嗯,不过倒是没有死人,只是伤了几个保安。唉,现在风波老总燕如玉整天泡在区局讨个说法,别看那女孩子年龄不大,可一张嘴巴却能说会道的。”王大鹏说:“展副市长,你觉得这些一连串事的发生,是不是和、和他,啊?就是那个他有关系?”

他是谁,大家都很清楚,展副市长也不愿意属下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所以王大鹏直接就用第三称呼来替代了。

“还用问嘛,如果不是秦玉关那混蛋,就庆岛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咱们会招惹这些不明来历的人?”展三思有点头疼的揪了下头发,站起身:“好了,总在这儿说也是白搭的,我看这样吧,大鹏随我跟吕局长先去花店看看,然后再去风波集团。”

“就算是去了也白搭,依我看,这事还得找秦、那个人来解决。”等展三思快步走出办公室后,又喝了一口水的吕侠义嘴里这样嘟囔着,抓起桌子上一盒烟走了出去……

鱼塘,本意是捕鱼或养鱼的地方,特指鱼围塘的内部间格或圈住鱼的围网。

可在距离庆岛影视城不远的一条街上,这两个字却是一家鲜花店的店名。这间店铺不算大,但布置的却极为合理,尤其是那些鲜花的摆放,让顾客一进门就有种说不出的诗境感。所以,尽管这家花店是上个月才开的,名字也挺稀奇古怪的,但生意却非常好。如果不是因为老板娘拒绝送货上门又不招收伙计的话,买卖还会兴隆好几倍。

鱼塘鲜花店之所以这样吸引人,和它漂亮的老板娘肯定有关系。还有就是,店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盒子。在这个每天都擦拭很干净的玻璃盒子中,放着十几个花瓶,而那个经常惹起小青年注意的老板娘,一天到晚的就坐在这儿做同一种动作--插花。

插花就是把花插在瓶、盘、盆等容器里,而不是栽在这些容器中。所插的花材,或枝、或花、或叶,均不带根,只是植物体上的一部分,并且不是随便乱插的,而是根据一定的构思来选材,遵循一定的创作法则,插成一个优美的形体(造型),借此表达一种主题,传递一种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后赏心悦目,获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插花艺术虽然起源于华夏,但却是被日本人给发扬光大的,就像是天竺的佛教在华夏一样。

而从小就接受过此类专业训练的姚迪,自从上个月从省城出院回家后,就从这条街上开了一家鲜花店。她高湛的现场表演插花艺术,总是吸引很多人前来观看,从而带动了店里鲜花大卖,为此陈焕宏同学也辞去了在风波集团的保安工作。

陈焕宏辞掉风波工作,一个是因为姚迪这儿生意好的不得了需要人帮忙,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对他蛮不错的叶暮雪现在已经不在了,所以他索性辞职卖花了。

唉,难道我们想这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也是一种奢侈吗?望着低头在玻璃盒子跟前插花的姚迪,陈焕宏暗暗的叹了口气,又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其实这一个月来,那些来找麻烦的人真的很让他头疼加害怕,虽然每次那些人都没有对姚迪造成伤害,可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也总不是个办法啊。

他也曾劝过妻子不要再卖花了,但姚迪只是微笑不语。

今天上午十点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借着买花的借口,来店里准备将姚迪绑走,可后果和前几次大致相同,一人被姚迪砍伤了胳膊,一人直接就把命给潦在这儿了。

如果他们要不是非得把姚迪绑x架而是暗杀的话……陈焕宏想到这儿就打了个激灵,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来滋事的人是干嘛的,又是为什么非得绑x架姚迪,他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不是姚迪不许他和那些警察多嘴的话,他肯定会说出那些人想干嘛的。

他们就想把我绑走,借此来威胁秦玉关罢了,姚迪心里这样想着。

其实,对陈焕宏的提心吊胆,姚迪也感到很内疚,也曾想过要离开庆岛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和他平安过一辈子,可她同时也很明白山口组的能量。只要山口组想找一个人,哪怕是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寻得到你的!除非你有秦玉关那样的本事,更何况,陈焕宏年迈的父母根本不想离开家乡。

既然在哪儿也会遇到这些麻烦,那何必搬家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陈焕宏也曾经和姚迪提出向秦玉关求助的话,但还是被她一口拒绝了:既然我现在只爱你一个人了,那我们的事情就得由我们自己来处理,绝对不能麻烦别人。

听到姚迪在提起秦玉关时称呼他是别人,陈焕宏心里就甜滋滋的,好像那些危险也算不了什么了,决意要和妻子一起与那些邪恶力量抗争下去,为此每天天不亮就缠着姚迪教他刀法。

下午四点,打发走了那些警察后,姚迪又坐到玻璃盒子跟前,低头开始拿着剪子修剪一枝花。在盒子里面还有很多花,花下面藏有一把修长、带有血槽的刀,这把刀在一个月内,已经连续四次刺入人的身体内了。

“喂,姐们,这花插x的不赖呀,多少钱一瓶?”

“康乃馨是50,百合花是60,玫瑰80。”听到有人又用轻佻的语气和自己搭讪,姚迪已经习以为常,头也不抬的冷声回答:“喜欢就买,不喜欢请走人。”

“哟呵,我说你一卖花的脾气还不小啊,这是怎么说话呢?是不是不想干了?”随着这个好像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车子关门声从不远的地方响起,听声音好像来了很多人。

又来了!

姚迪心里冷笑着,伸手攥住鲜花下面的那把刀,缓缓的抬起头,接着怔住。

44 她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家小昭?

“你们警方做为纳税人的保护者,却在我们遭遇危险时一筹莫展,”燕如玉坐在金城区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翘着二郎腿,尖尖的高跟鞋在在那儿晃啊晃的,不满的看着一个劲陪着笑脸说好话的张代局长,毫不留情的说:“这个结果真让我失望,甚至、甚至让我对整个大陆的安全状况都担忧。”

“燕总,您这是怎么说呐?我们不也是每天都在全力查办这事嘛。”

草,明珠人毛病就是多!张嘴纳税人闭嘴纳税人的,难道只有你们明珠人才懂得使用自己华夏公民的合法权益?幸亏我们的人民内涵比较高,如果为了伤几个人的屁事就来局里坐着不走的话,那我这个局长索性什么也别做了!张代局长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带着笑的:“你放心好啦,对于一切邪恶力量,我们是坚决给予致命打击的!只不过,总得有时间让我们调查出那些人的来历才行嘛。”

“哼,时间?都五天了,难道还不够吗?”燕如玉很讨厌张代局长这种官腔十足的面子话,一点都不领情的尖刻反驳道:“每次来你都是这样说,可那些人还是照来不误……张代局长,说实话,我对你们大陆警方的能力很怀疑。如果这事发生在明珠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呵呵,”张代局长继续陪着笑的:“燕总,我觉得您说的这些话有点偏激了。大陆、明珠本就是一家人嘛,根本不用分彼此的……”

“好啦,我也没多大功夫在这儿和你理论这个无聊的话题,”燕如玉站起身:“张代局长,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人去风波滋事,要不然我会直接去市局找你们的局长。就这样吧,李丹,我们走。”

坐在一旁的李丹点点头,站起身紧走几步替燕如玉打开了房门。

“燕总,您慢走。”张代局长见这个外表漂亮、嘴巴却如刀子般的女人终于不再纠缠他了,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您反映的情况,我们会尽快解决的……妈的,以前展昭在的时候,也没有遇见这些破事!怎么全让我摊上了?唉,看来还是早些闪人回京华去……王大鹏?王大鹏呐?让他来我办公室!”

“局长,王大鹏去市局了。”对门秘书办公室里传来小秘书怯怯的回答声:“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联系一下?”

“算了,我自己打给他吧。”张代局长挥挥手,砰的一声将办公室的门重重带上,吓得小秘书吐了下舌头,心想:这个张代局长,除了每天会和我们讲黄x色笑话,能力上一点也没有展局长在时的沉稳……

“燕总,我们回公司?”李丹望了一眼车外:“现在已经快四点了,是不是直接去您住的地方?”

“嗯,既然快到下班时间了,那就先回碧海云天吧。”燕如玉有些疲倦的把头仰在座椅上。

碧海云天,是秦玉关家所在的小区名字。自从叶暮雪和秦天河老两口相继离开庆岛后,叶暮雪为了感激燕如玉为秦玉关所做的一切,所以在她来庆岛时,私下里就把秦家别墅暂时让给她住了,因为被某人那样后,燕妹妹潜意识里也就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所以就当仁不让的成了别墅的新主人。

“好的,”李丹答应了一声,吩咐保镖兼司机:“虎子,去碧海云天。”

“Ok。”被燕如玉从明珠带来的虎子答应了一声,然后揪住衣领上面的空气耳麦,对前面那辆坐有三名保镖的车发出了回家的指令……

“喂?”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王大鹏,听到电话声响后摸出手机一看号码,是局长办公室座机,连忙语气恭敬的:“张代局长,我是王大鹏。”

“你现在在哪儿?”

听出张代局长的话中带着不满,王大鹏苦笑着向后看了一眼和吕侠义坐在一起的展三思:“我正和展副市长在一起,现在正要去影视城方向。张代局长,有什么事?”

“嗨,王大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四处跑!”张代局长并没有因为王大鹏和展三思在一起说话就有顾忌,依旧发着牢骚的:“你知道那个燕如玉有多么烦人吗?在这儿叨叨我一下午了,现在我耳朵里还嗡嗡的响!你去影视城那块干嘛,那边又不是你管辖的地方,赶紧的,回局里研究一下风波集团的麻烦。就这样吧,尽快回来!”

“麻了隔壁的!”听到电话中传出忙音后,气的王大鹏骂了句粗话:“他姓张的算他妈老几呀?每天就知道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的,屁事都不管一下。兄弟们忙得没黑没白的他看不见,就因为和一个女人解释几句还发牢骚了,什么玩意儿啊……”

“大鹏,你这是怎么说话呐?”看王大鹏这样,展三思皱着眉头的训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局长不是?”

“狗屁局长啊,”在展三思面前,王大鹏可一向不怎么拘束,恨恨的将手机装进口袋:“当年你和展局长在的时候,大家就算是三天三夜不吃饭,照样干劲十足的。可你看看这个京华来的张代局长,典型的就是来捞资本的,不管有什么事情全部向下面推,每天就知道和女孩子瞎JB谈心。哼,就这种局长,还用得着从京华下调嘛,随便去劳务市场找个农民工来都要比他强!”

“行了行了,大鹏,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就不知道嘴上有个把门的?”展三思一拍座椅:“这儿也就是侠义和小王在,如果是外人的话,哼,有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的那天!”

“大不了不干这行就是了,这种鸟气我早就受够了。”王大鹏嘴里嘟囔着,发现车子慢慢的贴着路边停了下来,一愣问道:“咦,小王,怎么停车了?”

“呵呵,刚才你局长不是让你回局里嘛,这儿恰好是公交车站,乘坐108路电车直接到你们区局门口。”司机小王笑呵呵的回答。

“嗨,谁告诉你说我要回局里了?”王大鹏嗨了一声,乱摆着手的:“走走走,去影视城那块,妈的,今天我还就是不回局里了,姓张的那个小崽子爱咋地咋地吧!”

“展副市长,您看……”小王扭头询问展三思。

“好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开车。”展三思见王大鹏一脸的不高兴,知道他现在挺郁闷那个张代局长的,所以也就没怪他,直接让小王开车向前走。

对于那个顶替展昭从京华来的张代局长,老展这个副市长其实也挺无语的:你说你小子不在京华做你好好的衙内,跑庆岛来搅和一下算什么啊?你要真有本事也行,可每天就知道喝水闲扯淡的,弄得整个局里都人心散漫的,也难怪大鹏他们这些人一有机会就来找老子诉苦。

张代局长来自京华九大姓氏之一的张家,尽管张家现在华夏的影响力已经一天不如一天,逐渐被展姓超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这从张代局长来庆岛当一个区局长、却根本没把老展看在眼里就可以看出。虽说现在政x治局中的展姓也挺牛的,可老展同志只是和人家在五百年前才是一家人,现在么……娘西皮的,老展递不上话啊。

王大鹏心里有牢骚还可以和老展发一下,但老展有不满呢?却只能放在心里,实在不行就抽支烟,让这些郁闷化成烟雾从自己嘴里喷出来算完。

要是秦玉关那混蛋把小昭光明正大的娶了,他张代局长这个小王八蛋敢在老子眼前唧唧歪歪目中无人的?恐怕早就让他打哪儿来的回哪儿了。唉,可惜哦,小昭这孩子不会抓人啊,要是和她妈那样聪明,也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家当情人的地步……就在老展同志自叹女儿命不好时,就听见前面的王大鹏说:“展副市长,前面有情况!”

“嗯?”当刑警多年养成的习惯,让老展在听到这句话后,手一下子就伸向了腰间。

“看,鱼塘鲜花店那边的公路上有很多车,还站了有很多人,”这时候吕侠义也发现了,用手一指前面路旁:“妈的,这次他们更嚣张,竟然还有欧洲人掺合进来了!我们预留在这儿的人手根本不够。展副市长,怎么办?要不要汇报局里加派警力来这儿?”

“慌什么?等我看看。”落下车窗,展三思把头伸出向前面看去,就看到不远处停了四五辆出租车,每辆车前都站着好几个欧洲人,里面还有几个衣着时尚的女的,一个个嘴里嚼着口香糖戴着墨镜的,不时发出一阵阵轻笑。

虽然一眼就看出那些欧洲男人不是什么好鸟,穿着短袖背心的也露出胳膊上的刺青,但看他们的表情还真不像是闹事的。再说了,闹事的人用得着带着几个女的嘛,有两个一看也就是十五六的样子,还有一个打扮的就像是英国贵族名媛那样。哦,又来一个,吓!我怎么看这个有点眼熟呢?

展三思盯着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短发墨镜女人,想:她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家小昭?

45 这是幻影魔光手!你是秦玉关!

一张脸,一张曾经连续出现在梦中多达一千四百多次的脸,在西方阳光的照耀下,带着贼兮兮的笑,一双故意迷成一副标准色x狼样的眼,正瞅着姚迪的胸脯,那舌头还伸出来在嘴唇上tian呀tian的,模样要多yinx荡就有多yinx荡,让人恨不得对着他那挺直的鼻子来一拳。

看到这张脸后,一刹间,姚迪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很想哭,把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都发x泄出来。

但她没有这样做,事实上也不能这样做,因为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从没有因为她以前的事情而减少对她的爱,现在这种爱,她很享受,真的很盼望就这样一辈子下去。至于以前,本来就从没有属于过她。

“样。”姚迪攥紧刀子的手才慢慢的松开,飞快的擦了一下眼角后,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在店内收拾卫生的陈焕宏,接着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花,花竟然在微微的颤抖,就像是姚迪此时的身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她故意冷冷的语气:“今天的风真大……你怎么来了?”

“咳,”秦某人左肘支在玻璃盒子上,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皱了一下鼻子迎和着她的话:“是呀,今天的风真大,都把满天的云彩吹没了……呵呵,我这次是为了送小昭回家的,顺便想卖些花去看望一个人。嘿嘿,没想到竟然是你开的花店,可算是碰到老熟人了,不知道能不能给便宜一些?三折不行七折八折也行的。”

“切,”幻想过无数次以后看到这个男人都必须给他个冷脸看的姚迪,嘴角不知不觉浮上一丝笑意,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看望一个人?恐怕又要拿着花去骗女孩子吧?至于价格能不能便宜……行,看在有这么多花店你独独照顾我的面子上,每瓶花都要你一千好啦。”

“这、这也是便宜?我说姚妹妹,你每瓶卖七八十的花儿,卖给我怎么就变成一千啦?有你这样坑骗顾客的嘛,我看你不如拿着花儿下面这把刀子去抢x银行啊!”秦玉关大张着嘴巴,摸烟的右手也顿在了那儿。

“抢x银行?有你陪着我的话……我就卖给你这个价!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哼!”姚迪将刀子向花下掖了掖,心里却在佩服这家伙的眼神还真够犀利的:要是他来暗算自己的话,肯定会得手了……可他用得着暗算嘛,自己的第一次还不就是被他光明正大的夺去的?

“你这人可真够倔的,小心我去消费者协会告你哦,”秦玉关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大把的英镑:“我身上就这个玩意了,不知道能不能在你这儿流通?就买这些钱的,你看着给弄几瓶好看的就行。”

“勉强凑合买一瓶吧,好几瓶是不够的。”姚迪数也不数的,就把那足有一两万的英镑随手拨拉到放钱用的纸盒里,用平静的语气问:“你要把花送给谁?男人女人?她有多大年级?”

“我才不喜欢给男人鲜花呢,嗯,她也就是二十多岁吧,具体多大我没有问。”秦玉关向店里面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从省城回来的?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在这儿生意还不错吧?”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回家不回家的干嘛要告诉你?”姚迪飞快的修剪着几支花:“生意好的不得了,虽然不能和你相比,但养活一家人是绰绰有余,为此都让焕宏辞掉风波工作来帮忙了。”

“嗯,那没有人来找麻烦吧?”

“谁会注意我一个卖花的女人。”

“没有人来找麻烦?”秦玉关不信的撇了一眼玻璃盒子:“没有人来找麻烦你干嘛藏把刀子在这儿?姚迪,你告诉我,那些人是谁。”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的。”姚迪说着拿出修剪好的一瓶花放在盒子顶部:“就用这瓶玫瑰花吧,年轻的女孩子最喜欢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让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使劲的嗅了一下花儿,秦玉关捧起花儿向后退了一步,不解的问。

“买完了你就赶紧的走,老站在这儿会挡住我顾客来买花的。”姚迪指了指秦玉关身后的一对年轻情侣。

“哦。”不知道为什么,秦某人看到姚迪对他这样后,心里竟然有了一些失落,扭头对那对你揽着我腰、我搂着你背的情侣笑着点点头,然后就站到了一边。他想走,可觉得就这样走了又有点说不出的不甘。他想再和姚迪说几句话,但人家开始招呼那对情侣,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秦某人心里的不甘,倒不是说他希望姚迪继续爱他,而是在看出她有麻烦也不让自己管,心里竟然生出了对她的愧疚,总想为她做点什么,比方把她和那个陈焕宏也弄到明珠去,那样自己就可以顺手保护她了。

唉,也许她很喜欢现在这种生活,我又何必瞎操心呢?秦玉关心里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身准备走回出租车前和凯塞他们去风波找燕如玉。可他刚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那对青年情侣中的女孩子,竟然从男朋友腰间慢慢的抽x出一把短匕!

“两位,想买什么花?”在看到秦玉关转身的一刹那,姚迪心里烦躁的要命。但表面却异常平静的问那对走到玻璃盒子前的情侣:“送给女朋友的呀?”

“是呀,今天我过生日,他当然得送我花儿啦。”女孩子一脸灿烂笑容的凑到玻璃盒子跟前,咯咯的笑着回答。

“嗯,那好吧,就用白色玫瑰花吧。”姚迪一点也不敢看不知道为什么站住的秦玉关,迅速的低下头,手儿有点发抖的拿起一捧玫瑰花:“白玫瑰代表纯洁爱情……我可以给你们打三折,每瓶只收你24块钱好啦。”

“那我们可真得谢谢你咯哦。”女孩子咯咯的笑着,忽然反手举起早就握在手里手中的短刀,对着姚迪左肩就刺了过来!

因为秦某人的突然出现,惹起了姚迪心中思绪万千。尤其是用眼角看到他还在那儿站着后,她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木乱,甚至在插花时都没有了往时的灵感,更别提她这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女孩子有什么异动了。直到眼睛被映在刀身上的阳光刺了一下后,她才‘啊’的一声抬头,而这时候,刀尖已经沾上了左肩!

曾经有一双会幻影魔光手的手,姚迪从没有忘记过。

这双手曾经一下子打飞她手里的刀子,然后又粗暴的撕光了她的衣服,而且还用一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潇洒动作割去了的她的小指……让她在一千四百多个夜晚里,每当梦到这双手的主人,都会无声抽泣到天明。

现在,当这把刀子将要刺入她肩头的时候,姚迪又看到了那双手,那双动作比扑食的毒蛇还要灵敏的手:干净、干燥、修长而有力!

小和昭子的刀,就像是一只螳螂扑食那样迅速,刀身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就到了姚迪的肩头:最好是刺入十公分左右把她的锁骨挑断!这样她就没有反击能力了……就在小和昭子这只螳螂将要扑到姚迪这只蝉时,秦玉关的‘黄雀’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肘。

“看不出你动作还蛮快的嘛。”秦玉关嘿嘿冷笑着,死扣着小和昭子手肘的手猛地一下扣紧,然后一转……接着骨头的碎裂声和惨叫刺痛了姚迪的耳膜。

“啊!”姚迪此时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样,双手捂住耳朵配合小和昭子发出一声大叫,双眼怔怔的看着她那只很好看的手猝然间就变成了麻花。

女人发出的尖叫声有很多种,但秦某人最最无视的就是这种昏过去之前的尖叫声了。一把将闭过气去的小和昭子甩到一旁,右脚已经狠狠的踢在大欢若男的左腿膝盖处。

惊诧于同伴忽然痛苦尖叫着飞了出去的大欢若男,还没有从一楞中醒过神来,左腿膝盖已经完全碎裂。巨大的疼痛使他也发出了一声惨呼,但对于男人的这种声音秦某人更是毫不在意,一把拎住他将要瘫倒在地身子,脸上带着笑的:“哥们,滋味不怎么好受吧?你说你不好好的呆在家里装孝子贤孙的,没事跑这儿来捣乱干嘛呀?”

“我……嘶嘶。”仿佛要疼遍整个世界的痛感,让大欢若男冷汗直流的发出嘶嘶声,几乎要把嘴唇咬烂,脸色惨白的看着神色如常的秦玉关:“你是、是谁?”

“你就算不认识他刚才捏碎你同伴的那种手法,”这时候,已经恢复冷静的姚迪,一把拦住从店里跑出来的陈焕宏,眼里戴着复杂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同胞:“也该清楚你们是为谁三番五次的来找我麻烦吧?”

“咳咳咳……我知道了!”猛然醒悟过来的大欢若男,眼睛一下子瞪大,都顾不得咳嗽的大声喊道:“这是幻影魔光手!你是秦玉关!”

46 是你哪个女朋友的爸爸啊?

碧海云天别墅区,在庆岛也算是一顶级小区了,但比起燕如玉在明珠的别墅来说,除了环境还算可以外,别的诸如装潢啊,安全措施啊什么的,差了都不止一个档次。

可燕如玉还是对在这儿住下来感到很满意。

因为每当她走进据李丹说‘这就是某人睡过的’的房间后,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秦某人以前在这儿住的时候,虽然他本身每天看起来挺干净利索的,可他住过的房间中,还是和天底下所有单身男人那样,表面看起来整洁,其实所有的龌龊都在你仔细一看就找到的地方。

电脑键盘上的烟灰,桌子下面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挂衣厨里乱七八糟的衣服……尤其是床底下散发着‘芬芳’气息的几只不同颜色的臭袜子,都在和燕如玉诉说着那家伙绝对不是表里如一的人物。

但,从小就接受高等教育、甚至自身有点洁癖的燕如玉,在住进这间房子后,并没有丝毫的厌恶感。除了那些不再穿的臭袜子被她扔了外,挂衣厨里面的那些某人穿过的衣服,她都亲手整理的整整齐齐,仿佛他随时都会回家换衣服一样。

有时候,看着维持原貌的房间,连燕如玉都以为自己是个等待出差老公回家的妻子,那样温柔,那样贤惠。

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样迷恋这房间中的味道?燕如玉斜斜的躺在床上,将某人枕过的枕头蒙在脸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铮亮的高跟鞋挂在纤巧的脚尖上,随着主人无意识的点动而慢慢晃动着。

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那样没素质、而且流氓成性的家伙呢?哼,这一定是种错觉,绝对是错觉!要是、要是现在这个枕头就是他的话,看我不掐死他,使劲的掐死他!燕如玉心里这样骂着,嘴上带着她自己都看不到的浅笑,双手紧紧的抱住脸上的枕头,使劲的拧啊揉啊的,仿佛这个枕头真的就是那个家伙,现在正在接受她的肆虐。

慢慢的,嗅着枕头上某人的淡淡气息,燕如玉竟然睡着了。

燕如玉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像那些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子那样,她正在梦中和某个异性缠绵的脸蛋红红、嘴里发出低低轻吟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腾地一声推开了……

“展副市长,我们下去看看?”没有注意到展三思看向前面的吕侠义,紧盯着那些在路边说话的欧洲人:“妈的,这次来的都是些外国鬼子,看来麻烦有点大……呃,展副市长,你、你这是怎么了?”他说到这儿才发现展三思一脸狂喜的看着前面,抓着座椅的手也微微的发抖,嘴里低低的说:“是小昭,那是我的小昭!”

“小昭?”吕侠义有点纳闷的摸着头:“什么小昭啊?”

“吕局,你看到那个倚在车门上的女孩子没有?”王大鹏这时候也一脸惊喜的看着前面:“呶,就是那个戴着墨镜的,嘴里嚼着口香糖的,那就是我们的局长展昭啊!”

“啊?”仔细的看了好几眼后,吕侠义终于明白展三思嘴里的小昭,就是金城区公安局的局长展昭了。为了方便老展去见女儿,他连忙一推车门,刚想下车,却被老展给一把抓住了:“吕局长,大鹏,咱们再等等下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再等等。”嘿,那个家伙果然和小昭在一起。发现站在鲜花店门口的秦玉关后,老展心里竟然挺高兴的,可他还是一脸严肃的说:“姚迪和小昭他们是朋友,说不定这儿的麻烦很快就被解决的。”

“展副市长,秦玉关也在哦。”这时候的王大鹏,也看到了秦玉关,回过头来对着还想问东问西的吕侠义眯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别再说话了。

“咋回事嘛。”吕侠义啥事也不明白的揉了一下眼睛,他刚把手拿开,,就看到一个买花的女孩子,忽然拔x出一把短刀,对着姚迪就刺了过去!

“不好!”吕侠义一声惊呼,嚓的一下掏出手枪就想跳车,却被展三思一把拉住:“吕局长,咱们在这儿看戏。”

“看戏?”被小和昭子和大欢若男先后发出的惨叫声吓得浑身一哆嗦的吕侠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边,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是啊,有他在,天大的麻烦也会解决的,嘿嘿,”王大鹏对秦玉关摔出小和昭子、踢倒大欢若男的动作丝毫没有惊讶,只是慢条斯理的掏出一颗烟,一脸事不关己的吞云吐雾起来……

“不错不错,”秦玉关见大欢若男终于认出自己是何方神圣后,笑眯眯的点着头:“我就是秦玉关,你们做梦都想找到的爷。哥们,你要是够聪明的话,就该说出你们在庆岛的首领是谁,同伙又是在哪个地方……首先我得先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在我面前逞英雄装好汉的不说。喏,看到了没有,我的那些手下,肯定有办法让你求死不能的。”

“我、我……”大欢若男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秦玉关和整个山口组的恩怨,他早就耳熟能详了。本来做为一个二流帮众,他也就是适合于送个情报买个盒饭的。之所以来绑架姚迪,也是因为身边有银星使者小和昭子陪伴才敢来的。可现在看到她也被人家一下子就弄的不省人事,自己偏偏还清醒的要命,他心里那个苦啊,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凯塞,你过来一下。”对大欢若男‘好言相劝’了几句后,秦玉关向后招了一下手。

等戴着墨镜、穿着短袖背心、胳膊上刺龙画虎的凯塞走过来后,秦玉关就像是抓小鸡似的把大欢若男拎到他眼前:“把他拉到一旁,问问他有多少同伴,都是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办法让他说出来。”

“嘿嘿,老大你尽管放心,问人话我最在行了。”凯塞嘿嘿狞笑了一声,劈手抓住傻了一样的大欢若男,回头喊道:“皮特,过来把那女人拖到一边去。”

“Ok。”和凯塞一样身高马大的皮特答应一声,迈开大步的跑过来,采住昏过去的小和昭子就向一边拖去,没有丝毫的惜香怜玉。

“你们住手!”

凯塞和皮特正要把那俩日本人拖到一边好好伺候一下时,坐在车里的吕侠义再也看不下去了,展三思一把没拉住他,他就推门跳下车,端着手里的枪指着凯塞和皮特:“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放下他们!”

那些一直隐藏在一旁、不知道该咋办的的警员们,看到局长忽然从一辆车跳出来后,连忙也从这时候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一个个手里拎着武器的站在了吕侠义身后。

“你们这是干什么?”皮特停住脚步,毫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

“我们是华夏警察,现在请你们放下手里的人!”今天总算是碰到两个没有来得及逃跑的恐怖分子了,说什么也得带回局里仔细审问,怎么会让你们带走呢?吕侠义心里这样想着。

凯塞和皮特都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看着秦玉关。他们这些人在德国的时候,就经常和警方打交道。以3k党的凶名,他们根本不会把警方看在眼里。但现在是在华夏,他们在行动受阻时,自然要请示老大。

“哦,你是吕局长?”看到有人持枪来阻拦的秦玉关,眉头一皱间也认出了吕侠义。

“秦先生,我是吕侠义。”吕侠义也知道秦玉关有着天大的背景,所以在看到他后,连忙把手里的枪垂下,语气绝对恭敬的说:“秦先生,我想请您把这两个来闹事的人交给我们警方,不知道……”

“好呀,”既然人家这样客气,而且秦某人也看到展三思这时候也走下了车,就算是他真不想把人交出去也不行了:“凯塞,把这两个家伙交给警方吧。嘿嘿,展副市长,您也在啊……”

展三思下车后,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某人和他套近乎样,理都没理他的,径自向展昭那边走了过去,弄得秦玉关在这么多彪悍的手下很是没面子。

“老大,这个老头是谁?这么狂!”皮特交出小和昭子后,眼神阴骘的盯着展三思:“要不要我……”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秦玉关连忙摇摇手:“咳,他是我、我女朋友的爸爸,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不用管的。”

老大,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女朋友,而这个老头,又是你哪个女朋友的爸爸啊?凯塞和皮特对望了一眼,有点纳闷。但无论是那个女朋友的爸爸,都属于他们不能惹也不敢惹之列,所以只好垂手站立在一旁。

“爸,你还好吧?”展昭伸手摘下脸上的墨镜,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快步走到展三思跟前,一把紧紧的搂住他,将头伏在他怀里。从外面受过的委屈,全部化成泪水的淌了出来,泣不成声的低声呢喃:“爸、爸,我好、好想你。”

“唉……”看来女儿并不如意哦!展三思摸着女儿的短发,仰天轻叹了一声。

47 是一种无法磨灭的永远

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满肚子委屈,却不知怎么才能为她解决,展三思心里真的很难过,很不好受。只能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摸着下巴四处看的秦玉关一眼,轻拍着展昭的后背,柔声说道:“小昭,大半年不见你怎么爱哭了?好啦,咱不哭了。回家,回家去,你妈妈恰好也从国外考察回来了,她也想你想的要命。”

“嗯,咱们回家。”抽泣了老大一会儿才感觉好受些的展昭,把泪水都擦着老展的西装上后,这才反手抹了一把眼角抬起头:“爸,等我一会儿,我过去先和朋友说一声。”

“和秦玉关吗?”展三思眼神如刀的看在讪笑着站在那儿的秦玉关,冷哼了一声:“哼,和他又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他这些朋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算了,这种人我们展家是高攀不起的,不用理他,咱回家。”

“不、不是他,是……”展昭踮起脚尖,在展三思耳边低声说:“是宋总参谋长的亲生女儿。爸,你可千万别和人乱说,现在她不姓宋……这些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宋总参谋长的女儿?为什么又不姓宋了?吓!不管她姓什么,这可是绝对的大神啊。嘿嘿,她竟然和女儿是朋友,那可真是莫大的荣幸了。在官场拼大数十年的展三思,自然知道‘宋总参谋长女儿’这个身份的重要性,连忙一个劲点头:“小昭,那你快去吧……要不要邀请她去咱家做客?”

“我会的。”展昭点了点头。泪水淌完后,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的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对脸上带笑的迎夏说:“迎夏,你看到了没有,那个老头就是我爸爸,他想请你去我家做客,不知道你去不去?”

“嗯……”迎夏眼睛转了一下,欣然应允:“好呀,不过时间不能太久了。”现在已经逐步恢复清醒状态的迎夏,自然看得出展昭她爸为什么要请她去他家做客了。她有感于在发病期间着实的吓了展昭一次,心里肯定有点内疚的。虽说现在她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对人说她是宋兰川的女儿,但相信那些消息灵通的官场人士,肯定会看出来的。

“行,”展昭看迎夏答应后,也觉得挺有面子的:“哪怕是你坐下只是喝口水就走呢,我爸他也挺高兴的。”

“好的,小昭,你帮我去问一下玉关。”迎夏微笑着点头。

展昭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秦玉关面前:“玉关,我爸想让迎夏去我家玩,你看……”

“好呀,去吧去吧,多玩会儿也没事的,只要你们玩的开心就成。”秦玉关很痛快的答应后,又眼神躲闪某个人的嬉笑道:“小昭,他没有请我呀?”

“你爱去就去,不爱去拉倒啦。哼,”展昭哼了一声:“要是她开心的话,晚上就住我家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好了,我们走啦啊。”

“好的,有事别忘了打电话,路上慢点,”秦玉关拉住她,对站在一旁的凯塞说:“凯塞,你领着几个弟兄跟着她们,要是迎夏晚上不回家的话,你们几个就在车里呆一宿,听明白了没有?”

“好的老大,你就放心吧。”凯塞嚼着口香糖,冷眼看着被塞进车里的小和昭子俩人被吕侠义带走,大咧咧的说:“以前也没少在车里睡过觉,这样算不了什么的。哼,如果有人敢对两位女士不轨的话,我肯定会让他们没有机会见到警察。”

“这儿是华夏,不是在德国,做事别太鲁莽了,记得凡事都得按照我国法律来。”秦玉关摆摆手,示意他别太冲动:“你家人我会妥善安排的,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了。”凯塞答应了一声,喊了两个人,一起坐到第二辆出租车里,跟在展昭的车后面走了。

“姚迪。”和从汽车反光镜向后摆手的迎夏挥挥手,等在场的人慢慢散去后,秦玉关这才来到玻璃盒子跟前,对低头不语的姚迪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陈焕宏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把刀子。

小样的,还敢在我跟前耍刀子摆酷的,要不是因为姚迪,看我不抽你几个耳光!秦某人对姚迪心存愧疚,但对陈焕宏可不用什么好脸色了。现在看他对自己时眼里全是敌意的,心里哼哼几声冷笑,眼睛就那么盯着他的绕过玻璃盒子,一把揽住姚迪的腰身,嘴巴伏在她耳朵上:“姚迪,我觉得在这个地方卖花不是个好办法。”

姚迪一直以为,自从为她某人挡住射向他毒弩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欠他任何感情了,从此可以一心一意的和陈焕宏过日子了。可今天忽然看到秦玉关,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一下子揽住腰身,感受着他嘴里吐出来的气息……她立马浑身瘫软的闭上眼睛,梦呓似的回答:“嗯,的确不是个好办法。”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那天之后我的生命里不会再有他,从此可以开始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但当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熟悉感觉再次被激活后,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哪怕是我走进坟墓,也不忘记。那,是一种无法磨灭的永远!

“呀!”就在姚迪眼角隐隐淌出泪水,心里在不停颤抖的享受这种被秦玉关轻抱的感觉时,老陈同学一声夹杂着嫉妒、愤怒、悲苦、不甘和想毁灭眼前一切的怒吼声,一下子让她从梦中醒了过来。

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还有两颗蛋,哪怕他是武大郎,也不会允许金莲妹妹和西门哥哥在他眼前郎情妾意的!何况是齐鲁大学的体育健将老陈同学?更何况他一直看秦某人不顺眼了……尤其是看到姚迪那享受的表情后,心里就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那样疼的,促使他不管不顾瞪着充血的双眼,嘴里发出一声比狼嚎还要瘆人的厉吼,疯了般的一刀对着秦玉关的后心就刺了过来!

想一刀将秦玉关穿个透心凉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可那些敢和他正面相对的人,他们的下场不是灰溜溜的滚蛋,就是死……要不然就和老陈同学这样似的,被秦玉关侧身让过刀子,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稍微一用力,然后那把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陈焕宏使劲挣扎了几下,但无济于事,只是疼的额头冷汗直冒。虽然手腕真的很疼,但他还是用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狠狠的向秦玉关的脑门上砸去。

“法科!”没想到老陈同学竟然敢拿刀捅自己老大,被吓出一身冷汗的皮特,见这家伙的刀子掉在地上后还这样嚣张的张牙舞爪,立马就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猛力向后一拖:“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秦玉关这样对姚迪,完全是因为陈焕宏这厮没事没非的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心里气不过才这样做的。但却根本没有那种‘覆水重收’的打算,要不然,就凭姚迪对他的痴迷,他只要稍微勾勾手指就会做到。现在,看到皮特冲上来抱住陈焕宏后,他才猛然警觉自己这样做太过份了,连忙出声制止想一把摔出陈焕宏的皮特:“快放开他……”

这个‘他’字还在秦某人嘴唇上打转呢,他就见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左脸颊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秦玉关,你敢伤我丈夫!?”被老陈同学的那声那声怒吼惊醒的姚迪,看到他双眼冒着悲痛火焰,心里一惊,接着想起自己现在身份,一咬牙挥手对着近在咫尺的秦玉关左脸颊就是一巴掌。

“草!”守着那么多手下被一个女人扇耳光,这是一件多么没面子的事啊?看到众手下的嘴巴都变成鸡蛋形状的秦某人,真的被这一耳光给弄得恼羞成怒了。想也没想的一把揪住姚迪的衣领,右手抬起……可看到她眼里全是泪水后,却又缓缓的放下,再次命令皮特:“皮特,放开他,这儿没你的事。”

“打呀?你怎么不敢打了呀?”姚迪看到秦玉关抬手又放回手后,根本不管泪水从脸上淌到某人当初留给她下巴的那道伤疤上,再次一甩手,又是一个清脆无比的耳光,嘶声叫道:“我知道你本事足够大,捏死我们夫妻俩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但我却绝对不会让你伤我的丈夫!”

“我、我……”秦玉关无比郁闷的捧着腮帮子后退了好几步,一把将不知道该咋办的皮特顺手拉到自己身后,苦笑着说:“姚迪,我没他想的那种意思,是他误会了,我本来就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的。”

“呵呵……秦玉关,也就是你这种人才会拿着别人的感情开玩笑!”愣了一下的姚迪,忽然在呵呵笑了一声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给秦玉关扣着头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最好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我面前,让我和焕宏好好的过日子,行不行呀,行不行?!”

PS:有关姚迪的故事,截止到这儿就算完成了。她和秦某人之间的恩怨,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从她开心的抱着陈焕宏说陪他去看鱼儿跳那天起,就已经是定局。之所以有这么一段,实在是想给这个本该死去却依然活下去的苦命女孩子一个还算是完美的结局。

再次替姚迪向关心她的书友们说声谢,也再次向现实中的姚迪哥们说声:不好意思,你没花钱就让你变妞了……

48 我在乎的是她 不是你

“姚迪,不要求他!他敢再动你一下子,今天我非得杀了他!”眼看着妻子跪在地上疯了般的磕头,心疼的陈焕宏再也顾不上刚才她对秦玉关那样痴迷了,连忙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目眦欲裂的瞪着秦玉关:“秦玉关,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如果你再敢来勾引姚迪,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老大,怎么办?”就你?妈的,真是不自量力!皮特用鄙视的眼神瞄了一眼陈焕宏,扭头看着脸色尴尬的秦玉关,小心翼翼的问。

“你麻了隔壁的,咱们除了抓紧走人外,还能怎么办?你又不傻。”

“哦!”嘴里答应了一声,皮特连忙小跑着走到车前,一连声的吩咐那些擦拳磨掌想过来收拾老陈同学的弟兄们:“都他妈的给我坐车里老老实实的呆着,老大心情很不咋样啊。”

“带上你的那些钱,我们就算是穷死,也不会接受你的怜悯!”看到秦玉关尴尬的转身向出租车跟前走去后,陈焕宏爬起来一把拿过盛钱的纸箱,对着他背影咆哮道。

“陈焕宏,你别太过份了!我在乎的是她,不是你!”秦玉关霍然转身,眼睛射x出狼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他,吓得后者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后,他这才满意的笑笑,走到皮特为他打开的出租车前,闪身上车。

“我不要你的臭钱!”看到那几辆出租车打着双闪的远去后,呆了一会儿的陈焕宏,忽然将手中的钱箱猛地向天上一抛,那些红红绿绿的纸币,顿时随风飘扬……

“老大,现在我们去哪儿?”皮特低声问摸着腮帮子在那儿懊悔的秦玉关。

“嗯,你先找个星级宾馆将兄弟们安顿好,我先回家一趟,”秦玉关稍微沉吟了一下,回答:“晚上等我电话,我们得去找几个人。”

“好的。”

“去碧海云天别墅区。”虽然老妈他们去京华了,但这次回庆岛,说什么也得回家看看,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吩咐出租车司机去碧海云天别墅区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想事。

紫川组中,到底是谁在庆岛主持大局呢?从姚迪被骚扰的样子来看,这些人明显是打算用她来威胁老子的。要不让这些家伙死心,恐怕陈焕宏那个混蛋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的。嗯,晚上得去警局问问那俩日本人的……就在秦玉关合计着这事时,就听出租车司机说:“碧海云天别墅区的路口到了,先生,请问您要去的是哪一套别墅?”

“哦。”秦玉关睁开眼,看着车外那条通向别墅区的小公路,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李默羽。那时候,他曾经和她在这条路上跑过步,不知道她现在在大辽怎么样了,挺着个大肚子的,早上还能不能晨跑不?有空真得去看看她。

“就在这儿停车吧,我一个人走进去就行。”秦玉关不想皮特他们跟着自己进去,免得身后跟着这么多鬼子,会惹起别人的围观:“皮特,你带着大家找家好一些的宾馆,嗯,最好是去凤求凰,那儿可是我们庆岛最好的俱乐部了,呵呵,特别要安顿好凯塞的家人。对了,还有那个菲儿,不过你得小心她勾引你。”

“嘿嘿,老大,我一直盼着呢。”皮特笑嘻嘻的答应了一声,下车为秦玉关拉开了车门。

“记得今晚等我电话,我带你出去练练手。”秦玉关说完就走上了那条通往家的小公路。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太阳还在西边那么高,晃得人眼疼。和物业的刘大爷打了个招呼后,秦玉关慢悠悠的,来到秦家别墅大门前,望着院子里,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母亲随时会腰里扎着围裙的从客厅出来一样。

突然,他目光一下子锁定停在院中的那两辆车上。那辆奔驰和宝马是秦天河与叶暮雪在时的坐骑,他们在先后离开庆岛后,并没有带走这两辆车。秦玉关推断,依着老爷子那种过日子的脾性,以及叶暮雪的小家子气,就算是带不走这两辆车,也万万不会让它们放在院子里接受风吹日晒了。可现在,这两辆车的确就停在那儿,而且……

秦玉关慢慢的低下头,就看到有几道新鲜的车辙通往院中。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这两辆车被人开过,而别墅里也有人在这儿住。那,会是谁在这儿住着呢?看着紧闭的客厅房门,他寻思了片刻,扭头看了一眼,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儿,于是抓住铁栅栏,纵身跳进了院子里。

对于翻越自家院门,秦某人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先走到车前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人,但在秦天河的那辆车里,秦玉关却发现烟灰缸里面的烟头满满的。他知道,父亲虽然吸烟,但却极为爱护车子,每次上车后都不会在里面吸烟的。再次望了望客厅方向,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男人的说笑声。

怎么会有男人在我家?不会是紫川的那些混蛋明目张胆的住进来了吧?如果这样的话,倒是省下老子四处找他们了。秦玉关眯起双眼的走到客厅门口,轻轻的敲了一下磨光玻璃的客厅房门。

“谁?”随着敲门声的响起,客厅里面的谈话声嘎然而止,片刻之后一个男人低声喝问是谁,接着就有枪支打开保险的声音和脚步声响起。而这时候,秦玉关已经闪到门框一边的墙体后面了。

虎子正在和小刀在喝酒呢,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而且还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一闪而没后,立即和小刀对望了了一眼,然后掏出枪,冲窗口摆了一下。

众所周知,大陆的社会治安一直很安定,根本不像明珠那样地下帮派错综复杂的,做为飞虎队退役军人的小刀,这次有幸和虎子一起被明珠钢铁集团聘为大小姐的贴身保镖来到庆岛,无论是待遇还是工作安全性上,都要比明珠好了很多倍。虽然前几天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前来捣乱,但在当地警方的大力配合下,一直也没有出过多大的纰漏。

现在小刀也看到门外那个人影了,知道虎子这是让他从窗口出去,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后,对虎子点点头,然后一曲身,弯腰快步的走到窗口,猛地拉开一扇窗户,一跺脚人就蹿了出去。

小刀身子跃出窗口,人在半空中,手中的枪已经指向门框附近的墙跟前。可,他却没有发现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人呢?一个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后,小刀有点疑惑的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觉得后脖子一疼,然后啥也不知道的软软的瘫坐了地上。

一掌先将这个从窗口蹦出来的家伙放倒在地之后,紧接着秦玉关飞起右脚,一下就把虎子伸出门外的手枪给踢飞,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右手已经毒蛇一样的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下将他从客厅里拖了出来。

因为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几个人,所以秦玉关也不想现在就审讯他,更不会允许他出声招呼同伴,索性在拉近自己跟前后,又是一掌将他砍翻在地上。

侧耳听了片刻,直到确定门后再也没有人向门口走来后,秦玉关这才把倒霉的虎子和小刀轻轻的拖到洗衣房中,找了两根绳子将他们捆了个结实,然后又撕开一件刚洗完还没有晾的的衬衣,将他们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免得他们醒来后会大呼小叫的。

干净利索的做完这一切后,秦玉关重新慢慢的走到客厅门口。现在他确定,这俩倒霉的家伙被自己捆在洗衣房的事,还没有被人发现。对付这种一掌就放倒的家伙,如果手里再拿把枪的话,那可也太高看他们了,所以秦玉关对掉在门口的那两把枪看也没看一眼的就闪身进了客厅。

秦家别墅中的一楼客厅中,有几个房间是被当作客房来用的,当初李默羽和凯琳斯,以及娇子成员都曾经在里面住过。现在,当秦玉关推开这几个房间的门后,就看到里面不再和原先那样的整洁了,更有两间屋子是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男人在里面住。

除了那辆在洗衣房挣扎的家伙外,客厅里面再也没有别人了。连厨房和卫生间都搜寻了一遍的秦玉关,带着疑惑的慢慢的走上了二楼。

东面的房间是秦天河老两口的房子,里面还是那样整洁依旧,一点也没有人住过的痕迹。排除了东面后,他又逐一检查叶暮雪和荆红雪曾经住过的房间,可都是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不可能就俩男人住在自己家吧?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秦玉关把耳朵贴在了自己房门前,轻轻的一推门,发现门是被反锁的。

嗯,这里面有人。秦玉关确定自己房间有人在里面后,于是返回客厅找到一根钢丝,重新来到门前鼓捣了几下,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开了。

把门慢慢的推开一道缝后,秦玉关立即快速的闪在墙后。

卧室里面并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但秦玉关却听到有轻微的鼾声从里面床上传来。

49 你什么时候才 才能再硬起来?

秦玉关把门推开一道缝隙,接着闪到墙后,侧耳倾听的默立片刻,里面除了轻微的鼾声外,还夹杂着用鼻音发出的轻吟,别的再也什么动静。

你是个猪吗?同伴都被打昏过去了,还好意思的在这儿睡觉!确定卧室里面的人在睡觉后,秦玉关心里冷笑着,抬起脚来咚的一下就把门踹开,不等房门因为大力反弹的再次关上,他已经闪电般的从走廊中蹿进卧室,身子在地上一个翻滚,接着向床上弹去。

碰……房门再次被重重的关上,而这时候的秦玉关,已经扑到那个正用枕头蒙着脸睡觉的人身上。

既然除了在洗衣房那两个老兄外就已经只有睡觉的这个了,所以秦玉关也没必要将他打昏了,决定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些敢大摇大摆住在自己家的人。压倒这个人的身子上后,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已经把枕头拨拉到一边,随后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喝道:“你是谁……呃,怎么会是你?”

“啊!”正在梦中和某个不良子弟尽情缠绵的燕如玉,忽然被人压在身上并掐住脖子后,马上啊的一声尖叫睁开了双眼,接着就看到了一脸愕然的秦玉关。

“怎么会、会是你?”秦玉关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敢在自己床上睡觉的人,竟然会是他很不待见的燕如玉。尤其是看到她双腮飞红眼眸流水的样子后,马上就愣在那儿,压在人家女孩子身上直直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咋办好了。

怎么会是你,难道刚才不是在做梦?还是现在仍然在梦中?燕如玉睁眼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秦玉关后,闭了一下眼睛。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在这儿。”也就是呆了几秒钟吧,真不明白燕如玉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的秦玉关,讪笑一声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就要站起来,可身子才抬起几厘米,一双水蛇一样的胳膊马上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眯着眼睛的某女,抬起她那娇艳的红唇,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

秦某人本来就是个身体技能各方面正常的男人,尤其是被迎夏日夜缠绕了那么多天,让他对那种守着美人儿干咽吐沫的滋味是深恶痛绝。虽说在去了英国后曾经在凯琳斯身上连本带利的捞回了很多,但那些积攒了好多天的精力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用完的……此时看到燕妹妹主动投送香吻后,他要是再惺惺作态的说‘俺是柳下惠’的话,那他日后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说了,他是‘被迫’的不是?

综上所述,当燕如玉灵活的香舌蛇一般的滑入他嘴里,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乱摸后,秦某人就坚决执行了不得已而为之的反应动作。先是来了一个长达好几分钟的长吻,直到她鼻子里发出呜呜声后,这才动作娴熟的脱下她的上衣。

原来,一次生两次熟这句话,也可以用在男女办这种事上……不过,这次她为什么会主动呢?难道她尝到了这种事的甜头?阿弥陀佛,佛祖你最好宽恕我,是我把一个纯洁的少女变成这样的。当秦某人挺进燕如玉身体、看到她极力配合后,心里这样恶意的想到。

“呜呜呜……”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燕如玉完全把自己放开了,就算是她已经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做梦,但那种无边无际的快x感,还是让她放下一个女孩子所有的矜持,只要老秦同志的动作刚一放缓,她就会闭着眼睛的用鼻音来抗议,并扭着妖娆的腰肢使劲的向上迎合。

“呜呜呜……”虎子和小刀在主人享受世上最舒服的事情时,也在拼命的挣扎着。做为月薪上万的私人保镖,在还没有看到人家啥样子时就被放倒,这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失职’二字这样简单,而且还是种耻辱!

怎么办?虎子和小刀互相对视着,除了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惧外,也看到了巨大的求生欲x望。两个人慢慢停止了无所谓的挣扎,虎子倚着墙坐了起来,背向小刀的手指头勾了几下,示意他将嘴巴凑到自己手这边。

小刀点点头,将嘴巴凑了过去。

虎子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把他嘴里的破布给揪了出来。

先是大口的呼吸了几下自由空气,小刀张开嘴的咬住虎子手腕上的布带……

如果不是秦玉关摸不清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草草的将虎子两个人扔在这儿不管的。话有说回来了,如果他不是遇到燕如玉并和她嘿咻起来,也根本不会给虎子两个人解开布条的机会。

怎么办?今、今天可是我的危险期,要不要提醒他不要……明显感觉出秦某人动作急促加快、将要一x泄如注时,燕如玉也曾经想到过拒绝,可那种随之而来的巨大快x感,让她再也不愿意去想那些后事,反而紧紧搂住了老秦的腰,任由他发出一声低吼的压倒在自己身上……明显的感觉出一股热流浇透了自己整个身子,让燕如玉在配合着某人发出悠长的低吟后,虚脱般的躺在床上,闭眼享受某人身上的汗水肆意的在身上流淌的感觉。

“大功告成!”小刀终于将绑在虎子手腕上的布条解开,气喘吁吁的说:“虎子,可他妈的累死我了,我宁可吃了这些布条,也不愿意再用牙齿解一次了。”

虎子双手自由后,先使劲点点头表示同感,都来不及取出自己嘴里的破布,先解开自己腿上的布条后,马上就为小刀松绑。

“大功告成!”秦玉关趴在燕如玉身上,感受着她身子一抖一抖的悸动,做为一个看似胜利者实在是败者的男人,他在付出了一些却以为是自己得到很多后,轻柔的摸着燕妹妹的脸蛋,气喘吁吁的说:“可他妈的累死我了……喂,你怎么来我家了?外面那两个家伙是你同伴吗?”

“嗯。”燕如玉并了一下双腿,想极力留住某个有时候嚣张、有时候又是个缩头乌龟的东西,懒洋洋的说:“我来你家住,是叶暮雪答应了的,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

“暮雪答应你的?”一楞之下,秦玉关摇摇头:“她只是和我说你来庆岛风波当老总了,却没有告诉我你住在我家的事,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更不会把你那两个手下给打昏扔到一边乘凉啦……哎哟,不好!”

“怎么了?”明显感觉秦玉关想离开自己,抱着他腰的燕如玉连忙双臂一紧,双腿闭的更紧:“我不许你起来嘛……这不是在你家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忘了你还有两个保镖嘛,我觉得那俩家伙该醒来了,”秦玉关侧耳听了听,小声说:“嗨,那俩家伙还有点本事,现在他们已经走上楼梯了,说不定一会儿就会闯进来,我看咱们还是先起来吧,要不然被他们看到这样多难为情?”

“你还知道世上还有难为情这三个字啊?没事的,我早就嘱咐过他们,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踏进这屋子半步。”燕如玉听了片刻却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身子扭了几下,小声说:“你、你什么时候才、才能再硬起来?”说完用看似羞涩实则渴望的眼神盯着他,小舌头在嘴唇上绕来绕去的……

“虎子,除了燕总这间房子外,别的都没有看到有人。”小刀迅疾的闪到燕如玉房门的另一侧,低声说道:“不知道燕总怎么样了。”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是了?”

“不行呀,燕总说过的,没有她的允许,我们绝对不能私自进入她房间的!”

虎子皱起眉头的:“小刀,你真傻,活人怎么可以被尿憋死?要是那人就在燕总房间呢?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干瞪着?哼,不用多说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好!”听虎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小刀一咬牙,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右脚对着房门就的狠狠的一脚……

完了完了,那俩笨蛋都已经来到门口了,你还想要……听到外面有人在低声商量什么的秦玉关,眼珠子四下乱转着,盯着被扔在地上的被单:“我说燕如玉啊,等我下去拿床被单来盖一下好不好?那样就算是被人闯进来也没事的。”

“我都说了,他们不敢进来的。”燕如玉媚眼如丝的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轻轻咬着耳垂的向他耳朵眼里吹着热气,让某人觉得好痒痒啊好痒痒!接着就生出了一股‘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个鸟啊’的无畏气概,右腿伸在燕妹妹紧闭的双腿之间向两旁一分……然后,门就被人从外面咚的一声踹开。

“不许动!”小刀一脚把门踹开,一眼就看到了正从燕如玉身上回头看的秦玉关,用枪指着他大喊了一声后,接着愣住……因为他看到,一向冷傲的燕总,正赤x身x裸x体的使劲缠着那个男人……这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香艳场面,让他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快速扭头大喊:“燕、燕总,你是被迫的吧!?”

50 睡觉前 再来一次狼狈为奸

“你们都出去!”你哪只眼睛看我是被迫的样子啊……燕如玉真的没想到,这两个忠心耿耿的保镖真如秦玉关所担心的那样,竟然敢破门而入!眼看着自己现在这样羞人的样子被俩大男人看到,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难为情,使她重新闭x紧了双腿,哑声尖叫着:“你们别看,我没事的!”

“哦,没事就行,没事就行!”听出燕如玉恼羞成怒的声音,小刀慌乱的答应着,扭过头来推着眼睛发直的虎子匆忙向楼梯跑去。两个人大口喘气的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沮丧的用双手抱着脑袋,一个劲的嘟囔:“完了啊完了,看到不该看到的,问了不该问的,这下工作是保不住了。”

“嗨,”虎子把枪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好不容易才把女总裁那具白羊般的身子从脑子里甩出去,哭丧着个脸的埋怨小刀:“我都说不让你进去了,可你就是不听,看看现在,唉,依着燕总那薄面皮,咱俩这次肯定得被炒鱿鱼啦。”

“谁知道会是这样啊?”小刀挥了一下手:“我们都给人揍昏了,急着保护燕总也是有情可原的啊……虎子,你说那个男人是不是把咱揍昏的那个啊?燕总那样是不是被迫的?”

“我看不像,”虎子摇着头:“在你踹开门后,我就一直盯着他们。根据我的经验,从燕总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很享受的样子,根本不是被迫而是在不停的索取。嗯,很有可能把咱揍昏的那个男人和燕总很熟悉,只是不认识咱们而已。”

“唉,但愿你说的没错。”小刀心烦的拢了一下头发,这时候就听到二楼楼梯上有脚步响起,连忙攥紧了手枪忽地一声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紧张,”秦玉关神色自若的扶着栏杆一步步的走到客厅,一点也不和燕如玉那样的没脸见人,反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首先向你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玉关,是你们燕总的、的好朋友,这儿就是我的家。”

“什么?您就是国际风波的董事长秦玉关?”

冒海集团更名为国际风波时,秦玉关他老人家的光辉形象曾经被明珠各大媒体爆炒过,虎子和小刀自然也知道这个名字,更知道他们的燕总曾经无偿送给他价值好几百亿的股份。

至于燕妹妹为什么要送给他那些股份,现在流传着很多版本。不过唯一确定的是,这对‘狗男女’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媒体报道的那样是朋友。所以,当他们现在确认秦某人和报纸上的那位成功人士模样的确相符后,心中疑惑尽去,取而代之的一肚子酸水的埋怨:“秦先生啊,你和燕总之间到底是在搞什么东东嘛,害的我们兄弟丢了这么大个人,而且还有可能会失去工作,唉!”

“这之间有些误会,”秦玉关摸了一下下巴,重新向楼梯走去时扭头说:“至于工作的事,你们别担心,我这就去找你们燕总说说,我敢保证,她是不会因为你们的忠心而辞退你们的。”

“哈,那可有劳秦先生啦。”恐怕你是借口去完成未完成的‘事业’吧,不过那也不是咱敢想的,只求燕总她老人家别计较刚才这事就谢天谢地啦……小刀和虎子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的苦笑看出了这些。

“没事的,你们又没错。”安慰了两个人几句,秦玉关重新回到卧室。

这时候,燕如玉已经满脸通红的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了。

看到他进来后,她垂着头双手搅着衣角的低声问:“你、你是怎么和他们解释的?秦玉关,这下我可丢人丢大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啊。我看,你还是替我把他们都辞了吧。”

“可别可别,这事根本不怪人家的,要怪就怪,”说到这儿,看到燕如玉抬眼向自己看来,秦玉关连忙把块说出口的那个‘你’字又吞了回去:“要怪就怪我太鲁莽了。嘿嘿,如果我问清楚再进来的话,那这些误会肯定不会发生的。”

“那,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说咱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秦玉关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让清新的空气将室内的淫x靡气息吹淡:“而且我也答应他们了,让你别辞掉他们。”

“咱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燕如玉声音很低很低的说着,眼里慢慢的浮上水雾,强笑着说:“呵呵,好到可以把几百亿的股份白白送给你,好到可以任由你、你那样做我也心甘情愿……呵呵,很好很好的朋友,的确是很好很好呀。”

听着燕如玉的声音有些哽咽,秦玉关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那些和燕如玉之间的小镜头一下子就充满了脑海,让他感觉心烦的要命。

“没事的,秦玉关,我刚才只是有点小抱怨,不错,”燕如玉见秦玉关不说话,于是擦了一下眼角看着手中的手机:“你说的不错,我们最多是那种很好很好的朋友。”

“燕如玉,你理解我多少?”秦玉关沉默了片刻,点上一颗烟后看着窗外的夕阳。

“嗯,这些怎么说呢?你以前的事情,我也听爸爸说过几次,知道你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燕如玉笑笑:“别怪我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你啊,其实从你杀叶水流那天,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不错,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杀手。”秦玉关也笑笑,只是语气带着萧索的说:“很久之前,我就选择了做国家做一件有生命的兵器这条路,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才能用最快最犀利的手法杀人,怎么才能利用自身的优势条件去完成任务。说白了,只要完成任务,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东西,我都会抛弃。”

燕如玉静静的坐在那儿,她有种感觉,这个男人开始为她敞开心扉,让她去了解了,于是,她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类似的话我说了很多遍,已经快麻木了,但我还是得不停的说下去。”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秦玉关霍然转过身:“燕如玉,你知道不知道,有时候我挺看不起自己的,看不起自己和那么多的女人有关系。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鸭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男x妓!”

“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没有人这样看你的。”看出秦玉关的那张‘俏脸’有些扭曲,燕如玉心里猛然疼了一下,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想站起身去安慰他,却被他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所吓坏,连忙又坐了下来。

“我除了擅长打架外,再就是倚仗我爸妈给我的这张脸蛋泡妞了,别的我一无长处……唉,有时候,我看到那些胳膊下面掖着公文包急匆匆上班的人,心里真的很羡慕,也更想和正常男人那样有个温柔的妻子,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哪怕是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但那样我才不会在每次完成任务、每次从女人身上爬下来后心里彷徨空虚。”

“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那些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秦玉关扬起下巴看着天花板,苦笑着:“只需每天按时上下班,月底领着不多的薪水后带着着妻子孩子出去走走,根本不用像我这样担心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全,因为有强大的国家在保护着他们,他们所做的只要尽情的享受这份安逸即可。”

“可总得有人去做那种保护他们的工作吧?”燕如玉小心翼翼的说:“比方你以前和现在所做的一切。”

秦玉关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很多人都看到我身边美女如云,更畏惧我杀人于无形的本领,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空虚,又有多么自卑……因为我除了这些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长处。最关键的是,有很多人认为,我每做成的一件事,都是凭借脸蛋来利用女人来完成的,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和不同的女人纠缠不清。其实,他们说的不错,因为没有苏宁、凯琳斯还有你的鼎力相助,我秦玉关会有这么大一个身家?可我除此之外呢?还会些什么?我现在甚至连股票走势图都看不懂!”

“那些说你办任何事情都是凭借女人的人,说的这些话纯粹是放屁!”就像是天底下所有女孩子那样,燕如玉听到有人这样诋毁自己男人后,她立马就放下了淑女的架子,走到秦玉关面前,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那些说这些话的人,纯粹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酸才!他们只是羡慕你在那么多的女人堆里玩转自如,却不知道你在暗地里究竟付出多少血汗才会有这样的人缘。”

“玉关,”燕如玉慢慢的伏在他胸口:“世上万物,都有它自己的运行规律。你以前为华夏出生入死那么多次,那些狗娘养的都没有看到,所以才会羡慕现在的你,才会用这种话来说你。佛家讲究因果循环,如果你以前不付出那么多,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地位?”

“意大利但丁老头不是说过一句话话嘛?叫,”倾听着秦玉关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后,燕如玉的眼神也慢慢的亮了起来,知道自己的话对这个家伙起了作用:“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就算是你除了泡妞打架外一无是处,可只要我们喜欢你,你喜欢我们就成,管那些人的鸟事!?你不会经商怕什么?别忘了有我们啊!我们遇到那些不正当的威胁怕什么?因为我们有你啊!我们不吃别人的,不喝别人的,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管那么多干嘛?”

“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是呀,”燕如玉肯定的点点头:“正因为你英俊能打会哄女人,所以我们才爱你,才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同时,正是因为你带给我们巨大的安全感,我们才有心思在商场的拼搏,创造更大更多的利润!这叫双赢,也叫……”

“也叫什么?”秦玉关嘴角已经含笑,

“也叫狼狈为奸!哈哈……”

“草!好呀,那就让我们再狼狈为奸一下!”看到燕如玉笑得这样明媚,秦玉关心中阴霭尽去,嘴里低骂了一声,把烟头一下子吐在地上,一把将她扛在自己肩头,然后用力扔在床上,纵身扑了上去。

“哦!”正在客厅中忐忑不安等消息的虎子和小刀,听到从二楼传来燕如玉喊出的这个字节后,紧张的心情立马放松了,情不自禁的对拍了一下巴掌,然后很知趣的走出了客厅……

西边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只留下火一样的云彩还在天际燃烧着。

“你什么时候回明珠?”燕如玉猫儿一样的伏在秦玉关的胸口,脸上高x潮过后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却。

“嗯,看看再说吧,这次来庆岛是为了送小昭回家的,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在七月东海油田动工前将迎夏的病看好,”秦玉关吐了个烟圈:“你在风波的日子还不错吧,李丹赵敏她们都是些能力很强的女孩子,有她们帮你,你应该可以省不少心。”

“嗯,她们都是些不错的女孩子。”燕如玉点点头,接着叹了口气的:“唉,就是自从五一开始,总是有人来总部捣乱,为此我可没少到公安局指着局长的鼻子数量他无能了。”

“什么人敢来捣乱?”

“不知道,”燕如玉摇摇头,将一条白花花的长腿压在秦玉关身上:“警方根本没查出他们是什么来历。”

“他们都是什么时间来闹事的?”

“不一定,有时候是在早上,有时候是在中午,”燕如玉说:“他们闹事的手段也挺直接的,进了总部大厅就开始砸东西,为此已经有好几个保安都受伤了。”

“那,”秦玉关皱着眉头的问:“警方不会在大厅中等着抓他们?”

“警方每天都有人在那儿等着,可这些人狡猾的很,警察少、或者中午吃饭时他们才会忽然出现,等大部分警察都来了,他们就马上跑了,而且,他们好像根本不怵头警方的枪。最关键的是,那个张代局长借口警力不足,根本不会派三个人之上的警察在那儿。”

“哦,我知道那些人是干嘛的,”秦玉关点点头说:“明天我会去公司的……哈欠,天黑了啊,得好好睡一觉,等晚上还有事要做呢。哎,看你笑的这样淫x荡的样子,你以为我是和你再狼狈为奸啊?晚上我真的得出去一趟。”

“那办完事后,你还回来不?”

“只要你给我留门,我就回来。”

“行,一言为定,睡觉!”

“Ok,”秦玉关打了个响指,刚想把燕如玉的长腿拿到一边,却见她再次蛇一样的爬了上来,吐着热气的:“在睡觉前,再来一次狼狈为奸……”

51 变 态的魔鬼

“局长,那俩人现在什么话都不说,要不然把他们弄回局里算了,在这儿还得给他们伺候!”一个警员推开护士办公室,对着坐在那儿闷头吸烟的吕侠义说:“从昨天下午四点多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了,可他们算准了我们不会玩刑讯逼供,所以的口很死,让我恨不得给他们几下子!尤其是那个断了胳膊的女人,更是装疯卖傻的.”

“暂且先别问他们。”听手下发牢骚的吕侠义摇摇头:“小王,有没有在医院中加派警力?这俩人今天被咱生擒活捉了,他们同伙肯定会趁着夜色来救回他们的,告诉同志们,都把眼睛给我睁大了,尤其是要注意来到九楼的那些戴口罩的医生们,如果不能出示本院工作证的,一定要严加审问,绝对不能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吕局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我懂,大刘他们早就把住电梯和楼梯口了,除非他们敢扛着Ak-47来抢人,要不然保管他们有去无回!”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吕侠义说:“破案的关键就在这两个人身上,只要他们在我们手中,总有一日会让他们开口的。现在是医院,千万不要在这儿对他们刑讯逼供,要不然影响不好的。”

“我知道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吕侠义看了一下手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护士们为了配合我们的工作,已经搬到别处去了,你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打搅。抓紧时间休息,我先出去看看。”说完伸了个懒腰,用手捶着背的走出了护士办公室。

长长的走廊中灯光明亮,在电梯和楼梯门口的简易联邦椅上,大刘几个人正在那儿闲聊。

下午住进医院的那一男一女病房门口,都有局里的警员在那儿守着。他们看到局长走过来后,连忙打招呼:“局长,你不去休息会?”

“唉,没心情睡觉。”吕侠义叹口气,问:“那俩人怎么样了?”

“草,”那个警员骂了一句说:“我们在这儿给他们站岗放哨的,他们倒是睡得挺香,这是什么事啊,捣乱的人让警察给他们看门。我看呀,他们这种人,真得让白天那个秦、男人来问才行。咱们好好的伺候,他们反而有脾气了,真他妈的犯x贱,”

“等他们的伤势固定一晚上,明天中午就带回局里。”吕侠义走到门前,说着伸手去推开房门:“今天大家受点累……”

“没事,”那个警员说了句没事,接着就看到吕侠义的眼睛猛然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忙问:“吕局,怎么了?”

“人呢!?”吕侠义咬着牙的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到敞开的窗户前向下望去,但见楼下的街灯发着柔和的灯光,可一个人影却也没有看到。他气急败坏的回过头来,大吼道:“你是怎么给我看的?快去那个房间看看另外一个!”

“啊,刚才还在的啊!”站在门口的那个警员,使劲擦了擦眼睛,但空荡荡的病床告诉他,床上的大欢若男真的不见了。连忙回身喊道:“大刘大刘,快快快,犯罪嫌疑人不见了!”说着冲到另外一个病房门前,也来不及和看门的哥们说什么了,直接一脚踹开们……同样,床上的小和昭子也不见了。

“他们是被人从窗口带出去的,唉!”吕侠义铁青着个脸的,对着一干在床底下乱找的手下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我出去追!”

“是!”大刘他们几个人齐声答应了一声,风一样的向楼下跑去……

“老大,还真有你的。”坐在住院部楼顶天台上的皮特,双腿在那儿晃呀晃的挽起绳索,扭头对爬上天台的秦玉关说:“看,那些警察都出去追了,他们肯定想不到咱们其实就在楼顶上,嘿嘿。”

“皮特,”秦玉关笑笑走到嘴上贴着透明胶带的大欢若男和小和昭子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们:“你最擅长的逼问方式是那种?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就会那些采住人的头发用膝盖撞、再不就是用刀子割肉什么的老一套。”

把挽好的绳索放在一边,皮特走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弹簧刀,嚓啦一声弹出雪亮的刀身,有点疑惑的说:“我们以前在德国混的时候,一般都是用这种最直接的办法了,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看我的,”秦玉关嘿嘿一笑,搓了一下双手后撕下大欢若男嘴上的胶带,把中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到后者眼里满是恐惧的连连点头后,他才满意的凑过脸:“虽然你知道我是谁,但我却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你只需告诉我,你们这些人的首脑是谁,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说出来后我会放你走。”

“我、我,”大欢若男既然听过秦玉关的大名,自然也听说过这位大爷的那些光辉事迹,今日落在他手里,如果还想咬紧牙关逞英雄的话,被他从天台直接扔到楼下可能是最痛快的结局了。尤其是看他笑眯眯的问那个欧洲人会不会别的逼问手段后,他那颗受惊的心脏更是一个劲的跳呀跳的,向一旁不停挣扎的小和昭子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敢说。”

“嗯,你这个人很诚实。”秦玉关摆手示意皮特先别那把刀子吓唬人家孩子,依旧笑着问:“你不敢说,是怕你这个同伴以后会告密,那样也许会祸及你家人。”

大欢若男没有说话,却是低下了头。

有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在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七月玉阎罗后,大欢君就明白了一件事实,最好不要把他当作那些‘以攻心为主’的华夏警察来看待。

因为在传说中:此人从不和被问人谈什么人道主义,他至少会七十七种以上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法,直到让你把儿时偷看邻居老大娘洗澡的事都说出来才算罢休。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他不会因为对手是女人就对她手下留情,相反还会更加的残酷,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如果魔鬼这两个字都不能形容他的话,那只能在这两个字前面面再加上变x态这两个字---变x态的魔鬼!

“好,我明白了。”大欢若男的不语低头,秦玉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将小和昭子嘴上的胶带撕下来后,笑吟吟的看着她:“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那我就放你走。嗯,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要是三分钟后你还不说的话,相信你会明白等待你的将是什么后果。”

小和昭子在胳膊被硬生生拧断时就昏了过去,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看出是谁干的,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含笑问话的男人就是秦玉关。现在看到他这样说后,当即冷哼了一声:“哪怕是你把我杀了,也休想从我嘴里得出半点信息!”

“很好,很有个性。”秦玉关点点头的摸出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三分,如果到五十六分你还不说的话……唉,我真的不想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会被撕碎。”说着用有点凉的手指捏了捏小和昭子的耳垂:“啧啧,这么漂亮性x感的耳朵,如果被撕下来,那可真是一件让人遗憾的……”

“滚你的!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好了,我要是说一个字就是你养的!”小和昭子猛地一仰头:“不用等三分钟了,现在我就可以明确答复你,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那是……啊!”她刚说到这儿,忽然左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但却被秦玉关捂住嘴巴的手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既然你不愿意等这三分钟,而我的时间也够宝贵,”秦玉关说着把生撕下来的半截耳朵随手扔在天台上,语气阴森笑容狰狞的看着眼里明显带有强烈恐惧的小和昭子:“那何必再墨迹呢,你想当英雄不是?好呀,我成全你!”说着伸手抓住她的右手中指,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猛地向上一掰!

喀嚓……手指的断骨撕裂皮肤,在星光下带着恐怖的白森森,吓得大欢若男紧闭上了双眼,而皮特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弹簧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腿肚子都开始打软的在心里叫道:我的上帝,他、他怎么会这样残忍?!

反手将断指向回一掰,让疼昏了过去的小和昭子接着醒来后,秦玉关这才没事人一样的紧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小和君,你还是快说了吧!”小和昭子还没有说什么呢,开始忍不住干呕的大欢若男一下子嘶叫起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阎罗!他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

“我,”原来你就是秦玉关!脸上已经满是鲜血的小和昭子身子一僵,接着浑身发抖的看着他,再也没有了刚才‘视死如归’的彪悍:“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52 因为昨夜着凉 所以美丽

日本名震天下的不止是他们的女x优业,他们的武士道精神也挺牛叉的要命,这从二战后期大约有十几万日本军人在战场上自杀、向天皇他老人家效忠可以看出。而姚迪,这个原山口组四号人物,在任务失败后竟然为情叛变,这怎么不让山口组众英雄以她为耻?

尤其是得知她要在华夏和一个叫陈焕宏的人结婚后,组织高层更是欲杀之而后快,为此不惜派出紫川组中的银星杀手柳生,冒充草台班子的人对她进行暗杀,并成功的将她刺伤。当时如果不是秦玉关向东海舰队的赵献丰求援,用飞机把她及时送到省城武警总院,恐怕她早就因为身中水母毒而香消玉损了。

姚迪在省城养伤的那段时间,山口组不是不想干掉她,奈何受秦玉关委托的东海舰队士兵一直在精心保护她,根本不给他们可乘之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恢复健康,直到她伤好出院回到庆岛后,这才重新又盯上了她。

不过,这次山口组却不想杀她了,而是要绑x架她。他们觉得,杀掉姚迪固然容易,但让她活着,并利用她和某人之间有过那种关系来威胁某人,比让她死的作用却更大一些。所以,这也是她在回家开花店的这一段时间内,每天只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却一直没有遭到山口组不择手段的暗杀的原因。

用潜在的恐惧来折磨一个女人的神经,这正是山口组的拿手好戏,和秦某人掰断小和昭子手指时的脸不红心不跳有的一拼……这次在庆岛主持工作的头头叫柳下静生,在紫川组中位列四大天王之一。

“其实,你们这次来庆岛的主要任务就是为了七月份的东海油田开工,而想绑x架姚迪这件事最多算是顺手而为,是不是这样?”一直低头倾听小和昭子说话的秦玉关,这时候已经明白了山口组到底想干嘛了。

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想阻止华夏民营公司开发东海油田。

“是的。”既然什么事都说出来了,小和昭子也没必要再瞒着了,脸色惨白的点头回答。

“我就说嘛,要想杀掉一个姚迪,根本不用那个什么天王来的,”秦玉关笑笑站起身:“嘿嘿,不过他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回去了。庆岛的风景这么好,埋在这儿也算是他的造化……那个天王在什么地方住?”

“这个我真不知道。”小和昭子摇摇头,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疼出的泪水却是越来越多。

“不知道?”

“我、我们的确不知道。”看到眯起双眼的秦玉关脸色一变,大欢若男连忙说:“但我知道的们的人要在今天上午去风波集团闹事,而且,柳下君到时候很有可能出现。”

“去风波闹事?好呀,但愿他能够来,”秦玉关耸了一下肩膀:“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和胡灭唐齐名的天王……嗯,谢谢你们和我说这么多,”说着掏出一把大额钞票:“本来我想等你们说出后就杀人灭口的,但看在你们很有诚意的份上,我又不好意思杀你们了。这些钱就留给你们疗伤吧,反正下面就是医院,也不用多跑路的。”

“还有就是,我这个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还经常的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玉关在说起自己的‘优点’时,一点都不难为情:“为了预防你们会在我走后给那个天王报信,所以我得找个人看着你们,直到我看到那个柳下静生为止……皮特,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老大你放心就是了。”皮特自信的点点头:“我也不是那种没见过漂亮妞的人,不会因为她可怜就死心违背你的命令。”

“他是欧洲3k党的人,曾经是你们山口组的盟友,只不过现在他们都跟我混了,”秦玉关弯腰捡起被他撕下来的那半截耳朵,递给小和昭子,顺手在她脸蛋上刮了一下,轻浮的笑道:“如果你们要是聪明的话,也可以跟我混啊?到时候,我是不会亏待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的,哈哈。”

跟你混?看着秦玉关走下天台的背影,想起他刚才的手段,小和昭子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就再也忍不住的昏了过去……

“唉,看来这个人很少有说话算话的时候。”昨晚‘劳累’了大半夜的燕如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但她并没有在床上看到某人的身影,嘴里低声的抱怨了一句后坐起身,看着虚掩的窗口叹口气,然后下床开始洗漱。

小刀和虎子两个人既然能被燕如玉当作心腹带回秦家别墅,这足以说明,他们绝不是那种不看火候的榆木疙瘩。

听到燕总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脚步声后,本来看电视的两个人马上站起身,双手低垂的躬身弯腰,眼睛盯着地面,用和往日一样从容的语气说:“燕总,您是去公司餐厅用早餐还是在家用?要是在家用的话,您最喜欢的早点现在就在餐桌上。”

“咳,”燕如玉一看到他们,就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虽说她也够泼辣的了,但她根本没法和秦某人那种厚脸皮相比,所以脸色一下子变的通红,用一声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眼睛盯着天花板的问:“你、你们是怎么看昨天下午那件……”

“燕总,我们只是负责保护您的安全,至于您的私生活方面,我们无权评论、更不敢胡说八道的。”听到燕如玉旧事重提的,虎子赶忙抬起头,一脸诚恳的说:“昨天秦先生也和我们说了这个道理,他还夸我们的警惕性很高,说我们是最适合呆在燕总您身边的忠诚卫士,还说只要有我们在,他就放心您的安全了。”

“忠诚卫士?哼,你们的嘴巴倒是挺甜的,和那个家伙差不多,”听虎子这样说后,燕如玉初见他们的尴尬一下子就小了很多,在他们面前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自信。虽然她肯定两人一辈子都会忘记那个香艳的镜头,但只要他们够聪明,懂得为雇主的私生活保密,的确也是两个出色的保镖:“好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了……早饭不吃了,马上去公司吧。”

“好的。”听到燕如玉这样说后,虎子两人的心这才完全放进了肚子里,他连忙抢先出去发动车子,而小刀却替走起路咋那么阿娜多姿的燕如玉打开了客厅门……

“昨晚可能有点着凉了,身体不怎么舒服,所以来的稍微晚了点,”燕如玉做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伸手接过李丹递过来的一份文件,顺口和参加晨会的众高层解释来晚的原因:“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没事的燕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暂时把今天的晨会取消?”李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这个平时根本不怎么笑的老总,心里嘀咕:咦,看燕总今天容光焕发脸色红润、眉梢间还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风采,根本不像是着凉的样子呀,如果着凉可以让人这样迷人的话,那我还真得问问燕总是怎么着凉的了。

“李丹,你看什么呢?我今天是不是有哪儿不对劲了?”燕如玉发现李丹怔怔的望着自己,眼里满是羡慕的,以为她这是发现自己哪儿不对劲了,连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没错呀,今天这身衣服都是才换的,根本不可能有、有那个家伙留下的东西……

“哦,”被燕如玉这一问后,李丹才知道刚才被女老总焕发出的风采给迷住了,脸儿一红的连忙移开目光,吃吃的低声说:“你没有不对劲,是我为燕总您今天的美丽而着迷了。”

“呵,难道平时我不漂亮吗?”原来是这样,燕如玉挺直了身子,拿起资料挡在眼前的笑着低声问。

“也不是,只不过今天燕总您看起来特别漂亮,一点也不像是着凉的样子,刚才我还想呢,如果着凉可以让一个女孩子更美丽的话,我还想尝试着晚上试一下着凉的滋味呢。”

“别,你可千万别。”燕如玉赶紧的摇摇头,接着就放下资料,双手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看着十几位公司高管:“诸位,今天我们还是就老城开发的事展开讨论。不管你是身在那个部门,只要提出更好的方案出来,一经被采纳的话,公司将给予一百万的重赏!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哇噻,一百万!?”燕如玉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子就让十几个高管全部把目光从她那与往昔不同的漂亮脸蛋上挪开,互相对视着,瞪大的眼睛里全是兴奋:“只要方案被采纳,将会被重奖一百万!”

“是的,一百万。”燕如玉肯定的点了点,她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条真理,也很满意众高层被她这句话一下子带动起的摩拳擦掌气势:“这次老城区的改造方案,不光是策划部和公司高层可以参与,而且只要是每一个普通的风波员工都可以参与,只要把根据自己所想的制定出计划书交到策划部,同样有获取一百万奖金的权利!希望各位回到自己的部门后,要把这个消息带给大家。”

帮帮帮……还没有等众高层点头说‘Yes’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这么没礼貌的打搅大家的好心情啊?所有人都用不怎么满意的目光盯着那扇门。

53 他进来从不敲门

“难道是他来了?”听到敲门声后,燕如玉情不自禁的低声说出了这句话。

都说心里有所想嘴里就会有所讲,这一切都是受无意识来支配的,就因为今天早上睁开眼后并没有看到秦玉关,所以心里一直在记挂着他说话不算话这件事,此时听到有人敲门后,很自然的就把这个人认为是他了。

“绝对不是他,因为要是他的话,肯定不会敲门的。”回答燕如玉的,是李丹。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这个他是……”燕如玉说到这儿闭嘴,用警惕的眼神,看了一眼脸儿忽然一下子红了起来的李丹:她怎么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他?远来李丹也喜欢他。

“燕总,您别误会,我曾经和他共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他不管去哪儿,都没有敲门的习惯,所以我断定这个人绝对不是秦秘书。”心里在骂自己是个多嘴驴的李丹,连忙急切的这样解释着。

“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这么肯定我说的那个他是他……好了,别说了,”燕如玉也为自己这一连串的你我他弄得有点好笑,而且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和李丹看,连忙将脸一板,对着门口说:“进来。”

“燕总,”站在门口的是前台小王,等门被打开后,不顾所有人都看着她,有点急切的说:“燕总,那些人又来闹事了!而且还、还打伤了小李子几个人,现在正在大厅内砸东西呢!”

“什么?他们竟然又来了?”燕如玉冷哼一声忽地站起:“他们还无法无天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公司捣乱!小李子他们伤的严重吗?那些警察呢?他们没有在场吗?”

“警察可能还没有上班吧,我们已经拨打110报警电话了。”

“现在我们的人谁在大厅?”燕如玉说着绕过桌子:“李丹,你去隔壁喊上虎子他们,大家都随我下去看看。”

“燕总,我看您还是在这儿等消息吧,这事交给我和保安处的姜处长去做好了。”李丹见燕如玉要亲自下去解决问题,连忙拦住她:“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来捣乱的,要是万一把你吓着可就不好了,我下去看看就行。”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她重新摁回到椅子上,对姜处长说:“姜处长,我们下去。”

“好。”自己手下被打伤好几个人了,这也让姜处长感到很没面子。他不管谁下去,反正他这个保安处长是得出面的……

“你们不要再乱来了,我们已经报警了!”前台小张用嘴巴徒劳的阻止着那十几个见什么就砸什么的西装男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嘛,这样是犯法的!”

那些人虽然不对小张几个女孩子动手,但也根本不管她们的警告,只是嘿嘿狞笑着用手里的棍子拼命的砸着东西。地上躺着好几个不停翻滚的保安。在保安躺倒的地面前方,还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人双手抱着膀子的望着天花板,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下令做得一样。

“住手!”电梯门打开之后,李丹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张开双臂的挡住一个还要再砸吧台的男人,语气严厉的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来捣乱?难道不怕被法律制裁吗?”

“小姑娘,你不用问我们是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上下打量了李丹几眼:“你就是风波集团的总裁?”

“我是风波集团策划部部长李丹,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好了。”李丹拦住想冲到前面的姜处长,生怕他老胳膊老腿的受到什么闪失:“你们为什么总是三番五次的来找事?”

“呵呵,原来你不是那个总裁。嗯,怪不得那个家伙这样狂傲的目中无人,仅从一个小职员这样一副盛气凌人样子就可以看得出,”男人一脸鄙视的点点头:“不过,这也说明那家伙对女人的确有一套,可以蛊惑的你这样一个小女孩都不计危险的为他挺身而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李丹脸蛋一红,挺自然的就猜出这个人嘴里说的那家伙是谁了,刚想反驳呢,就听到大厅门口有人在鼓掌,接着一个让她心儿猛地一跳的声音响起:“呵呵,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看起来阁下研究我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柳下静生吧?”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接着就是四五辆车紧急停在大厅门口的刹车声,然后十几个一水黑西服的欧洲男人嘁哩喀喳的跳下车,手里都拿着亮晃晃的钢棍,快速的封住了门口。

在这些男人的最前面,站着一个倚在门框上的是年轻人,他正对着李丹竖起手中的大拇指。

“秦、秦秘书。”看到秦玉关出现在门口后,刚才心里还怕这些人会揍自己的李丹,心儿一下子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脸蛋开始发热。刚才那个男人说她是受了秦玉关的蛊惑这才站出来的,其实她是因为燕如玉看出她心里暗恋某人、生怕会为此事遭到反感这才抢着出来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看到他了。

“你是秦玉关?”柳下静生挥手止住还在乱砸的手下,眯着眼睛盯着倚在门框上吸烟的秦玉关:“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阎罗?”

“恭喜你,猜对了。”秦玉关嘴角叼着烟卷的走进大厅,凯塞那些人随之也走了进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横着摆开手中的钢棍,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抡起钢棍和那些日本人厮杀。

“呵呵,这不是3k党的凯撒大帝嘛,你什么时候竟然沦落为华夏人的狗腿子了?”看到秦玉关身后竟然是臭名昭著的3k党老大凯塞后,柳下静生明显的一愣,接着出言讽刺:“我记得德国人一向最重承诺的,既然3k党和我们是盟友,你就不该朝秦暮楚的,要不然,会让道上的朋友看不起的。”

“柳下,你没必要说这些风凉话的,我跟谁混是我的事,我喜欢。”对柳下静生的讽刺,凯塞毫不在意,说着走到秦玉关前面:“而且,我没有脱离3k党,以后接下来所做的事也是为了3k党。”

“你竟然说你是为了3党?那你为什么会协助我们的敌人?”

“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再是3k党老大了,自然要听从新老大的命令。”

“你不是老大了?”柳下静生一呆,接着问:“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新的老大是谁?”

“别人家的事没必要让你知道的,你以为你是谁啊?”秦玉关伸手把跃跃欲试的凯塞挡在身后,反手指着自己的胸脯,得意的说:“看到了没有,我就是新的3k党老大,而且,还是凭女人才得到的这个位置啊,怎么样,羡慕吧?嘿嘿。”

“你是老大!?哼,说这种话你也不脸红!”看到秦玉关这样大言不惭的在自己面前自夸,柳生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当上3k党老大,肯定是因为古汉族长的孙女凯琳斯。秦玉关,以前我还挺敬佩你的,但现在我真的很鄙视你,凭着女人上位,算什么男人!”

“这个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喜欢嘛。”秦玉关把烟头吐在地上,淡淡的说:“我也不在乎你们日本人怎么看我,反正我知道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你也知道,我在华夏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杀个把人,警方也不会敢放个屁的,所以,今天你实在不该来。”

“是小和昭子和大欢若男告诉你我今天要来的,”柳下静生的手慢慢垂下,脸上还是那样的镇定,只不过眼里却闪动着杀意:“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今天我会出来散心。”

“不错,他们现在已经被我感化了,已经发誓对我效忠弃暗投明了,”秦玉关展颜一笑:“好了,废话少说吧,你是想要怎么个死法?我会成全你的。”

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柳下身后的那些人全部攥紧了手中的棍子。

本来,他们来风波捣乱,原打算在警方得知消息敢来前经撤退的,所以也没有带枪,谁知道现在竟然被人家给堵在这儿,而且对方竟然是传说中的七月玉阎罗,当时就有好几个哥们的小心脏在不停的扑腾起来。

“你这么有把握?”柳下双手一攥,骨节发出嘎巴嘎巴声,说着撩起裤腿,抽x出一把刀刃狭长的武士刀:“久闻龙腾七月的军刺和幻影魔光手挺厉害的,那今天既然碰到你了,顺便见识一下吧。”

“老大,把他交给我吧。”凯塞一摆手中的钢棍:“我也对柳下静生的泼风刀法久仰了,以前总是没有机会和你切磋,今日就领教领教。”

“凯塞,你退后,在我们华夏有远来是客这一说法,既然柳下君指名道姓的让我招待,我可不好意思让他失望,要不然会被人骂成软蛋的,再说我这个人一向有成人之美的美德。”秦玉关摇摇头拦住凯塞,对柳下静生说:“你和那个昭和流水一个德行,总是在临死前要见识一下我的成名绝技,属于那种很难打发的客人。”

“打就打吧,何必这么多废话!”柳下静生大喝一声,身子蓦然跃起,手中的武士刀划过空气,刀身带着早上的一束阳光,劈手向秦玉关砍了下去。

54 六百八十三个女人的梦中情人

庆岛五月里的一天早上,风波集团大厅中,来自日本紫川组中的柳下静生纵身跃起,挥刀!

一抹被刀身反射出的阳光,唰的一下在大厅中逛了一圈,灿烂的让刚从电梯中走出来的燕如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随即握紧了双手。

秦玉关轻笑一声,身子暴退接着迎上,那把黑色的军刺带着不祥的乌光,连同他的整个人,都一下子挺进了那片雪亮的刀光中,马上就被刀光吞没。

我该早下来的……燕如玉紧攥的拳头放在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给秦玉关力量一样。

“学姐,那个帅哥是谁呀?”和燕如玉的紧张心情不同,一个刚参加前台客服的小姑娘,在看到这种打斗场面时倒是一脸的兴奋。她躲在吧台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的问小王。刚刚二十出头的她,还带着让人羡慕的青涩,说话也有着她这个年龄的随意:“哇噻,他不但人长得拽,就连打架的姿势都那么帅!竟然不怕那个坏蛋的刀子。嗯,如果我要是能够当他的女朋友,哪怕是每天给他端茶递水、洗衣叠被揉肩捶背的也甘心啊。”

“哼,你做他的女朋友?”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大厅内打斗的小王哼了一声,眼都没有眨的:“我说学妹,你还是别做这种美梦啦,知道他是谁不?”

“他谁呀?领着一帮小弟来看场子,最多也就是个燕总混社会的朋友吧。”

“混社会的?你竟然说他是混社会的?”小王这次扭过头来,一脸的惊讶:“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眼神还这么幼稚呢?”

“我幼稚?”

“嗯,就是幼稚!你知道咱们原先的老总叶暮雪不?”

“当然知道啊,那可是有名的美女强人,我在校园中就听说过她的大名啦,听说现在是一家资产达几千亿的集团董事长了呢。”

“你和她比起来,谁更吸引男人?”

“学姐,没你这么损人的啊。”新来的学妹,听小王这样说后,明显的不怎么愿意了:“这还用问嘛,当然是叶总啊,谁能比得过她啊?”说着扭头看了一眼站在电梯门口的燕如玉,小声的说:“我觉得,要是论长相气质,新来的燕总也比不上叶总的。”

“嘿,算你眼色还不算赖……可你知道不,你嘴里这个混社会的,就是叶总的老公,”小王反手托着下巴,眼里闪着亮光的:“他就是我们经常私下里谈论的那个总裁秘书秦秘书,也是整个风波集团六百八十二、哦,现在是六百八十三个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了。”

“啊!原来他就是那个大众情人秦秘书!”小姑娘看着大厅中蹿高伏地的秦某人,小脑袋也随着他身形而不住晃动,嘴里也喃喃的说:“我说他怎么这么酷呢,原来是他。哦!圣母玛丽亚,求求你保佑秦秘书踩翻那个坏蛋吧。”

傻瓜,你是不知道秦秘书有多厉害,我敢说,他杀过的坏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听到学妹这样小声祈祷后,小王看了一眼,目光中全是鄙视……

苦练十七年泼风刀法的柳下静生,在刀上的造诣那绝对得用炉火纯青这四个字来形容。一把东洋武士刀使将起来,犹如斩Lang的蛟龙、冲天的白鹤,带着咻咻的破空声,刀刀不离秦玉关的软肋、咽喉要害,冷气森森的刀气让两旁围观的众手下只能连连后退。

如果和他打斗的是我,这时候已经在他这记迎风一刀斩下受伤了。虽然不是自己在打拼,但柳下静生每劈出的一刀,凯塞都会在心里把自己代入为秦玉关,并想出他所使出的招式应对。可越看,他就越心惊,也越为秦玉关担心,因为他发现,柳下静生的刀,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缠斗了七八分钟而放缓,相反刀光却是更盛,几乎把某人的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了那片刀影中!

“虎子,你们准、准备帮他!”本来,燕如玉对秦某人打架是很自信很自信的,可在看到柳下静生的刀法这样变x态,而秦玉关的一块衣襟被刀割下飘出刀光外面后,她握紧的手松开马上又握紧,声音干涩的低声吩咐站在一旁的虎子:“有没有带枪?等他们一有机会分开,你立即给我干掉那个人,生死不论,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当!”

“燕、燕总,这样好像不好吧,依着江湖规矩,在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时……”

“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燕如玉一口打断他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只要他安安全全的,谁管什么江湖规矩!?”

“好、好吧。”面对此时尽显跋扈的老总,虎子干咽了口吐沫,只能答应着掏出枪,心里盼着秦玉关能够尽快脱离那片刀光,以供他射击柳下静生。可让他感到失望的是,秦玉关根本无法从那片刀影中跳出来,从而他手上的枪也只能一直左晃又摇的。

“你赶快呀!”眼见情郎此时就像是一只在波涛汹涌中的小船那样,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而虎子还在那儿做瞄准状,急得燕如玉一个劲的催促:“你到底行不行呀?不行让我……小刀来!”

“燕总,不是我不行,”虎子任由额头上的冷汗淌进眼睛却不敢眨一下,生怕机会会稍纵即逝的回答:“是、是他被那个人缠住了,分不开,根本没有让我开枪的机会呀!”

“嗨!笨蛋,我可警告你,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哼,你们都得铁定打背包回家!”燕如玉急得来回的走动着,恨不得把枪抢过来自己开枪,心里一个劲的祈祷:你快离开他啊,你快离开他啊……

你快离开我啊,快啊!就在燕如玉心里焦急的为秦玉关祈祷时,柳下静生的心里也在重复着这样的话。

柳下静生灵敏的步伐和凌厉的泼风刀法,是他跻身紫川四大天王的根本。他本人对自己的近身肉搏也十分自信,更是在拼斗的一开始就抢得先机占尽了上风。可随着他无论用什么阴狠毒辣的招式都被秦某人看似惊险的挡开后,他越打越心惊。

表面看来,秦某人是被他的这片刀影所覆盖,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随着秦某人的节奏在走!

两个人相抗,如果自己的节奏被别人所掌握,那你还谈个屁的胜算啊……柳下静生在苦拼了接近十分钟时,真的很想跳到一边喊暂停,可某人那只毒蛇般的黑色军刺却像是附骨之蛆,发着轻微的嘶嘶声点、戳、砸、砍变着花的向他进攻,使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刀舞得虎虎生风来拼力的招架。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不被他伤了,也会被他拖垮累死的!

紧咬着牙关苦苦坚持的柳下静生,竖刀格开秦玉关刺向胸口的一刺后,再也不管他有什么后招了,蓦地大喝一声,窄窄的武士刀由上而下,斜斜的对着他的肩头狠狠劈下!

两败俱亡!

这就是柳下静生想要的结果,那怕自己被戳个窟窿,他也要在临死前将秦玉关劈成两半,就算明知道这样做的唯一结果死,他也不想再忍受这无休无止的缠绕,向梦魇一样摆脱不开的缠绕!

“快开枪呀!”好不容易看到两人身形分开,燕如玉尖叫一声命令虎子开枪。

随着燕如玉的尖叫,秦玉关猛地一低头,军刺上挑‘叮’的一声格开武士刀,左臂蛇一般的扭曲着、顺着着柳下静生握刀的双臂之间空隙,蓦地五指张开,手腕暴长,一个别人根本做不出的诡异前伸动作,一下子就锁住了他的咽喉!

“你输了!”军刺和武士刀刀身磨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哧哧声中,秦玉关攸地收紧了五指……随后柳下静生的咽喉发出‘咯’的一声轻响,然后他那把死力往下压的武士刀,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停,接着刀柄向下刀尖向上的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然后那把舞起眩目刀光的刀,弹跳了几下就再也不动。

一丝赤练蛇一样的血迹从柳下静生嘴角淌下,他的脸色惨白,大瞪着的双眼中全是不信。他很想问问秦玉关他为什么说不出话来,为什么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为什么他会这么累,累的他明知道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却又不得不闭上双眼……

秦玉关松开手,眼里并没有带着丝毫平日杀人后的暴戾或者疲倦,而是平静的就像是他看向早已认识很久的叶暮雪。

任由柳下静生的尸体缓缓的扑到在他面前,他心里这才轻轻一声叹息的抬起头,像一个家族中有无上威望的智者那样,看着其余的日本人:“你们最好在警察赶到之前快点离开庆岛回日本,回到日本后麻烦你们向你们的首领传句话,奉劝他不要再派人来庆岛了。因为,我会去日本找他的,一定会去!”

这时候,大厅外面响起了警笛凄厉的尖叫声,还没有等这些心中凄苦的日本人做出任何反应,眨眼间,好几辆白蓝相间的警车,以超过一百迈的车速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55 还有谁想要一个满意答复?

吱嘎……在猛然刹车声中,几辆警车齐刷刷的停在了风波集团总部前面的公路上。

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最先一辆警车的车门就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个身着整齐警服的女人从车上一跃而下,奔跑中手上已经多了一把警用手枪。

“展局长!”李丹看到这个跑进来的女警后,眼睛一亮:“展局长,你可来了啊!”

来的这个人正是御猫展昭。

“情况怎么样?”展昭从自动让开的3k党成员中走到大厅中央,在看到秦玉关好生生的站在那儿后,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的把枪放下,盯着地上的柳下静生:“这些人是不是山口组的?哼,听大鹏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些人很嚣张啊。”

还没有等秦玉关说什么呢,一个有着一瞥小胡子的日本人,几步走到展昭面前,用叽哩哇啦的日本鸟语抗议道:“我们是来自日本的商人,这次来风波是想洽谈业务的,谁知道刚进来就遭遇到了挑衅,我们的柳下经理被迫还手并惨遭毒害,你们华夏警方必须得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我们会向大使馆对贵国提出抗议的!”

“怎么做才算是让你们满意的答复?”展昭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将杀害柳下经理的凶手绳之以法!”

“好主意!”说完这三个字,展昭忽然拧身飞起一脚,重重的跺在小胡子的胸口,直接将他一脚踹到同伴身上,并一下子砸到了两个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展昭慢慢的放下依旧保持侧踢动作的脚,万分嚣张的看着那些连连后退的日本人:“你们,还有谁说要把他绳之以法?还有谁想要一个满意答复的?请站出来啊。”

“学姐,这个女警官是谁呀?”新来的学妹,从捂着眼睛的手缝中看到了展昭跺翻小胡子的那惊艳一脚,强大的羡慕感使她暂时忘掉了刚才柳下静生被捏碎脖子的那一幕,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问小王:“她好猛好有女人味哦。”

“她是咱们金城区公安局的展局长,”小王痴痴的看着展昭:“也是第六百八十四个喜欢秦秘书的女人,只不过人家和秦秘书的关系可不是咱们所能比的……”

“怎么?没有人敢说话了?”展昭眼神如刀的在那些日本人身上扫了好几眼,看到谁谁就畏缩着躲开她,再也没有了刚才四下开砸的勇猛。这种一脚立威的感觉让展姐姐心里很爽,斜着眼睛看着他们说:“你们日本人就知道欺软怕硬的,越是让着你们,你们就越以为自己了不起。哼,只要稍微让你吃点苦头,你们马上就成了没蛋的种了……来呀,把这些狗日的都给我全部带回局里,好好伺候!”

“是!”展昭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被那个张代局长‘以和为贵’指导思想给压得浑身都痒痒的王大鹏小路几个人,看到展局英姿飒爽的样子,心里那个舒服呀,积攒很多天的窝囊气随着展昭的这一脚都吐了出来。现在听说要把这些狗日的带回局里好好伺候,当即大声吆喝着那些人放下手中棍子,争先恐后的逼了过去。

“小昭,算了,我刚才说过让他们回日本的。”因为自己也不能在庆岛呆太长的时间,所以秦玉关担心,要是把这些狗日的都带回警局,日本方面肯定不会罢休。不但会通过大使馆向庆岛警方施压,最关键的是他们万一派人来找展昭的麻烦呢?虽然他也很想让这些人吃点苦头,他不能总守在展昭身边吧?所以,这时候就又点不甘的站出来当好人了。

“放他们走?”你终究还是要走的!听秦玉关为这些人讲情后,展昭眉头一皱,接着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样做了。低低的叹了口气的点点头,挥手摆住拎着手铐扭头看着她的王大鹏等人:“算了,既然秦秘书答应放他们走了,那就放他们走吧。”

“是。”王大鹏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放这些人走,但他们知道,秦玉关说出的话,展局长肯定会照办不误,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在听到秦玉关说放人走时停住脚步了。

将手铐重新挂回腰间,王大鹏看着那些日本人冷笑道:“哼哼,你们还不抓紧滚蛋,难道要我们用车送你们?”

“马上就走,我们马上就自己走!”本以为这下肯定有大麻烦的日本人们,没想到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闪人,当即是没口子的答应。其中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秦玉关跟前,弯腰抬起柳下静生的尸体,然后扶着那位被展昭一脚跺的不停咳血的小胡子,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风波集团的总部大厅。

“哇噻,他私下放走这些人,难道不怕政府找他麻烦嘛?”新来的学妹见柳下静生的尸体被抬走后,这才有胆子把手从脸上放下,低声问学姐小王:“就算那个女警官是他的粉丝,可也不该为了私情就置法律于不顾呀。”

“哼,你呀,学妹我真不知道这么说你。政府和法律只是用来约束你我这种普通人的,对他呀,根本没用,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法律!你不用撇嘴,你也不用猜他这个风波原秘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特权,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不明白的东西,慢慢学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小王苦口婆心的劝导了一番‘你真幼稚’的学妹,转出客服台去收拾那些被砸坏的东西了。

“你、你什么时候走?”等那些日本人都走了后,展昭谁也不看的望着秦玉关,低声说:“我妈妈从美国考察回家了,现在在陪着迎夏说话,她、她说让我问问你,中午有没有空去我家做客……如果你要是没空的话,我打电话告诉她,让凯塞去把迎夏接回来就可以了。好了,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就别去,我得回局里了,因为张代局长马上就要走了,我得去办一下交接工作。”

“告诉展伯母,就说我特别爱吃红烧蹄膀!”等展昭满怀希望的走到大厅门口、但还是没有听到秦玉关说‘我去’的话,心里开始凄苦时,秦某人这样说了:“而且最好多做一些,吃不了的话,我会打包!”

“去你的,你想的倒美!”明媚的笑容,就像是从乌云中露出的阳光那样,随着秦玉关的这句话,一下子布满了展昭那有点黑黝黝的脸庞。回头啐了他一下,接着脚步轻快、声音洪亮的走出了大厅:“大家都傻楞着干嘛?赶快随我回警局,今天老娘我请客吃西瓜,跑得慢的可没份。”

“好了,我去跑腿!”王大鹏笑嘻嘻的经过秦玉关时,对他翘起大拇指,然后快步走出了大厅。

“秦、秦秘书,”等日本人和警方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后,李丹这才走过来。虽然她看出身后的燕总好像和秦玉关关系不一般,但他们之间呆了大半年所积攒的感情,还是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一切:“你这次来了,还走不走?哦,我真笨,叶总既然已经去了明珠,你肯定以后都要在那边了。”

说到后来,她的话中已经带有了惆怅。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去年每天以调戏李丹为乐的秦玉关,但李丹这时候的表情还是让他想起了那时候的轻松自在。呵呵一笑后,右手挺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头:“小丹丹现在了不起了啊,我听说你是策划部的部长了。嗯,好好干,做出一番成绩后,说不定我会把你挖到明珠去,到时候,咱们一起做叶暮雪的秘书。”

“好呀!那你可得说话算话……还是以后再说吧。”李丹双手一拍,接着眼角瞥见已经走过来的燕如玉,连忙缩着脖子的吐了下舌头,低垂着头的跑到一边去帮着小王她们收拾残局去了。

“看来你蛊惑女孩子的本事还真不小,到哪儿都有你的粉丝。”燕如玉抱着膀子走过来,用讥诮的口吻:“这么多女人主动的对你投怀送抱的,难道你不嫌累吗?”

“是啊,累死了。可某人明明知道我这么累,还一再要求和我狼狈为奸呢,吓得我有家不敢回只能去住宾馆……哟,你轻点扭行不行?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小心我告你性x骚扰。”秦玉关看似漫不经心的转了一个圈,躲开燕如玉的九阴白骨爪的威胁,正色道:“从今天起,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你可以安心的经营风波了。”

“那你呢,是不是要回明珠了?”燕如玉咬了一下嘴唇,刚才还有红晕的脸也随着黯然:“唉,走了也好,免得呆在这儿让人心神不宁的。”

“既然这次已经回国了,我得先带着迎夏去蜀中一趟,随后去京华看看我爸妈,然后再去大辽……”

“去大辽省干嘛?你那边不会还有女人在等着吧?”

“我有个哥们在那儿,我得把他们请来协助我七月份的东海油田开发。”其实我得去看看墨羽了啊,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说:“到七月份,我还会再来庆岛的。那样,我们就有机会狼狈为奸了,嘿嘿。”

56 她要找个男人嫁了

“你还是快点滚吧!免得在这儿胡说八道的。你走我就不送了,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听到秦玉关说七月份还会来庆岛,燕如玉心里燃起希望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带着笑的扭过身来,也不招呼虎子小刀俩人,径自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泪水却从燕如玉脸颊上淌了下来。她知道,从今之后,她已经再也离不开那个男人了……

展三思虽然贵为庆岛主抓安全的副市长,但他的家却不在市委大院内,而是居住在一个很平凡的居民小区。

老展的妻子杨丽,比老展小四岁,现任某国企老总一职,虽然其年薪足可以让展家住在碧海云天那种豪华别墅区、也可以给展昭像那些官二代一样的生活,但为了展三思的仕途,她还是很聪明选择了低调。

有时候,低调才是真正的眩耀。

自从老展告诉杨丽,他们的宝贝女儿小昭‘终于’名花有主后,她就一直对那个敢降伏女儿的男人很感兴趣。但因为这一年来工作实在是忙,素有铁娘子之称的杨丽,多少次想审视一下东床快婿都没有机会。

今天,这个机会终于来到了,在她从美国回国探亲的第三天。

恰好,这时候展昭也回家了,于是她说什么也得看看那个爱上自己女儿的男人。

其实,杨丽想见秦某人那是铁板钉钉的,而不是展昭所说的‘你有空就去没空拉倒。’她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要面子。

聪明如秦某人者,怎么会看不出?只要不是那种火烧眉毛的急事,他就算是爬,也得爬到展家才行,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人家闺女对他的一往情深?

中午十二点整,安排好了凯塞他们的秦玉关,左手捧着一束鲜花,右手拎着一兜从路旁小摊买来的十几块钱的蜜橘,根据展昭在电话里遥控指示,乘坐出租车来到这个平民小区,按响了展家的门铃。

前来开门的,不是坐在沙发上对迎夏嘘寒问暖的展三思,也不是看到秦玉关就搂着脖子说‘俺要’的展昭,而是一个猛地一看年龄在四十出头、实际年龄却已经五十多的中老年妇女。

一身合体的手工裁剪西装,尽显她与众不同的金领气质,尤其是那双斜斜飞入鬓角的浓眉和挺直的鼻子、以及嘴角带着的那丝倔犟的傲气,完全就是一个十几年后的展昭。

“您是?是展昭的姐姐?”这应该就是展昭的老妈了,母女俩长得还真是象。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却向后退了一小步,表情疑惑的看着屋里面:“小昭从没有告诉我说她还有一个姐姐的啊……呵呵,大姐,她在家不?”

第一次去女朋友家,把女朋友的老妈喊成‘大姐’这种事,经过电视传媒大力渲染,已经成为了过时狗血桥段,更是属于被八零后完全抛弃不用的范围内。

可就是这种聋子都听出来的谎言,的确把某女她亲妈哄得喜笑颜开的连声说:“你就是小秦吧?真会说话呢,我不是你大姐,我是小昭的妈妈,你喊我展姨就好了。哟,来就来吧,干嘛还买礼物呀,还得让你破费,这多不好意思啊……快快快,快进来,门口楼道风大别着凉。”

“啊,原来您就是展姨啊?啧啧啧,长得可一点都不像是小昭的妈妈,如果你不说,我还真以为小昭又多了个姐姐呢。”其实也没花多少钱,花是风波总部大厅客服台上顺手拿的,橘子是路旁小摊买的……

看到杨丽这样热情客气后,秦某人心里就为自己带着这些东西来应付展家而有点懊悔了,唯有嘴里继续说着奉承话走进了客厅,看到展三思后略微弯弯腰:“展伯伯也在家呢,小昭呢,她还没有下班吗?”

“小昭在厨房呢,你随便坐吧。”你这人脸皮可真厚,人格也真够卑鄙的,为了讨好我老婆竟然喊她大姐。展三思鄙夷的斜了秦玉关一眼,不想搭理他,借着拿茶杯去厨房倒水的机会,瞥了一眼跟在秦玉关身后的杨丽,就见她看着喜滋滋的点着头的,很是一副满意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哀叹道:说实在的,这家伙长得倒是不赖,家世更是没得说,和小昭的确的郎才女貌的,唉,可惜呀,咱家养不住这么大的鸟啊。

“展伯伯你别忙,还是我自己来吧。”被杨丽盯的浑身不舒服的秦玉关,连忙把橘子和鲜花放倒茶几上,对向他笑吟吟的迎夏点点头后,抢着从老展手中拿过放了茶叶的杯子,就走进了厨房。

直等到厨房门隔断杨丽那‘火辣辣’的目光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的对回头笑笑的展昭:“哎,小昭,你妈妈真的太热情了,看得我都心惊肉跳的,总感觉她那眼神好像在牲口市场挑牲口。”

“去你的,对你热情点不好吗?”正在厨房忙活拼盘的展昭,啐了他一口,接着扭身背对着他说:“饮水机在那边,我在忙着,你自己倒就好啦。嗯,玉关,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去做。”秦玉关说着走到饮水机旁。

“我妈在家就呆这几天,马上又要出国洽谈业务了,下次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如果你、你想让她在家这几天开心的话,能不能叫她一声……妈?”展昭说完这句话,就停止了手上切火腿的动作。不过,从她握着刀把的手背上有淡青色的筋络蹦起可以看出,她现在心里很紧张。

“叫她一声妈?”秦玉关愣了一下,然后弯腰将茶杯注满热水,就站在那儿再也不说话了。

“是的,难道你不愿意吗?嗨,”展昭使劲的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的低声说:“我知道,这种事虽然看似简单,其实挺可笑的。可、可我只想让你暂时骗她一下,能够让她在工作时别再为我的事操心……等她走了后,我会尽快找个男人嫁了的,到时候我会和她解释的。”

“你要找个男人嫁了?”秦玉关身子一僵,接着回身看着展昭:“小昭,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从昨晚吧?”展昭低下头,重新开始用刀切火腿:“以前的时候,我以为给你当一辈子情人就心满意足了,根本没有和你谈婚论嫁的想法……呵呵,其实我就是想做一个单身妈妈。不过我不知道的是,妈妈在国外也一直担心我的终身大事,在我学习的这大半年中,她几乎每天都催着爸爸给我找个男朋友。”

“嗯,天底下的当父母的,都这样。”

“爸爸为了不让妈妈为我担心,于是就说我现在正在恋爱中,”展昭头也不回的笑笑,只不过嘴角翘起的笑容带着苦涩:“其实呢,他说的也不错,我的确是在恋爱中,只不过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恋爱。可妈妈在听说后可高兴的不得了了,这不,借着这次回国探亲的机会,她说什么也得见见和我恋爱的那个男人。”

秦玉关默默的听着,没有说什么。

“本来吧,我想让局里小路那些没结婚的家伙来冒充我男朋友的,可那些家伙害怕事情拆穿后我妈会活剥了他们,所以宁可挨我爸爸骂,也不敢得罪我妈妈。呵呵,”反手擦了一下垂到耳畔的发丝,展昭笑笑:“看,我平时自我感觉良好的,可遇见这事了,别人宁可挨骂……呜呜,都不愿意来冒充我男朋友,真他妈的没面子透了。”

见展昭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秦玉关这才知道:外表再怎么大咧咧的展昭,终究是个女孩子。

“但妈妈昨晚提出今天非要见见我男朋友,我没办法了,所以只好去找你,”擦了一把泪水后,展昭的语气随即轻快起来:“今天你只要帮我把这事应付过去,等你们都走了后,我会让爸爸给我尽快找个男人的。呵呵,虽然我的脾气性格不怎么讨男人喜欢,不过凭借我的家世,相信肯定会有人愿意娶我的。”

“你真的这样想嫁给别的男人?”秦玉关放下手中的茶杯,问。

“嗯,”展昭低低的嗯了一句:“我不嫁给别的男人,难道你娶我?唉,玉关,通过昨晚和妈妈聊天时的旁敲侧击,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允许她眼里各方面都和她一样优秀的女儿,自甘当别人情人的。如果我要是和她硬来,她会怎么样……我现在不敢想。”

“可你要是去做别人的妻子,那我会怎么想?”

“玉关,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男人,我甘愿为你做任何事,”展昭回身,一脸的泪痕:“可我不想妈妈伤心,因为她很爱很爱我,她希望她的女儿和一个爱她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你放心吧,就算是我做了别人的妻子,我也不会再爱他,因为我的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

“行,你只要这样说,那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我会让你满意的。”秦玉关笑笑,端起茶杯:“你在这儿忙吧,我出去和他们说话。”

“嗯,你去吧,一会儿就好。”展昭紧紧的咬着牙关答应了一声,听到厨房门被关上后,她仰起脸,泪水顺着脸颊,叭嗒叭嗒的落在了案板上。

57 吸吧吸吧 吸吸更健康

别看杨丽表面上对自己女儿挺自信的,可知女莫若母,她也很清楚自己宝贝女儿的个性。尤其是展昭到了而立之年还待字闺中,她这个当妈的比谁都着急,甚至做梦都想只要有一个长得还行、哪怕是穷光蛋一个的小男人来展家登门求婚,她都会欣然允许。

展三思贵为庆岛副市长是事实,她杨丽是某国企的一把手也是事实,展昭长得虽然不能用‘花容月貌’来形容,但却有一种小女人缺少的飒爽英姿……可,女儿有这么多常人都羡慕的先天性优势,却因为她杨丽遗传下的脾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那么多看中展昭长相、看中展家权势的男人给吓得止步门外、抱头鼠窜而去,她这个当老妈的怎么会不心焦?

自从听老展说小昭有男人追求后,杨丽这大半年来每天都是一副见人就笑的可亲模样,弄得她那俩女秘书,私下里还以为老总是不是焕发第二春了……在借着这次回国探亲的机会前,杨丽就决定:只要喜欢小昭的那个男人长得还过得去,那这次回家,无论如何也得把女儿嫁出去,哪怕男方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他们也要想方设法的去办!

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正是因为看出母亲为自己终身大事心急如焚,才让展昭在感受到深深母爱的同时,也为自己以前自愿做秦玉关一辈子情人的想法而惭愧,所以她才在厨房和秦玉关说出了那些话。

虽然带着无奈,但却坚决。

无奈下放弃一贯坚持的事物,是一种带着泪水的心痛……

今天,从开门看到秦玉关的那一刻起,杨丽就非常佩服女儿的眼光,心里甚至在想:‘怪不得小昭一直都不肯喜欢别的男人呢,原来老天爷早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外表斯文清秀的男人……’所以,尽管秦某人手里拎着的东西的确对得住‘寒酸’二字,但她还是非常满意的把他让进了家门,并对老展不怎么待见秦帅哥而暗暗生气。

如果杨丽要是知道秦某人是个典型的斯文流氓,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想?

直到秦玉关拿着茶杯去厨房后,杨丽这才借着迎夏看电视时,低声的训斥老展:“我说老头子,虽然咱家小昭是万里挑一的女孩子,但能够有小秦这样的男人主动追求他,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可你怎么总是冷着一张扑克脸的摆老丈人架子?去去去,你少和我嘟囔什么,我可警告你啊,等他出来后,你得拿出当年追求我的那份热情出来。哼!如果我看你要是让小秦感受不到我们展家的温暖,瞧我怎么收拾你!”

“唉!”当年是我追求你的?老婆,那时候都是你苦苦纠缠我的好不好?老展无奈的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看电视的迎夏,用手捂着嘴巴的低声说:“我什么时候摆老丈人架子啦?我不是天生就是一副黑脸嘛……”

“狗屁的黑脸啊!”杨丽坐在展三思身边的沙发上,低声说:“就算你是天生的黑脸,在他们结婚之前,你也得给我用化妆品把脸搓白了!要是让我看到你再这样对小秦带答不理的,哼,后果自己去想……老展呀,我也不是吓唬你,你也得替小昭想想不是?她都这么大年龄了,只要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当爸妈就算是受点委屈又能咋了?”

“行行行,我一切都听你的还不行?”展三思擦了一下额头,掏出一颗烟点燃,赌气的说:“那等他一会儿出来,我把他当成我老子来看行不行?”

老婆大人呐,你以为我不为小昭着急啊?你以为我不希望秦玉关能够娶小昭啊?可你知道这个家伙是谁、他身边又是有多少女人嘛……可这些事还偏偏不能和你说,要是你知道你宝贝闺女早就和人家那个啥了……并心甘做人家一辈子的情人,不把你急得发疯才算完!

“他出来了啊,你给我露出笑脸来!”看到秦玉关推开厨房门走到客厅后,杨丽里面揪了老展袖口一下,接着笑吟吟的站起身:“呵呵,小秦呀,我们老展不习惯住在市委大院,嫌那儿不如平民小区自在。所以呢,房子是稍微小了点儿,用起来不怎么方便。不过这可不算问题啊,等你和小昭结婚了,我立马给你们买一栋别墅!这次再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了。”

“呃,”结婚?买别墅?秦玉关被杨丽的直白唬的吓了一跳,偷偷向正在看电视的迎夏瞥了一眼,恰好看到她对自己做鬼脸。知道她并没有多想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呵呵的笑着:“展姨,其实呢,住哪儿都可以的,没必要那么浪费。”

“那怎么成?”看到秦某人一点都不贪后,杨丽更是喜欢他了,白了展三思一眼示意他赶快给未来女婿递烟:“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习惯和老人住一起,总想有自己的小生活。呵呵,这些你展姨我都懂……快快快,坐下说话,站着干嘛呀。”说着弯腰在本就一尘不染的沙发上拍打了几下,等秦玉关坐下后,又把果盘拿到他面前,并亲自为他开始削苹果。

杨丽过份的热情,让一向吊儿郎当惯了的秦玉关真的感到不适应,想说点什么,却感觉无话可说,只能嘿嘿的傻笑着接过老展同志递过的烟,这才没话找话的:“呵呵,还是不吸了,在屋里吸烟不太好。”

“没事没事,你尽管吸,”被杨丽狠狠瞪了几眼的老展,赶忙伸过手里的打火机,叭嗒一声替他点着:“吸吧吸吧,吸吸更健康。”

“咳……”看到老展那张大黑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听着他这么没水平的奉承话,一向没受到他好脸色的某人,‘激动’的差点被烟呛着,低头咳嗽了老大一会儿,直到觉得好受些后,这才伸手止住给他捶背的那位:“呵呵,展伯伯,瞧我……咳,展姨,原来是你在给我捶背。”

“呵呵,没事的,这些事我们女人坐起来最合适不过了,你展伯伯动作那么拙,会捶痛你的。”杨丽轻轻的替秦玉关捶着背,一脸欣赏表情的看着他:“小秦啊,以后来家里千万别客气,就把这儿当作是你自己的家,把我和你展伯伯当作你自己的爸妈,反正我们也就只有小昭一个女儿。”

“嗯,嗯,好的。”秦玉关满嘴敷衍着,心里却在盼着展昭赶快出来。因为杨丽那‘火辣辣’的眼神和‘亲密’的动作,让他真的承受不住了。幸好,这时候厨房的门开了。

我都没有捞着让老婆捶背,你小子倒是挺有福气的摊上了。唉,可惜呀,老婆这番苦心注定要打水漂的。老展等女儿端上第一个拼盘后,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始默默的吸起烟来。

“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瞧你把他宠的这样,要是让他以后养成这习惯了,那我岂不是每天下班后还得再伺候他呀?”已经把脸洗干净了的展昭,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样子,将拼盘放在茶几上后,一脸嗔怪的将杨丽的手挡住。

“傻孩子,小秦这么老实的男人,怎么会像你爸爸那样不懂得疼老婆呢?”杨丽笑着轻轻抓住女儿的手,拉着她挨着秦玉关坐到沙发上,正色道:“小昭,先别忙活午饭了,我有几句话想说。”

“妈,”虽然和秦某人不止是挨着一起坐的关系了,但守着父母,尤其是已经决定等妈妈出国后就要迅速的找个男人嫁了的展昭,还是感觉到了不自然。身子向外挪了一下,一点都不敢看秦玉关的:“妈,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再说不好吗?”

“不行,这些话我一刻也不愿意存在心里了,要不说出来我会闹心。”杨丽摇摇头,伸手替女儿抚了一下鬓角的秀发:“小昭,你年龄也不小了,如果妈妈不是这么忙的话,早就应该和同龄人那样在家抱着外孙享清福了。呵呵,我这样说并没有责怪你不早谈对象的意思,就是一番发自内心的感慨。”

“妈,我知道,我懂得。”借着抓痒的小动作,展昭飞速的抹了一下鼻子,笑着说:“你说吧,我在听着。”

“说句心里话,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小秦,对他我也不怎么了解。”杨丽说:“可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也信小秦会一辈子对你好……所以呢,我觉得你们既然处了这么久了,彼此之间应该很了解对方了,也应该到了结婚的时候了。”

“妈,结婚这事不慌,真的不慌,我还没有过够单身的自由日子呢。”展昭眼神闪烁的躲着杨丽的眼睛:“好了,咱们吃完饭再说这个事,好不好?”

“小昭!”看到女儿一个劲的推诿,杨丽以为,她又在像以前敷衍别的相亲对象那样敷衍秦玉关了,如果这次再任由她自己拿主意,那小秦这个‘优秀’的女婿很有可能就会叫别人丈母娘了……一想到这么俊的小伙子不能和自己宝贝女儿在一起,她心里不由得开始焦急起来,语气也有点重了:“你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吗?啊!还没有过够单身日子?哼,我看你是太没数了!”

58 你究竟娶了几个女人做老婆?

我才不想过单身生活!我也想和别人一样,每天和玉关的人看日出看夕阳的,可最关键的是,我想……但你肯定不会答应啊!看母亲生气了,展昭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低声喃喃:“那、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结婚啊!”看到女儿这样扭捏,还以为她这是懂得害羞了呢。于是乎,杨丽又拿出她在公司老总的气势,站起来一挥手,语气是不容反抗:“你们给我结婚,并且婚礼一定就是在这几天举行!”

哼,我也要让那些以为没人敢要我女儿的人看看:我家小昭也要结婚了,而且男朋友长得还是这样正点!

“这、这几天就要结婚?”展昭本来就挺大的一双眼睛,在听到母亲这样说后,睁的更大了,背在身后的手一个劲的向老展同志做手势,那意思该你出马了……如果你这时候不再站出来解围,到时候秦玉关再一拒绝,我妈她还不得气的那个啥那个啥了啊。

“不错,就是在这几天。”杨丽用不容反抗的语气说。

“咳,我说小昭她妈呀,现在是新社会了,咱可不能和以前那样玩父母包办婚姻那一套。只有孩子们自愿结婚才行,哪儿有逼着孩子结婚的?”得到女儿的暗示后,老展干咳了一嗓子,硬着头皮的拍了拍杨丽肩头:“我看这样好啦,现在先让他们再互相加深一下感情,等你下次回国时,到时候不用你逼,说不定他们就自己结婚了。呵呵,我看呀,这事咱先不提了,吃饭,吃饭,迎夏还在这儿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杨丽一把拨拉开老展的手,虎着脸的责怪他:“展三思,我问你,你女儿今年多大了?啊?她马上就三十了,这在以前已经算是个老姑娘了,可到现在还孤家寡人的,你这个当父亲的就不知道为她心急呀?”

“我不是不心急,可这事就算是你着急也白搭啊?”老展见杨丽守着秦玉关和迎夏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的,尤其是他早就知道秦某人和自己女儿在一起纯粹是玩玩,本来心里一直憋着的火。现在被老婆一激,腾地一下就蹿起来了,再也不管不顾的大声反驳:“你就知道埋怨我,就知道撵着小昭和秦玉关结婚!我也很想他们在一起,可、可你知道不知道,秦玉关他是有老婆的人了!?”

“我每天在外地那么忙,小昭的事不能解决,我不埋怨你我埋怨谁?啊?难道我埋怨在大街上走路……”没想到一直在自己跟前和豆沙包一样老实的展三思竟然敢对着自己吼,杨丽顿时用比他声音还要高一倍的反击,但说着说着忽然顿住,指着老展的手微微一抖:“你、你刚才说小秦他是有老婆的人了?”

“嗯,秦玉关他已经有老婆了。”既然在一时气愤下把这件事说漏嘴了,那再怎么掩饰也是白搭了,老展索性直接承认了这事,同时他也知道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所以只是闷闷的回答了一句后,就低头吸起烟来,再也不管展昭一个劲的用眼瞪他:爱咋样咋样吧,反正我是烦了,再说总捂着盖着的也不是办法,早把这事处理了早清心。

“他真的有老婆了?”杨丽又点晕的看着展昭:“你爸爸是不是在撒谎?”

“妈,”展昭双手使劲的搅着衣角,大气也不敢喘的回答:“是的,他已经成家了。”

“哦,我知道了。”刚才还在心里打算女儿怎么结婚的杨丽,满脸不信的看着展家父女两个,愣了老大一会儿后,终于相信眼前这个让她一眼就看中的‘小秦’是个有妇之夫了。

“妈,你别生气。”看到母亲身子微微发抖,展昭担心的说:“这事都怪我,不管爸爸和、和他的事,你要骂就骂我吧。”

“骂你?呵呵,我怎么舍得?”如果展昭不这样说,杨丽肯定会跳起来指着他们父女的鼻子大骂的。但看到女儿眼里流出的担心后,她心里那股被欺骗后腾起的怒火,却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然后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开始一声不吭的削皮。

听到老展不管不顾的说出‘俺已经是个有妇之夫’的事实后,秦玉关就再也不敢看展家的任何人一眼了。只是眼睛定定看着地板的,心里琢磨着自己将会被刚才还那么热情的杨丽会怎么样了。尤其是看到她抓起刀子后,心里顿时一跳,生怕她会忽地一下给自己来一刀。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包括看电视的迎夏。大家都在偷偷的看着削完一个苹果、接着又削了一个然后再削的杨丽。

等她一直削完了第五个后,这才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果盘里,声音柔和的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小昭的?”

“是去年七八月份吧。”秦玉关扭头看了下,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连忙回答:“确切的说是七月中旬。”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年底。”

“嗯,既然小昭认识你时你还没有结婚,但你却没有和她结婚,这只能说明小昭没有抓住你的心。”杨丽声音中带着一丝泄气后的疲倦:“今天你以小昭男朋友身份来串门,我不怪你,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是受他们父女俩委托的……呵呵,他们只想找你来冒充一下,哄我开心。”

“不是这样,我来的确是真心前来拜访的。”秦玉关抬起头,眼睛盯着杨丽:“只不过,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

“唉,不用说了,”杨丽摆手打断他的话:“不管怎么说,你今天来展家做客,就是我们的客人。这些事咱不提了,先吃饭吧,小昭,去把你做的菜都端出来,请秦先生吃饭好了。”

“嗯。”展昭本以为母亲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拿着刀子撵着秦玉关滚蛋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理智。连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厨房。

“展姨,对不起。”没有被人家骂,秦玉关反而觉得很内疚了。

“没事的,呵呵,你也是一番好意的。”杨丽笑笑,扭头招呼看电视的迎夏:“姑娘,咱先不看电视了,先吃饭。”

“好的展姨。”迎夏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把电视关上后,走过来挨着秦玉关坐在了沙发上。

展昭默默的把做好的菜全部端了出来,展三思默默的启开一瓶红酒,然后所有人都默默的摸起了眼前的筷子,互相看了一眼,每人就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眼前的小盘里……除了老展同志敞开怀大嚼声,也就是筷子碰到盘子的轻响了。

“小昭,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吃了一筷子菜后,杨丽终于开口说话了:“今天有秦先生来客串你的男朋友,那么下次呢?你总不能一辈子都找人客串吧?既然我已经回国了,反正秦先生也不是外人,那就借此机会和我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吧。”

“妈,”展昭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口菜后,低声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找个男朋友回家的,也许你还没有返回美国,我们就会结婚了。”

“你有中意的人选?”

“当前还没有,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的。”展昭摇摇头,忽然轻笑一声:“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女儿啊,如果我对别人说我想结婚的话,那追求我的男人还不得从火车站排到栈桥啊?”

“唉。”杨丽叹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如果真的和你所说的这样,那你有必要让别人来冒充嘛……

展昭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大了,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后,习惯性的给秦玉关夹了一块红烧蹄膀,放在他盘子里:“妈,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从农村找一个啊,反正只要是个顾家的男人就行。”

“嗯,”老展这时候也说话了,先是抿了一口酒:“也是,农村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人实在,对你好,我看没什么不可以的。”

“小昭姐姐,”就在展昭刚想应和老展的话时,一直没有参与意见的迎夏忽然说话了:“你不是很爱很爱小、玉关吗?”

“我……”我爱他又能怎么样啊?我也很想嫁给他啊,可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展昭脸蛋红了一下,吱吱唔唔的说了个‘我’字,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既然你很爱玉关,那为什么不能嫁给他,而是非得嫁给别人呢?”迎夏用一双黑的有些不敢让人直视的眸子看着展昭:“反正他也不是一个老婆了,就算是再多你一个又能怎么样?”

“什么?你不是一个老婆了?”杨丽听迎夏这样说后,一下子愣住,脸上的奇怪表情比刚才听到某人原来是个有妇之夫更甚。恐怕自己听错什么或者看错什么,她使劲晃了一下头,用手里的筷子指着秦玉关:“你、你究竟娶了几个女人做老婆?你不会是阿拉伯国籍吧?”

其实,在厨房听展昭说要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时,虽然秦某人当时也没说什么,但一联想到‘彪悍’的小昭有可能会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秦某人心里就他妈的很不爽。

59 我 不会嫁给你……

自己可以和别的女人那个啥那个啥,但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那个啥那个啥,这是天底下男人的通病。在厨房时,表面上秦玉关对展昭说要找个男人嫁了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但这绝不代表他允许展昭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在他的潜意识里,展昭早就是他秦某的女人了,所缺的只不过是一场仪式而已。

从厨房出来后,秦玉关就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杨丽接受他这个‘多女之夫。’只不过,因为老展的一时的冲动,致使事态的发展一下子脱出了他掌握,所以他这才一直默不作声的。

现在,秦某人听到杨丽这样问了后,咬了一下牙,索性豁出去了:“展姨,我是华夏国籍,我现在有四个妻子,而小昭……如果你同意她也做我妻子的话,那她将是我的第五位妻子。”

“什么?”今天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老是碰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哦,你既然是华夏公民,怎么可以娶四个老婆?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以前的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放下筷子,杨丽双手使劲的搓了一下脸颊,理也没理秦玉关的,扭头问老展:“老展,你看看我今天是做梦啊,还是这位秦先生是个神经病或者是在和我开玩笑啊?”

“你没有做梦,他也不是神经病,更没有和你开玩笑,”老展一仰脖子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头,抹了一下嘴巴的说:“他说的没错,他是华夏国籍,现在已经娶了四个老婆了。”

“哟!”自己偷偷拧了一下大腿感觉挺疼的杨丽,一咧嘴的:“秦先生,敢问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您不会是个已经跳出红尘外、不在五行中的散仙吧?啧啧啧,真了不起,竟然可以同时娶四个妻子……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就算您老人家是神仙,是贵胄,但想我家小昭做您的五姨太,那却是老猫嗅咸鱼,休想啊休想!”

“妈!”在厨房和秦玉关说出那些话、却没有看到他表态的展昭,本来真的心灰意冷,准备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离开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他竟然敢当面和母亲说要自己做他‘五姨太’,这让她本来黯然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你先听我说一句好不好?你知道他那四个妻子都是些什么身份吗?”

“哼,还能什么身份?最多也就是那些被他外表蛊惑的民女罢了!”在杨丽看来,国企老总的千金、副市长的独女、自身又是公安局长的展昭,这一系列的光环足可以震倒相当一批的男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太过彪悍,恐怕追求她的人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从火车站排到栈桥了。至于这个外表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家伙究竟是娶了四个什么样的老婆,她没有兴趣知道。

“他的未婚妻是庆岛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他的第二位妻子是当今华夏军委副主席的女儿,”好不容易听到秦玉关说要娶自己当老婆的展昭,此时怎肯因为老妈的反对就放过这个机会?所以索性直截了当的坦言相告了:“他第三位妻子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他第四位妻子……”

“却是当今华夏总书记的亲侄女,”展昭在眼睛越瞪越大的杨丽注视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也就是你身边的这位迎夏姑娘。妈,如果她们都算是被秦玉关蛊惑的民女,那我又是什么呢?”

“你、你是总书记的亲侄女?”就像是在听一个非常荒唐的故事那样,杨丽再次使劲搓了一下脸,定定的看着迎夏老大一会儿,这才问老展:“小昭她没有发烧吧?说这样的话!”

“她说的很对。”老展倒上一杯酒,白了秦玉关一眼:“虽然我一直不怎么待见这小子,可我不得不承认小昭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原来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既然能够娶总书记的亲侄女,那他又是何方高人?带着这个疑问,杨丽重新审视着秦玉关:“嘿,小子你了不起啊,那你究竟是谁?”

“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一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我是庆岛人,我父亲就是风波集团的秦天河,”秦玉关说:“展姨,你也不用再问我为什么可以娶这么多老婆了,反正以后这些事你会知道的。当前最主要的是,我今天必须得和你讲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杨丽冷笑着问。

“小昭不许再嫁给别的男人,”秦玉关坦然自若的将有些不自在的展昭拥入怀中:“因为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们早就上过……”你们早就上过床了?这句话做为当妈的杨丽没好意思说出来,但她也从展昭一脸‘幸福状’的脸上看了出来,心里不由得暗骂这个死妮子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比你老妈我当年还彪悍。

秦玉关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承认:“不错啊,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所以她不能再嫁给别人,要嫁只能嫁给我。”

“呵呵,我见过霸道的,可从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杨丽骨子里的倔犟脾气,被秦某人的这句话给激活了,完全忘记了人家才登门时她是多么喜爱这家伙的事实了:“秦先生,如果因为你们之间有了那种关系、而小昭就得嫁给你这个理由推算,那么,那些在夜总会洗头城的出台小姐岂不是一个人要有很多丈夫了?我也知道用这种话来形容自己女儿不怎么妥当,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小昭嫁给你的。就算是她找个扛麻袋的民工,我也不会允许我女儿当别人的小妾!”

“这个,”秦玉关见大家已经撕破脸了,反正自己脸皮也够厚,直接对杨丽的这些话给无视:“恐怕你说了不算。”

“别忘了小昭是我的女儿,我的话她不敢不听。”

“哦?是吗?”秦玉关站起身,走到沙发旁从自己带来的那捧花中抽x出一朵,然后单膝着地的跪在展昭面前,举起那朵花,眼里带着无限深情的仰首望着已经猜到他会怎么做的展昭:“小昭,嫁给我。”

“玉关……”突如其来这一系列事,让展昭感觉眼前的一切像雾像水又像风,让她总是看不清,只知道浑浑噩噩的就去接秦玉关递过的鲜花。

“小昭!”见女儿意x乱x情x迷的要去接那朵花,杨丽立马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我不许你接他的花!”

“嫁给我,”看展昭本来想接花的手一哆嗦,秦玉关就知道她这是害怕杨丽,于是就开始给她打气:“小昭,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按照常规来说,我现在是没了向你求婚的资格,但我现在还是向你这样说了,小昭,嫁给我吧。”

“小昭,”见女儿表情痛苦的犹豫不定,杨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你可以嫁给他,但前提是他必须和他其余的四个老婆离婚,要是他做不到这点的话,想我杨丽的女儿给他做五姨太?那绝对是做梦!我丢不起这个人。小昭,你要是不听妈的话,那你现在可以答应他,只不过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妈……”展昭颤声叫了一声妈,伸在半空想接花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小昭,”秦玉关见杨丽用亲情来威胁展昭,用这样‘苛刻’的条件来要求自己,而展昭却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好,心里为她‘当个孝顺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事’而叹息一声的说:“我不逼你,你自己考虑好了。”

迎夏拿着筷子在餐桌上慢慢的划拉着,展三思一颗接着一颗的闷头吸烟,杨丽冷着个脸的坐着,秦某人一脸痴情状的跪着,而最主要的当事人展昭,站着的身子却在一直微微发抖。

很久以前,展昭听过一首歌,名字叫《左右为难》,歌词的大意是这样的:一边是兄弟,一边是恋人!麻了隔壁的,老子我究竟是要爱情还是友情?唉,左右为难!

现在,亲亲的小昭同志,就遭遇到了此类的事,唯一的区别就是:桌子那边是生俺养俺的老妈,地上跪的是俺最爱的男人,麻了隔壁的,老娘我究竟是要老妈还是老公?唉,左右为难!

过了老大老大一会儿,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当前保持的这个动作有点麻木时,展昭说话了,声音无比的镇定:“玉关,我考虑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说着俯下身子,双手捧着秦某人的脑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脚步有点踉跄的的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紧了门。

一种自泡妞以来,从没有过的失败感让秦某人又索然无味的呆跪了片刻,然后站起身,牵起迎夏的手,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在展家夫妻的注视下,秦玉关转身,对着人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展伯伯,展姨,谢谢你们这两天帮我照顾迎夏。”

“呵呵,小秦,今天这事我真的很、很……”尽管老展不怎么待见某人,但今天这事发展到这种地步,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在看到秦玉关郑重其事的道谢后,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或者说是失望让他一下子忘记了平时对秦某人的坏印象,连忙站起身的想客气几句,却被杨丽一口喝住:“老展,你坐下,这儿没你的事!”

秦玉关点点头,然后转身领着迎夏,随手带上了门。展昭的哭声,这时候才从卧室中传了出来。

60 我好 色的不假……

“我觉得,小昭姐姐心里很苦,她这样做是无奈的。还有展姨,你也不能怪她,毕竟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和很多女人一起去争抢一个男人。”当出租车停在庆岛凤求凰俱乐部门前时,将要下车的秦玉关听到迎夏这样柔声劝他。

抬头看了下凤求凰俱乐部大厅那边,秦玉关抓着车门让迎夏慢慢走下车,等出租车走了这才说:“迎夏,我没有怪小昭,也没有怪展姨。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资格去怪她们,只是心里却觉得不得劲,总觉得是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下子空落落的。呵呵,我知道,这是男人的自私在作崇。好啦,不说这事了,当前最主要的是要把你的病看好。”

“嗯,”迎夏点点头,乖乖的让他领着向凤求凰大厅走去。来到大厅门口的台阶上时,她忽然问:“玉关,我问你,你甘心小昭姐和别人一起生活吗?”

“不甘又能怎么样?事情都这样了,以后再说吧。”停步沉默了片刻,秦玉关说着走上了台阶。

“欢迎光临!”门童客气的为他们推开了旋转门。而在大厅中就看到他们下车的大堂值班经理,已经快步迎了过来。

虽然现在的庆岛风波已经属于明珠来的燕如玉总裁了,但风波员工们私下都在谣传,那个挺妩媚的燕总,很可能也是咱秦老董事长少爷的相好……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凤求凰,大家好生伺候总是没错的。

“秦先生,您来了,”大堂经理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用比看到总经理楚香香还要恭敬的语气,对秦玉关低头哈腰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要不要请楚总来?”

“哦,不用了,我只是来找朋友的。”别看秦玉关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挺拽的,但他在面对自己员工时,却真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这从他以前总喜欢逗着李丹玩可以看出。现在见大堂经理这样客气后,他连忙摆摆手:“楚总应该有很多事要忙,不用打搅她了,反正我在这儿也呆不了多久,很快就要离开庆岛的……你要想帮我的话,只要告诉我昨天住进来的那些欧洲人在哪个楼层就可以了。”

“好,您稍候。”秦少爷这不挺平易近人的嘛,一点大少爷架子都没有,那为什么这么多女孩子说他拽?心里这样想着,大堂经理快步走到前台查了一下,微笑着说:“他们都在七楼,整个七楼都已经被他们全部包下了。”

“好的,帮我照看我朋友一下。”秦玉关点点头,回身和迎夏说:“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我上去看看接着下来。”

“嗯,那你早点下来,我自己不习惯在这儿。”迎夏点头,又嘱咐了秦玉关一句,这才跟着大堂经理走向一张咖啡桌。

“会的。”秦玉关答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了电梯。他心里是这样打算的:先把凯塞他们安排去明珠,然后自己单独领着迎夏去蜀中。这次去蜀中只是为了去给迎夏看病,没必要带着一帮子手下去显摆的,要是因为摆谱引起薛家那老婆子的反感,麻烦可就大了。

这些家伙一点都不过日子,就十几个鸟人还包下了这么大一个楼层!难道一人要住两个房间吗?乘坐电梯来到七楼走廊,秦玉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再看看那些全部紧闭的房门,信步走到距离楼梯口最近的房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动,只得倚在门框上,伸手在门板上帮帮帮的敲了几下。

房门并没有马上打开,不过,秦玉关知道房内的人肯定从猫眼中看到自己是谁了。但让他感到很不高兴的是,等了足足有三四分钟,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那样。

难道这间没有住人?就在秦玉关刚想离开时,房门却开了。

“姐夫,原来是你啊。”房门打开后,一个穿着白色睡袍的年轻女孩子站在门后,正是凯琳斯的那个表妹,叫菲儿的。

“啊,原来是你住在这间。”通过菲儿身上那件几乎是透明的白色睡袍,在看到女孩子后习惯性盯着人家胸脯看的秦某人,一眼就看到了镶嵌在那两座挺拔上的红葡萄……原来她里面什么衣服都没有穿。怔了片刻后,他连忙有点难为情的转过头:“呵呵,菲儿,我本来是想找凯塞和皮特他们的,不知道住在这个房间的是你。嗯,你是在午睡吧?那你继续。”

说完这些话后,秦玉关连忙转身想走,却被菲儿一把拽住了后衣襟,听她娇笑着说:“姐夫,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有什么事也可以和我说啊。”

“你自己住这间?”秦玉关扭头问。

“是呀,”菲儿笑着再一拽,就把他拽进了自己房间,然后把门关上,顺便锁死,眼里带着春水的:“姐夫,你来的正好,我自己正感到无聊呢……”说着把一具相当惹火的身子贴在了秦某人身上,嘴巴伏在他耳朵上吃吃的笑道:“姐夫,陪我说会话?”

“方便吗?孤男寡女的。”见菲儿这样热情后,秦玉关心里又想起临来之前凯琳斯叮嘱他的那些话,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在门口等那几分钟,他就猜到这个菲儿刚才肯定是换衣服了。至于她为什么要换衣服,别说是对此道有着丰富经验的秦玉关了,就连外面捡破烂的,也会看出她什么意思。

不过,秦玉关却没有点破她的刻意而为,只是将她轻轻的推开后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即掏出烟。他这样做,就是想摸清古汉那老头把菲儿安排在自己身边想干嘛。而眼前,和她这样‘坦诚相见’恰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美人计,在三十六计中属于威力很大的一种计谋,对那些自身有价值的色x狼来说,其作用更是巨大……但对此时因展昭的事而心烦的秦玉关来说,倒不如说故意换上一身透明睡袍、对他搔首弄姿的菲儿更像是一个馅多流油的肉包子,而菲儿她‘姐夫’更像是一只专吃肉包子却不办事的某种犬科动物。

看到秦玉关先坐在沙发上后,一丝得意让菲儿眼中春水更盛,随即扭腰摆臀的款款向他走去。她在走向沙发的这几米路程中,那只染着玫瑰色指甲油的右脚,很不小心的踩到了咋那么肥大、却不经拽的白色睡袍,于是乎,睡袍就理所当然的顺着她丰满的胸膛,挺翘的臀部,修长的双腿缓缓的滑落在了地板上。

一具新世代的双臂维纳斯,就这么活色生香的展现在了秦玉关面前,让他的眼睛一亮,接着就‘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看向别处,随即在吸了一颗烟后好心提醒她:“菲儿,你衣服掉在地上了。”

“姐夫,你、你给我穿上好不好?”媚眼如丝的菲儿,双腿紧闭的、双手抱胸的低声央求:“我、我忽然不会动了。”嘴里说着不会动,可她那蛇一样的腰肢却在不停的扭动着,晃得某人的眼疼。

“甘愿为你效劳。”帮一个什么衣服也没穿的女孩子穿衣服,相信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抢着去做,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是那样的有味道……秦玉关说着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菲儿眼前,刚蹲下身子想去捡那件丝质睡袍,就见菲儿的双腿一张,带着的确是股诱人的淫x靡气息贴在了他的脸上。

“我不怎么习惯主动去伺候女人,”沉默了片刻,秦玉关脑袋后仰的看着舔着嘴唇的菲儿,笑笑:“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挺没面子。”

“嗯。”菲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向后小小的退了一步:“那你喜欢我伺候你吗?”

“也不怎么喜欢,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秦玉关摇摇头,捡起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袍,站起身,随手扔在菲儿的肩膀上,然后走回沙发上坐下:“菲儿,我奉劝你最好还是赶紧穿上衣服,看在凯琳斯面子,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如果下次你还敢对我玩这套的话,那休怪我把你绑起来送给皮特他们。”

“姐夫……”菲儿一惊,接着抓紧睡袍,却又心有不甘的重新放在地上,双手捧着胸前那对豪啊那个乳,说:“我不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一切真的太凑巧了。”

“古汉派你来我身边是为了什么,相信你很清楚,而我更清楚。”看到菲儿还这样,秦玉关真烦了,淡淡的说:“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凯琳斯的面子上,我不会对你有什么过激行为,但愿你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在明珠上学的话,那我还是很乐意照顾你的,但如果你来只是为了改变某件事情……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最后这个‘你’字还没有落下,秦玉关右手中的烟头忽然咻的一声被他弹出,闪着暗红的烟头,准确而快速的砸在菲儿那两座挺拔中间的低谷中。不等菲儿因为受疼而惊叫出声,秦玉关的身子已经从沙发上弹起,越过茶几一下子就纵到了她跟前,接着右手捂住她嘴巴。

“我好x色的不假,但却最厌恶你这种凭借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向我发x春的女人!”鼻子里闻着不怎么好闻的烧肉味道,秦某人半点都不惜香怜玉的邪邪一笑,伸手在那对饱满上猛力掐了一把:“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要不然我有一百种办法会让你后悔来华夏的!”

61 想你今晚要了我

“我……”菲儿的心口很疼,但她却不敢动一动,因为秦玉关眼中带着一股她从没有遇到过的寒意,只好使劲咬着牙的,任由烟头粘在娇嫩的肌肤滋滋的响。

秦玉关眼里一点柔情蜜意都没有的,冷眼看着因为胸脯被烧而疼的脸形有点扭曲的菲儿:“我今天心情真的不好,刚刚被人骂出家门,却又偏偏屁都不敢放一个。本想找凯塞他们说话聊聊天缓解一下心情的,谁知道竟然会敲响了你的门,更没有想到在我最心烦的时候你却来勾x引我。”

“我、我也可以陪你聊天的。”菲儿很想抬起她那只完美到无瑕的右腿膝盖,狠狠的顶在凯琳斯老公的胯下,但秦玉关眼里带着狼一般的眼神,却让她聪明的选择了忍着疼痛展开笑脸。轻轻的拿下他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姐、姐夫,我想刚才的只是一些误会。就像是你们男人看到漂亮女人总想和她上床一样,我看到中意的男人,心里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我觉得,只是人之常情,根本没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听她这样说后,秦玉关一句话不说的又看了她过了片刻,这才伸手把那个粘在胸膛上的烟头拿下来,随手扔在地上:“你真这样想的?好,那我就和你说说。”说着走回沙发,就像是刚才根本没有对人家动过粗一样,眼睛直视着还是身无寸缕的菲儿:“我不喜欢的女人,就算她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最多也就是当她是头猪,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习惯对猪有什么好脸色的。”

“我知道了。”菲儿弯腰捡起那件睡袍,慢慢的披在身上,心里第一次开始为自己这傲人的身材感到难过。因为要不是想倚仗这迷人的躯体去勾x引秦玉关的话,她的胸口也不会被留下一个永远都不能消失的疤痕。这是个教训,一个用忍气吞声守着疼换来的教训。

“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就算是她骂我咬我,我还是会像是一条狗那样变着法的讨好她。”虽然自己骂自己是狗,但秦玉关脸上丝毫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意思,就像是菲儿听他骂她是猪那样自然:“我爱一个女人,想她成为我的妻子,但是她母亲不同意,而她也当面拒绝了我的求婚……呵呵,也许过几天,她就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她、她是谁?”

“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我想和你说的也就是这些。”秦玉关站起身,擦着她的身子向门口走去:“你赶快收拾一下东西,下午五点随凯塞去明珠。”

“那你呢?你不去明珠?”听出秦玉关话中没有去明珠的意思后,菲儿连忙这样问。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秦某人露出狰狞的嘴脸,她早就发着嗲的缠着他一起了。

“菲儿,你来明珠是上学的,而不是缠着我问东问西的。”秦玉关转回身,脸上已经完全是昔日的那种懒散,再也没有了刚才吓得她几乎要瘫软的暴戾,这让菲儿怀疑刚才他是不是神魔附体了:“当然了,如果你要是和我说来明珠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我也许会试着把你看作是凯琳斯的表妹。”

“我说了你会信吗?”

“也许会。”

“那好,我告诉你,”菲儿背转秦玉关,用他看不见的表情说:“古汉族长派我来明珠,就是想让我找机会明目张胆的勾x引你。如果成功的话,再找机会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开发东海油田项目中获得更大利润……其实呢,我就是一个商业间谍。”

“恐怕你不止是个商业间谍那样简单,”秦玉关嗤笑一声:“刚才我通过你肩膀看出你想抬起右膝来撞我,不过你还算是聪明,而我对你究竟是干嘛的也没兴趣,那么就暂时将你看作是个商业间谍吧。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凯琳斯现在是我妻子,古汉为什么不让她来做这件事?那样岂不是更好一些?”

“不可能的,现在凯琳斯眼里只有你,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做什么事情肯定都会先把你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听秦玉关说出自己刚才想做的动作后,菲儿嘴角抽x搐了一下转过身,高耸的胸脯随着转身的惯性微微颤抖着:“而我就不同了,从小就被训练成一个为了家族利益宁肯牺牲一切的工具,在我眼里,没有谁可以比家族利益更重要。”

“嗯,我信你的话,我以后会给你机会的,如果你能让我喜欢你的话。”秦玉关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只留下菲儿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屋里,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耻感,让她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自从秦玉关进了电梯后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迎夏还是守着那杯早就冷却了的咖啡,用汤匙慢慢搅动着。

几次说过给她一杯热咖啡、都被迎夏拒绝的大堂经理,就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等着她的随时吩咐。而从小就习惯了被人伺候的迎夏,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自然。只是从她一个劲看表的动作上,才显示出她等的有点心焦了。幸好,在她第六次低头看了看时间,准备吩咐大堂经理去七楼看看时,秦玉关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事情都办好了?”眼睛一亮,迎夏连忙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我该和你一起上去的,一个人在这儿感觉有点怪怪的。”

“傻丫头,这儿有什么怪怪的?”秦玉关爱怜的摸了下她头顶:“事情都办好了,让他们先回明珠,我和你去蜀中,咱们这就去机场坐飞机。”说完又对那个一直微笑站在那儿的大堂经理道了一声谢,然后在她的连声不用客气中牵着迎夏的手走出了大厅。

“玉关,刚才小昭姐给我来短信了。”坐上一辆出租车向机场去的路途中,迎夏摸出手机:“她说……”

“她说什么?”秦玉关眼角一跳,并没有去拿手机。

展昭给迎夏短信而不给秦玉关,这就说明她不敢面对他,甚至在手机上都不敢。

“她说,”迎夏见秦玉关不拿手机,只好轻声的读道:“迎夏,我刚才我和妈妈聊过了,今晚就要去相亲,男方是妈妈公司的一个同事,人挺老实的,比我小四岁。如果他能接受我的话,那我们在这个礼拜天就要结婚了,呵呵,祝福我吧,我想我会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玉关,今天是星期三,距离星期天还有四天。”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抓住前面驾驶座的手背上,有青筋蹦起。

迎夏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秦玉关心里肯定不好受,可她偏偏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开导他。心里在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扭头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再也没说一句话的来到了庆岛国际机场。

“玉关,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等跟着默不作声的秦玉关登上前往蜀中的飞机后,迎夏再也受不了这种沉默了:“我看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时,有说有笑的,可和我在一起,总是喜欢把话都憋在心里。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小昭姐姐的事。如果不是因为我在你身边,也许今晚你就会和小昭姐私奔了。”

“哈!”秦玉关强笑了一下:“傻丫头,你就会胡思乱想。和小昭私奔?我敢吗?你没有看到她老妈那副想把我宰了喂狗的样子啊?”

“嗯,我觉得就是这样。”

“别多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给你看病。”

“嗯,”慢慢的把头倚在他肩膀上,闭上那双让秦玉关不敢多看的眸子,迎夏说:“其实我很明白你对我的感情,怜悯比爱要胜过很多倍。你之所以和我结婚,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希冀我的病可以早日康复……你不用辩解什么,我脑子虽然有毛病,但这些我可以感觉的到。”

“迎夏,你到底想说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子,秦玉关安慰她:“怎么老是胡思乱想的?现在你是我妻子了,心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好啦。我和你在一起时这样客气,实在是因为你是个病人呀。等你的病好了,要是再不听话的话,我肯定会打你屁股的。”

“小表哥……”虽然曾经答应过秦玉关以后不再这样叫他,可迎夏这次还是喊出了她最爱的称呼。在明显感受到他身子一顿后,她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低声说:“我想、想你今晚要了我。”

我想你要了我,只有这样,我才会切实感受到你是我的男人,才会不用每时每刻被这个问题困扰着,而你才有可能不用再这样对我客气。迎夏心里这样想着,抬起手轻轻的摸索着秦玉关的下巴……

“小月,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我看你是越来越懒了!”薛星寒一脚踹开薛皓月的卧室,走到床边揪住蒙在她头上的毛毯,忽地一下就掀到了一边:“喂,我的薛二小姐,你从明珠回家后彻底就变成一头好吃懒做的猪了,就算是你现在可以享受你的假期,但你也总得帮着家里做点事吧?”

62 夜猫子进宅

都说宁惹醉汉也千万别惹睡汉,这句话就是说:人如果在睡的最香时被打搅的话,心情肯定会不爽!小孩子会哭闹找他妈,男人会发脾气摔东西,而薛二小姐就会闭着眼睛的骂人。

“哎哟,你个死婆娘,你这是在干嘛呢?”被薛星寒打搅清梦的薛皓月,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反手就把毯子重新抓回自己的头上,含糊不清的骂道:“就算是你找不到谢情伤那个家伙,也不该把气撒在我头上啊?做事,做事,大清早的,家里有什么事可做的?”

“你骂谁是死婆娘啊?”听妹妹说起那个负心男人的名字,薛星寒俏脸一红,再次将毛毯掀到一边:“你二小姐整天十指不粘阳春水的,自然有活也看不见了。可你老姐我从早上就一直的在忙啊忙的,累得腰酸腿痛的,你倒清闲,都九点多了,还呼呼大睡的。快起来帮我去擦地板,妈妈刚才打电话说今天要有客人来。”

“咱们家有你个老姑娘坐镇,谁敢来串门啊,”薛皓月蜷缩着身子,双臂抱着胸膛翻了个身:“去去去,我欲醉眠妞先去……”

“少和我贫嘴!”薛星寒苦追谢情伤好几年都没有得手这事,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了,尤其是那个秦玉关,更是经常的拿这事来笑话他们俩,这让她感觉很没面子。不过,敢守着薛星寒当面骂她老姑娘的,也就是薛皓月吧,要是再换一个人的话,她不把她嘴巴撕碎了,那她就不是那个撵的老谢四处乱藏的‘疯婆子’了。

“你起来不起来?”见妹妹又翻了个身的又要睡去,薛星寒一把扯住她胳膊,猛地向回一拉,接着向外一甩:“我让你再睡!”

“哎哟,杀人啦!”被薛星寒扔到半空的薛皓月,尖叫声中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的站在地板上,接着抬起睡袍下白花花的右腿就向姐姐蹬去。而本来独自干活就委屈的薛星寒,更是一把就抱住妹妹的腿,嘴里发着男人般的yinx笑,张开嘴巴向妹妹那不大但挺高耸的胸上蹭去……

叮咚!

就在姐妹俩闹得不可开交满屋子春光时,卧室外面的客厅门铃响了。

“不、不闹了,不闹了,老妈肯定回家了。”喘着粗气的薛皓月从姐姐怀中挣出来,用手一掩睡袍遮住重要部位,借口去开门逃离了薛星寒的‘魔爪’。跑出卧室来到门前,她一把拉开防盗门,嘴巴撅的老高的:“妈,瞧瞧你家那老姑娘,趁你不在家总是欺负……啊!”

“这个死妮子,这么大了还穿卡通内裤。”薛星寒从地上捡起落在地上内裤,高高的举在手里,撇着嘴角的走向门口,刚想笑话妹妹长不大时,就听到房门客厅门口的薛皓月忽然啊的一声尖叫,接着就看到她飞也似的向卧室跑来!

饶是薛星寒身手够敏捷,但还是被慌不择路的薛皓月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

“哎唷,你要死啊!?”摸着被门框撞疼的额头,薛星寒转身对蹭地一下跳上床、就立马拉过毛毯盖在身上的薛皓月骂道:“看你这样,见鬼了吗?”

“姐、姐,我是真他妈的见鬼了!”毛毯下面的薛皓月尖声叫道:“你快去门口看看!”

“去门口看什么?”薛星寒一愣,接着快步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向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个手里拎着个大大礼品盒的男人,他正脸色尴尬的垂首站在门口。在他后面,还有一个掩嘴偷笑的女孩子……

昨晚在蜀中的某家宾馆,用了大半夜的时间,说的嘴皮子都干了的秦玉关,好不容易才打消了迎夏抱有‘你今晚要了我吧!’的想法。早上起床后,他先给在郊区开私人诊所的薛母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中,秦玉关就迎夏的病情粗粗的介绍了一下,被告知先去薛家等着,她处理完手头事情就回家。

来蜀中求薛家看病,这可是郑重其事的一件事,所以秦玉关领着迎夏在大商场中着实的费了一笔银子,天价买了一盒老少皆宜的营养品后,这才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薛家所居住的小区。

先向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姨确定薛家住址后,他这才来到薛家门口摁响了客厅门铃。

当看到门被打开后,还没有等秦玉关腆着笑脸的看清楚开门的这位是谁呢,对方就是一声足可以招来一种只在夜间对月狂嚎的动物尖叫声。认谁忽然近在咫尺的听到这声尖叫,被吓得腿肚子一哆嗦是免不了,等秦某人缓过神来看清楚眼前衣衫不整、春光泄漏的人是薛家二小姐后,他那么厚的脸皮,当即就红到了脖子后面去了。

“咯咯,小表哥,看来你艳福不浅哦,不过,你这可是上门对人家姑娘非礼哦。”藏在秦玉关身后的迎夏,看到薛皓月门都不关就兔子似的跑进了卧室,开心的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玉关回头训了她一句,等他转过头来时,就看到一脸愕然的薛星寒,手里拿着一个卡通内裤的走到门前:“我没有看错吧?你是秦老七。”

“呵呵,是啊,我是秦玉关。”你没事拿着自己的内裤和我显摆什么呢?难道想借此调拨我和老谢之间的关系……秦玉关有点疑惑的看了薛星寒手里的那个卡通内裤一眼,咳嗽了一声,用手指了一下她手里的内裤:“咳,薛姐,您这是要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不许看!”被秦玉关提醒后,薛星寒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妹妹的内裤,连忙反手藏在背后:“这是在我家,我想拿到哪儿就拿到哪儿,干你什么事啊?”

“是是是,你想拿到哪儿就拿到哪儿,”秦玉关大点其头,看到薛星寒是一脸的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反手把身后的迎夏拽过来:“薛姐,这是我的一个妹妹,今天我带她来这儿,是求薛伯母看病的。哦,早上我已经给薛伯母打过招呼了,是她让我来家等她着的。”

“薛姐?切,秦老七,看不出你嘴巴是越来越甜了。”薛星寒切了一声:“怪不得一大早的,我妈就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今天要有个客人来,原来那个客人是你啊?嗨,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又何必起来这么早的打扫卫生啊?都怪老妈不说清楚是谁来……行了行了,快领着你这个妹妹进来呗,站在门口傻乎乎的干嘛呀?要饭的?昂?还你妹妹,你妹妹可真多哦。”

“呵呵,多日不见,薛姐您的口才还是这样便给。”对薛星寒连讽带刺的这么一大堆话,秦玉关只能用苦笑来应付。同时也为谢情伤被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给缠上而感到悲哀,不由得暗叹:老子虽然女人多,但真没有一个是三八嘴,看来咱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秦老七,你少来讽刺我。”薛星寒让进俩人进了客厅后,随手把门关上:“都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说你这次来是给你这个妹妹看病的,可我看她挺正常的啊。我说你不是为打我家小月的主意来的吧?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奉劝你一句,撂下你手里的东西,赶紧的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家小月就是打光棍,哼哼,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花花公子的。”

看着薛星寒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那尖酸刻薄的话就源源不断的吐出来,秦玉关这才知道了什么叫刀子嘴。偏偏这时候藏在卧室中的薛皓月又嚷了起来:“姐,你赶快让他滚蛋!谁稀罕他来追求我呀?我呸呸呸!让他拿着他带来的东西快走!”

我们好不容易才千里迢迢的来到蜀中,如果就因为你们姐妹俩的几句话就抱头鼠窜的话,那老子枉称为庆岛第一厚脸皮了!

秦玉关听到薛姐姐们赶着自己滚蛋后,刚才瞥见人家闺女身子的尴尬反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无比的从容。将礼品盒放在茶几上后,也不等人家让他坐下,就老神在在的拉着迎夏坐在了沙发上。

“薛姐,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相求。”在薛星寒那‘谁让你坐下的啊!’的眼神中,秦玉关径自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叼在嘴上:“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我妹妹的眼睛。虽然你也是那种朽木不可雕的主,但近朱者赤,相信薛伯母的皮毛你还是学到一点的……哎,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还有就是,我是远道而来,怎么说也是你家的客人,你最好面带微笑的招呼我才行。”

“秦老七,有什么屁你尽管放,少和我来这些没用的!”如果不是因为背后还藏着薛皓月的小裤裤,就凭他这些话,薛星寒早就大嘴巴的赏给秦某人了。

“我说了,今天我来是求薛伯母给我妹妹看病的,”秦玉关站起身,把迎夏推到薛星寒面前:“你可以看看她的眼睛,依你目前的造诣,理应看出点什么来。”

“哼!”薛星寒哼了一声,不过迎夏那清纯到女人都心疼的样子,还是让她启齿一笑,按照秦玉关的话向迎夏双眼看去。

PS:4月18号开始回单位上班……每天的更新很可能要受影响了,还请书友们原谅……

63 你能不能离开你的那个女朋友?

薛星寒在十七岁时,曾经有过一次午夜起来看诡异电影的经历,当时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证明女人也可以像男人那样孤身面对恐惧。可惜的是,当她看到电影中那让她很多年都忘不掉的恐怖镜头时,一声把全家人都惊醒的尖叫,彻底的证明了女人在孤身面对恐惧时是不如男人的。

那种从漆黑的画面中感受到的恐惧,让她以后再也不吹嘘着她比男人更胆大了,这件事也成了被薛皓月取笑的把柄。而现在,当薛星寒凝神对上迎夏的黑眸时,十年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在那黑的看不到底的诡异黑色中,仿佛有无数个随时都要扑出来的不明物,而且还在张着大嘴的笑……笑得薛星寒急促的后退好几步,一把就抱住了秦玉关,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脸色煞白的:“秦、秦老七,那、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咳、咳,大姐,兄弟老婆不可抱的,要是让老谢知道咱俩这样恩恩爱爱的,还不知道得有多开心呢!”秦玉关用力掰开薛星寒的胳膊,反手捂住她的眼睛:“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不知道你从我妹妹眼里看出了什么?”

“拿开你的爪子,”薛星寒被秦玉关捂住眼后,眼前那些诡异的黑影随之烟消云散,薛大小姐重新恢复了她飒爽本性:“我抱着别的男人,那个小王八蛋应该吃醋才对,你怎么说他肯定会开心呢?”

“我和老谢好到恨不得要穿一条裤子,自然知道他是多么盼着你嫁出去……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说正事,薛姐,你在我妹妹眼里看出了什么?”秦玉关说着后退一步,闪开薛星寒手中那个带着异样味道的小裤裤:“这么大人了,还穿这种小女孩的东西,也不嫌害臊,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成不成?你就告诉我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来了吧。”

“哼,”情急之下拿着薛皓月的小裤裤去揍秦玉关,虽然薛星寒对这种卡通内裤真的没兴趣,但又不能解释什么,只得冷哼一声把那玩意胡乱的塞到沙发座垫下,这才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她为什么笑得那样甜’的迎夏,皱着眉头说:“以我的判断来看,你妹妹应该是中了一种类似于蛊毒的活性病毒……”

“一语中的!”秦玉关击掌赞道:“果然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现代先进仪器才能鉴定出的结果,竟然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高,实在是高!”先是一连串的高帽子送给薛星寒,等她嘴角露出得意后,他这才接着说:“薛姐,依你的本事,能不能把这种活性病毒搞定?如果你要是帮我这个忙,以后你和谢情伤的事,就包在我身上!”

“切,我们的事用你管?”薛星寒先是白了秦玉关一眼,这才正色道:“我这样说也只是猜测,但要是让我来配置这种活性病毒解药,我还做不到。”

我就知道你肯定做不到,这才说把你和老谢的事揽在我身上,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自讨没趣啊?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沉吟了片刻:“那,薛伯母呢?她能不能解开这种病毒?”

“我说不准,”薛星寒摇摇头:“因为活性病毒这种东西,和蛊毒一样是有独立生命思维的,它们平时都是蛰伏在人体中,只要没有接到特定的命令时,中毒的人和常人无异。一旦接到那种特定命令,它们就会迅速的活跃起来。这儿说的特定命令,包括味道或者声音……嗨,和你说了也是对牛弹琴。我来问你,你妹妹发病时,是不是受到什么玩意的刺激?”

“对头!就是口琴声。”想起那天迎夏拿着刀子忽然捅自己一下的场景,秦玉关也有点心惊肉跳的怕感。

“这就对了。”薛星寒想当然的点点头,正想继续和秦玉关卖弄她那丰富知识时,却看到薛皓月寒着一张脸的从卧室中走出来。她连忙瞄了一下藏有小裤裤的沙发一眼,低声说:“秦老七,不许说刚才我用那东西打你,因为那、那是小月的。”

“知道了。”是谁的管我屁事……同样的低声回答了一句后,秦玉关扭头笑脸如花的看着薛皓月:“哟,原来皓月妹妹也在家啊。”

“秦玉关,你少和我装蒜,我不在家又是谁给你开的门?”说着话,薛皓月小脸一红的扭过头,看到迎夏后一怔:“咦,你不是宋迎夏吗?怎么和秦玉关来我家了?”在明珠慈善拍卖会上,薛皓月曾经见过迎夏。等王重勋‘功成身退’后,她就保护老王来内地了,所以并不知道秦玉关差点被迎夏干掉的事。

“你好,我和小表哥来是求医的。”迎夏甜甜的笑着点点头。

“求医?”薛皓月瞪着一双大到无邪的眼睛,扭头看了秦玉关老大一会儿才说:“我看这家伙挺正常的啊,尤其是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模样。”

“小月,怎么可以和客人这样说话呢?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姐夫的兄弟不是?”虽然薛皓月十回看到秦玉关有九次会骂的他狗血淋头的,但在妹妹面前,却装出一副大姐的表率:“不是秦老七有病,是这位迎、迎夏姑娘中毒了。”

“切……”薛皓月刚想说‘你把自己当作谢情伤的老婆,可人家根本就是躲着你呢,你脸皮可真够可以的。’时,却听到门锁声响,当即说道:“这次肯定是妈妈回家了!”

我怎么这么笨呢?刚才竟然把敲门的秦玉关当成老妈,老妈自己有钥匙,根本不用敲门的。醒悟过来这个道理的薛皓月,想起刚才那羞人的一幕,不由得恨恨的瞪了秦玉关一眼,却忽然想:其实这家伙和谢情伤那小子都挺帅的,都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主。只不过眼前这位太花了点。要是让我选,我肯定要找谢情伤那样的……

门开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平时,一提起‘日本人’这三个字,秦玉关脚丫子就痒痒。

只是,现在他看到本是日本人的薛母时,却老老实实的弯腰行了一个礼,用少有的恭敬语气说:“薛伯母,今天我来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懂礼貌了很多,”薛母呵呵的笑着,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墙上,然后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一口喝干。举手投足间一如薛星寒那样的洒脱,丝毫没有常见的日本女人那种温顺:“是不是很怀念上次喝那断肠散的滋味呀?想喝就直说嘛,管饱。”

提起上次陪着谢情伤来薛家被灌了一肚子断肠散的事,秦玉关就发怵的摇着手:“我可不喝那玩意了……伯母,我不是在电话里和您说了嘛,这次来是求您给我妹妹看病的。”

“呵呵,我知道的,”开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后,出于职业习惯,薛母走到迎夏面前,柔声问道:“姑娘,来,让我看看。”

“妈,你得小心一点,刚才我看过了,好吓人哦。”薛星寒提醒道。

“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有什么吓人的?是你自己心里定不下来罢了。”薛母说着,揽过迎夏,就像是母亲看女儿那样,一脸和蔼的盯着她的眼睛……

尤斌,今年二十四岁,出身庆岛农村,去年齐鲁师范毕业生。女朋友是他是大学同学,现在一私人小学当老师。他小伙子倒是一表人才的,只不过不怎么爱说话,今年年初刚到东方矿业参加工作,现属于采购科的科员。

礼拜三天下午,尤斌在下班后刚想去接女朋友,却被从小办公室伸出头来的科长大老胡给喊住了:“小尤啊,等会再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大老胡此人,平时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很少搭理在科室打杂的尤斌,真不知今天犯什么病了,竟然要和尤斌谈话,而且还是笑容满面的,这让他感到很惶恐,连忙紧走几步进了他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稍稍的弯下腰:“胡科长,您找我有事?”

“呵呵,小尤啊,别这样客气,来来来,坐下坐下。”大老胡客气着指着沙发,并亲自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他手里:“小尤啊,你来单位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嗯……也不是太长,到月底才五个月。”尤斌见科长大人亲自给他端水,连忙接过来诚惶诚恐的回答。

“哦,瞧瞧我这记性,”大老胡敲着自己的大脑壳:“唉,都怪我平时工作太忙,不能给你们年轻人足够的关心啊,这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弄不清科长大人这是咋了的尤斌,只是谦恭的傻笑着,等着大老胡说出喊住他的目的。

“小尤啊,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四了。”

“哦,”大老胡点点头:“有没有女朋友啊?有的话还没有结婚吧?”

“有,是大学同学。”尤斌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没有结婚。”

“关系怎么样啊?那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嗯,关系还算可以吧。”不明白大老胡为什么问自己这些琐事的尤斌,有点纳闷的据实回答:“胡科长,实不相瞒,现在女孩子的眼界都高着呢,没房子没车的,一提起结婚她就摇头。呵呵,所以最近并没有打算结婚的计划。”

“嗯,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风气呀风气。”大老胡摇摇头,忽然一顿:“小尤啊,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她爸爸是咱们庆岛的副市长,她妈妈是咱们集团的老总,而她自身又是区公安局局长,并且一直是单身的……要是让你和她结婚的话,你能不能离开你的那个女朋友?”

64 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有一个女孩子,她老爸庆岛市的副市长,老妈是东方矿业集团的老总,而她自身又是区公安局局长,而且还一直是单身……不管这个女孩子长得怎么样,最起码这一系列的自身条件绝对让很多平常男人心动,这是事实。

尤斌也是平常男人,虽说他也曾经和自己的女朋友有过海枯石烂的爱情誓言,但在听大老胡说出这话后,还是感到了心跳骤然加速,嘴里有点发干的咽了一口吐沫,满脸不信的说:“胡、胡科长,您、您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大老胡从抽屉中摸出一张照片推了过来:“这个女孩子叫展昭,现任庆岛金城区公安局局长。虽说她年龄稍微大了点,但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有时间解决个人问题。她母亲就是我们集团的老总杨总……前些日子,我去杨总家作客时,她委托我给展局长在咱们单位找一个性格稳重的年轻人做男朋友。我寻找这个合适的人选很久,觉得只有你符合杨总心目中的、的女婿条件,所以才把你叫住和你商量一下。”

“我适合?”尤斌不信的摸了一下腮帮子。

“你先看看展局的近照,如果保证能实实在在对她好的话,那你和我说一句,”胡科长点点头,继续说:“我现在就开始安排,争取让你们在今晚见面。”

“这么快?”尤斌手有点发抖的拿起那张照片:“胡科长,您、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在胡科长说出这个展局那一系列的优点时,他还认为这个展局就算不是无盐钟无艳那样的丑女,最多也就是个平常女人,可一拿起照片,他的眼睛登时发亮,一下子就被照片上那个如果一笑足可倾城的女警官吸引了。看照片,这个展局不但不是丑女,而且还是个十足的美人,眉眼中带着东方矿业老总杨丽的影子。

“开玩笑?小尤啊,我整天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啊?”尤斌的面部表情被胡科长看在眼里,他得意的向后仰了下身子,故意用无所谓的语调说:“我是很认真的,喏,你手里拿的就是这个女孩子的照片,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好,”尤斌看着照片上的展昭,不住的点头,实话实说的:“很漂亮。”

“嗯,”胡科长很满意他的答复,接着问:“如果让你在她和你女朋友之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她。”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后,尤斌放下照片,脸上除了不信就是不信:“胡科长,我不明白的是,杨总的女儿既然这样优秀,为什么还会……”

“呵呵,你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好。”胡科长笑笑:“刚才我说了,展局一直忙于工作,根本没有空闲来和人花前月下的。眼看着大好青春就将逝去,杨总心里焦急呀,所以才委托我在咱们单位找一个实在年轻人嘛。咳,这些话先不说,我问你,你想不想和她交朋友?”

“想。”尤斌虽然话不多,但他可是正常男人。别说杨总女儿比他女朋友长得强过百倍了,仅凭人家的家世,就足可以让很多很多男人心动。

都说,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所受的诱惑不够。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这句话虽然俗不可耐,但却是一条比很多真理都真很多倍的道理。

“你要是满意的话,今晚我安排你和他相亲,”胡科长点点头:“如果你们一见钟情的话,那这个礼拜天就要举行婚礼。”

“啊?这、这么快?”尤斌大张着嘴巴。

“是的,就是这么快!我现在最多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胡科长严肃的说:“因为这次杨总回国的时间非常短,她希望在临回美国前看到女儿成家,所以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让你们互相了解。十分钟的时间其实也不短了,你仔细考虑一下,要是同意的话,嘿嘿,小尤啊,那你日后非得感谢我这个月老才行!”

尤斌没有说话,却摸出了手机,现在的时间是星期三下午五点十三分,也就是说,到五点二十三分,他就得在女友和这个展局之间做出选择,而这一切,听起来荒唐却是很真实。

胡科长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偏偏无情却伤我太深……”就在两个人都在默默想事的时候,尤斌手里的手机蓦然响起,吓得他浑身一哆嗦,看了看来电显示后,向睁开眼的胡科长歉意的笑笑:“胡科长,我、我女朋友来的电话。”

“嗯,接吧,”胡科长点头看了一下腕上的劳力士:“还有四分钟。”

“小佳,下班了吗?”尤斌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呀?人家都快等烦了!”那边传来女朋友小佳带着嗔怪的语气。尤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说:“小佳,你总是拖延着不和我结婚,我再也不想这样耽误下去了,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

“什么?”那边的小佳肯定有点懵:“尤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是说,我们分手吧。”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尤斌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索性实话实说:“小佳,我这个礼拜天要和我们老总的女儿,也就是金城区区公安局局长展昭结婚!”

“尤斌,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真的,”尤斌点点头:“今晚我不回那个家了,以后也不会再回去了。好了,就这样吧,那我挂了,祝你以后幸福……胡科长,今晚去什么地方和杨总女儿见面?”将手机挂断后,他直接关机放进口袋,眼神明亮的问看着表的胡科长……

上身穿着一件板正的白衬衣,下面却是蓝色牛仔裤的展昭,跟着嘴里嘟囔着‘该换身有女人味的衣服来相亲’的杨丽走进了温情咖啡厅。两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早就穿戴整齐的胡科长从椅子上站起来,满面笑容的领着一个一表人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呵呵,杨总,展局,你们来了?”胡科长见到杨丽后,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倨傲,完全就是一哈巴狗样。

”嗯,胡科长你好,我们来的有点晚了。“杨丽客气的回答,眼睛却听着胡科长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呵呵,是我们来早了。“客气了一句,胡科长回身指着尤斌,低声说:“杨总,这就是我们科的尤斌,您看怎么样?”

人长得还行,就是气度上比起秦玉关来,差了不是一个档次。用不算苛刻但就是苛刻的眼神,对很紧张很紧张的尤斌看了会,杨丽点点头,微笑着说:“小尤啊,别这么紧张嘛,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展昭……小昭,你躲那么远干嘛?过来过来。”一把拉过展昭,就像是那些推销产品的推销员一样,杨丽笑眯眯的问不敢直视只是偷看的尤斌:“这就是我女儿展昭,你们年轻人之间要是有点意思的话,那就去包间细谈。”

“喂,杨总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呀?”胡科长陪着笑的,用脚踩了一下从偷看展昭、到眼睛再也离不开她脸庞的尤斌:“同意细谈不?同意的话就直说!”

“哦,我、我同、同意!”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许多!尤斌伸手抬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结结巴巴的回答。

“小昭,”还没有一个男人在看到小昭的第一眼不被她的风采所吸引的,这一切真随我……要是脾气再温柔点就好了。杨丽笑吟吟的低声问展昭:“小昭,你觉得这小伙怎么样?”

“行。”随便看了一眼露着殷勤笑容的尤斌,展昭简洁的回答。

“那你们去包间聊聊?”

“不用了,”展昭走到尤斌跟前,终于施舍出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笑:“你叫尤斌?”

“是、是,我叫尤斌。”

“你看我怎么样?”

“很、很好!”

“嗯。”展昭点点头,接着问:“那,我让你在这个礼拜天和我举行婚礼,你同意不同意?”

“我……”她怎么这样直接呀?尤斌扭头看了一眼胡科长,却见他正扭头欣赏东墙上面的一个小装饰物。

“同意就说同意,不同意就说不同意,是你自己结婚,又不是别人,你啰嗦什么?”展昭皱起浓眉,语气中带有了不满:“一个大男人家,还这样婆婆妈妈的。”

“我同意!”尤斌见胡科长根本不参与此事,本来有点局促,但一想起展昭那显赫的家世和现在看到她的花容月貌,当即回答:“我是肯定同意的,只不过您……”

“嗯,你不用管我,”展昭点头扭身:“后天上午九点,我在金城区民政局门口等你来登记,礼拜天举行婚礼。具体怎么做你可以和我妈细说。我今晚还要回局里值班,就先回去了。”说完谁也不看一眼的走出了温情咖啡厅,留下目瞪口呆的尤斌和一脸歉意的杨丽……

小佳听尤斌在电话中那样绝情的说后,当时一下子就懵了,随即拨打尤斌的电话想问个清楚,但手机中却传来看了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声。

怎么会忽然这样?小佳傻了般的坐在校门口的公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发呆。虽然她不一定非尤斌不嫁,可大学四年的感情说没了就没了的事实,还是让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夜幕慢慢降临,街上的来往的汽车都打开了大灯,她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像是所有在热恋中忽然失去爱情的女孩子那样,木呐的顺着人行道向她和尤斌租来的住处走去。

怎么会这样?在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小佳心里还在不停的问着这个问题,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

吱嘎……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小佳被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撞到在地!幸好,这辆车的车速并不是很快,而驾驶员的技术又相当精湛,所以她只是被被顶的摔倒在地,身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你没事吧?”那辆车子一停下,一个挺稳重的男司机赶忙跳下车把她扶起来,连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佳摇摇头,眼神茫然的向车子看去。这是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与她平时和尤斌最向往的那款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理想随着尤斌的决然离开,就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三哥,这位小姐没事吧?”就在小佳愣愣的望着宝马车出神的时候,一个女孩子,确切的说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打开车门下车,几步走到她跟前,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关心:“请问您感到哪儿不舒服?我们还是赶快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没事,真的没事”小佳再次摇摇头,忽然问这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展昭?”

“展昭?”女孩子一愣,看了一眼司机,接着问:“你认识展昭?”

“不。唉,”小佳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痴痴的说:“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叫展昭,正是她抢去了我的男朋友。”

“展昭抢走了你的男朋友?这怎么可能?”女孩子猛地提高声音,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笑:“哦,对不起。小姐,请问你说的这个展昭是干什么的?”

“她是庆岛副市长的女儿,也是金城区的公安局局长,”小佳苦笑一声:“正是因为她和我的男朋友要在这个礼拜天结婚,于是,我就被男朋友抛弃了。呵呵,那时候他还说,我是他一生最爱的人!其实,是骗人的。”

“展昭要在这个礼拜天结婚?”女孩子脸上全是不信:“小姐,你确定那个展昭就是金城区的公安局局长?哦,请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这些都是我男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小佳说着推开扶着她的男人,表情茫然的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的男朋友叫尤斌,是东方矿业公司采购科的科员。呵呵,他为了和市长千金结婚,用一个电话就把我打发了……”

“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女孩子看着失魂落魄的小佳渐渐走远,疑惑的问司机:“玉关不是把小昭送回家了吗?她怎么这样快就和别人结婚了呢?”

“不知道啊,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老七这是怎么回事。”司机说着打开车门:“先上车吧,这儿是路口。”

“嗯。”女孩子嗯了一声,上车。

很快,银灰色的宝马车驶过路口,混淆在了车流中。

65 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远的相聚

“这孩子是从哪儿中毒的?”薛母盯着迎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双手抱胸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她所中的是蛊毒。”

“是在明珠。”听薛母一眼看出这是蛊毒后,秦玉关心里燃起了希望。

“明珠?”薛母皱着眉头:“明珠什么时候也有会下蛊的人了?呵呵,了不起呀。据我所知,当今天下除了我,还懂得下蛊的也就是南疆省苗族的几个老人了。可他们都是常年的住在深山中,而且年龄都已经在七旬以上,是不可能去明珠的……那明珠到底谁还会这种古老蛊术?而且,明显的学艺不精呀,根本没有完全将蛊毒激活。我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如果让蛊毒在这孩子体内完全激活的话,就算是她意志再坚定,也不会保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的。”

“给迎夏下毒的那个人,是明珠大学的一个化学系教授。”听薛母说迎夏所中的毒没有完全被激活,秦玉关第一次对早就‘升天’的安盛来心里有了点感激之心:“他也许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研究这种病毒吧?不过,当迎夏听到口琴声后,的确就会有异常动作。”

“哦,怪不得,下蛊的原来是个大学教授,”薛母点点头:“虽说他研究出的这个情蛊是个半吊子,但也算是了不起了。”

“情蛊?迎夏所中的是情蛊吗?”再了不起现在已经翘了,要不然老子非得生撕了他,秦玉关心里这样恨恨的想。

“你以为是什么?她在发病期间,是不是见人抱住就亲?”

“呃,”原来迎夏犯病就抱住人是亲!秦玉关瞪大眼睛:“的确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抱住人是想吸血呢,感觉老吓人了……嘿嘿,薛伯母,不知道这种毒你能不能解得了?”

“如果在中毒一周内赶到蜀中来的话,就这种半吊子病毒,我闭着眼也能解开!”薛母轻蔑的笑笑,接着话锋一转:“可惜的是,你们让病毒在她体内待的时间太久,现在病毒已经侵入她的血液中。就算是清除掉她体内的病毒,可她血液中依旧残留。而那些蛊毒就会随她自身的造血功能再生……唉,你们已经贻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是药王重生,也不可能轻松解除她身体内的蛊毒。你们,来的太晚了。”

你们,来的太晚了!

薛母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砍在了秦玉关的心上,使他身子情不自禁的晃了一下,喃喃的重复着薛母的话:“我们,来的太晚了,来的太晚了!我真笨,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来蜀中,偏偏信那个史密斯的话,跑英国去找人。薛伯母,你说她要是一直这样拖延下去,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还能怎么样?最后只能随着病毒的不断繁衍壮大,她整个人就会完全失去理智,最终会变成一具让蛊毒繁殖的寄生体。”薛母实话实说的回答,脸上带着看惯一切病症的自然。

病毒寄生体……这么美丽的迎夏,怎么可以会变成这样?

“都怪我。”过了良久,秦玉关这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小表哥,”见秦玉关失魂落魄的自责,迎夏有点心疼的偎到他身边,安慰他:“小表哥,这不怪你的,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落到这样的下场。再说了,那时候你已经被我刺伤躺在病床上呢,怎么可能带我来这儿?小表哥,别多想了,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感激这种病毒的,正是它们才让你接受了我。”

“傻孩子,如果你好好的,我也会接受你的,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秦玉关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迎夏的头顶,眼里带着坚定:“迎夏,你放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你的病看好的!”

“小表哥,”看出秦玉关眼中的决心,迎夏眼里腾起水雾,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哽咽道:“我、我好开心!”

“嗨,秦玉关,我说你一大老爷们的,守着这么多人就玩矫情,你脸红不脸红啊?”薛母叹着气的摇头:“我只是说你们来晚了,却没有说不能治疗她身上的蛊毒!瞧瞧你这个样,真是亏了我还想把小女儿嫁给你呢。哼,我看得了吧,这样遇事婆婆妈妈的男人,可配不上我家的小月。”

“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薛皓月一听老妈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小脸腾地一红,接着就撅起嘴巴的:“谁稀罕嫁给这种花花公子呀?这样的话,你以后最好别说,要不然我可去爸爸那儿住了,省的你总是忘不了这事。”

被人家女孩子当场指责为花花公子、并遭到拒绝,的确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但秦玉关现在可顾不上在乎这个了,因为他听出薛母说可以治疗迎夏,连忙走到她跟前,再次的深深鞠躬:“伯母,刚才你不是说药王重生也治不好迎夏了……求你无论用什么法子,也一定要治好她的病。只要你能解开她身体的毒,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刚才我说的是,药王不能轻松解了她的毒,并没有说治不好,瞧你怎么听的。”薛母摆摆手,看着迎夏:“姑娘,要想解除这种情蛊,要受很大的痛苦,那你能不能忍受?”

“我的病被治好后,你还会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妻子?”迎夏并没有回答薛母的话,却反过来问秦玉关。

“肯定!别忘了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了!”秦玉关肯定的点头,只好把迎夏的真实身份向薛姐的人全盘说出。既然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必要隐瞒自己和迎夏之间的血缘关系了,只是在说迎夏对他锲而不舍的爱时,含糊其辞的就过去了。

“哦,原来你是宋兰川的女儿。”薛母若有所思的看着迎夏,忽然说:“如果你肯忍受那种痛苦,在毒解之后,你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秦玉关在一起,不但可以爱他,而且还可以给他生孩子!”

“这、这怎么可能?”秦玉关张大嘴巴:“薛伯母,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在一起生活了,也不能要孩子的!我虽然人挺混蛋的,但这点常识还是懂得。”

和秦玉关的吃惊不同的是,迎夏却是一脸的惊喜:“伯母,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别说是忍受痛苦了,就算是在生下孩子后我接着死去,我也会很感激你的!”

“我们薛家不能有混蛋,更不可能有死人,麻烦你们两个还是别在这儿让我感到好笑。”薛母指着迎夏:“刚才我说了,你体内的蛊毒已经侵入血液,正在里面繁殖。如果要想彻底清除那些病毒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血,换掉你身体内带有病毒的血。事实上,你现在的基因,因为病毒的不断侵入已经变异,这也是我为什么肯定你可以给他生孩子的原因。”

就像是在听一个很遥远的传说,秦玉关擦了一下嘴角:“薛伯母,您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吧?就算是换掉她全身的血,但也不可能改变她造血功能的肝脏,更不可能改变我们血缘关系的事实……您不会还要给她换肝脏吧?”

“你懂个屁,”薛母笑骂道:“这姑娘不是中了蛊毒才导致这样的吗?我是这样打算的。首先,针对这种情蛊培养出一种克制它的蛊毒,然后再种进她身体内,让后来的蛊毒清除那些侵入她神经以及血液的蛊毒。”

“我明白了,这就是以毒攻毒。”薛皓月点着头的说。

“不错,还是我家闺女聪明,现在我可不想你嫁给秦玉关这样的笨蛋了,”夸了自己女儿一句后,薛母接着说:“秦玉关,蛊术是一种很古老的学问,现代科学远远不能解开它的神秘,你也没必要知道的太多。但是我敢保证,只要给我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彻底的把这位姑娘的病治好……”

“别说半年,就是一年两年也行!”秦玉关急急的说:“只要她不再这种病毒围困,多久都可以的!薛伯母,需要我出钱还是出人,您尽管说,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咳,我可没办法。”

“你小子嘴巴倒是甜,”薛母笑着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只是你得答应我,我这俩宝贝女儿日后要是求你们办事的话,你们两个都不许推诿,一定要尽心尽力去做。”

“妈,谁有事求他啊?看到他这样我就生气,恨不得他滚得远远的才好。”薛家姐们白了秦玉关一眼后,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都给我闭嘴,妈是说真的。”

“切!”见到薛母生气,薛家姐们又是齐齐的切了一声,但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如果一切顺理的话,最多半年,这个姑娘体内的蛊毒就会被清除,基因也可以稳定。”对脸带尴尬的秦玉关抱歉的点点头,薛母接着对迎夏说说:“不过,从此之后,你身上就不会再有宋家的基因了。听明白没有?这句话就是说,从此你和宋兰川就不再是父女了,因为你们之间的DNA遗传因素已经改变,同样,你以后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会和宋家再有丝毫的牵扯。”

“我明白,我愿意!”虽然真舍不得离开那些亲人,但迎夏更渴望和秦玉关在一起。而通过基因改变可以和他生孩子,这个意想不到的欣喜,更是让她忽视了这些,一个劲的说愿意。

“好,既然这样,那吃过午饭后你随我进山,我先告诉你,在进山住的这半年中,除了我安排伺候你的人,你不许见任何人,你要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修女,只有这样,才对你的病情有利,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虽然半年时间不能见到秦玉关,但想到只要熬过这半年,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迎夏还是很坚决的点头:“我答应,薛伯母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了,星寒你去做饭,吃过饭后秦玉关你就可以滚蛋了。”薛母拍拍手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挺自然的下了逐客令。

“喂,我妈又骂你呢,你怎么不生气呀?难道你脸皮还真够厚?”薛皓月幸灾乐祸的说。

“嘿嘿,只要薛伯母看好迎夏的病,怎么骂我都成的,”解决了宋迎夏问题的秦玉关,无所谓的摇摇头,心情大好的站起身:“这样吧,为了尽快让您静心给迎夏看病,午饭我也不吃了,我这就走……等她病好了,您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

“这样也行,”薛母也不挽留的点点头,吩咐两个女儿:“你们替我送送他吧,你叫迎夏是吧?随我来屋里。”

“不用送了,免得俩位大姐看到我就生气,”秦玉关笑嘻嘻的看着薛家姐们:“要是因为这样吃不下午饭的话,那我岂不是罪过?哈哈,哈哈。”

“小表哥,我、我舍不得你!”见秦玉关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一把就再次紧紧抱住了他,将头伏在他怀里的时候,泪水已经淌出。

“傻瓜,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远的相聚,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秦玉关轻轻摸着迎夏的秀发,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一吻,然后推开她,转身走出了薛家。

“小表哥……呜呜,”宋迎夏刚想去追,却被薛皓月一把拉住,只能泪流满面的高声叫道:“一定要记得要早点来接我!”

门板隔绝了宋迎夏的哭声,秦玉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眼角,然后点上一颗烟,吹着口哨的走下了楼梯。

“秦玉关,等等我。”就在秦玉关走出楼洞,抬头欣赏蜀中湛蓝的天空时,薛星寒从楼洞中疾步跑出。

“薛姐,我都说过你不要送了,你怎么还这样客气?”秦玉关回头,一脸的阳光。

“屁呀,谁稀罕送你?”薛星寒骂了一声,走到他跟前:“他现在躲到哪儿去了?”

“他是谁?”秦玉关明知故问道。

“你少和我装蒜,快点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薛皓月伸手做了要打的姿势。

“别别别,”秦玉关连忙后退几步:“我真不知道老谢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过我答应你,一有他的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给你通风报信的,并竭力缠住他,直到你来了为止。这样做,行否?”

“嗯,这样还差不多,”薛星寒满意的点点头:“你记下我电话号码,一有他的消息就尽快告诉我。我的电话是1386401***x,你最好储存在你手机上。”

“好的。”秦玉关点点头,掏出手机:“呀,手机怎么关机了……138……”在他开机储存薛星寒电话号码时,手机叮叮当当的接连来了好几个短信提示。

“记住了啊,别忘了。”再一次嘱咐了秦玉关一遍后,薛星寒这才满意的回头闪人了。

“臭女人,谢谢的话都不知道说一句,怪不得老谢不摆你。”等薛星寒进了楼洞后,秦玉关这才低低的骂了一句,然后打开了未读信息。除了提示有未接电话外,还有三条信息,一条是铁摩勒发来的,其余两条却是叶暮雪的。

本着哥们不如老婆近的真理,秦玉关先打开了叶暮雪的信息:玉关,我和铁三哥现在在庆岛。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来庆岛只是取一些放在家里的文件,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今晚我却收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小昭要和人结婚了!如果你心有不甘的话,最好在礼拜五之前赶回庆岛,因为他们礼拜五要去登记。

读完这条信息,秦玉关看了一下来短信的时间,是礼拜三晚上九点整……

尤斌在昨晚的温情咖啡厅见过展昭之后,被她的美貌所打动的同时,早就忘了还有一个恋爱四年的小佳。今天一整天,他就什么也不做的呆在椅子上,手里捧着展昭的照片在那儿看。而此次的月老大老胡,也是个挺知趣的人,特意吩咐其他的科室成员不要去打搅他。所以,尤斌一直有时间在幻想搂着照片上的这个美女的幸福感觉。

嗯,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和我玩制服x诱x惑?如果那样的话,嘿嘿……昨天表面还老实巴交的尤斌,在得到飞来的好运后,挺自然的就想起了这些。

唉,男人就这样,得陇望蜀、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是他们的‘传统强项。’“小尤啊,明天早上可别忘记了要早点去啊。”下班后,大老胡走到痴痴望着照片乱想的尤斌后面,拍了拍他肩膀:“这次我可是给你下了大力的,以后要是在公司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了我啊,呵呵。”

“胡、胡科长,”尤斌腾地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将展昭的照片藏到背后,一叠声的说:“一定,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呵呵,那就行,那就行。”胡科长满意的笑笑,然后摇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等科室中一个人也没有了,又过了很久,直到肚子里都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后,尤斌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展昭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贴身口袋。出了办公室,他伸手扶了下黑框眼镜,抬头看了下一望无际的星空,满意的笑笑想:从明天开始,我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尤斌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单位大门,四下看了一眼,正在琢磨去哪儿吃饭时,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倚在单位门口的街灯杆子上对着他笑。

66 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

如果对方是个美女,或者干脆就是尤斌心目中的小昭,那他肯定会极度热情的迎上去寒暄一番。只不过,这个家伙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比他要帅气很多的男人。尤斌可真没兴趣上去搭讪什么了,只是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向东方走去。

“尤斌?”尤斌刚走出了十几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惊之下回头,却发现有个人就站在他身后,正是刚才在单位门口冲他笑的那个。

“我是尤斌,你是谁?”这人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尤斌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先生,咱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就是尤斌,”男人得意的笑笑:“首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叫秦玉关。”

“秦玉关?”尤斌皱着眉头的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找我有事?”

“嗯。”秦玉关点点头:“现在有空没有?我想请你吃顿饭,顺便和你谈件事。”

“我没兴趣和男人在一起吃饭,”尤斌一口拒绝道:“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很好,其实我也没兴趣和男人在一起吃饭。”秦玉关笑眯眯的将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明天,你是不是要去民政局和一个女孩子登记结婚?”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这些事?”

“我刚才和你说了,我叫秦玉关。”秦玉关点点头:“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尤斌,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我现在很忙。”尤斌有点不耐烦的说。如果不是看这个家伙穿得不像是一般人,他早就扭头就走了。至于他会不会再跟上来纠缠,哼,一拳放倒就是!

“明天你不要去民政局和展昭登记。”

“你说什么?”尤斌腾地抬起头,接着惊讶的问:“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和她登记?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尤斌,你今年二十四岁,老家在庆岛农村,去年的齐鲁师范毕业生。你昨天之前的女朋友是你的大学同学,名字叫小佳。现在是一私人小学的老师,你今年三月十七号托人进入东方矿业,一直在采购科做个打杂的,”秦玉关慢悠悠的说着,耸耸肩:“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你和你的科长大老胡在温情咖啡店见到了展昭,并约定周五早上去民政局和她登记……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你、你,”听秦玉关如数家珍的说出这些,尤斌满脸不信的指着秦玉关的鼻子:“你跟踪调查我?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嘿嘿,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秦玉关摇摇头,一把攥住他伸到眼前的手指,猛地向上一掰,然后尤斌惨叫着弯下了腰:“啊!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我要是疯了的话,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秦玉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一摁绷簧,刀片咻的一声弹出刀鞘。

被冷冰冰的刀片紧贴在脖子上,从小就没遇过这种事的尤斌顿时不敢咋呼了,只是额头冒着冷汗的低声说:“这、这位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你们都躲一边去,这儿没有你们的事!”手里的刀子冲着几个停下来围观的路人晃了一圈,等看到人家急匆匆的走开后,秦玉关这才又把刀子架在直起腰的尤斌脖子上:“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是被我捅一刀去医院躺着。第二条是我给你一百万块钱的支票,然后去你住的地方好好和小佳赔礼道歉,并对她发誓一辈子对她好,这一百万就算是我送给你买房子买车的贺礼了,你觉得这条路怎么样?”

“一、一百万?”尤斌哆哆嗦嗦的说:“展昭开始我们老总的千金,而她父亲又是我们市的副市长,如果当了她老公,会得到多少个一百万?大哥,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哈,”秦玉关翻了个白眼,然后笑着说:“看不出你书呆子十足的,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还记着这些!我真为你出身农村而感到不耻,你说那么辛苦的农民伯伯怎么会养出你这个见钱眼开的狗东西呢?一百万嫌少是吧?”

“我、我……不许你骂人,我所说都是些事实!”

“行,那你看来是走第一条路了!”秦玉关说着,手上的弹簧刀耍了一个异常眩耀的刀花,用刀背猛地压在他脖子上:“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给你一刀!反正在晚上也没有人看清楚我的样子!”

“别!”尤斌可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他紧锁着脖子的大喊:“我选择第二条道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玉关笑笑收起刀子,拿出一个支票簿和手机:“咱们的谈话我都录下来了,免得你收钱不办事,嘿嘿。”

“要想我离开展昭,你得给我,”尤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着牙的说:“给我两百万!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哥们,”秦玉关无语的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的妥协道:“您老人家真有个性。行,不就是两百万嘛,成交!”说着在支票簿上蹭蹭的填好了金额数据再填上自己的大名,呲啦一声撕下来,替他塞到上衣口袋里。他在拿出手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张照片。低头看了一眼:“就你这种人也配拿着小昭的照片?麻了隔壁的,什么东西!快滚吧,按照咱们的约定去做,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我……”尤斌浑身发抖的看了秦玉关片刻,然后拿出支票借着街灯看了看,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某人手里的刀子在那儿晃呀晃的,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妈的,什么东西!”秦玉关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把展昭的照片凑到自己嘴巴上吻了一下,这才走到慢慢开过来的银灰色宝马车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远处,有一个非常热心的好市民,看到宝马车驶远后,连忙对着手里的报警电话说:“现在那个持刀男人已经坐上一辆车走远了……哦,你问我车牌号啊,距离太远我看不清,真、真的看不清!你们还是别过来了,我也没空在这儿等你们,就这样吧,再见。”

“唉,现在的人都怕麻烦。”110接线员摇摇头放下电话,顺手又摸起区局值班室的电话:“王队长,刚才有人报警……”

“我知道了,先别管了,就这样吧。”王大鹏扣掉110接线员的电话,起身出门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板。

“进来。”

“展局,”王大鹏走进局长办公室,对看案宗的展昭说:“刚才110接到报警电话,说是在东方矿业总部门前,有人持刀抢劫。”

“哦?”正在那儿无聊的翻卷宗的展昭,听王大鹏这样说后,连忙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警帽:“有没有人受伤?大鹏,走,我们过去看看。”

“不用了,”王大鹏摇摇头说:“报警的那位市民说,有犯罪嫌疑的那个年轻人,现在已经坐车走了,而被抢劫的人也跑没影了。而他并没有记住犯罪嫌疑人所乘汽车的车牌号,受胁迫人也没有打电话报警,看来只是小事一桩。”

“没劲,”展昭耸耸肩的嘟囔了一声,重新把帽子扔回桌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的:“今晚得找点活干才行,要不然准得无聊死。”

“展局,昨晚不该你值班你就在这儿呆一夜了,今晚也不该你值班,难道你还不回家?”王大鹏说着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

“唉,”展昭叹口气,右手在桌子上画着圈的:“你是不知道啊,我是一点也不愿意回那个家。本来我爸爸一个人整天嘟囔我就够烦得了,可我妈现在又在家里坐阵,老两口子一起数量我,你我烦不烦啊?”

“呵呵,也是。展局,”王大鹏笑笑,装作漫不经心的说:“今天下午我听小路说,你这个星期天要结婚?”

“他怎么知道!?”先是一愣,接着展昭就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眯着一双眼睛的看着王大鹏:“大鹏,你告诉我,局里除了小路外,我要结婚的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看大门的王大爷那四岁的孙子外,其余的都知道了。”王大鹏稍微沉默了一下,这才实话实说的:“展局,我认为,那个尤斌配不上你,今天上午我们调出他资料来看了一下,大家都觉得你不该和他结婚,这样太草率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大鹏,除了他,还有谁肯娶我?”展昭愣了一会儿,黯然一笑,重新拿起警帽,叹口气说:“唉,大家知道就知道吧,本来想偷偷办完这事的,谁知道……那,星期天这天都来吧,都来捧个场。好了,不说这事了,今晚咱们出去找点事做。”

“找事?”王大鹏一愣:“找什么事?”

展昭从抽屉拿出一盒烟,递给王大鹏一颗,自己点上一颗,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咳嗽着说:“咳咳,比方抓赌、扫黄什么的,反正我不想一夜没事干。”

“可、可这种行动局里领导班子得研究一下吧?”

“大鹏,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展昭把才吸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然后踏灭,嘿嘿冷笑道:“你知道不?我很失落,我很空虚,我很无聊,我很想冲着所有**喊一声……”说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泪水迸出眼角,嘶声喊道:“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你!?”

67 今晚 我要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展昭和秦某人那点破事,王大鹏可能是金城区公安局里了解最多的一个人了。

说实话,王大鹏对秦玉关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首先,这家伙长着一副让他都羡慕的嘴脸,其次就是秦玉关拥有天大的背景,而且人的脾气也不错,虽然有时候蛮不讲理的,但平时还算是随和。要是他身边没有这么多各方面一点都不输于展局的女人,那此人和展局在一起,真可谓是郎才女貌一对绝配了。

可惜,世上很多事都这样,总是奉行着有缺陷才是完美的狗屁真理!

看到展昭在嘶声喊出这句话后垂首流泪的样子,王大鹏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展局,我个人觉得,既然爱了,那就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因为咱们的生命其实挺短暂的,大多数人对眼前的生活并不满意。如果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再放弃自己的最爱,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毕竟人活着,都是为了自己。”

“呵呵,”展昭没想到,外表挺粗野的王大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感慨。用纸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强笑道:“大鹏,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样富有哲理性了?呵呵,说得不错,可惜这些道理大家都懂,却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生活,本来就是生下来活下去的意思,不能率性而为也很正常的……呵呵,你别笑我,我就是发发牢骚。”

“嘿,展局,你可别夸我。嗯,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吧?”王大鹏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后脑勺,看着窗外的夜:“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周星驰主演的《大话西游》?那里面有些对白很经典。”

“说说呢。”展昭知道王大鹏这是在开导她,于是又点上一颗香烟,静静的等他说。

“有人说,如果爱,请深爱。这一刻,我泪流满面。虽然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玉兔精,你一定要幸福哦!’可,那个风一样的男子,粉碎了我优雅的尊严,让我如烟花般寂寞……留下来好么?唐长老,西天会有女妖替我爱你么?”一个大条如王大鹏这样的男人,在夜深独自面对自己的女上司时,竟然说出这些让她心中一暖的话,也真难为他了。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爱,请深爱。”展昭重复着这六个字,呆了很久,这才猛地一甩头,神经质一样的咯咯笑道:“咯咯,大鹏,你说的这些很好听,那个玉兔精真可怜!嗯,我现在的心情好些了……你去喊上几个值夜班的兄弟,咱们这就出去找点事做!”

心情好些了还用出去找事做?看着展昭利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一些文件,王大鹏无奈的说:“好吧,那我们今晚去哪儿?”

“去哪儿呢?”展昭沉吟了片刻:“咱们今晚的行动属于突然袭击哈,呵呵,我看那些大宾馆就不要去了,你去问问弟兄们,平时哪家小宾馆有问题,咱们就去哪家好了。”

“呵呵,前几天小路他们还说,咱们区和望海区交界的地方新开了一家叫‘君再来’的宾馆,老板好像是从计林省那边过来的,”王大鹏说:“他们宾馆平时就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要不然去那儿看看?”

“好,那我们就去君再来。”展昭一口答应……

“搞定?”看秦玉关把尤斌吓得抱头鼠窜上车后,叶暮雪笑吟吟的问:“你没有吓到那个人吧?”

“搞定,大功告成!”秦玉关把支票簿还给叶暮雪:“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给他一百万都不行,非得要两百万!要不是因为老子在看到老婆你后心情很愉悦,肯定会让他有命拿钱没命花的。”

“呵呵,”叶暮雪淡淡一笑:“你呀,就是这样,不过这种人的确配不上小昭。”

“暮雪,”虽然叶暮雪在驾车,但秦玉关可不管这套的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抚着:“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按说天底下当别人老婆的女人,应该没有谁希望自己男人去追别的女人,可你却……嘿嘿,说出来你可别见怪啊,我这人就是一实在人。”

“是呀,你是天底下第一大实在人了。”任由某人的手在自己脸蛋上摸索着,叶暮雪白净的脸上浮起一丝羞涩,但却没有躲开:“听人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是真的深爱着一个人,那么你就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只要他幸福就成。我知道小昭在你心中的地位,要是她就这样嫁人了,你会一辈子都不开心的。”

“玉关,我既然爱你,”叶暮雪说着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柔情:“那么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至于别的,我不想考虑太多。”

“暮雪,你变了。”听叶暮雪这样说后,秦玉关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接着就烟消云散,接着就是无限的感动。看着她微启的红唇,他忽然一下子凑过了嘴巴,印了上去。

“玉关,我在开车……”叶暮雪躲了一下,但嘴唇最终还是被他捕捉到。随着他的舌头蛇一样的滑入口腔,一种巨大的幸福感让她从鼻中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然后闭上了眼睛。

银灰色的宝马车,随着两个人的舌头开始缠绕在一起,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在车辆不是很多但还是有车辆的公路上,就像是一个被子弹打中要害的野猪,吭哧吭哧的左右乱摆着,吓得迎面驶来的一辆桑塔纳猛地一踩刹车,接着司机就开始狂摁喇叭。

滴滴……喇叭的尖叫声,让叶暮雪从那种温柔乡里猛然惊醒,一把推开秦玉关,脸蛋很红很红的,对正从车窗内探出脑袋大骂的桑塔纳司机抱歉的点点头,然后手忙脚乱的将宝马驶上正常路线,这才左手轻拍着高耸的胸膛埋怨道:“看,刚才多危险?咱们以后的时间多的是,有必要玩这种心跳嘛。”

“嘿嘿,”秦玉关满不在乎的笑笑,眼神邪邪的伸出手,替叶暮雪轻拍着胸脯:“是呀,咱们时间倒是多的是,可每次你不是来大姨妈就是忙着工作,结婚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和你那个啥那个啥呢,你说我心里能不着急吗?”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秦某人摸身子了,但对于他的‘讨好动作,’叶暮雪还是感觉刚想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加速,却又偏偏很享受这种感觉,舍不得推开他的手,只好低低的说:“玉关,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在开车呢。”

“好呀。”这次秦玉关倒是挺听话,直接就把手缩了回去,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开始掏烟。

“你,”秦玉关把手拿掉后,一股说不出的失落让叶暮雪有点愧疚的说:“你不会生气了吧?这是在开车,我们那样做,真的很危险的。”

“没有。”秦玉关摇摇头,点上烟。

叶暮雪心里在想什么,自然瞒不过留恋花丛数年、有着丰富经验的秦玉关了。尤其是听到她语气中的愧疚后,他更是心里好笑的、脸上却一副稍稍失望的样子,话也不说的看着前方吸烟。

“玉关,你怎么了?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叶暮雪见秦玉关也不说话的只是吸烟,想伸手摸摸他腮帮子示好,可又怕打蛇随棍上的借机来‘折磨’自己,要知道现在是开车啊,说啥也不能为了一时的幸福毁灭一世的享受。

我数到十,要是你不主动提出要和我那个啥那个啥,从此之后,我老秦再也不自吹情场圣手这四个字!叶暮雪的这些小动作,秦玉关是看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的,就那样看着前方吸烟。

“咯,”看他还是装深沉,叶暮雪忽然咯的一声笑,媚眼如丝的:“好了啦,你现在心里不就是希望我主动的、的邀请你那样嘛?别以为我看不出。”

“嘿嘿,没想到你经验越来越丰富了。”被人家当面点破,秦某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视着她满是春水的眼睛:“暮雪,我想了,真的很想了。”

“想什么?”明明知道秦玉关说的这个‘很想’是什么意思,但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叶暮雪故意问了一句。

“想和你上x床!”秦玉关看到叶暮雪这样一副动人的样子,心里早就痒痒的不行了,索性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直白而又粗俗的说:“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你今天的大姨妈不会恰好又来了吧?”

“说话这样难听!”叶暮雪轻声嗔怪了他一下,但还是让他抓着自己手的,满是羞涩的说:“今天你运气不错,你大姨妈没来……哈哈……”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草,那我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了啊!”推到叶暮雪,是某人很久很久的一个梦想,一点都不亚于金角大王想吃到唐僧肉。现在听她说身子一切正常,一个很是形象的粗话脱口而出,接着就不顾叶暮雪撅着嘴巴的轻啐,眼睛开始四处看。

“你看什么呢?”

“找家宾馆,做那么神圣的事,我可不习惯在车上。”秦玉关指着前面的一个用霓虹灯做的招牌:“喏,前面有一家君再来宾馆,嘿嘿,我们去那儿,今晚,我要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68 等待 是人一生中最初的苍老

“去、去那种小宾馆?”叶暮雪顺着秦玉关所指的方向望去,一栋不大的建筑物出现在车子右前方:“去那儿还不如回家呢……呵呵,你不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差点忘记燕如玉还在家里住着呢。但咱们的第一次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啊,谁知道这种地方会乱成什么样,我看还是再向前走走吧,找一个星级宾馆好了。”

“嗨,你事真多,”秦玉关敲着车窗:“宾馆小咋了?只要里面有床就行,做这种事哪有不乱的?嘿嘿,我可不想再等了,须知道,等待,是人一生中最初的苍老。”

在秦玉关耐心的劝导下,叶暮雪只好将车子慢慢的停在了君再来宾馆门口。两个人下车后,她站在门口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面,想到一会儿可能要发生的事,被秦玉关牵着的小手内有了汗水。

发现她的紧张后,某人知道她这次决意是‘实心实意’的要成全自己了,心里不禁窃喜。为了不让她太过尴尬,他故意再也不看她一眼的,牵着她手直接走进了大厅。

君再来里面的装潢虽然不错,但大厅中乱糟糟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起了‘不入流’这三个字。

实际上,就规模来说,这家有计林人开的宾馆,最主要的客户群还是那些来庆岛市出差的工薪阶层,消费既不高,环境还凑合着。不过,宾馆的这一切设施被习惯了出入高级别墅、宾馆的叶暮雪来说,只能用勉强凑合来形容。尤其是大厅里面还有一些穿着打扮都挺暴露的女孩子,一个个正和带着天南地北口音的客人们调笑。

“玉关,这儿环境不算好呀,我们还是再换一家吧。”叶暮雪一进来后,就发现很多人就向她这边看来,眼里都带着惊艳,有好几个男人甚至还挺没风度的擦了擦嘴角。

“嗨,别管那么多,我说这儿就这儿了。”对于精x虫上脑的秦某人来说,只要有张床就可以了,没必要在意周围的环境怎么样,反正做这事又不需要面子。

“可……唉,玉关,我、我想喝杯咖啡,”无奈的叹了口气后,等秦玉关去前台开房回来后,叶暮雪双手十指在一起搅着,低声笑了下:“我怎么觉得很紧张?好像这是要和你偷情一样的紧张。”

“没事的,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你比我强很多倍了,嘿嘿。”

“去你的!你这样厚的脸皮还会连头都不敢抬?”叶暮雪被秦玉关逗得一笑,心里就觉得不怎么紧张了。尤其是想起俩人从初次见面时的互不对眼、到现在心甘情愿的来这儿开房,她就觉得时间真的可以会改变一切,包括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的心。

“想什么了?”秦玉关见叶暮雪笑笑后低头不语,就说:“你是不是在想,你是不是被我蛊惑了?嘿嘿,还记得那时候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扣下了我身份证,而且还逼得我去穿女人袜子……叶暮雪呀叶暮雪,那时候你气的我把你强x奸的心都有了!幸好我忍住了,终于等来了你心甘情愿的这一天。这,也算是守的云开明月现吧?唉,我真不容易啊,不容易!”

“切,”叶暮雪撅起嘴巴白了他一眼,接着噗哧一笑:“玉关,想想以前,再看看现在,我也不知道前后对你印象的改变会这样大……嗯,这样吧,我们先在这儿喝杯咖啡,然后再、再上去好不好?反正今晚有的是、是时间的,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傻孩子,难道你没有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吗?”秦玉关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向吧台后面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妹子,给我们来两杯咖啡……什么?没有?哦,那就来瓶红酒吧。什么?也没有?草,那你这儿有什么喝的?随便整两杯喝的来吧。”

“你以后说话不能文明点?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流、流什么了,”带着促狭的笑容,叶暮雪责怪着秦玉关,信步走到大厅一角的一张桌子上:“看来这家宾馆是才开的,要不然也不会没有这些东西。”

“嗯,我看也是,”秦玉关扫了一眼那些还在偷看叶暮雪的男人们:“瞧,那些偷看你的人,小心翼翼的样子,足以证明他们根本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大美女。嘿嘿,这些家伙还看,要不要和他们每人收十块钱的参观费?娘滴,当我老婆是动物园的猴子呀,一个个这样目不转睛的!”

“你呀,就会胡说八道。”叶暮雪知道,秦玉关这样胡说八道就是为了减轻她的紧张感,不过说来也奇怪,看了一眼那些偷看她的那些男人们后,她竟然觉得和他来这儿开房,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了。

这时候,那个客人要啥、啥都没有的服务员拎着一套茶具走了过来,歉意的和他们解释:“本店因为初开等原因,配套设施还没有完善好,为了向两位表示歉意,老板特意吩咐我奉送了这壶极品铁观音,还请两位慢用。”

“谢谢。”叶暮雪微笑着道了一声谢,刚拿起茶杯,就看到有三个外国人走了进来,一个个穿着短袖衬衫,胳膊刻着刺青,让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那三个外国人走到距离秦玉关不远的地方坐下后,拍着桌子说要两瓶伏特加。

伏特加?一个连咖啡红酒都没有的地方,会有伏特加?秦玉关觉得这几个说俄语的外国人真会搞笑,准备在心里替那个服务员说‘No’的时候,却见那服务员挺麻溜的从吧台后面拎出两瓶正宗的伏特加。

哦,原来人家这儿就卖白酒啤酒之类的。这时候,秦玉关才注意到吧台后面的酒柜上全是白酒和啤酒,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刚开始琢磨这家宾馆挺与众不同啊的时候,却见抿了一口‘极品铁观音’的叶暮雪放下茶杯,脸儿通红的望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羞涩的期待。

这小妮子思x春了……秦玉关心里暗笑着,咳嗽了一声,酸溜溜的说:“咳,娘子,我喝着这茶怎么觉得枯燥无味呀,要不然咱不喝了,还是早点回房安歇了吧?”

“嗯。”这次叶暮雪倒是没有取笑他,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站起身。

就在他们经过那三个说俄语的外国人身边,准备上楼的时候,那三个家伙忽然喊住了秦玉关:“喂,哥们,你身边的这个马子不错呀,能不能让给我们?价格好商量的。”

“呵呵,让给你们?就怕你们无福消受啊,奶奶的,几个俄罗斯鬼子敢在这儿嚣张,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在自己家门口听到那些家伙这样嚣张,秦玉关低笑一声,刚想转身走过去的时候,却被叶暮雪一把拉住:“玉关,别惹事,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咱们不用理他们。”

那三个外国人见秦玉关刚想走过来,却被叶暮雪拉住,以为他们是害怕了,于是哈哈一笑,其中一个人说了几句什么,他们接着就把服务员喊过去了,倒也没有再取笑秦玉关。实际上,他们应该庆幸,要不是叶暮雪,这顿胖揍是跑不了的。

同样,如果不是急着去和叶暮雪那个啥,就凭这几个外国人说的这句话,秦玉关也得揍的让他们亲妈也认不出来。正因为心里急着要去那个啥,所以他才被叶暮雪轻轻一拽,就像是被牧童牵着缰绳的老牛那样,乖乖的跟着她走上了楼梯。

因为君再来宾馆刚开张不久,所以客房里面还有一股淡淡的甲醇味。

不过,这可不是阻拦秦玉关刚关上房门就一把抱起叶暮雪的理由,弯腰抱起嘴里发出一声低叫的叶暮雪,双脚一甩,鞋子就直接飞到了床底下,然后一转身,将她抱在自己胸前,腾空一个后摔,两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啊!今晚这儿就是我的新房!”某人挺开心的喊道。

“咯咯,瞧你这样……玉关,我还没有洗澡呢?”虽然决意今晚把自己交给秦某人来摆布,但事到临头,叶暮雪还是不知不觉的找出各种理由来拖延。

“洗澡?”秦玉关翻了个身,将叶暮雪压在身下,脚丫子一蹬她脚上的高跟鞋,挺麻溜的就给她脱了下来,然后一只手就伸进了她的上衣里面:“都什么时候了,还洗澡?完事一起洗吧,老公我急不可耐了。”嘴里说着,运用起他那双灵巧自如的手,只几下就把她外衣揪下,露出缚着白绫的伟岸胸部。

“可……”被秦玉关的手一接触到女人的敏感部位,叶暮雪当即闭上嘴的紧闭着双眼,雪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看得出,她现在心里真的很紧张很紧张,身子也微微的发着抖的,所表现出的,和那日在秦家别墅主动勾x引他时的轻浮全然不同。

“我都说了一万遍了,以后少用这个玩意来代替胸罩,解起来多麻烦?胸大又不是多么丢人的事,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有必要遮遮掩掩的?”秦玉关拽住白绫的头,轻轻一拉,一对雪白的高耸,就像是不安份的白兔那样攸的跃起,那两粒闪着诱人红色的樱桃,让某人半点风度也没有的,直接低头含进了嘴里。

“哦……痒……”随着秦玉关舌头的tian来tian去,叶暮雪身子一僵,接着发出一声比伸长了脖子婉鸣的天鹅叫声、还要让人心中一动的轻吟:“玉、玉关,不要再吃、吃了,好难受。”

“怎么个难受法?”足足的吸允了三分钟后,直到叶暮雪的身子轻轻的扭动起来后,秦玉关这才满意的抬起头,一脸贼兮兮的笑:“难受你就叫嘛,那样会更舒服些。嘿,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的,现在咱们的所为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嗯,现在和老公说说你是什么感受呢?这也算是闺房悄悄话吧?”

“我、我不好意思说。”叶暮雪紧紧抱着秦玉关的腰,让他宽厚的胸膛紧紧的压迫在自己胸前。嘴里虽然说着不好意思说,但就像是梦呓一样的呢喃声,却完全暴露了她的心理:“就感觉,整个人都好空洞,想、想用你来填满……”

“小的一定满足您的希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秦某人得意的卖弄着可怜的文学知识,身子一闪从她身上滚下,手已经搭上了叶暮雪皮裙的腰带:“老婆,现在我马上就让你感到充实,充实的让你死去活来。”

“嗯。”叶暮雪睁开眼,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玉关,你要轻些,我还是有点怕。”

“明白。”以后次数多了你就不怕了。秦玉关心里这样说着,解开皮裙腰带,然后往下轻轻一拉……叶暮雪全身上下,除了最后一件白色的小裤裤外,整具白玉无瑕的身子,稍微带着点紧张的粉红色,就完全暴露在了他眼前……

“展局,前面就是君再来宾馆了,看门口停的车子,今晚来的人还真不少呢。”王大鹏驾驶着一辆挂着民用牌照的商务车,停在路边后,扭头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展昭说:“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直接进去?”

正在打量君再来宾馆前面那些车辆的展昭,点点头说:“嗯,等会儿你和小路两个人跟我从正门进去。老李你们三个守在门口,免得有人从二楼逃跑……呵,没想到这儿还停着一辆宝马,庆岛有钱人什么时候学会来这种小地方取乐了?”

“看牌照是咱们金城区的。”这时候王大鹏也注意到了那辆停在一溜的吉利、奇瑞、普通桑塔纳中间的宝马,特意看了一下牌照,回答展昭:“也许是因为这儿新来了几个新服务员的缘故吧?哎,小路,你不是说昨天还在看到有俄罗斯女人出入了?”

“是啊,是见过俩个。”小路肯定的点点头:“常在这条街混的那些小瘪三们,都知道这儿来了外国女人。”

“好,就把车停在这儿吧。下车,老李你们几个人就按照我的吩咐守在门口。”展昭将警官证别在左胸,拉开车门当先跳了下去。

69 不许动 警 察查房!

才有几个俄罗斯人进去了,他们最近好像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这儿。”展昭刚一下车,一个打前站的警员就迎了上来。

“他们是旅游的还是做生意的?”展昭顿了一下脚步的问:“在宾馆里都是干嘛了?”

“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找人的,”那个警员扭头看了一下宾馆大厅门口:“刚才我问过从这条街上混的小瘪三了,据他们说,这几个人白天总是在红叶谷一带转悠,不知道想做什么。”

“红叶谷?哼,不管他们是干嘛的,只要遵守华夏法律,我们欢迎。”不会是吸血蝙蝠的人又来滋事吧?要真是这样的话,今天老娘可得和你们新账老帐一起算了!提起红叶谷,展昭就想起秦玉关曾经和她说过荆红滔天逝世的地方,也自然的把这几个人联想到了吸血蝙蝠。打定主意后,她冷哼一声:“走,我们进去……大鹏你们几个,一会儿要是发现那几个俄罗斯人不轨的话,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给我向死里整!”

“是……”王大鹏几个虽然嘴里答应着,可心里对展昭下这样的命令却感到有些不解。他们不知道,展昭曾经有两次都差点被俄罗斯的吸血蝙蝠暗算了,打心眼里对这些鼻子高高的家伙就没好感。

展昭猜的不错,这几个俄罗斯人的确是吸血蝙蝠的。

为首的人是吸血蝙蝠B级杀手康谢洛夫,就是制止同伴不要再‘调戏’秦叶二人的那个。

康谢洛夫几个人并不是无缘无故来庆岛的,他们这次来,纯粹是借着旅游的幌子来调查去年在庆岛杰森失踪一事的,并带着打探荆红命下落的任务。据博夫将军得到的密报,那个平时在吸血蝙蝠从不说话的哑巴,竟然是华夏龙腾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

吸血蝙蝠老大博夫将军,显然对荆红命隐匿在组织中那么久都没人发现他真实身份而生气,所以这次在康谢洛夫来庆岛前,就严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打探出荆红命的下落。不过,他们从上个月初来庆岛直到现在,根本没发现丁点有关十月冷血的消息。幸好,博夫将军也知道这件事不是心急就能完成的,也没有怎么催他们,他们这才着实的过了几天好日子。

今天,康谢洛夫几个人又从红叶谷附近打探了一天,累得双腿都打软了也没有一点收获,这才唉声叹气的回到了君再来宾馆。

君再来宾馆的老板是个头脑很灵活的计林人,半个月前才盘下了这个地方,经过粗粗装修后于一周前开业。

宾馆的主要服务对象就是那些来庆岛旅游、出差的工薪族,所以宾馆内并没有备用上流精英人士所爱的咖啡红酒之类的,倒是各地白酒啤酒的应有尽有。至于‘精神娱乐’方面,这位老板就像是很多开小宾馆的老板那样,招募了几个有姿色的外地女孩子,其中甚至还有从俄罗斯来庆岛淘金的金发妹子。

也许是那两个金发女郎的到来,给君再来带来了好运,这不才晚上十点多点,不但那俩金发女郎被几个俄罗斯来的常客拉走了,就连几个‘土产’货,都被客人叫到三楼客房去了。数着今晚的收入,老板真是很开心,开心到他看到推门进来的展昭几个人时,还露出了‘宾至如归’的笑容:“几位,要住宿还是……”

“你是这儿的老板?”展昭推开宾馆大厅的玻璃门,右手摁在腰间的枪把上,迈着大步的走到吧台前,指了一下左胸的警官证:“我们是金城区公安局的,今晚来这儿例行检查,还请你和我们配合。”

“例行检查?”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展昭,老板的脑子里是嗡的一声响,额头上就有冷汗淌下来了。

老百姓们都晓得,只要是开宾馆干饭店的,尤其是店里还有那种‘野鸡’的存在,按潜规则来说,最起码得有当地派出所的人罩着,免得会遭遇现在这种情况。可今晚,罩着老板的那位老兄在此前根本没有向他发出任何警告,展昭他们就忽然出现在这儿了,这怎么不让老板心惊肉跳的?

“警、警官同志,请稍等。”老板脸色有点发白的擦了一下额头,借着去那登记名册时的机会,右手悄悄的向吧台下面伸去。在吧台下面,有一个红色按钮,只要摁下它,在三楼值班室中的宾馆服务人员就会发觉,并迅速的让那些没事来潇洒的顾客从临时通道跑路。

“你最好把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吧台上,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老板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个按钮呢,站在展昭身边的王大鹏就走进吧台后面,将他不客气的拉到一边,弯腰看了一下那个按钮,他冷笑一声:“怎么,这是报警器吧?”

“不、不是……啊,是一个消防报警器。”完了完了,这下是完了,老板心里哀嚎着无力的辩解着。

“大鹏,你在这儿盯着。”见老板这样后,展昭心里一下子就有了底,知道这家宾馆里面肯定有猫腻。用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然后回身冲站在玻璃门外面的老李几个人打了个‘都进来吧’的手势,这才对小路说:“小路,你拿着这个登记本,咱们去客房看看。”

“好的,展局。”小路答应了一声,拿起登记本,当先向楼梯走去。

“老兄,我劝你还是少在我们面前耍花枪,”等展昭和小路老李他们都走上二楼后,王大鹏才一屁股坐在吧台上,推开老板递过来的一盒烟,反手指着楼梯口:“要是你店里干净还好些,一旦……嘿嘿,你知道今晚来的谁不?”

“不、不知道,警官,”本来,老板见展昭他们冲上楼梯后,就已经脸色很难看很难看了,这时见王大鹏开始和他说话,以为事情可能有转机了,连忙堆起一脸笑容的:“我认识向阳街派出所的金所长,呵呵,大家都是出来混碗饭吃……”

“去,你少和我套近乎啊。向阳街金所长算个毛呀,刚才那位是我们区公安局的展局长!展局长是谁你知道吧?”见老板脸露迷茫,王大鹏一脸神秘的向老板勾了勾手指头,低声说:“你既然敢来庆岛混,那应该听说过庆岛警界有一个叫御猫的警官吧?”

“她、她就是展御猫?”

“回答正确。”

“我的娘哎,这下子算完了。”老板翻了下白眼,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展昭带着四五个手下来到二楼,恰好看到一个宾馆男服务员提着暖瓶从三楼下来,当即拦住他,递过手里的登记册:“你给我站住,实话告诉我,这个登记册上都是有哪些人正在进行违法活动?”

“什么违法活动?我不知道……”服务员瞪大眼睛的看着展昭几个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有你好吃的。”小路走过来,威胁道:“你只要告诉我们,你们宾馆的那几个女服务员在哪几个房间就行了,你的表现将直接影响到对你的处罚。”

“他们都、都在三楼。”

“你不要乱跑,我们的人已经封锁了宾馆所有的出口,再说我已经记住你的模样了,到时候要是找不见你了,哼,结果是什么,你自己清楚!”虚张声势的恐吓了男服务员一下,展昭扭头说了句随我去三楼,当即掏出腰间的枪,率先跑上了楼梯。

既然已经知道三楼有人在做非法活动了,展昭也不客气了。来到三楼走廊,她对小路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闪到了一旁。

小路会意,当即抬起脚来,咣的一声就踹开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间屋子房门,接着大叫:“里面的人不许动!警察查房!”

“啊!”正在和康谢洛夫抵死缠绵的那个俄罗斯女人,见房门突然被踹开,几个警察虎视眈眈的出现在门口,吓得她尖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康谢洛夫那双大手紧抱着自己的腰,当即翻身从他身上滚到一旁,拽过毛毯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有人说,秦玉关见过的不穿衣服女人次数,要多过五十岁的老光棍见过母猪的次数。虽然这话有点虚,但也间接的说明了,此君以前的私生活的多么放荡!饶是他见过无数次女人的躯体,也有过一次和叶暮雪赤x裸相拥的经历,可当她完全放任自己摆布时,在这具堪称完美的女性十足的躯体面前,他还是很没出息的淌下了口水。

“怎、怎么了?”你想要的话那就快呀,老是不声不响的看个什么劲啊!叶暮雪虽然紧闭着双眼,可全身那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还是让她感觉出,此时秦某人双火热的眼睛正在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让她觉得很害羞,很难为情:“你能不能关上灯?这样我感觉很不得劲。”

“嘿嘿,没事的,开着灯才能让我对你更着迷。暮雪,你知道不,刚才我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

“担心咱们刚想那个啥时,忽然会有人闯进来,比方,警察查房。”秦玉关抓了抓腮帮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坐起身,动作异常迅速的脱光身上的衣服,然后伸手抓住叶暮雪身上最后那片小屏障,慢慢的往下褪着:“我的暮雪小乖乖,你最好睁开眼睛看着我,看我是怎样把你变成真正女人的!”

叶暮雪的白色小内裤,随着秦某人那只动作咋那么坚定的手,慢慢的往下褪、往下褪……眼看着一个女孩子身上那最最神秘的地方就要显现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忽然!咣的一声大响从隔壁传来,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喊道:“里面的人不许动!警察查房!”

“啊!”和康谢洛夫身上那个金发女郎一样,叶暮雪被小路的这声大喝吓得浑身一哆嗦,蓦地睁开眼,一把抓住秦玉关那只即将揭开庐山真面目的手,慌忙的摇头:“玉关,有警察查房!”

果然让老子猜着了,我的这个乌鸦嘴真该欠抽哦!刚才还说了怕警察查房,结果他们还真的来了,这事咋这么巧呢?秦某人心里在痛骂着自己,但脸上却满是镇定,只是随手拽过毛毯,盖住那具他很想看一辈子的身体,笑着安慰叶暮雪:“呵呵,你别怕,要知道咱们可是合法夫妻,只不过是借助这个地方娱乐一番罢了,就算是警察也管不着的。”

“可是我、我感到好怕,要是他们闯进来怎么办?我看还是先穿上衣服吧。”叶暮雪说着坐起身,也不管秦玉关让她别慌的手势,拿过上衣刚想穿上……这时,她就听见房门被踹了一脚。不知道是房门的质量好啊,还是外面踹门的这个人力气小,反正这一脚并没有把门踹开。

“玉关,你是不是出去看看?”叶暮雪被这声踹门声吓得一哆嗦,也顾不上穿衣服了,直接就把毛毯裹在身上,转头想让秦玉关出去和警方解释一下时,却见秦某人已经煞是麻溜的穿上了裤子,现在正急着穿衬衣呢。

原来你嘴上说不怕,其实也挺在意的啊!叶暮雪看着因为心急怎么着也找不到衬衣袖子的秦某人,真的很想笑。但随着房门再一次发出巨大声响的被踹开,一下子就让她把笑声咽回了肚子,看也不敢看门口一眼的,当即刺溜一下,整个人都钻进了毛毯里。

“你们动作可真够慢的,难道不知道在刚才那声警告后就穿衣服吗?好啦,我说那个男的,你赶快把脑袋从衬衣里给我伸出来!既然敢来这儿找乐子,就不该怕丢人。藏?你藏什么呀你?”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衬衣袖子的秦某人,在房门被踹开后,还没有来得及发怒呢,一个他异常熟悉的女人声,就从门口响起了。

小昭?欧野,我的个神啊,来查房的人竟然是小昭?听出这个声音是展昭的后,秦玉关穿衣服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儿,再也不敢动一下。

“喂,我说让你把头给我伸出来,你没有听见还是咋地?”臭男人,既然敢出来玩,就得有玩的胆子,瞧你怂的那样,穿衣服都穿不上了,看来定力比起那个秦某人来,差点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展昭见坐在床沿上只穿着一条裤子的那个男人一动不动,以为他这是吓傻了,心里骂着快步走到床前,拽住某人的衬衣,猛力向上一揪……

70 后天我将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曾经有一个装作看不见他的机会摆放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好好的珍惜,非得破门而入并掀起他的‘盖头’来。等看清楚这个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男人竟然是我一生的最爱后,我才知道什么是心伤!人世间最痛苦、最尴尬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室里回想我们以前的开心岁月。如果非要来这儿找事做的话,我是多么希望,眼前这个冲着我笑的男人不是他!

展昭揪下罩在秦玉关头上的衬衣,整个人整颗心,一下子停顿,只是大瞪着双眼,痴痴的望着笑的比哭还要难堪的秦某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有一层水雾慢慢的浮上眼睛。

“嗨,”就算是十三岁偷看学校女老师洗澡被抓的那次,都没有此时的尴尬,秦玉关看着蓦然停顿在那儿的展昭,极力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小昭,没想到是你来了哈,怎么,今晚值班呢?”

“嗯,今晚值班。”展昭机械化的回答,手上拿着衬衣的动作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眼里的失望却越来越浓。

“呵呵,真巧啊,你说这事咋这么巧呢?”秦玉关眼珠子来回的滴溜溜乱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随口说:“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吧,昨天下午已经离开庆岛去蜀中了,可今天下午又回来了。我回来是想干嘛呢?我得好好想想……”

“嗯,你回来了,我看到了,你好好想想回来是为什么吧。”展昭还是那副表情的回答,这让秦玉关心里真的很发毛。

“呵呵,我想起来了,我再次回来庆岛呢,其实就是听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了,所以这才急匆匆从蜀中赶了回来,本意就是想阻止你和别的男人结婚……”说到这儿,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的秦玉关,挺烦躁的抓了一下后脑勺,接着抬头索性直接说:“小昭,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我没有在宾馆叫特殊服务,而床上的这个女孩子也不是别人,她是……啊!”

如果破门而入的人不是展昭的话,叶暮雪很有可能会露出脑袋,向她解释自己和秦玉关本是同命鸟,别说两人在宾馆做这种只适合于夫妻之间做的事是受法律保护的了,就算是在任何地方做,也可以理直气壮的。但,这个人恰恰是展昭,一个因为不能嫁给秦玉关而随便找个男人嫁出去的展昭!

你说脸皮比鸡蛋皮还要薄的叶暮雪,怎么会允许秦玉关在这种被误会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名字?所以,不等老秦说出她名字,她就隔着被单伸手狠狠的掐了老秦大腿一把,让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

“展局,怎么回事?”老李几个守在门口的人,看展昭站在床前漠然不动,而她又遮住了一脸无地自容的秦某人,别人也没有看到这个见到警察还大咧咧坐着的家伙是谁。这时候,听到这声痛叫后,他们还以为这是被抓‘顾客’图谋反抗呢,连忙低喝一声的抢进屋子。

“你们都出去!”同样,一直发呆的展昭,也被秦玉关的这声痛叫惊醒。她虽然没有转身,但也听到了老李走进屋子的脚步声,连忙快速的将手里的衬衣蒙在某人头上,接着霍然转身,脸上带着让老李纳闷的心伤疲倦:“老李,你们都出去,我、我想单独审讯秦、这个人……嗯,我没事,记得把门关好。”

你这是没事吗?脸色都这样难看了,眼里还有泪水。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听出展昭语气中的坚定后,老李只得点点头,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低头坐在床上的秦玉关,随后快步走出了客房,随手将门关上。

既然叶暮雪不准秦玉关说出她,那老秦同志只能在老李关上门后,马上把衬衣从展昭手上拿回来,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双手互搓了一下,这才尴尬的笑笑:“呵呵,小昭,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的。”

“你不用给我解释的,”展昭摇摇头,看了一眼露出毛毯的那一束女人的长发,心里真的很恨很恨,嘴上却淡淡的说:“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做任何事都有你自己的理由,凭什么和我解释?”

“小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玉关一愣,苦于叶暮雪不许他说出是她,只得强辩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想想啊,我会是那种下馆子找享受的人?”

“事实胜于雄辩,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展昭慢慢的转过身子,一向挺直的腰身,因为老秦竟然在这儿嫖x娼而略显佝偻:“我是一名执法者,就算以前我很爱很爱你,但只要你犯法,我还是会依法严惩你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不过,毕竟我曾经爱过你,而你也有与众不同的身份,所以这次给你留个面子,就不把你们带回局里去了。”

“小昭,什么叫曾经爱过我呀?嗨!”见展昭这样,老秦真的很无奈,却又偏偏不能说出真实情况,因为叶暮雪那只拧着他大腿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嗨了一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很是无奈。

“我这个星期天就要结婚了,男方是妈妈公司的一名小职员,人很老实,”顿了顿,展昭觉得再和老秦说这些也没必要了,接着自嘲的笑笑摇头:“呵呵,我和你说这事就是想你知道,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唉,因为以后我就是别人的老婆了……所以,我的婚礼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见面后大家尴尬。”

还有比这样见面更尴尬的事吗?我的个天啊,你竟然说那个尤斌也算是人很老实?小昭,你没有搞错吧?刀子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还没有忘记和老子讨价还价!就这种眼里只有钱的孬种,也配你说他人不错?草,还说什么以后不能见面了,你丫的不知道老子这样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为这事?

心里可以这样想,但这些事却不能说出来,免得这个直通通藏不住东西的傻丫头,会在杨丽两口子面前暴露自己的计划。所以,听她这样说后,秦玉关只得点点头,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嗯,听你口气是不想我去参加你婚礼啊。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只能在这里先祝你新婚愉快了!”

“谢谢。”展昭紧咬着嘴唇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心里的失望之情无以言表。她真的很想秦玉关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你不许嫁给别人,因为你是我的!’但这个家伙,竟然只对她祝福。

唉,秦玉关,你这样说不就是撵着我走吗?不就是想继续和这个女人做你想做的事吗?其实……我可以代替她的,虽然后天我将会成为别人的新娘!但你却这样说。呵呵,秦玉关,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藏在毛毯中的这个女人吗?

泪水,终于淌出眼角,在不断哆嗦的嘴唇上停顿了一下,随即砸落在展昭的胸口。

看出展昭哭了,但秦玉关只能装看不见的,伸手拍打了一下不断拧他大腿的叶暮雪,那意思是我没有把你说出来啊,你干嘛还拧我?

秦玉关坐着,叶暮雪躺着,而展昭却站着。三个人谁也没说话,沉默开始主宰这个不大的空间。

大家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藏在毛毯里面的叶暮雪,心里盼着展昭快走,可始终没有听到脚步声。这种谁也不说话的沉默,让她感觉很难受,于是再次拧了秦玉关大腿一把。

“啊!”受疼之下,秦玉关咧了下嘴,见展昭要转身,连忙用手摸了一下吃痛的地方,转移她的注意力:“小昭,按照你们警方的规定,我既然被抓了现行,那是不是得交罚款?”

“理论上是这样,”一直在心里盼着秦玉关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展昭,此时听他心甘情愿的认命,不由得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的:“每次每人需交五千元的罚款……如果你身上没有带着现金的话,我可以替你交上。玉、玉关,这可能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展昭说完,不等秦玉关再说什么,反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挺直了身躯大踏步的开门走了出去。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她目光复杂的看着站在走廊中的那七八个男女,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问小路:“小路,总共抓获了多少人?”

“报告展局!”小路啪的一个立定答道:“总共有五男五女。”

“嗯,把他们都带回局里处理,”展昭点点头,转身看了一下老秦的客房门,对正在记录的一个警员说:“这次行动一共抓获了六男六女,记下来吧。”说完随即大声喝道:“收队!”

“是!”

“展局,这儿明明是五男五女啊,你怎么说是六男六女?”那个搞现场记录的警员,在听展昭吩咐他记下六男六女后,有点奇怪的用笔指着康谢洛夫等人问。

“让你怎么记就怎么记,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好像看出一点什么来的老李,不等展昭解释什么,伸手就给那个搞记录的哥们一个爆栗:“走了走了。”

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老李一眼,在心里低低的一声叹息后,展昭当先向楼梯走去。

71 你是永远的No.1

“小昭走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叶暮雪才从毛毯下探出脑袋,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闷头吸烟的老秦:“嘻嘻,你瞧瞧这事弄得,本来你这人就花的要命,可现在又被小昭误认为你嫖、嫖那个娼,连带的我都没脸见人啦。哎,你别苦着个脸好不好?还是想想怎么和她解释今晚这事吧。”

“事已至此,除了实话实说外,还能怎么解释?”秦玉关扔掉烟头,重新爬到床上。因为看出展昭现在心里肯定很伤心,所以他也没有了继续和叶暮雪嘿咻的兴趣,伸手拍了一下她毛毯下的曼妙身躯,兴趣索然的说:“算了,这事以后再说,睡觉先。”

“我看你还是先别睡觉了,最好去和小昭解释一下,要不然今晚你们两个肯定都睡不着的,”叶暮雪伸手拿开老秦放在她身上的手:“哦,不对,应该是她一个人今晚无心睡眠,你这人没心没肺的,肯定会继续呼呼大睡的。”

“嘿嘿,毕竟是我秦玉关的老婆,知道我这人特洒脱。”

“玉关,”叶暮雪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她也看得出,老秦此时心里挺没味的,于是坐起身子,用手抓着毛毯掩住胸膛:“其实我知道,你虽然人在我身边,但肯定心里在记挂着被小昭误会这事。我看这样吧,咱们现在就追上她解释一下吧。”

“你不怕难为情了?”秦玉关斜着眼睛的看着叶暮雪。

“穿上衣服自然就不难为情了,再说了,要是比起我老公被他的心上人误会这事,难为情也算不了什么。”叶暮雪耸耸肩,然后伸手将衣服拿进毛毯下,窸窸窣窣的墨迹了小半晌,这才总算是穿好了衣服。

“暮雪,”你早说呀,还非得穿上衣服才说!心里这样想着,秦玉关一脸感激状的抱住她:“你真是一个又漂亮又贤惠的好老婆,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你,那真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好啦,一个资产上千亿的大老板,少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啊。”被秦玉关抱住后,叶暮雪一脸幸福的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玉关,你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家之主,只有你快快乐乐的,我们所有人才会安心做事。”

“嗯,我知道,因为你们的原因,国际风波以后会更加的强大,大到一个咱们现在不敢想象的地步。”秦玉关点点头:“不过呢,我还真没本事、也没有兴趣当什么大老板,所以,不管国际风波以后会怎么样,你始终都会是老总,谁也不能替代你。而我呢,等解决那些麻烦后,还是觉得做你美女老板的贴身秘书好。嘿嘿,贴身男秘嘛,这个工作我最在行了。”

“嗯,那样你可以又不用敲门就进我办公室啦。”叶暮雪知道,秦玉关这样说,其实就是在向她表明一个态度:不管是罗斯柴尔德的凯琳斯、还是滔天集团的荆红雪等女日后有多么厉害,但她叶暮雪,注定是这些女人中的No。1!

“你一会儿打算怎么和小昭解释?”

在两个人穿戴整齐后,叶暮雪问:“再说了,你把那个尤斌赶跑一事还没有告诉她,我看等见到她后,一并解决了吧。嘻嘻,你把人家未婚夫赶跑了,小心小昭和你拼命。”

“尤斌那事暂且不能和她说,你老公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就等着瞧好吧。”想起自己打算好的那些计划,秦玉关就一脸得意的笑……

带着那些用手捂着脸的男女走进宾馆大厅后,展昭看到那个服务员和君再来宾馆老板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而此时,接到消息的分局,已经派来了好几辆面包车在门口等着了。

“大鹏,你们把这些人都带回局里。我、我想一个人在这儿看看。”耐心的等着手下又把所有房间彻底清查了一遍后,展昭这才走出大厅,对王大鹏吩咐了一声,随后自己就走上了蓝白相间的桑塔纳警车。

虽然不知道展局长在客房中遇到了谁,可谁也看出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老李小路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吆喝着那些人上车。

决定不能去公安局的,要不然会露出马脚。

康谢洛夫向这时候车辆已经明显稀少的公路上看了一眼,然后偷偷的和两个同伴打了个眼色,在即将迈步上车时,他忽然一把推开推搡着他上车的老李,拉开警用面包车门,一下就把司机拽出,顺手摔了出去,回头喊道:“快上车!”

早就心里有准备的那两个同伴,见康谢洛夫得手,当即也把距离自己最近的警员推开,趁着众警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们已经飞快的跳上车……

他不是星期三那天下午去蜀中给迎夏看病了,怎么今晚又回庆岛了呢?而且还来这种地方嫖x娼,这可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那个藏在毛毯下的女人,真的是个出来卖的?坐在桑塔纳警车中的展昭,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君再来三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觉得心里很苦。

唉,算了,反正以后再也不见他了,何必想这么多呢?还是回局里吧,再在这儿也就是徒伤心了。看着同事将那些女人和君再来老板都塞x进了警车,展昭使劲搓了一下面颊,低低的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康谢洛夫拉出警用面包车的司机,而其余的那两个人,也甩开警方的控制,飞快的跳上了车子,然后面包车就呼啸着向东面蹿去。

你们想跑?门都没有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展昭顿时把和老秦之间的恩恩怨怨一下子抛下,也没和王大鹏等人打招呼,脚底下一踩油门,桑塔纳冲着面包车就追了过去。

“局长……小路,快让那些人都下来,我们去帮局长!”王大鹏见展昭一个人追了上去后,生怕她在这么黑的夜中出什么意外,急的他连忙吩咐小路,让那些已经上车的人快下来。

“好!”小路也是担心展昭独自一人追上去会出事,连忙跑到另外那辆警用面包车前,一把拉开车门:“你们都他妈的给我滚下来!快!快……秦、秦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就在小路连喊带骂的让那些野鸳鸯下车时,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牵着叶暮雪手的秦玉关,正推门出来。

秦玉关为什么会从宾馆中出来,小路这时候也无暇去想了,但是他知道,这个外表看起来有点瘦削的男人,论起打架来,那绝对是个无敌的存在,而他恰恰又是和自己局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小路想都没想的,对一脸不明所以的秦玉关大喊:“秦玉关!快去帮我们展局!”

“小昭怎么了?!”本来,秦玉关出来就是为了和展昭解释的,现在看大厅门前众警员鸡飞狗跳的一派仓惶,而小路又对自己咋呼着去帮展昭,当即松开叶暮雪的手,一个横跨越过那五六个台阶,不等脚步站稳,就劈手抓住小路的胸口:“展昭她去哪儿了?”

“刚才那几个外国人忽然抢了一辆警车向东面跑了,展局长一个人驾车追上去了,我们正想让这些人下车……”小路刚说到这儿,就见秦玉关回手指着站在台阶上的叶暮雪:“帮我好好看着她……暮雪,给我车钥匙!”

“哦。”小路点点头,就见叶暮雪甩手间,一串钥匙就带着霓虹灯的绚丽色彩的飞了过来,而秦玉关腾身跃起右手一抄,将钥匙拿在手中,然后几步跑到那辆银灰色的宝马前,开门、上车、关门的功夫,宝马车已经被启动,轮胎急速运转着发出滋滋的响声,随即车子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叶、叶总,您怎么在这儿?”傻乎乎的看着老秦驾驶着宝马去追展昭后,王大鹏终于把心就款款的放在肚子里了。因为刚才他是守候在大厅中没有跟着展昭去三楼,所以他也一直没注意展御猫下来后脸上的异样表情,现在看到秦叶二人忽然出现,自然感到意外了。

“大鹏,不知道的最好少问,咱们只负责叶总的安全就是了。”不等叶暮雪说什么,老李就拽了拽王大鹏的衣襟。现在他隐隐觉得,刚才展局去的那个房间,应该就是秦叶二人的房间,而那个坐在床上的男人,就是秦玉关。但,以他们的身份,又是为什么会住在这样一家不入流的小宾馆中呢?老李纳闷的摇了摇头……

展昭驾驶着桑塔纳,紧紧跟着那辆面包车。

虽然这辆桑塔纳是最普通的那种,但它优越的性能,还是比那辆面包车要高出很多。功夫不大,展昭就越过了面包车,并用桑塔纳的后尾将面包车逐渐的逼向了路边。

“老大,怎么办?”一个吸血蝙蝠成员问康谢洛夫:“刚才我看了,这辆桑塔纳中就一个女警,而后面也没有车子追上来,我们是不是把她干掉?”

“嘿嘿,这可是她自己寻死,怪不得我们。”康谢洛夫也在展昭超车时看到车里就她一个人了,听到同伴这样说后,立即点头同意,接着他就把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路边。

72 你敢和我私奔吗?

见面包车慢慢停在路边后,展昭猛地一打方向盘,将桑塔纳警车唰的一横挡在面包车前面,然后推门下车。而这时候,康谢洛夫的两个同伴早就拉开车门跳了下来,脸上带着你他妈好傻啊的讥笑,站在车前微微的晃动着身子,双手互攥的活动关节。

见这两个家伙并没有掏家伙的架势,展昭也把手从枪把上拿开,向前走了几步,二话不说的忽然腾身而起,右腿狠狠的向左面那个人胸口蹬去!

那两个家伙,本以为展昭会和其余的警察那样,罗罗嗦嗦的来一番政治教育的,也做好了不理她就动手打晕她的准备。谁知道他们刚摆出动手的架势,展昭已经咣的一脚跺在了其中一人的前胸,将他硬硬的蹬出好几米远,啪嗒一下摔在路面上。

闲的没事出来查房,结果却查到了心上人和别人开房……心里悲苦的展御猫,在一干同僚面前不得不极力掩饰自己失意,谁知这时候偏偏康谢洛夫几个人玩夺车逃跑的游戏。现在既然追上了,她要是不把火气化作力量发x泄出来,那她就不是展昭了。

一脚跺翻其中一个家伙后,展昭不等身子完全落地,脚尖蹭地一点地,嘴里低喝一声,呼的扑向另外一人,身子半转间,背对着他屈起左肘向后捣去。

那个俄罗斯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挺飒爽的漂亮女警竟然这样彪悍,一个照面就干翻自己同伴。现在看她又向自己攻击后,他连大喝一声都来不及了,赶忙飞起一脚挡住她的肘攻,并充分利用欧洲男人比华夏女人架子大的优势,和她展开了近身厮打。

不过,让这个吸血蝙蝠二流杀手感到心惊的是,展昭出拳踢腿的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警察,倒像是组织里的那些超一流杀手,凶狠中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霸气。短短十几秒钟,他就挨了好几下,幸亏他心里有了准备,并没有和同伴那样被放倒在地。

这时候,康谢洛夫也从车上下来了,他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女警竟然这样强硬。不但上来就跺翻一个同伴,就连剩下的这个同伴,也被她逼的是左躲右闪的狼狈不堪。

看来这女警不是一般警察呀,就是我们一起上也不一定讨出好,不如用枪拉倒,打死就打死了,反正现在路上也没什么车辆。康谢洛夫心里这样想着,反手拔x出一支枪,对同伴高喊一声:“马克,快躲开!”

就在康谢洛夫掏出枪喝令同伴闪开时,一辆呜呜作响的汽车用超过一百四十迈的速度,从远至近的眨眼间就来到了打斗现场,那两道雪白的车灯光柱,照的在场几个人全都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眼。

已经掏出枪的康谢洛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映花了眼,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觉得身子猛地一顿,然后就像是脱离了地球吸引力那样,忽地一声就飞了起来,越过前面的那辆桑塔纳警车,接着砰地一声,干净而响亮的摔倒在路面上,手里的枪也顺着路面滑出老远。

“老大!”马克眼睁睁的看着康谢洛夫飞起,还以为他这是在施展什么厉害招数呢,谁成想他跃起的身子,径直的飞过桑塔纳,然后狠狠的摔在公路上,那副疼的来回打滚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施展绝招的前奏。

这是谁开车这么猛啊,难道不怕撞死人?马克转身看到那辆车就停在自己面前后,他才明白过来,老大飞起是因为被车撞得……

眨眼间,俩同伴都躺在了地上,马克心里真的害怕了,于是决定要掏家伙了。可这时候后脑忽然嗡的一声响,然后他老人家马上就两眼翻白的瘫倒在地上,啥都不知道了。

展昭直爽归直爽,但绝对不是那种不看机会的呆子。既然马克将后脑摆在自己拳头前,要是不趁机一拳揍晕他,那她就不配被龙腾一月向南天看中并刻意培养的对象了。

其实,展昭也被康谢洛夫忽然被车撞飞吓了一跳,但随即就看到了从宝马车中走出的秦玉关。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来了后,展昭心里升起一股暖流,但随即看到马克将后脑勺摆在自己眼前,让她看着是那么刺眼,要是不借此机会给他一拳的话,恐怕老天也不会原谅她的。

一拳放倒马克后,展昭掏出手铐很是利索的给他戴上,然后走到那个还在地上捂着胸部佝偻着身子的家伙面前,伸手将他拽起来,扯住他的背心猛力一撕,就撕成了两半,准备用这个捆人。

“哇噻,小昭,你手上的功夫很长劲了啊。”秦玉关开门下车走过来。虽然展昭并没有理他,但他还是挺热心的帮她用破背心将那个家伙捆好,又主动的走到车子那边,拎起了此时不死不活的康谢洛夫。

“果然是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秦玉关撕开康谢洛夫的衣领,探手抓出一个钢牌,随即扔给站起身的展昭。

扬手抓住那块钢牌,展昭只看了一眼就确认这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专用钢牌,随即装进口袋,仍旧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秦玉关将三个可怜的俄罗斯人塞进了面包车。

“小昭,我觉得这三个家伙这次不是冲着你来的。因为要是为你而来的话,他们老大也不会派三个窝囊废来了。”关上面包车的门后,秦玉关走到展昭面前,见她还是不言不语的只是瞅着他,晒笑一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了,还真生我气了?”

“拿开你的手!”展昭挥手打开老秦的胳膊,脑袋扭向一边冷冷的说:“你是我的什么人啊,这样动手动脚的!哼,你不在宾馆陪你那位小、红颜知己,干嘛跑这儿来多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会有事嘛。”

“我就是死了,也胜过看到刚才的那一幕!秦玉关,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对你这样做是多么的失望?”展昭霍地别过头,狠狠的盯着嬉皮笑脸的秦某人:“你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可你还是做这种辱没所有爱你女人的事……秦玉关,难道我以前看错了你?你不但是个流氓,而且还是个不入流的流氓!”

“唉,我的思想有那么不纯洁吗?我的人品有那么低下吗?”秦玉关叹口气说:“小昭,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告诉你啊,在宾馆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叶暮雪。因为我家被燕如玉给占了,所以我们就随便找了家宾馆想凑合一宿,谁知道正碰上你展局领人扫黄。嘿嘿,你也知道,她面皮比我稍微薄点,当时守着你的那些手下不好意思露面,所以才没有和你相认。”

“那个女孩子是叶暮雪?”

“是啊,是叶暮雪,不信你可以问问你那些同事。”

“哦,我说呢。”展昭之所以对秦玉关冷目相对,实际上就是以为这家伙竟然干嫖x娼这种事。此时听他说那个藏在毛毯下的女人是叶暮雪后,心里的气就小了点。

她也知道叶妹妹脸皮薄,当时肯定不好意思守着那么多警察和她相认。再加上看到老秦急匆匆赶来的确是担心她的安全,虽然还是板着个脸的,但眼光却柔和了许多。

“小昭,你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

“是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唉,”展昭低叹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的:“我会不想么?可想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就不该这样鲁莽行事啊。”秦玉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脸黯然的展昭:“虽然展伯母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啊,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秦玉关很想把今晚和尤斌的事告诉她,可忍住没说。

“玉关,这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好,要怪只能怪我,别去怪我妈,”展昭闭了下眼睛:“其实,我也挺恨自己的,恨自己没有凯琳斯她们的那种勇气。”

“我理解,不是你没有勇气,只是你顾忌展伯母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而已。”秦玉关笑笑:“呵呵,我也没想到,平日大咧咧的你,会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好啦,你的那些同事们应该快赶到了,我也得回去找暮雪了,就这样吧。”向远处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拍了展昭的肩头一下,就走向了宝马车。

“你、你就这样走了?!”展昭霍地一下转过身,大瞪着双眼的看着拉开车门的秦玉关,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苦:“我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你就这样走了?”

“我不走还能怎么样?”秦玉关头也没回的说:“难道你敢违背你妈的话和我私奔?”

“我、我……”展昭紧紧的握住拳头,仰天看了一眼,说:“我不敢,因为我怕我妈会受不了。她、她有心脏病的。”

“那不就结了?”秦玉关上车,关门后探出脑袋:“你不敢和我私奔,那我在这儿,岂不是多余的?”

“是,你说的很对,”展昭说着向前走了一步,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宝马车已经离弦之箭似的驶出,眨眼间就剩下两个模糊的后尾灯。

看着车子驶去的方向,泪水慢慢的淌出眼角,展昭哽咽着低声说:“其实,你再坚持下去的话,我肯定会跟你走的!你,为什么舍不得多说一句话?难道就因为我说要嫁给别人,你就这样对我吗?你本不是这样无情的人,为什么却这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展昭在泪眼模糊中自言自语,回答她的,除了有点凉的夜风,还有远处响起的警笛声……

73 让未来的丈母娘去和女婿登记

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小昭这个傻丫头根本不敢因为老子违逆她老妈,看来这话也不怎么正确。所以嘛,让你稍微痛苦那么一两天还是有必要的,免得以后又因为你老妈而不顾我!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驾着车子一溜烟的就回到了君再来宾馆前。

老秦刚把车子停稳,在王大鹏陪同下的叶暮雪,赶忙从君再来宾馆前的台阶上走了下来:“玉关,你回来了,小昭没事吧?”

“没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秦玉关笑着下车,对跟过来的王大鹏说:“王警官,谢谢你在这儿陪着我妻子。那三个家伙已经被抓住了,刚才我看你们的警用面包车已经过去了,你也赶快过去吧。”

“谢谢你秦先生。”王大鹏知道秦玉关肯定帮忙了,连忙客气了一句转身向车子走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忽然转身,用请您理解的口气说:“秦先生,我们展局后天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我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其实,你不知道她心里挺苦的,她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睡觉,还请您原谅她。”

“我没有怪她,她是个孝顺孩子。”秦玉关笑着摇摇头:“对于这种孝为先的好同志,我怎么会怪她呢?”

“唉。”听出老秦语气中的讥讽,王大鹏叹口气,有心想替展昭再解释一些什么,但一想到她后天就要结婚了,现在再怎么解释也白搭了,所以只能摇摇头的钻进车子向东方驶去。

“玉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叶暮雪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着一脸神秘笑容的老秦:“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留住小昭?”

“暮雪,”秦玉关没有回答叶暮雪的这个问题,却反问:“你真的不介意小昭在我身边?”

“我介意什么?”叶暮雪奇怪的说:“在我心里,她早就属于秦家的一员了,如果她要是嫁给别人,那我才会感到不对劲。”

“因为你是我的‘后宫’之主呀,嘿嘿。”老秦不知羞耻的笑笑:“以前的皇帝选妃子,不都是得经过正宫娘娘的同意么?我想娶小昭,怎么着也得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吧?”

“去你的吧啊,你还真是没脸没皮的,敢自称是什么皇帝。你说我是你的后宫之主,可你泡了这么多女人,什么时候询问过我了?现在反而假惺惺的征求我意见了。”叶暮雪啐了他一口,纤细的手指拧着他的耳垂,尽显小女人本色:“我说让你把所有女人都撵走,你舍得吗?”

“舍不得,呵呵,不过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看到墨羽她们是怎么对我的了,如果我拒绝的话,她们会生不如死的。”任由叶暮雪拧着自己的耳垂,做出疼痛的夸张动作,秦某人继续没脸没皮的说:“为了拯救这些迷途的羔羊,我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唉!暮雪,你得谅解我的苦衷才行。”

“死样!”叶暮雪笑着缩回手,看着前方:“玉关,你知道吗?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最幸运的事有两件。”

“哪两件?”

“第一件事,是时间终于将我对你的不满消耗殆尽,只留下那些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生死相依。比方在玉皇山顶,在影视城,在落霞山公墓,在明珠红十字会医院……这一切都让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是上帝安排的。另外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生命中就有了你。以前我之所以想把你放弃,以为那只是一段感情,现在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我叶暮雪不可改变的一生。”

“暮雪,如果是别人和我说这些酸话,我会感到反感,可你说这些,我为什么只会感到感动?”秦玉关握着方向盘,车子在夜色下的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等待……也许并不容易,伤害却是轻而易举。在爱的路上,最大的过错就是错过!幸好,我一直在一个你一眼就可以看到我的地方等你,我们没有错过。”

“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话了?”叶暮雪慢慢的将头偎在秦玉关的右肩,一脸幸福状的闭着眼,咯咯低声娇笑着:“你感动,恐怕是因为我支持你把小昭抢回来吧?好了啦,以后你再也不要说这种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了,因为这适合于女人说。嗯,只适合于女人……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吧小昭抢回来?需要我作些什么?”

“你不着急回明珠?”

“没事的,国际风波是一家各项配置都很成熟的大企业,根本不像我在庆岛风波时那样事必躬亲。所以呢,我这个‘傀儡’大老板,平时的工作也就是签个字什么的,就算是我在庆岛,也可以通过网络遥控指挥的。”悄悄的擦了一下眼角,叶暮雪眼睛明亮的看着秦玉关:“说吧,需要我做点什么?”

叶暮雪擦去感动泪痕的小动作,秦玉关都看在眼里,但却装作没看到,仍旧笑眯眯的说:“既然叶大老板暂时不忙于工作,那不妨这样帮我……”

展昭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经过大半夜的辛苦,一干刑警用尽了各种心里攻势,总算是让马克三人说出了此次来庆岛的真实目的,只不过这三个家伙在吸血蝙蝠中都属于三流角色,平时所做的也就是打听消息跑跑腿什么的,提供的口供根本没多大的价值,这也让展昭感到很失望。

天,马上就要亮了,天亮后我就要去和那个叫尤斌的登记了。唉,秦玉关,你昨晚那样的对我,已经彻底摧毁了我所期盼出现的奇迹……展昭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苦笑一声,猛地一甩头,然后转身走进套间,一个鱼跃鞋子也没脱的扑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太阳从东方慢慢升起、时间走到当天的九点三十七分时,第九次响起的手机铃声,终于把在梦中和秦玉关结婚的展昭惊醒。她眼睛也没有睁开的伸手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含糊不清的问:“喂……我是展昭,你是哪位?”

“小昭啊,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民政局?”电话里传来的杨丽声音,一下子将展昭的困意全部赶走:“前天晚上我已经和人家约好了的,今天上午八点半你就去民政局!可、可你看看,现在都九点半多了,你还没有回家那户口簿!小昭,我说你是不是打算放了人家孩子鸽子?还是对那个秦玉关尚抱着不可能的幻想……”

“妈,我知道啦,不就是去和他登记嘛,去就去,”听着老妈的埋怨,展昭头大的坐起身:“你没事扯那么多干嘛?好了,你准备好户口簿,我马上就回家。整天这样唠唠叨叨的,你也不烦啊?我真纳闷老爸是怎么忍受你的,真是的!”说完根本不给杨丽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扣掉电话扔在床上,然后打着哈欠的走出套间。

“哈欠……”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展昭伸了个懒腰,然后在半空中虚打了一拳,用那种给自己打气的声音:“小昭,新的一天代表你人生中新的开始!你不要再迷恋过去了,那只是一场别人把金戈铁马的江山赠与你、让你一场石破惊天的空欢喜!妈的,其实这都是一些骗人的鬼话!”

“展局,你起来了没有?”就在展昭自己对着窗户演讲时,王大鹏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进来。”展昭赶忙回身,双手搓了一下脸颊坐回椅子,看着推门进来的王大鹏:“大鹏,什么事?”

“是这样的,展局,那个康谢洛夫,”王大鹏看了一眼展昭,小心翼翼的说:“刚才趁我们的人不注意,竟然在吃早餐时用筷子自残……”

“什么?自残!人死了没有?”展昭腾地一下站起身,急急的问:“现在他人呢?”

“幸亏我们发现及时,总算没有当时死去,现在已经送往医院抢救去了。”

“嗯,”听说那人没死,展昭稍稍的放下心来,重新坐下皱着眉头的说:“虽然他们是吸血蝙蝠的人,但当前在华夏所犯的只不过是嫖x娼而已,他为什么要自杀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大鹏,你吩咐人将那两个人严加保护,还有你现在马上就和我去医院!我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一定得问出一些什么来才行。”

“好的展局,这些事我去做就行。”

“我和你一起去。”展昭站起身,走到挂衣架前拿起警服披上。

“展局,你今天不是还得去、去民政局嘛?这事交给我做就可以了,要不然展伯母得生气了。”

“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去,那些俄罗斯人很狡猾的。”展昭穿戴整齐,抬脚向门口走去:“至于登记这事,就交给你用电话和我妈解释吧。好了,就这样,三分钟后你马上下来。”

“我、我和她解释?哎哎,展局,你这不是难为我嘛!”王大鹏紧走了几步:“我想这事还是你来说才行,毕竟是你的私事嘛,再说了,我怎么和展伯母解释?”

“你就说,”展昭停下脚步,眼珠一转:“你就说我让她替我和那男人登记好了。”

“什么?”让未来的丈母娘去和女婿登记?!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后,王大鹏大张着嘴巴,一脸不信的吃吃问:“你、你说让展伯母替你去和别人登记?我伟大的展局啊,你没有吃错药吧,竟然说出这种石破天惊的话来!”

“我没有,你看我像是吃错药的人嘛。”展昭得意的扭了一下身子:“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啦,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你就和我妈说,反正民政局的人你也认识,你女儿就算是因为工作忙去不了,你也可以替她领出结婚证的。”

“那,”王大鹏一想,事情的确是这样:“那她要是不去,或者非得让你去呢?”

“那这个婚就不结了啊,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啊?”展昭耸耸肩,一本正经的说:“王大鹏同志,我们是人民的公仆,绝对不可能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的,希望你能理解。好了,不说了,你就用办公室的电话给我妈打吧。”

“可、可……”王大鹏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展昭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将他自己留在了办公室中……

“这个死妮子,就知道工作工作!仿佛离了她公安局就不能破案一样!”杨丽听完王大鹏用讨好的口吻和她解释这一切后,气的在电话里骂了一句,问:“那她得什么时候有空?民政局下午不办理登记手续的。”

“展伯母啊,这个我可说不准,也许得一天,也许得两天。”王大鹏在电话里说:“您也知道,展局工作起来,那可是废寝忘食的。”

“那她没有说登记这事怎么办?”杨丽虽然脾气大,但对于老展父女工作,还是非常支持的:“礼拜天小昭结婚的事,我都通知亲友了,要是今天不能去登记,那这个婚怎么结?”

“展局说了……”王大鹏吞吞吐吐的。

“她说什么?”

“展局说,她今天上午要是回不去的话,和那个尤斌登记的事,就麻烦您去办好啦。”

“放屁啊……”什么?让我代替她和女婿登记?这个小昭脑子没有坏吧……气的杨丽骂了句粗话,接着解释道:“呵呵,大鹏啊,刚才我不是骂你,是骂小昭这个丫头,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我知道您不是在骂我,可展局的确是这样说的,”王大鹏也觉得这事很可笑,幸亏在电话里杨丽看不到他表情:“她还说,要是您想她在礼拜天结婚的话,那你就去替她做这事,反正民政局的人您也都认识……好啦,展伯母,展局就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和你解释,我们还得出外执行任务了,就这样吧啊,我挂了!”

“喂喂喂!小昭她……”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忙音,杨丽无奈的叹了口气,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死妮子,你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反悔吧?哼,我替你去登记就替你去,反正民政局的老孙我也认识,你就算是不去,这个结婚证我也能替你领出来的!”

74 两位 照结婚照片吗?

展昭答应和尤彬登记结婚,杨丽看出她是存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来看待此事的,心里也明白女儿始终没有忘记那个现在已有四个老婆、以后还有可能有四个老婆的秦某人。她之所以答应和别人结婚,无非是担心自己生气引发心脏病。

唉,原来身子有毛病还有这种好处,可以让女儿不用去给那个家伙做五姨太!杨丽放下王大鹏的电话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不再给女儿反悔的机会,她决定这就去替女儿登记。

为了女儿的幸福,杨丽煞是费了一番苦心。急急忙忙的找出展昭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对着镜子开始对自己向年轻里精心打扮了起来,直到她自己猛地一看都和展昭差不多后,这才又满意的戴上了一副墨镜……嘿,还别说,这样看起来,我一点也不像是小昭的妈妈,倒真像是她姐姐,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后,她得意的想。

杨丽这样做,主要是这样考虑的:要去民政局登记的话,得先去照向结婚证上贴的合影照片,如果不好好打扮一下装嫩的话,那人家拍照的会用什么眼神看她和尤彬呢?只要过了这一关,等领出结婚证后,再把照片换成他俩的也不晚。

虽说当丈母娘的,和女婿拍结婚合影照片这事的确挺不可思议的,但为了女儿的幸福,杨丽这个当妈的也豁出去了。等一切收拾停当后,再仔细想了想等见到尤彬后怎么解释的对白,她这才下楼驾车向区民政局而去。

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杨丽就来到了民政局门口。

停好车子四下打量了一下后,终于看到了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尤彬,他正坐在民政局门口一旁的台阶上看报纸,看身边放的报纸都乱糟糟的,就知道他等的时间不算短了。

我就这样过去?还是在电话里和他说清楚再过去?在下车的时候,杨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过去,反正这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下车后,她就像是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的生怕遇见熟人。

幸好,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熟悉的身影。

“咳,”快步走到仍旧看报纸的尤彬面前,杨丽就像是接头的地下党和同志对暗号那样,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先咳嗽了一声:“小尤啊,你早就到了?”

“啊,”尤彬抬起头,看到站在眼前戴着墨镜的杨丽后,先是一愣,接着扭过头四处打量着,语气很是不自然的说:“呵呵,我也没有来多久,也就是半小时左右吧。您、您不会是杨、杨总吧?小昭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

“是啊,我是小昭的妈妈。小尤啊,听阿姨和你解释啊,事情是这样的……”尤彬的表情变化,被杨丽理解为他看到自己这个老总来这儿后心里紧张了,所以也就没有多想的,快速的把展昭不能来登记的原因说了一遍,最后这才对一直微垂着头、没说话的尤彬抱歉的说:“小尤,真的不好意思,不过小昭的工作实在是忙,所以只能让我这个当妈的来替她来了。”

“嗯,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杨总,”尤彬挺拘束的挠了挠头皮,脸庞看着别处的:“我也知道小昭是做什么的,在决定和她在一起时,我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充分的准备。所以呢,她今天来不了也没关系的,不行就向后拖两天嘛。”

“不行不行,”虽然纳闷尤彬怎么嗓子稍微有点沙哑,但杨丽听他这样说后,还是连连摇手:“我们把喜帖都撒出去了,结婚日期怎么可能再向后拖呢?今天就算是她来不了,这个记也得登!”

“可、可她没有来,怎么登记?”尤彬有点不明所以的用手扶着金丝眼镜,吃惊的问。

我的个天呀,小昭你这是在搞什么东东呀?本想你今天来了后,咱们趁机登记的,为此我昨晚都找了民政局的孙局长请他帮忙,可、可谁知道你竟然没有来!不来也就算了啊,竟然让你老妈来!这、这算什么事呢……假扮尤彬的秦某人这样想着。

昨晚,秦玉关为了展昭结婚的事,连夜到了区民政局孙局长家里走了一趟。

庆岛出了个有着天大背景的秦某人,只要是个当官就知道,并把认识他当作了一种日后飞黄腾达的机会。

所以,尽管孙局长对秦玉关拜托他在明天登记时、在结婚证上做手脚的事有点不可思议,更对他在已婚的情况下还敢再登记感到惊讶,但总书记为他证婚并娶两个老婆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庆岛官场。既然总书记都这样做了,他一个小小的区民政局局长,又有什么不敢的?何况秦某人还送上一笔价值不菲的好处?

综上所述,孙局长对秦某人的要求是频频点头,一个劲的说配合……但今天的此时,乔装打扮成尤彬样子的秦某人,看到应约前来的竟然是忽然变得这样年轻了的杨丽后,真的是很吃惊很吃惊,所以发自内心的问出:展昭不来,我们怎么登记的问题。

“哈,自然是我和你去登记啦……哦,不是,是我代替小昭和你去登记。”听秦玉关这样问后,杨丽毫不在乎的笑笑。

“咱们俩去登记?”秦某**张着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不行吗?”杨丽笑着摆摆身子:“你没有看出阿姨我是特意打扮过了的吗?我这样做就是为了照顾你的感受啊。”

“可以,可以,嘿嘿,杨总您这一打扮,还真和小昭姐姐差不多呢。不过这事经过小昭同意了没有?民政局的人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吧?”秦玉关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奉承着,心里想:你没有看到老子我也是特意打扮过的?只不过我和尤彬那小子年龄相仿啊,谁和你似的装嫩啊?

“没事的,是她让我来的。”见秦某人这样会说话,杨丽对眼前这个才一天没见怎么顺眼了许多的准女婿感到更满意了:“你别担心,反正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都带来了,再说你展伯伯和民政局的孙局长也是老熟人了,你们来这儿登记,纯粹是走过场而已,别担心,到时候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啦。”

“可我还得和小昭照相啊,您也知道的,结婚证得需要两人照片不是?”

“那你看我现在的打扮,和小昭有什么区别没?”杨丽自信的转了一个圈。

“嗯,猛地一看也没多大分别。”娘哎,其实你和你闺女的分别大了,最起码腰就比她粗!秦玉关心里喊了一声娘的说:“依着您的意思,是咱们俩去照相?”

“是啊,我先冒充小昭和你照相,等登记完了后,再把咱们的照片换下来不就得了?”杨丽安慰秦玉关:“你放心好了,这事根本不用你操心,我来办就可以啦。”

“哦,那好吧,当时也只能这样了。”这下可他妈的热闹了,本来老子就是乔装打扮尤彬那丫的,没想到你一个当丈母娘的,倒是堂堂正正的来替女儿登记了,这事怎么说呢……

跟着杨丽向民政局旁边的那个照相馆走去的时候,秦玉关有点懵的转身,向躲在远处宝马车里的叶暮雪做了个手势,示意事情有变。

秦玉关知道,凭自己的化妆手段,扮作尤彬后的样子,就算是展昭亲自来,她也不会认出自己是假尤彬。

甚至,老秦都敢肯定她都不准多看自己一眼,到时候稀里糊涂的随便照张相拉倒。可谁知道,杨丽竟然替她来了,难道真的要和她合影?笨蛋小昭,你就算是找人来代替你登记,你最起码也找个年轻的妞来呀,那样我也感觉舒服点,可偏偏让你老妈来!唉,真是命苦哦。

“小尤,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合影是辱没了你?”发现秦玉关走路犹犹豫豫的,猜出他想法的杨丽有点不高兴的说:“实在不行的话,那你和小昭先结婚,后登记好了。”

“没有,没有,”听出杨丽语气中的不开心,秦玉关连忙摇摇手:“我怎么会这样想呢?只是一想起咱们的照片贴在结婚证上,心里有点紧张而已,因为您是咱们公司的老总呀。”

“哦,没事的。”听秦玉关这样解释,杨丽心里的不快顿时去了,接着眉开眼笑的说:“嗨,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s老总不老总的?你不用紧张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咱们再墨迹的话,怕是登记处的人要下班了呢。快走,咱们先去照相。”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苦着个脸的走进了照相馆。

“两位,照结婚照片吗?”看到秦玉关和杨丽走进来后,被指认专拍结婚相片的照相馆工作人员赶忙走过来问。一边问,一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接着嘴角不经意的对秦玉关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

“是的,我们要照那种向结婚证上贴的照片。”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肯定琢磨我是个傍富婆的小白脸了,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秦玉关对工作人员露出的讥笑视而不见,径自走到背影墙面前。

“好,还请这位太太、呃,这位小姐也走过去。”工作人员对杨丽不好意思的笑笑:“还麻烦你们都把眼镜摘下来,尤其是这位小姐的墨镜。”

在家照镜子时,杨丽对自己精心保养的皮肤还是挺自信的,可看到人家照相的一眼就看出她是‘太太’后,心里还是挺沮丧的。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权当是丢人为了女儿吧。唉……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杨丽听话的摘下墨镜,走到了秦玉关身边坐好。

“你们两个,”工作人员放下照相机,冲他们摆摆手:“都把头向对方凑凑,再凑凑……嗨,再近点,最好是头挨着头!对对对,就这样啊,再露出一点自然的微笑出来!”

和丈母娘(女婿)照结婚合影照片,表情能自然嘛?秦某人和杨丽心里都这样想着,但还是极力表现出一副‘我好幸福啊!’的样子,两个人头挨着头的,随着工作人员手里的照相机闪光灯闪了一下后,一张让他们欲哭无泪的照片,就这样诞生了。

稍等了十几分钟后,拿着自己和‘尤彬’的照片看了好几遍后,杨丽在感慨自己的确老了的同时,也为这个女婿怎么感觉有点眼熟而纳闷。正想仔细看看女婿和哪个人长的那么相似时,却看到他已经走出照相馆了。

“小尤啊,现在照片有了,我们还是快点去登记吧。”

“嗯,好的杨总。”

“嗨,你都马上和小昭结婚了,怎么还叫我杨总呢?得改口叫妈咯。”

“妈,我知道啦,我们这就是登记吧。”秦玉关叫了一声妈。他这声妈倒是丝毫的没犹豫,也挺自然的,这让杨丽感到很舒服。

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妈,有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就在杨丽马上走进登记办公室时,秦玉关紧走几步拦住她,目光游离着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我就来过这询问工作人员的登记事宜了,并给他们发了喜糖,还给他们看了小昭的照片,我想,他们肯定会对小昭本人有印象的。现在忽然换成是您了,那、那……”

那人家要是看出你不是小昭而是一个老妇女,这将会怎么看我呢?肯定会以为我是被您保养的!

秦玉关虽然没有说出这些话,但杨丽却明白了。一时间她忍不住为这个‘尤彬’的龌龊想法感到有点生气,但一想人家这样想也没什么不对,所以只好把不快埋在心底,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呵呵,小尤你说的也很对,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我看这样吧,妈,”秦玉关说:“不如你把小昭的身份证啊,户口本啊照片什么的交给我,我独自进去填写资料好了。”

嗯,他说的也在理,反正只是填写一下资料而已。杨丽点点头:“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给你这个包包,小昭登记所用的东西都在里面的。”

“好的。”秦玉关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办公室。

看到秦玉关走进办公室后,杨丽赶紧的走到走廊窗口前,摸出手机找到民政局孙局长的电话:“喂,是孙局长吗?哦,我是展三思的妻子杨丽啊。呵呵,没什么可幸会的,就是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嗯,事情这样的……”

(今天下午两点上中班,下一节得到明天了。)

75 我和丈母娘是不是挺般配的一对?

因为有孙局长的特意安排,所以秦玉关领取和展昭结婚证的事办的很顺利。再次看了看结婚证上的名字后,他感到很得意,但在看到那张和丈母娘的合影照片后,他又有种沮丧感,这也让他不想再看下去,于是就把结婚证放在贴身口袋中,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怎么样,小尤,事情还顺利不?”一直门口等候的杨丽,看到秦玉关出来后,连忙走了过来。

“嗯,还行,这儿的工作人员服务态度挺好的。”秦玉关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那是,我刚才还给他们孙局长打过电话呢。”杨丽得意的显摆了自己的能量一下,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眼看就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等饭后我再带你去阳光花园买套别墅,争取能够买到现房,那样到后天你们就可以在那里面结婚了。”

“妈,我想回去准备一下,至于看房子的事,你自己搞定吧,因为我怎么着也得通知一下家人不是?”听说丈母娘又要领着自己看房子,秦玉关连忙一口拒绝,他可真怕和杨丽待着久了会被她看出破绽。

“嗯,”杨丽点点头,很是理解的说:“你说的也是,这次你和小昭的婚礼也比较仓促,是得给你留出时间来和老家的人准备一下。那这样吧,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我吃饭后自己去看房子就好了。”

“好吧,妈,那可真是麻烦你了。”秦玉关连忙点头,递给她那个装着展昭身份证和户口本的小包:“结婚证我拿着好了,至于、至于照片我会想办法换上和小昭的,那我先走了啊。”

“好的。”杨丽点点头,接过包后,看着秦玉关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琢磨:我怎么越看他越像一个人呢?尤其是那双眼睛,贼兮兮的乱转,像极了那个秦玉关。这是怎么回事呢?还真是奇怪了……

秦玉关逃也似走出了民政局,向后瞥了一眼杨丽还没有出来,赶忙来到人行道上停着的那辆宝马车前,开门上车后,真的有点气喘的吩咐叶暮雪:“暮雪,快,快开车,被让她看到我坐车坐宝马,要不然那样就露馅了。”

“咯咯,看你吓得这个样!能够有这样一个风……的丈母娘陪着你登记,这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啊,”叶暮雪娇笑着挖苦他了一句,随即启动了车子:“玉关啊,你和小昭的结婚证呢?拿出来我看看。”

“嗨,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和咱们那个一回事?”

“不嘛,我看看,因为我看到是你和展伯母进的照相馆啊,我非得看看我相公和大婶级别的亲密照是什么样子的。”叶暮雪伸出柔嫩的小手,一副不给看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真是变化太大了,一点也不像是以前的那个冷傲的妞。唉,爱情的力量原来这样伟大,伟大到可以把一个冰山美人改成风x骚小娘们。”看到叶暮雪和指甲撒娇,老秦心里很痒痒,如果不是在车流不息行人遍地的大街上,他真的有可能会将她就地正法。

“去你的,谁是风、风x骚小娘们啊?人家到现在还是处x子呢。”叶暮雪因老秦肆无忌惮的说出自己想说、却没好意思说出的那两个字而挥拳轻砸了他肩膀一下:“我就是要这样,免得你总说我板着一张扑克脸。”

“唉,连叶暮雪都学会发嗲了,看来这世道真改变了啊。”老秦看她一副非看不可的模样,又被她撒娇的样子所媚惑,所以也就不再坚持不给看。拿出结婚证,打开后放在她眼前:“喏,看吧,我和丈母娘是不是挺般配的一对啊?”

“啊哈,”拿过结婚证,看着秦玉关和展昭妈妈在照片上的那一脸幸福状,叶暮雪忍不住噗哧一笑,如果不是因为开着车,她肯定会抱着肚子大笑的:“哈哈,笑死我了,喂喂喂,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还真是蛮配的一对啊!”

“笑什么呀?看你没心没肺的样,难道你不知道别人心里很难过吗?”伸出手指轻佻的摸了叶暮雪脸蛋一把,秦玉关又白了她一眼,抢过结婚证来,几下就把两个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撕了下来,然后打开车窗,顺手就扔了出去。

那两张照片随着风飘呀飘的,其中一张,就飘到了一个正在和几个同伴逛街的中老年女人脚下。

正在东看西看都没有发现有人掉东西的她,有点好奇的捡起来看了一眼,接着‘呀’的一声轻呼:“咦,这不是杨丽吗?她怎么会和一个年轻人照这种亲密的照片?”生怕自己看错了,她将照片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

照片上那个笑得和朵马上开败了的牡丹花一样的女人,正是东方矿业的老总杨丽。

女人用指甲扣了一下相片的背后,还有稍微黏手的胶水残留,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一股清新的油墨香气。这一切都表明,这张照片很可能是今天拍出来的,并且是刚从某个地方上撕下来的。

这个男人是谁?她究竟是为什么和他拍照呢?女人将照片紧紧的攥在手心,向四处看了看,眼睛定在了民政局的门口,不由得冷笑一声心里说:杨丽呀杨丽,看不出你平日挺正经的,没想到竟然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嘿嘿,不会是哄着哪个从乡下来的年轻猛男来假结婚真同居了吧?

“徐敏,快走啊,干嘛啦?”女人的同伴看到她站在那儿四处看后,回身招呼了一句。

“没干嘛,刚才好像是看到个熟人,原来是认错人了。”

“呵呵,你是东方矿业的副总嘛,在大街上碰到熟人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走啦走啦,逛街。”

“不逛了,我们去乾坤宫放松一下,我请客!”徐敏大度的一挥手。

“哇噻,徐敏,今天你这是怎么了?铁公鸡竟然掉毛了?”同伴看着虽然是康副市长夫人、东方矿业副总的徐敏,竟然一反平日小气的常态,主动邀请她们去乾坤宫放松,顿时有了种看到铁树开花哑巴说话的惊讶。

“嘿嘿,心情高兴嘛。”杨丽,我看你这次回国就不用再去美国了,至于你这个正处级的国企老总嘛,我看也得在家好好休息咯,因为你得有精力养小白脸嘛……

星期六下午五点半,展副市长办公室,展三思正在哼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曲子,一脸开心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老展开心有两件事,一件是女儿小昭明天就要结婚了,虽说那个叫尤斌的年轻人各方面都和秦某人没法比,尤其是听妻子杨丽说他不怎么爱说话,但却胜在初见小昭就一见钟情,再加上他是来自农村的,日后肯定不会、也不敢和某人似的玩什么三妻四妾,小昭能够嫁给这样一个老实的男人,也算是上苍对她前半辈子经历过失败感情的一种补偿了。

另外一件还是因为女儿。据从庆岛第一人民医院传来的消息说,那个畏罪自杀的俄罗斯人,在金川区公安分局展局长的强大心理攻势下,终于招供出了他们来庆岛的真实目的。老展在第一时间上告省厅后,得到省厅领导的大力表扬,看来这又将成为日后高升的一大筹码。

叮铃铃……就在老展哼着一点也不走调、其实是完全不在调上小曲准备走出办公室时,桌子上的那部内线电话却响了。

“喂,康副市长,您找我有事呀?”老展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常务副市长康军的电话,连忙语气客气的问。大家虽然都是庆岛市的副市长,但人家康军贵在前面有个‘常务’二字,所以他平时和人家交谈时,语气还是很客气的。

“呵呵,展副市长啊,还没有下班回家吗?你能不能来我办公室一下啊,我有点私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呵呵,不好意思了,占用你一点时间。”那边的康军也是挺客气的。

“瞧康副市长你这话说的,我马上过去。”展三思放下电话,夹起公文包走出了办公室,虽然嘴上不再哼着小芳了,但脚步却一直随着心里的这个旋律来到了康军办公室前,伸手敲门。

“请进。”随着康军的请进声,展三思走进了常务副市长办公室:“康副市长,你找我有事?”

“呵呵,老展呀,来来来,一点小私事而已。”戴着无框眼镜的康军客气的站了起来,亲自给老展接了一杯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等老展坐好后,他这才回到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的看着老展:“老展啊,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家杨丽杨总现在回国了?”

“是呀,”老展有点纳闷的点点头,他不知道康军为什么忽然问妻子的事,于是笑笑后照实说:“这次她回国就是想给女儿完婚……呵呵,明天就是我们家小昭就要结婚了,康副市长无论如何也得去喝杯水酒才行。”

大家尽管都是庆岛这座城市的父母官,在撒请贴时也给了康军一份,但老展平时和他走的并不怎么近,心里其实也没有打算着他会去,这样说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76 你做的好事 自己看看!

“呵呵,孩子结婚是喜事呀,你不说我也没有忘记的,明天一定去啊,一定去。”康军一直都是笑眯眯的,这让刑警出身的老展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防备,也可以说是不安。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对你笑的人,他们之所以对你这样笑,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想讨好你。二,是想威胁你。

康军是常务副市长,根本没必要去讨好展三思,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很可能正在琢磨着怎么把他的要求委婉的说出来,这也是老展心里忽然感到不安的原因。

“康副市长,你到底有什么事想和我商量呢?”和康军说了几分钟没营养的废话后,展三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女儿明天就要结婚了,虽说家里的一切都是有妻子在忙活,根本用不着他这个当爹的,而他这两天因为处理五一期间的工作,也一直忙的没回家,但今天怎么着也得早回家看看不是?毕竟某女是他的亲生女儿。

“嗯,”康军伸手架了下眼镜,看得出老展有点心急了,开始有点吞吞吐吐的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徐敏啊,平时回家后总是对我说,你们家杨总整天在国外忙白忙黑的那么累,所以呢,她吧,就,就想……”

“想什么?”展三思皱了下眉头,接着若有所思的说:“杨丽是东方矿业的老总,在外面忙是她的职责所在。呵呵,还真麻烦弟妹那样关心她了……康副市长,不过我觉得,咱们在一起共事也不是一年半年了,有什么话你还是直说最好,反正这儿就咱们俩。”

“好,老展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康军点点头:“我们家徐敏的意思是让我和你商量一下,杨总以后的工作,能不能由她来代劳?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杨总的身体健康呀。”

“担心杨丽的身体健康让她代劳?”听康军这样直白的说出他的意思后,展三思有点烦了,把刚拿起的水杯接着放下,语气不怎么愉悦的说:“康副市长,我怎么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吧,你也该知道,杨丽这个老总是上面任命的,就算是她身体健康出现什么意外,恐怕……”恐怕这个老总也不一定会落不到你家徐敏的头上吧?何况她身体除了有点心脏病,其他的都一直很好。

展三思没有说出的话,康军却明白。

“呵呵,只要杨总在申请在家病休前递给上面一封推荐信,我想上面还是会尊重她意见的,毕竟东方矿业谁的工作能力强,杨总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嘛。老展,你说是不是?”

“我们家杨丽身体很好,好到一顿饭可以吃三碗大米饭,不会无缘无故歇病休的。”展三思说着站起来,脸上带着笑也掩不住的怒气:“康副市长,对不起,康副市长,关于东方矿业的事,我和你一样根本无权过问,恐怕不能对你承诺什么了……哦,就这样吧,家里还有事,如果康副市长没别的‘任务’指派,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老展,别急嘛,你再考虑考虑我说的话?”看着走向门口的展三思,康军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袋。

“没什么好考虑的。”真纳闷,这种事你也好意思和我张口,我看你们两口子这是纯粹在做梦!展三思一口拒绝,伸手抓住门柄刚想开门走人,就听康军说:“老展,话别说的这么坚定嘛,你还是先看件东西再说。”

有什么东西可看的?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展三思还是压住心中的不满,重新挂上笑容的走到康军的办公桌前。用疑惑的目光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那个小纸袋。

在康军的的示意下,展三思打开了那个小纸袋,拿出里面的东西,只看了一眼,随即就接着愣住。

老展知道,女儿自从那晚决定离开秦玉关后,妻子为了怕她反悔,当晚就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

虽说老展也为女儿不能和秦某人在一起双宿双飞的感到有点小遗憾,但如果她能够找个专心的男人来陪伴她,他这个当爹的,还是会打心眼里祝福他们的。不过,这事恰逢五一小假期,他这个主管全市安全的副市长,自然要比别人更忙些。所以,女儿结婚的一切事宜,就全交给妻子去办了。至于是怎么办的,他没时间去管,只是知道女儿明天就是要结婚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昨天会有丈母娘和女婿登记这种事发生。

可现在,当从心里鄙视康军的老展,忽然看到了自己老婆和一个有点眼熟的年轻人合影相片,而且脑袋挨着脑袋的,满脸都是情深深雨蒙蒙的幸福状,不愣住才怪!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丽为什么会和一个年轻男人拍这种照片?以老展的经验可以断定,这个照片绝对不是合成的!可、可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而这张照片又是怎么落到康军手中的?这一系列的为什么,将老展一下子定在了康军的办公桌前,看着那张照片,久久的没有说话。

“老展呀,我很清楚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直密切关注展三思脸部表情的康军,在看到他如遭雷击似的默然不语,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开心,用无比同情的语气说:“唉,我也知道杨丽一直都是党信得过的好同志,但她一个人常年在国外,在某些方面肯定是会有空虚感的,所以出现这种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唉,多好的一个同志啊,怎么就抵挡不了糖衣炮弹的攻击呢?我真的是感到痛心啊!”

看着照片,展三思没有说话,只不过手却开始慢慢的发抖。

一个男人,可以允许老婆有上床不洗脚、做饭把味精当作盐,甚至可以原谅她办那种事时不叫x床……但绝对不能容忍她变成一支出墙红杏!这是事实,更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心声,虽然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从一而终。

“老展呀,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理解我是多么的关心同志。”康军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尽量用听起来是关心而不是威胁的语气说:“我觉得呢,杨丽同志虽然有可能犯了一些作风上的错误,但这绝对不会埋没她为国家做出的贡献!而我,作为你的同事和庆岛的常务副市长,杜绝这张照片在网络上流传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啊,但是呢,我也只能说是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到这种事。可我不敢保证呀,那个寄给我这张照片的人,会不会再发到李明市长哪儿呢?”

“唉,”呆了老大一会儿后,老展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将照片装进口袋,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淡淡的说:“谢谢你,康副市长。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不过我希望,你必须保证这张照片是我这辈子看到的第一张、也是最后一张。”

“好说好说,这事我肯定得尽力去办的,一定要查明照片的来历,并采取有效的措施!”康军站起身,攥着拳头的在半空中狠狠的一击,义愤填膺的说:“把照片寄到我这儿来的那个人,简直是太别有用心了……老展呀,你先回家忙去吧,明天不是女儿要结婚嘛?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呵,到时候还请康副市长光临。”老展嗤笑一声,看也不看他的,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会这样?杨丽,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自从有了小昭后,你就借口工作繁忙将她扔给我,说要实现你的人生理想,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抚养大,并经常教育女儿她有一个别人都羡慕的好妈妈。呵呵,难道你的人生理想就是在当了老总后包养小白脸吗?杨丽,你太过份了……来到自家门口时,展三思脑袋里还是这样乱哄哄的,以至于都没掏钥匙更没按门铃的,就直接用拳在门板上砸了起来。

“谁呀谁呀,这是谁呀?难道就不知道摁门铃吗?”正在家里忙活着包喜糖的杨丽,听到客厅门被砸的咚咚直响,连忙放下手中的喜糖,几步来到门口,开门一看,这个砸门的人竟然是展三思。她稍微愣了一下,凑过鼻子在目光呆滞的老展身上嗅了嗅,接着白了他一眼的说:“没闻出你喝酒啊,干嘛不自己开门或者按门铃的?难道这样做就显得你很有男人味了吗?”

看着妻子嘟嘟囔囔神色如常的转身向里走去,老展根本没犹豫的,啪的一声就抓住了她肩头。

“哎!”被老展猛地一把拽住肩膀后,唬的杨丽大吃一惊,回头看着他就骂上了:“展三思,你今天黑着个脸和狗熊似的,遇见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回家和我撒气……哎哎,我说你这是想干嘛?难道你还想造反吗?”

杨丽在唧唧歪歪中,被随手关上门的老展拽着衣领的就走到了沙发前。

“展三思,你这是犯什么神经了你!?”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杨丽,瞪大眼睛的看着黑着脸的老展,反手想推开他的手,可她哪儿掰的开呀,只得猛里一挠,嘴里骂道:“你这是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直接放出来?”

“我不干嘛,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看到妻子那张红通通的脸后,老展心里一软,生怕她再犯了心脏病,于是就松手掏出那张照片,猛地摔在她胸前,低吼道:“你做的好事!自己看看!”

77 女婿 失踪了!

遥想老展当年,杨丽初嫁他,他是那个雄姿英发。虽说把他脑袋按到石灰里还是不能让那张小脸漂白,但在谈笑间,尽显有才郎君的本色。尤其是弹手间那一瞬,烟灰随风而逝的英武,经常让杨丽感激苍天对她是多么的宠幸,故而决定赖在这个家伙身边做他一辈子的贤妻。

杨丽的这个心愿,随着展昭长大成人渐渐实现,就算是在国外,想起家里这一大一小她都会感到什么是幸福,虽说这幸福是建立在老展畏妻如虎的基础上。可这有什么呢?因为她杨丽不管身在何方,心里始终有一个皮肤黑黑的展三思,这就足够了。

可就是这个让杨丽感到生活无限美好的人,此时此刻,竟然那么粗野的拽着她的肩膀,用一点都不符合绅士的动作把她拉到了沙发旁,她要是再不发脾气的话,那可真亏了遗传给展昭的那种母老虎脾性了。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一向畏妻如虎的展三思,这次好像挺理直气壮的,就在她还没有施展刀子嘴绝技将他攻击的体无完肤时,他就扔过来了一个小卡片。

什么玩意儿?

杨丽一愣拿起照片一看,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笑,是因为她看出,老展生气完全是因为这张她和别人的照片,由此得出结论:老展的这张黑脸之所以更黑,是吃醋的事!

男人为一个女人吃醋,往往代表着很在乎这个女人,而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偏偏最希望男人在乎自己。所以,尽管老展的脸色是那么难看,但杨丽还是心花怒放踮起脚尖,没羞没臊的亲了他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杨丽竟然敢玩出轨的游戏,就算是她犯了天大的错误,老展也肯定与她风雨同舟的。但偏偏她还就出轨了!他怎么可能再次被她这个含情脉脉的动作所打动呢?所以,老展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擦了下黑黝黝的腮帮子,冷冷的说:“杨丽,你少给我来这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赶紧的!”

“你个死老展!”杨丽笑吟吟的骂了他一句,一点也没有因为他语气冷淡而生气,反而眉梢含情的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指着照片上的那个某人:“来来来,我来告诉你啊,事情是这样的……”

在老展眼睛越瞪越大的表情下,杨丽声情并茂的解释了这张合影照的出处,末了才喜滋滋的说:“老展,你瞧瞧你老婆聪明吧?机灵吧?看到这张照片,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咱们才结婚的那段日子?啊!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纯洁的一女孩呀,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当时只是个片警的你。啊,那得需要多么多么大的勇气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这么肉麻!”听完杨丽的自吹自擂,老展将信将疑的一把夺过照片:“你说你是为了小昭才和她男朋友合影,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别人看到这张照片会怎么想呢?哼哼,恐怕会怀疑你的作风有问题吧?”

“屁呀,谁这会这么无聊的认为啊?”杨丽毫不在乎的骂了一句,接着一呆,用忽然醒悟过来的眼神看着老展:“老展,你实话告诉我,这张照片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刚才所说的作风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唉!”老展还没有说话,就先一声长叹,轻拍着杨丽的肩头,一副我信任你的样子,表情很是悲哀的说:“今天,在我马上下班的时候,康军副市长忽然打电话说找我有事,等我去了后……”老展用一种异常深沉的口气,向杨丽诉说了自己和康军之间的那些话,最后才说:“杨丽,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但放在官场上,这就是致命的失误啊!”

“什么?!”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听完老展说出的话后,杨丽蹭的一声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挽起袖子破口骂道:“妈的,那个康军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敢拿着这事来威胁你!那个骚狐狸徐敏又是什么东西啊,还想当老总?我呸呸呸!如果不是看在康军那小子的份上,哼哼,就凭徐敏的能力,老娘我早就打发她去当一个仓库保管员去了!给她个副总干干就不错了,还想得陇望蜀的当老总,我看她这是鬼迷心窍了吧!”

展三思从杨丽的反映观察,知道妻子根本没有那种要出轨的嫌疑,心里的火气也就慢慢的降了下来,冷静重新占据了他的理智,一把拉住真想去找康军说个过来过去的妻子:“杨丽,你还是冷静一下,康军两口子既然拿这事来胁迫你病休,肯定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后路。”

“哼,什么后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说瞎话吧?”杨丽不服气的回答,但还是坐下了,心里也开始琢磨这张照片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的了。

“你先打电话给那个年轻人,让他和小昭去找康军,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到时候,我再打电话给孙局长,让他也出来做个证明。虽说这事因为牵扯到市局领导他不一定敢出面作证,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那个年轻人明天和小昭一结婚,那不就什么事就也没有了?唉,只不过,凭我的职业感觉,那个年轻人,恐怕……”

“恐怕什么?”

望着掏出手机准备给尤斌打电话的杨丽,老展担心的说:“恐怕你找不到他了!”

“切!你以为这是在破案吗?”杨丽嗤笑一声,飞快的找到尤斌的电话号码:“这怎么可能,我看你不是职业感觉,而是职业病!”

但愿我是职业病。老展望着把手机放在耳朵上的杨丽,心里在默默的替她祈祷,但愿她能够找到那个那个年轻人。只不过,随着杨丽的先是一愣、接着不可思议的面部表情看来,老展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肩头:“是不是无人接听?”

“不是,”杨丽咬着嘴唇的,重新核对了一下电话号码,然后又拨打了一遍,这才放下电话,颓然倚在老展怀中:“是拨打的号码已停机!他、他怎么会忽然停机了……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这是一个套,一个别人为你安排的套!”老展闭了闭眼,说:“杨丽,你仔细想想,小昭是通过谁认识这个年轻人的?”

“大老胡!”杨丽眼睛一亮,接着拿起电话:“尤斌是大老胡介绍给小昭的,只要找他问问就可以了!但愿他也不要停机。”

让杨丽感到幸运的是,大老胡并没有停机,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接听了他的电话,讨好而不失爽朗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呵呵,杨总,您找我?”

“大老胡,我问你,”事情紧急,杨丽也不废话了,直截了当的问:“尤斌呢?他现在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要停机?”

“嗨,”那边的大老胡嗨了一声,语气不满的说:“我还纳闷小尤为什么要停机呢!昨天下班前吧,我们科室的人想给他庆祝一下的,谁知道打他电话竟然是停机,直到现在也没有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是在忙婚礼的事情呢。杨总,他、他没有和小昭在一起?”

杨丽并没有回答大老胡的问题,只是说:“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停机的?”

“从礼拜五早上吧,哦,也就是从昨天早上,我找他就一直没有找到他。”

“昨天早上?你是在什么时间给他打电话的?”杨丽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嗯,我想想啊。”大老胡沉吟了一下,说:“昨天早上八点半左右的时候,我曾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但一直都是停机。”

“昨天早上八点半左右,他就停机了?”杨丽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重复着这个问题。

“嗯,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是昨天早上八点半。因为我们科室的人都想给他红包的,谁知道他不但没来上班而且还停机,我们还以为,他肯定是去和在某私人小学当老师的女朋友解释什么了,谁知道科里的小刘专门去了一趟那个小学,得知他原来的女朋友也不在了、小刘顺便问了句校方,可校方领导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大老胡继续问:“杨总,他、他没有在你那儿?那他去哪儿了?”

女婿,失踪了!

“死了!”杨丽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马上就扣掉了电话。大老胡可以证明,尤斌从昨天早上八点半就一直没有露面,那又是谁和自己去的民政局呢?呵呵,怪不得那个家伙一直不敢怎么看我,眼神也那么闪烁,原来是一个冒充尤斌的。呵呵,这下子完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套!

“杨丽,尤斌的老家在哪儿?我们今晚就连夜去他老家看看。”既然那个尤斌的原女朋友都不见了,其实去他老家恐怕也是白搭。老展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得不的出主意安慰妻子。

“老展,”杨丽呆呆的看着门口,声音真的有些沙哑的说:“其实不用去他老家了,因为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回去的。唉,这场戏演的是没有丝毫纰漏啊,他们竟然算准了我会替小昭去登记,所以早就派人冒充尤斌在那儿等着我,并在随后就把照片交给了康军两口子。呵呵,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向上撞的,就算是你相信我不会和别人出轨,可也根本查不出本来面目的。”

78 尤斌不见了 你让小昭去和谁结婚?

“杨丽,咱们不要再管那些了,只要我相信你就行!”看到妻子如丧考妣的样子,老展心里真的好心疼好心疼,轻轻把她搂在怀里:“其实呢,你就算是不担任这个老总了,咱们家也比很多人家的生活水平要高不是?还有,你要是从老总位子上退下来,那以后可以专心致志的操心小昭的事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呵,呵呵!”杨丽冷笑一声:“三思,你知道么,我今天走到这个位置,究竟付出了多少,恐怕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呵呵,可就因为这样一桩近乎于荒唐的事,就让我把一辈子的心血所抛弃,你说我会心甘吗?”

不等老展说什么,杨丽又接着说:“可事已至此,除了放弃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抬头看着展三思,她脸上尽是悲苦和不甘:“老展,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哪怕是这个老总的位置我真让给徐敏,我也得找出那个尤斌!尤斌……我非得要问问你,你凭什么这样陷害我!”

“唉,”展三思叹口气的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只是掏出手机找到展昭的号码:“小昭吗?现在有没有忙完?哦,这次爸爸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你的婚事,是因为你妈妈出事了……嗯,不要紧,我正在家里陪着她呢,你能不能赶紧的回家?”

“好的爸爸,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在妈妈身边。”展昭快速的回答完毕,然后扣掉电话对正在和她研究案情的王大鹏等人说:“你们先研究着,我得回家一趟,呵呵,别忘了明天你们都得给我去捧场啊,谁要是不去的话,小心我回来后和他找事!”

“放心吧展局,到时候我保证这些人会一个不落的到场,谁要是敢不去,不用你出马,我就把他收拾掉!”王大鹏拍着胸脯的保证:“家里出什么事了?需要弟兄们帮忙不?”

“应该没有多大的事,”展昭站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脸上故意轻松的说:“应该是妈妈有点琐事……好啦,就这样吧,我先回去。”说完点点头,然后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老妈会有什么事呢?听爸爸的口气,应该不是心脏病发作,那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展昭出了区分局后,一路上都把车子开的飞快。虽说刚才她在办公室守着同事时表情挺轻松的,但其实她从电话中就隐隐觉出了不好。带着这个疑问,展昭打开自己家的客厅门后张嘴就问:“妈,你怎么了?”

“小昭,妈妈我……”看到女儿风风火火的进了屋子,杨丽才说了半句话,就有眼泪忍不住的淌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了。

女人,有时候就算是被人称之为女强人,但她如水的本性还是注定,当她感到不解和带有恐惧的迷茫时,总是试图用泪水来解决这一切。

“妈,你别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展昭看到一向坚强如自己一样的老妈,此时竟然哭哭啼啼的一脸可怜相,心里就不由得一疼,走到沙发前,在老展两口子中间坐下揽着杨丽的肩膀问老展:“爸,究竟这是怎么了?”

“唉,”老展都不知道自己今天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反正他现在真的很头疼。把那张惹起大风波的合影照递给展昭,又用气愤的口气和她详细的解释了事情的发展始末,最后才一脸痛心的说:“小昭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让你自己选择你的人生呢,谁知道事情会忽然发展到这一步啊?”

“草他妈的尤斌!狗日的康军!敢给我妈下套,看老娘我不活刮了你们!”展昭忍着性子听完了这些话后,好不容易才培养出的丁点淑女风范,一下子就丢了个干干净净。粗口一出,她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拔x出腰间的警用手枪,迈步就要去往外走。

“小昭!”看到女儿要不管不顾的持枪外出,老展哪能让呀,赶忙的抓住她手,厉声喝道:“你这是想做什么去?难道你嫌我们家的麻烦小吗?昂!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这样冲动呢?”

“爸!”展昭霍然回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个康军太他妈的欺负人了,就为了他老婆能够当上老总,竟然想出这样的缺德主意来,哼!我要是不把他和那个叫尤斌的狗东西揍的满地找牙,我还他妈的以后跟他们姓了!”

“这一切都是你妈妈自找的!”看女儿想失去理智,这时候老展也顾不得给杨丽留面子了,索性实话实说的:“康军两口子这样做,只不过恰到好处的利用了这件事而已。哼,你敢拿着枪去找一个一市之长算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小昭啊,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昂?不管遇到什么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先找到那个失踪的尤斌,而不是拿着枪去威胁一个市长!”

“要是找不到那个尤斌呢?难道妈妈就这样白白的让他给算计了?”被老展这样声色俱厉的吼了一顿后,展昭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重新将枪收回,悻悻的坐回沙发。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最多你妈妈不干这个老总就是了。”老展此时尽显男儿本色,轻哼一声,一脸不在乎的说:“哼,那样正好退居二线回家好好看看她的心脏病,不就是一个正处级的老总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凭咱们父女俩的本事,又不是管不起你妈吃饭购物的。再说了,当时找不到那个尤斌,不代表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总有一天我会让事实来还你妈妈一个公道的!”

“可、可问题是,”此时的杨丽也逐渐从悲苦中醒悟了过来,听她帅帅的老公这样说后,心里在暖烘烘的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问题是,小昭明天就要结婚了啊,咱们都已经把喜帖发给亲戚朋友了……但那个尤、尤斌现在已经不见了,你让小昭去和谁结婚?”

“唉,这事搞得,”老展苦笑着掏出一颗烟点上,有心想埋怨妻子多管女儿的事才造成现在的尴尬后果,但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后,又不忍心指责她在年轻人感情上指手画脚的事了,只得用无奈的口气说:“还能怎么办?今晚打电话告诉那些亲朋好友呗,就说小昭连夜接到一个上级指派的任务,必须得出差。至于婚礼呢,就只能后延了。”

“那,那也只能这样了,”杨丽无神的点点头,再次问:“难道今晚也告诉康军两口子,就说我准备申请病休了?”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和他说。嗯,现在我们各自给亲朋好友打电话解释这事吧。”展三思皱着眉头的说了一句,然后挺没趣的站起身,走到卧室去给他邀请的那些人打电话去了。

人要是遇见不顺心的事情了,总爱和自己最近的人诉说一下,这是人之常情。

展昭是个女孩子,但她的直爽性格,注定不会和那些翘着兰花指吃烤地瓜的女孩子们有什么深交。当然啦,这也不是说她的朋友都是男人,虽然她整天和王大鹏他们一起泡在一起,但办正事的时候居多,根本不会和他们诉说一下现在自己心里的苦衷。于是,在回到自己卧室摸起手机后,她就挺自然的拨通了那个她很想见见的男人号码……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就在秦某人正在床上变着法的琢磨着‘吃掉’叶妹妹时,桌子上的手机好死不死的又咋呼了起来,让他顿时有了种要把这个破手机扔出宾馆窗外的冲动。只不过,在叶暮雪的吃吃娇笑中,他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显示是展昭的名字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叶妹妹说:“是小昭。”

“那你就接呀,墨迹什么呢?不会是因为你打搅人家婚事的事败露了,人家找你算帐的吧?”叶暮雪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服,双腮羞红的说。

“不会吧?难道那个尤斌收钱后敢把这事告诉她了?”看着手里不断唱歌的手机,秦玉关有点信心不足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敢收了老子钱却不给老子办事,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你快接电话啊,问问本就知道了?”

“我,”秦玉关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嘿嘿,要是真和你所说的那样,那我该怎么和小昭解释呢?”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要找五姨太!”

“嘿嘿,别这样嘛,要知道你可是大名鼎鼎冰山美人呢,冰山是不会吃醋的。”秦某人讪笑着,刚想接电话,可那手机却又不响了。

唉,他现在根本不愿意接我电话了,这也不怪他,都是我没有坚持自己的初衷。呵呵,不接就不接了吧,你要是以后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接的!说到做到,我要是再接你电话,我就是小狗……展昭一脸自嘲的将手机从耳畔放下,刚想躺在床上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那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展昭。”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后,刚才还发誓再也不接某人电话的展昭,用最快的速度摁下了接听键:“你、你现在在哪儿?”

79 你放心 我知道怎么玩

“你说小昭找我,不会真的是因为我把那个猥琐男赶跑一事而生气了吧?”在准备给展昭打电话前,秦玉关问凑过来听展昭要说什么的叶暮雪:“喂,虽然咱们是一对林子里的同命鸟,但你得给我保留点隐私吧?就像是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用安尔乐牌子的卫生巾那样。”

“滚你的,”叶暮雪挥手轻轻的打了某人腮帮子一下,眼里全是挑逗目光的:“我发现和你这种人混在一起久了,不但很快就学会了堕落,而且还学会了骂人。”

“嘿嘿,常言道近墨者黑嘛,和我混在一起的妞虽说个个都挺拽的,但无一不会骂人,你既然是老子的正宫,自然也不能没有这个好习惯!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得打电话。”秦玉关用下巴将叶暮雪的小手夹在肩头,摁下了展昭的电话号码。电话里面刚刚传来一声短促的‘嘟’声,那边的展昭就说话了:“喂,我是展昭,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你是展昭,但我不可以告诉你我在哪儿。秦玉关稍微犹豫了一下,用很不自然的口气试探展昭:“呵呵,小昭啊,刚才我在忙着呢,等接起电话时,你已经挂了。怎么着,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你是在和叶暮雪忙着吧?唉,都不告诉我你在哪儿。展昭心里叹了口气,将那种酸楚的感觉从心里撵走,摸了一下头发说:“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其实呢,这事你也不一定帮上忙,但、但我真的就想和你说说。”

“说吧,什么事?”秦玉关很少听见展昭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的,马上就意识到她很可能有麻烦了,于是把身子坐正了,收起嬉皮笑脸,也不管叶暮雪在一边听了,正色道:“小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又是在哪儿?”

“我现在在家,”听出秦某人对自己的关心后,展昭心里才好受了些,于是就把今天老展遇到的事简短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玉关,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可、可我不知道这事去和谁诉说,所以只能找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还有,替我和暮雪说声对不起,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唉,好了,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那个尤斌是找不到了,我也只是和你说说,就这样吧,我不打搅你们了,代我向暮雪问声晚安。”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秦玉关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玉关,这事,”叶暮雪看出秦玉关现在很生气,顿时也严肃起来:“这事可真凑巧了,你扔出车窗外的那两张照片,怎么就这么巧的落到康副市长手上呢?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人在利用这个大题小作,想借此机会让展伯母让位。只不过,现在可能真的来不及去找那个尤斌了,恐怕他早就拿着那两百万和女朋友远走高飞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脸上有点愧疚的说:“其实这事怪我,都是我想给小昭一个惊喜才这样胡闹的。只不过,他妈的,那个康军是不是当官当够了呀?竟然敢威胁起老子的女人来,他以为老子上面没有关系咋的?还是一直以为老子是那种不会报复的君子?嘿嘿,可惜他不知道,老子不但不是君子,而且还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人!你既然敢这样玩,那老子就陪你玩玩!”

“玉关,你得冷静一点才行,千万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就对政府官员怎么着。”

“我有数的,你放心,我知道怎么玩。”秦玉关冷笑一声,接着拨通了苏宁的电话。

苏宁早就和老秦说过:有事找苏宁,要钱问暮雪。

此时既然遇到事了,秦玉关当然很果断的就把电话打到苏宁那儿去了。因为守着叶暮雪也不好意思和她说那种情话,再加上现在他也真没心情去说那种话了,所以等电话一接通,马上就说:“苏宁,你替我查一下,齐鲁省庆岛市的康军副市长所有的社会关系,以及是属于哪个派系的,我要是想把他搞下来会不会得罪哪位大佬?我等你十分钟,要快。”

可能是听出秦某人语气不善了,苏宁简短的说了句好的,立马就开始向部署发出了指令,并要求他们在七分钟内,将齐鲁省庆岛市康军副市长的详细档案调出来,包括他那些不为人明眼看出的关系。

要想华夏电子侦察部队查阅一个二线城市副市长的资料,这件任务对他们来说,那完全得用‘小儿科’三个字来形容了,甚至不到苏大局长的规定的七分钟时间,就已经把洋洋洒洒好几千字的资料传到了她的电脑上,害的苏大局长还得捡着重要的向秦某人汇报。

“康军,今年五十四岁,祖籍齐鲁省卫海市。妻子徐敏,今年五十三岁,现任庆岛东方矿业副总一职,祖籍同上。他们有一个儿子,叫康风跃,现年二十六岁,未婚,属于标准的官二代……他一直和现任齐鲁省副省长的李天用来往比较密切,由此可以推断,他是李系一派的人。玉关,他究竟怎么惹你了?”

苏宁尽快的把这些资料通过电话告诉秦玉关后,然后才关心的问道:“虽说他的官职不大,但现在李家很强势,你要是想搞下他去的话,最好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以免引起上面派系的动荡。”

“嗯,我知道这些,”秦玉关点点头:“我说他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呢,仅从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可以看出老子有多么混蛋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总不能为了我一时是私愤就引起上面高层的动荡,苏宁,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将他搞下去?而且还是那种一搞到底不再让他抬头的搞!”

苏宁听秦玉关这样说后,虽然不知道这个康军副市长到底是怎么惹她的亲亲老公了,但作为贤妻良母的苏大局长,她根本不去考虑这是为什么。她很清楚老秦并不是那种依仗总书记外甥身份来欺负人的家伙,他既然这样做,那绝对是有他这样做的理由。略微沉思了片刻,苏宁才说:“要想不出任何麻烦的搞下康军来,除非有一个人出面。”

“谁?”

“李墨羽,”苏宁说出了这个几乎让秦玉关快忘掉的名字:“现任齐鲁省副省长的李天用,是墨羽的二叔,而她老爸更是政治局的李天秀李老,只要她出面,别说是一个副市长了,就算是市委书记,李天秀也得考虑一下马上就要生孩子的墨羽感受,所以呢,这事找她最好办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墨羽分心的话,我也可以替你去做,只不过那样的话,当前政坛可能真的要动荡了。玉关,你考虑一下,尽快答复我,以便我尽早做好准备。”

“不用了,苏宁,”秦玉关说:“既然墨羽可以搞定,没必要惹起那么多麻烦的。你放心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他这人真的不配当一方父母官。嗯,先不说了,我得有事要做……啵,嘿嘿,亲一个啊,我的好老婆。”

肉麻的亲了话筒一下后,秦玉关为了照顾叶暮雪,又在扣掉电话后没脸没皮的亲了人家一口后,这才说:“暮雪,刚才苏宁的话你也听到了,看来真的得找墨羽了。你说这事搞得,我怎么一有事就找你们女人呀?弄得我像是一吃软饭的家伙一样。娘的,依着我,还不如今晚去一趟康家,将那一家人干掉舒服呢。”

“玉关,你少来胡说八道的啊,”叶暮雪推了他一下:“既然手里有这种人脉关系,而且还都不是外人,何必要提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呢?嘿,瞧你笑得这个样,恐怕是要让我给墨羽打电话吧?”

“唉,都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暮雪,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秦玉关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实话实说:“你说的不错,最近总是和你腻在一起了,的确有点忽略了墨羽。唉,我这个当老公的很是惭愧啊……你既然知道老公是怎么想的,那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墨羽打电话!”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你什么时候总是和我在一起啦?你身边那么多妹妹,顾的过来嘛你。”叶暮雪醋味十足的摇摇头,但还是乖乖的拿出了手机,开始找李墨羽的电话号码。

“你和她说的详细一点,我出去找老铁抽支烟。”秦玉关下床拿起烟盒:“我知道,你们女人总是聊个没完没了的,我可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话。”

“难道你们男人在一起就总是说些又用的了?谁不知道呀。嗨,走你的,罗嗦。”叶暮雪笑着伸出晶莹指甲的左脚,轻轻的踢了他屁股一下。

在躲开叶暮雪的脚丫时,秦玉关借机摸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房间。

“老铁,你又在看小电影吗?”秦玉关走到对面客房门口,敲了敲门板:“要不要我和楚香香说一句,让她给你找几个真人来解闷。”

“你不陪着美人在那儿献殷勤,怎么会想起到我这儿来了?”等了片刻,铁摩勒穿着拖鞋慢吞吞的走过来,打开门后又回到了电脑桌前。

80 准备上演一场史上最牛婚礼

“你半夜来敲门,如果只是为了给我烟吸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回去过你糜烂的私生活了,”给秦玉关开门后,铁摩勒就坐回了椅子上继续看网络小说,听他这样说后,当即头也没回的说:“出去时记得给我关上门。”

“切,”秦玉关切了一声,伸手直接把电脑主机关掉:“老铁,今晚我得出去办点事,恐怕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你也知道,最近总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凤求凰,所以你得帮我照顾好暮雪。”

铁摩勒对秦玉关这种非法关机不爱护宾馆财产的动作很无语,只不过想起这电脑是凤求凰的,他也就释然了,吐了口烟懒洋洋的说:“你去你的,这些话还用说吗?你不在叶董身边的时候多了去了,我这个护花使者不也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什么时候回来?”

“那是那是,”秦玉关嘿嘿一笑:“嘿嘿,我打算去拜访一下某个副市长,要是顺利的话大约在晚上九点左右回来。”

“是为了展昭母亲的事?”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铁摩勒站起身:“去你的,你去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负责给你看好家门。”

“兄弟,”秦玉关双手抱拳,一脸的感激状:“有你替我牵马坠蹬的,我可以安心在外面打拼了。”

“切。”铁摩勒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重新开机……

庆岛市委大院某栋三层住宅餐厅中,康风跃替康军和徐敏倒上红酒后举起杯,绝对是一脸孝子模样的:“爸,看来我妈成为东方矿业老总是指日可待,今天先让我们提前庆祝一下。”

“呵呵,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得意的看了一眼丈夫后,徐敏开心的脸上放光的:“你要是能够早一天给我领个儿媳妇回家,那我就更开心了。”

“嗨,”对妻子的话,康军不以为然的嗨了一声,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康风跃:“小跃找对象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孩子的事,咱们当父母的就不用管了。不过,小跃啊,我可得先提醒你,在你妈还没有当上老总前,你在你那些朋友面前最好不要说这事,以免有什么意外会惹人耻笑。”

“这些我都懂的。”康风跃点点头:“现在我担心的就是那个尤斌会被展家找到,还有就是,我听说那个秦玉关,”一说到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的咬牙:“他现在也在庆岛,如果他要是在这事上插手的话,妈的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尤斌到底去哪儿了,但我想他暂时是不会露面的。就算是他以后被展家找到,那时候也为时已晚,不管咱们的事了。”康军放下酒杯,沉吟了一下说:“至于你说秦玉关,一开始我也曾经担心过,如果他要是管这事的话,我们还真得卖给他这个面子。不过,据我推算,展家女儿既然无缘无故的和别人结婚,那说明他们之间肯定出现了问题,说不定,他现在也抱着看热闹的心理……”

“康副市长,”就在康家三口为刚才展三思打来那个杨丽让位电话而庆祝时,康家的保姆推门走了进来:“外面有个年轻人说要见见你。”

“小王,什么年轻人啊?我爸是那种谁想见就见的人吗?”听保姆这样说后,康风跃当即脸一沉,呵斥道:“你在康家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这点规矩也不知道?你就告诉他,我爸不在家,赶紧的。”

“是。”保姆见康风跃不高兴,连忙答应着就要出去让那个年轻人走人,却被康军叫住了:“小王慢点走,那个年轻人是怎么进来市委大院的?还有,他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市委大院的,他只是告诉我说要见您,”看了一眼康风跃,保姆用不安语气回答:“他说他姓秦,叫秦玉关。”

秦玉关?!康军三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放下手中的杯子……

“康副市长,我是秦玉关,”秦玉关走进客厅后,也没等康军客气就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就直奔主题:“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相信我不用多说你也知道。”

“呵呵,”虽说秦玉关有着天大背景,而且他比自己也不是帅了一点半点,但做为同性相斥的原理,还是让康风跃对他找上门来这样拽而不满,不由得冷笑着回答:“秦玉关,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如果我以为你是来蹭饭吃的呢?呵呵。”

本来康军想阻止儿子这样口气和秦玉关说话的,他知道,秦玉关对包括自己很多人在内的,是个惹不起的存在。只不过,在稍微一犹豫却又不说话了。儿子说的没错,谁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要是万一不是为了杨丽的事而是为了老城开发呢?要是自己主动提出这事,岂不是弄巧成拙?

“康少,”秦玉关尽管很讨厌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男,但还是忍住掐住他脖子给他几拳的冲动,自顾自的点上一颗烟后,悠悠的说:“我不管你们是通过那种渠道得到那张照片的,我只想告诉你们,最好不要在那张照片上做文章。”

“呵呵,秦玉关,对于你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威胁?闯入一个市长家里并对他威胁?”康风跃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至于你说的照片,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那张照片是我爸爸交给展副市长的,但那也只是出于一番好心。如果因为好心反而遭到你的威胁,那以后谁还会做这种好事?”

“康少,我来不是找你的,”秦玉关看也没看他,径自对康军夫妻俩说:“康副市长,徐副总,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本来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只不过儿子的态度让我感到很不爽。如果你在处理照片这是上让我满意的话也还罢了,要是……呵呵,休说徐副总得不到东方矿业老总的位子了,就是康副市长你,恐怕也保不住当前的地位。当然了,你们可以把我今天来的目的看作是对你们的威胁,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就是来威胁你们的。”

“秦先生,”听秦玉关这样直白的说后,康军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隐隐开始后悔借此威胁杨丽,但看到妻子和儿子都一脸怒容的看着秦玉关,而且这个年轻人说出的话也的确狂妄了点,这不由得他硬着头皮的说:“虽然你的背景很厉害,但现在是**社会,而且那张照片所表达出的一切也是事实,好像我也没理由接受你的威胁吧?”

“呵呵,康副市长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不给秦某这个面子了?”秦玉关站起身:“可我还是要给你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并给你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免得你说我仗势欺人。但是,在天明之前你们还坚持让杨总病休的话,那后果自负吧。”

“秦玉关,你也太狂妄了!”康风跃噌的一声站起身,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庞有点扭曲:“就算是你有……但也不该这样说!哼,你信不信我这就去告你威胁政府官员?”

“我信,”秦玉关直白的点点头:“不过你告了也是白告,因为我来这儿就是由李明市长秘书陪着来的。”

“你!”康风跃攥紧了双拳,他很想把这个家伙揍成猪头并踹出康家,只不过却没敢。尤其是听说李市长秘书领他来的后,心里更是没底。

李明市长秘书带他来的?难道说他把这事告诉李明了?康军心里开始强烈不安起来。但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见秦玉关掏出一张记有电话号码的小纸条,放在茶几上,环顾了客厅一眼后笑眯眯的说:“就这样吧,明天,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如果我得不到康副市长的答复,那你们,明天晚上就得从这儿搬出去了。”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狂妄!太狂妄了!

见秦玉关这样做后,康军身子有点发抖,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在想:尽管你是总书记的外甥,只不过他也肯定不会因为这种私事就任由你胡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明天晚上下台的,何况我背后还有李家。

“展家那个女人现在根本不要你了,你有必要这样讨好吗?”等秦玉关快要出门的时候,康风跃忽然这样说,他恨不得找出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打击这个家伙,谁让他各方面都比自己强了:“嘿嘿,秦玉关,我知道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人家展昭根本看不上你,要是没有这事的话,恐怕明天早上她就结婚了。我真的很纳闷,依你的条件,为什么要看上一个想和别的男人结婚的女人呢?”

“那是我的事。”秦玉关顿住脚步,头也没回的说:“还有,康风跃,我警告你,以后不许用这种带有蔑视性的口气来说展昭!”

“哼,”天知道康风跃是怎么了,丝毫不顾康军阻拦,向前走了一步,用更加刻薄的话说:“呵呵,据我所知,展昭的未婚夫现在已经不见了,刚才展副市长还打来电话告诉我爸爸呢。不过,我想你要是趁此机会向她求婚的话,也许他们家会答应你哦。哈哈,只不过,那样的话,秦先生你得冒着重婚罪的危险了。”

如果不是在来之前,叶暮雪一再嘱咐秦玉关不许用慢聊,康风跃那挺直的鼻子早就塌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霍地转身,眼睛微微眯起的看着康风跃,一字一顿的说:“我真的很纳闷,你是究竟怎么活这么大的。”

“秦先生,”正在琢磨着怎么办的康军,见儿子大有暴走的趋势,连忙一把拉住他,语气生硬的对秦玉关说:“虽然我们惹不起你,但你也不该这样说!要知道华夏是个法治社会,言论完全自由的。展家女儿男朋友失踪的事,根本不管我们任何事,虽然小跃刚才的确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但这只是一种外人的看法,你实在不该这样说的。”

“很好,既然连你都这样认为,那明天早上也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本来看到康军有服软的意思,秦玉关还生怕会失去收拾他的机会,此时看到他也嫌自己说话难听后,当即借此机会:“呵呵,不过,康副市长,如果明天你有空的话,还是去展家看看吧,因为展昭肯定会结婚的。而且,婚礼排场会大的出乎你意料。”

“准备上演一场史上最牛婚礼?呵呵,很好,我一定会去的。”和秦玉关对视了片刻后,康军笑笑:“我还要看看,明天晚上我究竟是怎么从这儿搬出去的。”

“会如你所愿的。”

“爸爸,这个家伙太……”看着秦玉关走出客厅后,康风跃怒气冲冲的刚想说什么,却被康家挥手拦住:“不要再说了,我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徐敏,凑到丈夫跟前。

“也许我们不该在这张照片上做文章。”

“那你就是怕他报复了?”听出丈夫是嫌自己眼红老总的位置,徐敏不满的说:“怕什么呢?杨丽和那个年轻人的亲密合影照是事实,又不是我们合成出来陷害她的。一个国企老总作风如果出问题了,本来就不适合于再在那个位置上。我就不信他敢借此报复你,何况咱们上面也有人,要不要给李副省长打个电话问问?”

如果徐敏要是知道,李副省长的亲侄女李墨羽现在怀着某人孩子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心有依仗。

“不用了,明天去展家看看再说吧。”康军说完,站在那儿久久没动……

现在是晚上九点,距离明天还有12个小时左右。秦玉关来到凤求凰大厅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琢磨:相信墨羽会把扳倒康军的事做好的,只不过,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小昭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呢?

妈的,要是后天结婚就好了。心里骂了一句后,秦玉关推开了叶暮雪房间的门。

“玉关,你回来了。”正在电脑桌前敲打电脑的叶暮雪,回头看着秦玉关:“刚才是不是去康副市长家去了?结果怎么样呢?”

“嘿嘿,我老婆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我去他家了。”小小的给叶暮雪戴了一个高帽:“有你不许动粗的命令,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收手了。哎,对了,你和墨羽说的怎么样了?”

“已经和她说过了,她说马上去做,现在还没有来消息。”

“嗯。”秦玉关点点头。他有把握,尽管李天秀不怎么待见他,但墨羽现在怀着自己孩子却是事实,只要墨羽出面,这个便宜老丈人肯定不会在这事上不给自己面子的。他现在考虑的,怎么才能将明天是婚礼办的场面一些:“暮雪,你觉得,怎么才能把明天的婚礼办的尽量场面些?”

81 我就知道 他不会不娶我的

“就知道你会这样问,”叶暮雪说着递过一张纸来,话中不无酸意的说:“刚才在电话中,我已经和墨羽探讨过这事了,还是她提醒我的,说你这人虽然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但在某些事上还是很要面子的。喏,这是我和墨羽为你和小昭做出的结婚计划书,要是感觉哪儿不满意的话,我再修改。唉,要是我结婚时,也有这样的排场多好啊。”

“嘿嘿,你结婚时,是由当今总书记亲自证婚的,难道那排场还小?做人啊,千万别不知足了。”秦玉关说着接过那张纸,只看了几眼,就一脸惊讶的抬起头:“这、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而且还要我给小舅舅打电话!”

“这有什么啊,他亲外甥娶五姨太,他这个当舅舅的理应操心嘛。再说了,如果不是他出面,要想把婚礼办的场面了,恐怕还不容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是想把婚礼办的场面些,可你这计划也太场面了,我怕被小舅舅骂啊。”

“玉关,”叶暮雪笑笑:“其实呢,东海油田工程马上就要上马了,而你这中间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就算是小舅舅觉得这样Lang费,但我们可以再承诺到时候多给国家一些好处啊,别看你们外甥舅舅的不好意思谈条件,但少了肯定不行的,这个也不用明说了。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要和他们客气呢?小昭的婚礼场面越大了,你岂不是更是脸上有光?”

“好,就按照你的去做,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嘻嘻,只不过今天晚上我们能不能那个啥啊?这次是在咱们自己俱乐部了,再也不用怕有人来查房了。”秦玉关打了个响指,伸手向叶暮雪脸上摸去。

“没空!我还得订衣服呢,你先帮我数算一下到底有你的多少红颜知己来,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英国的凯琳斯过来,如果她要是过来的话,那么现在就该启程了。”叶暮雪一把打开老秦的咸猪手,拿起鼠标又开始看起衣服款式……

唉,我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以为我后悔什么的了。展昭扣掉秦玉关的电话后,随手把手机仍在了一边,然后仰身躺在了床上,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那个烦就别提了。因为这两天一直休息不好,心乱如麻的她,在躺了一会儿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展昭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发亮了,而她也从虚掩着的卧室门缝中看到,客厅里面的灯还亮着。

用手拍着嘴巴打着哈欠的展昭,从卧室里一走进客厅,就看到老爸老妈正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客厅中的座钟,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六点多了。再从老展眼前茶几上烟灰缸中的烟头数量、和老妈那满是疲倦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很可能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这样的,这让她心里很是感到心疼。

“妈,爸,现在都快早上六点了,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嗨,不就是个老总嘛,咱不干了就不干了。不就是今天不能结婚了嘛,我不结就是了,可你们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展昭说着走过来,夺过老展手中的香烟掐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这样吗?”

“小昭,妈妈对不起你,不该自作主张的给你介绍男朋友,”杨丽抓住女儿的手:“唉,妈做不做这个老总的,我不在乎,可让你丢了这么大人,我这个当妈的心里有愧啊。还有你爸,以后怎么在他那些同事中抬起头来啊,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唉,是我造成的。”

“嗨,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再说了,那个尤斌不见了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幸亏还没有和他举行婚礼,如果要是在结婚后再发生这些事,那才是丢人呢……好啦,爸,你把妈妈扶进屋子休息吧,别再因为这事把身子累垮了,那可真不值当的了。”

“嗯,小昭,你也再去休息一下吧。”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下强装笑颜的女儿,内心满是愧疚的老展点点头,把一脸凄苦的杨丽扶起来:“昨晚我已经替你们都请假了,而我也不去上班了,我们一家人都在家好好休息一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日子总是得过下去的。”

“嗯,我知道了。”展昭点点头,等老展两口子进了卧室后,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椅子搬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开始发呆。

展三思所住的这个小区,虽然档次不是多么很高,但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小区左边就是一家大超市,右边却是一个不算小的喷泉广场,不算很宽的一条公路通进小区,进出的十分方便。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不上学的孩子们,老早的就出来在小区前面的广场上玩闹起来,还有很多晨练的老人,在那儿打着太极拳的。

不知道保持用手托着腮帮子这个姿势有多久了,反正展昭从早上六点就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看着这一切,偶尔的在看到玩闹的孩子们摔倒后,她也会露出一丝微笑。直到老展喊她吃饭时,她才活动了一下身子,喊了声不饿。

老展也知道妻子和女儿的心情都不好,所以也没有再催促她们,只是一个人的闷闷吃过早饭,然后打开了电视开始看电视。等他很无聊的看完了一个古装片后,已经快上午十点了。向女儿的卧室看了一眼,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向外看,有心去劝她几句,但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了卧室,那里面的杨丽也正蒙在毛毯下发呆呢。

嗡嗡嗡……就在连展昭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时,外面的天空上忽然出现了十几架直升飞机。

草绿色机身上面的红五星,在阳光下面闪闪生辉,一下子就把展昭和在下面玩耍的孩子们、进出超市的顾客们、在广场上游玩的游人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嗯?展昭纳闷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向前凑了下脑袋贴着窗户的向外面看,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军用直升飞机来市区了?

不但是展昭发现了这些飞机,就连坐在卧室里抽闷烟的展三思,也发现了。他是主管庆岛治安的副市长,市区忽然出现这么多军用直升机,自然会引起他的注意。而且,这些直升飞机越飞越近的,最后竟然停在了小区的上方。远远的可以看到,在打开了的机舱门口,有人正在向下放着类似于红色条幅一样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方竟然要在这儿打广告?老展打开了窗户。而听到飞机轰鸣声后也从毛毯下弹出脑袋的杨丽,也看到了这些。本着没事看看的心态,她下床来到了窗前,和丈夫一起向外看着那些同时从十几架飞机上垂下来的红色条幅。

啪啦啦……足有二十米长、一米宽的条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飞机上放了下来,然后迎风展开。那红色条幅上硕大的白字,一下子让老展两口子张大了嘴巴。

热烈祝贺秦玉关先生和展昭小姐新婚大喜!

热烈祝贺秦玉关先生和展昭小姐新婚大喜?!当看到这样的字眼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展三思,连忙使劲擦了一下眼睛,再次仔细看了看那些随风飘荡的条幅上的字,的确没错,写的就是这十八个大字。

“小昭!这是怎么回事?”确认这些字后,展三思满脸不信的后退了一步,转身急匆匆的跑进女儿卧室,对一脸激动的展昭喊道:“小昭,你、你们到底是在玩什么?”

“嘘!”展昭回身,将右手中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轻声说:“爸,别说话,千万不要把我的美梦惊醒。”说完,又回身看着外面的那些飞机,一脸的痴情状。

“傻孩子,这是真实的,一点也不是做梦!”被展昭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的展三思,几步走到窗前揽住她的肩头,使劲的晃了晃:“喏,你看看外面那些飞机还在不在?”

被老展使劲晃了几下后,展昭又用力咬了一下舌头,那真疼真疼的痛感,这才让她一下子明白过来,眼前她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根本不是在做梦。这让她在惊喜之余,泪水一下子浮上眼睛,喃喃的笑着说:“我就知道,他不会不娶我的,我就知道,他根本放不下我,我就知道,他爱我!”

“小昭,能不能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尽管一夜没睡但眼睛还是睁的老大的杨丽,也快步走进了女儿的卧室。

“妈,是他,肯定是他!”展昭任由泪水从脸色肆无忌惮的滑落,擦都舍不得擦一下的低声叫道:“他说过我是他的,现在,他终于坐着飞机来娶我了……你们等着看吧,一会儿他该顺着软梯爬到咱家窗口了。啊,这样的婚礼太Lang漫了,我喜欢,我真的好喜欢!”

82 香车 美女

“你也懂的Lang漫?”听一向和男人似的女儿竟然说出她喜欢Lang漫的话来,还真出乎杨丽的意料。

用惊诧的眼神扫了展昭一眼,杨丽扭头看着那些在半空中几乎静止的直升飞机,疑惑的问:“可那些飞机根本没有向这边飞来的迹象呀,他不会是准备玩跳伞吧?嗯,这也倒是个挺Lang漫的主意……啊,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眼睛睁的老大老大的杨丽手望去,展三思和展昭就看到了一列车队。

之所以说是一列车队而不是说一排车队,实在是因为这排车队队伍太长了,而且还是清一色的加长房车。尽管车队还在小区前的公路上,但车头前面的红旗标志却和飞机上的红五星那样,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

这些加长轿车有个名字,叫红旗。

红旗牌轿车在华夏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红旗’二字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轿车品牌的含义,新华夏发生的太多历史事件都与‘红旗’有关。在国人心里,它有其他品牌所不能代替的位置。红旗轿车元首型(加长房车)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各项技术日臻完善,被规定为副部长以上首长专车和外事礼宾车,被视为华夏政府给予外国来访者的最高礼遇。

按车子的性能等评价来说,红旗高级轿车不一定有那些什么迈巴赫、劳斯莱斯的牛,可就算是世界首富,也不一定能够拥有一辆红旗高级轿车。因为它是一种象征,一种就算是你再有钱也买不到的非卖品!

可就是这样一款平时难得一见的轿车,此时此刻,竟然有接近三十辆的数量,猛地出现在了展昭所住的小区面前。这,又怎么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震惊呢?

康军父子坐在一辆民用牌照轿车里,看着这列车队缓缓的驶进展三思所在的小区,心就慢慢的沉了下去。

虽说昨晚秦玉关跑去康家威胁他时,康军的确担心他会真的扳倒自己,但当时因为他太狂妄,并且依仗自己有李家的关系,所以断定秦玉关就算是想达到目的也不是说说就做到的,因为他也要考虑上面的派系之争。

可今天,当康军看到这么多的红旗轿车来到庆岛后,他一下子明白:李家再也保不住自己了,因为如果没有李家的支持,这些红旗轿车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来庆岛的。

秦玉关,你和李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康军感觉嗓子发干的想。

不管是心已沉到谷底的康家父子,还是那些在小区前面的游人,以及在窗口前发呆的展家一家人,眼看着这列豪华的不成样的车队停在了展家楼房前,然后,第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西服的女人,从司机位置上下来站在车前。

当她仰起下巴看向展家阳台时,展昭一下子愣了,因为这个身材修长、有着一副花容月貌的女司机,竟然是现明珠国际风波集团的老总---叶暮雪。

展昭使劲的擦了下眼睛,再次从三楼阳台望下去,不错,她没有看错,这个人就是叶暮雪。

她怎么会穿成这样?又是为什么当司机?就在展昭被以司机身份出现在楼下的叶暮雪给震呆了时,第二辆的司机位置也走下来一个女人,同样的一身白西服,脸蛋同样的让男人看了会想入非非,同样也被展昭认识,因为她是秦玉关另外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苏宁。

苏宁不是在明珠么?她怎么也来了?那,第三辆车的司机又是谁?

现在的展昭,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干嘛的了,在看到叶暮雪和苏宁从司机位置上下来后,也没听到身边老爸老妈说了些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把脑袋探出窗户,就想看看第三辆车上的司机是谁。

第三辆车的司机并没有让展昭等太久,只是她们好像等前面车上的下来后才下跟着车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很有规律,也同时给人可以将她们逐一欣赏的机会。是的,是欣赏,因为她们都是一身雪白的西服,娇媚的脸庞,乌黑的秀发。在一身白色西服的衬托下,给人一种震撼的靓丽,尤其是她们是站在红旗轿车前的时候。

荆红雪,第三辆车上下来的是荆红雪。她先是用手扶了一下脖间的蝴蝶结,然后笑吟吟的扬手和展昭打了个招呼。

“我靠,接下来的那个,恐怕……那家伙不会把他的那些妻妾都弄来当司机了吧?”展昭伸出右手五指,摆动着和荆红雪打了个招呼,因为兴奋到了极点而脱口说出了一个脏字。

展昭猜的不错,虽然第四辆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她不认识,但看到她和前面那三位一样的装扮后,马上就知道这个女人也是老秦的红颜知己之一了,这个女人是……郭靖。

本来,燕如玉在昨晚接到秦玉关让她当司机的电话时,还满肚子都是委屈的问:‘那个展昭真的有那么大面子吗,竟然敢让明珠钢铁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为了接她去当司机!’她清楚的记得,在她问出这句话后,秦某人在电话里对她好一顿训斥,一点温柔样都没有,害的她差点哭了。

可此时,当燕如玉看到叶暮雪和苏宁以及荆红雪都做同一件事情后,她一下子就释然了。看来,今天秦某人发狠是要给展昭一个好几辈子都忘不了的婚礼,这从苏宁荆红雪郭靖连夜从明珠赶来,以及数十辆红旗轿车在早上八点赶到庆岛可以看出。

随着燕如玉下车后,后面的驾车者一个接一个的下来,傅明珠、王雅珊、曹冰儿、薛星寒、薛皓月……这样说吧,除了远在英国的凯琳斯和在蜀中看病的宋迎夏、以及嫁人了的姚迪和怀孕的李墨羽没有到场外,只要和秦玉关有关系的、而且还个个都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的女人,几乎都来了,就站在那异常拉风的红旗轿车前,嘴角含笑的望着三楼窗口的展昭。

“真好,你们都来了。”当看到这些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时,展昭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她心里清楚,这是秦玉关在向自己表明一种决心,一种不会让自己嫁给别人的决心!喃喃的说出这句话后,她很想现在就跑下楼去,和她们挨个的拥抱。

“小昭呀,这些司机怎么都是女人呀?而且一个个的还那么漂亮,她们不会就是那个秦、秦什么来着的老婆们吧?”看到女儿淌下了幸福的泪水后,杨丽也隐隐看出些什么了,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肩头:“哟,他这排场可真够大的,又是飞机又是美女又是香车的,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把你嫁给他当五姨太啊?啧啧啧,老展你看看,看看,这么多漂亮女人在他身边,谁知道我们小昭要是跟了他会有什么结果呀,我看还是让小昭找个老实男人嫁了算……”

“唉,老婆你也真够糊涂的,难道昨天的事你先忘记了?”老展见杨丽又旧事重提,虽说也不想把女儿嫁给秦玉关去当个姨太,但他可比杨丽聪明多了。既然秦玉关能够在迎娶小昭时出动军用飞机和这么多红旗轿车,这就足以说明,今天这事上面是大力支持的!由此看来,昨天的‘合影门’事件和上面支持秦玉关的态度相比,根本不算是个事了。甚至,老展都想到了康军很可能得载在这上面,所以才语气真的挺严厉的提醒杨丽。

“妈,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给我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呢?,咱先说好了,要嫁那你自己去嫁,反正我是跟定他了!”不等杨丽瞪起大眼来对老展‘河东狮吼’,展昭的这些话就呛的她翻了白眼。

“你、你这孩子是怎么和妈妈说话呢?”

“我就是这样说了,反正你要是不让我嫁给他的话,我就当一辈子老光棍!”展昭说着,擦了把眼泪,转身就要向外跑。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展三思来不及再次教训妻子,赶忙一把抓住急着嫁人的展昭:“傻丫头,他还没有露面呢,就算是排场再大,可也得等他来向你求婚啊,你现在慌什么呢?”

“也是哈,那家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嘿嘿。”被父亲提醒了的展昭傻笑一声,重新趴倒窗台上,探出脑袋将手拢在嘴巴上对叶暮雪喊:“暮雪,他呢?”

“他是谁?”虽然自己是这场婚礼的策划者,但叶暮雪还是被围观人群眼中带出的羡慕所感染,不过转念一想,秦某人说总书记替自己证婚的确是别人不可获得的荣耀后,心里才平衡了。这时候看到兴奋的展昭问秦玉关,她一反冷傲常态的和她开起玩笑来。

“哎呀,暮雪你就别让我着急了……秦玉关!秦玉关呢?”展昭看出叶暮雪是故意使坏,忍不住的跺了一下脚,咬了下嘴唇大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呵呵。”叶暮雪笑笑,转身抬起左手向后虚指。

处于小区门口最远处的那辆红旗轿车,随着叶暮雪的这个动作,一个身穿银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和身穿白衣的某女站在了一起。

83 叶暮雪的大手笔

“妈,快快快,给我电脑桌上的望远镜!”在叶暮雪向后指去的时候,因为距离比较远,展昭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样子,就头也没回的跳着脚,让杨丽赶紧的给她拿过望远镜来。

那神情、那动作真的和十七八岁的纯情小女孩有的一拼,这不由得让杨丽心里感到一丝不好意思: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装嫩,更为过份的是,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望眼镜,难道她早就预料到有今天这事?

无奈的白了女儿一眼后,杨丽走过去把望眼镜替展昭拿了过来。其实,她这样想还真是冤枉女儿了,这个望眼镜是展昭在党校学习时,向南天送给她的,只是老向也没想到,送给她的这个高倍望眼镜,此时竟然有了这种用途。

“呀,可他、他根本不是秦玉关呀。”迅速的把望眼镜举到眼前,等展昭看到那个站在车旁的男人后,接着一愣,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个头要比秦玉关高,虽然五官相貌堪称端正,浑身也透着股子逼人英气,但却缺少了某人脸上的那丝邪气。

这个男人和秦玉关比起来,就像是画上的高山,看起来高耸入云也挺险要的,可却不能给人在现实中仰望险峰时的那种压迫感。这就是气质,除了相貌外,人和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

就在展昭纳闷时,倒数第二辆车上又下来了一个身穿银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是个玉树临风的倜傥帅哥,但还不是展昭最想见到的那个家伙,这让她忍不住的有点着急了:“难道这家伙根本没有来?”

“等等吧,我想这些人很可能是做为陪衬的。”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展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叶暮雪这样安排的用意。夺人眼球的女人们是从第一辆车上逐渐现身的,而男人们,却是相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曾经很让自己头疼的家伙,应该是最后一个从红旗车上下来,现在这些逐步下车的帅哥们,只是一个前奏。

“陪衬?”看着一个接着一个下车的英俊帅哥们,展昭纳闷的反问老爸。

“是的,陪衬,就像是叶暮雪她们一样,无论她们有多么深厚的背景,今天都是你的陪衬。”想到军委副主席的千金竟然会成为自己女儿的陪衬,老展真的很得意了,摸着下巴故作深思状的说:“小昭,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下车的男人,是不是与众不同?”

“是啊,是很帅。”展昭点点头:“一个个的咋那么帅呢?随便拉出一个来放在大街上,都会有女孩子抢着去和他搭讪的,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这样的,看起来就是个花瓶,嘻嘻。”

“别胡说,他们不是一般的帅哥。难道你看他们仅仅是很帅吗?如果你再仔细看看,你就发现他们之间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展三思很不满女儿的观察性会这样粗燥,不过想起她现在幸福的都不知道自己多高的现状,心里也释然了。

“什么共同点?”展昭疑惑的拿着望眼镜,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男人看过来:“嗯,差不多的胖瘦,差不多的个头……哇噻,秦玉关从哪儿找了这么多‘花瓶’来呀。”

“傻丫头,”对女儿的惊呼,老展无奈的说:“你注意一下他们的站姿,也许就会发现什么了。”

“啊,”这时候,杨丽倒是首先看出来了:“我看出来了,他们站在那儿的姿势,完全是一个样子!也就是说,这么多身高体重差不多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每天做着整齐划一的动作也许就是他们的工作……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们,他们不会是国旗护卫兵吧!?”

“你呀,”老展摇摇头:“虽然眼光不错,但却没脑子,就算是秦玉关能量再大,国家也不会让国旗护卫兵来做这种事的。不过,这些绝对是战士的人,很可能是三军仪仗队的!”

“三军仪仗队?”这时候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的展昭,真被这一次次意外给幸福的快晕过去了。

老展的眼睛没有看错,这些从车里下来的帅哥们,的确是从京华连夜驾红旗轿车赶到庆岛的三军仪仗队!这也是叶暮雪策划本次婚礼中,继军用直升飞机撒条幅、二十六辆和秦玉关年龄一般多的红旗轿车、每辆车上都由一个撑死男人眼珠子的美女当司机的又一重头戏。

靠,你还真是豁出去了!虽说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但一系列的惊喜,让展昭感觉站着不是,趴在窗户上也不是,她恨不得跑下去也换上一身纯白色的西装,成为这个超豪华、足以震惊整个华夏婚礼中的一份子。但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只是在窗口上不停的擦眼泪。

为了老娘你搞出这么大排场,简直是太激动了啊!别说是让我嫁给你了,就算是你让我从这儿跳下去,我也会跳的啊……反正三楼又摔不着我!

“我怎么感觉这个世界这样疯狂了?”杨丽轻摇着头。做为一个整天在世界上跑来跑去的老总,出于业务上的一些必要交涉,世界各地的豪华婚礼也参加过多次,但就是打死她再抢救过来再打死,她还是不信,眼前这个超豪华的婚礼主角,会是自己这个犯愁嫁不出去的女儿。同时,原先的万分不同意女儿去当人家五姨太的决心,在这个超级排场前是轰然倒塌。

既然要显摆,那就显摆个大大的!

这是叶暮雪策划这场婚礼的主要中心。所以,在她的蛊惑下,秦某人不但通过各种关系出动了东海舰队的直升飞机、三军仪仗队、红旗轿车和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们,而且她还连夜安排人邀请了庆岛市政府所有的官员,以及庆岛市所有的媒体。

是的,我就是要显摆,我就是要高调!有本事你去上面告我啊?看看政府是愿意舍弃东海油田三分之二的利润,还是听你的话把这些收回去再给秦某人按上一个大大的罪名……在这个婚礼前,叶暮雪已经想到了这一些,她早就算定,京华那些大佬们,在东海油田三分之二的利润和豪华婚礼之间,肯定会选择前者。

虽然用东海油田三分之二的利润来交换一时的风光做法,的确有点疯狂。但叶暮雪知道,就算是不和京华方面要求这些,东海油田一旦正常运行起来,政府得到的要是低于三分之二的利润,就算是秦某人是某人的亲外甥,国家也不会同意秦某人用国家资源来中饱私囊的。既然怎么样也得拿出那些让秦某人心疼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利润,还不如换来一个这样震惊华夏的超豪华婚礼呢。

早就说过了,叶暮雪此妞,在感情上是个白痴,但在商场上,其能力足以和十七岁出道的荆红雪难分伯仲,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她早就算计的丝毫不差。这样做,既然让那些京华大佬满意,而且还能讨好秦玉关并树立起她才是当之无愧的No。1形象。怪不得荆红雪在电脑上一看到这个方案后,就心中暗叹:唉,人家叶暮雪的确是有别人不能比的优势呀,最起码她得到了总书记的认可,也只有她,才会策划出这样的大手笔,换个人哪敢呀。

“王书记,今天你可得好好的露一下脸了啊,”在二十六辆红旗轿车后面的一辆民用牌照奥迪车里,庆岛市市长李明,一脸羡慕的对王子桦书记说:“看,上面这样不遗余力的支持秦玉关,而你又被上面委托为本次婚礼的主婚人,啧啧啧,这可是奉旨露脸啊。唉,你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呢,就连东海舰队的赵献丰上将,和咱们的李天用副省长这些大佬们,都没有你风光呃。呵呵,高升那可是指日可待哦。”

“哈哈,李市长,”王子桦老脸放光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是啊是啊,昨晚接到上面电话时,我还怀疑当时在做梦呢,还很没面子的让你老嫂子使劲掐了我大腿好几下呢……哎哟,那个黄脸婆,掐的这几下子可真狠,我估计到现实还有淤青呢。”

“你就说滋话(方言,极度得意之下还装着谦虚的意思)吧啊,要是让我来干这个角色,别说被掐大腿了,就算是用刀子割几下,我也心甘情愿啊,哈哈。”李明和王子桦的关系很好,所以他并不顾忌这样直白。

“李市长,我要是高升了,恐怕这个书记是跑不出你手心的,要知道我可有提名的权利哦,啊?哈哈。”

“哈哈,那是那是,这些以后再说,咱们先争取把今天的婚礼办好再说!千万别有什么差错。”李明知道王子桦这样说的意思,心里也是很满意很满意,越发的决心以后要和展三思发展好关系了,甚至考虑自己当了书记后,是不是把老展扶持到市长位置来。

李明和王子桦有这样的想法,那也不怪他们,尽管大家本着千里当官只为财的老传统,但只要在维护百姓利益第一的前提下,谁不愿意往高里爬呀。

84 小昭 嫁给我吧!

“唉,我也盼着不出什么意外,也想把这场婚礼主持好。但,恐怕得出点意外了。”王子桦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前面的那辆奥迪车,小声说:“你没有出李副省长从早上来了,就好像有心事?”

“啊,他不会是不满意秦玉关这样张扬吧?”李明一愣:“可这事是谁同意的,相信李副省长比我们都清楚。”

“不是这个,嗯,先不说这些,咱们反正也管不了。呵呵,咱们也下去吧?我看我这个主婚人得去讲几句了。”王子桦笑笑,一脸的神秘……

当第二十二个从红旗轿车上的男人下车后,不用老展提醒,展昭也看出他不在是三军仪仗队的人了。

因为他个头明显的不如前面的那些仪仗队战士高,最多也就是一米七多七八公分的样子,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和白西服的燕如玉站在一起时,前面那二十一个仪仗队战士的风头,好像一下子被他脸上那如春风般的笑容掩盖,让人感到很奇怪,更奇怪他这鸟人是不是会蛊惑人的眼神,要不然咋看着他这样顺眼?

这个人是谁,展昭不认识,但她知道这个人和秦玉关肯定有着铁一般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这个人,是龙腾中的八月雨飞尚小鹏,也挺牛逼的一个家伙。出于礼貌,展昭对他挥了一下手,他却毫不顾忌某人会吃醋的,抬手在盖了嘴巴一下,然后异常风x骚的还给她一个响亮的飞吻,让一旁的燕如玉捂住嘴巴开始笑,那曼妙身躯花枝招展的样子,真的挺惹人想入非非的。

“小样!”展昭红着脸的低声啐了一口,还没有想到怎么报复他时,倒数第四辆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这个人,她认识,也在看到他后,觉得刚才还挺耀眼的阳光怎么一下子不刺眼了。

荆红命下车后,好像很不适应这种情况,但为了给某人撑场面,他只能乖乖的站在郭靖跟前,极力装出一副邻家男孩的样子。只不过,就算是他个头不高,身材也不够魁梧,可他脸上那如刀刻般的坚毅和冷漠,在此时还是无意中透出了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这让他感到很不得劲。

还是我家小命看起来顺眼多了。在后面的王雅珊,在看到荆红命下车后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目光后,真的很得意很得意,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稍微凸起的小腹,看着他的眼神中又开始发痴了。

“爸,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看到荆红命下车后,天上的太阳没有刚才亮了,可展昭的眼睛反倒是一亮。

“是谁?”老展说:“我没见过,不过我知道他和刚才那个下车的,都肯定不是一般人。并且,这人浑身透着一股子杀意。”

“他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不过今天看起来酷呆了!”展昭不能不承认老爸的眼神够毒辣,一眼就看出荆红命的最大特点。同时,她也已经猜出接下来是谁出场了。除了秦玉关肯定会在叶暮雪那辆车上下来后,其余两辆车上很可能得有铁摩勒,至于另外一个,她还没有想到。

“龙腾十二月?”老展一愣。

“是的。啊,我知道了,”看到荆红命下车后,展昭这时候也知道尚小鹏是谁了:“爸,那个非礼你女儿的,肯定也是龙腾中的家伙!”

龙腾十二月中的牛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不为平常人所知的传说,但做为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市长来说,却多少的明白一下,所以,老展在女儿确认这几个家伙是龙腾中人后,脸上的表情比刚才看到那些飞机香车美女仪仗队啥的都要震惊:传说中的国家杀人利器,竟然会穿上正儿八经的礼服来做伴郎,这个世道是不是想颠倒啊?

展昭猜的没错,第三辆车上下来的正是龙腾三月铁摩勒。

不管这么说,无论何时,铁摩勒总是以君子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他中规中矩的样子,让第三辆车旁的荆红雪感到很放心,最起码他不会和尚小鹏那样玩风x骚,那样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她又是那样一个矜持的女孩子,最多也就是在和某人时才会显出她女人本色。再说了,除了她是明珠滔天集团的老总外,还是霸占歌坛很长时间的玉女掌门人,在今天这个媒体众多的婚礼上,要想不压过展昭的风头,那她自然希望能够低调些了。

“弟妹,你今天真漂亮。”

谢情伤仿佛很不满意自己是第二个出场、而不是那个最后出场的终极BOSS,可念在是自己哥们大喜日子的份上,所以他也只好慢悠悠的从第二辆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苏宁,故意用猥琐的眼神在人家身上扫啊扫的,就算是苏宁狠狠的用眼睛瞪他,并小声警告他:‘薛星寒可就在后面,而且你得知道兄弟妻不可戏,况且老娘年龄比你大,你该叫苏姐或者苏教官。’等话,可他还是和睡不醒似的,用价值不菲的西服擦了一下鼻子:“薛星寒那疯婆子你不用管她,还有啊,老秦比我要小一岁,我自然会把他老婆叫弟妹了,你不想答应也行,除非你和老秦离婚。”

“滚你的,如果你再这样说,信不信我以后都会把你的行踪告诉薛星寒?”苏宁笑吟吟的看着他,可这话里带着巨大的威胁。

“切,”谢情伤切了一声,毫不在乎的向后看了一眼一直紧盯着她的薛星寒:“也就是老七哭着喊着的求我来给他撑门面吧,要不然我会露面?我要是想躲起来的话,凭你的能量,会找到我?”

“那咱们试试?”

“别,”谢情伤嘿嘿一笑:“我没事找那麻烦干嘛……唉,你别瞪着我了,看,今天的主角出来了。”

“那你就把这幅吊儿郎当的熊样收起来。”苏宁见他服软,毫不客气的借此骂了他一句。

为了日后甩开薛星寒的腻歪,老谢只好用大点其头来代表同意。

“这个人也是龙腾中的?”看到谢情伤后,老展问展昭:“怎么看起来和秦玉关一个德行?”

“嗯,他肯定是那个四月谢情伤,你别看他笑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我听玉关说过,他有个外号,叫血鹰,”展昭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那个让她在这两晚上睡觉都不香的家伙,手里捧着几朵小红玫瑰,一脸贼兮兮笑容的从第一辆红旗轿车中走下,那明亮到让她心中一跳的眼睛,此时正释放着让上到六十下到十六女人陶醉的柔情。

秦玉关站在叶暮雪跟前,颇为自豪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堪称华夏第一的迎婚车队,再对着悬停在半空中那些直升飞机拱了拱手表示谢意,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展家的阳台下面,仰首看着不知当把手放在哪儿才合适的展昭,大声喊道:“小昭,嫁给我吧!”

“靠,有你这样向人求婚的吗?”在展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我嫁给你’这几个字时,谢情伤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态,牵着真的好想好想甩开他手、但又不敢甩、所以只能用手指甲狠狠掐他掌心的苏宁,随着叶暮雪一起来到秦玉关身后:“人家闺女养这么大容易嘛,你就捧着几朵花儿拿着个戒指就想骗走?假如我是展家伯父伯母,我会同意啊?”

“就是就是,”这时候尚小鹏也走了过来,趁火打劫的说:“要是这样的话,你小子也显得太没诚意了。”

“那怎么办?”虽然心里对这俩家伙恨的牙痒痒,但秦某人还是笑眯眯的问:“你们觉得,我怎么样才能显出我对小昭的诚意来?”

虽然天上的那些直升机还在那儿轰轰的响着,可这时候秦玉关他们已经来到三楼下面了,所以他的话还是让展昭听清楚了。

本来嘛,在看到这场经过精心策划的婚礼后,咱家小昭就激动的恨不得立刻扑入某人怀中了,此时又见他捧着花儿(虽然才几朵)拿着钻戒(那个盒子里也不一定肯定是钻戒,还有可能是个草戒),当然早就幸福的不知当姓啥了。

“这样……”这时候看到别人故意难为秦玉关后,展昭脱口就想说出‘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的话,可被杨丽一把捂住了嘴巴,并在她耳旁轻声说:“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跪下想你求婚,以后他才不敢在这么多女人间冷落你!”

既然女儿已经非秦某人不嫁了,那尽最大努力的替女儿争取她在那些花枝招展女人中的地位,也是杨丽这个当妈的现在唯一替女儿想到的办法了。

“哦。”这样做好不好啊?展昭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脸蛋通红的想说这句话,可一看地上、天上所有的照相机正对着自己噼里啪啦的拍个不停,她又不好意思说了。从三岁就没有出现过的女孩子矜持,让她吐了一下舌头后,双手十指交叉的,看着秦玉关怎么办。

85 我妈说了答应嫁给你!

真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看出老谢和尚小鹏存心是拿自己开心,秦玉关白了他们一眼刚想伸出个中指表示‘你们想作弄老子门都没有’时,却又看到他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脸上也带着同一个意思,所以只好讪讪的收回指头,接着把这个光荣的任务扔给铁摩勒:“老铁,这些鸟人没一个不想看我笑话的,按说咱们感情最深了。嘿嘿,依你看,我该怎么办,才能显出我对小昭的诚意?”

铁摩勒既然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他君子的形象,相信把这件事交给他办的话,肯定不会差了哪儿去,秦玉关就是这样想的。

“很容易啊,咳,”铁摩勒咳嗽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的说:“跪下,要实实在在的单膝跪地,然后捧着花儿和钻戒向展昭女士说:‘亲爱的小昭,我求求你嫁给我吧!’”

靠!这个世界在变,变得让我睁大了眼睛都看不清……这就是君子?秦某人使劲摇了一下脑袋,先看了一眼那些举着长枪短炮争相跑过来的记者们,这才强忍住对铁摩勒脸蛋来一巴掌的冲动,和风细雨的问:“你确定我必须要这样做,才能彰显出我对小昭的诚意?”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铁摩勒说完,拍了拍双手指着地上:“我们大家都在看着。”

“好,很好,”用很是幽怨的目光,看了一眼围着自己像是在看猴子似的黑男白女们,秦玉关点点头转身,单膝跪地,举起手中的玫瑰花儿,对三楼阳台上的展昭喊道:“亲爱的小昭,我求求你嫁给我吧!”

随着秦玉关的这个动作,在场所有的照相机都同时闪烁起来。

“妈,你说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守着这么多人,他真的给我跪下求婚了!望着地上的秦玉关,展昭傻了一般的问杨丽。

“我答应嫁给你!但你要对我好,一定不能反悔!”杨丽也知道,现在女儿成为别人五姨太的事实,已经是铁板钉钉了,眼看着秦玉关在这么多人面前跪在地上求婚,她总算是心里踏实了一点。所以,听到女儿向自己求助后,当即就说出了这句明显带有条件的话。

“哦。”展昭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拢在嘴旁大声喊道:“我妈说了答应嫁给你!但你要对她好,一定不能反悔!”

如果是在和敌人对决的战场上,就算是被敌人一枪崩到大腿上,秦玉关也敢保证马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向敌人发出致命一击!可当他听到展昭喊出这句话后,就像是那颗子弹根本不是打在大腿而是打在脑袋上那样,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苏宁伸出左腿供他抓住,他肯定会一头栽倒在地,然后痛哭流涕:老天爷啊您没发疯吧?老子废了这么大劲,难道就是迎娶展昭她妈妈?

被展昭这句话给雷懵了的,不只是秦玉关一行人,还有那些举着照相机拍照的记者们。只不过,事不关己下的清醒,马上就让他们将手里的器材对准了展昭,更可气的是,有个早就羡慕得不得了的猥琐男,还大声的问:“我是xx电视台的小强记者,请问这位小姐,这位先生是不是对您身边这位太太求婚啊……这位太太,您能不能讲一下您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能拥有这样超豪华婚礼的感受?谢谢!”

“傻丫头,你这是把老妈向火坑里推呀!”杨丽也被女儿这异常彪悍的话给震傻了。不过毕竟姜是老的辣,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脑袋向后一缩,使劲在展昭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急急的提醒她:“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是你要答应和秦玉关结婚,不是你老妈我!刚才我是那样教给你的……哎呀,老展还是你来吧,我可丢不起这人!死丫头,笨死了!”说着双手掩面的直接扑到展昭的床上,再也不敢露面了。

你早就该走开,在这儿多事!其实,老展对女儿激动下的口误也挺无语的,只不过他毕竟是一家之主,这时候忽发意外,自然要勇敢的站出来了:“小昭,你刚才喊错了,快改口。”

“吓,”这时候也清醒过来的展昭,听到记者那样提问后,也很想掩门走人,可老展却站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小声提醒他快改口……她只好用手挡住那些噼里啪啦乱拍的相机闪光灯,鼓起勇气重新喊道:“秦玉关,我答应嫁给你!但你以后要对我好,一定不能反悔!”

“我对天发誓,一生一世都要对你好!”扶着苏宁大腿才稳住身子的秦玉关,见展昭好不容易清醒了后,连忙左手向天的:“如果违背今天的誓言,那就让我下辈子投胎当鸭子!”

“你真会糊弄女孩子,这辈子身边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下辈子还想当个既拿钱又不耽误享乐的鸭子,天底下好事都让你一个人占去了,你还让别人活不活呀?”谢情伤对秦某人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誓言,给予轻声的、却深深的鄙视!

“老谢,我知道你这个华夏最后一个处x男在羡慕我,但老子就有这福气,万万不会和某人那样,被一个女人追得四处跑,”秦玉关先低声反驳了谢情伤几句,接着问捂着嘴使劲憋着笑的叶暮雪:“暮雪,你先别笑了好不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很简单啊,上楼把小昭抱下来,然后上车回凤求凰,随后再举行盛大的婚礼,就万事大吉了。”做为本次超级婚礼的策划人叶暮雪小姐,对整个婚礼的流程已经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当即指出下一步将该怎么做。

“不是还有王子桦书记在这儿的讲话吗?”秦玉关站起身后,撇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王子桦,低声说:“难道你忘了?”

“怎么会呀,”叶暮雪说:“那得等你把小昭抱下来才能进行呀,先在这儿举行一场简单的婚礼,请王书记讲几句,主要是给展家面子……好了,这些事我不会忘记的,你快上去吧,余下的我来安排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上去了。”秦玉关打了个响指,然后冲早就侯在一旁的王大鹏等人做了个手势。

王大鹏接到秦玉关的这个指示后,当即把手里相机挂在脖子上,抱起同事递过来的一身婚纱,然后喊上警局的那帮子哥们姐妹,一窝蜂似的跑进了展家的楼洞……

“咦,你们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给王大鹏打开客厅房门后,杨丽是一脸的惊讶:“昨晚小昭没有通知你取消婚礼的事?”

“展姨,展局通知了,但我们在昨晚十点的时候,又接到了秦先生的电话,”看来王大鹏很是理解杨丽的个性,知道在展家她才是天。自己这帮子人可以和那两个展局嬉皮笑脸的,但在她面前,那绝对是一个恭敬:“不过,秦先生当时也嘱咐我们,不要事先透露给您,为的就是想给展局一个惊喜。还有啊,这次来参加婚礼的,除了王书记和李市长外,还有省城来的李副省长……展姨,您是不是先让小李她们进去帮着展局换婚纱?”

“啊,那快进来吧,还愣着干嘛呢。”听说女儿的婚礼不但庆岛市的两位大佬也来了,而且连省里都来人了,杨丽心里那个激动呀,连忙把小李几个女警员拽进屋里,并对走到客厅的展三思喊:“老展呀,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招呼客人!”

“这些兔崽子算什么客人呀,有情况也不打招呼,害的我们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嘴里虽然这样骂着,但从老展掏出烟来递给王大鹏几个人的动作来看,他一点都没生气。相反,就算是他那张脸那么黑,都没有遮住得意之情:“快快快,快进来帮着把喜糖拿出去给客人们品尝,都还愣着干嘛?”

“好叻!”王大鹏和小路几个人听到老展命令后,悍匪一般的冲进客厅,拎起没开包的喜糖就跑了出来。一出楼洞,他们就大把大把的喜糖对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撒去,那个开心劲好像是他们结婚似的。其实,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俺们的展局好歹的嫁出去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展副市长逼着给她四处找男人了!

也许是激动,也许更多的是迫不及待,反正展昭并没有让秦玉关等很久,就换好了婚纱并让一个女警通知他‘欧克’了。

得到新娘装扮完了的消息后,秦某人就像是绝大多数第一次结婚的小伙那样,满脸都是装出来的‘羞涩’笑容,捧着手里的鲜花,在叶暮雪和谢情伤等人的陪同下,上楼将展昭抱了下来。只不过,他在抱着小昭出门时,杨丽猛然发觉:看这个家伙的背影,怎么和昨天那个尤斌这么相似呢?!

等秦某人将展昭放在楼洞前面的空地上后,展家嫁女的简短仪式开始了。

满面红光的王书记,在和李副省长、李明市长‘真心实意’的谦虚了几句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站在一对‘早就轻车熟路’的新人面前,用极富煽情的语气讲了十分钟的话,最后宣布一干亲朋好友前往凤求凰参加秦展二人的婚礼。

首先带头对王书记的讲话报以热烈的掌声约有两分钟后,此次婚礼的策划者叶暮雪,掏出一个描眉画唇的小镜子,对着半空中的军用直升飞机晃了那么几晃。然后,所有人就看到那十几架飞机徐徐掉头,却没有立即飞离。因为,最中间的那架,这时从舱门口系下了一个布满鲜花的吊篮。

(谢谢书友们的贵宾、盖章、PK以及鲜花……为此,老阳心中一激动,连夜更新……有点脸皮厚的自吹:这样算是感谢,可以吧?实在不行……那老阳只能以身相许了!)

86 史上最牛婚礼

吊蓝随着直升机慢慢降低缓缓的垂下。

这是一个被鲜花装饰的看不出用什么做出的吊蓝,鲜艳欲滴的花儿,在阳光下还闪着水珠的晶莹。吊蓝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但足可以让两个人站在里面。当然了,如果采取站姿那个啥的话,还是有不小的活动空间的,咳……

“这个吊蓝是做什么用的?”一身洁白婚纱的展昭,用少有的羞涩状搂着秦玉关的脖子,嘴巴贴在他胸前,忽然啊的一声轻叫出声:“难道你、你真想用这个代替婚车?”

“答对了,本来还想和你解释的呢,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了。看来,你跟了我后的确学聪明了不少。”秦玉关恬不知耻的自夸了一句,然后抱紧展昭,做出一个骑马蹲裆式,扭头对身后的那龙腾几个鸟人说:“兄弟们,Lang漫时刻即将开始,还不动手,你们还等待何时呢?”

“靠,你真会装逼的。”谢情伤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把手从裤兜了拿出来,对荆红命几个人说:“准备干活吧,为了那瓶茅台酒!”

还没有等展昭明白过秦玉关他们这是想干嘛,她就瞥见谢情伤铁摩勒四个人,忽然一起抓住秦某人的大腿和双肩。

“玉关,他们这是要干嘛?”这是要把我们送上吊蓝?这个念头还在展昭心中徘徊时,就听谢情伤嘴里低喝了一声:“起!”

铁摩勒、谢情伤、荆红命、尚小鹏,四人一较劲,抬起秦展二人,往上一抛……然后,就在展昭发出的一声轻呼声中,别的围观者就看到他们被抛上了离地三米多的高度。再然后,秦某人抱着怀里的女人,一个异常洒脱的空翻,身子如狸猫一样的直接钻进了那个用鲜花装饰的吊蓝。

飞机驾驶员看到秦玉关翻入吊蓝后,随即提升飞机高度,那个吊蓝就悠忽一下升到了小区顶层的高度上,这时候,早就铺在地面上的爆竹也被点燃,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浓到发白还带有硫磺气息的烟雾中,所有人都拍起了巴掌,二十六辆红旗轿车也同时喇叭齐声长鸣!

这一刻,展家嫁女的喜庆气氛达到了最高x潮。

“靠!地上有这么多的超级轿车不用,却偏偏坐飞机吊蓝!Lang漫啊Lang漫,Lang费啊Lang费!堪称是史上最牛婚礼啊!唉,哪怕给我其中的一种让我举行婚礼,就算马上死了也甘心了啊。”某报社的小强记者,尽管下面坠着吊蓝的飞机已经徐徐飞走、二十六辆载着展家亲朋好友的红旗轿车也已缓缓掉头驶出小区,可他还是痴痴的望着天空。眼前的这一切,对于他这个普通人来说,真的就像是在做梦。

“别发痴了,你这辈子注定是不会有这么超级豪华的婚礼啦,眼前还是抓紧赶到凤求凰,抢到第一手的资料才是正事!”小强的搭档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后急匆匆的向小区外面的车子跑去……

“玉关,”风,催起展昭的婚纱,很是给人一种‘我欲乘风而去’的洒脱。她看着远方的风景,紧紧的搂着秦玉关的脖子,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本来出动那么多红旗轿车就是很Lang费了,可你还偏偏弄了个吊蓝,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太过什么?”秦玉关笑笑,自我感觉良好、很有风度的对着下面仰望他们的人们摆摆手:“我就是要给你一个这样的婚礼,我就是让别人都知道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也只有我的小昭,才配拥有这种婚礼。嘿,过是过了一点,但是这一切,在真爱面前都可以忽略”

“玉关,我爱你,是真的爱你!”展昭被秦某人的这些话给迷的头晕脑胀的,直接把嘴巴堵在他嘴上,来了一个长达好几分钟的长吻后,这才喘着粗气的说:“我、我担心的是你摆出这么大排场,会不会受人以把柄?其实、其实你就算是牵着我的手步行到凤求凰,我也会很开心的!还有就是,这样做,会不会让你的那些、那些……心生妒忌呀?”

“别怕,这一切都是由暮雪操作的,只要她不说什么,别人,嘿嘿,你还会服谁?”

“嘿嘿,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可这样铺张,我还是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展昭甜蜜的笑笑,抱着秦玉关的手,更紧了。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这些条件,就算是我想也是白想啊,可我既然有这样的条件,那为什么不用呢?反正咱又不是没有钱……”说到这儿,秦某人接着转移话题:“小昭,你今天穿婚纱的样子真漂亮。”

“别净说这些好听的,告诉我,搞出这么大的婚礼,是不是你要付出很多代价?”展昭摇着头的,伸手摸了摸秦玉关的脸颊,用少有的柔情说:“我知道,就算是你和总书记有那层血缘关系,但这事如果没有什么出入的话,他也不可能放纵你这样做,最起码他得考虑影响。玉关,告诉我,你究竟答应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想从此刻起,我应该有权知道了。”

是明告诉她我就算是不搞这些也得交出大部分好处去,还是告诉她为了她我宁愿不要这大部分好处?秦某人摸着展昭的发丝,眼珠子来回的溜了几圈后,最终还是卑鄙的选择了后者:“小昭,说实话,我就是想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别让人总觉得你没人要,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要求这样做。至于什么代价嘛,你还是不要管了。你只知道,我为了让你光明正大成为我的女人,我宁可付出一切。”

卑鄙啊卑鄙,我什么时候这样卑鄙了……咳,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吧?秦某人说出这些让展昭感动的眼圈发红的话后,那么厚的脸竟然红了那么一小下,让他自己都感到很难得。

“玉关,”秦某人越遮遮掩掩,展昭越知道这次婚礼的代价小不了,微笑着擦了一下眼睛,固执的说:“告诉我,你究竟付出了什么?”

“嗯,”既然已经决定装逼了,秦玉关索性装的更像一些。沉吟了片刻:“也没什么,就是等七月份东海油田开工后,把三分之二的利润无偿奉献给国家。不过,只要我能娶到你,别说是三分之二了,就算是全部,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照样不皱一下眉头的。”

把东海油田三分之二的利润无偿献给国家,依着展昭的智商,就算对东海油田产生的利润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但她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眼前这个一手抓着吊索,一手揽着她肩膀的男人,竟然为了她一个没男人敢要的小女警,决然的这样做了!要说展昭不感动、不激动、不在心里决定爱某人爱的死去活来,那她就真成了一只嫌贫爱富的猫儿了。

“玉关。”展昭颤声喊了某人一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侵透了他胸前的衬衣。

看到展昭这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秦玉关心里感到了一丝后悔,也让他觉得自己拿这个来骗女人,实在是佩服自己高明啊高明。不过,一想到自己为了展家决定扳倒康军的事也真操了一番心,他心里很快又释然了,最终决定做一次卑鄙小人,虽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骗女人了……

庆岛望海区的丘麻子,自从去年接管黄三爷的地盘后,不管是看场子还是收保护费的生意,随着庆岛经济的高速发展,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这不,才大半年的时间,他就摇身一变,把身上的痞子气全部抖落,皮尔卡丹往身上一披,再弄一金丝眼镜戴上,也是人模狗样的一副成功人士形象。

按说,丘麻子是望海区的老大,实在不该来金城区招摇的。可问题就出在,今天金城区老大赵六子请他来潇洒一下,顺便谈点生意,所以他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在赵六子的陪同下来到了凤求凰。

本来嘛,依着赵六子丘麻子这样的不入流老大,实在不该来凤求凰这种俱乐部的,他们应该去那种更适合于男人去的酒店。只不过,任何事在习以为常后,总会让人感觉腻的,所以他们才决定来凤求凰这种高级俱乐部装回斯文。

“呵,这是谁准备在这儿结婚呀?排场很大嘛。”丘麻子一下车,就看到凤求凰面前彩旗招展的,十几个身穿大红吉服的服务员在那儿忙活,于是回头对赵六子说:“赵老弟,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呀,人家正准备在这儿举办婚礼呢,我看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不用,他们结他们的婚,咱哥们谈咱哥们的事,换毛呀换,咱又不是不给钱。”在叶暮雪当总裁时,赵六子也听说过凤求凰老板的后台挺硬,所以也没敢来这儿收保护费。只不过自从燕如玉接手后,他就不怎么在乎了,虽说也一直没敢来闹事啥的,但心里却早就把这儿当作了自己地盘上的一份子。今天,既然把丘麻子请来了,尽管这儿有结婚的,而且排场看起来还不小,可他还是没放心里去,当先就向凤求凰大厅门口走去。

“几位请留步。”就在赵六子一马当先的准备迈上台阶时,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左胸前挂着副总经理工作证的女孩子拦住了他们,客气的劝说道:“几位先生,很不好意思,今天凤求凰不对外营业,还请几位海涵,日后再来的话,肯定会给你们优惠的。”

“不营业?”赵六子眉头一皱,指着被几个服务员正准备竖起的一个巨大彩虹门说:“不营业,你们捣鼓这些彩旗彩虹门啥的干嘛?”

“几位,刚才我说了,只是不对外营业,”女孩子客气的说:“我们凤求凰今天要承办一场婚礼,呵呵,不好意思,还请你们去别处吧。”

“嗨,小妞!”赵六子还没有说话呢,丘麻子的一个小弟抱着膀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用左手大拇向后一挑,指着黄三和赵六子说:“你知道这两位是谁吗?他们能够来你这儿消费是看得起凤求凰,你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你们经理呢?让你们经理出来。”

“呵呵,我不认识几位先生,你们也不用去找经理了。”女孩子上下打量了黄三和赵六子几眼,摇摇头:“因为,我就是凤求凰的副总经理罗思,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不过,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今天不管是谁来凤求凰消费,我们也不会对外营业的,不好意思,几位还是去别的地方去吧。”

“哟,你这小妞,敢拨我们老大的面子,我看你们这个店是不想在这儿开了吧?”那个小弟没想到罗思这样年轻轻的就是副总了,向后退了一步,斜着眼的对赵六子说:“赵老大,怎么着?我们走?”

这儿是赵六子的地盘,丘麻子的人,在望海区就算是横着走,就算是想非得进凤求凰,也得请示一下他。其实,这位小弟嘴里说着不行就走的话,但那非得进去的决心,就是瞎子也可以看出来的。他这样说,就是给赵六子的面子,要不然早闯进去了。

赵六子自然明白这个小弟的意思,虽然他也有点顾忌凤求凰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不能惹,可混社会的什么最重要?当然是面子了。现在看到人家小弟这样问了,如果自己答应换一家的话,那面子肯定是没有的了。所以,赵六子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对罗思说:“小妹妹,这样吧,他们结他们的婚,我们消费我们的,大家各不相干。反正凤求凰这样大,他也不能把整个俱乐部都包下来是不是?”

罗思心里盘算着迎亲的队伍快来了,而这些人不管怎么解释的还在这儿墨迹,心里就有点烦了。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语气却生硬了:“对不起了,今天凤求凰绝对不会向外营业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赵六子觉得,自己以老大的身份对罗思客气,已经很难得了,可见她根本不给面子,脸就沉下来了:“哟呵,你脾气还不小呢!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不管谁在这儿结婚,也不管你们对外营业不营业的,我还非得进去了!走,兄弟们,进去。”

“慢着!”罗思见赵六子和丘麻子带人要硬闯,展开双臂的拦住他们,冷冷的说:“几位,你们最好不要冲动,要不然后果自负!”

“啊屁!”在看到罗思三番两次的不允许自己进凤求凰,要不是因为这儿是赵六子的地盘,丘麻子早就把这小姑娘给拨拉一边去了。这时候看她还那么倔犟的不让进,就算是身上穿着皮尔卡丹,可这俩字还是暴露了他的痞子嘴脸,尤其是脸上的那一脸的麻子都带着嚣张:“有什么后果呀,难道就因你们要招待那个结婚的?”

“先生,请你嘴里放干净点,”先警告了丘麻子一句,罗思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不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是的,就因为那个结婚的,所以我们凤求凰今天才不对外营业。真的对不起,你们还是走吧。”

“如果老子不走非要进去呢?”丘麻子把西装向两边一分,双手掐着腰。

“呵呵,”你和我耍什么流氓呀,要论起耍流氓,你和他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不过既然你们非得自讨没趣,那我也不管了,反正到时候你们别后悔就行。罗思看到丘麻子这样一副大佬样后,气急反笑的点点头:“好,既然你们不听非得进去,要是出什么事,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后悔个鸟啊,你少来拿大话喷老子,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丘麻子说着大手一挥:“走,兄弟们,咱们进去,就坐在大厅中!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猛人要让我丘麻子后悔!”

“罗副总,迎亲的队伍来了,都准备好了吧?”这时候,楚香香拿着手机从大厅中快步走了出来,看也没看丘麻子几个,还没有等她迈下台阶,就听见一阵飞机的轰鸣声从南方的楼层后面传了过来。

首先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是两架悬浮在半空中、舱口敞开着的军用直升机,舱口坐着两个肩膀上扛着摄像机的人,他们正在给从楼层后面逐渐爬出来的其它飞机录像。等天空中出现十几架同样飞机后,那些飞机悠忽一下的向两旁散开,编成一个梅花样式的巨大图案,在这个梅花的中间,有一架下面垂着吊蓝的飞机。在这个被鲜花所点缀的吊蓝中,可以隐隐看出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白衣飘飘的,煞是飘逸。

“哟呵,挺牛呀,结婚还动用军用飞机了……”丘麻子看到这一切后,先是瞥了一下嘴,接着就住嘴不语了。因为他猛然想起,结个小婚就能动用军用直升机的人,根本不是他这种小混混级别敢惹的。闭嘴后,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赵六子,发现那位刚才还牛气烘烘的老大,此时也傻了般的看着半空,嘴巴倒是张的不小,但却没敢说半个字。

让两位老大感到震惊是,光有军用直升机还不算,就在这些编成梅花队形的直升机向这边缓缓飞来时,一列他们从没有见过的车队,也从前面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左边拐了出来,那车头上面的红旗标志,刺的两位老大的眼珠子生疼。

87 我的长处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红旗。

随着车队慢慢驶过来,赵六子和丘麻子都看清了这是一些什么车辆,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惊和后悔。

在道上,能够混到他们这种地步的人,不一定非得相貌堂堂,也不一定非得身手过人,但最起码应该识时务,或者说是得有眼光。无疑,这两个人就是有点识时务有眼光的那种人。当他们被天上的军用直升飞机给震傻时,就已经知道,这个包下整个凤求凰俱乐部的人,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了。现在,他们又看到了这一列从没有看过的红旗车队,于是就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了。

“怎么样?如果现在你们还敢进去的话,那你们的消费我买单好了。”在赵六子和丘麻子决定装路人甲时,走过他们身边的罗思,用轻蔑的眼神轻蔑的语气扔下这句话,就快步对着车队迎上去了。今天她是婚礼现场的负责人,忙着呢,根本没空欣赏两位老大的后怕表情。

叶暮雪驾驶的红旗车缓缓的停在了凤求凰门口,而这时候,上空的直升机也飞临了上空。随着叶暮雪的开门动作,载着秦玉关和展昭的吊蓝,也慢慢的落在了地上,吊蓝里那两个幸福的男女,情深意切的牵着手迈步走了出来。

此时,受罗思指挥的那些礼炮、掌声和喜庆音乐一起响了起来。

“喂,赵六子,你怎么在这儿,你给我过来,我还有事要问你。”被这场豪华排场给整的真是发懵的展昭,就像是做梦似的,被秦玉关牵着手向凤求凰大厅走去。虽然是故作娇羞装,但这场超级迎亲场面带来的得意,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四处瞅。结果呢,一眼就看到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儿好的赵六子了。出于职业习惯,她在看到老赵后,接着就想起康谢洛夫的案子来了。

“媳妇儿,现在你是新娘,今天你的任务是使出吃奶的劲来装一个幸福小女人,而不是守着这么多来宾处理你的工作,明白?”看展昭职业病在这时候还犯了后,牵着她手的秦玉关把她向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很是郁闷的小声提醒她。

“啊,我忘了,对不起啊玉关。”

“唉,看来我就算是对你再好,也比不上你对工作的热情,失望啊伤心。”秦玉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幽怨到让人恨不得抽他一耳光。

“好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展昭明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挺自责的道歉。

“什么?下次?难道你还想和别人举行这样一场婚礼吗?”

“咳,我又说错,我闭嘴好不好啊,你让我干嘛我干嘛行不行啊?”

“真的啊?那,我要是让你在今晚的洞房中穿上警服呢……哎哎,你别掐我,很多人都在拍照呢!”低声的打情骂俏中,俩人在众多亲朋好友媒体记者的簇拥下,并肩走进了凤求凰的大厅,秦展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的个娘啊,今天原来是展御猫结婚啊,完了完了,那个副经理肯定会把刚才的事告诉她的。”看着蜂拥进入凤求凰的人群,赵六子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看着同样紧张兮兮的丘麻子:“丘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靠,”当丘麻子看到庆岛的一二三四五六把手也从红旗车上下来后,刚才干嘛充老大的那个后悔简直是无以言表了:“还能怎么办呀?我看现在我们还是抓紧去准备红包去吧,希望可以买到点好感……等等,人家既然动用这么大排场,肯定也不会在乎咱咬牙拼凑出的那点钱,得想法子送个与众不同的礼物,也许那样我们才有继续在这座城市混下去的希望。”

“送什么啊?人家什么都不缺!”猛地,赵六子拍了一下额头:“哎,我想起来了,刚才展御猫不是想找咱俩问事吗,我看十有八九是冲着那些俄罗斯人来的。对,咱们就在这上面打主意!”

不说俩位开始嚣张后来气馁的老大要给展昭送什么礼物,现在把镜头转到凤求凰的大厅。

尽管这场婚礼豪华到不像样,但总的来说它还没有脱离大众口味的范畴,无非就是由王子桦书记这个主婚人临时客串了一把司仪。还别说,做惯了不拿手稿就讲话的老王,在面对这么大一场婚礼时,依旧妙语如珠诙谐横生的,再配上异常骚包的秦某人和假装矜持的展御猫的精彩表演,听着诸位来宾不断发出的轰笑声,让老王感觉自己不兼职去做结婚司仪挣外快简直是一大损失……

这场创世纪的豪华婚礼,是在和谐、幽默外加到处都是火一样的热情气氛中进行的。期间,英俊潇洒的新郎,和花枝招展的新娘表演了若干个让人感到捧腹大笑的小节目。而前来的宾客们,也都送上了他们真心的祝福……这是《xx日报》记者小强在盛大结婚现场编辑好的腹稿。不过,貌似他更看中是那些宾客送上的礼物。

既然提到来客送礼,那小强同志就不得不向别人打听一下,那些衣冠楚楚的名媛绅士们是来自何方的神圣了。

“去采访谁呢?”看了老半天,小强才看到了正在指挥服务生的罗思,眼睛一亮后赶忙挤了过去:“您好,请问您凤求凰的副总经理吧?我是《xx日报》的娱乐版块记者陈强,你就叫我小强好了,呵呵,我可不是那种打不死的小强,不过我的长处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哦,你们先去忙,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先嘱咐了手下一句后,罗思这才抬头看着一脸冒着兴奋光芒的小强,抿嘴一笑:“你好,我是凤求凰的副总,有什么问题请和我说,只要我知道的就可以告诉你。当然了,你要是想问王书记李市长他们为什么来这儿、或者说迎亲所用的飞机和轿车的问题,我劝你最好别问。呵呵,相信你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罗思这样说,是因为在此之前,叶暮雪就已经明确告诉她和楚香香了,如果有记者提问的话,只要不是涉及到官员以及敏感问题,可以回答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向各界显摆本次婚礼的出众,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负面反应。

叶暮雪为什么这样要求,罗思不懂,她做的只是坚决执行。

“呵呵,该问的我才问,不该问的我绝对不瞎问,这个规矩我还是懂的,”小强擦了一下额头,指着凑在一起的那十几个白色西装女人:“据我所知,那里面除了原风波集团老总和现任老总燕如玉外,还有几位好像也经常出现在财富版块上的,罗总能不能告诉我,她们具体是来自哪家企业?又是和新郎什么关系呢?”

“嗯,这个问题虽然由你亲自去问她们,但我看她们也都忙着,所以还是我替你回答了吧。”罗思点点头:“挨着叶总的那位是大辽省春雨集团的董事长傅明珠,在她后面的那位是甘苏省的彩云集团老总苏静。至于他们和新郎是什么关系,我想应该是朋友吧。看到了没有,除了她们外,还有虎林药业的少东家岳晋阳,京华天龙集团的李默……这样说吧,国内四大财阀今天都有人到场了。”

“啊,”好像不仅仅是朋友关系吧,有传言说,今天这位新郎官可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了。不过,既然罗思不说,小强也不再问,只是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我说这些人看着都眼熟呢,原来都是当今商场的风云人物呀!罗总,那,那你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下,他们这次来参加婚礼,都是带了什么礼物来呢?呵呵,这个问题有点唐突,不过我是不会让它见报的,我保证,这只是属于个人的一点小好奇。”

“她们也没送什么礼物,也就是传统的红包吧。”

“红包的数量大概有多厚呢?”

“这个,你需要知道嘛?”罗思笑笑,眼珠一转:“不过我可以偷偷告诉你,虎林药业的岳先生带来的是一张600万元的支票,而傅明珠董事长却是一艘豪华游艇的签收单。好了,我只能和你说这些了,再说下去的话,恐怕我得为我的话负责了。”

“600万的支票,豪华游艇,我的妈呀,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其中的一样啊,就算是立即死了我也甘心啊。”罗思都走了老大一会儿了,小强哥还在那儿一脸不信的自言自语。

“这辈子你就别做梦了,还是赶快去采访康副市长吧,借此机会问问他老城开发的事,快点快点,晚报的那些孙子已经过去一会儿了,迟了就怕抢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了。”小强的搭档拍了他肩膀一下,然后急匆匆的向康副市长那儿挤了过去……

正所谓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婚礼排场就算是再牛逼,也总有结束的时候。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各类酒水的急速下降,秦某人和展昭的婚礼马上就临近尾声了,而这时候,那些日理万机的重要人士也都开始和他们打招呼要告辞了。

88 劝君更尽一杯酒 从此谢郎是路人

“秦玉关,”就在秦玉关和展昭把岳晋阳送出客厅后,薛星寒冷着个脸的走了过来:“谢情伤那个家伙呢?刚才我还看他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他藏哪儿去了。”

“哦?老谢走人了?”虽然真的不胜酒力,可今天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秦某人要是不喝个双腮绯红的,那也太对不起连夜赶来的各位贵宾了。听到薛星寒的声音后,他转过身,脚底下站都站不稳的晃悠了几下,歪着脖子看着她:“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秦玉关,做人不能这样无耻吧?”听他这样说后,薛星寒气咻咻的向前跨了一步,先是和展昭露出个‘我没别的意思’的笑容,接着就收起笑意:“哦,你说让我们姐妹来给你当婚礼司机,我们也就是小抱怨了下就连夜赶来了,可我问你那个混蛋跑哪儿了,你却告诉我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玩人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有玩你吗?你看我像是玩你的那种样子吗?”秦玉关斜着眼睛,看样子要不是展昭扶着他,他还真得趴在地上了。摇摇晃晃的掏出手机,指着薛星寒说:“你等等,我给那家伙打个电话,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人,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电话你不用打了,打也是关机!”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秦玉关把手机放回口袋,抱怨道:“我好不容易的把他骗来了,你不好好看住他,反而向我要人,这能怪谁呀?我总不能给他腿上栓根绳子吧?”

“你少拿这些没用的废话来糊弄我,”薛星寒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说:“这是在你的地盘上,谢情伤既然不见了,那我就找你要人,别的我不管。你要是不把他交出来,今天我还就不走了。”

“我想他应该和铁摩勒他们在一起吧?”展昭听秦玉关说过这俩人之间的那些破事,也清楚薛家和秦玉关的关系,所以尽管薛星寒的话不好听,但她还是温温柔柔的替自己男人解释:“你也看到了,我和玉关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的到是不是?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陪你去四处找找他,也许他不定在那个地方藏着喝酒呢。”

刚才薛星寒自己也问过铁摩勒他们,只不过人家都说没看到那个该死的,看到这些人都喝的满面红光东倒西歪的样子,她就知道再问也白搭了,所以就来找秦玉关发牢骚了。但她看展昭这样说后,尽管很想揪着秦玉关去找,可也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在笑了一下后,随着展昭走了。

“这个女人真够麻烦的,”等展昭和薛星寒进了电梯后,秦玉关从低头走过来的一个男侍应生托着的盘子里端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后喘着气的:“老谢,你说你平时看起来也挺牛逼的,在我面前好像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怎么对一个女人怕成这样呢?依我看啊,要是再纠缠你,大不了把她嘿咻了,然后一脚踹开拉倒……至于怕成装作侍应生嘛,靠,我真替你感到丢人。”

“你懂个屁啊,”谢情伤扫了一眼,低声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见了女人就想脱裤子?唉,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关,有句话我想和你说。”

“有屁就放。”

“我这次来庆岛,其实是来和你告别的。”

“告别?”就像是身子被电了一下那样,秦玉关拿着杯子的手一哆嗦,收起嬉皮笑脸,再也没有了半点醉态的沉声问道:“你要打算做什么去?难道不想在龙腾干了?”

“嗯,”谢情伤点点头:“老爸来信了,催着要我们结婚。”

“结婚就结婚呗,这和你不在龙腾干有什么干系?难道说,上面对你不满了?”

“有点吧,呵呵,”谢情伤笑笑,苦涩尽显无遗:“不说这些了,我主要是想搞明白,我们谢家的男人为什么27岁之前不能结婚,又是为什么非得找蜀中薛家的女人……算了,怎么说今天也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该在这儿胡叨叨的。”

“这就走?”秦玉关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并没有看谢情伤。

他知道,既然谢情伤决定要走了,那谁也不可能留住他。想到当初龙腾创建初期的那段日子,再看看现在弟兄们四分五裂的,再也没有了当初并肩作战的机会,就算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龙腾七月,此时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凄凉。只不过,秦玉关隐隐觉得,谢情伤离开龙腾,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嗯,这就走。来,干一杯吧,这次可不能用喝冰水来糊弄老子了。”谢情伤自然明白秦玉关现在是什么感想,不过也只是笑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替他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都说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谢郎是路人,但我希望我们的友谊会地久天长没有尽。”

“滚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好不好?谁和你天长地久了?妈的,你以后少在我跟前卖弄你那点可怜的文言文。”秦玉关笑笑,举起酒杯,一仰脖子,那杯足有三两多的白酒就一下子咽了下去。但他在火辣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淌进去后,他却没有马上低下头来,只是始终保持着这个朝天的动作:“不能留下,或者离开龙腾帮我?就像是老铁和小命那样。”

“不能,我和他们不一样。好了,都说了不再胡叨叨了。呵呵,我认识你这么久,总算看到你洒脱一次了,行,看来你这人还有救。”秦玉关酒量有多大,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绝对瞒不过谢情伤。现在看到他一饮而尽后,老谢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既然大家是生死兄弟,有些话也不用多说了,所以他也仰首喝干杯中酒,然后把托盘交给秦玉关,低声说:“替我把这东西还给上面。”

谢情伤让自己把什么东西还给上面,秦玉关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等谢情伤的手从他肩头拿走老大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低下头,看着托盘中的那个龙腾专用的手机,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凄苦惆怅。不是那种男女分手间的感觉,而是一种手足忽然断裂的疼,是的,是疼,一种好像失去了一只手的疼,疼的秦玉关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从脸庞滑落。

还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秦玉关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华夏的能量,既然重婚都敢动用军用直升飞机和红旗轿车,那留下一个谢情伤决定是小菜一碟。但谢情伤离开龙腾的事实,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足以说明上面一直瞒着他,怕的就是他出面干扰。

紧紧攥着那个手机,秦玉关霍然转身,除了凤求凰大厅的玻璃门微微的晃动外,就再也没有了谢情伤的影子。(从此,谢情伤将不会在《美秘》中露面,这次是他的谢幕,他要有他自己的事,去做。就像是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睡觉在一头那样自然。)“谢情伤走了。”秦玉关看着大厅门口,呆呆的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脑袋发昏酒气上涌身子想歪倒时,早就来到他身边的苏宁一把搀住他:“玉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唯一不同的是选择的方向不同。他走的那条路也许你不赞同,但不一定不适合他。”

“老谢离开龙腾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秦玉关闭了一下眼睛,没有回答苏宁,却直截了当的反问:“告诉我,是不是?”

“嗯,”苏宁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知道了。”

“很好,你果然早就知道。”秦玉关看着苏宁,一脸嘲笑的举着手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离开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我记得,在京华的时候,他曾经为了我拒绝了前往俄罗斯。或许,就因而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而他,又没有我这么大的背景,所以只好选择自动离开。”

苏宁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扶着秦玉关的站在那儿低头不语。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

“你知道他父亲最大的希望什么吗?”

“我知道,他父亲最希望有一天谢情伤能够当个大官,替他们老谢家光宗耀祖。”苏宁点点头:“可,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你既然知道他父亲的希望,你就该在上面决定他离开时告诉我,”秦玉关看着苏宁,眼里带着失望的轻笑一声:“呵,你做不到的事,未必我也做不到!但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现在你才和我说出一切,可已经晚了。晚了。就算是我再找人把他要回来,依着他脾气的,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玉关,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也该知道,我所处的职位绝不能允许……玉关,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89 我一直以为 你才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本来,苏宁还想解释自己之所以没有告诉秦玉关,是因为国家保密条例在,可看到他眼里的失望逐渐变为冷漠、就像是荆红命杀人前的那种无情的冷漠后,她的心猛地一抖,颤声问道:“玉关,因、因为谢情伤的离开,你、你竟然怪我了?”

“没有,我怎么会怪你呢,你的职位约束着你应该这样做呢。”秦玉关摇摇头,推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苏宁,我一直以为,你才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甚至连暮雪都比不上你。但,我很可能是错了。”

说完,他自嘲的笑笑,腰身有点佝偻的垂头往前走了两步,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相撞。顿了一下后,秦玉关抬头,盯着那个女人手中的酒杯,然后一把夺过,也不管里面是白酒还是红酒,直接灌进了自己的嘴里……把杯子还给那个女人后,他盯着地面的说了声谢谢,继而就脚步踉跄的向电梯走了过去。

“玉关!”叶暮雪被秦玉关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谢谢弄懵了,看了一眼手里的空杯刚想去追他,却又瞥见苏宁此时的脸色煞白,只好先走到她身边:“宁姐,你的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玉关他、他这是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苏宁昔日那充满诱惑的声音有点嘶哑,痴痴的望着走进电梯的秦玉关,也不管叶暮雪听懂听不懂,径自说:“去年年底的时候,玉关因为傅玉的事有可能被判刑坐牢,谢情伤为了救他,置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于不顾,所以引起了上面对他的很大不满,尤其是傅家。呵呵,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反正上个月一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谢情伤要复员的消息。”

说到这儿,苏宁把手里的酒一下子喝干,擦了一下嘴角:“本来我想告诉玉关的,可又怕他为了这事会找上面闹……暮雪,你也知道的,是个女人就是自私的,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男人为了别人而影响自家事业!尽管这个男人是秦玉关,尽管谢情伤是他的生死兄弟!可我还是不想他卷入这潭浑水,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我知道了,”叶暮雪点点头:“刚才谢情伤把自己复员的事告诉了玉关。”

“嗯,是的。谢情伤很傲,也很倔。他一直不肯和上面承认当时的事情是做错了,所以更没有把自己有可能被勒令复员的事告诉玉关。唉,”苏宁摇摇头:“今天他和玉关说了,可他已经复员了。呵呵,你知道吗,谢情伤一直对他父亲承诺,他一定会在部队上出人头地,借此来光宗耀祖。但他这一复员,那个承诺当然就不可能再实现了。”

“我知道了,玉关刚才那样,是在埋怨你没有早点告诉他这事。那,谢情伤呢?”叶暮雪急急的看了一眼大厅,也不顾别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边,一把抓住苏宁的手:“宁姐,我们去找谢情伤啊,然后我再打电话给小舅舅他们,相信这事不是多么难办的事。他父亲不是希望他光宗耀祖吗?那我们就托关系让他转业啊,比方做一个公安局的局长。我相信以他的资历和本事,做一个局长是绰绰有余了吧?”

“晚了,他走了。”

“他走了?去哪儿了?是不是刚走的?”叶暮雪向大厅门外看了看:“那我们去追呀,只有把他追回来,再让玉关帮他完成心愿不就得了?”

“暮雪,”苏宁摇着头的打断她的话:“你不理解谢情伤,我知道,他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就我们算找到他,就算玉关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答应这样做的。”

“那、那玉关对你的误会岂不是一直存在?不行,我得去找玉关,告诉他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他着想。”叶暮雪也没管苏宁嘴里低声嘟囔着没用,转身就向电梯走去……

“王书记,李市长,”李天用从包厢里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对庆岛市的一干领导虚摆了一下:“咱们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呵呵,按说在酒桌上也不该谈工作,但今天就破例一次吧。我呢,今天来庆岛,最主要是恭贺秦玉关和展昭大喜来的,其次顺便解决一些工作上问题。呵呵,虽然有点本末倒置,但特殊情况嘛,没必要讲究那么多的。”

“呵呵,是呀是呀,李副省长请讲。”来了,终于来了!康军虽然和王子桦李明那样的脸上带着笑,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让他心里开始打鼓。不过,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认为自己做为李系在齐鲁的一员干将,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拿下的。

“那,我可就打搅大家的雅兴了啊。嗯,这几位是省纪委的同志,”李天用指着几个始终没有喝酒的人,说:“赵副书记,接下来的工作还是由你来做吧。我怎么,我怎么喝酒喝的有点头晕?呵呵,还是你来吧,我怕是和大家解释不好。”

赵副书记六十左右,一头不算浓密的花白头发,使他看起来反而更精神了些。看到李天用点名让他说话后,当即点点头的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黑皮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放在桌子上,看了康军一眼直接切入主题:“好的,既然李副省长身体不适,那接下来的工作就由我暂时来做吧。康副市长,这些文件都是有关你违犯党纪的一些资料。”

“李副省长!”康军脑子嗡地一声,脸色接着煞白的向李天用求救。可李天用却用右手撑着额头一副不胜酒力昏昏欲睡的样子,根本没有理他。见状后,心猛地一下沉到谷底的他,苦笑了一声,颤抖着双手拿过那些文件:“呵呵,没想到报复来的这样快!秦玉关,你、你真了不起,这下我服了……唉,可,也晚了。”

秦玉关?纪委的同志拿着证据来找康军,这事是秦玉关在幕后策划的?听到康军喃喃的说出这些话后,庆岛本地的干部,包括展三思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在秦玉关大婚的场合上,上面竟然借此机会拿着庆岛的副市长给开刀了。谁都知道,只要是当官的,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最关键的是看你怎么做。有时候,你政绩再出众,也包庇不了你犯下的错误,比方你得罪了某个强势人物,就像是康军得罪了秦玉关一样,只能接受被双规的残酷现实,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报复,那种一丝衣服都不穿的报复。

“康副市长,你被双规了,你的夫人徐敏徐副总,恐怕已经在纪委办公室等你了。呵,现在请你也跟我们走吧,希望你能配合的调查。小杨大勇,你们两个陪着康副市长。”康军魂不守舍的样子,赵副书记他们几个纪委的人早就见惯了,一点也不和王子桦他们那样目瞪口呆的。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比装晕的李天用还要从容。

“是。”纪委那两个人答应了一声,然后一左一右的扶着身子发软,嘴里嘟囔着什么的康军走出了包厢。

“李副省长,王书记,李市长展副市长,”省纪委赵副书记和在座的打了个招呼:“因为工作繁忙,我就不在这儿陪大家了,呵呵,展副市长,还麻烦你和秦先生说一句,就说请他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呵呵,失陪失陪。”

“哦,赵副书记,您有事先去忙就行,秦、那儿我会说的。”看到纪委的副书记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后,展三思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身份好像有点与昔日不同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把赵副书记送出了包厢。

“唉,”等老展坐下后,恰好又清醒了的李天用这才叹了口气的说:“康军副市长能有今天,实在是让人痛心啊……好了,不提这些了,说点开心的。呵呵,王书记,政府准备给你换一下工作岗位啊,有可能会给你加一点担子,你可得做好准备吃苦的思想准备哦。”

当官的就这样,听到领导和自己说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后,这就意味着要高升了,那心情绝对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王子桦刚看到康军被带走,这也干扰不了他用激动的声音来表决心:“李、李副省长,我、我还算年轻吧?呵呵,虽然有装嫩的嫌疑啊。但我肯定、肯定会做好准备,争取不让领导失望的!”

“好,你工作变动的事情,会有省组织部领导找你谈话的,我只是在这儿给你透漏一下,呵呵,那我们大家同饮一杯,祝贺王书记不日高升,走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发光发热!”说着,李天用当即一口把杯中酒喝干,随后笑眯眯的看着李明:“李市长啊,你这个人不怎么实在哦。喝酒都不能一口喝干,怎么能让领导放心的让你走上王书记留下的位子呢?”

“呵呵,李副省长,我都已经喝干了啊,怎么还不算实在呢?难道您还想让我把杯子也吃下去啊?啊?哈哈。”该我了,该我了……李明压着心里的激动,又把杯底朝天的在嘴上控了一下,举起空杯:“这样,您总该满意了吧?”

“玩笑玩笑,”李天用点点头,也亮了自己的杯子,继续说:“按说今天是秦玉关大喜的日子,我不该在这儿谈什么工作,但心里高兴嘛,所以忍不住的的多喝了几杯,话就多说了几句,还请大家不要怪啊,哈哈。”

“哈哈,怎么会呢?李副省长您说话真幽默。”众人随和着哈哈大笑。

“我郑重的告诉大家一句啊,咱们今天在这儿说的话,其实就是借酒谈心,千万不要当真,当然了,不当真也不行,嘿嘿。”笑笑后,李天用放下杯子:“李市长,如果你要是成了庆岛书记,你觉得哪一位副市长担当市长这一职务更合适点?呵呵,只是说说啊,别当真。”

除了老展,还能有谁?李明笑吟吟的看了展三思一眼,那眼神,满是‘心疼的柔情’,就像是看着秦玉关的叶暮雪一样,让老展心里毛毛的……

“玉关,你酒量不行就不要再喝了!”叶暮雪坐电梯上了六楼,她知道铁摩勒几个人正从这个楼层的一个包厢喝酒。果然,她一进门就看到秦玉关正拨拉开劝阻他的展昭,端着满满的一杯白酒死命的向自己嘴里灌,连忙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他的酒杯,柔声说:“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和小昭大喜的日子,这么多的亲朋好友需要你去招呼,你怎么可以不管不顾的躲在这儿喝酒呢?”

“喝酒怎么了?”秦玉关口齿不清的斜着眼看着叶暮雪,突然嘿嘿一笑,守着这么多人伸手挑起叶暮雪的下巴:“苏宁,你为了怕我麻烦,我还真得对你说一声谢、谢谢,或者是声对不起?我也知道,老谢的事和你没半点关系,按说我也不该怪你。可你、你明明知道老谢不是和我、老铁小命这样的人一样,还是没有早点告诉这件事。呵呵,你知道不,老谢的老爹今年都快七十了,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呃,就是希望有一天,老谢这家伙能够混个一官半职的,那样的话就可以替他谢家光宗耀祖了。”

“玉关,我是暮雪。”看到秦玉关又要拿杯子,叶暮雪把连忙把他跟前的几个杯子都藏在了身后。

“嘿,你是谁,重要吗?”秦玉关苦笑一声,既然抢不过杯子来,那他就索性的拿起酒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从嘴角淌出来的酒水淋到西服上:“老谢为了实现他老爹的这个心愿,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的,只要再等个一年半载的,他就可以申请转业了,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了我的事违抗了上面的命令……”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为了救你才这样做的,不过我们可以现在去想办法啊,总喝酒好像解决不了问题吧?”叶暮雪急急的打断秦玉关的话,还想再劝他的时候,却看到苏宁已经瞧瞧的站在了门口,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可咋办呢?

“屁的办法啊!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老谢已经走了,走了!”听叶暮雪这样说后,秦玉关忽然嘶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龙腾专用的那个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双眼通红的盯着叶暮雪说:“苏宁!你早就知道上面对老谢不满是不是?但你为了怕我惹上麻烦,却瞒着我!”

“我、我……”叶暮雪很想说不是苏宁,你不用对我这样兄,但被秦某人目眦欲裂的样子给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后退了一步。

“是,我承认,如果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肯定会和上面闹,就算是撕破脸皮,我也绝不允许老谢因为我的牵连而失去光宗耀祖的机会!”秦玉关紧跟了一步,狠狠的瞪着叶暮雪:“可你知道嘛?你知道他为了这个梦想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不知道,但小命他们都知道!”

“小命,你告诉这个女人!”说着一把拖过叶暮雪,秦玉关嘴里喊着荆红命的名字,却把她推在了铁摩勒眼前:“你告诉她,老谢为了实现他老爹的梦想,究竟付出了一些什么样的代价!”

“玉关,你喝多了,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荆红命皱着眉头的站起身挡在秦玉关面前,给展昭和王雅珊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把叶暮雪拉过去。但秦玉关却紧紧的抓着她的肩头不让她走,痛得叶暮雪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滑落。痛得门口的苏宁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样,真的,她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子,在那儿,慢慢的割。

“老七,我看你是真喝多了。”尚小鹏走过来,掰开秦玉关抓着叶暮雪肩头的手,将她推到展昭的怀里,看着秦玉关的眼睛:“我们兄弟,包括胡灭唐在这些年中,都付出了常人不能忍受的代价,我们这样做,说好听点是为了祖国,说实在话都想出人头地,我们也都做到了。可如果人人都因为挟功自傲就可以肆意违背命令的话,那我们的国家将变成什么样子?”

“小命,听你的意思,老谢有这样的后果是咎由自取了?”都认不出谁的秦玉关,斜着眼睛,站不稳的看着尚小鹏。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把他换成我,我还是会和他一样,会不顾一切的来救你,因为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尚小鹏摇摇头:“而且,无论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后悔。但,我也清楚的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也肯定和老四那样不会把这事告诉你,而是一个人去承担这个后果。所以,你不该这样埋怨苏宁,因为她有自己的职责。”

“行。”秦玉关呆了老大一会儿,才对铁摩勒:“小鹏,你是不是也很同意老铁的意见?”

“是的。”铁摩勒点点头。

“既然你们都认为老谢是咎由自取,那我不多说什么了,”秦玉关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不过我还是想说的是,我以前没有把老谢留住的本事,但我现在有了,因为我舅舅是华夏总书记!唉……好了,不说这些屁话了,反正老谢也已经走了,再多说也没什么用了,喝酒,我一个人喝两个人的,替老谢喝,因为今天他该坐在这个位置的!”

看到秦玉关这个样子后,大家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终齐齐的叹了口气,几个男人都端起杯子猛喝了起来。

“秦玉关,”当秦玉关把第三杯白酒都倒在自己脖子里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星寒走过来,摁住他拿杯子的手,嗤笑一声:“切,你看清楚了,我是谢情伤的未婚妻薛星寒,有我在,你凭什么替他喝?”

“薛、薛星寒?”睁不开眼的秦玉关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没脸没皮总缠着老谢的女人吧?行,你替他喝、喝,我没意见。来。咱俩干一个!”

“你、你说谁没脸没皮了?”薛星寒大眼睛一瞪,刚想发威,却见秦某人喝下这杯酒后,就直接出溜进了桌子底下。

秦玉关‘彪悍’的酒量,让喝酒如喝水的薛星寒感到很无语。尽管心里窝着一肚子火,但她也不能把某人拎出来吧?毕竟守着人家一干兄弟和老婆呢。所以,只能鄙视了一眼桌子下面的某人,把酒杯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后,扭头对妹妹说:“皓月,既然谢情伤这家伙不在了,这儿也没咱们啥事了,走人。”

“哦,那你们玩着,好好劝劝他别这样。要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呢。”薛皓月点点头,和铁摩勒等人开了句玩笑,但在看到叶暮雪展昭脸上都露出尴尬后,赶忙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随着薛星寒向门口走去。在经过泪流满面的苏宁时,她很想劝她别伤心,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就追姐姐去了。

展昭和叶暮雪很费力的将不省人事的秦玉关从桌子底下扶了起来,很是没面子的对大伙苦笑下,齐声说:“幸亏这儿没外人,要不然这次可丢人丢大了……”

“这没什么丢人的,他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尚小鹏摇摇头,对门口默默流泪的苏宁说:“苏局,我看我们先回明珠?呵呵,你放心吧,老七没事的,他刚才的那些话只是屁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了,小鹏,你先回去吧,我想等明天再走。”沉默了片刻,苏宁黯然的摇摇头。

“嗯,那好吧,你自己拿主意。”见苏宁这样说,尚小鹏只好举起杯子,冲着铁摩勒:“兄弟还有工作要干,不能和你丫的整天这样清闲。来,小命,干了这杯酒算是给哥们送行吧,下次见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铁摩勒和荆红命点点头,一口喝干杯中酒。

“小鹏,回去后和宋少将解释一下,我很快就会去明珠的。”在送尚小鹏出包厢门时,苏宁又嘱咐了他一句。

“放心,我明白的。”

唉,看着尚小鹏走进电梯,苏宁暗暗的叹口气,自付: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难道真如玉关所说的那样,根本不曾了解过他?还是根本不了解他们男人之间的那种感情?那,我该怎么办呢?

90 我的洞房在七楼几号房?

秦玉关睡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那要看一个人的心情了。反正秦玉关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而他也觉得头很疼,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但还是被内心中那股对谢情伤的愧疚给折腾的爬了起来。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大针指着九,小针指着十一。琢磨了老半天又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后,他终于慢慢的回想了起来:今天是他迎娶展昭的日子,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屋子里没有人,静悄悄的,他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看来是别人把他弄床上后就出去了。

难道这次喝大了后竟然没有吐?使劲的搓了一下脸颊,拽起胸前的衣服嗅了嗅,虽说也有酒气,但绝对没有那股倒酒后的异味。满意的点点头后,浑身有些不舒服的秦玉关,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后,这才觉得头疼稍微差了点。看着镜子里那个一头蓬松头发的男人,他苦笑了一声随便用手指头拢了下然后走出了出来。

六楼的走廊里,灯火通明的,但也是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值夜班的工作人员都在大厅忙着收拾白天的残局。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下,所以秦玉关就顺着楼梯向大厅走去。果然,在他还没有拐过二楼楼梯拐角时,就听见里面罗思的声音,她正在指挥人把白天那些彩旗气球什么的都摘下来。

“你们几个,把这些鲜花都放后面去。”和楚香香一起善后的罗思,正站在客服吧台后,吩咐人将白天别人送来的花篮都放后面时,偶尔一扭头就看到秦某人慢腾腾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她一愣接着赶忙说:“秦秘书,你还没有休息?”

虽然风波集团的所有员工都知道现在老总已经是燕如玉了,但他们却一直固执的以为,秦某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按说,见面后该叫他老板才对,但罗思却还是习惯于称呼他以前的职务,而秦玉关也没什么不快,相反还挺受用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有推到美女老板的能耐,却没有打理一家集团的本事,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反正替他打理公司的女人比他还小气,是根本不会给他败家的。

“人,都走了?”秦玉关对和他点头打招呼的楚香香笑笑,抱着膀子的走到罗思跟前,可能是感觉喝酒比打架还累吧,他就顺势倚在在客服台上。这个无限颓废的姿势,再配合他有点疲倦的眼神,让罗妹妹心里一疼,却也聪明的知道自己无权去心疼他,所以只好低头回答他问题:“嗯,是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叶总和展昭小姐她们就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了。”

“嗯,我的那些、那些……呵呵,你也知道的,那些女人呢?”

“和您结过婚的都在七楼,您的那些红颜知己都在六楼。”罗思看了一下手中的安排表。

“嗯,这就行。哎,你这儿有没有烟?”结过婚的是叶暮雪苏宁和展昭,荆红雪郭靖傅明珠燕如玉她们应该是六楼,这个安排好,嘿嘿。心里笑笑后,秦玉关摸了一下口袋,并没有摸到烟:“给我拿盒庆岛一支笔就行,记在我帐上。”

不知道为什么,老秦虽然借着酒意狠狠的训了苏宁一顿,心里也挺痛恨她不通知自己关于老谢的事,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自己有点过了。以他的聪明,是不会不理解苏宁苦心的。此时听和罗思说了几句话后,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有点放松了,放松到很想来颗烟庆祝一下。

“呵呵,凤求凰也许没有航空母舰,但绝不缺少烟。可,你有帐户吗?”罗思开了个小玩笑,转身从后面拿过一包软盒中华:“吸这个吧,我听说那个不如这个好吸。”

“当然啦,这个贵嘛,一盒买四盒还要多。”秦玉关擦了一下鼻子,嘴里说着贵,却很熟练的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刚想问有没有火机时,却见一个火机递到了下巴前,叭嗒一声,那火苗就像是他以后的生活那样红火。

“你放心吧,这包烟算我请客好了。”罗思将火机放在柜台上,笑吟吟的说:“算是我贿赂领导吧。”

“呵呵,你也知道我根本没账户在这儿,那只好让你替我垫付了。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这么算来,你还是沾光的。”秦玉关笑笑的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罗思,他猛地很享受眼前这种场景:守着个挺清秀的女孩子,看着她有点羞红的脸,开着轻松的玩笑,心里根本不用去想那些别人眼中的大事,貌似这样才是一种平凡但轻松的生活吧?

“好呀,一言为定,你可不要食言。”但愿你不要忘记这种微小的承诺,因为它对一个暗恋你的女孩子来说,是很重要的,重要到晚上做梦可以笑醒。被秦某人盯着看的罗思,眼神躲闪的回望着他,手不知道放哪儿好的在吧台上来回的摩擦着。

“嘿,还记得不,当初我们可是一起去招聘市场应聘的呢,”某人很满意女孩子这样看自己,她的不安,让他感觉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没想到啊,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竟然成为这么大一家俱乐部的副总了。啧啧啧,这说明你日后的潜力无限呀。哎,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叫小慧的吧,她是和你一起应聘的。呵呵,我还记得,当时她总是取笑我呢。”

“现在她可没那胆了。哼,亏你还记得这些。”罗思很小女人的轻哼了一声,眼睛开始发亮的说:“小慧现在,已经是幻影丝袜专卖店的经理了。那时候,我们看你去应聘一个女士工作,的确都感到好笑。可谁知道你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呀,明明是集团老总的未婚夫,却偏偏占用我们求职的名额。现在,想起来好后怕呀。”

“后怕什么?”尽管这时候秦玉关已经听到有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脚步声,但他还是很留恋和罗思这样轻松谈话,所以身子挪了一下,挡住了她看向楼梯的视线:“是不是怕我被应聘上后,就会占用了你的应聘名额?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可就不认识了。”

“是啊,”罗思低下头:“你不知道,当时公司那次招聘,是有名额限度的,幸亏我被录取了,才有了和、为你做事的机会。”

“呵呵,你放心吧,就算是当时没有被录取,我也敢保证你以后还是会来风波集团的。”

“为什么?要知道那样我们就不认识了啊,也许现在我已经在别处工作了。”罗思抬头,看到叶暮雪、苏宁和展昭三人联袂从楼梯上走下来后,连忙站直了身子:“叶总,你们来了。”

“因为我们有缘啊,上天早就注定我会在今晚的此时和你聊的这样开心。”不得不说,秦某人的脸皮够厚,嘴皮子够甜,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来到背后,他依旧没有放弃哄一个暗恋自己的女孩子开心的机会。

笑笑后转身,在看到苏宁时,秦玉关脸上的确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但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说:“你们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息着吧,我想在下面一个人静静。”

你把人家小姑娘惹得脸蛋都红扑扑的了,这是一个人在下面静静吗?叶暮雪和苏宁展昭对望了一眼,接着说:“好吧,那我们上去了,你知道、也早点休息。”叶暮雪本想问他知不知道今晚的洞房是哪间,可守着罗思却不好意思直说,只得嘱咐他早点休息后就转身向楼梯走去。

望了秦玉关一眼,苏宁很想和他解释什么,就像展昭很想拽着他一起走那样,但她们看秦玉关说完后又继续转身和罗思聊天了,只好在心里叹口气,然后双双跟着叶暮雪走了。

“秦秘书,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呢,你不去培新娘却在这儿和我聊天,”等看不到叶暮雪等人后,罗思这才有点小得意的说:“如果新娘子怪罪下来,那我可受不了。”

“什么呀,嗨,看我这坏习惯,总是随便乱扔烟头。”随手把烟头仍在地上后,某人这才想起现在是在自家宾馆,烧坏地毯是自己要买单的。连忙嘴里自责的蹲下拿起那个烟头,在抬起头的时候,眼光却被一个服务生手里的大花篮给吸引了:“哎,那个妹妹,你把这个花篮抱过来,我看看。”

“秦、秦先生,您是在叫我吗?”服务生一愣,看到是秦玉关向这边说话,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在自己左右,这才一脸开心的问。

“是啊,就是叫你这个比花儿还要漂亮的妹妹啊。”遇见小姑娘,把哄她开心当作自己的义务,是秦某人自以为是的责任。

那个服务生见秦某人这个传说中的大BOSS竟然这样的平易近人,马上就开心的快步走过来,将那个她看着都与众不同的花篮放在地上:“要不要我再给您抱过几篮来?也不知道这个花篮是谁送的,送花的小伙都不知道,他只是说是替人送的。不过,这些花插的真的很好看”

“是挺好看。至于别的就不用了,我就是随便看看,呵呵,麻烦你了。”秦玉关笑着摇摇头,弯腰捧起这个满是百合的花篮。其实,就算是这个花篮并没有署名,但他还是一下子猜出这是谁送的了,也知道那个人送自己一篮子百合花的用意。心里在有一丝惆怅的同时,也有一种放下的轻松。正是这种复杂的感觉,让他看了几眼后,就麻烦服务生抱走了。

“秦秘书,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早点休息了。”又和秦玉关说了老大一会儿话,罗思虽然很想和秦玉关就这样一直聊下去,但聪明的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真的,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所以,她出声提醒秦玉关:“已经十一点多了,要不然新娘子会等急了的。”

“嘿嘿,你这么小的年龄就知道这些少儿不宜的事了,看来世风日下啊。”秦某人用这句话把罗思羞了个满脸通红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拿起那盒烟,在她脸前晃了晃顺进口袋,然后转身就向楼梯走去。

我小吗?罗思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今年我都22了,可就算是比你大,又能怎么样?你注定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梦……

靠,忘了问问暮雪,老子今晚的临时新房是那个房间了。来到七楼后,只知道洞房在七楼左边的秦玉关,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看着那四个同样颜色的总统套房房门开始发愁了。有心打个电话问问吧,一摸口袋却发现没带着。有心下去再问问罗思吧,那下去了说什么?难道说:‘喂,罗妹妹,我的洞房在七楼几号房?’做为一个新郎,竟然不知道自己新娘在那个房间,这、这也有点太扯淡了吧?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啊,要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是干脆跳楼自杀得了。

我要是展昭的话,我会怎么做?嗯,对了,我肯定得留着门,以方便秦帅哥不用敲门就可以悄悄的进来……那我挨个推推门不就得了?心里对自己的聪明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秦某人,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开始按照自己的判断方式来试洞房是那间了。

秦玉关走到第一间客房前,抓住把柄稍微一用力,门没有动静:这个不是。

摇摇头后,他又走到第二个房门前,还是做出同样的动作,还是发现门被反锁:这个也不是。

其实,就算今晚不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们也没必要锁门呀,反正我又不反对大家在一个床上睡……心里这样埋怨着反锁房门的老婆们,秦某人一脸遗憾的走到第三个房门前,抓住把柄稍微一拧,那门就开了。

这间总统套房里的客厅并没有开灯,不过却可以隐隐可以看到套间的壁灯发出橘红色柔光。

小昭什么时候学的这样过日子了,睡觉前还记得把客厅灯关掉了,不错,嫁人后知道过日子了,这是个好现象。秦某人满意的点着头,闪身进了屋子,然后就在客厅了把衣服脱下,随手仍在沙发上,轻吹着口哨的走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虽然白天因为谢情伤的事,弄得秦玉关挺郁闷的,但洞房花烛夜嘛,是个男人就该开心的,哄新娘子高兴更是重中之重,尽管这个新娘子已经不算怎么‘新’了……

91 你进去时 能不能让我看着?

从大厅回来后,展昭就衣服也没有脱的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并始终保持着这个动作。

期间,她看过一次手机,那时候是十一点半,但那个她希望此时来给她脱衣服的那个男人,到现在始终都没有进来。

就算是他心里对谢情伤愧疚而心情不好,也不可能总是在大厅中和那个秀气的罗总闲扯的,可为什么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有上来呢?他不会是跑到别人房间去了吧?展昭有点烦躁的坐了起来。秦玉关和李墨羽的事,她曾经听说过,就是那一次阴差阳错的跑错了房间,才让李墨羽有了身孕。

难道他真的置我于不顾跑别人房间了?展昭咬了下嘴唇,最终决定出去看看。

走廊里灯光挺明亮的,同时也很静,静到展昭开门时发出的响声听起来有点刺耳。她平时穿惯了那种大头高腰的皮靴,因为结婚才换上的高跟鞋,让她很不适应。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而她又是一个应该女人味十足的新娘,就算她不适应这种走路总是让她崴着脚的鞋子,可也得穿着。

“罗总,”展昭从电梯中走出来后,先看了一下收拾的差不多的大厅,并没有发现秦玉关,只好走到吧台跟前,对低头核对帐目的罗思说:“问你个事,他、他是不是出去了?”

“啊,展局,”正在聚精会神核对帐目的罗思,明显的是被展昭突然来到眼前而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是展昭后连忙站起身,用手抚了一下头发笑笑:“他?哦,你说的是秦秘书吗?”

“是啊,嘿嘿。”

“他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上楼了啊,现在已经马上十二点了,难道他……”罗思说着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展昭,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她的眼神却是在询问:上七楼就算是步行,最多也就是用五分钟吧?可你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呢?难道说他没有去你的房间?

他不会这样不顾我感受真去别人房间了吧?嗯,也许是心情不好自己单独找房间睡了,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展昭自然看得出罗思眼里是什么意思,心里猛地一顿,但脸上笑眯眯的说:“他可能是早就回房了吧,我刚才在叶总房里聊天呢。好了,就这样吧,你先忙着我就不打搅了。”

“好的,展局。”

告别了罗思,展昭也没有乘坐电梯,就踩着那双蹩脚的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了六楼。六楼是荆红雪她们住的地方,不过她相信,秦玉关绝对不会跑到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房间去,因为他要想和她们其中一人亲热的话,机会有的是而且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没必要选择今晚这个时间段来刺激自己的,相信苏宁她们也会这样想。但,到底他去哪儿了呢?

在向七楼走的时候,展昭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手机是通着的,只不过是没有人接听,扣掉电话后,她推开自己的房间看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她希望一开门就看到那个家伙站在里面的的情景,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从客厅门口就可以看清一切。

向苏宁和叶暮雪的房间看了一眼,展昭很想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听里面的动静,但是她不敢,因为她怕真的会听到那个家伙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所以,她宁可欺骗自己说他因为要紧事出去了。最起码那样心里会好受些。尽管罗思告诉她,秦玉关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上楼并没有再下去过,可她还是这样想,衣服也没脱的,躺在床上傻傻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会到新房的秦玉关,先是痛痛快快的洗了个凉水澡,这样一来感觉就好多了,尽管一想到谢情伤的离开心里还是挺内疚。

可转念一想,就凭这家伙的本事,哪怕他双腿双手被人砸断,只要胯下那个兄弟还有战斗力,也会借用那张小白脸哄一个相貌肯定不错的女孩子给他做饭的。真的,实在没必要替他心情不好。何况,这个世界上,就算是胡灭唐想把他弄成那副可怜样,恐怕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妈的,老子在这儿为你心生愧疚的,可你小子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人躲一边过自在日子去了,虽说这样难免会让你那个官迷心窍的老爹失望,但这有什么啊,当不了官就不当啊,最起码你不用再担心过这种出生入死的日子了。到时候找个对自己好的小妞,和她生个孩子平淡的过一辈子,不也是一种很好的结局嘛。”秦玉关擦着身子的时候,忽然想通了这点。

虽说他肯定谢情伤不会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但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必要为那个鸟人在这儿内疚,为此还弄得大老婆苏宁心情很不爽。想起苏宁委屈时泪流满面的样子,老秦心里叹了口气:唉,要不是今晚是和小昭的洞房花烛夜,我说什么也得去哄哄你,不过,这样的机会有的是,也不用急于一时的,现在我是属于小昭的……

心情大好的秦某人抛掉心中的烦恼后,很是愉悦吹着口哨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因为和展昭已经熟悉到闭眼都能想到对方身上特征的地步了,所以在洗澡后再穿上衣服就有种装逼的嫌疑了。要知道秦某人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装逼的这种人了,虽然他有时候比谁都会装。

老秦光着身子坦荡荡的走进卧室后,借着橘红色的壁灯灯光,他看了一眼用毛毯蒙住头睡觉展昭,然后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露出毛毯外面的那根雪白大腿上。就像是看到一只无处可逃的大灰狼那样,某人脸上带着根本一点都不用装,完全是自然流露的淫x荡的表情,伸手掀起毛毯哧溜一下钻入里面那只十分灵敏的右手就爬上了展昭的胸。

“嘿嘿,既然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了,你就不知道准备好了等着我啊?还煞有其事的带着罩罩。”说着话,秦某人小指那么轻轻的一勾,那件白色的蕾丝小罩罩就被他揪了出来。不过,他明显的感觉出展昭的身子一僵,这也让他稍微愣了一下。根据和展昭的性福生活经验,她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只能是紧张才反射出来的动作。

“嗯?你什么时候学会装熟女了?”秦某人手从展昭那挺拔到有点夸张的胸部拿开,准备将她身子扳过来时,忽然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而展昭最近一直都是短发的。

“玉关,你来了。”在秦玉关一愣时,叶暮雪转回身,因为橘红色壁灯的缘故,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已经发红的脸上,却发出了让人明显感觉到的热量:“你、你怎么不去陪小昭?今晚是她新婚之夜,你不该来这儿的。”

“你、暮雪,”看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叶暮雪后,秦玉关有点不自然的笑笑:“你既然知道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那你干嘛不在我进来洗澡时提醒我?”

“刚才我睡着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被秦玉关连摸带看的了,而且两人也早就是夫妻身份,可他们之间最后那层膜还没有被戳透,所以叶暮雪在他手摸着自己身子时,还是不可抑制的呼吸加粗,话中都带着一股腻腻的味道。

睡着?我进来后就洗澡了,就算是你当时没听到流水声,但我吹口哨你总听得见吧?可你一只等我进来还在装睡,这说明了什么?

秦玉关脑子急速的转动着,忽然邪邪的一笑。他明白了,叶暮雪这是故意的,她要在自己和展昭的洞房花烛夜借用自己走错房间的理由,把她自己献给耶稣献给主……

秦某人根本不信什么耶稣什么主的,可叶暮雪既然有这种向主献身的牺牲精神,那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冒充一次耶稣啊主吧。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某人心里对根本不信的主忏悔着,身子却受他自己指挥的翻身上了叶暮雪的身上。

“玉关……”叶暮雪并没有反抗,只是抓住他是手,一双眸子里满是连昏黄灯光都遮不住的春意。

秦玉关还以为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今晚是属于展昭的呢,所以跟着摇摇头:“嘿嘿,哪有到嘴肥肉不吃的道理,既然上帝让我来到你身上,那我就遵从他老人家的旨意来办吧,至于小昭那儿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我不是这意思。”叶暮雪摇摇头说。

“那,”秦玉关有点奇怪的看了一下自己被她抓住的手:“你不会是又来好事了吧?啊,既然没有来,难道是你担心会有人闯进来,还是怕小昭知道了不高兴……嗯,既然都不是,那你抓住我手干嘛?”

“我,我想等你一会儿进去时……”叶暮雪闭上眼,脸扭向一边。

“我知道啦,是轻点,这个你放心,我明白的。”其实是我很有经验。这句话秦玉关没有说出来,他是个善良的人,真不想用这残酷的事实去刺激叶暮雪。

“不是。”

“嗯?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有什么话,麻烦你直说好不好?总是这样墨迹会造出我阳x痿的!”

“我是、是想、你进去时,”叶暮雪睁开眼,下巴微微仰起,吐气若兰的低声说:“能不能让我看着?”

PS:周末三更,平时是两更吧,时间是晚上因为最近单位有事,不好意思啊,得处理十几天。

92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老秦从没有说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成为铁摩勒那样的人。更不会和谢情伤那样的,都27岁了,还始终高举着华夏最后一个处男的大x旗。他就是他,被他‘糟蹋’过的妹妹,恐怕好几个人用手指头、脚丫子都数不过来。但是,他从没有在无论是人家心甘情愿,还是自己对人家霸王硬上弓时遇到过叶暮雪这样的请求。

让我看着你,进入。

这句话能从叶暮雪嘴里说出来,的确很牛很雷人,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好奇,好奇到秦玉关骑在她身上都半晌了,可还是一直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了?难道我这个要求很过份?”看到秦玉关傻了般的望着自己,叶暮雪有点心虚的添了一下上唇,低低的声音:“我就是想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从一个女孩子变成女人的……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可以不看,但是你也不许看。”

我不同意?我巴不得呢!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秦玉关终于回归清醒了。

点点头后,他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左手伸到叶暮雪的脖子后面,然后将她的头抬起。随即右手将她的右腿扛在自己的肩头。虽说这个姿势对叶暮雪来说有点yinx荡,可相比起她要亲眼看着自己变成女人的要求,好像稍微纯洁了那么一点点……(此处省略大概有三到五千字,一是方便各位大哥大姐对号入座,发挥您那比阳光还要强百倍的想象力,二是最近听说严打扫黄啥的挺厉害,在阳光还没有写完这本书前,真得不想去学着迟志强大哥去里面吃窝窝头的!还请谅解哈。)“我、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感到疼?明明亲眼看到就在里面,但我为什么就感觉不到?难道我、我已经不是处x女啦?”感觉自己下面只是被针扎了一下就再也没有痛感的叶暮雪,咬着嘴唇抬起身子,低着头的看着秦玉关他兄弟在那儿卖力的工作着,一脸紧张神情:“可我除了你,真得没有被第二个男人碰过!这、这是怎么回事?”

“暮雪,”秦玉关喘息着说:“骂人不、不带这样不吐脏字的啊,你这样说分明是嫌我的东西小嘛。”说着松开她脖子缩回手,在她身子下面的被单上摸了一把,然后举着沾有血迹的手指:“这、这不应该是我淌出来的吧?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就不是处x女了。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你就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了。我知道,你这样其实也不尽兴。”叶暮雪看到落红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把心放回肚里,双手抱紧了秦玉关的腰闭上眼,示意他可以来的猛烈些了。

除了刚进去时我很温柔外,你看我现在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吗?看到叶暮雪露出一脸准备享受生活的表情后,秦某人使劲咽了口吐沫,觉得自己做为一个猛男的自信心,瞬间就被这个外表冷艳、骨子里却是异常不会轻易满足的叶美眉打败了。可事已至此,除了玩命的展现他男人的勇猛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证明他不是一个绣花枕头呢?

于是乎,轻柔的毛毯被某个猛男一把仍在了地上,然后那张本来就有点吱嘎吱嘎响的大床,更是像有了生命那样,摇头晃脑的欢快的叫了起来。当然了,它一点都不体贴拼了命冲刺的秦某人,总是替叶暮雪说着‘你快你快’的话……

我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看着窗户外面微微发白的天空,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一夜的展昭,心里真的很凄苦。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白天才经历了那么一场超级豪华的婚礼,晚上却遭遇了任何新娘都不想遇到的冷落,而且还隐隐感觉有点耻辱。这种感觉让她紧咬着牙关,任由泪水从眼角淌下,可眼睛依旧拼命睁得大大的。

无声的抽泣是最让人心疼的,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向以硬朗示人的展昭。

碰,就在展昭心里发狠,要用八百种超级残酷的手段报复秦玉关在新婚之夜扔下她不管时,客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准确的说,是被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身子撞开的。

听到这声声音很大的撞门声后,出于职业习惯,一身洁白婚纱的展昭,呼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反手拿起床头厨上的手机。

尽管这儿是在凤求凰,尽管凤求凰周围暗处有着无数个彻夜不眠的人,他们一直都在暗在中保护着秦玉关的婚礼现场,但展昭还是不敢排除会不会有人混进来。

人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如果没有秦某人那样身手强悍的靠山在眼前,她唯一做的就是抓起武器自保!虽然这个武器只是一款女士手机,但展昭还是有把握用它打碎一个人的头!这,就是现在展昭真正的武力值,而且还是丝毫不带夸张的说。

“谁!?”展昭光着脚丫,噌地一下就藏在了卧室门后面,低声喝问那个闯进来的人是谁。在她抓起手机准备自卫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破门而入的人绝不是秦玉关,因为他没有道理在这个时间段回来、更没必要还用那么大力气的撞门。

“是、是我,小昭,我是玉关。”出乎展昭意料的是,这个破门而入的人还真是秦玉关。不过更让她感到心惊肉跳的是,秦玉关现在的声音,完全是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翘了一样。

“玉关,你怎么了!”听清楚这个声音的确是秦玉关的后,展昭连忙从门后闪出,一把抱住了走过来扶着门框还摇摇欲坠的某人,看着他灰扑扑的脸色,她心里一疼,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同时警惕的看着门口:“玉关,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外面一切正常,你不用担心。先扶我去躺下,再细细和你说。”

依着展昭的经验,她一眼就看出秦玉关此时脸色灰扑扑、心律不齐、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绝对是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才会有的现象,虽然他的衣服上并没有什么灰尘或者血迹,可这反而更让展昭担心了。

不过,眼前还来不及问什么的,她只是匆忙将秦玉关扶到床上,又摸过一瓶纯净水:“玉关,你先喝口水,平息一下心情。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说,是、是胡灭唐来了?”

“嗯,先喝水。”秦玉关手都开始哆嗦的接过矿泉水,骨碌碌的一口气喝干后,这才喘着粗气的翻了一下眼皮:“不是胡灭唐,我敢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胡灭唐。妈的,胡灭唐那小子的本事跟她比起来,绝对是小儿科!”

“不会吧?嗯,也是,胡灭唐是挺厉害,但也没有把你搞成这幅狼狈样子的本事。”刚才还信誓旦旦发誓要整他的展昭,看到秦玉关坐都坐不稳了后,那些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除了担心就是关心了:“那,那个人是谁啊?庆岛如果来了这么厉害的家伙,恐怕要有大事出了。哎,玉关,你告诉我那个人的位置,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局里。”

“嗨,白搭的,她马上就要离开庆岛了,还是不要再惹她了吧,我从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秦玉关摇摇头,睁着略带恐怖的眼睛看了展昭一眼,然后把头埋在人家胸前:“她是个女人,刚才我们在激战时,我都把吃奶的本事使出来了,可还是满足不了她,我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强悍,但我知道,如果我们再干下去,死的肯定是我!”

“满足?”展昭一愣。

“这是我们在外面打架时的黑话。其实就是招架不住的意思。”秦玉关怵然一惊,知道这句话引起展昭的疑心了,连忙抱着脑袋躺在床上:“小昭,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先不要和我说话。”

“嗯。”展昭看着闭上眼的秦玉关,慢慢的低下头在他身上嗅了嗅,果然,一股有点熟悉的香水味就被她捕捉到了。

这种牌子不算出名、但香味挺特别的香水叫‘迷人’,是叶暮雪当老总后专款研制的一种女士香水。当初在秦家别墅时,她曾经问过叶暮雪为什么总是使用这种香水,记得叶暮雪笑着回答说是支持自己的产品,而李默羽荆红雪他们却不屑使用这种小品牌。

“玉关,我知道那个把你折磨成这样的女人是谁了,也知道她是用什么手段让你这样害怕了。”心里确定这一切后,展昭双拳紧攥的,始终保持着弯腰看着秦玉关的姿势,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怎么知道?我都没有认出她的真面目。”你就诈我吧,听到展昭这样说后,秦玉关心里一紧,可还是装作语气平淡的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累死我了。”

哼,展昭心里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始脱衣服,一会儿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迈腿上床,左手板过秦玉关的头,右手却放在胯间:“看着我,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如果在五分钟内你这儿有反应的话,那我就放过你,不再追究你对我撒谎的事。”

93 妻子如衣服 兄弟是手足

如果有人问:对一个身体各方面都正常的男人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秦玉关肯定会告诉他,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守着一个千娇百媚身无寸缕的美女,身体上却丝毫没有那种该有的反应。这比做菜不放盐、下雨不打伞、开车没有方向盘还要让人感到郁闷,可偏偏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像是眼前这样,他愣愣的看着展昭,过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小昭,我知道撒谎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但你没必要这样折磨我吧?”

“你说我折磨你?”展昭咬着细细的白牙,摸着他那努力了好久都还像是个毛毛虫那样的地方:“我就是再折磨你,也没有让你连爬都爬不起来吧?何况,昨晚还是我的新婚之夜,可你、你却跑到别的女人床上去睡……秦玉关,你这样做简直是太过份了,一点都不顾忌我的感受!”

“小昭,”秦玉关弱弱的叫了声她的名字,坐起身把她揽在自己怀中,真的很内疚的说:“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事到如今,看到展昭的确生气后,某人在无奈之下也只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粗的说了一遍,当说到某个外表看起来无比冷艳、其实骨子里确实异常风骚的女人时,他眼里还是流露出被她疯狂索取过的后怕。

“难道暮雪竟然这样厉害?”展昭真的不信秦玉关说的这些话,但看到他急得连‘骗你就再也挺不起来’这样的毒誓都说出来后,最终还是将信将疑的原谅了他。

毕竟,昨天老秦和叶暮雪策划的那场超级婚礼,给展家挣够了面子,而展三思更是有可能会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虽说这样有拿着闺女换前途的嫌疑,但实实在在的好处却是不容忽视的。人活着嘛,其实有时候还不就是为了站得更高一些?所以,尽管展昭神经挺大条的,但绝对不是那种不会衡量利害的傻瓜。

把嘴里的吐沫都说干了,好不容易哄得展昭的怒气消了后,秦玉关这才重新躺下,揪起毛毯替她盖好身子,然后一句话再也不愿意说的沉沉睡了过去。没办法,昨晚真是太累了,想起叶暮雪出乎意料的疯狂,就算是他在睡梦中,心里都发怵。

其实,也许不是她太疯狂,可能是她的兴奋神经不敏感,所以高x潮来的慢……秦玉关带着这个想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婚后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了。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斜斜的映在床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伸了个懒腰后,他就听到客厅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

“宁姐,既然小雪她们都回明珠了,估计那边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化,我看你还是再在庆岛放松几天吧,毕竟你难得有这样的清闲机会。还有就是,你和玉关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除,就这样走了,心里肯定会打着结的。”

“呵呵,小昭,没事的。”一天不见,苏宁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沙哑了些:“昨晚我想了很久,这件事的确是我太自私了,也不怪玉关会这样生气。谢情伤为了他甘愿违抗上面的命令,而我又为什么不能帮他实现他父亲的愿望呢?唉,都怪我,当时只是站在我们女人的立场考虑问题,却没有替玉关着想。他说的不错,他们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有时候的确不输给爱情。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他。”

“唉,男人们之间的那些事也挺复杂的。宁姐,你真的不等他醒来就走?”

“嗯,我想这样比较好些吧,他一直没有出来送小雪她们,其实就是不想看到我,那我又何必惹他不开心呢?”客厅沙发上传出悉索声,听着像是苏宁站起来了:“好了,我得走了,外面还有车等着我。小昭,和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就这样吧,一会儿等他醒来后,再替我说声对不起……”

“苏宁,你进来。”秦玉关昨天虽然的确很生气,可也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着想。本来老谢走了就让他心里不好受了,如果再因此让深爱自己的女人为此总是愧疚,那这事可就太不合算了,说什么也得让她去明珠时开开心心的。所以才在苏宁即将出门时,很是及时的叫住了她。

“玉关,你醒来了。”听到秦玉关出声喊自己后,苏宁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黯然神伤悠忽不见,松开行李箱的手柄快步走进卧室,看着半躺在床上叼着一颗烟卷的那个气色不怎么好的家伙,她眼里全是欣喜之意:“我听小昭说你昨晚碰到个超级厉害的敌人,正在纳闷谁这么厉害呢,刚想准备找人查查……你,不要紧吧?”

“嗨,别查了别查了,那人昨晚很可能就离开庆岛了,这件事我以后自己会解决的。”秦玉关向苏宁招了招手:“火机呢?”

苏宁一愣,接着释然,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个zippo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后啪嗒一声替他点燃了香烟。

“把火机留下,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女人吸烟对身体不好,你可怎么总是不听呢?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想你再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慢悠悠的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后,秦玉关问:“暮雪她们都走了?走时,她、她们没有说什么吧?”

“暮雪是和郭靖荆红她们一起走的。”苏宁摇摇头:“她们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我看暮雪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呵呵,其实呢,本来我也想和她们一起走的,但我不放心……”

“唉,我知道。”秦玉关抬手摸着苏宁一夜间就仿佛有点消瘦的脸颊:“昨天是我不好,脾气有点火爆。在这儿,我先和你说句对不起。你不用推辞,反正说对不起又不花钱。呵呵,其实呢,我昨天之所以那样,实在是因为一直很信奉一句话。”

“什么话?”

“妻子如衣服,兄弟是手足。不过,睡了一夜后,我现在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什么含义?”任由秦某人摸着自己的脸颊,苏宁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状,眼睛躲闪的望着秦玉关。

“男人嘛,没有了手脚照样可以借助轮椅出去晒晒太阳大打麻将的。可要是身上没有了衣服穿,就算是我脸皮再厚,也不会光着屁股出去拽吧?”秦玉关把才吸了一口的烟放在柜子上,双手捧着苏宁的脸,然后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眼睛对着眼睛的:“所以,有时候我宁可被人砍断一只手,也不会让人脱掉我衣服的。尽管这样说有点卑鄙,但却是事实。”

苏宁没有说什么,只是拼命忍住眼泪,点点头。

“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太肉麻的话我就不和你说了,省的一会儿你坐飞机会吃不下饭,”再次送给苏宁一个轻吻后,秦某人这才松开她靠在床头上,拿起烟:“回去后好好安心工作,最多再等半年,我就会把眼前的这些麻烦处理个差不多,到时候我就哪儿也不去了,就陪在你们身边,养精蓄锐的让你们生小孩。嘿嘿,你说我这计划好不好?”

“你总爱胡说八道,”苏宁知道,昨天发生的那场感情危机,已经被这两个轻吻化解,她脸上重新浮上诱人的嫣红:“不过你说的很让我向往,嗯,真的很想大家每天平平安安的守在一起。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会辞掉当前的工作,转而进军商场,帮你打理眼前的事业。”

“没问题啊,到时候别忘了再替我生个儿子,”秦玉关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她肩头:“车子还在外面等着你吧?你也该走了,等你走后,我陪小昭几天后,也会马上离开庆岛的。”

“你要去哪儿?”

“去大辽。最近吸血蝙蝠的人总是来找麻烦,要想东海油田顺利开工,必须先解决那边的问题。”秦玉关扭头看着北方,脑海里浮现一个女人的模样。虽然眼前有苏宁和展昭这两个色香味俱全的女人,但他仍然想起了那个肚子里有她亲生骨肉的女人,李默羽。

“我有个建议。”

“说。”

“让凯塞他们去那边帮你,本来他们现在就是属于你的私人力量不是?”苏宁说:“在我来庆岛前,已经有大约五百人都去了国际风波了。我们虽然养得起这么多人,但在东海油田开工前,那些外国人每天在明珠那点小地方晃来晃去的,也太扎眼。可大辽就不同了,地广人稀的,别说五百了,就是再多些去了,也翻不起Lang花。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可以直接带着他们进入俄罗斯作业。”

“哎!”听苏宁这样说后,秦玉关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对呀,我真傻,我怎么忘记那些家伙了?嘿嘿,妈的,以前一个人在外面混的时候,虽然没牵没挂的,但毕竟是人单势力薄。如果有凯塞那些家伙跟着我去俄罗斯闹的话……哈哈,小宁宁,你猜猜那些总喜欢出来捣乱的小蝙蝠们会不会该头疼了?”

切,叫的这么肉麻,俩人也不嫌害臊。一直站在卧室门口的展昭,看到苏宁被比她小好几岁的秦玉关叫‘小宁宁’时露出的那副幸福状后,撇了撇嘴的把头扭向一旁,心里暗自发狠:今晚要是不把你榨干,老娘就跟你姓……

94 吸血蝙蝠

“大哥,场子里来了很多外国人,看样子他们是来挑场子的。”虎头门也没敲的就走进了刘定辉保安办公室,看了一眼慌忙从刘定辉腿上站起来的两个女孩子,眉头一皱:“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大哥说。”

虎头是大辽四海帮的二号人物,在帮中的地位仅次于老大刘定辉,无论是实力还是威信,都可以让这两个女孩子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的乖乖走了出去。

等她们将门关好后,刘定辉才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整理了一下衣服:“老二,我们兄弟从来就没有怵头过来捣乱的人,不就是几个外国人嘛。他们要是老老实实来送钱消费的,我们欢迎,要是没事来找事的,直接做了就是,反正既然敢出来闹事就没有敢曝光的身份。”

“大哥,这次来的不像是一般人,听说是从墨龙江那边过来的,小三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曾经看到有人露出一个钢牌,上面刻着个蝙蝠。”虎头走到刘定辉的办公桌前,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他们,很可能是境外的吸血蝙蝠。”

“吸血蝙蝠?”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名头,刘定辉自然听说过。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看的场子里竟然也来了这么多大神,这也让他双眼一眯,把雪茄放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我们四海帮和吸血蝙蝠又没有什么过节,他们凭什么来这儿捣乱?”

“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不过他们的人来了后,在楼下大厅就对会所的小姐们动手动脚的,就连不下海的服务生都……”虎头刚说到这儿,门板再次被敲响,他只得回头喊道:“谁?”

“是我,杨涟。”

“进来。”

随着虎头的话,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像是出来混的,倒像是个在校大学生。他这个有点像女人的名字,更是让人想起《笑傲江湖》中那个东方不败的男宠。不过,别看他外表挺清秀的,但在加入四海帮之前也是和刘定辉一样,是从大辽军区某侦察连退役的,打架出了名的阴狠,也很受刘定辉赏识。他和虎头,可以说是刘定辉的左膀右臂。

杨涟进来,先关好门后,才说:“老大,我看今晚不妙呀,闹不好得有事发生。”

“你是说的那些**子?”刘定辉冷笑一声:“哼,敢来老子的场子捣乱,吸血蝙蝠怎么样?别忘了这儿是华夏!杨涟,你招呼一下兄弟们,准备干活。虎头,我们下去看看。”

“我来时已经让老鼠他们几个通知别家场子的兄弟了,”杨涟顿了顿说:“要不要准备喷火的家伙?”

喷火的家伙,在四海帮就是暗指手枪。

“都带着吧,以防万一,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刘定辉稍微沉默了片刻:“毕竟我们才接手明珠夜总会,如果当众搞起这些来,会让傅总不开心的。哦,有没有观察到,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大概有十七八个吧,刚才麻雀上去试探过了,也暗示他们这儿是由大哥你罩着了,但他们根本不买账。”杨涟边向外走边说。

吸血蝙蝠是国际上有名黑帮,他们会买一个小地方社团的帐才怪。只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儿是华夏不是俄罗斯,吸血蝙蝠又怎么样?惹急了照样做了就是了。这些话,刘定辉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拿起椅背上的黑西装披在身上,然后随着虎头走到了一楼大厅。

“大哥,就是那些人。”在足有好几千平米、足有七八百人在那儿胡乱扭着身子的缝隙中,杨涟指着三桌外国人说:“麻雀老鼠苍蝇蚊子他们几个都在附近,刚才他们在调戏服务生洋洋时,曾经制止过他们。虽说他们暂时放了洋洋,但绝不是因为听劝,我觉得他们……看,要摔酒瓶子了!”

顺着杨涟的手指方向,刘定辉看到十几个外国人,一个个目中无人的哈哈大笑着,其中一个拿起一个酒瓶,啪的一声就摔在了桌子上。顿时,酒瓶清脆的破裂声穿透激昂的舞曲,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地方。

刘定辉抬起右手,立即,夜总会音响师就很知趣的关掉了音乐,只有霓虹灯的灯光在不停的闪烁。

耸了一下肩膀,刘定辉当先向那个角落走去,在经过吧台附近时,他忽然看到一个年轻人,于是向那些俄罗斯人方向看了一眼后,最终还是走到那个年轻人桌子旁,脸上带着微笑的客气道:“荆先生,您也来散散心了?”

刘定辉当初接手明珠夜总会时,曾经几次在春雨实业集团傅明珠老总的办公室里,都见到过这位荆先生。

第一次见他时,刘定辉就看出他眼里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冷漠,但他对四海帮从赖皮三手里接过集团旗下所有娱乐场子的事,却没提出什么异议。

今天,看到他来到这儿后,刘定辉自然要客客气气的。

和荆先生并肩坐着的,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年轻人,嘴角叼着一根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不过,那双挺亮的眼睛,却总是贼兮兮的盯着大厅里的妹妹们瞅,看来是个不愁吃喝的纨绔子弟。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两个外国人,从露出满身疤痕的胳膊上,就可以看出这俩也不是什么善类,很有可能是那个年轻人保镖之类的。

“呵呵,”看到刘定辉来打招呼后,这个被称为荆先生的年轻人虽然发出笑声,但嘴角根本一丝笑意也没有的点点头:“嗯,今晚来了几个朋友,就带他们来这儿接风了……刘老大,那边是怎么回事?”

“还说不清,那些外国人很可能是来找事的、,我这就去看看。”

“嗯,好的,刘老大你忙就是,”荆先生点点头,看似随意的说:“刘老大才接手明珠夜总会不久,傅总对你来这儿看场子很是满意,只要保持客源稳定上升,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不是太过份,我想傅总是不会小气的。”

“那是一定的,呵呵。荆先生,您陪着客人在这儿玩着,我过去看看。杨涟,今晚荆先生的单子,我签了。”刘定辉客气了一句,又和荆先生身边那几个人点头笑笑,随即快步走向了那些俄罗斯人。

“大哥。”看到刘定辉过来后,麻雀几个人点头行礼。虽然刘定辉的年龄比四海帮中很多人要小的多,但做老大完全是凭本事而不是靠年龄。

“这几位先生……”刘定辉指着桌子上的碎玻璃,问麻雀:“你们的服务是不是哪儿没跟上?”

虽然现在已经确定这些**子的身份,以及目的就是来捣乱的,但刘定辉还是本着大事化小、出来混都要给对方留点面子的规矩来做。尽管在舞曲停了后,但那些来买放松的人们并没有闹,只是都看着这边,脸上全是恨不得立即打起来的兴奋。

夜总会,本身就是一个寻找刺激的地方,只要事不关己,完全可以高高挂起看热闹的。

“他们说这些伏特加是假酒,可我们明珠夜总会的消费品,绝对是货真价实的。”

“呵呵,几位先生,”刘定辉笑笑,冲着那些一脸不在乎的外国人拱了下手:“明珠夜总会是不会卖假货的,也许几位感到口味不同吧?这样吧,既然几位说这是假酒,那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就算是交个朋友怎么样?”

“你,是谁?”其中一个秃顶,上下打量了一眼看起来长相不算生猛的刘定辉,撇着嘴用生硬的华语说:“我们来这儿就是享受的,不是来和你交朋友的!可你们竟然敢用假货来糊弄我们,当我们没有喝过伏特加吗?嘿嘿,免单?好呀,今晚我们来了一共十七个人,那我们就不喝伏特加了,我们改喝茅台,而且还要每人配两个小姐。”

“你们不要太过份了!”**子喝酒就像是喝凉水,这么多人要求喝茅台不说,而且还要求每人叫两个小姐,这根本就是来找事的,看来今晚想和平解决的希望不大。虎头向前踏了一步,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我们老大给你免单是给你们面子,别以为你们是外国人我们就不敢怎么着你。”

“呵呵,那好极了!”本来抱着膀子的秃顶,见虎头这样说后,回头和同伴打了个眼色,然后慢吞吞的回头,忽然伸手抓住虎头指着自己鼻子的手,猛地向外一掰,同时抬起右膝狠狠的向他胯下顶去。

在站出来时,虎头就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子竟然玩阴狠的,上来就要把自己废了。但,既然能够在四海帮当老二,那说什么也得有两把刷子才行的,就算是被人出其不意的抓住手,可他还是借势腾空跃起,闪开顶向胯间的膝盖,身子顺着手被掰的方向半转,人在半空,右脚已经狠狠的鞭向了秃顶的右脸。

面对虎头这一记势大力沉的一脚,秃顶来不及掰断他的右手,只好松开把胳膊挡在自己脸前,用手肘硬硬的接下了这一脚。随即反腿冲着虎头还没有落地的身子就跺了过去,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完全是往死里玩。

本来,刘定辉琢磨着自己和和吸血蝙蝠井水不犯河水的,还想尽量采取和平解决的办法,可没想到情况会一下子转为这样,这些俄罗斯人上来就开练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虚的了,刘定辉向外一推虎头的身子,抬脚挡住秃顶的一击,对麻雀他们大吼一声:“操**子妈的,你们都给我上!”

95 你怎么总是出包袱?

其实,在虎头动手的时候,麻雀他们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大家既然都是出来混的,自然也有这方面的眼光。虽然麻雀他们早就知道这些**子是吸血蝙蝠,两边的战斗力很可能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在听到老大一声令下后,还是抡起手中的甩棍西瓜刀什么的,嘴里呀呀怪叫着对那些俄罗斯人都冲了上去。

而那些俄罗斯人,本来就是来挑事的,就在秃顶回头使眼色时,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现在看到麻雀他们扑上来后,更是二话不说的掀了桌子掏出家伙就迎了上来。

一瞬间,至少有五十多人的群殴开始了。

四海帮占有主场之利而且人明显的要多一些,但吸血蝙蝠却是在组织中都挂名的杀手,个个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主,所以就算是一个对几个都丝毫的不慌,并且很快就麻利的放到了七八个,这就是职业和业余帮会的区别。万幸的是,双方都还算是理智,并没有掏出枪来,这样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放心了不少,一个劲的咋呼:“放倒这些鬼子!靠!挖他的眼啊?唉!笨死了……”

“看来刘定辉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就算是他们几个能打,但手下小弟却明显的不和人家一个档次,”刚才刘定辉经过的桌上,那个四处乱瞅的年轻人,看着乱哄哄的场面,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在手里把玩着个zippo打火机,问那个荆先生:“小命,你觉得这么多吸血蝙蝠的人忽然来到大辽,是为了什么?”

“很难说,不过你可以问问你大老婆啊,她可是最省钱最快捷的天下知。”荆先生伸手拿过那个年轻人手中的火机,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后,顺势就放进了口袋里:“你说,他们不会是冲着李默羽来的吧?”

“哎,荆红命,我说你这人结婚后怎么这样小气了,一个打火机的便宜都要占。”年轻人伸手向荆先生口袋摸去:“这可是我老婆送给我的,说啥也不能送你啊。”

“嘿嘿,”荆红命笑笑,伸手打开年轻人伸过来的手:“秦玉关,你现在家大业大的,还在乎一个打火机啊?就算是是苏宁送给你的又能怎么样?这又不是内裤啥的。我不小气点能行嘛,雅珊都好几个月了。”

“草,真没天理了。”秦玉关骂了一声,竖起中指对着荆红命做了个国际通用的鄙视动作:“看你这一副熊样,老婆有了也没必要见谁都笑吧,哥们儿子都会踢足球了……哎,你看,门外又来了一下**子,看来刘定辉他们要玩完。”

“嗯,你说你个扫把星,今晚刚来就遇见这事。嗨,不管怎么样,这是你和傅明珠的产业,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子搅了场,”看了一眼那些从外面陆续闯进来的俄罗斯人后,荆红命说着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放在椅子上:“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去就来。”

“慢着,那些人很可能会认出你,这样的话你麻烦就大了。我知道你不在乎这点麻烦,可你老婆在乎。”秦玉关拉住他手,扭头对凯塞和皮特说::“你们俩上去活动一下手脚,千万不要不要弄出人命来,要知道这儿还有我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可不想生意黄了。”

“知道了,老大,只是一群小蝙蝠而已,用得着和他们动真格的嘛。”自从来到明珠后,凯塞和皮特还没有机会在老秦跟前拽一次,当双方干起来时,他们手早就痒痒了,只不过老秦一直没发话而已。现在命令下来了,俩人当即一脸兴奋的脱下外套,露出一身满是汗毛的腱子肉,快步挤出看热闹的人群,抬起脚来就加入了战团。

刘定辉一边打着,一边观看周围的形势,当看到麻雀几个人被人家砍翻在地后,他就知道今天四海帮算是栽了。

虽说自己已经放到了两个人,杨涟虎头他们也都换了对手,但除了他们三个外,其余的充其量也就是些在敢拼命、不怕流血不怕死的小混混而已。气势固然重要,但硬件条件在这儿摆着啊,他们根本不是对方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退伍兵对手。

要不要动枪?这个念头刚一冒上来,马上就被刘定辉给压了下去。

挨一甩棍受一刀的还不要紧,但要是动了真家伙,那大厅中这近千名看热闹的客人要死多少?刘定辉不敢去想,他唯有狂吼一声尽量让自己多招呼几个俄罗斯人,并在心里盼着有警察及时赶到制止这场群殴,只有那样,四海帮才能有希望生存下去。

要说刘定辉的运气也真够点背的,就在他盼着警方赶到时,却又有十几个俄罗斯人从门外闯了进来,而且,从他们抱着膀子站在那儿用不屑眼神看同伴时的样子,就可以证明这些人的实力更他妈的难缠。

今晚怎么会有这么多外国人来这儿?难道明珠夜总会里由他们想要的人?这个念头快速的在刘定辉脑海中浮起,可现实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因为最少又有两个人也加入了一起踢、踹、跺、劈他的战团。

本来自己人比人家多,可现在反倒是人家好几个来围着自己打,那说明除了虎头和杨涟外,其余的人都没有战斗力了,尽管看热闹的那些大爷都在高唱国歌的给他们打气,但刘定辉知道自己哥三也熬不了多久了……就在他惨笑一声准备摁住一个往死里揍时,忽然身边多出两只脚来,一下子就把刚加入战团的那俩人就跺回去了。

正所谓虎入羊群、挥起菜刀切白菜,很可能就是指的凯塞和皮特两个生力军当前的这种酣畅淋漓。他们加入战团后,完全是一副打死一个少一个的不要命架势。你想呀,凯塞既然能和秦某人有的一拼,又怎么会把这些三流角色当成一盘菜呢?何况他们的战斗力,也已经被刘定辉几个人消耗的差不多了。

“两位哥们,兄弟在这儿先谢谢了,但你们还是退出去吧。”凯塞和皮特的到来,一下子就让刘定辉三人缓过劲来了,但他清楚,干掉现在这些动手的人容易,可刚进来的那些呢?不但是生力军,而且个个趾高气扬的,所以他才劝着凯塞他们退出去。

咣的一脚把最后一个俄罗斯人放到后,凯塞这才毫不在乎的拍拍手,斜眼瞅着那些丝毫不为同伴被踹就动怒的俄罗斯人:“怕什么呀,既然敢在我老板的场子里惹事,这不是找踹嘛。以前总是看着手下和别人打心里痒,今天好不容易的碰上这样的机会了,当然不会放过的了。”

你老板的场子?刘定辉听凯塞这样说后,疑惑的看了看荆红命的方向:明珠老板不是傅明珠吗,难道你不是那个年轻人的保镖?

“你、你3k党的凯撒大帝?”那些都不正眼看一眼刘定辉和自己同伴的后来者,在看清凯塞的模样后,当即有个头儿模样的小胡子走了出来,呵呵笑笑:“早就听说凯撒大帝成了一个华夏人的走狗,一开始还不怎么相信,今天总算的确是真的了。怎么,你的主子没有来吗?”

“说那些屁话是没用的,”被人骂成走狗的感觉很不爽,但凯塞也没和这个人计较什么,在他心里,只要自己的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就行,至于别人怎么说他,他就当是放屁了:“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在3k党时的作风。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了,不过我可以劝你一句,在我老板还没发怒时,你最好还是包赔这儿的损失后抓紧走人,这样也许还能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好怕哦!法科又!”小胡子听凯塞这样说后,当即缩了下脖子做乌龟状,随即用英文骂了一句,接着冷笑一声:“好了,你既然这么替你老板着想,那我就成全你吧!”

“Ok,我们接着。”凯塞和皮特一拉架势,就准备动手。

“不不不,我说的成全你,不是要和你打架,而是,”小胡子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打了个响指,一脸温和笑容的指着周围:“而是要把这些统统砸烂,哈哈,哈哈。”随着他的笑声,早已会意的那十几个手下,当即从身后拿出棒球棍,对着就近的桌子椅子啥的就开砸了起来。

“混蛋!”凯塞骂了一声对着他就扑了上去,不过马上就有两人拿着棍子上来招呼他了。

既然凯塞和皮特动手了,刘定辉几个人肯定是不能看着的,也相视频了一眼,咬着牙的冲了上去。不过,这些人的战斗力比起刚才那些人可就高很多了,就算是打架最阴狠的杨涟,也只能和其中一人干成平手。而凯塞周围至少围着三个人对付他,但那个小胡子,还是笑眯眯的指挥着其余的几个手下对着大厅设施是大打出手。

就在那儿重新开战,打的打砸的砸,玩的不亦乐乎时,荆红命却被秦某人拉着衣袖要求剪子包袱锤。

“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这个。”荆红命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砸砸更健康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秦玉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直接抬起手望着荆红命。

“妈的,反正不是我的东西,我就陪你玩玩,唉,你个变态。”荆红命叹了口气,只好伸手:“一二……锤头……我靠,你怎么总是出包袱?”

“哈哈,因为你总是喜欢拿拳头砸人,而我却偏偏用巴掌抽人,自然每次都赢你了。”秦玉关得意的笑笑,然后拍拍荆红命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96 惊艳啊 这绝对是惊艳的两腿

尽管秦玉关身价现在早已超过千亿,但他一直都不是大方的人。

比方那个得到他两百万后消失的尤斌,如果不是叶暮雪极力劝他给下一代积点阴德的话,依着他的脾气,肯定会半夜去恐吓人家孩子主动退婚了。现如今,看到那些俄罗斯人打砸夜总会的设施,他虽然嘴上和荆红命说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场面话,可心里早就疼的不得了了。

“你挤什么挤啊?挤着去找揍吗?喂,说你呢,跑什么啊你跑?”就在两个看热闹的小伙子嘴里喊着‘揍这些鬼子’的口号却向后退时,秦某人正好从他们身后挤出来。

惹得其中一个胳膊上刺着一个海绵宝宝的哥们很是不爽,要不是因为怕耽误看热闹,肯定会揪住某人衣领摔他个仰八叉。不过,当他看到这个奶油小生理都不理他的走出人群,直接一脚踹在一个正砸的兴起的俄罗斯人脖子上时,这种冲动立马就消失了。

一脚放倒一个俄罗斯人后,秦玉关根本没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一跺脚,身子凌空飞起,左脚挂着风的对着小胡子俄罗斯人就鞭了过去。

既然能够成为这些人的头目,不管是眼神还是本事,自然有他的与众不同的地方。猛地看到出来个年轻人一脚放倒自己手下后,小胡子就已经准备动手了。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的出脚竟然这样厉害,根本不等他拿腔作势的,挂着风的皮鞋就已经到了脑门上,吓得他低头抬手,刚刚挡住这一脚,胸口却忽然就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那样,忍不住的嗓子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激射而出。

秦玉关犹如天降神兵那样,在眨眼间就做翻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头儿的超彪悍身手,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包括围观者。

正在和凯塞他们对练的那些人,立马停手呼啦一声围在小胡子身边,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不信的恐惧。小胡子是什么本事,他们都很清楚,可竟然根本没有和这个年轻人打上一个照面就吐血了,那,这个人又会是谁?

其实,如果把秦玉关换成铁摩勒的话,就算是小胡子干不过他,也不至于这样快就被打吐血了。

这倒不是说秦某人的本事比铁摩勒高一大截,实在是因为铁摩勒会先喊‘大家住手,有话好好说’之类的废话,等劝说无效后才会再动手,可那时候双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某人就不会这样了,一个连漂亮女人都敢扭断脖子的家伙,你还能指望他会玩正大光明那一套?最好还是别开这种国际玩笑的好。

本来乱糟糟的场面,在秦某人出现后,一下子鸦雀无声。

“惊艳啊,这绝对是惊艳的两腿!”过了片刻后,胳膊上刺着海绵宝宝的那哥们,才喃喃的说出这句话。不但是他,就连那些俄罗斯人和凯塞他们,也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好整以暇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秦玉关。

这种来自他人的崇拜,让秦某人感觉很受用。屈起手指弹了弹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他才笑眯眯的看着那些俄罗斯人:“不好意思啊,刚才开打之前忘记通知你们了,身上不要紧吧?要不这样吧,凯塞,你和皮特扶着这两位先生去包厢里休息一下,要好好款到啊,免得人家说咱招待不周。”

凯塞在3k当做了都好多年的老大了,但从没有和某人这样装逼过,人都被他揍的吐血了,这才记起和人家道歉。不过,凯塞琢磨着,就算是把自己换成那个小胡子,也肯定挡不住这两脚,最多也就是被踹个跟斗吐不了血算到家了。

“你是谁?”看到凯塞和皮特煞有其事的答应了一声就要走过来,小胡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桌子,脸色惨白的问了句废话。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要有麻烦了。”不等秦玉关又做出一脸痛苦状的说‘我最烦人家总是问我这个问题’时,荆红命慢吞吞的脱下身上的西装,然后随手放在一个看傻了的俄罗斯人手上,接着身子忽然半转,左腿闪电般踹出,一脚就跺在其中一人的大腿上。

喀嚓……夸张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嚎,那个从俄罗斯部队退役的士兵一下子就飞了出去。而这时候,荆红命才站起身,把衣服从那个人手里拿回,重新穿在身上,语气冷漠到让人压抑的说:“刘定辉,你们把这三个受伤的留下,其余的,都滚。”

刚才秦玉关说让凯塞带走小胡子他们时,其余的俄罗斯人就算是心里惧怕他,但他们还是存着人多拼出去的侥幸,可猛然间又有一个他们从没有遇见过的猛人冒出来、并下手更狠毒无情后,俄罗斯人们想齐心协力拼出去的念头,彻底的碎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你是……”小胡子瞪大一双碧绿色的眼,就像是看到鬼魅一样的对着荆红命伸出右手,刚想说他就是以前在吸血蝙蝠的哑巴时,荆红命淡淡的说:“说话多了会死人的。”然后,小胡子的声音嘎巴一声顿住。

“唉,这架打得,没意思。”秦玉关见荆红命也出手后,兴趣索然的摇摇头,理也不理那些俄罗斯人的,对刘定辉几个说:“你别管他们叫唤什么,把这三个受伤的架到包厢暂时做人质,你们仔细一下清点被打坏的东西,包括受伤的弟兄们医药费是多少,给那些人一个大约是十倍的数,让他们拿钱来赎人,不见钱来就饿着他们。”

“是!”刘定辉做梦也想不到,在四海帮最危险的时候,竟然是春雨实业的人帮着把场子给看住了。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今天总算是知道什么是高手了,不但打架很,而且要价更狠,这让他忍不住呆了一下后,立即按照在部队时养成的习惯答了一声是,然后在那些俄罗斯人眼睁睁的看着下,将小胡子几个人拖到了后面。

“能、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俩是谁?”看着头儿被人象拖死狗那样拖出人群,其中一个俄罗斯**着胆子,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我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你回去后就这样和你们的头说就行,”秦玉关伸手摸了下头发:“别忘了,让他准备好足够的现金来领人。要是拖得时间久了,人饿死了不管我们的事。”

恐怕是被你们折磨死吧?俄罗斯人喉结动了动,最终啥话也不说的调头就走。在经过荆红命身边时,刚才还拿着棒球棍砸的很开心的俄罗斯朋友们,都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些,生怕他会猛然再把一个人骨头踢碎,眨眼间,后来的那些俄罗斯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原先进来的那一些,也被四海帮尚能站起来的小弟们连踢带踹的都轰出了夜总会。

“玉关,我感觉你现在眼里全是钱了啊,做什么都离不开钱字,这样可不怎么好。”在一干四海帮小弟崇拜的目光中,俩人并肩向后面走去时,荆红命用看守财奴那样的眼神看着秦玉关。

“唉,”秦某人叹口气,拍了拍荆红命的肩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难道你就不能替我想想?你只有一个老婆还抢我打火机,可我呢?别的不提,仅明媒正娶的老婆就五个了,早晚得有多少张嘴巴跟着我吃饭啊?我要是再和以前那样败家,靠,那我拿什么养活我那些老婆孩子们啊。唉,兄弟啊,做男人难,做个我这样的男人更难了啊。”

“切,以你的身家,别说是五个了,就是五百个也不会吃不上饭的。”荆红命摇摇头,再也懒得搭理这厚脸皮了,只是当先向后堂的一间屋子走去。那儿,刘定辉几个人正在门口恭候着。

看到俩人过来后,他连忙微微拱手道谢:“刘定辉今天……”

“算了,看你也是个汉子,这些虚的就别玩了。”不等他说完,秦玉关摆手打断他的话,径自走进屋里对三个脸上已没血色的人说:“我知道你们在吸血蝙蝠中也就是打打下手的,所以不想过多的为难你们。不过,你们得告诉我,吸血蝙蝠为什么大老远的跑这儿来闹事?。”

“我、我们只是想在大辽发展基业,所以看中了这个地方,”小胡子呼吸有点困难的咳了一声,用手指了一下荆红命:“咳,没想到会碰、碰到他。”

“除此之外呢?”

“没、没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转身问刘定辉:“你以前在部队干过?”

“我是在大辽军区某部侦察连退役的。”刘定辉虽然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要问他这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很好,相信你在部队时,也应该玩过抓舌头的演习游戏,这样吧,你就把这三个人当作是你们抓住的舌头。你要用什么办法来掏出我想知道的话呢?千万别告诉我,你最擅长的就是心理攻势,对那一套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看到。”

“嗯,好的,那我先试试。”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秦玉关看着刘定辉时,眼里绝对没有恶意,但他还是不敢正视某人那笑眯眯的眼睛。至于荆红命,他更是不敢去看,因为后者总是给他一种被毒蛇顶上的冷飕飕。

97 月圆之夜!

打架无法和秦荆二人相比,但论起审讯舌头,刘定辉还是有点自信的,因为这可是搞侦查的基本功。

刘定辉答应了一声后,挽起袖子走到小胡子面前,也没有说话,直接拎住他的头发,抬起膝盖对着小腹狠狠的就是一下。然后不等他发出闷哼,抓住他的右手中指猛地向后一掰,接着左手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呜……”小胡子在吸血蝙蝠中,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了,只不过今天出师不利的碰到秦荆俩人,被某人一脚踹出内伤,此时面对刘定辉的凶狠逼供手法时,就算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可十指连心的疼,还是让他含糊不清的呜呜了几声,接着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真残忍。”秦玉关耸了耸肩,一脸不忍再看下去的样子转身,掏出烟转身示意荆红命拿出火机替他点上。等荆红命再次快速的把火机收回去后,他才吐出一口烟雾说:“哥们,你这种逼供方式,已经过时了,现在参加过特种部队的这些人,对付这种纯体力上的受残还是很有办法的,我敢保证等他再醒来,你只要如法炮制,他还是会很快晕过去的。”

不会吧?这句话刘定辉虽然没有问出来,但却真的怀疑。在看了秦玉关一眼后,他给杨涟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马上出去端进一盆凉水,哗地一声将小胡子泼醒。

“说不说实话?”刘定辉拿起小胡子的另外一只手,阴阴的问。

小胡子并没有搭理他,只是闭上了眼睛,大有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还就是不说’的大无畏精神,这也让刘定辉真的烦了,再也不和他废话了,当即喀的一下又给他掰断跟手指,小胡子还是惨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妈的,我还不信你同伴也和你这样硬了!”刘定辉恶狠狠的将小胡子推到地上,快步走到那个断了腿的哥们面前:“你,说不说?!”

“算了算了,咱们不搞刑讯逼供这一套啊,我看还是我来吧。”秦玉关这样说,倒不是可怜小胡子,只是他觉得这家伙发出的惨叫声挺烦人的,自己今晚才来大辽,还有很多事要做,实在是没太多的功夫Lang费在这种二流角色身上。

“这种事还是我来吧,你最好给你那些孩子们攒点德。”荆红命拦住秦玉关,走到小胡子跟前,话也没说的抬脚对着他肋下就是一脚。那脸上的冷漠表情,一点都不似刘定辉在傅明珠办公室看到的那个话不多的小白领,简直就是一个散发着暴戾的机器。

肋骨被踢断后,小胡子啊的一声惨叫,痛得醒了过来,看着荆红命的眼里全是怨恨,只不过牙齿倒是咬得更紧了。

荆红命才不管他用什么目光看自己,只是拿起他的右手放在茶几上,抬腿抽x出军刺倒转过来,话也不说一句的,对着他手指头咵的就是一下,不等他痛晕过去,右手连抬,咵咵咵的接连几下,小胡子那五根手指就被全部砸烂,鲜血顺着茶几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可小胡子发出不像人的惨叫胜,荆红命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一样,接着又拿起小胡子的左手放在茶几上,问也不问一声的又举起了军刺。让人觉得他不是在逼供,而是在寻乐。

“我、我说!不要打了,我什么都说……”他妈的,这也太残忍了,根本不给我昏过去的机会啊,你还是不是个人啊?小胡子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荆红命,歇斯底里的一个劲喊要说。

“刘定辉,让你手下把那俩带到一边去问,如果三个人的口供对不起来,直接把他们的骨头全部敲碎。”小胡子吃不住认熊,早就在荆红命的意料之中,就算是敲烂手指头这招还问不出什么什么来,他最少还有二十八种办法,可以让小胡子连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也说出来。至于最后这位仁兄会变成一副什么模样,那就不是荆红命操心的了,反正龙腾这帮鸟人差不多都这一个德性。

用畏惧外加敬佩的目光看了荆红命一眼,想起不久前自己还趾高气扬的去和傅明珠谈有关保护费时,当时只是注意到这个荆先生不是一般人,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不一般……刘定辉忽然觉得自己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发干,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小胡子。直到虎头拖着那俩吓傻了的国际友人出了屋子后,他才缓过神来。

“我、我们来大辽是为、为一些宝藏来的。”苦头吃足了后,小胡子再也不敢耍硬了。

“什么宝藏?”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李默羽来的呢,原来又是一些老套的宝藏故事。秦玉关对小胡子死抗了这么大一会、最终才说出的这个答案有点不感兴趣了。因为现在,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最不缺的就是钱,虽然对荆红命抢走一个几千块钱的打火机还‘耿耿于怀。’不过,不缺钱并不代表不爱钱,只要有不花钱的宝藏,他还是不介意去挖出来的。

“相传,在贵国的兴安岭中,有一个安禄山遗留下来的宝藏,里面不但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而且还有日本小泉家族梦寐以求的‘凤凰传奇’,我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但上面的确是这样说的。而我们,只是一些来做准备工作打前站的。今晚来这儿,就是想以这儿当作大本营。”小胡子喘息着说道。现在他是真的疼,疼的他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可他不敢,有那个变态的荆红命在这儿,他晕过去都变成了一件十分奢侈的事。

“放屁!”刘定辉听他们来是为了兴安岭的宝藏,当即骂了一句:“兴安岭在墨龙江和吉邻,怎么会跑到大辽来了?”

“我真的不是在放屁!”小胡子生怕刘定辉也学荆红命的办法对他如法炮制,连忙急急的辩解:“在古代,都有兴安岭和大辽的长白山是一脉相连的说法,其实根据地质学来说,这种说法也没错,兴安岭在地质学上本来就属于长白山一脉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些地质学家。”

原来是这样!在听到小胡子说出安禄山和凤凰传奇时,秦玉关脑中灵光一闪,接着他就明白过来了一些东西。

怪不得当初关东军在兴安岭费了那么大劲,都没有找到那个宝藏,弄了半天,这个宝藏的地址是在长白山而不是兴安岭,一直都在大辽而不是在吉邻!兴安岭属于长白山脉的这个常识,竟然会让精明的日本鬼子所疏忽。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些鬼子瞎忙活,就算老子得到妖蓝里面那些经纬数据时都有点迷糊,何况他们?

心里虽然有了窥破天机的巨大激动,但秦玉关脸上却波澜不惊的:“哦,那你们是怎么肯定这个宝藏就是在长白山,而不是在兴安岭一代呢?”

“其实在很久之前,咳,我们俄罗斯的军事卫星,就已经探测出长白山上有股神秘的放射性物质。当时,研究人员还以为这儿只是一个富矿,可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后才发现,这股神秘的放射性物质是有规律的。到了上个月,上面才把这个发现和日本人一直寻找的凤凰传奇相结合,于是得出宝藏很可能是在长白山上的结论。”

尽管秦某人和颜悦色的没有荆红命可怕,但小胡子还是如实回答。由此看来,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谚语,也很得到国际友人的认同。

“什么规律?”难道吸血蝙蝠的老大是俄罗斯军方人物?不过这个昔日很重要的情报,和那个传说中的宝藏比起来,还是后者更让秦玉关上心。

“就是每逢月圆之夜,这股放射性物质就越强烈,反之则检测不到……”小胡子说到这儿的时候,嘴唇已经发青,声音也越来越低,要不是害怕荆红命再那样收拾他,他早就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关于月圆之夜会有什么异象发生的那些传说,秦玉关是向来不信的。只不过此时见小胡子忍着那么大的痛苦说出的这些话后,他觉得这里面很可能真的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这也让他想起薛皓月在说有关‘凤凰传奇’时那一脸的崇敬了。

近年的美国电影中,无论什么题材都会凑上一段有关月圆之夜的故事。不管在律师所、赌场、急诊室或者警察局,还是疯狂主妇、黑道家族或者少男少女,都因月圆时人人XY亢奋加情绪错乱上演了最疯狂故事。

月圆之夜在电影里还是异类现形时分,那些传说中的狼人啊、豹人啊会露出他们的尖牙利爪,吸血鬼或僵尸则为那些古老神秘的欲望四处游走……相比之下,东方文化中的月圆之夜要温馨许多,它代表思念、乡愿、爱情和团圆。

从古至今,大多数人相信月亮和生命现象有关。许多似是而非的说法出没于民间传说、宗教、占星术、文学艺术和现代影视传媒中。甚至有科学家不断提供统计数字,说月亮的阴晴圆缺与人口出生率、女性生理周期、谋杀和自杀、风流韵事、癫痫发作、抑郁、疯狂,甚至各种精神病有关。由此得出以下推理:月球引潮力是海洋潮汐的主要成因,人体中百分之八十是水分,所以,月亮盈亏也能引起人和许多生物的‘生物潮’。

月圆之夜!

那个日本人苦苦寻求很多年的天大秘密,很有可能和月圆之夜有关。

98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冷酷

月圆之夜发生的那些异常现象,是种很神秘的东东。不过秦玉关现在没那份经历研究那个,他只关心他能关心的事,比方现在的那个宝藏。

到底这些推理和传说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存在呢?秦玉关不知道。不过既然俄罗斯的军事卫星会感应到这些异状,这就足以说明,长白山上的确有些带有神奇色彩的东西存在。至于这个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凤凰传奇’,他更是不能确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妖蓝里面的那些经纬数据,的确就是指长白山!

看着陷入沉思的秦玉关,小胡子感觉一阵阵的晕眩,他以为某人这是在考虑他话的真实性。其实,某人是这样想的:阿门老天爷,难道你真要让找到那个流传千年的凤凰传奇?如果得到那个神秘的狗屁力量,那我到底做不做皇帝?做了皇上后,我是不是可以把看上的女人都一股脑的都娶回家?娶回家后,我是不是得做一些临幸她们时的小号牌……

就在秦某人嘴角带着yinx贱笑容想入非非时,小胡子再也挺不住了,翻了下白眼直接就昏过去了。

“刘定辉是吧?”被小胡子趴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美梦的秦玉关,连忙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心情,正色对刘定辉说:“去替他们请个大夫来,千万不要让他死在我店里,要不然我会担责任的。”

“老大老大!”刘定辉还没有答应,一个四海帮小弟就毛手毛脚的跑了进来:“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刘定辉用不满的看了这个一脸兴奋小弟一眼。

“来、来了两个人,他们是来送钱赎人的,”小弟被刘定辉瞪了一眼后,连忙收敛脸上的兴奋:“他们是一男一女,都是**子,带来了很多钱,麻雀哥让我来请你们呢。”

“哦,这些人的动作还挺快呀。”秦玉关点点头,对荆红命说:“小命,你从后门走,替我去机场接待一下那些兄弟们,帮着他们安排一下住处,我估计他们应该到了,我这就给凯塞俩人打电话,让他们从前面出去等你。至于这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来解决就行了。”

“好的,那你有什么事给打我电话。”荆红命知道,秦玉关不让他露面并不是担心他受报复,只是不想过早的暴露他在大辽的踪迹。虽说小胡子有可能认出了他,但相信秦玉关是不会让他说出去的。至于用哪一种办法,他就不管了。

目送荆红命离开后,秦玉关这才对刘定辉说:“让你兄弟把那俩人带到前面去吧,这个人我带着就行。”

刘定辉不明白秦荆俩人搞些什么东东,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秦玉关怎么会说他是夜总会的老板。但刘定辉的直觉却告诉他,按照这人的吩咐去做肯定错不了。

用怜悯的眼神盯了一眼小胡子,刘定辉答应了一声后当先领着小弟出门。才出房门不远,就听见里面的小胡子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看到秦玉关就像是拎小鸡那样的把他拎了出来……

一身黑色皮衣的阿莲娜站在吧台前,吧台上放着个打开了的皮箱,里面全是钱。

金黄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撒在脑后,高挑的身材修长丰满,欧洲人身架好的优点,在阿莲娜身上是暴露无遗。尤其是一身像《黑客帝国》中女主的这身皮衣,更是透着一股让人赶到心痒痒的不安骚动,惹得很多小青年都一个劲的偷看她。要不是她身后还站着个面无表情的北极熊似的男人,要不是明白她和被打跑了的俄罗斯人有牵扯,恐怕早就有人上来搭讪了。

明珠夜总会的大厅里,那些被砸坏的东西现在已经被抬走了,虽说刚才的群殴很x黄很暴力,可这并没有让那些精力充沛的青年男女有什么顾忌。相反,他们恨不得再来一场免费的真人PK那才是过瘾呢。

阿莲娜抱着膀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吧台前,碧绿色的眼里带着丝丝冷意,她一点也想不通,申阳一家夜总会看场子的小混混们,会把组织内的A级杀手小胡子给留下。更让她不信的是,那些狼狈逃回去的人说,3k党的凯塞也在这个夜总会,而且好像还是听命于两年轻人!

3k党老大易主的事,阿莲娜早就知道了,可她不信他们会跑到这儿来,更不会同时对两个年轻人毕恭毕敬的。正因为这样,身为博夫将军独生女的她,这才带着贴身保镖布朗纳夫,亲自来到了明珠夜总会,她就是要见识一下那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至于小胡子被人家逮住后,会不会说吸血蝙蝠这次来大辽的真正目的,阿莲娜敢保证:他肯定会守口如瓶的。

“钱带来了?”就在阿莲娜轻皱着眉头想那两个年轻人是什么人时,嘴上叼着根香烟的秦玉关走了过来。在他后面,小胡子三个被人架着,他们都低垂着头,一看就是昏迷不醒的。

“你是谁?”看到一个个头还不如自己高的年轻人,阿莲娜就用俄语问了一句,但接着就明白了过来:“你就是打伤小胡子他们的那个人?”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在自己地盘上听人用鸟语和我说话,呵呵,”秦玉关不但不喜欢别人和他用外语说话,而且他更不喜欢女人会比他高,笑笑后,直接一抬腿坐在吧台上,左脚放在阿莲娜带来的钱箱上,颤着脚尖的说:“看来你还算是有诚心的嘛,竟然用皮箱来送钱……刘定辉,拿去点一下,看看够不够我们所要的那个数目。”说完这句话后,他左脚一扫,将钱箱的盖子合上,然后再横着踢了一脚,钱箱就被他扫向了站在一边的刘定辉。

只不过,就在刘定辉刚想接住时,那个一直站在阿莲娜身后的布朗纳夫却动了。呼的一下伸出大长腿,脚尖啪的一下,踢在正在飞行的钱箱下面,然后一挑,那钱箱就嗖地一下飞到了他眼前,左手一捞抱在怀中,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就再也不动了。

刘定辉没有拿到箱子,却只是攥了下双拳,就等着秦玉关说话了。看来他很冷静,知道优势在自己这一边,没必要冲动的。而他的这招冷静,也给秦某人留下了好感,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收为己用。二十一世纪,人才是最重要的。虽然凯塞那帮人也没什么二心,但怎么着也是自己同胞看着顺眼不是?

刘定辉不知道,自己的表现竟然得到了秦玉关的欣赏,这也让他日后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啪啪啪……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秦玉关的时候,他却轻轻的拍了几下巴掌,一脸的钦佩:“好身手啊好身手,不过现在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这些。刘定辉,既然人家根本没有诚意,那你把那三个**子带回去,给我好好的伺候。别怕,要是死了的话也不要紧的,我敢保证这三个来捣乱的根本没有合法的身份。”

“是。”刘定辉答应了一声,很是配合的说:“虎头,把他们拖到后面,好好招呼,敢来明珠夜总会闹事,打不死他算他是个命大的!”

“慢着!”阿莲娜之所以这次亲自来赎人,就是想看看能够放倒小胡子的是什么人。不过,貌似某人很不给她这个不折不扣美女的面子,就因为还没有在查看同伴伤势时收回钱箱,对方竟然要重新把人带回去了。

“有话说?”秦玉关看着她,她也看着秦玉关,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眼睛对着眼睛的,就这么僵着,让刘定辉很难决定是不是真把小胡子几个拖到后面,只好站在那儿。

“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虽然经常装逼,但却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逼,这哥们刚才玩得这手倒是很漂亮,但是我真的不喜欢。”对视了片刻后,本着别让美女没面子的高尚情操。秦玉关笑笑跳下吧台,走到那个布朗纳夫跟前,伸手抓住钱箱,淡淡的说:“要想抓紧给你同伴治伤的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装冷酷。”

布朗纳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抓紧钱箱,看着秦玉关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一种带着嗜血的冷酷眼神,让一旁的刘定辉打了个寒颤。不过秦某人倒是和瞎子似的,视而不见的别过头看着阿莲娜,露齿一笑:“美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布朗纳夫,把钱给他。”虽说秦玉关的话很难听,但阿莲娜却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为了钱而耽误给小胡子几个人疗伤,那真会得不偿失的。看到他拿去钱箱后,这才说:“这里面是一百万,你查清楚。”

“不用看了,”秦玉关把钱箱顺势递给刘定辉:“刨除受损的设施,剩余的你都分给兄弟们。哦,对了,那个谁谁谁,你还愣着干嘛啊,还不抓紧把这位美女的同伴送出去?”

让那些俄罗斯打坏的桌椅等设施,撑破天也就是十来万,但秦玉关竟然说把剩余的九十万都分了,麻雀他们当然高兴了,连忙答应了一声,架着小胡子几个人就向外走。大家出来混,还不就是为了钱嘛。

99 停车做X爱枫林晚

“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到阿莲娜又出声后,秦玉关皱着眉头的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眼光在她身上瞄啊瞄的:“我很忙的,不能总在这种小事上耽误。”

“我的同伴没事吧?我看他们怎么没有反应?”阿莲娜咬了一下牙齿,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很想一拳把这个双眼贼兮兮看着自己的家伙鼻子打烂。但却怕一时的冲动会坏了整个计划,所以又慢慢是松开双手:“我看他们的伤势,恐怕不是在打斗过程中受伤的吧?”

“当一群狗闯进你家里去咬你的话,你抓住其中几只后该怎么做?”秦玉关看了一眼小胡子几个人,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我想你该比我还要明白吧?至于这些狗子的结果怎么样,都是它们咎由自取的,不能赖我。”

“好,很好。”阿莲娜点点头,说完这几个字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布朗纳夫冷冷的瞅了一眼秦玉关,然后跟着她快步走出了大厅。这时候,麻雀几个人很聪明的将小胡子三个人架到大厅门口,然后一松手任由他们滚下台阶,随即哈哈大笑着走了回来。

秦玉关看着门外,慢慢的把一颗烟吸完后,这才对刘定辉说:“刘定辉是吧,你吩咐弟兄们最近这几天要小心些,没事最好少出去,因为这些俄罗斯人是轻易不肯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的。”刘定辉恭顺的答应了一声,当他看到秦玉关说完这句话就向外走之后,连忙跟了上来低声请问道:“先生,今天多亏了您和荆先生出手相助,我们四海帮才没有折了面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是。”

“我不是什么先生,我姓秦,叫秦玉关。你们四海帮就这几个人?”秦玉关停住脚步指着大厅中的那几十号人:“就凭他们还想护住明珠夜总会的场子?刘老大我看你是是有点托大了。”在看到刘定辉是从部队退役时,秦玉关就动了要收几个心腹的念头。虽说身边有龙腾那些兄弟和凯塞相助,但终究是些哥们和异族人士,万万不及同胞使着得心应手的,所以他才慷慨的把阿莲娜带来的钱散给了四海帮。

“也不是,四海帮还是有几百兄弟的,只不过在别的地方还有业务要做,所以,”刘定辉有点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很清楚,就算是今天四海帮所有人都在场,也不会是那些俄罗斯人的对手,这就是地区小混混和国际黑帮的区别。

“嗯,那你想不想让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层楼?”刘定辉知道的,秦玉关自然也看得出:“如果仅仅是靠着看场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大混混。混混在遇上这种正版黑帮时,根本就是不屑一击。”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刘定辉一愣。

“跟我混,让你做一个不把吸血蝙蝠放在眼里的……”秦玉关说着抬起脚步,笑笑:“嘿嘿,其实还是个混混,只不过是那种不怕黑帮的超级大混混。好了,我得出去接朋友了,如果你们几个有这个意思的话,可以去春雨实业去告诉荆先生。”

“做一个超级大混混?我、我知道了!”等刘定辉明白过来喜形于色时,秦玉关早已走出了大厅。

“月圆之夜,那股神秘的放射性物质会大放异彩,可惜今晚的月亮不咋地啊。不过,杀人倒是挺适合的。”秦玉关在迈上荆红命给他留下的一辆别克车前时,抬头望了一下天上的残月,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阴影处,向追出来送客的刘定辉摆摆手,然后一踩油门,车子就驶上了公路。

秦玉关把着方向盘,跟在前面的一辆越野车后面,根据电子导航仪提供的路线,慢腾腾的向前面方向驶去。在来到岔路口时,车子左转,上了车子相对比较稀少了很多的机场路。而这时候,两辆现代轿车也同时拐了过来,仍然不紧不慢的跟着别克车。

看来今晚得有些麻烦了,唉,我本不想杀人的。

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两辆车子尾随在自己车后,秦玉关暗叹了一声,从副驾驶座上摸起荆红命为他留下的一把92式手枪,身子稍微的往下出溜了一下,使自己的脑袋藏在驾驶座的后面。就在车子驶过一个高大的路旁广告牌时,他突然发现广告牌上有幽蓝色的火光一闪……立马就如同一条蛇那样,整个人都仰躺在两个驾驶座上。

扑的一声闷响,一颗急速旋转的子弹钻透玻璃后,直直的打在秦玉关刚才脑袋停留的位置,将驾驶座炸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还没有等他伸手把着方向盘,就觉得车身一震,别克车的车身在高速行驶中突然向右倾斜,车底盘擦着公路溜着一道火花的,冲着路旁的排水沟就撞了过去,根本不给秦玉关任何掌握车子平衡的机会。

别克车前面那个瘪了气的右轮,在撞上路旁的护路石时,咚的一声跳起,随后翻着个的向深达三米多深的排水沟滚落……就在车身完全四轮朝天的要摔在沟里时,两边的车门忽然同时飞开,一条比蛇还要灵敏的黑影,嗖的一声蹿出右边的车门,直接扑入排水沟里的荒草中,荒草晃动了几下后,随之消失不见。

碰!别克轿车重重的摔在地上,两旁打开的车门来回的甩了一下,然后咣的关紧。

这时候,在广告牌上调转方向的狙击手,对着车底驾驶座的位置就是碰碰两枪。这还不算,那两辆尾随别克车的现代,在别克翻入沟底后,同时一个急刹车。前面车上跳下四个人,当先一人正是那个布朗纳夫,他和从后面车上跳下的那俩人中的一个,全部举起手枪,对着那辆可怜的别克噼噼啪啪一阵乱射,直到一颗子弹打穿油箱引起车身爆炸后,他们才用手挡着半截脸孔的向后退了几步,来到好像很习惯抱着膀子看事物的阿莲娜面前:“阿莲娜小姐,我想他应该似的不能再死了。”

“告诉前面广告牌上的所有狙击手,立即收队。”阿莲娜望着被熊熊大火燃烧着的别克,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华夏谚语:“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布朗纳夫,你带着所有弟兄迅速转移居住地,一切行动都得等小胡子清醒过来后再做打算。”

“是,小姐,不过您自己,”布朗纳夫担心的望了一眼公路上。他是想提醒阿莲娜,在异国的土地上,最好身边带着两个人安全些,但他也同时知道小姐这个人很自负,说出的话根本没有更改的时候,所以也只是在犹豫了一下后,接着摆摆手,连同其余的四个人钻进车内,调头向来路驶去。

听着别克车发出被烧的噼啪声,感受着被熊熊大火发出的热量,阿莲娜微微后退看了一会儿,仿佛那个在夜总会中的、对她无礼的那个年轻人正在里面被慢慢的烧成灰烬。

“呵呵,愿你早日升上天堂!”阿莲娜冷笑一声的,走到现代汽车前伸手拉开车门上车,一拧车钥匙启动了车子,伸手准备挂挡时,却感觉脖子后面一凉,接着双眸紧缩,左手就迅速的抓在了腰间的枪柄上。

“听他们喊你叫阿莲娜?呵呵,这个名字不错啊,阿莲娜小妞,”秦玉关慢慢的从后面车座上做了起来,手中的黑色军刺点着阿莲娜的后脖子:“你想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可要小心哦,据说这玩意是带毒的,有时候比子弹还要让人头疼。我可不想这么优美的脖子被戳个大窟窿,那样会遭天谴的。”

“看来我们是小看你了,这是你们华夏特种兵最擅长的军刺吧?”阿莲娜从后视镜中看着脸上有点草泥的秦玉关,慢慢的举起了双手:“呵,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在电光火石间逃出车子、并偷偷溜进我的车内。”

“小意思小意思,”秦某人谦虚的回答,他对阿莲娜不用威吓就举起双手的动作很满意,军刺慢慢的下滑,直到顶在她后心位置后,这才挺纳闷的说:“我们四海帮和贵组织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平白无故的来踢场子?”

“这是我们是事,你没权利知道。”既然军刺已经不在脖子上了,阿莲娜可以随心所欲的摇头了:“世上有很多事,都不一定需要解释的,就如同我们去踢四海帮的场子,更如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到这个难看的‘看’字时,阿莲娜身子忽然左扑,后背已经脱离了军刺的暂时威胁,整个人紧贴在驾驶座上时,左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枪。不过,她并没有扣动扳机,因为那把黑色的军刺,就像理应就在她喉咙前似的,黝黑的刺尖在汽车内灯光的照映下,冷森森的让人心寒、

“哟,阿莲娜小姐的动作够快呀,两根腿够长啊,”秦玉关伸手把阿莲娜手中的枪下了后,接着慢慢抚摸着她那双穿着紧身黑皮裤的长腿,色迷迷的笑着:“我们古人有句古诗,不知道阿莲娜小姐有没有听过?”

“什、什么古诗?”看到自己无论怎么变动,都没有离开军刺的威胁后,阿莲娜的眼神中,才终于露出了恐惧。

“停车做X爱枫林晚。”

100 车震

“停车做X爱枫林晚?”就算是阿莲娜刚才还显摆了一句华夏谚语,尽管她此时咽喉上还顶着一把军刺,可她还是想用这种和敌人交谈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恐惧情绪:“我明白你说什么,这句话我没、没有听说过。”

“有机会你该补习一下华夏古文,这句话都不知道,没劲。那,车震呢?”秦玉关邪邪的一笑,左手悠忽下探,一把掐住阿莲娜的脖子,右手的军刺行云流水般的向下一划,然后再向回划过,某位猛女的皮衣皮裤,就像是被一个手法及其高超的裁缝拿剪子剪过一样,整齐划一的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随着打开的车内灯光,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肌肤。

“什、什么?”阿莲娜身子一直。

“这是一种很有趣的运动,真的。”看到阿莲娜一下子僵住的身体,某人笑着,用军刺把柄拨拉开那些碍事的皮衣:“如果你还是不明白的话,我不妨来为你做个示范。”

车震,本来是某位北洋将领的大名。也曾经单纯的被指为有车族热衷与恋人利用汽车的震荡,相互调情、作出一些暧昧动作或者发生亲密行为的现象。后来,更是经过古龙大侠在小说里把‘停车坐x爱’用得风情无限,这才赤x裸裸的演变成现代都市性生活的一种,指为了满足自己性需要,不固定的在汽车内发生性接触和性x交。

如果地下的车震将军,得知自己的大名竟然代表了这些后,不知道会不会在九泉之下痛哭流涕,又或者仰天哈哈大笑:老夫终于名扬四海了!

当下身的衣服被脱了个精光,并听到秦玉关的吃吃声笑后,阿莲娜终于明白什么是车震了。她真的很鄙视秦玉关的这种做法,更是想用肢体动作来反抗这种被侵入性伤害,但有心羞辱她的秦玉关,是根本不会因为她这些举止九手下留情的。相反,在快速的抽了她一个嘴巴后,随即用力撕下一块皮衣,动作很是专业的扳过她的身子,反拧起她的胳膊,仅用单手就牢牢的捆住了她的双手大拇指。

“不要!”虽说欧洲人对这种事上,都他妈的挺开放的,但阿莲娜明显挺计较被迫性侵入的动作,所以拼命的踢腿,妄想踹翻把她拖下车的秦玉关。但这样的反抗动作,却无疑让某人很烦,索性又撕下一块皮衣将她的双脚也捆住,然后把她抱在了车头上,下巴朝下、身子向上拱起,向后退了一步,黑夜中的双眼在远处车灯的照耀下,发着让她心悸的亮晶晶:“给你个机会。说,你们究竟有多少人来到了大辽?而他们,现在都在哪儿?”

“我不知道!”阿莲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将遭受多么没脸的侮辱,可宁死也不能出卖组织的决心,让她还是抱定了就算是被那个啥了、可还是不会说的决心,并且像很多牙硬的华夏女孩子那样,嘶声吼道:“我不知道!你不是想强x奸我吗?那就来吧!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想我强x奸你?”秦玉关嗤笑一声,就像是重生的坐怀不乱柳下惠那样,话中忽然根本没有丝毫的yinx邪之意,有的只是比黑夜还浓的冷意:“想我对你那样做?呵呵,你想的倒美!”

“那、那你想怎么样?”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车头时,阿莲娜才知道,一个女人在把自己的隐私用一种连自己都羞耻的姿势,完全暴露在男人跟前时,无论她是个捡破烂的,还是吸血蝙蝠博夫的女儿,在这一刻,都将变成弱者,只会哭泣的弱者。

“很快你就会明白了。”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到路中央。等了不大一会儿,抬手对着从机场方向驶来的一辆出租车举起了枪。他并没有说话,但黑黝黝的手枪,在有时候却比任何话语都管用。

“你、你要干什么?”刚才还吹着口哨得意今天生意很好的老梁,猛然见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车前,吓得他赶忙踩住刹车,随即就把头弹出车窗,刚想骂一句‘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找死啊?’时,却借着车灯看到那人手里竟然拿着一只黑黝黝的手枪,连忙将骂人的话改为疑问,并哭丧着个脸的,一手高举着,另一只手却从仪表盘方向拿出一个钱夹:“大、大哥,今天的收入都在这儿了,你、你可以拿走,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因为我家里还有三岁小儿八十老妈……”

破财免灾、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转等等有关金钱的俗语,在生命受到危险时,显得尤为重要和真实。

“收回你的钱,下车。”秦玉关转到车门口,弯腰看了一下老梁那副苦兮兮的尊荣,很是满意的笑笑,然后把手伸进了口袋。

“不、不要伤我啊,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但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老梁听到秦玉关让自己把钱收起、并下车时,他还以眼前这个持枪匪徒要‘征用’自己的这辆出租车,这也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虽然碰到劫车是件很倒霉的事,但出租车是公司的,被劫之后及时报案就没自己什么大事了,只要眼前这家伙不伤害自己,那一切都好说。

战战兢兢的推门下车后,老梁却意外的看到,那个手里拿枪的年轻人,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摞的钞票,随手扔在他车里,然后指着他身后:“你只要上了这个女人,那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上了这个女人?”老梁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不明所以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幕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刺激香艳场景: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四肢被绑着的年轻女人,下身没有寸缕也没有一丝的,高高撅起她那个让天底下无数男人为之疯狂的翘臀,白花花的皮肤在黑夜的车灯下,闪着让人心悸诱惑!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姿势,绝对让老梁身上那个刚才还想把裤子尿湿了的东东,忽地一下子跃起,嗓子马上发干的定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恋恋不舍的回过头,颤声对秦玉关陪着笑的:“您、您刚才说什么了?”

“只要把这个女人上了,把这个没有一丝反抗力的女人上了,我马上就让你走,”秦玉关用枪指了下车里那足有好几千的钞票,慢悠悠的说:“而且,还可以带上这些。哦,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摄影机什么的东西?”

“有、有,只不过是个便宜的数码相机。”老梁不知道秦玉关这时候和自己要那玩意干嘛用,但看在手枪和现金的面子上,他本来挺笨的脑子,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车子里面那有一个价值不足一千块钱的数码相机。

“太好了!”秦玉关大声叫了一声好,弯腰顺着老梁指的地方拿出一个康佳相机,然后笑眯眯的说:“欧克!哥们,我是xx电视台的娱乐本刊记者胡八道先生,现在要现场给录制一场关于深夜飚车女的夜生活,希望你能配合!”

“飚车女的夜生活?让我配合?”老梁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形,反身指着自己的鼻子,接着恍然大悟:“我、我知道了!你是说让我和她那、那样,而你却在一边拍照!”

“你真聪明。”秦玉关笑嘻嘻的说着话,手里的枪对着老梁晃来晃去的:“当然啦,你可以不答应,不过……呵呵,我的心意,你懂的。”

老婆!我的出轨是被迫的,这可实在是怪不得我啊!虽说男人在办这种事时,没有谁希望有人在一边看着并拍照,但一边是金钱艳女,一边是手枪匪徒的两条道,还是让老梁心里在为背叛他真挚的爱情找了个理由后,兴奋的说:“我是不是上完了她,等你拍照满意后就可以让我走了?”

“是的。”

“好,希望你说话算话。”正所谓色胆包天,四十多的老梁在这一刻,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压倒了他所有的恐惧,何况心里还有那个‘我是被迫才这样做!’的念头支配着?呵呵,在看到秦玉关答应后,他老人家当即豪气顿生的把心一横,开始解腰带。

现在的阿莲娜,总算明白了秦玉关要怎么做了。

说实话,如果秦玉关把她嘿咻了,看在这家伙那张英俊小白脸的份上,她说不定最多感到难过或者憎恨。可当她看到准备上来嘿咻自己的,竟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而且还是那种让她平时看一眼都厌恶的姿色,打死也不说的坚强信念马上就动摇了。

尤其是看到老梁大叔露出那个恶心的脏东西后,路都不会走的兴冲冲走了过来,用颤抖的双手摸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后,她身子剧烈的一颤,然后嘴里大喊着不不不。整个身子都快速的摇晃起来。

唉,可怜的阿莲娜,难道你不知道越是做出这种刺激动作,越能激发男人们心底深处的劣根么?

“啊!”老梁彻底的被阿莲娜给征服了,完全忘记了还有一个男人在身后的事实,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的,猛地就趴在了她的背上。

101 老子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娘们了?

在人的潜意识里,都会有一种爱美的因素存在,尤其是女孩子们。她们越是自身条件优越的,这种因素就越浓。

阿莲娜被捆起双手双脚后,也早就猜到了会有什么事发生的下场。可因为某人那张小白脸的确挺惹女人喜欢的,所以,别看她嘴里大骂着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其实心里还有一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期待。

直到她被秦玉关抱在车头,又摆出那个让所有女人都脸红的姿势时,她才真的恼怒了,嘴里不停的诅咒着这个混蛋会不得好死,但已经打算好了用哭泣和麻木来迎接这一切了。

不过,让尊敬的阿莲娜小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玉关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来占她便宜,而是找了让她一看心里就呕吐的猥琐大叔!并且手里还拿着个数码相机,摆出一副很专业的拍照架势来恶心她。

看着老梁那副秃顶塌鼻子,一笑满嘴的黄牙齿尊容后,再联想到被他趴在身上那个啥后,阿莲娜就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秦玉关嘴里嘘嘘着,向阿莲娜摆了摆手里的数码相机,那一脸等待好戏开场的贼笑神情,让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给自己来一些面部特写,然后发到网络上供很多很多人欣赏。

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残忍的事吗?尤其当事人是平时很会摆酷的吸血蝙蝠大千金阿莲娜!所以,就在老梁双手摸着她的皮肤,猛地一下扑到她身上,疯狂的想把他那个丑陋的玩意放进她身体的某处时,她一下子就完全崩溃了,拼命挣扎着嘶声吼道:“不要!不要啊!我说……”

老梁不知道阿莲娜要说什么,其实现在他眼里除了她那不断扭动的完美身躯外,别的根本看不见。

是个男人,在遇到这种自己挺枪跃马却找不到地方时,脾气一般都是不会好的,哪怕是平时挺老实的老梁。看到阿莲娜拼命嘶吼着扭来晃去的,老梁想也没想的抬起右手,冲着她那么诱人的丰满臀部,咣的就是一巴掌:“动你妈的球啊!”

“不要,我说……”阿莲娜在喊着不要时猛地被老梁抽了一巴掌,理所当然的身子一顿。而老梁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猛地一挺身……然后他的身子就、就忽然向后飞去了,咣当一声的蹲在地上,疼的他是‘嗷’的一声站起来,红着眼的刚举起拳头,却见一把枪顶在了自己面门。一下子,刚才还熊熊燃烧的欲x火,瞬间就被这把枪发出的死亡气息所扑灭。

“你真的说?”秦玉关看着老梁无声的一笑,慢慢的把枪放下,转身问伏在车头哇哇大哭的阿莲娜。

“我说!呜呜呜,我什么都说,就是求求你千万不要让那个人过来!”平时再怎么装冷酷的阿莲娜,哪怕她一直都是在接受极化训练,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露出了初出江湖的雏儿缺陷。只要不被那个中年男人侮辱,秦玉关就算现在立即杀了她,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唉,其实,这种对真正的恐怖分子根本不是个事儿的‘审讯手段’,在阿莲娜小姐这个深深迷恋华夏文化的俄罗斯妞遇见后,她刚才的那些钢铁意志,马上就薄饼遇火般的崩溃了。连声大叫着要说出一切。也不知道博夫平时是怎么教育女儿的,她真是给整个吸血蝙蝠组织丢人啊!丢人!

“Ok!”秦某人喊了一声好,转身拿枪点了一下傻了般站在后面的老梁,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呵呵,哥们,很不好意思啊,现在不需要你在这儿做什么了,拿着车里的那些钱,赶紧的走人。哦,对了,我先警告你一下啊,最好把今晚的事都忘了,要不然会有杀身之祸的……叭!”

秦玉关说着,用嘴发出一声枪响的声音,然后再次指了指出租车,那意思是你赶紧的走人吧,还愣在这儿干嘛呢?同时,秦某人也为自己的杀伤力真的不如老梁,而感到很郁闷。

清醒过来的老梁,被秦玉关那声学出来的枪响给惊醒了,刚才在阿莲娜面前那种‘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英雄气概,眨眼间是烟消云散,现实的恐惧让他马上提上裤子,嘴里连声说着我这就走的,连滚带爬的上了出租车,挂上挡后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车子没动,原来还没有拧开钥匙。

看着老梁的车子急急如律令的跑远,秦玉关这才把枪收回,脱下身上的西装盖在阿莲娜身上,然后又用挺怜香惜玉的动作,把不停地摇头痛哭的阿莲娜抱进现代车中,紧跟着坐在她身边,掏出两颗香烟点燃,把其中一颗放在阿莲娜那颤抖的嘴唇上,用那么温柔的声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唉,刚才本来是和你开个小玩笑的,谁知道那个家伙竟然那么猥琐,嘿嘿,我只是玩玩而已,谁想到他还当真了呢。”

“咳咳咳!”阿莲娜使劲吸了几口香烟,不停的咳嗽着,不停的掉着泪,那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样,让老秦很心疼,不禁多嘴的警告她:“哎,阿莲娜小姐,你说你不在家好好享受你的贵族生活,干嘛跑出来冒这个风险呢?说吧,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后,赶紧的回家吧,以后都不要来华夏了,这儿不适合你。”

秦某人此时的样子和语气,就像是一个哄着小女孩不哭的幼儿园阿姨,一点都没有了刚才那种卑鄙下流外加冷酷残忍。看来,咬人的狗不叫,吃人的狼不笑这句话还真是有点道理。

“你、你想问什么。”吸了几口烟,身子又被西装盖住,阿莲娜在咳嗽了几声后,终于稍微的把情绪稳定了一点点。

“刚才那些人的详细住所。”秦玉关也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就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申阳跑马山国际高尔夫球场。”这句话说出后,阿莲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扭头看着秦玉关,无论是脸上还是眼里,都没有了刚才的惊悸。看来受过特殊训练的她,这些年所受的苦不是白受的,不但在最短的时间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而且还没有忘记问秦玉关是谁:“你究竟是谁?”

知道那些**子的确切地址后,秦玉关也没多废什么话,直接拨通了凯塞的电话,和他说出了这个地址。虽然他没有在电话中让荆红命一起去,但后者肯定不会坐视的。扣掉电话后,他才扭头对阿莲娜笑笑:“阿莲娜小姐,我是个男人,一个看到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就心动的男人。”

“你不敢说出你到底是谁吗?”阿莲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强烈的知道秦玉关是谁的欲望。这种想知道他是谁、日后肯定要把他五马分尸的强烈,使她身子向秦玉关跟前一凑,上面的西服滑落露出两座挺拔的山峰。

“阿莲娜小姐,你还是个孩子,以后在男人面前得学会什么是淑女。要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再开着你车子去高尔夫球场,”淡淡的瞥了阿莲娜胸脯一眼,秦玉关忽然笑笑,把那个数码相机放在她怀里:“其实呢,刚才我什么也没有拍,因为这个破相机竟然没电!哈哈,那就送给你吧,留个纪念。”

秦玉关说着,老实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手机搜出放在自己口袋,又顺手摸了一把她的挺拔。想了想,再把她手上的皮条解开,这才大笑着推开车门下车,顺着公路向回走去。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阿莲娜这可怜的样子,秦玉关还真想把她轰下车,然后自己驾车赶往那个高尔夫球场。他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刚才玩的太爽了,那个问出实情后把阿莲娜干掉的杀意,竟然在他一爽之下没有了,而且还让他生平第一次为敌对女人所考虑,这也让他在跳下车后感到奇怪:老子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娘们了?

“我、我一定会、会杀了你!”看着窗外,阿莲娜在呆了老大一会儿后,猛然低吼一声,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某人给她留下的那件上衣中……

因为手中有枪有钱,再加上秦玉关的运气总是那么好,所以在他步行了才几百米后,就拦到了一辆奥拓车。

等车里那一男一女两个好像是小情人关系的年轻人,在枪口的示意下哆哆嗦嗦下车后,秦玉关很无奈的掏出身上的所有现金,也就是八九百的样子吧,递给那个大学生样的男孩:“我是国际刑警,现在租用你车子一下,明天麻烦你去申阳跑马山国际高尔夫球场门口找回,这些算是租金了。”

“不用推辞了,我知道这些实在是多了点,但哥哥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不在乎这点小钱。”见小青年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怎么办,秦玉关把那些钱塞到他怀里,顺手在她身边那个女孩子脸蛋上摸了一把:“啧啧啧,你真漂亮!”说完跳上车,嘴里吹着口哨的一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

很多年后,这个已经成了人母的女孩子,每当想到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被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摸了一下脸蛋夸自己漂亮时,她心里总会升起一种轻快的自豪感:那可是个帅哥啊,比那些韩国棒子还要帅气很多倍的帅哥,眼睛是那么的明亮,笑容是那么的迷人。唉,他、他怎么只是摸了我脸蛋一下呢……

PS:今天3更,这是第一更,中午12.00,傍晚19.00。

102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布朗纳夫领着手下来到组织暂住申阳跑马岭基地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预感到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和不安,随着阿莲娜的没有回来,让布朗纳夫粗粗看了总是醒不过来的小胡子片刻后,就嘱咐几个小头目,今晚一定要小心些,因为他要出去看看阿莲娜。

对于博夫将军的独身爱女阿莲娜,布朗纳夫可以问心无愧的说,爱护她胜过了爱护自己的女儿。在拒绝了几个小头目一起出去迎接阿莲娜的请求后,他一个人驾驶着一辆当地民用拍照车驶出了高尔夫球场,顺着来时的路飞快的驶去。

看到布朗纳夫的车子消失在黑暗中后,几个送他到球场门口的几个小头目,默立半晌,忽然都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但,偏偏谁也不知道这种危险将要来自何方,只是眼皮子一个劲的跳,让这些昔日见惯了杀戮的杀手们感到不得劲。

“我们回去吧,虽然小胡子几个人出了意外,但有阿莲娜小姐在,我想计划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一个小头目扔掉手中的烟头后,和同伴说着转身准备向回走,刚转身……忽然一声轻微而又沉闷的‘噗’声响起,接着他的脑门上就猛然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黏稠液体,四处飞溅!

“啊!”同伴的猝然倒下,一个小头目立马长声大叫:“有敌人入侵……呃!”话还没有说完,从背后飞来的一颗子弹就穿透了他的胸膛。接着,就有无数道散发着幽蓝色彩的虚线,在这些俄罗斯人的身体内钻入,然后破出。直到他们完全倒下后,才有大约五十多个黑影慢慢的从远处的地上站了起来。

“冲进去,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用留。”荆红命看着高尔夫球场边那栋三层小楼,面无表情却又理所当然的给凯塞等人下达了命令。不等众人说什么,他一弯腰就抽x出了一把和秦玉关同样的黑色军刺,话也不多说一句的,身形呈S状急速向那些有子弹射出的小楼跑去。

凯塞和皮特对望了一眼,没说什么的,只是挥了挥手中的枪,众手下就散了开来,压低身子向那座小楼逼近……

当布朗纳夫找到阿莲娜时,她还在现代车里的方向盘上痛哭,只有在他打开车门时,她的哭声才顿了一下抬起头,看清是布朗纳夫后,猛地趴在他怀里嘶声喊道:“布朗纳夫,我要杀了他!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虽然不知道阿莲娜说要杀了谁,但布朗纳夫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心里不禁开始自责太小看了那个年轻人。看着昔日雍容华贵兼冷傲的小姐,此时竟然这样衣不蔽体的神经质般大喊大叫后,他的心一疼,接着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阿莲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大意才让你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我发誓,总有一天会把他带到你眼前任由你处置,我发誓!现在,我们还是回去吧,大家一直在担心你。”

“呜呜,”阿莲娜抬起头,哭了几声后顿住,低声问道:“回去?去哪儿?”

布朗纳夫的心一沉。他知道,阿莲娜既然这样问,就说明吸血蝙蝠在跑马岭的临时基地已经被别人知道了。既然形迹已经暴露,而凭着阿莲娜这样彪悍的身手都被人家弄成这样子了,那些同伴呢?下场可想而知。

布朗纳夫想到自己这次受博夫将军的委托,随小姐带领七十多人的超级队伍来到华夏,可没想到会落到这种地步,连小姐都保护不了,深深的内疚,让这个号称吸血蝙蝠第一杀手的男人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扭头看着跑马岭方向,淡淡的说:“我们回家,回俄罗斯。阿莲娜,他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等不了十年,我现在就要杀了那个恶魔!”阿莲娜摸起老梁师傅的那个数码相机,猛地砸在挡风玻璃上。玻璃哗啦一声淌满了驾驶室,这个数码相机是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她要砸碎!然后,她又扯过那件同样是某人留下的西装,刚想疯狂的撕扯,去又蓦然顿住,重新趴在布朗纳夫的怀里,低低的抽噎起来。

阿莲娜梦中无数次幻想的少女第一次,就这样破碎在一个异国深夜的男人手中,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到她,可正因为他没有亲自那样做,这才是对一个少女最大的耻辱……

秦玉关开着小奥拓来到跑马岭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把车子直接驶进球场内,然后推门跳下车向那栋小楼走去,在看到几十具俄罗斯人尸体在那儿横七竖八的躺着时,秦玉关嘴角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轻笑。只是,眼睛里却冒出了消失很久的异样光彩,那是一种荆红命熟悉的光彩,这种光不亚于花儿一般的光彩,平时都是在那些死机重叠的战场上绽放。

“啊!”就在秦玉关手里拿着一颗烟的走进那栋小楼时,一个满脸是血的俄罗斯人,挥舞着手里的短刀,疯了般的从客厅中跑出来,他后面是同样一身鲜血的皮特,只不过后者正嘿嘿的冷笑着,接近半小时的疯狂厮杀让他的左肩已经挂了彩,可他丝毫不在乎,一个箭步直接从二楼拐角处跃下。

已经打昏了头脑的那个俄罗斯人,冲出客厅后,二话不说的,嘶声大叫一声,对着挡在他眼前的秦玉关劈头就是一刀。

秦玉关身子左闪,躲开那一刀后旋即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脖子上。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极为合适的这一脚,一下就把那个人直直的踹到了客厅的门框上。砰的一声,那个被踢断了脖子的俄罗斯人,在门框上硬硬撞了一下,然后就顺着门框软软的趴在地上,再也不动。

“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秦玉关踢开那人的尸体,问扶着门框不停喘气的皮特。

“妈的,这些俄罗斯人还真是厉害。”皮特反手擦了下脸上的血汗,喘息着说:“就、就算我们在真正的战斗开始之、之前,就射杀了他们的头目,可还是有不少兄弟死在他们手上呵呵,如果不是因为有荆先生和凯塞在,我们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哦,他们下来了。”

“凯塞,感觉怎么样?”等荆红命和凯塞走下楼梯后,秦玉关看也没看荆红命一眼的,只是快步走到凯塞跟前,伸手抓住他肩膀,皱着眉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搞的啊,你和皮特怎么都受伤了?”

“呵呵,老大,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遭到了冷枪,小意思,皮肉伤而已。”凯塞对秦玉关不管荆红命先来照顾自己的做法感到很受用,虽然知道他这样做是在收买人心,可心里还是很高兴。

没办法,不管是男人女人,不管是聪明还是笨的,真的都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首要关心。

凯塞不知道,秦玉关这样做虽说也有他想的这些,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荆红命在面对这些人时,不能说是走马观花那样轻松了,但他肯定会毫发无伤的。对一个什么事也没有的人,至于Lang费他那本就对男人不多的关心嘛。

“刚才我看了,对方全军覆没。可我们这边也死了二十三个,伤了十九个,其中有四个是重伤,”荆红命走到门口,把身上的带血西装脱下,随手扔在地上:“这场架,我们没算赢,因为他们的头儿不在。玉关,当前最主要的是先把伤者送到医院,再处理现场。这么多的死人,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肯定会引起上面注意的。”

“这个我知道。”秦玉关点点头,从贴身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凯塞:“把重伤的弟兄们送医院救治,这里面有500万。另外,再给每个牺牲的兄弟家里汇100万,算是抚恤金吧。钱不是问题,很快就会有钱打在这张卡上的。凯塞,这张卡的密码是167777,记住了,卡以后就归你保管了,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自己处理就行。”

“明白,老大。”凯塞点点头接过那张银行卡,然后和皮特并肩走上了楼梯。

“哎,要想人卖命,就得花钱啊。要想少花钱,看来得好好训练这些家伙。”秦玉关摇着头的摸出手机,给叶暮雪打了个电话,虽然他一响起那晚,心里就发怵,只不过要花钱的事,也就是找她最理直气壮了。

“我先回去了,雅珊还在家等我。”等秦玉关扣掉叶暮雪的电话后,荆红命说了一句,就向那些俄罗斯人的汽车走去,在走到车前时,他打开车门回头说:“其实,这儿的麻烦也很好办的。”

“用老规矩不就得了?一把火连房子烧了拉倒。”秦玉关笑笑的走下台阶,语气诚恳的说:“小命,以后好好照顾王雅珊,再有这种事千万别凑合了,要是你老人家掉根头发啥的,她肯定得和我着急的。”

“你少来这些屁话。”

“我说的是真的,还有,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想聘你做教官。”

103 早产

“教那些洋鬼子么?老子暂时还没有那兴趣,以后再说吧。”荆红命摇摇头上车:“眼前是得先解决这儿的问题。这是在国内,这么大批量的伤亡肯定会引起官方注意的。不过,傅明珠可以解决这些,因为整个大辽她们傅家说话还是管用的,比方让申阳军区找个在这儿拉练的借口,把这些尸体处理就好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这些我会去办理的,你说的不错。“荆红命关上车门启动车子后,又从车窗探出头说:“傅明珠的家你知道吧?地址是明珠别墅群的六号别墅,那是春雨实业自己的产业,你要是没事的话,也可以来十二号,那是我的家。我的家里没有美酒,但是却有好烟。”

“呵呵,我会的。”秦玉关笑笑回答,在荆红命的车子驶出球场门口时,他忽然想起:哟,忘了和他问问李默羽住在哪儿了,不过,她应该也在这个明珠小区吧……

“默羽,你先早点休息吧,我得出去一趟,”放下电话的傅明珠,向挺着个肚子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李默羽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三堂叔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有事找我,现在我得去他家一趟,呵呵,你也知道啊,三堂叔现在是申阳市委书记,平时很忙的,这会儿让我去他家,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好的,明珠姐,你去忙就是了,我也感觉累了,不看电视了,洗个澡去睡觉。”李默羽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伸出雪白的脚丫穿上拖鞋站起身,慢腾腾的伸了个懒腰,一副迷死人的慵懒模样。等傅明珠走出屋子后,李默羽让那个小保姆放好洗澡水,嘱咐了一声让她也去休息后,就拿着浴袍走进了浴室。

“小宝宝,你是不是一个人在里面感到寂寞了?要不然怎么会动的这样厉害?嗯,你是从去年十月份才开始成长的,到现在才七个多月而已,乖啊,再等两个月你就会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了。呵呵。”昔日刻意放荡装骚的李默羽躺在浴缸中,右手轻轻摸着自己凸起的肚子,脸上带着慈母般的微笑,根本没法让人不信她就是那个李家二小姐。

水温,很舒服,舒服到闭着眼睛的李默羽都差点在里面睡着,直到客厅的座钟打了深夜十点的钟声后,她才睁开眼,感觉水也稍微有点凉了,于是就站了起来,裹上浴袍抬腿迈出了浴缸。

就在拿浴袍时,浴袍一角将放在一旁的香皂拨拉到了地上,但是李默羽并没有注意到。

有时候,这种在漫不经心或者看似很微小的小事件,注定会造成很大的意外,大到当李默羽穿上拖鞋向外走时,一下子就踩到了香皂上面,然后整个本来就笨拙的身子一下子就仰天摔倒,重重的落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还没有等心里暗骂怎么这么倒霉的李默羽站起来,她的肚子里就忽然开始疼痛起来,是那种一阵更比一阵甚、让她姣好面容都抽x搐起来的疼。

“啊……”李默羽无力的低呼了一声,咬紧牙关的双手撑在地上,背靠着浴缸努力想站起来。可那种来自体内的撕痛,让她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她猛地失去血色变得苍白的脸颊滑落,最终颓然坐在地上,倚在浴缸帮上,双手摸着肚子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动也不敢动。李默羽停止了挣扎后,肚子里的撕痛感并没有因为她老实了就减轻,相反还更加剧烈,使她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呻吟起来,同时,下体传来的阵阵下坠般的疼痛,让她清醒的认识到了:我,要早产了!

早产,是以妊娠在28足周后至37足周前而中断妊娠为主要表现的疾病。引起早产的原因很多,最主要的有药物性早产和受到来自外界伤害的早产。无论是哪一种早产,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很有可能会让母子同时出现生命危险。

而此时,可怜的李默羽,因为傅明珠出门不在家,而那个小保姆又被她打发回去休息,最最让她在疼得没有意识前感到后悔的是,她偏偏把于是门关的很紧。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就算是傅明珠回家了,只要不想洗澡的话,也不可能听到她在浴室里发生意外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块肥皂惹得祸。

不行,我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李默羽痛苦的抬起头来,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以双手代步的,向门口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当冷汗把浴袍全部侵湿后,她终于来到了浴室门口。这时候她全身的力气,已经被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全部夺走,让她想站起身打开门上的插销的愿望,都都变的那么艰难而遥不可及。

“来人!来人啊,救救我、我的孩子!”抓住插销十几次都没有打开门后,李默羽彻底的绝望,而此时,下体的痛感让她在几乎要失去意识前,仍然张嘴大喊来人救救她的孩子,而不是说救她!

这就是伟大的母爱,这就是曾经嚣张万分、视人命如草芥的李默羽。

“救救我的孩子!”李默羽死命的拍打着浴室门板,使出全身的力气来拍打房门。可任由她把最后一丝将要被疼痛夺走的力气都砸在了门上,那扇该死的房门仍然紧闭着,下体的疼痛却根本不给她再多一点的机会,一阵好像整个人都被撕碎的疼,让她啊的一声嘶叫,双手抱着肚子缓缓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躺在地板上的李默羽,死命咬着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千万别昏过去,哪怕此时她的整个身子都疼的抽x搐起来,可她还是倔犟的睁着双眼,哑声呢喃着那句救救她孩子的话。

也许是出现了幻觉,也许是感动了上天。反正就在李默羽用全身的意志力拼命抵抗着想昏过去的轻松时,浴室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了。一个她曾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人,出现在门口,眼里全是满满的心疼……

“凯塞,你和皮特抓紧把受伤的兄弟送去医院,”秦玉关等凯塞等人把己方本次的死伤者都抱出来后,对着那些浑身是血的人们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你们抓紧离开这儿,我马上去找人来处理这儿的后事。记住,要把伤员送到最好的医院,有什么事我会随后解决的。”

“是。”凯塞等人点头答应,然后携伤抱死的,全部上了吸血蝙蝠留在棒球场的车子,一眨眼的就离开了跑马岭棒球场。

等他们的车子都看不见后,秦玉关这才驾驶着那辆小奥拓来到主干道上,小心的替人家把车子停放在一个安全地段后,摆住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明珠别墅区的地址后,就闭眼思考起怎么才能阻止那些俄罗斯人卷土重来。

车子开的不是多么很快,到了接近十点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

“先生,前面就是明珠别墅小区了,外来的出租车是不能进入这个小区的,所以您得自己步行进去了。嗯,车费是四十五块钱。”司机停稳了车子,拍了拍车内防盗网,提醒闭眼想事的秦玉关到了目的地了。

“哦,”秦玉关答应了一声,把手伸进口袋,却一下子愣住:没有钱了。

平时,秦某人身上最少也得装着一张银行卡或者几千现金的,但今晚在打车之前,他却忘记了银行卡给了凯塞,而现金却给了那个猥琐大叔和奥拓主人。现在,等人家提醒他该给车费后,他却一毛钱也拿不出来了。

“先生,您是不是没钱?”的哥看出这个穿着淡蓝色衬衣的年轻人,看他摸了这个口袋又摸那个口袋,最后索性把手机啊,手枪啊什么的都掏出来放在座位上,嘴里还嘟囔:“靠,不会一分钱也没有了吧?”

“您、您不要给钱了,送你这趟就当是交个朋友吧。”就在秦玉关有点惭愧的准备给司机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等他一会儿时,人家却用颤抖的声音说不要钱了。

哎哟,大辽人们的思想觉悟真高呀,怎么着说不要钱就不要钱了呢?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就感动起来,嘴里说着怎么好意思呢,却把放在驾驶座上的东西重新收回口袋。当他拿起那把手枪时,这才明白:人家不是思想觉悟高,而是因为看到这把枪了。

“呵呵,玩具枪,这是玩具枪。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让人给你送出钱来。哥们,你放心好了,我朋友就是在这别墅区住着的,怎么着也不能不给你车费。坐你车要是你不收钱,那我会很掉价的。”秦玉关说着推门下车,手里比划着手枪和人家解释着。

“好好好,我、我等你。”司机连连的点头。看到秦玉关绕过车头刚闪开前进的路线,他脚底下一踩油门,车子就像是离弦之箭那样,刷地一声擦着某人的衣襟跑远了,害的某人愣了下后,感觉老大不好意思的了。

104 早产(二)

秦玉关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他自己也是一直这样认为。所以,尽管觉得坐车不给钱是件可耻的事,但他也没有为此内疚太多时间,当转身走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事给忘了。当然了,要是别人占他便宜的话,他就算是到了后年也肯定得想着的。

明珠别墅区是一个专供富人居住的小区,和庆岛碧海云天别墅区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无论是在安全还是规模上,都要比碧海云天正规很多倍,这儿有专门的物业保安,24小时都在不停的巡逻,以避免有什么不良企图的人对业户造成伤害。而此时的秦玉关,在他们眼里恰好符合需要注视的人。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干嘛的?”当秦玉关走近别墅区的时候,门口保安就拦住了他。

“找人的。”

“找谁?”

“傅明珠,春雨实业的傅明珠。”秦玉关实话实说。

“傅明珠?”保安皱了下眉头,猛地恍然大悟:“你说的这个傅明珠,是不是春雨实业的老总?你、你认识傅总?”

“是的,我是她朋友。”其实有时候是她男人,只不过这些不能告诉你,秦玉关得意洋洋的想。

“就你穿得这样,会是傅总的老总?”凭良心说,秦哥哥今晚来到申阳时,的确是一身阿玛尼的西装,只不过因为在排水沟草丛里钻了那么久,别说是阿玛尼了,就是他妈地也得肯定弄得面目皆非的。也难怪人家保安一听他要找傅明珠,就有了这个疑问。

“那我可以给她打个电话啊。”秦玉关知道自己要是这保安的话,也会这样想的,所以也不再废话,直接就拨通了傅明珠的号码:“我是秦玉关,现在就在你们别墅区门口,你现在在家不?什么?你不在家?嗯,默羽在你家?好,我知道了,行行行,你去忙,但你必须要早点回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嗯,对了,你还得告诉门口保安一声让我进去。好,就这样,我等你……哥们,傅总让你接电话。”

保安看着打电话的秦玉关,脸上带出奇怪的表情,心想你还是少来糊弄我吧啊,还让我接电话,以为我听不出傅总的声音啊?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接过了秦玉关递过来的电话,放在耳旁:“喂,你是哪位……哦,原来真的是傅总啊,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位先生是您朋友。嗯,嗯,好的,我一定把他送到您门口,您就放心,放心。好的,再见傅总,呵呵,不客气。”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秦玉关收回电话,看着换上一脸殷勤笑容的保安:“呵呵,我是不会骗人滴,好了,带我去傅总家。”

保安连声说好的点着头,带着秦玉关来到了明珠别墅区的六号楼前:“先生,这儿就是傅总的家了,我就不进去了……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维护小区业主的安全,刚才那样对你的确是因为工作关系,恳请你不要介意。”

“客气了哥们,你做的非常好。”拍了拍保安的肩膀,等他一脸笑容的走远之后,一点也不客气的,直接翻过围着别墅的那道不高的铁栅栏,来到傅明珠别墅客厅前,一推,客厅门反锁着,向里看了看,他并没有看到傅明珠说的那个小保姆,也没有看到李默羽,只不过客厅里倒是亮着灯。

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没人出现在客厅。稍微等了一会儿再敲,还是没人后,秦玉关就知道保姆和李默羽可能都去休息了。扭头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夜晚后,他觉得和傅明珠的关系也不是一般关系了,没必要在这儿傻等着,不如自己弄开门进去等。

龙腾这帮子鸟人的本事,根本不是一扇反锁的客厅门就可以挡住的,开这种门都不用费多大的精力。这从秦玉关用钥匙上的一根钢丝随便拨弄了几下就推开门可以看出。

就像是回自己家那样的,秦玉关推门走近了客厅。进来后,他更是老实不客气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刊胡乱翻了起来。

滴滴滴,除了客厅一角的座钟发出的声音外,这么大一个装潢豪华的客厅,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这让看报刊的秦玉关赶到很无聊,也有一种压抑的口渴感。于是,他就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杯就走到了饮水机旁。

饮水机旁边,就是浴室的门。

秦玉关接了一杯水后,刚想转身走回沙发,却听见那扇浴室门好像发出轻微的拍打声。有点疑惑的向后看了一眼,客厅中还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就把耳朵贴在了浴室门板上。这次他听清楚了,里面真的有人在轻拍着门板。只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里面还隐隐的传来呻x吟声,女人的呻x吟声,听起来很耳熟,耳熟到他一下子想起了那个飞扬跋扈的李默羽。

有很多人,包括秦某人在内,兴趣上来了,就会拉着自己所爱的那个来个鸳鸯浴,以彰显自己男人的不健康心理。不过自己喜欢归喜欢,但要是听到自己女人在浴室发出这种声音后,他肯定会感觉没面子甚至会发疯的,秦玉关也是这样。

不过这种不怎么好的想法仅仅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秦玉关就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嘴巴,低低的骂道:“默羽都七个月了,怎么还会偷男人呢?可、可她为什么会在浴室里这样叫呢?难道……”

刚想到这儿,一种不好的感觉悠忽之间浮上脑海,使秦玉关浑身猛地一颤,接着掏出钥匙上的铁丝,把浴室门打开,稍微一用力,没推动,门后面有东西在撑着。只不过,却有一个让他心疼的声音却从门后低低的传出:“来人,救救我、我孩子!”

听出这个咬着牙发出的低弱求救声后,秦玉关慢慢用力推开了门,一下子就看到了下体已经有鲜血淌出的李默羽,正随着门板的移动躺在地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

“默羽!”秦玉关心头猛地一震,当即弯腰将李默羽抱了起来,刚想问她怎么样了时,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而这时候,她身下一直有血水淌出来。

尽管秦玉关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也没有看过女人生孩子,但他在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后,还是一下子猜到了:默羽,很可能是早产了!

对于在家早产的妇女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时间!而这点,秦玉关很明白,当即心里真的很紧张的,抱着她来到客厅,轻轻的把她放在沙发上,摸起电话就给荆红命打了过去。

“玉关,你到傅总家了?”电话那头传出荆红命懒洋洋的声音,而且还有王雅珊在一边不知道正唠叨着他什么。

“小命,快快快!快开车来傅明珠家,带上你老婆,默羽她很可能是早产了!”秦玉关说完后,电话都来不及扣了,随手扔在地上,弯腰抱起已经昏迷过去的李默羽,疯了般的来到客厅门口,一抬脚咣的一声将客厅门踹了出去,在玻璃发出的清脆炸裂声中,不等房门向回反弹,他已经抱着李默羽跑进了院子。

客厅玻璃的炸裂声,惊醒了熟睡的小保姆,小姑娘哆哆嗦嗦的穿着睡衣来到卧室门口,打开一道门缝的向客厅门口看去,却没有看到有什么人,只看到了一扇没有了玻璃的客厅门,在那儿晃来晃去的。

“默羽,你一定要坚持住!你没事的,孩子也肯定没事的,你睁开眼和我说一句话啊!”抱着李默羽的秦玉关,在一步跨过那个足有一米三高的铁栅栏时,耳朵贴在了李默羽的脸上。

等身子稳稳的落在地上时,秦玉关已经听出了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很微弱,用手一摸她的胸部,那几乎隔好几秒一样才跳动一下的心跳,以及那热乎乎的血水一直顺着他胳膊淌到了他身体上的这一切,让他的心越来越凉,泪水忽地一下就迸出……

秦玉关从没有过的惊慌,让正坐在沙发上给妻子削苹果的荆红命,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反手就拉起王雅珊的手,话都来不及解释的冲出房门,来到一辆越野车前,先替一个劲问怎么了的妻子打开车门后,他在绕过车头的时候才说李默羽早产了,抓紧时间去送她去医院。

自从和荆红命有了爱情的结晶后,王雅珊也经常的翻阅怎么当妈妈的那些书刊,自然也知道早产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这时候听到李默羽早产后,她也立即闭嘴,很麻利的上车,刚刚关好车门,荆红命已经把车子发动了。

因为时间紧急,两口子都来不及下车打开别墅大门了,对妻子说了句坐好的荆红命,猛地一踩油门,直接把别墅的铁栅栏撞到,车子就呼呼的开到了傅明珠的别墅前。吱嘎一声踩住刹车后,他反身打开后面的车门,冲一脸惊慌失措的秦玉关大喝道:“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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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早产(三)

“快快快,默羽快、快不行了!”一直倾听李默羽心跳的秦玉关,在车门打开后迅疾的上车,车门都没有关的,话中带着哭腔的一个劲催促荆红命快开车,然后再次把嘴巴贴在李默羽的耳旁,不停的轻声喊着:“默羽,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听到了没有!?”

“玉关,先别慌,我马上就给最近的医院打电话,通知他们做好一切准备!”从没有见到秦玉关这样六神无主过,王雅珊安慰了秦玉关一句,接着就摸出电话开始打电话:“喂,申阳第一医院的王院长吗?我是春雨实业的傅明珠,我这儿有个早产的孕妇,将在十五分钟后赶到你那儿,你立马做好一切准备!”

傅明珠在申阳的影响力是可想而知的,无论是官方还是商界以及这些部门,没有谁不敢买她的帐。尽管这个电话号码是王雅珊的,但只要她这样说后,相信那个院长再怀疑,也肯定不敢懈怠的,所以她就直接冒用了傅明珠的名字来给院方打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后,在荆红命开的飞一般的车速中,王雅珊又给正在申阳市委书记家的傅明珠打了电话,后者匆匆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劝他们不要着急,她会立即再次通知院方并马上赶到医院的。

车子飞一般的向前开着,秦玉关没有来得及关上的车门向后敞开着,可他就像是没看到那样,只是把脸贴在李默羽的嘴上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一定要坚持住。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荆红命的车子像一匹野马那样,不管红灯绿灯的都照闯不误时,一辆按照绿灯行从左边那个方向高速驶过来的现代轿车,猛地出现在越野车前,雪亮的汽车灯光已经死死的交叉在一起。

很多人都知道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那要是把这句话换成是车呢?一辆是现代轿车,一辆却是车身底盘外形都不是日本鬼子、南韩棒子货的宝马越野车,其实不用问两车相逢谁会撞过谁,大家肯定都会竖起中指的说:“嘘!被撞翻的,肯定是棒子货!”

不过,这种两车相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因为驾驶这两辆车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龙腾十月冷雪荆红命,一个却是俄罗斯吸血蝙蝠中的第一杀手布朗纳夫。

之所以说这俩人不是普通人,除了他们有着一身视人命如草芥的变态本领外,就算是车技,那也是相当过硬的,再配上不同常人的反应,就算是两车用超过一百迈的车速接近着,可在两个女人发出的尖叫声中,他们全部猛地一打方向盘,荆红命车子向左调头,而现代却是在紧急刹车间车头右拐。

不过,因为两车的速度也太快了,那辆现代的后尾还是被宝马越野右边车头给顶瘪了。

布朗纳夫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这时候是在俄罗斯境内,他肯定得找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悲苦郁闷,七十多个人啊,就那样被人家给包了饺子。等他带着阿莲娜从黑夜中潜伏过去时,看到那些昔日的同伴,此刻都变成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后,当时就让阿莲娜再一次痛哭出声,更让他决意要让对方用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只不过,这一切都得回到俄罗斯后才能再做打算。所以,布朗纳夫从跑马岭高尔夫球场下来后,就带着阿莲娜,乘坐着那辆现代车向机场飞驰。等来到十字路口时,他看到恰好是绿灯,于是就根本没减速的想通过路口。谁知道,车子到了路口中央的时候,竟然会有一辆越野车,用比他还要快的速度,悠忽出现在他车前。

万幸的是,越野车司机的车技也很不赖,竟然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正面相撞,现代车只是尾部被顶瘪……身子剧烈震动了几下的布朗纳夫回头,却发现越野车竟然向后倒了一下,大有接着走人的趋势,这不禁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立马暴怒起来,一脚踹开车门跳下车挡在了宝马越野车前,伸出手指对着里面的人勾了勾。

荆红命知道自己是违章了,也知道这时候驾车逃逸的做法是可耻的,但现在是李默羽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他哪儿来得及管得了这些啊?索性嘱咐王雅珊记住对方的车牌号,以备事后赔偿人家,然后猛打方向盘,车头又换了个方向,正准备踩下油门启动车子时,那个一看就是个鬼子的家伙,竟然很敏捷的又出现在了车头面前,而且这一次,他手里还多出了一把手枪。

荆红命踩着刹车,冷冷的看着这个用枪对着驾驶座的男人,对王雅珊说:“雅珊,我下去看看把他弄到一边去,你驾车去医院。”

“好。”王雅珊点点头。

这时候的秦玉关,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车子停下来那样,只是把耳朵贴在李默羽的嘴上,仿佛他只要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李默羽就会平安一样。

看了一眼秦玉关,荆红命推门下车,快步走到布朗纳夫跟前,用英语快速的解释:“这位先生,非常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车上有病人,所以车速过快了些,希望你能谅解。这儿的问题交给我来处理,能不能先让我们的车子过去?”说完挡在布朗纳夫跟前,挥手示意王雅珊快点开车走人。

布朗纳夫虽然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尤其是听到荆红命和他道歉并说留下处理现场后,他就点了点头把枪收了回来,虽然他也很纳闷这个华夏人为什么不对他持枪而感到害怕。

事实上,荆红命也真的对一个外国人敢在华夏亮枪而感到惊讶,只不过现在他不想管那么多,眼下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李默羽送到医院才是正事,所以,他也就装看不见那把枪了。

看到荆红命挡住那个男人后,王雅珊当即启动车子,忽地一下擦着两个人就开了过去,那扇敞开着的车门还是那样。但是,里面的秦玉关这时候,却恰好从李默羽身上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可就是看了这一眼,一下子就让阿莲娜认出了他,并立马伸手指着他对布朗纳夫喊道:“拦住他!就是他!”

“什么?”布朗纳夫回头问。

“是他,就是他!”急切之下,阿莲娜推开车门,指着跑到几米远外越野车,放声嘶喊:“是他!是他杀了我们的人!”

都说没事的时候最好别在大街上随便看人家,要不然会惹麻烦的,可秦玉关就是不听这句忠告,所以才让阿莲娜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并指着车子告诉了布朗纳夫,也给荆红命带来了麻烦。

布朗纳夫在愣了一下后,接着就明白阿莲娜嘴里的这个他是谁了,当即掏出了枪对准了车子的轮胎。不过,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荆红命也同样明白了过来。实际上,就算是他不明白,也绝对不会任由任何一个人拿枪指着那辆汽车,因为那辆车上有自己的妻子和兄弟。

不等布朗纳夫扣动扳机,荆红命身子一侧,一个异常漂亮的侧踢,啪的一下,就把毫无防备他的布朗纳夫手中的枪踢飞。不等他做出什么动作,随即矮身左肘狠狠的捣向了他的小腹。

都说布朗纳夫是吸血蝙蝠中的第一杀手了,虽然刚才一时没有防备下被踢飞手枪,可他还是在荆红命击向小腹时马上反应过来,身子猛地向后一闪,躲开荆红命这一肘,右脚接着后蹬,用力在现代车身上一踹,身子腾空而起,左脚挂着风声的直奔荆红命胸膛而去,丝毫没有半点的留情。

荆红命不认识阿莲娜和布朗纳夫是谁。不过,他也没必要管他们是谁,只要有人敢用枪指着自己妻子和兄弟,他只能给这些人一个结果,那就是死!正如当初他在俄罗斯,以为秦玉关被害而把怨气倾泻在那些黑帮老大头上一样。除了让那些对自己妻子和兄弟不利的人去死,他不会做出任何选择,虽然布朗纳夫的身手强悍到出乎他的意料,可他还是嘴角紧抿着,一言不发,只是眼睛却越来越亮,就像是黑云后面的那颗寒星。

布朗纳夫对自己的身手一直很自信,自信到他以为很快就会击倒这个看似瘦削的男人,然后再追上秦玉关并把他干掉!可惜的是,无论他出拳踢腿的多么凶猛,但这个男人竟然全部抵挡了下来,而且还主动的近身攻击,使他不得不的小心对付。

两个人都谁也没说话的,只是死命向对方进攻。他们的打架宗旨出奇的一样,那就是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一向不知道天有多高的阿莲娜,今天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高手对决了。

荆红命和布朗纳夫的出手,看起来虽然一点也不花哨,但阿莲娜知道,如果把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换成自己,恐怕早就被打死了七八次了……看着车前这俩越打越快的男人,她不禁为自己平时的那些自鸣得意而感到羞愧。同时也很纳闷,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魁梧的年轻人会是谁呢?

你会是谁呢?

不但阿莲娜有这样的疑问,就连越打越心惊的布朗纳夫,也是在心里这样问。

106 两种敌人 一种活着的 一种是死的

王雅珊驾驶的宝马越野还没有到达申阳第一医院门口,就看到有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在那儿严阵以待了,所以她只好把车子停在了门口。

车子刚刚停下后,王雅珊就见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就快步凑了上来:“请问,这车上有没有傅总的朋友?”

“有,我们就是。”王雅珊痛快的答应了一声,开门下车指着敞开车门的后座:“病人就在里面,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

“快快快,王主任你们几个立刻回急救室做好马上手术的准备,赵护士长几个把病人抬到车上,快快快。”在一连声的快快下,护士们推过一个急救病床车,在秦玉关的协助下把已经重度昏迷的李默羽放好,呼呼的就向大楼跑去。

看着那些白大褂们十万火急的推着李默羽跑远,这时候的秦玉关,反而不敢追上去了,只是倚在车上发呆。他害怕自己跟着过去后,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先知道了。尤其是让他感到难过的是,李默羽那厮的音容笑貌,此时竟然那么清晰的出现在了他脑海中,这愈发的让他觉得对不住人家闺女了。

唉,李默羽怀孕七个多月了啊,可在这200多个日夜中,秦某人想人家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愧疚呢?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样在乎女人。看到秦玉关一脸落魄的担心,王雅珊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他,走过来煞有其事的拍拍他肩膀,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要担心了,我想默羽会没事的。走吧,过去看看?”

“呵呵,但愿如此。”秦玉关苦笑一声,站直了身子,向车内看了一眼忽然问:“小命呢?”

“他在开车来的路上出了点车祸,正在和那个车主交涉。”王雅珊知道荆红命撞车的那一刻,秦玉关可能已经把全部身心用在李默羽身上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所以也没怪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说:“那个车主是个外国人,本来我们想暂时不管他,以后再给他补偿的,谁知道他竟然掏出枪来对着我们。”

“外国人?掏出枪?”听到这句话后,秦玉关刚想走进医院的脚步站住,扭头问:“那辆车是什么车?”

“好像是个现代吧,不是多么高级的车……哎哎,秦玉关你这是干嘛去?你不管默羽啦?小命他没事的!”王雅珊刚说出是个现代车后,秦玉关转身跳上车,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发着吱吱的叫声调头。在车子提速蹿出的那一刹那,秦玉关从车窗内探出头:“替我照顾好默羽,我去看看!”

秦玉关听王雅珊说那个持枪外国男人开着一辆现代后,他立马想到了布朗纳夫。因为在刚结束不久的跑马岭一战中,他并没有看到布朗纳夫的影子。虽说他不一定伤的了荆红命,而李默羽又是在非常时期,但要是让他为了女人的安全、而忽视兄弟和人拼命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更何况现在守着做手术的李默羽提心吊胆,还不如去打一架心里更痛快。

“唉,这个家伙。嗯?看他这样急急忙忙的样子,难道那个男人他认识而且很棘手?要不然他为什么这样担心小命?”现在的王雅珊,对荆红命有着一种盲目的崇拜,她根本不为世上有谁能伤了他而担心。所以,看到秦玉关这样急匆匆的赶去后,她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不解的摇摇头,然后转身走进了医院……

在行人稀少的深夜街头上打架,完全可以用爽的要命来形容。

荆红命和布朗纳夫都打的兴起,俩人谁也没有拔枪,都是一直在一声不吭的硬拼。

在吸血蝙蝠组织中,布朗纳夫是博夫最为器重的一个人,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都陪在阿莲娜身边保护她了。不过,正因为这样,他的名头才不算响,这也是为什么在组织中并没有几个人认识他的原因,就像是他也根本不认识平时沉默寡言的荆红命那样正常。现在,曾经都属于吸血蝙蝠组织最厉害的两个人过手了。

布朗纳夫依靠欧洲人天生魁梧的优势,一直都是走的大开大合的路子,其人出拳踹腿间都带着刚猛的劲风,再配上半秃脑袋上的银发迎风竖起,高扑低落间,真得就如同一只北极熊那样凶悍。而荆红命却恰恰相反,近身游斗时,完全发挥出黄x色人种灵敏快捷的特长,丝毫不惧布朗纳夫势大力沉的刚猛招式,很多次,看似就被一拳砸到了,可他总是在间不容发间避开,并立马攻击敌人必须自救的部位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闷声不吭的撕打着,而阿莲娜,披着秦玉关的那件西装站在车旁,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她根本想不到,世上还会有人能够和布朗纳夫大战十多分钟而丝毫的不落下风,而且这个人的身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单薄。

“嗨!”久战不下的布朗纳夫,打到兴起,冒着被荆红命一肘捣断几根肋骨的代价,狠狠的一个左勾冲着他的下巴就撩了上去。断几根肋骨,对体魄如北极熊般的布朗纳夫来说,不能说不管事的话,但最起码他还能挺很久,可撩向荆红命下巴的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对后者来说,绝对是个致命伤。以伤换伤,这就是他久战不下的打算。

如果荆红命是个贪小便宜、或者说是格斗经验不丰富的雏儿,那他差不多会上当。可惜,他和人打架的打来的经验,一点也不比布朗纳夫少,而且很可能更多。

心中暗暗冷笑着的荆红命,左肘击向布朗纳夫肋骨的动作回收,身子忽地一下后仰,以一个标准铁板桥动作咵的一下与地面贴平,随即身子半转,在躲开布朗纳夫一拳打空却又一脚狠狠跺下的同时,就像是蝎子那样,右脚猛地后弹,咣的一声踹在了他的右胸,直接将他踹到了现代车上。

咚!现代车被布朗纳夫那熊一般的身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后,来回的晃悠了好几下,而他的嘴角也有血丝淌下。

荆红命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站在地上,并没有趁机进攻,只是一双越来越亮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吸血蝙蝠的第一杀手,布朗纳夫?”

“布朗纳夫,你受伤了!”看到布朗纳夫嘴角溢出血丝后,阿莲娜惊呼一声伸手刚想去给他擦拭,却被他慢慢的推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看着荆红命,缓缓的说:“不错,我是布朗纳夫。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老大要找的哑巴。”

“是的,我就是。”荆红命坦率的回答。

“你在华夏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吧?”布朗纳夫很是钦佩的点点头,慢慢从裤腿中抽x出一把雪银色的军刺:“刚才这场徒手搏斗我输了。不过,我听说华夏人玩军刺玩的异常出色,不知道你在那上面的功夫如何?”

“还凑合吧。”荆红命对布朗纳夫承认他刚才输了的话也挺佩服的,现在看他亮出军刺后,于是大方的送给对方一个让阿莲娜一呆的笑容,然后把手伸向了脚腕处……就在此时,一辆车门打开着的越野车,以超过一百五十迈的车速,从医院来的方向逃命般的来到现场,接着嘎噔一声停住,一个年轻人,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衣的年轻人,慢慢的走下车,语气平静的说:“小命,让我来。”

“好,让给你。”荆红命没有多说那些场面话,只是告诉他:“玉关,这个人虽然受了点轻伤,但他是吸血蝙蝠第一杀手布朗纳夫先生。”

“嗯,久仰久仰。”秦玉关知道荆红命这样说是提醒他,但老秦根本不介意什么第一第二的,在他眼里,敌人分两种,一种活着的,一种是死的。至于布朗纳夫这个名字,他更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但还是挺有礼貌的说了两句久仰之类的屁话,又冲着死死瞪着他的阿莲娜笑笑,善意的提醒她:“阿莲娜小姐,夜已经深了,你穿的这样露,可得注意自己身体,千万别着凉啊。”

“你、你这个流氓!”阿莲娜听秦玉关这样说后,下意识的裹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双腿并紧后脸颊一红,一下子就想到了不久前的那件事,狠狠的骂了他一句后就垂下了头。

“刚才和这位先生的那一站,如果算是切磋的话,那我们接下来的将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布朗纳夫也认出了秦玉关,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拍了拍阿莲娜的肩头,示意她去车里坐着。

其实,让阿莲娜上车,他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自己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希望阿莲娜能够借车逃跑。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俄罗斯一向眼高于顶的布朗纳夫,经过刚才和荆红命一战、又看到荆红命放心的让秦玉关和自己比兵器时,他忽然感到了不好,那种对敌摧枯拉朽般的信心,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

107 那一声嘎然而止的惊呼

“好的,乐意奉陪。”秦玉关听布朗纳夫说不死不休后,也没多么吃惊,只是再次对着迈步上车的阿莲娜露出个挺流氓的笑后,这才弯腰拔x出军刺,一把黑色的军刺。

“龙腾?你们是龙腾的人?”一看到那把黑色的军刺后,布朗纳夫的眼瞳猛然一缩,既有惊惧也有狂热的战意。

龙腾十二月,人人有一把别无分号的玄铁黑色军刺,这在世界佣兵界和恐怖组织中,已经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黑色代表了死亡,黑色军刺代表了天下至凶的冷兵器之王!

没有人敢怀疑过这句话,从没有人。因为怀疑这句话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而今天的此时,布朗纳夫不知道是有幸还是命不好,竟然看到了这种传说中的军刺。

其实,要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军刺了。在很久之前,他就曾经从一个被李默羽暗算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过,只不过那把特殊材质制成的军刺,也没有太让他在意。他觉得,就算是兵器再厉害,可关键是得看是谁使用它,如果它的主人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女人暗算掉,那就算它是神兵,又能怎么样?兵器又不会自己和人打架。

但今天,当秦玉关那把饮尽敌人血的黑色军刺露出来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和当初看到的那把所不同的压力。如果当初看到的那把只是一把军刺的话,那今天,布朗纳夫就是看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道即将破空而出的闪电。

荆红命向后退开了几米,秦玉关走到了他刚才站着的地方,脸上虽然带着一种毫不在乎的吊儿郎当,但他的眼里却闪着一丝深深的担忧。正是这丝平常人看不出来担忧,让布朗纳夫眼睛一亮,当即一声爆喝,身子腾地飞起,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穿破漫天飞舞雪花的弩箭,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势不可挡,亮银色的军刺在远处车灯的照耀下,挽着如梦般的虚幻,咻咻的来到了秦玉关的面前。

布朗纳夫没有看错,此时的秦玉关的确为李默羽的生死深深的担忧着。他刚才之所以顶替荆红命,就是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李默羽。所以,他故意调戏阿莲娜,这也是一种变着花样给自己减压的办法。

对手既然都可以看出秦玉关眼里的担忧,而荆红命自然也可以,甚至,他根本不用看就可以感觉的到,也更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很担心秦玉关会因为心神不定发生什么意外,但却不想阻止,只是做好了一旦有意外就出手相救的机会。

秦玉关双眼直直的看着扑过来的布朗纳夫,丝毫不为那些眼花缭乱的刺花所动,只是在亮银色的军刺蓦然一滞迎面而来时,他才霍然间身子半转,右手军刺高抬,铛的一声隔开对方,进而右膝抬起顶向对方小腹。

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搏斗的荆红命,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当他看到秦玉关两人兵器叮叮当当的来往了几次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看出,秦玉关手上的动作虽然依旧很辣依阴险,但总是好像缺少了过去那种一击必杀的戾气,就像是一位百媚千娇的美女,哪儿都好看,却唯独是个瞎子那样。

秦玉关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是不能找回昔日的状态。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一次明明可以伤到布朗纳夫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子的脸,竟然变成了李默羽!正是这种让他自己也感到虚假、没法解释的幻觉,让手里的军刺微微一顿,从而给了对手一个躲过并趁机反攻的机会。

两人才打了不长的时间,布朗纳夫就被秦玉关逼到这种地步,并不是说秦玉关比荆红命厉害,只能说是刚才荆红命踢伤了他,从而让他的爆发力和准确性都大大的降低了。幸亏这样,要不然心有牵挂的秦某人可能早就危险叠加了。

唉,玉关的心,乱了。荆红命暗暗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出声让他下来时,却见布朗纳夫霍霍的接连两脚踢出,趁越打越烦躁的秦玉关斗气似的和他对脚时,他右手军刺易手,左手反握使出短匕的反切招式对着秦玉关的小腹捅去,而右手成拳一个标准的直击,带着风声的拳头完全挡住了秦玉关的视线。

不好!荆红命心里猛地一惊,手里早就攥好的军刺刚想破空而出,就听见那辆现代汽车里也传出半句嘎然而止的惊呼:“啊!”

天知道,阿莲娜在看到秦玉关遇到危险后,竟然鬼使神差的惊呼出声,虽然及时的掩住了嘴巴,但她在这一刻已经明确的感觉到:我怎么会为他担心!?

那一声嘎然而止的惊呼。

然而,正是阿莲娜这一声发自内心的惊呼,才猛然惊醒了如梦游般的秦玉关,而这时候,布朗纳夫的军刺刺尖已经刺透了他的衬衣……

就在这电光火石、荆红命军刺即将脱手而出的千钧一发之间,他整个人就像是被车撞到的木桩那样,悠忽向后平躺下去,在躲开对手拳头的同时,攥着军刺的右手手腕诡异的翻转,军刺顷刻间向后的直直插x下,接着身子向后平平的向后滑开半米,随即弹簧般的弹起,半跪在地上,桀桀厉笑中左手上翻打开布朗纳夫跺下的右脚,而军刺已经蛇一样的抵在他的小腹上,就此不动。

布朗纳夫呆呆的看着稍微垂着头的秦玉关,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对手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会躲开自己的致命一击、并借机反制自己。现在,冰冷的刺尖就抵着自己的小腹,在他一气呵成的攻击下,旧力以老新力未生时,无论他用多么快的速度后退,都已经不能改变军刺刺穿小腹的事实。

但,秦玉关并没有那样做,只是慢慢的收回军刺站起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这次,我们打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只不过到那时候,不管我怎么变,都绝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

秦玉关说完这些话,再也不看布朗纳夫一眼,拎着军刺和荆红命一起上了那辆越野车,然后调转车头向来时的路飞速驶去,只留下木雕一样的布朗纳夫,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十字路口,红灯变黄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忽然佝偻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荆红命的那一脚,毕竟是伤的他很深,深到他再也坚持不住,在阿莲娜的惊呼声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颗被雷电劈到的大树那样,直挺挺的倒下。

“布朗纳夫!”阿莲娜惊叫一声,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了,匆忙跳下车一把抱起布朗纳夫,悔恨的泪水从她脸上淌下,自责的哭泣道:“布朗纳夫,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遇到危险时会吓的惊呼,布朗纳夫,是我不好,要不然你可以杀了他的,这都怪我,怪我呀!”

“咳咳咳,”布朗纳夫咳嗽了几声,也不管血丝从嘴角冒出,抬手摸了阿莲娜的脸一下,然后笑着说:“阿莲娜,这怎么会怪你呢?那个人,是个真男人,他用没有杀我来报答你对他的关心,咳咳。阿莲娜,其实你不知道,如果他不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惑,我可能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龙腾黑刺,龙腾黑刺,”不等阿莲娜说什么,布朗纳夫移开她泪水肆意流淌的脸庞,定定的看着黑压压的夜空,喃喃的说:“他们肯定会去俄罗斯的。咳,吸血蝙蝠,这下有麻烦了。”

“只要你们敢来俄罗斯,我保证你们再也回不来华夏!我保证!”阿莲娜抱紧了布朗纳夫,冲着越野车早就消失不见的方向嘶声喊道……

“小命,你上去看看,我想在这儿吸只烟。”把车子停在医院大楼前后,秦玉关很是疲惫的闭上眼,把头仰靠在驾驶座上,。

“玉关,我想不管李默羽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是她看不见,可她肯定希望你在她最近的地方,”荆红命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厅:“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但现在你一定要去面对,不管最终的结果怎样。”

“哥们,你说的不错,默羽肯定可以感觉到我就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我们走。”沉默了片刻后,秦玉关睁开眼,荆红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像昔日共患难时那样举起了右手。秦玉关轻轻一笑,抬手和他击了一掌,然后两个人下车,快步走进了门诊大厅。当他们来到急救室的走廊时,倚墙而立和抱着膀子来回走动的王雅珊傅明珠两人同时看到了他们。

“小命,你们回来了。傅总已经来了一会儿了,手术还在进行中。”王雅珊说着就迎了上来,而傅明珠却只是停住走动的脚步和秦玉关笑笑,那笑容里有着深深的自责。

是的,是自责。

如果不是我恰好出去的话,默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傅明珠心里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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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烂到不能再烂的狗血桥段

“默羽她怎么样了?”虽然明知道现在李默羽还在急救室,但秦玉关还是挺弱智的问了王雅珊这么一句,不过现在,经过刚才和布朗纳夫那一架后,他的心态已经平稳了很多,不再那样失魂落魄了。

“不知道,还在手术中,只不过刚才已经给她输过两次血了,刚才医生说还在抢救中。嗯,玉关,”王雅珊回头看了看傅明珠,后者却垂下了头。本想让她说的王雅珊只好暗叹一声,盯着秦玉关的眼睛,语气有点不怎么自然的说:“玉关,刚才大夫在第二次给默羽输血时,曾经匆忙的扔给我个选择题。”

“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秦玉关笑着问,眼里却有笑也掩不住的悲痛:“呵呵,电视里就经常这样演这样的情节剧,没事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好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既然秦玉关都已经很明确的猜到,那就说明他心里有准备了,所以王雅珊也就直来直去了:”大夫说,保住孩子的希望倒是很大。可、可如果想大人孩子都要的话,最多、最多也就是15%的机率。”她没说保住李默羽的机率是多少,但这句话本身就透着她生还的希望很渺茫的意思。

点点头后,秦玉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转过身,掏出一颗烟点燃,抬头看着墙壁上的科普画报。良久,他才把早已熄灭的烟头狠狠的扔掉,眼睛盯着地板沉声说道:“明珠,你去和这儿的院长说一句,我要进急救室,必须进。还有,就算是只有1%的希望,也希望院方保大人,我不能、也不想她就这么去了。”

“好,我这就去。”对于秦玉关的选择,傅明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一声就匆匆的向护士值班室走去,那儿,王院长等几个没有进手术室的几个妇科专家,正在里面研究着可行治疗方案。

“玉关……”荆红命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肩膀,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工夫不大,傅明珠就和几个医生走出了护士值班室,他们后面还跟着个手里拿着口罩帽子白大褂的小护士。来到秦玉关面前后,傅明珠说:“刚才王院长说了,他会尽力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进去后,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要轻易激动什么的……明白我意思吗?”

“我知道。”秦玉关点点头,伸手接过那些衣服穿戴好,等急救室的房门开了后,他忽然转身,就像平时要去打架那样的,对荆红命举起右手。后者会意,走过去狠狠的和他击了一掌,然后紧紧的攥住,等王院长示意秦玉关进去后,他才松手走进了急救室。

按照常理,急救室除了医务人员外,别人根本不能进去的,尤其是在手术台的病人生命已经垂危。不过傅明珠的话并没有让院方犹豫太久,他们就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她是这样说的:我从来不相信奇迹,但这次我是真的希望我朋友们能够创造奇迹。也许他进去后,会给病人带去强烈的生机感,尽管她可能还在昏迷中。

急救室里面的医护人员,对身穿白大褂来到李默羽头部附近的秦玉关并没有多看一眼,他们只是在小心而紧张快速的进行着工作。

本来半小时就可以顺利完成的剖腹产,因为病人受到外来损害而造成的大出血,而本着母子两人都要抢救的基础,使他们不得不采取先保证母体最起码的生命体征、以给她体内的胎儿供输氧气,所以手术很是艰难,这从护士经常的给主刀大夫擦汗可以看出。

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这些大夫们一眼后,秦玉关慢慢的跪在了李默羽的脸前,双手捧着她那只没有输液管的右手,看着她紧闭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希望,李默羽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祈祷,如果李默羽平安,他绝对会娶她为妻,风风光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护士替主刀大夫擦汗水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而李默羽的呼吸却越来越弱,心电图也慢慢趋向于平缓。秦玉关不怎么懂医术,他也不知道李默羽为什么仅仅是早产就会遇到这样大的危险,可他却能够看懂心电图。看着心电图几乎要成为一条直线,而主刀的大夫看了一眼心电图后,手上的动作忽然加快。

秦玉关心里一疼,他一下子明白了大夫为什么这样做:李默羽的心跳已经接近停止,大夫现在已经顾不得她了,正在抓紧时间抢救孩子!

舍弃母体,力争把孩子在供氧停止之前拿出来!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抉择,在生命和死亡之前,有着无数经验的主刀大夫根本不用和别人商量。

“默羽,”就在主刀大夫和死神争分夺秒的争夺孩子时,秦玉关忽然说话了,握着李默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虽然他忽然说话让大夫一愣,抬头看他的眼神里也有深深的责怪之意,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听着他在那儿喃喃的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跟在姜处长的后面,看着我的时候是那么的拽,拽的是那样的艳丽不可方物。”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我家门口的那天公路上跑步不?那天你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衣……”就像是李默羽睡着那样,秦玉关只是在她工跟前回忆那些已经发黄的影带:“呵呵,还记得不,为了救叶暮雪。在影视山上的时候我真的给你跪下求婚了呢,我还记得当时偷偷笑话你傻了的样子呢?”

“方主任,您看病人的心电图!”就在主刀的副主任已经摸到孩子时,替她递手术器械的一个助手,偶尔看了一眼心电图,一种比日出还要美丽的升起,让她全然忘记了这儿是急救室,直接脱口低呼:“快看!”

“不要说话,”方主任略微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匆匆的看了一眼心电图,接着就用命令的口气对盯着心电图发傻的秦玉关,低声道:“你继续说你的,不要停!小韩,让王院长准备给病人输血。”

要大人还是要孩子,这是电视里的一个很烂的狗血桥段。当女主生命接近衰竭时,风流倜傥的男主跪在她床前回忆两个人经历的过去、然后女主生命迹象就像荒草般疯长的情节,更是烂到体无完肤的地步……可此时,这个平时让秦玉关见了就骂扯淡的奇迹,悠忽出现在他眼前。

“默羽!”秦玉关用嘴唇吻着李默羽柔软却又冰冷的掌心,拼命压制着心中巨大的冲动,想继续说出昔日和李默羽的点点滴滴时,却惊恐的发现,在巨大的惊喜之下,自己大脑竟然短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这时候,偏偏拿着器械的那个主刀助手不住的给他打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停,快、快快的说!

我这是怎么了?秦玉关大张着嘴巴,就像是忽然变成了哑巴那样,急得满头大汗的,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这种心里什么都清楚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有一个非常漂亮、非常诱人的美女就一丝不挂在自己前面等着……可偏偏却解不开裤腰带那样难受!甚至比那个还要更甚。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哇……”幸好,就在秦玉关突然失语时,方主任成功的把孩子取了出来,并抓住孩子的两只小脚,将孩子到过来,抬手冲着孩子小屁屁轻轻的拍了一巴掌,然后孩子就哇哇的哭起来,那稚嫩的婴啼,听在秦某人耳朵里完全变成了一句很粗很粗的话:“草你妈的秦玉关,真亏你平时牛逼哄哄的号称玉面阎罗,可到了关键时刻,你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婴儿的啼哭,让秦某人忽然间有了种他一下子长大的自豪感!虽然他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已经会打酱油了,可这个孩子,却是他亲眼看着出生的,并且是历尽了这么多的苦难。尽管李默羽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但他却猛然间不知为何的泪流满面,在一刹那间的泪流满面!、“小韩,把孩子抱到婴儿箱,准备给病人输血!”方主任在孩子哭出声后,并没有因为心里一松而忘记了一直流血不止的李默羽,立马就着手实施抢救李默羽的手术:“那位先生,还请你不要停的和病人说话,千万不要停,无论说什么,现在她很需要感觉到你的存在。”

“默羽,”秦玉关的泪水滴在李默羽冰凉的手上,看着她灰白的脸颊,柔声说:“听到了没有?刚才那个哭着骂我的,是咱们的孩子。呵呵,她很可能是个女孩子,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就跟你一样,学会了骂人,而且还那样流畅的丝毫不打顿,也许等她长大了,比你还要拽的……”

秦玉关将脸埋在李默羽冰凉的手心里,滚汤的泪水让她眼角抽动了一下,有滴晶莹,从眼角滑落。

109 再见胡灭唐

莫斯科,不管是对以前的苏联,还是对现在的俄罗斯联邦来讲,它都是挺牛的一个存在。它是现在俄罗斯政治、经济、科学文化及交通中心。它的面积有1081平方公里,市区东西长30公里,南北长40公里,人口一千多万人。

正所谓,林子大了后就什么鸟都有。在这座公元1147年建成的城市里,不但居住着无数俄罗斯的高官显贵、帅哥佳人,也同样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大本营。

而一周前在华夏遭遇生平从没有过耻辱的阿莲娜,此时就坐在近郊一所古典庄园游泳池旁的椅子上。她左手端着一杯红酒,正出神的望着池子里的清水发呆。池子水面上有个月亮的倒影,随着轻松荡起的水纹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就像是她现在的心态,让她自己都难以捉摸。

博夫将军站在别墅前的台阶上,看着独生爱女的眼里带着深深的慈祥,一点也没有在众属下那种冷酷的威严。对于爱女第一次领人出征就遭遇如此无颜的失败,他也感到很痛心。倒不是说他心疼留在华夏的那七十多人,而是因为阿莲娜回家后的这种状态。

阿莲娜回家后,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任凭博夫怎么安慰她,她都是一副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回国都一周了,她每天除了发呆还是发呆,那双大眼睛里除了自责外,竟然还有一丝博夫将军看不懂的幽怨,像极了那些失去情郎的的豆蔻少女。

“哼,你跑不了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我,让你跪在我脚下任由我羞辱。”就在博夫将军心里叹着气的走进女儿,刚想对她安慰几句时,却听见阿莲娜低低的发着恨。

“阿莲娜,”女儿嘴里的这个‘你’是谁,博夫将军通过布朗纳夫的报告,已经隐隐的猜到了。现在听女儿发狠说出这句话时,根本没有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怨毒,而是一种让他心里一颤的牵挂。这是一个不好的现象,不好到他不顾做父亲不该偷听女儿心事的尴尬,就出声劝说:“阿莲娜,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尤其是,那个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而且,就算是你想凭借……他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爸,”阿莲娜一惊回首,看着一脸慈爱站在后面的博夫将军,她先是因为自己心事被老爸窥探而羞涩,接着又被他的提醒而成怒,急急的道:“你说什么呢,爸?我刚才、刚才只是在考虑怎么才能重新回到那边把事办好呢,你想到哪儿去了?再说,那个混蛋那样羞辱我,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我还算是你的女儿吗?”

“申阳的事情,你先放一下,我会让别人去的。”博夫摇摇头,伸手摸着阿莲娜的头,看着远方:“也许,不等我们过去,他就会来了。”

“他、他敢来俄罗斯?”

“呵呵,”博夫笑笑,从旁边的圆桌上端起一杯酒:“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华夏龙腾那些人不敢做的事。他们一向以做常人不敢做之事而自豪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俄罗斯了。”

“如果真来了,那他就再也不用回去了,我发誓!”阿莲娜腾地一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进游泳池……

就在博夫将军为女儿重新焕发以往的斗志而欣慰时,秦玉关却已经站在了莫斯科宇宙宾馆的23层窗口前,看着楼下的川流不息的车流,他随手把烟头扔掉,等一点暗红色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见之后,他才转回身,对坐着沙发上无聊的摆弄枪支的凯塞和皮特说:“以前你们来过俄罗斯几次?”

“来过几次吧。”凯塞耸耸肩扔掉手里的枪,径直说道:“那时候和猛虎帮贩运过枪火,不过却也没有和吸血蝙蝠有过什么接触。后来猛虎帮老大被人暗算,再加上俄罗斯当局对那些废铜烂铁开始重视起来,所以也就没有再来过。”

苏联解体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为了维护本部队生存下去的需求,那些相当于军阀头子的各个部队大佬们,曾经以出售部队武器以生存,把世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硬硬的搞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武器走私据点,直到俄罗斯经济慢慢复苏以后,这个让世界恐怖分子开心的乐园大门,才徐徐的关闭。

对于这些年代并不遥远的历史,秦玉关自然知道,他甚至开始怀疑吸血蝙蝠的老大,有可能就是军方的人。

帮帮帮!就在秦玉关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响。凯塞和皮特对视一眼,随即把枪拿起放在身后,皮特接着慢慢的走到门板后,掀开猫眼看了一眼,回头轻声向秦玉关汇报:“是个男人,看他打扮不应该是酒店的服务生。”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走回沙发坐下吩咐:“开门看看吧,也许是个走错房间的。”

皮特答应了一声,对做好动手准备的凯塞使了个眼色,等他站在一个开门看不见的死角后,这才把门慢慢的打开一线,用身子挡住对方的视线,冷声的用英语问道:“找谁?”

“我找秦玉关。”来人直截了当的说法,让皮特一愣,但他并没有回头,因为无数次生死换来的经验告诉他,这时候是最容易发生危险的时候。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后,坐在沙发上的秦玉关也是一愣,但接着就笑了起来:“皮特,让他进来吧。”

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皮特这才身子挪开,只是背后右手依旧扣着扳机,把房门打开,让一个留着板寸、漂亮的让人很容易想到’美女‘这个词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人的个头不是多么很高,但他却身上散发出的一种逼人的气势,让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皮特赶到很压抑。

“呵呵,我早就说过嘛,你这样才算是个男人,”等那个人走进屋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后,秦玉关这才拿起茶几上的中华烟,掏出一根扔了过去:“胡灭唐,咱们有好多日子都不见了吧?说起来我还真感谢你送去的那些资金呢。啧啧,看你气色,最近过的不算太好吧?”

这个从走进屋子就没有再看过皮特一眼的男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龙腾二月:天苍苍、野茫茫,杀人如麻胡灭唐。

不过,现在的秦玉关看似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有太多的惊讶。尤其是李默羽母女平安后给他的那种幸福感,让他现在心情很不错。凯塞见秦玉关对胡灭唐说话看起来很随意,所以也就从死角走了出来,只不过和皮特一样仍然密切的注视着他。

“唉,好不好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接住秦玉关扔过来的烟,胡灭唐晒笑一声的叼在嘴上,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说:“秦玉关,你虽然坑了我这么多钱,但我也没有怎么责怪你。”

“哈,那你这次来是感谢我的?”秦玉关半眯着眼睛盯着胡灭唐:“嗯,看得出你很有这方面的诚意,要不然也不会削发明志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秦玉关,你也别太得意忘形了。”胡灭唐一手拿着香烟,慢吞吞的冲着秦玉关说:“虽然因为你的阴险狡诈,我现在被整个俄罗斯黑道所缉拿,但我并没有完全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那你怎么来见我了?”

“因为我想和你做笔买卖。”

“做买卖?呵呵,胡灭唐,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诚意,可我没这个兴趣。”秦玉关慢条斯理的将还没有吸完的烟放进烟灰缸,看着他说:“但不管怎么样,你既然低三下四的主动来找我,也算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说什么我也不能趁机落井下石的。你走吧,这次我不为难你,不过下次见面后就没有这样轻松的结局了。”

“行,我走。”胡灭唐点点头,好像早就猜到秦玉关会这样似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嘴角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说完这三个字后,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只不过在经过凯塞和皮特身旁时,这才脚步一顿扭头说:“但是你那些女人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可千万别怨我心狠手辣不会怜香惜玉。哦,对了,我听说你还刚刚喜获一个可爱漂亮的千金,啧啧啧,要是她突然夭折的话,我这做大伯的肯定会非常心疼的……”

“是么?”秦玉关打断胡灭唐的话,看似轻松的反问。表面上,他对胡灭唐的这些话没做出什么反应,但他眼里一闪而没的精光,还是暴露了他的确很忌讳这样的话。依着胡灭唐阴狠毒辣的作风和神出鬼没的本事,要想伤害李默羽她们任何一个女人,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他可以防的了一天,却防不了他一世,而后者,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那就走着瞧吧。”胡灭唐刚说到这儿,就见皮特一把揪住他肩膀猛地向外一甩:“你敢威胁我们老大!?”

皮特既然被秦玉关带在身边,拳脚上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揪住胡灭唐向外一甩的这下,就算是没有三百斤的力道,估计也差不多了,而胡灭唐也就是最多一百四十多斤,自然会被他一下子摔了出去。

110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让皮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身子被他直直撞向墙壁的胡灭唐,竟然借势在半空中一个潇洒的转身,左脚脚尖一点墙壁,就像是燕子在半空中扑食、赛车在弯道漂移那样,悠忽一下荡了回来。人尚在在半空中,却有一道划破暖色的灯光黑色的闪电,咻的一下闪,接着皮特就感觉脖子一凉。

“不是你大意,也不是你本领不算强,实在是因为你和我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胡灭唐身子翻落在皮特身后时,一把让凯塞看了眼角开始突突直跳的黑色军刺,就抵在了皮特脖子上。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不屑的笑笑,接着放下了手里的军刺,完全将在一旁拿枪指着他的凯塞当作了死人:“秦老七,你这手下功夫还凑合,不过要是指望他们就想在俄罗斯和吸血蝙蝠硬拼的话,我看还欠了点。吸血蝙蝠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肯定有他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

对胡灭唐眨眼间制住皮特,秦玉关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一是胡灭唐本身就有这样的实力,二是因为皮特也太大意了。

不过,秦玉关倒是希望皮特两人能够从这件事上受到什么好处。还有就是,他隐隐的感觉出,现在他竟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就算是胡灭唐再怎么穷凶极恶,但他始终是华夏培养出的利器。也许,当看到他在兔起鹘落间就制住皮特时,自己也有点不想表达出来的骄傲吧?虽然皮特是自己人,但终究是鬼子货而已。

是个热血的华夏人,总希望国产货货比外国的强,这不是愤青,只是血液里流淌的一种潜意识的爱国观念。

“哦?听你话中的意思,好像知道我这次来俄罗斯就是为了吸血蝙蝠啊。胡灭唐,我忽然对你刚才说的那个买卖感兴趣了。凯塞,把枪放下,皮特,将门关上。”等胡灭唐施施然的走过来后,秦玉关这才活动了一下身子,语气平淡的说:“都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但我想把这句话修改一下,那就是你我永远都是敌人,却可以为了眼前的利益偶尔合作一下。”

“嗯,我就说你会这样说。”胡灭唐笑笑,一脸的真诚,让秦玉关心里一顿,又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你刚才自己还说,俄罗斯的整个黑道都在缉拿你,那你怎么还敢在俄罗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子在满世界找我的时候,却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吸血蝙蝠组织内,嘿嘿,”胡灭唐得意的笑笑:“他们在华夏折戟的事我也知道了,以我对你有仇必报性格的了解,就猜到你肯定得来这儿。而我呢,真的不想再过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了,所以慎重考虑过后,我最终决定还是找你合作。”

“和我合作?”秦玉关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怎么合作?说说看。”

“把吸血蝙蝠老窝踢了,从此我来做老大。”胡灭唐淡淡的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寻找博夫的老窝,直到一周前才尾随阿莲娜找到了那个地方。不过你放心,等我坐了吸血蝙蝠这个老大后,我会放弃在华夏所有的生意,说到做到。”

“你做老大?”秦玉关对胡灭唐提出的这个条件明显的感到意外:“就算是我同意和你合作,不过你现在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论起出钱出力恐怕都是得我占大头吧?虽然我不稀罕当这个老大,那我凭什么让你当老大呢?何况你现在还是日本紫川组中的四大天王之一。”

“什么狗屁四大天王?”胡灭唐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三个,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以后你少在我跟前提起这些。”

“哈哈,我知道了,通过明珠一事,你丢掉的不光是俄罗斯这边,而且貌似也把紫川给得罪了吧?”见胡灭唐一脸的不快,秦玉关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表情:“所以,在两边都不讨好下,你才眼巴巴的来找我合作。”

“你说的很对。”胡灭唐并不解释什么。

“嗯,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实话实说,不过,我心里有阴影。”

“你是说栀子的事吧?”胡灭唐眼皮也没抬的说:“她是我母亲不假,不过留给我的好像只有不美好的回忆,再说了,我的父亲是个华夏人。秦玉关,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是一个吕布式的三姓家奴,可我现在对你有用。”

“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把吸血蝙蝠搅个天翻地覆。”

“我承认,但有些事情你却不如我。比方,我虽然不再紫川组了,可有些消息我却知道,”胡灭唐话题一转:“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知道的又是些什么事,因为很快你就明白的。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儿,后天,我将给你带一份见面礼来,以表示我的诚意,同时也给你一天两夜的时间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什么见面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胡灭唐站起身的时候,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那包中华烟,笑笑:“其实,还是这个烟好抽。记住啊,后天的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说完转身擦着皮特的身子走出房门,并且颇有礼貌的转身带上了房门。

“见面礼?胡灭唐会拿得出什么见面礼?”秦玉关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托着下巴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五月二十九号,是曹冰儿的18岁生日。

大早上一起来,她就兴高采烈的。这倒不是说她特别喜欢过生日,而是因为从今天起,她就算是个成年人了。成了成年人后,就可以做属于成年人想做的那种事了,比方说嫁给铁摩勒。虽说女孩子18岁嫁人的确早了点儿,也不符合华夏的婚姻法,但既然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娶好几个老婆,那人家18岁结婚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曹冰儿的心事,叶暮雪自然知道。所以昨天早上在说出今天是她生日时,就很痛快的准了她一天假。

本来,依着铁摩勒的意思,曹冰儿的生日在家举办就很可以了,但叶暮雪却不同意这样做,不但替她在明珠最大的酒店定了个房间,同时还替她邀请苏宁等人一起去,借此来表达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叶暮雪之所以这样高看曹冰儿,不仅仅因为她是铁摩勒的小媳妇,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

曹冰儿来到明珠后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有很多场合都是以叶暮雪秘书身份出现的。伶牙俐齿本是天成,再配上她过去那些在社会上摸索到的实践经验,在商场的谈判桌上,往往有着出人意料的神来之笔,很是得叶董事长的看重。

随着两人越来越默契的配合,让叶妹妹真的很想让曹冰儿做秘书了,只不过鉴于某人说以后要当她一辈子秘书的话,所以才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做不做董事长秘书,曹冰儿却不怎么看重这些,仍旧每天跑前跑后的替叶暮雪操心,让铁摩勒好笑的同时,也为她一脸幸福小女人样而感动。并且暗暗决定,等她在吹完生日蜡烛后,就会守着叶暮雪、苏宁、荆红雪、郭靖几个人向她求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傍晚7.30分左右,叶暮雪等人来到了明珠宾馆18层的1808房间。

以叶暮雪苏宁等人的身份便装来到明珠宾馆,铁摩勒自然要考虑她们的安全。为此,在中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来到这儿暗中调查过了,得出的结果很是让他放心,明珠宾馆的安保措施非常严谨,自建店以来就没有出现过安全上的漏洞。

和世上大多数女孩子过生日那样,曹冰儿的生日宴会虽然奢侈的有点不像样子,但也就是在众人齐唱生日快乐歌后,双手合十的闭上眼睛许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心愿,然后再把蛋糕上的蜡烛吹灭,接下来就该开酒庆祝了。而这时候,铁摩勒就在好几个漂亮妞的注视下走到她面前,从身后拿出一朵盛开的玫瑰,单膝跪地的跪在她面前,举起手中的花儿:“冰儿,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

早就说过,铁摩勒此人一向是以沉稳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可当他和某个脸皮比城墙后的人那样跪在地上向她求婚时,不但叶暮雪苏宁等人感到稀奇,就连曹冰儿都愣了,幸亏荆红雪偷偷的拽了她衣袖一下,她才如梦初醒,眼里含着幸福泪水的用手接过那朵开的那么娇艳的玫瑰,在众女的齐声起哄中颤抖的说:“铁摩勒,我、我好喜欢呢。”

也许是受了秦玉关的影响,也懂的哄人家女孩子得Lang漫些才行,在献给曹冰儿鲜花后,半跪在地上的铁摩勒打了个响指。

按照铁摩勒和宾馆方面商定好的,早就准备在门口的服务生在听到这个响指后,就会推着一个花车进来,在花车的中间,会放着一个装有钻戒的盒子。

门,在铁摩勒的响指后准时打开了,一个女服务生推着花车出现在门口。

可,还没有等满面含笑的女服务生把花车推进房间,突然几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就出现在她身后,其中一人举掌就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111 曹冰儿是吧 祝你今天生日快乐

望着冲进来的这几个人,铁摩勒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自开业以来就没有出过任何安全差错的明珠宾馆,会有意外发生。不过,铁摩勒就是铁摩勒,就算是他正跪在地上向曹冰儿求婚,也不会因为眼前的突发事件而昏了头脑的。

身子还没有站起来,铁摩勒已经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餐具。手一抖,唰的一下对着首先冲过来的那个男人咽喉刺了过去,根本不看有没有此中那人,他的身子依然腾地跃起挡在了叶暮雪跟前。

苏宁本是教官出身,就算是个枪击教官,但自身本领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不用担心她。荆红雪和郭靖距离门口最远,忽然冲进来的人一时半会的都无法对她们造成伤害。唯独叶暮雪和曹冰儿的位置,正处于那几个人的首当其冲之下,可叶暮雪是自己兄弟的女人,铁摩勒说什么也得保护好她的安全。至于曹冰儿会在这兔起鹘落间遭受什么伤害,他顾不得了,真的。

如果冰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等我解决了这件事,下去陪她就是了。铁摩勒在反手护住叶暮雪时,心里忽然这样想,一瞬间,一股悲痛、更有丝‘你一定要理解我’的甜蜜悠然升起。

南川小泽,紫川组中的四大天王之一。

从这次由他领人来挟持某人红颜的行动不难看出,紫川对秦某人真的忍无可忍了,尤其是柳下静生陨命庆岛后,更是让紫川高层大为震怒,不但把那些带着秦玉关‘忠告’逃回去的帮众严厉惩罚,而且还再次派出了南川小泽这个重量级杀手。其目的就是趁秦玉关不在明珠时,绑架他女人来换取主动。

虽然明珠这边有铁摩勒看家,肯定很难得逞,但机会总是会在等待中出现的,而今天就是南川小泽等出来的最好机会。

冲进来后的南川小泽,见餐具向自己咽喉刺来,他轻笑一声的身子半拧,左手啪的一下抓住那把餐具后,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只是打量着屋子里的人。他算定,铁摩勒肯定会先保护叶暮雪,根本不可能主动向自己进攻,所以他也没有急于出手。反正现在的优势在他这一边,不用着急的。

铁摩勒心里极快的盘算着对策,见南川小泽并没有命令手下开枪后,他也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铁先生吧,久违你们龙腾十二月的大名了,不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南川小泽走到餐桌前,就像是来参加曹冰儿生日宴会的那样,伸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在被两个精干手下用枪指着的铁摩勒和苏宁面前,悠然自得的喝干,然后赞许的摇着头:“铁先生,请你和你的同伴千万不要妄动,因为我这两个手下根本不会惜香怜玉的,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你们想怎么样?”铁摩勒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反手护着叶暮雪,故意不去看被南川小泽拉住衣襟的曹冰儿,心里盼着这些人不会在她身上做文章。虽然眼角瞥见曹冰儿苍白的脸色后,心里疼的要命。但他同时敢肯定,如果把秦玉关换到现在这个位置,他一样先保护曹冰儿的!

“不怎么样,就是想请叶董事长去东京做客。呵呵,曹冰儿是吧?祝你今天生日快乐。”南川小泽用伸手挑了一下曹冰儿雪白下巴的动作,彻底击碎了铁摩勒心中的侥幸:“我这个人向来很知足,如果叶董事长不喜欢去东京的话,那就让这位小姐代劳吧,希望铁先生不要介意。哈哈,就这样吧,不打搅了。”

看着一脸惊恐的曹冰儿被其中一个人抓着肩膀向门外走去,铁摩勒的心在滴血,但他真的没有把握在救曹冰儿时会保护好叶暮雪,这不仅仅因为还有一人用枪对着他,还因为曹冰儿现在的脑门上也有一把枪在顶着,如果自己冲动的话,相信这些日本人是不会介意开枪的。

“还有那位女士,你最好把手从腰间拿开,我只是来随便邀请一位去东京做客,真的根本没有恶意的,”南川小泽慢慢后退了一步,指着把手伸向腰间的苏宁:“可你要是误会了我的意思,那后果只能由你来承当了。呵呵,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是我从没有出现过好了,呵呵。”

苏宁摸向腰间手枪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她也看出,这些人今天来就是为了绑人的,同时也知道这些人很聪明:他们把握住了铁摩勒投鼠忌器的劣势,却根本没有贪心把屋子里的女人一股脑的绑了或者伤害,这才避免了铁摩勒的冒死一拼。

“各位继续,我会好好招待这位小姐的,哈哈。”低笑声中,南川小泽几人押着曹冰儿,慢慢的退出了门外,随后门板也被很有礼貌的关上。

脸沉似水的铁摩勒看着门板,却一动不动。在还没有确定外面到底还有多少潜伏的危险时,他是不会扔下叶暮雪她们冲出去的,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门板。等听不到走廊中的脚步声之后,他才快步走到门后,仔细听了外面的动静一下,转身淡淡的说:“苏宁,你先和叶董她们去套间,再给宋少将打电话,同时要注意安全,我出去看看。”

苏宁有枪在手,只要她们躲进套间,就算是刚才那些人取而复返,也不会有什么得逞的。

看到苏宁点头应允后,铁摩勒猛地拉开门,手里的枪对着门口。门口,除了那个昏过去的宾馆服务生和那辆花车外,并没有发现任何人。举着枪慢慢踏出屋子,两边看了一下后,铁摩勒这才慢慢的蹲下身子,用手在服务生口鼻处轻轻一探,确认她是真昏过去了,然后拔腿向电梯跑去……

“你最好不要做出诸如呼救等愚蠢的动作,要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南川小泽警告着被用枪顶在腰间的曹冰儿。

曹冰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很配合的跟着几个人走进了电梯。早时在社会上闯荡的经历告诉她:眼前这几个家伙,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现在要是看到人就大喊、救命的结果,也许只能是被枪杀的下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再次看到铁摩勒。至于自己心爱的男人会采取什么办法把自己带回来,现在她不管,首先做到的就是别激怒这些人,以免失去给铁摩勒留下营救自己的机会。

南川小泽对曹冰儿的配合很满意,用日语夸了她一句‘你很聪明’后,就不再说话。直到电梯下到宾馆地下二层停车场后,他才为这次行动竟然这样轻松而感到有些兴趣索然,甚至怀疑上面让自己出马来绑架一个女人,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曹冰儿是铁摩勒的小女友,在来明珠之前,南川小泽就已经知道了。今天为什么要绑她、而不是非得绑架秦玉关的任何一个女人,他自有打算:龙腾这些人是很重义气的,如果能够绑到叶暮雪当然是最理想了,可绑到曹冰儿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最起码秦玉关为了向铁摩勒有个交代,肯定会不顾一切赎回她的。所以,在某些情况下,曹冰儿要比叶暮雪还要重要。

电梯门开了,眼前就是明珠宾馆的停车场。

整个停车场都是静悄悄的,除了一个刚下车的年轻人正脚步匆匆的向电梯走来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了。南川小泽先用眼神示意手下对这个年轻人注意点后,这才先走出电梯观察周围有没有异样情况。

直到这时候,明珠宾馆也没有听到警报声,这说明铁摩勒很顾及曹冰儿的安全,不想激怒自己。南川小泽得意的笑笑,觉得自己抓到了对方的弱点。

“走。”回头招呼了属下一生,他在和那个低头捧着一个盒子的年轻人擦肩而过时,忽然有了一种从哪儿见过这个年轻人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他脚步猛地停下,转身低喝道:“你给我站住!”

那个年轻人站住,转身抬起他那张堪称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脸,两旁看了看后,这才一脸疑惑的问南川小泽:“先生,刚才你是在叫我吗?”

“不错。”看清这个年轻人那张漂亮的脸后,南川小泽先是一愣,接着脑中电光一闪,厉声喝道:“你、你是胡灭唐!?”

在南川小泽让这个年轻人站住时,他那两个手下就已经对他做好了戒备,其中一人更是用枪口在曹冰儿后心顶了一下,借此警告她千万不要乱来。可在听到上司忽然低喝那个人是胡灭唐后,他们还是下意识的一愣。

胡灭唐这个名字,不管是在华夏还是日本,都是一个带有灰色传奇色彩的名字,也不怪南川小泽手下听到他名字后会一愣。可就是在这一愣间,那个手里捧着个盒子的年轻人攸的桀桀一笑,手中的盒子猛地一扬,就飞到南川小泽两个手下中的一个脸上了。

遇到不明物体的袭击,南川小泽那个手下肯定会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挡。他刚把盒子打开,却感觉肋下一疼,接着啊的一声惨叫,手中的枪对着停车场的天花板就扣动了扳机。

112 这个男人 笑起来真美

啪……沉闷的枪声中,胡灭唐已经反手从这个人的肋下拔x出军刺,左手一把将吓呆了的曹冰儿扯在自己怀中,忽地一下抬腿,把她身后那人手中枪踹出去的同时,军刺已经穿透了他的咽喉!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曹冰儿感觉就像是做梦那样。当她发现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后,接着就下意识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傻傻的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个日本人。那两个刚才还一脸冷酷的人,此时正趴在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身上的血箭一般的蹿出,让她心里一阵干呕。

“没想到我剪了头发,你竟然还可以认出我来。”胡灭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那两个威胁曹冰儿的人后,向前迈了一步,把傻站着的曹冰儿挡在身后,看着南川小泽,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南川小泽,今天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无论是玩枪还是搏击,随你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看了一眼根本不可能救活的手下,南川小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阴骘的望着胡灭唐:“难道你忘了你也属于紫川组中的一员?虽然上面对你现在的表现不怎么满意,但你也没必要向支那人讨好吧?哼!你这种向他人摇尾乞怜的做法,简直是侮辱了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

“什么狗屁武士道精神?”胡灭唐淡淡的一笑:“我不管那些,只不过听人说你这种垃圾也和我齐名,我心里就感到特别很不舒服,所以我就要杀你去堵住那个人的嘴巴。”

“杀我?”南川小泽一怔:“就为了别人说我们都是紫川组中的四大天王?”

“是的,就为这杀你,”胡灭唐点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在和人家借东西那样自然:“不过,麻烦你到了地底下后,千万别和人家说你是什么四大天王,因为那样我会感到很没面子的!”这句话说完,胡灭唐脚下一滑,身子已经直直的来到南川小泽面前,右手的军刺对着他的咽喉就戳了过去:“还是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吧。”

南川小泽一点也不明白胡灭唐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话而来杀自己,但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出手抵抗的话,决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停车场。身子一晃,向旁跳开半步,嚓的一声拽出特制的武士刀。既然对方已经下了杀手,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低喝一声,双手攥着刀柄,双眼通红的对着胡灭唐就劈了过去。

想我死,那我就要你的命!这是南川小泽一贯的做人原则,尤其是晋升紫川的四大天王后,他更是有了一种目空一切的自信。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南美活动,恐怕他早就碰碰传说中的龙腾十二月了。现在,机会来了,他要让胡灭唐这个叛徒知道,背叛祖国的下场只有死。所以当举刀一上来的那刻起,他就没有丝毫的保留实力,一把特制武士刀抡的是虎虎生威。

站在一旁的曹冰儿,虽然不认识胡灭唐是谁,但要是让她此时扔下他独自跑路,却是万万不肯的。尽管她会的那两下子根本不够别人看的,但她还是紧攥着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两个殊死拼斗。当看到胡灭唐被一片刀光笼罩后,她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听到曹冰儿充满关心的惊叫,胡灭唐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巨大的悔意。从他杀掉第一个华夏人背叛华夏后,无论他做的多么出彩,无论得到了多少的喝彩声,但独独没有一个人肯为他担心过!而这种久违了的关怀,在他尚列位于龙腾十二月时,却是经常感受到的。

但,路已走错,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无辜华夏人的鲜血,就算是他想回头,也已经晚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心情攸地一沉的胡灭唐不禁有点恍惚,一个不留神,南川小泽的刀尖唰的一下从他胳膊划过,血,随着曹冰儿的又一声惊呼腾然绽放。

嗖地一下将刀斜斜的举在自己右肩,南川小泽颇有武士道风度的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胡灭唐:“刚才我轻而易举的从铁摩勒手中夺得人质,现在又让你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日本武士。呵呵,龙腾的人,也不过如此,看来以前那些传说都是假的。”

胡灭唐脸色有点发白,那是因为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却绝不是因为被伤而导致。扭头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关怀的曹冰儿,送给她一个让整个停车场都蓦然一亮的微笑后,他才回过头看着南川小泽,语气就像是在和一个死人说话似的那样:“你这人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点,为了你下了地狱后不把别的鬼给吓出来,我索性把你的舌头割下吧。”

……对这话,南川小泽和曹冰儿都感到挺无语的。

就在两个人再一次举着兵器相向时,铁摩勒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是谁和南川小泽对阵,铁摩勒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现在的眼里只有一个曹冰儿。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已经恢复自由,他先是快步跑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揽在自己怀里,这才柔声说道:“冰儿,别害怕,我来了。”

“铁摩勒,快去帮那个人把坏蛋杀了。”曹冰儿感受着铁摩勒宽阔的胸怀,刚才为胡灭唐的担心因为心上人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使劲的捏了他右手后,催促他去帮胡灭唐:“刚才就是他救了我,你快去帮他呀,愣着干什么?不会还想遵循那套以多胜少胜之不武的愚昧精神……喂,你看什么呢?刚才那个坏蛋把他的胳膊都砍伤了呢,还不快去?!”

“冰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铁摩勒没有回答去或者不去,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在场内拼杀的两个人。

“是谁?自然是朋友啦,要不然怎么会救我?”曹冰儿奇怪的仰着下巴看着铁摩勒,好看的眉头微微的皱着:“难道你、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都差点死在他手里。”铁摩勒苦笑一声,摇摇头,觉得暂时先不要和曹冰儿说这些,只是嘱咐她站在自己后面,千万不要乱跑。

听心上人说差点死在这个为救自己而和那个坏蛋搏斗的人手中,曹冰儿就满头的雾水。虽然她还是为胡灭唐担心,却在知道这事后,再也不会从脸上表达出来了了,只是紧紧的关注着场上的动静。

既然有本事让铁摩勒和谢情伤两个人都差点从非洲回不来,无论是心计还是伸手,都说明了胡灭唐在龙腾中属于佼佼者。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曹冰儿的那声惊呼让他思绪万千的话,就凭自以为了不起的南川小泽想伤他,恐怕真得再回他妈肚子里修炼几年才行。

收起激动心态的胡灭唐,对铁摩勒的到来是视而不见,只是嘴角紧抿着一声不吭的向南川小泽发起越加凌厉的攻势。如果不是誓言要割掉他舌头再让他死,恐怕南川哥哥早就是个一败涂地的死人了,哪儿还轮得到他在昔日的龙腾二月前显摆刀法。

越打越心惊的南川小泽,现在根本顾不上去看是谁来到曹冰儿跟前了,他只是集中精力的拆解着胡灭唐的军刺。可就算是这样,当那把毒蛇般的军刺再一次点破肩头时,他浑身的力气还是随着那个三角形的小创口渐渐流淌,让他不得不的用嘶声大叫来让自己清醒。

“那个人在鬼叫什么?”看到南川小泽的刀越来越快后,守着铁摩勒,曹冰儿不好意思的露出关心,却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因为他快要死了。”铁摩勒淡淡的回答。

“可我看他的刀子很快啊。”

“强弩之末,还有就是,胡灭唐在捉弄他……”铁摩勒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曹冰儿就看到那一片雪白的刀光中,有一条黑色的线,画着让她根本看不清的圆圈,攸的一下就刺进了南川小泽的嘴巴。

后者的嘶喊,嘎然而止。

“世界因为你的离去,终于清净了。”胡灭唐手腕一翻,军刺在南川小泽嘴里搅动了一下,嚓的从他后脑**,随即在收回军刺时,送给大睁着眼睛往后倒下的南川哥哥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铁摩勒在身后那样,胡灭唐弯腰撕开南川小泽的腋下衣服,用人家那把刀将他身上那块刺有紫色小太阳的肉皮削下,看了一眼后,这才满意的装进口袋,站起身回过头:“他叫南川小泽,在紫川组中位列四大天王,秦玉关说他和我齐名,我感到很不爽,所以就杀了他。至于救下这位小姐,纯粹是因为善心一时冲动。所以,铁摩勒你不用感激我。”

“你见过秦玉关?”铁摩勒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垂下的右手里紧紧的握着枪:“是他让你来这儿的?”

“见过,但是他不知道今天会有人来给你添麻烦,可我知道,所以我来了。”胡灭唐收好了军刺,对曹冰儿笑笑,让后者感到:这个男人,笑起来真美。

一个男人,让一个非常漂亮女孩子暗赞真美,而这个男人偏偏是个穷凶极恶的的罪人……连胡灭唐自己都纳闷,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113 做个混吃等死 调戏漂亮妞的小秘书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你会帮秦玉关做事?铁摩勒疑惑的看着胡灭唐,希望能够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后者却是一脸的平静,好像这样做就只是为了秦玉关,别无他念。

“不为什么,就是想和秦玉关谈笔生意。”胡灭唐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然后转身向一辆车子走去:“铁摩勒,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挺恨我的,但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因为我现在对秦玉关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铁摩勒慢慢的举起枪,对着他的后背。

“有什么用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从没有对谁撒过谎就行。”胡灭唐对铁摩勒的枪视而不见,径自钻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驶出了停车场。

“他是个坏人吗?”哎,这人可真奇怪,竟然不怕被枪指着,难道他算定铁摩勒不会开枪?等看不到车子后,有点发呆的曹冰儿才问。

“很坏,坏到他必须得死。”铁摩勒又慢慢的把枪放下。

“那你刚才怎么不开枪?”

“他对秦玉关有用。”

“你信?”

“他从没有说过谎,这是我们大家唯一佩服他的地方。”铁摩勒放下枪,拦住曹冰儿的肩头:“走吧,她们在等我们。”

他笑得这样迷人,甚至比秦玉关笑起来还要好看,而且又肯为了我杀掉那些坏蛋,那他怎么会是个坏人呢?曹冰儿在跟着铁摩勒走进电梯时,又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停车场里,除了那三具尸体和一排排的汽车外,静的有点让人感到压抑……

“老大,你真信那个人的话?”凯塞把手里的扑克扔在茶几上,看了一下手机时间,问闭目养神的秦玉关:“我们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了,可现在都晚上都十点了,他还没有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而害我们在这儿白白Lang费时间吧?”

“他既然说会来,就一定会来,哪怕是被人抬着来,你们不用心急。”秦玉关笑笑睁开眼,端起茶几上的可乐喝了一口。看出凯塞和皮特脸上的不信,他声音有点古怪的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以前的龙腾二月?听说过吧,他就是。以前我们曾经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后来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嗯,这次是他来了,皮特,你去开门。”

门没有被敲响啊?皮特有点怀疑的站起身,刚想问出心里的话,却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接着,一股对某人佩服到五体投地的表情,一下子就出现在脸上。但秦玉关却笑着说:“你们不知道没什么,但是我可以听出他走路的声音来。”

“这也了不起啦,我和女朋友生活那么久,都听不出的。”皮特说着走过去打开门,果然,那个漂亮到让他嫉妒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前。

“我回来了。”胡灭唐进来后,就像是出差回到自己家那样,把外衣脱下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自己从秦玉关面前的烟盒中抽了一颗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就把脑袋靠在了沙发上微微的闭上了眼,一脸的疲惫之色。

看着胡灭唐那凸起的喉结,秦玉关真的很想抽x出军刺对着那地方来一下,但最终还是用一个吸烟的动作掩盖了这份不安,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礼物带来了?”

“嗯,”胡灭唐低低的嗯了一生,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然后就扔在了秦玉关面前的沙发上:“自己看。”

这里面能装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啊?皮特和凯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将目光放在了秦玉关打开的那个塑料袋上。

塑料袋打开了,里面有一块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暗褐色皮质东西,秦玉关用两根手指夹起放在眼前看了看,说:“这是一个刺在皮肤上的小太阳,一个紫色的小太阳。”

“是的,紫色的小太阳,”胡灭唐坐直了身子,轻笑一声说:“这是我在明珠从一个人身上剥下来的,没有经过防腐处理,看起来有点恶心。”

“明珠?”秦玉关眼睛一眯:“你去过明珠了?”

“是啊,我要是不去明珠,怎么可能把紫川中四大天王之一的南川小泽给杀了?又会怎么从他手上救出你的女人?”胡灭唐说:“你不信的话可以给铁摩勒打电话问问,我估计这种小事他也不会和你说。呵呵,但是呢,从此之后,你千万不要把我也和这种废物放在一起谈,这对我来说是种耻辱。”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要面子。”秦玉关看着胡灭唐,摇摇头:“我不用给他打电话,你的话我信。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们要去明珠闹事了,于是你就借着这个机会来和我谈买卖。行,不管怎么样,我都承你的情。不过,我首先讲明,吸血蝙蝠的这个老大,你爱做就去做,我只负责和你联手挑了他们的老窝,但没有协助你当老大的义务。还有就是,你得记住你的话,以后不许让吸血蝙蝠涉足华夏。”

“怎么做老大我不用你教我,我自己会搞定的,”胡灭唐说:“至于以后会不会去华夏,现在我还不敢肯定,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有什么业务必须进入华夏的话,我会事先通知你一声的。”

“嗯,这样也行,”秦玉关看着胡灭唐,双手交叉的攥了一下指关节,用复杂的语气说:“胡灭唐,你就算不是个好人,最起码也是个枭雄。今天我和你合作,只能说是咱俩的利益相关,和别的扯不上什么关系。还有就是,希望你不要忘记,在庆岛红叶谷的时候,是你杀了小命的父亲。这边的事情完了后,也许我会和他一起来找你,不为别的,因为荆红雪现在是我的女人,为她父亲报仇,是我的义务。”

“这些我都清楚。”胡灭唐沉默了片刻:“你告诉荆红命,我随时候着他……唉,算了,不提那些了,那都是以后的事。接下来我们筹划一下怎么打垮吸血蝙蝠吧,毕竟我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接手这个组织。”

“好,凯塞,拿过莫斯科的市区规划图来。”

“是。”

接过凯塞递过来的地图,秦玉关铺在茶几上,而胡灭唐就像是以前出去执行任务那样,很自然的坐在了他身边,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回到从前的假象:如果他从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们联手对付吸血蝙蝠,那该多好?

当初,要是不听信那个人的话背叛华夏,哪怕就是在执行任务中死去,我想也比现在快乐多了。可惜啊,射出去的箭却从不会回头。胡灭唐脸上虽然一直在笑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的是多么苦涩,苦涩到他猛地一甩头,想把这种悔恨的感觉赶跑。

“其实,我还是习惯了你留短发的样子,最起码有种熟悉感。”秦玉关抬眼看了看他。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留长发了。”默然片刻,胡灭唐晒笑一声:“呵,说这些干嘛?别看今天咱们坐在这儿算计别人,也许不久之后就要刀兵相见了。”

“你说的没错,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还是给我说一下吸血蝙蝠的势力分布图吧。”

“看到没有?这儿就是吸血蝙蝠的老巢,在很久之前是一个大公的庄园,叫翡翠庄园。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我琢磨着,博夫将军既然是靠军火发家的,庄园中守卫中的武器肯定很先进。就算是这次你带来足够的人手,但咱们如果和他正面交火的话,在装备上肯定占不到便宜的。”胡灭唐用手指着莫斯科近郊的一处庄园:“除了庄园的正南方向有一条公路外,翡翠庄园其它三面都被山紧紧包围着,所以我想吧,你的人可以在这儿弄出点动静,用来吸引庄园内的警戒力量,而我们呢,却从后面……”

“胡灭唐,我想问问你。”听胡灭唐熟练的讲解着庄园的分布局势,秦玉关忽然问:“当老大是不是你这一生所追求的最终目标?也可以说是你的理想。”

“算是吧,当初就是没有抵挡住这方面的诱x惑,所以才……”胡灭唐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这样问,稍微怔了一下后,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呵呵,过去了,我的事不说了。说说你,你现在最终的理想是做什么?”

“呵呵,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野心。我吧,只想吧,守在自己的公司里,做个混吃等死、调戏漂亮妞的小秘书,那样我就会真的感觉生活很美好。”

“你的理想一点都不过份,而且很容易实现。”胡灭唐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这时候和他谈理想,但在听到他说出当秘书的理想后,还是感觉有点可笑。

“是啊,我也是觉得这个理想一点都不过份,但我为什么非得做这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呢?如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和我这样似的满足于现状,那世界该多美好啊。”

“靠你个假惺惺的老七,就会自己夸自己!”胡灭唐抬起手,刚想和以前那样在他头上轻拍一下,却猛然警觉现在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所以,他只能对着秦玉关那带着笑意的眼睛,呆了一下后也翘起了嘴角……

114 调虎离山

曾经的兄弟,现在的仇敌。以前坐在一起为了祖国,现在坐在一起为了利益。曾经玩笑的一拳,砸到你吐血,那是因为我愿意为你去死。现在玩笑的一拳,抬手,却未落到你身上,那是因为,你我已成路人!那份曾经的兄弟情啊,几多感慨,几多悔恨。可这一切,都已成为、成为无法更改的事实。

望着秦玉关紧抿着的嘴角,胡灭唐忽然感觉,自己很可怜。

是的,很可怜……

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五月三十一号,零点过五分,除了天上的明月发着冷冷的清辉,庄园内就再也没有别的光源,就连守护庄园的那些守卫,也因为大小姐最近心情实在不咋的而熄了灯。

阿莲娜坐在游泳池旁的那个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望着水面上那个月亮的倒影,一动不动。从华夏已经回来十天了,每晚她都要在这儿保持这个动作很久,直到东方发白后,才懒洋洋的回房休息。虽说前天在父亲面前,她吼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让博夫将军不再担心她会患上抑郁症,但那该死的一幕,却总是让她在睡梦中惊醒。

阿莲娜的梦里面,总是出现两个人。一个是那个露着黄牙嘿嘿yin笑的司机,另外一个却是眼里闪着残酷笑意的某人。就算是在梦里,她也为司机的笑而恶心死,却被那个人的眼神而吓醒,尤其是他那个手持军刺停在布朗纳夫下身的那个画面,透着让她根本无法呼吸的冷酷,总是让她在大汗淋漓醒来后情不自禁的去摸摸自己小腹。

“你真的已经来到俄罗斯了么?那你现在在哪儿?呵呵,阿莲娜,你这样盼着他来,究竟是想他死还是……”望着那随风慢慢荡开的水上明月,阿莲娜低低的问了一句,接着又自嘲的笑笑,端起手中的杯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准备回房休息。

无论睡觉做恶梦是一件多么烦人的事,但人总不能不睡觉吧?

砰!就在阿莲娜刚站起身准备早点回房休息时,却听到庄园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接着,在她疑惑的向前看去时,庄园前面警卫室的灯马上就亮了,有十几个手提AKC-74Y式折叠步枪的守卫,从屋里跑了出来。

胡灭唐说的没错,仅供俄罗斯特种部队使用的AKC-74Y式折叠步枪,现在已经武装到了翡翠庄园的守卫手中,如果和这些曾经都是职业军人组成的守卫正面交锋的话,就算是凯塞带来的那些人是3k党中的精英,但吃老鼻子亏却是板上钉钉的。

难道是他来了?远远的看到众守卫在庄园门口指指点点后,这个念头一下子蹦到了阿莲娜的脑中,她再也顾不得回房休息了,放下酒杯快步向门口跑去。

“阿莲娜小姐。”看到阿莲娜走了过来后,正在和外面暗哨通话的一个值班小头目,赶忙关掉步话机跑过来打招呼。

“戈尔,怎么回事?”阿莲娜看着门前的那条公路问道。不算太宽的公路在月光下给人一种浅灰色的朦胧感,让她忽然生出了一种感觉,感觉那个闯进她梦中的年轻人正站在路旁的某处,对着她笑。这种别人根本看不到的假象,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了一种烦躁。

“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刚才的是一声枪响。”戈尔摇摇头回答:“难道有夜间狩猎的人误闯到了这儿?”

“暗哨这么说?”

“都说当前一切正常,他们六个人现在正顺着公路向前搜索,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会传出警讯。”

“嗯,枪声并不是无缘无故响起来的。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惊动布朗纳夫和将军他们。”阿莲娜回头看了一下博夫将军卧室的地方,然后沉声说:“开门,我出去看看。”

“小姐,现在还是让我去吧。”戈尔听阿莲娜要亲自出去看,吓了一跳,生怕她会遇到什么意外,连忙阻拦:“我估计也就是夜间狩猎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呵呵,这样吧,等我领两个弟兄们把那些来狩猎的抓住,再好好教训一顿就可以啦。”

“你留下看好大门,”阿莲娜摇摇头:“我觉得那声枪响绝不是狩猎人发出来的。戈尔,你叫起那些不值班的弟兄们来,今晚都小心些,也许,今夜会有事发生。”

阿莲娜明明感觉到今晚可能会有事发生,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出去看看,这种冲动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因为此时她心里,竟然有了一种类似于情窦初开少女深夜偷会情郎的冲动。所以在嘱咐了戈尔几句后,她就不顾别人反对的,领着两个人向枪声响起的地方走了过去。

戈尔见阿莲娜执意要出去,只好摇摇头转身低声吩咐了手下几句,让一大半的守卫都远远的跟在小姐后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等那七八个守卫答应着走出庄园门口后,他心里才叹着气的向总管的住处走去。无论将军有没有被那声枪响惊醒,他总得要去和总管布朗纳夫说一句。

别说没有人知道翡翠庄园是博夫将军的住处了,就算是有人知道,他们要是敢来这儿惹事,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戈尔这样想着,就加快脚步向布朗纳夫的住处走去。在拐过游泳池旁的假山时,他看到了总管的房间已经有灯光亮起,看样子总管也被那声可恶的枪声给惊醒了……咦?灯光怎么又灭了?而且、而且为什么浑身这样冷?

戈尔浑身抽x搐着想回头看看,但快速消逝的生命,让他仅仅是挣扎了一下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胡灭唐慢慢的松开捂住戈尔的嘴巴,将军刺从他后心抽了回来,然后用手指了指亮起灯光的布朗纳夫房间,冲着秦玉关和凯塞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尽管去后面博夫将军房间寻找那些有用的资料,布朗纳夫交给他就可以了。

秦玉关四下看了一眼,除了门口有人影在走动外,庄园内暂时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已经从后山峭壁处潜了进来。弯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身子一矮,领着凯塞几个人蛇行向后面跑去……

阿莲娜带着几个人走在不算太宽的公路上,道路两边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路旁树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这让她开始怀疑,刚才那声枪响根本没发响起过。可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最后让她唰的一下拔x出枪,打开保险后脚步开始放缓。

“小姐,”在这么小心翼翼的走了几百米后,一个守卫回头瞥了一眼远远跟在后面的同伴们,低声的劝道:“刚才开枪的那个人肯定走了,也许真的是个夜间狩猎的误闯到这儿来。您看,直到现在,暗哨都没有发出什么警告,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电话联系一下外面的暗哨……”阿莲娜刚说到这儿,就见前面几百米的地方,有两个黑影在月光下一晃,接着就消失在了路旁的树林中。她当即闭嘴,右手一挥,示意那些同样看到有人后就举起枪来的守卫跟她过去看看。

博夫将军的翡翠庄园虽然不是什么军事禁地,但要是论起守卫森严来说,比军事基地还要尤甚几分,从吸血蝙蝠做大后,这些守卫就从没有遇到过今晚的这种异常。所以,这些每天闲的浑身难受的守卫们,在看到有人影一闪而没后,不但没有感到紧张,而且还有种兴奋,尤其是看到小姐下令过去看看后,他们当即低声向后面不远处的同伴们下达了准备战斗的手势准,然后个个打开步枪保险的,猫腰向那个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清冷的月色从树枝的缝隙间映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的抖动着,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当阿莲娜带着那些手下来到这儿的时候,那两个人影早就不见了。望着远处黑压压的树林,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立马转身抓住紧跟着自己的那个守卫,低声喝道:“快去联系暗哨!”

“是!”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之间这样紧张,但守卫还是拿出专用频率的步话机,开始呼叫起来。

听着手下呼叫暗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但步话机并没有传回‘一切正常’的声音,阿莲娜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刚才戈尔还说在枪响后和暗哨联系过,但怎么现在却联系不上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调虎离山!看着呼叫暗哨的手下脸上越来越急的表情,阿莲娜猛地想起了这个词,接着就是一阵深深的悔意:我怎么可以疏忽了别的方向!

“不要再呼叫了!”猛然惊醒过来的阿莲娜,一拳就把守卫手里的步话机打飞,嘎声嘶叫:“快快快,快回庄园!”七八百米外的翡翠庄园方向,刚才还静悄悄的,但随着阿莲娜的这声嘶喊,一个大火球忽然从那边腾空而起,映红半边天的火球中,紧接着,一声让整个山谷都颤抖的巨响,让她快速奔跑的脚步一个踉跄的,扑倒在地。

115 真的是你这个强盗!

“小姐!”尽管众守卫被庄园内传来的爆炸声惊呆,但在看到阿莲娜扑倒在地后,还是有好几个人一起来抢着搀扶她,却被她狠狠的推开,自己迅速的爬起来,指着庄园哭着喊道:“快快快,你们快去看看爸爸!”

“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惊变给震傻了的众守卫,毕竟是博夫将军从退役士兵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在经过短暂的惊慌后随即就很快的镇定下来。所有人当即双手抱着步枪,顺着公路两侧快速向庄园奔去。只不过,就在这时候,树林中却响起了沉闷的噗噗声。然后,跑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守卫,随着沉闷响声,双手朝天的就把枪扔了出去,身子晃了几晃就趴倒在了地上。

“狙击手,这儿有狙击手!大家注意,树林中有……”跟随阿莲娜出来的那个小头目,看到两个同伴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后,当即一个鱼跃的将阿莲娜扑倒在地,大声提醒伙伴注意树林里面的狙击手,但刚喊出这两声,他的脑门就砰的一声多了个大洞,然后身子就软软的倒在了阿莲娜身上。

感受着守卫头上留下的鲜血灌进自己的脖子,阿莲娜在呆了片刻后,猛然站起身,举枪对着树林就咣咣咣的乱射:“你给我出来呀,出来呀!你不是想杀我吗,这就出来杀我呀,来呀!”

阿莲娜的突然暴露,让众守卫胆颤心惊。一个距离她不远的守卫见她状如疯狂般那样的乱开枪,连忙嘴里大喊着小心的就扑了过来。他刚抱住阿莲娜的身子,一颗子弹带着咻咻的幽蓝火苗钻进了他的后心……那颗穿透他身体的子弹,又毫不留情的在阿莲娜左肩留下了一个弹孔。

被瞬间失去生命的守卫压倒后,左肩剧烈的疼痛让阿莲娜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抱着守卫的尸体急速的在公路上翻了几个滚,直到藏进路旁的草丛中后,一种深深的恐惧才让她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路面上。

刚才她翻滚过的地方,一颗子弹狠狠的砸在路面上,弹头蹦起幽蓝色的火星,眨眼见消失不见。这时候,天上的明月被乌云一下子遮住,四周顿时全部变黑。但,庄园守卫们并没有因为天色变黑就逃过树林中的狙击,仍旧一个接着一个的嘶叫着栽倒在地。看来,树林中的狙击枪上,应该按有红外线夜视仪。

恐惧、后悔的泪水,顺着阿莲娜那洁白的脸颊滑入草丛,她大张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随她出来的同伴们,在从树林中射出突然密集的枪声下,一个个的惊叫着倒地,而庄园内的火光却越来越亮,亮的她的眼睛再也看不清什么,头一歪的昏了过去。

阿莲娜再次醒来时,是被天上的大雨给淋醒的。

世事真是风云难测,几小时前还有冷月的天空,在天亮后竟然会下起了大雨。

阿莲娜慢慢的从草丛中抬起头,推开身上那个早就冰凉的守卫尸体,身子摇摇晃晃的半跪了起来,看着随自己出来的那八九个守卫此时就那么横七竖八的躺在公路上、草丛里,她就有一种我怎么没有被打死的痛恨升起。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阿莲娜慢慢的站起身,右手捂着已经不再流血的左肩,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公路,看着远处的庄园,愣在了那儿:一度和意大利黑手党、日本山口组并列的俄罗斯吸血蝙蝠,难道就这样崩溃了?

看着冒着青烟的庄园,再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机,阿莲娜不信的摇着头。但左肩传来的剧痛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只要博夫将军一死,那些各级杀手的资料肯定会落在别人手中。

吸血蝙蝠虽然名气很大,但要是抡起根基,毕竟不能和那些老牌组织相比。除了在翡翠庄园的人、以及十几个在外面的心腹手下知道博夫将军是吸血蝙蝠老大外,那些散布在世界各地的蝙蝠成员们,根本没有人知道老大到底是谁。他们无论是接任务还是领酬金,都是按照组织指定的地点去交涉的……换句话说,这些人只认吸血蝙蝠发下的信物,却不知道谁才是老大。

这样做的优点是,即便是有人怀疑博夫将军是吸血蝙蝠的老大,但只要他保护好庄园内组织中的秘密档案,别人根本没有丝毫证据来指正他是个恐怖分子头头。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博夫将军在保证自己不受怀疑的同时,却也不能排除这样做的缺点。那就是:无论是谁,只要得到那些秘密档案,都可以对世界各地的组织成员下令。

这也是胡灭唐为什么敢说他要做老大的信心。只要得到那些组织人员的档案,再把博夫将军的那些心腹干掉,他就会成为吸血蝙蝠老大的。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在打开那个加密加密再加密的保险柜,看到里面成叠的档案后,他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掩盖不住的狂喜,让在一旁看着他的秦玉关皱起了眉头。

“我终于成功了。”最少杀了二十几个守卫的胡灭唐,身上的衣服早就撕扯的不成样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手有点颤抖的拿出那些组织人员档案,紧紧的抱在怀里,蓦然扭头,在看到冷着一张脸的秦玉关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份狂喜狠狠的压在心底,用听起来挺平静的口吻说:“秦老七,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过的话绝对算话,等我整理好了这一切,就会把吸血蝙蝠在华夏所有的业务都撤回来的。”

“我信你。”秦玉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缓缓的说:“现在这儿已经完工了,接下来该按照咱们商量好的做了。这个密室中的军事资料和八成的金条外汇什么的,我回拿走一半,关于遥控那些小蝙蝠的档案,全部交给你,我一点都不看。”

“好,就按照我们协商好的去做,我知道这次你也损伤几十号人,肯定得需要花费大笔抚恤金的,如果八成不够的话,你可以多拿一成,反正我以后肯定不缺钱的。”胡灭唐笑笑后,将那些组织成员资料重新放回保险柜里,然后坐在上面掏出烟。

“行,那我就要九成。”秦玉关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吩咐凯塞几个人快点把那些有用的都搬出去,凯塞答应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昨晚当狙击手的刘定辉和杨涟肩头一下,然后就招呼人开始向外搬运那些成箱的外币和资料。

看着一箱箱的美金英镑,四海帮的刘定辉和杨涟都瞪大眼睛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死命的向外搬运。

“你怎么把这些运回华夏?”胡灭唐等这个密室中的东西都搬的差不多后,这才没话找话的和秦玉关搭讪,但他的右手一直放在腰间。手在这个位置,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拔枪或者抽x出军刺。

“那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对胡灭唐对自己生出的防范,秦玉关就像是根本没看见那样,轻声回答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出了密室。密室外面的翡翠庄园,早就没有了昨晚的那份雅静,有的只是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息。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后,他忽然有点失落,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只是默默的站着,等凯塞他们把自己伤亡的人都放进几辆越野车后,这才扔掉手中的烟头,然后大踏步的走上了第一辆汽车。

因为翡翠庄园地处近郊,三面环山,平日因为守卫森严也没有人敢来这儿,而且,昨晚发生的火灾又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扑灭,所以直到现在,庄园门口的那条公路上,一直都是静悄悄的。除了死在路上的那些守卫外,别说是警车了,就连一条野狗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车子避开路中央的几句俄罗斯人尸体,秦玉关探出车窗看了一眼外面,却被冰冷的雨水又打回了车里。低声对皮特吩咐了一句加快车速后,他重新靠在座椅上,慢慢的闭上了眼。

一辆辆的越野车从路上疾驰而过,溅起的雨水灌进了躲藏在路旁草丛中阿莲娜的身上,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但眼中那一抹深深的怨恨,却跟着秦玉关乘坐的那辆车走了很远,很远,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

“真的是你这个强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今天十倍的代价!”阿莲娜摇摇晃晃的走上公路,嘶声对着车子去的方向喊了一句,然后转身向庄园踉踉跄跄的跑去。

刚才她才爬上公路,就看到有车子正要驶出了庄园门口,连忙一个翻滚又躲到路旁的草丛中,她害怕这些车子不在是庄园中的人。果然,她就看到了从车窗内探出头的秦玉关。

既然秦玉关可以大摇大摆的开着庄园内的车子闪人,这就足以证明博夫将军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阿莲娜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希望父亲可以在布朗纳夫的保护下藏起来。退一步说,就算是他们都被杀害,只要有那些档案在,她一样可以指挥世界各地的吸血蝙蝠成员,对秦玉关发起不死不休的攻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看看。

116 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

阿莲娜躲躲闪闪的走进了翡翠庄园。尽管她在进来之前也猜到庄园里面的人很可能没有活口了,可看到昔日那些熟悉的手下都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后,她还是捂着嘴的抽泣出声。不过,通过她的仔细观察后,在外面并没有发现布朗纳夫和博夫将军的尸体,这也让她心里升起了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他们猛然间就会出现在某个地方。

当带着这个希望的阿莲娜先慢慢的走进布朗纳夫的居室后,这个希望就一下子破灭了。

阿莲娜看到,布朗纳夫,这个吸血蝙蝠的第一杀手,此时正木木的贴着墙壁站在那儿,好像要过来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如果不是因为喉头插着一把亮银色的军刺的话。他站着,就是因为身子被军刺死死的顶在了墙上,那把半米长的军刺只有小半截把柄露在外面。由此可见,一刺刺穿他脖子的这个人,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布朗纳夫大睁着的死灰色双眼中,除了不信,还有深深的恐惧。

“布朗纳夫!”呆了好久的阿莲娜,最终嘶喊一声跑过去,紧紧的搂住了这个如父亲般疼爱自己的男人尸体,泣不成声的:“布朗纳夫,是、是不是他做的……父亲怎、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呀。”说着抬手轻轻替他合上眼皮,然后慢慢的攥住军刺的把柄,啊的一声嘶叫,军刺在手,布朗纳夫的尸体顺着墙缓缓的瘫倒在了地上。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布朗纳夫,你好好的走!”阿莲娜闭了下眼,不再看他,握着军刺的手有青筋绷起,手指关节开始发白。她明白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当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父亲,或者取到那些档案。只有那样,才有希望替这些死去的人报仇。

用冰凉的嘴唇在布朗纳夫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后,阿莲娜霍然站起身不再看他,快步走出了门外,现在她要找到博夫将军……或者他的尸体,以及那些档案。

在阿莲娜左手低垂着向博夫将军卧室走去时,她就觉得有双冷冰冰的眼睛盯着自己,是那种被一条近在咫尺的毒蛇盯着的感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猛地回了好几次头,但都没有看到有人。可正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才让她心中的悲痛化为了深深的恐惧,甚至让她再也不敢回头,索性快步跑到了父亲房间门口。

博夫将军屋子的门是敞开着的,可以让阿莲娜一眼就看到他现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一身睡袍的他,花白头发的头颅向后仰着,喉结处有一个鲜血早就凝固了的创口,经年佩戴的那把银色勃朗宁就落在他脚下。

“爸爸……”阿莲娜就像是一个怕惊醒婴儿的母亲那样,脚步极轻极轻的走了进去,看着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却来不及说出就死去的父亲,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嘶喊,也没有流泪,只是慢慢的蹲下身子去捡那把手枪。

“你最好把枪放下,”就在阿莲娜的指尖将将触到手枪时,一个带着些许疲惫和漫不经心的口气,从她背后响起:“要不然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全身猛然一震后,阿莲娜缩回手,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但那张秀美的脸庞却美的让男人女人都嫉妒,只是目光冰冷,而且好像还有两根刺在里面,刺的人一点都不舒服。

“你是、是谁?”阿莲娜站直了身子。

在她想来,眼前这个人不会是杀她父亲那一伙的,因为他们都已经开车走了,没必要留下他自己在这儿。但他也不是庄园里的守卫,守卫中并没有这么俊俏的男人,而且还是个黄皮肤的男人。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个敌人,因为他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鼓囊囊的不知道是纸币还是资料……资料,想到这个词,阿莲娜一下子明白过来,激动的心情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向前紧走了两步站在男人面前:“你、你手里拿的,是不是档案?!”

“是。”胡灭唐实实在在的回答,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说谎的人,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即将死去的女人,他更没必要否认什么:“我实话告诉你,这里面的确是吸血蝙蝠成员的那些档案。阿莲娜,我见过你,正是尾随你才知道了翡翠庄园原来是你们组织的老巢。呵呵,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呢。”

“你究竟是谁?”听胡灭唐这样说后,阿莲娜蓦地神经质般的一身大吼:“是你杀了我爸爸?”

“我叫胡灭唐,以前你在部队训练时,我曾经是博夫将军的座上宾,”胡灭唐说着,将档案袋放在地上,然后顺势坐在上面:“只不过后来,因为我一件小事没有办好,他竟然怪罪我,甚至还联合日本山口组一起追杀我,这样的做法让我感到很不满意。所以我只好找秦玉关一起来对付他,借此来帮助我成为吸血蝙蝠新的老大。”

“哎呀,虽然现在感觉累点,但想想以后就是掌握这些人生杀大权的那个人,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做了得意事要是不和人说说,论谁也会感觉不爽的。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双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但对胡灭唐来说,这有什么呢?反正一会儿她就是死人一个。

阿莲娜虽然一直受博夫将军和布朗纳夫的宠爱,但她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眼看胡灭唐肆无忌惮的用聊天口气和她显摆这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事,可她还是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死,死人是没法替父亲报仇的,她只是在胡灭唐说完后呆了片刻,低声问:“秦、秦玉关,就是刚才坐车走的那个人?”

“是啊,你应该认识他的,听说他还和布朗纳夫在申阳街头打过一架。”胡灭唐点点头:“不过当时他放过了布朗纳夫。”

“原来他叫秦玉关,”阿莲娜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接着就哀伤的口气:“可布朗纳夫还是死了,而且我爸爸也死了。”

“布朗纳夫不是他杀的,你爸爸也不是他杀的。”胡灭唐站起身,走到阿莲娜面前,对她手里的军刺一点都不顾忌的伸手挑起她带着血泪的下巴:“他们,都是我杀的,我不会和秦玉关那样婆婆妈妈,我不喜欢给自己对手留下什么后路,包括对我有潜在威胁的人,比方你。”

抚摸着阿莲娜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修长细嫩的脖子上时,胡灭唐依旧脸上带着笑,可眼里却是冷冷的冰。

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还有谁可以替爸爸报仇?不行,我一定得活下去,一定!感受到胡灭唐散发出的浓浓杀意,微闭着眼睛轻仰着下巴的阿莲娜,手开始哆嗦起来。当啷一声,军刺掉在地上后的轻响,让她在胡灭唐准备捏碎她喉咙时及时叫道:“你,不能杀我!”

“哦?”胡灭唐手一顿:“为什么,说个理由。”

“首先,我是个女人,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阿莲娜慢慢的抬起手,将胡灭唐的手轻轻的推开,带着些许颤抖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其次,我是博夫将军的独生女儿,爸爸为我在瑞士银行存了一笔很可观的财富,还有就是,除了你的伙伴秦玉关外,我可能是唯一知道‘凤凰传奇’确切位置的人。所以,你不能杀我。”

女人,无论是再漂亮的女人,只要胡灭唐认为她该死,那她就和一个乞丐差不多,胡灭唐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金钱,金钱的诱惑力虽然很大,可只要牢牢控制住吸血蝙蝠,想要多少金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所以,美女和金钱,都不是打动胡灭唐不杀阿莲娜的理由,他在意的是最后一个消息,那就是日本紫川组最最重视的‘凤凰传奇’。

相传,谁要是拿到‘凤凰传奇’,就会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并入主华夏。本来,胡灭唐是不信这些狗屁传说的,但联想到紫川组千百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这个东西,那说明这个东西也许真的会有什么用处。而此时,眼前这个有钱有姿色的女人,竟然说她是除秦玉关之外的唯一知情者,那胡灭唐说什么也得把她留下来。

至于这个女人心里是不是正盘算着找机会杀掉自己,胡灭唐不考虑这些。在他眼里,阿莲娜只是一个身材脸蛋都不错的有钱女人而已,要想对他构成威胁……呵呵,那她可是真的真的不想活了。

“把你自己的身子和金钱、以及你知道的秘密都给我,这是你想让我放过你的条件?”盯着已经把上衣脱掉、露出傲人伟岸挺拔胸部的阿莲娜,胡灭唐饶有兴趣的用手指挑弄着她身上的最高点。

“是的……哦,”阿莲娜身子一颤,轻轻的咬着嘴唇,低低的呻x吟着说:“我、我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给爸爸和死去的人报仇,而你,也希望我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都交给你。”

117 一个冒险的机会

“你怎么有把握知道我不会杀你?或者在得到那些东西后再杀你?”胡灭唐笑着问,看样子,他对阿莲娜开始有兴趣了,不仅仅是她开始微微扭得的身体,还有她这个人的思想:“要知道我放过你的话,你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杀了我。”

“我觉得你是那种最喜欢冒险的人,只有这样你才会在事成后有种成就感。”阿莲娜将胸罩扔在一旁,接着就开始解腰带:“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心里痛恨你的女人,为了要杀你,却不得不竭尽全力的来讨好你,这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我知道,你这种对万事都看得开的人,平常事已经勾不起你的兴趣,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冒险的机会。”

“冒险的机会?就是把你带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提防着你要杀我。”胡灭唐看着现在已经身无寸缕的阿莲娜,那眼神丝毫不带任何的感**彩,真的就像是在市场上打量大白菜的老大妈:“我又不傻,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你说的那个秘密吗?可你要是以为有那个秘密就可以让我不杀你的话,那你可就错了,因为我完全可以去找秦玉关嘛。”

“你和秦玉关不是朋友,要不然他也不会丢下你就走了。”阿莲娜说着,嘴里吐着热气的,用那只肩膀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揽住胡灭唐的脖子,苍白的脸颊上透出一抹艳丽的红晕,有点颤抖的嘴唇吻在他左脸颊上:“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以后的刺激生活。”

任由阿莲娜柔软、动作尚显生涩的舌头在自己脸颊上轻tian着,胡灭唐定定的看着坐在那儿的博夫将军尸体,嘴角忽然勾勒出一个笑容,接着就将阿莲娜抱住,然后将她放在博夫将军面前的沙发上,桀桀的笑道:“好好好,我答应你,让你活下去。从现在开始,就收下你的第一件礼物。”

胡灭唐嘴里所说的第一件礼物,自然是指阿莲娜的身子。

一丝成功的喜悦闪过阿莲娜的眼角,可在看到父亲的尸体就在一边后,她就痛苦的闭上眼睛,开始强迫自己回忆看过的那些日本片中的镜头。由此可以看来,平时多看点日本片还是有益处的,在关键时刻可以用来救命。

胡灭唐就那么傲然挺立在茶几前,看着博夫将军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感到很好笑。当抬起头来的阿莲娜替他拉开腰带,并把温柔的嘴巴凑到那个啥上面慢慢的缠绕时,他忽然觉得,放过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件错事,尤其是阿莲娜舌头上那种生涩的讨好动作,让他呼吸逐渐加粗后,一甩昔日的冷静,粗暴的板着她的头,死命的向自己身上贴。

博夫将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如果他还有灵魂在天花板上漂的话,他肯定会心疼的要命,因为他最挚爱的女儿,正努力的、拼命的、使出浑身解数的在迎合着一个男人。如果他还有灵魂在天花板上漂的话,他肯定会捂住耳朵,不再听他最挚爱的女儿嘴里发出的尖声呻x吟……

“这次损失了多少兄弟?”秦玉关坐在明珠别墅区六号别墅的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颗烟的问毕恭毕敬站在他面前的凯塞等人。

“老大,这次有十三个兄弟殉职,二十七人受伤,包括皮特。”自从前天在翡翠庄园见识了秦玉关和胡灭唐是怎么杀人后的凯塞,现在面对秦玉关时,眼里全是浓浓的崇拜之情:“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每人一百万的抚恤金都汇给他们家了。”

“嗯,这样吧,凯塞,如果以后再有兄弟遇难的话,每人增加一百万美元。大家跟我混都没有保住生命,我心里真的很惭愧。”秦玉关挥挥手让刚想说不用的凯塞闭嘴,这才笑吟吟的问刘定辉和杨涟:“你们那晚干的都不错啊,没想到狙击枪玩的那样好。呵呵,考虑一下,有没有兴趣跟我干?我等你们一夜,明天给我答复。”

“老大,不用等明天了,现在我们就可以告诉你,我们从今之后就是你的人了!”不等刘定辉说什么,杨涟一脸激动的往前迈了一步:“虽说在四海帮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危险存在,但我宁愿跟着你去闯荡!因为这才算是男人想要的生活。”

“呵呵,是感觉挺刺激的吧?”秦玉关扔给他们一盒烟:“行,那你们今晚回去把帮内的事好好交代一下,明天跟我去趟京华。凯塞,你们也回去准备一下,坐今晚的飞机去明珠,我在京华办完事后就会到的。记住,约束好手下的兄弟,千万不要在明珠惹事。”

“是!”

看着凯塞他们走出客厅后,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荆红命,这才欠起身子的放下手中茶杯,看着秦玉关:“玉关,今天上午我和雅珊商量了一下,觉得李默羽既然已经不在大辽、而傅家那些不良势力也被收拾干净了,所以我就打算陪她去京华,毕竟出来这么久了,她也挺想家的了。”

俄罗斯翡翠庄园这一战,荆红命并没有跟去,一个是刚从死神那边爬回来的李默羽这儿需要有重量级的人坐镇,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因为秦玉关不想他再去为了自己的事冒险,毕竟王雅珊现在也已经是个未来妈妈了。对秦玉关这样安排,他没有说什么。真正的兄弟之间,这些话是不用说的。

“嗯,很好。”秦玉关点点头:“本来想在这儿研究一下长白山上那股神秘物质是什么东东的,可貌似眼下得先解决默羽的问题。唉,女人啊,多了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我现在都犯愁怎么和李家老爷子交涉呢。”

“呵呵,那是你惹出来的麻烦,”荆红命笑笑:“不过,你从吸血蝙蝠带回来的那些资料,要是把它交给苏家老爷子或者宋总参谋长的话,他们肯定会替你在李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的。刚才我也粗略的看了看,里面有很多俄罗斯军方挺先进的东西,我估计那些大佬肯定得拿着当宝贝。”

“嘿,你说的倒是有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儿呢?”荆红命总是直呼李默羽的名字,秦玉关知道他因李明修的事心存芥蒂,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有点不自然的嘿嘿几声:“那里面的东西你都看了?除了关于军方的还有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些吸血蝙蝠这几年祸害人的记录,”荆红命稍微沉吟了一下说:“玉关,里面还有关于展昭的一个卷宗,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想让她死的人是谁。不过,你最好把这事放一放,因为那个人的背景很深,适合于暗地里调查。要不这样吧,等我回到京华安排好了雅珊,就去替你办这件事。既然他敢通过吸血蝙蝠来对付展昭,那咱们也可以对他玩黑的。”

“背景深?切,能有我背景深吗?”听荆红命说要买展昭命的那个背景很深后,秦玉关就不屑的笑笑。他这样说倒不是和别人显摆什么,只不过在自己兄弟面前他没必要掖着藏着:“小命,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办妥的。告诉我,那个想买小昭命的人是谁?”

“姓张,张世青,他大伯父就是政x治局的张老。他付给吸血蝙蝠的酬金是一百万美元,我不明白的是,用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小女警的命,好像有点不值得,看来家里不是特别有钱,就是特别的恨展昭。”

“你说的这两点都有可能,”秦玉关点点头:“但我觉得最可能的一点就是他是瞒着家人做这事的,所以,就算是他有着天大的背景,这次既然找到了有他的案宗,那他就该倒霉了。”

“行,那我不管了。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得把握好尺度。嗯,我看我得回去了,收拾一下。”荆红命站起身,说了几句后就推门就走了,留下秦玉关在这儿出了会神,也站起来向李默羽的卧室走去。

秦玉关自俄罗斯回申阳后,傅明珠为了让他更好的照顾李默羽,享受一下短暂的两人、是三人世界,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搬到公司里面去了,就连那个小保姆,也是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的,所以六号别墅楼里就只有俩大人和一个婴儿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秦玉关准备推开二楼的卧室门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阿莲娜。

当时在战斗结束以后,秦玉关曾经查看过庄园内的死者,但都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就以为她可能领着人去外面时被刘定辉给狙了。所以,在车子驶出翡翠庄园的时候,他也在大雨中向车外探头,其实就是想看看公路上有没有她。

咦,奇怪,我怎么会忽然想起她呢?她就算是不死,有胡灭唐在那儿也活不了她。对自己猛然想起阿莲娜,秦玉关也有点纳闷,脚步就在卧室门前停顿了一下,就觉得这孩子的命可真够苦的。

唉,但愿你福大命大造化大的躲过这一劫,毕竟你还是个挺漂亮的妞不是?

118 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

“嗨,奇怪,我怎么会替她担心了?真是狗拿耗子。”秦玉关莫名其妙的笑笑,然后甩了甩头,将阿莲娜的影子从脑海中晃出去后,就推开了卧室的门。门一打开,他就看到李默羽正右手拖着腮帮子,斜躺在床上的用左手手指逗女儿玩呢。

其实,才不到半月大小的婴儿,怎么会懂这些?只不过某女闲的没事和孩子滥发母爱玩罢了。看到秦玉关进来后,上身穿着一件雪白衬衣的李默羽慵懒的活动了一下身子,懒洋洋的问:“明天去京华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差不多了吧。”秦玉关说着走到窗前,俯下身子在女儿的小嫩脸上亲了一下,又在李默羽的吃吃娇笑中吻了她一下,这才说:“你觉得依你目前的体质,能不能回京华?我听傅明珠说,不满月是不宜到处乱跑的,要不然会落下月子病。”

“没想到你还信女人的话,看来学会体贴女人了,这是个好现象值得表扬。至于不出满月能不能出门,我觉得应该没事吧?其实坐飞机也没有风的。不过,”李默羽坐了起来,帮女儿盖了一下小被窝:“说起回京华,我还真有点怕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见爸爸。唉,前几天你和小昭结婚时,我该去看看他的。”

“咳,其实吧,我比你更怕。”秦玉关老老实实的说。

“你也会怕?”

“是啊。”秦玉关耸耸肩:“把人家闺女拐出来,到现在才送回家去不说,而且还多了个小的,指不定你老爸该怎么生气呢。所以吧,我琢磨着,到了京华后,我找人陪你回家,我呢,就去看看我妈他们,等你软磨硬泡的将你爸磨得没脾气了,我再去负荆请罪……嘿嘿,估计这样也就不会太没面子了。”

“切,还真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个怕字呢。”李默羽撇了撇嘴:“看你给小昭办的那次婚礼,轰轰烈烈的几乎震动了整个华夏,我也没看你说怕。这时候去见我家人了,你反而说怕了,谁信啊?不去就不去吧,找这么多理由干嘛?”

“我、我不是问心有愧嘛。”秦玉关说着双手捧着李默羽的脸,收起嬉皮笑脸认真的说:“默羽,你放心,等到了京华,我会郑重其事的向你爸爸提亲的,无论他打我也好还是骂我也罢,我都认了还不行?再说了,看在咱们专门让他给孩子起名的份上,怎么着也该受点感动吧?也许一激动就会说‘欢迎大家来我家提亲’这样的话呢。”

“滚你的,说着说着就没正形。唉,玉关,其实我爸这人挺好的,尤其是疼我疼的不得了,”见秦玉关才上来还挺认真,李默羽心里也有点小感动,听他后来又露出狐狸尾巴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满脸小女人样的说:“提亲不提亲的我不在乎这个,只要你对我们娘俩好就行。我估计吧,我爸他也不会怎么为难你,毕竟当初是我自愿的。”

“我老婆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秦玉关做感激涕零状。

“玉关,当初我在手术台上听到你和我说那些话时,虽然当时全身动也不能动,但是我知道你为我哭了。”李默羽没有搭理秦玉关的装模,只是用手抹了一下眼角,低低的说:“当时我也哭了……也许你没有看到。那一刻我就想,就算是爸妈不认我了,我也会甘心情愿当你女人的,哪怕是情人,我、我也好喜欢的。”

“就算是每天打你骂你,你也不会和别人私奔,是不是?”秦玉关轻轻拍打着李默羽的肩头,接着嬉皮笑脸的问。他一点也不习惯李默羽用这种情意绵绵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因为这样总给他一种被她算计的感觉……

京华,六月的京华街头,各种车子川流不息,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用自己的眼光和语言点评着这座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古城。秦玉关就夹杂在这些人中,肩膀上搭着西装,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闲逛,偶尔还会反手摸一下屁x股,那儿,今天挨了秦天河好几鞋底。如果不是叶暮雪老爸和宋兰峡拉着的话,老秦他老爸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的。

唉,老头子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哦,我不就是顶撞了你一句‘看到我找了这么多女人后,你这是羡慕的心里不平衡’的话嘛,你至于嫉妒的满脸通红、用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来吓的我不敢动?哎哟,老爷子啊,你揍的我这几下,身上倒是不疼,但我心里疼啊……想到用屁x股上挨几下就躲过老妈那无休无止的唠叨,秦玉关琢磨着还是赚了。

委托王雅珊和李默羽去了李家、让刘定辉和杨涟拿着那些资料去了苏家后,秦玉关在各方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前,就聪明的选择了暂时远离秦天河眼前的策略,反正在京华也带不长的,没必要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不是?

秦大少慢腾腾的走了一段路后,觉得这太平盛世的也没多大意思,虽说大街上的漂亮妞很多很多,刚才还有两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太妹冲他吹口哨闪媚眼的,但他真的并搭理她们。这倒不是说他的思想境界一下变高尚从此不再沾花惹草了,实在是因为现在没心情。不过,要是有人在街头打架闹事的话,他还是不介意过去‘捧场’的。

所以,在看到前面十字路口出围着一圈人后,秦大少就悠悠荡荡的走了过去。

“哟,蹭了哥们一身白灰,说声对不起就想走啊?看你俩傻不拉唧的这样,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市面,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一身不?”秦玉关刚走到那些围成一个圈看热闹的人群边,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操着流利的京片子骂人。他嘴里喊着‘借光’的挤到前面,就看到两个农民工模样的人,正点头哈腰的对一个年轻人不停的说对不起。

年轻人指着自己西服上的一些白色涂料在那儿骂骂咧咧的,在人行道旁的台阶上,放着一些沾满了涂料的刷墙工具,看样子,这俩农民工是搞室外装修的,很可能是不小心蹭了年轻人一身涂料。

城里人在农民工面前天生的就有一种优越感,这种现象在哪个城市都存在,尤其是首都这样的大城市居民,在进城打工的农民工面前,更是把自己放在天的位置上,虽然他们的祖宗八辈也是农民出身,但他们从不在农民工面前放过展示自己城里人的机会。

“对不起了这个大哥,刚才三儿真的没有注意到你,”一个年龄稍大的农民工将自己同伴拨拉到后面,陪着笑的说:“大哥大哥你消消气,你看这样好吧,麻烦你去洗衣店洗一下,洗衣服的钱我们来出好不好?”

“知道我这是啥牌子的衣服不?是新郎·西努尔的,洗了模样就不正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

“给我一万块钱买身新的,这件衣服我就送给你了。”年轻人反手脱下衣服,单手挑在农民工面前:“你可看好了啊,这可是正牌新郎·西努尔,哥们不骗你的。”

“这、这衣服一万块钱?”俩农民工被唬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的不信加彷徨:“我们出来打工的怎么能……”

“少来这些屁话,出来打工的咋了?”年轻人不等他们说完,直接打断:“今天哥就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要是不掏出一万块钱,别想走!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来?”

“行了行了,人家都说对不起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人家得了。再说不就是些白灰吗,又不是洗不了去。”就在俩农民工发呆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欺负乡下人很有成就感咋的?”

“这谁啊,站着说话不害腰疼,你说的倒是轻巧,合着碰脏的不是你衣服啊。”年轻人伸手梳了自己油光铮亮的头发一下,顺着声音扭头向后看去,就看到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浓妆艳抹的打扮,正双手抱着膀子的嘴里嚼着口香糖,短小的上衣下隐隐可以瞥见一抹夸张的雪白。他先是一愣,接着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切的一声笑:“切,姐们,你算干嘛的啊?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我不是干嘛的,我就是一开超市的,大爆发超市,听过没有?那就是我开的。”女人嚼着口香糖,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年轻人:“他们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劳苦一天也混不了几个钱,我看让他们给你支付洗衣服的钱就算了,要是逼着他们拿一万块钱的话,好像有点强人所难吧。”

大爆发超市?听这个女人说出大爆发超市后,秦玉关就觉得好像听说过这个超市名字,而且,看着这个女人更是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的又想不起来从哪儿见过她。

“哟,哥们我打小就混京华城,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而且还是个女滴,行呀,今天我可算是开眼界了。”年轻人身子右脚轻轻的点了点地,歪着头的望着那个女人说:“看你穿得人五人六的,那就卖给你点面子。一万块我不要了,但让他们赔八千总可以了吧?”

“好像八千也太多了吧?”女人低头吐出口香糖:“你这件破衣服糊弄乡下人可以,但却骗不过我。什么新郎·西努尔啊,一件山寨版而已,张嘴和人家要个万儿八千的,你也好意思的说。”

“我靠你丫的,我说你这娘们是不是吃错药了?无是无非的你替这俩农民工辨什么理啊,嘿嘿,你不会是和他们有一腿吧?”见浓妆女人看破自己的衣服是山寨版后,年轻人脸上一红,接着嘴里就开始不干净了,甩了下头发又晃了下膀子,弄成了一副痞子样。

有钱人吧,一般不是怕招惹痞子,就是不想招惹,何况这年轻人是地地道道的痞子呢?所以他在露出‘英雄本色’后,就是希望这女人少管闲事。

“小子,你他妈的怎么说话呢?我看你嘴巴就是缺揍了!”让年轻人没想到的是,对面这个女人不但不惧他,口气反而比他还要硬,回骂了一句接着就掏出电话来,腾腾腾的摁了个号码,一手掐着腰的:“喂,连天星吗?你他妈的给老娘来国宾路十字路口,赶紧的,晚了你老婆就要失身了!”

连天星?听这个女人说出这个名字后,秦玉关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大爆发的王经理,她老公可不就叫连天星嘛。没想到当初看着挺不顺眼的一女人,竟然还有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情节,了不起。

去年年底的时候,秦玉关刚来京华,正是因为大爆发超市老板连天星为难杨华的这点小事,这才引出傅玉认出了苏关宁、并想花了他脸的恶**件,同时也让傅家三少爷走上了不归路。弄得秦某人不得不在坐牢后远赴明珠,进而彻底远离了混吃等死泡美眉的大好生活,让他在半夜醒来时就惆怅万分的。

直到后来,秦玉关才知道,那个连天星原来是傅明珠苦心安排在傅老身边的一颗棋子,正是因为他的努力,所以才在荆红命的配合下,挖出了许多潜伏在傅家的硕鼠,这样说起来,连天星也算是个有功之臣了。可今天,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某人心里还是感慨万千的想起了很多事,觉得等会儿看完热闹,说什么也得去苏家去看看儿子了,当然得打着看望苏重合的旗号才行……

“嚯嚯,看不出你本事还不小呢,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先打电话喊人了。行,那哥也喊几个人来,今天咱就看看谁整的过谁了!”痞子模样的人听到王经理打电话后,当即嘴巴一瞥的,也掏出电话拨了个号:“喂,孙哥吗?我是小胖啊,我有麻烦了。嗯,现在就在国宾路十字路口呢,好好好,我等你啊,就这样,我等你。”

“大、大姐,俺们兄弟俩谢谢你了,可千万别为了俺们的事麻烦你自己,我看你还是抓紧走吧,这儿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俩农民工没想到一点小事竟然有可能会演变成这种局势,吓得他们连忙来到王经理面前,劝着她快走。

119 管他是张少王少的 一起通吃

“走?”看到两个农民工央求王经理抓紧走,而王经理也有点犹豫后,叫小胖的年轻人来劲了,左手大拇指向后一挑,看着她:“走?你去哪儿走呀?都呆在这儿给爷等着!也不去打听一下我小胖是谁的人,还敢在这儿和我撒横,今天我非得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是长了几只眼。”

“大哥大哥,你就消消气好不好?这事是俺们兄弟俩不对,不关这位大姐的事啊。”年纪稍长点的民工生怕会把事闹大,所以又凑到小胖跟前腆着脸的说好话,没想到小胖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直接伸手摁住他脑门就推搡到一边去了,大咧咧的来到王经理跟前:“看你咋咋呼呼的和真事似的,想来平时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吧?”

“你妈才不是良家妇女呢!”本来,王经理在俩农民工的劝说下,还真有点犹豫为他们出头值不值的,可现在看到小胖这样嚣张后,马上就瞪起画成熊猫似的眼睛,双手一掐腰的:“怎么着,老娘我还就是爱咋呼了,孙子哎,不是你让在这儿等吗,咱等着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一会儿谁做缩头乌龟!”

“行行行,咱可说好了,谁要是偷偷的溜走了谁是缩头乌龟。”抹了一把脸上被喷上的吐沫星子,知道斗嘴绝不是这种泼辣妇女对手的小胖,点了点头就走到那俩农民工跟前,一脚踩住他们的工具,抱着膀子的抬起头,就等着自己的援兵到来了。

“你是不是在路上爬呀?”在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中,王经理等了五六分钟后,还没有看到连天星出现在眼前,当即又拨打了他电话,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一顿,才在那边马上到马上到的答应声中扣掉了电话。不过,让王经理没想到的是,连天星还没有来,那个小胖的援兵反倒是到了。不但小胖嘴里的那个孙哥来了,而且在他那辆别克后面还跟着一辆警车。

“都闪开了,都闪开了。”警车停住后,下来两个民警,看着围着的人群皱着眉头的挥手,但没有人搭理他们,大家的热闹还没有看够呢,谁舍得离开啊?

都说在京华拎着个瓶子打酱油的都有可能是个处级干部,所以俩民警见大家没有摆他们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挤进人群看着几个当事人,问走到孙哥面前说话的小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小胖知道这是孙哥喊来的人,连忙给两个民警递上烟,开始陪着笑的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反正也就是说衣服被俩农民工弄脏了,本想让他们给赔点洗衣费拉倒的,谁知道竟然蹦出来个女人,非得诬告他欺负这俩农民工,并打电话喊人啥的。为了维护城市治安稳定,所以他才毅然报警。

“她谁?”看了煞有其事在听小胖叨叨的那俩警察一眼,孙哥就凑到跟前低声问小胖打电话的王经理是谁。

“她自己说是大爆发超市的经理,谁知道是真是假啊。”小胖撇撇嘴的回答。

“大爆发?”孙哥一皱眉头:“连天星的超市?”

“啊,是啊,刚才我听到那娘们说连天星不连天星的。孙哥,这连天星很牛逼吗?”看到孙哥脸色有点变,小胖连忙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因为一时的争强好胜而惹到惹不起的人。

“他倒是一般,只不过他后面……”孙哥刚说到这儿呢,就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口停了一下,然后就下来了三个人。当先一人是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子,一脸横肉的挤进人群来到王经理跟前,看也没看那俩民警的献媚道:“哟,老婆,是哪个孙子惹你不开心了?告诉老公,我去修理他。”

“是他!”王经理一指小胖:“就是他说你老婆和那俩农民工有一腿的。”

“我草,这是谁敢这么说我老婆呢?”男人最反感的就是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婆和别人胡捣鼓了,尤其是连天星这种有背景的人,平时走路都嫌公路窄了,现在看到有人敢说他老婆这种话,他当即转身向小胖走了过来,一把推开想阻拦他的那俩民警,揪住他衣领,二话不说的啪啪就是俩大耳刮子。

“哎,我说这位先生,你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打人呢?”那俩民警没想到连天星这样彪悍,竟然理都不带理的推开他们就动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小胖那腮帮子已经快肿了。

“打他?打他是轻的,谁让他乱嚼舌头?我还没有告他对良家妇女无辜诬蔑呢。”对于民警这种级别的小公务员,连天星还真没有看在眼里,毕竟他后面还有傅家在撑腰,别说当街揍一个小痞子了,就算那个阴沉着脸过来的孙哥再有势力,还能把他怎么样?

“你就是连天星?”孙哥阴沉着个脸的走过来,一把将被揍懵了的小胖拉到一边。

“我就是连天星怎么了?”看出孙哥一脸的不悦,但连天星才不在乎这些。

“你只听信一方之言就不顾执法人员在此就敢动手打人,这样做好像有点过了吧?”孙哥不等连天星说什么:“我听说你也有点小背景,不过你知道他是谁不?”

“他谁?”难道这家伙不是个小痞子?看到孙哥不像是吹大气的样子,连天星也开始重新审视了他一眼:“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城东的孙哥。”他虽然和城东的孙哥不算很熟,但也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只不过大家平时也没怎么交往过,所以今天才上来他也没认出来,等认出是谁来了后,人已经挨耳光了。

“嘿嘿,你认识我就行,至于他是谁,你等等就知道了。”孙哥对那俩想说什么的民警摆摆手,接着摸出电话,等对方电话接通后,才一脸恭敬的说:“张少,我是孙九中啊,是这么个事儿,您不是有个叫田红的朋友吗……啊啊啊,对对对,就是她,呵呵,今天吧,田红的弟弟在外面惹了点事,但对方好像仗着有点小背景的样子,来了后二话不说的冲他就俩耳刮子。嗯,嗯,好的好的,我等你。”

“哥们,您就在这儿等着吧,小胖这俩耳光不能白挨了。”扣掉电话后,孙九中施施然的掏出烟,递给那俩民警,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那俩人就嘱咐了几句,上车走人了。等警车跑的看不到后,他才收回笑容两眼朝天的对连天星说:“我知道你以前跟着傅家玉少爷混的,只不过现在么,嘿嘿,物是人非了,该收敛的时候就不该这样狂妄了。”

本来,连天星也没打算将事情闹大,他也一直以为小胖也就是一混街头的,抽俩嘴巴让老婆开心就走人就是了。谁知道事情竟然向着严重的地方发展,对方打电话竟然通知了什么张少。

张少?京华城里的张少可多了去了,不知道孙九中又会搬出谁来?难道、难道是那个张少?想到这儿,连天星的脸色一变。

“大、大哥,我看这样吧,这位大哥不是让三儿赔他八千块钱吗,我们还是赔给他算了。你、你还是和嫂子离开这儿吧。”眼看着事情向越来越严重的势头发展,那俩农民工一时间的傻了,生怕连天星会因为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破财免灾算了,免得连累别人。

“唉……”如果真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变x态张少,恐怕你们赔他八万,他也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看着俩农民工眼里带着朴实的悔意,连天星不由得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希望那个张少不是那个人。就在他摇头的时候,眼角忽然瞥见一个倚着广告牌看热闹的年轻人,猛地一怔.

我的老天爷啊,原来他也是在这儿啊,有他在我还怕个毛啊,管他是张少王少的,一起通吃!幸亏刚才没认输……连天星再次用眼角确认了那家伙几眼后,接着就一挺胸膛,拍着农民工的肩头,大声说:“哥们你放心,这事本身就是小胖做的过份,一件山寨版的破衣服想要你掏八千块,这不是在光天化日下讹人吗?我可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这事我也管定了!”

靠,这小子眼神还挺好使的,本来想低头琢磨是不是和人讨好的,可看到老子在这儿了又逞英雄了。不过,那个让连天星都忌讳的什么狗屁少爷,究竟是谁呢?连天星态度的微妙变化,都没有逃过秦玉关的眼睛,虽然明知道老连同志为劳苦大众出头是做给自己看的,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傅明珠的人,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的。心里这样想着,就冲连天星微微的点了点头。

得到秦玉关的暗示后,连天星那儿是更牛气冲天的了,一脸为了正义宁肯赴汤蹈火的样子,反而让那个孙哥心里没底了,开始琢磨着是不是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拉倒。就在他犹豫着怎么办时,一辆闯红灯就像是进他自己家车库那样随便的银灰色兰博基尼跑车,吱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人群外。

一个白面无须的三十左右的男人,等司机屁颠屁颠的绕过车头,替他打开车门后,这才对着手里把玩的金丝眼镜吹了口气戴在鼻梁上,下巴朝天的迈步走下了车子。

120 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张少,您来了。”看到这个男人过来后,孙九中连忙分开看热闹的人,屁颠屁颠的迎上去,那殷勤劲就像古时候的太x监恭迎皇帝那样,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奴才劲,刚才在连天星面前的老大风采转瞬不见。。

“孙九中,这是怎么回事呀?是谁惹了小胖?”不过,等这个和皇帝似的张少开口说话后,马上就给人一种是非颠倒的感觉,因为他一开口就给人一种妖异的阴森,就像是以前宣布‘皇帝起驾’的那些太x监,根本不用捏着嗓子,完全是自然声带的。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还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下一尘不染的西装,撩起眼皮看到连天星长相的时候,更是做出了一副很厌恶的表情。

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呢?怎么妖里妖气的。听到张少说话的声音后,秦玉关皱了下眉头,看到他拿出手帕后,忽然想起了一个非常著名的大人物,东方不败。都说阴柔本色应天成,如果他早生十几年,恐怕扮演东方不败的青霞妹妹早就没有现在的知名度了。

“是这位连先生,小胖,你过来和张少说一下。”孙九中向小胖呶了下嘴巴,示意他过来和张少说说。

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们老大怎么收拾你!小胖在狠狠的瞪了连天星一眼后,捂着腮帮子的就凑了过来。只不过,在看到张少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后,他连忙又向外挪动了一下脚步,低低的声音把刚才的事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小胖说完后,张少又用那块洁白的手帕擦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嘴角,左手翘着兰花指的对着连天星:“你,给我过来。”

能够凭借自己的混混本色搭上傅玉,这本身就说明了连天星不是那种一般出来混的人,尤其是在见识过秦玉关、荆红命两人杀人的手段后,他的心态绝对更为坚韧,甚至可以说遇事会波澜不惊。但在看到张少让他过去后,老连还是心里一紧,仿佛对面这个男人是个浑身长着毛毛的蜘蛛那样,给人恶心之余还会让人怕。

“你过来呀!”看连天星在那儿踌躇,张少不耐烦的拖着长腔,再一次用手指对他勾了一下:“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呵呵,”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张少就是张家那个张世青后,尽管知道秦玉关在后面看着,但老连还是有点怵头,是怵头张少带给他的这种感觉。呵呵的讪笑一声后,他乖乖的走了过去,满脸堆笑的:“张少,没想到这事还会惊动了您……”

“你少废话,是不是得罪了小胖?”张世青不耐烦的摆了下手。

“也不是得罪,只不过看他欺负民工,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

“行了,我很忙,没空在这儿处理你们这些破事。”再次打断连天星想解释的话,张世青又擦了一下嘴角:“你摆上几桌给小胖赔个罪,再让那俩民工拿出一万块钱来,这事就这么算了。”说着回头看着小胖:“这事就这么着了啊,你也给别人个台阶下。好了,我得走了。”说完就款款的向兰博基尼走去,举手投足间很是有一股行云流水的风情,看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

看着向车子走过去的张少,一时半会的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的连天星,忽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过来摆谱的小胖,冲着张少沉声喊道:“张少,您这样安排,好像有点不公吧?”

“不公?”张少脚步顿住,回头皱眉:“什么不公?”

“这事本来就是小胖的错,可您竟然让我给他赔礼道歉,这不是不公又是什么?”

“你,知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吗?”张世青没想到连天星在知道他是谁后还敢这样说。要知道,他可是张姓领导的嫡系子孙,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根本不会那样‘和颜悦色’的和一个地痞混混说话,可这个人好像不怎么领情呀。有意思,看来今天又有乐子可找了。在凝视了连天星片刻后,他才慢悠悠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您是张世青先生。”要不是秦玉关在旁边的话,连天星说什么也不会为俩农民工的事和张世青顶牛的。

张世青?原来你就是张世青啊。听连天星说出张少的名字后,秦玉关猛然想起了在吸血蝙蝠拿到的那些资料,就是这个家伙出价一百万美元收购展昭的命。不过,一个世家子弟为什么那样恨一个千里之外的小女警呢?难道传说御猫展昭曾经踢爆过一个男人命根子的事是真的?而且,这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一身娘们味的张世青?

“既然知道是我,那你就该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张世青饶有兴趣的走到连天星面前,嘴角带着笑的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温柔’的说:“看你也不是那种傻瓜,为什么就这么笨呢?唉,本来我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可却被你破坏了。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这样吧,你替那俩农民工给小胖两万块钱,再摆上十桌酒席算是赔礼,这事就这样算了。呵呵,我这样是为你好,你得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才行。”

连天星真的不想被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拍腮帮子,可眼前这个人……如果秦玉关不出头的话,他真的惹不起。就在他不知道该咋办,等张世青缩回手准备回头看看秦玉关时,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替他回答了张世青的话:“呵呵,没想到在京华还敢有人摆这么大架子?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啊?”

除了在几年前在庆岛调戏良家妇女时被一个小女警骂不是东西外,张世青这辈子还没有第二个人敢和他这样说话,可今天在京华的街头,竟然有人敢这样对他无礼。

难道不知道乱说话是会死人的?

张世青身子一僵,早就因为不是男人而扭曲的变态心x理,在这一刻更加扭曲,甚至连眼角都不受控制的抽x搐起来,尤其是慢慢回头看到那个走过来的男人时,更因为他是个正常男人而嫉妒。不过,随着看清某人的模样后,那股嫉妒进而转化成爱慕,然后是喜欢……

完了,这个家伙完了,竟然敢这样和张少说话。看到秦玉关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后,孙九中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心里猜测他将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可让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的是,张世青非但没有大发雷霆,而且、而且眼里还充满温柔的看着那个年轻人,嘴唇轻轻的一咬,温声说道:“你,又是谁?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真有个性。”

秦某人在说出那句话时,本以为张世青会勃然大怒,谁知道他竟然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一时间,一向以冷静心狠而著称的玉面阎罗,忽然间有了一种脱光了衣服被十七八个老大妈看的感觉,羞涩而惭愧,一下子就呆在了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问你是谁了,怎么不说话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后,张世青低低一笑,腰身有点扭动的走到傻了般的秦玉关面前,一只甚至比女人还要白嫩的左手抬起,向某人的脸上摸去:“告诉哥哥,你是谁,是不是跟着这死胖子混的?”

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后,秦某人在为自己魅力大增到男女通吃而感到自豪的同时,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害怕,害怕到他赶忙后退一步,躲开那只手,双眼全是惊慌的说:“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可不要乱来,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他很想这样说,但在看到连天星眼中的失望后,马上就冷静的闭嘴。

“不干什么呀,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张世青看到秦玉关后退之后,脸儿浮现一丝羞涩的,双手搓了一下说:“来,告诉哥哥你是不是跟这个胖子混的?”说着扭头看着连天星,脸上羞涩的笑容立马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阴狠:“这儿没你的事了,给我躲一边去!对了,还有你们两个农民工,都给我走。”

“哎,张少,他们还没有赔我衣服呢!”小胖见张世青说放他们走,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来,连忙出声提醒。

“难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张世青冷着脸的回头看了一眼小胖。

“我、我听懂了,”和张世青的眼光交叉了一下后,小胖浑身打了个机灵的扭头:“喂,你们还不快走?”

“好,谢谢,谢谢这位大哥!”刚才还琢磨着破财免灾的俩农民工,听到小胖撵着自己走后,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就没口子的道谢,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又冲连天星两口子那边弯腰鞠了一个躬,擦着额头上的大汗转身急匆匆的闪人了。

都说男人身体不再生产雄性荷尔蒙后,不但生理上会发生变化,就连心理上也会扭曲……嗯,就像是《笑傲江湖》里面的那个东方不败,在练过了《葵花宝典》后,就变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了。妈的,看现在这个情况,难道说,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竟然也喜欢我、或者说看上我了?

121 打是亲 骂是爱

如果你被一个女人爱上,那种感觉是很美很美的,不管那个妞长的是什么样子,最起码可以证明你自身的吸引力。但,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有这种暧昧的好感,你就会有种欲哭无泪的彷徨。

就像是现在的秦玉关,在看到张世青回头间,那一眼的含情脉脉风情时,他第一次为自己长得帅而难过,虽然长得帅并不是他的错。

“张、张少,刚才我听见这个人骂、骂您不是东西呢。”其实,张世青忽然改变了对秦玉关的态度,孙九中心里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看到比自己优秀的同性就会嫉妒却是人的天性。他打心眼里不希望靠山张少对某人有什么好感,所以才赶忙就凑过来结结巴巴的提醒他:你傻逼啊,人家都骂你了,你还乱抛媚眼……

“嗯?”就像是多数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喜欢的人那样,听到孙九中的提醒后,张世青脸一沉,眼睛依旧看着秦玉关,嘴上却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打是亲、爱是骂这句话吗?”

“可、可他是男的啊,您不能喜欢他的……”刚说到这儿,孙九中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张少一个天大的忌讳,就算是他及时闭嘴,但仍然没有逃过张世青劈手一个耳光的下场,尤其是他在生气后那更加尖锐的声音:“你他妈的这是怎么说话呢?!不想死的话给我滚一边去啊!”

“是是是。”孙九中腮帮子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却不敢伸手去捂,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的垂下了头,后退了一步。

自从在庆岛那一次为非作歹、而被展昭一脚踢成‘中性人’后,张世青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眼前说‘男人’这个他曾经拥有过的词汇了,同时也更痛恨那个始作俑者。但出于为家族利益的着想,而展昭的zf官员身份也让他有点顾虑,所以他才出天价雇佣金联系上了吸血蝙蝠,说什么也得将她干掉。

一个曾经华天酒店纸醉金迷的贵公子,因为一件偶然的事情,而失去享受美好生活权利的痛苦,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了的。尤其是张世青最近也知道自己竟然喜欢英俊男人后,他更是时常在半夜间醒来而痛哭流涕。但,生活就是这样现实而残酷,路是自己一步步走的,谁也怨不得。

所以,在经过无数次咬牙切齿的顿悟后,他也逐渐适应了当前的心态。又是所以,才在第一眼看到秦玉关后,生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只不过,这个不长眼的孙九中,竟然敢说他是一个男人!妈的,难道你不知道俺现在就喜欢男人?要是不揍你,怎么对得起你?

一个耳光抽退孙九中后,张世青甩了一下有些生疼的手,又用那方洁白的手绢擦了一下,这才眯着眼睛的对秦玉关和声悦色的道:“刚才,吓到你了吧?唉,其实人家也不想给你留下这个印象的,只不过这个家伙竟然敢说你是个男人,还说我不能、不能……。”

“不错啊,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正常很正常的男人。”秦玉关用力点点头:“你的确不能喜欢我。”

“为什么?”张世青脸色一变,急匆匆的说道:“你可知道,我有花不完的钱,我有用不完的权……”

“不为什么,别说你只是个依仗家门势力来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了,就算你是美国总统,就算老子去喜欢一头母猪,也不会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x妖有什么交往。”眼睛看着一边的秦玉关,嗤的冷笑一声:“切,张世青,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恶心人吗?你被人踹成这样本身就是你的错,但你在这样后还出来恶心人,就更是你的错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张世青没想到秦玉关竟然和他说这些话,并且也知道他变成这样是被人踹的,而这些却是他、或者说是整个张家心里永远的痛!刚才脸上还羞答答的表情,随着这句话立马就被怨毒所替代,尤其是声音提高后越发的尖,真的很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鸡。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在接受惩罚后,不但不痛改前非的去泰国自食其力,而且还拿出天价酬金去雇吸血蝙蝠的人去报复那个女人。”看到张世青的脸扭曲后,秦玉关反而敢正视他了,更是用越加尖刻的话语来刺激他。

早就说过了,秦某人根本不是好人,想他和那些正人君子似的以德报怨那是肯定没门的,痛打落水狗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何况,他早就想知道那个想杀展昭的人是谁,今天既然碰到了,就算不能一把掐死他,但用伶牙俐齿就能刺伤张少那脆弱的自尊、进而正大光明的将他做掉,他自问这些还是可以轻松办到的。至于事后怎么处理,龙腾这帮鸟人,哪儿有空想那些?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赴黄泉。这,才是他们出生入死得来的最高真谛。

看着张世青那双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秦玉关心里打定主意后,嘿嘿的奸笑一声:“这位不男不女的大哥,麻烦你不要这样看人好不好?要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很可怕的。”

经历过人生巨变后,张世青已经不再是当年被踢爆下体的愣头青了,在生理上发生扭曲的同时,他也学会了玩阴沉。所以,尽管他恨不得立即杀掉秦玉关,可还是用紧攥着双手的动作来克制住自己,低低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阴冷:“我知道了,你认识庆岛那个女警。”

“不错啊,我当然认识她。”秦玉关直接承认:“但我想不通的是,当时她怎么满足于只把你变成个死太x监,嘿嘿,要是把她换成我的话,我还会把你的双腿砸断,让你根本没有机会出来吓人。”

秦玉关的这些话,就像是干柴遇烈火、色x狼遇见深夜独行的美女,轰的一下就把张世青仅存的那丝冷静烧尽。嘴唇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后,他腾地回身对着兰博基尼上的那个司机兼保镖嘶声尖叫道:“迈克,给我过来杀了他!”

那个有着一个外国名字的迈克老兄,看到昔日‘文文静静’的张少状若疯狂的命令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真的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张少的嘴唇都被他自己咬出血来后,士为知己者死的忠诚让他脑子一热,直接把想劝说张少‘暗地里整死这丫的’的话给甩开,噌地一下跳下车,双臂一展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看热闹人群,片语都不说的来到秦玉关面前,拧身、抬腿,一个侧踢,铮亮的黑皮鞋对着某人的脑袋就踹了过来。

别人用看傻逼似的眼神看我,我就会用实际行动让他自己变成傻逼,别人想要我的命,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让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一贯是秦玉关的处世宗旨,更何况面对的又是一而再、再而三要至展昭于死地的张世青?

霍地一抬头,躲过迈克的这一脚后,秦玉关向后退了两步,掏出手机极快的摁下录音键,脸上带着‘惶恐’的高声喊道:“张世青,你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小心我拿着这些证据去公安局告你!”

迈克也没想到秦玉关竟然轻而易举的避开这一腿,更没想到这厮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忘记录音。迫于某人这些话的压力,他在怔了一下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看着张世青,等候他接下来的命令。

“嘿嘿,去公安局?”张世青是阴阴笑声,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冷:“你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干嘛了?晚了啊!迈克,杀了他!出什么事情由我来担着!”

“张少张少,千万要冷静啊!”孙九中经常在街面上混,自然也看出秦玉关这是故意激怒张世青好抓他把柄。虽然他不信这个看起来帅帅的家伙能躲过迈克的死手,但秦某人眼中的有持无恐,还是让他有种要落入圈套的预感,所以才赶忙凑过来提醒张世青,千万不要冲动:“您看到没有,那边还有两个警察呢,守着他们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

张世青被孙九中拉住后,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警车,接着就眼神阴骘的盯着秦玉关,左手微微的发抖,看来是在权衡什么。

“是啊是啊,你一定得冷静才行,千万不要以为你是张世青就敢视人命为草芥。再说了,华夏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家,”秦玉关看到孙九中在拉住张世青给他剖析利害关系,而张世青明显的开始犹豫后,赶忙不失时机的给他煽火:“我不就是只说了你句不男不女的人x妖吗?可事实的确如此呀,再这么着,你也不该用杀戮来掩盖真相啊……”

“给我杀了他!!”

被秦玉关这些话给惹得彻底暴怒的张世青,现在满脑子都是‘人x妖’这个他最痛恨的词,根本不管有没有录音、旁边有什么警察了,几乎是用全身力气嘶喊着打断了那厮的话,双眼通红的一把推开还想再劝他冷静的孙九中,跳着脚的命令迈克。

122 救命啊救命!

“吼!”迈克见主子几欲疯狂,也不去考虑那些了,反正张家的势力够大。虽说杀个把人不能和宰只小鸡似的那样简单,但就算是出什么人命也是可以摆平的,尤其是看到张世青这样震怒,当即想也不想的怒吼了一声,身子高高腾起的右脚直踹,半点也没留情的就对秦玉关跺了过去。

这是你自己找死的,可别怨我!在看到张世青失去理智疯狂大叫让迈克杀掉自己后,秦玉关心里冷冷的一笑,脚下一个看似狼狈的踉跄,很凑巧的躲开了迈克这凌空一脚,接着围着被人圈起的这个空间开始撒丫子转了起来,边跑还边冲着人群外的那两个警察高呼:“警察同志,有人要杀人啦,你们快来阻止他啊!”

早就认出这个纵容保镖行凶的年轻人是张世青的那俩警察,虽然不知道张少为什么会发这样的雷霆怒火,更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但本职所在,却由不得他们不赶紧的过来处理紧急情况,尤其是看到秦某人被迈克逼得跌跌撞撞、险象环生后,更是抽x出腰里的橡皮胶棍,高声喝令迈克住手:“喂,喂!你们都给我住手!”

对于这种小片警,迈克根本不带摆的,他只是听从张少一个人的命令,尽管他自己也纳闷秦玉关为什么会一再躲过他攻击,可手上脚下的却一直没有停下,大有一脚将他跺到地底下去的恢弘气势。

“住手?”张世青大步走到那个大呼小叫的警察跟前,阴着个脸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吱吱的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知道,您是张家的三少爷。”被抓住胸口的警察,看到张世青那扭曲的面孔,想起他昔日的那些传说,顿时吓得浑身都开始打软了。

“知道就行,快给我滚开!要是让我看到你们还呆在这儿,哼哼,到时候你们可就要出庭作证了!”张世青一把将他推搡到他同伴身上,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大声吆喝着要迈克狠狠的弄死秦玉关。

就算是明明看到这种世家公子当街纵人行凶,如果有一天被带到局里接受调查,这些警察也是不敢说实话的,倒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那样最起码少给自己惹点麻烦。虽说那个年轻人眼看着就要玩完了,可当前这种情况,又怎么是他一个小小警员所阻止的?所以,被张少一把推开后,这位警员连忙招呼同伴跑上警车,一溜烟的回所里搬救兵去了。

连天星在他老婆王经理眼里,除了模样长的不咋滴外,可一直是被她当作是‘有能力的大人物’来看的,尽管这家伙外面养了个小情人。但在看到秦玉关被迈克追得满场子乱跑后,还是不禁替他担心,就有心让连天星去解围。不过,当连天星小声告诉她那个张少的真实背景后,她马上就蔫了,再也不敢鼓动丈夫去当和事佬,反而为要是某人完蛋后自己两口子会不会遭殃的担心。

“天星呀,我们还是走吧,趁乱。”王经理悄悄的拽住连天星的手,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他闪人。

但连天星却握住她手,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着急,慢慢看戏啊看戏……秦某人是什么人,老连同志早就见识过了,尤其是上次陪同荆红命一起收拾傅延森时的那一幕,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有着荆红命这般死神朋友的某人,会被一个保镖追着四处的鸡飞狗跳。

至于秦玉关为什么要这样做,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张世青,进而对他……对他怎么样,连天星没有敢往下想,他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好像要闹大了。

张世青见秦某人就围着自己身边乱转,好像耍猴子那样的让迈克一脚一脚的踹空,心里可就是真的烦了。转身回头刚想让孙九中或者那个小胖帮忙将他拦下来,但那俩人早就躲到人群中了,这也让他心里发狠等这事完了后好好收拾这俩人一下。

这时候的迈克,已经追逐了秦玉关大约三四分钟了,可连人家衣角都没有碰到的尴尬实情,让他真的恼羞成怒了,反手就拔x出了一把短匕,对着大呼小叫喊救命的秦玉关就刺了过去!

你们不敢来挡住他,难道我不敢吗?心里升起这个念头的张世青,扭头间,恰好看到秦玉关背对他,双手乱舞的狼狈躲着迈克手里的短匕向这边退来,当即嘿嘿阴笑一声,一个跨步迈到他背后,双臂一张,一下子就把他搂住,对迈克大喊:“来……”可还没有等他眼里的得意盛开,声音就嘎然而止,然后一层痛苦的死灰色瞬间就蒙上了他的双眼,喉间也发出了‘呃呃’的倒气声。

被张世青一把抱住后,秦玉关嘴角有丝阴谋得逞的冷笑闪过,本来向前甩出的左臂,狠狠的后捣,准确而又力透砖石的阴劲,一下子砸碎了张世青的左胸腔,听着骨裂发出的嘎巴声,他猛然转身,然后后退,使迈克径直刺过来的短匕‘咻’的一声,刺进了张世青的后心……

“救命啊!有人要拿刀杀人啦!”抬手挣开张世青的环抱后,秦玉关一个狼狈到极点的抱头前滚,已经蹿出了四五米外,只留下猛然间傻了的迈克,在那儿瞪大眼睛的看着心脏已经不再跳动的张世青。血,顺着短匕呲呲的蹿了出来,瞬间就染红了迈克那件白色的西装,那么耀眼。

“他杀人啦!”唯恐天下不乱的秦玉关,一脸惊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对呆立当场的迈克大声‘提醒’道:“你、你杀人啦,你杀人啦……大家快跑呀,千万不要让他再把我们这些见证人杀了灭口哦!来人呀,拉我一把,我脚扭了。”

“我、是我杀了张少?是我杀了张少!”迈克看着后背哧哧冒血的张世青,身子摆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在听到秦玉关大声喊‘大家快跑……见证人杀人灭口’时,才猛然一顿抬头,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吓得那些看热闹的立马开始后撤,就连连天星都被王经理拽着跑出十几米远去了,现场只留下四处哀求拉他一把的秦某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

“哈哈,哈哈!好呀,让我来拉你一把吧!”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误杀张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死的很难看?哈哈,反正我怎么着也是个死,倒不如临死前拉上你这个垫背的!迈克心里这样想着,咬牙切齿的紧紧攥住插x在张世青背上的那把短匕,猛地向回一抽……呲的一声,鲜血直接就喷在了他脸上,死的真冤枉啊的张少,身子也随着迈克拔x出短匕而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而此时,大脑一片混乱的迈克,根本不管这些了,反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后,在懵懵懂懂中抬脚向秦玉关走去时,被张少的尸体绊了一下,让他的右脚一下就踩在了可怜张少的左胸,当即,张少那本来就被捣碎的左胸,立马就是一阵骨折声。

“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哈哈,哈哈!”疯狂大笑着的迈克,现在才不管这些呢,一脚将张少的尸体踹到一边后,狞笑着向秦玉关走了过来:“我一定得杀了你,让你陪着我一起死,哈哈,哈哈!”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杀我呀,你们快来拦住他啊,”看到凶神恶煞般的迈克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走来后,秦玉关双手向后撑着地的,拖着那根屁事都没有的左腿,一脸惊恐状的向后退着,在看到孙九中和小胖时,就像是哭着喊‘老天你怎么不睁开眼啊!’的怨妇那样,对人家伸出求救的手,大声喊道:“小胖,孙哥,你们快来救救我呀,他要杀我啊!”

杀吧杀吧,张少都被他杀了,你……我怎么管得了啊?孙九中张了下很苦涩很苦涩的嘴巴,眼看着迈克随着秦玉关手指的地方向自己看来,当即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就跑。

因为跑得急,一不留神撞在了一颗国槐上,咣当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间,孙九中看到回过头来的迈克,就像一只专门咬‘跑路的人’疯狗那样,竟然嘿嘿狞笑着撇下秦玉关向他走来。

“草!这是怎么回事呀?迈、迈克,你去杀他呀,怎么能来杀我呢?”孙九中浑身开始哆嗦起来,提醒迈克先杀秦玉关吧,最起码他离着你近不是?

“杀你再杀他,我要把这儿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迈克嘿嘿的笑着,脸孔扭曲的吓人。

“救命呀!”平时只是在街头上混的孙九中,现在早就被国槐给撞得脑子短路了,完全忘记了站起来跑人了,只知道双手抱住那颗国槐的,闭着眼睛喊救命。

可,这时候谁还顾得上他啊?那些没有被撞晕的人们,现在早就躲的远远的了。而迈克,这时候就像是一只大金刚那样,身子摇摇摆摆的一步一步走到了孙九中面前,慢慢的举起手里的短匕,对着他的脑袋劈手就扎了下来。

123 我他妈的好怕啊

“王队,在国宾路口发生了一起特殊的斗殴案件,你带几个人速速前去察看一下!”接到晨阳区分局刘局长的电话后,正在和同事讨论案情的王希军先是一愣,立马答到。放下电话后,对小胡几个人说:“小胡小李,你们几个随我去国宾路口,那儿发生了一起斗殴案件,快走!”

“王队,咱们是重案组啊,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也找咱?”看王希军这样匆忙的,收起笔记本的小胡有点莫名其妙:“国宾路口不是属于向阳街派出所管辖嘛,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咱们去处理?那些片警是干嘛的啊。”

“别说了,刚才刘局长也说了,是一起特殊的斗殴案件,恐怕派出所的哥们办不了。”王希军皱着眉头的回答:“既然是刘局长打电话说是特殊的,那肯定又牵扯到某位大人物了。唉,在京华当个警察,也真的不容易呢,好了,大家别说了,快出警吧!”

说起特殊斗殴事件,王希军马上就想起了去年年底、秦玉关杀傅玉那事,一开始接到报警的时候,报警者也是这样说的,这也不怪他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些大人物‘火拼’上去。

大家急匆匆的下楼迈上车,警笛声呜啦呜啦的响起,风驰电掣般的向国宾路十字路口赶去。

“快点,逆向行驶!能够被刘局重视的斗殴案,肯定不简单的。”王希军向外看了一眼有些堵塞的公路,不耐烦的拿出警车中的扩音器:“让开让开,前面的车注意!”

“好的。”驾车的小李答应了一声,方向盘一扭,压着黄线的就把油门踩到了底。

“哎!”离着路口还老远呢,眼神非常好的小胡就看到路口围着的那些人,忽然一下子全部散开,就像是受惊的兔子那样四散奔逃,她立马就意识到这可能真出现恶劣事件了,当即提醒王希军:“王队,你看那些看热闹的人怎么都忽然散开了,不会是打架的人动家伙了吧?”

“嗯,很有可能,大家准备,随时制止事件升级!”王希军说着,掏出手枪把头从车窗内伸出来,紧密的注视着前面的路口。

车子的速度很快,快到王希军发现这里面竟然会有连天星、而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打招呼,就呼啸着冲到了距离十字路口十几米远的地方。而这时,恰好迈克摇摇晃晃的走到吓傻了的孙九中跟前,举起短匕对着他就狠狠的扎了下来。

“住手!”作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当看到有人在眼前举刀行凶时,首先的反应就是警告外加制止。但眼前的警告声,明显对浑身是血的迈克不起任何作用了,而且情况的发展更是不容王希军有半点的犹豫……于是,随着住手的喝声,他手里的枪也响了……

死了死了,我死了。傻乎乎的孙九中眼睁睁的看着迈克举着短匕恶狠狠的朝他扎下来,人在面对极度危险时的本能,让他闭上眼准备等死。

砰!一声清脆的声音,使刚闭上眼的孙九中身子一颤,接着就觉得有热乎乎的东西喷在脸上。下意识的睁开眼,眼前却红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直到又听见一声清脆的、好像是枪响的声音后,他才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就看到刚才那个疯子般的迈克,举着短匕的手慢慢的垂下,身子摇晃了一下,脸上带着解脱的诡异笑容,缓缓的扑在了他身上。

“啊!”被身中两枪的迈克砸在身上后,孙九中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声音来替这哥们送行。出于本能的,他一把就将笑眯眯玩完的迈克推了出去,仓惶抬头时,却看到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吱嘎一声停在自己身边。

砰砰的开门声中,几个警察迅速的跳下车,其中两人手握着枪的指着那位可怜的迈克。而一个女警却蹲下身扶着他肩头,温和的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经常在社会上混的这些人,可能是对警察印象最不好的一批人了,尤其是孙九中这样的小老大。可现在,看到那昔日害怕头戴警徽的警察时,他真的就像一个在外迷途很久、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家看到母亲的孩子,一把就搂住人家小胡同志,趴在人家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警、警察同志,谢、谢谢你啦,刚才他妈的太、太吓人啦!呜呜呜。”

小胡不介意被女孩子或者帅哥搂搂抱抱的,但真的不喜欢这个一脸是血的人和自己亲近。使劲推了孙九中一下,想把他推远点,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孙哥,这时候根本就忘记了松手,只是一个劲的抱着人家说‘thankyou,外瑞玛吃。’弄得小胡有点哭笑不得,要不是那边脸皮奇厚的秦某人也嚷着他好怕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使劲掰开孙哥他老人家的胳膊脱身。

“是你?!”借口去照顾另外一名受害者,小胡挣开了孙九中的搂抱,快步来到秦玉关面前。当看清原来是他老人家在这儿嚷着好怕后,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比看到白垩纪的恐龙还要吃惊。

在呆了零点零一秒后,小胡这才右手指着某人,吃吃的说:“是你、你说你害、害怕?”

“是啊。”难道我演的还不够逼真?看小胡质疑自己害怕后,秦某人赶忙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又把抹在手指上的口水擦在眼角,泫然欲啼的:“我他妈的真好怕呢。”

秦某人当初在街头一刺搞定傅玉、徒手攀登几十层的高楼、为救宋迎夏毫不犹豫从几千米高空跳下来的这些‘英勇事迹’,早就在京华警界被传的神乎其神了,好像秦某人是神而不人那样。

尤其是那些听说此君不但流氓而且英俊潇洒的警花妹妹,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和他曾经接触过的小胡同志,自然也不能例外的被他所吸引,以至于无数次的半夜醒来,眼前都会出现他‘伟岸并不高大’的形象。

正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所以小胡才把他的样子牢牢的记在了心中。而此时,看到这个大呼小叫说‘我好他妈的怕啊’的人是他后,她想不吃惊都不行,以至于再次问了句:“你确定你现在真的很怕被人杀了?”

“是啊,这位警官,我好怕啊,刚才那个人在杀了那个人后,又要来杀我呢。”这妞怎么这么墨迹?秦某人招惹过的女孩子多不胜数,小胡这种见过几面的女警他根本不怎么注意,所以尽管听她问出自己会害怕的话后而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演技精湛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张世青尸体,哆哆嗦嗦的说:“刚才、刚才那个人和那个被你们打死的人一起来杀我,可没想到那个被你们打死的人竟然会先杀了那个人,等那个人被那个人杀了后,那个人……”

小胡并没有被秦某人这些绕口令般的那个人所迷惑,相反还看出他绝对是在装逼,虽然不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摇摇头后蹲下身子,小胡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打断某人的诉苦,低低的声音:“秦先生,如果您真的被那个人吓成这个样,那,王队不可能两枪就把他搞定的。好了,秦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只不过我清楚您有麻烦了,最起码得跟着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来吧,秦先生,我拉您起来,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咱们合作愉快。”

“你、你认识我?”听小胡叫出自己的名字后,老秦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装了。

“自然认识啦,秦先生在我们京华警界,那可是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尤其是、是很多女警的……”小胡说道这儿,抿嘴一笑,对秦玉关伸出了手。自以为刚才的表演连老妈都可以骗过的秦某人,听人家女警说出这些话后,老脸是真的红了一下,有心继续把可怜继续装下去,但看到小胡那只白生生的小手就伸在自己眼前时,还是很无奈的拉住,站起身时想:唉,看来人太出名了也不是好事,就连装弱者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王队,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张家世青少爷的司机兼保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狂性大发。”小李仔细的看清楚迈克的长相后,再向周围看了一眼,这才伏在王希军耳边低声说:“王队,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可别生气。我听说、听说这个迈克和张少之间好像、像关系很不一般。而今天他死在这儿,恐怕张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是张家三少的那个谁?”

听小李善意的提醒后,王希军也愣了一下。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打死迈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了,那个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张少绝对不是自己伺候的了的主。但人都被打死了,再说什么也晚了,所以他只能暗暗咬了咬牙说:“我不管他是谁,只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枪毙是应得的下场!小李,你去看看那边躺着的人还有没有救。”

124 您真是广大市民学习的好榜样

“好的王队,刚才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希望那个人能多坚持一会儿。”小李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向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人走了过去。在他的潜意识里,那个人肯定也是被迈克伤害的。

看到张世青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样子,根据小李以往的经验,还没有来到他跟前就已经断定:这人差不多死透了。

唉,又一条大好生命就这样没了。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后,小李走到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张世青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刚想探一下他的鼻息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时,却猛地愣在了那儿。那张见过好几次的苍白面庞,让他脱口对着死人低声惊呼:“你、你是张世青?!”

是啊,我就是张世青啊,你丫的眼神还不错嘛,我脸蛋都因为疼而扭曲了,亏你还能认出我来……如果张世青在天有灵的话,差不多会这样口气的夸赞小李眼神不错。

“怎么了,小李?”看到小李惊呼一声愣在那儿后,王希军撇下迈克,快步走到小李跟前急切的问:“小李,你刚才说什么?你认识这个人?”

“嗯,王队,”浑身打了个机灵后,小李一脸紧张的抬头看着王希军:“王队,我们这次的麻烦大了,这个人就是和迈克关系不一般的张家三少,张世青,我以前经常看到他们在前面那家五星级宾馆出入的。唉,他、他怎么会出事呢……哎哎,王队,你怎么了?”小李看王希军身子忽然晃晃后,赶忙一把拉住他。

“这、这个人真的是张家的那个张世青?小李,你再仔细看看,看看有没有看错?”我的娘哎,他怎么会在我们辖区出事啊?最近晨阳区是不是风水不好了?怎么老是有天王级的人物在这儿陨命啊?

其实,当王希军看清楚地下这人的面貌后,他就已经肯定这人是谁了,但他还是怀着自己看错了的侥幸,让小李仔细看看。

“王队,我敢肯定他就是张世青。”又傻傻的盯着可怜的老张看了片刻,用一个除了王队、别人没注意的动作在死人胯下摸了摸,根本没感觉出有那俩东东后,小李这才哭丧着脸的回答:“我们是不是赶紧的和刘局长汇报?请他通知市局,这事咱们晨阳区玩不来啊。”

“等等,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再给刘局打电话。”小李刚才的小动作,王希军是看到了的,而张世青没有了那俩东东的秘密,早就称为不是秘密的秘密。见小李确认此君的确是张少后,他头疼的后退了一步,用手摸着额头的四处看了一眼,琢磨着怎么和刘局汇报。

乱看的王希军,在眼神扫过被小胡拉起来的秦玉关时,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某人是谁,但当他又看向别处时,却猛地一顿霍地回头,看到那个哭丧着个脸的人,的确是秦某人后,所有的担心一下子就全部被抛弃。

秦玉关是谁啊?那可是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啊。尤其是上次宋迎夏在市局出事时,不但总参谋长来了,就连总书记都到达现场了,人家硬是守着这么多的天王老子做出了那么了不起的事。直到现在,局里那些小妹妹们在谈起他时,还一脸的崇拜加爱慕呢。

既然今天你在事发现场,嘿嘿,对不起了秦哥,这事肯定得有你的份儿啦。能有你这尊大神做我老王的挡箭牌,那我还怕个鸟啊?想通了这点的王希军,刚才还紧缩的眉头立马舒展开,在小李惊讶的目光中大步走到秦玉关面前,一脸严肃的问:“请问这位先生,您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还是目击证人?您能不能向我们警方提供一些刚才的线索?”

“协助警方提供线索,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警官先生,我会无条件配合的。”你丫的别和我装了,这个小女警都认出我来了,你还能认不出我来?哼哼,别忘了当初你还抽过我一耳光呢。不过,老子知道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来帮你摆平这事罢了。唉,人心叵测啊人心叵测。

秦某人心里在大叹人心叵测的同时,却忘记了这事本身就是他鼓捣出来的。

“您真是广大市民学习的好榜样。”衷心的夸赞了秦玉关一声后,王希军一扫刚才的彷徨不安,有条不紊的指挥手下:“小李打电话请求局里派人支援,小王给向阳街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出警保护现场,小胡你随我护送受害者和目击证人回局里。小李小王你们两个,等会尽量多询问一下刚才的那些围观者,以便确认事件真相。”

“是!”小胡几个人立定答道后,当即开始分头忙碌起来,而王希军却搀着秦玉关走到孙九中面前,眼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哟,这不是城东的孙哥吗,刚才还真没有认出抱着女孩子失声痛哭的人是您……好了好了,您啥也别说了,有话还是跟我回分局再说吧。”

“是是是,我一定会把真实的情况向领导反映的,”孙九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对站在一旁不知道走好还是不走好的小胖摆摆手:“你给我过来吧,咱们一起去区局。”如果不是因为你小子出头,今天哪儿还会惹出这么大事啊?老子又怎么会被人吓得尿了裤子?

看到孙九中摆手后,自知惹了滔天大祸的小胖,根本不敢多说什么,乖乖的走过来扶着他走到警车前,自动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

看到这俩人这么自觉,王希军微微一笑,回头就让小胡协助小李俩人在现场,由他送受害者和目击证人去局里就可以了。小胡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忙去了。

王希军让秦玉关坐在副驾驶上,就启动了车子调头向区局驶去。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他忽然笑笑低声说:“雅珊和小命昨天都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坐坐?”如果能够让总书记的外甥到家做客,就算是老王家不大张旗鼓的宣扬这事,但那些消息灵通的人肯定会绑着他们宣传的,这样王希军在区局的地位,就会在无形中得到提升,进而可以更上一层楼。

王希军怎么想的,秦玉关当然明白,于是就微笑着点点头。

其实,就算是王希军不提出这件事,他也打算过几天去王家做客的。把王雅珊曾经保护过秦家别墅这事放一边,就凭她是荆红命的老婆这点,他也得去不是?至于帮着王希军增加点人气,很明白自身与众不同背景的秦玉关,自然不会放过这种不花钱就卖好的机会。

看到秦玉关欣然应允后,王希军顿时心情大好,觉得就算是张少横死街头这事也不是多大事了。尤其是现场见识了某人那一脸精湛的受害者表情,再联想到上次光明正大击毙傅玉、他都没少一根寒毛的强悍,老王相信秦某人这次肯定会鸟事也没有的,虽然张少之死和他肯定有关。

工夫不大,王希军驾驶着警车就回到了警局。

王希军跳下车后,对迎上来的几位同事指着后面的孙九中和小胖:“里面那个一脸血的是受害者,另外一人自称是目击证人,你们把他们带走好好询问一下。”说完又替秦玉关打开,一脸阳光笑容的:“我们,是不是去刘局那儿先坐坐?”

“哎,同志,我也是受害人啊。为什么要我去接受询问,而他就可以去局长办公室啦?”经过一路的时间,孙九中现在的紧张已经不再那么强烈了,再加上刚才从鬼门关前旅游了一遭,更是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慨。只不过现在看到秦玉关被邀请去刘局那儿,而自己却要接受盘问,他就有点心里不平衡了。

“你少来这些废话!”王希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这样不识时务,也就不在客气了,扭头吩咐重案组的同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城东孙九中孙哥,你们可要看好了,他可是这词惊天大案的主要参与者,千万别出任何差错,明白吗?”

“我、我我……”孙九中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两个听说他是孙哥的警察直接拉着就向一旁的审讯室走去,而小胖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不等人家来拉他,自己就乖乖的跟在了后面。其实也不怪警方这样对待孙九中这个受害者,实在是因为他平时的名头太响,就算真是受害人,他要是不把嘴里的吐沫都说干了,恐怕警方也不会信他话的。

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

“进来。”王希军带着秦玉关来到分局大楼二楼的局长办公室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在听到刘局的声音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看刘局对他领着秦玉关进来而露出不解的神色后,王希军苦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说:“刘局,我是来向您汇报刚才那个恶性斗殴事件的。唉,也许向阳街的杨所长都告诉你了。不过,这次麻烦可真是大了,张家,就是上面那个张家的三少爷,张世青,在国宾路十字路口被人杀害了……”

125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本来看到秦玉关眼熟正在考虑他是谁的刘局,听到王希军这样汇报后,一下子就愣了,接着就醒悟了过来,噌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王队长,你刚才说什么?张家?上面那个张家的三少爷,在咱们辖区出、出事了?”

“嗯。现在小胡他们还在现场对两名死者验明身份,不过十有八九的是那位张少爷。”王希军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说:“不过,这事咱们也不用怕,因为又有大人物掺杂进来了,比方这位秦先生,相信刘局您对他还有印象吧?”

“这位秦先生?”听说张家的少爷在自己辖区内归天,刘局长脑子里就轰的一声。

不久前向阳街派出所的所长给刘局打电话时,只说是个贵胄公子在闹事,但他并没有说这个人就是张家的三少爷。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三少爷竟然敢在这儿会一命呜呼!蓦如起来的的意外,让刘局在听王希军问他对秦某人还有没有印象时,他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接着就把心思全部用到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上去了。

刘局的心不在焉,让秦某人感受到了被人无视的滋味,忍不住瞥了王希军一眼,见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好无奈的笑笑点上一颗烟,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吞云吐雾起来。

“谁让你在办公室吸……”正在用心考虑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头顶乌纱帽的刘局长,思绪被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声打断,这让他很不满的扭过看向窗外的眼神,皱眉刚想训斥某个不经同意就在办公室吸烟的人,可话才说到一半,就一下子顿住,接着紧缩的眉头瞬间就舒展开来:“咦,这不是秦先生吗?瞧瞧我这眼神,竟然会没有认出你来。快快快,请坐,请坐,王队,帮我给秦先生泡茶。”

秦先生的能量,刘局长早就领教过,光天化日之下干掉傅玉却又毫发无伤的人,委实不是他一个分局局长敢怠慢的,尤其是他和王希军一起来到办公室,要说他和这件咋让人这么头疼的案子没有关系,刘局长说什么也不信。只要有他的身影出现在案发现场,呵呵,对不起了,就算是有天大的难题,也直接推在他头上了事。

所以,刚才心里还很烦躁很烦躁的刘局长,心情马上就好了起来,一个劲的让他请坐。

“呵呵,”秦玉关笑笑,也不客气的直接坐在沙发上,把烟灰在烟灰缸里弹了一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刘局,今天我是以受害人身份来这儿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听秦玉关舌灿莲花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体说了一遍后,刘局长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着头看着他,那眼神中包含的热切让某人感到很不得劲,轻咳了一声说:“咳,刘局,事情就是这么个样子的,而且当时我还把和那个死者的对话用手机录音了,你要不要听听?”

“有现场录音?”刘局长眼睛一亮:只要有这玩意在,那就省了很多事了。

“是啊,当时我看他欺负两个乡下人,一时的不忿,就站在一个守法公民的立场去劝他要懂得体谅劳苦大众,可惜啊,他不但不听,反而纵容手下打我。唉,其实呢,我也早就看出他那个叫迈克的手下对他不满了,生怕迈克会借机报复他却把责任推我头上,于是我就多长了一个心眼。”秦玉关说着掏出手机,摁下录音功能的播放键,里面马上传来了某人那义正词严的警告声:“张世青,你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纵容手下行凶?小心我拿着这些证据去公安局告你!”

“嘿嘿,去公安局?你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干嘛了?晚了啊!迈克,杀了他!出什么事情由我来担着!”不用秦玉关解释,刘局长也能从这‘特殊’腔调上听出这人的确是张世青本人。

“张少张少,千万要冷静啊!您看到没有,那边还有两个警察呢,守着他们的话,以后会很麻烦的。”听到这个声音后,刘局看了一眼秦玉关,后者马上说:“这个人城东的孙九中,当时他也在现场劝说那个张少的,现在他也被王队带到局里了。”

嗯,刘局点了点头,凝神细听着接下来发生的事。当听到秦玉关大喊迈克杀人、并向别人求救时,刘局真的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只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王希军也在听,但他越听,眼里的笑意越胜,忍不住心里佩服某人实在是诡计多端。

“呵呵,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当听完这段录音后,刘局也听出秦玉关有给张世青煽火的嫌疑,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世青的确是被迈克杀的,而凶手本人已经被公安干警击毙,这个看似很棘手的案子,说起来就这么一目了然,所以刘局心态彻底放松了下来:“王队,你去审讯室给那俩人录一份详细的口供,暂且先不要让他们走,等我向市局汇报后再决定。秦先生,你、你手机里的录音很重要,呵呵,很重要。”

“我知道的,”秦玉关说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我把手机放在局里就可以了……”他刚说到这儿,门板就被人敲响,接着就被推开,一个女警员站在门口,小声的说:“局长,外面来了很多人,嚷着要严惩杀人凶手,门口传达根本拦不住他们,现在他们已经闯进来了。”

“什么?不像话!”刘局听说有人敢擅闯警局,当即把手里的杯子在桌上一顿:“那些人是什么人?”

“他们说是张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张家,来局里都敢这样无法无天的,真是太过份了!”女警愤愤的回答。

“张家的人?”正准备让王希军去看看的刘局,听说是张家的人来警局后,立马就知道麻烦来了,赶忙把秦玉关的手机递给王希军,让他什么也别管的快把那些录音复制存档。

等王希军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屋子后,刘局挥挥手让那个女警先去忙,这才一脸的苦笑的对秦玉关说:“唉,看来他们的消息也很灵通啊,秦先生,恐怕这事还真麻烦了。”

“没事,华夏是个法治国家,只要我们依法办事,别说是张家了,就是……呵呵,刘局,你只要按照司法程序走就可以了,我作为受害人之一,肯定会配合警方的。”秦玉关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一脸的无所谓。

“好,那我赶紧和市局鲁局长打个招呼,等一会我陪你下去看看。”既然秦玉关说要配合警方了,刘局长顿时就放心了,虽然预感到京华几大力量要相撞了,但他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实在没资格也没能力参与这事的。当前最该做的就是,赶紧的把这件案子推出去,至于上面怎么办,那就是市局的事了不是……

自从在庆岛向李默羽示爱失败回家后,张世宗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经常是几天的都不说一句话,完全杜绝了去酒吧舞厅消遣,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工作上,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升任了南方某市的副书记。

听李家二小姐单方面解除婚约后,张家老爷子真的是很生气,为此还和李天秀私下见过几次。

李天秀也知道自己那宝贝女儿很让他没面子,可某女那特立独行的性格却是非常让他头疼。在好话说了足有一箩筐,并承诺由他们李家出面运作给张世宗一个满意的职位后,张老爷子这才勉强同意以后不在这事上墨迹。

正所谓情场失意官场得意,本身从小就被官场这一套侵染的张世宗,并没有让张老爷子失望,凭借其冷静理智外加人脉光的优势,在短短半年内就走到达了普通人难以到达的地位,这让张老感到很欣慰,更加决意把他当张家的第三代领导人来培养。

今天,是张老七十五岁生日,张世宗早上才乘坐飞机赶到了京华。

张世青出事的时候,他正陪着张老爷子在书房内下围棋。看到门口的秘书做了个接电话的动作后,他就笑着和张老爷子告罪说是去接个电话。

“去忙你的就是了,反正今天客人很多,我也不怕没有人陪。”对表现越来越沉稳的张世宗,张老爷子非常满意,看他有公事要办后,就笑呵呵的挥挥手,示意他自己去忙就是。

“怎么回事?”张世宗跟着秘书来到院子一角后,看到他是一脸的惊惶,于是就皱起了眉头:“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张副书记,”秘书小心翼翼的回答:“刚才收到消息,说您、您……”

“我什么?你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对秘书这样谨慎墨迹,张世宗有点不耐烦。

“您弟弟张世青先生,刚才在国宾路十字路口被人杀害了。”看出张世宗的不耐烦,秘书也不拐弯抹角了,索性就直接说出了这个让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浑身打了个机灵的消息。

看着身子颤了一下后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的张副书记,秘书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垂下了头。

张世宗亲兄弟三人中,他和老大为争张家第三代核心领导人闹得感情一点都不好,但却和张世青感情非常深厚。

一来三弟根本没有掌管家族的雄心,再一个就是因为心疼他再也不能变回男人,所以很多时候,明知道这个弟弟的心理越来越变态,但张世宗还是即如以往的宠着他,张世青心里更是把他摆在了慈父的位置上,不管在外面多么胡闹,只要他一发话,张世青肯定不会顶撞的,就像是今天,他也是接到了张世宗的电话,才急着从外面赶回家的,没想到却走上了不归路。

可现在,这么一个听话却又不幸的弟弟,竟然说他被人杀害了,而且还是在白天的十字路口上!尽管张世宗已经不再是去年那个遇事冲动的张世宗了,但在听到弟弟被害后的切肤之痛,让他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幸亏秘书及时扶住了他。

“三子他、他人呢?”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悲痛,迅速把面部表情正常化,张世宗和一个来给老爷子贺寿的宾客非常热情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快步走进了一间僻静的偏房,等秘书也进来后,他马上就关上门,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问:“到底是谁杀害了他?”

“现在三少的、的人已经被晨阳区公安局带走了,具体是谁杀害的他,现在还说不清。”秘书一点也不敢和张世宗对视,只是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领,小声的说:“要不要我去看看?也许、也许他们不知道三少的真实身份,把这事当作一件普通刑事案件来处理了。”

“不,”在京城混的,又有几个没听说过三子的?可他们还是敢……这就说明,对方不是外来的就是不惧张家的人,而且,后者的可能性大些,因为外来者根本没有胆量敢在京城惹事,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心里这样想着,张世宗慢慢的松开手,轻轻的拍了拍秘书肩头,算是对自己刚才粗暴的动作道歉。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几步后,他霍地抬起头:“我要亲自去看看。还有,这件事在没有完全公开之前,你绝对不可以传出去,包括给你消息的那些人。因为,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你明白吗?”

“这些我都懂得,可、可张副书记,以你现在的身份,好像不太合适吧?”秘书听张副书记要亲自去,连忙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以免生出对他前途有阻的是非:“我觉得还是我去最适合,等我把事情打探清楚了,您再决策也不晚。”

“不用,我必须亲自去,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前途置自己亲人而不顾,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张世宗说完冷静的一摆手,将秘书还想劝说的话打回肚里,然后摸出手机:“喂,四叔,我是世宗。嗯,我知道的,呵呵,你工作忙不能回京,老爷子肯定理解的。四叔,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

听着张世宗和京华军区的张少魁中将打电话要人,戴着厚厚眼镜片的林秘书,看了看窗外,低低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他竟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更觉得自己这秘书很可能快当到头了。

126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张世宗扣掉电话后,走进书房和老爷子耳语了几句,等他微微点头应允后,这才又对陪着他说话的几个老人客气了几声,然后缓步走出了书房。

看到张世宗走出书房后,一直思考着怎么劝他要冷静的秘书,也连忙紧随其身后一起走出四合院。不管副书记多么不理智,但他这时候还是要做好他本职工作的。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过了警戒区后,秘书就看到有两辆挂着民用车牌的越野车停在那儿,车上有七八个穿着便衣的男人,通过他们看到张世宗想举手行礼、却被后者制止住的动作来看,秘书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张少魁中将派来的人。

“齐中尉,不必客气,这是我的秘书林勇,”张世宗瞥了一眼林勇,替齐中尉介绍了一句,在上车前又说:“他是自己人。”

在zhengfu当秘书,如果能够混到让大佬说句自己人,那说明这个秘书是完全称职的。所以,林勇现在心里很激动,和齐中尉打了个招呼后,就上了张世宗的那辆奥迪。从后视镜中看着昔日面无表情的张副书记,林勇第一次觉得他也很可爱的。

车子在飞快的向晨阳区公安局驶去的路上,张世宗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脸色冷静的吓人,让别人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实想法。直到车子来到区局门口后,他这才对从前面越野车上下来的齐中尉说:“齐中尉,你先去进去问问,这儿是不是刚接到一个街头杀人案。如果是的话,你们把和本案有关的人全部强行带走,不用任何的交接手续,明白吗?”

“是。”齐中尉点点头回答。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张少魁中将的明确指示,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张世宗的,至于做什么事、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不去考虑。军人,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齐中尉,请等一下!”就在齐中尉答应一声准备进门的时候,林秘书赶忙喊住他,接着又提醒张世宗:“张副书记,您这样做不合适吧?这儿是公安机关,如果依靠武力冒然插手地方政务的话,肯定会引起不满的,依我看,不如先让我进去咨询一下……”

“林秘书,谢谢你,”张世宗打断林秘书的话:“我知道你一直在替我考虑,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就算是不做这个市委书记了,我也得把杀害三子的凶手碎尸万段!”

“可、可这样得不偿失啊,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有很多种的。”

“这次,我必须用这种看似最为粗暴的办法,”张世宗轻叹一声的抬起头:“我们张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出自己的声音了,唉,差不多快被人遗忘了。这次,我倒要看看,有谁会来阻止……呵呵,当然了,林秘书你不要担心因为我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刚才在出门时,我已经委托人照顾你了。好了,你现在下车吧,如果这次我还能回去任副书记,那你还是我的秘书。”

“张副书记,”林秘书没想到,看似失去理智的张世宗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不但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张家的政x治深度,而且早已安排了自己的后路,心思可谓是慎密。这也让他心里一阵激动,刚想说一起去,却被张世宗摇手制止住并指向车外,态度是异常的坚定。

”张副书记,我会在驻京办等您好消息的。”下车前,林秘书有点动容的说了这么一句,见张世宗始终低头没有看他,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的推门下车。等他走了那么一段距离再回头看的时候,门口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区分局。

虽说每天来晨阳区分局办事的车子也不少,但在传达室已经工作了十几个年头的王叔,却从没有遇见过今天这样的事:竟然有人敢来区分局闹事!

在王叔他老人家悠哉悠哉的喝茶时,有个人没敲门就进了传达室,不等他说什么,上来就问:“今天,局里是不是刚刚办理了一桩街头杀人案?”

“是啊,出警的车才回来不长时间,你是谁啊?”本不想和他说这些的,但那人眼神看起来很怕人的,所以王叔也就实话实说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让王叔感到不解的是,这个人确认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向大门外挥了挥手,然后一辆奥迪和两辆黑色越野车就驶了进来。

进来就进来吧,但那两辆越野车竟然一横,直接就把区局大门给堵了!

这、这算什么事嘛,别说你们堵大门的本身就是一件违法的事,何况这次堵的又是区局的大门啊?连公安局的大门你们都敢堵,这简直也太无法无天了!看到大门被两辆车堵住后,也顾不得刚才那人的可怕眼神了,王叔当即跑出传达室,大声指责那些车上跳下来的人:“哎,你们这是想干嘛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我们当然知道了,这是晨阳区的区局,不想干嘛,就是想堵住门,不让人出进,这个解释你满意吗?”问王叔问题的那个男人站在车前,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王叔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这样直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而这时候,有的科室的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当即有好几个警员从大楼客厅中跑过来,连声追问王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哪儿知道啊?哦,杨科,听我和你说啊,”王叔挠了挠,也是一脸的茫然,转身看到了户籍科的杨科,连忙实话实说:“刚才这人来了就问咱们局是不是刚接了个街头杀人案,我刚说是啊,他们就把车开进来挡门了。”

“几位,我们区分局的工作就是维护社会治安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得经过调查才后,才能得出结论是不是……”听王叔这么一说后,有些小聪明的杨科马上就有点明白了:局里很可能抓了不该抓的人了,要不然这些人断断不敢这样在区局嚣张的。他刚想用正常程序来规劝这些人有话好好说时,却见前面奥迪车里伸出一只手,摆了一下,然后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把就将他推到了一边,回身吩咐同伴:“走,去审讯室!”

“你这是干什么呀?”自己好言好语的解释竟然换来了差点被推倒的结果,本就有点书生意气的杨科,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见这些人要硬往里闯后,顿时也怒了,再也不管这些人的来头有多大了,一挺身挡住当先那个人,厉声喝道:“如果你再不听劝阻还敢动手动脚的话,那我将告你袭警!”

被杨科挡住的齐中尉脸色虽然带着不屑,但心里肯定顾忌杨科说出的这些话,要不然也不会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奥迪车了。

坐在车里的张世宗,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警察,觉得区分局局长也差不多该快下来了,这才施施然的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对那些军人摆了摆手,于是那些人就不再和警方推搡,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说走,也不说不走。

“你是他们的领导?”看到张世宗给这些人下命令,杨科当即快步走到他面前,先是打量了几眼,看他举手投足间根本不是一般人,于是就客气的问:“请问你是什么单位的?又是为什么要堵我们大门?”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去,把你们局长叫来,我有事要问他。”张世宗笑笑,抬起头看着大楼方向不再理他,但说这些话时的神态和口气,本身就带着没有把杨科看在眼里的嚣张。

张世宗的这种口气和态度,这让杨科感到很不爽,如果不是因为看他是从奥迪车里下来、身边还有些身上散发着野性男人的话,他肯定不会再次忍气吞声的询问:“我们局长……”

“你闪开,我没空和你叨叨这些。”杨科的话刚说到这儿,却又被向主楼大厅方向看的张世宗打断,一把就把他拨拉到了一边,快步的向那边走去。齐中尉看到他向那边走去后,摆摆手,就和那七八个手下也慢慢的跟了过去。

张世宗的脚步很快,因为远远的,他就从刚从主楼大厅中走出的那些人中,发现了一个并不怎么熟悉、但从没有忘记过的人:秦玉关。

正是这个叫秦玉关的家伙,抢去了张世宗苦等四年之久的新娘。

虽说他在回家后立马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和另外一个世交家的女孩儿结婚,而那个女孩儿也挺漂来的,但无数次的梦中醒来,他都希望躺在他怀里的是李默羽,那个身材高挑浑身散发着一种风x骚诱x惑的李默羽。

他为李默羽付出了很多,却收获了一箩筐的苦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越来越近的男人。

在看到秦玉关出现在区分局的这一刻,那些如梦如幻的往事,几乎让张世宗都忘记了自己来区局是干嘛的了,直到他走到刘局长面前停住脚步后,这才猛然醒悟:我是为了三子的事儿来的,那些都已经过去,还是不要再想了。不过,他又是为什么在这儿……难道、难道三子的死和他有关?

127 你那个变x态弟弟看上我了

在张世宗看到秦玉关的同时,后者也同样看到了他。首-发

说实话,秦玉关对张世宗还是有着一定愧疚感的,毕竟人家守护了那么多年、都没舍得动一下的李家二小姐,现在竟然成了他闺女的妈妈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有这种觉悟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张变x态做事太嚣张、并对他有那种‘暧昧’意思让他恶心的话,他绝对不会把事情做的这样决的。看在张世宗的面子上,最多也就是让张世青他吃点苦头罢了。

“哟,这不是张副书记吗?”刘局长隔着张世宗还有好几米呢,就热情的伸出了双手:“您好,您好,欢迎您来我们区局视察工作啊,呵呵,我叫刘长胜,是晨阳分局的局长。”

张世宗不认识刘局长,但刘局长却认识他。

对刘局长一见面就认出自己是谁这事,张世宗一点也不感到稀奇。本来嘛,依着张家在华夏的影响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官场上的人关注的,尤其是他这个张家第三代核心人员,如果一个在京城混的局长不认识他,那才是怪事呢。

淡淡的瞥了一眼秦玉关,已经把心态平静下来的张世宗并没有说话,好像根本不认识他那样,只是走到刘局长跟前和他握了一下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刘局你好,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调查我弟弟张世青是怎么被害一事的,希望能够得到刘局长你的配合。”

和亲自来到区分局的张家第三代核心握了一下手后,老刘同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张副书记,对张少的离世,我也很心痛,不过……要不我们进去仔细聊怎么样?”

“不用了,我来这儿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局长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张世宗摇摇头,拒绝了进去坐下来细谈的建议:“只要你把相关人员都交给我,我保证晨阳分局是不会有任何责任的。”

“什么?张副书记,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把这件事交给你办?你张家虽然权势熏天,但这事也不能交给你来办啊。刘局长没想到张‘核心’会这样直白,可面对脸沉似水的张世宗,他真是很为难的挠了挠头皮:“其实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出了人命案后,一切都该由国家的执法机关来处理,根本不可能交给个人来办理的。”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刘局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今天非得把和本案有关的相关人员提走。如果局长你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只好硬抢了,”张世宗眼睛盯着审讯室方向,嘴角翘了翘:“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要是上面怪罪下来,你把所有的责任推在我身上就好了。”

“张副书记,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刘局长见他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急急的劝说:“如果你非得插手地方政务,除了给你自身造成不好的影响外,恐怕对张老爷子也会……”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你不用管,”张世宗淡淡一笑,低沉的声音:“杀我弟弟的凶手是不是还在审讯室?另外,还有几名目击证人也在局里?”

“唉,张副书记,事情是这样的,”见张世宗决意要这样做,刘局长只好实话实说:“据目击证人和我们调查的结果,张少是被他随身保镖误杀的,而那个叫迈克的保镖,在误杀张少后竟然丧心病狂的还要持刀去害另外一个目击证人,为了保护无辜,被我们的刑警队长当场击毙。所以,这宗案子的受害者和行凶者,现在都已经死、不在人世了。”

“什么,杀我弟弟的人是他的保镖迈克?这、这怎么会?”张世宗一愣,满脸的不信:“他是我一手挑选的,怎么可能敢这样做?”

“可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笔录,实际情况的确如此。”刘局长说:“如果张副书记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们一起去审讯室好不好?”

“好吧。”迈克怎么会把世青误杀了呢?这期间一定有蹊跷。呆呆的愣了片刻后,张世宗点点头说好。不管凶手有没有死,他都得去询问那些目击证人,了解一下情况的。

本来,张世宗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借着弟弟被杀这件事闹出点动静来的,甚至做好了在区分局就把凶手一枪击毙的准备。虽说这样做会产生巨大的不良影响,他本人的仕途也有走到头的可能,但这何尝不是一个笼络日渐涣散的张家势力的机会呢?

人们,只有在大家的切身利益都遭到侵犯的时候,才会冰释前嫌的团结起来,而张世宗这样做,就是想给整个张氏家族创造一个危机感,由此来向其余几大世家发出‘张家还是原来那个张家,永远不会没落!’的强音。

为了整个张家的利益,他宁肯失去付出一切,这也是张老爷子为什么刻意培养张世宗的原因。

可谁想到,杀害弟弟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亲手挑选的那个保镖,这一切早就盘算好的计划,一下子落空,让张世宗只觉得嘴里很苦。在向审讯室走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低声念叨:“这怎么可能呢?迈克怎么敢伤害三子。”

“唉,”看到刚才还一脸镇定的张副书记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这是在自责呢,于是,刘局好心的劝说:“那个迈克既然是您一手挑选的,肯定不会敢伤害张少。只不过他究竟是怎么误杀张少的,我们会请目击证人仔细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

“误杀?”一直垂着头的张世宗,这时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后一把抓住刘局的胳膊,双眼微微的眯着:“刘局长,当时现场究竟是种什么情况,才让迈克把世青误杀的?”

“当时你那个宝贝弟弟要迈克来杀我,”不等刘局长说什么,一直跟在众人后面的秦玉关终于说话了:“不过,我不想和这种天老大、他老二的人一般见识,所以就被他逼得四处跑……你弟弟看迈克拿刀都追不上我后,就自告奋勇的过来堵截我并把我抱住。谁知道,你亲手挑选的那个草包保镖那么笨,竟然会把刀子刺入你弟弟的后心。唉,更为过份的是,他害怕你弟弟死的不够彻底,在拔x出刀子后,还又恶狠狠的跺了他胸膛一脚,这才让你弟弟死的不能再死了,说起来真是让人遗憾呢。”

虽说这事的起因不是秦玉关惹出来的,但他在知道张世青的身份后,就已经起了杀心并决意要把张少做掉了。事情的发展,完全是按照秦某人的意思来进行的,甚至他自己都为自己导演的这场戏而洋洋得意。因为守着那么多人,所有人都看到是迈克一短匕刺死张世青、并一脚踏碎他胸腔的,没有人怀疑张少其实在接受这些残酷打击之前就已经翘了,整个杀人计划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就算是包青天在世,也不会查出张世青的真正死因。

现在,秦玉关之所以替刘局把话接过来,一来他是目击证人和受害者,怎么着也得接受警方的调查。二来却是因为对张世宗领人来分局耀武扬威的样子看不过,尤其是当他说要把相关人员都带走时,老秦更是觉得这丫的够狂,潜意识里就有了想他吃瘪的想法。

“你、你会被迈克逼得四处跑?”张世宗听完秦玉关的这些话后,先把那些讽刺的话直接无视掉,然后问出了心里的诱惑:“哈哈,秦玉关,以你徒手攀登市局大楼、从几千米的高空敢往下跳的身手,你说你会被一个保镖追得四处跑,这话谁信呀?哈哈,刚才我还纳闷你怎么在这儿呢,原来这事真的和你有牵连。嘿嘿,这事你可以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世青他肯定是被你暗算的,而迈克只是一个替死鬼!”

你真聪明,也不怪年轻轻的就当了市委副书记,要我我就办不来。心里对张世宗由衷的赞了一个后,秦玉关淡淡一笑:“张世宗,我不管你对我的话信不信,反正现场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都可以证明你弟弟是被迈克误杀的。只不过,我得警告你,千万不要乱说是我暗算了你弟弟,小心我告你诽谤哦,别人怕你们张家,我未必也得怕。”

“是的,你是肯定不会怕的,”对秦玉关的这种说法,张世宗倒是很坦白的承认,毕竟大半年的官场生活让他懂得了什么是隐忍,在被某人反唇相讥了几句后,他立即改变话题:“不过,让我纳闷的是,世青为什么要让迈克追着杀你?秦玉关,你也许不知道吧,今天是老爷子的六十五寿辰,世青就是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搁下正事找你麻烦的。恐怕,是你主动挑起事端的吧?”

“在解释这件事前,我首先祝张老爷子他老人家身体健康。”秦玉关在说这句话时,脸色倒是很严肃的,看得出他的确是衷心祝愿张老爷子身体健康的,而张世宗也发自内心的和他道了声谢:“谢谢你。不过,我更想知道世青为什么会让迈克持刀出、追杀你。”

“因为你那个变x态弟弟看上我了,而我又恰好不喜欢男人。”

128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

你要是不招惹他,他会让迈克持刀追杀你?

秦玉关知道,张世宗刚才问的话就是这意思。不过,这个问题在他决心干掉张世青时就已经想好了,可谓是真正的做到了有备无患。所以在回答张世宗是,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的嗤笑一声说:“因为你那个变x态弟弟看上我了,而我又恰好不喜欢男人。”

“你!”张世宗没想到秦玉关竟然会说出这句话,一时间只说了个你字,就不知道说啥好了。

“张先生,你既然这样关心你弟弟的死因,更应该该知道他现在的性取向有问题。如果把你换成是我的话,在面对一个对你大抛媚眼的男人时,你会是什么感受?呵呵,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那时候你会对他笑脸相迎啊。”看到张世宗哑口无言后,秦玉关心里感到很得意,脸上却满是差点羊入虎口的气愤。

张世青在两年前的庆岛被人踢爆那俩东东后,性取向的确挺让张世宗这个当哥哥的头疼。正是因为弟弟身体上的残缺,这才博得了他更多的溺爱,使得张世青那变态心理日益严重,对此,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任其胡闹,偶尔的几次规劝也是和颜悦色的。可今天,这种放纵终于结出了苦果:世青在看到面目清秀的秦玉关后,肯定又起了那种想法。而他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一个他惹不起的存在。

其实,别说是张世青了,在华夏,又有谁敢招惹总书记的亲外甥、龙腾的七月玉阎罗?人家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秦玉关都说完好大一会了,张世宗始终在沉默,虽然大家都是站在院子里,但并没有人再说话。

就在刘局长咳嗽了一声准备打圆场时,张世宗忽然抬头,双眼盯着秦玉关的眼睛:“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但我还有个疑问想请你解释一下。”

“说吧,为了洗刷我的清白,我肯定是知无不言的。”

“很好,请问秦先生,当时就算是你不同意,你完全可以凭借彪悍的身手来警告世青,根本没必要被一个保镖追得狼狈逃窜的。但,你又是为什么要被迈克逼得四处逃窜呢?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迈克误杀世青这件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这完全是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张世宗一直盯着秦玉关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他眼里可以看出一丝事情败露的惊惶。可惜,某人那双发亮的眼睛里除了一丝不屑外,他看到的,却是更多的嘲笑。

“去年年底,我在京华干掉傅玉这件事你知道吧?”秦玉关没有直接回答张世宗的问题,却问他有没有听说过去年年底的那件事。

“知道。”张世宗回答:“引起很大的轰动,但你还是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

“我应该站在这儿。”秦玉关淡淡的说:“当时我是被迫自卫才失手杀了他,但我所得到的后果是什么呢?呵呵,有家不能回,被流放到了明珠。唉,一言难尽……张世宗,和你们这些太子爷打交道,我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就算是我再笨,也应该从那件事中总结出一些教训来吧?”

“什么教训?”张世宗下意识的问。

“和你们这些人斗,哪怕是所有的理由都站在我这边,但结果却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最终吃亏的就是我。”秦玉关一脸黯然状的:“我也想守着老婆孩子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不想因为自己帅而被一个男人追就反抗,那样只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次我才选择了躲避。难道这样做也错了?难道非得让我对他动手、再任由你们位高权重的张家把我法治、这样才是正常的?妈的,我反抗要坐牢,不反抗又受到你的质疑,张世宗,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世宗这大半年来的官场生活,造就了他少说多听察言观色的习惯。而在别人说活时盯着对方的眼睛,往往可以看出一些什么。可现在,他从秦玉关的眼里看到的,除了很委屈就是无奈的气愤,丝毫没有一点的慌乱,反而让他脸上有了茫然。如果不是潜意识里认定弟弟的死和他有着直接关系,他肯定会拍着某人肩头的说:‘兄弟,没想到你原来过的这样苦,你活的,可真不容易啊!’“张副书记,我看这样吧,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我们不如进审讯室问问那两个目击证人。”看着阴沉着脸的张世宗、情绪激动的秦玉关,刘局长脑袋这个疼哦。这俩人,哪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分局局长所能伺候得了的,在市局还没有来人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只有把这个案子拖到让市局接受,他老刘才有可能心安一些。

“好吧,那我们进去听听。”张世宗考虑了片刻,然后当先走进了审讯室,而刘局长也苦笑着对秦玉关做出有请的手势。

他们这些人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孙九中和小胖已经把事发经过交代完了。

看到阴沉着脸的张世宗进来后,俩人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都开始考虑一出去就抓紧收拾东西跑路。

翻着记录员记载的口供,张世宗一言不发。而刘局也只好很不自然的站在那儿,只是不停的看表,心里盼着市局的人赶紧来,以让他尽快的把这个火药包扔出去。其实,老刘同志在盼着把这个包袱扔出去的同时,市局那帮人,又何尝不知道张世宗已经开始大闹晨阳分局?距离刘局长打电话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来,自然也是故意在墨迹,也是存着张家二公子走了后再来的精明打算。

“对不起,秦先生,这件事的确没有你的任何责任,是我错怪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冲动。”张世宗慢慢的翻到记录的最后一页,又听了王希军复制下来的手机录音,虽然明明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秦玉关在捣鬼,但不下十几个围观证人都在调查笔录上的签字,让他只好把苦涩咽下肚里,一脸诚恳的向秦玉关道歉。

“无所谓啦,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也没有真的怪你。”呵,你小子比去年可长进了,知道怎么进退了。对张世宗的道歉,秦玉关是坦然接受,还挺大度的安慰了人家几句。

看到这俩人互相客气起来后,刘局长那颗一直在砰砰跳动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很是为自己没有被绞进京城几大势力碰撞的这潭浑水中而幸运。所以在张世宗又对他说抱歉时,他赶忙客气的说不用。

“秦先生,我们,后会有期。”张世宗对秦玉关伸出手,眼底闪着埋不住的阴骘。

“算了吧,我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秦玉关毫不留情的摆摆手:“和你们这些人见面,从没有好下场的。”

“呵呵,”对秦玉关拒绝握手,张世宗也没有感到多么不快,接着和刘局告辞:“刘局长,这次给你添麻烦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后,我将登门道谢。好了,就这样吧,我先回去。”

“好,张副书记您慢走。”刘局长亲自把张世宗送到了区局门口,等车子混入车流中后,他这才轻拍着胸膛的舒了口气:“唉,总算暂时过了这一关了。咦,市局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呢?”

“刘局,我可以走了吧?”等看不见张家的车子后,秦玉关这才客气的问刘局他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啊,”正在琢磨着市局的人怎么还没有来的刘局,听到身后的秦玉关说话后,连忙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客气道:“秦先生,你随时都可以离开的。不过,午饭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很久了,要不你还是在局里吃点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出来这么久了,舅舅他们大概都等急了,呵呵,刘局长,今天多亏了你照顾我,才让我没有被张家强制带走,回去后我会和家里老人们说一句的。”秦玉关摆摆手,笑着拒绝了刘局长的盛情挽留,又很聪明的说了几句刘局最爱听的话。

“好好好,那可真麻烦秦先生了。”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刘局当即开心的握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好。

其实,俩人都明白,刘局既没有在张世宗面前力保秦玉关,秦玉关更不会怕张世宗强行把他带走,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一种不花任何本钱的卖乖罢了。但刘局还是很感激他,毕竟某人是真的可以见到总书记的,只要偶尔的和领导们透露一下对自己的好印象,虽说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但因此而官运亨通倒也有戏。

拿回了自己手机,在刘局的客气声中,秦玉关走出了晨阳分局,顺着人行道往西边的车站走去,那边的车站是个出租车点,有几辆白色的捷达出租车正停在那儿。

“花开路的星辉宾馆。”随便走到一辆车前,和司机说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地址后,秦玉关就坐上了后面,闭上眼,开始思索张家下一步将要怎么对付自己。他知道,别看张世宗挺大方的和自己赔礼道歉,但眼里的仇恨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得出来。

秦玉关这次来京华,为了躲开老娘的唠叨和老爹的皮鞋,他聪明的选择了住酒店,何况,身边带着的刘定辉和杨涟这俩粗人,肯定也不喜欢住进被严密警戒的地方。

开出租车的这哥们很可能是个哑巴,要不就是昨晚失恋了。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作为京城最能侃大山的一类人,不可能一路上都不和乘客夸耀京城多好多好的,就连送秦玉关到了酒店收钱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就走人了,弄得秦某人还真不怎么适应。

为了向老舅们表示‘别看外甥现在身价过千亿,但也懂得什么是勤俭节约。’秦玉关并没有选择那些星级宾馆,而是选择了一个也就是六层楼高、里面并没有安装电梯的小宾馆。

走进星辉宾馆大厅,和前台服务业打了个招呼后,秦玉关就顺着楼梯向自己四楼的房间走去。

“我先去拿东西,你们几个尽快定做前往庆岛的机票。等拿到东西后,会让直男君把403那个人……”就在秦玉关刚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一个女人用日语说话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另一边传来。他一愣,接着弯腰蹲下身子开始装着系鞋带,却从眼角向上看去。

有几个人出现在拐角处,当先的是一个穿着普通束腰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至于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他没有看出,因为这女的戴着一个蛤蟆镜。不过,这个女人裸x露在外面的小腿皮肤很白,和她身上那件普通衣服很不匹配。不但小腿雪白,腰肢也很细的,臀部翘着,要是和她做那种少儿不宜游戏时,应该可以让男人很过瘾……只要给某人一眼的机会,这个女人的优点就会被他全部挖掘出来。

跟在女人后面的,还有好几个男人,这几个男人倒是穿得挺整齐的,一水的银灰色皮鞋,铮亮的皮鞋。看到秦玉关后,这个女人立马就闭上了嘴,瞥了他一眼后,就在那几个男人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走下了楼梯。

“日本人?他们要拿的是什么东西?听那个女人的口气,好像在确定拿到那东西后,就对403那人……杀了灭口?靠耶,老子住个宾馆都不能安生,还真是流年不利啊。不过既然碰上了,说什么也得搞清楚才行。”等听不到脚步声后,秦玉关这才自言自语的站了起来,决定去403看看,反正他就住在402,根本不用多跑路。

慢悠悠的走到四楼走廊后,秦玉关来到403门口,就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这种小宾馆的客房,一般隔音效果都不怎么好的,只要屋里有人说话,外面差不多就可以听出。

“高先生,如果梅子小姐能够拿到那些东西,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的了。等到了日本,什么金钱美女的,还不是应有尽有?哈哈,希望高先生到时候别忘了我。”房里说话的这个人用的是华语,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女人嘴里的直男君。

129 过河拆桥

“呵呵,直男君,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呢。”一个让人一听就感觉出是带着奉承语气的男人声音,接着说:“如果真像是你所说的这样,我怎么可能忘记您这个中间人呢?到时候兄弟我要是去了日本,还得请直男君多多照顾呢。”

“嗯,这是肯定的,大家都是互相照顾嘛,呵呵。”直男君干笑了几声,然后转变话题,就开始给那个高先生介绍起了名扬世界的日本AV女优,并许诺到时候会带他玩最高级的那种,惹得高先生笑出的声音里都带着痒痒。

听着这俩人不断发出吃吃的笑声,老秦也差不多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里面的这个高先生,很可能就职于华夏某敏感部门,利用职务之便盗窃了一些机密材料。现在他和直男君在这儿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在等那个女人去拿那些东西,然后远走日本,去过那种金钱美女大大的美好生活。

至于那些东西是有关商业的还是军事,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高先生现在的做法已经构成了间谍罪。

怎么对付高先生这种败类,秦玉关可谓是驾轻就熟了。本着重病需得重药医的基本原则,他都是在逮住那人后,先让那人尝尝到死都忘不了的疼滋味,等逼供出有价值的口供后,就直接扭断脖子了事,反正那人走上法庭的结果也是个死。手法虽然残忍了点,但却远远不如出卖国家的那些人可恨。

秦玉关摘下钥匙扣上的钢丝,伸进锁孔慢慢的鼓捣了几下,一声根本不被发觉的喀嚓声传入他耳朵后,他就把门板慢慢的推开了一道缝,而里面那俩相谈甚欢的哥们,正在兴致勃勃的研究哪个AV女优更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已经来到了门口。

就在秦玉关刚想推门进去和这俩人深谈时,直男口袋中的电话响了,高先生也立马止住了笑声,挺直腰板的看着直男手中的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是梅子打来的,内容无非是告诉同伴她有没有拿到那个东西。

但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而秦玉关却知道:当东西被人家拿到手的时候,也就是老高同志一命呜呼的时候。

对高先生这样的一次性间谍,日本方面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一般都是把他们就地解决了事。这样做,不但可以省下很多钱,而且也不用把他们接到日本当爹养着了,何况日本就一个弹丸大的地方,哪儿有地方安排他们啊?

“呵呵,梅子小姐肯定可以在银座超市的物品柜拿到那些资料的,最普通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嗯啊了几声就扣掉电话的直男,高先生得意的问:“梅子小姐是不是已经拿到了资料,这才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启程的啊?”

“是的,梅子小姐说了,东西已经拿到,她很满意,特地打电话来说让你启程的。高先生,时间差不多到了,我看你还是快点走吧。”直男笑眯眯的把手机装进口袋,手里已经握住了弹簧刀的刀柄。

“我快点走?”高先生一愣,接着就从直男的眼里看出了残忍,一种不好的感觉让他啊的一声站起身,脚步踉跄着后退,左手在眼前胡乱的摆动着:“直男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你们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你很聪明也很笨,”直男掏出弹簧刀,嘭的一摁绷簧,雪亮的刀身映着他阴狠的脸,显得很吓人:“临死前才想通了这些,我真为你这种人也混进华夏敏感部门而感到悲哀。”

“你、你不要过来!”高先生匆忙后退的来到窗口,一下子推开了一扇窗户,看样子他是想翻窗闪人,不过四层楼的高度马上就让他的勇气丧失掉,双手连摇的哀求着:“直男君、请你放过我……”

直男这时候哪儿有空和他废话?嘿嘿冷笑中身子腾地跃起,手里的刀子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左胸。然后身子一转,转到老高身后,左手捂住他嘴巴,右手却攥住刀柄使劲搅了几搅,直到箭一般的血呲出好远、老高同志的日本AV女优梦彻底停留在时光的某一处后,他这才松开手,看着老高的尸体软软的瘫倒在地上,嘴里轻嗤了一声:“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猪,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大日本帝国怎么会养你这种人?”

“唉,他是华夏的蠢猪,而你却是大日本出产的蠢猪,你们哥俩谁也别说谁,在我眼里都是一个品种。”直男一脚踢开老高尸体,准备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背包闪人时,秦某人摇头叹气的开门进屋,然后倚在门板上,双臂抱胸的看着直男。

“你是谁?”直男没想到秦玉关竟然堵在了门口,下意识的问了句他谁后,立马把手伸进了怀中,那儿有一把可以逃过机检的塑料手枪。可秦某人怎么会给他掏枪的机会?甚至都懒的问他什么,只是一甩手,黝黑色的军刺划出一道闪电,嘭的一下就刺进他咽喉,大半个刺身都从后脖凸出,血还没有流尽,直男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征兆。

在直男准备杀高先生时,秦玉关不是不可以救他。只不过,这种对日本人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留下来除了Lang费粮食外还能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也没管,反正只要他耐心的等一会儿,直男就会下去陪他的,免得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寂寞。

“就是不知道梅子拿到的是什么东西。”秦玉关把军刺在直男身上擦干净后,摸出他手机笑笑,然后找到手机的最近通话号码摁下,等那边接通后,他用就算是直男听了也会以为是自己声音的日语说:“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

尽管老秦学的直男声音很像,但他还是只说了一句就闭嘴了。言多必失,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比谁都懂。至于梅子会不会指示他下一步该怎么做,那得看运气了。不过,秦某人的运气一向是不错的,这点他自己有时候也感到纳闷。

“很好,直男,现在事情有点变化,华夏军方已经发现了资料丢失,而且也破解了我们的网站,原来的传送文件途径已经不再安全。不过,这些资料我会尽快整理好,并通过私人聊天的方式发送到日本。”梅子的声音很好听,容易让人联想到夏日叮咚作响的泉水。

可秦玉关现在是没心情享受这种天籁之音了,很是恰到好处的追问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坐飞机马上离开宾馆,坐下午5.30直飞东京的客机,自己想办法搞定飞机票!务须在明天零点之前赶到东京江户川区,去一家叫百灵鸟的网吧。”梅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通过周围的嘈杂声,秦玉关可以听出她现在已经走出了超市:“然后找网吧老板铃木钢泽,请他把一份邮件交给你。”

“那他认识我吗?”什么?零点之前必须到达日本东京?我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秦玉关虽然真的不想去那个岛国,但听梅子的语气,好像这份资料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须在零点赶到那个鬼地方。有心想用话套出梅子现在的位置,却怕让她生疑,所以只好说:“我要是去了,他不给我怎么办?”

“你去了之后,只需和他说‘我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然后再拿出我留给你的那张照片,他就会知道是你了。好了,就这样吧,别忘了我说的这些。你现在最好快点离开那个地方,一定要把手机卡扔掉,因为我估计华夏军方已经锁定了和高先生通话的所有号码。”秦玉关听到这儿,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他知道,梅子为了安全起见,肯定在结束通话后把手机卡扔了。

那份资料也真的很重要吗?现在还有没有时间和军情处汇报一下?秦玉关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5.00了,刚想给苏宁打个电话询问她意见时,却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来了?”外面来的是些什么人,秦玉关不用出去看,也知道肯定是根据高先生电话追踪而来的国安局的人。要想和这些人解释清楚这件事,恐怕得费老大劲,而直飞日本东京的飞机,还有不到半小时就起飞了,如果不能零点之前赶到那儿的话……他来不及多想,弯腰拎起直男手里的那个背包,一个箭步蹿上窗台,在门板被踹开的一刹那,他已经跳在了三楼的空调外机上。

“不许动!”这是秦玉关凭借空调外机跳到地上时听到的警告声。不过他理也没理的,直接就撒开丫子、在啪啪的几声枪响中,快速冲出了星辉宾馆的停车场。

要不然怎么说人家老秦运气就是好呢,他刚冲出停车场,就看到一个胖老板扶着小蜜,正嘘寒问暖的从一辆铮亮的奥迪车里钻出来,看样子两人准备去星辉宾馆旁的那个冷饮店,车钥匙还没有拔x下来呢。

“哎,你要干嘛?来人呀,抓贼!”如果胖老板不是在看到风一般的秦玉关蹿进车里、油门踩到底的呼啸着冲出去时顿足大喊抓贼,紧接着冲出来的国安局那些人,肯定认为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

130 有个能干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

孙重波接到追捕一名叫高飞的命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多了。

据那个急得声音都变了的领导说,这个叫高飞的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一份有关华夏军事卫星的绝密资料,他们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追捕到高飞。虽说资料很可能已经被转移,但国安的任务却是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追回那份资料。

看到一向稳重的领导这种态度,孙重波根本没敢一丝犹豫,马上就联系了华夏电子侦察部队,查到高飞手机最后的一次通话位置是在晨阳区辖区内后,马上带人救火般的赶来。

根据电子侦察部队的指示,他们来到了星辉宾馆。在前台服务生张大嘴巴的惊讶中,孙重波都来不及解释什么,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住客登记表,翻了下看到高飞在四楼的403房间开房后,回头和同事喊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在还没跺开房门的时候,孙重波就听出屋内有开窗的动静。

不好,他要跳窗逃跑!心思电转间,孙重波根本顾不得有被人迎头来一枪的危险了,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冲进了屋子。虽然他的速度够快的了,但还是仅看到了一个人影闪身跳下了窗户。

“有人跳窗!”孙重波大喝一声,来不及看倒在血泊中的那俩哥们,一个箭步就蹿到窗前,对着那个动作比猴子还要敏捷跳到地上的人影甩手就是几枪。

孙重波能够成为军情处的带头人物,枪法肯定差不了哪儿去,但那个快速奔跑中的家伙显然逃生经验异常丰富,不但根本没有找掩体,反而连蹦带跳的在躲开子弹后,速度丝毫没减的向星辉宾馆门口跑去。

“小刘留下,其余的人跟我追!”不管跑路的这个人是谁,孙重波决意一定要抓住他。在说出安排小刘留下看护现场这句话后,他的人也已经依靠空调外机跳到了地下,动作可谓是一个麻利。只不过,就在又准备举枪射击时,那个抱着个背包的人已经跑出了星辉宾馆停车场,停都没有停一下的,直接就蹦进了一辆黑色奥迪车,随即车子就如同脱缰野马那样,呼呼的一溜烟跑人了。

“妈的,还真是快!”孙重波气喘吁吁的跑出大门,看着那个跳着脚大喊大吼的胖老板,刚想揪住他问问他是不是那个家伙的同党,眼睛却一亮,随即弯腰拾起了一个手机。这是个银灰色的手机,刚才跑出来的那家伙在匆忙上车时,从他口袋里顺出来的。

“孙处,要不要去追……”孙重波的几个手下,这时候也已经跑了出来,有人问是不是赶紧的找车去追,更有两个直接拿枪顶住了那个胖老板,警告他闭上那张咋咋呼呼的臭嘴,开始了蛮横的搜身。

“等等。”孙重波看着奥迪车逃窜的方向,摆手制止住同伴。就算是现在上车去追,也不一定追得上那家伙。他虽然不怎么飚车,但也能够看出,抢走奥迪的那货的车技,丝毫不亚于职业赛车手。再说了,既然追上他的可能性不大,而这个人也不是那个高飞,倒不如先看看这部手机的最近通话,由此来判断他的身份,进而再在京城布下天罗地网也不迟。

‘草,这小子有几个老婆啊?’孙重波找到手机的最近通话记录,却是一个写着大老婆的电话号码,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然后摁下了通话键。电话很快就传来了有节奏的嘟嘟声,过了片刻,就有人接听了,的确是个女人,声音柔柔的还挺好听:“喂,玉关,有什么事吗?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去见默羽他老爸了?嘿嘿,李家老爷子没有用茶杯砸你吧……玉关,你还在公路上吗?我怎么听到有那么多杂音?”

“咳,”吓,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是苏宁?孙重波在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女人声音后,干咳了一声,回头瞥了一眼那几个目不转睛望着他的同事,用手指着那个胖老板的嘴巴,示意让他闭嘴别再咋呼,然后捂住话筒向一边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苏局是吧?我是孙重波。”

“重波?”那边的苏宁,从秦玉关的手机中听到孙重波的声音后,明显的楞了一下,接着急急的问道:“重波,你怎么会拿着玉关的手机?他的手机从来都不借给别人用的!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哈哈,这下好了,原来刚才那人是秦玉关!怪不得行动那样敏捷,有他掺和在这事里,嘿嘿,想不轻松都难啊!听到苏宁说秦某人的手机从不给别人借用,本来就心悸逃跑那人彪悍身手的孙重波,立马就确定那家伙就是他梦中情人苏宁的便宜老公秦玉关了。这下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苏局,事情是这样的……”

孙重波长话短说的把今天这事大体的讲了一遍,告诉她高飞和一个陌生人已经翘了,秦玉关之所以这样急匆匆的跑路,很可能是因为时间紧迫而来不及解释什么。就在他和苏宁解释时,一个同事走过来告诉他:“孙副处,总部已经查明那辆奥迪的位置,奥迪车现在正向西郊国际机场方向逃逸,要不要立即通知机场拦截?”

“不,先等等。”孙重波摆摆手,马上将秦玉关驾车去西郊国际机场的现状告诉了苏宁。

“他这是准备出国,”苏宁稍微沉吟了片刻,接着说:“出国是得需要护照的,但玉关在急匆匆下肯定没有准备这些。这样吧,重波,你马上和西郊国际机场警卫处联系,把玉关的照片传过去,并告知机场,无论玉关去哪儿,都要打开绿灯配合他!好了,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告诉我,我会立即做出相应的调整。”

“好的,我这就去做。”孙重波答应了一声,扣掉电话,先让手下把那个现在脸儿发黄的胖老板和小蜜带回局里,免得他们咋咋呼呼的报案给秦某人添麻烦,接着跑到自己车上拿出笔记本,开始按照苏宁的指示部署起来……

秦玉关驾驶着抢来的奥迪,风一般的向西郊机场跑去,现在他也知道,刚才那些人差不多已经查到他的位置、并开始部署对他的围追堵截了,而且,就算是他躲开那些人的纠缠,但要想顺利登上直飞日本东京的飞机,恐怕也是个麻烦事。可,现在时间紧迫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单手把着方向盘,他就开始摸手机,准备给苏宁打电话,让她和西郊机场通融一下,先坐上飞机再说。

“草,我手机呢?”当秦玉关的手伸进裤子口袋后,却傻了,因为手机竟然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看着路旁西郊国际机场的指示牌,秦某人有点无奈。有心想用龙腾内部专用的那部手机,但谁知道人家机场方面买不买自己的帐?毕竟龙腾组织是国家的最高机密,平常的地方机构肯定没听说过的。

唉,看来只能把这事先和上尚小鹏他们说一声,再通过他们和苏宁去沟通了。秦玉关心里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时,车子已经来到了距离西郊机场不足一公里的路段。

速度还是够快的,时间也勉强掐的准确,但当秦玉关看到公路旁不但停着好几辆警灯闪烁的警车、而且还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都站在那儿时,他就收回了拿手机的动作。唉,白白的急命蹿了这么久。虽然早就猜到会有人对他拦截,但看到警方严阵以待后,他还是有点功亏一篑的沮丧。

事情再怎么紧急,也得解释清楚再说啊,尽管还有几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但这事可不怪我。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脚底下的油门就慢慢的松了下来,准备先和机场警方沟通一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但,就在他准备将车子停下时,那些站在警车前的警察,却齐齐的跳上了车,警灯闪烁中车子发动,警车上的扩音喇叭响了起来:“前面的车辆让一让!都让一让!”

这是咋子回事嘛?秦玉关狐疑的把头伸出车窗,看着那些明显是给自己护航的警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同志,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快点赶到机场,护照和机票都已经为你准备好。”和奥迪并行的一辆警车的车窗落下,一个警察探出头来和他解释。

不用问,这一切肯定是苏宁安排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那个丢失的手机惹得祸。

唉,这下可好了,不去都不行了,我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呢,悲哀啊……秦某人擦了下鼻尖,对人家笑笑,然后就缩回脑袋踩下了油门。

心里虽然暗叹自己天生就是个劳碌命,但老秦在顺利的登上飞机后,还是挺佩服自己大老婆的确很能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老公安排了活,看来,有个能干的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事……闭眼休息了片刻后,听着空姐那甜甜的声音,他解开了直男的背包。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除了手机钱包钥匙等生活必备品外,就只有几张京华地图和一张照片了。

131 就这家伙的熊样 也曾经玩单纯?

日本东京的江户川区,位于东京23区最东面,是东京都特别行政区之一。它的总面积约为49.86平方千米,在东京23区中排名第4位,也算是个大区了,虽然这种大区和华夏的大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但就像是鬼子对外说日本是大日本那样,总是喜欢自吹自擂。

“还好,紧赶慢赶的总算是提前五分钟来了。”江户川区域内某处网吧门前的公路上,坐在出租车里的秦玉关轻声嘀咕了一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深夜11.55分,距离梅子小姐所说的零点还有五分钟。

从背包里拿出几张日币交给出租司机后,没等司机找零,饿得肚子咕咕叫的老秦就快步下了车,走进了百灵鸟网吧。日本的网吧和国内的网吧差不多,在夜深了的时候,里面的人仍然挺满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半大孩子,一个个聚精会神的操纵着鼠标键盘的,对他的到来并没有人多看一眼。

“晚上好,请问先生是一个人吗?”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板正的银黑色西装,猛地一看就像是个白领,除了表情木呐点外,一点都不像是个专门骗小孩子钱的网管。他在看到秦玉关走过来后,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身问好。

“嗯,是的。”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眼,又看了周围一眼,再也没有看到一个比较惹眼的人后,秦玉关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微笑着说:“我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和一个男人说这么暧昧的话,真别扭。说出这句暗语后,秦玉关紧盯着低头看照片的男人,准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干晕他,事后再慢慢寻找那东西也不迟。

接过照片的男人,听到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脸上并没有做出任何的错愕,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也早就被告知这是今晚交接东西的暗号。男人把照片装进口袋后,就绕过桌子向后面走去。虽然他没有招呼秦玉关跟他走,但老秦还是随着他走上了网吧的二楼。

刚才,老秦递给男人的那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肖像。一个挺清秀文雅穿和服的女孩子,肩头扛着把红色的小伞,只是一双微微眯起眼睛里带着狐媚,和这张照片的脱俗感很不协调。在看到这张照片时,他就怀疑这是不是梅子的本人照片。不过,这是不是梅子本人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拿到那个东西赶紧的走人就行。

现在秦老板这么忙,他实在没心情在日本这个鬼地方多呆的。

一声不吭的男人领着秦玉关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看样子这是他休息的地方。屋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电脑桌外,就再也没什么东西了,倒是挺干净的。

男人走到电脑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优盘,回身递给秦玉关:“文件夹是在两个小时前接到的,文件设有密码,我并没有打开看,所以保密性你可以放心。还有,天亮之后梅子就能回国了,你可以在这儿等她,这儿就是我帮你安排好的住处。”

“谢谢。”秦玉关若无其事的接过那个优盘,看了一眼就装进了自己口袋,把背包放在床上笑着说:“来的急了点,还没有吃饭,这附近有没有深夜营业的快餐店?”

“出门向北走三四百米,就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料理店,”男人点点头,理解的说:“网吧虽然也有吃得,但都是方便面火腿肠,味道不怎么好,只能拿来糊弄上网的。要想吃得好,还是去料理店吧。”

“好的,我去吃点饭……是你的手机来电了。”秦玉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听到男人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善意的提醒了他一句,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在和自己不熟悉的人家做客时,主人在接电话时,客人最好是避开,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不过这种礼貌只适合于君子,老秦最看不起的就是除他之外的君子了,所以他在走出房门后,立马就藏在了一边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

“梅子吗?我是中南直树,”中南直树捧着电话:“是的,您交代的那个人已经来了。嗯,是的,我已经把东西交给他了。请您放心,东西我并没有打开看,原始资料我已经粉碎删除……什么?哦,我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来了后就把你照片给我并说对了暗号……什么!?梅子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那个真正的直男君已经死了?那、那这个人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吗?”就在中南直树冷汗忽地一下冒出额头时,秦玉关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我可以告诉你的,因为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了。”

“你是谁?”

“我姓秦,叫秦玉关,有人送我一个我不怎么爱听的外号,玉阎罗。不知道中南君您有没有听说过?”秦玉关在说起自己名头时,脸上带着自豪。这也难怪他会骄傲,任谁年轻轻就闯出这么大名头,事情本身就值得炫耀。

“我不管你什么阎罗,更没有听说过你这个名字,但是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倒霉了。”中南直树说着将手机扣掉扔在床上,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秦玉关,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衬衣。等他把衬衣袖子挽起来的时候,才露出结实的肌肉,一扫给人木呐的伪装。

说实话,在面对不得不杀的敌人时,只要对方知道自己是玉阎罗秦玉关,对方的脸色肯定会惨白,眼里无一不会浮上‘我怎么会遇见他’的绝望。往往,秦某人对敌人露出的这种恐惧表情很享受,时常会有一种‘老子的名头就可以让人望风而逃’的得意。可今天这种感觉没有了,中南直树不但毫不在乎,而且还脱了衣服用胳膊上的腱子肉来吓唬他,这让秦某人在老脸一红的同时,还有点哭笑不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三下,你把优盘交出来……”中南直树看来不仅仅是想吓唬他,而且还有动手的趋势。他眼神阴骘的慢慢走到秦玉关半米处,双拳紧攥的,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见秦某人一脸尴尬的骂了句:“麻了隔壁的,今天老子算是碰到不长眼的了!”然后他就觉得眼前一黑,鼻梁清脆的骨折声让他忍不住刚想张嘴大呼,却又听到砰的一声响,然后身子就直直的飞到了床上,就很无辜的昏了过去。

“看你这幅不经打的熊样,也不怪你孤陋寡闻的没听过老子大名了。”秦玉关缩回只伸出两下就揍昏中南直树的右手,很有风度的向后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来到床边摸起那个这时候又响起来的手机,施施然的接通:“喂,梅子小姐吗?”

“你是谁?”手机接通后,听出不是中南直树的声音,对方沉默了片刻,接着就说:“我知道了,你就是杀了直男君、并冒充他来日本取资料的那个人,现在,中南君是不是也糟你毒手了?”

“你猜的不错,我就是那个人。”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中南直树,秦玉关淡淡的回答:“他现在还没有死,只不过一会儿就要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趁着他还活着我可以转告给他,要是没什么说的,那我挂了,我得去吃饭,饿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杀他?”那边又沉默了十几秒钟后,梅子才说,而且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激动起来:“东西你可以拿走,但我求求你不要杀他!行不行?不要杀他!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他一直在默默的等着我,他渴望我会对他回心转意……其实,他对我做了些什么,一直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如果你听完了这个故事,没有被感动的话,你再杀他也不晚。”

“我现在没空听你讲故事!我都说过了,我很饿!就这样吧,我,”秦玉关刚想扔下电话,却听到话筒里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虽然他外号就是因为对女人心狠手辣而来,但随着和叶暮雪她们接触的时间久了,也知道世界上有些男女感情还是很动人的,比方一个看起来挺木呐的家伙在网吧等一个女人啥的……所以,在听到梅子的哭泣声后,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内不能说服我的话,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就行了。”

“谢谢,谢谢,”梅子听他被打动了后,一连声的道谢,然后使劲抽了一下鼻子,开始用轻柔的几乎想让人抱着她亲亲的声音说:“三年前,那时候我和中南君还都是单纯的高三学生,整天快快乐乐的……”

“嗯。”就这家伙的熊样,也曾经玩单纯?听着梅子软软的声音说中南直树清纯,秦玉关就忍不住看了一眼他那鼻子塌下来的脸。想到他活这么大都没有听说过玉阎罗秦玉关,看来也的确够单纯的……嗯?不对,慢来慢来,他都活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在三年前才上高三?

PS:今天三更,0.00还有一更,如果下午不通电的说……

132 像女儿一样的女孩

伟人曾经告诉我们: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而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更是说过:对待朋友一定要向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无情。

现在的秦玉关,在不堪一击的中南直树前,无疑是骄傲的,所以才在听到梅子那如哭如泣般的软声哀求中迷失了自我。幸好,在她说三十多岁的中南直树三年前是高三学生时,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并当即决定对中南君开始寒冬般无情的打击了。

“嗯、嗯。”秦玉关嘴里嗯嗯着,走到窗前掀起窗帘,看了一眼从不远处快速驶过来的几道车灯光,无声的冷笑一声,然后走回床前,将手机放在床上,然后右手掐住中南直树的脖子,左手捂住他嘴巴,嘎巴一声将他的喉结捏碎。直到他身子再也不动了,这才拽过毛毯将他盖住,拎起床上的背包,脸色平静的走出房门来到一楼网吧,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就走到了个最靠里的位置,打开了电脑。

砰的一声响网吧的玻璃门被人推开,几个杀气腾腾的男人闯了进来。

他们粗鲁的进门动作,马上就引起了距离门口的几个小青年的不满:“你他妈的做死啊?这么……”话刚说到这儿,就看到那几个人亮出了手里的刀子,脸色凶狠的望着他们。他们当即闭嘴,乖乖的低下了头。

那些人顾不上和这些半大孩子一般见识,只是有人在一个孩子的后脑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随意的扫了一眼网吧里面,然后就呼呼的向二楼跑去。奔跑在最后的那个哥们,更是掏出了黑黝黝的手枪,吓得所有玩游戏的人都傻傻的看着他们。

耍横失败后的最好结果就是抓紧闪人,这点常识大家都懂得。虽然在这些男人急匆匆跑上二楼后,门外又进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但这些习惯在外面混的少年们,在冷冰冰的武器面前再也顾不得吹口哨打响指的了,一个个急吼吼的站起来,蜂拥着向外面跑去。

顿时,桌椅的翻到声、少男少女的尖骂声频频响起。那个一直抱胸堵在门口的女孩子,也不得不皱着眉头的躲开门口,免得被这些少年们给撞倒。而秦玉关,就夹杂在这些孩子中间,弯腰的同时脑袋低垂着,双手用力推搡着前面的人,使劲的向门口挤去。

这个妞就是那个梅子了吧?要不要趁机给她来一下然后等在这儿把他那些同伙再干掉?挤到网吧门口的时候,秦玉关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他在看到从北面看到又有至少三四辆车的灯光照过来后,马上就取消了这个主意。

在敌强我弱、数量悬殊、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采取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跑人战略,无疑是最聪明的做法,秦玉关今年才26,好日子还没有享够,他肯定不会因为一时的面子而拿着光辉的明天开玩笑。眼前,脚底下抹油趁乱跑人才是王道。

不管秦玉关承不承认这是他第一次‘落荒而逃’,但在网吧南面公路上又驶来几辆车时,他打定的不战而退主意一下子落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到?这个梅子难道是日本军方的人?

“站住站住!都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双手抱头的蹲在地上!”随着有人严厉的喝声,车子呜呜作响的横在不算太宽的公路上,十几个人举着带有红外线瞄准仪的步枪半蹲在车子大灯前,枪口对准了这些四处乱跑的少男少女们。

平时这些叛逆的半大孩子们,哪儿见过这么大阵势啊?眼见当前局势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吓人,大家就尖叫着转过头,簇拥着秦玉关向反方向跑去。可惜,那边也是这种情况,瞄准仪那瘆人的红点在夜色中清晰的晃来晃去,冷冰冰的喝令不许动声,一下子就让秦玉关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想:这些人,绝对是军人。

哈,他们竟然动用了军队?看来是对这份资料是很渴望啊很渴望。快速打量周围环境的秦玉关,眼看着孩子们的惊吓声渐渐低了下来,而那些端着枪的日本士兵以标准的巷战阵型,一步步向这边逼来,看样子,他们早就已经做好了这里面混有危险分子的准备。

看来得抓紧趁乱冲出去了,要不然等被人家发现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秦玉关掂了掂手里的塑料手枪,对准一个日本士兵刚想慢慢的扣下扳机……却又放下。因为,这时候前面的一个日本女孩忽然回过头来,因为极度恐慌,一下子抱住他大哭起来,边哭着还边喊着怕。

看着女孩子泪流满面的惊恐表情,秦玉关心里一荡,扳机就没有扣下。

开枪后会是什么后果,秦玉关很明白,军人的职责就是无条件执行命令,在这一点上,世界上的军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是华夏还是日本的。如果在这时候,乱哄哄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开枪打死一个士兵,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还击,甚至疯狂扫射,这就是军人和警察的最大区别。

警察会顾忌无辜者的安危,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维护社会的和平。军人,却是国家的利器,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消除一切威胁国家利益的存在。

不管这些人是警察,还是军人,秦玉关都有把握依靠这些无辜少年躲过射击并冲出去,但那样的话,这些孩子会有几个人活下来?

现在咱俩再战,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你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太多的牵挂。而一个合格的国家利器,是不该有这种杂念的!就在秦玉关把枪放下时,胡灭唐的这句话仿佛耳旁响起。

不错,就在他刚想开枪却看到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孩子时,忽然想起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想起了女儿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而这个女孩子此时恐慌的样子,像极了女儿找不到妈妈时。他们,都是无辜的,根本不该成为这场残酷战斗中的牺牲品,尽管这些人是日本人。

但,如果因为怕伤及无辜就甘心束手就缚,这也肯定不是秦某人的作风,只不过怎么走人,得好好琢磨一下才行。他搂住这个痛哭失声的女孩子,摁着她的肩头就蹲了下去,脑子里快速转动着,寻思最佳的跑人方案。

“中南君已经遭了毒手!”就在秦玉关考虑怎么办时,那几个冲进网吧的男人们跑了出来。

“有没有发现凶手跳窗逃跑?”一直双手抱胸看着的梅子气定神闲的问,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不可能的,窗户那边也被我们的人封锁了,那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嗯,我知道了。”梅子点点头,说:“那个人在我和他打电话时还在这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走的。他,肯定混在这些孩子中,你们慢慢的搜,生死无所谓,但必须找到那份资料,不惜一切代价,明白吗?”

“是!”有人答应了一声,举起手中的强光手电筒,对两边端枪做好战斗准备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一步步的秦玉关这边走了过来。来到蹲在地上的人群前时,他们拽住一个孩子的头发,厉声喝道:“站起来!你,去那边!”

在还没有看清这个孩子的什么模样时,至少有四把以上的枪对着这边。秦玉关相信,只要这个孩子稍微有点反抗,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到底是一份什么资料,竟然引起日本军方这样的重视?秦玉关慢慢掏出口袋中的那个优盘,偷偷的放在嘴里。

按照以往的习惯,在没有接到明确破坏资料指示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损坏的,何况,他又不是没有机会冲出去,只不过得杀一个人造成混乱才行。

“啊!”忽然,一个精神上彻底崩溃的孩子终于受不了这种紧张气氛了,嘴里嘶叫着站起身,对着网吧门口就跑了过去,顿时,所有的红外线瞄准仪的红点全部聚在这个孩子身上,不等梅子有任何的指示,枪声悍然响起。

突突突……随着尖锐的子弹呼啸声,血就像是箭一样的从那个孩子的身上蹿了出来,他的身子被十几把枪的扫射下,在那儿做着诡异的扭动。

“住手!大家不要乱动,这样会很危险的!”梅子在孩子没有做出任何躲避动作束手被杀时,马上就看出他根本不是杀了中南的那个人,连忙高声命令着士兵住手、孩子们不要乱跑。

唉,死吧,没办法不是?在所有少男少女再也控制不住的尖叫声、站起来四处乱跑中,秦玉关蓦然甩手,与突击步枪截然不同的手枪声响起,两个距离人群最近的日本士兵发着惨叫的仰面摔倒。

两枪击毙两个士兵后,秦玉关当即变换方位,一个翻滚,身子已经离开了刚才开枪的地方。而那个刚才哭的好像他女儿那样的日本女孩,刚站起身子,就被突击步枪的子弹击中。

雪亮的汽车灯照映下,日本女孩子的脸,瞬间惨白惨白,让甩手又是一枪的秦玉关,心中突地很疼很疼。

133 好心有好报

乱!

梅子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士兵对着几十个半大孩子疯狂的扫射,而那些孩子无论望那个方向跑都躲不过子弹后,她薄薄的嘴角抽x搐着,眼睛里仿佛冒出火来似的看着这一切。

她很想让大家住手、住手!哪怕是让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华夏人逃跑。可她那只发号施令的又手,却最终没有在惨叫声中举起,只是闭眼转向了一边,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枪声,终于停止,空荡荡的大街上弥漫着硝烟味和血腥气息,几十个红外线瞄准仪的红点在夜色中晃来晃去,已经有四名同伴死亡的日本士兵们,正矮着身子一步步的向那些扑到了一路的孩子们走去,如果有人呻x吟着身子动一下,马上就有至少七八发子弹穿透那个人的身体,直到再也没有人动一下。

梅子慢慢的转身,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忽然浮上了她看过的一张照片。那是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期,在华夏那个古老的国度,那些以国家利益为重的日本士兵们,正是这样端枪对着那个国家的平民疯狂扫射,而且还都哈哈大笑着。只不过,这次的被扫射者却换成了日本人,一些未成年的孩子。

因为丧失理智的少年们四处逃窜,使整个战场拉的很大。带队的秀田南园中尉费了接近十分钟的时间,才确认没有一个活口。看着这些瞪着眼睛再也不动的少年们,他挥手命令士兵放下枪,然后小步跑到梅子面前挥手敬礼:“报告!试图反抗的嫌疑者已经全部被击毙,请山口少佐阁下指示!”

啪!秀田南园中尉刚刚说完,山口梅子对着他的左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错愕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接着低头。不过,接着又响起的一记耳光声让他身子颤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疼,因为这一下是山口梅子抽的自己的脸,而且更狠更响。

所有的人都愕然的看着梅子,她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丝,眼神中再度带上了凌厉,一字一顿的说:“验证死者身份!”

“哈衣!”秀田南园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跑回现场,开始指挥士兵对地上的尸体逐一验明身份……十五分钟后,他又快步跑到梅子身前,话中带着苦涩的:“报告山口少佐阁下,现已查明死者三十七人。三十一名男性,六名女性。”

“有没有,那个人?”

“……没、没有发现身份可疑者!”秀田南园顿声回答。

“很好!”山口梅子身子踉跄了一下,旁边的人赶忙扶住她。慢慢的推开手下后,她双眼无神的看着远处的黑暗,久久的没有说话……

除了和荆红命在面对某国中情局那次,秦玉关很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甚至比那次更让他感觉没脸。

因为就算他借着好几个一起乱冲乱跑的孩子来挡子弹,可在跑出包围圈、借着身边发着惨叫扑到在地的孩子掩护、而用最快的速度滚进一条小巷时,腰部还是中了一枪。虽说这一枪还不足以要了他老命,但精力却随着鲜血不断的涌出而流逝,视力也开始模糊起来,让他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景物,但他知道要是不远离百灵鸟网吧,等那些人发现他没有留在现场后,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的跑,而且是专门钻那种小巷。

半夜突如其来的激烈枪响,让附近居民们都打开了灯,甚至有人还从窗口向外看,可嗅到让人做呕的血腥气后,他们马上就把窗户紧闭,随即关灯,只有那些啥事儿也不懂的狗儿们,在那儿叫的是一个欢,从而掩饰住了秦玉关愈发沉重的脚步声。

秦玉关在奔跑中,一直用衣服紧紧的捂着伤口,等血顺着衣服开始向外淌后,他就把衣服用力抛进一条小巷口,随即向反方向跑去……当扔出第三次也转换了三次方向后,他来到了一家门口载有几颗樱花的住房前。停住脚步背靠在一颗樱花树上,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从嘴里吐出那个优盘,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秦玉关不知道,极大的疲惫感和失血过多引起的晕眩让他脑子发蒙,屈起赤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后,他决定先进这家门口栽有几颗樱花树的人家,不管是婉求也好还是威胁也罢,总之得先取出身体里的弹头止血,要不然不用那些日本人来找他,他也肯定很快就翘了的。

跌跌撞撞的来到那所民居的门前,他刚举手拍了一下门板,就感觉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坐在冰冷的地上,倚在门框上,秦玉关真的很想就此昏过去,什么也不管的昏过去,可是他不敢。现实的残酷,让昏过去都变成一种奢侈,他只有紧紧的攥着腿上的军刺,勉力瞪大眼睛看着那扇门。

门,竟然真的开了,借着屋内发出的灯光,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慢慢的探出脑袋,四下里看了看,正想缩回脑袋时,却看到了就在他眼皮子低下的秦玉关。

脸色苍白的秦玉关冲他笑了笑,用纯正的东京口语说:“不好意思,刚才在路上碰到警匪枪战……”他的谎言刚说到这儿,那个年轻人忽然啊了一声:“啊,怎么会、会是你!?”

我在日本没有朋友,他怎么可能认识我?这个念头刚在秦玉关脑海中浮现,他已经撒的一下抽x出军刺。不管身体多么虚弱,但握着军刺的手却异常坚定。只要年轻人稍稍做出不轨动作,他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给予致命一刺。

“别别别,别误会,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年轻人好像很忌惮老秦手里的这个东东,连忙双手连摇的解释:“先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松下若男啊。”

“松下若男?”秦玉关皱起眉头,他印象中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就在他努力去搜寻这个名字时,远处的街道上隐隐有车子马达声传来。

“你先进来再说。”松下若男看了一眼远处,连忙伸手来扶秦玉关。

秦玉关也听到了车响,虽然他真的没有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年轻人,也不敢肯定他对自己有没有恶意,但现在抓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当务之急。至于进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进屋后再说就是了。

“好。”秦玉关答应了一声,慢慢的收回军刺。松下若男赶忙扶他起来,等把他搀进客厅在沙发上做好后,又拿了一块蘸了水的毛巾走到门前,将台阶上的血迹擦干净后,这才把房门关上。

秦玉关看着他做这一切,心慢慢的松了下来:看这个人的谨慎样,就算不是朋友,也肯定不是敌人。

松下若男看出秦玉关腰部受伤了,也没有急着和他解释自己是谁,只是找出一个急救箱,拿出棉纱蘸着酒精替他清洗了一下枪口,在看到那个隐隐露着一点的弹头时,他犹豫了一下:“先生,弹头还、还取出来吗?”

“有镊子吗?”弹头当然取出来了,要不然带着这玩意多难受?秦玉关指着急救箱中的镊子,客气的说:“麻烦你用镊子帮我夹出来吧。”

“可我这儿没有麻醉药。”

“不用的,这点小疼痛我还没有看在眼里。”秦玉关用手捂住伤口附近的皮肤,笑笑:“但你的动作得快点。”

“好吧,我尽量。”松下若男知道这时候不可能去喊医生,所以只好拿起镊子:“你最好闭上眼。”

“没事,我都说了是小伤。”

小伤?好像被菜刀切着手指头、被女人一口咬破嘴唇,那才是小伤吧……小伤你干嘛还疼的汗流浃背的打哆嗦?当松下若男狠着心的用镊子把那个弹头夹出来时,明显的感觉到某人长舒了一口气,梦呓般的嘟囔着:“妈的,疼死了,不过你小子取弹头的动作还算熟练,以前是不是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

“嗯,以前在山口组的时候学过。”松下若男实话实说。

“山口组?”秦玉关一怔,右手放倒了小腿附近。

“去年我去过华夏,你可能不记得了,”松下若男擦了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扔下镊子拿起棉纱又给他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手法颇为熟练的给他包扎起来:“当时我和大本一郎劫持了你妻子,后来到了玉皇顶……”

听着松下若男说起这些后,秦玉关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收回右手拍了下脑门:“我知道了,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破庙里,那时候你胆子还小的很,当时看到你同伴死了后还吓哭了……呵呵,我不是故意笑话你的,真的,那时候就以为你还是个孩子。”

“不错,那时候我是被吓哭了,以为你肯定会杀了我,没想到,”松下若男说到这儿,笑笑站起身:“我回国后就托人退了组织,今年五月份刚刚结婚,妻子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料理店工作。我、我现在很幸福,有时候想起你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感激,是你给了我这样的日子。”

“那是我第一次对敌人手下留情。现在好心有好报了……不过,那个女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秦玉关说着,摸了摸伤口……

134 男人的通病

“给我一颗烟。”叶暮雪抬起头,把手伸向闷声吸烟的苏宁。她这句打破室内沉寂的声音,让荆红雪郭靖和苏宁几个人全部抬起头来。

今天是秦玉关去了日本的第十九天,还有十四天,也就是七月十二号,东海油田的第一期工程将要启动,来自虎林药业和明珠各大集团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凯琳斯从英国招募的技术小组也已经到了庆岛开始初步勘察,刘定辉和杨涟他们正在那边陪同着,每天都有新的进展消息传来。

就在国际风波集团上上下下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时,秦玉关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样,直到今天还没有任何消息,就连昨天刚从日本回来的荆红命,在那儿转悠了十几天,都没有查到他的踪迹。

秦玉关到底是死是活,没有人讨论,都在琢磨着他是不是被什么意外拖住了。大家之所以这样想,都是因为叶暮雪一直没有那种害怕的心灵感应,这也可能是让苏宁等人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了。

现在,看到叶暮雪和自己要烟吸后,有着黑眼圈的苏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几上的万宝路和一个火机扔在了办公桌上。

不会是因为和玉关那样了后,那种神奇的心灵感应就消失了吧?叶暮雪好像知道众人是怎么看待自己情绪的,自秦玉关失踪后,她的表现一直很稳定,虽然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她真的没有感受到危险来临。现在,她抽x出一颗烟,手有点发颤的叼在嘴上,点燃。像模像样的深深吸了一口后,自嘲的笑笑:“原来学会吸烟真不是一件多么难学的事,还可以给人一种飘飘欲仙感。唉,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吸了。”

“他要是知道你这几天吸了好几盒,肯定不开心。”荆红雪说着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伸手将叶暮雪手中的烟卷夺下:“叶董,其实,正是因为没有他的消息,这才证明他依旧平安。”

“那他为什么不回家?难道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在担心他吗?”叶暮雪双手插x在发丝里,疲倦不堪的闭上眼睛,喃喃的说:“我知道他本事足够大,我更肯定他现在也安然无恙,但他为什么他却不回家呢?”

“暮雪,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抓好公司这一段。”苏宁将烟头抛进烟灰缸里:“其实国安高层一直在关注这件事,还有就是,那份机密文件并没有泄露,由此可以确定他已经得到了那份文件。不回家可能是日本方面查得比较严吧?现在,上面已经派出了鹞子小组混入了东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探出他的消息了。”

叶暮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屋里的气氛再度沉默。

“其实,我真的很后悔协助他登机。”过了会,苏宁双手擦了一下脸:“但我没办法,如果他不去……”

“我知道,玉关如果不愿意去的话,谁都不能强迫他的。”叶暮雪看出苏宁这些天一直在自责,就安慰她:“他要是赶不上那趟飞机而导致资料外泄,他会后悔一辈子,更会埋怨你一辈子的。宁姐,你不要自责。”

“我知道,他现在虽然不再接受上面的任务,可在碰到这种事,他还是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苏宁又拿出一颗烟:“唉,他会没事的,不是吗?呵呵,好了,先不研究这个了,说说目前的事吧。”

“嗯,”叶暮雪点点头,看着秦玉关这些女人们:“郭靖,从明天之后,你和曹冰儿暂时替我处理国际风波的日常事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和小雪商量。明天,我将回庆岛,还有十几天就要动工了,那边的关系我得尽快疏通好,免得他回来后埋怨我们。还有就是,他没有消息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默羽他们,要做到最大限度的保密,包括凯塞他们。宁姐,小雪,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他回来之前,尽量维系好稳定,这是必须的。”苏宁点点头:“商业上的事我不怎么懂,但在这段时间内,我会负责你们所有人的安全,我所做的只能是这些。”

“好,那我明天我就启程去庆岛。”叶暮雪点点头,侧过脸看着窗外:我知道你没事,但我真的在盼着你可以尽早赶回来……

在被人牵挂的这十九天里,足不出户的秦玉关,很是享受了一番日本平民的日子。

每天在松下若男下班后和他下下棋,吃的是他妻子做的日本料理,晚上看看日本青春偶像剧,静等着伤口痊愈。其实,这点小伤他还真没怎么看眼里,之所以窝在这儿,全因外面风声太紧。那些鬼子们,不但有可能监听附近所有的通话网络,并且当晚就在整个江户川区的机场和路口设了卡,大有不抓住那个连杀三十七个孩子的凶手就誓不罢休的决心。

松下若男的妻子惠子,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她除了每天做饭洗衣上班外,从不和丈夫问秦玉关的来历,这也让某人觉得日本在这方面的教育还是比华夏好的,最起码他那些女人们就不会这样。

“若男,外面的卡撤了。”这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惠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哦?”松下若男看了一眼秦玉关,问惠子:“他们不会是假装撤退的吧?”

“不是,听和子店长说,有人已经向上面举报了那晚的真相,自卫厅高层已经派人彻查那些孩子的死因了,”惠子垂着头的说:“在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咱们区政府的长官都被上面带走了呢。”

“真的?那我得出去打听一下。”松下若男一推碗,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向秦玉关点了一下头转身就出去了。

嗯,看来梅子他们的嫁祸栽赃之计暴露了,感谢那些敢于揭发真相的人们……这样老子就该回家了。嘿嘿,说感谢别人是假的,但怎么才能报答这小两口呢?秦玉关把碗放在茶几上,对惠子笑笑后,就走进了人家给他收拾出来的房间里。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看出松下若男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每天除了吃白萝卜就是红萝卜。这玩意的维生素虽然丰富点,但要是每天都吃的话,吃惯了海参鲍鱼的胃还真适应不了。

要不要把他们两口子弄明珠去?还是直接给他一笔款子?秦玉关半躺在床上开始考虑着,最终决定还是等回国后和叶暮雪她们商量一下再说,当前最重要的是得找到那个梅子。

提起那个山口梅子,秦玉关心里就恨的要命。从直男那个背包里拿出梅子那张风情万种的照片,心里就琢磨着怎么才能好好收拾她。如果就这么被个女人逼得灰溜溜回国的话,那他就不是有仇必报的秦玉关了。只不过去哪儿寻找她呢?总不能满大街的问看到个人就问:嗨,哥们,认识这妞不?

“秦君,我可以进来吗?”就在秦玉关看着梅子的照片出神时,松下若男敲响了房门。

“请进。”秦玉关把照片放倒枕头下,然后坐直了身子客气的回答了一声,等松下若男进来将门关好后,他才笑着说:“打听的怎么样了?外面那些人真的撤了?”

“嗯,惠子说的不错,我去问在社区工作的三堂哥了,他说今天上午的时候,自卫厅的人来了,带走了很多执勤的士兵,并把区政府的长官也带走了,听说都带到了京都调查署了呢。”松下若男盘膝坐在榻榻米上,顺手替秦玉关满了一杯清茶。

“京都调查署?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听说这次带走的人中有女人?”

“这个我倒是没听三堂哥说起,”松下若男不好意思的笑笑,停顿了一下反问:“怎么,是哪个女人让秦君这样挂念?”

“是她。”秦玉关摸出梅子的照片,递给了松下若男。

“哦?”松下若男双手接过那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说:“咦,这不是山口组中的樱花小姐吗?”

“樱花?她的名字不叫山口梅子而叫樱花?”秦玉关腾地凑过来:“这个女人你见过?”

“是呀,当初我在山口组接受培训时,曾经见过这个女人,”松下若男指着照片上那个风情万种的梅子:“就是她教给我们在紧急情况下快速自救的。具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我不太确定,但那时候我们的确都叫她樱花小姐的。”

“樱花,嘿嘿,看来她就是樱花了。”山口梅子很可能是她在军方的名字,秦玉关点点头,笑眯眯的问:“那你知道这个女人住哪儿不?”

“呵呵,樱花是组里少见的美女,那时候我们自然都在暗地里注意她、打听她的消息啦。”松下若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秦君你是不是看她很漂亮,想去追求她啊?其实我觉得她不如你华夏的妻子漂亮呢。”

“哈,看到漂亮妞就想据为己有,这是咱们男人的通病嘛,”秦某人色x迷迷笑着说:“你是她的暗恋者,不会不知道她住哪儿吧?”

“我当然知道了!”松下若男脸上带着遇到知音的深奥笑容:“东京都宣化寺樱花巷32号……”

135 让你知道什么是****

夜色下的东京都宣化寺樱花巷32号。

穿着一身白色睡袍的山口梅子站在窗口,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样,挺煞风景的左手捧着一杯红酒,右手捏着一颗细长的女士香烟,香烟已经积了很长一段烟灰,可她就像是没看到那样,一直站在窗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夜空。

二十天前的那个夜晚,恐怕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时都不会忘记。那么多风华正茂的孩子,惨叫着在枪口下挣扎嘶叫的画面,时时刻刻的让她有一种窒息感。尽管紫川族长以及自卫队高层对她这次行动的失败很不满,但在军人枪杀平民事件败露后,还是把绝大多数责任都推在了秀田南园中尉身上。而她,只是接到了停职察看的轻微处罚。

上面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梅子是女人,而是因为她是紫川四小天王中仅存的一个。昔日跋扈的山口组,在少红大佐这位精神领袖被刺、紫川四大天王中的小泉次郎胡灭唐反水……等一系列的遭受打击下,组织中有威信有能力的人已经寥寥可数。

山口梅子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夜空,直到香烟把她的手指烧疼,这才如梦初醒的把烟头扔掉,将手里的清酒一饮而尽。看着手里的空杯怔了半晌,她苦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是怎么从那么多士兵的包围中逃出去的?现在,又在哪儿呢?”

这本是山口梅子的自言自语,可除了有窗外的微风回答她之外,竟然还有个男人的声音:“我叫秦玉关,有时候别人也喜欢叫我玉阎罗。那晚我只是夹在那些四散奔逃的孩子中跑进了一条小巷,现在,我就在你身后,在你扔掉烟头的时候,我就进来了。樱花小姐,你的警惕性还需要锻炼。”

这个在没有开灯的屋子中蓦然响起的声音,让梅子身子一僵,接着霍然回首。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眼睛闪着光的黑影,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仿佛从屋子建成那天,他就一直站在那儿:“谁!?”

“秦玉关啊,难道我日文说的不规范吗?”

“秦玉关、玉阎罗、龙腾七月?”说出这十个字时,梅子的心房就像是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那样,条件反射般的反手向腰间摸去。可充满弹力的腰肢提醒她,昔日寸不离身的枪,在她走向窗口前,已经被她放在距离那个男人不远处的茶几上了。

“呵呵,怎么,枪没有随身携带?”看到她的动作后,秦玉关笑着提醒她:“我看到桌子上有一把,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我没有掏枪的意思。”梅抿了一下嘴角,缓缓的收回手,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这么走进来的啊,没想到你家里也没有保姆啥的,害的我找了好几间屋子才看到你。”秦玉关啪嗒一声打开壁灯开关,柔和的灯光使人赶到了一丝冬天的温暖,也让梅子的精神一振,从而把他的话听得更清楚:“呵呵,在日本,终于有人知道我名字了,这也多少的让我对你有了一点好感。嗯,看来你比网吧那个家伙见识要多。”

“你,是来杀我的?”

“你说呢?”

“我不知道,也许你是来……”穿着一袭白色睡袍的梅子,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住嘴唇,眼里放出水在流动的光,纤长的左手拉住睡袍丝带,缓缓的向外一抽,睡袍敞开,肩膀抖动下,睡袍花落,云一样的铺在地上,露出让绝大多数男人都目光一滞的傲人身材,前突后翘的很是惹火。细嫩的皮肤在壁灯的照射下,闪着象牙般的健康光泽。

“这是准备对我施展美人计吗?”如果有眼前这种机会,秦玉关是从不肯轻易放过的,略带讥诮的眼睛,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完全赤x裸的山口梅子:“听说你以前在山口组中担任过新人教官吧?别人是不是都称呼你樱花小姐呢?那,究竟哪一个名字才是你的真名?”

“这很重要吗?你喜欢哪个名字就叫哪个名字好了。”梅子缓步走到秦玉关跟前,有着缎子般滑腻的左臂蛇一般的缠绕在他脖子上,嘴里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清香,整个一烟视媚行媚眼如丝。

任由梅子那光滑的小手慢腾腾的抚摸着自己胸膛,秦玉关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你有没有听说过姚迪这个名字?”

“听说过,组织中一个很有名的漂亮女人,只不过她年龄比我要大,而且也不如我温柔。”梅子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姚迪,她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看在她身子的份上,心满意足后给她留下一条活路。玉面阎罗秦玉关,这个早就被组织列为头号危险分子家伙的出现,使她很聪明的选择了撅起好看的小嘴,呼吸也开始刻意沉重起来。

“姚迪,她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敌对的日本女人,”只不过,秦玉关接下来的让她的身子一僵:“而且,这也是看在她把她第一次给了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我还削断了她一根手指。可你呢?你的第一次又是给了谁?”

“没有做过一次的女人,是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和你同样漂亮姚迪,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尚且被削断了一根手指,那么,你又将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呢?这就是秦玉关的意思,梅子听得很明白。

说实话,她的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又是给了谁,梅子已经忘记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用你漂亮女人这个天生的优势来缠住传说中的玉阎罗秦玉关,死,恐怕是唯一的结果。如果牺牲色x相这条路行不通的话,那只有找机会先下手为强了。

“哦?是吗?嘿嘿,说实话,躲在日本的这些天憋得我真有些难受呢。如果一开始你就极力反抗的话,我可能会在强迫你之后会有一种愧疚感,说不定会大发慈悲的放过你。”秦玉关邪邪的笑了一下,伸手抓住梅子胸前的一个挺拔,使劲的攥了一下,等她闭着眼睛开始大声的呻x吟了一声时:“可惜,你不知道我这个坏习惯毛病,我从来都不肯上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哪怕你比大多数女人要漂亮。所以你必须得死!”

‘死’字还在秦玉关舌尖打滚,梅子媚眼一张,左手染着妖艳红色的长甲已经狠狠的向他双眼戳了过去,同时右手伸向他的胯下!其用意不用多说,就是捡着男人身上最大的致命点下手。

既然这样都不行,那就拼了吧!

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梅子的突然袭击可谓快到了极点,她甚至都感觉指尖已经碰到了秦玉关的眼皮。一丝突袭将要成功的窃喜,让她下探的右手更狠更快:“你去死吧!”

“好!”秦玉关嘴里回答着梅子的话,身子忽然一矮,在间不容发间躲过那五根红艳的手指,双腿一并夹住她的右手,屈起的右肘重重的击在了她的小腹上。不等梅子嘴里发出痛呼,击中她小腹的右臂悠忽伸开,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右脚用力一蹬墙壁,抱着她就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垫在秦玉关身下的梅子,这时候才来得及发出疼声。

“一开始你就犯了个错误,”秦玉关左臂压在梅子脖子上,大半个身子都趴在她缎子般的裸x体上。他不但不为这粗鲁的动作感到惭愧,还在她疼的泪水都迸出来时有兴趣卖弄经验:“你不该主动脱掉衣服的。需知道,男人在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时,往往会因为受刺激而超常发挥自身本领的,何况你本身就不是我对手。”

“你、你杀了我……”梅子脸色雪白的看着秦玉关,小腹和背后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的想呕吐,但脖子却被某人的胳膊压着,只能重新咽下去。

“我现在暂时又不想杀你了,反正这儿也没有别人,就算是我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不是?”看着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梅子,秦玉关忽然感觉小腹一热,那只闲着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顺着她挺翘的臀部慢慢向胸膛摸去。

就算是呼吸不畅,就算她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可梅子的身体在秦玉关手指掠过时,还是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因为这个家伙的手带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条蛇在身上爬。

一条蛇在身上爬的感觉是什么?看看平时拿着和男人睡觉不当回事的梅子反应就知道了。刚才还想以色x相迷糊秦某人的她,平时接受过那么多种杀人手段,仿佛一下忘记,只会四肢徒劳的挣扎着、像个真得烈妇那样低喊:“你、你不要乱来!”

“我早就说,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感兴趣,你这样才有味嘛。”被叶暮雪折腾过就从没有粘过女人的秦玉关,因为梅子的反抗而呼吸加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嘴里还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别怪我,因为你们日本人当年在华夏的时候,这种事好像做过不少。”

136 虎躯一震 露出王八之气

刚才你还没皮没脸的求着老子上,现在老子准备成全你了,你反而装烈女了,这不是找着挨打吗?看到梅子反应这样激烈后,秦玉关想也没想的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揍的那叫一个个狠,一点都没有男人应有的绅士风度。

被一巴掌抽的眼前金星直冒的梅子,所有的挣扎动作一下子停止。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人的思想可能是最复杂了,一个观念的突然转变,究竟是为了什么,连这个人的自己都搞不懂。比方,在秦玉关抽了梅子一耳光前,他还对这个女人妄想用姿色来迷糊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幼稚可笑,可在某一个极短的时间段,他却又真想占有她了,而且还那么迫切,丝毫不介意她以前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就是想彻底的占有。

而梅子呢?却截然相反,在被秦玉关推到之前,她是真的很想依仗自己是个漂亮女人的优势来解除眼前的危险,可在这个男人‘虎躯一震,露出王八之气’真得要让她‘欲仙x欲死’时,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怕了,已经消失很久的女人尊严,让她像那些贞女烈妇那样开始死命的反抗,哪怕是被秦玉关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

“闪开呀,你闪开了!”梅子在被秦玉关抽的傻了片刻后,就如同受惊后发脾气的母豹那样,用牙咬、用手掐、用脚蹬,双腿紧闭腰肢乱扭……用出女人在遭遇危险时的所有本事,死活的就是不让某人得逞。

你主动宽衣解带的送上门来,老子不一定要,你百般抵抗万般阻挠,老子还非得把你上了,哪怕事后的那个什么艾滋病……

现在的秦玉关,就像是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邪驴那样,丝毫不管梅子怎么样,在躲闪着她尖牙利爪的同时,一只手已经解开腰带,随即右膝伸进她的双腿间,使劲向两边那么一分,腾出的双手抓住她乱砸乱抓的双手,头顶抵住她的下巴,然后、然后那个啥的猛一挺身,这个本来充斥着暴力声响的世界随着强横的挺进,一下子有了那么片刻的安静,接着就是皮肤相撞的啪啪声。

自己怀着目的去勾引别人是一回事,但被强迫又是一回事了。梅子在感到‘城门失守’后,仅仅是愣了几秒钟,就用力扑打着老秦,重新死命的挣扎起来。惹得某个兽x性大发的家伙很不爽,抬手咣的一声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就像是耳边有百鸟在欢唱那样,梅子傻乎乎的愣了好久,这才弄清楚是挨揍后产生的耳鸣,被打散了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正努力征服她的某人身上。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之后,她凄然一笑的伸出舌头张开嘴,刚想嘎崩一下咬断舌头时,一丝让上帝他老人家都无法控制的奇异快x感,蓦地从下身腾起,电流般的传到大脑又点燃了身上所有的敏感神经,使她已经咬住舌头的嘴巴,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双腿情不自禁的高高的抬起,秀气的脚趾紧紧的弯曲着,双手更是抱紧了那家伙的腰身,玩命的开始迎合起来。

同样一颗白菜让大排档的老师来做,很可能一口就让人吃出白菜味……但如果让皇家御厨来做的话,真的有可能会让人以为这是燕窝,这是一个挺浅显的道理,就像是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那样令人折服。

这个道理可以套用在此时此刻的梅子身上,她在和以前那些男人接触的过程中,都是以讨好或者被迫的理念去看待男女之间这种事的,很少有人顾及她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没有为自己想过。可此时,在人生中遭到最最不愿意的时刻,她却在狠狠掐着秦玉关后背时,产生了一种夹杂着本性感觉的喜欢。

是的,是喜欢,是那种毫无理由的喜欢。正是这种毫无来由的喜欢,让她在秦某人拼杀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发出一声闷哼的爬在她胸膛上时,真的有些好心疼好心疼的伸出手,替他轻轻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低的问:“你,累、累坏了吧?”

“还好。”秦玉关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会儿回答,好像对梅子现在这样的反应感觉挺正常的。等她的身子不再因为快x感而抽x搐后,这才从她雪白的身体上翻下来,与她并肩躺在地板上,然后一言不发的掏出一颗烟点上,将烟和打火机随手放在地板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不管是出乎女人的尊严,还是梅子在秦玉关面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害羞,反正她在老秦看向她时,下意识的一把拽过睡袍,掩住自己赤x裸的身子。等心情彻底的平静了后,这才侧过脸看着呼吸早就正常的某人,忽然一笑:“赶到内疚了?”

“嗯,还真是感到有点内疚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对你来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梅子伸手摸索着他的脸颊:“一个不寻常的过客,等你杀了我回国后,很快就会忘记这件事的。哦,对了,在你动手前,我告诉你我的真名字吧,我叫上岛樱花,在山口紫川组中位列四小天王之一,官方身份是东京都警备厅的少佐……我这时候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明白,以后要是再碰到我这种不得不杀的女人时,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因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很可能是身不由己的。”

“我会考虑的。”秦玉关沉默了一会儿,提上裤子坐起身,看着慢慢闭上眼的上岛樱花说:“上岛樱花,这个名字,很美。”

“像樱花那样美?”上岛樱花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呵呵,樱花虽然开的花儿很美丽,却不能自己的随着风的方向来摇摆。”

“这么深奥的道理我不懂,现在我就和你说一件事。如果你能帮我拿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材料,我、我可以带你离开日本。”

“让我做一个背叛自己祖国的间谍?”上岛樱花依旧没有睁开眼的,笑笑:“就因为我现在可能真的、真的爱上你了?呵呵,说起这几个字还真可笑呢。唉,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在背叛自己身体时还要再背叛祖国,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我不强迫你。”秦玉关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既感觉自己犯贱,又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站起身走到茶几前,拿起上岛樱花的那只手枪,啪嗒一声打开保险,对准她的眉头:“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死,还用做准备吗?大难在即,梅子最终露出一丝苦笑的:“嗯,可以了,最后一个愿望,希望你有时间可以想我一会,在樱花盛开的季节。”

秦玉关没有说什么,只是扣下了扳机。

砰!

几滴鲜血溅起,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妖艳。

清脆的枪声在这个深夜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突兀。但在已经和平了很多年的东京,却没有惹起多大的反响,就像是风吹过一样那么自然,仅仅惹起几只宠物狗叫了几声后,一切就恢复到了平静。

秦玉关把枪重新放在茶几上,最后看了一眼上岛樱花,然后笑笑,转身从开着的窗子里蹦了出去。

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是赶紧的回到华夏,先把这个优盘交给那些火烧了屁股一样的有关人士后,立马得赶到庆岛,因为还有十三天就是东海油田开工的日子,他担心他不在的话,叶暮雪她们会遇到麻烦。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得先让家里的那些女人知道他是安全的。至于怎么和李家老爷子解释李默羽生了个娃儿的事……这么头疼的问题,还是暂且缓缓再说吧。

秦玉关考虑着这个问题,习惯性的想掏出烟来,却想起在上岛樱花身边时,抽了一颗烟后就随手放在地板上了。而他,是决定不可能再为了一盒烟再赶回去的那种傻瓜,所以只好强忍着吸烟的冲动,信步走上了东京的街头。

东京是一个大型的国际都市,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街头上还是人来人往的,一对对在白天劳累了一天的小情侣们,很有雅兴的漫步在公路上,暂且将繁重的工作抛之脑后。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在秦玉关准备挥手摆住一辆出租车时,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他身旁。车门打开,一个看起来挺朴实的年轻人从副驾驶上探出身子,对眯起眼睛的秦玉关和颜悦色的说:“我是京华鹞子三号,昨天奉命来东京的,您回国的护照和机票都已经办好,是零点直飞京华的航班。”

“你们来的倒真是时候,有烟没有?哥们烟瘾犯了,想吸一颗。”秦玉关笑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等车子启动了后,和人家要烟吸。

“有。”年轻人说着摸出一盒日本产的香烟。

“谢谢了。”秦玉关接过递过来的烟和打火机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宣化寺樱花巷32号方向:“别说,出来这些天,我还真的想家了。”

137 我 还活着?

东京的风带着些许的鱼腥气息,从敞开着的窗口吹进来,在撞倒迎面的墙壁上后又反弹过来,催动了上岛樱花的发丝。

她耳畔地板上的血迹已凝固,可她还是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那双曾经有春水流动的眸子,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灵动,仿佛一条在某一个时间段突然冰冻的小溪,空旷却又包含着太多的生命。

东边的天际瞧瞧的泛起了鱼肚白,上岛樱花那双冰冻的眼睛随着黑夜最后一颗星辰的隐没动了一下,然后就像是整块玻璃哗啦一声决绝的破裂,只是在一瞬间,从没有远去的活力随之重新聚满,让她在慢慢的伸出手后低低的问了一句:“我,还活着?”

是的,你还活着,伸出去触到一件东西的右手,明确的告诉她,还活着。那是一盒烟,产自那个古老而文明的国度,烟的名字叫中华。中华烟盒旁边有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在那儿都搁了半夜了,火机本身仿佛还带有某个人的体温。

把烟和火机放进高耸中间的那条深沟,上岛樱花摸了摸自己的右耳,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你这个耳朵上多了个洞哎……

龙腾七月玉阎罗会在咫尺间将子弹打偏?恐怕他本来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右耳吧?

上岛樱花摸着那个多出个洞的耳朵,一种从没有过的暖意嗖的一下从心底爆发,让她刹那间就充满活力的翻身坐起,耳边想起了秦玉关和她说的有关姚迪的事:姚迪,她是我放过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敌对的日本女人。而且,这也是看在她把她第一次给了我的面子上。就这样,我还削断了她一根手指。可你呢?你的第一次又是给了谁?

“我把我真正的第一次给了你,这还不够吗?”上岛樱花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嗯,其实你已经知道了,要不然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好,很好。”她喃喃的说着,丝毫不顾身子是完全赤x裸的站起身,抓起烟和打火机来到窗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滴滴滴……茶几上手机的振动声,让总想兴奋的喊点什么的上岛樱花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看着那个粉红色的翻盖手机,这个手机来了任何信息或电话,都说明组织在召唤她。

该换个款式和颜色的手机了,她心里这样想着走过去弯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写有‘八点到’三个字的信息,然后就扣开后盖拿出手机卡,随手就将那个手机扔出了窗口。

在太阳出来之前,上岛樱花已经把自己重新装扮成一个扬眉间都带有风情的都市白领模样。只不过与往昔不同的是,她一贯喜欢盘起的发型换成了披肩发,溜直的青丝把她的脸蛋衬托的更加白嫩。对着镜子微微张开点红的樱唇,满意的笑了一下后,就走出了家门。

先到一家手机专卖店买了一款银色的直板手机,上岛樱花就乘车来到了浅草寺。

浅草寺创建于628年,是东京都内最古老的寺院,江户时代将军德川家康把这里指定为幕府的祈愿所。在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仅次于京都东寺的五重塔,为日本第二高塔。寺东北有浅草神社,造型典雅,雕刻优美,却是是心怀禅机信徒的圣地。只不过,那些虔诚的佛教徒们却不知道,寺庙最西北角的那座专供寺庙管理者使用的二层小楼,就是山口组中最为精锐的紫川组成员聚集地。

离着八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一身黑色套裙的上岛樱花,来到了二楼的寺庙工作人员值班室。

“樱花小姐今天很漂亮啊,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如果你做事也这般熟练的话,呵呵,恐怕现在龙泰君就不会这样被动了。”上岛樱花进来后还没有将门掩好,一个明显带有尖刻的声音就让她眉头一皱。

说话的这个人是组中专管财务的大茂岛,六十多岁了还**了三四个女高中生,更是不止一次的向她暗示过什么,可惜他除了肚子大点,根本没有任何优点可以让她利用,所以至今没有让大茂岛如愿,这也是为什么不等她坐下,大茂岛就开始对她发难的主要原因。

“如果我整天蹲在这儿喝着水说闲话,自然不会让龙泰君被动。”上岛樱花淡淡的回了一句,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屋子里所有人,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最靠近门的一个位置,坐下,随即掏出烟和手机放在桌上,点上一颗,一点都不顾忌大茂岛猛然涨红的老脸。

“你……呵呵,去华夏呆了半年,学会喜欢抽这种烟了?嗯,看来那个礼仪之邦对樱花小姐的潜移默化很成功啊,连芹泽君送你的手机都换了。”大茂岛眯起一双三角眼,极力忍住想爆发的怒火,又开始对上岛樱花手里的东西做起文章。

“我只是想通过换掉一些东西来改变自己心情而已,不但是这些,就连情人我都准备换了。不过请大茂岛君放心,无论我怎么改变,你都不在我的考虑之内。”这次,上岛樱花对大茂岛的挖苦更是直接,让他大张着嘴巴却什么也说不出的,只是用手指着她。

“好了,上岛君是个女人,大茂岛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先谈工作。”皱起眉头的紫川龙泰欠了一下身子,双手放在条形的桌子上:“族长对这次士兵枪杀平民事情非常不满,上岛君,能不能给族长一个合理的解释?究竟是什么重要资料的丢失,才让你不顾那么多孩子的性命不阻拦士兵开枪的?”

“那是华夏军事卫星在华夏大辽长白山拍到的一些照片数据,据华夏那个专门研究这一数据的高飞说,每逢月圆之夜,长白山某处就会有一股神秘的放射性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高达一万多公里的卫星受到干扰。而且,越是在月圆之夜,这股放射性力量就越强,极大的干扰了卫星的拍照质量……据华夏科研人员研究,在这个地方应该有一些超出自然科学的东西存在。”

“也许那只是一些富矿呢?就算不是,这和我们大日本有什么关系吗?用得着为了那些还没有定位的东西牺牲那么多生命吗?”上岛樱花刚说到这儿,大茂岛就冷笑一声打断她话。

“如果这股力量和凤凰传奇联系在一起,不知道牺牲这些生命算不算值得?”上岛樱花看都没看他的:“高飞在出售这些资料前,曾经和俄罗斯方面联系过,但俄罗斯方面对此并没有兴趣。后来,我们在俄罗斯的三一六号情报员,他在身份暴露自杀前及时通知了我们,原来俄罗斯方面早就勘察出了这些异常,并猜测这可能是我们紫川辛辛苦苦寻找上千年的凤凰传奇。”

“大茂岛君,你说为了这些,我们做出目前的牺牲,值不值得?”看着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同僚们,上岛樱花左手优雅的夹着香烟深吸了一口:“而且,我们的老牌情报员直男君他们为了这事都已经牺牲了,难道,用生命换来的只是你的一些冷嘲热讽?呵呵,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你不要妄想用这种事来推卸责任……”大茂岛刚说到这儿,一直没有说话的芹泽多摩雄说:“好了,别争了,我相信上岛君的这些话,因为在此之前我也从俄罗斯方面了解到这些,只不过不敢确定。”

芹泽多摩雄是紫川组中仅存的一个四大天王,平时他都不怎么说话,但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在发表意见时,别人才会更加的用心去听。看他开始替上岛樱花辨理后,大茂岛当即闭上了嘴,举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

“芹泽君,这件事你早就听说过?”龙泰问。

“是的,也一直想在俄罗斯拿到那些数据资料,而三一六号情报员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芹泽多摩雄面无表情的回答时,眼睛看了一眼上岛樱花面前的手机,却接着收回了目光。

上岛樱花一直使用的那个粉红色手机,就是芹泽多摩雄第一次和她那个啥时送的,这在紫川内部不是什么秘密,本来,她能够晋升四小天王,这里面也有他的努力。

虽然他很想知道上岛樱花为什么换手机,但她既然不主动说,他也就不问。

“哦,原来是这样。”龙泰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事我会向族长报告的,上岛君,先不管这件事的真假,也不管资料得而复失,但这次你没有做错。”

“谢谢龙泰君的理解。”上岛樱花恭敬的道谢。

龙泰摆了摆手,说:“好了,这个问题等我和族长汇报后再提,当前最主要的是东海油田的事。明珠国际风波集团将定于七月十二号在我和华夏有争执的海域动工,大家都知道,虽然开发此处油田的单位是私企,但他们背后却是有华夏政府在支撑,而且他们还有一套非常先进的提炼技术……为此,我们将派出一个工作能力能力非常强的人去庆岛,以卫海鲟鱼集团分部经理身份暗暗调查东海油田进展情况。”

“我建议由上岛君去最为合适,毕竟她在华夏呆了半年,只要稍加改变形象,应该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芹泽多摩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上岛樱花,向龙泰提议这项任务由她去执行。

138 我是你宝贝女儿的宝贝男人

“嗯,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上岛君是怎么想?”听到芹泽多摩雄的提议后,龙泰稍微寻思了一下,接着问上岛樱花:“上岛君,你的意思呢?”

“我想,我会竭尽全力的完成组织交给我任务的!”你现在已经回到华夏了吧?在芹泽多摩雄打断大茂岛的话后,上岛樱花盯着桌子上那盒中华烟就开始出神。直到龙泰征求她的意见,她这才收回思绪脆生生的答应。

秦玉关,我又要和你见面了,上岛樱花情不自禁将嘴角翘起时,却没注意到芹泽多摩雄的眼睛一眯,握着水杯的手背,有青筋凸起……

就在上岛樱花心里想着秦玉关时,秦某人已经跟着警卫员走进了中南海的一栋别墅前,来到门口后,年轻的警卫员挥手向他敬了个礼:“秦上尉,首长就在里面等您呢,您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谢谢啦。”这次来中南海舅舅家,秦玉关用的是在政x治部的身份,所以警卫员称呼他为上尉。但既然能够成为总书记身边的贴身警卫,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呢?要不然,别说他一个小上尉进中南海了,就是再高那么一两级也没资格来这儿的,这是事实。

和人家道了一声谢后,刚想进去的秦玉关忽然又转身:“哎,哥们,问你个事。”

“秦上尉还有什么吩咐?”警卫员回头客气的问。

“那个、那个都是谁在里面呢?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秦玉关腆着脸的问。

说实话,虽说暗杀张世青这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但那个当总书记的舅舅要见自己,老秦心里就有种事情败露的心虚感。如果再有那个看他不顺眼就喜欢拿皮鞋底招呼他的老爸在场,后果是什么,他可不敢想。本来,他想在国安交上那份资料就去庆岛的,谁知道已经得到他回来消息的总书记,却让人早早的就等在国安门口等他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在那么多人的羡慕眼神中,肚子里暗暗叫苦的来到了中南海。

“这个……”警卫员没想到秦玉关和他问这个问题,虽说他知道谁在里面,可领导人没有吩咐过的事,他敢乱说嘛?就算问他这话的人是秦玉关。

“行,你去忙吧。”看到警卫员这样,老秦的心就凉了。不用说,如果总书记自己在家的话,警卫员肯定说‘除了总书记没有别人。’他这样犹豫,绝对代表着还有别人在场的,根本不用再问了。

不过就算是老爸在里面,这时候来了也不能再走了。所以秦玉关摆摆手让警卫员走了后,就硬着头皮的走到了客厅门口。

“你不进屋,在这儿墨迹什么呢?”秦玉关站在客厅门口,正想侧耳听听是谁在在客厅里说话时,那扇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看到外面的玻璃门,被人一把拉开,唬的他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时,就看到黑着一张老脸的秦天河,正气咻咻的低声质问他:“在这儿还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屁x股痒痒了?”

“呀,爸,您、您怎么在这儿?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秦玉关看到秦天河,笑都不会笑了。结结巴巴的讨着好时,眼睛快速的向客厅中瞄了那么一眼,顿时惊呆。他看到,在宽阔气派大厅中的那一溜儿真皮沙发上,坐了至少有十几个人。

居中而坐的是总书记宋兰疆,挨着他的是那个便宜老丈人苏重合,而那个正和二舅宋兰川小舅宋兰岳低声说话的,不是李默羽他老爹李天秀,又有哪个老头能够资格和光东省长、解放军总参谋长在一起时敢这样亲密?至于除了老妈之外还有谁,老秦眼睛已经花了,根本看不出了。因为只要有这几位大佬在,别人一般都会被他们身上的光环所掩盖的不是?

“爸、爸,我没看错吧,他、他们怎么会在舅舅家?”秦玉关知道,到了国家领导人这个位置上,平时的日程安排,那绝对得用日理万机这个词来形容的,就连吃饭都得考虑问题,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两个人来用。可今天,这些跺跺脚,整个华夏都得来场小规模地震的老大们,怎么会有空齐刷刷的聚在这儿?难道、难道说,他们是为了庆祝我胜利完成任务后安全回国的?

心里虽然这样太高自己,但秦某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这个秦天河眼中的败家子就算是修炼的屁股上长了尾巴,也没有资格让这么多大神一级的老大都在这恭候他的。那,难道说他们都是为了张世青的事来这儿招呼老秦的?不过也不可能啊,老子都没有这个面子了,那个不男不女的死鬼,怎么能有这个好命呢?可这些大爷们都聚在这儿干嘛呢?

秦天河看到儿子在这儿鬼头鬼脑的乱瞅,恨不得当即脱下皮鞋给他几鞋底,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心里还是向着儿子的,所以赶忙身子一偏挡住屋里人的实现,低声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整理一下再进去?”

“哦。”秦玉关答应了一声,赶忙又是拽衣襟又是梳头发的。是啊,屋里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就算老秦是总书记的亲外甥,但在见他们时,保持仪表整洁是必须的,虽然来时他刚换了一身新衣。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都在这儿……不会是为了接见我吧?”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知道这样的玩笑不能乱开。果然,在看到老秦那张脸更黑了后,小秦连忙讪笑一声:“嘿嘿,我这是在开玩笑呢,那他们都在这儿干嘛呢?”

“玉关来了吗?让他进来吧。”秦天河还没有和儿子来得及说什么,客厅中就有一个晴朗的男人口音响起。向后看了一眼,秦天河答应了一声好的,然后回过头来小声对儿子说:“今天是你大舅舅63岁的寿辰,他们都是来吃顿便饭的,你小子进去之后千万别给我乱说话,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儿子明白的。”哦,原来是大舅舅的生日,我说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呢,唬得老子出了一身汗。答应了一声后,秦某人还是有点胆颤心惊的迈着小碎步,磨磨蹭蹭的走进了客厅。随即,腆着阳光般的笑脸一脸虔诚、眼睛却瞄着天花板的说:“玉关见过各位舅舅大爷。”

宋兰疆刚想和这个总是让他头疼的外甥打招呼,苏重合却拿起茶杯对他举了一下。

马上,总书记就知道老苏这是想晾一下外甥。心里虽然笑老苏有点小孩子气,但看在人家是某人便宜丈人的份上,所以只好也端起了茶杯,不再管站在大厅内的那个人。

苏重合都这样了,何况是恨他拐跑自己女儿大半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却又带着个孩子、让他感觉颜面尽失的李天秀?为了照顾老李的情绪,宋兰川兄弟俩,也只能装没有看到秦玉关了。

于是乎,大厅中,除了老秦老两口子外,就连秦玉关的那些表哥们,也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看着地板、天花板的发呆……

俩个老头是故意让老子难堪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秦玉关讪笑着站在那儿,心里恨的牙痒痒,打定主意把这次的丢脸报复在他们女儿身上。

如果一个很少和人讨好的人露出笑脸却没有人搭理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不过,老秦的脸皮向来是够厚的,这点小无视他还放不在心上。但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不是?所以他只好用的眼神求救向老妈看了一下。

宋兰峡看到很久不见的儿子这样尴尬,就心疼的不得了,但碍于这些老大们的面子,又不能说什么,于是就用下巴指了指墙角处的沙发,那意思是说你还是先蹲在那儿老实一会儿吧,等他们心里稍微消消气,就没事了。

得到母亲大人的暗示后,秦玉关心里才有了一点底,然后就耷拉着脑袋的走到了墙角的沙发前。他的屁股才刚刚沾着沙发呢,就听那个和俩舅舅低声聊天的李天秀说:“咦,这、这位青年才俊是哪位呀?”

老丈人,我是你宝贝女儿的宝贝男人……某人抬头,看到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就知道李天秀要向自己发难了。心里挺得意的回了一句后,表面却一脸恭敬的站起身:“李伯伯好,我是玉关。”

“玉关?”李天秀脸上带着初次相见的模样:“你是哪个玉关啊?怎么会知道我姓李呢?你认识我吗?”

“咳。”如果不是默羽,谁稀罕认识你啊。面对李天秀的故意刁难,秦玉关只好用干咳来应付。没办法,缺德事做的太多,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本啊。

秦天河虽然总是恨这个儿子不成器,可看到他这样尴尬后,还是忍不住的想堆起一脸笑容的站起身替他解围。不过,宋兰峡可就比他聪明许多了,知道这些老头只是想借机教育一下儿子,根本舍不得把他怎么样的。再说了,就算是想找他事,也得先过了他女儿那一关才行。所以,再看到老秦想出面时,连忙用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139 老子不干了!

被宋兰峡踢了一下后,秦天河接着也明白过了过来,随即欠起身子想替儿子回答的动作,有点别扭的变成了从茶几上拿烟。

在秦玉关还没有来之前,他这个小私营企业家出身的总书记妹夫,在华夏这些大佬跟前,别说吸烟了,就是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可在看到儿子吃瘪后,他心里就老大不愿意了,于是就不管不顾的拿烟吸了起来。

儿子再不是东西,可毕竟是自己的种,被别人无视,当老子的也肯定会不爽的。无论何时,这都是一条真理不是?

唉,看出李天秀这是故意为难自己,秦玉关心里叹了一口气,刚想用‘虔诚’的口气和他认错时,却看到父亲这个拿烟动作是那么小心谨慎,心里蓦然的一酸,再看向李天秀时,他却忽然升出了一股骄傲。

在李天秀这个号称华夏政坛手段最强硬的大佬面前,秦玉关忽然间升出了一股骄傲,而且,并不是凭借他和人家闺女有那种关系的持宠而骄。

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感觉、而又凭什么生出这种感觉,秦玉关不清楚,他只是在看到老爹在人家跟前小心谨慎的样子后,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生出这种激动。抬起头时,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吊儿郎当和刚才的拘谨,有的只是一种看任何事务时的淡然,说不上热切,也谈不上冷漠,就像是买菜的大娘问卖白菜的大爷‘这白菜多少钱一斤?’的那样自然。

“我姓秦,叫秦玉关,旁边这位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我母亲,他们都是平凡人。”秦玉关站起身,不卑不亢的和李天秀对视着:“我以前在华夏龙腾干过几年,也曾经有一段时间任职过总书记的贴身警卫,那时候李老您来过几次,所以我对您有点印象。之所以在这儿称呼你李伯伯,那是因为看您是在我舅舅家做客。其实您说不认识我也没错,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不是默羽的原因,我也没不怎么稀罕叫您李伯伯的,虽然有很多人求爷爷、告奶奶的都想这样叫……”

“玉关,你太放肆了!”秦天河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了,竟然敢在连总书记都礼让三分的李天秀面前这样撒泼。慢说李天秀是华夏权倾一时的老大,就算看在李默羽面子上,他也不该和人家这样说话的。所以,再也不顾屋里有这么多显赫人士了,当即站了起来厉声呵斥他:“混帐小子,这是怎么和李老说话呢!?”

秦玉关的突然发飙,别说是秦天河了,就是宋兰疆苏重合他们,也是蓦地一下子惊呆。

傻外甥哎,你骗人家闺女给你生了孩子,人家就是讽刺你两句又能咋了?毕竟你这事做的太过了嘛……偷眼看着脸色悠忽铁青的李天秀,宋兰岳心里是暗暗叫苦。

在宋家这老哥三中,宋兰岳可以说是最喜欢秦玉关的一个了。当然了,这和宋迎夏也有些牵扯。这时候看到李天秀老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后,他赶忙用眼神一个劲的制止秦某人,那意思是:他这样和你说话,无非就是想你知道他们李家不是一般人家,你以后得好好对待李默羽罢了,可你怎么能犯糊涂的这样说呢?平时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难道脑袋进水了?

“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玉关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老爸,微微一笑,接着直视着李天秀:“李老,您也别怪我说话这样直接。我承认是我败坏了默羽的清名,也是我主动追求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秦玉关的那些话,气的老李心肝儿是扑腾扑腾的跳,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总书记的亲外甥、或者自家闺女已经连孩子都抱回家来了。依着老李同志的强势,早就让人把他挫骨扬灰了,哪儿还给他机会在这儿顶撞自己?正因为有这些顾忌,所以他才在秦玉关承认错误时,强压着火气的反问。虽然他也知道,当初李默羽貌似是主动追求这个家伙的,但那些往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敢在总书记面前,这种口气的和自己说话!

“李老,华夏所有的航天部门是不是由您来主抓?如果有什么机密被相关人员泄露,那您是不是该承当一部分的责任?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机密泄露后,您应该比谁都着急,是不是?”秦玉关没有再和他承认错误,也没管小舅舅在那儿急得想骂人,却问出了这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是。”李天秀虽然不想回答,也隐隐的知道了秦玉关接下来将要说什么,但还是在沉默了片刻说是。

“好,这次高飞的叛国事件,如果不是我冒死前往日本追回那些资料,恐怕您现在没心情坐这儿吧?”不等李天秀说什么,秦玉关已经走到宋兰疆面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正色道:“舅舅,外甥祝您生日快乐,永远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因为来得仓促,并没有给您准备什么礼物,只好等下次一起补上了。”

“唉,”宋兰疆在秦玉关和李天秀顶牛时,本来也是在心里埋怨外甥的,可此时听他向自己祝寿后,反而不便再指责他了,毕竟自己欠小妹很多。所以,只是在叹了一口气后,温声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怎么,看你意思是想走?”

“嗯,回庆岛。”秦玉关站直身子,半垂着头,接着就说出了让这么多老大都琢磨这家伙是不是傻了的话:“舅舅,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该用这些琐事来烦你。可有些事我还是想和您说清楚,哪怕是你打我骂我甚至让我消失了,我都得说出来。”

“哦?”宋兰疆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刚才还抱成团给外甥难堪的苏重合和李天秀,接着笑笑:“今天我不是总书记,只是你舅舅,话不用说的这么重了,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嘛,就算是说错了也别怕。”

“谢谢您,舅舅。”秦玉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宋兰疆:“我不想再搞东海油田的事了。”

“你说什么?”宋兰疆一愣。

“我说,东海油田的事我不想管了。”秦玉关说着,也不管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了,自顾自的摸出一颗日本烟,点上说:“还有,碧血技术回头我就会交出来的……舅舅,我刚才想过了,我现在虽然说是在政治部挂着个上尉,但我自问以前为国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也没有必要和义务再为国家付出什么了。”

“玉关,有些事得考虑清楚再说,呵呵,幸亏这儿没有外人。”宋兰疆慢慢的明白了秦玉关的意思,心里虽然恼外甥怎么可以这么轻率,脸上也带有了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但在看到小妹那担心的眼神后,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

“我考虑清楚了,对我来说,这儿马上就有外人了。”秦玉关深吸了一口烟后:“因为,我想带着暮雪一个人远走高飞,一个人!至于明珠国际风波,直接交给国家打理就行了。唉,这次从日本回来后,我感觉我累了,是真的累了,也怕死了,更怕冒着生命危险做出那么多的贡献还要看别人脸色。所以,我想远走高飞,只带着暮雪。”

你们不是给我小鞋穿吗?你们不是以前老说我依仗老宋家侵吞国家资产吗?你们不是都恨我勾引你们女儿吗?那好呀,老子不干了!我把所有的资产都上交国家,我只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远走高飞……秦玉关在说出这些话后,心里蓦然一阵轻松:原来,做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平凡男人,才是最幸福的!

任谁也没想到,因为李天秀和苏重合的摆架子,秦玉关竟然会有了撂挑子的想法。不但那么庞大的资产不要了,而且连除叶暮雪之外的女人,统统不要了!

一时间,傻了的不止是苏重合和李天秀,就连老宋家哥三都呆了。足足过了得三四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说,全部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着几大世家共同支持、有着依靠各人魅力取得罗斯柴尔德家族青睐……等先天性条件的秦玉关不干了,那,整个华夏还有谁可以去开发那个****的油田?

秦玉关也不管说出这些话后会有什么结果,反正在说完后心里就是异常的轻松,扭头走到秦天河两口子面前:“爸、妈,以后你们就住在舅舅家吧,我在临走前,会把庆岛风波集团的事打理好的,那是咱们老秦家的产业,别人眼红也白搭的。”

“玉、玉关,你这都是说了些什么啊?”被儿子喊爸后,秦天河才从巨大的惊惶中清醒了过来,嘴唇哆嗦着想弯腰脱下皮鞋狠狠的给他几下子,可在看到儿子紧抿着嘴角的那丝倔犟后,又舍不得了。其实,他何尝没有看出,儿子这样不顾一切的撂挑子,就是因为自己在苏、李这两个亲家面前不被重视?要不然,儿子至于一再强调只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跑路吗?

“玉关,你……”宋兰峡紧紧的拽着老秦,生怕他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揍小秦。她更怕儿子嘁哩喀喳说出的这些话,会惹起任谁也承担不了的麻烦,可偏偏又明白儿子的意思,想骂他几句吧,最终却变成了眼圈一红,伸手抚摸他脸庞了:“你也大了,有些事自己也懂得怎么去做了。妈和你爸都老了,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倒是你……呜,我不知道怎么说你。”

“妈,就这样吧,我会经常来看望你和爸的。”秦玉关替母亲擦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身,对着他那些目瞪口呆的表兄弟笑笑,转身就要向外走。

“玉关!”首先看出秦玉关是想玩真的了的人是宋兰岳,眼看这苏重合和李天秀都处于暴走的边缘,事情马上就没法控制,他当即腾地一声站起来,把手里的杯子狠狠的向地上一摔,完全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骂道:“这是说的什么混帐话呢?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生生死死的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但为什么说话就不经脑子呢?很多事,是你说放弃就放弃的吗?啊?!”

秦玉关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儿,静静的站在那儿。

“为什么你大舅舅在你和小宁暮雪两个人结婚时,不顾亿万人民的指责去给你主婚?你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希望你能够给她们一个宽阔的肩膀靠?!哦,就因为李老和你开了一句玩笑,你就抓蹶子撂蹄子的说不干了。还有啊,你说你只带着暮雪一个人远走高飞,那你对得起你身边那些女人对你的厚爱?我看你就是个混蛋!一个不成熟、不负责任的混蛋!”

宋兰岳这一发脾气,苏重合和李天秀反而开始脸红了。是,他们是挺不怎么待见这个家伙的,也对自己闺女给他生了孩子而感到大大的不满。但无论如何,自己闺女主动贴乎人家却是个事实。现在可好了,逼得人家孩子直接说连闺女都不要了。

就算是手握百万雄师又能那咋样?就算是权倾天下又能如何?这些能换来女儿的幸福吗?他大爷的,这、这事怎么说呢?

“我知道我是混蛋,但混蛋也有尊严、也有不是混蛋的时候。我现在总算是想通了,就算是我为了和屁都不想干的事去替别人卖命,可照样不讨好……舅舅,难道你看不出,刚才我爸爸在你们这些人面前是多么自卑吗?”秦玉关说着,霍然转身,眼光也一下子冰冷了起来,就算是对面这么多大人物:“我,也是千千万万个父母中的儿子,我也不想爸妈在别人面前看着我吃瘪,我可以忍受的了,但我却替我爸妈忍受不了。所以,这一切我决意放弃!”

“你……”宋兰岳一下子哑口无言。

秦玉关不再给任何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厅。

140 叶暮雪失踪

那么多昔日跺跺脚,华夏某处就会地震的‘权威人士’,在秦玉关发脾气闪人后,都傻了一般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们大家都互相看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老的看着小的,眼里都透着:‘都还傻愣着干嘛?你们是表兄弟,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语言,赶快把那邪驴追回来啊!’小的看着老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表示:‘老爸你们也是,就算不看在表弟这些年都出生入死的份上,也得看在小姑当年为宋家付出那么多的面子上不是?还有你们两个老头,不说你们女儿是主动追他的话,怎么着也得照顾你们外孙的感受吧?现在倒好了,他撒丫子走人了,你们倒是慌了,这事谁爱去谁去,我是不去……’“哼!你们真是白长这么大,一点事都不懂!”刚才还把秦玉关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宋兰岳,见宋家这些小辈们都躲躲闪闪不为老子们分忧,气的他是忽地一下就站起身,指着那帮子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宋家二代说:“你们呀,你们!简直是没一个懂事的,就算是不为玉关那些老婆孩子着想,可也得为了国家的利益考虑吧?昂?都不去是吧?好,我去!”

“小哥,别去了。”就在宋兰岳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指桑骂槐的想出去追秦玉关时,宋兰峡说话了。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话里的语气,都让宋家老哥三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当时,她就是这样冷静的把所有责任扛到她瘦弱肩头,让宋家老哥三心里蓦然一振。

“我觉得玉关刚才说的也没有错,我们秦家这两个男人,无论是在支援祖国建设还是在外舍生忘死,都做到了问心无愧。既然孩子已经心冷了,那叫由他去吧。”宋兰峡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在下什么决心。

“三妹,你这是怎么说呢?”看出苏重合和李天秀的脸蛋越来越不好看,生怕会因为这样会闹得无法收场,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兰川说话了:“其实大家也没有指责玉关什么呀,不就是李老和他开了个玩笑嘛。我们都知道玉关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可年轻人还是不该这样脾气火爆嘛。不管他那些事做的对不对,只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二哥,你也别和我打官腔,”宋兰峡看了一眼丈夫,轻轻的叹了口气:“唉,我知道,老秦自从来了京华后,就一直过的不舒心,尤其是在你们面前,他更是拘谨的要命。其实,我没有埋怨你们在他面前摆架子,但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却让我也感到了寄人篱下的尴尬。二哥,你们谁都别解释什么,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们两口子就和暮雪爸爸回庆岛,或者跟着玉关他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三妹,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宋兰疆这时候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宋兰峡真的会走的。如果他们这个三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他们老哥三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所以这时候就端起总书记兼老大的架子来,异常冷静的:“你说我们在妹夫面前有优越感……”

“大哥,”铁了心要走的宋兰峡,谁都不管了,哪怕这个被她打断话的是宋兰疆:“有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当小妹的心里都明白。至于玉关那几房媳妇和孩子,还恳请你们多多照顾,要嫁要守的,我这个当婆婆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也许,有一天他会突然想明白就回来了。好了,话不多说了,反正在坐的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谁的孩子谁疼。”

“可、可玉关的儿子女儿呢?小妹,你既然说谁的孩子谁疼,难道他们不是玉关的孩子?”宋兰岳急急的说。

“那是秦玉关的孩子,我们两个,管不了那么多。”宋兰峡说完,眼神看似无意的从老苏和老李脸上扫过,然后对秦天河点了下头,就向外面走去,只留下一屋子静静的看着他们。

宋兰疆在近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话头,一向沉稳的脸上才开始还露出不悦,但最后却收起了这些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个曾经为了整个宋家、用自己瘦弱肩头把责任全扛下来的三妹,就这样牵着秦天河慢慢的走出了客厅。透过那扇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玻璃门上、看着那两个慢慢走远的背影,他心里忽然满是愧疚……

庆岛,辽阔的东海岸边,一身白色风衣的站在叶暮雪,在刘定辉和杨涟等人的陪同下,正在向看着海面出神,暖暖的海风吹来荡起裙裾,让她给人一种欲乘风而去的飘逸感。

刘定辉和杨涟等十几个被铁摩勒从3k党精挑细选出来的欧洲猛人,都一声不吭的站在她身后。他们全部是一水的银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黑墨镜,耳朵上戴着空气耳麦,身上透出的彪悍,让那些来海边游玩的旅客们看到后心里发怵,老远的就绕开了这群人。

离着叶暮雪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是以李丹为首的庆岛风波集团职员。尽管叶暮雪和燕如玉说过不用她们陪同,但后者还是很固执的派来了李丹赵敏等人。她这样做无非是已经想清楚了,要想进入秦家这个大家庭,最好先讨得叶暮雪欢心。

叶暮雪眼睛盯着海面,心里却在想着秦玉关。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但随着七月十二号的临近,眼下也只能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至于他的平安,则被叶暮雪寄托在一直没有感受到危险这一不可靠的心灵感应上。

“叶董,您的手机响了。”滴滴滴的鸟啼声从叶暮雪抱着膀子的左手中响起,但刘定辉在看到响了好几声后叶董还看着大海深处,就知道她可能没感觉出,所以在连忙小声提醒她时,心里却又是在纳闷:明明手机在叶董手里,但她怎么没有感觉的到呢?

“哦。”听到刘定辉的提醒后,叶暮雪这才如梦初醒的回头对身后这些人笑笑,打开手机的翻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是个来自京华陌生号码,好像是街头公话。

京华有谁会用公用电话打我手机?怕是打错了的吧?看着屏幕上的那个陌生号码,叶暮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柔美的声音:“喂,您好,哪位?”

“我是秦玉关,你现在在哪儿?”对面一个让叶暮雪魂牵梦绕的声音传来“玉关?”叶暮雪一愣,但接着脸上的色彩就明快起来,甚至可以说脸颊因为激动而浮起了一丝潮红,如果不是因为听出秦玉关的声音有些消沉,恐怕她会真的在这么多手下面前欢喜的迸出泪花了。

“是,是我,暮雪,你是不是在庆岛?”

“嗯,我正在庆岛的海边。”叶暮雪向后看了一眼刘定辉他们,然后用手捂着话筒向远海岸走了几步,担心的问:“玉关,发生什么事了?我听你精神怎么不好?”

“暮雪,你什么都不要问,按照我说的去做。你现在就回集团,把手头的工作全部移交给燕如玉。等你工作移交完了后,你一个人出来大楼总部,我会在路边等你。”

“玉关,”听秦玉关让自己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叶暮雪心里就一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既然回国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唉,如果你舍得放弃眼前的这一切,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并且谁都不可以告诉。那样的话,我会在下午三点之前等你,三点之后……”秦玉关就不再说了。

三点之后怎么样,秦玉关不说,叶暮雪也没敢去想,但她知道,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很可能这一辈子都看不到他了。所以没有片刻犹豫的说:“好,我这就去做,你等我。”

“好,下午三点见。”秦玉关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好的,你,小心些。”在备受各方面都尊崇的地位和秦玉关之间,到底选择谁,叶暮雪根本不去考虑,至于秦玉关要带她去哪儿,她同样不去考虑,现在她能够的就是喊上身后那些人,然后去庆岛风波找燕如玉移交工作。

“叶董,有事?”刘定辉见叶暮雪走到远处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说回总部,赶忙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好了,我们回去吧,回庆岛风波总部找燕总。”叶暮雪笑笑,向一直注视她的李丹她们打了个回去的手势,然后就向不远处的宝马走去。走时的脚步要比来时轻快了很多,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原庆岛风波总裁、现明珠国际风波集团董事长叶暮雪,于六月三十号下午三时许,在从庆岛风波总部大厦出来后,就不知所终。

叶暮雪失踪事件,不但在庆岛,甚至在整个华夏,都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她失踪当天,距由明珠国际风波集团为主的东海油田开工计划,仅还有十二天。现如今,各种小道消息就叶暮雪失踪一事给出了无数个答案,有人猜测她是被某国特工人员……在叶暮雪失踪第二天后,整个华夏、甚至所有关注东海油田开发的国家报纸上,都用较大的版面转载了《庆岛晚报》的这篇新闻。

141 悔不当初

“老李呀,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啊?明珠国际风波的董事长,就是那个叫叶暮雪的,她于昨天下午三点许,在庆岛风波总部门前竟然失踪了。唉,我还记得当初是我给和玉关主婚的呢,可这么乖巧的小女孩,怎么会失踪了呢?”接到宋兰疆打来的这个电话时,李天秀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发呆。

“啊,总书记,我、我也是刚看了报纸,这件事我、我会派人尽快去做调查的。我、我也知道该怎么做。”李天秀说完后,就懵懵懂懂的挂掉了电话,甚至连和宋兰疆说再见都忘了,心里开始考虑着回家后怎么和女儿交代。

唉,悔不当初啊!

昨天在秦玉关扭头走人后,他一直以为那家伙只是一时赌气,根本不可能会闪下那么庞大的产业以及他那些女人,独独和叶暮雪远走高飞的。可今天在报纸上看到叶暮雪失踪的新闻后,他当时那个后悔哦,就别提了。

他后悔,倒不是说怕这个而得罪宋家,而是怕回家没法和李二小姐交代。一想起李默羽假如知道秦叶两人双双失踪是因为他挑起的祸端,结果会是什么样,老李还真是不敢想。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了宋兰峡那句话:谁的孩子谁疼。

现在,总书记又亲自来打电话告诉他这条消息,其用意老李很明白,宋兰疆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埋怨他,而是在提醒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叶暮雪失踪的真相,恐怕很快就会有人知道,你呀,还是考虑着回家后怎么好好安抚李默羽吧,她现在可是有了孩子的人了,经不起折腾的。

就在李天秀绞尽脑汁的寻思怎么和李默羽交代这事时,平时总是在苏宁跟前板着一张扑克脸的老苏,也是在大伤脑筋,甚至在下班后,连屋子里都不敢去,因为他怕被老板数量。

而老伴呢?却正使出浑身解数的,在电话里劝苏宁:小宁啊,你要以工作为重啊……

就在老苏老老实实拎着喷壶在南墙根浇花时,李天秀也做出一副‘工作了一天好累啊!’的样子,推门走进了自家客厅。

客厅里,前些日子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李默羽,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呵呵,在看电视呢了?”看来她还不知道叶暮雪失踪这事,唉,不过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埋怨我……看到女儿在看电视,李天秀就笑着关心她:“有空就去多歇息,别总看电视。”

天知道老李同志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笑着主动和女儿说过话了,这让他一时间感觉很不得劲。在李默羽抬头向他看来时,慌忙的望向别处,没话找话的:“小梦儿呢?她睡着了?”

小梦儿,是李默羽的孩子,是李天秀亲自给外孙女起的。老李对女儿生气归生气,但却在看到小梦儿第一眼时,就被她冲着自己来了个无意识的笑给吸引住了,觉得这么纯洁干净的笑,应该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所以就给她起了这个ru名。

“嗯,睡着了。”李默羽点点头,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扔,身子向沙发上一靠,那双妩媚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李天秀。

“看什么呢?这么多年了,没看过爸爸是怎么着?”李天秀被女儿看的心里直发毛,也是第一次主动的挪开了眼神:“你妈呢?她也在陪小梦儿?”

“爸,你这样累不累?”李默羽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他累不累。

“唉,怎么不累呢?每天操那么多心。”反常啊反常,养她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我?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关心自己累不累,老李心里一暖,反手捶了捶背,挨着女儿坐在了沙发上,用慈祥的眼神看着李默羽:“默羽啊,爸爸累点不要紧,只要你和全国人民都开开心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说的是,你今天打电话回家不让妈和保姆给我看报纸这件事,”李默羽笑笑,嘴角挂满了苦涩,低声道:“爸,你每天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可还是害怕我看到叶暮雪失踪的消息,所以才打电话告诉妈和保姆,别让她们给我看今天的报纸……说实话,不管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会为有你这样的爸爸而感到自豪的。”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李默羽轻轻摇了摇头:“可是,你以为不让她们给我看报纸,我就不能知道这件事了?就算是知道了我就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了?呵呵,可你忘了,还有苏宁呢。发生这么大的事,苏宁又怎么不敢和我说?”

“我知道,你这是在怪爸爸。”李天秀沉默了片刻,看着女儿,声音腾然升高:“但爸爸感觉没有错!我敢说,如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会为此而感到羞耻!背夫私奔、未婚先孕……你只知道在事情发生后来埋怨爸爸,那你为什么不替你爸爸我想想啊?昂!?我李天秀在外一向蔑视天下人,可就因为有了你这么一个比我还要胆大的女儿,所以才让某些人背后指着脊梁笑!”

“爸,你真是这样想的?”李默羽的脸渐渐惨白,嘴唇开始发抖,泪花已经蓄满眼眶:“爸,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以我而感到羞耻?”

“是!是!是!!”李天秀呆了片刻,在李默羽泪水淌下脸颊时,他忽然腾地一下站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神经质般的大吼了三个是:“我李天秀英雄一世,凭什么让那个混蛋……默羽,默羽你怎么了?”

在李天秀刚想借着这股子威风吼出对秦玉关的不满时。却看到女儿眼睛一白,身子软软的躺在了沙发上,吓得他赶紧的弯腰抓住她肩头,一个劲的摇晃。可李默羽就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那样,任他怎么晃都没有睁开眼,唬的他冲着门外大喊:“王嫂!王嫂你快来!”

在门外没事收拾院子的王嫂,听到李天秀对二小姐大发脾气后,刚想转身溜进自己屋子,却听见老李又在大声喊她,连忙答应了一声,慌里慌张的开门跑进客厅,看到二小姐脸色惨白的躺在沙发上后,吓得她差点摔倒在地。急急忙忙的问了一声‘二小姐怎么了?’后,接着说去叫警卫员送二小姐去医院,一阵风似的又跑出了屋子。

“哇……”一声稚嫩的婴啼,从二楼响起。

原来,李母也是听到老李大喊大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抱着小梦儿出来看看了。当被她看到女儿这模样后,也顾不得哄孩子了,单手扶着楼梯慌慌张张的就跑了下来:“默羽,老头子,默羽这是怎么了?”

正是因为李母从小就特别偏爱李默羽,所以才把她养成了现在这种性格。虽然在默羽和个有妇之夫私奔大半年、并抱着孩子回家后,李母也唠叨了她好几天,可在看到外孙女那漂亮的小脸蛋后,还是很快就把这事忘记了,并反过来劝老李要看开些。经过她的努力,女儿和老头子好不容易有冰释前嫌的迹象,但天知道为什么,女儿竟然昏了过去,当妈的要是不心急才怪。

“唉。”看着老伴惊慌失措,女儿不省人事,小梦儿哇哇大哭,让李天秀心里那个乱哦。可碍于男女有别的份上,他又不能给女儿做人工呼吸,想让老伴做吧,却在紧张下竟然失语了,只是用手指着女儿冲着老伴啊啊乱叫,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万人之上的老大哦。

“首长,怎么了首长?”就在李天秀想急得骂娘时,王嫂和警卫员跑了进来。有着丰富经验的警卫员,在看到李默羽现状后,也顾不得和老李解释什么了,用手探了她鼻息一下,就赶紧的开始给她掐人中。

“嘤咛……”还别说,就在李天秀老两口一个劲的追问警卫员这样做管事吧的时候,李默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默羽,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着女儿的脸,李母心疼的问。

李默羽没有说话,只是从沙发上滚下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接着大放悲声的:“爸,都是我不好,让您老人家这样丢人,都是我不好!”

警卫员和王嫂见二小姐这样,而首长一脸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忙相互使了个眼神,瞧瞧的退了出去。

“唉,默羽,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一切都怪爸爸行不行?”李天秀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个劲的说自己做的不对,就差给李默羽跪下了,她才止住哭声的坐在沙发上,从李母手里接过小梦儿,哽咽道:“爸,既然我在你面前让你这样闹心,我看我还是回大辽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小梦儿了,我们再来看你。”

“就为了我没有给他面子,你就要这样做?”虽然心里很生气女儿说出来的这些话,但李天秀可不敢乱发脾气了,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不是……”李默羽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老李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所以就闭嘴了。

“喂,”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绝对知道国事要比家事重要这个道理。所以尽管李天秀现在烦的想骂娘,但在看到是机要秘书王秘书的电话号码后,还是使劲平息了一下心情,用平和的口气:“嗯,我还没有吃晚饭……什么?张家那事情?你去告诉张少魁,就说他们张家的事,老子管不了!”

142 荆红雪发飙

香格里拉大饭店顶层的白金包厢,坐在椅子上的王秘书,手里拿着早就响起了忙音的电话,一时半会的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

在他的印象中,老李同志虽说平日不怎么露出笑脸,但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尤其是他这个秘书,还是非常和气的。可刚才,要不是因为跟了李天秀那么多年,王秘书都怀疑电话那边不是他了!因为他从没有听过首长向他发这么大火,而且还自称老子。

“王秘书,”坐在王秘书对面的张少魁中将,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赶忙用关心的口气:“怎么了,李老是不是在忙?”

张少魁,作为张姓世家在军方的一名高级将领,近日为了张世青一事是四处奔波。他一点也不相信三侄的死和那个人没关系,尽管那个人的背景很牛逼,和李天秀的关系不一般,可他还是想为张世青、确切的说是为了马上到来的换届为整个张家博取一些利益。

所以,他才在张世宗另类提高张家的声音办法失败后,进而改变策略,以张世青一事为楔子,借此来向政敌索要一些‘赔偿’。

而李天秀也的确为此事考虑过,觉得看在照顾张家情绪上,也可以在换届时提一些有利于老张家的举措,并把此事交予了王秘书。但今天,因为叶暮雪失踪,李默羽撒泼,头有两个大不知道该找谁诉苦的老李,马上就把这股怨气撒在了王秘书头上,使得后者呆呆的举着电话过了很久,直到张少魁问他话后,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了过来。

“张将军,我还有点事,暂且失陪了,”王秘书晃了晃脑袋,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燕窝鱼翅、以及一个信封,苦笑一声的站起身:“唉,这些东西还是请张将军都退回去吧。还有就是,您这事,呵呵,我办不了。就这样吧,张将军您忙着,我先走了。”

刚想说点什么的张少魁,看着王秘书快步走出去时关上的房门,一时间楞在了那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李天秀被李默羽死活都要回大辽弄得焦头烂额时,明珠国际风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秦某人的那些女人们以及宋烈明、铁摩勒和荆红命等人,也正在为秦叶二人双双失踪一事愁眉苦脸。

唉,玉关这样做也太鲁莽了,就算是为了父母大发脾气,可也不该只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跑路啊?这不是变相的和苏宁等人表示,假如大难来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叶暮雪?老七哎,你这次不但冲动,而且对苏宁等人不公平。你倒是脑袋瓜子一热闪人了,可有没有顾忌过苏宁等人的感受?铁摩勒望着那些阴着个脸的女人们,心里感到了极大的不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毕竟,他和荆红命都是秦玉关生死之交的兄弟,这时候要是替他开脱的话,无疑会引起某人红颜们心中将要爆发的怨气。当然最聪明的做法,肯定是闷声发大财了。反正有宋烈明这个某人表哥在,有什么怒火你们还是对着他去宣泄吧。

心里这样想着,铁摩勒看了一眼总是冷着脸的荆红命,俩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透着无可奈何。

宋烈明从没有出席过这种尴尬的场合,望着几个明媚照人的女人,他也真想一甩袖子走人。可不行啊,他是秦玉关的亲表哥啊,安抚秦家女人们的重任都但在他身上呢,这可是宋家那老哥三亲自打电话来嘱咐了的。想起今天上午京华那边的口气,他就头大。

宋家那些老大们,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烈明啊,我们不管你有多么大的困难,反正你在维系明珠稳定的前提下,一定不能让国际风波的运转出现任何差错,尤其是苏宁荆红雪她们的情绪,你必须想方设法的稳定住,要不然对接下来的东海油田开发项目,将会出现极大的负面影响……当然啦,我们也知道这事强加在你头上也有点强人所难,可事情已经这样了,那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你们才知道表弟撂挑子不干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当初早干嘛来啊?安抚这些女人的情绪?我的爸爸叔叔大伯哦,你们知不知道她们都是一种什么脸色吗?这不是故意让我来丢人啊……当然了,这些话宋烈明只是敢在心里想,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能一个劲的说尽量。为此,当总书记的大伯还在电话里夸了他几句的确成熟了,殊不知他都快哭了。

现在,看着站在窗口的苏宁、坐在沙发的荆红雪、玩手机的郭靖,甚至还有昨天就赶来明珠的展昭和燕如玉,宋烈明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用一声干咳来打破沉寂:“咳……”在看到抱着膀子背对自己的苏宁转身后,小宋同志讪笑一声:“啊,苏局、荆红董事长,包括在坐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秦、那个啥这件事的?接下来又是怎么打算处理东海油田事务的?”

“宋将军,”首先说话的是荆红雪。

秦玉关‘隐居’竟然只带走叶暮雪的事实,让她感到很心伤很心伤……现在听到宋烈明说以后怎么办,当即抬头:“我先发表一下我的观点,虽然他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我们滔天集团还是会按照合约来和国际风波合作的,但我想改变一些其中的条约,不知道宋将军能不能代表国际风波通融一下。”

叶暮雪既然不在了,维系国际风波正常运转的任务,就暂且交给了昔日只喊打打杀杀的宋烈明。虽然他不需做出太多的指示,集团也有一套完整的班子在运转,可他还是要把这个担子尽快扔出去,因为他和秦某人一样,实在不是经商的料啊。

本来,在今天晚上的这个会议召开之前,他还有心请荆红雪这个商业奇女帮忙呢。别看秦玉关在的时候,荆红雪在他面前乖的不能再乖了,可现在老秦一撒丫子后,谁知道首先向他发难的就是她。现在,人家既然开口了,他怎么着也得接招不是?

于是乎,宋烈明嘴里带着苦涩的笑问:“呵呵,荆红董事长,不知道您要改变那些合约?我这人在商场上是个大老粗,只知道按合同办事,根本不懂怎么变通的,有话你直说就是了。”

“我想撤回在东海油田百分之九十的资金和技术力量,至于给国际风波造成的损失,就按照合同来办吧。反正我们滔天集团有的是钱,就算是支付天价违约金,想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心伤秦玉关竟然没有想到自己,荆红雪心里的悲苦是可想而知,一向聪明的她不说话也还罢了,一开口就是一枚让在场所有人都一愣的重磅炸弹。

在坐的尽管不一定都懂得经商,但却都明白单方面撕毁合同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在荆红雪说出这些话后,大家全傻了。

苏宁心里的悲苦虽然比荆红雪还要多,但作为一名性格坚强的军人,她考虑问题自然是从国家利益来出发的。当听到荆红雪要撤资后,她马上就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边,嗓音沙哑的说:“小雪,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玉关这次不冷静是因为误会了上面的意思,他更不该这样不管不顾的扔下我们就走。说实话,他这样做,我心里比谁都难受……但、但你就算是再责怪他,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如果滔天集团撤资的话,影响……”

“宁姐,实话说吧,”也不管荆红命在一旁使眼色了,荆红雪自顾自打断苏宁的说:“他要是在,别说滔天集团和国际风波合作了,就算是无偿支援,我也认了!可问题是……那我,凭什么会让自己集团在这事上费力不讨好?宁姐,你告诉我,接下来的董事长会是谁的?接下来的董事长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看在姐妹的面子上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可你做吗?”

“我、我做不来。”苏宁黯然的垂头。她说的是实话,更知道往昔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荆红雪吃醋了、发狠了、不冷静了!可她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是啊,人家说的没错,大力支持国际风波是看在秦玉关的面子上,但秦玉关既然不在了,人家凭什么再这样付出啊。就因为国际风波是红色资产?好像人家没必要买这个面子吧。

“那,小昭姐你来做?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荆红雪见苏宁垂头不语后,马上就向皱着眉头心里暗恨某人的展昭。

“啊!我、我更不是那块料的!”展昭一惊,接着极快的回答:“让我去杀人放火可以,要是让我经商……小雪,你还是干脆把我杀了吧。”

“那,还有谁可以代表秦玉关?”荆红雪笑笑,苦涩的笑着站起身,环视着屋子里这些人,见没有人再答话,就舒了一口气的:“好,既然没有人敢代表他,那我先回去了,稍后会把单方面撕毁合约的解释传过来。”

“小雪!”见妹妹要发飙,荆红命这时候再不说话也不行了。不过,他刚站起身,荆红雪一句话却又让他乖乖的坐下了:“哥,你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除非你担任滔天集团董事长,我会即可把集团移交给你。”

“唉!”看着荆红雪迈着极快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后,荆红命只得长叹一声,冲众人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姿势:我没办法了,你们看着办吧。

143 无往不胜的尚方宝剑

看出荆红命对荆红雪的突然‘反水’是毫无办法,宋烈明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脸上带着‘我理解你’的表情向他点点头,然后那目光就悠哉悠哉的向燕如玉身上转了过去。

既然荆红雪罢工不干了,那秦玉关身边会经商的女人,在明珠的也就是燕如玉了,虽然小宋将军不曾听说过她与他之间有过什么暧昧,但从燕如玉在踏进这所办公室的同时,他就把‘秦玉关情人’的标签贴在某女头上了。

“呵呵,荆红董事长可能有点小情绪,我们暂且先把这个问题放一下,接下来继续讨论该怎么善后的事情。”宋烈明嘴角挂着殷勤的笑荣,对燕如玉说:“众所周知嘛,燕总现在年纪虽轻,但在经商上的天赋,却是与荆红董事长不相上下,而现在又把庆岛风波集团打理的是……”

“宋少将,”就在宋烈明准备想以高帽子先砸晕燕如玉时,她却站了起来:“先打断一下啊,我有几句话想说一下,不知道可以不?”

完,这位恐怕也要出什么妖蛾子了。宋烈明咽了一口唾沫,谦恭的笑笑:“燕总有话请说。”

“我这次回明珠,一来是和小昭姐来看望一下大家,顺便把叶董临走前移交给我的工作和这边说一下,二来就是准备把庆岛风波的总裁位子辞了,让爸爸另外派人打理,因为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做不了那个总裁。还有就是,在这儿我先和大家说一句,我代表我爸的明珠钢铁,也准备效仿荆红董事长……请宋少将心里有个准备吧。”燕如玉一脸歉意的说:“很抱歉。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不打搅各位议事了。不好意思啊,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说完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径自迈着轻盈的脚步,ru白色的高跟鞋哒哒的叩击着地板,出门走了。

哦,秦玉关不在了,你们就不顾损失的单方面撕毁合约,借此来表达你们对表弟、对上面的不满,这、这不是胡闹嘛!?宋烈明看着晃悠了几下就静止的门,那脸色就别提多难看了。

秦玉关那帮在明珠的女人中,会经商的也就是刚走的这两位了,可人家都不接受这个位子。总不能让春雨实业的傅明珠来主持这边工作吧?问题是她也肯定不会答应啊,难道非得从上面派人?恐怕就算是要求了,上面也没有人来敢淌这潭浑水啊。

怎么办?宋烈明向苏宁望去。要是出现什么问题,现在他只有和苏宁商量了。

“唉,表、宋少将,这事你先和上面汇报一下,看看上面是什么意思,我呢,再做做小雪她们的工作,”苏宁沉吟了片刻:“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因为玉关的不冷静让他、让国家蒙受太多损失。你放心好了,我会尽量说服小雪她们的,但我不敢保证。”

“好。”宋烈明刚说了一个好字,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电话一看,接着犹豫了一下对苏宁说:“我先去接个电话,是明珠电子科技的李老董事长。”说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着电话就走到了套间。

“宁姐,”郭靖苏宁跟前凑了凑:“你说,这时候明珠电子科技来电话,是不是也要……”

“唉,差不多吧。”苏宁叹着气的摇摇头。

果然,在几分钟后,宋烈明一脸‘悲哀’的走了出来,看着默不作声的这些人:“李老董事长说,既然滔天集团和明珠钢铁都撤资了,他自己是独木难支,希望我们能够理解他也要撤资的苦衷。”

“宋少将,我先去爸爸打个电话,”苏宁站起身:“接下来的事,就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吧。”

“嗯,好的,你先去忙。那我先把这边的情况和京华沟通一下,你也试着把利害关系摆给小雪她们。”宋烈明无奈的点点头,苏宁刚才所说的,是眼下最可行的办法了……

滔天集团、明珠钢铁、明珠电子科技,包括远在英国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都要单方面撕毁和明珠国际风波的详细传真,就摆在桌子上。看着这份经过宋烈明和苏宁小心斟酌了好久才发来的传真,宋兰疆真是哭笑不得。抬头看了一下都低头喝茶的那些老头,声音低缓的说:“大家都看过这份传真了吧?不知道谁还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在七月十二号之前顺利解决东海油田这件事?”

“按说,最好的办法是暂时延期,让国际风波先处理好这些关系,或者重新更换一家企业。但这事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岳姓老人沉吟了一下回答。

“是啊,”田姓老人说:“东海油田由私营企业开发一事,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国际社会闹得沸沸扬扬了,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如果擅自改变日期或者企业,那负面影响是肯定的。比方外界就会推测,我们是不是因为邻国的原因而让这个工程暂缓等疑问,这无疑会给了那些对华夏不满的人以造势的借口。所以,以我看来,时间,是万万不能改变的。”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了准备了半年之久的国际风波外,恐怕没有哪一家企业,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明珠财团合作吧?就算是咱们的大型国企,想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这些,也是个不可能的事实。”张姓老人说:“而国际风波现在却又因为几方面的撤资表示没有能力开发东海油田,这分明是儿戏嘛,这么大的事说不干就不干了。要不……运作一下,让国际风波归集团归国家来执掌?”

“哼,老张,这事你说的真轻巧,”李天秀冷哼一声说:“明珠法制比内地还要健全,一个市值几千亿美金的公司,是那么容易被运作的?再说了,就算是运作成功了,恐怕华夏政府会在国际上留下个强盗的骂名吧?”

“唉,”张姓老人老脸一红:“我这不也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嘛,难道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让国际风波、明珠四大财团按照原先的计划来做?”

“我觉得,当前最主要的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内,找到叶暮雪,只有她出面,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展姓老人放下茶杯,环视了一圈说:“除此之外,无论是哪一种办法,都有可能在国际上惹人说三道四。”

“呵呵,可最关键的是去哪儿找那个叶暮雪呢?”傅姓老人摇摇头,就不再说话。

是啊,谁都知道眼前这种难堪是怎么形成的,谁都知道除非叶暮雪身后的那个男人回来,这一切问题都将不是问题,但傅姓老人说的是实话,去哪儿找呢?世界那么大,一个有着丰富潜伏经验的优秀特种兵,要想躲开别人的视线,就算是耳目遍布世界各地的鹞子小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找到他们,也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其实,我们都知道,明珠财团为什么不顾个人利益在关键时刻撤资是为了什么,”赵姓老人说:“他们无非是向中央表达一种不满,而这种不满,皆因为有个看似不重要、其实却是不可或缺的人在华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才会接连发生了叶暮雪失踪、四大财团毁约等一系列的问题。国家这么大一个工程竟然被一个人所左右,说起来好像是个笑话,但这个笑话却偏偏成为了现实……其中的原因,实在是值得人回味啊。”

“这样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苏重合开口了:“我看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去明珠走一趟。”

“你去、合适嘛?”宋兰疆笑眯眯的问。

“应该问题不大,”我倒是真不愿意去啊,可我不去谁去?你们老宋家还是老李去?恐怕你早就在这儿等着我的话了吧。苏重合瞥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李天秀,笑着说:“恰好可以趁此机会去明珠看看嘛,也可以说是假公济私的散心了,呵呵。”

“呵呵,”宋兰疆点点头,看着大家:“大家还没有不同的意见?”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没人反对。这次去明珠,实际上就是代表中央放下姿态,向一个原本都没看在眼里的男人认错。而且还得好言好语的,甚至得答应对方一些条件……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除了和此事有关的宋、苏、李三家,谁喜欢抹下面子来去做啊。你去就去呗,大家都求之不得呢。

“好,那就难为苏副主席改行做一次生意人啦。”宋兰疆收回眼神,脸上带着儒雅的笑意:“如果国际风波提出什么条件,只要不是太过份,苏副主席可以答应嘛,这样做虽然有些低姿态,但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嘛,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无奈的纷纷点头中,苏重合又说:“不过,我得格外邀请两个人同去。”

“说吧,如果能够把这事平安的过度过去,带谁都可以的。”

“秦天河贤伉俪。”只有把秦玉关老爹老妈抬出来,才能让荆红雪、凯琳斯她们臣服。他们老两口,在这件事上,才是无往不胜的尚方宝剑!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想起女儿苏宁的建议,老苏同志苦笑着摇了摇头。世事难料啊,他这个万万人之上的大佬,也会有这么尴尬的一次……

144 终极**OSS

虽说宋兰峡那天在中南海一号院发了脾气说回庆岛,但她在回到住处收拾东西时,她那些侄子们随后就赶来了。

为了增加说服她别走的影响力,甚至了就连宋家两个没过门的侄媳妇都来了,七八人都排在那儿,齐刷刷的喊着姑姑别走。看着这些老大不小的娘家人和孩子似的这么纠缠,宋兰峡也没什么办法了,觉得儿子现在就够娘家哥哥们操心的了,如果再执意离开京华,那自身安全肯定得让他们挂着。所以只好在和秦天河商量了几句后,就留在了京华。

但从那天起,秦天河的地位却是扶摇直上了,终于再也没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而今天,苏副主席协同苏家老太太的到访,更是让他感觉倍儿有面子,甚至在老苏婉转的要求他们两口子一起去明珠散散心时,更是不经宋兰峡同意的,就大手一挥做主了,让老苏心里好一阵窃喜的同时,也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没有用上而暗叫可惜……

七月二号,明珠国际风波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来自英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经济小组、除国际风波之外的明珠三大财团的老总和公司智囊团,加上宋烈明苏宁郭靖等人,至少得几十个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脸上都带着亲和的笑容。

但大家都知道,今天要处理的事,一点也不亲和,很可能得动用外面的律师团。

作为国际风波暂时的当家人宋烈明少将,看着坐在长桌一侧的荆红雪等人,心里全是无奈。

曾几何时,她们都曾经紧密的团结在以叶暮雪身边,为了某人的商业帝国出谋划策。可此时,却因为一些拿不到桌面上的事正儿八经的坐在这儿闹分家!这都是哪跟哪啊。虽然苏宁说今天上午京华就会有俩重量级的人物到场、并有可能扭转当前被动局势,但小宋同志还是不信,问她是谁来,可她就是不说是谁,只说那俩人绝对是终极**一级的。

终极**?在苏宁说起那俩终极**时的一脸神秘兮兮样子,弄得小宋将军是云里雾里的,只好按照她说的去做。

“咳,”用一声咳嗽来开始会议,是大多数领导人惯用的,宋烈明也不例外。看到大家都把目光投过来之后,他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各位,今天呢,国际风波集团董事长一职,暂且由我来担任。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宋,大家叫我宋先生就可以了。”

宋烈明之所以这样装,完全是因为今天的事非同小可,一个疏忽就有可能让国际风波损失以亿来计算的利益,所以尽管在坐的除了从英国来的凯琳斯代表外他都认识,但他还是中规中矩的说出了这些话。

“尊敬的宋先生,我叫詹姆斯,是凯琳斯小姐委托我来明珠,和贵公司洽谈罗斯柴尔德家族单方面毁约一事的。这是经过凯琳斯小姐亲生签字的原始文件,还请宋先生您过目。”距离宋烈明最近的一个英国人从黑色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客客气气的递给了他:“凯琳斯小姐对这次毁约感到很抱歉,来时曾经嘱咐过我,尽量满足贵公司提出的补偿要求。”

宋烈明苦笑了一下,接过那份文件,稍微看了几眼就交给了苏宁:“詹姆斯先生,凯琳斯小姐的意思我明白的很,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还请宋先生说,我们会斟酌的。”詹姆斯的华语说的非常流利,也非常客气。

“其实呢,这个要求不但是说给詹姆斯先生你的,还有荆红董事长等几位。”宋烈明抬头看了一眼荆红雪,面部表情很是复杂的说:“请大家在这儿多等片刻,我们再研究这些。因为,我们国际风波真正的终极**还没有到来,所以我还不能全权做主。”在说出这些话时,他也为自己这么一个严肃的人说出这几个人而感到好笑,但脸上却绝对是一本正经的。

“终极的B?”詹姆斯一愣:“贵公司的董事长不是已经失踪的叶暮雪小姐吗?难道还另有其人?”不但是他有这样的怀疑,就连荆红雪和代表燕浩然来的燕如玉,都一脸惊愕的望着宋烈明,实在搞不懂他和苏宁等人唱的是一出什么戏。

看了眼从左面的苏宁到最右边的展昭,宋烈明心里就有点发虚。

实话说,他也不知道当前局势除了秦玉关和叶暮雪外,还能有谁可以扭转。看荆红雪等人的决然,他估计就算是宋兰疆亲自来,恐怕这些怨女们都不肯收回要给华夏某些人施加压力的决心。但大话已经吹出去了,再收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按照苏宁的吩咐,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如果见到我们那两位真正的终极**后,各位还是要撤资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表、宋先生,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国际风波除了叶董和那、那个他之外,究竟还有谁能有堪称是终极**?”荆红雪看到宋烈明和苏宁都胸有成竹的样子,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问:“我们必须得见见您嘴里那两个人吗?”

“荆红董事长,”不等宋烈明说什么,苏宁就把话接了过去。虽然她习惯于称呼荆红雪为小雪,但在这种正式场合,还是选择了她的‘官方称呼’,就像是荆红雪喊宋烈明为先生而不是表哥那样:“你可以不见。但我劝你最好是见见,要不然以后会后悔的……哦,对了,还有燕小姐,你也最好等一会儿。至于明珠电子科技的李援华李先生,倒是看您自己的意思了。”

在来之前,李援华老爸就曾经告诉他,凡事都要以荆红雪和燕如玉唯马首是瞻,她们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最好就把自己当作一个看热闹的就行……等等。虽然李援华挺纳闷的,但也没多问什么,反正他最爱看热闹了。现在看到苏宁提及他后,他连忙表态:“时间我有的是,可以等等嘛。”

“那好,谢谢李先生了,”苏宁笑着点点头,然后问荆红雪和燕如玉:“不知道两位是什么意思呢?”

“那,既然说到这儿了,等等也无妨的。”荆红雪和燕如玉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苏宁唱的是哪出戏,但都说可以等。

等这几个人都答应了后,苏宁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开始征求詹姆斯的意见。

“我得和凯琳斯小姐汇报一下,因为贵公司突然多出来两个终极**,这事毕竟凯琳斯小姐以前不知道的。”詹姆斯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一角和凯琳斯在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后,接着走回桌前:“苏小姐,凯琳斯小姐说,让我在这儿等,一切等那两位终极的B到场后,再和她联络。”

“谢谢。”这两个字说出口后,苏宁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连忙笑了一下,想用笑容掩饰蓦然浮上的心酸时,却根本挡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守着这么多人,一向以强势硬朗形象的苏宁,竟然在眨眼间泪流满面,这对在场的每一个认识她的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震撼。

你心情不好了撒气走人,而且还是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走的,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我爸爸得罪你的缘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的残局,除了我还有谁来替你收拾?你倒是逞一时之快了,可我呢?那我就该背着这么多的包袱?为你的公司操心,还得肩负着哄好你身边这些女人的责任。我、我这是图什么呢?图有了小关宁?还是图你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只带着叶暮雪……苏宁越想越心伤,那眼泪,真和断了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就砸在了桌子上。

“宁姐,你,怎么了?”就在苏宁压抑不住心里的悲苦越想越恼时,坐在她身边的展昭,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肩膀,伸手替她擦泪。

“小昭……”展昭不劝苏宁还好,这一劝,更是让她从无声的哽咽马上变成了那种极度压抑的抽泣,这几天所承受的压力,全部通过泪水发泄了出来。

看到苏宁这样不顾形象的哭泣,荆红雪等人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但这一切能怪谁呢?怪就只能怪那个做事不考虑大家感受的秦玉关!这一刻,就连宋烈明铁摩勒等人,都觉得某人也太对不起人家苏宁了。

于是乎,所有的人,全部把怨气撒在了那个家伙身上,就在荆红雪看苏宁哭的挺可怜的,犹豫着是不是要过去劝劝她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袭白领装扮的曹冰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宁姐……”看到苏宁在那儿哭后,曹冰儿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她身边,伏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然后,大家就看到苏宁抹了一把眼泪,冲大伙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快步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随即拉开了门,对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中老年人弯腰行礼,亲切的喊着:“爸,妈,你们来了,请进。”N

145 什么才是大将风采!

别看秦天河总是给人一种寡言少语怕老婆的样子,其实他精明着呢,要不然也不会将庆岛风波集团发展为私企中的龙头企业了。

这次儿子因为他发飙和叶暮雪远走高飞后,最担心庞大资产流落别人手中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别看他不说,但心里却在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继续将风波集团发扬光大。当苏重合两口子放下姿态上门说请他们去明珠散心后,他立即就拍板了。

这还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了。秦天河在客气的送走老苏两口子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等秦天河一行人到了明珠时,已经是七月二号上午九点半多了,直到下了飞机前往国际风波总部大楼的路上,苏重合才陪着笑脸的和他两口子解释这次来明珠的目的。当然了,无非就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不受损失,还希望秦亲家不计前嫌的暂且充当一次说客,只要让那些故意给中央脸色看的大财阀偃旗息鼓、顺利的将东海油田工程进行下去,那他可就立了大功了。

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老秦我出马吧?秦天河得意的瞥了一眼老伴宋兰峡,脸上却诚惶诚恐的说着这哪行,一个劲的推说他可但当不了如此重任……直等到老苏两口子和受不了他这装逼样的宋兰峡都说他肯定行之后,他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试试。

在把他们送进国际风波总部后,苏重合就聪明的闪人了。有时候,官再大,哪怕是华夏的军委副主席,在那些财团老大面前,也不一定管用,这是事实,老苏同志很明白。

于是乎,在十点整、苏宁委屈的眼泪掉个不停的时候,秦天河两口子就在曹冰儿的殷勤带领下,来到了明珠国际风波的会议室前。

“老秦,你说咱们能不能让那帮孩子们改变主意?”在曹冰儿进去通报时,宋兰峡有点信心不足,悄悄的拽着秦天河的手担心的问。

别看宋兰峡在老秦面前一向是挺强势的,但牵扯到商场上的事情,她可就一窍不通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丈夫身上,这也让老秦感到很受用。用力捏了一下老伴的手后,老秦说:“别担心,如果咱们出面都不行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办成这事了。进去之后你别乱说话,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唉,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出马啊。等会儿,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大将风采!想和我斗,哼哼,她们还都嫩了点啊!”

“你就得瑟吧你,”宋兰峡白了秦天河一眼,刚想说他不知道几斤几两时,会议室的门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但仍努力露出笑容的苏宁站在门后,冲他们弯腰行了个礼,然后甜甜的喊道:“爸,妈,你们来了,请进。”

说实话,在这些自己已经知道的儿媳妇中,除了叶暮雪和荆红雪外,苏宁可能是最得宋兰峡喜欢的了。

这不仅仅因为苏宁给老秦家生了个男丁那样简单,而是宋兰峡知道她无时无刻不是为自己那个混小子着想。而此时,看到苏宁虽然带着笑,但脸上依旧布满泪痕的的样子后,心里也不知咋的,感觉自己那混蛋儿子只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跑路,实在是对不起人家。于是不等秦天河说什么,就一把拉住苏宁的手,关心的、急切的问:“小宁小宁,你怎么哭了?有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妈,我去给你出气!”

“妈……”看出宋兰峡是真心疼自己后,苏宁那刚收回的眼泪,哗的一下又淌出来了。此时的她,哪儿还是那个有着强硬手段的苏局长啊,完全是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刚想说自己没事时,却不能自己的一下子扑进宋兰峡怀中,哭着喊了一声妈,就呜呜的痛哭起来。

来自英国的詹姆斯,看到苏宁扑进一个中年妇女怀里痛哭失声后,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耐烦的低头看了腕上的劳力士手表一眼,然后扭头向没有注意到已经忽然变傻的荆红雪问:“荆红小姐,请问这两位是……”

“詹姆斯先生,这两位就是明珠国际风波的终极大BOSS了,”当看到是姑父和姑姑出现在会议室后,宋烈明先是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俺好笨啊,怎么就没有想到搬出他们俩人来呢?只要他们出马,还怕这些弟妹们不乖乖的束手就擒?’然后才双手交叉的,一脸从容的对脸上带着不信表情的詹姆斯说:“这样吧,詹姆斯先生,我有个提议,您可以再给英国的凯琳斯小姐打个电话,就告诉她说,我们那两个的终极大BOSS名字叫秦天河和宋兰峡。如果她再执着的要求毁约的话,我会按照贵方的要求尽快给您办理业务的,您看怎么样?”

“Ok,Ok。”詹姆斯再次看了一眼门口那俩终极大BOSS,然后不信的摇摇头,摸出手机走到墙角处,拨通了凯琳斯的电话。

在打电话时,虽然詹姆斯肯定凯琳斯看不到他脸上的殷勤笑容,可他还是客客气气的:“凯琳斯小姐,明珠国际风波的终极大BOSS已经到场了,是两个中老年人,看样子是一对夫妻,他们的名字叫秦天河和宋兰峡……嗯,是的,是这两个名字。嗯?什么?您说让我放弃原来的计划?凯琳斯小姐,我没有听错吧,能不能告诉……是是是,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嗯,嗯,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就是千万不能撕毁合约……一定一定,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好好好,再见。”

把电话扣掉后,詹姆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瞅着向屋里走进来的秦天河了两口子,心里想:这俩人是谁啊?为什么凯琳斯小姐一听是他们,先前决定撤资时的坚定口气,立马就变得慌张起来,并严厉的别让我多问什么,只要满口答应他们提出的任何条件就行。难道这俩人是传说中的华夏一号首长夫妻?可也不对啊,依着凯琳斯的身份,就算是看到美国总统,也根本没必要像个孩子似的这样惊惶啊,看来这俩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美国总统英国女王还要重啊。那我在他们面前更得好好表现了,免得被凯琳斯小姐给炒了鱿鱼。

“詹姆斯先生,电话打过了?”看着慢慢的走回原位的詹姆斯,宋烈明匆匆的问了他一句,不等他回答,就起身向秦天河两口子走了过去。

“姑夫姑姑,公司最近挺忙的,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没有去机场接你们两个。”搀着宋兰峡来到自己刚才坐的位子前,完全是一副孝子模样的宋将军,温言请秦天河坐下。

“妈,爸,你们都坐下吧。”这时候,已经哭的心里畅快了很多的苏宁,也连忙小声的告诉公婆,让他们坐下。

我们坐下?看了一眼已经坐下的老秦、并得到可以坐下的暗示后,宋兰峡这才底气不足的坐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别看宋兰峡贵为总书记的亲妹妹,见过的大人物也多不胜数,但在这种气氛比较有些奇怪的场合,她还是有点不自然。幸亏,这时候心情彻底平静下来的苏宁说话了。

“各位,这两位就是我们明珠国际风波的当家人,”苏宁站在宋兰峡身边,下巴微微的仰着,一脸的高傲:“这两位叫什么名字,我也不介绍了,相信大家也认识。好了,言归正传,下面开始由他们二老来和你们处理单方面毁约一事。詹姆斯先生,还是先从您开始吧,毕竟您路途遥远,我想别人是不会反对的。”

“呵呵,”虽然看得出这俩终极大BOSS也就是一般人,但詹姆斯还是牢牢的贯彻了凯琳斯的嘱咐,在对秦天河说话前,先露出比见到亲爹还要殷勤的笑脸:“听宋先生刚才介绍说您姓秦吧?刚才我已经和凯琳斯小姐汇报过这儿的情况了。”

“哦?”秦天河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宋烈明,那意思这老外是哪只啊?那个凯琳斯又是谁?

等宋烈明附耳和他简短的介绍了一下詹姆斯代表的是谁、凯琳斯又和他家小秦是什么关系后,老秦马上就被秦玉关这小子在外面娶了一房外国媳妇、都不告诉自己两口子这事给气坏了,当即就拉下脸来了:“原来是詹姆斯先生。好了,你代表的谁我也知道了,你来这儿的用意我也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可以现在给凯琳斯小姐打电话,就说我秦天河完全可以代表国际风波集团做出决定。”秦天河摆摆手制止住想解释什么的詹姆斯,随即站起身,双手摁在桌子上,用他在几年前在庆岛风波开晨会时的眼神,盯着这些在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财团董事长、或者是董事长最亲近的人们,甚至在看到荆红雪时,眼里都没有了以前的慈爱。

“什、什么决定?”看到荆红雪燕如玉和那个詹姆斯都脸色一变后,有点搞不清这是咋回事的李援华,敢为众人先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们,随时都可以撤资!”

146 生我者父母 爱我者无数

“我的话,大家听明白了吗?”秦天河环顾一周后,脸上带着让人看不出的表情:“而且,在你们撤资后,我不会要求因你们单方面撕毁合约带给风波集团的任何损失。呵呵,大家都是熟人,我们完全可以好聚好散嘛”

“我、我们单方面撕毁合约,并且不用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秦先生,您这话是不是这意思?”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的李援华,根本没有注意到现在脸色已经大变的荆红雪和詹姆斯他们,有点好像是在做梦似的问。

“是的。”秦天河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坐下,捧起那杯早就凉透了的茶,心里真的很忐忑很忐忑的喝了一口,想:儿子哦儿子,老子这次可是豁出去了!要是那些女人真的爱你的话,她们肯定会哭着喊着的来求我,要是你魅力不够的话,那、那你自己以后看着办吧,反正老子当前只能这样做了。

卧槽!老大你太有魅力了吧?我们都单方面撕毁合约了,你老人家竟然一个子儿的都不要?这、这,我不是在做梦吧?偶像啊偶像,看来我得牢牢记住你的名字了,以后每天至少三炷香……慢来慢来,你说你叫秦天河?我记得秦玉关他爸爸也姓秦的……李援华拨楞了一下有点混的脑袋,再次傻乎乎的问:“大叔,您确定我们随时可以单方面撕毁合约,并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不错!”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再和你们玩大一点!老秦掷地有声的:“非但如此,而且我还趁着你们都在这儿的机会,代表明珠国际风波做出郑重宣布:接下来不是由你们和我们单方面撕毁合约,而是由我们和你们单方面解除合作伙伴关系。至于该怎么赔偿你们……”说着回头对手里捏着一把汗的宋烈明说:“这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你姑姑坐飞机感觉有些累,想先歇息一会。”

“姑父,姑姑,”亲姑父啊亲姑父,咱们不带这么玩的吧?您刚才这些话的意思,是盼着国际风波一下子败光拉倒啊!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宋烈明看到老秦那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后,还是和苏宁连忙搀着他们:“我明白了,啊,我看也别去别处了,这边有个套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姑父,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能够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的。”

“嗯。”秦天河嗯了一声,松开宋烈明的手,回头对脸蛋发白的荆红雪等人看了一眼,然后又是一个‘你们让我好失望啊好失望啊!’的轻叹,这才腿肚子打软的和宋兰峡走进了套间。

你们不是要从国际风波撤资吗?先不用了吧,我反而主动和你们撕毁合约,反过来给你们赔偿……等荆红雪她们明白过老秦同志的意思后,人家两口子早就进了套间了。

“行啊老秦!”等套间房门被苏宁轻轻的关上后,宋兰峡立马就一把揪住他衣领,颇为凶悍的直接将他摁在了沙发上,咬牙切齿的说:“我说你个老不死的,让你来明珠是为了说服小雪她们不要撤资的,可你倒好,不但不制止她们,而且还主动和她们撕毁合约,甚至还赶着赔偿人家!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巴着玉关的心血全部散光吧?哪有你这种当爸爸的!”

“唉,平时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信,瞧瞧,现在看出来了吧?”老秦不耐烦的拨拉开她手,第一次在两人世界空间中指着宋兰峡的鼻子:“你懂不懂经商啊?不懂就别在这儿乱埋怨我!你以为我看不出小雪她们的意思啊?她们也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向国内和玉关表示不满罢了,你以为她们是真的想撤资啊?我这样做,就是以进为退!”

“那、那你在走进来时,腿肚子干嘛发软?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宋兰峡疑惑的看着秦天河:“如果她们万一没有明白过你意思来,或者说一赌气真的要求我们赔偿,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嗨,不可能的,寡人心中有数。”老秦嘴上虽然这么拽,但心里却在念佛……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荆红雪和燕如玉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被詹姆斯对着电话那一叠声的‘保证完成任务!’承诺声惊醒。看着他一边擦汗一边唯唯诺诺的样子,荆红雪心里就发苦、就后悔、就彷徨。依着她的智商,不是看不出秦天河这老小子使出的这招以退为进,可最关键的是,她真的怕秦天河从此对她有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那以后怎么面对秦玉关?

看着茫然失措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的荆红雪,苏宁心里就腾起了一丝快意,却也有了一些悲哀。如果小雪不这么在乎玉关,她怎么会这样?

“詹姆斯先生,刚才我们终极大BOSS的意思,你和凯琳斯小姐都讲明白了吧?”宋烈明虽然也清楚这些人的感受,但他毕竟不是苏宁,考虑问题还是以国家利益这一点出发的。看当前局势,眼见老秦夫妻俩把劣势一下子逆转过来,他也在暗暗叹了一口气后,开始发言。

“宋、宋先生,刚才我已经和凯琳斯小姐细谈过了。”詹姆斯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想起刚才电话中凯琳斯的话,他也感到很委屈很想骂娘很想哭:詹姆斯,你给我听好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除和国际风波的合同!要是你办不到的话,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凯琳斯嘴里的不用回去见她,除了他在完不成任务会被炒鱿鱼外,还有可能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别人说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凯琳斯说出来的,再给詹姆斯十个胆子,他也丝毫不敢怀疑这里面仅仅有恐吓成份。所以,早上坐在这儿比成功人士还要有派头的詹姆斯,立马成了灰孙子,双手紧紧攥住宋烈明,就差没有跪下来求他千万不要单方面解除合同了……

南太平洋的一个私人小岛上,湛蓝的海面一望无垠,几只白色的海鸥在不远处的阳光学翱翔,海水用极温柔的动作轻轻的拍打着两架躺椅,在躺椅的后面是几个手里端着银制果盘的女菲佣,她们全都低垂着头等主人的随时召唤。

“玉关,”躺在靠西一张躺椅上的叶暮雪,穿着一身比较保守点的泳衣,裸x露着的雪白肌肤藏在太阳伞下。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磨合,现在她已经适应了穿着这样在秦玉关面前了。歪头摘下鼻梁上的太阳镜,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睡着了吗?”

“嗯,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睡着了。”脸上蒙着快毛巾的秦玉关,抬了下脖子任由毛巾滑到胸前,向后打了个响指,端着果盘的菲佣连忙走过来,看他用下巴指了一下香蕉,就手脚麻利的替他剥开几个放在一旁的矮凳上,随即就按照某人向后勾勾手指头的动作,悄没声的退回远处,和同伴低语了两声,然后几个人就一起走远。

“活该啊,谁让你这几天晚上都、都非得要了?”等菲佣都走远后,叶暮雪才伸出纤细好看的左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再想缩回来时,却被秦玉关一把攥住。既然菲佣们不再了,她也就脸儿红了一下任由他把玩了:“玉关,这一个多月来,我总是感觉在做梦。看,景色迷人的小岛,乖巧听话的菲佣,世外桃源般的安静……我真的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用手指轻轻的搔着叶暮雪的足心,秦玉关懒洋洋的笑笑:“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平淡生活啊?不用每天为那些琐事操心,想怎么放松也没有人管。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回去了吧?嗯,要是打算在这儿常住的话,我会和奥利奇说一句的。你别看那个老小子长的矮矮胖胖的,可他是希腊有名的船王呢。几年前因为我救过他一次,他就说送给我一件小礼物,当时我也没在意,更不知道他嘴里的小礼物是座小岛,早知道这个我就不推辞了……嘿嘿,谁知道这次一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想起了这儿。唉,生我者父母,爱我者无数,知我者唯有奥利奇啊。”

“去你的!还爱你者无数呢,难道除了我,那些菲佣也爱你啊?这下可好了,你是不寂寞了。”叶暮雪娇嗔着用小脚蹬了他肚皮一下,慢慢的缩回,清澈带着孤寂的眸子望着远处的海岸,声音低低的说:“玉关,我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种生活,更谢谢你让我在这儿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神仙般生活。”

“怎么?”秦玉关拿香蕉的手一顿:“听你口气,是不是在这儿呆腻了?你不会想起过去的事了吧?”

“玉关,你好几次了,”叶暮雪欠起身子,望着他:“好几次在梦里嘟囔着咱们回家这几个字了。”

“哦?”秦玉关也看着海面:“我说梦话?以前我可没有这毛病。”

“嗯,玉关,我们,我们回家吧。”你岂知是说回家啊,而且好几次还说起小雪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呢。唉,看来就算是你强迫自己在这儿住下去,也注定会不开心,因为你不属于这儿。叶暮雪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想庆岛的事怎么样了。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次的在梦中都关注东海油田的那些事呢?

147 自作聪明的韩国人

“请进。”听到敲门声后,荆红雪推开面前的笔记本,有些疲惫的揉了下眼睛。

一个多月前,她‘自愿’来到庆岛主持东海油田开发工程后,已经有很多天都是这样不知也不能疲倦的忙碌了。没办法,这些工作她要是不干的话,别人,呵呵,还真玩不转。就说坐在她旁边那张办公桌上的燕如玉吧,平素看来也挺聪明的,可当看到数以千计的资产都归她使用后,她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了。燕如玉都这样了,就别说郭靖等人了。所以,更多决策的重担,都得荆红雪来拍板。

当然了,在晚上下班回到秦家别墅后,她还得通过网络来遥控明珠的滔天集团。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有很多时候,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两个人,也许那样就不会这样累了。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努力都被秦天河两口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但出入安全都有铁摩勒和荆红命两个人负责,就连一日三餐都是被宋兰峡亲自揽下。

门开了,进来是策划部的李丹。

去年还是叶暮雪接线秘书的小姑娘,现如今已经隐隐成为庆岛风波集团不可或缺的人物了。自从东海油田开发工程上马之后,她这个部长临时被安排在了供应处。供应处负责很多重要物品的进出,如果没有心腹人来把关,荆红雪还真不放心。

“荆红董事长,燕总,”李丹把门关好后,先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传真放在荆红雪的办公桌上:“我们从韩国蔷薇花集团预订的自升式钻井平台部分甲板,已经在今天下午到达了,这是韩国方面传来的资料,还请董事长您过目。”

“嗯,”荆红雪嗯了一声,接过传真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皱着眉头的说:“我们要求钻台甲板的可变载荷量不是大于2000吨吗?为什么这儿却标着最大可变载荷量为2000吨?这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打电话和韩国方面就此事询问过了,韩方称东海的海拔深度比较浅,用最大可变载荷量2000吨的甲板也没事的……”李丹刚说到这儿,荆红雪已经将传真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冷冷的说:“什么叫也没事?如果真有事的话,他们敢负这个责任吗?韩国人就是总爱玩这种擦边球,他们以为别人都好糊弄。李丹,你现在马上通知韩方,要求他们在三天内将我们需要的货运抵庆岛港,如果不然的话,我们将按照合同来拒绝收货。”

“是。”李丹答应了一声,拿起那份传真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等,”荆红雪突然叫住了李丹,若有所思的说:“东海油田开发项目,已经颇为世界瞩目,韩国人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的,但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李丹,你最好带领我们的工程师亲自去港口走一趟,测试一下那些甲板到底合不合格,然后再和他们的负责人谈谈,看看他们究竟是想玩什么花样。”

“董事长,我估计韩国人的货应该没问题,”李丹犹豫了一下说:“但他们习惯于在临门一脚时加码,这有可能是他们玩的一个小诡计,看到我们的钻井平台基本已经组装完毕,却在最需这些甲板时找理由抬高价格。”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可就要赔本了。”荆红雪冷冷一笑:“先让我们工程师确定平台甲板的可变载荷量吨位,如果是我们需要的合格品,你就按照他们这份传真上的规格,来要求他们每吨甲板都下浮一千元。如果那些甲板的确是和传真所说相同,你直接让他们再运回去就是了,并提醒他们,如果在三天内不能送来标准规格的甲板,我们就会要求他们按合同上注明的来赔偿!”

“董事长,如甲板合格,我们肯定会要求他们降价。但他们假如找出一些诸如传真发错的理由,我们还是不是也这样做?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因为这些甲板的不能及时到位,影响整个钻井平台的组装进度……”

“蔷薇花这么大一个集团,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发错传真?呵呵,就算他们真的在传真方面出错的话,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会不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我们不用怕,反正现在风波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金钱了。”荆红雪淡淡的说:“而且还有可能赚他们一笔违约金……好了,你这就去吧。嗯,记得带着刘定辉,预防发生什么意外。”

“好的。”看着李丹快步走出办公室后,燕如玉摘下眼镜看着又埋头工作的荆红雪,心里那个羡慕哦:唉,荆红雪果然不愧是商场上的奇女子,要是换我来处理这件事的话,说不定就中了韩国人的圈套了……

按照荆红雪的吩咐,李丹和刘定辉以及两个工程师急匆匆的赶到了港口。

工程师检测的结果,和荆红雪预料的一样,这些甲板完全是合格品。

等得到俩工程师的暗示之后,李丹这才抱着膀子慢悠悠的走到那个叫金相成的韩国人身边,拿出那份传真:“金经理,经过我们的检测,你们这批甲板的最大变载荷量为2000吨,而我们需要的是大于这个吨位的,所以我们不能接收这批货,还请金经理在三天内把我们需要的甲板重新运到庆岛港。如果超过这个期限的话,那不好意思了,我们得按照合约来办了。”

“李部长,”风波方面的反应,早在金相成意料之中。他们再来之前也曾经详细的商量过,如果风波集团不在意这批甲板的规格而急于需要的话,那下一批甲板将真的变为变载荷量最大为2000吨,如果在意的话,他们就说传真出错……现在,看到李丹果然提出异议后,金相成过传真,笑眯眯的盯着李丹:“我们韩国油田专家曾经在东海搞过调研……”

“那是你们韩国人的调研,我们管不着这段,”不等金相成说出那些借口,李丹就拉下脸来打断他的话:“我们只是知道和贵方预订的是高于2000吨的,至于用这种规格的甲板是否Lang费,那也是我们风波的事。贵方私自改变规格的做法,恕我们不能接受,还请金经理在三天之内让贵方再运一批我们需要的甲板过来。好了,就这样吧,三天后见。”

李丹说完,对刘定辉几个人做了走人的手势,当先向码头走去。

“哎哎,李部长,有话好商量嘛。”金相成没想到李丹竟然这样决绝,丝毫报给他耍心机的机会,连忙快步走过去,腆着一脸笑容的:“李部长,你们的工程师是不是刚才检测错了啊?我敢肯定这批甲板的最大变载荷量绝对高于2000吨……”

“那传真上是怎么写的?我该相信传真还是该相信您的嘴巴?”李丹指着手中的传真:“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公司发的传真文件出了错。”

“呵呵,”金相成笑了笑,接过传真装模作样的仔细看了看,接着皱起眉头的:“那些人是怎么搞的?我们明明是载的合格品,怎么传真上却是这样?李部长,这样吧,您在这儿稍微等我片刻,我马上和总部联系一下,就十几分钟,Ok?”

“好吧。”李丹看了一下手表,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其实肚里暗暗好笑的看着绝对有演戏天才的金相成跑进了船舱。

“金经理,事情不顺?”金相成走进船舱后,当即有几个男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妈的,”金相成向外看了一眼站在船头的李丹,低低的骂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口气还挺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就是一个专门收货的嘛,我看这样吧,不行多塞给她一些好处,华夏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家伙,这小丫头也不会例外,反正以后从下批货再捞回来就是了。”一个穿花衬衣的年轻人提了个意见。

“先等我再和她解释一下再说,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在船舱里吸了一颗烟后,金相成拿着那份传真又急匆匆的走到李丹面前:“呵呵,李部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已经和总部核对过了,的确是传真出了问题,这批甲板全部是合格品……”

“传真有错?呵呵,金经理,您真会开玩笑,贵方这么大一个公司,货物也不是一般的货物,会出这种低级错误?谁信呀?”李丹笑呵呵的,拿过那份传真,指着钢板规格说:“金经理,贵方的货合格不合格,对我们风波集团来说非常重要。我们不怕多花钱,要不然也不会要求用这么好的甲板了。可你们发过来的货和传真不一样,那你说我该相信哪一方?”

“李部长,我、我敢打包票,这些货绝对是符合贵公司需求的。”看来这丫头是要好处费啊,也罢,那就给她吧,反正以后有机会再捞回来就是了。心里这样想着,金相成就偷偷的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来。

“你打包票?呵呵,金经理,你以为你是这方面的权威吗?你打包票,简直是开玩笑啊!对不起,您这样做反而使我更不相信这批货的质量了,我看您还是考虑一下,怎么在三天内重新把我们需要的运来吧。”李丹冷笑着把那个信封推开,转身又要作势欲走。

“李部长李部长!”见李丹不吃这一套,金相成连忙又拦住她:“李部长,我真的可以保证这批货是你们所需要的……这、这样吧,我们再请这方面的权威来印证一下怎么样?”

“行,只不过我不相信你找的那些专家了,要想我们检测结果的话,我们找,你们掏钱。”

“那,那……”要是你们捣鬼怎么办?这句话金相成没有说出来,但李丹却看了出来,直接说:“金经理是怕我们的专家在货上做手脚吧?”

“呵呵。”金相成尴尬的笑笑,没有说话,但意思却就是这意思了。

“如果换成你们的专家,我也是这个想法,这不怪你,是人就会这样想,”李丹一点也没给金相成留情面的说:“但这种不信任是你们造成的,不怪我们。金经理,我看这样吧,既然我们之间已经缺少信任了,索性请第三国家的专家常驻在这儿,一直到我们所需的甲板全部运来,但费用还是得你们出。不好意思啊,谁让你们这么不小心呢?”

“这、这,”金相成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请第三国家的专家来验收每一批货,花费肯定不是小数目。可造成这样后果的人,偏偏是因为己方的小聪明,更是因为这个李丹太执着,油盐不进的,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吗?但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怎么着也得说服她收下这些才行。心里衡量了一下,金相成重新换上一副笑脸的:“李部长,您看这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金经理,”李丹沉思了一下:“实话说,你们运这批货来也不容易,再让你们运回去也肯定花销很大。”

“是是,谢谢李部长体谅。”

“可价格嘛,”李丹悠悠的说:“是肯定不能按原先的支付了。”

“啊?”金相成一呆:“李部长,您的意思是?”

“只能按照传真的规格来办。”

“可、可两种规格之间的价钱相差一千多啊。”金相成脸色一变:“李部长这样要求,也有点太过份了吧?”

“我过份?是你们太过份了吧?”李丹冷笑一声:“金经理,给你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如果还不答应的话,那我们只能以贵方违反合约而向诉诸于法律了!来时我们老板交代过,风波最不缺的就是金钱和时间,只缺有诚意的合作伙伴,金经理,你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记住哦,过期不候。”

自作聪明的韩国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傻吗?心里骂了金相成一句后,李丹转身,在刘定辉几人的簇拥下径自离去,只留下金相成傻了般的站在那儿。

“金经理,既然这妞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不如……”金经理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刚才提议给李丹塞钱的那个男人走到他身边,抬手对他做了砍的手势。

“嗯,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金相成一脸阴骘的看着走出码头的李丹等人背影,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动作干净点,相信她再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毛病了。”

“是!”花衬衣男人答应了一声,随后和同伴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就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上岛君,可能会有好戏看了。”等花衬衣几人开着汽车向李丹他们追去后,在码头货场处,有个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男人,马上掏出了手机:“没想到韩国人竟然也掺合进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148 杀人灭口 然后回国!

“李部长,我们回集团?”刘定辉驾车慢悠悠的驶出港口后,扭头问副驾驶座上的李丹。

刚才清楚的看到李丹是怎么让金相成哑口无言的,刘定辉就对这个年龄不大但做事非常老成的小姑娘非常佩服,觉得和自己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相比,人家才是有本事的人,所以现在和她说话时,语气里自然的就更加客气起来。

“不用,先停车,”李丹沉思了一会儿:“那些韩国人肯定会在一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的。这样吧,韩工你们两个先打车回去,反正货已经验好了。我和刘定辉在这儿等,看看那些棒子想再玩什么花样。”

“好的,李部长,”韩工点点头,又有点担心的说:“韩国人一向是狭隘本性,你们也得小心点,要不,我回去和荆红董事长说一声?”

“不怕,这是在华夏,”李丹笑笑:“何况还有刘定辉在这儿呢,韩工你们放心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韩工虽然知道韩国人一向是诡计多端的,但一想李丹的话也有道理,也就说了句小心,就和同伴下车摆住一辆车走了。等他们走远后,李丹吩咐刘定辉将车子停在路旁,然后下车就双手抱着膀子的开始思考金相成接下来要出什么花招了。

而刘定辉就坐在驾驶室里,摆弄着手里的墨镜看着路上驶来驶去的车子,也不去打搅李丹,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干啥的。

这辆车的牌照号码不错,有四个八,可惜就是一辆小面包,白白的Lang费了这个好牌照……刘定辉看着从货场方面驶来的一辆面包车,心里有点惋惜的摇了摇头,刚想掏出烟来吸一颗,却见那辆牌照不错的面包车吱嘎一声停在自己车前,然后车门打开,呼呼的跳下四个男人,二话不说的就向路旁的李丹跑去。

“喂,你大爷的,这是想干啥?”刘定辉看到这四个人来者不善的对着李丹跑来后,当即一脚踹开车门,纵身下车,快步向那边跑去。

“相直,你们俩个拦住他!”这几个人正是在韩国货轮上的那几个。领头的花格子衬衣头也没回的吩咐手下拦住刘定辉,一个箭步蹿到觉出异响回头的李丹面前,二话不说的揪住她的头发就摁在了地上,抬起脚来冲着她的胸脯就是一脚:“妈的,臭女人,给你脸你还不要了呢!”

“刘定辉……啊!”李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哪儿受过这种罪啊,被花格子衬衣一脚踹在胸口后,当即惨呼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刘定辉呢,更没想到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李丹动粗,本来他被那个叫相直的拦住后还想问问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可一看到李丹被人一脚跺翻后,眼珠子马上就红了,嘴里吼了一声我草你妈啊!拉过一个韩国人来使劲往下一摁,再也不废话的抬起右膝,狠狠的就顶在那人胯下。

挨了这一下后,那个人哼都没哼一声,泛着白眼的就软塌塌的躺在了地上。

就像是刘定辉没想到这些人上来就对李丹下手一样,韩国人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司机打架竟然这样狠,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一个兄弟。

其实,这些韩国人也不是普通的职员,他们是韩国首尔第一黑帮蔷薇帮的帮众,手上功夫都很是有几下子。之所以上来就被刘定辉放倒一个,主要是没想到他打架会是个老手。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定辉打架不但是老手,而且还是大辽四海帮的老大。别看他在李丹跟前装的斯斯文文的,和个小白脸好男人似的,可怎么着也是和**子掐过架的猛人。

抬膝放倒一个不长眼的后,刘定辉下手再不留情,躲过那个叫相直的韩国人一拳,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力向上一掰,屈起右肘煞是凶恶的就砸在了他的后心。

相直在被出身某侦察连的刘定辉这一肘击中后,当即就吐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两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放了她!”刘定辉双拳紧攥的看着明显有些发愣的那俩个韩国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嘴上带着一丝狞笑,半点斯文风度也没有完全就是个十足恶人的:“你们这些狗日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在这儿闹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个身穿花格子衬衣的,叫韩明浩,是蔷薇帮的一名小头目。这次来庆岛呢,纯粹是因为在韩国国内惹了点小麻烦,被组织安排跟着金相成出来散心的,根本没想到要打架。要不是看金相成被李丹拿话压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根本不会主动出头说威吓她一下。

本来嘛,在韩国蔷薇花集团的时候,他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用暴力威胁对方的活儿了。在他心里,就李丹这娇滴滴的样子,给她点颜色看后肯定就会乖乖的把货收了。谁成想啊,荆红雪早就有所准备,竟然派给李丹身边一个猛人,三拳两脚的就把俩手下放倒了。直到人家一脸恶煞的走过来后,这一下他才清醒的意识到,这是在华夏而不是在韩国。

“拦住他!”韩明浩被真是急了的刘定辉模样给吓到了,还没有等他走过来呢,就指挥同伴挡住他。

“啊哟!”得到韩明浩的命令后,那个韩国人,就像是一代宗师李小龙那样的,嘴里怪叫着忽地一下跳起,右腿抬的比自己脑袋瓜子还高的,直直的冲着刘定辉的头就砸了下去!

对于这种虽然好看但不怎么顶用的标准跆拳道劈腿,刘定辉根本不在乎,只是歪头避开,随即抬起左臂硬硬的抗住韩国人那根腿,然后翻过右手一把就抱紧,嘴里低吼着身子半拧一叫劲,就将那个心里纳闷怎么抽不回腿的韩国人风车似的给抡了起来……才转了半圈呢,他就飞起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了那人脑袋瓜子上,不等那哥哎哟出声,双手一松就把他扔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就把三个韩国人给干趴下,按说刘定辉也够可以的了,可他心里一点得意也没有,因为李丹让人家差点一脚跺死。荆红雪派他来跟着李丹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保护李部长安全的嘛,可现在呢?他想想就脸红,要是因为那几个哥们是国际友人再手下留情的话,他干脆撞车死了算了。

“麻了隔壁的,你……”放了她!最后这三个字,刘定辉还没有喊出来,韩明浩却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冲着不足两米远的刘定辉就扣下了扳机。

啪!清脆的枪声夹杂着李丹的嘶叫,刘定辉右胸蓦然就绽出一朵血花,他身子很是不甘的摇晃了一下,然后就在吓傻了一样的韩明浩注视下,噗通摔倒在地。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左手撑地的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右手捂着右胸的抬起刹间就没有了血色的脸,对着那个可能没有卵蛋的韩国人笑笑:“没种的、的家伙,你敢、敢动枪!妈的,你死定了……放开她!”

“刘定辉!刘定辉!你怎么样了啊?啊?”李丹看刘定辉在中枪后还要坚持着过来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掰住韩明浩抓住自己头发的左手,张开小嘴吭哧就是一口!疼的后者啊的缩回手后,她连滚带爬的就扑到了刘定辉身边,一把抱住他,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就淌下来:“你怎么样了啊!?”

“没事,韩国棒子枪法不准……”在刘定辉笑着安慰李丹说没事的时候,被他放倒的那几个韩国人这时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傻傻的看着韩明浩。

虽然老大将这个猛人一枪撂倒了,可关键这是在华夏啊,非法持枪本就是一项大罪了,何况还打伤了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相直,他哆哆嗦嗦的跑到韩明浩跟前:“大、大哥,你开枪了啊,怎么办?”

怎么办?韩明浩晃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路上。路上,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向这边驶来,再低头看了看刘定辉和李丹,他猛地一咬牙,抬起枪对着李丹的后背:“杀人灭口,然后回国!”

“这、这样不好吧?”听韩明浩要光明正大的杀人灭口后,相直的脸一下子白了,一把抱住他拿枪的手,刚想劝他咱们还是快点闪人跑路吧,却被杀红了眼的韩明浩猛地推开,嘴里低骂了一句,抬枪就要扣下扳机。

咻……一声利器破空的咻咻声,就在韩明浩决意杀人灭口逃窜时,从那辆已经驶到眼前、吱嘎一声顿住的白色面包车内响起、在韩明浩的手背上停住。在他手枪脱手和他低吼出的惨哼声中,一只亮晶晶的小巧弩箭在他手背上晃啊晃的,晃的这些人的眼珠子疼,一时间全部把目光对准了面包车。

“你这人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在华夏就敢这样持枪杀人,佩服啊佩服。”面包车门打开,一个让众人眼前一亮的女人迈步下车,白色的衬衣红色休闲裤,偏偏脚上却穿着一双鞋底足有七寸高的皮凉鞋,虽说打扮的有点不伦不类,可在她右耳一个大大银耳环的衬托下,呈出了一股别样的风情。

149 咳咳 我 我还没死

等这个女人下车走过来后,别说韩明浩几个了,就连同为女人的李丹,在第一眼看到她之后,也是感觉猛然间的呼吸一滞。

倒不是说这个女人漂亮到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地步,实在是因为她举手投足间太有风情了!搭配看似不合理却又偏偏展现出她自身气质的衣服,尤其是右耳上那个大大的银耳环,在乌黑的青丝和雪白的脸庞间晃来晃去的,透着那么一股子深入骨子里的媚。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风骚入骨。从白色面包车旁走过来的这几步,完全可以用烟视媚行这个词来形容。

这个女人,正是被秦某人武力‘宠幸过’一次的上岛樱花,也是日本紫川组派来华夏专门监视东海油田工程进展的最高指挥官。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光撒耳目的寻找那个男人。至于为什么要找他、找到他之后又要做什么,她不管,反正这么多天没有看到秦玉关的影子,她心里很烦躁。今天在听到属下报告说韩国人要对风波集团的人捣鬼,她就意识到机会来了,亲自带了几个心腹死士就赶了过来。

在刘定辉和韩明浩等人动手时,上岛樱花就已经赶到了离现场不远的地方,但她并没有马上过来,因为那个处理问题的男人不是秦玉关。直到刘定辉被韩明浩开枪打中后,她这才‘及时赶到。’“怎么了?我是不是很好看?”白衬衣大红裤子高跟皮凉鞋的上岛樱花,很是受用大家看到她的这幅眼神,轻启朱唇、眼波流动的问相直,软软的华夏语音中带着无法舍弃的日语腔调。

“嗯,很好看!不、不是很好看,是、是……”到底是什么感觉,相直说不出来,只是在点点头后咽了一口唾沫,突然间脸儿一红的双手捂住裆部垂下了头。没办法,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蓦然升起了和她大战三百合的丢人想法,完全忘记了现在的所处还在危险之中。

“谢谢你救了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允许我们打电话?”最先从眼前视觉盛宴中反应过来的是李丹。

一方面因为她是女人,女人见女人嘛,两者之间本性上还是天生有些排斥的。一方面却是因为她经常和叶暮雪、荆红雪李默羽等真正的绝顶美女在一起,在初见上岛樱花时的惊艳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最后几眼甚至觉得她除了身上透出的那股风骚,也不一定比自己强了哪儿去……

“可以可以。”上岛樱花打量了一眼脸色开始发白、只看了她一眼就注视着李丹的刘定辉,点点头心想:就连他的手下都这样拽,看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上岛樱花怎么知道,在被李丹揽在怀里的那一刻,刘定辉这孙子感觉浑身骨头都轻的没二两了,眼里只有一个身上淡淡散发出处x女幽香的李丹了,怎么还会多看她一眼?假如因为看她而忽视被清纯妹妹抱在怀里的感觉,要是一会儿真的不幸翘了,那岂不是亏大了?所以,还是趁着有知觉享受一下被李丹揽在怀里的感幸福吧!

李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上岛樱花感激的点点头,掏出手机摁下一个电话号码,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刚收回去的泪水唰的一下又淌了出来,就像是上学时被同学欺负了的小女生那样,呜呜咽咽的道:“荆、荆红命,你快来港口路,呜呜,我们出、出事了,刘定辉被韩国人开枪打死了!”

就算李丹平时也见识过秦某人几次对恶**发yin威的场面,可等到她自己置身其中后,一种渗到骨子里的惧意,让她在听到荆红命的声音后,马上就变成怎么擦也擦不停的泪水哗哗的淌了出来。

“咳咳,我、我还没死。”刘定辉艰难的咳嗽了两声,好心的提醒已经挂掉电话的李丹。

没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被干掉了,可此时的刘定辉,却没有那种不满,有的只是一种打打杀杀好几年、和那么多女人都有过纠缠都不曾生出过的真正甜蜜,让他恨不得真的在她怀里死去。不过,接下来李丹凄凄惨惨说出的一句话,就差点真的把他噎死:“嗯嗯,呜呜,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就算是没死也差不多了。”

“右二,你和左三把这几个韩国人的腿打断,然后抓紧离开这儿!”听到李丹对着电话喊出荆红命的名字后,上岛樱花的脸儿马上就变了,再也顾不得和人展示她的风情了,扭头和俩个心腹低低的嘱咐了一声,扭着款款生情的腰上车,然后白色面包车调头一溜烟的跑远了。

上岛樱花身边的右二和左三,是对双胞胎,和上岛樱花的关系也是主子和心腹死士的关系。用国内某位新闻界大腕的语气来说就是:他们每次战斗都不是一个人!他们的战斗也不属于紫川组,他们的人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一切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上岛樱花!

“嘿嘿。”听到主子吩咐后,右二嘿嘿一笑,和兄弟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这时候感觉手好疼啊手好疼的韩明浩跟前,二话不说的抽x出插在腰间的双节棍,咵的一声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左腿上!

而左三这时候也对那三个韩国人下了手。一时间,日本人嘻嘻冷笑,韩国人惨叫连连,吓得李丹把刘定辉的脑袋紧紧的捂在怀里,那种发自少女内心的关怀,让真的快翘了的刘定辉马上精神一振,然后就昏过去了……

四个韩国人和两个日本人的这场厮斗,完全是呈现一边倒的形式,不到五分钟,俩日本鬼子就把四个韩国棒子的腿子砸断了。他们收起家伙,冲用手拍打着刘定辉脸颊的李丹笑笑,然后就兔子般的扭头闪人了。

战斗结束的这样快,倒不是说右二左三本事比韩明浩几个韩国帅哥强出很多,实在是因为帅哥们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伤。再加上那俩人又是那种心狠手辣不要脸的日本人,他们在短短几分钟后,就得到地上翻滚着哀嚎的下场也不是多么出奇了。

但,对韩明浩来说,这还不是最残酷的结局,因为在右二和左三那俩最喜欢落井下石的日本人闪人后不到几分钟,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就像是一道闪电那样从远至近的驶来,嘎崩一声停车后,一个仅用双眼扫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把惨嚎声咽回肚里的年轻人,就推门从车上跳了下来。

“荆红命!”李丹看到荆红命后,哭着喊道:“刘定辉死了,这次是真死了!”

“我看看,”荆红雪脸色一变,挥手挡住想下车的杨涟,快步走到李丹身边,弯腰把刘定辉从她怀里抱起,在他鼻子下摸了一把,抬头安慰抹眼泪的李丹:“不要紧,只是昏了过去。”说着就把他放在宝马车后面,对开车的杨涟说:“快把他和李丹送医院,这儿交给我来处理。”

“是!”杨涟看和自己一起出来跟着秦玉关混的刘定辉一身的鲜血,如果不是让他去医院的人是荆红命的话,恐怕他早就红着眼的扑出来,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宰了那几个韩国人了。

“不,”听到刘定辉还没有死后的李丹,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后,对荆红命说:“我没事,现在还不能去医院。”说完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刘定辉一眼,冲杨涟点点头:“等他醒来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去看他的。”

“嗯。”杨涟闷闷的哼了一声,恨恨的瞪了那几个韩国人一眼,接着掉转车头,呼呼的跑了。

“他们开的枪?”荆红命知道李丹今天是来干嘛的,看她不愿意去医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几个韩国人问她。

“就是他!”李丹恨恨的指着韩明浩:“他开枪打伤刘定辉后,还想杀我们灭口,幸亏来了几个人把他们打到……啊,那几个人怎么走了?”

荆红命向远处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韩明浩跟前,忽然抬起右脚对着他那根已经断了的右腿膝盖,咣的就是一脚。

“啊!”比夜半厉鬼**还要让人忍不住塞住耳朵的惨叫声,完全把韩明浩膝盖再次粉碎性骨折的声音遮盖,疼的他想昏过去都变成了一种奢侈的愿望,只是在地上弓着腰双手抱着膝盖的乱滚,吓得他那三个同伴气都喘不上来了。那个最胆小的相直在吓得尿了裤子后,索性直接就昏了过去。

“荆红命,”见过下手狠的,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狠的,荆红命身上散发出的冷漠暴戾,让李丹浑身打了个寒颤后,赶忙拉住他,吃吃的说:“别、别打死他们,他们还、还有用呢,可值老大一笔钱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看起来挺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跟着老秦这小子混了一年后,在这种情况下眼里还全是钱呢?荆红命无语的回头看了李丹一眼,从口袋中掏出烟,然后右脚一勾将韩明浩那把手枪捞在手中:“好,接下来的事你做主,我去抽颗烟。”

150 不跺你一脚你犯贱啊!

“好好好,您随便,”可能看出荆红命心里在想什么了,李丹小脸儿一红,对他讨好的笑笑,等他转身走出几步后,脸上的笑容马上收敛,抬起好几寸高的皮鞋,对着犹自原地翻滚的韩明浩说:“你再嚎?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根腿子也跺断?”

“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说!”眼前有无数小星星在飘啊飘的韩明浩,看到李丹作势预踢后,强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用比哈巴狗想吃火腿肠还要可怜的语气哀求李丹有话好好说。

打架是男人的专利,你这样的淑女,千万别学那个风骚女人一样的动粗嘛。

“不想另一根腿废了也行,但你得实话告诉我,你们这几个家伙,是不是金相成派来的?”

“我……”韩明浩说了一个我字,疼的不知道放哪儿好的右膝,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一下子将他的话又疼的咽了下去。

“好呀,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跺你一脚你犯贱啊!”李丹怎么知道韩国人是疼的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还以为他欺负自己是个女孩子又要耍什么花样呢,抬脚对着他另外一根腿就大力一下:“我让你不说!我让你……靠,吓昏过去了!”看到韩明浩双眼翻白没了动静后,李丹很是为自己一脚把人跺昏而自豪,嘴里吐了个脏字后,就走到另外俩个人面前:“说,是不是金相成派你们来的!?”

路边的花花草草可以为韩明浩作证,他昏过去完全是因为右膝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石头,根本不是被小丹丹一脚跺昏的。不过,那俩还勉强清醒的韩国人,怎么会看出这些?看她又要来折磨自己,其中一个几乎是哭着的喊:“别打我们了!我们是金相成派来的!”

“嗯,你还是个识时务的。”李丹从身上摸出电话,扔给那个人:“给金相成打电话,问问他,是让我把你们送到派出所啊,还是在那批货上找回点补偿?”

“好好好,我打,我打!”那个韩国人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手机,按照李丹的吩咐拨通了金相成的电话:“金经理吗,我是曹云顺啊,现在明浩哥出事了……嗯,好的,”抬起可怜巴巴的脸对李丹说:“金经理请您接电话。”

“金相成,行呀你,因为生意上的事你竟然敢派人杀我们!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你以为你这是在韩国吗?”李丹接过电话后,根本不等金相成说什么,直接气呼呼的对着电话大吼了几句,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少来和我说误会这俩字!行了,我的同伴已经被你手下枪击送医院了!你还是最好通知你们韩方住华夏大使馆的人来处理这事……什么?私了?切,你说私了就私了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好商量的……见面?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见面啊?我们的人现在生死未卜的,见面谈什么啊?”

听着李丹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连训带骂的,荆红命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估摸着杨涟差不多已经去医院了,就给他打电话问问刘定辉情况怎么样了。如果刘定辉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不管李丹威胁金相成把韩明浩几个人送华夏司法机关了,肯定得先弄死拉倒再去找那个什么金相成。

幸好,刘定辉这厮在部队时受到的训练救了他一命,只是让子弹在右胸不怎么致命的部位钻了个小洞,还没有到医院呢,他就醒来了。当听杨涟说荆红命在陪着李丹后,他先做的事就是和杨涟要烟吸,借以来回味在人家怀中的温馨感了。不能不说,他在回忆真挚的男女微妙感情同时,也让人看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猛人了。

“刘定辉没有生命危险。”扣掉杨涟的电话后,荆红命回身对李丹说了一句。

“好呀,”听说刘定辉生命无忧,李丹脸上一喜,接着就对着电话喊道:“我不是说你这个棒子好!我是说咱们怎么着处理这事!行行行,那我听你的,先去看看你是怎么和我解释的。”说完扣掉电话,哼了一声后接着用商量的口气和荆红命商量着怎么办。

“这样吧,我们先带这些人去找那个韩国人,要是他达不到你满意的话,直接弄死仍海里就是了。”荆红命用你真麻烦的眼神,看了一眼低头琢磨怎么争取最大利益的李丹,不等她说什么,径自老鹰拎小鸡似的把那几个韩国人就扔在了面包车上。自然那些人又因为他动作过大,免不了昏过去的疼醒过来、醒着的疼昏过去。

“也行。”李丹本想通过司法渠道来狠狠的砸韩方一笔,可看到荆红命一脸不耐烦将韩明浩等人扔车上后,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刚才在危险中给荆红命打电话时,听到他那好像一直都这么冷静的声音后,她真的像是找到了依靠的孩子那样,心里彻底的放松了。但此时看他冷着一张脸的做这些事,又不敢说出自己的意思了,只得上了那辆牌照带有四个八的面包车,向码头驶去……

在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后,金相成是真的慌了,他也没想到韩明浩这个没脑子的竟然在华夏大陆敢动枪。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了,赶忙在婉言相劝李丹来船上好商量后,就一个电话打回了蔷薇花的总部。

韩国首尔蔷薇花集团总部办公室,刚刚继位不久的年轻总裁李相然,正在和来自俄罗斯吸血蝙蝠的阿莲娜商谈着什么。

虽然桌子对面那个俄罗斯女人火爆的身子经常让他想入非非,但他却一直强力克制着自己别找事,因为他深知道吸血蝙蝠现在新老板的狠毒。

现在的吸血蝙蝠,不再是以前那个仅仅靠以杀人为生的杀手集团了。在他们老板密斯特胡的带领下,已经将触角深入贩毒、走私军火这两大行业中,他们在最近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就在世界各地接下了高达六千万美元的业务。彻底使吸血蝙蝠压过了欧洲黑手党和亚洲的山口组,一时风光无俩。

而蔷薇花虽然在韩国挺牛逼的,但比起吸血蝙蝠这种在世界上都开始横着走的黑道的大鳄来说,简直就是老鼠对上牛那样,比都没法比的。

比方,就拿坐在李相然对面的这个阿莲娜来说吧,听说她不但是吸血蝙蝠的实力派二号人物,而且还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密斯特胡情人。惹了密斯特胡也许花上一大笔钱就有可能过去了,但如果惹恼了这个阿莲娜,恐怕全家不死光就是最好的下场了。

就像是上个月的十五号,金三角的巴克将军,就因为在阿莲娜前去接货时心生歹意、并起了冲突。结果呢,在阿莲娜扔下十几个手下的尸体掏出金三角当晚,巴克将军全家三十七口人,就在接近一百个死士的护卫下,全部死于非命。

传言出事那天挖晚上,除了有一支大约五百人的雇佣军进入金三角外,天空至少还有十三架俄罗斯米-24武装直升机参与了战斗。从而,也造成了金三角当地的黑势力重新分配。

不管传言怎么样,但李相然在面对阿莲娜时,最起码表面上来是毕恭毕敬的,哪些人惹不起,他很明白,要不然也不会年轻轻的就成了蔷薇花集团的老总。

不过,让李相然感到有些纳闷的是,尽管俄罗斯吸血蝙蝠在世界上横行霸道,让白人黑人红人除了华夏之外的黄人谈蝙蝠色变,可从没有听说华夏境内出现一起由吸血蝙蝠做的案子,包括明珠和泰湾。这种奇怪的现象,也引起了世界各国猜忌吸血蝙蝠就是华夏政府在外境扶持的一个恐怖组织,为此,以美国为首的十几个国家,还联名向华夏政府提出了质疑。

想当然的,华夏政府肯定会否认了,不但否认,而态度还异常的强硬,这也让美国等国家有点摸不着头脑……当然了,这些大事和蔷薇花集团没有丝毫干系的,尽管韩国境内也出现了几十起和吸血蝙蝠有关的案件,但李相然此时不也是和阿莲娜坐在一起商量一批走私汽车的事吗?

利益这跟草,只要有机会,完全都可以在任何环境下茁壮成长的。

“李总,华夏那边的金相成经理打电话来了,事情好像有些棘手。”就在李相然和阿莲娜商讨怎么瓜分这次走私汽车的暴利时,一看就知道是个人造美女的小秘书,捂着手机话筒扭着小屁股的走到了他跟前,低声告诉了他金相成出事了。

“哦?按照正常渠道送货,又怎么会出事?”李相然皱着眉头接过电话,冲阿莲娜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站起身走到一边打电话时,转念一想吸血蝙蝠好像对这种正儿八经的生意不感兴趣,于是就在阿莲娜面前接听了金相成的电话:“我是李相然,金经理,出什么事了?什么?我表弟竟然在华夏开枪打伤庆岛风波集团的人了……”

华夏庆岛风波集团?听到李相然说出这个名字后,阿莲娜先是一愣,接着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男人的样子,一个嘴角总是挂着一丝懒洋洋笑容的男人。

151 你想死还是想活?

华夏庆岛风波集团?

本来在李相然接起电话就端起咖啡杯的阿莲娜,在听到这几个字后,脑子里迅速的蹦上了关于那个人的资料:秦玉关,男,华夏汉族人,祖籍华夏齐鲁庆岛,其父秦天河,创建风波集团……

秦玉关!

听到和秦玉关有关的这件事后,阿莲娜握着咖啡杯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以至咖啡淌在桌子上,她都没有发觉,直到扣下电话的李相然提醒她之后,她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了句抱歉:“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个人。呵呵,李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李先生能否答应?”

“阿莲娜小姐,有话您请说。”李相然连忙客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直说好了,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帮您办成的。”能够得到如日当空的吸血蝙蝠实力二当家婉言相求,李相然顿时觉得身子有点轻飘飘起来。

“刚才听李先生在电话里说,好像贵公司在华夏那边遇上些麻烦,”阿莲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如,这一刻她蓦然在听到秦玉关名字后,早就忘了胡灭唐不许吸血蝙蝠任何人跨进华夏半步的警告了,有的只是想也去秦玉关老家找麻烦的仇恨!所以,她说:“恰好我和庆岛风波集团老总有些私人恩怨要解决,不知我能不能和贵公司解决此事的人一道去华夏?你也知道,我们的业务根本不涉及华夏,所以这次想借这个机会去华夏看看有没有市场。”

“好啊,好啊,有阿莲娜小姐陪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过,阿莲娜小姐,如果这时候风波集团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吸血蝙蝠能够找风波集团的麻烦,李相然心里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但他又怕华夏方面会把这事和蔷薇花集团联系在一起,所以在满口答应的同时,又隐晦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蔷薇花集团和风波集团可是签的长期合同,随着东海的钻井平台数量增多,他们公司的销售也有了保障,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通过电话让金相成把这批甲板下调到风波集团满意的价格、并给受伤者一百万人民x币补偿的原因。

“呵呵,李总,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不会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的,我说了只是私人恩怨,根本不会影响到你生意的,”阿莲娜笑着说:“其实呢,我就是想顺便搭乘贵公司的轮船,去华夏住些日子,放松一下总是忙碌的心情。浏览一下他们的大好河山,有机会就办事,没机会就算了。”

“好说好说,既然这样,那我会安排阿莲娜小姐一行随着下次货物前往的。”李相然满口答应。

秦玉关,我很快就会来了,不知道你欢迎我吗?阿莲娜拿起一支烟叼在嘴上,看着西北方露出了一个迷倒一屋子男人的笑……

韩国西北方的华夏庆岛港口,李丹一下车就看到了金相成站在船头,于是就问荆红命:“怎么办?”

“上去再说,”荆红命熄了火,回头对还清醒着的那个韩国人说:“想活命的话在这儿等。”

那个韩国人傻傻的点了点头,等荆红命下车后,他才敢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韩明浩后,他感觉自己真的挺幸运的。

“荆红先生,”看着身后站着两个人的金相成,正站在甲板上恭迎自己后,和荆红命一起跳下面包车的李丹,有些担心荆红命会二话不说的乱来,那样反而会被一向喜欢强词夺理的韩国人拿到先机,所以紧走了几步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和他商量:“这件事涉及到外国人,我们最好是冷静点处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杀的外国人多了,也没怎么惹麻烦。荆红命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径自大踏步的沿着跳板走到船上,来到满脸含笑想说客气话的金相成身边,二话不说的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一下就将他抽出至少三四米远去。也不管他身后那俩手下有什么反应,从腰间拔x出韩明浩的那支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弯腰顶在眼冒金星的金相成额头,冷的让人浑身打颤的声音:“你想死还是想活?”

“你、你这是要干嘛?”嘴角溢出血丝的金相成,眼里全是恐惧,却又硬着头皮的说:“我、我是韩国公民,我来你们华夏属于合法经营,你赶快把我放了!要、要不然我会去大使馆抗议你们华夏人这样做的!”

“真亏了你还知道这是在华夏,”李丹虽然打心眼里恨这个韩国人,但也怕荆红命一时冲动会干掉他,所以也不管金相成那俩手下作势要掏家伙,急匆匆的走过来抬起高跟鞋对他腰胯上就是一脚,接着冲着他脸上就是一口唾沫:“少拿这些大话来喷我们!你不是说要去大使馆吗?好呀,咱们那就通过正当渠道先处理一下你派人暗杀我的事吧,我现在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有靠山在,李丹可神气了,再次踢了金相成一脚后这才给荆红命使了个眼色,然后掏出电话来作势要打电话。

荆红命懂得李丹想要什么,心里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收回枪,扭头看着那俩已经掏出家伙来的韩国人,一言不发的就这样看着,冷漠的眼神让那俩人打了个寒颤,就慢慢的把手缩了回来。

“李部长,慢点慢点,咱有话好商量,行不行?”韩国人做的什么勾当,他们自然当然知道了。如果金相成不是被荆红命拿枪顶在额头上,是万万不会说要去大使馆这种话的,此时看到荆红命收枪而李丹又真要打电话后,连忙爬起来,一个劲的喊着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怎么个商量法?在华夏舞刀弄枪的伤了我们的人,还叫嚣着要去大使馆。哼哼,金经理,我们的人尚在医院生死未卜,凶手已经被我们当场抓获,这时候就算是你把这批甲板白送给我们,那也得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别看李丹这样狮子大张口的,其实她也不愿意把这些人交给司法部门,要是那样做的话,韩国人接受惩罚是没问题的,但关键风波集团会卷入这场国际官司纠纷中,那可不是她所看到的。之所以这样唬这些棒子,说白了就是在这些甲板上打主意。当然了,如果刘定辉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别说是用压价来求和了,就是把轮船都送给风波集团,李丹也未必愿意。

白送你这些甲板还得看你高兴不高兴?你也把我金相成看的太是个人物了,几百万的货我哪有权利说白送就白送啊?金相成苦着脸的哀求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让李丹勉为其难的答应他打电话向总部汇报,毕竟这事不是一个小经理就能处理好了的。

看着金相成可怜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对着电话嗯嗯啊啊,李丹耸了耸肩扭头看着海面,开始考虑那个救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谁。而荆红命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那儿,却让金相成那俩手下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终于,先恭敬的听完李总裁严厉的呵斥后,金相成这才向李丹转达了他的意思:这批甲板价格就按风波集团的意思卸货,下批货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另外,为了对风波受伤人员表示巨大的愧疚之情,蔷薇花集团将拿出一百万人民x币算作补偿。只求看在两方以后还会精诚合作的份上,暂且把韩明浩几人交给金相成,让他们接受应有的惩罚。

总而言之,金相成按照李相然的吩咐,为了不将这事在华夏引起不良影响,他们也算是豁出血本了,不但给刘定辉一百万的‘营养费’,而且还将这批合格甲板的价格每吨下调了一千八百元。

在金相成的好言相求下,李丹这才勉为其难的把货签收,然后又告诉载有韩明浩的车位置后,就打车回总部了。至于金相成怎么处理韩明浩他们,现在她也懒得管了,一心想把事情经过和荆红雪汇报完后,就去医院看看刘定辉。

在回到总部的会议室后,李丹才发现公司的决策层都在,而荆红雪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这就让小丹丹心里有些打鼓,老老实实的事情的经过向荆红雪汇报了。尽管她看出董事长的脸色不好看后预感到要挨训了,可还是没想到荆红雪竟然直接把签收单丢在了她的脚下,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的厉声呵斥了一顿……要不是看到李丹泪水涟涟的样子,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这小妮子不懂得珍惜生命、眼里只有钱这样的话了。

最后,还是一向惜言如金的荆红命、燕如玉铁摩勒等人替李丹说好话,李丹又趁机把自己顾虑风波集团会卷入官司纠纷的担心说了出来,并保证下次一定要以人为本好好照顾刘定辉,这才让荆红雪余怒未消的直接扣了她半年奖金,摆手轰出了办公室。

别看荆红雪平时看起来长的清纯可爱、笑得人畜无害、在某人面前一向都挺乖的,可通过这次处理李丹这事,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风波集团,让上千个职员都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威信忽地一向升高,直逼当年的冷艳总裁叶暮雪,就连姜处长这样的元老一级人物,在看到她后都会点头哈腰的问声董事长好。

152 您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

经韩国人这一事,荆红雪在风波集团的威信大涨,直逼当年的冷艳总裁叶暮雪,就连姜处长这样的元老一级人物,在看到她后都会点头哈腰的问声董事长好,仿佛一个答应不好,随时都会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君不见:荆红雪之爱将李丹,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尚自被她拿签收单摔得泫然欲啼的,咱们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能行吗?

当然了,也有人对这种现象感到满意,比方风波集团的顾问秦天河同志。

他在遇到荆红雪时,不但不用主动问好,还得接受后者的殷勤请安。虽说这事和他那个宝贝儿子有直接关系,可他老人家还真有了一种太上皇的感觉。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斜躺在床上抽着烟的想儿子在哪里,还有好几次被宋兰峡发现他落了泪,弄得怪没面子的……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李丹在受训后苦着脸的这几天,刘定辉倒是感觉生活啊真美好了。

尽管这厮差点送了小命,可其中的实惠却大大超过了他的意料。金相成亲自屁颠屁颠的来医院送钱倒不让他觉得有多大面子,最关键的是经过这场意外后,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别的意思,反正风波集团的李部长对他好像有了那种意思,这从最近几天下班就拎着鸡汤往医院跑就可以看出。虽说她晚上并不在医院陪床,可每次都走到很晚,让每次送她回家的杨涟觉得挺没趣的,同时又有些羡慕老大的财色双手,一度后悔挨枪子的怎么不是自己。

不过,有个问题也让刘定辉和李丹两人挺纳闷,就是那天救了他们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两个人也委托铁摩勒他们找人在庆岛码头打听过了,但再也没有看到那个好看的‘救命恩人’,随着东海油田第一期工程的加快,俩人也叫慢慢的把这事给放下了。

时间,在忙碌中过的特别快,眨眼间就到了八月底,除了蔷薇花集团随后发过来的甲板完全达标、秦玉关叶暮雪依旧没有消息外,荆红雪等人肩上的担子,随着工程的进度慢慢重了起来,代表疲倦的黑眼圈也出现在了她清秀的脸上。

这让顾问委员会的委员长老秦同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借着荆红雪24岁生日的因由,说什么也得让她在八月三十号这天的下午四点之前下班,去凤求凰参加为她举办的生日party。

荆红雪自然不想在此时忙的找不到北时给自己过生日,但秦天河却执意要这样做,并让众女竭力巴结的宋兰这个当婆婆的亲自出面,好说歹说的才让她勉强同意了。

于是乎,为了犒劳六儿媳(这也是秦天河两口子知道某人已经有五个莫名其妙的老婆后,私下给荆红雪排的名。)为秦家的不辞劳苦,秦天河提前三天就开始预备这场生日宴会。

既然要想通过此类的小恩小惠来让儿媳们为秦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秦同志自然要把这场生日办的风风光光了。光邀请集团中层以上的干部还不算,还给每个和风波集团合作的企业老总也下了请柬。

而那些和风波集团有关的企业呢,平时挖空心思的就是想着怎么和风波集团搞好关系,这时候接到秦天河为荆红雪过生日的请柬后,自然是没事的去准备、有事的全推掉了。

荆红雪看到公公婆婆(她心里早就自认为秦家的儿媳了,要不然当初在秦天河发飙时也不会主动但当风波集团董事长了。)为了自己生日这样尽心尽力,也是很受感动。唯一让她感到不快的就是,没有说服秦天河别给韩国蔷薇花集团驻庆岛办事处撒贴。

现在和风波打交道的,早就不是那个金相成了,这次换成了一个办事沉稳的中老年男人,姓朴,叫朴置焕,为人行事很有一套,每次看到风波集团的人,脸上的笑容比看到他亲爹还要亲。这次接到秦天河的请柬后,当即对撒贴的人连声说一定去捧场。

知道笑眯眯的把撒贴人送出办事处大厅后,朴置焕才转身走进办事处,仔细看了那张请柬一会儿,这才拿着那张请柬走到一间客房前,敲了敲门。

“请进。”

听到请进的声音后,他这才推门进去。反身将门关好,一脸恭敬的对一个正独自吸烟的欧洲女人说:“阿莲娜小姐,明天晚上七点整,风波集团董事长荆红雪将举办生日宴会,这是他们刚送来的请柬。您最近晚上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要不您也趁此机会去放松一下?”

自从来到庆岛后,阿莲娜的确遵守了和李相然之间不给他惹事的约定,白天装扮成外国游客那样,带着太阳镜游览庆岛风光,晚上却闷在房间里看电视,让朴置焕这个李相然的绝对心腹感到很纳闷,以为她来华夏真是散心的。看到她晚上早早的就闭门不出,生怕她闷坏了,所以在接到风波集团的请柬后,就来到她房间问她是不是借此机会出去散心了。

其实他哪儿知道,阿莲娜不是不想找秦玉关那些老爸老妈老婆情人的麻烦,实在是因为铁摩勒将安全工作抓的太好了,根本让她没有机会。再说了,虽然她早就打听到秦玉关和叶暮雪不知所终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有种直觉:是那种她在洗澡时,浴室窗户外面有人正在偷窥的感觉,可无论她怎么怀疑,却又偏偏看不到人。

正是这种直觉,才让阿莲娜一直没有敢轻举妄动,白天出去转转后,晚上回来就看电影,甚至为了怕胡灭唐知道她来华夏后干扰她,索性连手机都关掉了,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

“呵呵,谢谢朴置焕经理了,非常感谢。”现在,当她接过朴置焕递过来的请柬后,她就笑了,因为这个机会来了。当然了,荆红雪的生日宴会上肯定得有铁摩勒等人负责安全,要想做件让秦玉关后悔莫及的事,得仔细的计划计划才行……

从八月三十号早上七点开始,凤求凰俱乐部就挂上了‘今天停业’的牌子,在楚香香和罗思的带领下开始为荆红董事长的生日宴会做准备。

现在的俱乐部,经过展昭的婚礼后,一下子名声大噪。只要是在庆岛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儿子结婚还是老爷子过生日,都以来凤求凰摆酒席为荣,其中原因自然不用多说了,弄得原本走休闲路线经营的凤求凰俱乐部,彻底升级为一个星级大饭店,把对面的乾坤宫顶的是门可罗雀,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门大吉的地步了。

但楚香香她们可不管这些,反正整个庆岛酒店业都知道了风波集团背后的实力,根本也没有人敢来惹事生非。再说了,只要俱乐部的营业额成绩优秀了,月底的奖金自然多的让她数到手抽筋。现如今,既然是荆红董事长24岁的‘大寿’,她和罗思怎么着也得好好表现才行不是?

西边的太阳才刚落山,凤求凰俱乐部里外就霓虹灯闪烁,老远就可以听到欢快的音乐声响,老远就可以透过干净的好像不存在一样的玻璃窗,看到立马衣着整齐的侍应生们紧张忙碌,让不知情的人怀疑凤求凰今晚是不是要接待哪一个国家的总统……

六点半,今天的寿星老荆红雪在展昭燕如玉等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凤求凰。当她们抵达停车场时,凡是和风波集团业务上有挂钩的那些企业老总,早早的就等在了这儿,在她刚下车后就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看到那么多比自己年龄大的男人女人们都对自己笑的和花儿似的,弄得荆红雪老大不好意思了,只得在李丹的煽动下对大家袅袅婷婷的来了几个风情万种的万福,以表示‘小女子何德何能,得到各位大哥大姐如此厚爱’的惭愧。

“荆红董事长,我是《xx晚报》的娱乐版块记者小强,”就在荆红雪脸蛋有些羞红、心里感激老秦同志体贴儿媳妇时,那个也曾经采访过展昭婚礼的某报社记者小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再次发挥了他脸皮厚敢为人先的精神,不顾风波集团保安的阻拦,硬生生的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路跑到了她跟前,一脸的青春痘都散发着兴奋的光泽:“不知道我能不能请问您一个问题?”

为了自己过生日,没想到公公竟然连记者都惊动了,原来在公公心里,我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重量。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对着自己点头轻笑的秦天河,荆红雪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子,柔声问:“你提出的问题,只要不是太过份,我可以回答的。”

其实,小强的横空出世,也让秦天河感到纳闷的:我没有邀请记者啊,怎么会有记者来了呢?

但眼下守着这么多人,他又不好意思的派人把这货给强行拖走,再加上六儿媳看样子还挺开心的,所以就只是对保安打了个‘小心这厮’的眼神后,就脸色如常的站在台阶上露出一脸和蔼的微笑了。

“我的问题绝对不过份!”看到昔日的玉女天后、今朝的国内第一大财团董事长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的,小强当时就觉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二两,一时间也忘了那对神秘男女嘱咐他别吓着荆红雪的警告了,反手推开一个想把他拉到一边去的保安人员,语音颤抖的问:“我只想问荆红董事长一个问题,今天是您的生日,不知道您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

153 荆红雪吃醋了

“我最大的生日心愿是什么?”听到小强提出的这个问题后,荆红雪脑子里嗡的一声,呆呆看了一眼东方的明月,然后轻声说道:“我希望他、他早日和暮雪姐姐回来。”

“他?他是谁?”再次用手肘顶开前来拉扯他的保安后,小强大声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荆红董事长最在乎的人?那您敢不敢大声说出他的名字?”

“是的,他是我最在乎的那个人!可惜,我、我却不一定是他最在乎的那个人,”虽然纳闷这个小强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问出来的话为什么有些过份,但荆红雪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说:“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今天在我24岁生日这天,我都喜欢他能够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名字就叫秦玉关!”

“你确定?”

“你会说错你爱的人名字吗?”荆红雪瞥了一眼这个满脸都是青春痘的家伙,觉得他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弱智。是啊,我既然是真的爱他,真的为了他可以舍弃自己的集团来操持风波集团,那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出他名字?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可以替荆红董事长实现这个愿望,那荆红董事长会不会给我们演唱那首早就绝版的《有你有我》?”小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丝毫不顾身后保安的连拉带拽,嚎着嗓子的喊出了这句话。

“你是谁?你怎么有把握说可以替我实现这个愿望?”看到小强这样激动后,刚才还为自己心神激荡之下说出某人名字而脸有点红的荆红雪,反而冷静了下来,和身边的展昭对望了一眼,这才缓缓的道:“你到底是谁?听你的口气好像你见过他?那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只要能找他回家,别说是唱一首歌了,就是唱道明天早上,我也无怨无悔。”

“我说了,我只是《xx晚报》的娱乐版块记者。其实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强说到这儿,一拧身、猛回头指着后面:“荆红董事长,您请向这边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刚才围绕在荆红雪身边的那些企业老总和风波工作人员,都下意识的回头然后让开了一条道。于是,一个上身白衬衣下身却是牛仔裤和旅游鞋、嘴里还叼着根烟、懒洋洋的倚在停车场的一辆宝马车上的家伙,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在他的旁边,有个女人,高挑的个头一袭赛雪的白衣,嘴角含着歉意和感激的笑容。

“玉、玉关!”看到这两个人后,站在台阶上的秦天河,一脸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傻了般的扭头问傻了般的宋兰峡:“那、那是玉关?”

“我看像是。”宋兰峡木木的点头。看着儿子和他的‘正室’站在那儿,泪水哗的一下就蒙上了双眼。在她心里,儿子离家出走的这两个月,总让她感觉比在外面当兵七年的时间还要长,因为他是带着媳妇一起走的。每当想起这点,总是让她有种被不孝子抛弃了的心碎。

再说荆红雪,在看到秦玉关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了那样,脑子直接短路。要不是各方面抗衰打能力都超强的展昭尖叫着从她身边跑过,恐怕就算是她眼泪流干了也清醒不过来。

“你这阵子死哪儿去了!?”展昭风一样的跑到秦玉关面前,丝毫不顾叶暮雪就在他身边,张开双臂就搂住他的脖子扑到他身上,那双修长结实的双腿一下子缠在他腰上,眼睛瞪得很大却有泪花攒动的:“秦玉关,你这个混蛋,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和暮雪走了,别、别忘了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小昭、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某人脸皮虽然后,也不介意被女人搂抱,可守着包括老爸老妈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有点难为情。

“激动?你看我像是激动吗?秦玉关,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负责?你为什么在叫着暮雪一起走时不能喊上我?你可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多么的难受?你可知道我在看到别人不肯帮你打理公司时是多么恨自己无能?你可知道……呜呜……”在秦玉关失踪的这些天里,展昭,可以说是他这些老婆情人中最默默无闻的一个了。自从那场世所罕见的婚礼过后,她就学会了很多,包括逐渐收起了以往的暴躁脾气。

尤其是那天在明珠国际风波集团总部,展昭看到荆红雪等人刻意为难宋烈明时,就清楚的认识到,她不但没有苏宁那样的强势,更没有荆红雪燕如玉这样的商业头脑,还不和郭靖似的因为自卑而与世无争的淡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依仗是庆岛‘地头蛇’的优点,帮着铁摩勒和荆红命俩人负责秦家人的安全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止一次的想什么也不管的出去寻找秦玉关,但每次看到荆红雪燕如玉俩人都累得清减模样,却又不忍心了,继而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这就是展昭,一个人如其名大咧咧、心底却存着一块纯洁净土的女人。

因为秦玉关的失踪,她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展御猫,默默做出的这一切,都被风头正盛的荆红雪所掩盖,却又心甘情愿。直到看到秦玉关出现在眼前后,这才在抱住他脖子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焦急委屈都换成泪水,滴落在秦玉关的脸上,疼在他的心底。

“小昭,我、我对不起你、你们。”看到展昭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痛哭失声,秦玉关真的为不管不顾离家出走这事而后悔了,更是为了取悦荆红雪、在早就回庆岛一直等到她生日才出现的做法而内疚,他欠她的太多。

其实,他所欠的又何止是展昭一个人呢?那个正傻傻的望着自己流眼泪的荆红雪、那个远在明珠帮助郭靖打理国际风波的苏宁、那个看到他出现后也是脸色一喜的燕如玉、那个在大辽独自拉扯孩子的李默羽、那个每天都要从英国打几个电话问有没有他消息的凯琳斯……这么多女人,他又对得起哪个?

“回家后,就、就不要走了。”展昭搂住秦玉关脖子大放悲声一分钟后,心情畅快许多的同时,也清醒的认识到这是在什么场合了,连忙脸红脖子粗的松手从他身上跳下来,在看到一脸难为情笑容的叶暮雪时,刚想说声对不起,却猛然想起大家都是秦玉关的老婆,她一个人霸占他那么久了,该说对不起的是叶暮雪才对!于是就咬了一下嘴唇,别过脸不再看她了,让正准备和她打招呼的叶董更加难为情了。

展昭的这倾情一哭,反而让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而忽略今天的主角荆红雪了,直等到她好像有点害羞的从某人身上跳下来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善于拍马屁的,竟然鼓起了掌,随后,满停车场的人,都和欢迎外国总统来华访问那样,齐刷刷的拍打起了巴掌,弄得秦某人感觉老大不好意思了,只得特装逼的举起双手迎合了几下,低头对叶暮雪说:“你去安慰安慰小雪,我和咱爸妈解释几句,要不然他们会生气的。”

是你没脸面对小雪吧?却偏偏找出这个理由来把我推出来,可我一样不好意思面对她啊。叶暮雪心里这样想着,但某人在说完后就向他爹他妈走去了,也只好无奈的笑着点头,在无数双眼神中莲步轻摇的走到荆红雪跟前,话还没说脸先红的:“小雪,对、对不起,你、你们受累了。”

刚才看到展昭跳入秦玉关怀中痛苦的那一幕、秦玉关在柔声安慰她一番就向秦天河那边后,荆红雪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特别委屈。尤其是看到叶暮雪容貌更胜从前的娇艳,女人骨子里的那股嫉意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哪怕她是集万千歌迷宠爱于一身的荆红雪,在看到叶暮雪和她道歉时,在擦了一下眼角后,就无可救药的淡淡一笑:“没什么,叶董既然安然回家,那我也叫可以放下肩头的担子了。”

“小雪,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荆红雪的脸色以及她说出的话都这样客气,叶暮雪俏脸微微一变。

“我是说,风波集团还是交给叶董您来打理才好。呵呵,我这个人比较笨,根本经营不了这么大一家公司。瞧,我和叶董您在风波时的脸色相比起来,是不是差了太多太多?”荆红雪使劲忍着泪水,下巴微微的仰起:“不过还好,你回来的还不是太晚,我明天,明天就可以回明珠了,毕竟我的生意还需要我去打理。”

说完,也不等叶暮雪说什么,径自推开问她什么时候演唱那首《有你有我》的小强,谁也不看的向凤求凰大厅走去,把一个貌美如花的叶暮雪就凉在了那儿。幸亏,有个一心想讨好秦家‘正宫’的燕如玉,适时的过来牵住她的手,低低的和她解释荆红董事长这几天因为太累而心情不咋地,算是稍微替她找回了一丝颜面。

荆红雪吃醋了。

154 先杀光你所有的女人!

荆红雪刚才的表现,聪明如叶暮雪者,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一切?可她的确是心中对人家有愧,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位在哪方面都强过自己的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倒是和某人在南太平洋小岛上过了那么多天郎情妾意的日子,可家里这一套还不就是指望秦天河坐镇、苏宁辅助、荆红雪卖命,这才让东海油田计划得以顺利开工?所以说嘛,就算是她再感觉难堪,也只能在脸上挂霜的荆红雪走开后,强笑着对燕如玉的话连连点头。

看来心虚的不止是秦大少自己,还有一向一高傲形象示人的某女。

就在秦玉关腆着笑脸走到老秦两口子面前、荆红雪赌气咬着嘴唇向大厅走去、叶暮雪尴尬的无以为继时,一把闪着黑黝黝的枪管,慢慢的从停车场最外围的街灯杆子后面举了起来,目标不是背对这边的秦玉关,而是大哭一场后感觉心情好多了的展昭……

阿莲娜,终于看到那个和胡灭唐一起灭了翡翠庄园的人,那个两个多月不见风采更胜往昔的家伙。看到他和叶暮雪等女郎情妾意的样子,悠然间,这些天的拼命忍耐,却全部转变成了对他身边女人仇恨。

从处心积虑潜伏在庆岛,把秦玉关那几个在庆岛的女人底细都摸的差不多了后,一向自视美貌的阿莲娜,终于明白了当初秦某人为什么那样羞辱她却不把她那个啥了。因为这小子身边的女人一个赛个一个的,或清秀文雅,或冷艳逼人的。尤其是和他一起从宝马车出来的叶暮雪,更是让她知道了自惭形秽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你毁了我全家,那我就先杀光你所有的女人!”躲在街灯杆子后面的阿莲娜,眼里带着浓浓的仇恨,紧咬着牙关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反手,掏枪,瞄准展昭。

其实,阿莲娜也知道,杀死博夫将军和布朗纳夫的是谁,更知道是谁占有了她冰山雪莲一样的身子。可她却在对胡灭唐婉转承欢时,却把这一切全部算在了秦玉关的头上:如果不是他,仅凭胡灭唐又怎么敢突袭翡翠庄园?如果不是他,爸爸又怎么会在庄园内那几十个身手一流的守卫前被胡灭唐所杀?胡灭唐诚然是直接的杀父仇人,可他却是最直接的始作俑者!要想替父报仇,必须取得胡灭唐的信任、借助他的力量先伺机除掉秦玉关,最后再集中精力杀掉胡灭唐。

这就是阿莲娜的计划,在她决定主动献身给胡灭唐时,就已经制定了这个忍辱偷生的复仇计划,并一步一步的按计划走到了今天。

阿莲娜这个计划,胡灭唐也很清楚,可老胡还真是一代枭雄,愣是任由她半公开的发展自己的嫡系,更是对她擅自踏入华夏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老胡断定,在老秦没死之前,他绝对会安然无恙的。

至于老秦和小娜最终结果如何,胡灭唐更是懒得去想。因为这本身就是个不用费脑子的事情,假如秦玉关就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干掉的话,那他还是秦玉关嘛,那他还配和老胡做敌手嘛。既然秦玉关注定是绝对的胜者,身体一向各方面都正常的老胡,在猜到阿莲娜的意思后,看她自以为是的主动献身,真的真的没必要不笑纳的,反正他憋得也够久了,反正不管阿莲娜怎么做,最后注定是徒劳,那干嘛推辞她主动献身的好意?

正所谓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就是这个道理了。

秦玉关什么本事,胡灭唐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阿莲娜不知道啊,尤其是让她真的寻觅到这个让秦玉关等人疏忽了安全的机会:开枪打死那个刚才哭的一塌糊涂的展昭,然后趁乱闪人。等下一次,在他面前再点杀另外一个倒霉女人……让所有和他有关系女人都死在他面前,让他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滋味后,再杀之!

枪,慢慢的举起。

诚心巴结秦家的那些企业老总还在轻拍着巴掌,铁摩勒和荆红命等人也为秦某人的突然出现弄得有点精神不正常……反正这样说吧,任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守着龙腾三大鸟人在场时敢和他们玩暗杀,正是这种不健康的自信心膨胀,才让阿莲娜觅得了良机。

枪,慢慢的举起,扳机被阿莲娜一点一点的扣下!

“呵呵,这位小姐,你这种做法是很危险的。”就在枪响展昭倒前的零点几秒时,一个让阿莲娜感觉耳朵根子一热的女声,像一根尖刺一样的钻进她耳朵,接着后腰一凉,尖锐的铁器刺透薄衣顶在她腰间:“你信不信在你开枪前我会杀了你?”

“你是谁?”阿莲娜身子一僵,慢慢的松开右手除食指以外的四根手指,那把大效率的沙漠之鹰在她食指上打了个转,枪口就朝了下。虽说她对秦玉关真的恨之入骨,但正是这种彻骨的仇恨才使她异常冷静的问出:“你不是秦玉关的朋友。”

“我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之一,可惜他肯定不会承认。上岛樱花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短刀,顺手将阿莲娜的枪缴获,随即转身低声道:“要想继续活下去的话,跟我来。”

“跟你走?”

“来不来随你。”女人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阿莲娜再次看了看被宋兰峡拎着耳朵教训什么的秦玉关,嘎崩一声咬了下牙,毅然转身跟上了上岛樱花。

不跟这个个头不足一米六的女人走不行啊,要是她咋呼起来,让龙腾那些人发觉了,别说是杀秦玉关了,就自己连能不能活着离开庆岛都是个问题。所以,在看到那个女人转身走后,阿莲娜只能选择放过这个机会。

阿莲娜和上岛樱花,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拐进一条本来有四五盏路灯、却被某些弹弓高手敲碎后变得非常黑暗的窄巷里,上岛樱花慢慢的停住脚步转身,将手里的沙漠之鹰弹夹卸下扔的很远后,这才把枪也抛掉,问用卫衣帽子盖着头的阿莲娜:“你是谁,为什么不杀他却要杀那些女人?”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阿莲娜又走了几步,直到距离上岛樱花半米处才停下,微微低头盯着这个比自己矮不少,却有一双黑夜都遮不住的闪亮眼睛的女人“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想你别去伤害他,以及他身边的人。”上岛樱花仰起下巴,闪亮的眼里带着一丝复杂表情。

“哦,我知道了。”阿莲娜忽然醒悟了似的点点头:“据我所知,秦玉关身边根本没有你这号人物。呵,你不会是个让他玩过不要、却又对他抱着痴情的女人吧?”

“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上岛樱花丝毫不为阿莲娜这句话而生气,相反还风情万种的举手捏了一下右耳的硕大银耳环:“我也没必要反驳你什么。不错,我的确被他玩过,因此才对他抱有痴情。唉,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够和展昭那样肆无忌惮的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哭,我就算是立即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你是日本人。”看到上岛樱花这样自哀自怨,阿莲娜刚想嗤笑她原来是个单相思的,却忽然听出了她口语中带有的那种岛国腔,好像忽然一下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冷笑着说:“呵呵,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他身边会有你这样一个女人呢,原来你是最没有骨气的日本女人。呵呵,我真纳闷了,你被玩了就被玩了吧,躲在日本拍你的小电影不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吗,干嘛来破坏别人的计划?”

“八嘎!”虽说上岛樱花的确不仅和一个男人上过床,但她内心一直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属于那种身子虽脏但心灵却很干净的女人。此时听到阿莲娜这样讽刺她后,脸色猛地一红,脱口一句带有日本民族风情的脏话,接着抡掌冲着她脸上就甩了过去。

“怎么,说到你疼处了?哈哈,”阿莲娜挥手挡住上岛樱花:“我就怀疑嘛,你要是被那个家伙认可的话,早就在我举枪时暴露我了。此时却见鬼鬼祟祟的把我带这儿来,其实就是想替那个家伙暗中摆平这种事吧?哈哈,可惜呀,今晚就算是你死在这儿,他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被阿莲娜挡住手后,上岛樱花也是呵呵一笑,那双黑夜都遮不住的媚眼忽闪了几下:“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也是和我一样被他玩过吧?只不过我选择了暗地里帮助他讨好他,而你却是因爱成恨总想着报复他。啧啧啧,你们白种人的心眼真小,不就是被上了嘛,反正我觉得你也不是被一个男人上过,何必这样大动干戈的呢?”

“你找死!”如果阿莲娜真被某人糟蹋了的话,说不定她心里还好受些。可最关键的是她就算被脱光了衣服摆在那个人面前、都没有引起他注意,这才是比杀父之仇还要让女人痛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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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老秦教子

直到现在,和阿莲娜有过那种实质性关系的男人,最多算是一个半人:完全拥有她的胡灭唐,和本来能拥有她却瞎了眼不要她的秦玉关。

就算她对这两个男人都恨的要死,却也为自身这点骨气而隐隐有些自豪。偏偏上岛樱花以她小人之心,度阿莲娜君子之腹,说她不止被一个男人上过,残存在她心底的那丝羞涩,顿时被彻底的激化为愤怒,低喝一声的抬起右膝,对着上岛樱花的小腹就了上顶去!

“哈哈,被说中心事就想杀人灭口么?”女人在看到一个女人被自己伤害后,总是会很得意的。阿莲娜低吼中带着的羞愤被上岛樱花听在心里,的确是一种享受,她哈哈大笑中,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在躲开阿莲娜右膝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左脚横空扫出,动作飘逸而凶狠。

既然交手了,阿莲娜也不再说话,身子一矮躲过上岛樱花这一脚,趁她身子还在半空中时,右手下探猛然一翻,一把亮银色的军刺,赫然反握手中,由下而上的冲着她腰间扎去,大有一刺捅她个透心凉的狠辣。

虽说在体质和力气上,日本民族和俄罗斯民族相比较处于块头小的劣势,但反应机敏却是俄罗斯民族所不及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靠在战场上磨练而成为四小天王的上岛樱花,丰富的实战经验让她一脚扫空后,借着身子斜飞的余力,不等落地,左脚猛地在墙体上一跺,直直的向上拔了一尺多高,双臂展开维系身子平衡时,精巧的小款日本武士刀唰的带着风声下甩。

嚓的一声响,上岛樱花黑发甩动间,手里的武士刀和军刺猝然相撞,暗红色的火星四溅,产生了瞬间的亮光。亮光中,一条半蹲、一条横飞的窈窕身影一触即分,随即重新扑上。

因为先天性的原因,女人在打架这门专属雄性动物的工作中,力气普遍较弱,但上帝却赋予了她们男人没有阴狠和速度,借以补偿气力不济的弱点。所以,以快打快,是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在动手之前就已选定的方案。

刀光霍霍,刺来刺往中,短刀和军刺不时的相撞,发出嚓嚓的清脆碰撞声。除了兵器发出的刺耳碰撞声外,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全都一声不吭,拼力使出自己所有的本领,为一个品行不怎么样的家伙做着殊死相拼……

距离上岛樱花和阿莲娜打斗现场,约有一千米外的凤求凰俱乐部前,同样有出好戏在上演:老秦教子。

秦玉关安慰好展昭后,腆着笑脸的快步走到台阶前,还没有来得及把和叶暮雪商量、演习十几遍的孝顺话说出来,却被宋兰峡一把拎住了耳朵。

被老妈拎着耳朵在这么多人面前教训,虽然疼爱的成份居多,但秦玉关还是感觉很难为情。顺着宋兰峡手腕翻转了半圈后,他就小声的哀求:“老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这么多客人,你怎么着也得给儿子个台阶下吧?要不然以后我哪儿还有脸见你那些儿媳妇啊?我要是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岂不是让你老人家脸上无光?”

“你还有脸让老娘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啊?你和暮雪离家出走在外面这些日子中,又何尝想过你老妈了?”儿子不知所终时,最为着急的人莫过于宋兰峡了,儿子安然无恙回家后,最为开心的也非她莫属了。当妈的肯定会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他说了,可在看到荆红雪甩脸给叶暮雪后,她再不小小的惩罚这不肖儿子一下,又怎么化开那些尴尬?

所以,尽管秦某人软语哀求,但宋兰峡却愈发的下了死手。尤其是看到强忍着心中万般委屈、眼里含着泪的荆红雪,擦着她肩膀准备走进凤求凰大厅时,向来和她有着妇唱夫随习惯的秦天河,更是夸张的弯腰提腿扒下鳄鱼牌皮鞋,嘴里骂着我打死你这小兔崽子,冲着某人的屁股就是咣咣的好几下。

在上百位各方来宾、风波集团工作人员以及某人那些媳妇面前,秦家老两口当众教子的镜头,彻底抢尽了荆红雪生日宴会初始的风头,这是所有人没想到的,包括手已经碰到玻璃门的荆红雪,听着皮鞋结结实实抽在某人屁股上,而某人发出夸张的惨嚎时,她心里一软就顿住了脚步。

荆红雪展昭等人知道,秦天河两口子这样大开杀戒的教训秦玉关,无非是给她们一个台阶下。反之,她们都明白了,一向比猴子还精的秦玉关,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才没有挣开宋兰峡的手任由老爸抽自己。至于被抽后是不是真疼的惨嚎声不绝于耳,以他的演技和众女对他的关心,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得出。

虽说他做得的确过份了,不过这么大一人了,守着这么多人被打也是挺难为情的,要不要帮他说说好话?就在荆红雪停住脚步后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讲情时,心里早就疼坏了展昭已经跑了过来,伸手抓住秦天河手里的皮鞋,带着哭腔的喊:“爸,妈!你们就别打他了,看他都疼的快哭了!”

是你心疼的快哭了吧?看了一眼这个最为实在的儿媳妇,宋兰峡心里叹了口气的琢磨:俺们两口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教训儿子,也是头一次呢!小昭啊,别说是你心疼啊,其实俺这个当妈的比你还心疼呢!可不这样做不行呀,你没有看到小雪近在咫尺的都不过来劝嘛,那说明揍的还不够狠,她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啊。

“小昭你闪开!让我今天把这个败家子打死拉倒!”宋兰峡心里想什么,和她有着几十年夫妻的秦天河早就意会到了。既然荆红雪现在还余怒未息的,那说明自己刚才这几下打的轻了啊。于是乎,在荆红雪稍一犹豫时,老秦同志一把挣开展昭的手,高高举起皮鞋对着小秦同志的脑袋就劈了下去!打屁股还不解恨啊?那行,咱打脑袋!反正把他打出个痴呆弱智想不开之类的后遗症来,也是你们伺候他!

卧槽!还是小昭对我好啊。双手抱着头的秦玉关,脑袋在被秦天河的皮鞋帮帮帮的揍了好几下后,偷眼望着犹豫的荆红雪和想过来却又停住脚步的叶暮雪,心里悲叹道:唉!以后要是再找媳妇泡妞啥的,还是捡着年龄大的来,最起码她们具有丰富的母爱。哪儿像荆红雪和叶暮雪这俩傻女人似的,就知道看热闹?要是今天有苏宁在这儿的话,老子肯定遭不了这么大罪……切记切记,这可是用血泪换来的经验。

“爸、爸,别打他了,你再打他就打死了!”展昭没想到,老秦家的家教竟然会这样严,大庭广众之下打屁股还不解恨,竟然要实实在在的敲脑袋了。而秦玉关呢,好像除了抱着头的叫唤外,连逃跑仿佛都忘记了,任由那皮鞋啪啪的落在脑袋上。唉,皮鞋砸在某人脑袋上,却是疼在小昭姐姐心里。苦劝无效下,守着这么多人,她自然不敢去硬夺秦天河手里的皮鞋,但她却一下子抱住了某人趴在他头上,仰着脸的哀求老秦不要再大发yin威了。

荆红雪也没想到,自己稍微的一犹豫,竟然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其实,在老秦用皮鞋砸在小秦头上第一下时,她就想过来阻止,不过在看到展昭奋不顾身的抱住秦玉关后,却又不好意思的了,只是拿眼神盯着想走过来的叶暮雪,那意思是:你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你赶紧的快来劝啊!

出现守着庆岛各界名流,秦玉关‘惨遭’秦天河家教的场面,心地单纯的叶暮雪更是没有料到。

本来在某人屁股开张时,她看到展昭已经过去劝说了,就停下了想过去一起‘领罪’的脚步。可在看到事件的发生远远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轻巧后,她这次慌了神,挣开燕如玉的手,刚想奔过去来个‘含泪相劝’,谁知道荆红雪竟然向她看来,那张明显憔悴不少的脸上,带着埋怨,仿佛是在说活该啊活该,一下子又让叶妹妹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只是那眼神瞅着铁摩勒和荆红命,企盼他们大显身手的抱走秦天河这个有虐待倾向的老公公。

切,你们都不管了,俺们凭什么做这个出头鸟啊?再说别看秦老七叫的和杀猪似的,但这点小惩罚放在他身上,貌似比挠痒痒强不了哪儿去吧?看到叶暮雪那楚楚动人的求救目光后,铁摩勒和荆红命马上就扭过头欣赏起今晚的明月来,右手却同时对嚎的嗓子有点哑了的某人伸出了中指。

眼睁睁的看着老秦教子的暴利事件竟然赤x裸x裸的发生在眼前,庆岛个企业老总也是异常的尴尬。纵然真有人想去拉开他们,可想到这是人家的家事,人家孩子那些情人老婆的除了个展御猫外,好像都不想参与,那他们也就不好意思的去献殷勤去了……

正因为这种种原因,所以,秦某人才在数百双的眼睛下,遭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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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他被揍傻了

要说秦天河两口子,本来才上来心疼儿子,动手的时候还有些作秀的意思,可在看到除了一个傻乎乎的展昭陪着嚎啕大哭外,就在跟前的荆红雪都没有说半句‘别打了!’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儿子的所作所为的确欠揍!哪怕是再心疼儿子,在没有第二个儿媳妇上来劝阻前,秦天河也得不停的揍下去,决不姑息!其实这也多少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可他哪儿猜的到叶暮雪等人的心思。

人,骨子里多少都是有点暴力倾向的,既伤感儿子离家出走不带着自己老两口,又心疼荆红雪在两个月间的面目憔悴,所以,秦天河两口子打着打着,全都动了真怒了。就连一向宠爱儿子的宋兰峡,都一把揽住展昭,方便秦天河劈手采住某人那头曾经那样飘逸的青丝,手里的皮鞋没有余留半点力气的,咣咣的就抽在了他的脊梁上。

用这么大力,可别真把脑袋打坏了,还是揍脊梁保险些,这是暴怒中的秦天河唯一的冷静。

啊,老爷子这是那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舍得下这么重手?还有老妈,也挺反常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感觉出老秦真的下了死手后,秦玉关是真毛了,再也不敢大声做秀惨嚎了,懵懵懂懂的抱着脑袋,任由皮鞋狠狠抽在脊梁上,脑子里一时半会的没转过弯来,索性把抱着脑袋的手松开,任由皮鞋一下紧似一下的抽在背上。

哎,奇怪呀,我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让老头子打我呢?难道我不会逃跑吗?可、可我为什么不跑呢?这是为什么?秦玉关使劲晃了一下头,看到站在眼前的荆红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就因为我带着叶暮雪一个人舒服去了,老头子看不下去、觉着我对不起她们才打我。可我从哪儿对不起这些女人呢?当初都是她们主动贴乎我的啊,现在看着我挨揍了,除了小昭外,却都不管不顾的了。既然这样,那我还要这些女人干嘛啊?替我打理家业?好像我就是什么也不做,老爸的钱也够我挥霍一辈子了吧?找些女人来疼我爱我?那她们怎么在老爸揍我时,不敢过来呢?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

“呵呵,呵呵。”这是为什么呢?看着荆红雪那双修长的腿,秦玉关忽然神经质一样的笑了起来。真的,他忽然就像是白痴那样的笑了起来,而且还是抬着头不顾被秦天河皮鞋破相的危险,抬头看着荆红雪,呵呵的笑了起来,和傻瓜那样。

老天爷可以作证,秦某人这次绝对不是在演习,他就是大脑忽然一片空白的,对着荆红雪呵呵的笑了起来,毫无来由的。

这货真能装,鄙视你!在秦玉关鬼哭狼嚎时,铁摩勒和荆红命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做秀。

一向有君子之称的铁摩勒还觉得这鸟人不声不响跑人、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一些女人的确该欠收拾,可在秦某人不再用嚎叫来反抗、并异常冷静的发出近乎白痴般的轻笑之后,他马上就发现了异常,赶忙用手一扯荆红命,低声说:“嗨,小命我怎么感觉不对劲?你看玉关怎么不叫反而笑起来了?这可不像是他,不会是被秦伯父大傻了吧?”

“不会的,别乱说。”荆红命摇摇头,但接着脸色一怔,接着沉声说:“吓人!但我敢肯定,现在他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不但是铁摩勒发现了秦玉关的异常,就连抱着展昭任由秦天河揍人的宋兰峡,都发现了这一点:儿子仰着脸,任由老秦的鞋底咣咣的瞅着,却痴痴的对着荆红雪笑。这可不像是他一贯作风啊,难道他被揍傻了?

为什么古人说妻子如衣服、兄弟似手足,而独独没有说老妈是什么是什么呢?就因为天底下所以的老妈就是老妈,是任何一种事务都代替不了的替代品。正所谓母子连心,秦玉关的忽然反常,蓦然刺激了宋兰峡那‘磅礴’的母爱,她一把就抓住‘揍儿子原来是这么过瘾’的老秦胳膊,颤声喝道:“你、你别打了!”

不打怎么行?不打何以替儿媳妇们出气?老秦此时还在这种观点中兜圈子呢,见宋兰峡拦住他后,当即一瞪眼:“你给我闪一边去!让我打死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

“死老头子!,你没有看到啊,再打、再打,玉关就傻了!”宋兰峡二话不说的劈手夺过秦天河手里的皮鞋,用力就抛了出去,然后一把抱住儿子,泪流满面的:“玉关,玉关!你、你怎么了?”

“闪开!让我打死他!”这时候的秦天河,还倔犟的以外秦玉关是装的,鞋子在被扔出气之后,弯腰又脱下另外一只,刚高高的举起,却见荆红雪一把就搂住他的胳膊:“伯父伯父,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玉关你怎么了?”此时也看出秦玉关有异常的叶暮雪,再也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保持矜持了,匆忙的跌跌撞撞跑过来,噗通一下跪在秦玉关背后板着他的肩头,连声问:“玉关玉关你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难道真、真把他打傻了?秦天河被荆红雪这一阻拦后,也清醒过来了,看到秦玉关很老实很老实的坐在地上,抬起头的眼里带着迷茫,痴呆般的笑容已收敛,就像是一个木偶那样。马上,他心里就忽地跳了一下:“玉关,你没事吧?”

“我应该有事吗?”微微扭头,秦玉关看着秦天河:“我为什么要有事?又是凭什么要有事?”

“好呀,你小子还敢和我装傻卖呆的,看我不打死你!”听到儿子开口说话,虽然他的表情和平时根本不同,但秦天河总算是放下心来,借着要去捡鞋子的机会,偷偷擦了一把汗。

而这时,铁摩勒恰到好处的拦住了他装模作样去捡鞋子的动作:“伯父,我看玉关好像不怎么对劲。”说着冲目瞪口呆的楚香香等人呶了一下嘴巴,示意她先把客人们请进大厅再说。

楚香香马上会意,连忙招呼罗思几个管事的,热情招呼早就站在那儿觉得挺尴尬的各方来宾:“大家请里面坐,里面坐。”

“老秦,消消气,别再动手啦,孩子嘛,还年轻,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认真呢?”各企业老总早就等着这句话呢,当即绕过秦家这帮人,一边劝说着他消消气,一边快步走进了凤求凰的大厅。

而杨涟几个更是板着脸的将一些没事看戏的路人轰走,一时间,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凤求凰大厅门口,除了和秦玉关比较亲近的这些人外,就再也没有外人了。就连秦玉关花了五千块钱雇来讨好荆红雪的记者小强,也被罗思客气的请进了大厅。

“他一定是被被爸爸打伤脑子了!”展昭泪流满面的拽住秦玉关的肩膀,却被他一下子甩开的动作吓得再也不敢动手了,甚至都不敢哭出声了。

“玉关,你怎么样了?”这一切都怪我,要不是我赌气的话,秦伯父也不会为了我而揍他。用很内疚很内疚的眼神看了眼瘪着嘴的展昭,荆红雪慢慢弯腰,伸出一只白玉般的小手,拉着秦玉关的左手:“起来好不好?”

“好。”秦玉关简短的说了个好字,右手一摁跪在地上的叶暮雪肩头,从宋兰峡的怀里就站了起来。

小兔崽子,刚才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和小铁说的那样了呢。看到秦玉关站起来后,秦天河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想让他把叶暮雪拉起来,却见儿子甩开荆红雪的手,呆呆的望着她的脸,然后微微摇头,随即转身就走。

“玉关,你、你这是……?”荆红雪根本不知道秦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脸上刚才这几个表情,让她的心突地一沉,连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干嘛?”

“不知道啊。”秦玉关用力皱了下眉头,缩回手捧着自己的脑袋,一步一步的退下台阶,自言自语:“我要去干嘛呢?”退到停车场内的地面上后,又是满脸疑惑的问挡在他跟前的杨涟:“我要去干嘛?”

“老板,我不知道。”杨涟实话实说。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脚步有点踉跄的推开他,谁也不看一眼的就向停车场内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

秦玉关的突然反常,就像是盛夏的果园突然遭遇一场暴风雪那样,让所有人全部愣在了那儿,甚至连拦住他都忘了,眼睁睁的看着他脚步东倒西歪的走到停车场外围黄线那边后,秦天河这才猛地大喊一声:“你要去哪儿?给我回来!”

秦天河的这一嗓子,一下子惊醒了所有人,不等有人说什么,荆红命当即就快步跑到秦玉关身后,一把抱住他:“玉关,你这是怎么了?”

“放开。”秦玉关眼睛直直的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你打电话查询话费时、听到的自动语音服务那样,机械而缺少活力。

157 战争后遗症

“玉关,你怎么了?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荆红命抱住秦玉关后,听他让自己放开的声音里带着人在绝境中才有的冷酷,饶是他号称冷血也的确冷血,但对他说这话的人是他兄弟后,他的心还是迅速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的将双臂报的更紧:“不,我不会放开你,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去面对。”

“我在极力忍耐,荆红命,”秦玉关的身子明显的在发抖,就连声音都带着寒风催下落叶的颤抖:“你要是不想我们反目成仇的话,最好放开我。”

“不!”荆红命摇摇头。

“自己兄弟,别逼我动手。”秦玉关慢慢的弯下腰,在那么多双带着惊惧的眼睛下,弯腰慢慢的抽x出腿上的黑色军刺,而后高高举起。

“你要拿家伙来招呼自己兄弟?”荆红命苦笑着:“好吧,你动手。”

“啊!”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嚓的一下高高举起军刺,忽然如狼嗥似鬼哭的一声长喝,反手对着自己的小腹狠狠的扎下!

“玉关!”除了彻底后悔完全呆了的秦天河两口子外,任谁都没有想到,秦玉关竟然拿着家伙对自己的肚子,毫不留情的扎下。

“啊,你要做什么?!”惊惧大叫声中,荆红命抱住他身子的双手,啪的一下攥住刺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来,用比对王雅珊还要温柔百倍的声音:“好,好,我放手,我放手,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知道吗?”说着,荆红命慢慢的松开一只手。

这时候,秦玉关也松开了军刺把柄,然后身子向左歪了一下,顺着荆红命松开左手的方向,梦游般的向前走了过去,那把他睡觉都带着的军刺,他看都没看一眼的就留给了荆红命,一个人向那边走了过去,走的很慢,脚步却不停顿。

“玉关……小命,这是怎么回事?”脸色苍白的叶暮雪,急急的跑了过来,刚想去追秦玉关时,胳膊却被荆红命一把拽住。“我不知道。”忽然浑身打了个机灵后,荆红命腾地转身和铁摩勒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啊!”叶暮雪挣不开荆红命的手,眼见秦玉关慢慢走远,急得她开始拿手拍打他。

“叶董,你有没有听说过战争后遗症这种病?”荆红命松开手:“现在你不要去追他,知道吗?”

“战争后遗症?”叶暮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战争后遗症,主要是心理问题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问题。

比如,越战后的那些美国大兵,在越南时长时间的生活中习惯了血腥、熟悉了厮杀,整个人的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着,随时随地都得做着牺牲的准备。一旦撤军回到本国后,突然松懈下来的神经和周围安全的环境,就会使他们产生一种这是不是假象的错觉,甚至路人偶然的一个跨越公路护栏的动作,都会让他们条件反射般的去腰间摸枪,好战的神经重新绷紧……但却得不到发x泄。久而久之,本就脆弱的神经就会产生紊乱,心底负担就会加倍增加,到了一定的程度,整个人都会因为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猝然崩溃,或者去杀人或者自杀,而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这就是战争后遗症,战争对人的摧残不仅仅是肉体的,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

而和美国大兵有着相同甚至更残酷战争经历的秦玉关,正是因为这次秦天河两口子疯狂教子、再加上他在众人面前挨揍感觉大失颜面下,一直竭力控制着的心中战争的恶魔,终于借此挣开了禁锢,用阳光散满世界般的速度,迅速左右了他的整个大脑,就算他一直守着心底灵台那最后一方净土,也只能松开武器,强行自己走开。如果要是被人强行拉住的话,会是一种什么结果,谁都不可能猜到,连上帝都不能。

叶暮雪自从知道了秦玉关原先的老本行后,带着一种想窥视这个家伙以前秘密的兴趣,曾经查阅了很多有关战争的资料,偶然间也看到过这种传说中的战争后遗症。当时她还不相信,以为这是某些心理学家的夸夸其谈。可当秦玉关用实际行动向她展示了这种病的存在后,她脑袋中轰的一声就成了空白,再也站不住。如果不是铁摩勒及时抓住她肩膀,她肯定会栽倒在地。

“救他,救他!铁哥,你一定要救他!”眼前一黑后随即清醒过来的叶暮雪,发现铁摩勒站在他身边后,立马就像是看到救星那样的,发过来紧紧板住他肩膀,拼命的摇晃:“铁哥,你快和小命一起去救他!我知道你们可以的,因为你们从来都是没事的!”

唉,我没事是因为我本身就喜欢韬光养晦心平气和,小命没事是因为他生性冷漠。而玉关呢?骄傲,爽朗外加退役后有宋家等大世家庇护、备受女人宠爱,造就了他很少不如意的飞扬性格,在突然遇到某个想不到的挫折时,猛地一下子心灰意冷,这才触动了心中的魔鬼。救他?怎么救?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行走在黑夜中的独狼,任何人的靠近都可能使他狂性大发神志模糊……

铁摩勒的宽厚性格,使他很久之前就开始心理的自我调节,所以也多少了解一些类似的知识,现在看到泪水哗哗淌的叶暮雪,却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得拍了拍她肩膀,使劲点点头的扭头对都傻站在原处看着秦玉关走远的人们说:“你们都进去,千万不要擅自去追玉关,这件事交给我和小命去做就行。记住,你们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借口,把玉关的事和今晚的来宾解释。杨涟,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一定要做好玉关家人的安全工作,你们都明白吗?”

“明白!”杨涟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搀住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的秦天河,小声劝说大家,为了秦老大的着想,最好都按铁部长的话去做。

荆红命也向后悔的已经把手指甲掐进掌心的荆红雪摇摇头,然后就和铁摩勒并肩向秦玉关快步追了过去。等追到距离他也就是七八米的样子,俩人同时放缓了脚步,生怕挨他太近了会刺激到他。

此时的秦玉关,猛地一看他走路的样子,完全就是一爱贪杯中物的醉汉,就连他想点烟,手都控制不住的打哆嗦,足有三分钟后才把那颗烟点燃。

庆岛这座旅游城市八月底的夜晚,街上的市民、游人很多,他们在看到对面走过一个脚步踉跄的男人时,无一不是老远就给他闪开路,生怕会惹上这种有可能没事找事的醉汉。

不过,也有那些没事找事的痞子哥,在看到秦某人这样后,就想故意找茬取点乐子。

“嗨,哥们,瞧你这熊样,喝了多少啊就醉马倒枪的了?不会是因为老婆跟别的小白脸跑了,心里难受吧?”豁子哥,纯属于那种入黑帮没人要、想当好孩子不够格的痞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领着三五个小弟四处寻找外地人揩油。现在看到秦某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后,不闪反进的挡在某人面前,呲着大金牙的一把抓住他肩头:“告诉豁子哥,豁子哥帮你出头去揍那个小白脸。”

看到有人拦住秦玉关后,铁摩勒的心攸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秦玉关会咣的一下弄死这家伙。

而荆红命呢,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只要秦玉关没有被车撞、没有被楼砸的危险就行,至于他会伤了什么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秦玉关收拾了这小混混后,会狂性大发的再也把不住自己,那可就坏事了。所以,在看到铁摩勒给他使了个眼色后,就默不作声的走到了那伙人跟前,全力防备秦玉关发狂。

“没有,”出乎铁摩勒和荆红命意料的是,秦玉关在被豁子哥抓住肩膀后,并没有发怒,相反还像是遇见故人那样,一搭手也搂住他脖子,眼神迷离的说:“呵,我老婆们怎么会和别人跑了呢?我撵都撵不走的。哦,不是不是,是她们看我挨揍时都无动于衷的……呃,我就琢磨啊,你说男人娶这么多老婆,看到老公挨揍却不管,那有什么用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哟,哥们,看你小样的还挺能吹了,”豁子哥感觉这家伙真有意思,听他话里好像找了好几个老婆,而他那些老婆看他挨欺负时却不管。于是,豁子哥那早就泯灭的善良,就蠢蠢欲动了,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唉,这个女人呀,啧啧啧,怎么说呢?今天豁子哥看你哥们也挺顺眼的,就把哥的一点心得倾囊相授吧。女人吧,没有了,想。有了吧,烦!”

“对,你说的很对,哥们,有空喝一杯去?咱好好聊聊。”就像是乌龟碰到甲鱼、流氓遇到色x狼那样,秦玉关在听到豁子哥的这几句感慨后,立马就有了惺惺惜惺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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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女人如衣服新解

不错,没有女人会想,女人多了却麻烦。在听到豁子哥说出这个道理后,秦玉关稍微晃了一下脑袋,竟然奇迹般的发现,心底那股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戾气,神乎其神的因为豁子哥这几句话而小了一些,更让他脑子里不再那么乱哄哄的,感觉舒服了很多,于是第一次很热情的拉住陌生人的手,邀请豁子哥去喝一杯。

“找个地方喝一杯聊聊?好呀。不过,哥出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带着那个玩意。”豁子哥吧嗒了一下嘴巴,回头冲着几个小弟得意的眯了眼睛,那意思是今晚弄好了就白吃一顿。

“什么玩意?”看着豁子哥的嘴巴,秦玉关问。

“钱呀,没有钱去哪儿喝酒啊?哥们,你不是真喝大了吧?”豁子哥的一个小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拇指和中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钱?”秦玉关一楞着接着笑笑:“呵呵,也是啊,没钱人家让咱喝嘛。别怕,钱这个东西,哥们我多的是,咱们就去那边吃串怎么样?”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路边的一个违法经营露天烧烤。

“咳,多的是?不会是吹大话吧?拿出来给哥瞅瞅。”豁子这时候也看到了走过来的铁摩勒和荆红命,更看出他们带着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还以为他们是秦玉关的同伴,这是看不顺眼想来说公道话呢。不过,这可是在他豁子哥地盘,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弟兄呢,根本不怕这俩穿得人模狗样儿的家伙,甚至开始考虑着,怎么找个借口也从他们身上沾点便宜。

“钱我是有很多,多的花不了,不过今天我没带着。”秦玉关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他没有说谎,本来就没有带钱的习惯,今天为了迎合荆红雪,又特意换了一身自以为很靓很招人的衣服,更不可能装着那些铜臭之物了。他以为,自己和叶暮雪突然出现在荆红雪面前,这就是送给她最大的生日礼物了。

“没带钱?没带钱你喝个鸟酒吃个鸟串啊!这不是耍着哥们玩呐嘛。”一听没钱,豁子哥可就老大不乐意了,伸手就拍了秦玉关脑袋一下,而后者看起来反应有些迟钝,不躲不闪的只是拿眼瞅着他,和个弱智似的,就是那眼神好像有点他妈的挺吓人。

但豁子哥却不在乎这套,因为这是他的地盘啊,如果因为这家伙的眼神老吓人了就放过他,那豁子哥以后还怎么在这地混?所以,尽管某人的眼神有些吓人,但豁子哥还是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又抬手准备给这家伙来一下,警告他下次别怎么乱吹大话。

“要钱,我有,别乱打人。”就在豁子哥再次抬起手时,一只干燥有力的手腾地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一种比上次被警察戴上手铐的疼痛感,让他张嘴想大叫。还没有等他叫出声呢,却看到那个抓住他手的人,松手后从口袋中掏出足有好几千的大额钞票说:“别瞎嚷嚷,拿着这些钱陪他喝酒谈心,只要伺候的他舒服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啊?啊,够够!”靠,当我是夜总会的三陪小姐呢?还伺候的他舒服了,不就是和他聊聊泡妞的事儿嘛,你至于甩出这么多钱来吓唬哥们吗?不过,这钱可是不要白不要的,你们有病,哥们可没病。

虽然纳闷这个一脸正义感的男人干嘛掏出这么多钱来,但豁子哥在钱面前却不管这套,哪怕是手腕那么疼,也不管不顾的伸手夺过那些钱,脸上笑得和花儿似的对秦玉关说:“咋了,这俩人是你哥们啊?咱们一起去喝一杯?”

“别管他们,我们去。”秦玉关瞥了一眼铁摩勒和荆红命,径自走向那个烧烤摊。

“嗨,俩哥们,你们过去不?”难道这家伙是个富二代,这俩人是他保镖?看到秦玉关对拿钱的这俩人待理不理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转身冲小弟们打了个去喝一杯的响指,和铁摩勒两人客气了一句,就脚步异常轻快的向烧烤摊走了过去。

“玉关好像平静了很多。”荆红雪抱着膀子:“还真奇怪,难道他和这个痞子真有共同语言?呵呵,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有些好笑了啊。”

“别管痞子不痞子的,只要他能安静下来就行。”铁摩勒点点头:“我们过去听听。”

“嗯。”荆红命嗯了一声,和铁摩勒慢慢的走了过去。

秦玉关坐在简陋的马扎上,一脸挺稀奇的样子看着豁子哥和烧烤摊摊主吆五喝六的,眼里也慢慢温柔了许多,这让距离他不远的那俩哥们也舒了口气,都用非常感谢非常感谢的目光,看着拎着一捆啤酒坐在秦玉关对面的豁子哥,那暧昧的表情,让豁子哥心里老大不舒坦了。不过,在看到随手就掏出一摞钱的铁摩勒只能乖乖的躲在一边看着后,又有点小得意了,准备拿出自己泡妞的看家本领,对秦玉关这个冤大头倾囊相授。

豁子哥虽然不务正业,但看在人家请客的面子上,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懂得的,这从他启开啤酒后先递给秦玉关一瓶可以看出。

“哥们,来干一个!”豁子哥先把手下几个兄弟撵到一边桌子上去后,这才拿起酒瓶和秦玉关碰了一下:“等喝完这瓶酒,我就告诉你女人为什么不能没有,更不能多了这个道理。”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对豁子哥干一杯的建议,表现的比听他老子话还要乖,拿起酒瓶就咕噔咕噔一口气的喝干。放下瓶子嗝了一口气后,这才问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豁子哥:“你说,男人为什么在女人多了后就会烦呢?”

这货喝酒还怪猛来,心里嘀咕了一声后,豁子哥轻轻叹口气,一副过来人的装逼模样:“唉,咱们华夏自古以来就有女人如衣服的说法。你想呀,如果一个不招人喜欢的男人,比方哥哥我……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哥们可不是那种不招女人喜欢的男人。”

“嗯,嗯。”秦玉关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让豁子哥很受用。

“一个不招人喜欢的男人,如果他就一个女人,那他是不是得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呀?也就是说,如果把女人当作一件衣服的话,那这个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是不是一年四季都得穿着这一身衣服啊?”

“是,因为他只有这么一个如衣服的女人,所以只能穿着这一身衣服。”一贯飞扬跋扈的秦玉关,在个痞子面前,竟然表现的像个小学生在回答老师提问那样乖,这让荆红命俩人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所以呢,就算这个不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从心底里腻歪了这个女人,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和她过一辈子,”豁子又打开两瓶啤酒,递给秦玉关一瓶后,说:“可假如一个特别招女人喜欢的男人,比方哥们你,因为有钱有模样的,惹很多女人喜欢你,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那你的麻烦就大了。”

“为什么?”

“咱不是说了嘛,女人如衣服啊,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件衣服不是?”豁子哥喝了一口酒后说:“可女人这种衣服,是一种有生命的衣服,她们和咱们男人平时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她们有生命啊!”豁子哥说的兴起,一拍大腿:“你想啊,有生命的衣服是不是都希望被人穿在身上啊?嗨,看你笨的这样子,这么说吧,那些很喜欢你的女人,她们是不是每个人都希望整天缠在你身边?”

“有道理。”秦玉关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回答。

“可男人穿衣服是根据季节来的啊,夏天爱穿裤头背心的,冬天必须得换上羽绒服什么的,是不是?”

“是。”

“这不问题就出来了嘛,那些有生命的衣服因为都喜欢你,所以总是缠在你身边,她们可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季,都希望你把她们穿在身上。”豁子哥费了那么多口水,好容易看出秦玉关有点理解自己意思了,于是酒也不喝了:“但你受不了啊,你肯定不喜欢在夏天穿上冬天的衣服,冬天穿着夏天的裤头吧?”

“嗯,”秦玉关点点头:“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冬天穿裤头的。”

你就算不是傻子,其实也和傻子差不多。豁子哥继续说:“可那些如衣服的女人不管这些啊!她们不管自己是裤头还是羽绒服的,因为喜欢你自然希望你每天都穿在身上了。这,就是女人多了的烦恼,你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了。”寻思了好大一会儿后,秦玉关嘴角露出笑意:“女人如衣服,虽然男人对这些衣服都喜欢,但他却希望在适当的季节穿适当的衣服,一点也不喜欢在冬天穿裤头夏天穿羽绒服。”

“哎,对了,孺子可教也,来,为了恭喜你想通了,咱哥们来干一杯!”没想到我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道理,哥真是天才,当浮一大白!豁子哥心情很好的仰起脖子干了一瓶。“那,怎么处理好这些总想让你穿在身上的衣服呢?”等豁子哥放下酒瓶后,秦玉关问出了他想的有点头疼的问题。

“嗨,你笨啊,该穿的穿,不该穿的,放一边不就是了?这叫视情况而定!”豁子哥刚想拍秦玉关脑袋一下,却看到荆红命正冷冷的看着他,连忙收回手,讪笑着说:“要是分不清喜欢你的女人属于哪个季节的衣服,你就会很烦。只有理解她们的作用并作出适当的选择,就算是再多的女人,你也会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的。”

159 为什么要杀我女人?

“还有啊,女人是衣服,男人呢,做就做那个捡着自己喜欢衣服穿的人,千万不要成为那个专门挂衣服的衣架。”豁子哥说完,一脸的高深模样。

“谢谢你,我想明白了。”听完豁子哥一番女人如衣服的新解,低头寻思了老大一会儿的秦玉关,这才抬起头,脸上带着被得道高僧点化了的满足,诚心诚意的伸出手:“哥们,如果你以后在庆岛有了什么麻烦,你就说你认识风波集团的秦玉关就行了。我,就叫秦玉关。”

“嗨,少和我整这些没用的,豁子哥什么时候用别人罩着了。哎,你怎么走了啊,还没有喝舒服不是……慢点,你说你是谁?风波集团的秦玉关?”刚放下酒瓶的豁子哥,在秦玉关站起身离开时还还不以为然,在他已经走出十几米远后,这才瞪大眼睛的问邻桌一个兄弟说:“刚才他、他说他是风波集团的秦玉关?”

“是啊,老大,他说他叫秦玉关。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才从乡下来到市区不久的年轻人,抹了一把嘴上的啤酒沫,瞥着顺人行道向东走的秦玉关:“切,他以为他是谁呀,还让老大你有麻烦去找他!这口气还真是……哎,我说你们这是一个个的怎么了?都傻儿吧唧的样子!”

“你他妈的才傻呢,知道那人谁不?”有个和他一起喝酒的哥们啪的抽了他后脑壳一下:“有没有听说咱们庆岛有一娶了好几个老婆的牛人?”

“有啊。听说他娶了好几个老婆都没进局子里呢……吓,他不会就是刚才这个吧!?”那哥们猛然醒悟,望着秦玉关的背影,满脸的都是崇拜:当男人就该当成这样啊,明媒正娶好几个老婆,当官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才是我刀头哥的偶像啊,偶像……

在刀头哥崇拜的眼神中,喝的有些酒意的秦玉关,依旧没有搭理铁摩勒两个,径自用手托着下巴的向前漫无目的的走着,嘴里还自言自语的:“嗯,不管有再多的衣服,该穿的穿,不该穿的,放一边就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怎么没有弄明白?每天这样穿梭在一大堆女人中间,疲于应付,可真累死了。”

看着边走边点头的秦玉关,荆红命有点担心的问铁摩勒:“你说这小子听了那家伙的狗屁理论后,会不会在清醒过来后做出更傻的事?”

“不知道,但愿他能够大彻大悟,借此冲淡让我担心的战争后遗症,那今晚扔出去的几千块钱可算是赚大了啊,阿弥陀佛。”一向不怎么爱开玩笑的铁摩勒,左手放在胸前的念了一句佛号,却换来了荆红命的一根中指。

“那我以后怎么办?是做个衣服架子还是做个穿衣服的人?”眼睛越来越亮的秦玉关,走到一条窄巷巷口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小巷深处有兵器的碰撞声响,那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拖着尾巴的流星滑过黑夜,瞬间就让他看清了将要走下去的路……

有几次看到胡灭唐玩军刺的动作那叫一个帅之后,阿莲娜就喜欢上了这种狠毒的兵器,更有了要用它来报杀父之仇的想法,所以就缠着老胡同志无论如何也得教给她。

枭雄中的枭雄胡灭唐同志,自然知道阿莲娜缠着他学军刺的目的是什么,但也没介意。一场游戏如果实力太过悬殊,那玩起来也没多大意思。再加上阿莲娜那软语相求的样子实在撩人,所以他就一口答应了,并将自己使用军刺的心得悉数传授,这才让阿莲娜知道世界上玩军刺最靓的人原来是在华夏。

凭着一股子为父报仇的要强劲和老胡的精心调教,现在阿莲娜玩军刺随虽说在老胡这样的高手面前算不了什么,可在实战经验丰富的上岛樱花跟前,却是拼斗这么久了都一直没有落在下风,虽然俩人打上几分钟就靠墙歇息老大一会儿。

没办法,她们的力气毕竟不如男人刚猛,更没有不杀对方誓不为人的仇恨,所以叮叮当当的干了半个多小时,除了累得汗流浃背外,两个人都奇迹般的没受伤。

“嗨,我说咱俩还打吗?”一向在冷兵器交战中很少服人的上岛樱花,武士刀格开阿莲娜的军刺后,气喘吁吁的问:“没想到啊,俄罗斯小妞,你手上还有几分真功夫,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能打的女人了。我看咱俩也别打了,住手交个朋友好不好?”

“和你交朋友?没兴趣,咱俩的路不同,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阿莲娜身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揉了揉刚才被上岛樱花施诡计跺了一脚的腰部,冷冷的说:“不过我可以听你的,今天到此为止。但你下次最好别坏我大事,要不然我一定得杀死你!”

“哟,我好怕呀,”上岛樱花咯咯一笑,花枝乱颤的:“不过你也得替我着想啊,你想害的那个人偏偏让我很喜欢,我怎么可以任由你做让他不开心的事而不管呢?”

“那就不死不休吧!”阿莲娜狠狠的瞪了上岛樱花片刻,再不说话,纵身跃起,索性把军刺当作砍刀来用,劈头对着她砸去。

“呵呵,妞,军刺可不是这样用的。”上岛樱花一边用轻浮的话撩拨阿莲娜,一边却尽量劈开她的的猛打猛冲,依靠灵巧的步伐来和她游斗。

阿莲娜闷声不吭的狠命劈了几下,发现效果不咋地,反而被上岛樱花的话给气的心神不定,有好几次要不是因为闪的快就差点被刀砍中。心惊之余,也以为这日本女人可能是个玩冷兵器的行家,那是绝对不能心浮气躁的。在荡开上岛樱花横披的一刀后,强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的说:“那你告诉我军刺该怎么用?”

“好孩子,知道向大人请教问题了,想知道军刺怎么玩嘛,当然得……”上岛樱花咯咯娇笑中,手底下丝毫不留情的上砍下抽的,正想胡说八道几句充内行时,却看到有个身影走了过来,站在阿莲娜身后默不作声的。

难道是她帮手来了?上岛樱花心中一紧,呼的一刀劈出,紧接着后退一步,警惕的望着那个黑影:“你是谁?”

而这时候呢,阿莲娜犹自没有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在看到上岛樱花后退一步后,对着自己身后问话,还以为她这是施展故意让自己回头的诡计呢,于是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切,你少和我来这套,快点告诉我呀,军刺应该怎么玩?”

“我来告诉你。”上岛樱花没说话,却有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从阿莲娜身后响起,吓得她低呼一声刚想转身,然后觉得手腕一疼,军刺就被一个突然从背后闪出的黑影夺去。

黑影抢过阿莲娜手中的军刺后,用发着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用老师教给学生的口气说:“你不是想知道军刺是怎么用的吗?那就让我来示范给你看啊。”

“你、你示范给我看……”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出于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兵器夺走的恐惧,阿莲娜腾腾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身子倚在墙上退不动后,这才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叫秦玉关。”黑影在沉默了片刻后,忽地举起军刺对上岛樱花说:“刚才看你的刀用的不错,应该是出自日本。但你也就是对付她这种半吊子用军刺的吧,所以你才有机会发挥了忍者刀法的优势,如果碰到我这样的,最多在几分钟内就能戳你一个窟窿。记住。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你知道怎么用军刺,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称叫秦玉关的黑影,罗罗嗦嗦的说完这些话,随即向前踏上一步,手臂暴长中,亮银色的军刺发出咻咻的轻微破空声,犹如一条看不见的毒蛇,闪电般的刺向上岛樱花咽喉。

秦玉关,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在秦玉关自报家门后,上岛樱花和阿莲娜心中同时一震,只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却是心沉。可让她俩都不明白的是,秦玉关为什么没有把阿莲娜怎么样,反而替她对付上岛樱花了?尤其是后者,看到那把军刺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袭到咽喉时,只是条件反射般的缩了下脖子,尖声大叫:“别杀我!”

叮……一声轻响,亮银色的军刺穿过上岛樱花的右耳耳环,然后停住。这也让她浑身腾地冒出冷汗后结结巴巴的说:“秦玉关,你别杀我,你应该杀你后面那个女人,是她,是她今晚想杀你女人的,我和她打架是为了帮你啊!”

“她杀我女人?她为什么要杀我女人?”秦玉关把收回军刺,转身,背对着上岛樱花看着阿莲娜,有点奇怪的问:“你是谁?她说你要杀我女人,这是真的?”

“装什么装?你明明知道我来庆岛就是为了报复你的!既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干嘛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阿莲娜见秦玉关和傻瓜一样的问她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委屈和仇恨,猛地一挺高耸的胸膛,恶狠狠的瞪着他,眼里全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PS:今天第四更,0.00还有一更,谢谢哥们姐们的花儿!

160 人生最痛苦的事

死就死吧,反正死在他手上也比每天遭受那种莫名痛苦要好得多!既然连死也都不怕了,阿莲娜是豁出去了,瞪着秦玉关的眼里除了仇恨就是仇恨,一点惧意也没有。

不过,就在她准备临死前对秦玉关痛骂一顿时,后者却挠了挠头,问:“我装什么了?我在哪儿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你只是和别人把我家一夜灭门而已!也许这事对你来说太多,多的你已经记不清了,可我却到死都不能忘记你,到死都不能忘记你在俄罗斯翡翠庄园犯下的暴行!这下你总该想起来了吧?哈哈,”阿莲娜哈哈大笑着,扭头看了一下又走过来的两个黑影,丝毫不惧的一步一步迈到秦玉关跟前,伸手板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尖声吼着:“仔细看看,我是侥幸逃过你杀戮的阿莲娜,我爸爸就是博夫将军!想起来了吧?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了,你来杀我呀!来呀!”

“博夫将军的女儿?哦,我想起来了,也见过你,那是在大辽的明珠夜总会。”被阿莲娜抓住肩膀晃了好几下的秦玉关,皱着眉头的想了片刻,点点头然后抬手推开她,又顺手把她的军刺递给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我……”人生最痛苦的事,可能是在杀父仇人面前被问为什么要站在他面前了。这让阿莲娜在短时间内有了茫然,下意识的攥紧军刺,傻儿吧唧的说:“我要替我爸爸报仇,自然要来庆岛找你了,要不然我去哪儿?”

“可你爸爸好像不是我杀的吧?”秦玉关摇摇头:“那晚我只是领人帮着胡灭唐杀了些小蝙蝠,既没有杀你爸爸,更没有想杀你。因为我要是想杀你的话,在大辽就可以杀了你,在翡翠庄园外面的路上也可以杀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当时你躲在草丛里,我只是不想杀你而已。”

“你不想杀我?”阿莲娜瞪大一双半点也不信的眼睛:“为什么?”

“不为什么,以前不想杀你,现在也不想,也许以后也不会,你还是走吧。”“为什么不杀我?”看到秦玉关转身要走,阿莲娜竟然甩手将军刺抛开,一把拉住他胳膊:“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杀我?”

“一个原因是我想给刚出生的女儿积德,再一个是因为你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不想杀一个可怜的女人。”秦玉关一震胳膊,将阿莲娜的手震开,看也不看阿莲娜和上岛樱花两个人一眼的,就这么慢悠悠的擦着荆红命的肩膀向巷口走了出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早晚会把你所有的亲人杀掉,让你也和我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呆了片刻,阿莲娜哭着疯了般的要去追秦玉关,却被荆红命抬手挡住。

“你闪开!”阿莲娜挥起右手对着荆红命的脸颊就抽了过去,但却被他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冷的比黑夜还要让人心悸的声音:“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他不杀你,但我会杀你!”

“你是谁?”使劲缩了好几下手,都没有成功反而更疼后,阿莲娜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是龙腾中的十月荆红命,相信你们在白天都见过他的样子。”铁摩勒摇着头的叹了口气,将荆红命的手拿开:“唉,你走吧,还有那个日本人。今天放过你们,实在是因为你们命好,下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了。”

荆红命?那这个说话的应该是铁摩勒了!今天遇见他们还活着,真是……命大。等两个人走出巷口后,上岛樱花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脸上全是冷汗。又看了看呆立在那儿的阿莲娜,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慢慢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低声说:“我、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阿莲娜转过头,泪水在夜色中闪着晶莹:“我回哪个家?我哪儿还有家?今晚我才知道,胡灭唐是之所以收留我,完全是逗着我玩。呵呵,我为了给爸爸和布朗纳夫报仇,这两个月来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可刚才看到他和你动手的那一下,我才明白,就算是我不要命的练,也根本达不到他那种地步。我、我除了杀他那些亲人外,根本没有别的法子……但他却放过了我,我说我已经够可怜的了。呵呵,我真的是够可怜了吗?”

唉,其实可怜的何止你一个人?上岛樱花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替阿莲娜擦了擦泪水,柔声道:“你既然没有家了,那先跟着我回去好不好?等你冷静下来再好好想想他的话,也许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呵呵,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伸长脖子让人家杀,人家都不杀,就算是你害我,还能害到哪儿去?比死还可怕吗?”阿莲娜低声喃喃着,任由上岛樱花挽着她的胳膊,朝着和秦玉关相反的方向走去。渐渐的,两个有些单薄的女人身影,就被黑夜掩盖。

这个世界很奇怪,刚才还大打出手的两个女人,一个为了救人,一个为了杀人,此刻却相偎相依的走了。女人,真的让人无法琢磨她们的想法,但却又不得不让男人琢磨。比方走出巷口的秦玉关,就有点落寂的站在路边想这些事情。

他一声不吭的望着路上来往的车辆,丝毫没有刚才对上岛樱花挥出那让流星都失色一刺的霸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荆红命吸完第五颗烟的时候转身,慢腾腾的说:“回去吧。”

铁摩勒和荆红命对望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三个人你搂着我脖子,我揽着你腰的,就像豁子哥那样的痞子一样,脚步横二跋三的,向凤求凰俱乐部走去。

“唱首歌?”荆红命斜了铁摩勒一眼。

“好,就唱《战士打靶营归》吧。”向来寡言少语的荆红命既然提议唱首歌,自然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所以铁摩勒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秦玉关现在是不是彻底从战争后遗症中摆脱出来、或者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管,也没有问他唱不唱歌,铁摩勒只是在咳嗽了一声后,就:“打靶归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saolamisao,lasaomidaoruai……”

一开始的时候,俩人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献歌’还有点不好意思,但随着第一遍快结尾,而秦玉关也小声哼了起来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歌声就大了起来。最后,受到他们的感染后,秦玉关也撕开了嗓门:“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不得不说,铁、秦、荆红这三人唱歌的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他们的变x态身手,这从经过他们身边的游人们都捂着耳朵,用看怪物那样的眼神躲着他们老远可以看出。

尤其过份的是,在经过那个烧烤摊时,还在为痛失错过认识传说中的秦大少而后悔的豁子哥,本来在听到这比杀猪还要难听的歌声时,还拎起个酒瓶子准备砸过去时,却眼睛一亮的认出了那个嚎的最起劲的人就是秦大少后,立马就放下酒瓶子,小弟都来不及喊一声的跑到他们身后,二话不说的扯开堪称噪音的嗓子,跟着唱起了因为嘴上有个豁子所以没机会参军、但做梦都想唱的《战士打靶营归》。

“草,这世界还有比我嗓子难听的人!”秦玉关骂了一句回头,在认出跟着唱歌的原来是因为他回头、而更加卖力唱的豁子哥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今晚一切一切不快的阴影,都在秦某人这包含着‘这世界上原来还有比老子唱歌还难听’的大笑声中,烟消云散……

别看在楚香香和罗思的邀请下都进了凤求凰大厅,但这些企业老总和工作人员的眼睛,都或光明或偷着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好像患了失心疯的年轻人,就是牛遍整个庆岛、半个华夏的秦大少。看到他踉跄着一个人离开后,大家都闭紧了嘴巴。甚至连呼吸都放轻,生怕被凤求凰的职工误会自己对此是幸灾乐祸。哪怕是半点的误会,也有可能会被风波集团单方面撕毁合约,从而失去了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机会。

而秦玉关亲近的人,却都站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呆呆的望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停车场。

秦天河两口子更是后悔的要死,要不是因为杨涟派人牢牢的盯着他们,他们很可能就拿头撞墙了。

楚香香和罗思粗粗交代了值班经理好好安排大厅中来客后,也乖乖的站在叶暮雪等人的身旁,她们也看出了,除了秦老董事长外,可能最后悔的就是叶暮雪和荆红雪了,这从她们把嘴唇都咬破了,还止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啊可以看出,弄得燕如玉安慰了这个再劝那个。

161 有些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看到秦大少变成那样后,秦家老两口后悔的要撞墙,叶暮雪和荆红雪后悔泪留个不停,就是燕如玉还好些,但还得劝了这个再安慰那个。

反倒是展昭,因为痛哭了一场,再加上她本来就直率的性格,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此时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不停的看一下手表,然后接着抬起头来向秦大少走去的方向张望。她才不信秦大少那么看得开人会得那种可怕的病呢,要不是因为燕如玉一再劝她,要顾忌双雪的面子最好在这儿等,她早就爬起来追上去了。

“小昭,要不你去看看?”就在展昭第四十八次低头看时间时,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的荆红雪走到她身后,泪水流啊流的抱住她肩头,瞬间就更加憔悴的脸蛋贴在她背上:“都、都怪我不好……本来他和叶董以我生日为借口回家正好,可我偏偏闹情绪,致使秦伯伯为了给我挣面子而打他,这才让他变成那样……小昭,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如果把我换成宁姐的话,他肯定不会受到这刺激。”

“唉,小雪,没有人怪你这样做,换谁都会心有不甘,因为这些天来,你太劳累的,就算是发脾气,他也该受着的。只不过,”展昭反手拍了拍荆红雪的肩头:“谁也没想到他看似坚强的外表下面,会有那样一颗脆弱的、的心。”说到这儿的时候,展昭顿了一下,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话对不对了:那家伙的心真的有那么脆弱吗?

“但愿他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我……”荆红雪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秦大少人身会遇到危险,而是怕他从此就和刚才那样的变成个呆子。不过,就算他从此真的变成呆子,我也会陪他一辈子的。

荆红雪心里这样想后,心情才稍微有点好转,张口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见有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凤求凰西边方向隐隐传来。远远望去,就见路上的行人纷纷向人行道两边躲避,却又驻足不前。

猫儿是怎么死的?当然是被好奇害死的!

还有什么生物,可以向猫儿那样,在乖乖的时候趴在你怀里撒娇、生气的时候亮出利爪给你狠狠的来一下子?嘿嘿,你肯定得说是女人了,因为女人的好奇心和猫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就算是刚才还后悔的上吊抹脖子的秦家众女,在听到那很可能比鬼哭还要难听的声音后,还是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子向那边看去,就连把秦天河手背都掐破的宋兰峡,也在心伤儿子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正常时,听到这声音后也暂时缩手抹了一把红通通的眼睛,心想: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唱歌吧?不过唱的可真难听,连玉关这个兔崽子都不如。可人家即使唱的再难听又能怎么样?人家心理健康啊!唉,我那可怜的玉关哦……

嗯?我怎么听着这声音这么耳熟?好像是玉关的啊。泪眼模糊中,宋兰峡瞪大眼睛使劲向西边看去,就见至少有六七个人,搂腰挎背的,一个个横二跋三的扯着嗓子大嚎。而更让宋兰峡大喜接着又怕极了的是,那个声音嚎的最响的,赫然是她的宝贝儿子秦大少!她大喜是因为看到儿子回来了,怕极了却是在看到他这样后,以为他那个什么后遗症更严重了。

和所有突然看到唱着歌回来的人都呆了片刻后,宋兰峡那浓浓的母爱砰然爆发,使劲推开挡在她眼前目瞪口呆的秦天河,声音里带着哭腔的向前跑去:“我的宝贝儿子哦,你这是咋了?别怕别怕,妈在这儿呢,谁敢再动你一下,我要了他的老命!”

这句话大有指桑骂槐的嫌疑,除了秦天河,还有谁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秦大少啊?

看着情郎的老妈不顾一切的向那边跑去,秦大少那几个傻了般的儿媳妇忽地一下子回过神来,坐着的站起来,哭着的擦干泪,双手拎着裙裾的,随着宋兰峡哗哗的跑了过去。

为了保护东家亲人们的安全,杨涟大哥可是重任在肩,这时候看到被保护对象一窝蜂的跑进停车场后,当即命令那帮耳朵里塞着空气耳麦、身上西装比白领穿得还要金贵N倍的手下,一定要保护好东家亲人们的安全!

于是乎,那十几条来自华夏和欧洲的彪形大汉,手都放入怀里,马上就气势汹汹的绕过停车场抢先占领人行道两旁,一个个目光如炬的扫视着那些看人嚎歌的行人,吓得人家话都不敢说的扭头就走,让‘鬼哭狼嚎歌唱团’一下子就凸现在了宋兰峡面前。

“玉关玉关,你可回来了,没事吧你,吓死妈了!可吓死妈了!”宋兰峡呼呼的跑到被荆红命和铁摩勒推出歌唱团的秦玉关面前,再也没有当时老秦教子时的恨铁不成钢表情了,一把就扑在小秦的怀里,伸手摸索着儿子那咋看咋喜欢的脸,一连声的问:“玉关,我的乖儿子,你没事了吧?”

唉,我都儿女双全了,你还叫我乖儿子。心里叹口气后,秦玉关伸手抱住母亲,抬头看了一眼跑到距离他三四米远就停住脚步、不敢过来的叶暮雪等人,随即低头在母亲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拍着她肩膀:“妈,我没事,刚才走了走,又和几个朋友喝了几杯酒,心情就好多了。咱进去吧,夜凉了小心感冒。”

“嗯,嗯,好儿子,”宋兰峡擦了擦脸,忽地拽住秦玉关的胳膊:“快把你的朋友给我介绍一下,我得好好感谢他们。”

他们几个哪儿是我的朋友了?不过那个豁子哥说的那套理论倒是有点道理。秦玉关知道,如果把豁子介绍给母亲,依着母亲感激他开导儿子的面上,这小子十有八九会时来运转成为金城区、甚至庆岛的小有头脸的人物。因为现在庆岛,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谁敢不买秦家的帐啊?假如这小子以后狗仗人势的为非作歹了,那岂不是连累秦大少的清名?

“这位是秦伯母吧?呵呵,我也姓秦,伯母您以后就叫我豁子好了,大家都这样叫我。”听到宋兰峡说让秦大少介绍自己认识她后,豁子哥心里那个高兴啊。不过,他也看出了秦玉关心里对他有所顾忌了。早就在江湖上练就一身眼观六路本领的豁子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恭恭敬敬的给宋兰峡行礼问好。

“哟,还是本家的呢,别客气,是我得谢谢你陪玉关散心。这样吧,一起去凤求凰吧,伯母得好好的敬你两个酒。”看到母亲对一个混混这样客气、而豁子又精明的答谢后,秦玉关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是对杨涟点点头,示意这家伙可以进凤求凰了。

不说豁子看到秦玉关点头后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单说叶暮雪几个,等宋兰峡抱着儿子又哭又笑的亲完了后,这才都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刚想说什么呢,却见他板着宋兰峡的肩头,理也没理她们,擦着她们的肩膀就向凤求凰走去,闪下她们如遭雷击的茫然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又是展昭,在呆了一呆后,接着快步追上秦玉关,来到他右侧伸手就垮住了他胳膊,脸儿朝着外撅着嘴巴的一声不吭。有感刚才在被暴打时,也就是小昭姐死命哀求,秦玉关在笑了笑后,用力揽住她腰,和宋兰峡三个人随着四五个保持警戒的手下走进了停车场。

“玉关,你这样做太过份了吧?暮雪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这样对她我不多说什么,可你知道小雪这些日子……”走进停车场后,宋兰峡才从儿子恢复正常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看出儿子是故意不给荆红雪面子了,马上就开始替她打抱不平了。

“妈,你放心,怎么处理这些事,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我就会做的。现在,你什么也别管。”秦玉关一紧宋兰峡的肩头,拥着她和展昭,脚步都没有停的就走上了凤求凰俱乐部的台阶。

“你打算怎么做?我可告诉你,小雪这些日子一个人忙两家事所吃的苦,我可都看在眼里。你要是欺负她,哼!”“妈,你以前不是经常和我说,有些人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嘛?我要不趁此机会树立一下我的威信,怎么可以在以后震住她们?”看出老妈是真心疼荆红雪了,秦大少只好在看了展昭一眼后,伏在母亲耳边低声解释。

“这还差不多。”听儿子这样说后,宋兰峡的担心一下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儿子和我一样聪明的得意……

“就算是我做错了,可你也不该这样给我脸色看吧?再说,我这样做还不都是因为太在乎你?行,你不是嫌我让你丢人了么,那我现在就回明珠!永远不再见你!”等经过自己身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秦玉关走远后,极大的委屈让荆红雪猛地心灰意冷,一种现在就赶回明珠再也不见这个混蛋的巨大冲动,让她在抹了一把泪水后,转身低头就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162 秦大少有话要说!

“小雪,你听我说。”也感觉秦玉关有点过份的荆红命,看到一肚子委屈的妹妹在抹了把泪水后,就一声不吭的向停车场内的车子走,就知道她对秦玉关心灰意冷了。望着走到凤求凰俱乐部门口的秦玉关,他心里长叹一声:你我兄弟,只怕从今之后没得做了!

“哥,我的事你别管,好不好?”听到荆红命说有话要讲,荆红雪顿住脚步低声回答:“你放心,我没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傻瓜,玉关是我兄弟,但你是我亲妹妹啊,谁近谁远,我还是分得清。”

“哥,不好意思,是我让你为我操心了。”荆红雪刚想再说什么,却被荆红命揽在怀里,脸色有些阴沉的:“小雪,你等,今晚我必须给你要出个说法来,如果他还这样自以为是的话,没说的,我会好好和他算算账!”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管怎么样,我、我还是希望他好好的,你们还像以前那样好。”荆红雪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泪水,在被荆红命揽在怀里后,顿时又涌了出来:“可、可我真的很难受!”

“我知道,我也理解。但现在他的情绪还不是太稳定,等他冷静下来,我会替你讨个公道的!他以为我妹妹离了他就嫁不出去了?哼,笑话!”身为秦大少的大舅子,就算是兄弟们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但在父亲已经离世的情况下,他这个兄长自然要为了妹妹和秦大少好好摆摆道理。

听出哥哥真生气了,荆红雪也不好意思的再说今晚经走了,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决定了,明天就回明珠,一定!

展昭有秦大少宠着,荆红雪有人家哥哥罩着,反倒是和秦大少过了俩月郎情妾意生活的叶暮雪没人管了,脸色有点发白的站在那儿,和掉了魂似的,一个劲的恨自己刚才太要面子。如果不是燕如玉这时候默默的走过来挽着她胳膊,她都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去凤求凰。

唉,这就是衣服多了惹得祸啊。看清楚众女心里怎么想的铁摩勒,除了无奈的摇头,就是叹气了。

“爸,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走上台阶的秦玉关,来到秦天河跟前,不等一脸尴尬的老爷子说什么,就很懂事的松开母亲和展昭,对他深深的弯下了腰。

“呵呵,我也有些……”老秦没想到小秦一下子这样乖了,一时半会的还不适应,更不知道接下来对这个宝贝儿子说什么好了。

能够作为凤求凰俱乐部的总经理,楚香香还是很会看火候的,现在看到少爷和老董事长主动认错,而老秦却有些不好意思时,连忙给罗思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起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让老秦同志借机拍了拍小秦的肩膀后,对她露出了一个赞许的笑容。

这个月的奖金肯定又少不了。看到老秦的笑脸后,楚香香心里想……

豁子哥虽说在金城区某条街上从南打到北都罕逢敌手,但他终究不是黄三邱大麻子那样的成名光棍,最威风的时候也就是跑到发廊里让那些妹妹好好伺候一番算到家了。至于有朝一日踏进凤求凰这个庆岛顶级俱乐部,那是个先管饱肚皮才敢做的奢侈梦。

可今天,尽管豁子哥和几个小弟穿的衣衫不整的,但从他们一进来凤求凰的大厅,凤求凰那些个头几乎和他们一样高、穿着艳红旗袍一走路就露出雪白大腿的漂亮女侍应生们,立马走到他们面前,双手放在小腹微微低着头甜甜的问好,并带领他们来到一个大大的圆桌面前坐下。

看着桌子上那些动不动就上万一瓶的高级红酒,还有单价三百块钱一支的古巴雪茄就随意的摆在上面,豁子哥就有点晕,下意识的拍打了一下屁股后,这才在侍应生请随便的客气中坐下。

抬头打量着装潢豪华的不像样的大厅,又看好多平时都很难见到的企业总裁对着他都点头微笑,赶忙回笑示意后,豁子哥就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豁子,在这儿想吃什么随便用,”就在豁子哥准备拧自己大腿一下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时,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猛然回头,就看到那个和他一起喝啤酒的秦玉关,就站在后面和他说话:“还有,既然咱们认识了,你和这几个兄弟以后也别在街上混了,如果想走正道的话,那就来我公司帮忙吧。”

“谢、谢谢秦大少!”豁子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靠!去你公司帮忙?哈哈,这下可发达了,谁不知道现在的风波集团就是名牌大学生都很难进啊?可哥们是被秦大少亲自推荐进去的!哈哈,发达了,哥哥我发达了,以后一定要以大少为中心,他让我偷鸡我不逮狗,他让我杀人我不放火。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豁子哥脑子有点短路,这些忠心都表在肚子里却没有说出来,直到秦玉关走远之后,他的一个小弟才拍了他肩膀一下,埋怨他不好好对大少表忠心……

安排好了豁子哥几个人转身后,秦玉关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抹去了,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看着他目光下,他微仰着下巴,谁都没看的走上那个红地毯铺就的临时舞台上,接过俱乐部总经理亲自递过来的麦克风,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确认功效正常后,这才慢慢的放在了嘴边。

秦大少要讲话了。

肃静肃静!秦大少有话要说!

在庆岛,不管熟悉还是不熟悉秦大少的人都知道,此人不但背景通天,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国际级别大流氓,这从杀人不用偿命、明媒正娶那么多美女都没犯罪可以看出。但他表面留给包括他老爸老妈在内所有人的印象是:他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懒洋洋,正是这种懒洋洋似笑非笑的表情,才让人觉得大少虽然心狠手辣,但表面最起码平易近人。

可今天呢?据说失踪了有两个月之久才回家的大少,迎接他的不是父母宽阔而温暖的胸怀,也不是娇妻红颜小别胜新婚的热拥,而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并且!请注意,并且还引发了他幼年从没有犯过的羊癫疯或者狂犬病!

虽说现在看似已经回复了正常,但他的眼神不再那么色x迷迷、他的嘴角已经不再有迷倒女人的笑容、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落魄。是的,是落魄,是那种对花花世界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落魄。就连他那几个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妻妾,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站在那儿,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惹我辈好心疼啊好心疼……

而此刻,已经换上一身正装的秦大少,正手持麦克风准备讲话。在这个非常严肃的环境下,没有人敢说话,都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自身却被门口那二十几个西装大汗盯着,这滋味,好他妈的难受啊。

幸好,秦大少让人等待的时间不算太久。其实他在试了麦克风一切正常后就说话了,但那一刻的压抑,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包括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对待妹妹的荆红命。

“各位来宾,风波集团的员工们,你们好。”也许是从没有在这种场合下正儿八经的讲过话,秦玉关在向大家问好时,背后的大屏幕把他脸上的表情偷偷出卖,他这个脸红了一下的镜头,也让很多人心里都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虽然你们大多数人都认识我。”

“咳,我叫秦玉关,”好像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样的,秦玉关稍微顿了顿,用手指着宋兰峡方向:“那边坐着的,就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是他们的儿子。”

这不是废话吗?生你养你的父母,自然你是他们的儿子了,这句话还用说嘛。不过,大家心里虽然这样想,虽然都很想笑,但没有一个人敢在脸上流露出来。

不过……就在秦大少琢磨着下面的话该怎么说时,一声笑,从台下某个地方响起,也让他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哈……”当秦大少说出这句废话后,罗思身边的一个漂亮服务生终于憋不住了,不禁扑哧一下的笑出声,而这时候,恰恰是秦大少考虑怎么往下继续演讲时,所以,她的笑声在忽然沉寂下来的大厅中,就像是天籁之音那样显得特别突兀。

笑声一出口,她马上就察觉出自己闯大祸了,赶紧拿手捂住嘴巴,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她的身上,目光中都带着‘你肯定得被开除’的怜悯。尤其是站在她身边的副总罗思,如果不是因为守着着这么多人,在狠狠的瞪她一眼后,肯定会抬脚踹她一脚。

“不好意思啊,有人笑话我不会说话了,这、这也说明了在这种场合我胆子还是很小的。”靠,我脸皮原来这么薄,在人多的时候话都不会说,还让人家女孩子发笑,丢人啊丢人,秦大少有些羞愧的想。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拨了大少的面子,他肯定恨死我了,以他吓死人的背景,估计就算是被炒鱿鱼也是最轻的一种结果了,很有可能会……这位叫岳月的新来侍应生,在看到罗思经理那恼怒的目光后,冷汗唰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淌下,秦玉关刚才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到,只是脸色苍白的开始发抖。

“等会你去把那个笑的侍应生带到后面去,赶紧的和她解除合同,让她快点走,以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挨着荆红雪的楚香香,看到这个笑话大少的竟然是自己职工后,也是脸色一白。

虽说秦玉关平时给大家留得印象不错,但他在回家这一年中闹出几起人命案的事实,还是在公司里悄悄的流传开来。从此,大少除了官方玉阎罗的外号外,又被风波集团那些暗恋他的小妹妹们给起了个民间外号:岳不群。

岳不群是个什么人,相信大家都知道,阴狠毒辣是他的优点,弄虚作假是他的长处,今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侍应生竟敢当众取笑他,天知道她将得到什么下场。出于可怜岳月的好心,所以楚香香马上就低声吩咐旁边的一个值班经理,等大家的注意不在这儿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轰走,这也是好心。

“慢着,现在我还是风波集团的董事长,”就在那名值班经理悄声答应时,听到楚香香话的荆红雪却忽然开口,声音那么官方化,不带任何喜怒的:“将那个小姑娘留下,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的人!”

你们斗气,何必拿我们打工的来当工具啊?让她走人就算了,一个刚毕业没见过大场面的的小姑娘,你们这些大人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这、这不是给我难堪吗?听到荆红雪这样吩咐后,楚香香心里暗叫了一声苦,她知道今天大少和董事长闹得很不愉快,心情都不好,说不定还有分道扬镳的可能性。

纵然心里一万个替岳月担心,但荆红雪既然这样吩咐了,楚香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用‘祝你好运的’眼神盯了岳月一眼后,低声说是。

秦玉关自然不知道台下会发生这些事,只是在向这边看了一眼,挠挠头组织了一下说辞后,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说下来:“……真的,我很紧张,因为我今天看清楚了很多事,心情有点复杂,所以说话有点拿不准调。所以呢。所以,我想邀请一个人上台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帮我壮胆给我信心!”

你会紧张你会没有信心?听秦玉关这样说后,所有人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在稍微怀疑了一下后,所有人又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要请谁上去帮他壮胆给他信心这件事上去了。

他会找谁?他找的这个人肯定是他最信任的人,因为这个人要给他信心!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不会原谅他?荆红雪的心,没理由的跳了一下后这样想。

如果是我的话,这说明他原谅了我。叶暮雪深深的吸了口气,竖起了耳朵。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加倍疼他。展昭的眼睛开始发亮。

如果……嗨,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燕如玉瞅了抽荆红、叶、展三人,垂头丧气的想。

我从小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儿子哦,这次老妈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宋兰峡嘴角开始翘起慈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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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掩嘴一笑 铸就大错

“我邀请的是,”就在和秦玉关有关系的所有女人,心里都在盼着他说出自己名字时,却见这个家伙拉了个长音,抬手指着一个方位:“刚才笑出声来的那个穿旗袍的女孩子……对,就是她。因为在这么多人中,就是她敢笑,这说明她很勇敢,也正是我需要帮我壮胆的那个人。”

谁……刚才那个笑出声来的女孩子?看到秦玉关并没有指着自己后,所有人马上就把目光对准了他手指的方向。

于是,人们就看到了那个低着头还没有从刚才那一笑中回过神来的女侍应生。

这个女侍应生,叫岳月。

岳月是去年才从省城大学的毕业的,一米七一的她,在上学时就是个活跃分子,再加上出色的社交能力和优异成绩,本来她可以有机会考研或者留在省城工作的。不过,因为、为她一直操劳的父母身体一直不咋样,而且家庭条件也不怎么好,所以她也就无奈的放弃了考研和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回到了家乡庆岛。

同很多回到庆岛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岳月在选择就业时一眼就相中了庆岛风波集团。这不仅仅因为风波的薪水诱人,最重要也最让她放心的是,集团高层大部分都是女人来当家。既然大家同为女人,互相照顾肯定是应该的,最起码不用担心碰到那种长着咸猪手的上司。

风波集团,具备了这两样让漂亮女孩子施展拳脚的条件,那前来风波应聘工作的女孩子是多是少可想而知了。虽说在应聘时,她也听人说过集团真正的大老板秦大少,是‘全公司所有女性梦中情人’的夸张传说,但她也没怎么在意,毕竟那些只是传说,能不能进入风波集团还是个未知数呢。

也许岳月得到了幸运女神的青睐,她凭借出色的表现在那么多人中杀出重围被录取,并被告知,实习期为三个月,三个月一满立即签订正式合同。而今天,恰好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三个月出色表现的结果啊,尽在这一笑中灰飞烟灭!

因为掩嘴一笑、铸就大错的这个事实,让呆了一下接着明白过来闯了大祸的岳月,立马就傻了般的呆立当场,怔怔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英俊男人,脑子里浮现出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场景:飞机在天上飞,一个大大的花篮徐徐降下,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那个穿着一身银黑色西装的大老板,抱着着一个漂亮女人跨出花篮。在他们身后,是十几辆红旗牌高级轿车,他那些漂亮到让女人嫉妒的女人们,被庆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簇拥着走进凤求凰……

当时,岳月就想,这个叫秦玉关的男人,究竟有多么大的背景和魅力啊?竟然会让那么多漂亮女人喜欢他,竟然让庆岛有势力的人来给他捧场。不过,当时那场超牛婚礼让她惊讶归惊讶,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是每天三炷香,也不会惹起那个王子一般男人的注意的,所以过后不久就忘记了。

但今天,岳月妹妹的表现,终于引起那个王子般的男人注意了!可,却是在这么多大企业家头头面前讥笑他……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有两个:一,被开除风波集团。二,再也不可能在庆岛市区找到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因为基本上那些效益好的老总都在这儿呢,试想,看在秦家的面子上,谁敢冒着危险去接纳一个敢讥笑秦大少的女孩子?

岳月慢慢的清醒过来后,很快就分析出了这两条不利于她的信息。唉,别人都是一笑百媚生,我却是一笑工作丢,最好还是主动和经理辞职吧。岳月无声的苦笑一下,抬头刚想和罗思副总说什么,却猛然发现,大厅中所有的目光再次都看向了自己,这些目光中包含着惊讶、羡慕、嫉妒。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的岳月,连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罗思,毕竟罗副总对她不错。

“唉,傻丫头,刚才胡思乱想什么了,难道没有听到秦秘书让你上台吗?”因为习惯,所以罗思每次在提起秦玉关时,就喊他秦秘书。

“秦秘书?哪个秦秘书?让我上台?”岳月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众人为什么要看她,更忘记了风波老资格的员工喜欢把秦玉关叫秦秘书,只是傻傻的看着罗思。

“就是他,他刚才指着这个方向说,让那个刚才笑出声的女孩子上台,陪他讲话给他信心,快去吧,好好表现,别再出错。”罗思伸手一指舞台,岳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了秦大少正看着这边。

让我上去陪他讲话、给他信心?我算是哪根葱啊,罗副总有没有搞错?或许是他要让我上去丢个大人来报复我刚才笑他吧?就在岳月瞪着秦玉关胡思乱想时,罗思伸手拽了她胳膊一下,低声说:“你快去啊!”

“哦。”嗨,反正大错已经铸就,最多打包袱闪人就是了,怕什么呢?条件反射般的点点头后,岳月心里鼓了一下勇气,轻移莲步的向舞台走去……

他宁可找一个侍应生也不叫我,这说明他心里对我根本没有愧疚!我、我还是现在就走的好!荆红雪在看到秦玉关指出的那个人是谁后,心里轻叹一声,再也没有了刚才准备替岳月挡下秦玉关有可能报复的心情,垂下双眼转身就要走,却被荆红命一把抓住,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心寒的冷漠:“再等等!”

原来他真的生我气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看他挨打的。叶暮雪也扭过头,眼里开始湿润:要是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抛弃所谓的面子,陪着你一起接受爸妈的惩罚。呵呵,其实也不怪你不叫我而叫一个侍应生,实在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对不起你带着我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份独爱。

妈的,难道这小子又找了个相好的?我怎么没有发觉?展昭抓了一下头发,开始瞎琢磨。

在你心里,我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侍应生吗?燕如玉这个集团总裁被手下抢去风头感到很无颜。

这小子,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宋兰峡看着走到舞台前的岳月,和老秦同志对望了一眼:看来,儿子对他这几个女人刚才的表现,还是非常不满啊……

心里虽然说着无所谓,但岳月肯定是紧张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舞台前的,只是迈着机械化的步子,踏着台阶向舞台上走去、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叫她来的男人,已经很绅士的来到台阶前等她了。

在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时,岳月终于看清了这个上次只远远看过的男人面目,却又好像没看清,因为他的眼睛是那么亮,亮的她看不清路,以至于左脚一下子踩空,在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同时,身子马上向后一仰,双臂舒展。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岳月在身子陡然失去平衡时,心里哀叫一声,接着就闭上了眼。就在她无可奈何的将要投入‘大地啊母亲’的怀抱时,忽然有只有力的胳膊一下子揽住了她的腰。接着,她就看到了一双眼睛,那么亮,明亮中还带着些许近了才看出的些忧郁,一时间让看痴了。

“小心些。”秦玉关松开揽着岳月的腰,接着挺自然的牵着她左手,走到舞台中央,举起话筒,话还没说先笑笑:“呵呵,也许我让人给我壮胆的做法让大家见笑了,可在牵着这位女士的手时,我心里的确平静了,是她给了我勇气。”

秦玉关说完,松开岳月的手,双手捧着话筒:“在这儿,守着大家,我想对我的父母说几句话,一些很久就想说但一直没有鼓起勇气说出来的话。”他看着秦天河两口子,用任谁都听出是绝对真挚的语气说:“爸,妈,这么多年来儿子让你们操透了心,儿子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也许会有人说秦大少这些话有些矫情,但没有谁敢否认,秦天河两口子在听到这些话后,会不受感动。

“这孩子,亲儿亲妈的,干嘛说这些见外的话呢?”宋兰峡嘴上虽然这样说,眼里闪着的泪花,却证明了她很感动,感动到忍不住伏在老秦怀里低声的哭了起来。“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体谅老子了,不错,不错。”同样,秦天河在轻拍着老婆肩头时,眼睛也开始湿润。

啪啪……不知道是谁,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鼓起了掌,瞬间,大厅中掌声雷鸣,就连秦大少那些女人们也拍起了巴掌。今晚,秦大少用自己的表现,赢得了两次掌声,可算是赚大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呢?舞台的岳月也拍着手,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秦大少:虽说我们华夏的父母和世界上所有父母一样是伟大,但华夏人的内涵,注定很少有子女在这种场合和父母这样说这些。可他却做到了,难道说,真的是我给予了他勇气?

“谢谢大家。”等掌声渐渐平息后,心里忽然感觉很轻松的秦玉关,和大家道谢后,顿了顿说:“接下来,我还想让大家帮我一个忙,希望大家别烦。”

164 小雪 嫁给我吧 就在今天!

看着舞台上的那个男人,荆红雪慢慢放下了拍掌的手。

当看到岳月‘深情’望着秦大少那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特傻:为了你,我不顾自己的事业来替你搭理风波,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忙的我恨不得把自己当两个人用!可你呢?领着叶暮雪在外面玩够了后才回家,你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里的事?

“请大家给我见证一个时刻,一个大家心知肚明但不用说出来的时刻。”秦大少再次看了岳月一眼,然后笑笑,对着台下说:“今天是……”

秦玉关在台上说的话,荆红雪也听到了,但又像没听到那样,只是沉浸在自己委屈中:我知道,你在我生日这天出现,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我也的确很开心很开心。可、可你就不能允许我发x泄一下心中的怨气吗?是,我承认,因为我的小心眼才没有及时拦住你被秦伯父教训,才让你受到了刺激,这是我的错。但你就不能替我着想一下?

“……是风波董事长荆红雪小姐的生日,首先,在这儿我要对她衷心的说声生日快乐。”秦玉关的目光锁定了荆红雪:“还有就是,我想在这个属于她自己的日子里,用我最大的诚意,对她说……”

就算是你不看在我为你操持家业的份上,你也该考虑一下我对你的感情吧?呵呵,为了表示对我的不满,你宁可叫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给你勇气,让她来陪你向伯父伯母说出你的爱,都没有想到我!你,真的就不能想想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荆红雪呆呆的望着在台上讲话的秦玉关,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某人说的话全部被她心中的情绪所排斥,哪怕是他说祝自己生日快乐和提到自己名字时,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小雪?你怎么了?秦玉关对你说祝你生日快乐呢。”当秦玉关说出祝荆红雪生日快乐时,本以为妹妹会稍微开心一点的荆红命,却见她仍旧一副呆呆的模样,于是就偷偷拽了她衣襟一下。

“啊?哥?”荆红雪一惊,蓦然抬头看向荆红命时,却听到台上的秦玉关说:“……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

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

嗡……这几个字,就像是一道霹雳那样,把荆红雪震得是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就像是闪电重新缩回云层只留下短暂却极为耀眼的光芒那样,她脑子里全是一个声音在响:小雪,嫁给我吧,就在今天!嫁给我,就在今天!

不得不说,秦大少的情商确实和他的变x态身手成正比,荆红雪今晚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在那个可恶的战争后遗症离去后,他就已经决定这样做。

一而再,再而三依靠自己背景的优势挑战华夏婚姻法,虽说的确是嚣张到了极点,但在当初赌气离开宋家时,秦玉关就下定了这个决心:你们不是无视我做出的贡献,老拿我除害、犯重婚罪说事吗?好呀,那我就错给你们看!我不但不承认张世青的死和我有关,不但不和你李天秀认错,我还非得把所有喜欢我的女人娶进秦家!有本事,你们制裁我就是了,大不了老子退出华夏国籍,申请一个可以一夫多妻制的国籍,这样你们就再也管不着我了吧?

正是心里存着这种龌龊想法,所以秦玉关在和叶暮雪离家出走时,才在考察了几个可以一夫多妻制国家后,辗转到了南太平洋那座小岛上。可以说,从那天起,他就有了拐带所有喜欢自己女人跑路的卑鄙想法,也就有了在荆红雪生日宴会上向她求婚的事。

反正我也不是找了一个老婆了,早就背负上了依仗权势践踏法律的恶名,娶俩和娶六个的结果一样,那为什么不多娶几个呢?谁要是看我不顺眼,今晚就站出来阻止我呀,阻止我呀?秦某人在说出向荆红雪求婚的话后,一甩不久前的深沉和颓废,大家熟悉的嚣张重新武装到了他的嘴脸上,就差没有贴上两撇山羊胡嘿嘿阴笑着说:谁要是不服可以来揍我啊。

“秦玉关,你确定以后不会让我妹妹伤心?”荆红雪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荆红命却已经站了出来替她说话了。不等秦玉关回到,他就向舞台走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不能自已的抽x搐。

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意的年轻人走过来,而且听这个人对大少的话还不怎么客气,不认识荆红命的那些宾客,马上就闪开一条道路,用诧异的眼神望着他:呀,这人是谁啊?敢在庆岛对大少大呼小叫的?

“哥,你要去干嘛啊?”这时候荆红雪也清醒过来了,一种巨大的守得云散明月出的欣喜,仅仅让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接着就换成了惊惶,因为她看到哥哥的脸色好像一点也不好看,所以连忙喊了一声就跑过来将他拉住。

“小雪你别管,我只是履行我当哥哥的责任。”荆红命轻轻掰开妹妹的手,看向她时的眼里的寒冰已融化,替她拢了拢鬓角的发丝,然后转身走上了舞台。

哥哎,你可千万别和他有什么冲突啊,你们之间要是发生了矛盾,那让我怎么办呢?荆红雪站在原处,眼里全是焦急。

唉,女人啊,哪怕是如荆红雪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好没有等她嫁给秦某人呢,就已经开始衡量起老公和亲哥哥的利害关系了。

“小雪,别怕,他们是兄弟。”叶暮雪走过来轻轻握住了荆红雪的手。

“我知道,只是我哥他今晚真的生气……”荆红雪刚说到这儿,就和很多人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走上舞台的荆红命,在面对着笑脸相迎的秦玉关时,忽地一拳打出,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腮帮子上。顿时,秦玉关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沙袋那样,呼的一下就摔出老远,啪哒一声重重的砸在舞台上。还没有等他站起来呢,荆红命一个箭步,擦着吓呆了岳月,饿虎般的抢到大少身前,抬起脚来咣咣的就踹了起来,那力道,脸上带着的阴狠,就连铁摩勒都看出他是玩真的了。

“草,这是怎么回事呀?还敢有人在这儿殴打大少?”男人惊呼女人尖叫声中,刚才就已经发誓誓死效忠秦大少的豁子哥,看到秦大少被人狂扁,当即啪的一拍桌子的站起来,扭头对着几个小弟嘶吼:“都他妈的给哥抄家伙,上去揍那小子!”

“好!”几个小弟异口同声答应一声,拎起桌子上的红酒,气势汹汹的跟在豁子哥身后就要向舞台那边冲。

“都他妈给我站住!有老子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家伙在这儿撒泼了?”豁子哥一甩膀子刚想表现一下时,杨涟腾地一把抓住他,黑黝黝的九二式收枪直接顶在他额头上。

豁子哥是庆岛金城区某条街的老大不假,打架也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可关键是得和谁呀。此时在面对真杀过十几个人的杨涟时,尤其是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意,当即双腿就开始跳摇摆舞了,小脸煞白的:“大大大哥,您、您这是干啥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啊?”

“想活的长一些就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坐着!”杨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摆头示意手下松开豁子哥的那几个吓毛了的小弟。

“哥,哥!你这是干嘛呐!”荆红雪也没想到,哥哥上去二话不说的挥拳就打,而且还是那么狠,她怎么能不害怕呢?同时,还又担心被踹的弓着腰的秦玉关受伤,又怕他爬起来和自己老哥对打……如果这样的话,她这个那个男人的女人、那个男人的亲妹妹,又该去帮谁呢?

“荆红董事长,别担心,他们没事的,别看小命揍的狠,可玉关肯定受不了多大伤的。”就在荆红雪双手提着裙裾准备跑过去的时候,一手死死拉住嘴里叫着‘荆红命你小子敢打我老公,我和你拼了!’的展昭,一手拽着求他快去拉开俩人的叶暮雪,一脸苦笑的挡在了她面前。

“他、他们真的没事?”荆红雪当然希望俩男人都没事了,可在看到秦玉关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还手的样,心里那个疼哦。

“没事啊没事,我说了……嗨,你能不能别逼着老实人发脾气好不好?”铁摩勒猛地将使劲掐他胳膊想挣开的展昭拽到左手叶暮雪的怀中,瞪起眼睛的:“这俩小子在部队时经常这样,我说你们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叶董,展局,麻烦你们想想,我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如果他们想拼命的话,我会置之不理?!”

“呵呵,”宋兰峡这时候也凑过来了,眼里带着心疼嘴上带着苦笑的问:“他们、我是说玉关,他真的会没事?”

“伯母,我说了,没事的……杨涟,吩咐你的人看好了,谁都不可以再踏上舞台半步!”等杨涟答应了一声去干活后,铁摩勒望着乱糟糟的大厅,重重的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俩混蛋,这是搞啥呢?”

165 行 你也可以喊我孩子他妈

“这、这位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有幸近距离观战的岳月,看到荆红命疯狗似的猛踹秦大少,虽然在害怕的同时也纳闷为什么没有人敢上来拉架,但在看到按说该挺嚣张的秦大少在地上抱头闷声不吭后,也顾不得的多想了,跑过去双手抓住荆红命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拉扯他。

其实呢,铁摩勒说的没错,别看荆红命好像拼了命的那样痛扁秦大少,但出手抬脚时手上的确把握好了分寸。要不然,就凭他的狠劲,刚才砸在大少腮帮子上的那一拳,哪怕大少再抗打,也得给他轰出几颗牙来。可现在呢,别看大少狼狈不堪的,其实嘴角也就是带着一条血丝而已。

正为了给妹妹出气而揍的起劲的荆红命,被大着胆子的岳月拉住后,当即回头,眼里带着阴狠的目光,吓得岳月浑身打了个寒颤。但她还是没松手,鼓足勇气的:“这、这位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要不然他会被你打坏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他新发展的一个女人吧?怪不得他刚才独独让你上台来抢走小雪的风头呢,原来是这样啊……荆红命冷冷的看着岳月,心里这样想。

荆红命有这种想法,其实也不怪他,最起码,他以为今天是妹妹的生日,所有人都该围着他那个宝贝妹妹转才行。可谁知道,忽然间会杀出个看着挺幼稚的小侍应生抢走了‘劳苦功高’荆红雪的风头,想起妹妹这两个月为风波集团受的累,哪怕他是荆红命,这时候也烦了。再加上现在看妹妹还没出嫁就这样吃气了,要是真嫁给他了,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小雪嫁不给你我不管,你欺负别的女人老子也不管,但你要是敢在婚后让她受半点委屈,那我经和你拼命,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你一下而已!荆红命就是存着这种想法,所以才上台痛扁秦大少的。

“先生,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看荆红命冷冷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岳月是真害怕啊,但还是硬着头皮的让他住手。

“切,你是他什么人?这样关心他?”荆红命嗤的冷笑一声:“你是他情人?”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更不是他情、情人,我只是风波集团的普通职员。”

“你不是他情人?”普通职员会让他这么给你面子让你上台陪他?糊弄我吧?荆红命紧盯着岳月的眼睛,想看她有没有撒谎。

“谁喜欢做他情人啊,他那么多漂亮女人,怎么可能看上我呢?”这句话一说出口后,岳月的脸就一红,拉着荆红命胳膊的手也慢慢的松开。

“小命,你别玷污人家女孩子的清白了,”秦玉关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捂着肚子慢慢的坐起来:“我的确不认识她。”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上台?”荆红命还想再给秦大少几下子,可看到这家伙嘴角的鲜血后,又有点不忍了,毕竟,以后荆红雪要是嫁给他的话,那自己可就是他大舅子了,怎么着兄弟感情又加深了一步,要是揍的太狠了,这家伙再一发狠死活不要妹妹了,那妹妹还不得一辈子不搭理他这个哥哥啊?那个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傻妞又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唉,我不是想给小雪一个惊喜嘛,为了突出惊喜效果,我只有先让她倍感失落,惊喜才会更大嘛。”秦玉关捂着腮帮子摇摇晃晃站起来:“谁知道你老大忽然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揍我一顿。哎哟,妈的,真疼……难道你不怕我恼羞成怒不理小雪了?”

“你已经败坏她了,要是敢不要她,我就、就,”荆红命用手指着秦玉关的鼻子,‘就’了老半天,忽然扑哧一笑,满脸寒霜尽去,春风解冻般的笑容,看的岳月一呆中,他和秦大少紧紧相拥:“好好对她,她其实心很软,你懂得!”

“哥们的情商一向是比你高的,还用你说?”秦玉关拍拍荆红命的肩头,松手对傻站着的岳月说:“谢谢你,你知道吧,你刚才很勇敢。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陌生人在我兄弟生气时敢拉着他不放手的,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你是那种不畏强暴还特有原则的人,所以呢,我想邀请你到国际风波总部任职,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去国际风波?”他长得这样好看,也就是眼神冷了点,怎么会没有人敢拉他呢?岳月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荆红命的问题,秦大少就再次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嗯,去国际风波总部。”

“真的?”风波集团就是庆岛最牛的企业了,虽说现在和国际风波形似一家,但不管是名气还是规模,都不能和后者相比。而且,听说国际风波总部的职员,除了叶董带过去的那些心腹外,其余的都是一些商业精英呢。而我只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生,进国际风波总部任职,他、他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

“楚总,麻烦你将这位小姐带到叶董面前,就说让她进入国际风波任职。”看出岳月是欢喜的傻了,只是站在那儿张着嘴巴也不说谢谢,秦玉关也不在意,和站在舞台前的楚香香说了一句。

“好的,秦秘书,我这就去做。”你真是因祸得福了,楚香香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等岳月小心翼翼走下台阶后,这才拉着她手向叶暮雪那边走去。

“楚、楚总,这是真的吗?他没有开除我反而让我去更好的工作岗位……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走出距离舞台老远后,岳月才担心的低声问楚香香。

“嗨,你想哪儿去了?你也不看看他身边那些女人,先别说长的都如花似玉的了,就算是论背景,哪一个不是挺显赫的?呵呵,别怕,他怎么会对你有不轨呢?其实啊,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盼着他那样呢,可秦秘书根本不正眼看她一眼。”楚香香听岳月这样说后,心里感到好笑,连忙低声给她解释。

随着岳月下台的,还有走两步就甩甩手的荆红命,没办法,刚才暴怒之下揍的自己手疼。不过,他在看到妹妹时,赶忙将手藏在身后:“小雪,我给你把他教训了一下,他以后决定不会欺负你了……老铁,我们去那边喝几杯?”

主动邀请铁摩勒去喝酒,实在是因为荆红命看到展昭用猫儿盯着老鼠的眼神瞪着他,所以现在最好还是先撤乎为好,免得被展御猫缠住。

“不好意思啊,刚才出了点小意外,让大家见笑了,接下来继续我的求婚……”在铁摩勒被荆红命拉着去一个角落喝酒时,秦大少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深吸了口气,情真意切的:“荆红雪,嫁给我!”

为了彻底将荆红妹妹心中的怨气化解,秦大少在被战争后遗症琢磨了片刻后,重新恢复了他足可以去当演员的天赋,说完这句话后,他单膝跪在了舞台上,双臂展开呈拥抱状,心里却在想:为了让这些女人以后都乖乖的,要不要表现的再心诚一点?

拍马溜须是职场上升职的不二法门,这次跳出来的又是有着丰富经验的楚香香,她对手下那帮羡慕岳月的侍应生使了个眼色,带头拍着巴掌对荆红雪喊:“嫁给他!嫁给他!”

“我、我……”听着越来越多的人为讨好秦大少喊出这三个字,荆红雪双手紧紧的攥着,扭头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嘟囔着‘嫁给他’的展昭,心情激动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转身迈开轻盈的脚步,裙裾飞扬的跑到舞台下,笑面如花的伸出双手。

早就有准备的秦玉关握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荆红雪拎上舞台,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在《xx晚报》记者小强那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下,开始了Lang漫的转圈:“小雪,今天你真漂亮。”

“我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婚礼,只要你喊我一声妻子的承诺。”荆红雪答非所问的笑着说。

“那喊你老婆行不行?”

“行,你也可以喊我孩子他妈。”荆红雪顿了顿:“咱们以后会有自己宝宝的,是不是?”

“会,只要你不怕身体走样。”秦玉关看着怀里仰着头哭着在笑的女孩子,从认识她开始到现在的一幕幕,再想起这两个月来她用柔弱的肩头跳起那么多的重担,心中就攸地一疼,发自内心的,慢慢将嘴唇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今天,注定属于荆红雪。”心里对荆红雪又嫉妒又感动的燕如玉,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秦大少安然无恙回家、并和荆红雪喜结良缘,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生怕他哪一天脑袋瓜子又被门挤了再离家出走,所以,在荆红雪生日的第二天傍晚,苏宁就和留守明珠的郭靖,以恭贺大少和荆红雪简朴完婚的借口,携手来到了庆岛凤求凰。

“首先我再次祝贺小雪新婚大喜。”坐在凤求凰总裁办公室沙发上的苏宁,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没脸和她说过一句话的秦玉关,淡淡笑笑叹口气的:“其次就是,有些事现在已经到了必须摆在桌面上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时候了。”

166 新科董事长秘书

我还以为你是怕我再失踪才来庆岛的呢,搞了半天是来和我兴师问罪的。

听到苏宁说要把一些事情摆在桌面上谈谈后,秦玉关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甚至觉得有这么多女人贴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没有以前自由。

秦玉关虽然没有把心中的不快表现出来,但苏宁却从他点燃香烟后向桌子上扔打火机的动作上看出,大少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了,这也让她只好把想埋怨他几句的话咽下,直接说:“在坐的和玉关是什么关系,也不用我多说了,那我就直奔主题吧。”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现在我老婆孩子一大堆了,应该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以后决定不能玩失踪了?”秦玉关弹了一下烟灰,不等苏宁说什么:“我失踪这些天是有理由的,我只带暮雪一个人走也是有理由的,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们只知道我必须这样做就可以了。”

“玉关,你误会我意思了,虽然我很在乎你没有通知我,但我绝对没有在这件事上怪你。”苏宁愣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想你明白,如果下次再这样做的话,可不可以先把家里安排好了?”

“安排好什么?”我要是安排好了,那叫什么突然失踪,又怎么会让那些在乎东海油田工程的老狐狸们心慌?秦玉关用不屑的目光看了苏宁一眼。

“玉关,宁姐的意思我知道,”自从昨晚见识到秦大少发疯的那一幕后,叶暮雪直到现在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次多亏了荆红担着,又沾了工程才动工的光,所以才没有蒙受什么损失。但,假如在油田正常运转起来,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我们先期投上的这批资金,很可能得打了水漂,而且还得赔偿与我们合作的企业。万一出现那种情况,别说国际风波会破产,就连……”

“嗯,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叶暮雪和苏宁的意思,秦玉关当然明白。虽说这次冒险失踪这么多天累坏了家里的这些女人,但也达到了让京华一些人看出国际风波对整个东海的重要性:“还有就是,这次我让大家都受委屈了。”

“玉关,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现在都是一家人,那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好了,咱们就不说这个问题了。至于商业运作我也是个外行。不过现在有暮雪和荆红在,生意上的事我就不操心了。”苏宁见秦玉关服软,稍微放了点心,顿了顿才说:“我这次和郭靖来就是为了祝贺荆红,再顺便看看你,明天,我们就要回明珠了。玉关,有件事你得注意,据我掌握的情报,日本山口组的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来到庆岛了,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东海油田工程。现在工程马上就要正常运转,他们也许会想方设法的搞破坏,你以后得小心点。”

“嗯,他们来了就对了,不来才奇怪。那你知道他们来的是什么人吗?”

“暂时还不知道,只能确定他们的指挥者是个女人。”自从四大天王之一的南川小泽离奇死在明珠后,紫川组情报的保密性被迫达到了最高级,就连苏宁费尽心血的才得知,这次来庆岛伺机暗中作乱的大BOSS是个女人。

“女人?”难道是她?秦玉关的眼睛一亮,同时把搭在办公桌上的脚放了下来:不会是那个上岛樱花吧?她可是紫川组中的四小天王之一。靠,早知道她要来华夏,那我真该在那晚干掉她。

看,这家伙一听说是女人,马上就来精神了……秦大少的一举一动,在坐的女人全都了然于胸。“你们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长花了?还是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个总裁椅子上。”见自己那帮女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盯着自己,秦玉关有点纳闷。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势,某人在一走进这个总裁办公室,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总裁办公桌后面。

“不是,我们看出,你在听宁姐说来的是个女人后,眼神就,就,”现在已经留了一头披肩长发的郭靖,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表,都和秦玉关第一次见她是有着云泥之别,只是在秦玉关这些女人面前,她始终放不开自己。

“就什么?”先使劲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后,秦玉关好像这才发现郭靖其实很漂亮:越来越嫩白的肌肤,虽然没文化但硬是装出来的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

“就像是你现在看我的这种眼神啊。”郭靖被秦玉关盯的浑身不自在,脸儿一红的垂头低声回答。

靠,你直接说我刚才的眼神像色x狼不就完了?至于让我误以为你们看我更帅就抛媚眼吗?真是个不会撒谎的傻丫头,哄人都不会。

“不管是谁来到庆岛,但东海油田接下来的工程,注定要遇到一些意外,我已经和上面汇报了这个情报,也已经对此做了相应的调整。”苏宁说:“玉关,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企业管理我也不怎么懂,除了打架泡妞我在行外,也就是防备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来搞破坏了。”秦玉关难得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还有不懂的地方,不过他那在行的两样本事,却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梦想得到的。

“可你总不能借着防备那些人的借口,每天四处瞎转悠吧?倒不如利用我们的天时、地利、人和优势,以逸待劳。”说着,苏宁眼珠一转,扭头对燕如玉说:“燕总,你看这样好不好。玉关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要不把他安排进庆岛风波集团?你随便安排他个混吃等死的职务就可以了。”

虽说现在庆岛风波上下都知道公司是秦大少的大本营,但实际情况却是燕如玉用冒海集团的百分之十二股份换来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庆岛风波的的确确的燕家的。荆红雪之所以在风波集团总部办公,那纯粹是因为秦大少的魅力够足,才让燕妹妹心甘情愿让出总裁宝座的。

今天,苏宁故意挑出这个话题,自然是已经摸清秦燕二人之间那不纯洁的关系了,所以才暗示燕如玉:你要想成为某人的某女,就看你会不会办事了。比方,把庆岛风波彻底融入国际风波……

“唉,宁姐你也不用暗示我什么了。当初我把股份变相借给秦玉关时,其实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果我再把庆岛风波双手呈上,恐怕……呵呵。”燕如玉苦笑一声摇头。的确,就算是燕家再有钱,某人吸引她的魅力再大,但市值几十亿的企业,不可能因为这些说不要就不要了。

“嘿嘿,我可不是这意思。”燕家这妞果然聪明,现在不但说当初的股份是变相借给玉关的,而且连风波集团都牢牢的抓着不放。苏宁讪笑一声,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想法太天真。

“不过,”就在苏宁想转变这个让她脸色一红的话题时,燕如玉却说:“我可以把庆岛风波临时让给叶董来主持工作,就像是荆红董事长那样,我顺便在一旁跟着她学习一下。”

“嗯,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等叶暮雪说什么客气话,苏宁一口答应下来,马上叉开话题:“玉关,我看这样吧,你以前不是给暮雪当过秘书吗?这次你还是干你老本行怎么样?当然了,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再和以前那样漫不经心了,你得负责整个工程和暮雪她们的安全,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以后完全交给你就是了。”

“哎,苏宁,我发现你不去做经商,还真是亏了你这个人才,最起码脸皮厚的够可以。”有你这样的吗,不给她一点好处尝尝,张嘴就和她要,弄得她本来想给你也不好意思给你了,你懂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厚脸皮不?心里埋怨着苏宁,秦玉关做出一副惊讶状:“但论脸皮厚的话,咱们还真有的一拼,要不今晚咱们切磋,切磋?”

“切磋切磋就切磋切磋,谁怕谁啊?”苏宁一咬嘴唇,飞了秦玉关一个白眼。

看着刚来庆岛时脸上还带着憔悴的苏宁,昔日成熟的万种风情尽显这一眼中,顿时就让某人的心和某个地方痒痒了起来……

九月一号,叶暮雪正式接管荆红雪的工作,而后者和早上后起床容光焕发的苏宁、以及满脸‘我真的不想走,我真的好想留’留恋表情的郭靖,则一早就飞回了明珠,随从她们一起走的还有铁摩勒。两个多月没见曹冰儿了,他也怪想的。荆红命却是回到了京华,现在的王雅珊,也需要他照看。负责叶暮雪安全的任务,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新科董事长秘书的秦玉关身上。

不过现在的秦秘书,可不是原先那个秦秘书可比的了,手下不但有刘定辉和杨涟等人,而且还有了个很适合干地下党工作的豁子哥。

其实,有很多重要的消息,都是被看似不起眼的地痞混混得到的。比方此时,已经担任风波集团保卫处二处处长的豁子哥,就一脸兴奋的匆匆走到风波集团总部董事长秘书办公室,门都来不及敲的,一把推开就嚷:“秦秘书,今天在港口货场,小鸟他们几个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

PS:今天不在状态,还希望大家原谅……

167 岛国优秀演员 仓井小姐

叶暮雪重新接手她熟悉的工作后,表现出来的强势自然不是临时接管风波集团的荆红雪所能比的,不管是人员调动还是资金使用上,半年前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底,所以,在接管荆红雪工作的这一个多礼拜里,她马上就有条不紊的按照自己早就规划好的方案进行。

一时间,风波集团这艘自身力量日益强大的航母马上就高速运转起来,广大员工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力争在叶董的领导下让公司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当然,也有人并没有受到半点影响,比方每天坐在秘书办公室玩游戏看电影的秦某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先和秦大少嬉皮笑脸的李丹妹妹,现在已经成为集团的高层,负责供销这一重担的她,每天忙的连轴转,哪儿有空再和秦大少像以前那样打屁聊天多?

而新来的接线秘书呢,却因早就搞清楚董事长秘书其实是董事长老公、集团实际的大老板,兢兢业业小心工作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和以前的李丹那样没事和他瞎闹?

至于东海油田的安全,已经交给了小心谨慎的杨涟,所以嘛,无所事事的秦大少,只能每天要都在办公室打哈欠流泪的,靠玩游戏和看电影来打发时间,真个是闲的身上发痒。

这天快中午了,秦某人准备看完一部由岛国苍井妹妹主演的一部电影就去职工餐厅用饭时,门就被刚发现一个大秘密的豁子哥给推开了。

在这儿,首先简单的介绍一下豁子哥其人:男,23岁,姓何名晓达,根本不是他向宋兰峡说的那样也姓秦,当时那样说实在是有那个啥的嫌疑。

“大少,今天在港口货场,小鸟他们几个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女人,”何晓达一推开门,就急着和他汇报自己发现的新情报,几步走到秦玉关办公桌前,喘着粗气的说:“你猜猜那个女人有可能是谁?为什么我又说她形迹可疑呢?”

对何晓达不敲门就进来的无礼举止,秦玉关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似曾相识,觉得挺对自己口味,所以也没有怪他,只是看他激动的脸红脖子粗模样,切了一声将显示器一扒拉,指着那个在显示器上正和三个男**战的仓井:“切,是这个老娘们吧?”

苍天啊大地,原来身边美女如云的大少和我是一路人啊,他也喜欢看这个!何晓达看到显示器上的那个女人后,马上就对秦大少产生了一丘之貉的亲切感:“啊,大少,你真是好聪明啊,怎么一猜就猜到是我的梦中情人来了?”

“屁啊,你也有脸和我说她是你梦中情人。”秦玉关关掉电脑,撇了撇嘴说:“咱们国家有些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不惜把脸藏在裤裆中邀请一个婊x子来为某国际汽车文化节造势,这事早就在网上传开了。那个年老色衰还大赚一把银子的仓井,在昨天就结束了她在某市的圈钱活动来到庆岛游玩了。她的行踪,早就被崇拜她的那些如你之流败类摸的一清二楚、并发到网上了。刚才看你激动的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看到的就是她了。”

苍井,这个来自、岛国的AV著名女x优,不但在东亚、甚至欧美都有一定知名度。自从她在华夏某知名网站开通微博后,更是引起一些傻逼网友的疯狂追逐,此次借着受邀来华夏参加某市国际汽车文化节的机会,很是极大的宣传了自己一番。

据悉,她在现场的观众见面会上,还遭遇了话筒失灵的尴尬场面,仅仅露面三分钟就带着数十万两银子闪人了。为此,引起了很多粉丝的疯狂追逐、围堵。致使她不得不躲在展馆室内发微博,希望她的崇拜者们能为她让一条路。

其实,仓井也没想到,干那个出身的她,竟然会得到了号称礼仪之邦的华夏官方邀请、并收获了这么多的丰厚报酬,一度感激的是泪流满面,为感谢华夏某市政府、感谢多如牛毛般的粉丝,她决绝的在微博中上传了当天在宾馆拍摄的玉体横陈、大献香吻的照片,更是让那些不时研究她身体构造的粉丝们激动万分……

“厉害,大少就是大少。”被大少痛骂梦中情人为婊x子,何晓达并没有什么不快,相反他还很赞同这种说法。先小小的拍了大少一个马屁后,接着就说:“那,大少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说她神秘呢?”

“她总不会对你大抛媚眼的想和你发生一夜x情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还得赶着去吃午饭,没时间和你探讨这个无聊的问题。”秦玉关不耐烦的推开键盘站起身。

“她怎么会想和我那样呢?虽然我很想……嘿嘿,事情是这样的,”何晓达嘿嘿讪笑了一声:“她今天忽然出现在了我们的货场附近,而且还是乔装打扮,说自己是某市电视台的记者,这次来庆岛是采风来了。如果不是小鸟将她的身高三围熟记在心,恐怕也不会认出,那个装成记者和他打听咱们公司事务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仓井小姐。”

“打听咱们公司事务?”秦玉关一愣:“她一个出来卖的,只管对着摄影机摆姿势就可以有钱赚了,干嘛要乔装打扮后打听这些事?”

“是呀,所以小鸟才感到奇怪啊,”可能是遗憾错失和偶像零距离接触的机会,何晓达在惋惜的咽了口吐沫说:“而且,小鸟还说她身边跟着的那俩个漂亮女人,总是在货场里四处瞅。大少,你说她一个拍电影的,干嘛对这种事关心呢?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目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个拍小电影弘扬岛国文化的下三流影星,不去继续她的性x启蒙事业不去游山玩水,颠颠的跑风波集团的港口货场装记者来干嘛了?秦玉关沉吟了片刻,掏出烟来顺手递给何晓达一颗后:“小鸟确定那个女人是仓井?”

“这绝对错不了的!”先给大少点上烟后,何晓达才说:“当时我也不信,但小鸟发誓说他绝对没有认错!并说为了怕惊吓着偶像,他还装作不认识的领着她们在货场里走了一圈。”

“她们?还有谁陪着仓井一起来的?”

“有两个女人,”何晓达说:“小鸟说那两个女人也都戴着墨镜,不过看得出都很漂亮。一个是欧洲女人,年龄不是很大,另外一个可能是仓井的同胞。因为小鸟隐隐听见她们用日语交谈着什么……哦,对了,小鸟还说,那个仓井同胞右耳戴着个银耳环,特别的有风情,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话,他肯定以为仓井只是这个女人的跟班。”

“右耳戴着个银耳环的女人?”秦玉关一愣,接着脑子里闪过一段很模糊很模糊的画面,隐隐记得在他发病的那晚,也曾经和个右耳戴着银耳环的女人接触过。不过,他刚想试着回忆那些,脑子就开始乱糟糟,于是赶忙不再去想:“豁子,你打电话问问小鸟,那几个女人还在不在。”

“好的。”何晓达答应了一声,赶忙掏出手机跑一边给小鸟打电话去了。那晚那个右耳戴银耳环的女人,仓井神秘出现在港口的风波集团货场,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难道仓井是紫川组派来的那个人?就在秦玉关琢磨着这事时,何晓达扣掉电话:“大少,小鸟说了,那几个女人已经出了货场去海边了。因为她们的形迹有些可疑,所以小鸟派人盯着她们呢。”

“好,豁子,你随我去一趟海边看看。”秦玉关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汽车钥匙扔给何晓达:“去停车场开车。”

“好咯。”何晓达接过那个带着奔驰标志的汽车钥匙,啧啧了好几声,然后兴冲冲的跑出了办公室。

“秦、秦秘书,午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你这是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就在秦玉关低头快步走向电梯时,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子站住,怯生生的和他打招呼。

“当然是去要泡妞啦,”秦玉关抬头一看,和他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正是那晚给他勇气的岳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已经换上一套黑色职业套装的小姑娘,他嘿嘿的坏笑一声,一脸神秘的说:“我告诉你我去哪儿啊,我要去见我的梦中情人!嘿嘿,你可要给我保密哦。”

“不、不用告诉我吧?我只是你下属,”岳月看到秦大少露出坏笑,脸儿一红,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低声说:“秦秘书,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您吃顿饭。”

“请我吃饭?”

“是啊,感谢你提拔了我啊。你、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对您表达谢意而已,并没有那种意思呢。”生怕秦玉关怀疑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岳月赶紧的解释。要不然,假如这事传到叶董耳朵里去,恐怕她这个明天才能上任的董事长文科秘书马上就得被开除。

“好的,没问题,我是随叫随到、”秦玉关打了个响指:“就这样吧,我得赶紧走了,要不然我的梦中情人就会离开庆岛了。”

“难道还有比叶董、荆红董事长更美的女人吗?”望着秦玉关急匆匆走进电梯的背影,岳月不解的摇了摇头。

168 我爸是李明 撞你没商量!

“岳月,秦秘书这么急匆匆的,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等秦玉关急匆匆走进电梯后,就在岳月琢磨着秦秘书那个梦中情人是谁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这样问她,她下意识的转头回答:“秦秘书说,他要急着去见他梦中情人呢……啊,叶董您好!”

啊!怎么会是叶总啊!惨了惨了,我竟然和她说这种话……刚才秦秘书要是和我开玩笑还好些,要是真的去见他梦中情人了,而因为我的大嘴巴被叶董知道,以后他还不记恨我,很快就把我踢出风波啊!岳月没想到,这个在她身后突然问她秦秘书干嘛去了的人,原来是公司的终极大大的BOSS叶暮雪女士。而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公司高层,看样子要去餐厅一起吃午饭,听她坦言秦秘书的去向后,每个人的脸上全部带着奇怪的表情,这也让岳月心里哀嚎一声低下了头。

“哦,他就是喜欢开玩笑说话没正形,你们别理他,”叶暮雪也没想到,自己那宝贝老公会和一个新职员这样口无遮拦的。虽然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守着手下还是脸儿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岳月说:“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我觉得秦秘书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做,绝对不是见、见……”岳月点点头后,身子闪在一边,请叶暮雪先行时,忍不住的又低声这样说了一句。

“为什么?”叶暮雪有些奇怪。

“因为从各方面来讲,叶董您才是许多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秦秘书刚才和我说的话,肯定是玩笑的。”

“呵呵,什么呀,比我优秀的女孩子还多的是呢,走吧,一起去吃饭。”叶暮雪虽然嘴里谦虚着,可心里却很受用,脸上的那丝尴尬也烟消云散,还主动的伸手拉着岳月一起去。

行呀小妹,奉承人的功夫不错呀。李丹瞅了一眼这个在荆红雪生日那晚大出风头的岳月,琢磨着以后怎么才能和她搞好关系……

秦玉关急匆匆走到停车场时,何晓达已经把那辆铮亮的奔驰停在了大厅门口,见大少过来后,连忙替他打开后面的车门,又给他关紧,这才在门口保安那羡慕的眼神中,趾高气扬的坐上驾驶室,小心而又熟练的启动了车子。

“豁子,看不出你车技不错嘛。”坐在后排的秦玉关扔给何晓达一颗中华。

“嘿嘿,以前的时候,在出租公司干过两年,只不过从没有开过这么高级的车。”何晓达受宠若惊的接过烟叼在嘴上,却没敢点燃。因为他怕不小心掉点烟灰烧了座套什么的,要知道这辆奔驰s600是公司前天才给秦秘书配的工作车,价值二百多万呢,他何晓达有幸开开就算是昨晚上的梦做好了,还怎么敢和秦大少那样在上面肆无忌惮的吸烟?

一个公司秘书的车子这样牛逼,天底下可能就是秦大少一个人了。

“嗯,那就开快点。”听何晓达说是在出租公司干了两年后,秦玉关就让他开快点,不再说什么,就低头考虑起仓井的问题来。

何晓达从后视镜看到大少在思考问题,怕打搅他思路,当即闭嘴,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

能够在出租公司干过两年的,车技肯定孬不了哪儿去,再说奔驰这款车的各项性能都比较好,所以何晓达在逐渐提速后,车子仍旧稳稳的逼近了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再走几百米左拐,就是去庆岛港口的路了。

何晓达驾驶的奔驰车刚到十字路口,恰好是绿灯亮了,于是他就减了一下油门,就向对面驶去。有经验的司机在过十字路口时,就算是绿灯,车子的速度也肯定得慢下来的,何况何晓达驾驶的是辆新车、车上还有他的‘衣食父母秦大少,自然是求稳了。

不过,就算是何晓达在过十字路口时的车速只有四十多迈,可当他快接近路口中央的时候,一辆车速足有八九十迈的奥迪,呼呼的从左边路口闯出,唰的一下就横在了奔驰车前面。

“啊,我草泥马的,这是……”尽管何晓达大骂声中紧急踩刹车猛打方向盘,但因为对方车速太快,两车还是毫不避免的有了点小摩擦,奔驰的左面大灯被奥迪车身呲呲的刮碎。

别说何晓达现在驾驶的是二百多万的奔驰了,就算是几万块钱的捷达普桑之类的,只要责任在对方,他也会火冒三丈的。凶巴巴的瞪着那辆也紧急刹车停在路中央的奥迪,何晓达熄火一把推开车门,也忘记和秦玉关请示什么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快步走到那辆奥迪跟前,抬起脚来对着副驾驶的车门咣的就是一下:“你他妈的怎么开车呢,急着去投胎吗?给我滚下来!”

奥迪车门打开,从车子副驾驶上下来了个瘦瘦的戴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男人,他一下车就脖子一拧,冲着何晓达就吼上了:“你敢踢这车?知道车上坐着的是谁吗?”

“草,你小白脸子的,还挺横哈,”没想到对方违规行驶后还敢和自己这样横,别说本次事故的责任全在对方了,就是仅凭这小白脸子的态度,曾经在庆岛某条街上是老大的何晓达,也得狠狠的修理他一顿。嘴里骂了一句,劈手就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自己眼前,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他妈的管是谁坐在这车上的是谁,今天你要是不陪我个三十万五十万的,那就别想走了!”

“咳,咳,松手,你知道我是谁不?知道车上坐的是新来的庆岛市……”虽然小白脸被何晓达勒的喘不过气来,话都说不完整,但态度还是照样很横。

“麻了隔壁的,你知道我爸是谁不?我爸是李明,撞你没商量!”上个月,庆岛市的王书记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已经上调省城担任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一职,而同样为庆岛市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原市长李明,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庆岛市委书记,成为庆岛的一把手。所以,何晓达见这个家伙张嘴闭嘴的提醒自己车上坐着的是谁后,当即脑袋瓜子一热,把李明市委书记当他老爸给抬了出来。

还别说,那个小白脸在听何晓达说他爸是李明后,先是一愣,脸上的嚣张神色稍微差了一点,但还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的说:“你爸是李明怎么了?别说你只是他儿子,就算李明书记自己来,也不能对我这个市长秘书这样无理!”

“市长秘书?你是市长秘书?”本想拿大话喷对方的何晓达,没想到这小白脸竟然自称是市长秘书。虽然没有松开他的衣领,但手上的劲头却小了很多。没办法,如果对方真的是市长秘书的话,别看何晓达在某条街上跺跺脚地面乱晃悠的,但出来混的人眼睛都亮着呢,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能惹,哪怕他背后车里坐着的是秦大少……

哎,是呀,我在下车前怎么忘记请示大少该怎么办呢?如果这家伙真是市长秘书的话,我怎么着也得和大少说一句听听他意思啊,免得给他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心里这样想着,何晓达歪着脑袋看了看奥迪的车牌,顿时吓了一跳,可不嘛,奥迪车牌的确是齐B00002,货真价实的庆岛二号老大的车牌。

草,老子撞大运了,竟然真和市长的车子发生纠葛了。何晓达心里苦叫一声,赶忙松开小白脸秘书的衣领:“你他、你等着,别跑!”说完扭头就跑到了奔驰车前,脑袋钻进驾驶室问坐在后面吸烟的秦玉关:“大少,这下可能惹麻烦了。”

“那辆车的人很牛逼吗?是他违反了交通规则,咱们能有什么麻烦?”秦玉关弹了一下烟灰,直起腰板向外一看,恰好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从奥迪车后面走下来,马上就是一愣:嘿,怎么会是他?他来庆岛干嘛了?

这个从奥迪车上走下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玉关翘了床角、头上有点发绿的张世宗……

京华张家明知道张世青的死不是调查出来的那样,可鉴于某些人极力压服此案,再说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是死在秦玉关手下的,但张家还是动用了他们庞大的关系网对某些人开始施压,于是这也影响了某些人的情绪,进而间接造成了两个月前秦大少负气离家出走一事。

等那些大佬发现东海油田死活都离不开秦玉关后,这才让苏重合这条老狐狸亲自出马,又是拉面子又是求人的,好说歹说的才确保东海油田工程顺利上马。可在东海油田捞不到半点好处的张家却不管这些,只是一如既往的追查张世青一案,直到某人私下出面以在某市为副书记的张世宗调到庆岛任二号老大为条件,张家老头子这才在仔细衡量了得失后同意了这样办,也让有希望升级为庆岛市长的展三思,再一次失去了向上爬的机会。

今天,是张世宗走马上任的第三天,本来在某地视察的他,在接近中午时,忽然接到的市政府的一个紧急会议,这才命令司机加快车速,务须在中午十二点前赶回去。

169 这是市长专车又怎么了?

张世宗的司机和秘书都是从京华带过来的,从京华出来的人,在地方上本身就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再加上张家的势力够大,闯个红灯之类的错,只要在可以允许的条件下,司机有时候就不把这事当回事了,反正他车技一向是很好,反正即便是有交警现他车子违规也不敢说什么:哥在京华都横着走了,怎么会鸟你这地方的破规矩?

只是,今天嚣张的司机哥没想到,就在市长大人有紧急会议必须早回市政府时,竟然出错了还好,只是一件事。偷眼到张世宗从后面看过来的不满眼神,司机哥就有点心虚,还没有等他问市长是继续走人、还是留下来处理事故时,那个在地方上连市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的林秘书,看到何晓达踹车门后,马上就火冒三丈了,不等张世和司机宗说什么,当即开门下车就吼了起来。。。

不过,让林秘书没想到的是,何晓达这个貌似给暴户开车的家伙,不但敢踹二号的车子,竟然敢揪住他衣领子说什么他爸是李明、撞人没商量有感张市长初来庆岛还没有站稳脚步,所以根本没把市委书记看在眼里的林秘书,也不得不在喘不过气来时说自己是市长秘书。

官场上的每一次人事变动,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官二代们,自然知道哪些人是惹不起的,哪怕你是当地一把手的儿子,也得考虑一下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会一叶障目的乱来。。。

(先抱歉一下啊,上面这些只是为了故事情节展才这样写的,现实中肯定没有这么弱智的,请各位担待一二)

果然,本来那个挺嚣张的家伙,在听林秘书说出真实身份后,马上就乖乖的松手和他车里的人商量去了。而这时候,觉得司机闯红灯有些过了的张市长,也阴沉着脸的走下了车子,打量着秦玉关那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奔驰车,心里开始考虑何晓达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如果他真是李明家的少爷,那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了,很可能会给当地官员造成不良印象,从而会影响接下来的工作。。。

张世宗站在车前,看撅着个**的何晓达半截身子的探进车内,当即就明白了,这家伙刚才说他爸是李刚的话是假的,绝对是把市委书记的大帽子抬出来吓唬人的。要知道,如果他真是李明书记的儿子,怎么着也得在看清楚车子牌照后和自己说几句好话的,也不会松开林秘书后去和车里那个人商量了,更不可能的是,李明书记会允许自己儿子开这种豪华车?难道他想去纪委喝茶?

“林秘书,这儿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先去市委开会。”张世宗想明白了这些后,吩咐了林秘书几句。

“好的,我会处理好。。。”林秘书赶紧答应。

“哦,这个人肯定不是李明书记的儿子,就算他爸爸真叫李明,也绝对不是李明书记。”上车后刚想关上车门的张世宗,回头又和林秘书低声说了一句。

“张市长,我明白了。”这个车子的主人有可能是个大老板,但他绝对不敢难为市长,所以这事很好处理。张市长的话就是这意思,林秘书自然明白。

“站住怎么着,是你违规造成交通事故,交警还没有来勘察现场,你车子就想开走吗?”就在张市长司机刚想动车子走人时,何晓达却一个箭步蹿了过来,推开想挡住他的林秘书,横在奥迪车前,一脸的嚣张指着司机:“喂,你给我下来”

“哎,我说你这个人,”林秘书见刚才还有点耷拉头的何晓达,在明知道这是市长的车子后还敢过来拦车,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跑了过去:“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是骗你的?你给我睁大眼看清楚车牌”

“我早就看清楚了,也知道这车子就是市长大人的坐骑,只不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我想你更应该明白吧?”其实,在说这些话时,说何晓达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刚才秦玉关的那句‘他也就是个市长而已,怕什么?该怎么着怎么着,按程序走,出事我给你抗着,别怕’的话,又知道自己东家背后能力大的吓人,所以这才鼓起勇气来拦车了。。。。。

“你、你究竟是谁……”虽然暗骂这个家伙不看火候敢拦市长的车子,但林秘书却偏偏没法反驳他,因为何晓达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他摸不准这家伙到底是谁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合法公民这是市长专车又怎么了?市长的车子就可以置交通规则于不顾闯红灯啊?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这车子是市长的二号车”林秘书被何晓达顶的张了会儿嘴巴,接着就拉下脸来:“市长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这儿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要是耽误了市长的紧急会议,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你处理?你是司机吗?市长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会议再紧急有我们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紧急吗?”何晓达一摆手将头扭过一边:“我不听你罗嗦,反正在交警没有赶来之前,这车子还不能开走。。。”

妈的,怎么碰到个这么生死不怕的主?偏偏梁子的车还出了故障在后面。眼看着紧急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可市长的车子还被拦着,而且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都在指着奥迪车牌低语着什么,这样的情况对市长的影响很不好。林秘书心里就越加烦躁起来。。。于是就掏出手机给专门负责市长安全的梁子几人打电话,让他们火赶到事现场。

看来这车上的人很是有些来头啊。听何晓达说出这些话后,张市长面色阴沉的点燃一颗烟,扭头看着奔驰车想:在庆岛,别说真是李明书记了,就算是省城的那几位看在张家的面子上,也不好这样做的,再说他们也不可能来庆岛。那,庆岛还有谁不拿着我这个市长当回事呢?难道是他?

想到这儿,张市长眼角一跳:除了那个人外,好像没有谁敢这样大胆和政府官员大谈交通规则的。不过,他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又回来了?而且还恰好在庆岛、在这辆奔驰车里

在张世宗渐渐明白的时候,秦玉关也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刚才他给展昭这个金城区公安分局局长打了个电话,别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说自己正常行驶中出了点车祸,对方好像很有点来头,最好派人来处理一下。

不得不说,有个当局长的老婆就是好,接到秦大少的报警电话后,展昭根本没有问那个好像有点来头的人是谁,先问的就是她这个亲亲老公身上没有缺什么零件。等问清楚人没事、就是对方不讲理后,展局当即就一拍桌子骂着娘的,说‘老公你千万别冲动,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他的错,老婆就能依法办了他’狠话说话后,展御猫当即亲自喊着交警中队队长,火急火燎的向现场赶来,生怕她那个宝贝老公受委屈……

其实呢,在何晓达拦住二号车时,就有尽职尽责的交警赶来了。。。

只不过那个八面玲珑的老交警,在看到这两辆车的牌照后,马上就把墨镜一戴跑进路旁的一个市里打电话去了。没办法啊,一个是市长的车,一个虽然不是市长、但有可能比市长还要牛逼百倍的大少爷的车,就凭他一个月才几千块钱的交警,根本玩不来啊,还不如打电话汇报领导呢。

老交警之所以认识秦玉关的这辆奔驰,实在是因为前几天交警队的王队长暗地里嘱咐过大家:一定要记住展局老公这辆车的牌照,只要这辆奔驰惹出的事不是太大,你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拉倒,这人咱惹不起啊。

有王队长的金玉良言在这儿摆着,老交警躲到一边去搬救兵,实在之选也不提老交警,也不说正火向现场赶的展御猫,单说有点明白还有点疑惑的张世宗,落下半截车窗对林秘书打了个手势,等他来到车前后这才低声说:“一会儿交警队的人来了,你一定要和斌(司机)承认错误,千万不要和自持身份落下什么不良影响。”

“好的,我明白。张市长,那您是不是先打辆出租车走?会议已经开始了。”林秘书不明白张市长为什么这样心,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不用,会议反正已经开始了,早去晚去的都差不多,我就等在这儿处理事故吧。记住我说的话,千万别冲动,那辆车上的人……”张市长说到这儿,再次看了一眼奔驰,就把车窗玻璃升了起来。寻思了片刻,掏出了电话……

行,豁子这子还是个可造之才。看着何晓达义愤填膺的精彩表演,秦玉关慢悠悠的晃着二郎腿,看到张世宗嘱咐了那个秘书就升起车窗后,他就明白对方很可能猜出自己是谁了,同时也猜到张世宗接下来后怎么做,于是也马上打开电话簿,找到李明书记秘书的号码:“韩秘书吗?是风波集团的秦玉关啊。呵呵,客气了您。嗯,我找李书记是有点事,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170 脑子进水的漂亮女警

“秦先生,不好意思啊,李书记他们的紧急会议才刚刚开始,我这个时候进去肯定不方便的,”韩秘书当然也知道秦玉关是谁,眼下看他打电话找李书记,虽然嘴里说是小事,但要真的是小事,他至于给李书记打电话?所以,韩秘书在琢磨了一下说:“秦先生,要不然这样,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能不能和我说一句?我等李书记开完会后马上就告诉他。”

“哦,那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的车子和新任市长张市长的车子发生了点小摩擦,可能会有点麻烦,听他的秘书说急着要去开会,所以嘛,我想先替张市长请个假,呵呵,好了,就不说了,你忙。”

“你给张市长请假?”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韩秘书呆了片刻,觉得这事最好和李书记说一句,他觉得秦大少好像有些过于热情了。

不错,秦玉关这样说,其实就是给李明书记露个口风:我和张家的事,你这个当书记的肯定也多多少少的听说过,你最好心里能有个准备,千万别掺和进这场斗争中来。

在发现张世宗成为庆岛市长后,秦玉关就有了预感,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来庆岛的,但觉得这个人很可能会给风波集团带来麻烦,必须得把他挤走才行,最不济也得让他老老实实的。再加上今天这事的确是张世宗司机做的有点出格,怎么着也得先趁此机会给他上点眼药水再说,省的他以后会对风波集团打什么主意。

“这下有可能见不到那个仓井了,但愿她被庆岛美丽的风景多呆几天。”扣掉电话后,秦玉关就为不能见到仓井而有点遗憾……

得到张市长的暗示后,林秘书也开始有点明白过来那辆奔驰车的人是谁了。想起两个月的张世青一案,他再联想到今天这事的确是自己这方做的不对,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再和何晓达说话时,言语中就客气了很多:“这位先生啊,咱们能不能先把车子开到一边去?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已经造成了交通堵塞……不过我这样说可不是为了破坏现场啊,在这儿我先承认责任是在我们这方。”

“现在承认责任在你那方啦?”何晓达这种人的文化程度、勾心斗角的本事虽然不如林秘书高,但从底层社会混到的察言观色能耐,却是十个林秘书也比不上的。现在看他服软,马上就相信了大少让他只管搬出交通规则来对付、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话。顿时,底气十足的一挺脖子,刚想说什么时,却见几个年轻人急匆匆的从人群外挤过来,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的,一把就抓住了他左胳膊使劲一拧……

“哎哟,疼死我了!”要说何晓达打架的经验也很丰富,在这几个人来到面前时他就下意识的后退,只不过那个抓住他胳膊的人,根本不是他昔日碰到的那些小混混,而是张市长身边的便衣警卫。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胳膊已经被匆忙赶到的梁子给掰到后面去了。

“妈的,你老实点,再咋呼我废了你!”接到林秘书电话后,刚把车子鼓捣好的梁子几个人,马上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老远,梁子就看到一个痞子模样的家伙挡在市长车前大呼小叫的,顿时心里就来气了,根本没有和林秘书询问什么,过来就把何晓达给制住了,同时低声警告他老实点。

“哎,梁子,千万别乱来,快放开他!”梁子忽然出现并且制住何晓达的动作,马上就让林秘书脸色一变。别人也许不明白秦玉关会有什么本事,但他可是知道那个家伙的‘英雄事迹。’能够用离家出走来逼迫那些大佬低头的主,会是好惹的?

尽管林秘书的吩咐梁子放手的话说出来的挺快,但久混街头的何晓达是什么人物啊?还没有彻底感觉胳膊上疼痛时,就已经裂开嘴巴的大呼小叫起来:“啊,好疼啊!来人呀,市长秘书招人来杀人灭口啦!大家都替我作证啊!”

”林秘书,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不是打电话说有流氓要对张市长不利吗?难道那个流氓不是这人?“等听到林秘书让他松开何晓达的手,梁子就有些懵。

“是他,可、可,哎!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还是先松开他,别让他嚎了。”林秘书片刻间也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擦汗时偷眼向奥迪车里敲,他估计张市长现在肯定不满意了。

“行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要想不进局子的话,最好给我马上闭嘴!”梁子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松开了手。他也知道,刚才拧着何晓达的这一下,根本不可能让这家伙和杀猪一样的叫,这家伙是在演戏,于是就低声警告何晓达最好别装了。

“草!”没想到何晓达在听了梁子的警告后,不但没有忍气吞声的,反而充分的发挥了他的痞子精神,不但哀嚎的声音更大,而且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状的:“你他妈的哪根葱啊?不问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人!哎哟,我的胳膊哦,怎么抬不起来了,断了断了,我要残废了……”

这个林秘书,做事怎么这样不沉稳!?坐在奥迪车里的张世宗,脸色更加阴沉的看着车外。他那个闯了祸的司机,现在也好像回过点味来了,知道事情不是一开始想的那样简单了,脸色有点发白的坐在那儿不敢动弹。

收回目光看了司机一眼,张世宗声音放缓的:“小斌,一会儿来了交警,你下去要实话实说,该你的责任必须要承担。”

“好好好,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现在的司机哥,再也没有昔日的耀武扬威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心里却在纳闷对方是什么来头。

行呀,豁子这小子演戏还有点天赋……和张世宗心情完全相反的是,秦玉关这时候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晓达在地上一只胳膊捶胸顿足的演戏。只要抓住理由,哪怕眼前的这点小理由,对初来乍到的张世宗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最起码他在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抢先动手打人了,这事如果上了新闻,恐怕张家高层也会对他产生不满的。

呜啦呜啦……在何晓达那一声高似一声的惨嚎中,交警中队的车来了。

“王队长,让你的人先疏散人群,以免造成交通堵塞。”车子还没有停下,展昭就开始发令了:“你和我去勘察现场,不管双方是什么来头,必须要做到处事公正!”

“是,展局!”在路上就已经知道这事和秦大少有关的王队,马上高声答应。等车子一停下,他第一个跳下车,吩咐手下去疏散人群。

按说这种小交通事故,根本不用分局局长出面的,但展昭可不管这套,反正交警中队也隶属分局管辖的,她这个局长亲自到现场办案,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在看到何晓达在那儿哭叫连天的后,她更是有了直接插手的理由了。

“怎么回事?”展昭大步走到奥迪车前,先看了一下车祸现场,确认只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后,一颗芳心这才款款的放在了肚子里,推开挡在眼前的林秘书,对何晓达皱着眉头:“喂,说你呢。在这儿叫唤什么?”

“啊,”看到是大少的第五个老婆亲自来到后,何晓达刚才还一个劲埋怨自己怎么总淌不出泪水的眼睛里,马上就水汪汪的了:“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做主啊……他们闯红灯造成事故不但不赔礼道歉,而且还打我!哎哟,我的胳膊啊,这下肯定断了!”

“这位同志,事情不是这样的,”被展昭扒拉到一边去的林秘书,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呀?但现在他可不敢再多事了,强忍着心里的不满凑过来辩解:“我们的人只是轻轻抓了他一下,他就……”

“轻轻抓了他一下?轻轻抓了他一下他会疼的哭?”何晓达那晚跟着秦玉关搂搂抱抱一起唱歌时,展昭就见过他,知道可能就是他给大少开车的,心里早已经把他当自己人来看待了,正打算借着他来做文章呢,偏偏林秘书又主动上来说话了,当即就把他的话堵住了:“再说了,你什么人呀?凭什么轻轻抓他一下?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侵犯公民人身安全行为?”

“我,不是我抓的他……”林秘书没想到这个女警竟然也不看是谁的车子,上来就呵斥他。一愣之下看了一眼她的警衔,连忙低声解释:“局长同志,你看到看了没有,这是张市长的专车,咱们是不是到一边说去?免得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展昭并没有因为林秘书提醒她这是张市长的专车后有什么震惊,反而皱起好看的眉头:“市长专车怎么了?这是车祸现场就该先勘察完了后再斟酌处理,凭什么要到一边说去?”

以往,在某个城市,只要一抬出‘市长’这个牌子,不管是那个局的头头脑脑,肯定得首先考虑怎么替市长大人效劳。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个看起来挺漂亮的女警脑子进水了?

171 我身体是你这种人随便抓的?

“你!”林秘书没想到,展昭这个小小的分局局长竟敢连市长大人的面子也不买,双眼一瞪刚想说什么诸如‘看不出你还是个愣头青局长呢,你还想不想在这个位置上混了’之类的话提醒她时,却见她瞥了一眼二号车牌,抬头淡淡的说:“嗯,还真的是市长专车,怪不得你这么嚣张。你是司机?车子前面这个人是你打的?”

“……不,我不是司机,这个人也不是我打的。”看展昭在确认市长专车后还这样说,林秘书心里就忽然一沉,好像隐隐察觉出了什么,赶忙把那些‘好心的提醒’的都吞回肚里,摇着头的说他不是司机、人也不是他打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让司机和打人者过来,我没空听你这种小白脸在这儿叨叨!”展昭不耐烦的推开他,收起想要记录的本子,扫了一眼奥迪车里面,走过去拉开车门就要把司机拽出来:“喂,出车祸了知道不?你还和大爷似的坐里面干嘛?给我出来接受调查!”

哟呵,没想到在庆岛这种小地方也能遇见这样不知好歹的警察,而且还是个小头头,明知道是市长专车还敢这样嚣张,了不得了你!早就心里憋着一股火的梁子,在看到展昭拉开车门后,出于为市长安全负责的想法,咵的一个大步迈过去,伸手就抓住她拉着车门的胳膊,冷森森的说:“住手,这车门是你这种人随便开的?小心我把你误以为不法歹徒!”

“你也松手,我身体是你这种人随便抓的?小心我告你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性x骚扰!”以前当黄花闺女时,展昭说话办事的就没有半点淑女形象,何况又和李默羽苏宁那俩根本不知道啥是害羞的主混了那么久,嘴皮子上的功夫更是日益见涨。此时见梁子威胁她不许乱动市长专车后,当即就甩给后者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弄得他目瞪口呆的不知以对。

“我……”梁子没想到,这种话也可以从一个分局局长嘴里说出来,尤其是听到人群中传来的窃笑声后,老脸一红的说了个‘我’字,脑瓜子一热就恼羞成怒往后猛力一拽:“你给我闪一边去!”

能够作为市长大人的警卫员(市长是正厅级别,还没有资格配正式警卫员,在这儿只是为了好说话。)虽说其身手不能和秦某人这类变态相比,但徒手干趴下三五个壮小伙是绰绰有余的。因为被展昭的话弄了个大红脸,再加上她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竟然不买市长大人的面子,所以梁子情急之下对她动粗也是有情可原的了。

只不过,让梁子没想到的是,展御猫这样做本身就是为了她那个老公才故意这样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给老公出气。现在看的他要把自己甩一边去,当然就打蛇随棍上的,脚步向后一滑,反手叼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左一拉,厉声喝道:“你敢当街袭警?”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而已!”梁子也为展昭反应这样迅速而吃惊,但他还是一顿被抓住的右手:“你要是再不知进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好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对执法者怎么不客气了。”展昭冷笑声中,反手从腰间摘下手铐哗啦一甩:“哼哼,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妨碍公务罪和袭警罪,请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吧!”说着就要去扣梁子的手。

梁子跟着张世宗本来就嚣张惯了,看展昭是个女人的份上对她没有动手已经实属难得了,现在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局长竟然要给自己戴手铐,当真是忍无可忍了,一把抓住甩过来的手铐,猛力一顿,嘴里低骂了一句:“臭女人,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

“你骂谁臭女人?”展昭一愣,没想到市长身边的人素质这样低,脸上一红恶狠狠的说:“有种的你再骂一句试试。”

“臭女人,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梁子也被惹火了,根本不管林秘书拼命的示意他要冷静,脖子一挺,提高声音又骂了一句。

啪……展昭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了,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不等被打懵了的梁子反应过来,迅速抬起右膝,咣的一下就顶在了他小肚子上,梁子马上就弯腰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

展昭突然发飙,将梁子打趴在地,现场有很多人一下子就愣了,包括在车里的张世宗,他没想到在庆岛竟然会有这种猛人存在,一个照面就将从京华带来的梁子放翻在地,要知道梁子可是张家老爷子特意从中南海警卫团派来照顾他的,其实力不用怀疑。

这个女的到底是谁呀?不但没有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而且身手还这样好。难道她……想到这儿,张世宗向那辆奔驰车看了一眼。奔驰车的玻璃,自始至终就没有落下过,虽然他怀疑里面的人是秦玉关,但却不敢保证。正因为这样,所以在展昭动手后,他觉出今天的麻烦可能真的大了。于是赶忙再次掏出手机,就开始寻找主管城市治安的副市长展三思号码。

小昭没有白跟着向南天受了这半年苦,行。秦玉关在奔驰车里翘着二郎腿的看着这一切,不禁为有这么一个老婆而感到自豪了。但也就是美了片刻,就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拿起手机给老丈人打电话。

其实,展昭能够一招放倒梁子,除了她有过在向南天手下当差半年的经历、上来下手狠外,还有就是梁子也太小看她了,这才被她一击得手。毕竟,从中南海警卫团出来的人,也不是这么不经打的。

“市长,怎么办?要不要我……”司机小斌看展昭很利索的戴上手铐,当即一拍方向盘,就要下去。

“别冲动,你下去让林秘书和她交涉,不许其余的人和她发生冲突。”张世宗摇摇头,不等小斌说什么,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下去。

在展昭动手给梁子戴手铐时,和梁子一起来的那两个人肯定会不愿意的,不过已经琢磨出有点不对劲来的林秘书,马上就阻止了他们,只是强带着笑容的:“局长同志,他也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过吗?”展昭翻了个白眼,哼的一声:“哼,你说他是政府工作人员,哪个部门的政府工作人员素质这样低下,当街袭警?”

“可能是有点小误会。”林秘书瞪了这时候想反抗的梁子一眼,刚想再劝展昭什么时,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来:“你也别在这儿罗嗦,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小陆,过来把这个人带回车上!王队长,迅速把现场勘察完毕疏散人群!”

“是!”王队长和小陆同声答应了一声,过来就把不服气的梁子架起来塞进了警车,而交警也开始过来拍照取证。在展御猫的亲自监督下,取证工作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车祸现场记录完毕。也已经通过红绿灯上的监视器,证明二号车的确是因为闯红灯才酿成了这起交通事故。

在整个调查取证过程中,张世宗和秦玉关都没有下车,只是双方的司机何晓达和小斌接受了交警的询问并签了字。

“好了,你们把车都先开到路旁等候处理,王队长,你负责把堵塞车辆疏散。”展昭等俩司机都签字完毕后,这才让他们把车开到一边。

就是不知道大少的老婆中有没有干律师的,要是有的话,以后惹事打官司也肯定很爽快的。被展昭的强势唬的一愣一愣的何晓达,这时候早就忘了胳膊疼了,连忙一溜烟的爬上车,打火将奔驰开到了交警指定的地方。

“豁子,干的不错,晚上请你喝酒,”等车子停下后,秦玉关夸了何晓达一句:“一会儿要是那车说私了的话,你和他马马虎虎的要十万块钱的补偿就算了,他们要是不答应,那就去交通肇事科备案。”

“要、要十万块钱?这还是马马虎虎的?”何晓达听秦玉关让他要十万块,顿时吓了一跳提醒他:“大少,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他可是真是市长啊,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我这可是花了二百多万刚买的新车啊,和他要十万块还算多吗?”秦玉关嘿嘿一笑:“嘿嘿,刚才你不也是说了嘛,他市长怎么了,市长难道犯错就白犯了?行了,你别怕,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又是我给你顶着。”

“好,有大少你这句话就行!”反正你老婆连市长的人都打了都抓了,我只是替你动动嘴又能咋了?何晓达没想到自己会有敢和市长对着干的这一天,当即是热血澎湃的答应了一声,推门下车走到了展昭面前。

“你们是打算私了呢,还是让肇事科的同志给你们调解?”等何晓达和小斌都过来后,展昭拿着手里的记录本,按照正常的交通法规向他们询问。

172 仓井被强x奸未遂

“警察同志,私了或者请交警协调都行,我没意见,”听到展昭征求他俩的意见后,不等小斌说什么,何晓达就抢先说:“但我这车是刚买的,花了二百多万,无论走那条途径,他们作为负主要责任方,都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赔偿。”

“哦,我知道了。”展昭点点头,又问小斌:“那你呢,是私了还是……”

“私了吧,”早就被张世宗嘱咐好了的小斌,马上回答:“让他开个价,再立下个一次性完结的证明。”

“行,哥们你也够痛快的,不愧是给大人物开车的。”何晓达赞了一声,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口价,你们赔偿我修车费十万块,今天这事就算过了。”

“什么?!十万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小斌被何晓达开出的价格吓了一跳,要不是下车前张世宗嘱咐他低调处理这事的话,他早就一拳打在这个狮子大开口的家伙豁嘴上了:“不就是一个大灯吗?再说我开快车闯红灯也是为了市长有紧急会议才这样做的啊……”

“你别和总是搬出市长来吓唬人!嘿,哥们我可告诉你可了,就因为你是给市长开车的,所以我才和你要了十万块。哼,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没有三十万别想了了这事!”受到秦玉关明确指示的何晓达,彻底发扬了他的痞子精神:“就这么着了,你愿意的话这就拿钱,不愿意的话我们把车开到交通大队去请交警协调。”

“这位同志,我知道你的车子很高级,但只是坏了一个大灯而已,没必要张这么大口吧?”林秘书虽然隐隐知道奔驰车是谁的了,但还是为何晓达的要价而感到生气,用手挡住刚想争执的小斌,阴阴的说:“再说了,我们的车子也被刮了一大道不是?我们也得修车的。”

“你们是公家车,修车不用你们自己掏钱,别说是刮了一大道了,就算是车子别撞成……也无所谓的,”何晓达嘴一咧,嘿嘿奸笑着说:“可我们就不同了,这车子才买来几天啊,就被弄成这样了。”

“真是不可理喻!”林秘书被何晓达堵的老半天说不上话来,有心和展昭沟通一下吧,却见某女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和她说了也是白说,只得走上奥迪车,低声的和张世宗汇报……

市政府会议室,李明书记正在因城管队打伤一乡下小贩、引起群众不满来市政府并讨要说法一事而发火,并毫不客气的指着主管城管大队的副市长,措辞严厉的说他不称职。

就在那位副市长额头上流汗脸色通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明书记的话被迫打断,也让那位副市长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进来。”不过,很明显李书记对敲门打断会议的韩秘书很不满,直到他急匆匆的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什么后,李明这才脸色一变脱口问道:“会有这种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书记,是的,我们刚得到消息,”韩秘书扫了一眼众常委:“电话是省城打来的,而且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李明书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猛地提高,吓得韩秘书身子一哆嗦。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李书记脸色这么不好看,在场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韩秘书身上。

“还说日本驻华大使馆的人,在得知事件发生后,马上就乘机赶来了。”虽说这事出在庆岛,但先知道的却是京华,事件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气,但韩秘书只能如实报告说:“估计傍晚六点左右,日方就会到达庆岛,而省城领导也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赶到。”

“韩秘书,我们这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日本人来庆岛?”作为主管社会治安的展三思副市长,虽说刚才的城管打人一案他没有多大牵扯,但听到韩秘书这些无头无尾的话后,马上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

“事情是这样的,”在得到李书记暗示可以从这儿说后,韩秘书语速极快的:“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时,在海边风景区发生了一起强x奸未遂案,受害者是来自日本的仓井……就是那个经常演那个啥电影的那个日本演员。据省城的领导说,仓井身体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慢着,”展三思听到这儿,挥手摆住韩秘书的话:“那个拍那种电影的仓井是什么时间在庆岛遭到强x奸未遂的?”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韩秘书如实回答。

看了一眼会议室一角的挂钟,展三思说:“现在才十二点四十不到,但我们庆岛警方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日本驻华使馆是怎么得到的?”

“省城的领导解释说,在案发不到五分钟,仓井的保镖就用手提电脑通知了日本驻华使馆。”

“仓井既然有保镖,那她怎么会遇到到这种事?难道那个想强x奸她的人不是一般人?”展三思接着冷笑一声说:“日本方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反应,恐怕这事早就有预谋的吧?”

“具体为什么会这样,省城领导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对仓井造成威胁的是两个人,”韩秘书摇摇头:“但仓井在庆岛遇事后的现场照片,已经被她保镖于二十分钟前发在了她的微博里,并说在短短十分钟内,就已经有上万个网友跟帖,影响很不好。”

“两个人?什么人啊?不过,这个仓井的曝光的速度倒是不慢,”展三思抱着膀子靠在椅子上:“那省城方面是什么反应?”

“李省长要求我们尽快查清此事,并且专门派了省厅的张宗昌副厅长下来专门跟踪此案。而且,领导还提醒我们,仓井在微博里说,她的保镖已经擒获了不法歹徒并问出了真实身份,”韩秘书看了一眼展三思:“说那两个人,是我们庆岛风波集团的员工。”

“什么?庆岛风波的员工?”展三思一愣。

“是的,领导说仓井微博里是这样说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看。”韩秘书回答:“现在网络传播速度很快的,而她又是个名人……”

“李书记,我先早退一会,先把这件事弄清楚了,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等韩秘书解释完,展三思就提出要去调查一下。等李书记点头后,他当即急匆匆的走出了会议室。才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秘书小谷拿着手机从走廊中的椅子上站起来:“展副市长,刚才有您的两个电话。”

“谁的?现在我没空,走,抓紧回局里。”听说女婿的公司有人招惹到日本那个仓井后,展三思现在哪儿还有心思接电话?他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局里派人出去了解一下情况,免得给女婿公司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展副市长,一个是张世宗张市长的电话,”小谷见展三思急匆匆的向楼梯口走去,赶忙紧走几步跟上他汇报:“另外一个却是风波集团的秦先生打来的。”

“哦?”听说有秦玉关的电话,展三思马上站住脚步接过电话,稍微沉思了片刻,就拨通了女婿的电话,还没有等他客气什么呢,就径自问:“你们集团俩员工强x奸未遂日本仓井的事你知道了?昂?这是怎么搞的嘛……什么?你不知道?那你打电话来干嘛?”

到底还是女婿的关系近点,你就算是市长也得先靠边站啊。远远跟在展三思后面的小谷,一听市长的口气,就知道老展先给自己女婿打电话了……

“什么?我们风波集团的员工在海边对那个仓井强x奸未遂?靠,就那种女人,值得我们的人对她强x奸未遂?”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一下子就让秦玉关傻了眼:“岳父大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十二点左右?啊?还是日本驻华使馆传出来的消息?”

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惊喜’,让刚才还得意洋洋欣赏展昭和何晓达表演的秦大少嘴巴张得老大,当他听老展说那个女人受虐待的照片已经传到微博,并有上万个网友跟帖后,马上就没有礼貌的扣掉老泰山的电话,直接就拨通了叶暮雪的手机。

“喂,玉关,有没有见到你的梦中情人?”电话那边传出叶暮雪调侃的声音,看样子她是一个人在,要不然依着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守着人用这种口气和秦大少说话。

“暮雪,知不知道日本那个仓井?啊,就是擅长拍小电影的那个。对呀,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也没有几个这么敬业的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叶暮雪一听秦玉关上来就提到那个名扬天下的AV**,尽管她现在一个人在休息室,但还是脸儿一红的否认,接着语气有点酸的说:“你问她干嘛?她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屁啊,我就是尿在墙上也不会找他的,”秦玉关情急之下说了句不雅的话,接着醒悟过来对面叶妹妹脸皮薄,连忙咳嗽了一声:“咳,你赶快上网察看一下她的微博,刚才小昭她爸打电话来说,咱们集团有两个员工对她强的奸未遂,她已经传在微博了,你赶快看看有没有这事。还有啊,看完后马上让杨涟去调查此事。嗯,我在外面出了点事,马上就回去。”

173 别给我说鸟语 老子听不懂!

“麻了隔壁的,那个日本娘们到底想捣鼓什么?难道她来庆岛,是冲着风波或者说是东海油田工程来的?”秦玉关扣掉叶暮雪的电话后,有点头疼的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就给车外的何晓达振动了一下手机。

“嘿,哥们,我还告诉你了,十万块钱,少一个子儿……你等等,我接个电话。”正在和张世宗司机争论赔偿款的何晓达,听见手机响起后马上摸出来一看,是大少的。知道他有事要吩咐自己,连忙快步走上了车子:“大少,怎么样,我表演还算是精彩吧?”

“豁子,你赶快给小鸟打个电话,问问他派出去跟踪仓井的那俩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哦,那你等等,我给小鸟打电话。”何晓达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这时候关心这事,但看他脸色不咋样,也没有敢多问,径自拨通了小鸟的电话,还没有等他为什么呢,就听见那边小鸟气喘吁吁的说:“豁子哥,三毛和四狗他们、他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何晓达一愣:“他们是不是被你派去跟着那日本娘们的?”

“是、是,”小鸟的声音很急促,像是风箱那样呼呼的喘,秦玉关都可以听得到,看来刚才在奔跑:“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刚才我领着猫子俩人赶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那俩傻逼,被、被仓井身边那俩女保镖用腰带捆起来了,个个都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那你没有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听到自己手下小弟挨揍,何晓达的火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过、过去了啊,正因为过去了,才、才累得这样!”那边的小鸟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了:“当时我看到三毛他们被仓井身边那俩女人推推搡搡的,就带着猫子他们过去要人,可谁知道,她们二话不说的就动手啊,尤其是那个耳朵上有个银耳环的那个,几下子就把猫子俩人给放倒了,幸亏我反应快,脚底下又灵活,这才得以逃脱她们的魔掌。”

“你少给我来这些,你是扔下他们独自跑路吧?”何晓达气呼呼的吼了一句。

“不是啊老大,我想了,如果我不跑了搬救兵,闹不好我们得全军覆没啊!”

“那你这么不早给我打电话?!”还别说,别看何晓达在秦玉关跟前和个猫儿那样温柔,但吼小弟时,的确有点江湖大佬的气势。

“我这不是被那女的追得忘记了嘛……啊,她又追来了!老大,我在望海路上,快来救我!”那边的小鸟,忽然啊的一声大叫,临跑路前都没有忘记和何晓达通知自己的方位所在。

“喂喂!草……怎么办,大少?”何晓达对着手机吼了几声,那边却传来了忙音,连忙征求秦玉关的意见。

“去望海路。”秦玉关淡淡的说。

“可这边还没有给钱呢。”

“不要了,先去救兄弟要紧,开车。”秦玉关看了一眼车窗外:小张,今天我就先放过你,只要你不离开庆岛,总会有机会整你的。

“哦。”十万块钱就这么没了?何晓达心里的确很疼,可看到秦玉关又瞪了他一眼,这才赶忙启动车子猛打方向盘的掉过车头,临走前还把脑袋探出车窗,对着一脸纳闷‘他怎么开车走了?’的展昭和小斌喊:“嗨,警官和那位哥们,我家里房子着火了,得赶快回家,钱你交给这位警官就可以了,别想赖帐啊,反正我知道你是市政府的二号车!”

奔驰车在何晓达的唧唧歪歪中,后尾排气管发出呕呕的吼叫,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了,左摇右晃的蹿过十字路口,唰唰的一溜烟跑人了,只留下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展昭等人在那儿发愣……

咦?他怎么走了?正在听林秘书汇报何晓达索要十万块的张世宗,看到奔驰急急忙忙的跑了后,一时间也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想让林秘书出去问问时,他手里的电话却响了。一看是市委书记李明的号码,张世宗稍微沉吟了片刻,接着接通:“李书记,我是世宗啊。”

“张市长,你现在最好马上回市政府!”李明在电话里也没有和他热情的打招呼,上来就要求他尽快赶回市政府。

“出什么事了?”张世宗一愣,在来庆岛上任前,他就仔细研究过李明,知道这是一个作风比较沉稳的干部,可现在听他声音有点气急败坏,当然感到纳闷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快点回来吧,等你。”李明说了一句,就扣掉了电话。

其实,也不怪李明这样的气急败坏,刚才他察看了一下仓井在某网的微博,发现跟帖的最少有几万个了。有骂仓井‘反正是个婊x子,被人干了就干了吧,还反抗个鸟啊?支持庆岛哥们,替我狠狠的收拾小日本’的愤青帖,有说‘我堂堂礼仪之邦,怎么会让为世界和平做出巨大贡献的仓井小姐在庆岛受辱?这不是丢国人的脸嘛。’的傻逼贴……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的,都提到了庆岛,使庆岛这座日新月异的城市,短短几十分钟就成为了网络热点。而李书记呢,才在庆岛当一把手没超过俩月,就出现了这起很可能引起外交麻烦的破事,他不着急才怪,他看不到张世宗不着急才怪,毕竟后者的能量不是他一个朝里没人的地方官所能比的。

“好,李书记,我马上回去!”张世宗扣掉电话,对默不作声等候吩咐的林秘书说:“去,把小斌喊来,我们抓紧回市政府。”

“可那边要十万块呢。”林秘书看到张世宗脸色严肃起来,小声的提醒:“别看那辆奔驰走了,但这个女局长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走的。”

“那就给她十万块!你留下处理这边的事,让小斌快上来。”

“哦。”林秘书答应了一声,赶忙下车扯着小斌的袖子低声吩咐了几句,等他急匆匆跑进车里后,这才腆着笑脸的拦住想追过去的展昭,扫了一眼她的警号:“同志,我们刚才商量过了,一切按照那边提出的要求来办。哦,还有我们被你带走的那个,上面也让我处理。”

“好的,只要你们有人留下就行。”看着奥迪超车灯一闪一闪的跑远,展昭寻思:玉关和这个市长都走的这样匆忙,是不是庆岛出什么事了……

“再给小鸟打个电话。”车子以超过一百二的时速跑到望海路后,秦玉关吩咐何晓达:“问问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好的,”何晓达一手把着方向盘的摸出电话,还没有等拨号呢,就用手机指着车窗前面:“大、大少你看,那不是小鸟吗?顺着路边跑的那个就是他!卧槽,被一个娘们给追的这样狼狈!”

秦玉关顺着何晓达的手指方向看去,可不嘛,在距离车子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红头发的年轻人正玩命的狂奔,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子女人正双臂摆动的紧追不舍。路上行驶的汽车中,有不安分的司机一脸好奇的探出头来,冲着小鸟和那个女**声吹口哨,却换来了拼命跑路的小鸟一个中指。

“小鸟,过来,过来!哥在这边!”不等秦玉关吩咐,何晓达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呼呼的迎着小鸟跑到他前面,吱嘎一声停在路边,推门下车。

“豁子哥,你可来了!”被那个高个子女人追得快要跑炸肺的小鸟,看到何晓达犹如神兵天将那样的从一辆奔驰s600里出来,那一脸的激动,当真如贫下中农看到了党,就差点痛哭流涕了。

“怕个鸟啊?有哥在没人敢咋样你!”别说,何晓达虽然嘴上有点小先天性的缺陷,但人却真的挺仗义。尤其是看到哥们被追得如丧家之犬那样,当时眼睛就红了,甚至忘记了车上还有个秦大少。

“喂,站住!”一把将小鸟拽到身后,何晓达双手伸开拦住那个高挑女人:“你他妈的是哪里的疯女人?嫁不出了吗?这样不要命的追男人!”

“whoareyou?”面对何晓达的大暴粗口,高挑女人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因为她看何晓达是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的,所以就放慢脚步借机调整呼吸,脱口就用英文问他是谁。

“劝你别给我说鸟语,老子听不懂!”要说何晓达为什么很对秦玉关的脾气呢,除了他那套女人如衣服的新解外,也就是这份仗义了。没看到他听不懂英文不但不脸红,还理直气壮的?而且还是在女人面前,这也得需要勇气不是?

“我是说,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抓这个流氓。还有,你嘴里最好放干净点!”接二连三的被何晓达骂,女人也开始烦了,伸手向上抬了一下帽檐,露出一张虽然挂着寒意但绝对很西式的漂亮脸蛋,把英文换上流利的华语:“哦,我知道了,你是他的同伙。”

“靠,你这不是会说人话嘛,”何晓达再次低低的骂了一句,接着眼睛一瞪,大拇指向后挑着说:“是,他是我兄弟,我们当然是同伙了。哎,你说我兄弟是流氓,可我看到是你在追他而不是他在追你。哼哼,西洋妞,我现在有些怀疑哦,恐怕是你在和我兄弟流氓吧?”

174 某人闪亮登场

“哼,看你说话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一起抓了吧!”戴着棒球帽的女人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何晓达解释什么,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要动手。反正也不是抓一个人了,这事闹得越大越对自己有利。

“想抓我?那就试试吧!”就在何晓达也擦拳磨掌准备和西洋美x女大站三百合时,可这时候,倒没有出现什么‘天空一声巨响,某人闪亮登场!’的经典到烂的桥段,可奔驰车的后面车门却被推开,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人听在耳朵里是懒洋洋的:“行呀,菲儿,你在外面这不挺威风的吗?”

“谁?”棒球帽女人一怔,下意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我,你表姐夫。呵呵,没想到你还会几下子,啧啧啧,不错。你什么时候来庆岛了?怎么没有通知我这个表姐夫一声,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

“表姐夫?”早就想看看奔驰车里有没有坐人、却因为车窗有贴膜看不到里面的西洋美x女,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后脸色大变,身子一僵,当看到嘴角叼着一颗烟的秦大少推门下车后,颇有些日出东海般绚丽的笑容,马上就挂在了她脸上,声音也变得娇媚起来:“哟,还真的是表姐夫你啊,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了你,可真巧了。我哪儿是会几下子啊,不是平时学来防身的嘛。”心里却在极快的盘算:他不是和叶暮雪失踪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庆岛,偏偏还让他撞见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边的情报失误了?

这个追逐小鸟的西洋美x女不是别人,正是凯琳斯的表妹,在明珠大学求学的菲儿。

卧槽,大少还真是牛,还和西洋女人有来往!这个又是他的第几个老婆?表姐夫?切,看这女人恨不得现在就投怀送抱的殷勤样子,如果他们之间是表兄妹之间的关系才见鬼呢。不过,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干净不干净,反正今天的事好办点了。何晓达见老大闪亮登场后,连忙毕恭毕敬的双手贴在大腿上,弯腰垂头的闪在一边,和那个喘气刚匀和点的小鸟一起大声:“大少!”

在外人面前让老大充分享受高高在上的与众不同感,是一个合格的小弟必修课。何晓达这样做并没有感觉多么丢人,没见那个随身带枪霸气十足的杨涟,每次也是这样嘛,而且关键是大少很享受这种感觉。

“嗯,你们先走远一些,我有话要和我这位表妹说。”秦玉关盯着菲儿,一脸的似笑非笑,只是眼里却闪着让后者胆颤心惊的寒意。等何晓达俩人走到公路那边后,他才拿下嘴角的烟,倚在车身上,望着远处淡淡的说:“菲儿,说说吧,说实话。”

“表姐夫,说什么实话啊?”菲儿扭动着妖娆的身子走到秦玉关身边,伸手抱住他的一根胳膊,在丰满的胸部上看似无意的蹭着,声音又轻又柔:“这不是学校里放暑假了嘛,我在明珠闲的没事,听说表姐夫你的家乡风光秀丽特迷人的,这不就来游玩了?”

“是吗?”秦玉关仍旧笑着慢慢的将胳膊抽了回去:“那你和日本仓井是怎么认识的?”

在一看到秦玉关的那一刻,菲儿就已经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今天那俩个和仓井唱对台戏的男主角就是庆岛风波的人,作为他们的幕后大老板,不知道才怪。因为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张嘴就说:“你也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啊。嘻嘻,其实啊,在不认识你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前几天我想回明珠的时候,恰好遇见了她,就结伴游玩啦。”

菲儿这话说的倒是不假,的确,在认识秦玉关之前,她就和仓井很熟悉了。仓井本人,更是日本山口组暗控的某电影公司捧红的,而菲儿,作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和山口组之间的联络员,和仓井熟悉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不过这些秦玉关不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秦玉关点点头,倚在奔驰车上双臂抱在胸前的:“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对付庆岛风波?”

“啊,表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菲儿马上就一脸惊讶的:“我怎么会对付你的公司呢?要知道你的公司可是和我们家族利益相关的啊。再说,我要是想对付你,我表姐她也肯定不愿意啊,是不……啊!”

菲儿刚说到这儿,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秦玉关,忽然探出的右手,就像是蛇一样的,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顺势将她摁在车头上,看着她眼里露出来的恐惧,阴森森的说:“菲儿,我警告你,最好别在我眼前耍什么花样。现在我给你一个和我坦白的机会,只要你说出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在凯琳斯的份上,我会放过你。但你要是不说的话,那你千万别让我抓住你想和日本山口组合起来对付我的证据。到时候,别说是你了,就算是老古汉,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也许,你在这些日子里已经研究过我的资料,也肯定知道,龙腾七月玉阎罗想杀的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我……”要说菲儿刚才在看到秦玉关时只是担心的话,那么现在可就是恐惧了,是那种真的恐惧,因为她从某人眼里看到的全是冷冰冰的杀意,没有半点的温暖,让她心跳几乎都快要停止,一身很是漂亮的柔道,在这个男人的强势压迫下,仿佛只是一些为了在床上取悦男人的技巧,让她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哪怕是秦玉关慢慢的松开她的脖子后,她身体的颤抖还在继续。

是的,如果这些话是另外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菲儿早就一个巴掌抽过去了,但说这话的人是秦玉关,是那个对敌对女人不会留情的龙腾七月,所以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存在了反抗是徒劳的烙印。

“我靠,这才是强者!”亲眼看到猫子俩人被菲儿一拳放倒的小鸟,偷眼看到这女人在秦玉关面前不堪一击的事实,要不是何晓达捂住他嘴巴,他肯定会兴奋的差点吼叫起来。

“不说是吧,那好,这次我不会强迫你,”等了片刻后,秦玉关扔掉手里的烟头,拉开车门:“带我去找仓井,我要把兄弟领回来。”

“她、她们已经去了你们庆岛的派出所了。”摸着脖子,菲儿慢慢的从车头上站起来,脸色苍白的吓人。当秦玉关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才后悔自己实在不该不听老古汉的话来庆岛的。因为在这个男人眼前,她所学的那一套本领以及自身是个美女的优越条件,好像不怎么管用啊。

“去了派出所?她动作倒是不慢,”秦玉关晒笑一声,拉开车门:“菲儿,记住我的话,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机会的。”说完冲一直关注这边的何晓达摆了一下手。

看到老大让过去的手势后,何晓达连忙拉着小鸟来到车前:“老大。”

“走,回公司。”秦玉关说完上车。

“老大,那猫子他们怎么办?我们不去救他们?”赶忙和小鸟钻进车里后,何晓达开始替兄弟们担心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派出所了,别慌,很快就会看到他们的,现在先赶回公司。”

“嗯。”何晓达嗯了一声启动车子,见菲儿还傻了一样的站在路边,心情有点复杂的对她伸了个中指,然后掉转车头向来路驶去。

等奔驰车看不到后,菲儿这才好像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双手抱着头坐在路旁嘤嘤的哭起来。刚才,被秦玉关锁住脖子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感觉第一次距离死亡那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死神的呼吸,而死神,就是那个她以前没怎么看在眼里的秦玉关。虽然早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不好惹的主,但她从没有想到,自己拥有凯琳斯表妹的这层身份,还会遭到这样的恐吓,而且还是实实在在的。

“怎么了菲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那个人呢?”就在菲儿寻思是不是把今天这事告诉凯琳斯时,有人来到了她背后。

“啊,樱花,”菲儿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强笑着站起身:“我、我……”

“菲儿,你,遇到什么事了?”一个右耳戴着一个耀眼银耳环的女人,看到菲儿擦泪的动作后,嘴角翘起一丝笑容。她知道,菲儿虽然出身豪门贵族,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见多识广优势,但她同样也是没有真正经历过挫折,只要是受点打击,说不定就会擦鼻涕抹眼泪的,哪怕刚才在对付那几个小混混时表现出的无所畏惧,也不能证明她可以在遇到危险时不被吓哭。

“我刚才看到他了,就是他把那个人带走了,”菲儿站起身,望着远处的天际:“原来他还在庆岛,并没有失踪。”

“他是谁?”戴着银耳环的女人用手摸着耳环,向车来车网的路上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PS:今天是五月份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将是祖国花朵的节日,在这儿,同为人父的阳光对有宝贝的年轻爸爸妈妈们说声:祝宝贝节日愉快,茁壮成长!顺便,再请手里有票票的哥们们:砸过来个鸟的撒……

175 一个拍小电影的也叫巨星了?

“秦玉关,”菲儿转身摇摇头:“刚才他看到我了,我预感到我们会有麻烦了。”

“秦玉关?”戴着银耳环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放下摸着耳环的手,笑笑,眼里却满满的高深莫测:“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认识他?”

“樱花,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没有听说过龙腾七月这个名字。”菲儿苦笑着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叹口气:“如果山口组的上岛樱花小姐都不知道秦玉关,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了。”

我不但知道他,而且还被他那样……想起在东京的那晚,上岛樱花的脸一红,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右耳的银耳环。具体有多久在想起被那些可恶的男人压在下面而没有脸红了,她已经忘记了,现在感觉脸上发烧后,她的心也忽然跳了起来,觉得这种感觉竟然有些甜蜜,甜蜜到忽视了眼前的菲儿。

“樱花,”看到上岛樱花忽然脸带羞涩,菲儿心中忽然一动:“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嗯……啊,怎么会呢?”上岛樱花嗯了一声后,赶忙改口,又很不自然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否认。

“那你脸红什么?”

“我脸红了吗?”装出一副可爱的小女孩样子,上岛樱花双手拍打了一下脸颊,狡辩道:“你一说起龙腾七月这个名字,我才忽然想起了他也叫秦玉关,他是我们山口组不共戴天的仇人。菲儿,怎么,你刚才看到的就是他?”

“嗯。”虽然菲儿也算挺聪明的了,但听完上岛樱花的话后,还是想当然的想到了山口组和秦玉关之间不死不休的关系,不再怀疑她会对秦玉关有那种非分之想,所以只是嗯了一声:“他刚才警告我了。”

好不容易骗过她了,上岛樱花深吸了一口气,语音平淡的问:“他警告你什么?你不是他老婆凯琳斯的亲表妹吗,而且你还是他带来华夏的,他怎么会凶你?”

“切,亲表妹又能怎么样?凯琳斯是凯琳斯,我是我,我和表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菲儿切了一声:“他好像看出仓井的来意了,我们最好要小心些。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当初在欧洲的时候,为了救展昭,他带着布兰科就把3k党挑了,虽说当时是我外祖父帮着他,但换做第二个人也不一定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可你毕竟是他老婆的表妹,就算是看出你对他不利,他也不会轻易敢伤你的。再说了,你还这样漂亮,他怎么会下得去手。”

“唉,你不懂。”菲儿根本没看出上岛樱花眼神闪烁,只是有点意兴阑珊的说:“一开始我也听说过他很好色,也试着勾x引过他。”

“那结果呢?”上岛樱花在问这句话时,心里却在想:肯定是碰钉子了吧,我早就详细解读过这个家伙的过去,他不敢兴趣的女人,就算是漂亮如你也不一定摆的,很可能得让你碰一鼻子灰。

“结果?”菲儿耸耸肩:“结果这不是很明显吗?刚才他掐住我脖子警告我说,我要是再对他耍花样的话,就会杀了我,根本没有因为我长得漂亮就客气点。”

“他竟然会、会掐住你脖子?我以为最多对你口头警告的。”这次,上岛樱花可不是假装吃惊了。

“是呀,而且差点掐死我。唉,也许他根本不是个男人。好了,不说他了,仓井呢?”菲儿摇摇头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的突然出现,看来我们得重新制定一下计划了。”

“嗯,她还在派出所呢。如果他真是秦玉关的话,那我们回去仔细商量一下了。”他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在一周前就回家了,也许更早,只不过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而已。上岛樱花tian了下嘴唇,忽然想起那晚秦玉关那堪称刺穿黑夜的一刺,全身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再次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的银耳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弄清,那晚的秦玉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不认识她,不认识吸血蝙蝠的阿莲娜……

“我们集团的员工对仓井强x奸未遂?这怎么可能?”等秦玉关扣掉电话后,叶暮雪当即从办公室的套间床上爬起来,迅速打开笔记本登录某网站的微博,开始搜寻仓井的微博。

等网页一打开后,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仓井的半裸照片,她浑身上下有十几个地方已经呈现淤青,甚至半露着的那最让男人关心的浑圆雪白的部位,都有几道让男人心疼的抓痕,这也让叶暮雪脸蛋腾地红起来低低说了句不要脸,然后就快速拖动鼠标察看下面的帖子。

日本著名影视巨星仓井小姐在庆岛惨遭强x奸未遂!这是帖子的主题。

“什么社会嘛,一个拍小电影的也叫巨星了?而且还是在庆岛,切,真不知道哪个男人瞎了眼会……她。”看到这个帖子后,叶暮雪不屑的摇摇头,嘴里小声读着:“仓井小姐的保镖现已抓获两个嫌疑犯,据两个嫌疑犯称,他们是庆岛风波集团的员工……”

“难道真的是我们集团员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丢死人了!”读到这儿,叶董事长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也忘了秦玉关嘱咐她派杨涟去海边看看的事情了,几步就走出套间,来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摸起桌上的内线电话,直接就是一句:“岳秘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啊,叶董不会因为我那句话怪罪我了吧?从电话里就听出叶董语气不对劲的岳月,心里忐忑着敲门进来,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叶暮雪,小声的问:“叶董,您找我?”

叮铃铃……还没有等叶暮雪说什么,接线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对着旁边的沙发指了一下,示意岳月先等等,叶暮雪这才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小秘书怯怯的声音:“叶董,刚才市委的韩秘书打电话来说,请您去一趟市政府,说是有要紧事和您面谈。”

“好了,我知道了,”李书记打来电话,肯定是因为这事,呵,看来这次得闹大了,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叶暮雪答应了一声后,刚想扣下电话却想起了秦玉关的嘱咐,连忙吩咐接线秘书:“你去通知杨涟一声,让他陪我去市政府。”

到底出什么事了?叶董的脸色这么严肃。岳月一直偷眼瞅着叶暮雪,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

“岳秘书,你先随我去一趟市政府吧。”等扣掉电话后,本想让岳月外出一趟打听消息的叶暮雪,这时候顺口让她跟着自己去市政府。

“好的。”见叶暮雪并没有提起中午那件事后,岳月这才把放下心来,当先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中午十二点发生的事,为什么会那么快传到网络呢?这件事很蹊跷呢,时间掐算的很准时,这边刚出事,网上那边马就上有了,比盗版小说的速度还要快。在杨涟驾驶的宝马车驶进市委大院时,叶暮雪逐渐琢磨出这可能是个圈套:对方利用仓井在国内变x态的人气,来变相的打击风波集团的声誉,从而达到暂时还摸不清到底想干什么的目的。

“叶董,我们到了。”杨涟把车子停下后,从后视镜看到叶暮雪还在沉思,就出声提醒她,并当先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

“嗯,杨涟,你在这儿等。岳秘书,你随我进去。”叶暮雪和坐在身边一直挺拘束的岳月说了一句,就下了车子。她刚下车,就有一辆奥迪车停在了宝马车后面。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车牌号码,却是市政府的二号专车。出于礼貌,虽然里面的人不一定注意到自己,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就带着岳月走向了政府大楼大厅。

如果是在别的城市里或者叶暮雪不是风波集团董事长,在市政府大院看到市长大人的专车后,不管是哪一个企业老总,早就客气的站在一边,让市长大人先行了。但可惜的是,现在的市长这一职位,还真没有被叶暮雪放在眼里,所以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后自己走人了。

“这个女人是谁啊,这么没眼色,看到市长您的车,都不知道候在一边,小地方的人就是没多大见识。”这辆车正是刚从车祸现场赶回来的张世宗,看到叶暮雪只是对车子点点头就大摇大摆走进大厅后,司机小斌马上就不满了。

“行了,我们初来乍到的,哪儿有这么多事?小斌,你以后也得改改脾气,庆岛不是京华,更不是某市,这儿的水深着呢,以后记住做事要低调一些,盯着市长位子盼着我出错的人,可不在少数。”这个女人怎么看着眼熟?张世宗虽然看着叶暮雪很眼熟,对她刚才的举止也不满,可就是忘记从哪儿见过她了。在还没有从庆岛站稳脚跟之前,他还是嘱咐小斌做事要小心,千万别太嚣张了,免得被政敌给挤走,尤其是那个人。

市长真是越来越小心了,这可不像是以前的他,不就是个漂亮女人吗,大不了也就是个有点姿色的企业家而已,还能厉害了哪儿去?小斌深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一声,推门下车。刚给市长打开车门,恰好看到市委秘书处的王副秘书长,从后面急匆匆的走过来。小斌心中一动,刚想喊住他问问那个女人是谁时,却见他顿住脚步和刚下车的张世宗问好:“张市长。”

176 叶暮雪调兵遣将

“王秘书长,刚才那个才进去的女人是谁啊?”小斌走过去,用下巴指了一下叶暮雪的背影,悄声问。他的小动作,当然瞒不过张世宗,但后者在笑着和王副秘书长打了个招呼后,也没有阻止他,因为张世宗同样想知道这个不把市长看在眼里的漂亮女人是谁。

其实,也不怪张世宗没有认出叶暮雪来,去年他们见面时,叶暮雪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而现在却已经成为某人妇了。彻底成熟起来的她,少了一些青涩,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些撩人心扉的风情。

“哦,你是说叶董啊,她是庆岛风波集团的董事长叶暮雪呀。”看了一眼叶暮雪走进大厅的背影,王副秘书长笑着说:“呵呵,你不认识她也不奇怪,毕竟您来庆岛的日子还短嘛。叶董可是我们庆岛最著名的企业家,上面都很欣赏她的,张市长以后您就知道啦。”

原来是她,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不过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嗯,依着她老公的背景,不把我这个市长看在眼里也是正常。呵呵,但是以后嘛……张世宗心里这样想着,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可心里却蓦然一疼的,接着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让她终身难忘的女人:李默羽。

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她刻意轻浮的妩媚笑脸,她纤腰轻摆时的风情,就像是一根刺,总是让张世宗夜半醒来时心里隐隐作痛……唉,我这是想些什么呢?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听说她都替他生了女儿了。想到这儿,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随即对王秘书长笑笑,两人一起向市政府大厅走去……

叶暮雪刚走进大厅,就被早等在那儿的韩秘书直接领进了市委会议室,这时候,里面早就坐满了庆岛市的各部门主管。看到叶暮雪进来后,李明书记赶忙站了起来,走过来和她轻握了一下手,这才示意她坐下。

叶暮雪知道,风波集团在麻烦将要缠上身时还得到书记邀请,这诚然和风波集团实力强大有点关系,但也不会被这么看重。人家这么做,其实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所以,她也没有对书记大人主动和自己握手感到受宠若惊,只是淡淡一笑就坐在了临门口的一张椅子上。

而那个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高官心里好紧张的岳月,也被自己老总一脸的淡定所感化,心儿才跳的不是多么厉害了。

等叶暮雪刚刚坐下,李明书记将要开口的时候,张世宗也走进了会议室。

“呵呵,张市长,今天我来给你介绍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因为今天的事关系到风波集团,而张市长来庆岛才三天,所以李明怎么着也得替他引荐叶暮雪:“这位是我们庆岛风波集团的叶暮雪叶董……叶董,这位是刚上任的张世宗市长。”

“呵呵,李书记,我和叶董早就是老熟人了呢。”张世宗笑笑,来到叶暮雪跟前伸出手:“一年未见,叶董风采更胜往昔啊。”

“呵呵,张市长您太客气了,”叶暮雪在听到张世宗这个名字时,就有点耳熟,这时候又见他说是老熟人,接着就想起了去年在风波集团那件事了。出于自己老公翘了人家老婆的内疚,她连忙伸手和人家握了一下手:“早知道您会来我们庆岛任市长的话,当初我肯定得偷偷贿赂你一下了。”

叶暮雪嘴上虽然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心里却不这样想。她知道,当初张世宗被李默羽拒绝后肯定会对秦玉关心存嫉恨,现如今他已经成为庆岛市长,说不得会找机会给秦大少穿小鞋的,尤其是今天这事,对他来说更是一个打压风波的机会,所以在和张世宗礼节性的握了握手后,就暗中起了警惕。不过她哪儿知道,在她还没有和张世宗见面前,秦某人就已经给老张同志上了一次眼药水了。

“好了,既然张市长和风波集团的叶董都已到场,那韩秘书你还是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和大家详细说一下吧。”等张世宗坐到他的位子后,李明也不再废什么话,径自让韩秘书把这次会议的主题内容说一下。

“好的。”韩秘书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中午十二点日本‘影视巨星’、华夏某市汽车展的‘形象大使’仓井小姐,在庆岛海边遭强x奸未遂一事快速的论述了一遍,最后说:“鉴于仓井第一时间没有向庆岛警方报案、而是选择了通过日本驻华使馆和网络来传播此事,造成的影响范围很大,反应很恶劣。而且省厅的张宗昌副厅长,以及日本驻华使馆派来调查此事的外交人员,都已在来庆岛的路上了,所以要想低调处理此事的可能性,为零。”

叶暮雪静静的听着,表面虽然还是那样自然,可心里却在波涛汹涌,事件的严重性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没想到不但网络上的舆论对风波不利,竟然还会有日本驻华使馆的人也来插手了,而且速度还是这样的快!无论案件的最终真相是什么,风波集团这次注定要处于火山口了。

和叶暮雪心情截然不同的是张世宗,他在听到这个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就开始狂喜的消息后,也在一直暗中关注叶暮雪的面部表情反应。当看到她还是那样镇定自若后,心里也不由得暗赞:不愧是这么大一个集团的老董,风波集团出了这么大事,你竟然还会这样沉稳。不过,我若是在不影响国家利益的情况下放弃打击秦家的话,可亏了那些鬼子给创造的机会了。

“在会议开始前半小时,我已经接到了望海区分局打来的电话。”等韩秘书的话音刚落,庆岛市公安局的展三思局长就放下茶杯接着说:“在海边企图对日本仓井强x奸未遂的两个嫌疑人、以及后来赶到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被仓井的保镖扭送到了当地派出所。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并嘱咐他们把人带回市局。”

“李书记,我能不能请问展副市长一个问题?”叶暮雪这时候忽然举手,在得到李明的许可后,她才客气的说:“展副市长,现在警方有没有确切证据,证明那几个嫌疑犯就是我风波集团的员工?”

“是的,望海分局的周局长已经证实,他们就是风波的员工,而且,”展三思顿了顿:“他们在被送进派出所时,也已承认都是在岗期间。换一句话说就是,他们在岗期间的所作所为,都和风波集团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也是本次会议邀请叶董参加的主要原因。”

展三思一再着重提出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提醒叶暮雪:如果那几个奢想对仓井不轨的人是在下班期间,那这事和风波集团并没有多大牵扯,但他们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承认当时还在上班,这也间接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在最终真相出来前,风波集团都要为此负责,想躲都躲不了。

“嗯,我明白了,我们集团员工在上岗期间出了这种事,作为他们的董事长,我肯定不会推卸责任的。”叶暮雪点点头:“只不过,我还想知道一些情况。那就是受害人在遇事时,是在第一时间把我们的员工扭送执法机关的?还是先通知他们大使馆并上传网络的?”

“望海区海边派出所接到报案时,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左右,而日本驻华使馆得到消息并做出反应、与上传网络的时间是十二点左右,”展三思继续说:“所以,我们敢肯定,受害者是先通知日本驻华使馆和将此事上传网络后,才将嫌疑人送往执法机关的。”

“谢谢展副市长,”听完展三思的解释后,叶暮雪笑笑:“我只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律师,但我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先别说仓井是个国际名人了,就算是稍微懂点法律的普通外国游客,他们在人身安全受到侵犯并自卫抓住嫌疑者后,首先做的应该是报案,而不是着急的扩大此事的影响。所以呢,依我各人的判断,本次事件的真相很让人费解。”

不等众人说什么,叶暮雪再次说:“也许我的判断有些武断,可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借这种恶劣事件来打击我们风波,妄想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啊,强大的叶董,我好崇拜你哦……看到娇艳如花的叶暮雪,在这么多高官面前侃侃而谈竟毫无惧色,岳月心里那个崇拜啊,简直是可以用滔滔不绝如黄河之水来形容了。

“嗯,叶董你提出的这个疑点,我们大家都明白,只要仔细审讯当事人,就不难得出结论。”展三思等人倒没有对叶暮雪的这些话有什么惊奇表现,毕竟这个疑点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那样不合理,是个脑袋正常的人就可以看出。但他还是用赞许点点头,接着说:“可现在的问题,真相到底怎么样倒不重要了。”

“一件案件的真相不重要?”叶暮雪一皱好看的眉头,不解的问:“我不明白展副市长的意思,案件的真相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舆论!”展三思严肃的说:“现在网络上的舆论越来越大,还有许多日本在华商人,也已经前往望海分局要求严惩嫌疑者,日本驻华大使武次三郎,在始发不久前向我外交部正式递交了抗议书,要求他们的人可以直接参与此事的调查。所以我说,当前的任务,主要是先让舆论消失,进而消除这股舆论对风波、其实是对整个庆岛的不良影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已经有许多外国媒体关注此事了。怎么能把这件事引到正常渠道上来,才是我们最头疼的。”

“他们派人来参与此事调查?”叶暮雪一愣:“这种事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那,展副市长,怎么才能消除这股不良舆论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展三思苦笑一声:“呵呵,只有在真相彻底调查清楚,再让那个仓井召开新闻发布会,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慢慢消除下去。不过,我觉得这种希望很小,可以说没有。”

“嗯,”叶暮雪点点头,嗤笑一声:“那个仓井既然在第一时间上传网络并告知日本驻华使馆,要想她站出来澄清问题,那无异于与虎谋皮。”

“是呀,叶董,”李明书记把话接了过去,苦笑着说:“日本人打得是什么心思,我们都知道。他们只想借此机会,光明正大来庆岛监视东海油田工程罢了。所以说,不管事情的真相最终怎么样,。他们都达到了其目的,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而我们政府方面呢,却偏偏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维护风波集团的举动,以免被某些人抓住机会……”

“嗯,我明白的,这件事风波会处理好的。”事件只要上升到了这个层次,叶暮雪也知道再想按照一般案情来推断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她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各位领导,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的,叶董,其实你在这儿打也可以,如果有什么安排不当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帮你想想。”李明知道叶暮雪要做出相应对策了,善意的提醒了她一句。

“谢谢。”本想出去调兵遣将的叶暮雪,在李明说了这句话后,反而不好意思出去了,道了一声谢,从岳月手中接过手机,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窗口。

所有人都看着叶暮雪,眼神中有关爱,有无所谓,还有,幸灾乐祸。

感受到这些眼光后,叶暮雪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开始发号施令:“杨涟,你马上回去调动公司所有安保人员,在港口货场、东海油田工程现场、集团总部门口立即安排足够的人手,没有我的书面指令,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入这三个地方!如果有人硬来的话,你们可以适当的进行合法的自卫!出什么事情我将一力承当,放心去做。还有,你派人请金城分局的展局长、望海分局周局长协助你完成这些。记住,务须要做到依法行事!明白了吗?”

177 叶董小心 前面有车!

呵呵,叶暮雪能够成为国际风波的董事长,按说该是挺精明一人啊,怎么会守着市领导在这儿咋咋呼呼调兵遣将的?看来在处理这类事件上还是嫩了点啊。听她吩咐手下去做这些事后,张世宗眼里抹上一丝笑意,觉得这女人徒有虚名,根本不懂得什么叫低调,更不懂得该怎么应付这种突发事件。唉,闹吧闹吧,闹得越大了才越好,到时候上面想保你都保不住的。

和张世宗有着同样观点的,还有展三思。他也觉得,在这种比较被动的情况下。叶暮雪这样强势不是好事,她这样做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变相的警告日方:你们来为仓井找回公道可以,但休想借此机会把触角伸到和本案无关的地方。但看在女儿和她之间的尴尬关系上,又不好意思的明说她,只是端起茶杯吹着水面,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帮她。

“叶董,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日方的小题大做?”反倒是李明,觉得叶暮雪这样做的结果会不尽人意,看到她扣掉电话后,索性直言相告:“他们的人如果来到庆岛,肯定会去总部或者事发地点调查情况的,如果看到你这样安排而产生不满……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在搞清真相后和仓井接触,力争取得她的支持。”

“李书记,你觉得那个仓井好不容易才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会这样轻易罢手吗?”叶暮雪笑笑,不以为然的说:“其实我不说大家也该明白,仓井在庆岛出了这种事,很可能是被一只幕后黑手控制着,其用心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嗯,”李明书记点点头:“不错,虽说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但叶董这样做无疑是防患于未然。风波集团是家私企,怎么安排人手别人也管不着的。”

“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叶暮雪接着说:“如果我们员工的确触犯了法律,那我这个当董事长的,肯定不会庇护他们的。但如果他们是冤枉的,同样,我这个董事长也不会坐视不理……李书记,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说吧,只要不违反原则的,政府是尽可能支持你的。”李明爽快的说。

“好,我想见见那个仓井小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嫌疑者的领导,于情于理都该看望她一下才是。”

“嗯,”李明嗯了一声:“这不算什么,也是应该的……展副市长,那个仓井现在在什么地方?望海区的周局长有没有说?”

“李书记,”展三思站起身:“仓井到派出所报案后,周局长已经派人将她送往了庆岛第四人民医院。周局长和我汇报案情时,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叶董要是现在想见她的话,恐怕……”

“就算是她不想见陌生人,我也得去走一趟。”对展三思,叶暮雪的态度是非常客气的:“展副市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庆岛警方现在肯定有人会在医院陪她,恳请您和那边打个招呼,就说我想去了解一下情况。”

“好吧,我给那边的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们征求一下仓井的意见,尽量让你们见面。”叶暮雪这时候要求见被警方保护的仓井,无非是想趁着她还没有和日方来的人见面前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对风波集团有利的证据。她的心思,展三思当然明白,同时也确定仓井肯定不会见她。但他还是给周局长打了电话过去,让后者去问一下仓井。

她怎么一直没有提到秦玉关?这是为什么呢?在等周局长给展三思回电话的这段时间里,张世宗忽然发现,刚才叶暮雪在打电话时,根本就没有提到秦玉关,这也让他感到不解。

不但张世宗不明白,就连展三思也有点糊涂,按说秦某人做叶暮雪刚才吩咐下去的这些事,那绝对得算行家了,根本不是她所能比的。可守着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意思和另外一个女人问自己那宝贝女婿的事,只是等着望海分局的周局长来电话。

等了十分钟后,展三思的电话响了。出乎老展同志意料的是,仓井竟然答应了叶暮雪前去探望她的要求,这也让他开始怀疑:难道风波集团那俩员工真的对仓井图谋不轨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可不好办了。

“今天,风波集团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不过,我敢保证,”叶暮雪在得到答复后,马上站起来告辞:“我会给各位领导一个满意答复的。李书记,张市长,你们先忙着,我先去医院看望一下仓井。”

“好,那叶董你去忙吧,好好和仓井聊聊,也许会收到什么好的效果。”李明书记站起身:“至于省城和日方来人后该怎么做,政府会本着公证的立场接待的,毕竟风波集团是我们庆岛的明星企业。”

“是啊,是啊,”张市长也站起身:“我们一定会实事求是的和上面反映问题,叶董你就放心吧。”

“谢谢李书记,谢谢张市长,暮雪告辞了。”叶暮雪看了一眼张世宗,笑笑后转身领着岳月走出了了会议室。她们刚想下楼梯,却听见展三思在后面喊:“暮雪,你等一下。”

因为展昭的婚事,叶暮雪曾经操了很大的心,展三思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把她当作了和自己女儿一样亲近的人。等她站住脚步叫了一声展伯伯后,这才说:“刚才听你打电话让杨涟去做事了,那你们怎么去医院?要知道第四人民医院可是在望海区,那个地方已经算是庆岛郊区了,路上……你、你是不是最好和秦玉关一起去?如果他没空的话,要不我陪你去,或者打电话让小昭和你一起去。”

叶暮雪在庆岛接连好几次被绑架和被暗杀,这些老展都知道。今天没有看到那个宝贝女婿陪着她,老展还真不放心,所以才追出来提醒她。

“不用了展伯伯,您的工作也够忙的,”叶暮雪知道老展这样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感动。但她知道这件事发生后,展三思这个主管社会治安的副市长肩膀上担子已经够重了,怎么会再麻烦他呢?所以就笑着说:“再说杨涟走时肯定是打车走的,我的车子应该在下面。还有就是,我到了车上就会给玉关打电话的,您就放心吧。”

“嗯,这样最好,暮雪,这件事发生的很奇怪,你最好注意一些。好了,那我不耽误你了,路上小心。”

“我会的,展伯伯,您请回吧。”叶暮雪点点头,领着岳月快步向大厅走去。她生怕时间一长了,仓井那边再有什么变数。

果然,叶暮雪和岳月出了大厅后,就看到那辆红色宝马还停在张世宗的奥迪车前面。于是,她就让岳月上了副驾驶,自己驾车驶出了市委大院。车子刚刚驶出市委大院,她就给秦玉关打了一个电话。不过让她感到纳闷的是,秦玉关竟然关机了。有心想再给展昭打吧,可一看到路上这么多车辆,太阳明晃晃的一派和平盛世景象,也就不再有什么担心了,索性自己驾车就向望海区驶去。

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而且驾车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叶董,岳月这小姑娘心里就别提多惬意了,如果不是因为叶暮雪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眉头有点微微皱起的话,她肯定会充分享受这市长也不一定有的待遇。

玉关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关机了?刚才在市委会议室守着张世宗打电话时,因为李默羽的缘故,叶暮雪就没好意思的提到秦玉关,生怕让张市长听到某人名字后,会引起他不好的回忆让他尴尬,所以这才安排杨涟去做这些事。只不过现在给他打电话了,他却又关机了。

也许他是去望海区海边派出所了解情况去了吧?反正那边离着医院也不远,不如先去医院看看那个仓井,省的她再出什么妖蛾子,至于玉关,他会在开机后给自己打电话的。打定了主意后,叶暮雪不再犹豫,车子加速的驶上了车辆比较稀少的望海路。

望海路,曾经给叶暮雪留下过美好而又甜蜜的回忆。那时候她才刚认识秦某人不久,就是在这条路上,他卑鄙的夺去了她的初吻。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为了报复那个家伙的卑鄙行为,就故意派他去给自己采摘路旁的野花,然后趁机会开车撇下他快速逃跑,留给气急败坏下大声骂娘的某人,只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让她想起来后心里甜滋滋的。

叶董这是想到什么开心事了?眉头舒展开了,眼光也温柔了,嘴角更是翘了起来,难道想起她的初恋情人了?她的初恋情人,也很可能是秦大少吧?一直暗中观察叶暮雪的岳月,看到她这样后,马上就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去揣测她了。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叶董有可能会和那个秦大少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岳月就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心里说:这怎么可能呢,依着叶董冷傲的性格,就算是心里爱死了秦大少,也不会……啊!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就在岳月琢磨叶暮雪和秦玉关是怎么谈恋爱时,却猛然发现,前面几十米远处,有辆米黄x色的重型卡车,正直直的对着宝马车迎面撞来,不由得一声惊呼。

178 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少,咱们就这样回去?”何晓达向后看了一眼蹲在那儿掩面哭泣的菲儿,有点疑惑:“可三毛和四狗他们还没有弄出来啊,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我怎么和他们家里人交代嘛。”

“就是啊大少,咱可不能闪下他们不管就这样走了,”这时候把气喘匀和了的小鸟也说:“他们可都是为了大少您……”

“小鸟,你胡说什么呢!”何晓达听到这儿,扭头瞪了一眼小鸟:“三毛他们为谁做事,大少难道不知道吗?还用得你来提醒?”

“豁子,小鸟说的没错,他们是在为我做事。我心里有数的。只不过现再去已经晚了,我估计他们肯定得被送到派出所了,要不然那女的不会追小鸟来这儿的。”秦玉关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别慌,有我在他们会没事的。”说完掏出电话拨通了展昭的电话。

“喂,玉关,你刚才急急慌慌的去干嘛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电话一接通,展昭马上就追问刚才他为什么那么着急的跑人。

“有几个朋友出了点事。”秦玉关从电话里听出她身边有人,也不怎么方便通过手机说这些事,只是敷衍了一句就问:“望海区的分局局长你熟悉吗?熟悉的话替我打个电话,我那几个朋友可能进去了。”

“望海区的局长是周山局长,他和我爸爸关系非常好,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也去了,只不过当时人太多,你没有注意到,但他绝对认识你。”展昭顿了顿:“是几个很重要的朋友吗?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

看来展昭还不知道仓井这事,要不然她不会这样漫不经心的。秦玉关犹豫了一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架斗殴而已。周山局长是吧?既然他认识我就好,我自己去找他吧。嗯,你忙吧。”

“哎,玉关,我告诉你,撞你车的人是刚上任的市长,也就是默羽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刚才他也急匆匆的走了,现在他的秘书和打人的那个正在我这儿呢,说是赔偿你十万块钱。”展昭说到这儿嘻嘻一笑:“嘻嘻,十万块钱够不够呀?要不要我再多砸他一些?反正这些世家子弟有的是钱。”

“呵呵,得饶人处且饶人,十万块钱马马虎虎吧。”秦玉关笑笑:“好了,你忙吧,我挂了。”扣掉电话后对前面开车的何晓达说:“豁子,我们去望海区公安分局。”

“好叻。”听到大少认识那个局长,何晓达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把大奔的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在车辆相对较少的公路上箭一般的飞奔,功夫不大就来到了望海分局。

“我是来找我爸的,我爸是克林顿!”从车窗探出头和传达室说了一句后,不等看传达的听清楚,何晓达径自把车开进了大院。

“什么?克林顿?”看传达嘟囔了一句,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的有心想过去问问,但看到那辆铮亮的大奔车牌号码后,马上就缩了回去。

“豁子你爸真多。小鸟在车里等着,豁子你随我来。”秦玉关说完推门下车,领着何晓达快步走进区分局主楼大厅。

来到大厅后,不用秦玉关动什么嘴,何晓达已经拦住了一个戴眼镜的文职警员:“同志,请问你们的周山周局长在不在?”

那个手里拿着一些资料的警员扶了扶眼镜,上下打量了何晓达几眼,刚想问他是谁,却看到了后面的秦玉关,眼睛马上一亮,绕过心里琢磨‘这家伙难道是个聋子’的何晓达来到秦玉关面前,客客气气的伸出手:“请问您是风波集团的秦玉关秦先生吧?”

“哦,你认识我?”秦玉关摸了一下下巴,我什么时候成公众人物了?一个小警员也知道我名字。

“嘿嘿,果然是秦先生,我说看着怎么这样与众不同玉树临风的。”(妈的,你戴着个眼镜也看出大少玉树临风的,但为什么没有看到我呢?何晓达听到他这些奉承话后,冲着眼镜的后脑勺撇了撇嘴。)眼镜嘿嘿一笑,满脸的殷勤:“您和展局结婚的那天,我们周局领着我去喝喜酒了呢。秦先生,您是来找我们局长办事的吗?不过……啊,我知道了,您是为了那事来的。”

“嗯,我是为了那事来的,不知道周局长方便见我吗?”秦玉关也知道,仓井一案的发生地就是在望海区,作为分局老大的周山,现在肯定因为这个案件的不良影响而忙的焦头烂额,虽说自己面子大到让眼镜一眼认出来,但他也不想借势给周山添麻烦,毕竟弄出那豁子那几个兄弟的途径多的是。

“我们局长在审讯室呢,要不,您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给您问一声?”眼镜也知道,被逮进来的嫌疑者,按纪律,在没调查清楚前是不能见外人的,这是防止他们串供作假什么的,尤其是现在这桩案子,影响更不是一般的大。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既然亲自出马了,怎么着也得和局长说一句才行,至于见不见,就不是他一个局长秘书的事了。

“好的,那就麻烦……请问你贵姓大名?”人家颠颠的替自己办事,要是再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秦玉关赶忙请教眼镜的尊姓大名,免得以后有事再麻烦人家会得到敷衍。

“呵呵,我姓刘,叫刘老虎,是周局的秘书。嘿嘿,我从小长得瘦弱,老爸怕我压不住人会被人欺负,所以起了个威猛一些的名字。秦先生,您以后就叫我老虎好了。”果然,眼镜听到秦玉关打听他名字后,顿时喜笑颜开,顺便解释了自己这彪悍名字的由来。

老虎?怪不得老虎现在成了稀有动物,就你这体格的,想不灭绝都很难啊。秦玉关心里暗笑,但表面却客气着:“叫你大名怎么行?还是叫你刘秘书吧。”

“呵呵,”刘老虎笑笑,一对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缝:“您在这儿稍等,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小跑着就奔向了审讯室。

“切,就他这小样的,也叫老虎?”何晓达撇了撇嘴,但看到秦玉关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敢再说什么,慢慢走到一边对着墙壁上宣传栏开始学习了起来。

“秦先生,您来了?”就在何晓达看到宣传栏的第三行字时,一个体格彪悍的警察走进了大厅,老远的就伸出了手,爽朗的大笑:“稀客呀稀客。”

“呵呵,周局长,我可不想成为你局里的常客,我还没有在外面舒服够呢。”秦玉关见刘老虎跟着他走进大厅,就知道这人是望海分局的周山了,连忙笑着迎了上去:“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是来给周局长添麻烦的。”

见秦玉关开门见山后,周局长和他握了一下手,也不客套什么了,只是苦笑着低声说:“秦先生,这事有点难办,听说上面和日本方面都来人了,我正为这事犯愁呢。”

“周局,我不会让你作难的,”秦玉关松开手:“我多少也知道警界的一些规矩,知道嫌疑人在审讯期间是不能随便见人的,但我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奇怪。不瞒你说,我这个几个员工虽然平时活跃了点,但肯定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的,所以我想……”

“我明白,”周山理解的点点头:“秦先生,既然是你来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最起码得遮掩一下外人的眼光。这样吧,你自己跟我过去,另外,手机最好别带,毕竟,呵呵,你懂得。”

“行,我也就是问他们几句话,”秦玉关伸手掏出手机,关机后随手递给何晓达:“很快的。”

“嗯,那请你跟我来吧。”见秦玉关这么给面子。周局长也挺爽快,当即领着他就走向了审讯室。

秦玉关走进审讯室后,一眼就看到了何晓达那四个兄弟,在台灯照耀下,人人都低头耷拉脑袋的,有的腮帮子还肿着。

“秦先生,我们并没有对他们怎么地,他们被送进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周山生怕秦玉关误会自己对他的人动刑,所以赶忙解释。

“我知道的,他们是被俩个女人收拾的。”秦玉关摇摇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事。

“这就好,我们知道他们是你公司的员工、又是和日本人发生冲突,所以根本没有打算为难他们。”周山说着扭头冲几个站在长条桌后面的警员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看到局长发话后,那几个警员也没有多问什么,就走出了审讯室。

“十分钟,够不够?再长了恐怕不行了。因为市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周山说着把照着几个人的台灯扭到了一边。

“不用,就几分钟。”秦玉关摇摇头。这时候,三毛几个人也看到是秦玉关来了,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喜色,只不过守着周山,他们没敢多说什么。

“我出去一下,就在门口,完事了你叫我。”周山非常聪明,反正领着秦玉关来见嫌疑人就已经是违反纪律了,索性再大方一点,也没什么不是?

秦玉关点点头,等周山出去将门关好,不等三毛等人说话,就开口了:“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只要说有或者没有就行,千万别给我撒谎,要不然……”

179 想活命的话 最好给我滚!

“大少,你问吧,谁撒谎出门被车撞死!”秦玉关的话还没有说完,腮帮子肿的像嚼着馒头那样的三毛当即抬起头,眼里全是悲愤。

“现在只需要证据,没人会相信你的誓言。”秦玉关这话不假,现在这个世道,誓言已经蜕变为最卑劣的谎言。尤其是他本人,更是经常性的把发誓当作是放屁。他死死的盯着三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没有对仓井做过什么?”

“没有!”三毛牢牢记住了秦玉关只需让他回答有或者没有,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干脆的就否认了。

“很好,接下来你们就听从警方的安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在接受警方调查期间,工资照发,奖金翻番,别给我再生出什么是非。”秦玉关看出,三毛在否认时眼神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里来,嘱咐了几句就开门走了出去。

“秦先生,这么快?”看到秦玉关走出来后,站在门口吸烟的周山有点奇怪。他以为秦玉关就算是不和三毛等人串供,也得详细的了解一下案发情况呢,没想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先出来了。

“呵呵,我就是问了问他们,有没有真的对那个仓井做过那事,”秦玉关笑笑,从口袋摸出一盒没开封的中华烟递给周山:“他们说了没有,我就放心了。周局,我估计市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就这样吧,今天我先回去,该日我再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不挽留了。对了秦先生,那个仓井现在就在第四人民医院,有我的人在那儿看护着她,你要是去的话,就说我让你去的就成,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那可真麻烦周局了。”

“不客气,我也觉得那些鬼子货不地道,只是出于职务,所以才这样做。”周山知道市局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也没有挽留秦玉关,只是把烟接过来顺手放在口袋里,告诉了他仓井在医院,又说了几句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之类的客气话,就将他送到了奔驰车前。

“谢谢周局和刘秘书了,再见。”和周山以及那个老虎秘书挥手告别,何晓达驾车驶出了分局门口,等车子离开分局一段距离后,不等何晓达问什么,秦玉关径自说:“放心,三毛他们没事,我会运作的。嗯,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吃饭后直接去第四人民医院,看望一下当事人。”

“嗯,好吧,那就先吃点饭吧,肚子也的确饿了。”既然秦玉关说三毛几个没事,那就是没事了。何晓达虽说不想去看那个仓井,但大少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答应了一声,又把手机递给了秦玉关,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停下了车子。因为有事,他们也没有要酒,几个人只是点了几个凉菜,凑合着吃了一顿,然后就结账闪了。

要不要黑唬(恐吓的意思,某人做这件事的经验很丰富。)那个日本娘们一下?也许从她嘴里可以掏出真相。坐在车子后面的秦玉关,把玩着手机,心里开始琢磨不行就给那女人下黑手。又一想,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叶暮雪那边怎么样再说吧,刚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刚才忙着吃饭忘记开机了,于是又赶忙开机,他估计叶暮雪那边肯定得给他打电话了。

果然,开机不久,就响了未接电话的短信提示,一看全是叶暮雪的,秦玉关就笑了笑回拨了过去。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手机那边并没有人接。他也没有多想什么,以为她这是在忙,就把手机随手扔在座椅上,闭眼靠在座椅上琢磨起了这件事。

何晓达把车子开的飞快,却很稳。

“大少,前面路边停着一辆大卡,好像是出车祸了。”就在秦玉关闭眼想事的时候,何晓达忽然把车速稍微减了了下来。

“别管那么多,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驶近了车祸现场,秦玉关直起腰仅看了一眼,立马就大喝一声:“豁子,停车!”

“哦!”正在向外看的何晓达和小鸟,都被秦玉关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吱嘎一声就停在路中央,而这时候秦玉关已经推门蹿了出去。

“大少这是怎么了?”小鸟等秦玉关跳下车后,非常疑惑的问。

“坏了,那辆红色宝马好像是叶董的车!”何晓达近几天在风波总部跑得挺勤,自然认识叶暮雪坐骑的车牌号码。现在看到她的车被一辆重卡顶在路边后,脸色腾地一变……

“叶董小心,前面有车!”岳月的这声惊呼,一下子将叶暮雪从那晚的Lang漫回忆中拉了回来。但这时候因为双方的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闪避动作,就像是做梦那样的,她只是啊的发出一声尖叫后,猛地一打方向盘,下意识的狠狠踩下了刹车。

咚!因为叶暮雪在两车相撞前的猛打方向盘,电光火石间避免了宝马车和重卡的正面相撞。但车子的左前侧,还是被那辆同样走神的重卡重重的顶了一下。随着重卡刹车时发出轮胎和路面相摩擦发出的吱嘎声,宝马车向外晃了晃,在临近翻到外侧排水沟时却又落了回来,和重卡紧紧的靠在一起,接着,车内的安全气囊砰地一声展开,一下子就把叶暮雪和岳月包在了里面。

“啊,张良华你这个王八蛋,是怎么开的车?我草泥马的!”那辆拉海沙的重卡副驾驶上,副驾驶座上,因为紧急刹车而差点撞倒玻璃上的一个黑瘦中年人,抬手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那个几乎连喘气都忘了的年轻司机后脑勺上:“快你妈的给我滚下去看看啊!”

“哦,老板。”那个叫张良华的年轻司机慌忙答应了一声,推门跳下车来到宝马车前。等看到宝马车里面的安全气囊展开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扭头对吓得脸都发白的老板嘿嘿一笑:“老板,大喜呀,车里的人肯定没事,幸亏我机灵踩刹车及时,这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

“草泥马的,你机灵个头啊,你不看看这是什么车嘛!”下车走过来的黑瘦老板,欲哭无泪的又给了张良华一记耳光:“这是宝马啊,知道不?它的一个车轮就换我这车啊,麻了隔壁的,我是被你这个混蛋给害苦了哦。”

要是把人给撞死了,还不知道你怎么抽我呢,谁让你为了混钱,逼着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不出事才怪。张良华捂着腮帮子呆了片刻,这才想起还没有看看宝马车里的人怎么样了,连忙绕到车子外侧,伸手打开车门。

“住手!这车是你撞的?”就在张良华掏出钥匙准备把安全气囊刺个窟窿放气时,就被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喝止。他抬头一看,一辆普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重卡前面,车门打开中,一个身穿白色夏天运动装的外国女郎正迈步下车。

这女人身材真火爆,看到这个女人几步走到宝马车前后,张良华咽了口吐沫,扭头看了一下黑瘦老板,却发现那货正在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报案。于是又扭回头来,使劲看了好几眼那个女人脖子下面的那片雪白,这才期期艾艾的回答:“不是我撞得……难道是你撞得?”

外国女郎没想到张良华竟然这样‘幽默,’顿时一双大眼一瞪,反手抽x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指着他鼻子冷森森的说:“少和我耍嘴皮子,想活命的话,最好给我滚!”

就算张良华这厮脑子不怎么灵光,但好歹的也是凭真本事考出汽车驾照来的主,认出外国女郎手中是把真手枪的智商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太阳这么明媚下还能感受到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马上就闭上了嘴,双手抱着头的对黑瘦老板喊了句:“老板,风紧撤乎!”随后就顺着路边的排水沟滚了下去,一会儿就看不到人了。

我草你张良华的十八代祖宗,你这是给我招惹了些什么人啊,怎么还拎出手枪来了?看到外国女郎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后,黑瘦老板也不敢打电话了,双手高举的学着张良华的样子,叽里咕噜的也滚下了排水沟,去追那个混蛋司机了。

没想到叶暮雪一个女人家的开车还不慢,恰好犯愁追不上她呢,幸亏这俩个怂货替我拦住了她,嘿嘿,秦玉关,今天我也得让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冷笑声中,外国女郎拔x出腿上一把亮银色的军刺,也不顾过往车辆中看过来的惊诧目光,小心翼翼的刺透了安全气囊。

呲……随着气囊的泄气声,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了的叶暮雪,伸手就把瞥了气的安全气囊从眼前推开。看着宝马车前那辆重卡,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扭过头,在看到那个外国女郎手里攥着一把枪后,先是一愣,接着恬静的笑笑,用英语问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180 夫债妻还 天经地义

“我、我叫阿莲娜。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阿莲娜没想到,叶暮雪在这种情况下还这样镇静,看着她那苍白而不失美丽的脸蛋,阿莲娜心里忽然跳了一下,下意识的用华语回答,但马上就嗤笑一声:“切,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在哪个单位,再送我一面救人为乐的锦旗啊?哼,就知道你们华夏人爱走这种华而不实的形式了。”

“没有,我只是非常感激你救了我,所以想知道你的名字。”叶暮雪这时候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可还是强笑着和阿莲娜说话,心里却在极速盘算:看她手里拿着武器,说话又这样呛,不像是来救我的,倒像是来玩绑x架的。

托秦大少的福,叶妹妹有过几次被绑的经历,也算是小有经验了,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慌。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在公路上,虽说来往的车辆不算很多,即便是有也没人肯过来管闲事,但毕竟会给她一些勇气敢面对阿莲娜。

“我没有救你,是你的车里的安全气囊救了你。所以你不用承我的情。”其实,就算是我救了你,我还是会杀了你的。不过,就这么一枪杀了你?阿莲娜忽然觉得,要是把叶暮雪就这样一枪打死的话,实在是有点可惜了。虽说那晚在凤求凰大厅门口前,她曾经毫不犹豫的想干掉展昭。

阿莲娜的心里在想什么,叶暮雪当然看不出,她只知道在这个女人还没有做出伤害她动作之前,最好是别轻举妄动,免得对方一冲动咣的给她来一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说,我漂亮吗?”阿莲娜沉思了片刻,忽然笑笑,问出了一个让叶暮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肯定的点点头:“你很漂亮啊,你的人就像是你的名字。”

“是吗?”我真的很漂亮吗?在阿莲的回答完这两个字后,胸口蓦然腾地一股揪心的疼痛,让她马上就抬起枪口对着叶暮雪,嗓音沙哑的说:“我漂亮又能怎么样?我的家人,还不是被别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出卖我的漂亮!哈哈,你运气比我要好得多,最起码你活着不用出卖你的漂亮。可你的运气又不如我,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你、你确定要杀我……而不是绑x架我?”看到阿莲娜歇斯底里的笑着把枪对准自己,叶暮雪暗暗叫苦:完了完了,遭到绑x架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人家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是啊,我就是要杀你,才不绑x架你。叶暮雪,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叶暮雪也不知道咋办好了,只是下意识的反问阿莲娜。

“我要是绑了你,依着秦玉关的能力,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你救出来。”阿莲娜得意的一笑:“嘿,可惜啊,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叶暮雪,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秦玉关,正是他伙同别人杀了我全家,让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出卖自己。呵呵,今天真是老天开眼,让我遇到了你!终于有机会可以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我的亲亲老公,你从哪儿给我招惹这么多仇人来啊!听完阿莲娜的这些话后,叶暮雪眼里唰的一下就涌上了恐惧,但她还是在咬了一下牙后,强力使自己镇定,柔声说道:“一般呢,漂亮或者帅气的人,心地都是善良的,而那年和秦玉关正是这样的人。所以呢,你说你家人是被他杀的,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别以为你对我几句好话就想让我放过你。”喀嚓一声,阿莲娜将手枪保险打开,直接顶在了叶暮雪的额头上,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还有,你说秦玉关杀我全家是误会,呵呵,美丽的叶暮雪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你男人是个杀人魔王吗?”

“唉,”被手枪顶的头后仰了一下,叶暮雪叹了口气,放在身后的右手抓住还没有从安全气囊中露面的岳月的手,使劲攥了一下,示意她别乱动后,说:“我知道,他的确杀了很多人。我也管不了他……因为我是个女人,只是一个希望过普通日子的女人,我所做的,只能尽力当好一个妻子。你今天既然要用杀我来报复他,那你就杀吧,毕竟他是我男人。夫债妻还,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看来你还挺冷静啊,事到临头了还有这么多废话。”阿莲娜用力顶了一下手枪,冷森森的:“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很动听,可惜却打动不了我,因为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随便啦,知道玉关是个什么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有今天的准备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了。”反正说好话孬好话都躲不了了,干嘛还要在临死前让她看不起?易因为心里存着这种想法,所以叶暮雪无所谓的反驳了几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你不害怕?”在阿莲娜的预想中,逮住叶暮雪把她吓得痛哭流涕然后再打死她,那样才有报复的快x感。可惜,这个表面看来柔弱的女人,竟然在死亡迫在眉睫时,还一脸的淡定,这也让阿莲娜感到奇怪,觉得就这样打死她,实在不足以泄愤,怎么着也得摧毁她心理防线才行。

“怕呀,怎么不怕?”叶暮雪眼睛也没有睁开:“可害怕又有什么用,如果怕可以救人一命的话,那世界上不就没有死人么?”

“和他一样的油腔滑调,不愧是他的女人。”阿莲娜说着,把手枪向回抽了一下,扣着扳机的手指慢慢压下。

“都说近墨者黑的,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感觉到对方把枪拿开后,叶暮雪知道对方要开枪了。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死亡马上来临时,并没有前几次的那种恐惧感,还有勇气开玩笑,甚至还想:枪响后自己会不会感觉到疼。

“你不要杀叶董!”就在叶暮雪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准备等着品尝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感觉时,副驾驶座上的岳月忽然一把推开安全气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阿莲娜:“你不要杀她!”

忽然有个人从车里出现,阿莲娜的确是被吓了一跳,她猛地将枪口对准了岳月,还没有说话,就看到那个小姑娘‘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抱住了头:“更不要杀我!”

岳月的害怕表现,让阿莲娜嘴角翘起一丝残酷的笑意,终于有个害怕的了!这让她感到心情很不错:“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因为叶董是个好人,她从没有害过任何人……我、我也是个好人,我也没有害过任何人,虽然在十二岁那年用开水烫死好几只蚂蚁……”岳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偏偏就这样说了。

“好人?好人就不该死吗?”听到岳月的话后,阿莲娜一愣,马上就明白这小姑娘是被自己吓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好笑,接着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以后都不许再废话了,要不然我先杀了你!”

“哦。”岳月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把安全气囊蒙在了头上,不敢再动一下。

“叶暮雪,你是好人吗?”阿莲娜重新把枪对准可叶暮雪。

叶暮雪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

“告诉我,你是不是?”

“也许是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既然在临死之前还得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那叶暮雪只好实话实说了:“如果以不伤害别人这定义来说,我觉得我是个好人,因为我从没有刻意去伤害过一个人。当然,也许我在伤害一个人时自己根本不知道,所以我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好人……”就像是《大话西游》里面那个唐僧一样,叶暮雪被手枪顶着脑门时,谁也不管的啰嗦了一分多钟。说的兴起时她就睁开了眼睛,但却惊讶的发现,眼前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仿佛阿莲娜从没有出现过。

难道刚才我那些话让她放下屠刀了?还是我压根就是在做梦?叶暮雪摇了摇头,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她看到一辆汽车从车祸现场呼啸而过,司机扭头向这边看了看,然后跑远。

“叶、叶董,她、她走了吧?”就在叶暮雪怀疑刚才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时,副驾驶座上的安全气囊被一只手推开,露出小脸煞白的岳月。她四下里望了一眼,开心腾地满脸:“耶!原来她真的走了!叶董,她真的走了,你看她车子都看不见了呢!”

“她、她真的走了?”

“叶董,您没事吧?”看着一脸茫然的叶暮雪,岳月停止了欢呼,继而把脸上的开心换成了愧疚:“叶董,对不起,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拿枪指着我,我心里就真的很怕。”

“没事,你已经很勇敢了。”她怎么没有杀我呢?带着这个疑问,叶暮雪有些失神的笑笑,彻底清醒过来的劫后余生感让她感觉浑身酸软,很想就此趴在方向盘上睡一会,可她也明白,最好还是赶紧打电话报警。

“叶董,又、又停下了一辆车!”这时候,岳月忽然指着一辆吱嘎一声停在路中央的车子惊呼。听到岳月的惊呼,叶暮雪心里一顿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推开那辆车的车门,一个箭步跳下车向这边跑来。

181 我才不是废物

你终于来了.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后,一阵巨大的安全感叶暮雪紧绷着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下来,有些头晕又有些自豪的和小姑娘显摆说:“别怕,那是我的护花使者,咱们安全了。”

“暮雪,暮雪!”秦玉关在看到叶暮雪的那辆宝马停在重卡前面时,心跳几乎都停止,何晓达刚刚踩住刹车他就跳下了车子,嘴里喊着她的名字,用最快的速度蹿了过来。当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车里望着自己笑时,这才长舒一口气,也不管有别人在场了,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不停的说:“你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嗯。”被秦玉关紧紧的搂在怀里,叶暮雪有些喘不上气来,但她却很享受这种被呵护感,只是用鼻音懒懒的嗯了一声,乖得就像是个布娃娃,一动也不动。

“你、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杨涟呢?”听到何晓达下车关车门的声音后,秦玉关这才看到旁边还有个岳月正呆呆的望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后座:“他怎么不在这儿?”

刚才在死亡线上溜达了一圈的叶暮雪,根本没心情回答秦玉关的话,只是把身子又向他怀里拱了拱。倒是看着他们发呆的岳月,在赶忙将目光移开时,心儿砰砰的跳着说:“杨涟他、他被叶董派去做事了。”

“他去做事?这么说,就你们两个女人出来的?”秦玉关皱起的眉头,并没有被岳月看到,她没心没肺的回答:“是啊,就我们俩出来的啊,谁想到先碰到这辆逆向行驶的重卡,就碰到那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啊?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得劝阻叶董……”

“你说什么?你们碰到了一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听到岳月说出阿莲娜的名字后,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就回想起荆红雪生日那晚他发狂的事来。不错,那晚他虽然脑袋晕忽忽的,但的确好像见过阿莲娜,此时也隐隐记得她叫嚣着说过要杀光自己身边的女人。现在,听小姑娘说她已经来过后,虽然叶暮雪此时还在他怀里,可他还是感到了后怕,后背刷的一下冒出冷汗:“她呢?走了?”

“嗯,走了,临走时她说,”岳月这时候才发现秦玉关的脸黑了下来,吓得她吐了下舌头,乖乖的说:“她说你是她的仇人,她还说,还说要杀了叶董,让你也尝尝亲人被杀的滋味……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忽然走了。”

在岳月说这些事的时候,当事人之一的叶董还是伏在秦玉关的怀里,一动不动。

“叶暮雪,你是不是活够了?”秦玉关现在也没空考虑阿莲娜为什么在他还没有赶来前就走了,只是猛地板着叶暮雪的肩膀,阴沉着个脸的:“我以前是怎么嘱咐你的?千万不要一个人出来,因为你就是那个西游记里的唐僧,有很多人都想抓住你。可你怎么做的呢?”

“我、我,”叶暮雪见秦玉关真生气了,也不敢辩解什么,只是低低的说:“我就想……”

“你就想个屁!她这次犯神经没有杀你,并不代表你下次还会有这样的好运,我看你是越来越自以为是了。”守着岳月,秦玉关丝毫的情面都没有给叶暮雪留,直接用一句脏话打断。然后拽住她胳膊将她拉住车来,抽出军x刺将安全气囊呲呲的割烂,随即上车把车门关好,启动了车子。

“玉关,你听我说!”叶暮雪没想到秦玉关会这样做,看样子他是想驾车闪人把她自己留下,连忙抓住车门使劲的拍打着车窗:“你听我说嘛!”

“秦、秦秘书,这样做……”岳月刚想替叶暮雪说几句好话,却见他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大有你再说那你下车的趋势,吓得就连忙闭嘴了。

宝马车的性能没得说,被重卡连安全气囊都撞出来后仍然可以驾驶。秦玉关也不管叶暮雪紧跟着的拍打窗户说好话,只是黑着脸的把车子倒到公路中央,一踩油门,车子急速后退,很是麻利的猛打方向盘,换上前进档,不等她张开手臂拦住车头,车子唰的一下擦着她身子就蹿了过去。

“秦玉关,你给我站住!你听我说嘛……”叶暮雪向前紧追了几步。可她哪儿追得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远去。最让她感到无助的是,何晓达驾驶的奔驰,也在某人一个不容反抗的走人手势下,紧随着宝马一溜烟的跑远,就闪下她傻瓜般的呆立当场。

“秦秘书,你这样做会害了叶董的!”一直回头看着叶暮雪的岳月,看到那个和女王似的董事长好像坐在路边抹眼泪,再也顾不得秦玉关给她难堪了,很是勇敢的扭头伸手抓住方向盘:“如果再有坏蛋来的话,你后悔都来不及的!”

“她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秦玉关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将她手推开,说话没有半点留情:“我无数次的警告她,千万不要和你这样的废物出门,可她偏偏不听,总以为天大了就是她大了。哼,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早晚要出事,还不如……”

“我才不是废物!”被人骂做废物的感觉很不好,哪怕骂她的这个人是公司的终极大Boss,但岳月还是在满脸通红中,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那样呲着牙的:“你没有权利辱骂别人,就算你是大老板也不行!”

“那你说你都会做些什么?”秦玉关慢慢的松下油门,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五六百米开外的叶暮雪,觉得唬的她也够火候了,于是就挂上倒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会跳舞你会织毛衣还会生孩子,这些在面对持枪的敌人时,什么都不是,最多和你的叶董那样被人家当做软柿子捏。”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女孩子说话?”岳月被秦玉关这话气的满脸通红,下意识抬手想打他,却被某人一瞪眼的动作给吓了回来,在讪讪的收回手后,不甘的说:“哼,我觉得你虽然是男人,但在面对坏蛋时,不一定有叶董那样面对死亡的勇气。”

“她有什么勇气了?”倒车向回开去的秦玉关,对不知道到底向哪开的何晓达打了个让他停车的手势:“就因为没吓得瘫倒在车上,这就是勇气了?”

“切,刚才叶董被坏蛋用枪顶着头时,说……啊,你这是要回去接叶董吗?”知道现在,岳月才发现秦玉关的车子一直在向后倒,兴奋的叫起来。

“废话啊,她是我老婆,我还能真闪她在这儿?”秦玉关问:“刚才人家用枪顶着她脑袋时,她肯定会可怜兮兮的求人家别杀她、这一切都是她老公做的吧?”

“叶董才没有你说的可怜,在那个坏蛋说想杀她不是等了一天的时候,叶董当时特别镇定的告诉坏蛋说:‘随便啦,知道那个混蛋是个什么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有今天的准备了。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啦!’”

“她真这样勇敢?”秦玉关并没有听出岳月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他混蛋,相反心里还有些说不清的骄傲。而岳月看到他并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后,马上得意的点头:“那是!”同时心里也想:都说大老板挺有本事的,我看也没什么……

这个混蛋,难道就不懂的在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固然这次出来是冒险了些,但还不是为了公司的事?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哼,有本事你就别回来接我,你回来接我,我也不会上车的!叶暮雪坐在路边,心里恨恨的骂着。她知道秦玉关不会真的闪下她不管,只是给她一次教训而已。所以也没有怎么害怕,反而在看到宝马车一路倒着开回来后,扭头看向了一边,打定主意要是他不赔礼道歉哄她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上车。

不过,叶董心里刚刚发了狠,可在听到某人说‘听说这儿草丛中蛇很多,而且还有色x狼在大白天出没……’这句话后,马上就乖乖的站起来钻进了车里。不只是扭头看着窗外,赌气不和他说话。

叶暮雪的这种小孩子脾气,自然不会被某人看在眼里,他也懒得和她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加大油门,瞬间就超过何晓达的奔驰车,一溜烟的驶进了庆岛市第四人民医院。

医院门诊大厅前,站着一个望海区分局的警员,看样子是等人的。在看到秦叶二人从车上下来后,马上就走了过来,热情的伸出双手:“请问你们是秦先生和叶董吧?”

“是,我是秦玉关,这是我们公司的叶董,”我什么时候这样有名了,一个普通警员都认识我。秦玉关笑着和他握了一下手,颇为有些得意的说:“不好意思啊,我都忘记咱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了。嗯,应该是在我的婚礼上吧。”

“呵呵,秦先生您的婚礼我没去参加,以前也没有见过您,但我在报纸上见过叶董,而您又和她在一起,所以才猜出您是秦先生的。”那个警员没心没肺的说出实话后,随即转身在前面带路:“一个多小时前,周局长已经告诉我说叶董要来见仓井,我已经和看护她的同事说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作为一个男人,走到哪儿被人认识这的确是很有面子的事,但要是依靠女人才被人认出是谁来,那心情可就不怎么地了,这从某人脸上的尴尬笑容可以看得出。相反,叶暮雪却马上就昂首挺胸起来,正眼也不看他一眼的,扭着纤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当先咔吧咔吧的走进了住院部大厅。

182 你是什么东西?

看你拽的这样,不过你就是拽到天上去,不也还是我老婆?看着叶暮雪得意洋洋的走进大厅,秦玉关不屑的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茶色眼睛戴上,紧跟着她身后走了进去.

秦大少戴上眼镜倒不是为了装酷,实际上,人活到他这种地步根本就不用装了,他只是想低调一些,免得跑出来一帮签名的拦住他,让他耽误了正事……要知道那个‘日本影视巨星’在华夏可是有着相当的一批粉丝,听说偶像在这家医院后,最少有上百个染着红头发绿脑袋的小青年守在大厅呢,如果不是望海分局的人在这儿维持秩序,肯定会有人脱下裤子露出小JJ请伟大的仓井小姐在他兄弟上面签名留念了。偶像的力量是伟大的,从这些半大孩子和几个警员吵着要去七楼病房就看得出。

前面带路的那个警员和维持大厅秩序的同事吩咐了几句,然后就领着秦叶二人进了电梯。对秦某人忽然戴上一副眼镜,那个警员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可叶暮雪却不同了,对他的新造型颇感兴趣,丝毫不顾忌有第三者在场的紧盯着他看,那双盛满不怀好意的大眼睛,让某人都怀疑是不是遇上女流氓了。

“仓井在708,门口那两个是局里的同事,呵呵,二位也知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个仓井是在望海出事的,如果再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这个警员的意思很明白,仓井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货,但她在某种教育上敢为人先无私奉献的精神,却引得亿万青少年的津津乐道,所以,尽管望海警方看不起她,可也得派人好好看护她。警员之所以这样和秦叶二人解释,就是怕被秦叶俩人给他扣上个崇洋媚外的大帽子。

“呵呵,”见警员有点脸红的这样解释,叶暮雪好歹的不再关注秦玉关了,扭头大度的笑笑:“职务所在嘛,没有人会误会你们这样做的。”

“谢谢叶董理解。”警员道谢时,电梯停在了七楼,他们几个出了电梯来到708病房门口,那个警员对那两个守在同事低声说了几句,其中一个就敲了敲病房门板。

过了老大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他的身材和气质,绝对是个日本的不能再日本的人了。他先扫视了一眼秦叶二人,这才用不怎么流利的华语说:“这位女士就是风波集团的叶暮雪董事长吗?”

“是的,我就是,”叶暮雪点点头:“警方已经向仓井小姐说明我来意了吧?”

“嗯,”日本男人嗯了一声,让开房门,伸手做了请的手势:“请进。”

“谢谢。”虽然叶暮雪对这个日本男人半点好感也没有,但还是挺礼貌的道谢,推门就要进去。看到她要进去了,秦玉关自然也要跟着进去。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日本男人却毫不客气的挡住了他:“对不起,仓井小姐只允许叶董一个人进去,你得在外面等着。”

一个出来卖的还有这大架子?听到这家伙不让进后,秦玉关眼睛一眯,沉声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仓井小姐是国际著名的影星,自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了。”因为秦玉关带着眼镜,日本男人并没有看出他眼中的不耐,只是傲然挺胸回答。

看这个男人不许秦玉关进去,陪着他们来的那个警员也是一愣,赶忙解释:“这位先生是和叶董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也不行,我说只许叶董一个人进就只能一个人进,这是我们的权利。”日本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警员的话:“仓井小姐去过世界上很多国家都是平安无事,可单单在华夏却遭遇了这种耻辱,我们不得不为她在华夏期间的安全着想。”

看着那男人的张嘴巴在眼前一张一合的,秦玉关就有种一拳给他把牙打下来当B用的冲动。不过这时候他也知道不能这样做,所以强忍着怒气的:“我是叶董的贴身秘书,我们叶董去会见仓井,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在场。”

“切,秘书?叶董的秘书又怎么了?我们仓井小姐是著名的国际影星……”日本男人嗤笑一声,刚想滔滔不绝的说什么时,却听到一个女声冷冷的说:“你是什么东西?在这儿竟然敢指手画脚的阻拦我的人进去?”

一愣,日本男人转身,就看到叶暮雪一脸寒霜的看着他,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呢,为了他方便听懂自己的话,叶妹妹又换上日语说:“不让他进去也可以,那我也不进去了。回头我就会向警方说仓井身上的伤全是假的,她这样做纯粹是为了炒作,来挽救她江河日下的影响力……你瞪什么眼?就连好莱坞的那些大牌影星见到我秘书都得恭恭敬敬的,何况仓井只是一个拍小电影的?哼,他能够亲自来就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了,你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真是幼稚的可笑!”

“你!你……”日本男人没想到叶暮雪这样伶牙俐齿的,而且日语说的这样好,一时间用手指着叶暮雪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我每天都日理万机的,没空陪着你们在这儿搞无聊,就这样吧,”叶暮雪一挥手,满脸不耐烦的离开房门:“秦秘书,我们走,有什么后果一切都由他来承担。他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高,竟然敢给我脸子看!我还不信了,以国际风波的实力让一个本身不干净的小影星消失会是什么难事。”说着就向电梯走了过去。

虽然叶暮雪说好莱坞那些大牌影星在秦玉关面前都恭恭敬敬的这话有些虚,但以他华夏的真实身份来说,还的确有些道理,毕竟大牌影星只是一些演戏的,根本没法和他这个官商两道通吃的大少相比,这从那些当红女影星哭着喊着要嫁入豪门可以看出。何况,某人六姨太的名气比那个仓井大了去了,也不照样在他面前乖得和猫儿似的?

叶暮雪突然不顾淑女形象的发飙、并在红颜一怒下放言要让仓井消失,这强悍的姿态,不但让日本男人和几个警员嗔目结舌,就连秦玉关看着她的眼里都充满了佩服啊佩服……

“叶董,请留步。”就在叶暮雪咔咔的踏着高跟鞋向电梯走去时,仓井所住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右耳挂着个银耳环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先用标准的华语请叶暮雪留步后,这才狠狠的瞪了那个脸儿气的铁青的男人一眼:“武雄君,你只是仓井小姐邀请来的咨询律师,至于别的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哈衣!”叫武雄的男人见银耳环女人脸色很不好看,马上就一个九十度的大弯腰:“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快去给叶董道歉?”

“哈衣!”武雄再次答应了一声,这才快步走到叶暮雪面前,刚想弯腰,却被她伸手拦住:“我根本没有把你这种人看在眼里,所以你不用给我道歉。”

“哈衣!”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被上司训,更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日本人,而是被一个女人瞧不起,自己还得一个劲的说是是是……武雄眼睛盯着地板,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哼,”叶暮雪当然看出他心里很气愤,但她才不在乎这些呢,有本事你就用吧,反正斗嘴你不是我对手,打架有俺老公,怕你才怪!存着这种有持无恐的高姿态,叶妹妹再次送给武雄一个冷哼,这才走到戴银耳环女人面前,脸上重新戴着礼貌的笑:“刚才不好意思,我急于见仓井小姐的心急了些,所以说话可能难听了些。”

何止是难听啊,以武雄的脾气,这些话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呢……戴银耳环的女人心里这样说着,眼睛从秦玉关脸上移开,冲着叶暮雪妩媚的一笑:“叶董客气了,我是上岛樱花,是仓井小姐所在公司‘音符’的负责人,您以后就叫我樱花好了。”

yinx妇?怎么还有公司取这名字?叶暮雪一愣,但接着就笑笑:“呵呵,原来是樱花小姐,幸会幸会,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请,仓井小姐就在里面,”上岛樱花向一旁让了一步,又对秦玉关笑眯眯的说:“这位秘书先生,您也请。”

叶暮雪见上岛樱花对秦玉关也挺客气的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推门走进了病房。

在看到上岛樱花的第一眼,秦玉关就认出了她是谁,同时也确定她也认出自己是谁了。既然她这个山口组的小天王出现在仓井身边,傻瓜也可以看出这起事件是山口组搞出来的了。只不过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上岛樱花既然明明知道自己认识她,那她为什么还有胆量来庆岛呢?而且刚才她看着自己时,目光中并没有恐惧,反而有些、有些叫羞涩的东西。

难道说,是自己的雄武征服了她,让她变成了第二个姚迪?秦玉关心里这样YY着,表面却不认识上岛樱花那样的和她客气了一句,就擦着她身子跟着叶暮雪走进了病房。

183 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

“雄武君,你的表现很让我失望。我看你还是在外面冷静一下吧,暂且就不用进来了!”等秦叶二人进了病房后,上岛樱花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冰冰的将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雄武训斥了一顿,不等他再次‘哈衣!’就走进病房,随手把门关上。

自从看到上岛樱花出现后,秦玉关虽然确定仓井一案和日本山口组有关联,但他还是相信这些日本人不会蠢的在这儿明目张胆的对叶暮雪不利,故此也没有当场揭露上岛的身份,只是紧走几步随着叶暮雪走进了病房。

也许是仓井小姐想在某些待遇上掩盖自己挺光彩的职业,所以就算是住院,要求的都是这种带套间的高级病房。外面病房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低声商量什么的日本男女,他们在看到秦叶二人进来后,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就继续在那儿说他们的话。

哼,连律师团都来了,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想让仓井出面澄清这件事的真相,这无异于是天方夜谭。走进屋子后,叶暮雪就隐隐听到那几个人丝毫不避讳她的在那儿说什么法律之类的话题,这也让她彻底对请仓井出面澄清真相的希望破灭。

秦玉关进来后,出于职业习惯,先把房间的布局扫视了一遍,听到关门声响后,刚想回头,却觉得有只滑腻的小手碰了自己右手一下,接着就感觉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团样的东西,他一愣侧目,就看到从后面走过来的上岛樱花冲他眯了一下眼睛,接着对看着窗户玻璃的叶暮雪说:“叶董,仓井小姐在病房的套间里。”

“哦。”叶暮雪答应了一声,回过头看着秦玉关和上岛樱花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复杂:“那请樱花小姐进去说一句,就说叶暮雪来看望她了。”

“好的,叶董您稍等。”她不会看到刚才我和秦玉关的动作了吧?上岛樱花见叶暮雪看着她的眼神挺奇怪的,忍不住脸蛋攸的一红,再也不敢看她,匆匆的推开套间的门走了进去。

“她给了你什么?”等上岛樱花进去套间,叶暮雪慢悠悠的向门口走了两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低声问把纸团装进口袋后又装模作样打量四周的秦玉关。

“什么?”秦玉关一愣,四下瞅了一眼,双手摊开:“谁给我什么了?”

“哼,你就装吧,是不是很享受这种偷情的感觉?”叶暮雪刚想再说什么,却见病房的套间门打开,上岛樱花非常客气的:“叶董,仓井小姐有请。”

“谢谢。”叶暮雪答应了一声,右手拢了一下头发时,拇指指了一下窗户,然后走进了套间。

窗户上有什么?秦玉关纳闷的望去,却看到里面有个不算清楚但能看得出来的倒影也在看着他,他猛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刚才上岛樱花给自己塞东西时,叶暮雪通过玻璃中的倒影看到了。

虽然秦玉关不知道上岛樱花塞给自己的那个小纸团上写有什么,但她既然敢在同伴眼皮子低下偷偷摸摸的塞东西,这就说明了她这种做法是背着她同伴的,就算是被叶暮雪误会两人有偷情嫌疑,在没看到纸团里面的内容前,秦大少也只能装傻。

秦叶两人随着上岛樱花进了病房的套间,大约二十多个平米的套间里,只有一张病床和一组布艺沙发,除此之外连个床头柜都没有,挂着天蓝色窗帘的阳台上,放着几盆鲜花,整个房间的布局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半躺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女人,看来她就是本次事件的主角:有着国际影星之称的仓井了。

“仓井小姐,这两位就是庆岛风波集团的叶暮雪董事长和她的秘书。”上岛樱花请秦叶二人坐在沙发上后,这才向那个还在看书的仓井介绍他们。

“哦,来了,”仓井放下手中的书,露出了那张让秦玉关非常熟悉的脸庞,她用日语淡淡的说:“叶董在百忙中还要来看望我,这让我非常感动,同时也让我更加相信叶董此行前来替你员工赔礼道歉的诚意。”

在看到仓井真面目的第一眼,叶暮雪就非常纳闷,就这么一个稍有姿色但却徐娘半老的女人,凭什么会在华夏某市国际汽车文化节上出那么大的风头,难道仅仅因为她敢面对摄影机脱别人之不敢脱、做别人之不敢做的动作吗?这还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呵呵,”听仓井这样说后,叶暮雪浅浅的一笑:“仓井小姐,我这次来虽说是来看望你的,但绝不是专门来和你赔礼道歉的,只是在借着看望你的机会,来了解一下事件的发生经过。”

“叶董,”听叶暮雪不是专门来道歉的,仓井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下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承认那两个让人不齿的男人是你公司的员工?并且怀疑我是诬陷他们?”

“我当然承认那俩人是我的员工,但他们是不是让人不齿,这得等真相调查清楚之后才能知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向你道歉,因为我感觉没必要。”丝毫不理会仓井的脸色多么难看,叶暮雪继续毫不客气的说:“休说仓井小姐这样的国际著名影星身边会有保镖跟随,他们根本没机会冒犯你了,就凭你在第一时间把事件上传网络,并通知日本驻华大使馆的利索做法来看,这不但不像是一起……未遂案,反而像是一桩处心积虑的阴谋。”

“你……”仓井刚想说什么,却被上岛樱花用眼神制止住。

“叶董,您这样说话,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就算上岛樱花再怎么忌惮秦玉关在场,可她守着已经被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的仓井,怎么着也得表现一下对叶暮雪的不满:“既然您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仓井小姐赔礼道歉的,那,您这次来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

“我没有这份闲工夫来看热闹,我只是来替我的员工找回公道。”叶暮雪针锋相对的回答:“仓井小姐,其实你应该比我还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如果你执意要把这件事闹大的话,那我也肯定会奉陪到底的。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祝你早日出院,因为正常人总是住在病房中,就算是没病也会生出病来的,这对你的身体健康很不好。”

“叶暮雪,”叶暮雪的话如此刻薄,让仓井再也忍不住了,恼羞成怒下,她直呼叶暮雪的名字:“你这样做简直是太过份了!华夏人的素质真让我失望!不但员工对我图谋不轨,就连你这个当上司的,都这样蛮不讲理!我,我一定要用法律讨回公道!”

“仓井,”既然仓井不再喊叶董,那叶暮雪也把‘小姐’的尊称去掉:“你出事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但现在还不到两点,你们的律师团就已经在外面商量怎么上告我们风波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件上传网络、通知日本驻华大使馆、将风波员工扭送派出所、并找来律师团,呵呵,日本人的工作效益还真的够高的!仓井,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来庆岛旅游除了有保镖跟随外,还会带着随时打官司的律师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条不紊的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我看你不去当联合国秘书长而去演电影,实在是大材小用。”叶暮雪继续冷笑着说:“这不由得不让我怀疑,你这是有备而来。”

“我就是有备而来怎……”仓井毕竟是个拍小电影的,除了在床上的技巧让叶暮雪自叹弗如外,要是单论遇见事冷静,她照着叶暮雪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毕竟后者还经历过好几次生死关头呢。这不,叶暮雪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她就通红着脸的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来,尖声的叫着要撒泼。

“仓井小姐,你太冲动了!”上岛樱花狠狠的瞪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一眼,眼里全是蔑视和鄙夷:“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就算是想说也要在适当的场合说!”

“樱花君,我……”仓井这时候也发觉自己被激怒是上了叶暮雪的当了,她还想解释什么时,却被上岛樱花那冷冰冰的眼神所吓到,只是说了个我字,就垂下了头,那高耸的胸部起伏不定,看来她很生气……后果却不怎么严重。

“叶董,既然您这样说的话,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再一次用眼神制止住仓井后,上岛樱花淡淡的说:“仓井小姐被侵犯后的情绪一直不怎么稳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希望叶董原谅。”

“客气了,樱花小姐,”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玉关说话了:“我们叶董刚才的话也有点偏激,还请仓井小姐海涵,千万不要生气……”

咦,玉关怎么会帮着仓井说话?这可不是他的作风,难道他和这个樱花之间真的有一手?听秦玉关这种口气说话后,叶暮雪有点生气的看了他一眼。

不但叶暮雪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这样说,就连上岛樱花也纳闷他为什么这样客气,只有仓井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才舒服了点,刚想展现日本妇女的高素质说几句客气话时,却听见他又说:“……以免气坏身子,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到日本了。”

184 想活命的话 那就把衣服脱了

刚才上岛樱花对仓井狠狠瞪得那两眼,被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玉关看在眼中,他由此断定,这个表面风光的仓井,实际上是山口组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让日本人堂而皇之进驻庆岛、借以监视东海油田工程的棋子,不管她会不会帮风波集团澄清此事,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她的任务已经完成。

按照日本人一贯的习惯,一颗对他们废了、却对风波有利的棋子,其结果很可能是个死。所以,秦玉关说她‘这辈子都再也回不到日本了’的话虽然不好听,其实也是在暗示她要看清她自己当前的处境。毕竟,看在她为广大青少年做出那么大贡献的份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的确有些冤枉。

叶暮雪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就够狠了,可没想到秦玉关比她还要直接,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她以为,这下仓井肯定会气急败坏,甚至会对秦玉关破口大骂。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仓井在听了这句话后,不但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而且还在愣了片刻后,垂下头低声说了句谢谢,这让她大感惊诧。

如果不是知道秦某人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想推倒的色x狼,叶暮雪肯定会认为他和她之间有一腿,要不然为什么仓井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暴怒、而在面对他的威胁时却要说谢谢呢?

“唉,你好自为之吧,这件事……”听到仓井道谢后,秦玉关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话没说完就转身对叶暮雪说:“我们还是走吧,回去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慢着!”叶暮雪还没有说话呢,半躺在病床上的仓井,忽然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下来,也不管上岛樱花死死盯着她,以双膝拄地的爬到秦玉关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双腿,仰起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嘶声叫道:“求求你,救救我!”

“仓井,你是不是糊涂了!”仓井的忽然动作,让上岛樱花愣了片刻马上就迈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胳膊,厉声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仓井被上岛樱花抓住后,不但没有松开秦玉关的腿,反而脸都贴在他身上,哭着喊:“我知道如果他不带我走的话,我就会死!”

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在叶暮雪傻了般的目光注视下,秦玉关低头,居高临下的淡淡问:“我救你?那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只是一个企业的秘书而已。”

“我不认识你是谁,但我知道你可以救我!”

“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可以救你?再说刚才你还不是挺威风的嘛,怎么这会儿又这种德性了?哼哼,我劝你还是别在我跟前演戏的好,虽然你的演技……超高。”看着一个什么到不能再什么的女人抱着自己男人的腿,叶暮雪心里当然不开心了,虽然她没有和上岛樱花那样去拉扯仓井,但她却真的很不高兴。

“这次,我真的没有演戏。”仓井扭头看了一眼上岛樱花,见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这才回答叶暮雪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名字,但我知道,那些人都怕你,他们在看着你照片的时候,脸上都怕的要命!”

“他们?他们是谁?”叶暮雪还是没明白过来,刚想再问时,秦玉关却挥手摆住了她:“回去我会告诉你的。”

“求求你了,带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不带我走的话,他们肯定会逼着我自杀的。我要是自杀了,他们就可以对外宣称,你们风波集团为了从这场丑闻中脱身,这才派人暗中杀死我的。”事关自己的生命,仓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语速极快的:“他们在制定这个计划时,无意中被我听到了,我还知道很多他们的内幕,只要你带我走,我什么都……啊!”

仓井刚说到这儿,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身子就腾空而起,啪哒一下落在了沙发上,等她在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那个让很多人都害怕的年轻男人,正一手攥着上岛樱花的左手。

上岛樱花的她左手上,有一把短刀,寒光闪闪,吓得她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蜷缩着的身子瑟瑟发抖。

“上岛樱花,你想杀人灭口?”在上岛樱花抽刀准备结果仓井时,秦玉关却先她一步的将仓井拎起甩到沙发上,随即握住了她持刀的手腕,嘴角带着讥诮的:“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不要妄想我再放你一次。”

“秦、秦君。”被秦玉关制住后,上岛樱花也没有挣扎,只是看了一眼房门,低声说:“你救不了她的,就算是我让你把她带走,她也活不过今晚。”

“为什么?”

“我、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上岛樱花低声说:“如果你把她带走的话,会害了你!秦君,请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虽然我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办法害你,但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为了秦君你的安全,所以我必须杀掉她!而且,她在这个计划中,死是她唯一的下场!”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保护不了她?”叶暮雪刚才还鄙视这个仓井了不得,但在想明白要想澄清这件事还得必须她本人出面这个问题后,尤其是看到她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软:“如果在事件被澄清前,我们一直把她带在身边,我还不相信了,依我们的实力会保护不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唉,这样,她会害了你的。”上岛樱花见叶暮雪也开始替仓井说话,于是就苦笑一声的摇摇头:“叶董,秦君,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还有很多,但把她带在你们身边,却是最错误的一件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其实,叶暮雪是对上岛樱花一口一个‘秦君’起了疑心,只是把这个问题换成了这种说法。

“因为……”上岛樱花看了一眼秦玉关,抬手摸了一下右耳的银耳环:“呵呵,算了,既然你们不信我的话,那就带她走吧,我保证不会有人拦着你们。但你们要做好对付‘日本著名AV**仓井被庆岛风波集团强行带走’的社会舆论准备。”

“两个月前,我在日本做事时,她曾经冒死帮助过我。”眼见叶暮雪已经对自己和上岛樱花之间的关系起了疑心,秦玉关再不解释的话反而弄巧成拙。虽然不能直言强x暴了人家,但这个理由也勉强可以说得过去。

“哦,原来是这样。”叶暮雪自然也明白俩人之间的关系肯定没这么简单,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何况这个流氓在外面一向不缺少女人,她也早看开了。

不管叶暮雪信不信这个理由,反正秦玉关就很快的岔开话题了,对上岛樱花说:“我知道仓井为什么得必须死了。因为今天我们来见她,这件事是早就在你们计算之中的。如果刚才我们走了,那仓井就会被你们的人杀死,然后对外说她是不堪忍受**而自杀,由此让这件事引起更广泛的关注,从而可以让你们更有了派人来庆岛调查真相的理由。”

上岛樱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

“那我们要是带她走呢?”叶暮雪却没想明白:“她只要配合我们,我们也加强对她的保护,那些人要想再杀她,恐怕没有机会吧?”

“他们自然是没有机会,但他们根本不用露面,仓井也会死的。”

“为什么?”叶暮雪糊涂了。

“这件事连仓井本人也可能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秦玉关笑笑,对蜷缩在沙发上的仓井摆摆手:“想活命的话,那就把衣服都给我脱了。”

对着摄影机和无数个男人干那个啥都不害怕了,仓井怎么会在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时在乎脱衣服?所以她不等叶暮雪骂秦玉关‘你是不是疯了!’就一骨碌的翻身爬起,几下子就将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干净净。

不要脸……秦玉关你这个混蛋更不要脸!在仓井很听话的开始脱衣服时,叶暮雪心里还这样骂着这一男一女,但当仓井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露出她本来还算很可以身材时,叶妹妹一下子呆了。

叶暮雪是个很老实的孩子,大学四年除了对傅仪有过好感外,从没有和谁谈过恋爱,但这并不代表她从没有看过由仓井妹妹拍的小电影,在看过她几次为数不多的电影中,仓井的表演虽说很让她脸红,可她姣好的身材、白嫩的肌肤以及她精湛的嘿咻技巧,却是给叶暮雪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此时,当仓井一丝不挂的站在沙发时,顿时被她身上露出的伤痕给惊呆了。

就像是仓井微博上传的那些照片一样,她身上最少得有十几块丑陋的淤青,极大的破坏了她身体的美感,这让叶暮雪失声道:“原来这些伤痕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却是他们自己人给她弄得,和我们的员工无关,三毛他们只是背了口黑锅而已。”秦玉关说着,拿过上岛樱花手中的短刀,缓步走到了沙发前,然后伸出手,在她赤x裸的身上摸了起来。

185 上岛樱花的苦肉计

如果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和叶暮雪这样高傲的漂亮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男人脸一点都不红的去摸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被世上所有‘正经人士’都看不起的女人,那你会是什么心情,叶暮雪就是什么心情了。要不是她想看看秦玉关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肯定会气的摔门走人从此再也不理他了。

啊,我知道了,怪不得芹泽多摩雄告诉我,如果风波集团要带走仓井时的话,要我只是装装样子别管、要管就让那个武雄去管呢,原来是这样!和叶暮雪不同的是,上岛樱花见某人拿着她刀子走到仓井前伸手抚摸她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了:仓井,身体里面肯定藏有定时炸弹!而炸弹就是在她不同意这样做被打昏过去时安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双眼紧盯着秦玉关的仓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体被多少个男人摸过了,但,却从没有一个男人的手在摸她时会带给她一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张开了嘴巴闭上了眼,身子也随之颤抖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被男人摸时,没有主动把腿劈开,反而闭得更紧。

仓井身体上的变化,以及叶暮雪愤怒的眼神,都没有让秦某人的动作有任何的停顿,他先是从仓井臀部的那几块淤青开始摸起。还别说,虽然仓井的年龄已经到了让秦某人正眼看都不愿意看的时间段,但她结实的臀部、以及在屏幕上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是让他身体稍稍的起了点反应。

妈的,你想做死啊,这个时候还翘头!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兄弟一下,秦玉关收敛不健康的心思,左手快速而稍稍用力的,在仓井臀部淤青处揉捏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后,直接就忽略了她的腰部,抓住了她的右边rux房。假如她身体内被安装定时炸弹的话,臀部和rux房是两个最可能的地方了,毕竟这两处的肌肉组织很适合填塞些东西。

“嗯……”那个啥被抓住而且还被用力捏后,出于职业和身体上的两大本能反应,仓井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让某人很熟悉的呻x吟,这也让叶暮雪再也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人,却被上岛樱花一把抓住,冲她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叶暮雪脸蛋通红的问上岛樱花:“难道我不想在这儿看他们出丑也不行吗?”

“我真纳闷,秦玉关的老婆怎么会是这种孤陋寡闻的人?”上岛樱花哼了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有种炸弹,可以被安装在人体内吗?难道你看不出他这样做,只是在找寻那颗炸弹?”

叶暮雪虽然现在有点被秦某人恬不知耻的动作气的有点晕,可听到上岛樱花的讥讽后,她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知道某人这样做并不是无的放矢。不过被一个和某人之间很可能有暧昧关系的女人这样说,她心里还是很不高兴,刚想反语相向时,却见秦玉关那只握刀的手猛然抬起,刀光一闪,随即捂住了仓井刚想惨呼的嘴巴。

秦玉关挥起一刀削在仓井的rux房上后,并没有叶暮雪想象中那种血花飞溅的场景,血只是缓缓的淌出,而且还有些黑。

“不要叫,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秦玉关对疼的眼泪哗哗流出来的仓井低声喝道,等她大点其头后,这才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顺势又掩住她的双眼,然后用刀尖在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的rux房中稍稍转动了一下,就像是用针挑出手指中肉刺那样的,慢慢挑出一个被一层塑胶包着的核桃大小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后,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从刀尖上拿起放在耳边凝神细听,里面有轻微的滴答滴答声。小心翼翼的撕开那层塑胶,他和仓井两个人都看到在这个‘核桃’上有一个小小的液晶显示器,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快速的变换着,距离定时还有五小时三十二分钟。

“不错,还来得及。”秦玉关把这个东西在沙发上擦了擦,然后装进口袋,顿了顿后就走到病床前,从床单上撕下一条布条,走到仓井跟前替她包扎着伤口:“你放心,这儿不会出很多血的,他们在给你安装炸弹时就已经破坏了这儿肌肉组织。不过,因为时间过长,你的这个……可能要做切除手术了,希望你心里有个准备。”

一个依仗身体吃饭的女人,要是rux房被切除一个的话,这肯定比天塌下来还要让她难过。但和性命相比较起来,天塌下来也没什么,毕竟这世上还有好多高个子顶着呢,她完全可以继续活下去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说胸口疼的仓井眼前发黑,但她还是没有忘记对秦玉关道谢,顺便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您能不能带我走?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您澄清这件事的,请您相信我!”仓井说着,也不顾身体疼不疼了,不住的给秦玉关鞠躬,泪水滴落在沙发上。

“这个事情嘛,我可做不了主。”秦玉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叶暮雪。

刚才拆除仓井身上的炸弹时,他的确有些紧张。他紧张倒不是怕被炸弹炸死,而是怕连累叶暮雪,可又不能把她撵出去,要不然纵然叶妹妹事后知道他这样做是不得以,恐怕她也得怀疑他借此占某影星的便宜了。再说,外面还有几个日本鸟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借机绑了她闪人?要是真出现那种事的话,老秦干脆一头撞死在仓井那俩啥上得了。

此时,看仓井楚楚可怜的要求自己带她走,秦玉关就很聪明的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叶暮雪:您是董事长兼俺老婆,带不带她走,您说了算。

“叶董,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仓井也明白了这儿谁才是当家作主的那个人,赶忙又冲着叶暮雪大鞠躬,哽咽着低声说:“我还不想死,我还年轻。”

无奈的看了一眼看向别处的秦玉关,叶暮雪叹了口气:“唉,你先穿上衣服再说,免得让某人心神不定的。仓井,我们带你走可以,但仓你得明白一个事实,如果你这次跟我走了,那以前的名声和地位,都将失去,下半辈子都得生活在那些人的阴影里,你能接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方式吗?”

“我可以,我早就厌倦了以前的生活,”听出叶暮雪的话有转机,仓井赶忙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可他们却不让我停止,每天我都得在他们的安排下不停的替他们赚钱,我真的很想休息了,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行,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带你走,”叶暮雪沉吟了片刻,看了看上岛樱花问:“不过,你会不会同意?”

“秦君想把她怎么样,我都没意见。”上岛樱花淡淡的说:“叶董,你不用猜测我和秦君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他就行!”

叶暮雪默默的看了一眼眼神四处看的秦玉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那外面那些人呢?他们会让我把仓井带走?”秦玉关看了一眼脸色开始苍白,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的仓井。

“外面除了门口的那个武雄外,其余的只是些律师。你只要把武雄,”说到这儿,上岛樱花面无表情的挥手做了个砍的姿势,接着说:“再把那些律师打晕就可以了。”反正芹泽多摩雄安排武雄在这儿,就是让他用死来证明仓井是被华方强行带走的,只有这样,到了预订的时间仓井体内的炸弹再爆炸,别人才不会把这事怀疑到日方头上,而他们还可以借此发难。只不过,现在因为仓井的突然反水,事情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还真没法说……

“那你呢?你怎么和别人交代?”对于杀掉那个武雄,秦玉关倒不反对,但怎么帮着上岛樱花逃避那些人的嫌疑,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Lang费了一个对自己有‘好感’而又很可能给他情报的女人,虽说这样的想法有点利用上岛樱花的卑鄙,但也的确是为她的安全担心。

“那儿的床单,”上岛樱花看出秦玉关对她的担心了,心情大悦的指了指被撕坏的床单:“也可以塞住一个人嘴巴绑住一个人的手。”既然武雄已死、律师被干晕,如果上岛樱花再毫发无伤的话,肯定得引起那些人的怀疑,所以,她不惜亲自导演一场苦肉计。

“嗯,我明白了,你去把武雄带进来。”恐怕也得干晕你或者给你一刀,只有那样才能显得更真实……秦玉关正眼看了上岛樱花片刻,点了点。

“好。”上岛樱花简短的说了个好,开门走了出去。

“你一定得坚持到上车后才能昏过去,明白?”秦玉关从病床上拿过一套蓝白竖条的病号服扔给了仓井。

“我知道的!”仓井忍着疼痛,迈步走下沙发,开始穿衣服。秦玉关对叶暮雪挥了挥手,示意她最好躲到窗帘后面去,免得看到很暴力的场景会做恶梦。

知道秦玉关接下来将要做什么的叶暮雪,对他的安排很乖很听话,快步走到窗前掀起窗帘,刚把身子藏好,套间的门就开了。

186 让你做了个糊涂鬼 真不好意思

“武雄君,”上岛樱花先走进套间后,转身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疑惑表情的武雄说:“让你进来,是为了替仓井小姐做个证明”

“什么证明?仓井君这是要去……”武雄说着走进套间,目光就落在了从病床上换衣服的仓井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门后面。他还没有来得及问仓井换衣服要去干嘛呢,忽然有只强有力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感觉后心一凉,然后他就听到了一种液体蹿到沙发上发出的噗噗声……

“让你做了个糊涂鬼,真不好意思。”等武雄的双眼慢慢的合上后,秦玉关先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这才抽回军刺,在他身上擦了擦,随即把尸体拖到沙发上,对脸上有些不忍的上岛樱花淡淡的说:“行了,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那就别后悔。你自己撕开床单,我先出去一下解决外面的人。你放心吧,我也不想总杀人。”

看着自己的同胞因为自己的背叛被杀,上岛樱花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当秦玉关在出门时对她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我很理解你感受’后,她马上就觉得这武雄该死了。

外面那几个律师,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正在翻阅着一部华夏法律之类的书籍,对晃晃悠悠走出套间的秦玉关也没有在意,这让后者感到了被轻视的不爽,所以也没有和他们客气什么,走过去咵咵咵几下,那几个刚才还琢磨着怎么算计人的日本律师,就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了。

“一群只会钻法律空子的斯文败类。”秦玉关拍了拍手,不屑的撇撇嘴,伸手拿起他们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刚想看看,就听见叶暮雪在套间门口说:“玉关,仓井昏过去了。”

“哦,不要紧,她只是太过于紧张。”秦玉关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套间,就看到上岛樱花已经撕好了几根布条,正弯着腰给仓井掐人中,上衣耸起露出腰肢雪白的肌肤,让某人的目光不由得的粘在了上面,很自然的就回想起了上次的缠绵。

“咳。”捂着鼻子忍受着屋内血腥气息的叶暮雪,用一声代表‘你太过份了啊’的轻咳,惊醒了秦玉关那美好的回忆,也让刚把仓井掐醒了的上岛樱花回过头来。

也许是某人眼里的那种暧昧表情太露骨了吧,反正上岛小姐和秦先生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马上就读懂了,脸儿一红下意识的垂下了头。心底那丝奇怪的感觉还没有传到她大脑,她就忽然觉得嗡的一声,然后就啥事也不知道的瘫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把她打晕了?不会是也想把她杀了吧?”叶暮雪见秦玉关很是麻利的放翻上岛樱花,还以为他要对她下死手呢,连忙出言阻止。虽说她心里对上岛樱花有些莫名其妙的抵触,可也明白上岛对风波没有敌意,罪不至死。

“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秦玉关说着拿起布条熟练的将上岛捆紧,又把她的嘴巴塞住,抬头间看到仓井正眼也不眨的望着他,于是就得意的笑笑,自吹道:“虽然我不是演戏的出身,可我也知道要想别人相信她是被打晕的,她就得付出点代价。比方……”说着右脚向后一勾,拨拉过上岛的那把刀子,脚尖一挑拿在手中,眼睛眨也不眨的,对着上岛左肩就是一刀。

刀扎的疼痛让上岛樱花从昏迷中醒来,下意识的刚想呼痛时,秦某人却倒转刀把又让她昏了过去。

“收工。”秦玉关扶起仓井:“记住,出门后要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大厅中有许多你的粉丝,我可不想被那些没出息的误认为动了他们的奶酪。”

“我明白。”仓井说着伸手把头上的发夹拿下,一头青丝披下遮住了脸。

“你还不算太笨。”秦玉关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搀着她的一条胳膊,领着叶暮雪走出了套间。

“怎么和外面的警察解释?”叶暮雪走到病房门口,这才想起外面还有几个警员在看护着仓井呢。

“动手是我的事,怎么让别人不怀疑咱们是挟持犯那得你出面,因为你是老董啊。”秦玉关摊左手做了个‘我不管’的动作。

“你还是不是男人?这种事也要让我一个女人去做!”叶暮雪愤愤的说。

“是不是男人,可能你最清楚啦。”

对秦某人这种不要脸的回答,守着还没昏过去的仓井,叶暮雪张了张嘴,觉得实在没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白了他一眼,这才把门拉开一道缝闪身出去。

建筑物的隔音质量上去了,好处的确是多的说不完。病房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门口那几个望海区的警员还没有察觉,在叶暮雪闪身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儿吸烟打屁。

“几位,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叶暮雪出来后,顺手又把门关好,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和他们商量:“刚才我们已经和仓井小姐谈好了协议,她愿意帮着我们出面澄清海边……未遂一案。”

“那可真得恭喜叶董了。”给叶暮雪带路的那个警员脑子比较活泛,马上就开口祝贺,同时也明白风波老总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些人说这些了,于是赶忙问道:“叶董,你们是不是要带仓井走?”

“嗯,是的。”

“那日方那边愿意吗?仓井身边不但有保镖而且还有一个律师团。”

“他们都没有异议,”有也白搭了,不是死就是昏过去了。叶暮雪顿了顿说:“如果我们要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她带走,你们怎么和上面交代?”

“我们怎么交代?”这个警员一愣,和同事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笑笑说:“无所谓了,人家仓井身边又有保镖又有律师团的,仓井小姐想去哪儿咱们也管不着。周局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只是不许那些小青年来打搅当事人,并没有非得让我们负责她的安全。”

“嗯,那我就放心了,”叶暮雪笑笑:“刚才我们已经和仓井小姐身边的人商量好了,现在我们就要带她走了。你们是不是进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说着就把门推开了一道缝。

“不、不用了吧?我们又不会说日语,只要他们不反对,咱们也没啥好说的,”顺着门缝,几个警员都看到了门口的秦玉关和仓井,同时也看到了那几个昏在那儿的日本律师。呆了片刻后,他们马上就呵呵轻笑一声,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后:“呵呵,叶董,既然仓井小姐跟你们走是经过她的人同意的,那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就回局里和周局汇报工作。到时候,我们就说,仓井小姐是自愿和几个陌生人走的。”

“哥们,那可真的谢谢你们了。”秦玉关对这几个警员的聪明很是欣赏,拉着仓井走出病房门后,低声说:“等这件事办完了,叫上你们周局,咱们去凤求凰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好说好说,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咱们都是同胞嘛。”只要是在庆岛这一亩三分地里,是个有点路子的人就知道秦大少背后的能量,这时候见秦大少盛情邀请后,几个警员马上就喜笑颜开了:“叶董,秦先生,你们先去忙着,我们先等一会儿再回局里。”

“那麻烦了,再见。”叶暮雪再次道了声谢后,这才帮着秦玉关扶着走路有点踉跄的仓井向电梯走去。

这会儿的大厅里,仓井的粉丝这会儿又增加了不少,甚至还有了几个操着日语的家伙。何晓达也站在他们当中和俩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兴奋的议论着什么,看他一脸龌龊的笑,就知道话题不怎么健康。不过这家伙在看到秦叶带着个用头发掩着脸的女人从电梯中走出来后,马上就不理那俩小子了,快步走出了大厅。

第四人民医院住院部大厅中,从没有这样人满为患过。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极大的影响了院方的工作,为此院方出动了好几个保安协同警方,力图把这些处在青春发育期间的小伙子们劝出去,但是效果不怎么理想,反而差点和仓井粉丝们产生冲突。

“咱们不要看他们,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秦玉关生怕这时候仓井昏过去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只好和叶暮雪低声说了一句,就伸手揽住了仓井的腰,半搂半抱的把她带出了大厅。

在挤出大厅时,也有许多小青年注意到了他们三个人。只不过仓井此时用发丝掩着脸,而且还是低着头,他们说什么也没想到这就是他们的偶像。倒是前面开路的叶暮雪,因为她靓的到哪儿都会引人注意,着实的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以及几声轻佻的口哨声,这让某人心里喜滋滋的骂了好几句:还算你们这些猴崽子有眼光,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女。

“豁子,你和小鸟去开那辆宝马,先回公司等我。小鸟,这几天你先藏起来别露面,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等何晓达帮着他把仓井塞进奔驰后,秦玉关吩咐他们去宝马车上。

何晓达和小鸟当即答应了一声,跑到那辆宝马车上当先驶出了医院。

187 西山区梅花巷46号 她很可怜

“我们把她送到武警医院,先帮她养护一下身体。”秦玉关说着径自坐在副驾驶,看着一脸‘怎么又让我开车呀’的叶暮雪,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得打几个电话安排一下,要不我开车你来安排这些事?”

“算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叶暮雪耸了耸肩,乖乖的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向医院门口驶去。车子将要出门时,恰好有一辆丰田考斯特从外面驶进来,她就稍微踩了下刹车让对方先进来。在两车交叉而过时,通过丰田落下的车窗,叶暮雪不经意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副驾驶位置,副驾驶上坐的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个秃顶,眼睛半眯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属于挺普通的那种,她也没有在意,刚想踩油门时,就听后面座位上的仓井,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他、他们来了!”

“这时候你最好是昏过去。”正在拨电话的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刚开进医院内的丰田车对仓井说:“以后不要给我这样大惊小怪的,要不然会惹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是昏过去,也会被他们给吓醒的。”仓井缩了缩脖子,眼里全是惊惧:“他们根本不是人。”

“他们是谁?”叶暮雪忍不住问了仓井一句。

“肯定是折磨她、并给她身体里按炸弹的人了,”秦玉关替仓井回答:“好了,我的叶董,这些事你最好不要操心,有我在,你只管开好你的车子当个称职的司机就行了。”

“我不就是问问嘛,你和我拽个什么劲?”叶暮雪对秦玉关守着仓井这样和她说话有点不高兴,嘟囔了一句随即开车。

“你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一点不像以前的你。”对叶暮雪的赌气行为,秦玉关只是笑笑,又看了一眼那辆已经停在住院部门前的丰田,这才继续拨打电话。那辆车里的人是谁,通过仓井脸上如见鬼魅的表情,他就可以猜出。那些人来医院是干嘛的,他也明白,只不过现在他没空招惹这些人,当前最重要的是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是时候该把凯塞等人从明珠调过来了。

先给武警医院的刘院长打了个电话,麻烦他给安排个比较清静些的病房,最好给病人看病的大夫和护士是口风比较严的那种人。

自从认识秦大少就一帆风顺的刘院长,在接到电话后,马上就明白了秦玉关这样要求是什么意思,当即满口答应,扣掉电话后就抓紧亲自安排此事了。

本来一开始,秦玉关想给铁摩勒和荆红命打电话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总是这样麻烦他们,不但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因为他们强势的存在,会让凯塞等人感觉自卑而放不开手脚的。他可不想每天花这么多的钱,来养着一些总是显摆自己‘身材好魁梧啊’的家伙……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出去,接到电话的人都表示,最迟在明天清晨就会全部分批抵达庆岛。听着他们兴奋的答应声,秦玉关感觉很满意。这意味着,以后的行动,将由秦大少他自己的力量来执行,很是给了他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成就感。可惜,这种很不错的感觉,就在他刚把手机放下后就被叶暮雪的话给打破了:“大少,在医院的时候,那个上岛樱花给的你是什么东西呀?”

“大少这个称呼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意思,不过我很喜欢。”秦玉关先表示认可叶暮雪对自己的新称呼后,这才在她的撇嘴动作中掏出口袋中的纸团,打开。不等叶暮雪把头探过来,他就落下车窗将纸团扔了出去,然后懒洋洋的打了哈欠:“一封漂亮妹妹的求爱信而已,没什么新意,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吃醋弄得心情不咋地了。”

“切。”守着仓井,叶暮雪也不好意思对秦玉关不给她看纸团内容的做法闹情绪,只是装作不屑的样子切了一声,就赌气再也不理他,只是闷头开车。其实她知道,纸团上的内容绝对不是一些求爱的语言,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这样说了。

西山区梅花巷46号,她很可怜。这是上岛樱花那个纸团上的内容。

西山区梅花巷46号,这无疑是个地址,但后面那四个字,却又说明了什么呢?这个‘她’又是谁呢?上岛为什么会说‘她’很可怜?秦玉关脑子里思索着,下意识的掏出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后看着车窗外。

叶暮雪和仓井两个女人虽然都很反感有人在汽车里吸烟,但却都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就算是实在有点受不了,也只是用手在鼻尖扇了扇。叶暮雪是怕打搅秦玉关的思路,而仓井纯粹就是不敢说。

十几分钟后,奔驰来到了武警医院的门诊部大厅前,秦玉关看到刘院长早就已经领着几个人在门口等着了。他也没有下车,示意叶暮雪车子直接开到门诊部后面的那个小操场后,这才给刘院长打了个电话。这样做,是因为门诊部前面的人太复杂,万一泄露仓井在此住院的小心,反而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秦玉关这样小心后,刘院长这才真正意识到病人身份的特殊性,愈加小心起来,直到把仓井直接安排在住院部大楼的最高层,又给她安排了几个素质相当高的医护人员、并严肃嘱咐她们不许泄露半点病人的行踪后,这才算是达到了秦玉关的要求。

“刘院长,”在安排好了仓井临走前,秦玉关又嘱咐他:“先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心里会有数的。另外,我会再派几个人来专门负责病人的安全,这一切都将麻烦你安排了。”

“哎,秦先生您这是哪儿的话?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嘛,说这些都见外了。您放心,病人在这儿各方面都会得到保障的。”听明白秦玉关话里的意思后,刘院长心里非常受用,马上就表示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老脸放光,殷勤之色溢于言表。又和刘院长客气了几句后,秦叶二人这才放心的出了武警医院。

“暮雪,”看了一眼情绪不怎么高的叶暮雪,主动提出开车的秦玉关笑笑:“你今天受惊了,咱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你放心,仓井既然已经落在咱们手中,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一半,别的事暂且放一边,养好精神后明天再应付那些麻烦。”

“唉,”叶暮雪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说:“大少,我觉得现在咱们公司实力倒是壮大了,但麻烦却越开越多了。说实话,我现在很怀念你才来公司的那段日子,虽说那时候咱们还都看对方不顺眼,整天变着法的捉弄对方,可那时候我真的很开心。”

一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环住叶暮雪的腰,秦玉关柔声说:“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会给你一个安稳日子的。还记得南太平洋上的那个小岛吗?”

“记得啊,”叶暮雪伸了个懒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就是生活太单调了一些,每天除了钓鱼就是睡觉的。”

“呵呵,那等我们有了孩子,再把苏宁她们一起都带上,你就不会感到单调啦。”

“切,谁和你有孩子啊,想生去和别人生去!”谈到这个让绝大多数女人心里都一暖的话题,叶暮雪的眼神就柔媚了起来,更是放肆的张开小嘴在某人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皱着鼻子连连挥手的说好臭。

这还是去年的那个叶暮雪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秦玉关的眼神有点迷离,忍不住的把嘴凑在人家腮帮子吻了一下,却换来了后者一声‘小心开车’的惊呼……

因为秦玉关说什么也要让叶暮雪休息好、以便明天有精力应付那些破事,所以她只好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都在某人的陪同下‘休息。’直到凌晨三点左右,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点冷睁开眼时,才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唉,玉关,你要小心,现在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了。”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呆了好久,叶暮雪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西山区梅花巷46号,位于西山区的最西边,属于城乡结合的近郊。

相传在解放前,这个地方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柏树林,是本地国军将士们的寿终正寝地所在。解放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庆岛市政府规划为了市区。很多人都说,这个地方总是出现半夜鬼叫声,再加上地理位置实在不咋地,所以居住在在这儿的,都是一些生活相对贫困的住户。

尽管市政府近几年为改变这一切做了很大的努力,可受限于自身条件的制约,效果还是很不理想。尤其是宽阔的公路两边路灯发出的昏黄光晕,更是让这片被笼罩在漆黑夜中的居民区有些鬼气森森的心惊感。

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秦玉关驾车来到了这儿。

先把车停在路旁的一个商店前,看了一下墙上的门牌号,于是下车仰着头的看着墙上的门牌号,顺着路边走了几百米后,就拐进了一条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源的巷子。

这条巷子,就是梅花巷,46号,应该就在这里面。

188 月黑风高杀人夜

梅花巷,是条单牌号的巷子。也就是说在这条巷子里面的住宅,院门口全都是冲着一个方向,正对着的是前面那条街上建筑的后墙。

巷子里面的街道因为没有路灯本来就不怎么好走,再加上有的住户还在院门前堆放一些杂物,弄得秦玉关不得不掏出手机,依靠屏幕的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索着走。

在来之前,秦玉关就查明了这条巷子的尽头通往郊外田地,所以有些冷意的夜风从后面吹来,让他总是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很不舒服。尤其是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寂静,更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不过,比这都恐怖的地方他也去过,更不相信那些无聊的鬼神之说,所以除了感觉有些诡异外,也实在没找出让他跑回家去搂着叶妹妹睡大觉的理由。

“都什么年代了,庆岛怎么还会有这种鬼地方?”走了老大一会儿后,秦玉关停住脚步,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举起手机在一个院门前晃了一下,蓝底白字的门牌号上显示,他好不容易来到了43号,只要再过两个院门就是46号了。

既然马上接近目的地,秦玉关就把手机收了起来,脚步放轻的走过44号的院门。就在他想住下听听前面有什么动静时,一股极大的血腥味,攸地钻入了鼻孔,让他马上就顿住脚步,一晃身藏在44号门口的一堆杂物后。

她很可怜,她很可怜,这个‘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她’所在的位置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侧耳倾听了片刻,秦玉关就捕捉住了夜色中有个极微弱的呻x吟声。

深夜、冷风、长巷、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息以及寂静中若有若无的呻x吟声,这些条件都很符合来拍一部恐怖电影,而秦某人恰恰就是那个最倒霉的配角,饶是他见惯了这种场景,可出于人类惧怕黑夜的潜意识存在,他还是稍微的有点心跳加速。虽说他外号挺牛逼的,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阎罗王。

秦玉关一动不动的贴身在那堆杂物后面,侧耳捕捉着着那个微弱的呻x吟声,直到确定呻x吟声是从46号院内传来、而且还有越来越低微的趋势后,他才站起身贴着墙根快步经过45号,来到了梅花巷的46号院门口前,弯腰拔x出军刺慢慢的伸出手去推门。

秦玉关这样小心,实在是因为叶暮雪最近老是给他灌输一条让他哭笑不得的思想:现在的你,不仅仅属于你自己啦,你有着三妻四妾还有儿子女儿的,假如你有个掉了脑袋、或少了命根子之类的三长两短,那么你这些老婆们就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睡觉,你的儿子女儿也有可能喊别的男人爸爸。如果非得去干那些危险的事,那你最好想想我这些话,想想能不能接受这些有可能成为现实的事实……

秦玉关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个一本正经的叶暮雪会说出这种让他一想蛋就疼的混帐话。想了好几天后才琢磨出,这些话弄不好是苏宁的主意。尽管他很反感这些话,但也只好牢牢的记在心里。眼下,无疑就是一个有可能让那些女人跟别的男人开睡的机会,所以他才加倍小心才行。

想离开老子去寻欢?你们这些臭娘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稍微用力推门。

那门,就开了。

木质的院门缓缓的向后转去,门轴发出轻微而瘆人的吱吱声,同时,院子里的那个微弱的呻x吟声也停止。秦玉关马上就停止了推门的动作,刚想缩回手,却发觉手被门板粘了一下。凑到鼻尖闻了一下,很是新鲜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门板上有血,而且还没有完全凝固。顺着被推开的门缝往里看了片刻,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功夫厉害不代表不怕死,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基本上都是些了无牵挂的主。而有着三妻四妾的秦大少,就算是脑袋被门挤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悍不畏死了,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了太多的牵挂,他只有在做好了充分准备后才闪身进了院子。

嗨,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如果上天非得让那些女人和别的男人去睡觉,老子就算是再怎么小心也白搭的,爱咋咋吧,反正这样小心让老子很难受……在进来大门后,愈加强烈的血腥味,顿时让秦玉关想起了‘月黑风高杀人夜’的熟悉杀戮快x感,也把叶暮雪那些‘危言耸听’抛到了九霄云外,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生。他把军刺反握在手中,脚步轻快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那个呻x吟声已经完全停止,如果不是越来越浓的血腥气把秦玉关带到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面前,他甚至怀疑呻x吟声从没有过。冷眼扫了一下四周,还是那样的静,并没有什么异性之类怪物从黑夜中扑出来,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同时也提醒自己以后少看那些恐怖片,免得把胆子磨小了。

慢慢的弯下腰,秦玉关伸手在地上这个人的脸上摸了一下,触手还有些温度。当他再把手指探在那人鼻子下面时,却感觉不出有什么呼吸。这个人挂了,但绝对不是上岛樱花纸团上的那个‘她’,因为这个人鼻子下面的嘴唇上有胡茬。

死人没什么好瞧的,尤其是在没弄清梅花巷46号还有没有别人时。

秦玉关绕过这个刚刚死去的仁兄向屋子走去。不到十几米的局里,总共有三具尸体,身子还都软软的,由此推算死亡时间应该超不过俩小时,而且还都是男人。

那个可怜的‘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些男人死在这儿?带着这个让秦某人猜不出的烦人疑问,他索性不再躲躲闪闪,直接迈步走进了四敞开的房门。

根据丰富的职业经验和自身的第六感,秦玉关一走进屋子,就断定里面没人,连死人都没有。于是掏出手机在门后的墙上找到电灯开关,啪哒一声摁下。

头顶的灯亮了,很刺眼的白光顿时洒满了整个屋子。屋子里的确没有人,有的只是一个打斗过的凌乱现场。秦玉关蹲下身子在桌子下面和床底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停顿在床前的一双黑色高筒靴上。

这是一双女士高筒靴,式样新颖,还有双不怎么臭的黑色丝袜塞在里面,看样子是正常穿着的。秦玉关翻过来看了一下鞋码,是42号。能够穿这么大鞋码的女人,在华夏除了那些打篮球的女运动员,很少有女孩子穿这么大鞋码的鞋子。

不会是她吧?综合白天发生的事情,秦玉关拎着那双鞋子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再次看了一下凌乱的室内,他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肯定是光着脚丫子逃命的,就是不知道她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穿上这双鞋子。唉,还是给她拿着吧,看在她那双很好看的脚丫子份上。”

用一块枕巾把鞋子包好后,秦玉关又从床头位置拿了一个手电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楚外面那三位死不瞑目的仁兄都不是炎黄子孙后,不用再去搜死人的身,他也确定那个可怜女人是谁了,只不过让他有些纳闷的是,为什么他们会自相残杀起来了?

秦玉关快步走出了院子,在手电筒的帮助下,他顺着撒在地上的血迹向梅花巷的另一头走去。等走过梅花巷的57号院门时,就来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

前面是庄稼地,一人多高的玉米被风一吹,发出唰唰的声音。如果不是地上隐约可见的血迹,要想从这种环境下跟踪一个人,还真是个难事。

“不知她还活着没活着,早知道这个我该早来一会儿的。”顺着血迹穿过玉米地中的一条小路,秦玉关就来到了一个树林前。这是一片柏树林,有的柏树已经有水桶那么粗了,看样子是有些历史了。

“原来这儿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墓地,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军将士埋骨地了吧?嘿嘿,前辈们,深夜前来打搅,玉关先向你们告罪,你们地下有知可千万别怪我。”秦玉关嘴里小声的嘟囔着,用手电向树林里面照了照,赫然发现有很多墓碑耸立在那儿,其中一个墓碑后面还插着一个花圈,花圈上亮晶晶的锡纸把手电光反射回来。

“真是休闲娱乐陶冶情操的好地方啊。”既然手电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秦玉关也没什么顾忌的了,就连自言自语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反正林子里也没什么反应,这说明里面的人还猜不透他是不是打酱油路过此地的,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

又用手电晃了片刻后,这才把手电关掉。在手电关掉之前,他已经看到草丛上有几滴血渍,看来受伤的人已经藏进了这块墓地。

这么大一片柏树林,在深夜藏上个十个八个的人,根本没处找去。所以秦玉关也没有着急进去,反正里面那个‘她’又不是自己老婆,干嘛非得眼巴巴的去冒险呢?要是万一运气不好,有个脑袋掉了、命根子没了的倒霉事,那家里那些女人岂不是要在伤心过后和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但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啊,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见见那个‘她’不是?

189 冒牌阿莲娜

黑灯瞎火的,让秦玉关自己进树林找人这种事,他是万万不会去的。林子这么大又有这么多的墓碑和坟头,他就算是再厉害十倍也不一定把人找到的。最好的办法是让别人来找他,这样就轻松多了。

于是,他就祭出了扮猪吃老虎的招式,藏在一棵树后冲着树林里面粗声粗气的喊:“喂,我说里面那些糟蹋庄稼的混蛋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俺现在已经发现你们了,俺家小三马上就要带着俺三叔五姑父他们过来!你们被包围了,赶快交出手里的作案工具,跟着俺去派出所接受应有的惩罚……”

“你他妈的不在家好好睡觉,跑这儿来咋呼什么啊?想活命的话赶紧滚蛋!”秦大少的话还没有喊完呢,从他前面的玉米地里就钻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低声喝道:“快滚,要不然我宰了你!”

“你、你是谁?”说实话,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还真出乎了秦玉关的意料,也给了他装作害怕的灵感,身子自然的一僵就贴在树上发抖了:“你、你是人还是鬼?别、别过来,我可很厉害的!”

“哼,”那个人往前走了几步,掏出一个小巧的强光手电在秦玉关脸上晃了几下,见这家伙用手挡着脸,浑身和筛糠似的,就有点相信他是半夜起来看庄稼的附近村民了。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走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领子拉倒自己眼前恶狠狠的说:“快他妈的滚!”

“啊!不要……”秦玉关装作惊恐到万分的样子,反手抱住树身嚎叫道:“你是人还是鬼?快放开我!你就算是鬼,我和你无怨无仇的……”喊着喊着腾地撩起一脚重重的踢在这个男人的胯间,又用一声杀猪般的惊叫掩过那个人的痛哼,等那个人翻着白眼的瘫倒在地上后,他才紧跟着蹲下:“吓!你怎么死了?来人啊,救命啊,这儿死人了!”

在秦玉关大呼小叫时,有几只夜鸟呱呱的叫着飞过树林上方,这是在提醒他:林子里的人动了。

果然,就在秦某人哭天嚎地的拍打着地上那人的腮帮子喊救命时,有两个人分别从树林中不同的方向走了出来,默不作声的走到他跟前几米处。一个人打开手电照着他,冷冷的问:“他怎么了?你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忽然就躺下了呢?难道是被鬼附身了?”秦玉关抬手用手挡住手电的强光,笑嘻嘻的问:“你们都是谁呀?不会是从坟里爬出来的吧?”

“不对劲,这个人不是附近的村民!”看到秦玉关脸上那有持无恐的笑容后,拿着手电的那个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不对劲,二话不说的,抬脚对着半蹲在地上的某人脑袋就踹了过来。

“呵呵,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晚了!”轻笑声中,秦玉关蹲着的身子一闪,让那人凌厉的一脚把柏树上踢得嗦嗦作响,不等那人感觉到踢在树身上的痛感,双手已经快速的抱住了他的腿,猛力向后一拉,那个人就吭哧一下摔倒在他面前,紧接着左手成拳,咣的一下狠狠的抽在他脑门上。然后,那个人就把头向一边一耷拉,昏了过去。

“怎么了?你吓傻了?”甩了一下手后,秦玉关站起身,向另外一个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逼过去:“阿莲娜呢?她在那儿?”

秦玉关猜的不错,这个人在看到同伴被某人一拳放倒后,的确有些被吓傻。现在看他又向自己逼来后,这才如梦初醒的狂吼一声,抡起钵大的右拳,打出了一个从右至左的漂亮右钩拳,冲着他脸上就砸了过来:“吼!”

拳助吼声,以声壮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以及出拳的准确性,在这么黑的夜里拿捏的都丝毫不差,由此看来,这个人也属玩拳击的高手了。不过,既然已经把他们都引出来了,秦玉关可没兴趣和他们再墨迹了。但他也知道搞拳击的人最抗打,也最注意保护头部了,要想一下放翻这家伙,除了脑袋和下阴,揍他别的地方还真不一定管事。

但是,在没搞清这些人来历前,秦玉关还真不想动家伙,所以只是脚下迅疾的后退。在连续的躲过了对方几记重拳后,就退到了一棵树边。

秦玉关被逼得接连后退,这也让那个人信心陡升,对他不跑反而靠近树身的动作根本没有多想,只是吼叫连连的紧逼过来。出于职业习惯,在看到对手退无可退后,左拳虚晃一下借以麻痹他的判断,右拳却自下而上狠狠撩了上来……然后,他就看到某人身子一扭,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他这势在必得的雷霆一击,如狸猫那样的抱住树身,一个蝙蝠式的大回旋,右脚挂着风声狠狠的鞭在了自己后脑上。

……天地都在转!这是那个优秀的拳击手在彻底昏过去前的最后意识。

“呸,蠢货,下次再打架时记得要防备别人的下盘。”秦玉关对那个被踢出好几米处的仁兄吐了口吐沫,然后转身打开手电冲着树林中喊:“阿莲娜,敌人我都帮你干掉了,你要是喜欢和死人作伴的话,那你就不用出来了。”

树林中并没有人答应,这让秦玉关感到很不高兴。要不是看在白天她没有对叶暮雪下死手的份上,他真的有可能转身就走了。对这个阿莲娜,他既没有恶感更没有什么好感,至于为什么要帮着胡灭唐干掉她老爸,也是因为吸血蝙蝠看上了长白山上的秘密。

“你再不出来,那我可真的走了。”秦玉关又喊了几嗓子后,始终没有听到树林中有什么响声。只好把挂在腰间的那双靴子拿下来,扔在地上:“你的鞋子我给你拿来了,等会儿自己穿上快滚出华夏,以后我会找你和你做个了断的。”

簌簌,就在秦玉关把靴子扔下刚想真的转身闪人时,就听到前面十几米的荒草中有动静,连忙用手电照了照。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女人,从一块墓碑后面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摁在墓碑上面。

“嗨,这么黑的天藏在这儿扮鬼,很有趣吗?”饶是秦玉关胆大包天的,但在看到墓碑后面站起这么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后,还是心里有些发怵。

“我的脚,受伤了,不能走路。”沙哑的声音从墓碑后面那个女人嘴里响起。

“也是,你光着脚从这种地方乱窜,要是不被扎伤才怪了呢。”秦玉关挠了挠头,虽然他真很想把鞋子扔过去自己走人,但一想还没有搞明白上岛樱花为什么说她可怜,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拿着鞋子走进了树林:“阿莲娜,我知道你这次来庆岛就是为了找我麻烦的,按说我今晚不该来救你,但看在你白天放过叶暮雪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明天,你最好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忽然会兽性大发的真把你给……”

阿莲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有些发抖。

秦玉关嘴里胡说八道着走到墓碑跟前,将鞋子扔在阿莲娜身前的草丛里:“你现在最好别对我再有什么敌意,因为要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你可挂定了。喏,鞋子在这儿,你自己穿上。”

“我,”阿莲娜身子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绕过墓碑,但接着嘴里发出了倒吸冷气声,半垂着头用有些蹩脚的华语说:“脚,伤的很厉害,很痛。”

“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穿上鞋子吧?”秦玉关用手电晃了一下她的脸,因为她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面,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苍白的下颚证明了她可能真的受伤了。只好叹了一口气:“唉,那你坐下,我替你穿上。”

“嗯。”阿莲娜这次回答的倒是挺痛快,蹲下身子坐在地上,伸出一双粘满泥土的脚:“麻烦你了。”

“不用和我客气,助人为乐是我们的优良传统。”秦玉关把手电放在地上,解开包着鞋子的枕巾,蹲在地上,盯着她一双小巧而秀气的脚:“把臭脚丫子伸过一只来。”

“抬不起腿,疼。”阿莲娜做了个抬腿的动作,然后又放了回去。

“你不会趁我给你穿鞋的时候暗算我吧?”秦玉关笑笑,接着又说:“和你开玩笑了,别介意,来,我给你穿上。”说着伸手攥住了阿莲娜的右脚脚踝,左手拿起了鞋子。

“唉,我不会的……啊!”阿莲娜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时,却猛然觉得脚踝一紧,接着身子就被抡秦玉关拎起,狠狠的摔在了墓碑上,发出一声惨到极点的尖叫。

“冒牌阿莲娜,你也太小看老子了,”等那个女人的身子落在地上后,秦玉关紧跟着一只脚踏在她胸口,伸手从树上掰了一根柏树枝子,用它拨拉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那张疼到煞白的陌生脸庞,得意洋洋的笑着说:“其实你也很聪明,在听我说是来给阿莲娜送鞋子时,就将计就计的把鞋脱了。然后又用头发遮住脸,让我看不清你的样子。但你这么小的脚,怎么可能会穿那么大鞋码的鞋子?”

190 我不杀叶暮雪是怕你伤心

“我,你……”被人抡起来照着石头砸的滋味真不怎么好受,疼的这个女人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话也说不出半句的,只是嘴唇剧烈的哆嗦着,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秦玉关。

“什么你你我我的?实话告诉你,你玩的这些我在十五年前就扔了不要的了,你反而拿着当宝贝了。”秦玉关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用树枝拨拉着这个女人的脸:“告诉我,你们是吸血蝙蝠的人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一阵大汗过后,女人感觉疼的稍微差了些,说话也渐渐的利索起来:“要是你不敢杀我的话,那你最好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们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包括你的家人!”

“你别激我,要是把我惹烦了,你们这些人都得死。”秦玉关说着把脚从她胸口拿下来,半蹲着身子的看着她,淡淡的说:“接下来,你少拿这些大话来吓唬我,别说是你们这些小角色了,就算是胡灭唐亲自来了,他也没有脸敢见我的!”

“呵呵,”女人听秦玉关这样说后,虽然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但还是勉强的露出一个酷酷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我们老大提鞋都不配的……”看来这个女人对胡灭唐很崇拜,不过,她刚说到这儿,笑声忽然停顿,眼里也露出恐怖的神色。

“你怎么不笑了?怎么不说了?”秦玉关还以为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或者背后又有什么人出现呢,表面上虽然没露出什么,但暗地里却做好了对她一击必杀的准备。

“我、我知道你是谁了?”女人咳嗽了一声:“咳,你、你是不是叫秦、秦玉关?”

“咦,你虽然不算漂亮,但眼神还不错。”她怎么会认识我呢?秦玉关有点奇怪的问:“不错,我就是秦玉关。你见过我?”

“没、没有,”女人抿了一下嘴角:“但我知道,能够用这种话来说我们老大的,普天下也就是你一个人。老大也说过,吸血蝙蝠的人绝对不可以在华夏作案,还说这条规矩就是因为你定的。所以,我才从你说他没有脸来见你这句话中猜出的。”

“是,当初胡灭唐的确这样对我保证过。不过,”原来是这样。秦玉关心里明白了后,冷哼一声:“哼,现在他食言了。”

“你错了,他并没有食言,我们七个人这次来华夏,也根本不是来作案的,而是来把违抗老大命令的阿莲娜带回俄罗斯的!”女人急急的辩解道:“自从阿莲娜从韩国蔷薇花集团来到华夏,老大曾经给她下过五六次命令,让她即刻离开华夏,但她根本不听,所以,这才派我们几个过来的。直到前天,我们才找到她,但她很狡猾,竟然提前在租住的院子里设下了陷阱,使我们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个人……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也许你不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我都信,因为刚才我去过那个院落了。”秦玉关说:“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为什么都没有开枪?”

“老大只说让我们一定要把她活着带回去,”女人咳嗽着坐起身,倚在墓碑上用手捂着胸口:“咳,其实我们老大很喜欢她,自从她来到华夏胡,经常的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所以,我们不敢开枪是怕伤了她,这才让她侥幸逃到了这儿。”

“胡灭唐现在会在乎一个女人了?”秦玉关沉默了片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误会你们了。幸好刚才我没有对你们几个下死手。那你告诉我,阿莲娜呢?她是不是就在这树林里?”

“我敢肯定她就在这个树林里,只不过她不敢出来……”女人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见有人在他们的右前方有个不屑的声音说:“谁说我不敢出来?”

”谁?“秦玉关把手电向那边照去,就见一身内衣的阿莲娜手里拎着那把亮银色的军刺,光着脚丫从一个墓碑后面转了出来,走路时还一瘸一拐的。来到两个人跟前后,望了地上的靴子一眼:“秦玉关,谢谢你替我拿来了鞋子。”

“刚才我在外面喊,你为什么不出来?”秦玉关看着坐在墓碑上一身是血的阿莲娜,当手电照到从她身上撕开的内衣里露出的雪白肌肤后,连忙把手电照向了别处:“要不是我机灵的话,肯定会被她暗算了。”

“你被这些忘恩负义的人暗算,这正是我的心意,可惜,这个女人太笨了,连伤口都不能给你留下一点。嘿嘿,真是让我失望。”阿莲娜嘿嘿的冷笑一声,丝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不出来的原因,然后无所谓的双手撑着墓碑,被扎伤的脚来回的晃悠着。

“唉,”听到她这样说后,秦玉关霍地一下抬起头,借着东方已经开始发白的微明死死的盯着阿莲娜。但后者却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和他对视。两道目光对峙了片刻,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恨我,我不怪你,毕竟你父亲的死和我有很大关系。阿莲娜,听我一句话,天亮之后跟着他们回俄罗斯吧。我理解胡灭唐这个人,虽说你父亲是死在他手上的,但他可能真的喜欢你了……”

“嗨!秦玉关,你以为你是谁啊?这样口气的和我说话!”阿莲娜一口打断他的话,也不顾脚上有伤的一下子从墓碑上跳下来。因为她个头甚至比秦玉关还要高那么一点点,所以就算是光着脚还是和他一样高:“也亏你说出这些话来,劝我去和我的杀父仇人去生活!哈哈,你说他喜欢我,我就得回到他身边去,那我还喜欢你呢,你为什么不跟着我?”

“你、你喜欢我?”秦玉关有些懵。

“是!我是喜欢你!还有,当初在申阳的时候,你为什么宁可找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来侮辱我,也不肯不正眼瞧我一眼?”阿莲娜越说越激动,突然蓬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的将他拽到自己跟前,咬牙切齿的说:“你告诉我呀,你告诉我!”

被一个女人揪着衣领说话而且心里还存着愧疚,这可能是秦玉关活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看着泪水忽然满面的阿莲娜,秦玉关心里也不知道啥滋味,只得苦涩的笑笑,伸手掰开她的手:“因为我有我喜欢的女人,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莲娜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仰起脸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声音就像是从地下的坟墓中传来,那样飘渺的不真实:“秦玉关,你知道我白天为什么要放过叶暮雪吗?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呃!”说到这儿,她的身子忽然一顿,接着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软软的趴倒在了秦玉关的怀里。在她后背上,插着一把匕首,直没至柄。

因为怕我伤心,她才不愿意伤害暮雪?被阿莲娜的这番话说的心神大乱的秦玉关,在她扑到在自己怀里后,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慢慢的低下头,看着那个刺了阿莲娜一刀后、就用双手撑着地向后急退的那个女人,最终涩声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们老大说了,如果阿莲娜敢对你明确表示喜欢你,就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掉她。”虽然秦玉关并没有动手,甚至身上连一丝的杀意都没有,但这个女人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压抑:“同时也让我们警告你,你要是抢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宁可撕毁你们之间当初的诺言。”

“胡灭唐怎么断定阿莲娜喜欢我?”

“因为她在梦中总是哭着喊你的名字,一会儿说要杀了你,一会儿又说求求你不要那样对她。”看出秦玉关脸上的不信神色,女人犹豫了一下,苍白的脸浮上一丝红晕:“我、我也很喜欢我们老大,有一次想晚上主动去陪他,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为了这个吵架。”

“呵,我好像是在听一个荒唐的故事,有意思,不过我相信你的话。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杀人魔王胡灭唐竟然也有爱上女人的这一天。”看着那个明明怕得要命、但还是坚持着要完成任务的女人,秦玉关心里也不禁对她有些佩服,笑笑,弯腰将阿莲娜抱在怀里,转身就向树林外面走去:“今天我不杀你们,但你们回去后替我告诉胡灭唐,就说阿莲娜已经死了。还有就是,有些帐,我早晚要和他算的!”

女人眼睁睁的望着秦玉关走出树林,过了很久,直到有鸡叫的声音从梅花巷方面传来后,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出了树林后,秦玉关侧耳听了听怀里阿莲娜的呼吸,还好,因为她身体素质很棒,再加上匕首还在她身体里并没有造成大失血,虽然她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但呼吸还算沉稳,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现在的他,心情说不出的很复杂,他不知道怎么安排阿莲娜,只好先快步走出梅花巷来到自己的车前,把她身子蜷起放在后面座位上,然后驾车直奔武警医院而去……

191 好一个替天行道的李默羽

京华。

宋兰岳扣掉大哥的电话后,觉得很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赞同宋兰疆所谓的盛极必衰、适时的保持低调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崛起说法,但如日中天的宋系在这次换届中的退避,还是让他感到很失望。

李系,包括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傅系,在这次换届中是脱颖而出,许多当打之年的第二代,纷纷走上重要岗位。唯一让宋兰岳有些放心的是,张系仍旧是在这次换届中依旧萎靡不振。

这次换届最大的赢家当属李系,原任齐鲁省副省长的李天用,被任命为光东省的代省长,直接有了和省委书记宋兰川针锋相对的资格。而原在西北某自治区任副职的李月明,更是出人意料的走上了齐鲁省代省长的宝座。这个李月明,不但是李天秀的长女,而且有着年龄上的优势,今年才37岁就达到了正部级,成为华夏最年轻的省长,也是唯一的女性实权派。

在军方,同样让宋兰岳感到头疼,东海舰队司令员赵献丰,这次也被调到了南海舰队。虽说职务略有提高,但出于私心,宋兰岳总是觉得在这关键时期他离开东海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新任的东海舰队最高指挥官韩勇就是傅家老爷子的妻侄,绝对是属于傅家嫡系。傅家对他那个宝贝外甥是种什么态度,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该怎么在出现日方因仓井一案做出抗议时、让外甥稳定的发展东海油田工程呢……宋兰岳直到想的头都疼了,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主意来,让他有些烦躁的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直到总参处的牛参谋送来一份报告后,他嘴角这才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微笑,一个有些卑鄙的计划,瞬间形成。然后马上吩咐警卫员备车,他要去找李天秀的住处讨两杯水酒喝……

说起李天秀,虽然大女儿和弟弟李天用在本次换届中脱颖而出,但现在他心里的烦躁,比宋兰岳只多不少。宋兰岳是担心外甥,他却是为了自家那个二小姐李默羽。

在李默羽坚持回到大辽以后,他这个当爹事后也的确做出了让步,更默认了女儿给人家当小三的事实。但当明珠那个小歌星荆红雪成为某人六姨太的消息传出后,一向不甘落后的李二竟然把这口怨气撒在了他这个当老子的头上,声言当初他们要不是把某人逼走的话,恐怕现在她早就成为某人的情人新娘了。咽不下这口气的李默羽,再次发挥了她当闺女时泼辣任性的风格,委托傅明珠把才两个多月的小梦儿送回李家后,她竟然也跟某人学了个不知所踪。

女儿孤身一人在外,李天秀当爹当到这份上,就算他是在野有名的强势派,可除了拍着桌子大骂李默羽不争气外,也只有广撒人手四处查询李默羽的下落。今天晚上,刚刚回家的李天秀,还没来得及和抱着孩子的老太婆汇报寻女工作呢,警卫员就来报告说宋总参来访。

宋兰岳私下里来李家是为什么来的,李天秀当然明白,无非是想让李月明对庆岛秦家的事大开方便之门罢了。对于宋兰岳的这种想法,他感觉对方做的有些过份了,虽说小梦儿身上流着某人的血,可国家大事岂能是儿女私情所左右了的?再说李二那个野丫头到现在还杳无音信,要是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别说某人只是你外甥了,就算是你儿子,从此之后也得有数不清的小鞋穿!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李天秀还是客客气气的亲自迎了出去。

宋兰岳来到李家后,最终谈了些什么,别人不得而知,只是李家的警卫员发现,李老在把宋总参谋长送出门时,脸上的确好看了很多,这让他忍不住的想:难道李二小姐有下落了?要不然李老的脚步怎么这样轻快了……

这个警卫员猜的不错,李默羽的行踪的确是被军方总参的情报部门打听到了。其实,她也没有跑远,这些天一直都躲在李月明的省委二号楼里。每天除了上网看电影外,就是乔装打扮一下去健身房,小日子过的可谓很惬意。

李默羽是李天秀两口子的掌上明珠,但在她姐姐李月明眼里,那更是被她当心头肉来看,要不然,李月明也不会在她偷偷来到齐鲁好几天还瞒着李老头子了。

对于李默羽这个妹妹,李月明可谓是溺爱到了极点。为了李姓世家后继有人,她从小就被李天秀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培养,使她不得不放弃了很多喜欢的东西,从而走上了官途。

表面上看来,当官的都呼风唤雨威风八面的,但谁家冷暖谁自知,除了时刻提防来自官场的勾心斗角,就连女人最渴望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也成了一种奢侈。故而,李月明就把自己很多得不到的东西,都寄托在了妹妹身上,希望她可以代替自己完成那些‘夙愿。’而李二小姐最终不负她所望,成功的成为了一个为追求爱情而甘心当小三的勇者,并上演了一出先私奔、后抱着孩子回家、再赌气离家、再把孩子扔给老爸自己出来享受人生的好戏……对于这个结果,李月明感到很无语。但当看到妹妹这样做是真的很幸福后,也只好帮着她瞒着老爸。

今天晚上十点半多了,李月明才在劳累了一天后走进了自己家的客厅。推开门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李默羽。后者正一手端着红酒,一手夹着香烟,光着的脚丫子搭在茶几上靠着沙发看电视。

唉,堕落哦。李月明心里就叹了口气,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谁让妹妹现在的‘幸福生活’就是自己下辈子所求的呢?

“姐,回来了?”李默羽看到李月明进来后,连忙把脚丫子从茶几上放下来,不等她端起水杯就问道:“今天我托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那个秦玉关,一点也不为累了一天的老姐考虑?默羽,你这样做可有点过份了。”李月明喝了一口水后,挨着李默羽坐在沙发上,眉头稍微皱起的:“再说了,这些事不是我一个省长说句话就能做到的,你不见宋总书记都对日方派调查组来庆岛一事都采取了默认态度吗?”

“切,我还真不明白了,总书记为什么会任由那些鬼子来难为他亲外甥却无动于衷。”李默羽放下酒杯,和个女流氓似的叼着烟,一脸献媚的笑容,开始给李月明揉肩膀:“省厅都是谁去的庆岛?”

李月明很想告诉妹妹,这些事你小孩子别管这句话。但在看到妹妹浑身散发出的青春魅力后,她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宗昌副厅长。”

“他是谁的人?”

“还用问吗?”李月明有些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李默羽又赶紧的替她捶腿,同时表露出了心里的不满:“你也是,派张家的人下去,这不摆明了给他上眼药吗?”

“我该做的工作有很多,再加上我来齐鲁时间不长,有很多关系还没有理透……”说到这儿,李月明抓住妹妹的手:“行了,你也别在这儿献殷勤了。我可警告你,政府上的事,你以后少打听,免得让我违反了原则。再说了,我还真对那个秦玉关没什么好感。别看他连苏老家的二丫头都那个啥了,可我觉得这小子还是配不上你。要不然这样吧,等姐再给你找个貌似潘安的家伙来填补你空虚的心灵?”

“去你的吧啊。”李默羽白了姐姐一眼:“我的事你以后少管,二小姐我喜欢谁那是上天注定的,永世不能更改的。”

别看李月明在外雷厉风行的一副女强人样,但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是让她感觉心里没有着落,每天以大量的工作来打法日子。只有在和李默羽在一起时,她才会完全放松下来,才会用这种闺房玩笑来感受一下她少女时期的梦想。

“好好好,你的这些破事我不管,可我告诉你,你那个小情郎以后再想和以前似的,嘿嘿,那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个不可能?难道在华夏还有人敢算计他?”

“你也太幼稚了,”李月明也端起红酒喝了一口:“看在总书记的份上,是没有人敢算计他,但看他不顺眼的那些人,只要依法办事……”

“那你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李默羽急急的打断李月明。

“他要是做事很过为了,不排除这种可能。”李月明淡淡的说:“这种花心大少,其实就是一些害群之马,就是他们的存在,才改变了群众对政府的看法。你别和我翻白眼,首先从他敢明媒正娶好几个老婆这件事上来说吧,会引起多少人的不满?”

“唉,我知道这是事实,可你根本不了解他。”呆了老大一会儿,李默羽才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姐,你告诉我,那个仓井究竟是不是被他的人带走的?为什么都好几天了一直没见她出面为风波集团澄清事实?”

“仓井现在也已经有下落了,但日方好像根本不重视她了。”李月明沉吟了一下:“置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现在还很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仓井正在庆岛武警医院养伤……默羽,我可告诉你,仓井的事肯定没表面这样简单,你就算是知道了她的下落,也不许你私自去找她。”

“切,我怎么会找她?一个日本出的鸡而已,有什么资格让你李大省长的妹妹去私下鸟她?”李默羽不屑的切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我不找她,我不找她?那我还是那个让人一听就竖起大拇指,暗赞好一个替天行道的李默羽吗?

大家端午愉快!多吃粽子多看书……

192 她叫李默羽 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又和李月明瞎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李默羽看出她实在是累了,这才催着她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

等看到劳累了一天的老姐房间熄了后,她就关掉电视回到了自己房中,不过却没有睡觉,而是匆匆的写了一张便条留在床上,又换了一身行头,带上自己以前‘闯荡江湖’时的那些东西,悄悄的溜出了客厅。

姐,我要去给你惹麻烦了,希望你多多包涵些啊。启动车子后,李默羽心中真的有点内疚的看了一眼省委二号楼,然后义无反顾的向省委大院门口驶去。

别看她来这儿住的时间不长,李月明更没有和别人介绍她就是自己亲妹妹,但省委的那些警卫员,却通过她们的相貌猜出了一二,故而对她也非常客气。虽然纳闷她这么晚了还驾车外出,可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在例行检查后就放行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月明在看到她留下的那张纸条后,才知道宝贝妹妹又不辞而别了……

在天刚蒙蒙亮时,李默羽来到了离别一年之久的庆岛。她并没有直接去秦家,而是找了一家星级宾馆住了下来。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夜间驾车,她也感觉真的累了,办好住宿手续后就回房开始蒙头大睡,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这才打着哈欠的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通过从李月明那儿得来的零星消息,她知道现在秦某人的日子不怎么好过,既要应付那些可恶的日方调查仓井一案人员,还要保证东海油田工程顺利进行。尤其是当她听说庆岛市的新任市长是张世宗后,她更是为秦玉关担心。

想起张世宗,说实话,李默羽对他还是心存内疚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痴痴的苦等了她好几年,最终落得个到头来她为别人生孩子的下场,这也是她不愿意正面出现在秦家的原因。不过,对于那个仓井么,她可就没这么多的顾忌了,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怎么着也得去拜访她一下才行,至于效果大不大,快意恩仇的李二小姐可不怎么在乎……

就在李默羽琢磨着怎么见仓井时,武警医院病房中的阿莲娜,手指动了动后就慢慢的睁开了眼。此时,是她昏迷的第三天下午四点多了。按说她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只不过在中刀时趴在秦玉关怀中、感觉他的手揽住自己腰后,那种蓦然间身心一松的轻快,让她迟迟的不愿意醒来,总想放下一切一切的仇恨和压力,就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可惜,她还是醒了。

“啊,你终于醒来了。”正在给阿莲娜测量体温的护士,看到她慢慢的睁开眼后,连忙扭头对窗口方向说:“秦先生,病人已经醒了。”

秦先生?秦先生是谁?阿莲娜微微侧头,就看一个站在窗口向外看的男人正转过身来,嘴上还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认出他是谁后,阿莲娜接着就闭上了眼。

“怎么,还没有睡够?都好几天了。”秦玉关对向外走的护士小姐点头致谢后,随即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阿莲娜:“还是不想看到我啊?”

“我,昏迷好几天了……秦玉关,你为什么要救我?”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阿莲娜可以感受到某人正眼巴巴的盯着她连看,这让她双颊浮上一丝明媚的红晕后,只得睁开了眼睛:“让我死在那些人手中,不恰好替你省去了一个麻烦?”

“唉,”秦玉关伸手擦了擦眼睛:“古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我心地恰恰又是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哼,少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阿莲娜哼了一声,见他眼里还有睡眠不足的血丝,又是就低声问:“这几天,你,你是不是很累?”

“还行,谢谢你的关心。”秦玉关笑笑。其实,这几天把他忙的还够呛。不知道哪儿出了纰漏,仓井在武警医院住院的消息走漏了。

虽说到现在为止,日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出面和风波就此问题交涉,可那些不争气的仓井粉丝以及一些挺热爱他们祖国的日本留学生,每天都要求院方见见仓井。在本次事件还没有彻底澄清前,秦玉关是不会允许有人见到她的,更要防范日方的人潜伏进来杀她灭口来个死无对证,所以在严加防范海上油田、风波集团总部出意外的同时,还得让凯塞带人好好看护她。而作为全面负责风波集团安全工作的秦玉关,自然是清闲不下来了。

幸好,省厅下来的调查组有叶暮雪在那儿应付着,不用他管,要不然让他操心这么多事,他早就烦了。

“哼,”对秦玉关的客气话,阿莲娜又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着墙壁:“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等你养好伤,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虽然你心里一直对我印象不好,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一般见识。”秦玉关顿了顿:“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话,最好别再跟着胡灭唐混了。”

“为什么?”

“他早晚有一天会死的。”秦玉关淡淡的说,然后啪哒一声将嘴上的烟点燃。既然护士已经不在屋里了,那他就可以吸烟了。至于阿莲娜会不会反对,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你杀他?”

“就算是我不动手杀他,但我也得在场。”

“嗯,这个我早就听他说起过了。”阿莲娜嗯了一声:“他说他杀了一个人的父亲,早晚有一天那个人会找他报仇的。”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烟看着她。没有听见秦玉关说话,阿莲娜又转过头来,恰好看到他正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咚的一跳连忙挪开眼神。

“你不用害怕我,我既然把你救回来了,就不会再把你怎么样。”看出阿莲娜的紧张,秦玉关笑笑站起身:“好了,你刚醒来不久,最好还是先多休息一会儿。我去那边的病房看看。”

“那边的病房?还有谁住在这儿?”本想说我凭什么怕你的阿莲娜,在看到秦玉关向门口走去后,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句话。

“你在出事之前给谁做保镖了?”秦玉关回头说:“以你吸血蝙蝠二当家的身份,给一个干什么的当保镖,你也不嫌丢人呀?”

“仓井?仓井她也在这医院?”直接忽略掉秦玉关的讥讽,阿莲娜替仓井辩解道:“仓井虽然表面看起来挺风光的,但她其实很可怜的,在这件事上她是身不由己的。”

“是啊,我也知道她是身不由己,所以才把她带到了这儿来。嗨,不知道为什么,可怜的女人总是让我遇见。好了,阿莲娜小姐,祝你安心养伤早日康复,争取早点回到你热衷的工作岗位上去。”秦玉关把烟头随手扔在门后,开门刚想出去,却听见阿莲娜又问:“我听说,你有个情人,以前也曾经在吸血蝙蝠当过二当家?”

“嗯,她叫李默羽,是个很难缠的女人。”秦玉关拉着房门站在那儿:“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阿莲娜笑笑。

“嘿嘿,其实你笑起来挺美的。”看着阿莲娜脸上的笑容,出于职业习惯,秦玉关就想调笑她几句:“你这样问,不会是也有想当我情人的想……”

“不、不可以吗?”不等他说完,阿莲娜就打断了他的话。

“嗯,这个,这个,”秦玉关没想到阿莲娜会这样说,一时间反而不知道怎么答复她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凯塞的几个手下急匆匆的经过病房门口,连忙说了句:“外面可能有事了,我去看看。”说完也不等阿莲娜说什么,砰的一声替她关上房门,喊住那几个人:“怎么了?”

“哦,老大,”那几个人回头见是秦玉关,连忙停住脚步,其中一个说:“下面的弟兄们说,有几十个仓井小姐的粉丝,不顾我们的人阻拦,死活的闹着要来病房探视她,凯塞让我们下去看看。”

“嗯,那你们尽快去看看,这样吧,你们以仓井保镖的身份阻拦他们,”秦玉关稍微思索了一下:“但是千万不要和他们动粗,知道吗?”

“是!”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快步向电梯走去。

“看来,得尽快的把仓井转移了,在这儿,终究不是个办法。”秦玉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向仓井病房走去……

“唉,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的。等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离开这儿吧。只不过,到底去哪儿呢?”等秦玉关把门关上后,阿莲娜看着房门发了一会儿呆,感觉有些疲倦,就闭上了眼睛。就在她闭眼刚想睡着时,房门吱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又要打针?还是测量体温?”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闪身进了病房。

“不打针,也不测量体温,你休息你的,我在这儿待一会就走。”那个护士进了病房后,就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你不是护士!”看到护士做出这个窃听的动作后,阿莲娜一愣脱口而出。

“嗨,你猜的没错,我不是护士。”那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孔,笑着说:“你眼睛倒是够亮的。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那我告诉你吧,我只是仓井小姐的一个粉丝,这次混上来是想请她给我签个名呢。没想到他病房门口竟然有好几个保镖……”

“呵呵,真好笑,”阿莲娜看着这个笑得和花儿似的女人,冷笑道:“没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吸血蝙蝠二当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仓井的粉丝!”

193 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怕死

没想到仓井这老x婊x子竟然雇了一些欧洲保镖,果然是财大气粗嘛。等几个有可能是仓井保镖的外国男人走进电梯后,依靠一身护士服掩护的李默羽心里骂了一句,这才从楼梯上探出了脑袋。据她从下面那些小青年嘴里探出的消息,那个仓井就在这个楼层走廊里最里面的病房。

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李默羽手里拿着几瓶葡萄糖,准备再试试能不能混进那个病房。不过,当她刚经过了三个病房门口,就看到有两个男人从走廊最里面的病房中出来,正低头商量着什么的向她这边走来。躲,这时候是没处躲了,如果再回楼梯的话,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虽说她这次来不是搞暗杀的,但要是连仓井的面也见不到就走了,她还真不心甘。

所以,李默羽只是在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就推开了身边病房的门板。

在刚进来看到病床上的阿莲娜时,李默羽还对这屋子住了个欧洲女人而稍微愣了一下,但却没有多想,只是在摘下口罩后,随口说了个理由后就注意外面走廊的动静了。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欧洲女人竟然在嘿嘿冷笑一声后,张口就说出她曾经是吸血蝙蝠二当家的光辉身份:“没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吸血蝙蝠二当家,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仓井的粉丝?”

“你怎么会认识我?”正想倾听外面动静的李默羽,听阿莲娜这样说后,身子一震,接着霍地扭头看着她:“又是怎么知道我过去那些事的?”别看李默羽外表挺花枝招展惹人想入非非的,但内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女。在俄罗斯吸血蝙蝠‘当差’的那段历史,自她为秦玉关生下女儿后,已经被她彻底忘记了。但今天竟然有人又旧事重提,而且口气好像还不怎么好,她心里自然会大吃一惊了。

“你还记得博夫将军吧?”阿莲娜为了实现杀光秦玉关身边女人的宏愿,早就把他这帮女人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今天,她一眼就认出了李默羽。

“博夫?呵呵,我自然记得他。当初我在他手底下混过,只不过他一直因为我是华夏人而提防着我,所以我也懒得替他卖命了。”李默羽见阿莲娜提起博夫后,反而不急着去寻找仓井了,把门从里面反锁,又拉过一把椅子顶在门后,几步走到病床前:“只不过后来我听说,他已经被胡灭唐给弄死了,也算是罪有应……”

“住嘴!不许你侮辱我父亲!”阿莲娜一声厉喝打断李默羽的话,因为用力过猛牵扯到了伤口,所以疼的她脸色一白。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他那个在阿尔法特种部队服役的女儿,”看到阿莲娜这样反应后,李默羽在愣了一下后,接着嘿嘿的奸笑起来:“嘿嘿,早就听说你是个有名的美人儿,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而且,我还听说,你不但不给你父亲报仇,反而委身于你的仇人苟且偷生,啧啧,还真是坠了你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你、你……卑鄙!”就算在平时,话语不多的阿莲娜,也说不过伶牙俐齿的李二,何况现在她疼的浑身都在冒冷汗?所以,只是恨恨的说了她一句卑鄙后,就疼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但李默羽可不管她是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这个女人是秦玉关宿敌的女人,现在又是受了伤,而痛打落水狗恰是李二小姐的拿手好戏。当下把笑容一收,伸手踩住阿莲娜的头发冷冷的说:“告诉我,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你松手!”被采住头发的滋味不怎么好受,阿莲娜使劲的晃了一下头,想挣开。可李默羽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好习惯,反而抓得她更紧了:“你,不会是冲着秦玉关来的吧?”

“是!我就是为了替我爸爸报仇才来庆岛杀他的!”被秦玉关的女人采着头发,看着李默羽精致的面容,再联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阿莲娜心里忽然升出一股极大的凄苦加嫉恨,于是再也不管伤口会不会崩裂了,嘶声喊道:“只不过我不是他对手,没有杀了他罢了!但我会杀光他的女人,包括你!哈哈,一定得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切,就你这小样的,还敢来华夏打打杀杀的。”李默羽见阿莲娜气急败坏的嘶声吼叫,不屑的切了一声:“你不是要杀他女人吗?我这不就在你眼前嘛,你倒是来杀我看看呀。”

我要是不受伤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阿莲娜对李默羽的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恨恨的盯着她。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还是毫发无伤的,”见阿莲娜眼里全是怒火,李默羽倒是挺开心的:“哎,对了,我知道你是怎么躺在这儿的了,你肯定是和那个仓井狼狈为奸来庆岛找他事来的。只不过,那小子比我还要牛一些,你只是受伤躺在这儿也算你命大了。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来是想找那个仓井晦气的,但她房间内肯定还有人,而你嘛……”

接连得意的嘿嘿了几声,李默羽松开阿莲娜的头发,伸手从白大褂下掏出一盘绳子,弯腰系在病床腿上,又走到窗口探出脑袋看了看,就把绳子放了下去。

武警医院住院部的最高层是六层,大楼背阴处是一条不算太宽的巷子,巷子里就停着她早就准备好的一辆越野车。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做足了带走仓井的准备,依着李二小姐的自信心,肯定是在被人发现之前逃之夭夭的。只不过,挟持目标换成了阿莲娜罢了。

“你要干什么?”见李默羽把绳子放下窗户后,阿莲娜一下子明白了她这是想干嘛了,开始为刚才激怒她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了。

“干什么?当然是请您老人家去个地方做客咯,比方阴曹地府。”李默羽说着,不顾阿莲娜的无力反抗,很是麻利的捆住她的双臂,再顺手拽过一个枕巾来就向她嘴里塞去。

“放开我,我是被秦玉关带……”阿莲娜现在是真怕了,拼命的摇着头想解释她是被秦玉关带回来的事实。

“我知道你是为了秦玉关才来庆岛的,所以我才帮你去找他呀。”意外收获的喜悦,让李默羽哪有空听她叨叨这些?只是嘿嘿的笑着将她嘴巴塞住,然后弯腰将她扛在了自己肩膀上,几步就来到了窗前,准备把她徐徐的放下去。

阿莲娜真的很想挣扎,但后心一阵比一阵厉害的痛感,让她眼前发黑,只是徒劳的从鼻孔里发出呜呜声。眼看着阿莲娜就要被李默羽系出窗外,就在这时候,病房门板发出了砰砰声,有人在外面喊:“阿莲娜,你没事吧?”

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丫的这时候来!听到有人叫门后,李默羽心里骂了一句,赶忙用力把阿莲娜向外推。只要在门破之前把这个女人系到楼下,她有绝对的信心在十秒钟内顺着绳子溜到地面然后驾车走人。

李默羽心里是怎么想的,阿莲娜同样知道,她很想告诉李默羽,外面这个叫门的是你情人,你不用这样折腾我了……可苦于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来,所以她再也不顾后心伤口钻心的疼了,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双腿撑住窗口,盼着秦玉关快点破门而入。

“妈的,看你刚才挺拽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怕死!”对阿莲娜的不配合,李默羽很不高兴,再加上外面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所以她也不管不顾了,掀起白大褂,反手拔x出腰间的刀子,倒转刀柄举了起来,想把她砸晕后再放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人从外面咚的一下就撞开了,一个身体和人熊那么魁梧的男人,因为用力过猛没收住脚步,咣当一下就趴在屋子中央。紧跟在这个人熊男人后面的人,一眼就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举着一把刀子准备对阿莲娜下手,大惊之下,想也没想的就将手里握着的黑色军刺,唰的一下就对着那个女人手上的刀子就甩了过去。

啪……黑色的军刺准确的击打在李默羽手上的刀子上,一下子就把刀子打飞。军刺和刀子相撞后,出于冲劲受阻的反弹力,军刺在撞击声中旋转,顺着李默羽举起刀子的右臂就狠狠的划了下去。

饶是李默羽在刀子脱手时就做出了躲避动作,但锋利的刺尖依靠快速的惯性,还是撕破了她的衣袖,在她莹白如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不算深但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血,随即冒出,疼的她啊的一声惊呼,扔下手里的阿莲娜,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转身,枪口对准了门口的那个人。

“原、原来是你!”就在李默羽准备扣动扳机时,却蓦然发现,那个此时也呆在门口的男人,竟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秦玉关。

194 默羽 被凯塞一脚跺下了楼

听说有仓井粉丝要冲上来闹事后,秦玉关自然要去安排一下。

还别说,对这些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小青年不理智行为,除了严防死守不让他们上来,并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散去外,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打又不能打,骂倒是可以,但要想和这些小子们动嘴的话,就连自称庆岛第一厚脸皮的秦某人,也自认不是他们对手。所以只能多派凯塞手下几个人去拦着。

同时,秦大少对这些以往还算理智的仓井粉丝、这次为什么敢向上冲的强力行为有些不解,他却根本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默羽在暗中推动的。只有让凯塞那些手下疲于应付那些小子们,她才有机会混上来。

生怕先下去的那几个人拦不住那些小子们,秦玉关快步走进仓井的病房后,又让病房那俩手也去帮他们。等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凯塞以及仓井后,这才考虑了一下对仓井说:“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秦君,我没事了,谢谢您这几天对我大力照顾!”仓井心里真的感激秦玉关救了她,虽然是坐在病床上,但她还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我也知道这几天给您添麻烦了,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您尽管吩咐!”

嗯,别看这仓井名声不咋的,但也不失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秦玉关对仓井表现出来的感激很满意,点了点头说:“现在日方的态度还不怎么明显,你先别露面。不过,既然你在医院的行踪已经败露,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还是给你换个清净的地方吧。”

“一切听从秦君您的安排!”对秦玉关的安排,仓井毫无异议。

“嗯,凯塞,你去外面安排一下,我们一会儿就把仓井转移走。”秦玉关答应了一声,就吩咐凯塞去安排。

等凯塞答应一声出去后,秦玉关这才想起那边病房还有一个阿莲娜,心想干脆连她一起带回去得了,反正她的伤口也没什么大碍。于是就吩咐了仓井一句,让她自己先换好衣服准备着,这才开门出来喊住凯塞:“凯塞,你等一下,我还有事要说。”

已经快要走到楼梯口的凯塞听老大喊自己,赶忙站住脚步,恰好停住了阿莲娜的病房门口。忽然,就在他站在那儿等秦玉关过来时,隐隐听到这个病房里面好像有人在争吵。

“咦,这是怎么回事?”凯塞知道,这个病房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和老大有关的,只不过却没有派人在里面守护她,但现在,他却听出里面有异常声音,这不能不让他感到纳闷。于是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却推不开。

“凯塞,怎么了?”秦玉关也发现了凯塞脸上的异样表情,快步走了过来。

“老大,情况不对。”凯塞又用力推了一下紧闭的房门。

“也许是她在换衣服?”如果这样冒然闯进去,万一是阿莲娜在里面换衣服呢?虽然她刚才已经透露了对自己有点那意思,但秦玉关还是牢记着他是个有妇之夫,不能乱闯人家女人房间的。

“不对,刚才我还听着里面的声音不对头。”凯塞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皱着眉头说:“但现在却没有声音了。”

“啊,不好,难道这一会儿先有人混进来了?”秦玉关这才想起依着阿莲娜的伤势,肯定没法起来锁门的,如果是护士换药的话,又没必要锁门。所以赶忙伸手敲了敲房门:“阿莲娜,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人答应,秦玉关又喊了几声,但还是没有听到阿莲娜说话。感觉事情不对头的后,他也管不了阿莲娜是不是在里面换衣服了,弯腰抽x出军刺,向后退了一步命令凯塞:“凯塞,快把门撞开!”

“好!”得到老大的命令后,人熊一般体格的凯塞,后退到走廊边,右脚一蹬墙壁,嘿的一声低吼,砰地的一声就撞在了门上。

生怕一下子撞不开门,凯塞这下子可谓是用上全身的力气了。那扇好看但不顶用的病房门板,怎么能撑住他这一撞啊,于是乎,本来一脚就能踹开的房门,随着凯塞的身子,咣的一下就开了,而凯塞老兄用力过猛,把门撞开后,径自就趴在了房间的地板上,模样可谓是狼狈之极。

在门板被凯塞撞开的那一刹,秦玉关一眼就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正举着一把刀子准备对阿莲娜下手。大惊之下,他想也没想的,就将手里握着的军刺,唰的一下就对着她手上的刀子就甩了过去。

啪……黑色的军刺准确的击打在那个女人握着的刀子上,一下子就把刀子打飞。军刺和刀子相撞后,出于冲劲受阻的反弹力,军刺在撞击声中旋转,顺着那个女人举起刀子的右臂就狠狠的划了下去。饶是她在刀子脱手时就做出了躲避动作,但锋利的刺尖依靠快速的惯性,还是撕破了她的衣袖,在她莹白如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不算深但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血,随即冒出,疼的她啊的一声惊呼,扔下手里的阿莲娜,从白大褂中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枪,哗啦一声打开保险,转身,枪口对准了门口的那个人……

“默羽!?怎么会是你?”刚想一个箭步蹿进房间的秦玉关,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被他用军刺划伤、用枪对着他的护士服女人,竟然是他小女儿的老妈李默羽。顿时,他就眼珠子瞪得的楞圆的,一时间不知道咋办好了。

妈的,这个破门这么不经撞!趴在地上的凯塞在秦玉关打飞李默羽刀子的瞬间,一个潇洒的鲤鱼打挺啪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到李默羽正用枪对着老大,出于护住心切,他想都没想的狂吼一声,飞起一脚就踢在了李默羽的手腕上。

枪,被卯足力气的凯塞一脚踢飞,李默羽握枪的手指也发出了嘎巴一声清脆的骨折声。

“凯塞!你伤了她?!”秦玉关见李默羽躲也不躲的站在窗口傻愣着,胳膊上的血已经淌在了地上,疼的心里狠狠的顿了一下,连忙大吼一声扑进了病房。

在看到秦玉关的那一刻,李默羽心里真的是一阵狂喜,但接着就是一片茫然:他、他怎么会冲进来救阿莲娜?但不等她明白过来,凯塞那雷厉风行的一脚,已经狠狠的踢在了她的手上,疼的她嘴角抽x动了一下时也听到了骨折的声音,紧接着脚下踉跄的身子后仰靠在了窗台上。

唉,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本来华语水平不怎么好的的凯塞,在踢飞李默羽手中枪后,就把秦玉关的那句‘凯塞,你伤了她?’听成了‘凯塞,你杀了她!’凯塞自从跟秦大少混后,虽然不如以前在3k党当老大时威风,但每天却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让他感到非常惬意。而这一切都是秦玉关给他的,他恰好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主,自然每次对秦大少的命令都尽力执行了。此时,听到秦玉关让他把这个女人杀了,想都没有想的,随即大吼一声,侧身飞起一脚:“老大,你就放心吧,她死定了!”

秦玉关大惊之下的那声‘凯塞,你伤了她?’的话,传在李默羽的耳朵了,也变成了‘凯塞,你杀了她。’虽然她明明看到秦玉关脸上满是心疼,但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死,只是傻傻的靠在窗口,心里极度混乱下,完全忘记了要去躲开凯塞这一脚。

就在凯塞的脚已经跺在李默羽胸口,后者身体最柔软的地方马上就要受到毁灭性的巨力时,已经扑到凯塞身后不远处的秦玉关,见他不但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伤了李默羽,反而又对她施展杀招,当即是魂飞天外,嘴里狠狠的骂了个‘草!’然后就扑到在地上,双手比毒蛇扑食还要快的动作,一把就缠住了凯塞的另外一只腿,猛地向后一拽……

右脚已经碰到李默羽胸口的凯塞,被秦大少这一拼尽全力的向后一拉,嘴里当即哎哟着咣当一声,摔倒在秦玉关身上,砸的后者痛哼一声。

虽然身上被人熊般的凯塞砸的几乎要吐血,但秦玉关却顾不得这些了,用力把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凯塞推倒一边,抬头,就看到一双脚在窗户上碰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默羽,被凯塞一脚跺下了楼。

怎么会这样?这个亲眼看到的事实,使秦玉关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也就是一两秒钟,他随即就疯了般的跳起,一下子扑在了窗口上。

尽管凯塞那势大力沉的一脚受到了秦玉关的牵制,绝大一部分力气随着他猛力的向后一拽而没有让李默羽的胸口承受,但恰好大半个身子都处在窗口的她,还是被凯塞这一脚踢中。

“啊……”嘴里发出一声轻呼的李默羽,轻巧的身子,随着凯塞的那一脚,就像是翱翔在低空的鹞子那样翩然飞起。她只来得及用双脚徒劳的在窗户上碰了一下,就仰身翻出了窗外,擦着楼体向楼下急坠。

195 姨太!姨太!

人,在失去平衡时,就像是溺水的那样,出于本能的反应,肯定会双手乱抓,哪怕是抓住一根稻草也不松手。

李默羽也是这样,被凯塞一脚踢出窗口后,人在半空中就双手乱抓。当然了,这儿肯定没有什么稻草让她抓的,只不过她却一把抓住了她刚才系下来的那根绳子。虽然急速的下坠力让她手和绳子发生摩擦时把手心擦伤,但她还是牢牢的没有松手,一直到了一楼的后窗时,这才弓腰对着楼体跺了一脚,把急坠的身子稳住。

抬头,李默羽抬头,看着六楼那个男人的脸,心里已经乱到极点的她,根本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只是嘴角翘起,绽放出一丝让人心碎的微笑,然后松手跳在地上,再不回头看那个已经跳出窗户抓着绳子往下来的男人一眼,疯跑到她预备的那辆越野车前,车门都没关的,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眼看一脚就要把那个女人踢死,但在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摔倒了,而且把老大也砸倒,凯塞心里这个自责呀,简直是无以言表。他翻身爬起后,只能看到老大在窗口一跃而下的矫健身影,连忙也跑到窗口探出脑袋往下看,就见一辆越野车正呼啸着跑远,而已经顺着绳子溜到地面的老大,正傻了般的站在那儿。

“嗨!都怪我,简直是笨死了!”凯塞懊恼的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如果不是刚才摔倒,他有百分百的把握把那个女人一脚踢死,根本不可能让她就这样的安然逃逸。不过他可没有再顺着绳子下去,谁知道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同党在这儿,要是借此机会伤了阿莲娜怎么办?所以,缩回脑袋赶忙把被李默羽扔在地上、疼的昏过去的阿莲娜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摸出电话呼叫手下。

安排几个手下看好俩女病人后,凯塞这才抓着绳子快速的滑下了楼,走到怎么看着好像掉了魂的秦玉关身后,小心翼翼的说:“老大,都怪我没有用上力,这才让她……”

咣!凯塞的道歉还没有说完呢,秦玉关转身对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拳,将他打得身子转圈、脑子发懵,最后扑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腮帮子使劲晃了晃脑袋,他惊叫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你他妈的猪啊!?难道没有听清我的话吗?怎么可以对她下死手呢?”秦玉关恨恨的向前踏了一步,攥紧的拳头发出了嘎巴的声响。

“老大,你刚才说是让杀了她啊?”秦玉关血红的双眼逼过来的样子,让凯塞心里很害怕,双手撑地的向后挪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刚才他的确是听到杀她的命令后才飞腿的。

“我草!”秦玉关虽然心里对他恨的要命,但还是在愣了片刻后想明白了这件事,嘴里骂了一声就举起了右手。

嚓,执行你命令也要挨揍?看到秦玉关举起手后,忠心耿耿的凯塞只是做出了个双手抱着头的防范动作,然后他就听到啪的一声……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疼。有点纳闷的抬头一看,秦大少的腮帮子倒是通红,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误会啊误会,天大的误会啊,谁知道凯塞这个猪头竟然听错了我的话?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后的秦玉关,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唉!凯塞,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傻儿吧唧的凯塞被拉起来后,也慢慢明白过来刚才可能做错事了,怯怯的看了看秦玉关,低声说:“老大,你也别自责了,幸亏那个女、小姐没事,这事还有的解释。”

“呵,”秦玉关苦笑一声的掏出烟递给凯塞一颗,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的:“你是不知道她的脾气性格,这次肯定会恨的我要死了。再说了,她被军刺误伤后,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

军刺在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在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虽说刚才并没有直接刺入李默羽身体,但秦玉关还是担心她不及时治疗会中毒。

“那,我们去追她?”凯塞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当即提议去追李默羽。

“白搭了,她是不可能让我找到他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跑了。”秦玉关摇摇头,转身看了一眼车子消失的方向。

“那,接下来怎么办?”凯塞一想也是,想起刚才差点误杀了那个咋让老大这么在乎的女人,他心里也有些后怕。

“这事你别管了。去,安排人把仓井和阿莲娜先送到凤求凰,路上要记得小心些。”反正这么多人都知道仓井住在武警了,再说她们的伤势在凤求凰也可以复原的,呆在这儿也没意思了,于是秦玉关决定,还是把她们送回凤求凰吧,最起码哪儿是私人场所,而且现在还有着他大批的手下驻扎,根本不怕那些粉丝们捣乱的。

“好,我这就安排。”两个人说着就从楼后面转了出来,凯塞马上掏出电话,吩咐手下把阿莲娜俩人带下来。

“你亲自上去安排,记得,把我、军刺拿下来。”秦玉关把凯塞支走后,看着住院部前面围绕着的大批仓井粉丝,以及十几个说着叽哩哇啦鸟语的日本留学生,厌恶的皱了皱眉,忍不住的恶向胆边生的,掏出电话:“豁子,你带着几十号人,给我乔装打扮成地痞流氓的样子,来武警医院住院部大楼,把这两天总是吵着见仓井的那些家伙狠狠的收拾一顿,尤其是那十几个总想找机会闹事的日本人,务须要做到让他们嘴里牙齿掉光!还有,这事绝对不能让警方察觉是咱们干的,要不然你自己找根绳子上吊拉倒!”

“什、什么?”才听到秦大少的这个命令时,何晓达还怀疑大少吃错药说胡话了,又傻乎乎的问了一声挨了句骂后,这才兴高采烈的表示,打闷棍的这种活,他最拿手也最喜欢干了。还向秦大少保证,所有人员将在二十分钟内感到现场,到时候就请大少看好戏吧!

扣到何晓达的电话,秦玉关望着住院部大厅内外的小伙子们,想到他们一会儿将被一群流氓收拾,心里不禁有些不忍,可看到他们和凯塞手下大呼小叫的,吵着不见到仓井就不走的没出息样,这丝不忍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默羽她怎么会来到庆岛?她干嘛没有去风波而是直接找到了这儿?在被老子伤透了心后,又会躲到哪儿去?这一个个的问题,在让秦某人感觉头真的好痛啊的时候,凯塞手下的那些人开始疏散大厅内外的人了,这表明仓井和阿莲娜马上就要出来了。

当然了,仓井的粉丝们和那十几个专门从省城赶来推波助澜的日本留学生们,自然不会就这样听话的乖乖散去了,就在他们看到仓井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个和被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尖叫着‘仓井我爱你!’时,最少得有四辆没有牌照的二手面包车,晃晃悠悠的从医院大门开了进来。

在很多人都带着‘这时候还有人会开这种车’的纳闷眼神中,车门一开,最少有二十个人高马大的蒙面白色人种,杀气腾腾的从上面跳了下来,挥起手中的棒球棍,冲着堵在门口的那些小伙子们,就噼里啪啦的乱揍了起来……顿时,那些刚才还挺开心的孩子们,马上就惨叫连连人仰马翻,尤其是那十几个穿着打扮都挺时髦的日本留学生,更是被收拾的哭爹喊娘,一个劲的大喊姨太!姨太(日语:好疼啊好疼!)我的心,现在也他妈的好‘姨太姨太’啊,秦玉关坐在花坛上看着这一切,一脸亲和的笑意。

噼里啪啦的揍了几分钟,躲在一边的何晓达,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于是就用手指打了个唿哨。听到撤退的命令后,那些蒙面白色人种呼啦一下,集体冲着医院门口就跑了过去,几辆面包车也不要了,眨眼的工夫就跑了个干干净净。等院方的保安醒悟过来纠集人手赶来时,只闪下一大片小青年们在地上哭叫连天了。趁此机会,凯塞赶忙让人将阿莲娜和仓井抱上车,一溜烟的闪人了……

李默羽的心,从没有这样疼过。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眼泪一直就哗哗的流个不停,车子就像是牛那样的,哞哞叫着横冲直撞的驶上了公路。也不管什么红灯绿灯了,反正就是在十几分钟内她就跑完了正常接驾驶得半小时的路程,来到了下榻的宾馆。

至于在剧痛中并没有发生车祸,一方面是她运气不错,一方面却是庆岛司机的素质比较高,远远的就给她让开了路,最多骂她个‘着急去投胎啊!’了事。

把车子停在下榻宾馆的停车场后,李默羽将身上的护士服脱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使劲的深呼吸,强迫自己恢复到正常情绪表情,这才到背着手的走进了宾馆。

196 姐 他要杀我

宾馆里的侍应生,并没有发现李默羽有什么异常,只是在和她碰面时客气的打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李默羽走进自己房间把门反锁后,泪水这才重新布满了她的脸,嘴里骂着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一下子扑到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嚎啕大哭起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对那个秦某人那样真心,宁可为他和家人反目,不惜为他独自一人跑来庆岛帮他,但最终却得到这么一个下场。尤其是在听到他命令那个人熊杀了她的那句话,更是心疼的几乎要抹脖子上吊。

“我知道,我对你的作用不如苏宁叶暮雪她们那样大,可怎么着我也给你生了个孩子呀?”李默羽把头钻在被子下面,哭着喊:“但博夫女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李二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直到哭累了后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感觉自己很干渴,就睁开了眼。迷迷糊糊中,用左手把头上的被子掀开,想抬起右臂时却发现已经抬不起来了。嘴里哼哼着,抬起左手摸了摸右臂,可胳膊却木木的没有什么感觉,她马上头就大了,以她的经验,自然明白这是中了军刺上的砷元素所致,如果再耽搁下去,她这条胳膊可就彻底的废了!

当即也顾不得房间里黑漆漆了,更不管头晕脑胀的了,李默羽翻身一骨碌爬起来,黑灯瞎火中就跳下了床。双脚刚一落地,她身子一歪就趴在了地上,眼前更是金星乱冒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完了,我发高烧了,如果再不自救的话,很可能得把小命扔在庆岛,那,以后就没有机会见、见小梦儿了。不行,我得赶紧的给姐姐打电话才行,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看到女儿,才能找那个负心人!李默羽伸手摸了一下滚烫的额头,当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懈怠下去,咬着牙的爬起来,坐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就拨通了李月明的电话……

虽说李默羽的不辞而别让李月明这个当姐姐的很不高兴,但她也明白李二不是那种出门就犯傻的主,只要别惹太大的话,凭着她一省之长的实力,也没有多少摆不平的事,所以只是在心里骂了几句臭丫头后,就不拿着这事当回事了。其实,她想把妹妹出去惹祸这事当回事也不行,才来到齐鲁时间不长,还有好多事需要她去做呢,哪儿顾得上这些小儿女私情呀。

今天,一直忙到晚上九点的李月明回到省委二号住宅后,草草的吃了点饭,还没有等保姆收拾完,她就回到了卧室睡觉了。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放在枕头边的私人手机响了。

“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李月明眼睛也没睁开的嘟囔了一句,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喂,哪位?”

“姐,我是默羽,你、你快来救我!呜呜呜。”手机中传来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把李月明的睡意腾地赶跑,不用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也听出这个无力的声音是宝贝妹妹的。当即双手捂着手机一骨碌坐起身,紧张的问:“默羽,你先别哭,告诉姐,你现在怎么了?又是在哪儿?”

“我、我在庆岛的莲花宾馆,姐,你快点来,来晚了就看不到我了。”听着妹妹在那边低声的抽噎,李月明真的很心疼,尤其是听说她有生命危险后,更是心慌的不得了。但她终究不是一般的女人,在慌乱了片刻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默羽,你别慌,我马上就去庆岛接你。告诉姐,你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他要杀我!”

“他?他是谁?”李月明打开床头上的台灯,拿着手机就下了床。当向衣柜走了两步,马上就明白妹妹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了:“他?是不是秦玉关?”

“嗯。”那边的李默羽弱弱的回答了一句,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我前几天是怎么警告你的!唉,你呀。”李月明先埋怨了妹妹一句,接着就怒火上升,颇为冷静的说:“你就在那个莲花宾馆等我,千万不要乱跑,我现在马上就要去找你,记住,千万要坚持到等我!”等妹妹答应了后,李月明当即扣掉电话,马上就拨通了冀南市市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刘东顺的私人电话。

刘东顺,在李天用在齐鲁当副省长时,就是李系的铁杆拥护者。这次大换届,随着李月明的强势登台,他在冀南市常委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但他在看到来电显示后,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镇定的问:“我是刘东顺。李省长,出什么意外情况了?”

李月明既然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那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由不得他不严肃对待。

“老刘,你马上安排几个素质和身手都过硬的人,立即来省委大院,我要连夜去庆岛。”李月明顿了吨,语气放缓的:“默羽,她可能出事了。老刘,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前,你一定要保密。”

“默羽?在庆岛出事了?好的,我马上到!”李默羽是李天秀二女儿的身份,李系的人都知道。听说李二小姐有可能在庆岛出事了,刘东顺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很严重,根本不敢多想的,等李月明扣掉电话后,立即就开始调兵遣将……

仅仅过了半小时,就有两辆坐满了荷枪实弹的省城市局警察,一前一后保护着中间的一辆奥迪A8,风驰电掣般的从冀庆高烧公路上向庆岛驶去。

“李省长,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二小姐?”虽说省长出行时并没有警卫员,但给李月明开车的、跑腿的,可都李天用从中南海警卫连调过来的猛人。开车的司机王斌,这次更是私下佩戴了两把92式手枪。

“王斌,到了后我会告诉你的。”李月明知道,身边的这几个人对自己绝对是死忠的,所以她也没有瞒他们:“还有,你和李庆千万不要冲动,一切都听我吩咐。”

“李省长,这件事很棘手?我们自己人还办不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庆,扭头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警车,一脸的不屑。

还用叫警察嘛,我们哥几个去把那家伙办了就是!李庆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月明当然明白,她也相信他们有这样的实力,但前提是,那个人得是平常人。

李月明一开始接到妹妹电话时的愤怒,随着车子接近庆岛,慢慢的平和了下来,也开始考虑起自己出面所带来的影响。所以,在看到王斌俩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后,马上就透出了秦玉关的底:“他的名字,你们肯定都听过。”

“我们都听过?”王斌和李庆互相看了一眼。

“嗯,你们应该知道咱国的龙腾十二月吧?”

龙腾十二月,那是从华夏二百三十万军人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中的精英,王斌和李庆当然知道,除了那个胡灭唐外,其余的人也都是每一个中南海警卫的偶像。此时,听李省长说出这句话后,俩人马上就隐隐猜出这个敢找李二小姐麻烦的人是谁了。

“唉,你们猜的不错,他就是排号七月的秦玉关,”看俩手下都不说话后,李月明苦笑一声:“也是我妹妹以前最爱的男人,明珠国际风波集团的实际大老板,苏副主席的女婿,当今总书记的亲外甥,每一个身份都会吓人一跳。所以,这次你们千万不要乱来,一切都听我的吩咐。”

比拳脚不是人家的对手,比背景……妈的,那小子的每一个背景都他妈的吓死人,如果在知道对方是谁后,王斌和李庆再敢口吐狂言的,那他们的脑子肯定是进水了。

“不过你们也别害怕,凡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哼,如果他真敢把默羽怎么着了,别说他是总书记的亲外甥了,就算他是真正的阎罗王,我也绝不会放过他!”李庆和王斌在李月明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他们从来没有听到以冷静沉稳著称的李省长,这次竟然这样发狠。俩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担忧……

早上七点的金黄色朝阳,洒在庆岛风波集团总部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天蓝色的窗幔上,透出一股子生机勃勃。庆岛的上班一族,有的已经开始踏上去往公司的路,而此时风波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早已经坐满了开晨会的高层。

自从仓井一案发生后,虽然日方还没有直接和公司接触,但叶暮雪却早就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故此,以往七点半的晨会,也被提前到了七点。虽说到现在为止,公司的大秘书秦玉关先生还没有露面,可包括董事长叶暮雪在内的人,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按照惯例,叶董首先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只不过,她刚刚接过岳月递过来的当天工作安排计划表,会议室一角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喂?”岳月在叶暮雪点头后,马上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什么?这么早就有市委书记的电话?哦,你稍等。”

197 秦玉关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

“叶董,市委李书记的电话,要不要转进来?”岳月捂住话筒,小心翼翼的问叶暮雪。

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叶暮雪纳闷的说:“现在才七点过五分,李书记怎么这么早打电话?难道出什么事了?快,让把电话转进来。”说着快步走到岳月跟前,接过了电话。

公司众高层听说市委的李书记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后,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一丝不安。从仓井一案发生到现在,虽说日方还没有发难、省厅的人只是把那两个涉案员工做了一次简单的笔录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但大家都知道,这些暂时的平静,很可能是为了积攒更猛烈的力量。现如今,从李书记这么早就打电话来找叶董看,这股力量,可能要来了。

“李书记,”手下人心里的担心,同样是叶暮雪的担心。所以再接过电话前,她先用一口深呼吸来让自己镇定:“我是叶暮雪。嗯……什么?李省长亲自来庆岛主抓仓井一案?好的,我马上就到。李书记,我知道该怎么做,嗯,谢谢李书记,再见。”

省长亲自来庆岛坐镇,主抓仓井一案?听到叶暮雪在电话中这样说后,饶是风波众高层都见惯了大世面,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们感觉出了强烈的不安,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诸位,”叶暮雪面无表情的走到首位上做好,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缓缓的扫视了一周:“新上任的李月明代省长,今天早上就赶到了庆岛,主抓仓井一案。不知道各位对此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叶董,”听到叶暮雪这样问后,众人只开始了片刻的沉默,李丹就开始发言:“仓井一案,只是一桩有着无数漏洞的嫌疑案件,就算是当地派出所也可以查清。但这次李省长竟然亲自过问,恐怕……”

“恐怕什么?李丹,你直说。”叶暮雪点点头,给李丹以鼓励。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丹舒了口气,索性直言:“也许是我误解了大领导的意思,但是我有种预感,她明明知道我们风波集团有上面支持,却还是这样做,无非是借着仓井一案来难为风波罢了。我敢肯定,今天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风波集团的财务审计以及正在进行的东海油田工程,都将受到上面的特殊照顾。”

“我同意李部长的说法。”李丹的话音刚落下,现任的公司副董燕如玉接着举手发言,而且言辞更加直白犀利:“有些人,要借着此案来对风波集团打击报复!”一个经济大省的省长对一个私企打击报复,这句话虽说有些可笑更是耸人听闻,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对燕如玉的提议做出反对。

“我看这样吧,今天的工作先由燕副董来安排,在我回来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将处长,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注意总部的安全。刘处长,你们财务处也要有心理准备,随时迎接审计局的入住查账。”叶暮雪说着站起身:“在我回公司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岳秘书,你给秦玉关秘书打电话,让他……”叶暮雪刚说到这儿,内线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不等岳月去接,马上就过去把话筒拿在手中:“我是叶暮雪。”

“叶、叶董,”这个电话是公司大厅服务台小张打来的电话,声音听着好像很紧张:“有几个人,他们说是从省厅来的,要见您。”

“省厅的?好的,你把他们带到会议室。”叶暮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让小张把那些人带到会议室。

省厅的人怎么会直接来总部?这事貌似大了吧?叶暮雪缓步走回座位,她也不明白,省厅的人不去调查风波那两个员工,径自来总部干嘛。所有人都看着皱起眉头思索的叶暮雪,没有人说话,只有岳月在看了她一眼后,刚想拨打秦玉关的电话,却被她摆手制止住:“先不要给秦秘书打电话了,等会再说。”岳月刚答应了一声,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随着叶暮雪的请进声,前台小张领着五个人走进了会议室:“叶董,这几位……”

“好了,你先出去吧。”叶暮雪笑着站起身,让小张先出去后,这才站起身:“请问几位……”

“你好,你就是风波集团的董事长叶暮雪吧?我是省厅的张宗昌。”一个头顶有点秃,但看起来挺精干的中年男人走到会议桌前。

“省厅的?”叶暮雪装作不明白的双手扶着桌子,也没有打算和他握手,更让人起来给他们让座:“省厅的同志找我有事吗?”

果然是嚣张到了极点。张世宗看到叶暮雪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他也知道,省厅的来人家私企,她们可不用和那些下属官员那样对他恭恭敬敬的,何况此女的背景也实在让人怵头。于是呵呵轻笑了一声,装作不介意的样子:“我们来,是想和叶董是找一个人。”

“找人?哦。”叶暮雪反问了一句,接着哦了一声,侧头对一个戴眼镜的属下说:“杨处长,你是人事处的,省厅的同志就由你来接待一下吧。”然后就不再看那几个人,自顾自的和众高层说:“大家都去工作……”

“哼,叶董,您的架子也太大了些吧?”一眼就看出叶暮雪这是故意晾着张宗昌,他身后一个戴眼镜的就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这位可是我们省厅的张副厅长,您竟然只派下手接待我们,哼,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看他一个戴眼镜的竟然敢打断叶董的话,对内地司法部门不怎么理解的燕如玉先不愿意了:“这位同志,请您明白一个事实,我们是依法纳税的华夏公民,而你们只是些拿着我们纳税人的钱,替我们纳税人服务的公仆。只要我们合法经营,你们省厅的副厅长又怎么了?难道他会脱离了为纳税人服务的范畴?连伟人都说过他是人民的儿子,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显摆自己职务的?”

“你!”只要下到地方,从来都被奉承惯了的眼镜男,没想到燕如玉说话竟然这样毒辣,气的他伸手指着她,想反驳什么却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话语。

“呵呵,小牛,这位女士说的没错嘛,我们的确都是人民的公仆。”用眼神制止住气的嘴唇哆嗦的眼镜男,张宗昌笑容满面的对叶暮雪说:“我们来风波麻烦叶董,就是想找秦玉关先生的,还请叶董告诉我们,秦先生有没有在公司呢?”

“今天他休班,”岳月对燕如玉刚才那番犀利的言辞简直是崇拜的不得了,顿时也不觉得省厅副厅长有多大来头了,直接就替叶暮雪回答了他的话,然后接着道:“叶董,李书记让您去市委汇报东海油田的工作,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抓紧了。”

“好吧,”叶暮雪点点头,一脸平和的对张宗昌一行人说:“不好意思,张副厅长,我得去市委了,秦秘书今天的确休班,你们还是明天再来吧。杨处长,替我招待一下省厅的同志。”

“叶董,我想耽误你一点时间。”就在张宗昌为叶暮雪不拿他当盘菜而感到难堪时,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又走了出来:“我是冀南市公安局局长刘东顺,因为秦玉关先生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所以我才邀请省厅的同志一起来找秦先生,还请叶董告诉我秦先生的具体下落。”

“什么?你说秦玉关涉嫌杀人未遂?他是在冀南犯的案吗?据我所知,他最近一直在庆岛的。刘局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伤害的是谁?”听说秦玉关涉嫌一起杀人未遂案后,叶暮雪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虽说秦某人杀的人也不少了,但除了傅玉一案给了他不少麻烦外,还真没有人敢这样登门兴师问罪,而且还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长。

“这个……”你终于知道怕了。了;刘东顺心里冷笑一声,有心让叶暮雪方寸大乱,所以也没有隐瞒:“他在昨天下午五点左右,企图杀害来自京华的李默羽小姐。虽说没有得逞,但却给后者造成了身体上的极大创伤。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今天找到秦玉关先生调查此事,还请叶董您配合。”

“有没有搞错,秦秘书竟然企图杀害李默羽?”听刘东顺这样说后,李丹马上就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李丹,你先坐下。刘局长,您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不但是李丹等人,叶暮雪更是对此感到匪夷所思。但她还是让李丹不要说话,请刘东顺再说一次。

“来自京华的李默羽小姐,在昨天下午受到了秦玉关的伤害。因为伤情严重,受害者已经被其家人和我们警方护送回了省城。”刘东顺顿了顿,接着说:“哦,对了,李默羽小姐说,她曾经在贵公司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副总经理一职,叶董肯定会认识她的。”

“这、这怎么会?玉关怎么会伤害默羽?”现在,叶暮雪心中抱着‘受害人可能是的同名’的侥幸,彻底粉碎,只剩下一脸的不信:“你们,是不是真的弄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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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有个人 很想见见你

“不会有错的,还请叶董告诉我们秦玉关的下落。”刘东顺这句肯定的话说完后,除了张宗昌几个人眼里露出得意外,其余的人全部呆立当场。

风波集团的人都知道,李默羽乃是秦大少的铁杆情人,直到现在,还有些小姑娘私下里盛传他们去年的那些Lang漫情事,可此时,她怎么会和秦玉关反目成仇了?

这事,很是有些狗血,别说把叶暮雪给震晕了,其实对两人情况略知一二的刘东顺,等人又何尝不感到匪夷所思呢?先别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咋样,仅凭李默羽敢坦然承认女儿是秦玉关的这点,俩人之间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但偏偏此时就这么发生了。

“刘局长,您稍等。岳秘书,马上给我拨秦玉关的电话。”被这个消息彻底给搞乱了的叶暮雪,在呆了片刻后,立即吩咐岳月找秦玉关。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叶暮雪有些头疼的伸手拢了一下发丝,不经意间抬头,却看到张宗昌眼里的得意,心下一沉:我知道了,这个李省长很可能是为了默羽这回事来的!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李省长和默羽之间是什么关系?

“叶董,秦秘书的电话接通了。”

“嗯。”叶暮雪收回心思,接过岳月递过来的电话,用手捂着话筒小声说:“玉关,你对默羽怎么了?”

秦玉关从昨天下午安排好了阿莲娜和仓井后,就一直不停的给李默羽打电话,电话倒是每次都打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他还不想让叶暮雪和展昭知道这事,只是派出了至少两百个手下到处寻找李默羽,可庆岛这么大,上哪儿去找呀?就在他心里烦的很要命很要命,揉着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吸烟时,叶暮雪却给他打电话来了。

一听叶暮雪上来就提到李默羽,秦某人当即苦笑了一声:“你也知道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什么?默羽报案了说我想杀她?我草!这怎么可能呢!啊?冀南公安局和省厅的人都在你那儿?好好好,你先别让他们走,我马上过去。哦,对了,这事先别和小昭说,省的她一惊一乍的把事情搞砸。”

看来这事是真的了。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叶暮雪心一沉,答应了一声扣掉电话,转身:“张副厅长,刘局长,秦秘书答应马上过来,还请你们去会客室等他吧。杨处长,替我接待一下客人。”

“好的,叶董,”杨处长答应了一声:“几位,请随我来。”

“叶董,您不会是想把我们支开,再通知嫌疑人逃逸吧?”刘东顺和张宗昌交流了一下眼神,刚想跟着杨处长去会客室的时候,张宗昌带来的那个眼镜男,就阴阳怪气的说:“反正在这儿等也是等,去会议室也是等,那我们不如在这儿等好了。”

“哦?”听眼镜男这样说后,风波众高层无不脸露愤怒之色,就连刘东顺和张宗昌,心里也暗骂这家伙怎么这么笨,秦叶二人也是你这种人惹得起的?刚想说他几句时,却见叶暮雪哦了一声,忽然笑笑:“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话刚出口的眼镜男,见张宗昌狠狠的瞪了一眼,马上就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可看到叶暮雪好像并没有生气后,他才脸儿一红的:“我姓卜,卜寸平。”

“看你穿着一身警服,那就叫你卜警官吧。”叶暮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卜警官,你知道秦玉关是谁吗?也许你知道他是华夏总书记的亲外甥,但你也许不知道,他还是李默羽女儿的亲爸爸。呵呵,你说他涉嫌伤害默羽,这事目前我还不敢确定,可你刚才的话,如果被他听说了,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依仗他的背景来打击报复你。还请你记住,我的这些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李默羽痴情于秦玉关的事,刘东顺张宗昌等人略有耳闻,可他们从没有听说过俩人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的事。这事,都怪李天秀好面子,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今天要不是叶暮雪故意说出这件事来震慑卜寸平,恐怕他们永远都不知道。当然了,叶暮雪故意说出这件事,其实就是为了让这帮人对秦玉关心存顾忌。

“你、你这是威胁……”不等气急败坏的卜寸平说什么,刘东顺首先就大吃一惊:“李二小、受害人竟然和秦玉关有了一个女儿?”

叶暮雪还没有回答,内线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岳月赶忙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回头说:“叶董,李书记的电话。”

“嗯,”叶暮雪嗯了一声,走过去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扣掉电话转身说:“卜警官,既然几位执意要在这儿等秦玉关,那你们就在这儿等吧,我还有事,先忙了。燕副董,你让大家去做事吧,岳月,让杨涟安排车子。”说完也不等张宗昌几人说什么,径自咔咔的走了。

而燕如玉也大体的安排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看也没看这些昔日颇有优越感的人民公仆一眼,说了句散会,就鱼贯出了会议室,甚至连叶暮雪嘱咐接待他们几个的杨处长,都没有留下。

顿时,诺大的会议室里,只留下张宗昌几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儿,过了几分钟,刘东顺对那个卜寸平冷哼了一声,提议:“我看我们还是去大厅等秦玉关吧,要不然站在这儿替人家看家吗?”

唉,这个卜寸平,工作能力不咋地啊,看来回去后得给他调整一下工作了。看着一个劲擦冷汗的眼镜男,张宗昌摇了摇头……

扣掉叶暮雪的电话后,秦玉关马上就把凯塞叫来,就近期的安全工作做了一个比较笼统的安排后,就带着何晓达奔向了风波总部。一路上,何晓达见大少唉声叹气的一脸愁容,也没有敢问发生什么事了,只是把车子开的飞快,一会儿就来到了风波总部大楼前。

“你在这儿等我,弄不好我得进局子里蹲两天。”秦玉关拍了拍何晓达肩膀一下,很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叹口气,在后者瞪大了‘怎么会’的目光中,走进了总部大厅。

“秦秘书来了!”正陪着张宗昌几个人说话的前台客服小张,看到秦玉关推开大厅的玻璃门后,马上从客服台后面饶了出来:“秦秘书,这几位警官找您。”

刚才受到叶暮雪的蔑视后,张宗昌几个人还以为他们更不会被秦玉关放在眼里呢,可谁想到,秦玉关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但没有和他们显摆他‘尊贵’的身份,反而很热情的主动伸出双手:“我就是秦玉关,几位警官,麻烦你们久等了。”

得知此人和某女已经创造了爱情的结晶之后,刘东顺心里对他可就有了新的定位,握住秦大少的手寒暄起来。那客气劲不像是来传唤嫌疑人的,倒像是前来送礼的。

反倒是张宗昌,因为属于张系一派又肩负着和日方合作调查仓井事件的任务,对他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在知道了秦某人和李某女生了孩子这件事后,他还是考虑着得把这事反应到京华张老爷子那儿,免得再因为这事不但没有阻止住宋系、再招惹了强大的李系,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张厅长,刘局,”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废话后,秦玉关开门见山的:“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李默羽现在的下落?为了她我都一夜没合眼了。”

“呵呵,秦先生,何止是你一夜没合眼啊?”刘东顺苦笑着沉吟了片刻,觉得就算是秦李之间即便是有解不开的仇恨,秦玉关也不可能在知道李默羽下落后去省城对她不利的,于是就直接说:“我可以告诉你,李默羽虽然身上中毒还在发高烧,但现在已经去了省城了,估计问题不会太严重。秦先生,我是冀南的警察,擅自插手庆岛警方的业务,实属身不由己啊,还望秦先生理解。”

“哦,只要她没事就行。”听说李默羽有了下落后,秦玉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好,我跟你们走,是不是也要去省城?”“嗯,这个,”刘东顺沉吟了下:“我是专门为李默羽一案来的,而这张副厅长呢,却是……呵呵,你懂得。张副厅长,您看是不是先请秦先生接受我们的案子?”

“呵呵,先后都一样的,”恰好借此机会和老爷子那边商量一下,反正我也一时半会的离不开庆岛。张宗昌眼珠子一转就拿定了注意:“那这样吧,我和小卜先走一步。秦先生,等李二小姐一事有了眉目,我再来打搅。”几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张宗昌就先领着眼镜男闪人了。

“刘局长,我是跟你们去市局还是去省城?”秦玉关比较有经验的询问刘东顺。

“呵呵,事情有点变化,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问一句吧。呵呵,实话说,这儿毕竟不属于我管辖的地方。”的确,他虽然是省会城市的局长,但没有经过省厅批准和庆岛市局的协助就来找秦玉关,这多少有些不符合法律程序。所以刘东顺有些尴尬的笑笑,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然后说:“秦先生,现在我们先去莲花宾馆吧,在那儿,有个人,很想见见你。”

“谁?”

“李省长。”

199 省长是个女人

“秦先生,李省长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刘东顺把秦玉关带到莲花宾馆的一间客房门前,低声的和他说了一句,不等他说什么,就带着两个同伴向走廊尽头窗口走去。

李省长在这里面等我?秦玉关有点疑惑的挠了挠头。他不明白,这个李省长干嘛要在宾馆里‘接见’他,但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进去看看。于是,他习惯性的没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秦玉关一走进这间豪华客房里,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的女人。这是个看起来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你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可以说会让你忽视了她的年龄只注意她的外貌。用人老珠黄来形容她简直是暴殄天物,谁要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她,肯定会被很多男人采住头发揍个半死……如果非得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话,唯一的也是最确切的,只能是烟视媚行。当然了,前提是得她高兴的时候。

这个女人挺正点啊,肯定是那个李省长的小秘书吧?秦玉关扫了这个女人一眼,就琢磨着她可能是李省长的‘生活秘书。’可那个李省长呢?为什么只有这个女人在屋里?女人再好看也是别人的,何况现在他只想快点看到李省长,实在没心情去欣赏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风情样子。

但屋子里除了这个姿势优雅的女人外,根本没有别人了。所以,他只好露出一抹挺成熟的微笑,对这个女人说:“请问,李省长是不是在套间?麻烦您替我告诉他一声,就说秦玉关来见他了。”

“套间里没有人。”这个从他一进来就盯着他看的女人,把左腿从膝盖上拿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没有人?那李省长呢?外面的刘局可告诉我说他在这屋等我的。”秦玉关一愣回答。

“秦玉关,李省长就在你面前,难道你没看到?”女人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久闻总书记的外甥秦大少目中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觉得我职务已经够可以的了,但还是没有入了您的法眼,想让我不惭愧都不行啊!”“

什么?”听女人自称她就是李省长后,秦玉关的眼珠子当即瞪得和牛铃铛那么大,吃吃的说:“你、你就是李省长?”

秦玉关知道李天秀是华夏最有势力的大人物之一,更知道李默羽的娃儿是他亲生闺女,但他真的不知道现在的齐鲁省省长李月明就是他大姨子,甚至都没有想到李省长竟然是个女人……这和平时他不关注时事政治有很大关系。

“嗯哼,我就是齐鲁省的省长李月明,”李月明哼了一声,站起身抱着膀子,走到呆立当场的秦玉关面前,眼里带着一丝厌恶的盯着他,冷冷的说:“怎么?看秦大少的表情,好像女人当省长是个让你感觉不可思议的事吧。”

“不、不,我可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省的省长竟然会是您这么漂亮而有风度的女士,呵呵,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刚才还肆无忌惮的打量李月明的秦玉关,在得知她是省长后,立马就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好听的话也和不要钱似的滔滔不绝的送上。

“行了,这些好听的话你还是留着去哄那些不成熟女人去吧,少在我面前卖弄!”对秦大少的奉承话,李月明一点都不感冒,毫不客气的打断:“我今天让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那你想听什么?”秦玉关是惊讶于李月明这么年轻就成为一省之长,更欣赏她这种成熟而不妖媚的风度,甚至看出她竟然和李默羽长得很相似,但这不代表他被女人挖苦后就很高兴,哪怕这个女人是省长,但他亲舅舅是总书记,岳父之一是军委副主席,也不一定非得买一个省长的面子。所以,当看到这个不曾相识的女省长对他好像有敌意后,马上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如果你的问题不牵扯我的私生活,我可以斟酌着告诉你。”

“呵呵,”李月明没想到秦玉关竟然会这样反驳她。多少年了,还真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一愣之下忍不住气急反笑起来:“行呀,秦玉关,伶牙俐齿的很呐。”

“过奖了李省长,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你就直接问吧,问完了我还有话问你。”秦大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他面前装老大了,哪怕明明知道李月明的脾气绝对没有她容颜这样让人感到亲切,但他还是径自掏出一颗烟点燃,满脸的不在乎。

“好,”对秦玉关的大不敬表现,李月明的俏脸一沉,冷声说:“那我还得偏偏问你的私生活了。”

“可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你必须回答。”

“为什么?”秦玉关斜着眼的看着李月明:“难道就因为你是省长?”

“是!”李月明拉长了声音回答了个是,走回沙发坐下,重新翘起二郎腿:“还因为我是李默羽的姐姐,而且还是亲姐姐。秦先生,不知道这个身份能不能让你说出你的一些私生活问题?”

如果秦玉关现在要是正吃着鸡蛋,在听到李月明直言相告后,他肯定得噎死。但他没有吃鸡蛋,只是刚吸了一颗烟在嘴里,所以他就被烟呛了一口,大声的咳嗽起来,咳嗽了足有一分钟后,这才用手捂着胸膛的:“什、什么?你是默羽的亲姐姐?”

“如假包换。”

“我怎、怎么不、咳,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李月明看到秦大少被烟呛得满脸通红后,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但马上就冷声问道:“秦玉关,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我妹妹那么爱你,甚至都冒着被逐出家门的难堪为你生了个女儿,但你为什么还要想杀她!?”

秦玉关现在确定了,李月明的确是李默羽的亲姐姐了,所以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马上一脸恭敬的回答:“姐,可能您误会……”

“别叫我姐!少来和我套近乎,我可没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妹夫!”听秦玉关喊姐后,李月明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用手指着他:“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依靠有点小姿色来欺骗女孩子的败类了!我真为默羽会爱上你而感到心痛,更感到不值!”

“你骂我,看在默羽的面子上我忍了。”被女人指着女人骂的滋味不是很好玩的一件事,但秦玉关还是忍着心里的不愿,真的很诚恳的说:“你可以不让我叫你姐,但你能不能听我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你解释一下?”

“说吧,我在听着。”近年来,李月明很少有这么骂人的时候,但今天她就是想好好收拾一下秦大少。虽然嘴上说听秦玉关解释,但心里却决定:哪怕你这张嘴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会再允许你和默羽见面了!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站在李月明前面,用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在李月明的偶尔提问一声中,把误伤李默羽的这件事才说清楚,最后还保证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误会,如果我有半句瞎话,让我天达五雷轰好了!”

“听你说的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不错,我也知道你的人在四处寻找默羽,”李月明点点头说:“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被你伤透了心,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她了,就当是可怜一下她,让她重新寻找她自己的幸福吧。”

“李省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么?”秦玉关皱着眉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难道就仅仅因为一个误会就分开吗?”

“我知道默羽很爱你,但我也知道,如果她再跟着你,以后肯定不会给她幸福。”

“为什么?”

“因为我李家的女人,绝对不能当别人的姨太。”李月明不屑的笑笑:“呵呵,我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花言巧语把默羽骗到手的,但你要是想让她和你一起生活的话,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撵走,只娶默羽一个。”

“李省长,你这个条件我不可能答应。因为,默羽爸爸都没有这样要求你,你只不过是她姐姐,”秦玉关摇摇头说:“所以你更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

“如果我非得这样要求你呢?”

“如果我决不答应呢?”

“那你休想再看到默羽一次!”李月明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像你说了不算。”秦玉关针锋相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你无权干涉默羽的选择,而且,我也断定默羽会原谅我。好了李省长,既然咱们话不投机,我也没必要再在这儿耽误你宝贵是时间了,而且我也要急着去冀南看她,就这样吧,再见。”

“你给我站住!”

“还有什么教诲,我听着呢。”秦玉关停住向外揍的脚步,一脸的不耐烦。

“你要是再敢找默羽的话,”李月明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理的男人啊,说走就走的,一点也不把她这个省长放在眼里,于是就冷冰冰的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200 从流氓蜕变成了禽兽

李默羽的泼辣任性虽说是自身性格使然,但和李系主要人物对她的放纵也有着很大的关系。尤其是李月明,简直是把自己从政前的梦想都寄托在了她身上。李默羽过得开心,她就开心,相反,后者受憋屈,她这个当姐姐的心里绝对不好受。

本来,依着李月明的聪明,自然看出妹妹在她面前哭诉秦某人是负心汉有着相当大的撒娇成份,最让她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在秦玉关来莲花宾馆的路途中,在冀南退了高烧的李默羽还打电话来嘱咐她,昨天很可能是场误会,只让她拿出大姨子身份来小小的教训他一顿拉倒,千万别搞得和真事似的……

虽然心里恼怒妹妹这样反复无常的,但李月明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打算狠狠的训秦玉关一顿就拉倒了,毕竟作为李默羽的娘家人,怎么着也得拿出一个‘我家闺女可不是好欺负’的架子来不是?

不过,在秦某人进来后,李月明看到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就对他产生了一丝反感,再加上这家伙看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小龌龊,就立即断定此人只是个靠着有些小帅来哄女人的纨绔子弟。所以,她才在秦玉关喊她姐时,指着他鼻子大发雌威。

如果那时候秦玉关忍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儿一个劲说好话的话,李月明看在小梦儿的面子上,说不定就此罢嘴了。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秦某人仅仅是低三下四的解释了一下事情发生经过,随后就彻底暴露了他狂妄自大的嘴脸,并直言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权利干涉李默羽的事,而且最让她感到受不了的是,这家伙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有把她这个大姨子兼一省之长看在眼里……

所以,李月明这才警告他:“你要是再敢找默羽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本来,对李月明要强行拆散自己‘幸福生活’就感到不耐烦的秦玉关,此时在听到她这样威胁自己后,骨子里那种‘老子是谁?’的狂傲,顿时一发不可收拾的窜了上来,顿住脚步回头淡淡的说:“李省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作为一省之长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反而来干涉别人的家务事,呵呵,真是让我感到好笑,又感到怀疑。”

“你、你好笑什么,又怀疑什么?”李月明一愣。

“哼,好笑你空有这么强势的背景却来干涉别人的幸福,怀疑你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嫉妒我们,变着法的要拆散我们。”

李月明从政之后,依靠深厚的背景和自己的努力,在短短十几年中就走到了绝大多数女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可谓是春风得意官运亨通。但正所谓官场得意情场失意,当初为了李系的利益,她被迫接受了一桩政治婚姻,嫁给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某系子弟。

虽说迫于自身前途,她曾经试图好生维护这桩婚姻,但那个某系子弟却是一个标准的志大才疏、眼高手低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大侠一级人物。让她在婚后第三年,就对他彻底失去了希望,虽说现在还保留着夫妻情份,过年过节的也都一起回家问候双方老人,但他们在李月明失望后就再也没有同房过了……

可以这样说,李月明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守活寡。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得每时每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但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却破罐子破摔的,在外面包了好几个女人,而且,听说一个女人还偷偷的给他生了个儿子。渐渐的,这种有苦不能说的婚姻,就成了她最不能触动的逆鳞。

俗话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现在,秦玉关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无意中触动了李月明最大的逆鳞,后者在一呆之后,心中立马就腾起了羞辱愤恨,继而快速转换为一股冲动的实际动作,让她在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后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一扬手对着秦玉关就扔了过来。

这还不算完,彻底恼羞成怒到极点的李月明,就像是一头受伤的豹子那样,一下就把脚上的高跟鞋甩到,光着脚丫的绕过茶几,咬牙切齿的快步走到手里拿着个茶杯、看她这样忽然间不知所措的秦某人面前,右手迅疾的自上而下,一把就挠在了他脸上。

顿时,某人那张如花似玉的小白脸上,就多了四道向外渗血的爪痕。这还不算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李月明,随后抓起某人拿着茶杯的右手,递到自己嘴边,吭哧就是一口……

现在的秦玉关懵了,是彻底的懵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那几句看透女人的‘经验之谈,’会让李月明不顾自身身份的彻底暴怒,先是用茶杯砸他,随后又趁他懵了、傻了不知道咋办时,狠狠的挠破了他引以为豪的小白脸……

都说了,打人别打脸,可李月明这岂只是打啊,简直是存心给他破相嘛。就在傻了般的大少被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惊醒时,右手手背却又被她一口叼住。

沉睡的狮子总有醒来的一天,已经浪子回头的流氓如果被惹火了,他是不介意重操旧业的。

不甘束手就擒的秦玉关,使劲一甩右手,挣开李月明的‘血盆小嘴’后,骨子里的流氓气质,马上就被手背上那泛着血肉的咬痕给激活了,想都没想的扔了杯子,一把就抓住了还想抱着自己胳膊下口的李大省长双手,然后左手冲着她那不用保养就吹弹得破的右脸蛋,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两个人的动作一起顿住。

众所周知,秦某人最喜欢抽女人耳光了,可这次,在把心中的暴戾用这个动作宣泄出来了后,除了有丁点‘老子竟然抽了省长耳光’的自豪外,绝大多数却是后怕、后悔外加手足无措。

而李月明呢?也被他这记耳光彻底的打醒,眼里全是不信的,用手捂着脸蛋盯着秦玉关,声音沙哑的问:“你敢打我?”

“对、对不起。”知道自己可能惹了滔天大祸的秦玉关,现在根本不敢对视李月明的眼神,只是弱弱的赔礼道歉:“李省长,我刚才是犯浑了,还请你别、别介意。”

“呵呵,”李月明神经质的呵呵一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丝,冷冷的说:“把你的臭手拿开。”

秦玉关赶忙松开她的左手,却又马上快速的抓住她手腕,就像是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样,用真的是哀求的口气说:“李省长,真的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李月明使劲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于是就不再动,只是声音更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好呀,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不但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默羽,还会和你处处作对!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是总书记外甥和小梦儿的份上,我是不忍心让你家破人亡的。但你再想和现在这样在华夏呼风唤雨的,却是门都没有!”

“唉,”头很大很大的秦玉关听完这些话后,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李月明冒出怒火的眼睛,涩声说道:“我相信你和李家会做到这些,但你不能看在小梦儿和默羽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吗?毕竟你给我破了相还咬了我一口,怎么着也是你占了便宜了不是?”

“占你便宜?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谁,你凭什么和我相提并论?”秦玉关越是这样软语相求,李月明心中蓦然窜起的报复快x感就越浓:“哈哈,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听说你不是对女人很有一套吗?这次,你这么怕了?呵呵,秦玉关,我告诉你,这次你打的不仅仅是默羽的姐姐,还是李家第二代的领头人、一省之长!说几句好话就想把这事掩过去?你做梦去吧!还是赶紧回家准备迎接马上到来的暴风雨吧!”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

“我堂堂一省之长,犯得着吓唬你这种低级小流氓吗?”再次向后拉了一下胳膊,李月明顿声低喝:“放开我!”

妈的,你是李家第二代的领头人怎么了?你是一省之长怎么了?你以为你有这些狗屁光环就可以随意干涉别人生活啊?既然这么和你低声下气还叫嚣着要对付我,那我也对你不客气了,有本事你搞我个家破人亡!秦玉关死死的盯着李月明,眼里和嘴角,都慢慢的浮上一丝邪邪的笑意。

“你、你要干什么?”发觉秦玉关眼神和表情都异常的李月明,忽然有了一种深夜独行却碰到色x狼的恐惧,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气吞山河啊壮哉,就像是所有看到色x狼就生出‘只求你放过我,你爱干嘛干嘛去’思想的女人那样,竭力挣扎着向后退:“你、你不要乱来,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怎么着也是个死,那我就在死之前先让你身败名裂吧!”李月明身上发出的成熟的暖香气息,一下子就让秦玉关从流氓蜕变成了禽兽。

PS:今天一上午了,本地连接都连接不上,所以请大家原谅!

201 彻底堕落的女省长

“刘局长,李省长她一个人在里面见秦玉关,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都这么久了,也没有看到他出来。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或者打个电话问一声呢?”和刘东顺一起在走廊窗口吸烟的王斌和李庆二人,对李省长单独会见秦玉关这么长时间有些不放心。

虽然他们也知道秦玉关不但是他们军人的偶像,更是总书记的亲外甥兼李二小姐最爱的人,就算是他和李二小姐有什么矛盾,他也不可能对李省长有什么不利。但时间过去都半个多小时了,可那家伙还没有出来,这不由得不让人担心。

刘东顺对秦玉关这么久都没出来也挺纳闷的,听到李庆王斌这样说后,也有心过去看看,或者打个电话问问,但转念一想人家是什么关系呀,用得着外人操心嘛。于是就神情自若的笑笑,压低声音对李、王二人神秘兮兮的说:“你们也许不知道吧?秦玉关和李二小姐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恐怕现在人家自己人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事呢,咱这时候要是过去了,你们想想,李省长会不会多想啊?”

“什么?秦玉关和李二小姐小姐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这、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李、王二人可谓是吃惊不小。

“嘘!别这么大声,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刘东顺竖起中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扭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那个豪华客房门口:“但的确是事实,也许李省长也不想别人知道吧,所以嘛,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了啊刘局,要不是今天提醒我们,嘿嘿,我们真得犯错误不可。”李、王二人一脸的恍然大悟状,然后几个人就心有灵犀的扯开了这个话题,心安理得在窗口吸烟了。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尊敬的李省长,此时正面对着不亚于灭顶的灾难……

什么大姨子啊?什么一省之长啊,都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啊!

被流氓之气彻底冲昏了头脑的秦玉关,嗅到李月明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暖香气息后,小腹下攸的腾起一股热气,腾地一把就将吓得身子都软了的李月明拉倒自己怀里,咬着牙的嘿嘿笑道:“我知道外面有你的警卫,有本事你就给我叫吧,叫的越大声越好,反正我是个早晚要受到你报复的流氓,而你却是头上戴着无数光环的省长。嘿嘿,我不怕,你最好现在就叫他们进来!”嘴上说着话,右手揪着她的上衣衣襟,用力向下一扯……

“别、别,求求你了,别这样……啊!”随着上衣连带胸罩被撕裂,两团雪白的高耸彻底暴露在某狼的眼睛下,李月明的哀求声也嘎然而止。

唉!什么叫色胆包天?什么叫精x虫上脑啊?看看现在的秦某人就知道了。如果说在动手之前,他心里还保留着眼前这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是一省之长、是他妻子亲姐姐这最后一丝理念的话,可在看到那两团诱人的高耸以及听到她婉转的哀求后,这最后一丝理念也不复存在了,脑子里全是推倒她的急不可耐。

呲呲的撕裂衣服声很刺耳,也很动听……不管是刺耳还是动听,反正秦玉关在一分钟内就把李月明削光了,喘着粗气的把大睁着一双眼彻底傻了的她抱在沙发上,然后就上下中间三路的一起动手,随着李姐姐发出一声极低但很婉转的啼鸣,秦玉关就让她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充实……

呆呆的望着自己身上这个霸气十足用力挺动的男人,被一种异样感觉刺激的逐渐清醒过来的李月明,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是那种不留一丝血肉在世间的死去!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处x女,但绝对是个对华夏女人从一而终的铁杆拥护者,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和丈夫分居这么多年都没有传出任何的绯闻了。

可今天,苦苦坚持十年之久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她又怎么能不恨呢?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她亲妹妹的最爱!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要接受这种惩罚?泪水顺着李月明洁白的脸颊淌在沙发上,她的身子随着秦玉关的动作一耸一耸的,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有了血的咸味。此刻,死,对她就像是一个历经磨难的苦行者将要见到的圣地,她想掐死自己,可猛地抬起的双手却随着某人一记势大力沉的冲刺,而变成环住了他的腰,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品尝过的快x感,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在这种彻底堕落的快x感中,李月明抱着秦玉关腰身的双臂用力的往下压,然后条件反射般的抬起身子向上迎合……

堕落,纯粹的人性堕落,由此拉开了它可笑的帷幕,已经完全沉浸其中的李月明,再也不满足逆来顺受了,嘴里发出低低的呻x吟开始反击。

很久之后,李月明马上将要出口的尖声高叫,被闷哼一声的秦玉关用嘴巴给堵了回去,两个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x搐着,然后再也不动,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你、你满意了吧?”等身上的汗水干涸,脸上的嫣红慢慢恢复到精致的雪白,李月明睁眼看着客厅的天花板,声音沙哑的说:“秦玉关,这次你彻底的完了。真的,除非你马上杀了我。”

男人嘛,那股玩意弄出去后,什么征服世界横扫一切的霸道,马上就会变得心不在焉起来,秦玉关也是这样。

听李月明这样发狠后,秦玉关知道这一切很荒唐也感到很没劲,从她身上滚下,习惯性的点上一颗烟,无所谓的说:“呵呵,无所谓啦,也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只不过刚才我的确被你气疯了。我还知道,就算是我现在和你说一万个对不起,也不会打消你要打击报复我的恨意。所以嘛,我也不说了。事已至此也不能挽回了,一切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身上,不管你怎么报复我,我都认了。但是,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别说你是一省之长了,何况你还是她的亲姐姐?唉,就是不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脸去面对默羽……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从没有觉得我对不起默羽,我问心无愧。可是现在我不敢了。”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听着秦玉关的长篇大论,李月明苦笑着:“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也不能完全怪你。但我还是会报复你,一定!”

“你怎么做是你的权利,我支持你。”秦玉关挺装逼的说完这句话后,爬起来开始穿衣服:“我在你这儿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得走了,要不然你手下得怀疑了。”

“你先去给我买身衣服来,我现在自己没法出去。”冷眼看着秦玉关穿好衣服后,李月明仰起身子懒懒的伸出胳膊,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皮包,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今天的事,希望你保密。当然了,你也可以说出去,那样我就会去死……密码是136xxx。记住,看在默羽的面子上,出去后和我的人找个合适的理由。”

“什么合适的理由?”秦玉关弯腰拿起银行卡,看了一眼塞进口袋。

“你脸上的抓痕。”

“哦,这是小事,不用你操心。”秦玉关摸了把还火辣辣的脸,低头又开始盯着李月明的身子看。

“看吧,想我摆出什么姿势?今天我都如你的意。”李月明见秦玉关盯着自己看后,马上一挺胸膛。

“你多想了,我只是想记住你身材,才能决定买多大尺寸的衣服。”秦玉关肆无忌惮的又在她身上打量了好几眼后,这才淡淡的说:“身材保持的不错,和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记住,一会儿我会让人打你手机,你实话实说就是了。”说完,也不管她有什么反应,就走到了门口,先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呼出一口气的把房门先打开一道缝,确定门口附近的确没有人后,很快的闪身而出。

如果。刚才要是被秦玉关听到有什么脚步声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而远去,由此可以证明有人可能在偷听。那么,无论那个人是谁,为了李月明的名声,他都死定了!幸好,并没有人来为难他去下杀手。

“秦先生,”虽然不敢在门口,但一直都站在走廊门口刘东顺几个人,在看到秦玉关闪身出屋后,马上就走了过来:“秦……呀,你的脸?”

“嗨,”秦玉关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刘局。两位哥们,我说了你们可别笑我啊。唉,因为默羽的事,我被姐、哦,是李省长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也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大省长,生气后竟然也和平常女人那样连抓带咬得。你们瞧瞧我这脸,我这手,啧啧啧,我回去后怎么和人解释啊!因为李省长爱面子,肯定不会想别人知道啊。”

“呵呵,我们都没有看到哈,”刘东顺几个人愣了楞,接着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那秦先生这是去哪儿?李省长她……”

202 下马威

“呵呵,刘局长,你也知道,为了默羽的事,李省长是真生我气了,我刚进去就对我又抓又咬的,一点省长风度都没有……咳,结果呢,把她衣服上也沾了些血迹。”秦玉关苦笑着伸手给人家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一副‘我这个大姨子啊还真野蛮’的无奈。随即又摸出李月明给的那张银行卡:“这不,李省长让我去外面给她买身新衣服来……刘局,你有李省长电话号码吧?”

“有啊。”

“我觉得你还是给她打电话请示一下比较好,毕竟她让我去做什么你们不确定。”秦玉关诚恳的说:“我以前也干过保卫首长这一行,更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刘局,你还是先给李省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她的安全,然后我再出去吧。”

“嗯,这个,好吧。我来打。”刘东顺几人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也的确不放心省长的安全,虽然没有向那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问题上想,可为了省长的安全,怎么着也得问问,何况秦先生又这么善解人意呢?于是,李庆就摸出电话:“李省长,我是李庆,秦先生他……哦,我知道了,呵呵,他也说是给您去买衣服,好好好,我们几个人就在外面,除了秦先生是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搅您的。”

“麻烦几位了,可千万别对外人说我被李省长修理了一顿,要不然我会感觉很没面子的。”啪!秦玉关打了个响指,和大家笑笑后就走向了电梯……

吩咐杨涟在市委大院中先等着,叶暮雪就带着岳月,在韩秘书的引领下就走进了市委会议室。会议室里人不算多,但庆岛市的一二把手和展三思等实权派都在。在看到叶暮雪进来后,李书记当即站了起来,很热情的打招呼:“呵呵,叶董来了,坐坐坐。”

“谢谢李书记,”既然在电话中就已经知道了今天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叶暮雪也没有客气,先和展三思点头算是打招呼后,才道了声谢坐下。

“嗯,叶董啊,刚才在电话中我也和你透露了一些让你来的原因了。”李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虽然仓井在几天前神秘失踪,但其影响及其恶劣……至于仓井现在怎么样了,在这儿我就不多说了,这一快会有展副市长来主持。今天呢,主要的是因为咱们的新任省长李月明同志,对省厅的工作感到很不满意,已经在今天早上五点来到了庆岛,亲自关注这件事。唉,叶董,这件事对你们风波集团影响很大啊,你们心里得有一个充分的准备。”李明书记虽然没有直接说李省长对风波不满,更没有说大领导亲自来就是为了对付风波的,但在坐的却都听得出。

展三思眉头一直皱着,他听说冀南市局的刘东顺随着李省长来到庆岛插手此案后,心里就有了不满,可又偏偏说不出什么来,毕竟仓井一案他的确的偏向风波的。但是,让他感到纳闷的是,李月明为什么要对风波不满呢?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呢?能不能影响到自己以后在庆岛的工作?

和展三思紧锁眉头不同的是,张世宗倒是一脸的淡然,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他心里同样不明白,在这个刚换届不久的情况下,李系第二代领头人为什么要拿风波立威,难道上面又有什么新的变故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张家在里面又将得到什么益处呢?

“李书记,请问李省长对风波有什么指示吗?”叶暮雪倒是真不知道这个李省长和秦玉关的关系,她只想尽快弄清楚李省长的真正意图,从而回去安排工作。

“呵呵,李省长并没有住进市招待所,而是住在了外面的宾馆。所以她现在还没有过来。”李书记也有些疑惑的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李省长为什么要亲自来抓这件事,而且来的还是这样仓促。”

“那,李省长她人呢?”叶暮雪只知道新任省长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

“李省长说还有点私事没有处理完,但是她说很快就会过来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利用这个时间,让展副市长再帮我们客观的分析一下吧。”李书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然后对展三思点了点头。

展三思会意,于是就咳嗽了一声,开始讲述这两天仓井一案发现的新情况……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九点多了,但李月明省长还没有来,而会议室的这些人已经喝透了两壶茶叶了,人人都在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时,却都在猜测李省长这究竟是想搞什么东东。

终于,在展三思第四遍提出仓井一案的疑点时,韩秘书接到了李省长的专车已经来到了市委大院的电话。

“我们还是赶快下去迎接一下吧。”听说省里的二号专车已经进了市委大院,李明书记赶忙站起来,带头走出了会议室。

“叶董,恐怕这次有点麻烦啊,这么一点小案件竟然惊动了省长,你心里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啊。”在走出会议室前,展三思故意落后一步,和走在最后的叶暮雪低声说了一句。

“嗯,谢谢展伯伯,暮雪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唉。”展三思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跟上了前面的市领导。

“叶董,您说李省长是不是对秦秘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啊?”岳月这时候也凑到叶暮雪跟前,不解的说:“秦秘书的舅舅不是……”

“岳月,这些话先别说,咱们先下去迎接李省长。”叶暮雪摇头制止住岳月的话,跟在那帮市领导的最后面,下了二楼。

“李省长,这次您可是对我们庆岛来了个突然袭击哦。”看到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妇从奥迪A8里下车后,李明先是眼前一亮,然后紧走几步来到车前,对李月明伸出了双手:“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啊。”

“呵呵,李书记你说笑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李月明和李明书记握了握手,谈笑自若的客气了几句,然后就对排在第二位的张世宗主动伸出了双手:“张市长,今年张老的寿辰我没有到场,还望张市长以后有机会替月明多多美言几句才是呀。”

“哪里哪里,李省长的工作繁忙,我们老爷子还是清楚的。”张市长对李月明在公共场合下提到和张家的私交,感到很是意外,同时却又很兴奋。因为李月明这样做,无非是向李明等人暗示他们张李两家关系匪浅,这对他日后在庆岛展开工作很有帮助。“李省长好,我是展三思,主管庆岛的治安工作,这次因为仓井一案劳累李省长亲自下来指导工作,我心里有愧呀。”展三思虽然惊艳于李月明的年轻美貌,但他还是以下属的口吻自我介绍。

“展副市长多虑了,我也只是因为有点私事来庆岛,这才顺便关注一下此案嘛。”李月明淡淡的笑了笑,先后和其余几位市政府领导握了握手后,这才轮到了站在最后面的叶暮雪。

“李省长,这位就是我们风波集团的叶暮雪叶董。”叶暮雪虽然身价过亿,也因为秦玉关的背景而在庆岛呼风唤雨,但她毕竟属于民间人士,所以李明主动的就替她向李月明介绍了。

“李省长好。”尽管得知李省长是善者不来,但叶暮雪还是绽放出一个笑脸的伸出了手,同时心里暗赞:这位省长大人不像是高官,倒像是影星,只不过眼睛为什么这样红呢,貌似刚刚大哭了一场样子,可能是劳累的吧?

早就说过,女人见女人,首先注意的就是对方的容颜,这不是什么偏见,而是一种先天性的习惯。叶暮雪先注意李月明的美貌,这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哦?你就是风波集团的叶暮雪?”李月明对叶暮雪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反而到背着手的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带着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笑意:“久闻叶董是庆岛一朵花,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嗯,嗯,和秦玉关先生的确是郎才女貌的绝配……李书记,不知道你们的政府会议室在几楼?”

新来的李省长,故意凉了叶暮雪!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包括张世宗在内,在看到李月明根本没有和叶暮雪握手的意思后,心里全都是一震愣在了那儿。不管怎么说,除却叶暮雪是明珠国际风波老董外,还有总书记的亲外甥媳妇这层身份,不管是哪一个身份,放眼华夏没有谁会这样拨她面子的,何况这个给她难堪的人是堂堂一省之长?这、这好像太说不过去了吧?

再看这时候的叶暮雪,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几秒钟后就满脸通红的缩了回去,那份惹人犹怜的尴尬,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李书记,请问你们市政府的会议室在几楼啊?”我就是给你个下马威!不和你握手算什么?哼,接下来马上就会让你整个风波集团都忙的鸡飞狗跳!可就是这样也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叶暮雪,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要怪你就去怪那个流氓吧!李月明冷冷的扫了一眼叶暮雪,再次问呆立当场的李明会议室在哪儿。

203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哦,李省长请随我来。”被李月明再次问及会议室在哪儿后,李明书记这才从惊诧中清醒过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叶暮雪,微笑着当先向会议室走去。

李月明猛然给了叶暮雪这样一个不知所措的下马威,别说是李明展三思等人了,就是张世宗也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是,他是暗恨秦玉关夺妻杀弟之嫌,也存心想利用手中的职权给他穿小鞋,但他对叶暮雪,绝对没有这么旗帜鲜明的不待见。而且,让他更为不解的是,李月明作为一省之长,在公开场合这样刻意羞辱叶暮雪,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这绝对不该是她一个省长该做出来的事,但她却做了,而且义无反顾的。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上面真的要变天了?张世宗心里这样考虑着,在经过满脸通红几乎要掉下泪的叶暮雪身边时,不由得心中一软,低声说:“叶董,你不要……”

不要什么?张世宗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就像政府大厅走去。刚走出两步,就听背后的叶暮雪轻声说:“张市长,谢谢。”他没有回头,但心里却忽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走在最后的展三思,静静的望了叶暮雪一眼,然后以长辈对待晚辈的姿态,轻拍了她肩膀一下:“走吧,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知道的展伯伯,我没事。”叶暮雪强笑了一下,然后和他并肩走进了大厅。

李省长这么大一个人物,怎么可以这样没风度呢?岳月倒是没有跟着进去,她只是拿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叶暮雪是最后一个走进市政府会议室的,此时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带着荣辱不惊的淡然,也没有等人说话就坐在了靠门的一张椅子上,然后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后,李月明轻咳一声,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借着我这次来庆岛办私事的机会,顺便协助省厅解决一点工作上的问题。在这儿呢,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就有什么说什么了。”顿了顿,说:“关于仓井和庆岛风波集团惹出的是非,在省内甚至全国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通过省厅同志这几天的明查暗访……李书记,张市长,你们的工作做的还很不到位啊。”

“我们一定会把此时妥善处理好的,还请李省长放心。”李书记和张市长见李月明上来就批评他们的工作,连忙齐声下保证。

“嗯,”李月明点了点头:“不可否认的是,庆岛绝大多数私企还是为庆岛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也有个别企业嘛,”说着看了一下叶暮雪:“比方风波集团,无论是财务还是安全以及员工的道德素质,都很让人担忧。”

“李省长,我不明白,您是从哪点看出风波集团有这些让您担忧的问题了?”既然矛头已经对准了自己,婚礼由宋兰疆亲自主婚的叶暮雪,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见官先矮三分的私企老总了,就算刚被拨了面子,她还是不卑不亢的马上接口:“自从东海油田工程上马之后,我们风波集团为庆岛提供了大约六千个工作岗位,每个月上交的税款超过千万,这还只是在工程还没正常运转前。”

“从工程上马到现在,我们投入的安全预防资金达到几千万,从没有任何重大伤亡事故发生。如果,仅仅因为仓井一案就说风波员工素质不高,那我没法赞同。休说任何一个企业都有可能存在良莠不齐的现象,何况仓井一案的疑点多多,甚至不排除某些人在背后以此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李省长,还请您把掌握风波集团让您不满的问题和我直说,我会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

“叶董,你是风波的董事长,可我是齐鲁的省长,”等叶暮雪把这些话说完后,李月明对她不怎么客气的语气也没有流露出不满,只是淡淡的说:“虽然我们是官商不同,但却都担负着自己的任务。至于你让我说出我掌握的风波集团问题,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把风波的商业机密告诉我这个省长?”

“不会,我得为公司上千员工负责。”叶暮雪沉默了一会儿,直白的回答。

“嗯,你为上千员工负责,可我却得为上千万的人民负责,所以我也不会说,”李月明笑笑:“我只会直接派人彻查这些问题,从风波集团的财务上,从最有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的工程上,要彻查一下。还有,要派人来帮你加强一下员工的素质教育,避免再有仓井此类事件发生。”

“李省长,我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反对您这样做。”听李月明这样说后,叶暮雪心里开始焦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但如果要彻查这些问题,那我们公司的所有业务和工程就要暂停。可又有谁为我们业务暂停而造成的损失买单?市政府还是省政府?还是根本就没有人管?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最终只让我们公司自己接受这个无法接受的结果吧?李省长,我们风波恳请市政府和省政府慎重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毕竟东海油田工程一日停顿,损失就会达到百万!”

“至于在调查期间风波集团将面临何种损失,这我不管,”李月明再次笑笑:“那是你们公司自己的事。如果一开始就把工作做到家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说到底,还是只能怪你们风波的准备工作不到位。在还没有大的问题发生前,你们公司必须要暂停业务,接受各方面专家们的彻查。”

“我不明白李省长这样对风波是为什么,但我在工作组正式入住风波前保持反对。”叶暮雪现在隐隐猜出李月明这次纯粹是针对风波来的,可因为两人地位上的差距,她只能这样说。

“那是你们公司的权利。”李月明不以为然的说:“在一周内,省安全、财务审计、海洋环保等部门将来到风波,还希望叶董心中有数。”

“好的,我会安排。”叶暮雪眼皮也没抬起的答应了一声,她现在心里很乱,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严重到这一步,所以她想赶紧回公司商量对策。她刚站起来想告辞,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李书记看了看李月明,然后让外面的人进来。

“李书记,”韩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小声说:“风波集团的董事长秘书,秦玉关先生来了,您看……”

一个男人既然会哄女人开心,当然会明白什么样的女人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了。

虽然脸上带着四道爪痕,可秦玉关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一家夏奈尔服饰专卖店,根据李月明的身材,替她从里到外选购了一身黑色调的衣服。当然了,人家售货小姐虽然惊讶于他连女士内裤胸罩也买,但还是暗赞此斯文帅哥挑衣服的眼光,尤其是在买单时拿着十几万不当钱的那种洒脱,更是让她觉得秦某人简直是酷呆了,于是就下意识的对他抛了几个媚眼。

秦某人虽说现在心里很不平静,但也不好意思的无视售货小姐对自己的‘好感加崇拜,’于是就挺大方的又拿了一件价值三万多的小套裙。等结账后才把小套裙放在柜台上,眼里无限柔情的看着售货小姐:“漂亮的小姐,这是送你的。”不等售货小姐反应过来,此人就拎起给李月明选购的衣服,潇洒的甩了一下凌乱的碎发,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先生,祝你好运!”等秦玉关块走出门口时,那个才反应过来‘发财了!’的售货小姐,这才如梦初醒的和他道谢。

没什么,反正不是我的钱。秦玉关回头笑笑,然后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过,轻轻的挥手,留下了一件让售货小姐不吃不喝得攒一年才买到的小套裙……

“看不出你眼光还不错嘛。”李月明换上那身黑色调的衣服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带着嘲讽:“秦玉关,我不得不佩服你,在哄女人这件事上,你的确很有天赋。”

“是啊,”秦玉关倚在客房门口:“你眼光很准确,我在给你买衣服时,顺便用你的钱替夏奈尔专卖店里的那个售货小姐买了一件,她很开心,从而也证明了你说我会哄女人这句话的正确性。”

“什么?用我的钱给售货小姐买衣服……秦玉关,你!”李月明先是一愣,接着转身,咬牙切齿的说:“你、你可真够可以的!好呀,你不是用我的钱去讨好女人吗?呵呵,接下来我会让你……”

“行了,请保持一下你的省长风度,别动不动就发火。”秦玉关不耐烦的摆摆手:“没事我先回去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过我有言在先,千万不要把我逼急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说完开门就走了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听到屋子里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204 纨绔子弟(加长版)

我真是混帐到极点了,竟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本来忍着被她教训一顿就拉倒了,可这样一来,这娘们肯定是想杀我而后快,最起码得把怒火发在风波集团。唉,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啊。

别看秦玉关在李月明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他在出了莲花宾馆后,心里就后悔的不得了了,甚至在看到一辆丰田越野车超过他时,他还有‘撞翻这开日本车的狗日!’的想法。不过当他驾驶着大奔和人家并行,才发现开车的原来是个小妞。于是火气顿消的笑笑,立马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重新开始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仓井一案处理好,那样的话,就算是李月明想找茬也让她找不到下嘴的地方。至于她会不会直接找人来‘黑唬’自己,老秦可不害怕那套。可他根本没有想到,李月明现在不止是想在苍井一事上找他麻烦,而是打算全方位的向风波开刀了。呵呵,如果秦大少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会为刚才的一时舒服而后悔的跳河自杀拉倒。

秦玉关心事重重的,驾着车子来到凤求凰,恰好看到小斯文妹妹罗思在门口正在和一个老客户寒暄,他也没避讳让人看到脸上的抓痕,挺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客厅。

乘坐电梯来到九楼后,不等在走廊中守护仓井安全的凯塞等人请安问好,秦玉关就说:“仓井呢?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完了没有?”

“她在里面。”凯塞用纳闷的眼神瞥了一眼老大的脸,拿出一个摄影机:“办好了,仓井如实说了是什么人胁迫她诬陷三毛几个的,除了这里面的,我还拷贝了几份,分别储存在了不同的地方。”

“好,办的不错。”秦玉关接过摄影机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来回走了几步:“你进去告诉她,让她登录她的微博,把这件事的真相发在她微博里。另外,等办完这些事后,你和豁子从乡下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她先躲一段时间。记住,一定要多派几个人守着她,确保她的安全。”

“好,我这就去做!”凯塞虽然不明白秦大少为什么现在着急这样做,但一个合格的手下,只会对老大的吩咐说Yes,而不是问why。

凯塞办事,秦玉关很放心,就是对这家伙的耳朵不怎么管用,算是有一点小遗憾。安排好了仓井的事情后,他就走进了阿莲娜的房间。

“你来了。”正在床上半躺着看电视的阿莲娜,现在对秦玉关的态度好了很多,脸色也逐渐有了红晕。虽然后心挨的那一下子不轻快,但依着她超好的身体素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复原的。

“阿莲娜,”秦玉关现在也有点可怜这小美人了,径自一脸和气的走到她窗前的椅子上坐下,先讪笑着蹭了一下脸上的抓痕:“你现在感觉好多了没有?”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我了?”阿莲娜只是看了他的脸一眼,笑笑:“嗯,你放心,再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就差不多勉强行走了。到时候我会自己离开庆岛回俄罗斯的,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你多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玉关摇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阿莲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后,他忽然伸出手替她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眼神很清澈的望着受宠若惊的她:“我可能马上就要有麻烦了,所以想替你暂时换一下住处,但我绝对没有撵你走的意思。”

“怎、怎么了?”阿莲娜很不适应秦玉关忽然对她如此温柔,可也没抗拒,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问了一句:“还敢有人得罪你呀?”

“我又不是什么超人,想对付我的人多了去了。唉,不过呢,这次我真的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她的报复很可能马上就要来临。所以我想吧,你和仓井一起先避一段时间,免得到时候会让你牵扯其中。”

“秦玉关,”阿莲娜皱了下眉头:“据我所知,在华夏你就是那种不惹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的主,还会有人敢报复你?”

“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秦玉关毫不客气的承认:“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如果我没有这么一份庞大的基业,我是不会害怕任何人的。”

“虽然以前我不认识你,但我通过胡灭唐就可以知道你的过去。”在提到胡灭唐这个名字时,阿莲娜的心揪了一下随之舒展:“你也许不如他无情,但肯定是那种快意恩仇无所惧怕的人。你说的不错,现在你有了这么多喜欢你的女人,这么大的一份基业,要说你不改变那是骗人的。呵呵,从一个曾经的国家机器蜕变成一个正常人,虽然你蜕变的不怎么成功,可你做的这一切已经很好了。”

“阿莲娜,谢谢你,”听完阿莲娜的这些话后,脑海中就像黑夜中忽然闪过一道闪电那样,让沉思的秦玉关好像看到了一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也感觉到我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以前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我本性不坏,可有时候在没有了那些压力后,就不自觉的对自己放纵了,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

“说说看,也许我会帮你。”说话的时候,阿莲娜鬼使神差的伸手在秦玉关脸上的抓痕处抚摸了一下,后者没有闪避。

“自从我回家后,就一直希望让自己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找一个漂亮点的老婆,生一个可爱的孩子,节假日领着他们四处走走,”秦玉关伸手抓住阿莲娜的手,望着窗外的眼睛里带着向往:“可我身份的突然改变……从一个还算是富商的儿子猛然成为总书记的亲外甥,这个巨大的改变让我有些摸不着北。我想低调,我很想平淡的过一辈子,可事情总是向着我不愿意看到的地方发展,现在,有很多东西不是我所希望得到的。”

“就像是独自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不知道沙丘后面到底有些什么。想过去,心里还有些担心。”秦玉关笑笑松开阿莲娜的手:“有时候半夜醒来,我都不知道这一年多以来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好啦,我不和你说这些了,和一个小女人说这些真实的感受,总是感到有些矫情。”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会听从你安排的。”看到秦玉关眼里的茫然后,阿莲娜没理由的心里疼了一下:“也许,说出来心里会好多。”

“嗯,”秦玉关站起身:“我会让人把你照顾好的……哎,对了,我知道你为了找我报仇,肯定得很仔细的研究了我一番吧?”

“嗯,这是事实。”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个依仗权势发家,又有点小本事的纨绔子弟?”

“你是不是一个纨绔子弟,”阿莲娜笑了一下,伸手从床里面拿过一个笔记本:“相信这里面可以给你答案。”说着打开网页,噼里啪啦的用华语输入‘纨绔子弟’这个词汇,用百度一搜索,然后递到秦玉关眼前:“Look。”

纨绔子弟:旧指官僚、地主等有钱有势人家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子弟。

“我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看到这个解释后,秦某人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据我了解,你不但不是,而且还是个Lang费你自身资源的傻瓜。”阿莲娜关上笔记本:“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你自身努力和运气得到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充分利用背后的能量,让任何人都不敢来找我的麻烦。”

“不行,你没有我这种机遇,自然不知道我心里所承受的压力。”秦玉关摇摇头:“如果我仗势欺人的话,他们会对我很失望,我的那些女人会看不起我的。”

“可你不一定非得动用那些让你忌讳的能量去欺负别人呀,”阿莲娜用一种‘你怎么这么笨,一看就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鄙夷眼光看着他:“如果你只是利用你的自身优势,发展到了一个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找你麻烦的地步,那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担心了。”

“我现在发展的还不够好?”秦玉关愣了一下,有些自豪的说:“比方东海油田工程,我不在的那段日子,上面那些大佬几乎要抓瞎……”

“可现在呢?在你的工程即将步入正轨时,他们还会这样缺你不可吗?”阿莲娜打断秦玉关的话:“以前他们不敢得罪你,是因为当时时间太紧迫,他们来不及重新寻找合适的代言人。如果没有你的话,东海油田工程搁浅会在世界上产生不好的舆论。但现在呢?恐怕有很多人都盯着你手里的这块蛋糕,盼着你再一次甩手不干了吧?”

“等等,我有些不明白你的话。”

“不用等,我可以告诉你。”阿莲娜摇摇头:“因为你现在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哪怕是用枪逼着你,你也不会同意放弃的。”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有自己的力量,真正的、让所有人不敢动你的力量来维护你的利益!”阿莲娜语气坚定的说:“除了人脉,还要有足可以抗衡一切突发事件的本钱。”

“本钱?我好像明白一些了。”秦玉关若有所思的看着阿莲娜,忽然问:“你是什么文凭?”

“我在几年前就是莫斯科大学经济学的硕士了,”阿莲娜笑笑,眼神黯淡下来:“如果父亲不死的话,我会帮着他,建立起一个让政府都离不开的庞大帝国。只有那样,当你遇到麻烦时,政府不但不会落井下石,而且还要变着法的帮你,无论是谁当权。”

“我很抱歉。”秦玉关很想说,看你挺有狗头军师的潜质,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混吧。可嘴唇在动了动后,只是道了声歉就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怎么做才能达到阿莲娜说的那样?就算是再有钱,可只要政策一变,一切还不都是个零蛋……妈的,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秦玉关低着头,神神道道的在心里盘算着出了电梯。因为装着心事有些走神,已经走到了大厅中吧台前面还没有停住脚步。

“秦秘书!”

“啊,”秦玉关一惊抬头,这才发现差点就撞在吧台上了,连忙对出声提醒他的罗思笑笑:“呵呵,刚才考虑问题有些走神了,谢谢你啊,小思思。”

“不用客气,”一声小思思,让罗思心里有点甜有点酸还有点小无奈:“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嗯,我想什么不能告你,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秦玉关趴在吧台上,凝神想了片刻:“如果你有很多钱,你会用什么办法不让这些钱被别人拿走呢?”

“我不知道。”罗思对秦某人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傻眼:“也许,我会放在银行里吧。”

“傻孩子,放银行里那不是一种资源Lang费……银行?”如果刚才阿莲娜的话就像是黑夜里的一道闪电,那秦玉关在听到‘银行’两个字时,就好像在黑夜中看到了一盏250瓦的电灯泡了。

这让他忽然彻悟,忍不住一阵狂喜的从吧台上探过身子,一把搂过有点傻了的罗思,在她脸蛋上啧的亲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我知道了!哈哈,妈地,老子找到那些家伙不敢动我的办法了!小丝丝,真的谢谢你!有机会请你吃饭,你买单。”

秦秘书这是怎么了?看着哈哈大笑走出凤求凰大厅的秦玉关,罗思脸儿通红的捂着被侵犯的脸颊,一时间仿佛在梦中……

通过和阿莲娜罗思两人的谈话,大有一种醍醐灌顶感觉的秦玉关,在快步走出凤求凰大厅时,心里就有了一个让任何人包括政府都不敢轻易动自己的办法。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也更让他清醒,以至于在来到台阶上时,守着六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神经病一般的张开双臂仰首大喊:“不久的将来,老子将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娘的,不管你是姓张还是姓李。”

“秦秘书,您这是怎么了?”某人的突发神经,吓得几个礼仪小姐都向后退了一步。

“呵呵,没事,刚才吃错药了,发x泄一下。”心情大好的秦玉关,摸了摸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嗯,对了,你们没事都回家多读点有关经济上的书,不久之后我会在全公司举行一场选拔人才的考试。记住啊,好好干,到时候本大少绝对亏不了你们的。”

心里有狂喜却不知道和谁去说的秦玉关,把几个礼仪小姐唬的一愣一愣后,就吹着口哨走上了大奔。不管怎么样,现在他得先去找叶暮雪商量一下才行,毕竟对于商业运作,他是个十足的外行。

滴滴滴,秦玉关刚启动了车子,手机就来信息了,号码是岳月的。难道这小姑娘想请我吃午饭?他很自恋的打开信息:秦秘书,你在哪儿?叶董在市政府受到了李省长的当众羞辱,你最好是过来一趟。

草,这娘们的报复来的这样快!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随手把电话扔在仪表盘上,然后踩下油门就向市政府奔去。

工夫不大,秦玉关就凭借其超高的驾车技术来到了市政府门前,学着何晓达那样,对门口传达说了句他哥们是奥巴马。然后不等对方明白过什么,就直接把车开进了大院,刚停在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奥迪A8后面,就看到在市政府大厅门口正等着他的岳月快步走了过来。

“秦秘书,你来的这样快。”替他打开车门,一脸惊喜的岳月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你的脸……”

“没事,被猫儿抓了一下。哦,叶暮雪呢?”秦玉关点了点头。

“叶董去了会议室了,秦秘书,你不知道……”岳月把刚才李月明故意给叶暮雪难堪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担心的提醒他:“我看这次李省长的来意不善啊。”

“没事,小月月不要担心嘛,你去里面通报一下,就说秦大少要参加他们的会议。”被我这个该死的办了,她要是来了善了才怪。秦玉关倚在车窗上,掏出一颗烟,一脸的嚣张。

“秦、秦秘书,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岳月听到秦玉关这样吩咐她后,脸上除了不信就是‘你是不是发烧说胡话’的疑惑表情。

“怎么样,你看我现在,有没有那种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模样?”秦玉关自然知道岳月肯定适应不了自己这样的口气,但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西装往后一撩,单手掐腰的戴上一副墨镜:“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事我兜着呢,别怕。”

“好、好吧。”岳月吃吃的答应了一声,心情很是忐忑的来到市政府秘书处,结结巴巴的和韩秘书把秦玉关的话说了一遍,然后就偷眼看着韩秘书脸上的变化。

听到岳月这样说后,韩秘书也是一脸的不信。秦玉关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秦玉关昔日并没有像那些豪门子弟摆架子的好习惯,他也很佩服。但现在,当他快步走到窗口看到大奔车前一脸嚣张的大少后,一丝‘他怎么堕落’了的心痛闪过眼底,可还是乖乖的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请进。”听到李书记的让进去的声音后,韩秘书推开门站在门口,小声说:“风波集团的董事长秘书,秦玉关先生来了,您看……”

“哦?”难道他也想来参加会议?李明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韩秘书这个人非常沉稳,如果仅仅是秦玉关来到市政府、不要求进会议室的话,他肯定不会来告诉自己的。可他还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张世宗却开口了:“韩秘书,李省长正在这儿主持会议,还是你去招待一下秦先生吧。”

“张市长,秦先生说,”韩秘书无奈的笑笑:“秦先生说他也要参加这次会议,而且刚才我也看到他已经走进大厅了。”

“胡闹!”张世宗偷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月明,把茶杯一顿:“这是政府会议,他一个私企秘书凭什么来……”

“不凭什么,就凭我舅舅是当今的总书记,就凭我岳父是军委副主席。”张世宗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的门就开了,戴着墨镜叼着烟卷的秦某人,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走到叶暮雪旁边,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的看着张世宗:“鄙人除了是风波老董的贴身秘书外,还有这两层让你不敢小看的身份,张市长,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都在大吃一惊,觉得昔日彬彬有礼的秦先生,此时怎么会忽然变成个这么低俗的人了。”

“哼。”你知道就好。张世宗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玉关,你这是干嘛呢?”叶暮雪也被秦玉关的忽然闯进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在市政府,怎么着也是不允许任何人胡来的政府机关,尤其是还有省长李月明在,就算是他刚才说出的那俩身份会让人顾忌,可这样做的下场最多只能给上面添麻烦。

“没干嘛,我就是听说有人羞辱我老婆,我心里不高兴!”秦玉关吐出一个烟圈,摘下墨镜望着桌子中央,淡淡的说:“以前我就是因为太怕给他们惹麻烦了,所以做事一向是以和为贵,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可我现在想开了,再那样做纯粹就是地地道道的傻逼,让人欺负了还不敢吱声……”

“玉关,你、你这是说些什么混帐话!”看秦玉关在市政府会议室守着李省长大放厥词,展三思立即就拿出了他的丈人架子来教训他了:“大家都知道你的背景,可正因为你有这些背景,才该注意影响!你这样做,岂不是和那些依仗权势的八旗子弟一样了吗?昂!?现在是共x产党的天下,由不得你这样胡来!”

“爸,”秦玉关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伸手弹了一下烟灰:“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不明白的是,我低调有什么好处?暮雪是被李书记叫来协商问题的,而不是来被某些人刻意羞辱的!你说我现在就像是那些依仗权势的八旗子弟,不错,我还就是和他们学了!”

“你、你……”老展被秦玉关的这番话气的满脸铁青,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宝贝女婿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只能一个劲的示意叶暮雪赶紧劝着他走。

“玉关,没有人羞辱我啊,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叶暮雪见李月明的脸越来越黑,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他会让省长下不来台,赶忙挽住他胳膊想拽他起来。

“暮雪,你坐下。”秦玉关一摆手挣开,把眼镜随手扔在会议桌上,盯着坐在首位的李月明,呵呵的冷笑着:“刚才的事,岳月都告诉我了,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呵呵,李省长,我这样称呼您,您还满意吧?要不然我换个称呼?比方我女儿的亲姨?”

什么?!你女儿的亲姨?李省长是你女儿的亲姨……听到他这样说后,除了李月明外,所有人都愣在了那儿。

原来他们已经有了女儿了。早就知道李月明是李默羽亲姐姐的张世宗,此时心里一个劲的冒苦水。

李省长原来是是默羽的姐姐呀,可她怎么会这样对我?我又没有得罪她。叶暮雪呆呆的看着李月明,一头都是雾水。

老天呀,原来李省长是秦玉关的大姨子啊,这事怎么说呢?李明和展三思对视了一眼,最终决定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秦先生,看你脸上还有伤痕,是不是刚才在外面受到什么打击了,才来这儿撒泼?”众人脸上的表情,李月明全看眼里。心里骂了句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后,咬着牙的,恨恨的说:“不错,我妹妹是给你生了个女儿,但那是我们的私事,现在是工作,你有必要在这儿说出来吗?”

“刚才在外面遇到一只神经不正常的猫儿,想和它示好的,结果被它抓伤了脸不说,而且还在手背上咬了一口。”秦玉关举起手晃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叫你李省长吧。李省长,你既然知道现在是工作,那为什么在人前给叶暮雪难堪?你说我撒泼,如果没有人想找我麻烦,我至于这样做?”

“秦玉关,你太过份了!”听秦玉关把自己比喻成猫儿,李月明的俏脸一下子通红,再也忍不住的一拍桌子,指着他:“我再重申一次,现在是工作期间,我什么态度都是为了工作,决没有针对任何人!哼,秦玉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样不知进退的话,休怪我……”

“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李月明,我也警告你,凡事都记得要适可而止,别把我惹火了!”秦玉关说着站起身:“我不用问,也知道你接下来将对风波集团采取什么手段!今天,我把话搁这儿,我不管什么李家张家的,如果谁敢在东海油田工程上给我出难题,别怪我这个华夏最有背景的纨绔子弟和他翻脸!要想让我消停,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不会介意重操旧业,杀人本是我最大的特长!”

一番狠话撂下后,秦玉关拽着不知所措的叶暮雪,谁都没打招呼的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一屋子地方高官在那儿目瞪口呆。

205 哥的女人 从此不再需要低调

“玉关,我不知道李省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风波。但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一点?”回到风波集团总部,叶暮雪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后,挨着秦玉关坐在沙发上,脸上全是担忧:“先把李省长是默羽亲姐姐这层关系放一边不说,仅凭她利用官方力量来为难风波,我们难道真的和你说的那样……那样的话,舅舅他们是不是很难做?”

“暮雪,你不用管,”秦玉关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冷笑着说:“我以前的确是华夏最大的傻瓜,做任何事都是先以国家利益为先,就算是偶尔的为自己牟利一次,心里也是存着愧疚。可我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一个狗屁省长就明目张胆的羞辱你,这说明我一直表现的不够强势,白白Lang费了背后的资源,还背上个某某人外甥仗势欺人的恶名。”

秦玉关说着,脸上没有一点笑意的,伸手挑起叶暮雪精致的下巴:“暮雪,我不否认盗窃原明珠冒海集团使用了背后的能量,但更多的却是我自己的努力!自从我退役以来,力挽狂澜于红叶谷,明珠扫平山口组暗藏势力,胁迫吸血蝙蝠不敢踏入华夏半步,千里追杀偷窃绝密资料的上岛樱花……这一切,我有没有和国家提过任何报酬?”

“没、没有吧?”秦玉关眼里的冷静,让叶暮雪浑身有些发冷,任凭他挑着自己的下巴,却又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安全。

“呵呵,”秦玉关苦笑一声,松开手:“我自问没有半点对不起国家,最多也就是在私生活上有些放荡。”

“其实也不怎么放荡。”这句话,可是叶暮雪昧着良心回答的。

“我这样做,到底得到了什么?”秦玉关并没有听出叶暮雪话中的意思,只是眼里浮上了让她心疼的迷茫:“好不容易支起东海油田这个摊子来了,却又招惹那么多人眼红。所以,我不甘,既然已经背负了一个纨绔子弟的恶名,那我为什么不认真的去做一个那样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叶暮雪默默的替秦玉关拿出一支烟,塞在他嘴上。

“暮雪,你是搞商业运作的,你说怎么做才能不让国家小视你?”秦玉关并没有吸烟,只是把烟卷拿在手中,再看向叶暮雪时,迷茫已经尽去,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做?经商的除了多为国家创税收、以此获得国家政策的保护外,还能怎么做?”这次迷糊的又换成叶暮雪了。

“笨妞,”秦玉关笑着扭了她的鼻子一下,站起身豪气大发的:“要创立一个真正的商业帝国,而且还要把这个帝国做大,大到国家都不允许它倒闭!”

“玉关,你具体点说!”

“比方,风波集团自己开一家银行,一家融资数万亿的银行!”秦玉关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一家足可以影响到整个华夏经济的银行!”

“开、开银行?”叶暮雪的小嘴张得老大,脸上全是惊愕的看着秦玉关,仿佛不认识他那样。

“对,开私人银行,从今天起,你就开始筹划这件事,至于注册或者资金方面的事交给我,”秦玉关右手用力一挥:“我们不但要开银行,而且还要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我说的私人武装,不是现在这种保镖性质的安保,而是手拿AK-47,可以有武装直升机的私人武装。”

“啊?玉关,你、你要造反?”

“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造反的,因为我深深的爱着我的祖国我的党,”秦玉关一脸的大义凛然,接着又奸笑一声:“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你不用管。现在你就可以去会议室召开中高层会议,向整个国际风波集团通告,三个月后,将会有一次金融人才选拔考试,符合条件者,无论是福利还是薪水……你们看着办,我只负责给你们指明前进的方向。”

秦玉关哄孩子那样的摸了摸有些犯傻的叶暮雪头顶,然后走到老总办公桌后面坐下,拿起电话:“苏宁,我是秦玉关,现在你什么也不用问。我只给你三天的准备时间,找个信得过的人打理集团,三天后,你务须带着郭靖一起来庆岛……我不管你现在的公事繁不繁忙,如果在三天后你不来庆岛,你以后就再也不用来了。”

“玉关,不能再考虑一下?”看到秦玉关不容分说的扣掉电话后,叶暮雪嘴里就开始发涩,觉着这次大少可能要玩大了。

秦玉关摇摇头,也没有说话,直接一个国际长途:“凯琳斯,三天后,九月十五号,你必须来到庆岛,好,就这样。”

“还是外国妞痛快,一点也不和苏宁这娘们似的墨迹。”秦玉关叹着气的,再次拨打电话:“荆红雪,九月十五号,你来庆岛,必须的!”

“傅明珠,我是秦玉关,我需要你的帮助,三天后……”一个个电话打出,最后,秦玉关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苏静的电话,这次他的口气可就客气多了:“姐,我是您妹夫玉关啊……什么?你妹夫是谁?呃,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现在马上就有灭顶之灾了。嗨,放心,我知道咱们是自己人,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你给我筹措几百个亿……你先别急吗,我还没说完呢,三个月后,你企业的资金,最好是全部储存在我指定的银行……”

听着秦玉关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出,叶暮雪真的好像在做梦……

当秦玉关两口子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后,好像是在做梦的李月明这才清醒过来。哪怕刚才那一幕的确是在做梦,可这个梦还是让一向高傲的她受不了。秦某人扔下的那些话,不但极大的摧残了她的自尊,而且还摆明了要挑战整个李系,以及脸沉如水的张系。

“李省长,秦玉关他、他可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才会这样胡说八道,您千万别放心里去。”很有种如履薄冰的展三思,看到李月明握着茶杯的手背青筋突起,就知道她正竭力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心里大骂秦玉关这个兔崽子怎么会这样不长眼,竟然敢自不量力的直接和李系张系宣战!而且还和地痞似的当众威胁一省之长,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嘛,就算她是你大姨子也不行啊。

“张市长,马上安排市环保局、审计局以及市公安系统,全力彻查庆岛风波的所有产业,而且还包括和风波集团的有合作伙伴关系的企业!”李月明冷冷的看了展三思一眼,没有理他,开始向张世宗下达她的强势命令:“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会马上回省里给庆岛派来各个部门的调查组,协调你的工作。”

“是。”张世宗心里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李月明回省,就是为了调动李系所有的力量开始对风波打击。而且,他也会借此机会调动张系的力量协助李系,来对抗和秦玉关有关的派系。张系能不能崛起,就看这一仗了!这次,如果整个李系同意了李月明的行动,那张系也会不遗余力。虽然如果这次失败张系将有可能彻底在华夏最高权利巅峰除名,但这也没什么,毕竟巨大的成功总是和惨烈的失败绑在一起的……

那些经常出入中南海的大佬们,谁都没有想到,一场注定要惨烈的派系之争,会在换届不久大家都需要时间来巩固自己成果时,因为李二小姐误会秦某人这点小事而发生。就连本着刻意低调一届的宋系,都被秦李二人斗法忙的晕头转向,不得不暗中指示系内的骨干人员,必须紧盯庆岛的一举一动。

同样,在听到‘二女婿’敢当众威胁李系第二代领头人的消息传到李天秀耳中后,隐隐猜出一些什么的老李,在和李月明长谈了几小时后,也打消了‘和气生财’的想法,为了整个李系的巨大利益,他毅然决然的同意了李大省长提出的‘乘此次换届之余威,联合张系、傅系两系争取更大利益’的意见。

于是乎,从九月十三号早上开始,一场百姓看不见的派系之争,在换届不久就拉开了大幕……

“嘛的!玉关这个兔崽子,怎么就不知道让老舅们省心呢!”九月十三号晚上十点左右,在宋兰疆那栋全华夏最神秘的别墅客厅中,宋兰岳守着十几位宋系的骨干人员,愤愤的把茶杯在茶几上一顿,一点高级领导人的风度也没有:“这混蛋,连老苏家的的丫头都通知了,可到现在都没有给老子们打个电话来,他眼里还也没有我们这些人啊?”

“三弟,玉关的事,先不急。我现在觉得这次换届,也许我们保持低调的方针错误了。”紧急从光东省飞回来的宋兰川,看了一眼脸色祥和的大哥:“唉,我赶紧,这次即便是没有玉关的事,他们也会这样做的。毕竟这次换届,我们让出的步子太大了一些,所以给人看到了希望。”

“哼,”宋兰岳冷哼一声:“他们这叫得势不饶人。如果玉关的东海油田工程受阻,引起不良的国际舆论,首当其冲受影响的就是齐鲁省委书记计鹏。而谁都知道,计鹏是李家那丫头下届升任省委书记的最大绊脚石,用暂缓东海油田工程来达到那丫头的目的,也真亏李天秀想的出。”

“老二说得对,就算玉关没有这样做,那边也会找别的借口走这一步的。玉关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这个本和他无关的事件面前。充其量,在这一系列的变动前,他只是起了一个导火索的作用。”一直没有说话的宋兰疆说话了,语气仍旧那样的波澜不惊。

“那我们怎么办?”

“玉关不是放出话来了?他这次就是要凭借他纨绔子弟的身份来向那边宣战了嘛。”宋兰疆笑了笑,就像是一只老狐狸那样的狡猾:“我们不动,任由他这个纨绔子弟瞎折腾,这就叫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他真的吃亏了呢?”看起来,宋兰岳还是真心疼这个外甥的。

“宋家虽然一心为国,但也不能眼睁睁的任由自己亲人欺负嘛。”宋兰疆挥挥手说:“古人有云,一屋不扫,何以治天下?我们如果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说保护亿万国民?”

“我明白了,那我们就任由那小子折腾。直到他抗不住的时候,孩子哭了就是娘舅出来的时候了。”宋兰岳愣了片刻,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九月十五号,在省各部门调查组来到庆岛时,秦家别墅客厅中的沙发上,从左至右的坐着:郭靖,傅明珠,荆红雪,苏宁,秦玉关,叶暮雪,展昭,凯琳斯,燕如玉,脸上表情各异,有担心有兴奋还有喜悦。

“玉关,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了?”苏宁在看完叶暮雪耗时两天一夜赶出来的《关于风波集团近期计划书》后,一脸担心的说:“虽然我知道咱们的力量足够大,但成立一家银行并不像开一家公司那样简单。不但要有充足的注册资金,而且还要有极为广阔的人脉。而现在,我们手中的资金,十之七八都已经投在了东海油田以及后续工程上。”

“而且,”苏宁顿了顿接着说:“看这份计划书上,你不但要发展自己的银行,还要再租用十五艘大型油轮。这还不算,你还想购买至少一千亩地来建造大型炼油厂。就算你背后有凯琳斯这样的大地主支持,可这些要花费多少钱、占用多少人力物力,你有没有详细的算过?我觉得,你这个计划是不错,但步子迈的太大了些。”

私人银行,是一种专门面向富有阶层,为富豪们提供个人财产投资与管理的服务,一般需要拥有至少100万美元以上的流动资产才可在较大型的国际金融公司或银行中申请开设此类服务。(上面所说的是现实中的私人银行,但在这儿就根据情节完全放大化了,希望懂行的哥们谅解。有关私人银行的注册、营运过程,这儿也不多加描述了,会有凑字数的嫌疑,虽然我很想……嘿嘿。)“用多少钱你不用管,大型油轮的事,我也会一并那解决的。”秦玉关敲了敲桌子:“现在我就是这个家、哦,不,我是你们的马头,你们一切要以我这个马首是瞻,我的话你们可以怀疑,但不能反抗!”

“你、你变了,玉关。”苏宁一愣。她虽然听说过秦大少在几天前的那场‘纨绔子弟’学说,但看到他和自己这些人也这样霸气后,还真是适应不了。

“改变才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既然我不变别人也想捏我一把,那我还不如变呢。”秦玉关用少有的认真劲说:“我今天把你们都叫到这儿,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老子从此要嚣张了。而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谁要是否认这个事实的话,可以站起来向后转,外面有车。我绝不阻拦。下面我数十下,这是你们的最后机会。1.2……”

原来她们俩也是……秦玉关的那些正牌婆娘们,在听秦大少这样说后,齐齐的把目光看向了傅明珠和燕如玉。而这俩刚才还昂首挺胸的女人,马上就低下了头,双手搅着衣襟的,心里既矛盾又兴奋,但却没有一个人在秦玉关读完十个数后站起来。

“很好,你们很让我满意。”数完十个数的秦玉关点点头:“既然你们都默认了,那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反正关系已经明确化了,再说刚才又没走,傅明珠首先发言:“你、你说,我尽力而为。”

“苏宁负责为注册私人银行跑关系,这点,党还是很信任你有这个能力的。”秦玉关厚着脸皮说:“叶暮雪和郭靖在不能耽误两地公司正常运转的情况下,还要广挖金融业的精英。展昭负责集团总部的安全,如果总部出什么意外,我拿你试问。凯琳斯和傅明珠、燕如玉你们要尽最大可能的给我筹措资金。当然了,你们拿不出更多来也没办法,我会动用一些你们不知道的关系的,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多么的牛逼的。”

“我们去做事,那你干嘛?”燕如玉傻傻的问了一句。

“切,你们这些小富婆在前面数票子,总得有人替你们看家护院吧?”秦玉关大大的鄙视了她一眼:“我要打造一支属于我自己的私人武装。等顶过这一段来自省里的麻烦后,我会去一趟俄罗斯。”

“去俄罗斯干嘛?”苏宁心里一惊:“玉关,你不会是想找胡灭唐吧?如果要是那样做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安份点。毕竟他是整个华夏和小雪的敌人。如果被上面知道了,会有很大麻烦的。”

“不错,我这次就是要和胡灭唐联手,”秦玉关淡淡的说:“利益是一码事,荆红伯父的仇恨我是不会忘记的。小雪,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玉关,我、我,”荆红雪低头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理由,可你必须要联手胡灭唐吗?其实我哥哥他们也可以帮你啊。”

“小命他们是我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闪失,我会后悔的,”秦玉关说:“这件事我会和他们解释的。还有,你们以后都给我翘起尾巴来,都给我记住,哥的女人,从此不再需要低调!”

PS:各位!看在阳光和秦大少都人品大爆发(今天至少1.5万字)的份上,能不能赏点小票票撒……

206 省长是我们大老板的大姨子

芹泽多摩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仓井微博,脸色阴沉的可怕。

上岛樱花和小山智二站在桌子前一言不发,只不过两人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

“这个贱女人,当初在医院时就该杀了她,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看完仓井在微博上替风波集团避谣的视频后,芹泽多摩雄啪的一下将笔记本扣上:“立即通知国内,马上冻结她在银行的所有账户。小山智二,该怎么对付这种有愧于大日本帝国的败类,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哈衣!我这就去调查并即可采取行动!”有些秃头的中年男人小山智二答应了一声,啪的一个鞠躬,转身快步走出了客厅。

“上岛君,”等小山智二出去后,芹泽多摩雄缓缓的抬起头,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上岛樱花:“你是怎么看待仓井反水一事?”

“对背叛组织和信仰的人,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杀无赦!”上岛樱花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

“很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芹泽多摩雄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很久才挥挥手,示意她先坐下:“不过,不管怎么说,仓井一案已经为调查组来庆岛创造了机会,而眼下,又因为她无缘无故的失踪,更有理由让我们多呆在庆岛。呵呵,这也算是她在临死前,为大和民族做出的最后贡献吧。”

“嗯,是的,这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听明白芹泽多摩雄的暗示后,上岛樱花只觉得后背有冷汗冒出,可脸色却比刚更还自然。

“明天,你就用《东京日报》临时驻华记者的身份,前往风波集团采访仓井一案。找得到或者找不到,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得有接近东海油田工程的理由。”

“芹泽君,据我打探到的消息,”上岛樱花犹豫了一下:“风波集团现在正受到自华夏高层职权部门的调查,而且双方已经发生了一些语言上的冲突。如果这时候我们的人掺合进去,好像不是好机会。”

“高层职权部门调查风波?”芹泽多摩雄眼睛一亮:“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打探出什么内幕?”

“当前还没有,这有可能是华夏高层派系的斗争。”

“嗯,”芹泽多摩雄嗯了一声,站起身从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圈:“上岛君,你说这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呢?”

“隔山观虎斗,或者浑水摸鱼。”

“那,有没有第三条可行的方案呢?”“第三条?”上岛樱花想了想:“还请芹泽君明示!”

“呵呵,当然是推波助澜了。”芹泽多摩雄走到窗口,哗啦一下拉开窗帘:“如果这时候有不明身份的人,忽然在海上对远离华夏大陆的东海油田工程发动掠夺式袭击,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只能是乱上加乱。”上岛樱花实话实说:“但那样做的话,可能会提前暴露我们的意图。”

“哼哼,你先关注庆岛情况的进展,至于海上的问题,我会安排的。现在他们自己人已经乱了起来,如果再不利用好这个机会,那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芹泽多摩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却没有看到上岛樱花眼里明显闪烁着矛盾……

“展局长,我是省审计局的唐力强,这是我的工作证,”省审计局的唐力强副局长,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很是客气的递给手里拎着警棍站在大厅门口的展昭:“呵呵,我们也是为了工作嘛,还希望展局长通融一下,让我们去见见叶董事长吧。”

“唐副局长,很抱歉。”展昭并没有接过唐力强手里的工作证,也只是面带笑容的解释:“我也知道你们来庆岛开展工作不容易,但上午来的那个牛科长,态度真的不怎么好,这也难怪风波老总不待见他。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风波老总背后站着的是谁……”

“这些我都知道的,牛科长也已经被我狠狠的批评了一顿,呵呵,您再和叶董通融一下?毕竟我们得工作啊。”我不但知道风波后面站着的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啊,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唐力强笑得脸都有些酸了。

“唉,唐副局长啊,”展昭叹口气:“我不是没有替你们去和风波通融啊,别说是你们了,就连海洋环保局的人,都吃了闭门羹了。现在风波老总已经向分局提出抗议了,我这个局长对这事也很头疼啊,一方面是省里下来的调查组,一方面是庆岛的纳税大户,两头都怠慢不起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维护我辖区内的治安稳定,这却是我当仁不让的职责。所以嘛,在你们两家还没有达成协议、有可能会造成暴力冲突前,我只能拒绝你们入内,还请唐副局长多多包涵啊。”

你为难?你是故意的吧?唉,你们这些大神斗法,干嘛要为难我们这些‘老百姓’呀。我们两边谁都惹不起,这工作该怎么做哦。被李月明点名来庆岛的唐力强,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他早就清楚庆岛水深,根本不是他这种水性的人招呼得了的。

但省长之命不可违呀,就算唐力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得乖乖的来不是?可来了之后才发现,该怎么开展工作那都是次要的了,关键是连风波总部大门都进不去啊……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齐刷刷的向门口一站,不管你是环保局的还是审计局的,只要不是来给风波送钱下礼的,一概别想进门!

上午那个脑袋不算灵光的牛科长,被保安挡在门口后,马上就抬出了‘这是省里下来的工作组’这顶大帽子,想借此来吓唬这些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人的保安,可人家那个保安头头马上说:‘省里下来的工作组怎么了?省长是我们大老板的大姨子!你们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省长?’

在众保安得意洋洋的叫嚷声中,马上就让自以为来到庆岛就是钦差大臣的牛科长蔫了,最后只好在那群低素质保安的谩骂声中灰溜溜的闪人了。

牛科长回去和唐副局长一汇报,唐副局长只得又和张世宗市长打了招呼,麻烦他派市里的人来协助审计组工作。

张世宗答应的倒是很干脆,并让林秘书和牛科长一同前来,可林秘书来了的结果更糟,如果不是金城区的展昭局长‘恰好’来这儿维持秩序,恐怕就凭他那嚣张样,肯定得让这些不知道华夏谁最大的保安揍了。

无奈之下,唐力强这才亲自登门拜访,腆着笑脸陪着好话的和展昭解释。

“唐副局长,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进去的话,那这事我也不管了,请您自便吧。”展昭见唐力强还没有明白过事来,直接就把脸一沉:“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看到这些保安没有?如果你和他们发生冲突,他们肯定会抬出李省长是风波老板大姨子这件事来招摇。他们都是些没文化的人,总以为李省长既然是老板的大姨子了,肯定就会觉得了不起,是不是这样?”

“是,是。”唐力强看了一眼那些叼着烟卷歪戴着帽子的保安们,就知道他们是临时雇佣来的,他才不信风波集团会有这种没素质的员工呢。

“如果他们觉得了不起,是不是会大肆渲染风波老板和李省长的关系啊?”展昭继续说在:“唐副局长,您再仔细想想,这些粗人的话假如被李省长听到了,她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和感受呢?”

“啊!我明白了,谢谢展局长!”如果这些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给人留下一个风波保安依仗她名头横行跋扈的恶名,李省长恐怕得气的要死,肯定得迁怒于我的办事不力!唐力强一经展昭提醒后,后背马上就淌下冷汗了,连连对展昭说谢谢,接着摆手领人撤退了。

孺子可教也。展昭得意的看着省审计局的车子跑远后,转身对那些临时保安说:“待会儿如果再有人来的话,你们就给我可劲的宣扬这是李省长妹夫的公司,谁敢硬闯就是和李省长过不去,让他们掂量着办好了!”

“是,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连忙低头哈腰的答应,等展昭走进大厅后,他马上一摆手里的橡皮棍子:“老少爷们们给我听好了,咱们背后有李省长撑腰,管他是审计局还是公安局,管他是市长秘书还是记者,一概不许他们进入大厅半步!到时候谁要是不出力,当天的五百块钱工钱,我都给他扣了!”

“好,老孙你就放心吧,每天五百块钱这样的活上哪儿去找呀?咱们都珍惜着呢!”众临时保安齐声吆喝,个个都昂首挺胸的,大有来一个揍一个,来俩揍一双的煞气……

唐力强一肚子苦水的赶到市委的时候,就见海洋环保局的刘副局和省安全局的张副局,都在那儿和张世宗倒苦水呢,无非是说风波集团的保安素质太低下了,不但不懂法,反而大肆渲染他们老板和李省长之间的关系,弄得调查组根本没法工作等等。

秦玉关啊秦玉关,你玩的这手很漂亮啊。张世宗苦笑着看了一眼眼里带着得意的展三思,清了下嗓子对李书记说:“李书记,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啊?”

“张市长,这事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了的,我看为今之计还是把实际情况向李省长反映一下吧,毕竟这事牵扯到一些个人因素,你觉得怎么样?”李明仔细考虑了老大一会儿,这才提出了这么建议。

“嗯,也只有这么办了,我这就给李省长打个电话,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张世宗答应了一声,然后拨通了李月明的手机。

207 她和我讲道理 我就和她耍流氓

李月明接到张世宗打来的电话时,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家吃午饭。平时她是不回家的,今天回家是因为李默羽早上出院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忙,也得回家看看。

“李省长,我是张世宗,请问您现在接电话方便吗?”李月明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张世宗有些无奈的声音,这让她眉头一皱,接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好后淡淡的声音:“说。”

“是这样的……”

“混蛋!无耻!卑鄙!”张世宗还没有把庆岛的这事完全说完,李月明就气的俏脸通红,接连骂了三个她认为最恶毒的词汇,然后就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用手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抬起脚对着沙发帮就是一脚,却踢得自己脚生疼,赶忙坐在了沙发上脱下了鞋子。

揉了好大一会儿脚,李月明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拿起那个尚在保持通话的手机,用平淡的口气说:“我知道了,你告诉工作组,先不要再去风波,等我指示。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意外再给我打电话,再见。”

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这种馊主意竟然也使了出来,还算是男人嘛!李月明弯腰穿鞋子时,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秀气的脚丫,忽然心里一惊:他、他会不会真把那天在莲花宾馆的事也说出来?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的李月明,在办公室里抱着脑袋想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无论他说不说,现在几大派系的碰撞已经开始,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这从上午刚结束的常委会上可以看得出来。虽然某个提议以她比省委书记计鹏多一票而暂时获胜,但接下来的事,谁都难以预料。唯一的办法就是,咬着牙的把这个优势挺下去。

“秦玉关,如果你敢把那事说出来,我就会去死!”女人在受不了时就会寻死觅活的弱点,同样也在李月明身上表现出来,仿佛下了这个决心后,心里就会安稳很多。收拾了一下心情后,她再次走出了办公室。

“李省长,”就在李月明还没有转身时,走廊中传来省委书记计鹏的声音:“今天中午回家?”

“啊,”李月明笑着答应了一声:“是啊,今天妹妹出院了,我回家去看看。”

“哦,默羽不要紧吧……”计鹏和李月明边走边聊了几句家常,在走到楼体口的时候,他忽然说:“李省长,我从庆岛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啊,说有家私企的老板,竟敢公然对抗省里下去的调查组,还说咱们省里的某位大人物和他是裙带关系,弄得各调查组的工作很难展开,影响很不好啊。唉,现在有些人啊,总是依仗这势力那势力的,置法律法规于不顾啊……呵呵,瞧我好叨叨的老毛病又犯了,耽误李省长回家了吧?”

“没、没有。”这么快你就知道了。李月明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说:“书记,关于庆岛这件事,我会仔细调查的,哪怕那个人有天大的背景,我也会秉公处理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吧,呵呵。”计鹏一脸和蔼的笑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果然是个官场老油条,指桑骂槐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李月明看着计鹏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计鹏巴巴和她说这些话里的意思,可她除了暗示他‘不管那个人的背景有多大,都要秉公处理’外,别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现在她终于明白,秦玉关的流氓本事,不仅仅只是在哄女人上。

李月明的心很烦,心很乱,可在回到省委住房时,下车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

“姐。”正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发呆的李默羽,在看到李月明走进客厅后,低低的喊了一声姐,随后就垂下了头。别看李二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但还是从看护她的李庆嘴里,知道了庆岛发生的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一时误会,竟然会出现这个结果,她除了在有些彷徨外,还有就是深深的怕意。李默羽不是怕因为这事秦玉关会怪她,毕竟这事存在着很好解开的误会。她怕的是,因为自己的事引起几大派系斗争,这才是她掌握不了的。

“默羽,怎么了?看你不高兴啊。”李月明装作没事的,把手里的包挂在衣架上,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揽着她的肩头笑着说:“还没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王嫂去做。嗯,要不然姐替你去做也成。”

“姐,你对我这样好,可我为什么会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李默羽仰起脸看着李月明,眼里全是泪水,哽咽着说:“你和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这事本来挺好处理的,在我发高烧时,我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我偏偏会给你打……姐,你说我从小到大,除了任性胡闹给你和爸爸惹麻烦外,别的就什么也不会了啊。”

唉,默羽,其实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他不……我是绝对不会先挑起这场派系之争的、不过,这件事我到死都不会和你说的。李月明想到这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别多想那么多。这件事本身就和你没多大关系,只是一种拿不到桌面上的政治博弈罢了。”

“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有机会大家可以凑一起,彼此间都感受着那份亲情。”李默羽把手里的抱枕放下:“可这次,为了我,你悍然拿着他苦心经营的东海油田工程开刀,他不恨死我、我们才怪。”

“他不会恨你的。”

“为什么?”李默羽一愣:“难道你放过他了?还是这场派系之争已经结束了?”

“我倒是恨不得立即整死他,可这混蛋一个典型的流氓,”说到流氓这两个字时,李月明的脸蛋红了一下:“竟然用一些下流手段来对付我。”

“啊,姐,难道他非礼你了?”李默羽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就算是再胆大妄为,可我敢保证,肯定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

是啊,他是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只是摸遍了我的全身而已。李月明想到这儿,伸手用一个在李默羽头上弹个暴栗的动作,遮住了心里的恐慌:“我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派出的工作组去庆岛查他公司时,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四处宣扬我是他大姨子,谁来查也白搭!他既然公开宣扬我是他大姨子了,这不就是承认你是他老婆了嘛。”

“嘿嘿,这样最好。哎,他干嘛要和别人宣扬这层关系啊?”李默羽傻傻的问道。

“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李月明白了她一眼:“你想啊,我派出去的工作组,在得知他和我这关、关系后,会不会投鼠忌器呀?他越是把我们的关系宣扬的厉害了,我越是不好开展工作啊,最终会成为政敌嘴里的笑柄。”

“嘿嘿,我说这家伙现在怎么这样嚣张呢,原来是有你这个大姨子给丫的坐镇啊。”

“唉,傻丫头,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我也控制不了的。”看了一眼不明白政治斗争的妹妹,李月明忽然很羡慕很羡慕她……

“玉关,还别说,你这招够损的,”展昭走进风波集团会议室,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咕噔咕噔的喝干后,对正用笔在纸上写武器清单的秦玉关说:“只要喊出这层关系,李月明派来的那些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嘿嘿,她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古人说的好啊,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秦玉关拽了一句古文:“碰到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招,想和我斗?哼,放马过来就是了,谁怕谁啊?”

“你就吹吧,我总觉得这样缺少光明磊落。”展昭凑到秦玉关跟前,看他写在纸上的那些武器。

“我不和你吹。”秦玉关伸了个懒腰:“她和我讲道理,我就和她耍流氓。她和我耍流氓,我就和她讲法制。她和我讲法制,我就和她讲政治。她和我讲政治……”

“行了,别在这儿显摆你那些下三流套路了啊。”一旁放下电话的苏宁,打断秦玉关的话:“严家村那边刚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就有一些陌生人在那儿晃悠。何晓达怀疑这些人是针对仓井去的,问你怎么办。”

“这些人的鼻子还真灵,这么快就找去了。”秦玉关皱了一下眉头:“你告诉豁子,尽快摸清这些人的来头,如果是些日本人的话,直接宰了扔在荒坡喂狗。”

“如果真是日本人,恐怕凭何晓达他们对付不来。”

“凯塞他们呢?”

“他们现在都已经去了海上了,”苏宁说:“我生怕工程上会有人捣乱,所以让他和皮特都去了海上了。”

“嗯,”秦玉关点点头,深深的感觉到了人手的不足:“我很清楚日本人的手段,这只是一个开始。看来,得提前组织人手了,时不待我啊。苏宁,你告诉豁子,就说我今晚就去严家村,让他多加小心,一定要确保仓井和阿莲娜的安全。”

208 秦大少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不能去。”听秦玉关说要亲自去严家村,苏宁当即提出了不同意见。

“为什么?如果我不去的话,豁子根本应付不来那些狗日的,”秦玉关皱了下眉头:“而凯塞他们去了海上,刘定辉还在医院,还得派人看护码头货场,我没有多少人可派了。仓井虽然现在已经完成了她是使命,但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平安活下去的。”

“宁姐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去保护仓井,”燕如玉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而是想提醒你,就算你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假如这种小事都让你出马的话,那还不得累死你?”

“生死无小事,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吧。”

“很简单,这事交给我来做就行,”苏宁把话接过去:“我可以从上面派专业人士去保护那个仓井,你就只管做你应该做的事就好了,比方去筹措资金组建你的私人武装。”

“用上面的人?”秦玉关摇摇头:“这样不好吧,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会惹人不高兴的。”

“玉关,有时候你的确很聪明,不过有时候你又特别傻,”苏宁笑笑:“这几天你闹出这么多事来,上面可曾经给你打个电话训你一次?包括今天早上你让**肆渲染李省长是你大姨子、用流氓手段阻挡调查组之事,我敢保证,上面现在就知道了,但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找你?呵呵,千万别告诉我他们都不知道你电话号码。”

“嗯,肯定知道了,也许连我昨晚和你在房间里做的什么事,恐怕他们也清楚,”秦玉关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神开始变媚的苏宁:“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任由我这样胡闹?”

“很简单,你这样做恰好符合他们的意思。”这人可真有纨绔子弟的潜质,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胡说八道。想起昨晚那些事如果真被外人知道,苏宁心里就一荡,连忙收敛心神:“玉关,你不在政界,也许不知道。国内的几大派系,正以你和默羽这件小事为引子,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碰撞。我之所以敢提出用上面人来替你办私事,实际上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我和默羽这事竟然会引起这么大效应?”对官场一窍不通的秦玉关有点发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因我误伤默羽而引起几大派系碰撞,这应该算是蝴蝶效应吧?”

“差不多吧,不过和导火索更相似一些。”苏宁点点头:“其实呢,你在几大派系中,最多算是一颗棋子,有人想吃你,有人却保你,只不过现在想吃你的人开始露出獠牙,但保你的人却在观望着你,看你会不会利用自身的潜能量来反击。如果你抵挡不住的话,他们很快就会站出来。”

“我明白了。”秦玉关默默的想了片刻,抬头说:“可我不想做棋子,我只想做那个下棋的人。”

苏宁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颗烟,然后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小昭,替我再罗列一下纸上的武器清单,这方面你懂得。”秦玉关知道苏宁有不想让别的女人担心的意见要和自己说,所以嘱咐了展昭一句,就走出了屋子。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苏宁看着窗外的天空,听到秦玉关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背后,吐出一口烟圈说:“昨晚我想了大半夜,现在我和展昭都以国家公务员的身份掺合到这事里来了,虽说上面默许了我们这样做,可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其实你提出创建私人银行和打造私人武装的想法不错,可这两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就算咱家的双雪同时打着你的旗号出马,可也得需要时间。”

“我知道,这事没有半年六个月的,别想办成。”秦玉关伸手揽住苏宁的肩头:“可我现在只能先扯着老虎皮当大旗,能扛一天算一天。其实我更清楚,别看李月明最近这几天会偃旗息鼓,但接下来对风波的打击必将接踵而来,会让我疲于应付的,但我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退一步。”

“你有办法,而且有两个,”苏宁回头看着秦玉关,眼神开始闪烁:“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说说。”秦玉关顿了顿:“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是为了我。”

“嗯,你明白这点,我就心安了。”苏宁撅起嘴巴一笑,却换来秦玉关一个装嫩的白眼,所以只好还了他一个白眼说:“一,据我所知,李家的天龙集团,去年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投资了一个铁矿,包括开采和营运在内的占用资金高达几千亿,工程力度丝毫不亚于东海油田。他们拿到这个项目,也是上面为安慰李系失去东海油田后的变相补偿。”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

“我得到的消息是,天龙集团这次投在阿尔及利亚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是依靠国外银行贷款,而这家为天龙集团提供贷款的银行,恰恰是你三老婆凯琳斯的欧亚银行。”

“你是说,让欧亚银行对天龙集团停止贷款、借此来打击李系?”秦玉关皱着眉头:“恐怕这事不好办吧,虽然凯琳斯是我老婆,但她不可能为我拿着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来胡闹,而且天龙集团去那边开矿,本身就算是一种为华夏掠夺别国资源的做法,我如果这样做了,老舅们不打断我腿才怪。”

“呵呵,说你空长了个纨绔子弟模样你还不乐意,真正的纨绔子弟哪儿会考虑这些?”苏宁笑笑:“再说了,我也没让凯琳斯对天龙停贷啊,只是做出那种态度,让凯琳斯向天龙方面暗示:你惹我老公不愉快,那我也会给你小鞋穿。”

“那样的话,属于李系的天龙集团就会毛了脚丫子,进而会从凯琳斯和我的关系,知道了到底是谁给了他们小鞋穿,从而会向李家老爷子求援。”

“不错,一点就透,”苏宁赞许的点点头:“这样做虽然有点小人作风,但不失为秦大少反击的一种手段。”

“呵呵,小人?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君子呢。”秦玉关得意的笑笑:“苏宁,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嗯,是我姐告诉我的,本来阿尔及利亚这亿吨铁矿的业务,就是彩云实业和天龙集团争得。只不过她没有争过人家,所以想借你手出口气罢了。但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得说服罗斯柴尔德那些人才行。”苏宁丝毫没隐瞒。

“嗯,这个好办,咱们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又不是真的给他撤了。”秦玉关挺有信心的点头:“那第二个反击方案呢?”

“你和胡灭唐当初约定,不许吸血蝙蝠进入华夏作案吧?”

“是……”秦玉关刚说了个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苏宁,这件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意思了。就算是我斗不过那些人,也绝对不会拿着社会**来当自己筹码的。就算是别人被迫做出让步,可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何况,如果我那样做了,我的那些老舅们马上就会跳出来。”

当初,秦玉关和胡灭唐约定,只要成功的帮着胡灭唐当了吸血蝙蝠老大,那么,吸血蝙蝠的人就不能在华夏作案。

胡灭唐是个守信用的人,迄今为止,除了华夏境内的命案丝毫没有和吸血蝙蝠有半点牵扯,国际上四处都有吸血蝙蝠的脚印。这不能不说吸血蝙蝠的实力膨胀的可怕,从而也证明了,胡灭唐此人守信守到了一个变x态的地步。

但如果秦玉关暗示他,可以在李系、张系、傅系大员的辖区内兴风作Lang的话,依着华夏有那么多不缺钱、却又想方设法扳倒对手的贪官劣绅,完全可以让吸血蝙蝠赚个盆满钵满。

甚至,秦玉关敢肯定,假如他把这个意思透露给胡灭唐,后者因为仇视华夏人的心理,也许会不要报酬的,去暗杀那些存着‘现在这个社会真好啊,贪污个几百万和没事一样,就算是出事了到时候推出几个替罪羊,照样可以逍遥法外!’想法的贪官劣绅。‘虽然现在的贪官呈几何形式上涨,而且还有把基层领导排成队、隔一个杀一个只有漏网的没有错杀的愤青说法,但这些人就算是得到惩罚,也该由国家来惩罚,绝不允许境外的任何恐怖组织来插手……所以,秦玉关在听出苏宁的意思后,马上就摇头拒绝了。

但他心底,却渴望那些人得到这样的下场。也知道,如果只是在那几个派系大员的辖区内频出这种恶性命案,他们肯定会毛了脚丫子,让几个大佬不得不应付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再也无暇和宋系为代表的派系斗争了。

“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极端,”苏宁见秦玉关口气开始严厉起来,也开始后悔提出这个意见了:“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不但能够解除风波的危机,而且还打击了……唉,算了,就当我没有提还不行嘛,你别用这种贼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嘿嘿,”秦玉关忽然笑笑,伸手在苏宁脸蛋上揉了一把:“小宁宁,虽然你这主意挺馊的,但却启发了我的灵感!秦大少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209 她脱光衣服 只是为了生存

“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还没有吃午饭呢。”苏宁打开秦玉关摸着她脸蛋的手:“跟姐说说,你能有什么反击?”

秦玉关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虽然不会主动和胡灭唐撕约,但我可以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给那些家伙看看。”

“演戏?”

“对,演戏。”秦玉关嘿嘿的奸笑几声:“嘿嘿,你这个计划虽然歹毒,可也不是没有用处。咱们可以这样做……这样做,既不会惹出真正的麻烦,而且还会有效的打击了那些心中有鬼的贪官劣绅,更会让那些家伙看出老子只要平安他们才能平安的真理。哈哈,这样简直是一箭三雕啊,我真是一个玩阴谋的大天才,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什么玩阴谋的大天才?看你笑得这样淫x荡,就知道你们两口子躲这儿算计人来了。”秦玉关和苏宁回头,就看到展昭快步走过来:“先别笑了,仓井快挂了。”

“什么?”秦玉关一听,当即扔了手里的烟头快步迎向展昭:“仓井怎么了?”

“刚才何晓达打电话来,仓井被人暗算了,情况很不妙。”

“她人有没有去医院?”

“没有,还在严家村……”

严家村,距离庆岛市区有六十多公里,属于正道农村,虽然不依山傍水的,可近几年依靠农业养殖,农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幅提高,城乡之间的差别也逐渐缩小。

严嵩,本是宋朝的一个大奸臣的名字,现在却是何晓达他老舅,一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乡下老人,在秦玉关开着那辆铮亮的奔驰来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捏着烟卷的左手一个劲的打哆嗦:“这是怎么说呢?谁知道那么好看的闺女就会被人拿刀子捅了呢?”

“舅,你别怕,我们老板来了,”这时候,听到车响的何晓达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扶着不停嘟囔的严嵩让开门口,这才屁颠屁颠的来到车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大少,我有负你的所托,没有好好保护好仓井,你惩罚……”

“行了,我来不是为了找你事的,仓井呢?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还有,阿莲娜怎么样了?”秦玉关先客客气气的和严家老人打了个招呼,就拽着何晓达走进了院子:“跟你一起来的那几个兄弟没事吧?”

“阿莲娜没事,兄弟们也没事。”

“哦?”秦玉关站住脚步,盯着何晓达看了几秒钟,等后者羞愧的低下了头后,他这才心里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豁子,这次我不怪你,但是下次记住绝对不要和我玩心眼,要不然会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是、是,大、大少我知道了,仓井就在西边屋子里。”何晓达脸色煞白的指了一下院子西边的房间,他根本没想到,秦玉关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故意疏忽对仓井守护的。

在带着阿莲娜和仓井来到严家村时,小鸟三毛等人就对仓井很不待见,表面上虽然遵照秦玉关的话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因为当时在海边吃过她的苦头,其实心里无不对她恨的要死,也曾经在来时的路上对何晓达提出,要借此机会好好收拾她的话,但都被何晓达严辞拒绝了。

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在发现有陌生人在村里晃悠后,何晓达就纳闷他们是怎么这样快就找到严家村的,所以还给秦玉关打了电话。可让他没想到的事,他就是去了村东头的二舅家走了一趟,那些人就悍然冲进了严嵩的家里,对着无人看守的仓井就是几刀子。

要不是因为严嵩老伴大喊杀人、院门口外的公路上恰好又有一辆警车拉着警笛经过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这样仓惶逃跑。

等村东的何晓达知道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晕过去,赶忙先给秦玉关打了电话,这才撒丫子跑回了严嵩家。

当看到胸口中了几刀的仓井躺在屋里的地板上,本想送她去医院,却被总是向外咳嗽血的她拦住。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医院的何晓达,只好用电话叫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时候,他把小鸟几个人狠狠的踹了一遍:“你们这些狗日的,就知道公报私仇!和老子说,是哪个王八蛋把仓井在这儿消息放出去的!”

小鸟等人当然不承认了,只不过他们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何晓达再发脾气也晚了,只是心里盼着救护车赶紧来,但愿仓井还能活下去。可救护车还没有来,秦玉关先到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这件事上的猫腻。

虽然秦玉关只是淡淡的警告了他几句,但何晓达知道,小鸟几个人从此别想在风波混了,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他们的牵连。

在何晓达心情忐忑间,秦玉关走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仓井。

仓井身上盖着一床毛毯,脸色煞白的闭着眼睛,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死人,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才证明她还活着。现在已经勉强行走的阿莲娜,正坐在她窗前抓着她手,而三毛四狗几个前段时间才从局子里出来的家伙,个个都垂着头站在窗口附近。

看到仓井这样后,秦玉关心里忽然真的很内疚很内疚,明知道三毛等人对她心中暗恨,可自己还是因为人手不足派他们来保护她。如果当初只是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人送到乡下的话,恐怕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事。

“你们几个,都先给我出去。”秦玉关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看了仓井的伤口一眼,微微的闭了眼睛,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阿莲娜,扭头对何晓达几个人说。

“老大,我们……”何晓达使劲咬了一下牙关,刚想说什么时,却见仓井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秦玉关站在她面前后,仓井那双生气几乎殆尽的眼睛里,浮上一丝喜悦,挣扎着动了一下,低低的说:“你、你来了。”

你来了,这句话,仓井对秦玉关讲了好几次,让他感受很深,只不过这次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嗯了声:“嗯,我来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仓井说完这几个字后,又闭上眼咳嗽了几声,等她再睁开眼时,煞白的脸庞上已经浮起了一丝嫣红。

秦玉关很熟悉这种病态的嫣红,因为它代表了一个不良的成语:回光返照。

仓井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秦玉关忽然笑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秦玉关觉得嘴里发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也浑然忘记以前自己是多么看不起这个女人。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仓井眼珠转了转,向脸色也发白的何晓达几人那边看了看:“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出来……今天,我想和你们说,要不然以、以后没机会了。”

“说,你尽管说。”何晓达看秦玉关并没有坚持让他们出去。赶忙向前迈了一步。现在,当仓井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之前,他也真的开始可怜这个女人了。

“呵呵,”仓井忽然笑笑,看着秦玉关,动了一下挨着秦玉关的右手,看样子是想握一下他的手,只不过她身体不允许她做出这个动作了。再次歇了一会儿,她说:“我脱光衣服躺在镜头前,只是为了生存。”然后,慢慢的把眼睛从秦玉关脸上移开,盯着用尼龙袋子扎成的天花板,声音越来越弱的说:“而那些鄙视我的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镜头前,却是为了私欲……和、和欺骗……”

当最后这个欺骗的‘骗子’字,从仓井嘴里吐出来后,她的瞳孔慢慢放大,死灰色迅速的蒙上那双曾经迷死无数男人的眼睛,想抓住秦玉关的右手手指,也蓦然不动,只是有一抹笑意,一抹真正的笑意还残存在嘴角。

秦玉关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个女人。他送过很多敌对女人上路,但他从没有在事后这样认真的看一个人,心里从没有这样内疚过,眼里也全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表情,让他自己也感觉不出为什么会有些悲伤。

难道,这和仓井曾经无数次通过显示器陪他度过无聊的夜晚有关?还是这个女人最后的这些话让他明白了她的无奈?不得而知,他只是知道,以后得好好珍惜女人了,千万别动不动就拿耳光抽人,别动不动就掐碎她的脖子,也许,她们那样做,仅仅像仓井脱光衣服站在镜头前那样无奈,只是为了生存。

良久,秦玉关才伸手将仓井的双眼合上,然后把毛毯给她盖在头上:“何晓达,替她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好是在乡下。不要怕花钱,这就去吧。”

“是。”何晓达转身就走,却又听秦玉关说:“还有,通知风波财务,拿十万块钱来给这边老人留下,算是给他们压惊。再就是,格外拿十万块钱给小鸟几个人。机会我给过他们,可他们不珍惜。从明天起,除了你之外,他们就不再是风波集团的员工了。”

210 吸血蝙蝠入侵

“老大,我……”小鸟几个人此时这个后悔啊,简直是无以言表。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就算是宰了他们几个,他们也不会放过跟着秦大少混的这个机会。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是想徒劳的解释什么时,却见秦玉关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眼里全是让人心中一顿的冷漠:“你们走吧,仓井虽然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你们却是假公济私的小人,秦玉关身边宁可有婊x子式的女人,却绝不允许会有小人存在。”

“唉,”何晓达见秦玉关决心已下,拍了拍小鸟的肩头叹口气:“走吧。”

“我呢?”等何晓达领着几个人走出屋子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阿莲娜问:“我是不是还住在这儿?”

“不,你跟我回去,”秦玉关再次望了床上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女人一眼:“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

阿莲娜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盖着仓井的毛毯上轻轻的拍了拍,好像是在和她告别……

刘东顺最近很忙,而且还很紧张,每天都要派出大量的警力在冀南火车站蹲点。冀南,是齐鲁的省会城市,虽然人口不如京华那样多,但加上外来流动人口,怎么着也得有七八百万左右。而恰恰就是这部分的外来流动人口这面,让他在这半个月内忙的瘦了一圈。

半个月前,市局从京华情报部门得到的消息,曾经在华夏全境销声匿迹达四个月之久的俄罗斯吸血蝙蝠,有可能在近期会流窜到省城作乱,而他们来省城的途径,很大可能是乘坐火车。

冀南有俩个火车站,每天的客流量达几十万。如果真向情报说的那样,要想在这么大客流量中寻出吸血蝙蝠成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他知道吸血蝙蝠大部分都是东欧人,要想从人群中找出他们很容易,可省城每天接到的外宾也不是个小数目,总不能每个都注意吧?再说了,吸血蝙蝠近期撅起的这样快,早就已经有了黄种人加入了。

昨天晚上,他还听主抓安全的梁朝仪副省长说,不光齐鲁省城冀南,国内还有十几个城市也接到了吸血蝙蝠大幅入侵的情报。而且,梁副省长还有意无意的透漏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接到吸血蝙蝠入侵情报的城市主管,都是李系、张系和傅系的实权派。这,又暗示了什么?刘东顺不敢往深里去想,只能每天忙的团团转,生怕一个松懈就会有什么‘自杀式’的爆炸案件发生。

可就算是他们市局的人再废寝忘食的盯着又能怎么样?全局上千号警员总不能都盯在这儿吧?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为此,他都把全局干警国庆假期给取消了,甚至都已经和兄弟城市借人了,但还是感觉人手不够。

就在刘东顺局长吃了一碗泡面又赶往火车东站派出所亲自坐镇的时候,一场关于省会城市安全的会议,也在省委会议室召开。

“同志们,大家现在都看了这份报告了吧?”计鹏书记付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将桌子上的一份资料往前推了下,缓缓的扫视了十三名省委常委:“关于国安情报部门,下发的注意俄罗斯恐怖组织入侵华夏的几点注意事项,大家有什么看法?”

众常委们都没有接着说话,只是拿起报告书在那儿看。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梁朝仪副省长才说:“首先,我觉得这事有些诡异。”

“俄罗斯吸血蝙蝠是国际上近期撅起最快的恐怖组织,他们不再以过去的暗杀为获得报酬主,而且涉及了走私贩毒贩运军火拐卖人口方面。”看到大家没说话,梁朝仪继续说:“我之所以说这事诡异,主要是两点。一,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反恐部门就一直在机密注意吸血蝙蝠的行踪。尤其是这四个月来,吸血蝙蝠在国外异常猖獗,可在这一百多天里,我们全华夏却没有发生一宗关于吸血蝙蝠的案件,这是为什么呢?为此国际上有些人说,吸血蝙蝠的幕后老大就是我们华夏人,他不允许手下在华夏作案。当然了,我国有关部门也对此给予了有力的回击。可恰恰就在这时候,首都却传来近期会有大批吸血蝙蝠入侵华夏的警报,而这个时间,又恰好是我们政府完成换届的不久。所以我说,这是第一个诡异的地方。”

“嗯,梁副省长分析的不错。”计鹏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李月明,然后点点头:“事实的确如此,在换届前的三个月,全华夏境内并没有发生一起关于和吸血蝙蝠有关的案件,这事的确诡异。那,第二个诡异的地方呢?”

“第二个诡异的地方,呵呵,”梁副省长苦笑一声,眼帘微微的垂下:“我详细的调查过,这次得到警报的十九个城市,都有一个我不说大家也可以看出的共同点……这样呢,就很容易给人一个错觉,仿佛吸血蝙蝠仅仅是针对这十九个城市,并不是和俄罗斯搭界的那几个省份。这足可以说明,他们完全是有目标而来。”

梁朝仪嘴里说的共同点,在坐的十几位常委都明白,这十九个城市的实权派,都是李系等三大系。虽说冀南的一把手计鹏是典型的宋系,但主抓城市建设的却是李系的第二代领头人李月明,如果真有吸血蝙蝠在冀南大范围作乱的话,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梁朝仪和李月明。

“嗯,梁副省长指出的第二点诡异,虽说巧合性比较大,但也不是……咳,”计鹏等大家又沉默了片刻后,才说:“李省长,以你的见解,该怎么面对这事?”

“首先,”李月明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说:“我非常同意梁副省长提出的这两点诡异。呵呵,不错,吸血蝙蝠此举,就像是乡下邻里发生矛盾,明显的带有报复性。姑且不论首都传来的消息真假,但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省里的重心也要向安全这方面看齐,力争要让社会像以往那样稳定。”

“嗯,李省长的这个提议,我赞同。”计鹏点点头。

“其实,这几天我也听到过民间有许多传言,说咱们省里的某些领导,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到的人。”李月明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的看着东方:“而那个人,却能够间接操纵吸血蝙蝠。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能真的存在。虽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有吸血蝙蝠出现在冀南,但谁也不敢保证,明天就会有一起性质恶劣的事件发生。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哦?”计鹏这时候又开口了:“李省长,我怎么没有听到这样的传言?华夏不会是真的有人可以间接操纵吸血蝙蝠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的影响力可真够恐怖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狐狸,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那个混蛋搞出来的花样!李月明对计鹏的明知故问,只能用咬着嘴唇轻笑一下的回答:“正所谓无风不起Lang……不过,我想通过我们大家的努力,会把这些潜在的危险化解的。”

“那,依李省长之见,省政府该在哪方面做出努力呢?”计鹏开始了步步紧逼。

我知道你这是要我撤回在庆岛的各调查组,但我却也只能这样做。唉,也只有把调查庆岛风波集团的调查组撤回来,这些问题才能解决。等这个危机过去后,秦玉关应该又已经做好了准备。李月明只觉的嘴里发苦:“刚才我说了,省政府最近的工作重心,近期必须将向省城倾斜,以保证省城的安全。”

“嗯,我觉得当前也只有这样做了,毕竟省城的治安关系重大,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闪失。”计鹏点了点头:“我看不如这样,省委政府成立一个安全小组。小组的组长嘛,就由李省长亲自挂帅,梁副省长担任副组长来担任。至于小组成员的选拔,还请你们两个拿主意,不知道这样做,大家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我同意。”梁朝仪首先举起了手。

“我也同意。”

包括李月明在内的十三名常委,除了她和计鹏外,其余的十一人都举起了手,她也只好举起右手:“我同意计鹏书记的安排。”

这次国庆节前一天开的常委会,以计鹏的提议全部通过而结束……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李月明坐在奥迪车里,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街道。明天就是国庆节了,有些临街的店铺,早就打出了五颜六色的小旗子,夸张的炫耀着店内的产品。街上,行人如织,一双双的小情侣相依相偎的走在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一片和平盛世的模样。

如果,这时候忽然轰的一声,那这幅和平盛世图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李月明身子动了动,轻轻的摇着头,心里说:秦玉关,难道你真的敢为了自己的利益置眼前而不顾吗?呵呵,我知道,国内接到吸血蝙蝠入侵警报的这十九个城市,都是和李系有关的,这就是你的反击,你的报复!但,你真的敢吗?你……还是真敢?唉,原来,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不过,你要是以为凭借这个来就能阻挡住李系前进的脚步,那你也太天真了。我可以暂时放你一马,可高层派系的博弈,你懂吗?你就算是懂,以你一个纨绔子弟能插的上手吗?

211 暗杀

“李省长,到家了。”就在李月明想的出神时,王斌把车子停在了省委二号别墅前。

“嗯。”李月明嗯了一声,浑身乏力的下了车子,精神有些恍惚的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没有开灯,但她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妹妹正蜷缩在沙发上,看她进来也没有说话。

“怎么了,默羽你怎么不开灯?”李月明甩甩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了一些,走到门后摁下了开关。啪哒一声,琉璃吊灯亮了,暖暖的光线瞬间洒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里,这让她心里赶到了一些安稳。

“姐,你回来了。”李默羽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挪动了一下,等她脱下外套走到饮水机前想喝水的时候,才说:“刚才三叔给我打电话来了。”

“三叔?他不是在北非嘛,他给你打电话来干嘛?”李月明毫不在意的问。她们嘴里的三叔,就是天龙集团的董事长李天轮。

“三叔说,阿尔及利亚那边的矿山工程,遇到了大麻烦。”

“大麻烦?”李月明一愣,也没有喝刚接满的水就走到沙发前坐下:“有什么样的大麻烦还会打电话到我这儿来?他应该去找爸爸他们商量啊。”

“不是给你打的,是给我。”

“给你?”李月明更有些想不通了:“最近一段时间,你基本上没在外面乱疯,他给你打什么电话。”

“唉,”李默羽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烟把玩着:“姐,三叔是高看我了,而你却是小看我了。”

“我小看你?”

“是啊,三叔这次遇到的麻烦,不是外交上的更不是技术上的。”李默羽说:“而是资金上的问题。”

“资金?”李月明一愣:“开发阿尔及利亚伍德矿山的资金,去年下半年不是都到位了吗?怎么这时候会出现资金上的问题?据我所知,三叔在外国的资金合作伙伴是欧亚银行,无论它的资历还是守信,可都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怎么会在这上面出现问题?难道欧亚高层有变动?可就算是有变动,那不是还有供贷合同在嘛。再说了,发生这种事,三叔干嘛要找你?”

“姐,你最近太累了,很多事你都忘记了,”李默羽轻笑一声,点上一颗烟望着窗外:“你不会忘记欧亚银行背后站着的是谁吧?”

“我当然知道,是罗斯柴尔德……”李月明说到这儿,脸色一白。

“罗斯柴尔德的实际掌权族长凯琳斯,我与她是旧相识,”李默羽说:“而她在今年四月份就和秦玉关结婚了,姐,你明白我意思了没有?”

“欧亚银行为了配合秦玉关反击,”李月明只觉的嘴里发苦:“竟然不惜冒着毁誉的危险来为难天龙集团?”

“恐怕还不仅仅是天龙集团,”李默羽说:“刚才三叔说他做过调查,只要是和李家有关系的海外产业,以及上市公司,都或多或少的都遭遇到了阻击。”

他的手竟然伸的这样长,不但让国内李系官员受困于吸血蝙蝠,就连经济方面,他还是可以这样轻松的插手。秦玉关,你究竟还有多少能力没散发出来?唉,怪不得直到现在那边也没有动静,原来都在看着你我斗法……李月明忽然感觉很疲惫,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三叔他,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让我去找秦玉关。”李默羽干脆的说:“因为欧阳银行的非洲总裁曾经这样暗示过他,并告诉他,这次欧亚银行的幕后大老板已经下了决心,就算是付出再大的努力也要替一个人争回面子,虽然当前还没有正式撕毁合约,但欧亚方面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那你去不去找、找他?”

“你觉得呢?”李默羽轻笑一声,歪着脑袋看着李月明:“姐,其实我和他在医院时就已经通过电话解除误会了,我之所以没有去找他,是因为听见李庆说你现在正在难为他。本来我想让你们坐在一起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的。可后来我才明白,解释不解释的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大省长已经借着这个引子,发动了一场派系之间的夺权斗争,而且我听说,到目前为止,效果还不错。”

“默羽,你听姐说,我绝对没有以你这件事当借口的意思……”

“好叻,姐,”李默羽打断李月明的话:“你是最疼我的那个人,这个我明白,就算是你把当作一颗棋子,我也心甘情愿的。我可以去劝他找胡灭唐,也可以去劝他制止凯琳斯的报复行动。但,就算是他都答应了我,可这场派系之争,依旧还是停不下来,对吗?”

“是的,”李月明不敢和李默羽的眼光对视:“现在的派系之争已经全面展开,就像是一架已经飞到半途的飞机,要不就是平安降落,要不就是坠毁,根本没有再回头的可能,因为来时的机场已经不存在了。”

“我们能够有多少把握赢得这场战争?”

“如果你以李系的大局为重,让他收手的话,我们可以有七成把握……”李月明刚说到这儿,在看到李默羽眼里的哀伤时,忽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姐,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知道,就算是他收手不再干扰我们了,我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把握,”李默羽摇摇头站起身:“因为到现在为止,那边一直没动静。呵呵,你不要惊诧我是怎么看出的,因为我也和爸爸聊过了,现在他也看出那边是以韬光养晦为战略,等我们这边失去民心后再一举反击,将我们彻底打垮。”

“爸爸是这样说的?”李月明一惊。“嗯。”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李默羽走到衣架前拿起一件外套:“秦玉关的反击绝不是这两点,很有可能最疯狂的后着。”

“你,你这是要去哪儿?”李月明看到妹妹穿好衣服,赶忙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告诉我,秦玉关的后着是什么?”

“暗杀。”

“暗杀?”

“嗯,做这种事,他是专家。”李默羽就像是当姐姐的那样摸着李月明的脸颊:“姐,我不明白,我们的地位已经够高了,为什么还要向上爬……不过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暗杀……”李月明怔了片刻,随即冷笑:“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的为人我知道,绝对是属于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心狠手辣的主,”李默羽摇摇头:“况且,依着他丰富的暗杀经验,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的。或许,当你出席一个慈善会议、当你站在客厅中喝水时,就会有一颗子弹……”

“他、他不敢,他绝对不敢!”李月明嘴里说着他不敢,脚下却后退了一步,眼睛看着窗外。可她也知道,秦玉关那个畜生敢在莲花宾馆把她都上了,这天底下不一定有他不敢的事。

“我今晚就去庆岛找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不要再胡闹下去。”

“你能劝住他?”慢慢回过神来的李月明看着妹妹:“他不是傻瓜,知道要是收手的话,会对那边不利。”

“如果他不答应,我会死在庆岛,”不等李月明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李默羽接着问:“姐,我现在就是问你一句话,你实话告诉我。”“什么话?”看着李默羽,李月明心里猛然一惊,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念头,就听她说:“秦玉关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李月明顿时石化,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儿。

“果然是这样。”李默羽的脸色也比她好不了哪儿去,闭眼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就走。

“默羽!”等她的手抓住门把时,清醒过来的李月明猛地扑上来,从后面抱住她,哽咽着:“默羽,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胸前李月明的手上,李默羽仰天闭眼呆了一会这才说:“是你主动的?”

“不、不是!”李月明赶忙把李默羽的身子板过来,急促的否认:“不、不是我!别说他是你的男人了,就是我的身份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是、是他告诉你的?我曾经警告过他,如果他说出这件事,我就会死!”

“不是他,是你。”

“我?”正把秦玉关恨的咬牙切齿的李月明,听李默羽这样说后,一把推开她,歇斯底里的低叫:“怎么会是我?我怎么可能把这件恨不得让我死去的事说出来?!肯定是他,是他想故意散布出这个消息来打击我!呵呵,秦玉关,你好毒,好毒!”

“唉,”看到姐姐这个样后,李默羽反而冷静了下来,搀着她走到沙发前:“他没有告诉我这些,是你在梦中说出来的,而且连续两晚。”

“我在梦里说出来的?”李月明痴痴的问。

“嗯,”李默羽点点头:“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最亲的姐姐。这次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替你讨回个公道来的!”看到李月明这样的状态,李默羽也不敢当夜去庆岛了,只好把外套脱下放回原处,搂着她的腰:“明天,明天下午,我会带他来省城找你,我不想我唯一的亲姐姐总是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212 老板娘驾到

国庆期间,神州大地上一片喜庆的祥和,不管是京华还是庆岛,街头上的行人和车辆人都呈现几何式增长,各大商场都做足了捞钱的准备,各种各样的促销方式,让人恨不得把压箱底的私房钱都拿出来花了,才感觉对得起商家的热情。

有些瞅准了机会胆子又大的小商贩,也是卯足了劲要大赚一笔,他们挎着装有贝壳制品的柳条筐,专门在红灯时跑到路口找那些挂着外地车牌的车辆,用手礼貌的敲敲车窗,等车窗落下后,纯朴的笑脸带着低廉的价格:“小姐小姐,十块钱一件,原汁原味的手工艺品,买一件吧,只要十块钱,就可以让您感受到大海啊母亲的气息……”

“给我拿个小螺号吧。”李默羽落下车窗后,墨镜后面的眼睛随意的瞥了一眼小贩的柳条筐,从兜里掏出一张面额一百的红钞直接扔进了筐子中。

“哎,”小贩喜滋滋的拿出一个系着红线的小螺号递进了车窗:“您等等啊,我找您零钱。”

“算了,不用了。”李默羽说着慢慢启动车子,随着看到绿灯亮了开始前行的车子向前蹭去,过了这个十字路口,就是风波集团的总部大厦了。

“好人啊好人啊,祝你早日找个如意郎君,他要是惹你生气,你就用这螺号抽他好叻。”李默羽听到小贩这样祝福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觉得这小贩真是善解人意……

“大家都听好了,今天虽然是国庆节,但我们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该听人家的管,”十几个保安的临时头头老孙同志,就像给士兵训话的国军长官那样,到背着手的站在风波集团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大老板对我们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很满意,并且承诺国庆假期期间,每人一天一百块钱的加班费!希望老少爷们们再接再励,不管他是省厅的还是市局的,只要不是来送礼的,一律都得给我挡在外面!”

“老孙嫩就放心吧,这事没得说,别说来的都是一些有文化讲道理的人了,昨天来的那些城管队,平日牛逼哄哄自以为是的,可在看到咱们爷们时,还不也是灰溜溜的走人了?”一个左眼有块黑胎记的年青人,得意洋洋的挥着手里的棍子,转身刚想鼓动同伴喊几句‘大老板万岁’时,却看到一辆黑色越野驶进了风波集团的停车场。

他眨巴一下眼睛,右手一摆:“咦,老孙,这车是省城的牌子呢!”

“黑眼皮,你过去问问她是来干嘛的,如果是风波的朋友,那就让她在这儿等着,要是来找茬的,没说的,该怎么做也别用我嘱咐了。”老孙说着紧了紧腰里的武装带,快步走下台阶:“记住,先礼后兵,免得藏在对面的那些记者说风波保安人员素质低下。”

这几天,无论是省城来的工作组,还是市里的执法部门,都无一例外的被风波集团门口这些临时保安,用最粗俗的方法挡了回去。打又不敢打,骂又不是他们的对口,使那些胸中空有满腹经纶的公务员们望门兴叹。

尤其是昨天来的那波气势汹汹的城管队,还没有拉开架势,就被众保安叫嚣着‘我们背后有省长撑腰,我看哪个赶来撒野!’的口号震住了,最后也只得瞪了会眼睛觉得自己惹不起省长,无奈之下撤兵了。为此,还有多事的记者,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论庆岛城管队素质的大幅度提高》的短文,很是让城管局局长受用……

闲话少说,黑眼皮看到那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越野车停下后,当即领着几个保安就走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个让黑眼皮眼睛亮了再亮的女人下了车。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小半个脸,一头略微有些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女人穿得什么衣服,女人就摘下了眼镜,对他启齿一笑,略微带些沙哑的嗓音几乎让他骨头都酥了:“秦玉关在不在里面?”

虽说风波集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但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黑眼皮,在看到叶暮雪苏宁等人时,根本不敢正眼瞅人家,可眼前这位就不一样了啊,花容月貌的让人心痒痒不说,关键她是外来人啊,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看几眼,那晚上睡觉肯定会失眠的。尤其是在听到她那带有磁性的声音,黑眼皮早就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马上就说:“秦玉关他刚进去……嗯?你找秦先生干嘛?”

“不干嘛,要债。”李默羽听秦玉关就在风波总部,话也懒得和黑眼皮说了,径自绕开他向大厅门口走去。

“站住!”黑眼皮见李默羽根本不鸟他这茬,刚才那些惜香怜玉感就被责任心给赶到九霄云外去了:“除了来送礼谈生意的可以进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乱闯。”

“龙潭虎穴啊?”早就听说秦玉关使出这些流氓手段的李默羽,嘴上带着轻笑的转过身,还没有等黑眼皮再开口说话呢,左腿攸的飞起,咣的一脚就跺在他胸口。

“哎哟!兄弟们抄家伙,有人来闯关!”被一脚跺翻在地的黑眼皮,刚发出警报,他那三个同伴也被某女几下子就放倒在地上。

“哇哇哇,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小强,快快快,准备!”一直躲在对面树底下看热闹的某报记者,没想到李默羽这样干脆,话都没说上两句的,直接就把几个风波集团‘高薪保安’放翻,那拳打腿飞间的洒脱,让这记者在愣了片刻后,才叫醒了搭档。

“来者何人?”通过这半个月来的历练,老孙从一个见了城管队员腿肚子都打哆嗦的乡下人,蜕变成了一个敢在市长秘书前称老子的猛人,此时看到一风情万种的妞竟然三拳两脚的放倒几个同伴,顿时是勃然大怒,当即大喝一声带着手下迎了上来。

等老孙领人把李默羽包围起来后,她才抿了一下嘴角,拿起手中的小螺号在眼前晃了晃。就在大家揣摩她晃悠这是啥意思时,李宁牌的网球鞋就踹到了他胸口……

噼里啪啦,等十几个威风了十几天的临时保安,都躺在地上再也不敢起来后,李默羽这才拍了拍裤腿,扭着好看的腰肢推门走进了大厅。

大厅内,早就认出是曾是公司副总的前台小张几个人,在打电话通知了董事长后,马上颠颠的迎了过来,客客气气的:“李副总,您来了。”

“秦玉关和叶暮雪呢?”李默羽并没有为难几个小姑娘:“替我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来了。”

“早、早就打电话过去了,叶董在董事长办公室等您。”小张对大着胆子跟进来的老孙几人摆摆手,示意这人你可惹不起。

“嗯,那我上去了。”李默羽说完走进了电梯。

“小张妹子,这女的到底是谁呀?连你也这样客气。”老孙揉着胸膛,眼力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咋这么没礼貌呢,还真动手呢。”

“唉,老孙,我能对她不客气嘛,她就是李省长的亲妹妹,咱们公司大老板的那个啥啊,你懂得。”小张瞥了一眼电梯方向,赶忙嘱咐老孙:“你们还是都出去吧啊,她可不是你能惹得了的,揍了白揍,真的。”

“唉哟妈啊,我说咋这么横呢,原来是老板娘驾到。”老孙裂了裂嘴,乖乖的领着人走出了大厅……

今天本来打着没给秦玉关好颜色看的李默羽,走出电梯后,快步向叶暮雪的办公室走去。脚下的网球鞋,落在大理石的走廊中,偶尔,会发出吱吱的轻叫声。

“你们看,”就在李默羽将要经过会议室走到那边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一个她很熟悉的女声从虚掩着的门缝中传来:“这张图片,就是由美国巴雷特公司研发生产的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击步枪。它的有效射程约1500米,只要准备充分,完全可以在暗杀目标后从容退却。我通过相关渠道打听过了,一把这样的狙击步枪,我们只需花十万元。而它产生的价值,将是无数个十万元。”

“苏宁,用这种极端的手法来对付李月明这些找麻烦的人,会不会太过份了一些?何况,在这特别敏感的时期,稍微有点脑筋的人,就会猜出是玉关干的。”这个声音是展昭的,声音还是那样爽朗不带有丝毫的做作,可听在李默羽的耳朵里,却产生了雷鸣一样的轰响:他、他真的要暗杀姐姐!

“展昭,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想出让他们对风波停手的好主意吗?”苏宁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特别冷酷:“虽说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成功的把风波制裁住,但和风波有合作伙伴关系的那些企业呢?包括来自韩国蔷薇花集团和英国日不落船业送来的货,不也是被海关用各种理由扣押?东海油田工程所需要的货到不了,就只能停工。每耽搁一天,我们付出的损失,都是一个让人可怕的数字!玉关是有钱,但有钱也不能这样花法吧?凭什么他们可以来欺负我们,我们就该受着?既然没处说理去,那就走极端好啦,反正只要留不下证据,他们就找不到我们头上。”

苏宁,可惜这一切都被我听见了!听到这儿,李默羽身子晃了晃再也站不住,赶忙伸手扶住了墙壁。

213 货真价实的禽兽

李默羽和李月明说过,要是把某人惹急了,他会搞暗杀。其实,她主要是气不过姐姐会利用这点小误会来发动一场派系碰撞,故意拿这话来吓唬李月明的。谁知道,当她来到风波后,却‘恰好’听到了这些。此时,她心里真不知道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祝还是该感到悲哀。她只是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疼的她喘不过气来,想呕吐。

苏宁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李默羽没有听见,过了老大一会儿,她才脸色苍白的,猛地把门推开,咬着牙的说:“苏宁,你现在就把我杀了,要不然我会把你们的阴谋泄露出去!”

“默羽,怎么会是你?!”正在给展昭和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男人讲解手里图片的苏宁,被突然闯进来的李默羽给吓着了,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而展昭,却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默羽,我、我们……”

“不用说了,”李默羽苦笑着点点头,嘴唇哆嗦着的时候,泪水已经淌下来:“我、我知道,如果把我换成是你们,我也许会这样做。可我不明白的是,在这样做的时候,就不能想想我感受吗?”

“默羽。”展昭刚想说什么,却被苏宁的一声咳嗽打断。把她推到一边去后,苏宁站在李默羽前面:“默羽,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了。你姐姐等人的做法,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秦家的利益。”

“就为了这点利益,就要杀人吗?”李默羽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泪水不再:“苏宁,你这样做,敢说你没有私心吗?呵呵,我知道,这次我姐拿这点小误会挑起几大派系的斗争是她不对,可无论她怎么做,她都是我姐姐,我有信心阻止她继续这样打击风波!可你呢?肯定是利用这个机会,为苏系扫清政治上的障碍吧?”

“李默羽,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苏宁没事似的笑笑:“咱们俩从一认识时就掐架,直到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了还在纠缠不清。呵呵,不过我一直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苏宁淡淡的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虽说有替苏系排除异己的嫌疑,但我更多的是为了秦家。事情过了那么久了,玉关应该在电话里把误会和你解释清楚了吧?而你呢?又为秦家做了些什么?”

“我、我,”李默羽慢慢的松开拳头,后退了一步,低低的声音:“当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我已经左右不了了,我没有脸来见玉关。”

“那你怎么现在来了?”苏宁用眼神制止住总想说话的展昭:“是不是你姐姐高举李系大旗高歌猛进时,忽然传来很多不好的消息?她是不是很头疼?你这个当妹妹的心疼了,没办法了,这才厚着脸皮来庆岛的吧?”

李默羽没有吭声,而苏宁却根本不放过她:“你看到你姐姐支撑不住了,知道来庆岛求饶了,可你知道这半个多月,我们是怎么维护这么一大摊子事情的吗!海关,海关有傅系的人捣乱,货场,货场有张世宗在背后指手画脚,和风波合作的所有庆岛本地企业,都被你姐姐指使的调查组差了个辫子朝天!李二小姐,那时候你在哪啊?那时候你姐姐意气风发的时候,你怎么不劝劝她放过风波一马啊?!”

本想说点什么的展昭,在看到苏宁竟然真的生气了后,心里不禁叹气,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事收场。

其实,在听到前台小张打电话说李默羽来了后,众人当即就知道她的来意了。而苏宁等人,更是在几分钟内就想出了演戏给她看的主意,故意让李默羽听到她们商量着搞暗杀,籍此来警告李月明和她背后的那些人:你们搞派系斗争我们不管,但要是总抓住风波不放,那就等着挨收拾吧!

尽管秦玉关对苏宁等人提出的这个主意不同意,可被忙的眼圈都黑了的荆红雪竟然也大力支持这招‘隔山震虎。’无奈之下,秦某人只好任由这几个女人先出口气,置于以后再怎么哄默羽开心,那就看某人的手段了。

苏宁一开始在看到李默羽时,还装出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谁知道,说着说着,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一脸激动的样子,让展昭都开始怀疑她会真的抱着枪干掉李月明。

如果由别人来演这场戏的话,还可能会有破绽,但本次主角,可是曾经担任过龙腾枪击教官的苏宁,那可的确是说到做的的主,硬起心来绝对和秦某人有的一拼,这也是李默羽为什么当真的原因。假如由一根肠子直通通的展昭来扮演这个角色,她肯定早就笑翻了,别说此时的眼里浮上惧意了。

“啊!”被从小就不对眼的对手指着鼻子数量,偏偏还无法反驳,李默羽那心里就别提多难受了,只是双手揪着头发啊的一声蹲在了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你们快出去呀。”展昭向配合着演戏的杨涟和何晓达使了个眼色,那俩有些懵了的哥哥一看事情不妙,赶忙拔腿闪人了。

看到李默羽这样后,苏宁心里的怒火也稍微小了一点,可戏既然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了,恶人的角色她已经打定主意演到底了:“李默羽,你不用在这儿哭了,也不用见玉关了,还是赶紧回省城去吧,告诉有些人,做事最好给自己留一线,要不然大家都会后悔的!”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就把误会解释清楚了的话,就不会有姐姐被他……”李默羽哽咽着说到这儿,忽然把左手拇指塞到嘴里,用牙齿咬了一下站起身:“苏宁,你放心,虽然我知道的力量对于这场派系很渺小,但我也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来阻挡一下的……”

“默羽,你要打算怎么办?”我怎么听起来像是在留遗言啊,这事闹的有点大了吧?看情况不妙的展昭,连忙拽住转身要走的李默羽:“你不会想不开吧?其实事情没有你……”

“小昭!”听展昭要把真相说出来,苏宁连忙喝止她。

“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时候已经制住哭声的李默羽抬起头来,脸色攸地煞白:“你、你们不会已经派人动手了吧!?”

“没有,从头至尾都没有这个打算。”回答李默羽这句话的这个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门开了,明显有些消瘦秦玉关站在门口。他并没有忌讳苏宁展昭在,只是伸手将有些发傻的李默羽揽进怀里:“她们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只是想借你的嘴去警告你姐姐。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这个想法。”

“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秦玉关对看着他的目光中明显带有不满的苏宁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最终没有让你的戏演出成功。”

“唉,无所谓啦,谁让你是情圣呢?”苏宁耸耸肩,颇感无趣的白了展昭一眼:“小昭,我们还是出去吧,再在这儿,岂不是要有电灯泡的嫌疑了。”

“我看也是。”展昭嘟囔了一句,和苏宁并肩走了出去。

“玉关,你没有骗我?”等她们都走了出去后,李默羽轻轻推开了秦玉关。

“没有,我不骗你。”

“那关于吸血蝙蝠的事和欧亚银行的问题呢?”

“吸血蝙蝠的事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风。”秦玉关只说吸血蝙蝠入侵华夏是虚无,但没有说欧亚银行的事,这就说明,风波没有放弃打击以李系为首有关的企业。可这些却不是李默羽关心的,只要情郎没有糊涂着拿国家安定来当筹码,那些企业爱咋咋的,反正她也不怎么在乎。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默羽犹豫了一会,眼睛盯着地面:“你告诉我,你真的对我、李月明那样了?是你主动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秦玉关苦笑了一声,坦然承认:“这是我这辈子犯过的最大错误,是我对她用强……”啪!他刚说到这儿,李默羽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他的脑袋扇的朝向一边。

虽然来时就听姐姐大体的说过那天的事,但当听到秦玉关亲口说出来后,李默羽还是忍不住的怒了,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那样,猛地扑在他怀里,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嘶声骂道:“禽兽禽兽,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禽兽!都是干了些什么啊,那是我亲姐姐啊!”

“嘘!”虽然真的感觉没脸面对李默羽,但为了防备隔墙有耳,秦玉关还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刚想提醒她最好冷静点,千万别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事时,捂住她嘴巴的手掌边缘就一疼,接着她嘴角就有血淌了出来。

李默羽是恨极了秦玉关,恨他禽兽不如,恨他给了李月明发动派系之争的理由,恨他让自己孤女寡母的夹杂在这中间左右为难……总之,如果手上有把枪的话,她肯定会崩了他再自杀,免得这样难过。

214 嚣张

被人咬的滋味真不好受,哪怕这个人是让爷们一看心里就痒痒的李默羽。可秦某人除了忍着,偏偏还不敢说什么,只能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不停的说:“我是禽兽,我是禽兽,可禽兽被人咬着也会疼的……”

没办法,当初他要是忍了,也许就没有这些事了。看来,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很有道理,尤其是被冲动的对象还那么强势。

“马上跟我回省城。”觉得嘴里满是咸滋味了,李默羽这才松口,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角的血渍,那模样不像是情人见面,反而像是吸血鬼索命。

“回省城干嘛?”秦玉关甩了一下手掌,然后把手伸进李默羽口袋中掏出手绢给自己包上,明知故问的:“你那意思是让我去给她道歉?”

“嗯,我想为她做点什么,”李默羽点点头,有些心疼的捧起秦某人的手,低声说:“当然也是想让她放你一马。虽然你们见面肯定会尴尬,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最爱的人和最疼我的人整天互相打击,那样我很难做,因为你们都有错。”

“可我已经做出了反击,现在看来效果还算是明显,没必要再去向她低头的。”

“玉关,你听我说好不好?”李默羽摸索着他的脸颊:“你们不管谁的错,但再这样斗下去,对你们谁都不好。尤其是你,难道不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嘛。上层的政治博弈,我们无能耐干涉,那就不管了,我只想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这也不可以吗?”

“你真想让我罢手?”

“你说呢?”“那好,我听你的,去省城给她道歉,这事本身就因为我一时糊涂做错。不过,”秦玉关话锋一转,还没有说什么,李默羽就急急的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劝姐姐他们不要再找风波的麻烦。”

“仅这样还不行。”秦玉关摇摇头。

“你、你不会是想我姐也做你情……人吧?”李默羽脸色一变。

“我神经啊,”秦玉关哭笑不得的伸手刮了李默羽的鼻子一下:“我如果就这样收手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从此秦大少的颜面何在?”

“哦,你只要不打她的主意就行,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李默羽这才放下心来。

“附耳过来。”秦玉关摆摆手,李默羽就把脑袋凑了过去……

秦大少要去省城考察了,日期定在了十月二号早上九点。

要说一个二线城市的私营企业家去省城考察,这话本身就带着一些不合理,但二号发行的报纸财经新闻上,偏偏是这样写的,而且还是大肆宣扬。

庆岛出了个嚣张跋扈秦大少的事,这在庆岛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置法律于不顾,接二连三的娶老婆找情人。凭借天大的背景敢直闯市政府会议室,视书记市长如无物。日本一代AV巨星仓井销声匿迹,被疑成为此人金屋常客。雇当地百姓充保安,挡千军万马于门前,让猛如虎的城管队都铩羽而归。

当然了,还有许多关于庆岛第一大少的很多传说,就不在这儿细表了,因为二号早上九点,他将率领他那些老婆情人的前往省城考察,市政府的李书记和张市长将欢送他们一行。而且沿途的庆州、维芳、淄波等市区领导人,将在各自区域内代表地方政府对大少的经过表示热烈的欢迎。

这还不是最让人羡慕的,尤其是让人承受不了的,就是省政府的一二号老大,到时肯定会出现在冀庆高速的零点,恭候大驾!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少的这次的省城之行,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狂妄到了顶峰,引来无数人的羡煞眼球,更招来数不清的唾骂。不过,他本人倒不在乎,从早上七点半,就得意洋洋的在风波总部大楼前的停车场里,来回的溜达,还不时的和早就赶来的各媒体记者们客气的打招呼。

八点,市政府李书记和张市长,在众多当地官员的陪同下,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风波集团总部。

八点半,由六辆警车开道,九辆同款同色、被擦的晃人眼球的兰博基尼敞篷跑车,徐徐的停在了总部的停车场。

在李书记和张市长分别讲了几句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内容的话后,四周早就准备好的礼炮即刻轰鸣起来,引得过往的车辆纷纷驻足观看,却被至少一个小队的交警威严的劝走。礼炮声中,九位穿着不同款式旗袍的明艳女郎,迈着比模特还要优雅的步子,跨上了由黑色西装帅司机驾驶的跑车。

砰砰砰的关车门声中,礼炮的硝烟散尽,掌声响起,一辆宝马和一辆大奔当先驶出停车场后,秦大少这才仪表从容的和李书记张市长握手告别,坐上了打头的第一辆兰博基尼。

警笛声响起,三辆警车开道,三辆警车押后,十五辆车,在张世宗市长那铁青的脸庞中慢慢驶远……

穿着一身竖领中山装的秦玉关,并没有因为衣服款式旧而显老土,反而给人一种除了中山装就再也没有别的衣服可显出大少风采的洒脱。尤其是跨在车窗外面的手上还夹着一根纯正古巴雪茄,更是让在坐在前面开道警车中的展昭撇嘴。

这九辆兰博基尼,是昨晚秦玉关一个电话,京华贵和集团总裁的公子哥田亮给派来的,能够用这种近乎于巴结的形式来支持秦玉关去省城,由此可以看出京华田家对秦大少的态度,那可是相当的配合了。

本次前往省城,除了秦天河两口子在家看家之外,只要是在庆岛的秦玉关那些老婆情人,一个不落的都带在了身边,要说这些女人中、唯一感到心里不平衡的就是展昭了,作为秦玉关明媒正娶的四姨太,却不能穿着旗袍在敞篷车里显摆,她的确是有心不甘。

唯一感到眼前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的,就是来自俄罗斯的阿莲娜了。虽说她早就知道秦玉关的背景和实力,但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招摇。眼前这种场景,是她在俄罗斯从没有见过的,所以在心里啧啧称奇时,也纳闷秦玉关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伤口基本无恙的她。

车队来到高速路口收费处时,分别领着两个人各自乘坐大奔宝马的杨涟和何晓达,做了个Ok的手势后,一马当先的蹿上了高速。

和秦玉关坐在打头车里的,在他身边,不是叶暮雪或者苏宁,而是心里忐忑不安的李默羽。

她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总是担心秦玉关这次玩的太过了,去省城就去省城吧,干嘛要排出这么大排场,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多么多么牛逼才行吗?

对于李默羽的异议,秦玉关只是笑笑的不置可否,一幅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无处不在彰显他的高深……带着这么多女人去省城,李默羽也许不明白,但从十二点就来到零点恭候秦玉关大假的李月明却明白的要死:秦玉关这是用他变x态的嚣张,来向李系证明,华夏有些地方有些人有些事情,缺他不行,要不然你就试试吧。

不提这一路秦大少在众多地方政府官员夹道欢迎时肆意指点江山的跋扈,单说冀庆高速路口零点。

要想吸血蝙蝠入侵华夏变成谣传,要想以李系为首的各大派系旗下企业不受来自境外的阻击,要想秦某人上门对省政府某个领导负荆请罪,李月明和计鹏这俩省政府大佬,怀里揣着自己的小九九,都做出必须给足秦某人面子的态度。这其中就包括省政府主要领导亲自来零点相迎,弄得很多早就云集此处的省城记者都满头雾水,一点也不明白那个秦某人除了总书记外甥这个角色外,还有什么本事让这些政府高官不注意自己形象的在这儿苦等。

从庆岛到冀南,高速距离为370公里,车速如果够快的话,加上在路上和沿途领导的寒暄,大约在四个小时内可以到达。故而,在差五分中午一点的时候,零点远处的高速公路上,传来了警笛的呼啸声,一辆大奔和宝马并肩先驶下高速,左右分开停下,砰砰砰的开门声中,六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跳下车,戴着大大的黑墨镜,耳边挂着空气耳麦,一脸严峻的示意周边记者后退。

随后,三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路旁,肩膀上扛着银色肩章的展昭,领着庆岛市局的几个同行走下车来,随即在人群前面拉上一道黄x色警戒线,就连经过李月明和计鹏面前时,脸上都没有露出笑模样,很是让省城同行感到气愤,但都被刘东顺给瞪了回去,可还是有人在展昭迈着大步经过脸前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声音,恰好让御猫听到:“在省城装什么老大,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张!”

“你说什么呢?”展昭那明显带有胶东味道的呵呵冷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另类:“嚣张?呵呵,我们还就是嚣张了,怎么了?看不顺眼的话,我们可以回去。”说完直接拿起嘴边的耳麦呼叫:“箭头呼叫东海,箭头呼叫东海,请暂停,请暂停。”

PS:首先兄弟在这儿和大家说一声抱歉,其次再简单的解释一下:关于近期故事情节有点涉足官场,情节处理除了别扭旧是不符现实,还请大家多多担当一二,毕竟兄弟写的只是一部YY小说,而不是官场文,所以有什么不符之处,还请大家原谅,等兄弟有朝一日开官场的书了,肯定会对大家负责的,比方以身相许……拜谢百谢!

215 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

随着展昭的呼叫暂停,距离高速零点还有几百米的豪华车队,马上就缓缓的停在了路边,然后一辆警车从后面超出,径自来到高速路口,有个警察从车上跳下,小跑着来到展昭面前挥手敬礼:“展局,怎么个情况?”

“去告诉秦先生,就说省城的同志不怎么待见他,让他还是回庆岛威风去吧!”展昭摆摆手,等那个警察掉转车头向回驶去后,她看也没看那帮省城领导的:“杨涟何晓达,你们两也别愣着了,调转车头去前面,回庆岛。”

“是。”杨涟两人答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就要上车。

“唉唉唉,展局,你这是做什么呢?”刘东顺在庆岛的时候就认识展昭了,知道她是秦玉关明媒正娶的五姨太,眼看她因为某局局长一句不平话就要回头闪人,不等脸上开始带出尴尬的李月明说什么,赶紧的过来挡住她,陪着笑脸的:“展局,展局,呵呵,有话好好说嘛,因为时间仓促,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位,出现什么让您不满的地方,还请您原谅一些啊。”

“刘局长,不是我不给省城同志的面子,要知道秦玉关来是冀南是解决问题来的,可不是来看你们这儿某些人脸子的。”展昭看了那个一脸猪肝色的某局副局,嘲笑的口吻:“嫌我们在省城嚣张,那我们可以回庆岛啊,有些问题要想解决的话,还是请有关领导去庆岛吧,免得让人看不顺眼!”说着就要上车。

“展局,我替李副局对你说声抱歉,还希望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在意这些了。”见展昭作势欲走,本来就觉得没面子的李月明心里那个气啊,但那位李副局也的确是想替她出口气,所以她也没好意思指责他。在刘东顺和展昭说话时,她倒是看了计鹏一眼,可后者却一直笑眯眯的不动弹,摆明了要看戏的样子。无奈之下,她这才亲自站出来,忍气吞声的和展昭说好话。

既然一省之长出面了,展昭也不好意思再装摆了,于是客气了两句,挥手摆住作势欲走车辆,对着耳麦又呼叫:“东海东海,这边一切正常,请前进。”

随着兰博基尼缓缓启动,这场微不足道的风波算是过去了,但也给省城官员和媒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省城一二号老大,对人家庆岛来客的确有所求,这也不怪人家嚣张,那这位敢在封疆大吏面前嚣张的秦玉关,到底是何许人呢?

秦玉关并没有让这些心存疑惑的人们久等,当展昭的警戒线刚刚拉完,他的车子就下了高速。

身穿一身浅灰色竖领中山装的秦玉关,有些瘦削的脸上带着荣辱不惊的微笑,很清澈很亮的眼睛显得他是那么‘纯洁’,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真诚……从他身上,让人知道了风流和装逼是怎么合成的,倜傥与嚣张原来也可以这样混为一体,尤其是省城那些美女记者们时,在和他的目光相对瞬间,心里无不大呼:臭男人,你拽个鸟啊,有本事今晚来敲开姐的门……

“玉关,你来了,这一路累了吧?”作为一省书记,计鹏当仁不让的首先和秦玉关握手,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关心,还透着他和秦玉关关系不同的热情。

“计、计伯伯,这次让您亲自来接我,玉关心里实在是惭愧。等忙完正事,我必将登门拜访,还请计伯母不要嫌我搅她清净啊。”秦玉关一听计鹏这样说,马上就改变了称呼,显得和计鹏多么熟似的,其实俩人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但他知道计鹏是铁杆的宋系。

“呵呵,去我家就免了吧,虽说你伯母肯定会欢迎你,但我家可乘不下你这一家人。”计鹏笑呵呵的开了个小玩笑,松开他的手,又热情的招呼李默羽了:“默羽啊,这次可辛苦你了。”

“计、计书记,这是我应该做的。”李默羽很尴尬很尴尬的和计鹏握了握手,就垂首站在了一旁。

“秦先生,欢迎你来到省城冀南。”李月明是排在第二位的省委领导,等秦玉关和计鹏寒暄完了,她就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李省长,劳您大驾亲自前来相迎,玉关心里甚为感动,也甚为彷徨啊,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秦玉关伸出了那只还贴着好几个创可贴的右手。

“能够劳驾秦先生亲自来冀南,受宠若惊的该是月明才是,”明明看到秦玉关的手好像受伤了,可李月明还是一脸‘感激’的双手握住那只手,使劲的攥着:“秦先生,你可不能为了四化建设而忽略了身体啊,这次见你,可比在庆岛时瘦了呢。”

麻了隔壁的,还真是女人心蝎子尾巴针,看到老子手有伤,就故意用力攥了。虽然这点小伤对秦某人来讲,比被蚊子盯一口也厉害不了哪儿去,可被人故意用力‘蹂躏’,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了。于是就皮笑肉不笑的小声说说:“谢谢李省长的关心。唉,其实呢,有些滋味一旦尝过,就再也忘不了,可总是日思夜想的得不到,当然会瘦了。”

流氓!要不是李月明官场的道行够深,秦某人这句一语双关的话,足可以让她会想起一个带着暧昧的噩梦。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后,脸色从容的松开手向李默羽走了过去。

“姐。”李默羽等李月明走了过来后,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要冷静。

“我知道的,默羽,谢谢你了。”唉,李月明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妹妹手上拍了一下……

高速路口省领导迎接庆岛企业家的仪式,足足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而跟随庆岛企业家来冀的那些旗袍美女们,也着实的谋杀了很多男人的眼球,尤其是中间还夹杂着两个外国妹妹,和一个始终没有被歌迷忘记的歌坛玉女掌门人荆红雪。以至于当晚的新闻和第二天的报纸上,数家新闻媒体的财经和娱乐版块,无一例外的详细报导了这件事。

豪华车队配以风姿各异的美女,在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升斗小民们饭前茶后最爱的聊资,秦某人,也成为了全省男人做梦都‘祝愿’他命根子挺不起来的对象。看来,做个真正的男人,最好还是低调些好,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出门就挨砖头……

庆岛考察团的落脚点,是在冀南最有名的泉城大酒店。

代表考察团,在大酒店会议大厅发言的,是明珠国际风波的董事长叶暮雪叶女士,她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详细阐述了风波集团将进军省城的计划。

暂名为天河银行的银行大厦,会在不久的将来,矗立在这座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将填补省城没有私人银行的空白,这无异于是个可以影响到老百姓生活的计划。

听着叶暮雪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坐在主席台上的李月明,心里简直是五味俱全:没有将在宋系庇护下的风波打垮,反而给了对手一个插足省城的机会,可她还得举双手赞同,毕竟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正事,无论是谁掌权,都不可能拒绝,只要风波集团有这份实力。

风波集团,到底有没有进军银行界的实力?

当在场的各级高官看到,来自英国的罗斯柴尔德代族长凯琳斯、明珠滔天集团董事长荆红雪、明珠钢铁集团代表人燕如玉、大辽春雨实业董事长傅明珠、代表西南彩云实业苏静董事长的苏宁等人,相继以绝对支持的态度表示会力挺风波集团后,再也没有人怀疑一家新的银行出现在省城街头是个天方夜谭了。

除此之外,叶暮雪还简单的提了一下风波集团发展的大方针,那就是等东海油田顺利出油后,风波还要涉足中东地区的资源,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

叶暮雪发言完毕后,会议大厅内是掌声如雷,谁都知道,华夏插足中东资源,那是很多人这些年以来不变的梦想,如果风波集团真能够从西方列强嘴里抢到一块肉,这绝对是值得整个华夏都共庆的喜事!甚至连李月明,在看着秦玉关时,眼里都带有了期盼。

别看华夏分什么宋系李系的,但无论是哪系,富国强民是唯一的目标!

只不过,这一切,他能做到吗?如果这些话不是风波自吹自擂的话,到时候我们李家会鼎力支持的。心里这样想着,李月明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大张旗鼓的来省城造势了,通过他身边这些女人,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息:我高调,是因为我有资本!我的梦想,绝不是让风波盘在华夏,而是放眼世界,希望有些人不要给我使绊子。谁要是不服,大家可以放马过来溜溜……

会议,是在计鹏书记抑扬顿挫的发言中结束的,在场的政府官员,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希望……可以说,庆岛风波此次前来省城考察一事,依靠其巨大的实力取得了圆满成功。究竟风波能不能向叶董所描绘的那样腾飞,九千万齐鲁儿女将拭目以待!这是第二天,在冀南发行量最大的《齐鲁晚报》财经新闻上的一段话。

216 我承认败了 而且还很彻底

由省政府各级主要领导接待庆岛风波集团的会议,是在下午四时许结束的,会议一结束,庆岛来人除了秦玉关和李默羽以及阿莲娜外,其余的人当即离开了冀南。

大家都明白,随着秦玉关的来冀,庆岛风波以前所面临的危机已经全部解除,所以凯琳斯荆红雪傅明珠等人并没有回庆岛,而是在省城警方的护送下各自回到了‘原籍。’苏宁却没有回明珠,按照秦玉关的嘱咐,风波集团所有项目的安全,将由她和展昭来负责。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一群美女,在会议结束后,连口水都没有喝的就各奔东西,其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让省城人士不禁刮目相看。

“都走了,正所谓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站在泉城大酒店门口的李默羽,望着在警车护送下远去的那些奔向各方的兰博基尼,没理由的叹了一口气,侧脸对秦玉关说:“等和我姐他们解释清楚后,你,是不是也很快就要离开?和她一起走吗?”

李默羽嘴里的这个‘她’,就是站在大厅门口的阿莲娜。

“嗯,”回头向阿莲娜点点头,示意她别那样拘谨后,秦玉关说:“和她一起去趟俄罗斯。”

“找胡灭唐?”

“嗯,找胡灭唐。”秦玉关并没有隐瞒:“吸血蝙蝠这几个月来在中东地区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只要利益够大,我相信他们会竭力帮我的。只不过这暂时是个预算,毕竟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尽早让东海油田出货。”

“你就这么信任你的敌人?”

“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抛却危害华夏这点,他可能是我最欣赏的人之一,完全当得起小人中的君子这个称号,比和国内很多人合作都要让人放心。”秦玉关淡淡的说:“不过你也别担心,和他合作时就算是不做好事,我也不会危害华夏的,我清楚的知道我是谁的子孙。好了,不说这些了,得进去了,你先替我招呼一下阿莲娜。”

“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李默羽随着秦玉关走了几步,忽然开口:“现在孩子在京华,我不想总在家。”

“不行,外面太危险,我不想我女儿她妈有什么闪失,”秦玉关知道李默羽这样说,就是不放心他和阿莲娜去俄罗斯,于是就一口拒绝了:“要想让我安心做事,那就保护好自己,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这次的麻烦已经不小了。”

“还不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等秦玉关快步走到阿莲娜身边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就走进了大厅,对着他的背影,李默羽小声嘀咕:“唉,看你怎么和她解释吧。”

说实话,对和李月明解释,秦玉关也挺头疼的,帮她解决天龙等集团的经济危机、打垮粉碎吸血蝙蝠入侵华夏的谣言倒是简单,最关键是见她面后,该怎么道歉,难道说:娃儿她大姨,上次在冲动之下把你上了后,我心里也挺后悔的,感觉对不起你,还请你看在娃儿和她妈份上原谅我吧。你们派系之间的争斗,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但千万不要把我也牵涉其中了,那样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玉关,她们都走了,咱们坐坐?”就在秦玉关低着头想过会儿和李月明怎么开口时,早就在大厅等着他的计鹏,马上就走了过去。

“啊,”秦玉关抬头,一脸的笑:“计伯伯,不会耽误您工作吧?”

“呵呵,怎么会呢,和你聊聊本身就是工作啊,”计鹏笑着亲热的拍了拍他肩膀:“走,随我去三楼的包厢坐坐。”

“好的,计伯伯请。”秦玉关知道计鹏这是有话对他要说,当即客客气气的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了之后,大厅的另一边,一直在和几个官员寒暄什么的李月明,脸上马上就浮起了一丝不让人注意的不快。本来,她之所以在大厅内和几个官员说些没营养的话,就是等秦玉关来给她个说法的,谁知道眼看着这家伙快过来了,计鹏这老狐狸却抢先一步喊着他走了。

“李省长,您工作繁忙,我们就不占用您时间了。”那几个和她说话的地方官员,有聪明的马上就看出李月明脸上的变化,当即就客气着告辞。

“呵呵,今日的确还有些事要办,那我就不在这儿陪大家了。”李月明笑着点点头,对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女秘书说:“黄秘书,替我招待一下吴市长,他们今天从廖城赶来也辛苦了。哦,还有,等风波集团的秦先生下来后,让他去四楼的‘听雨’包厢找我,我有工作要谈。”

“好的,李省长。”韩秘书答应了一声,就和吴市长几个人寒暄了起来。

等进了四楼的听雨包厢后,李月明脸上的笑容马上就隐去了,几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的一杯水,仰起下巴咕噔咕噔的就喝了下去,因为喝的急,有几滴水都洒在了胸前。

“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李月明放下水杯,抱着膀子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酒店前面的小公园,开始陷入了沉思。

在她看来,这次停止对风波的彻查,虽然很不甘,但却又真的很无奈。碍于风波集团‘守卫森严’的缘故,无论哪个部门都没有什么进展。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打击风波,因为凡是和风波有关的企业,在这段时间内,都被各个调查组给查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有和他们明说‘要想干下去,除非和风波解约’了。尤其是受傅系领导的东海海关,更是以很直接的理由,截断了风波进口方面的渠道。

通过这个‘围城打援’的方法,李月明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风波集团就会成为一座孤城,可偏偏就在她以为将要成功的时候,秦玉关反击了,先是吸血蝙蝠入侵的谣传,接着就是以天龙集团为首的李系等企业遭到国际金融大鳄的打击……这些来自国内外的重重压力,变成李天轮等人的抱怨,全部对准了她这位想借着本次换届大胜的气势、领着李系‘乘胜追击’的带头人身上,让她真的感到了疲于应付。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一度认为打击已经初现效果的李大省长,却在妹妹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现在她想要的这个结果。她以堂堂大省长的身份被那个流氓玩了一次,虽说很丢人很不能对人喊冤,但李月明也没有多么在乎,毕竟这是她发起派系战争的理由。可对以代表宋系等派系的秦玉关低下头,这将代表了什么呢?她自己的失败?还是整个李系等派系的失败?

她相信,仅仅经过吸血蝙蝠入侵这一件事所带来的影响,她就要付全责。同样,她可以将自己的失败看作无所谓,但整个李系呢?又是怎么看待她的?这才是李月明最苦恼的地方。

政治上的派系之争,虽然没有战场上的硝烟,可其凶险性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成是王侯败是贼,恰是政治斗争最真实的残酷写照,官场上看似一次毫不在意的失败,就有可能葬送美好前程。

“唉,难道我就因为这件看似可笑的失败,要结束我的政治生涯了吗?”想了很多,想了很久的李月明,直到站的腿肚子有些酸了,这才苦笑着摇摇头。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李月明赶忙梳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快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李省长,秦先生来了。”黄秘书把门推开一条缝。“哦,让他进来吧。”

“好的。”黄秘书答应了一声,将门打开:“秦先生,请进。”

脸上带着笑容的秦玉关,对黄秘书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客厅。

“秦先生,请坐,”李月明坐在沙发上:“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清茶?”

“哦,来杯茶吧。”秦玉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李月明对面的沙发上。黄秘书很是麻利的泡了两杯铁观音,先给李月明端过去一杯,又把另一杯放在秦玉关面前的茶几上,低声说了句请慢用后,就走出了包厢。

等黄秘书把门关好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端起了茶杯,谁也没看谁的抿了好几口,明亮而安静的包厢中,开始慢慢浮上一丝叫做尴尬的东西。

虽然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但我也是来帮你的,这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呢?秦玉关心里苦笑着放下杯子,轻轻咳嗽了一声刚想以称呼为开头说话,却听李月明直截了当的问:“计鹏找你,都聊了些什么?”

糊涂啊,我怎么会这样问他呢?话一出口,李月明马上就开始后悔了,还没有等她想好怎么补救这句无的放矢之言时,却见秦某人笑吟吟的看着她:“嗯,也没什么,就是问我开银行需要什么帮助,如果在冀南的首家银行开张,他要亲自来剪彩。”

“就这些?”我这是怎么了?咋老问这些没水平的话?李月明头疼的端起水杯,挡住了脸。

“别的也没有说什么了啊,再就是问问我父母身体怎么样,”秦玉关说:“李省长,你很介意计书记和我说些什么?”

“唉,算了,”李月明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盯着秦玉关:“秦玉关,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承认败了,而且还很彻底。呵呵,很有可能,我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李月明,不会的,我可以保证。”

217 我懂女人要比懂政治在行的多

在李默羽去庆岛的前夜,李月明就和李天秀通过电话,详细的分析了风波事件的得失。无论老头还是**,都看清楚了一个问题,这次由她发起的派系之争,很可能要以失败落幕。

分析出的结果是这样的:当初李月明决定在以打击风波集团为契机发动派系之争时,在省常委会上就遭到了以计鹏为首的宋系或亲宋系的强烈反对。只不过,十三名常委中,经过李月明的暗中运作,最终以八比五的较大优势获胜,自此拉开了打击风波的帷幕。

虽说秦玉关使用强横、甚至流氓无赖的手段阻止调查组进入风波,但李月明却采取了‘围城打援’的对策,使风波在短短半月内成为一座孤城。而一直和她唱反调的省委书记计鹏,在这段时间内却出乎意料的对此事采取了沉默,这也让她误以为通过打击风波这件看似和政治无关的事,成为以李系为首的派系压制宋系的一个转折点。

但让李月明悔恨莫及的是,就在她雄心勃勃的准备大展身手时,秦玉关竟然采取了另类手段向她发起了猛烈的反击,迫使她不得不今天以一省之长之尊,去零点向那个男人‘低头。’

尤其是秦玉关那些女人们在迎接大会上显露出的强悍实力,使李系和亲李系瞬间就认清楚了一个问题:任何人想搞到风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再一次向世人们展示了它胜于雄辩的真理。

虽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李系亲李系的所有人,都承认了风波集团对庆岛对齐鲁甚至对华夏的重要性。这,无异于让从才上来就坚挺风波集团的宋系亲宋系从被动转为主动,甚至不用召开常委会,在这件事情上,计鹏已经胜券在握。

李月明败了,或者说,在整个派系战争已经打响后不久,李系亲李系就已经败了。看似整顿某私企这样一桩简单的小事,却在派系之争中起着关键性的左右,与其说是有些诡异,还不如说是李系从一开始就没有把风波集团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所以,李月明才会对秦玉关说:“秦玉关,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承认败了,而且还是败得很彻底。呵呵,很有可能,我的政治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

语气淡淡,带着无奈的不甘,还有少许的悔意。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秦玉关竟然会对她说:“李月明,不会的,我可以保证。”

“你保证?”李月明一愣,笑笑:“你凭什么保证?呵呵,你懂得什么是政治斗争吗??”

“我不懂的什么叫政治斗争,也不管你是哪一个派系,”秦玉关点上一颗烟:“可我知道,你是我女儿唯一的亲姨,你有什么难处了,我会不计前嫌的去帮你度过眼前这一关,哪怕过后你仍然耿耿于怀我变禽兽的那次,再次给我增添无数的麻烦,但我不会在乎。”

“你、你说什么?”李月明手一颤,杯子里的水撒到手背上,可她就像是没感觉似的,声音有些飘忽的:“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

“是的。”秦玉关平静的点点头。

“就因为我是小梦儿的姨娘?”李月明忽然露出一个不真实的笑:“没有别的原因?”

“是的,这已经足够了。”

“呵呵,”李月明这才发觉杯子已经倾斜,她也没做出手忙脚乱的动作,只是将杯子轻轻的放在茶几上,轻笑一声垂下眼帘说:“秦玉关,你的话真的很感人,不计前嫌的以德报怨。虽然我心里还是恨的你要死,但我不得不说有时候你还是个男人。”

“我最近就一直没去过泰国。”

“去泰国?呵呵……”听秦玉关忽然说出泰国后,先是正儿八经的一愣,接着发自内心的开心在脸上一闪而过:“无论你想帮我渡过难关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大,我都会谢谢你。但我也为你的话感到有些好笑。”

“我已经很认真了,我没有觉出多么好笑。”秦玉关皱着眉头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是认真的。”李月明定定的望着秦玉关:“可我还是要说你不懂什么是政治。”

“嗯,这是实话。因为,我懂女人要比懂政治在行的多。”

“唉,”李月明叹口气的摇摇头:“秦玉关伶牙俐齿外加不要脸的作风,的确是天下罕有对手的。我知道你本事足够大,自身实力也不敢让任何人小视,但你的确有些过于狂妄了。”

“狂妄?”秦玉关不解的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我那是高调好不好?”

“政治斗争一旦打响,两方面就会动用全部的实力去锤击对方,直至一方妥协。”李月明说:“说你狂妄,是因为你根本不懂政治上的失败这个词汇。比方,在你来冀南前,我在常委会上还力压计鹏,照此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架空……只要再出现一个合适的契机,他就会调走。”

“那样,就会由你顺理成章的来当书记,或者由你们李系的人来坐这个位置,我说的对不对?”

“嗯,”李月明点头:“基本上是对的,可现在的发展,恰恰相反。所以我说我的政治生涯将要结束了。计鹏调走后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发展,但我不行,我是被寄予厚望的李家第二代领头人,我只许胜不许败。败,就意味的我以后再也没有了领导李系的资格。可我现在真的已经败了,就算别人不说什么,我也知道以后会是一种什么情况。秦玉关,你明白了么?”

“不明白。”

“猪!”

“如果我是猪,那你就是一颗大白菜。”丝毫不理会李月明的脸腾地通红,秦玉关走到她面前:“其实吧,我真的很怀疑你有没有领导一省人民奔小康的能力,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干,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你会成为华夏第一位担任正职的女省委书记,但愿那时候别让我失望。”

“你以为你是谁呀?”愣了好大一会儿,如梦初醒的李月明腾地站起身,微微昂着头的盯着秦玉关,距离之近,已经让后者嗅到她嘴里的淡淡薄荷香:“总书记?哈哈,就算是总书记,他也不会这样做的!”

“总书记是我舅,我自然不会去夺他的位子,”秦玉关瞟了一眼,身子微微后仰抬头说:“李省长,假如齐鲁省在你任职省长期间,经济建设有了显著的提升,而且你对立的派系更不会再借此打压你,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信心在齐鲁登顶?”

“当然有!”李月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就行,这两件事交给我去做,”秦玉关笑笑:“也许我左右不了整个派系之战的结果,可我会帮你圆这个梦想,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弱智。呵呵,和我秦某人合作,应该是个双赢的局面。”

“你有,这个本事?”李月明的心忽然狂跳起来,感觉嘴里开始发干。

“拭目以待啊,我的本事其实很大的。”秦玉关说完,快步走向门口,抓住门把的时候回头,低声说:“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啊,和男人谈话时,千万不要隔着人家那样近。”看着李月明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说:“因为刚才你走光了。”

“流氓!”等秦玉关开门出去后,李月明这才醒悟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胸膛,低低的骂了一句,却有一丝她自己也看不见的笑从眼底升起,心里轻松的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在你面前,走光就走光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愣了很久,李大省长拿下双手然后噗通一下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分析刚才秦玉关的那番话。也许,他会真的做到。

唉,不管了,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是了,至于结果到底是什么,爱咋咋吧。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李月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于是摸出手机:“黄秘书,和酒店打个招呼,就说我晚上要在听雨包厢招待来自庆岛的客人。嗯,就是那位秦玉关秦先生,当然还有默羽……什么?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十分钟之前?默羽呢?哦,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她。你去忙吧,没什么事了。”

“嗨,祝你马到成功!”李月明扣掉电话,站起来走到窗前,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你就不能不给我添麻烦?我的李二小姐,”秦玉关扭头看着和阿莲娜并排坐在后面的李默羽,一脸的无奈:“这段时间以来,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还不长点记性呢?我这次出去不是旅游,而是去冒险。冒险,这不是娘们的事,懂吗?”

“我不管啊,我就是要跟着你,”李默羽满不在乎的说:“你沾了我们李家那么大一个便宜,给你惹点麻烦又怎么了?还有啊,难道阿莲娜不是娘们啊,既然她可以跟着你,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再说了,我终究在那边带过几年不是?怎么着也可以帮上你一点忙的。”

218 美英两国虽然很牛逼 但他们也怕死

“一个成熟的女人,应该懂得怎么疼爱男人,虽然你比我大好几岁,但你怎么和小孩那样挽着我的胳膊?”走出莫斯科机场后,秦玉关看了一眼故意落后好几步的阿莲娜,小声的说:“你老是这样和我黏黏糊糊的,会让别人心里很不爽的。”

“我们在一起黏糊,别人为什么会不爽?你是怕没机会去讨好别人吧。哼,再说了她是外人?”李默羽说着说着,觉出自己的话有点酸,连忙改变话题问:“今天下午,你和我姐姐都是说了些什么?”

“我说,她如果想在省长位子上干下去,最好要把我哄得开开心心的,要不然我随时都有可能让她卷着铺盖滚蛋。”

“你就这样威胁你大姨子?”李默羽气呼呼的停住脚步:“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秦玉关,你这样做也太过份了吧!把你哄得开开心心的,怎么哄?”

“嘿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阿莲娜,快点走……司机,带我们去莫斯科宇宙大酒店。”秦玉关脚步也没停的回头招呼了阿莲娜一声,然后摆手叫住了一辆出租车。

等李默羽咬着牙恨恨的骂着什么,最后一个钻进出租车后,距离他们很远的一座三层楼顶上,卡尔将带有红外线瞄准仪的狙击步枪放在一边,掏出卫星电话:“老大,秦玉关和二当家以及一个女人,现在已经乘坐帕兰达的出租车驶离了机场……”

“你怎么在前台开房登记用的都是真名字,难道不怕被胡灭唐他们的人察觉?”等秦玉关从吧台侍应生手中接过一把房门钥匙后,李默羽忍不住的小声提醒他:“看你平时挺小心的,这时候怎么这样大意了?”

“走吧,我来莫斯科的消息,胡灭唐早就已经知道了。”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一句,当先向电梯走去:“你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欣赏莫斯科的黎明,但愿你闭嘴不要Lang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怎么和他谈这笔生意。记住啊,在来之前我告诉你的那三条约定,要是不遵守的话,最好给我回国。”

拗不过李默羽死活的要跟着来俄罗斯,秦玉关给她立下了了三条规定:到了俄罗斯,多看少说。不许一个人擅自行动。绝对要保持对秦大少的言语服从。

“知道啦。”李默羽懒懒的答应了一句,和一直不曾说话的阿莲娜跟着秦玉关走进了电梯。

宇宙大酒店的二十三层,秦玉关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莫斯科的黎明,随手将烟头从敞开的那扇窗口扔下,等一点暗红色划过夜空再也看不见之后,这才转过身,看着垂首坐在沙发上的阿莲娜:“胡灭唐就要来了,你是不是心里很紧张?”

“嗯。”阿莲娜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紧张?”李默羽问:“你和他见面,应该感到紧张的是他,因为他欠你的。”

“不错,默羽这句话说的很对,”秦玉关罕见的没有对李默羽的话提出反对意见,刚想在夸她几句好听的话,门铃响了,于是就改口:“他可能来了。”

“我去看看。”李默羽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到门口,身子贴在门板一边,掀起猫眼瞅了一眼:“外面有三个人,但是没有胡灭唐。”

“哦?他架子还挺大的,难道要让我去翡翠庄园找他?”秦玉关皱了下眉头:“开门。”

李默羽将门打开一道缝:“你们找谁……”话刚说到这儿,门外左边那个人猛地一撞门,右边一个光头男人顺势就抢进了屋里,拿着枪的右手刚抬起,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手腕一麻,手枪刚离手就已经被收回右脚的李默羽抓在手中顶着面门:“你谁!?”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从门外第三个男人手中响起,这个男人抬起头看着李默羽:“李二当家的,多日不见,你的拳脚和你的容颜一样,始终都是这么漂亮。萨休斯基,别冲动,这位美丽的小姐,一年前曾经是我们组织的二当家。”

“胡灭唐?”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后,李默羽愣了一下,把枪抛还给那个光头,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怪不得刚才我没有认出你,原来你理发了。你现在的发型,比以前可要让人看着顺眼多了。”李默羽虽然很少有怕的人,但她在面对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阴狠气息的胡灭唐时,还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那样子仿佛在躲避一条毒蛇。

“我自己也是这样感觉。萨休斯基,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穿着一身西装的胡灭唐走进房间后,顺手将门关上,在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阿莲娜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阿莲娜,欢迎你回到俄罗斯。”

阿莲娜没有说话,只是躲开他的眼睛攥紧了拳头。

“她本不想来的,是我强行带她来的。”秦玉关说着走到阿莲娜身边,拍了拍她肩膀等她坐下后,这才挨着她也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的掏出一盒中华扔给胡灭唐:“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讨好你,我只想和你证明一点,她在华夏时,我没有动她。至于今天她是不是留在俄罗斯,那要看她的意思。”

“我信你的话。”点上一颗烟后,胡灭唐走到秦玉关对面的沙发上,直白的说:“这些年来,她可能是唯一让我上心的女人了,我也知道,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和将来合作的面子上,是不会动她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这时候,阿莲娜抬头看着胡灭唐,声音有些沙哑:“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找机会为爸爸报仇。”

“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这是事实。”胡灭唐淡淡的笑笑,不再理她,对秦玉关说:“说吧,这次来俄罗斯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将要做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是我想要的武器清单,你看看,等货到后,你想要现金还是支票都可以。”秦玉关掏出一张纸,放在了茶几上。

胡灭唐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皱着眉头说:“AK47,超远距离狙击步枪这些东西好弄,但护卫艇、武装直升机这两样东西,现在想弄出部队,恐怕很难。你也知道,自从普京当政后,这些东西就很少有‘损坏’的了。再说了,这么大的目标,怎么才能偷偷运到东海?”

护卫艇,以导弹和小口径舰炮为武器,用于海岸巡逻、护航的小型水面舰艇。艇上装备的主要武器有37-76毫米单管或双管舰炮1-2座,机枪数挺,以及深水炸弹等。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护卫艇的排水量为25-100吨,航速约25节。现代护卫艇,排水量有的达到500吨,水翼护卫艇的航速可达到50节,装备有速射自动炮、深水炸弹、声纳、雷达、红外探测仪等先进设备。

“据我得到的消息,俄罗斯太平洋舰队有几艘小型护卫舰将要退役。虽然我想要的那些东西军方肯定会留下,但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当然了,要想办好这些东西,最少得需要一个多亿,”秦玉关又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美元的活动经费,你先收下。最迟在一个月内,你必须得把这件事办好。至于怎么运到东海,那是我的事,到时候可以拆散当废钢收购。现在国际上的拆船业也很发达嘛,恰好我就认识其中的一家。”

“嗯,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这事我就试试,但武装直升机,你不用非得买军用的,可以买一架民用的,到时候再改装就是了。”胡灭唐收起支票:“好吧,一个月内,我会办好。”

“嗯,还有一件事。”秦玉关说:“我听说,这几个月来,吸血蝙蝠在伊拉克鲁迈拉油田很是有些实力吧?”

“错了,鲁迈拉油田是伊拉克的大油田,别说是我了,就是意大利黑手党也别想染指。”胡灭唐得意的笑笑说:“听说国内的石化集团,正在和伊拉克官方签订一份高达几百亿美元的20年服务合同。所以呢,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油田上打什么主意。不过,距离鲁迈拉油田三百五十公里处,的确也发现了一口资源相当丰富的油井,而我,就是那个不起眼油田的主人。”

“胡灭唐,我不得不佩服你,”我早就听苏宁说了,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脸上明显一怔的秦玉关,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竟然能把手伸到那儿去。由你控股的油田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控股成功的?开采出的原油售向哪儿你说了算不算?”

“这得感谢博夫将军,是他在几年前就给我打下了很好的底子。”胡灭唐冲阿莲娜笑笑:“我只是一个摘桃子的人。六年前,博夫将军就知道那个叫罕伯尔的地方有好东西存在,而他恰恰又暗中支持萨达姆一批需要的装备,所以很容易的在那个地方得到了六十年的使用权。虽说原油属于伊拉克国家资源,原则上不允许私自买卖,但通过地下运作,业主现在已经拥有了将这些资源出售给谁的决定权。”

“你不怕私自出售原油会招惹到美国英国方面的干涉?”

“美英两国虽然很牛逼,但他们也怕死,尤其是自杀式恐怖袭击。他们在得知罕伯尔有原油后,也曾想来插手,可都被我小小的教训了一顿。”胡灭唐淡淡的说。

219 你可以说我装逼 不用不好意思

“哦,我知道了,近期在国际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针对美英自杀**件,就是你在背后推动的。”秦玉关哦了一声,接着一脸不信的说:“要论美英鬼子的贪心,那自然世人皆知了,他们不会因为你搞几次自杀事件就这样退却了吧?还有就是,他们的实力在那儿摆着,要想霸占你油井的话,恐怕比放个屁还要容易的。”

“呵呵,我承认他们实力超强,他们也有想利用傀儡政府收回罕伯尔的使用权,”胡灭唐说:“但每次,他们来主持这事的人,都会遭到精准的人x体炸弹袭击,在死了几百个人后,他们也不敢轻易往罕伯尔凑了。”

“那你的损失也不小吧?”

“其实也没多么大的损失,我只是出了一部分可观的经费,让伊拉克人民去做的。”胡灭唐说:“伟大的伊拉克人民,从内心里就很痛恨在他们国家指手画脚的美英鬼子,只要给他们一点支持,他们就会用生命去捍卫自己国家的尊严。”

“这真是个好主意,你只是躲在暗处提供钱财和情报,就让美英吃了那么大的哑巴亏。唉,也就是你有这样的狠心,如果换做别人的话,良心会受到谴责的,比方我。”秦玉关站起身,对胡灭唐伸出手:“好了,我承认在这种事上我不如你有头脑,所以我决定和你合作。初期,我会投资五千万美元在罕伯尔油田做个小股东,希望你不要拒绝。”

“参股?我凭什么要让你参股?”对秦某人毫不脸红的要求参股,胡灭唐并没有做出多大的惊诧。然而,他也没有伸出手。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这些就会成为我的。而我,曾经和你并肩作战过,我们一起流过血流过汗,互相为对方挡过子弹。这,就是我参股的理由。”秦玉关并没有收回手:“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条件。我答应你,等你死后,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阿莲娜,一辈子都会让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他这是做出的什么承诺?有求于人家还一口一个等你死了怎么地怎么地,最为可气的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等您翘了,我会照顾您女人的!’这、这是怎么说话嘛。我要是胡灭唐的话,不老大耳刮子抽你才怪!听到秦玉关说出这个参股的理由后,李默羽那双本来就妩媚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瞪大,甚至马上经做好了胡灭唐翻脸的准备。

可让她感到不解外加惊讶的是,胡灭唐在犹豫了片刻后,竟然伸出手和秦玉关握了一下,语气波澜不惊的说:“成交。别忘了把那五千万在下个星期一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我会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有,你最后的那个附加条件,才是我最关心的。”

阿莲娜抬起头,看着胡灭唐,眼神很复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垂首盯着茶几。

“我除了和女人喜欢撒谎外,也很少说话不算话的。”唉,胡灭唐,你终究还是没有打动她。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闪人了,可你还是在这儿挺沉稳的,由此证明,你也心有牵挂了。阿莲娜的反应,都被秦玉关看在眼里。他笑笑,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坐下:“关于阿莲娜,我已经把她带来了,至于她是走还是留,我想你最好尊重她的意见。”

“这个不用你教我。”胡灭唐又点上一颗烟,随手将那盒中华装进自己口袋:“莫斯科虽然也卖这种烟,但味道不纯……对了,今天晚上八点半莫斯科机场,我将去趟伊拉克,你这第二大股东要是有空的话,可以随我去见识一下。”

“没问题,护照和机票你给我办好,到时候我就会去的。”秦玉关根本没有犹豫,直接一口应允。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至于她,”胡灭唐看了一眼阿莲娜:“也可以同行,或者她自己去翡翠庄园。”

“我去伊拉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莲娜,这时候说话了:“罕伯尔油田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想去看看。”

“嗯。”胡灭唐嗯了一声,再也没说什么,径自开门走了出去。

“这、这就算是完事了?”等门被关上后,李默羽一脸不信的问秦玉关:“你们一份合约都没有签,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完成了这么大两笔生意?你是不是还要叶暮雪在下星期一给他汇五千万过来?”

“是的,”秦玉关皱了皱眉头:“我们怎么说的就会怎么做,签合约干嘛?你以为胡灭唐会和国内某些人那样不讲信用?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我却非常尊重他。”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忘了当初在红叶谷时,你和荆红命可是发誓要杀他的,但为什么此时又互相信任了。”

“李默羽,你以前虽然不懂事,但比现在的婆婆妈妈可要强多了,我才不明白呢,你怎么会改变这么大。”秦玉关说着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只要我做的这一切对我、对国家有利,我就会暂时把私人仇恨放一边。如果荆红命在的话,他也会这样做……好了,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你们两个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吧,下午带你们去莫斯科市区转转,晚上去伊拉克。”

“我变了?我真的变了?”等秦玉关走进套间将门关上后,李默羽这才大睁着一双眼睛,问冷着脸的阿莲娜:“我真的变了还是他变了?你看看他,竟然自己去套间睡觉,把我们两个女人闪在了外面,这像什么样子嘛。”

“你有没有变我不清楚,但我真的很怀疑,以你现在这幅碎叨样子,究竟是怎么在我爸爸手底下做事的。虽然他们两个给我留下的印象都不好,但却都是真的男人,没有虚假的男人。”阿莲娜说完,不再理她,直接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呵呵,李默羽愣了一会儿,无声的笑笑,走到另外一个沙发上躺下:是啊,我变了,从小梦儿出生到姐姐出事,我就变了。不再是那个率性而为的李默羽,变成了一个让很多人都讨厌的小女人。唉,其实我也感觉挺累的,我也很想做回我自己,敢爱敢恨。呼!李默羽,坚强起来吧,不要再为了你姐姐的事再搞得六神无主的了,做你自己,敢爱敢恨……

“红场,是莫斯科市中心的著名广场,位于莫斯科市中心,西南与克里姆林宫相毗连。原是前苏联重要节日举行群众集会和阅兵的地方。西侧是克里姆林宫,北面为国立历史博物馆,东侧为百货大楼,南部为瓦西里布拉仁教堂。临莫斯科河。列宁陵墓位于靠宫墙一面的中部。墓上为检阅台,两旁为观礼台。”李默羽面对着秦玉关和阿莲娜,边说边倒退着走。

有些事很奇怪,明明是秦玉关说带着他们转转,明明阿莲娜才是真正的俄罗斯人,但充当导游兼解说的,却是在时装店买了一身黑色西装穿着的李默羽。

敞开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尖领衬衣,衬衣最上面那两个口子比没有扣上,露出和衬衣差不多白的肌肤,一根淡蓝色的珍珠项链点缀其中,散发着恰到好处的诱x惑……

当李默羽从时装店试衣间出来后,秦玉关瞪着她看了半晌,期期艾艾的问她是不是有病了,干嘛打扮的这么另类,难道不知道有装那个啥的嫌疑吗?

‘从此我要做我自己,要想做我自己先从穿衣这种小事做起,你可以说我装逼,不用不好意思。’想起李默羽当时回复自己的这句话,秦玉关就有种忽然看不透的感觉,觉得她在从宇宙大酒店出来后,好像整个人就变了不少,让他隐隐感觉有些怕。所以,当看到三个男人故意从她背后走过来时,也没有提醒她。他很想看看,自己这位红粉佳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反正那几个看似是混混的家伙注定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秦玉关看见这些不说了,阿莲娜自然更是懒得去管,她只是抱着双臂的停住脚步,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二位,我们登机的时间还早,要想去哪儿见识一下呢?国立历史博物馆?那可是俄罗斯最大的历史博物馆,当年我经常去那儿的。”此时的李默羽,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过来,犹自对着北面的博物馆方向连说带比划:“玉关,其实俄罗斯的历史……哎哟!”

“嗨,你怎么走路的!?”从李默羽背后走来的那三个男人中,居中的那个,身体魁梧的就像是施瓦辛格,可脸长得比金刚要好看多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老天可以替李默羽作证,她只想带着秦玉关在红场好好遛遛,虽然她在出来前,就已经决定做回她自己,但她真没有打算惹事生非的。此时因为自己倒着走路踩了别人的脚,出于良好的素质修养,首先脱口的就是两个对不起。

220 我衣服虽破 但有让你喜欢我的本钱

可让李默羽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她再解释什么呢,那个看到她样子的黑金刚施瓦辛格,双眼就一亮,右手下意识的抬起去摸她的下巴:“嘿嘿,宝贝,踩了我的脚,说几句对不起就完了?”

李默羽见这人上来就动手动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的躲过他的手,脸上却笑得和花儿似的:“哟,这位先生,一不小心踩了您的脚了,不说对不起,那您让人家说什么呢?”

黑金刚施瓦辛格看了看李默羽身后的秦玉关的阿莲娜,在看到阿莲娜时,眼神也是亮了一下,再看秦玉关时,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了。虽然阿莲娜也挺阳光妩媚的,但老黑在俄罗斯这几天,可没少见东欧美女,反倒是浑身散发着东方妩媚的李默羽,着实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至于秦玉关,一个东方小白脸而已,在老黑这种杀人越货为家常便饭的人眼里,就和只小白兔一样,根本不用操心他会上来找死。所以,他马上就再次把注意力对向了李默羽:“嘿嘿,其实也不用你说什么,只要你陪我好好玩玩就可以啦。”

“哟,就您穿得这样,”听老黑这样说后,李默羽脸上媚意更盛,说话愈发的嗲气:“也好意思出来泡妞呀。”

因为登机的时间还早,所以秦玉关也不怎么着急,反正没事看看李默羽教训几个小流氓也是个挺有意思的消遣不是?当看到李二小姐笑话那老黑穿着后,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穿得的确不咋样,一身俄罗斯流氓常穿的作训服撕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黑红色的肌肤。他身边那两个同伴,虽然穿得不是这种衣服,但也是破破烂烂的,皮肤同样是黑红色的,身上散发着桀骜气息。当他看到一个刺青的骷髅头,从右边那个人的破衣服中露出,心中就是一动:原来是这样……

老黑被李默羽笑话穿成这样也出来泡妞,脸上因为太黑没有看出什么变化来,但他的笑却收了回去,伸手就去抓李默羽的肩头:“我衣服虽破,但有让你喜欢我的本钱!”

身上的衣服破的几乎都要用衣不遮体来形容了,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泡妞的本钱,只要不是太笨的女人,都可以明白老黑嘴里说的本钱是啥,何况是李默羽呢。

“恐怕你今天这最后的本钱也要散尽了!”李默羽脸儿都不带红的,忽然把笑容一收,左肩一沉躲开老黑的长毛大手,双手腾地伸出反摁他肩头的同时,右膝已经提起,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谈笑间悠然翻脸,一向是李二小姐的拿手好戏,今天这个老黑碰到她,纯粹是昨晚没做好梦了。

“哦!”老黑被李默羽一膝盖顶中小腹,本能的双手捂着肚子就弯下了腰,却恰好被李默羽抓住机会,顺手采住他那头弯曲的乱发,故伎重演的提起膝盖,咣的又是一下,这次是顶在了下巴上,于是老黑那么一个健硕的体格,砰然倒地。

“哼哼,不长眼的家伙!”李默羽冷哼了一声,很是潇洒的拍了拍裤腿,刚想警告老黑那两个同伴时,动作却一下子顿住。因为老黑那两个同伴,在他被放翻在地后,并没有多么惊慌,反而立即就从破烂的衣服下面反手掏出了手枪。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默羽:“别乱动!”

老黑的同伴在他一受制,就很快的掏枪顶住了李默羽,他们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很默契。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秦玉关的‘默许’之下发生的,老秦如果想动他们,哪怕他们掏枪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有机会顶住李默羽的。

也许是因为李默羽在博夫手下当过‘兵’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漂亮女人之间互相排斥,反正阿莲娜在见到她之后,态度就一直不冷不热的。可此时看到有人在红场上就敢动枪指着她后,犹豫都没犹豫的,立马身子一矮就要抽x出右腿上的军刺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时,秦玉关忽然跨前一步挡住她,低声说了句:“别动。”

不动?阿莲娜动作一顿时,就看到秦玉关双手连摇着,嘴里小声喊着‘No啊No’的走到李默羽身边。

“妈的,臭女人还挺硬!”这时候,老黑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同伴用枪指住李默羽后,当即嘿嘿冷笑着,反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过来就要动手。

“哦哦,朋友别冲动,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嘛!”秦玉关用臀部撞了李默羽一下,身子已经挡在了她前面,双手连说带比划的:“刚才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嘴里说着,右手在一只手枪的看护下伸进口袋,掏出厚厚的一沓美钞:“这些算是替这位先生压惊好不好?”

“塞拗儿,把枪收起来!”见秦玉关掏出的只是一些美钞,老黑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一把将钞票夺了过去,直接装进口袋:“嘿嘿,小白脸钱还不少嘛,只不过拿出这点钱就想让我们放过你?”

“可、可我身上的确就这点钱了啊,”秦玉关又用脚后跟在李默羽鞋尖上踩了一下,脸上满是惊慌的:“银行卡行不行?想要多少钱直说,但你们别伤人。”

“银行卡?”俄罗斯虽然不怎么禁用枪支,可白天在红场上敢明目张胆掏枪的还真没有几个。老黑这时候也注意到远处有两个红警正向这边看来,于是赶忙说:“可以,但我们怎么知道你给的密码对不对?”

“我可以给你们取啊。”秦玉关越是这样急着‘破财免灾’,老黑更是相信他只是个怕惹事的富家少爷,而李默羽阿莲娜只是他身边的‘美x女保镖’之类。一种逮住大鱼的喜悦,跃然于脸上:“想赔钱了事,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只不过得麻烦几位跟我们走一趟,等我们拿到钱后,自会放你们走的。”老黑说着,一把挽住秦玉关的胳膊,左手扣着一把短匕顶在他腰间,低声警告李默羽和阿莲娜:“你们都乖乖的跟我走,别玩什么花样,更别想喊警察,要不然我先杀了他!”

“我、我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不要乱来!”秦玉关一脸煞白的答应着:“你们不是想绑x架我们吧?”

“没那个工夫绑x架你,我们只是求财。”老黑看了一眼李默羽,然后挎着秦玉关的胳膊,快步就向红场南部的瓦西里布拉仁教堂方向走去。老黑断定,只要把秦玉关控制住,无论那俩女人和他是什么关系,都会乖乖跟来的。

果然,老黑强行带着秦玉关走了几十步后,一回头就看到那俩女人都紧跟在后面。这时候,一辆七成新的商务车停在他们跟前,老黑一推秦玉关,后者就踉踉跄跄的钻进了车里,接着有个人就坐在了他身边。

“你们也上去吧。”老黑对李默羽俩人扬了扬下巴:“不上去也行,我们不勉强。”

李默羽和阿莲娜对望了一眼,俩人都猜不出秦玉关这样做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但见他‘乖乖’的上了车,她们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钻进了车里。车子里,还有两个穿着同样破烂衣服的男人,看他们的寒酸样,李默羽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辆车的。

“辛格,这事是不是太顺利了?小心有诈。”那个叫塞拗儿的大胡子,等秦玉关三人都上了车后,才提醒叫辛格的老黑。

“我们兄弟杀的人多了,怕什么?今天出来就是寻财的,就算这几个人故意上当受骗,只要路上把他们看死,到了弗朗西斯那儿,我们就安全了。”辛格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决定把秦玉关等人带回秘密窝藏点。

听辛格这样一分析后,塞拗儿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后默默的上了车子的最后面,手里紧攥着枪,以备李默羽等人忽然暴起作乱。

商务车启动后,先是在红场转了一圈,这才经过百货大楼,向东方驶去……商务车穿过了七八条街道,又在市区高速上兜了个不小的圈子,确定后面没有车辆跟踪,司机一打方向盘,车子从一个路口下来,飞快的驶到一家夜总会前,然后左拐开进了一条小巷,停在了一道卷帘门前。

司机拿出手机说了句什么,夜总会的后门开了,商务车慢慢的开进去,后门上的卷帘门刺啦就重新放下。

看来是我多心了,这几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国际刑警之类的。等车子挺稳后,塞拗儿这才把枪装进口袋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都下来。”辛格替秦玉关他们打开车门:“要想活着出去的话,都给我放聪明点,别耍什么花样。”说着一把拽过秦玉关,扭头对走过来的几个男女喊道:“奥马丽,搜搜这俩女人身上,看看有没有跟踪器什么的。”

这帮家伙看来挺懂行,知道让女人来搜默羽她们,这也倒是省了老子提前动手了。秦玉关高举着双手,任由辛格在自己身上搜。

一个有着棕色眼睛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破旧不堪,但却带着一股子亡命的气息:“辛格,今天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呵呵,还是一个小帅哥呢。”

221 加勒比海盗

“尊敬的女士们,麻烦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但愿你们身上不要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辛格他们可有借口来羞辱你们了。放心,我们只是求财,只要你们配合,是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个叫奥马丽的女人看了几眼秦玉关,接着拽过李默羽,就要搜她的身。

“拿开你的手!”尽管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绑在这儿来,但李默羽在看到这个肤色黑红的女人想动手搜身,当即脸色一沉。遇见有男人来和她动手动脚的,她还有兴趣让他先喜后悲,可这样一个同类嘛,她还真没兴趣Lang费自己的表情,所以厌恶之色是溢于言表。

李默羽心里怎么想的,秦玉关当然知道,虽说到了这儿已经不用再装‘小绵羊’了,可他还是用无比肉麻的语气提醒她要懂得忍为贵:“羽羽,娜娜,别冲动,我们花点钱不要紧,可千万别惹无所谓的麻烦。”

听到秦玉关喊出这两个‘昵称’后,李默羽当即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呕吐的样子,而那边的阿莲娜眼里也蒙上笑意。不过,她们却听话的自己把随身携带的零碎东西都掏了出来,阿莲娜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把插在腿上的军刺也拿了出来。

“嗯,果然是有钱大少爷微服私游,俩保镖身上就带这么多红货。哟,”在看到李默羽想反抗刚想拔枪的奥马丽,等两女乖乖的掏出身上的东西后,厚厚的嘴唇一张,露出憨厚的笑。看到阿莲娜把随身兵器交出来后,她倒是也没怎么惊讶,只不过瞥见塞拗儿从秦玉关小腿上搜出那把黑色军刺时,她才愣了一下:“你一个小白脸,带这种东西干嘛?塞拗儿,拿过来给我看看,这玩意儿还有黑色的?”

“是啊,黑色的有个性嘛,就像是你喜欢黑人那样,白色的用不过瘾。”秦玉关挤挤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人?”奥马丽接过那把黑色军刺,只看一眼就还给塞拗儿:“走吧,随我去见我们的老大。”

“你们的老大是谁啊,他不会伤害我们吧。”被塞拗儿推着向前走的秦玉关,一幅弱智模样的问。

“我们老大叫弗朗西斯,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因为大家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奥马丽喜欢黑人兄弟,但她对秦玉关也不怎么讨厌,随口说出老大的名字后,一弯腰,当先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弗朗西斯?”这个地下室是由前苏联卫国战争时修建在市区的一个防空洞改装而成,几个人说着话时,已经走完约一段七八米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安装了防盗门的防空洞前。通过开着的防盗门,秦玉关已经看到坐在防空洞里面的十几个人,于是就问了一句:“嗯,我记得在加勒比海有个叫弗朗西斯的委内瑞拉人在那儿做过海盗,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奥马丽回头,黑红色的手快速摸到了腰间。

“呵呵,”秦玉关笑笑:“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盗,只要是个爱看好莱坞大片的,就知道这些嘛。”

哦,原来你是通过电影知道这些的,”奥马丽松了一口气,拿开攥住枪的手走进防空洞:“现在那些导演这样厉害了吗?竟然会知道弗朗西斯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委内瑞拉人……老大,来了几个客人,有意思的是,他竟然通过电影知道你的底细。”

“哦?”在奥马丽领着秦玉关几个走进防空洞时,一个背对着防盗门的赤膊男人,正拿着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饮,听到奥马丽这样说后就回过了头:“通过电影知道了我的名字?”

老兄,好莱坞那帮子导演在拍《加勒比海盗》时没有聘请你去,简直是Lang费资源呢。秦玉关等这个戴着左眼蒙着眼罩的弗朗西斯回头后,马上就有了这种感觉。电影上的那些海盗头子,虽然一个个看起来蛮威风的,但和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弗朗西斯比起来,可以去幼儿园哄小朋友们玩了。

“吓,”秦玉关只看了弗朗西斯一眼,马上就双掌一拍高声赞道:“这才是真正的海盗,弗朗西斯,你海上业务肯定很精通吧?比方杀人越货。”

秦玉关在见到弗朗西斯这幅高贵的形象后,不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反常的现象,使后者一愣放下酒瓶走到他跟前:“你不害怕我?”

“怕呀,怕你不答应我的条件。”秦玉关耸耸肩回答。

“呵呵,怕我不答应你条件?”弗朗西斯被秦玉关的话给弄得有些懵,上下打量了这个黄种人几眼,一张被烈日晒成红铁板的脸上带着戏戮:“看你样子不怎么害怕啊,你真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不是,”秦玉关摇摇头:“最起码这儿没有摄影机。弗朗西斯,我和你谈笔生意怎么样?”

“和我谈生意?你脑子没发烧吧?被我的人带到这儿来,竟然说要和我谈生意!哈哈,”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双手一摆对着十几个手下说:“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家伙要和我谈生意,难道,我们长得不像海盗?哈哈,呃……”

这个家伙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竟然还奢想着和我谈生意!简直是太有趣了。多日东藏西躲神经一直绷紧的弗朗西斯,觉得眼前这小白脸简直是太另类了,尤其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却突然感觉脖子下一疼,笑声马上就嘎然而止。

在众手下做出的纷纷掏家伙动作中,弗朗西斯慢慢的低下眼,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军刺抵在自己咽喉上,而刚才那个用军刺虚顶着秦玉关后心的塞拗儿,此时正捂着胯间缓缓的倒在地上。

“让你的手下把家伙收起来,我的确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在至少四五把指着自己的手枪面前,秦玉关好像没事人那样,慢慢的将军刺缩回,擦着弗朗西斯的身子走到他刚才的座位上,拿起那半瓶伏特加凑到嘴上喝了一小口,接着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呸!这是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混到喝这种劣质酒的份上,难道你这个当老大的不惭愧吗?”

“大伙把枪放下。”弗朗西斯终究是海老大,虽说他没看清刚才塞拗儿是怎么被夺走军刺、并捂着小弟弟倒在那儿的,但他心里却明白,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来这个地方,凭辛格几个人,哼,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电光火石间想通这个道理的弗朗西斯,马上让众手下把家伙收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秦玉关:“你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是那些两栖动物,更不是海陆陆战队,被迫离开大海后,吃饭都成了一个难题。”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重返大海呢?”秦玉关晃了晃伏特加的瓶子:“给你们配备现代化的舰艇和武器,每天有比这些马尿好喝一百倍的华夏美酒,而且一年下来后,不管有没有做事都有十万美金的固定年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干?”

哦,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李默羽和阿莲娜听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甘心被带到这儿来了。只不过,她们不明白的是,秦玉关为什么在红场就认出这些穿得和要饭似的家伙是海盗了?而且还知道这个海盗头子是个委内瑞拉人。

“年薪十万?”弗朗西斯定定的望了秦玉关片刻,忽地呵呵冷笑:“为了十万美元就想我们兄弟们替你去卖命?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啧啧,弗朗西斯你的华语文化不错嘛,竟然知道‘痴人说梦’这个成语。”秦玉关赞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撵到这地方来,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你们是寄人篱下……嗯,我也会说成语了。你们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我好不容易给了你们个再就业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了,唉,真是不明事理啊。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干,那这笔生意就不用谈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反正当海盗的又不是你们自己。”

秦玉关说完,放下手里的酒瓶抬脚就向外走。

“慢着!这个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秦玉关才走出几步,辛格就举起了枪,一番漂亮话还没有说完,就觉的手腕一紧,手里的枪就没了。自己枪怎么没的,他竟然没看清楚,还真是丢人了。

秦玉关把枪在手里玩了个花,枪柄对着辛格淡淡的说:“咱们平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我没有伤你们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一口饭吃而已,没必要和我动刀动枪的。”

要说刚才秦玉关夺了塞拗儿的军刺是趁其不备的话,那这下空手夺枪却是实打实的功夫,而且他的话,还偏偏那么有道理,所以尽管还有好几个人用枪指着他,可却都没有开枪的意思,只是望着弗朗西斯。

221 加勒比海盗

“尊敬的女士们,麻烦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但愿你们身上不要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辛格他们可有借口来羞辱你们了。放心,我们只是求财,只要你们配合,是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个叫奥马丽的女人看了几眼秦玉关,接着拽过李默羽,就要搜她的身。

“拿开你的手!”尽管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绑在这儿来,但李默羽在看到这个肤色黑红的女人想动手搜身,当即脸色一沉。遇见有男人来和她动手动脚的,她还有兴趣让他先喜后悲,可这样一个同类嘛,她还真没兴趣Lang费自己的表情,所以厌恶之色是溢于言表。

李默羽心里怎么想的,秦玉关当然知道,虽说到了这儿已经不用再装‘小绵羊’了,可他还是用无比肉麻的语气提醒她要懂得忍为贵:“羽羽,娜娜,别冲动,我们花点钱不要紧,可千万别惹无所谓的麻烦。”

听到秦玉关喊出这两个‘昵称’后,李默羽当即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呕吐的样子,而那边的阿莲娜眼里也蒙上笑意。不过,她们却听话的自己把随身携带的零碎东西都掏了出来,阿莲娜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把插在腿上的军刺也拿了出来。

“嗯,果然是有钱大少爷微服私游,俩保镖身上就带这么多红货。哟,”在看到李默羽想反抗刚想拔枪的奥马丽,等两女乖乖的掏出身上的东西后,厚厚的嘴唇一张,露出憨厚的笑。看到阿莲娜把随身兵器交出来后,她倒是也没怎么惊讶,只不过瞥见塞拗儿从秦玉关小腿上搜出那把黑色军刺时,她才愣了一下:“你一个小白脸,带这种东西干嘛?塞拗儿,拿过来给我看看,这玩意儿还有黑色的?”

“是啊,黑色的有个性嘛,就像是你喜欢黑人那样,白色的用不过瘾。”秦玉关挤挤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人?”奥马丽接过那把黑色军刺,只看一眼就还给塞拗儿:“走吧,随我去见我们的老大。”

“你们的老大是谁啊,他不会伤害我们吧。”被塞拗儿推着向前走的秦玉关,一幅弱智模样的问。

“我们老大叫弗朗西斯,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因为大家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奥马丽喜欢黑人兄弟,但她对秦玉关也不怎么讨厌,随口说出老大的名字后,一弯腰,当先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弗朗西斯?”这个地下室是由前苏联卫国战争时修建在市区的一个防空洞改装而成,几个人说着话时,已经走完约一段七八米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安装了防盗门的防空洞前。通过开着的防盗门,秦玉关已经看到坐在防空洞里面的十几个人,于是就问了一句:“嗯,我记得在加勒比海有个叫弗朗西斯的委内瑞拉人在那儿做过海盗,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奥马丽回头,黑红色的手快速摸到了腰间。

“呵呵,”秦玉关笑笑:“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盗,只要是个爱看好莱坞大片的,就知道这些嘛。”

哦,原来你是通过电影知道这些的,”奥马丽松了一口气,拿开攥住枪的手走进防空洞:“现在那些导演这样厉害了吗?竟然会知道弗朗西斯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委内瑞拉人……老大,来了几个客人,有意思的是,他竟然通过电影知道你的底细。”

“哦?”在奥马丽领着秦玉关几个走进防空洞时,一个背对着防盗门的赤膊男人,正拿着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饮,听到奥马丽这样说后就回过了头:“通过电影知道了我的名字?”

老兄,好莱坞那帮子导演在拍《加勒比海盗》时没有聘请你去,简直是Lang费资源呢。秦玉关等这个戴着左眼蒙着眼罩的弗朗西斯回头后,马上就有了这种感觉。电影上的那些海盗头子,虽然一个个看起来蛮威风的,但和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弗朗西斯比起来,可以去幼儿园哄小朋友们玩了。

“吓,”秦玉关只看了弗朗西斯一眼,马上就双掌一拍高声赞道:“这才是真正的海盗,弗朗西斯,你海上业务肯定很精通吧?比方杀人越货。”

秦玉关在见到弗朗西斯这幅高贵的形象后,不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反常的现象,使后者一愣放下酒瓶走到他跟前:“你不害怕我?”

“怕呀,怕你不答应我的条件。”秦玉关耸耸肩回答。

“呵呵,怕我不答应你条件?”弗朗西斯被秦玉关的话给弄得有些懵,上下打量了这个黄种人几眼,一张被烈日晒成红铁板的脸上带着戏戮:“看你样子不怎么害怕啊,你真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不是,”秦玉关摇摇头:“最起码这儿没有摄影机。弗朗西斯,我和你谈笔生意怎么样?”

“和我谈生意?你脑子没发烧吧?被我的人带到这儿来,竟然说要和我谈生意!哈哈,”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双手一摆对着十几个手下说:“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家伙要和我谈生意,难道,我们长得不像海盗?哈哈,呃……”

这个家伙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竟然还奢想着和我谈生意!简直是太有趣了。多日东藏西躲神经一直绷紧的弗朗西斯,觉得眼前这小白脸简直是太另类了,尤其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却突然感觉脖子下一疼,笑声马上就嘎然而止。

在众手下做出的纷纷掏家伙动作中,弗朗西斯慢慢的低下眼,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军刺抵在自己咽喉上,而刚才那个用军刺虚顶着秦玉关后心的塞拗儿,此时正捂着胯间缓缓的倒在地上。

“让你的手下把家伙收起来,我的确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在至少四五把指着自己的手枪面前,秦玉关好像没事人那样,慢慢的将军刺缩回,擦着弗朗西斯的身子走到他刚才的座位上,拿起那半瓶伏特加凑到嘴上喝了一小口,接着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呸!这是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混到喝这种劣质酒的份上,难道你这个当老大的不惭愧吗?”

“大伙把枪放下。”弗朗西斯终究是海老大,虽说他没看清刚才塞拗儿是怎么被夺走军刺、并捂着小弟弟倒在那儿的,但他心里却明白,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来这个地方,凭辛格几个人,哼,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电光火石间想通这个道理的弗朗西斯,马上让众手下把家伙收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秦玉关:“你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是那些两栖动物,更不是海陆陆战队,被迫离开大海后,吃饭都成了一个难题。”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重返大海呢?”秦玉关晃了晃伏特加的瓶子:“给你们配备现代化的舰艇和武器,每天有比这些马尿好喝一百倍的华夏美酒,而且一年下来后,不管有没有做事都有十万美金的固定年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干?”

哦,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李默羽和阿莲娜听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甘心被带到这儿来了。只不过,她们不明白的是,秦玉关为什么在红场就认出这些穿得和要饭似的家伙是海盗了?而且还知道这个海盗头子是个委内瑞拉人。

“年薪十万?”弗朗西斯定定的望了秦玉关片刻,忽地呵呵冷笑:“为了十万美元就想我们兄弟们替你去卖命?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啧啧,弗朗西斯你的华语文化不错嘛,竟然知道‘痴人说梦’这个成语。”秦玉关赞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撵到这地方来,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你们是寄人篱下……嗯,我也会说成语了。你们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我好不容易给了你们个再就业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了,唉,真是不明事理啊。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干,那这笔生意就不用谈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反正当海盗的又不是你们自己。”

秦玉关说完,放下手里的酒瓶抬脚就向外走。

“慢着!这个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秦玉关才走出几步,辛格就举起了枪,一番漂亮话还没有说完,就觉的手腕一紧,手里的枪就没了。自己枪怎么没的,他竟然没看清楚,还真是丢人了。

秦玉关把枪在手里玩了个花,枪柄对着辛格淡淡的说:“咱们平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我没有伤你们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一口饭吃而已,没必要和我动刀动枪的。”

要说刚才秦玉关夺了塞拗儿的军刺是趁其不备的话,那这下空手夺枪却是实打实的功夫,而且他的话,还偏偏那么有道理,所以尽管还有好几个人用枪指着他,可却都没有开枪的意思,只是望着弗朗西斯。

221 加勒比海盗

“尊敬的女士们,麻烦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但愿你们身上不要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要不然辛格他们可有借口来羞辱你们了。放心,我们只是求财,只要你们配合,是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个叫奥马丽的女人看了几眼秦玉关,接着拽过李默羽,就要搜她的身。

“拿开你的手!”尽管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心甘情愿’被绑在这儿来,但李默羽在看到这个肤色黑红的女人想动手搜身,当即脸色一沉。遇见有男人来和她动手动脚的,她还有兴趣让他先喜后悲,可这样一个同类嘛,她还真没兴趣浪费自己的表情,所以厌恶之色是溢于言表。

李默羽心里怎么想的,秦玉关当然知道,虽说到了这儿已经不用再装‘小绵羊’了,可他还是用无比肉麻的语气提醒她要懂得忍为贵:“羽羽,娜娜,别冲动,我们花点钱不要紧,可千万别惹无所谓的麻烦。”

听到秦玉关喊出这两个‘昵称’后,李默羽当即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呕吐的样子,而那边的阿莲娜眼里也蒙上笑意。不过,她们却听话的自己把随身携带的零碎东西都掏了出来,阿莲娜在犹豫了一下后,还把插在腿上的军刺也拿了出来。

“嗯,果然是有钱大少爷微服私游,俩保镖身上就带这么多红货。哟,”在看到李默羽想反抗刚想拔枪的奥马丽,等两女乖乖的掏出身上的东西后,厚厚的嘴唇一张,露出憨厚的笑。看到阿莲娜把随身兵器交出来后,她倒是也没怎么惊讶,只不过瞥见塞拗儿从秦玉关小腿上搜出那把黑色军刺时,她才愣了一下:“你一个小白脸,带这种东西干嘛?塞拗儿,拿过来给我看看,这玩意儿还有黑色的?”

“是啊,黑色的有个性嘛,就像是你喜欢黑人那样,白色的用不过瘾。”秦玉关挤挤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黑人?”奥马丽接过那把黑色军刺,只看一眼就还给塞拗儿:“走吧,随我去见我们的老大。”

“你们的老大是谁啊,他不会伤害我们吧。”被塞拗儿推着向前走的秦玉关,一幅弱智模样的问。

“我们老大叫弗朗西斯,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他,因为大家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奥马丽喜欢黑人兄弟,但她对秦玉关也不怎么讨厌,随口说出老大的名字后,一弯腰,当先走进了一个地下室的通道。

“弗朗西斯?”这个地下室是由前苏联卫国战争时修建在市区的一个防空洞改装而成,几个人说着话时,已经走完约一段七八米的通道,来到了一个安装了防盗门的防空洞前。通过开着的防盗门,秦玉关已经看到坐在防空洞里面的十几个人,于是就问了一句:“嗯,我记得在加勒比海有个叫弗朗西斯的委内瑞拉人在那儿做过海盗,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奥马丽回头,黑红色的手快速摸到了腰间。

“呵呵,”秦玉关笑笑:“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盗,只要是个爱看好莱坞大片的,就知道这些嘛。”

哦,原来你是通过电影知道这些的,”奥马丽松了一口气,拿开攥住枪的手走进防空洞:“现在那些导演这样厉害了吗?竟然会知道弗朗西斯的名字,还知道他是委内瑞拉人……老大,来了几个客人,有意思的是,他竟然通过电影知道你的底细。”

“哦?”在奥马丽领着秦玉关几个走进防空洞时,一个背对着防盗门的赤膊男人,正拿着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饮,听到奥马丽这样说后就回过了头:“通过电影知道了我的名字?”

老兄,好莱坞那帮子导演在拍《加勒比海盗》时没有聘请你去,简直是浪费资源呢。秦玉关等这个戴着左眼蒙着眼罩的弗朗西斯回头后,马上就有了这种感觉。电影上的那些海盗头子,虽然一个个看起来蛮威风的,但和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弗朗西斯比起来,可以去幼儿园哄小朋友们玩了。

“吓,”秦玉关只看了弗朗西斯一眼,马上就双掌一拍高声赞道:“这才是真正的海盗,弗朗西斯,你海上业务肯定很精通吧?比方杀人越货。”

秦玉关在见到弗朗西斯这幅高贵的形象后,不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露出了极大的兴趣,这种反常的现象,使后者一愣放下酒瓶走到他跟前:“你不害怕我?”

“怕呀,怕你不答应我的条件。”秦玉关耸耸肩回答。

“呵呵,怕我不答应你条件?”弗朗西斯被秦玉关的话给弄得有些懵,上下打量了这个黄种人几眼,一张被烈日晒成红铁板的脸上带着戏戮:“看你样子不怎么害怕啊,你真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不是,”秦玉关摇摇头:“最起码这儿没有摄影机。弗朗西斯,我和你谈笔生意怎么样?”

“和我谈生意?你脑子没发烧吧?被我的人带到这儿来,竟然说要和我谈生意!哈哈,”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双手一摆对着十几个手下说:“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家伙要和我谈生意,难道,我们长得不像海盗?哈哈,呃……”

这个家伙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竟然还奢想着和我谈生意!简直是太有趣了。多日东藏西躲神经一直绷紧的弗朗西斯,觉得眼前这小白脸简直是太另类了,尤其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可他的笑声还没有落下,却突然感觉脖子下一疼,笑声马上就嘎然而止。

在众手下做出的纷纷掏家伙动作中,弗朗西斯慢慢的低下眼,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军刺抵在自己咽喉上,而刚才那个用军刺虚顶着秦玉关后心的塞拗儿,此时正捂着胯间缓缓的倒在地上。

“让你的手下把家伙收起来,我的确是来和你谈生意的。”在至少四五把指着自己的手枪面前,秦玉关好像没事人那样,慢慢的将军刺缩回,擦着弗朗西斯的身子走到他刚才的座位上,拿起那半瓶伏特加凑到嘴上喝了一小口,接着呸的一声吐在了地上:“呸!这是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混到喝这种劣质酒的份上,难道你这个当老大的不惭愧吗?”

“大伙把枪放下。”弗朗西斯终究是海老大,虽说他没看清刚才塞拗儿是怎么被夺走军刺、并捂着小弟弟倒在那儿的,但他心里却明白,这个看起来文绉绉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来这个地方,凭辛格几个人,哼,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电光火石间想通这个道理的弗朗西斯,马上让众手下把家伙收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秦玉关:“你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是那些两栖动物,更不是海陆陆战队,被迫离开大海后,吃饭都成了一个难题。”

“如果我可以让你们重返大海呢?”秦玉关晃了晃伏特加的瓶子:“给你们配备现代化的舰艇和武器,每天有比这些马尿好喝一百倍的华夏美酒,而且一年下来后,不管有没有做事都有十万美金的固定年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干?”

哦,原来他是这样打算的!李默羽和阿莲娜听秦玉关说出这些话后,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甘心被带到这儿来了。只不过,她们不明白的是,秦玉关为什么在红场就认出这些穿得和要饭似的家伙是海盗了?而且还知道这个海盗头子是个委内瑞拉人。

“年薪十万?”弗朗西斯定定的望了秦玉关片刻,忽地呵呵冷笑:“为了十万美元就想我们兄弟们替你去卖命?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啧啧,弗朗西斯你的华语文化不错嘛,竟然知道‘痴人说梦’这个成语。”秦玉关赞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你撵到这地方来,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你们是寄人篱下……嗯,我也会说成语了。你们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我好不容易给了你们个再就业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了,唉,真是不明事理啊。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去干,那这笔生意就不用谈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反正当海盗的又不是你们自己。”

秦玉关说完,放下手里的酒瓶抬脚就向外走。

“慢着!这个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秦玉关才走出几步,辛格就举起了枪,一番漂亮话还没有说完,就觉的手腕一紧,手里的枪就没了。自己枪怎么没的,他竟然没看清楚,还真是丢人了。

秦玉关把枪在手里玩了个花,枪柄对着辛格淡淡的说:“咱们平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我没有伤你们的意思,只是想给你们一口饭吃而已,没必要和我动刀动枪的。”

要说刚才秦玉关夺了塞拗儿的军刺是趁其不备的话,那这下空手夺枪却是实打实的功夫,而且他的话,还偏偏那么有道理,所以尽管还有好几个人用枪指着他,可却都没有开枪的意思,只是望着弗朗西斯。

222 两位二当家

“仔细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意见,我不勉强你们跟我干。”秦玉关把枪还给辛格后,弯腰将军刺放回原处,那份从容,好像这一屋子海盗真的是些拍电影的群众演员那样,根本没被他看在眼里。

“老大。”众海盗沉默了片刻,奥马丽第一个收起顶着李默羽的枪,对弗朗西斯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不行就和他谈谈啊,十万美元的年薪虽说少点,但总比躲在吸血蝙蝠地盘上每天吃糠咽菜的要好得多不是?

通过刚才秦玉关空手夺来辛格手枪的表现,弗朗西斯知道,满屋子的人都不可能是这个家伙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两个丝毫都不惊慌的女人在那儿。既然这家伙好像真的是来谈生意的,就算是不答应他,也没必要招惹身手这样变x态的人,所以他在接到奥马丽的暗示后,犹豫了片刻,问:“去哪个海域干?”

“东海,”秦玉关说:“知道华夏的东海吗?”

“华夏东海?”如果问弗朗西斯华盛顿在美国的哪个位置,他不一定知道,但要是说起哪个海域的地理位置来,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如数家珍:“位于华夏大陆与九州岛、琉球群岛和泰湾岛之间的那片西太平洋边缘海?西接华夏大陆,北与黄海相连,东北以济州岛经五岛列岛至长崎半岛南端连线为界,东面与太平洋之间隔以日本的九州岛、琉球群岛和华夏的泰湾岛,南面通过泰湾海峡与南海相通,为一较开阔的大陆边缘浅海。面积770,000平方公里(297,000平方英里),平均深度为370公尺。”

“不错,看来我没有找错人,”秦玉关赞许的点点头:“我说的就是这片海域。”

“在东海,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弗朗西斯有些疑惑的问:“据我所知,因为这片海域藏有富饶的石油。为此,近年来,华夏政府和日本政府一直在这方面起摩擦。而且,日本在不久前先是派了科学考察船,随后,就是2艘导弹快艇编队在那片海域巡逻。我们虽然干的是没本钱的买卖,兄弟们也不怕死,但自问还没有傻到去和一个国家抗争的地步。”

“如果你要是跟我干的话,日本那些政府武装你们不用管,”秦玉关说:“我让你们去,只是替我守护。”

“守护什么?”

“我在东海建起了一座深海钻井平台,虽然我的平台在华夏领海,但总会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会隐藏身份来搞破坏。你们的工作,”秦玉关笑笑,一口洁白的牙齿,眼里却带着阴冷:“就是阻止这些家伙。而且我还答应你们,只要不是华夏船只,只要是来历不明的船只,你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规则去处理,我绝对不分享你们任何的劳动成果。”

“那,”弗朗西斯听到这儿,眼睛开始发光:“基地、武器弹药和生活用品怎么算?”

“我免费为你们提供,包括维修舰艇……”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就有好几个人脸上露出兴奋的凑过来:“老大,我看行,只要给我们基地给我们武器弹药给我们船,不管是在那片海域,我们就是王!”

弗朗西斯内心虽然也很激动,但他还是摆手止住手下,沉声问道:“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秦,你就叫我秦先生吧。”弗朗西斯不知不觉间改变口吻,秦玉关就知道这笔买卖谈的差不多了。

“秦先生,”果然,弗朗西斯的言语中越来客气:“假如我答应你的话,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秦玉关反问。

“算是你的私人武装?”弗朗西斯咽了口吐沫,不情不愿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给人扛活自然不如自己称王舒服。”秦玉关点点头:“所以我说,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

“我、我得考虑一下。”

“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秦玉关知道,要想这些野惯了的海盗们变得听从号令,这的确得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

“老大!”就在弗朗西斯皱着眉头盘算自由和生存哪方面重要时,防空洞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手下:“克劳斯基来了。”

“哦?”弗朗西斯抬起头:“快快快,让我的老朋友进来!”等那个手下跑出去后,他马上和秦玉关解释:“克劳斯基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人,我这次领着弟兄们来俄罗斯,就是通过他的关系被胡老大收留的。”

“呵呵,胡灭唐的待客之道也不怎么地啊,看看给你们安排的这住处,看看你们身上穿得这衣服。”秦玉关啧啧的摇摇头:“啧啧,如果不是看出你们是水上的英雄好汉,我还真以为遇到了俄罗斯丐帮。”

“呵呵,”弗朗西斯不好意思的笑笑,挺知足的说:“克劳斯基在我危难之中帮了我,这已经是个谈天大的面子了……哦,我的老朋友,你来了。”弗朗西斯说到这儿,一个俄罗斯人就出现在防空洞门口,他马上就张开双臂迎了过去,一幅‘我绝对欢迎您’的高姿态。

那个叫克劳斯基的人却没有和他拥抱,只是摆摆手,然后皱着眉头问秦玉关:“这位先生是?”

“克劳斯基,你还认得我么?”弗朗西斯还没有回答秦玉关是谁,却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问出这句话的两个人是李默羽和阿莲娜。

“啊,李……阿莲娜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听到她们一起问话后,克劳斯基这才发现她们。见她们竟然会在一起,一下子就懵了。

两年前,他还是吸血蝙蝠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时,就是李默羽‘慧眼识英雄’的把他提为了西非分区的小头目。两年后,李默羽回家生孩子了,他从西非回来,又跟着阿莲娜参加了金三角之战。可以说,他今天能够在吸血蝙蝠有点地位,完全是两个女人给了他莫大的帮助。今天,在一众海盗窝里,他忽然发现了先后两位二当家,那心里的震惊,简直是无以言表。

“我的朋友,你认识这两位女士?”弗朗西斯见克劳斯基张大嘴巴的愣在这儿,也感觉有些奇怪。

“她、她们,”克劳斯基晃了晃脑袋,等确认这俩女人的确都是自己的二当家后,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弗朗西斯,我们组织里的两位二当家,怎么会跑到你这儿来了?”

这下可闹大了,本来还求着人家吸血蝙蝠庇护自己呢,谁知道把人家的二当家给拐来了,而且还是俩……咦,怎么会出现两个二当家呢?这两个二当家的,好像都对这为秦先生言听计从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就在弗朗西斯一个脑袋有两个头大,不知道怎么说时,幸好李默羽说话了:“克劳斯基,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你的二当家了,你的二当家应该是她,阿莲娜。”

“李小姐,阿莲娜小姐是我的二当家,可您也永远是我的二当家,当初要不是您在我刚退役惹了麻烦时收留我,恐怕我早就……”克劳斯基说着深深的给李默羽鞠了一躬,让后者颇为受用:“呵呵,那些事都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李小姐,阿莲娜小姐,你们今天都来这儿,不知道找弗朗西斯有什么事情?他是我在一年前交的朋友,前些时候在巴拿马海峡遭遇了政府武装的围剿,这才来到俄罗斯。”

“我们来,只是和他谈笔生意。”阿莲娜把话接了过去:“克劳斯基,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帮着他拿拿主意吧。”

“什么生意?”

“我给他提供基地舰艇……”从克劳斯基进来就没有说话的秦玉关,又把刚才的那些话说了一遍,最后自我介绍说:“我姓秦,叫秦玉关,你应该从胡灭唐嘴里听过我的名字。”

“什么?你就是秦玉关?”听这小白脸说他就是秦玉关后,克劳斯基脸上的表情,比刚才看到阿莲娜和李默羽同时出现在海盗窝里还要惊讶。

“我们可以证明他的确是秦玉关,”李默羽和阿莲娜互相看了一眼,说:“而且今晚他就会和胡灭唐去伊拉克。”

“秦玉关是谁?”弗朗西斯凑到克劳斯基身边问:“看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一言半语的没法和你说清楚,”克劳斯基苦笑一声:“呵呵,这样告诉你吧,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们吸血蝙蝠这四个多月以来,从没有一笔生意在华夏境内做。同样,因为他的一句话,我们在半月前发出了要入侵华夏的嚎头……你说,一个有这样大能量的人,他是谁,是能用语言说的清的吗?”

“哦,我的上帝,”弗朗西斯呆了片刻,接着就张开双臂的走到秦玉关面前:“秦先生,我决定了,以后就跟您干了!”

“我不喜欢和人拥抱,尤其是你这种不洗澡的人。”秦玉关开着玩笑的后退了一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和支票簿,唰唰的填了三百万美元的金额,一起交给弗朗西斯:“这是你们一年的薪水,三百万。拿着这张名片,去华夏庆岛找一个叫叶暮雪的女人,在我回去之前,暂时听她的安排。”

223 秦家女人该做的事

“好的,秦先生,我们很快就动身!”弗朗西斯满口答应着接过支票和名片,看了一眼后装进口袋,抬头对他那帮子收破烂的兄弟们说:“辛格,你领两个人去给大家买衣服,其余的人都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去华夏!”

有了这帮子要钱不要命的,不知道还会有谁敢去东海油田闹事……无心之中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秦玉关心里很高兴。看弗朗西斯等人开始忙活,觉得自己再在这儿也没意思了,于是就给李默羽两人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咱走人吧。

“克劳斯基,你来这儿是有事吧?那你先忙着,我们还要出去转转。”看到秦玉关那眼神后,李默羽会意,于是就和克劳斯基说了一句。

“好好,秦先生,两位二当家的,你们忙着。”见秦玉关和阿莲娜已经向通道走去,克劳斯基和弗朗西斯连忙客气着送了出来。如果不是秦玉关一再推辞,弗朗西斯说什么也得派那辆商务车去送他们。

“玉关,在红场的时候,看到别人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动手反而乖乖的跟着来这里?”出了那条小巷后,反正离着八点半还早,所以三个人就两前一后的在路边溜达。阿莲娜自己在后面,李默羽凑到秦玉关身边:“难道你早就知道那几个人是弗朗西斯的手下?”

“不知道,”秦玉关摇摇头说:“那几个想占你便宜的家伙,虽然举止行为和街头混混差不多,但他们历经大场面的气势,却不是流氓所能有的。再说了,一般的流氓,敢在红场那种地方掏枪嘛。还有,你没有注意到他们破衣服下露出的黑红色皮肤吧?只有常年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才那样,于是就有心过来看看了。至于我猜出弗朗西斯这个人,是因为,前几天苏宁和我说过这事。”

“苏宁知道他藏在这儿?”李默羽惊讶的问。

“怎么可能,只是弗朗西斯被人家围剿后,一路向东狼窜过来,引起了东方国家情报部门的注意……”秦玉关刚解释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正是苏宁的,笑笑后接起:“怎么了,有事?”

“玉关,你现在是不是在俄罗斯?默羽还在你身边吧?”那边的苏宁开门见山。

“嗯,我还在俄罗斯,默羽就在我身边,”秦玉关点点头:“说吧,是不是找她什么事?”

“也不是,是这样的,”那边的苏宁犹豫了一下说:“有两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不怎么地,你想先听哪一件?”

“啰嗦娘们,吊老子胃口呢?”秦玉关笑着骂了一句:“先说那件不怎么地。”

“不怎么地的那件就是,荆红命他岳父,也就是王雅珊她爸爸,昨天突然脑溢血去世了。”

“哦?”虽说王家老头和自己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王雅珊两口子和自己却是关系挺铁的。所以在听说王家老头子去世后,秦玉关还是马上就端正了态度:“那我是不是得回去祭奠一下?”

“听我说完另外一件事,你再拿主意。好事呢,就是今天凌晨王雅珊给荆红命这小子生了个带把的。”

“靠,这事搞的,”秦玉关有些郁闷的说:“小命老婆生孩子,我还不方便去了。”

“是呀,所以我刚才才问你默羽在不在。这事呢,最好让默羽去一趟,毕竟她和王雅珊在大辽的时候关系就不错,再说她是京华李家的人,由她出席王家老爷子的葬礼,应该很给王家面子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得回去看看小梦儿了。孩子那么小,她自己在外面疯也不是个事。”

“苏宁,你少来对我指手画脚的!”秦玉关还没有决定怎么办呢,一直蹭着他肩膀听声李默羽先不愿意了:“我在外面疯干你屁事?别以为你生的是儿子就在我面前蛮有优越感的……”“行了,李二,我也懒得对你指手画脚的,”苏宁在那边也没客气:“我整天忙的团团转,哪儿有功夫搭理你的那些破事!好了,我话已经说完了,你爱去不去吧,挂了。”

“妈的,你以为你谁呢,总是骑在我头上!”苏宁那边刚扣掉电话,李默羽就抢过秦玉关手机,举起来就要往地上扔,可顿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气哼哼的塞给秦玉关:“哼,差点忘了苏丫头已经听不到我发脾气了。”

苏宁和李默羽打小就是对家,而几次最重要的争斗还都是苏宁占据上风,比方七年前的龙腾教官一职,还有就是她生了儿子而李默羽生的是女儿。虽然秦玉关说他喜欢女儿的多,但李二堵着气的要再生个儿子,为这事还闹得秦某人啼笑皆非的,此时听她在电话里安排自己去京华王家,李默羽心里要是舒服了才怪呢。

“其实,苏宁说的不错,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毕竟你和王雅珊的关系比较亲密,”秦玉关等李默羽喘气稍微匀和了,这才说:“而且你离开小梦儿的时间也不短了,我这个当爸爸的不方便去看她,你怎么着也得去陪着她的。听我话,现在就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去伊拉克。”

“那好,你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秦玉关点点头:“这说明你没有把自己当成秦家的媳妇。我打电话给暮雪或者展昭,让她们去。”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一听这话,李默羽可就老不愿意了,撇着嘴说:“我不是你媳妇?我不是你媳妇就给你生孩子?”

“够了!”见李默羽还是这样吊儿郎当的,秦玉关忽然拉下脸来:“秦家现在正值蓬勃发展之际,真正的秦家女人,哪一个不是在为秦家操心劳神的?就连郭靖这个文盲,每天都在捧着书本玩命的学,可你呢?自己觉得自己和多了不起似的。但你除了整天在外面给我惹麻烦闲逛外,又做过什么正经事了?哼,这次让你去王家,只不过是让你代表我去露露脸罢了,你还推三阻四的。你不是不去吗?好呀,我也不勉强你。”

根本不管李二小姐大张着嘴巴做无言状,秦玉关冷哼了一声转身:“阿莲娜,你过来。”

阿莲娜默默的走过来。

“你替我回京华,代表我去。”秦玉关说着又掏出支票簿,擦擦的写了一个数字,刺啦撕下来:“别人问你是秦家的什么人,你就说是我秦玉关的老婆好了!”

“什么?你让她以你老婆的身份去?”李默羽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一下子把眼睁得老大。

“怎么?不行么?如果她跟了我,最起码会知道帮着自己家里做事,而不会和你一样每天在外面瞎拽惹麻烦。”说实话,秦玉关说让阿莲娜当他老婆,纯粹是因为说顺口而已,这时候也明白自己这话有些过份了,但只能冷着脸的继续教训李默羽:“去京华王家,这是秦家女人该做的事,可你不愿意去……”

“算了算了,我去还不成吗?”李默羽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刚才那些不情不愿顿时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把夺过那张支票塞到自己口袋里,还没有忘记嘀咕:“你这是故意找个泡妞的正当理由罢了。

”“你……”

“我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嘛?大爷您可别再发脾气了,我怕了。”李默羽把秦玉关的话堵进了肚子里,转过身,恰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连忙摆手喊住拉开车门:“去机场……你们不用送我了,就郎情妾意的一起去伊拉克吧啊。”

“靠!”秦玉关刚骂了一个字,出租车就在李默羽的连声催促下,一溜烟的跑了。

“臭娘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注意安全吗?”秦玉关无奈的笑笑,最终觉得以李默羽的身手和鬼机灵,一般人还算计不了她,所以只是在摇摇头后就不去担心她了。转过身来,看阿莲娜还在默默的站在那儿,就为刚才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阿莲娜,其实呢,刚才我是故意训她,所以才说你是我、我……”

“不用说了,我明白的,”阿莲娜浅笑一声,摇摇头:“如果你真想的话,现在我也不会这样子了。”

如果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要是对我有意思的话,那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这就是阿莲娜的意思,秦玉关自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在面对阿莲娜勉强一笑时感到尴尬,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人家了。幸好,这时候手机又响了,他马上就接通了:“喂,我秦玉关。”

“我是胡灭唐,”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去不了伊拉克了,有事要外出一趟。不过,你要是坚持去的话,我会派人和你同去。”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那我去看看,最起码心里得有数。”

“好吧,晚上八点半,你来莫斯科国际机场,我的人就在那儿等你,护照机票的都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嗯,还有,到了那边,自己要小心,挂了。”胡灭唐说完,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224 倒霉的李二

“……到了那边,自己要小心,挂了.”等胡灭唐说完这些挂了电话后,秦玉关忽然又想起了以前,心里升起了一种难言的失落。

以前,他们曾经是战友的时候,如果有谁出去执行任务,一般都会说这么一句。虽然只是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话,但却透着关心。今天,胡灭唐忽然又用这种口气,秦玉关心里委实不是滋味,不是矫情,而是一种难过,是那种曾经很珍惜的东西失落很久、又看到了却抓不住的难过。

莫斯科的街头,接完电话的秦玉关,稍微黯然了片刻后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多一点,离着晚上八点半还有三个多小时。刚才李默羽在的时候,和他打情骂俏的,他还感觉老烦了,可此时只有一个阿莲娜了,他倒是觉得有些拘谨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胡灭唐要去哪儿吗?”秦玉关不知道说什么好,可阿莲娜却是主动说话了。

“不知道,也许你们组织中出什么紧急事务了吧?”秦玉关摇摇头,笑笑:“怎么,看你样子,好像你知道似的。”

“嗯,”阿莲娜没有否认:“以前他曾经告诉过我,说他的亲生父亲是华夏京华的一家大户,姓王。刚才我听苏宁给你打电话时,让李默羽去出席京华老爷子的葬礼,而且还提到了荆红命……”

“我知道了!”秦玉关怵然一惊:“胡灭唐去了京华!”

“嗯,差不多吧,”阿莲娜说:“虽然他答应你不会在华夏作案,但如果这次有人在京华发现他的话,恐怕事情不好办。”

“靠,我怎么会忘记了这事?”秦玉关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急急忙忙的掏出电话:“苏宁,你马上通知小命他们,就说这次王家老人的葬礼,胡灭唐很可能会出现。”

“什么?胡灭唐他敢来这儿?”那边的苏宁一幅不信的口气。

“应该是,”秦玉关顿了顿:“他最近,性格改变了很多。这样吧,我回去……”刚说到这儿,却听电话中滴的一声响,这是表示来短信了。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就在莫斯科街头和苏宁商量了一会,决定还是先赶往京华,至于去伊拉克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边的苏宁也考虑了一会,最终同意了他的意见。毕竟,没有谁敢保证胡灭唐和荆红命等人见面后会相安无事。

匆匆的扣掉苏宁的电话,秦玉关就开始准备在路边叫出租车。

可出租车这东西还真是奇怪,你不坐车时,它一辆接着一辆的从你眼皮子低下过,你要是急着找它了,它反而和大姑娘上轿似的,总是墨迹起来了。像刚才李二小姐那样想坐车就有车来的情况,很少。

“嘛的,怎么还没有车来?早知道这个该和默羽一起走的。”秦玉关下意识的又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这才发现还有一条短信未读,于是经下意识的打开:不用担心我会在京华惹事,我可以保证,在华夏境内不会伤害一个人。所以你去忙就是了,不用着急回京华。胡灭唐。

看完这条短信后,秦玉关自嘲的笑笑:“你倒是挺了解我的。”

“来车了,去国际机场吗?”阿莲娜伸手摆住一辆姗姗来迟的出租车。

“嗯,去国际机场,但不是回华夏,我们去伊拉克。”“去伊拉克?”

“不去京华了?”阿莲娜一愣:“你不担心胡灭唐?”

“没事,他答应我不会给我惹事的。”秦玉关坐上出租车后,又快速的给苏宁发了短信,只是让她提前给荆红命等人打个招呼,然后就说自己暂且不去京华了。

玉关也太相信胡灭唐了。收到秦玉关的短信后,苏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遵照他的意思给京华方面简单的解释了几句,等荆红命说他会做好准备后,心中这才稍安。刚想端起茶杯喝口水,苏宁却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连忙又摸起手机拨通了李默羽的号。等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于是她口气也不怎么好听的,直接说:“李二,你怎么这才接电话?现在你在哪儿了?”

刚从候机大厅办完手续的李默羽,在看到苏宁的电话后,故意等铃声响了好几遍才接。听她上来就质问自己,于是就嗤笑一声的:“切,苏宁,我在哪儿管你什么事,用的着你和我咋咋呼呼的?”

“当然不管我的事!”从电话里,李默羽可以听得出,苏宁被她这句话呛得不轻,心里就开始有些得意了,刚想反唇相讥‘不管你的事,你给打电话干嘛?’时,却又听她说:“我只是告诉你,假如你乘坐的飞机,是马上就要飞来京华那班的话,很有可能会遇见一个人。”

“谁?”李默羽眉头一皱,她知道苏宁虽然和自己看不对眼,但绝对不会在打这样无聊的电话。这个‘谁’字刚问出口,她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向这边走来,接着她就明白了苏宁的话了,苦笑着问:“是不是胡灭唐啊?”

“你丫的还挺聪明,小心一些,最好改乘下一班航班,免得碰到他。”

“嘛的,晚了,你不早说。唉,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李默羽骂了一句,扣掉电话对站在她跟前的胡灭唐摇摇手:“嘿,真巧啊,你也坐这班飞机?”

“嗯。”胡灭唐笑着点点头,露出一口白牙的:“是啊,真巧,竟然会在这儿遇到你。”

“你,不是陪着秦玉关去伊拉克?”李默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看了看,在没有看到秦玉关的影子后,这才有些泄气的说:“胡灭唐,你不会是专门针对我来的吧?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要是和我乱来,我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走吧,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胡灭唐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虽然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可还没有资格让我专门来找你麻烦。再说现在是我和秦玉关的合作期,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那、那我就放心了,听他说你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先把一顶高帽子送给这个曾经胁迫过自己的男人后,李默羽这才装作不在乎的跟在他后面向检票口走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呢,你不去伊拉克,怎么来这儿了?你也要去京华?”

“嗯。”胡灭唐简单的嗯了一句。

“去干嘛?”

“我亲生父亲死了,回去祭奠一下。”胡灭唐转身:“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回京华的理由?”

“你亲生父亲?”李默羽一愣:“你不是个日本人吗?”胡灭唐他老妈是小美栀子、老爸是京华王家老头这件事,李默羽还真不知道。

“我妈是日本人,我父亲却是华夏人。”胡灭唐把票递给检票员:“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许你认识,她叫王雅珊。”

“什么?”李默羽的嘴巴一下子张大:“王雅珊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那、那荆红命不就是你妹夫了吗?”

“你话真多,我真纳闷秦玉关是怎么忍的了你的。”胡灭唐横了她一眼:“更纳闷当初博夫是怎么看中你当他助手的,你和阿莲娜相比起来,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切,”李默羽切了一声,把票递给检票员,不服气的紧跟着胡灭唐向飞机走去,因为不服气别人说她不如人,她全然忘记了这是和胡灭唐在一起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如阿莲娜?以前我在吸血蝙蝠可是被人称为致命爱丽丝的。”

“我还叫杀人魔王呢,”胡灭唐脚步一顿,回头阴森森的一笑:“要想平安回到京华,最好别在我面前招摇。”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也懒得和你说话。”看胡灭唐那阴森森的一笑后,李默羽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接着就闭上了嘴巴,心里却在大骂秦玉关派她回京华。如果大家一起走的话,也不用对这个杀人魔王这样忌惮了。

直通华夏首都的飞机,在两个人登机不久,就正点起飞了。

要说李默羽的命还真够苦的,今天受了苏宁一番挖苦、遇到胡灭唐还不算,满以为登机后就可以躲的他远一些了,谁知道老天爷竟然故意为难她,偏偏让她和胡灭唐是一排座椅。她在里面,而胡灭唐就坐在她外面,这让李二心里那个郁闷啊,有心和别人换换位子,却又怕被胡灭唐耻笑她胆小,所以只好拿起一份时尚杂志在那儿无聊翻了起来。

而胡灭唐,只是在扫了一眼机舱后,就在坐下闭上了眼睛,一幅不认识李二的样子。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坐飞机时,身边有个曾经拿刀子胁迫过自己的男人了。所以,别看李默羽眼睛盯着杂志,但一直在暗中警惕着。虽说胡灭唐此时对她好像没有露出什么敌意,但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要是他一时人来疯抓住自己……李默羽刚想到这儿,忽然一只手真的抓住了她的右腕。

“啊……”一声惊叫刚刚出口,李默羽的嘴巴就被胡灭唐给捂住了,还没有等她坐出什么反抗动作,就听他在耳边低声说:“别出声!”

225 他是杀人犯?

虽说李默羽绝对不是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死板女人,可被一个胡灭唐这样的男人用手捂着嘴巴,心里还真是不得劲.尽管现在真的出不了声,但这不代表着她不会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你一会儿会跳起来,所以先提醒你注意。”好像能看懂她眼里的意思,胡灭唐慢慢的松开手,头微微的垂下,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运气真好,坐个飞机都能坐出事来。”

“难道遇见劫x机的了?”见胡灭唐郑重其事的不像是在装作,李默羽也不去在意他刚才的无礼之举了。

“坐飞机遇见劫x机的,这事虽然很老套,可眼下的确发生了。”胡灭唐根本没有向后看一眼,就说:“从后面向前数第三排,那俩应该在一会儿就要动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默羽刚想回头,却被胡灭唐用眼神制止住,随即他低声说:“刚才,我听到了压弹夹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这才知道飞机上有人要犯事。”

“听到压弹夹?那么低的声音你也听得到?”李默羽的嘴巴张成O型。

“嗯,”胡灭唐淡淡是说:“这样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当初在部队的时候专门训练过,可以在黑屋子里听清有几只蚊子在哼哼。”

“这样变x态。”李默羽吞了口吐沫,看着胡灭唐的眼神中真的带有了崇拜,却又有些担忧:“你说,他们会不会押着飞机去撞大楼?”

“不会,”胡灭唐摇摇头:“他们只有两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充其量也就是十二发子弹。只要不是打中要害,一般没有多大危险。真正的恐怖分子,是不会用这种枪的。他们很可能是求财的,而且,打劫的对象多不了,应该是在登机前就看好了的。放心,别看你长得不错,但肯定不会是他们的目标。这种人,在得手后应该是在边境附近跳机。一会儿,他们应该开始过来了,目标是最前面座位上的乘警。你别出声,免得被当成出头鸟收拾。”

仅仅通过压弹夹的声音,就可以听出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型号手枪,并且由此判断出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胡灭唐这几句简短的分析,让一向觉得自己挺利害的李二小姐,自信心是呈直线降落。

“你既然这么利害,一会儿制住他们犯罪应该没问题吧?”

“我为什么要管这些?如果他们不是过不下去了,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事?”胡灭唐懒洋洋的说:“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就算是用枪指着你,我也不会管的。”

“哼,胡灭唐,你竟然有脸这样说,”见胡灭唐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李默羽声音有些高的说:“见危不救,你还算是男人吗?”

“我有什么没脸说这些的?”胡灭唐不以为然的说:“一会儿,只要你乖乖的别逞英雄,就不会有危险……就算是有危险,我也不一定会救你,因为你虽然是个美女,可我不却喜欢当英雄。还有啊,以后不要怀疑我算不算男人,要不然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看的。”

“切。”对胡灭唐的这番话,李默羽只能用一声不屑来回答。

“好了,看你的书,他们开始行动了。”胡灭唐说着,也拿起一本杂志,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虽然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但李默羽还是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看书,只不过眼角却注意着通道。

果然,在胡灭唐说完半分钟后,就有两个男人慢腾腾的从后面走了过来,那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好像要去卫生间的乘客。

“喂!”就在那两个卷头发的外国人将要走过李默羽这排座椅时,她忽然抬起头喂了一声。那两个人明显的一愣,接着,藏在袖子中的手就动了动,然后脸上带着茫然的看向李默羽。

“他说,”李默羽一脸的不信,用杂志指着低头看杂志的胡灭唐:“你们手里有两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很有可能是想在飞机上劫财,请问是这样吗?如果是真的话……靠,原来是真的!别杀我,这一切都是他、他告诉我的!”

那俩只想在飞机上发点小财的俄罗斯某黑帮成员,在将要快接近前排座位上的乘警时,忽然被一个漂亮女人说出将要做出的行动,自然而然的会大吃一惊,自然而然的会把枪对准了她。而李默羽呢,却又指着胡灭唐说是他告诉她的,出于男人比女人危险的直觉上,这两个人马上就将枪对准了胡灭唐:“双手抱头,趴在膝盖上!”

既然行踪已经提前暴露,这俩人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一人用枪顶着胡灭唐,另外一人双手攥着枪,在机舱里来回的比划了一下,转身对准距离不远的乘警,用英语大喊:“不许动,抢劫……”这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对着胡灭唐的后脑忽然一凉,接着就听见有个男人说:“行了,快把枪放下吧,你们的发财梦已经破了。”

怎么回事?那个人愣了片刻,慢慢的举起手,慢慢的回头,就看到自己那个同伴这时候已经趴在了座椅上,本来被同伴用枪指着的那个男人,正用一只脚踏在他的头上,而这个男人手里的枪,就是他们用的M1906袖珍手枪。

“别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胡灭唐伸出手把他的枪缴获,一脸的不好意思:“要怪就怪这个女人好了,都是她多事。”

“不许动!”等胡灭唐把两个可怜的抢劫犯手枪都缴获了后,那个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乘警,这才如梦初醒的掏出家伙,和从后门跑过来的一个便衣乘警,一起用枪对准了他们……

这家伙的身手真好,走上歧途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就算是近在咫尺,李默羽也没有看清胡灭唐是怎么把那个人的手枪夺过来、并制伏他的,只是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个可怜的持枪者就趴在座椅上了,而手枪却被胡灭唐用来指住了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这一切,太快,快到匪夷所思,快到李默羽心里冒冷气。所以,当胡灭唐把枪交给乘警向她看来时,她心虚的扭过了头。

“我是乘警萨博儿,”等机组安全人员将那俩倒霉孩子押到一边去后,那个从后面跑过来的便衣乘警,走到胡灭唐跟前挥手敬礼:“谢谢你先生,我代表机组人员和全体乘客对你表示衷心的感谢!”然后双手就开始鼓掌,随即,那些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的乘客们,也都鼓起掌来,李默羽尤为卖力。

乘客们的热情和感谢的赞叹声,弄得胡灭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坐下了。

“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和华夏京华机场取得了联系,飞机降落后,还请您接受我们为您安排的采访和受奖。”等掌声稍小了一些后,乘警就开始给胡灭唐许愿好处了。

“不用了,乘警先生,这位先生的身份非常尊贵,他是不会接受采访,更不会接受你们航空公司的受奖,”胡灭唐还没有拒绝,李默羽先开口了:“你们的心意,我替他心领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做,希望你们能够替他保持低调。”

“这……”在国外,一个人做了见义勇为的好事,是必须要接受荣誉和受奖的,因为这也是一条不是法规的法规,所以乘警听李默羽这样说后,刚想和他们解释为什么要接受这一切时,李默羽却站起来:“先生,他是一个还没有销案的杀人犯,如果你们非得让他接受这些的话,那岂不是害了他?”

“什么?他、他是杀人犯?”乘警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信的看着胡灭唐。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最少杀了三百多个人。”胡灭唐眼睛顶着杂志,用一本正经的口气说:“所以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

“明白了吧?”李默羽得意的一笑:“我可不是骗你们哦。”

“哦。”乘警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刚才看向胡灭唐还是崇拜的目光,马上就变成了‘你是不是个神经病?’的眼神,呆了片刻,只是哦了一声就走了。

“瞧,和他们说实话,他们反而不相信了。嘿嘿。”李默羽嘿嘿一笑,刚坐下,就听胡灭唐那不带有任何表情的声音说:“在下飞机之前,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会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别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拿大话吓唬人的。”

嘛的,这变x态虽然是个混蛋,但他向来是说话算话的,我还是少惹他为妙,等到了京华,哼,自然会有人找他的!李默羽嘴唇动了动,然后就垂头开始看书。

“我这次来京华,就是为了参加他的葬礼,希望你不要给我招惹什么是非。在来之前,我曾经答应过秦玉关,不会在华夏境内伤害任何人。可……”好像是看透了李默羽心里是怎么想的,胡灭唐在闭上眼睛后,既像是警告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些。”

226 抓捕胡灭唐 一

“那一年的那一天,胡灭唐是傻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尽管王家老人是他亲生父亲,但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多少亲情存在呀,他干嘛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堂而皇之的乘坐飞机回国呢?难道他不知道国家情报机构一直在关注着他,一直想把他绳之以法?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很多年以后,有人这样问秦玉关.

“也许,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让他留恋的东西并不多了吧?而送他亲生父亲最后一程,正是让他还留恋这个世界的一种。”秦玉关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了这些话:“唉,有些人,就算明知道是死,也要按照他自己的路走下去。而胡灭唐,就是那种人。呵呵,但求心安,不求结果……”

首都国际机场,在得知从莫斯科直通京华的飞机上有持枪抢劫案件发生后,有关部门迅速派了一支荷枪实弹的防爆武警小分队进驻。飞机刚刚平安降落,防爆武警小分队就在长官的指挥下,将这架飞机包围了起来。

“你就这样下去?如果被人认出来怎么办?”等机舱内的乘客走的差不多了,李默羽才开口说话:“你说过,在下飞机之前,我要是再说一句话,你就会把我从飞机上扔下去。虽然现在我还在飞机上,但我却不怕你把我扔下去了。”

“呵呵,你倒是记得那句话。”胡灭唐笑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幅茶色墨镜架在鼻梁上:“只要你不和人说我就是谁,恐怕别人也不一定注意到我。当然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飞机上有监……不过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机场了。”

“别人知道不知道的,我不管。我是说,如果我现在就和那些警察指着你来呢?”李默羽嘻嘻一笑:“刚才,你那样毫无风度的吓唬一个女人,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那样做的后果吗?你得清楚一件事,女人啊,是世界上最爱记仇的一种生物!”

“切,你会举报我?你爱去就去吧。”已经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的胡灭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等她回答,就径自快步走到了舱口。

“我会吗?”李默羽愣了片刻,耸耸肩,自言自语的说:“谁知道呢?举报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嗯,我得仔细想想这事……”

等机舱中的乘客都安全下了飞机后,乘警才在机组人员的协助下,将那两个屁都没抢到就被抓的倒霉蛋押下飞机,交给了华夏方面,并详细的阐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最后,那个大胡子俄罗斯机长,态度诚恳的请求华夏警方,等察看完飞机的监视录像后,一定要把那位见义勇为、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住址查清楚,以供俄罗斯方面给他嘉奖……

等防爆武警小分队押着那两个犯罪分子离开后,作为负责本次事件的武警支队队长范长树,和京华市局的郝副局长,在大胡子机长陪同下一起登上了飞机,开始回放录像,以便弄清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高质量的监控录像,忠实的记录了那两个犯罪嫌疑人从开始行动、到被制伏的全过程。

“把打斗镜头慢放,再慢一些,再慢……好,定格!”在范长树的指挥下,机组人员将胡灭唐用枪顶着其中一个罪犯的镜头定格。

范长树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录像中的胡灭唐,低声问一脸沉重的郝副局长:“郝副局长,你有没有认出这位见义勇为的人是谁?”

看了一眼什么事也不知道的大胡子机长,郝副局长点了点头,轻轻吐出三个字:“胡灭唐。”

“嗯。”范长树笑笑,然后和大胡子低声商量了几句,在争得他同意后,就把那盘监控录像带拿到了手中,随即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和郝副局长下了飞机。

“范队长,”两个人一起走进机场值班室,把闲杂人等都支出去后,郝副局长这才说:“除了胡灭唐外,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人,一个和他坐在一起的女人。”

“我当然看到了,那是李家的二小姐,赫赫有名的京华十三少老大。”范长树点了一颗烟,深吸一口:“郝副局长,依你的判断来看,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和他坐在一起?”

“不知道,”郝副局长苦笑一声,为难的说:“李家这位二小姐,为人行事一向特立独行,我根本猜不出她怎么会和胡灭唐一道。这事……”

“郝副局长,”范长树打断他的话:“这事事关重大,你们警方能不能交给我们武警来处理?”

“啊?”郝副局长一愣,犹豫了片刻:“这样做合适吗?”

“呵呵,郝副局长是怕我们武警独自抢了抓捕胡灭唐的功劳吧?”范长树呵呵一笑。

“呵呵,”被范长树说中心事,郝副局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直言:“的确,毕竟胡灭唐不同于一般罪犯,如果我们京华警方,在武警兄弟的协助下能够将他抓捕,这的确是一件大功劳。”

“可郝副局长有没有想过,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和他一路相安无事呢?她不会是不认识他吧?”

“不可能,据我所知,李家二小姐在庆岛红叶谷时,差点被他害死,断断没有不认识他的道理。”郝副局长摇了摇头,接着皱眉说:“但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难道这里面……”

“呵呵,”范长树笑笑,说:“郝副局长,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就不要再说出来了。我看这样吧,就依你说的去做,我们的人和警方合作,立即彻查胡灭唐的下落!至于李二小姐嘛,我没有在这趟航班上见过她。”

“啊,”郝副局长啊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的:“是呀是呀,我也没看到李二小姐,就看到了胡灭唐。所以嘛,这盘录像带,最好还是让它消失。”

“嗯,这事我来办就好了。”范长树嗯了一声:“郝副局长,就这样吧,我这就回去安排人手,等准备好了再通知你,我们一起抓捕胡灭唐。录像带的事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好,既然这样,那我也赶回去向鲁局长汇报一下工作,范队长,再见!”

“再见!”等郝副局长走出值班室后,范长树笑笑,随即掏出电话:“喂,傅部长,我这儿有盘录像带……”

傅向寒,不久前的那次换届,使他坐上了公安部副部长的宝座,成为傅系为数不多掌握实权的人之一。

半月前,傅系连同李系和张系对宋系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虽说宋系主动采取了低调,但己方取得的巨大战果,很是让他们颇感欣慰。可就在他们准备再接再励扩大战果时,作为李系第二代领头人的李月明,就因为几句空穴来风的谣言,就因为以天龙集团受到境外财阀的制裁,竟然单方面的停手了!致使这大半个月来的辛苦努力全部付之东流,这不能不让傅系和张系对李系不满。

可李系的强势,却是傅系和张系加起来都比不上的,所以,尽管傅系和张系,都被迫跟着李月明对秦玉关的示好都偃旗息鼓了下来,但眼看彻底翻盘的大好机会丧失,却让傅系和张系对李家的怨气越来越大,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隔阂。

今天,在看到李默羽和胡灭唐一起出现在范长树送来的这盘录像带中后,傅向寒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范队长,你做的很好,回去赶紧安排一下工作,准备随时出去抓捕胡灭唐。我会通知国安方面,让他们帮你查出胡灭唐的具体下落,力争这次把他在华夏抓捕归案!”

“是。”范长树答应了一声,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李天秀啊李天秀,你亲生女儿竟然和胡灭唐搅和在了一起,这可是一件有损你威名的坏事啊。唉,为了将罪犯以及他背后的恶势力绳之以法,我也顾不得你的面子了啊。”傅向寒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拨通了国家安全局的电话……

“你打算怎么去王家?”李默羽站在候机大厅门口,扭头对身边的胡灭唐说:“难道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

“我才没有你说的这样傻,”胡灭唐弯起手指蹭了蹭鼻子:“不过,你也不用替我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办的。哦,对了,我得警告你一件事。”

“什么事?”李默羽接着点点头:“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说出你来京华,你是担心我会去举报你吧?嘿嘿,其实呢,在飞机上的时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呢,现在想明白了,虽然你这人罪大恶极,但现在对秦玉关有用,所以呢,我又不想了。但是我也警告你,虽然我不想找你的茬,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秦玉关的话,那就是不得在华夏伤害一个人。”

“我对秦玉关的承诺,不用你来提醒我,”胡灭唐淡淡的说:“我之所以警告你,也不是怕你去举报我,而是我考虑到,警方很可能已经从飞机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咱们在一起的事实。你仔细想一想,依你李默羽的威名,如果让人发现和我这个重大罪犯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不好影响呢?”

227 抓捕胡灭唐 二

“吓!”如果被人发现李家二小姐和堪称华夏第一通缉犯胡灭唐在一起,那将会产生什么影响?李默羽听完胡灭唐的话,略微一想就被吓了一跳:“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虽然本小姐没有和你同流合污的想法,但咱们可的确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嘛的,不行,我得回去赶紧的把那盘录像带取回来.”

“哼,取回飞机上的录像带?你还是省省吧。”胡灭唐哼了一声说:“就算你当时想到这点,那个大胡子机长也不会允许你把监控录像带拿走的。我和你说这些,只是让你做到心中有数。至于怎么做,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好了,就这样吧,我得走了。”

说完,胡灭唐扶了一下眼上的眼镜,然后快步走进了人流。

这个混蛋说的很有道理,虽说李二小姐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莲,但难免会有不长眼拿这事算计我,不行,这件事我得和老爷子说一句,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想到这儿,李默羽赶忙掏出了电话,拨通了李天秀的私人号码:“爸,猜猜我是是谁……呃,我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您老人家能不能给我留点口德啊?好了嘛,我这不是回到京华了?嗯,我就在首都国际机场呢。我和你说件事啊,您听了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你、你说什么?我李天秀的女儿竟然和胡灭唐坐在一起?”李天秀强忍着怒气的听完二小姐在那儿‘娓娓道来’,如果不是因为看不见她,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丫头还一个劲的劝自己别生气。

我、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能行吗!?李天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扣掉电话的,只知道这事很有可能得闹大。使劲抚了一下胸膛,让自己的心跳不再那么剧烈后,这才摸起市局的电话:“鲁局长,今天傍晚从莫斯科直飞京华的航班,是不是发生了一起劫x机案?哦,原来是郝副局长在机场办理的,那你让郝副局长接电话……郝副局长,我问你,当初在飞机上有没有仔细察看监控录像?嗯,什么?监控录像被武警支队的范队长取走了?嗯,我知道了。”

听郝副局长说监控录像已经被武警支队的范长树取走后,李天秀就头疼的想骂人。在大女儿李月明新败,引得傅系和张系都不满意时,偏偏小女儿又来了这么一出。虽说录像带不能证明女儿和胡灭唐在一起就是同流合污,可这个事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天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面子。

现在,自己再也不能干等着了,也得做好未雨绸缪的准备。李天秀考虑良久,马上就摸起了电话……

看来爸爸真生气了,不过这事的确不怪我啊,谁知道胡灭唐竟然会和我坐一班飞机回来。唉,事情已经发生了,爱咋的咋的吧,我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明天替秦家祭奠一下雅珊她爸,然后再去医院看看她吧。至于明天胡灭唐会不会出现在丧礼上,那就不是本小姐的事了,估计苏宁那娘们早该通知荆红命了。李默羽打定了主意,就不再犹豫,径自打车找了个距离王家近便些的宾馆住下,只等明天参加丧礼……

十月三号,天气多云转阴,北风三到四级。

也许是因为平时没有什么大恶、最多也就是和一日本女人生出个胡灭唐的王家老头,他的驾鹤西归感动了上苍,本来说是多云转阴的天空,从早上七点就一直下着小雨,这无形中又给这场遗体告别仪式平添了些许的哀愁。

更让王家老头在九泉之下不好意思的是,因为他不打招呼的离去,让马上临产的女儿在悲痛欲绝时动了胎气,仅仅隔了七八个小时后,就为荆红命生了个男孩。

这边老人还没有出殡,那边妹妹就生娃了,忙的王希军是焦头烂额,既得安慰才住院一天就哭着喊着要回来的妹妹,还得接待前来今天来祭奠老爸的客人。

其实,别看王家兄妹老爸生前混的挺有钱的,但毕竟只是一介商贾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在晨阳区政协挂个虚职,他撒手走人后,前来吊唁的政府官员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个晨阳区副区长了,倒是兄妹俩的那些年轻朋友居多。

不过,当代表京华李家、庆岛秦家的李默羽到场后,可着实在那些宾客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在京华,庆岛秦家也许没人听过,但京华李家呢,那是什么家世啊?如今,想当年的‘京华十三少’老大李二小姐亲自光临,着实的给了王老头一个好大的面子,也让在场的那几个区领导开始重新定位王希军此人了。

荆红命,作为王老头的乘龙快婿,在这种场合,自然不便去医院陪老婆,也和王希军一样,胸口戴着朵白花儿的,一幅孝子贤孙模样的,陪着大舅子给前来吊唁的人谢礼。

天上的小雨,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都下到上午十点多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小雨不停,可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只等‘吉时’到了,就要把王老爷子送往火葬场了。

自从昨天得到胡灭唐有可能来王家吊唁老人的消息、刚才又听李默羽说他已经于昨天傍晚来到京华后,荆红命就一直在暗中戒备着,生怕他会大闹丧礼。随着送王老头去火葬场的时间临近,他越发的戒备起来。

一般,电视上发生的那些意外,都是在事情将要结束的时候才会姗姗来迟。

荆红命的预感没有错,就在王希军跪得膝盖有些麻木的时候,胡灭唐出现了在门口。在雨中,他一身纯黑色的中山装,左边胸口戴着一朵小白花,整个人从雨中出现,眼里带着谁也看不透的复杂。看到他走进别墅院子后,荆红命马上就快步迎了出来。

胡灭唐从外向里走,荆红命由里向外走,两个人很快就接近了院子的中央位置。

冷风,斜雨,天地之间一片灰蒙蒙。杀意,冷漠,两个黑衣男人慢慢靠近对方。

在王家那诺大的客厅中,前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宾客,足有上百人。此时,上百双眼睛,都盯着站在院子中央的这两个男人。所有的人,包括哭的嗓子都哑了的王希军,在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将要走到一起时,忽然全部都感到了冷。

不是那种天气变冷的冷,而是一种没有任何生机的荒凉的冷。

荆红命号称十月冷血,胡灭唐却是一个杀人魔王,他们的身上,同样散发着敌人生命如草芥的冷萧。

“荆红命,我今天来只是想送他最后一程,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意思。”胡灭唐缓缓的走过到距离荆红命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至于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总会有个交代的。”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偏偏是自己妻子同父异母的兄长,而且今天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祭奠岳父,就算是再有泼天的仇恨,荆红命除了攥紧拳头外,却也只能用满是杀意的眼睛死死看了他片刻,最终缓缓的点头:“胡灭唐,你记住,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我知道,会让你如愿的。”胡灭唐淡淡的说了一句,擦着荆红命的肩头,肩头擦着肩头的走进了客厅。

静静的看了那个静静躺着的老人片刻,胡灭唐慢慢的屈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转身,又对跪着给他行礼的王希军弯腰,这才站起来,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的回过头,向客厅门口走去。

在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胡灭唐停顿了一下脚步,对站在门后的李默羽点了点头,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迈步走出了客厅。

他也会哭?在胡灭唐走出客厅的那一刻,李默羽清楚的看到,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从他脸颊滑落,这让她心里一动,紧跟着走了出去,小声的叫道:“胡灭唐。”

胡灭唐没有答应,甚至没有回头,却站住了脚步。

“你最好是小心些……马上去找秦玉关。”李默羽犹豫了一下,心中叹口气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你还是赶快走吧,就算是荆红命不为难你,恐怕早就有人盯上你了!李默羽的话,就是这意思,聪明冷静如胡灭唐者,又怎么会不理解?所以,他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再次擦着荆红命的肩头,快步走出了王家别墅的院子。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哀伤,却被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碎。

啪!就在李默羽拍拍胸膛准备走回客厅时,王家别墅外面响起了枪声!

李默羽霍然回头,脱口说出:“啊!他还是被发现了!”

“他不被发现才奇怪。”荆红命冷冷的说了一句,对接连响起的枪声置之不理,脚步沉稳的走进了客厅。他才不相信,会有人能够留住胡灭唐,胡灭唐,早晚都是他的“那他会不会被、会不会杀很多人?”李默羽站在院子里,冲着荆红命喊:“他答应过秦玉关的,在华夏绝对不会伤害一个人。这样的话,他可就死定了!”

228 一只 露出獠牙的狼。

“你说他不伤害一个华夏人?呵呵,你真幼稚.”听出李默羽好像担心胡灭唐,荆红命回头冷笑一声,反问:“如果一群人要猎杀一只狼,那你说这只狼急了,它会不会咬人?”

“当然会!”李默羽想也没想的回答,接着就想明白了荆红命这句话的意思:“那、那是不是得有很多人死了?”

“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李默羽喊道:“或者去、去杀了他,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无动于衷的看着?”

“知道他今天要来后,我想了很久。如果现在他死了,不仅仅是对秦玉关没有好处……可我却不能帮他,所以我不管。我的话,你明白吗?”荆红命说完,再也不看她的走到了王希军身后。

胡灭唐如果现在死了,秦玉关就不能依靠他在中东的确打开局面。如果不能在中东地区打开局面,那华夏就不可能在西方列强控制下的中东取得资源。由此推算,一个活着的胡灭唐,委实要比死了的胡灭唐有用。所以,就算是荆红命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但为了大环境考虑,却又不能不罢手。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不想他死啊。”李默羽向客厅中望了一眼,忽然一跺脚,扭头就向外面跑去。

“李默羽!你给我回来,你不能出去!”荆红命见李默羽向外面跑去,马上就明白她要去干嘛了,连忙大喝一声的追了出来。李默羽贵为京华李家的二小姐,同时又是秦玉关女儿老妈,无论是哪个身份,荆红命都不敢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涉险……

李默羽刚跑出王家别墅,就看到好几个身穿迷彩服的武警战士,手里端着枪,从别墅西边的公路跑了过来,两辆草绿色的勇士,从后面追上,稍微一停顿,等这几个战士跳上车后,马上就加大油门对着东边驶了下去。

还好,这证明胡灭唐还没有被枪击中!看到眼前这一切后,李默羽心里松了口气。

“李默羽,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给我进去!”就在她犹豫着是不是去追胡灭唐时,荆红命跑了出来,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荆红命,你也知道,现在胡灭唐不能死是不是?”李默羽甩了一下胳膊,挣开荆红命的手,急急的道:“如果他这时候死了,秦玉关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我得救他!”

“不行,”荆红命一口拒绝:“你去太危险了,我去。”

“你去?”李默羽向后退了一步,第一次敢直视荆红命:“荆红命,如果我掺和进这件事中,就算是惹出再大的麻烦,也有我爸爸和我姐姐替我兜着。你呢?指望刚生下孩子的雅珊吗?”

“我……”荆红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李默羽说的没错,就算是她去救胡灭唐脱险的事情暴露了,还有李家替她扫尾巴,但荆红命就不行了,虽然他的本事要比李默羽大的大,可一旦让上面知道他‘包庇’通缉犯了,那他好不容易才漂白的身份,马上就得玩完。

“所以,我去,你好好看家!”李默羽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完这句话,四下里望了一眼,快步跑到停在王家别墅前的一辆奥迪轿车前,很是麻利的一脚将车窗玻璃跺碎,然后钻了进去。也就是一两秒钟,她接着就探出脑袋:“荆红命,过来给我启动车子,这辆破车的线头我不知道在哪儿!”

“不用找线头,”荆红命见她表现挺抢眼的,一脚就跺碎自己车子的车窗钻进去,还以为她多大本事呢,搞了半天还得雇人打火……于是就黑着脸的把车钥匙扔进车窗:“我有车钥匙。”

“啊,真好。”李默羽一喜,在启动车子时随口问了一句:“奇怪,你怎么会有车钥匙呢?”

强忍着把李二小姐拖出来抽俩耳光的冲动,荆红命说:“因为这是我的车子!”

“哦,我说呢,真巧。嘿嘿,谢谢了啊。”李默羽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踩油门,车子呼啸着冲了出去……

胡灭唐在全力奔跑中扭头看了看,那几个追着他的武警战士一直紧跟在他后面几十米远处。虽然今天下着小雨,但街上还是有不少的行人,这也让那几个武警战士不敢擅自开枪,从而给了他全力奔跑的机会。

有好几次,他都想用手里的92式手枪反击。胡灭唐的枪法很好,他甚至只听身后的脚步、不用回头,就可以在甩手间将子弹送入后面人的眉间。但每逢这个念头一升起,那句答应秦玉关不会在华夏伤害一个人的诺言,就会让他下意识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开枪的!胡灭唐心里这样想着,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两辆勇士车从后面呜呜怪叫着冲过来,而前面,也响起了凄厉的警笛声。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如果再顺着这条公路跑下去的话,那胡灭唐就是傻瓜了,可这条路,两边都是建筑,最低的建筑也有是二层楼高,就算偶尔有个巷口,他在脚步稍一停顿时就发现是死胡同。所以,他只有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奢望能够找到一条车子进不去的小巷。可加大油门冲过来的勇士车,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站住!”眨眼间,最前面的一辆勇士车已经跑到他身后七八米远处,两个武警战士从车窗内探出身子,手里的枪晃晃悠悠的对着他大喝:“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好啊。”总是找不到一条赖以藏身小巷的胡灭唐,忽然按照武警战士的命令,一下子就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的前面。开车的战士没想到胡灭唐竟然真的站住了,下意识的一踩刹车,勇士车吱嘎一声的顿住……

可就在车上的战士准备下车时,胡灭唐却动了。右脚猛地一跺地,身子就像是一只大鸟那样的腾空而起,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勇士车的车顶,然后再次一跺脚,借助车顶的反弹力,身子拔起足有三米多高,右手探出,腾地一下就抓住架在路边的胶皮电线,不等武警战士的枪口对准他,胡灭唐身子一悠一荡,风筝似的直接飘上了那栋二层小楼的楼顶。

是的,胡灭唐就像是风筝那样,斜斜的‘飘’上了楼顶,接着一个翻滚,让几颗子弹打在墙体上,随后消失在众武警战士的视野里。

“洞两、洞两,目标已经逃离翠屏山路,正向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逃窜,洞壹现在正在跨越障碍追捕!”在车内武警战士的呼叫声中,最少有七八个武警战士,依靠建筑物的凸出处,飞一样的攀上楼顶……

“范队长,你说这次他会不会逃脱?”在一个十字路口旁的一辆勇士车里,担任此次抓捕行动的副队长问范长树。

“不会的,在翠屏山这一带,我们最少布置了有三百多人,胡灭唐想逃出天罗地网,哼哼,除非他长了翅膀。”范长树冷哼一声的放下步话机。

副队长看了一眼还在不停下雨的天空,担心的说:“可他只要跨越翠屏山路,就到了有山有水的翠屏山后山公园了,复杂的地理环境,这肯定会给我们的行动带来不便。”

“不要紧,这样我们反而可以无所顾忌的开枪了。”范长树重新拿起步话机,厉声喝道:“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经逃向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有发现目标者,不用提出警告,立即开枪射杀!”

此次执行追捕任务的武警,全部是京华武警支队的佼佼者,刚才之所以让胡灭唐出乎意料的逃离翠屏山路,一个原因是想抓活的,另外一个原因却是顾忌路上的行人不敢开枪。现在,胡灭唐已经离开街道逃到行人较少的翠屏山后山,而且范长树又下达了不用警告直接开枪的死命令,于是,有耳朵好使的市民们,马上就听到了从翠屏山后山公园方向传来的不间断枪声。

咻咻咻……子弹擦着胡灭唐的身子飞过,尽管他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总是在间不容发的时刻依靠树木、或者不停变换身形躲开子弹,但在几十把微冲点射下,他终于发出了一声闷哼,直接摔倒了山路旁的草丛里。

“我打中他了!他受伤了!”一个武警战士收回微冲,兴奋的喊了两声,刚想迈开大步追上去,却听到砰的一声……然后,他的一个战友,就看到他的眉间多了个血洞。

“注意注意,敌人有枪,敌人……”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倒在自己眼前,一个也就是才二十出头的战士连忙大声提醒其余的战友,但一颗子弹飞来,一朵艳丽的血花,在他的眉间绽放,让他的呼喊嘎然而止。

胡灭唐,反击了。在他右腿中弹倒地后,他就像是荆红命所说的那样,像一只将要被猎杀的狼,开始向猎杀它的人张开了嘴巴,露出了獠牙。

一只,露出獠牙的狼。

229 国家利器

刘夜明:男.民族:汉。年龄:现年25岁零7个月又13天。工作单位:龙腾十二月中排名第九,号枪神。履历:在一次的缉毒任务中,他曾经有一枪打穿三个人的光辉历史。特征:如果你是个女人,在没看他之前,千万不要说已经阅尽天下帅哥……

此时,这位眼神坦荡的帅哥,正端坐在华夏大佬李天秀办公室中的沙发上,腰板挺直如枪,放在双膝上的双手稳如磐石。

“刚从西非回来,还适应吧?”李天秀在批阅完了一份报告后,有些疲倦的摘下老花镜,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向刘夜明时露出的微笑,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手握大权的强者,倒像是个看女婿的老丈人。

不错,在刘夜明20岁那年,曾经陪他出访过某国,从那后他就喜欢上了这个话不多的孩子,并将他送入了龙腾小组。现在,一直在西非执行特别任务两年的他,于一个礼拜前回到了华夏,他正是在休假期间。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件事关系重大的话,李天秀也不会连夜将他从大辽老家召回来了。

“报告首长,还行。”刘夜明笑笑,然后就闭上了嘴。他知道,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李天秀断断不会没走正常程序而用私人电话让他连夜回京华的,所以他根本不用问,首长也会说的。

果然,李天秀在从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就放在桌子上:“记住这三个人的名字和工作单位。”

刘夜明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把纸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就掏出火机点燃了那张纸,等灰烬在烟灰缸里燃尽后,他才重新坐回沙发:“我记住了。”

“我不想在明天再看到他们,”李天秀顿了顿,眼里浮上一丝无奈:“如果他们活着,刚刚平稳下来的政局,很可能要重新动荡起来……你明白吗?”

“我明白。”刘夜明简练的回答完这三个字,然后站起身对着李天秀敬礼,接着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军委副主席的办公室。

“唉,今天是十月三号,本来是个很好的日子,为什么会下起了小雨?”李天秀叹了口气,轻摇着头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yin雨霏霏的世界,久久不语……

京华西郊,翠屏山后山公园,雨一直在下。

丰富的实战经验,和精湛的枪法,帮助胡灭唐在开了四枪后,就点杀了四名年轻的武警战士。随着第四名武警战士眉间爆出一个血洞,所有处在暴露方位上的武警战士,马上就伏在了地上。同时,战友牺牲的残酷现实,也一下子提醒了他们:你们面对的,可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可是曾经的国家的,利器!

秦玉关,对不起了,我对你食言了。但,我还不想死,没办法。胡灭唐喘息着,咬着牙的撕下一束衬衣,紧紧的裹扎在左大腿上。虽然弹头还没有从腿上取出,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让他管这些了。

那些年轻的、最多也就是有过抓捕一般罪犯经验的武警战士们,现在虽然都摄于他的凶名暂时隐蔽起来,可战友眉间爆出的鲜血,同样激发了他们骨子里的男儿血性,他们暂时的停止攻击,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绝不是怕死!哪怕面对的这个人,是让很多很多人都怕的胡灭唐。

在华夏战士面前,任何的牺牲和挫折,都是暂时的,他们只相信一个真理,那就是胜利最终是属于他们的!胡灭唐,这个出自230万华夏军人中的精英,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尽管现在他已经不再属于那些年轻战士中的一份子了,可他心里却始终这样认为。

这,就是华夏军人前年不曾言败的士气。正是这种视死如归的士气,始终让华夏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既然已经动了手,胡灭唐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他真的就像是一只被困住的狼,露出獠牙的目的就是为了逃亡!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胡灭唐深吸了一口气,用那只没有受过伤的右腿,用力一蹬路基边缘的石头,身子横飞起来,半空中,他接连扣动了两下扳机。

清脆的枪响,重新在后山公园响起,两条年轻的生命,再次紧随着他们的战友,从这个世界上消逝。

“啊!”一个猫着腰向前疾走的武警战士,在不远处那两个战友躺下后,巨大的愤怒让他的双眼通红,再也不管不顾的双手端起枪,直起身来冲着刚才胡灭唐跃起又落下的草丛,疯狂的扫射着:“混蛋!你这个混蛋给我去死吧!”

“小王!卧倒!”一个距离他不远的武警少尉,看到部下竟然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目标,大惊之下马上站起身,嘶吼着扑了过来,一下将他扑到在地。

砰!随着清脆的92式手枪发出的响声,那个叫小王的战士大喊了一句:“班长!”

可他的班长,仅仅来得及笑了一笑,脑后就蹿出一股血箭。

“班长……”年轻的武警战士,嗓子几乎一下子吼哑,泪水在这一刻砰然洒出,他翻身抓起微冲,双臂朝天的冲着前面的草丛:“胡灭唐!你这个败类!有本事来杀了爷爷我啊!有本事你来啊!”

从枪口处看着那个年轻的战士,胡灭唐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从前。曾几何时,他也像这个战士一样,为了为了战友的安全、为了兄弟的情份、为了华夏的屹立不倒,不顾生死的面对敌人的子弹,可现在呢?仅仅因为一时的猪油蒙心,他就轻而易举的将这一切全部抛弃,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如果,人真的可以重新活一次,我会好好珍惜那一切!可,这一切都太迟了……在苦笑从嘴角翘起时,胡灭唐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个叫小王的武警战士,身子向后摔倒,血花在小雨中绽放,随即落下。

“啊!”战友接二连三的牺牲在眼前,不但没有让其余的战士心生恐惧,反而让他们虎一般的吼叫着,什么也不顾的,从隐蔽点弹跳出来。上百个眼睛已经通红的年轻战士,手里端着微冲,就这么并排着,带着愤怒的子弹咻咻乱叫着,射向草丛……

“范队长,再这样下去,战士们的伤亡太大了,应该紧急呼叫直升机支援!不该再为了独揽大功而做出无谓的牺牲了!”眼看着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前进的道路上,王副队的眼里肆意流淌着愤怒、悲伤的泪水。扭头对脸色铁青的范长树大吼了一声后,他一脚踹开勇士车的车门,就像是一只豹子那样,虎虎的向前冲去。

“胡灭唐,我太小看你了。”这次行动没有调用武装直升机,并不是范长树没有申请下来,实在是因为他不想抓捕胡灭唐的这份大功有别人来分享。就连郝副局长将胡灭唐的行踪通知国际刑警驻亚洲小分队,他都不满。可现在看来,他的确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同时也真正知道了,龙腾的人就是龙腾的人,不会因为处于劣势,就和那些杀过一个人的罪犯那样轻言放弃。

范长树的心里很苦,也很矛盾,到了现在,他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申请调动直升机。就在他衡量着利弊,决定还是不动用直升飞机时,一个人打开了车门:“你这是拿着战士们的鲜血来染红你肩膀上的肩章,你这种人,不配做指挥官,该死。”

“谁?!”范长树霍然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武警军装的年轻人站在车门前。年轻人的眼睛很亮很亮,亮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想深吸一口气质问这个战士叫什么名字,竟然敢和他这个支队长这样讲话。可他在吸气时,却吸不到肺里去。因为一把黝黑的军刺,已经直直的贯穿了他的咽喉。

“我部在追捕胡灭唐时,伤亡惨重,现在请求上级,给我们武装直升机支援,方位是,翠屏山。”这个年轻人对着车载卫星电话说完这些后,就把卫星电话的线扯断,扔出车外,然后又将范长树的尸体扒拉下车,随即启动了车子……

毫无疑问,胡灭唐是野战专家,如果不是那些年轻的武警战士不顾上级命令的,就这么齐刷刷的排着队向这边扫射着冲过来,凭借他昨晚准备的这二十个弹夹,足可以慢慢消磨掉至少一百条生命。

但现在,就算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疾如暴风雨的子弹,照样可以把他身体打成马蜂窝。所以,他在开枪点杀小王、看到所有的战士就这样冲过来时,就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马上就是一个翻滚,顺着斜斜的路基向不算太深的山沟滚去。

山沟下面,是一条没有名字的河,河的对岸,就是那条通过翠屏山的盘山公路。

至于滚入河里后的下一步怎么办,胡灭唐没有想,他只是知道,要是这时候再想凭借草丛反击的话,除非他是个子弹打不死的神仙。

230 渡河!渡河!

要想不被上百个愤怒的战士打成马蜂窝,除非这个人是个子弹打不死的神仙.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见过神仙的人,都他妈的变成鬼了。

胡灭唐现在还没有被打死,所以他变不成鬼,更不可能成了不怕子弹的神仙。于是,在上百个武警战士齐刷刷排着队的杀过来后,他立即就选择了向山沟里那条河滚去。

子弹咻咻乱叫着,从他身子上方飞过,如果不是因为下雨土壤早已湿透,子弹打在地上肯定会砰起土尘。终于,在胡灭唐肩膀和左腿又被点中两颗子弹后,他成功的滚进了河里。

随即,有至少几十个追过来的武警战士,也一路翻滚的来到了河边,不管看得见看不见,对着河面先是一阵扫射。

“大家暂停一下!”王副队摆手,密集的枪声顿时停顿。

王副队喘着粗气的,微冲抵在肩膀上,枪口慢慢的由左向右的移动着。越来越多的武警战士,也在河边排成一溜的,效仿王副队的样子,枪口对着河面缓缓的移动。

这一刻,天地间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消逝,很诡异,只有不知愁滋味的小雨,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砸在平静的河面上……

“停车!停车!”李默羽驾驶着那辆破了一个车窗玻璃的奥迪,顺着十字路口准备拐上通向翠屏山后山公园的公路时,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挥手敬礼,拦住了她的去路。

“喂,怎么回事呀?”李默羽从车窗内探出脑袋,一脸的茫然。

“对不起,前面正在追捕要犯,”那个敬礼的武警打量了一下李默羽,客气的说:“请您暂时先等一会儿。”

“哦。”李默羽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向翠屏山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调转了车头向来路驶去。

枪声,隐隐的穿透雨雾从那边传来,李默羽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她想胡灭唐伏法却又想他多活个一年半载的,等秦玉关完全掌握了那部分能量后再死。想是这么想的,但武警已经把这边的道路封死,那还去不去帮他?要不,先给玉关打个电话再说?不知道他那里这时候是不是还像昨晚那样没信号。

先打一个试试吧,李默羽摸出电话开始拨打秦玉关的手机,手机那边还是和昨晚那样,传来滴的一声响,随后温柔动听而又机械化的女声回答:“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要不再给苏宁那娘们打一个问问?算了,如果什么事都得请示她,姑奶奶早晚得以她唯马首是瞻了。李默羽放下电话,眼光停住了仪表盘上的一个硬币上,于是傻笑一声:“有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老天爷来决定。”于是,好像胡灭唐能不能逃脱生天的这件大事,就被李二小姐寄托在了抛硬币的儿戏上。

“如果是字,那就去找他,反之,胡老哥,你自求多福吧。”李默羽神神叨叨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硬币抛向车顶,硬币在碰到车顶后反弹在了副驾驶座上。

“嘛的,还是得劳驾我出马。”瞥了一眼那个字朝上的硬币,李默羽打开电子导航仪,稍微琢磨了一下路线,随后方向盘一摆,奥迪车蓦然加速,溅起雨水的跑上一座石桥,顺着小河向翠屏山的另一侧驶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淋湿了李默羽探出车窗外的脸,她一直侧耳倾听着河对面的动静。当听到隐隐传来的枪声停顿后,她心里一紧。枪声停顿,说明胡灭唐有可能被抓住或者被打死了,于是她就松开了油门。可紧接着,一阵比冰雹砸在脸盆上还要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然后,她就看到距离奥迪车约有七八百米远的地方,有个黑色的人影从路基旁的草丛中翻起,顺着斜坡叽里咕噜的滚到了河里。

“啊,他还没死!”李默羽低叫一声,马上踩下油门,奥迪车溅起一簇簇的水花,箭一般的向前面飞驶而去……

胡灭唐滚入水中后,不顾身上有多么疼痛,要紧牙关的一个猛子扎到水下。肩膀、胳膊和大腿上的疼痛,此时不但没有让他停歇下来,反而刺激的他爆发出了全身的力气,让他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死命的潜游。不知道在水下面憋了多久,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这才仰面慢慢的浮到距离水面,露出嘴巴大口的喘了一口气后,重新潜下了水面。

十月的河水,冰凉彻骨,可这一切胡灭唐都已经不再在乎了,现在他只知道唯有在水里,才有可能逃过子弹。就算是他这样,那把92式手枪,仍然被他死死的攥在手中,直到四肢开始出现被河水冻得有抽筋的迹象后,他才猛地浮出水面,只一眼,他就确定了武警正沿着右边搜索,所以马上就拼命的向左边岸边游去。

就在胡灭唐在水面上游了才几米,他就听到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有**叫:“他在那儿!”

枪声马上响起。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就像以前他无数次外出执行任务处于危险时那样,胡灭唐嘴里嘶吼着奋力划向岸边,一把揪住岸边的草丛,连爬带滚的爬上了岸。

河对面,王副队手中的枪哒哒的扫射着,眼睛瞪的老大的狂吼:“渡河!渡河!”

最少有十几个精通水性的战士,鱼一样的投入水中。他们只要游过对岸,只要不被胡灭唐逃上公路劫车逃窜,凭着他此时油尽灯枯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插翅难逃!

王副队的意图,胡灭唐很明白,现在已经暴露位置,他不可能再重新回到河里,更不可能继续依靠草丛的掩护负隅顽抗,唯一的生机就是尽最大努力跑到公路上,然后……那就得看运气了,如果没有车经过并被他拦住的话,他最多也就是在点杀几个战士后就被当场击毙。

胡灭唐的运气不错,他虽然身上三处受伤,河对面的王副队,也已经快要和他跑成一条线的对他射击,但他还是在一个鱼跃扑上公路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溅起一路雨水的跑了过来。

“喂!开车的,小心罪犯!”当看到河对面的那辆疾驰中的轿车,可能是因为看到有人爬到公路中央后明显有停下来的迹象后,明知道那么远的距离司机听不到,但王副队还是死命的大吼:“小心罪……”喊到这儿后,他一下子呆立当场。因为他看到,那辆轿车在吱嘎一声停住后,竟然打开了车门,车内伸出一只手一把就将胡灭唐拽了进去!

他还有同伙接应!王副队在愣了片刻后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冲着已经游过河对面的战士:“开枪!开枪打那辆轿车!”

哒哒哒,那边的枪声及时的响起,甚至有的子弹真的命中了那辆奥迪,但这已经无济于事了,那辆奥迪车门都没关的,就急驰而去。

“我草!”王副队狠狠的骂了一句,将手中的枪摔在了地上,回头大吼:“快去通知范队长,让他请求直升机支援,要不然罪犯就逃跑了!”

“是!”有个战士大声答应了一声,把微冲向肩膀上一甩,手脚并用的向公路上爬去。公路上停着的勇士车里,有车载卫星电话。战士快要爬到公路上时,他回头大喊了一声:“王副队,前面山口也有咱们的人看着呢!”

“我知道,恐怕那边拦不住他们。”火力的部署,王副队非常清楚,三百多个武警官兵,大部分都安排在河这边的各个关卡道口。虽说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近百个战士在那边,但在发现胡灭唐跑到这边后,范长树已经调过来了许多,守在山口的,最多也就是十几个战士而已。

“立即联系那边的吴少尉,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拦住那辆狗日的轿车!”王副队对岸边的勇士车喊道。

“王副队,范队长的电话没有人接!”那个战士从车里转过身,大声的报告。

“先不用管他,先通知吴少尉!”麻了隔壁的,这个姓范的这时候不接电话,捣鼓个毛啊?一开始就因为这次行动安排对范长树不满的王副队,心里骂了一句,刚想亲自去打电话,就听战士们纷纷喊道:“看,我们的车!”

王副队抬头一看,果然,一辆勇士车正从河对面的公路上疾驰而过,这也让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不知道是谁驾驶的车,为什么对路边挥手他示意站住的动作无视,就这么虎虎的开了过去。

“王副队,已经通知吴少尉了,但范队长的电话仍然打不通。”在车里打电话的那个战士不停的摁着重播键,急吼吼的抬起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辆勇士车快速的向这边开了过来。

“嘛了个把子的,这时候不去那边追人,跑这儿来干嘛?”已经爬上公路的王副队,还没有等驾驶着勇士车的徐少尉从车里跳下来,就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上了:“范长树呢?他怎么不接我电话?去,通知他,请求调派直升机!”

231 我做事还用你教吗?

“报告王副队!范队长他、他……”徐少尉跳下车后,挥手敬礼,顿了顿大声喊道:“他牺牲了!”

“什么?”范长树牺牲了?王副队猛地摇了一下头,一步蹿到徐少尉跟前,劈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的说什么?!”

“范队长牺牲了,就在上山的公园门口!”徐少尉再次啪的一并腿,大声回答.

“范长树牺牲了?范长树牺牲了?”王副队小声重复了两遍,问身后跟过来的一个武警战士。

“我、我不知道。”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武警战士茫然的摇了摇头。

一般地方的武警支队队长,是团级的编制,支队长就相当于解放军的团长,警衔是中校或者上校。可作为首都的十三支武警支队队长,范长树的职务可以达到副师级。但就是这么大一个副师级干部,竟然在大后方牺牲了!这、这该怎么办?王副队在呆了片刻后,忽然狂吼:“快给我接总队电话!”

就在这时候,一架军用直升飞机,出现在不远的天空中……

“你伤的不要紧吧?”因为下雨天路上车辆相比起以往来要少了很多,所以李默羽将奥迪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她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扭头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胡灭唐:“要不要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呵呵,算了,我还死不了的,”胡灭唐动了一下,睁开眼看着前方:“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救我,你,不怕给你家里人惹麻烦?”

“你明明知道这次来京华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李默羽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我不来当然没危险,但我不来的话,可能要后悔一辈子。”

“我也是。”李默羽笑笑回答。

胡灭唐先是一愣,接着也露出了笑容,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其实,以前我还真没有看得起你,总以为你是个依靠姿色撒娇耍蛮的女人……”

“如果我要是不来救你,那你是不是还会那样看我?”

“也许吧,”胡灭唐实话实说:“其实呢,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危险救我的,你只是怕我死的过早,会坏了秦玉关的大事。”

“嗯,虽然这样做纯属是挟恩图报,但这却是事实。”李默羽在说完这句话时,车子已经来到了翠屏山的山口,她熟练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将要从几颗高大的槐树下驶过去的时候,胡灭唐忽然大喝一声:“小心!”

听到胡灭唐的大喝,李默羽条件反射般的一低头。

砰!一颗子弹钻过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弹头速度稍微一阻,但仍然射中了她刚才头部的所在位置。

哒哒哒!不等李默羽做出任何反应,十几发子弹从两旁的山体上倾泻而下。胡灭唐身子向下一滑,整个人已经藏在了驾驶座下面,而李默羽因为要抓着方向盘,尽管她努力的伏着身子,脚下也把油门踩到底,使车子在电光火石间就冲过了山口,可还是有一颗子弹咻咻的叫着钻入她的左肩。

“哦!”弹头在身体内翻滚,撕裂般的疼痛让李默羽呻x吟了一声,可她随即就直起腰板,猛地一打方向盘,使车子在将要撞倒山体时,嘎然回到了公路中央,继续向前跑去,一会儿就将埋伏在山口附近的武警战士甩的看不见人影了。

“你没事吧?”胡灭唐坐回副驾驶,想看看她的伤口,却因为受伤的肩膀在李默羽靠着车门的那一侧,所以他只是扫了一眼:“既然在这儿有埋伏,那么前面很可能还有,我来开车?”

“算了吧,你也受伤了,何况现在也不能停车。”李默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横了他一眼:“你给我长好眼神就行,免得我再给人暗算。哼,还龙腾二月呢,连路边有埋伏都看不出!”

秦玉关有时候都被蛮不讲理的李二小姐堵的嗔目结舌无语以对,何况很少和女人斗嘴的胡灭唐?所以,在听到她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后,他只是张了一下嘴巴,就‘乖乖’的凝神打量起前方周围的环境来了。

嘛的,这次可亏大了呢,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的救这孙子,本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知道还让本小姐挂了彩,亏大了啊亏大了。就在李二小姐自哀自怨、因为伤口没能及时止血,而眼前发花看不清路时,胡灭唐忽然沉声低喝道:“小心,前面有辆车!”

“啊,什么车?”李默羽怵然一惊,定睛瞧去,果然,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就横在前方不远的道路中央。

这时候,奥迪车已经驶过了山口来到了翠屏山的半山腰,公路两旁不再全是山体,而是变成了一侧有不算太深但足以车毁人亡的深沟。而这辆车子,恰好横在了公路中央,要想过去,不下车都不行。

“别怕,咱们正好换一辆车。你把身子伏低,慢慢踩刹车,有问题我来解决。”胡灭唐说着将右手伸出车窗,只待有人跳下车子就把他们放倒。

李默羽嗯了一声,但她没有遵照胡灭唐的意思慢慢踩刹车,而是车速丝毫不减的直冲着那辆越野车就撞了过去。眼见两车就要顶在一起时,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脚下的刹车嘎噔一下踩到了底,奥迪车轮胎搓起一溜水花的来了个飘移,发出吱吱叫声,悠忽一下子也横在了公路中央,恰好可以让胡灭唐的枪口队长越野车的驾驶室。

“你开枪呀!”李默羽尖叫一声的将身子伏下,双手抱住脑袋的,静等着枪声的响起。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了,可胡灭唐的枪声还没有响起。

“怎么回事呀?”李默羽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胡灭唐正把枪缓缓的收回来,对着车窗外涩声说到:“荆红命,你终究还是不能放过我是不是?唉,算了,死在你手里也是个不错的结果,总比被那些小家伙打成马蜂窝要好得多。”

荆红命?这辆车上坐着的人是荆红命?李默羽直起身向外一看,可不嘛,坐在越野车的那个人,不是荆红命又是谁?

“荆红命,现在你还不能杀他!刚才你还和我抢着来救他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看到荆红命一手拎着枪,一手拿着一个塑料桶子走下车后,李默羽赶忙探过身子,运气有些急促的说:“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是现在啊!”

“李默羽,我做事还用你教吗?”荆红命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你们下车。”

“荆红命!”这个荆红命怎么就不懂事呢?李默羽急了,刚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听胡灭唐说:“我们下车。”说完,他推开车门,跳下车,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荆红命跟前:“不要告诉别人是她救过我。”荆红命没有理他,只是对李默羽说:“下车。”

“嗨!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李默羽嗨了一声,但看到荆红命慢慢的举起枪后,只好右手捂着左肩的跳下车。

“上车,车厢后面有急救包。”荆红命说着向奥迪车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对一时还没有明白过他意思来的李默羽厉声喝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上车!”

“哦。”被荆红命的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抖,李默羽赶忙跟在胡灭唐的后面,上了那辆越野车。

等他们上了车后,荆红命拧开手中的塑料桶,把里面的液体哗哗的倒在车身上,然后随手将桶子扔进车里,快步钻进车里挂上挡,一踩油门,车子向前蹿了一下,接着调整方向盘将车头调直,随后挂上倒档。呜呜!越野车发出低沉的吼叫声,猛地向后一倒,咣的一声,就将奥迪车撞得横向在公路上搓了一下,随即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甩手就砸向奥迪车。

就在奥迪车体发出轰的一声轻响、爆发出一团雨水浇不灭的火焰时,越野车已经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大孟,你确定那个开越野车的就是龙腾中的荆红命?”等越野车跑得看不见影子后,山体一侧的草丛中,有两个武警战士露出头,稍微等了片刻,才顺着山体滑到公路边。

“没错,我是不会听错的,,嘛的,这下事情可闹大了,龙腾中的二月和十月竟然联手了。”那个叫大孟的战士点点头:“本来,我还不知道是他,以为他把车子横在公路上是帮着咱挡住胡灭唐的,可在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和胡灭唐都喊他荆红命的名字后,我才知道,呵呵,原来他就是龙腾中的十月冷血。明子,我听觉特别好,绝对没听错。”

“啊?”那个明子的战士瞪大眼睛,一脸的不信:“没想到荆红命也和胡灭唐同流合污了?看来,那个叫李默羽的女人,既然敢掺和进这事,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嘛的,这是怎么回事呀?哎哟,刚才你实在不该拦住我,既然荆红命和胡灭唐勾结,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刚才该开枪打死他们的!”

“呵呵,明子,你傻了不是?”大孟冷笑一声:“你该知道这次有多少人抓捕胡灭唐吧?”

232 兄弟,一路走好!

“你问我这次行动咱们支队出了多少人?”明子一愣:“这次不下三百人吧?”

“是啊,你也不想想,”大孟解释说:“三百多人都没有拦住一个胡灭唐,何况再加上个荆红命?咱们俩会是他们的对手吗?哼,我这样做不是怕死,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放倒了,我实在不甘心.你想啊,我们死了后,有谁会告诉范队长他们,荆红命和胡灭唐相勾结了?还有谁会知道,那个救走胡灭唐的女人叫李默羽?”

明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大孟,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范队长他们过来。”大孟看着不远处那辆燃烧着的奥迪车笑笑:“他们以为烧毁了车子,我们的人就查不出这辆奥迪车的车主啦?嘿嘿,车牌嘛,我早就记住了!”

“大孟,你真聪明,”明子佩服的翘起大拇指,刚想接着称赞他,却见大孟指着他后面的公路上:“哎,咱们的车,来了!”

明子回头,就看到一辆草绿色的勇士车疾驶而来,草绿色的车体,在小雨中显得是那么干净……

李二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刘夜明不解的摇了摇头,驾驶着从范长树手里夺过来的那辆勇士车,顺着李默羽走的那条公路向前疾驶。刚才,换了一身武警军装的刘夜明,在经过十字路口准备去杀范长树时,他就看到了李默羽驾驶着一辆黑色奥迪,被武警战士拦了回去。奥迪车调头拐向那个路口,他看的清清楚楚,等杀了范长树后,他随即抢了那辆勇士车顺着这条路追了过来。

对李默羽为什么要拐上这条公路,刘夜明当时还搞不清,直到他担心她的安全,加快油门快要追上奥迪车时,隔着老远,他就看到有个从河里爬上来的黑衣人,跌跌撞撞的爬上奥迪车,河对面,就是那些武警战士。他当时马上就明白了,那个被武警战士追杀的人,肯定是胡灭唐,而驾驶奥迪车的,绝对是李默羽。

李二小姐来这儿,就是为救胡灭唐的?看到这一切后,刘夜明愣了,也把车速放缓:李二小姐不是秦老七的女人吗?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救胡灭唐?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变了?

等奥迪车一溜烟的跑远后,刘夜明这才启动了车子。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事太多。因此,等奥迪车跑得看不见之后,这才加快车速,理也不理那些武警战士喊停车的呼声,径直开了过去。

刘夜明一直保持着和奥迪车适当的距离,直到他们硬硬的闯过山口,这才毫不犹豫的随后风驰电掣般跑了过来。那些伏击失败的武警,看到自己的勇士车过来后,肯定会喊他停车的。可刘夜明也一样,肯定是不会停车的。

就这么着,在一大帮武警战士的纳闷眼神中,刘夜明再次看到了那辆奥迪,也看到了,有辆车停在公路中央。于是,他就把车子打在一个靠近山体的地方,随手摸起勇士车里的一幅高倍望远镜,密切的注视着那边。车上有胡灭唐,而那辆车只不过是一辆越野车,相信他和李默羽会对付的了的。刘夜明现在还不想露面。

不过,当刘夜明看到荆红命从拦住奥迪的车子上下了车后,心里就猛地一跳。荆红命和胡灭唐有着杀父之仇,这事他早就知道他,此时看到两人碰头后,他担心荆红命会把李默羽也误认为胡灭唐的人,会对她不利,所以这才在心猛地跳了一下后,马上就想驱动车子赶过去。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一下子就让刘夜明头大了。因为荆红命站在那儿和胡灭唐说了几句话后,后者就和李默羽一起上了越野车,随后荆红命又把奥迪车点燃,驾车闪人。

看到这一切后,刘夜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他可以不相信李默羽不相信胡灭唐,但他绝对相信荆红命这样做肯定有理由,而且还是个不小的理由,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相救杀父仇人了。荆红命在临走前焚坏奥迪车,明显的毁灭证据,这点,他很清楚。至于这三个人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他可有些懵了。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刘夜明决定不再隐藏,想直接追上去问问。就在他刚挂挡起步后,却看到右面的山体上竟然有俩个武警战士划了下来,这让他心里一惊:坏了,这事要出漏子!

看着那俩对燃烧的奥迪车比划着说什么的俩武警战士,刘夜明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于是就往下拉了一下凯夫拉头盔,驾车赶了过去。

“嗨,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勇士车开到俩武警战士前后,刘夜明跳下车来。

“报告首长!”为了方便行事,这次刘夜明身上穿得武警军装是少校军衔,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靠进范长树了。大孟和明子在看到他从车上跳下来后,虽然看他眼生,但却以为他是兄弟部队的,连忙挥手敬礼:“我俩个奉命在这儿拦截胡灭唐!”

“嗯,”刘夜明点点头,到背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问:“有没有看到胡灭唐?这车子是怎么回事?”

“首长,事情是这样的。”明子生怕这个首长怪罪他们没有拦截胡灭唐,赶忙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大孟听到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才啪的一个立正:“我们现在正等着范队长!”

范长树是再也不可能来了,你们……刘夜明眼里带着不忍的看了看这俩个英姿勃发的战士,嘴里开始发涩:“你们做的非常正确,既然这样,那你们在这儿等范队长吧,我先过去追踪罪犯。哦,对了,有没有用电话和范队长汇报这个情况?”

“报告首长,我们没有电话!”明子大声回答的时候,一阵隆隆声从山头那边传来。

“嗨!我们的直升机来了!看样子他们要向这边降落呢!”大孟兴奋的往前跑了两步,左手捂在嘴边,右手高举着头盔大喊:“喂,这儿,这儿!”

“嗨!”看到直升机出现后,明子也高兴的跳了起来,几步跑到刘夜明身后,摘下头盔刚想和大孟那样的叫喊,却突然觉得后心一凉。他眼睛一下子瞪大,缓缓的低下头一看,一截黑色的刺尖从前胸透了出来。呆了一秒钟后,他慢慢的回头,死死的望着刘夜明,嘶声大喊:“你……”

“对不起了,兄弟,一路走好!”刘夜明说着,紧咬牙关噌地一下把军刺抽回。为了荆红命和李默羽,他不得不杀,不得不杀自己的战士兄弟。

在杀范长树时,刘夜明心里根本没有一丝的内疚,但在杀明子时,他心里却疼的厉害,拔x出军刺时,忍不住地虎吼了一声:“啊!”

正在给直升机指明降落方位的大孟,听到明子一声嘶喊,猛回头,就看到那个少校军官正从明子身上拔x出军刺,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大喊了一声‘明子!’后,当即端起手里的微冲,对着刘夜明就哒哒的开了枪。

刘夜明忽然暴起杀了一个武警,而另一个武警接着向他开枪的的画面,直升机上的人是看的清清楚楚,也马上断定出吆喝自己降落的这个战士是自己人,而依靠灵敏的身法躲过微冲扫射、还悍不畏死的向明子扑去的那个人,百分百的是和罪犯一伙的。于是驾驶员迅速一推拉杆,回头对机枪手吼道:“阻止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大孟咬着牙的疯狂扫射着,可让他越来越害怕的是,距离他仅仅不到十米的距离,那个人竟然躲过了他暴风雨似的扫射,直到微冲弹夹里的子弹打光,发出咔咔的空响,他才猛然顿悟过来,转身就跑。

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儿,要不然得有更多的人牵连其中!刘夜明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左手反握军刺,右手掏出枪,对着来不及换弹夹的大孟甩手就是一枪。

噗!子弹射入大孟的后心,让他快速奔跑的身子一顿,接着砰地趴倒在地,但求生的欲x望,让他憋着一口气的,双手使劲的往前趴着。

在即将告别这个世界前,聪明大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少校之所以要杀他和明子,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无论如何也得在临死前把看到的、听到的那一些,告诉直升机上的兄弟!

正是这个念头,才让大孟后心遭受致命伤后,还仍然顽强的向前爬,向前爬……

“兄弟!”地面上的这一切,被直升机的机枪手看的一清二楚,泪水砰然从眼中迸出,嘶吼一声后,机枪发出愤怒的吼声,对着那个仍然不肯放过自己兄弟人倾泻下去。

大孟临死前是怎么想的,刘夜明同样清楚,心里同样难受,可他别无选择,只能依靠山体的掩护,在腾挪转换身形避开子弹时,快速的向大孟跑去。

233 十月三号

大孟在地上爬,嘴里已经有鲜血被他咳出,浑身的力气正在以极快的时间消失着,但他还是坚强的,一寸一寸的往前爬.

“啊!”直升机的飞机上,所有的人,都被刘夜明宁死也要干掉大孟的举动给气疯了,他们为了掩护地上的大孟,不惜将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刘夜明的射击范围内,嘴里在吼,泪水在流,子弹不停的咆哮。

直升机的人都看到,公路上的那个人,在地上一连串的急滚。随着他滚动的身子,直升机上射x出的一串串子弹,击在公路上,溅起灰石,溅起雨水,但就是没有那该死的、可恶的、绚丽而惊艳的血花溅起,却见他猛然一个变x态般的弹跳,一下子扑在了自己那样身受重伤的兄弟身上,接着一个翻滚,让自己兄弟的身子掩在他身上。

来自直升机上的子弹,嘎然停止。

虽然大家都明白,机枪的子弹完全可以穿透一个人后把另外一个人打成马蜂窝,但没有谁忍心那样去做!真的,华夏战士在战场上,真的不忍心为了击毙敌人,而让子弹穿过自己兄弟的身体!于是,枪声停止,大孟眼里的最后一丝亮光,也随着刘夜明将军刺从他身上抽回而黯然。

好走,兄弟,如果李二小姐和荆红命他们不给我个理由,我会杀了他们,再来陪你!刘夜明闭了闭眼,把泪水在大孟背后擦干,随即又是一个翻滚,抱着大孟就滚下了深沟。

天上的飞机螺旋桨发出轰轰的声响,那辆奥迪车,也因大打火终于烤热了油箱,砰地一声窜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残缺的车身在地上颤了两颤,再也不动。远处的公路上,正有十几辆勇士车和警车,拉着凄厉的警笛,风驰电掣般的向这边驶来……

荆红命驾驶着越野车,用不亚于飞的的速度绕过翠屏山,直接一头就扎进了山脚下的一片树林中。越野车,就像是一个喝醉了的疯子,左拐右撞的沿着树木之间的空隙,嘁哩喀喳声不绝于耳的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条沙石铺就的郊外小路上。

这条小路上,停着一辆半旧的别克。

荆红命猛地踩住刹车,回头:“下车。”

刚刚快速将伤口包扎好的胡灭唐和李默羽,默不作声的开门下车,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胡灭唐,那辆车上有个卫星电话,还有一些急救品,依你的本事,不再伤一个人的逃回俄罗斯,应该不难办到。”荆红命推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说:“你记住,不要再伤一个人!更要记住,我和她这样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胡灭唐苦笑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别克车前,拉开车门眼望着天空:“荆红命,我会一直等你来。”说完,他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别克轿车就像是出来踏青旅游的私家车那样,匀速的驶远。

“你的伤,不碍事?”等胡灭唐的车子看不见后,荆红命回头问脸色发白的李默羽:“还能不能步行?”

“我的伤又不是在腿上。”李默羽顿了顿,又说:“咱们为什么不开着这辆车回去?”

“你敢保证没有人看到这辆车从翠屏山出来?”荆红命打开越野车的车门,拿出一桶汽油:“从这儿沿着这条小道南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走到公路上了。”说完将桶子里的汽油哗哗的倒在车上,随后拿出打火机,又将黑色西服脱下:“穿上它,可以掩盖你肩膀上的伤口。还有就是,在彻底摆脱嫌疑前,请你配合我演出戏,我们扮成一对野游的恋人。”

“嗯,这个好办。”李默羽点点头,结过西装,径自向前走去。走出几十米远后,荆红命就从后面赶了过来,然后她就挺自觉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在雨中,透过越野车燃起的熊熊火焰,远远的望去,他们真的就像是一对吃饱了饭闲的没事干出来淋雨的情侣……

十月三号上午十点半左右,辗转千里来到伊拉克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的秦玉关,走出了机场。在他身后跟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过几句话的阿莲娜,带领他们来伊拉克‘参观’罕伯尔油田的,却是那位有幸在吸血蝙蝠两任二当家手下都效过力的克劳斯基。

三个人刚快步走出机场,就有一名当地的阿拉伯人走了过来,右手捂胸的对克劳斯基客气的问:“我亲爱的朋友,我是真主汽车出租公司的,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克劳斯基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碍眼的人,于是就低声说:“穆罕默德·阿巴斯,这位秦先生是油田的第二大股东,老大让我带他去罕伯尔。”他并没有介绍阿莲娜的身份,阿莲娜也没有主动说她是谁。

“嗯,”用出租车司机掩饰身份的阿巴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秦玉关和阿莲娜,又挺恭敬的说:“几位,要想去港口旅游啊,那请随我来吧。”

看出这位阿巴斯是胡灭唐的人,秦玉关笑着说了句好吧,就跟着他上了一辆吉普车。等几个人都上了吉普车后,阿巴斯才说:“秦先生,从这儿到罕伯尔油田还有几百公里的车程,而且道路还不算好走,路上更要穿过一些比较野蛮的库尔德人村庄。所以呢,你们几位最好少露面。哦,对了,车座下面有防备发生意外的枪支,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大家都要警惕些。”

“一个港口城市也这样乱?”秦玉关俯身从座位下面拿起一把Ak47,拆下弹夹看了看,随手放在座位上。

“罕伯尔油田虽然属于巴士拉管辖,但它却是距离港口最远的一个地方。因为巴士拉区域有大型油田,所以这附近驻扎了很多美英两国的维和部队。不过,社会治安却更乱了。当地居民对外来人的排斥心很强,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一起自杀性爆炸案发生,让那些人防不胜防的。”

活该!秦玉关点点头,他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总是觉得那些欧美人为了石油跑这儿来装大爷的确该欠收拾。他却忘了自己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所以在肚子里骂了句活该后,就又拿出一把Ak47放在阿莲娜身边:“咱们都小心些吧,别糊里糊涂的把小命撂在这儿。”

他身手虽然很牛逼,但对这种毫无先兆的自杀式爆炸却很头疼,他是来考察的,是来发财的,可真的不是诚心诚意来找死的,家里还有好几房如花似玉的老婆等着他养活呢,说什么也得小心些不是?

坐了一晚上的飞机,阿莲娜的精神看起来不算好,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不过当秦玉关把枪放在她身边后,她还是打起精神,把枪细致的检查看了一遍,然后横放在了膝头。

阿巴斯开的车子很快,才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将巴士拉市区远远的抛在了后面,道路两旁的村庄也稀少了起来,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克劳斯基,更是瞪了眼睛看着车窗外。

秦玉关知道伊拉克这两年一直挺乱的,但他在看到克劳斯基这样如临大敌的神色后,还是感觉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紧张。不是那种害怕的紧张,是一种猛地踏入陌生环境暂时不适应的紧张。他摸出电话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的信号,真不明白伊拉克的卫星通讯信号干嘛这样差劲,难道当地政府不知道,每天都要有很多‘热心’的维和部队士兵要给家人打电话?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秦玉关把手机装了起来,也和阿莲娜那样似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但这样过了十几分钟,他就是睡不着,心里总在想着华夏的事:这次胡灭唐去华夏哭爹,肯定得行踪暴露,给王家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只要他够机灵,在华夏军警双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抓紧闪人,事后再让默羽和苏宁帮着掩盖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意外。怕的就是,这厮在王家现身时就被人堵在那里。如果事情真的糟糕到了这种地步,恐怕他想不杀人都难了。唉,但愿小命他能够听苏宁的劝,暂且放他一马,最好是关键时候再帮他一下,那样就不足为虑了……

“秦先生,还有大约50公里的路程,就可以到达罕伯尔了。”就在秦玉关想着想着竟然想的睡过去的时候,前面阿巴斯的话将他惊醒:“不过,咱们的车子必须得经过一个叫旺达普的小镇,这个小镇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库尔德人,他们对外来人的态度一向不算很好。”

“那我们就不用在这个什么普的镇子上停留了,免得惹伊拉克人民讨厌,还是直接穿过去算了。”秦玉关向上耸了耸身子,向外看去。果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些土黄x色的建筑,看来这就是旺达普了。

“呵呵,其实我也不想停留,”阿巴斯苦笑一声说:“只不过,我们的车子得加油啊,出了巴士拉市区,这个加油站就是这条路上唯一的加油站了。再往前走,道路更加的不好走。其实呢,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我们都小心一些,估计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234 狗

“嗯,但愿你没有估计错.”秦玉关说:“那这样吧,等会儿加油后,我们立刻就离开这儿,免得被当地居民怀疑我们是来抢东西的。还有就是,如果有人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时,你最好是和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我是伊拉克人民最友好的朋友,来这儿是为了救助他们脱离苦海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对我举起屠刀,因为我很胆小的。”

“噗……”一路上都没有露出笑脸的阿莲娜,在听到某人一本正经的这样嘱咐阿巴斯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出口,却又不好意思的向车窗外看去,白净的脸上浮上一抹嫣红,煞是迷人。

“别笑别笑,大家都严肃一点嘛,我说的是实话。”“好的。”

阿巴斯知道秦玉关这样说是为了给大家减轻压力,于是忍住笑容的点点头:“但愿镇子里唯一的加油站生意别太繁忙,那样我们就可以尽快的离开这儿了。注意,我们要进镇子了,大家都提高警惕。”

“Ok!”阿巴斯的话刚说完,前面副驾驶座上的克劳斯基就拉开了步枪保险,阿莲娜也收起笑容坐直了身子,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手里紧紧的抓着枪,只有秦玉关,一脸懒散的叼着烟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吉普车驶进了旺达普小镇。

不算太宽的街道上,站着几个当地居民,一个个缩肩拱背的贴在土黄x色的墙体上,表情木呐的盯着这辆吉普车,并没有做出什么让阿莲娜迅速端起步枪的动作。当然了,更没有人手拿鲜花喊‘热烈欢迎国际友人来旺达普视察。’的话。

“我们的运气还不错,除了一辆联合国红十字会的医疗车在加油站,就再也没有别的车了。”阿巴斯小心翼翼的边察看周围动静,边驾车躲着地上的坑子,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他不说这是个加油站、秦玉关就肯定不知道这是个干嘛的草棚前,稍微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子缓缓的停在路边:“我们先在这儿稍微等等。”

“看到没有?”阿巴斯顿了顿又说:“那辆车旁的医疗工作者中,有两个是女人,外国女人一般在这儿都很惹当地人感兴趣的,所以最好是离她们远一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了没有,当地人对外国女人很感兴趣,所以你在这儿老实的呆着,我下去看看。”秦玉关扭头对阿莲娜说了一句,不等她说什么就推门下了车。

巴士拉虽然是个沿海城市,但这个叫旺达普的小镇空气特别干燥,除了头顶上的天是湛蓝的,放眼整个小镇街道,都是土黄x色外加灰蒙蒙,唯一的亮色,就是联合国红十字会医疗车旁的那几个白衣天使了。

说起这些在中东地区冒着生命危险搞救援的白衣天使们,的确是该获得人们尊重,不管他们是什么国籍什么肤色,他们的宗旨就是尽最大可能的帮着需要帮助的人。

但有的国家有些人,却把这些天使们当作绑x架或者袭击的对象,并且信誓旦旦的发表声明:我们不需要任何国家的人来帮助我们的人们看病,我们只想那些打着**幌子、实际上却是来掠夺我们资源的白种人滚出我们的国家!如果不是你们的入侵,我们的国家就不会有这样乱,我们的人民就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害!所以,要想彻底解除我们人民的苦难,那就是白种人必须滚出我们的国家……

虽说此类声明听起来很荒唐很极端,但秦玉关却觉得非常有道理:是啊,你们不来捣乱,人家国家至于这么乱嘛,至于有这么多的老百姓因为战乱而缺少食品和医药嘛。把人家国家祸害到这种地步,假如不是你们手中有枪,人家老百姓都恨不得生啃了你们,偏偏这时候又来医疗队了,老百姓不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哼哼,那才怪了个哉的。

因为存着这种思想,所以秦玉关就像那些当地那些极端分子一样,虽然表面上挺敬佩他们的,但心里却不怎么待见这些人。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秦玉关最多也就是瞅瞅那几个白衣天使中两个女天使的身材就拉倒了,可就在他准备把目光挪开时,却忽地一怔,因为有一个女天使这时候正回过头向他看来。

这个女人,秦玉关认识,她就是自己不是第三就是第四个姨太凯琳斯的表妹,菲儿。

嗯?前段时间她不是还在庆岛吗?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摇身一变成了天使?秦玉关在看着菲儿纳闷的时候,后者也发现了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一变,马上就扭过头,快步走到了车里。

“菲儿,好不容易才下来透透气,你怎么又回到车上去了呢?”菲儿有些匆忙的上车的动作,让另外一个高个头的女天使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识的回头向后看来,就看到了秦玉关。

虽说秦某人不是白人而是标准的黄皮肤,但他有着连凯琳斯都忘不了的东方男人魅力,所以呢,这个气质相貌都是上乘的女天使在看到他后,于是就送给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嗨。”对向自己表达善意的漂亮女人,秦玉关一向是挺热情的。用轻轻的一声嗨算是回答,随即将身子倚在车门上,低声对阿莲娜说:“菲儿,在前面那辆医疗车中。”

“哪个菲儿?”阿莲娜一皱眉头,刚想探出头去看看,却被秦某人挺没风度的用手按住她头推了回来:“就是冒充仓井保镖的那个,你们俩还有上岛樱花,不是都跟着仓井在庆岛找我事了?”

“哦,”阿莲娜用手摸了一下头发,仰起下巴眨了一下眼睛:“你说的那是合子,和上岛樱花在一起的那个英国女孩,有个日本名字,叫合子。”

“嗯,我不管她叫盒子还是叫篮子,其实她就叫菲儿。好了,不管这些了,他们的车完事,该我们了。”别看这个土著加油站破破烂烂的,但工作效率蛮高,一会儿就给医疗车加满了油。秦玉关看了看驶出草棚的医疗车,对阿巴斯打了个响指:“阿巴斯,问问加油的那老头,那辆医疗车要去哪儿。”

因为没有舍得扔到手中的烟,安全意识非常强的秦玉关,就没有跟着吉普车靠近加油草棚。

加油站那个老板在吉普车一停下后,就注意到车里克劳斯基和阿莲娜手里都拿着枪了。不过,他们手里的枪,在‘见惯了大世面’的伊拉克人民眼中,就像是华夏国内老百姓看女孩子穿超短裙那样自然。只是在阿巴斯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医疗车去向后,他眼里才闪过一丝不解,接着随口就告诉了阿巴斯。

“秦先生,加油的老头说,医疗队去的地方,正是罕伯尔地区。”加完油等秦玉关上车后,阿巴斯才说:“不过他也不明白,医疗车去那种地方做什么。难道,那边出现了什么急需治疗的病人?”

“嗯,差不多。”秦玉关一听医疗车也要去罕伯尔,稍微沉思了一下说:“快,加速,弄不好罕伯尔真的出什么需要医疗队帮助的事了,要不然医疗队不会去那边!”

“好!”阿巴斯答应了一声,也不管现在是在镇子里了,加大油门向着医疗车驶去的地方追去。

哐啷哐啷,车子加速后,坑坑洼洼的道路,让半旧的吉普车发出难听的碰撞声,一会儿就追上了那辆医疗车。

可能是因为医疗车上载有易碎的医疗仪器吧,所以医疗车的司机将车子开的一点也不快,遇到路上大一些的坑子时,还得猛打方向盘躲开,弄得医疗车就像是舞龙灯那样。

看到医疗车左拐右绕的躲着路上的坑子,再抬头看了看两边那些最高是三层的土黄x色建筑,秦玉关脑海中忽然浮上了一个镜头。他忘记是从哪部大片中看到的了,只是记得是美国的维和部队车队,也是在经过这样一个小镇时,那些恐怖分子在路边放了一条死去的小狗,在小狗的身子里,装有定时炸弹,等美国车队过来后,有人就引爆了小狗身体内的炸弹,然后就是轰的一声。

那,这儿的路边,有没有一只身体内藏有定时炸弹的小狗?秦玉关下意识的向医疗车前面望去,瞳孔猛然一缩!因为他看到,一只黑色皮毛的狗,真的侧躺在路边,一动不动……

轰!

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那辆燃烧着的奥迪车里响起,腾起的火焰,让刚想降落的直升机瞬间上升。

趁着这个功夫,抱着大孟尸体滚下深沟的刘夜明,马上用力将大孟推倒另外一边,随即双手紧抱着头的,身子蜷缩成一个球形,片刻都不曾停顿的,就这样滚啊滚啊,一直滚的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后,才被砰地一声被一棵小树挡住。

“哎哟,嘛的。”疼的刘夜明倒吸了一口冷气,抓着小树从草丛中向天上看去。还好,那架可怕的直升机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形,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来回盘旋着。不过,却隐隐传来有狗的叫声,这让他大吃一惊:“靠,连狗都出动了?”

235 监控录像带

听见有狗的声音在叫后,刘夜明是大吃一惊.他吃惊倒不是说害怕那些长毛畜生,主要是怕那些不认好人的狗儿发现了他的踪迹,肯定会把武警引来的。到了那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束手就擒的。所以,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的走人。

扒拉开齐腰的草丛,刘夜明向沟底看了一眼,当看到那条小河后,这才转忧为喜的,再次双手抱头,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砰的一声,冰凉的河水灌入刘夜明耳朵里后,他马上浮出水面,极快的扫描了一下方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到了水下面,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游了下去。

换了十几次气,大概游了得十几分钟吧,刘夜明这才爬到岸上,快速的脱下身上的武警军装,揉巴揉巴的塞进一个小土坑,用土埋好,又整理了一下蓝色的衬衣,这才顺着一条游人踩出来的小道,钻进了距离岸边很远的一个小树林中。快步的穿过小树林,眼前就出现了一条沙石铺就的小路。他蹲在路边,向南边看了看,不远的地方就是公路了,只要动作快些的拦住一辆车离开这儿,那今天的任务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确定好撤退的路线后,刘夜明又向沙石小路的北面望去。幸好,因为天上下着小雨,这条总是有游人来玩的小道上,除了从那边过来的一对情侣模样的人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嘛的,不在家好好的看电视,下雨天跑出来从这儿溜达个毛呀?”刘夜明扫了一眼那对情侣,嘴里嘟囔着用草把皮鞋上的泥土擦掉。他现在身上的衣服虽然湿透了,可他不介意,没看到天上还下着雨嘛。至于会不会有人纳闷他出门干嘛不拿伞,他才不管这些,没看到人家那对相偎相依走过来的情侣,也没有打伞……嗯?这对狗男女好眼熟啊。

蹲在路边草丛中的刘夜明,看着那对缓步走过来的情侣,忽然冷笑一声,唰的一下跳到路上。

走过来的那一男一女,正是假扮情侣的荆红命和李默羽。他们正表面看似恩爱的走着呢,忽然路旁蹦出个人来,当然会吓一跳。

“谁!?”荆红命下意识的把李默羽向自己背后一拽,右手已经摸向了腰间。

“荆红命,你还真有Lang漫情调啊,竟然敢和秦老七的女人漫步雨中,兄弟我实在是佩服啊佩服,胡灭唐呢?他没有充当你们的护花使者么?”其实,刘夜明此人平时还是很严肃的,只不过今天做了一件不得以的事后,心里着实的不痛快。尤其是看到荆红、李二人这样郎情妾意的样子,他更是有些烦,于是说话就带刺粘棱的了。

“夜明,你怎么会在这儿?”荆红命没想到这个忽然蹦出来的人是自己哥们,当即放下警惕松开李默羽的手,向前急走了两步,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住,沉声道:“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夜明,你也是来追捕胡灭唐的?”

“逢场作戏?”刘夜明一翻眼皮,冷声说道:“胡灭唐这个叛国害民的东西,人人得而诛之。帮着他逃跑那是你的事,将他绳之以法却是每一个华夏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看到我们帮他逃跑了?”李默羽虽然不认识刘夜明,但见荆红命对他这样客气,心里也隐隐猜出他是哪部分的了。只不过,听他说自己和荆红命帮助胡灭唐逃跑后,她还是一下子紧张起来。

刘夜明对李天秀尊重、客气,那是因为老头身份在那儿摆着,但面对和荆红命搂搂抱抱的李默羽,他可没什么好脸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荆红命,今天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绝对得给我一个和合理的解释,要不然那两个看到你们和胡灭唐交涉的武警兄弟,可就白死了!”

“我们边走边说,在这儿不安全。”惭愧,当时只注意着急逃跑了,却没想到一旁还有人看着。听刘夜明这样说后,荆红命当即就明白他把目击证人灭口了,要不然也不会说是那俩武警战士白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摆手阻止还想为什么的李默羽,荆红命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我觉得胡灭唐现在还不难死。”

“嗯,”刘夜明本来就不相信荆红命和李默羽会和胡灭唐有什么勾结,此时听完荆红命的这些解释后,稍微沉思了片刻,这才点点头:“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我支持你这样做。还有就是……”又看了看浑身冻得发抖李默羽:“你最好先不要着急去见李老,因为你和胡灭唐同机而来的监控录像,已经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了,李老现在很生气。”

“啊?”李默羽一下子就傻了眼:“什么,飞机上的监控录像真的惹出麻烦来了?”

“是的,你给他刚打了电话,他就派人去找那盘录像带了。不过他派去的人晚了一步。但是你也别担心,看过那盘录像带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宣扬出来,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好了,你们还是赶紧拦车离开这儿,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刘夜明说完,不等荆红命两人说什么,掏出手枪几步走到路中央,冲着一辆驶过来的一摆手:“停车!”

“嘛的,你丫的找死呀?”那个正因为老婆生孩子着急回家的海马车司机,看到一个人忽然挡在他车前,吓得他猛地一踩刹车,伸出脑袋就破口大骂:“不想活了去撞宝马呀,拦我一辆破海马你能讹多少钱去……呃,别、别冲动哥们,咱有话好好说,干嘛拿着枪冲哥们我比划呢。”

刘夜明放下手中的枪,走到车门前掏出一张银行卡,对脸儿煞白的司机晃了晃:“警察办案,征用你车子去一趟市公安局,快!”

“大哥,我老婆生孩子的,你就先征用别人的车行不行?”海马司机哭丧着个脸的,哀求。

“是你老婆生孩子,又不是你。快点,别啰嗦!”刘夜明打开后车门钻进车里,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张湿漉漉的百元大钞,啪的贴在驾驶座的靠背上,然后又晃了晃手里的枪。

“娟娟啊,你自己先坚持一会儿,我先送这个哥们去趟公安局。”海马车司机哀嚎了一声,动作熟练的调转车头,轮胎溅起一片雨水的向来路驶去……

唉,没想到武警方面这么快就查到了胡灭唐的行踪,更没想到范队长竟然没有通知我们市局就独自行动了。不过,也幸亏他贪功,要不然死的那些武警战士里可得有警察了。郝副局长走出会议室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情很沉重。

刚才在鲁局召开的紧急会议上,当郝副局长听说包括范长树在内的、至少九个战士已经牺牲时,着实的是吓了一跳。打仗就得死人,这个他懂,但范长树这个最高指挥官,竟然也会死在现场,而且初步诊断的结果是遭到了暗杀,至于下手之人是不是胡灭唐的同伙,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郝副局长在听说范长树死于暗杀后,他心里猛然就急促的跳动了几下,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盘被范长树拿走的飞机监控录像。

心神不宁的郝副局长,也根本没有听清楚鲁局都讲了些什么,只是在看到大家都匆匆的都向会议室门口走去后,才知道会议结束了。

我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了那盘监控录像带?难道说,范长树的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不可能呀,他说损毁那盘录像带的!可,他要是没有损毁并交给别人……一旦暴露,将会引起多大的震动?还有就是,他的死假如真和这个有关的话,那我也是看过这盘录像带的人。我,会不会也会……想到这儿,郝副局长就不敢想下去了,心里更慌,后背都有冷汗冒了出来。在经过走廊洗手间时,他停了一下脚步,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郝副局长来洗手间,并不是来解手,而是想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理智一些,千万别再胡思乱想那件很可怕的事。

市局这个干净明亮的洗手间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这个人正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洗手。郝副局长心里有事,也没有去刻意注视这个人是谁,就拧开一个水龙头开始洗脸。脸被冷水一刺激后,他的确感到好了许多,心里也没有那么慌慌的感觉了。只不过,怎么后背忽然一疼?

郝副局长忽地感觉后背一疼,猛地直起腰身还没有来得及呼痛,一只手就闪电般的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从对面墙上镜子里看到,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就站在他身后,正低下头在耳边说话:“郝副局长,对不起了,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你只有死。”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那盘监控录像带?郝副局长很想大声的问出这些来,可空气很快顺着三棱形的伤口挤进他身体内,将他的生命挤出体外……

236 那条狗不是死狗

下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停了.只不过,天色还是像傅向寒的脸色那样,阴沉沉的。

今天抓捕胡灭唐的行动,是他这个公安部副部长上任以来的第一次大行动,由他本人亲自遥控指挥,所动用的武警支队领导,更是他的嫡系。本以为,由三百多个武警战士组成的抓捕团队,足可以对付世上任何一个人了。可没想到的是,在刚刚结束的抓捕行动中,不但没有抓到胡灭唐,反而将包括范长树在内的九个武警战士都撂在了翠屏山。

这种结果,是怎么造成的?布置任务时没有充分考虑到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这次抓捕龙腾二月的行动,仅由武警部队参加,勇猛有余,却缺少了各部门互相配合的协调性,从而造成武警官兵极大的伤亡。

如果,傅系之外的派系,把这些过错都推到我这个副部长头上来,那我该怎么办?傅向寒沉思了老大一会儿,这才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盘录像带,嘴角翘起一丝冷笑的:“假如真这样的话,那我只好用这个借口了!”

因为有李家二小姐和胡灭唐同机的监控录像带,为了不被人知道这个对李系不利的证据,所以不得不独独动用了武警部队,从而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这就是傅向寒深思熟虑后得出来的结果:把这盘带子交给李天秀,让帮着压服这件事的同时,还抓住了他的一个把柄,可谓是非常时期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帮帮帮,几声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傅向寒的思考,他快速的将录像带放进抽屉,然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语气沉稳的:“进来。”

先敲两下,停两秒钟后再敲一下门板的人,是傅向寒的曹秘书。果然,在听到进来声后,曹秘书经轻轻推开门:“副部长,武警总队的刘政委他们来了,我把他们安排在二楼会议室了,您看?”

“哦,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刘政委,就说我马上过去。”

“好的。”曹秘书答应了一声,将门关好去招待刘政委了。

打发走了曹秘书后,傅向寒端着茶杯想了想,随后找了一张报纸将那盘录像带包了起来。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将录像带通过刘政委的手交到给李天秀,让他自己思量着去做。把录像带包好后,又仔细的衡量了片刻,这才走到门口,抓住门把一拉,他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

“你是?”傅向寒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办公室门口,自然会一愣之下问对方是谁。

对方笑笑没有说话,却用动作告诉了他深入公安部的目的。年轻人抬手捂住傅向寒的嘴,一把将他推进办公室内,右手黑色的军刺从他的左肋下,由下而上的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当血箭一般的窜出来后,年轻人这才松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录像带,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略微一打量就跳了出去。

雨,停了……

李天秀拿起桌子上的录像带,嘴角撇起了一抹冷笑,他并没有急着看录像带里面的内容,只是随手放在了一边,沉声对站在办公桌前的刘夜明说:“虽说这样做见不得光,但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

刘夜明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你的假期还有多久到期?”

“还有三个星期零三天。”

“嗯,”李天秀点点头:“那,接下来的假期,你想去哪儿转转?”

刘夜明眼中亮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我想去伊拉克找一个人,看他所做的是不是和别人说的一样。”

“去吧,现在就走吧。”李天秀点点头,随后拿出一张欧亚银行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些钱,也许你会用得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首长。”刘夜明并没有推辞,结过银行卡装进口袋,挥手敬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看着走廊尽头,心里说:秦玉关,但愿你所做的一切真和你说的那样……

看到真的有只狗一动不动的侧躺在路边后,秦玉关的瞳孔一缩,立即低声喝道:“阿巴斯,停车!”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阿巴斯在听到秦玉关的停车命令后,当即嘎噔一下踩下了刹车。

“怎么了?”秦玉关突然下了停车的命令,阿莲娜和克劳斯基马上就哗啦一声拉开了保险,枪口对准了外面站着的几个当地居民。

“那边,有一只狗,死狗。”秦玉关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条狗,不等阿莲娜长舒一口气的说他大惊小怪的话,他又低声说:“我怀疑狗肚子里有定时炸弹,目标很可能是,前面的医疗车。”

“啊?”刚松下神经来的阿莲娜,马上又抬起了枪口,眼睛直盯着那辆绕着坑子慢悠悠向前驶去的医疗车,紧张的问:“要不要通知他们?呀,车子就要开到狗那儿了!”

“来不及了,大家抱头趴下!”秦玉关见医疗车已经到了距离死狗很近的地方,根本没有时间去提醒前面小心了。眼看着爆炸迫在眉睫,当即低吼了一声,一把拽过阿莲娜搂在怀里,就趴在了她身上。

前面的阿巴斯和克劳斯基,也连忙身子一缩,直接藏到了座椅下。

原来、原来他这样在乎我的生死。被秦玉关一把拽到怀里压倒身下后,阿莲娜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是在保护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拽向怀里时碰了一下,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她鼻子蓦然一酸,伴随着感动让她很想很想哭,双手忍不住地抱紧了他的腰。

“咳咳,秦先生,我刚才从车缝里看到,那条狗原来不是死狗,”就在秦玉关闭眼等着那轰的一声爆炸、然后就命令阿巴斯不顾一切加大油门的冲出这个小镇时,前面传来克劳斯基小心翼翼的声音:“那条本来躺在路旁的狗,在医疗车开过去后,马上跳起来就跑了……我们还、还要不要等一会儿再开车?”

“什么?那条狗不是死狗?它跑了?”秦玉关先是一愣,马上直起身向前看去。可不嘛,那条天杀的狗杂x种,此时正颠儿颠的追逐在医疗车的后面,嚣张的大叫呢。

“我草!”秦玉关脱口一句脏话,接着那么厚的脸皮马上就发烫了。丢人啊,堂堂的七月玉阎罗,竟然被一只狗给吓成这样,如果传出去的话,那不被别人笑掉大牙啊?尤其是刚才以为事出紧急,还把人家情人给压在了身下,这、这叫老子我情何以堪啊!

“谢谢你。”阿莲娜看出秦玉关脸上的窘迫,但她却红着脸儿的道了一声谢,随后就装作没事人似的说:“阿巴斯,开车吧。”

“哦。”嘴角明显带有一丝笑意回头看的阿巴斯,连忙答应了一声,挂挡踩油门的,也不管路面上有没有坑子了,直接就哐啷哐啷的向已经驶远的医疗车追去。

“嘿嘿,”等车子平安驶出小镇后,秦某人讪笑一声耸了耸肩,和不知道他刚才这是玩的哪一出的克劳斯基解释:“这个,那个,以前吧,我看过一部电影,也是这样一个小镇上,美国人的车子就是遭到了一枚狗炸弹的袭击,结果损失惨重……你们别问我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了,我已经忘记了。嗨,好了好了,都别用这种嘲笑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承认我是惊弓之鸟还不行?”

“我们没有嘲笑你,”阿莲娜笑着说:“以前我也看过那部电影,我也忘记了电影名字了,只不过里面的确有这么一个镜头。其实呢,在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这样做的,毕竟利用一只狗来要比用人来搞自杀性袭击的代价小很多。”

“是啊是啊,那部电影我也看过呢,”刚才,秦玉关‘奋不顾身’保护二当家的镜头,克劳斯基也看到了。虽说那只是一场虚惊,但他还是从心里感激秦玉关。他觉得,在关键时刻先保护弱者,这才是有魅力的男人。所以呢,尽管他真的没有从电影中看过狗炸弹的镜头,可还是顺着阿莲娜给秦某人解除判断失误的尴尬。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说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秦玉关苦笑着的刚说到这儿,忽然一声沉闷的枪声从前面路旁的草丛中响起,接着枪声就响成了一片。

“不好,前面有人袭击医疗车了!”阿巴斯再次踩下刹车,哗啦一声端起Ak47:“秦先生,我们怎么办?向后倒车?”

“麻了隔壁的,这些王八蛋,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不该出来了却出来得瑟。阿巴斯,将车子后退到安全地点。克劳斯基,你保护好阿莲娜,我下去看看!”秦玉关骂了一句,拎起Ak47,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看不好撒腿就跑,尤其这些从路边冲出来的人手里都拿着步枪时,依着阿巴斯的意思是独善其身最好了,实在没必要和秦先生这样单枪匹马的去逞英雄。

237 她叫伊丽莎白.玛丽莲

难道华夏人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情节吗?虽说这些人袭击医疗车的做法很不道德,但当英雄也得看火候啊,没看到对方这十几个人手里都有枪嘛,就算是你心肠再好,本事再厉害,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呀,这个秦先生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阿巴斯心里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嘁哩喀喳的挂上倒档,吉普车用比上前开还要快的速度,呜呜的向后退去。

别看阿拉伯兄弟手里的武器还算不错,但他们的枪法却实在是难以恭维,秉着射人先射马的宗旨,这些人一冲过来,十几条枪就对着医疗车的四个轮胎哒哒哒的搂火,可愣是没有打破一个轮胎,反而在医疗车车身上打了不下六七十个弹孔,有鲜红色的血从弹孔中淌出,司机脑门也挨了一枪,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

没有人掌握方向的医疗车,猛地加速然后就侧翻到了路旁的沟中。

“停枪停枪!人都死了就不值钱了!”一个头目模样的大胡子一摆手,刚想指挥手下去打开车门看看有没有活人时,突然身子猛地一顿,一颗子弹从他前额飞出,带着一溜血花。

秦玉关把这些人的头目一枪爆头后,根本不给这些傻楞在那儿的业余武装恐怖分子半点醒过神来的机会,甚至在端枪射击时都没有蹿高伏低的,就这么大咧咧一下一下扣动着扳机。随着弹壳不断的跳出枪膛,十几个袭击医疗车的恐怖分子,一会儿就有五个人再也没机会去见明天的太阳了。

“啊,打死他!”等第七个人双手张着扑倒在地后,那些人才在一个人的狂吼中一起向秦玉关开火,逼着他做出了躲避动作。

“哦,真主,这才是真正的战士!”见秦玉关做出一个鱼跃动作躲开子弹的同时,却顺便打出一个点射把一个人送上了路,阿巴斯不禁击掌大赞:“原来,杀人也可以这样赏心悦目。”

对秦玉关这样变x态的战斗力,克劳斯基倒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来时胡灭唐告诉过他秦某人曾经的辉煌了,现在他只要做好保护好阿莲娜的工作就行了。

可阿莲娜却不肯安分守己的待在车里,一把推开车门:“你们等着,我去帮他!”不等克劳斯基说什么,她就闪身下车向前紧跑了十几米,然后左腿跪在地上,将Ak47抵在肩头,异常冷静的对着那些大呼小叫的恐怖分子开了枪。

克劳斯基看二当家都出去下手了,自然也不能呆在车上了,随即也闪身下车,大步流星的向前边走边开枪。

本来,见惯了厮杀的秦变x态一个人就让那些人找不到北了,何况又加入了两个人?这下子,受过系统训练的专业枪手和业余爱好者的区别,立马就显现出来,同伴死亡的巨大恐惧,让最后两个人倒拖着枪支回头就跑。只不过,他们逃跑的速度,实在比不上子弹快,随着克劳斯基和阿莲娜的两声枪响,这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嘁哩喀喳的换上一个弹夹后,秦玉关回头向阿莲娜笑了笑,同时也为几百米远处那些当地人处乱不惊的勇气相当的佩服。假如这场短暂的枪战发生在国内,那些红男绿女的早就抱着脑袋尖叫着鼠窜了,哪儿可以和人家阿拉伯兄弟似的这样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

“车里还有没有活人?”阿莲娜把枪贴在身侧,走到秦玉关跟前,和他并肩皱眉看着沟里的医疗车:“这些该死的混蛋,连救人的医生都不放过!”

“这也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同胞来这儿掠夺资源,人家会这样恨他们?”秦玉关淡淡的说:“一边抢人家东西,一边又派人来示好,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阿莲娜一仰下巴。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管这件事?”

“因为这里面有凯琳斯的表妹,要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秦玉关说着,用枪拄地走下浅沟来到侧翻的医疗车前,用枪柄敲了敲满是弹孔的车门:“哈喽,里面还有活着的吗?”

如果你要是真关心菲儿的话,恐怕你早就着急的去车里看看了,哪儿还会这样漫不经心的?看来,她死活的,你也不一定关心。阿莲娜看着秦玉关,忽然想起刚才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幕,再看看他对菲儿的态度,心里就一暖,对他这些刻薄的话也不怎么介意了。

“有、有!”秦玉关等了片刻,刚想再敲敲车门时,车里有个颤抖的女人问:“是、是表姐夫吗?”

“不错,是我。苍天保佑你菲儿,你竟然没有死。”秦玉关的话虽然很刻薄,但他在听到菲儿的声音后,还是暗地里松了口气。不管菲儿到底是来干嘛的,可她终究是凯琳斯的表妹,偶尔发发善心救她一次,也当是积德了。

“表姐夫,拉我出来,我腿受伤了。”

“行。”秦玉关打开车门弯腰向车里一看,里面人摞着人的,最上面那个人身上最少有十几个地方在流血,可见刚才那些人向车上打了多少发子弹,但菲儿却活着,这还真是个奇迹。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拽你出来。”

一只手指纤长的手从那个死人下面伸出来,带着鲜血。

“你先等一下。”秦玉关先把最上面这个倒霉的男同胞尸体拨拉到驾驶室里去,然后抓住那只手稍微一用力,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揪了出来。不过,因为车子是侧翻着的,里面除了几个死了的男同胞,还有一些医药箱什么的,都乱糟糟的挤在了车子一边,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虽然被拽了出来,但双腿却被那些东西压住了,要想跨出车子还有些难度。

“算了,我抱你出来吧。”秦玉关皱了下眉头,索性弯下身子,一把抱住这个女人的腰,使劲的将她‘拔了’出来。转身将她放在地上:“那根腿伤了?里面还有活的没?”

“我、我没事,菲儿还在里面。”满脸是血的女人,浑身都发着抖。被秦玉关放在地上后,双手还紧紧的抱着他的一根胳膊,一双大眼睛里淌出的泪水,滑过脸颊,露出白腻的肌肤。

“你不是菲儿?”没想到还有一个活着的,看来里面这些男人还算爷们,在危险来临时,知道保护女人。秦玉关一愣,紧接着问:“那菲儿呢?”

“表姐夫,我在这儿。”这时候,又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从车里站了起来:“拉我一把。”

“哦。”秦玉关哦了一声,挣开那个哭着的女人双臂,转身想再把菲儿抱出来时,腰间却一紧,回头却是看到那个不是菲儿的女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怕!”

怕还来这儿呢,活该。你以为当个救援工作者这么荣誉?这次没把你小命留在这儿,你就该谢天谢地啦。秦玉关鄙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抱住菲儿将她弄出了车子:“那根腿伤了?”

“两根腿都伤了。”菲儿紧紧的搂住秦玉关的脖子:“表姐夫,她是……”

“行了,先上去再说。”秦玉关打断她的话,回头喊道:“克劳斯基,阿莲娜,你们过来。”

听到秦玉关的召唤后,在路上担任警戒的克劳斯基和阿莲娜连忙跳下来。

“你们把她们送到车上,我再看看车里还有没有活的。”秦玉关把菲儿往克劳斯基怀里一放,又让抱着他腰的那个女人松手去跟着阿莲娜,这才跳上车冲着里面喊:“还有谁在里面?”

没有人答应,甚至连句呻x吟声都没有。秦玉关用枪柄把里面的四具尸体拨拉了一下,确认是没有活的了,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走上路面,却又返回,把车里那些成箱的药品,还有一些没损坏的医疗设备捞了出来。这些玩意,在乱世可是些救命的东西,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阿巴斯这时候已经把吉普车开到了路边,连忙帮着秦玉关把那些药品啥的都搬了上来,等他上来后,这才看了一眼那俩浑身是血的女人:“秦先生,这俩女人怎么办?”

“先把她们带到罕伯尔吧,免得放在这儿再被人给顺手牵羊逮去了。”秦玉关向旺达普小镇方向看了看:“等到了油田,再想办法让她们通知医疗队。嗯,对了,说不定油田那边还真需要医疗人员去。”

“可车子里放了这么多的药品后,再坐六个人就坐不下了。”阿巴斯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一脸的为难。

“总不能再把她们扔在这儿吧?”秦玉关抱起一向药品:“先放上这些东西,大家挤一挤好了。”

阿巴斯一琢磨,秦玉关说的也很有道理,既然把人救了,说什么也不难再把她们扔在这儿不管了,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就帮着把药品都搬上了车。

“好了,大家上车,人多车小,大家凑合一下吧。”秦玉关扶着车门:“阿莲娜先上去,菲儿和那个、那个谁挤在后面的药品箱上。”

“表姐夫,她叫伊丽莎白.玛丽莲,是英国女王的小侄女。”菲儿听秦玉关这样安排座位,连忙说出了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238 李师师

“嘿,这儿还有一位英王室成员?”听菲儿说这个吓得抱着自己胳膊不松手的女人是英王室的人后,秦玉关着实的愣了一下.他知道,英国王室男性成员,不管你是王子还是男爵,都得和那些普通的英国公民一样,到了服兵役的年龄都会去当兵。只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医疗车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被封为安娜公主的尊贵客人。

不在家好好享受你那花前月下的Lang漫生活,你一个王室成员,跑这儿来充什么大头蒜?秦玉关上下打量了那个浑身发抖的安娜公主两眼,淡淡一笑:“她叫卡娅·菲利普斯?呵呵,不过,别说她是英国女王的小侄女了,就是女王她老人家来了,也得坐在后面,要不然你们就在这儿等医疗队的人来接你。”

“表姐夫,她可是……”菲儿一听这话,急得刚想解释,却被卡娅打断:“好了,菲儿,我、我们坐后面就是了。”

劝住菲儿后,卡娅用白大褂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强笑着对秦玉关说:“你就是菲儿的表姐夫秦先生吧,这几天我时常听她提起你。嗯,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我是谁,但这没什么。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华夏这个古老的过度。虽说我从没有去过,但我可是有一个华夏汉人名字的。”

“哦?”秦玉关知道,国内一些自以为混的不错的东东,都喜欢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借此来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尤其是那些活跃在荧屏上的红男绿女们,更是以有个爹妈都叫着绕口的英文名为荣。比方宝岛上的那位徐姐姐,英文名就叫BarbieHsu。其实,这也不怪他们,当一个民族强盛了,自然会有人来变着法的模仿。就像是古时汉武帝唐太宗时,很多没开化的蛮夷都以有个汉名而沾沾自喜。可现在听这个什么王的小侄女还有一个华夏名字后,对她就有点好感了:“你也有汉人名字?说来听听呢。”

“我的华夏名字,叫李师师。”卡娅认真的说:“你以后可以叫我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李师师?”听卡娅说出自己的华夏名字后,秦玉关一下子就傻眼了,没想到这妞竟然会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虽说老秦在学校时的成绩不咋样,但像历史上那些有名的美人啊,还是能够说出十几个来的,而这个李师师,就被他记住了。

李师师,北宋末年色艺双绝的名伎,其事迹多见于野史,笔记小说。据说此女深受宋朝皇帝徽宗、赵佶赵大哥的喜爱。同时呢,还和宋朝著名词人周邦彦周老先生眉来眼去的,更有人说,师师姐还和水泊梁山的老大宋江之间有一腿。能够拜倒在师师姐石榴裙下的都是些大人物,由此可见,她的才情容貌的确非常人能及。

对此,秦某人还好几次遗憾的埋怨自己老妈把自己晚生了那么七八百年,要不然,他也可能有幸去会会这个师师姐了。但今天,在头顶蓝天脚踏黄土地的伊拉克,竟然会遇到一个李师师,而且还是个英王室的妞,秦玉关要是不发愣才怪呢。

“怎么了?”卡娅见秦玉关一脸的不可置信,睁大一双棕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有些期期艾艾的问:“这、这名字不好听吗?”

“怎么不好听?哈哈。”秦玉关哈哈大笑,一脸坏笑的用手托着下巴,盯着被笑得心里有些发毛的卡娅:“这名字非但好听,而且还是好听极了。嗯,李师师,师师,人如其名啊,人如其名!”

“那你以后就叫我李师师好了!”卡娅.菲利普斯,哦,不,是英文版的李师师雀跃道。

“好,很好,师师,”秦玉关点点头,拉开车门:“不过,你还是得坐到药品箱上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李师师一脸开心的使用这个华夏名字后,秦玉关忽然想起了姚迪,眼中对卡娅的嘲笑攸地一下散去。那姚迪,原先不也是一个外国人吗?为了一个听起来很荒唐的梦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本来的名字。

对秦玉关在知道卡娅的真实身份后还要她坐在后面的做法,菲儿感到很不解,可英文版的李师师已经乖乖的爬到后面去了,她也只好被阿莲娜扶上了车。

“我看还是我坐后面吧,你腿上有伤。”阿莲娜扶着菲儿上了车后,看她两根裤腿上都有鲜血渗出,于是就提出让她坐在座位上。

“阿莲娜……”菲儿听阿莲娜这样说后,有些感激的刚想说谢谢,却听秦玉关说:“阿莲娜坐座位上,阿巴斯,准备开车。”

“可她腿上有伤的。”阿莲娜和菲儿见秦玉关这样吩咐,都是一愣。菲儿接着咬住嘴唇低下了头,阿莲娜却急着解释:“坐在后面得蜷缩着腿,那样她会很疼的。”

“如果再遇见有人来袭击车子,她能拿起枪跳下车战斗吗?”秦玉关瞟了两个女人一眼,钻进车子砰地关上车门,掏出一颗烟点上,胳膊跨在车窗外面,不再说话。

“阿莲娜,扶、扶我去后面好了,表姐夫说的不错。”菲儿知道自己很不得秦玉关的好感,今天他为了救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纯粹是看凯琳斯的面子。再加上他的话也在理,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急急的给还想争执的阿莲娜使了个眼色,咬着牙的抓住后座跪了起来。

阿莲娜见秦玉关对菲儿待理不理的,只好暗叹了口气,将她扶上了后面的药品箱。等后面那俩女人都蜷缩着腿坐好之后,阿巴斯启动了车子。因为怕在这儿待的时间久了会再有武装分子来捣乱,所以车子的速度很快,颠簸的后面那俩女人只好紧紧的抓住驾驶座的靠背。

“菲儿,你不是在庆岛么?怎么又跑到这儿来当了一个人道主义者了?”秦玉关把烟头弹出车窗外,将Ak47横放在膝头:“你来这儿了,不会又是为古汉那老狐狸在监视我的吧?”

“秦先生,”不等菲儿说话,李师师却替她回答了:“我不知道菲儿是在明珠读书是不是监视你,但她来伊拉克,却是我拉她来陪我的。这几天吧,我们工作之余闲聊的时候,她经常提起你这个华夏的表姐夫,我可以证明她对你没什么恶意。”“她会看病?”对我有没有恶意的,反正我也不在乎。听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在这儿遇见她纯属巧合。我就说嘛,以前我也没有和别人透漏要来伊拉克,老古汉再能掐会算也不可能这样准。心里释然后,秦玉关的口气就缓和很多了:“你在大学里学过看病?”

“在剑桥大学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护士管理,这次安娜公主邀我来,我就来了。”菲儿低声回答。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多做点善事,其实比你去当一个间谍更让我喜欢……你们的医疗车这是要去那儿?”

“去罕伯尔,查克团长接到罕伯尔的消息,说哪儿有地方武装和油田的人发生了枪战,当地医院缺少一些阿司匹林和血浆,”菲儿说:“本来查克团长想亲自来的,但玛丽莲主动要求过来,谁知道会在路上遇到……桑布鲁斯他们都死了。”

“李师师小姐,现实是残酷的,当地人不会因为你们是人道主义者就不袭击你。在他们眼里,你们这些白种人才是造成他们国家**的罪魁祸首。”秦玉关笑笑,对李师师说:“所以,在这个地方,千万不要逞什么英雄。要知道逞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啊,”前面开车的阿巴斯这时候接过话去:“刚才在战斗打响之前,我心里还埋怨秦先生你逞英雄呢,呵呵,当然了,逞英雄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就如同秦先生你,当英雄就够格了。”

这人倒是个会溜须拍马的。秦玉关笑笑,也没理他,仍旧问后面那俩女人:“你们,知道罕伯尔的地方武装和什么人发生了枪战?”

“听查克团长说,是地方武装,就是咱们刚才遇到的那种人……”李师师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和保护原油运输的越南人发生了争执,可能伤的人很多。”

“越南人?”秦玉关收起笑容,问克劳斯基:“克劳斯基,罕伯尔的原油运输,怎么会由越南人来保护?不是由你们自己人或者当地政府来保护的吗?”

“秦先生,罕伯尔油田虽然是伊拉克的资源,但它的性质却是私人性质。开采出来的原油卖给谁,都是油田主人说了算,”克劳斯基解释说:“所以,当地政府只管收取该收取的好处,根本不给予保护。”

“那罕伯尔有越南人是怎么回事?”

“开采出的原油,谁买去,谁出人保护,这是胡先生规定的。”“哦,”秦玉关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罕伯尔油田出来的原油,被越南人买去了,所以他们才派人来这儿护送运输的。”

“是的。”克劳斯基点点头。

行呀,没想到越南人的手竟然伸到老子的碗里来了,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你们喂饱撑死你们。秦玉关无声的笑笑:“阿巴斯,罕伯尔还有多远?”

“秦先生,”阿巴斯指着远处:“看到半空中那个燃烧的火炬了没有?那就是罕伯尔油田。”

239 怎么才能赶走那些越南人

PS:前两节在写英女王侄女的时候,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当时误以为英女王侄女的名字和伊丽莎白有关系,今天下午才琢磨着不对劲,所以就把伊丽莎白。玛丽莲修改为了安娜公主卡娅。菲利普斯了,还请大家原谅。

……

“火炬?”秦玉关探出车窗往前看去,果然就看到几千米外的半空中,隐隐有团燃烧的火焰,如果不是冒着黑烟,在白天还真难发现。不解的问道:“这儿又不是炼油厂,又不开奥运会的,胡灭唐弄个火炬摆这儿做什么?故意污染空气?”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标志而已。”阿巴斯摇摇头:“胡先生曾经和当地各方势力都打过交道,晚上他们有什么行动的话,最好不要接近这个地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呵呵,我知道了,他弄个火炬在这儿,就像是生活在森林的动物撒尿规划自己的地盘那样,起着有个警告作用。只不过这样做实在是一种资源Lang费。”秦玉关笑呵呵的说:“胡灭唐接管这儿的时间不长吧,怎么这么快就搞出卖给越南人的原油了?”

“在半年前,我爸爸就已经把这儿建设好了。”阿莲娜接过话去:“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发生的话,这时候也早该有石油钻出来了,哼,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个摘桃子的人而已……还有你也是。”

“咳,”秦玉关很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投点小资混点小钱的人,以前可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哦,对了,克劳斯基,你们和那些越南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听阿莲娜的话里又有些怨气,他连忙转移话题:“比方卖给他们是多少钱一桶?最终要卖给他们多少桶。”

“你问他是白搭的,这些核心消息他不知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卖给这些越南人的原油价格,是55美元一桶,初步计划是向越南梅达公司出售一万吨,也就是接近八万桶吧。”阿莲娜再次接过话说:“虽然罕伯尔的地下储存量约有上亿吨,但鉴于油田的采油设备力量还非常薄弱,每天也就是开采约500吨左右,大约七个月才能完成一万吨的开采任务。。”

“每桶55美元?”秦玉关一愣:“这么便宜?现在国际油价不是在上百美元一桶吗?幸亏卖给他们的不多,不过这样够让我心疼的了。”

(吨和桶之间的换算关系是:1吨(原油)=7.33桶(原油),也就是一桶大约为136公斤多一点。)“呵呵,是的,最新原油价格是115美元每桶,”这时候阿巴斯说话了:“可我们和越南人签订的协议是,我们把原油装桶后,他们就交钱,至于装车运输什么的,我们一概不管。虽说卖的价格够便宜的了,但这样做却省了不少的麻烦,大家都知道这儿乱嘛,少挣点钱,但省心。还有就是,从这儿到港口的铁路,也是越南人修建的,这一些的维护,都是他们担责任。”

“哦,原来是这样,”秦玉关若有所思的说:“为了收购这儿的原油,越南人还主动给修铁路,看来他们对这儿的原油是势在必得啊。”

“应该是这样。”

“那,”秦玉关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阿巴斯,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些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撤出罕伯尔?”

“让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阿巴斯一愣,回过头不解的问:“秦先生,虽然现在油田的采油量不高,价格也相对便宜一点,但我们只要管好油田的生产就行,这样很省心的,为什么要……”

“哼,阿巴斯,你不懂的。”阿莲娜忽然冷哼一声的说:“你以为这位秦先生来这儿,只是想看看他入股的产业吗?”不等别人说什么,她接着说:“秦先生的意思是,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只要是罕伯尔油田出来的原油,一概不会卖给别人。我说的对吗?秦先生。”

“不错,”秦玉关淡淡的说:“既然在这个油田上有我的股份,我想卖给谁,我说了应该算吧?”

“秦先生,”这时候,一直蜷缩在后面药品箱上的安娜公主说话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油田的股东啊。”

“怎么?我长得不像?”

“呵呵,像,非常像。”安娜公主虽然脸上都是血,但笑起来时牙齿却很白:“我也觉得你的原油卖给越南人的太便宜了,如果你想多收入一些的话,我可以出面给你联系几家很有实力的英国炼油厂,我敢保证……”

“卡娅,不要再说了。”菲儿抓住安娜公主的手摇了摇:“我表姐夫自己家里就有一个深海钻井平台的,就是最近在国际上引起的华夏东海油田……这些,以前我都没有告诉你。他刚才问有什么办法让越南人单方面撕毁合约的意思就是,罕伯尔开采出来的原油,他要自己留下。表姐夫,我说的对吗?”

“什么?你、你就是……”卡娅以前也听菲儿说起过秦玉关,但都是些女孩子感兴趣的事,比方他打架多么厉害啊,是怎么和凯琳斯凑到一起的啊等等。虽然也知道能够娶得凯琳斯的男人肯定很有钱,但没想到有钱会有到这个地步,自己家里开深海油田?哦也,买嘎达,他这不是富可敌国吗?

虽然因为安娜公主脸上带着血,看不到她吃惊的表情,但看她把眼睛瞪的那么大后,秦玉关还是挺得意的,也对菲儿的印象稍微改观了一点,反而对阿莲娜刚才讽刺他有些不开心,于是就琢磨着是不是让她坐到后面箱子去,让菲儿坐在座位上了。但那样显得有些太小人了,所以想了想后就算了。用不满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开始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阿巴斯,你是当地人,应该最了解这儿的情况了。你说,怎么样才能让越南人主动撤离罕伯尔?”

“当然有了,”阿巴斯扫了一眼车里的人,有些难为情的说:“只要让他们把原油运不走就可以了,比方在他们运输石油过程中……咳咳,但那得需要很多人,而且还得和当地政府打好招呼,毕竟他们都给了政府好处的。”

“哦,我知道了,”秦玉关拍了一下额头:“瞧我笨的……”

“是呀,你真够笨的,暗地里阴人,这本该是你最拿手的。”阿莲娜再次再次冷哼一声说:“只要偷偷摸摸的把那些越南人搞怕了,他们自然会主动要求解除合约的,我相信你有那个实力和胆量。”

“阿莲娜,你不说话心里就不痛快是不是?”秦玉关见阿莲娜三番五次的来讽刺他,脸就拉下来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们家没有意外发生的话,罕伯尔油田的原油卖给谁,本来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你就该面对现实。如果你以后再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那你还是别跟在我身边了,免得大家不痛快。”

“你……”阿莲娜一咬嘴唇,刚想说什么,阿巴斯连忙打圆场了:“好了好了,这就是罕伯尔油田了。”

“哼!”阿莲娜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哭。

“切,无知。”秦玉关切了一声,扭过头向前看去。

不远处,巨大的采油井架,好像一个放大了数十倍的猛犸象那样,矗立在荒草中,井架下,十几个戴着安全帽的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距离井架后方不远的地方,还有七八个银白色的储油罐。不过,这一些秦玉关也就是扫了几眼,就把目光看向了井架左边,那儿有几十个穿着各种服饰的人,其中几个还拎着步枪。看到吉普车后,两个身材魁梧的当地男人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

“嗨,玛达维亚,这儿出什么事了?”不等那两个拎着枪的男人走到车前,阿巴斯就跳下了车。

“阿巴斯,车上的人是谁?”那个叫玛达维亚的男人停住脚步,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秦玉关等人。

秦玉关知道这俩伊拉克人也是吸血蝙蝠的,所以也没有过去自我介绍,相信阿巴斯会和他们说清楚的,他只是半迷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开始琢磨着怎么把那些越南猴子撵走后再扩大生产规模。

“秦先生,您好,我是玛达维亚,是这儿的安全主管,欢迎您来到罕伯尔。”听完阿巴斯的介绍后,玛达维亚才知道这人是大老板的合伙人,连忙把枪背在肩膀上,右手抚胸的给他见礼。

“呵呵,你好玛达维亚,辛苦你了。”秦玉关笑笑递过一盒烟,问:“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哦,”玛达维亚接过烟,感激的笑了笑:“那边是从越南来的一些劳工,上午在巡视通往港口的铁路时,受到了非法武装分子的袭击。死了两个,伤了六个。”

“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罕伯尔唯一的医院,在今天早上就遭遇了一起自杀性爆炸,听说是针对在里面输液的俩个美国人,”玛达维亚说:“直到现在医院还没有恢复正常,不过地方政府已经通知了联合国红十字会的救援车,他们的车子按说也应该来了。”

“是啊,他们早就应该来了。”秦玉关扭头看了一眼正从车上下来的卡娅一眼,就向那边的人群走去。

“早就应该来了?”玛达维亚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一抬头,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卡娅,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卡娅就急急的说:“快,带我过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240 玩玩

越南1986年开始的革新开放,在经济上几乎复制华夏,但在政治上更胆大.自从实行革新开放后,在经济和政治上取得长足进步,人民对政府的接受程度较高。可以说,内部因素暂时没有对越南政府造成太多执政压力。

然而,南海问题却成了越南政府最大的担忧。越南人都知道,单靠越南自己,不足以对抗强大的华夏。因此,南海局势越是趋紧,越南寻求一个同盟就越为必要,而这个同盟,只能指向曾经祸害过他们的美国。他们天真的以为,只有跟在美国后面,才能有肉吃有奶喝。

本来,美国就怕日益强大的华夏会威胁到它的全球霸主地位,恰恰在这时候,越南人主动登门拜访,哭着喊着的求美国进入南海,以便造成某种局势上的平衡。于是乎,美国在很自然在提出若干要求后,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越南这个小弟。

背后有了美国的越南,信心立马大增,这从非法占领华夏29个岛屿,并在南海疯狂掠夺油气的做法可以看出。现在,自以为已经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和华夏一战的越南,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又把手伸到了伊拉克,而且还是伸到了秦某人的盘子里……

而秦某人,原本就是那种走路低着头拣不到东西就腰疼的主,如果不把这只贼手给斩断,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虽然眼前躺在地上的这四个伤者很可怜,但谁要是想凭着可怜来打动秦玉关那颗‘善良’的心,那可真是瞎眼了,要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秦玉关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卡娅给那四个受伤的越南人包扎伤口。伤者后面,是十几个黑瘦的越南人,他们看着同伴的眼里都带着心疼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干!’的愤怒。更有一个看来是和伤者关系挺近的,偶尔抬头间,恰好看到好像在看热闹、实际上真的是在看热闹的秦玉关,于是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把拳头攥了攥。

对这种无声的威胁,秦玉关一向是拿着当屁来对待的,他现在的身份是罕伯尔油田的股东,根本不屑和这种无知小民一般见识,所以只是如春风般的笑了一下后,就转身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去了。

玛达维亚见秦先生走开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了过去,腆着笑脸的把罕伯尔油田粗粗的介绍了一遍。

罕伯尔油田,距离巴士拉市中心180公里左右,距离伊拉克第一大油田鲁迈拉330公里,从油田向正北方向走十五分钟的车程,就是罕伯尔镇。罕伯尔镇,是个比旺达普繁华无数倍的镇子,除了拥有一家正规医院外,竟然还有三家卫生条件还不错的宾馆。而且,它的位置要比鲁迈拉更靠近海港,运输更加方便一些,只要修一段几公里的铁路,就可以和主线路相接了。就这样一个占尽地利的油田,真纳闷当初博夫将军是怎么搞到手的。

真正的老板,是不用去生产车间的,所以秦玉关也没有去井架那边去看,只是随口问了玛达维亚几个问题,就回到了吉普车前。

“秦先生,你都看清楚了?”阿巴斯跳下车:“其实这油田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是一个大铁架,灌上水就咕嘟咕嘟的出油,然后用高压泵打进储存罐里,装桶后就是钱了,嘿嘿。”

“哈哈,你说的很形象,不错,事实也的确如此。”秦玉关拍了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到镇上去,先找部卫星电话和家里报个平安再说。”

“好的,”阿巴斯冲克劳斯基喊了一声,然后跳上了车。

“表姐夫,卡娅还在处理伤员,我们能不能再等会?”坐在车上的菲儿,趁着刚才的工夫,她已经把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此时见秦玉关这就要拔锚开车,赶忙提醒他卡娅还在那边忙活呢。

“哦,那得再等多久?”秦玉关皱了下眉头,又扭头看了看那边,恰好看到刚才那个向他瞪眼的越南人正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狼,带着一股子凶残。这让他刚才不和越南人一般见识的良好心态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大踏步的走到那个越南人跟前。

那个越南人看秦玉关忽然脸色不善的走过来,也马上警觉起来,胸膛一挺刚想说什么时,却被他忽然一把采住头发,猛地向下一摁,咣的一膝盖就顶在了他下巴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着:“麻了隔壁的,从我一来你就用那眼神看我,这不是典型的缺揍嘛!”

“啊!他打人,揍死他,揍死他!”虽说秦玉关在走过来时,就有好几个越南人看出他像惹事的,但谁也没想到他动作这样快,只一下就把同伴顶的嘴里全是血的昏了过去,当即大呼小叫的就冲了过来,有的人手里还顺便摸起了铁钎等家伙。

“喂,喂!你们都干嘛?怎么可以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正在蹲着给越南伤员处理伤口的卡娅,听到一声惨哼后,回头一看,正看到那十几个人拿着家伙对着秦玉关就劈头盖脸的冲了过去,当即站起身叫喊着想去拉打架,可这时候乱糟糟的,谁还管她啊?

秦玉关真的不明白那个越南人干嘛一见自己就面露敌意,虽说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和这些出来混口饭吃的越南人一般见识,没想到自己都想离开这儿了,那个家伙还敢瞪他,让他不烦都不行,所以这才有了动手的理由。等放倒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后,他才知道这场架打对了,因为随后扑上来的这些越南人,绝不是一般的劳工,他们抬腿出拳的明显带有军人作风,狠而且快。

不过,这也给了他不用再顾忌的理由,放开手脚就和那十几个人撕打起来,反正就算是一不小心揍他们个腿折胳膊段的也不要紧,不是有联合国红十字会的人在这儿嘛。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秦玉关忽然跑过去干净利索的放倒一个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玛达维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十几个人都围着秦玉关开始动手,当即和另外一个同伴大喝着住手的跑过来,双手抡起步枪冲着那些越南人就开砸。他们对秦玉关客气那是因为人家是老板,天底下哪有不帮着老板做事的手下?

“快呀,快拉开他们!”卡娅抱住一个越南人的腰,使劲向后拽,可她怎么能拦得住那个人?被那人一甩膀子就摔到了地上,疼的她捂着屁x股冲,抱着双手在那边看热闹的阿莲娜几个**喊:“你们怎么都看着呀,不怕他被人打坏吗?”

“安娜公主,你该替和他打架的那些人担心才是。”阿莲娜嘴里嚼着口香糖的,慢悠悠走过来,一脸不屑的望着那一堆的人,眼里带着怜悯。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卡娅咧着嘴的从地上爬起来,面对这样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野蛮群殴,身子又开始打哆嗦了。

“放心吧,他没事的,只是和这些人玩玩而已。阿巴斯,让你的人都闪开!”秦玉关是干嘛吃的,在场的没有比阿莲娜更清楚的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拉住克劳斯基别动手的原因。

“玩玩?”卡娅使劲咽了口吐沫,不信的说:“有这样玩的?”

不错,秦玉关现在的确是在玩。别看这些越南人不是普通越南劳工,如果他想下死手的话,这些人断的肯定不是肋条或者胳膊腿子的了,极有可能是脖子。

得到阿巴斯的命令后,玛达维亚和同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们帮着秦先生,但还是骂骂咧咧的收起枪站到一旁去了。

卡娅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还不带吃亏的,可当十几个动作都很彪悍的越南人都躺在地上后,她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看着秦玉关甩了甩双手站在那儿毫发无伤的样子,连忙在胸口划了几个十字。

“你真的不用担心,刚才在救你和菲儿时,他几分钟内就打死七八个人,我也没看他眨一下眼睛,何况是打场小架。”阿莲娜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对走过来的秦玉关说:“你现在也是很有身份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和街头混混似的打打杀杀?就不能注意点你自己的形象?”

“狗屁的身份,”秦玉关骂了一句,抬起脚将一个挡在他脚下的越南人踢到一边:“老子千辛万苦的把医生给他们送来,还敢给我脸色看,以为我人好欺负啊?嘛的,就这样一群贱x人,还想再从老子手里购买廉价原油?玛达维亚,把管油田的负责人给我叫来,从即刻起,卖给这些越南人的原油按每桶150美元算,爱要就要,不要拉倒!”

“秦、秦先生,主管油田业务的阿里去了镇上了,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玛达维亚知道这些越南人平时都挺彪悍的,可没想到在秦玉关面前这样不经打,所以在回答他的话时,恭敬的语气更甚。

“算了,那我还是去镇子上找他吧。今天出的原油,先不要让这些人装车,一切等我回来再说。”秦玉关摆摆手说:“好了,阿莲娜,我们走。”

“那,卡娅呢?”阿莲娜指着那一地哼哼唧唧的越南人,耸了耸肩,那意思是这下卡娅有的忙了。

“她要是不愿一起走的话,那就在这儿奉献爱心吧,我们走。”秦玉关说完,转身就向吉普车走去。

241 我不信上帝 但我信你

“好的,我知道了。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你先把那些海盗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起来,别让他们惹出什么是非。至于油田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说完这些话,也没有和那边的苏宁说再见,秦玉关就面无表情的扣掉了卫星电话。

在刚听到苏宁说胡灭唐这次回京华奔丧杀了这么多人后,秦玉关的确很愤怒,差点都想把电话摔了,但接着就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如果把他换成胡灭唐的话,他也会在忍耐再三后杀人的。虽说他们之间有约定在先,胡灭唐也答应了他不会在华夏伤害任何人,但每一个人在死亡临近时都会放手一搏的,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最让秦玉关没想到的是,为了救胡灭唐,荆红命和刘夜明竟然也掺和到了这件事中,被迫做了一些他们本不愿意做的事。兄弟们这样做,无非是看在国家利益的份上,他懂,可也在无形之中感觉肩膀上的担子加重了。

我一定要把罕伯尔油田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要不然会让很多人失望。秦玉关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坐在宾馆沙发上的阿里,笑笑:“阿里先生,让你久等了。呵呵,麻烦你给我详细的介绍一下油田的生产状况。”

“好的,秦先生。”现在已经确定秦玉关就是罕伯尔油田的二股东后,作为负责油田生产负责人的阿里,客气的回答了一句,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详细的资料,开始就油田最近的生产状况向他汇报起来。

阿里是土生土长的伊拉克巴士拉人,早年在美国读过大学,大学毕业后回到了伊拉克,在鲁迈拉油田干了四年的工程师,后来不知道被胡灭唐用什么办法挖到了罕伯尔,成了油田生产的专门负责人。

虽然秦玉关真的听不懂阿里嘴里那一连串关于采油业的专业用语,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停的点头以示赞同。

二股东这种认可态度,很是让阿里感到欣慰,就在他抖擞精神,准备将油田下一步如何扩大生产的计划做一番详细的分析时,宾馆客房门外却传来了女人的争吵声。

“安娜公主,秦先生正在里面工作,你最好先不要去打搅他。”这是阿莲娜的声音。接着,卡娅就语速很快的要求:“阿莲娜小姐,人命关天,我必须得见到他,刚才是那些人第三次来我这儿了。”

“阿里,先暂停一下,我出去看看。”秦玉关站起身,摆摆手示意阿里先坐着,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秦先生,我有事找你。”脸色有些焦急的卡娅,看到秦玉关开门出来后,连忙说:“你一定得帮我才行。”

“安娜公主,什么事我一定得答帮你?还有,又是什么人第三次去你那儿了?”秦玉关看了一眼阿莲娜,后者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在油田上的那些和你打架的人吗?”卡娅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急急的向楼梯走去:“麻烦你去和你手下说一句,让他们把我送到油田吧,要不然那些伤员会死的!”

“哎,慢点慢点,”秦玉关一甩手挣开她:“什么和打架的人?你能不能说清楚?”

“你先跟我来好吗?”卡娅再次抓住他,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走。

回头瞥了一眼阿莲娜,后者做了个标准是耸肩动作,表示她真的不清楚,秦玉关只好苦笑着被卡娅拽到了宾馆前的空地上。在宾馆前的空地上,站着两个浑身脏兮兮的黑瘦男人,正是今天下午和老秦大打出手的那些越南人。

看到是他们后,秦玉关一愣,接着就默不作声的抱着膀子站在那儿,听卡娅说:“喂,我把秦先生给你们叫来了,你们先和他就今天下午的事给他赔礼道歉,只要他同意派人送我去油田了,我才会去救治你们的伤员。”

哦,原来如此。听卡娅说出这句话后,秦玉关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这些越南人来求她去给伤员治伤,但她好像信不过那些越南人,一个人不敢去,可出于职业道德又不能不去,所以就想让自己给她派俩带枪的保镖啥的……切,这安娜公主不傻啊。

在秦玉关跟着卡娅出来后,那俩越南人的眼里就带出了怒火,只不过他们都知道不是老秦的对手,而且要想请得动这个医生,好像还得他说了算。为了自同伙,他们强忍着愤怒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人向前迈出了一步:“秦先生,今天下午多有得罪,还请你派人护送医生去油田。”

“看看看,人家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派人把我送去吧。”见桀骜的越南人按照自己意思忍气吞声的给秦玉关道歉后,卡娅觉得自己脸上好有光哦……不过在扭头看到秦玉关一副待理不理的样子后,她马上就闭嘴了。

“第一,我没有护送你去哪儿给谁看病的义务。第二,罕伯尔有正规医院,会疗伤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第三,你爱去就去,我既不是你上司更没有制止你,这事和我没关系。”秦玉关并没有搭理那俩越南人,只是面对着卡娅说:“最后一点,我特别讨厌和越南人打交道。好了,我就这意思。”

“你,”卡娅一愣,白净的脸上浮上一丝激动的红色,摆手制止住那俩脸色很不好看的越南人:“秦先生,罕伯尔的正规医院上午刚刚遭受一起自杀式袭击,仅有的四个医生全部在这场爆炸案中死亡,所以他们才来找我。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吗,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

“你倒是挺了解华夏文化的,不错,是有这么个说法,”秦玉关笑笑:“安娜公主,我很欣赏你的慈善心,也不是反对你去救我讨厌的人,那你告诉我,你让他们保护你去就是了,干嘛还非得让我派人护送你去?”

“我、我,”卡娅低下头,声音不算高的说:“我不相信他们。”

“听你啰嗦老半天了,就这句话顺耳。”秦玉关满意的说:“其实呢,人在说实话时,不用不好意思的。安娜公主,你要想献爱心也可以,干嘛非得去油田呢?为什么不让他们把伤员送来?”

“他们说有两个伤员已经严重到了受不了道路颠簸的地步,所以……”卡娅扭头看了看那俩越南人:“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好不好?秦先生,我知道你对他们印象不好,可那俩伤员毕竟是两条生命啊,他们家里都有父母妻儿的,离家来这儿工作也真不容易的。如果,这次因为我没有给他们及时治疗而死去的话,我会有一种犯罪感。”

秦玉关掏出一颗烟点燃,没有说话。

“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也许这次不被治疗就会死去的是两个好人。”卡娅见秦玉关态度有些转变,赶忙又说:“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请你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请你一定要帮我这次,好吗?”

“我不信上帝,”秦玉关笑笑:“但我信你。好吧,那我陪你亲自走一趟吧。”

秦玉关之所以改变态度,完全是因为她那句‘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话打动了他。越南这个弹丸之地虽然狂妄,但越南人民……也许会有两个好人吧?

看到秦玉关答应陪自己去后,卡娅开心的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弄得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去带上你的医疗用品,”秦玉关摆摆手示意她别这样客气后,转身对跟下来的阿巴斯等人说:“阿巴斯,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陪着安娜公主去一趟油田。”

“我陪你一起去吧。”阿莲娜从阿巴斯手里接过钥匙,看了看那两个默不作声的越南人:“路上也有个照应。”

“不用了,”秦玉关伸出手:“从昨天你就一直车马劳顿的,谁知道要给他们疗伤到什么时候,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要不然让阿巴斯或者克劳斯基陪你。”阿莲娜固执的说:“在来时,我观察过了,从油田到镇子的距离是不远,但路很不好走,车速根本不可能快。如果这时候有人在路旁……”

“不用,他们也都累了,阿莲娜,我很开心你这样关心我,呵呵。”秦玉关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压低声音说:“我根本没有把这些越南人放在眼里,去,好好休息一下,也许我很快就要回来。”

“嗯。”阿莲娜脸一红的嗯了一声。其实,她也的确有些累了,她知道,在白天的时候秦玉关和那些越南人发生过争执,但他们现在是有求于他,相信他们不敢乱来的。再说了,他什么大风大Lang没经历过?还会害怕这些越南劳工?所以只是在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把车钥匙给了他。

卡娅很快就从宾馆中小跑了出来,肩膀上背着个急救箱,出来就对那俩越南人说:“嗨,我们走!”

两个越南人点了点头,在转身向他们的车子上走去时,眼里同时闪过一丝阴狠……

242 去了天堂怎么样?还不也是死了

假如慈悲犹如观世音菩萨、善良就像阿拉门耶稣主那样的安娜公主,今晚不能及时赶到罕伯尔油田越南劳工居住地的话,那两个受了枪伤的越南人,百分之二百五的会挂掉。

虽然某公主的医术比世界著名的蒙古大夫强不了哪儿去,那俩可怜的越南娃伤势也不是多么很严重,但在医药极度缺乏的伊拉克,仅仅是伤口感染后发高烧,就足以让他们一缕香魂飘飘荡荡回故乡的。

这,绝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莫斯科的黎明让人向往,伊拉克的黎明却让人睁不开眼的总想睡觉……等卡娅替最后一个伤者处理好伤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她打着哈欠的伸了个懒腰,从简易房的窗户往吉普车上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愧疚。那个车上有个拿着英王室公主只当女人看的家伙,刚才还能看到有暗红的烟头在车里时隐时现的,现在却看不到了。

“医生,他们不要紧了吧?”看到卡娅开始收拾吃饭的家伙,围在她身边的几个越南人赶忙关心的问:“明天是不是还得清洗一下伤口?”

“嗯,这些消炎药和纱布我给你们留这儿,明天替他们换洗一下就行。”卡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就这样吧,等明天上午差不多就会退烧的。退烧后,先给他们服用一些稀饭之类的食物。”

“谢谢你了医生。”有个头目模样的人赶紧的道谢:“天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收拾出一间屋子里来,你等天亮再走吧。”

“不用了,反正到镇上也不算远。”卡娅摇头拒绝,把医疗用品都装进急救箱后说:“哦,对了,你们这些人出来,为什么没有安排专门的医生随队?”

“我们的医生死了,在白天,是被非法武装分子打死的。”那个头目沉默了片刻回答:“新的医生,得后天才能到达。”

“啊,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卡娅抱歉的笑笑,然后背着急救箱走出了简易房。

“这个女人对我们很好,撒巴,要不要把她留下来?”等卡娅走出去后,有个一直蹲在伤员床前的人站起身,悄悄的拽住了想出去送客的那个头目:“如果就这样把她一起做掉,总感到心里会过意不去。”

“把她留下?”撒巴定定的看着走到吉普车前的卡娅,轻声说:“绝对不行,要是单独留下她的话,肯定会引起那个华夏人的怀疑。如果他也留在这儿不走,有玛达维亚那些人在,我们根本无法对他动手,埋伏在半路上的人就会前功尽弃。我和玛达维亚打听过了,这个人是油田的大股东,有着一定的话语权,他要是不死,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那个英国女医生是个好人,死了的确很可惜。但好人,却不能帮我们把原油弄回越南……”

因为长时间弯腰工作,所以卡娅感到腰很酸痛,她一手轻轻的捶着腰,快步走到吉普车前,打开后面车门钻了进去,对仰躺在座位上的秦玉关抱歉的笑笑:“秦先生,麻烦你了,我代表那些受伤的人对你说声谢谢。”

“不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民族,他们最擅长的本领就是恩将仇报。所以,你千万别替他们谢谢我。”秦玉关看了一眼车窗外,直起身:“我们是不是可以回镇上了?Look,你半夜离开他们都不说派人送送,唉,非我族类,其人不是人啊。”

“呵呵。”对秦玉关的抱怨,卡娅长只是笑笑。她心里,还澎湃着为及时抢救两个伤员的自豪,尽管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好啦,麻烦你了秦先生,我们走吧。”

“欧克!”打了个哈欠后,秦玉关启动了车子。

负责油田安全的玛达维亚,听到秦先生的车子启动后,连忙领着一个手下快步跑过来,殷勤的趴在车窗:“秦先生,要走了吗?我派人把你们送到镇子上去吧,这儿的晚上,不怎么安全。”

“呵呵,不用了,我的车里有枪,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可以应付得来。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油田的安全,”秦玉关笑笑,对玛达维亚的关心很是感激,于是又掏出一盒中华香烟递给他:“老马,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嘿嘿,秦先生,那您慢走。”玛达维亚开心的弯了几下腰,对着驶出去的车子连连摆手。

吉普车在满是坑子的道路上慢慢行驶着,渐渐的把油田的灯光甩在了黑暗中,不过距离罕伯尔镇也不算远了。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那个什么公主一眼,秦玉关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傻,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却被这个妞给说动了来救那些越南猴子。车子颠簸的让人难受,也根本让想闭眼休息一会儿的卡娅睡不着。于是他就没话找话的问:“安娜公主……”

“你还是叫我师师吧,要不然叫我卡娅也行。”卡娅打断秦玉关的话,用手撩了一下金色的秀发,笑着说:“我现在就是一名普通的医疗工作者,不是什么公主。”

“嗯,”秦玉关摸了下巴一下说:“那好吧,还是叫你卡娅吧,虽然这名字一点也不如师师好听。咳,卡娅,医疗队的同事这时候应该到了罕伯尔了吧?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出来做点好事还得担着丢性命的危险。”

“嗯,差不多已经到了镇子上了吧。”说起白天死去的那四个同伴,卡娅脸上的开心就被悲伤抹去了:“他们都是些善良的人,死后肯定是去了天堂。”

“是呀是呀,善良的人肯定是会去天堂的。”去了天堂怎么样?还不也是死了。秦玉关不屑的撇撇嘴,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旁,有个根本不引人注意的暗红点一闪,于是马上就踩住了刹车,把头趴在方向盘上。

“哦,怎么了?”车子猛地停顿,卡娅刚想问怎么了,车内的照明灯和车外的大灯都灭了,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一下子就弥漫在了车内,车外,让她蓦然感到了一种寒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双手抱头,蹲在座椅下面,”秦玉关慢慢的把座位下的AK47拎起来,眼睛死盯着前面的路边:“记住,卡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从车里下来,要不然就死定了。”

“那、那我们退回油田去?”卡娅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身子刚一挪动,双腿就发软的摊在了座椅下面。没办法,她真的很紧张很害怕,虽然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儿,但可以感觉的到。就像是在睡梦中总是感觉有个人站在床前那样,让人不敢喘息。

“后面肯定也会有人。”秦玉关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挺飘渺的:“你不要回头看,就蹲在那儿别动。不要怕,一切有我。”

秦玉关低声安慰着卡娅,将两个弹夹装进口袋,左手慢慢的拧开了车门……

嘛的,这小子怎么停车关灯了?难道他发现了我们,还是车子恰好坏了?看到车子慢慢驶来后,黎宫龙习惯性的把烟头向身后一弹,抓起手里的步枪刚想战斗呢,却见那车子竟然好死不死的停在那儿,而且车上的灯也熄了,这让他感到有些纳闷,也有些紧张。但一想起自己这边人多,他的心情又放松了。

埋伏在黎宫龙身边的两个同伴,以及在对面的三个同伴,都已经做好了开枪的准备,枪口对准路上的吉普车,只等他一声令下就搂火了,可他偏偏不出声。于是紧挨着他的一个就小声问:“怎么了?要不要开枪?”

“那小子很有经验,有可能发现咱们埋伏在这儿了,稍微等一下,等我们后面的人赶过来后再动手。”黎宫龙摇了摇头,tian了一下嘴唇说:“如果发现有人下车,直接开枪,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到镇子上去。”

“可惜了那个女医生,她人挺好的。”对即将死去的卡娅,黎宫龙的手下有些惋惜,就在他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把女医生打死时,那辆吉普车的车门忽然咣的一声被人踹开,接着一个黑影侧身就从车里弹了出来,一道摇曳着碧蓝的幽光,随着一声枪响,准确的钻进了黎宫龙的胸膛。

“啊!”黎宫龙发出一声惨呼,砰地一声仰面摔倒,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伊拉克黎明前的黑夜。他到死都没有搞清楚,车里那个人是怎么发现他、并一枪夺走他所有希望的。

和这种打伏击还乱扔烟头的傻逼玩,秦玉关根本不用玩什么花样,要不是因为车上有个一遇到危险就打哆嗦的什么公主,他会直接开着吉普车撞死这些狗日的!用得着这样煞有其事的飞身扑出车子弄一身土嘛……

身子扑出车子时,Ak47对着刚才暗红色弹起的地方,就是一个点射,当黎宫龙那声惨叫响起后,秦玉关的人已经扑入了路旁的草丛里。只有自己远离车子吸引火力,车上那个什么公主才会安全一些。

243 如果你死了 我会后悔一辈子

为了尽快送这些半吊子伏击者上路,秦玉关在扑入草丛中后,根本没有趁势隐藏身形,刚扑到的身子马上弹起,对方的子弹发出的幽蓝,立马就划破了黑暗。同时,也让他快速的锁定了伏击者的方位……

安娜公主很害怕,很愤怒,但同时也更脸红,就算是她再天真,这时候也猜出外面那些人是谁了。她怕,当然是因为怕人家请她吃免费的花生米。愤怒,却是因为她那么尽心尽力的去救人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如果不是秦玉关主动跳出车去,她肯定得被人家打死,现在,可没有男同事拼死的给她挡子弹了。瑟瑟发抖中,想起今天下午是怎么大义凛然劝说秦玉关的那些话,她就脸红,同时也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民族,最擅长的就是恩将仇报。

车子后面的方向也有人。诚如秦玉关所说的那样,躲在车里的卡娅,在枪声响起后不久,就听到有人脚步沉重的从车子后面跑过,甚至还有一个人藏在打开了的吉普车门后面,把步枪架在车门上,随时准备射击。

但,黎明前的这一刻,本是最黑暗的时候,虽然越南人多达十几个,可在黑夜里反而不如秦玉关打着舒服。

反正卡娅在车里,凭那公主的胆量,就是被人打死也不会跳下车来的,所以,秦玉关只需从容的对除他之外的人开枪就是了。反之,只要他一在草丛里打几个滚然后不动,那些越南人就抓了瞎不知道该往哪儿开枪了。

在又付出了几条人命后,越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有人就打上了那辆吉普车的注意:“快快快,打开汽车灯!”

一直藏在车门后面的那个人,听到同伴的喊叫声后,马上醒悟过来,一步跨上车子拧开钥匙。

唰……一道无声的雪亮,瞬间刺破黑夜。

这辆吉普车虽然破,但车灯倒是很亮,这个越南人打开车灯后,随即启动出车子想把灯光转向秦玉关所在的那片荒地里。不过,他刚拨弄了两下方向盘,就突然觉得耳旁咚的一声响,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就看到给他同伴治伤的那个漂亮女医生,双手倒拿着一把步枪,脸上全是惊恐的望着他。

这人晃了晃脑袋,莫名其妙的笑笑,然后啪嗒一下躺在了驾驶座上。

卡娅长这么大以来,连一个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的确是个心地善良胆小如鼠的……好孩子。不过,胆小如鼠的好孩子,不一定就是笨蛋。在听到越南人咋呼着打开车灯时,她马上意识到黑暗对秦玉关的好处,如果车灯被打开,他失去了黑暗的掩护将会面临以多打少的巨大危险。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打开车灯。

可问题时,就在卡娅紧咬牙关下决心誓死保卫车灯不被打开时,那个越南人已经很麻利的启动了车子。眼看着他就要把车子调头,她再也不敢犹豫了,随手就摸起后座的一杆步枪,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越南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看到那个人被自己砸的头破血流的躺在座位上后,卡娅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就转变成一声高分贝的尖叫荡然无存:“啊……”

女人的尖叫声,一向很具有穿透力的,尤其是在这枪声刚一停顿的瞬间,愈发显得刺耳。

“车里有人!”

“打死他!”

“车上可能是那个救了撒巴手下的医生……”

“就是你妈,也得开枪!”下命令的这个人一脚把那个犹豫的手下踹开,举起步枪就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过后,吉普车的车窗玻璃在卡娅的尖叫声中被打的粉碎,而那个开枪的后脑勺却蹿出一股血花。

这个笨蛋,就这么站着让人家当靶子打吗?在下命令的那个越南人扣动扳机的同时,秦玉关也从隐身处站了出来,挥手开枪,两颗子弹发出了一声枪响,碎了一块车窗玻璃,这个世界上没了一条生命。

秦玉关这一现身,马上就将所有的火力吸引了过来,至少七八支枪对着他所在的位置同时开火,车内的卡娅一时间反倒是没人去管了。

砰砰啪啪,每一声枪响仿佛都打在卡娅身上,也让她不停的用尖叫声来抵抗这种极大的恐惧,直到叫的嗓子哑了再也叫不出来后,她才喘着粗气的仰面躺在了座椅上。但刚躺了几秒钟,她马上就坐了起来。因为现在她听不到枪声了。

枪声停止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些坏蛋跑了,二就是那位可怜的秦先生被人家打死了。

“他、他不会是被打死了吧?”卡娅战战兢兢趴在破碎了的车窗上往外看,外面,车灯照不到的地方,反而显得更黑,在一望无垠的黑夜中,距离吉普车大概有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暗红色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而且越来越近。

看着这个从黑暗中越来越近的暗红色,卡娅眼里的泪水忽然哗的一下淌出,泣不成声的自言自语:“他肯定是被人害了,都怪我,不该拽着他来这儿,都怪我。”

“哎哟,”就在卡娅自己痛恨自己时,那个被她一枪托砸昏的人,这时候哼唧了一声悠悠的醒来:“疼、疼死我了。”

“疼死你活该!你怎么不去死呀!”被呻x吟声惊醒的卡娅,猛然就像是一只受伤的母豹那样,抓起座位上步枪,劈头盖脸的向那个人头上砸去:“我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越南人!你们这些混蛋!”

因为在车里,高举起步的步枪,难免会碰到车顶反弹回来砸在自己身上,但她丝毫不管不顾的,双手紧攥着步枪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向那个越南人的头上砸去。

越南人的骨头诚然够硬,但和枪托相比起来,终究是差了一个档次,不一会儿,那个晕头转向的越南人,就不再哼唧了,溅起的鲜血染红的卡娅的脸,可她还是用力的砸啊砸的,一直到有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唉,算了,不要打了,他早就死了。”

“谁?”卡娅霍然转身,就看到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的秦玉关正站在车门口。一愣,接着扔掉手里的枪,纵身跳下车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是放声大哭:“你原来没有死……呜呜。”

秦玉关虽说和卡娅认识才大半天的工夫,但也看出了她是非常善良的一个妞,刚才看她状若疯狂的把那个越南人砸的血肉模糊,就知道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比白天在车里遇伏时还要大,毕竟被人家打死和自己打死人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在她抱着自己痛哭的时候,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她肩膀,柔声说:“好啦好啦,现在没事了,别怕。”

“那些人呢?都跑了?”抱着秦玉关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所有的复杂感受都发x泄完毕后,卡娅逐渐又恢复到了正常。不好意思的离开他的怀抱,反手擦了两把眼泪四下里看了看。

“是啊,都跑了,我们安全了。”都跑到阎王爷那里喝茶了。秦玉关害怕说出实话来会吓到她,所以敷衍了一句,把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越南人拖下车,随手扔在路旁的荒草里:“走吧,天快亮了。”卡娅默不作声的上了车,双臂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下巴枕着双臂,等秦玉关发动了车子会,才小声的说:“对不起。”

“怎么想起来和我道歉了?”秦玉关笑笑,车子开的不算快。

“如果不是我劝着你来的话,你也不会遇到这些危险。”卡娅万分内疚的说:“刚才我可后悔了,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如果你今晚要是出事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后悔的,”秦玉关摇摇头:“如果我被那些人打死了,你最多后悔几分钟。”

“不会啊!”卡娅急急的说:“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呵呵,”秦玉关淡淡的一笑:“我说最多几分钟,就是几分钟。”

卡娅愣了片刻,接着就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死了的话,他们会杀我灭口……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只是个医生啊,而且刚才还刚救了他们的人!”

“你是个刚救了他们的人的医生又怎么了,”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切,我们国家还曾经是他们的老大哥呢,可结果怎么样?这些不靠谱的越南人,先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两次妄图占领我们的国土,现在又在南海挑衅我国的尊严,也没有见他们有多么不好意思的,反而理直气壮的。卡娅,听我的劝,等天亮后,尽早和菲儿回国去吧,这个地方兵荒马乱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小命搁在这儿了。再说了,献爱心又不是仅仅只能在这个地方,扶着老人过公路,没事去孤儿院陪着孩子们唱歌跳舞,也是一种爱的奉献不是?”

“嗯。”卡娅和秦玉关说了这会话后,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两件事,冷汗唰的的一下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让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人性、确切的说是越南人的人性丑陋的一面。残酷的现实,和她从小所受的教育差之千里。

244 我们要保护好越南兄弟

就卡娅这样一个遇见危险就浑身打哆嗦的主,刚才竟然那么疯狂的用枪托砸死一个人,这说明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大到她以后最起码不会再这样天真的了。秦玉关耐着性子的开导了她几句后,就不再说话了。有些道理光说给她听是白搭的,得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去亲身体会才行。

在单调的哐啷声中,车子慢慢的驶进了罕伯尔镇,来到了他们入住的宾馆前。

这时候,天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黑了,天边有了一抹带着冷意的微明。

秦玉关停好车子,跳下车来才发现,阿莲娜就站在宾馆门口,心里不禁一暖,扶着尚在打哆嗦的卡娅向她走去。

“路上,是不是出事了?”阿莲娜迈步走下台阶,借着门前的灯光看到卡娅一身是血后,马上意识到出事了:“卡娅,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我把菲儿叫起来帮你治疗一下?”

“没事,她身上是别人的血,就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不过不要紧,多休息几天就好了,”秦玉关摇了摇头:“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先扶着安娜公主去休息吧。”

本想问问是什么人弄得卡娅一身血的,但看到秦玉关不愿意说,阿莲娜也不方便问了,只好扶着一言不发的卡娅向女宾部走去。就在她准备迈步走上楼梯时,忽然听到秦玉关在身后说:“阿莲娜,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阿莲娜身子一僵,回头,却看到秦玉关已经走上了那边的楼梯,于是在转过头来是不由得笑了一下:他知道我一直在这儿等的。

这些越南人好像已经嗅出老子来意不善了,要不然也不会想杀我灭口,只不过他们还是太小看我了。嘿嘿。秦玉关回到房间后,并没有接着睡觉,而是点上一颗烟的躺在床上开始动脑子:相信他们经过今晚的全军覆没后,肯定暂时的不会对我轻举妄动了……

我要是他们的话,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加强防范的同时,先把对手底细摸清。嗯,应该是这样。嘿,他们暂时不敢动手,却不代表我不会主动招惹他们,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把他们赶出罕伯尔的时候。毕竟当前我还不明白他们在此地的势力有多大……唉,让我去打打杀杀行,但要是让我去动脑子,还真是怪头疼的。

天,终于亮了,想的脑袋有两个头大的秦玉关,也睡着了。

砰砰砰,不知道睡了多久,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把他从周公那儿拽了回来。

“哈欠,”秦玉关打了个哈欠,伸手抹了一把脸翻身坐起,懒洋洋的问:“谁?进来吧,门没锁。”

门开了,进来的克劳斯基:“秦先生,我已经查明了,昨晚伏击你和安娜公主的那些人,就是护送原油运输的越南人。早上我已经遵照阿莲娜小姐的命令,调动了咱们在罕伯尔的大部分力量,大概有七八十人吧。还有就是,安娜公主已经和驻巴士拉的英国维和部队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有一个小分队正罕伯尔赶来,等他们到了后,我们就准备去把那些越南人赶走。”

“英国的维和部队也来了?”秦玉关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嗯,虽说安娜公主现在的身份是红十字会的医生,但她在24小时内两次遇到伏击的事实,还是让她一大早就和英国方面取得了联系。”

“克劳斯基,你说,假如英国维和部队来到罕伯尔,对我们的油田有没有好处?”秦玉关站起身来回的走着:“以前美英等国一直没有机会染指罕伯尔油田,不外乎有两个原因。一,吸血蝙蝠不同于寻常人的强硬手段,让他们不敢轻易往这儿派兵。二,因为罕伯尔油田是吸血蝙蝠的私人产业,虽说萨达姆在两年前就已经英勇就义了,但他和吸血蝙蝠签订的合同却是受伊拉克的法律保护,而美英等国虽然眼馋罕伯尔的资源,但却不能堂而皇之的来掠夺。”

“可现在,如果他们来罕伯尔调查安娜公主在遇袭一事,那,”秦玉关笑笑:“就正好给了他们插手此地的理由。我不用费脑子去想,也肯定他们在这支小分队到来后,紧接着会有成编制的维和部队开进罕伯尔地区。到时候,我们可就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啊。”

“啊,”克劳斯基一呆,接着就想通了这个道理,连忙说:“秦先生,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阿莲娜呢?让她来见我。”秦玉关的这句话刚说完,阿莲娜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的迷彩:“我在这儿。”

“呵,你来的是时候,坐。”等他们坐下后,秦玉关才说:“阿莲娜,你带领人立刻把安娜公主和菲儿送到巴士拉,最好是再请一个当地地方政府官员和你同去,这样才有说服力。等见到英国方面的人后,你就告诉他们,昨晚试图袭击绑x架安娜公主的那些人,只是一股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

“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阿莲娜一愣。

“不错,昨晚袭击安娜公主的,就是一股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秦玉关肯定的点点头:“千万不要泄露出这事是越南人干的,现在,我们要保护好越南兄弟。呵呵,只有这样,才能杜绝英方来罕伯尔调查安娜公主遇袭一事。”

阿莲娜和克劳斯基对视了一眼,对秦玉关的话有些听不明白,只能听着秦玉关在那儿叨叨。

“反正,现在的伊拉克最不缺的就是四处流窜的非法武装分子了,谁知道昨晚是那股?不过,”秦玉关又对克劳斯基说:“克劳斯基,你这就去警告那些越南人,他们以后要是还想从罕伯尔买到原油的话,那最好是老实一些,要不然我不介意和他们撕毁合同的。记住,昨晚他们袭击我的事,你就假装不知道。”

“嗯,秦先生,我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杜绝英方来罕伯尔了。但,你明知道越南人对你心怀不轨,为什么以后还要卖给他们原油?”克劳斯基疑惑的说:“他们虽然在巴士拉的港口有些势力,可绝对没有我们强大的。再说这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就算是明着收拾他们,他们也不敢说什么的。”

“我知道,”秦玉关点点头:“但你得这样想,我们虽然不怕那些越南人,也有把他们赶出巴士拉的实力,可在我们不能将他们在巴士拉势力连根拔起的时候,最好不要把他们逼急了,狗急了也会跳墙的。我们要是现在就和他们撕破了脸皮,哼哼,谁敢保证那些越南人不会破坏我们的油田?”

“在还没有把握将他们彻底清除出巴士拉时,我们给他们留下一些希望,继续允许他们从油田采购原油。只有这样,就算是他们心里恨的我要死,但也绝不会去破坏油田的。”秦玉关很是阴险的笑笑:“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笨蛋,也许会猜到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稳住他们。所以嘛,我们就得用每桶涨价30美元来打消他们的疑心。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并没有和他们撕毁合同的意图,只是用抬高价格来对他们的行动表示抗议。呵呵,他们肯定会对我们单方面涨价表示不满了,更会乖乖的和我坐在谈判桌上谈判……”

“只要先稳住他们,等你把人部署好了后,也就是他们彻底离开巴士拉的时候了,是不是这样?”阿莲娜皱着眉头的问:“不过,你昨天才来到伊拉克,他们为什么会对你有着这么强烈的敌意,竟然会出动那么多人来伏击你。”

“很简单,现在南海局势越来越紧张,而我是华夏人,又是油田的大股东。我的出现,势必会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所以就算是我昨天不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挤走我或者干脆暗杀我。”秦玉关说:“好了,克劳斯基,你去和阿里去油田找他们的负责人,告诉他们,从今天开始每桶涨价30美元,如果不服的话,可以来找我谈判。记住,你们一定要加强油田的安全,预防他们私下里做手脚。”

“是,秦先生,我这就去做。”克劳斯基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出门走了。

“好吧,那我安排一下卡娅。”阿莲娜说:“但愿那支维护小分队能够和你所说的那样,见到她后就没有理由插手罕伯尔了。”

“他们的公主已经被我们安全的松了回去,而且昨夜袭击她的只是一股流窜非法武装分子,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插手罕伯尔油田?”秦玉关淡淡的回答:“英国人脸皮再厚,也得找到理由才行。”

“嗯。”阿莲娜嗯了一声,走出房间时,心里想:这就是勾心斗角吧,不知道这样累不累……

就像是秦玉关所预料的那样,从巴士拉急急赶来的那支英国驻伊拉克维和部队小分队,在还没有到达旺达普小镇时,就碰到了阿莲娜护送安娜公主的车子。

245 我对这个秦先生很感兴趣啊

十月四号上午七点左右,接到安娜公主的求救电话后,英国驻伊拉克巴士拉的最高指挥官麦克尔中校,当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立马找尽借口取消了和美方在港口的某项任务,一方面紧急上报英国国内,一方面派出一组十二人的小分队,以最快的速度向罕伯尔地区赶来。

为了不让盟友得知自己想独占罕伯尔的意图,这次麦克尔中校虽然没有派出直升机,可此次小分队的机动力量却是巴士拉地区最强的,十点四十左右,他们就开过了旺达普小镇,却在昨日安娜一行人遇袭的地方,碰到了护送卡娅回巴士拉的阿莲娜、以及罕伯尔当地政府官员代伊先生。

代伊先生向小分队的负责人,简单的介绍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后,满头雾水的卡娅,和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的小分队,不得不提前打道回府。

同时,巴士拉方面的英军,也不得不终止了大范围调查公主的遇袭行动计划,只是通过电视对流窜非法武装分子进行了强烈的谴责。等在电视上看到英方发言人的讲话后,美国方面才知道自己的老搭档是为什么取消了今天的任务……

就在美方因此对英方单方面行动而感到不满时,坐镇罕伯尔宾馆的秦玉关,也在傍晚六点的时候,迎来了越方在罕伯尔油田的负责人,阮平来。

说起这个阮平来,就不得不来点旧话重提了。

阮平来,越南河内人士,以前曾经在越南某特工大队服役,今年33岁,正值年富力强的最佳年龄段。九年前,他退役加入了越南水莲帮,凭借在特工大队学到的一身好本事,经过几年的打拼后上位成帮会的老大。

本已收取保护费、贩卖越南妇女到发达国家为生的水莲帮,在阮平来的带领下,业务逐渐涉及到了走私军火、直接到金三角贩卖毒x品等大生意,短短几年内,其本人就成为整个越南黑道说一不二的强者。

如果不是四年前的那次遭遇,阮平来完全有把握将水莲帮的势力向国际化发展。

四年前,亲自到金三角‘洽谈业务’的阮平来,被手下从金三角带回后,他整个人仿佛都变傻了,看到谁也会双手捂住后背惨叫着‘别过来!别过来!’那次的金三角之行,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无数次,他都会在梦中梦到,自己正被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在脊椎骨中间的皮肤上割开道口子,一个里面满是水银高压泵的铜喷头硬硬的塞进去,固定好……然后合上电闸。于是,在接下来长达一小时的时间里,他的皮肤下面、肌肉上面的身体里就全是水银。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虚胖起来,眼球慢慢的从眼眶中掉出来,就像是里面有一只手在推着……

每当此时,阮平来就会大叫着醒来,浑身发着抖的叨叨那个名字,胡灭唐。

遇此一劫后,阮平来慢慢弄明白了一个道理,帮派再大,终究是摆不到桌面上来,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披上一层受国家政府保护的外衣。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停摸索中,他瞅准了一个可以漂白的身份,那就是为越南政府从外面变相掠夺资源。

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依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阮平来在中东地区勉强站稳了脚跟,开始源源不断的向越南国内输送原油,并因此获得了越南政府的认可。尤其是在两个月前,他成功的成为了伊拉克罕伯尔油田唯一的收购商,虽说每天仅仅五百吨,但超低价格收购到的原油、以及以后不可限量的发展势头,为他赢得了越南政要官员座上宾的资格。

罕伯尔油田的真正老大是谁,阮平来心里很清楚,也很怕他。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始终相信,现在已经被华夏政府抛弃了的胡灭唐,再也不是四年前那个为了华夏利益就舍生忘死的龙腾二月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被个人利益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他再也不用半夜被那个噩梦吓得醒来了……

就在阮平来放下心里最大的一桩心事,准备放手大干一场时,却在十月三号这天得知,胡灭唐竟然又为罕伯尔油田吸收了一个合作伙伴,而这个合伙者,恰恰又是一名华夏人。

现在越南和华夏的南海矛盾,使得两国敌意越来越浓重,渐渐波及了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就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罕伯尔油田出现一个华夏股东,会对水莲帮购买罕伯尔原油产生什么影响,阮平来根本不用别人提醒。

故而,他要把这个华夏股东挤走或者,干掉!

至于事后胡灭唐会有什么反应,阮平来相信,只要掩饰得当,再加上利益开道,他会摆平此事的。于是,这才出现了秦玉关刚到罕伯尔油田就遭到越南人莫名其妙敌视的一幕。

当然了,假如秦某人不那么嚣张的把人家痛揍一顿的话,阮大哥还是不忍心对他下死手的,可秦某人偏偏那么不知好歹的嚣张,这也不怪满嘴仁义道德的阮大哥生气了。

依着阮平来制定的计划,就算昨晚不趁机在路上伏击秦玉关的话,也要派人半夜去罕伯尔宾馆收了他的小命,反正这种事水莲帮干起来是顺手到家的……

可让阮平来没想到的事,凌晨五点的时候,他收到了昨夜出去行动的那十几个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大惊之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看那个华夏人了。于是马上就召集了一众手下,开始重新调查这个新来的股东,并开始做好了事败后该怎么应付的准备。

其实,秦玉关怕越南人事败后会私下里破坏油田、并安排阿里去提价的做法,完全是多于的。因为,再给阮平来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胡灭唐的,他可不想以后再梦到那个让他恐怖的场景。

经过多方面的打探,阮平来只在玛达维亚嘴里套出新来的这位老板姓秦,至于他以前是干嘛的,又是和胡灭唐是什么关系,老马等人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家伙和阿莲娜的关系非常好,而阿莲娜又是胡灭唐的情人……阮平来分析到这儿的时候,就有些糊涂了。最终决定亲自出马会会这个秦先生,就算是阿里不去找他提价,他也会来罕伯尔宾馆的。

十月四号傍晚六点左右,阮平来大哥、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在七八个持枪保安的簇拥下,驾着两辆正宗的美国悍马来到了罕伯尔宾馆。

“阿里先生,”在下车前,阮平来彬彬有礼的对同车的阿里说:“麻烦你去通知一下秦先生,就说梅达公司的阮平来前来拜会。”

“好的。”阿里这次前去提价,暗地里收到了梅达公司的一点小礼物,所以他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一声,下车走进了宾馆。

“大哥,”在等着阿里回来时,阮平来的兄弟,就是曾经被王雅珊在庆岛街头差点揍残废的那个阮平运,快步钻进他的车里:“刚才我仔细的看了看,守护在这儿的人,都是吸血蝙蝠在当地招收的帮众,平时和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他们,根本没有把黎宫龙等人一网打尽的本事,看来,那个姓秦的华夏人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实力。”

“嗯。”阮平来点点头,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别着急,等会先看看这个姓秦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个图财的,那我们不妨给他点甜头吃。如果是个软硬不吃的,哼哼,等摸清了他的实力后,也不一定非得从这儿杀他!”

阮平运点点头的冷笑道:“嘿嘿,我们水莲帮在伊拉克,除了吸血蝙蝠,还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硬茬,我对这个秦先生很感兴趣啊,很感兴趣……”

“阮先生,我们老板有请你了。”这时候,阿里走出了宾馆,站在门口对阮平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老大的车子停下后,就有好几个持枪的梅达公司保安守护在宾馆四周,在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任务出入后,几个身材比较高大的保安才跑过来拉开车门,等阮平来走下车子后,他们马上就就将老大围在了中间,十分警惕的走近了宾馆。

“呵呵,这些越南人的架子不小啊,前呼后拥的……哎?我怎么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俩人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阮董、阮董,难道是他?”一直站在窗口看着这一切的秦玉关,淡淡的笑了一声,扭头对阿莲娜说:“阿莲娜,去替我迎接一下越南贵宾,这样也显得咱们有诚意。”

秦某人一时没有认出阮家兄弟来,这也不能怪他记性不好,怪,就怪他根本从没有将这兄弟俩当作一个人物来看待。

“阮董,”阿莲娜站在客房门口,等阮平来等人走过来后,脸上也没带点笑脸的:“我们老板在里面等你,因为房间不算太大,所以你的手下就不用进去了。”

246 想当年的那一战

“呵呵,好说好说,麻烦阿莲娜小姐了。平运,你随我进去拜会秦先生,其余的人,都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动。”对阿莲娜,就算她不是胡灭唐的情人,阮平来也得对她恭恭敬敬的,毕竟他们水莲帮和吸血蝙蝠相比较,完全是萤火和皓月之间的差距。同时,他也更纳闷,房间里的那位秦先生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吸血蝙蝠的二当家对他这样客气,称呼他是老板。

“秦先生,越南梅达公司的董事长阮平来到了。”尽管对秦玉关安排她担当临时秘书很不满,但阿莲娜在走进屋子后,还是身子向旁边一闪的,给双方介绍:“二位,这就是我们油田的老板秦先生。”

“秦先生,您好,我是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阮平来,很高兴今天能够见到你。”等看到从窗口处回过身的秦玉关时,阮平来也是一愣,觉得这位秦先生好像从哪儿见过,尤其是那双发亮的眼睛,更是让他感到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只是在稍微一怔后,就赶忙紧走了几步,热情的伸出了右手。

原来是水莲帮的那帮猴子,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阮平来自报家门后,秦玉关一下子就想起他谁了。尤其是看清进门来后脸色大变的阮平运是熟人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很有风度的和他握了一下手后,做了个随便做的手势,客气道:“呵呵,大家都是生意人嘛,不用这样客气的。坐,随便坐吧。阿莲娜,去给两位阮先生冲两杯咖啡。”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怎么敢麻烦阿莲娜小姐为我们忙碌,”阮平来的这句话却是真的,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想起秦某人是哪个,但的确不敢劳烦阿莲娜给他服务的,所以连忙回头对自家兄弟说:“平运,平运?快,快去冲咖啡。”

我的个妈啊,这不是胡灭唐本人吗?他什么时候姓秦了?从进门看到秦玉关的样子后,一年前在庆岛街头的那一幕,马上就浮上了阮平运的脑海,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在还没有进来时,他曾经说对这位秦先生很感兴趣的洒脱,一下子被他抛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只等阮平来第二次叫他去冲咖啡后,这才如梦初醒的缓过神来:“啊、啊,好的好的,呵呵,我去冲咖啡我去冲咖啡。”

“你们来者是客,还是我来吧。”虽然打心眼里没看起、更不愿意伺候这俩越南人,可秦某人既然说出这话来了,阿莲娜就算是一百个不愿意,也得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我来就行我来就行。”阮平运对大哥使了个眼色,赶忙紧跟着阿莲娜走到屋角的饮水机旁,竭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低声问道:“阿、阿莲娜小姐,这位是胡先生吧?”

“什么胡先生?”正从厨子里向外拿咖啡的阿莲娜一愣,皱起眉头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胡先生在哪儿?”

“就是坐在那边沙发的那一位啊。”

“呵,你耳朵有毛病吗?”阿莲娜不明所以的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说:“刚才我不是给你们介绍了?他姓秦。”

“真的?”被人骂做耳朵有毛病还高兴的阮平运,当即眼睛一亮,扭头看了正给大哥递烟的秦玉关一眼,心里的惧意一下子少了很多:“我以前的时候,曾经在华夏庆岛见过他一次……”

“那是你看错人了。”阿莲娜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端了两杯咖啡走向了沙发。

他只要不是胡灭唐,那就好办多了,他只要不是胡灭唐,就算是在庆岛再厉害,但这是在伊拉克,而且大哥也在,没什么好怕的。心里这样想着,阮平运心里的紧张渐去,气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端着咖啡过来时,腿肚子也不发抖了。只不过,他的心刚定了下来,却看到大哥的脸色,竟然和他刚才一模一样了……

平运这是怎么了?看到兄弟自进来后就神情恍惚的,阮平来皱了皱眉头,立即就猜出他好像发现什么了,可碍着秦玉关的面子,却不好拉过他来问问,所以只好在吩咐他帮着阿莲娜冲咖啡后,就一脸热情的接过了秦玉关递过来的香烟。

看着这个有些面熟的秦先生,阮平来在吸了一颗烟后,装作很亲热的样子:“呵呵,秦老板,我怎么看着你很眼熟呢,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呵呵,”秦玉关也一脸热情的笑笑,身子向后一仰,二郎腿翘起:“嗯,是的,我们是见过,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不知道阮先生还记不记得,越南河内黎光耀的私人庄园吗?”

“河内黎光耀的私人庄园?”阮平来一愣,接着脸色大变,吃吃的说:“我知道了,你是……”

五年前,阮平来当时在水莲帮内的地位,还只是一个堂主,水莲帮的帮主就是黎光耀。

那一年的那一天,水莲帮的四大堂主,都被帮主黎光耀招到了他的私人庄园,在那儿,他们看到一个姓赖的华夏人。

说起这位在华夏国内曾经红极一时的赖某人,阮平来还真是佩服他,通过一栋震惊华夏的红楼,此人拉拢了不下十位数的处级高官为他的走私业保驾护航。虽然后来最终东窗事发,但他却及时的逃离了华夏境内,躲避到了加拿大的渥太华,靠着加拿大政府的庇护,至今没有受到华夏法律的惩罚。

曾几何时,赖某人就成了阮平来努力奋斗的偶像。

那一天,从渥太华偷偷潜入越南境内的赖某人,带着四个从加拿大第一特种勤务部队退役的特种兵,来到了水莲帮老大的私人庄园,要和黎光耀洽谈一笔走私汽车的大买卖。

黎光耀对这笔利润极大的生意很感兴趣,于是就把手下的四大堂主都招来到庄园,其诚意可见一般。

阮平来当时记得很清楚,就在赖某人和黎光耀谈笑风生时,忽然庄园外面传来了帮众的骚乱声,还没有等黎光耀派人出去察看情况,他们就看到一个最多也就是20来岁的年轻人,就像是走进自己后花园那样,出现在接待客人的水榭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是一定的,但问题是,谁都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啊……

“我姓秦,叫秦玉关,来自华夏,”那个面对十几个手里拿着刀子的帮众,依旧面不改色的年轻人,一双亮的让人心悸的眼睛,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终锁定了赖某人,从容的自我介绍后说明了来意:“今天秦某冒昧前来,仅仅是为了缉拿华夏通缉犯,希望黎帮主给我个面子,秦某人定当感激不尽。”

阮平来当时清楚的记得,秦玉关的眼睛在扫过他时,他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心忽然不会跳动的压抑,他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他也猜出了秦玉关的身份:华夏军方专门搞暗杀、追捕的特别人员。

再看那位赖某人,脸色一变后,就阴恻恻的对黎光耀说:“呵呵,黎帮主,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这事,我真的不清楚啊。赖先生,你误会了。来啊,把他给我拿下!”不知道这个秦玉关是怎么闯进来的黎光耀,为了避嫌当即命令手下把他拿下。

随着黎光耀的一声命令,十几个水莲帮的帮众,呀呀怪叫着冲向了秦玉关……

越南特种兵的实力,要是论起单兵作战,绝对不会在华夏军人之下。从越南特种大队退役的阮平来,对自己的拳脚工夫也一向很自信,这从他看到赖某人身边那四个加拿大人不屑一顾时的表情可以看出。

可当那十几个帮众和来自华夏的秦玉关动手后,他才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兵。

没有人,没有人看清那十几个水莲帮帮众在十几秒内,是怎么躺着地上起不来的,所有人,所有人只看到了在人群中一个飘忽的鬼魅,是那种在阳光下的鬼魅,虽然不瘆人,却更加的诡异。

当时,阮平来心里真的怕得要死,秦玉关那变x态到家的身手,使他忘记了他曾经是越南比较出色的特种兵,那一刻,他只想尽最快的速度,远远的逃离帮主的私人庄园。但,作为一名长期受训的退役军人,不战而退是一种比死都难以让他接受的结果。所以,不等黎光耀下达‘大家一起来’的命令,他就和其余三位堂主,以及赖某人身边那四个加拿大人,齐齐的吼叫着冲了上去……

那一战,是阮平来除了在金三角遇见胡灭唐之前最不能让他忘怀的一战!

嘶声大吼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把犹如毒蛇那样的黑色军刺,是怎么刺穿四个加拿大人身体的。

秦玉关拼斗时嘴里发出的桀桀笑声、同伴们的惊呼、加拿大人身上溅出的鲜血,组成了一副让他以为是在做梦的镜头。

想当年的那一战,水莲帮除了阮平来外,黎光耀本人,三个堂主和那四个加拿大人,都倒在了那把军刺下。唯一让黎光耀在临死前感到欣慰的是,正是水莲帮的拼死纠缠,才让赖某人狼狈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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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鸡犬不留

想当年的那一战,双十年华意气飞扬的秦玉关,凭借一人之力,就让本来就不算强大的水莲帮遭到了几乎灭门的重创。

战斗停止后,望着水榭前的一地伤残者,被一脚踹断三根肋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阮平来,在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本以为秦玉关会将赖某人逃脱的怨气撒在他身上时,却没想到,秦玉关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扔给他一句话:“看在你还是条汉子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

“你为什么不杀我?我不要承你的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帐要回来!”原本非常非常害怕的阮平来,在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心里猛地涌起巨大的羞愧,越南军人的彪悍血性,使他挣扎着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短刀,嚎叫着就向秦玉关冲去。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没有和别人那样在背后打我冷枪,”等阮平来脚步踉跄的扑过来后,秦玉关只是拧身飞腿,就踢飞了他手中的短刀:“你这样不畏生死的,恰恰合我脾气。好,我告诉你,我是华夏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秦玉关,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够资格和我一战了,只要我不死,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龙腾七月,龙腾。”秦玉关的人走的都看不见了,可阮平来还再反复说着这个名字。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已经刺进掌心,他发誓,终有一天要把今天丢去的颜面找回来,终有一天,要把那个什么龙腾的人杀个干干净净,就像他今天几乎把水莲帮灭门那样。

那时候的华夏龙腾十二月,刚创建编制不久,没有多少人听说过。

直到后来,阮平来在金三角碰到了更为毒辣的胡灭唐后,他才知道,龙腾十二月是个多么恐怖的代名词!随着龙腾小组名头越来越响,他彻底的放弃了要找秦玉关的想法。

想当年的那一战,秦玉关放过了阮平来,才使他有了今天越南梅达公司董事长的身份,可今天呢,两个人再次见面,他,还会放过他吗……

今天,你还会放过我吗?又吸了口香烟,阮平来感觉心里很乱,很苦,嘴里也很涩。使劲的咽了口吐沫,他艰难的说:“我没想到,昨天来的会是华夏龙腾七月。呵呵,可笑的是,昨晚我还派人伏击你,如今想来,真是可悲又可笑。”

“呵呵,都说不知者不罪嘛。”秦玉关笑笑,对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不定的阮平运视而不见,还是用很悠闲的语调说:“当年我对你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相信你也没有忘记。不过那些都是私事,我们先处理好公务再说,怎么样?”

“好,竟然秦先生这样洒脱,那我也实话实说了。”反正该来的终究要来,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看轻了。心里存了必死之心后,阮平来倒是当年那样镇定下来了,侃侃而谈道:“我和吸血蝙蝠的胡先生,曾经签订了一份收购油田原油一年的合约。合约上明明写着是每桶55美元,可今天秦先生单方面在每桶加价30美元,这好像和合约不符。”

“哦?”秦玉关翻了一下眼皮:“是吗?”

“我这儿带有当初的合约,请您过目。”阮平来从阮平运手中拿过一个公文包,刚想打开,却听秦玉关说:“我不用看了,当初你和胡灭唐签约时,的确是每桶55美元。”

“那秦先生为何撕毁合约?”阮平来的手顿住:“就因为昨夜我的人袭击了你?”

“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秦玉关站起身,慢慢走到床前,背对着阮家兄弟缓缓的说:“当今这个世界,有三种东西,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个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第一就是生命,一个人有生命,一个国家同样有生命。第二就是金钱,人为财死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第三就是资源。”

秦玉关说着转过身来:“人死了,可以再生。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资源呢?却是用一份就少一份。所以,在资源面前,生命和金钱都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阮先生,相信你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也很明白我是个华夏人的身份,更明白我是不可能让本来可以属于华夏的资源白白流失到越南!”

“给你在每桶提高30美元,猛地一说是我秦玉关单方面毁约,让人以为我是个不守信用的人,”秦玉关微微一笑,走回沙发前,居高临下的看在阮家兄弟:“但信用这个玩意,我只和自己人遵守。”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答应你提出来的这个条件,你仍然不会让我们再收购罕伯尔的原油,是不是这意思?”阮平来脸色一变,当即也站了起来,眼睛盯着秦玉关,一字一顿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怕我会破坏油田?”

“呵呵,”秦玉关轻蔑的笑笑:“不知道是你阮老大昨晚袭击我时,我的确怕你们会破坏油田设施,所以我才用抬高价格稳住你。可如今,我却不怕了。”

“还请秦先生告诉我。”

“刚才我说过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就算是你把油田设施全部损坏了,我只要手里有钱,早晚会重新投入生产。”秦玉关说:“可阮先生您嘛,现在已经是个家大业大的越南企业家。而我呢,说起来很惭愧,直到现在最擅长的本事还是杀人放火,惭愧惭愧。”

“你的意思是说,”阮平来脸色铁青的,双手紧攥:“如果我破坏罕伯尔油田设施,你就会杀我家人?”

“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我却不得不说,阮先生,您猜对了。”阮平来脸色越不好看,秦玉关脸上的笑容越盛,语气也越来越客气:“当然了,您也可以这样对付我的,反正昨晚您也试过一次了。不过,阮先生,在您还没有做出计划前,我想先提醒您一句。”

阮平来没有说话,额头却有冷汗流下。

“不知道越南水莲帮和日本山口组,俄罗斯吸血蝙蝠相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强大些?”

“自然是他们。”

“我觉得也是这样,”秦玉关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笑容一收,冷冷的道:“从去年七月份开始,日本山口组就想杀我而后快,各种暗杀绑x架手段是层出不穷,可我和我的家人,直到现在还都活的好好的。自从去年九月份,俄罗斯吸血蝙蝠就窥探我手里的一个东西,可如今呢?”

“如今?”阮平来的眼里已经带有了不知道路在何方的迷茫:“如今怎么了?”

“吸血蝙蝠第一个二当家为我生了个女儿,吸血蝙蝠现在的二当家叫我老板,吸血蝙蝠的上任老大之死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吸血蝙蝠现任老大,却是和一起战斗过的兄弟!”秦玉关阴恻恻的一笑:“阮平来,你现在还敢破坏我的油田?”

砰……阮平来呆立良久,噗通一声坐在沙发上,汗水从额头淌下。

“我给你三天工,把你在罕伯尔的人全部撤出。”秦玉关点上一颗烟,眼神闪动:“三天之后,如果你们的人还在罕伯尔出现……”

“你会用武力把我们赶走。”阮平来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热带雨林,带着透不过气来的黏湿。

“错了,我不会赶你们走。”出乎阮平来意料的是,秦玉关竟然摇了摇头。

“啊?你是不是要和我合作!?”阮平来一愣回过神,欣喜的表情刚浮上脸,接着就苦笑着说:“呵呵,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和我们合作呢?你说不会敢我们走,其实就是要杀了我们,是不是?”

“是。而且还是,”秦玉关顿了顿,说:“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是形容屠杀残酷,连鸡狗都不能幸免的意思。非常仰慕华夏文化的阮平来,自然知道这个词的含意。

“鸡犬不留,鸡犬不留……”如果这个和阮平来说这句话的别人,他会拿着当个屁看,最多也就是加倍小心的应付。可说这句话的人是秦玉关,是那个单枪匹马就曾经灭掉水莲帮的龙腾七月,是那个杀人如麻胡灭唐曾经的战友,是那个日本山口组和吸血蝙蝠都拿他无奈的秦玉关。所以,他梦游般的带着垂头丧气的阮平运走出门口时,嘴里仍然喃喃着这句话。

“董事长,你怎么了?”一直守在走廊中的梅达公司保安,见大小董事长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连忙凑到跟前问怎么了。

“我怎么了?”阮平来愣愣,接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怎么,走吧。”

阮平来说完抖擞了一下精神,希望自己可以重新焕发出几年前的昂扬斗志,可近两年的一帆风顺,早已经磨光了他曾经的锐气,刚走了两步,就重新耷拉下头来。

“大哥,我们难道真的要撤出罕伯尔?”阮平运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那个华夏人,用无奈的口气询问大哥的意思。

“我们还能怎么做?秦玉关说的话一点也不错。钱没有了再赚,人死了可以再生,可我们的家人如果没有了呢?谁给我们生……”

248 你若杀我,我必杀你

“钱没有了再赚,人死了可以再生,可我们的家人如果没有了呢?谁给我们生?”听到一向不甘人后的阮平来,竟然落寂的说出这句话后,阮平运心里也是一阵迷茫。他知道,大哥现在虽然还是一腔热血,一刻都不曾失去越南军人的韧性,可秦玉关那句鸡犬不留,却是一个让阮家无法抵抗的现实,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然后再伺机而动,机会总是会有的。

阮平来和兄弟对视了一眼,互相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他忽然转身,对屋子里的秦玉关说:“秦先生,我这儿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

“哦?”秦玉关笑笑,向门口走了几步:“说说呢,不过我首先声明,这个消息是你白送的。”

“呵呵,自然是白送的,就当是你再次放过阮平来的回报吧。”阮平来眼神闪烁着:“五年前,那个在黎光耀私人庄园出现的人,现在就在巴士拉。”

“五年前的那个人?”秦玉关眼睛一眯,针一样的寒意让阮平来很不得劲,但他还是点点头:“是的,我可以确定。”

“不管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目的,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秦玉关盯着阮平来看了一刻,嘴角抿起的笑笑,随后走过来就把门关上,一点也没有真谢谢人家的诚意。

五年前在黎光耀私人庄园的那个人,现在竟然会在巴士拉,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也是为了资源而来?秦玉关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拖着右手的手肘,眼睛盯着地面,慢慢的走到沙发前。

静立不动的思索了老大一会儿,秦玉关这才转身抬头,刚想和阿莲娜说要不要吃晚饭,却见她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不禁一愣:“阿莲娜,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为我一番话吓跑阮平来而惊讶啊?呵呵,其实呢,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口才这样便给……咳,有什么话咱能不能坐下来说?”

“秦玉关,”阿莲娜很久没有用这种萧索的语气和秦玉关说话了:“我知道,你和胡灭唐的本事都很大,如果你们联手的话,就算是杀本拉x登,也许会比奥巴马杀他还要简单。所以你们该骄傲,你们该自豪,你们理应该拿着你们的那些辉煌去恐吓别人。呵呵,有这样大的本事,只用一番话就把阮家兄弟吓走算什么?只是,只是你在得意洋洋说起这些事时,有没有替别人想过?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

“我、我!”嘛的,真是言多必失啊,我怎么这么混呢,竟然忘记了她在这儿!秦玉关接连说了两个‘我’字,最终苦笑一下:“阿莲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从没有把……操!算了,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这事我已经做过了,就算是抱着你大腿痛哭流涕的请你原谅,你爸爸也活不过来了。”

“你、你,”刚才秦玉关说的在得意时,阿莲娜心里的确不是个滋味儿,可她这样说出心中的不满,也仅仅是想这个男人对她说几句软话,来帮着她欺骗一下自己逐渐麻木的复仇心。可没想到,这人说了半句,竟然露出无赖本色来了,这一下她可真急了,甩手对着那张那么多次在梦中出现的小白脸,呼的一下就抽了过去。

啪!咳,这可不是抽耳光的声音,只是秦玉关一抬手攥住阿莲娜手腕的声音。

“阿莲娜,我告诉你,以前我杀人从没有内疚过,以后我杀人还是不会内疚。”秦玉关抓着阿莲娜的手慢慢松开:“虽然你父亲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承认我是帮凶,你恨我也属正常,你忍辱偷生的跟着胡灭唐是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

阿莲娜紧紧的咬着嘴唇,低低的声音:“你们明白吗?”

“当然。”秦玉关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窗口,淡淡的说:“胡灭唐没有杀你灭口,一方面是,你让他知道了你跟着他只是为了报仇的荒唐做法,让他生了好奇心,另外一方面,却是你慢慢的让他喜欢上了你。”

“不!他没有喜欢我,他不杀我,只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更多却是为了从我这儿得到不一样的刺激!”阿莲娜愣了片刻,忽然就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不杀我,却是为了、为了可怜我!我是博夫将军的女儿,本该和爸爸一起去死,但我却忍辱偷生的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你做不到的,”秦玉关沉默了片刻:“我承认,在庆岛放过你、并把你带在身边是有可怜的因素存在,但我不会因为可怜你就会任由你杀我。如果有朝一**真的想杀我的话,那就是你的死期。”

“我、呜呜,我知道,可我若对你再也没有敌意,你能不能帮我杀了胡灭唐?”阿莲娜泪流满面,语气急促的说:“只要你帮我杀了胡灭唐,吸血蝙蝠就会是你的!我、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也知道你有着处x女情结,你根本不会再对我上心,但我却能帮你做很多事,很多事呀。”

“阿莲娜,不要再说了。”秦玉关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说:“胡灭唐的命运,从他反出华夏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要死了。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会杀他,但绝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因为那次我和他联手,是一件正确的事。就算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会想方设法的杀掉博夫将军,这是事实。”

“我很少和女人说实话,”秦玉关接着说:“现在我和你所说的,的确是实话。”

“你为什么非得要杀我爸爸?”阿莲娜眼里的希望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无限悲哀。

“我们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玉关走到阿莲娜身边,抬手扶住她肩膀。后者稍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动:“在我还没有把吸血蝙蝠当作敌人来看待的时候,他曾经借用华俄双方海军合演的机会,派人到庆岛妄想危害我的家人和商业合作伙伴。也就是那次,胡灭唐才杀了小雪的爸爸。”

“呵呵,后来发生的事,说起来也挺有讽刺意义的。”秦玉关嗤笑一声:“正是那次,如果不是你爸爸救了胡灭唐,他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但偏偏被你爸爸救到了俄罗斯,养虎为患,这又怪的谁?”

“你的意思是说……”

“你爸爸的死,是咎由自取。”秦玉关毫不客气的说:“所以,我对你爸爸的死,没有丝毫的内疚,所以,你若想杀我,我必杀你。”

阿莲娜沉默,她知道,秦玉关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她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问:“我若杀你,你必杀我?”

“是。”

“那我能不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我对你怎么样,你就对我怎么样?”

“当然,你只要不再处心积虑的报复我,我自然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秦玉关语气松缓了下来:“其实……”

阿莲娜抬头,打断他的话,眼睛闪亮:“那我要是喜欢你了呢,你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呃,”秦玉关没想到阿莲娜会问出这句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人家喜欢他,可当这个话题摆在明处时,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伤不了阿莲娜的‘一番情谊’时,后者却梨花带雨的笑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你真知道结果了?”

“嗯。我们不说这个了,先说眼前。”阿莲娜点点头,擦干眼泪,脸色恢复了正常:“你觉得,那些越南人,会因为你的那些恐吓乖乖的退出罕伯尔吗?”

好歹的你不在那个问题上纠缠了。听阿莲娜改变话题后,秦玉关心里松了一口气:“假如阮平来聪明的话,他会那样做。”

“嗯,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在我的人还没有完全控制油田的生产和运输时,自然是保护好油田设施了。”秦玉关顿了顿说:“这件事你去做。”

“好。”阿莲娜点点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在巴士拉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早就该死但一直没死的人。”秦玉关看着窗外:“你不用管,这件事我来安排,你只要替我守护好油田就可以了。”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阿莲娜答应了一声,再次擦了擦脸颊,然后就走出了屋子。

当前最重要是把原油运回华夏,一天五百吨,也不是很小的一个数目了。该怎么运回去呢?运输的过程中,又需要走哪些程序呢?秦玉关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地上的烟头足有十几个了,他还没有想到一个切实的办法。

“嘛的,看来我根本不是经商的料啊,就这点小事就把我难住了,唉,还是打电话给那帮子娘们吧。”秦玉关苦思良久,头发都快白了半根了,于是只好摸起电话,一个国际长途打到了他的老家,华夏庆岛秦家别墅。

249 以后,不许打她

阮平来这个人不愧是个非常知趣的人儿,在和罕伯尔油田的第二大股东秦玉关先生‘会晤’过后,第二天就带领着他的撤出了罕伯尔地区。

至于水莲帮的人是不是在暗处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秦玉关不得而知,他只是很满意阮平来的直爽。不管怎么说,油田上除了采油工人和玛达维亚一行人外,就再也看不到那些让他讨厌的越南人了。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随着开采出来的原油越来越多,阿莲娜肩头的任务也越来越重,最后索性直接日夜都守在了油田上。没办法,油田上的储存罐已经马上就要全满了,工人们甚至都已经开始把原油开始装桶。

油田的生产负责人阿里,不止一次的和秦先生汇报,如果不抓紧时间将原油运走的话,那油田将面临无处可盛原油的窘态,并提出了是否先把储存的原油卖掉一些的方案。

卖掉石油?卖给谁啊?开什么玩笑啊,我好不容易才把越南人苦口婆心的劝走,怎么可能再转手卖给别人呢?没地方盛?那就暂时先停产呗,反正也不少给工人们薪水。每当秦玉关听到阿里的催促,他就笑眯眯的说大家暂时可以沉住气,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滞销’的原油处理掉的。

别看秦玉关表面挺沉住气的,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心急,看着那一桶桶的黑色软黄金,他恨不得一下子把它们都运回华夏!可着急是白搭的,华夏的叶暮雪一行人,正在按照他的部署紧张的筹措着,在还没有确定解决运输、储存等问题时,他只有等,耐心的等。

至于那个赖某人是不是真的在巴士拉,他暂且没空去搭理。一个国家蛀虫的是否伏法和这些宝贵的资源来讲,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华夏方面还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时,他只有等,哪怕等得心都焦了,可他还是只能等。

十月八号的傍晚,油田上的储存罐和能乘原油的容器,都已经盛满,阿里在秦玉关的授意下,停止了采油,工人们也都暂时的放了假。

昔日不停运作的机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为了确保这几千吨原油的安全,秦玉关索性也直接搬到了工地上居住,反正越南人留下的那些简易房子又没有带走,不住白不住的。

巴士拉的星空,非常的清晰,不停闪烁的星星,就像是秦玉关嘴上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充满着夜的魅力。

“你们的运输队,什么时候才能来到巴士拉?”肩膀上背着一支AK47的阿莲娜,在和克劳斯基等人围着油田巡视了一圈后,双手不停的搓着走过来,倚在吉普车车头上,和坐在上面吸烟的秦玉关说:“从昨天,罕伯尔镇上的外国人就多了起来,看来他们都在打这些原油的主意。”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把烟头随手弹在地上,一点也不顾油田内不许吸烟的戒律,低下头看着头发被晚风吹起来的阿莲娜:“那些人我都注意到了。呵呵,我知道,叶暮雪她们同样着急。但着急是白搭的,我们现在只能等,毕竟这不是在市场上买白菜,打好价格后直接拎回家就是了。放心吧,我会慢慢解决这些问题的。哎,今天傍晚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阿莲娜微微的侧着头,金黄色的发丝遮住半截脸颊,只露出圆润的下巴。

“我看你从罕伯尔镇上回来后,一直就心事重重的,晚饭都没有吃就去巡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秦玉关笑笑:“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吧?反正晚上也没事可干,不如说出来给我听听?”

阿莲娜没有接着回答,从车头上摸起一颗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的吐出,等烟草的芬芳被夜色弥漫,才说:“他,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来了。”

“胡灭唐?”沉默了片刻后,秦玉关从车头上跳了下来,和阿莲娜并肩倚在车头上:“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他告诉我说,他这次回华夏杀了人,违背了你们之间的承诺,感觉没有脸来见你。”

“白天没有脸来见我,现在是黑夜,看不出人的脸红,他应该可以来了。”秦玉关说着抬起头,盯着一个慢慢走进油田工作区内的黑影,晒笑一声:“你是怎么躲过油田巡逻人员的?”

“巡逻的人,本来就是我亲手发展的,他们自然认识我。”那个走路稍微有些瘸的黑影,慢慢的走到灯光下,慢慢的走到距离吉普车几米的地方,站定。

阿莲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着烟。

“我差点忘了,你才是这儿的大老板,”秦玉关笑笑,一步一步的走到胡灭唐跟前,晃了晃脖子,忽然飞起一拳直直的砸在他的脸颊上,不等他的身子趔趄着向后摔去,右手一抓揪住他的衣领,抬起膝盖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剧烈的疼痛,让胡灭唐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但是他没有躲避,更没有还手,就像是和沙袋那样似的,被秦玉关狠狠的‘修理’着,直到最后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也没有吭一声。

阿莲娜吃惊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她一点也不明白,胡灭唐为什么任由秦玉关这般毒打都不还手。如果,如果这时候趁他被揍的晕头转向时,用军刺狠狠的捅进他的胸膛,应该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她呸的一下吐掉嘴上的烟头,弯腰唰的一下拔x出,一个箭步就扑到他面前,亮银色的军刺在镁光灯下带着一溜寒光,对着他的胸膛就插了下去!

就在军刺的刺尖马上就要刺穿胡灭唐的衣服时,阿莲娜的手腕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秦玉关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冷意,在她身子上方响起:“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

“不!”阿莲娜霍地扭头,死死的盯着秦玉关,刚想说什么,身子却被他猛地向旁边一甩,接着小腹间的剧痛,就让她捧着肚子拱起了腰,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砰!就在阿莲娜疼的眼泪和冷汗一起淌下脸颊时,地上的胡灭唐一脚就跺在了秦玉关的身上,然后兔子蹬鹰般的跃起,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地,用拳砸、用肘捣,甚至用牙咬……而秦玉关,也丝毫不示弱,几乎用同样的还击方式,和胡灭唐扭打在一起,在阿莲娜面前的地上滚来滚去。

这,就是华夏最顶尖的特种兵打架?看到这俩人就像是街头混混那样似的在地上翻腾着,阿莲娜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甚至都忘记了小腹的疼痛,瞪大一双眼睛的望着这俩人。

克劳斯基和玛达维亚等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但他们都没有过来,只是默默的站在远处。

噼里啪啦,那俩身手很牛逼的鸟人,在地上翻滚撕打了好几分钟后,一起喘着粗气的停下了手,就像是斗牛那样的互相看着对方。

“以后,不许打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胡灭唐反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就不该插手。”秦玉关也摸着被砸裂的眼角,站起来后拍了拍屁股,咧着嘴的走到吉普车前,拿起烟盒掏出一支烟,顺手将烟盒扔给了胡灭唐,就坐在了地上。

“你,”胡灭唐点上一颗烟后,低声对阿莲娜说:“能不能先去一边?我有话要对他说。”

“你们可以把我当聋子。”阿莲娜说着也坐在了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把军刺。

胡灭唐笑笑,没有再理她,只是盘膝坐在秦玉关面前,吐出一口烟雾,说:“我杀那些人,是出于无奈。”顿了顿,又说:“虽然我的命运早已注定,但现在我还不想死。其实你也不想我现在就死去,因为你还没有掌握我手里的力量。”

对胡灭唐的话,阿莲娜有些不明白。女人的好奇心,让她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秦玉关后,问:“你明明知道结果是个死,为什么还要甘心帮着他做事?难道你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忏悔?”

“忏悔什么?”胡灭唐笑了笑,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也有些女人都不曾有的异样妩媚,这让阿莲娜心中莫名其妙的一动,只是静静的听他说:“我做事,向来不后悔。从华夏反出后,我只是按照自己喜欢的去做,而从不管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不明白,”阿莲娜疑惑的说:“既然你早晚要、要死的,为什么还要帮他做这些?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因为他想证明,他比我强。”秦玉关接过话去,淡淡的说:“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想证明比我强,可惜从没有机会压过我。尤其是在明珠夺取冒海集团失败后,论事业,论拥有的社会地位,他更是处在了劣势。他心甘情愿为我做这些,只不过就是想让我知道,他胡灭唐在某些地方是比我优秀的。”

“真的?”阿莲娜摇摇头,看着胡灭唐的眼神,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你这样做,真的就是为了证明这点?”

250 移祸江东

“是。”胡灭唐现在笑的,很得意很开心,仿佛把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天下送给秦玉关,是他一生最大的乐趣:“阿莲娜,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拼死拼活得到的这一切转手送给他人,是个不折不扣为他人做嫁衣的疯子?”不等阿莲娜说什么,他又说:“呵呵,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你就是猜对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某些方面,他终究不如我,不得不接受我送给他的这一切,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比他强!”

“你的思想,有些变x态。”阿莲娜喃喃的说。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秦玉关冷冷的看了阿莲娜一眼,沉默了一支烟的工夫,这才对胡灭唐说:“眼下有两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胡灭唐的眼睛一亮,拿着烟刚想往嘴上放的动作顿住,语气却极为平淡的:“说。”

“第一件,你必须帮我把这些原油运回华夏。”虽然是在请求别人替他做事,但秦玉关的口气像极了居高临下吩咐属下的老板。

你就算是比他强,可求人办事有这样求人的吗?他要是痛快的答应你才怪!阿莲娜撇了撇嘴,刚想到这儿,就听见胡灭唐根本没有迟疑的回答:“我在来罕伯尔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等会儿我详细的把计划告诉你,第二件事是做什么?”

啊?他就这么喜欢秦玉关求他?阿莲娜攥着军刺的手,慢慢的放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看向胡灭唐的眼神里,真的带有了一丝不曾看清他的惊奇和兴趣。

“我要你配合我去杀一个人,”秦玉关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一个早该死,却一直没有死的人。”

“哦?”秦玉关这句话出口后,胡灭唐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还有更大的兴奋:“你还有独力摆不平的人?有意思,那个人是谁?美国总统,还是本拉x登大叔?竟然有资格让我们联袂出马。”

“他姓赖,叫赖长兴,华夏迄今为止最大的在逃走私团伙头目。”秦玉关忽然笑笑:“其实,要说华夏最大的在逃走私头目,当然要属你了。不过,要想杀你容易……我不是说那人比你厉害,我的意思是说你混的再牛逼,也是个依靠自身力量残喘苟活的逃犯。对你,无论是用那种方法,华夏方面都不用顾忌。可他和你不一样,他现在受加拿大司法的庇护,已经成为加拿大的合法公民,更是和加拿大国内许多‘官方’走私人员关系密切。所以,要杀他还真不容易。”

“难道你们政府,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加拿大将他抓回来?”阿莲娜有些不解的问:“他再厉害,最多也就是个走私犯而已,加拿大不会因为他就和华夏交恶吧?”

“你问的这个问题,华夏早就考虑过了。”胡灭唐轻蔑的嗤笑一声:“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赖长兴的经济实力以及其社会背景深厚,当时的远华案牵涉政府官员较多,且牵扯几大政治世家的利益,就连华夏铁腕总理都无法将其引渡回国,可想而知他本人在这方面道行不浅,想抓到他可能性不大,且事隔多年,熟悉内幕的人没几个了,为了平息此案带来的恶劣影响,华夏不得不低调行事,所以他才到现在都活的挺滋润。”

“其实也不是抓不到,只不过华夏和加拿大之间,没有引渡协议。而且加拿大的法律规定,政府不得干预司法。司法独立。况且,赖长兴一案是华夏的一个污点,如果再使用强硬手段,势必会在国际上引起华夏践踏他国法律的狗屁舆论。”秦玉关接着说:“而加拿大方面,为了向世人彰显他们是个自由的、**的国家,甚至私下里给了他部级高官的安全待遇。”

“真不明白,堂堂华夏,要抓捕一个华夏走私犯,竟然会遇到这么大困难,真是匪夷所思。”阿莲娜摇摇头:“唉,不可理喻,看来华夏官场也够黑暗的。”

“这有什么,你爸爸博夫将军不也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胡灭唐双眼一翻:“如果不是我们兄弟替俄罗斯清除这颗毒瘤,俄罗斯政府不也是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境界?”

“胡灭唐!”听胡灭唐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老爸身上,阿莲娜立马就抓起了地上的军刺,咬牙切齿的说:“你别以为你对我不错,就可以这样侮辱我爸爸!我早晚会杀了你,替他报仇的!”

“我一直在等。”胡灭唐懒洋洋的说了一句,不再理她,对秦玉关说:“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去加拿大?我还不信了,凭我们联手还干不掉那个家伙,妈的!”

秦玉关对阿莲娜摆了摆手,示意她现在发威是白搭的,不如省省力气。等她愤愤的重新坐在地上,这才回答胡灭唐:“不用去加拿大,他现在就在巴士拉。”

“他在巴士拉?我怎么不知道?”

“是阮平来告诉我的,”秦玉关说:“五年前,他就和越南水莲帮勾结在了一起,看来这些年一直没有断了这层关系。”

“他来巴士拉干鸟?”胡灭唐有些不解的问:“不会是冲着这儿的原油来的吧?”

“我估计是为了这个。”秦玉关点点头,肯定的说:“你以为加拿大政府会总养着这条狗啊?怎么着也得让他出来吼两声。赖长兴既然在国际走私业有他自己的一套关系,加拿大政府怎么舍得会不利用呢?”

“那正好,借机宰了这条狗,给你出气。”胡灭唐站起身,晃了几下膀子:“自从俄罗斯翡翠庄园一战,咱们很久没有联手了。等我派人将他在巴士拉的具体情况摸清后,再去干掉他,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嗯,赖长兴有可能会遇到危险,这点加拿大那边肯定也考虑到了,”秦玉关也跟着站起来:“杀他倒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关键是不能让加拿大方面看出是我们干的,要不然又会在华加两国间惹起什么不必要的纠纷。所以,这次必须要详细的策划一下,务须做到没有任何把柄遗留现场,必要的时候……”说着做了一个砍的动作:“见者全死!而你恰恰是杀人如麻的那个,这才是我要你帮忙的原因。”

“其实,也没必要杀那么多人的,”这时候,阿莲娜忽然说:“就算是你把那个姓赖的和保护他的人都杀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是华夏干的。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势必会惹起两国之间的纠纷,反而让华夏陷入国际舆论中。”

“那你说怎么办?”秦玉关和胡灭唐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

被两个很牛的男人请教,这种感觉很不错。顿时,阿莲娜有些飘飘然起来,甚至都把老爸是怎么死的这件事给忘了。下巴一抬,嘴角翘着得意的笑:“移祸江东。”

移祸江东这个典故,出于《三国演义》。

当时蜀中大将关羽走麦城,后被吕蒙设计所杀,并献计孙权,可将其首级送往曹营,以此表明东吴对魏国的示好。曹操看到关羽首级后,高兴的摸着胡子大笑:‘云长已死,我无忧哉!’这时候,司马懿却站出来说:‘陛下,关羽首级,我们万万不可接受,此乃江东嫁祸魏国之计也!你想啊,刘备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级在咱这儿,还以为是咱杀了他?要是不发倾国之兵来和咱刀兵相见才怪!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关羽的首级送回江东,把这端祸事重新移回江东才是!’‘啊!孤知道了。’被司马懿这一提醒,曹操顿悟,脸红之下破口大骂:‘孙权小儿实在是卑鄙无耻,他做了坏事,却让老曹来承担责任,简直是可恶之极!来呀,发兵三十万,渡江与紫瞳小儿决一死战乎!’后来,人们以讹传讹,就把这事传成了移祸江东。其意义却没有改变,那就是:自己偷了李二的鸡,却栽赃给张三。

“移祸江东之计?有意思,有道理。嘿嘿,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来扮演曹阿瞒。”胡灭唐和秦玉关再次对视一眼,同时脸上都浮出了阴险的笑容……

岳月,曾经只是个凤求凰俱乐部的实习生,却因为荆红雪生日那天赋予了某人‘勇气,’从而红运当头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先是进入到风波总部工作,进而又成为叶暮雪真正的贴身秘书,简直是羡煞有才有貌的小美女无数。

这不,就在她跟着叶董刚从市政府回来,茶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呢,叶董那边又吩咐了,午饭暂时不吃,立马要赶往省城。

听叶暮雪的意思,这次不单是去省城,而且还有可能出国。虽然去的那个国家还不算太平,但这次一起去的人中,除了风波集团一行人外,还有齐鲁省省长李月明。吓!堂堂那么大的一个省长,要出国访问,无论是排场还是出行规格,这都是国企私营老板们无法达到的,岳月这小妮子要是不高兴坏了才怪!

从十月四号,接到秦玉关的电话后,叶暮雪等人就像是被上紧了发条那样,就算是做梦都在盘算着在庆岛哪儿建设大型炼油厂,来自国外的原油,又是该通过那些渠道和程序运回等等。

251 秦玉关的三个要求

从接到秦玉关的那晚起,叶暮雪等人马上就做出了相应的计划。

要想用自己的实力消化这批几乎是白送的原油,首先要做的就是得有一家炼油厂,而建炼油厂自然得需要向政府要地方了。经过好几天的奔波和努力,风波集团才算勉强的从张世宗市长手里批了五百亩的盐碱地。

五百亩地,就能建起一个大型炼油厂吗?风波高层对此都持有怀疑态度,但整个庆岛的建设发展都由市长说了算,风波就算是再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国有土地的使用权,可不是随便批下来的,就算你是某人的外甥媳妇,在刚刚平稳了几天,也得要适当的保持低调些,可千万别再因为这些小事惹起上面高层的动荡了。

五百亩,诚然是少点,但少点就少点吧,等秦玉关回来后,大不了再走关系扩建啊,他又不是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和关系!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在伊拉克站稳脚跟,把那儿的原油捣鼓回来,才是头等的利国利自己的大事……

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的途中,宝马车里的叶暮雪,正靠在后座上休息。自打上次从省城回到庆岛后,她就一直在忙,不停的忙。加快东海油田工程的进展速度,诚然是当前第一要事,但创建国内第一家私人银行的难度,却也让她尝尽了麻烦。

一家银行的注册资本,最低限额为10亿美元或者等值的自由兑换货币,注册资本应当是实缴资本。对这一点,风波集团倒不怎么犯愁,不就是10亿美元吗?对秦玉关那些女人们来说,简直是毛毛毛毛雨啦。

最关键的,却是那些必须要遵守的银行规程。什么银行必须要具有有效的反洗钱制度啦,唯一或者控股方在设立申请时总资产不少于几百亿美元的条件啦……等等等等,总而言之,要想在华夏创建私人银行,这可是惊动国务院的大事,就算秦玉关那些女人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找门子托关系,可华夏当局在处理这件事上,还是相当的谨慎。

偏偏,在叶暮雪这儿忙的这焦头烂额,准备在八号中午赶去省城时,秦玉关却又从伊拉克发来‘最高指使’:让她到九号上午,再赶到省城,和李月明省长,就以半公开形式前往伊拉克的巴士拉访问一事,进行详细的商谈。

至于为什么要和李省长同行,叶暮雪还不明白。今天早上,在启程向省城前,她和李省长通过电话后,感觉她对这次半公开的访问,也是赋予了极大的兴趣。

李月明不能不感兴趣啊,在资源压倒一切的当今社会,谁手里拥有资源,谁就有了强国的资本。

这个世界上,中东地区丰富的能源资源,无疑是各国争相相向的地方。受国力综合实力影响,华夏在这方面一直不如西方列强做的更好,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国家的发展。

而今天,那个曾经让李月明省长发誓要整死他的秦玉关,竟然真的从伊拉克抢出了一口肉!虽然这块肉还不算是肥肉,但如果成功的吃下第一口肉,那么第二口肉还会远吗?勿以事小而念其轻,别忘了,秦玉关在给她打电话时,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罕伯尔油田的地下储存量有可能超过亿吨,甚至更多。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油田完全是华夏人的私有财产!

当听到秦玉关在电话里这样说后,李月明一时间竟然感觉是在做梦:一个储存量上亿吨的油田,竟然是他的私有财产?一吨原油价格是多少钱?别说是在700美元左右了,就是打折算下来,每吨算是300美元……300美元每吨乘以一亿吨,那是多少美元?虽说他现在的身价不止这个数,但别忘了,这是能源!是可以左右国家命脉的能源!无论是谁,拥有了这些东西,乞丐都可以马上成为国务院总理的座上宾,这样说可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我在罕伯尔的原油,无论是储存还是提炼,都只会在齐鲁省辖内进行,并且我还无偿送给给省政府百分之三十的原油……当秦玉关在电话中告诉李月明这句话时,她高兴的几乎要傻掉。

百分之三十的原油,那就是三千万吨原油啊!任何一个为官者,没有谁不希望自己在任期间做出辉煌的政绩,李月明也是如此。而这个机会,秦玉关已经双手送到门口来了,她要是再不抓住机会,一扫过去一个多月的颓势,那她还是回家看孩子拉倒。

当然了,秦玉关也不是那种只掉东西不图好处的家伙,在电话中,他先给了李月明以上的惊喜后,马上就提出了三个要求:一,地方政府要大力扶持风波集团。二,李月明本人要在十月十五号之前,偕同风波集团众高层前往伊拉克的巴士拉,做一次短时间的半公开访问。三,在庆岛批给风波集团一块两千亩的地方,做建厂用。

对秦玉关提出的这三个条件,除了第二条有些小难度、需要商谈外,其余两条她根本不用考虑就答应了。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李月明在和秦玉关互道再见后,马上就拨通了李天秀的电话。

别看这是个天上掉馍馍的好事,她怎么着也得和老爸商量一下,既然秦玉关给她、给李系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着也得和李系掌门人详细的商量一下,争取为李系拿到最大的利益。

李天秀也没想到,秦玉关才出去几天,就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听完女儿带着激动情绪的汇报后,他在沉思了片刻,就做出了英明决断:秦玉关的这三个条件全部答应!至于齐鲁省长去伊拉克访问一事,他会尽最快的速度联系伊方。并且一再强调,于公于私,一定要竭尽全力的扶持风波集团!不管是谁,只要把别人的能源弄到咱们国家来,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在能源面前,绝不可以允许有半点的阻力!

得到李天秀的肯定答复后,李月明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在办公室急急的安排完省政府的工作后,她就吩咐秘书备车,要亲自去冀庆高速公路零点处,迎接庆岛风波集团董事长叶暮雪。

华夏国内,随着秦玉关的几个电话,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开始了紧张的策划……

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上,我们很少看到来自希腊的富豪。

欧洲人也常说,在欧盟这个富国俱乐部中,希腊是除去东欧10国外的一个可怜的‘穷国’。但即使希腊的经济不被看好,她的船运却在世界经济格局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希腊是世界上最早进行造船和海上航行的国家之一。

希腊船运的发展更离不开这个国家出现过的数十位船王,在世界范围内,也没有哪个国家拥有比希腊更多的船王世家。但谁才是真正的希腊船王?如果在全世界做这个调查的话,曾经的世界首富亚里斯多德·奥纳西斯将是最有力的当选者。这个美国前总统肯尼迪的情敌,因为在1968年肯尼迪遇刺后,迎娶了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而引起全世界轰动。在地中海小国著名的赌城摩纳哥遇到财政困难时,奥纳西斯甚至试图吞并摩纳哥,更是让世界哗然。

可惜这一切,并不足以让这个世界闻名的船王获得希腊船王之位。一个和他同时代,但一生以水手自居的老人领导的家族才是这个国家当之无愧的船王。他奠定了希腊近代海运格局,而后又在20世纪末组建了希腊最大的船队。他低调而慈善,他是美国前总统老布什、英国查尔斯王子和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好友,但在媒体面前,却很少留下什么资料图片。

他叫奥利奇。拉特希斯。

传说,不知道是不是个真的传说。传说今年73岁的奥利奇,在几年前的一次西非大草原旅游时,曾经遇到过商业对手的一次暗杀。

那一次,随行四个保镖,先后在大草原上掩护他逃亡时遇难,眼看他就要被十几个杀手残害,这时候,有个华夏年轻人,就像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那样,嘴里叼着一根香蕉,开着一辆四驱越野车从天而降,替他挡住了那些杀手……

等见到了前来接应的亲人后,奥利奇紧紧握着那个年轻人的手,用一种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热切目光看着他,曰:如果有一天,你用得着奥利奇,就算是水里来火里去,你只要一个电话打来,我要是皱一下眉头算是您孙子……

当然了,以上都是些不怎么靠谱的传说,并没有几个人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就算是奥利奇的老管家安耶洛斯,也不知道这个传说具有几分真实性。不过,在两个月前,他的确替船王去了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接待了一位来自华夏的年轻人,至于那位秦先生,是不是就是救了奥利奇的那个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对奥利奇的命令绝对执行,要把那位秦先生伺候的像国王那样舒服惬意。

十月十一号中午十二点半,希腊雅典郊区的一栋超豪华私人庄园内,安耶洛斯总管,接到门口保卫的电话,说有一位来自华夏的秦先生来访,他当即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亲爱的安耶洛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那位年轻的秦先生,等安耶洛斯出来后,一脸笑容的伸出了右手:“今天来冒昧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奥利奇先生在家吧?”

252 别和我提钱 提钱伤感情

“尊敬的秦先生,您好您好,欢迎您来到雅典做客!”安耶洛斯一看来人,马上就诚惶诚恐的,双手握住这位叫秦玉关的先生的手:“我们老爷在家,饭后刚刚去午休。”

当管家的安耶洛斯,管奥利奇叫老爷,这在希腊上流社会,是个很传统的称呼。

“哦,”这个人,当然就是从伊拉克赶过来的秦玉关了。听说奥利奇在午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真不巧,我听说过奥利奇先生的习惯,在他午休的时候,就算是老布什来了,也得在外面等着……要不我先在这儿等等吧,他什么时候醒了,你再什么时候通知我吧。”

“这怎么行呢?”安耶洛斯急急的说:“几年前,我家老爷就曾经说过,秦先生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随时见他的,请,请。”

奥利奇有没有这样说过,秦玉关自然不知道。坐着庄园内的电瓶车,经过奥利奇庄园内那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来到一栋小别墅前。他在客厅中等了也就是几分钟,身穿便服的奥利奇,就急匆匆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哦,亲爱的秦,今天你终于肯来我的家里做客了,”奥利奇一走下楼梯,就对秦玉关张开了双臂,和他来了个热情的熊抱,一边埋怨道:“在来之前,你为什么不给我提前打个电话?那样我也可以去机场接你。”

“老奥,别这样热情了,我还真受不了这种礼节。”秦玉关松开抱着奥利奇的双手,挺实在的坐在红木沙发上:“我也不和你绕圈子,实话说,我这次来是有急事请你帮忙。”

“哦?”奥利奇见秦玉关说的郑重,还以为是什么大事需自己这张老脸出面呢,连忙示意安耶洛斯暂且出去,然后亲自给他冲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我会尽力而为的。”

要知道,奥利奇可是美、英、俄三国元首都有着不凡交情的人,而秦玉关又是来自红色社会主义国家华夏,如果真有什么涉及到两国利益的事,虽然他面子足够大,但也得考虑清楚才能确定能不能去做。毕竟,他代表的是整个拉特希斯家族,就算秦玉关对他有着救命之恩,可如果后者提出来的请求很过份的话,他需要着实的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就是想和你做笔生意,”既然奥利奇肩上付着整个拉特希斯家族的利益,那他自然要以整个家族利益为重,这是换谁都得这样做的事实,哪怕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在看出他眼中的担心后,秦玉关心里并没有多想什么,再说他大老远的跑来,也不是让奥利奇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轻笑一声后,说:“我知道你的船队在地中海和波斯湾都有航线,今天我来,就是想租用你的船只。当然了,也不会白用你的,你只要给适当的打个折扣就可以啦。”

“呵呵,秦,你真会开玩笑。”我以为是求我做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呀!听到秦玉关跑来只为想租用他在地中海一带的船只后,奥利奇的心,一下子就放进肚子里了,呵呵轻笑着,从茶几下拿出一颗正宗的古巴雪茄:“不就是租用船只嘛,这有什么难处的?说吧,需要用哪种用途的船?十艘够不够?至于船资嘛,你们华夏人有句话说的好啊,真正的朋友之间,千万别谈钱,谈钱伤感情的。”

这老头倒是挺熟悉华夏文化的,这种市井流传的俏皮话也会说。秦玉关笑笑:“呵呵,老奥,我们华夏还有句俗话,叫亲兄弟明算帐的。我们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真朋友。”

先给老奥戴了一顶高帽子,适当的拉近了一下机会后,秦玉关接着说:“船资,是一定要付的,毕竟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得依靠你的船队。刚才我说你给我打折,那只是一个玩笑。”

“哦?”听秦玉关这样说,奥利奇眼里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身子向前微微的探着:“秦,你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原油。”秦玉关说:“老奥,实不相瞒,我在伊拉克巴士拉地区收购了一口油井。我要把采出的原油运回华夏。而我当前还没有自己的油轮,所以才想起了你。”

“原油?你自己在伊拉克收购了一口油井?”一口油井需要动用多少关系和资金,才能够成为自己的,奥利奇很明白。他一直以为秦玉关只是华夏一个挺有本事的‘好汉。’可万万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年轻轻的华夏青年,竟然能够从美英等国的眼皮子地下,开了自己的一口油井。这一下,他再看向秦玉关的目光时,除了有感激的神色,还有了一种钦佩。

“是的。”秦玉关点点头:“当前的日产量在500吨左右,以后也许会逐步增加。我打算用油轮一周向华夏运一次,不知道需要多少吨位的油轮才最合适。海上航行,你是大行家,至于走哪条航线到达华夏东海,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一周才出产大约3500吨原油,”奥利奇盘算了一下,说:“而我现在的油轮,就算是吨位最小的双壳油轮,也在5000吨以上。如果一周运一次的话,实在是有些Lang费资源,倒不如半月一次,那样可以节省很多运费的。”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秦玉关说:“其实,我很清楚,就这点小吨数的货物,来劳动你这个船王,实在是有拿着大炮轰蚊子的嫌疑。但,除了你,别人我还不相信。”

“你有这种想法就对了。如果你要是不来找我而是去找别人,那我会很生气的。”奥利奇挺直了腰板:“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咱们是真正的朋友……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了,老奥你家大业大的,海上情况又比较熟悉,虽说这笔生意相比较你其他的业务来说,是小了点,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呵呵,”秦玉关笑笑:“我今天既然来这儿了,那就索性把事情办妥了再说吧,老奥,你开个价,每趟乱七八糟的费用,需要多少钱,我身上装着支票的,可以先付。但你的船必须得在三天内把我的货运走,这个有问题吗?”

“油轮什么时候都可以到,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奥利奇顿了顿,秦玉关一愣:“问题是什么?”

“问题是,你根本没有拿我当朋友!”老奥一脸悲愤的说:“一艘小吨位的油轮而已,你竟然和我提到了钱!哼,我单方面决定了,会给你派一艘万吨级油轮,供你免费使用一年,一年后,按照国际价格来算!”

靠,这老头还真他妈的吓了我一跳哦。看到老奥这样一副悲愤欲绝的表情,秦玉关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如果不是罕伯尔油田有很多事离不开他的话,秦玉关说什么也得在希腊好好的玩几天。有管吃管住的,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说,这几天胡灭唐调查赖长兴的事差不多了,他说什么也得赶回去,如果因为一时贪玩误了大事,他真得拿腰带上吊了。

仅仅和奥利奇吃了一顿不到天黑的晚餐后,秦玉关当天晚上,就登上了辗转返回伊拉克的班机……

阿莲娜在玛达维亚的陪同下,仔细的围着油田巡逻了一圈,又嘱咐他在原油运走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后,才驱车赶回了罕伯尔的宾馆。

本来,阿莲娜最近一直是在油田起居的,但今天傍晚的时候,胡灭唐让阿巴斯给她带来消息,说让她今晚务须的回罕伯尔一趟,有事情要同她商量。

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带着这个疑问,阿莲娜敲响了胡灭唐房间的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听到胡灭唐的声音后,阿莲娜推门走了进去。虽说两个人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早就和过日子的普通情侣一样那样同居了,但经过这次的庆岛之行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睡袍的胡灭唐时,心里蓦然的紧张了起来。

“你找我有事?”阿莲娜站在门口。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胡灭唐瞥了她一眼,把正在擦拭的一把92式手枪放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位置:“过来坐。”

“有什么话不能这样说?”阿莲娜抱着膀子,冷冷的回答。

“让你过来坐就过来坐,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看出胡灭唐有些不高兴了,阿莲娜不再说什么,就走过来做到了沙发上。

“你觉得秦玉关这个人怎么样?”胡灭唐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

“总的来说还行吧,就是太花了点,有些高傲,看不起人。”阿莲娜不知道胡灭唐为什么会问她这些,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出了她心里对他的真实印象。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成为他女人?”胡灭唐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头,盯着她的眼:“告诉我实话,这个结果对我很重要。”

“切,”阿莲娜嗤笑一声:“如果他想让我成为他女人的话,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PS:明天,6.27号,就是广东陈焕宏(本书中陈焕宏的原型)的大喜之日,今天在这儿遥祝他们新婚快乐!虽然人家的快乐和咱无关……

253 那你就早点去托生好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成为他女人?

“切,”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会不会成为他的女人?不会的。阿莲娜心中一疼,接着嗤笑一声扭头,躲开胡灭唐的眼睛,淡淡的说:“假如他想让我成为他女人的话,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这个结果,不是我想要的。”胡灭唐顿了顿,有些无奈的笑着说:“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个问题我比谁都清楚。我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拿着女人不当人,这也是事实,可现在不一样了。”

“听你口气,好像对我真的动心了?真是荣幸。”阿莲娜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你今晚把我叫来,不是想和我说,等你死了让他来照顾我吧?”在说‘照顾’这两个字时,阿莲娜特意说的很重,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也许只有他才能让你平安的活下去……”胡灭唐刚说到这儿,阿莲娜就打断他的话:“胡灭唐,麻烦你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找机会杀你,不是为了让你把我当一件东西去送给别人!你要是死了,我想怎么活那是我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干嘛?”

“知道我为什么把油田送给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尽心尽力的去帮他?”对阿莲娜的质问,胡灭唐没有回答,却板着她的肩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知道吗?”

阿莲娜挣扎了一下,眼神慌张的脸扭向一边,声音很不自然的说:“那晚你还说是为了压倒他……今天不会再改口说是为了我吧?”

“两者都有,但为了你的因素却大些。”胡灭唐点头:“在没有得到你之前,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真感情。虽然明知道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杀我,可我却无可救药的、的爱上了你。呵呵,嘛的,我也会爱上一个人,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胡灭唐自嘲的笑笑,接着说:“我是一个被举国通缉的罪犯,所犯下的罪比那个赖长兴要严重十倍不止。以前不敢爱是因为怕自己为情所羁绊,会影响自己铁血神经。现在不敢爱却是怕被捕杀,随时随地,都会被秦玉关荆红命,铁摩勒谢情伤这样的高手捕杀,可我偏偏在犯了这么多大罪、朝不保夕像条流Lang狗那样四处潜伏时,却爱了!”

“爱了!”胡灭唐松开阿莲娜的肩膀,脸上带着无边的落寂,点上一颗烟:“我不管爱的这个女人是谁,我只知道我心里再也放不下她了,就算是死,也放不下。”

“你担心你死了后,我会没有人照顾,或者说会受你的影响,”阿莲娜直觉的鼻子有些发酸,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才毫无保留的去帮助秦玉关,以期盼你死后他会好好照顾我,甚至可以允许我在你后去当他的女人,是不是?”

“是的。”胡灭唐肯定的说。

“你、你真的这样爱我?”阿莲娜声音颤抖着,慢慢的回过头:“宁可为了我,去做一切?”

“嗯。”

“那,我要是现在就杀了你,为我爸爸报仇呢?”阿莲娜慢慢的拔x出军刺,慢慢的将刺尖抵在胡灭唐的胸膛,那笑就像是在哭:“你会不会反抗?”

“也许,不会吧?”胡灭唐没有动,只是回过头,看着窗口:“我以前就怀疑,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不是真得可以让人无视一切、包括生命,最近这几个月才知道,这一切也许是真的……阿莲娜,如果杀了我可以解除你对我的恨意,那么你最好现在就动手,免得我改变主意,会出尔反尔。”

“好!”阿莲娜一咬牙,眼中亮光一闪,手腕猛地一沉,刺尖见红,血从胡灭唐的胸膛上淌出,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

“那我可真杀了?”阿莲娜的手在发抖,眼中的水雾蒙上。

“下手吧,早死早托生。”胡灭唐笑笑回头,露出一口的白牙:“其实呢,我活的很累,也许死是我唯一的解脱。能够死在自己深爱的女人手中,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你就早点去托生好了!”阿莲娜呆了片刻,唰的一下抽x回军刺,手腕翻动中军刺向后一拉,随即挂着一抹寒光的,冲着胡灭唐的脑门就扎了下去。

胡灭唐闭上了眼,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轻松,轻松的就像是以前在部队时训练完毕躺在那硬邦邦的单人床上,鼻子里发出一声惬意的呻x吟后就会睡去那样。

死,其实很容易,解脱其实更简单,就像是累了去睡觉那样自然。唉,早知道死是这么一种舒服的事,那我以前干嘛那么拼命挣扎……我还没有死?胡灭唐慢慢的睁开眼,却见阿莲娜左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反握军刺的右手停顿,脸颊上却挂满了泪水。他有些奇怪的眨了一下眼:“你,怎么还没有动手?”

胡灭唐这句话刚说完,阿莲娜就用力扔掉军刺、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冰冷的嘴唇狠狠的吻在他脸上的动作,来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好好的活着,活着保护我,不需要别人替你做这些!”

阿莲娜疯狂的吻着胡灭唐,双手粗暴的撕开他的睡袍,就像是一只发x情的豹子,嘶声的低叫着、纵x情的呻x吟着,压抑的哭泣着……

今晚,天上没有星,一轮尖钩似的月亮挂在天边,惨白的月色,捣鼓的天地间都显得那么冷清清。

刘夜明就坐在罕伯尔宾馆门前不远处的路边一辆吉普车上,跨在车窗的左手中捏着一颗烟。他来到伊拉克已经五天了。在这五天中,他始终在暗地里关注着罕伯尔油田的动向。

阿巴斯,那个家里有着一个非常贤惠妻子和一个可爱儿子的伊拉克男人,此刻就坐在吉普车的副驾驶上,忐忑不安的望着这个年轻人。虽然这个年轻人说话时很和气,但凭借他多年在混乱社会中得出的生存经验来看,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个面慈心狠的主,完全可以和胡先生秦先生有的一拼。

为了自己那贤惠的妻子不在他死后陪着别的男人睡,为了自己那聪明伶俐的儿子不去叫别的男人老爸,阿巴斯只好在接受了他一万美元后,被迫答应了他的条件。

其实,这个年轻人用给他钱、威胁他家人安全的手段来让他做的事,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只是让阿巴斯帮着他摸清罕伯尔油田的一些事情而已。

今晚,是跟着他第三次出来了,不知道他要求自己带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他是那些越南人派来暗杀胡先生的?就在阿巴斯心情忐忑的胡思乱想时,那个年轻人扔掉烟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绿色的美元大额钞票,扔在他怀里:“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家了。记住,以后再见到我后,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好好好,”阿巴斯接住那一些钞票,连声的说好。他才不会傻到不听这个一下就夺了他的枪、再一下就用枪口顶住他脑门的年轻人话呢!有钱可拿,也没有做出任何危害胡先生秦先生的事,这样的好事往哪儿找啊?甚至,他在快速跳下吉普车往家跑时,心里还想:要是再有个人来用这种手段威胁自己,那该多好啊……

等阿巴斯跑没了人影后,刘夜明才推门下车走进了宾馆大厅。

胡灭唐身边的人,现在都被他派到了油田上,所以这儿除了他和阿莲娜外,并没有任何吸血蝙蝠的人在这儿站岗放哨。

至于那几个宾馆那些值夜班的员工,在看到刘夜明进来时,一开始还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只不过在他很友好的笑了一下后,就不再去关注他了。就像亚洲人看阿拉伯人总是觉得他们长得差不多那样,他们在看亚洲人时,也分不清谁和谁的相貌有什么区别。有个员工,甚至还对刘夜明笑笑,叫了他一句秦先生。

‘秦先生’刘夜明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上了楼梯。

胡灭唐和秦玉关在宾馆中住哪个房间,阿巴斯已经告诉了刘夜明,所以他直接就来到了胡灭唐的客房门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刘夜明举起手,刚想敲门,却隐隐从好像可能其实就是真的没关严的门缝中,听到一些挺抵死缠绵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眉头一皱,停下了敲门的手:难道胡灭唐招x妓了?

刘夜明是在阿莲娜进了宾馆后才来的,所以他不知道此刻在房间里的那个女人是她。但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那个在里面呻x吟的女人是谁,现在都不能进去的。要知道撞破人家好事,万一造成人家阳x痿早x泄啥的,那可是要折寿的……

刘夜明后退了几步,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吸了两颗烟后,觉得里面也快差不多了,这才先咳嗽了一声,快步走到门前举手敲门,很有礼貌的问:“胡灭唐,你们完事了没有?我现在可不可以进去了?”

254 不世出的牛人

人这一辈子,谁都会有失去理智疯狂一次的机会,就像是佛家常说的善与恶总是在一念之间。

当缠绵的喘息声慢慢的恢复平静,空气中不再有那些异样的暧昧气息后,阿莲娜忽然觉得心里很后悔,更彷徨。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了,明明是一个杀掉胡灭唐的绝好机会,可她却放过了,并用女人最真挚的情感来对待他。

我这算是在做什么?是不是疯了?一把推开身上的胡灭唐后,阿莲娜翻身从沙发上爬起,头都不敢抬起的,急匆匆的穿上衣服,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淋着头,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来。

对阿莲娜的这种事后反应,胡灭唐虽然不能和秦某人那样完全了解女人的心,但却也可以猜到她心里是什么感受。默默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沙发上,他也开始考虑,自己刚才竟然心甘情愿去死的想法,是不是一种傻瓜行为。

大大的喝了一口凉水后,阿莲娜走出了洗手间,用手拢了一下湿淋淋的发丝,看也不看胡灭唐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像门口走去。她现在需要彻底冷静一下,反省自己为什么会对杀父仇人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帮帮帮……就在阿莲娜走到门口时,门板被人敲响,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胡灭唐,完事了没有?我现在能不能进去?”

阿莲娜一愣,回头看着胡灭唐,她听出,外面那个男人虽然说的是华语,但绝对不是秦玉关的,这个声音,听起来要比秦某人的漫不经心要严谨许多。可既然不是秦玉关,那又会是哪一个华夏人知道胡灭唐在这儿?

被阿莲娜询问的目光盯着,胡灭唐苦笑一声:“进来吧,没想到你也能找到这儿来。”

门开了,一个比胡灭唐要年轻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他一脸微笑的对阿莲娜点头示意:“呵呵,这位小姐,打搅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他谈。”

“你是谁?”本来阿莲娜是要出去的,可等这个男人请她出去后,她反而不出去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什么事说你的,就当是我不存在就是了。”

哟,没想到在罕伯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这样靓这样有气质的流莺。刘夜明有些赞叹的看了胡灭唐一眼,接着掏出钱包拿出几张大额美元,很熟练的塞到阿莲娜胸前……其实他想塞到阿莲娜胸罩里面的,只不过看她抱着膀子不方便,就直接放到她胸前了:“小姐,这些钱够了吧?麻烦你快点走。”

他给我钱是什么意思?在稍微愣了那么几秒钟后,阿莲娜一下子就明白这个男人把自己当成是啥了。脸儿一红,当即抓起那几张钱,劈头就向他脸上摔去,顺便化抓为巴掌的,对着他脸上就抽了过去:“混蛋!”

“嗨,你脾气还不小呢,嫌钱少?”那个男人对阿莲娜的反应也是大出意外,脑袋一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刚想把她搡出门外时,却听胡灭唐说:“刘夜明,别动,她是我和秦玉关的女人。”

“什么?”抓住阿莲娜的刘夜明,听到这句话后,和她同时一呆,接着异口同声的问:“胡灭唐,你说的什么屁话……”

“都坐下吧,我来介绍。”胡灭唐将沙发上被阿莲娜撕碎了睡袍扔到一边:“阿莲娜,他叫刘夜明,龙腾十二月中的老九。刘夜明,她叫阿莲娜,是我胡灭唐此生唯一爱的女人,也是我死后,托付给秦玉关替我尽心照顾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听胡灭唐这样说说后,刘夜明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松开阿莲娜的手,神态自若的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我不管你和秦老七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关系,我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秦老七和你在一起,是不是荆红命说的那样。”

“荆红命怎么说的?”

“那天,你被京华武警追的时候,我一直在一边看着。”刘夜明翘起二郎腿,丝毫没有隐瞒的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当听到刘夜明不得不杀了两个武警战士后,胡灭唐眼里闪过一丝只有他明白的亮光,点了点头:“荆红命和李默羽说的没错,等你看到秦玉关以后,就会明白这一切是都是真的了。”

“秦玉关呢?我得问问他才行。”刘夜明毫不忌讳的说:“现在我对你的话不怎么相信。”

“你不信我的话这是人之常情。秦玉关嘛,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胡灭唐替刘夜明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想去杀一个人,你就来了。”

“什么意思?”刘夜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带着冷笑的问:“你和秦玉关要联手杀一个人?呵呵,是谁这么大面子,值得你们联手?”

“赖长兴,他现在就在伊拉克,杀他,不知道值得不值得?”胡灭唐就像是品尝红酒那样,晃了晃水杯慢悠悠的说……

赖长兴,前面说起过,这人也是一个不世出的牛人。

他原是华夏夏门远华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1999年8月,赖长兴持明珠特别行政区护照,以普通游客的身份抵达加拿大温哥华机场,与之同行的还有其妻及三名子女。

提起赖长兴,华夏人当然对他印象不咋地,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某些西方国家却拿着他当盘菜来看待的。就像是英国,有个智库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选出了一个影响近代中国50位名人榜,而赖某人的排名,竟然在歌手周杰轮(第38名)、导演王家魏(第41名)等人的前面。这还不算,赖某人甚至还要出一本自传,叫什么《赖长兴和赖长兴的零距离接触》……

就这么一个人,姑且不论他走私逃税多少钱,单这份影响力,在华夏近代犯罪分子中,就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就连自以为对华夏是罪大恶极的胡灭唐,都看他不顺眼了,这也难怪一听秦玉关要搞掉他,马上就答应了。

(大家肯定都知道这个赖长兴是谁,现实中的他是没有遭到本书内的下场。正因为他还在加拿大逍遥法外,成为西方排x华分子手中的一件工具,所以才在这本YY为主的小说中,给他安排个比较过得去的结果,借小说聊以安慰一下心中的郁闷。大家可以说笔者是痴人说梦也可以说笔者愤青,其实笔者也是很爱很爱很爱国的,虽然比爱钱要差一点……)十月十三号下午两点,伊拉克的南部港口城市巴士拉,皇冠大酒店。

比起在华夏时明显有些憔悴的赖长兴,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一张看上去很憨厚朴实的脸上,带着不满。

在客房里,还有六个身材高大的西洋保镖。自从五年前在越南差点丧命后,赖长兴的安全系数就被加国加强了,现如今派在他身边的这些保镖,可不是以前那种退役特种兵了,而是实实在在的加拿大现役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的精锐。

至于赖长兴到底付出了多少好处,才换来了用这种精锐来当保镖的资格,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有的是钱,据说不低于百亿美元。

当然了,前面说过,赖长兴能够如此受加国青睐,完全是因为他可以利用他在国际上的一些私人关系,为加国谋取很多的利益。比方这次来伊拉克,就是听说越南水莲帮竟然在罕伯尔的确搞起了原油买卖,这才急匆匆赶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分一杯羹的。

而加拿大政府,早就有了染指中东资源的想法,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美英等国争夺,现如今赖长兴既然有这条门路,自然说什么都要放出这条养了许多年的狗来试一试了。

阮平来这小子搞什么鬼?竟然不声不响的从巴士拉消失了。如果联系不上阮平来的话,那就没有机会接触到罕伯尔油田,这趟伊拉克之行未免会让加拿大某些官员很失望,会看轻他的能量。赖长兴有些烦闷的关掉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前,刚想拉开窗帘向外面看,却被一个保镖拦住:“赖先生,请不要随意打开窗帘,以免成为狙击手的目标。”

“呵呵,好的,谢谢。”赖长兴笑着点点头,学着那些西洋鬼子,做了个耸肩摊手的无奈动作:“嘎拉斯,派出去寻找那些越南人的人,回来了没有?”

那个叫嘎拉斯的保镖说:“暂时还没有回来,赖先生,你是不是再尝试着换一种和越方联系的方式?”

“我刚才通过网络在越南梅达公司的论坛留言了,相信他们要是看到的话,会主动找我联系的。”赖长兴指了指笔记本电脑:“我们再等两天,如果还没有见他们露面的话,那只有先离开这儿了。”

“就这样离开?”嘎拉斯说:“两手空空的回国,好像不怎么体面吧?”

“可联系不到他们,我也没办法不是?”嘛的,你们这些鬼子养的,以为老子是万能的吗?搞不到就搞不到啊,难道还指望我去给你们找伊拉克总统?我要是有那本事的话,早跟着萨达姆上了战场了……赖长兴陪着笑的再次耸了耸肩,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客房一角橱柜上的宾馆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喂?”一个保镖走过去:“哪位?什么王先生,这儿没有没有这个人……哦?他姓阮?哦,那你等一下,我去问问。”保镖捂住电话听筒:“赖先生,有个姓阮的在宾馆客服给你打了打来了电话。”

“来了。”赖长兴得意的笑笑:“阮家兄弟一直称呼我是王栋国,王先生。”

255 打草惊蛇和金蝉脱壳

在这儿我想说几句废话:有的哥们总是把本书和《老婆爱上我》相比较,对此,阳光很是无奈。《老婆爱上我》那本书是特种兵题材的经典之作,一时间根本没有人可以出其左右……其实,阳光本意并没打算和那本书作比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至于故事精彩程度如何,我已经尽力了。再次谢谢那些提出意见的哥们们,我会逐一认真回复、并努力尝试着做的更好!

……

“你说赖长兴听到越南人给他的警告后,会不会马上就逃跑?”刘夜明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在皇冠大酒店斜对面的一栋三层楼顶上,双手拿着望眼镜对着大酒店的大厅门口,问一旁的秦玉关:“这就是你们制定的打草惊蛇计划?如果他有了防备变成一只惊弓之鸟了,再干他是不是难度大了些?”

“放心吧,如果他总是憋在大酒店里,我们想干他才会暴露身份,”秦玉关坐在楼顶上,背靠着半米高的防护墙:“别看这个皇冠大酒店外面其貌不扬的,这可是伊拉克官方酒店,里面的服务员都是军方的人物,我除非不想在伊拉克混了,才会混进去杀人。唉,妈的,这还是第一次想杀人提前给他下通知呢。”

“你们是怎么让越南人给他报警的?”

“这很容易,”秦玉关掏出烟,说:“别看那些越南人迫于胡灭唐的yin威暂时离开了罕伯尔,其实他们一直都隐藏在这个城市里,也和油田上一些当地保安暗地里没断了联系,我们在这儿做的一切,他们都清楚着呢。”

“哦,”刘夜明放下望远镜,擦了擦眼睛说:“我知道了,你们故意的找个时间在油田上透漏出要暗杀赖长兴的风声,那些越南人知道后,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马上就会把这个消息送给赖长兴。赖长兴在得知被盯上后,肯定会逃跑。而你们就守在前门和后门。无论他从哪个门出来,都不会逃过你们的枪口。”

“对,越南人打得算盘啪啪响,他们以为,只要把这个消息透漏给赖长兴,就可以躲在一边看热闹了。无论赖长兴死活,都和他们无关。如果我们运气不好暴露身份的话,伊方肯定会受到加拿大方面的压力来追究我们的责任,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又有机会染指罕伯尔油田了。哎,可惜哦,这次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注定是背黑锅的人。”

秦玉关把烟盒抛给刘夜明:“看到了没有,我吸的烟都是越南本地产的,你旁边的那杆狙击步枪也是美国卖给越南的淘汰货……总之吧,在枪杀赖长兴后,我们会故意留下一切和越南这个国家有关的证据。”

“呵呵,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就算有人猜出是华夏干掉了赖长兴,可因为这些遗留证据,也只能往越南人身上推。”刘夜明点点头:“不错不错,近乎于白痴的移祸江东之计,也真亏了你们杀个鸟人还费这么多脑子……嗨,有人进去了。”

听到刘夜明的话,秦玉关一骨碌爬起来,摸起挂在脖子上的越南产望远镜,对准了皇冠大酒店门口,随即拉下一个空气耳麦:“二万二万,现在野鸡已经从前门进了大酒店。请密切注意后门动静,狐狸应该有所行动了。”

“什么狗屁代号啊,二万五万的,打麻将吗?”刘夜明吐出嘴里的牙签,将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的对准了大酒店门口……

“什么?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你确定是华夏方面的?喂?喂?”听到电话里是忙音后,赖长兴又喂了几声,随后放下电话,一脸紧张的回过头,对嘎拉斯说:“有人、他们已经盯上了我。”

“别紧张。”嘎拉斯脸色不变的快步走到窗口,慢慢的掀起窗帘,从窗户角向外看了一会儿,随后放下:“街面上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在这儿观察不到酒店前门的楼顶。赖先生,你不用这样怕,有我们在,你没事的。”

“五年前,”赖长兴咽了口吐沫说:“我身边就有你们的四个战友,还加上越南水莲帮的人,可结果……”

“哼,那些人也配做我们的战友?”嘎拉斯冷哼了一声,稍微琢磨了片刻:“这样吧,我们暂时先离开巴士拉,去距离这儿120公里的波斯湾,只要上了我们国家的邮轮,你就安全了。至于油田的事,稍后再说,卡巴拉奇,按照预定的一号方案撤退!”

“是,中尉!”卡巴拉奇啪的一个敬礼,随后大踏步的走出了客房。

“嘎拉斯中尉,难道我们还不能返回加拿大吗?要知道那些、那些华夏人很厉害的。”听嘎拉斯只是说撤离到波斯湾,赖长兴的脸就有些不好看。但这次来伊拉克,一切行动却是由这个嘎拉斯中尉说了算,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有很多钱还没有让加拿大掏干净的傀儡。

“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真正的战士,从没有遇到过对手,你不要把你那个国家的人说的那样神。”嘎拉斯傲气凌人的回答了一句,看着这个胖子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鄙视和不屑……

“他们准备要拔锚了。”刘夜明从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瞅着皇冠大酒店门口。

秦玉关从有些破旧的防护墙上探出半截脑袋,看着五六百米远处的酒店门口处。根据他的经验来判断,现在正停在门口的那两辆黑色轿车,绝对是防弹的。狙击赖长兴的绝佳机会,应该是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如果被他上了汽车,要想再不留痕迹的干掉他,可就不怎么简单了。

“出来了。”刘夜明低声说了一句,手指压在步枪扳机上:“先出来的这两个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保镖……”刚说到这儿,一个胖子就在两个高大的保镖夹送下走出了大厅。就在那个胖子和两个保镖一错步的瞬间,号称枪神的刘夜明,就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咻……金黄色的弹头随着扳机的扣下,以超过每秒八百米的高初速,带着轻微而瘆人的咻声,在那个胖子的脑门即将被左面那个高大的保镖挡住时,准确的贯穿了他的头颅,红白相间的脑浆砰地一下溅起。

从刘夜明提醒目标出现,到目标被一枪准确的爆头,所经过的时间也就是几秒钟。在这几秒钟里,秦玉关一直死死盯着酒店门口,当看到目标在周围保镖一片忙乱中倒下后,他刚想说大功告成,却又猛地停住,话也不说一句的,站起身弯着腰的向楼顶侧目急奔而去。

“老九,目标是假的,快放下步枪离开现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秦玉关已经翻身越过了防护墙,顺着排水管道,快速的向楼下滑去。距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他一蹬楼体,一个空翻的跳到地上,随即钻进早就准备好的一辆普通轿车内,点火、挂挡、加油门的一气呵成,车子轮胎和地面发出几声吱吱的响声后,就蹿了出去。

“嘛的,金蝉脱壳!”刘夜明骂了一声,扔下狙击步枪顺着秦玉关刚才下去的地方,就翻过了防护墙。

如果那个中弹的人是赖长兴的话,那些高大的保镖,绝对不会不去先察看目标而跳上车向这边驶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目标只是个替身。为了确保赖长兴的安全,加方可谓是下了大本钱,竟然给他找了替身,而且还不是一个!因为在秦玉关反应过来向楼下滑去时,负责后门的胡灭唐,也通过耳麦先是传来‘搞定’,随后又是‘目标是有假!’的回应……

还没有等皇冠大酒店门口的那两辆车子调头向这边赶来,秦玉关的车子已经蹿上了街道。随即,就将车速放慢速度,跟在一辆公交车后面,慢悠悠的向酒店方向驶去。等与那两辆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擦肩而过后,这才超过那辆公交车,加快车速的驶进了皇冠大酒店的停车场。

此时的皇冠酒店门口,至少有七八个酒店武装人员守在那具尸体面前,连声哟呵着想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

秦玉关把车子停好,将耳麦摘下放进口袋,整了整衣服迈步下车的时候,已经听到来时的方向以及酒店后门处传来了枪声。

看来,为了确保秦玉关进入皇冠大酒店干掉赖长兴,胡灭唐和刘夜明都主动的暴露身份,将赖长兴身边的保镖和酒店的武装保安都吸引了过去。反正狙击点都已经留下了和越南有关的‘证据’,这时候就算是暴露身份也不要紧了。至于这俩人会不会被人逮住,秦玉关可从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散开散开都散开……”酒店门口那些官方的持枪人员,正嘴里大呼小叫的挥舞着枪支,疏散那些想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们,在秦玉关走过时,也有个人表情严肃的对他指手画脚。

“哇啦哇啦。”趁着慌乱,秦玉关张嘴乱喊了两句,然后用手一个劲的指着酒店大厅,那意思是说我就是住在这里面的啊!说着还掏出一张身份证向那人凑了过去,一脸‘你可以看看我身份证啊!’的诚恳。

“先生,快进去,这儿危险!”能够在皇冠酒店下榻的人,除了官方客人就是有钱的大老板了,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那人也来不及细看秦玉关的身份证,连忙走过来示意他赶紧的进去。

“谢谢,非常感谢。”秦玉关一脸紧张的连声道谢,在那个人的护送下,紧走了几步的就推门进了大厅。

256 五秒钟啊五秒钟,我只要五秒钟

又是一辆黑色的防弹轿车,在秦玉关走进大厅后,从停车场的一角开了过来。车子一停下,两个满脸严峻的外国人就跳了下来,冲着门口那些持枪人说了几句什么,就快步抢到了大厅门口,脸朝外的站在了那儿。

这俩人看来才是真正接应赖长兴身边的人,行呀,这手引蛇出洞后的金蝉脱壳玩的不错呀,不过,恐怕你们没想到老子正躲在这儿准备浑水摸鱼吧?站在大厅里面的秦玉关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好整以暇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水,倒在手心在脸上摸了几下,又拿出一些碎毛发之类的东西在下巴出搓了几下,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就变成了有关胡子没刮干净的黄脸人。

虽说这样的化妆不算多么高明,但却也完全颠覆了某人那张让女人心动的小白脸。捣鼓完这一切后,秦玉关和几个从大厅里面向外看热闹的人站在一起,伸进裤子口袋的右手握住了手枪。

站在大厅外面的那俩保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等外面有成对的当地警察蜂拥赶到后,这才拨拉着嘴边的耳麦:“外面安全,可以出来了。”

隔着一层玻璃,一直关注着这俩人的秦玉关,自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猜出这是在给真正的赖长兴报信。

正主儿,应该可以下来了。

秦玉关慢悠悠的转身,把头稍微的低着就向电梯口方向走去。

伊拉克这两年来,街头上的爆炸和枪击案不断发生,只要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一个月,就再也不会和刚来时那样怕了,神经早已麻木。所以,尽管外面还躺着一具尸体,还有大批量的武装警察在那儿如临大敌的戒备着,但酒店大厅内的宾客们,却一如既往的该咋过就咋过,有的人甚至手里还捧着一杯红酒,在门口看一眼后,撇着嘴的摇摇头又向大厅里面走去,秦玉关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电梯的门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白种人,一双比鹰还要阴狠的眼睛在大厅中扫了几圈,然后冲着电梯内晃了一下脑袋,就有一个身材不算高的短发、圆脸扫帚眉的胖子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又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白种人,他和先走出电梯的同伴,一左一右的把那个胖子夹在中间,快步向大厅门口走去。

看来这几年他活的也不舒服,相比起五年前要老了很多。秦玉关在走到距离电梯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调头向客服走去。那第一个白种人从电梯内走出时,他就已经把手枪握在了手中,当看到赖长兴第二个走出后,心里就有些可怜他过得可能不怎么开心了。

等最后一个白种人从电梯内走出,夹着赖长兴向大厅门口这边走来时,秦玉关已经确定后面再也没有保镖了,就不再犹豫,右手一甩扣动扳机:砰!

“卡巴拉奇,小心刺客!”秦玉关蓦然甩手枪声响起的瞬间,一直护在赖长兴左边、其实早就集中精力关注着大厅动静的嘎拉斯,猛地一拉他的身子,大声喊叫有刺客的同时,右手已经掏出了枪。

猛地被嘎拉斯拽了个趔趄的赖长兴,在千钧一发中躲过了那颗射向他脑门的子弹。放空的子弹高速旋转着,带着咻咻的嘶叫擦过他的胖脸,啪的一声,将远处客服后面酒柜上的一瓶酒打了个粉碎,吓得几个女服务生啊啊的尖叫着,抱着脑袋就蹲到了地上。

咦,这加拿大鬼子还真有两下子啊!秦玉关也没想到,自己出手就够快的了,赖长兴身边那个保镖愣是把他拽离了弹道,并把他护在身后掏出了枪。

秦玉关嘴里发出轻咦的同时,卡巴拉奇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嘴里大吼一声,根本没有掏枪的就一个箭步蹿了过来,飞起一脚对着他胸膛就踹了过来。

现在再想用枪搞定赖长兴已经不容易了,秦玉关索性把手枪当作暗器用,身子稍微一闪躲开卡巴拉奇的大皮鞋的同时,右手的手枪嗖嗖的就砸向了嘎拉斯。

卡巴拉奇一脚迫退秦玉关,得势不饶人的合身扑上,左勾拳右钩拳左侧踢右提膝的,就对他展开了势如猛虎般的攻势。而嘎拉斯在闪身避开秦玉关砸过来的手枪时,也趁着卡巴拉奇缠住他,拽着赖长兴的胳膊就向大厅门口跑去。

如果是放在昔日吃饱饭没事干的时候,秦玉关不介意和加拿大兄弟切磋一下近身搏斗术,可眼下不行呀,如果再被这疯牛般的白种人缠住,那目标可就真的要逃窜了,紧急情况下,他也顾不上什么爱惜自己搏斗‘无敌’的名声了,反手抽x出藏在后腰的越南小砍刀,身子向后一仰躲过卡巴拉奇势大力沉的一脚侧踢,右手一翻,小砍刀挂着寒光的就跺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正将一身硬功发挥的淋漓尽致的卡巴拉奇,哪儿想到某人竟然这样的卑鄙无牙,招呼也不打一个的,拔x出刀子就砍人呀?血光溅起中他发出一声惨嚎,咣当一下就栽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后,秦玉关根本没有瞬间的停顿,脚下一滑就像是按了滑轮那样,不等嘎拉斯举起的右手扣动扳机,就像是个人世间的鬼魅那样,已经欺身扑入到他的怀里,来不及将小砍刀的刀刃翻转,趁势用刀把狠狠的捣在了他的右肋上。

自以为是加拿大现役第一特种勤务部队精锐的嘎拉斯中尉,从记事起就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打法。你让他一拳打死一头牛很容易,但要是让他在失去正面决斗的优势下,和龙腾七月近身搏斗,他除了被秦某人一刀把敲断三根肋骨发出一声闷哼后,也就会强忍着剧痛双手猛地合抱、想把敌人抱在自己怀里了。

皇冠大酒店里,如果有一个人的反映比猴子还要机敏,身形转换比蛇还要溜滑,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秦玉关了。

背对着嘎拉斯一刀把敲断他几根肋骨后,不等那家伙的双臂合围,秦玉关已经刺溜一下就从他肋下向后蹿出,举起越南小砍刀,刀刃反向,刀背梆的一声就敲在了嘎拉斯的后脑上。

大家出来都是混口饭吃的,不容易,彼此之间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既没有什么夺妻之恨,那就不妨得饶人处且饶人。正是抱着这样的菩萨心肠,秦玉关才在刀子即将砍到别人孩子脑瓜上时,调转刀刃打晕了他了事。

从赖长兴走出电梯,到嘎拉斯翻着白眼的扑倒在地,最多也就是二十秒钟左右。作为一个见惯了大风大Lang的走私犯来说,抓住一切稍瞬即逝的机会逃命,才是王道。

赖长兴见刚才还自我吹嘘的神乎其神的加拿大俩好汉都躺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再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双手抱着脑袋,兔子一般的就向大厅内吓呆了的人群中蹿去。只要躲进人群,依靠他丰富的逃命经验,他自问可以在外面保镖进来前,拽着几个无辜的宾客替他挡住杀手的。只要成功的拖延五秒钟,就可以为那些马上就要冲进来的保镖和警察赢到缉拿刺客的机会。

五秒钟啊五秒钟,我只要五秒钟……可惜,赖长兴所打算的如意算盘,作为职业杀手祖宗出身的秦秘书,也一样知道这个道理,何况这时候外面那俩惊觉大厅内有变的白人保镖,这时候已经举着枪的推门跑了进来,他们后面就是一大帮子的伊拉克警察……如果这次再让赖某人得以逃脱,那秦某人还是回家看孩子拉倒算!

秦玉关阴阴的一笑时,右脚在地上猛地一搓,嘎拉斯掉在地上的那把铁家伙,嗖的一声,就敲在即将逃入人群中的赖长兴小胖腿上,他一个趔趄还没有站稳身子,衣摆就被人揪住,下意识的回头还没有看清是谁他妈的这么不长眼敢拉老子,只觉得喉间一凉,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无声的划过,接着身子向前一冲,一腔热血澎湃着蹿出喉间,引起人们的一片尖叫。

恐怕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了吧?一刀割断赖长兴的咽喉后,秦玉关仅来得及欣赏了一眼他的劳动成果,就一个侧扑的躲开两颗子弹,扑进了四处乱跑的人群中。

这时候如果再想从大厅杀出去,恐怕那些持枪的哥们不愿意啊……借着四处乱跑的人群掩护,秦玉关瞥了一眼从大厅门口蜂拥而入的伊拉克警察们,马上就决定先他妈的随着人群向楼梯口逃窜,只有把自己微小的身子藏在人民的海洋中,才能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希望!

“大家不要慌!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以免被误伤!萨博儿警官,先组织警力将酒店包围!他跑不了的!”首先冲进来的那俩白种人,仅仅来得及开了两枪,秦玉关就已经藏到人群中。再想将他就地正法恐怕是不容易了,所以马上枪口朝天的放了一枪,等慌乱的人群一顿,接着就大声命令人们回自己房间,再提议伊拉克警方先包围皇冠大酒店,以免凶手趁乱跳窗逃窜。

257 不要杀我,我、我害怕

“中尉,嘎拉斯中尉你怎么了?”那个人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后,接着就跑到嘎拉斯身边,大声的呼叫着他。至于那位喉头到现在还咕噜咕噜冒血的赖某人,他可没空理了,一条主动上门来的狗而已,从哪个方面来看,也比不上自己上司的,何况那样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些家伙还真是有些反恐经验,也算是临危不乱吧。混在人群中向楼梯口跑去的秦玉关,听到那个**声安排工作后,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就顺着楼梯连窜带蹦的向二楼跑去。不跑快点不行呀,手里挥舞着AK步枪的伊拉克警方,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大呼小叫的命令他站住呢。

世界各国的警察,一般都是配用警用手枪的,很少能够和伊拉克警察这样,直接抱着步枪执行任务的。武器强大、作战经验丰富,由此可以断定,伊拉克警察的彪悍力度肯定得在世界前十。

不过现在秦玉关是没空理会这些了,屁股后面跟着十几个警察,他想坐下来和人家讨论一下也没有机会。当前最重要的趁着外面的包围圈还没有形成时,抓紧的翻窗闪人才是正道!

皇冠大酒店能够在兵荒马乱的伊拉克得以生存,除了它背景是官方外,还有一个理由是秦玉关没有料到的,那就是除了在客服吧台的那几个女的外,不管是端盘子还是耍菜刀的,只要有意外情况发生,他们马上就撂下手里的家伙抓起枪支投入战斗!

而,守着每一层楼的走廊窗口掐住‘交通要道’,就是他们平时必须演习的项目之一。

今天,秦玉关好死不死的被那些警察撵上二楼后,他们先是一愣,待看到某人手里的刀子和屁股后面紧追着的警察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当即全部端起枪的,冲着秦玉关就是一阵哇啦哇啦的大叫。如果不是因为怕在走廊中伤到自己哥们,这些厨子服务员的,早就砰砰啪啪的开枪了。要是那样的话,某人身手再牛逼,也不可能在这么狭小的走廊内躲开这些步枪的,除非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草!这些家伙反应这么迅速!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刚想迈上通向三楼的楼梯时,却见三楼楼梯拐角处,正有两个身穿侍应生服装的人,正从三楼往下跑呢。看到秦玉关后,马上就将枪口对准他,二话不说的扣动了扳机。吓得老秦赶忙向后一退,仰身摔倒在地板上,让过那两发射向自己胸膛的子弹,右脚猛地一蹬楼梯,身子贴着光滑的地板,刺溜一下,就滑到了距离楼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门口了。

在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候,秦玉关可真不敢大意了,身子还没有爬起来,右脚对着那扇被漆成深红色的客房门大力一脚,门板刚被踹开,他就是一个翻滚蹿进了客房里。但愿住这间房间的是个大人物,只有挟持一个有重量的大人物,让伊拉克警方和加拿大鬼子都心有顾忌,才能安全逃离此处的。

丰富的刺杀经验,让秦玉关翻身滚入客房后,片刻都不曾停顿的,一个鱼跃就扑向了沙发,手里的越南小砍刀带着寒森森的光……不过,他身子刚扑到沙发上,接着就猛地一蹬沙发后面的墙壁,又像是一只没捉住虫子的大鸟那样,悠忽一下就到了套间门口。

不这样不行呀,因为沙发上没人供他挟持……非但如此,就是整个客厅中,连个人毛也没有看到,所以他马上就冲到了套间门口。而这时候,那些手握步枪的伊拉克警察,已经赶到了客房门口。

伊拉克警察很及时的跟进速度,彻底打乱了秦玉关从客厅翻窗逃跑的希望,所以他只能把目标放在套间里,希望那里面可以有个身份‘尊贵的客人’能够让他挟持,再不济的话从套间窗户翻出去也可以啊,反正这是二楼,就算是他闭着眼睛的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就在两个警察端枪准备射击时,套间那扇好看不中用的门,被秦玉关一膀子撞开。看也没看里面的就是一个翻滚,越南小砍刀一挥,他人已经向窗口扑去。

秦某人的运气不错,这个套间里还真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如果他不是急着从窗口逃跑而掀起窗帘的话,一时半会的还真发现不了那个藏在窗帘后面、双手掩着脸的华服女人。

“不好意思,得罪了。”秦玉关用刀挑开窗帘时,也没想到这儿会藏着个人,稍微愣了也就是瞬间吧,刚想把她拨拉到一旁翻窗走人时,才发现二楼的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网……呃,这可咋说呢,这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弄开防盗网了,所以只好一把就将那个女人拽到自己怀里,嘴里低声的安慰着她,雪亮的小砍刀却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害怕……”那个华服女孩子哆哆嗦嗦的瘫倒在秦玉关的怀里,吓得泪水顺着捂着脸的手指缝往下淌。

我也不想让女人害怕啊,可你不害怕我跑不了啊,你先将就着点吧啊。秦玉关心里安慰着人家,右手刀子横在女人脖子上,左手抱着她的腰,从窗帘后面钻出,对着几个闯进来的警察喝道:“都把枪给老子放下,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但愿这个女人的身份值得这些警察把枪放下,要不然老子可就惨了。如果他们不管人质安危就开枪,说不得……只好先把这女人先推倒一边去,她是无辜的,没理由陪着我冒险。就在秦玉关心里这样盘算着,准备随机应变时,却见那几个警察马上将枪口垂下,最前面那个好像是头儿的警察,左手连连摇晃:“你千万不要乱来,有话好说……大家都把枪放下,快快快!”

哦,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很显贵呀,见到几个警察手忙脚乱的把枪扔在地上后,秦玉关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砍刀在女人脖子上虚晃一下,再次厉声喝道:“都给我退出房间,要不然我可就真杀她了!”

“大家出去,大家出去!”警察头儿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在女人脖子上来回的比划,赶忙命令手下都退出屋子,他双手高举着,眼里带着担心的:“你千万不要伤她,要不然你死定了。”

“知道啦,还用你说?放心吧,我们越南人是说话算话的,只要她送我离开这个酒店,我一定会确保她的安全。”这个女人是谁呀,竟然让伊拉克警方这样忌惮。先用自己是越南人的语气让警察退出套间后,秦玉关这才用功夫低头看怀里这个女人是谁。

靠靠靠!怪不得那些伊拉克警察这么听话,原来老子挟持的英国女王的侄女安娜公主啊!等看清怀里这个被吓得泪流满面的女人面孔后,秦玉关真的感觉这个世界好小好小啊,自己的运气好好好好啊,最危急的时刻竟然会碰到她,天意啊天意。

如果挟持的人质是秦玉关不认识的人,他肯定心里会内疚,但换成安娜公主后,他就没有这想法了,毕竟他还救过她一次呢,这次让她怕一次,算是大家扯平了吧……但,看到安娜公主在刀子的威胁下连路都不会走后,秦玉关心里又闪过一丝不忍,更害怕通过这事会给她留下什么心理创伤,虽然她也又过两次出生入死的经验。

“别、别杀我。”就在秦玉关琢磨着是不是告诉卡娅自己是谁时,又听到她哭泣着哀求自己。于是,秦某人那颗爱美的心,马上就颤动了一下,嘴唇伏在她耳边:“卡娅,别怕,我是秦玉关。”

“别、别杀……你是谁?”

“咳,我是您的朋友,秦玉关,”秦玉关把刀子往下移了一下,将卡娅的身子扳过来,用很是不好意思的语气低声说:“我、我不知道这房间里的人是你。但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那些警察打死。卡娅,所以这次你要帮我。”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哦,我知道了,你化妆了。”虽然看着秦某人的面目不再是那张小白脸,但卡娅却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心中大定,身子马上就不发抖了:“刚才在下面开枪的人,是你吗……你能不能先把刀子拿开?”

“嗯,我化妆了,刚才在下面开枪的也是我,但我现在不能把刀子拿开,那样我会被外面的狙击手打死的,所以现在我还要用你来给我打掩护。”秦玉关背靠着墙,低声的在卡娅耳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过你得装出被我挟持的样子,等我到达安全地点后,就会放开你的,但你不能告诉别人说是我,因为我现在冒充的是越南人。还记得那些可恶的越南人吗?我现在就是给他们栽赃呢。”

“好啊好啊,我也很讨厌那些越南人。你说我该怎么做,那我就怎么做好了。”现在完全确定持刀人是秦玉关后,卡娅不但不害怕了,而且语气中还带有了兴奋。

258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我这是带着你在刀尖上跳舞啊,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不顾你的安全就悍然开枪啊!如果那样的话,你我可就惨了。

看到卡娅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后,秦玉关苦笑一声:“卡娅,外面走廊和大厅中,肯定都有监控器的。虽说现在是我挟持了你,但你得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呀,要不然事后人家一看你满不在乎的,肯定会怀疑你和我之间有什么勾当,那样会给你平添很多麻烦的。懂吧?”

“哦,我知道了,装着害怕不是吗?这个我最拿手了。就像刚才那样,浑身哆嗦行不行?”卡娅说着,双腿又开始打软,一具香喷喷的身子倚在了秦玉关的怀里:“你看你看,这样总可以吧?”

“嗯,你是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根本不用人教。”秦玉关肯定的点了点头后,这才注意到卡娅现在竟然是穿着一身浴袍,从下巴往下,小半个雪白的胸脯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且还看到了那道深不可测的沟沟……咕噔吞了口口水后,他赶忙移开眼神:“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菲儿呢?你来到巴士拉后,英方没有给你安排保护你的人?”

“菲儿昨天就去巴格达了,因为我要洗澡,所以就把那些保护我的人轰出去了。”卡娅咬着红艳艳的嘴唇:“和你商量个事,等我把你送到安全地带后,你能不能顺便把我带走啊?要不然等我爸爸来了,肯定会提前让我回国的。”

“那可不行,你以为伊拉克很好玩吗?说不定那一刻就有人向我这样拿刀子逼着你……”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不要再试图反抗了!现在马上放开人质,争取警方的宽大处理!”

“嘛的,你以为这是在拍警匪片吗?宽大处理,宽大处理个鸟啊。卡娅,现在我们要出去了,记住,你必须要装作害怕的样子!”秦玉关低低的骂了一句,重新把刀子架在卡娅的脖子上,冲着门口喊道:“外面的人听着,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准备一辆车子和一百万美元的现金,要不然我就先把人质杀了!”

“一百万美元?我只价值一百万美元吗?”听秦玉关要求外面的人只准备一百万,她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唉,这孩子还真是个天真儿童哦。秦玉关也没有搭理卡娅,径自对着外面又喊了一遍,然后揽着她的腰就要向外走。

“慢点慢点,我穿成这样出去会影响王室形象的,等我几分钟。”卡娅挣开秦玉关的束缚,快步走到床前,也不避讳某人就在她身后,手忙脚乱的就把浴袍脱下,顺手扔在了地上。于是,一具雪白粉嫩、曲线玲珑带着西方女人特征的妖娆身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她弯腰向床上爬去拿衣服时,那个勾魂的动作,让某个人好想啥也不管的扑上去哦……

唉,你这不是存心惹人犯罪嘛?幸亏是遇到了我这个君子,要是换作别人的话,趁此机会占你便宜是少不了的。等卡娅迅速的穿好衣服回过头后,秦玉关才讪讪的把双眼移开。

“啊,我、我都忘记有你在房间了,我真不是故意这样的,我现在真的是太紧张了,对不起对不起。”看到秦玉关脸上的奇怪表情后,卡娅才想起刚才竟然守着一个男人换衣服了!虽说西洋妞在这方面比较开放,但她的脸蛋还是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连忙结结巴巴的解释。

“呵呵,没事的,我不介意。”秦玉关笑笑,耳朵贴近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冲卡娅摆了摆手,后者就跳下床,穿上鞋子跑到他怀里,帮着把刀子搁在脖子上后这才说:“我还没有搓护肤品呢,要不你再让他们等几分钟?”

“尊敬的小姐,咱这不是去参加派对!现在我是歹徒,你是人质,懂吗?唉!”秦玉关翻了个白眼,他没想到这卡娅竟然这样‘天真’的可爱。

如果以这种状态出去的话,根本瞒不过外面那些人,势必会给这善良的孩子带来很多麻烦,最关键的是可以通过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再这样下去不行了,该狠点就得狠点才行!想到这儿,秦玉关手腕一顿,雪亮的刀刃发出嗡的一声颤抖,那种只有杀过很多人才会有的萧杀之气,立马就让卡娅脸色一变。

扫瑞,我不是故意这样吓你的。秦玉关心里说了句抱歉,然后再不犹豫的藏在卡娅身后,推着她走出了套间:“外面的人听着,马上让开道路去按我的吩咐去做!如果你们敢耍花样的话,那就等着给人质收尸吧!”

“不要杀我,我害怕我害怕,求求你放了我。”秦玉关的话音刚落,卡娅就很配合的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Ok,就这样做!”低声夸赞了她一句,秦玉关押着卡娅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客房外面的走廊里,站满了持枪的人们,连那个被敲晕的嘎拉斯也站在那儿,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里带着怒火,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枪,好像随时都会对秦玉关射击那样。

“退开!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她,哼哼,你们千万不要和我玩什么花样。以我握刀的姿势,就算现在有人一枪打爆我的头,也会因为惯性杀了她的!不信你们就试试。临死前有个英国的王室公主陪着我,死也值了!”秦玉关露出一抹歇斯底里的狞笑,反手握着小砍刀,刀锋紧贴在卡娅那白嫩修长的脖子上。

秦玉关这些话绝对不是恐吓,通过他握刀的姿势,在场有经验的人都可以肯定,就算他被一枪爆头,尸体倒下时的惯性在锋利的刀锋配合下,依旧可以将卡娅的喉管割破的。更让在场人感到难过的是,好像安娜公主的身份已经被歹徒知道了,她可是大英帝国女王的亲侄女啊,如果要是在伊拉克被人‘斩首’的话,后果会怎么样,还真没有人敢想。

所以,在秦玉关作势要割某女的脖子后,就连这时候刚从楼梯上跑上来的十几个英国士兵,都乖乖的往后慢慢的退去。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秦玉关的身子贴着墙,推着卡娅一步一步的向楼梯走去。

“能不能再等些时间,你要的现金太多了,我们暂时还凑不出那么多。”这时候,被伊拉克警方派来的谈判专家已经到场,这个中年男人高举着双手的示意,自己对秦玉关构不成威胁。他向前走了几步,就开始施展他的伶牙俐齿,对某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的波了起来……

可惜,秦某人对警方的这套流程,好像比他还要娴熟,根本懒得和他废什么口舌,直接用一个把刀子往卡娅脖子摁下的动作,就让这位巴士拉警方最优秀的谈判专家不敢再呱噪了。

秦玉关将卡娅挡在自己身前,慢慢的向楼梯走去。那些警察、保镖、英国驻伊拉克的精锐士兵,都作出随时准备开枪的动作,被压的慢慢的退下了楼梯。几分钟后,他就在卡娅的默契配合下,顺利的走下楼梯来到了大厅中。

大厅中,那位咽喉被割断的赖某人,已经被警方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送往了医院,他‘牺牲’的地方,还有一大洼已经开始凝固的血液。大厅中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玉关和卡娅,所有人都盼着那个在歹徒怀里吓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女孩子能够快点脱离魔掌。

“我要的车子,准备好了没有?”秦玉关侧着身子,揽着卡娅一步一步的挪出皇冠大酒店的大厅,抬头看了一下制高点上的那些狙击手,冷笑一声:“我数十下,在车子来到之前,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最好全部消失。1,2……”

“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杀手,我们现在不可能依靠武力来解救人质了。”谈判专家和现场的警方最高负责人,小声的商量着:“恐怕得答应他的条件了。”

那个警方负责人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如果能够确保安娜公主安全,我们不在意花多少钱。埃米尔,立刻让狙击手全部撤离阵地,玛拉西斯,你先和他沟通一下,再给我们点时间去准备现金。”

“好。”谈判专家玛拉西斯答应了一声,刚想对这时候已经喊到‘9’的该死歹徒说什么时,有一辆白色轿车,呜呜的从酒店东边的方向开过来,根本不顾上去拦截的警察,吱嘎一声的停在酒店门前的公路上,车门打开,一个头上套着个女人丝袜的人,探出头喊道:“阮老七,快带着人质上车!”

“算了,那一百万美元我就先不要了。记住哦,你们可别跟的我们太近了。”秦玉关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丝袜男是刘夜明扮演的,当即左手抱住卡娅的腰,刀子依旧反手搁在她的脖子上,快步走到公路上,自己先后退着上车,再将她一把拉近了车里。

还没有等秦玉关将车门关好,刘夜明就松开油门,车子像匹野马那样,呼呼的向前蹿去。

“快,快,跟上!一定要注意保护人质!”随着警方负责人的高声叱喝,凄厉的警笛呜啦声响起,四五辆警车马上启动,冲着白色轿车驶去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259 一年之约

“他(她)是谁?”秦玉关上了车后,马上就拿起放在后座的一瓶矿泉水开始洗脸,那张小白脸刚露出本来面目,前面开车的刘夜明和卡娅就异口同声的,向他询问车内的第三人是谁了。

“开车的是我哥们,”秦玉关扒下上衣擦干净脸:“坐车的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卡娅。菲利普斯……大家都不是外人,说话不用遮掩的。”

“嗯,”刘夜明在秦玉关手忙脚乱换衣服时,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一把刀子,在卡娅的惊讶目光中张大嘴,将嘴上的丝袜拉开一道口子,不无羡慕的说:“你丫的真有路子,做这种事还有英王室的人帮你,告诉哥们,这位美丽的英国公主又是你的几姨太?”

“你少胡说八道啊,我和卡娅才认识不久的。”秦玉关手上片刻不停的换着早就备好的衣服,对脸上浮起红晕的卡娅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这人就这样,平时也就是和我这么多屁话,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没、没事的,我不介意。”卡娅伸手拢了下耳边的发丝,轻咳了一声问:“咳,你们打算把我带到哪儿去?”

“后面的车子追的死紧,我先给那边打个电话问问。”刘夜明回答了一声,然后摸出电话,在后面警笛声越来越近中,语速极快的和那边低声说着什么。

卡娅只是隐隐听到刘夜明提到了她的名字,于是就担心的看了一眼秦玉关。

“没事的,他们在商量怎么没有破绽的把你送回去。”秦玉关刚说到这儿,车子猛地转向拐进右边的一条小巷,巨大的惯性一下子让卡娅倒在了他的怀中。出于助人为乐的精神,后者用紧紧抱住她丰满的身子给予安慰……

这条小巷大约有几百米长,穿过这条小巷,那边又是巴士拉的一条主要街道,这时候,秦玉关他们所在位置,已经距离皇冠大酒店约有几公里远了。

后面紧跟不舍的警车,见挟持安娜公主的车子忽然转向,也连忙拐了进来。不过,就在白色轿车刚刚蹿出巷口,就有一辆运送垃圾的卡车就出现在警车的前面,吱嘎一声的停住,一下子将巷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啊!”紧追白色轿车最近的那辆警车,没想到会有一辆卡车挡住巷口,吓得司机啊的一声大叫,条件反射般的就将刹车踩到了底。警车嘎然停住时,车头将将碰到卡车的车厢,司机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抬手擦汗:“幸亏我刹车及时……”

这位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辆尾随而至的警车,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刹车,在警笛凄厉的呜啦声中,第二辆警车的车头,咣的一声就顶在了他的车尾,让车子猛地向前一蹿,这位司机的前额,就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刘夜明驾驶着车子摆脱后面的追兵后,车速不减的左拐右绕的,专门顺着小巷穿插,看其对道路的熟悉程度,让卡娅忍不住纳闷的问:“你很熟悉这儿的道路?”

“那是自然,我们提前好几天就把这一边的道路摸熟了,再穿过这条巷子,我们就要换车了。”刘夜明得意的回答,伸手将套在头上的丝袜揪下,揉巴揉巴就交给了秦玉关。

秦玉关将丝袜和他换下来的都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中,等车子停在距离巷口几米远处后,马上拎起塑料袋,拽着卡娅的胳膊跳下了车。巷口外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悍马。

看到刘夜明三人从车上下来后,卡娅认识的阿莲娜和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英俊男人,一人手里拖着一个人的就从悍马车上走了下来。

卡娅惊讶的发现,对她笑笑的阿莲娜手里拖着的人,和秦玉关在挟持她之前的样子差不多,都是黄黄的脸庞,嘴边有一圈青光光的胡茬。而那个英俊男人,却是拖着一个头上套有丝袜的男人。

“我们上车,这些事交给他们办就好了。”就在卡娅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时,秦玉关拉着她就钻进了悍马车中。

从车窗向外看去,卡娅看到,阿莲娜他们将那俩不知道为什么没反应的人塞进车里后,和她在一起的那个英俊的男人,回头向着他们这边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把枪,对着被塞在驾驶座上戴丝袜头套者的脑袋,砰地就是一枪!

殷红的血,马上就溅满了车子挡风玻璃,也同时让卡娅的嘴巴猛地一下子张大,傻傻的看着那个英俊男人,看着他又走到后面,片刻都不曾犹豫的,对着那个酷似秦玉关装扮的人的头,就是一枪。

“死、死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等阿莲娜和那个男人钻进车子,悍马快速离开那条巷口后,惊魂未定的卡娅,问坐在她身边的阿莲娜。

“他们才是真正的越南人。”阿莲娜淡淡的回答……

过了也就是五六分钟吧,伊拉克警方赶到了现场,在车子里发现了挟持犯和接应他的司机尸体,但安娜公主却不知所终。就在警方胆颤心惊的四处调查,并计划联系维和部队出动直升机寻找她下落时,巴士拉警局却传来了消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已经被罕伯尔油田的秦总经理安全送到了警察局。

当天晚上八点,通过巴士拉的卫星电视台,英国驻巴士拉维和部队的最高负责人,麦克尔中校发表了电视讲话。

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麦克尔中校就两个越南人试图绑x架英安娜公主的不法行为,对越方提出了强烈的谴责,并声称越方要对此事完全负责。同时,他又衷心的对华夏方面表示感谢。正是罕伯尔油田的秦玉关总经理,恰好遇到了绑走安娜公主的那辆车子,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的激战后,秦总手下的保镖,成功的击毙那两名叫阮平来、阮平运的两名越南劫匪,这才救出了身心遭受极大伤害的安娜公主。

最后,麦克尔中校代表正向伊拉克赶来的菲利普斯公爵,向秦总经理发出了热情的会面邀请……

“这小子,总算是在伊拉克站稳脚跟了。”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后,一脸欣慰的李天秀摸起电话:“喂,月明吗,你率团去伊拉克进行商业考察的访问任务,明天就会批下来。你们一行人将乘坐包机,于十五号上午九点左右到达巴士拉。同时,你这次的出国访问,还又增加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和菲利普斯亲王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晤。唉,月明啊,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机会,只要协助秦玉关抓牢油田,那就是大功一件啊。”

“好的,我知道了。嗯,嗯,爸爸,再见。”扣掉老爷子的电话后,李月明抬头看着窗外:秦玉关,你这个流氓到底还有哪些能量,是我不知道的呢?不但可以遥控指挥吸血蝙蝠,现在竟然又和英王室挂上了钩……

十月十五号早上,巴士拉的乌姆卡斯尔港口,秦玉关目送着那艘装满原油的希腊油轮驶离港口后,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回停在港口货场的车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坐在后排的胡灭唐:“胡灭唐,你真的决定了,要把罕伯尔油田以五百万美元的超低价格转让给我?”

“除了这次在华夏为了自保杀人之外,我什么时候和你撒过谎了?再说了,就算是我不给你这些,等我死后也会落在你手中。既然结局已经注定,那我为什么不做的大方些?”胡灭唐点上一颗烟,眼神有些复杂的望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阿莲娜,淡淡的说:“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秦玉关停住点烟的动作。

“我从博夫将军留下来的秘密档案中得知,当初在勘探罕伯尔油田的时候,勘探人员就发现,罕伯尔油田和北鲁迈拉油田之间,其实是一脉相连的。”在看到阿莲娜身子有个不明显的颤抖动作后,胡灭唐低下头:“按说这个油田其实就应该叫北鲁迈拉油田。呵呵,只不过当时正逢萨达姆执政,为了得到俄罗斯方面的支持对抗美英等国,萨达姆政府就默许了这口油井的存在。虽说萨达姆现在已经不在了,但那份合约。”

胡灭唐说到这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却是受伊拉克法律保护的,只要你在以后的日子注意和当局搞好关系,他们就算是明知道你偷盗伊拉克的资源,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当然了,和那些爱钱喜欢旅游的伊拉克官老爷打交道,一味的奉承是不行的,适当的给予他们一些黑色的压力,还是必须的。这些,我相信你很明白。”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秦玉关伸手接过那个牛皮纸信封,稍微沉默了片刻问:“你要离开伊拉克了?”

“嗯,这儿本身就不讨我喜欢,”胡灭唐顿了顿:“其实,我也知道,我这种人去哪个地方也不会讨人喜欢的。秦玉关,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再给我最多一年的时间,不管到时候我在哪儿,不用你来找我,我就会找你们做个了断的。呵,这算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约定,一年之约。”

260 无可救药的痴情娘们

一年之约?

“听阿莲娜说,你已经把控制吸血蝙蝠的那些手段,都移交给她了,”秦玉关把牛皮纸信封装到口袋,瞟了紧咬着嘴唇的阿莲娜一眼,说:“嗯,这也算是个另类的功成身退吧,毕竟你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不喜欢操太多的心.好,我答应你,给你一年时间,在这一年中我保证,华夏方面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但前提是不许做危害华夏的事,如果你违反这个条件的话,那这一年之期就自动作废。”

“我现在已经没兴趣再去华夏,”胡灭唐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推门下车,走到副驾驶的车窗前,再次看了阿莲娜一眼:“记住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说完转身就走。

“嗨!你是不是要去欣疆那边?”秦玉关高声喊问。

胡灭唐脚步一顿,但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右手,背对着秦玉关做了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看懂的动作,随后就向公路那边走去。

片刻后,阿莲娜蓦然转头,望着胡灭唐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孤单……

由华夏李月明省长带领的华夏考察团,于十月十五号上午九点,准时乘坐包机抵达了巴士拉机场。

接机的除了巴士拉市长哈菲兹等地方政府官员外,还有从首都巴格达专程赶来的石油部长沙赫斯塔尼,以及罕伯尔油田的总经理秦玉关先生。更是出人意料的是,英国驻伊拉克的高级特使杰利密·格林斯托克先生,竟然也出现在了前来接华夏代表团的人群中,这让聚集在机场的各国新闻媒体记者,很自然的就浮想联翩,从而猜测和英国是盟友的美国,会有什么反应,也更加对这次来伊拉克的华夏代表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李月明省长走下飞机后,这些记者就举起了手里的相机,争先恐后的拍起了照片。

美丽大方而带有东方传统含蕴的李月明,亲切而又不失严谨的和每一位接机者都热情的握手,当来到站在最后的秦玉关面前时,她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就伸出了手。在噼里啪啦的拍照声中,她微笑着说:“秦总,谢谢你亲自来接我。”

“呵呵,李省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咱们才是一家人嘛。”秦玉关客气着回答。

某人这句话中的‘一家人’这三个字,听在李月明的耳朵里后,让她无缘无故的想起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动作有些僵硬的抽回了手。

我没有说错话啊,她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呢?秦玉关有些纳闷的看了眼李月明,还没有琢磨过哪儿不对劲,就听到一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女声,随着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手伸过来说:“秦总,最近你可辛苦了。”

秦玉关抬头,就见叶暮雪正巧笑嫣然的站在面前,那双大眼睛里含着有些轻佻的柔情,让他心里一荡,连忙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为您服务,永不辛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董,今晚我先为您服务一下怎么样?”

“欢迎光临。”叶暮雪眯了一下左眼,然后主动的缩回了手……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华夏考察团在伊石油部部长沙赫斯塔尼的陪同下,应邀参观学习了鲁迈拉油田的工艺流程,代表团团长李月明省长,还和英国驻伊拉克的高级特使格林斯托克先生,进行了短暂的会晤,并参加了安娜公主的的晚宴,最后一天才在罕伯尔油田,和油田总经理秦玉关先生就收购油田百分之三十的原油,达成了让双方都满意的协议……

总而言之,这三天,是李月明从政以来最充实的三天了,虽然这次的访问性质是半公开的,但收获却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受到了伊方政府的盛情款待,而且也为华夏石化进军南鲁迈拉油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十月十八号,已经全面接收罕伯尔油田的华夏风波集团,派来了相关的生产、管理以及保安人员,而原油田老总秦先生,决定于十八号当晚,随着考察团一起回华夏。在临行前,他曾征求过这几天根本没有说几句话的阿莲娜意见,希望她可以随行回庆岛,但被她拒绝了。她说她要回俄罗斯翡翠庄园,有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处理。

对阿莲娜的选择,秦玉关持赞同意见,专门吩咐克劳斯基要注重好她的安全后,再次诚恳的向她表示,如需要他帮忙,千万别客气。

对他表现出来的诚挚关怀,阿莲娜只是报之以淡淡一笑,是那种风淡云清的一笑,带着些许的不置可否……

听到薛皓月的警告后,宋迎夏淡淡一笑,是那种风淡云清的一笑,带着些许的不置可否。

“嗨,迎夏,你别以为我说的这些都是假的。”嘴里叼着大半个红富士苹果的薛皓月,就像是献宝一样的捧着个本子,用纤长的右手食指在上面点画着:“Look,从今年的六月三十号,到八月三十号,你心仪的那个男人曾经失踪了整整六十一天。在这些天里,他都干了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吗?在这些天里,他有过想到你吗?哼,直到了荆红雪的生日,他才和叶暮雪姗姗出现。”

“可出现后又做了些什么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荆红雪求婚啊!”可能是觉出嘴里含着个苹果说话实在不得劲,于是薛皓月扭头呸的一口,将苹果吐在沙发上:“这还不算他最花心的啊,你看看,我找找……哎哟,他不但在回到庆岛后没有想起你,而且还、还在九月初的时候,把那个仓井也金屋藏娇了呢!迎夏,你知道仓井是谁吧?”

“不知道,听名字好像是个日本人吗?”半年多很少见太阳的宋迎夏,听到这儿后,仰起她那张干净到让人心疼的小脸,脆生生的回答:“我以前听过有个爱他的日本女人,但名字好像叫姚迪,这个仓井,是干嘛的?”

“你不知道仓井是谁?”薛皓月用一种‘你从小没见过猪跑’的诧异眼神盯着宋迎夏。

“我、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她,”宋迎夏有些心虚的说:“她很出名吗?”

“嘿嘿,就是那个拍过很多……”我以为我就够纯洁的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更甚的。薛皓月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岔开话题说:“算了,你不知道她算了,我再给你看看他最近都是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嗯,从九月份开始,他就始终和个叫阿莲娜的女人在伊拉克。你想呀,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伊拉克,肯定会对不起你的。”

“皓月姐,也许咱俩的看待感情的观念不一样吧?”宋迎夏微微皱着眉头的,叹口气:“唉,我不管他在这段时间内都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能够每天守着他就满足了。就是、就是不知道明天去庆岛后,我看到他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嗨!”看宋迎夏一脸痴情状,薛皓月感觉特失败,索然无味的将那个本子扔在一边,拿起啃了那个啃了大半截的苹果,很不淑女的将纤巧的脚丫搁在茶几上:“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只想告诉你的是,他回到庆岛都没有都没有想起给你打个电话呢!这样的男人,你干嘛要喜欢他呢?迎夏,听月姐的,依你的条件,放眼华夏,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啊……”

“可我心里只有一个他呀。真的,每当我想到男人,脑海中就是他的样子。”默默的想了片刻,宋迎夏的眉头展开,站起身就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你这是要干嘛去啊?”薛皓月问:“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去庆岛,有话咱们路上说。”

“傻丫头,你就算是心里只有一个他,也不该自己送货上门,应该等他来接你啊。”薛皓月嚷道:“做女人嘛,得懂得矜持!唉,迎夏,不是我说你,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我们家的薛大小姐,哭着喊着的跟在一个男人屁股后面,真给咱们女人丢死人了!女人嘛,应该趁着年轻时多选几个男人,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死丫头,你说谁丢人了?”薛皓月的话音未落,客厅的门就打开了,黑着个脸的薛星寒从外面走了进来。

“唉哟,我哪敢说您呢?”看到老姐的脸色很难看,薛皓月连忙讨好的站起来跑过去,殷勤的替她摘下了肩上的挎包,马上岔开话题的:“姐,今天的工作还累吧?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

“我可不敢劳驾你,你是大小姐的命,只配别人来伺候你的。”薛星寒顿了顿,看了看宋迎夏的房间,说:“嗯,迎夏既然已经在英国和他走进了教堂,现在她病好了,也应该去庆岛找他了。”

“可、可那人真的配不上迎夏啊?”薛皓月急急的说:“我劝了她一个下午了,她就是不听。本想你回家后我们一起开导她呢,谁知道你也这样说。唉,无可救药啊无可救药,世上最无可救药的,就是你们这样的痴情娘们了。”

261 不过我这人天生犯贱

“滚你的!说谁是娘们呢?”薛星寒向薛皓月一瞪眼,接着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可惜现在我没工夫去庆岛送迎夏。”

“啊,姐,你不会心里也暗恋那个秦玉关了吧?”

“切。”薛星寒耸耸肩,白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通过他去打听老谢的下落。”薛皓月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算了,看在你为情所困的份上,妹妹我就借着送迎夏的机会,替你问问那个秦老七吧!哎哟,我的老妈哎,你干嘛让我去做这件把纯洁女孩送入虎口的缺德事呢?这不是存心折我的寿嘛……”

不得不说,在有着五千年古老文化的华夏,有着很多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比方:蛊。

蛊,在李时珍所著的《本草纲目》中,‘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蛊的传说有很多,从古至今有关它的传说,都是一些带有负面性的,让人说起来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死亡都比这东西可爱很多倍。

蛊,也有很多种,最让人生畏的莫过于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的金蚕蛊了。

但还有一种叫做生蛇蛊的,懂行的人听到后,就会头皮发炸,据说,人若是被下了生蛇蛊后,蛊入人体则成形,或为如发丝一样细小的蛇、或为如半个小米粒大肉鳖,随着人的血液循环进入大脑神经,使人在接收到某种特定的讯号,或者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以脑髓血液为食,中蛊者不但痛苦万分求死不能,而且还会使人的本身从根本上发生异变。

世上任何事,都有它的两面性,蛊可以害人,可在特殊的条件下,又可以救人。比方身中‘求情’毒的宋迎夏,体内就被薛母放进了生蛇蛊,通过以毒攻毒的办法,指使生蛇蛊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逐渐吸干了她大脑和血液中的‘求情’毒,再用秘法将这种蛊毒排出体外……

期间宋迎夏所受的苦楚,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可熬过这半年的痛苦后,一个改变了的事实,让她欣喜若狂,她体内号称‘生命密码’的基因竟然改变了!也就是说,除了她身体是宋兰岳两口子给的外,就再也找不到半点和京华宋家相连的地方了,这也同时证明,现在的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嫁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她体内的基因,来自一个遥远的、科学无法解释的时代。

蛊给宋迎夏带来的改变,除了她的基因外,还有一些外貌上的改变,比方她的双眸,还是半年前那样的黑,黑的就像是宇宙里的黑洞,黑不可测。偶尔的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媚惑,甚至让女人都会沉溺其中,但却不再有那层让人心悸的妖异……

“唉,要是早知道受半年的罪,就可以拥有这样一双迷人的双眼,我说什么也得陪着你。”齐鲁庆岛的一家快餐店中,薛皓月一脸羡慕的望着小口吃饭的宋迎夏,开玩笑的说:“要不这样吧,等我问问我妈,有没有把女人变成男人的那种蛊。”

“问这个干嘛?”宋迎夏用餐纸擦了擦嘴角,抬起的脸上带着不解:“难道你想变成男人吗?”

“是啊,那样我就可以追求你了,”薛皓月笑嘻嘻的说:“我和那个家伙抢你,我敢肯定,他绝对会输给我。”

“净瞎说。”宋迎夏笑笑,接着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望着窗外细蒙蒙的雨丝,低低的叹口气:“唉,皓月姐,你说我在来庆岛之前那样的迫不及待,可来到庆岛了,只要往东再走一站路,就可以在风波总部看到他了,但我为什么心里会害怕呢?甚至从我出山后,就没有敢给他打一个电话。”

“你呀,这叫近乡情怯,懂不?”薛皓月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回头看了看门口:“本来呢,近乡情怯指的是远离家乡多年的人,离家乡越近,心情越不平静,惟恐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可用在你身上呢,却是生怕那个家伙不再是你原先的那个人……”就在这时候,有几个年轻人走进了这家快餐店,他们一进来,其中一个就嚷道:“服务员,给哥几个整几盘清口的小菜来!”

正在向宋迎夏卖弄知识的薛皓月,皱着眉头扫了这几个年轻人一眼,低声的说了句嚣张,随即扭过头:“迎夏,别怕……”

薛皓月刚说到这儿,恰好经过她身后的那个大声嚷嚷的年轻人,又说:“哈哈,方少,今天是哥几个给你接风洗尘,可你偏偏不去大酒店,竟然要求来这种小地方。唉,在国外呆久了,品位也上去了啊,哪像是我,一餐没有海参鲍鱼和美女陪伴,就食难下咽……”

“喂,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啊?就不知道这是在公共场合?”接连两次都被这个人打断了话题,气的薛皓月啪的一拍桌子,就站起身,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知道有点公德心?切,就你这样的,还一餐没有海参鲍鱼和美女陪伴,就食难下咽,我看你简直是在Lang费粮食啊!”

“哟!”那个人被薛皓月的突然发飙唬的先是一愣,但接着就看到她只是个清纯可人的妹妹,尤其是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宋迎夏后,刚刚瞪起眼马上就眯了起来:“嘿嘿,两位妹妹,不好意思啊,刚才哥哥没有注意到你们在这儿,形象有些打折,还请你们原谅啊。”

本来打算借口找茬的薛皓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被训后一点脾气也没有,当下也不好意思再揪住他错误不放了,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就是了。记住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的餐厅。”

“嘿,知道了妹儿,”那个年轻人回头向同伴笑笑,接着就颇有风度的朝着薛皓月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青。”

“什么王青李青的,没空认识你。”薛皓月看都不看这个自称是王青的一眼,径自坐下对宋迎夏说:“迎夏,吃好了没有?吃好的话咱走吧,虽然你现在心里有些忐忑,但这可是你所希望的啊。”

“嗯,我知道的。”宋迎夏抬起头扫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眼,就不再说话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吃了薛皓月瘪的年轻人,伸着的手僵在那儿,脸上已经通红,看样子马上就要暴走了。不过她才不担心薛皓月会吃亏,要知道皓月姐可是对秦玉关都敢挥老拳的主。

宋迎夏猜的没错,王青被薛皓月晾在那儿后,脸上先是通红,接着看到同伴嘴上都带出笑意后,马上就恼羞成怒了,举起手来啪的一拍桌子:“嘿!小妞,这是怎么和哥说话呢?”

“嗨,王少王少,暂息你雷霆之怒啊,”那个被称为方少的年轻人,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娇滴滴的薛皓月竟然这样强硬,存着怕她不知好歹要吃亏的好意,赶忙走过来拉住王青的手,笑着劝说:“呵呵,两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妹而已,何必和她们一般见识呢。走走走,今天说好了是替我接风的,何必生意外呢,咱们去那边,去那边。”

虽说乾坤宫的王青少爷最近老实了很多,但那仅仅是在某些人面前老实而已,可他在薛皓月这种看起来像大学生的女孩子面前,老实?这个词该怎么发音,恐怕他早就忘了。刚才他对薛皓月客气,那是因为看在她和宋迎夏是俩漂亮妞的份上,存着想泡泡她们的目的而已。可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小辣椒,竟然敢守着庆岛有名的方少、杨少孙少几个人拨他面子,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少,你们先等着,”王青一摆手,将那个方少推开,低头看着正斜着眼望着他冷笑的薛皓月:“小妞,你别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看我。女孩子嘛,要学会淑女,就你这样子,哪儿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呢?说不得,哥哥我今天操操心,就费点力气改变你一下吧。”

“哈!”薛皓月哈的一声笑,站起身:“我妈和我老姐用了二十年,都没有把我变成淑女,真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办法。嘿,小子哎,今天如果你真能让我变成淑女的话,你想要什么,和姐明说,我包你满意。”

“皓月姐,别和这些小混混一般见识了,我们还是买单走吧。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我不想你招惹是非。”见薛皓月大有扮猪吃老虎要教训王青的意思,不想在庆岛惹事的宋迎夏,就‘好心’的给王青解围,劝着她走人。

可惜啊,迎夏妹妹这番好意听在王青耳朵里后,比在脸上抽一嘴巴还要让他难以接受,尽管她有一双点漆般的眸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让男人忍不住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可怜感,但王青还是气极反笑:“我好害怕被人收拾哦,不过我这人天生犯贱,今天就求二位妹妹好好收拾我一下,嗯,最好是去床上啊……”

王青刚说到这儿,就觉得眼前一个白影袭来,接着脑袋中就咣的一声巨响,仰面向后摔了出去。

262 惹急了本小姐,我阉了他!

除了宋迎夏,谁也没想到薛皓月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妹妹,竟敢忽然对一大老爷们动手。而最让方少几个人傻在那儿的是,这妞在一拳揍倒人家后,还很是不屑的甩甩手,接着若无其事的坐下,好像刚才表现的这一下子,只是打死个苍蝇那样自然,半点都没有放在心里。

“皓月姐,咱走吧。”宋迎夏脸上带着厌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发懵的王青,提议闪人。

她倒不是怕这几个什么‘少’会对薛皓月形成什么威胁,反正她知道皓月姐是最希望找事的那种人。主动说离开,纯粹是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地下这货了,尤其是他刚才说的那句‘求二位妹妹好好收拾我一下,嗯,最好是去床上。’的话,更是惹她讨厌:你以为你是秦玉关啊?如果是他敢这样和我说,我还巴不得呢……

“好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咱走。”薛皓月抬起左腕看了看表,然后啪的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买单!”

“哎,打了人就想这样么走了?怎么着也得说个过来过去才行!”王青嘴里的那个方少,见薛皓月大咧咧的要闪人,就算明知道刚才王青的话的确是找揍,可也不能眼看着他躺在那儿哼唧而放走‘凶手’啊,何况王青那句话,比起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来说,已经是很‘绅士’了!

“哟呵,怎么着?”如果不是看着迎夏说离开,薛皓月还真不愿意走了,反正现在是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此时见那几个人拦住了她,接着就笑眯眯的站起身,左手掐腰右手前伸,就像是个大茶壶似的点着方少的鼻子:“你们这群人,就长了一张缺揍的脸!刚才他说的是人话吗?揍他,揍他还是轻的,惹急了本小姐,我阉了他!”

“呃,”那个方少被薛皓月这番话说的有些傻,尤其是见她和宋迎夏身上都透着那种不是市井小民脱俗的气质,隐隐的觉出她们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于是就刻意提醒道:“这位小姐,你知道你打得是谁吗?他可是庆岛乾坤宫的王青王少。”

“什么王少狗小的,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而已,”薛皓月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一张钞票:“看你说话还在谱,今天我就不难为你们了……服务员,买单。”

“操!不就是个自持长得不错的臭女人吗,你狂什么啊狂?什么样的女人哥没见过?方少你闪开,我来教训教训她,我还不信了,在庆岛还有敢守着哥打鸣的母鸡!”就在方少对薛皓月的话感到很无语时,他身后那个早就心烦的杨少,一把就将他扒拉到一边,半点也不懂得什么叫惜香怜玉的,冲着薛皓月的胸脯就推了过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杨少一伸手,更是二话不说的直奔主题。

在他看来,刚才薛皓月放倒王青的那一拳,纯粹是凑巧了。可看方少那样子,好像对这个妞有些忌惮似的。在庆岛,除了秦玉关风波集团和警局那帮子女人外,他杨少还真没有几个不敢惹的。虽说当前还摸不准皓月姐是何许人,但她和迎夏刚才的对话中,根本不带有半点的胶东味。所以,他断定,这俩妞很可能是学生妹,再不就是来庆岛看海的。

放着这样两朵娇艳艳的花不招惹,那可真Lang费了他杨少风流公子的大名了,何况王少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呢?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给了他光明正大对俩妞动手动脚的借口。

于是,杨少嘴里骂骂咧咧的,抬手就向‘真想找个人揍揍啊!’的皓月姐胸前推去了,于是,他的手隔着皓月姐胸脯还有零点零几公分的时候,胯下就猛地一痛,接着就双手捂着裤裆发着嘶嘶的倒吸冷气声,双眼一翻昏倒在地上了。

刚才王青就因为对薛皓月说了个‘有关上床’的话,就被一拳揍了个半死,何况这杨少还想在这细雨蒙蒙下沾她便宜呢?他这不是麦糠擦屁股找着不利索嘛?

王青被一拳揍了个乌眼青,这还不算多严重,只要薛皓月说几句好话再淘点可观的医药费,方少几个人也不是不能放她走。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杨少竟然被她顶中了命根子,看他小脸惨白、身子在昏迷中还不停哆嗦的样子,谁知道他那玩意儿有没有爆了啊?这可从一般的小打小闹升级到大事了,就算方少心里埋怨他刚才太鲁莽了些,可也不能这样就算了。

“慢着!”有感于薛皓月很可能会几下子,方少一摆手制止住撸起袖子想冲过来动手的孙少,让他先去照顾伤员,接着语气阴森的看着她:“这位小姐,就算是他们无礼在先,可你下手也太狠毒了吧?”

“你错了,我没有动手,只是动的腿!”薛皓月冷笑着说:“哼,他这样可是自找的。怎么着,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挨揍的滋味?”

“孙少,别发愣了,快打电话叫急救车!报警!”方少吩咐同伴报警后,这才后退了一步对薛皓月说:“我不会和你动手的。但这事咱们处理不了了……小姐,现在你还不能走。”

“放心吧,我出手有数的,他死不了。报警?好呀,那我不走。”薛皓月坐下:“我倒要看看,等警察来了,是怎么处罚这俩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的败类的。”

看到杨少的小脸越来越白,白得开始发青后,宋迎夏和赶过来调解矛盾的店方人员,这时候都有些发毛,可薛皓月还是和没事人那样的坐在那儿,用吸管好整以暇的吸着果汁,一脸的不在乎。

这俩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看她们镇定自若的模样,可能不是一般人。她们,不会是和风波集团有关系吧?如果这样的话,那王少和杨少可就惨了,这顿揍白挨不说,还有可能会再吃些苦头。唉,但愿杨少别出什么大毛病……方少心里想着,就蹲下身子,给彻底昏过去的杨少又掐人中又探鼻息的,生怕他坚持不到救护车的来到就过去了。

“这是饭钱,”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一步,想就这么走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宋迎夏先把吃饭的钱买单后,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哪儿,陪着薛皓月一声不吭的喝饮料。她知道薛皓月的能量够大,只要不打死人就没什么大碍的,何况这还是他的地盘。

想起了心中的那个他后,宋迎夏心里就一甜,可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却更浓了,潜意识里竟然盼着在这儿多耽搁片刻。当然了,要是薛皓月实在处理不了这儿的事后,她是不介意给风波集团打电话的。只不过,幻想了无数次两个人重逢的场面,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好像有点太不Lang漫了……

行,这丫头跟我学会处乱不惊了。看到宋迎夏脸色平静的坐在那儿,不但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担心,而且那双黑漆漆的眼里还透着点笑意,薛皓月心里就有些得意了,自认为这一路絮叨的那些口水没白费了,总算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女人的矜持。

呜啦……穿透蒙蒙细雨的警笛声,打乱了快餐店所有人的沉思,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了外边。

尽管孙少先拨打的急救电话,但金城区分局110的出警速度,要比120来的快多了,由此可以证明,人民警察的工作效率,比起抢钱的白衣天使们来说,敬业态度要好他们许多。

砰砰的开车门声音中,几个110警员下车快步走进了快餐店。

“李队,你来了。”孙少看到当先进来的那个警察后,赶忙迎了上去,语速极快的低声和他说了些什么。

孙少会对警察说什么,薛皓月才不关心,她不用去听就知道他肯定会恶人先告状。

果然,那个李队在吩咐手下先照看好躺在地上的那俩人后,先和方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就走到了她们这边。当他看到‘行凶’的竟然是俩气度不凡的女孩子后,很是自然的愣了一下,板着的脸稍微变得有些和蔼后:“请问,这地上的人是你们打得?”

“是我,怎么了?”薛皓月也没站起来,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怎么了?”哟,打人的还理直气壮,这妞什么来头啊?李队被她这句话问的一愣,马上就有些纳闷的说:“你把人都打成那样了,还问我怎么了?”

“是啊,他们这样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的。”薛皓月这才扭身抬头:“本来我们在这儿吃饭,他们几个进来就大呼小叫的,一点公德心也没有。看不惯他们这样,我就说了他们几句,谁知道他们不但不听,反而看我们两个是弱女子,就起了耍流氓的心。哼哼,不过他们没想到啊,流氓没耍成,反而被我教训了一顿。切,他们的同伙看到自己人吃亏了才想起报警,在挨揍之前,怎么不想着这样做……”

薛皓月顿了顿又说:“哎,这位警官,我问你啊,你进门就过来询问我们,你是不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我可警告你,别看我们俩只是弱女子,可我们也是有很强大的后台的,要是处理不公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嘿嘿,你懂得。”

263 哥几个就是想调戏调戏她们

要不是王少还在那儿哼唧,杨少还昏迷不醒,李队肯定会相信薛皓月是个弱女子。就算是她这番话有些跋扈,最多也就是个从小被惯坏了的弱女子。可眼下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在这儿摆着,哪怕他努力的将她向弱女子方面归并,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个看到警察眼里没有一点惧色的女孩子,绝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或者官二代,弄不好就是大人物家里出来游玩的公主、郡主级人物……

二十年的从警生活,练就了李队在看人时的一双火眼金睛,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断定了撇着嘴角的薛皓月、一直不声不响喝果汁的宋迎夏,绝不是他一个小警察能招惹的。所以,在犹豫了那么几秒钟后,他就选择了实事求是的工作态度,脸色严峻的按照出警程序来办理,根本没有因为认识杨少等人吃亏就偏袒他们。

事后的结果证明,李队这样做完全是正确的。

就像是薛皓月所说的那样,杨少还真的没事,在120呼啸而来之前,他及时的醒了过来。一看到庆岛警方在场,当即和捂着一个眼的王少,嘶声喊叫着要求李队将薛皓月绳之以法,最好不用做什么狗屁出警记录了,赶快的赶紧的赶忙的将这妞带回派出所,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的,千万别因为她长得清秀可人的就对她怜香惜玉,对付此等刁民,唯有大力度的体罚再能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昂,当然了,如果把她制伏交给自己来处理就更好了,一定得在彻底打残她之前将她推倒再推,推倒再推……

对王杨二少竭力要求李对严惩自己的请求,薛皓月只是报以甜蜜的无所谓的轻笑,而李队,却义正词严的驳回了他们的无礼要求,声明在真想还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绝对不会滥用手中职权,以免给庆岛警方形象造成不良影响。

对此,王杨二少很是气愤,他们根本不明白,平时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李队这次干嘛要这样认真,在几次要求严惩薛皓月无果后,王少用那只尚好的眼睛狠狠的盯了她一眼,然后摸出手机走向了快餐店一角:“喂,林秘书嘛?我是乾坤宫的王青啊,张市长在忙吗?呵呵,我有个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啊……我知道啊,这事110就可以处理的,但出勤的警员看起来很畏惧那个女人啊。我知道你也很忙啊,可这事你要是不帮我的话……好好好,我等你的安排,就这样,再见,有空咱坐坐。”

“王少,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对方好像也是有点来头的人,没必要惊动上面。大不了和警方实话实说,多让她们赔点医药费拉倒。”方少见王青挂断电话后眼里带着阴狠之色,连忙走过去小声的劝他别把事情闹大了。

“门都没有!”对方少的规劝,王青一口拒绝,咬着牙的看着薛皓月恶狠狠的说:“家昭,这次我要是被个臭三八给揍了就忍气吞声的话,那我王青以后在庆岛还怎么混呀?哼哼,也就是现在我学会遵纪守法了,要不然我不会报警的,早就喊小七他们来将这臭三八抢回乾坤宫了。我呸!在庆岛敢和我耍横,瞎了她那双桃花眼!”

王青打电话向谁求援,李队不用问就知道他找张市长了。

自从张市长上任以来,就给了乾坤宫许多的优惠政策。听说,在张市长还不是市长时,王青和他就是好朋友了。如今,在家门口吃了大亏,他要是善罢甘休了才奇怪。唉,但愿我今天没有看走眼,要是这俩女孩子只是那种天真的富二代小姐,那我这次秉公执法很可能得影响前程了。嘛的,这个队长,我才干了不到五个月啊,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的话,说什么也该在所里马桶上多蹲一会儿的。

李队心里那个苦啊,可态度已经表明了,他再想反悔也晚了,只得凑到薛皓月二女跟前低声说:“姑娘,今天这事可能得有点麻烦了,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揍的那个人,是庆岛市长的好朋友,恐怕一会儿市局会直接下来人处理这事,到时候我也不能照顾你们了。唉,惭愧啊……不知道你家里在市里有没有熟人什么的,要是有这种关系的话,最好提前打个电话。”

薛皓月听出李队这是在变着法的套问自己是什么来历,只是将一双丹凤眼迷成月牙状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庆岛人,我是从蜀来庆岛找朋友的。”

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蜀中啊,千里迢迢的,就算她是蜀中省委书记的女儿,在庆岛惹了这些地头蛇,恐怕也不能善了啊。这次我可要受牵连了,就在李队感觉嘴里发苦,脑子里快速转动着怎么才能不给王少留下坏印象时,那个有着一双点漆般眸子的女孩,脆生生的说:“我不认识庆岛政府的人,但我认识京华的宋兰疆总书记。我是他、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嗯?什么?你认识宋兰疆总书记,你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听宋迎夏说出这句话后,就在李队发愣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时,就听薛皓月低声对宋迎夏说:“在外面别乱说你的身份,要不然对你和对你小表哥可都没有好处!”

“啊,”听薛皓月这一说,迎夏也马上明白过来了,连忙伸手拍了拍嘴巴:“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

薛皓月没想到迎夏这丫头这么实在,不说她认识秦玉关也就算了,偏偏说出她是京华宋家的人。如果那些老家伙知道是她带着迎夏在外面惹祸,指不定怎么和自己老爸告状呢,自己那当了少将的老爸,指不定要怎么教训自己呢!所以赶忙小声的提醒她。

我的妈呀,我说看着这俩姑娘气度不凡呢,原来真是公主一级的人物啊!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女孩子,哪怕她是宋家保姆的女儿,其能量也不是一个小市长招惹的起的,何况这姑娘出尘般的风度,又怎么会是保姆的女儿呢?妈呀妈呀,看来我要发达了啊……忍着心里的狂喜,李队不动声色的扭头吩咐手下:“小马,你去给王少他们做笔录,小钱,你来给这两位姑娘做笔录,小斌,你去找店方了解情况。几位,你们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靠,李队,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敢这样和哥几个说?”李队的这句话说完,王青马上就蹦了起来:“喏喏喏,这位是金城区方区长的公子方家昭,这位是一鸣房地产的少东家杨……”

“王少,我们现在是依法执行公务!请你不要拿这些和本事无关的关系来干扰警方工作!”

王青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队就语气严厉的打断了他的话。回头向几个愣在那儿的手下一瞪眼:“都傻愣着干嘛?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哇噻,一向待人处事八面玲珑的李队,什么时候在庆岛这些官富二代面前敢这样牛哄哄了?几个110警员看向李队的眼里闪着小星星的,赶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我草哎,李勇,我看你这是不打算在庆岛混了啊!”那个有着一张好皮囊却没有一包好脑子的杨少,见昔日对他客客气气的李勇竟然敢和他们上纲上线的,当即就左手捂着裤裆的一蹦三尺高:“今天少爷我把话撂在这儿了,看这俩妞长得水灵了,哥几个就是想调戏调戏她们,你们敢怎么样?记录是吧?那就记呗!”

“小马,杨少说的这些话,你要一句不漏的记下来,”看杨少这样嚣张,李勇这时候也有些恼了,黑着个脸的:“你再敢辱骂出警人员,别怪我们到时候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罪!我国刑法明确规定,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杨少,你最好要仔细的掂量掂量其中的厉害哦。”

“杨少,先别着急。”杨少没脑子主动说出调戏人家的话来,但方家昭可不和他那样狂妄。如果这俩女孩子真是那种大有来头的人,杨少再继续胡搅蛮缠,庆岛警方还真敢治他一个妨碍公务罪,所以连忙劝他暂息雷霆之怒,拭目以待事情的发展,王青不是已经打电话找人了嘛。

被方家昭连连用眼神制止后,杨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气哼哼的开始和做笔录的警员叙述真实的发展过程。

其实,今天这事要是严格的说来,王青等人来这儿给刚回国的方家昭接风,还真没有打算招惹谁。只不过平时的狂妄养成了他们的嚣张,进了这快餐店后,所犯的错也就是大声说笑了几句,如果把薛皓月换成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事了,可事情它偏偏就这样寸,大半年来一直在家休假的皓月姐,骨子里闲的痒痒,没事找事的非得教训人家要有公德心,这才渐渐的把事情闹大了。

就在快餐店里三方人员都按照李勇的吩咐做笔录时,外面警笛声响起,两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停在了门口。

庆岛市局和金城分局的车,联袂赶来了。

264 我可没看出他们哪个零件价值一万块

又是一个金色的年轮,又是一个丰收的七月,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又迎来了“七一”这个光辉的节日。让我们共聚一堂热烈庆祝我们党的生日,向我们伟大的党献上我们诚挚的祝福。

……

从卫海调到庆岛后,张学汉本以为借着张世宗的力量很快就能从市局站稳脚跟的。

要知道今年张老爷子大寿的时候,张世宗可被正式确定为张家第三代领导人的位置了,就这样一个京华政治世家子弟来到庆岛当市长,在地方上不能说呼风唤雨的,但怎么着也得让人高看一眼才是,跟着他水涨船高也该是必然的。

但让张学汉没想到的是,情况不但没有他预测的那样乐观,张世宗反而有逐渐被架空的危险。就连他这个市局的第一副局长,在展三思看似无意识的打压下,都始终培养不起自己的嫡系人马。虽说市局那帮子人虽然在看到他时都客客气气的,但正因为这样客气,才使他有了一种不能融入其中的无力感。

于是,张学汉就开始寻找那种一鸣惊人的机会,希望可以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威信。今天,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找一件悬案来破的时候,接到了市委林秘书的电话。

林秘书在张世宗从政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可以算得上是张市长典型的嫡系绝对的心腹,就算是张家外系人员的张学汉,对他也是很客气的。所以,尽管这个电话说让他这个副局长亲自去处理一件民事纠纷时,他马上意识到这事里面很可能有张市长的人牵扯到其中,于是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张学汉既然能够成为市局的副局长,也不完全是依仗张家的庇护,知道有些事最好按程序走最好,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会给张市长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来这之前,他先给金城区分局打了电话,要求分局派出警力一起去处理此事。

金城区分局局长展昭同志,在接到张学汉的电话后,也没有多想什么,很干脆的就派了王大鹏和小陆前来协助市局调查此事。

两辆车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却是在相同的时间到达了事发地点。

原来是这几个家伙在这里惹事,他们什么时候学会艰苦朴素了?不去大酒店潇洒反而来这种小地方消费。王大鹏一下车,就看到了王青那辆银灰色的现代小跑,就知道在这儿闹事的主是哪些了。

金城分局的和市局的人打了个招呼后,两拨人就一起走进了快餐店。

“张局,你可来了。”虽然张学汉只是一个副局长,但王青他们却一直这样称呼,此时看到他带头进来后,一个眼睛乌青的王青连忙迎了上去:“也不知道哪儿跑来的野丫头,因为我在这儿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就板起脸来训人。和她开了句玩笑,结果她还动手了……哎哟,张局,你看看她给我打得眼睛!这还不算,刚才还差点让杨子做不成男人了,120急救车刚刚走呢。”

既然王青眼里只有张副局,所以王大鹏也没有过去掺合,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就走向做笔录的110警员那边走去。他刚想问问李勇是谁把王少打成了熊猫眼,却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宋迎夏。

其实,宋迎夏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说话,但有一种人,哪怕是仅仅坐在那儿,也会引人注目的,而她,恰恰是这种人。

尤其是看到王大鹏走过来后,只是那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双好像来自遥远的宇宙深处的双眸,立即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自惭形秽,莫名其妙的那种。

王大鹏不敢多看这个女孩子一眼,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背着她的薛皓月。

皓月姐明明听到王青去和人诉苦了,但她就是没有回头,仍然若无其事的在那儿用吸管喝果汁。

这两个女孩子是干嘛的?不会是她们把王青几个揍了吧?王大鹏心里嘀咕着,和方区长的公子方家昭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就问走过来的李勇:“李队,这是怎么回事?”

“王队,王青几个人被这位姑娘打了。”李勇把三方记录递给王大鹏,苦笑着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儿,就是年轻人气盛了些,竟然惊动了分局和市区的领导。”

李勇的职务在那儿摆着,他只是一个派出所的小队长,只要张学汉不来主动让他汇报工作,他是不便主动凑过去,再说这时候王青他们正在那儿诉苦,他过去也肯定递不上话,所以还是和区局的王大鹏先通融一下再说。

哦,果然是她们。若有所思的再次看了宋迎夏一眼,王大鹏接过了记录本。

先看了看第三方,也就是店方的笔录,他心里就明白了一个大概了:王青等人来这儿时,肯定是看到人家那个女孩子漂亮了,想占人家便宜时,没想到遇到硬茬吃亏了,这才报警的……这俩女孩子也是,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可不带几个护花使者出来,那就是你们的错了。就凭这个安静的女孩子,别说是王青那样的纨绔子弟会找你事了,就是我,也何尝不动心啊。

不过,让王大鹏不明白的是,李勇作为金城区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方家昭和王青等人的身份啊,这次他怎么没有替这几个公子哥儿做主,反而让他们直接把这点小事给捅到市局去了呢?难道说,这俩女孩子有李勇不敢惹的身份?

作为一个刑警队长,在极短的时间内推断出这些,也不是多么出奇的事情,纯粹是一个警察最基本的本能。

“李队,她们是做什么的,你有没有调查清楚?”王大鹏低声的问李勇:“她们都动手了?”

“不是,是那个背对着我们的,”李勇趁着王青等人缠着张学汉诉苦,赶忙悄声的说:“王队,正面对着我们的这个女孩子,不经意间说她是由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当时也就是我听到了……呃,虽说我不能确定她话的真假,但她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所透出来的。实话说,我在她面前都有些局促感。”

“李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啊,有空咱们单独坐坐。”什么?她宋总书记看着长大的?!王大鹏心里一震,但脸色却平静的再次看了一眼宋迎夏,接着就低声的和李勇道谢了:“李队,这话最好别和别人乱说,明白吧?”李勇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些,王大鹏心里很明白,所以才低声的邀请他有空坐坐。

同时。王大鹏告诉李勇别再乱说宋迎夏的这句话,李勇也明白:关于这个女孩子是什么身份,最好别告诉张学汉,因为张副局长和展副市长不怎么对眼,他要是吃瘪的话,相信展副市长这些嫡系人马是很希望看到的。

“好的,我晓得。”李勇微笑着点了点头。

猛地一说,王大鹏和李勇这样做有些卑鄙无牙,但希望在仕途上出人头地的,真得要学会动用这些见不得人的心计才行。

就在王大鹏和李勇在这儿用了解情况的机会给张学汉下套时,后者也从王青那儿大致了解了真实的情况了。

凭良心说,这事还真不怎么怪王青等人,可也不能不全怪薛皓月撒泼……总而言之吧,这只是一个小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由警察当中间人,给他们做个合适的调解:耍嘴皮子的挨揍了,动手的给他们赔礼道歉再出点买跌打丸的药费,就算拉倒了,实在没必要再把这事当大事来抓的。

不过,堂堂一个市局副局长亲自来过问此事,如果就这样草草收场的话,那会给人一种他小题大做的嫌疑。

所以,张学汉副局长在听完王青和杨少两人的‘哭诉’后,又看到打人者始终端坐在那儿,连头都不带回的,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笑呵呵的和王青俩人说了几句诸如‘政府会给你们做主’的面子话后,就走了过来:“王队,110的同志记录是怎么个情况?”

“啊,张副局,”王大鹏见张学汉过来后,忙把记录本递给他:“其实事情也不是多么很大,双方都是年轻人嘛,火气大了点,我看这样吧,让打人的这位姑娘赔点医药费,就算了。”

“呵呵,”张学汉看了一眼宋迎夏,眼里也是闪过一丝诧异,但稍微一犹豫就淡淡的笑着说:“王队说的也是,刚才我也是这样劝那两个小伙子的,那边也同意了,说只要打人的这位姑娘出一万块钱的医药费,就这样算了。”

“一万块?”王大鹏还没有说什么呢,喝完了果汁的薛皓月,笑眯眯的转过身,对张学汉说:“警察同志,你怎么不让那几个混蛋去抢呀?呵呵,就他们那副德性,我可没看出他们哪个零件价值一万块的。再说了,我凭什么陪给他们钱呀?他们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就是调戏我们,这世上,好像还没有被调戏者倒贴不轨者钱的吧?”

“可、可你打伤了他们啊。”张学汉没想到皓月姐竟然这样说,愣了楞后就说:“就算是他们对你言语上有什么冒犯之处,但受伤的毕竟是他们,赔他们点医药费也属正常啊。”

“哼,得了吧啊。今天他们也就是在我手里吃亏了,如果我没有以暴制暴的本事,你想他们会报警嘛。现在你们来了,他们反而成了受害者了。就这种人,别说赔他们医药费了,我还没有和他们要骚扰费呢。”薛皓月冷哼一声的回答。

265 宋迎夏的眼睛

伶牙俐齿的薛皓月一回头,王大鹏的眼睛就一亮。

这倒不是说看她比宋迎夏长得还漂亮,主要是因为她曾经在展昭的婚礼上出现过,王大鹏还清楚的记得,那次她是作为秦玉关朋友身份来庆岛的。

电光火石间,王大鹏就猜到了薛皓月的身份,瞥了一眼面露不快的张学汉,心里想:张副局,这次你要是不小心点秉公处理的话,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能够被秦玉关邀请来参加婚礼的人,哪一个是吃素的?何况,那儿还坐着一位很可能真的宋家的女孩子……

王大鹏心里想的这些,张学汉自然是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子就算是有些来历,但她不懂的低调,太张狂了。而当警察的,本身就是专门治疗这种狂病的人,何况,一开始他就打算替张市长的朋友王青‘伸冤’呢?所以,他不再理会薛皓月,只是在微微一笑后对王大鹏说:“呵呵,王队,看来这事不好办呀,要是你们金城区不介意的话,我想把他们带回市局处理此事。”

“呵呵,张副局,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没什么意见。”王大鹏笑笑的退到一旁,给李勇使了个眼色。

李勇会意,挺主动的就把几份记录交给了张学汉带来的人手中。

“王队,其实没必要把这事惹到市局去吧?”方家昭见张学汉提出要把自己这伙人带去市局,他一个区长的公子哥儿,如果被老爸知道这件事了,就算不是他挑头惹事的,挨一顿训是免不了的。但他和张副局从没有打过交到,所以只好凑到王大鹏面前低声的说:“你看,要是我爸爸知道这事了,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

王大鹏不怎么鸟王青他们,可对区长的儿子却是另眼相看的。这时候见他面带担心,犹豫了片刻低声告诉他:“方少,我告诉你个情况啊,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两边都不是怎么好惹的主儿,我一个队长哪儿能管得了这些啊?实话告诉你,到了市局后,你就说你只是跟在他们几个出来玩的,别的话少说。”

“啊,你是说,”方家昭偷偷看了薛皓月一眼:“那俩女孩子是大有来头的?”

“嗯,而且是大有来头的人,”王大鹏悄声说:“动手的这个,是我们局长老公的好朋友。”

“你们局长老公……”方家昭愣了愣:“那不是秦玉关那厮吗?”

“是啊。”

“靠,这事就不能往市局惹了!”方家昭心里一急:“王队,怎么说我也是和王青他们一起来的,要是因为我给我爸惹麻烦,他还不得打死我啊?不行不行,我得去劝劝那个什么局长。”

方家昭正在和王大鹏嘀咕的工夫,那边薛皓月见张副局要把她们带到市局,当即脸就沉下来了:“这位警官,今天这事明摆着是他们几个调戏良家妇女,才遭到报应,该怎么处理从这儿办不就完了嘛,至于去市局吗?”

“呵呵,”张学汉笑笑:“你说的很对啊,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只要拿出一万块钱,受伤者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可你偏偏不。你不赔钱他们不愿意,没办法,只能回局里再处理了。”

“警官,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指的局里,是区分局还是市局?”薛皓月淡淡一笑:“我首先讲明白啊,要是必须去局里的话,我也要求去区分局。但要是去市局的话,呵呵,对不起了,本小姐不去。”

“怎么,小姐既然去区分局,为什么不去市局呢?”

“因为区分局的局长我认识,”薛皓月也没有隐瞒什么:“可市局我就不熟悉了,没有人罩着,我怕再被弄个屈打成招,那可就老大的不合算了。”

薛皓月还真不知道市局是老展说了算的,她只是见这个什么张副局为这点小事就要带她们回局里,摆明了要偏袒王少等人的。虽然去哪儿她都不怕,可也不想在庆岛这地方把事闹出格了,那样可就给秦玉关那家伙笑话看了。

“哦?原来二位是展局认识,我说呢。”怪不得人家不怵王青几个啊,原来是展御猫的熟人,这事儿还真不是怎么好办了。张学汉眼珠一转,笑笑说:“不过姑娘你这句话也有些激进了啊,不管是市局还是区局,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绝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那这样吧,既然姑娘要求在这儿处理,那我帮你问问他们几个。”

看来这个张副局也是聪明人,不肯和展局正面交锋。不过,那几个废物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王大鹏听张学汉这样说后,心里也有些佩服他的应变能力,但同时也断定,王青等人肯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定还会抬出张市长的帽子来说事。

果然,张学汉刚和王青几人低声说了几句,王青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虽然他惹不起展昭,但今天吃了这么大亏要是把薛皓月放走的话,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庆岛混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王大鹏所想的那种纯种白痴,也知道当官的之间那些事,以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也只好冷哼了一声:“哼,既然张局长你这样说了,那我们受害者就卖你个面子。这样吧,我们也不让她们赔医药费了,只是要她们给我们道个歉,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当然不算过份啦,”看王青挺聪明的让步,张学汉也挺高兴,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安慰,接着走到薛皓月这边,把他的意思说了一遍,末了说:“呵呵,二位姑娘,他们就算是有得罪之处,但也受伤了,你们就赔个理吧。”

“嗯,行,”薛皓月虽然很不待见王青几个人,但她也懂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再说这事也没必要给展昭添麻烦,所以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刚想站起身随随便便的向王青等人说句对不起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宋迎夏却说话了:“要我们赔礼道歉吗?那好,你们过来,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了。”

第一次见给人道歉还带命令式口吻的……宋迎夏一开口后,除了薛皓月认为这样做是理所当然外,其余的人都是这个想法。但她在说这句话时的模样、口气,偏偏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的拒绝,就像是王青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到她用一双点漆般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双腿就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双眼很自然的就盯着她的眼睛。

宋迎夏嘴角带着踢甜甜的笑,和王青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王青刚想说什么的嘴巴一下张大,和宋迎夏相对的眼里马上就露出了恐惧,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淌出,呼吸开始急促,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就像是筛糠那样,要不是张学汉伸手扶住他,他肯定会瘫倒在地。

他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心脏病吧?就在张学汉纳闷王青这是怎么了时,宋迎夏给他赔礼道歉了,笑吟吟的样子,让年逾四十的张学汉看了,心里都猛地一荡:“对不起了,我们向你道歉。”

“我、我、我……”王青接连说了三个我字,嘴唇却已发青,脸上的肌肉开始扭曲。

“王青,你怎么了?”这时候,王大鹏也看出事情好像不对劲了,赶忙也走了过来,扶着他寻思:难道他受的伤不仅仅是变成熊猫眼,还有内伤?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今天这事可大了。

“妖怪!别、别缠着我,别过来……啊!”王青忽然用一声不是人类所发出的惨嚎,回答了王大鹏的话,然后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王青,你怎么了!?什么妖怪什么别过来?”张学汉和王大鹏互望了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对准了宋迎夏。

刚才,王青在惨嚎着昏厥前,就一直盯着这个干净女孩看的。以他们丰富的刑侦经验,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出现在她身上。

看到王青惨嚎着昏过去后,宋迎夏淡淡的一笑,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和张王二人一碰,随即就闭上了眼帘。可就是这一碰的瞬间,张王二人的心攸地咚的一跳,立即明白王青是怎么昏过去的了。

宋迎夏的眼睛。

王青,他是吓昏的!是在和宋迎夏的双眼对视时,吓昏过去的!因为他们在和宋迎夏对视短短的零点几秒时,就猛地走进了一个特别诡异、妖异的世界!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在那个世界里,看不到天,望不到地,没有云彩没有风,只有一片无法想象的黑暗!

这片黑暗,并不是黑色的夜,而是由一些多的无法估计的黑色的、不停蠕动的、身体内发出吱吱细叫的、长着人的脑袋却是蝗虫身子的、整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怪虫组成……

吓,这是些什么东西,它们浑身都带着土腥气息,好像是从千年古墓中钻出,张开黑红色的嘴巴,无边无沿的向你爬来,天地间除了沙沙的爬行声,就是这些东西的磨牙声了,但你偏偏却无处可逃,上下左右,全是它们的影子……

266 邪教黑虫

除了被宋迎夏盯着眼睛的人,没有谁知道他们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别人都为他们脸上开始扭曲的肌肉表情而纳闷。

就在王大鹏和张学汉想忍不住用嘶叫来赶走这些东西时,眼前一亮,一股带着清新小雨气息的冷风从门口吹来,刚才那些所有的黑色怪虫,全部烟消云散。眼前,只有一个干净的女孩子坐在那儿,眼帘低垂着,薄薄的嘴唇含着吸管正在吸果汁,黑色的秀发披散到肩头,带着一种让人心疼的宁静。

刚才,怎么了?做梦?还是真的到过那个诡异的远古世界?如果是做梦,那为什么耳朵里到现在还有那种吱吱的声音。如果是真的穿越到过那个世界,为什么却又回来了?这一切该怎么解释?就因为被这个女孩子看了一眼,就一眼!

王大鹏痴痴的看着张学汉,张学汉痴痴的盯着王大鹏,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此时,昏迷过去的王青,忽然眼睛不曾张开的拼命尖叫:“妖怪,黑色的虫子!黑色的虫子……”

听到王青蓦然喊出这些后,张王二人忽然同时喝道:“大辽9.24悬案!”

“王队,什么大辽9.24悬案?王青他怎么了?刚才你们又是怎么了?”正蹲下观察王青到底怎么了的李勇,在听到张王二人同时喝出这句话后,有些茫然的抬头。

两年前的九月二十四号这一天,在大辽长白山上,曾经发生过一起震惊党中央的大案。

那一天的月圆之夜子时,一支19人的地质勘测队员,除一人深度昏迷外,其余18个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暴毙在山上的帐篷里。每一个死者浑身内外,一丝伤痕都看不到,但他们的眼睛全部睁得很大,带着让活人一看就手足发凉的恐惧。

后来尸检报告得出来的结论却无法让人接受,因为那18个身体素质很棒的地质勘测队员,竟然全部是吓死的!

这18个人,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让他们连逃跑都不会,白白的等着心脏承受不住高压跳动、血管破裂而死。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这18个人和那个幸存者,是分别睡在9顶帐篷里,他们到事发的第二天清晨,都没有钻出过帐篷……

9.24特大案件发生后,党中央勒令大辽省厅一个月内必须破案。

接到严令后,大辽省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而此时,那个深度昏迷的幸存者,无疑成了本次案件最重要的线索。让他醒来并说出当晚发生的那一幕,就成了‘国手’级别医师的任务。但,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也在大案发生的第30天后,心力衰竭而死。幸存者在临死的那个子夜,除了在昏迷中14次提到‘邪教,黑色的虫子’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外,别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幸存者死了,可侦破工作却没有停止,重心也逐步发展到追查‘邪教’和‘黑色的虫子’这方面来。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别说是一个月了,就是一年,都不曾查出半点有关9.24大案的线索。最终,随着负责此案的十几个公安战线上一二把手引咎辞职,大辽9.24大案就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悬疑案。

大辽9.24案件,也从此被定性为和某个‘使用黑色的虫子’的邪教有关,挖出并清除这个使用黑色虫子的邪教,也成了公安系统的一个从不放弃的秘密,并把本次案件作为全华夏公安系统的一个特大案例,被印刷成内部资料传送到各地方公安局。

作为派出所110队长的李勇,他从没有接触过这等内部资料。但可张学汉和王大鹏,却‘有幸’研究过。所以,当两人亲眼从宋迎夏眼里看到那无边无际的黑色虫子,再对照昏倒在地的王青总是喃喃‘黑色的虫子’这五个字,他们马上就断定,眼前这个宋迎夏,很可能和大辽‘邪教黑虫案’有牵扯。

虽说公安系统和每个系统一样,内部都有派系之分,但无论他们为了各自派系的利益怎么勾心斗角,可铲除邪恶,却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今天的此时,既然发现了和邪教黑虫案有关的线索,张学汉和王大鹏,马上就冰释前嫌的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他们相信,换成张世宗和展三思在场的话,也会这样做,绝不会因为宋迎夏是什么来历!

故而,当张学汉忽然转身严令手下将宋迎夏和薛皓月带回局里时,王大鹏选择了以沉默来支持。

“刘军王淼,你们立即将这两位姑娘带回市局!”张学汉喝令手下完毕,接着对王大鹏伸出手:“王队,我们的人手不足,迫切需要你的支持。”他是怕外面还有人接应宋薛二人,所以才请分局的同志协助。

“明白。”王大鹏用力的握了一下张学汉的手,再也不看宋薛二人一眼的,马上吩咐小陆等人,配合市局的同志将宋薛带回市局。

“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同样不知道王青是怎么回事的薛皓月,当看到几个警察快速逼过来后,马上就一拍桌子的站起来,刚想指着这帮警察说‘谁敢动我事实’时,两把手枪就同时顶住了她和宋迎夏,是张学汉和王大鹏。

“对不起姑娘,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还请你们配合。”张学汉两手紧攥着手枪,头也不敢回的命令手下:“给两位姑娘戴上手铐,如果她们敢反抗的话,就地格杀!”

“是!”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小陆他们却齐声答应了一声,摘下腰间的手铐,一下子就把宋薛围在了当中。

“不要看那个姑娘的眼睛!立即给她戴上手铐!”王大鹏这时候也厉声喝道。

“靠!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要说薛皓月还真没有把这几个警察看在眼里,但他们此时表现出来的紧张,以及指着自己脑门的手枪,还是在让她骂了一句后,颇为无奈的被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一会儿你们就可能明白了。”王大鹏顿了顿,回头:“李勇,迅速把王青送到医院。你们几个,全部自己开车到市局报导,谁也不许借口溜走,如若不然,当以串通邪教案论处!”

啊?王大鹏这一说后,命根子那儿还挺疼的杨少,和方家昭孙少几个人,马上就有些晕了:“我、我们怎么会和邪教扯上了关系?王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都少废话!按照王队的话去做。”张学汉骂了一声,闪在一旁,枪口对着宋迎夏吩咐手下:“带走!”

“哎,我可告诉你们,我,”薛皓月见警方和她来真格的了,可真急了。如果不是顾忌迎夏的话,她早就老拳相向了,龙腾的人,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对过啊?她刚想表露自己的身份,却犹豫了一下,边被推着向外走边说:“我叫薛皓月,是金城区分局展昭可的好朋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呀?”

“对不起,薛小姐,这事恐怕我们展局也帮不了你了。”王大鹏顿了顿,一把扯过块餐桌上桌布,忽地一下就蒙在了宋迎夏的头上。受到他的启发后,张学汉也扯过一块桌布,将薛皓月盖在下面。眨眼间,两个我见犹怜的娇滴滴大姑娘,头上盯着白色桌布的被推出了快餐店。

“方少,这是怎么个事啊?”等市局分局的车、载着王青的100警察拉着警笛冲入小雨中后,杨少才如梦初醒的问方家昭:“什么邪教不邪教的啊?哥们我每天就知道在家里和夜总会转悠,从没有接触过什么江湖人士啊,怎么就会和邪教扯上关系了呢?”

“我也不知道,”方家昭苦笑一声:“不过我们还是驱车去市局报到吧,反正咱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怕。”

“哦,也只能如此了。嘛的,你说咱没事来这个小破店干嘛呀!”杨少抬起一脚将一张快餐桌踹倒,骂骂咧咧的和孙少走了出去。

快餐店里的人,也被刚才的这一幕弄得有些懵,对杨少很不礼貌的做法也没敢说别的。

方家昭不好意思的和快餐店的人笑笑,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停机。”听到这个机械式回音后,方家昭恨恨的低声骂道:“嘛的,秦玉关你这孙子,怎么总是换号码?”

骂完,方家昭拿着手机又愣了片刻,最终哭丧着个脸的拨通了他老子的电话:“呵呵,爸,您在忙呢?嗯,有点事想和你说一下……您放心,儿子绝对没有给您老人家闯祸,只是这事透着蹊跷。嗨,我一时半会的也和您说不清楚,这样吧,你给展昭局长打个电话,和她说,她一个叫薛皓月的朋友来庆岛,被市局的人带走了……”

“什么?皓月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正在开会的展昭,听到方区长打来的电话后,腾地一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方区长,这不可能吧?她怎么会被市局的人带走?哦,是她自己还是和别人……好好好,谢谢方区长,那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就这样,再见。”

267 我是一般人吗?

至于薛皓月是和谁来到庆岛,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展昭不考虑那些,她只是纳闷,既然方区长都知道皓月的名字并给自己打电话了,由此可以推断,她在被市局的人带走时,肯定得提到秦玉关或者自己,但她还是被人带走了。难道她惹了什么大祸了?以她的身手和身份,就算是惹了什么祸,也不可能让警察带着哦。

带着这些疑问,展昭快速的跳上车,直奔市局而去。在路上,她给秦玉关通了电话:“玉关,你还在外海忙活呢?什么时候回庆岛?”

自打伊拉克来了后,秦玉关就去了东海。虽然油田在东海海域内,但距离大陆可有着相当一段场的距离了,所以人们就称呼那是外海。而秦大少嫌来回的耽误时间,索性这几天一直吃住在工程船上了。究竟有什么事竟然劳驾秦大少亲自盯着,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呵呵,”手机那边传来了秦玉关的笑声:“是啊,每天都有很多事忙的要死。怎么了,五姨太,想你老公了?要是真想的话你就说嘛,别不好意思啊。要不要老公明天回去陪你,但你得把自己洗干净才行啊。”

“滚你的,就知道占老娘便宜。”展昭一手把着方向盘,脸上浮起一丝羞红的,咳嗽了一声:“咳,玉关,别闹了,皓月出事了,被市局的人给逮进去了。”

“什么?皓月?哪个皓月?”

“嗨,你猪脑子啊,就是谢情伤他未来的小姨子,也是你龙腾中的人啊。”展昭说:“刚才我接到方区长的电话,说她被市局的人带走了,我现在正在前往市局的路上。”

“薛皓月?哦,她呀,嗯?她怎么会来庆岛?”那边的秦玉关有些纳闷的问:“这事不对劲啊,依着那丫头的个性,怎么会让警察给逮进去……哦,我知道她为什么来庆岛了。”

“她为什么来庆岛?”

“回去再和你说吧。”那边的秦玉关并没有说皓月为什么来庆岛,只是说:“我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儿很快就安排好了,你先去市局看看她们。”

“她们?”展昭一愣:“还有人和皓月在一起?”

“差不多吧,好了,那边有人叫我,就这样吧,办完事我很快就回去,有什么事找苏宁就行了,挂了宝贝。”

“靠,神神叨叨的,搞什么东东。”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展昭低低的骂了一句,随手将电话扔在副驾驶上,风驰电掣的向市局驶去。

不一会,展昭的车子就驶进了市局,她刚把车停下,分局的小陆就从一旁跑了过来,替她打开车门:“展局,你来了。”

“小陆,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和大鹏配合市局的人处理一桩民事纠纷去了吗?”看到手下出现在市局,展昭有些奇怪的下了车。

“展局,我和王队长是去了啊,正因为去了所以才来了这儿。”

“怎么个回事?和我说说。”展昭停住想要向市局大厅走的脚步。

“展局,这事可能有些麻烦,你还记得你结婚时,有个叫薛皓月的女孩子曾经参加过你的婚礼吧?”

“我当然记得,啊,”展昭一愣:“我明白了,她就是那桩民事纠纷的参与者,可为什么会被带回局里了呢?小陆,难道说,她打死人了?”

“人倒是没死,可也被吓得差不多快死了。”小陆苦笑的回答。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展昭眉头一皱:“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叨叨这些了,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审讯室呢,展副市长亲自在审理她们,”小陆梯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喏,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不但在审讯室门口派上了警戒,而且听王队说,张副局还向市政府和省厅的人都做了报告。”

“什么?”展昭一听更为奇怪了,瞥了一眼门口站在三四个警察的审讯室:“究竟出他妈的什么大事了,还用得着向市政府和省厅报告?我看那姓张的是故意找茬。”

“不知道,反正王队他们也是挺紧张的。”小陆摇摇头:“展副市长更是一脸的郑重其事。”

“算了,你回局里吧,我去看看。”听说自己人都认真起来了,展昭意识到可能真出什么大事了,吩咐小陆回分局后,快步向审讯室走了过去。

“对不起,展局,里面正在审讯重大嫌疑犯,展副市长不许一般人随便出入。”展昭刚走到门口,就被警戒的警察拦住了。

“我是一般人吗?”展昭一瞪眼,吓得市局那孩子腿肚子一哆嗦:“闪开,让我进去。”

“展、展局,我知道您和展副市长的关系。不过真的对不起啊,展副市长和张副局特意嘱咐过的,没有他们的允许,绝不能让一般、哦,是任何人出入。您大**量,可别为难我们当兵的。”那个警察咽了口吐沫,向后退了一小步,但还是挡在门口不许展昭进去。

“哟,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人挤了,知道我是谁还敢拦着我。最后问你一次,让不让我进去?”

“不、不行啊,展副市长和张副局特意嘱咐过的……”就在那个警察左右为难时,市局大院里又开进来一辆车,是四个圈的奥迪。

展昭回头一看那个车牌号码,就知道是张世宗来了。

果然,先下车的是林秘书,颠颠的跑到后面拉开了车门,然后张世宗下车,向审讯室这边望了望后,就快步向这边走来。

“哦,展局你也在呐。”张世宗看到门口的展昭后,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要往里走。

“张市长,这儿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进的,我看你还是在这儿等等吧。”展昭也抱着膀子和张世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就‘善意’的提醒他。

张世宗一愣。

“张市长是一般人吗?”对于展昭上次故意刁难的事,林秘书还没有忘记,此时见她阴阳怪气的这样说后,马上就替张世宗答复她了。

“是不是一般人我说了不算,得问这位同志。”展昭下巴一跳指向那个拦住她的警察,一脸的我无所谓。

“张市长是一般人吗?”林秘书阴沉着个脸的,看了一眼挡住门口还没闪开的几个警察。

“不、不是,当然不是了。”见市长秘书这样问,刚才拦住展昭的那个警察,赶忙结结巴巴的回答。开玩笑,在庆岛,谁不知道张市长是二把手啊,他怎么可以算是一般人呐?

“既然不是,那你们还不闪开?”林秘书这时的话就有些严厉了。那个警察一看张市长也面露不快,赶忙给同伴递了眼色,闪到了一旁。等张市长走进审讯室的走廊后,林秘书示威性的瞟了展昭一眼,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进去。

等张市长和林秘书走进去后,那个拦住展昭的警察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就站在了门口。

“行呀,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展昭咬了一下牙,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恬静一些,柔声问那个警察:“同志,你说我是一般人吧?”

“展局,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可……”看到展御猫忽然对着自己笑,那个警察就觉察要不妙了,赶忙的好言解释,可刚说到这儿,就觉得小肚子一疼,唉哟一声的就摔到了一边。

“都说一般人不敢打警察,可我偏偏敢,由此可见,我也不是一般人啊!”展昭冷笑着收回右脚,眼睛刚瞄了一下其余那俩警察,那俩哥们就非常有眼力的闪到了一边,低头哈腰的说:“展局请进,请进!”

“哼。”展昭冷哼了一声,倒背着双手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有些阴冷的审讯室里,做了好几个人,王大鹏也赫然在列。而市局局长展三思,正在和张世宗简单的寒暄着,看到女儿进来后,他眉头皱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就指了指一个矮凳,示意她先坐下。

展昭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向审讯室中央的那个铁椅子上望去。

铁椅子上,坐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双手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看到展昭进来后,她马上就喊道:“嗨,小昭姐,我是皓月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干嘛没事没非的把我给拘进来了?而且还给我戴了这么个破玩意!难道这是你们庆岛审讯嫌疑人时的新发明吗?”

“皓月,真的是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展昭刚说到这儿,就被展三思沉声打断了:“小昭,你先别插嘴!先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既然老爷子发话了,展昭也只好先对薛皓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过了老展递过来的那叠资料。仅仅看了一眼,她就纳闷的抬起头:“爸、展副市长,这不是大辽9.24特大案件的案件分析吗?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展局,我有话要和你说,请随我来。”这时候王大鹏站了起来,对展昭说了一句后,径自就走到了走廊中。

展昭见王大鹏一脸的严肃,守着人也不好意思的和他发脾气,只好跟着他来到走廊。关上审讯室的门后,她才不满的说:“王大鹏,为什么抓她来市局时,不和我汇报一下?难道我不是你的局长了?你应该在我婚礼上见过她吧。哼,敢和别人不打招呼的就抓秦玉关的朋友,我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胆儿肥了?”

“展局,你先别生气,我正因为知道她和你们的关系,所以才没敢和你汇报,就是怕你们为难。”王大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随后拿过她手里的资料,就把在快餐店时发生的一切详细的和她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绝对没有撒谎,我和张副局都是亲身体验的,而那个王青,在昏迷中,也的确是喊出了‘黑色的虫子’这句话。所以,我不敢懈怠。”

“王大鹏,你说你们仅仅和一个叫宋迎夏的姑娘对视了一眼,就走进了那个恐怖的世界?”听完王大鹏的汇报后,展昭眉头紧锁的:“你确定和薛皓月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名字,就叫宋迎夏?”

“是的,刚才在路上时,她自己说的,可她是身份证上却是苏迎夏。本来,我也怀疑她和、和上面有什么关系,可她的说出来的名字,却和身份证不符,所以我们才更加怀疑这事有蹊跷。”

“哼,王大鹏,我告诉你们,”一听这些,展昭百分百的确定,和薛皓月一起被逮进来的人,就是宋兰岳的宝贝千金、秦玉关的或三或四姨太宋迎夏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王大鹏,低声的训斥他:“不管出什么事,按说你必须得先和我这个局长汇报。可你……唉,大鹏,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玉关好。可你知道那女孩子是谁吗?她是当今总书记的亲侄女啊!麻烦你给我用点脑子好不好,总书记的亲侄女,会是邪教的人吗?嘛的,你们敢把宋家的小公主逮进局子,这次你们的麻烦,大了!”

“什、什么?她、她真是宋家的人,而且还是……”王大鹏的脸儿一变,马上就发白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不知道是叫宋迎夏、还是叫苏迎夏的女孩子来头,竟然会这样大,大到可以根本不用参加什么邪教,就可以在华夏说了算的地步。

“唉,大鹏,以咱们的关系,我骗你有意思吗?”见王大鹏真的害怕了,展昭也不忍指责他了,毕竟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着想。低着头用握成拳的右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她才说:“关于迎夏的身份,你先不要和别人说。这事你先别管了,赶紧的回局里,我来处理。但愿她们不会和你一个小警察一般见识。”

“谢谢展局,那我先回去。”王大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低的道了一声谢后,就径自走了。

难道说,迎夏的病还没有彻底被治好?

宋迎夏发病时,都险些啃死展昭。当时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她比谁都清楚。但她绝对不会相信,迎夏会和邪教黑虫有什么牵扯,也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或者说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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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不折不扣的女流氓

展昭又皱着眉头想了老大一会儿,这才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薛皓月对警方给她强迫戴上个墨镜的行为,感觉好气又好笑,索性仰起下巴靠在铁椅子上不声不响,反正她自我感觉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这帮子有眼无珠的警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虽然张学汉和王大鹏都和展三思介绍了他们的亲身经历,老展同志也询问了在第二人民医院看护王青的110警员,并得知那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在昏迷中念叨黑色的虫子,但老展在认出薛皓月后,心里还是大吃一惊。他这种主持安全工作多年的‘**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点明薛皓月身份的。

薛皓月曾经参加过展昭的婚礼,摆明了是女儿的朋友。可大辽9.24疑案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老展生怕她会给自己女儿女婿的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更是万分的谨慎。

自从秦大少帮着老展家摆平了‘合影风波’后,展昭老妈杨丽女士,对这个有着好几个老婆的女婿,印象是大大的改善,连带老展在提到那个秦某人时,老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笑容的,彻底的把他当半个儿子来看待了,做事时替他考虑也属正常。

在展昭进来时,老展正按照审讯程序来向薛皓月提问。

“我叫薛皓月,薛皓月的薛,薛皓月的皓,薛皓月的月。”因为桌子上的射灯照着自己,薛皓月并没有认出提问他的是展昭老爸。不过刚才展昭进来过,有她在相信这些警察不敢咋着自己的,何况她也没把眼前这种情况当回事,大不了自己开了手铐打晕这些警察走人就是了,反正皓月姐也不是吃素的主。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所以,皓月姐才在听到老展的提问后,二郎腿一翘的,满不在乎:“现在的性别是女,年龄嘛,嘻嘻,女孩子的年龄是不会和这么多男人说的。至于职业嘛,正在家待业,不过以前倒是经常做些杀人放火的事……”

“放肆!”老天可以作证,皓月姐的这些话的确是实话。不过,听在别人耳朵里可就成了街头混混的嘴脸了。对她的直言相告,老展还只是报之以苦笑,但张世宗可不就这么想了。再加上眼看一件惊天大案有了眉目,如果要是在他这个市长的领导下侦破的话,这可是一个大成绩!所以,在看到皓月姐这种态度后,他当即用手一拍桌子,噌地一声站起身:“你给我放严肃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哼……也得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不严肃了?我哪儿胡说八道了?”薛皓月淡淡的反问:“这不就是庆岛市的市局吗,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你又是哪个?肩膀上没有扛着警衔,头上没戴着警徽的,凭什么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我!”张世宗,顿生气结。

“薛小姐,这是我们的张市长,这桩案子今天由他来主审。”见薛皓月一脸的拿着市长不当官看的样子,老展连忙用说出张世宗身份来暗示她:“所以你最好态度端正一些,尽量配合我们的工作。”

“市长怎么了?”听说这个拍桌子砸板凳的人是个市长,薛皓月也没多大稀奇,依旧不屑的说:“我又没有犯罪,他敢对我滥用私刑?”

“你、你……”听到皓月姐这样问后,气的张世宗用手指着她,话也说不出来了。‘市长怎么了?’这句话,在他来庆岛后,还真的听过好几个人说过了。以前他在别处当副市长的时候,看到他的人,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可偏偏来庆岛后,竟然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不拿着市长当父母官看的主,难道庆岛人,都有秦玉关那样的背景?

其实,这也不怪皓月眼里没有他这个市长,本来军政就不一家,何况她还是军方的佼佼者,见得大人物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那个被关在另外一间屋子的宋迎夏吧,她公主的身份,是一个二线城市的市长所比的?

“薛小姐,我们只是在依法办事,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见张世宗吃瘪,却又偏偏说不出什么,张学汉就出马解围了:“请问,你知道两年前发生在大辽的9.24谜案吗?”

我又不是警察,我稀罕知道这些吗?薛皓月没有吭声,因为眼上被戴着个大墨镜,所以尽管有射灯照着她,可别人还是看不出她眼里有什么反应。

审讯时,嫌疑人一声不吭是一种最常见的情况了,所以张学汉也没有在意,直接话入主题的:“我们怀疑你和你的同伴,很可能会和这件惊天大案有牵扯。但在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你们的证据时,希望你能够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张学汉副局长给薛皓月,在这儿滔滔不绝的做了老大一会儿思想工作,说的吐沫星子都干了,可后者还是不说一句话。要不是因为她可能是展昭的朋友,他可能早就烦了,而眼前展昭就在一旁看着,他也只好喝了口水,压住火气的和声问道:“薛小姐,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感想?”

“感想嘛,倒是有一点。”可能是张学汉不和张世宗那样的强势,赢得了皓月的好感,她竟然说话了。不过,接下来的话,听在他耳朵了,还不如不说的好:“你口才不错,最适合你的工作应该是去幼儿园应聘男阿姨。”

“咳咳咳。”张学汉的脸一红,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吐出来。擦了擦嘴角,口气接着就有些严厉了:“薛小姐,你这样太过份了吧?我不管你和……”

“张副局,由我来问她几句话,怎么样?”打断张学汉话语的,是展昭。

展昭是展三思的女儿,又是秦某人明媒正娶的老婆,无论从哪一个身份来看,都属于张学汉惹不起的。恰逢薛皓月又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泼皮。’这时候她主动提出来要问话,他自然会借势推出这个烫手山芋了:“呵呵,好,展局你来问吧。”

“谢谢张局长。”展昭点点头道了谢,径自走到薛皓月跟前,伸手就替她摘下墨镜,随手扔在了地上。

“哎,展局,千万别摘她眼镜!千万别看她眼睛!”张学汉这样着急的提醒展昭,倒是一番好心,生怕她也会走进那片妖异的世界。

“没事的,张局,她是我朋友,不会害我的,我信她。”展昭回头笑笑,丝毫没避讳和薛皓月的关系。其实她也不用避讳,薛皓月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看到展昭这样毫不顾忌的说出和薛皓月的关系后,张世宗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过,大辽9.24大案那是华夏公安系统一个心头的痛,只要能够把案子破了,相信任何势力都挡不住国家法律这部大型战车脚步的。故而,他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冷着眼数竖着耳朵的听。

“皓月,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展昭双手扶着薛皓月的肩膀,眼睛对着眼睛的:“刚才张局也给你介绍大辽9.24案件了,我也问过现场的目击证人。如果躺在医院的那个真是被你们吓成那样的话,别说是我了,就是玉关也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小昭姐,”薛皓月挺委屈的说:“我怎么知道那小子会突然昏过去的胡说八道啊,我是干嘛的,你应该也清楚,我会入那种邪教吗?”

“这些我自然明白,但,”展昭说到这儿,忽然脸色一变,脱口说道:“我明白了!”

“啊?你明白了什么?”薛皓月一愣。

“皓月,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你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展昭认真的说:“一会儿省厅的人也许还会来问你,到时候你就实话实说好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但千万别再这样一脸的不在乎。这件大案,是中央极度重视的,哪怕只有一点的线索,也会一查到底的!你明白我意思吗?千万不要上犟。”

“Ok,我听你的,”薛皓月这时候也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不再吊儿郎当的,点点头:“小昭姐,自从这事发生后,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事是不是和迎夏有关?哦,对了,你能不能把那个大案记录给我看看?”

“好。”展昭答应了一声,很干脆将9.4大案的案宗摆在她眼前,轻声的给她读着。

这叫审讯嫌疑人吗?我看是请她帮忙还差不多!张世宗见两女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守着老展,也不好意思的说什么,只是郁闷的点上烟,吸了起来。

“喂喂,那个谁啊,你能不能有点风度好不好?不知道在女士面前不能吸烟么?”张世宗刚吸了一口,正在听展昭解读案宗的皓月,就眉头一皱的指责上他了:“这点道理都不懂,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市长的。”

“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张世宗我了一下,却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张了张嘴就把烟灭了。遇到这种背景模糊,一脸不在乎的女孩子,他那些一贯的雷厉风行作风,好像没处用了。

PS:有感于最近哥们留言说,阳光写王青等人的章节有凑字数的嫌疑,故而,在这儿略微的透漏一下接下来的几个情节。

邪教黑虫引出日本山口组大举进犯大辽,寻求凤凰传奇之谜。

时隔近两年后,龙腾十二月再度联手,前往南海海域与越南王牌特工支队生死较量。

薛星寒‘代夫从军’,有一神秘男子现身战场……

更多精彩,尽在《美秘》,恳请各位哥们姐儿们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阳光拜谢!

269 我又不是王青那样的废物

“其实我有时候也吸烟,嘿嘿,这些都是小节,别怪他。”看到堂堂一个市长被‘嫌疑人’弄得没话说,展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就呵呵轻笑着说了一句,算是给张世宗解了围。

“哦,那你吸吧。”薛皓月翻了个白眼,接着神秘兮兮的冲展昭眨眨眼睛:“小昭姐,我告诉你个秘密,附耳过来。”

“什么?”展昭一愣,但还是把耳朵贴在了薛皓月的嘴边。别人只看到她们一个在说一个在听,却不知道那女孩子卖的什么关子,心里在着实痒痒的同时,也挺郁闷的。

“哦?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大辽9.24大案也许就会有新的线索了。”听完薛皓月的耳语后,展昭眼睛一亮。

“嘿嘿,”薛皓月得意的一笑:“我估计是这样的,你放心去做好了。也就是今天你来了吧,如果是那些什么市长局长的,我才懒得把这些压箱底的货说出来。我这人最讲义气的了,有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当然要交给自己姐妹。”

“行,皓月,要是真有这个案子的新线索,那算我欠你份人情。”展昭颇为好爽的拍了拍薛皓月肩膀,随即扭身:“张局长,你带进局里的另外一个女孩子呐?”

“在对面房间里。”张学汉望了张世宗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了,可这儿真正做主的却是展三思,老展的女儿关心这案子也是为了工作,所以他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回答:“展局,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看她,因为那个女孩子眼里有鬼。在快餐店的时候,就差点让我和你们分局的王队着了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暂且先把她关起来了。”

“没事,带我过去,你们不用跟来了,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乱子。”展昭摆摆手:“她是我朋友。”

“大郑,那你带展局过去吧,注意些安全。”张学汉见展昭执意过去,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吩咐一个警察给她开门。那个叫大郑的答应了一声,率先走到对面方面前,推开了房门。

这房间,本来是一间杂物室,不过看上来还挺干净。

房门一打开,展昭就看到有个头上蒙着一床桌布的人坐在椅子上,跟前还站着两个持枪的刑警,如临大敌的看着那个人。

这是搞什么东东?皓月眼上戴着眼镜,迎夏就被蒙了个桌布,难道她眼里真得有那些蹊跷玩意?比在英国的时候还可怕?要不要试试……展昭心里琢磨着迈步走进了屋子,抱着膀子对那俩刑警摆了摆下巴:“你们先出去,我来问。记得把门关上。”

“展局,我们就在这儿陪你吧,别……”不等那俩刑警说完,展昭笑笑:“不要紧的,都出去吧。”

“好吧,那你小心些。”俩刑警见展昭颇有把握的样子,再加上他们就守在门外,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也可以来得及援手的,所以在对望了一眼后,就悄声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唉,”展昭先叹了口气,随后把迎夏头上的桌布拿了下来,对向她甜甜笑着的那个女孩嗔怪道:“你呀,既然来到庆岛,干嘛不去风波?还笑啊你,知道你惹了多么大麻烦吗?如果这事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你老爸都得受牵扯的。”

“小昭姐,我没有打算吓唬人的,只不过那个叫王少的太气人了,所以我才对他略加惩罚,”宋迎夏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满脸的不在乎,脆声说道:“谁知道那王少胆子这样小,竟然吓得昏过去了,这可不怪我。”

展昭微微伏下身子伸长脖子,看着迎夏的眼睛,有些纳闷的说:“除了黑的有些不正常外,我怎么也没有看出多么吓人啊。迎夏,你施法我看看。”

“看什么?”

“你知道我想看什么的。”

“你真想看?”

“嗯,”展昭点点头:“我只有亲眼见识了,心里才有谱,才有把握重新定位9.24大案。”

“什么是9.24大案?”

“9.24大案就是……”展昭简单的把案发事件说了一遍,最后说:“王青昏过去的时候,皓月也在场,她也怀疑她老娘是不是传给了你蛊术,所以才让我过来找你试试。假如你真能让我看到、看到那些黑色虫子的话,我想我可以给9.24大案找出一条线索了。嘿嘿,那我可就真的立了一功了。”

“小昭姐,薛伯母的确传授给我一些防身的东西,但她一再告诫我不要乱用。”宋迎夏咬了一下嘴唇:“其实吧,一开始我也没拿着这事当回事,可看到王青那样后,我才知道薛伯母的话不是吓唬人的。虽然他有些讨厌,但他差点被吓死,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小昭姐,你最好不要看了,我怕你会受不了。”

“哦?”展昭精神一振:“原来皓月的话没有错,你的确学会了蛊术。说不得说不得,你怎么着也得让我见识见识,我又不是王青那样的废物,怎么会和他那样不堪一击?来来来,快施法给我看看。”

“不行的,小昭姐,”迎夏坚决的摇摇头:“那样会伤你精神的,如果要是被、被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嗨,你管他干嘛?我说行就行。”展昭自然知道迎夏嘴里的那个‘他’是谁,一个劲的让她别介意,但迎夏就是不同意,最后她有些急了,拉下脸来:“迎夏,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你不让我确认实施情况怎么样,我真没有把握带你走的,何况省厅的人也马上就要来到了,难道你是不是想让玉关来领你出去?唉,你知道他有多忙吗?从伊拉克回来后,觉都没有好好睡一个,饭都没有好好吃一顿,人都瘦了一大圈!可他这样累了,你还忍心让他为你操心?”

“啊,他、他这样累?”

“是啊,现在我都没敢把你被逮进来的事告诉他,就是怕他再操心的。”

“那、那你可得做好准备。”听说秦某人瘦了一大圈后,迎夏真的很心疼,更怕给他惹麻烦,所以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让小昭姐见识一下了。

“Ok!来吧!”展昭双手掐着腰的,直愣愣的望着迎夏的眼睛,一眨不眨,嘴角还挂着‘怎么会’的不在乎……但,随着迎夏眼里黑色的光晕浮现,她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凝固,那双本来就挺大的眼睛,瞪的更大,嘴也慢慢张开,那种比在英国被迎夏抱着啃的恐惧,使她的心脏骤然加速!

苗疆蛊术,其实是一种遇强更强、遇弱则弱的神秘的、有形体可以借鉴的巫术,它的威力和作用,却比巫术强大和不可思议了百倍,不仅可以通过眼神来传达比‘摄x魂术’更霸道的‘夺魄术’,更能以诸如草木、山石甚至空气为寄生体,来伤人于无形。

但这种让世人谈蛊色变的蛊术,早就因为其过于歹毒的侵略性而被人不齿,更因为苗疆素有‘传媳不传女,传女不传男。’的讲究,致使这种歹毒无比的巫术,到了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传说。

可宋迎夏,却因为机缘巧合,就在薛母哀愁俩女儿对‘家传法宝’不在意时,踏进了她的视线,再加上她天资聪慧,人又长得单纯可爱,于是薛母就借着传给她一门‘防身术’的机会,使她成了苗疆薛家的第N代蛊术传人。

(以上只是阳光在查阅资料后的一些‘心得。’还望大家不要认真哈。)今天,恰逢王青王大公子,好死不死的惹宋大小姐讨厌,再加上身怀绝技的技痒,于是就把他当成了一个试验品,从而造成了差点送他归西的事实。

事后,迎夏妹妹心里其实老害怕,也老后悔了,所以被蒙着头铐在这儿时,才没和薛皓月那样的不乐意。

现在,既然亲爱的小昭姐执意要见识一下,那迎夏妹妹也勉为其难的让她亲临其境一次了。不过,却一直在小心的注意着她的反应。当看到她好像、可能真的承受不了那份真实的幻觉时,马上就闭上了眼,低声叫道:“小昭姐,你没事吧?”

一声小昭姐,仿佛是天籁之音那样,一下子就把马上就要心力衰竭的展昭拖回了生天,眼前那些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人头蝗虫身的黑虫,瞬间烟消云散,使她冷汗淋漓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张大嘴的狂吼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原来,她的音带也已经麻木。

“小昭姐,你没事吧?”迎夏一见展昭这样,就知道她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连忙低声喊道:“小昭姐,看着我的眼睛!”

就像是个被人摆布的木偶,展昭痴痴的望着迎夏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过了片刻,展昭的脸上慢慢的浮现红晕,一双眼睛也渐渐的恢复了神韵,可宋迎夏本来就白净的脸颊,却渐渐变白。好舒服啊,这蓝的天,白的云,碧的水,青的树,小鸟在歌唱,耳边传来牧笛动听的旋律,阳光柔柔的洒在身上,整个人懒洋洋只想睡觉……就在她浑身舒泰时,眼前的这一切,再次蓦然消失,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脸色惨白的宋迎夏。

270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鸟嘴!

“迎夏,你、你怎么了?”刚从精神恍惚中清醒过来的展昭,忽然发现迎夏脸色惨白,甚至嘴角都有一条血丝溢出,身子也在椅子上摇摇欲坠,大惊之下了连忙伸手扶住了她,一个劲的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小昭姐,我没事。”迎夏惨然一笑,神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啊,我知道了,你为了不让我受蛊术的毒害,所以不得不再反其道的为我修复受损的精神,却被自己的力道所伤!是不是这样?”展昭愣了片刻,脑子里电光一闪,丰富的格斗经验,使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迎夏为什么会这样了。迎夏这是在短时间内,强自使用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转换,才变成了这样。

展昭推断的没错,宋迎夏在看到展昭精神大损后,心里后悔的要命,不顾下蛊者在极短的时间内、施用两种效果截然相反的蛊术必会伤到自身的大忌,在展昭体内的‘蝗虫人头蛊毒’还没完全爆发时,毅然动用了‘阳春三月蛊’去化解,结果源自她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蛊毒,悍然相撞!在消除展昭体内蛊毒的同时,她自身却受到了蛊毒的反扑……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用足了力气狠狠打出一拳,拳到半路却要强迫收回,会受内伤那样,迎夏的精神上就受了严重的损伤,如果不是她咬破自己嘴唇,用疼痛来强迫自己清醒,恐怕她就会自己中了自己的蛊毒。

“迎夏迎夏,都是我不好,非得要求你这样做,结果却害了你,我真是个猪,一个他妈的笨猪!”看到迎夏的脸色开始灰白,就像是一朵被暴雨打过的花儿那样凋零,展昭心里那个难受啊,不住的痛骂自己是笨蛋,急得泪水忽地一下淌出。

“展局展局,怎么了?!”外面守在门口的那俩刑警,听到房间里有异响后,砰地一声就推开门闯了进来。

“钥匙呢?给我钥匙!”展昭忽地回头,大声喊道。

“什么钥匙?”那俩刑警见展御猫泪流满面的,当即傻在了那儿。

“嘛的,手铐钥匙啊,给我手铐钥匙!”

“展局,”被展昭一骂,有个刑警就明白过来了,脸色大变:“你、你要给她解开手铐?这、这可不行啊!”

“给不给?!”展昭见迎夏的眼睛已经闭上,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可这俩家伙还在这儿墨迹,急得她唰的一下就掏出枪,哗啦打开保险:“把钥匙给我拿出来!”

“展局!你这是要做什么?”见展昭拿枪对着自己,那俩刑警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手放在腰间的枪柄上:“你要冷静一些,这个女孩子是……”

“是你妈啊!”展昭粗话出口,咣的一声对着那个刑警的脚下就开了一枪,接着枪口重新对准他眉心:“钥匙!”

“我、我给……”此时,那个刑警毫不怀疑展昭会对着他开枪,连忙把钥匙扔了过来。

这时候,对面审讯室的人也听到了枪声,门一打开,展三思就看到女儿正用枪一手点着刑警,一手去给迎夏打开锁在椅子上的手铐,吓得他大喝一声:“小昭,你这是要做什么?!”

“是我害了迎夏,我要抓紧带她去医院!”展昭打开手铐,随手把手枪也扔掉,弯腰抱起迎夏转身向门口走来。

“小昭,你犯浑啊?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展三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大辽9.24惊天大案的线索,全部在这个女孩子身上,他哪敢让女儿抱着走啊,何况省厅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这个女孩子趁此逃脱了,就算是秦玉关本人来,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闪开。”抱着已经昏过去的迎夏走到门口后,展昭看着自己的父亲,冷静的说:“我知道你们怕她借机逃走,但如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自杀谢罪。假如她真的借此逃跑的话,一切责任将会由我来承担!”

“小昭,你……”展三思知道自己这女儿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也看出迎夏此时脸色灰白,绝不是装出来的模样。可,要是她真的借机逃跑的话,这么大的责任,她承担的了吗?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承担的了吗?”

展三思回头,见这个说话的是张世宗的秘书,林秘书:“大辽9.24惊天大案是何等的重要,十几个高官为此引咎辞职,你一个分局局长,能承担的了?”

是啊,林秘书的话虽然刻薄,可这却是事实啊。想到内部资料那一连串引咎辞职高官的名字,她一个区区分局局长,又算是哪根葱呢?可若是不让她走,如果这个女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的女儿……想到这儿,展三思忽然有了一种无力感,强自镇定着,面对展昭:“小昭,这个女孩子,你绝对不能带她走,我可以让医院的人来。”

“医院的人来了,医院的医疗设备能来吗?”展昭轻轻的问了一句,不再说话,抱着迎夏就向外走。

“你不能带她走,我不管这个女孩子是什么人,也不管她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作为庆岛市市长,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时,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市局!展局长,现在我以市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下嫌疑人,我可以对你刚才的冲动,既往不咎。”从来了就没有几次表现机会的张世宗,这时候也拿出了自己的市长架子。

这倒不是说他故意难为展昭,不论他属于哪个派系,如果在9.24惊天大案发现一线情报时出点纰漏,他会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职责的。不过,就在张世宗说完这些话,刚想命令人讲宋迎夏截下时,却觉得自己后脑勺一凉。

张世宗一愣,慢慢的回头,就看到刚才还被铐在铁椅子上的薛皓月,现在就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枪的指着他面门,眼里透着他从没有见过的杀意:“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们还有人敢挡在这儿的话,我会开枪。”

没有人在看到薛皓月眼里透出来的冷酷杀意后,还会怀疑她这些话只是恐吓之言。真的,没有人敢怀疑,因为她眼中的杀意,绝对带着股子蔑视一切、包括对任何生命的冷漠,就连展三思这个老警察,在对上那双本该淌着一池春水的桃花眼时,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展三思都这样了,何况是张世宗?

“你、你不要乱来,这是公安局。”张世宗浑身乏力的,额头上的冷汗唰的冒了出来。

“一,二……”薛皓月根本不和他废话,直接就数起了数,声音越来越低,杀意越来越浓。

“大家都闪开,让他们走,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展三思猛地一挺胸膛,一步跨在张世宗面前,再次沉声说道:“大家闪……开!”

站在展三思高大的背后,张世宗感受到的压力顿失,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似的,伸手把淌在眼里的汗水擦掉。

“正确。”薛皓月微微一笑,身子向旁边一闪。

“不能让她们走!”这时候,林秘书忽然大喝一声,刚想用一番斗志激昂的话来鼓动市局的同志同不法分子作斗争时,薛皓月忽然动了!没有谁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大家只是看到好像有个棕红色的鞋影一闪,然后林秘书就直直的飞了出去,脸上的眼镜直接飞到走廊的墙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这还不算,大家还没有弄清楚咋回事时,薛皓月一甩手,砰地一声枪响,林秘书左耳朵的地板上,就溅起一片白色的瓷片。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鸟嘴!”薛皓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谁还敢提出不同的意见?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就是龙腾十二月的妖蓝!在我眼里,只有敌我,没有法律!杀人对我来说,比宰鸡还要简单。小昭姐,我们走!”

龙腾?本已经做出拔枪动作的几个刑警,在听到薛皓月自报家门后,马上就不敢再动了:怪不得她不声不响的解开手铐出来了,原来人家有相当牛的资本啊!只有敌我,没有法律,放眼华夏敢这样说的,除了那十二个人外,还有谁敢这样说撒……

有薛皓月扫清前进的道路,展昭不再犹豫,抱着宋迎夏快步走出了房门向走廊外面走去。

轰轰轰……就在大家看着薛皓月持枪断后的向外走时,市局大院的天空,忽然传来了飞机的螺旋桨声。

所有的人紧跟在薛皓月后面走出走廊后,就看到了一架WZ-10中型专职武装直升机正徐徐的降落在大院里。螺旋桨的桨叶还在飞速旋转,直升机上就跳下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后,一个肩膀上扛着银色肩章的警察,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军官也跳了下来。

那个军官在看到刚走出门来的展昭后,先是一愣,目光马上就盯在了她怀里的迎夏脸上,随即快步走了过来。

271 华夏绝对小公主

”小昭,等会,千万别冲动!“看到有直升飞机来到市局后,薛皓月就知道省厅的人来了。虽说她拿着省厅的人也不怎么当盘菜看,但在看到那个大校和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后,却不得不嘱咐展昭别冲动了。

如果对方来的只是警察,薛皓月根本不会鸟他们,但对方有军方的人出面,而且还有四个只知道服从上级命令的军人。如果这时候再敢用枪对着他们要求他们让路,士兵们为了那个大校的安全,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对她开枪!她不怕,可却怕展昭和迎夏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尽管此时迎夏的脸色看起来很吓人,但她不得不的嘱咐展昭一定要冷静,等看看情况再说。

展昭也不是傻瓜,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停住了脚步。心里却在想:如果这些军人敢强行带走迎夏,那这条命,就拼了吧……

“省厅的周厅长,这是周厅长来了!”真不明白,林秘书在被薛皓月一脚踹飞并被恐吓了一下后,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他马上就跟了出来。看到那个从飞机上走下的高级警官后,他马上就喜形于色的喊道:“周厅长,你快来,展局长要强行带走大辽9.24的最大嫌疑人!”

这儿有我,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头了?张世宗很不满意的瞥了林秘书一眼,脸色有些阴沉了。

喧宾夺主这本是为官者的大忌,按说林秘书这样久侵官场的人最该明白。可他好像是被皓月姐吓坏脑子了,见张世宗不敢招惹她,此时省厅来人后,就把希望寄托在周厅长身上了,要知道周厅长可是张家老爷子的座上宾,他们有过几次在一起吃饭的经历,算是熟人,所以脑袋在晕乎乎中,就做出了这个让张世宗非常非常不满的事儿,从此为自己创造了仕途终止的机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哪个是展昭?谁是最大嫌疑人?”周厅长紧随着那个相貌堂堂的军官走过来后,扫了一眼都站在门口的众人,看到张世宗后,根本没有理会林秘书的,向市长点点头,公事公办的样子:“张市长你好,接到你们电话时,我恰好在东海舰队参加一个军警会议。我马上就向上面做了汇报,上级很重视,为了尽快的破获9.24大案,派我用最快的速度,和宋大校一起赶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周厅长的最后这句话,却是对怀里抱着迎夏、手里拿着枪的薛皓月说的。

“呵呵,周厅长,这事好像有些误会啊。”张世宗苦笑一声,刚想简单的说一下,却看到那个相貌堂堂的大校,此时正一脸紧张的望着展昭怀里的宋迎夏,心里先是一动,接着就想起一个人来,马上就大吃一惊,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额头上刚刚干了的冷汗再次冒出,一时间望着那个军官竟然呆了:完了完了,这次是惹大事了!

“张市长?有什么误会?哦,这位是……”周厅长见张世宗呆呆的望着那个大校军官,刚想说什么时却被后者用眼神制止,于是话锋一转:“能不能详细的解释一下?”

“林秘书,你简单的和周厅长汇报一下。”那个大校刚才对周厅长的眼神,张世宗看在眼里,更确定他就是那个人了,心思电转之间,马上就推出了林秘书:你不是总要抢着出头吗?那这次我就把‘机会’让给你。至于这是不是个机会,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其实,这时候林秘书已经清醒了过来,知道刚才自己的言行犯了为官者的大忌,就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弥补这个错误时,却又听到张世宗让他来解释。他先是一愣,但看到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自己,根本来不及考虑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的站出来,走到展昭身前不远处,指着她怀里的迎夏,苦笑一声的:“呵呵,周厅长,我们怀疑这个姑娘和大辽9.24疑案有着直接的关系,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凶手中的人,可……”

林秘书刚说到这儿,就见那个大校向前跨了一步,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你、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的话。”

这个人是谁?你就算是大校,但这是在地方上啊,你这么狠狠的盯着我干嘛?不管以后怎么样,可我现在还是市长秘书啊。林秘书看到这个大校眼里忽然有一种叫愤怒的东西后,先是一呆,接着就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我们怀疑这个姑娘和大辽9.24疑案有着直接的关系,弄不好她就是疑案凶手中……”

咣!

根本没等林秘书把话说完,这个大校就动手了,一个漂亮的左勾拳,重重的打在他的下颚上。

“啊!”林秘书痛呼一声的,啪嗒一下摔了出去。

吓!他怎么敢动手打人了?大校这突然的举止,让除了张世宗之外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愣了,有几个刑警在看到市长秘书被打后,竟然有些慌乱的掏出了枪。

其实,这些警察掏枪,只是一种见‘自己人’挨揍后的条件反射,确实没有要把枪口对准大校的意思。不过,他们没有将枪对准大校的意思,但那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却马上做出了反应!前面两个咵的一下单膝跪地,后面那两个后退一步,四把微冲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嘎然响起:“都把枪放下,要不然杀无赦!”

“大家千万不要冲动!都把枪放下,扔掉!”老展是个当过兵的人,知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如果自己手下的警员做出哪怕是一个犹豫的动作,这些士兵也会悍然开枪的。这些人,开枪是不需要理由的,有人威胁到他们首长安全,这就是他们开枪的最大理由!

所以,熟悉这套规则的老展马上就上前一步,双臂展开,严令自己手下警员把枪扔掉。见到士兵们这样架势后,那些拔枪的警察也毛了。虽说大家手里都有枪,但五六式手枪能和突击微冲相比吗?而且,展副市长此时又喝令放下枪,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个警察马上就将枪扔了。

“咳咳,你、你为什么打人?我、我是市长秘书!你虽然是大校,但军方的人私自插手地方政务……”这时候,林秘书嘴角冒着血沫的,从地上抬起头,愤怒的瞪着那个打人的大校:“我、我会去你们部队告你们的。”

“把他给我抓起来!”大校冷冷的看了林秘书一眼,忽然喝令手下士兵,将他抓起来。

听到首长命令后,最前面那俩士兵,当即站起来,疾步走到林秘书跟前,根本不客气的伸出两只脚就踏在他身上,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他的面门,吓得林秘书惨白的脸,愈加的吓人:“你、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放开我,凭什么……”

“凭什么?”大校冷笑一声,走到展昭面前,伸出双臂,深吸了一口气:“展昭,把迎夏交给我。”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又是怎么认识迎夏的?”展昭虽然也吃惊于这个大校的强势,但她还是后退了一步,将迎夏抱的更紧,眼里全是警惕。

“我是玉关的二表哥,宋烈勇,呵呵,”这个自称是某人二表哥的宋烈勇客气的笑笑:“你说我认识不认识你们?”

“啊!”展昭的嘴巴猛地张大:“你、你是总书记家的宋烈勇?”

秦玉关曾经把自己那些社会关系说给过展昭听,所以她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当今总书记的二公子宋烈勇了。总书记的亲生儿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了!

“是我,”宋烈勇慢慢的将迎夏抱在怀里,看了发呆的林秘书一眼,随即缓缓的扫过众人,语气阴森的说:“我告诉大家,我,就是宋兰疆的儿子,名字叫宋烈勇!我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亲三叔、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女儿宋迎夏!呵呵,你们竟然敢说我妹妹是9.24大案的嫌疑人,了不起啊了不起,胆子还真肥了!”

他是总书记的儿子?华夏绝对的太子?她是总书记的亲侄女、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女儿?华夏绝对的小公主?

市局那些人,懵了,全懵了。

就连知道宋烈勇身份的周厅长,在得知9.24大案的嫌疑人是宋家唯一的小公主后,都有了腿肚子发软的迹象。

周厅长知道,京华宋家,那可是华夏顶儿尖儿的世家。他还知道,宋家老兄弟三人膝下有好几个男孩子,却唯独老三宋兰岳有个女儿,而且还是宋家第二代年龄最小的那个,自然会被老兄弟三人当作掌上明珠来看待了。他更听说过,宋家老兄弟三人,对第二代的男孩子家教一贯严厉。宋家所有的男人,却独独溺爱、绝对是溺爱那个绝对有资格称为‘公主’的女孩子,所以,说她是全华夏最牛气的女孩子,也不为过。

可眼下,庆岛这帮人,竟然把这个宋家所有人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当作9.24大案嫌疑人给拘了起来,这不但是对小公主本人的一种污蔑,更是对整个宋家的一种莫大的侮辱啊!

272 爹死娘嫁人 各人顾各人

这个女孩子,原来就是那个为了要嫁给秦玉关,甚至连老爸都不认的迎夏?

展三思曾经听女儿偷偷的告诉过他一些关于迎夏的‘勇敢事迹。’也正因为这样,他才逐渐接受了女儿当某人姨太的现实:连宋家的小公主都心甘情愿的做见不得光的小三了,何况是自己女儿啊……吓!我的张副局啊,你今天这是做了些什么啊?试想,如果传出一国总书记的家人和9.24大案有牵扯,那将是一场什么样的震动?而且,貌似小公主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宋烈勇要是不发脾气才怪,没有当场让人把这个倒霉的林秘书给毙了,就算是极力忍让了。

在知道了宋迎夏的身份后,周厅长也是头疼万分的看着傻了的林秘书:打你?打你算什么,就是一枪崩了你,恐怕也是白崩了啊!到时候,就算你是为了工作而死,恐怕也没有人敢出来给你喊冤啊,因为你动了整个宋家的逆鳞啊!这个女孩子,绝对是宋家所有人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我现在就要带我妹妹走,请问大家还有什么异议吗?”宋烈明发过脾气后,扔下了一句面子话,转身就走。

有异议?开玩笑,谁敢在知道了你们是谁后有异议啊?我又不是这个林秘书那样没脑子的主。

“好了,误会解除,小昭姐,咱们走。”薛皓月将枪向后一抛,拉着展昭就向宋烈勇追了过去。

“宋、表哥,坐我的车子!”展昭这时候也醒过神来了,紧走了几步向宋烈勇提议。

“好吧,先去庆岛医院看看……迎夏,你醒了?”宋烈勇打算先去庆岛医院安置下妹妹,然后再给京华打电话的。话刚说到这儿,却见怀里的宋迎夏睁开了眼睛,当即大喜过望的:“我是哥哥,你不要紧吧?”

“哥,”宋迎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委屈的模样,低声叫道:“哥,我不是9.24大案的参与者!我真的不是!”

“哥知道,哥知道。”宋烈勇一个劲的说知道,然后猛地回头:“黄中尉,如果谁敢再怀疑我妹妹和9.24大案有牵扯,直接给我毙了!有什么事我担着,你和小孟留下处理此事。如果再让我听到什么流言蜚语的,那你也别来见我了!哼哼,今天我还真要扛出我宋家的大旗来了,我倒要看看,谁敢不服气。”

“是!”那个黄中尉啪的一个立定:“保证完成任务!”

“哥,这事也不怪他们,”看到宋烈勇这样袒护自己,宋迎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尽管她此时醒了过来,但还是体力不济,说几句话就得歇息一下:“哥,我麻烦你个事。”

“说,哥我马上去办,我办不到的,我会上京华找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宋迎夏脸上闪过一丝羞涩的:“你和小昭姐她们说,千万不要告诉、告诉他,我不想让他操心了。”

“他是谁?”宋烈勇一愣,刚想再问时,迎夏已经又闭上了眼。

“表哥,我知道是谁的,你不用管了,这事交给我就行,咱们先把迎夏送医院去吧。”展昭凑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随即小跑的钻进她开来的车子上,启动后把车子倒向这边,薛皓月打开车门先上车,随即伸出手示意宋烈勇将迎夏抱给她。

“小冯,你去和市局的领导借辆车子,快点跟上。”宋迎夏是宋家的宝贝疙瘩,现在她这个模样,宋烈勇可不放心,吩咐手下士兵一句后,就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不等他的车门完全关上,展昭已经启动了车子,拉开警笛,呜啦呜啦的驶出了市局……

等迎夏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展昭几个人一直都守在病床前,宋烈勇已经弄明白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了。虽说妹妹受伤和展昭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她已经向道了好几次歉了。

“迎夏,你醒了。”先看到迎夏苏醒的是薛皓月,脸上满是开心的:“怎么样,感觉好多了没有?哎哎,你别乱动,先躺一会儿,京华来的专家说了,你只是暂时的气血翻涌受了点内伤,其实没大碍的。”

“嗯,皓月姐,我也觉得好多了。”迎夏醒来后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眼里却有了精神,对着走过来弯腰看着她的宋烈勇说:“哥,今天可真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说什么呢这是?本来我今天在东海舰队参加会议的,可上面知道9.24大案有了线索后,就让我先带人过来瞧瞧,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准备把人带回京华呢,可谁想到这个嫌疑人竟然是我妹妹。”宋烈勇见迎夏气色好多了,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在你昏迷的这七八个小时里,可把三叔他们急死了,如果不是知道我在这儿,恐怕早跟着专家乘坐专机来了。”

“是我不好,让他们为我操心了。”迎夏眨了下眼睛:“哥,你别怪那些警察,他们也是为了工作的。甚至也别怪那几个庆岛大少,他们又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切,什么大少?”本来想把王青几个人好好收拾一顿的宋烈勇,听迎夏替那些人求情,不由得撇了撇嘴。但转念一想,觉得妹妹的话也没有错,依自己的身份再和那些人一般见识,还真是掉价了:“好吧,这次算他们命好,我就不找他们麻烦了。张世宗和市局的人还守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我不想见外人,你去告诉他们我没事就行了。”宋迎夏微微的摇了摇头。

“还是我去说吧,我和他们熟,你好好休息就成,千万不要多想。”展昭接过话来。

“嗯,小昭姐,你没有告诉他吧?”

“放心吧,我没有,你在白天说了不让的,为此我连暮雪等人也没通知呢。等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告诉他们。”展昭摇摇头,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前的走廊中,市政府、市局,包括周厅长和医院的院长等人都在。

虽然宋烈勇一再说他们不用在这儿等了,可谁敢走啊?假如宋家的小公主在庆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就算是哭也找不到调的。

尤其是把迎夏铐去市局的张学汉,此时后怕的肠子都青了,躲在人群后面,低着个头的就像是文革时期挨批的地主老财。至于那位脑子进水的林秘书,根本就没有敢跟着来,一个人跑去别家医院看伤病去了。

“展局,宋姑娘怎么样了?”看到展昭走出来后,李明书记赶忙的从简易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要紧的,大家放心吧。”展昭顿了顿说:“李书记,宋大校说大家不用在这儿等着了,病人现在需要清净,大家就回去吧。”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和宋大校和宋姑娘说一句,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尽管说。”李明向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虽然他很想进去慰问人家小公主一番,但展昭既然把话带出来了,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说这些了。

“嗯,”展昭点点头:“迎夏住院的事,大家先不要向外透漏,连风波集团的人也不要说。”

“好好好,我们明白的,那我们回去了。”和风波集团的人说?让秦玉关再来找我们麻烦?傻瓜才那样做呢!众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答应着纷纷转身向楼梯扣走去。

“爸,张副局,你们两个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展昭喊住展三思和张学汉。

完了完了,不会那小公主要和我算后帐了吧?张学汉听展昭喊住自己,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可又不敢不听话,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张世宗。

张世宗微微的摇了摇头,嘴角抽x搐了一下,可脚步都没停下的跟着李明等人就走了。在白天的时候,他还挺有市长架子的,此时哪儿敢再摆这谱啊?他后台硬,硬起宋兰疆吗?此时想撇清得罪小公主的事实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再顾张学汉?唉,你好自为之吧,这事我帮不了你。非常时期,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啊。我也得赶紧的回家和老爷子商量对策去啊。

“张副局,别多想,让你留下,只是为了我们研究一下9.24大案的线索。”看出张学汉心里的惧意,展昭走过来安慰他:“我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9.24大案中的那些人真实死因了。”

哦,原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啊。听展昭这样说后,张学汉才长舒了一口气,客气的语气:“展局,你说说呢。”

从听到迎夏没事后,展三思就不再担心了,毕竟女儿和迎夏之间还有那层那个啥的关系,就算是迎夏对他再不满,可也得看女儿的面子不是?所以女儿一提起9.24大案,他眼睛一亮:“走,我们找间僻静的屋子。”

“好吧。”展昭点点头,率先走进了一间没有人的病房,等张学汉把门关好后,这才说:“两年前的9.24大案中,死的那些人的确是被吓死的,因为他们都中了蛊毒。

PS:昨晚感冒了发烧,今天睡了一下午,脑子乱哄哄的,上传时间晚了很多,0.00,恐怕也不能按时上传了,抱歉。

273 花盛开

一想起宋迎夏,秦玉关心里就会有些愧疚。

诚然,自从把她送去蜀中后,他老人家的麻烦就接连不断,每天都在忙,忙的连想他那个娇滴滴小表妹的时间都没有。其实,有句俗话说得好,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算是麻烦再多,工作再忙,如果老秦要想去探望迎夏妹妹的话,也还是很容易做到的,何况他本来也没有那么忙。

之所以在大半年来一直没有提起过宋迎夏,实在是因为秦大少一想起她,心里就怪怪的。就像是现在,他嘴角叼着烟的,站在船头上遥望着大海的远方,心里在想:既然薛皓月已经来了,迎夏也肯定会来的。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她的病差不多也该好了……但,接下来我该怎么对她?就算她已经是和我走进教堂的妻子,可我真的会把她当作别的女人那样吗?

从一周前接到展昭的电话后,秦玉关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宋迎夏有病时,他可以和她步入结婚的教堂,宋迎夏的病好了呢?他还再敢心安理得的喊她一声老婆?每当想起这些,他心里就乱,有些抓瞎的感觉,所以只能挺狗熊的选择了躲避,躲的一天是一天,至于最终会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老大,这艘炮艇被我们一改装,完全就是一艘渔船了,只要不开炮,别人肯定看不出什么的。”弗朗西斯走到秦玉关身边,对着大海伸了个懒腰,实话说:“老大,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吃苦的老大了,这么多天了,一直枯守在这儿。”

你以为老大愿意每天老在大海上晃悠啊,我只是不知道回去后该咋办。听到海盗弗朗西斯的奉承后,秦玉关笑笑:“老弗,你要多领着兄弟们熟悉一下船的性能,等那边的工程一完毕,恐怕就会有麻烦来临,到时候你们再想和现在似的清闲,恐怕不怎么可能了。”

“嗨,”弗朗西斯嗨了一声,把肩膀上的Ak47哗啦一声推倒胸前,拍拍枪柄:“不瞒你说,我这人是天生的劳碌命,这样清闲的日子根本做不来,巴不得有点事做呢。老大,咱们的炮艇现在基本上已经改装完毕,但每天在海上漂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怎么着也该有个补给的基地才行。”

“嗯,你说的不错。”秦玉关将烟头弹进大海,望着海的东方:“我早就想好了,等过几天和军方说一句,到时候把船只挂靠在东海舰队的海外基地就可以了。”

“吓,老大你真有本事,可以把自己的船停在军方基地。”

“呵呵,这算什么?到时候我还准备在那儿停靠直升机呢。”秦玉关谦虚的笑笑:“这根本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还不算麻烦事,那什么才是让老大头疼的事?”

“女人。”

“女人?”弗朗西斯一愣:“女人很麻烦吗?”

“嗯,在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事,几乎都和女人有关。”秦玉关郑重的点了点头,刚想对弗朗西斯来一番言传身教时,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一看,是叶暮雪的。

弗朗西斯见老大要打电话,很知趣的就走到一边去了。

“喂,暮雪,昨夜你又闯入我的春梦中了,”眼见身边没有别人,秦玉关自然要对正牌娇妻口花花几句了,不过在听到电话那边还有女人的声音在一旁笑之后,他才知道叶暮雪身边还有别人。不过,既然娇妻打电话不用避讳的人,肯定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也没感觉多不好意思,只是笑笑后调侃着转移话题:“叶董事长,有什么事情呼唤小的?”

“今天回来吧。”

“嗯,好的,不过我这边还没有忙完。”是不是迎夏让我回去的?秦玉关顿了顿:“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想等段时间在回家。”

“明天天河炼油厂就要破土动工了,你这大老板不在,好像不像话吧?再说了,成立保安公司的一切手续,宁姐也已经申请下来了。”

“哦,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回去。好吧,我尽快安排一下这边,下午回去。”秦玉关又和叶暮雪随便聊了几句,就对着话筒啵了一个,听着那边的吃吃娇笑声就扣掉了电话。

叶暮雪这次打电话来,并没有听她说起迎夏的消息,秦玉关心里稍微有些奇怪,但他也不愿意问。将电话放进口袋后,忽然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天上又下起了雨。抬头怔怔的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自言自语:“这场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了……”

“这场雨,恐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了。”日本自民党总裁小泉春一郎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樱花树自言自语的说。

现在已经是秋末初冬的季节了,天气已经变凉,樱花树的叶子正在慢慢的凋零,给人一种淡淡惆怅的萧索感。

小泉春一郎的身后,紫川组的组长龙泰,眼帘低垂着,正跪坐在榻榻米上。

“龙泰君,”对着窗外出了会神,小泉春一郎转身走到榻榻米上坐下,替龙泰满了一杯茶:“这次的消息准确吗?”

“这个消息,是芹泽多摩雄费了很大周折才得到的,应该很准确。”

“嗯,”小泉春一郎点了点头,就端起了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龙泰知道总裁这是让自己汇报,于是就拿出一份资料:“两年前,发生在华夏大辽9.24大案,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现在华夏方面基本可以断定,当年死在长白山上的那19个地质勘测队队员,都是中了蛊毒,和蜀中薛家的‘蝗虫人头蛊’很相似。”

“嗯,”小泉春一郎再次嗯了一声,抬起眼皮:“华夏是怎么查出来的。”

“薛家有一个传人,叫苏迎夏,一周前在庆岛对一个纨绔子弟施展过这种蛊术,所以才引起了华夏军警双方的关注,进而推断出了当年那些人的死因。”龙泰放下手里的资料:“根据小泉家族族谱上的记载,在一千二百年前,安老祖(安禄山)在大势已去前,曾经命三夫人薛波在赖以乱唐的凤凰传奇中,下了这种蛊毒。族谱上记载,无论是谁,如果想重新启用凤凰传奇中的神秘力量,首要条件就要解开上面的蛊毒。所以,这种蛊毒也叫护宝蛊。”

“是的,这是护宝蛊。”小泉春一郎缓缓的叹了口气:“唉,一千多年了,我们始终都没有放弃寻找凤凰传奇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线索了。”

龙泰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呵呵,千百年来,我们总以为凤凰传奇是藏在兴安岭。六十年前,关东军在兴安岭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却没有一丝进展。可谁能想到,它的下落却是在大辽长白山!”小泉春一郎苦笑一声:“这次,如果华夏方面没有推断出大辽9.24大案的人是死在人头蝗虫蛊下,我们还会以为凤凰传奇在兴安岭的。”

“是的,应该是在长白山上。族谱上还说,护宝蛊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异常的活跃,由此可以推断,”龙泰接着说:“两年前的9.24号那天,恰好是月圆之夜,也是人头蝗虫蛊最活跃的日子,而那些地质勘测队人员,很可能是在那晚接近了凤凰传奇,这才致使护宝蛊对他们反击,从而造成了他们的离奇死亡。”

小泉春一郎站起身,在榻榻米上来回的走了几步:“龙泰,这事绝对要保密,以免华夏方面得知后,会提前将凤凰传奇取出。毕竟,那个地方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再想为所欲为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

“哈衣!这事我懂得。”龙泰一顿首:“小泉君,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要把那个会下蛊的人控制住。”小泉春一郎说:“如果没有人解开那些护宝蛊,就算我们知道凤凰传奇在哪儿,可不还是干看着?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族谱上之所以记载要想乱天下、得天下,就必须得娶蜀中薛家的女人为妻。当时我就很纳闷,原来,要想解开凤凰传奇上的蛊,还是得需要薛家的女人帮忙才行。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先确定庆岛那个纨绔子弟,是不是的确中了蝗虫人头蛊,然后再研究下一步计划。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是,我们已经等了一千多年,自然不会在乎多等些天。”龙泰说:“我这就是去安排。”小泉春一郎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本来龙泰还想和总裁汇报华夏东海油田的事,但看总裁不想再说话了,所以只好顿首行礼,慢慢的倒退着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的龙泰,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细雨,还在唰唰的下着……

天上的细雨,还在唰唰的下着,下午五点多才从海上回到庆岛的秦玉关,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等何晓达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好后,就打开车门跳下车,用手抱着脑袋,刚想小跑上总部大楼前的台阶上,却猛地一下子愣住。

他看到,在风波集团总部大楼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穿淡蓝色束腰长裙的女孩子,黑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白净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的干净,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霏霏细雨中的花……

PS:第五卷《花盛开》到此就结束了,下一节将是第六卷《凤凰劫》,恳请大家继续支持,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更新会恢复到原来时间的。0.00,12.00,19.00。

1 我是他媳妇

虽说秦大少在半年前就已经和迎夏走进了教堂,但那时候之所以那样做,除了可怜她的痴情和病情,心里存着对她怜惜和被感动的成份居多,但要说起和普通夫妻那样的过日子,他却是连想也不曾想过的,毕竟,她是亲表妹的这道门槛,秦大少还一直没有跨过去的勇气。

知道薛皓月来庆岛的那一刻,秦玉关就知道她是送迎夏来的,该面对的,总得要面对了。

在从海上回来的这一路上,秦大少总是在想,见了她该说些什么,迎夏不是苏宁、展昭和李默羽那样的妞,话说轻了说重了都不要紧,反正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也不是和双雪那样,就算是当时惹她们生气,但没人的时候只要小小的调戏她们一下,她们的怒火就会烟消云散。但迎夏呢?该和她说什么、又是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这些都让老秦感到有些头疼。

但这些头疼,都在站在台阶上的迎夏对他一笑后就消失了,一直有些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站在台阶下面,和站在台阶上面的迎夏互望着,笑。

笑,有时候就可以代表一切,包括语言和动作。

雨,还在唰唰的下着,两个人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雨中,仿佛这雨根本不存在,就这么看着对方笑。

啊,典型的帅哥美女雨中相会,这该是多有诗意多么Lang漫的一幕啊,可偏偏有人就不懂得欣赏。

“大少,这女孩子的是谁啊?这么漂亮。”看到自己老大傻乎乎的站在雨里,何晓达有些奇怪的走了过来,先瞅了瞅迎夏,擦了嘴角一下后,没心没肺的问。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的。她是我,我……”被何晓达这个没眼色的货出声打破这惬意的感觉后,秦玉关有些尴尬的瞪了他一眼,刚想犹豫该怎么和手下介绍迎夏的身份时,她却笑眯眯的接过了话:“我是他媳妇。”

我是他媳妇,这句话虽然很土,就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耍流氓时,说‘我想和你睡觉’那样土,但却是最能直接表达自己意思的一句话。

“他、他也是老大你的媳妇?”何晓达嘴巴大张着,眼里冒着小星星的侧过猪脑袋,看着秦玉关:“哇噻,大少,你可真够牛的,我以为男人只要拥有叶董那样的一个女人,就可以算是神仙了,可没想到,你除了有展局她们外,还有……啊,我这张嘴欠抽,大少你别生气,就当我的话是放屁好了。唉哟,这雨好凉啊,我得进去了……大少,要不要我给你们那把雨伞出来?”

“滚!”秦玉关又一瞪眼,做出伸手要扁人的架势,吓得何晓达捂着脑袋,兔子般的蹿进了总部大厅。

看着豁子哥狼狈逃窜后,迎夏咯咯一笑,伸出洁白如玉的左手:“来,我拉你上台阶。”

“这样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拉拉扯扯的。”秦玉关嘴里说着,却向前走了几步伸出了手。在攥住迎夏手的瞬间,他就很自然的将那只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仿佛她是一个风筝,随时都会飘远。

“小表哥。”感受到秦玉关手上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后,迎夏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低声叫了一句,叫的老秦心里怪痒痒的。

“嘿,你回来了。”秦玉关说了句废话后,抬起左手,替她拢了一下湿漉漉的发丝:“我们进去吧,这样会着凉的。你的病,好了?”

“嗯,好了。我们进去。”迎夏乖乖的嗯了一声,心里无比甜蜜的任由秦玉关牵着着自己的手,并肩走进了大厅。

啪啪啪,两个人刚走进大厅,以何晓达为首的风波集团一众人,就鼓起了掌。

“迎夏,这次你可放心了吧,他心里不是没牵挂你,只是最近太忙了一些。如果不是听到你来庆岛了,恐怕他还得在海上主持那边的工作呢。”等大家的掌声将迎夏的小脸鼓的白里透红后,苏宁这才双手往下一压的,替秦某人哄单纯妹妹了。

真是狼狈为奸的两口子!

“我知道的,他是男人,有许多大事要做的。”本来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松开迎夏手的秦玉关,在听到她这样说后,反而又紧了紧,无比感慨的说:“唉,还是迎夏知道体贴人啊。”

切,假惺惺。看到秦家这些人合起伙来欺骗宋迎夏,薛皓月就在一边撇了撇嘴角,气鼓鼓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哟,这不是薛家的二小姐吗?你什么时候来庆岛的?看看看,你来庆岛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机场接你,真是失礼啊失礼。薛二小姐,这次迎夏的事,我真的很感谢你和薛伯母的。”薛皓月不理秦玉关,但不代表老秦也可以不理她。毕竟人家老妈看好了迎夏的病,人家又千里迢迢的把媳妇儿送上门来,这份感激还是要牢记于心的。

“呵,”既然秦大少守着这么多人向自己道谢,薛皓月也不好意思再拿着架子了,笑了笑后,刚想客气着说句‘不用谢的,我和迎夏是好姐妹’的话,却听到他又说:“你什么时候回蜀中?要是明天走的话,我今晚就去给你订机票。”

“秦玉关,你也太小人吧!我刚把人给你送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撵我走啊?”被老拳的这句话搞得楞了一秒钟后,薛皓月就像是只被踩着尾巴的兔子,原地蹦了一下,纤长的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鼻子:“你想玩过河拆桥呀?哼,门都没有!你家二小姐今天可就告诉你了,我打算在庆岛好好玩个三年两载的,暮雪姐她们可都答应了呢!”

“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我什么时候想赶着你走了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薛二小姐可是有钱也请不到的贵客,别说是在我这儿待个三年两年的了,就是待一辈子,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故意惹漂亮的女孩子生气,恐怕是天底下所有男人的惰性了,况且这个人是秦某人了,在和薛皓月狡辩时,都没有忘记占人家便宜,而且还故意又重复了一句:“秦大少说话向来是算话的,你就是在我这儿待一辈子,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住一辈子了,每天啥活也不干,吃穷你!”薛皓月见秦玉关服软,下巴一仰,做得意洋洋状。

“住一辈子啥活也不干,这不是成了被保养的二奶了吗?”何晓达这夯货,又大煞风景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下子就提醒了薛皓月,她这才发觉自己又被可恶的秦某人占了便宜,当即脸蛋攸地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就要动粗,不过却被苏宁抱住:“呵呵,皓月,你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他就是爱占女人便宜。你去打他,他心里说不定很高兴呢。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去凤求凰吧,为你和迎夏接风。”

“我先提前去那边给大家安排一下!”看到秦玉关大有对自己老拳相向趋势的何晓达,知道这时候去凤求凰安排酒宴是脱逃的绝好机会,不等苏宁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急急的奔出了大厅……

今天,可能是宋迎夏活这么大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天了,甚至比在英国和秦玉关走进教堂时还要开心。因为当秦玉关用力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再轻易舍弃自己了。所以,尽管内伤刚刚好些,她还是喝了两杯红酒,一张小脸在灯光下鲜艳欲滴的,再加上那双光彩流动的黑眸,让展昭见了都暗地里咽吐沫。

虽说燕如玉也算是某人的女人了,但她自知和秦某人的感情,相比起叶暮雪苏宁展昭等人,那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所以,在酒宴临近尾声的时候,她就借故多喝了几杯,先让楚香香给她找了一间客房休息去了。

“迎夏,你也喝酒了,也该累了。去,你和皓月一起,让楚总给你们找间房子去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和暮雪她们商量。”

“嗯,那你们也早点休息。”迎夏虽然舍不得离开他,但她也知道秦玉关现在的确很忙,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乖乖的站了起来。

“迎夏,你先自己去休息吧,我还有话要对他说。”薛皓月对向她看来的迎夏摇摇头:“这件事可能你也要帮忙,但不是在今晚。”

“好的,那我去了。”迎夏答应了一声,跟着楚香香走进出了屋子。

“玉关,这是昨天刚申请下来的保安公司批文。”等把侍应生也打发走后,苏宁从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文件,递给秦玉关。因为这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外人,所以她说话也没有遮掩:“保安公司的名字叫黑影公司,这是我起的,就是躲在暗处做事的意思,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却是挺形象的,本来那些人就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行,一个不错的名字。”秦玉关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就扔在桌子上,提议:“等保安公司正式成立后,我要抽x出一部分人来,专门成立一个特别小组。”

“成立一个特别小组?”苏宁一愣:“起什么作用?”

“暗杀。只要是见不得光的活,都交给他们。”

2 男人的自尊

“暗杀?”作为一个主抓社会治安的分局局长来说,恐怕对这类字眼最敏感了。别的女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展昭却低声惊呼:“玉关,你成立一个特别小组的目的,却是为了暗杀?”

“是的,暗杀是这个小组的首要任务,当然也包括刺探情报跟踪勒索等事。”对展昭的反应,秦玉关心里早就有准备,仍旧有条不紊的说出了他成立这个小组的原因:“现在我的身份,已经颇受各方面的注意,有些事已经不方便我亲自去做,所以得找些人来替我做,这些人对我必须得绝对忠诚。嗯,就先选拔出十二个人来吧,就像是龙腾十二月那样,这个小组的名字……就叫黑夜吧。”

秦玉关杀人也不再少数了,但展昭等人都没觉得他杀人有什么不对,可当他提出要组建一个专门搞暗杀的小组后,却有些让她接受不了。

不但是展昭,甚至连薛皓月,都觉得秦大少有些太嚣张了,忍不住出言讽刺道:“秦玉关,你这样嚣张的成立暗杀小组,是否太过了呢?你不会要用这个什么‘黑夜’来对付威胁到你利益的人吧?就像是明朝时期的锦衣卫,专门剪除异己。”

“你猜的真对,”秦玉关笑笑,盯着薛皓月脖子下面露出的那块雪白:“有谁敢和我作对,男的直接砍了了事,如果像您这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嘛,不妨……”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样,薛皓月见秦玉关眼睛盯着自己,明知道这家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她还是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冷笑着脱口而出:“不妨怎样?先jian后杀?”

“错!”秦玉关一拍手,望着她咧开嘴角,做出流口水状:“你这样的极品美人儿,当然是先jian再jian再jian……”

“秦玉关,你这个流氓!”薛皓月再也受不了某人那赤x裸裸的挑衅了,当即尖叫一声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就扔了过去。

秦玉关手上的功夫那是没说的,接住一个咖啡杯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他却没有办法接住杯子里面的咖啡,一下子就被洒了一身,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叶暮雪身上,都被溅了一脸。

“啊,暮雪对不起,他、他太气人了。”薛皓月看到叶暮雪也被殃及后,当即就红着脸的道歉,赶忙站起身,掏出了手帕要给她擦拭。

“不要紧的。”叶暮雪笑着摆摆手,用嗔怪的眼神瞪了秦玉关一眼:“玉关,你这样说皓月也太过份了些了,在迎夏出事的前几天,她可没少……”

“什么?”正想笑嘻嘻准备给薛皓月道歉的秦玉关,忽然听到叶暮雪这样说,当即一愣侧脸:“迎夏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呃,”叶暮雪没想到自己一时间把迎夏的事说漏嘴了,待要想想个理由来搪塞过去,可她根本不是李默羽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的人,在秦玉关的眼睛盯着下,叶妹妹只好讪讪的笑笑:“没什么啦,就是、是天气转凉感冒住院了。”

对自己‘急中生智’找出来的这个理由,叶暮雪越说,越是底气不足,最后就垂下了头,索性专心致志的擦拭衣服上的咖啡了。

宋迎夏才来庆岛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展昭和薛皓月的都有责任,两个人在事后也真的有些后怕了,宋烈勇在市局发威的那一幕,的确是怪吓人的。

假如迎夏真有个什么不测的话,以宋兰疆对迎夏的疼爱,别说庆岛这伙人都跑不了责任了,恐怕就算是全华夏,都有可能为此掀起一场无法预测的大动荡。

本次换届,宋系是很低调,可那是人家故意示弱的,宋家的小公主一旦有个什么闪失,相信宋系会在全华夏打击整个张系!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这一向是熟悉宋兰疆的人所知道的。

而且,以迎夏对秦玉关的痴情,恐怕他也会不计后果的做出什么蠢事,这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在他没回来之前,这帮子女人就串通所有的知情人,暂时先瞒着他。当然了,以后他肯定会知道的,但那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就算是生气也应该问题不大了。

谁想到,当初首先提出要瞒着秦玉关的叶妹妹,竟然一下子说漏了嘴。

“小昭,”秦玉关看叶暮雪这样,就知道再问她,她也会犯犟不说的,所以马上就将矛头对准了快人快语的小昭姐:“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这事,”如果展昭不是迎夏受伤的直接人,这神经大条的妞肯定会百般抵赖的把问题向外推,但她恰恰是迎夏受伤的主要‘促成者’,心里一直对迎夏存着愧疚,所以在‘这事这事’了两句后,索性嗨的一声:“嗨,这事其实都怪我,和别人没关系的。迎夏在一周前来庆岛后……”

听着展昭的‘娓娓道来’,秦玉关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表情,就像是听一个精彩的故事那样,等展昭一口气说完后,还淡淡的问了句:“说完了?”

“昂,说完了,”见秦玉关的脸色越镇定,展昭的心里越没底,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的看着他:“这事都怪我,和别人没关系的。你要是不高兴的话,就、就凶我自己吧。”

“呵,”秦玉关笑笑,伸出左手翘起大拇指:“小昭姐真是敢做敢当,巾帼英雄啊。”

“嘿嘿,”展昭tian了一下嘴唇,眼神闪烁的讪笑道:“也不是什么英雄……”

展昭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忽然举起右手那个薛皓月砸过来的咖啡杯,对着茶几上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伴着几个女人的尖声低叫,咖啡杯啪的一声,在玻璃钢茶几上摔了个粉碎的同时,砸到了两杯咖啡。

棕红色的咖啡溅起,所有的女人身上、脸上都多多少少的挂了一些,但没有人敢去擦拭,就任由咖啡从脸上淌在身上。

就连薛皓月,也没敢动,大家都被秦某人这粗暴的动作吓坏了。

秦玉关在没回家之前,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在坐的人都清楚,他的确该算是那种杀人绝不眨眼的冷血杀手。但他对身边的这些女人,无论是谁,都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虽然花了点,可我对我爱的女人都是真心的,谁敢不长眼的招呼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让他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女人!

这话虽然有些儿夸大,但秦大少一直是这样做的。但今天,他竟然给所有的女人一个大大的‘惊喜’,脸沉如水,眼睛微微眯起的盯着茶几,久久的不说话。

秦玉关生气了,这次是真生气了,是为了迎夏出了这么大事,家里这帮女人竟然联起手来瞒着他而生气,在这时候,谁要是还想凭借自己是他女人和他撒娇,恐怕会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盯的心里很难受。

沉默,沉默,在秦大少没有开口之前,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你们真是我的好老婆啊,”过了很久很久,大家脸上的咖啡已淌完,衣服上的咖啡已被衣服吸干,秦玉关这才缓缓的开口:“我不明白,迎夏出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你们又是把我放在什么位置的?呵呵,我一直以为我秦玉关才是这个家的最终决策者,才是你们赖以依靠的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啊。”

用很失望很受伤的眼神,看着这帮子女人,秦玉关笑笑:“你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骄人的成绩,而我最多也就是个能打架的社会痞子。唉,也许我在你们心里,只是一匹看起来长得还不错的种x马而已,一旦遇上什么事,还得需要各位各行各业精英们的鼎力相助。唉,男人当到这份上,和那些供富婆开心的面x首,又有什么区别呢?嗯,要说唯一的区别,那也只能说你们给的小费多了一些。”

所有的女人,都被秦大少的这番话弄傻了。当时大家只是怕他担心迎夏,所以才合起伙来瞒着他。可谁都没有想到,这种看起来的关心,却恰恰伤害了秦玉关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所以,没有人敢说话,秦玉关的这番话,比刚才暴怒之下摔杯子更让她们害怕。

沉默,沉默,在秦玉关说完这些话后,又是一阵让人压抑的沉默。

“咳,玉关,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作为秦玉关的正牌老婆,更是作为此事事件的‘罪魁祸首’,叶暮雪都有理由,在这种情况下勇敢的站出来,替大家安抚一下秦某人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双手十指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她才小心翼翼的说:“这事发生后,是迎夏一再嘱咐不要告诉你,她是怕你担心……再说了,当时有二表哥在,就足矣震住那些人。假如你当时就知道这事的话,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始作俑者王青的,甚至会在一怒之下杀、杀了他,甚至会迁怒于市局的人。如果那样,这事就惹大了。”

“所以,你们就瞒着我,怕我去惹祸。”秦玉关的嗓音有些沙哑。

3 朋友妻不可戏

“是、是这样的。依你的脾气,看到迎夏那样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叶暮雪垂下了头,不敢再看秦玉关的脸。“这事都怪我私自拿主意,根本和大家无关的,你要是生气就对着我来好了。”

“暮雪,不用替我招揽责任的,”既然叶暮雪已经主动打破僵局,展昭这时候也敢说话了:“我才是责任最大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好奇,迎夏也不会受伤的。”

“玉关,”苏宁擦了擦脸颊:“一直在迎夏康复前瞒着你的主意,是我和暮雪提出来的,你要是觉得刚才摔东西还不解气,那你就打……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我不会怪你的。可你千万不要误以为我们把你当做种、来看,你是我们的男人,这段时间又一直不分昼夜的忙碌,你付出的,大家都看得到,我们都心疼,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这事,也该怪我的,我要是不在快餐店惹那几个大少,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了。”见秦玉关的脸上有缓和的现象,薛皓月也主动的把责任望自己身上揽,毕竟这事她的确是因她而起的。

“呵。”看到老婆们和薛皓月都争先恐后的把责任向自己身上揽,秦玉关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们根本不明白此时他心里是什么心情。摇摇头后嗤笑一声站起身,话也不说一句的,看了这些胆颤心惊的女人们一眼,随即向门口走去。

“玉关,你这是要干嘛去?”苏宁见他冷笑连连的脸色不善,当即就猜出他要去做什么了,连忙站起身:“事情已经过去了,王青也受了很大的罪还躺在医院里,林秘书张学汉他们也都做了检讨。他们只是一些小人物,不值当的你和他们斗气的。你刚才不是自己还说吗,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很受人关注了,就算是教训一个人,可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被你亲自教训的资格啊。”

“我刚才那意思,只是真对想威胁到我利益的人,”秦玉关站住,手搭在门把上:“但这件事不一样,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在老婆受人调戏受人委屈的时候,如果再假手于别人去摆平这件事,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好了,你们谁都不用再劝我了,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男人的话,那就都闭嘴。”

秦玉关既然把这话都说了出来,谁敢再阻拦他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了房间,那门板,被他咣的一声关上。

“不行,他这样冒冒失失的出去,肯定会惹祸的。要是那个王青有什么意外,别人一猜就会想到是他干的。”展昭这时候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现在是风波集团发展的非常时期,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得不偿失的。”

“小昭,别去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听你的呢?说不定你这一劝,他反而真的会发狠将那几个大少给做了的。”苏宁一把拉住想追出去的展昭:“要想劝他,咱们出面都不行的。”

“那谁去才合适?”

“迎夏,只有迎夏才能劝住他。”叶暮雪眼睛一亮:“迎夏刚康复,他不敢惹她生气的。”

“是呀,看来这时候也只有迎夏出面了。那好,我这就去叫她,要是晚了就追不上他了。”展昭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不用了,现在也追不上他了。”苏宁摇摇头。

“不那怎么办?”展昭急道。

“小昭姐,别慌,不是有手机吗?你们坐着,我去叫迎夏。”薛皓月说完,起身就跑了出去……

自从一周前发生了那事后,方家昭就被他老爸狠狠的训了一顿。虽说迎夏受伤和他真的没多大的关系,但老方想起来就后怕:假如小公主真的香消玉损了,恐怕他这个区长因为儿子的事,绝对得在被打击的对象中,而且他还百分百的没辙。听说那天在市局,张世宗那么大有来头的人,在宋家二太子面前都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何况他一个小区长啊?

故而,老方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训了小方一顿后,严令他以后再也不能和王青那种人来往了,回国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家好好蹲着吧!

那天在市局,宋烈勇发威的事儿,方家昭也听说了,他也真害怕了。平时还觉得自己这个区长公子和个人物似的,但在那种超级大鳄前,他连个屁都算不上的!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在得知那女孩子是发小秦玉关的那个啥后,他更感觉心里不得劲了,总想给秦玉关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又没有勇气。

无他,小方觉得,现在的秦玉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一起偷看女老师洗澡的秦玉关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根本没法计算啊。

就这样,从事发那天开始,小方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而老方呢?也是工作一忙完,就赶回家里蹲着,以前那种晚上的应酬被他全部推掉了,生怕会在这时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儿子打小和秦玉关的关系不错,但愿大少能够看在这层薄面上,不要寻自己的晦气。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老方心里也慢慢的安稳下来,觉得人家就算是想找事的话,也未必把他这个小区长看在眼里。今天,下了整整一天的小雨,他像往常那样,一下班就赶回了家里,和老婆孩子吃过晚饭后,就坐在客厅中看电视。

到了大约十点左右吧,老方感觉有些困了,站起来刚想去洗澡休息,客厅的门铃就响了。

“咦,这么晚了谁还来呀?”方母有些奇怪的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先别开门!”在门铃响了后,心里就忽然升起一种不好感觉的老方,低声喝止住了妻子:“先看看是谁。”

这个还用你嘱咐啊?我自然会先看看是谁再开门的……啊,我知道了,老头子是怕别人来找家昭和他的麻烦。明白老方是什么心思后,方母也开始紧张了,心里一边祷告着千万不要是秦家那小子,如果真是那小子的话,但愿他看在和家昭是好友的份上放过他。

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当方母从猫眼里看到是谁站在门口后,差点一下子晕过去,因为外面那个人,正是儿子曾经的好朋友,秦玉关。

“老头子啊,是秦家那小子,要不要给他开门啊?”方母脸色有些发白的向后退了几步,小声的向老方报告了这个消息。

“啊,真的是他?”完了完了,他肯定是来找家昭兴师问罪的,这可怎么办啊?急得老方搓着手的在那儿开始转圈。

“老头子啊,到底给他开门还是不开门啊?”

“开,怎么能不开呢?”老方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去把儿子喊起来,我来开门。”

“哎。”方母赶紧的答应了一声,快步向儿子卧室跑去。

唉!老方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先来了几下深呼吸,觉得自己脸色差不多平静了,这才走过去打开了门。先是做出一脸意外的样子,接着就热情的说:“哟,这不是玉关吗,今晚你怎么有空来我家了?快快快,快进来,进来。”

“方叔叔,这么晚来打搅你,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秦玉关客客气气的说:“我来是找家昭的,请问他还在家吗?”

“啊,你找家昭啊,他在呢,在呢。”秦玉关的这声方叔叔,一下子就让老方好像吃了个定心丸,马上热情的把他让进屋子后,扭头向儿子卧室方向:“家昭,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方家昭早就听老妈说的秦玉关来了,生怕他会对自己老爸直接开刀,所以趿拉着拖鞋穿着裤头的就跑出了卧室:“玉关,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方叔叔,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了,早点去休息吧,我和家昭很久不见了,有些话想仔细聊聊。”从一进门,秦玉关就看出老方心里在担心什么了,顿了顿,又说:“方叔叔,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家昭都是我的好朋友。”

秦玉关的这句话,更让老方的心彻底的放下了,有些激动还有些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诚恳的说:“玉关,谢谢你。那你和家昭聊吧,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秦玉关笑笑,松开手走到方家昭面前,就像是以前那样的搂住他的脖子,走进了卧室:“你小子什么时候回家的,也不找我去玩。”

“呵呵,”方家昭苦笑着将门关上,回身说:“我倒是打你电话了,可你的号码早换了。玉关,那天的事……”

方家昭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忽然一把抓住他胳膊,对着他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哼!”疼的方家昭闷哼一声,双手抱着肚子就蹲在了地上,虽然肚子疼的厉害,但他却不敢大声喊疼,只是冷汗直冒的抬头看着他:“玉关。”

“都说朋友妻不可戏,可你小子竟然敢打哥们女人的主意,你说该不该欠揍?”秦玉关甩了一下手,一屁股坐在电脑椅子上,双脚搁在电脑桌子上,点上一颗烟:“好了,别他妈的装了,我又没怎么使劲,滚过来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

4 凌晨两点

世上有两种情况,可以让男人在挨揍的情况下,不但不会去仇恨揍他的那个人,反而会沾沾自喜。

一种情况是被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美女劫x色,另外一种情况却是心甘情愿的赎罪。而此时的方家昭,就是存着这种想法,在挨了秦玉关一下子后,明里他的疼的冷汗直流,但一颗吊着的心却终于款款的落在了肚子里。

秦玉关肯揍他,这就说明已经不再和他计较了。

“玉关,”听秦玉关让他过去说说那天的情况后,方家昭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抱着肚子走到床前坐下:“我可实话实说了,你听了别生气。其实那天的事也不完全怪王青几个……你别这样看我,我决没有替他们开脱的意思。那天吧,我们一进了快餐店,王青说话的声音高了些……”

秦玉关吸着烟,听方家昭把那天在快餐店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后,他就知道这事还不能真怪王青几个纨绔子弟。虽说人家说话的声音大点狂点,可没有谁规定谁不能那种口气说话啊,再说这些大少平时可都是嚣张惯了的,去那种小地方当然要有优越感了。

这事,总的来讲,就是薛皓月惹起来的,至于推波助澜的那个却是小昭这个傻丫头。

“玉关,现在王青还在医院中浑浑噩噩的,每晚都会神经病样的大叫黑色的虫子,”虽说早就知道秦玉关和王青不合,但看在他受罪的确够大的份上,方家昭也不忍老秦去找他了,所以才大着胆子的给他求情:“这次以后,恐怕他……”

“算了,你不要再说了,”秦玉关有些烦躁的摆摆手:“我还没有小气到和这种人斗气的份上,”他刚说到这儿,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却是迎夏的。

方家昭见秦玉关来电话了,当即闭嘴不语。

秦玉关并没有接起电话,任由手机响了一会儿后,直接扣掉然后关机:“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这儿睡觉。”

“好啊好啊,这么多年了,咱们很久没有聊过了。你等会,我再去和我妈要床被窝。”一听秦玉关要‘下榻’在自己家,方家昭大喜,当即快步开门走了出去。

“家昭。”看到儿子一个人出来后,一直守在客厅的老方两口子,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小心翼翼的望着儿子卧室方向。

“爸,妈,没事的,你们也都去休息吧。”方家昭说:“玉关说了,今晚不走了,就住在咱家。妈,你去给我再那床被窝。”

“那敢情好!”虽然不知道秦玉关干嘛要在自己家住下,但老方还是惊喜万分的,连声催促方母去拿被子……

“几点了?”秦玉关打了个哈欠,把烟头随手扔在了地板上,问谈兴甚浓的方家昭。

“凌晨两点多了。”

“嗯,不早了,不聊了,得睡觉了,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老子去做呢。”秦玉关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窗外,下了一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黑的有些让人压抑……

就在这个天黑的让人有些压抑的凌晨,庆岛第二人民医院部的后墙,两个比夜色还要更黑的人影,顺着墙体上的漏水管,狸猫也似的攀上大楼。

医院住院部在晚上是封闭式的,除了偶尔有几声患者的呻x吟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连值班护士这时候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啊!”住院部大楼五楼的某个病房中,王青再一次被那些黑色的虫子吓得尖叫着醒来,冷汗打透了枕头。

一周前还玉树临风的王大少,现在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

对于王青半夜总是时不时的大叫着醒来,五楼值班的护士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正值妙龄的护士们,对自己负责的楼层住了这么个神经错乱者,感到很是深恶痛绝,不止一次的提议王青家人们把王少转到精神病院,可都遭到了王家的拒绝。没办法,王家的人才不相信白天清醒的儿子会是个神经病呢,再说了,如果把他弄进那种医院,王少这辈子都毁了。

王太太在陪了儿子六晚后,今天再也吃不消了,所以,就给这些值班护士都塞了红包,拜托她们晚上多多照顾儿子,自己回家睡个好觉先。

护士妹妹们收红包的速度不慢,可却把王太太的话直接抛到脑后去了。这不,王青又被吓醒后,她们却没一个人肯过来伺候一下。收人钱却不办事,简直是没有医德。

一身冷汗过后,王青感觉身子很乏,可他还是勉强大瞪着眼睛不肯睡觉。因为睡不了多久,那些可恶的可怕的黑色虫子,就会乌压压的向他包围过来,只有睁着眼睛望着灯光,他才感觉心安些。

但,长夜漫漫无人陪伴,王青在看了老大一会儿灯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要闭眼睡过去。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窗口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轻微的啪嗒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可闻,王青怵然抬头,就看到一条黑影烟一样的从窗口飘了进来……

庆岛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选择在十月二十八号早上八点五十八分,据庆岛某位研究易经的高深人士说,今天绝对是个动土的黄道吉日。

也许易经大师的确有一套,因为断断续续下了七八天的小雨,在这天凌晨竟然停止了,久违了的太阳把柔柔的光洒在人们脸上,增加了很多喜庆气氛。

太阳公公虽然很给面子,但秦家的这帮女人们脸上却没有笑容,一个个总是向不远处的公路上翘首以望,好像在等什么重要人士。

“小张姐,市政府各部门的主要领导人都来了,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叶董她们还在等谁呀?”一溜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站在上百个参加天河炼油厂奠基仪式的人群前,一个圆脸的小姑娘,低声问同伴。

“嗨,小柳,你不知道哇?”小张姐两旁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她们,这才小声说:“这还用问吗,叶董她们当然是在等秦秘书啦。”

“哦,”小柳点点头:“按说秦秘书家的炼油厂动工,这可是头等大事啊,他这个当老板的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不来?”

“我给你说,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呀。”小张姐神秘兮兮的说:“据昨晚在凤求凰值夜班的文子说,秦秘书昨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了,一晚上的都没有见到人呢。”

“啊,秦秘书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这样小气?就算是叶董她们哪儿做的不够好,可也不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啊。唉,还真是庆岛一等一的大少呢,脾气那么……”小柳刚刚说到这儿,就被小张姐打断:“嗨嗨,别说了,秦秘书来了。”

小柳马上闭嘴,扭头看去,就见全集团女性的梦中情人秦大少,正施施然的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下来。

而那些昔日眼高于顶的公司高层们,还有那些昔日见人就板着脸的市政府各部门大佬们,就像是一大群见了花儿的蜜蜂那样,衣袂飘飘的迎了上去。

“玉关,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肯接电话?”苏宁第一个快步走到他跟前,低低的话语里带着责怪:“你知道大家多担心你吗?就算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可你总是这样发脾气的乱来,好像不怎么好吧?”

哟呵?不但不来安慰我,反而见面就凶上我了,一夜不见你胆子长了不少啊。秦玉关啪嗒了一下嘴巴,也没说话。

后面跟过来的那些人,见他们窃窃私语的,都知趣的停下了脚步,但叶暮雪等人脸上的表情明白的放松了许多。

秦玉关不说话,并不代表苏宁会放过他:“迎夏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我就是不愿意接,咋了?”秦玉关一翻双眼。

“你,”苏宁被噎的顿了顿,语气放缓的:“迎夏担心你,一夜没睡,总是在那儿自责,今天早上出房门的时候,都晕倒了,可她还是惦记着你。”

“她不要紧吧?”听说宋迎夏晕倒后,秦玉关这才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他什么男人尊严了,一把拉住苏宁的手:“她呢?”

“我让岳月在凤求凰陪着她,打算这儿完事后就带她去医院复查。”苏宁缩回手,向后看了一眼,继续苦口婆心的:“唉,展昭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少惹事,可你就是不听。”

“我惹什么事了?”秦玉关有些纳闷:“我不就是彻夜不归嘛,又没有去杀人放火。”

“你没有去杀人?”苏宁一愣,声音压的更低,但语气却透着紧张。

“我有病啊,没事去杀人干嘛?昨夜,是谁出事了?”苏宁这样的表情,让秦玉关心里一跳。

“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住在第二人民医院的王青,死了,是被刀子割断喉咙死的。”苏宁望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说:“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但所有的疑点……”

“王青死了?”秦玉关一愣,接着说:“你们都以为是我杀的?”

5 展昭男人杀的人 都是些该死的

“难道不是?”秦玉关根本不是在作假的表情,一下子让苏宁愣了,又低声追问了一句:“不是你杀的王青?”

“呵呵,是,”秦玉关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擦着她的身子向叶暮雪等人走去:“吉时快到了吧,准备开工吧。”

“玉关,你告诉我,是不是本你杀的王青?”苏宁头也不回的望着秦玉关来的方向,反手抓住他的衣襟:“告诉我,说不是你杀的!”

“他冒犯了我的女人,死有余辜。”秦玉关同样头也没回,肩膀一歪,挣开苏宁的手,走到市政府各部门领导面前打了个哈哈:“呵呵,李书记张市长,欢迎各位领导在百忙中参加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秦某人真是感激不尽啊。”

“呵呵,秦秘书,你真是太客气了。恭喜啊恭喜,祝愿天河炼油厂早日竣工,为祖国的经济建设增砖添瓦,更为庆岛早日成为国际化都市贡献力量……”李明先走过来和秦玉关握了握手,就笑眯眯的说了一大套的官话,一旁的各媒体记者开始噼里啪啦的拍照。

和各部门领导纷纷寒暄了一遍后,秦玉关就退到了叶暮雪后面。

今天天河炼油厂的奠基仪式,叶暮雪才是风波集团的主要负责人。

就像是平常的那些奠基仪式那样,先是主要领导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随后就是主办方开始表决心,等到了预定的时间后,李书记和张市长拿着两把铁锨,在一块披着红绸的石碑面前做挖土状,随后鞭炮声、掌声响起。再随后,各部门领导就坐上自己的车子,由公司高层领着去酒店庆祝奠基仪式的顺利进行。

等车子都驶上公路了,可秦玉关还站在原地,他身后就是那些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叶暮雪在上车前,喊他一起走,但被他拒绝了,笑着摇摇手后,转身就走向了那片马上就要有建筑物落成的空地走去,一个人走。

“哎,小张姐,我看着秦秘书的背影,怎么觉得他其实挺孤单的?”那个叫小柳的女孩子,在登上风波集团的大巴车时,扭头看了一眼走远的秦玉关。

是的,小柳没有感觉错,秦玉关现在真的感觉到了孤单,更多的却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拼命的干,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时候幻想长大后有一身好本事,除恶扬善杀富济贫,那是理想。长大成人后,如果再有这种信仰,那就是傻逼了。现在秦玉关觉得,自己就是个有信仰的傻逼,他忽然很羡慕谢情伤,可以轻轻松松的放下一切,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可他却不能放下,有着一大堆的女人,还有儿子和女儿,这一切都得需要他来照顾。他是一家之主,要为这个大家庭里所有人的幸福生活负责,就算是受到了误解,也得受着,就算是有再大的困难,也得咬牙挺住!他已经有过一次的离家出走,但今生绝对不能有第二次,绝不能有,那样他会看不起自己的!

“玉关,你怎么了?”就在秦玉关吸着烟看着远方时,展昭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秦玉关回头,就看到展昭和苏宁并肩站在那儿望着他,笑笑:“没什么,就是想单独待一会儿。苏宁,我忽然很想孩子了,等过段时间,能不能把他接庆岛来?我估计那小子差不多不认识我了。”

“好的,”苏宁眼睛亮了一下,柔声道:“等忙完眼前的事,我就把他接庆岛来。”

“嗯,把小梦儿也带来,到时候我要好好享受一下天伦之乐。”秦玉关把烟头扔掉:“走吧,我们回去吧。”

“嗯,”苏宁嗯了一声,低声道:“关于王青是不是你杀的,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

“他不是我杀的。”

“呼,这就好。”展昭长舒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你现在已经是大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还会和那种小纨绔一般见识……那,你昨晚在哪儿了?”

“本来昨晚我的确是想找他的,但出来凤求凰后被小雨一淋就清醒了,觉得再去找他麻烦,就变成他那种垃圾了。于是我就去了方家昭家呆了一宿,方区长可以为我作证。”秦玉关停住脚步:“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

“死的很惨,影响很恶劣。”展昭说:“他的双眼被人挖去了,脑袋上也多了一个洞,看样子是被抽走了一些脑浆……如果不是这样,我爸爸也不会让我偷着问你了。”

“双眼被人挖去,还被人抽脑浆?”秦玉关皱起眉头,眼睛一眯:“他这样死法,很可能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但抽他的脑浆做什么用?难道可以从那里面提炼出他的记忆?”

“不知道。”展昭摇摇头:“但我有种预感,觉得王青的死,和大辽9.24大案有关。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得抓紧回局里了,只要他不是你杀的,我总有一天会查出凶手的。”

“你来参加这个奠基仪式,就是为了问问我有没有杀他吧?”

“是的。”展昭直言不讳的点点头。

“如果他真是我杀的呢?”

“杀了就杀了,展昭男人杀的人,都是些该死的,”展昭说到这儿,忽然很忘情的扑到秦玉关身上,脸颊紧紧的贴着他脸颊,带着哭腔的声音:“玉关,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像昨晚那样的消失,我很害怕的……刚才你说你想孩子了,那我就给你生个小孩,只要我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拍了拍她的肩头,秦玉关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开右臂,苏宁就很主动的靠了过来。

“草,那小子真他妈的有福,一个人搂着俩漂亮娘们,假如我是他的话,我明天肯定会起不了床。”不远处的工地上,一个带着安全帽的民工,看到这一切后,双眼有些充血的嘟囔……

日本,东京、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龙泰从化验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嘴上的口罩后,他拿出电话摁了个号码,等接通后,本来就不算高大的身子微微弯下:“小泉君,现在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正如我们所料,死者生前的确受到人头蝗虫蛊的侵害。那个叫苏迎夏的女孩子,百分百是华夏蜀中薛家的传人。”

龙泰说到这儿,就仔细的听着电话里面的指示,偶尔的会猛地一弯腰说声哈衣,当听小泉要求他把苏迎夏控制起来时,他苦笑着说:“小泉君,这事恐怕很难做到,因为她可能是华夏总书记的亲人,而且还是秦玉关的妻子之一,要想把她劫持,很难。”

可能知道龙泰的难处,电话那边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才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苏迎夏。

龙泰想了想说:“据芹泽多摩雄说,因为风波集团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最近几天有打算向社会公开招聘人才的想法,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嗯,我会做出详细安排的,力争把我们的人混进去……”

“这次的人才招聘会,是公司提供岗位最多,也最复杂的一次招聘会,我们要在搜罗各方面人才的同时,还要预防有不良用心的人借机混进来,”叶暮雪拿着一份文件,扫了一眼公司众高层:“现在我们风波正处在一个高速发展的紧要关头,人力资源部的同事一定要严格把关,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叶董,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公司把好关的!”人力资源部的杨部长胸膛一挺,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的样子。

“嗯,很好。这次的人才招聘会,将在十一月二号开始,为了保险起见,”对杨处长的表态,叶暮雪很满意,顿了顿,眼睛飘向坐在会议桌最末尾的秦玉关,见他在那儿闭目养神的,就把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公司决定,秦秘书也将暂时加入人力资源部,暂定为本次人才招聘会的招聘官。秦秘书,你是不是和大家说几句?来,大家欢迎。”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一下子把正和周公谈理想的秦某人给惊醒。他有些纳闷的四下望了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了一呆后,也笑容满面的跟着大家鼓起掌来。

“秦秘书,你和大家说两句吧?”现在的叶暮雪,对秦玉关的态度相比起一年前时,简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明明看到他刚才在睡觉,可不但没有指责他,反而很温柔很和气的说:“秦秘书,刚才公司决定,请你协助人力资源部的杨部长一起,为公司筛选人才,大家现在鼓掌,就是想你和大家说两句的。”

“让我替公司招聘人才?”现在才知道大家鼓掌是请他说两句的秦玉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老婆:“叶董,我是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吗?这种关系到公司发展的大事,怎么可以让我来参与呢?不行不行,我可不当这个招聘官。”

“你行的,我信你,”叶暮雪甜甜的一笑,然后把目光转向众高层:“大家说,秦秘书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6 赶鸭子上架

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飘零的细雨浇灭了某人的年少轻狂,使他意识到,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能再去和那帮纨绔大少打打杀杀。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子,用她柔弱的体质告诉他:你的责任任重而道远,你需懂得王八之气要内敛,虚怀若谷才是成功者必要的条件。

从此,某人很是老实了好把几天。最起码是那些女人睡着时,他是老实的。至于为什么白天他还犯困,实在是因为这两天的凌晨三四点钟,他都要潜入一个冷藏死人的地方,仔细研究某个曾经生龙活虎大少的尸体。

结合展昭和薛皓月的那些话,秦玉关渐渐的明白了:这个纨绔大少之所以死的这样惨,是因为有人要借他的眼睛和脑浆,研究那种神秘的人头蝗虫蛊,进而确定大辽长白山9.24大案中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但这些人绝不是为了解开9.24大案之谜,而是对长白山下面的某些东西感兴趣。比方,怎么才能在取出某些东西时避开那种蛊毒。

所以,宋迎夏和薛母,就成了秦玉关加倍小心保护的对象。薛母这么多年来都相安无事,自然有她让那些人不敢动她的理由,可迎夏呢?又该怎么长时间的保护她?

为此,秦玉关就算是在和周公谈理想的时候,脑袋里都想着这个问题。可就在他想着第三十四种方案是不是可行的时候,他可爱的老婆叶暮雪同志,竟然给他安排了一个招聘官的职务,还让他和在坐的公司众高层讲两句。

让我和那些当官的一样废那些没用的面子话,让我去当个那什么招聘官,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这,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秦玉关有些无奈的用手揉了揉双眼,露出一个堪称纯洁而谦虚的笑脸:“叶董,这项光荣而伟大的工作,您还是交给人力资源部的同事去做的好,我只希望做好您的贴身秘书工作就可以了。”

听到某人故意把‘贴身秘书’这四个字说的有些重后,叶暮雪的俏脸一红,但眼睛却很亮,间接证明了某人这个‘贴身’秘书很称职,最起码最近几天很称职。再次用含着柔情无限的眼神看了看他,说:“秦秘书,公司本次招聘各方面人才的工作,非常重要,你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有你把关,我才放心。你、你就答应了吧。”

你、你就答应了吧。

叶暮雪最后的这句话,让秦玉关浑身起了些小鸡皮疙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联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小娘子,你就从了哥哥吧。

见秦玉关还在犹豫,燕如玉这时候跳了出来:“让秦秘书亲自把关,我非常赞同叶董的这个提议。以你的阅历和眼光,肯定会为公司网罗到可用的人才。大家说,是不是呀?”

秦玉关是公司幕后大老板的事,众高层早就心知肚明了,再加上叶董和燕副董大力举荐他为招聘官,众高层要是再提出什么不同异议的话,那可真是个棒槌了。所以,燕如玉的话音未落,众高层就啪啪的鼓起掌来,尤其是李丹赵敏两人,拍的巴掌尤为的响亮,弄得秦某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当招聘官的天赋。

唉,赶鸭子上架也好,别有用心也罢,看来让我当这个招聘官,是这帮女人早就商量好的事,如果我再推诿,反而会拨了她们的面子,罢罢罢,我就从了她们吧。等掌声渐渐停住后,秦玉关站起来,搜尽脑汁的学着那些讲话不带草稿的领导,慷慨激昂的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表达了他对公司,对公司叶董的一片赤诚之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个招聘官,决不让领导们失望,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虽然秦秘书这番决心大有狗屁不通的嫌疑,可还是赚到了掌声无数,无他,只因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放个屁,恐怕都会有人说好悦耳的……

十一月二号,这是一个初冬的季节,却不是招聘人才的最佳时机。因为早在几个月前,各大院校的优秀毕业生,早已花落他家了。

但,凡事要反常的话,很可能都由这个‘但’来作为转折点的。

但,庆岛风波集团,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称为国际化的大公司,公司实力毋庸置疑,公司前景一片光明,能够效劳于风波集团,是无数个商业精英的最终理想。

况且,为了增大本次招聘会的影响力,秦玉关又狠下了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他在那天会后是怎么活动的,反正是到十一月二号这一天,招聘会上绝不是风波集团一家,还囊括了明珠的滔天集团、钢铁、电子科技三大集团,以及国内的南方虎林药业、京华天龙集团、大辽春雨实业、西北彩云集团四大巨头。

这八大对华夏有着绝对影响力的大集团,竟然为了某一个人的面子,齐聚庆岛面向全国招聘达4000个岗位,不得不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庆岛市政府的一二把手了。就连齐鲁省的一二把手,在确定这个消息后,都亲自给李明书记以及张世宗市长打来贺电。当然了,他们肯定也会给提高庆岛知名度的那个人表示祝贺的,谈话内容却不得而知。

所以,当风波集团将在十一月二号这天,偕同七大集团,面向全社会招聘四千个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的消息,经过电视媒体的宣传后,来自全国,甚至世界各地的精英人士,纷纷接踵而来,盛况空前,大有古时候秀才上京赶考的味道,让金城区的那帮子旅馆老板们狠是发了一笔横财。

十一月二号这天,风和日丽,还没有等风波集团的一众工作人员进入人才市场,人才市场内外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从车上望着这一切,秦秘书对坐在他身边的罗思大发感慨:“罗总,还记得去年我来参加招聘会的事吧。”

虽然秦玉关态度异常坚决、信心百倍的接受了主招聘官这个职务,可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点名和叶暮雪要了几个得力助手,而罗思就是其中的一个。

听秦玉关说起去年的那些事后,罗思掩嘴一笑:“当然会记得呢,想当初我和小慧还笑话你呢,嘻嘻,那时候你也真够猛的,以一个大男人身份,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和我们这些小姑娘们竞争推销丝袜的工作,并创出男人穿着女人丝袜亮相的绝佳推销手段。哈,现在想起来还感觉很好笑呢,可当时谁又知道,秦秘书才是风波集团的真正老板?唉,今天和你坐在一起,我怎么总感觉好像是在做梦啊?”

“咳,好汉不提当年勇哈。”想起自己为推销女人丝袜,被迫穿着女人丝袜推销并引来民警的笑话,秦玉关脸皮下的那层脸皮就有些发红。咳嗽了一声后,斜眼望着笑得很是有些花枝招展味道的罗思,心中一荡的说:“行了啊,你就别再笑话我了。唉,看来当这个招聘官也不错,最起码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心情开朗了很多呢。”

“我们这些年轻人?”罗思一楞,嘴角再次翘起:“秦秘书,你今年贵庚呀?”

“我26了吧。”秦玉关说:“你问这个做什么,现在我可是名草有主了。”

“切,”罗思娇嗔着切了一声,脸儿有些红扑扑,眼里浮上一丝惆怅的扭头望向车窗外面:“都说而立之年是三十,你今年才26岁,也好意思的说别人是年轻人。”

“我的心,已经很沧桑了。”秦玉关正待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罗思打断:“秦秘书,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你,就没有风波这么强大的今天,是你和叶董,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大展手脚的平台……风波集团上下,心里都感激你和叶董的。”

“算了算了,不要讲这些让我感动的话了。你们能够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用自己的心血换来的。”秦玉关摆摆手,看着车窗外,笑着说:“看,咱们集团维护秩序的保安来了,小思思,他们的精神面貌,绝对得震住一批人吧?”

罗思回头看去,就见上百个身穿迷彩服,脚蹬陆战靴,嘴边挂着空气耳麦的外国人,从十辆中巴车上咵咵的跳下,一个个精神百倍如狼似虎的,展开双臂,将数以万计的就职者挡在身后,开出了一条通往人才市场的道路。

用清一色的外国人做保安,这又是秦玉关向世人展示风波集团强大的一个方案。从3k党中挑选出一百人,身穿胸口、左臂印有‘黑影’字样的统一服装,经过为期几天的系统训练,今天一露面,就博得了一片赞叹声。因为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却给华夏人来当维持秩序的保安,很是让国民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由此更加证实了风波集团的实力。

“何止是震住一批人啊,就连我们都震住了啊。”罗思的小嘴张得老大,回头看向秦玉关的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秦秘书,你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外国人撑场面的啊,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人在公司。”

7 何为奸商?

能够得到漂亮女孩子的崇拜,是个男人心情就会很好的。

尽管秦某人身边美妻娇妾如云的,但他还是狠享受罗思此时看着他的目光,何况一直以来,他对罗思的印象都不错,故而,在她提出从哪儿讨来这么多撑场面的外国人问题时,忍不住的得意笑笑:“嘿嘿,这个问题嘛,法不传六耳,山人自有妙计,以后再和你说,现在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各部门的主考官都到位了没有,招聘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哼,瞧你拽的这样!”罗思不满的哼了一声,却规规矩矩的按照秦玉关的吩咐,给其余的主考官打电话。

本次招聘大会,除风波集团外,其余七家集团派来的招聘人员差不多得有上百位,可见他们也是很看重这次招聘会。

但这上百人的排场和‘地头蛇’风波集团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加上维持秩序的黑影保安人员,足有二三百人。

既然在招聘大会开始前秦玉关就做足了宣传,他肯定是要广收人才的。随着天河炼油厂,天河银行,黑影保安公司即将成立,大把大把的岗位都急需有识之士。所以人少了,肯定会忙不过来的。

银行和保安公司也还罢了,天河炼油厂却是需要大批工人,这也是李明和张世宗最为看重的地方。

叶暮雪曾经和这两位大佬专门商讨过,天河炼油厂可以为庆岛提供大约2000个工作岗位。这倒不是说一个炼油厂必须得用这么多人,关键是风波集团这是在为以后企业发展打基础,随着炼油厂的建成,运输、销售等渠道,都需要大批的文化程度不用太高的就业者。

而叶暮雪之所以去和市政府商量这件事,无非是送给两个父母官一个不小的政绩罢了。需知道,现在就业难、尤其是文化程度不高人群就业难的问题,已经成为当政者心中一个不小的难题,这次风波集团一下子拿出这样大的手笔,实在是把李书记和张市长高兴的眼睛都迷成一条线了。

不管派系之争是多么的残酷,但无论谁当政华夏,为人民服务却是他们共同的宗旨,这个毋庸置疑的。

一个炼油厂需要两千个一般文化程度的就业者,而黑影保安公司,却可以有效的解决庆岛复员军人的工作。根据风波集团总招聘官秦玉关先生的指示,本次黑影保安招聘官刘定辉先生的表示,此次黑影保安公司所招收的条件,将重点向复员军人倾斜,这也着实的解决了一部分复员军人的工作。

至于天河银行,那可真得需要商业精英了。

为了招聘大会能够吸引真正的金融业精英来共创美好未来,在做宣传的时候,风波集团郑重声明:一旦正式就职天河银行,无论是薪水还是福利,都将向国际化看齐……

不管怎么说,对这次的招聘大会,风波集团的确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从刚进场的这支由外国人组成的保安队伍可以看出,表面上的工作做了个十足,在挑选招聘官时,秦玉关也是不顾叶暮雪等人的反对,除了刘定辉一个男的外,愣是把其余岗位的招聘官,全部换成了他看着顺眼的姐姐妹妹们。

比方燕如玉、楚香香、罗思、李丹、赵敏等一干美娇娘,甚至叶董的真正秘书岳月秘书,都被他拉来充门面了。

哎哟,这可了不得了,随着招聘大会的即将开始,风波集团那帮子莺莺燕燕,都穿着统一的白领套装,一个个美不胜收目不斜视的,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柳腰轻摆袅袅婷婷的步入会场。

仅此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晃花了数以万计应聘者的眼球,也让那些新闻媒体记者大发感慨。诸如小强哥之流的男记者,甚至都起了跳槽来风波的心思,毕竟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新闻部还是要有的。

别看风波集团将安全等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但区政府还是派出了以展昭挂帅的官方‘维和部队’,诸葛一生为谨慎嘛,做事小心一点总是没亏吃的。

庆岛金城区有这样大的一个盛况,作为市长和金城区的区长,自然要来废几句话了。

在张市长不打草稿的慷慨陈词时,秦某人却悠哉悠哉的在会场里乱转悠。

虽然秦秘书是风波集团的总招聘官,但他的主要兴趣却是黑影保安公司。这个公司在未来,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由不得他不小心,这也是他为什么派出手下大将刘定辉担任招聘官的原因。

从刘定辉为李丹受伤那天开始,就被秦秘书纳为了绝对心腹,和杨涟、何晓达一起成为他明面上的嫡系。至于凯塞和皮特,那也是他的嫡系,但他们以后的任务决定了他们还是少露面为好。至于那个海盗大哥弗朗西斯,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别人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伙亡命徒的存在。

好不容易,张市长和方区长的废话讲完,为期三天的招聘大会正式开始了!

于是乎,比春运时节买火车票还要火爆的一幕,在庆岛人才市场上演了,那些黑影保安和金城区的警员们,也开始了繁忙的工作。

招聘商业精英这一段,是由风波集团副董燕如玉亲自主抓的。当然,这一快也是风波集团本次招聘大会上的重中之重,要不是燕副董亲自出马,秦玉关还真不怎么放心。

当然了,事关重要,燕总裁也不敢掉以轻心,特意从明珠临时挖来了几个金融业的高手,来配合她一起选拔人才。

看她这样精心后,作为主招聘官的秦秘书,在燕副董偶尔抬头看到他时,先是翘起大拇指,不等人家的嘴角翘起,却又非常下流的把右手的大拇指,穿到了左手两根手指圈起的圈圈中,弄得燕副董马上就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无声的骂了一句什么……

哎呀,都说官越大了越轻松,这话还一点也不假,瞧瞧这帮小妞们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的,而我这个主招聘官却悠哉悠哉的四处乱逛。啧啧啧,看来苏宁说的不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后,有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做的。但,该自己去做的,还是得自己做,比方老子敢肯定,这次小日本肯定会派人混进来。不过最好是派几个漂亮点的女人,老子手下光棍还不少呢。秦玉关心里嘿嘿奸笑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四处乱瞅。

风波集团这些招聘官中,最费心的是燕如玉那边。最繁忙的,却是罗思这边,别看这边汇集了楚香香、李丹、赵敏、岳月等人,可炼油厂却是需要工作岗位最多的一个地方。为此这边拉开了足足有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有四五个人。可就这样,从早上忙到中午,她们愣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弄得罗思的嗓子都有些哑了,惹得某人心中好一顿心疼。

看着排的老长老长的队伍,秦玉关也是很头痛,真怕这样接连三天下来,会把叶暮雪这几个得力助手给累坏。所以,在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就给何晓达使了个眼色。

等何晓达会意的跑出去后,秦玉关就来到人才市场办公室,用大喇叭开始广播了:“全部工作人员请注意,今天上午的招聘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是午饭时间,请工作人员迅速撤出会场,前往凤求凰用餐,等下午一点半,正式工作。”

听到秦老板发布的命令后,所有的招聘台,全部将记录本一合,话都不说一句的,在一众黑影保安的护送下,匆匆出了会场。

而那些还没有挨上号的求职者,正在为主办方用这么快的速撤出会场而惊讶时,音响里又传来某人那很具磁性的声音:“各位求职者请注意,下午的招聘大会将在一点半正式开始。为了方便你们能够早一刻应聘到适合自己的岗位,我们特意为你们解决了节约时间的后顾之忧,会场外面的场地上,已经有上百辆快餐车为你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在招聘大会期间,秦玉关联系了庆岛所有的快餐店,为他们制造商机的同时,也小小的提了一个小要求,那就是每卖出一份快餐,风波集团就会提取一块钱。每出售一瓶矿泉水,也要孝敬给风波集团五毛钱。甚至连每卖出一盒香烟,每卖出一包卫生巾……咳咳咳,风波集团都把手伸了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何为奸商?可能这就是了。每当想起这个主意,秦某人很是为自己具有奸商潜能而沾沾自喜。

毕竟数以万计的就职者,不可能在一个多小时内都回家吃饭的。如果他们想在下午首先招聘,那就得提前排队。别小看一份快餐、一瓶矿泉水里面的利润,关键是人多了去了,这么多人三天的消费,足可以给这帮子招聘人员每人发个大红包了。

而秦老板的嫡系何晓达先生,正是负责这一块。

因为秦先生发现何先生干这种事情,好像很是熟门熟路。后来的事实证明,何晓达的确做的的确很出色。

8 过帅的男人 有时候也是祸水

看着快餐车前面拥挤的人群,喜形于色的秦老板,款款的迈上了他的奔驰,对专职司机何晓达打了个响指:“何晓达,摆架凤求凰。”因为何晓达现在的表现很是让秦玉关满意,所以也不再喊他豁子豁子的了,而是正儿八经的喊他大名。这个小小的改变,很是让豁子哥着实感动了好几天。毕竟,是个人就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人尊重的。

“喳!”心里虽然很开心,但何晓达还是很奴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展局那辆拉着警笛的警车后面,风尘仆仆的向凤求凰俱乐部赶去。

因为中午吃饭的时间不算多,所以众招聘人员都聚在凤求凰的一楼大厅,边吃边聊。

秦玉关就和展昭燕如玉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耳朵里听着大家的讨论,却也没耽误吃饭,胡吃海塞的。在有的女同志还没有吐出第一根鸡骨头时,他已经抹了下嘴角吃饱了,眼见大家相谈甚欢,他也插不上嘴,于是推开饭碗就走进了电梯。

迎夏的身体,最近一直不是多么很好,秦玉关也没有让她在本次招聘会上露面,眼见离着去人才市场还有十几分钟,就想陪她去说会话。可等到了她房间门口,恰好看到专门伺候她的那个女侍应生悄悄退出房间。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午休了,于是也没有打搅她,只得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拿着几根牙签玩弄着,坐等大家吃饱。

在上午这几个小时里,由燕如玉把关的金融业,并没有发现一个出彩的人才,刘定辉那儿也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退役军人,连个在武警部队待过的人都没有。反倒是罗思这边,一上午就定下了好几百个,毕竟炼油厂的工人只要身体上没有缺陷,文化水平低点就可以。

“秦秘书,你在市场上转了一上午了,可曾发现几个优秀人才?”正在和罗思低着头商量什么的楚香香,偶然一抬头发现秦玉关正无聊的拿着牙签玩,知道他不喜欢此类的话题,怕他感到被冷落,就好心的问了他一句。

“啊,有什么新的发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玉关,猛然听到有人问他话,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回答:“转了一大上午,也没有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妞……”

秦某人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要知道坐在这张桌子上的,可都是风波集团一些举足轻重的人,而且基本上还都是女人。虽说叶暮雪和苏宁并没有在这儿吃饭,但展昭和燕如玉却是和他有瓜葛的。耳听秦秘书竟然脱口而出这句话,在呆了一下后,全部都忍着笑的瞥了一眼手里拿着个鸡腿的展昭,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如果单独两个人在一起,展昭是不会介意他这样说的,反正他也是实话实说。但守着一桌子十几个人,饶是小昭姐神经够大条,可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的白了秦某人一眼后,淡淡的口气:“大家下午都注意点,一旦发现有姿色的妞,别忘了告诉秦秘书一句。”

“是。”罗思等人忍着笑的答应了一声后,秦某人的脸终于罕见的发红了,期期艾艾的辩解:“嗨,你们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说上万个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比得上我家小昭的女人呢?唉,看来看去的,还是看着咱风波的女人最顺眼……何晓达!你吃饱饭瞎转悠什么呢?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去人才市场。”

“这就走?”正想去洗手间放水的何晓达,听到秦玉关这样吩咐后,有些纳闷的摸出手机看了看:“现在还不到一点啊,大少。这去,是不是嫌早了点?”

“早起的鸟儿有饭吃,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秦玉关使了个眼色,根本不顾豁子哥膀胱冒着被撑破的危险,拉着他就向大厅门口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被秦大少拽着走了几步后,一头雾水的何晓达回头一看,就见那些女人们正对着大少背影吃笑连连,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再也不问什么的,快步走出了大厅……

受到中午秦秘书的影响,下午的招聘会,一干风波女将,都不约而同的特别关注起前来应聘的女孩子来。但,总是没有出现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人才’。

其实,数以万计的人中,肯定会有那种万里挑一的女孩儿。只不过风波集团本身就是个美人窝子,上到董事长叶暮雪,下到凤求凰侍应生出身的岳月,都已经在无形之中将众人的审美观点提高了一个层次,最最关键的是,她们那种久居高位的从容感,当然不是那种怀着忐忑心情前来应聘的女孩子所相比的。

第一天的招聘工作,在天完全黑下来后,才在一片‘能不能再多工作一会儿’的要求声中结束。

所有的与会人员,包括啥活也不干的秦玉关,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有些乏,吃过晚饭不久,陪着迎夏说了会话,就单独找了个房间去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当招聘人员赶到人才市场时,发现今天来的人更多了,那么大一个人才市场完全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因为今天,增加了许多从别的城市赶来的人。

今天的情况,和昨天差不多,火爆依旧的仍然是罗思这边,但燕如玉那边总算出了成绩,竟然有两个剑桥大学的高材生专门从海外赶来应聘了,这让燕副董感觉很开心。虽然名校的不一定就能干,但这最起码说明了一种现象,那就是风波集团在国际上,的确有了她自己的影响力。

当大爷似的坐在值班室里吸烟的秦先生,从何晓达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当即把烟头一扔,大手一挥的:“走,咱也去看看。”

俩人兴冲冲的出了值班室,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自走到招聘台的后面。看到秦玉关过来后,正在喝水的燕如玉嘴角一翘:“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呵呵,”秦玉关倚在桌子上,笑笑:“听何晓达说,刚才有俩剑桥大学的来应聘?”

“嗯,”燕如玉点点头:“姑且不论她们的实力怎么样,反正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吧,毕竟现在集团的主要业务都在内地,比起明珠来,影响力还是稍稍不如的。”

“是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名气,名气大了……”秦玉关刚说到这儿,望着招聘台前的眼神忽然一凝:“咦,她怎么也来了?”

“谁?”燕如玉回头,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手里拿着一份精美的简历,正从队伍中探出身子向这边焦急的看来。

“你认识她?”燕如玉扭回头,却见秦玉关已经转过了身子,好像不想让那个女郎看到他。

“是的,在伊拉克我救过她一次,”秦玉关低着头说:“只不过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来庆岛了?”

“也许是喜欢了这份工作吧?”燕如玉回答:“毕竟我们这次开出的条件,很是让人心动的。”

“呵呵,”秦玉关笑笑:“我们开出的条件虽然很吸引人,但绝对不会吸引到她的。”

“为什么呢?”燕如玉有些奇怪的再次扭头看了看那个女郎:“嗯,她是有点与其余人不同的地方,好像是特别的有气质。”

“你眼光还不错,英王室的公主,要说气质风度那自然是没得说。”

“什么?你、你说她、她是英王室的公主?”燕如玉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英王室的公主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招聘会上?”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秦玉关耸耸肩,做冥思苦想状。

“啊,”燕如玉忽然啊了一声,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肯定是你在外面对人家许诺了什么,但却言而无信的回国,所以人家就追家里来了,是不是这样?”

“嗯,我也怀疑我的魅力是不是这样大,不但让明珠钢铁的千金甘心追随,而且还把安娜公主也迷住了。唉,过帅的男人,有时候也是祸水。”秦玉关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

“切!美的个你。”燕如玉咬了咬洁白的小牙:“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什么公主?”

“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真的。”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但她要是甘心给我打工的话,我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哈,”燕如玉哈了一声:“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我亲自来考考她,如果她存着想来玩玩的话,那我会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的。”说完,燕如玉不再理会秦玉关,径自走到招聘台前的桌子后面坐下,静等着那个什么公主过来。

秦玉关没有看错,这个有着一头金发、总是会把男人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吸引过去的洋妞,正是卡娅。菲利普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

卡娅并没有看到秦玉关,她只是很遵守规矩的,排在队伍中,向这边缓缓走来。

燕如玉也就是才坐下了五六分钟吧,就挨到卡娅了。

“您好,这是我的简历,请您过目。”卡娅双手把简历递给燕如玉:“我是从哈佛大学经济学毕业的,这次来华夏庆岛,希望能够找到一份适合于我的工作。”

PS:最近几天爸爸要做个手术,更新不能及时,还请大家谅解……

9 因为你的身份 与众不同

假如不是事先知道卡娅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仅凭哈佛大学这块金子招牌,也足够让燕如玉另眼相看了。但她偏偏知道了,所以就装作很是淡淡的样子,接过卡娅递过来的简历,仔细的看了一遍。

简历上的名字,的确和秦玉关说的一样,叫卡娅。菲利普斯。

看来卡娅并没有打算对风波集团、或者说是对秦玉关有意隐瞒,但这更让燕如玉心里对她起了警惕。需知道,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真正被秦家所接受,而今天又来了一个‘居心不良’的英国公主,出于女人普遍的自私心理,潜意识里,自然会把卡娅当作一个‘嫁入绝对豪门’的竞争对手了。

要说秦玉关仅仅是豪门大少的话,还不至于让燕浩然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女儿和他大玩暧昧,关键是,秦某人身后的力量,却是所有经商者都渴望攀上的。再有钱的人,在权利面前,有时候屁都不是的。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甘愿牺牲女儿的人,自古至今就不是什么稀罕事,燕浩然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

聪明如燕如玉者,自然明白老爸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却没有一点埋怨老爸的意思,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从在明珠那个桥牌室被秦玉关那个啥以后,她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男人。

付出上千亿和自己身子的代价,还没有被秦家认可,本来燕如玉就开始有些彷徨了,偏偏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什么公主,论出身要比她强百倍,她肯定会对这个公主心生警惕了。

燕如玉看了卡娅的简历后,并没有表现出很热衷的样子,这让她有些纳闷。当初,聪明好学而倔犟的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被‘保送’上英国名牌大学的,她选择了攻读美国哈佛大学,她这个经济学硕士的头衔,绝对是凭借自己努力得来的,没有半点虚假。尤其是她在哈佛大学时的优异成绩,一度得到校方留校任教的挽留,这也证明了她在经济上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观点。

可这一切的优越感,在来到华夏庆岛后,就给燕如玉脸上的淡然表情给击碎,这也让卡娅第一次有了紧张感。假如她这个世界名校的硕士生,在应聘华夏某个公司而遭拒绝的话,受损的不仅仅是信心,而且还有一个英王室公主的自尊。如果有一天传出,哈佛大学硕士生、英王室的安娜公主在华夏应聘失败的话,她心里是什么滋味,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来的。

卡娅本来很从容的脸上露出的紧张,被燕如玉看在眼里后,她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成就感,接下来的问话更是从容的不得了,仿佛她才是公主那样:“卡娅,我一点都不怀疑你简历弄虚作假,但我想知道,你一个哈佛大学硕士生,怎么会来到华夏内陆找工作呢?如果在英国或者美国,不是更容易找到让你展现工作才华的机会?”

“这也算是考题吗?”卡娅反问一句:“是不是必须回答?”

“是的,必须回答。”

“嗯,”卡娅嗯了一声:“原因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华夏庆岛应聘贵公司的职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想找到一份适合于自己的工作,再一个却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燕如玉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眼珠一转:“你以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尊贵身份来这儿,是不是为了找秦玉关?”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秦玉关?”卡娅一愣,接着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很是疑惑的问:“是不是他看到我了?”

“是,他有句话让我带给你。”刚才在卡娅四处寻找秦玉关时,燕如玉已经看到秦某人快步离开了,于是就很放心的,低声说:“他说,他非常感谢安娜公主这样高看他,可他却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卡娅的眼睛睁大。

“我们这次费这么大劲召开这次应聘大会,是真心希望能够引来实心实意干工作的职员,”燕如玉笑着说:“他还说,他非常欢迎你来到华夏,但最好不要用这种方式,因为你这样做,会给他平添许多麻烦的,所以他请我转告你,卡娅,你还是回英国吧。”

“哦,上帝,我来了就是为了找工作的。你们还没有录取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抱着诚意来的?”卡娅双肩一耸,满脸都是不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我会给他带来麻烦呢?”

“因为你的身份,与众不同。”燕如玉说:“就算是你肯踏踏实实在风波工作,但你的身份却注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卡娅小姐,虽然你很优秀,但我们不会录取你,对不起。”

不等卡娅说什么,燕如玉就将简历交还给了她,对排在她身后的一个女孩子说:“下一个。”

“怎么会这样呢?”已经听明白燕如玉话里意思的卡娅,黯然接过了那份简历,默默的转身。排在卡娅身后的那个女孩子,扭头望了她一眼,然后满脸笑容的递上自己的简历:“我叫崔东燕,毕业于莫斯科大学金融系,这是我的简历。”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剑桥哈佛莫斯科大学的这些名校生,怎么都出现在了这儿?燕如玉在接过这个叫崔东燕的女孩子简历时,顺便打量了她几眼:年龄大约在二十四五左右,个头不算高,也就是一米六出头的样子,相貌比一般女孩子略微耐看些,属于扔在人群中发现不了的那一种。如果要说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她的眼睛很亮,透着一股子冷静。

“崔东燕?嗯,这名字很好听。”这个的相貌比较保险一些。燕如玉收回目光,低头开始关注起了简历……

不会吧,就算是他不信我是真的是来找工作的,但也不该连我的面也不见一次啊。就算是不见我,可也不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啊,怎么着我和他也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了……虽然我这个战友的胆子略微的小了那么一点点。被燕如玉直言不讳的拒绝后,卡娅抱着简历,异常郁闷的离开了招聘台老远了,还不甘心的回头又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直到目光在燕如玉脸上停留了老大一会儿后,卡娅才露出笑脸,她好像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了。于是,伸手拢了一下耳边的金发后,将那份简历揉巴了揉巴装进口袋,毅然决然的,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招聘炼油厂工人队伍后面……

依着小燕妞的性格,卡娅这次恐怕得应聘失败了。但这样也好,论谁的公司里有个英王室公主,这都是一个非常让人头疼的事儿。挤出招聘大厅的秦玉关,躲在一辆快餐车后面吸了颗烟后,觉得还是暂且不要在进去了,免得碰到她没啥说没啥道的。

金城区的这个人才招聘市场够大,大到上万人都涌进来后都不怎么感觉拥挤的地步。当然了,招聘大厅还是没能力容得下这么多人,要不然招收保安的招聘台,就不会是在人才市场一角的露天地里了。

因为保安业的局限性,刘定辉那边的人相对这边,要少的多,而且绝大多数是男人,只有十几个女孩子前来应聘四个岗位。这十几个女孩子夹杂在一帮大男人中间,先不论相貌如何,也足可以当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句话了。

昨天还没有几个女性来应聘,今天就有十几个了,恐怕明天会更多。

秦玉关之所以在黑影中招收几个女孩子,实在是有心把她们培养出类似于部队军医之类的人物。黑影,从成立的这天起,就注定离不开打打杀杀,每次的任务中如果跟着一个医生的话,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因伤死亡。

待俺老秦过去看看,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能够让人看上眼的好孩子。秦玉关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来到了招收保安的招聘台,也没有和刘定辉打招呼,就站在一边打量那些前来应聘的棒小伙子们。

私人保安公司,作为一个新事物,它的发展空间是巨大的。不过,因为保安业的特殊性,使得这门职业在很长时间内,都不怎么让人看得起。无他,皆因为干保安的,薪水、文化程度都相对偏低,其人员,大部分是由来自农村的小青年和退役士兵组成。再因为这个职业不可避免的要打打砍砍的,更是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只不过,这次风波集团招收黑影保安,无论是在薪水还是福利以及保险上,都要强过其余的保安公司很多,一经录用,就会被当作风波的正式员工来看待。但是,要想在风波集团吃这碗饭,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根本不可能被录取的,这从昨天一天刘定辉才中意了两三个人可以看出。

唉,但愿今天能够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主出现,要是在这三天内招不到合适人选的话,看来只能去部队打招呼了,秦玉关抱着膀子琢磨。

10 难道学我一样低调做人?

其实,从有了组建自己私人武装想法的那天开始,秦玉关就有心从部队上拉人。

要知道,华夏特种兵在国际军界可是很牛逼的。现如今的华夏兰舟军区特种部队,那可是在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中排名第五的。虽说不如美国的三角洲和英国空军特别空勤团第22团名头响亮,也只因现在的华夏是和平盛世,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后就没有什么可让他们表现的了。反倒是排名前两位的美英两国特种部队,总是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出头露面的机会很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盛名。

但秦玉关一直认为,如果来个特种部队对特种部队,三角洲和特别空勤团肯定干不过越南的特别精锐部队,这从老美深陷越战泥潭可以看出,而最让他们头疼的,无疑就是越南的特别精锐部队了。

当时,为了打击越南特种兵,美国不但有三角洲部队参与,而且还有海豹突击队的加入,但战后双方伤亡的结果,却是让美国政府心疼的三比一。由此可见,越南特别精锐部队虽然没在世界十大特种部队中排名,但却没有人敢小看他们。

咬人的狗总是不爱叫的,这却是事实。

至于华夏特种部队实力怎么样,秦玉关不想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事实已经证明了,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两国曾经有过不短时间的特种兵对决。结果呢?胜负到没有人怎么在意。大家都在意的是,越方在战时竟然恬不知耻的,请求华夏停止双方特种部队的相抗,因为越南特别精锐部队的损失,太他妈的大了。

在部队时,秦某人每当和战友们谈起这段华夏近代史上的战争,都会‘兽血’沸腾老半天,很是遗憾自己晚生了那么个十几年,没有赶上那个‘好年代!’虽说碰着路过的也会和越南特工交个手啥的,但和特种部队碰特种部队的这种高军种战斗相比,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果有一天,龙腾十二月能够组队和越南特工大干一场,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这就是龙腾那帮人在几年前经常谈起的‘梦想’。但这个梦想,随着二月胡灭唐的反水,四月谢情伤的隐退,七月秦玉关、十月荆红命的退役,十一月李明修的意外死亡,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秦玉关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这个心愿会实现,而且战斗残酷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这是后话,暂且不说,先说秦玉关有心从部队上拉人,但还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打算先从社会上招工,毕竟要想弄些有本事、还得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特种兵来,绝对得费很大的劲。所以,才暂且先从社会上搜罗一番,要是结果差强人意的话,那时候找人办就是了。

现在看来,秦玉关的担心成了事实。眼看马上都要中午了,可刘定辉还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任由临时招聘官何晓达替他把关。

对刘定辉的这种招聘态度,秦玉关并不见外。因为他知道,刘定辉本人就是从某部侦察大队退役的,手上很是有两把刷子。虽说前来应聘保安的人中有很多退役军人,可能很少有支起他眼皮子来的角色,这也不怪他有些敷衍了事了。既然没有特牛的猛人存在,那就让何晓达当一会招聘官,过过瘾吧。

昔日在街头上瞎混的豁子哥,成为今天秦某人的嫡系,那种成功的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所以,他在前来面试的人群前,当真是摆出了一种让求职者看着小心的威严。这不,他正冷着脸的问一个身材不算魁梧的年轻人:“姓名年龄,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招保安不和招金融精英那样麻烦,根本不需要你什么文化程度。在这儿就认准了两个理:一,身手好。二,对公司绝对忠心!

“我叫柳宁放,以前就是个跑江湖卖把式的。”自称叫柳宁放的年轻人,话虽客气但带着一些傲气的说:“我只是个小学文化,也就是会写自己的名字。但我很能打,一个人对七八个壮小伙不在话下。”

哟,这人口气不小啊。躲在人群后面的秦玉关听他这样说后,顿时对他就感兴趣了,于是就挤过了人群,准备看看他是怎么说这话不脸红的。

不止是秦玉关对这个柳宁放感兴趣,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刘定辉,在听他这样说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接着,赶忙就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咳,柳、柳宁放啊,你说你以前是跑江湖卖艺的?”

本来,刘定辉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待理不理的样子,早就被一众求职者都看到了,知道这人很可能是风波集团的高级领导,弄不好就是个保卫处处长啥的,所以都在心里对他稍稍的起了点畏惧之心。可此时,看到他竟然对一个说大话的跑江湖卖艺的这样客气,就有很多人琢磨着,当轮到自己时,是不是也吹嘘着揍扁那什么传说中的龙腾十二月没问题了……

这些求职者哪儿知道,刘定辉之所以正儿八经的坐起来办公,根本不是高看这个柳宁放,完全是因为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某人。

刘定辉此人够狂,本身也有着狂的本身,更是那种杀过人的牛人。可他很明白,自己这些‘丰功伟绩’只能震住一般人,但在秦大少眼里,最多也就是个小儿科罢了。故而,在看到秦大少出现后,马上就一副兢兢业业工作的样子了。

摆谱不是不行,关键是得看是在谁面前摆谱,刘大哥再牛,但在秦大少面前,还是乖得和小白兔没两样……

“是的,要不然我给你耍两套看看?”看到刘定辉亲自问话后,柳宁放眉梢间也有了得意,点点头后向后瞟了一眼,那意思是麻烦大家让一让。

“行,你就露两手吧。”刘定辉点点头,腰板挺的更直,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大少会不会怪我刚才那懒散样子,这个豁子,白长了俩大眼珠子,竟然没看到大少来了。

得到刘定辉的许可后,柳宁放向后拱起双拳,江湖味十足的作了个罗圈揖,等大家很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后,马上就拉开架势练了起来。

在江湖上,流传最广的也就是长拳、形意拳等几种。这几种故老相传的拳法,到了当今社会,已经偏重于动作好看,就是大家常说的花拳绣腿。一开始的时候,刘定辉对柳宁放拉开架势打出一套长拳还有些不屑,但随着他后来出拳抬腿越来越快,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来,甚至都把秦大少会对他不满的担心抛到一边去了,嘴里喃喃着:“呵,这小子看来有真功夫啊,不错不错,忙活一天半了,总算是挖到了一个人才。”

刘定辉在注意柳宁放,秦玉关同样如此。不过因为两人的实战经验不是一个档次,所以眼光自然也不一样了。

刘定辉只是看出柳宁放有真功夫,可秦玉关却看出他此时表现出来的,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按说,作为一个求职者,在考官面前应该都会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以求自己能够得中,万万没有刻意保存自己实力的理由。而柳宁放,表面把长拳打得虎虎生风,可秦玉关还是看出他在隐藏实力,心里不禁就起了疑心: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难道学我一样低调做人?

不管秦玉关和刘定辉是怎么看这个柳宁放的,但毫无疑问,柳宁放是绝对有资格进入黑影的。等他一套长拳打完,深呼吸了两下后,就对刘定辉拱了拱手,完全是跑江湖常用的‘请指教’的架势。

“很不错嘛,就凭这幅身手……”刘定辉笑眯眯的站起身,瞟了秦玉关一眼,却发现他却皱着眉头,心里就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收起笑容公事公办的样子:“行,你先留下电话号码等消息吧。”

“谢谢。”柳宁放不卑不亢的道了声谢,在何晓达的登记簿上填好了联系方式,随后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大少刚才皱眉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嫌我工作态度不认真吧?刘定辉有些发怵的又看了秦玉关一眼,于是就接过何晓达的登记簿,抬头对挨到招聘台前的人说:“下一个!”

下一个,是个女孩子,是个穿着戴帽小夹克的女孩子。十一月份虽然已经算是初冬,但海滨城市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但这个女孩子却把夹克帽子戴在头上,更夸张的戴着个口罩,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等这个女孩子走到台前后,刘定辉皱了皱眉头:“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帽子和口罩都摘了?咱们招收保安虽然不论长相,可也……”可也不能长得太寒碜了才行!这是刘定辉刚想说出口的话。

“好的,没问题。”女孩子答应了一声,随即抖落帽子摘下口罩。

等女孩子露出庐山真面目后,老刘马上就愣住了,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不但不难看,而且还很很恨的漂亮。光漂亮还不足以让他愣住,最最最关键的是他认识这个女孩子!使劲咽了口吐沫后,他忍不住用东北方言苦笑着:“俺的个娘哎,您大小姐这是搞什么啊?怎么也来这儿了。”

11 你这是打拳还是在搔首弄姿?

“怎么,你这儿不是面向全国招收保安的吗?别人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啊?”把口罩放进口袋后,那个让所有求职者眼前都一亮的女孩子,转头向秦玉关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就回过头冲有些犯傻的刘定辉和何晓达说:“哎,两位,我怎么看你俩对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呀?你们肯定怀疑我光好看不能打是吧?”

“呵呵,薛小姐,您长得好看这是有目共睹的,您能不能打,我们哥俩不知道,但您怎么着也不该来这儿应聘呀,这、这,”刘定辉用求救的眼神向秦玉关看去,但后者却扭过了头,他只好苦笑着说:“不是给我们哥俩出难题吗?您要是想干什么工作,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前来应聘保安工作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闲的浑身痒痒却招不到发x泄点的薛二小姐。本来,这次她奉薛母之名来庆岛,也就是护送迎夏的,可她来到庆岛后就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说现在已经完全没她什么事了,她也该回家了,但这时候偏偏风波集团要招收保安组建黑影。于是,在家以睡觉玩游戏为主的薛二小姐,‘童心大发’,谁都没有商量的就跑来应聘了。

刘定辉说的很对,假如薛二小姐想在风波集团耍两天的话,她想干什么工作,还真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她偏偏不想利用关系去办那些事,因为那样玩的就没意思了。要玩,就正儿八经的玩,这样才有意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皓月姐倒是觉得这样玩有意思了,但老刘和老何可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认识归认识薛皓月,也知道此女和迎夏公主交情匪浅,连秦大少好像和她都挺熟的,在风波集团那绝对称得上是贵宾。但他们从没有认为,皓月姐会是小昭姐那样的猛女,更没有想到,她今天会来应聘保安,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您二小姐还是别来为难我们了啊。

“切,”看刘定辉这幅模样这种口气,薛皓月就撇着嘴的切了一声:“托关系进黑影,那多没劲?你们放心吧,我既然敢走应聘路线,那就是本着程序来的。刚才那个人打了一套拳,就被你们认可了,那我也东施效颦的,来套拳法吧。”

“您还是别打了,”何晓达这时候搓着手,眼睛迷成一条缝的:“我们给您通过了,成不成?”

刚才何晓达再次用眼神向秦大少求救时,看到大少随意的挥了挥手,他就明白这是‘她爱咋的就咋的吧’的意思,这才凑过来说话的。

“那不行,这样对其他求职者不公平的。”薛皓月毫不领情的摇摇头:“虽然我也明白我绝对有资格进黑影,但光说不练总是难以服人的。”说着,她扭头:“嗨,麻烦大家让一让,我也给几位考官露一手!”

美女献艺,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其他求职者听到薛皓月娇声喊出的话后,马上就呼啦一下让开了一片空地,看着她的眼神里戴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爱慕……

这可咋办?见薛皓月执意要‘露一手’后,用眼神向秦大少请示的,换成刘定辉了。

秦玉关还是那个动作:她爱咋的就咋的,别管她,由着她折腾,反正大家都闲的蛋疼,她爱显摆咱们就看戏!

薛皓月为什么要应聘黑影,秦玉关绝对清楚,知道她就是闲的……疼,玩玩罢了,也没把这事放心里去。

秦大少有这种想法,也不能怪他,尽管他绞尽脑汁的想从各渠道壮大自己的黑影,可从没打龙腾这些人的主意,尤其是这个‘妖蓝’十二月,他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秦玉关对刘定辉的答复,薛皓月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忍不住无声的冷笑一声,眼里浮上促狭的光芒。随后,就装模作样的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腾地低喝一声,就练起了拳。只见:柳腰摆动中,玉腿轻抬,一双白嫩的小手放在头顶,做出孔雀状……

薛二小姐不出手还罢,她这一打拳,差点把秦大少的鼻子气歪了:这个小破妞,你这是存心来拆台的啊!你这是打拳还是在搔首弄姿?

我就是这样,你不是随着我折腾吗?那我就故意给你捣乱!薛皓月在开练之前,就已经打好了谱:故意的打出一套让男人看了心痒痒的‘薛家拳’,如果被招聘的话,后面那些人肯定不服。假如要是被拒绝的话,呵呵,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妖蓝十二月。龙腾的人想进这个黑影都没有资格,秦玉关日后恐怕见到铁摩勒等人,面子上是不会好看滴。

薛皓月的‘险恶’用心,秦玉关自然是明白的,刘定辉这个招聘官自然是很为难的,眼看着二小姐这一套‘薛家拳’即将收场,他嘴皮子着实的抽x搐了几下,再次向秦大少看去,就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闹就闹吧,你不是想来黑影吗?好呀,那我成全你,等你进了黑影后……嘿嘿,好像我才是老板。秦玉关心里就是抱着这个意思,才暗示刘定辉收下她。至于其余的招聘者会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火烧眉毛且顾眼前。

“怎么样?精彩吧?”用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收尾的薛皓月,在有人故意大声喝倒彩中拍了一下巴掌,收住架势,对周围应聘者的嘲笑眼神于无视,径自来到招聘台前询问刘定辉。

“很好,很有大家风范,这位小姐,我们决定正式录取你了。请你登记一下,明天就可以去风波集团保安处报到了。”得到秦玉关的暗示后,刘定辉煞有其事的点头叫好,当场就拍板决定招聘了薛皓月。

“真的录用我了?”本来存着想捣乱心态的薛皓月,没想到刘定辉这样痛快的录用了她,这让她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我无力感。

“是的……”刘定辉点头,刚说到这儿,就听排队应聘的人中有人冷笑着呸了一声:“呸!我还以为风波集团是多么正规的企业呢,大老远的跑来一看,原来也是那种乱七八糟唯漂亮女人就用的不入流企业,真是白白Lang费了我来回的车票!”

嗯?这谁啊?说话这样冲。听到有人这样说后,秦玉关、薛皓月和刘定辉何晓达一起向那边看去,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的汉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的就走。

“喂,那人你给我站住!”早就把自己当作风波一员的何晓达,听人这样诋毁风波集团,当即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那个人背影喊道:“刚才那话是不是你说的?”

“咋了,就是我说的。”那个汉子停住脚步,慢慢转身,黑红色的脸膛上带着不屑。

“你凭什么说风波是不入流企业?”好一个标准的衣服架子!如果再长得清秀一些去当男模的话,肯定没有那什么胡兵李兵的事。心里先赞了一个,刘定辉身手拦住想窜过去‘教训’人家一顿的何晓达:“你对风波集团了解多少,就敢下这样的定论?”

“一叶知秋。”那个男人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来应聘的,就对刘定辉客气:“不好意思的说,刚才这位姑娘根本不是在打拳,而是在跳舞。我想问一下,你们招收的到底是保安还是舞者?你作为风波集团的主考官,就因为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就当场录取,其中是不是存着不可告人的私心?嘿嘿,风波集团既然能用你这种主考官,集团本身的素质又能好到哪儿去?”

“其实,这事你不……”刘定辉刚说到这儿,何晓达就不耐烦的一撸袖子:“哟,看你挺大的一个头,没想到嘴皮子功夫还有两套,我们录用谁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嘛。”

“切,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罢了,风波集团爱录取谁干我鸟事!”那个‘男模’切了一声,不屑再和何晓达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站住。”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起,让‘男模’再次站住回头,只不过脸上明显带有了不耐烦:“谁叫我?”

“我。”秦玉关这时候走了过来,看着‘男模’的眼神里带着欣赏,摆摆手示意何晓达不用多话后,说:“是我让你站住的。”

“你又是哪个?”

“我是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赶紧的,别耽误我吃午饭。”

“有个性,我喜欢。”秦玉关笑笑,指着薛皓月问:“刚才你说她是在跳舞?”

“难道不是?”‘男模’用不好意思的目光看了看薛皓月:“刚才我看这位姑娘的确是在跳舞。”

“错了错了,她不是在跳舞,她是在打拳,一种失传已久的拳。”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你别看这种拳法表面看来花枝招展的,其实威力非常大。不说可以一拳碎大石的话,但对付你这样体格的人,三个五个还不在话下……怎么,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信。要不这样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和这位姑娘切磋一下好不好?”

12 女人和男人谁厉害 看的是拳头

“你让我和她切磋?切呀,我又不是神经病,更没功夫和你在这儿瞎墨迹。”‘男模’看了一眼娇滴滴的薛皓月,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脸上带着的不屑。

“你不敢就算了。”秦玉关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看你形象挺高大的,没想到却是个敢说不敢做的……晓达,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没骨气的男人最恰当?我觉得你比我会说。”

“没有勇气和女人较量的男人,自然是,”何晓达瞟了一眼薛皓月,脑袋歪向一边:“没有卵子的人了。”

“你说谁没有卵子?”‘男模’眼睛一眯,眼神凌厉的望着秦玉关和何晓达,左手已经攥紧了拳。

“有没有得需要你自己证明啊。”有秦大少在这儿,何晓达才害怕任何人呢,况且这样说也是大少的意思。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用拳头来证明一下吧。”‘男模’转身,向这边走了几步,伸出左手冲着秦、刘、何三人勾了勾手指:“你们三个可以一起上,我保证不会伤了你们。”

靠,敢用这种口气和态度对秦大少这样说话的人,您老人家还是第一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刘定辉脸色一凛,刚想迈步上前却被秦玉关笑吟吟的拉住,直言相告:“不用我们三个人都上,就我自己你也不是对手,但你连和女人对打的勇气都没有,我却没什么没兴趣了。”

“呵呵,我不是你对手?随你怎么说,但我是不会打女人的。”‘男模’冷笑着松开拳头:“要打就打,不打我走了。”

“慢着,”就在‘男模’转身欲走时,薛皓月却站了出来:“你说你从不打女人,是不愿意和女人动手呢,还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和动手?”

“你不配。”‘男模’倒是光棍,虽说薛皓月的小模样很是让他赶到眼花,可他在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真心话。其实呢,无论让谁来看,也会赞同他说法的,毕竟两人的体格和性别在那儿摆着呢。一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一个不是一脸横肉可犹自带着凌厉气质的大男人,谁要是说他们可以放手一搏,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哈哈,人家对你有惜香怜玉之心呢,有意思啊有意思。”听‘男模’说这句话,乐的秦玉关是哈哈大笑,径自走到招聘台后面的椅子上,双脚往招聘台上一搁,靠在椅子上眯缝着眼瞅着薛皓月:“妹子啊,他说你不配呢。”

“秦玉关,你不用激我的。我教训他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确是看不起女人!”薛皓月冷冷的说了一句,忽然回身,修长的左腿悠忽撩起,对着‘男模’就横扫了过去……

在兰舟军区特种部队举行大比武之前,张龙的人生可谓是一帆风顺。从一个农民到战士,再从战士到马上提干,一切都那么让他感到生活真美好。只是,一个挺偶然挺偶然的意外,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这件事,怪就怪那个不自量力的**子弟,非得和张龙私下里切磋啊切磋一番,而老张又是那种很老实很实在的人,听人家说只管放马过来后,就真的使出了浑身解数,虎一样的扑了过去!

于是乎,一套很烂的桥段发生了:某战士在私下里和某战士切磋啊切磋时,不顾阶级兄弟友谊,竟然对战友像冬天般那样残酷无情,致使战友左膝盖粉碎性骨折,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事件发生后,军区的处理意见,在全军大比武前夕下来了:有感于张龙同志认错态度较好,误伤战友一事不予深究,劝其提前结束军人生涯,复员了事……

凄凄惨惨回到河楠灵保老家后,张龙同志就陷在了深深自责中无法自拔,终日扛着锄头以修理地球为己任。

张龙的遭遇,让他那些交际广的战友很是看不过去,有门路者就替他在光东找了份给有钱老板当保镖的工作,总算是让他的灰色人生有了一点色彩。不过,就在他老人家跟着有钱大老板才混了几个月,就因为人家大老板欺压一个良家妇女而勃然大怒,一点也不顾私人保镖的职业道德,摁着老板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英雄本色,可打铁不看火候的英雄是可悲的可耻的,更关键的是,因为张龙打了那个颇有些势力的老板后,就再也没有一家公司敢用他了,只好被迫的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光东。

出来后混出这样,老张是不肯甘心的,发誓要是不混出个人样,就决不回老家面见老爸!当然了,发狠归发狠,首先解决吃饭问题才是最切实的。他在某省建筑工地当了大半年的小工后,偶然从电视里看到了风波集团招收黑影保安的广而告之。

对保安这个行业,张龙以前真不怎么感冒,依着他孤傲的性格,根本不屑和那些刚成年的孩子在一起,只不过黑影保安公司的条件这么诱人,再加上他在工地上也的确干够了那个活,于是就结算了工钱,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庆岛。

向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看到薛皓月以一套舞蹈动作竟然也被录用后,张龙满腔报效黑影的热血瞬间化为乌有,心里很失望很失望的发了句牢骚准备闪人。

让张龙没想到的是,这几个管招聘的家伙竟然敢对他冷嘲热讽,假如不是因为他老爸一再嘱咐他别在外面惹事,他早就把那个双脚搁在招聘台上的年轻人鼻子打塌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去那么做,那个娇滴滴的跳舞的小姑娘,却忽然对他撩起了一只非常非常好看的腿……

不打女人是很多男人的口号,但不打女人的前提却是建立在女人别动手上。而此时,薛皓月猛然对他人身安全构成威胁后,这个信条立马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嗨,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张龙身子一闪用拳头封住皓月姐的小脚后,刚想对她晓之以理,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闭上了嘴。没办法,尽管他不想和个女人一般见识,可、可皓月姐在一秒钟内踢出三脚的事实,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还是刚才那个跳舞的女孩子么?根本就是一个近身格斗动作娴熟的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高到让张龙都不敢分神说话,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化解她的进攻。

“大少,没想到薛小姐的拳脚功夫这样厉害。”在看到薛皓月把张龙逼得露出狼狈样子后,刘定辉有些心惊的问秦玉关:“要是把我换成那个男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嗯,在五分钟内,你就会被她打败。”秦玉关懒懒的说了一句,眯着双眼看着场内的拼斗,觉得这个张龙是个人物:“老刘,这个人,我很喜欢啊。”

“就是性子有些直了些,不懂的变通。”

“招收进来后,可以让他多和晓达混混嘛,再直爽的人,也会被晓达这个大染缸染黑的。”秦玉关嘿嘿一笑,放下腿来看了一眼脸儿有些红的何晓达:“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好了,我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哎,大少,你不等他们分出胜负了?”何晓达问。

“这个男人输定了。”秦玉关站起身,拍打了一下屁股。

“那、那薛小姐呢,我们怎么办?”

“刚才不是已经录用她了嘛,将她和其余的人一视同仁就是了。”秦玉关说完,就挤出人群扬长而去了。

正如秦大少所料,张龙哥虽然也有值得牛逼的本钱,可和龙腾妖蓝相比起来,终究差了一个档次,打了也就六七分钟吧,就被皓月姐踢中膝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刚想来个鲤鱼打挺啥的,却被一只秀气的小脚踩住了胸膛。

“怎么样,这下你该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和你动手了吧?”薛皓月冷笑着的收回脚:“以后别小看女人,刚才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七八次了。不服气可以再打,我随时奉陪……你叫什么名字?打算不打算在黑影混?”

“张龙。”从小就崇拜强者为王的张龙,满脸通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薛皓月的问话乖乖的回答:“你都进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进?但关键是人家得要我才行。”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这个黑影我可以当一半家,让你进来是我一句话的事。不过你得给我记住,女人和男人谁厉害,看的是拳头,而不是嘴。”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一个男人服输是个非常开心的事儿,薛皓月得意的教训了张龙几句,接着转身对刘定辉:“喂,秦玉关呢?他哪儿去了?”

“呵呵,大少刚才就走了啊。”

“这个混蛋,我在这儿替他打架,他却看完热闹后溜了。”薛皓月低低的骂了一句,接着说:“把这个人收下。”

“好的,没问题,薛小姐有令,小的我敢不答应?”何晓达嬉皮笑脸外加点头哈腰的回答……

13 很可能要打仗了

三天的招聘大会,终于圆满的落下了帷幕,结果是让人满意的。

尤其是燕如玉这边,在招聘会的最后一天,竟然连招了十几个国际名校出身的精英,这对增强风波集团实力肯定会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炼油厂这一方面也不错,听说还有外国人赶着来应聘工人岗位,让罗思等人感觉很是有面子。不管是燕如玉这边还是罗思的炼油厂招工,自有专门人来给他们培训,秦玉关所操心的,也就是黑影了。

三天以来,虽然招到的如张龙或者柳宁放这类的人不是很多,但总体来讲的收获是可以的,至少有七八十个人是来自部队的退役军人。

从这些人中,秦玉关和刘定辉等人经过几天的考察筛选,确定了十二个人,如愿以偿的组成了黑夜小组。

一支必须在以后发挥重大作用的小组,仅仅依靠日常训练是不行的,那样再猛也只是纸上谈兵。唯一磨练他们的方法,就是得让他们见血,只有上过真正战场的战士,才是真正的战士。

现如今的华夏大地一片盛世景象,而黑影又属于民间组织,根本不能和政府影子部队那样去参加地下战斗,所以,要想培养一支具有血性的小组,还真是不好找练兵的地方。不过,这也难不倒秦玉关,他只是给某个政府不愿意提起的人打了个电话,这十二个人就在一周后悄然失踪了,具体是去了哪儿,连刘定辉都不知道。

随着天气的变冷,炼油厂厂房建设加快了进度,争取在冰冻三尺之前完成主体,而伊拉克罕伯尔油田那边的原油产量,也从每天五百吨增加到了一千五百吨,迫使油轮从半月改为一周一趟。眼看着每周那么多桶的原油不花钱似的来到齐鲁,李月明这个省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秦某人的看法真的改变了很多。

东海油田的钻井平台建设,也差不多已经进入了后期,等过年开春后,将会有更多的资源经过风波集团走向华夏……总而言之,如果不是迎夏的身体太弱经常感冒发烧的话,这段时间可能是秦玉关回家后过得最顺利的日子了。

至于那个甘心加入黑影的薛皓月,秦玉关才不管那么多,只是随口封了她个保安教官的小职务,皓月姐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每天趾高气扬的领着一帮子男爷们训练,还嚷着活的很充实,从而被某人暗自讥笑这丫头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不知不觉,元旦就来到了眼前。

这一天,秦玉关正躲在迎夏的房里陪她说话,苏宁忽然打电话让他去她办公室去一趟。

十一月底的时候,苏宁已经辞去了明珠情报局局长的职务,将那边的业务交给了孙重波,她重新将工作关系调回了大陆,并将办公地点转移到了胶东地区。

办公室挂的也不再是和情报有关的牌子,而是京华驻庆岛办事处。名字虽然听起来不伦不类,可级别却不低,就连庆岛市长这样的牛人要想进办事处大院,都得通报之后才能进去,盖因里面那几十个办事员的级别有些让人晕,最低的还是副处级,再加上来自京华,地方上的领导还真不被他们看在眼里。

都说凡事反常既为妖,好好的胶东地区弄个不伦不类的办事处,还搞得神秘兮兮的,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测,但却没有人敢打听这个办事处的真正用途,貌似打听也是白搭,因为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可秦玉关先生就可以进去,还不用带通报的,他那张小白脸就是出入办事处的通行证,门口那几个一脸萧索的保卫干事,每次都会向他正儿八经的敬礼。

每逢此时,有着政治部上尉军衔这一层身份的秦上尉,也会坐在车内严肃的还礼,这时候一点纨绔子弟的架势也没有。

站在窗口的苏宁,看到秦玉关驾车进了办事处的院子后,连忙替他先泡上一杯绿茶,又放在茶几上一盒烟,把办事处秘书也打发了出去。宁姐这样讨好秦玉关,除了是真的爱他外,还有就是为了他的一个承诺:等年底的时候,会把秦关宁从京华接到庆岛,以便她在下班后可以享受到母子之间的天伦之乐,从而避免了和叶暮雪展昭争房的尴尬……

现在的展昭,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好几次守着苏宁等人要求生个孩子,弄得叶、苏两人感觉不好意思的,很主动的就把晚上的大好时光啊,让给了她。

其实,叶暮雪也有这个意思,但她知道在风波集团正待百花齐放时,还离不开她这个董事长。再加上她的年龄要比展昭小很多,故而生孩子不生孩子的还没有感觉怎么紧迫。

“有什么事?”秦玉关门都不敲的就推门进来,更是门都不关的直接走到沙发上,双脚往茶几上一搁,摸起茶几的烟,就开始吞云吐雾。某人做人比较实在,在自己老婆面前一向是展示英雄本色的。

“玉关,你看看这份文件。”将门关好后,苏宁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秦玉关,随后就站在沙发后,开始给他揉肩膀。对宁姐的温柔,秦大少一向是受之无愧的,嘴里叼着烟,眼睛却盯在了那份文件上。

这是一份关于中非加蓬共和国铁矿的详细资料,秦玉关在喝透了两杯茶后,才慢慢弄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越南,这个事儿又和越南人有关。

资料上说,在加蓬东北方的茂密赤道森林中,发现了一个大铁矿,其矿脉预估达能够采出大于5亿吨、品位为大于64%的铁矿石。而加蓬共和国,其国力稀松平常,根本没有能力独自开采出这些铁矿石,就在世界上捡着几个和加蓬关系不错的国家,邀请大家一起来发财。

加拿大、越南这两个国家,最先派出了自己的人马。本来也给了华夏政府‘请帖’的,但因为种种原因,华夏代表团一直没有去。于是乎,最先到达的加、越两国就为了这五亿吨铁矿石的开采权,展开了或明或暗的争斗,弄得加蓬当地官员喜笑颜开的。有竞争才有利益嘛,不管铁矿最终被谁开采,加蓬无疑是受益最大的。

只不过,让加蓬当地官员没想到的是,加拿大和越南的斗争,竟然到了暗中调遣各国特别小分对来决一雌雄的地步。至于为什么要动用特别小分队,加蓬人当然不知道,可加拿大人有理由啊,因为在十月份的时候,越南人在伊拉克,使用非常手段暗杀了加拿大养了好几年的走狗赖长兴。

此仇不报,妄为人也!

而越南人呢?在看到加拿大派出特别小分队后,也以越南企业家阮平来兄弟在伊拉克被加拿大人暗杀为借口,调去了越南特别精锐部队中的精锐‘丛林猛虎连’。

于是一场以争夺矿产资源为目的的战斗,在贝林加森林打响了。

据说,战斗是异常残酷的,从一开始,人多势众的加拿大第一特种勤务部队小分队,就损失惨重。有着钢铁一样坚强意志的越南人,将平日自以为是的加拿大人打的晕头转向,以36人反围剿92个加拿大人的事实,让加拿大人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部队。

眼看加拿大人就要全部丧生在贝林加森林,这时候一支由各色人种组成的雇佣军出现了,他们依靠压过越南人十倍的兵力,迫使丛林猛虎连撤出了阵地。而这支左右了整个战局的雇佣兵最高‘首长’,就是华夏最大的通缉犯胡灭唐同志。而且,随同他作战的,还有十几个来历不明的华夏人。

几乎被越南人打残了的加拿大人,自然不会在意胡灭唐是哪国人,他们的小分队副队长嘎拉斯中尉,代表身负重伤的队长向胡灭唐表示衷心的感谢时,却被对方一句冰冷的‘加拿大人最好滚出加蓬,要不然杀无赦!’的话给惊呆了。

胡灭唐先生表现出来的强势和冷血,让一贯高傲的加拿大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他们都是血统优秀的日不落帝国血统,没必要为了区区一个铁矿和这些野蛮人一般见识。但面子话还是要讲一讲滴,这份资料,说的就是加拿大政府对华夏政府表示的一个强有力的谴责……

看完了这份长达好几页的资料后,秦玉关沉思了片刻,漫不经心的口气:“给我看这份资料,是上面的意思?”

“是的,”苏宁并没有隐瞒:“你和胡灭唐的关系,上面的人早就知道了。如今,虽然他用武力和金钱暂时霸住了贝林加铁矿,但只要一天不开采铁矿,就会有一天的变数,所以嘛……”

“所以上面打算再让我和胡灭唐作笔生意?”

“应该是这意思吧。”苏宁点点头:“玉关,有人怀疑,我只是说怀疑啊,胡灭唐的雇佣军里出现华夏人,很可能是你在暗中支持他,进而想到了由你出面去加蓬。现在的加蓬政府,好像也不敢招惹胡灭唐的黑虎雇佣军,毕竟由谁开采铁矿都一样的。”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该去。”苏宁肯定的点点头:“只要是资源,我们能争取就争取,反正是在为国家做事时还能壮大风波集团,为什么不去呢?”

“让我再想想吧.”

“不用想了,你还是亲自去趟京华吧。”苏宁摇摇头:“今天叫你来,不仅仅为了这个事,而且……”

“而且什么?”

“很可能要打仗了。”

“打仗?”秦玉关一愣:“在什么地方打仗?”

“南海。”苏宁说:“越南丛林猛虎连已经到了南海。”

14 如果我战死 你们就改嫁

很久以来,秦玉关都不怎么重视时事新闻。

他一直认为干啥的就该吆喝啥,现在他是个合法商人,挣钱是每个商人的义务,至于那些和经商无关的事儿,他都没兴趣理会。虽说也曾经听人说起过南海局势很紧张,可具体是怎么个紧张法,他还真不知道。如果不是苏宁告诉他,越南人把最精锐的特种兵小分队都开到了南海,说不定他还会摇摇头说个‘干我屁事’的话。

和越南再来一次成建制的兵种对撞,一直是秦玉关渴望的‘理想’,现在机会来到了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坐直了身子:“上面那些老大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为了国家的主权利益,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包括武力!”

“好!这才够劲!”秦玉关眼睛一亮,接着有些无比遗憾的说:“唉,但愿这次不要雷声大雨点小,多少次了,嚷嚷着在南海问题上以武力解决,都没有成行,每次都是让人空欢喜一场。”

“呵呵,”苏宁笑笑,只不过笑容里带着忧虑。绕过沙发,挨着他坐下:“现在打仗可不是和以前那样了,谁不考虑国际影响呀?就说这次加拿大在加蓬吃了这么大亏,不也是因为问题拿不到桌面上,无法对越南动武,只能在书面上瞎嚷嚷?”

“是呀,”秦玉关点点头,不以为然的说:“既然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说要打仗了?”

“这次打仗,很可能也是拿不到桌面上的,就像是在加蓬发生的那样。目前的南海局势不会演变成军事对抗,但却不排除出现小规模冲突的可能性,原因是相关国家增加了对南海争议地区宣告主权的活动。”不等秦玉关说什么,苏宁拿起那份资料:“你以为越南丛林猛虎连无缘无故去南海是为了钓鱼啊?他们自然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主权’而去的,有这样一支实力超群的特别精锐小分队坐镇,越南驻南海部队,底气硬了不少呢,经常性的派所谓的渔民去美济礁附近公开宣示主权,暗地里搞破坏。”

“美济礁?”秦玉关歪了歪脑袋:“这个美济礁到底是属于哪个国家的?”

“吓!”苏宁没想到秦大少竟然问出这句话来,虽然肯定没有人敢偷听他们两口子说话,但还是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巴,低声说:“我的哥哥啊,你可千万别在外面和人问这么弱智的话,要不然会吓死人的!美济礁是南海的一个岛屿,自然是属于华夏的了。在美济礁,近来也兴建坚固工事驻扎人员了……这样告诉你好了,南沙群岛全数岛屿,华夏不止一次的宣称,我们才是唯一合法拥有南沙群岛主权的国家。”

“嘿嘿,不知者不罪嘛。”秦玉关推开苏宁的小手,顺便在上面吻了一下,讪笑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吧,事情没你想象的这样严重的。你就说说上面打算怎么样吧。”

任由秦大少抓着自己的手,苏宁表情严肃的说:“越南已经派出了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华夏自然也不会示弱!准备组建一支小分队进驻南海,不惜在可允许的范围内和越方发生一次小规模的碰撞!”

秦玉关不知道什么才是允许的范围,但他听说华夏要组建一支小分队要进驻南海后,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低声喝道:“特种部队对特种部队!”

“是的。”苏宁刚说完这两个字,秦玉关就急急的问:“派兰舟军区的还是成度军区的去,有消息没?”

“这两个军区的都不会派,因为这次的碰撞是见不得光的,双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惹起更大的军事冲突,最多只是想通过一些小规模的战斗,来向对方显示捍卫主权的决心。”苏宁平淡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可靠的话,华夏很可能要派出龙腾。”

“派出龙腾?”秦玉关瞳孔骤然一缩,语气有些急促:“你确定?”“不确定,但向南天这个军事教官,现在已经去南海美济礁进行考察了,”苏宁摇摇头:“如果和龙腾无关,干嘛要他这个军事教官去南海考察?唉,说不定,等他回来,也就是冲突开始的时候了。”

“我操!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秦玉关猛地搂住苏宁,重重的吻了她额头一下,笑眯眯的说:“这些大佬的脑子还没有秀逗了,知道龙腾才是华夏特种兵的老大哥。”

“玉关,现在的龙腾,再也不是以前的龙腾了。”苏宁提醒他。

“嗯。”被苏宁提醒后,秦玉关的兴奋之前稍稍下降:“我知道,自从胡灭唐反水,李明修牺牲,后来,再加上谢情伤隐退,龙腾就已经不再是完整的龙腾了。可一支曾经有建制的队伍,就像是在战争中打残了的团队,哪怕全团只剩下一个人,这个团的番号也不会消失。同理,不管龙腾还活着几个人,都会叫做龙腾十二月。”

“这个道理我懂,可。”苏宁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的低下了头。

秦玉关自然明白苏宁担心的是什么,于是就把她轻轻的揽在自己怀里,嘴巴贴着她耳边:“自从我回家后,老婆娶了不少,钱挣了很多,还有了儿子和女儿。苏宁,我的人生到此为止是个很精彩的人生,已经到了绝大多数人都没法到及的高点。但心中那个和越方特种部队狭路相逢一战的梦想,却一直不曾抛下。我相信,龙腾其余的人,肯定也没有抛下这个愿望,要不然,向南天也不会以军事教官的身份老早就去海南了,他这是一直在做准备。所以,这一次我一定得去。”

“我知道,龙腾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小分队,你们的实力毋庸置疑。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些、一些……”苏宁说到这儿,从秦玉关怀里仰起下巴,眼里已经蒙上了水雾。往下的话她再也不敢说,亮晶晶的水雾中,荡漾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战场上瞬息万变,假如你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宁,如果我战死,你们就改嫁……”

“我不要你这样说!混蛋啊你……”苏宁低声的呜咽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秦玉关替她擦了擦眼睛,淡淡的说:“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死人,这是一个铁的定律。无论是谁牺牲在战场上,这都不奇怪。至于牺牲者的身后事,我想国家早已经打算好了。我虽然已经退役好几年,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大家庭……苏宁,我不是那种觉悟非常高的人,但我知道,如果战争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会推辞。”

“可我心里真的很害怕很害怕,现如今的生活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如果因为一场战争而失去,我不知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下去。”说着说着,苏宁的泪水砰然流淌,再也不管这是不是办公室,猛地一把搂住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这个男人脖子,嫣红的唇就狠狠的盖住了他的嘴,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就像是个碰到美娇娘的色x狼那样,急不可耐的撕开了他的衣服……

秦玉关,很可能要去打仗了。是那种真正的打仗,会有很多铁血军人咆哮着,端着枪支迎着弹雨一往直前。

在得知自己很可能去南海后,秦玉关就嘱咐苏宁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叶暮雪等人,他可不想让她们早好些天为自己担心。不过,女人和要好的女人在一起根本没有秘密可言这条真理,被宁姐诠释的是淋漓尽致,不几天的功夫,除了身体不怎么好的迎夏,叶暮雪展昭和燕如玉,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为此秦大少还着实的拉下脸来训了宁姐一顿……

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叶暮雪就一直很彷徨,她一点也不明白,华夏一个人力资源这么大的国家,为什么在即将有战争冲突时,还要调用自己的老公。她甚至一度想跑去京华,以总书记外甥媳妇的身份,去恳求宋兰疆,求他不要征调什么龙腾十二月!但她不敢。

龙腾十二月,以前,每当叶暮雪在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会涌起一种骄傲敢,因为这可代表了华夏最犀利的兵器,国家兵器!可如今,她却怕了,好几次都在梦中被秦玉关根本不属于龙腾而高兴的醒了。

叶暮雪以前看过很多好莱坞的战争大片,比方《黑鹰坠落》,《拯救大兵瑞恩》什么的,当初看这些电影时,她也会为其中残酷的战斗场面而刺激的兴奋,可当她那个好不容易才全心接受的男人要去那种环境打仗时,她这才知道,那种被刺激的兴奋是多么的可笑,幼稚!

他会在什么时候去?上面会不会改变出动龙腾十二月的计划?这两个问题,在这些天来一直紧紧的缠绕着她,让她总是无缘无故的发呆,哪怕是召开公司高层会议的时候。

15 怎么才能拖住秦玉关上战场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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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叶董最近总是在工作中发呆,风波集团众高层都是莫名其妙,但又不敢直接发问,只能私下里推测叶董和秦秘书的感情是不是出了问题。可这个感情出问题的推测,却被叶董看向秦秘书的眼里柔情更浓给推翻了。

“叶董,天河炼油厂的主体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公司是不是该组织人手和市质监局的去验证工程质量了?”就在叶暮雪第九次对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秦玉关发呆时,李丹拿出了一份报告。

对李丹的话,叶暮雪充耳不闻,犹自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拖住秦玉关上战场的后腿。’怎么才能让他上不了战场?老母幼儿而且还是独生子?这些情况貌似不顶用。现在国家需要的一批有胆识有经验还能打……能打?对了!如果一个人不能打了,那自然会上不了战场了。可怎么才能让玉关不能打呢?身体受伤,比方折了胳膊断了腿子的。

叶暮雪想的入神,头微微的侧着,右手支着下巴:不过,玉关拼杀这么多年了,除了被迎夏一刀子捅的住院外,好像没听说他在执行任务中受过伤,该怎么让他受伤呢?或者让他长病也可以啊。呵呵,我真笨,怎么就没有想起让他生病呢?嗯,就这么定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在这段时间内长病才行。

就在叶妹妹面带得意,煞费苦心的琢磨让秦大少长什么病,又该怎么让他长病时,李丹先扫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众高层,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弱弱的重新问:“叶董,我们是不是派人和市质监局的人去验收炼油厂工程?”

“啊,”叶暮雪终于听到属下的话了,同时也知道刚才自己走神了,于是就脸儿一红的:“嗯,这件事你和质检处的孟处长去商量就可以了,到时候写一份报告交上来,我看看就可以了。”

“好的,那……”李丹答应了一声,刚想再提另外一个问题时,却见叶董站起身,环顾一周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各部门协商解决一下。好了,散会!”

叶暮雪说完,也不看手下人有什么反应,就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脚步匆匆的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这是怎么回事呀?叶董以前可从没有这样过,看样子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呢。会有什么大事,也不和秦秘书说一句,自己就走了呢?众高层心里这样想着,下意识的都把目光看向了开会向来有不发一言好习惯的秦秘书。

而秦秘书,这时候也睁开了眼,脸上带着诧异的双手做了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动作……

叶暮雪之所以急急的宣布会议结束。实在是因为她想到了一个让秦玉关‘生病’的好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不能告诉当事人,要不然他非得急了的。

“叶董,去哪儿?”看到叶暮雪火急火燎的走出风波总部大厅,她的专职司机杨涟赶忙跟了上来。

“回凤求凰,速度要快。”叶暮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难道出什么紧急情况了?杨涟心里嘀咕了一句,赶紧的将宝马车开过来,等叶暮雪坐上车子后,脚下一踩油门,虎虎的就向凤求凰驶去……

迎夏自从受过内伤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总是感冒发烧的,去医院还查不出什么症状,医生只得嘱咐她尽量休息好,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只好遵从医嘱,每天就在恒温的客房中看看电视玩玩游戏。

身体都这样了,她自然也不方便和秦玉关谈起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事了,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这天,迎夏又和往常那样,在起床后洗漱完毕等着侍应生来送早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迎夏所住的客房,是凤求凰客房中很高级的一个了,和叶暮雪的总裁套房差不多。因为她要养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所以平时除了特别亲近的几个人外,也只有专门收拾屋子送饭的侍应生才来这儿。听到门被敲响后,她还以为这是侍应生送早餐来着,于是就脆生生的说了句请进。

门开了,端着早餐进来的不是侍应生,而是叶暮雪。

“啊,暮雪姐姐,怎么会是你呢?你今天没有去公司吗?”没想到叶暮雪会给自己亲自送饭来,迎夏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呵呵,”叶暮雪笑笑,把手里的早餐放在茶几上,示意迎夏坐下后,回身就把房门从里面锁死了。

迎夏看到叶暮雪锁房门后,就有些奇怪的问:“暮雪姐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哦?”

“嗯。”叶暮雪点点头,走到沙发前挨着她坐下,眼里满是疼爱的柔声说:“迎夏,你先吃早餐,等吃完早餐后,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迎夏一歪头,乌黑的发丝垂下,点漆般的双眸望着叶暮雪:“什么事呢?”

“嗯,”叶暮雪沉吟了一下,笑笑:“你先吃饭吧,吃过饭后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迎夏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拿起餐具小口小口的开始进餐,心里一直琢磨:暮雪姐姐究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呢?难道是为了我和小表哥的事?

她怎么吃饭这么仔细呀,唉!看着迎夏一点一点的进餐,叶暮雪脸上虽然没有带出不耐烦的表情,可眼睛却总盯着碗里的饭,恨不得替她吃。

叶暮雪眼里表现出来的焦急,迎夏也看了出来,吃了几口后索性也不吃了,把碗一推:“好了,我吃饱了,暮雪姐姐,你究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迎夏,你真吃饱了?”看着没怎么动的早餐,叶暮雪言不由衷的说:“没什么大事的,你吃饱再说也不晚的。”

“我真吃饱了呢。”迎夏笑笑。

“嗯,那好吧,”叶暮雪点点头,伸手握住迎夏的小手,坦白的说:“迎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实话告诉我,这很重要。”

听叶暮雪这样说后,迎夏心里咚的一跳,就知道这事和秦玉关有关了:难道暮雪不同意我和小表哥在一起吗?

迎夏脸上露出的神色,被叶暮雪看在眼里,她连忙解释:“呵呵,迎夏你多想,我知道你爱玉关胜过我们……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跑来和你商量。”

“嗯,暮雪姐姐,那你说吧,我听着呢。”只要你知道我深爱着小表哥就行,宋迎夏攥了一下叶暮雪的手,示意她说。

“我问你啊,”话到嘴边,叶暮雪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眼看着迎夏直直的看着自己,于是就唉了一声:“唉,迎夏,你希望不希望玉关好好的待在庆岛,好好的待在你身边?”

“我自然希望啊,只有他快乐了,我才快乐。”

“那好,我再问你啊,如果有一场生死之战,需要玉关去参加的话,你会不会放心他去?”叶暮雪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迎夏,生怕她又和苏宁那样似的,说出一大套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来。

“我不想他去。”幸亏,迎夏的回答很干脆,这让叶暮雪放心不少:“我也不想他用参加某场战争来证明他是英雄,我只想他好好的陪在咱们身边,做一个纨绔大少!暮雪姐姐,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表哥他不会又要出去执行危险任务了吧”

“不是执行危险任务,而是去参加一场战争,一场真正的战争!”叶暮雪语气凝重的说:“你看过那些好莱坞大片吗?比方《黑鹰坠落》什么的。玉关,就是要去参加那样的一场战争!”

“什么?!”迎夏猛地一缩手:“这、这怎么能呢?现在华夏四方平静,哪儿有什么战争可打?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战争,也该现役军人去啊,怎么会让小表哥去呢?”

“事实的确如此。”叶暮雪双手插x在头发里,有些苦恼的,就把苏宁告诉她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说给了迎夏。末了,还又加了一句:“要是玉关问起来,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可是国家机密,宁姐都嘱咐了的。”

迎夏作为华夏总参谋长的女儿,对于军事上的认识,自然要比叶暮雪强很多。听说这次华夏要出动龙腾十二月后,她立马就认识到,这不但是一场战争,而且还是一场级别和死亡率绝对很高的战争,要不然,也不用出动华夏特种精锐了。

“不!我绝不让小表哥再去冒险!”迎夏现在知道叶暮雪为什么来找她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我这就给爸爸打电话,我不许小表哥参加战场战争!”

“迎夏,别这样!”叶暮雪一把拉住迎夏的手:“这个办法我也想过,根本行不通的。”

“为什么?”

“你想呀,龙腾其余的人都去了,而独独玉关留下,他这么看重兄弟感情、又是这么骄傲的人,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滋味?恐怕比让他上战场去、去死还要难受!”叶暮雪语速极快的说:“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那怎么办?”仔细一想叶暮雪的话,迎夏也知道是这么个事。

16 想他乖乖的在家呆着 唯有让他中毒

叶暮雪不想让秦玉关去趟这趟浑水……在她看来,上面要把龙腾这帮人整到战场上去,还就是乱弹琴了!华夏那么大,现役的铁血军人何止是龙腾这几个人?谁去不还把小越南打残啊,有必要非得拆散人家的幸福生活嘛。

不过,这些牢骚话,貌似叶董只敢在心里说说,却不敢表露出来。

叶董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在双十年华就掌管风波集团的主!她不说,自然可以找人说,她不敢让秦玉关生病,自然可以找人让他生病,而且保管秦大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太埋怨那个人。皆因那个人,就是迎夏尔!

虽说这样做有利用迎夏的龌龊嫌疑,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这些都顾不得了。先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形,等迎夏打算要直接上京华找人后,叶暮雪眼里这才闪过一丝狐狸般狡猾的:“玉关既然决定要去和战友并肩战斗,我们不但不能去拖他的后腿,还得全力支持他去,要不然他会不开心的。但是,迎夏,你仔细想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大家都支持他去,可他却去不了?”

“大家支持他,可他却去不了?除非……”迎夏眼睛一转,精神一振抬起手:“我知道了,除非他受伤或者生病!”

“英雄之间略同!”叶暮雪举起手和迎夏轻轻的击了一掌:“受伤是不行的,别说没有人能伤的了他,就算是有,我、我们也不舍的,所以只能让他生病。你再想想,让他生什么样的病才好呢?”

“他身体素质这样好,总不会有什么脑肿瘤白血病之类的吧……该死,瞧我这乌鸦嘴。”迎夏很是可爱的轻轻扇了自己嘴巴一下,微微皱起眉头的:“但感冒发烧泻肚子这类小病,又不足以让他看在眼里。假如去医院弄虚作假的话,反而更不好了。暮雪姐姐,那依你的意思呢?”

“你刚才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他又是那么一个精明的人,要想糊弄是白搭的。唯有,”叶暮雪先点头赞同迎夏的意见,这才慢悠悠的说出自己的计划:“想他乖乖的在家呆着,唯有让他中毒。”

“中毒?吓!你说我们偷偷的给他下毒?是下鹤顶红还是砒霜?”看来迎夏妹妹武侠小说读多了,张口就说出这两样传说中的剧毒。

“哈,那种剧毒怎么可以用在他身上!我说的这个给他下毒,是和你有关的。”叶暮雪说着,揽着迎夏的肩头,开始嘀咕起来……

就在叶妹妹大肆蛊惑迎夏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华,也有几个老人在闲聊。

之所以说的闲聊,盖因他们所处的环境不是会议室,而是在军委副主席苏重合的家里。能够坐在苏家书房中的人物,自然不是等闲者了,随便拉出一个来,就是跺跺脚京华很可能得地震的那种。

当然了,按说到了苏重合这种高位,如果几个大佬私下里聚在一起,这是很忌讳的事儿。不过,今天李系李老头,傅系傅老头,张系张老头以及总书记的亲三弟宋兰岳,可是籍着看望‘忽然感冒’的苏副主席借口联袂而来的。

就算大家派系分明,不适合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但同志之间互相关怀一下总可以吧?谁规定派系之间只能明争暗斗了?在祖国的利益受到侵犯时,无论是哪一派也会冰释前嫌一致对外的。

说到当今这九个政x治局常委对待南海问题上,李、苏、傅、张四人,那绝对称得上是强硬派,启用龙腾小组对抗越南特别精锐部队,就是出自他们的主意。但在小规模冲突即将爆发前,该采取哪种战争方式,却需要他们暂停内争,私下里坐在一起好好商讨一下。而宋兰岳的到来,也代表了总书记的意思,只等他们私下里拿出一个计划来,就会付诸于行动。

当然,无论这场势在必行的战争将怎么样去打,肯定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作为东道主,苏重合等几人闲聊了一阵后,就亲自给年龄最大的张老满了一杯水:“张老,越南‘渔民’挑衅我美济礁的报告你也看了吧?”

微微的欠了一下身子,张老头脸色平淡的说:“看过了,越南人的气焰的确是越来越猖獗了,用精锐部队化妆成渔民的技俩,公然对我神圣领土予以侵犯,是到了好好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嗯,”傅老头接过话去:“这次越南方面也下了大本钱了,不惜出动了丛林猛虎连。据我所知,这支小分队是越南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了,猛虎连的前身,在抗美战争中发挥了不小的左右,让美国的三角洲和海豹突击队吃了很大的亏。虽说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他们被迫向我军提出了取消特种兵对抗的要求,但经过这些年的低调发展,他们的膨胀心却越来越强烈。”

喝了一口水,傅老头继续说:“尤其是上个月在加蓬和加拿大的森林之战,以少反围剿的大胜,更是壮大了他们的自信。加蓬之战后,他们马上来到南海的用心,呵呵,世人皆知啊,无非是向我们示威来着。”

“哼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号称铁腕老李的李天秀冷哼一声:“既然来向我们示威,那就不用再回去了!”

别看宋兰岳是总书记的亲弟弟,又是解放军总参谋长,但在这几大派系掌舵人面前,他可是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份上,直到等几个大佬都发言后,这才说:“既然肥肉主动送上门了,那就万万没有让它再跑了的道理。只不过,这场战斗该怎么打,又是从哪个地方打,这可得好好的合计一下了。唉,要知道这次为了打出我们的威风,我们可是准备动用龙腾的。”

“是啊,这几年来,龙腾已经演绎成为一个尚在的传说,正是这种盛名,也许会让他们背上只胜不许败的包袱。我觉得,对龙腾形成包袱的,除了在心理上,当然还有在整体作战技术上。”苏重合不愧是专门管军队的老大,分析的是头头是道:“越南猛虎连是一个日夜在一起的建制,可龙腾最出色的却是各自为战,况且,这个战场又是在海上,虽说不利于越方,可也极大的束缚了龙腾。我们总不能把龙腾当作海军突击队来用吧?要是那样的话,龙腾的优势将在几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荡然无存的。”

“如果把华夏最犀利的龙腾当作海军来突击,那还不如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张老头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轻轻的放下:“打,是一定得打,现在最关键的是,选择战场。只要不是在海上,别看越南人号称丛林猛虎,如果遇到一飞冲天的龙,他们也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所以,得画个圈,让这支越南精锐小分队钻进去。”

“哦,张老,”李天秀平时和张老头关系还不错,所以说话间也没有多少顾忌:“想让越南人乖乖的钻进圈圈里,恐怕没有诱饵,他们不一定听话吧?”

“我觉得,加蓬的铁矿就是一个圈圈,而龙腾就是那个诱饵!”傅老头的眼睛微微的眯着:“越南人在加蓬打的加拿大人毫无脾气,自信心肯定暴涨的,对铁矿的贪婪只能更强。”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傅老头又说:“之前,华夏并没有派人去加蓬,所以暗地里的竞争就在越南和加拿大之间展开了。加拿大人既然败走加蓬,越南人就少了竞争对手。虽说有一个黑虎雇佣军在加蓬,可雇佣军毕竟不能和一个国家相抗衡,故而,黑虎雇佣军并没有被越南人看在眼里,就算是铲除黑虎雇佣军,他们也不一定动用丛林猛虎连。”

“嗯。”苏重合见傅老头有些气喘,就接过话来:“可如果我们把龙腾派往加蓬,那只老虎很可能就在南海呆不住了。现在的越南人是很自大的,他们在华越之战中,特种部队吃了很大的亏,恐怕在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下。现在龙腾既然去了加蓬,他们肯定得去会会了。”

“唉,越南猛虎连不再是当年的猛虎连,龙腾又何尝不再是当初的龙腾了呢?”宋兰岳轻叹了一声,掏出了一颗烟:“可如果不派龙腾,又有什么样的饵,才会调出那只老虎?龙腾,现在就像是越南的猛虎连,已经成为了国家军队士气的象征。”

是啊,龙腾的名头虽然够大,但胡灭唐的反水,谢情伤的失踪,李明修的牺牲,都已经极大的降低了龙腾的实力。不过,放眼华夏,除了龙腾这把华夏最犀利的兵器能够让那只老虎钻进圈圈,无论是成度军区特种部队还是兰舟军区特种部队,名头都稍嫌不足,这是个事实,一个在坐的都明白的事实。

“不派龙腾,南海那只老虎不一定去加蓬,不宰了那只老虎,不足以给华夏立威!要杀,就杀一个让越南人心疼的。所以,这一次龙腾必须去加蓬!”李天秀知道宋兰岳的这声轻叹中包涵着什么,但他还是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岳老三,你心疼你外甥,可老李又怎么不为我女儿和外孙女着想呢?不过,为了国家的利益,这一切都顾不得了。

以加蓬铁矿为圈,以龙腾为饵,以诛杀越南丛林猛虎连为目的,借此打击越南的嚣张气焰!这就是几个大佬今天的决策。可当事人呢?作为华夏最犀利的兵器,他们在知道了这决策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17 秦玉关变成白痴了

召集龙腾小组成员前往西北军事基地集训的通知,由华夏军委在元月九号这一天通过特殊渠道下达:所有小组成员,务须在元月十号上午十点,在京华警备区集合.

于是,接到通知后的龙腾小组成员,开始做和亲人离别前的准备……

“冰儿,乖乖的在家等我,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结婚。”曹冰儿伏在铁摩勒的怀里,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听着他很少对自己说的知心话,泪水已经流干:“我懂得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小命,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去西北军事基地集训了,要不要再亲亲儿子?”王雅珊看着坐在床前望着儿子一脸柔情的荆红命,沉默了很久很久,嗓子才有些沙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姐,我可能要去打仗了,我好开心!我会直接从庆岛去庆华的,就不回家了。不过,这次却不能和姐夫并肩作战,实在是一种莫大的遗憾!哦,对了,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你一定得好好听话,千万别再惹咱爸妈生气了。姐,听我的,要是明年这个时候还找不到谢情伤那个混蛋的话,你就找个好人儿嫁了吧?嘿嘿,你这么靓的妞,没必要总是为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唉,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薛皓月看着信纸上一笔一划的字,读了很多遍才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喃喃的说:“唉,多少年没有写信了,字体变丑了呢。”

就在铁摩勒等人在集训前夕和亲人‘温馨告别’时,庆岛的龙腾七月秦玉关先生,却受伤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伤,是脑子里有了毛病。他现在的情况,别说是集训了,就连吃饭走路都得需要有人照顾。

据送他来医院的风波集团董事长叶董说,当时秦玉关在洗澡后,很不小心的踩到了一块香皂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时就昏迷了过去。等展昭苏宁燕如玉等人,在得到消息后,急匆匆的从各自的岗位赶到医院时,专家会诊的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很不乐观,是一种因脑部伤害所导致的渐进性认知功能退化,退化的幅度要远高于正常老化的进展。

在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这种病之前,几个女人决定暂时先封闭秦玉关受伤的消息,就连秦天河两口子和身体同样不好的迎夏都先隐瞒着。

夜,已经很深了,在庆岛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叶暮雪正在喂秦玉关吃饭,而苏宁展昭燕如玉三人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

“玉关啊,你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回部队为国效力。”叶暮雪像伺候老子那样的,手里捧着一碗鱼翅汤坐在病床上,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苏宁展昭等人,舀起一汤匙汤,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口,试了试温度觉得不再烫了,这才放到目光有些痴呆的秦玉关嘴边。

“唉!”看着昔日意气飞扬的老公眼神呆滞的样子,展昭的心里就很烦很疼,重重的叹了口气后站起来:“为国效力不效力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离了玉关别人照样可以做那些事,可我们却不能没有他。他、他怎么会因为摔了一下就变成白……了呢?这没有丝毫的理由呀。平时他身体素质那么好,可偏偏在明天就要去集训时就生病了,这不是有逃避的嫌疑吗?不行,我再去问问那些研究病情的蒙古大夫们,他们实在没办法的话,咱们抓紧转院。”

“小昭,”苏宁出声喊住向外走的展昭,摇摇头:“白搭的,我刚才问过专家了,专家说,他这种突发性的病,就算是转到世界最先进的医院,要想在短时间内让他恢复到原有的水平,那都是一种痴人说梦。”

“玉关年纪轻轻的忽然得了这种痴呆症,你信我信,可上面会信吗?”展昭回头:“哼,别人也许会误以为他这是装病躲避这次集训的。”

“玉关不能如期参加集训的原因,我会写份详细的报告交上去的,”苏宁有些头疼的说:“他们要是实在不信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想办法看病。”

“我觉得小昭姐的话没错。”叶暮雪擦了擦秦玉关嘴边流出的汤水,将鱼翅汤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咱们应该抓紧让玉关转院,而且还要去京华的医院,只要让京华的权威专家确证玉关的病情,那他涉嫌逃避集训的事,就不再是问题。”

“我觉得,玉关的病情,是不是该让迎夏知道?”从来了就没有说过话的燕如玉,这时候若有所思的说:“也许她会对玉关的大脑皮层受损有所帮助。”

“迎夏最多只是懂得一些蛊术,但这种实际性的大脑皮层受损,恐怕她也无能为力。”叶暮雪心中咚的跳了一下,语气淡淡的说:“不过如玉说的也有道理,让迎夏看看也行。就是不知道她在知道玉关发生这事后,本来就柔弱的身子,能不能抗得住。”

“我看应该让迎夏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不到玉关,她更会胡思乱想的。”苏宁站起身:“小昭,你最好这就去把迎夏接到医院。我去联系一架飞往京华的专机,争取让玉关在天明之前到达京华。”

“好的,”展昭答应了一声说:“如果今晚去京华的话,那谁陪玉关去呢?”

“我看我和迎夏陪着他去吧,公司这边要想正常运转,不能离开暮雪和如玉。”苏宁说:“小昭你是分局局长,又是一直负责风波集团的安全问题,你不能离开庆岛。”

“哦,那好吧。”本想陪着秦玉关去京华的展昭,稍微琢磨了片刻,觉得苏宁的话很是有道理,只得失望的点了点头,当先大踏步的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秦玉关,痴痴的看着这一切,忽然露出了一个很白痴很白痴的笑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妖异,让一直看着他的燕如玉,浑身打了个机灵……

“什么?玉关变得痴呆了?这、这怎么可能!?”宋兰岳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苏宁:“苏宁,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小舅舅,我怎么敢拿着这事和你开玩笑呢?”脸上俩黑眼圈的苏宁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在知道这个消息后,首先会怀疑他是不是用装病来逃避集训。但事实的确如此,况且玉关也不是那种怕事的人,和越南最精锐的特种兵成建制的碰撞,早就是他的一个梦想。”

看出苏宁是焦急的是认真的后,宋兰岳勉强把心中的震惊压下,缓缓的说:“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华夏解放军总医院,现在差不多已经开始专家会诊了。医院里,有迎、迎夏在陪他。”在提起迎夏时,苏宁顿了顿:“我知道今天是集训的日子,所以尽管他事出突然,但我没敢怠慢,连夜调派了一架飞机将我们送来了京华。”

“迎、迎夏也来了?”宋兰岳低沉的声音:“有谁知道迎夏也到了京华?医院那边有谁在照顾他们?”

“他们的安全是没问题的,都是我从庆岛带过来的人,很可靠。到现在为止,除了小舅舅你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我们来到京华。”苏宁说:“小舅舅,你是不是去医院看看他?”

“唉,我暂时先不去了,”沉默了很久后,宋兰岳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把玉关的情况仔细的和我说一遍。”

“好的。”苏宁点点头,详细的将秦玉关怎么变痴呆了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那么强悍的外甥竟然因为洗澡而发生意外,宋兰岳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默不作声的吸了一支烟后,他才缓缓的说:“苏宁,你先回医院吧。你们来京华的消息,尽量要保密……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集训的事,由我来办好了。”

“那我先走了。”苏宁站起身。

“嗯,”宋兰岳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苏宁,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假如玉关的病情真的很严重,秦家有很多事都得需要你担待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玉关的这帮老婆中,迎夏的各方面能力就不说了,她只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娇娇。而叶暮雪荆红雪凯琳斯都是些玩商业的高手,一旦遇到武力性质的突发事件未免会抓瞎。展昭倒是霸气十足的,但性格太直注定了她的有勇无谋。李默羽倒是能文能武的,心计也比较深沉,也给秦玉关生了个孩子,可当前还没有夫妻名分的事实,谁敢保证李天秀会在秦玉关这种情况下,再放任他们继续交往?所以,眼下唯一能够挑起秦家安全重担的,唯有苏宁了。

“我知道的,小舅舅,请你放心吧,无论玉关会是一种什么情况,我都会守在他身边的。”宋兰岳的话,苏宁很明白,她自己也很清楚:“那我先回医院了。”

“去吧。帮我好好照顾迎夏,辛苦你了。”看着苏宁默默的走出屋子的背影,宋兰岳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马上就摸起了电话:“警卫员,给我备车。”

PS: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的订阅掉的厉害!故而一天了,都在寻找原因。唉,各位哥们们,阳光现在很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啊!比方是哪个故事情节出了差错?

18 考验我会不会演戏的时刻 终于来到了

华夏解放军总医院的特级病房中,秦玉关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地方,偶尔的也会转动一下,在落到坐在床前的迎夏脸上时,那种让苏宁恨不得一巴掌抽回去的痴笑,就会浮现在他昔日略带讥诮的嘴角.

小表哥,你暂且忍忍,等那边的集训一完毕,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真的,我不骗你的!其实,我倒是宁愿你一直这样,因为你只有这样才能有时间和我待在一起,不用为你那些没完没了的事业而奔波。迎夏就像是一个正在照顾病重孩子的母亲那样,伸出白嫩的小手替秦玉关擦掉嘴角的口水,看着他的眼里全是浓浓的柔情。

自从和叶妹妹商量让秦玉关生病后,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迎夏专门为心上人配了一种让人变傻的蛊,并在当晚就给小表哥放进了他最爱喝的海参汤中。当然,在放这种东西时,她是很小心的,为此还在开饭前,主动跑到餐厅当了一次送饭侍应生,直到亲眼看到小表哥把那碗汤喝下去后,她心里才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事后叶暮雪曾经告诉她,那晚她的表现有些反常,恐怕会引起秦大少的怀疑。不过,当大少在洗澡时听到一声特异的鸟叫声、就摔倒在地后。这俩一直守在浴室门口的妞,那两颗生怕秦玉关会看穿她们把戏的心,终于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

迎夏还记得,当她和叶暮雪冲进浴室后,看到昏迷不醒的小表哥时,叶暮雪曾经用担心的口气问她蛊毒发作后病人会怎么样,她只是得意的笑着扭开看向某人裸x体的眼神,说会变成个痴呆。

现在想起叶暮雪当时后怕和担心的表情,她就感到好笑,又不是真的痴呆了,这只是暂时的嘛,再说了,虽然她很希望小表哥待在自己身边,可也不希望他总是这样啊。毕竟,痴呆患者有很多事是做不来的,比方和心爱的女孩子上床。想到这儿后,迎夏看着秦玉关的脸,就开始发红,点漆般的眸子里也有了春水在流动……

就在迎夏看着痴笑的秦大少想入非非时,背后苏宁有些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迎夏,我有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够告诉我实话。”

“哦,”迎夏心里咚的一跳,她马上就意识到苏宁要问她什么了。先是情绪没有半丝波动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过泫然欲涕的脸,凄凄然的低声问:“宁姐,你是不是怀疑是我给小表哥下了蛊毒,借此帮着他逃过这次有可能上战场的集训?”

“呃,”苏宁没想到迎夏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这让她一夜就憔悴了很多的脸上,骤然浮起一丝红晕,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迎夏,别怪我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话,我宁可支持玉关去打仗,也不想看到他变成这副模样。玉关那么好的身体素质,竟然会因为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就变成这样,实在是有些蹊跷。尽管京华专家的诊断同庆岛的一样,可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从昨天早上,我就一直在想,”苏宁抬起头,眼里布满了红丝,缓缓的说:“是不是你不想让玉关参加这次集训,从而给他下了你最拿手的蛊。迎夏,千万别怪我会对你起疑心,因为这事的确不符合常规。”

怪不得暮雪姐姐说你是最精明的,有可能会对我起疑心,事实果然这样。不过,幸好我们早就排练了无数次应付你的方案。

心里先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后,迎夏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被人‘诬陷’的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的:“宁、宁姐,说实话,我的确不想让小表哥上战场!但大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既然国家征调他们这批人,就有不得不征调他们的理由。我就算是再自私,再舍不得小表哥去冒险,但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眼圈开始发红的迎夏,垂下头时声音越来越低:“宁姐,我生长在一个军人家庭,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我好像也很清楚……自从小表哥变成这样子后,我也尝试着想用蛊术救治他,可、可好几次都失败了。”

“迎夏,对不起,是我想多了,你别怪我。”苏宁啊苏宁,迎夏是个多么纯洁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因为人家会蛊术,就把玉关的不幸推在她身上呢?迎夏的反应,让苏宁心里很愧疚很愧疚,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真正小人!

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后,苏宁话中带着最真挚的歉意:“我、我只是太关心他的安危了。唉,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别的意思……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是你把他弄出这样子啊,那样的话,我心里还有盼头。”

苏宁这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让迎夏感觉好难受,如果不是想起叶暮雪的嘱咐,这纯真孩子还真的有可能会对她说出真相。

迎夏,你切切要记住,无论是小昭还是得到玉关生病消息后赶到京华的小雪她们,甚至是薛皓月,她们都不会怀疑是你让玉关变成了这样,唯一可能会起疑心的,只能是苏宁。所以,在和她说话时,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一时冲动就对她说出真相,那样的话,玉关上战场是肯定的了。玉关能不能安然躲过这一劫,就看你的了!

这些话,是迎夏在临来京华前,叶暮雪偷偷的一再嘱咐她的,她一直牢记在心。所以,当心里刚升起想说出真相的冲动时,叶暮雪的话,就像是久旱之地迎来的甘露,一下子就将这些蠢蠢欲动的冲动浇灭。

宁姐,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的苦心了。宁姐为了秦大少,一夜之间就憔悴了这么多的容颜,还是深深的打动了迎夏,就在她思索着用什么话来不留痕迹的安慰宁姐时,守在病房门口的刘定辉和何晓达,忽然一起低喝:“站住,什么人?”

在来京华之前,苏宁就将庆岛的安全作了一个详细的安排,由杨涟协助展昭,务须的将风波集团的安全维护好。如果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给她打电话,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京华驻庆岛办事处的国安特工赶到。先把家里的人手布置好了后,她才带着秦大少的俩个绝对嫡系来到了京华。

现在,听到他们出声示警后,虽然身处解放军总医院,但苏宁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将手伸向了腰间,快步走到了门口。

“不得无礼,这是中央首长私服前来探视秦上尉!”一个低沉而有力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中央首长?门里门外的苏宁等人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极有可能是宋家来的人。

心念至此,苏宁马上就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中有一个浑身透着儒雅的中老年人,他的身材没有身边那几个人魁梧,眼神也没有他们犀利,但那种上位者的气质却让人只能一眼就看到他。

这个中老年男人看到苏宁打开房门后,温和的笑笑:“小宁,玉关在里面?”

“啊,总、宋伯、大舅舅,您来了!”饶是在面对解放军总参谋长时依旧镇定的宁姐,在看到这个男人后,脸上先是浮起一股巨大的激动,身子向一旁闪开,随即在一瞬间,就对这个男人接连换了三种称呼。

无他,盖因此人正是华夏一号首长,宋兰疆。

听到苏宁的称呼后,刘定辉和何晓达猛然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了,那冷汗忽地一下顺着额头就淌了下来,脸色也变得煞白,愣在那儿不知道干嘛好了。

“呵呵,你们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玉关的。”宋兰疆温和的摆摆手,然后走进了病房。跟着他的那三个男人,马上就守住了门口。

考验我会不会演戏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在飞机上时,迎夏就猜到伯父会亲自来探望小表哥,所以她这一路上,就怎么‘糊弄’伯父排练了无数次。虽然她明知道伯父比爸爸还要疼爱她,但当看到宋兰疆进来后,还是马上就紧张了起来,用很不自然的语调说:“大、大爸爸,您、您来了。”

大爸爸的称呼,在宋兰疆老家是侄女叫亲伯父的一种称呼。

看到迎夏后,宋兰疆眼睛一亮闪过一丝激动,但接着就恢复如常的走到她跟前,伸手摸着她的肩膀:“迎夏,你的病好了?”

“嗯。”迎夏低低的嗯了一声,垂下头:“大爸爸,我好了,可小表哥却、却……”说到这儿,她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毯上。

迎夏之所以落泪,一个是看到亲人后的自然反应,另一个却是籍此掩饰内心惶惶不安的妙计。

可叹大智慧如宋兰疆者,见宋家小公主落泪后,早就心里疼的不得了了,哪儿还会想到自己一贯宠爱的宝贝疙瘩会欺骗自己?连忙柔声劝她,就像是小时候她摔疼后哄她那样:“乖哦,迎夏不哭,一切都有大爸爸在的,这天塌不下来的!”

19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尽管宋兰疆表面看起来这么沉稳儒雅,别人也不一定知道他就是堂堂大国的一号首长,但无论谁在面对他时,都会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哪怕是他那俩亲兄弟和一帮子侄。甚至连铁腕强势李天秀者,都会或多或少的有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气质,久居最高位养成的俯览众生气质,不霸道却很自然,仿佛他应该就是这样。

如果非得找出一个在宋兰疆面前依旧我行我素的主,这个光荣而伟大的重担,无非得落在宋家小公主宋迎夏身上了。

从记事起,宋兰疆在迎夏心里,只是一个呵护她宠爱她到极致的大爸爸,哪怕他现在是堂堂大国的一号首长。

反观宋兰疆,不论他担任是什么职务,在处理问题是有多么的强硬,但这个小侄女在他心里,始终是那个需要他不惜一切都要呵护宠爱的小娇娇。

可以肯定的说,唯一一个敢在一号首长面前展现真正自我的,也就是宋迎夏了,华夏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为此,宋兰岳不止一次的提醒老大哥,千万不要太过溺爱迎夏了,以免会成为一个‘超级纨绔衙内。’但宋兰疆只是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甚至还和他讲出了一些什么‘穷男富女’老套道理。

何所谓穷男富女?

依着宋兰疆的解释就是:男孩子就该让他们从小多吃点苦,借此来培养他们独力的性格,这就是穷男。而富女呢?就是把女儿从小当公主养护,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贪恋外面的世界,始终记得家的温暖。

不过,貌似迎夏倒真的被培养出一个超级富女了,可这小妮子却在长大成人后,为了所谓的爱情连老子差点都不认了,这让一贯坚持‘穷男富女’的宋兰疆心里大大郁闷了一把。

但不管迎夏在外面怎么胡闹,可宋兰疆对她的宠爱,却始终没有减少半分,反而在她中毒后对着俩兄弟和一帮子子侄罕见的大发雷霆之怒,狠狠的埋怨他们没有照顾好迎夏。这也是宋烈勇在庆岛看到有人欺负迎夏,想都不想扯出宋家大旗来的原因。

今天早上,当从宋兰岳嘴里知道外甥和侄女都来了后,宋兰疆在为外甥病情担心的同时,更是想看看自己那个大半年不曾见面的小娇娇,这才不顾身边警卫员的抗议,在晚上微服来到了医院。

现在,宋兰疆看到迎夏泪水滴落地毯上后,平时的那些什么威严啊,儒雅啊统统不见,甚至脸上还带着慌乱的把她轻轻揽在怀里:“乖哦,迎夏不哭,一切都有大爸爸在的,这天塌不下来的!”

虽然早就听说迎夏很受总书记的喜欢,但宁姐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还是把一双桃花眼睁得老大,嗓子有些发干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心享受大爸爸的呵护,迎夏从小都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在伏在他胸膛上话也不说一句不停的耸动肩头时,心里却在得意的想:这事差不多可以糊弄过去了。

“好了好了,咱不哭不哭,有什么事大爸爸会替你解决的。”丝毫不顾自己的衣服被迎夏抹了个一塌糊涂,宋兰疆轻拍着她的肩头,向床上的秦玉关看去。

秦玉关双眼痴痴的看着门口方向,对大舅舅满是关心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鬓角有几滴汗珠顺着腮帮子淌下。看来,病房中的气温有些高啊。

“大爸爸,你一定要把小表哥的病看好,那我以后就再也不往你的茶杯里倒醋了。”感觉哭的差不多了,迎夏这才抬起向小花猫一样的脸庞,点漆般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依赖。

偶尔的向宋兰疆茶杯里倒醋,也成了宋迎夏一个人的专利。但老宋可没有因为这事来指责她半句话,还会笑呵呵的把掺了醋的茶水一点都不Lang费的喝干,一度让迎夏以为大爸爸可能爱喝醋。

“我会的,大爸爸敢保证,玉关的病一定会被看好的!”对迎夏的承诺,宋兰疆报以和蔼的一笑,用轻柔而稳定的声音向她保证一定看好大少的病后,这才轻轻的推开他,迈步走到了病床前。

对秦玉关这个外甥,宋兰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单说这小子招惹了那么多女人的事,就让他这个当老舅的暗地里操心了不少,尤其是连宋家的小公主都不惜为他要死要活,更是让老宋头疼的不得了。

但抛却这个作风问题,这个外甥的各方面能力还是很得宋兰疆看重的,尤其是东海油田顺利上马和伊拉克原油的输入,让老宋在面对李天秀等人时,心里有了很大的底气。

这次为了国家的尊严,龙腾小组被迫启用,宋兰疆也不是没考虑过外甥的安危。说实话,因为宋家对宋兰峡心里怀着的愧疚,他还真不忍心让已经是千亿富豪的外甥重返战场。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理性的主导下做出正确的选择,本是他这种身居高位者的理念,所以对秦大少重返战场的事,他没有允许宋家的人出面干涉。

可现在呢?秦玉关在集训前期竟然莫名其妙的变痴呆了,别人该怎么看待这件事和怎么看待宋家,宋兰疆心里肯定有数。所以,他才在宋兰岳不想来医院后,不顾警卫员的抗议微服来此。

静静的站在病床前,一言不发的宋兰疆,那不算伟岸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山那样,无形中让病房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甚至让在他跟前一贯放肆的迎夏,都不怎么敢大喘气,就别说宁姐姐的感受了,要不是扶着沙发帮她肯定会瘫倒在地。

在宋兰疆定定的看了外甥一会儿后,秦玉关那痴痴的眼神,好不容易才移到了他的脸上。茫然的和老舅对视了片刻,他嘴角微微的抽x搐了几下,脑袋看似有意无意的点了点,那口水就随着点头动作淌了下来。

“大爸爸,小表哥他、他会不会好起来?”眼瞅着宋兰疆定定的看了秦玉关约有一分多钟了,迎夏的心里就咚啊咚的跳个不停,生怕他会看出什么破绽来,连忙走过去拿出一张纸巾,替大少把嘴角的口水抹掉,动作轻柔的让老宋心里都吃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过了片刻后,宋兰疆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转身对苏宁说:“呵呵,小宁,我给你提个建议啊。”

“大舅舅,您请说。”苏宁微微弯腰。

“嗯,都说人的脑子长病后,大脑皮层深处会残留一部分记忆。”宋兰疆走到床前,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虽然玉关病得很严重,但只要你经常性的陪他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也许会对他的病情好转有所帮助。”

“陪他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好像他对女人最感兴趣吧?难道要我和他整天说这些吗?宁姐姐心里这样诽谤着秦某人,眉头稍稍的皱起。

“是,比方多和他说一说他那些战友的新鲜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宋兰疆把‘新鲜’二字说的尤为重。

“哦,知道了大舅舅!”苏宁眼神霍然一亮。

和患有痴呆啊失忆啊的病人谈他感兴趣的事,有时候对病人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电视里就经常上演这样的狗血桥段。

“嗯,平时没事可以带他去街头走走嘛,别总是每天躺在病房里,这样对身体不好的。”宋兰疆转过身:“还有,你要通知院方,在专家还没有确诊玉关的病因前,千万不要给他乱用含有镇定剂的药物,这些药物都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对身体很不好的嘛。”

“是好的,这些我都记住了。”苏宁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好,玉关和迎夏就都拜托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去找我。”宋兰疆点点头,走到迎夏面前,再次轻揽着她肩头,说了好几句安慰话后,这才带着微笑的走出了病房。

目送总书记几个人远去后,刘定辉和何晓达同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口气:“妈呀,刚才好紧张啊,吓得我连心跳几乎都停止了呢。”

“其实总书记很和蔼的,只是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质,让你们感到不适罢了。”苏宁笑笑,虽然脸色还是那样憔悴,但眼神却亮了很多:“就连我刚才也差点站不稳了呢。晓达,你去玉关的专家会诊处,告诉他们停止一切含有镇定剂的药物。”

“停药?”何晓达一愣。

“是的,停药。”苏宁点点头,再也不说什么就走进了病房……

秦玉关突然变傻来京华看病的事,无论是那些关心他还是仇恨他的人,都通过不同的渠道,在宋兰疆走后的第二天得到了这个消息。

当然,在傅家张家这些世家眼中,秦玉关突然变傻,无非是为了逃避西南军事基地的集训,就连苏重合和李天秀等人,都有了这种想法。不过看在自己闺女给人家生了孩子的份上,他们极力压制着派系内的人不许乱说。

20 最后的希望无情的破灭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人做了,就有可能被人知道,就比方苏、李二位老大再怎么禁止手下人谈论秦玉关忽然变傻的事,可总是会有人说。

当然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秦大少可能真的病了的,有说他这是借病逃脱上战场的,还有人猜测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傻,是背后有人给他出主意的……等等。

而此时,在京华刚刚老实了几天的李家二小姐默羽姐姐,听到不利于秦玉关的说法后,她根本不屑反驳,直接就会带人找上门去和人家当面质问。

反正她是李天秀的女儿,又是京华十三少的老大,属于那种真正的纨绔衙内,所以根本就是无所畏惧,几天下来就让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哭爹喊娘后悔不已,她可不管你是干嘛的,又是谁的人,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强势老子顶着!

对此,李天秀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人家都有孩子了,都说女生外向,这话还真不假,也只有任由她去了。

对李默羽在外面‘撒欢’的事,苏宁听说后只是淡淡一笑的不置可否。

秦玉关变傻住院后,英国的凯琳斯,明珠的荆红雪郭靖,就连齐鲁省长李月明、苏宁的姐姐苏静等人,都在第二天赶来了京华。亲眼看到昔日飞扬跋扈的大少这模样后,默默流泪者有之,黯然长叹者有之,反正谁的老公谁心疼,谁的亲朋好友谁牵挂,个中滋味就不一一细表了。

华夏院方对大少围绕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委婉的提出了一点意见:为了病人的早日康复,你们最好只留下两个人陪着他就行,人太多了他会休息不好的。

李月明苏静等人好说,她们只是来看看就走了,但荆红雪凯琳斯郭靖几个,可就不这样想了。再怎么说这个男人可是她们一生的追求,在他身体康复之前守在他身边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不是苏宁暗使院方出面,措辞严厉的指出她们人太多,会给病人在恢复期间带来新的精神刺激警告,她们才不会走的。

尽管如此,在临离开京华前,几个女人抓着‘留守妻子’苏宁和迎夏的手,一再要求她们好好照顾大少,如有什么新的变故,务须在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等苏宁点头点的都有些晕后,她们才含着泪水带着担心的,各自回归‘原籍’。

等荆红雪等人离去后,苏宁就开始按照宋兰疆的提议,每天陪在秦玉关身边,给他说些他感兴趣的‘新鲜’事。

对这些新鲜事,迎夏是没兴趣听的,都是龙腾其余人在军事基地的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什么铁摩勒半夜想老婆失眠了,荆红命吃饭吃好几大碗了等等。

在她看来,莫说每天把秦玉关战友的最新消息告诉他了,就是把他放在西南军事基地,他神智也不可能恢复的。薛家的蛊术,如果就这样被瓦解的话,那还有什么神秘可言?她只是在心里盼着,那边的战争快点开打,到时候她就可以解开小表哥所中的蛊毒了。说实话,这几天一直看着小表哥傻乎乎的,她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苏宁作为原华夏国安情报处的处长,要想在第一时间知道西南军事基地的最新状况,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虽说把这些被别人视为绝密的军事文件,当成给秦玉关‘解闷’的素材有些过,可有着宋兰疆的默许,再加上老秦的身份与众不同,故而也没有情报部门来注意他们。

“明天,”苏宁摁着手机翻看着信息,小声的读到:“也就是元月十八号深夜十点左右,龙腾将从西南军事基地飞往加蓬,他们是以包机旅游爱好者身份去的,预计在十九号凌晨到达目的地。”苏宁嘴里说着,眼角却在瞥着秦玉关的反应。

不过,秦玉关的反应,并没有在苏宁的预期中,他依旧没有半丝波澜的样子,让她心里深深的陷入了恐惧:这条消息可是龙腾在国内的最后一条消息了,但他在听了后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难道、难道总书记和我都猜错了?!玉关他、他是真的变傻了?

最后的希望无情的破灭后,在怔怔的看了秦玉关老大一会,一滴泪水啪嗒一声滴在手机上,苏宁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控制住趴在他身上大哭一场的冲动,强打着笑脸的,重新把这条消息读了一遍。

但秦玉关还是没什么反应,望着天花板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也许我和总书记都错了。苏宁凄苦的想着,把那条短信删除后,浑身乏力的伏在病床上,抓着秦玉关的右手,巨大的无力和失望感,让她在无声哭泣了片刻后,竟然睡着了……

“宁姐,醒醒吧。今天阳光很好,咱们不如陪着他出去逛逛吧?”看到苏宁的样子后,迎夏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但为了小表哥,她必须得这样做。所以在苏宁睡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心里在轻叹一声后,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肩膀:“默羽姐姐早上回家看小梦儿时,也这样提议过。”

“昂,”睡了一觉心情稍微好些的苏宁,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有些懒洋洋的说:“那好啊,从来了还没有出去过呢。你替玉关穿好衣服,我去找晓达他们。”

因为秦某人的身份与众不同,他所住的这间特级病房也是解放军总医院最好的了,无论是病房环境还是安全措施,一点都不亚于五星级酒店。既然安全没说的,所以刘定辉和何晓达也没必要整天都守在门口。苏宁要求院方给他们在隔壁安排了一个病房,权当是他们的临时宿舍了。

“好的,这些事我来做就好啦。”宋迎夏盈盈一笑,走到衣橱前,拿出了秦玉关最喜欢穿的立领中山装。对迎夏如此热衷于伺候秦玉关,苏宁用包含着复杂神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默不作声的走出了病房……

今天,京华冬天午后的阳光很暖和,柔柔的洒下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穿着一身白衣服的迎夏,和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苏宁,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着走路倒没有什么大碍的秦玉关,在刘定辉和何晓达的尾随下,慢慢的出了解放军总医院的门口。

也许是好几天没有出来透透气了,一身墨蓝色立领中山装的秦玉关,虽然眼光还是那么呆滞,但从他慢慢挣开迎夏苏宁两人搀扶的手、独自顺着人行道前行的动作来看,表面上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几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的,顺着人行道走了半小时吧,秦玉关忽然扭身向路边的一家酒吧走去。

如果一个傻瓜、最起码表面看起来像傻瓜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清纯的不像话,一个妩媚的让男人难受的男人,就这么施施然的走进一家鱼龙混杂的酒吧后,会引起一种什么样的震动,恐怕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来。

本来,苏宁和迎夏是决定不同意秦玉关去酒吧的,但他却一反常态的执着,嘴里发出啊啊的低叫,好几次挣开她们的手,当先走进了这个名叫‘风光大陆’的酒吧。

“唉,他去就去吧。”苏宁和迎夏相视苦笑一下,知道他这一周总呆在病房内是憋坏了,现在看到这么个热闹地方就舍不得走了。

无奈之下,苏宁转身对刘定辉何晓达打了个手势,只得紧跟着他也走了进去。

新世纪的消费服务业,倡导的就是来者是上帝的经营理论,经营者不管来者是男是女、是好人是坏人、是正常人还是傻瓜……只要你有钱消费,都会得到一视同仁服务的。所以,尽管酒吧侍应生在看出秦某人是个智障者,本来皱起的眉头,马上就被他身后那俩风姿各异的女人舒展开了,当即殷勤的迎上去,眼神有些发直的盯着俩妞,问有什么需要他效劳的吗。

“我们,”看了一眼乱糟糟的酒吧内,迎夏眉头微皱的脆生说道:“我们就是随便喝两杯,来瓶82年的拉菲吧,没有82年的,84年的也可以。”迎夏在移情别恋秦玉关之前,可是经常跟着岳晋阳出入这种场合的,所以一开口就透着‘咱是行家’的随意。

苏宁知道秦玉关以前就不怎么喝酒,何况现在变成这样了?但他既然进来了,说什么也得拿瓶酒,给他摆在面前意思意思才行。

“几位,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儿没有82年的,倒是有一瓶84年的,但这个我也得请示一下我们经理。”听到迎夏张口就要82的拉菲后,见多识广的侍应生,马上就意识到眼前这几位的身价,根本不是自己一个酒吧侍应生随意盯着看的,所以连忙挪开眼神,语气更加客气的解释。

82年的拉菲,现在在市面上很少见了,倒不是说每瓶五六万的价格没人喝得起,关键是这种东西就像是石油那样,喝一瓶少一瓶的,酒家一般将这种红酒当作是镇店之宝,轻易不肯向外许人的。就是84年的拉菲,现在也珍贵的不得了。

21 哥几个 给我削他!

“那好吧,就随便来瓶84年的吧。”迎夏若无其事的吩咐了一句,见秦玉关动作痴呆的向一张桌子前走去,连忙抢前几步,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柔声说:“小表哥,慢点走,注意别被桌子碰着。”

迎夏刚说完这句话,秦玉关就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那样,在经过一张坐满了的桌子旁时,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身子就趴在了那张桌子上。

当脸上带着痴呆的秦玉关进来时,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员,还真没有多少人注意他。虽说一个衣冠楚楚的傻瓜来酒吧的确挺奇怪的,可有谁会关心这个啊?但当迎夏和苏宁一起跟进来后,这俩妞身上散发出那两种不同的魅力,立马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男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赤x裸裸的。

可惜这俩妞好像是那种见惯了大世面的人,根本没有做出什么‘羞答答’的表情,就像是串门似的,随口和侍应生张嘴就要82年的拉菲红酒。如果不是因为两女身上自然露出的凛然不可犯气质、很容易让人看出她们不同凡响,恐怕早就有人过来盛情邀请她们一起坐坐了,酒吧本就是年轻人交朋友的场所不是?

可当看到花儿一样的迎夏,竟然对那个穿着老土的痴呆悉心呵护后,酒吧大厅里马上就跌碎了一地的眼镜:我靠,不带这样玩的吧?这俩如花似玉的妞,难道是这个白痴的女人?这不是两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哦,不对,这个白痴比牛粪还要牛粪!一个连牛粪都比不上的白痴,身边竟然有这样两个祸水,这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就在很多人准备站出来,找个恰当的理由‘替天行道,挽救美女于倒悬’时,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白痴,自个儿趴在了一个坐满了年轻人的桌子上。

顿时,什么酒杯果盘酒瓶香烟盒的,就随着小美女的一声惊呼,哗啦一下就全部翻到了地上。而那个白痴也没有幸免,匆忙站直身子时,恰好踩在了一支香蕉上,咣当一下,就摔了个不沾地的四脚朝天,连带搀着他的那个白衣妹妹也猛地被他拽到,趴在了他身上。

“我靠,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啊?走路也不小心些……嗨,姑娘你没事吧?”本来还没有机会和美女搭讪呢,这倒好,你主动送上门来了,再放过这个机会可得遭天谴的!

先是有好几个人恶狠狠的训斥了那个白痴几句,等白衣妹妹惊呼着抬起头后,他们马上异口同声的关心起美女来,好几双手一起向她身上伸过去。

助人为乐是种美德,眼见美女摔倒在地,自然要帮她站起来了。至于那个被她压在地上的白痴年轻人……我们帮助的是弱者,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一个大男人还是有能力自己爬起来的。

“把你们的手都拿开!”眼见秦玉关忽然拽着迎夏摔倒在地,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宁是大吃一惊,还没有来得及去搀扶他们呢,却见好几个臭男人就对迎夏伸出了咸猪手,她当即娇喝一声,直接撩起右腿,噼里啪啦的将那几只手就踢到了一边。

“哎呀妈呀!”随着几声痛呼,那些被踢到手的男人,拼命的甩着手,一个个瞪着苏宁:“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们只是想把他们扶起来而已!”

“还不用你们的手使。”苏宁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弯腰先将迎夏拽起来,正要抱起秦玉关时,急步赶来的刘定辉和何晓达,嘴里一叠声喊着‘大少你不要紧吧?’的赶到,两人一起将他抱起。

“大少?就这样的一个白痴,也叫大少?哈哈,你们可真他妈的搞笑!”被苏宁冷漠态度弄得有些懵的这几个人,听到刘定辉两人叫秦玉关大少后,马上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那样,哈哈大笑着,指着这时候也露出傻笑的秦玉关,连摇头带摆手的。

你可以侮辱我,但决定不能侮辱我偶像!自从被秦大少纳为心腹后,何晓达就像是流Lang的孩子看到了娘,穷苦百姓盼来了党,那前后生活的差异,又岂是一个天翻地覆所能形容的?此时看到几个穿着时髦小子竟然敢侮辱自己偶像,那简直是比抽他耳光还要难受,当即二话不说的,对着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个人脸上,啪的就是一记耳光!

清脆的耳光响过后,酒吧大厅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但随即就是挨揍的那个人的怒吼声:“啊啊啊,你他妈的敢打老子!?哥几个,给我削他!”

何晓达真的不知道,这个挨揍的是这条街上的一个有点势力的‘大哥’,他只是不允许有人侮辱大少而已!如果知道这家伙是个混混外,说不定这一巴掌还要狠。

被苏宁一脚踢开手后,哥几个还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换成何晓达嘛,尽管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他身边,可哥几个还真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毕竟这儿是在咱地盘上不是?随着被抽耳光的大哥一声令下,七八个年轻人发一声喊,拎起地上的酒瓶子,丝毫不顾酒吧老板的好言劝阻,嗷嗷的就扑了上来。

既然人家都扑上来了,刘定辉也来不及解释什么了,反正大少和迎夏有苏宁保护就可以了,当即想也不想的,撩起一脚就把一个家伙给踹了出去……

顿时,酒吧里大乱,十几只拳头腿子酒瓶子的乱飞,噼里啪啦的挨揍声和喊叫声混杂在一起。

对刘定辉和何晓达收拾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苏宁是很有信心的。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好几个没有在刘定辉手里讨到好的家伙,竟然趁乱打上了她的主意。

唉,这事就怪宁姐了,谁让她长得这么诱人呢?

“找不利索啊,敢来惹老娘!”骂了一句,苏宁抬起右膝,咣的一声,顶在一个趁乱想趴进自己怀里吃豆腐的年轻人胯下,那哥们就‘哎哟哎哟’叫着萎顿在了地上。可由于她出腿太快,别人根本没有看到那哥们是怎么趴在地上的,犹自前仆后继的向她和迎夏撞来,大有吃了男人亏要从女人身上找回来的决心。

被迫和这种混混打架,苏宁是又好气又好笑,下手轻了震不住他们,下手狠了对不起他们。再说这事也不完全怪他们,是玉关无意中招惹了人家。唉,打架原来还有这样难的时候。不过再难也得打啊,难道任由他们来吃自己豆腐?还是打完赶紧闪人吧!

那七八个哥们虽然骨子里也很要硬,但碰到刘定辉和何晓达后,尤其是刘定辉,根本就不是菜。现在再加上苏宁想速战速决干翻他们走人,更是只有抱着头光挨揍的份儿了。

“我让你小子胡说八道!”把这七八个人全部干翻后,何晓达犹自怒气未消的,揪住那个嗤笑秦玉关的,啪啪的就是俩大嘴巴,正想警告他以后说话要看人去时,却听见苏宁啊的一声惊叫:“啊!迎夏,玉关呢?!”

何晓达一愣,动作僵住猛扭头,就看到苏宁正抓着迎夏的手,脸上满是惊慌。

“怎、怎么会是你!?刚才、刚才他还在我身后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迎夏的脸,唰的一下雪白。刚才看大家打得热闹,自己这方又稳操胜券,于是她就把秦玉关拽到自己身后,握着他的一只手,站在那儿看起了热闹。当苏宁惊叫着问她玉关时,她回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因为站在她身后被她攥着手的,竟然是个看热闹的小太妹。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这儿看热闹来着,我也没注意被你攥着手啊。”那小太妹看到刚才把七八个人都干翻的那俩男人看着自己,吓得连忙甩开迎夏的手,嘴里说着不干她事的钻进了人群。

“玉关,玉关!你有没有看到玉关?”随手拨拉开人群四处寻找秦玉关不见的苏宁,急得她都快疯了,抓过谁就问人家这一句,吓得人家话都说不出。

唉哟,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场架,竟然把大少给打丢了,这可怎么办啊?刘定辉和何晓达此时焦急的心情,丝毫不亚于苏宁和迎夏,四个人没头苍蝇似的在不大的酒吧大厅里来回的寻找,但就是没有看到秦玉关的影子。

啪!找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秦玉关的刘定辉,双眼赤红的抓起一个酒瓶子,啪的一声就砸在了桌子上,冲着吧台就大喝一声:“谁他妈的是老板?给我站出来!”

“我、我是老板,唉哟,哥几个你们消消气,你们的人我真没有看到啊。”现在知道苏宁等人是找那个傻瓜的酒吧老板,见刘定辉大有他不出头就一把火烧了酒吧的趋势,连忙从人群的最后面哆哆嗦嗦的挤了过来:“也许、也许那哥们一个人出去了吧?”

“晓达,快去门口看看!”我真是晕了,怎么只记得在大厅里找人,反而忘记玉关有可能自己走出去了呢?苏宁被老板提醒后,连忙命令何晓达去门口找人。

22 代夫从军

元月十八号夜,天上没有星,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来,带着渗入骨髓的寒冷。

在一架武装直升机旁,站着八个人,在远处的镁光灯照射下,可以隐隐看出他们是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距离直升机最远的那个男人,翘首望着远处的夜,就那个姿势已经站了很久了,有一粒细沙被风吹在他的眼中,可他都没眨一下眼睛,依旧望着军事基地门口的方向。

“首长!”随着一股冷风吹过,直升机飞行员从飞机上跳下,小跑到那个男人面前,啪的一个敬礼:“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十分钟时间,请首长做好准备!”

在西南军事基地的这些天里,飞行员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龙腾中的一月、现任某军事学院的首席教官向南天,所以眼看出发时间已到,可首长还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他这才过来提醒一下。

“嗯,再等等,你先上飞机吧。”向南天轻轻的点点头,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是!”飞行员答应一声,又快步跑回了飞机那边。

“向教官,我觉得,他、他可能真的不来了。”这时候,八个人中个子最为小巧的那个女人,缓步走到向南天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望着院方。

“皓月,”向南天笑笑:“你信玉关会突然变傻?”

这个身材小巧穿着一身劲装的女人,正是龙腾中的十二月薛皓月。听到向南天这样问后,她微微仰起下巴:“说秦玉关摔了一跤就变傻?切,打死我也不信!”

“嗯,是的,我也不信。”向南天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应该来。我们出发的消息,昨天早上就已经递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他安排好那边的事再赶到这儿了。”

“我不信。”

“你不信?”向南天微微一皱眉头:“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他会变傻,”薛皓月笑笑,笑里带着无奈:“但是我会信那些流言蜚语。”

“你是说,玉关很有可能会借着变傻,逃、躲避这次猎狐行动?”

“向上校,”薛皓月直接称呼向南天的军职:“现在的秦玉关,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龙腾七月了,他有娇妻数名,儿女双全,手里握着上千亿的资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他是总书记的亲外甥,他是苏副主席和总参谋长的乘龙佳婿。而且李默羽又为他生了孩子。论谁,只要有这样一个条件,呵呵,都不会巴巴的赶来的。”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向南天眼睛闪动了一下,淡淡的说:“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你这样说,也没有人会怪你。因为自从龙腾组队以来,你就没有和我们并肩战斗过,这也不怪你对他会有这种偏见。”

“偏见?”薛皓月一愣。

“是的,偏见。”向南天肯定的点点头,再次说:“你不理解他,这不怪你。”

“我、我不理解他?切!”薛皓月不屑的切了一声,刚想反驳什么,却想起向南天是这次行动的队长,貌似顶撞他不利于大家团结一心,所以只好耸耸肩,表示‘不管你怎么夸他,但我会保留自己的意见。’对薛皓月孩子气的反应,向南天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铁摩勒慢慢的走了过来,他是这次猎狐行动的副队长。抬起手腕看了看带有指南针的夜光表后,低声说:“向上校,现在已经过了出发的时间了,我们要是继续等下去的话,是不是向首长汇报一下?”

“不用了。”向南天忽然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发干,也许是风沙的原因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又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转过身,低沉的声音:“大家都过来一下吧。”

脚步响动中,五月巧手楚震、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七八月雨飞尚小鹏、九月枪神刘夜明、十月冷血荆红命五个人,慢慢的聚在了向南天的周围。

“现在已经到了出发的时间,”向南天扫了战友们一眼:“大家说,我们还等不等秦玉关?”

“等!”不等别人说什么,荆红命冷漠的语调:“他肯定来!”

“时间已经过了。”薛皓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十八号夜的十点零九分,已经超过了预定时间九分钟之多。

“再等十分钟,他不来我们走!”又是荆红命。

大家已经习惯了荆红命这种简练的办事作风,并没有因为他抢了大家的话头对他有什么看法。

六月大智若愚诸葛无忌笑笑,也说:“再等等吧,大不了我们到了边境时少休息片刻。”

“好。”向南天刚说了这个好字,刘夜明忽然抬手举着基地门口的公路上:“有车来了。”

众人抬头,就看到两道雪白的光柱撕破黑夜,看似缓慢实在风驰电掣般的向这边驶来。

“呵呵,秦老七很少有让人失望的时候。”铁摩勒笑着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那边的车子来的飞快,来到军事基地门口的时候,刚停下,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就打开,一个人从车上跳下和哨兵交涉起来。

看着基地门口,向南天眼里的热火慢慢的熄灭,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来者,不是玉关。”

“什么?”薛皓月一愣。

“如果来者是秦玉关,以他对这个基地的熟悉,根本不需要让人驾车送他来这儿,更不会和哨兵解释什么。”向南天tian了一下嘴唇,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那来的是谁?”

“等。”荆红命替向南天回答了薛皓月的话。

这个家伙多说一个字会死吗?薛皓月白了荆红命一眼。转而一想他说的也没错,既然不知道来者是谁,等他过来看看不就是了?

那辆车并没有让皓月姐等太久,片刻工夫就开到了众人的眼前。首先下车的还是副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本次猎狐行动的幕后参谋部的杨参谋。他下车后快步走到向南天跟前,啪的双腿一并敬礼:“向上校!”

“杨参谋。”向南天回礼:“杨参谋匆忙赶来,带来了什么新的指示?”

“首长让我送一个人来参加这次的猎狐行动。”杨参谋放下手,转身。

后面的车门打开,一个人拎着个包下了车。

当这个人走到车灯前,让大家看清模样后,薛皓月差点晕了过去。

这个临时要参加猎狐行动的主,竟然是薛皓月的亲姐姐薛星寒!

看到老姐一身劲装杀气腾腾的站在眼前后,平时伶牙俐齿的薛皓月,一下子变成了结巴,指着这个人的手也开始发抖:“薛、薛星寒,你搞什么东东呀?你、你怎么这时候来这儿了?杨参谋说加入猎狐行动的猛人,不会说的是你吧!?”

“除了我,还能有谁有这个临时插队的资格?”视妹妹颤抖的‘娇躯’于不顾,薛星寒走到向南天跟前,敬一个非常规范的军礼:“前某军区电子侦察小分队上尉薛星寒,奉命向您报到!”

“您好,”向南天在疑惑中还礼,面向杨参谋:“杨参谋,这是……”

“啊,向上校,是这样的。”杨参谋点了一下头就向一边走去,向南天会意跟着走了过去。

“姐,你告诉我,”等向南天和杨参谋走远后,薛皓月马上就拽住了薛星寒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儿?”

“没怎么回事,”薛星寒甩开妹妹的手,淡淡的说:“我喜欢的男人,叫谢情伤。”

我喜欢的男人,叫谢情伤。

薛星寒的这句话很简单,却很坚定:既然这次行动是龙腾组队前往的,可谢情伤却没来,所以我来,就是替我喜欢的男人来参加这次行动,我薛星寒就代表了他!

说白了,薛星寒这次就是代夫从军。

至于姐姐是怎么说服首长来参加这次行动,薛皓月不关心这个,她知道,依着老薛家在军队的影响力,这件事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她关心、也可以说是担心,这次行动面对的是越南最精锐部队中的猛虎连,可以说是一场还没有开战就异常残酷的战争,在接到集训通知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还的准备。

龙腾的人,自然是不会怵头什么猛虎连的,他们有信心让越南猴子知道:两国相争,华夏是永远的老大!但薛星寒就不一样了,别说她已经退役多年,就算她是现役军人,以她那好看不中用的身手,跑去加蓬丛林,还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累赘?假如在这次生死未卜的战争中,姐妹俩一起不幸那个啥了,薛家老两口该咋办?

所以,看到老姐一脸忠心的跑来后,她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再次拽着薛星寒的胳膊,用哀求的声音:“姐,姐,我求求你快点回去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这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演习,如果咱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咱爸咱妈咋办?啊?咋办?!”

“皓月,我这次来是下了决心的,你不用再劝我了,”薛星寒推开妹妹,仰首望着夜空:“我参加这次行动,不是因为我有多高的觉悟。呵呵,真的,薛星寒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23 李月明要对风波落井下石了

薛星寒明知道这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恶战,但还是托关系求人的参加,这是为什么?在别人看来,她就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但,好像她很不怎么待见这个名声,而是直言,她哭着喊着的来参加这次行动,不是因为她的觉悟高,而是另有隐情。

薛星寒既然没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高觉悟,那她为什么要参加本次的猎狐行动?

“我知道了!”薛皓月听到姐姐这样说后,仅呆了一会儿,就蓦然明白了过来:“你、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他、让谢情伤从暗处走出来!”

“是的,”薛星寒坦然承认:“我参战,就是为了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薛星寒,你糊涂哇!”薛星寒的坦言相认,让薛皓月一跺脚:“我见过傻的,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如果你、你死了他都不出现,那你岂不是白死了?他不要你就算了,你都可以去尝试着接受别人,有必要和个怨妇似的用这种方法去寻死?啊啊啊,我在来之前,是怎么在信里嘱咐你的!?如果我万一死了,你得替我照顾好爸妈!可你倒是好,也眼巴巴的赶来了,你、你真傻!”

“爸妈那边我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也不能来!”薛皓月冷哼一声:“哼,为了一个臭男人,连爸妈都不要了,可真有你的。”

“皓月,你不懂。”薛星寒蹲下身子,拉开带来的包,语气非常平静的说:“自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是我此生中唯一相托的人。我这样做还不能让他出来的话,我觉得死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傻瓜傻瓜!”薛皓月愣了片刻,连连跺着脚的转了几个圈:“你既然爱他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假如他根本不知道你会上战场的事呢?要是你死了他岂不是很难过?”

“呵呵,皓月,你太小看他了,”薛星寒拿出一些电子设备,整理着:“他是谁?会不知道龙腾的这次行动?好了,你也别劝我了,我这次来又不是心甘情愿送死的。你以为首长为了成全我这段伟大的爱情,就不负责任的让我上战场啊?皆因为我有我的作用啊。”

“我没看出你除了比荆红命他们会生孩子外,还能有什么用处。”薛皓月抱着膀子气鼓鼓的说。

“死丫头!”饶是薛星寒的脸皮够厚,但还是稍微红了一下:“这次猎狐行动是在加蓬密林中,我是电子侦察兵啊,你可别小看我的作用!”

“薛上尉说的没错。”这时候,听完杨参谋解释的向南天走了过来,冲薛星寒伸出手:“我们这次是去原始森林中做饵,本来就该需要专业的电子侦察兵。欢迎你!”

“谢谢首长!”薛星寒赶忙站起身,伸手和向南天握了一下手。

“谢个毛啊?如果咱们都死在外面,我看你怎么在地下有脸等咱爸妈。”蜀中的女孩子,本性就泼辣,尤其是薛家的姑娘,更是口无忌惮随意而说,就算是在临上战场,都不忌死呀活呀的。

“皓月,你放心吧,你姐姐会没事的,我会安排铁摩勒专门负责她的安全。以铁摩勒的沉稳冷静,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错。”薛皓月虽然不忌讳死呀活呀的,但向南天却微微皱了下眉头,面露不快。

“铁哥,得麻烦你了。”听说有龙腾中最沉稳的铁摩勒负责姐姐的安全,薛皓月这才稍稍的有些放心,扭身对一直默默站在那儿的铁摩勒启齿一笑。那笑脸,在黑夜的灯光下,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杨参谋交代完薛星寒的事后,就告辞离去了。

目送杨参谋的车子驶出基地后,薛星寒以为马上就要登机了,提起包刚想往飞机那边走,却见大家还站在原地,对基地门口方向翘首以盼的,于是就腆着笑脸的问皓月:“皓月,我来是经过爸妈同意了的,到了那儿你可得好好照顾我哈……呃,怎么还不出发?时间不是早就过了?”

薛皓月虽然生气姐姐为了一臭男人就私自上战场,有心不想搭理她,可薛星寒那一脸讨好的表情,实在让她抹不开姊妹情面,只好待理不理的说:“等秦玉关。”

“哦,他不是变傻了吗?”薛星寒哦了一声,看到妹妹扭过头去,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大家又默默的等了十几分钟吧,直到铁摩勒第六次看表的时候,向南天这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唉,也许玉关这次是真的病了,算了,不等了。”说完转身,厉声喝道:“从即刻起,除了薛星寒的电子设备,所有人身上不许再有任何通讯器材,没有我和铁摩勒的首肯,任何人不得私自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出发!”向南天说完,再也不向基地方向看一眼,大踏步的向武装直升机走去,众人呈单线队列紧随其后。

铁摩勒是最后一个登上飞机的,在抓住机舱的那一刹,他不甘心的再次回头向远处眺望,希望可以看到有一道雪白的灯光撕裂黑夜,赶走他心中那丝说不出的失望……

秦玉关莫名其妙的变傻,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庆岛市长张世宗先生,无疑是后者。

从庆岛人民医院探望秦玉关回来后,张世宗就一直很开心。无他,因为那个依靠强大背景让李系都低头的秦某人,竟然变傻了!而且,据会诊的专家可观估计,他这辈子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恢复的希望可能是零。

哈哈,这真是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玉关呀秦玉关,你也会有今天啊,你背景大怎么样?你那些老婆们再有本事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你身上而已!现如今你傻了,呵呵,你傻了。也许短时间内宋家还会照顾你,你那些老婆还能围绕在你身边,可以后呢?宋家不可能再将东海油田、伊拉克油田都放心的交付给叶暮雪了吧?你的那些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能有多久的耐心守在一个傻瓜跟前呢?

嗯,为了国家的利益,你这一变傻,上面围绕你的计划肯定要变的。呵呵,这是一个取而代之的好机会啊好机会。确定秦玉关变傻后前两天,张世宗心里虽然开心的要死,但表面上却和李明书记那样带着深深的担忧,因为秦玉关去京华确诊去了,在还没有确定他的确变傻后,他是不会有任何行动的,虽然他早已做好了详细的计划。

直到秦玉关确诊真的变傻的消息从京华传来后,张市长一扫颓废之色,立马调动张系中所有的力量,开始为接手即将大乱的东海油田等工程做部署。

张系旗下,并没有象样的大企业,不要紧,还有李系嘛。虽然李系的二小姐李默羽是秦某人的老相好,这段时间李系对秦玉关也够客气,但这都寄托在秦玉关安然建在的情况下啊。现如今,秦某人自身不保了,张市长才不相信李系会对东海油田工程不动心呢。

所以,在确诊秦玉关病情的第二天,张市长就赶到了省城,明面上是找省长汇报工作,实际上却是游说刚从京华赶回来的李月明省长。

张世宗坚信,别看李月明最近和风波集团走的挺近的,可在秦玉关突然出事后,要说她没有那种想法,打死他也不信的。

果然,李月明虽然在初见他时的态度,还有些公事公办的样子,等张世宗隐晦的向她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后,她就明显的动心了:张系李系应该联手,借助她是省长他是市长的优势,趁早准备联手接管东海油田和伊拉克油田,要不然这两块大蛋糕肯定会有其他派系的人惦记着,比方岳系的虎林药业,苏系的彩云事业,傅系的春雨集团,这些集团都有实力接手的。

李月明既然能够坐到省长的高位上,她肯定会清楚这些。其实,在张世宗还没有来找她之前,她就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了。以前的风波集团是强势,可这仅仅借助在秦玉关身上。秦玉关一旦出事,这些强势就会在不长的时间内烟消云散,叶暮雪独力支撑东海、伊拉克两方油田正常运作的可能性不大。

虽说李月明在考虑这些问题时,也想到了妹妹和秦玉关的关系,她也信妹妹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可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风波集团做事了,她敢肯定,妹妹爱的是秦玉关,而不是风波集团。

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派系的利益大于个人。现如今,如果李系不提早动手,也许就像是张世宗所说的这样,东海油田和伊拉克油田这两块蛋糕,肯定会被其他派系分割的,所以,在派系利益面前,张世宗提出的张李两系联手、依靠自身官职的优势,的确是对抗其他派系的上策!

故而,李月明在考虑良久后,答应了和张系联手准备接手东海油田伊拉克油田的建议。

秦玉关才变傻,李月明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的确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很不厚道。不过,在整个派系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变的无所谓了。

受到李月明的明确支持后,张世宗兴冲冲的回到了庆岛,开始以市政府的名义,尝试着从最不让人注意的地方插手风波集团。

张学汉,作为市局副局长,为了东海油田工程的安全,理应有帮助风波‘抓好安全’的责任。

24 我只是一个小女人

阳光因为订阅下降的事,专门写了一节感言。呵呵,洪荒、狐狸和很多读者,都在第一时间表示了对阳光的关心。尤其是《官途》的作者梦入洪荒和《校园全能高手》的作者安山狐狸,更是不吝指教,为阳光出了很多主意。在此,特意向关心阳光的各位,真诚的说声谢谢!

一开始接到张世宗的这个授意后,张学汉还有很大的顾忌,毕竟上次在市局被宋烈勇喷了一顿后,他委实的明白了整个张系和宋家的差距,连带着对风波集团的态度也更加恭敬起来,何况市局还有展三思坐镇。

张世宗自然明白张学汉是怎么想的,也没有怪他小心,只是给他仔细讲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又拍着他肩膀说有整个张系和李系在背后,怕什么?更不要怕展三思,他所代表的,只是一股小小的地方势力而已,根本不是张系和李系这俩庞然大物的对手。

张市长既然已经把利害关系分析的这样透彻了,张学汉自然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于是开始逐步有意识的插手整个风波集团的安全问题。

张学汉的所为,肯定瞒不过展三思和展昭的,但张市长说的没错,他们只是一股地方上的小势力,根本不可能挡住张李二系前进的道路。

市局的异常动作,最近很烦很烦的展昭,把这些都及时的告诉了叶暮雪。叶妹妹倒是一派大将风度的,只是不置可否的冷笑几声,嘱咐她别慌,只要他们不明目张胆插手风波内务,就任由他们折腾。别人想对风波乱伸手,唯一的结果就是灰溜溜闪人。

对叶暮雪出乎意料的镇定,展昭很不解。可她也知道,在玩商战上,自己和叶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既然叶董胸有成竹的,那只好按照叶董的话去做,对市局‘关心’风波的安全睁着眼闭只眼了。

眼见初步的试探,风波集团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响后,张世宗大大的放下了心,以为叶暮雪她们现在阵脚以乱。于是就在秦玉关变傻后的第四天,就迫不及待的派出了审计、海洋环保、安全等政府部门,打着‘协助风波’的幌子堂而皇之入住风波集团。

张世宗也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暴露出自己意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可时间不等人,就像是李月明说的那样:务须的在其他派系动手前,彻底的抓住风波这个的蛋糕!

对张市长这两天针对风波集团的所作所为,李明书记也提出过异议,但张市长毫无顾忌的就抬出了李省长这顶大帽子,砸的李书记有些晕。

在不得不做出让步后,李明只好在电话里和省城的计鹏书记,委婉的阐述了自己的难处:庆岛的问题,现在李省长也已动手了,风波集团如果有了什么乱子,我可没办法啊!

听到李明的报告后,计鹏书记对李月明不和自己商量就对风波下手的做法,感到很不满,特意在省常委会上发出了自己不同的声音。

不过,心意已决的李月明,对计鹏的不满泰然处之,采取了不予理会的态度。

计鹏一看,围绕秦玉关变傻这一事,很有可能又会爆发一场派系之争,马上就向京华的派系大佬汇报了这个异常。

让计鹏不明白的是,京华方面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要求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别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既然上面这样说了,计鹏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看热闹的位置上,任由主抓一省经济的李月明折腾。

李系张系联手做出的动作,其他派系很快就嗅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并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于是,一场关系到巨大利益的派系之争,再一次以庆岛风波集团为引子,有些可笑的拉开了帷幕……

上面那些人怎么做,叶暮雪是感觉不到的,但市审计局等部门的进入,却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了风波集团的正常运转。尽管她最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只要秦玉关一‘正常,’这些麻烦都会烟消云散,但为了自己男人的安全,她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在战争还没有开始前就恢复正常。

面对多方势力的暗潮涌动,叶暮雪始终坚信:困难,很快就会过去的!

元月十七号傍晚五点左右,庆岛的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风波总部大楼除了值夜班的保安处亮起灯光,所有的职员都下班回家了。

因为明珠钢铁集团董事长燕浩然老爷子身体有别恙,公司副总燕如玉从昨天就赶回明珠了,她暂时闪下的工作,只能让叶暮雪来亲自处理。等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后,她已经是最后一个走出风波总部的了。

按照惯例,她和值夜班的安保队长嘱咐了几句后,这才踏着暮色走向了停车场中的宝马车。

苏宁在陪着秦玉关去京华看病时,就已经就风波集团的安全做了细致的安排,其中就特意嘱咐杨涟:你作为叶董的专职司机,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杨涟自然没什么异议,这种重情重义的男人,不会因为秦大少的变傻而推卸责任的。

杨涟等人的表现,叶暮雪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连带着在看到宝马车时,心里就涌上了一丝暖意。

叶暮雪走到宝马车前,不等杨涟下来开门,就自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呵呵,”叶暮雪坐好后低下头,整理着准备带回凤求凰连夜处理的文件,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杨涟,这几天下班这样晚,连累你了啊……呃,最好下次不要在车里吸烟,我还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下不为例哈。”

背对着叶暮雪的杨涟听到她这样说后,落下车窗把烟头弹出,扭头笑道:“叶暮雪,你胆子这样大,怎么会受不了区区烟草味道?”

“啊!?”听到这个声音,叶暮雪身子就像是触电那样的大惊抬头,脸色蓦然大变,脱口而出:“玉、玉关,怎、怎么会是你?!迎夏解开你的蛊毒了?”

这个敢在叶董香车中吸烟的家伙,根本不是中规中矩的杨涟,而是秦玉关,被叶暮雪一直以为中了迎夏蛊毒的秦玉关。

“切,我要是那么容易被你们算计了,那我以后还有脸见人吗?你和迎夏玩的那些,在老子眼里只是小儿科。”秦玉关嗤笑一声,转过头看着车上的后视镜:“说说吧。”“说、说什么?”叶暮雪呆呆的望着坐在前面的那个男人,一时间好像是在做梦。

“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叶暮雪沉默了片刻,眼里渐渐的浮上水雾,低低的声音:“其实你明白的……玉关,这件事彻头彻尾都是我出的主意,和迎夏无关的,你、你不要怪她,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吧?”

“打你骂你?”秦玉关背对着叶暮雪,苦笑一声:“我舍得吗?”

“玉关!”叶暮雪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迸发,长身而起从后面搂住秦玉关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头顶,闭着眼睛说:“我知道,虽然你身边有了这么多爱你的女人,有了儿女,还有这么大一份产业,但你在得到上面的召唤时,肯定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的,为你的信仰离开这一切!”

“唉,你总算是还明白我。”秦玉关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摸着叶暮雪的发丝,动作很温柔:“我也知道,你这样做只是怕失去我,宁可让我背负一个逃兵的名义,也不惜想尽办法的留住我。”

“嗯,是的!”泪水滴落在秦玉关的头发上,叶暮雪用红唇轻轻的吻掉:“玉关,我是一个女人,一个从乡下走出来的女人。虽然我现在看起来高傲无比,可我骨子里却还存留着小农意识。”

“小农意识?”

“嗯,”叶暮雪把嘴巴贴在秦玉关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等感觉到大少浑身一激灵后,眼里闪过一丝爱意:“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很满足,多次在梦中笑醒就是证明。可、可在得知你有可能去参加一场连宁姐都不知结果的战斗后,我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我怕失去你,失去我本该享受一辈子的温馨生活。”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让我很被动,很生气。”

“我想过,但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在我眼前,就成!”叶暮雪点头,脸颊又贴着他脸颊。

秦玉关不明白叶暮雪怎么老是改变动作,弄得他心里怪痒痒的。

“我说了,我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小女人,只要能留住我的幸福,我不介意做出让你这么反感的事。”叶暮雪轻轻的喘息着:“在我心里,可以没有国家可以没有集团,但不能没有你。你不要笑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哪怕这样做过后的结果很糟糕。”

“有多糟糕?”秦玉关笑笑,一口的白牙在夜色中发着光。

“比方,”叶暮雪慢慢的撅起嘴巴,模样娇憨惹人怜的。她现在开始施展美女的魅力,不为别的,就是力争让这个男人留下:“比方你不在的这些天,那些人的手就开始向风波集团伸过来了。”

“哦?”老子一心一意的去为国家卖命,这还没死呢,这些王八蛋就急着继承我的产业?秦玉关皱起眉头,眼神变冷:“是不是张世宗?”

“很可能还有李省长。”

“李月明?”秦玉关这下真的有些发愣:“你怎么知道她也插手此事了?”

“展伯伯告诉我的,”叶暮雪说:“如果没有李月明的支持,张世宗是不敢这么着急想插手风波的。”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秦玉关冷笑着,脑海中闪过一个非常少儿不宜的镜头:“李月明,难道那次的惩罚,还不够你警觉的吗,还想再亲身体会一次?也好,那我就满足你!”

25 快意恩仇!

秦玉关为什么没有在京华消失后去西南?他就是不放心家里。本次突然回来,就是为了给那些对风波有贪欲的人看看:老子根本不曾变傻,去京华一趟就是和你们玩呢!

只有这样让人防不胜防的杀个回马枪,处理好后方的事后,秦玉关才能安心赶到加蓬。要不然一边打仗还一边惦记着家里,会有什么样的果子吃,他心里明白的紧!

张世宗之流会眼红东海油田工程,这本来就在秦玉关意料之中。只不过李月明急不可耐的插手,却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己虽然和默羽有了娃儿,也和李月明有次挺荒唐的那个啥,怎么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深厚了。她这个省长,就算明面上不方便力挺叶暮雪,暗地里也照顾叶暮雪一下吧?没想到她还不但不帮,而且还玩去了落井下石!

秦玉关听了要再淡淡一笑装深沉的话,他可就真是装逼了。心中对李月明的失望和气愤,这才让他冷笑着说出了要再让她体会一次,满足她的话。

秦李两人之间的龌龊,叶暮雪哪儿知道啊?所以听到秦玉关没头没尾的这句话后,眉头一皱的:“什么惩罚?你刚才说什么?”

“哦,”不经意间差点说出小秘密,秦玉关怵然一惊,赶忙解释:“没什么,我就是生气,你说我帮了她那么大忙,她怎么还这样对我?”

“这有什么啊,”叶暮雪不屑的撇撇嘴:“官场和商场一样,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何止是李省长‘关心’风波的东海油田工程?小昭姐说从昨天,市里就来了很多有头有脸商业大亨,看来都瞄准了风波这块肥肉了。上次我们失踪时,东海油田工程没启动时,不见这些人把担子挑起来,现在好不容易出点成绩了,他们就从四面八方的赶来了。”

叶暮雪越说越气愤,还带着委屈:“玉关,幸亏我知道你这次是真没事,所以才没有着慌。可你假如真的去了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让我们这些女人怎么过?都说人走茶凉的,可你仅仅是‘变傻’还没什么大事呢,别人就这样迫不及待了……你仔细想想这些,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你留下了,因为我们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叶暮雪说着说着,多日来的操劳和担心,再一次化成泪水肆意流淌,直接双手捂着脸坐回座椅上呜咽起来。

秦玉关坐在前面,任由叶暮雪那压抑的哭泣声敲打着他的神经,一动不动,只是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何晓达那样的小混混了,有着自己一定的社会地位,就算是有人找你麻烦,你也不能自己去打打杀杀,修理人的手段有很多种,自己动手是最下乘的了……以前,对苏宁的这些‘教诲’,秦玉关拿着还蛮当回事的,这也是他为什么那晚没有教训王青的原因。

可现在,当秦玉关试图用这些话来强迫自己镇定时,他忽然觉得是这么可笑!身后那个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女人哭声,是这么的刺耳和无助!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蹦起,他不想再听那些上位者劳心不劳力的狗屁,他只想做一个原来的他:快意恩仇!

秦玉关默默的推门下车,在夜色中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坐在宝马车的后排座椅上,将那个有着小农意识的女人揽在自己怀里,声音带着铿锵的:“暮雪,不要哭,一切有我。”

“玉关!”叶暮雪低低的喊了一声,纵身扑入他的怀中,沾着泪珠的红唇狠狠的压在了他的嘴上。

把对心爱女人的愧疚当作一种某种动作的动力,可能是很多男人最擅长的,最起码秦玉关就是其中的一个。他狂躁的回应着叶暮雪的动作,手顺着衣领熟练的摸到那对有些夸张的高耸上,用力的揉搓着,好像借此动作来表达对她的愧疚。

“不、不行,这是在车上,会、会被人看到的。”当秦玉关把套装撸到叶暮雪的头上,用嘴叼住一颗粉红的蓓蕾肆意的吸允,又开始给她解腰带时,她身子猛地后仰,挣出他的怀抱,一张脸红点几乎要滴出血来连连摇头:“不行,玉关,在这、这儿,我怕!”

秦玉关知道叶董面皮薄,根本不会同意和他玩车震游戏,他也没怎么在意,反正不管怎么说,已经成功的让她忘记了那些委屈,就行。

动作很是温柔的替叶暮雪把衣服整理好,秦玉关牵着她的手走下车,望着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等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后,这才说:“暮雪,等这边处理完了,我还是要去找荆红命他们的。”

“怎么?你……”叶暮雪的脸儿瞬间又开始发白,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言语,只是用力攥紧了他的手。

“我要是不去,这一辈子都会做恶梦的,”秦玉关淡淡的说:“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那,你既然决定要去,为什么还要回来?”叶暮雪仰起尖尖的下巴,望着矗立在身后的风波总部大楼:“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是的,所以我才急着赶回来帮你扫清那些不长眼的。麻了隔壁的,这下我非得要他们好看!不好意思啊,我骂人了,呵呵,上车再说。”秦玉关牵着叶暮雪的手,绕过车头,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上车后又替她关上车门。随即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这才从另外一边上车,随即启动了车子。

“切,你什么时候骂人知道不好意思了?”叶暮雪不知道他给谁打的电话,但他既然不说,她也不愿意问,只是在系好安全带后,心里甜甜的,用嗔怪的语气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男人要是受欺负还不骂人的话,我不喜欢。”

对叶暮雪的话,秦玉关报之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就将车子开上了公路。

痴痴的望着身边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脸庞,叶暮雪有种做梦的感觉:“你既然根本没有着了迎夏的道,为什么还要装出白痴样子?”

“我这样做,最起码可以让你们在战争开始前心安。”秦玉关把车子开的飞快:“一个傻了的秦玉关,总比一个有可能会战死在沙场的秦玉关对你们有用,况且你还有把握让我恢复正常。呵呵,你和迎夏费了这么大劲,我要是马上识破了,你们就没有成就感了。”

“你呀,把我们都当作小孩子了么?”叶暮雪轻轻的砸了他肩膀一下,转头向车外看去,却发现车子根本不是向凤求凰开的,于是就纳闷的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参加市政府为各方商业大亨召开的晚宴现场。”秦玉关直直的看着前方:“刚才我给小昭打电话了,她告诉我,市政府招待所今晚有场晚宴,正是张市长主持的。呵呵,张市长也是,叶董您贵为风波集团董事长,这种场合怎么会少的了您?虽说人家没有邀请您,但您作为庆岛的地头蛇,您可不能失礼了,只能不请自去了。”

“你要去市政府招待所闹事?”女人,温淑的女人,很少有喜欢闹事的,叶暮雪就是其中一个。但接着就明白了秦玉关为什么这样做了,他这是要现身说法,借此来警告那些对风波冒出绿眼神的人们:秦玉关还好好的呢,你们这些傻逼最好乖乖的别捣乱。

“闹事不闹事的,他们说了算。我只是打算给他们捧场罢了。”秦玉关方向盘左拐,也不管红灯绿灯的,攸地就拐上了前往市政府招待所的路,引起后面好几个司机的破口大骂。

既然打定主意要高调一次,秦玉关才不会和这些爱骂人的司机一般见识呢,在叶暮雪略微带有‘车速是不是太快了啊?’的紧张中,车子吱嘎一声停在了市政府招待所门前的停车场。

不等叶暮雪解开安全带,秦玉关已经麻利的跳下车,快步走到这边替她拉开车门,腰微微的弯下,左手虚抬做出‘请’的手势。

“虚伪。”叶暮雪心里很受用很受用的,低声说了一句,款款的迈下了车。在手被秦玉关牵起时,却又有了一丝伤悲:做完这件事后,他终究还是要去他该去的地方,但愿上帝可怜我们,能够让他平安归来,即使是让我少活十年,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看我还是跟在你身后吧,毕竟你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当马上就要跨上台阶时,秦玉关忽然松开了手,很自觉的落后了叶暮雪一步。

对秦玉关的这个提议,叶暮雪很是受用,也不多说,微微一笑后点头,扭着纤腰迈着长腿,高跟鞋发出哒哒的脆响,就跨上了台阶。

市政府招待所的门口,平时是没有什么迎宾小姐之类的,但今晚来自天南地北的商业大亨太多,所以张市长就特意安排了两个长相不错、身材不孬的女职员,暂时权当迎宾小姐了。

26 怪就怪他突然变傻

张世宗从没有打算接待除天龙集团之外的商人,但这些不请自来的商业考察者们,身后都站着华夏或大或小的派系,别说他出自日渐没落的张系了,就是如日中天的宋系李系,也不敢和他们托大。所以只能一边笑脸相迎,一边暗地里通知李月明‘成名要趁早!’

从昨天开始,来庆岛考察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而且每个人都会和主抓经济的张世宗联络一下感情,弄得他老人家是疲惫不堪的,索性定于今晚在市政府招待所召开一个宴会,共同商讨一下‘庆岛的投资环境’这个话题。

规模盛大的宴会,定于六点开始,在秦叶联袂而来时,代表庆岛市政府的张世宗刚刚发表完一番慷慨的演说,博得了满堂掌声。

那俩个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的迎宾小姐,看到叶暮雪和秦玉关走上台阶后,连忙一起微微躬身,双手放在小腹,莺声燕语的:“两位是来参加晚宴的吗?请问有没有市政府的请柬?”

“怎么,参加这个宴会还需要请柬?”叶暮雪停住脚步,略显诧异的说:“我没有。”

“不好意思啊,”那俩临时的迎宾小姐见叶暮雪气质不凡的,还以为她是才到庆岛的外地商人呢,于是就微微一笑的解释:“没有请柬也行,但……”

“但什么但?”这俩人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就从叶暮雪背后闪出,一副十足狗腿嘴脸的打断她们的话,挡在她们面前稍微一弯腰,对叶董做出个请的姿势:“叶董事长,请进。”

“哎哎,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请柬是不许随便入内的!”那个个头稍高些的迎宾小姐刚说到这儿,叶暮雪已经随着秦玉关走进了招待所大厅。

“洋洋,我看算了吧!”高挑个头一愣,刚想追上去时,另外一个迎宾小姐连忙拽住她:“我看着这个女的有些眼熟,好像是风波集团的叶董呢。”

“风波集团的叶董?”高挑个头愕然,接着伸手捂住了嘴巴:“啊,对呀,刚才那个男人也叫她叶董事长的。呀,这下可热闹了啊……”

叶暮雪随着秦玉关强行闯入招待所大厅时,大家奉献给张市长的掌声刚刚落下,张市长正一脸笑容的从小主席台上往下走。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谁也没有看到秦叶二人进来。秦玉关也没有冒然的打搅了大家的好兴致,只是公然的牵着叶暮雪的手,走到一张还没有坐满人的桌前,就这么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今晚招待所来的客人,完全可以用‘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从祖国各地走到一起来了’这句话来形容,相互之间认识的很少,坐在一起的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所以,当秦叶二人坐下后,大家除了对叶妹妹的美貌心里暗叹外,也没有耽误嘴里的话题。

一个胖子用眼角瞅了叶暮雪一眼后,对一个秃顶说:“呵呵,康总,听说你在运输业很难呼风唤雨啊,怎么,也打算进军能源了?”

“嗨,许总此言差矣,”叫康总的那个,耸耸肩,伸手拢了一下前额的几缕头发,不以为然的说:“经济社会嘛,自然一切要向效益看齐啦,管他什么业呢,只要能混钱,谁不想插一手啊。”

“呵呵,康总快人快语,兄弟佩服啊。只是看今天这个局势,恐怕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机会不大啊。”胖子许总端起酒杯,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刚和服务员要了两杯红酒的秦叶,慢悠悠的说:“听说,京华天龙集团的人前天就到了庆岛呢,已经和张市长达成了初步协议。”

今天能够坐在这儿的,绝不是那种单靠实力做大的商业精英,每个人背后都代表着或大或小的势力,所以在说起张世宗和天龙集团时,也没有多少顾忌。

“这有什么呀?虽然天龙集团实力雄厚,但一个数百亿的油田,他一家能吃得下?”康总依旧不屑的撇撇嘴。“不过人家背后实力雄厚呀,听说李天轮董事长亲自来了呢。”

“照我说啊,”康总放下酒杯,阴阳怪气的说:“在坐的谁都可以来,就他不该来。”

“此话怎讲?”胖子许总和另外几个人,马上就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呵呵,大家还记得不久前欧亚银行要为难天龙集团那事吧?”眼看自己的话引起别人重视,康总很是得意:“要不是人家风波和欧亚那边打招呼放过天龙一马,嘿嘿,李天轮还有心思跑这儿来?现在一听到那位秦大少身体不好了,他老人家颠颠的就先跑过来打秋风了,这也太有点无耻了吧?唉,这做人啊,怕的就是忘恩负义没信誉啊。”

康总说着连连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许总几个**点其头,眼里却带着‘你不也是这样的人?’的鄙夷。

叶暮雪和秦玉关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发表自己的言论。

在一片惋惜声中,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儒商’,摇头晃脑的说:“其实,这也不能怪李天轮和张世宗。”

“哦?此话怎讲?”

“要我说啊,要怪就怪那位庆岛秦大少。”儒商说:“如果不是他突然变傻,就算是李天轮背后势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来抢蛋糕的。还有张世宗市长,风波集团为他这个市长增加了这么多的政绩,可他还不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给风波集团添麻烦了?他为什么这样做呢?无非也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要不是他先和代表李家的天龙集团打人家主意,大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匆匆赶来庆岛吗?唉,在利益面前啊,人往往就会忘记很多东西的。”

“就是呢,”就在许总等人刚想开口的时候,叶暮雪忽然说话了:“天龙集团和张市长,这样对待风波的确有些过了,恩将仇报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呢。”

“是呀是呀,”许总早就注意到了叶暮雪的美貌,只不过守着一桌子的成功人士,他没好意思的和她搭讪罢了。此时见叶妹妹主动参加到讨论中来,连忙借机举起酒杯:“这位小姐说的很不错嘛,经商的最终目的是混钱不假,但做人也不能这样无耻……咳,听这位小姐的口音,好像是庆岛本地人吧?”

“嗯,是的,我就是庆岛的。”

“呵呵,幸会幸会,”眼见美人搭腔,许总抖擞了一下精神,笑呵呵的:“鄙人是来自苏南大发集团的徐良,请问小姐是庆岛哪家公司呢?”

“我呀?”叶暮雪端起酒杯,半启红唇的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我是庆岛风波集团的董事长叶暮雪。”

“哦,久仰久仰,”许总大点其头的:“原来小姐是风波……什么?你、你是风波集团的叶暮雪董事长!?”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徐良的声音蓦然提高,在满大厅的寒暄声中显得很是突兀,所有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不错,我就是叶暮雪。”叶暮雪放下酒杯,缓缓的站起身离座走了两步,把一声不吭的秦玉关挡在身后,向大厅中央的一个桌子上看去。围着那张桌子团团而坐的十几个人中,就有张世宗和李天轮在内。

叶暮雪表明身份站起来后,刚才还有许多唧唧歪歪声音的大厅,瞬间就静了下来,所有人在呆了片刻后,都将目光投向了张世宗那边,眼神中明显的带着不解:咱们在这儿商量这么瓜分大蛋糕,怎么蛋糕的主人会出现在这儿?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呀?

叶妹妹闪亮登场后,别说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的商人们有些纳闷了,就连张世宗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叶暮雪现在忙的和贼那样似的,哪儿有空会来这儿啊,再说今晚的宴会也没有邀请她呀。

张世宗发愣,早就在叶暮雪的意料之中,但她天生就是个不喜欢说恶毒话的淑女,尽管心里很讨厌他和今晚来的所有商人,但依旧彬彬有礼的说:“张市长,今晚这个商业盛会,叶暮雪不请自来,还请你多多包涵。”

“呵,呵呵,欢迎叶董啊,”她怎么会在这儿!?张世宗脸上的诧异,只是在稍微一愣后就恢复如常,很是客气的:“叶董有所不知啊,这可不是什么商业盛会,在场者都是我多日不见的朋友嘛,大家只是坐在一起谈谈心罢了。呵呵,私人性质多些啊,所以也没好意思通知叶董,失礼啊失礼。”

“哦?”叶暮雪笑的挺冷的,眼里全是气愤:“原来是一场私人聚会啊,叶暮雪如今冒昧前来,失礼的应该是我才对。只不过,为什么大家一直都在谈论怎么接手东海油田的事呢?他们不知道东海油田是风波集团一手主抓的,难道张市长也不知道吗?我想张市长应该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该和大家解释一下吗?”

“这个,叶董可能是误会了,呵呵,大家可能是随口说说的……”张世宗一时口结,暗地里算计风波集团是一码事,可被人家抓了现行后,一种做贼被抓的尴尬,让他脸皮就开始发烫了。

“误会?随口说说?呵呵,”叶暮雪继续冷笑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齐聚庆岛,在谈论瓜分东海油田时的贪婪嘴脸,哪儿带着随口说说的样子了?张市长,恐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蓄意而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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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个强大的男人

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商业大佬齐聚庆岛,在谈论瓜分东海油田时,露出的贪婪嘴脸,会是随口说说?如果不是气愤到了极点,叶暮雪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会说出这么没礼貌的话,更不会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骂了。

不过她不害怕,因为每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后,一般都会站着一个强大的男人。强大的男人,秦玉关是无愧于这个称号的,不管是是自身实力还是社会背景,对在场所有人来说,他都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有个成语,叫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是指因气恼、羞臊而大发脾气。

叶暮雪忽然出现在大厅,本来就让张市长等人心虚了,她偏偏又直言说大家嘴脸是贪婪的,哼,换你你,你不恼羞成怒啊?

“叶董,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张市长的脸往下一拉:“大家聚在一起议论东海油田的事,只是出于关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议论?呵呵,”叶暮雪抱着膀子,纤腰那么无意识的扭了几下,在别人看起来是风情万种的说:“关心?在坐的和风波集团有什么关系呀?你们凭什么关心风波?呵呵,如果张市长非得说大家是关心风波的话,那叶暮雪只能理解成这是无事献殷勤罢了。”

无事献殷勤,后面应该还跟着一句‘非奸既盗’,在坐的都是见过市面的商业大亨,自然会懂得这些。

难道说,宋家开始支持她了?要不然她怎么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张世宗不明白叶暮雪为什么忽然这样强势,他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宋家出面力挺风波了。不过,他接着就推翻了自己的理论,因为宋家就算是看不惯有人向风波集团伸手,也不可能会出面阻止。盖因东海油田情况复杂,复杂到有可能随时接受不明来历的武装干扰。这样的一个工程,绝对不适合一帮只会玩商场的女人,关键时候还得靠黑白两道都玩得转的男人!

但,叶暮雪现在表现的这样强势,不惜得罪这么多人,到底是谁在给她撑腰呢?难道,难道说秦玉关的病,好了?!张世宗不愧是张系年轻一代的带头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冷静的分析出了这么多可能性。一念至此,他都没有来得及回答叶暮雪的讽刺,开始向大厅中打量起来。他在寻找,那个有可能会破坏这个计划的男人。

张世宗还没有看清挨着叶暮雪的那几个人模样呢,在他身边的李天轮,就啪的一拍桌子,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叶暮雪刚才那一番指鸡骂狗的话,别人也许会顾忌她是宋家亲戚敢怒不敢言,但李天轮就不怎么在意了,毕竟他大哥就是李天秀,正面相对宋系,也弱不到哪儿去的,何况只是有可能失去宋系庇护的叶暮雪?所以,不等别人说什么,他就挺身而出,冷哼一声:“哼,我们聚在一起,只是和张市长谈论了一下东海的局势,却被叶董说成是没安好心……”

“你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的,”对强出头的李天轮,叶暮雪没有丝毫客气,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敢发誓这次来庆岛,不是为了打东海油田主意来的?你,敢么?不敢了吧,心虚的了吧?”

如果说刚才叶暮雪那番话只是指桑骂槐的话,那她现在就是直接拿话喷在李天轮鼻子上了。李天轮是谁啊?他可是李天秀的亲兄弟,从没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过!尤其是守着这么多人,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他怎么回答,要是此刻对一个女人服软,那他以后再也不要混了。

“放肆!”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凭你这句话,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李天轮深吸了一口气,双眼一瞪:“叶暮雪,别以为你依仗有点背景就敢和我这样说话!既然你这样不懂礼貌,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面子了。不错,我这次来就是冲着东海油田来的!”

“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李天轮生气了,叶暮雪反倒是一脸的淡然了:“李天轮,你终于说出实话了。我真纳闷,当初天龙集团在阿尔及利亚时的教训,这么短时间内你就忘了?看在默羽的面子上,我现在提醒你一句,赶紧回京华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实话告诉你,想打东海油田的主意,你还没资格!”

叶暮雪的这些话,差点把李天轮气晕,他不由得气极反笑:“哈哈,叶暮雪,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李天轮没资格?那谁还有资格?哈哈,叶暮雪,你会为今天的不冷静付出代价的。”

“哦?是吗?”

“哼!”李天轮笑容一收,他的俩个贴身保镖就已经快步向叶暮雪走去。他算是被气坏了,故而也没有阻止保镖要去教训这个女人,只是冷哼一声:“就是秦玉关在,他也不敢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

“哦?是吗?”这三个字,还是刚才叶暮雪说出的那三个字,也是从她那个位置传来的,但这个声音,绝不是叶董发出来的。

叶董的声音,就算是生气也是非常悦耳的。可这个声音,却像是来自地狱,带着一股子咬牙的阴森,带着切齿的杀意。

听到这个声音后,一直四处搜寻某人身影的张世宗,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如果不是及时用手撑住桌子,他可能会直接瘫倒在地!他也不知道,从哪一刻起,他竟然这样害怕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那种怕到骨子里去的怕,整具骨骼都开始痒痒,恨不得让人用刀劈用斧子、剁!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叶暮雪敢来违逆我意思也就算了,可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和我阴阳怪气的,看来老李久不发威,很容易被人忘记呀。看在宋家的面子上,我现在不方便对叶暮雪太过了,但躲在后面的这位嘛,哼哼,说不得,得好好教训教训才行。李天轮心里这样想着,使劲咬了一下腮帮子,吩咐已经走到叶暮雪跟前的那俩保镖:“把那个藏着说话的给我揪出来!”

李天轮的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他那俩保镖忽然腾地一声左右飞起,咣当一声的砸在旁边桌子上,汤汤水水的溅了旁边的人满身。

嗯?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亲眼看着自己那俩五大三粗的保镖,随着一片惊呼声砸在桌子上,李天轮一下子愣了。

“李、李董,秦、秦玉关来了!”许是那俩保镖的‘精彩表演’,打破了张世宗话也说不出来的恐惧,在李天轮发愣时,他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

“秦、秦玉关?他不是傻了吗!”在听到秦玉关来了后,李天轮也是感觉晕了一下。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湖了,背后又站着李天秀,而且貌似侄女默羽还给那个人生了个孩子……这一切对他有利的条件,让他在小小的晕了一下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看着那个从叶暮雪身后闪出的男人,李天轮强自镇定的露出一丝笑意,想说几句场面话,却被那个男人一双微微眯着的眼睛给吓了回去。

按说,作为李天轮的保镖,身手那绝对不是盖的,决没有被秦某人摔倒桌子上就一动不动的道理。但事实的确如此,那俩李天轮网罗的保镖,此时就静静的趴在坚实的桌子上,一动不动。只是,他们后背上的那个让男人见了尿裤子、让女人见了翻白眼的三角形血窟窿,才是让他们这么安静的理由。

秦玉关,杀人了,在暴怒之下,他再也束缚不住心中的杀戮恶魔,杀人了。

“啊!杀人啦!”一声比xx姐姐半夜遭到强x奸还要凄厉的惨嚎声,从那个秃顶康总的嘴里喊出,接着,康总就双眼一翻,软软的摊在了地上。

“玉关,不、不要。”叶暮雪也看到了那俩人身上的致命伤。她虽然恨极了大厅中这些趁火打劫的人,但却从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所以,她在秦玉关拖着军刺向李天轮那边走去时,手有些颤抖的抓住了他的左手,小手冰凉。

秦玉关脚步顿了一下,反手握住叶暮雪的小手,牵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军刺的刺尖划过地板,发出让谁都不敢大声喘气的呲呲声。

一手牵着叶暮雪,叶暮雪的身子慢慢恢复了平静。一手拖着军刺,军刺的刺尖划过地板,秦玉关的脸冷着可怕,眼角不停的跳动着,一步一步的向李天轮张世宗走去。

这一刻,没有人敢说话。自凡是来到大厅的,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秦玉关的一些过去:这个男人有着通天的背景,这个男人号称阎罗,杀人,好像比喝白开水难不了多少。

秦玉关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人颤栗却让叶暮雪感到万分的安全。身处安全的人,思维是冷静的,正常的。所以叶暮雪用力握了他的左手一下,再次低声提醒他:“玉关,听我的,不要再杀人了,他们还罪不至死。”

28 做错事的代价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秦玉关绝对不会一出手就收走两条罪不至死的生命。

罪不至死,是的,那两个保镖想动动叶暮雪,也是出于为老板分忧的本职,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两个保镖家里肯定也有父母妻儿,他们的死去对他们的家庭来说,不亚于天塌下来了。这些道理,秦玉关很懂,很懂,但他却必须这样做!

常言道,乱世用重典。现在他马上就要奔赴战场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虽然他外号叫阎王,但真正的阎王是不认识他这根葱的。既然他的明天是生死未卜的,所以他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最大可能,来尽他作为人子人夫人父的义务。

在装傻的这些天,秦玉关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死了,肯定会有人来打风波集团的主意!这是毋庸置疑的。为了让叶暮雪她们在没有他的日子里‘真正的独立前’不受为难,在战前,他必须要回庆岛一趟。假如一切正常的话,他最起码在上战场前安心了。假如出现不正常的情况,那他只能用暴力手段让这一切正常,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杀!只能杀!借着杀这些急着出头的人,来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怕死的,欢迎来庆岛寻找您最终的归宿!

总而言之,秦玉关今晚杀人,其实就是在安排后事。他敢肯定,通过今晚他表现出来的强势,就是他真的死了,在短时间内,也没有人敢来打风波的主意!你想呀,一个连专家都说变傻了的人,忽然就这么精龙活虎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还有谁不敢相信他有可能再从坟墓中爬出来?

秦玉关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种威慑手段最多只能管两年的事。但,两年,就已经足够叶暮雪她们安排好一切了。

秦玉关的苦心,叶暮雪隐隐的猜到,以她的精明也只能承认这是保护风波的最好办法。不过,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死去,她真的不忍心。所以,才提醒他别滥杀无辜。

秦玉关身子顿了一下,停住脚步,毒蛇一样的眼神,在大厅中慢慢的扫过。昔日那些耀武扬威的商业大亨、包括那些手里攥着家伙的保镖们,只要一和他的目光对上,马上就会打着激灵的躲开,就连不知道咋回事的服务生也是这样。

秦玉关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死神,没有谁不害怕死神的。

“玉关,听我的,别和这些目光短浅的人一般见识。我敢肯定,你会平安回来的,我们还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们会有孩子的,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你、你也不要再杀人了,好么?”看秦玉关心有所动,叶暮雪又适时的柔声气劝了他一句。

放下屠刀,为下一代积德,这就是叶暮雪的意思。

心里苦笑一声,秦玉关垂下眼帘,低沉的声音,就像是钢针那样刺入人们的耳朵:“除了李天轮和张世宗,其余的人,今晚都给我滚出庆岛,马上。”

这句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说,在坐的,肯定会把这句话和这句话的主人当成狗屁。但这句话,是秦玉关说出来的,听在那些商业精英耳朵里,不但不是狗屁反而是比天籁之音还要天籁的‘音’了。

上百号各方来宾加上政府那些工作人员,在秦玉关说出这句话后的几分钟内,就全部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招待所大厅。幸亏招待所大厅的门够宽大,所以才没有发生什么踩踏现象。不过,地上落下几只鞋子几个小包包那是免不了的。

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眨眼间就变得空荡荡起来,只剩下七个人。两个死的保镖,一个昏过去的康总,牙齿一直在打颤的张世宗和李天轮,牵着叶暮雪的手向他们走去的秦玉关。

张世宗额头上的冷汗,随着秦叶俩个人越走越近而越冒越多,多到淌进他眼里再也看不清一切,但却偏偏不去擦,因为他已经被吓得忘记了这个动作。

李天轮的情况,表面看来比张世宗强了很多,最起码他没有这么多的冷汗,至于此时已经小便失禁……谁管得着啊?又没有尿别人裤子!

看着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这副模样的张李二人,秦玉关的眼里全是厌恶。轻轻松开叶暮雪的手,他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声音很平静的说:“张市长,李董,请坐。”

“哎,哎!”张世宗身子猛地一激灵,赶忙没口子的答应着,看也没看身后一眼的就坐了下去,马上就噗通一声的坐在了地上,接着就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战战兢兢的用半截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点上位者的架子都没有。但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了,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谁他妈的还顾着架子啊?

有了张世宗的前车之鉴,李天轮在坐下时留了个心眼,先回头看了一下才坐下。不过,他真实的情况比起张世宗来,好像还要糟糕,因为他发现裤子里面的屁股下开始发黏了,这从叶暮雪开始用手捂住鼻子可以看得出。

气味虽然不好闻,但在死人堆里都睡过觉的秦玉关,却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俩人,直到他们的头快要垂到桌子上去后,才缓缓的说:“今天,我不杀你们。”

“哎,哎!”这次回答的‘哎’的,不再是张世宗一个人。看到生的希望后,李天轮的胆子也大了些,头也略微的抬高了那么一点点。

“张世宗,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秦玉关慢条斯理的点上一颗烟:“要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有些人,不会因为你是政府官员就不敢杀你的。”

“好、好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风波集团的主意了。”张世宗听到这儿后,身子才不抖的那么厉害了,一个劲的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天轮,假如你和默羽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太难为你,”秦玉关看着李天轮,淡淡的说:“利益,真的这样重于一切吗?”

“我,我……”李天轮接连说了俩个我字,羞愧从眼底深处涌上。

说实话,在来庆岛前,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默,都劝他别打风波的注意,毕竟有李默羽的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可他不但没有听,反而狠狠的训了儿子一顿,说他目光短浅,应该向他的大堂姐李月明省长学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现在,在血的事实面前,他是又悔又怕。悔的是没有听儿子的话,怕的秦玉关有可能猜到他来庆岛,是受了李月明的暗中指使,从而会对李月明不利。其实他也知道,秦玉关差不多已经猜到这一切了。

就在李天轮羞愧的不知道说什么时,大厅外面传来了凄厉的警笛声响。

听到这警笛声后,张李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头也略微的抬高了一些。不过,当看到某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样子后,他们马上就垂下了头。

随着外面警笛声乱成一片,打开车门以及从车上跳下来的纷沓脚步声,在大厅里听的格外清晰。

“玉关。”叶暮雪回头看了一下那些手持枪械从门口抢进来的警察,有些担心的叫了秦玉关一声。

“张市长,你去和大家解释一下那俩保镖的事,怎么样?”秦玉关头都没回,只是伸手揽住叶暮雪的柳腰,示意他不用惊慌。市政府招待所发生了命案,展三思肯定会亲自出马的。既然是老丈人来了,这有什么可怕的?

“是,是,我这就去大家解释,你放下,我会和大家解释清楚的!”听说可以离开这个家伙,张市长忙不迭的点头,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就向门口走了过去。

正如秦玉关所料,接到招待所发生命案消息后紧急赶来的,的确是展三思,还有展昭。

在路上的时候,展昭就知道这一切绝对是秦玉关干的,不过她没有和老爸说,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说什么也得帮着老公把这事处理好。不过,让她出乎意料的事,还没有等她老子开口询问咋回事呢,张世宗就屁颠屁颠的赶过来,替秦玉关开脱了。

可能是张世宗受惊过度,话也说的不清,说了得十来分钟,展昭爷儿俩才搞明白:这俩死了的哥们,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对叶暮雪想轻薄来着,秦玉关在良言相劝无效后,这才一不小心……

张世宗的话,任谁也可以听出有破绽,但展家父女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只要政府给秦玉关开脱就行。

秦玉关不管张世宗和警察怎么解释,也没有和李天轮再说什么废话,只是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站起来牵着叶暮雪的手向门口走去。

看着秦玉关的背影,李天轮的脸色比死人还要可怕,盖因他刚才那个电话,是打给欧亚银行总裁凯琳斯.罗斯柴尔德的。话不多,只是用绝对命令式的口气,要求欧亚银行,立即停止对天龙集团在海外所有业务的资金支持,并适当的对天龙股票打压。

听着电话里那个外国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毫不反抗,甚至带着兴奋哭泣音调的一叠声是是是,李天轮的心,沉到了水底:论谁做错事,都会付出代价的!

29 如坐针毡

李天轮绝对算得上是见过世面的人,也曾经经历过几次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可他真的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

那个眼神就像是毒蛇般的男人,使他骤然明白:凭借背后强大的实力,自己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高不可攀的。但,在那个男人眼里,可能比一只鸡强不了多少,属于他想杀就杀根本没有顾忌的那种人!如果不是叶暮雪一直在约束着他,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坐在这儿,还真没有谁敢保证。

他自己的生,或者死,随着秦玉关打出那个电话后,已经不再是李天轮所关心的了,现在他最怕的是,属于整个李系的天龙集团,将要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报复!

说实话,在来庆岛前,李天轮也曾经和李月明提出过这个问题:天龙集团如果插手风波集团的话,凯琳斯会不会替叶暮雪出头?毕竟她们可都是一个男人,况且上次也曾经威胁过天龙集团。

对李天轮的担忧,李月明考虑了良久才得出结论:既然秦玉关已经变傻,凯琳斯不会置家族利益于不顾来帮叶暮雪的,毕竟上次那样做,是为了秦玉关而不是为了风波集团。

在李月明看来,无论是经商还是当官,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凭借对一个人的感情,就置整个家族利益于不顾,也就是凯琳斯才能做出来。不过,秦玉关已经变傻,相信凯琳斯对他的感情也会改变的。所以,李月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相信她不会干涉此事。

当时,李天轮听了李月明的分析后,也颇感有道理。但是他俩都疏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秦玉关正常了呢?以秦某人那小气的性格,会不会指使凯琳斯不顾一切的对天龙集团打击?

现在,这个问题,切切实实的摆在了李天轮的面前,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他手足无措!秦玉关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有注意,他只是傻了般的坐在原处,发呆。

秦玉关的突然正常,不光是李天轮一个人害怕,还有张世宗。当他走到眼露茫然的李天轮面前时,一股深深的愧疚,使他忽略了李天轮身上发出的臭味,低声说:“李董,秦玉关,他们走了。”

就像是一个被从梦中惊醒的人那样,张世宗的声音让李天轮霍地抬起头,无意识的问:“他、他走了?”

“嗯,走了,”张世宗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替李天轮端过一杯红酒:“他就算是再跋扈,也不敢守着警察……”

张世宗刚说到这儿,眼前忽然黑影一闪,一声清脆至极的耳光声,让他的脑袋一下子就扭到了一旁,接着就传来了李天轮恨恨的声音:“张世宗!整个李家,都被你害了!”

被人扇了一耳光后,张世宗的愧疚,反而一点也没有了,只是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丝,阴阴的说:“李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李天轮忽地大叫了一声,腾地站起一把揪住张世宗的衣领,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你的鼓动,我怎么会来庆岛?如果我不来庆岛,天龙集团的海外业务怎么即将接受毁灭般的打击?你!就是毁灭整个天龙集团的罪魁祸首!”

被人家揪着衣领,张世宗丝毫没有介意,反正李天轮又不敢杀了他,何况后面还有展三思等人在。他只是冷笑着,将李天轮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李董这是什么话?以你们李家的英明,会因为我的鼓动就来庆岛?呵呵,如果不是因为庆岛的巨大利益,就算是我不鼓动,恐怕你们也会颠颠的跑来吧?”

“你……”李天轮瞪着张世宗,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厚厚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展三思,一脸厌恶的向门口走去,心里那个爽啊,这几天来所受的闷气,一下子全没了。

“李董,现在不是我们互相埋怨谁的时候,”张世宗也不敢很激怒李天轮了,毕竟李系的实力是巨大的,根本不是张系所能惹得起,于是就放缓了语调:“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躲过秦玉关的反扑。”

“怎么躲?呵呵,用什么躲?”李天轮笑笑,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晚了,晚了,那个凯琳斯现在肯定已经着手准备打压天龙集团了。”

“凯琳斯?啊,我知道了。呵呵,李董,既然上次凯琳斯会罢手,那么这次她也会罢手的,”张世宗笑笑:“商场上,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只要秦玉关的气消了,凯琳斯也不会冒着利益受损的危险非得为难你。”

“怎么让秦玉关消了气?”李天轮眼睛一亮。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李家二小姐和秦玉关是那种关系?”说起李默羽时,张世宗的语调很平稳,仿佛在说一个和他从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只要她出面,秦玉关肯定会给她面子的。”

“可、可我来庆岛这事,一直是瞒着她的。”说起李默羽这个侄女,李天轮也有些怵头她:“现在出事了,我若是再去求她,呵,恐怕她反会支持秦玉关。”

“可以让别人去解释呀?”

“谁?”

“李月明省长啊,听说默羽小姐可是最受李省长疼爱的。何况,这事本来就是李省长同意的,她不会置身事外的。”

“对对对!我怎么会忘了这事!我这就和月明通报这边的情况。”李天轮如梦初醒的掏出手机,在张世宗那鄙视的眼神里,开始给李月明打电话……

如坐针毡。

从李月明在接到三叔李天轮的电话起,就如坐针毡。本来,今天她很开心的,直到晚上六点下班回到二号别墅,她一直都是很开心的。无他,皆因今天在省常委会上,她的一项官员任免提议以绝对优势通过。想起计鹏书记那阴沉的脸,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得意。

可这些得意,在接到李天轮的电话后,攸地就烟消云散了:秦玉关,今晚竟然威风八面的出现在了庆岛!不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而且还吓得在场上百位的商业大亨都屁滚尿流,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起染指东海油田的贪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不是变傻了吗?在扣掉电话后,李月明坐在沙发上,最少有半个小时,脑子是一片空白。

那个男人留给她的印象,除了强大就是变x态,谁也不敢保证他会放过她,哪怕她是一省之长。

李月明的保姆,看出李省长神情不大对头,也没敢多说什么,老早的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双腿有些麻木了,李月明才活动了一下身子,思维也跟着跳动起来:三叔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抵御那个男人的打击报复。那可是个连省长都敢‘欺负’的不法之徒,谁知道这次他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月明忽然很害怕,害怕到她把身子紧紧的缩在沙发最里面,背后还有冷汗,仿佛那个男人在下一刻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了,必须做出决定!想到这儿,李月明从沙发上蹦起,逃也似的,跌跌撞撞的跑进二楼卧室,把门反锁,把窗户关紧,又搬过电脑椅子顶在门后……就算是这样,她心里还是害怕,身子哆嗦着坐在床上,手忙脚乱的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开始给妹妹打电话。

在电话接通前,李月明心里一直在祈祷,祈祷妹妹千万不要关机,平常运筹帷幄的自信、一省之长的尊严,在这一刻荡然不见。

幸好,李默羽并没有关机。当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妹妹那透着焦虑的声音后,李月明的心才攸地放下。

“喂,姐。”

“默、默羽,你现在在干什么?”李月明伸手拢了一下耳畔的发丝,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正常。

“我在外面呢!”那边传来汽车的噪杂声,可以证明李默羽正在外面。

“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和谁在一起?”尽管心里害怕,但李月明还是用习惯性的关心口气询问妹妹。

“姐,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那边的李默羽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在找人。”

“找谁?”

“秦玉关。”李默羽在说出这个让李月明想起蛇蝎的名字时,话里带着焦急:“在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忽然失踪了。”

“失踪了?”李月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嗯,在一家快餐店失踪了。”

“找到他了没有?”

“没有,”李默羽担心的语气:“可就怪了,他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怎么会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呢?我们整整找了大半天了,可还是……姐,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有?要是没有的话,那我挂了,他们在前面等我。”

“唉。”李月明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感觉出妹妹对秦玉关的关心后,她精神上有了一丝放松,淡淡的说:“你们不用找了。”

那边李默羽没有接着问什么,等了几秒钟后,她那带着疑惑的声音才从手机那边传来:“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回到庆岛了。”李月明顿了顿:“今晚,很可能他还会来冀南。”

30 听你发出的声音 那个梦应该很美好

李月明不知道秦玉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通知京华那边,但这些她已经不关心了。她关心的是,怎么说动妹妹来帮自己,帮天龙集团。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贪婪而造成的,可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李家。如果李默羽能明白的话,就不该怪她,该帮她。

那边的李默羽,在听李月明说秦玉关已经回到庆岛、并有可能今晚还要去冀南后,自然会大吃一惊的赶忙追问:“你怎么知道他回庆岛了?是谁暗地里把他接回去的?他还安全吧……姐,你是怎么确定他今晚要去冀南的?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决定求妹妹‘拉’一把了,李月明肯定不敢再为自己开脱了,要知道那个人随时有可能出现在她眼前的。于是,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用平静的声音,就把李天轮在庆岛的遭遇,详细的说了一遍。

在李月明说话间,李默羽一直没有说半个字。在李月明说完后,她还是在电话那头一声不吭。

李月明知道,妹妹这是生自己的气了,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啊,最关键的是想办法安抚那个家伙才行。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默羽?”

“嗯,我在,”李默羽说话了,不等李月明再说什么,她就说:“现在我明白秦玉关为什么要装傻了,他这是在为自己上战场前留的一条后路。呵呵,他之所以在京华不告而别让我们着急,其实就是怕这边会走漏了他根本没有变傻的消息。嘿,他真聪明。如果他正常着回到庆岛,就看不到他‘傻了’后的真实情况了。”

李月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听着。

“姐,”李默羽叫了声姐,话里带着深深的悲哀和失望:“利益在你们眼里真的这样重要吗?重要到他刚‘变傻’你们就迫不及待?呵呵,你们太小看他太小看叶暮雪了她们!”

“默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听出妹妹话里有话,李月明赶忙追问了一句。

李默羽疲惫的声音:“我敢说,玉关‘变傻’,其实就是叶暮雪一手导演的!本意是不想他上战场。呵呵,她这样做,玉关肯定看出来了,只是将计就计的‘变傻’,就是为了在等战争开始前,安慰我们。一个‘变傻’了的秦玉关,总比一个死了的秦玉关更能让我们接受,何况他也知道,叶暮雪会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的。”

“我、我不明白。”李月明喃喃的说:“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这从他一得知那边开始行动后,马上失踪可以看出。”

李默羽叹口气:“唉,不过,他没有立即去和荆红命他们会合,而是去了庆岛,目的就是看看在他‘变傻’的这段时间内,有谁会急不可耐的向风波张嘴。”

李月明听到这儿,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自己和张世宗,就是那个急不可耐张嘴的人。

“依着玉关的脾气,谁先张嘴,他就会先打碎谁的牙齿!”李默羽接下来的话,丝毫没有给最疼爱她的姐姐留情:“三叔告诉你说凯琳斯会打击天龙集团海外产业,这可能只是第一步。”

李月明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心计非常深,她既然这样说,应该就是有把握的,于是马上就追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自然是逐步吞并天龙集团了。”那边的李默羽淡淡的回答:“你们对风波张嘴,只是为了一个派系的利益。他上战场却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呵呵,一个派系和一个国家的利益哪一个更重要?恐怕不用我说吧?所以,我敢断定,等他回来后马上就会采取吞并天龙集团的手段。而且,那时候,整个宋系都会站在他身后,并且不会被人指责。因为是你们先不仁在先,你们已经失去了民心,无论他怎么跋扈,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李月明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事。”李默羽冷冷的说:“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

“默羽,你别这样说好不好?”李月明感觉出妹妹要扣电话,连忙说:“事到如今,你不能不管啊,我是你姐姐,三叔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三叔啊!”

“你们在向风波张嘴时,可曾想过他是我男人?”李默羽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我……”李月明愣了片刻,接着又拨打李默羽的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已经关机的提示声。

我是不是太过份了?望着淡蓝色的窗帘,李月明终于意识到这事自己做错了。默羽说的没错,现在她和张世宗的做法已经失去了民心,就连那些都赶去庆岛想分一杯羹的各派系商人们,为了自己的派系,为了不被秦玉关报复,恐怕都会把责任推倒张世宗和李天轮身上。等秦玉关对天龙集团动手时,他们也许还会在一旁摇旗呐喊。

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再让爸爸出面的话,恐怕不合适了,那样会引起高层震动,宋家恐怕早就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李月明拿起手机又放下,急得她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的说:“必须在秦玉关从战场上回来后想出办法……秦玉关从战场上回来?如、如果他要是回不来呢?那这一切不就没事了?”

李月明说到这儿,望着被灯光映在地上的影子,感觉很可怕……

当一个人对你已经构成威胁,要想解除这种威胁的办法有很多种。可要想这个人永远不再对你构成威胁,只有一种办法,让他变成死人。一个死了的没有生命的人,是不会对人构成任何威胁的。

当李月明想到这儿的时候,她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自己都被这个永绝后患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接着就平静了下来,她想起十几年前初次踏入官场时,有个人对她说的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想走的更远,必须心狠!

而眼下,正是不拘小节需要心狠的时候。李月明无声的笑笑,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已经冷静,带着决绝的狠意……

夜,已深,喧闹了一天的世界随着夜深变得沉寂,偶尔会有一辆车子,从省委大院前面公路疾驰而过,雪白的车灯光柱逐渐被黑夜掩盖。

虽然在省委大院门口也有武警战士在站岗,等闲人根本进不来,可李月明知道,秦玉关恰恰就是那个不等闲的,此人既然有过无数次成功暗杀的经验,他要是想在今晚来教训自己的话,相信也该很容易躲开这一切。所以,她在自己的二号别墅内,安排了六个持枪警卫。

这些警卫,可都是追随她很久的人,是李天秀以某种理由从中央警卫连调出来的,就是专门负责李系第二代带头人的安全。平时,也就是李庆露面的机会比较多,其余的都是一直隐藏在暗中的,今天,终于都派上用场了。

今晚,只要有擅自闯入别墅内的,不管他是谁,也不用问他什么,直接毙了就是!这是李月明在回卧室前,给李庆下的死命令。

根据李庆提出的建议,李月明在睡觉前必须要熄灯,这样会安全许多。躺在卧室的床上,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尽管已经做了好了迎接某人的准备,可她还是不放心,总是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全感,她不知道,一直到她困得实在受不了了睡过去前,她还是没有想出这是为什么。

李月明睡的很不踏实,因为她做了个挺难为情的梦。

在梦中,她看到秦玉关就站在她床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的看着她。她想大喊却喊不出来,她跳起来想跑,却被他从后面直接一把抱住,不顾她挣扎、不顾她大声的嘶叫,粗暴的将她身上的睡袍撕了个粉碎,随即把她死死的摁在床上,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臂,让她背对着他的,就像是个虾米似的弓着腰,向后抬起很有弹性的翘臀,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趴在她的背后,用他坚硬的某物刺入她的身体……

当感受到身体被塞满后,一种比上次还要让她羞辱的快x感,蓦然腾起,让她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肢,反手抓住他的手,使劲的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对高耸上,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诱人的呻x吟和低喊:“用力……快、快些……”

啪嗒,一声撕破黑夜的清脆,惊醒了身子在床上不停的左右扭曲、自己抓着自己胸前高耸使劲揉捏的李月明。她腾地睁开眼睛,那股来自睡梦深处的快x感,还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体最深处的悸动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就看到了一个红点,随即鼻子里就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这是香烟吧?香烟?我屋子里面怎么会有个人在吸烟!!

在明白了这个红点是什么东西后,李月明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连心跳和呼吸,包括思维全部都停止,只知道呆呆的躺在那儿,一点也不敢动的看着那个红点。

“刚才,做梦了吧?不过,听你发出的声音,那个梦应该很美好,呵呵,挺传染人的。”黑暗中,一个带着嘲讽语气的男人声音,响起。

31 夜半暧昧

魂飞魄散!

在这个世界上,最让让女人魂飞魄散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深夜走路遇到了鬼,一种就是独睡时夜半醒来发现床头站着一个人。

而李月明,此时就是遇到了后者。

在看到这个黑影时,她脑袋里即刻嗡的一声响,心脏骤然停顿,根本没听见那个人在和她说话,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右手一探,抓住床里那把随身携带十几年的手枪,对着那个红黑影就扣动了扳机!

在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性格开朗的李月明就非常爱读武侠小说,特别崇拜里面的那些冷血剑客,比方西门吹雪叶孤城啊等等。而这些成名剑客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即便是睡觉时,他们的剑也会放在用最短时间能摸到的地方。一般来说,处于高中青春期的孩子模仿力是超强的,而李月明恰恰又是那么聪明。

当然了,以她学生的身份,就算老爸是李天秀,弄把枪来放在床上也挺骇人听闻的,所以她就把剑换成了钢笔呀书本什么的。并数以万次练习梦中醒来迅速拔剑的出手动作,动作可谓是娴熟之极。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步踏上官途,她这个习惯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愈加看重起来。只不过唯一的改变就是将钢笔换成了手枪,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以李天秀的身份,他女儿想弄把枪,好像比秦某人找个女人还要容易。

再后来,李月明结婚后,哪怕是和丈夫一起休息时,都不曾改变这个睡觉时弄把枪放在床里的习惯,这也着实的让李家大驸马感到恐慌,生怕半夜会不明不白的挨颗花生米……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在夜半醒来惊现床前有人,李月明绝对是条件反射般的、用快的不能再快的动作,就抓起手枪对着那个黑影扣动了扳机!

虽然是在漆黑的房子里,但李月明猝然拿枪对着自己的动作,还是让那个有装逼嫌疑的吸烟黑影大吃一惊,他甚至都已经听到了撞针发出的啪嗒声。

大吃一惊归大吃一惊,红点黑影人接下来的动作,也是出于条件反射的,右手蓦然一翻,抓住对着自己的那把枪,用比闪电劈下还要快的速度,一下子就把李月明握着手枪的手摁在了床上。

砰!一声极其沉闷的枪响,回荡在李省长这间隔音效果顶好的卧室里。

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劫后,黑影人的双眼在黑夜中一闪,接着攥着李月明右手手腕的胳膊向上快速一顶,瞬间猛地下拉。喀嚓一声脆响,她的手臂脱臼。

手臂脱臼的极大痛感,让李月明嘴里发出一声低吟,随即左手对着黑影人就抽了过来。

说实话,李月明在右臂脱臼后马上抽人,绝不是因为她练有铁砂掌之类的绝学,实在是因为这只是人在受到侵犯时的本能而已。

在撞针顶到子弹犹自做出快速反应的黑影人,怎么会让她的巴掌抽到脸上?他只要向后一摆头就是了。可他并没有采取躲避动作,也许是刚才李月明的忽然开枪动作让他心生惧意了吧,他实在不知道昔日温文尔雅的李大省长接下来还有什么后招,索性很干脆的抓住她扇过来的左手手腕,如法炮制的一送一拉,又是一声脆响,李月明的左臂也告脱臼。

“哦……”胳膊再次的脱臼,疼的的李月明发出了尖叫声,但尖叫声未落,她腰间的睡袍一紧,身子就攸地一下飞起来,擦着那个黑影嘴上的红点,砰的一声就被摔在了地板上。

好死不死的,李月明身子在飞出去的时候,把黑影人嘴上的红点刮了出去。

那个红点,是一支烟,它还在燃烧,慢慢的燃烧。

只不过,现在这支烟燃烧的不仅仅是烟草,好像还有李月明的左手手背。因为她身子在落地时,左手手背恰好压在了这个烟头上。但她的胳膊已经脱臼,就算是打心底深处感受到了肌肉被炙伤的疼痛,身子拼命的向外蹭了一下,妄想躲开那支燃烧着的烟,但却没能如意,因为燃烧着的烟头已经牢牢的粘在了她的手背上,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本来散发着幽香的卧室中就有了烤肉的味道,可她还只能受着。

胳膊脱臼、烟头炙烤的疼痛,在李月明额头上的冷汗淌下后,就显得不多么疼了。反倒是这两处的疼痛,让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由下而上的望着那个站在床前的黑影,李月明咬着牙的嘶声问道:“你、你是谁?”

那个黑影没说话,好像很享受屋子里发出的烤肉味道,只是又窸窸窣窣的掏出一颗烟叼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

在打火机点燃香烟随即熄灭的瞬间,李月明看出这个人是谁了。

有本事躲开李庆他们埋伏的人,是秦玉关。也只有秦玉关,才有半夜站在她床头的动机。呆了片刻后,她才低声叫道:“你是秦玉关。”

不错,这个半夜潜入人家孤身女人卧室还吸烟、却差点吃枪子的装逼者,正是庆岛最牛逼的纨绔大少秦玉关。

“不错,是我。”相信李月明已经在刚才认出自己是谁了,秦玉关也就不再在黑夜里装神棍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后,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片刻,就打开了台灯。

打开台灯后,秦玉关再回头看向李月明的时候,却愣在了那儿。

秦大少愣在那儿,皆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场景。刚才,被李月明搞得有些手忙脚乱恼羞成怒的,他把人家两只胳膊都卸下来还不说,还又抓住她睡袍甩了出去……

问题就出在秦玉关这明显带有报复性的动作上,谁在睡觉时还把睡袍带子系紧了啊?所以,当他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将大姨子摔出去后,李大小姐的睡袍带子就被他扯开了。保养的丝毫不逊少女的雪白玉体,就那么的横陈在那儿,在淡黄x色的睡袍和淡红色的地板映衬下……麻了隔壁的,这种诱惑对男人来讲,还不是一般的强!

关键是,几乎露出所有的身体还不算,李月明胸前那个带有紫色蕾丝花边的小罩罩,也被他这一扯给挪动了地方,那两个颤巍巍、白花花的高耸,就从小罩罩里挤了出来,显得那两团充满弹性的柔软更的挺拔,甚至还带有了一种受虐性的情调。

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疼地冷汗直流的李月明,根本没有注意。直到看见秦某人的眼睛盯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一种如饥似渴的那个啥表情时,她才在心中升起一种不安后,侧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不许看!”在呆了那么几秒钟后,李月明猛地闭眼嘶声喊出了这三个字,本来就疼出的泪水,砰然溅出。

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嘛,再说我今晚来找你是算帐的,又不是来占你便宜的!秦某人心里虽然这样嘟囔着,可还是耸了耸肩膀,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过了头。等她的哭泣声稍微低了点后,他这才抓起床上的毛毯,向后一扬,那床毛毯就飘呀飘的恰好落在了李某女的身上。

虽然胳膊和手背还是疼的厉害,但身子不再暴露在男人的眼神下后,李月明还是稍稍有了点心安,停止了哭泣,只是泪水依旧在淌啊淌啊的淌个不停。

秦某男和李某女,在接下来的这几分钟内,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吸烟一个流泪,站着的想找躺着的算帐,却因为这事事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躺着的千方百计的想算计站着的,最终却得到了这个下场。唉,这事咋说呢?

“李月明,”又过了一会儿,秦玉关将烟头摁灭在床帮上,淡淡的说:“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吧。”

“你、你把埋伏在别墅内的人怎么了?”李月明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却先为李庆等人的安危开始着急:“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行,他们只是奉了我的命令才那样做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我懂。他们只是昏过去了,等天亮后就会醒过来的。”秦玉关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胸脯一起一伏的李月明,声音开始变冷:“秦玉关虽说以前曾经得罪过你,但后来我也曾为了给你这个省长长脸,出了不少的力气,自问也是够对得起你了,这样咱们两下也算是扯平了。但你为什么还要在我背后捅刀子呢?难道你在做这些事时,一点也没有顾忌默羽的面子吗?”

面对秦玉关的质问,李月明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这事她太小人了,做的着实的过份了些,说她没脸见秦玉关也不为过。

“凭你的能力,你也该知道我将要去做什么。”秦玉关没有在意李月明说话不说话,他的语气开始萧杀起来:“我有着那么大的基业,有着那么大的一个家庭……也许在你眼里我是个流氓。可我这个身价千亿的流氓,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依旧眉头都不皱的去响应,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哼哼,但你这个正该为国家分忧的省长,又是做了些什么呢?”

32 你现在没有资格说她是你女儿

严格说来,在想打东海油田主意这件事上,李月明对秦玉关是有愧疚的。

先把他们之间有个李默羽放在一边不管,就说近期秦某人给予她的政治支持也挺大的。李月明之所以毅然决然的背后捅他刀子,实在是为了整个李系的利益,要论私人感情,她是万万不会做出此事的。至于吩咐李庆等人埋伏在别墅内伺机杀他,也是她的一个无奈之举,她可是被这个秦某男给‘害’过一次的。

假如,不是在这种极度暧昧的情况下被质问,李月明还真没脸去回答秦玉关的话。

偏偏,秦某男在她又怕、又疼、又丢脸的时候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女人打不过男人就耍赖的天性,让她猛地一扭头,眼里全是‘你就是对不起我!’的恨意:“我就是背后捅你刀子怎么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就是!”

“你……”秦玉关没想到李月明会说出这样的赖皮话,气结之下吧嗒了一下嘴巴,躲开她气势汹汹的眼神,冷哼了一声:“哼,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难道不嫌失了你一省之长的身份?”

“哈,”李月明见秦玉关好像躲着她,眼睛一亮哈的一声:“身份?切!从在庆岛第一次见面就被你那样了,在你眼里我还有什么身份?秦玉关,麻烦你别这么假惺惺的和我谈什么身份了好不好?!不错,这次我是有乘人之危的嫌疑,反正我也这样做了,你爱把我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就算再强x奸我一次,哼哼,我也认了!”

“再强x奸你一次?”秦玉关斜着眼看着她:“切,你想的倒美。”

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杀了我,但就是不能对我的女人魅力产生怀疑!这可能是世上所有女人最痛恨的事了。尤其是这个女人是平时眼高于顶的李月明,秦玉关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她抓了狂,再也不顾双臂脱臼的疼痛,猛地一下坐起来,然后以膝当步的,母豹般的‘蹿’到他跟前,张开嘴就咬住了秦某男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要不是李月明在猛地坐起后毛毯落下,进而露出她最大本钱,连子弹都能躲开的秦某男,万万没有让李某女一嘴巴咬住命根子位置的可能,关键是她‘走’的这几步,太让人心旌神摇了。

一时间有些看呆了的嫌疑,等胯下传来疼痛后,这才如梦初醒的,伸手揪住她的头发,猛地把她拽开,气急败坏的:“李月明,你他妈的疯了!往哪儿咬啊?”

“我就是疯了疯了就是疯了,你这样对我,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杀了我!”李月明用力的咬着头,神经质般的嘶声喊叫着,泪流满面。

幸亏这是在冬天,穿得衣服厚,要是在夏天的话……秦玉关心里先怕了一个,看到李月明这样后,来之前恨不得杀了这无情无义女人的狠心,继而转化成一种怜悯。

低叹一声,秦玉关半蹲下身子,不顾她的反抗,动作很娴熟的给她接上了胳膊,刚想站起身时,让人很是纠结的一幕出现了。

不是秦某男把李某女抱在了怀里,也不是李某女扑到了秦某男的身上,而是那扇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跺开,接着,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女人,一下子让刚想做出反应的秦玉关,和刚好哭着睁开眼的李月明,猛地都愣在了那儿。

这个怀里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的女人不是别人,是李默羽。她怀里那个被惊醒后哇的发出一声啼哭的孩子,正是秦玉关的小女儿,小梦儿。

“哇……”正在母亲怀中熟睡的小梦儿,被一声大响惊醒后,很自然的撇了一下小嘴,就攥着小拳头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亲姐姐身体几乎全裸的,以一个非常让人脸红的姿势跪着,而心上人正含情脉脉的扶着她的双肩,这一幕,就像是晴天霹雳那样,一下子让李默羽的脸色雪白。

一时间,四个人,除了啥事也不知道的小梦儿发出啼哭外,其余人全部愣在了当地。

小梦儿啼哭了多久,三个大人就愣了多久,当她哭声一顿,头很疼很疼的李默羽,身子一个踉跄,抱着孩子转身就向回跑。

“我草他妈的,作孽啊!”秦玉关很是痛苦的骂了一声,一把就将李月明推开,一个箭步就蹿到了门口,大声喝道:“默羽!”

李默羽脚步一顿,泪水唰的淌下,头也不回哽咽道:“秦玉关,你、你们做的好事!”

“嗨!”急得老秦使劲抓了自己的头发一下,顿足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玉关,”李默羽紧紧的抱了抱怀里的小梦儿,低声说:“我不想听什么解释,我只想你听我一句话,算我求你的最后一句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蓦然升起,让秦玉关迈出的脚步停下:“我和她之间,真的没什么。”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用挂着泪水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刚想再咧开嘴哭泣的小梦儿脸颊,李默羽哑声道:“玉关,看在小梦儿的面子上,我求你最后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默羽!”这时候,李月明也跌跌撞撞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手紧紧裹着身上的睡袍,一手扶着门框:“你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我和秦玉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姐,真的吗?你和玉关之间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在小梦儿发出咯的一声笑中,李默羽冷静了下来,冷笑在嘴角挂着的回过身,视秦玉关而不见的,冷冷的眼神盯着姐姐:“真的没发生过?”

刚才姐姐那样跪在秦玉关面前的场景,深深的烙在李默羽的脑子里,她做梦也想不到,最最疼爱自己的姐姐,会和自己最最深爱的男人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下在一起。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的在一间卧室本来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何况李二小姐又亲眼目睹了李大小姐几乎是全裸的暧昧样子?你们之间没什么?呵呵,打死我也不信的!

被妹妹冷冷的盯着,李月明刚想发誓说真的没什么时,却想起了在庆岛的那一幕,苍白的脸颊猛地一红,再想张嘴的时候,却被妹妹摇头制止住了:“姐,你不要再说了。”

“默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李月明知道,眼下再解释也白搭了,身子软软的倚在门框上,无力的问了一句让秦玉关差点抓狂的话:“来之前,你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来?”

我草!这娘们真的吓傻了呢?竟然问出这么弱智的话来!秦玉关心里哀叹一声,刚想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干嘛的动作,却见李默羽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连忙就硬生生的停止了那个动作。

“呵呵,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姐姐的这个不怎么提前打电话的问题,李默羽苦涩的笑笑:“姐,你知道吗,虽然我在电话里恨你背后给他捅刀子,但你是我姐啊,我不能不管。”

垂下头再次用亲吻的动作安慰了女儿一下后,李默羽止住泪水:“玉关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猜到他肯定会在今晚来找你……”

“为什么你猜到他今晚会来,而不是明天?”李月明强自笑了笑,脑子开始清醒,问出的话,也接近正常。

“白天?呵呵,他会有接近你的机会?”李默羽看了看两人,一语双关的说,笑笑:“何况他要急着和战友会合,根本没时间等到明天晚上了,所以他肯定会在今晚找你。”

不等秦李二人说什么,李默羽又说:“在接到你电话后,本来我想和爸爸说的,但爸爸没有提起此事,我就知道你也没有给他信。所以我就打定了要来帮你说好话的主意。呵,”低头看了看又睡着的小梦儿,她声音放轻的说:“可我知道,你们这次做的太过份了,就算是我帮着你求他,他也不一定会原谅你,所以我才决定抱着小梦儿一起来。”

“小梦儿是你的亲外甥女,他是小梦儿的亲爸爸,”李默羽的泪水淌个不停的说:“原本,我希望玉关在看到小梦儿时,会想到你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从而原谅你……可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我是瞎操心了!依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是我和小梦儿不来,也不会出半点事情的!”

“默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秦玉关越听头越大,向前走了一步,伸开双臂,柔声说:“来,让我抱抱女儿,我想她了。”

“No。”李默羽再次后退一步,摇摇头说:“你现在没有资格说她是你女儿了。”

“你胡说什么!”秦玉关眼睛一瞪,气急败坏的说:“我说你怎么可以……”他刚说到这儿,小梦儿又被他的这声大喝惊醒,再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大的威风啊。”李默羽嗤笑一声:“秦玉关,你不要过来,如果你不听我话,那……那我们娘儿俩就死在你面前!”

33 为什么 我们爱的这样难?

要是别的女人以死来威胁秦玉关,他肯定当作是狗屁。但李默羽的这句话,他不但不敢当成那个啥,反而被吓得后退一步。

“麻了隔壁的。”怔怔的看了李默羽片刻,秦玉关无奈的骂了一声,低下了脑袋。他知道,李默羽的脾气可真刚烈的,想当初为了不受胡灭唐的胁迫,她都真的敢拿军刺以自杀性动作拼命,实在是说到做到的主。要是硬要过去,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神经伤害女儿?就算是他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保护女儿的安全,可他还是不敢冒险。所以,只好双手连摇的:“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行了吧?但你总得听我解释吧?”

“不听,任你把死人说活了,我也不听!”李默羽断然回答。

“那你想怎样?”秦玉关有些不耐烦。

“不怎么样。”李默羽说:“假如你心里还有小梦儿的话,你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唉,我知道了,”秦玉关收回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一颗烟,倚在走廊墙壁上点燃:“你,是不是让我放过对天龙集团的报复?”

“是。”李默羽肯定的点点头:“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李家这次虽然对不起你,但他们终究是小梦儿的长辈。我也知道,向你提出这个要求很过份,可我总得给小梦儿留下姥姥门。”

给小梦儿留下姥姥门的意思就是,让小梦儿可以得到李默羽娘家人的疼爱。秦玉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没有接着回答,只是用力吸了几口烟后,随即把烟头扔掉,伸出双臂,声音中满是疲倦:“我抱抱她。”

李默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的走过来,将小梦儿递了过来。

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女儿,就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瓷器那样,秦玉关嗅着小梦儿身上传来的奶香味,眼里无限柔情的望着女儿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痴痴的一笑。

也许是天性使然血缘关系的缘故吧?小梦儿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被秦玉关抱在怀里后,不但没有哭,反而咯的一笑,呀呀的说了一句什么。

望着女儿的笑脸,突地,极大的愧疚感和巨大的幸福感,一下子触动了秦玉关的慈父情怀,从母亲遇刺后就没有掉过泪的他,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小梦儿那粉嫩的脸颊上,有一颗泪珠顺着小梦儿的脸颊攸地滑到了她的嘴边,她很自然的伸出小舌头tian了一下,却被涩涩的泪水味道弄得小鼻子一皱,两只小拳头紧攥着挥舞了一下,随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从没有和婴儿亲密接触过的秦玉关,看到女儿哭了后,慌的就像是屁股着火的猴子那样,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止住哭声,只能连声的和啥事都不懂的女儿道歉。

秦玉关的真情流露,李默羽也看在心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反手擦了一把,张开双臂,刚想把自己的男人和女儿揽在怀里,却猛地看到了倚在门框上李月明。

李月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带着羡慕,是那种一个女人想有个孩子的羡慕。

心,攸地一沉,李默羽动作一僵,拥抱秦玉关的动作,变成轻轻的把小梦儿从他手上抱了过来,低声说:“我来哄她。”

“嗯,嗯,要不要给她喂奶?她好可爱呢,长得像我。”小心翼翼的把女儿递给李默羽后,秦玉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女儿,嘴角不住的抖动着,看样子是舍不得被抱走。

“不用呢,小梦儿很早就喝羊奶的了……要不,你再抱她一会儿?”李默羽低声问。

“好呀好呀。”秦玉关大喜,张开手却又缩回,讪笑着擦了一下眼角:“呵呵,算了,我抱她,她就哭呢,我不会哄孩子呢。”

“玉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女儿轻轻的抖动了几下,等女儿停止了哭声后,李默羽才垂着头的低声问:“过去的事就这样吧,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好不好?”

“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呵呵。”眼睛一直盯着女儿的秦玉关,此时根本不在乎别人向他提什么条件。现在他眼里,只有浓浓的爱意:“我答应你,会给凯琳斯打电话的,让她放弃打击天龙集团。为了给小梦儿留下姥姥门,以后我也不会……”说到这儿,他的话一顿,抬头,伸出双手捧着李默羽的脸颊,凑过嘴去在她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说:“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

“玉关,我不要你这样说!”李默羽的身子一震,带着哭腔的声音:“难道你就不能不去吗?现在他们好像已经踏上征程了。”

“秦玉关杀人无数,混蛋事也做了不少,但从没有做让兄弟看不起的事,”秦玉关缓声说:“不管我有多么大的家业,这次我也必须要去。他们,在等我。”

“玉关,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也在等你啊。”李默羽扭过头,泪水顺着秦玉关的手淌下,滴落在女儿的身上。

望着女儿,秦玉关沉默了片刻,还是摇摇头,松开李默羽的脸颊,回身对李月明说:“帮我照顾好小梦儿。我要是死在外面的话,给叶暮雪她们一年的时间,等她们都有了退路后,你们再接手东海油田和伊拉克那边的业务。”

“我、我。”李月明不敢和秦玉关的目光相视,她感到自己这次的做法太卑鄙了,她也从没有想到过,天底下还有为了和兄弟并肩作战就放弃一切的男人,只是弱弱的说了两个我字后,就默默的点了点头。

算是交代完了后事,秦玉关闭了闭眼,低下头在女儿那粉嫩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将他的女人和女儿抱了抱,随即松手,然后大踏步的向楼梯走去。

“玉关!”李默羽忽然嘶声喊道:“你、你就这样走了吗!?”

小梦儿被母亲的大声喊叫惊醒,再次哭了起来。

听着女儿的啼哭,秦玉关的脚步顿了一下,可他强忍着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手在头顶上方挥了一下,就再也不停留的走下了楼梯。

“玉关,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李默羽抱着孩子,快步跑到栏杆,望着走到客厅门口的秦玉关,再次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就不能留下……”她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秦玉关就用片刻不曾犹豫的推门跨出去的动作,回答了她。

“玉关!为什么我们爱的这样难?”顺着栏杆,李默羽缓缓的瘫坐在地上,把头伏在女儿身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客厅中,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沙发上和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李庆几个人,他们的眼睛睁得老大,都带着见了鬼的不可思议……

加蓬,北部因赤道横贯,属热带雨林气候,炎热、潮湿,全年温差不大,平均温度为摄氏26度左右。南部属热带草原气候,分干湿两季,干湿两季的更替,在时间上恰好与北半球热带草原气候相反。

贝林加森林,就在加蓬的北部。

在三天前,向南天领导的龙腾小组就已经抵达了这片热带雨林。他们是以游客身份进入加蓬境内的,当他们一进入加蓬境内,早就安排在这儿的接应者,立马就给他们提供了最趁手的武器和足够的弹药。

本次作战,上面要求以尽量全歼越南猛虎连为目的,所以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就定下了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

在薛星寒还没有参入其中时,计划是这样安排的:先在森林深处,建立起一个足可以抵御火箭筒等重武器的隐蔽点,在这个隐蔽点中有四个人,在隐蔽点外面的四个方向,同样有四个人,只不过他们要擅长玩狙击步枪。在越南人还没有全部被隐蔽点彻底呀吸引过来时,外面的四个人按兵不动,这就要求在隐蔽点里的四个人要扛负起很大的压力。不过,一旦猛虎连的人都围聚在这个隐蔽点后,外面的狙击手就开始发威了……

总而言之,向南天的这个计划,就是一个另类的‘围点打援’,围住自己的点,打包围过来的敌人。这样做,就是为了省心省力的在这一个地方全歼敌人。要不然,贝林加森林这样大,而越南人最擅长的就是丛林战,要想把他们一网打尽,还真难。

可以说,在越南人还没有进入贝林加森林时,向南天的这个计划还是很正确的,而且他们也做好了最充足的准备。只不过,凡事遇到这个‘只不过’后,就会出现意料不到的事。这个意料之外的事,倒不是说越南人识破了龙腾的计划,他们也的确按照龙腾设下的圈套,一步一步被引到森林深处那个隐蔽点的,可是,来的人,太多了。

这次来加蓬的越南人,不光是三十八人建制的猛虎连,还有一个七十一人建制的精锐大队。国内有关部门情报上的失误,一下子打乱了向南天的变化,使得战斗在一开始,龙腾就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从而被迫提前启动了狙击计划……

34 活捉老子?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尚小鹏顺着一棵树瘫坐在地上,胸膛不停的起伏,热带雨林潮湿的气候,让他感觉浑身湿漉漉的,脸上的迷彩油泥早就被冲的一道道的。攥着微冲的右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可以看出他很用力。

一个人在坐下后还这样用力,只能说是他很紧张,或者说很痛苦。

尚小鹏作为龙腾一员,孤身执行任务的次数多了去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紧张是不可能的,他是受伤了。

屏住呼吸,尚小鹏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响动,这才松开手里的MP5冲锋枪,慢慢的摸向了腹部。当手指触到一截软软的东西后,他的眉头一皱,轻轻的叹了口气。伤势,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取下腰间的急救包,刺啦撕下一大截卫生纱布,看也没看腹部一眼的,紧紧的围着身子缠了几圈,然后抓住枪就站了起来。

他的伤虽然很严重,可当前的形式更严重!他只有和外线的铁摩勒、刘夜明和楚震紧密配合,才能更有效的缓解隐蔽点那边的压力。

自从战斗打响后,尚小鹏自己都不知道点杀十几个越南人了,可那些越南人丝毫没有战斗减员的迹象,这充分说明了,来的这些越南人绝不是只有38人建制的猛虎连。人多,还不是最让龙腾众人担心的,让他们担心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看到一个猛虎连的越南人!死去的那些越南人肩部,根本没有那个让美国大兵怵头的虎头刺青。

猛虎连的人都藏在哪儿?尚小鹏到现在还不清楚,他只能和战友们紧密的配合,力图为隐蔽点里的战友减轻压力,甚至撕开一条口子让他们都冲出来。

想起自己这方本来想借助隐蔽点钓越南人这个计划,尚小鹏就在心里苦笑:妈的,本来想钓鱼的,谁知道却来了条大鳄鱼,大有连鱼饵带钓鱼人全吞下去的意思。虽然薛星寒肯定向那边汇报现在的情况,那边也肯定会派出援军,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猛虎连的人?他们躲在一旁做什么了?

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尚小鹏的伤口不再流血,可他有了晕眩的迹象。肠子流出腹部,这在以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关键是现在根本没有让他疗伤的机会,因为整个作战计划被打乱后,隐蔽点附近的森林里,在外面的四个华夏人已经和越南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谁也不敢保证猛然出现在眼前的就是自己人。

最让龙腾感到头疼的是,丛林战最需要的是身手敏捷,而不是比谁的武器最先进,要不然当初美国和越南开战,就不会手里拿着世上最先进的武器还占不到丝毫便宜了。恰恰,龙腾十二月中论身手最硬的四个人,只有一个荆红命在……

想到这儿,尚小鹏的眼眉微微抖动了几下:如果胡灭唐谢情伤秦玉关他们三个都在这儿的话,情况要比现在好许多,可惜……哒哒,左边不远处微冲发出的枪声,打断了尚小鹏的思考,他猛地贴在一棵树后。

尚小鹏刚将身子藏好,一个人就忽地从那边的灌木丛中扑出,在地上一个翻滚,直到来到他藏身的树后,身子才猛地停住,翻身跪在地上,手中的微冲就开了火。哒哒的枪声中,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接着枪声再次响成一片。

尚小鹏把枪从那个又是一溜翻滚的人身上挪开,低声喝了一声:“铁老四,隐蔽!”

刚才那个翻滚的到尚小鹏跟前的人,正是在负责守御东方的铁摩勒,现在他已经被追到了尚小鹏的防守区域。

乍一看到尚小鹏躲在这儿后,铁摩勒眼睛一亮,但接着就黯淡了下来,他看到了尚小鹏腹部所受的伤。不过,现在也根本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何况他的左腿也伤了,所以只能点了点头就扑入灌木丛。

在铁摩勒的身影隐入灌木丛中后,树林中东南方向的的枪声再次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刷刷的脚步声,越南人已经从四面合围了上来。

咣!一声炸雷响起,雨水紧接着就洒遍了这片热带雨林。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极大的干扰了大家的视线。不过却对人少一方很有利。

雨中,四个越南兵分成两组,背靠着背的慢慢走了过来,当他们来到尚小鹏隐身的树旁后,铁摩勒和尚小鹏一起站了出来,枪声响起。枪声响起的时间并不长,四个越南兵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微冲强有力的后坐力,让尚小鹏感到很难受,他慢慢的跪在了地上,只想一头栽倒在那儿睡一觉。

铁摩勒麻利的换上一个弹夹后,刚想侧耳听听动静,就听到咻的一声子弹穿透雨雾的声音,接着跪在那儿的尚小鹏就痛哼一声躺在了那儿,他的肩部中弹。

“小鹏!”铁摩勒惊叫声中,三个动作异常敏捷的矮小人影,已然从左面扑了过来,根本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就已经来到了眼前。

看到对方的动作如此敏捷后,铁摩勒的心一沉,他知道,越南王牌特工猛虎连的人露面了。

越南猛虎连的人根本没有开枪的打算,他们充分发挥了自身丛林战的格斗优势,眨眼间,三棱刮刀一闪已经逼到了铁摩勒的咽喉。

此时此刻,铁摩勒根本顾不得尚小鹏了,身子向后一仰,躲开那个越南人的刀锋,军刺随即递了出去。

枪战,终于在小范围内演变成了近身肉搏。

先已精锐大队消耗龙腾的实力,猛虎连再出手生擒他们,这是越方的打算。活捉龙腾中任何的一个,都比打死他们要有用的多。这样做,不但可以羞辱华夏最精锐的特种兵,还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华夏。

两个越南兵和铁摩勒厮杀在一起,他们比猴子还要敏捷的动作,让以玩枪为主的铁摩勒很不适应。其实,这种打法,别说在外围的这四个以狙击见长的不适应了,隐蔽点里除了荆红命外,又有谁最擅长这个打法?

“铁老三你快走!告诉向南天说正主出现了,让他们死守,千万不要突围,更不要呼叫援军赶来,四周应该有地雷!”右胸中弹的尚小鹏,和铁摩勒一样,也一眼就看出了敌人王牌来了,更从他们腰间悬挂的几个诡雷猜出,以隐蔽点为辐射的四周,肯定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诡雷。这才在用一个点射阻击了对方动作一缓后,马上出声提醒铁摩勒,让他告诉向南天那边这儿的真实情况。

尚小鹏所提醒的,铁摩勒也紧接着明白了过来。越南人在隐蔽点四周布满地雷,就是想把这一快变成真空,从而放心的以人数上的优势来消灭龙腾。就算是华夏援军赶到,要想趟过这片雷区,也要势必付出惨重的代价……尚小鹏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和人厮杀的时候,最重要的先要让向南天他们知道越南人的真实目的。

虽说铁摩勒的强项不是在格斗,想在左腿受伤的情况下干掉他们有些难度,但撇开这俩想活捉他的越南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他担心的是,他这一走,那边刚中弹就和敌人死磕的尚小鹏,怎么办?

“快走啊,你想大家都死在这儿!?”看出铁摩勒的犹豫,尚小鹏鼓起全身的力气,索性以两败俱伤的打法迫退那个想活捉他的越南人后,怒吼了一声。

唉!铁摩勒心里叹口气,不退反进的向那俩越南人扑去,借着对方向后闪避的一瞬间,他已经跃入了那边的灌木丛……

那两个越南人没想到铁摩勒竟然要跑,哪儿肯让啊,当即哇啦哇啦大叫着就要追过去。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尚小鹏,怎么会让他们如意?长笑声中,根本不管背后那个越南人一刀刺入后腰,疯了似的扑到想去追铁摩勒的那俩人前,度着最后的一口气,亡命的只攻不守。

“不要追那一个了,先活捉他!”越南人也不傻,看出活捉灯枯油尽的尚小鹏,要比活捉跑了的那个要容易的多,所以开始围着他游斗,等他气力不济了再一举擒获!

“活捉老子?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啊!”尚小鹏动作一停,倚在一棵树上,脸色惨白,但依旧笑嘻嘻的望着那三个越南人:“来呀你们,来呀!”

三个越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却见尚小鹏猛地向这边一扑,吓得他们连忙向后跃开。和一个只要拖延就能活捉他的人,没必要去拼命的,这点,他们都清楚。况且,尚小鹏身在半空就摔了下来。

妈的,完了,这下要死翘翘了。尚小鹏喘着粗气的躺在地上,看着从天上泻下的雨丝,心里骂了一句。双眼一翻,就看到那三个越南人小心翼翼的逼了上来。根本没有犹豫,他猛地举起军刺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插了下来!

当啷!一把三棱刮刀飞过,将尚小鹏手里的军刺打飞。越南人可不想他自杀,他们为了活捉龙腾的人,付出了太大的代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怎么会舍得让他去死?

军刺脱手而出后,尚小鹏无奈的笑笑,看着走到他跟前的越南人,他想咬舌自尽,却没有力气张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带得色的越南人对他伸出手。

噗哧!就在一个越南人弯腰抓住尚小鹏的肩膀,刚想把他拎起来时,一道黑色闪电划过,直直的穿进了他的胸膛。越南人的惨叫声还没有发出,一个让尚小鹏眼睛一亮的身影,横空飞过他的身子。

这个突然从灌木丛后飞出的人,借着那俩突见伙伴惨叫倒地一愣的机会,已经直直的扑入他们怀中,双手上翻间,他们的咽喉就发出了清脆的喀嚓声,在雨丝里,是那么的悦耳。

35 把秘密留在世界上 一点也不想带它走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在眨眼间捏碎敌人咽喉的人不超过十个。能够在眨眼间同时捏碎两个敌人咽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阎罗,秦玉关。在某种情况下,杀人也会变成一种赏心悦目的艺术,比方此时。

秦玉关松手,任由那两个在猛虎连中绝对称得上是一流好手的人瘫倒在地,看也不看一眼的快步走到尚小鹏面前。

“你、你来了。”看到兄弟出现后,尚小鹏精神一阵,脸上浮起一抹潮红,眼睛也亮了起来,身上又有了一丝力气。

“嗯,我来了,路上不好走。”秦玉关弯下腰抱起尚小鹏,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看着他惨白的脸,眼里浮上伤感:“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来了就好……咳咳……”尚小鹏咳嗽了两声。他明白秦玉关这句‘路上不好走’是什么意思。本来在森林中找人就很难了,何况还有敌人布下的雷区?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后,随即睁开:“我、我们上了敌人的当了。”

“我知道,不过不要紧,我们的人最起码也已经赶来了。敌人布下的这个圈子,应该是为自己掘的坟墓。”秦玉关知道,尚小鹏带不了多久了,所以也没劝他好好休息什么的,只是尽可能的在他还没有离世前,陪他多说几句话。

“来了多少人?”秦玉关没说那些‘你好好休息’的废话,尚小鹏很满意。

“不多,三个,但足够了。”

“三个?”

“嗯。”

“呵,那俩人是……”尚小鹏用一声笑赶走很想很想闭上眼的困倦,接着露出询问的眼神:“是咱们龙腾的人?”

“是的,是咱们龙腾的人。”

“呵呵,怪不得你说来了三个就足够了呢。加上荆红命,你们四个联手……不错不错,胡灭唐这个混蛋还算是有些良心。”确定龙腾中格斗最变x态的胡、谢、秦三人来了后,尚小鹏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眼睛怔怔的看着天上洒下的雨丝,低声道:“这雨怎么老下个不停……秦老七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吧?”

“说,我在听。”秦玉关抬起头,任由雨水打入眼里,再顺着脸颊淌下。

“去年在明珠大学的那场元宵晚会上,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子,不过,我从没有敢对她说我喜欢她。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想把它留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也不想带着它走……”说这些话时,尚小鹏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停顿。

一阵风吹过,被树丛挡住返回,吹得雨丝飘洒,四处乱飞。在加蓬,这是一个雨飞的季节。

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过了很久,秦玉关才伸手慢慢的把尚小鹏的眼睛合上,雨越下越大……

说实话,玩丛林战,越南一般的特别精锐大队也可以在世界上排名前十,何况是越南最为精锐的猛虎连?他们今天之所以伤亡惨重,无非是遇到了更为精锐的龙腾小组罢了。每死一个猛虎连士兵,越方最高指挥官的心就流一次血,不过,如果能把龙腾小组留在贝林加森林,这些伤亡,越方还是可以接受的。

战斗从开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停止。

在雨下的最大的那阵,荆红命就突出了隐蔽点。他必须要弄清楚猛虎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为什么会让一些普通越南特工前来送死。在龙腾这些人眼里,除了越南最富盛名的丛林猛虎连外,无论是哪一部特工分队,都不值得龙腾万里迢迢赶到这儿布置这个陷阱。

荆红命是向正北方向突进的,从早上到现在,他没有开过一次枪。在不明四周到底有多少敌人的情况下,过早的暴露目标实为不智。不过,越南人在不明不白死了七八个后,终于在一条穿过森林的河边,发现了他的行踪。在仔细检查了己方死亡的士兵伤口后,越方指挥官断定出,龙腾现在人手中,最擅长格斗的十月已经突出隐蔽点了。

于是,针对荆红命的捕杀,就由一个班的猛虎连士兵和几个精锐特工组成了一张网,向他撒了过去。

围捕和反围捕的战斗,是异常的残酷,如果不是荆红命的‘业务水平’足够硬,他根本无法在腰部中弹后还能跳入河中。

在冰凉的河水灌进耳朵中后,就像是尚小鹏那样,荆红命也有了龙腾不再是诱饵而是一块肥肉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铁摩勒他们几个人怎么样了,荆红命不知道。从东南方响起一片密集的枪声后,一直到现在,整个战争就陷入了一种怪异。那就是在隐蔽点的外围,就再也听不到一声枪响,敌我双方同时选择了最残酷的肉搏战。

越南人不开枪,是因为他们人多怕误伤突然出现的自己人。龙腾的不开枪却是怕暴露自己行踪,招来更多的敌人。

可惜,秦老七他们不在,要不然这可是一场有胜无败的战斗,哪怕敌人再多……荆红命慢慢的浮上水面,躲在草丛中轻摇了一下头,甩掉这个不可能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体力,于是就抓起一把水藻塞进嘴里,毫不犹豫的大嚼起来。

胡灭唐的杀戮无情,谢情伤的心黑狠辣,秦玉关的飘忽诡异,荆红命的杀伐果断,这四个人在特工和佣兵界,一直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假如越方知道他们四个人都来到贝林加森林的话,绝不会玩这种肉搏游戏,甚至连来不来都得考虑清楚。可惜,就像是向南天没有预料到越南出动两只成建制的特别小分队一样,越南人也没有想到,在大战中,胡灭唐等人竟然冰释前嫌的再次联手!

贝林加一战,注定是场双方伤亡惨重的战役。

从扔掉枪支后接下来的厮杀,并不仅仅局限于证明哪一国的特种兵更强大,更多的是为了生存!

生存,这是一个多么阳光的字眼,哪怕是热带雨林上空的雨丝,都无法浇灭两国战士的求生欲x望……

荆红命停止了‘进餐’,他镇定的看着沿着河面搜寻过来的三个敌人。从这三个人没有穿鞋都是打赤脚装束来看,他可以肯定这是猛虎连的人。猛虎连的哥们在打丛林战时,都习继承了他们老一辈对美反击战的光荣传统:上半身全副武装,下半身却是短裤加赤脚。

越南人的装束虽然稀奇古怪,但没有人敢小看他们,这从荆红命等到一个最恰当的机会才暴起可以看出。

连荆红命都小心翼翼对付的敌人,世上还有谁有资格去小看他们?

一刺将离着河面最近那个小腿贯穿后,荆红命跃出水面,就像是一条大黑鱼那样,双腿一甩将那个腿子残废了的老兄踹进河里,扬手间,军刺钉入第二个人的胸膛。几乎是眨眼间的工夫,三个敌人就被他干掉了俩,和最后一个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啊!”两个同伴在极短时间内的死亡,不但没有吓到最后一个越南人,反而激起了他疯狂的斗志,根本不给荆红命取回军刺的机会,高举着三棱刮刀狼一样的扑了上来!

都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手无寸铁的荆红命再牛,在一个疯子似的越南**呼小叫扑过来后,也只能以躲避为主。

这边的厮杀,很快引起了其余几个沿河搜索的越南人注意,他们马上就向这边狂奔过来。下半身轻便的优势,在狂奔起来时是显露无疑。

为了再次防止荆红命跳入河中,和他搏斗的那个越南人,死死的挡住了他向河边靠近的道路。

越南人是怎么打算的,荆红命怎么会看不出?可他在没有兵器的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干掉眼前这个以纠缠为主的越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援兵越来越近。

唉,拼了个鸟的吧!以躲避为主的荆红命心里低叹一声,肋下猛地卖了一个破绽,任由越南人那把三棱刮刀狠狠的砍在左肋,随即大喝一声,用左臂夹住那把三棱刮刀,右拳咣的一下就砸在了越南人的咽喉上!

你砍我一刀,我要你命!如果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虽然荆红命受了重伤,但相比起把对方咽喉打碎,他着实的占了便宜。

不过,现在却根本不是一对一,就在他握住左肋下三棱刮刀把柄时,那三个……不对,是四个!刚才在厮杀中,荆红命明明用余光看到那边有三个敌人,怎么一眨眼成了四个?而且貌似最后那个的穿着,和平常越南人不一样。他只是愣了零点零零几秒的时间,一股惊喜就从心底腾起:最后那个人不是越南人。

因为忽然出现的那个人奔跑速度太快,荆红命根本看不清他面孔,只能看到他的手一挥,一截黑刺就从一个越南人的前胸透出,随即不做丝毫停留的拔x出黑刺,横向一甩,就贯穿了离着河边最近的那个越南人脑门。

同伴发出的两声惨叫,让最后一个越南**惊下站住回头想看看咋回事时,一个足可以砸碎三块红砖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胸口。鲜血狂喷中,最后一个越南人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顿住身形,抬起了头。

看到这个人的面孔后,荆红命脸上的惊喜蓦然隐去,用三棱刮刀拄在地上,淡淡的说:“我说谁有这般刚烈的杀手呢,原来是你。”

36 那我来背你

“我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儿,不过现在我没空和你解释这些,你更没必要感谢我,就当我还你上次的人情吧。”看到荆红命冷下脸来后,胡灭唐不自然的笑笑,走到河边取回那两把军刺,将荆红命那把递给他:“你还能不能自己走路?”

荆红命默默的接过兵器,抬起左臂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

“伤的够深,怕是不能走路了,那我来背你。”胡灭唐说完,随即走到荆红命跟前,毫不犹豫的背对着他蹲下了身子。

看着眼前这个蹲下身子的杀父仇人,荆红命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趴在这个人的背上后,父亲的在天之灵会不会怪他。为了秦玉关的事,荆红命可以去帮着胡灭唐逃开武警的捕杀,但为了自己的死活,他却不想承仇人的情。

“你要是不想向南天他们都陪着你死在森林的话,你最好快点。”荆红命许久没有做出动作,胡灭唐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于是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的说:“就像是你在京华所说的那样,你不会因为救我就会放过我。同样,你也不必因为被我救过就忘记那些事。眼下,最好先一致对外。”

“好,一致对外。”一阵晕眩过后,荆红命身子晃了一下点点头,趴倒了他的背上:“先向南走,去找向南天他们。”

胡灭唐没有说话,他身子微微的拱着,快步沿着河边向来时的路走去。

热带雨林中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天上就出现了太阳。

出来太阳后,热带雨林的黏湿气候更加明显,饶是胡灭唐的身体素质够棒,但背着荆红命走了十几分钟后,还是赶到了气喘。没办法,不但要背着荆红命,还得防备碰着他的伤口,而且,还得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虽然大家现在都选择了冷兵器交锋,但谁也不敢保证远处的敌人会遵守这个默认的规则。

所以说,现在胡灭唐累的不但是身体上的,精神上更累。

“要不,”荆红命在胡灭唐差点滑倒后,低声说:“你暂时把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先去和向南天他们会合。”

“荆红命,”胡灭唐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荆红命,眼神冷漠:“你现在唯一做的,就是闭嘴!”

定定的和胡灭唐四目相对,荆红命攥了攥耷拉在胡灭唐脖子下面的军刺,眉毛一挑。

“不服气?切,等你伤好了,我先成全你!”胡灭唐嗤笑一声回头,刚想迈步,却见荆红命攥着军刺的手攸地扬起,他瞳孔猛地一缩,刚想猛地把荆红命摔出去,却又顿住,定定的看着那把悬在自己头顶的军刺,无声的苦笑一声:“荆红命,你为什么这样傻呢?我要是死了你怎么活着出去?”

“那是我的事,”荆红命的声音忽然压低,恶狠狠的说:“胡灭唐,以后不许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要不然……”这个‘然’字还在他嘴边打转,他的手猛地一甩,军刺已经脱手而出,随即在胡灭唐左侧的灌木丛中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你早就看见他了,刚才那样对我只是麻痹他?”胡灭唐愣了片刻,这才逐渐明白荆红命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了。一旦想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后,嘴角就挂上了笑容。

“我在背上,自然要看的远一些。不过,他要是上来就开枪的话,我想事情肯定很糟。”刚才发现隐藏在灌木丛中的那个越南人后,荆红命没有敢提醒弯着腰的胡灭唐。生怕自己一提醒他,他势必会马上做出攻击的反应,那个越南人肯定会趁着他背着自己时先开枪。

开枪后,依着胡灭唐背着荆红命的真实情况,躲过躲不过先放一边,最起码会引来更多的越南人。只有先把这个贪心的敌人麻痹住,再给予致命一击,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精锐在电光火石间做出的反应。

“嗯,我是太大意了,这个鸟人却贪吃。”小心的向上托了荆红命子一下后,胡灭唐替他拿回军刺,身子伏的更低速度更快的向南方走去……

“有没有看到荆红命?外面是怎么个情况?”铁摩勒一滚进隐蔽点,向南天马上就把他扶了起来,一连声的问题:“枪声怎么停止了?你、你受伤了。”

“我不碍事。”铁摩勒摇摇手:“我没有看到小命,猛虎连的人出现了,他们在昨天一直都是在外面布雷,所以现在不能呼叫援军。他们蹄停止了开枪,可能是想和我们玩肉搏战。”

虽然铁摩勒嘴上说没事,但薛皓月还是走过来,刺啦一声撕开他裤腿,取过镊子将他腿肚子里的弹头取出,替他用纱布包扎好:“不要紧,只是皮肉伤,没有伤着骨头。”

“活捉我们?呵呵,原来是这样,”诸葛无忌:“越南人的胃口不小,竟然围着我们做了个包围圈。看来,我们不能在这儿死守了,必须得冲出去。”

“嗯,是的,必须得马上冲出去。”低头沉思了片刻,向南天目光闪动中:“薛星寒,马上发电通知外面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小心地雷。我负责保护薛星寒,老铁你和皓月一起,诸葛你断后,大家做好突进准备。出去后,尽量别开枪,以免暴露自己身份。哼哼,竟然他们喜欢玩近身格斗,那就让越南人再一次领略一下华夏特工的手段!”

“好!”薛皓月几个人,被向南天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齐声答应了一声,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外面刘夜明他们怎么样?”等薛星寒发完暗码电报关掉电台后,向南天检查着自己的装备问。

“刘夜明和楚震我没有看到,可,”铁摩勒顿了顿:“尚小鹏应该……”牺牲两个字虽然没有被铁摩勒说出来,但大家都知道尚小鹏凶多吉少了。枪声既然已经完全停止,恐怕刘夜明和楚震也不保险了。

但让隐蔽点里的人感到纳闷的是,铁摩勒在突入隐蔽点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击,好像外面那些越南人都跑去睡大觉一样。静悄悄的森林中,透着一股子让人说不的诡异。

“难道,我们的人已经进来了?”薛皓月忽然打破了沉默。

“不可能,”诸葛无忌摇摇头:“别说他们来的速度没有这样快,就算是来的这样快,我们也应该听到地雷的爆炸声或者枪声。”

“也许,是他来了。”薛星寒低下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姐,你是说谢情伤?”薛皓月嘴角又翘起不屑:“他再厉害,总不能一个人搅和的所有越南人都没动静了吧?”

如果现在气氛不是很压抑,薛皓月肯定会讥笑老姐一番,诸如你以为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神啊等等。

都说姐妹连心,薛皓月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薛星寒却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忍不住地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没有说他是一个人来,也许、也许他和秦玉关一起来了呢?”

“切,”不提起秦玉关还好,一提起这个人,薛皓月嘴角的不屑更盛:“我们在西南基地等了他多久?他要是想来的话早就来了,还会装傻卖呆的躲进医院?我看你这是痴人说梦呢。”

“你个死丫头!”薛星寒虽然对秦玉关的印象不咋的,但为了维护谢情伤的光辉形象,她不得不替老秦说话。着急之下,把姐妹俩平时斗嘴的那一套端了出来:“秦玉关这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这种大事上他是肯定不会含糊的!”

“你怎么知道?”薛皓月反问:“你和他才见过几次面。”

“我就是知道!”薛星寒气哼哼的说:“要是他是那种不鸟的人,谢情伤也不会那么推崇他了!”

“哼,爱屋及乌……不对,是因为自己长得黑就喜欢乌鸦……”

听着薛家姐妹斗嘴,铁摩勒等人压抑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就连一向严肃的向南天都没有阻止他们。越是在危险的时候,心情越是要放松才行。

“好了,我们不管越南人玩什么花样,反正现在他们肯放我轻松的突入,这就说明他们遇到了麻烦。”铁摩勒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姐妹俩的话头:“等会我们冲出去后,要记住向南方突围。”

“嗯,”向南天戴上钢盔,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一下前面的动静,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出、发!”

“走!”铁摩勒一拉薛皓月的手,低喝一声当先冲了出去……

黄站路,越南特别精锐大队中队长。作为此次加蓬扫雷行动中的最高指挥官,在战斗没打响前,他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战斗截止到第二天中午,虽说战斗伤亡比较大,但一切还是按照他的作战计划来进行的。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关键是看取得了什么效果!这句话,是黄站路的口头禅。所以,在听副官抱着伤亡人数时,他连眼皮也没有跳一下,直到副官嘴里接连念出十三个猛虎连的士兵名字后,他才猛地一拍身边的大树,扭头沉声问到:“这是怎么回事?猛虎连的伤亡为什么会这样大?华夏外面的那四个狙击手和荆红命,难道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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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咦?我怎么死了呢?!

据越方掌握的情报看,自从改用肉搏战术后,隐蔽点外面,除了刚突出来的荆红命是生力军外,其余四个人都已经或多或少的受伤,战斗力已经不足以和猛虎连的人抗衡。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黄站路的意料。不但围捕荆红命的那九个猛虎连士兵全部死亡,而且还有三个竟然是死在和他距离很远的东南方,这可就有些让他不明白了。

“难道,他们有人不声不响的进来了?”黄站路抱着膀子用疑惑的目光向隐蔽点方向看去,刚想吩咐副官去带人探查一下最新情报,就看到一个士兵飞奔而来:“报!敌人已经准备突围!”

突围?敌人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黄站路眼睛一眯,当即就把刚才的疑虑抛到了一边,大手一挥的做出决定:“二小组集合精锐大队所有力量,停止搜索,立即前往敌隐蔽点战线阻击敌人,尽量把敌人生擒活捉!”

猛虎连分三个小组,追杀荆红命的那个小组就是三小组。黄站路派出二小组和精锐大队的人,足有四十多个。以猛虎连二小组为重点的四十多人,对抗隐蔽点中的两男两女,他还是很有把握将他们活捉的。

看到手下士兵急匆匆散入密林后,副官出声提醒好整以暇掏出一颗雪茄的黄站路:“中队,在我军遭受不正常伤亡的时候,敌人选择突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地方?”

“你是怀疑华夏人真的有援军来了?”

“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要不然,”副官正色到:“就算是龙腾十月再厉害,他一个人也不能可能重创三班还能平安离去。”

“嗯,”黄站路慢慢的点了点头,把尚未点燃的雪茄重新放回口袋,走出临时搭建的伪装指挥所:“走,一小组跟我去北方看看。”

“是!”副官大声答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指挥所,扯着嗓子大吼:“二小组!集合……”

砰!副官的‘合’字音刚落,随着砰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就直直的钉入了他的眉间!

随即,战斗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猛地开始。

枪声余音还在密林间围绕,在指挥所的左侧的灌木丛中,就有两个人如同箭鱼出海般弹出,虎入羊群般的扑进刚想列队集合的猛虎连一小组中。三四个猛虎连士兵,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胸口就已经被利器贯穿!

“啊!啊……”听着手下战士的惨叫声,黄站路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原来,华夏人的援军真的到了!

华夏援军突然出现在临时指挥所左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杀己方三四个士兵,这还不是最让黄站路心惊的,毕竟猛虎连是越南特别大队的精锐,应付突发事件的经验还是蛮丰富的。他相信,士兵们在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后,余下的那七八个,肯定很快就会组织起反扑。

真正让黄站路感到脖子后面冒冷气的是,这两个和手下士兵站成一团的人,丝毫不惧数倍于他们的猛虎连士兵,而且看样子,他们还大有乞丐吃上满汉全席、色x狼推倒绝世美女的兴奋。

他们主动‘身陷重围’后做出的每一个动作,就像是经过精密计算那样,带有着不可思议的默契。当一人向对手发出攻击时,另外一人绝对会把威胁到同伴安全的对手挡住,使得同伴可以‘舒舒服服’的把对手刺倒在地。同样,当防守的这个人转为攻击时,已经完成格杀任务的那个,就会转换成协防者……

这样说吧,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只饿了半月的老虎碰到了七八只关在笼子里的小白兔,虽然一口只能吞一只,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吃光。至于小白兔会不会给老虎造成威胁,你见过被兔子追得夹着尾巴跑的老虎吗?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精锐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不到几分钟内就被虐杀干净,黄站路都忘记了害怕,更是连逃走的念头都没有想过,他的人他的脑子他眼睛,还沉溺在这场一面倒的屠杀之中。

黄站路有种可怕的错觉,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向他这个越南最精锐的特种兵指挥官表演一场艺术,一种让对手死的很有层次感的艺术。死去的这一小组士兵们,没有谁的脸上带着恐惧,只有不可思议的迷茫:咦?我怎么死了呢?!

“瞧,这傻瓜都不知道逃跑。”右边那个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鲜血,向左边那个说:“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来了。这就是你嘴里的越南最精锐特别大队?秦老七,你以后少他妈的拿这种事来干扰我的平淡生活。”

“草,”那个秦老七骂了一声:“老泄,如果不是你不放心你女人,你会屁颠屁颠的跑到这儿来?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送他上路,那边肯定很吃紧的。”

“你来吧,就这种吓得挪不动脚的废物,我还真没兴趣杀。”那个叫老泄的撇撇嘴,转身就向隐蔽点方向跑去,动作轻灵而飘忽,只一眨眼的工夫,就隐入了森林中。

“妈的,跑得这样快,是怕耽误救薛家大小姐吧?”那个叫秦老七的低低骂了一句,然后看着黄站路,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语气没有半点波动:“你要是聪明的话,自杀最好。”

通过刚才在一边‘欣赏’他杀人的动作,黄站路清楚的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秦老七的对手,绝不是!秦老七这样说,也绝不是故意蔑视自己,而是一种诚实,一种尊重生命的诚实。

“越南人民在战场上绝不会对敌人屈服,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敌人的刀下,让我自杀?办不到。”自知必死无疑后,黄站路反而镇定了。把手里的枪随手抛在地上,缓缓的拔x出三棱刮刀(越南猛虎连一直都是活跃在丛林中,他们为了方便在丛林中劈荆开路,战士配备的都是以砍为主的三棱刮刀。)“行,看在大家都是战士的份上,我尊重你选择死亡的权利。”看到黄站路这样,那个秦老七收起脸上的不屑,正色道:“但我时间有限,只能给你三分钟,最多三分钟。”

“谢谢。”黄站路知道这个秦老七这样说并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所以抬起刮刀后真诚的道了声谢。随后问:“我能不能知道你们是谁?”

“看来你们的情报工作和我们一样,做的很不到位,吃了这么大亏了,都不知道我们是谁。”那个秦老七说:“龙腾分十二个月,刚才走的那个排名第四,叫谢情伤。我排名第七,叫秦玉关。”

“秦玉关!谢情伤!就是你们?”黄站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谢情伤半年前已经失踪,秦玉关一周前已经变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我们已经来了。”秦玉关缓缓的举起军刺:“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黄站路下意识的问。

“龙腾中杀人最多的那个二月胡灭唐,也已经来了!”

“呵呵,呵呵。”听到胡灭唐也已经来了后,黄站路后退了一步,白痴般的笑笑:“这样说,为了贝林加之战,龙腾十二月再次联手了?”

“是,再次联手,一个不缺的,你可以瞑目了!”秦玉关说完,单手擎刺,右脚一跺身子翩然飞起,直直的向黄站路扑去。

黄站路不愧是猛虎连的最高指挥官,心神大乱之下,在秦玉关发出攻击后,仍旧大吼一声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迎着扑过来的秦玉关就冲了上去。

叮叮当当……军刺和刮刀的猛烈撞击声,随着两条上下翻腾的身影,带出一股萧杀。这是两个国家最精锐的特工单兵对战,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快到了常人不可思议的步,狠辣到了让神佛都胆颤心惊的极点,更因为黄站路的必死之心而升级。

一滴雨水,在黄站路大力一脚踢在树上而从叶子上滚落。当这滴雨水落在他的额头时,秦玉关的军刺也毒龙般的贯穿他的咽喉!

一滴血珠,在刺尖上颤抖了几下后,就跌落在草丛中。

“好好去吧,下辈子不要再当兵了。”秦玉关伸出手,在嗓子里呼噜呼噜灌空气的黄站路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攸地抽x回军刺,一个弹跳越过灌木丛后,咽喉里蹿出一股血箭的黄站路,身子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

当越南人忽然出现在周围,向南天铁摩勒,薛皓月诸葛无忌四人毫不犹豫的向四个方向扑上去后,薛星寒这才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她紧紧的握着手枪靠在一颗树上,两只眼睛全神贯注的望着那个在家总是睡懒觉的傻丫头,看着她在娇叱声中像一头小狼那样和敌人厮杀在一起时,薛星寒有了一种做梦的感觉,更有了一种深深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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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这场战争,我已经代替你来过了

其实,战斗从昨天一开始打响,薛星寒就挺紧张的挺害怕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是一直躲在隐蔽点里的,就算是很紧张很害怕,但有向南天等人在身边,她的小脸蛋是在白了小半天后,也就慢慢的恢复正常了。再加上薛皓月为了安慰她说这就是战争,于是薛大小姐就把‘特工互掐’定义为两边对着开枪了。

但此时,当战斗终于升级为贴身肉搏后,看着眼前这亡命厮杀的一幕,薛星寒真的有些犯傻还好像又是在做梦,仿佛是在做一个非常害怕非常害怕的恶梦。

不管女孩子多泼辣多么强大,她在遇到危险时,就会很自然的想到自己最在乎的那个男人,哪怕是在梦中。

薛星寒也是这样,在这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恶梦中,一个嘴角含着微笑的男人影子,忽然浮上了她的心头。这个男人的影子,此时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仿佛随时都会出现在眼前,走出来。

唉,说实话,害怕的又岂知是薛家大小姐一个人?就是她那个号称十二月妖蓝的宝贝妹妹,此时也挺紧张蛮害怕的。她在入选龙腾小组后不久就去了日本卧底,从没有和秦玉关等人那样‘抛头露面’过,今天也是首次参加这种‘大型’的互掐活动,自然也会害怕。不过,既然她能够入选龙腾,自身还算是有些实力的,何况还有个腿肚子开始打哆嗦的老姐需要人守护,她不和那些越南人玩命……能行吗?

前面说过,龙腾十二月中各人有各人的长处,要论指挥才能那绝非向南天莫属,要论玩枪肯定得铁摩勒刘夜明几个人了。但要是论打架,最出色的却是胡、谢、秦、荆红四人。虽然向南天诸葛无忌等人也绝对对得起特种精英几个字,但如果把他们换成老秦他们四个联手玩肉搏,就眼前这三十来个越南人,他们绝对不会在意。

如果,世上有很多向往的事,一般都是寄托在‘如果’这个词上。‘如果’这个词是充满希望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就像是现在的近身格斗,如果有秦玉关他们在的话,向南天等人心里绝对不会这样着急,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越南人向薛星寒逼去而束手无策。

没办法,他们四个人虽然很想去照顾薛星寒,可每个人都有七八个越南人在‘照顾’他们,他们根本分不开身。

当然,最着急的莫过于薛皓月了,那位面对越南人还倚在树身上发傻的妞,可是她老姐,要是老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抬腿跺翻一个越南人后,薛皓月反身冲着薛星寒就扑了过去,嘶声喊道:“薛星寒,你他妈的发什么傻呀?快开枪啊,开枪!”

薛皓月想去和老姐会合,人家越南人怎么肯呀?她才反身冲出了几步,就有四个越南人围了上来,重新把她圈住了。

“啊!”被妹妹一声大喝惊醒后,薛星寒终于从梦中回到了现实,看到张牙舞爪扑过来的越南人后,啊的一声大叫,抬手对着他们就……就把枪砸了过去!

越南人看到薛星寒举起枪后,出于本能的也是一缩脖子做出闪避动作。可让他们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是,对面这华夏‘最精锐’的特种兵,竟然拿枪砸他们!一时间脑子还没有明白过来她这是要干嘛。等明白薛大小姐是被吓傻后,几个越南人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脸,那么的灿烂。

把枪扔出去后,虽然现在最危险的时刻,但薛星寒的俏脸还是一红,感觉自己的表现太丢人了。而让她做出这个丢人动作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眼前这些越南人!

对一个女人,一个对自己相貌很自信的女人来说,你可以骂她打她甚至杀了她,但你绝不能伤害她的自尊。你要是伤害了她的自尊,她就会和你玩命,这是一个堪比月亮绕着地球转的真理。而此时,在躲过薛星寒的枪支眼里露出鄙视神情的越南人,无疑是大大的伤害了薛大小姐的自尊!

所以,她怒了!不等这几个越南人做出什么反应,她就像是一只豹子那样,右脚一跺树身,反身拔x出短匕,忽地一声就扑了过去!其毁灭一切的霸气显露无遗。

我靠,我还真是服你了!百忙中看到老姐竟然拿枪去硬砸人家后,薛皓月差点气昏过去,知道她还没有恐慌中清醒过来,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护姐心切造成的脑子进水,让她再也不顾自己的安危,转身就向薛星寒跑去。

对于薛皓月露出的这个破绽,越南人怎么会放过?马上就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最少有两把三棱刮刀对着她的后背就劈了下去!

都说美女在遇到危险时就会有英雄出现是个很狗血的桥段,你不用撇嘴,因为事实的确是这样……

就在越南人的刮刀即将挨着薛皓月时,砰砰!接连两声枪响从距离薛皓月七八米的灌木丛后响起,追她最紧的那俩越南人咣当一声就摔倒了地上,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就跳了出来,把手里已经打光了子弹的微冲对着其余几个越南人就砸了过去。枪出手的瞬间,他已经替薛皓月挡住了那些敌人。

百忙之中薛皓月回头一看,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她认出了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是谁了,刘夜明。

刘夜明明显的受伤了,这从他扑向越南人时脚步有些踉跄可以看出。不过,因为他的及时赶到,暂时替薛皓月摆脱了后顾之忧,可以让她用最快的速度向薛星寒那边赶去……

薛星寒,一个可以把谢情伤追得四处抱头鼠窜的女人,并不紧紧只依仗她是漂亮妞的优势,实际上她的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薛家那老两口子也不会让她跟着来加蓬了。刚才之所以傻到用枪去砸人家,实在是因为惊惧的紧张过度。

在被越南人的鄙视表情深深刺伤后,她狂傲的性格连同彪悍的身手,同时被激活,彻底变成了一只横冲直撞的豹子,面对三个越南人是短匕上下飞舞,长腿四下乱踢,短时间反而逼得三个越南人有些手忙脚乱了。而薛皓月这时候也冲了过来,她心里更是有了底气,虽然现在整个大局对龙腾不利,但现在姐妹联手,再加上刘夜明的及时赶到,龙腾这边精神一振,稍稍的挽回了一点颓势。

战争,此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在刘夜明赶来不久,负责守御西方的楚震也赶了过来,尽管他的情况比向南天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手上的军刺已经换成了越南人使用的三棱刮刀,只能靠在树上和敌人厮杀。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赶来了。

楚震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也是浑身是血的越南人,这证明,龙腾的人陆陆续续向这边集合时,越南人也同样把战斗的中心点向这边转移。

眼睛已经充血的向南天,很明白当前龙腾面临的局势。突围,已经成了一个奢望。在面对不少于包括猛虎连在内的五十个越南人时,他只求在战死时能够多杀几个人。就算是全军覆没,也要把华夏军人的气势打出来!

这是一场由于情报失误,从而造成敌我两方人数悬殊过大的战争,最重要的是在肉搏战开始后,龙腾这边最厉害的荆红命根本不在场,这也间接的造成了向南天有这种想法的原因。

在数倍于己方的敌人面前,龙腾的人已经被迫各自为战,以七敌五十,而且其中还有两个女孩子,就算是他们再团结再勇猛,全军覆没是必然的结果。这个结果,包括薛星寒在内的人,都清楚。所以,在死前尽可能的多杀一个敌人,就成了他们最后的愿望。

正是因为龙腾的人都抱有了必死之心,所以才在这场数量悬殊的战斗中能够坚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捱到了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两败俱伤时。

“哼!”一声闷哼,从薛星寒身后传出,她回头,就看到两把三棱刮刀已经刺入诸葛无忌的胸膛。而诸葛无忌的军刺也已经贯入一个越南人的小腹。

泪水,好像从战争开始就没有淌下的泪水,从薛星寒眼中淌下。眼睁睁的看着战友躺下,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右脚被一个越南人抱住后将短匕插x进他后背,同时用后背来挡住敌人的刮刀……疼,这是她在摔倒前的感觉。

出乎薛星寒自己意料的是,在摔倒后看到敌人的刮刀向她砍下时,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生出了一丝欣慰:这场战争,我已经代替你来过了,你日后不用内疚。虽然战争的结果不怎么样,但我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薛星寒!”一声充满了心疼、急躁和埋怨的大喝,就在薛星寒眼睁睁的看着刮刀砍下却不愿意躲避时,在她耳边响起:“快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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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无论怎么样 我都会陪你一辈子!

其实死也不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不过到临死前都没有看到他,有些不能让人接受,大有前来加蓬一趟只为送死的嫌疑。

这个念头攸地在薛星寒心里升起,就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越南人的刮刀劈下,却不躲闪‘视死如归’时,却有人用压过战场上一切的声音,让她闪开。

当听到这个声音后,薛星寒,就像是被注射一针强心剂的濒死病人那样,所有的朝气和对生命的渴望蓦然腾起,在间不容发之间,以她这辈子最快的测滚动作,躲开那把挨着她肩膀的刮刀,嘶声狂呼:“谢情伤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才来!”

谢情伤?谢情伤来了?!

诸葛无忌与敌人同归于尽、薛星寒睁眼准备等死,向南天看的是清清楚楚。那一刻他没有伤心,只是有着深深的自责和无奈。国家把最龙腾交给了他,他却带着大家一步步走向死亡,这个责任虽然大部分要‘归功’情报部门,但他却不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在全军覆没已成定局时,他只想打出华夏军人的威风,就算是死,也要让越南人以后提起龙腾时会打哆嗦。

连向南天都抱定必死之心了,可谢情伤这鸟人,此时却不带翅膀的飞来了。

谢情伤,竟然来了!

瞬间,一股热血腾地涌上心头,向南天竟然有了泪流满面的冲动。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何止是向南天一个人?就连狂傲的刘夜明小气的薛皓月等人,此时都有了绝处逢生的感觉,精神那是相当的振奋,不但一扫刚才苦苦支撑的局面,竟然还有了主动进攻的欲x望。

整个龙腾的精神面貌,刹那间有了质的改变,因为大家都知道,谢情伤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你来了,终于来了。”薛星寒喃喃的望着那个如虎扑过来的男人,感觉他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潇洒,明知道他这是在杀人,可还是忍不住用欣赏的目光去看待。

用欣赏的目光去看待杀戮,有着极大的践踏生命嫌疑,这种思想,注定要被崇尚‘和平与自由’的越南人所唾弃……所以,越南人愤怒了,在谢情伤一步杀一人的向这边赶来时愤怒可,发誓要将薛大小姐在扑入某人怀抱时将她斩于地上!

于是,那个一刀砍在地上的越南人,再次把刀举起,对着她的后脑劈下!

刚才存着活捉薛星寒的心,越南人只是照着她肩膀下手,现在谢情伤来了后,他那杀人如瘦猪拱白菜似的速度,迫使越南人对她下了死手。

好呀,你不是想救她嘛,那我就让她死!你在冲过来前,嘿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这个越南人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如意。他只注意那边冲过来的谢情伤了,却没想到背后忽地飞出一把军刺,闪电般的贯穿了他的后脑。接着有人在那边哈哈狂笑,犹如死神夜啼:“哈哈,痛快,痛快!”

这个明显带有以杀人为乐的笑声,马上成了整个战场的焦点,除了睁不开眼的,所有人全部都向那边看了过去。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后,那个人脸上浮现得意之色,笑声一收,赤手空拳的扑入了战团。

刚才,龙腾的人看到谢情伤出现后,表情是狂喜。可看到这个人出现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却复杂的要命。无他,因为这个大叫杀人痛快的人,是胡灭唐,反出华夏龙腾小组的胡灭唐。

他怎么和谢情伤一起出现了?这个问题的确让人费解。但现在大家没空去想这些了,只要是来杀越南人的就行。至于反出华夏的帐,以后再算不迟嘛,当前先保命的要紧撒……

谢胡好似神兵天降后,立马就扭转了整个战场的局势。别看龙腾这边只多了区区俩个人,但这俩个人却是世上近身肉搏的绝顶高手!尤其是胡灭唐,他每杀一个越南人就会变x态的大笑一声,实在是让人感到心里毛毛的。

谢情伤和胡灭唐出现后,局势向着人多势众的越南人一方不利,他们也不是傻瓜,马上就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在一个小队长的哇哇大叫声中,所有越南人都加快了动作,不再以生擒活捉龙腾的人为己任,而是彻底的下了死手。

谢、胡二人诚然厉害,可数十个越南人就算是猪,他们也得杀一会儿不是?正因为这俩人杀人如切菜,这才把越南人的悍不畏死血性激发了出来,马上套用刚才龙腾的战术:死之前也要咬你一口!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战场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无论是华夏人还是越南人,全部处于了一种巨大的亢奋状态,所有人都抛弃了防守,只知道死命的向对手进攻!进攻!!

薛星寒很想站起来和那个男人并肩战斗,可惜越南人给她后背的那一刀,已经夺去了她站起来的力气,她只能趴在地上,看着。眼里带着的无限柔情,看着谢情伤围绕着她和那些越南人玩命。

人如果把生死置之度外后,身上所有的潜力就会被激发出来,不管他是华夏人还是越南人,此时他们都不能称之为‘人’了,只能说是一种野兽!用拳打用脚踢,甚至张开大嘴咬……贝林加森林的这片战场,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战场,而是沦落成了地狱,视人命为草芥的地狱。

虽然胡灭唐和谢情伤的加入大大扭转了战场的局势,但在越南人的竭力反扑下,战争重新陷入了僵持状态。除胡谢二人外,向南天等人重新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何况薛星寒的状况,是根本不能让谢情伤撇开她去放开手脚厮杀的,他可不想俩个人好不容易见面后再让她受伤。至于其余的战友……你们先自求多福吧,毕竟见色忘友乃是男人本性……

谢情伤的有所顾忌,聪明的越南人马上就发现了。他们马上转变了战斗方式:放弃对薛星寒的威胁,借助她的安全来拴住谢情伤,集中猛虎连二小组的人死磕胡灭唐,哪怕牺牲再大也不能让他抽出空来去袭击战友!只要挡住这个疯子,反败为胜的希望还是有的。至于其余的华夏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尔!

鉴于越南人的新战术,战场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局势:最少有十几个战斗力最强悍的越南人,只管围绕着胡灭唐前仆后继的猛攻猛打。谢情伤和薛星寒所处的位置,五米之内却没有一个敌人,剩余的越南人全部向南天等人发动最后的攻击!

越南人所采用的战术,谢情伤自然明白,他好几次都想加入战团,却被薛星寒所拖累。

“你去吧,别管我!”薛星寒在度过了初见谢情伤时的兴奋后,也敏感的察觉了越南人的‘险恶用心’,于是正直而善良的薛大小姐,马上就要求老谢不要再管她,一定要以消灭敌人为己任。

“不行,我不能离开你!”谢情伤断然拒绝了薛星寒的这个大义凛然的要求。

“傻瓜,难道你看不出皓月他们已经很危险了吗?”薛星寒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腰部以下却没有任何感应。她的心一凉,马上就明白了刚才越南人给她的那一刀,很可能伤到了脊椎骨,她就算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谢情伤,可以后也很可能会落下个下半身残疾的下场。

难道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这种很可能的结果,让薛星寒一下子停止了挣扎,声音忽然很温柔的说:“情伤。”

“嗯。”谢情伤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一直紧密关注着场上的局势,一时间竟没有发觉薛星寒的声音有异。他之所以敢不去帮战友在这儿看护薛星寒,完全是因为他知道秦玉关马上就要赶来了。既然秦老七快来了,有他和胡灭唐联手,这些越南人?切,算个鸟啊!

“也许、也许我从此之后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你还会……”薛星寒慢吞吞的说:“你还是去帮皓月他们,啊?听话。”

“我不会去的!还有,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死,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你一辈子!”谢情伤听了她这句话后,才发现了薛大小姐脸上的复杂表情,马上就开始对天盟誓了。这一手,是秦某人教给他的,他这是第一次用。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

“嗯,我好喜欢!”这句话一下子让薛大小姐感到生活真美好啊!马上就不劝谢情伤去战斗了……咳,你当她傻儿吧唧的远来加蓬是为国尽忠啊,还是来送死啊?还不是为了等谢某人的这句话!

“不过,他们真的很危险,我知道你心意就很满足了,你还是去帮他们,好么?”虽然‘得偿夙愿’,但薛星寒还是替妹妹他们担心,她也知道谢情伤是多么的想加入战团。她爱的男人终于说出了她最想听的话,她的男人为了她的安全宁可背上‘见色忘友’的小包袱,她也确实心满意足,可这不代表着她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主,所以在平定了一下差点晕过去的激动心情后,她还是劝他去战斗。

PS:呵呵,有朋友说阳光不会写战斗场面,我先叫一声惭愧。因为阳光的确不会描写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场面。不过,在写战争开始前,我就制定了一个目标:不会刻意把战争写的多残忍,毕竟本书还是以yy轻松为主的,只要大家明白战争的确残酷,阳光的确没那个描写出来的本事,就行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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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好歹的活下来了 却在泡妞

“你、你还是去吧,我真的怕皓月出世,你要是……”要是真男人,你就去战斗吧!

这句带着煽情的话还没有被薛大小姐说出来,谢情伤马上就用话堵住了她的嘴:“别担心,皓月有刘夜明照顾着,她一时半会的没什么危险。呵呵,看那小子为皓月拼命防护的样子,应该是别有用心……星寒,你别劝我了,我不去帮他们,自然有人会去。”

“谁?”

“秦玉关,他马上就到了。”

“什么?”薛星寒一愣:“你、你说秦玉关会来?”

“是的……”谢情伤的头刚点了那么一点,一个浑身是血、带着萧杀的人儿,就长啸着出现在了战场的边缘:“嗨,老子来了!”

这个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第一句话就自称老子的家伙,正是龙腾七月秦玉关!

秦玉关之所以这样兴奋的守着向南天自称老子,实在是因为看到兄弟们大部分还活着,心中狂喜才这样干的。要是放在平时,打死他也不会守着向南天自称老子,需知道向南天在他们这些人中,可是一向以老大哥形象存在的。

在听到某个自称老子的家伙冲进来后,向南天不但没怪他,反而更加开心了。谢情伤的出现,的确让他感到欣喜,胡灭唐的出现带来大部分感觉是意外,唯有秦玉关的到来,让他在开心之余终于放下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

需知道,从国内西南军事基地出发前,向南天可是力排众议的为他多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为什么一定要等?就因为他坚信秦玉关肯定会来,哪怕是真傻了,他也会来!可结果呢?在直升机起飞后,他都没有等到秦玉关,那种看错人的滋味,让他在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此时,秦玉关终于来了!虽然这家伙敢自称老子,但向南天还是开心的喃喃说道:“妈的,你终于滚来了,还不算是太晚,这场战斗,结束了!”

向南天这样推崇秦玉关的到来,并不是没有道理。

只要是玩近身肉搏,胡、谢、秦、荆红四人,无论是哪俩个人联手,还从没有失败过。

但在秦玉关来之前,别看胡灭唐和杀神无异,那些越南人早晚得被他整死,但他却缺少一个极有力的配合者,不能用最快的时间解除战斗,势必会加大龙腾其余人的伤亡。那时候,除了看护薛星寒的谢情伤,其余龙腾诸人都无法和他形成配合。这倒不是说除了谢情伤外别人没资格和他并肩作战,实在因为大家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要是硬要和他配合的话,反而会让他缚手缚脚。

至于谢情伤被薛星寒所拖累,不能顾全大局是有重色轻友的嫌疑,但大家都没有怪他。谢情伤是龙腾中比较成熟的一人,他既然这样做,就肯定有着他自己的理由。果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和胡灭唐配合的最佳人选。

“看,我没有骗你吧?”看到秦玉关出现后,谢情伤长舒了一口气,毕竟他在这儿守着女人任由哥们们惨杀的滋味不咋的。

“切,这家伙和谁自称老子呢?看他狂的好像无所不能似的,这不是把自己当作了救世主吗?”薛星寒心里虽然也是很高兴,可还是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句。

他此时出现,的确是救世主,最起码是我一个人的。谢情伤笑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场上局势。

果然,如向南天所料,在秦玉关杀进来后,场上形式突变。胡灭唐在得到他强有力的支持后,马上就改变了作战方案,不再一味的追求猛打猛冲,开始注重和他的配合。就像是一个齿轮卡到另外一个齿轮上,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的恰到好处,高速但不紊乱。

秦玉关也是如此,在胡灭唐的大开大合配合下,他飘忽诡异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俩个人都是一样的杀伐果断,都是带着一击必杀的狠心,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纠缠胡灭唐的猛虎连二小组就全部被干掉。

按理说,既然有资格加入猛虎连,他们自身本领绝对差不到哪儿去,这从逼得尚小鹏诸葛无忌先后阵亡可以看出。他们之所以这样快的就死在秦玉关两人手中,却是因为他们扔下枪支玩肉搏的下场。

世上没有谁在以肉搏互掐时,可以在胡谢秦荆红四人联手下讨到好果子吃,他们四人在龙腾时,教官就他们自身的特点,专门给他们设计了一套联手肉搏的战术。越南人自愿放下枪要和他们肉搏,的确是种拿着鸡蛋碰石头的傻逼行为,直到临死前才明白过来,可惜觉醒的迟了太多太多……

“啊!”随着最后一个越南人被胡灭唐拧断了脖子,战斗结束了。

不久前还誓言要生擒龙腾的越南人,一个不落的全部横尸在这片森林中。

战场,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然后就是龙腾的人噗通坐倒在地的声音。

秦玉关看着胡灭唐,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俩个人就向一边走去。他们可不放心周围还有没有藏着越南人,要是万一还藏着个打冷枪的,那麻烦可就大了。在大范围的战斗胜利后,龙腾的人绝不会忘记做好善后工作。因为教官当时告诉他们:有很多在战场上没有倒下的勇士,却死在了战斗看似结束后,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教训。所以,必须先确认安全后,方可救助伤员。

龙腾中的人一直牢记这条用鲜血换来的教训,所以秦玉关两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照顾向南天等人,而是先‘清场。’“抛却国家和信仰不同,他们也不愧为真正的战士。就连最后几个明知道大势已去的越南人,都没有调头逃走的意思,仍然怒吼着冲上来厮杀的这种精神,的确值得我们尊敬。”铁摩勒顺着一棵树出溜到地上,对趴在他眼前的楚震低声赞叹了越南人几句后,才问:“怎么样,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还行吧。”楚震闭着眼睛回答:“后背和肚子上都挨了两刀,幸亏他们是砍的,要是刺进去的话,我也得翘了……诸葛怎么样了?”

“恐怕不行了。”铁摩勒顿了顿:“他从躺下后就没有站起来……也许是太累了。”

“嗯。”楚震嗯了一声:“刘夜明呢?”

“他?”铁摩勒扭头看了看,笑笑:“好歹的活下来了,却在泡妞。”

“泡妞?”楚震赶忙睁开眼,刚想坐起来却又哎哟一声的躺下:“妈的,这次战斗倒是给了他表现的机会。唉,早知道这样我早来一步赶来救十二啊。”

“呵呵,你幸好没有早来一步,要不然以后就有你受得了,那丫头连花花大少秦老七都没哄好,何况是你呢?”铁摩勒叹口气的闭上眼:“唉,可惜哦,刘夜明那小子还以为找到了幸福呢,可惜……”

就在铁摩勒和楚震诽谤薛十二时,刘夜明正和她背对背的靠在一起。

出于咱是男士理应关心女孩子的不要脸心理,刘夜明扭过头,看着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的薛皓月,搜尽脑汁的想了老半天,才问出了一句:“你、你没有伤着脸吧?”

“干你屁事?”薛皓月眼也没睁开的回答。

“嘿嘿,”因为笑牵动了身上伤口的刘夜明,疼的一咧嘴:“要是脸上有了疤,那我以后请你出去喝咖啡,恐怕你吓着别人的。”

薛皓月嘴角翘起,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口气严肃的说:“喂,真正的男人不带这么自恋的。别以为你救了我又一直保护我照顾我,我就……就会陪你去喝咖啡。”

“虽然救你保护你是种很崇高的精神,但我从没有把这种精神看作是比请你喝咖啡还重要的一件事,我只是觉得吧,”刘夜明回过头,也闭上眼睛,一脸放松的惬意表情:“这个男大当婚,女大当娶是一种社会的必然性,既然你还没嫁我还没娶,那么在救你保护的基础上,请你喝咖啡,好像很有点Lang漫的味道哦。”

“切,”薛皓月听着刘夜明这狗屁不通的爱情宣言,不屑的撇撇嘴:“听说你以前从不这样话多屁多的,这时候说这么多,是不是秦玉关那家伙教的你?”

“不光是他,你姐夫谢情伤也有份,嘿嘿,怎么样,回国后我请你喝咖啡。”

“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你有喜欢的人了?”刘夜明有些很没面子的tian了一下嘴唇:“我说出这些话,可是鼓起很大勇气的。”

“难道我不答应去和你喝咖啡,就证明我有喜欢的男人了吗?”薛皓月皱着眉头:“我只是不爱喝咖啡罢了。”

“哦,”刘夜明如释重负的点点头,悄悄的伸出手,握住薛皓月的小手:“那,我请你喝果汁。”

“就不知道请我喝酒?你哄女孩子的本事,照着秦老七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唉,我看连荆红命那个木头也比不上。”薛皓月被刘夜明握住手后,稍微挣扎了一下,但接着就不再挣扎了……

(另类越战情节到此就结束了,我知道有很多人都看不惯这样写。其实呃,我只想通过这场战斗来证明一些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比方龙腾对越南战士的尊敬,秦玉关等人的兄弟之情等等。战争本身是残酷的,期间夹杂了这些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儿女感情。这样写,就是不想现实战争的残酷冲击大家的好心情,毕竟本书走的是轻松路线,没必要弄得血流成河的,那样还不如去看军事小说呢。呵呵,一人之见,望大家笑纳呃……还有就是,您看不惯了要是非得骂俺去死的话,那俺在去死之前,有个小小的要求:来个票票吧!人家徐志摩讲究的是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兄弟带着一张票票走,不算太贪心吧?呵呵。)

41 我帮你睡着

“情伤,你说我要是下半辈子总坐在轮椅上,会不会让你厌烦啊?”薛星寒面对自己在乎的男人时,表现的可就比妹妹大方多了。躺在谢情伤怀里,伸手摸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遗憾。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听到薛星寒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谢情伤有些纳闷将她的头抱在自己腿上,刚想翻过她身子看看她后背的伤势,却发现她的脸一下子惨白,吓得他赶忙问:“怎么了?!”

“疼,很疼。情伤,我的腰,好像断了,疼的很厉害。”薛星寒咬着牙的说:“如果不是你守在我身边,我肯定会疼昏过去……别离开我。”

“别胡说八道,我不会离开你的,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以前你追着我四处乱窜的时候,身体比母狼还要彪悍,这点伤又算得什么?”谢情伤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在将手顺着薛星寒的后背慢慢抚下去时,心却猛地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根本不需要用医疗器械诊断,仅凭用手触摸,谢情伤也可以确定,她臀部半尺以上的脊椎断了。下半辈子坐轮椅,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不要哄我了,我刚才自己摸过了,知道那儿可能断了,所以才说要坐轮椅的。”薛星寒勉强的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伤的重不重?”

看着怀里这个强忍着疼痛仍然在笑的女孩子,谢情伤真想拿头狠狠的撞树!如果自己不是一直想打破那个‘谢家男人必须找薛家女人当老婆’的神秘祖训、而躲着她,她怎么可能想出来加蓬参战逼自己出来的主意?以她自身的条件,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要是想找个男人嫁了的话,排队的男人得从加蓬到华夏……可她那么多年来,对自己的感情从没有改变过,最终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混蛋啊谢情伤,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呢!看着薛星寒勉强露出的笑脸,谢情伤鼻子一酸,赶忙扬起头故作轻松的说:“坐轮椅就坐轮椅呗,反正你还是你,又不会变成别人。再说了,你坐轮椅更好,那等我们结婚后再偷着跑出去喝酒时,你就追不上我啦。”

“你、你哭了?”看着谢情伤眼角淌下的泪,薛星寒的声音更温柔:“你放心吧,我就算是坐着轮椅,也会追得上你的。”

“我没有哭,我怎么会哭呢?”明明脸上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掉,可谢情伤还是煮熟了的鸭子嘴硬:“我只是在想你坐着轮椅追我的样子而已,应该是很好玩吧。”

“嗯,是的。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安份过,也许坐轮椅会改变这臭毛病呢,”薛星寒的身子开始打抖,声音也越来越低,腰部的痛感越来越厉害。闭上眼,她很想昏过去,但偏偏却清醒的要命!只得用略带撒娇的口气说:“唉,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抱着我呢,我真想睡一觉,但怎么就舍不得睡着呢?”

谢情伤知道,她现在连昏过去都变成了一种奢侈,于是就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她额头:“那,我帮你睡着?”

“嗯。”薛星寒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因为谢情伤的这个吻,她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然后就闭上了眼。

“你很快就会睡着的,等你睁眼时,我们已经回家了。”用左手轻轻托住薛星寒的后脑,谢情伤右手一挥,闪电般的砍在了她的后脖子上,然后马上就将立即昏过去的她搂在怀里,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淌在薛星寒带着血丝的嘴角,配上她淡淡的笑,透着一股子恬静……

“应该没有漏网之鱼了,你随我来,”仔细搜查了一圈,再没有发现有半个喘气的越南人后,胡灭唐才带着秦玉关来到了一丛茂密的灌木丛旁:“荆红命就在这里面,他受的伤很重。”

秦玉关点点头,赶紧的扒拉开灌木丛,等看到一身是血的荆红命身子动弹了一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的:“嗨,不错,你还活着。”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还活着。”荆红命睁开眼,丝毫没有因为看到秦玉关而惊讶,淡淡的回答:“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幸亏你的预感一向不灵。”秦玉关背对着荆红命蹲下身子,用很自然的口气吩咐胡灭唐:“帮我把他弄上去。”

“”嗯。“对秦玉关这样吩咐自己,胡灭唐并没有露出什么异常,很是听话的把荆红命放在他身上,拍了拍手说:“好了,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走时还是顺着我们来时那条路……记得要小心些。”

“唉,”把荆红命向上托了一下,秦玉关叹口气:“胡灭唐,今天我真的要对你说声谢谢……你还过去说点什么不?”

“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不是帮你们,只是看不惯那些越南猴子耀武扬威而已。”胡灭唐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战场:“你也知道,我、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那好,随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件事,很快我就会派人来的,再见。”既然胡灭唐不肯过去,秦玉关也不再强求,很是干脆的说了句再见,就背着荆红命向那边走去。

看着秦玉关慢慢走远,胡灭唐刚想转身,却又鬼使神差的站在那儿,就这么怔怔的望着战场方向,眼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依恋。

“小命的伤怎么样?”向南天等秦玉关背着荆红命过来后,连忙拖着那只膝盖骨粉碎了的右腿,倚着树身坐了起来。

“我不要紧,就是一不小心挨了一刀。”荆红命无所谓的笑笑,回头,正看见站在那儿向这边看的胡灭唐,低声说:“他还没走。”

看到荆红命回头后,胡灭唐心里莫名其妙的一跳,马上就转过了身。

“他现在应该很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了。”秦玉关头也没有回的说:“其实我看出,他真的很想过来。”

“那就让他过来吧。”向南天因为腿疼的厉害,只能重新半躺在了地上,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你告诉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好,”得到老大许可后,秦玉关马上转身:“胡灭唐,你过来!”顿了顿,又喊道:“是向南天让你过来的,他有话要对你说!”

听到秦玉关的喊声后,胡灭唐眼睛一亮,脸上带着不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意思是说:让我过去,是向南天让那个我过去的?

秦玉关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胡灭唐还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他走路时轻抬脚慢落地的样子,论谁也无法把他和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杀人魔王联系起来。刚才,秦玉关让他过来,他拒绝了,但向南天让他过去,他却照做了。

“大家还是兄弟时,因为你聪明好学,头脑冷静,所以你是最让我器重的一个,”等胡灭唐有些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后,向南天扫了一眼互相包扎伤口的兄弟们,眼睛根本没有望着他的说:“可到了最后,你却是最让我失望痛恨的一个。”

“这些我都知道。”胡灭唐垂头看着地面,坦言说:“从我反出龙腾的那一天起,我就想到这些了。可我还是这样做了,没办法,有些事是迫不得已的。”

“没什么迫不得已,凡事都是人为的。”向南天犹豫了一下,说:“让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从离开龙腾后,你有没有过后悔。”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能怎么样?”胡灭唐抬起头,看着向南天这个当初在部队最关心他的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向南天并没有放弃这个话题,自顾自的说:“如果你不后悔,就当我们没见过面。”

“如果我后悔了呢?”

“唉,”向南天叹口气:“如果你后悔的话,跟我回华夏吧,大家今天所做的一切,也许会改变上面对你的印象,就算你最终是个死,可我有把握让你和诸葛、小鹏他们葬在一起。”

向南天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死后,我们还是会把你当做龙腾的一份子。

“劳你费心了,我不后悔。对不起,可能我又让你失望了。”听完这句话后,胡灭唐沉默良久,才恭恭敬敬的弯腰对向南天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就走。

“你怕死?”

向南天的这句话,让胡灭唐停住脚步,眼里闪过一丝桀骜:“你看我是那种人?”

“对不起,这次是我说错了,你一直都不是。”向南天沉吟了片刻,淡淡的说:“你走吧。”

“呵。”胡灭唐发出一声轻笑,再不犹豫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胡灭唐!”等胡灭唐走出十几米远后,向南天忽然大声喝道:“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说过的话会永远作数的!”

“哈,哈哈,晚了,晚了,一切都太迟了,哈哈哈!”胡灭唐脚下一个踉跄,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摆了一下,忽然大笑着狂奔起来,等他的身子隐入森林中后,那笑声忽然变成了痛哭,如同夜枭哀啼,如泣如诉……

42 我们姊妹俩来个两女共侍一夫?

龙腾在加蓬贝林加森林的一战,虽说全歼越方丛林猛虎连和特别精锐大队,战果不可谓不显赫,可自身腾也遭受了组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此役,抛却薛星寒这个临时队员不说,尚小鹏诸葛无忌的双双战死,向南天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的事实,都是无法让一向把龙腾当作国家利器的大佬们接受的。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是因为胡灭唐谢情伤秦玉关的及时加入,全军覆没那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这个结果,不但向南天等人接受不了,就连九大巨头中最弱势的张系老爷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在马上紧急召开的非正式常委会议上,拍着桌子的大发雷霆,直言叱责情报部门的人是一群饭桶!越南人多出七十多人前往加蓬的事,他们在战争打响后,才从薛星寒发回的消息中得知,鉴于堂堂大国的情报部门消息竟然这样闭塞,根本没有起到他们应尽的作用,理应将情报部门有关责任人送上军事法庭,严惩不怠!

对于张老爷子的这个提议,九大巨头罕见的达成了一致的协议。非正式常委会刚结束,直接负责此战的情报部门主要负责人,马上就为他们的麻痹大意付出了代价,最少有十几个副处级以上的干部,就被秘密部门的人带走……

元月二十五号,京华解放军总医院的特级病房中,在静得的连心跳都成为一种噪音的环境里,薛星寒慢慢的睁开了眼。随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趴在病床上睡觉的男人,谢情伤。

就算是在睡觉,谢情伤都轻轻握着薛星寒的手,仿佛怕稍微一松手,她就会随风离去。

能够让他这样对我,我就算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痴痴的望了谢情伤好久,直到他的脑袋微微一动好像马上就醒来后,薛星寒才微笑着低声叫道:“喂,哥们,太阳晒着屁股啦,还睡!”

谢情伤猛地睁眼抬头,看到薛星寒醒来后,脸上带着狂喜的低声问:“你醒来了?”

“嗯,你几天没有刮胡子了?看你胡子拉碴颓废的样子,好像那些在街头卖身吃饭的流Lang艺术家。”薛星寒的脸上虽然还是苍白,可气色却比起在加蓬时好了很多,精神更是没得说,这从她笑话谢情伤是卖身的艺术家可以看出。

“你睡了多久,我就多久没有刮胡子了。”谢情伤拿起薛星寒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啊蹭的:“我就算是当个卖身的艺术家,也只会向你一个人卖身,万万不会和秦老七那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主顾啦。”

“呵呵,”薛星寒的伤势经过处理后,已经没有那种用针扎骨头的疼痛了。虽然下半身还是没什么知觉,可她在一睁眼就看到谢情伤后的心情,的确是好的不得了:“切,早就知道你和秦老七都是最爱油嘴滑舌的人了,你唯一的好处是比他脸皮要薄了很多……那天,我看到你哭了。说,是不是看见我这样心疼的?”

“不是。”谢情伤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在为普天下那些漂亮女孩子而哭泣。”

“为普天下那些漂亮女孩子而哭泣?”薛星寒一愣,接着低低的骂:“我靠,谢情伤你搞什么东东呢?”

“嘿,你想呀,我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从此之后就只能成为你一个人禁脔,那岂不是让别的女孩子悲痛欲绝么?她们这样全部是为了我,难道我不该为她们流泪?”

“刚说你脸皮薄,你……”薛星寒挥手做出要抽老谢耳光的动作,却牵动了伤口,疼的的她唉哟一声低吟,吓得刚才还牛哄哄的老谢小脸蛋马上一遍,不住的检讨自己刚才那番话是信口开河,理应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严惩,但求薛大小姐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好,念你初犯,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薛星寒得意的向老谢飞了个媚眼,接着问:“皓月呢?她没事吧?”

“没事,她就是受了点皮肉伤,不来医院也死不了的,”刚刚检讨完的老谢,马上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他们都在隔壁房间坐着喝大茶呢,不过这丫头好像有心事。依我以往的丰富经验来看,她的感情好像出了点问题,正在一个十字路口上徘徊,不知道是向南还是向北。唉,看她从昨天就茶饭不思的样子,我这个姐夫真的好心疼哦,要不是看在她是你亲妹妹的份上,我说什么也得借给她肩膀用用……”

“行呀,谢大帅哥,看在你怜香惜玉的份上,要不要我亲自和她说说,我们姊妹俩来个两女共侍一夫啊?”

“那感情好,故所愿也……不过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半夜被人用刀子割了脑袋去。”见薛星寒又有想蠢蠢欲动的趋势,谢情伤也不敢太惹她振奋了,适可而止的将话题转向了正题:“星寒,你是皓月的亲姐姐,有没有关注过她的感情问题?”

听谢情伤这样问后,薛星寒明显的一愣,接着脸带惭愧的摇摇头:“我这人神经比较大条,平时不是忙着经商就是四处找你,说实话,关于皓月的感情问题,我还真没有怎么关注过。你、你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难道你真的有了那个那个……”

“得得得,你别把她的感情问题向我身上扯,我还是把实际情况告诉你吧。”谢情伤把头摇的像个拨Lang鼓似的:“加蓬之战中,刘夜明在最危险的时候一直守护在皓月身边,这事你知道。”

“嗯,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可你在睡着了后……”

“我是被你揍昏了,不是睡着!”

“好好,你是被我揍昏的好不好?”谢情伤苦笑着点头,等薛星寒脸上露出满意神色来才说:“我把你揍昏后,也不知道刘夜明那小子怎么搞得,竟然借势向皓月表白了对她的爱慕之情。”

“刘夜明长得一表人才,我妹妹又是罕见的优秀女孩,他向她表达爱慕之情,这并不出乎意料的。”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对薛星寒总是掐断自己的话,谢情伤就开始为以后自己和她在一起还有没有话语权而担心:“当时,皓月也接受了刘夜明的表白。可、可我昨天去看望刘夜明时,却发现这小子闷闷不乐的。当时我就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这样问他,但是他不肯说,”谢情伤沉吟道:“后来我差点和他急了后,他才吱吱唔唔的说,皓月从回国后,好像对他更客气了。”

“客气?”薛星寒这次没有犯傻,马上就想到了薛皓月对刘夜明客气的重点上去了:“一个女孩子要是对男人过于客气了,只能说是有着敬而远之的意思。”

“对,皓月对刘夜明现在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没想到我想了很久的问题,你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谢情伤点头,马上就不留痕迹的拍了薛星寒一记马屁:“这也是刘夜明闷闷不乐的原因。”

“皓月又改变主意了?”薛星寒黛眉一皱:“她怎么可以这样?你有没有问过刘夜明,皓月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了,但他只是摇头不说话。”

“那你去问皓月啊,问问她干嘛这样三心二意的。”

“我去问她?切,这种事我怎么敢去问她,”谢情伤耸耸肩:“本来因为咱俩的事,她就对我老不满了,我要是再当面问她,她要是不狠狠的讽刺我一顿才怪。”

“也是,你这人以前对我的确不厚道,”薛星寒丝毫不顾谢情伤脸上的尴尬:“不过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这样吧,你把皓月叫来,我亲自问问她。”

“以后吧,”谢情伤见薛星寒说了这小半天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疲倦,于是就提议以后再说:“你先好好休息,男女之间的感情,反正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你知道我脾气的。”薛星寒说了这句话后,就扭过了头不再看谢情伤。

“好好好,你别着急,免得急坏了身子,我这就去还不行?”妈的,看样子老子在她手里,以后大有当个受气包的趋势。谢情伤心里嘟囔了一句,可脸上却啥也看不出来的,马上站起身就颠颠的出去了。

情伤,对不起,我知道你是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才对我一味忍让的,我更知道,虽然你现在真心接受了我,可我以后也许不能为谢家生儿育女了,这始终是个我不能放下的心事。望着门口,薛星寒的眼里流出深深的悲哀:如果皓月喜欢你的话,我会尽力的……

在薛星寒看来,因为她的缘故,谢情伤是薛皓月最熟悉的一个人了,他本身又是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皓月那么骄傲的女孩子喜欢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哪怕她在战场上临时接受了刘夜明的表白,恐怕心里存着的感激成份大些。当战争结束后,皓月马上就改变初衷的行为,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过,连薛星寒也没想到的是,薛皓月婉拒刘夜明,根本不是为了谢情伤。

43 男人嘛 不开心的情况有两个

薛皓月在得知姐姐醒来后,兴奋之情是溢于言表,不等谢情伤的话说完,马上就撇下秦玉关铁摩勒等人跑出了房间,害的老谢只能又在众人嗔目结舌的目光中,急匆匆的追出去叫住她,把薛星寒要问她什么话的意思简约的说了一遍。

“什么?她、她醒过来后最想和我说的话却是这些?”听完谢情伤婉转的表达出薛星寒的意思后,薛皓月的脸蛋马上就红了,瞪大一双丹凤眼,恶狠狠的看着他:“这些事情是你告诉她的吧?哼哼,谢情伤呀谢情伤,看不出你还是很有八卦潜质嘛,怎么和个娘们似的乱嚼舌头呢?”

“别、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行行行,你爱去不去,反正我也把你姐的话告诉你了。”说完,谢情伤扭头就走进了屋子,咣的一下就把想张牙舞爪教训他一顿的薛皓月关在了外面。

“怎么了老谢?看你急吼吼如丧家之犬跑进来的样子,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了?”秦玉关翘着二郎腿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支烟,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贼兮兮。

“哼,”谢情伤冷哼了一声寒着脸的坐在沙发上:“你以为我是你?如果我要是那样的人,恐怕你那些姨太们早就被我勾搭来了,你哪儿还有在这儿端坐着的心情?”

“草,吹的个你。”秦玉关不屑的撇撇嘴,刚想反唇相讥,就听谢情伤说:“夜明呢?他又去病房呆着了?”

“是啊,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从昨天就闷闷不乐的。”楚震接过话:“问他,他也不说。”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他这样,肯定是薛皓月这丫头惹得。”秦玉关懒洋洋的,以言传身教的口吻说:“男人嘛,不开心的情况有两个,一个是发现自己再也硬不起来了,一个就是发现自己有可能被喜欢的女人不待见了。你们没有发现,薛皓月这丫头宁可和咱们坐在一起吹牛,都不去陪着他去病房?”

“唉,玉关,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啊。”被秦玉关的话弄得啼笑皆非的铁摩勒说:“就你这样一德性的人,偏偏有那么多女人喜欢,看来你对女人真的有两手。”

“那是,咱人长得帅又可以给她们安全感,她们喜欢咱也是有道理的。”对铁摩勒的讥讽,秦玉关丝毫不以为意,大有将无耻进行到底的决心。

“老七,如果,我是说如果啊,”谢情伤吸了一颗烟后,眼里没有带着半点开玩笑意思的:“如果皓月对刘夜明态度的转变和你有关的话,你会怎么办?”

“老泄你什么意思?”秦玉关腾地一下把身子坐直了,用手指着谢情伤的鼻子:“我警告你啊,饭可以乱吃,但有关自己兄弟姐妹终身幸福的话却不能乱说。”

“但愿我的这些话是乱说,”谢情伤扭头看着窗外,淡淡的说:“皓月要是因为你才对夜明那样,恐怕大家以后做兄弟……就很难了。”

“说说,你凭什么这样判断?”秦玉关怵然一惊,马上也严肃起来。

“皓月从加入龙腾后,为了妖蓝就远赴日本。在这期间,她对任何一个有心接触她的鬼子一直都是虚与委蛇,这个大家都知道。自她圆满完成任务回国后,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接触的最多,恐怕你最清楚……”

谢情伤刚说到这儿,就被秦玉关打断:“老泄!你说话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你就直说薛皓月和我接触的次数最多算了!”

“不错,除了我,也就只有你了。”看到谢秦二人不像是在开玩笑后,铁摩勒和楚震脸上也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秦玉关盯着谢情伤:“你的意思是说,薛皓月之所以对夜明这样,纯粹是因为我。”

“是的。”谢情伤坦然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说她这样是为了你?”秦玉关冷笑一声:“我这人喜欢漂亮女人是不假,但我从没有对薛皓月有过任何的暗示性暧昧意思,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问她。”

“不用问我也知道你的话不假。”

“那你还在这儿放什么屁!?”秦玉关眼睛一瞪:“明知道我根本没有招惹她,却把这么一个伤害兄弟感情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没有说你去招惹她,我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想主动招惹你!”

“招惹我?”秦玉关一呆:“她什么时候招惹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亏你还号称花丛圣手,”谢情伤哼了一声:“如果她没有这个意思,她怎么会在把迎夏送去庆岛后,主动留在你的那个什么暗影当保安?呵呵,如果不是她想借着这个机会留在你身边,我才不会相信秦大少的面子有这样大,竟然让龙腾的人眼巴巴的去给你当保安。”

“草,她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干我什么事?你若是非得把她和夜明不对眼的事情安在我头上,那我马上就把她开除,从此再也不理她好了!”秦玉关火烧屁股般的从沙发上蹦起,刚想再说什么时,门开了。

秦玉关回头,就看到拄着拐杖的刘夜明站在那儿,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些话被刘夜明听到了,赶紧的讪笑两声:“呵呵,我、我就是胡说……”

“唉,”刘夜明苦笑着摇摇手,在铁摩勒的搀扶下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正色道:“玉关,刚才大家的话我都听到了,老谢的话没有说错,皓月,她心里的确有你。”

“我晕了个比的!”见刘夜明也这样说后,秦玉关猛地虚砸一拳:“哥们,连你也这样认为?”

“是的。”

“你凭什么要这样说?”

“当初在战场时,我根据你们‘传授’给我的知识向她表白了我的意思,当时她也接受我了。”刘夜明缓缓的说:“可当她在回国后,却一直闷闷不乐。呵呵,玉关,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虽然在和女人交往上有着弱智的嫌疑,但我也察觉出了她不开心的原因。”

“你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了?”

“嗯。”刘夜明点点头:“问了,一开始她不说,直到我问出她是不是心里有别人后,她才告诉了我。”

“她是怎么说的?”这次却是谢情伤问话了。

“她说,”刘夜明抬起头:“当时在战场上接受了我,实在是因为感激我为她的安全奋不顾身,怕我会在受伤的情况下再受到打击,所以才暂时的同意。”

“等你安顿了下来后,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明白这些?”秦玉关说:“想和你说清楚,但却又怕你伤心,所以一直犹豫不决。然后你急了,就索性直言问她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人了。再然后,她在你的紧问不舍下,才期期艾艾的和你说是!并且,她还告诉你,她喜欢的那个人是有着好几个老婆的秦某人,是不是这样?”

“是,”刘夜明肯定的点头:“玉关,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确懂女孩子的心,皓月昨天早上的确是这样和我说的。”

“你在听说她喜欢我后,是不是接着问她这是为什么了?”秦玉关并没有因为别人说他懂女孩子心而沾沾自喜,相反更加的不快:“然后她就告诉你,说她在和秦玉关接触这几次后,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让她不能忘怀,她接着就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不能接受你,最好把请你把她当妹妹来看待?”

随着秦玉关的这些推断,刘夜明的嘴巴越张越大,如果不是因为他很相信秦某人不会窃听自己兄弟私事的人品,他肯定会怀疑当初在和薛皓月说话时,秦玉关就躲着床底下,因为秦某人的每一个推断,都像是亲身经历那样。

“嘛的,果然如此。”不用刘夜明回答,秦玉关也从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了答案。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夜明,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对你追求薛皓月的行为,我是高举双手喊赞同的!秦玉关虽然为人不咋的,但绝不是那种破坏兄弟终身幸福的混蛋!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管了,我这就去找那丫头说明白。”

“你、你别去,我没有埋怨你意思,真的!”刘夜明赶忙伸出拐杖挡住要向外走的秦玉关:“男欢女爱,本就是两情相悦才能出现的事,皓月能够将她的真心话和我说出来,这足矣证明她是用了多么大的勇气。可你要是这时候再出面直言相告的话,她肯定会感到无地自容的,那样反而会惹出很多是非!”

“顾不得了。”秦玉关推开挡在眼前的拐杖:“既然你这个爱情白痴也知道男女在一起必须得两情相悦,她肯定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这件事我必须要和她讲明白。就像是你喜欢她,她却对你没那意思一样。她喜欢我,我也对她没那意思。很多时候,我都是把她当小孩子来看待的,尤其是她这次的出尔反尔,更加证明了她不成熟。哼,秦玉关是何等人也?会喜欢一个小孩子?”

说完,再也不管刘夜明说什么,大踏步的就走出了房间。

“唉,夜明,你还是别管这事,我想老七会处理好的。”谢情伤拦住想追出去的刘夜明:“不管结果怎么样,老七和我们,都是真心希望你和皓月在一起的,这点你应该可以看出。”

你们希望我和皓月在一起,可她呢?呵呵。刘夜明苦笑着摇摇头,心里忐忑的厉害。

44 我需要的是一个生动的人生

薛皓月这丫头简直是乱弹琴,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在怒气冲冲出了屋子后,秦玉关有些气急败坏的向薛星寒病房走去。他那张很是英俊的小白脸上,也因为愤怒而带有了一丝酒醉后的酡红。

凭良心说,秦大少真的没有打过薛皓月的主意,甚至连想和她共谋一睡的想法,都没有升起过。这倒不是说他是个现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在是因为,他身边根本就不缺少女人,区区一个薛皓月,他还真没有放在心里过。

暂且把李默羽傅明珠郭靖燕如玉等人放一边不提,就拿明媒正娶的这几位来说吧,要端庄大气冷傲有叶暮雪,要性x感勾人有苏宁和凯琳斯,要单纯可爱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宋迎夏和荆红雪,要泼辣够味有御猫展昭,他完全可以在一周内‘尝试’或者‘被尝试’各种不同的感觉,成为一个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家之主。

有着这么多不同类型的极品妹妹,他已经很知足了。就算喜新厌旧是每一个男人的优秀品德,可他若是想‘出轨’一次的话,风波集团那么多漂亮妞,只要他稍微假以辞色,罗思李丹等人,哪一个不会对他乖乖的投怀送抱?有这么丰富美女资源,他实在不想背负抢兄弟女人的恶名。

所以,在来到薛星寒病房门前时,秦大少就决定对薛皓月直言相告:薛皓月,我对你一点那个意思也没有,你最好不要再一厢情愿了,哪儿凉快你就去哪儿呆着去吧。如果你非得拿我在明珠看过你一次小内裤来说事,那我大不了还你一次就是。再说了,就算你不喜欢刘夜明,只求你千万别把我拿出来说事了,Ok?

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可当手碰到病房门口后,他却一下子又冷静了下来:如果老子真这样说的话,恐怕这丫头恼羞成怒之下得和我拼命,甚至会因为丢人失面子而去抹脖子上吊。看来,凡事还得小心为妙,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她要是一时半会的转不过这个弯来的话,大不了老子脚底下抹油闪人就是。家里那么多事还得等着我去做,实在没必要把有限的精力Lang费在她身上。

打定主意后,秦玉关就破天荒的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举手准备敲门……

“姐,你感觉怎么样,腰那儿还疼不?”当看到病床的薛星寒时,薛皓月眼里唰的一下就淌出了眼泪,哽咽道:“平时你总是教训我这样那样的,可你瞅瞅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害的我到现在都嘱咐别人不敢通知老爸老妈,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子了,恐怕得急出病来的。”

妹妹的关心,“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还活着嘛,没事没事。”很是让薛星寒感动,看她哭的和朵雨中的花儿那样,又心疼的不得了,反而反过来劝她安慰她不要为自己担心了。

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小鼻子,薛皓月头稍微的垂下,言辞有些闪烁的:“姐,听谢无情说,你找我有事?”

把谢情伤大侠称作谢无情,是薛皓月小姐的专利,薛星寒早就耳熟能详了,故而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皓月,我们是亲姐妹吧?”

“姐,你伤的不仅仅是腰吧?脑袋没事?”薛皓月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惶恐:“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呵呵,你姐还没有伤到那个地步。我这样说就是想你明白,咱们是亲姐妹,接下来的话我们就直说了。”薛星寒伸手替皓月擦了把眼泪:“好不好?”

“好。”薛皓月乖乖的回答了一句。

“嗯,”薛星寒吸了一口气,说:“当初在加蓬,刘夜明追求你了?”

“嗯,他是追求我了,当时我也答应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陪着他?是不是感觉他又不合你择偶的标准了?”

“姐,我实话和你说吧。”既然话题已经敞开,薛皓月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实话实说:“当时吧,在战场上他一直在护着我,为了我的安全奋不顾身,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所以当他对我有所表示后,我也没怎么多犹豫,就答应了他。”

“那你为什么在回国后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天中,只要一看到他,心里就会想起另外一个男人。”薛皓月咬着嘴唇说:“其实,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刘夜明无疑都是个优秀的男人,能够得到这种男人的呵护,是每一个女孩子所希望的,我也尝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他。可惜,每当我和他独处,看着他在我面前腼腆的样子,我就感觉浑身不得劲,会有一种马上想回头逃跑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的男人,不是这种连给他倒杯水都会对我说声谢谢的男人。”薛皓月正色道:“我不喜欢俩个人之间相敬如宾,我心目中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是老公是朋友又是冤家的组合体,在以后的生活中可以打打闹闹摔盘子砸碗的,那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

“那样我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不用担心他会因为我的状态而改变自己。”薛皓月接着说:“可和他在一起,我只感到压抑,就算是我故意露出女人不讲理的一面,他在病床上都以微笑来包容。也许,他这种男人的爱是隐藏在心里的,就像是荆红命那样,很少通过语言表达出来。”

薛星寒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插嘴。

“姐,你也知道,我是那种纯粹的听觉动物,我需要的是一个和我为了争夺一碗面条就有可能对着掐架、为了我的一点委屈就花言巧语说破天来哄我的男人。我需要的是一个生动的人生,这些刘夜明给不了我,他只会用心的呵护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薛皓月说出心事后,脸上的表情愈加轻松:“刘夜明,他可能是一个好兄长好父亲,但绝不适合于我。假如我为了感激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早晚分开是小事,也许你妹妹会闷死的!”

“呵,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男人,他们的爱一般都很深沉的。”薛星寒笑笑:“比方铁摩勒荆红命他们,和刘夜明应该是一类人。但王雅珊和曹冰儿还不照样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不是王雅珊也不是曹冰儿,我就是我。”薛皓月撇撇嘴,反问:“姐,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不认识谢情伤的话,那你会不会喜欢刘夜明。”

“不会。”薛星寒展颜:“我也不想每天对着一个绅士。假如我不认识谢情伤的话,我宁可选择给秦玉关当五六七奶,也不会选择和刘夜明在一起。”

啊?她、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了?薛皓月听薛星寒这样说后,心里又是恐慌又是激动。恐慌的是老姐看出她想给人家当五六七奶了,激动的却是因为老姐也会这样做。嘿哦,还真是姐妹之见略同呢!这就叫宁为凤尾不做鸡头吧?

“皓月,你怎么了?哈,你也会脸红?奇怪。”妹妹脸上的变化,让薛星寒感到很纳闷,但接着就怵然一惊,心里大叫一声:我靠,难道我错了?皓月喜欢的不是情伤,而是秦玉关那混蛋!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的啊,看这妮子眼里春水流动的样子,大有主动向秦大少献身的意思呢。

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薛星寒看着脸蛋发红的妹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皓月,刚才你说,每当你和刘夜明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会出现另外一个人。那我问你,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是秦玉关?”

又恐慌又激动的薛皓月,听到姐姐直接说出某人的名字后,愈加的害羞了,根本不曾注意到姐姐脸上带出的异常,只是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她虽然够泼辣的,但和亲姐姐说起这件事后,还是有点害羞的,毕竟去做人家五六七奶也不是多么光荣的事。

默不作声,在很多时候都代表着承认。

“混蛋,这个混蛋,果然是这样。”幸亏薛星寒受伤的地方是腰,要是胸部受伤的话,她这样喘气,肯定会很不得劲。

“姐,你说谁混蛋呢?”薛皓月本来心里还挺幸福的,可听到老姐骂混蛋后,就有点纳闷的抬起头。

“哼,我说的是秦玉关那个混蛋!”薛星寒咬牙切齿的说:“皓月,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问问他为什么要招惹你!去,把他给我叫来!”

看到姐姐呼吸急促,大有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的趋势,尽管薛皓月不知道为什么,可也不敢和她墨迹了,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坐起来,小跑着向门口而去,拉开门后还说:“老姐啊老姐,你别这样啊,我这就把秦玉关这混蛋给你叫来……呃,这混蛋就在门口呢。”

可不,病房外站着一个作势要敲门的人,脸蛋铁青的,正是薛家姐妹嘴里的那个混蛋,秦玉关。

PS:因为薛皓月和刘夜明的事,兄弟没有处理好,让很多朋友都操心指出不足了(具体的评论区。17k小说网。)在这儿就不提了。兄弟只想说,谢谢各位的厚爱!和继续大力的支持!(这从订阅上升,收到wangqui等哥们的票票和花儿可以看出。)呵呵,谢谢大家了,如果倒退三十年,兄弟肯定会说:谢谢大家一直关心着我的成长……

45 我还就不信摆不平这小子了!

任谁在背后听到别人骂自己混蛋也会生气的,何况这个人还是满肚子委屈的秦某男,何况那个骂他混蛋的人,貌似正是给他委屈的薛某女,他要是再嬉皮笑脸说人家骂的真动听的话,其肚量,恐怕不是犯贱这两个字所能形容的了。

“薛皓月,我怎么混蛋了?哼,我还没进来就听到你们骂我混蛋,我哪儿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了?说不得,今天你们得把这事给我说清楚!”正想着找借口劝说薛皓月‘移情别恋’的秦某人,马上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很是霸道的一把推开傻在门口的薛皓月走进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别说,薛皓月在和别人挑开她喜欢的男人是秦玉关后,再也没有了以往和他斜着眼睛哼冷气的勇气了,不但小脸蛋一下子飞红抹胭脂的,而且还有了点激动的窃喜: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可以借着误会来表达本小姐对他的青睐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嘿嘿,凭我这么一个各方面都这么优秀的女青年主动出击,还怕这家伙不撕掉面具乖乖的就范?

当看到妹妹被秦玉关一把推开并没有发脾气的表现上,薛星寒悲哀的发现,原来老妹真的是喜欢这个家伙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这样一副窝囊样?

面对秦玉关的横眉冷目,皓月姐因为发花痴可以视而不见,但星寒姐却不怎么吃他这一套,况且她也恨不得和这家伙闹僵了,可以趁机让老妹死了这条心。于是,就冷冷的说:“秦玉关,我们就是骂你混蛋了,你能把我们姐妹怎么着吧。”

如果薛家姐妹在秦玉关这番抗议后,一旦露出半点吱吱唔唔的苗头,某人肯定会做痛心疾首状,义正词严的说些‘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大道理,把薛家姐妹花羞的无地自容,自然也就不用再担心皓月对他有非分之想了。可惜,皓月虽然一脸做错事的样子,但薛星寒却理直气壮的坦言他就是混蛋,并且还叫嚣着能把她们怎么样!

“我,我……”薛星寒的强硬,着实的出乎了秦玉关的意料,先是一愣接着就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有些懊恼的说:“我能把你们怎么样?不过我不明白,你们凭什么要骂我混蛋。”

“你自己做的,你自己不清楚?”薛星寒撇了一眼向门外偷偷挪动脚步的老妹,冷声道:“皓月你要去哪儿?给我关上门坐下!”

以往的时候,薛星寒要是用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和妹妹说话,皓月姐早就一蹦三尺高的点着她鼻子嚷着要你管了。可现在不行呀,要是万一把老姐气的背过气去,恐怕不用老爸老妈出马,谢情伤这厮肯定就不能放过她。再说了,拒绝刘夜明暗恋秦玉关的事,早晚得解决不是?此时正是个机会。

所以,聪明的皓月姐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权衡出逃跑和留下的利弊,马上就乖乖的关上门走到沙发边,一小半屁股挨着沙发的坐下了,淑女的让人心疼。

很是纳闷的看了一眼薛皓月,不知道为什么,秦玉关的底气开始有了明显的不足,腰板又挺直了一下:“薛星寒,你跟我说说,我做什么了?”

“哼哼,”薛星寒冷哼两声,其实心里也有点犯难,貌似皓月这丫头是喜欢他,而他却不知道。不过,人家既然提出问题了,怎么着也得回答才是。正所谓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悠忽把声音放柔:“玉关啊……”

“得得得,大姐,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和我说好啦,哪怕是你再骂我混蛋,我听着也比你这样叫我顺耳。”听到薛星寒这样称呼自己后,秦玉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真是个不吃好饭的家伙,”薛星寒低低的骂了一句:“那好啊,秦玉关我来问你,你有几个正牌老婆,又有几个地下情人?”

“这些好像都是我的私事吧?”秦玉关一愣,接着说:“每个合法公民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就算你是我哥们的老相好,好像我也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

“你是合法公民?你哪一点合法了?杀人放火咱就不说了,就凭你有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有着好几房地下情人的事实,你这叫合法公民?”

“你既然知道这些,干嘛还要问我?”

“问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说吧,我洗耳恭听。”秦玉关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

“你有那么一帮子老婆情人的了,干嘛还要纠缠皓月?难道你不知道她不喜欢你这种花心大少吗?哼,我看你简直是道德败坏!”明明是自己老妹暗恋人家,但薛星寒还是脸色不变的这样说。毕竟,把黑的说成白的一向是漂亮女人的特权。

“什么?你说我抓着她不放?”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那样,当薛星寒这句话说完后,秦玉关腾地一声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用手指着几乎把头垂到两腿中间去的薛皓月:“你、你说我抓着她不放?!薛星寒,我承认女人有睁着大眼说瞎话的特权,可你这样侮辱我,也太过份了吧?”

“我侮辱你?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我最多也就是颠倒黑白罢了,可我真没有侮辱你啊。薛星寒有些委屈的想。

“你可以骂我混蛋,也可以说我道德败坏,甚至你咒我早日下地狱都可以,但,”秦玉关愤愤不平的说:“绝不可以说我纠缠她!”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

“我秦玉关是何等的玉树临风的一个人,怎么会纠缠这种要屁股没屁股要胸脯没胸脯的小青妞?你这样说,和耻笑我五谷不分有什么区别?这不是侮辱……”薛星寒在说出他纠缠薛皓月的话后,秦玉关就猜到她这是为了妹妹的面子才这样说的了,于是马上就将计就计的,准备配合她唱出黑脸,借此打消薛皓月单恋‘一枝花’的念头。

秦某人既然自称是花丛圣手,肯定知道女孩子最爱听哪种话,也知道女孩子最接受不了的哪种话。休说薛皓月这种心高气傲英姿飒爽的女中姣姣者了,就是嘴歪口斜的女孩子,要是不被他这番话做梦都流泪,那只能说这女孩子的心思素质硬是要得了。

果然,在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刚装扮了几分钟淑女的薛皓月,马上就咬牙切齿的从沙发上站起,眼里含着泪的指着门口。嘶声喊道:“秦玉关,你给我滚出去,马上!”

“哼,别说你撵着我走了,就算是你求着我留下,我也不会答应的。当然了,以后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免得我看到你这幅可怜的小身板后,就再也没有了泡妞的兴趣。两位,失陪了!”秦玉关又是一番说完后,双手一抱拳,看也不看身子都开始发抖的薛皓月一眼,悠哉悠哉的开门闪人了。

唉,但愿这番话能够消除皓月对我的好感,免得我再背上个破坏兄弟幸福生活的罪名。出来病房后,秦玉关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考虑着是不是该去韩国做个失败的整容手术了,这男人的,太优秀了好像也是一个弱点呢……

望着那扇关紧的门,泪水从薛皓月的脸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许久,她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望着妹妹那忽然单薄了许多的背影,薛星寒心里感觉她很可怜。刚才秦玉关那样说的意思,她心里明白的紧,同时也肯定了人家老秦的确没有想把妹妹收了的心思。至于刘夜明能不能趁此机会重新走进皓月心里,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姐,你说我是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要屁……股没屁股要胸脯没胸脯的女人?”就在薛星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妹妹时,她却擦了把泪水,转身走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下,表情非常认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屁啊,他那是有眼无珠呢!我妹妹是天底下少见的美女……”薛星寒一瞪眼,刚想称赞妹妹两句,却猛然想起现在根本不是给她信心的时候,于是就马上改变话题:“只不过,这个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嘛,还真不好说。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他看你顺眼了,你就是无盐丑女他也喜欢。要是看着对方不顺眼了,哪怕你就是真的西施,恐怕他也不稀罕。”

薛皓月沉默了老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我知道了,我才不是傻瓜呢。”

“唉,知道了就好啊。”薛星寒见妹妹想开了,心里也挺高兴:“皓月,那个家伙看不起你,无所谓啦,男女之间这是很正常的,就像是刘夜明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他一个道理。再说了,放过一颗不成器的歪脖子树,你也许会得到一片森林的。皓月,振作起来,姐姐相信你一定找个比他强百倍的!”

“嗯,我一定要振作起来!”薛皓月使劲的点点头:“妈的,我还就不信摆不平这小子了!”

46 秦玉关 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谈的怎么样了?”

秦玉关靠在走廊墙上吸了一颗烟后,这才满脸轻松的走进了临时休息室。刚一进门,屁股还没有落到沙发上,谢情伤脸上就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递过了一颗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我出马调和一下不?”

“切,”对谢情伤这明显的讨好动作,秦玉关是不置可否:“你想要看到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了,帮助一个情窦初开盲目崇拜强者的小女孩走回正途,本身也不是怎么值得炫耀的事。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着了,以后大家不用再提了。”

“你真办妥了?”谢情伤的脸上带着狐疑:“我可知道皓月可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女孩子……呃,夜明,我这样说只是实事求是,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的,”刘夜明现在心里也淡定了许多:“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勉强的,尤其是男女感情方面。呵呵,你说的不错,皓月的确是那种自主能力非常强的女孩子,作为她的战友和兄长,我理应尊重她的选择。”

“这就好。”听到刘夜明这样说后,谢情伤就知道他已经慢慢的从‘被弃’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要不然在听秦玉关说已经向薛皓月表明对她没感觉的态度后,他眼里最起码会欣喜,不会有这样淡淡的镇定。

既然刘夜明已经‘自我解脱’了,谢情伤也不再安慰他,只是饶有兴趣的问吞云吐雾的秦玉关:“说说,你是怎么让那个丫头悬崖勒马的,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宝贵的经验,对我以后的生活起着重要的作用。”

秦玉关知道,谢情伤这话的意思是说,薛家两姐妹的脾气都是又臭又固执的,自己此番出马摆平薛皓月,对以后数十年都要围绕着薛星寒转的他来说,无疑是个值得借鉴的宝贵经验。于是就伸了个懒腰,感觉很好的说:“好吧,看在咱们是哥们的面子上,我就再传授给你一些……”

秦玉关说到这儿,眼睛有意无意的向门口瞥了一眼,声音略微的提高:“老谢呀,假如日后遇到你不喜欢的女孩子追求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和她讲道理了,告诉她哥哥我已经名花有主,让她知难而退。”在秦玉关向门口看时,谢情伤也扫了一眼,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当然了,也不能太伤人家的心,毕竟一个漂亮女孩子对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有好感,的确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所以嘛,不妨把她当作真正的朋友,或者妹妹来对待。”

“瞧,这俩家伙又在演双簧呢。”楚震低低的和铁摩勒说了一句,后者很有长兄风范的摇了摇头。

“切,你这样做是妇人之见,是非常要不得的!”谢情伤的话刚落下,秦玉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单手掐腰的做指点江山状:“当断不断,必定要反受其乱。”

“哟,瞧你老人家摆的这谱。那你说该怎么办?如果有女孩子来哭着喊着的来追我,难道一巴掌扇出去,这才不是妇人之见?”

“我不反对利用暴力手段来免除自己的麻烦,”秦玉关说:“这样做不是绝情,而是负责。我这人没什么崇高的理想,也许以前有解救广大失恋妇女于水深火热中的想法,但现在不了。现在我只要看到自己中意的女人,哪怕去偷去抢,我也会把她搞到手。可只要我看不顺眼的,就算是她脱光了衣服跪在我面前唱征x服,我也不会看她一眼。”

你小子明知道皓月就在门口,还说的这样很,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她不会再对你抱有信心了。唉,为了不让皓月爬上你这艘贼船,我也只好陪着你算计她一次了。心里打定主意后,谢情伤撩了一下眼皮:“老七,刚才你说你已经和皓月解释清楚了,但我知道她性格非常倔犟,要是她一意孤行的还对你好,那你也这样对她?”

“是的。”

“可她终究是星寒的妹妹,我的小姨子你的战友呀,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

“我不管她是谁的什么人,在男女感情上,我眼里只有两种女人,”秦玉关打断谢情伤的话:“一种是我喜欢的,一种是我对她没感觉的。我喜欢的,我会不择手段得到她。要是我不喜欢的总来骚扰我,哼哼,我有三百三十二种办法,可以打击她活下去的信心!”

“嘿嘿,真是好有煞气啊,秦玉关,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随着一声冷笑,门被推开,薛皓月出现在了门口。她脸上虽然装出一份清高的样子,可任谁都可以看出这丫头曾经哭过。于是,除了刘夜明在看着她时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的心疼,其余人马上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了沙发上,包括了刚才还滔滔不绝的秦某男。

“你们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薛皓月抱着双臂倚在门口,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看着秦玉关和谢情伤:“明知道我就在门口,还这样大放厥词,也亏了你们俩大男人做的上来。”

“皓月,嘿嘿,”眼见小姨子好像有暴走的趋势,为了洁身自好,谢情伤马上就很聪明的将秦玉关卖了:“我这不是在委婉的劝他要好好对待女孩子嘛,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这份德性。唉,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摇头叹气中,就把皓月姐那凌厉的目光全部推向了秦某男身上。

“行了,别在这儿装了。”薛皓月门也没关的的走进来,根本不顾忌刘夜明在场,径自挨着秦玉关坐在沙发上,再也不搭理谢情伤,这让后者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打定主意:只要你们不在这儿掐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你、你还是坐那边吧,我不习惯和陌生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守着刘夜明,秦玉关肯定不能再和刚才那样的羞辱薛皓月了,这样做是为了给哥们留点面子。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着的,我就是想有话要对你说。”

“那,那你说,最好赶紧的,一会儿军委可能要来看望伤员。”秦玉关向铁摩勒抛了个求救的眼神,后者接着扭过了头,这让他在心里哀叹交友不慎。只能露出个客气的笑脸:“什么事呢?”

“你和你女人们之间的那些事,”薛皓月说:“我很早就研究过了。除了一个叶暮雪是被你攻陷的,其余的女人,不管是强势的苏宁李默羽,还是走清纯路线的荆红雪宋迎夏,都是对你采取的那种死缠烂打的手段。甚至,迎夏为了得到你的认可,不惜付出了连亲生老子都不认的代价。她们为了取悦你,在人前都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这才让你养成了自以为天下第一的变态心x理。”

“你倒是把我研究的挺透彻,”自打薛皓月坐在身边后,秦玉关就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尤其是刘夜明在,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更甚,让他想露出一个‘老子就这样牛哄哄’的笑容来都变成了难事:“这就说明我这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很随便的,其实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偶尔受到谢情伤的蛊惑,但大体上还是能够把握的住。”

谢情伤那儿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玉关,接着再次做出‘和我无干’的嘴脸。

“你这样说,是摸不清我想怎么对你吧?”

“的确是。”秦玉关的确不知道薛皓月为什么要在这儿说自己那些罗曼史,只能实话实说。

“那好,我来告诉你。”薛皓月说着,忽然抬起手一把搂住秦玉关的脖子,将他的头摁在自己不算饱满却挺坚挺的胸前,趁着他猛地变懵,语速极快的说:“她们为了取悦你,在人前都对你特温柔,一点也不敢违逆你的意思。可我不同,喜欢了就是喜欢!我不管别人对我这样做抱有什么态度,也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我就是要告诉你:秦玉关,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以前我没有机会参与,但你的以后我却会对你负责。”薛皓月继续说:“从今天起,你和你那些老婆们可以在我跟前保持亲密状态,但你要是再敢招惹别的女人,休怪我发现一个杀一个!”

守着自己兄弟,尤其是还有一个暗恋薛皓月的刘夜明,猛然间,整个脑袋都被她抱在怀里,脸庞感受着她那对高耸的坚挺,鼻子里嗅着淡淡的处女幽香,就算这个人是柳下惠,恐怕也得心猿意马的不知所措,何况秦某男本身就不是什么不吃肉的好鸟,他没有马上晕过去,这就说明他承受意外的能力很强大了。所以,大家千万别怪他在薛皓月说完后,还傻傻的被人家搂在胸前一动不动。

完了完了,皓月这是鬼迷心窍了,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以前虽然说也蛮不讲理,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顾自己是个女孩子身份,对人家一个有妇之夫说这么霸道的话啊。完了完了,这丫头神经受刺激了……

47 爱来的太突然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趁着秦某男不好意思守着刘夜明说什么难听的话,薛皓月猛地把他紧紧抱在了自己的胸前,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傻了。

最先感觉这样好像有伤风化的,是谢情伤。极快的瞥了一眼刘夜明,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嫉妒啊,怨恨啊的无地自容啊之类的表情后,这才稍微的放下了点心,随即拿出姐夫哥的架子来,沉声喝道:“皓月,你胡闹也得看看场合吧!?”

“我有过胡闹吗?”薛皓月不服气的扭过头。

“这还不算是胡闹?”谢情伤腾地站起身,指着她怀里的秦玉关:“守着我们大家,你这样做,让玉关的面子往哪儿搁?我看你这不但是胡闹,而且还是一种极不尊重他人的肆意轻薄!”

“哼,”薛皓月冷笑着:“这也算是肆意轻薄?那好吧,就算是这样又怎么了?自古以来,你们男人就把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轻薄女人不当回事,凭什么我这样做了就是胡闹了?”

“我们男人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女人了?”

“呵,”薛皓月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把想挣出他胸前的秦玉关脑袋抱紧,冷笑一声的:“在这个世上,男人凑一起喝酒玩乐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喊上小姐?你可曾看到他们在守着别人在的时候,不对小姐们动手动脚的了吗?何况,我这样做只是针对秦玉关一个人,而你们只要有条件,就算是天天换一个小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那只是个别人……”

“个别人也是男人,”薛皓月打断谢情伤的话:“谢情伤,别说你现在还不是我姐夫,就算是你成了我姐夫,你也没权利没资格管我的,因为你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凭什么在我面前拿架子,对我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哈哈,”听小姨子说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男人,谢情伤气极反笑的:“好好好,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儿不合格了?昂?!”

“你要是合格的话,我姐姐也不会躺在那儿,更不会有可能失去一个做母亲的权利。”说起姐姐的遭遇,薛皓月眼里又蒙上水雾,慢慢的松开秦玉关的脑袋,双手捂着嘴巴的,哽咽道:“如果不是你假正经,她现在应该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为了一点小事都要追的我鸡蹿狗跳的,可现在呢?”

薛皓月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地呜咽出声:“才几天的工夫啊,她就只能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的脾气温柔些!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呜呜……还不是怕你不要她了?”

“我、我不会不要她的!”谢情伤的脸色惨白,身子晃悠了一下软软的坐在沙发上,垂下脑袋,嗓音开始沙哑:“我发誓一辈子要对她好,发誓除她之外,我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赎你犯下的错误了吗?”薛皓月继续不依不饶的:“本来这些事不该发生的!真的不该发生的!!要是你不假正经的躲着她,她怎么可能用替你上战场这种下三滥的办法逼你出来?尚小鹏诸葛无忌又怎么会死在那些猴子手里?向南天荆红命又怎么会到现在还卧床不起?”

“这一切都怪我,是我该死。”谢情伤使劲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洒脱和狂放。虽说当日加蓬一战,他不一定凭借一人之力左右整个局势,但可以肯定的是,薛星寒最起码不会躺在床上,诸葛无忌也许会坚持到秦玉关和胡灭唐赶来。这俩个人的一死一伤,是他最愧疚的。

虽然谢情伤早已声明退出龙腾,可在他的意识里,他始终是十二月的一份子,到死都是。龙腾,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烙在他心底最深处,就算是他躲到天涯海角,他始终是龙腾的四月血鹰。

故而,在薛皓月埋怨他时,他根本没有想起用‘我早已不是龙腾的人’这个理由来为自己解脱。

“怪你?怪你又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再怪你,死了的也活不来,躺着的也站不起来了。”薛皓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止住眼泪:“我已经从鬼门关上走了好几遭了,我的生活阅历已经够丰富的了,尤其是姐姐变成这样,才促使我想找个男人……我承认我这样做对刘夜明不公平,可我也曾努力的去尝试着接受你呀,但没感觉,真的没感觉怎么办!?”

“我尊重你的选择。”刘夜明冷静的说:“我也不会因为你对我没感觉就怨恨你,去嫉妒玉关。皓月,可你也得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喜欢玉关,那他喜欢你吗?如果我也学你这样做,你会怎么看我,玉关就是怎么看你了。所以,我劝你在这件事上多考虑一下最好。”

“谢谢你,”薛皓月忽然笑笑:“可咱俩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了?”刘夜明皱眉:“除了性别不同之外,面临的还不都是一种情况吗?”

“是的,就是因为我是女人,”薛皓月仰起下巴:“女人纠缠一个男人,别人看在眼里会说这是Lang漫。男人厚着脸皮去纠缠一个女人,大家就会说他的流氓。这就是咱们的不同之处,所以我可以这样做,而你们却不能。”

“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嘛?不过,刘夜明没敢说出来,因为,强词夺理貌似小人和女人共同的特权。

“唉,把心事说出来,把自己想做的做出来,心里就轻松多了。”薛皓月叹口气的:“要不然,如果在下次任务中我要是挂了,肯定会死不瞑目的。”

从薛皓月怀里挣出来后,秦某男真的如同被猪拱倒的白菜那样,蔫儿吧唧的,感觉老没面子了,一直都没好意思的把头抬起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恼羞成怒,毕竟被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孩子‘强迫’,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得到的。

尤其是,被皓月紧紧搂在怀里的那段时间,虽然他脑袋乱哄哄的,可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让他下身很丢人只能紧闭着双腿,心里也有些甜滋滋的想:原来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最起码知道哪种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咦?这几个家伙什么时候走的?

原来,当秦玉关逐步恢复清醒后才发现,挺大的一个屋子里,就他和薛皓月两人了,连那个走路拄拐棍的刘夜明,都不见踪影了,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惊吓才跑这么快的。

怔怔的发了一会呆后,秦玉关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就在他要去摸打火机时,旁边接着伸过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小手里握着一个打火机,啪嗒一声响,火机窜出了幽蓝色的火焰。

他看着那束滋滋作响的火焰,并没有把嘴探过去,只是就这么看着。

那束滋滋作响的幽蓝色火焰,渐渐变成透明色,燃烧的却更加炙热更加决绝,就像是薛皓月的话,口气虽然是淡淡的,可带着倔犟:“我知道,我这样做,也许会让你很反感,可这却是真正的我。这个很想和你在一起的奇妙感觉,从我知道你吸烟就总是随身携带打火机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不管怎么样,我准备的打火机,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以后,我还会带着。”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又等了那么片刻后,才抬起右手夹着嘴上的香烟,探过嘴巴,用那束强劲的火焰将烟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秦玉关望着那只仍然举着火机的小手,话中没有含着任何表情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带火机的?”

“去年,在庆岛的那条小河边。那天你骑着一辆摩托车,我们打了一架。”

“哦,”秦玉关淡淡的哦了一声:“有过这么一回事吗?我都忘记了。这么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那次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打架之前我们就曾经见过,”薛皓月摇摇头,眼睛看着窗外:“那是一场大雨的第二天早上,在一个卖油条的小摊旁,我向你打听去风波集团的路。那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我穿得是一套黑色套裙,遇到你时,你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记得,那一天也是风波策划部副部长金铃死的第二天。”

“这些都过去很久了,你还记得。”秦玉关听到‘一场大雨、金铃’这两个字眼后,马上就联想到了李默羽。那晚,正是从金铃那儿赶回家后,才错进了她的房间,把她当作了凯琳斯的云雨了一番,使她怀上了小梦儿,更为自己惹了无数的麻烦。

想起这些事,秦玉关有种错觉,仿佛这些事都是发生在昨天,看着薛皓月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就有些痴了。

“可我没有忘记,一直都牢牢的记在心里,我们每一次的见面,我都牢记在心。”薛皓月说着松开手,火机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慢慢的张开双臂看着秦玉关。

“对不起,皓月,你的爱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秦玉关知道,只要一和她拥抱在一起,自己就彻底的沦陷了。依着皓月真正泼辣的性格,就算是门都不关的把她‘就地正法’,她也不会做出任何反抗的。可他不能这样做,已因为她不是上岛樱花那类人,干完了拍拍屁股走人鸟的责任也没有。

48 自作多情的弱智!

秦玉关对薛皓月送上门的爱,感觉很头痛很头痛。

“对不起,你的爱来的太突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她是他的战友他的姐妹,大家从拥有一个共同信仰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随时都可以替对方挡子弹。所以,俩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单纯的男女关系,还多了一层责任,一层需要静下心来好好考虑的责任。

说完这句话,秦玉关轻轻的推开挡在眼前的那只颤抖的手臂,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在走向门口时,秦玉关就已经做好了承受皓月有可能会哭泣、有可能会跺着脚的狠话,还有可能被她骂做虚伪禽兽的准备,可让他感到稍微纳闷的是,皓月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丝声响都没有,仿佛屋子里根本没有了。这、这是怎么了?这傻丫头可千万别想不开抹了脖子……

想到这儿,本打算头也不回潇洒闪人的秦玉关,就有点疑惑了,在将要拐进走廊时疑惑了,于是就下意识的回头。他看到,薛皓月跪在沙发前向后扭着头,脸上带着笑:“我刚才和老天爷打了个赌。我赌你会在我看不到你背影时,一定会回头,我赢了!”

“自作多情的弱智!”秦玉关腿肚子哆嗦了一下,色厉内茬的嘟囔了一句,再也不敢和屋里那个自作多情的弱智相视,马上就消失在了皓月姐的视线里。

虽然哭过,虽然并没有得到某男的拥抱,但仅凭他不放心的回头这‘惊艳一瞥’,就足以证明,某类感情的种子已经种下。所以,就算是被他骂做自作多情的弱智,皓月姐依旧很有心情的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淡淡的用水化了一下妆,这才慢条斯理的摆着纤腰走出了屋子。

薛皓月知道,今天,军委的大佬要来看望有功之臣,刚才谢情伤那帮人跑的这样快,应该就是去向南天的病房里等着了,她是必须要去的,所以这才把脸上的泪痕收拾一下,免得给首长们留下不坚强的印象。

薛皓月走进向南天的病房时,荆红命薛星寒的病床也被护士临时推了过来,秦玉关谢情伤铁摩勒刘夜明楚震五个人,并排坐在窗户下面的沙发上,就像是一年级小学生那样的挺着腰板,目不斜视的盯着门口,对她的进来是视而不见,完全把她当成了一团空气,仿佛刚才那些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倒是薛星寒,看到妹妹进来后,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摆摆手让她过来坐。

薛皓月很乖的走到薛星寒的病床前,坐下,没事人那样的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大家既然都来了,那我就和大家说件事。”向南天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些,更没怎么注意大家的表情,因为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扫了大家一眼,说:“过会儿,军委首长将亲自来看望我们,这事大家都知道。但我说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关于胡灭唐的。”

向南天再说出这个名字前,先看了一眼荆红命,发现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激动情绪后,这才缓缓的说:“大家都知道,以前在部队时我就很看重他。对于他的反水,我比谁都感到痛心和失望,一度曾经要求去缉拿他归案。但上级领导没同意,这才派出了老铁和老谢俩个人。结果怎么样我也不说了,反正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没有找到缉拿他的机会。”

除了薛皓月在那儿看似漫不经心的削苹果外,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倾听着。

“本来,当初他出现在明珠时,要不是因为玉关和小鹏在那儿主事,我是铁定要去的。不过,”向南天顿了顿说:“从明珠之后,他又消失在大家的视野,直到他入主了俄罗斯吸血蝙蝠。唉,虽然有了他的消息,但我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因为他答应了玉关绝不允许吸血蝙蝠进入华夏。”

“当时,我曾经和上级首长仔细研讨过这件事,最终觉得,他控制吸血蝙蝠不来华夏生事,要比缉拿他归案要好的多。再后来,他又把在伊拉克的油田送给了玉关,此举堪称是件利国利民利玉关的大好事。他这样做,慢慢的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觉得他有了想赎罪的本意。”向南天咳嗽了几声:“咳……尤其是这次的加蓬之战,正是因为他和老谢玉关三人的及时赶到,这才彻底的扭转了整个战局。他的表现,我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当时我也和他透漏了味道意思。”

向南天在加蓬时,和胡灭唐说的那些话,以及胡灭唐听了后的表现,在坐的全都知道。如果不是顾忌荆红命和他有杀父之仇,恐怕大家早就想办法要帮他一把了。

“唉,”向南天也知道大家心里想什么,再次看了看荆红命,叹口气的说:“小命,我今天想说的这件事,你听了后恐怕会不高兴。”

“向大哥,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不用顾忌我。”荆红命淡淡的说:“虽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他也救了我一命,而且他还是雅珊同父异母的哥哥,如果他从此之后改邪归正的话,荆红命会用适当的方法解除这段仇恨的。”

“小命,你能够这样看待问题,我替他谢谢你。”向南天没想到荆红命竟然这样洒脱,先是一愣,接着就有些激动的说:“既然连你也这样说了,那我就不用顾忌什么了。经过这两天的考虑,我打算,借着中央军委首长来看望我们的机会,和他们适当的提一下胡灭唐的事,看看能不能为他免除一些罪恶。毕竟,国家培养他不容易,而他本身也有悔过的诚意。”

“我没问题,只要小命能够接受这些,我会努力促成此事的。”向南天的话刚说完,秦玉关就首先表达了他的立场。

“我也没意见。”铁摩勒第二个表示。

“我同意……”谢情伤和楚震同时开口。

“好,”向南天见自己的提议通过,马上就兴奋起来:“既然大家都同意,相信首长会考虑我们意见的。”

“向大哥,”薛皓月把削了皮的苹果切成几瓣,放在姐姐手里:“胡灭唐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但他的这些只有我们看得见,那他以前犯下的罪恶呢?恐怕上级首长得考虑一下吧?我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那我们要是把这次加蓬之战的功劳全部推在他头上呢?首长会不会……”向南天沉吟了一下,刚说到这儿,就听走廊中传来脚步声,他就闭上了嘴。

秦玉关几个马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便装老者,在医院领导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当先的正是当今的军委副主席苏重合……

虽然苏重合现在已经认可了秦玉关这个女婿,但在外界上,秦玉关还是和谢情伤他们一样,对他恭恭敬敬的敬礼问好:“首长好!”

“呵呵,同志们好。”苏重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玉关,缓缓的回了个军礼,然后走进了屋子。

虽说这次的加蓬之战注定不能公布于众,甚至连秦玉关等人回国的消息都严密封锁,可苏重合还是代表了军委,对此次的猎狐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为牺牲的尚小鹏和诸葛无忌默哀了三分钟。等表达完官方语言后,这才很亲切的让伤者安心养伤,有什么要求可以当面提出来,军委会尽最大可能的去做。

“苏副主席,”等苏重合的话告一段落后,向南天这才认真的说:“作为一个军人,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我们还真是有一个要求,恳请军委考虑一下。”

“呵呵,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嘛,你们是功臣,只要要求合理,政府会仔细考虑的。”苏重合看出向南天的认真,于是就把军委换成了政府。

“我们想为胡灭唐,求情。”向南天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不语。

“哦?”苏重合的浓眉一皱:“为胡灭唐求情?”

“是的。”

因为向南天的这个要求大大的出乎了苏重合的意料,他完全忘记了这儿是医院,而且屋里还有俩个女人,只是皱着眉头和同来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掏出了一盒特供小熊猫,抽x出一颗点燃,过了很大一会儿才说:“为什么要有这个要求?需知道胡灭唐以往所做的那些,完全可以用罪大恶极来形容的。”

“我们是这样认为的,但……”向南天就把刚才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说:“而且,在加蓬的时候,我们也得知,贝林加铁矿实际上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秦玉关就这事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他也表示愿意和风波集团合作,共同为华夏争取最大的利益。”

“嗯。”苏重合慢慢的点了点头:“关于贝林加铁矿的事,政府也了解了一些真相,也知道正因为他的存在,所以,加蓬当地政府还没有机会和巴西日本等国家联系。不过,我暂且还不能给你们答复,政府需要好好协商后才能给出答案。”

“那就麻烦苏副主席了!”躺着病床上的向南天缓缓的敬了个军礼……

撇开这件事,苏重合又和大家以闲聊的方式待了十几分钟后,这才站了起来:“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该回去了。希望你们安心养伤,身体早日康复……秦玉关同志,你跟我出来一趟。”

苏重合说完,以手示意大家不要送了,随后面带笑容的当先走出了病房。

49 永远的不败神话

苏重合找自己做什么,秦玉关心里还真没有底。不过,当看到苏重合走进院方提供的房子,那几个军委的人并没有进去后,秦玉关就琢磨着可能是私事。

秦玉关和那几位老同志含笑敬礼后,走进了屋子。虽说某男是苏副主席外孙的亲爸爸,现在又是带有明显的‘私人会晤’,但当苏重合要求他坐下时,他还是很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接受上级首长教诲的姿态。

苏重合对秦玉关的这个态度很满意,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后,很温和的改变了称呼:“呵呵,玉关呐,这屋子里又没有外人,不用这样严肃的。”

“是,首长。”见苏重合心情不错,秦玉关就放下了心,但坐姿却保持不动。

首长让你放松点随意点是一回事,自己要注意对首长保持尊敬却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是翁婿关系也不行的。这个道理,秦玉关还是很明白的,再说这样做也间接的表示了他尊重苏宁。

有很多老丈人就这样,你对他好不好的无所谓,关键是你得好好待他闺女才行。苏重合贵为军委副主席不假,可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丈人。这是事实,秦大少很明白这个道理。

“你回国的事,宁儿已经知道了。”苏重合摆出一副闲聊的架势,开口就提到了自己女儿,又把那盒小熊猫从桌子上推了过来:“本来这次她也想跟着来的,但我没同意。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你回家去看看她吧。还有,迎夏也在。”

迎夏来京没有回家却住在苏家,这都是当初在明珠时,宋兰岳一手炮制的。现在迎夏的‘官方’名字叫苏迎夏,是苏重合的一个远房堂兄的女儿。

“嗯。”秦玉关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点上了一颗烟。他知道,苏重合把他单独交到这儿来,绝不是和他大谈什么翁婿之情的,貌似以前把苏宁肚子搞大后,最生气的就是这老头了。

虽然后来宋兰疆亲自为他们主婚,也算是给足了苏老头面子,可秦玉关才不相信他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印象呢,毕竟他女儿又不是大少的唯一。此时忽然这么和颜悦色的,很可能有什么事要麻烦自己了。

苏重合作为几大巨头之一,养气工夫那绝对不是盖的。等秦玉关点上烟,他还慢慢的品尝了一杯院方提供的铁观音,稍微闭着眼睛滋味了几秒钟后,这才缓缓的说:“今天叫你来,有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一国的军委副主席,在和一个当兵的谈话带着‘商量’这个词,可见这几件事非同小可,就像是这个当兵的真实身份那样。

“请、请爸爸指示。”既然老苏要求秦玉关要随意,那他要是再拘谨倒显得落了下乘。何况,这是他第一次称呼老苏‘爸爸’,老苏心态肯定会有变化的。

果然,秦某男的这声爸爸一出口,老苏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和蔼了,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资格被老秦喊爸爸的。

老苏点了点头,算是正是承认了他这个女婿,随后言归正传:“第一件是有关龙腾的去留问题。”

秦玉关心里怵然一惊,耳朵就竖了起来:龙腾的去留?这是什么意思?

在秦玉关等人心里,他们对龙腾这个词组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一个让他们到死都忘不了的境界。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因为龙腾带给他们的荣誉,甚至可以和‘我是华夏人!’相比肩。而此时,苏重合竟然说除了龙腾的去留,也怪不得他心惊了。

“我知道你们对龙腾的感情不亚于对祖国,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你们都把自己当作了龙腾人。”苏重合知道秦玉关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在说出那句话后,稍微给了他一点缓冲时间后,才说:“但经过加蓬一战后,现在的龙腾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龙腾,所以,军委觉得是时候让龙腾退出舞台来……”

“我不同意您这么说。”秦玉关因为心情激动,完全忘记了打断首长的话是一件多么不礼貌的事:“我知道,从明修在俄罗斯牺牲,到加蓬一战的小鹏诸葛双双战死,向南天很可能下半生都要拄着拐杖度过,这些事实的确影响了龙腾的实力。可我们大家都觉得,哪怕是龙腾站至最后一人,龙腾还是龙腾!龙腾这个名字,不会因为战友的离去就不再担负她的使命,就遭到撤编的命运!”

“玉关,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苏重合并没有因为话被秦玉关打断而不悦,相反他脸上还有了欣赏的表情。

秦玉关的宁折不弯的表现,才是一个真正的龙腾人,龙腾才是真正的国家利器!

“您说。”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眼帘慢慢的垂下。

“自从李明修牺牲,胡灭唐反水,你和荆红命前往某国执行碧血计划后,军委就有给龙腾补充新鲜血液的打算,但都被向南天拒绝了。”苏重合说:“向南天当时的言辞,比你还要激动,意思也和你差不多。他说,尽管你们已经不在了,但龙腾还是龙腾,龙腾的名头是你们十二个人闯出来的,不论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十二个人都是别人无可替代的。”

“事实的确如此。”秦玉关低声应和了一句。

“嗯,当时看到向南天的反应后,虽然军委认为他这番话有着明显的个人主义,还存在着排斥外人的心理。但经过军委的慎重研究,最终还是决定了不再给龙腾补充人员。”苏重合话锋一转:“可此次加蓬一战,龙腾的确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只不过……唉,龙腾终究不是四年前的龙腾了。”

“所以就要撤编?”

“不是撤编,”苏重合摇摇头,肯定的语气:“龙腾作为华夏不可替代的利器,是绝对不会撤编的。”

“那军委的意思?”

“军委的意思是,让龙腾正式退役!”苏重合缓缓的说:“但保留龙腾的建制不会撤编,她将永远的留在华夏军中,作为一面旗帜,成为华夏军人仰视的精神象征!国家不会放弃龙腾,就如你们无论在哪儿都不会放弃她一样。她,始终是华夏军人的骄傲!”

龙腾已经升华到一种精神象征,成为华夏军人的骄傲,可以说到了一种无以为继的高度。要想龙腾始终占据这个高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龙腾永远的定格在她最辉煌的时刻。而这个最辉煌的时刻,正是加蓬之战后。

但实际问题是,龙腾自加蓬之战后,实力已经大损,如果再碰到此类的行动,谁也不敢保证龙腾还能在即将全军覆没下反败为胜。所以,要想保持龙腾永远的不败神话,只能让现有人员正式退役。通过这个做法,使龙腾这个名字成为一面从不降落的旗帜!

可以说,华夏最高层拿出这样的方案出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既保护了龙腾队员,又维护了她在华夏军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可谓是用心良苦。

“我会把上级精神传达给向南天他们的。”过了很久,秦玉关才低沉的回答:“我想大家也会明白军委这样做的苦心。”

“嗯,”苏重合点点头:“之所以没有和向南天同志直接谈论此事,实在是因为怕他心情激动而影响养伤。而你的身份又不同于他们。你能理解组织的意思,我深感欣慰。还有,你告诉大家,在他们退役后,军委将妥善安排他们的工作。”

“好的,”秦玉关双手搓了一下脸颊:“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是关于加蓬铁矿的。”苏重合微笑着亲自递给秦玉关一颗烟:“玉关,你在伊拉克的做法,很正确。”

“呵呵,”秦玉关笑笑,精神上明显的放松了:“请领导放心,秦玉关一向是把国家利益看作重中之重的。其实,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向组织替胡灭唐求情的原因。胡灭唐他已经通过他的黑虎雇佣军团,外加金钱开道,已经搞定了加蓬当地政府。再说了,胡灭唐出的价格也不比加拿大和越南低,加蓬当地政府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把铁矿卖给谁都无所谓的。”

“呵呵,这样就好。”苏重合笑笑:“我回去后,会尽快拿出胡灭唐的处理意见来。对于知错能改的人,我们政府一贯是以教育为主的……具体贝林加铁矿的事,你已经和胡灭唐协商好了?”

“嗯,在加蓬之战前就协商好了,他同意让我接手。”

“甚好!”苏重合大赞:“我虽然是抓军队的,但我也知道这件事对华夏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不过,玉关,我得提醒你啊,昨天我们收到情报,说日本人对这个铁矿也很感兴趣,他们准备联合越南一起和加蓬政府谈判。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尽最快的速度去做。晚了,我怕胡灭唐那边撑不住劲啊。”

“我会尽最快速度去做的。”

“嗯,这我就放心了。”苏重合自己也点上一颗烟:“第三件事嘛,属于私事。”

“私事?”秦玉关装作一愣,心里却早就有了准备。

“对,私事,”苏重合有些神情不自然的说:“是你和李家的一点误会。”

老丈人这是来替李家做说客了。捕捉到苏重合脸上的那丝不自然后,秦玉关马上就升起了这个念头。

50 欺负我女人霸占我产业 这叫很好?

秦玉关猜的没错,苏重合这次来还真是替李家当说客来了。

当日,秦玉关‘变傻’后,李系等派系针对风波集团做的那些事,苏重合也是看不惯,觉得他们这样做未免太过了。虽说风波没了秦玉关后,东海、伊拉克两处产业者易主是早晚的事,但他们这样急匆匆的就齐聚庆岛,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尤其是占据‘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李月明省长和张世宗市长,更是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大有各派系盟主的架势。

张家对风波这样,苏重合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李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对风波露出獠牙,他可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休说李默羽和秦玉关已经有了女儿,仅仅是李月明从风波得到的‘政绩’支持,按说也不该这样。

可事实的确摆在眼前,人家李系默认了李月明的这种做法,天龙集团的李天轮更是亲自赤膊上阵,让有心干涉的苏重合心里有了顾忌,再加上宋家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也不好出面了,只是嘱咐大女儿苏静不要参与其中,免得苏宁心里不快。

苏静对父亲的嘱咐是深以为然,根本不曾让彩云事业参与其中。

可谁知道,就在李张等人磨刀霍霍准备向风波狮子大张口时,秦玉关竟然好了!而且还在盛怒之下当众杀人立威,一度声称要把天龙集团吃掉,让所有关注此事的人是大跌眼镜。

虽说天龙集团最近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宋系还是没做出什么反应,但任何人都知道,秦玉关这个超级纨绔,断断不会放弃报复之心的。李天秀本人,更是为此颇为犯愁,对三弟和大女儿冒然出击的做法很是不满。不满归不满,但事情该办还是得办,所以,就在龙腾回国前的那天晚上,李天秀的夫人抱着小梦儿前往苏家串门了……

于是,苏重合这才暂时充当说客,借着这次来慰问的机会向秦玉关提起了此事。

“误会?呵呵,你说的这个李家,是京华李家吧?”当听苏老头说要谈私事后,秦玉关就身子后仰,把头靠在沙发帮上了。既然是私事,那就没必要挺着个腰板了,那么累。

“是啊,是京华李家。”苏重合见刚说要谈私事,这人就这么真随意了,不免有些不快。但想起受人所托的这事的确是求他的,也只好装没看见了。清咳了一声:“咳,除了京华李家,还有哪个李家有让我出面调解误会的资格?”

“呵呵,也是。”见老头露出傲气的一面,秦玉关笑笑,很干脆的说:“行,这事既然您老人家出面操心了,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您老为难。”

本来,秦玉关在那晚离开李月明的别墅前,就已经打算不再计较此事了,再说李默羽为了这事,抱着小梦儿都连夜从京华赶来求情了,他再对李天轮等人不忿,可以不考虑李默羽,但不能不看小梦儿的面子。所以,当苏重合这次又来当说客后,要是不顺水推舟的给他个面子,可真Lang费了借机讨好老丈人的机会了。

见秦玉关答应的很干脆,苏重合也挺高兴,觉得自己老有面子了:Look!瞧咱老苏一出马,扎在李家心头上的那根刺就没了,关键还是咱面子大啊。

再次有点热情过份的递给秦玉关一颗烟后,苏老头心满意足的说:“嗯呐,玉关,你这样做很好的嘛。不计较一时的得失,这才有大将风度嘛。”

“呵呵,爸爸,您就别夸我,我有这思想觉悟,还不都是宁姐平时对我的耳濡目染之功?”顺便又夸了苏宁一句让苏老头开心后,秦玉关这才笑笑站起身:“那我先去和向南天他们商量一下,尽量把上级的精神传达给他们。”

“先不着急走嘛,我还没说完呢,坐下坐下,呵呵。”

“还有事?”秦玉关一愣,只好坐了下来。

“其实也是和李家有关的事。”苏重合抿了一口清茶道:“你在伊拉克搞那个油田时,是不是通过齐鲁省政府半公开访问的形式做成的?”

“是的,当时是以齐鲁省政府的名义,与伊拉克方面交涉的。”秦玉关不知道苏重合为什么要问这事,只能实话实说。

“嗯,那这次如果加蓬铁矿的收购,还是按照那个程序来走吧,毕竟由政府出面,影响力要大过私企的。”

“我知道了,”秦玉关淡淡一笑:“等我搞定那边后,再有省政府出面的做法,这也是李家提出来的吧?”

“是的,”苏重合也没隐瞒:“我知道你对李月明省长有些意见,李家这样要求,也有替她出政绩的意思,不过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妥的。她既能出了政绩,还又帮你免去了很多开发铁矿的麻烦,这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再说了,伊拉克油田这样做也不是很好吗?”

很好?呵呵,趁着老子不在想欺负我女人霸占我产业,这叫很好?秦玉关的脸上慢慢浮上了嘲笑神色,但是他没有说话。

苏重合看出秦玉关心里的不满,欠了欠身子说:“玉关啊,你现在和以后的身份,将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嘛,只要有利于自己,放弃那些不快联手创造利润,这又有什么不可呢?”

“爸,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秦玉关淡淡的说:“看在小梦儿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和李家计较这些,甚至不去找张世宗的麻烦,但要我再想替李月明出政绩,呵,那是不可能的。”

“嗯?”苏重合一愣,接着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凭借风波自己的实力去开采铁矿?或者说,你就是不想替李月明出政绩,干脆让铁矿进不了齐鲁省。”

“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做的话,会彻底打了李家的脸?”苏重合谨慎的说:“如果你和李系彻底闹翻的话,无论开采出的铁矿运回国内哪一个地方,他们都有可能找事的,这样做得不偿失啊。”

“李家的势力在华夏是很大,但如果他们敢这样做,我就敢把铁矿卖给外国人。”秦玉关不屑的说:“只要贝林加铁矿成功拿到手,卖给谁还不是我这个商人说了算?在商言商嘛,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吧?”

“玉关,你这种态度非常不可取!”苏重合听秦玉关竟然说出要把铁矿卖给外国人的话来,老脸当即就沉了下来:“党和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国家的利益大于一切!怎么会因为一时的私愤,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呢?哼,如果你敢把铁矿卖给外国人,别说我不同意了,就是你舅舅那儿,恐怕就过不去吧?”

老丈人一摆出为国为民的态度后,秦玉关马上就露出讨好的笑脸了:“呵呵,爸,我这不是说说嘛,只是一时气愤而已。我虽然二了点,但我也知道能源这个东西的宝贵。当今社会,谁掌握了能源就掌握了一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只不过,”眼看着苏老头脸色渐缓,秦玉关话锋一转,缓缓的说:“李月明要想我帮着她出政绩,呵呵,门都没有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做?”苏重合皱着眉头的问。

“还是那句话,开采出的铁矿运到哪儿都可以,但就是不运回齐鲁,”秦玉关语气坚定的说:“如果他们敢来给我穿小鞋,那我就前账后帐一起算,我也未必怕了他们!”

“唉,要是这样,就会再起争端了啊。”苏重合知道,李家假如再找秦玉关的麻烦,宋家肯定不会再眼看着外甥吃瘪的。其实,他又何尝会喜欢别人来欺负女婿?

“爸,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只管把我的意思带给他们就行,以后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秦玉关说着站了起来。

“那好吧,你先把铁矿拿到手,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先去做好向南天他们的工作。别忘了,等明天上午,回家看看小宁吧。你姐姐姐夫他们都会来的,大家吃顿饭吧。”苏老头见女婿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那我走了。”秦玉关又敬了个礼,这才走出了房间。

回到向南天的病房后,荆红命他们都还在。秦玉关就把军委的精神,用婉转的语气表达了出来。和他想象的一样,向南天等人才听到要让大家退役后,全都激动的要命,如果不是因为躺在床上下不来,恐怕老向就会去找老苏理论了。

最后,还是秦玉关帮着大家做了许多政治思想工作,让大家明确的认识到了军委这样做的原因后,向南天等人这才在沉默许久后,脸上带着萧索的点了点头。至此,龙腾十二月,不管是活着的还是牺牲了的,从此刻起算是正式从龙腾退役了。而龙腾小组,也成了华夏军人永不言输的象征……

第二天一早,秦玉关告辞了大家,一个人出了医院。

应苏老爷子的邀请,今天他可是以女婿身份去苏家的。第一次登丈人门,不能空手这个道理,秦大少还是很明白的。但买什么东西去,却让他在银座超市犯了难。

秦玉关是有钱,天底下买不起的东西还真不多,但苏老头贵为华夏九大巨头之一,家里还能缺什么东西呀?

就在老秦在超市转来转去,考虑着是不是去古玩店转转的时候,有个挺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在后面嗲嗲的响起:“老板呐,为买拜见老丈人的礼物犯愁了吗?”

51 我那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听到有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秦玉关下意识的扭头,猛然觉得眼前一亮,好像超市货架上的那些商品新鲜了不少。

能够让秦大少出现这个错觉,盖因这个女孩子一身清纯到家的学生服缘故,大冷的天,上身黑西装,里面白衬衣,下身黑短裙,黑色的紧身裤套进棕色小马靴中,显得是那么清新动人。

女孩子看到秦某男回头后,马上巧笑嫣然的,一手扶着柜台,一只脚向后翘起,本来很清纯的形象,因为这个带着媚惑姿势变得有些让他心痒痒……不过他却不敢痒痒,因为此女正是那个让她很头痛的薛皓月。

“神经。”看到皓月故意卖弄风情的样子后,秦大少的脸就马上就黑了下来,低声说了个神经,然后就再也不理她的,扭头就向超市外面走去。

“喂,你哪只眼睛看我神经了?别走,给我说清楚。”薛皓月自从秦玉关在病房门口对她那‘惊艳一瞥’后,就已经下了某种决心了。今天更是为他精心改变了一个新形象,想缠着他一起去拜会苏老头,但没想到却换来了一个‘神经’的评价,这可让她大感不爽了,紧走两步拽住他的衣服:“你给我说清楚,我哪儿神经了。”

因为此时接近年关,贵和购物又是一流的大超市,故而来往的顾客比较多。而此时,好像高中生那样的薛皓月对秦玉关拉拉扯扯的,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有脑筋灵活之士,马上就联想到了清纯女学生和纨绔子弟的狗血桥段,都停住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你怎么神经,你自己不知道?”如果不是怕别人误会自己是那种钓校园清纯妹妹的登徒子,秦玉关肯定不会停住脚步,早就大手一挥的闪人了。说实话,他现在对这个薛皓月真的很头痛,盖因这家伙长得和迎夏似的单纯,但却能说出‘以后看见你勾搭一个女人就杀一个’的狠话。

一个年少多金风度翩翩的纨绔,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怕没有漂亮女孩子理了,哪怕他是庆岛秦玉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想帮你买礼物的。”眼见这么多人围观,薛皓月马上做出一股被抛弃的模样,眼圈微微发红,小巧的嘴唇撅起,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疼,顿时就换来了好多同情分,而且还有两个没事瞎转悠的正牌衙内,也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过来。

“我去岳父家买什么礼物,管你……何事?你是我什么人啊?薛皓月,我今天有正经事要做,没空在这儿哄你开心,明白了没?”秦玉关说完,毫不客气的掰开她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就要出门。

其实,秦玉关说的没错,今天是第一次去苏宁家,可是被他当作一种大事来抓的,真的没空在这儿哄皓月姐开心。不过,他可真小看了皓月姐对他死缠烂打的决心。被他很没礼貌的掰开手后,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大喊大叫,反而双手放在小腹前,低着头好像受气的小媳妇那样,话也不说一句的还是跟着他。

你爱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谅你也不敢跟着我去苏家!秦玉关断定,皓月再泼辣再狡诈,也不敢死皮赖脸跟着他去苏家的,毕竟那儿的主人是共和国的九大巨头之一,不但是他们的最顶尖上司,而且还是薛中将的老首长,她就算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拿着老爸的前途开玩笑。何况,还有一个那么强势的苏宁在那儿。

不过,秦玉关这次可推断错了,薛皓月还真是奉了薛中将的意思去拜会苏老头的。要不然,她再大胆也不会拿着这事胡闹的。

秦玉关不想让皓月跟着他去苏家,但她却很有办法让秦玉关惹起‘民愤’,帮着她实现这个愿望。比方,边走边小声的哭泣。

清纯女孩子的眼泪,是可以激发陌生男人英雄气节的,这从那两个赶过来的衙内挡住秦玉关可以看出:“喂,哥们,站住。”

“有事?”秦玉关微微一皱眉头,上下打量了挡住他路的这两个年轻人。这俩年轻人都穿着一身的名牌服装,其中一个的眉眼间还带着秦玉关的似曾相识感。通过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桀骜,就可以看出他们是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主。

“呵,”那个眉眼间带着秦玉关有些相识感的年轻人呵了一声,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哥们,瞧你文绉绉的还挺狂呀,不过我喜欢。”

“你喜欢不喜欢我的,我不稀罕。”秦玉关说着身子一侧,就要走。虽说秦某男也算是个超级纨绔,但他真没兴趣和这年轻人摆什么架子。

“哎,你慢走,说说这是咋回事?”年轻人一横身子,挡住他,指着他身后的皓月:“是不是把人家学生妹骗了,现在又不要人家了。”

回头瞥了一眼已经开始抽泣的薛皓月,秦玉关真的很纳闷:“你看她像是那种被人骗的学生妹?”

“我看差不多。”另外一个年轻人接过了话,一双眼睛趁机在皓月身上滴溜溜的乱转。

皓月今天换了这身学生服,不但外貌像个学生妹,而且身上更淡淡散发着一种学生没有的飒爽,这才是最吸引男人的地方。而她在日本多年求学当记者的经历,更是把岛国女性逆来顺受的特征发挥的是淋漓尽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男人增生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你们看她像,那她就像了。你们说我骗她了,那就算是我骗了她好了。现在我不打算要她了,你们谁稀罕可以带走,希望两位喜欢。”秦玉关知道皓月这幅单纯外表下是一颗什么心,他才不会被这丫头给蒙蔽了呢,所以说话一点也没留情,直接用膀子扛开挡住他的那个年轻人,走出了超市门。

“玉关……”就在秦玉关刚跨出超市门的时候,皓月凄然的低叫着追去:“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真的要扔下我了吗?那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我靠你大爷的!这么清纯的妹妹为你都怀孕了,可你还是说扔下就扔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皓月的这番如泣如诉,就像是一针管子鸡血,很麻利的就扎在了那俩年轻人血管中,为无知少女讨回公道的正义感,是空前的强烈,俩人紧走几步就出了超市门。

围观的群主也被皓月的精湛演技所感染,征讨秦某人登徒子者有之,安慰皓月要注意身体者有之……一时间是群情激奋,簇拥着皓月就出了超市门,连超市保安都闻讯赶来,三言两语问清情况,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保护妇女的伟大斗争中来。

超市门口被拥堵,马上就引起了正在贵和购物超市视察的田少东家的注意,随即领着值班经理从监控室赶了过来。

“站住!”

听到那年轻人的大喝后,秦玉关回头,脸上带着不耐烦,刚想发作却又闭上了嘴,因为从超市一下子涌出了好几十号人,都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让他有些心虚的对那个似曾相识的年轻人展颜一笑:“怎么着,你们还真被这个小丫头给忽悠住了……”

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另一个早就被皓月打动了护花心肠的年轻人,一步蹿过来,把抓住他衣领,举起右手对着他的嘴巴就抽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我草你大爷的,你这是怎么和风少……哎哟!”

看在他们无知的面子上,秦玉关可以给他们一个护花的机会,但绝不代表可以随他们动手扇耳光。当即一把抓住年轻人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扭,那个年轻人就疼的哎哟起来。

秦玉关一招制住同伴,那个风少也是大吃一惊,心里开始有一些发怵。但他既然要做护花使者,又要解救同伴的尴尬,何况身后还有广大人民群众做后盾,说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当即低喝一声的冲过来,劈手就是一拳。

误会闹到这一步,就算是好脾气的人也会烦的,况且秦某男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虽说不能把风少俩人当作敌人来对待,但小小的惩罚他们一下,给他们降降温还是可以的……于是,秦某男就再次一伸手,拧住那个年轻人的手腕,不管他疼的大呼小叫,摆出他的纨绔嘴脸,阴阳怪气的叫道:“你们他妈的算老几呀,敢来管老子闲事,没事找抽不是……”

“你说谁没事找抽呢?”就在贵和购物少东家田亮认出打人者是秦大少,准备出言喝止超市那几个跃跃欲试的保安时,一个带着嚣张的女人声,从人群中传出:“你要是不赶紧的把我弟弟他们放开,我会揍的你满地找牙!”

哎呀,不好了,京华十三少的老大来了,秦哥弄不好要吃亏了,这可怎么办?站在超市门口台阶上的田亮,顺着声音向人群中望去,就看到一个花信少妇寒着张脸的挤进人群,他马上就打了个激灵,推开挡在跟前的人快步走下了台阶。

“二姐,二姐,快来。”被秦玉关拧住手腕做出喷气式飞机架势的风少,一抬头看到这个女人,勇气马上大增:“快把这丫的好好收拾一顿!”

52 你马上给我回家,滚!

田亮在认识秦玉关,那还是去年在庆岛时赵霄鹏帮着他引荐的。

当时,他这个田系世家外围子弟,对秦玉关可是老崇拜了。不过,田亮后来回到京华后,他爸他妈为了培养他成为贵和购物的接班人,就给了他个副总的名头,弄得田公子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商业上。再加上赵霄鹏毕竟属于军队上的人,不能每天和他似的可以毫无拘束的逛街泡马子,所以才让田公子对某些事上变得‘孤陋寡闻’起来,比方根本不知道秦大少竟然会和李默羽有一腿。

此时,田亮看到京华十三少的老大李二小姐寒着脸的挤进人群后,立马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大事不好,秦哥要糟糕!’李默羽在京华,那可不是一般的跋扈,有很多盛名的衙内都被她阴过。虽说田亮知道秦玉关的本事足够大,但李某女可是赫赫李家的二小姐,又占有主场之利,如果双方对掐,好像秦哥要吃亏……

所以,他赶忙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五步并作一步的赶了过来,脸上带着花儿一样的笑容,微微弯着腰的对李默羽说:“呵呵,李二小姐,我是贵和购物的副总田亮。这位秦先生是我的一个外地朋友,他和这两位先生之间只是闹了一点小误会,还请二小姐看在龙山公园二伯父的面子上,容许田亮在京华大酒店摆一桌,算是给几位充当一下和事佬,怎么样?”

田亮不愧是干生意的,在几句话内就表明了他的意思:秦玉关是我朋友,我是贵和购物的副总,龙山公园的田老爷子是我二伯。虽然我朋友和叫你‘二姐’的这位发生了点小误会,但还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在摆一桌算是给你兄弟赔礼道歉,怎么样?

龙山公园田家,那是华夏九大巨头之一的田老爷子所在地,李默羽是肯定知道的,所以田亮才说出这个地址,就是有抬出田家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田亮脸上带着极大诚意的看着李默羽,希望她能够‘笑纳’自己的心意。不过,让他心里一沉的是,她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这些话似的,呆呆的望着他身后的秦玉关,本来一张冷冰冰的俏脸,猛地雪白,整个人就像是雕塑那样的愣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田亮有些纳闷的回头。

听到有个非常熟悉非常熟悉的女人声,说要揍的自己满地找牙后,秦玉关就松开了风少他们的手,心里苦笑着世界真小,轻叹一声的转身。然后,李默羽就呆在那儿,脸上的寒冰马上化成春水,继而变成阳春白雪了。

“秦、秦哥。”看出这对男女之间的异样后,田亮低低的叫了秦玉关一声,那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你们认识?

刚才,通过田亮在极短的时间内说出的那番话,秦玉关可以断定,他绝对不知道自己和默羽之间的这些恩怨,却不惜冒着得罪李家的危险来为自己出头,这他让大为感动,觉得小田同志很够哥们,于是就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微笑着说:“兄弟,谢谢你。”

秦玉关的这声兄弟一出口,田亮开心的差点晕了过去。无他,盖因当初赵霄鹏曾经告诉他,能够让秦玉关称作兄弟的人,这世上绝对超不过十五个人。可今天,秦玉关竟然叫他兄弟了!他能不开心吗?以至于在狂喜之下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田亮说不出话来不要紧,有人就可以说出来。“二姐,你赶快把这小子好好教训……”

那个风少见默羽一来,秦玉关就松开了他的手,以为秦某男也听过二小姐的名头,马上脸上带着愤怒的请求好好好好的教训这家伙一顿。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眼前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就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要不是同伴赶忙搀住风少,恐怕他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身子打着晃,用手捂着腮帮子,风少看着李默羽,眼里带着惊恐的不信,期期艾艾的说:“二、二姐,你、你打我?”

“你马上给我回家,滚!”李默羽也没和他解释为什么要打他,只是眼睛一瞪,就把风少的话给瞪回去了。

风少因为生在李家,长这么大以来可谓是顺风顺水。优越的生活环境,把他铸就成了一个真正的衙内,虽然本性不坏,可性格却颇为倔犟,上来他的大少脾气,就连他老子李天轮,大伯李天秀,二伯李天用都管不了。不过,诺大的李家,他独独就害怕一个人:二堂姐李默羽。

现在,李二小姐媚眼一瞪,风少那些怀疑啊委屈啊什么的,全都被吓得抛之脑后了,大气也不敢喘的捂着腮帮子就闪人了。他那个同伴,好像也很‘久仰’李二小姐大名了,见风少闪人,也很聪明的追着去了。

周围那些准备声讨秦玉关的那些群众,一看事情忽然有了变化,兴趣更浓了,根本不用人维持秩序,就很自然的围成了一个圈,呱噪之声杳然。

不声不响不花钱不担责任的看热闹,才是围观者的王道!

将堂弟撵走后,李默羽的脸有了一些缓和,对田亮勉强的笑了笑:“你和秦、他认识?”

不会是因为我报出二伯的大名来,就让李二小姐对他兄弟这样了吧?我二伯什么时候这样强势了,连李家二小姐都震住了?田亮心里正这样想着呢,默羽忽然和他说话,他想也没想的就说:“嗯,我是他兄弟,还请二小姐看在我二伯……”

“呵呵,”李默羽笑着摆摆手:“我训李风不是因为你是田家子弟。”

“那是为什么?”你不是看我二伯的面子?田亮一愣,脱口问道。

“因为你这个兄弟是我男人。”李默羽凑到田亮小声说了一句。

我靠!秦哥是你男人?!听了这句话,田亮听了身子猛地一哆嗦:妈妈的,秦哥秦哥你太牛了,上半年的时候就知道你敢大张旗鼓的纳妾了,可谁知道你竟然还把李二小姐也偷偷的纳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默羽乍一在这儿看到秦玉关后,先是一呆接着狂喜,随即想起自己说要揍的他满地找牙和某些不开心的事,脸蛋就变白了,这也正常。等把李风弄走后,她这才问出了这句话。

龙腾回国的消息,属于华夏军方高度机密,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就连解放军总医院的医生,都不知道这帮折翼的鸟人就是龙腾十二月。默羽虽然是秦某男的女人,李天秀却没有告诉她而是告诉了大女儿李月明。所以,她不知道。

“回来好几天了吧。”秦玉关向后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薛皓月的人影。

“没、没有受伤?”李默羽又走进了一步,也不顾旁边那么多人,就拉住了秦玉关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来。

“呵呵,一个零件也没少的。”

“这就好,”李默羽鼻子蓦然一酸,赶忙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笑着说:“刚才那个和你发生冲突的人,是我二叔家的孩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从小就被惯坏了。”

“我没有把这事放心上。”秦玉关摇摇头。

“嗯,你们怎么起冲突的?”看出秦玉关真没有生李风的气,默羽放下心来。

“嗨,”秦玉关说着又回头看了片刻,还是没有找到薛皓月的影子,就知道这妞演戏砸了后马上很聪明的闪人了。微微一笑:“一点小误会,没事。田亮,让大家都散了吧,挡在这儿会影响你生意的。”

“好。”田亮点点头,抬起右手用食指对值班经理勾了勾,等他屁颠屁颠的过来后:“孙经理,让大家都散了吧啊,没事了没事了。”

“是!”孙经理赶忙答应了一声,吩咐超市保安将人群疏散了。

其实呢,根本不用孙经理派人疏散,围观的人群就主动的散了:既然没有人在这儿打架了,谁还在这儿竖着啊?大腊月的,大伙这样忙!

“秦哥,嫂子,”田亮的确是做生意的料,得知秦李二人的关系后,马上就把二小姐换成嫂子了,弄得李二心里甜滋滋的:“你们二位已经来到我这儿了,说什么也得去喝一杯才行。”

“算了田亮,”秦玉关摆摆手:“不是哥拿架子,今天的确是有事才来这儿的。等以后吧,我请你去庆岛玩。”

“呵呵,那感情好呀,”田亮高兴的说:“不知道秦哥有什么事,需要兄弟帮忙不?”

“嗯,”秦玉关稍微沉吟了一下,发现李默羽脸上也带着强烈的求知欲,于是就实话说了:“今天军委的苏副主席让我去他那儿,我想给他买点礼物的,呵呵,谁知道礼物没买成,竟然闹出了这么一出。”

默羽一听苏重合邀请秦玉关去苏家,眼里顿时就升起了失望。

“嘿,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给你办就成!”田亮一听,顿时就明白了秦玉关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好了:“去苏老家做客,其实不用这么大费脑筋的。只要拎着两瓶好酒意思意思就成……哦,对了,苏老家里有没有小孩啊,如果有小孩的话,那得带点小孩喜欢的礼物。”

53 我儿子怎么喊别人爸爸这么顺口?

“有啊,还是个小男孩呢。”不等秦玉关说什么,默羽就声音带着点酸意的替他回答了。

默羽和苏宁很小的时候就互相攀比了,在生孩子这个问题上,她生的是女儿,而苏宁却生了个儿子,她心里就一直有些挫败感,也隐隐有埋怨秦某人‘无能’的想法。

“哦,那我知道怎么办了。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田亮倒没有察觉出默羽脸上的酸意:“秦哥,你可不许走啊,我要亲自开车送你过去才行。”

见田亮这么机灵,秦玉关也就很放心的把这个买礼物的任务交给他了,于是就微笑着点点头:“好呀,那我在这等你。”

“玉关,你既然要去苏家,那我就不陪着你了。”李默羽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咬了一下嘴唇:“刚才我堂弟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他就那样,高门子弟的通病。”

“嗯,我理解的。小梦儿还好吧?”秦玉关还真没有把李风这事放在心上,接着就问起了女儿。

“嗯,挺乖的,这两天好像胖了不少。”李默羽笑笑:“那我回去了。”她没有好意思说秦玉关去过苏家后能不能和她见面,她只是觉得自从在庆岛因为阿莲娜那次发生误会后,秦玉关有离她远去的趋势。

她真的很想牢牢抓住他,却因为李家一而再再而三找这个男人的茬,而让她感到无力,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死缠烂打了。两个人之间,不知不觉有了一种叫隔阂的东西,使得他明明就在眼前,却不敢说一声‘陪我吧。’看到李默羽说完后,脸上带着落寂的转身就走,秦玉关心中一疼。他怎么会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可眼下的确不是和她在一起缠绵的时候,所以只能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李默羽身子一抖,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秦玉关的嘴就凑了上来。

顷刻间,李默羽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随着秦某男的这个法式热吻而烟消云散,她全然忘记了这是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更忘记了自己俩人都是有了孩子的人了,只知道在行人那带有善意的目光中,仅仅的抱住这个男人,舌头拼命的吸允着,直到喘不过气来后,这才双颊分红的分开。

“行,够味!这说明你对美好生活还有信心!所以啊,从此要记得多休息多吃饭,千万别把自己弄成一个骨感美人,我可不喜欢那样的。”秦玉关微微喘息着,伸手刮了一下默羽那挺直的鼻子。

“嘴脸!”默羽轻笑着低骂了一声,然后松开手在好事者拍起的掌声中,就像是一只蝴蝶儿那样的,粉面羞红脚步轻快的飘啊飘的跑远……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由田亮驾驶着一辆奥迪将秦玉关送到了军委大佬们的别墅区前。

田亮这人的确会来事,知道什么时候该张扬什么时候该低调。送秦玉关‘登泰山’就没有开他的保时捷跑车,而是选择了一辆比较普通的奥迪。替他给苏重合选的礼物,也只是两瓶三十年的茅台陈酿。听说苏家有个小男孩后,就给他带了一把高仿真的塑料Ak47。男人嘛,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一般都是喜欢打枪的……

“秦哥,他们在路口等你呢,我就不过去,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一声,咱哥们再聚。”田亮看到别墅区前的那个小路口,站着两女一男三个大人和个小男孩,就知道他们可能是来接秦玉关,于是就把车子缓缓的停下,将酒和玩具枪递了过来。

“好,到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就这样吧。”秦玉关知道田亮不方便一起去苏家,所以也没邀请他,更没有和他多客气什么,只是接过礼物拍了拍他肩头,就下了车。

那俩女的,老秦认识,正是苏家姐妹。那个四旬以上的男人,沉稳大度气宇轩昂的,他猜可能是苏静的老公。那个让他看到就再也没挪开眼神的小男孩嘛,自然是他的儿子秦关宁了。

“嗨,小子,又长高了啊!来,叫爸爸,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看到儿子后,秦玉关的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紧走几步来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满脸都是肉麻的殷勤,将右手的玩具枪递了过去。这态度,就连他老子秦天河都没有享到过。

“切,一把破枪,谁稀罕啊?”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秦关宁,撇了撇嘴的把头扭向一边,双手抄在口袋中连伸出来的意思都没有,满脸都是‘你这个下里巴人’的不屑,这让老秦感到很是没面子,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也是,军委副主席家的小孩,什么玩具没见过啊?别说是仿真塑料的Ak47了,就算是真枪,只要他想玩,只要和门口站岗的这些武警战士偷着说一句,那些可爱的大兵恐怕也得想方设法的满足他这个要求。

“小宁,这是怎么和爸爸说话呢!”苏宁眼见儿子给老公吃瘪,姐姐两口子脸上都带上了‘瞧你教育的好儿子’的怪笑,忍不住双腮飞红的,伸手在秦关宁头上打了个爆栗:“快喊爸爸,谢谢爸爸的礼物!”

从年前一别,秦关宁已经接近一年没看到秦玉关了,委实的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不怎么感冒。不过,老妈有令,而眼前这个家伙脸上又带着迫切的希望,于是指的不冷不热的伸手接过玩具枪,漫不经心的说:“谢啦……哥们。”

“呵呵,不用谢,这是爸爸……”应该做的这四个字还在嗓子里打滚呢,秦玉关猛地听出儿子好像是在喊他哥们,一下子傻在了那儿。

“哈,哈哈!”随着苏静两口子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笑,苏宁的脸由飞红变成通红,抬起手来就要给儿子一个窝脖,骂道:“破孩子,和谁叫哥们呢!”

秦玉关一抬手挡住苏宁的手,顺势将将儿子抱在怀里,拎着茅台的那只手抓着他的小鼻子,轻轻的拧了一下,笑道:“行,这么小就敢和老子称哥们,有种!”

“玉关,不好意思啊,小宁这些坏毛病都是在幼儿园学的,我本人呢,也有教子无方的嫌疑哈。”其实苏宁抬手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她可舍不得动手打儿子,只是扭着儿子的左耳认真的说:“小宁,这是你爸爸,不是你哥们,知道了吧?以后不许这样了啊,乖,叫爸爸。”

“爸爸!”迫于苏宁的‘yin威’,秦关宁只得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然后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跑到那个和苏静并肩站立的男人面前,仰起脑袋:“爸爸,咱们回家吧,这儿冷。”

嗯?我儿子怎么喊别人爸爸这么顺口?秦玉关真的有些晕的向苏静那边看去,脸上的表情,根本不是尴尬能形容得了的了。

“呵呵,玉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苏静看出秦玉关脸上的尴尬,赶忙向前一步:“这个就是我爱人,最高人民法院院长韩向东。他特别喜欢小宁,呵呵。向东,这位就是小宁的亲爸爸,秦玉关。”

“你好,”韩向东走过来,脸上带着坦诚的笑:“玉关,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两口子没孩子,所以特别喜欢小宁。”

“苏宁在庆岛的时候,向东都是以小宁家长的身份去幼儿园参加家长会的,所以嘛……呵呵,你别介意啊。”苏静很委婉的,解释了秦关宁为什么喊韩向东爸爸的原因。

虽然儿子喊别人爸爸,但秦玉关才不不会多想呢,平时苏宁就经常和他提起姐夫对儿子多好,他怎么会介意呢?赶忙伸出手和韩向东用力握了一下,语气诚恳的说:“没事没事。姐夫,小宁让你们操心了。”

“呵呵,这是什么话呢,”韩向东呵呵笑着,然后抱起秦关宁:“小宁,这位才是你亲爸爸。让爸爸抱着你咱回家,好不好?”

“好,看在你面子上,我就让他抱抱好了。”秦关宁也许是看到秦某人脸上的向往神色了吧,张开双臂:“爸爸,抱着!”

虽然儿子这句话有着命令的嫌疑,但秦某人还是笑的和朵狗尾巴花儿似的,开心的接过儿子:“来,爸爸抱着回家!”

“请。”韩向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和苏静头前带路向军委大院门口走去。秦玉关笑呵呵的抱着儿子跟上,苏宁落在最后面,双手抱着膀子的望着相视而笑的爷儿俩,眼睛有些湿润。

一行人来到军委大院门口后,执勤的武警啪的一个敬礼,尽管是抱着儿子,但秦玉关还是和苏宁韩向东一起回了个礼。

军委一号别墅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福泰的中老年妇人,秦玉关不用苏宁介绍,就知道这可能是老岳母了。果然,秦关宁这时候挣扎着跳下来,跑到她跟前甜甜的喊了声奶奶。

“妈,您好,我是秦玉关。”看到岳母喊老妈,秦玉关这点眼神活还是有的,赶忙向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

“哎,”苏母开心的答应了一声:“玉关啊,快快快,快进来。”

“谢谢妈。”秦玉关笑着抬起头,接着就是一愣。因为他看到一个女孩子正站在岳母后面,对他挤眉弄眼的。

54 郭靖遇到麻烦了

这个让秦玉关一愣,躲在苏母后面的女孩子,正是在贵和购物超市惹起纠纷的薛皓月。

她怎么来这儿了?秦玉关知道,皓月和苏宁认识,但她也不能随便的就跑来军委副主席家啊。

“玉关,这个我就不用介绍了,”看出秦玉关的疑惑,苏宁走过来说:“皓月的父亲薛中将,是我爸爸的老部下,她这次来是代薛中将来看望爸爸的。”

哦,原来如此,这丫头不好好和我说,却非得搞那一出,摆明了是故意和我捣乱。看,这才多大会儿先换了一身衣服了,装的和个淑女似的。秦玉关用鄙夷的眼神扫了薛皓月一眼,本不愿意搭理她的,却又怕苏宁起疑心,于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呵呵,早知道薛二小姐也来的话,那我们一起啊。”

“秦七哥,你没有告诉我呢。”薛皓月和没事人似的,到背着的双手放在小翘臀上,向后退了一步,那模样真和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让秦玉关鄙夷的撇了撇嘴角:“还秦七哥……”

“好啦,大家有话家里说吧,向东,玉关,走。”今天二女婿第一次上门,苏母看到这厮的确长得人五人六的,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连忙牵着他手的往家走。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守着苏家的人,秦玉关也不方便和皓月计较什么,只好视她为无物的和韩向东走进了客厅。

虽说秦某人这个女婿第一次登门,但苏重合还是摆出了副主席和老丈人的架子,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看报纸,直到韩向东陪着秦玉关走进客厅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摘下了老花镜。

“爸爸。”秦玉关知道苏重合在摆架子,但还是走过来很正规的鞠躬喊老爸。

“嗯,来了,坐吧。”苏重合淡淡一笑,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向东,一起坐。”

“是。”韩向东笑笑,等秦玉关坐下了后,他才坐下。

“爸,你们聊着,我们去厨房。”因为今天是秦玉关第一次来苏家,苏宁兴奋的不得了,就决定不麻烦保姆要亲自下厨,来证明她的确是那种‘上得厅堂到的厨房’的贤妻良母。当然了,握枪比抓菜刀次数多得多的苏二小姐,厨房手艺比起只会泡面的秦玉关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才拉着老娘和姐姐一起去帮忙啊帮忙。

既然人家妇女同志们都去厨房了,薛皓月也不好意思的在客厅坐着了,于是也在苏宁的客气声中跟了过去。

迎夏呢?怎么没有看到她。秦玉关坐下后,并没有发现迎夏出现在苏家,但又不好意思的问。

仿佛是知道了秦玉关心里怎么想的,苏老头笑呵呵的说:“今天早上,宋三夫人来过,带着迎夏出去了,说是要午后才回来。”

“呵呵。”在老丈人家里牵挂别的女人,秦玉关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干笑了一声,岔开话题:“关宁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进来。”

“可能是又跑小马那屋玩枪去了吧。”韩向东接过话来,笑着说:“小马是爸爸的警卫员,小宁和他在一起很熟悉的,别担心,他没事的。”

秦玉关点点头,端起茶杯开始喝水。平时他懒散惯了,今天在老泰山家和连襟、而且还是个搞法律的坐在一起,实在有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拘谨。

韩向东自然知道秦玉关心里的拘谨,于是就捡着他感兴趣的话题聊了起来,慢慢的,老秦就放开了。聊着聊着,话题就说到了加蓬铁矿上。

“玉关啊,怎么开发加蓬铁矿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苏重合说的那个事情,自然是希望秦玉关和李月明冰释前嫌:“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嘛,人的眼光得放长远一些不是?”

“爸,这件事我不想再和李月明犯什么纠缠了,”秦玉关吸了一颗烟,淡淡的说:“每个人做事都有原则,既然她在利益面前置亲情于不顾,我也不想和这种人深交下去。”李默羽是秦玉关的女人之一,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也没藏着掖着。

“玉关,”韩向东见老苏在那儿沉吟,双手握着茶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月明这次固然做错了事,但事关风波的利益,我觉得依照爸爸说的去做,对你以后的发展还是有好处的。”

“呵呵,既然姐夫也这样说,那我再好好的考虑一下。”韩向东对待秦关宁像亲生儿子那样,这些秦玉关都知道。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他也提出这个明摆着对风波、对李月明都有好处的建议来后,才没有当场拒绝。

韩向东点点头,还没有说话,一旁茶几上的响起了手机铃声。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扭头对着厨房方向:“苏宁,这儿有你的电话。”

“哦,来了。”苏宁答应了一声,腰里系着围裙、脸上抹着面粉的,穿着棉拖鞋从厨房跑了过来,随口问道:“谁的电话啊?”

“明珠来的,”韩向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名字叫小靖。”

“郭靖?是她。”苏宁望了秦玉关一眼。

郭靖,这个名字这个人,到底有多久没有没被秦玉关想起过了,他已经记不清了。虽说他在装傻的那几天郭靖来过,但她和荆红雪这些女人混在一起,因为自己那不幸的过去,始终感觉低人一等,所以总是站在别人的后面,也没有被傻瞪着俩眼的秦玉关所注意。

今天,猛然听到郭靖的名字,秦玉关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在女子监狱时第一次见她的印象:一个脸上带着畏缩的短发女囚,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腿,一双雪白的小脚丫踩在脏兮兮的被单上,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惹人怜……

见秦玉关并没有露出什么异状,苏宁接过电话:“喂,小靖,我是苏宁……什么?难道你没有说你是风波的?哦,嗯,我知道了,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出事了?从苏宁问出那个‘什么’来后,秦玉关的心就一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扣掉电话后,苏宁反手解下围裙:“玉关,郭靖来京华了,她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这就过去看看。”

“她怎么会来京华?遇到什么麻烦了?”秦玉关眉毛一仰。

“她和荆红雪一直在跑天河银行的事,”随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苏宁快步走到客厅门口开始换鞋子:“华夏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这一快都是她操作的,现在她在京华大酒店,可能是宴请银监的人时出了一点小麻烦,我这就去看看。”

这时候,苏静和薛皓月正好每人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看到苏宁急匆匆的换衣服后,自然要问她出什么事了。

苏宁又简单的说了一遍。听妹妹说完后,苏静皱着眉头的说:“前些时候,你不是还说银监的人很客气嘛,怎么现在又会遇到麻烦?”

“哼,谁知道,这么快改变态度,可能也和玉关出事有关吧。”苏宁哼了一声:“这些不长眼的,以为风波没了玉关就变成软柿子了?”

“苏宁,郭靖的具体位置在哪儿?”秦玉关站了起来:“你在家陪着爸爸,我去看看就可以了。”

“还是我去吧,京华的路况你不熟悉。”苏宁这样说,就是怕秦玉关去了会把小事惹大。要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可不像是他相貌那样文绉绉的。

“没事的,我去吧。”秦玉关摇摇头,转身对苏老头和韩向东说:“爸,姐夫,这事牵扯到风波集团,而苏宁的身份又有些敏感,我觉得还是我过去比较好。”

要论面子,苏宁是军委副主席的女儿,在京华肯定比秦玉关大。但那边明知道风波的幕后老板时谁还敢为难郭靖,这就说明也不是一般人。如果苏宁去了处理好了还好说,一旦处理不好,苏重合的面子就大跌了。

“嗯,爸,我看还是让小马陪玉关去吧。”稍微考虑了一下,韩向东觉得秦玉关话很有道理,于是就向沉吟着的苏重合说:“要是事情不好办的话,苏宁再去也不晚。”

“嗯。”苏重合点点头:“向东和玉关说的都很有道理,宁儿,你还是在家吧。让小马陪着玉关去好了。”

“哦,”苏宁答应了一声:“这样也行,不过,玉关你到了那儿要冷静一下,现在是我们求着人家办事的。你换鞋子吧,我去喊小马。”

“我知道,我是不会没事找事的。”秦玉关点点头,走到门口换上鞋子,这才和老苏姐夫说了一句,走出了客厅。

“车子就在外面,玉关,到了那儿千万别冲动。”抱着秦关宁的苏宁又嘱咐了秦玉关一句。

“我知道啦,一会儿就来。”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秦玉关就向别墅门口走去。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秦玉关回头,就看到薛皓月急匆匆从客厅跑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去干嘛?”

“在银监会的,有一个司长是我们蜀中的,也许我能说上话。”

“那好吧,不过你别给我惹麻烦。”虽然一点也不愿意和薛皓月混在一起,不过看样子她向苏重合请示过了,秦玉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当先走了出去。

55 86的拉菲 用来揍人真可惜了!

在前往京华大酒店的这一路上,秦玉关对坐在身边的皓月视而不见,而皓月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再加上警卫员小马因为职业关系,也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一时间,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不过,幸好小马的车技和对京华道路一样熟悉,十几分钟后就到达了京华大酒店。

“秦少,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将车子停在停车场后,小马请示了一下开门下车的秦玉关。小马作为苏重合的贴身警卫员,其实也算是苏家的一份子了。他不一定知道秦某人是龙腾的,可他却亲眼看到关宁喊他爸爸,就知道这是二小姐的男人了,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算了,你在这儿等吧,有事我再来叫你。”既然苏宁都有些顾忌身份的来京华大酒店了,那么小马要是进去的话和她亲自来又有什么区别?所以秦玉关笑着拒绝了。

小马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秦玉关也不管薛皓月,径自走上了京华大酒店的台阶。薛二小姐撇了撇嘴,很自觉的就跟了过来。

酒店门口那几个迎宾小姐,虽然惊诧于秦玉关的一身立领中山装有些老土,但看到紧随在大少身后明媚照人的皓月后,马上就明白此人也许是个故作低调的装逼者,还说不定背后拄着多大的背景呢,所以赶忙一起含笑弯腰的欢迎光临。

秦玉关很自然的微笑点头,昂首阔步走进了大厅,皓月在后面亦步亦趋。

进了大厅后,秦玉关才想起一个事,忘记向苏宁问郭靖在哪一个楼层了,于是就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郭靖电话。

郭靖的手机倒是打通了,但吱啊吱的却没有人接听。此时她不接电话,不外乎两种情况:没听见或者没带着。听见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接。

一年到两头的,秦玉关很少给郭靖打电话,今天竟然主动给她打了,恐怕她就是再忙也会在第一时间接通的,万万不会让秦玉关等到电话里传来‘你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拨。’的声音。

“怎么,电话没有人接?”皓月站在那儿,见秦玉关的眉头皱起,就问了一句。

秦玉关没有搭理她,摁下结束键,重新又开始拨打。

秦玉关视自己如无物,早就在皓月姐的意料之中,她才不会和某人一般见识呢,只是轻笑一声的走到大厅客服,卷着舌头用明珠话问:“小姐,麻烦您帮我查一下,从明珠国际风波来的郭靖郭女士在酒店哪个房间?哦,我是她的同事。”

“好的,麻烦您稍等。”客服小姐微笑着点点头,点动鼠标扫了几眼显示器:“郭女士在酒店11层的春暖花开包厢。”

“谢谢啦。”薛皓月笑着道谢。

“不用谢,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客服小姐见皓月摇头,又客气的说:“那好,小姐请慢走。”

薛皓月踩着高跟鞋咔咔的走到秦玉关身边:“11层的春暖花开包厢。”

看来她跟来也不是一无用处,最起码打听出郭靖的具体位置了。秦玉关点点头表示‘你干的不错’后,就快步向电梯走去。

哎,这家伙还真被他那些老婆宠坏了,本小姐替他抛头露面的问路,他客气话都不知道说一声。薛皓月心里虽然诽谤着某人,可还是紧跟着他走进了电梯。

“皓月,你是好女孩,咱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对你没感觉,希望你以后能够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等电梯到达十一层,门开了后,秦玉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那是你的思想,我可没有放弃我的理想。”薛皓月先是一愣,接着巧笑嫣然的回了一句。

两个人走出电梯后,左拐,开始仰着下巴的看走廊两边的包厢名字,就在他们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距离他们七八米远的一个房门忽然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追了出来,一把扯住女人肩头的衣服:“给脸不要脸的臭婊x子,给我回来!”

“啊,不要!”那个女人尖叫着的猛地一挣,刺啦一声,身上那件月牙白的小上衣就被撕裂,露出雪白的肩膀,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蹿,抬头看到停住脚步的秦玉关和薛皓月,马上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挽住秦玉关的胳膊,急促的声音:“先生救我,求求你了,救我!”

那个男人也没想到走廊中会有人在这儿,先是一怔接着用力将包房门关紧,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是明珠口音。”薛皓月低低的和秦玉关说了一句。

“嗯,”秦玉关点点头,问那个抱着他一直发抖的女人:“郭靖呢?”

“郭靖?啊?先生你、你认识郭总裁?”女人在恐慌中一愣,脱口回答。

看来她就是郭靖身边的工作人员了。秦玉关脸色温和的再问:“你是郭靖的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秦大少二人是谁,但他能够一口叫出郭靖的名字,这个女人还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颤抖的声音:“我、我是郭总裁的秘书,嘉惠……请问您认识郭总裁吗?”

“何止是认识啊,他们的关系还很好呢。”薛皓月笑笑向前迈了一步,挡在那个脸上带着疑惑的男人面前:“为什么要追她?”

看出皓月气度不凡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两样,再瞅了瞅面无表情的秦玉关:“你们是谁?这儿没你们的事。”

“郭靖在里面。”这时候,嘉惠已经告诉了秦玉关郭靖正在这个包厢中,他就对薛皓月说:“别和他啰嗦了。”

“好的。”皓月笑笑,猛地抬腿,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闪,左边腮帮子就挨了一脚,顿时就被踢到了墙上,吐出了几颗牙齿。

“啊!”疼的这个男人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顺着墙的出溜在了地上。薛皓月看也没看他一眼,快步走到包厢门口,抬眼一看,果然写着‘春暖花开’四个字。就在她准备敲门时,门却开了,一个男人露出脑袋,不耐烦的嚷嚷着:“卢炳泉,抓个娘们都用得着这么啰……你是谁?”

“我是你妈!”薛皓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伸手采住那个胖的和猪头似的男人头发,猛地向自己脸前一拽,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

啪!别看那个男人脸蛋胖的猪头那样,看起来挺经揍的,但皓月这一巴掌还是将他抽的打着转的向后摔去,咣当一声的将门撞开,就摔倒了屋子中央。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搞愣了,所有人的所有动做停顿间,秦玉关和那个叫嘉惠的女人走到了门口。

这间包厢内的圆桌边,有三个男人站着,一个女人坐着。距离窗户最近的那个男人五十多岁,脑袋有些秃,笑容正凝固在他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另外两个男人站在秃顶男人的对面,其中一个紧紧的摁着椅子上的那个女人,另外一个正在用根尼龙绳捆她的手,这个女人的嘴里还塞着一块窗帘。

房门被人猛地撞开后,屋子里所有人都向这边看来,当那个嘴里塞着窗帘,不停挣扎的女人看到秦玉关后,一种用任何文字都描写不出的狂喜,让她的眼泪嘎然顿住,用鼻音发出了呜呜声。

“你、你们是谁?”正在端着一杯红酒欣赏部下捆人的那个男人,看到秦玉关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茬的喝道:“是谁让你们闯进来的?出去!”

秦玉关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慢慢的走到桌前,顺手拿起一瓶红酒,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商标:“86的拉菲,用来揍人真可惜了!”这句话刚说完,那瓶86年的拉菲酒瓶,就狠狠的砸在摁着女人肩膀的男人头上。

咣!酒香四溢中,男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的,身子摆动了几下就瘫倒在地上。

“啊!”正在捆着女人手的那个,仅仅来得及啊了一声,秦玉关就把那个碎了半截的酒瓶,蹭的一声就插在了他肚子上。饶是那个男人还穿着一件羊毛衫,但已经锋利无比的比玻璃瓶子还是刺透羊毛衫,刺进他肚子几厘米,让他发出狼嗥似的惨叫,双手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啪嗒一声躺在了地上。

“小靖别怕,有我在。”这个被人家塞住嘴巴捆住手的女人,正是郭靖。秦玉关伸手,她嘴里的窗帘拽出来。

你现在是个有地位的人了,千万别再和以前似的,动不动就和人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必须出手的事情,让那身边的人替你解决好了……这些话,是苏宁叶暮雪等人经常在秦玉关耳根子边念叨的。秦玉关心里虽然不屑,但看她们都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就强迫着自己这样做了。

刚才,在还没有看到郭靖被人家整成这样时,秦大少还没有忘记苏宁等人灌输的‘绅士思想’,所以才把揍人的琐事都交给了薛皓月,反正她也故意讨好他,就给这丫头个机会吧。可当他看到自己女人被人家弄成这样后,那些什么狗屁绅士风度,马上就被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56 就你这点小胆量也敢做坏事?

为了天河银行的事,郭靖今天在京华大酒店宴请银监会的司徒恒司长等人,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不但带着小秘书亲自上桌作陪,还把随身的保镖都支开了。

可谁想到,以前还对她客客气气的司徒司长,在酒国三巡后,还没有提一句工作上的事,这让郭靖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尤其是司徒司长在看着她时的眼神,是那种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的意思。

郭靖心里打鼓,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偷偷的给苏宁打了个电话。在打电话时,她还觉得这是在京华,而且司徒等人也知道风波集团背后站着的是谁,就算是为难她,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她在电话里只是和苏宁说,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等郭靖再次强装笑脸的回到桌上后,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小麻烦,有可能是耻辱,因为司徒竟然对她尝试着动手动脚了。

作为郭总裁的秘书嘉惠,自然要义正词严的提出抗议。不过,谁知道司徒司长是吃错了什么药了,对她的警告是置之不理,还指示几个部下看住嘉惠。郭靖一看事情不对,这才想起来就要走,可人家根本不让她们走,马上就将那些挑逗的话变成实际行动了。

幸亏郭靖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虽然慌但没有乱,对几个逼上来的男人扔了几个盘子后,大喊着距离门口最近的嘉惠快去喊保镖。

郭靖的刚烈着实的出乎了司徒等人的意外,等几个男人齐心协力将她摁在椅子上堵住嘴巴时,嘉惠已经拉开了房门。

嘉惠才开始冲出去的时候,本意是想去大厅内喊保镖的,无奈人家追的很急,这才逼得她向刚好走过来的秦薛求救,本意想借着他们来稍微的震慑一下这几个银监会的人,根本没有奢望他们会出手相助,要知道那个眼馋郭总裁的人在京华可是个大人物。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男一女不但不问一二三的帮她了,而且还是用如此凌厉的手段。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郭总裁好像认识这个先生,并喊出了他的名字。

玉关,玉关……心里念叨了这个名字两遍后,嘉惠猛地想起了在国际风波的那个传说:传说,国际风波的真正大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他有着通天的背景、有着出神入化的身手、有着好几个千娇百媚的老婆、有着一张让女人见了就很难忘记的脸蛋……而那个男人的名字中就有‘玉关’这俩字。

今天,嘉惠终于看到了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兴奋的身子开始发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玉关的背影,一时间都忘记过来安慰伤心欲绝的郭总裁了。

嘉惠是激动的傻了,而司徒却是吓傻了,肥硕的身子在那儿抖啊抖的,一张油光的脸上汗如雨下,端在手中的红酒都洒在地上了,他也没看到,只是望着那俩躺在地上的部下,半张着嘴的就那么站着。

“为什么不带保镖?”秦玉关解开郭靖手上的尼龙绳,语气非常的不满:“你以为给你配保镖,只是让你显威风的?”

“我觉得这样才可以显出请客的诚意。”郭靖小脑袋贴在秦玉关的胸前,用手抹了把眼泪有些委屈的说:“谁知道他会这样呢。”可能是察觉出他的不满,又赶忙解释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尽早把手续办下来,让银行早日营业早日出效益嘛。”

“你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效益再大又有什么用?”秦玉关说着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叹着摇摇头,随即拉过一张椅子施施然的坐在那儿,对那个司徒笑笑:“请问尊姓大名。”

从小到大就从没有离开过京华、一路顺风顺水的司徒司长,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现在还没有从如遭雷击中清醒过来,又怎么可能听见别人问话?所以,秦玉关的这句话就被他当成耳边风了。

“他、他叫司徒恒,是银监会的一个司长,前些日子还挺客气的,谁知道今天就这样了。”虽然挨了秦大少的埋怨,但他那句‘你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效益再大又有什么用?’的话,还是让郭靖心里喜滋滋的,甚至都有些感激这个司徒恒的心理了,要不是他发坏,怎么可以看到梦中人、怎么可以听到这么‘甜蜜’的话?所以就替他引荐给了秦玉关。

“哦,原来是司徒司长,请坐请坐。”说实话,秦玉关根本不知道司长是个什么职务,但想到开银行还得找他,也就推断出这是个比较高级的职称了。

“哎哎……”司徒恒这时候才从巨大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听了秦玉关的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嘴里哎哎了两声,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

“说说吧,今天这事是谁让你干的?”既然郭靖还没遭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又让那俩家伙见了血后,秦玉关心中的暴戾稍微减弱了一些。如不然,他早就直接把这几个人干掉了,哪儿还会有兴趣和他说话。

“是、是……”司徒恒嗓子沙哑的说了两个是,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刚有点人色的胖脸马上再次灰白。

“司徒司长,你怎么样了?”听到这个声音后,司徒恒的腰板一下子挺直,顿时有了上位者的风度,身子也不抖了,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对出现在门口的部下和几个酒店的人,打着流利的官腔:“汪经理,这是怎么回事嘛,昂?我们是来你酒店消费滴,不是来受伤滴,今天你们酒店得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嘛。昂,什么危险人物都可以进来的话,以后我们还怎么合作嘛!”

司徒恒态度在瞬间的转换之大,实在是出乎了秦玉关的意料,也让皓月看更加看不顺眼。明知道守着第三方打人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可她还是快步走到司徒恒跟前,抬手咣的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做人要做厚道滴,不要明知道做错了还装腔作势滴……”

“喂,喂!住手!”京华大酒店的值班经理,在接到那个被皓月踢飞牙齿的银监人电话后,当即领着几个保安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秦某人不知道这个司徒恒的来历,但值班经理却知道他在京城的影响力,本来听说他在包厢出事了,心里就怕的要命,谁知道率人赶到后还有人敢对他动手,当即就大喝出声制止了。

跟随汪经理来的那几个保安,不等他吩咐什么,直接就拎着橡胶棍冲了进来……接着却马上愣在了那儿。

皓月虽然挺喜欢在秦玉关面前表现她的不可或缺,但这并不证明她爱‘以强凌弱’,以她的身份,还真不屑欺负几个打工的保安人员,索性掏出手枪喀嚓一声打开保险顶在司徒恒脑门上,斜着眼的望着那些人:“你们信不信我的手会打哆嗦?”

“别别别乱来……有话好、好好说。”汪经理也没想到这些敢找茬的人这样大胆,以他丰富的社会经验,在看到娇滴滴的皓月都随身携带枪支后,马上意识到今天这事不是他所能摆平得了的了,于是双手乱摇着:“请几位都冷静一下,我这就去找我们总经理来处理此事,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我姓秦,叫秦玉关,从庆岛来的。”秦玉关也不想为难这个汪经理,和他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掏出一颗烟点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望着那个又傻过去的司徒恒:“就你这点小胆量也敢做坏事?我还真奇怪了。”

“好好,秦玉关先生是吧,请你们冷静,冷静!”庆岛的来京华也敢撒野?还真奇怪了。汪经理嘴里说着好话,又用眼神示意手下保安一定要冷静,这才出了春暖花开包厢,快步如飞的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向他汇报了此事。

京华大酒店的总经理姓牛,一听说眼银监的司徒司长被人用枪顶在包厢后,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大了,当即沉下脸来训斥手下:“既然敢在京华公共场合掏枪的人,是咱们惹得起的?我马上去看看……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抓紧给派出所……哦,不,给分局打电话?”

“是,是,我这就打。”汪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忙脚乱的拨通提天桥分局局长的电话:“喂,张局吗,我是京华大酒店的小汪啊,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持枪斗殴案啊,好好,请马上过来。”

汪经理扣掉电话后,才发现重达二百多斤的牛总经理已经不在办公室了。他稍微寻思了片刻,觉得还是去门口等张局好一些,毕竟春暖花开包厢有把黑黝黝的枪在那儿,谁敢保证它不走火啊?

打定主意后,汪经理快步走出办公室,火急火燎的穿过大厅径自来到门口,翘首以待警察的到来。

门口那几个迎宾小姐,见一向风度翩翩的汪经理汗流浃背的在这儿等人,还以为要有哪个大人物要来呢,直到几辆拉着警笛呼啸而来的警车出现,而汪经理快步迎了上去后,才知道酒店里面可能出事了。

57 郭靖的麻烦 当然要由我来搞定

接到大酒店的报警电话后,张局听说有人持枪在酒店闹事,心里咯噔了一声:妈的,快过年的了,怎么会出这种事?

休说自己辖区内有人持枪闹事了,仅仅是京华大酒店幕后老板在京华的能量,也不是他一个分局局长敢懈怠的起的。张局当即点了精兵强将十几人,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现场。警车还没有停下前,他就看到了那辆挂着军委二号的大红旗了。心里再次的咯噔了一下,汗珠子唰的就冒出来了,不等车挺稳就推开车门跳出来,一把抓住迎过来的汪经理:“汪经理,事发现场有没有姓苏的?”

“姓苏的?”汪经理一愣:“没有啊,只有个姓秦的和几个女人,姓秦的是来自庆岛。”

“那和他们对立的人呢?又是谁?”汪经理不知道张局为什么先着急的问这些,可还是如实回答:“和姓秦的发生冲突的,是银监会的司徒恒司长一伙人。”

“别的没人了?”

“没有了啊。”

“哦,看来不是他们……好吧,快点带我过去。”张局听到这儿,才有些放下心来。偷偷的瞅了那辆红旗轿车一眼,发现司机正坐在里面看报纸,他更加的心安了:如果苏家的人在里面有麻烦,司机肯定不会端坐在这儿了。

汪经理头前带路,和张局并排着走进了大厅,后面那十几个警察也急匆匆的跟了上来。

“张局,我觉得那位姓秦的来头不小,他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子竟然配枪。”汪经理边走边介绍上面的情况。

“只要是庆岛来的,来头再大能大到哪儿去?竟然敢惹司徒恒,还真以为这是在他们庆岛呢。”司徒恒本人算不了什么,但他可是京华李系的人。放眼京华,谁不对李系的强势顾忌几分?何况从庆岛原来的了。心里这样想着,张局随口问道:“他叫秦什么名字?”

“秦、秦玉关吧,我听他自我介绍说是秦玉关。”汪经理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脚步并没有停止。直到又走了几步猛然发现张局没有跟上来后,这才纳闷的回身,就看到张局脸上有了汗珠子,奇怪的问:“张局,你怎么了?”

“你、你,”张局咳嗽了一声:“咳,你说那个庆岛来的人叫秦玉关?”

“是啊,”虽然发现张局脸色不大对头,但汪经理还是实话实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吧,他说他是庆岛来的,叫秦玉关。”

“唉哟……”张局愣了片刻,忽然抱着肚子的蹲下了身子。汪经理司徒恒等人不知道秦玉关是干嘛的,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

秦某人去年在京华徒手攀登百米高楼、为救人质从几千米高空跳下、惊动总书记、震惊整个京华警界的英雄事迹,一直都是警察们心目中的传说。京华警界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秦某人是何等的风骚了,何况张局这种不大不小的警界精英?今天听到和背靠李系的司徒恒作对的是他,张局要是再敢插手此事,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张局,你怎么了?”跟在张局后面的那些警察,看到局长忽然捂着肚子哼哼的蹲在地上后,马上就围了过来。

“唉哟,坏了坏了,我肚子疼的厉害,快去送我去医院!”张局说他肚子疼的时候,脸上的确有汗珠子蹭蹭的向外冒,一点也不像是装的,这点汪经理可以作证。

虽然酒店包厢里面有人持枪闹事急需处理,但自己领导忽然发病也不是小事啊,何况他还一直给大家使眼色:都他妈的驾着我出去啊!

大家经常在一起工作,警察们早就能够读懂领导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了。虽然纳闷张局为什么不留下一些人,却要大家全部送他去医院,可这些警察们还是遵从他的命令,十几个人驾着他,呼啦啦的又退出了大厅,弄得汪经理一愣一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局长,怎么回事呀?”出了酒店后,有个队长问张局。

“今天这事,大家绝对不能掺合,别问为什么,听我的没错!”张局手忙脚乱的爬上警车后:“大海你们几个留下,马上报告市局将这儿的事情说清楚。就说我在办案中徒然急病,无法办公了……记住,你们在市局的人来之前,千万不要进酒店,我是不会害你们的!老董,快开车去医院,给我看病!”

哦,原来如此!大海等人在京华干了这么久的警察,那社会经验也是丰富的很。先不管闹事的都是谁,反正知道今天这事自己这些人根本不能掺和进去。等局长大人的车远去后,他才拨通了市局的电话……

“几位,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冲动,”当牛总经理来到春暖花开包厢的时候,薛皓月已经把枪放在了桌子上,正挨着司徒恒在那儿‘聊天’呢。

“你是这儿的负责人?”既然有皓月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询问司徒恒,秦玉关根本不用操心司徒恒敢不说实话,于是就在吸了一颗烟后训起了牛总。

“呵呵,我是这儿的总经理,请先生别冲动,最好是等候警方来处理……呵呵,能不能让那几位先生去医院?”牛总笑眯眯的一团和气,提出是不是先把肚子上流血昏过去的人送医院。

“行,只要这个司徒恒留下就行。”秦玉关点点头。

得到秦玉关的首肯后,牛总马上吩咐保安把那掉了牙的、头破血流肚子冒血的几个人架了出去,接着吩咐随后敢来的酒店工作人员:“去,通知下面重新给这包厢上桌招牌菜……顺便把汪经理给我叫来。”

在牛总这边忙活的时候,皓月那儿也把司徒恒敢找风波麻烦的事问了个七七八八。

要说司徒恒敢招惹郭靖,其实也是秦玉关的错。

李天秀的夫人抱着小梦儿亲自去了苏家讲和了,可秦某人还是没给人家一点面子的拒绝了。虽说李天秀也知道大女儿对人家的确有些过了,但为了她能够出政绩,还是放低了姿态委托老苏和秦玉关商量。可没想到,当晚李夫人再次给苏老头打电话时,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复。当官当到这个地步,有些话不用明说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对于秦某人的很不配合,李天秀感到很不高兴,微笑着和老苏再见后就摔了杯子。

“大哥,既然风波不给面子,那我们也不用和他客气什么。”等李天秀的气稍微消了点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李天轮,就很小心的说:“风波这几天不是着急开银行的事吗?我们可以适当的给他制造点麻烦,免得他们不把李家看在眼里。”

“这些事我不参与,你也不要参与。”李天秀沉吟了片刻,随即摆摆手就让李天轮出去了。

李天秀虽说他不参与也没让弟弟参与,但李天轮知道该由谁去参与,于是就对儿子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

得到命令的李风,马上就借着晚上放松的借口,拉着李天秀的秘书出去潇洒了。

那位很聪明的秘书,在酒店中就给银监会的康主席打了个电话,先告诉他自己和李风少爷在一起,又说了几句风波集团不怎么长眼色的话。

首长秘书说出的话,在很多时候都是代表首长本人的意思,这点康主席明白的很,何况秘书身边还有李少?得到暗示后的康主席,也用委婉的口气,和主办风波开银行事宜的司徒司长说了几句,让他‘对风波的手续要严审’。并嘱咐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联系李少。

办事机灵的司徒恒,在接到上司这个电话后,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进步’的好机会,当晚就赶到了李少那家酒店,直言询问李少想要什么结果,并隐晦的告诉李少:风波那个郭总裁可是很漂亮的。

李风这人虽然嚣张,但正如李默羽说的那样,本性并不怎么坏,何况那个郭总裁早就是别人的女人了,他可没兴趣,只是随口说了你爱咋办咋办吧。

恰好,自以为拿到尚方宝剑就不用怕任何人的司徒恒,早就对郭靖‘心仪’已久,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实现一次人生理想,那这辈子可见白活了。于是,今天接到郭靖的邀请电话后,他就带着几个有着相同爱好的部下,兴高采烈的来赴宴了……

听薛皓月把这些话说完,秦玉关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司徒司长,麻烦你给那个李风打个电话,就说我在这儿等他。”

秦玉关的这句话刚说完,薛皓月就很配合的再次把枪顶在了司徒恒脑门上。

“哎!我这就打,这就打!”其实,不用皓月拿枪逼着,司徒恒也想把李风拖到这件事里来。依着他的想法,虽然风波集团背景够厚,但在京华还有李少办不了的事吗?当然了,为了让李少不怕危险的赶来‘救驾,’他是不会把这边的真实情况说出来的,只是说给他介绍几个朋友。

“七哥,这事要不要和宁姐迎夏她们打个招呼?”虽然秦某人不怎么待见自己,但见他执意要惹李家,薛皓月还是有些担心,觉得这事最好还是通过苏家来办最好,实在不行抬出宋家来也行啊,反正不管哪一方,李家肯定得给面子的。

“不用,”秦玉关看了她一眼,算是接受了她叫七哥的称呼,随即把手搭在郭靖的肩头:“这事不适合她们掺和,还有,等会儿你也出去,郭靖的麻烦,当然要由我来搞定。”

58 衙内杀手

皓月听秦玉关让她也出去,黛眉一皱不满的说:“你这话有些见外了吧?这儿的人我揍了一半,无论怎么说我最少负有一半的责任,你怎么可以让我出去?”

“我敢惹李家,你敢吗?”秦玉关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一句就堵住了皓月的嘴。是啊,他背后拄着宋家和苏家,李家虽然强大但也不敢对他怎么地,何况今天这事老秦占了理。可皓月就不一样了,她的家世和李家比起来可就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那好吧,”皓月也知道秦玉关这是为她好,也没有再固执,就掏出手机放在秦玉关面前,斜眼瞅着那个不停擦汗的司徒司长:“刚才他说的那些都在这里面,这样就不怕他出尔反尔了。身为国家高级干部,竟然做出混混流氓才做出来的事,简直是可杀不可留。”

刚把脸上汗擦干的司徒恒,听到刚才的话被录音后,脑门上唰的一下就冒出一层,脸色也开始灰白。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盼着李少快点来了,虽然看对面这个男人好像不怵头李家。

秦玉关拿起那款小巧的手机看了看,随手顺在了自己口袋里,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心里却佩服这丫头够聪明。

“玉关,我看这事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吃亏,只要他们按照规矩来给我们办手续,就放过他们这一次吧。”一直紧挨着秦玉关的郭靖,对自己这次冒然邀请司徒恒的事,感到很羞愧,就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是呀是呀,这只是一场误会嘛,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听到郭靖为自己讲情,司徒恒眼睛一亮赶忙接过话去。虽说这次他是按照康主席和李少的意思给风波添麻烦,但对郭靖动色心却是他自作主张的,委实不敢把事闹大。

秦玉关瞪了司徒恒一眼,也没有搭理他,径自用不满的口气对郭靖说:“你都被人家弄成这样了还不算是吃亏,是不是被人家那样了才算?”

“我……”郭靖脸一红,就低下了头。

“郭总裁,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嘉惠被那个大肚子男人撕烂衣服后,一直是耿耿于怀的,现在好不容易来了给她撑腰的人了,说什么也得把那面子找回来才行。她身在明珠商业打拼,自然不知道大陆的政治格局,以为司徒恒这些人做出这种事,接受惩罚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情面开讲。

嘉惠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门外脚步声拖沓,一个带着嚣张的年轻人嘿嘿冷笑着:“嘿嘿,肆意殴打国家行政工作人员,就算是你们想这事就这么完了,恐怕说了也不算吧。”

“李少!”垂头丧气的司徒恒听到这个声音后,垂着的脑袋猛地抬起,脸上带着激动的,好像流Lang的孩子看到母亲那样,高兴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李、李少,您终于来……康主席,您也来了。”

薛皓月向门口看去,脸色忽然一变接着垂下了脑袋,默不作声的向后面退了一步。

哟,还有人让这丫头顾忌的?看到皓月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后,秦玉关心里大奇,忍不住的回头一看,顿时就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不敢见人了。原来,当先走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正是早上在贵和购物超市门口为皓月打抱不平的年轻人,李默羽的堂弟叫什么李风的。

早上的时候,皓月装可怜鼓动着人家教训秦玉关,可她自己又跑到这儿来耀武扬威,此时见到人家孩子后心里有些愧疚,也是应该的。

哦,原来他就是李少啊,李天轮的儿子,李默羽的堂弟。秦玉关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愣在门口的李风微微一笑,:“风少,咱们真有缘啊,今早才分开中午又见面了。怎么,李默羽抽的你那一记耳光还疼吧?”

“还疼呢。”李风下意识的摸了摸腮帮子……

李风今天早上被李默羽抽了一耳光,捂着腮帮子跑回家后,自然要对老爸老妈诉苦了。

一开始的时候,李天轮两口子还有些埋怨侄女胳膊肘向外扭,为了外人竟然不给弟弟留面子,守着那么多人就扇他耳光。虽说碍于李天秀的面子,他们两口子不敢为此事对默羽说什么,但不悦之情却是溢于言表。自然,他们也很纳闷究竟是什么人值得默羽这样对待李风了。

当听李风描述完那个‘滥情’男人的样子后,本来沉着脸的李天轮,就像是针扎一样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抬手对着儿子另外一边的腮帮子就是一巴掌。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就把李风娘儿俩都打懵了。足足的愣了十几秒后,李风他妈这才扑到李天轮身上连抓带挠的,嘶声质问他为什么打儿子。

昔日怕老婆的李天轮,拿出少有的强硬态度,一把就将老婆给推倒沙发上了,用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以后还是好好管管你儿子!别再纵容他出去鬼混了。你知道今天他想教训的人是谁吗?昂!哭哭!我看你们就哭吧,要是以后再不收敛一些,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很少发脾气的李天轮,现在暴跳如雷的样子,一下子就把李风娘儿俩震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在屋里来回的走了好几圈后,李风他妈这才抹着眼角的问:“那个人是谁呀,难道还能比老宋家那几个小子厉害?以至于让默羽都胳膊肘向外拐。”

“老宋家那几个小子?呵呵,他们的身份地位自然要比这个人要高,”李天轮苦笑着说:“但他们就算是对风儿不满,最多也就是埋在心里,找机会教训他一顿算了。可这个人呢?他虽然没有宋家那几个小子的身份高,不过也差不多了。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这个人在京华的**子弟圈内有个外号,叫衙内杀手。”

“衙内杀手?”听到这个外号后,李风这个正宗衙内马上就知道指的是谁了,吓得他是差点昏过去。可他妈却没有听说过这名字,还追着问:“这名字好霸道哦,难道他真敢和**子弟过不去?”

“切,你头发长见识短的,”李天轮白了夫人一眼:“傅家的傅仪傅玉哥儿俩,还有张家的张世青,和风儿比起来差不了哪儿去吧?可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啊,”李风他妈脸色一白:“都是死在这个人手上?”

“唉,要不然我怎么会舍得打风儿呢?”李天轮叹口气的摇摇头:“三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死在这个人手上,可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以为这只是他运气好?哼哼,这只能说明他有着不同凡响的背景。”

“还、还能比宋家的背景大?”李风他妈有点晕。别看她贵为李天秀的弟媳,但对这些事却不甚明白。

“总书记是他亲舅舅,苏副主席是他岳父,就连默羽……唉,都和他有了孩子,连月明那么强势的一个省长,现在都有事求着他。前几天我在庆岛,死的那俩保镖也是他杀的……他不是衙内胜似衙内啊。”顿了顿,李天轮又哼了一声:“哼,你说你儿子要是被他惦记上了,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啊,原来他、他就是小梦儿的爸爸秦玉关啊。”李风他妈咽了口吐沫,彻底的有些晕菜,一把拉住李天轮的衣襟:“那、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们把风儿送出国吧,让他和他哥李默待在一起,暂时先避避风头再说。”

“那倒是不必,他虽然强势,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要不然大哥也不会为难他开银行的事了。”李天轮摇摇头:“再说了,风儿虽然顽皮了些,却没有做过欺男霸女的事,默羽对他也还照顾,问题不大……你以后为人行事,最好要低调着点,现在我们李家有些事还得有求于他,就算是在开银行问题上卡他,也只是想找个讨价还价的借口罢了。”

“哦。”李风捂着腮帮子点点头:“爸,你这些话我都记住了。”

“嗯,你以后要和你哥哥多多学习,别整天和那些纨绔凑在一起。”又教训了儿子几句,李天轮这才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知道自己在早上想教训的那个人,竟然是‘衙内杀手’秦玉关后,李风脑袋有些发懵的就回到卧室,觉得自己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要知道死在秦某人手中的那几个衙内,比他可跋扈多了,但不也是死了就白死了?那人现在可照样活蹦乱跳的钓妹妹。

就在李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徒恒打来电话了,说请他去京华大酒店给他介绍几个朋友。

挨了俩耳光后,本来李风不愿意去,可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出去放松一下好,大不了在外面不惹事就是了。

打定主意后,李风就开着他那辆极其拉风的兰博基尼跑到了京华大酒店。刚停好车子,恰好碰见接到手下求救电话的银监会主席康主席,也急匆匆的从奥迪车下来。两人匆忙的打了个招呼,就边说边走的向大厅走去。

京华大酒店的大厅门口,康主席的一个嘴里没了几颗牙的属下,正在门口恭候着,见到主席和李少联袂而来后,激动的是热泪盈眶,连说带比划的向他们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当然了,他肯定不会说他们要对郭靖不轨才被人揍成这样,只是舌灿莲花的把所有错误,都按在了一个可能有些小背景的男人身上,并告诉主席和风少,在门口游荡的这几个区分局的警察,很可能也是顾忌那人,才不愿意进去。

李风这才明白,司徒恒让他来不是认识朋友,而是让他来出头的。不过这事是因为他李风而起,他自然要伸手管管了。康主席那边听了后,当然也是很生气了,就冷着脸的和区分局的那几个警察打了个招呼,带着一股子气的随着汪经理来到了春暖花开包厢。还没有进门呢,就听屋里有女人用明显的明珠话说‘这事不能算完!’呵呵,管明珠国际风波后台是那个衙内杀手,但在京华这块,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明珠人在这儿显摆了?于是,李风冷笑一声说了句狠话后,当先走进了包厢。然后,他就看到了秦玉关……

秦玉关这厮,在看到李风进来后,别的话没说,上来就问人家嘴巴还疼不疼,可谓是损到家了。

现在的李风,早就被脑子里那个‘衙内杀手’占满了,一个劲的想着老爸千万别招惹秦玉关的话,这才傻乎乎的说了个‘还疼呢’。话刚出口,他的脸蛋就红了,觉得秦玉关这话比扇他一个耳光还要让他难受。

秦玉关也没想到李风这孩子还这样诚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为难他了,就淡淡的说:“李风,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吧。不过我先和你讲清楚,这儿的事你最好别插手,要不然对你没好处。”

“哎。”李风答应了一声后,这才觉得答应的这一声好像比答应他老子还要恭敬,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只得快步走到桌子前,依着秦玉关的话坐下,不吭一声的抬起头,就是一愣,因为他看着那个站在墙根处的女孩子,咋看着眼熟呢……

李风忽然变成乖宝宝,不但司徒恒康主席心里吃惊,就连大酒店的牛总心里也打鼓:这人是谁啊,连风少对他都这么客气。

眼见李风在人家跟前乖的和孙子似的,康主席这个混迹官场的老油子,马上就制定了绝不为了司徒恒得罪这个男人的战略。于是就笑呵呵的走过来,对屁股粘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的秦玉关伸出手:“呵呵,我叫康冒财,请问先生您是……”

“你是康冒财?”秦玉关伸手,却端起一杯红酒,晃了晃说:“不认识。”

康冒财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凝固了。

“他就是银监会的主席。”见秦玉关根本不鸟康冒财,郭靖虽然觉得心里挺解气的,可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了,毕竟还有很多事得求着人家。于是就在他耳边说明了老康的身份后,这才盈盈的站了起来,替秦玉关和康冒财握了一下手:“康主席好。”

59 是是是 我就是一条走狗

“您好,郭总裁。”就在康冒财伸着手很尴尬的时候,郭靖及时的和他握了一下手,算是给他解了围。

虽说康冒财亲眼见李风在秦玉关面前唯唯诺诺的,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决定绝不会为了司徒恒得罪老秦,可作为一个部级高官伸出手去被人无视,这种感觉的确不咋的,尽管郭靖及时的给他解除了尴尬,但他脸上还是明显的带出了不快。

“康主席,我来介绍一下。”郭靖看出康冒财脸上的神色,就微微一笑:“这位是我们明珠国际风波集团董事长的秘书,秦玉关秦先生。”

就算是你们董事长叶暮雪来了,在我面前也不会这样大架子吧,何况你一个秘书。哼,难道明珠人了不起么……康冒财听老秦只是董事长秘书后,那脸上的不快就更明显了,刚想无视他再和郭靖寒暄几句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你、你说他叫秦、秦玉关?”

“是啊,他就是秦玉关啊。”郭靖刚说完,就见老康脸上的不快,立马就从惊讶,转变成了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的笑容,明明看到秦玉关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可还是双手伸了出去:“呀,秦先生,早就听说您年少英俊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秦玉关嗤笑一声,索性扭过了头不再看他。

“玉关。”郭靖见康冒财双手伸过来,可秦玉关还是没有和人家握手的意思,就用膝盖轻轻的顶了他腰间一下,那意思是你也别太不给他面子了,毕竟咱开银行还得用着他呢。

得到郭靖的暗示后,秦玉关这才懒懒的伸手在康冒财那双胖手上搭了一下,淡淡的说:“康主席何必这样客气呢,坐。”

“哎,哎。”康冒财弯着腰的哎了两声,将肥硕的屁股放在了一张椅子上,那恭敬的模样好像秦玉关是中央某位大佬一样。

看到康主席这样巴结秦玉关后,司徒恒那儿是彻底的傻了,全身都在冒汗。他那个被皓月踢掉牙齿的属下,此时也愣在那儿,嘴唇开始哆嗦个不停。

“康主席,”既然已经搭腔了,秦玉关也不好再无视他了,于是就掏出烟递给他一颗:“你来的正好,我有点不明白的事,想向你请教一下。”

“请教不敢当,有话您只管说。”康主席这人虽然酷爱杯中物,但他还就是不吸烟。可秦玉关既然递过来了,他就算是不吸也接过来叼在嘴上,这是一种表诚意的态度。先殷勤的拿起桌上的火机给老秦点燃后,他这才皱着眉头的给自己点上,随即就是几声咳嗽。

别看老康在接到李天秀秘书电话后就指示司徒恒为难郭靖,但那只是一些在官场上讨好李系老大的手法。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是有人追问起来,也有‘走程序’这个借口。可现在就不同了,因为他直接面对的是秦玉关,由不得他不小心奉承。

秦某人在京华的那些传说,他也多多少少的都听过,更知道有三个重量级衙内的死都和他有关,但他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这,说明了什么?老康这么聪明的人,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来的。此时拿出下级晋见上级的架势来,的确是最正确的选择。

“咱们先谈公事吧。”秦玉关一指郭靖:“郭总裁今天在这儿宴请司徒司长是为了什么,相信你也明白。呵呵,说实话,那些书面上的流程我还真不怎么懂,就是想问一问康主席,要想拿到那些批文还得需要多久?”

“嗯,”谈到公事,尽管康冒财心里对秦玉关有些发怵,可他还是在思考了一下,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回答:“根据我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拟定的管理条例,创建私人银行,应当先申请筹建,并将申请资料报送拟设机构所在地的银行业监督管理机构……”

秦玉关对康冒财说出来的这些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他还是不懂装懂的轻点着脑袋。其实,他也看出康冒财尽管着力巴结自己,但该走的程序还得走。不过,正因为老康在说起本职工作时的认真,也让老秦对他有了点好感,甚至还主动的替他到了一杯茶,端到了他跟前。

“谢谢,谢谢,”老康点头哈腰的道谢,又说了几分钟后,脸上这才带着一丝为难的:“秦先生,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因为……”

“呵呵,我明白的。”秦玉关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也是守法良民嘛,做事当然要按照国家规定来了。只不过,”话锋一转,秦玉关向前凑了凑:“银监会的人在工作期间,却对申请人图谋不轨,不知道这是不是银行法的一条规则啊?”

“啊,秦先生您说笑了,这怎么可以算呢?我们是人民的公仆嘛,一切办事流程都是按照程序来办的。”老康听秦玉关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就知道他开始提私事了,于是就用眼角扫了面无人色的司徒恒一眼:“当然了,工作人员为了和客户联络一下感情,凑在一起吃过饭什么的,呵呵,这也不是很过为的。”

“我们也没有说请他吃饭这事过为,但你手下竟然要对我们郭总裁用强,这算什么!?”老康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嘉惠,就气哼哼的指着司徒恒:“康主席,刚才就是这人,不但让人把我们总裁捆住,还、还,”说着,她就揪起自己的上衣:“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他们干的!”

虽说指使司徒恒为难郭靖是康冒财的意思,可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敢打郭靖本人的主意,而且好像还用强了。怪不得秦玉关对他这个部级高官待理不理的啊,就是把这事换成他,他也不会给人好脸色看的。尤其是看到地上那根尼龙绳子,还有郭靖雪白手腕上的淤青后,他更是明白这事怎么回事了。

要说康主席这人还是有些正义感的,平时对属下也比较宽容。但这个宽容也仅仅是维系在吃点喝点拿点上面,再放宽点也就是接受一些无伤大雅的‘按摩’服务,却绝不会允许有威胁客户本人安全的事件发生,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根本惹不起的。所以,等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后,当即一拍桌子的就跳了起来,指着司徒恒的鼻子大骂:“你、你这个以权谋私的败类!银监会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光了,你就等着接受严惩吧!”

“康主席救我,救我!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该死,该死!”司徒恒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不停的作揖磕头。

“哼!”我救你?谁来救我啊?虽说这事是受了李家的指使,但我要是稍微露出一点想保你的意思,恐怕也得成为这件事的牺牲品。成为部级高官的人,哪一个是吃闲饭的?老康在看到秦玉关坐在这儿后,就已经打好了怎么办的主意,所以对司徒恒的求救只是冷哼着说:“咎由自取!”

“李少救我李少救我!”眼见康冒财是不管自己了,司徒恒马上就又向闷声不吭的李风磕头。

说实话,司徒恒之所以有这下场,也和李风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委托人家为难郭靖的话,人家会借机得陇望蜀嘛。

“秦、二姐夫啊,”要说李风这孩子还真是有些小聪明,知道要是自己再不为司徒恒出头,司徒恒肯定会说出这些事都是受他指使的。他不管是不行的,就算心里很怕秦玉关,可也得硬着头皮求情。不过,在话到嘴边时,马上就改变称呼,开始套近乎了:“这事的确是司徒恒做的不对,要不我看这样吧,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从今之后帮着风波集团尽快把批文拿到手,算是将功赎罪,您看这样行不行?”

“二姐夫?”李风改变称呼,让郭靖一愣。

“他是默羽的堂弟,也该叫我二姐夫,嘿嘿,”嘛的,你小子还真聪明,知道抬出默羽来。心里骂了一句后,秦玉关讪笑一声,索性直说了:“李风,其实大家都明白,司徒恒之所以敢这样做,肯定和你们李家有关系。说白了,他就是你李家的一条走狗。”

“是是是,我就是一条走狗,您大**量,千万别和我一条狗一般见识。”不等被揭穿诡计的李风脸红,司徒恒那儿就听出秦玉关这话有缓和的意思了,连忙自称走狗的求饶。他这样做是丢人,但丢人和有可能丢胳膊断腿甚至丢掉小命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了。

秦玉关没有搭理他,只是对李风说:“你回去告诉你家长辈,就说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至于司徒恒嘛,把双腿打断,这事就算了。”

“啊?不要啊不要。”司徒恒一听,马上就瘫坐在了地上,又开始大声的和李风求救起来。

李风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低着头说:“二姐夫,这事我会和伯父他们说的。只是、只是把他的腿打断,是不是有些过于严重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一声,毕竟他是、是受了我意思的。”

“行,看在你不推卸责任的份上,那你就打个电话吧。”李天轮这儿子还有些敢作敢为的胆魄,并不是一味的推卸责任。秦玉关心里有些佩服的点点头,刚端起茶杯,就听到外面警笛声大作,笑笑:“现在警察出警的效率,还真不怎么高。”

60 狗不嫌家贫 儿不嫌娘丑

以前的时候,司徒恒在听到警笛声后,总是会皱起眉头,觉得这是一种噪音,呜啦呜啦的扰人清净。可此时,那警笛声听他在耳朵里,好像比昨晚四节香俱乐部那个小姐叫的还要悦耳。

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尤其是司徒恒这种刚做了亏心事的,但现在他宁愿被警察带走,也不愿意留在这儿。今天这事要是被警察带走了,只要认错态度好最多罚俩钱完事,但要是留在这儿,真的很可能得被打断腿,从李风和康主席一脸的紧张,就可以证明这个危险没多少水分。

“你放心,就算是警察要带你走,也得把你抬出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秦玉关知道司徒恒心里怎么想的,淡淡的说:“你当初既然敢那样做,就该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我、我……”见秦玉关态度这样坚决,司徒恒心里就别提多后悔多害怕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

对司徒恒的惨样,李风装作没看见似的,站起来走到窗口,抱着电话嘀咕了几声,这才有些忐忑的走到秦玉关身边,递过电话低声说:“我二姐要和你说话。”

“你倒是挺聪明。”秦玉关没想到李风有把李默羽给搬出来了,心里在轻叹一声后,接过电话:“是我。”

“郭靖她没事吧?”手机那边传来李默羽带着内疚的声音。

“幸亏我及时赶来。”

“唉,”李默羽叹了口气:“替我和她说声对不起……玉关,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我夹杂在你们中间,真的感觉很累很累。一边是我的亲人,一边是我爱的人,无论你们哪一方受到伤害,我都会难受。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我想我会消失。”

秦玉关静静的听着,什么也没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默羽这些话的意思他很理解,正是那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处境。

“玉关,你那边的事,李风都和我说了,他也告诉我事情的起因是李家想为难你,”那边的李默羽顿了顿,继续说:“司徒恒是罪有应得,但看在他是借着李家想为难郭靖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他这一次?”

“我猜到你就会这样说。”

“对不起,玉关,是我让你失望了,真的对不起。”那边的李默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连说了两个对不起后,再见也没有说的,就挂了电话。

秦玉关拿着李风的手机,脸沉似水,久久的没有说话。

“玉关,我看这事算了,”一直守在秦玉关身边的郭靖,隐隐听到默羽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就低声的劝他:“默羽这样做也有她的难处,毕竟这个人是按照李家的意思来做的。依我看,天河银行也未必非得在内地注册。”

“不在内地去哪儿?”秦玉关抬头看着她。

“国外呀,比方美国,英国。”郭靖肯定的说:“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恶补这方面的知识,知道外国的私人银行都很正规,只要你有过硬的资金和信誉,审批的手续相比起大陆要简单的多。最起码,在国外没有大陆这样的龌龊风气,这是绝对的官僚主义,因为一己之私就肆意践踏法律,置国家经济的发展于不顾,处处勾心斗角的。由此看来,大陆的投资环境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了,大陆官员的素质也可能是世界上最低的。甚至,整个大陆都是那种……我、我说错了么?”

就在郭靖越说越带劲,说的康冒财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时,才发现秦玉关一直淡淡的盯着她。那稍微带点冷漠的眼神,吓得她心里一跳,赶忙停止了演讲。

“你没有说错,只不过你不该守着他说这些。唉,”从李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薛皓月,这时候觉得其实也没必要羞于见他。于是就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叹了口气的走过来坐下:“作为他的女人,按说你该明白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郭靖连忙问。“他这个人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却非常护短。”薛皓月不理别人怎么看待她骂秦玉关,拿起半瓶红酒直接对着瓶口吹了一口,啧啧了几声后才悠悠的说:“就像你今天受到伤害他会暴怒一样,他也不喜欢人在他面前说他祖国的不是,谁都不可以。唉,在他看来,为了华夏的利益,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他舍不下的东西,包括你们……这从他宁可装傻也要去打仗可以看出。”

“郭小姐,我知道你是明珠人,你悲惨的遭遇都是在大陆遭受到的,你心里对大陆没有好感那是肯定的。”薛皓月继续说:“大陆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根本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爱上了他,爱上了一个为了他的祖国宁可牺牲一切的男人。”

“真、真的是这样吗?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是怎么变好的,原来是这样。”郭靖不敢再看秦玉关,低下头小声的说抱歉:“对不起,我以前没有注意这些,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秦玉关摇摇头,轻笑一声:“呵,没什么,我的觉悟没有她说的那样崇高。对于华夏,我没有什么长篇大论,我只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郭靖急急的问:“告诉我,我以后会牢记于心的!”

唉,郭总裁在明珠接待那些上流人物时,表现的是多么高贵典雅啊,可在‘传说’面前,简直就是一小女人嘛。看到郭靖这样在意秦玉关,嘉惠心里叹口气的这样想。

“狗不嫌家贫。”薛皓月用手捂着嘴,再次替秦玉关回答了郭靖的为什么。

“差不多就是这傻瓜孩子说的这意思吧……本来我是想说儿不嫌娘丑的。”对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的郭靖笑笑,秦玉关站起身,把李风的手机扔给他:“回去告诉你二姐,就说我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谢谢,谢谢二姐夫!”李风大喜,连忙跑到司徒恒跟前把他拽了起来:“你还傻跪着干嘛,还不赶快谢谢我二姐夫?”

“啊,谢,谢谢二姐夫……哦,不,谢谢秦先生!”保住一双腿子的司徒恒,感动的是涕泪横流语无伦次,诸如‘秦先生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来生愿意当牛做马都要报答。’之类的阿谀朝辞,如果不是李风捂住他的嘴,他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三天。

既然连司徒恒都放过了,秦玉关再也没必要和康冒财过不去了,主动的向他伸出手,正色道:“康主席,以后风波申请私人银行一事,还请您多多费心了。”

“秦先生,请您放心!”康冒财通过刚才‘儿不嫌娘丑’那一幕,心里也着实的佩服秦大少,甚至还有股子身为华夏人的骄傲。双手用力攥住秦玉关手,无比诚恳的说:“在不违反组织纪律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力促此事!”

“好,那就麻烦了,有空来庆岛,我做东。”秦玉关缩回手:“我还有些事,就不陪康主席了。关于业务上的事,我明天会再派人和您重新联络的,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秦先生请您慢走。”康冒财身子稍微弯了弯,这是他当官以来,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向一个人的背影弯腰……

听到秦玉关说明天开始换人申请私人银行一事后,郭靖才知道自己那番‘大陆黑暗论’已经深深刺伤了他的自尊,脸色黯然的和嘉惠跟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

一行四人,默不作声的出了电梯来到大厅后,都没有看到一个警察出现在眼前,这让嘉惠感到非常纳闷。如果不是因为郭总裁的前车之鉴,她肯定会说大陆警察的出警速度太低了。

郭靖的那两个一直守在大厅里的保镖,刚才在张局带人急匆匆走进大厅、却又马上撤出去的做法感到很不解。如果不是郭靖嘱咐没有她命令不许上去,他们肯定会去春暖花开看看的。现在看到总裁和一男一女走出电梯后,他们在放下心来的同时却也很纳闷,只是郭总看起来脸色不好看,他们也不敢多问什么,径自随着四人走出了大厅。

“咦,刚才就听到有警笛声响呀,怎么一个警察也没有看到?”皓月迈下一步台阶,两旁看了看,有些纳闷。

不但皓月纳闷,就连急匆匆跟出来送客的汪经理都纳闷:郝副局干嘛带着人躲进餐厅里,而且还嘱咐我不要多嘴呢?

“郭靖,刚才我那样对你,而且还让人替代了你申请开银行的工作,你是不是感觉挺委屈的?”走下京华大酒店的台阶后,秦玉关见郭靖一直轻咬着下唇不吭声,就知道刚才自己那样可能让她多想了。

“不,”郭靖摇摇头,用带着淤青的手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玉关,也许我以前从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大陆,就像是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一样。我没有感觉委屈,就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不能帮你做些什么。”

61 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你从大字不识一个,到现在可以主持国际风波的工作,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要是放在我身上,我就做不到这一切。”秦玉关转身,双手扶着郭靖的肩膀:“别为我刚才那样的态度放在心上,因为忠于我的国家,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没有动摇的信仰了。”

“你那样子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郭靖犹豫了片刻:“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时间长一些才行,要不然我会越来越不了解你的。”

“呵呵,那我给你一个接近我的机会。”秦玉关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犹豫片刻,眼里带着一丝柔情的:“过两天,我可能要出国一趟,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吧。”

“好呀!不许说话不算数!”听秦玉关这样说,开心的郭靖猛地一把搂住他膀子,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在自己秘书和保镖面前,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总裁的矜持,弄得那几个人有些目瞪口呆。

“肯定不会骗你的,”秦玉关刚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就听薛皓月在后面说:“出国吗?我也要去!”

“行,不过来回的机票和住宿费用你得全包。”对皓月,秦玉关可就没有那好脸色了。

“小气鬼。”皓月嘟囔了一声,皱着小巧的鼻子扭过了头。

郭靖感激皓月刚才为她修理那些坏蛋,见她这么不被秦玉关待见,就用商量的口吻和他说:“其实嘛,只要不耽误工作,大家还是可以一起出去玩玩的了。”

“咱们两个在一起恩恩爱爱的,她跟着算什么?”秦玉关双眼一翻:“行,你既然愿意她跟着,到时候你们一个房间好了。”

“啊?”郭靖一愣:“你、你是说就我们两个人去?”

“昂,就我们俩,”秦玉关tian了一下嘴唇,伸手摸着郭靖手腕上的淤青:“自从四月份我们就很少见面了,这次就当是我对你一个人的补偿吧。”

“嗯!”看出秦玉关眼中的内疚,郭靖眼圈一红,明明心里很高兴,可却偏偏说不出话来了。

“哼,肉麻。”皓月冷哼了一声,扭着纤腰的当先向红旗车走去。

“好了,你住在京华哪个宾馆?今晚……下半夜吧,我来找你。”秦玉关蹭了蹭郭靖的手,眼神色色的盯着她饱满的胸膛,里面好像有只钩子。

“我在流花宾馆,三楼四号客房,就是挨着天桥区政府的那个。你、你去忙吧,今晚我等你。”看到秦某人那色样,郭靖心里也砰砰的跳个不停。没办法,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过那个啥的滋味了,要是不动情的话那就不是正常人了。

“嗯,那你洗干净等我,哈哈。”秦玉关说着,低头郭靖头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得意的笑着转身,在皓月那几乎喷出愤怒火焰的目光中上了车。

对皓月一脸的愤慨,秦玉关才懒得管。和自己女人亲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必要拿着捏着的,只是对小马说了句回家,就闭着眼睛靠在了座椅上。

车子离开京华大酒店也就五分钟吧,憋不住的薛皓月伸手推了一把好像睡着的老秦:“喂!”

“有话就说。”秦玉关眼也没睁开,懒懒的说:“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真的要出国?”皓月懒得和他这种自身是婊x子却偏偏立贞洁牌坊的人废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你真的要出国?去哪儿?”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切,狗屁的商业机密啊,要是为生意上的事,你会不带着叶暮雪或者荆红雪?”

“哎,我说,”秦玉关睁开眼,脸上全是真诚:“薛小姐,我的事要你管吗?我可就真奇怪了,天底下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你不是追求,干嘛总是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咱俩最多是个战友和朋友的关系而已,我出国干嘛有必要告诉你啊?好啊,你别这样看着我,那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带着郭靖出国,就是为了度蜜月,行了吧?”

“切,鬼才信。”

“不信拉倒,那就少来烦我。”秦玉关说完刚闭眼,却听小马说:“到了。”

小马将车子直接停在了苏家别墅门口,秦玉关刚下车,守在门口的苏宁就快步走了过来:“怎么样?”

“一点小麻烦,没事。”秦玉关摇摇头。

“嗯,那都进去吧,也该吃饭了。”苏宁知道事情决没有秦玉关说的这样简单,但想到以后有的是时间探讨这事,也没着急问,就招呼着他和皓月回家。

跟着苏宁走进餐厅时,苏重合等人已经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了,桌子上的菜不是很多,但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很能勾起人的胃口。

“呵呵,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见到他们进来后,韩向东和苏静两口子站了起来,连苏母都热情的招呼他们快坐下,唯有苏重合和秦关宁大咧咧的坐着,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跋扈样子。

“没事,让大家久等了。”秦玉关笑着回答了一句,就和苏宁挨着坐在了苏母的下首。对面是韩向东和秦关宁,薛皓月这个唯一的客人很自觉的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任由苏静怎么劝她,她也不挪动位置。

“好了,皓月也不是外人嘛,都是一家人,吃个饭嘛,没那么大规矩的。”既然秦玉关说没事了,苏重合自重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眼皮也不抬起的说了一句:“玉关,你平时都喝什么酒呀?”

“我嘛,呵呵,无所谓吧……最好喝茶。”说起喝酒,秦玉关的底气和打架可没法相比了。盖因他那点酒量,根本拿不到台面上来,可第一次以女婿身份来的苏家,不喝点是不行的。看到桌上摆着的那几瓶茅台和五粮液,他心里就打鼓,只得用求救的眼神向苏宁看去。

“今天喝茶是不行的,场合不同。”苏宁会意,笑吟吟的替他解围:“玉关啊,平时也就是喝点啤酒,白酒他最多喝一杯的。要不……”

“哟,宁儿,今天可是他第一次进咱家的门,为了这个咱爸和你姐夫可都是专门请了假的,”苏静用那双水啊汪汪的丹凤眼撩了老秦一下,吃吃的笑着:“不喝点是肯定不行的,这最起码是个礼节问题吧?呵呵,宁儿你也别再说什么了,我看这样吧,为了欢迎苏家这个迟来好几年的二女婿,我们在坐的除了关宁,大家每人和他马马虎虎的碰一杯吧。”

“嗯,我看行,”韩向东点头同意:“那就喝茅台吧,后劲大,呵呵。”

“姐……”苏宁还想再说什么,苏老头那儿发话了:“就按照静儿的意思去做吧。”

见老苏下了决定,苏宁也不能再违逆老子的主意,只能郁闷的看了一眼同样郁闷的秦玉关。

“那好吧,就按照大姐说的来做吧。爸爸,这第一杯酒我先敬您,这些年你为了我和苏宁的事操心了。”无可奈何之下,秦玉关硬着头皮的端起韩向东亲手满上的杯子,胆颤心惊的看了一眼,估计最少也得有一两左右,粗粗的数算了一下,如果每人碰一杯的,自己也得喝半斤多。

说起这几年为了苏宁的事操心,苏重合还真的理应受他这个敬酒,于是嗯了一声端起酒杯,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老苏喝酒的爽快,让想偷奸耍滑留点底的秦玉关颇为汗颜,也只好滴酒不留的全部倒进了嘴里。接着,他就感觉有团火,顺着喉咙嗞啦一下就灌进了肚子,呛的他不由得咳嗽了好几声,眼泪也迸出那么一点……

没办法,秦某人上次喝酒的时候,还是为了叶暮雪和傅仪的事,才和铁摩勒在一个小饭馆喝的,而且当时还是喝的啤酒。正是那一次,他才和傅明珠扯上了关系。

眼见秦玉关被辣的连连咳嗽,皓月心里有些疼,但她却知道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所以只能配合着苏静掩嘴偷笑。

“行不行呀你?”苏宁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慌忙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眼角和嘴边,很不满意的说:“爸,姐夫,玉关他真不能喝酒的!”

“嗨,宁儿你心疼了不是?”苏静那儿笑眯眯的接口:“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你姐夫第一年来我们家时,还不是也让你这个当妹妹的给灌趴下,出了老大洋相了?我看呀,这是我们报仇的机会呢!”

“静儿说的对,男人嘛,就该喝点酒的。醉了怕什么?这是在家里,醉了就去休息嘛,宁儿就不要多说了。”苏重合行武出身,别看他这么大年纪了,但大半瓶的茅台是不在话下。当兵的人讲究的就是个爽快,而能不能喝酒更是能表明这点,所以不等苏宁说什么,他就定下了调子:你心疼秦玉关白搭,今天这场合,他就该喝!

“没事没事,我就是喝的有些急了。”秦玉关脸蛋红扑扑的,摆手止住了欲语还休的苏宁,笑着看了一眼给他满酒满的好满啊的苏静,随即恭恭敬敬的双手捧起酒杯,面对苏母:“妈,关宁一直被您疼着,我放心!这杯我敬您,您喝茶吧。”

“哎,哎,玉关呐,不能喝的话那就少喝点,别听你爸爸和你大姐的。”苏母越看老秦越顺眼,话里话外都透着关心。

62 苏大小姐 瞧你那一脸的龌龊样

“妈,这杯酒是我敬您老人家身体健康的,说什么我也得喝了才行!”苏母越是让老秦少喝点,他越觉得这杯酒得喝干了,要不然还真对不起丈母娘的这一番好意。客气话说完,眼睛一闭咕噔一口就干了下去。

唉,你这个不怎么接触酒场的,还不得让我姐他们忽悠死你呀。不过,貌似不喝也不行……事到如今,苏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能赶紧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了他跟前的碟子里。

娘西皮的,这白酒也就是比啤酒辣点而已,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二两白酒下去后,老秦拨楞了一下脑袋,觉得这白酒也没什么可怕的,不等苏静给满酒,自个就满上了。端起酒杯冲着韩向东,刚想说几句场面话,他那宝贝儿子却不愿意了:“亲爸,你撇下我去和爸爸喝酒,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啊。”

“呵呵,”就不知道让老子少喝点吗?老秦没想到儿子竟然提出了意见,瞥了众人一眼,发现除了苏母和苏宁外,其余的人都在用颔首的动作支持儿子和他碰一杯,只好讪笑一声:“亲爸眼里怎么会没有你呢,只是觉得你还小,咱们爷儿俩来日方长嘛。”

“那可不行,关宁既然坐在这儿了,就是咱们这些人中的一份子,你撇下他去找向东喝酒,他的自尊心肯定会受伤的。”苏静那儿唯恐天下不乱的,替秦关宁端起他面前的果汁:“关宁,你和爸爸这次第一次坐在一起,说什么也得和他干一个。”

“还是算了吧?”秦玉关看了看手里的白酒,有些犯愁的刚想找个借口把儿子糊弄过去,哪知道这小子却突然说:“亲爸,你不愿意和我喝酒,是不是怕喝多了酒后乱性?”

秦关宁此言一出,是满座皆惊,除苏母之外的几个女人,还没喝酒就飘起一抹嫣红,很自觉的低下了头。

酒后乱性,泛指喝酒后,作出正常时做不出的事情,比如:yin乱、杀人、越货等行为,已经不受法律、道德的约束了,随心所欲。但这个词听在年轻男女耳朵里,却是单指在男女关系上面胡来。

“行,小子啊,不愧是我儿子,能够看出喝酒后会有可能出现这种后果,”眼见气氛有些尴尬,秦玉关一咬牙借着酒意说:“就凭这,亲爸我也得和你干一个。”说完把酒杯和儿子的果汁一碰,很麻利的就灌了下去。

看来这孩子以后不能让他看电视了,学不了什么好,苏宁白了儿子一眼,赶忙拿起筷子替老秦打圆场:“来来来,吃菜吃菜,压一下。”

秦关宁所带来的些许尴尬,随着老秦两口子的一唱一和逐渐消融,气氛马上又活跃了起来。

既然和儿子都杠杠的干了一杯了,秦玉关说什么也得用酒倒杯干的方式向韩向东两口子表示一下,反正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一会儿跑苏宁那屋里睡觉。这样一来,倒也显得光棍了许多。

“皓月,咱们之间啥话也别说了,一切尽在酒中吧,我先干为敬,你随意。”轮到和薛皓月喝酒时,秦玉关就感觉舌头有些大了,听着自己的声音也像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呵呵一笑,就把第六杯酒喝了下去。

“嗯。”皓月低眉顺眼的嗯了一声,很利索的把酒喝干,在放下酒杯时用‘你还行不行啊’的担心眼神看了他一眼,却正好看到苏宁望着自己,心里一跳赶忙低下了头。

要说秦玉关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六杯酒下肚后,就觉得椅子忽然高了,桌子忽然矮了,不小心把一根筷子碰到地上,刚弯腰去拾,却一下子出溜到了桌子下面,慌得苏宁和皓月连忙将他捞了上来,他却借势趴在了皓月怀里,紧紧的搂住人家闭上眼再也不动,弄得后者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脸蛋比喝了三斤茅台还要红。

秦某人如此博大精深的海量,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个大眼对小眼的,就连苏宁都不知道该咋办了,唯有秦关宁嚷了一句:“看,我亲爸开始酒后乱性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皓月,听到这句话后大羞,连忙使劲推开秦玉关,却不防苏宁恰好离座想把他碰到下面的杯子拾起来,一下子又让老秦瘫倒在椅子下面……

“关宁,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二女婿第一次登门就被迫喝酒出了丑,苏母可不愿意了,一拍桌子的站起身,用手指着苏重合的脑门:“玉关他不能喝酒就不喝吧,你个老家伙非得倚老卖老的让他喝!看看,这下连饭都不能吃了!”

谁知道这家伙这样脓包?无语的做了个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后,苏老头嘴巴吧嗒了两下,讪笑一声不敢再说话。

“妈,我爸他也不知道玉关真不能喝酒啊。”苏静刚为老苏辩白了一句,马上就遭到苏母的指责:“你还说,刚才就你忽悠的紧。”

“又不是我自己。”苏静不服气的低声嘟囔了一句,看到老秦像滩泥那样的坐在地上,就再也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妈,别生气,这都怪我,是我不该让他喝酒的。”苏宁赶紧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拉开椅子抱起老秦,对着韩向东呶了呶嘴,那意思和我把他抬屋里去吧?

“妈,”韩向东是老实人,走过来帮苏宁抱起秦玉关说:“玉关不能喝酒,我们这下知道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让玉关喝酒了,你消消气,我们让他睡会就好了。”

苏母可以训老头子和女儿,却挺看重大女婿的,见他也赔不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连忙离座:“先把玉关扶到小宁房间,让他好好睡一觉,下次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还是先把他放客房吧,我房间在楼上呢,不方便上去。”苏宁抱着身子软的和面条似的老秦,提议先让他去客房。

“行行行,记得给他多盖一床被子,我这就去做醒酒汤。”苏母嘴里叨叨着向厨房走去……

老秦被六杯白酒放倒缺席后,专门为他准备的这顿接风宴顿时少了明确的目标,气氛一时有些不对劲,让本想和他饭后再聊聊李家一事的苏老头感到很郁闷,中午饭也没吃的就借口处理工作,喊着小马闪人了。

既然老丈人不在家了,虽说还有皓月这个客人在,但男女有别,韩向东也不方便再呆着了,于是和苏母说了一句晚上再过来,也去单位了。

“伯母,宁姐静姐,今日多有叨扰,酒足饭饱了,我也该回去了。”被秦玉关抱住的那一刻,的确很让皓月留恋,她也很想守着他醒来,可今天代父拜访苏老头的任务已经完成,再呆着好像也没理由了,就提出告辞。当然,苏家母女肯定得盛情挽留,不过看她坚持要走,也只能又说了些有空来玩的客气话,就派车把她送走了。

送走皓月后,苏母瞧着一桌子没怎么吃的菜,越看越生气,不停的埋怨俩女儿太不懂事,弄得好好的一顿家宴变成这样。被埋怨的耳朵都疼了的苏家姐妹,共同提议老妈该带着关宁去公园遛遛,以给她们一个包饺子的清净场合。

为了迎接秦玉关的第一次登门,苏家可谓是很重视的,不但家宴是自己做的,还按照老苏家的老家传统,准备下午包饺子以款待某人。为此还把保姆放了一天假,谁知道这事会弄出这样。

“小宁,等玉关醒了,别忘了让他喝醒酒汤。”被俩女儿嘟囔的有些架不住的苏母,带着秦关宁临出门前,一再嘱咐苏宁。

苏宁自然是满口答应。

“唉,这事弄得。”等诺大的苏家别墅里只剩下姐妹俩后,苏静耸了耸肩膀,笑嘻嘻的说:“小宁,没想到秦玉关的酒量这么怂,几杯酒就醉成这样,咯咯,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害臊。”

“我早就说了他不能喝酒的,你们还不信。”苏宁白了姐姐一眼:“得,你别在这儿卖嘴了,咱们还是先包饺子吧。”

苏家姐妹俩嘻嘻哈哈的走进厨房,开始动手捣鼓肉馅包饺子。

“哎,问你啊,”眼见家里没人,苏静作为女人的八卦思想就上来了,用胳膊碰了妹妹一下,低声说:“这个秦玉关有这么多老婆,还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他一个人能照顾的过来吗?”

“切,苏大小姐,瞧你那一脸的龌龊样,”苏宁端详着自己都看不出是啥玩意的‘饺子’,撇撇嘴说:“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和玉关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单纯身体接触了,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他会给大家带来安全感。知道什么是安全感不?就是他只要往那儿一站……”

苏宁刚说到这儿,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拍打了两下手上的面粉,拿过来一看,却是迎夏的电话。

本来说好迎夏中午会回来的,可宋三夫人生怕女儿的病没有好透彻,就拽着她去了医院复诊。结果很是让宋三夫人开心,迎夏的病已经全好了,可她看到这样一个清纯靓丽的女儿却姓了苏后,心里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就不顾宋兰岳的反对,偷偷的将她带回了家。

63 酒后乱性

宋三夫人舍不得女儿,宋兰岳又何尝舍得了?可迎夏只要一天不放弃和外甥在一起的念头,他就一天不能认这个女儿,只能把她看作是苏家的闺女。当得到夫人把女儿偷偷带回家的消息后,他也没心情工作了,索Xing也赶回家陪着女儿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后,宋兰岳自然要问秦玉关对女儿好不好,能不能适应和他在一起的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迎夏虽然名义上已经是老秦的女人,可他们之间到现在还没有发生那层关系,今天老子问她这事,她就开始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女儿的顾左右而言他,让宋三两口子很担心,于是就让迎夏给在苏宁打个电话,准备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当然了,迎夏再给苏宁打电话时,肯定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了。

“姐,我得去宋总参那儿去一趟,可能有些事得需要我解释。”苏宁很清楚迎夏打电话的目的,觉得这事也只能自己出面替老秦解释了,毕竟迎夏现在的官方名字叫苏迎夏,是她的堂妹,她理应出面。于是就很麻利的换上正装,和低头包饺子的姐姐说:“等会儿玉关要是醒了的话,你让他把汤喝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把你男人照顾好的,他不就是喝醉酒了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了好了,您二小姐赶紧走吧。”苏静毫不在乎的挥挥手,一脸‘照顾醉鬼我比你在行’的不在乎。

苏宁笑笑,拎着包走了出去。

苏宁走了后,刚才还家里还热热闹闹的,忽然就只剩下自己后,苏静还真有些寂寞感,看着妹妹包着的那十几个‘饺子’,笑着低低的骂了一句,捏过来刚想返工,就听到外面隐隐有手机铃声传来。

苏静稍微愣了一下走出餐厅,站在客厅里听了一会,才听出那手机铃声是来自客房,秦玉关休息的那间客房。

苏静知道秦玉关在醉酒后,肯定不会听到手机来电,有心过去提醒他或者帮他接电话,可家里除了她后连个保姆也没有,就这样孤身一人走进陌生男人的房间,她心里还有些忌讳。不管吧,那手机铃声一个劲的响,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打下去的决心。

双手搓了搓,苏静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嗨,反正又不是外人,干嘛要计较这些呀,要是耽误他正事,小宁那丫头又该说的迂腐了……不过,要是那家伙真和关宁说的那样,来个酒、酒后乱Xing,那可咋办?”

想到酒后乱Xing这儿后,苏静俏脸一红,觉得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再被关宁那倒霉孩子的倒霉话给不幸言中了,那这事可就大发了。别看她和妹妹说话口无遮拦的,可她真的是那种从小接受贵族式教育的大家闺秀,虽说因为韩向东的问题,她不能和妹妹似的生儿育女,但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所以,她觉得这种有可能发生瓜田李下嫌疑的场合,还是最好别去凑。

滴滴滴……可那该死的手机铃声,在稍微停顿了几秒钟会,再一次响了起来,而秦玉关那屋里还是没有传来接电话的声音。

这个持续不断的铃声,让苏静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挠啊挠的,痒痒的难受。在客厅中转了一圈后,她就看到苏母在出去时放在茶几上的那碗醒酒汤了。正是这碗醒酒汤,好像给了她可以进去的借口。

于是,苏静在轻轻的跺了一下脚后,就走到茶几旁端起那碗醒酒汤,走进了秦玉关的房间。

秦玉关是仰面躺在床上的,茅台酒的后劲让他的脸比在外面时更红。不过,这家伙就算是喝醉了酒,好像也没有流出什么口水,那张薄薄的嘴唇依旧紧抿着,嘴角带着永不服输的桀骜。

还别说,这小子花花归花花,模样还真是挺讨人喜欢的。苏静在心里这么念叨了一句,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床边,低声的:“喂,玉关,醒醒,你来电话了!”

苏静就这么喊了几声,一声比一声高,可秦玉关还是在那儿动也不动。

这人醉得有这么夸张?苏静感到很好笑的摇摇头,伸出右手,用手指捏着他鼻子:“嗨,来电话了!”

“噗……”被捏住鼻子的秦玉关,感觉呼吸不畅,张嘴就吐出一口酒气来,熏的苏静赶忙缩回手捂住了嘴巴。

苏静虽然不怎么怵头喝酒,但她却享不了别人喷出的酒气。无奈的摇摇头,只得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继续‘Sao扰’秦玉关,可不管她怎么弄,后者都像是个死人似的,没什么反应。

看来指望他接电话是不可能了,只能替他接了。苏静想到这儿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些心虚的回头忘了一下敞开的客房门,客房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那个手机还在那儿突兀的叫啊叫的。

手机铃声,是从盖在秦玉关身上的被子下面传出来的,当时韩向东和苏宁把他抱进来后,也没有给他拔掉外衣,就这么撂倒床上盖上被子了。他们这样做是省劲了,可此时却难为了苏静。要想帮人事不省的秦玉关接电话,就必须掀开被子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可若是这样,就非得给他掀开被子,还得从他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要是那样的话,两个人肯定得有些肢体上的接触。

哎,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帮他接个电话嘛,有必要顾忌这么多嘛,真是的,怪不得小宁说我的思想龌龊呢……这丫头,敢这样说老姐!苏静犹豫了几秒钟,就伸手把秦玉关身上的被子掀开,手机铃声是从他上衣口袋中传出的,就在他身子的那一侧。她刚想去拿,无意中目光所及之处,就看到某人的胯下好像挺高的。

“呃!”苏宁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忙闭上眼在心里骂了句某人不正干。

唉,苏静这次可冤枉老秦了,就像是秦关宁所说的那样,就能乱Xing,男人喝多了酒后,大部分的酒力都充到那地方去了,这只是一种很自然的正常反应而已。

反正被子也已经掀开了,反正他醉的这样厉害,反正……苏静在给自己找了几个必须得帮秦玉关接电话的理由后,就睁开眼紧张的注视着秦某人的脸,看到他还是一动不动后,这才放心的弯下身子,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探过他身子去拿那个还在响啊响的手机……

就在苏静的手刚触到秦玉关上衣口袋的时候,他嗓子里忽然‘呕’的一声,接着就翻身坐起,一下子就把脑袋撞倒了苏静的胸脯上。

“啊!”秦玉关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苏静啊的一声轻叫,接着就看到他睁开了朦胧的醉眼。

“呼……”秦玉关睁开眼后吐出一口酒气,很自然的伸出右手搂住苏静的脖子,然后再次平躺在床上,将她的头抱在自己下巴间,喃喃的说:“苏宁,我、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可他妈的难受死了。”

被秦玉关一下子搂在怀里后,突如其来的震撼让苏静在片刻间有变傻的迹象,尤其是这家伙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于韩向东的味道,更是让她心里砰啊砰的跳得厉害,一时间让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么呆呆的趴在他身上。

“苏宁,这次我可给你丢人了,第一次来你家就成了这幅德Xing,他们都该笑话我了吧?”秦玉关的这句话,一下子让苏静惊醒。

“没、没有呢。”原来他把我当成小宁了。苏静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推开他搂着自己脖子的手,右手按在他身上,手指很自然的一抓就想站起来。可在惊慌中,她使劲抓住的那个地方,啧啧啧,还真是个地方,正是男人身上除了骨头牙齿最坚挺的那一段……

本来,秦玉关那一段就被酒精刺激的挺不正常的了,被苏静这一抓,会有什么反应,恐怕结了婚的男人都知道。

“靠哎,你调戏我啊,看我怎么收拾你。”秦玉关身子一缩,接着双腿一并,夹x住刚想苏静那只刚想缩回去的手,低低的骂了一句,再次伸手搂住她的身子,把她抱上了床,然后翻身压倒了她身上,一双手就从外面捏住了她的那俩啥。

“不要!我、我是苏静!”男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抓住后,全身会昂扬起无穷的斗志。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被抓住后,却大多数会软成一滩泥。现在的苏静,就是一滩泥,尽管嘴里低叫着她是苏静,可全身除了腰身很自然的扭动几下后,连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闭着眼的秦玉关将嘴巴吻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该死的手机,也不响了……妈的。

薛皓月在一家宾馆门口,让送她的苏家司机停下了车:“师傅,我就在这儿下车吧,麻烦你了。”

“呵呵,客气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司机客气的问道。“没有了。”皓月笑着摇摇头,很习惯的想摸出手机看看几点,动作却一僵:手机不见了。

60 你敢玩霸王硬上弓?

“怎么了薛小姐?”苏家司机看出薛皓月脸上一怔,马上就意识到她有事了。

“呵呵,没什么,就是手机忘了宁姐家了。”这时候,皓月也想了起来。她在京华大酒店和司徒恒‘聊天’时,用手机将谈话内容录制下来拿给秦玉关听。后者听完后顺手装进口袋了,等事情处理完了后却忘记要回来了。

“那再回去拿吧。”司机也知道,虽然一个手机放在皓月这些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手机上的一些信息和号码却很重要。比方现在很多女孩子都有拍两组自己‘艺术照’供自己和闺蜜欣赏的好习惯,如果落在外人手中,还真不大方便。

而皓月,也正是花开的季节,自然不会免俗,里面有好几张和姐姐在蜀中某温泉泡澡时的照片呢。虽然她不介意秦某人看到自己的,但却不喜欢他看到姐姐的。

“师傅,借你手机用一下,我先打个电话,看看宁姐能不能派人给我送出来,呵呵,进出军委别墅手续挺麻烦的。”军委大佬的住处,不是想进就进的,故此皓月觉得还是给苏宁打个电话,让她派人送出别墅最好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手机上没有苏二小姐的手机号。”司机笑着摸出手机:“我觉得你还是打你自己的手机吧,只要有人接不就成了?”

也是,他一个司机怎么可能会有宁姐的手机号。皓月笑着点点头,按照司机的提议开始拨打自己的手机。

手机拨通了,皓月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左手托着右肘在汽车前来回的走动着……走了七八个来回了,那边才传来‘您拨叫的用户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拨。’的机械式回音。

皓月知道,秦玉关在醉酒后很可能听不到手机响,但苏宁等人应该听见的。所以,她在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就再次拨通。

“没有人接吗?”司机见薛皓月连续拨了好几次后都没有人接,就好心的说:“要不回去拿吧,反正也不远,到时候和警卫同志登记就可以了。”

“嗯,也只有这样了。”皓月束起嘴巴想了想,觉得还是尽快把手机拿回来才行,于是就上了车:“师傅,这下可真麻烦你了。”

“呵呵,小事。”司机笑眯眯的客气了一句,掉转车头回到了军委别墅区前。

经常出入这儿的首长司机们,早就和警卫混的很熟悉了,但为了首长的安全,司机和皓月还是按照正常手续登记,并说明了没有经苏老就要到苏家的理由。

早上皓月来时,值班的武警战士就见过她一次,虽然不明白这小女孩是谁,但能够当得起苏家二小姐亲自迎出来的人,自然也是非同凡响之辈。故而,在登记手续办完后,就放行了。

把车子停在苏家别墅门口后,司机说:“小姐,我在这儿等您吧,里面我倒是不方便进去的。”

“好,那麻烦你了,我再用你手机打一下。”皓月道了声谢,然后再次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稍微等了片刻,还是没人接,她就有些纳闷的走进了苏家别墅的院子,提高声音喊了一句:“宁姐?”

没有人答应。

“苏伯母?”皓月皱皱眉头,再次喊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奇怪了,这么大声还听不到?”皓月犹豫了一下,扣掉电话后就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去:“宁姐?你在吗?”

“不要!我是……”就在皓月走进客厅,为一个人也没看到而感觉奇怪时,客厅左边的客房中,忽然有女人带着哭腔和惶恐的声音传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在苏副主席家竟然会听到这种声音,皓月的眼腾地睁大,想也没想的一个箭步就蹿到了敞着房门的客房前,然后,她就看到在客房里的床上,某男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闭着眼的去亲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傻了一样,除了躲闪着他的嘴唇,就只会说:“不要!玉关……我、我是苏静呀,不是小宁!”

我靠!秦玉关你这混蛋,敢对苏静玩霸王硬上弓啊?弄清楚那个被某人压在身下的女人是谁后,皓月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惊恐的怒火,嘴里嚷着:“秦玉关,你想做死呀!”

秦某人早就被六杯高度茅台烧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不认眼前人了,再加上苏姐姐好死不死的抓着他那东东……别说他本来就不是柳下惠了,就算他是,也得在酒精和外界刺激下把那些兴奋呀、勇猛呀啥的转成某种液体发泄出来。何况,此时的秦某男,正是在各方面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对皓月的叫骂声肯定是置之不理了。

见警告无效,见苏静的小嘴和胸部马上就要沦陷,皓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呼呼的跑进屋,采住秦玉关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拽,左手的耳光就递了过去。

皓月知道,秦玉关这样乱Xing,很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酒,把苏静当作苏宁了。所以,她准备抽他耳光,本意是想让他醒醒。

可秦某人那玉阎罗的外号也不是白叫的,脑袋一被拽起时,他眼睛虽然没挣开,但身体却本能的做出了反应,猛地一甩头,挣开皓月采着他头发的手,随即反手抓住她抽过来的左手,用力向自己怀中一拉,就把她整个人拽到了自己身上……

于是,皓月在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就砸在了老秦身上,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呢,秦某男就微微睁开眼邪邪的一笑,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左手勾着她脖子,右手顺着她外衣就伸了进去,一下子攥住了她高耸中的一个,用力一捏……

世界安静了,薛皓月傻了。

别看在医院时皓月敢把老秦脑袋抱在怀里,故意让他感受青春美少女无敌的魅力,可那次是有备而战,心里极大的紧张和激动,完全压倒了那张只能在梦中才能得到的快x感,何况那次只是让他的脑袋搁着衣服和自己接触。

但现在,秦某人不但果断的采取了主动,让她在毫无防备下阵地就沦陷,而且他的手和她的那个啥还是零距离接触,还使劲的捏啊揉的……这种猝然其来的感觉,对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少女来讲,的确比过电还要过电啊!她要是不变傻,只能说她是个充气娃娃了。

再说苏静,因为皓月的及时赶到并以身饲虎……咳咳,在呆了那么几秒钟后,突地清醒过来,噢的一声低叫,连滚带爬的就跳下了床,很没义气的将皓月扔下,双手拎着裙裾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客房。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胸膛,使大劲的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慢慢的清醒过来,才慢慢的听到客房中皓月传来的告饶声:“秦玉关、别、别这样……”

苏静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转身刚想往里看看,却听到刺啦一声的衣服破裂声。在皓月的告饶声蓦然停顿时,她也适时的闭上了眼,脑子里混成一团:怎么办啊怎么办!?

“不行不行,我一定得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必须让秦玉关清醒过来。”要说苏静的反应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在愣了片刻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弄些冷水来,浇到秦玉关的头上!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苏静刚想去厨房拿冷水给秦玉关降温时,客厅门外却传来了秦关宁的声音:“奶奶,你倒是快点走呀。”

唉哟,我晕了个鸟的!老妈啊老妈,你啥时候回来不行呀,偏偏这时候回来,这、这是怎么说呢?苏静心里哀叹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整的衣衫,就知道这事有可能会解释不清,有可能会产生很大很大的误会,虽然她真的没有和某人那样过,可要是被老妈看到这一切,你说你没有,她会信呀?

从客厅的窗户望出去,苏静看到老妈正向客厅走来。时间紧迫,她再也顾不得皓月怎么样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先保住自己的名声要紧!

于是,苏静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了舍车保帅的正确路线,心里念叨着皓月你自求多福,伸手就级将客房房门喀嚓一声的关上,将那夹杂着喘息和反抗的声音隔绝后,兔子一般的就逃上了二楼。

唉,爹死娘家人各人顾各人吧,没办法,毕竟苏大小姐的身份太敏感了,苏副主席的女儿,苏宁的亲姐姐,最最重要的是,她是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韩向东的妻子!无论哪一个身份,都不容许她发生半点和秦玉关有关的‘桃色新闻。’至于皓月嘛,她的影响力就小多了,虽说她也有可能在事后会哭会闹会上吊,但、但谁让你这时候冲进来啊……

“秦玉关,你别这样……啊!”皓月的上衣被撕碎,那两个不大可挺坚挺的高耸彻底的沦陷在秦玉关手中,某人的忽然用力一攥,疼的她啊的一声尖叫,奋力屈起右腿顶在秦玉关的小腹,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刚想趁机跳下床时,可那个苏静,她、她竟然一下子将房门,砰的一声关死了!

65 一个不懂爱的男人

在接到迎夏电话不久,苏宁很快就赶到了过去。当她的车子停在宋家别墅前时,宋三夫人正亲自在门口候着。

“宋阿姨,我怎么敢劳您亲自在这儿迎接我呢。”苏宁停好车子后,就赶紧小跑着来到宋三夫人跟前,脸上带着适当惶恐的伸手搀住她的胳膊。虽然有些装的嫌疑,但表面却很让人受用。

“呵呵,小宁,你那么费心的照顾迎夏,我站在门口接你一下怎么了?好啦,别和阿姨客气了,我们进去吧。”

“嗯。”苏宁很乖的点了下头,和宋三夫人一起走进了宋家。

“宁姐。”因为迎夏现在不方便在人眼前晃悠,所以并没有出去迎候苏宁,等她进了客厅后,这才赶忙替她倒了一杯水:“你快坐下。”

“宋总参!”苏宁依着规矩,向宋兰岳啪的一个敬礼,后者用一个好像摸头发的动作算是回礼,温和的笑着说:“在家里不用这么多规矩,坐吧。”

“哎。”苏宁甜甜的答应了一声,挨着迎夏坐在了沙发上。

“苏老今天请假了吧?”因为和苏宁的关系很亲近,宋兰岳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就谈起了正题:“那小子第一次去你家,是不是有些拘束啊?他这人懒散惯了,乍一到了那种场合,反而会显得要不自然。”

“嗯,”苏宁含笑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迎夏:“是有些拘束,不过倒是挺自然的,酒倒杯干的,一会儿就把自己喝醉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宋家三口子听说某人喝醉了,相互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事不怎么可能。迎夏有些着急的说:“他平时根本不喝酒的啊,怎么会喝醉了呢?”

“嗨,还不是我爸和我姐他们,又搬出男人该喝酒的那些理论来,这才让他喝得当场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宋家对他们这个外甥怎么样,苏宁心里知道的是清清楚楚,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就当是说笑话那样的,把老苏怎么让秦玉关喝酒、秦关宁又怎么不愿意被忽视,以至于秦某男这才很丢人的钻到桌子下面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笑着说:“可把我妈给气坏了,把我爸我姐狠狠的训了一顿,吓得他们都找借口上班去了呢。”

“哈哈,关宁还真厉害!”迎夏听着就咯咯的笑个不停,宋三夫人也用手捂着嘴巴笑着连连摇头。

“胡闹!”宋兰岳虽然没有和妻女那样笑得几乎要弯下腰,但嘴角也是带着溺爱的笑意,低声说了句胡闹后,就端起了茶杯,也不知道这个胡闹说的是秦玉关啊,还是秦关宁。

几个人又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宋兰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摸起了茶几上的烟盒。

“迎夏,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见到丈夫做出这个动作后,宋三夫人就知道他要和苏宁谈正经事了,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就拉着女儿去了二楼。

等迎夏母女上了二楼后,宋兰岳又把烟盒放下了。守着亲近的女性晚辈,他还有长辈风范的:“小宁,凭着你的观察,你觉得他们在一起最终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苏宁知道,宋兰岳的这个问题是问她,迎夏和秦玉关在一起,会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她稍微沉思了片刻,低声说了一句:“迎夏很开心,玉关很疼她。”

女儿开心,外甥疼她,这就够了。听到苏宁这样说后,宋兰岳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仰,眉头也舒展开来:“嗯,既然连你也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小宁,迎夏这孩子性格比较单纯,以后在生活中,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她。”

“还请小舅舅您放心,我们是姐妹。”既然宋兰岳这样说,苏宁也就改变了称呼:“其实,玉关这个人,并不是和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个……他在更多时候,只是用不同于他人的处事方式来对待一切。这从他故意用变傻来安慰我们、时间一到就义无反顾踏上战场可以看出。只是,因为他我行我素的性格不被人理解,所以才……”

“他不懂的低调。”宋兰岳说:“别人这样看他,也实属正常。”

“正常?”

“嗯,正常。”

“呵,”苏宁笑笑:“这也叫正常?”

“难道不是?”宋兰岳说:“身边有太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却不懂的收敛。”

“这怪他吗?我知道,因为他有太多让人眼红的东西,所以别人很容易把他和跋扈、花花公子之类的超级纨绔子弟连在一起。”苏宁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激动:“可那些人只看到了他意气风发的表面,谁又知道一个真正的秦玉关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哦?”宋兰岳眼皮抬了一下,淡淡的说:“说说呢。”

“呼,”苏宁长吸了一口气:“他在七年前就走上了一条不被人所知的道路,特殊职业的需要,使他成为一个无视法律、行事只分敌我、心中只有一个信仰的异类性格。说白了,他们就是国家刻意打造的一柄利器,为了让这柄利器愈发的犀利,国家在很多时候都在可以接受的环境下对他们容忍,从而造成了他们性格上的跋扈。”

“这是在特殊环境下必须拥有的,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无往不胜。”宋兰岳点点头。

“可,”苏宁说:“一旦他们回到正常社会呢?以他们相对单纯的信仰来对待这个千奇百怪的社会,最终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人?恐怕世界上最优秀的心理大师,也不能理解吧。”

宋兰岳点点头,表示认同。

“呵呵,”苏宁苦笑一声:“于是,当一个熟悉了阴暗,见惯了厮杀,却又有一个毫不动摇信仰的人步入社会后,他所做的一切,在世人眼中就成了彻底的异类。”

“所以,在世俗面前,他开始彷徨的不知所措,只能努力的去强迫自己改变已经成型的思考模式……”苏宁说到这儿,宋兰岳忽然插嘴:“彷徨的不知所措?”

“是的,是这样,比方在对待男女感情时。”苏宁肯定的说:“当他自身的魅力吸引一个女人对他表白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份感情,因为他是思想还停留在那种只分敌我的时代,他真正的感情始终被杀戮所包裹。”

“可不可以说的透彻些?”

“好,那我就直白的说。”苏宁说:“玉关身边有很多女人,别人就说他是花花公子,是、是种x马。”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但这些女人有几个是他强迫的?”苏宁冷笑一声:“玉关只是一个不懂爱的男人,却不是一个没有爱心的冷血。他对爱情的处理,还停留在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的地步。他也只能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处理这些感情。正是他的这种坦率,才吸引了这么多的女人,不惜放下矜持的去追他。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只能接受或者说被迫接受。”

“可在别人看来,这一切却不是这样。他留给别人的,只是那两种印象。”

“哼,”苏宁哼了一声:“别人都这样看他?那别人怎么不看看,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个花花公子哪一个种x马在国家需要时,视枕边娇妻于不顾,视千亿身家如粪土的走上战场?别人只对他庞大的家业,如云的娇妻而眼红、诽谤他,可为什么在他为了国家利益毅然舍弃这些时,屁都不放一个了呢?难道他们都瞎了?!”

宋兰岳的脸一红,他没有想到苏宁会这样激动。说实话,脸红是因为他以前也是那样认为的。

“对。对不起,小舅舅,我、我太激动了。”这番话刚说完,苏宁就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用手捂了一下嘴巴,泪水却淌了下来,她马上就捂住脸垂下了头,双肩一耸一耸的。

宋兰岳没有说话,只是静看着苏宁低声的抽噎。过了很久,当她擦干泪眼神躲闪的抬起头时,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苏宁,你这是在替他正名吗?”

“不是,我只是说出了我心目中的秦玉关。”苏宁摇摇头:“我觉得他所做的一切无愧于别人,正名不正名的,对我来说没这个必要。”

“苏宁。”

“嗯。”

“其实,你才是真正理解秦玉关的那个人。”宋兰岳说出的这句话很慢,却很坚定:“迎夏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谢谢小舅舅。”苏宁自然知道宋兰岳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无疑是秦玉关亲人对她付出的肯定。

“好啦,这事就先不提了,”宋兰岳摆摆手:“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都算是很重要的。”

“嗯。”苏宁知道要谈工作上的事了,马上就挺直了腰板……

迎夏是和苏宁一起离开宋家的。“宁姐,爸爸他是不是对小表哥不满?”

看出苏宁心事重重的,一路上,迎夏都没说一句话。直到快要来到军委别墅前时,她才忍不住的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的,你爸爸对玉关非常满意。呵呵,”苏宁知道自己的情绪感染了迎夏,笑着摇摇头说:“别担心,我的心事,都是工作上的事。”

“哦。”只要宋家老人能够接受自己和秦玉关在一起,迎夏才不管别的,于是皱了一路的眉头,马上就舒展开了。她就是这么单纯的毫无心机,单纯的甚至还有些弱智,可这正是苏宁所羡慕的。

苏宁将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还没有下车呢,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身上裹着一件男士中山装,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客厅,然后拍了拍胸膛,蹑手蹑脚的向门口小跑了过来。

66 这事,该怪谁啊?

“咦?”这时候,迎夏也看到了那个低着头快步溜向这边的女孩子,忍不住的轻咦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被苏宁一摆手止住:“迎夏,在车上别下来!”

嘱咐了迎夏一声,苏宁推开车门麻利的跳下车,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别墅门里面,伸手就向那个女孩子胸前抓去。堂堂的军委副主席家,不是任何人随便出入的,何况又是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如果被有心人看到,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所以,不管这个女孩子是谁,又是怎么出现在苏家的,苏宁绝不允许她走出别墅半步!

那个埋头急走的女孩子,一颗心已经全部放在了后面的客厅方向,直到苏宁一手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后,才大吃一惊的做出反应。身子向后一仰,右膝唰的抬起冲着苏宁的小腹就顶了过去,同时右臂弯曲,一个标准的肘击砸向她的胸口,出手可谓是狠辣之极。

“咦,皓月!”苏宁脚下一滑躲开女孩子右膝,抓着她衣领的手松开托住她右肘的同时,已经在她仰起面孔时看清了她是谁,当即大惊低叫:“怎么会是你!?”

“啊!”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这时候也看清了和她动手的谁了,动作一下子停顿,接着一张脸攸地通红:“宁、宁姐。”

苏宁没有接着说话,只是向后看了一眼,别墅门口除了皓月外,不远处还停着苏家的另外一辆车。不过并没有看到司机露面,于是她就一把拽住皓月的手腕,急急的走到苏家一个专供家政人员休闲的屋子,将门关死后,这才沉着脸的:“皓月,你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怎么会又回来了,而且还弄出这样?”

“宁姐,”皓月伸手拽了一下裹在上身的中山装,还没有说话,苏宁就说:“这件衣服是玉关的。”

“嗯,是他的,你听我给你解释。”皓月脸带疲惫的靠在墙上,声音低低的开始诉说她刚才遭遇的不幸……

好不容易推开秦玉关,皓月刚想跳下床时,却发现苏静竟然将客房的门关上了!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对苏静这个动作感到很奇怪的皓月,一楞神的工夫,重新被已经欲x火焚身的秦玉关抓住,再次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单腿插x在皓月双腿中间,一曲一扭就分开了她的双腿,两只手也没闲着,抓住她衣服向两边一分,她那件好看不结实的衣服就被他撕开,随即就开始给她解腰带。

秦玉关给女人脱衣服时的娴熟动作,大大出乎了皓月的意料,这让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醉。如果不是他抓着她的小手塞进他胯下、让她握住他昂首的坚挺时还念叨着苏宁的名字,皓月肯定会半推半就的从了他算了。

皓月不介意和秦某人阴差阳错的来个春风一度,但绝不会在他叫着别人名字时把自己交给他,如果是这样,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失望,而且还是一种最大的耻辱!所以,她宁可拼了命的反抗,也绝不让他的双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秦玉关,你醒醒啊!”皓月攥住那个啥的那只手,很自然的做出一个想他清醒的猛拽动作,却发现扑在她身上的秦玉关,发出呃的一声喘息,给她解腰带的手就不动了,脸上还露出满意的表情,腰身向前挺动了两下。

皓月一怔之下,接着大羞,顿时明白正是自己刚才那个套弄的动作,让这个男人的欲x火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点。

“小宁,你继、继续。”秦玉关伸手抓住皓月想缩回的手,翻身滚在了一旁,双颊烧的通红,微微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让色x狼生畏的欲x火,吓得她心里一跳,攥着那个啥的小手一紧,很自然的上下那个啥起来了……

等充斥着巴氏消毒液味道的浊白,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喷了皓月满手时,那个人在她迸出的泪水中,沉沉的睡了过去,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消退,眉梢嘴角全是满足的得意。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皓月慢慢的缩回手,想把粘在手上的东西都抹在他脸上,最终还是没有舍得,在被子上来回的擦拭了好几遍,又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那奇怪的味道差点让她吐了。

我该怎么办?已经完全脱离了秦玉关掌握的皓月,坐在床边看着甜睡中的男人,当看到床头柜上的醒酒汤时,脑子开始清醒了起来:是了,肯定是苏静来喂他喝汤,他把苏静当成宁姐了,这才……但宁姐哪儿去了?苏静又是为什么在‘逃出虎口’后又故意把门关死?

带着的这个疑问,在皓月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将门拉开一线时明白了,外面客厅中,苏母正在哄着秦关宁午休:原来刚才苏伯母不在家,苏静出去后恰好她带着孩子回来。为了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这才在无奈之下关上了客房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沦陷。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要说皓月还真够聪明的,在清醒过来不长时间内,就把秦玉关忽然‘兽x性大发’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唯一没有猜中的就是,苏静并不是为了给秦玉关送醒酒汤才来客房的,实在是因为她打得那几次手机惹得祸。

唉,严格说起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真是皓月呢。由此看来,她及时赶到解救于苏静于水深火热之中,完全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

想明白了这些前因后果后,皓月心里对秦玉关的恨意减轻了不少,耻辱感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唯一让她感到犯愁的是,该怎么才能安安静静的溜出去啊。

就在皓月穿上秦玉关脱下来的中山装,心里念叨着苏母快领着孩子上楼休息一会儿时,和她心有灵犀有点通的苏静,神色如常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声音煞是‘洪亮’的说:“妈,你们回来了。关宁该午休了吧,看他眼里没神了呢,你快去领他去休息吧……小宁呀,她工作上有点事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嗯,嗯,你放心吧,醒酒汤我已经给玉关端进屋里了,只不过他没有喝,看来醉得不轻呢。”

“这还不都怪你们父女俩?弄得一场好好的家宴落得这种后果。”在苏静殷勤的鼓动下,苏母嘴里絮叨着老头子和女儿的不是,领着秦关宁走上了二楼的卧室。

苏静等母亲卧室的房门传来关门的声音后,马上就跳呀跳的来到秦玉关休息的客房前,刚想伸手敲门的时候,皓月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门口。

皓月这形似女鬼的形象,吓得苏静张嘴欲叫,却被她很果断的用手捂住了:“静姐,别喊……他、他已经睡过去了,我得趁机赶快离开这儿。”

苏静大力点头,深表Ok。

皓月闪身出了屋子,胆颤心惊的向二楼看了看,又向院中望了一眼,这才把手从苏静嘴上拿开,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句:“我走啦!”

“好,”苏静伸手摸了下嘴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接着满脸通红的点点头,摆手示意她快走。

她脸红什么?皓月有些纳闷用手蹭了一下鼻子,马上就知道苏静为什么脸红了,因为自己这只手上的味道……想不让女人脸红都难。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皓月吐了下舌头,脚底下抹油的快步走到客厅门口,转身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这才低着头的向别墅门口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瞅着别墅二楼的窗口,生怕苏母会从那儿看到她,这样的话可就有麻烦了。幸好,就在她马上就要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还没有任何意外,眼见就要安全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谁知道又好死不死的碰到恰好回来的苏宁……

“宁姐,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静姐。”简单的把这个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后,皓月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就噼噼啪啪的掉了下来,双手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小声的呜咽道:“这可丢死人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呜呜。”

“唉。”苏宁也很头痛的叹口气,她知道,皓月决没有撒谎。

只不过,苏宁也不知道这事该怪谁:秦玉关醉酒是因为老爸和老姐的功劳,如果不是皓月打电话来,老姐绝不能一个人走进他休息的屋子里,皓月要是不及时感到,恐怕这事会因为老妈的忽然回家会弄得不可收场。虽说老姐被那个家伙糊里糊涂的吃了一点豆腐,但这不算啥,毕竟他嘴里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最关键的是,该用哪种方法来安慰皓月这颗受伤的心呀,人家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就在皓月低声抽噎,苏宁感到不知道咋办时,早就看到皓月被妹妹拉进屋里的苏静,再也沉不住气的也跑了过来。

“小宁,你瞧这事弄得,该怎么办啊?”闪身进屋的苏静,看到皓月在那儿委屈的掉眼泪后,就知道她已经把事情都告诉苏宁了。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皓月,把你关进玉关屋里,实在是出于无奈,你可别怪我啊。”

“哼,这事咋办?不怪你怪谁?谁让你们非得灌他酒啊?”苏宁哼了一声,给了苏静个白眼,弯腰拉起皓月:“皓月,别哭了,这件事,我、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说法。”

67 杀两个人警告他们一下?

原来醉酒后睡一觉会是这样舒坦,看来以后没事可以尝试着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精神压力,只有休息好了才精神佳嘛。秦玉关还没有睁开眼,脑子里就浮上了这个念头。现在他感觉通体舒泰,精神特别饱满,尤其是软软的被窝裹着他的肌肤,给他一种被情人抱在怀里的温馨感。

缓缓的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后,秦玉关睁开了眼。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上,螓首微微的垂着,右肩一动间传来了翻阅纸张的声音,想必她是在看书。

不用去看这个女人的面孔,单单是用鼻子闻,秦玉关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苏宁。因为她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总是在有意无意间让男人想到看了成熟和床两个词语。

“如果,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那该多好?”秦玉关低声说了一句,伸出左手将苏宁的柳腰揽住,将脸庞贴在她的后背。明显的感觉到她身子一僵后,他那只手就老实不客气的摸到了她的胸前,轻轻的捏着:“嗨,上来陪我。”

“不行的,这几天有亲戚来串门。”苏宁放下手里的杂志,扭身摸着秦玉关的脸,眼里带着坏笑:“怎么样,这次睡的舒服吧?有没有做什么春梦?”

秦玉关知道苏宁所说的有亲戚来串门,是她的大姨妈来了。于是有些扫兴的缩回手,想了想认真的说:“嗯,是做了一个带有粉红颜色的梦,不过也是和你在一起……哎,对了,现在几点了,屋子里怎么开灯了?”

“现在晚上六点半了啊,”苏宁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替他掀开被子:“在你睡觉时我给你把衣服脱了,快起来吧,去洗个澡,衣服我都给你整理好了,就在挂衣柜里。”

“呀,这么说我睡了五个多小时呢?怪不得这样精神百倍的。”秦玉关翻身坐起,双手环住苏宁的腰:“帮我舒服一下啊?嘿嘿。”

“去你的,不是告诉你来好事了嘛。”苏宁脸一红。

“舒服的方式有很多种啊。”秦玉关邪邪的笑笑,伸长脖子在苏宁耳垂tian了那么几下,觉得闺房之乐莫过于逗着老婆玩了。

“不行的,你快起来吧,爸爸和姐夫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还有迎夏。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呢。”耳垂被tian的好痒痒啊的苏宁,娇笑着摆动了一下头,挣开他的胳膊站起身:“快点啊,等你,饭后还有正经事要和你说。”

苏家的客房都有独立的浴室,所以老秦洗澡不用出房。

“嗯,好的。”既然大家都在等着,秦玉关也不好意思胡闹了,于是就赤条条的站起身,昂着大小两个脑袋的跳下床,走进了浴室。

“德性。”苏宁红着脸的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出了屋子。

充分而恬静的睡眠,不但是每一个美女的养颜之道,对男人来说也同样重要,这从秦玉关洗完澡后吹着口哨对着镜子里的帅哥自恋可以看得出。

尽管不确定秦玉关什么时候才能来苏家,但适合于他穿的衣服,苏宁至少给他准备了十七八身,什么季节的都有。也许这些女人的欣赏眼光出了点问题,她们都喜欢老秦穿立领中山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与众不同的品位。

事实证明,她们的眼光没错,秦玉关穿着中山装时的形象,要比他穿西装或者夹克沉稳很多,配上他眉梢眼角透出的桀骜,恰到好处的使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剑,一把被剑鞘掩住锐气的剑。就算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不说话,都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秦玉关走出客房,他那宝贝儿子就跑了过来:“哇噻,帅哥哦,真不知道就这样放你出去要迷死多少美女!”

对儿子发自内心的崇拜,秦玉关用荣辱不惊的淡淡一笑笑纳,半蹲在地上展开双臂:“这还都不是你妈的……”

“喂,你现在也是有地位有老婆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要带脏字呢?这可不是好现象。”秦关宁顿住脚步,煞有其事的摇摇头。

“我说话带脏字?”秦玉关一愣,接着恍然,哭笑不得的说:“你不要随便打断别人的话好不好?我刚才是说啊,你亲爸这样帅,还不都是你、你妈妈的功劳啊。”

“哦,原来如此。”秦关宁哦了一声,转身径自走开,不再理他。

“呵呵,玉关啊,过来坐吧,你儿子就这样,古灵精怪的。”韩向东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轻轻摸着跑到他跟前的秦关宁的脑袋,很是为中午秦玉关喝醉而不好意思。

看到自己儿子总是缠着别人亲热,老秦感觉很没面子,但却又从心底里感激韩向东:就是这个男人,在这几年中一直把关宁当亲生儿子看待,以后说什么也得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人家。

看到秦玉关走出客房后,迎夏的心就砰砰的跳的厉害,想到前些天‘暗算’他的事,她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幸好,秦玉关走过来后,用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呼的方式替她解了围:“迎夏,你也来了。”

“嗯,”迎夏慌忙点了点头:“中午我回家了,和妈妈吃了一顿饭。”

“呵呵,幸好你中午回家了,要不然我醉的更厉害。”秦玉关笑笑,并没有因为醉酒而在苏家俩老人面前而尴尬,大大方方的对老苏和苏母叫了声:“爸,妈。”

“哎!”苏母笑眯眯的拉着秦玉关的手:“坐下,快坐下,今晚我说好了,谁都不许喝酒!咱就光吃饭聊天。”

“哼,”老苏见老伴这样说,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刚想发表不同意见时却被苏母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只好咳嗽了一声:“咳,不喝酒好啊,呵呵,坐下吧,别再站着了,今晚咱们就在客厅吃顿饭吧。”

“妈,其实大家可以喝酒的,千万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秦玉关在坐下时,对他大姨子含笑点了点头,却被后者忽然脸蛋一红扭过头去的动作弄得有些纳闷。

“好啦,坐下,边吃边聊。”这时候苏宁端着菜从餐厅走了出来。

“我帮你。”迎夏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儿,只好借口帮忙跑进了餐厅。

“我也去。”苏静刚坐下,马上就站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苏宁俩人后面。

“大丫头今天下午怎么了,老是觉得她怪怪的。”苏母望着苏静的背影嘀咕了一句,挨着老苏坐在了沙发上。

晚餐,照例是苏家女人们亲手烹制的,而且比中午的还要丰盛一些。因为加了一个身份比较敏感的迎夏,故而晚餐的气氛没有午餐那样活跃,大家都显得那么中规中矩。

“玉关,你和向东小宁随我来书房。”等秦关宁将最后一个蛋卷塞进嘴巴后,老苏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当先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苏母和苏静知道,老头子要和他们谈工作了,所以就开始招呼迎夏去看电视。

等苏宁泡上四杯茶也坐下后,老苏才点上一颗烟缓缓的说:“玉关,庆岛警方对你提出了控诉。”

秦玉关一愣:“为了我在市政府招待所杀了李天轮那俩保镖的事?”

“不是,”苏宁接过话:“是乾坤宫少东家王青之死。”

“王青之死?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秦玉关不光纳闷庆岛警方敢‘胆大妄为’的控告他这个‘超级衙内’,更纳闷王青的死为什么会和他染上关系。

“今天下午,我看过那份案宗,是由乾坤宫的王董向庆岛市局报案的。案宗上说,王青是在得罪了迎夏一周后的深夜两点,被人在医院用残酷手段杀害的。他死的那天,恰好是你从海上回来的那天。”韩向东接过话来说:“而且,经过庆岛张学汉警官的调查,那晚你在出了凤求凰后就彻夜不归。由此推断,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你都是毫无争议的嫌疑人。”

“我没有杀王青,”秦玉关点上一颗烟:“我有些不明白,当初我在庆岛时,庆岛警方为什么不找我了解情况,而是在他死了那么久才旧事重提。”

“哼,”苏宁冷哼一声:“这是张世宗的主张。因为他和李月明聚众想染指东海油田被你撞破,他怕你回到庆岛后会对他不利,所以这才以进为退的使出这么一招。小、宋总参谋长中午的时候,就和我提到这件事。所以我才给姐夫打了电话,让他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现在他知道害怕了,当初可是意气风发的。”

“这件事最终只属于小儿科。”苏宁皱着眉头说:“宋总参谋长想让我问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日本在钓鱼岛扣押我国爱国志愿者事件的。”

“钓鱼岛?”

“嗯,在你去加蓬的时候,我国的一些热血青年为了证明钓鱼岛是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发组织前往钓鱼岛宣示主权,结果却被日本驻岛自卫队扣押。虽然经过我国的强烈抗议,日本方面已经释放了爱国者,可其中数人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身体创伤……”苏宁把‘**事件’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好像,我现在的身份最多是个政治部上尉吧,这种事,小舅舅会征求我的意见?”秦玉关不明所以的说:“难道他想让我去日本杀两个人警告他们一下?”

PS:最近总是有从外站看书的哥们加《美秘》群,并埋怨本书更新慢和错字连篇……为此,在这儿说几句啊:本书只在17k小说网首发,每天三节,如无特殊情况,时间是0.00,12.00,19.00。

还有啊,很多哥们说:看盗版不花钱干嘛要看花钱的呢?

在此啊,兄弟厚着脸皮再多说几句:兄弟不反对大家看盗版(反对也没办法不是?)但您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和格式化幸福哥那样支持兄弟……每节才9分钱而已!假如您每天的午餐维持在两块五毛钱左右呢,那您还是看盗版吧,没办法,精打细算么,呵呵,兄弟照样感激你们来支持我的!

68 什么是皮条客?

“当然不会,宋总参谋长还没有这么无聊。”听秦玉关说要不要去日本杀两个人时,苏重合的手指在沙发帮上轻轻的敲打了几下,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他只是觉得,你在东海养的那只私人武装,也该适当的活动一下了。”

“什么?”秦玉关的嘴巴一下子张大,先是用不满的目光瞥了苏宁一眼,这才有些‘腼腆’的说:“我、我雇佣来的那些海盗,呵呵,小舅舅你们都知道了。”

秦玉关把海盗头子弗朗西斯想办法弄到东海后,曾经一再强调知情人不许私自透露出这个消息。毕竟在华夏拥有私人武装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就算秦大少是一等一的皇亲国戚,他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可没想到,今天苏重合竟然说了出来,而且,看韩向东脸上的表情,也是带着‘我早就知道了’的淡定,他就以为苏宁把这事说出来了。

“这事我谁都没告诉。”苏宁耸了耸肩。

“如果这种事也能瞒过国家的话,那国安的人都该下岗了。不过你放心,知道这事的人绝对控制在个位数。”苏重合淡淡的说:“可你也得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这事不被人当成短处来拿捏,最好的办法是获得上面的认可。”

“请爸爸教我。”越南派往加蓬兵力情况,国安的人就不知道,也没见他们都回家。心里诽谤了一句后,秦玉关也觉得苏重合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挺直了腰板。

“呵呵,爸爸不是说了嘛,让你的那支私人武装适当的活动一下。”韩向东说:“我觉得这样挺好,也算是为日后被人知道做个准备吧。”

“嗯,”秦玉关考虑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说:“虽然我也很希望这样做,但我的舰体很难接近钓鱼岛却是个事实。如果一旦发生正面冲突,全军覆没的结果是跑不了的,毕竟装备不在一个档次上。呵,恐怕还没有接近目标,就被雷达发现了。”

“你可以这样做嘛。”苏重合说着从一旁的茶几上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秦玉关:“这里面有详细的作战计划。”

“呵呵,”秦玉关苦笑一声,拿出里面的资料:“看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可笑我还一直觉得这事挺隐蔽的呢。”

“对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或者团体,国家是不会忘记他们的。”在女儿女婿面前,老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

“是啊,国家是没有忘记我,也许我一回到庆岛,就有警察在机场等着呢。”秦玉关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份作战计划:“你们真了不起,连在什么时候行动时的天气都预算的这样精准,看来我想拒绝是门都没有的了。”

“当然了,这次行动非常被看重,自然要小心谨慎了。”苏重合说:“至于你回到庆岛后面对的那些问题,你不用操心,会给你一个妥善安排的。其实,就算你是真正杀害王青的凶手,也没什么大碍的。”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那晚去杀了他。”秦玉关看完那份资料后,直接掏出火机就这么点燃。

望着忽地一下腾起的火焰,苏宁忍不住的问:“具体步骤你都记住了?”

“这是我们的强项。”秦玉关淡淡的说:“受过专门的训练。”

“好,除了这两件事外,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考虑好了再回答。”苏重合欠了一下身子:“就是李家的事情。”

“我不想再和李家的人打交道,对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我没什么兴趣。”秦玉关一口拒绝。

“唉,那随你吧,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老苏叹了口气,抬手摆动了几下,韩向东和苏宁就站了起来。

哦,这就是逐客令啊,有文化的人不都是讲究端茶送客吗?秦玉关心里鄙视了老苏一句,然后学着韩向东的样子,对他微微施了一礼后,慢慢的退出了书房。

“玉关,我还有些白天没处理完的工作要做,我就不陪你了,早些休息。”来到客厅后,韩向东对秦玉关伸出了手:“爸爸那句话说的没错,有些事不用太在意了。”

“好的,谢谢姐夫,我会考虑的,路上慢走。”秦玉关的敷衍,韩向东自然会看得出。但这件事他也觉得李家做的实在有些过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和苏静说:“小静,你今晚在这儿住下吧,我得回单位去。”

“不不,我跟你一起走!”苏静赶忙摆手。

“这孩子,在这儿住下怎么了?”苏母眉头一皱的看着女儿:“静儿,我觉得今天下午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啊,”苏静极快的瞥了一眼秦玉关,笑面如花的对母亲说:“妈,人家玉关第一次来咱家住,我在这儿好像不合适吧。嘻嘻,你别劝我了,没事我会经常回家的,反正公司总部已经迁到京华来了。”

“嗯,也是。”苏母笑着点头:“那你们路上慢点。”

“好的。”出于礼貌,在出客厅时,苏静伸手和秦玉关握了一下手,然后再亲了亲秦关宁,就和韩向东离开了苏家别墅。

“咦,我怎么没有看到迎夏?”送走韩向东两口子后,秦玉关抱着儿子跟着苏宁来到她的卧室,将房门关好后有些不解的说:“还有啊,我怎么感觉你姐姐好像很怕我?刚才我和她握手告辞的时候,看她缩回手时的那样,好像我就是一只蝎子那样。”

哼,你差点把她那样了,她要是不怕你才怪!苏宁接过儿子:“迎夏饭后感觉有些累,早点休息了。你说我姐姐怕你,你又没有做过伤害过她的事,她干嘛要怕你啊?好了,你今晚住这儿,我和儿子去别的房间睡觉。”

“不会吧,就算你现在红灯高挂,也没必要搞分床吧?”秦玉关的眼神故意在苏宁胸脯和嘴上来回的扫,心里却在说:你不在正好,刚才我还犯愁怎么去郭靖那儿呢。

“去你的,多大一个人了,守着儿子也不正经。”苏宁脸蛋一红白了他一眼:“等会儿好好享受你丰富的夜生活吧啊。”

难道我想出去幽会郭靖的事,她也知道了?妈的,找个搞情报工作的老婆,连点隐私都不能有了。秦玉关心虚的笑笑,低头在已经开始闭眼迷糊的儿子脑门亲了一口:“嘿嘿,怎么会呢,你这不是不答应和我享受夜生活嘛……你们早点去休息吧。来,亲一个,祝我老婆娃儿晚安。”

唉,这男人啊,都是一个货色,知道今晚有新人陪伴,就这么着急的撵着旧人滚蛋了。仰起红红的嘴唇在秦某男腮帮子上亲了一个后,苏宁抱着儿子走出了房间。今晚,她之所以不和秦玉关在一起享受温馨夜生活,实在是因为她早就做了安排,她要为迎夏早日成为秦家的媳妇创造条件,毕竟那丫头爱的太苦了。

军委副主席家的这栋别墅,是一座三层别墅,苏重合老两口因为年龄关系住了二楼,苏静偶尔回来一趟也是住在二楼。苏宁的绣房却是在三楼,为了方便迎夏,她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安排迎夏也住在了三楼。所以,她抱着孩子出了房间后,不用下楼梯的就走到别墅另一侧的一间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

“宁姐,你还没有休息?”敲门声刚落,穿着一身明黄x色睡袍的迎夏,就打开了房门。

“啧啧啧,也就是你这种千娇百媚的小姑娘穿这种颜色的睡袍好看,”苏宁夸张的啧啧了两声,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

“宁姐,你干嘛取笑我呀。”迎夏脸蛋微微一红,有些羞涩的关上了房门:“你、你不去休息吗?”

“才不到九点,还不困。”苏宁将儿子放在床上,然后坐到沙发上,对迎夏招招手:“过来一起坐,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迎夏双手十指缠绕着放在小腹前,有些拘谨的坐下。

“唉,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迎夏,你真的很漂亮呢,我要是个男人啊,今晚说什么也不会把你推到那家伙的房间去。”苏宁伸手轻抚着迎夏柔顺的秀发,眼里全是羡慕:“还是年轻好呀,姐姐老了呢。”

“宁、宁姐,你刚才说什么呀,说什么把我、我推……”迎夏身子微微的一颤,好像明白了苏宁今晚过来的意思,猛地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着:“你才多大呢,就说自己老了,我要是个男人的话,嘻嘻,我也会和他争你的。”

“好了,迎夏,别紧张,和宁姐在一起,就实话实说吧。”苏宁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男大当婚,女大当娶,既然你已经认准了玉关,而且也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那就该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唉,”苏宁苦笑着:“傻孩子,你非得让我有那种当皮条客的愧疚才行呀?”

“什么是皮条客?”

“服你了,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混的。”苏宁哀嚎一声:“皮条客就是专门撮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的人!而且还有传授那方面经验的义务。嘻嘻,迎夏,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69 媚眼如丝

“宁姐,你、你说什么呢。”迎夏虽然爱极了她小表哥,也不止一次幻想过和他生活,但当听苏宁说要传授给她几招后,还是羞得连脖子都红了,直接将头埋进了苏宁的怀中:“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嗨,这有什么呀,”苏宁眼珠一转:“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我可就告诉他,别让他在房间里等你了?”

“我、我不是这意思,”迎夏抬起头,急急的辩解道:“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傻丫头,取笑你只会让我升起犯罪感呢。呵呵,别脸红,姐不取笑你了。嗯,这样告诉你吧,你喜欢的那个男人,至少有六百种让女孩子放松的办法。”苏宁促狭的笑笑:“对待那种事,你只要和吃饭似的,顺其自然就可以啦。”

“哦,”迎夏呆了片刻,小声的问:“你第一次就是把那事看作是吃饭啊?”

苏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还是自己去我住的那个房间寻找答案吧,他在等你呢。”

“我这就过去?”迎夏眼睛一亮。

“是呀,现在过去就可以了,没事,别担心,他心里肯定有数的。”

“那、那我穿什么衣服过去?”迎夏只觉得呼吸开始变粗。

“他当然不希望你穿着衣服过去了……好啦好啦,我正儿八经和你说好不好?别这么动手动脚的嘛。”苏宁咯咯娇笑着抓住迎夏挥舞的小拳头,笑声一顿认真的说:“迎夏,你现在已经是他堂堂正正的妻子了,而且宋叔叔他们也承认了,最重要是你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血缘关系,所以,对这件事,你应该怀着理所当然的态度才行。”

“嗯,我知道了,”迎夏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刚才我已经洗过澡了,睡袍也是妈妈给新买的,我这样过去行不行?”

苏宁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怎么了?”迎夏怯怯的问道:“难道哪儿不对劲?”

“很好,你就这样过去就Ok了!”苏宁一脸严肃的将她推到房门前,拉开房门:“迎夏,祝你成功。”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房门,随即关上。

心里低低的叹了口气后,苏宁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起。她走到梳妆台前,解开衣服露出丰满的胸膛,痴痴的看了老大一会儿后,双手捂着有些发热的脸颊:“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就在苏宁对着镜子大发感慨时,房门被人敲响。她连忙穿好衣服快步走到过去将门打开。门外,迎夏就像是一个黑夜的精灵那样,怯怯的站在那儿。

“咦?”苏宁一愣:“迎夏,怎么了?他……”

“不是,宁姐,我害怕呢。”

“啊?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过去?”

“嗯,心里害怕。”迎夏老老实实的回答:“迈不动脚步。”

“我晕了个鸟的,呃,不好意思啊,我说粗话了。”苏宁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闪身出门:“迎夏,宁姐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给你打气!”

“哦。”迎夏哦了一声。

“去吧,等你进屋后,我再回去休息。”

“哦。”迎夏再次哦了一声,然后贴着走廊墙壁,慢慢的向前挪动。

傻丫头,一点我当年的风采都没有。苏宁含笑对着边走边回头的迎夏,频频点头,伸出右手做了个非常老土的胜利手势。

好像被苏宁大无畏的精神所感染,迎夏在挪过楼梯口后,终于脚步加快的走到秦玉关房门前,转身对那边的苏宁也做了胜利手势,然后一闭眼就推门进了屋子。

靠,看不出这丫头还怪心急的呢,连门都不知道敲一下就闯进去了。苏宁大为赞叹的摇摇头,然后回到了房间,继续她那漫漫长夜去了。

鼓足勇气径直闯进房间的迎夏,向屋子中央走了几步后,单手摸着胸口,闭眼低声叫道:“小表哥……”

尽管闭着眼,但迎夏也可以感觉出房间里开着灯。不过,却没有人回答她。

“我、我来了。”等了片刻,迎夏再次低声说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答。

迎夏慢慢的睁开眼,将目光缓缓的向床边看去,就一下子愣住:床上的被窝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人。

他去洗澡了?稍微愣了片刻后,迎夏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接着慢慢的推开:里面空空如也。

小表哥明知道我会来,为什么不在房间等我?他去哪儿了?迎夏呆呆的坐在床边,双手十指使劲的搅动着,手指关节开始发白……

很顺利的躲开军委别墅区的那些带枪警卫后,秦玉关溜达到大路上挥手摆住了一辆出租车:“去流花宾馆。”

“好叻,哥们您坐好。”就像是所有的京华出租车司机那样,这位也是个侃爷,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他竟然从女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侃到了华夏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航母战斗群。

聊着聊着,这哥们又在秦玉关的频频点头中聊到了东海钓鱼岛事件:“麻了隔壁的,依我说啊,就该给那些小日本一个厉害的瞧瞧!他们不是赖在咱们钓鱼岛不走吗?咱们就该派出舰队去剿灭这些狗日的!哥们早就发下毒誓了,打宝岛咱出一个月的薪水,打越南猴子咱出三个月的,打鬼子咱把所有的存款……呃,到流花宾馆了哥们,一共是三十四块五毛八,给三十四块五吧。”

“呵呵,”秦玉关笑笑,掏出一张老人头递过去:“哥们,看你一腔热血的份上,不用找零了。”

“这怎么行?”司机摇摇头,表示不接。

“这怎么不行呢?也许咱们还有机会一起去打鬼子呢。”秦玉关将钱放在座椅上,开门下了车。

“嗨!哥们,什么时候去干他娘的小鬼子,告诉哥们一声!”司机摇下车窗,脸上带着同仇敌忾的决心。“我这几天就去。”

秦玉关回头说了一句,哈哈笑着走进了宾馆大厅。

“吹吧你。”司机摇摇头,驾着车子一溜烟的抛掉了。

走进宾馆大厅后,秦玉关微笑着对迎上来的服务生说:“我去三楼四号客服,我妻子在那儿等我,她叫郭靖,登记时是明珠的身份证。”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客气的说了一句,等前台客服小姐点点头后,这才问需不需要她领着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秦玉关拒绝了服务生的好意,也没有乘坐电梯,就从楼梯上来到了三楼的四号客房。

当当当,秦玉关举手轻轻的敲了几声门。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郭靖如花的笑脸出现在门后:“我还以为你得下半夜来呢。”

“唉,知道你在这儿等,不是心里烧的慌嘛。”秦玉关闪身进了房门,右脚翘起将门关上,然后就把那个早就洗的香喷喷的女人搂在了怀中。

大半年不见,现在的郭靖早已不是原先那个郭靖了,她已经学会了将她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在情人面前,比方此时,她就故意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裙式制服,黑色的渔网丝袜下面是及膝的高腰马靴,被秦玉关拥着向后退却时,嫣红的嘴唇微微的撅起,梦呓般的声音好像来自那个岛国:“我美吗?”

“不美,因为我已经看不清你的脸啦,”秦玉关将她推倒沙发前:“跟谁学的穿这种衣服?”

“看书啊。”郭靖的腰身慢慢的轻摆着,荡起一道道的风情:“网络小说。”

“什么网站的书里,有这么风骚的桥段?”秦玉关咕噔咽了口吐沫,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伸到她下面的大腿上,慢慢向上摸索着探进了短裙下面。

“在17k小说网首发的《美女老板的贴身男秘》,书上说,男人在和心爱的女人做、做时,特别喜欢她穿着制服。”郭靖抬起腿,将高腰马靴迈到茶几上,右手轻佻的挑着秦玉关的下巴,眼睛微微的眯着:“所以,我很早之前就买了这么一身制服,不管到哪儿都放在行李箱中,就是为了让你开心一些。”

“以后,”秦玉关撩起她的裙子:“多看看那本书,好书啊好书。”

“去卧室?”郭靖手发颤的替秦玉关解开腰带,丰满的胸脯不住的起伏。

“那本书没有告诉你,穿着制服最适合在餐厅或者客厅里做吗?”秦玉关说着一抬脚将裤子连带鞋子都甩到一边,然后坐在沙发上,把郭靖的头往下按去。

媚眼如丝的,真正是媚眼如丝的,郭靖跪在地板上,张开红唇伏向了……

据女人们说,男人这个东东啊,潜意识里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制x服控。郭靖现在是完全相信了,已经被抛上Lang尖好几次了,可秦某人还是不允许她脱下衣服,不停的变换着花样,让她本来想好好享受一夜的打算,随着身体一阵更猛烈的抽x搐,彻底的晕了过去,就那么一滩泥似的趴倒在沙发上,嘴里低喊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啥玩意的话。

PS:抱歉啊,写的有些露骨,希望大家别拿票票砸我,下不为例……

70 嘿嘿 你宁姐何止是只会吹口哨?

迎夏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时间时,是凌晨四点四十分,在此之前她好多次都调出秦玉关的手机号,最终却没有拨通。她害怕拨打秦玉关的电话后,手机铃声会影响到不知道在做什么事的他,所以只是紧紧的攥着手机,靠在床头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喀,一声轻响从窗口方向传来,惊醒了迎夏,她睁开眼,就看到淡蓝色的窗帘一荡,一个人就从后面钻了出来。

啊?怎么会有人进来!迎夏大惊,刚想尖叫却又猛地捂着嘴巴,因为她看清那个一下子呆在窗边的人是谁了,正是她苦等了一夜的秦玉关。

“小表哥……啊!”迎夏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脸上全是惊喜的跳下床迈步就向他走来。因为总是保持一个姿势坐在床上,未免造成下肢血脉流通不畅,刚走了一步就脚下一软,低叫着就向前扑倒。

比迎夏摔倒速度不知道快多少倍的板砖啥的,秦玉关都能一抄在手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自己眼前?身子一晃,他的人就已经弹到迎夏面前,双手抱住她的柳腰,借势转了一个圈,就已经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迎夏紧紧的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等她感觉静止下来后,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怀里,略带疲倦的脸上马上就浮出一丝红晕,只有一双黑到清澈的眸子愈发的明亮。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嗅着迎夏身上发出的幽香,秦玉关很是尴尬的松开手,躲开她的热切的眼神:“呵呵,迎夏,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秦玉关的手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腰,但迎夏却没有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微微撅了下嘴巴,她笑笑,很自然的说:“我在等你啊。”

“等我?”

“嗯,”迎夏用力点点头,低声说:“从昨晚九点多,我就来啦。”

“昨晚九点多?”秦玉关苦笑一声:“我就出去了……迎夏,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你,找我有要紧事啊?”

“没、没呢。”迎夏垂下头,心说:不知道想和你做夫妻,这事算不算是要紧事?

“傻丫头,只要你身体好啦,我们在一起的机会还不多的很?”秦玉关知道迎夏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苦笑着安慰了她一句。

迎夏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愈发的软了。

鼻子里嗅着幽香,虽说两只手已经松开迎夏的腰身,但她软软的身子伏在怀里,这滋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销魂。尽管秦某人的男人武器一晚上都没怎么闲着,可此时还是有了昂头的迹象。

迎夏也觉出了身子下面那个硬邦邦的东西,马上就咽下了刚想说的话,紧张的是一动也不敢动,呼吸也越来越粗。

“迎夏,”秦玉关咽了一口唾沫,很艰难的说:“昨晚……昨晚我出去办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一条小生命的死活。咳,为此忙了一夜,连眼都没有闭上过。你看呀,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天亮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是不是先、先好好的休息一会?”

“嗯,是我不好。”小表哥为了救人忙的一夜都没有睡觉,肯定是累坏了,可我还在这儿胡思乱想的。迎夏心里埋怨了自己一句,马上站起身,松开秦玉关的脖子:“你快点休息吧,我这就回自己的房间……”

迎夏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就揽住她的腰,仰首望着她浮上慌乱的脸庞,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卑鄙后,这才说:“你也一夜没休息了,一起吧。”说着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躺在床上,将搂着她腰的胳膊紧了紧:“别说话别乱想,闭眼睡觉。”

“嗯。”迎夏乖乖的答应了一声,小脑袋向秦玉关怀里靠了靠,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的闭上了眼睛。

秦玉关刚才和迎夏说的那些话,不能完全说是撒谎。他说关系到一条小生命死活的说法,却是郭靖的身体经过近一年的回复修养后,说啥也得要一个孩子。她想生孩子的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自然要落在秦某人身上了。帮着女人造孩子,这件事算不算是为了一条小生命?

因为从四月份以后几乎就把郭靖忘记,秦玉关心里对她也真的挺抱歉,再加上郭妹妹为了讨他喜欢故意整出一出制服x控,所以嘛,大半个晚上他几乎都是在做那种事,直到把郭靖折磨的跪着都睡着后,他才草草的写了个便条放在茶几上,随后偷偷的溜回了苏家。在攀上三楼窗口时,秦玉关还为今晚他的勇猛而沾沾自喜,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迎夏竟然从昨晚就一直在等着他。

在迎夏坐在他身上时,他的确升起了要推倒她的想法。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秦他兄弟倒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挺起来了,但他本人却知道那种火辣辣的滋味是多么难受,毕竟一晚上来回的折腾七八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使他更加相信了‘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句话。

所以,在绝顶美色唾手而得时,秦玉关很崇高的选择了退却。直到见迎夏脸带自责的要离开时,他猛地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个玩意。羞愧之下,他这才拉住她一起好好休息。

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那就暂时先把宽阔的胸膛借她依靠一下吧……带着这个充满奉献的想法,秦玉关在躺下不到三十秒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迎夏慢慢的睁开眼,伸手在他脸上轻轻的摸索了一阵,笑笑后,就幸福的低叹一声,也睡着了……

不得不说,苏宁的确是那种善解人意的贤妻,知道秦玉关和迎夏一夜都不准‘闲着’,所以当苏母提醒她叫女婿下楼吃饭时,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了过去:“昨晚关宁缠着玉关给他讲故事,结果大半夜都没有休息好,现在还睡觉呢,等会儿再叫他吧。”

“哦,”苏母答应了一声,牵着一脸‘他什么时候给我讲故事了?’疑惑的关宁小手:“乖孙子啊,咱得去学校了,走吧走吧。”

“快去吧。”苏宁冲着儿子眯了一下眼睛,秦关宁那小子这才边走边回头的跟着苏母去学校了。

知道某人昨晚肯定得消耗大力气,尽管宁姐的厨艺不咋地,但她还是使尽全身本事的,重新熬了一大锅海参大虾汤。

直到上午九点半时,她才放下手中的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给那幸福的一对叫门时,穿着一袭白色貂皮大衣的迎夏,这才脚步轻快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嗨,宁姐,早上好啊。”

故意看了看手表,苏宁煞有其事的说:“嗯,早上好啊,才九点半,怎么不多休息会?”

“呃,”迎夏脸上飘过一丝娇羞的吐了吐舌头:“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呢。”

“吓!才睡了五个小时?”

“是啊,从早上五点才开始睡……宁姐,你又想什么龌龊事啦。”迎夏轻咬着嘴唇的跑过来,不依不饶的抓住苏宁的肩膀晃啊晃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龌龊事啦?”苏宁一脸奇怪的看了迎夏片刻,这才啧啧有声的:“啧啧,不一样啊还真是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啊?”

“我是说你今天的气色和昨晚比起来,不一样啊。告诉宁姐,昨晚那个啥了几次啊?看把你浇灌的和朵花儿似的。”苏宁说完就笑嘻嘻的挣开迎夏双手,跑到了沙发那边。

“什么呀,昨晚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迎夏大羞,顿了一下右脚,刚想解释什么时,却看到精神百倍的秦大少,昂首挺胸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虽然见到苏宁时心里有些发虚,可秦玉关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势将双脚搭在了茶几上。

“是啊,不认识你了呢,可能是因为你穿上衣服的缘故吧。”苏宁笑着回答了一句。

“切,”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右手抬起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宁儿,伺候本少爷进膳!”

“喳!”苏宁很奴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吹着口哨就进了厨房。

“呀,宁姐原来还会吹口哨啊?”迎夏很羡慕的望着厨房,连连摇头。

“嘿嘿,你宁姐何止是只会吹口哨?”秦玉关一脸的得意……

解放军总医院,秦玉关走进了向南天的病房。

正在病房中给向南天量体温的那个漂亮护士妹妹,看到秦玉关大咧咧的叼着烟卷走进病房,皱着眉头的对他说:“先生,这儿是病房,麻烦你把烟卷灭了。”

“哦,好的。”秦玉关舌头一翻,将半截烟卷直接填到嘴里,然后双手一摊,做了个ok的手势。

“嗯,”护士妹妹虽然很想等这家伙把烟吐出来,但见他那双贼兮兮的眼总是瞄着自己的胸膛看啊看的,让她身上发毛,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和我斗?切了个鸟的,你还嫩点。等护士走出房门后,秦玉关嘴巴一张,仍然在燃烧的香烟马上就叼在了嘴上。

71 你为什么不说 让她好好对我?

向南天的精神看起来很不错,秦玉关来时,他正配合着护士妹妹量体温,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知足的笑意,半丝昔日沙场战神的模样都没有。在护士妹妹没有出去前,他都一直没说话。不过,那妹妹的背影刚从门口消失,他就收起笑容的伸出手:“烟呢?”

“呵呵,护士敢不让你吸烟?”秦玉关掏出烟递过去一颗,笑嘻嘻的说:“这小妞长得不错嘛,怪不得向老大这么听话。”

“咱这是配合革命同志工作嘛,哪有你想的这么暧昧。”向南天等秦玉关给他点上烟,闭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舒服的晃了晃脑袋:“要回去了?”

“嗯。”秦玉关坐在床上:“本想出趟国办理加蓬铁矿的事,谁知道庆岛那边发生了点小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向南天并没有问庆岛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如果只是一般事情的话,万万不会让秦玉关暂且先把加蓬铁矿的事放一边的:“嗯,加蓬那边都说好了?”

“上午的时候,和胡灭唐通过电话,他说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让我安心先把这边事情办好。”

“很好,他既然这样做,就说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向南天径自把秦玉关口袋中的那盒小熊猫香烟掏出来,连带火机都藏在枕头下面:“那你去看看小命他们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动弹,但我可以让可以动弹的人帮你。”

“知道。”秦玉关淡淡一笑。兄弟感情到了这种地步,一个‘知道’足矣,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就和放屁差不多了。抬手和向南天轻击一掌,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时,回头说:“希望下次再见面时,那个护士妹妹能够成为我嫂子。”

“等她看到你不再怒目相视了,我估计就差不多了。”向南天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就把烟卷掐灭。

秦玉关的嘴角抽x搐了一下,慢慢转身,看着门口那个对他瞪着好大一双眼睛的护士妹妹,很谦恭的笑笑,然后昂首擦着她的肩膀快步走出了病房……

荆红命还是老样子,对秦玉关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很特别的喜欢,只是,见面后的第一个动作有些出乎他意料,那就是和向南天那样的冲他伸出手:“烟呢?”

很是心虚的回头望了一下,秦玉关从口袋掏出一整盒的小熊猫,帮他藏在枕头下面:“哥们,麻烦你在我走了后再吸,我发觉我被护士盯上了,有可能会成为白衣天使们最不受欢迎的人。”

“我觉得也是。”

“我要回去了。”

“嗯。”

看到荆红命点了下头后,秦玉关转身就出去了。在来之前,他就知道铁摩勒刘夜明和楚震已经出院了,这也让他省下了和他们逐一告别的机会。故而,从荆红命那儿出来后,他就直接来到走廊最里面的那个病房前。在推门进去前,罕见的举手敲了一下房门。

“进来。”听到谢情伤的声音后,秦玉关推门走了进去,第一句话就是:“老泄,你不许和我要烟。”

“咦?你什么时候成了诸葛亮了?”谢情伤有些纳闷的放下手里的一个蜜桔。

“他肯定是从向南天荆红命病房过来的。”薛星寒含笑替他回答,那笑容很淡,却透着满足。

“我已经委托凯琳斯从英国找了几个专家,过两天他们就会来到。”秦玉关抱着膀子站在病房前,看着薛星寒:“在电话里我把你的伤势和他们大体的讲了讲,据我判断,你重新站起来的希望,超过了谢情伤可以把酒戒掉的概率,这说明还是很有戏。”

薛星寒笑笑,没有说话。

“我要回庆岛了。”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过了几口烟的工夫,秦玉关说:“不过我会经常的给你们打电话,问一下老泄有没有戒酒。”

薛星寒再次笑笑,还是没有说话。

“好叻,我走了。”秦玉关也笑笑,伸手在谢情伤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转身。

“秦玉关。”在秦玉关马上就要走出病房时,薛星寒喊住了他:“好好对皓月。”

“你为什么不说,让她好好对我?”秦玉关回头,笑……

郭靖已经按照秦玉关给她留下的便条指令,于今天上午十点飞回了明珠,她要在不长的时间内把明珠的业务处理一下,以便到时候跟着老秦出国‘度蜜月’。所以,这也省了老秦去宾馆和她告别了。本来,他还想去宋家的,可考虑到去了后很可能会挨训,故而只是在电话中甜甜的喊了一通子老舅,就带着苏宁和迎夏,坐上了前往京华机场的车子。

按照老秦的意思,是想把儿子带着一起回庆岛的,可苏宁说学校还有几天才放寒假,不能为了这事经耽误了孩子的‘学业’,他也只好在撇着嘴巴说了句‘狗屁学业’后,于傍晚五点左右,就来到了京华机场。

给秦玉关他们乘坐的,是一架小型商务客机,很高级的那种,最多也就是坐二十个人不到。

“呵呵,等以后没事了,我也买这么一架飞机,到时候我领着你们满世界的旅游。”在登上客机前,秦玉关很有雄心壮志的说了个愿望。但当他进了舱门后,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一愣。

客舱中,坐着五个女孩子一个男人。让秦玉关脸露喜色的是,那个男人是刘夜明,那五个女孩子的五分之四正是多日不见的娇子成员。让他脸色一楞的是,那五个女孩子的五分之一,却是他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办的皓月。

“因为这次的特殊任务,上面给你派了四个警卫。”苏宁在后面解释道:“刘夜明皓月他们现在不是已经退役了嘛,他们自愿前去风波集团打工,我就私自做主答应了。”

听说昔日的战友竟然给自己打工,秦玉关心里有些怪怪的:“不会吧,就算是他们退役了,国家也会安排工作的,怎么可能去风波。”

“没什么不会。”刘夜明坐在靠椅上:“说是给你打工好听点,其实我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庆岛放松一下心情而已。等玩的差不多了,我就会去西南军事学院当教官的。”

“很好啊,”秦玉关走过去和刘夜明拥抱了一下,挨着他坐下:“到了庆岛,我封你当保安队长,看门的那种。”

“行,只要你不怕我监守自盗,你就这样做就是了。”刘夜明懒洋洋的说:“麻烦你别和我这么热乎,我这人对男人不怎么感兴趣。”

“我也是。”秦玉关说着站起来,走到萧萧几个人跟前,很绅士的伸出手:“萧萧,桃子,很久不见,欢迎你们再次驾临庆岛。”

“呵呵,”萧萧几个逐一和秦玉关轻轻的握了一下手:“秦老板,你现在可了不起了呢,正部级高官待遇呢。”

“那是,咱是国家栋梁嘛。”秦玉关知道,早已经完成任务回到中央警卫局的萧萧她们,和刘夜明这次出现在这儿,肯定是岳父老子和舅舅他们安排的。至于那个薛皓月嘛,谁知道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秦老板,还请您以后多多照顾。”秦玉关没有向皓月主动握手见礼,但她却很大方的伸出一只白生生的小手。

“呵呵,你这声老板叫的倒是很合适,因为你现在还是黑影保安公司职员嘛。”秦玉关和她握了一下手时,飞机稍微一晃,起飞了……

上面为什么大张旗鼓的派中央警卫局的人跟随自己回庆岛,这个疑问等到了庆岛国际机场后,秦玉关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就像是秦玉关在苏家所说的那样,在机场迎接他的,很可能是庆岛警方,而不是叶暮雪她们。果然,飞机停稳,他从舷窗向外看去时,飞机不远处的黑夜中,有好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

舱门打开后,萧萧四个人当先快步下了飞机,随后,秦玉关等人才慢慢的走下。

看到飞机上的人下来后,早就等候在机场的展三思和张学汉等人,就带着人迎了过来。

老展虽然是老秦的嫡亲老丈人,可他也得按照法律程序来走。既然乾坤宫状告秦玉关报复杀人,不管王青是不是他干掉的,但他作为市局一把手,他怎么着也得为本案负责。

作为秦玉关的亲戚,若是按照法律程序来走,老展理应回避此案,可在张学汉的一再要求下,他又不得不的跟着来了。

张学汉为什么请展三思一同来机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看到秦玉关等人下了飞机后,他也知道要是再让老展对他女婿走那些传讯嫌疑人程序,这也未免不地道了点。所以,他没有再向脸沉的比黑夜还黑的老展请示什么,径自大手一挥的,手下的刑警队长就硬着头皮的,领着几个警察挡住了秦玉关的去路。

“对不起,请等一下。”那个刑警队长刚想把口袋中的传讯单拿出来,只见眼前一闪,接着就有两把黑黝黝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前额,为首的一个很飒爽的女孩子沉声说到:“退后!”

“你、你们是什么人?”刑警队长腿肚子一软,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茬的喝道:“警方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哼,我们是什么人?自己看!”萧萧冷笑一声,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红本本:“我们是中央警卫局的,你们已经对中央特派员秦玉关先生的安全造成威胁,如果再不后退让开的话,休怪我们杀无赦!”

72 你妈现在在家吗?

中央警卫局,全称中央办公厅警卫局即总参谋部警卫局,列入公安部序列又称公安部九局。属于解放军编制,职责是警卫党中央领导和军委领导,平时只承担政治局常委、中南海等处的警卫工作。

也就是说,从这里面出来的,都是华夏最高级的保镖,而且还是那种你就算是再有钱也雇不到的。为了首长的安全,他们随时都有决定开枪的权利,不管对方是谁。

在很久以前的时候,秦玉关等人也有过临时客串过此类角色的经历,自然知道地方上的一个市局副局长在萧萧她们眼里,根本不值得她们有直接开枪的顾忌。

秦玉关知道这些,那个刑警队长当然也知道这点,他甚至不用去细看那个红色小本本,就已经通过萧萧等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肯定她们的真实身份了。所以,伸进口袋的手再也不敢动一下,声音发抖的说:“同、同志,千万别误会,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

“滚开!”萧萧低喝一声,手中的枪一仰,根本不问他执行什么公务。

今年上半年,娇子完成了庆岛的任务后,就被调往了中央警卫局,今天再次回到庆岛,和上次只是由军方私下派来当警卫的感受,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呵,试想呀,当众用枪顶着市局的刑警队长脑袋让他滚蛋,而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是一件多么威风的事呀?

“同志,”见手下被人用枪顶着脑袋,张学汉大惊,连忙走了过去,双手连连摇晃的:“请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请秦先生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怎么配合?”

“请他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张学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秦先生现在是中央派来庆岛的特派员,你们区区一个地方市局想让他去公安局,还没有这个资格!”这时候,逼过来的桃子,压着手枪扳机的手指一紧,冷声喝道:“警告最后一次,滚!”

中央特派员?秦玉关什么时候成了中央特派员了?这下,张学汉是听清楚了,在枪口的威慑下后退了好几步,茫然的望着秦玉关,一时间有些做梦的感觉,就连以堂堂副局身份被人骂着滚,都完全疏忽了。

要说张学汉打心眼里也不愿意来机场,他很清楚秦某人是干啥的。不过,有张世宗的严令,再加上乾坤宫的控告,作为一个警察,他才不得不的暂时顶替要回避的展三思来机场。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秦玉关摇身一变竟然从傻瓜变成中央特派员了。

秦玉关这个中央特派员具体是个什么官职,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但仅从他身边有中央警卫局的人跟着这点可以看出,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官员所惹得起的。

用枪逼退警察后,萧萧一挥手,桃子几个人就将秦玉关围在中间,视一大帮警察如无物的径自向机场出口走去。

“展、展副市长,您看这事咋办?”张学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脸色尴尬的走到面无表情的展三思身边,低声向他请示。

“呵呵,”虽然秦玉关这小子没有来给他这个老丈人过来见礼,但看到受张世宗指使的张学汉吃了这么大窝脖,老展心里这个爽啊。但表面却露出苦笑的:“张局,人家是中央特派员,身边有中央警卫员呢。如果单论资格,恐怕只有省委的计书记出行有这资格吧?”

“是呀,是呀。”

“咱只是一个地方市局的小警察,你认为咱有没有资格传讯省委书记这样的高官?”

“呵呵,”这时候张学汉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苦笑着摇摇头,对身边的人:“收队吧。”

“张副局,那秦玉关怎么办?”那个刑警队长可能是被吓得脑子有些短路了,还又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这事不是你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了的,别说咱们庆岛没有人敢对他传讯了,恐怕连省厅的人也不敢咋着他。唉,别多说了,收队回局里。”对属下这么弱智的问题,张学汉出乎意料的没有训他,而是和颜悦色的解释了几句,然后当先钻进了警车……

对刚从萧萧发威震慑庆岛市局、秦玉关忽然成为中央特派员一事,除了迎夏看上去有些感兴趣外,苏宁刘夜明薛皓月丝毫没露出半点吃惊的表情,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其实,秦玉关也挺感到莫名其妙的,在看到萧萧等人时,他就知道这是那些老头子这样做,就是为了替他扫平地方上很可能对他造成的骚扰,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特派员,而且好像还是很牛逼的那种,因为有这些给他警卫的人员中,有刘夜明和薛皓月啊。这个待遇,连省委书记也未必有这么牛吧。

不过,老秦心里虽然挺兴奋的,可因为脸皮过厚的原因,使他看起来淡淡然的,无形中给人一种运筹帷幄深不可测的感觉。

“看,我们的车在那边!”苏宁这时候快走了几步,对着停在机场门口一边的几辆车挥了挥手。

这几辆车中,有一辆大奔一辆宝马一辆别克商务,还有一辆蓝白相间的桑塔纳警车。

车上的人看到秦玉关等人走出机场候机大厅后,齐刷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在她身后,是刘定辉杨涟何晓达几个人。而展昭,却是抱着膀子的倚在那辆警车的门口,整个人在路灯的照映下透着一股子喜悦。

“玉关,”叶暮雪快步了过来,丝毫不顾苏宁等人在场,张开双臂的扑进了他的怀中,声音开始哽咽:“你从战场上回来后,就该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虽然秦玉关在临走前,曾经专门从京华跑回庆岛见了她一面,并替她扫清了很多麻烦,但自从他走了后就再也听不到丝毫消息的现实,总是让她在半夜醒来泪满襟。这些日子,她不但要提起精神大理公司事务,还得时时刻刻的替他担忧着,生怕会突然接到一个阵亡通知书,真可谓是度日如年。要不是有个对秦玉关盲目崇拜的展昭总是陪在她身边,恐怕她早就飞到京华打探消息去了。

今天,终于接到秦玉关亲口打来的电话后,兴奋的叶暮雪竟然贴出通报:今天所有的公司职员,全部是双薪,并在总部餐厅举行了盛大的酒宴。

这还不算,得知秦玉关今晚要回庆岛后,还不到五点半,叶暮雪就拉着同样兴奋的展昭,带着刘定辉等人早早的来到了机场。当然,她们也看到了市局的警车,为此叶暮雪还担了那么一小心。不过展昭没怎么在意,她才不信秦玉关刚从战场上、刚从那些中央大佬身边回来就进了局子呢。

“都是我不好,不过也没办法,因为这是国家要求的。嗯,下不为例啊,下不为例。”使劲的抱了抱叶暮雪后,秦玉关笑着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低声说:“叶董,你得注意你国际财团大老板的身份哦。”

“嗯,我不想再有下次。”叶暮雪笑着擦了擦泪,离开他的怀抱时,已经神色如常。先和苏宁迎夏皓月等人打了个招呼,这才温文尔雅的对萧萧几个伸出手:“萧萧,欢迎你们……回家!”

萧萧等人跟着王雅珊来庆岛时,就是住在秦家别墅的,和叶暮雪之间的感情非常要好。此刻再次见到她,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在和她握了握手后,还轻轻的拥抱了一番,一度让何晓达YY的想:要是把叶董换成我,那该多爽?

安慰完了叶娇妻后,秦玉关和刘定辉等人可就不用这样肉麻了,只是抬起右手和他们几个每人击了一掌后,就走到了展昭面前。

展昭还是那个动作,抱着膀子,右腿后翘蹬着警车的车轮,一脸爽朗的笑模样。只不过,当秦玉关走进后,才看到她眼里闪着水花。

以前大家分别的次数有很多次了,时间比这个也长得很,但却没有此次的牵肠挂肚。毕竟,谁也不敢确定,上了战场就能活着回来。别看展昭在这几天安慰叶暮雪时挺自信的,实际上她心里也怕的要命,她也总会在半夜醒来,搂着枕头无声的哭泣。只不过为了叶暮雪,她不能不表现的坚强一些。要说在这几天中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她发现这个月的大姨妈没有来……

“傻样,在我面前还摆什么普世?”秦玉关笑着停着脚步张开双臂:“来,宝贝儿,让老公抱抱。”秦玉关的这句话刚说完,展昭右脚一蹬车轮身子飞起,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间,一张红唇就堵在了他的嘴上……

“这才是男人活着的楷模。”何晓达咽了一口唾沫后,瞧瞧的和杨涟说:“也就是大少才能在这么多的优秀老板娘中如鱼得水,要是换成我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大本事。”

“切,”杨涟白了他一眼,撇着嘴的说:“要是把大少换成你的话,恐怕你早就精x尽人亡了。”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嘿嘿。”何晓达恬不知耻的笑着走上了商务车。

直到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展昭才把头向后一仰,将舌头从秦玉关嘴里抽x出,喘息着腻声说:“别抱的我太紧,我、我可能有了。”

“嘿,大功告成!”秦玉关先是一愣,接着喜笑颜开的问了句让展昭大眼一瞪的话:“小昭,你妈现在在家吗?”

73 玩玩潜规则 送点美元送几个美女

市委二号别墅,张世宗一脸阴沉的放下手里的那份辞职报告,身子向后靠了靠,下巴微微的仰起,问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张学汉:“你决定要辞职了?”

“是。”张学汉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是。

“就因为庆岛的工作不好搞,或者说因为今晚在机场被人用枪顶着脑门,所以你就要辞职?”张世宗说着,伸手在茶几上轻轻的敲了两下,语重心长的说:“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要调到庆岛来的,也别忘了我为什么把你单单要过来!”

“我明白。”张学汉抬起头:“可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说。”

“现在秦玉关背后都是站着谁,想必市长您也知道,”张学汉索性实话实说:“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扳倒他,为什么还要惹他呢?还有,李省长的能力应该比我们还要大,这是事实。可我听说,她都托人和秦玉关示好,为什么我们还要不知进退的和他作对?”

“张副局长,请你正确使用你的言词,”张世宗眼睛一眯:“不是我要和他作对,而是人民要向他讨个说法!”

“人民?”张学汉呆了片刻,忽地冷笑一声,慢吞吞的说:“如果没有政府在背后支持,乾坤宫的王董这个人民,恐怕未必有胆子敢和中央特派员过不去吧?世宗,我知道你始终对世青的死耿耿于怀,我虽然是张家子弟,但我却不赞成你这样做!”

“张学汉,你太放肆了!”张世宗见张学汉的话这样露骨,气的一拍茶几:“别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走到这个位置的,现在需要你做事了,你却要变成缩头乌龟!”

“对不起,”张学汉站起身,身子微微的佝偻着:“世宗,现在我以你远房六叔的身份和你道歉。对我来说,诚然是想在仕途上走的更远一些,可我觉得还是生命最重要!到现在,我都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我再夹杂在这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斗争中,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呵呵,世宗,你有过被人用枪顶着脑门的经历吗?”

张世宗脸色铁青,一句话也不说。

“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就回庆州老家了。”看到张世宗这样,张学汉忽然觉得全身一下子放松,那种枪顶在脑门的压力霍然消逝,让他在笑笑后转身走出了客厅……

“妈,快出来,你女婿想你了!”展昭一推开自己的家门,就对着老妈的卧室喊了这么一嗓子,吓得在后面拎着两瓶茅台酒的秦玉关浑身打了个哆嗦,抬起膝盖轻轻的顶了她的屁股一下,低声喝道:“小昭,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嘿嘿,”展昭无所谓的笑笑:“当我告诉你我可能怀孕后,你不还是问我妈在家不在家嘛,我以为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再说你连自己家都不回的非得来这儿,我也着急才这样说的嘛。”

“别胡闹,我真有要事要和展伯母说的。”虽然娶了杨丽的女儿当老婆,但老秦一想起和她假结婚的那套,心里就腻歪,这声妈却总是叫不出口。不过,展昭说的也没错,秦玉关在知道杨丽在家后,还是真的连家都没回的就赶过来了。

“死丫头,你又满嘴放炮了,什么我女婿想我了?”杨丽这时候打开了卧室的门,刚想出来就看到站在客厅中的秦玉关,吓得她又哧溜一声缩回去了。无他,只因现在她穿着睡袍了,要这样见女婿,好像有些不像话。

“现在到家了,你应该告诉我,找我妈为了什么吧?我可告诉你啊,我妈昨晚才从英国回来,很累的,需要好好休息,不准你拿烦心的事招惹她啊。”展昭替秦玉关接了一杯白开水,就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不是烦心事了。”秦玉关说:“是好事。”

“什么好事?”这时候换好衣服的杨丽从卧室走了出来,横了秦某男一眼:“在我看来,如果你平时能够多陪陪小昭,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伯母好。”要说秦玉关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最起码看到丈母娘后知道从沙发上站起来,弯腰问好。

“好好好,”杨丽摆摆手:“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我,说说是什么事吧。”

“我听人说,伯母您领导的东方矿业,正和巴西淡水公司在塞拉利昂在争夺一个铁矿?”

“咦,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杨丽奇怪的停下捻着发丝的右手,扭头看着秦玉关。

“呵呵,”秦玉关被丈母娘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网上有啊,都说东方矿业这次可能要输给巴西淡水公司了。”

谈起眼下最操心的公事,杨丽就皱起了眉头,神情也萧索起来:“不是可能,是一定输给人家。东方矿业只是国家发改委的一家小公司,别说和淡水公司那样的巨头相争了,就算是和国内那些大矿业也不在一个档次啊。唉,没办法啊,实力不如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着急。”

“就不能再努力一下?”展昭插嘴说:“比方和塞拉利昂管事的那些官员玩玩潜规则,送点美元送几个美女什么的……”

“小昭你乱说什么呢,只要能够夺得开采权,别说给那些人送美元送美女啊,就算是把你老妈我送出去,我也心甘情愿……咳,有些感冒了,不和你这外行说这些了。”杨丽干咳了几声,对女儿狠狠的瞪了一眼。

“呵呵,”秦玉关摸了摸下巴干笑几声:“那边的铁矿储量大约是多少吨?”

“初步勘测,有一亿吨左右呢。”虽然刚说了不愿意和外行谈这个话题,但杨丽还是回答了秦玉关这个问题,毕竟为了那边的铁矿,东方矿业是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她更是在长达三个月中一直都在塞拉利昂游说当地政府。但鉴于和竞争对手实力上的差距,最终的结果却是黯然回国。

“哦,才一亿吨。”秦玉关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秦玉关,你这是什么话呀?才一亿吨?”见女婿这个表情后,杨丽心里就老大的不愿意了:“我知道你现在的身家不止是一亿吨铁矿那么多,可你知道嘛,铁矿属于不可能再生资源,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它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唉,如果我们要是成功的把这个铁矿开采权竞争到手,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值得啊。”

“伯母,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说,这个铁矿才一亿吨,犯不着去和淡水公司斗气,咱们可以去别处开发呀,反正铁矿也不仅仅在塞拉利昂有。”

“你说的倒是轻巧,”杨丽白了这个空有一张好面皮的女婿一眼:“听你的意思,这一亿吨还没有放在你眼里?”

“嗯,我的确没有看在眼里。”秦玉关认真的点点头。

“呵,”如果不是因为秦某人是自己女婿,杨丽说什么也得把茶杯砸在他头上。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气哼哼的说:“看来真该让你坐在我这个矿业老总的位置,最起码你有这种自以为是的勇气。”

对丈母娘的冷嘲热讽,秦玉关毫不在意,只是说:“伯母,我今晚来就是想问问,东方矿业有没有能力开采一座大于三亿吨的矿脉。”

杨丽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接着就恢复正常,认真的说:“东方矿业规模虽小,但不是小在技术上,而是资金上跟不上。”

“如果暂时不需要那么多资金呢?”

“哼,”杨丽现在可以确定秦玉关这是在痴人说梦了,不屑的哼了一声:“不需要占用资金?别说是三亿吨了,就是十亿吨……玉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这话好像你能为东方矿业争取到那边的铁矿?”

“不是那边的铁矿,而是加蓬的贝林加铁矿。”知道东方矿业有能力开采那么大一矿脉后,秦玉关总算是放下来心来:“我们风波集团在加蓬收购了贝林加铁矿,现在正寻找合作伙伴。”

“什、什么?加蓬贝林加铁矿是、是你们风波集团收购的?”秦玉关的这句话,对杨丽来说不亚于被雷击,一时间脑子有些短路,只是瞪大眼睛指着女婿一脸的见鬼模样。

尽管东方矿业在国内尚属三流矿业,但作为东方矿业的老总,杨丽又怎么不知道加蓬发现一个大铁矿的事情?不过,她老人家知道归知道,但对谁能够开采贝林加铁矿这件事,她却不怎么关心,毕竟这种大矿脉,根本不是东方矿业这种小公司所能搭上边的。可此时,猛然听到女婿说那个铁矿被他们风波集团收购,而且还有想和她合作的意思,她要是没有如遭雷击的感觉,那就可能是直接昏死过去了。

“是的,”秦玉关等杨丽情绪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后,才说:“不过现在还是谈判期间,要想正式开采的话,恐怕得到过年的三月份。”

“玉关,我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这些,不是在骗我?”一阵晕乎乎过去后,杨丽马上就恢复了女强人的冷静。

“你是小昭的妈妈,是我的岳母,我怎么敢拿这种事来和你开玩笑?”秦玉关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过段时间随我一同出国,亲眼见证我和加蓬方面签订收购合同好了。”

74 今晚我暂时不方便……

我妈这是怎么了?她不会怀疑玉关是想骗她并把她卖给非洲的黑人兄弟吧?看到母亲直直的盯着秦玉关,过了老大一会儿,展昭都准备向暧昧方面着想了,才听她说:“随你出国?好。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开始相信你的话了。不过,我也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

“请说。”

“一,东方矿业是家小公司,假如承担这么大的工程,资金肯定跟不上。二,你为什么要和东方矿业合作,而不是于国家矿业合作,或者省矿业合作。三,假如东方矿业承担这个工程后,铁矿开采出来后,也不会运到齐鲁省来,这样的话,齐鲁省级高官就会得不到半点的政绩好处,而风波集团恰恰是在齐鲁境内,难道你不怕上面对你不满?”

“我之所以找东方矿业开采铁矿,除了你是小昭的妈妈,我想帮你出点成绩外,还有一个原因,”秦玉关点上一颗烟,淡淡的说:“就是不想让省里某些领导借助此事增加她的政绩。另外,关于铁矿的开采资金,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会让叶暮雪她们对东方矿业提供最优惠的条件,完全可以在东方矿业的能力接受范围之内。”

秦玉关知道,虽然丈母娘平时在单位很是高高在上的,但东方矿业这种小公司,根本不可能受到上面的重视。如果这次她能够成功取得贝林加铁矿的开采权,东方矿业和她个人,马上就有可能成为华夏乃至世界矿业的一大热点,从而改变她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境界。毕竟,几亿吨的铁矿资源,无论是放在哪一个国家,都肯定会引起绝对重视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尽管秦玉关的态度已经很认真了,可杨丽在这巨大的幸福面前,还是有着如做梦般的感觉,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秦玉关站起身,准备闪人。他知道,杨丽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消息:“伯母,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等什么时候出国了,我会给你通知的。”

“你不等我爸爸回来了……嗯,好吧,我知道你这次回来要有很多事要做,那我就不留你在这儿了。”展昭望了一眼还在深思的母亲,站了起来。

展三思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而杨丽又常年奔波在外,自从她结婚后,家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为了防备老头子得什么忧郁症之类的,展昭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展家的,所以她才会这样和秦玉关说。

“展伯父还不知道几点才回家呢,我就不等他了。再说,眼下的确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既然杨丽现在已经‘变傻’,秦玉关直接就将她无视了,搂住展昭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心照顾我儿子,我宁可饿着你,也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说完嘿嘿的笑着,在展昭的拳头砸到肩膀之前,拉开房门闪身蹿了出去……

当秦玉关赶回凤求凰的总裁套房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叶暮雪和苏宁还在屋里等他,看到他进来后,她们一起站了起来:“事情都办好了?”

“嗯,差不多了。”秦玉关问:“迎夏呢,休息了?”

“嗯,坐飞机感到累了,刚去休息。”叶暮雪点点头,走过来帮着秦玉关脱下外套挂在墙上,标准的贤妻良母动作。

“虽说今晚张世宗在机场吃了个瘪,但他肯定不会罢手的,”苏宁替秦玉关倒了一杯白开水:“只有利用这种公事,他才会变被动为主动。我估计以后还会就王青之死一案来纠缠你,看来咱们得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我知道,这件事你去安排就行。”秦玉关喝了一口水,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讥讽:“其实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没空和他纠缠,要是把我惹急了,嘿嘿。”

“别那样,”苏宁摇摇头:“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我知道,”秦玉关说:“这样吧,明天你去找金城区区长,他可以为我证明那晚我在哪儿。”

“好的,”苏宁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包括乾坤宫那边。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宁姐,今晚你……”叶暮雪脸蛋有些发红的看了一眼秦玉关,欲语还休的。

“今晚我暂时不方便……接客,”苏宁吐了一下舌头,坏坏的笑着说:“暮雪,我看呀,咱们以后得排出一个时间表,免得大家撞车。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好不好?我这就走还不成?”轻笑声中,苏宁闪身出了房间。

“这个宁姐,就会瞎说。”将门关好后,叶暮雪慢吞吞的走到沙发前,问:“你还不去洗澡?”

“洗啊,不过想你和我一起洗。”秦玉关说着站了起来,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嘿嘿,咱们一起洗吧,那样节省时间。”

“不行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的。”虽然心里一万个愿意,但叶妹妹还是在秦某男怀里挣扎着,做出一副那样多羞人的姿态。不过,秦玉关才不管这些,两脚一甩就把皮鞋踢到一边,抱着她径自走进浴室,看着浴缸内早就放好的水:“嘿,这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说着一松手,将怀中的妹妹一下就扔在了浴缸中。

“啊,我的衣服!”水花四溅中,叶暮雪发出一声娇呼,双手摁住浴缸刚想坐起来,就被秦玉关重新压了下去:“衣服再贵,哪有情调值钱?”

虽说现在是寒冬季节,但在这温室如春的套房中,叶暮雪也仅仅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而已。羊毛衫被水侵透后直接贴在她的身上,显现出她鼓囊囊的胸部,看上去格外吸引人……错,是格外吸引男人才对。不过,就算是这样,秦玉关仍然皱起眉头:“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不要再束胸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叶暮雪微微喘息着,眼神迷离:“我、我不喜欢别人的眼光总是停在我这儿。”

“这怕什么啊,这叫本钱。”秦玉关说着很麻利的替她脱下羊毛衫,顺手扔在浴缸外面的地上:“以后我告诉萧萧,谁要是再敢盯着叶董这儿看,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你瞎说什么呀。”虽然早就和秦玉关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叶暮雪在面对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时,还是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双手抱住了胸膛。

在她想来,马上就会有一双大手拿开她的胳膊,接着就会替她解开束胸白绸的。但等了那么十几秒钟了,那个家伙却没有这样做。她有些纳闷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挨的很近的脸,那张脸上带着色迷迷的笑容,吓得她连忙向后一仰头,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样害羞。”秦玉关不满的嘟囔着:“你要是觉得这样很羞人的话,那我就先出去等你,唉。”说着一声叹息,松开手站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害羞了,”见某人作势要走,叶暮雪一伸手抓住他,低声说:“在、在这里做,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害羞和不好意思还不是一样的?”秦玉关摇摇头:“还是算了,这个男女之间的事情嘛,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才行,虽说你是我老婆,我也有权向你提出某些申请,可你既然不同意,那我也不勉强了。”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这样说是、是为了让我配合你做出那些羞人的姿势。”

“嘿嘿,你知道就行,直说吧,答应不答应?”秦玉关嘿嘿的笑着,伸手解开叶暮雪背后的束胸:“不答应的话,那我可真的要先出去……几天不见,又大了不少。”

在那段白绸解开后,某女那对堪称什么霸、类似于大半个保龄球的东东,就那么颤啊颤的浮在了水面上,让某男情不自禁的一把握住,轻轻的揉捏起来。

“哦,”叶暮雪发出一声低吟,身子一颤,斜斜的靠在浴缸中,媚声叫道:“玉关。”

“嗯。”

“来。”

“干什么?”秦玉关手里加了点力气:“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可真出去啦。”

“你、你敢。”叶暮雪说着双手伸进水里,待了片刻将湿淋淋的一团衣服扔出浴缸,一把就抱住了某男,有些迫不及待的替他解除了‘武装’,伸手攥住那根火热:“来。”

“你不答应我可真出去了。”秦玉关咽了口吐沫,仍然坚持着。

“唉。”用长长的指甲在秦玉关的大腿上轻轻的掐了一下后,叶暮雪抬起头,眼里灌满了流动的水:“你要是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我就答、答应你。”

“很简单,”秦玉关语速极快的说:“男人在和表面越是正经的女人做时,越希望她能够变成一个荡x妇,只有这样才会激起他强烈的欲望!”

“哦,我知道了,男人原来都是心理变x态。怪不得书上说,男人出去潇洒时,希望小姐是端庄的,最好像是良家妇女,却在面对自己老婆时,希望她是风尘女郎。”叶暮雪说着,慢慢的转过身子,双手扶着浴缸,背对着秦玉关将雪白的身子露出了水面。

“嘿嘿,这可能是男人的通病吧。”秦玉关说着,双手抱住叶暮雪的腰,就迫不及待的趴了上去……

浴缸中的那些水,随着一具雪白、一具稍黑些的身子大力相撞,很不甘心的被挤了出来,只能听着那喘息和呻x吟声,不甘心的淌进了下水道。

75 赔本的买卖

望着放在桌子上面的儿子遗照,乾坤宫的董事长王金生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金生,张市长是怎么说的?”因为丧子之痛,昔日神采飞扬的王太太,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恨恨的说:“他真的有把握帮我们青儿伸冤?要知道秦家那个小畜生上面可有人罩着,现在可是跋扈的紧。他一个市长,真的能动得了他?”

王金生说:“刚才张市长说了,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青儿的案子可能要黄了。本来经手此案的张学汉局长,因为受到了秦家那小畜生的威胁,已经在今天早上辞职了。”

“啊,”王太太低叫一声:“那、那怎么办?难道青儿就这样白死了吗?不行不行,既然庆岛市解决不了,那我们就向省里去告,省里不行的话就去京华!去告诉媒体,就说他杀人后到现在还逍遥法外……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将那小畜生绳之以法!”

“幼稚!”对太太这样的冲动,王金生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告到京华,他就能受到惩罚了?别忘了他背后站着的是谁!何况,到现在警方还没有找到他在作案现场的证据,你凭什么说青儿是他杀的?”

“在庆岛,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敢杀青儿?”被丈夫一呵斥,王太太稍微冷静了点:“那张市长是怎么说的,难道因为张局长的辞职,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张局长不在了,还有展副市长,嘿嘿,”王金生冷笑一声:“张市长说了,这件事可以去找主管市局的展三思副市长。”

“可,可谁不知道展三思是小畜生的老丈人?他会帮着我们?”

“正因为他是小畜生的岳父,所以张市长才让我们去找他。”王金生面无表情的说:“展三思如果不能秉公处理此案的话,他这个局长就不合格了,那样张市长就可以提议从外面调过一个局长来。虽说这事他有利用我们排挤展三思的目的,但为了青儿能够昭雪,这些,都顾不得了……”

“苏主任,你来了,”虽然苏宁私下里喊自己叔叔,但在这种公众场合,展三思还是把官面文章做足,称呼着她现在的职务,客气的让座:“请坐请坐。”

“谢谢展副市长。”道谢后,苏宁大大方方的坐在待客沙发上,秘书赶忙过来替她泡上一杯茶。

“谢谢,”和秘书说了一声谢谢后,苏宁先和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市局副局长点头致意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展副市长,今天我来就是为了王青一案来的。”

在得到苏宁要来市局的消息后,展三思就把市局的两位副局长请到了办公室,为的就是让他们做个证人。此时,听到苏宁这样说后,他有些为难的看了同事一眼:“虽说负责此案的张副局长已经辞职,但此案牵扯到我女儿的丈夫,按照规定我应该回避……”

“展副市长,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苏宁微笑着打断展三思的话:“现在庆岛警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秦玉关和此案有关?”

“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秦玉关和此案有关,”展三思沉吟了一下说:“不过,他已经被列入了重大嫌疑人之列,所以这件案子理应我当回避。”

“那警方是根据什么将他列入重大嫌疑人的?就因为王青得罪了他?”

“这,”展三思顿了顿,苦笑着说:“苏主任,实不相瞒,本案在我接手前,张副局长就是这样调查的,具体为什么将秦玉关列位重大嫌疑人,这事我得重新调查后,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说老展心里也是以为王青之死和秦玉关有关,但苏宁提出来的这个疑问,也确实在理。不过,按照规定来说,警方办案是不用征得哪个公民同意后才将他列位嫌疑人的,只是苏宁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就算老展明知道她没有权利这样质问警方,可他也得这样答复。

看出展三思的为难,苏宁笑笑刚想说什么,秘书在敲了敲门后就走了进来,低声和展三思汇报:“乾坤宫的王金生先生要求见您。”

“他来做什么?”对王金生,展三思可就没那么好脸色了:“你去告诉他,现在警方正在全力破案,他就算是催……”他刚说到这儿,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乾坤宫董事长王金生出现在门口:“展副市长,听说我儿子的案子已经被您接手了,我来就是问问,市局什么时候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王董,”对这个不请自来的王董,展三思忽地沉下脸来:“你的消息很灵通啊,我上午九点半才接过此案,不到十点半你就出现在这儿,这事貌似有些不正常啊,难道说,市局有人对王董就此案通风报信?”

“我、我,”王金生张了张嘴巴,狡辩道:“我也是在进了市局后,才得到张学汉局长辞职消息的。既然他已经辞职了,我找展副市长您,应该没错吧?”

“就算是像你所说的这样,你也不该在本案还在调查中就擅自询问破案过程。”展三思的眼睛缓缓扫过两位副局长,那两位赶忙点头表示正确。

“那,”王金生眼睛一眯,看着苏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秦玉关的妻子之一吧。而秦玉关,早就被列位重大嫌疑人了,为什么她可以来,而我这个受害者的亲属就不能来了?”

“看来王董没有当警察,还真是警界的一大损失,”苏宁笑笑,替展三思回答:“秦玉关成为重大嫌疑人这事,你竟然也知道。至于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想管,但我可以回答你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来,是提供秦玉关在王青之死那晚不在场的证据的。”

“切。”王金生一愣,切了一声也不等别人同意,就走进了办公室。

听苏宁说她来是提供秦玉关不在场证据的,展三思心里一喜,也顾不得和王金生计较这些了,连忙说:“有谁可以证明秦玉关在事发当晚不在场?证据可靠吗?”

“应该可靠,因为提供这个证据的人是金城区的方区长,”展昭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秘书:“这是方区长为秦玉关写的证明。方区长说,他可以用一个老党员的党性、外加一区之长的身份来证明,秦玉关在王青死的那晚,在他家里和他儿子方家昭畅谈了一晚上。他还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偕同夫人,以及远在国外的儿子来市局为秦玉关作证。”

“这上面有方区长的亲笔签名,”苏宁说着站起身:“几位领导,今天我来就是为了送这份证明来的,具体怎么调查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呵呵,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呵呵,那好,还请苏主任慢走。”看到方区长的这份证明后,展三思心情大好,只要方区长可以证明女婿和本案无关,一切都好办,最起码张世宗那儿不用追得这么急了。

其实,何止是展三思心情大好,就连那两位副局长,也是喜笑颜开,他们这段时间,可受够了夹在张世宗和秦玉关之间的压力。这下好了,只要和秦衙内无关,那么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去查了。再说了,就算是查不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事只要不牵扯秦衙内了,好像张市长关注本案的兴趣要少很多吧?

望着展三思等人亲自客客气气的送走苏宁,王金生只觉得心里发苦,很苦……

在苏宁为了王青一案前往市局时,秦玉关已经和刘夜明等人到了海上。既然上面那些老狐狸已经知道自己的隐私,他也就索性将他们带上了自己那艘舰艇。

“不错不错,”刘夜明在甲板上来回的走了几步,连连点头:“行呀哥们,看不出你还偷偷鼓捣了这么一个大玩意,船上的武器还够先进吧?”

“呵呵,”秦玉关苦笑一声,和走过来的弗朗西斯打了个招呼说:“对付一般的破坏分子啊,袭击个渔船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要想和日本海上保安厅的载机巡视船火拼,好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先不说人家船上的舰载飞机,和先进的鱼雷等攻击性武器了,”秦玉关接着说:“就只说他们船上各种水上水下的扫描雷达吧,要想靠近他们,都是难上加难。唉,我看这一次,注定是个赔本的买卖。”

“我看也是。”从京华来到庆岛后,一直都没有和秦玉关说过几句话的皓月,撇了撇嘴抱着膀子说:“就你这艘值不了几个钱的破船,要想和装备精良的鬼子船硬碰,的确是鸡蛋碰石头啊。”

“我这艘船不值钱?不值钱你给我弄两艘来,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秦玉关皱着眉头看了看她;“作为一个想找个优秀男人嫁了的女孩子,以后说话千万不要这么刻薄。哦,对了,既然你对我这艘破船这么没信心,明天晚上的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

“你参加?”薛皓月脸色一变,直接省略秦玉关那些讽刺她的话:“按照计划,不是我们几个都不参加?”

“计划是计划,”秦玉关看着在甲板上忙忙碌碌的众海盗们,淡淡的说:“他们虽然是为了钱才来给我卖命,可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可不是那种扔下朋友躲在后面的人。”

PS:从七月份下半月以来,订阅稳步上升,在这儿兄弟对大家说声谢谢了!呵呵,另外有哥们说:“阳光,你该和别人那样拉票!”在此先向那哥们说声谢谢。

和大家拉票,兄弟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最起码最近订阅上涨就是对兄弟的最高嘉奖了。当然啦,您要是和格式化幸福、糖糖、い哥本哈根的童话べ、刘海岚情、tommy、安溪铁观音、盗火的人等等,(还有很多哥们,在这儿就不一一点名道谢了,不过兄弟始终牢记您的名字。)对兄弟又订阅又砸票的话,俺还是很高兴的,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一下子,来个十章八章的……

另外呀,明天是一姐们(原名宝贝欣儿,现在是一个点,不知道该叫她什么……)的生日,在这儿祝她生日快乐!

哦,再啰嗦一下,这几节写的有些露骨,不过接下来好像还有很多这样的重量级(比这个还厉害……)桥段,如果没有书友指责阳光这是在写H小说的话,俺可不介意把俺的实战经验写在这儿了……呵呵。

76 樱花绽放: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你决定这样做了?”对秦玉关忽然要参加这次行动,刘夜明也感到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和上面打个招呼?”

“不用。”秦玉关摇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这次行动根本和上面无关,只能算是民间一次自发组织起的动作吧。”

“我不是阻拦你,我只是觉得,”刘夜明顿了顿说:“袭击一条运送生活用品的小型运输船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在来庆岛前,刘夜明等人就已经详细的了解了本次行动的计划。这次行动的目标,只是从一艘替钓鱼岛运输生活用品的小型运输船。这艘名为‘阿丸号’的小型运输船,除了配备常规性武器外,船员也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个人,依着秦玉关从俄罗斯‘进口’的舰艇,再配上那些地中海来的海盗们,完全可以应付的来,实在没有多少让秦老板亲自出手的价值。

所以,刘夜明在听秦玉关说也要参加这次行动后,很有一种拉着大炮打蚊子的不屑感,觉得他有些太重视敌人了。

“嘿嘿,”秦玉关神秘的笑笑:“如果只是袭击一艘小型运输船的话,那还提不起老子的兴趣。”

“什么?”刘夜明一愣,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老七,你不会是想驾着你这艘破船,直接去攻打钓鱼岛吧?”

“攻打钓鱼岛?我倒是想了。可钓鱼岛隔着庆岛那么远不说,恐怕到不了岛上就会给鬼子们发现并撞沉了,那种有赔没赚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秦玉关摇摇头:“俺又不傻,那种事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那你想怎么样?”刘夜明可真纳闷了:“不去钓鱼岛,说了半天,也就是袭击那条运输船吧?”

“嘿嘿,听我说。这次行动的地点不变,就在华日两国之间有争议的三十号海面,但目标改变!”秦玉关眼睛一眯:“据我线人送来的消息,在后天深夜,会有一艘刚下水的‘瑞穗’级巡逻船,试航时经过那片海域并做出十五分钟的停留,我的目标,就是吃掉它!”

“‘瑞穗’级巡逻船?”跟着两人走到船舷边的薛皓月听到这话后,呆了片刻,低声叫道:“秦玉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清楚这种级别的巡逻船武器配置吗?”

“我当然知道,”秦玉关昂起头:“满载排水量是5317t,舰长是130m,宽15.5m,吃水是8.8m,最大航速为23节,续航距离是8500海里,舰载机一般是2架贝尔212直升机,武器是1门35毫米机关炮和1门多管20毫米机关炮。除此之外,这种船上还配备了日本最先进的鱼雷,战斗力可以算是比较强悍了。”

“那你的船上呢?除了一架早就退役的米格直升机,最大火力应该是几挺重机枪吧?”薛皓月说:“你想用这样的装备去和别人打,不是找死是什么?哼,还你的线人,除非你的线人是那艘船的船长!我劝你别做种不合实际的美梦了,明确告诉你吧,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你算老几呀?”秦玉关斜着眼的望着薛皓月,撇撇嘴:“还有就是,你算我什么人呀?管我。”

“我!我是……”薛皓月小脸一下子通红,双手紧攥着拳头,冲动之下,差点就喊出:老娘是那个用手让你舒服的人!苏宁早就答应我了,等过些日子,她就会把你对我做的那些破事公布于天下!

不过守着刘夜明,薛皓月没好意思说,只是鼓了鼓腮帮子,就哼了一声不在看他。

“你那个线人可靠吗?具体行动是怎么策划的?”看到薛皓月这样后,刘夜明心里叹了口气,但一想到这次可能要做个大买卖,他眼睛就开始发亮的问秦玉关:“如果这样的话,要不要通知东海舰队?”

“线人可靠不可靠,现在我也没准。”秦玉关说出这句实话时,差点让薛皓月晕过去:这什么人啊,连线人可靠不可靠都不能确定,就敢和人家开架,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呐。

但秦玉关并没有管她和刘夜明是什么感受,只是兴奋的说:“这种事当然不能通知东海舰队了,要是那样的话,会引起大规模战争的。我们国家是个向往和平的礼仪之邦,自然不想挑起战争。所以嘛,这次行动,嘿嘿,咱们单干!”

“看你笑得这样阴险,肯定是有些把握了,来来来,仔细说说……”刘夜明tian了下嘴唇,一把扯住秦玉关向船头走去,弄的本来就很郁闷的薛皓月更为不快,真的很想把这俩人一脚踹海里去……

啪啪啪,窗户玻璃上忽然发出了轻微的敲打声,半躺在床上看书的上岛樱花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杂志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着漆黑的深夜,轻轻的推开一扇窗户,和米粒大小的雪粒被风吹在脸上,生疼。

“起大风了,他的那艘船,应该到达指定海域了吧?但愿他能够平安回来吧。”上岛樱花喃喃的说了一句,摇摇头将窗户关上,放回窗帘看了一下墙上的表,现在是二月一号晚上十点整。

上岛樱花,就是秦玉关嘴里的那个线人。她线人的身份,在阿莲娜离开华夏前,就已经确定了。虽然她承认自己这样做就是在叛国,可那个国家好像并没有值得她留恋的,祖国这个伟大的字眼,对她来说已经从神圣彻底蜕变成一个不想面对的梦。她在那些上司眼里只是件工具,一件既可以杀人,又可以为上司提供‘安慰’的工具。

虽说她对某男来说,连件‘泄x欲’工具的资格都没有,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线人。不为别的,就为那一夜的抵死缠绵,那一夜缠绵后他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给了她一个人应该有的尊严。

很久的时候,对姚迪为情改变自己信仰的做法,上岛樱花还是嗤之以鼻的,可当事情轮到她后,她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时候,被人当作人而不是当作工具,这也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上岛樱花重新拿起那本时尚杂志,躺在床上看了不到十分钟,倦意就像是窗外那越来越大的雪花,铺天盖地而来,让她都懒得关上台灯,就闭上了眼。

沉睡中的上岛樱花,是被一声‘喀嚓’的轻微开门声惊醒的。不过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势。其实,她不用睁眼也知道,这个可以随时来她房间的人,只能是芹泽多摩雄。

“樱花,”芹泽走到她床前,慢慢的弯腰伸手挑着她尖尖的下巴,声音很温柔,一点也不像是他冷酷的外表:“在我前天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进入过我的房间,进入过我的电脑系统?”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上岛樱花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平静的回答:“是。”

“你都看到了一些什么?”芹泽的手移到她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着,动作轻柔的,和很多年前第一次让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那样。

“一艘刚试水的‘瑞穗’级巡逻船,将在……”上岛樱花扭头看了看表:“在十五分钟后,抵达三十七号海域,并停留大约十五分钟左右检查机器运转情况。”

“很好,你很诚实。”芹泽的手移到她光滑的额头:“那你再告诉我,你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谁?”

“这么晚了你才回来,肯定是为了了解那个人为什么忽然出海这事吧?”上岛樱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说了这么一句跳跃性极大的话。

“我知道了,”芹泽的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停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玉关,而他在昨天早上忽然出海,就是为了那艘‘瑞穗’级巡逻船去的!”

“也许是吧,反正我只是负责给他情报,至于他怎么做,好像我没权利知道。”上岛樱花推开芹泽多摩雄的手,坐直了身子,双手抱住自己屈起的双膝,洁白如雪的睡袍上方微微的敞开着,露出一对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的丰满半球,乌黑的发丝垂在那对半球上方,使白的更白,黑的愈黑。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吗?”芹泽嘴角抽x搐了几下,手发着抖的撩开那些黑发,径自捂住了一个雪白。

上岛樱花身子一颤,随即淡淡的说:“他们华夏有部电影,叫《大话西游》,里面有这么几句对白,很搞笑。”

“什么对白?”

“菩提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至尊宝回答:不需要吗?菩提:需要吗?至尊宝:不需要吗?菩提:需要吗?至尊宝:不需要吗……呃!”上岛樱花刚说到这儿,芹泽多摩雄猛地提起那只捏着她一个高耸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黑发,左手一挥。刀光闪过一道清辉,划断了她话的同时,也割断了她的喉管,殷红的血猝然喷出,溅在对面的雪白墙壁上。

上岛樱花慢慢的松开抱着双膝的手,身子缓缓的侧躺在床上,右耳的银耳环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那双慢慢失去生命色彩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墙壁,白的是墙壁,雪白。红的是鲜血,嫣红。嫣红的血,就像是一朵朵红色樱花,在这寒冬的雪夜里悠然绽放,耀的她眼生疼,于是她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77 三十七号海域的鬼船

三十七号海域,这是一片华日两国都以同一个名字命名的海域。

这片海域到底是为什么叫三十七号海域,秦玉关没有考察过,在他眼里,这片海域和别的海域都是一样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在这种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暴雨倾盆又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会给人一种不真实感,还有莫名其妙的彷徨,仿佛在黑夜中的下一刻,就会突然出现一个怪物。

“现在几点了?”穿着厚厚防辐射服的刘夜明,就像是一只企鹅那样,摇摇摆摆的走到秦玉关身后,摘下脑袋上的头盔,张开嘴巴接了一口冰冷的雨水:“我们差不多到了目的地了吧?可为什么还没有发现前面有灯光?”

“差一刻钟十二点,”秦玉关也摘下头盔,笨拙的摸出夜光表看了看:“应该快来了,也许已经来了,日本人一般都很守时的。看不到灯光,是因为这该死的天气吧?”

“嗯,”刘夜明说着盘膝坐在甲板上,任由暴雨呼呼的浇灌着自己:“你说,我们穿着这种防辐射服,真的可以躲避对方的声纳扫描?”

“嘿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做过实验,用生命探测仪隔着衣服,检测不到有生命迹象。”秦玉关挨着他坐下,抬头看着天空半眯着眼睛:“早知道这雨这么大,实在不该穿这玩意的。”

“穿这玩意也不要紧,只要鬼子船来到这儿就行。”刘夜明顿了顿:“玉关,你那个线人的情报,到底准不准?”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我最反感你这个家伙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回答我了,”刘夜明倚在船舷上:“我们已经飘了大半个小时了,弗朗西斯他们也在那些石棉中呆了那么久了,如果那些鬼子不来,恐怕你这个老板得挨骂了。”

秦玉关笑笑,刚想说话,忽然打了个冷颤,瞳孔一下子收缩。

“怎么了?”秦玉关这个很轻微的紧张动作,并没有逃过专门练过夜眼的刘夜明。

“没什么,我刚才忽然心神不宁了一下。”秦玉关有些纳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腮帮子:“不过现在好了。”

“呵呵,”刘夜明笑笑:“你丫的整出这么一艘鬼船来,不会还没有送给日本人,你就先中邪了吧?”

“老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屁真多。”秦玉关也靠在船舷上,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心悸已经被他忘记:“为什么和薛丫头在一起时,却没有这么多话?”

“呵呵,”嘛的,皓月都告诉我你已经把她那样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也太不厚道了吧?刘夜明在心里鄙视了某人一下,说:“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许我真正的爱情就在不远处等得心焦了呢?嘿嘿,反正我人长得这样帅,说不定早晚会娶到一个公主呢?”

“嗯,有这种可能。”秦玉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七岁那年就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

“草!”刘夜明骂了一句,刚想反唇相讥,却听秦玉关缓缓的说:“我好像看到那边有灯光。”

刘夜明向左边望去,很远的地方,隐隐漂浮着一丝好像鬼火那样的东西。

“终于来了!”虽然经历大小战斗数十场,可在这种不熟悉的海面上,面对装备啥的都比自己精良数倍的敌人,刘夜明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今夜没有白忙活。”

“嗯,你去照顾好那丫头,我去通知弗朗西斯!”秦玉关说完,拎起放在一旁的头盔,顺着甲板向货位滚了过去……

“海神号巡视船已经到达三十七号海域,现在请求停航,按原计划进行十五分钟的检测设备工作。”小山白达大佐通过无线电,向冲绳岛海上基地用明文报告这边的情况:“三十七号海域天气非常恶劣,北风大约在九级左右,暴雨,能见度很低……”

三十七号海域虽然是华日两国有争议海域,但日本一直将这片海域划为自己的领海,只不过因为这片海域并没有任何岛屿可供船只停靠,所以巡视船通常不在这儿停留。

今夜,这艘别名‘海神号’的‘瑞穗’级巡逻船,因为是处x女航,以检测机器性能为主,所以才在第十四个百海里的位置做短暂的停留。既然是以检测机器为主,海神号上面的官兵也没有配置应有的130人,只有包括小山白达大佐在内的75人。

这样的鬼天气,很是让全船官兵不满,日本军队虽然纪律严明,可也不代表他们在如此恶劣天气下还能不发牢骚,包括他们的大佐小山白达。

“哈衣,海神号接下来将停航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将返航!”等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小山白达答应了一声,将通讯器挂掉,然后转身对几个少佐开始下达全体检测设备的命令。

就在此时,舱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上尉军官几步跨了进来挥手敬礼:“报告小山大佐阁下,前方一海里处发现一艘不明来历船只!”

“哦?你们是怎么搞的,竟然让不明身份船只靠近我们一海里才发现?雷达兵是做什么吃的!?”小山白达一愣,接着语气严厉的低吼:“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向对方靠拢,命令对方停航,接受我们的检查!”

“报告小山大佐阁下,”上尉再次举手敬礼,解释说:“我们的雷达并没有探测到那艘船有前进动力,这艘船很可能是顺着海流被风刮过来的。”

“没有前进动力?”小山白达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这艘船很可能是一艘坏了的船?”

“应该是这样,”上尉说:“而且,海底声纳也没有检测对面船只有任何的生命迹象,这艘船,就像是一艘……鬼船。”

相传,在大海中有这样一种船只,船上没有一个活人,船只本身也没有任何动力,它们只是顺着海洋的自然流向,被风吹着在大海上乱跑。在海洋航行史上,最有名的鬼船有四艘:玛丽·西莱斯特号、卡罗尔·迪林号、拜尔·阿米卡号、远大目标6号。

其中,玛丽·西莱斯特号造就了航海史上最著名的谜案。该船1872年被人发现时,船上的货物和值钱的东西都在,备有足够的食品和饮用水,但一个人影都没有,所有合理的解释被排除后,人们只能幻想他们是被外星人绑架了,或遭遇了大海怪的袭击。

据说,在大海上,谁若是遇到了这种鬼船,很可能预示着有危险发生,因为鬼船本身就是被海神诅咒过的船只。所以,很多商船在碰到鬼船时,一般很远的就会避开。虽说小山白达不信这些传说,但在这样一个能见度很低的深夜,遇到这样一艘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鬼船’,他后背还是一阵阵的发冷。

跟在小山白达旁边的南诏大阿仁少佐,见他在听说对方可能是艘鬼船后,脸上表情就阴晴不定,而那个上尉也没有出去执行他靠近那艘船只的命令,于是就用请示的语气说:“大佐阁下,要不我们先不管它?向基地通告一下,暂且先以监视它的动向为主?”

“不,”沉默了片刻,小山白达摇摇头:“立即向那艘船只靠拢。”

“大佐阁下……”上尉还想再做什么解释时,却被上司用严厉的话语打断:“上尉,我们是大日本的正规海军,难道还会怕一艘没有主的船吗?立即吩咐全船士兵做好战斗准备,向那艘船靠拢!”

“哈衣!”上尉一弯腰,转身走了出去。

“南诏君,我们也出去看看,”小山白达双手到背着看着几位副手,嘴角一撇:“我还不信了,这世上会有什么鬼船。”

“哈衣!”南诏等少佐齐声答应了一声,随着大佐阁下走出了船舱……

“我们是日本海上保安厅,现在命令你们立即停船接受检查!”虽然声纳和雷达都没有探测到那艘船上有什么动力和生命迹象,但海神号上的官兵,还是按照规则向那艘船用日、英双语发出了警告:“如果再不停船,我们将开枪示警!”

随着巡视船上几盏几千瓦的防水探照灯将目标锁定,甲板最前沿的士兵,用冲锋枪向对面船只上方发射了几发子弹。

哒哒……在暴雨中,冲锋枪的枪声并不是多么明显,只有摇曳的弹道在黑暗中偶尔会闪现一丝幽蓝。

对面船只在日本士兵开枪示警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仍然不急不徐的按照海洋流向,缓缓的向海神号巡视船这边驶来。

又打了几个长射点后,士兵自动停止了射击,所有人的眼神都顺着探照灯向越来越近的对面船只望去。这是一艘装满不明货物的舰艇,船上没有丁点灯光,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森森的诡异。

随着它距离海神号左侧前方不足一百米,有着丰富海上经验的小山白达可以断定,这艘满载不明货物的货船,是由俄罗斯上世纪淘汰下来的600吨排水量的登陆舰改装的,只是破旧的船舷上,却没有任何标志。

“大佐阁下,看来……”南诏少佐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很可能就是一艘传说中的鬼船,我们还是不要管它了,让它逐流漂泊去了个鸟的吧!

78 帮鬼子开垦一下处 女地

“放下冲锋舟,派人过去看看,”小山白达并没有如大家所愿的,脸色酷酷的下达了命令:“这样一艘装满货物的船,无论上面发生了什么意外,作为大日本军人,都有义务和权利对它盘查。”

一艘没有主的货船,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去,相信小山大佐以后吃饭会不香的。

“哈衣!”他身边的传令官见他说的这样冠冕堂皇,马上就心领神会的答应了一声,开始下达老大的命令。随着号旗的挥舞,两艘冲锋舟在几分钟后就落到了海面上。虽然现在海面上的波Lang够大,但对精通业务的日本海军士兵来说,还算不了什么,这从他们在几分钟后就登上对面那艘船可以看出。

在四个士兵顺着抛上去的绳索登上船后,几个探照灯就很自然的将他们锁定,同时,甲板上的士兵也握紧了手里的枪,仿佛下一刻就会什么鬼怪忽然出现在船上那样。

冰冷的雨水,被海风催打在小山白达的脸上,但他紧抓住船舷的手,却是那么有力,身子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尊屹立在船头上的战神。他的镇定自若感染了所有的官兵,让他们心中对鬼船的恐惧也少了许多。

小山白达对自己的这个形象很满意,一双野狼似的眼睛,紧盯着那四个马上进入对面船舱的士兵,只要他们一有什么异动,他会马上采取相应的措施。在他的身后,35毫米的机关炮已经掉过了头……

暴雨还在下着,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打在日本海军士兵的脸上,生疼。但他们和他们的上司那样,都一动不动的站在船舷旁,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眨一下。因为,他们那四个战友进了船舱已经有接近十分钟了,可还没有一个人出来。

“大佐阁下,要不要再派一组人过去?”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南诏少佐,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后,他猛地觉得全身很冷。

“再等等。”难道这艘船真的有问题?小山白达沉默了片刻,摇摇头制止靠了南诏少佐的提议。这时候,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忽然高声喊道:“他们出来了!”

“嗷!”一字排在船舷上的几十个士兵,在看到同伴终于出现在视线中后,齐声欢呼起来,仿佛那几个人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就连南诏少佐都兴奋的一挥拳,嘴里喊了一声‘耶’!

“大惊小怪。”小山白达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他低声说了一句,但心里却轻轻舒了一口气。

那几个日本士兵出来船舱后,其中一个从腰间拔x出一杆小旗,用旗语来回的挥舞了几下,表示那边安全。

“大佐,我们怎么办?”南诏少佐凑到小山大佐身边:“要不要把船只牵引过来?”

“等等,让他们看看船上载的什么货。”小山大佐摆摆手,眼睛盯着对面的船体:“这么多的货物,船体吃水却不深。”

“嗯。”南诏少佐仔细看了看,答应了一声,命令旗兵打出搜寻的讯号。

那边的士兵在得到命令后,随即拔x出匕首划开了货位上的篷布,伸进手去鼓捣了一番,伸手拽住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高举着来回的晃了几下。

“呵呵,好像是棉花。”南诏少佐笑笑:“怪不得吃水这样浅。大佐阁下,要不要解除警备?”

“嗯,”小山大佐点点头:“可以解除战斗警备了,让各单位各就各位,准备检测海神号设备。”

“好的,那这艘船怎么办?”

“再派一个小组过去,看看能不能把那艘船的动力系统修好。如果无法修复的话,就用缆绳拖着。”小山大佐说到这儿,看着那艘船,总是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就是看不出哪儿有什么疑点,于是在沉思了片刻:“南诏君,你最好亲自过去一趟,一定要弄清楚船上的人哪儿去了,仔细寻找一下船上的航海日志。”

“哈衣!”

“还有,如果确认安全后,可以使用无线电向我汇报情况。”

“哈衣!”南诏少佐再次弯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吩咐传令官:“解除警备,让各单位各就各位准备开始检修设备。你们几个带上无线电,随我去那条船上。”

没有被派到那条船上的士兵们,早就被大雨淋得肚子里骂娘了,在得到解除警备的命令后,如蒙大赦般,脚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岗位。

等看到南诏少佐他们几个,都顺利的登上对面的甲板后,小山大佐这才转身走回了船舱。处理一艘没有生命迹象、满载棉花的商船,还不至于让他这个最高指挥官亲自坐镇的,何况这儿又是日本海域,就算那是条船上有什么异物,相信南诏君也会毫无顾忌下令开枪的。

南诏少佐带着三个士兵攀上了这艘无主的船,四下打量了一下甲板上,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带着人向船舱走去。看到上司过来后,那四个先前过来的士兵,齐刷刷的从船舱内跑到舱门口,立定敬礼。

“嗯,”南诏少佐点点头后刚想问船舱里面是什么情况,却忽然觉得脖子下面一凉,随后眼睛猛地睁大,望着在一盏探照灯下露出不清晰笑脸的那个士兵,他想大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手刚抬起一半,就软软的耷拉了下去……

随着秦玉关割断南诏少佐的咽喉,刘夜明、薛皓月、刘定辉三人也很麻利的解决了其余的三个士兵。将他们是尸体拖进船舱,随手扔在先前过来的那四个士兵尸体旁边,秦玉关弯腰取下通讯兵身上的无线电,用纯正的日语叽里咕噜向海神号报了一切正常,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这才关闭了无线电。

“等十分钟后,我们开始启动柴油机,要随时做好开船拔锚的准备。”秦玉关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继续说:“月明,你和刘定辉我们三个,等机器启动后,去那条船上‘汇报情况’,在没有看到我们传回的开枪讯号前,皓月和弗朗西斯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大家听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不等秦玉关的话音落下,薛皓月仰起下巴问道:“不是说等敌船完全解除对我们的戒备后,开始发射鱼雷将敌船击沉吗?怎么又变成要登上敌船了?秦玉关,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刚才,”秦玉关耸耸肩,桀桀的一笑:“我忽然发现,这艘船是新的,而且船上的那两架贝尔212直升机也挺讨我喜欢的,嘿嘿,要是就这么炸沉,我还真舍不得。所以嘛,我又改变主意了,不再将它击沉,而是把它开回华夏去!”

“胡闹!”不等刘夜明几个人说什么,薛皓月是一口拒绝:“秦玉关,你这是乱弹琴!你可知道敌船上有多少士兵吗?就算是把这些士兵全部干掉,可你能保证日方基地不会发现这艘船改变航线?别忘了在这片海域,日军基地的飞机在半小时内就可以抵达船的上空,到时候别说把船开回去了,恐怕连你这艘船也得留下。”

“我觉得皓月说的很有道理,”刘夜明沉吟了一下,也委婉的劝秦玉关:“敌船上的一切的确很让咱们眼红,可如果万一招来日军基地飞机的拦截,那就麻烦了。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我国领海最少得有二百三十海里,就算是加大马力,恐怕也得用六个多小时,这样做的确危险。”

“如果总是挨打不还手,别说是二百多海里了,就是两海里我们也熬不住。”秦玉关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无线电通话器:“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敌船上的那些武器虽然是日本人造的,但它们却不一定认识日本人。”

“啊,”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定辉眼睛一亮:“大少说的对啊,这艘船既然是新的,那武器肯定也是最先进的,如果我们能够成功控制这艘船的话,等日军敌机追来时,我们可以试试新啊,算是帮鬼子开垦一下处x女地……”

“咳!”用一声咳嗽打断了刘定辉兴奋的话语,秦玉关一本正经的说:“好了,既然我们现在的意见出现分歧,那我们就用**表决的办法来决定吧。”

“我反对。”薛皓月马上摇头:“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假如在夺船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差错,别说等日军基地飞机赶来了,就是那一船的日本士兵,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你的反对无效,因为**表决权只能是单数,”秦玉关说:“我,夜明,刘定辉,咱们三个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说着他当先举起了手。

刘夜明对气的小脸通红的皓月无奈的笑笑,随即举起了手。不等刘定辉那儿有什么表示,秦玉关果断的说:“好,三比二,我的方案通过。刘定辉,你这就去通知藏在石棉中的弗朗西斯,让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

“我也要去。”见秦玉关已经决定,薛皓月知道这家伙实在太眼红那艘船了,要想让他改变主意恐怕很难,于是就提出了自己也要去那艘船。不等他眼睛一瞪表示反对,又淡淡的说:“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不等你们登上敌船,我就开枪。”

79 那个哄得女人甘心为他卖命的家伙

“如果你不让我去的话,不等你们登上敌船,我就开枪。”薛皓月这样说的意思就是:我不要留在这条船上,我要和你们一起登上那艘敌船,和你们一起去战斗,要是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开枪向敌人示警!

女人总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见皓月这样坚持,秦玉关很烦很无奈,恨不得用手里的无线电把她揍晕。不过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算了,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团结的……使劲的鼓了鼓腮帮子,不再理她,算是默认:“定辉,你去把弗朗西斯喊来,让他带着几个熟悉海上业务的一起过来。”

“好。”刘定辉答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日式军装,端着冲锋枪脚步很正常的走出了舱门。

过了一会儿,弗朗西斯和两个手下,奥马丽以及塞拗儿,弯着腰走了进来:“老板,什么时候动手?”

“先别慌,计划有所改变,现在我们要做笔大买卖。嘿嘿,”秦玉关嘿嘿一笑:“把那艘船抢过来,你们看怎么样?”

“哇噻,”跟在弗朗西斯身后的奥马丽嘴巴夸张的张大:“老板,我发现你简直的太酷了,刚才躲在那些讨厌的石棉材料中时我还想,如果就把这么一艘世界上最先进的船炸沉,还怪可惜的,要是能够抢过来,啧啧,想想就来劲!”

“不过,怎么抢呢?”弗朗西斯脸上也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我们不知道那艘船上有多少日军、以及他们的部署位置啊。”

“这个不要紧,我知道。”秦玉关说着蹲在地上,拿出匕首在地上画了一张平面图:“你们看,这是敌船,哦,不,这是敌人在我那艘船上的大体部署。这儿是瞭望哨,这儿是指挥室,这儿是士兵休息室……日军总兵力是75人,包括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小山白达,现在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八个,还有67人。”

“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他们中的有56人会去底舱检测设备,也就是说,在这十几分钟内,我们必须将甲板上的11个日军干掉,而且不能让他们发出任何的求救信号。只要解决了上面的敌人,那些在底舱作业的日军嘛,就和老鼠差不多了,只要有两个人守在舱口,他们就是一些死人。”

“冲锋舟上还有两名日军,底舱中的日军是54人。”刘定辉提醒了秦玉关一句。

“嗯,这样就更简单了。”秦玉关淡淡的说:“这么一艘大船,只有这区区六七十人,宰着还真不过瘾。”

我以为,以前我当海盗时,动不动就屠船的做法就够凶残的了,可和老板在说干掉成编制的日本军人的淡定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啊。弗朗西斯心里这样想着,嘴角轻微的抽x搐了几下,再看望秦玉关的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惧意。

用了约有三四分钟的时间,秦玉关把海神号上的人员、火力部署匆匆讲解了一遍,末了说:“夜明你和定辉皓月三个人负责解决甲板上敌人,我和弗朗西斯去指挥室。这艘船上,暂时由奥马丽和塞拗儿全权指挥。等那艘船易主后,你们马上派几个熟悉开船的好手过去,然后我们调头闪人。”

“我带希利克斯他们几个过去就行,老板,怪不得这些天你一直让我们熟悉军舰的驾驶技术,原来这样!”塞拗儿嘿嘿的笑了几声:“老板你放心,这次出来的人,技术都是很过硬的。”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再敢有人擅自使性子。”秦玉关点点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皓月,阴森森的说:“那就格杀勿论!”

“我同意,这样一场敌众我寡的战斗,必须得做到大家一条心才行。”不等别人说什么,刘夜明当先拥护秦玉关的绝对领导权。他都同意了,就别说刘定辉弗朗西斯等人了,自然都是双手赞成。

“如果你死了呢?”我知道,你这条格杀勿论的命令,是针对我来的!强忍着有种泪水迸出眼眶的冲动,薛皓月咬着牙的问:“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战场上总该有个副官吧?”

“我怎么会死?”秦玉关撇撇嘴,一脸的傲气。

“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老板,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就像是我们当海盗的,都有大当家二当家。”这次,却是奥马丽附和了皓月的提议。

我怎么会死?这句话是多么多么的自信啊!面对强大的敌人,能够说出这句话来的男人,不是疯子就是英雄!当然了,帅到极点的秦老板,肯定不是疯子的,所以,奥马丽简直他给倾倒了,要不是她身上还带着那些讨厌的石棉,她肯定会抱住这个东方男人狠狠的亲一口。

“要是我死了,你们都听刘夜明的,要是他也死了,弗朗西斯接下来率领大家撤退,就这样吧。”既然别人都有这样的疑问,秦玉关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豪言壮语了,极快的安排了二副官和三副官后,根本不管真的很想很想说话的薛皓月,噌地站起身:“塞拗儿,你马上去启动柴油机!”

“yes!”大战在即的塞拗儿,一张黑红的脸膛冒着兴奋,咣的一跺脚,挥手敬礼,把好莱坞大片中美国大兵姿态学了个十足的走了。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日军船只上这些部署的?”既然要去那艘船上,弗朗西斯当然要换上日本士兵尸体上的军装。他动作很快的换着衣服,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有线人。”秦玉关笑笑,简单的回答了句。一个亮银色的耳环,悠忽从脑海浮起,在他这一笑中蓦然消失。

你总是在故意忽视我,你总是在利用一切机会打击我,难道我就这么讨你厌?除了皓月,所有人的神经,都被这场马上开始的战斗刺激的有些不正常,纷纷开始检测身上的装备。

“唉,”看出皓月眼中的悲苦,刘夜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她肩头:“皓月,一会儿过去后,解决瞭望哨和甲板上的日兵,我和刘定辉就可以办妥的,你跟着玉关。”

刘夜明对薛皓月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是很低,秦玉关肯定能够听到,但他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嗯,”一直瞪着秦玉关的皓月,见他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心情这才稍微好了点,微微垂头:“刘夜明,谢谢你。”

“呵。”刘夜明轻笑一声,继续检测身上的装备。

“弗朗西斯,等过去后,和刘夜明刘定辉一组,”秦玉关等弗朗西斯换好衣服后,这才说:“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奥马丽,我们过去后,这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老板!”

“我估计,我们行动成功后,最多半小时就会有敌人的飞机或者军舰追来,”秦玉关看着奥马丽时,脸上露出担心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扶着她肩头:“这艘船的速度慢,武器落后,危险性和那艘船相比要高很多。”

“我知道的,老板,”奥马丽自信的一仰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我们的船被日军留下的!”

“奥马丽,不要说死,我们都会回去。”秦玉关笑笑,露出一口的白牙。虽然他年龄不如奥马丽大,但此时的语气却像是大哥哥在安慰邻家小妹,语气中带着关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你34岁生日了。等回去后,我会在凤求凰为你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晚会!”

“老板,”奥马丽眼圈一红:“老板,谢、谢谢你记得我生日,我、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

“从今年开始,只要我活着,以后每年都会给你过的,保重!”秦玉关说着伸手替奥马丽擦掉眼角的泪水,向舱门口走了过去。

唉,怪不得这家伙这么讨女人喜欢,他连奥马丽这样的女人生日都记得。瞧那女人激动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替他去死也心甘呢……看来以后我真得跟他好好学学了。就在刘夜明心里对秦玉关佩服的要死要活时,却听薛皓月低低的嘟囔了:“哼,用几句好话,就哄得女人甘心为他卖命,简直是卑鄙到家了!”

其实,你不用哄我,我也会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可、可你就不能哄我一下?哪怕是一次也行!你是不懂我对你的心,还是装着不懂?宁姐为什么还没有告诉你在苏家我为你做的一切?唉,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你知道后的表情……心神很是澎湃的皓月,在看到刘夜明向自己看来后,赶忙扭过了头。

嗡嗡嗡……一阵机器轰鸣声,从低到高的骤然响起,整艘船随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柴油发动机启动了,接着,船上所有的照明灯都亮了起来。船只,立马在暴雨中燃起了巨大的生机。

“我们在底舱发动机位置,找到了八名外国商人的尸体,”等机器启动后,秦玉关马上接通了海神号上面的无线电:“初步诊断是窒息而死,很有可能是在修理机器时通风阀出现了故障。现在经过我们的维修,机器一切运转正常,接下来该怎么做,请指示!”

80 怎么把船开回家 那是我们活人的事

“嗯,南诏君,你们做的很好。”海神号指挥室中的小山大佐,通过无线电听到因受暴风雨干扰、而略微有些不清晰的秦玉关汇报声音后,很满意的点点头:“为了杜绝尸体有可能会引起瘟疫,你们为那些可怜商人举行海葬吧……南诏君,留下几个人在那边,你回到海神号立即参加设备的检测工作。”

“哈衣,我这就过去!”秦玉关答应了一声,关掉无线电,指着地上那八名日军尸体:“大佐阁下说了,把这些可怜商人扔到大海里去,嘿嘿,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那边的检测工作已经开始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的动作必须,要快!”

“明白!”刘定辉等人答应了一声,拖着那些可怜商人的尸体走出了船舱。

“可怜的人儿,你们安息吧,让你们喂鱼,这可是你们长官的命令。”把八名日军扔到大海里后,秦某人装模作样的在胸前画了两个十字,弯腰抓住绳索:“夜明,等冲锋舟贴近敌船后,立即将舟上的敌人干掉,在这种天气下,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好。”刘夜明点头,望着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暴雨,喃喃的说:“好雨啊,真是好雨……”

一艘装满棉花的商船,还不值得小山白达大佐重视的,现在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完成这最后一个百海里检测任务后,把这艘全日本、甚至全世界最先进的巡视船平安带回冲绳岛基地。

海神号巡视船,先进的不仅仅是它的雷达声纳武器等设备,这艘‘瑞穗’级巡逻船上的核动力发动装置,才是日本海上保安厅所重视的。所以,在海神号的首航中,这才有很多高官的注意,一再要求小山白达务必要认真严格执行检测计划。

通过指挥室中的监控器,小山白达可以清楚的看到士兵们在认真的工作。他抬起左腕看了一眼防水夜光表,对站在一旁的两个副官说:“再有七分钟,检测工作将完毕,我们就可以顺利返航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呵呵,”其中一个副官讨好的笑笑:“大佐阁下,其实上面也太小心了,有您这个经验如此丰富的指挥官坐镇,根本不用每隔半小时就要求通话一次的。”

“这是例行规矩嘛,”小山大佐很受用的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时,舱门被敲响,他扭头:“看来是南诏君回来了。进来吧。”

舱门随声被推开,南诏和一个士兵出现在门口,他们正弯腰拍打着身上雨衣上的水珠。

“事情都办好了?”小山大佐扭过头,眼睛盯着底舱监控器:“通知那边的士兵,我们在七分钟后将返回冲绳岛。”

“嗯。”南诏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走进了指挥室,他身后那个个头较矮的士兵也跟着走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刚才那个拍马的副官见南诏身后士兵也低着头走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我自己喜欢进来的。”那矮个子士兵抬起头,露出冻得有些发白的脸庞,脸庞上的那对丹凤眼半眯着,带着迷人的媚惑,让这个副官一愣,猛地张嘴要喊什么的时候,南诏右手一翻,一把黑刺就贯穿了他的胸膛!接着,右手一甩,黑刺划为一道黑色的闪电,当的一声插x在小山白达和底舱联系的通话器上。然后,那个通话器就冒了一股青烟,废了。

“啊!你们是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山白达的另外一名副官大吃一惊,嘴里大吼着伸手就向腰间的手枪摸去。可惜,那个有着一双丹凤眼的士兵,根本不给他拔枪的机会,只一拳,就打碎了他的咽喉,让他双手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嘶嘶的艰难呼吸声,萎顿到了地上。

在第一个副官发生意外时,小山大佐就已经察觉,但来的这两个人的动作太快,不等他对底舱士兵发出警报,通话器已经作废。

“八嘎!”小山大佐呼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转身,野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两个解下雨衣帽子的人,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真够牛逼的,事到临头了还要问我们是谁。”不用问了,这俩个让大佐阁下如遭雷击的人,自然是秦玉关和薛皓月了:“皓月,你出去看看。”

“好,你小心些。”皓月答应了一声。

“你问我是谁?本来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等皓月快步走出舱门后,这秦玉关才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仪表盘前,打量了几眼,伸手关掉那个和基地联系的通话器,笑眯眯的对大佐阁下说:“不过,看在让人做个糊涂鬼是件很卑鄙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华夏来的,我叫秦玉关。”

“华夏人,秦玉关?”小山大佐见这个年轻人关掉通话器后,心就沉到了海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和他周旋、苦盼底舱士兵能够及时发现上面出现意外上:“我们的船并没有进入华夏领海,你们为什么要单方面对我们挑起战争?”

既然薛皓月已经去关底舱舱门了,秦玉关也有了和这鬼子浅谈几句的兴致。看似人畜无害的笑笑,说:“是啊,你这艘船是没有进入华夏领海,但你们的人却一直赖在我们钓鱼岛不走。哦,对了,钓鱼岛就是你们嘴里是尖阁列岛。赖着不走就不走吧,还打伤我国**志愿者。”

“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报复来了。”小山大佐眼珠乱转:“可你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这样会挑起两国战争的!”

“有谁知道你们的死和我们有关?”秦玉关说:“相信大佐阁下已经在航海日志中写明,你们在三十七号海域发现一艘神秘的、无主的货船一事吧?到时候我们只要把装有航海日志的黑匣子扔到大海里,相信以你们海军的实力,肯定会搜到的。”

“既然已经和你说实话了,那我不妨再多告诉你一点,”秦玉关继续说:“我们不但要报复你们扣押我国**志愿者的愚蠢行动,而且,还要把这艘船也开回华夏去,算是利息吧。哦,对了,我听说这艘‘瑞穗’级巡逻船上的核动力发动装置,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相信我国海军技术研发部会很感兴趣的。”

“强、强盗!无耻!”小山大佐只感到一阵晕眩,他就算是明知今天得死,可还是接受不了日本先进技术、将要被华夏所窃取的事实,身子在晃了晃说:“你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你们的下场只能和我一样,死!哈哈,你以为我国海军,会给你把海神号开回华夏领海的机会?”

“是啊,我承认,窃取贵国技术的行为,的确是强盗行为。”秦玉关淡淡的说:“不过,比起你们光明正大从我国掠夺那么多的财富相比,我们算是君子了……至于怎么把船开回家,那是我们活人的事。”

小山大佐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好了,别这样看我。时间到了,该送你上路了。在送你上路前先给你个忠告,你还是省省心别反抗的好,因为就你这样的猪,我一只手就可以掐碎你的脖子。”秦玉关笑笑:“去下面痛哭去吧。”

“我、我……”对秦玉关的这些话,小山白达丝毫不怀疑,他双眼喷火的看着走到跟前的秦玉关:“我想,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秦玉关彬彬有礼的回答。对一个马上快死的人,他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

“是谁告诉你海神号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片海域?”“她叫上岛樱花。”提起这个名字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秦玉关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上岛樱花?我没有听说过。”小山大佐一愣间,头顶上方的无线电刺啦一声,接着就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山大佐,立即停止检测工作!马上返航,马上返航!海神号停留三十七号海域的行踪,已经泄露!你们有可能会遭到不明船只的袭击,马上返航……”

听着无线电中的命令声,秦玉关身子稍微晃了一下。他知道,既然日本海军基地已经得知这个消息,那就说明,上岛樱花已经暴露。依着日本人对敌人的残忍,死,也许是她最轻的处罚。

“怪不得今晚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上岛樱花!”秦玉关在说完上岛樱花这个名字时,手臂突然暴长,右手在指挥室灯光下旋转起一瞬间的幻影,掐住小山白达咽喉的拇指和食指中指一扣,后者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伴随着无线电中的命令声,嘎然而止。

松开手任由小山大佐尸体躺在地上,秦玉关抓起被关闭的无线电通话器,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左手贴在大腿上,弯腰打开了通话器,用有七分像小山大佐的声音说:“哈衣!现在检测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士兵们正在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就要返航!”

81 从此之后 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小山大佐,”那边的海军长官对秦玉关才通话感到很不满意,语气比较严厉:“你们撤退的速度一定要快,而且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现在已经有两架SH-60J反潜直升机,从距离三十七号海域二百海里的‘横滨号’驱逐舰起飞,估计在二十三分钟后抵达你方位置,请注意和他们联系!”

嘛的,这么快就要来到了?

听说有两架SH-60J反潜直升机已经起飞向这边赶来,秦玉关心里一沉,但仍然保持镇定的和‘上司’通话完毕。

对于日本的舰载反潜直升机SH-60J,秦玉关略有耳闻,它是日本买西科斯基公司的生产许可证,在日本国内自行生产的,机长19.8米、宽16.4米,乘员3名,飞机空重6091公斤,装备搜索雷达,声呐浮标等电子设备,反潜武器一般定为2枚MK46型鱼雷,和不同数量的MK54型航空深水炸弹。

虽说依着海神号上的两门钢炮对付它是绰绰有余,但战斗一旦明朗化,附近海域的日本舰队势必会蜂拥而来,到时候麻烦,可就不是像哄女孩子上床那样简单了,很可能大家都得撂在这儿。

不过,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既然敢做就得敢当才行!再说了,就算秦玉关运气再好,又怎么可能料到鬼子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反应?早知道要尿炕,说啥也不会上床的。如果知道敌人反应这么快,还不如把这艘船炸沉了个鸟的呢。

“甲板上的都已经解决干净了,人都扔进大海了,”不行就和这艘船同归于尽吧,唉,可惜了老子家里那帮子女人。当心神有些激荡的秦玉关走出指挥室的时候,正好碰到刘夜明领着皓月几个人过来,他们眼看着这么一艘先进的船到手,兴奋的都没有注意到秦玉关脸上的担心:“接下来,是不是把底舱那些鬼子都干掉?”

“嗯,”秦玉关点点头,眼神闪烁着:“我们的行动已经被日方基地发现了,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他们的反潜直升机就会到达三十七号海域,进而战斗会明朗化,相信日方海上自卫队的舰队,会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所以,战斗必须要尽快结束。”

“这么快?”秦玉关的这番话,马上就将众人刚刚升起的兴奋扑灭。

谁都知道,如果战斗一旦明朗,他们面临的很可能是一整支舰队的追捕。就算能够侥幸把海神号带到华夏领海,相信疯狂的日军肯定会不管不顾也要把这艘船炸沉,以免技术外泄。

更何况,这次行动根本没有知会华夏海军,他们对有备而去的日本海军,能不能在尽快的时间内进行反击,那还得要看华夏军委的意思。毕竟,在一场没有丝毫准备的海战面前,无论是武器还是规模都远远落后于日本的华夏海军,可不是只有喊打喊杀勇气就能解决了的,最终靠的是实力。华夏军委高层,有没有为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海战做出巨大牺牲的勇气,还未可知……

所以,在情况有些不妙,而且还有些纠结时,就连弗朗西斯这个海盗都看出了其中的奥妙:“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把船扔下,或者炸沉?”

“不管那么多了,现在炸沉了有些可惜,再说了,就算是炸沉了,这是在海上,依着我们那艘船的武力值,也要逃不过敌人的追击,所以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秦玉关稍微沉思片刻,马上下达命令:“弗朗西斯,你现在就去船舱熟悉一下本船的操作,随时准备向华夏海域进发!”

“好!”弗朗西斯答应了一声,转身向船舱跑去。

“夜明,定辉,我们三个负责解决底舱那些没有武器的日本海军,务须要做到速战速决!”情况紧急下,秦玉关也顾不得考虑别的了,直接就用这命令声口气吩咐刘夜明等人:“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对秦玉关的话,刘夜明丝毫不以为忤,他知道这是团体作战,必须要有一个最高指挥官,无论是谁,哪怕是亲兄弟,也要对指挥官的命令无条服从。

刘定辉也答应了一声,随着刘夜明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打开被皓月关闭的底舱门,身子一矮就蹿了下去。虽说底舱有五十多个日本士兵,但他们的武器都在上面,对他们几个根本构不成威胁。枪声,伴随着一声声嘎然而止的惨叫声,马上就从底舱口传出。

“皓月,”等他们进去后,秦玉关弯腰抓起地上的冲锋枪,脸色难得对薛皓月现出一丝温柔的:“你去那艘船,通知塞拗儿带几个人过来,让他们协助弗朗西斯驾船。还有,你不用回来了,马上和奥马丽向华夏领海返航!”

“什么?”刚想回头就跑的皓月一愣,顿住脚步:“秦玉关,你的意思是让我坐着那艘船先走?”

“是的,无论如何,你都得帮着奥马丽把我那艘船开回家。”秦玉关喀嚓一声落下冲锋枪的弹夹,检查了一下:“快去吧。”

“不,我不走。”皓月摇头:“我知道,接下来的战争,海神号将是日军攻击的主要目标,你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我不会去那艘船上的,我要和你在一起。”

“老板,这儿有无线电,刚才我已经和塞拗儿联系上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这时候,弗朗西斯站在舱门口:“要不要让奥马丽的船先走?”

“让她先走!”不等秦玉关说什么,皓月就替他回答。

“慢着,让她等薛皓月过去后再走!”秦玉关马上摇手,制止住要喊话的弗朗西斯。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秦玉关,你有种就开枪打死我好了!”还想让弗朗西斯命令奥马丽先走的皓月,觉得脑袋一偏,扭头,就看到秦玉关手中的冲锋枪顶在了她的脑门上。

“薛皓月,别忘了在行动前我是怎么说的,”秦玉关的手指一压扳机,脸孔有些扭曲,一字一顿的说:“谁敢不听命令擅使性子,格杀勿论!”

“你开枪吧,你就是开枪我也不会离开你的!”皓月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瞪的老大的一双眼睛里,也满是水痕,带着哭腔的说:“秦玉关,你这个假惺惺的混蛋,流氓!占了我的便宜……却一抹嘴巴装没事人的想把我一脚蹬开?门都没有!今天姑奶奶我把话撂这儿了,薛皓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死也要死在一起!”

“薛皓月,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老子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见这死丫头到这时候了还闹小性子,秦玉关可真急了,冲锋枪向前一顶,把皓月的头顶的向那边歪了过去,气汹汹的骂道:“少他妈的屁话,快给老子滚!滚啊!”

“你开枪呀!”薛皓月被秦玉关骂的一愣,但接着就用压过雨声、枪声、日本士兵惨叫声的高分贝语音,刺穿秦玉关的耳膜。等看到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后,这才举手把枪管推开,一步扑倒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脖子,哭着喊:“秦玉关,我爱你,我爱你!知道吗?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不要撵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皓月嘴里喊着,猛地踮起脚尖,已经被雨水冻得发青的嘴唇,狠狠的吻在秦玉关的嘴上,就此不动。

“欧野,买嘎达,真感人,不过好像时机不大对头。”手里举着无线电的弗朗西斯,看着眼前这一切,有些发愣,左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犹豫着是不是提醒他们先以大局为重,这些儿女之情暂且放一边时,却见秦玉关猛地一把推开薛皓月,伸手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气急败坏的喊道:“弗朗西斯!”

“啊,到!”

“立即命令奥马丽,全速向华夏海域开进,不要管我们!”

“啊,是!”得到明确的命令后,弗朗西斯马上就钻进了船舱。

“薛皓月,你他妈的给老子记住,从此之后,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再次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秦玉关狠狠的一跺脚,冲进了底舱。

“哼,从此之后,不许我离开你半步,这可是你说的。”皓月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上面某人的血丝,撇撇嘴的拎着枪,跟在他身后就钻进了底舱……

在底舱的枪声完全停顿了下来后,海神号已经向着华夏领海方向航行。下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偶尔还会有一道闪电,劈开黑色的苍穹扎入海中。

“奥马丽的船在我们前面的什么位置?”从底舱向外搬运了七八具日本士兵尸体的秦玉关,一屁股坐在舱门口,问指挥塞拗儿几个人操作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看了看仪表盘上的雷达搜索器,说:“距离我们大约有两海里。”

“不行,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了。”秦玉关皱着眉头:“弗朗西斯,让他们全速航行。另外,把海神号的速度放缓。”

82 秦上尉 开火?

“什么?你说把我们的航速放缓?”对秦玉关的这个命令,弗朗西斯在大吃一惊之余,还有懵了般的不解:“老板,刚才你说还有二十多分钟,敌人的反潜直升机就会追上我们,我们应该争分夺秒的加速航行才是,怎么却要放缓航速?”

“听他的吧,”帮着刘夜明等人把日本士兵尸体抛进大海的薛皓月,这时候走了过来,根本没管秦玉关会是什么感受,挨着他就坐了下来,脑袋靠在他下巴处,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只有我们速度放缓拖住追兵,奥马丽的那艘船逃生的希望才大些。”

“老板,”饶是弗朗西斯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海盗,在明白了秦玉关的意思后,见他为了奥马丽等人的安危竟然置自己生死不顾,还是忍不住的感到鼻子一酸:“我替奥马丽谢谢你。”

“不用谢,奥马丽她是好女人,我答应要给她过34岁生日的。”秦玉关笑笑,也没有推开薛皓月,对刘夜明刘定辉两人打了个招呼:“先休息一下,我估计日本飞机快到……”

“老板,雷达显示,我们后方的三十海里处出现两个飞行物,它们正以时速超过两百公里的速度向我们靠近!”弗朗西斯有些紧张的声音,打断了秦玉关的话:“看来他们来了,是不是准备战斗?”

“当然了,”秦玉关右腿撑地,腾地站起来,也没顾得上把皓月晃倒在地,快步走向指挥室:“大家按照计划各就各位,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擅自开火!”

海神号巡视船在秦玉关的要求下,将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与此同时,前面那艘却加大航速,破风斩Lang的向黑暗中驶去。

秦玉关紧盯着雷达,沉声吩咐:“速度再慢些。”

“是。”弗朗西斯答应了一声,对塞拗儿伸出右手拇指向下再次压了压。

刘夜明并没有急着去炮塔,而是走到舱门口,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秦老七,外面甲板上还停着两架贝尔212直升机,上面虽然没有挂着飞弹,但机载机关炮应该有的,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不行,”秦玉关知道,刘夜明这话的意思是说,他可以驾驶这种直升机去拦截敌机,对他这个不次于自杀性的提议,考虑都没有考虑的当即一口拒绝:“贝尔直升机和敌机相比逊色了不少,能不能拦住他们还未可知,而且一旦起飞,必定会成为马上赶来的敌军舰主要袭击目标。更何况,我们船上的人手本来就少,如果你再出现什么不测,我们就彻底完了!”

“不过这样可以有效的解除船上的压力……”刘夜明还想再坚持,秦玉关走到他跟前伸手砸了他肩膀一拳:“不要说了,那样太冒险,我们就用机关炮好了,虽说这样没有制空权,但鬼子也不一定才上来就扔炸弹的,毕竟这艘船是新的,他们更想把它完整的夺回去。”

“老板,敌机距离我们还有不到十海里,奥马丽的船在我们前面四海里外。”这时候,弗朗西斯一脸焦急:“他们的船还是太慢了。”

“皓月,”秦玉关没有回答弗朗西斯,只是双手抓着皓月的双肩,很认真的说:“你先随着夜明去炮塔,听到我的命令后再开火。记住,你一定要小心,我马上就会过去的,明白吗?”

“嗯,”薛皓月使劲点了点头,她知道,一场不同寻常的生死之战马上就要开始。轻轻的抱了秦玉关一下,昂起头:“我们肯定会把船带回华夏的,不是吗?”

“那是自然,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是很小气的。”秦玉关笑笑:“这么好的一艘船在我心里的重量,可是要和你差不多的,你想我怎么舍的留给敌人?”

“你这算是在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吗?”皓月心里虽然对秦某人的这个比喻很满意,可还是摆出小儿女姿态来,撅起嘴巴:“就不能直接和我说几句好听的,让我开心一下?”

“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时间,急什么?”

“嗯,”薛皓月点点头:“那我去了。”

“小心些。”秦玉关笑笑,目送薛皓月攀上炮塔后,返回指挥室。这时候,挂在仪表盘的无线电通话器刺啦一响,传来日军飞行员的声音:“海神号海神号,我是横滨一号,我是横滨一号,请在三十七号海域停航,请在……”

“怎么办,老板?”弗朗西斯盯着那个传出鸟语的通话器:“要不要先停下?最好是骗他们降落,那样就可以趁机干掉他们了。”

“不行,如果我们停船就露馅了。现在我们船上满打满算的才六七个人,他们只需用探灯一照就可以发现不对的。”秦玉关摇摇头,抓起通话器:“这是海神号,这是海神号,我们正准备返航,但机器出现一点小故障,正在处理中,请你们转告基地,最迟十分钟后返航!”

等秦玉关关掉通话器,弗朗西斯疑惑的问:“这样管用吗?”

“不管用又能怎么样?先把他们弄糊涂再说。弗朗西斯,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任务就是将船给我往华夏领海照死里开!”秦玉关无所谓的摇摇头,然后转身走出指挥室,灵巧的攀上炮塔,向正在紧密监视船只后方天空的刘夜明薛皓月说:“敌机很快就要出现了。”

“嗯,”刘夜明头也没回的,抚摸着机关炮上的防水篷布:“我已经换上了曳光脱壳穿甲弹,就看小鬼子们敢不敢接近船只了。”

曳光脱壳穿甲弹,弹心材料采用钨合金或贫铀合金,1000m处能穿透14.5mm厚的钢板。只要角度合适,打直升机是很趁手的。

“小鬼子们是没有那么笨的,恐怕早就通过我们的航线看出不对来了,要不然依着他们的速度,应该出现在船只后方了。”秦玉关说:“他们现在只是远远的跟着我们,以给他们的军舰指引方向……皓月,你有没有紧张?”

“紧张,当然紧张了,”见秦玉关说的这么肯定,薛皓月也不再瞪大眼睛瞅着船后方了,解开雨衣最上面那个钮扣,活动了一下脖子说:“不过,紧张并不代表害怕,大不了和这艘船同归于尽罢了。”

“是啊,大不了和这艘船同归于尽。”秦玉关苦笑一声,喃喃的说:“可惜这儿没有烟吸……”

暴雨,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风也渐渐收拢了它的yin威,刚才还波涛汹涌的海面,随着风的止歇再次向人展示了它温柔的一面,天上的乌云散去,露出大颗大颗的星星,耳朵里也只有海水轻打着船体的微响,视线,也可以看到几百米处远。这一切,和刚才那一幕惊涛骇Lang相比,充分向世人展示了大海的多变性。

看刘夜明独自坐在那边栏杆处,秦玉关就想把靠在他怀里的薛皓月推开。虽说他知道刘夜明不会介意皓月这样对自己,但不管怎么说,刘帅哥也是曾经向薛美女示过爱的。现在大家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加兄弟,怎么着也得给别人留点面子不是?

薛皓月仿佛察觉出秦玉关是怎么想的,只是把身子又向他怀里靠了靠。在战斗即将开始前,她才不在乎这些。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敌人的军舰能够晚来几秒钟,那样她就可以多靠一会儿了。

“来了。”一直望着远处海面的秦玉关,笑着推开薛皓月,站起身说:“伟大领袖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叫考验我们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薛皓月抬起头,就看到海神号东侧几千米的地方,隐隐有灯光浮现,而这时候,船后面也响起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

“老板,敌机已经距离我们不到500米了!”这时候,弗朗西斯从指挥室跑了出来:“东侧四海里的地方,也出现了一支成建制的舰队,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距离华夏领海还有多少海里?”

“还有接近一百五十海里才能到达!”

“奥马丽的船呢?他们到达什么位置了?”

“他们在我们前方十五海里处,”弗朗西斯擦了擦额头上淌下的汗水:“刚才我已经命令他们全速行驶了。”

“很好,现在开始全速向华夏领海航行。”秦玉关点点头:“弗朗西斯,别慌,敌人在一时半会的时间,还不敢发射鱼雷,最多只是对我们进行试探性的攻击,你只要开启自动反鱼雷装置系统就可以了。”

“Ok!”弗朗西斯答应了一声,反身跑回了指挥室。

“秦老七,还别说,你笼络的这些海盗骨头还都挺硬的,”刘夜明站起身走过来,窸窸窣窣的从口袋中摸出一盒烟,嘿嘿的笑道:“要不要来一颗?”

“你说呢?”秦玉关白了他一眼,一把抓过理掏出一颗点上,很贪婪的吸了一口:“你不早点拿出来。”

“别吸了,敌机!”刘夜明还没有解释刚才下雨怎么吸呢,就见薛皓月指着炮塔后面大声喊道:“看!”

“早就看到了。”刘夜明说了一句,走到20毫米机关炮前,哗啦一声将盖在上面的篷布扯开,稍微往下一按,机关炮发出吱吱嘎嘎轻响,炮口对准了已经飞临海神号后方几百米处的直升机,扭头笑笑:“秦上尉,开火?”

83 那些姑娘们可不是绣花的

“嘛的,少来和我扯淡,你还真把我当向老大了?”见刘夜明装模作样的向自己请示,秦玉关笑着骂了一声,也走到另外一挺机关炮前:“如果要不是某女依仗她是美女身份撒泼,我才不屑当这个头儿呢。”

“秦玉关!你就不能把话说的委婉着点?就不会……”刚才还被秦玉关短暂温柔给哄得有些找不到北的薛某女,听到他说自己依仗女人身份撒泼后,咬着嘴唇的,刚想拿出女人揍男人揍了白揍的先天性优势,‘狠狠’的给这家伙几拳,刘夜明那边的机关炮就突突突的响了起来:突突突……

战斗,在暴风雨停歇不到十分钟后,正式打响。

正如秦玉关所预测的那样,敌机飞行员并没有舍得向海神号发射鱼雷,只是利用娴熟的驾驶技术大范围的盘旋着躲避子弹,同时也用机载机关炮还击。

闪着幽蓝光芒的曳光脱壳弹头,撕破蓝黑色的夜空,在海神号和两架反潜直升机之间的咻咻的乱窜着,像极了大年夜晚上腾起又落下的烟花。今天,距离大年夜还有五天,有些人的生命,却注定要在今晚如同那些走空的弹头那样,陨落在海中。

四海里之外的日本军舰上,忽然发出嘭嘭的几声响,几颗照明灯飞到海神号上空,砰然炸开,映照的下面海域一片雪白。……

大陆庆岛,一辆奥迪轿车疯了般的穿透雪夜,来到凤求凰俱乐部前时,司机猛地一踩刹车,汽车后尾猛烈的摆动着,轮胎贴着已经冰冻如镜的路面,斜斜的撞在了俱乐部停车场前的旗杆上,发出咣的一声大响,在这个风雪刚刚停止不久的凌晨中,传出老远。

一辆九成新的奥迪,被旗杆撞成这样,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上的俩人,毫不在意,车子的后轮胎还在冰地上打滑,左肩淌着血的司机,就咬着牙的推开车门,右手抓起脚下的一个黑色皮包就跳下了车。

副驾驶上那个和司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浑身是血。正因为浑身是血,所以才看不出他伤到了哪儿。不过从他下车时痛得一咧嘴的样子来看,伤的未必比司机轻。

但这俩人对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像是对那辆九成新的奥迪车一样,看也不看一眼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的跑到俱乐部大厅门前,用力的拍打着亮银色的卷帘门,嘶声喊道:“开门,开门!”

自从秦玉关回来后,叶暮雪等人就再也没回秦家别墅住过,一直都是把凤求凰当作了家。也是,秦某人这么多女人,再加上那么多司机保镖的,在一个别墅里未免太小了点。虽说住在凤求凰的费用比住别墅要贵了很多,但以秦老板现在的身家,还在乎这区区一点住宿费嘛,何况杨涟何晓达等人也挺喜欢夜宿凤求凰的,这儿不但有美酒喝,还有漂亮妹妹可看……

秦玉关带着刘定辉等人出海前,一再嘱咐杨涟等人,别看有四位娇子守着他那些老婆,但晚上一定得注意安全。故而,这俩彼此看着很对眼的家伙,就在客人们都走了后,索性在大厅中打了地铺睡觉,反正有中央空调用着,即便是外面风雪交集,但里面还是温室如春的。

在外面那辆奥迪车撞倒旗杆上时,杨涟和何晓达就已经被惊醒了。等外面那俩受伤的**力拍门时,他们已经拿着家伙来到了门前。

两人互望了一眼,杨涟蹲下身子沉声喝道:“外面是什么人?!”

“快!快开门!我们要找一个叫苏宁的女士,十万火急!”

听着外面那生涩的叫喊声,何晓达低声说:“好像不是本地人。”

“嗯,”杨涟点点头,再次问:“你们怎么认识苏宁的?是谁让你们来找她的?”

“我们的主人是上岛樱花!她、她让我们来凤求凰找苏宁的,”外面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拍打着卷帘门,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你们了,快开门,晚了、晚了秦玉关就有危险了!”

在听到上岛樱花这个名字时,杨涟心里就一动,马上就明白外面的人是谁了,尤其是又听到他喊出秦玉关有危险的话后,就不再犹豫,当即掏出钥匙插x进卷帘门的锁孔:“外面的是左二右三吗?”

左二,右三,是上岛樱花的心腹死士,作为和上岛樱花单线联系的杨涟,曾经见过他们几次。只不过今晚这俩人都受了伤,而且在惊恐之下声音有些走调,他这才一时没有听出是谁。

“是、是我们,你是杨涟?”外面的左二大喜过望,连声说:“杨涟杨涟,苏宁在不在这儿?”

哗啦,杨涟单手将卷帘门提起,见到跪坐在地上的这俩人浑身是血后,先是一愣,接着伸手抓住其中一个:“你们怎么弄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岛樱花呢?”

“主人、主人已经死啦!”左二仰面长声嘶嚎,泪水混着脸上的血迹是滚滚而下,高举起手中的那个黑色皮包:“快把这个交给苏宁!”

“快,晓达,快去把它交给苏主任!”事出紧急,杨涟也来不及多问什么了,连忙将黑皮包扔给何晓达。

“哦!”何晓达答应了一声,抱着黑皮包就向客服柜台跑去。深更半夜的,他可没有胆子敢直接闯到苏宁休息的房间里去,只能用电话通打她房间的电话,让她赶紧的下来。

“别慌,进来再说!”杨涟一手抓住一个,将左二和右三刚拖进大厅,就听电梯叮的一声想,四个身穿劲装的女孩子疾步跑了出来,当先的一个娇声喝问:“杨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啊,”杨涟回头一看,问话的这个,正是娇子中的萧萧,连忙解释:“这俩人是朋友,他们是来给苏主任送东西的,还说要是晚了,大少恐怕要有危险!”

在左二兄弟俩拍打卷帘门时,娇子就已经冲出了房间。等她们来到大厅时,杨涟已经把左二俩人拖进大厅了。此时听说这俩浑身是血的人是朋友,而且还带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以及非常重要的消息,连忙小跑着跑了过来:“秦大少有危险?他要有什么危险!?”

“外面……”左二咬牙忍着疼痛,反手一指外面。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一辆商务车,在结了冰的公路上就像是耍龙灯那样,扭扭斜斜的冲到了那辆奥迪车后面,砰地一声响车头撞在车尾上。车子还没有停稳,车门就打开,最少有六七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高举着手里雪亮的片刀,嘴里发着叽哩哇啦的低叫声,对着大厅这边就扑了过来。

既然杨涟说这俩伤者是朋友了,既然外面那些人来势汹汹,萧萧等人也懒得多问什么了,当即齐声娇喝,人影闪动中擦着杨涟飞了出去。

“他们是什么人?”守在门口的杨涟,皱眉看着和娇子打成一团的那些人,问左二:“是追你们的?”

左二右三这兄弟俩的身手,杨涟倒没有见识过,不过既然被上岛樱花视为心腹死士,相信也差不了哪儿去。但他们却被这些人追得如此狼狈,由此可见这些人来历也不简单了。

“他们是组织中的。”左二伸手捂肩膀上的伤口,眼神恨恨的望着那些人,担心的说:“平时根本不露面的,她们行吗?”

“哦,原来是紫川组的。”杨涟点点头,安慰他:“没事的,这些姑娘们可不是绣花的。”

就在那四个不是绣花的姑娘们娇喝声中,将那六七个持刀男人打得四散奔逃时,得到何晓达电话的苏宁,急匆匆的赶到了大厅。

“苏主任。”一见到苏宁出了电梯,何晓达马上抱着那黑皮包就跑了过去:“这是门口那俩人送来交给你看的,他们说大少今晚有危险!”

“哦?玉关有什么危险?”本想赶到门口去观战的苏宁,一听秦玉关有危险,赶忙接过那个公文包,取出一沓打印的资料,只看了几眼,身子就如遭雷击的晃动了一下,吓得何晓达连忙搀住她胳膊,急急的问道:“苏主任,大少真的有危险?!”

苏宁是秦玉关的女人,她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和他有关。而何晓达,却是在遇到秦大少后,无论是生活质量还是地位,都有了质的飞跃,可以说,他下半辈子的宝,也都压在了秦大少身上。所以,尽管这俩人对秦玉关的感情不一样,但对他的关心,却有着雷同之处。

“晓达,你去告诉萧萧她们,尽快赶走那些人。”苏宁身子晃了一下,低声吩咐了何晓达一句,电梯都来不及乘坐了,顺着楼梯就急匆匆的跑了上去。

“大少不就是出海了嘛,他能遇到什么危险?”见一向以稳重著称的苏宁都面带仓惶,何晓达的心,就飞到了外面那满是冰冻的大街上……

气喘吁吁的跑回自己房里后,苏宁气都没有顾得喘匀和,当即抓过床里面的手机,手有些发颤的摁了一个号码,随即闭上眼贴在耳朵上,嘴里低喊着:“快呀快呀,快接电话啊!”

嘟,嘟嘟……当这让苏宁急欲抓狂的嘟嘟声响到了第六声后,那边才接通了电话。不等电话那边的人说什么,她马上喊道:“爸!快起来,今晚东海有战事!”

(今晚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了,将在晚上9.00更新第四节,算是爆发一下吧,请大家砸票支持一下……看看能不能激起兄弟的那个什么欲!)

84 我家男人的生死 你们压根没有放心上

还有五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平常的工作岗位上早就放了年假,可类似于苏副主席这样的首长,反而是最忙的时候。无他,盖因这时候就要开始安排下部队慰问的行程了。这不,今天就是忙到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他老人家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卧室。

苏母倒是对老伴越逢年过节越忙的情形见怪不怪了,只是低声和他说了一句早些休息后,就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唉。”苏重合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无声的轻叹一口气,慢吞吞的把脚挪到床上,伸手刚把被子盖在身上,台灯都没有来得及关,就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没办法,最近这几天实在太累了,身体有些支撑不住。

叮铃铃……就在苏重合睡的正香甜时,枕头边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其实,苏副主席的手机铃声是很好听的小溪流水声,响起时声音也不是很大。之所以说它刺耳,是因为响的这个时间段不对,正是他睡得很香甜的时候。

无论是多么好脾气的人,在熟睡中被惊醒时,脾气也不会太好的,哪怕他是苏重合。

“谁呀,这么晚了还来电话?”就在老苏勉强睁开睡眼去拿手机时,苏母又翻了个身,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这时候,老苏已经从深度睡眠中找回了自我,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抓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心就往下一沉。

能够打通副主席电话的人,绝对是他亲近的人,比方他的二女儿苏宁。

苏宁既然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也绝不是来拜早年的,肯定是因为出了大事!在极短的时间内,老苏就反应了过来,马上就接通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边的苏宁就带着惊慌的语气:“爸!快起来,今晚东海有战事!”

今晚……东海有战事!?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雷,咣的一声从苏重合脑袋中响起。但他毕竟是堂堂大国的军委副主席,什么样的风Lang没见过?有战事?有战事大不了打他个鸟的!所以,他等女儿的话停歇后,这才用极为镇定的语气说:“苏宁,别慌,有话慢慢说,天塌不下来的!”

“嗯,”苏宁听到爸爸的声音后,刚才那种不知所措的恐慌感觉,慢慢的平息下来。她打开左二带来的资料:“爸,今晚在东海三十七号海域,日本的九·十舰队正在向那边集结。”

苏重合知道,三十七号海域是华日两国的有争议海域,因为华夏海军力量相对要薄弱很多,一直没有和日本海军那样在那片海域大摇大摆的巡逻。但既然是有争议海域,无论是日军还是本国海军向那边集结,都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毕竟现在是和平时代,就算两国军人真的很想对着很干一场,也要考虑国际影响。

所以,哪怕是两国海军偶尔在那片海域相遇,也只是很自觉的互相监视并不会发生什么冲突。可苏宁现在这时候打电话来说日本九·十舰队向那边集结,这就说明有意外情况了。

“小宁,日本海军一直都在那片海域游戈,也许是他们的一次例行巡逻,你怎么会肯定东海会有战事?”苏重合仍然语气镇定的问:“还有,日本海军的最新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爸,前天上午,玉关就带着人出海了,”苏宁急急的说:“可现在他们还没有回来!”

嗡……苏重合听到这儿,饶是他见过很大很大的风Lang,但脑子里还是嗡的一声响,额头上唰的淌下了冷汗,脱口而出:“吓!我怎么把这事疏忽了!”秦玉关奉命前去东海,乃是他们这些大佬的倡议,本意是利用这家伙的私人武装,小小的偷袭一下日军的运输船,以这种打死也不承认的方式,来报复一下日本海军引发的**事件。

其实,这个计划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再说只要运作好了,到时候来个毁尸灭迹,有谁能知道那艘运输船是怎么消失的?何况又是在一个能见度极低的暴雨天气中,何况又是在日本海军出没的三十七号海域。正因为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还是天气,在制定这个计划时,军委高层可谓是把所有的有利因素都考虑进去,觉得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才下决心干他鬼子一票的!

况且,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又是秦玉关。综上所述,也不能怪日理万机的苏副主席,在听到女儿提到日本海军九·十舰队集结三十七号海域时,有点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就把这事给忘记了个鸟的了……

可在苏宁说秦玉关从前天上午出发,直到此时还没有回来后,苏重合这才意识到,日本海军向三十七号海域集结,有可能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女婿!所以,他这才被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爸!”那边的苏宁听到父亲坦言忘记这事后,急得差点把手机摔倒地上,马上就嚷了起来:“你们也太自私了吧!?玉关出去做事是你们要求的,可你们竟然把他给忘记了!这、这算什么?难道说,我家男人的生死,你们压根没有放心上!?”

苏宁这句话,一下子把老苏给说懵了:“小宁,你确定这是在和爸爸说话?”

“是!”苏宁气鼓鼓的使劲拽了下头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翻着资料说:“我刚收到的情报,玉关他们在三十七号海域,很可能是劫持了日本海军的一艘‘瑞穗’级巡逻船……”

“什么什么?”苏重合听到这儿,身子一晃差点从床上摔下来:“玉关他们劫持了日本海军的一艘‘瑞穗’级巡逻船?”

“应该是这样,”苏宁顿了顿:“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日本海军的九·十舰队向三十七号海域集结。”

“我的天呀,这、这怎么可能?”苏重合作为华夏军委的副主席,虽然他不能像日本海军那样了解‘瑞穗’级巡逻船,但也是很熟悉的。按说,一艘这样级别的巡视船,别说是被秦玉关那艘小破船给劫持了,就算是华夏海军想办成此事,恐怕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但偏偏,女儿却这样说,他要是不震惊,才怪!

“应该是这样,我也是刚得到消息,”苏宁说:“在前天上午的时候,玉关就得到了日本一艘‘瑞穗’级巡逻船在三十七号海域检测机器的确定时间,他们肯定是利用暴风雨的掩护,趁着日军检测机器的机会,劫持了这艘船。”

“这怎么可能呢?”苏重合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那样,摇晃着脑袋的:“小宁,消息可靠吗?”

“如果消息不可靠的话,玉关的那个线人肯定不会被人追杀,现在他们还在外面。”

“难道玉关不知道九·十舰队向三十七号海域集结的事?”

“在开始行动时,应该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了。”苏宁说:“可这时候,线人既然冒着生命危险的把九·十舰队的资料送来,并亲口说玉关他们很危险,所以我觉得九·十舰队向三十七号海域集结,就是为了他们!”

“小宁,别慌,我马上处理此事。”苏重合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相信,可他却不敢和女儿说,天知道要是苏宁知道他有这想法后,会说出什么发飙的话来?

唉,女生外向啊,为了自己男人就那样和我说话。扣掉电话后,苏重合苦笑着摇摇头,就听到老伴那关切的声音:“小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不要紧,一点小意外,你继续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下。”苏重合安慰了老伴一句,然后下床快步走进了书房。

拿起哪部红色的保密电话,苏重合拨打了东海舰队司令员傅如山的电话。稍微等了一分多钟,那边有人接了起来,有些惺忪的语气很恭敬:“苏副主席?”

“嗯,我是苏重合。”苏重合知道,这个时间段傅如山肯定也在睡觉,所以稍微把语速顿了一下,给他一个清醒的时间后,才说:“现在东海方面有什么情况?”

副主席凌晨两点的打电话来,开口就询问东海情况,这着实的让傅如山有些发懵:难道东海有什么突发事件了?可我这儿没接到情报呀。

“副主席,东海到现在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傅如山就实话实说。

“哦,”听到傅如山这样说后,苏重合稍微的放了点心,觉得女儿很可能是紧张过度了。不过,这话他是不会和傅如山说的,在哦了一句声后:“你现在马上询问东海最前沿的雷达站,让他们密切注视三十七号海域的情况!”

三十七号海域的情况?三十七号海域能有什么情况?傅如山一愣,对苏重合的这个命令大为不解。但表面上却很严肃的回答:“是,请苏副主席稍后,我马上查询前沿哨所雷达站!”

叮铃铃……傅如山的这句话刚说完,他手边的那部红色特急警备电话就急促的震动起来。

傅如山的瞳孔,猛地一缩!

(七月份的最后一节了,呵呵,偶尔爆发一下,感谢兄弟姐妹们对阳光的支持!一起随着阳光向大家鞠躬致谢的,有:い哥本哈根的童话べ、格式化╮婞鍢、糖糖等几位哥们,感谢他们,感谢CCTV,感谢铁道部……)

85 见我们打情骂俏你眼红?

“耶!”看到那架反潜直升机猛地冒出一团火光,化成无数碎片四散飞溅后,兴奋的皓月举起右拳,刚想跳起来庆祝一下,却被秦玉关一把拉住右脚脚踝向下一拽:“你不要命了!?”

咣当一声,毫无防备的薛皓月被重重的摔倒在炮塔钢板上,疼地她唉哟一声,还没有等她瞪起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向某人说‘姑奶奶我又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了,难道还不懂的保护自己!?’这句话,随着几声瘆人的咻咻声,几发从两海里外射过来的弹头,狠狠的打在炮塔上方的钢板上,溅起几溜蓝色火花,在厚达十几厘米的防护钢板上留下了几个小窝,也同时将她的话打回了喉咙。

“姑奶奶,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等另外一架反潜直升机逃走后,秦玉关将多管机关炮炮口扭转东侧,毫无目标的哒哒可几十发穿甲弹后,这才伏下身子对着皓月一呲牙:“这是海战,咱们面对的不仅仅只是成群的敌人,最关键的人家占有了绝对优势,我们除了死战外,逃都没地方逃,差不多是死定了……你还露头,是不是嫌死的慢?”

“我,”皓月张了张嘴巴,望着擦着上空摇曳而过的弹头,有些沮丧的问:“那怎么办?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是啊,等,也只能等,”秦玉关从防护钢板的窥视孔向外看了看:“但愿他们不要发射鱼雷啥的,那样我们还有一丝逃回去的希望。”

对秦玉关这略显颓废的回答,让皓月深深的感受到了:在大海上与成建制的敌人作战,光有牛逼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是白搭的,关键是就这船只这点地方,来几个鱼雷炸弹啥的把船一翻,你跑都跑不了啊。

“嗨,其实你也不用哭丧着个脸,没事的,有我在不是?”秦玉关对也被敌人火力压得抬不起头的刘夜明伸出手,做了个要烟的手势。

“有你在管个屁用啊?”薛皓月一撇嘴:“你又不能变成反穿内裤的超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吸烟?”

“我不能变成超人?嘿嘿,但我可以变成死人啊?马上就变成死人的人,还在乎什么时候吸烟什么时候不吸烟的?”秦玉关毫不在乎的捡起刘夜明扔过来的烟盒,掏出一根叼在嘴上,点上后喷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皓月,有没有一种当瓮中里的鳖的感觉?”

“哎,你还别说,现在还真有那么点味道。”薛皓月嘻嘻一笑:“你猜,鬼子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的扔炸弹和鱼雷?”

“等我们快到我国领海的时候吧?”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就听那边的刘夜明骂道:“都啥时候了,你们还在那儿打情骂俏的?鬼子的冲锋舟过来了!”

“娘了个腿的,见我们打情骂俏你眼红啊?”秦玉关笑着骂了一句,拉开窥视孔一看,可不是嘛,有三艘坐了十几个鬼子的冲锋舟,在己方强大火力的掩护下,正突突的向这边驶来。

在冲锋舟后面的那艘‘白根’级驱逐舰上,3架直升机直正呼啸着起飞,‘海麻雀’点防御舰空导弹的支架,也开始缓慢的移动,看来日军也已经做好了将海神号彻底击沉的准备。

秦玉关对刘夜明伸出左手,指了指天上,然后又把拇指朝下放在自己胸口:你负责空中,我负责海面。

刘夜明见状,心领意会的点点头,将机关炮炮口仰起,锁定了那几艘已经腾空的直升机,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秦玉关这边的多管机关炮,也对着那几艘冲锋舟开了火。

也许今晚,就是我和他永生的时刻了吧?给秦玉关递过一挂穿甲弹后,薛皓月仰躺在炮塔上,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老板!”就在秦玉关哒哒哒的开火开的不亦乐乎时,弗朗西斯连滚带爬的跑出指挥室,大声喊道:“我们要不要用鱼雷反击?”

“当然要了,这还用我说!?”操,我真傻,怎么忘了有鱼雷了?秦玉关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接着喊道:“皓月,你也去指挥室!”

“那儿和这儿还有什么区别吗?”

“嗯,也是,那你就在这儿当我坚强的后盾吧。”秦玉关甩了一下压扳机有些发麻的手指,大声问弗朗西斯:“距离华夏海域还有多远?”

“还有六十海里不到……塞拗儿,发、发射鱼雷!”弗朗西斯在滚进指挥室前喊了这么一嗓子,然后就去发射鱼雷了。

刘夜明的一架机关炮,根本挡不住三架从三个方向袭来的直升机进攻,而且这些舰载直升机飞行员的技术,明显的要比先前来的那两架直升机飞行员要强很多,总是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的同时,机载机关炮向刘夜明所处炮塔反击。

这样打,不用说六十海里了,就是六海里也熬不过去的,得先干掉这些天上飞的,再照顾那些水里游的。秦玉关终于将一艘冲锋舟掀翻后,吱嘎一声扭转炮口,接着高高仰起,对着从刘夜明背后方向飞来的直升机就开了火,边疯狂的扫射边喊:“皓月,你来对付那些冲锋舟!”

“好!”薛皓月腾地半跪而起,端起冲锋枪架在炮塔防护钢板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沉着而冷静的,以点射方式向冲锋舟射击。

秦玉关的多管机关炮加入到空中后,刘夜明那边的压力大减,嘴里高声骂了一句他老家的土话,索性撇开另外两架直升机不管,只顾摁着一架猛打。

咻……砰!终于,那架怎么躲都没躲过穿甲弹的直升机发出一声巨响,成功的被老刘干掉!而他也付出了左臂被击穿的代价,不过这种没伤着骨头的伤口,根本不被龙腾这些猛人看在眼里,只是弯曲手臂在小腹间擦了一下,就调转炮口,对着左面一架开了火。

砰,随着皓月的手臂一震,第二艘冲锋舟上的最后一个敌人,噗通一声摔进水里,猛地,冲锋舟忽然就像是一个跳蚤那样,攸地从海面上蹦起,接着就是一道高达十几米的Lang花冲起。

弗朗西斯的鱼雷,发射了。

最后一艘冲锋舟,恰好被猛地窜起又重重落下的Lang头砸中,连漩涡都没有激起一点的,就来了个底朝天。

虽说海神号只有区区六七个人作战,但他们沾光在敌舰不敢用大型武器对付他们,他们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又是鱼雷又是机关炮的猛用,很是有一副败家子模样。而敌人的顾虑就多了,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也舍不得炸沉海神号的,毕竟这艘船可是最新式的。

暂时没有了海面上的威胁后,秦玉关和刘夜明俩人,开始放心大胆的一人锁定一架直升机,就那么哒的哒哒的,摇光穿甲弹就像是不要钱似的,片刻不停的在空中飞射,而且,俩人还时不常的打出一个火力交叉点。

又是终于,在他们第九次的配合交叉射击时,右侧那架可怜的直升机,呕呕的发着不甘心的哀嚎声,在半空停顿了一下,接着就……重生去了。

三架飞机已去其二,最后那架更撑不住劲了,虚晃了一下不等军舰发出返航命令,就呜啦呜啦的叫着加速逃了回去。

轰轰……又是两个比船还要高的Lang花,在距离海神号七百米的海面上窜起,这是海神号发出的鱼雷,和敌人的反鱼雷相撞,激起了‘爱情’的Lang啊Lang那个花。

敌舰的第一波攻势被打败后,并没有立即再派出直升机和冲锋舟。这也给了秦玉关三人暂时的喘息机会。

刘夜明撕下一条衣服,刚想包扎一下左臂,薛皓月却跑了过去,半跪在他身前,揪过那条衣服仰起尖尖下巴的替他包扎。

“皓月,谢谢你。”刘夜明先是一愣,接着将头扭向一边望着敌舰方向,意气风发的叫道:“你们船多咋了?还不是追不上我们?有本事发导弹啊……呃,鬼子很可能真的要发导弹了。”

“乌鸦嘴。”薛皓月骂了一声转过头。她看到,敌舰上面的导弹护罩已经打开……

“东海三十七号海域什么情况!?”傅如山一抓起那个红色特级警备电话,不等那边说话,开口就问:“快说啊!”

那边的人,明显的傅司令的‘神算’所震惊,在呆了足有五六秒钟后,才在他的连声喝问下仓惶回答:“报告司令员,我是东方红海上前沿雷达站,现在我们监测到,有一支舰队正从三十七号海域开来,距离我领海不足一百一十海里!”

“只有一百一十海里了?”傅如山吸了一口凉气,有些头晕的喝道:“继续保持紧密监视,随时向我汇报!”

“是!”扣掉前沿雷达站电话后,傅如山马上拿起苏重合的电话:“苏副主席,有一支舰队正从东海三十七号海域向我国领海驶来,距离我们仅有一百一十海里了!”

果然被小宁说中了,苏重合伸手拍了一下额头,缓缓的说:“傅司令员,暂且先紧密注视那边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傅如山啪的一个立正:“我们要不要派出舰队?”

“立即命令第五舰队做好战斗准备,”苏重合稍微顿了顿:“用最快的速度,向三十七号海域附近集合。”

86 犯我华夏者 虽远必诛!

第五舰队,隶属华夏东海舰队,现有导弹驱逐舰4艘,导弹护卫舰3艘,核潜艇3艘,常规潜艇14艘,以及上百艘登陆舰炮艇之类小型舰艇,可谓拥有了整个东海舰队的一大半的武力值。是华夏东海、南海、北海三大舰队中的王牌舰队,也被称之为华夏海军的骄傲。

只是,让人感到遗憾的是,第五舰队自组成那日起,就没经历过一次战争,这对华夏海军的姣姣者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尴尬。而今天,傅如山听到苏重合下达出动第五舰队的命令后,第一反应是:看来要打大仗了,第五舰队将改变实战为零的历史!

一想到这儿,他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奋,仿佛全身的好斗细胞都因为苏重合的这个命令活跃起来。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高级指挥官,临战和战中的冷静,才是他必不可少的。比方,出动这样一支大型作战舰队,其作战程序等一系列的必须手续,还是要按照框框走的。如果仅仅因为军委副主席的一个电话,而没有军委主席、国家总书记的正式命令,就劳师动众的出动这么大一支舰队,好像有些太儿戏了一些。

所以,傅如山在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激动后,沉声回答:“苏副主席,您确定第五舰队要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前往三十七号海域附近集合?”

听到傅如山的问话后,苏重合怎么不明白他意思?但眼下,东海局势万分紧急,一分钟的耽搁都有可能引来一声的遗憾。同样,提前一分钟的冲动,也一样会引起巨大的不良后果。稍微沉默了片刻后,苏重合终于再次下达了命令:“是的,立即让第五舰队做好战斗准备,马上前往三十七号海域附近集合,等待命令!”

既然有了军委副主席这句话,同样知道多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遭受重大损失的傅如山,立马就将所有顾虑抛之脑后,简洁有力的答了一声是后,就开始呼叫作战参谋……

和傅如山一样,结束两个人的通话后,苏重合也迅速的摸起了电话……

六分三十四秒后,苏重合的红旗轿车驶离了军委别墅,前往中南海。

这是一间装饰豪华却给人一种沉稳感的小型会议室,会议室中央的那张椭圆形会议桌旁,坐了九个老人,他们是当今华夏的九大政x治局委员。

宋兰疆面色严峻的听完苏重合的报告后,放在会议桌上的双手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黄梨木的桌面。今天凌晨,秦某人的私人武装要在三十七号海域偷袭日本小型运输船一事,他也知道,当时在看了作战参谋部送来的作战计划书后,他也同样觉得,这只是一种见不得光的小游戏,依着自己外甥那样聪明的人儿,就算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可肯定不会给华夏惹麻烦的,他对外甥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但,凡是只要在意料之中的事出现这个‘但’字后,就说明这件意料之中的事,有可能会脱离正规。比方,宋兰疆那个宝贝外甥,竟然异想天开的驾着一艘小破船,劫持了日本一艘最先进的‘瑞穗’级巡逻船!并且,引来了日军很强大的九·十舰队!这,就不能不让老宋头疼了。

宋兰疆知道,现在这件事,已经不再是救与不救秦玉关那样简单了,而是面对日本海军,打还是不打的抉择!

打,还是不打?宋兰疆的脑海中急速运转,他在盘算那些大方位的利弊。

“我来说一句吧。”苏重合的声音落下后,会议室中出现了三四分钟的沉默。打破这个沉默的,是岳老:“我赞成第五舰队向三十七号海域集结,可以适当的给日军压力,但并不赞成造成大规模的冲突。”

“嗯,我也是这个意见。”赵老在眯了一下眼后,说:“虽说这次日本海军接近我国领海,并追逐我国公民,可这事是有原因的。假如我国海军舰艇遭遇敌人劫持,我们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也知道,劫持日军舰艇的人,其勇气的确是大涨我华夏三军士气。不过,如果因为这样就……我觉得,在我国海军实力明显不如日军时,还是以和平手段解决为好。”

宋兰疆和苏重合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不错,岳老和赵老这样说,是经过深思熟虑,把国家的绝大利益放在了第一位。和平谈判,虽然有软弱的嫌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几个民间‘自发组织’起来的私人武装,是不值得整个华夏海军为他们付出有可能巨大牺牲的。

唉,宋兰疆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时,就听张老却缓缓的道:“我不同意岳老和赵老的观点。”

宋兰疆和苏重合的眼睛一亮,忍不住的直了一下腰板。没办法,他们一个是秦某人的老舅,一个是老丈人,都可以算得上是至亲的亲人了。天底下,没有一个人肯甘心坐视亲人渐渐陷入死亡的,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公事,他们都希望用强硬的态度来回应那个,岛国!

只不过,这事关系到他们的亲人,所以他们不能明说。如果一旦引起巨大损失,他们马上会陷入国内政治家的指责中,这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实。

“先不论那个敢劫持日方军舰的人是谁,仅凭这份勇气,他们就值得我们全国上下去营救。”张老的眼睛盯着茶杯,继续说:“如果这次因为我们采用怀柔手段,因忌惮日方海军的强大,而将那些马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勇士于无视,不止是我饶不了我自己,就是所有的炎黄子孙也会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懦夫的。那样的话,我们损失的不仅仅是几个热血青年,还有我华夏的尊严!”

“我赞同张老的说法。”田老等张老的话音刚落,就简单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以强硬态度面对日军,严厉警告开入三十七号海域的成建制舰队,不听,就打!”

二比二。宋兰疆心里默算了一下,将目光投向了还没有发言的几位巨头。

“慎重。”傅老只说了这两个字就闭口不言,但却已经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三比二,苏重合慢慢的攥紧了右手。

“不行就打。”展老的话,同样不多。

三比三,宋兰疆心里舒了一口气:政x治局九人,现在已经有六个人表明了态度,苏副主席是肯定赞同不行就打的,这样的话是四比三……李老,呵呵,根据玉关给他留下的印象,恐怕会让结果变成四比四。

虽说宋兰疆这个总书记有着最终的决断权,但在这么一件大事前,他还是要慎重使用他‘大班长’权利的。当然了,最终表决如果真是四比四,他是肯定会拍板决定支持强硬派的。他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秦玉关是他外甥,还有着一股绝不服输的倔犟!

有时候,倔犟对高级领导人来说,也是一种闪光的性格。

“李老,你的意思呐?”宋兰疆不等苏重合表决,声音仍然那么温和的询问李天秀:“我们应该采用哪种态度,来解决这件事?”

李天秀把手里的烟,慢慢的放在烟灰缸里,看着袅袅腾起的烟雾,笑笑后,一字一顿的说:“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随着李天秀的这一锤定音,东海舰队最高司令官傅如山上将,在差一分三点,就接到了军委主席、军委副主席、解放军总参谋长的联名来电:第五舰队全速前往三十七号海域,立即做好随时战斗的特级准备。

华夏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最高司令官岳清华上将,在凌晨三点过一分,接到中央军委最高命令:命,驻面对台海海峡基地的某高炮机动旅,务须在半小时内,将所有包括近程(射程在1000公里以内)、中程(射程1000~3000公里)、远程(射程在3000~8000公里)、洲际弹道(射程在8000公里以上)导弹的目标,对准华夏东海三十七号海域,随时等候发射命令!

华夏南海舰队最高司令官赵献丰上将,在凌晨三点零三分,放下电话后,马上召集所有作战参谋,严令他们在十三分钟内,必须让南海舰队最精锐的第三舰队,做完向钓鱼岛方向开拔的准备,并在十九分钟后正式向钓鱼岛海域进军。

华夏人民解放军空军最高司令官战云平上将,在凌晨三点零五分,向某部歼击航空兵飞行大队下达了命令。二十三分钟后,三十六架装包括由歼击、强击、轰炸、运输各类机型的战机,呼啸着腾飞而起,钻入东方的黑夜。

齐鲁省李月明省长,在凌晨三点零七分,与冀南军区司令员杨鹏举上将通话后表示,她将封锁整条冀庆高速公路,以及冀南前往庆岛的航线,以备冀南军区某师作战部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庆岛……

在短短的半小时内,在距离春节还有四天的时候,华夏的海陆空三军的最精锐王牌部队,一起将打击目标对准了,东海三十七号海域。

87 其实你丫头挺美的 我要是活下去……

华夏境内的各兵种,忽然在短时间大范围转移兵力部署的行动,马上就引起了很多国家和地区的高度警惕,尤其是岛国,越南和华夏的宝岛。当然了,还有那个总是爱管闲事的、自称是正义仲裁者的美利坚。

一时间,世界上所有国家的目光,都对准了华夏这个东方最古老的国度,就连华夏北方的俄罗斯总统,都在三点半左右和宋书记取得了联系。当得知这一切皆是对着岛国海军去的后,他老人家才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在扣下电话后,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巩固北方四岛的好机会。于是,在华夏各兵种开始大范围转移时,俄罗斯的航母也驶出了港口。

宋书记扣掉俄罗斯总统的电话后不久,就通过电话会晤了美国总统奥西尔先生。听完奥西尔先生那委婉的以世界和平为重的慷慨陈词后,宋书记只是温和的笑着说:“呵呵,这只是我们邻居间的一点小误会,不会给世界和平造成太大影响的。”

奥西尔先生对宋书记如此这般的回答,表示‘很遗憾’。

宝岛方面,在发觉大陆异常后,一度是忧心忡忡,开始仓惶的安排他们平日看起来‘很强大’的各种部队,并迅速和美国总统取得了联系。别看宝岛的‘总统阁下’平时大谈什么**,什么宝岛要独立,但当华夏这头雄狮才张嘴打了个哈欠,他们就感到了阵阵寒意,腿肚子都开始发软了。

越南,也是同样如此,在发布完特级作战准备后一小时,他们的最高领导人才摸清了华夏军队的动向,才擦干净了额头上的冷汗。

只有岛国日本,言词铿锵的向华夏方面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但华夏高层却不予理会,只是命令一拨一拨又一拨的王牌部队,开始了他们的凌晨急行军。

大战,一触即发……

看到敌舰上面的导弹护罩缓缓滑下后,薛皓月可真的感到怕了,这玩意要是砸过来,指望他们这几个人,这几条枪,保留一个全尸也许是最好的下场了。

“没事的,别慌。”秦玉关露了一下脑袋,接着缩回头,开始给刘夜明薛皓月算帐了:“喏,一颗海麻雀导弹的造价,最低也得十几万吧?可一颗鱼雷呐?鱼雷最多上万了不得了。既然发射鱼雷和发射导弹的效果差不多,依着日本人那么勤俭节约的性格,他们怎么会舍得发导弹啊?”

“也许,人家已经发了鱼雷了呐?”薛皓月坐在炮塔钢板上,用手揉着有些发肿的左臂:“他们不发射导弹,干嘛要做出这个架势来?不会是为了吓唬咱吧?”

“你听到弗朗西斯大喊敌人鱼雷来了吗?”秦玉关吐掉嘴里的烟头:“他们动用导弹,倒不是为了吓唬咱,只是提前做好准备而已。”

“嗨,既然是做好准备,还不就是为了给咱准备的?”薛皓月撇撇嘴:“那你说,鬼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用问吗,人家一整支的舰队上,最少得有多少架飞机啊?”秦玉关说:“他们肯定是要用飞机袭击咱了,而且我敢保证,这次他们的舰载飞机,很可能是倾巢而出了……弗朗西斯,现在几点了?距离华夏领海还有多远?”

“老板,”隔了那么一小会儿,弗朗西斯把脑袋伸出指挥室:“现在有可能是两点半,也有可能是三点半,距离华夏领海,有可能还有三十海里,还有可能是二十海里。”

“我靠,什么是有可能?”对弗朗西斯这般回答,秦玉关大楞。

“因为我们船上的所有带电的仪表,都他妈的不灵了。”弗朗西斯很苦恼的骂道:“所以我只能靠直觉来回答你的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我丰富的夜航经验,全速您的祖国驶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玉关摆手打住弗朗西斯的话,摸出防水夜光表一看,可不嘛,那表针老是在那儿颤啊颤的,就是不走:“唉,鬼子使用了电子干扰了,很可能还有电磁波,搞得老子这夜光表都哆嗦个鸟的了。”

随手把手表抛进大海后,秦玉关收起嬉皮笑脸,冲下面喊道:“弗朗西斯,如果等会儿我们都打光了,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吧,底舱早就安好炸弹了,宁可将这艘船当我们的棺材,也不会让那些小矬子再开回去!”对弗朗西斯的回答,秦玉关很满意,伸出拇指做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说:“鬼子的飞机出动了。”

“嗯。”刘夜明点点头,对坐在他旁边的薛皓月想说点什么时,却见她一骨碌的爬起来,抓着冲锋枪弯腰迅如狸猫的跑到了秦玉关那边,忍不住的骂道:“靠!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了,死在哪儿还不一样?用得着这样让我心酸嘛!”

“嘿嘿,”秦玉关一把将跑过来的薛皓月揽在怀里,啵的一声,狠狠的亲了亲她光滑的额头,随即得意的笑着说:“刘老九,你这人要是早这么开朗的话,你刚才说的话很可能就是由我来说啦!不过,因为深受我们爱情的刺激,你的心态肯定改变了!要是这次你能活着回到大陆,我敢保证,到时候你也许真的会找到一个公主当老婆。”

刘夜明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弯起,证明他很开心,证明他已经彻底抛弃了皓月留在他心底的阴影。

“刘夜明,我也信秦玉关说的话,不信我们可以打赌呀。”明明看到敌舰上有接近二十架飞机已经腾空,但已经很满足,已经不惧生死的薛皓月,单手搂着秦玉关的腰,像个高中刚毕业后的小女孩那样,惦着脚尖的跳啊跳的,脸上带着纯到日本东京AV女x优直播间的可爱:“我赌你一定会找个公主当老婆!”

“好,我赌了,虽然我知道我肯定得输。哈哈……”刘夜明开心的大笑声,被他手里的机关炮的突突声打断。

“一会儿自己照顾自己,能多坚持一刻,就会多一点活下去的希望。”秦玉关轻轻推开他怀中的薛皓月,凝视着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其实你丫头挺美的,我要是活下去肯定会把你上了。”

“我记住啦。”对秦玉关这么粗鲁的话,薛皓月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点点头,问:“你说,华夏的雷达站,现在是不是已经发现这边的异常了?那,他们会不会来救我们?”

“肯定会的,所以我才让你一定要坚持!”也许不会。这四个字,秦玉关没有说出来,只是向黑压压的前方看了一眼,随即双腿一叉,机关炮炮头昂起,嘴里大喊一声,对着前方飞来的直升机就开了火。

其实,也许他们不会来,毕竟这是一场毫无准备之战!薛皓月咬了咬牙,单手抓住炮塔栏杆一跃而下,接连几个翻滚来到机载直升机前,迅速的打开舱门钻了进去。

突突突,哒哒哒,咻咻咻……各种弹头撕裂空气的声音,在这一刻织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十几架装有反电子干扰设备的舰载直升机,打着盘旋的在海神号的四周,对着炮塔猛烈的开火。虽然地对空要比空对地的准确率高不少,但日军胜在飞机多多,枪口多多,而海神号上,也就是两门机关炮……哦,对了,还有一架攸然腾起的贝尔直升机!

皓月冷静的握着机载机关炮的按钮,等飞机腾起的高度超过舰艇船舷栏杆后,猛地一拉操作杆,直升机就昂起了头,机底下面的两挺机关炮,突突的冒出了火焰。

虽然已经注意到皓月驾机升起,但秦玉关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更不能制止她了,因为敌机太多了,那些子弹打在他周身防护钢板上,震的他耳朵生疼,唯有心里替她祈祷,唯有用机关炮跟着她那架飞机,尽量的替她吸引火力。

皓月平时虽然大咧咧,但战斗时却特别冷静,她驾驶着飞机,总是在海神号船舷外两米的距离绕着船飞,反正无论她的炮口对准哪个方向,都有敌机。而敌机只能把炮口下压对准炮塔,根本不敢和皓月的直升机平角度对射。因为担心子弹会把她后面的自己人给敲下来,这样就给了皓月极大的便利,她的火力点反而成了海神号上最强大的了,只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打掉了一架敌机,弄得其余的鬼子飞行员胆颤心惊的。

皓月的突然加入,彻底破坏了敌人妄想用‘狼群模式’来干掉对手的计划,这也让秦玉关刘夜明两人感到压力大减,齐声为她喝彩:“妞,好棒!”

皓月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得意的一笑,努力把飞机维持在前后左右都有敌机的方位,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下面的秦刘两人顿时有了如虎添翼的感觉,索性两架机关炮都为她护航。

呕呕……看到第三架敌机被自己打落海中后,皓月兴奋的挥手虚砸一拳,刚想调转机头时,却觉得机身猛地一震……

88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我很喜欢

“皓月,躲开!”一直在下面紧密关注皓月的秦玉关,也正为她击落敌机而开心时,忽然看到一架敌机,腾然升高接着一个快无伦比的俯冲,对着她的直升机,硬硬的就撞了过来。

敌军飞行员这个疯狂的举动,使秦玉关猛然想到了二战时期,在太平洋战场上的那些‘神风特攻队’!

那时候,疯狂的日本士兵,就是在注定失败的前提下,怀着报效天皇阁下的必死之心,驾驶着零式战斗机,义无反顾的冲向盟军航母的。作为一个华夏人,秦玉关从骨子里是痛恨岛国这个变x态的国家。可作为一名军人,他却从心眼里佩服那些自愿踏进地狱的日本军人,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做法,完全对得起军人这两个字。

心里佩服归佩服,可当看到敌机向皓月撞去时,秦玉关还是在零点零几秒内,把他十八辈女性祖宗问候了个遍。但,就算草遍所有日本人的妈,也改变不了一些事实的,要不然的话,岛国早就在二战时期沉入海底了……

砰!一声巨响,秦玉关在眼前火光一闪前,出于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等他再睁开眼时,距离他几十米外的上空中,那架载着一个霸道的对他说‘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的女孩子飞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皓月!”在嘶声喊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秦玉关忽然泪流满面!虽然他早就想到了大家的最终下场只能是一个死,但薛皓月在他还没有闭上眼时,却先他一步的现实,还是让他接受不了。只是不停的,嘶声喊叫着这个曾经那么让他讨厌的名字,咵的一声摆过机关炮,对着立马堵在那个方位的一架敌机,疯狂的扫射着。

在薛皓月的飞机被敌机撞上的那一瞬间,刘夜明也看到了。虽然他是多么的希望,那个第一次撬开他心扉的女孩子能够及时跳出来,但他在闭眼逃避这一切时,却明确的知道这只是一种对奇迹的奢望。他在睁开眼后,没有和秦玉关那样的泪流满面,甚至,没有和他那样的歇斯底里大叫,可眼里充斥的血丝却一点也不比他少,只是死命的转动着炮口,哒哒哒哒……

没有了皓月的直升机掩护,秦玉关和刘夜明两人顿时就陷入了敌人的弹雨中。

刘夜明那边,因为半封闭式炮塔位置稍低些,暂时还可以支持,可秦玉关这边就不行了,最少有四架飞机在三个方向对他疯狂的扫射,慢说他想对敌人形成有效的反攻了,就是想从防护钢板下面站起身都很难,只能任由暴雨般的弹头击打在头顶钢板上,拼命的蜷缩起身子塞进防护板死角。

一架敌机的飞行员发现了这点,一拉操作杆就飞到了秦玉关的垂直上空,一个嚣张的日本飞行员,从机舱内小半个身子,举着一把冲锋枪,狰狞的笑着压下了扳机。

对这一切,秦玉关是看的清清楚楚,可他偏偏没办法,如果这时候站起身,肯定会被围绕他这个炮塔扫射的敌机机关炮撕成碎片。怎么着也是个死,为什么非得站起来给敌人增加杀戮快x感呐?所以,他没有动,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那个飞行员。

咣!一声在激战中丝毫不起眼的冲锋枪枪响过后,那个弹出小半个身子的飞行员身子一挺,面门上迸出一团血花,手里的冲锋枪打出了一个斜斜的点射后,就落到了秦玉关眼前炮塔下的钢板上。

鬼子是被谁打死的,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临死前把枪‘送到’了自己眼前,虽然只是一把冲锋枪,但这时候只要有把枪就不错了,最起码心里安稳一点不是?所以,秦玉关极快的抢过那把冲锋枪,抬手对着悬在头顶的直升机开了火。他只打出几发子弹,那架直升机就哄得的一声爆炸,吓得他赶忙缩回身子抱住脑袋。

不会吧,就冲锋枪也可以打落飞机?秦玉关虽然哀伤薛皓月牺牲,但遇到这种奇怪的情况时,还是本能的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不过,在他放下抱着脑袋的手想寻找答案时,他忽然看到一个个头不高、但身材挺苗条的身影,一下扑在机关炮前,用力一按机关炮,那挺好像男人那个啥痿了似的机关炮,重新昂起炮口,对着那些忽然间大乱的敌机开始了扫射。

“皓、皓月!?”难道我也死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皓月?这个念头,是秦玉关看出这个开火的人是谁后,升出的第一个念头,所以在叫了这个名字一声后,就愣在了那儿。

“我听到了,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很喜欢。”薛皓月扭过头,一缕烧焦了的头发抚过脸庞,那对丹凤眼里透出的全是喜悦……

不好!在皓月感觉到机身一震,在猛回头看到一架敌机庞大的机身撞上自己飞机的瞬间,当即伸手扳开舱门,双脚一跺,在飞机爆炸前的那一秒,身子就像是一支弹出海面的箭鱼那样,灵巧的一个翻身就飘向了大海。

要不然说女孩子心细呢,皓月在驾机升空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海神号船体三米之外,为的就是飞机一旦中弹她就一跃而下。虽说这种机率不高,但老天爷总是青睐那些早就做足准备的人,还真让她在降降落入大海时,一把抓住了船舷栏杆,再次一个翻身就把自己摔倒在甲板上。

皓月摔倒在甲板上后,半瞬都不带停留的,连续十几个翻滚,就藏到了秦玉关所在的炮塔下面。在刚刚喘了一口气后,她耳边就听到了秦玉关嘶吼自己名字的声音,这让她心里猛地一颤:他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皓月知道,在激战开始前,秦玉关虽然和她搂搂抱抱胡说八道的,但那纯粹是为了安慰她,反正大家都是快死的人了,何不让大家开开心心的去死?可现在,听着他边喊边开枪的声音,她的泪水,发自内心喜悦的泪水砰然溅出。

反手擦了一把眼睛后,皓月小心翼翼的靠着掩体站起身,就在想寻机再跑到那另外已经飞机上上,却发现距离海神号几百米远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船。接着,十几道发着幽蓝的弹道,从船上腾起,咻咻的对着敌机打去。

趁着毫无防备的敌机阵型大乱,皓月马上捡起地上一把冲锋枪,再次一个翻滚想趁机跑到飞机前时,却发现有一架敌机垂直悬浮在秦玉关所处炮塔的上空,一个嚣张的飞行员正举起手中的冲锋枪。

一枪撂倒这种比枪靶子还要好打的人靶子,对皓月来说很简单,她几乎就是随手一个点射,就把那位充满异国情调的哥哥送上西天了。接下来,她就再也顾不上去开飞机了,抓着通往炮塔的旋梯,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多管机关炮前,抬起炮口就搂火了……

皓月的突然神兵天将,自然会让秦玉关发愣了。

不过,发愣,对于秦玉关这种受过高强度训练的国家利器来说,只能是白驹过隙般的短暂,他随即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而是要战斗!哪怕是死,也不能死在女孩子身后。所以他噌地一声从半封闭式炮塔的死角跃起,张开双臂将背对着她的薛皓月搂住怀中,随即双手抓住了机关炮。

皓月在被秦玉关搂在怀中时,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很配合的将手指从扳机上拿开。

秦玉关怀里搂着皓月,手指狠狠的扣着扳机,机关炮发出哒哒的怒吼,追逐着有些乱了阵脚的敌机。

皓月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秦玉关还不清楚,但敌机为什么忽然乱了阵脚,他在扭转炮口时,搞明白了:奥马丽的那艘船,又回来了!

距离海神号也就是几百米的地方,在奥马丽那艘没有任何灯光的船只上,至少有十几个重机枪火力点从甲板上腾起,对着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直升机,疯狂扫射着。

“谁让你们回来的!?”虽然明知道奥马丽他们听不到,但秦玉关还是对着那边大喊了一嗓子,接着就醒悟过来,接着把嘴巴贴在皓月耳边,语速极快的:“皓月,自己小心,我下去一趟马上回来!”

“明白!”皓月话音未落,秦玉关单手一按炮塔,身子如一只大鸟般腾起,接着降落在甲板上,然后一连串的翻滚直接滚进了指挥室:“弗朗西斯!”

“老板!”正在专心致志指挥几个手下驾船还要带着发射鱼雷的弗朗西斯,被突然滚进来的秦玉关吓了一跳:“是不是要沉船!”

“不,”秦玉关摇摇头:“奥马丽的船,又回来了,你现在马上将船体横调,替他们挡住敌舰有可能向他们发射的鱼雷。”

“好!老板,我就觉得,他们肯定会回来!”敌人不敢轻易对海神号发射鱼雷,但对奥马丽那艘船却不用客气,所以秦玉关才下了这样命令,弗朗西斯明白。他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挥舞了一下拳头,脸上满是自豪的高声喊道:“塞拗儿,转舵一百八十度,替我们的兄弟姐妹挡住鱼雷!”

“YES!”塞拗儿大声答应着,掌舵的手飞快的转动着,海神号在停止前进后,船身渐渐的横了过来。

“老板,奥马丽不想扔下我们,”弗朗西斯满面红光,哑声喊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和这艘船同归于尽吧!”

89 骷髅旗 升起

奥马丽的突然横空杀出,一下子搅乱了日军的‘狼群’战术,十几挺重机枪对着十几架盘旋海面几十米高的直升机扫射,就像是乱杆子打枣那样,不用刻意去瞄准目标,只要枪口对着聚集在海神号上空机群猛搂火,怎么着也得揍下个一架两架的。

一时间,敌机阵型大乱,纷纷四散逃开。

正如秦玉关所预料的那样,海神号挡住奥马丽的船后,敌舰忌惮误伤海神号并没有发射鱼雷,但是人家发射导弹了,导弹可不是海神号横在海面就能拦得住的。虽说导弹的造价挺贵,但怎么着也贵不过那两架被奥马丽打下来的反潜直升机吧?所以,‘白根’级驱逐舰上面的海麻雀,几乎在日军直升机一散开,就呼啸着从海神号上空飞过,准确的击中了奥马丽的船。

轰……依着奥马丽这艘船的装备,这时候在导弹袭来时别说是反击了,就是躲也躲不开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导弹砸在甲板上,然后整个船身剧烈的一震,随即就浓烟滚滚。不过,倒是没有燃起大火,盖因船上满载着防火材料石棉,也很有效的起到了一些作用。

“奥马丽!”亲眼看到那艘载着自己兄弟姐妹的船只中弹,弗朗西斯一声狂吼,抓起冲锋枪就向指挥室外面跑去,却被秦玉关一把抓住:“你疯了吗!?”

“老板!奥马丽……”弗朗西斯猛回头,嘶吼半句,接着捂住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被秦玉关拽住后,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这时候跑出去只能被打成马蜂窝。可不出去,却只能在这儿干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被炸飞,心里的那份难受,简直是无法形容。

“弗朗西斯,就算是想一起死,也得多干掉几个敌人再死,是不是?如果就这么跑出去送死,会被敌人笑话愚蠢的。”秦玉关眼角一个劲的抽x搐,望着接二连三的海麻雀防空导弹落在那艘船上,他的心里在滴血,却也只能滴血。

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死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后,弗朗西斯不敢再向那边看,双眼通红的看着秦玉关。

“返航,”秦玉关一字一顿的说:“返航撞船!”

“返航撞船?”

“是,”秦玉关用力的点头,冷笑一声:“鬼子一直在奢望想把咱们全消灭后再把船夺回去,所以这才舍不得用鱼雷和导弹招呼我们,嘿嘿,可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意,咱就驾船开足马力的去撞他!”

“好,就这样办!”弗朗西斯眼中红光一闪,腾地一下站起身,对着塞拗儿大喊:“塞拗儿,返航,返航!去撞那些王八蛋!”

塞拗儿并没有大声喊好,却开始快速的调整船头,准备返航。

这样死也够壮烈的了吧?秦玉关笑笑,快步走到指挥室门口,一个翻滚对着炮塔那边就滚了过去。马上就要撞船了,他觉得必须得和那个一直等着自己的女孩子说一声,或者说是一起死。

“看!”就在秦玉关抓住旋梯刚翻到炮塔上,正要和忽然停下射击的皓月说什么时,却见她一脸激动的用手指着北方:“秦玉关,你快看!”

秦玉关扭头,就看到远处已经有了一丝曙光的海面上,攸然出现了一片灯光,影影绰绰好像来自天上。

“那肯定是我们的船!”薛皓月低呼一声,泪水淌下。

“我们的船?”秦玉关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防护板。

“只有我们的船,才会从那边过来,只有我们的船,才能让日军停止射击!”薛皓月甩开手里的机关炮,纵身扑倒秦玉关的怀里:“你看呀,敌人的飞机都回去了,他们的导弹也不发射了!”

薛皓月说的没错,在那些灯光出现在海面上后,日军的飞机全部返航,他们的导弹也停止了发射。秦玉关使劲晃了一下脑袋,猛地趴倒旋梯上对着下面大喊:“弗朗西斯!”

“老板!”弗朗西斯出现在指挥室前的甲板上:“我们的船已经转向了!”

“停航,立即停航!”秦玉关喊道:“注意敌人的鱼雷!”

“停航?”弗朗西斯一愣:“为什么要停航?”

“我们的人,来了!”秦玉关长吸了一口气,指着北方:“那是我们的船!”

弗朗西斯向北方海面远眺。这时候,那些灯光已经越来越清晰,并且可以隐隐听到有直升机腾空的螺旋桨声。呆了几秒钟后,他疯了般的扭头向指挥室跑去:“塞拗儿,停航,立即停航!注意鬼子的鱼雷!”

船,慢慢的停了下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日军并没有发射鱼雷,只是仍然保持着和海神号的距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一时间,刚才还弹头摇曳的海面上,突然静了下来,静得有些诡异,只有北方的直升机螺旋桨声,越来越清晰。

“我知道了,鬼子要谈判,要和我们的人谈判。”秦玉关喃喃的说:“他们到底舍不得炸掉这艘船,只能采取正当手法和我们谈判。”

“那这样就不好了。”皓月接口说:“这艘船是日本人的,就算是他们肯放过我们,也不会同意让我们把船开走的。”

“嘿嘿,”秦玉关忽然笑笑:“他们的船?他们的船为什么在我们手中?”说完推开皓月,抓住炮塔栏杆在她的连声追问要干嘛的声音里,跳到甲板上:“弗朗西斯,落下那些日本国旗!等我去那艘船上取你们的骷髅旗!”

“对对对,换上我们的骷髅旗,给那些鬼子一个死不认账!”弗朗西斯听到秦玉关的命令后,只是稍微呆了一下马上就欣喜若狂:“老板,不用过去取,我们身上都带着呢!”

“你们都随身携带?”秦玉关知道,奥马丽那艘船上肯定有海盗旗,这也是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准备下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弗朗西斯竟然随身也带着,于是马上停住正要狂奔向直升机的脚步,愕然回头。

“是呀,”弗朗西斯解开身上的日本军装,从腰里抽x出两条旗子,呼啦一下迎风展开:“我们海盗在大海上碰到想要抢劫的商船时,都要升起骷髅旗的,而骷髅旗就是由船长随身携带的……在逃亡的路上,为了保证安全,我还带了俄罗斯国旗以防万一,要不要一块挂上?”

“嘛的,那感情好,你他妈的准备的还真够充分的。”秦玉关大喜之下骂道:“快快快,换上,把这两面旗都换上!另外,抓紧让他们把身上的日本军装脱下,扔到大海里去,给鬼子一个死不认账!”

“发刻有!”弗朗西斯骂了一声,咋咋呼呼的跑进了指挥室……

白根号驱逐舰上,日本九。十舰队的最高司令官伊集五郎中将,双手拄着指挥刀脸色阴沉的站在船头,眼神阴骘的望着大海北方。在他身边,白根号舰长山口那少将正在向他汇报情况:“中将阁下,我们的雷达显示,北方海面七海里处那支舰队,应该是华夏的东海舰队第五舰队。”

“暂停攻击,让直升机降落。”伊集五郎嘴角抽x搐了几下:“立即电告横须贺司令部,向吉松茂大将详细汇报这儿的一切。”

“哈衣!”山口那答应了一声,匆匆的跑回了指挥室。

对方仅仅凭借一艘被淘汰的俄罗斯舰艇,二三十号人,竟然干掉了75名大日本海军士兵,劫持了号称世上最先进的‘瑞穗’级巡逻船,这件事不但透着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对日本海军的最大耻辱。如果不是基地司令官一再要求要保证巡逻船的完整,伊集五郎早就下令将这艘船击沉了,根本不可能在损失了己方六七架反潜直升机后,还允许那些人在上面大喊大叫。

而最让伊集五郎不能接受的是,眼看着马上就要全歼敌人了,北方那个大国的海军,竟然来到了七海里处。他虽然很想很想和华夏海军正面一战,但却没有敢承担有可能引发大规模战争的勇气,所以只能无奈的下令停止攻击,先请示‘上级领导’后,再做打算。

“报告中将阁下,吉松茂大将指示,暂时先采用和平谈判的手段,力争要回海神号。另外,我海军八。八舰队正向三十七号海域赶来。不过,这儿好像已经是华夏领海了。”

“吆西。华夏领海怎么样?华夏人用阴谋诡计抢了我们的船,我们是追过来的,谅他们也不敢指责我们!”听到强大的八.八舰队也以赶来,伊集五郎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知道,这是吉松茂大将准备向华夏海军示威,让华夏海军在大日本帝国的强大海军面前瑟瑟发抖……慢着慢着,海神号上面的两面日本国旗怎么被降落了,敌人在玩什么诡计?

伊集五郎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他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拿起胸前的望眼镜,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一声:“八嘎……”

一面骷髅旗,在晨曦中冉冉升起。旗子上的那个骷髅头远远的望着伊集五郎中将,好像在讥笑他:你丫的和我玩?够资格?

90 我们是俄罗斯籍海盗

我怎么觉得这骷髅旗比膏药旗威风许多?

等弗朗西斯麻利的将旗子换好后,秦玉关把身上的日本军装脱下,用力扔到海里,仰首望着主旗杆上的那面骷髅旗,再看看船尾旗杆上的俄罗斯白蓝红三色国旗,忍不住扭头看着日本舰队得意的笑道:“嘿嘿,小鬼子们,你们傻眼了吧?弗朗西斯,把扩音喇叭给老子拿来,我给你们演场戏看!”

“秦玉关,你小心些,虽然日军现在停止了大规模攻击,可得预防他们使用狙击手。”薛皓月目测了一下海神号和敌舰之间的距离,有些担心的提醒看似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秦玉关。

“谢了,妞。”秦玉关接过弗朗西斯递过来的扩音器,兴奋之下摸了皓月脸颊一下,在她的好像有些羞涩中,快步登上炮塔,将身子躲在防护板后面,高举起扩音喇叭对着北方海面,用俄罗斯语开始呼救:“我是俄罗斯籍海盗,在贵国领海顶风作案时偶遇日本海军,并遭到不公正的追逐。我们的船长完拉希达瓦委托我,向贵国海军求救,请给予我们提供安全!我是俄罗斯籍海盗……”

三架成品字形的华夏海军直8直升机,缓缓的飞临海神号上空,机身上的八一军旗标记,在身后舰艇强灯光的照射下,给人一股子想泪流满面的冲动,他们将直升机悬浮在海神号南侧几米处的海面上,来回的盘旋,机载武器遥遥对准了日本军舰。

随即,有两艘冲锋舟从北面踏Lang而来,冲锋舟上面的高音喇叭传来铿锵有力的警告声:“这里是华夏海域,我们是华夏海军东海舰队第五舰队,前面的船只请立即停航,立即停航!”

“我们已经停航,我们已经停航,”秦玉关高举着扩音器,流利的俄罗斯语,让甲板上的弗朗西斯这个‘完拉希达瓦船长’羡慕不已:“我们请求接受贵国海军检查!”

两艘载着八名华夏海军陆战队队员的冲锋舟,靠近海神号后,立即顺着刘夜明放下的绳索,速度极快的攀上甲板,手里的枪口对准甲板上的人,厉声喝道:“都把武器放下,接受检查!”

不会是真把我们当成海盗了吧?弗朗西斯和塞拗儿对望了一眼,动了动嘴皮子刚想解释什么时,却见刘夜明和薛皓月当先抱住脑袋乖乖的蹲在了甲板上,于是只好把冲锋枪扔掉,也跟着蹲在了地上。

“我们是俄罗斯籍海盗,请求接受贵国海军检查……”对着日本军舰那儿又喊了一嗓子后,秦玉关扔掉扩音喇叭,高举着双手从炮塔旋梯上走了下来。

“中将阁下,那些华夏人在搞什么鬼?”一直梦想着和华夏海军谈判要回海神号的山口那少将,被望眼镜中的这一幕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他们怎么升上了海盗旗?”

“八嘎,华夏人狡猾的大大!”伊集五郎中将怒骂一声时,山口那少将也明白了过来:“那些劫持海神号的华夏人,要赖帐!”

伊集五郎气哼哼的转身,厉声喝道:“立即和华夏海军前去交涉!”

“哈衣!”山口那答应了一声,亲自跑到一架机载直升机上,急吼吼的命令飞行员起飞。

在将海神号和奥马丽那艘船控制住后,又有九艘冲锋舟的华夏海军陆战队员登上了船只。与此同时,第五舰队十八艘各类战舰一字排开,所有的炮口、导弹目标全部对准了日本舰队,一架直8飞机再次腾空而起,第五舰队副司令项军少将亲自飞临海神号。

“报告首长!”等项军的飞机落到甲板上后,一个陆战队员疾步跑过去,啪的一个敬礼:“这是一艘来自俄罗斯的海盗船,他们的船长完拉希达瓦向我军请求救援!”

海盗船?哪个国家的海盗船有这么先进?项军的嘴皮子抽x动了一下,但还是很严肃的和这个陆战队员还了个礼:“将所有海盗全部运回朝阳驱逐舰,我军立即接管海盗船!”

“是!”陆战队员低吼一声后,马上命令秦玉关等人登上直8直升机。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海盗,但只要敢劫持日军舰艇,怎么着也得先让他们的人安全才行。看到秦玉关刘夜明等七人登上直升机后,项军缓缓的向他们举手敬礼。虽然没有穿军装,但秦玉关三人还是将手放在眉间,就连弗朗西斯也像模像样的还了一个礼。随即,直升机起飞,在海神号打了个盘旋后,径自向朝阳驱逐舰飞去。

“我是日本海军九。十舰队的山口那少将,请求同你们的指挥官谈话。”这时候,山口那乘坐的直升机业已飞临海神号南方几十米处,高音喇叭中传出他气急败坏的吼声:“我请求同贵国海军指挥官谈话!”

“告诉他们,要想和我们谈话,让他们先退出华夏领海再说,如若不然,让他们承担一切后果!”都追到我们家里来开枪了,还理直气壮的和我们谈话?鬼子也太天真了!项军冷哼一声给手下令。

得到项军命令的陆战队员,快步跑上炮塔,捡起秦玉关扔在那儿的扩音喇叭,对着几十米外的日本直升机厉声喊道:“要想谈话,你们必须先立即退出华夏领海!否则,一切的后果均有你们承担!”

听清楚对方喊话的意思后,山口那差点从直升机上一头载入大海,用力砸了舱门一拳后,他强忍着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再次高声喊道:“我是日本海军山口那少将,再次请求同贵国海军指挥官谈话!”

“首长,对方仍然坚持要和您谈话!”陆战队员转身问项军:“怎么答复他们?”

“先开枪警告,再给他们答复!”项军眼睛一眯。

“是!”陆战队员左手拿着扩音喇叭,右手抓起挂在端起胸前的冲锋枪,对着山口那直升机上空,哒哒的就是一个长射点,接着再次喊道:“要想谈话,你们必须立即退出我国领海,立即退出我国领海!”

山口那没想到华夏海军竟然敢开枪警告,吓得他再也不敢要求谈话了,赶忙吩咐飞行员返航。这事,得和伊集五郎中将汇报才行。

“看来他们铁了心的要讹我们的船了!”听完山口那的报告后,伊集五郎大怒,马上传令即刻做好战斗准备:“强盗,强盗!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九。十舰队十九艘军舰在得到最高司令官的命令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列出了攻击阵形,同对面三海里处的华夏第五舰队遥遥相望。

嗡嗡嗡……就在两国舰队需要一个爆发点,哪怕只是一声枪声,就有可能刀兵相见时,半空中传来了成建制机群的轰鸣声。

听到这么密集的机群轰鸣声后,两国海军都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他们看到,二十几架包括华夏歼10战斗机、轰六轰炸机的机群,在视线良好的曙光中钻出云层,一架接着一架的做出高空俯冲动作,带着瘆人的呼啸声,从两国舰队中央的海面上蜻蜓点水般沾了一下,随即昂首腾起……

“敌人、敌人竟然出动了机群,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山口那少将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切,腿肚子开始有些发抖。九。十舰队虽然要比华夏第五舰队配置要先进很多,可在成建制的歼击机群面前,他们还是显得底气不足。毕竟,歼击机、轰炸机可不是用海麻雀导弹就能轻易揍下来的。

“看来,华夏人决意要惹起一场战争了!”伊集五郎中将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回头:“立即电告横须贺基地,向吉松茂大将请示!”华夏军方出动了歼击机群,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一个海军舰队司令官所能左右的了的了。

“哈衣!”一个大佐答应了一声,快步跑进了指挥室。

“我们的八。八舰队在哪儿?”伊集五郎看着华夏机群在自己的前后左右来回做着俯冲动作,鼓着腮帮子的擦了一下额头冷汗,问山口那。

“我这就去联系!”山口那回答一声,在转身时,脚下一个趔趄。他这个心怯的动作,让伊集五郎感到很不满。

日方军舰上一片紧张气氛,华夏军舰的气氛其实也不轻松。唐元庆中将放下手里的望眼镜后,马上要通了傅如山上将的电话,向他简短的介绍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后,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该怎么办。如果敌舰视我军警告于无视,拒不退出华夏领海的话,是否立即开战。

既然两军已经对圆,战争到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时刻,傅如山也愈加小心谨慎起来。接到唐元庆的请示后,火速联系了京华。五分钟后,给唐元庆下达了以下命令:最后一次警告日本海军,在十分钟内立即退出华夏领海,如若不然,战争可以按照你们的作战方案打响!

得到明确指示后,唐元庆心里有了底气,立即就给海神号上的项军下达了华夏中央军委的命令。

“八。八舰队已经抵达三十七号海域最南端,预计在二十三分钟后就会出现在……”山口那正在和伊集五郎报告八。八舰队的具体方位时,华夏一架直8直升机呼呼的飞了过来,一个陆战队员厉声向他们发出了最后的警告:“十分钟!十分钟内你们必须退出华夏领海,否则我国海军将首先打响这场保卫战!”

91 开炮!开炮!!

十分钟内你们必须退出华夏领海,否则我国海军将首先打响这场保卫战!

听到警告后,伊集五郎眼角一跳,他看到,低空中的华夏机群,已经形成了对九.十舰队的包围之势,歼击机机翼下的导弹护罩已经打开。

十分钟。

每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有六个十分钟。可接下来的这个十分钟,仿佛走的特别慢,慢的让人感觉呼吸有些急促。东方遥远的海面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朝霞,待不了多久太阳就该升起来了。但战争一旦在十分钟后打响,究竟会有多少年轻的士兵再也看不到朝阳,谁的心里也没有底。

在华夏海军发出十分钟的最后警告后,除了天空中的机群发出嗡嗡声外,两国的舰队就这样静静的对立着,年轻的士兵们,远远的对望着,都在苦熬着这个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十分钟。

“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我军的作战方案是否已经传达各舰艇指挥官?”唐元庆中将头也没回,放下手里的望眼镜,问身边的作战参谋:“那两艘船上过来的人呢,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

“他们中有很多人都受伤了,还死了几个……不过都在被我军直升机接过来时,已经直接向基地飞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大陆的。”作战参谋先向唐元庆汇报了那些‘俄罗斯籍海盗’的安排情况后,这才看了看手表,沉声说:“还有一分三十一秒,各舰艇指挥官将按照我们的作战方案开始战斗。”

“嗯。”唐元庆嗯了一声,举起望眼镜看了看对面的敌舰,然后缓缓的举起了手。

所有的作战参谋,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唐上将那只手,握着通话器的手里全是冷汗。他们只等唐上将的手一落下,就会发出开战的命令。

“十分钟到了!”

十分钟到了!

听到作战参谋说出这四个字后,唐元庆的手猛地向下一落,厉声喝道:“开炮!”

“开炮!”

“开炮!!”

“开炮……”几个作战参谋一起向整支舰队下达了开炮的命令!顿时,随着命令的话音未落,华夏东海舰队第五舰队,十八艘战舰上的炮口齐刷刷的一顿,炮弹呼啸着冲出炮膛,一股股白烟也随即飘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一道道高达十几米的Lang花,在日军九.十舰队面前不足十米远的海面上腾起,愤怒的海水在落下时,重重的砸在日本海军的舰艇船头。

“中将阁下,他们、他们真的开炮了!是否还击?!”山口那的脸色雪白,只等伊集五郎一点头,他就会马上下达各舰艇还击的命令。

“唉,吉松茂大将的预料错了,现在我毫不怀疑,敌军在这一轮警示性炮弹后,会直接击向我军舰艇!”想起刚才吉松茂大将来电,说‘华夏海军决不敢在十分钟后将战斗打响,你们不用畏惧他们!’的话,伊集五郎中将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握着日本军刀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把刀举起,再落下,己方各舰艇就会向华夏海军反击。只要己方的炮声一响,战争将正式打响!

如伊集五郎所料,华夏海军在发了这一轮炮弹后,并没有接着再发,海面再次慢慢的平静,就像是他慢慢举起的军刀。

“中将阁下……”山口那伸出舌头tian了tian顺着脸颊淌的冷汗,哑声刚说出这四个字,却见伊集五郎刀锋猛地向后一指:“现在,退出华夏领海!”

“哈衣!”山口那一愣,接着就有了一种虚脱的感觉。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大声回答,然后转身:“现在马上退出华夏领海!退出华夏领海!”

“马上退出华夏领海!”

“马上退出华夏领海……”

随着收到伊集五郎的命令,日本海军的九.十舰队,开始缓缓的调头。

“嗨!唐将军,日本人撤退了!”作战参谋看到日军军舰集体调头后,一个作战参谋兴奋的虚空砸了一拳:“接下来,是否跟上去?”

“那是自然!”唐元庆松了一口气,沉声下令:“命令舰队,与日本海军保持现有距离,做好随即战斗的准备匀速前进,直至他们完全退出我国领海!”

“是!”

“将军,那两艘俄罗斯海盗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作战参谋,凑到唐元庆面前:“该怎么处理?”

“呵呵,既然俄罗斯海盗船私自闯入我国领海,自然要接受我国的法律制裁了。”唐元庆笑笑:“将这两艘海盗船没收,让外交部的人和俄罗斯方面打招呼就是了,那些事不是咱管得了的。”

“嘿嘿,明白。”金丝眼镜参谋大为佩服的点点头……

距离华夏传统节日春节,还有四天的这个早上,在华夏东海发生了两件震惊世界的大新闻。

一:‘两艘来自俄罗斯的海盗船,在与日本海军发生流血冲突后,不顾华夏海军的严厉警告,私自闯入华夏领海。现受日本海军重创的两艘海盗船,已经被华夏海军所扣留。为此,华夏外交部发言人即刻与俄罗斯住华夏大使馆进行了紧急会晤。

经过双方的坦诚交流,俄罗斯住华夏大使馆康姆瑞先生,向华夏政府表示了诚恳的歉意,并承诺这两艘海盗船的处理权,将全权交予华夏政府处理。

另外,为感谢华夏政府不遗余力的保护俄罗斯公民的安全,海盗船船长完拉希达瓦先生,将在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向世人讲述他们被营救的全过程。’二:‘日本海上自卫队的九.十舰队,在追逐两艘海盗船时,未经华夏政府的允许,私自闯入华夏领海并制造了流血事件,并对华夏海军的严厉警告置若罔闻,从而遭到了华夏东海舰队第五舰队强有力的反击。

虽说日本舰队在战争伊始很‘及时’的退出了华夏领海,但,截止到现在,日本海军的九.十舰队、八.八舰队,依旧停留在华日两国有争议的三十七号海域上,并出动了大约四十架包括歼击机、轰炸机的战斗机群,与华夏东海舰队第五舰队‘隔海相望’。

对此,华夏政府深表遗憾。同时也严厉谴责日方的霸道行为!华夏军方领导人严肃表示,华夏的神圣领海是不容侵犯的,如果日本方面一意孤行的话,华夏不介意在新世纪打一场保卫战!’上述两条新闻,早上七点就已经‘风靡世界’,在世界各地引起了最高程度的注意。同时,世界各地的华人,也在第一时间自发组织了起来,他们高喊着‘把日本人打回岛国,还我钓鱼岛!’的口号,进行了有秩序、高质量的示威游行。

作为牵涉其中的第三者俄罗斯,也为日本欺负他们合法公民的‘强盗式’行为而遗憾,并派出了‘亚历山大号’航母舰队,在北方四岛举行了有针对性的军事演习。

上午九点,美国‘小鹰’号航母,抵达距离三十七号海域东方三百海里处,表示对此事报以高度重视。但远在美国的白宫发言人蒙哥利先生一再强调,他们绝不会参与这场华夏有可能动用洲际导弹的战争中……

“号外号外,东海大战一触即发!号外号外,东海大战一触即发!”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嫂,学着上世纪抗战时的那些报童口气,站在路面已经结冰的庆岛街头,手里抓着报纸用力摇晃着。

马上,早就从电视、网络中得到这个消息、并出来家门参加反日游行的市民们,呼的一下就围了过来,片刻工夫就将高达五块钱一份的《庆岛晨报》抢购一空。

“宁姐,你说他们没事吧。”叶暮雪站在凤求凰大厅门前,看着越来越壮大的游行队伍,黛眉紧皱着,问一旁的苏宁:“早上的新闻中说,东海海域发生了流血冲突事件,不知道玉关皓月他们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没事的。”苏宁在秦玉关被送回大陆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这属于高度绝密,就算她和叶暮雪情同姐妹,也不能擅自告诉她,所以只能不停的安慰她:“玉关他们在加蓬森林孤军作战都安然无恙了,何况这次背后有我国强大的军队做后盾?暮雪……别怕,我保证他会平安的出现在你面前的!”

虽然不能告诉叶暮雪那些真实情况,但苏宁的口气中,终于流露出了让叶暮雪眉头舒展的意思。她一把拉住苏宁的手,笑得就像是花儿那样的:“走呀,宁姐,我们也参加游行!”

“这样,不好吧?”苏宁对叶暮雪态度的转变,有些无奈的笑笑:“暮雪,这么多人,昨晚我们这儿又来了日本杀手,他们要是万一混在人群中对你不轨的话,那我怎么像秦玉关交代?”

“是呀,叶董,我看您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这时候萧萧也出面相劝了,嘴巴撅着。到现在为止。她还在为秦玉关出海不带她们几个一起去而生气。

……

PS:阳光很少和朋友们拉票,不是不想要,是觉得自己写的还不够好、不够多,所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想说什么,或者说是想表达什么,可总想对几个哥们(哥本哈根的童话、格式化幸福……)说声:谢!谢!!

92 秦君 请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上岛樱花

世上有很多事,就像是从天上降落到路上的雪那样,虽然因为天气的寒冷结成了冰,但随着第二天早上新的太阳升起,这些路面的冰就会融化、蒸发,好像从没有来过那样。

很多事都这样,比方在一周前,东海海域发生的那件震惊世界的华日两国海军冲突一事。也随着两国领导人均以’世界和平‘为己任的崇高思想,而握手言欢。为此,美国《华盛顿邮报》给以了极高的评价,称赞两国领导人是‘理智的、负责任’的,他们的冷静是全世界人民都希望看到的……等等。

关于对两国领导人就怎么处理那两艘‘俄罗斯海盗船’一事,《华盛顿邮报》表示了高度的关注,但也隐晦的说出:日本想要回其中一艘船的要求,被华夏很委婉的拒绝了。

至于那两艘船到底是不是海盗船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华日双方都拒绝向外界透露。正因为双方这种‘雾里看花’的态度,才造成了许多版本的流传……

东海冲突真正的当事人,秦玉关先生在大年初四这天回到了庆岛。

作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秦先生不用刻意的去伪装什么,仅仅凭借他脸上挂着的那如春风般的笑容,就很难让外人将他和东海事件联系起来,正如前来接机的宁姐说的那样:看秦先生笑的这么阳光,这么人畜无害的,谁舍得将他和海盗相提并论?

对宁姐的这句话,秦先生用大点其头来表示赞同。为了向她表示‘生我着父母知我者苏宁’的感激,他没有等到回凤求凰,就把藏在刘夜明和薛皓月身后的秦关宁拽了出来,弄得宁姐在机场大厅门口,就完全忘记了她该保持的淑女风度,发着欣喜的尖叫声,扭着纤腰摆着丰胸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疾步向前,一把抱住了那想回头溜走的儿子,接下来就是一顿狂吻。

宁姐那半蹲在地上的诱人姿势,以及闪着性x感二字的红唇,引来很多男人侧目:我要是这小子……的爸爸,该多好?

秦某人因为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给人拜年的习惯了,所以今年也没有给他那些二大爷七姑婆问好,就连对他望眼欲穿的展家,他都没有去,害的老展两口子打电话狠狠的训了女儿一顿。

扣掉老爸老妈的电话后,展昭气哼哼的捂着小腹,迈开大步想去秦玉关那屋,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高抬起的右脚很淑女的落下,挪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对看到她这样走路后大瞪起双眼的服务生报以温柔一笑后,敲开了秦玉关的707号总统套房门。

“玉关,我觉得吧,今年是咱们结婚的第一年,按照庆岛的风俗习惯,你该正儿八经的去给你老丈人拜年才对。”

展昭关好门后,抱着膀子来到秦玉关坐着的沙发前,挨着他慢慢的坐下:“喂,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看的什么呀这么入神,又是哪一个妞给你的情书?”

“上岛樱花给的。”秦玉关淡淡一笑,收起那封信:“你告诉展伯父和杨阿姨,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就会去看他们的。”

“嗯,”上岛樱花不是……死了么?她怎么还会给你情书?展昭已经从苏宁那儿知道一些上岛樱花的事,此时见秦玉关情绪好像很不高,于是就把拜年这事放一边了,用开导的口气说:“玉关,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别难过了,尽快把这事忘记吧……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小昭,你不用劝我,能不能替我把在四楼养伤的左三右二给我叫来?我有些事想问问他们。”

“好吧,我这就去。”展昭答应了一声,低低叹了口气站起身。

等展昭出去后,秦玉关再次展开了那封信。

:秦君,我是上岛樱花。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了。我知道你们华夏历史上有个很著名的诸葛亮,都说他能够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我没有那样大的本事,可我知道我自己的死期:就是在你带人赶到东海三十七号海域的时候。

秦君,你曾经是我的敌人,可最终却变成了我每晚睡觉前都要想到的那个人。所以,我想和你说一些从没有和别人说过的话。没有奢望你会记住,但却盼着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秦君,我叫上岛樱花。

我是个孤儿,从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我在十三岁那年把自己交给一个叫芹泽多摩雄的男人后,我这一生就注定是个不幸福的一生。不过,我仍然感激他,是他给了我不用再挨饿受冻的生活,虽然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杀手,但我真的还是感激他。

秦君,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感情叫做x爱。更不知道还有一种信仰,会和祖国有关。我是个日本女人,身上流着日本人的血。可在我短短的二十五年中,我的信仰里面只有一个山口紫川组。组织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祖国让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为祖国做了会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你别笑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没有祖国意识的人,一个好不容易知道人原来竟然会有’爱‘的女人。为了庆祝找到了爱,所以我才把‘瑞穗’级巡逻船会在零点出现在那片海域告诉你。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这条消息对你会不会有用,但我知道我那样做可能是在叛国,下场只能是一个死,可我不后悔……好啦,我不想再把笔墨Lang费在这儿了,还是让我来说一些现实的事吧。

秦君,我是上岛樱花。

在我死后,我希望你可以替我照顾左二右三兄弟俩。他们和我一样,也是孤儿,但他们是男人,所以命运要比我好的多,最起码只要肯吃苦不怕死,就能过上我在组织里的‘幸福生活’。他们骨子里和我一样,也同样没有祖国这个信仰,在他们心里,我就是他们的主人,他们这一生也只听命于我,可以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吧。

其实,在当初给你东海情报时,我是存了私心的。对不起,秦君,看在我已经死了的面子上,请你原谅我。

当初,我只给让左二他们给你送去了‘瑞穗’级巡逻船会在零点出现在三十七号海域的情报,却让左二他们保留了九。十舰队就在附近一百海里的情报。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请你原谅,别生气,把这封信看完好吗?当时在给你送情报时,我就知道自己必须得死了,因为我从没有信心会逃过芹泽多摩雄的手,所以我选择了等死这条路。

我之所以只给你那条消息,就是为了给左二右三俩个人留条后路,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你之外最亲近的人,所以我必须这样做!

我是这样告诉他们的:‘如果我死了,芹泽多摩雄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须得找一个靠山,而这个靠山就是秦玉关!你们在我死后,立即拿着另一份情报,用最快的速度去凤求凰寻求保护。如果秦玉关那些女人们肯出援手的话,那就把九。十舰队的情报告诉她们。如果她们置之不理的话,那就不用拿出这份情报,让秦玉关陪着我一起去那个世界吧……’秦君,我是上岛樱花。

当你看到这儿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女人很可怕?呵呵,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不后悔,真的,而且还感到了心安。因为只要你从这封信上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后,那么就证明你那些女人们把他们收留了。

嗯,外面起风了,好冷的风,气象预报说今晚可能有大雪,我忽然感到很孤独很冷。也许,那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国家、风雪,只有暖洋洋的黑暗吧?呵呵,我忽然有些要迫不及待的想死了呢……

秦君,我是上岛樱花。

唉,这封信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写了这么多废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了。你知道我现在除了写信还在做什么吗?咯咯,告诉你吧,我在吸烟,吸一种和你吸的一个牌子的烟。而且,还在摸着我的耳环,一个因为你才戴上的银耳环。

我,马上就要死了。因为还有四个小时就零点了,芹泽多摩雄也该回来了。唉,忽然有些舍不得。

秦君,我是上岛樱花。

现在我想了很多,觉得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在你们得到的消息中,肯定知道山口紫川组有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但你们不知道,紫川组还有一股更为凶残冷酷的力量!他们的名字叫‘危机’。

‘危机’是整个紫川组中最最神秘的力量,除了紫川组组长龙泰外,就连芹泽多摩雄这个四大天王之首都不知道!咯咯,我想你这时候应该开始怀疑了,既然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呵呵,其实这事说起来很简单,因为我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龙泰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得知这个秘密的过程有些肮脏,在这儿我就不说了。但你一定要明白,‘危机’是紫川组千百年来最神秘的力量!危机中的人,从小就被注射各种动物的基因,他们可以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中过几个小时而不僵,更可以在黑暗阴冷的地下,保持站姿七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的可怕,我只是知道,危机在千百年来就有了,但从没有离开过那个让人恐怖的洞穴,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取回凤凰传奇!

不写了,我心怎么忽然乱了……还有很多事,让左二右三告诉你吧!我,马上要死了,咯咯。

秦君,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上岛樱花。

……

PS:兄弟想东施效颦的搞一个活动,具体如下:

从八月三号中午十二点,到八月九号十二点这七天中,如果每增加30张PK票,或者每增加300张贵宾票的话,兄弟将在每天三节的基础上,加更一节,绝不拖欠!

不好意思,有索要票票的嫌疑,但兄弟的确有些不心甘,连续多少个月了,订阅排名都是第二,为什么每个月的票票那么悲惨呃?有这么多兄弟帮我……难道因为我脸皮厚不好意思开口索要,还是水平的确不咋的,大家不想给啊……

呵呵,在发出这条广告后,心里有些忐忑:万一一张票票也不多呢?那兄弟是不是得买块豆腐撞死啊……

93 你来的次数多了 她在那边会忘不了你

说实话,秦玉关宁可在闲的无聊时往JJ上挂秤砣玩,也不会去看那些劳什子日韩电视剧。

他总觉得里面那些俊男靓女太做作,尤其是对那些生离死别的狗血桥段,男猪脚总会捧着某位已经死去的女猪留下的遗物……比方一封信啊,或者一个类似于银耳环之类的东东,脸上先是带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接着就是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每当此时,电视他是不会砸的……但他总会升起一种把男的统统变成太x监,女的全部卖妓x院的冲动。

可现在,当秦玉关手里拿着上岛樱花留下的遗书,看到左二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的那个银耳环时,他才知道,世界上也许真的有那么一种感觉,叫愧疚,或者说是心疼,愧疚到你掉泪都不知道。

站在沙发前的左二和右三,一动不动,他们身上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可他们的眼里却透着迷茫。他们不敢确定,眼前这个让小姐宁可用死来表白她爱他的男人,会不会收留他们。如果不收留的话,他们将是死路一条。自打山口组成立以来,除了一个自动脱离的姚迪,还没有一个反出组织后有好下场的先例。

“你们以后跟着我,”等了老大一会儿,秦玉关才抬起头,将那个银耳环攥在手中,眼里带着淡淡的杀意,缓缓的说:“如果有人想伤害你们,除非我死了。”

“是,主人!”左二右三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先是对望了一眼,接着两人猛地跪在地上:“谢谢主人!”

“唉,起来吧,虽然我很喜欢日本人在面前跪着。但你们记住,从此之后就再也不要跪了!”秦玉关身子后仰,脑袋靠在沙发上:“她……葬在哪儿?”

“主人,”左二两人站起身,腰板微微的弯着:“樱花小姐葬在落霞山,墓地是叶小姐给选择的。”

“哦。”听说叶暮雪把上岛樱花葬在了有秦家祖坟的落霞山,秦玉关心里就有些感激。淡淡的哦了一声后,站起身:“你们陪我去看看她吧,还有,以后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是,主人。”左二俩个人再次弯腰,称呼未变:“樱花小姐在死前一天,就告诉过我们,您就是我们以后的主人。我们不可以随便改变称呼。要不然,她在地下也不会原谅我们的。”

“既然、其实把主人二字放在心里就行,不用总挂在嘴边的。”秦玉关本想说,既然我现在是你们的新主人,那你们就该听我的。可在话刚出口,猛地就明白过来了上岛樱花这样吩咐他们的苦心,于是马上就改变语锋。心里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到死,都担心我因为他们是日本人而不收留他们……

秦玉关既然打定要去墓地祭奠上岛樱花,自然不方便带着叶暮雪等人了,虽然她们几个妇女姑娘闲的都在打保皇。他带着左右兄弟来到大厅时和杨涟说了一句,要是她们问起的时候,就说去落霞山了。对于这件事,他不想瞒着那些女人,这样做不是在显摆什么,而是为了给死去的人一个尊敬。

秦玉关和何晓达一辆车,左右兄弟一辆车,用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落霞山公墓。

车子停在了公墓前的那条公路上,秦玉关下了车子,对刚想跟着自己上山的何晓达说:“把祭奠品给我,你在这儿等着。”

何晓达默默的点点头,将装有几枚水果和一瓶酒的方便袋递给了他。又对从另一辆车里下来的左右兄弟使了个‘要小心’的眼色,这才叼上一颗烟的倚在车头上,私下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尽管春节已经过了四天了,但落霞山上除了那些挺拔的松柏是青翠色,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枯黄和雪白。白的是残雪,枯黄的是枯草,还有一座用泥土拍成的新坟头。

先给秦家先人们鞠了一躬后,秦玉关才慢慢的走到那座新坟面前。伸手扶住那座刻有‘樱花之墓’的墓碑,眼前仿佛真的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埋在坟中的那个人的容颜,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或者说是脑海。

左右兄弟来到距离上岛樱花坟前两米的地方,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按照他们日本风俗双手合十的来回拜了好几拜,这才将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秦玉关慢慢的蹲下,从方便袋中取出几个苹果香蕉之类的东西放在墓碑前,又用手指拧开那瓶葡萄酒,均匀的洒在地上。等一瓶酒都倒干净后,这才问:“那个,芹泽多摩雄在哪儿?”

“在小姐死的第二天,杨涟就曾经领人去过那家宾馆,可他已经不在了,也许是回了日本。”左三说:“不过,小姐曾经告诉我们说,在风波集团向社会招工时,他曾经安排人混进了那些应聘人员中。本来,小姐是打算打探出那些人是谁后再告诉您的,可惜……”

“嗯,我知道了,他跑不了的。”紫川的人混进了风波,这倒是个麻烦事。秦玉关扶着墓碑站起,说:“樱花还有什么话要你们告诉我的?”

“杀王青的人是我们两个。”右二接过话:“我们取了他的眼瞳和脑浆,已经送回了日本。”

“这句话我没有听到,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对任何人讲起。”秦玉关沉默了片刻:“日本人,为什么需要他的眼瞳和脑浆?”

“是为了研究他所中的蛊毒,”右二回答:“听小姐无意中说过,好像实验室培养出这种蛊毒后,可能要把它当作一种类似于基因的东西用在人体实验中……”

“危机!?”秦玉关听到这儿后,忽然想起来上岛樱花留下的遗言中说,危机的人好像就是被注射一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才脱口打断了右二的话:“是不是等培养出这种蛊毒后,会把他注射在危机中?”

“危机?”右二和左三对望了一眼:“主人,什么是危机?危机是个人吗?”

“呵呵,没什么,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也是,这种连芹泽多摩雄都不知道的绝密,他们兄弟俩怎么可能知道?假如上岛樱花告诉他们的话,恰恰是害了他们。秦玉关若无其事的笑笑,怔怔的看了那块墓碑片刻,从口袋中掏出那个银耳环,使劲的插x进坟头的土中,这才拍了拍手:“唉,我们回去吧。”

“是。”左右兄弟答应了一声,在秦玉关走过他们身边时,忽然齐声说:“小姐还曾经告诉我们,等她死了后,只允许主人您来她坟头看她这一次。”

“为什么?”秦玉关嘴角一动。

“小姐说,你来的次数多了,她在那边会忘不了你,会不能心安的。”左二说:“她还说,希望主人您一辈子平安,不要因为她的死而愧疚。只要您肯收留我们,这就足够。”

“嗯,我知道了。”从没有过的心疼,再次从心底腾起,秦玉关攥紧了拳头,淡淡的回答了一声,当即向山下走去。

“大少,回家?”何晓达看到几个人下来后,连忙将车门打开。

“不,去医院,武警医院。”秦玉关闪身上车:“去看几个病人。”

“好的。”何晓达答应了一声,上车关门,刚想和秦玉关闲聊几句‘人死不能复生’的话,却见他靠着座椅闭上了眼,于是就不再开口。

“晓达,你去帮我买瓶葡萄酒。”等车子驶进武警医院后,秦玉关说:“顺便再买一束康乃馨吧。”

“买葡萄酒?”买康乃馨看望病人,这个世人都知道,但买瓶葡萄酒看病人,这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嗯,买瓶好一些的。”秦玉关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去吧,密码是136***。”

虽然很不明白大少为什么要买葡萄酒,但何晓达见他情绪不高,也没有敢多问,只是答应了一声接过了银行卡……

武警医院住院部的六楼走廊,秦玉关左手捧着一束洁白的康乃馨,右手拎着一瓶超市中最好的长城干红,在来往护士中那惊诧的眼神中,很有礼貌的敲响了606号病房。

“谁?”秦玉关敲门后等了片刻,门板后面才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

“秦玉关。”

“老板,你来了。”秦玉关刚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口,病房门就开了。东海事件中的主角‘完拉希达瓦先生’,一脸喜悦的站在门后。

“奥马丽感觉怎么样了?”秦玉关走进病房,向病床上看去,就见全身被包扎的像个粽子似的奥马丽,看到他进来后,眼睛一亮,张开没有被包扎住的嘴巴:“老板,你什么时候回庆岛的?”

“今天早上刚回来。”秦玉关说着把康乃馨放在床头柜的花瓶里,笑笑:“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嗯,好漂亮的花儿。”奥马丽全身都包扎着,自然不会做出表示有礼貌的动作来,只是笑着说:“你今天一回来就来看我啦?”

“是呀,感动吧?”

“呵呵,可惜马塞利娅她们……”想起死去的几个伙伴,奥马丽说着闭上眼,但随即觉得不该在老板来看自己时说这些,于是马上笑笑说:“老板,在海上你曾经说过,回来后要给我过生日的。”

94 什么才是留住爱的最高境界

“那你看这是什么?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秦玉关知道,此时奥马丽之所以提起过生日的事,完全是因为要岔开因为想起同伴的悲痛,于是就很配合的装没注意她刚才的话,将身后的红酒举起:“虽然不能实现在凤求凰为你开生日派对的承诺,但这事先凑合着吧,等下一次我一定会给你办个风风光光的生日,怎么样?”

“老板,”奥马丽看到那瓶红酒后,眼里浮上一层水雾,刚想说什么却被秦玉关用手摆住:“弗朗西斯,拿几个纸杯来,今天我要和你们好好喝一杯……就一杯啊,多了不喝。”

“喝一杯?那怎么可以。”为秦玉关没有忘记他承诺而感激的弗朗西斯,自然不会答应秦老板这个‘咋这么客气’的要求,接过酒瓶不由分说的打开,咕噔噔的将三个一次性纸杯倒满,先很温柔的让奥马丽浅尝了一口,随即眼里含着泪花儿的,说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话,和秦某人平分了那瓶红酒……

如果心情好的话,半瓶红酒还不会让秦玉关醉成又给何晓达打电话、让他再买一瓶茅台来的地步,想到自己只是利用上岛樱花,而她却是用生命来报答自己,他心里就很难受,是那种被后悔、自责狠狠踩着所有痛感神经的难受,以至于何晓达刚买来那瓶茅台,他就拿过来对着嘴就灌下了一大口。那痛快劲,让何晓达暗暗啧舌,奇怪大少怎么会突然酒量大增了。等他发现大少好像是在用想醉酒想折磨他自己时,大半瓶的茅台已经灌进了嘴里,吓得他赶忙去夺酒瓶:“大少,大少,你不能这样喝酒啊,要不然会喝醉的!”

“何、何晓达,你管我?”秦玉关斜着眼的将酒瓶举起,嘴角挂着狂傲:“你再和我动、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把你从六楼扔下去?”

“呃!”何晓达哭丧着个脸的看了看弗朗西斯,可后者对秦玉关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所震住,只得耸耸肩表示:俺也木办法!

一个心中有着无法向人说出苦衷的人,本来只有二两小酒的量,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后,结果会怎么样是可想而知的。以至于何晓达和左右兄弟费了老大的劲,才把秦玉关弄回了凤求凰。

秦玉关带着何晓达和左右兄弟走了后,杨涟马上就将大少的行踪告诉了几位少奶奶。叶暮雪等人听了后,也都觉得他应该这样做,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吃午饭了,却是被人从车上背下来的。

“何晓达,难道你不知道玉关他不能喝酒吗!”叶暮雪见秦玉关闭着眼睛又哭又笑状若疯癫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拿出秦家少奶奶的架子,摁着何晓达就数量起来了:“玉关出门为什么总是带着你?还不是他放心你!可你竟然让他喝成了这样,哼哼。”

刚把秦玉关扶到床上的何晓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满脸内疚外加委屈的:“叶董,大少从落霞山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医院看望奥马丽,说什么替她庆祝34岁生日……”

“什么?他是在医院看望病人时喝醉的?”展昭听到后,也不乐意了:“我说何晓达,你是不是觉得玉关现在挺宠你的了,你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在医院喝酒你都不加以提醒,我看你这心腹司机,哼哼。”

“我劝了啊,而且还是可劲的劝,可大少不但不听反而说我要是再劝,就把我从六楼扔下去……”俩少奶奶的哼哼声,的确让何晓达感到心悸的要命。他刚想解释,却见苏宁也有想加入指责他的战团,连忙双手乱摇着:“各位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下次,下次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别说是把我从六楼扔下来了,就是把我从六十层楼上扔下来,我也保管不会让他多喝一滴酒!”

“上岛樱花,我对不起你!”就在何晓达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各位少奶奶息怒时,躺在床上的秦玉关,忽然闭着眼睛的喃喃道:“其实在我得到那个消息后,就该考虑到你的安全了,可我竟然混蛋的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我知道,假如我在收到海神号的情报后,就去找你保护你的话,你肯定会把九.十舰队的情报也告诉我,而不是用把它当作让我收留左右兄弟的依仗了!正是因为我从心里压根就没有看得起你,所以才忽视了对你的保护,这才造成你冤死,这才造成了马塞利娅等人的牺牲!”

“呵呵,”秦玉关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继续闭着眼的,说着要是他正常时打死也不会说的真心话:“以前我觉得,在你面前我是高高在上的,可当我看了你留给我的那封信后,我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傻!你的死,都是因为我的狂妄自私造成的!尤其是当右二告诉我说,不许我再次去墓地看你的那句话,呵呵,你知道吗,当时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我太他妈的混蛋,太他妈的自以为是了……呕!”

秦玉关嚷道这儿,忽然脑袋一偏,张口就喷出一口污秽之物,一点也没Lang费的都吐到了刚想给他擦汗的何晓达怀里。

“唉,晓达,你先下去换衣服吧。”秦玉关从没有表现过的自责,让苏宁在叹了口气后,冲何晓达摆摆手。

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后,何晓达双手扯着衣襟,狼狈的跑了出去。

左右兄弟对视了一眼,也想跟着何晓达后面出去时,却被苏宁喊住了:“右二,樱花小姐在……为什么还不让大少以后去墓地看她?”

“苏主任,”左右兄弟,对秦玉关这些老婆们,倒是都称呼其官职,而不是喊主母啥的:“小姐她在死前一天,让我们转告主人……”

“主人?”

“主人就是秦先生,从此之后,他就是我们兄弟的主人。”

“哦,那你继续说。”让两个日本人当玉关的奴仆,他们可靠吗?这里面别是有什么阴谋。苏宁心里这样想着,点点头。其实,这也不怪她这样想,盖因那个岛国上的民族,很少留给世人他光明磊落的一面。从很久之前,他们就是残忍和阴险的代名词。

右二并没有注意到苏宁眉间的警惕,实际上,现在除了秦玉关的脸色可以让他们在意外,就再也没有人值得他们去在乎了,哪怕这些人是他们主人的老婆。所以,他实话实说道:“小姐在她临死前的一天,让我们转告主人,主人如果去的次数多了,她会在那边忘不了主人,会不能心安的……”

听完右二的这些话后,叶暮雪等人心里同时一震,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让她们垂下了眼帘。她们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日本女人竟然可以爱秦玉关爱到如此痴狂的地步!哪怕是她已经香消玉损了,可仍然会让他因为这些话记得她一辈子。

“你们,暂且退下去吧,今天和大少说的话,不要告诉别人。”过了许久,苏宁才对左右兄弟挥了挥手。

“是。”左右兄弟答应了一声,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叶暮雪展昭迎夏,外加一个怎么给她使眼色都装看不见的皓月后,苏宁才从沙发上拿起上岛樱花留给秦玉关的遗书,小声的读了一遍。然后看着这帮女人:“以前我总是觉得,为了拴住玉关的心,我可以替他做任何事,包括为他去死……以为这就是最极端的手法了。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留住爱的最高境界。我不得不承认,我们所有姐妹都被一个日本人打败了,玉关在以后的日子里,到死都不会忘记她的。”

众女沉默。

“宁姐,那我们该怎么才能帮小表哥从愧对樱花之死的阴影中走出来?”过了很久,迎夏走到床前,手里拿着纸巾,替醉死过去的秦玉关擦着嘴角,脸上挂着担忧:“虽然上岛樱花帮了我们很大忙,并为此付出了生命,但我还是对她没有好感。既然她那么爱小表哥,为什么不能让小表哥快快乐乐的呢?至于让人把那些话转告给他?”

“也许,这就是华日两国女人对待爱的差别吧。”苏宁淡淡的说:“我们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可她们却把爱当作了一种掠夺,这也恰恰符合了日本人的一贯作风。别看玉关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他才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们若是不尽快想办法帮他从愧疚中脱身,相信……以后他的酒量会大增的。”

听到苏宁这明显带有黑色幽默的话语,没有人觉得好笑。的确,别看秦玉关明面上左拥右抱风光无限的,其实他真的很累。一方面要为所有爱他的女人负责,令一方面却还有不可动摇的信仰。当感情和信仰发生冲突后,他明知道很多人都不能没有他,可他还是为了信仰去殊死搏斗,这从他装傻也要前往加蓬可以看出。

“让、让我来试试吧。”大家都沉默了很久,一直替秦玉关擦着脸颊的迎夏,忽然说:“也许我有办法,可以让他对上岛樱花的死不再愧疚。”

PS:下一节,该推倒迎夏了……虽然关于是否推倒迎夏的争论,到现在都一直没有结束,但机会已经来了,就不能再错过了!另外: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口味的(唉,很多人都说兄弟那样写床戏有些变呀那个态,真是冤枉死了!)再另:从今天12.00召开活动至今,贵宾票增加了80张,PK两章。我想这也真实的反应了兄弟书的价值所在了吧?再再再令:网站很多书都召开了此类的活动,不知道谁才是最终的胜者……

95 艳 舞(加长版)

“你?”听迎夏说她有办法让秦玉关不在为上岛樱花之死而感动愧疚,皓月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大家都知道,在秦玉关这帮女人中,要说最有本事的可能就是苏宁了,除了在对经商不专业外,无论是心机还是能量,都算是女人中的姣姣者。秦某人忽然遇到这种解不开的心结,包括叶暮雪这个‘正牌老婆’在内,都认为也只有她才能拿出一些解决办法来,可没想到的是,这时候迎夏挺身而出了。

“嗯。”迎夏抓住秦玉关的手,那双清澈到让人心悸的黑眸中带着一丝慌乱,更多的却是羞涩:“在蜀中的时候,薛伯母曾经教给我一些让人心神安定的偏方。我想吧,如果能够让小表哥彻底知道他根本没有对不起上岛樱花,他应该很快就解开心里这个包袱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妈还有这些偏方?”皓月感兴趣的说:“迎夏,那你告诉我们,该怎么把他从愧疚中解救出来?”

“其实,其实大家都听过的,”迎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一下嘴唇:“就、就是跳大神……”

“哇噻!”皓月小嘴猛地张大,一脸不信的用手指着迎夏:“迎夏,你会跳、跳大神?这个管用嘛!”

跳大神,是一种活着的人和死着的人的‘交流’方式。

一般来说,跳大神要有两个人共同完成,一个是大神,一个是二神。他们认为大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二神是助手。在跳大神过程中,大神多是手舞足蹈满口的南腔北调,说着让正常人不知所云的话。二神仙呢,他的任务是打鼓,打着一种奇怪的鼓点。通过大神的肢体动作和二神的鼓点配合,会给人一种视觉和听觉上的诡异感。就是那种你明明觉得他们的举动很搞笑,却不敢露出丝毫笑容的诡异感。

当然了,现在的跳大神,更多的被作为一种民族艺术被保留了下来。正式称谓叫:萨满舞。萨满是满族的巫师,萨满舞也就是巫师在祈神、祭礼、祛邪、治病等活动中所表演的舞蹈。据说古代中国北方民族曾盛行过这种巫舞,表演时,萨满腰间系着长铃,手持抓鼓或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请各路神灵。请来神灵后(俗称神附体),即模拟所请之神的特征,作为各路神灵的表演。

跳大神有真有假,假的当然是以欺骗钱财为主,真的也确实存在。真实的跳大神,虽然很多现象依照目前自然科学的理论难以解释,但是在治病、占卜等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效果,这是不容置疑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承认了的。它和风水学、占卜术一样,都是华夏民族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文化遗产。

迎夏说她要用跳大神的方式来帮助秦玉关摆脱愧疚,刚才这帮子女人脸上的凄苦,马上就被好奇所代替。尤其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展昭,更是俩眼放光的一把抓住她是手:“迎夏哦,等把玉关这事处理好了,你教我跳大神好不好?”

迎夏还没有回答展昭这个让她啼笑皆非的问题,苏宁端出她大姐大的架子来:“小昭,你想学跳大神也行,但总得等玉关好受些再学是不是……迎夏啊,这个大神是怎么个跳法?你看我能不能那个啥啊?昂?”

唉,真是好奇害死女人哦,就连宁姐这样的巾帼都这样一副嘴脸。在心里大大鄙视了苏宁一下后,迎夏轻笑着说:“当然可以,本来跳大神就需要两到三个人,你和小昭姐主动要求,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说到这儿,迎夏话锋一转,看着眼前这些跃跃欲试的女人:“不过你们谁来配合我也行,最主要的是你们得会跳一种舞才行。”

“什么舞?”叶暮雪也一脸好奇:“是伦巴还是探戈?”

“伦巴和探戈我不会跳,我只会跳交谊舞。”展昭很是郁闷的Cha了一句,但接着就琢磨,自己还是连交谊舞也别跳了,免得‘吓坏’了肚子里的小宝宝。

“不是探戈伦巴,也不是交谊舞。”迎夏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啊,我知道了。”皓月那儿大惊小怪的说:“是不是我们蜀中的孔雀舞?”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舞嘛,迎夏你就别卖关子了,这儿又没有外人,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不好呀。”刚才还为秦某人担心的这些女人们,一听迎夏提出要跳大神的主意后,马上就将还在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某男给抛到一边去了,仿佛只要能够把大神跳好了,他立马就会还阳一样。

“艳舞。”

“什么?艳、艳舞?”听迎夏说出这俩字后,所有的女人都面红耳赤。虽说她们和某个醉死梦生的家伙关系不仅仅停留在守着他跳艳舞的层面上,但大家都是良家妇女,要跳那种让人脸红的舞蹈,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迎夏,你没有搞错吧?”叶暮雪有些发傻的问:“跳、跳那种舞和让他走出愧疚,又有什么关系啊。”

反正主意已经拿出来了,事到如今迎夏也不再拿着捏着了,索Xing直说:“我需要俩个人来个配合我。一个要装扮成上岛樱花的模样,这个人要尽量的刻画出一个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动心的、的妖媚女子,而且还要让小表哥看到。虽说这样有诋毁上岛樱花的嫌疑,但她既然连死后都要抓住小表哥不放,那也怪不得我们改变她的形象了。所以我说,这个人一定要会跳艳舞。”

“另外一个要女扮男装,办成一个貌比潘安的男人,”迎夏接着说:“而且这个男人要追求上岛樱花。扮演樱花的人,动作一定要大胆,露骨,最好能够表演一些很暧昧很暧昧的姿势。”

“这和玉关心中的包袱有什么关系?”饶是苏宁为了秦玉关什么事都做过,但当听了迎夏的话后,还是忍不住脸蛋红红的提出异议。

“当那俩个人在表演时,我会给小表哥造成一种幻境,”迎夏舒了一口气,说:“我要让他亲眼看到,上岛樱花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比在这个世界时还要好,还要幸福!只有让他明白了上岛樱花在那个世界其实很幸福,才会让他对她的死释怀,让他从此可以放下那些内疚。”

“我怎么听着有些晕?”皓月傻乎乎的问:“迎夏,你的意思是说,你要通过我妈妈教给你的那些手段,来让秦玉关看到死后的上岛樱花生活,让他看到上岛樱花其实过得很幸福,从而不用再为她的死而内疚?”

“是的,就是这样。”迎夏点点头。

“你有几分把握?”叶暮雪问。

“大约五成把握吧,毕竟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迎夏眼帘微微垂下:“如果、如果我再努力一下,可以有七成把握。”

“好!”展昭啪的一拍手:“我看就这么着了!别说能够有七成把握,就是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该努力一下是不是?我看这样吧,跳艳舞的这个任务就交给苏宁,扮演追求苏宁的人就让暮雪来演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演那个跳艳舞的?”苏宁翻了个白眼:“我看小昭你很有这方面的潜质呀。”

“我?”展昭嘿嘿一笑:“我除了交谊舞外,啥舞都不会了,我怎么能够出演上岛樱花呢?”

“那你干什么?”

“我可以当观众啊,和薛皓月一起当观众。电影里那些跳大神的,不都有观众捧场嘛。”展昭理直气壮的回答,而且还拉上了皓月:“皓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行,我的跳大神和电影里不一样的。”不等皓月回答,迎夏一口否决:“我的跳大神,不是把上岛樱花的‘灵魂’附在扮演她的那个人身上,而是要创造一个让小表哥来到地狱看到她幸福生活的气氛。小昭姐,你想呀,如果和皓月姐在旁边当观众,他会入戏嘛。所以呀,你们要不就是扮演那俩个人,要不就是出去。”

“呃,”展昭有些傻眼的:“可我不会跳舞啊。”

“那我们还是出去吧。”皓月倒是会跳很多舞蹈,但她隐隐明白了迎夏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自问现在还没有发展到苏叶二女和秦玉关那么亲密的地步,所以这时候提议出去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可我真想看看呀。”展昭有些不情不愿的被皓月拉着向门口蹭去。

“小昭姐,你和皓月姐就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

“哦,给你做护法呀?行。”展昭点点头。

“宁姐,”等展昭皓月出去后,迎夏一脸认真的说:“其实,就是让皓月姐她们在,也不会影响我们的。我之所以让她们出去,就是为了怕给你们增添心理负担,会被小表哥看出什么破绽,从而功亏一篑。”

“迎夏,你就说我们该怎么办吧。”叶暮雪咬了一下嘴唇:“我虽然会跳舞,但艳舞我真的跳不来,要不去酒吧找一个……”

“不用了,我来。”苏宁双手搓了搓脸,一脸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这种事没理由让外人参加的,先不管成败如何,要是万一流传出去,会给玉关造成不良影响的。这样吧,我负责跳、跳艳舞,你出演那个追求我的男人。”

“嗯,我看这样最好。”迎夏笑笑:“宁姐有这方面的潜质。”

“死丫头,”听一向单纯的迎夏说出这句话,苏宁有些目瞪口呆,低低骂了她一声后:“现在我们是不是得去化妆了?”

“嗯,记住,一定要用浓妆,Xingx感大胆的那种。”迎夏点点头:“还有,待会儿要在房间CD中放一首曲子……就放《神话》的主题曲吧,这个恰好应景。另外,得给我取一面鼓。”

“《神话》那主题曲能够和艳舞吻合嘛……嘿嘿,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皓月你是导演,你说了算,那我们这就取开始准备!”苏宁嘿嘿的笑着,拉着叶暮雪走出了房门……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融入怀中,两颗心颤抖。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诺,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我绝不放松……我们因为太相爱,所以更使我们痛苦,我们连爱你一句话都无法讲。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决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

《神话》那充满有伤和留恋的曲子,在黑暗中响起。接着,一声低低的鼓点,仿佛踏着你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心弦,从远古的星空中响起,唤醒了醉卧六个小时之久的秦玉关。

他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但却又偏偏可以隐隐看到些什么。尤其是《神话》那缠绵的曲子,在那一声高一声低的鼓点配合下,让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一想起就会愧疚的女人,那个左耳戴着银耳环的异国女人,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无法自拔中。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他脆弱的一面。只不过在人面前,他会用各种手段来掩饰这些脆弱,给别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秦玉关就是这样。但是,再强大的人,在黑暗中也会撇弃那些昔日的伪装,都会露出他最脆弱的那面,哪怕他是龙腾七月秦玉关。何况此时,他耳边还回绕着这种让人忧伤的旋律?

秦玉关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那无限的黑暗,眼里有别人看不到、或者说是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泪花。

攸地,一道亮光,一道不算太亮但足可以让人看清一些什么的暗红色亮光,撕破了黑暗。

秦玉关心中一惊,腾地一下坐起刚想下床时,那若有若无的鼓点声,突然急促起来!接着,一个让他见了猛地定住的女人,从那道亮光中出现。

那个女人,一头略微有些小卷的波浪长发,遮住了轻垂着的面孔,唯有左耳下的那个硕大的银耳环,随着女人身子妖异的扭动来回的晃着。

“上岛樱花!?”看到那个银耳环后,秦玉关如遭雷击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呼,眼神在越来越急促的鼓点中开始散出迷茫:“你、你不是死了吗?”

银耳环女人好像没有听到秦玉关的话,只是伸手撩起遮住面孔的长发,露出一个黑色的蝴蝶型面具。暗红色的光越来越亮了,照着她的身子。她穿着一套火红色的Xing感内衣,那套内衣,仅仅遮住了她身体的几个紧要部位,偏偏脖子里还系着一根领带,透着让人说不出的难耐。身子轻轻一扭,高耸的胸部有了些许颤动,盈盈一握的细腰,挺翘的丰臀,晶莹地、好像带着细细汗珠的肌肤,在有些暗红的灯光下耀出淡淡绯红的光泽,显得格外诱人。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秦玉关痴痴的望着‘上岛樱花’,喃喃的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呀咦喂萨拉希……”一个绝不会破坏秦玉关梦境般的声音,随着逐渐放缓的鼓点,轻轻的响起,让他又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只用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上岛樱花’。

‘上岛樱花’踩着精致地高跟鞋,缓慢的迈着猫步向秦玉关走来,黑色蝴蝶型面具下,那双冷艳的眼神亦若有若无的盯着他。走到距离他大约三四米的时候,身子随着根本不可能营造出暧昧气氛的《神话》主题曲,耸胸、细腰、丰臀、长腿配合绝佳的动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随着《神话》旋律轻摇慢摆,但这时候鼓点又猝然加速,她的动作也跟着狂野起来。

腰身蛇一样的不停扭动中,‘上岛樱花’慢慢的跪在地上,身子后仰剧烈摆动着胸膛,那一对高耸顿时就给秦玉关造成了一种地动山摇的假象。在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中,‘她解下脖子间的领带,在右手中来回的悠荡了几圈,身子扭动中采取蹲着的姿势,握着领带的右手下探到胯下,左手却从背后抓住了领带的另一头,然后双手拽着领带开始在胯下一抽一送的,慢慢摩擦起来……

别看秦某人心里着实的为上岛樱花之死而不能自拔,但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事实,还是让他在如此强烈的视觉效应下,开始了眼睛睁大,呼吸急促狂吞口水,下面小弟弟迅速抬头的特征。

唉,男人呀,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他去了地狱,他的色心也死不了。可这能怪谁呢?谁让那个‘上岛樱花’做出这么勾魂的动作?不过,这还不是最让秦玉关无法忍受的,就在他努力想搞清楚这是在做梦啊还是他妈的出现幻觉时,鼓点声更急!

听到鼓点一变的‘上岛樱花’,反手将领带抛出接着身子后转,背对着秦玉关身子像只虾米似的弓起,两只穿着七寸高的淡红色高跟鞋的脚,和双手着地,纤腰不停的扭动着,随着长腿一蹬丰臀撅起,同时身子前趴,再随着敲动的鼓点挪回原处,嘴里发出低吟,如是者再三……‘

上岛樱花’如此大胆开放的舞蹈动作,恐怕连少林寺的老方丈见了都得那个啥,就别说秦玉关了,要不是那好像带有某种魔力的鼓点一直控制着他,他早就嗷嗷叫着扑上去,将她撕碎了。没办法,谁让他是男人了?而且还是正常男人!

“草!”随着‘上岛樱花’做出的动作越来越具有挑逗Xing,秦玉关再也忍不住了,很恶俗的骂了一声后,忽地重新坐起,刚想不顾一切的去‘征x服’那个女人时,忽然又一个人出现在那道‘上岛樱花’出来的亮光中。

这次出来的是个男人,一个让秦玉关猛地顿住动作的男人。他一身全黑色的西装,头上戴着一个礼帽,脑后拖着一根马尾,脸上却是戴着个骷髅面具。左手拿着一根拐棍,右手捧着一杯红酒,随着鼓点缓步走向纤腰摇摆着站起身的女人面前,低低的声音挺飘渺的,但足可以让秦玉关听到:“樱花,你终于来了。”

”嗯。“‘上岛樱花’面具下的嘴唇轻咬着,看也不看秦玉关一眼的慢慢伏在那个男人怀中,更加模糊的声音:“山口君,你等急了吧?我专门为你表演的舞蹈,好看吗?”

原来上岛樱花是跳给别人看的!刚才还热血澎湃的秦玉关,听到这句话后,全身如同被凉水彻底浇灌。

“嗯,不过我不喜欢你在别人面前跳这种舞,那样会被人误会。”那个山口君点点头,冷冽的眼神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秦玉关,拿着拐杖的左手揽在樱花的腰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右手中的红酒端到樱花的嘴边:“我以为你爱上那个华夏人秦玉关后,就再也舍不得来寻我了,我可是等了你三年多了。”

“怎么会呢?我说好要来寻你的。”樱花轻抿了一口红酒后,几点猩红酒渍从嘴角挂下,她慢慢的回过头看着床上的秦玉关,伸出舌尖,柔软而轻缓地在唇边卷过:“因为他始终牵挂着我,所以刚才我才……但我以后再也不会跳给别人看啦,只给你一个人跳。”

“嗯,我还不许你再爱他。”

“唉,虽然我曾经很爱他,宁可为他背叛组织和祖国,但那是在那个世界。如今,我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了,自然要忘记那边所有的事情,包括我那残缺不全的爱情。山口君,以后我们就会在这边常相厮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是不是?”

“嗯,”山口君那好看的嘴角一翘,有意无意的扫了秦玉关一眼:“可那个男人心中始终挂着你,却是让我很不舒服的。”

“山口君,”樱花抬起闪着晶莹色的右手,轻轻摸索着山口那个骷髅面具:“如果我还活在那个世界,秦玉关挂着我,我会幸福。可我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找到你了,已经在这儿找到了我的幸福,我就不愿再让他想着我了,因为我和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就在这儿看着我们呢,你要不要和他说一句,然后我们就回到我们的世界中?”

PS:本想分开两节上传的,但为了增加流畅Xing,考虑再三还是把的也合成为一节了。下一节更新的时间在0.00……唉,这几天状态有些起伏,发挥不好,还请大家多多原谅。另外,兄弟会遵守那个投票承诺的!

96 实战演习

我和他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秦玉关,他用好像从不认识上岛樱花的眼神看着她,眼神痴呆中带着失望的痛。

不要埋怨秦玉关会有这种感觉,他身边的女人是不少。说的夸张些,基本上都是哭着喊着追着他,这才养成了他在女人面前‘狂妄自大’的心态。不过,一旦有个曾经属于他的女人主动说要离开后,他也会和世上所有被女人踹开的男人一样,心里会发酸会吃味会心里不得劲的疼,这从姚迪嫁给陈焕宏那件事上可以看出。男人都是这样的,是一种自私而霸占性极强的东东……你也是。

“嗯,我应该和他说一句。”听到山口的话后,樱花温柔的点了一下头,仰首喝掉杯中红酒,慢慢走到秦玉关面前后,捧起他的脸慢慢的将红唇贴近。

幽幽的冷香从秦玉关的鼻子钻入,带着一股他好像很熟悉的味道。樱花那柔软的红唇,缓慢而坚决的堵住他的嘴,舌头很是熟练的拨开他的牙关,稍微有些苦涩的红酒,与她甜甜地香津融合着,就这样渡入他的嘴里。

出于下意识的,秦玉关喉结一动,那口红酒就像是清泉一样流进心扉。

“好了,请你再也不要用你的牵挂来打搅我的生活了。我的死已经帮我找到了我的爱,你只要帮我好好对待左右兄弟,就算是偿还你欠我的那些了。”樱花最后在傻歪歪的秦玉关脸颊一吻:“我在下面,不会再想起你,希望你也不要再用对我的愧疚来打搅我的幸福。秦君,保重。”

樱花说完,再也不看秦玉关一眼,脚步有些雀跃的回到山口身边,两个人相偎相依着,一起走进了那道暗红色的亮光中,然后消失不见。

秦玉关的视觉再次陷入了黑暗。如果不是口齿间还存留着红酒的醇香,那个神秘的鼓点一直在咚咚的敲个不停,他肯定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幻觉。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上岛樱花消失的地方,过了很久,他才蓦然一声轻笑,缓缓的说:“迎夏,真的谢谢你。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纠结,你们竟然在我眼前排演了这样一场让我终身难忘的戏。唉,这一切都怪我,正是因为我的放不开,才逼得你们想出这种办法。”

咚咚的鼓点,在秦玉关叫出‘迎夏’这两个字后,就已经停下了,等他把话说完,一直躲在一边面红耳赤的迎夏,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怯怯的问:“小、小表哥,你是怎么看出这是一场戏的?我觉得我们已经做的很好了,而你刚才眼中的迷离,也证明你的确看到、并走进了那个世界……可为什么你的心神没有被慑住,还、还知道我在这儿?哦,我知道了,问题出在宁姐身上,她不该过来喂你酒喝!是我忽视了你们在一起的习惯,她喂你酒时的动作,肯定让你感到了熟悉。”

“不是。”黑暗中,秦玉关摇摇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出上岛樱花就是苏宁,包括她喂我酒时。虽然我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熟悉,但我刚才的确沉浸在了她就是上岛樱花的幻觉中,一直到她们离开,我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怎么忽然清醒了,并且一下子就知道我在你身边?”

“当我眼前重新陷入黑暗,我开始会重新思考时,忽然嗅到了我很熟悉的味道。”秦玉关转过头,看着黑暗中的迎夏:“傻丫头,你在明珠受伤后,我曾经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天,对于你的体香是再也熟悉不过了。一旦有了自己是思想后,我马上就知道了你就在我身边,由此推断出刚才我看到的那一幕,绝对是你们搞出的把戏。”

“唉,”迎夏放下手中的鼓槌,摸黑走到秦玉关身边,缓缓的跪在床前把头伏在他胸膛,幽幽的叹口气说:“看来是我疏忽你啦啊,没想到你的嗅觉这样灵敏,你的意志力这样坚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了过来。”

“别忘了我什么出身。”好好睡了一觉的秦玉关,虽然很想再欣赏一次刚才那给他巨大视觉冲击的艳舞,但一想到自己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清醒过来,尽管这肯定会打击这些用心良苦的女人们,可还是忍不住得意的吹嘘:“我可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之一,曾经在各种环境里受过最严酷的训练,使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保持最大的冷静。嘿嘿,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你说呢,迎夏?”

“那可不一定。”

“怎么个不一定法?”秦玉关有些奇怪的说:“我这不是很快就识破了你们的把戏吗?迎夏,你不会是想让苏宁她们重新给我上演一次激情艳舞吧?如果那样的话,我倒是很期盼啊很期盼。”

“这次不会是让她们来上演啦。”黑暗中,迎夏的声音忽然有些腻:“而是由我亲自出马。”

“呵呵,要是单论施展女人的媚惑,你可不如苏宁。何况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哪怕是你使出在蜀中学到的蛊术,也不可能让我的灵台失明啦。”秦玉关很‘好心’的提醒迎夏:“所以啊,你还是不要给我表演啦……”

“这次不是表演,”迎夏伸手轻轻堵住秦玉关的嘴,软软的声音:“用你们军人的话来说,就是实战演习。”

“实战演习?”秦玉关有些懵,还没有完全理会过迎夏的意思,就听她啪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屋子左面的墙壁上,攸地亮起一盏灯,一盏充满暧昧色调的橙红色壁灯。然后,他就看到身穿一袭白袍,黑发披肩好像是个仙子似迎夏站起,微微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双黑眸,一丝羞涩噙在嘴角,似笑非笑。

“迎夏,你这是要干嘛?”看到迎夏脸上露出这个表情,再联想到她刚才说的‘实战演习’的话,秦玉关心里咚的一跳,马上就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迎夏没有回答秦玉关的话,只是舒展双臂缓缓转了个身。当她再次面对秦某人时,身上的那袭白袍已经飘落地上,露出不着一缕的身体:不算太丰满、但绝对挺拔的一对高耸微微颤动着,细细的腰肢风情,完全被她那双修长而荡漾着绯红色的长腿而淹没……

迎夏站在那儿,双臂慢慢收拢掩住胸膛,双腿紧闭,身子带着明显的颤抖,梦呓般的话带着鼻音说出:“小表哥,我美吗?”

“我很想说不美,但我的良心会谴责我那样做。”怔怔的看了人家老大一会儿了,秦玉关才扭过头,很诚恳的说:“迎夏,穿上衣服好不好?虽然现在你名义上是我的妻子,我也知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帮我走出愧对樱花的心结。可当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心里还是过不去你是我表妹的那一关。”

“唉,”迎夏低低的一声叹息,雪白的小脚丫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走到床前慢慢伏下身子,将少女的胸膛埋在秦玉关的身上,柔声说:“我名义上是你的妻子,就像是名义上是你的小表妹一样啦。从我基因再也没有和你有关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把自己交给你啦。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对樱花的死很愧疚,你一直在自责,可你有没有想过,爱你的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我和宁姐她们。小表哥,我一点也不信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不如一个樱花,她可以为你去死,我们也同样。”

“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迎夏的手轻抚过秦玉关的脸颊,顺着他的下巴放在胸膛上,替他挑开一颗衬衣上的钮扣:“为了让你从樱花之死的愧疚中解脱出来,我们这些人绞尽了脑汁,觉得还是用女人的法子来解决女人给你系下的心结。如果我、我这样做都不行的话,那我们还会尝试更多的办法,比方我去……死。看看我的死和樱花的死,哪一个才会让你更内疚。”

“迎夏,你胡说什么?千万别胡闹!我只是对她愧疚而已,根本没有到达你们所说的这个地步。”秦玉关扭过头,眼神很清澈的盯着昂起头的迎夏:“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我相信你。”迎夏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小表哥,其实偿还樱花的办法有很多种,而且大家一直都在努力。比方暮雪姐姐主动把她葬在秦家祖坟,比方宁姐现在已经查到杀害她的那个人下落,我们都在帮你偿还你欠下的这些债,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法子。如果这样你还不能解开她给你系上的心结,那我们也太失败了……”

“苏宁已经查到那个人的下落了?”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却被迎夏打断:“我们都在努力,用自己的办法努力着。”

宋迎夏说着,螓首低下,嫣红的嘴唇顺着秦玉关裸x露的胸膛,一路向上,动作生涩而紧张,却偏偏最能激起男人的欲x火:“哥,要我,要了我后忘记樱花,好么?我们真的在用尽所有来证明,我们才是最值得你用生命去爱的人,没有谁可以比我们更让你牵挂,哪怕她是为你而死的上岛樱花……”

“你们才是最值得我用生命去爱的人,没有谁可以比你们更让我牵挂。”秦玉关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在迎夏那绝对生涩的挑逗中,对上岛樱花所有的愧疚,就像是被阳光轰然劈开漫天的阴霾,眨眼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感激。

……

(写迎夏怎么把她自己交给老秦这个桥段,就像是一个雷区,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写,一直在边缘徘徊,好像那初次爬上男人床的妞,渴望却又腼腆……这两天状态又不佳,写的不如人意,还请大家多多担待,我想我会发挥出最佳水平写好这很重要一段的。当然,还请大家帮着想一下,一个清纯如迎夏的女孩子,该怎么献出她的第一次?这好像是个难题啊,难题。清淡了会没味,过火了肯定会挨骂……主啊,今晚赐予我一个如迎夏那样的女孩子,让她来用身体来堵住我的这些废话,并给我灵感吧!阿门。)

97 羔羊(暧昧版……)

“不知道玉关能不能看穿我们。”走出套房来到客厅后,叶暮雪有些担心的趴在门板上倾听了片刻。

但因为隔音质量良好,她什么都听不到,甚至连迎夏敲打的鼓点都没有听到,只好无奈的笑笑,转身时把头上的黑色礼帽摘下来:“宁姐呀,还别说,你刚才跳的那段舞,连我看了都脸红呢,也许就像是小昭说的那样,你真的有跳艳舞的潜质……”

叶暮雪刚说到这儿,苏宁就夸张的扭着腰胯来到她面前,丝毫不顾她脸上露出的惊愕,用一个很轻佻的动作挑起她下巴,伸出舌尖在上唇就那么舔了一下,怪怪的声音:“乖乖小雪儿,既然你对本夫人动心了,那今晚我来陪你好不好?”

“别、别这样,”虽然明知道苏宁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叶暮雪那张俏脸还是腾地一下红了,扭过头再也不敢看她一眼。

“嘿嘿,晚了呢,乖乖小雪儿。”叶暮雪刚想闪开,却被苏宁左手揽住腰身,右手在她高耸的胸上放肆的揉捏着:“看在我对你一厢情愿的份上,你就对我以身相许吧,啊?”

“别、别闹。”虽然被一个女人‘调戏’,可叶暮雪还是双腮飞红杏眼含春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双手无力的推搡着苏宁那只开始四处乱摸的手,呻吟似的:“宁姐,别这样……”

看出叶暮雪竟然真的好像动情后,苏宁心里很是为自己的手段可以和秦某人相比而自豪,同时也对冷傲的叶妹妹在遇到Sao扰时,竟然这样一副德Xing而好奇,忍不住嘿嘿Jian笑着:“小雪儿,看不出你还是个闷Sao的主呢。”

“你、你才是闷Sao……”叶暮雪刚说到这儿,房门开了,展昭出现在门口:“谁闷Sao呀谁闷Sao……呀,你们这是在干嘛?玩拉拉么?我也来成不成?”

“你们才玩拉拉呢。”叶暮雪脸儿红红的一把推开苏宁,垂头走到沙发前坐下,再也不敢理这俩厚脸皮女人了。

“嘿嘿,苏宁,里面是怎么个情况?”展昭嘿嘿笑笑,走到套房门前听了听:“他好些了没有?”

“我也不清楚,一切得等迎夏出来再说。哎,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候着,干嘛跑进来了。”

“嗨,玉关他老舅来电话了,我这不是来送电话的?”展昭扬了扬手机。

“又有什么事了?”苏宁眉头一皱:“这些人就不能让他消停几天,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很累了嘛……”

“哥,要我,要了我后忘记樱花,好么?”迎夏那青涩的身子伏在秦玉关身上,嘴里发着低喃声,一只手笨拙的解着他衣服,淡淡的处x女幽香直向他鼻子里钻。

就算某男一直为迎夏是,或者说曾经是他表妹而不敢向那方面去想,但刚才苏宁表演那场艳舞带给他的冲动,还是让他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男人最显著的特征也更加的狰狞,恰恰这时候迎夏的手摸到了那儿。

“迎夏……”秦玉关身子打了个激灵:“别这样,好不好?”

“哥,要了我。”红着脸皮向苏宁讨教了好几回经验的迎夏,在摸到某人的某处,他身子一哆嗦时,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想法?只是,青涩少女的矜持,让她在摸到那根火烫后,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小手一点也不受控制的一用力,呼吸配合着颤抖的身子更加急促起来。

迎夏这个青涩却又带着无限挑逗的动作,就像是一簇火花落在黑色火药上,忽地一下子让某男的欲x火熊熊燃烧起来,心神一荡中,他反手紧紧抱住了迎夏的细腰,嗓音有些沙哑的:“迎夏,别逼我!”

“哥,我没有逼你,只是在请求你,请你忘记上岛樱花,要了我!”宋迎夏感受到了秦玉关到那炽热的欲x望,意识到接下来会真的发生什么了,略显单薄却又成熟的身子,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扭动了起来。在他耳畔,轻轻呻x吟着,如泣如诉颤声道:“哥,我是真想把自己交给你,却从没有想过让你记住我,要我,要我!”

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Xing无能者……迎夏现在略显YD而又暧昧到极致的动作和语调,让秦某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别说顾忌她曾经是自己的表妹了,就连上岛樱花的影子,也随着迎夏灼热的红唇蹭到某个突起的地方后,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没办法,男人毕竟是靠下半身考虑问题的动物,何况他挺明白迎夏这样不顾羞涩的原因。如果在这样一个清纯到不敢让人正视、却为了解开他心结故作YD的女孩子面前,他再走不出上岛樱花给他留下的纠结,那他可以去死了。

“迎夏。”秦玉关在迎夏将要学着别人那样张开小嘴干啥时,再也不忍她这样,赶忙坐起来,伸手捧起她那张美丽而纯洁的脸庞。有些干燥而颤抖的嘴唇,轻轻地向她嘴唇吻去。

此时,迎夏那原本晶莹别透的肌肤上,布满了红晕,她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一刻终于来到了,整个身子猛地一缩,忽然有些怕怕,下意识的就想推开秦玉关爬起身来。然而,全身的力气,随着某人堵住她的嘴巴,吸咬着她的嫩舌,雪遇阳光一般的全部消失,只能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不止,试着回应了一下。

在迎夏笨拙而又生涩的回应中,男人和女人的Ji情,在这一刻完全被点燃。

“呜呜……”如泣如诉的低吟声,从迎夏鼻子里发出,直接让秦某男抛弃了全部的不安啊自责啊啥的,尤其是她那怯怯的小羊羔模样,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近乎于变x态的征x服Yu望,条件反射般的施展出他最拿手的那个啥绝技。

看出迎夏呼吸困难后,秦玉关就松开了嘴巴先放她呼吸一下,然后‘嘴‘’不停蹄不住的亲吻着她的眼睛、小鼻子,尖尖的下巴。每一处,都会给迎夏一种疼但心好像是在飞的感觉。羞涩的红晕从脸上,随着低声的饮泣,蔓延到了全身。

如果一个女人在床上对男人采取主动时,是很容易让男人满足。但如果一个女人在床上对男人欲拒还迎,而且还带着发自内心的恐慌时,却更容易将男人的兽Xing彻底激发,占有欲从而空前的高涨,想彻底摧毁或者说是让她臣服的急不可耐,就会让他忘记什么是惜香怜玉。这从秦玉关发出一声低吼将迎夏翻身压倒在身下、然后猛地一挺可以看出……

“啊!”陌生硬物蛮横侵入身体后的剧烈撕痛感,让迎夏啊的一声惨呼,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面色刹那间雪白,晶莹的泪珠儿,从着她紧闭的双眼中猝然迸出,顺着脸颊滑落。

迎夏发自内心的呼痛声,以及她四肢猛然僵硬的动作,一下子提醒了那个该把他拉出去千刀万剐后……换上咱的男人。

秦玉关看着迎夏被小白牙咬出血的嘴唇,猛然想起自己实在他妈的太给‘绅士’这个词语丢脸了,吓得一身冷汗哗的冒出后,停止了动作:“迎夏,我该死。”

“哥,我好痛。”迎夏在秦玉关停止动作后,感觉疼痛轻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开来,只是眼睛还紧闭着。“是我不好,我……”

秦玉关再想说什么时,却被已经缓过劲来的迎夏伸手堵住了嘴,随即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身,声音中带着哽咽,柔弱的声音也因为刚才那声惨呼而有些嘶哑:“哥,我爱你,心甘情愿为你这样做。”

“我知道,可我……”

“哥,我只要你彻底忘记上岛樱花,如果你一直忘不掉那些愧疚的话,那、那你就通过身体把那些都转嫁到我身上,让我来替你承担吧。因为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有很多人需要你的肩膀做依靠。所以,你必须走出来。”迎夏抓过秦玉关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慢慢的抚摸着,最后放在嘴唇上,吐出舌头如同无助的猫咪那样轻舔着,一双就算是昏暗环境都遮不住的黑眸,痴痴的望着他,眼里泪花时隐时现:“答应我,好不好?”

我真他妈的傻,这么简单的道理却让迎夏来提醒我,我还自命为脑袋最清醒的鸟……听到迎夏这样说后,秦玉关满心的自责,让他的眼角和嘴角不停的抽x搐。

“哥,你怎么了?”秦玉关的反应,让迎夏心里怵然一惊,她以为自己在某些方面太没经验的弱势,根本不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于是一咬牙,不顾下体还在火辣辣的疼,双腿蜷缩抵在秦玉关的胸口,抱紧他腰身的手猛地一用力,身子向上一迎,那撕裂感再次传遍全身。但这次,她却没有哭出声,也没有停止动作,就那么很笨拙很固执的做着那个让男人心疼的动作。

“迎夏……”

“呜,呜,你用力,我好、好累。”连续做了十几次后,那种疼痛慢慢转变成酥软,让迎夏止不住的轻吟起来:“呜,用力啊……”

“吼!”迎夏的婉转哀求,彻底激发了某人内心最喜欢的那种冲刺方式,低吼一声后,双手捧住她的腿,就像是拐上直道看到终点的F1赛车,加足马力的直冲了过去……

……

PS:贵宾票已经满了300,今日加更一节,为四节。亲们,我就是这样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一小人,别怪俺……

98 司令让我们去泡妞

正月初五,正是亲朋好友互相串门的大好日子。虽然春节前几天在东海和岛国人民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大家也都自觉的参加到了示威游行中,但怎么处理那些事,却是那些身在其位的人该操心的,小老百姓嘛,还是要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享受春节假期的。

秦玉关虽然也很想领着几个娇滴滴的老婆四处显摆一下,可无奈宋兰岳在初四这天晚上的一个电话,就夺走了他这个机会,让他去傅如山上将家拜年。当时秦玉关问他老舅,有没有请帖之类的东东,总不能就这样冒昧前往吧。他老舅说,到时候会给傅上将打电话通知的,到时候早点去就是了。

秦玉关知道老舅的意思,他这次去傅如山家拜年,无非是和东海事件中受益最大的东海舰队要点好处费啥的,毕竟他可是搭上了一艘破船和几条人命,要是不收回点本钱来,未免寒了某些爱国志士的小心肝……

初五早上八点不到,苏宁就抱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敲响了秦玉关的房门:“玉关,起床了没有?”

“早就起来了。”敲了好几次,才听到秦玉关打着哈欠的答应了一声,穿着一件浴袍过来替苏宁开了门后,就懒洋洋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将脚丫子搁在了茶几上:“不是故意让你等,这不是刚才过澡了嘛。”

“和你说正经事呢,麻烦你端正一下态度好不好?”苏宁白了一眼又摸出手机拨弄的秦玉关:“今天去傅上将家,我觉得还是穿军装好一些。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政治部的在职上尉,而今天去他家的客人们,也大多数是军官,穿军装比较合适一些。到了那儿,该以晚辈身份自居就以晚辈身份自居,反正你还年轻,就是喊他一个叔叔伯伯的也不吃亏。不过在要求舰队给你一艘什么船时,你可不能松口了,毕竟他们在这次冲突中捞到了很多好处。”

“我现在还不够正经吗?要不,趁着还没有出门,你再给我来段艳舞咋样?”放下手机,秦玉关嬉皮笑脸的说:“至于和傅如山谈条件嘛,你不要担心,你老公可是很少做赔本买卖的。”

“嘴脸。”苏宁白了老秦一眼,腮上浮起一丝红晕。

“我这套嘴脸不好吗?”某男很无耻的向她飞了个媚眼,一脸的自恋。

“好呀,等我有空,好好跳给你看。”苏宁见他又恢复了流氓本性,心里这才暗暗的舒了口气,知道他终于解开了他心里的包袱。

“宁姐,你来了。”就在苏宁刚把军装放在茶几上,迎夏就从套间里脚步很不利索的走了出来,白净的脸庞上带着羞涩,只是眉头舒展间显出了小妇人的风情,我见犹怜的。

“唉呀,迎夏,你怎么也起来了?”苏宁自然知道女孩子在破身后会是什么滋味,连忙迎上去:“你身体本来就弱,应该多休息一会儿才行……昨晚还行吧?”

“什么还行啊?”迎夏一愣,但看到苏宁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后,马上双腮羞红:“你取笑人家。”

“我怎么敢呢?嘿嘿,这不是关心你嘛,走走,咱俩进去说话。嗨,别看他时的眼神这样恋恋不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的。”苏宁笑着拉着迎夏的手,走进了套间。

对于出门该穿什么衣服,又是带什么礼品这种小事,秦大少一向是不用操心的,反正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那么有品位,现在他正忙着要给一个人打电话。至于为什么不多陪陪迎夏……你几时见过提上裤子后还关心女人的男人?

换上一个新的手机卡后,秦玉关拨通了手机:“喂,新年快乐。”

“呵呵,你是最近几年来,唯一一个给我拜年的。”那边的人,声音顿了顿笑着回答:“新年快乐。”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本想打算这几天就带人过去的,可出了一些意外,必须得先处理。”秦玉关听出那人虽然在笑,可声音中那孤独的萧索,却从电话中让他听的很清楚。

“还行吧,”那人说:“你先不用担心,这边我还能维持的住。就是前几天的时候,和美国的蓝鹰雇佣军干了一架,死了十几个兄弟,不过没吃亏,我把他们团长的脑袋爆了,相信在近段时间,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打铁矿的主意了。春节前,发生在东海的事,是你干的吧?”

“嗯,是我,和日本海军干了一架,也没吃亏。”秦玉关坦然承认:“胡灭唐,你在紫川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危机’这个名字?”

那边的人,正是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性格的胡灭唐。听秦玉关问到这个问题后,他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危机?没有,紫川中什么时候会有危机了,这是一个人还是个行动的代号?”

“都不是,是山口紫川组中最神秘的一个组织,听说他们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了,他们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夺取凤凰传奇。”秦玉关说:“其实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因为芹泽多摩雄也不知道。”

“我们都不知道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告诉我的,”说到这儿时,秦玉关眼神一黯,但接着恢复正常:“她就是紫川四小天王中的上岛樱花,她是从紫川组长龙泰嘴里听说的。”

“嗯,原来是这样,”那边的胡灭唐嗯了一声:“我早就知道,那个女人和龙泰之间有一腿……”

“现在她已经死了,是为我死的。”秦玉关打断了胡灭唐的话。

“哦?”胡灭唐稍微一愣,接着就明白上岛樱花和秦玉关的关系不一般了,于是很诚恳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该这样评论她。”

“没什么,”秦玉关淡淡的说:“她在临死前给我留下的遗书中提到了这个危机,说他们是一批接受过基因改造的怪物,据说很可怕。虽说他们的存在是因为凤凰传奇,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人用在别的地方,所以你和我都要小心些。”

“呵呵,”胡灭唐不屑的笑笑:“神秘的不一定就是最厉害的,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提醒我,我会注意的……哦,对了,你可以迟些天再来加蓬,因为我可能带他们的政府官员去英国,非洲这些当地官员,总是挡不住来自资本主义社会的糖衣炮弹,和我闹着签合约一定要去风景秀丽的英伦。妈的,还真会享受。”

“呵呵,会享受才好办事嘛。”

“嘿,秦玉关,等你接到我的让你出国的消息时,你可不可以去俄罗斯?替我看望一下她吧”

“阿莲娜?”秦玉关点点头:“没问题,可以。”

“嗯,谢谢你,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秦玉关说:“上岛樱花在遗书中还提到,很可能有人趁着我上次招聘时混进了风波,我怕也有人混进了‘黑影’,所以你得替我仔细观察那些人,免得那里面也会有奸细,要知道他们早晚可都是我的心腹。”

“这个简单,等我安排一次任务,让那15个人全部有去无回就行了。”胡灭唐不以为意的说:“免得以后再为挖内鬼操心。”

“不行!”秦玉关断然拒绝:“如果只是为了猜测就连累无辜的人,那样对别人不公平。”

“呵呵,你就是心太软。好吧,我答应你,仔细观察他们。如果让我揪出他们来,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胡灭唐笑笑:“那个女、上岛樱花是不是死在芹泽多摩雄手里?因为她就是他提携起来的,这次她敢叛国,第一个饶不了她的,应该就是芹泽多摩雄。”

“是。”秦玉关说:“你对这个什么雄了解多少?”

“以前见过几次,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既然排名在我之上,相信应该很厉害,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秦玉关说:“你别忘了,我也很厉害,我会让你以后再提起那个什么雄时,对他竖起小手指的。”

“哈哈!”胡灭唐这次是真的开心笑起来:“行,既然你有这样的信心,那我就不管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好了。”

“嗯,”秦玉关顿了顿,说:“胡灭唐,你要好好活着。就像是向老大所说的那样,虽然你以前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所有的龙腾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替你洗清的。你现在所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不要再做那些让我们前功尽弃的事。现在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后路,等到了一定的时间,你可以通过假死的办法回国。到时候,你就不要再和那些雇佣军以及吸血蝙蝠联系了,只要阿莲娜能够原谅你,我会说服她放弃那些仇恨也脱离吸血蝙蝠的。我看得出,你现在对她是真心的,希望她能够和你好好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呵呵,好的,那你先替我谢谢向老大他们。至于阿莲娜,顺其自然吧,毕竟她老子是死在我手上的。”那边的胡灭唐沉默了老大一会儿,才说:“其实,我现在除了会杀人,会掠夺外,别的什么也不会做了。我就算是改变身份回国,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去当保镖吧?呵呵,要是那样的话,我可不回去,你该知道咱们一向是谁也不服谁的。给你当保镖喊你老板,我想想就蛋疼,嘿嘿。”

“哈,”秦玉关也笑了:“其实吧,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为了你的尊严着想,我决定会依你的名义,再在庆岛或者明珠注册一家新公司。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料理的。所有我才提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别Lang费了老子的一片苦心。”

“行,我会仔细考虑的,先挂了,”在挂掉电话前,胡灭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替我和你爸妈拜个年。”

“会的,谢谢,再见。”秦玉关点点头,然后扣掉电话,取出手机卡用手一捏,那手机卡就变成了碎末。

等秦玉关打完电话后,苏宁和迎夏才从套间出来。

有些事,哪怕是有着肌肤之亲的两口子,该装看不见听不见的也得装着,苏宁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出来后,她没有问秦玉关给谁打电话,只是催着他换衣服:“好啦,玉关你快换上衣服,再让姐看看你穿军装的样子。”

“呵,”秦玉关笑笑,挺流氓的守着俩美女就脱掉身上的浴袍,在迎夏偷着用眼角看的视线中,一本正经的换着军装:“暮雪和小昭呢,怎么不见她们来伺候孤王更衣?”

“德性,”苏宁撇了撇嘴,走过去帮他系着扣子:“今天是暮雪和你一起去,她也在换衣服呢。小昭自从吃饭爱‘倒食’后,整个人懒了不少,现在肯定还在睡觉……嗯,还好,小伙看起来还是和以前那样有型。”

“嗯,我觉得也是,”迎夏倚在门框上,巧笑嫣然的:“哥,你穿军装的样子,特别男人。”

“瞧你说的这句话,这样暧昧。”秦玉关和迎夏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后,再也没什么顾忌的随口胡说了:“看来某位妹妹昔日的清纯都是装出来的啊,很可能和小宁儿一样,骨子里有着严重的制x服控哦?哈哈,也罢,今晚哥哥就答应你,穿着这身军装让你见识见识。”

“哎……”迎夏脸一红,再也不知道说啥好了,马上就扭过了脸。

“迎夏,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他就是一粗俗。”这时候,一身盛装的叶暮雪从敞开的门口走了进来。在看到穿着军装的秦玉关时,眼神也是明显的滞了一下。眼前这个穿军装的男人,让她想起了以前,那时候,她一直以为他是属于自己的。

“呵呵,”秦玉关笑笑,知道迎夏脸皮薄,也不再逗她,走到叶暮雪身边昂起头:“咋样,般配不?”

“嗯,是挺狼色女貌的一对,”苏宁掩着嘴吃吃的笑道:“哟,迎夏你瞧瞧,咱们的叶董眼睛挪不开啦,看样子想独霸某人来个金屋藏娇呢。”

“什么呀,”被苏宁说中心事,叶暮雪粉脸一红,嗔怪道:“就你最色。”

“唉,可惜呀,我是人老珠黄不值钱啦,比不得你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就算是再色,也没有实力和你们竞争了。”苏宁说着一脸的幽怨:“小雪儿,要不陪我去一趟泰国,咱俩狼狈为奸了吧。”

“去!宁姐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不和你说了,走了。”想起昨晚苏宁的那些动作,叶暮雪脸蛋更红,拉着秦玉关的胳膊,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

距离旅游风景区不远的庆岛海边,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山脚下有十几栋别墅。从远处望去,这些别墅并没有太出奇的地方,建筑风格比较怀旧,很是让一些不明情况的房产开发商感到不忿:在这种黄金地段,竟然把别墅建成了这样,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就是这样十几栋不起眼的别墅,却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因为在通往别墅前的那条小道上,常年的有荷枪实弹的军人在驻守。这儿,就是华夏东海舰队中顶级大佬们的家,海军舰队的最高司令官傅如山上将,就住在这儿。

今天是正月初五,昨天晚上才从京华飞回来的傅如山,此时正在客厅中和前来拜晚年的部下们寒暄着。今年来给他拜年的,除了将校级的军官,还有十六九个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校尉军官。

傅上将为什么要让这些低级军官来参加今日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唐元庆中将还以为这是司令要犒劳东海事件的有功官兵,但后来发现有七八个根本不是第五舰队的,于是就有些糊涂了。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些年轻的低级军官,好像都是未婚。

唐元庆中将心里在想什么,但那些低级军官是不知道,他们都是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毕竟今天能够来到大boss家做客,可是有着无上的荣光。

春节前的东海一事,第五舰队面对日本时的强硬,向世人展现了华夏军队保家卫国的决心,从而大大扬我华夏军威。故此,春节刚过,那一份份沉甸甸的战功,就从京华下到了舰队中,弄得整个舰队的士气大涨,恨不得立即驾船开往岛国,一股脑的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财产、留给他们女人孕育生命的种子……

看着几十个将军大校的在客厅里畅谈,傅如山也很高兴。毕竟这次事件,华夏可是沾了老鼻子光了,听军委某位大佬私下透露,用不了几年工,华夏海军也会有了世界最先进的核动力舰艇。当然了,这种事只能在心里知道,是万万不能和手下这帮人说的。

“小吕,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我们就开宴,就算是东海事件的庆功酒吧,咱们好好的庆祝一下!”傅如山和贴身警卫打了个招呼,然后双手往下一压,对几个嘻嘻哈哈的年轻将领说:“今天你们这些小子可以尽情的喝,反正好酒我管够。但是你们一会儿说话可得给我放文明点,千万别和在部队食堂时那样口无遮拦的。”

那些个年轻的将领,正是东海舰队的年轻一代核心人物,也是傅如山接过司令宝座后,从别处带来、或者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他们平时很得傅如山的看重,所以在这种私人场合,说话时也没有太多的上下级顾忌:“司令,看您这样严肃,难道今年的宴会除了嫂子和侄女,还会有什么重要人物也来参加?哟哟哟,看司令笑得那神秘样,不会是要来个美女军官之类的来给您拜年吧?”

“不是军官,但绝对是个美女。不过我说了不算,等你们看了就知道了。”傅如山摸了一下有些秃的脑袋,眯着眼说:“我可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啊,这个美女到现在还是单身呢,而且,不但是单身,还有亿万家产。嘿嘿,你们这几个小子,可都给我放精神着点,要是给她留下好印象,啧啧啧,那好处可不是一点半点的了。”

啊?傅上将让这些家伙来,不会是想搞什么相亲大会吧?唐元庆和项军等人对望了一眼,有些不解的摇摇头。

“嘿嘿,那感情好,司令让我们去泡妞,我们不敢不泡呀!”听到司令员主动要求自己泡妞,这些在部队中很少看到女人的年轻家伙,可不和唐元庆等人想的那么多了,立马就摩拳擦掌的:“司令,美女在哪儿呢?要不要我们踢着正步去接她?”

“美女在这儿呢。”这时候,从二楼楼梯口响起了一个挺清脆的声音。

众人抬头看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一身颇有英伦风格的冬装,脚步轻快的从楼梯上往下走。在她身后,跟着两个盛装的女人。一个年龄在四十许左右的贵妇人,很明显的,应该是傅上将的夫人。另外一个,却是个仪态万千的少妇,挽着一个很古式的坠马鬓,高挑的个头,玲珑凸现的身材,一张稍圆的脸上嵌着一双明眸,这双眸子一转,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熟x女风情。

按说,大厅中有这么多将军大校都盯着她看,这个少妇该有些羞涩才对。但结果却完全相反,她的眼神望向哪儿,哪儿的军官就会赶忙移开。就连在面对日本反潜直升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项军少将,也是稍稍的挪开了目光,觉得这个女人绝不是一般人。

唉,但愿明珠能够从这些人中找出个中意的,早日了了老爷子的一番心事。傅如山见这个少妇一现身后,手下那些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家伙。立马都变规矩了,有的还偷偷的整理着军装。

嘿嘿,傻小子们,知道老子为什么要让你们注意了吧?别看明珠是离过婚的人,可她始终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你们无论哪一个能够被她看中,飞黄腾踏是指日可待的事,就看你们哪一个有这福气了。看到部下都开始一本正经后,傅如山忍不住得意的笑笑:“大家都随便坐吧,幸好这儿的空间够大。小蝶,你替这些叔叔伯伯们介绍一下客人。”

……

(又是一节二合一,这样的话兄弟就完成了今天更新四节1.2万字的承诺了,呵呵,人家说马上就是七夕节了,所以兄弟安排了一节相亲大会,算是给大家助兴吧……下一节更新在0.00.)

99 狼多肉少的相亲大会

“哎,好的。”傅如山嘴里的小蝶,就是那个穿着一身英伦格调冬装的女孩子,听到傅如山让她介绍一下客人后,马上脆脆的答应了一声,伸手拉住那个当先走下来的中年妇人的手:“这美丽大方的女士呢,嘻嘻,是我老妈,反正你们中也有认识的,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重要的是,今天我要给各位叔叔伯伯们介绍的客人,是这一位,”傅小蝶说着,松开傅夫人的手,走到刚迈下楼梯的花信少妇前,一脸亲热的挽住她胳膊:“我的姑姑傅明珠。相信大家都听说过大辽春雨实业吧?咯咯,我可不是故意吓你们啊,她就是春雨实业的董事长。”

呀!傅小蝶这一介绍傅明珠,在场的**部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春雨实业啊,那可是华夏的四大商业帝国之一,没想到董事长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虽然没听说司令有亲妹妹,但看这关系也远不了……只不过,今天司令为什么要把她介绍给大家呢?难道说刚才那些话不是开玩笑的……那些年轻的未婚军官们想到这儿后,马上就挺起了胸膛。

果然,就在所有年轻军官挺起胸膛时,傅小蝶又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话了:“唐叔叔项叔叔你们人太多,我可就不一一介绍了。反正那些年轻的叔叔们,小蝶可提醒你们啊,我明珠姑姑现在可是个单身大Boos,今天我给你们创造一个机会,看看有谁能够获得我姑姑的芳心……唉哟,姑姑你干嘛扭我耳朵呀,我不说了成不成?”

听傅小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后,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傅明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了:原来傅上将要给他这个妹妹,从这些人中找个如意郎君啊,今天这个宴会其实就是个相亲大会……哦,就是狼多肉少啊,菩萨保佑,但愿我能够中标。

其实,傅明珠今天真的不想出现在这儿,但怕那个嚷着‘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的老爷子真被气坏,所以只好不情不愿的来到了庆岛,打算和这边的男人们稍稍敷衍一下拉倒,到时候回家和老爷子说没有喜欢的,谅他也不会硬逼着自己嫁。

“大家好,我是傅明珠,是傅上将的远房妹妹,今日有幸和军中娇子们坐在一起,实在是明珠的福份。”此时,既然傅小蝶已经把自己出现的意思直说了,傅明珠也不拿着捏着的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学着古代女子,双手扶在胯间,袅袅婷婷的来了个万福。

傅明珠这个带着传统风情的动作,又谋杀了很多眼细胞,让那些年轻尉官定在那儿,不知道站着好啊还是坐着好了,有两个还做出了伸手想搀扶她的动作,在发觉距离太远后,马上又讪笑着缩了回去。

“咳,好了,大家也别客气了,反正时间也不早了,都坐下吧。”真是一群没出息的家伙,见到漂亮女人就怂了?在部队看到个大妈都嚎的和狼似的劲头,都哪儿去了?傅如山见除了那些高级将官还算正常外,那十六九个年轻校尉,都随着傅明珠的这一施礼动作变傻,心里开始大骂他们太没出息了。

唉,其实也不怪这些军中娇子们这样失态,关键是环境和客观原因造就一切。

一,大家都是每天上下扛着两根枪讨生活的男大兵,虽说是军官不假,但一般都是驻扎在军舰、或者海岛上,平时别说女人了,就是母猪都很少见,此时看到女人后是什么心态,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到。二,都怪傅明珠太有女人味道了。虽说她不再是傅小蝶那样的青涩小果果,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高贵、优雅的熟x女气质,别说是这帮子内分泌失调的大兵了,就是社会上见惯了灯红酒绿的纨绔们,看到她也保证得流口水。

听到傅司令让坐下后,一大客厅的人,连忙吩咐落座。唐元庆项军等人自然是要和傅如山坐在主席了,这是最起码的规矩,那些毛才长全没几天的低级尉官们,只能坐在距离门口的桌子上,眼看着傅明珠要坐在主席位置上,心里那个失落哦,连拿酒瓶子时都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打碎了,希望漂亮姐姐能够注意到自己。

“姑姑,咱们不和爸爸他们坐在一起,都是些老头子,太没劲了啊,我看最好是和那些年轻的叔叔们坐在一起,那样才会有共同语言嘛。”幸好,聪明的小蝶姑娘很理解孤独男人的心,不等傅明珠落座,马上就挽着她胳膊,半拉半拖的向别的桌子上走过去。

“傻丫头,那边的人早就坐满了,咱去了坐哪儿呀?”傅明珠知道傅小蝶是怎么想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贝齿咬着红唇的,伸手轻轻弹了她个暴栗。

“嘿嘿,你跟我来就可以啦。”傅小蝶嘿嘿一笑,对着距离主席最远的那几桌坐满尉官的地方:“嗨,哪位哥哥的桌上,能替我姑姑挪出个座位来呀?”

“我!我这儿!”

“我!”

“我这儿,这儿……”傅小蝶的话刚刚落下,那些刚才还失落的要死要死的尉官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马上就听到哐啷哐啷的一片挪动椅子声,有的还高举起手的打招呼。

“这孩子真是不懂礼貌,”傅如山笑吟吟的摇摇头,对唐元庆等人说:“老唐啊,咱们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咱聊咱们的。”

“呵呵。”唐元庆等人笑笑,纷纷点头同意,但是眼角却瞥着那边,有心看看傅明珠会坐在那俩人旁边。一般来说,她坐在谁旁边,谁的机率就大些,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

傅明珠知道,今天堂哥和侄女这样安排是受了老爷子的嘱托,所以也不好意思的让他们为难,只是低声的问傅小蝶:“小蝶呀,那边有三张桌子,你看看咱坐在哪一桌合适呀?”

“嗯,也是,总不能让姑姑你来回的串座吧。”傅小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慢慢在后面走,我先过去刺探一下情报。”说完松开她的手,径自快步穿过客厅,来到最外面那几张桌子近前,歪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很直率的,不停的来回扫着那些心跳真的加速的年轻尉官们,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到底坐在谁身边好呢?”

傅小蝶在没有自言自语前,还有几个脸皮厚的准备诚邀傅姐姐坐自己身边了,可现在,见这丫头边看边摇头的样子,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样会没男人风度滴、会被直接排除滴,于是就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心里不停的嘟囔:坐我这儿,坐我这儿好啦……

“唉,我看就你们这儿松缓些,”傅小蝶瞅了老半天,等傅明珠用脚量着客厅米数走过来后,这才眼睛一亮,指着两个年轻少校军官中间:“两位叔叔呀,能不能在你们中间加把椅子呢?”

“可以可以!”那俩被傅小蝶一双大眼瞅的后背都冒出冷汗来的少校军官,听她这样说后,哪敢说半个不字呀?虽说俩人论职务论长相都一样的优秀,傅姐姐不一定会选谁,但总之有50%的把握吧?何况别人可都是干瞪着眼呢!

行,小蝶的眼神就是不赖!看到女儿把傅明珠招呼到那俩人身边后,傅如山和唐元庆会意的笑着点点头。

这俩少校军官,方脸的那个叫狄英,圆脸的那个叫周训,都是当日参加东海事件的人,也都是乘坐冲锋舟第一批登上海神号的,可谓是第五舰队年轻一代军官的姣姣者。

“我叫狄英,非常荣幸能够和傅小姐同桌共饮。”狄英当先对傅明珠伸出了手。

“谢谢。”傅明珠扫了狄英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和他轻轻一握:“狄上尉客气了。”

“傅小姐,我是周训,欢迎。”周训也毫不示弱,立马就将自己推销给了傅明珠,后者自然又是落落大方的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与傅小蝶一起坐下。

其余的年轻尉官们,一看傅姐姐坐在狄英周训身边,就知道自己的戏不大了。不过当兵的人都是直性子,大家相互之间很看重同志友情的,所以也没有和社会上那些纨绔似的为此争风吃醋,再说了,争风吃醋也不行呀,也得分什么场合。故而,明知道自己没希望后,索性放开了,该吃吃,该喝喝,很是不失男儿本色的洒脱样子。

与这些断了希望的竞争者相比,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优势的狄英和周训,在傅明珠坐下后,反倒是有些局促了,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回答傅小蝶活跃气氛的话时,一副下级向上级首长汇报情况的严谨,不禁让接受英伦教育的小蝶暗呼无趣,心里私下说:就你俩这呆子样,要是能捕获我姑姑的芳心,才怪呢!

对这些丝毫不懂Lang漫情调的兵哥哥,傅小蝶都感觉无趣了,何况见惯了世面的傅姐姐?尤其是心中还有一个让她尝到甜头的某男,把那个家伙和这些人一比……啧啧啧,可爱的兵弟弟啊,你们还是把春心收起来吧。

不过,尽管傅明珠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也很想离开这儿,但为了不能让堂哥没面子,她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笑容,和傅小蝶低声说着什么,偶尔的,还会和狄英周训俩人搭讪几句。那俩哥哥,自然是用汇报司令员的姿态来面对……

“咳!”傅小蝶见这二位这么‘腼腆’,忍不住为他们着急了,借着傅明珠低头剥龙虾的空档,大声的咳嗽一声,把俩个看着盘子的哥哥注意力集中过来后,马上冲着他们挤了挤眼,那意思是说:你们别在这儿傻看着盘子呀,看着盘子能找到老婆呀?

我们的战士,为什么被世人誉为最可爱的人呢?这从狄英和周训理会了傅小蝶的意思,马上就做出反应可以看得出。

“傅小姐,请尝尝这道干炸里脊,这可是我们部队在海岛上养的猪,”狄英咵的一伸手,用筷子夹过一大块油腻的干炸里脊,噌地一下很麻利的放在傅明珠的盘子里:“我们海岛上养出的猪,那可真是称之为绿色猪了,战士们每天都是喂它们不掺杂任何化学成份的海藻啥的。当然啦,有时候也会喂它们一些臭鱼烂虾的,借此来提高猪的免疫力……我不说了。”

这是什么人呀,谁家爷们泡妞用介绍养猪经验来作为切入点啊?傅小蝶用皱起小鼻子的动作,制止住狄英的夸夸其谈,然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又看向了周训:这位大叔,他失败了,你上!

“呵呵,”看来小蝶小姐不喜欢别人拿养猪养鸡来说事,那我就换成别的话题。听说,女孩子最喜欢强装的男人了,从这方面入手应该没错。周训心里打定主意后,端起酒杯:“傅小姐,请,我敬你一杯。”

“谢谢。”傅明珠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

“今天有幸和傅小姐坐在一起,那我就和您聊一下战士们的一些日常生活趣事吧。”周训稍微沉吟了一下:“一般来说吧,我们每天早上都要出早操的,出早操的时候,大都是一个班一个班的,围着海岛进行十公里长跑。为了提高战士们的战斗力,大家都是在长跑时负重前进的,要说跑到什么样的里程才算合格,那要看有没有出汗,如果要是因为天气冷没出汗的话,那就得继续转!假如总是不出汗,那就……”

“是不是继续转啊?”傅小蝶翻了个白眼,打断周训的话。

“呵呵,小蝶你知道啊,那我不说了。”周训很知趣的端起酒杯,咕噔一声将满满一杯酒干了。

不行换座位吧?不过本小姐估计别人也强不了他们哪儿去。唉,咱国家的兵,怎么都这么顽固不化啊?别说是姑姑了,就是我也看不上呀。傅小蝶用恨铁不成钢的‘怨怒’眼神,狠狠瞪了那俩哥哥一眼,抬头刚想看看哪儿还有优秀目标时,却见警卫员小吕快步走进客厅,大声报告:“报告首长,门口岗哨说,有一位姓秦的上尉来访!”

100 秦上尉

姓秦的上尉?听到警卫员小吕的大声报告后,傅如山一愣。

傅如山之所以邀请这些年轻的校级军官来家里赴宴,实在是因为要给堂妹寻一个乘龙快婿的缘故。要知道在往年,低于大校级别的,可没有这个资格能够踏进他家的。再说了,就算是今天来的这些军官中,军衔最低的也是少校啊,什么时候轮到有尉级军官来凑热闹了,何况他根本没有邀请尉级军官。

“小吕,那位秦上尉可是一个人来的?他有没有说他是来办事的?”唐元庆见傅上将眉头一皱,就知道外面那位很可能是不请自来的,于是就代替他向小吕问出了这个问题,暗里的意思却是在提醒小吕:那个秦上尉,是不是随着某位高级军官来的,或者说是来办事的。

“是,他是一个人驾车来的,明确讲明是他要拜访司令,现在正在门外等候!”小吕大声回答。

“小吕,你告诉他,”也许是来反映什么情况的,只不过有点事就向司令这儿跑,那傅上将还不得累死?又是不等傅如山说什么,一旁的项军说话了:“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的直接首长,去吧。”

“是!”小吕大声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又说:“报告几位首长,这位秦上尉不是咱们部队上的,而是政治部的上尉。”

政治部的?

刚才,在坐的听到外面来访者只是一个尉官时,心里还在窃笑他独自来司令家是个不懂规矩的菜鸟,可一听说是政治部的后,马上都警觉起来了。

当今这个社会上,就像是摆地摊的怕城管、搞暗x娼的怕警察、当官的怵头纪委一样,当部队首长的却不敢小看从政治部出来的人。现今的政治部,是个权利无法规划的部门,其地位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虽然职务不高,却有着让人不可小视的特权:他们只要持有的证据确凿,就能以叛国罪对嫌疑人先斩后奏!

“哦,既然是政治部的人,”这时候,傅如山点点头,缓缓的站起身:“那你请他进来吧。”

“是!”等小吕出去后,刚才还很热闹的大厅气氛,明显就看出有些安静了许多。大家虽然都没有言语,可眼睛都望着门口,心里都在琢磨:大过年的,政治部的人怎么来傅上将家里了?

就连刚才因为追求傅明珠而惨遭失败的狄英周训,也暂时的把尴尬放一边,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喂,周叔叔,政治部是做什么的啊,一个小尉官至于大家这样紧张?”傅小蝶刚才心里恼怒周训狄英这俩木头,根本就没注意到傅明珠在听说有个姓秦的上尉来访后,眼睛就马上亮了的异状,仍旧为大家脸色紧张而纳闷,忍不住低声问周训。

“呵呵,”周训低笑一声,一时半会的还和她解释不清这个问题,只得笼统的回答:“傅小姐,你不知道这个政治部是干嘛的也正常。这样告诉你吧,你也从书上看过明朝锦衣卫吧?政治部性质和那个差不多。他们出现在当兵的面前,一般不会带来没什么好消息。不过,傅上将刚刚立了这么天大的一功劳,按说也不该有什么不利的消息。”

“哦,原来这就叫政治部。”听周训这么一解释后,傅小蝶心里不由得对政治部有了坏印象,于是就扭头拽住傅明珠的手,悄声说:“姑姑,我看我们还是先闪避一下吧,我可不想看到那些狗腿子……咦,姑姑,姑姑?”

“啊,”尚在盯着门口发愣的傅明珠,被傅小蝶抓着手摇晃了几下后,立马清醒过来,忽闪了那一对媚眼:“怎么了小蝶?”

“我们还是先闪避一下吧,我不想看到什么政治部的人。”傅小蝶皱了一下鼻子。

“哦,呵呵,再坐会儿吧,反正政治部的人也不是来找咱的。”不知道这个秦上尉是不是他,假如是他的话,一会儿,我该怎么和他解释我出现在这儿?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傅小蝶一句后,傅明珠又对着门口开始发愣了。

不会吧,难道姑姑听说又来了个上尉,打算将他也纳入她相亲的目标中呀?哼,其实看到这两块木头后,也不必看那劳什子政治部上尉了,当兵的还不都是那种不懂风情的家伙?傅小蝶心里这样嘟囔着,抬起头向客厅门口看去,就见小吕带着一个人走到门口,身子向旁一闪挥手敬礼:“秦上尉,请!”

“谢谢。”那个穿着一身崭新尉官军装的年轻人,啪的回了小吕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向客厅内走来。

“靠唉,这家伙长得倒是也很端正哈,好像比这两位还要强一些,只不过我怎么看着他不顺眼呢?走路一点也没有军人作风,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来拜会首长,倒像是来市场买白菜的这么随意。哼,不会是真的来为了某事为难爸爸的吧。”傅小蝶心里这样想着,但因为通过周训知道政治部的出不来什么好鸟,厌恶之情是溢于言表,不知不觉的就小声说了出来。

我的个姑奶奶啊,你怎么敢这样说政治部的人呢?挨着傅小蝶最近的周训,听她这样诋毁走到身边的秦上尉后,心里打了个突,连忙用膝盖碰了她一下。

“哦。”被周训这一提醒,傅小蝶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如果要是被这个秦上尉听到,很可能会给爸爸惹些麻烦,连忙将眼光挪到傅明珠脸上,极快的吐了一下舌头……吐了一下舌头后,她才看到,自己那对满屋子校级军官都不待见的姑姑,此刻忽然黛眉含春双眸流水的盯着某人看。

吓!姑姑不会一眼就喜欢这家伙了吧?发现傅明珠脸上表情有异的傅小蝶,疑惑的顺着她目光扭头,就见那个秦上尉正停在自己身后,脸上也带着惊喜的轻轻咦了一声:“咦,明珠,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是你。”傅明珠先是声音带着惊喜的低声回答了一句,但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又马上双腮飞红的,开始结巴起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就是来我堂、堂哥家玩玩的……你过年还好吧?你怎么也会来这儿啦?”

那家伙先是瞥了一眼傅小蝶,这才笑嘻嘻的说:“呵呵,原来你是傅上将的堂妹呀,我是来给他拜年的。嗯,我先过去了啊。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去我家玩玩。”

“好呀好呀,等你给堂哥拜完年,我和你一起去……你还是先过去吧,老多人都望着咱们呢。”从出现在大厅就一直表现出云淡风轻的傅明珠,却因为这个上尉而变的凸现小女子情怀,这着实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傅小蝶,见自己一向高傲的姑姑,因为这人明显是客气话的邀请就喜笑颜开,心里更是纳闷:这家伙除了有双贼兮兮的眼睛、一笑还算洁白的牙齿外,别的我也没看出哪儿好来呀,就算是姑姑早就认识他,可也不该这样对他带着明显的巴结啊。

在傅明珠略显慌乱的羞涩、傅小蝶大瞪着眼睛的惊讶中,那个秦上尉走到主席位置,对着站起来的那些高级将官,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军礼:“秦玉关见过各位首长!”

哦,原来这家伙的名字叫秦玉关呀,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认识他的。傅小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凑到傅明珠跟前低声说:“姑姑,你早就认识这个秦玉关?”

“啊?哦,嗯,是呀,早就认识他了呢。”一直关注秦玉关的傅明珠,冷不防的听傅小蝶问话后,连忙回过头,也发觉自己很可能失态了,连忙讪笑一声,拿起筷子抬手夹了一个龙虾,犹豫片刻却又放倒周训的面前的碟子里:“呵呵,你叫周训吧,请吃虾啊。”

“哦,谢谢,谢谢傅小姐。”周训做梦也没想到,傅明珠会给他主动夹菜,赶忙的连声道谢,夹起那个龙虾,皮也不剥的塞到嘴里,嘎崩嘎崩的一阵乱嚼,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伸长脖子瞪大眼的咽下去后,刚想再说几声谢谢借此来联系感情,却见某女已经又回过了头,眼神痴痴的看着那位正在和傅上将等人寒暄的秦上尉,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端起杯中酒,仰首间一饮而尽。

“哈哈,刚才在听说有一位秦上尉来访时,我还纳闷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项军一看到秦玉关后,马上就哈哈大笑着,伸手在他肩头重重的一拍,扭头对傅如山说:“傅司令,这位就是那天在海神号上的……呃,那个啥呀,哈哈,今天能够在这儿凑到一起,说什么也得喝个痛快,来来来,先来三杯入席酒再说!”

当日在东海,除了项军和秦玉关打过交到外,傅如山是在后方指挥,唐元庆是在驱逐舰上指挥,他们两个都没有见到那些所谓的‘俄罗斯海盗’,没有认出秦玉关是谁,也实属正常。

只不过,傅如山不认识秦玉关归不认识,却早就听说过此人的名字和事迹,更知道傅仪和傅玉都是死在他手上,可以说他是整个傅系的‘大仇人’。所以,尽管某男是东海事件的大功臣,但傅如山还是表现的有些冷淡:“呵呵,原来你就是秦玉关上尉,失敬失敬,请坐请坐。”

101 要债

过为客气了,就是委婉的拒绝或者说是不待见。傅如山以堂堂海军上将身份对一个上尉客气,就是这种情况。

今天,能够坐在主席上的人,不能说都是成了精的,但怎么着也得是些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傅如山对秦玉关的客气,绝不是那种上级对下级的公式化客气,而是明显带着冷淡,一种拒之千里的冷淡。这,就值得让人寻味的了,就连拿起酒杯要秦玉关先来三杯入席酒的项军,也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杯子。

其实,何尝项军等人看不出傅如山的冷漠?就连秦玉关本人也觉出来了。不过,他早就从苏宁那儿得到傅上将是傅系的人了,也知道人家肯定忘不了那个茬,故而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叶暮雪领进来,为的就是怕遇到眼前这种尴尬场面,要知道某董的脸皮可没有他厚。虽说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傅如山这样明显的不待见,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难道小舅舅没有告诉他,我今天来拜年是假,要债才是真的?

“呵呵,秦上尉,来了就请坐下吧,大家都坐下,坐下。”傅夫人见场面有些冷,赶忙出声打圆场,脚底下轻轻踢了丈夫一下,低声说:“如山。”

“哦。”被夫人提醒后,傅如山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火了,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大家都坐下嘛,都坐下,秦上尉,你也别站着了……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事呀。”

刚想琢磨着说什么话来圆场的唐元庆等人,听傅上将这样说后,马上就闭上嘴了:怎么感觉司令态度这么不友好呀,就算心里不待见政治部的人,可秦玉关孬好不说是东海事件的大功臣呀,司令这是咋了,难道说,他们之间有着我不知道的过节?嗯,我看是这样,还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好。

“呵呵,”秦玉关笑笑:“不了,我还是站着吧,站着说话底气足些。”

嗯?这是什么话?唐元庆等人,咵的一下把脸对准了秦玉关,眼神中都带着疑惑:你就算是政治部来的,可你只是个上尉呀,就算傅上将对你冷淡了些,但你也不该这样口气说话的。什么叫站着说话底气足?好像你是来要债的似的。

虽然傅上将的客厅够大,但主席上发生的这一切,还是被各级军官都看在眼里:哟,这小子以为自己是政治部出来的人,还牛上了啊,敢和傅上将这种口气说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哼,要说不找机会给你点教训尝尝,你还以为在东海和鬼子拼命的就是你们政治部了!

“姑姑,这个秦玉关他怎么敢这样?”傅小蝶眉头紧皱着:“狂的不得了的样子。”

“唉,”傅明珠自然知道秦玉关为啥遇见这种尴尬了,但这事又不能和侄女说,所以只能低叹一声,有些落寞的说:“小蝶,你别管这些,你爸爸会处理好的。”

“哦。”傅小蝶知道傅明珠乃是傅老爷子的膝下明珠,见她这样说了,自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是随口哦了一声,拿起筷子沾着酒,在桌子轻敲了一下,引起在坐等人的注意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教训!

周训狄英等人心里,早就因为傅明珠对秦某人另眼相看而不忿了,此刻见小姐下令,自然是心领神会的点头,开始用眼神交流起来,决意等某男再从这儿出去时,给他一个别人看不出的教训。

“好呀,既然秦上尉说站着说话底气足,那你就站着吧。”见秦玉关那样说后,傅如山态度更加生硬起来,缓缓的坐下:“不知道秦上尉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呀?”

“要债。”秦玉关淡淡的回答。

“要债?”傅如山霍地抬头,眼睛微微眯起,多年位居高位养成的威严,在这一刻是显露无遗。但秦玉关却像是没看到似的,露齿一笑:“是呀,虽说大正月里不是要债的好季节,不过别人总是不还我的东西,我心里很不得劲。”既然你不给我留面子了,那我也没必要遵从华夏尊老的传统了,何况我才是债主,没必要在你面前当孙子的!

“秦、咳咳,秦上尉啊,我有些不明白呀。”看到秦玉关说出要债,傅上将脸色大变后,尽管项军打心眼里佩服他当日的勇猛,可觉得他和傅上将这种态度是孰为不智,鼓足勇气的咳嗽了两声,好意的提醒他:“我们司令会欠你什么债呢?呵呵,秦上尉这是在说笑吧。”

“项将军,”秦玉关对项军的好意报以点头示意:“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这次来傅上将家,的确是来要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

“哦,大家都别插嘴了。”行呀,要债要到我家来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和我要什么!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有天大的后台,但傅家也不是任你这个皇亲国戚欺负的!想到这儿,傅如山气极反笑的:“呵呵,秦上尉,不知道我傅如山欠你什么东西了?好像我没有伤害你的亲人吧?”

“我可没有那种吃里扒外为虎作伥的亲人,傅上将自然不会替我为民除害的。”傅如山的这句话,暗指秦玉关杀了傅家两兄弟,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所以直接就把话给堵了回去。

“你……”

“傅上将,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不等傅上将脸色大变要暴走,老秦接着说:“当日在东海,我劫持了日本的一艘核动力巡视船,这事傅上将恐怕知道吧?现在那艘巡视船连同我那艘船,好像都被你们东海舰队藏匿起来了吧?虽说当日东海舰队的确解我于危难之际,我也心甘情愿把那艘核动力巡视船上交国家,但我那艘小破船呢?傅司令您是财大气粗的东海舰队最高长官,不会在留下核动力巡视船后,还想扣着我那艘小破船不给吧?呵呵,实话说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回我那艘小破船的!船虽然是破了些,可也是我花了五百万白花花的银子从俄罗斯买来的。如今却被东海舰队当作自己的财产拆卸,却不给我这个合法拥有人一个说法,过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说赔我一艘,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呃……秦玉关这番话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后,傅如山马上就有傻眼的感觉。

的确,东海舰队当日缴获核动力巡视船后,为了给鬼子一个死不认账,开进港口后就将它大卸八块,秘密运往军事基地了。为了彻底的‘毁灭证据’,索性连并另外一艘船也拆卸了。这些天只顾着四处受赏了,却完全忘了这事。今天,人家船主人亲自登门要帐了,就算傅如山他是舰队司令,可见到债主矮三级的事实,马上就让他无语以对了。

“呵呵,你是怎么知道那艘船被拆卸了的?”唐元庆见司令陷入尴尬,身为下属军官,自然要解围的。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那可是我的私人财产,我能不变着法子打探消息嘛。”

你牛,打探消息都打探到这种高度机密了,了不起,看来是个大有靠山的主,我最好还是别插嘴了。心里打定主意后,唐元庆讪笑一声,拿去了茶杯,不再说话。

“哎,你不就是政治部来的嘛,凭什么在这儿趾高气扬的?就算东海舰队欠你一艘小破船,但你也总该通过正常程序来办理吧,怎么着也不能直接闯进我家里来要帐啊。”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就在东海舰队高层陷入尴尬时,从秦玉关身后响起。

秦玉关回头,就见那个从自己一进来,眼神就带着不友好的小女孩,此时掐着腰的站在身后。听她自称这是她的家,他就知道这可能是傅如山的女儿了。扫了一眼有些着急向这边走来的傅明珠,老秦淡笑着:“呵呵,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别插嘴。”

哟!你这家伙从哪儿看出本小姐是小孩子了!?傅小蝶听秦玉关直呼她小孩子,就差对她摆摆手说去一边凉快了,马上就气冲丹田的,一挺那小胸脯:“你说谁是小孩子呢!”

女人吧,的确是种很奇怪的精灵。成年后怕人家说她年龄大,成年前却又特别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唉,还真不好解释这种奇怪的现象,就连自吹是花丛圣手的秦玉关,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面对傅小蝶的质问,又不好意思的以大欺小,所以只好苦笑一声:“你小不小的自己清楚,难道还用我来解释嘛。”

“不解释?哼哼,你今天还真得给我解释清楚了!”傅小蝶又是一挺胸,刚想和某个心里不待见小女孩的家伙理论时,及时赶到的傅明珠一把扯住她胳膊:“小蝶小蝶,这是他们男人的公事,咱不要随便插手。”

“嗨,姑姑呀,我可告诉你啊,虽然你对他有那意思,在坐的那些未婚青年也的确木头了些,但哪一个也比他强!哪一个也合适做你的知心人!哼,就他?他一个不懂得尊重长辈的自大狂,凭什么让你对他青睐有加呀。”上来小性子的傅小蝶,撇着嘴的瞅着秦玉关,索性把傅明珠出现在这儿的理由拿出来打击他了。

102 抢老婆

傅明珠这次来庆岛,就是为了敷衍她老爷子。

在秦玉关没有出现前,她绝对是一副风淡云清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当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出现后,那小心肝就一直扑腾扑腾的跳,生怕自己来这儿的意思被他得知。虽说两人之间在明面上根本没什么,但她现在却总是心虚的要命。

正所谓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傅姐姐担心秦玉关知道她来这儿是为找男人时,傅小蝶却一口给她道破了。

“小蝶,你乱说什么呀!谁、谁来这儿是为找、找知心人来了啊!”仓惶的瞭了一眼秦玉关,傅明珠的俏脸一沉,对傅小蝶的语气就严厉起来了:“我来只是为了看看你父母,你什么时候听我说来这儿是找知心人的?”

“我、我……”看到傅明珠真生气了,傅小蝶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嘴巴惹祸了,赶忙就闭上了嘴。她知道,傅明珠虽说不在军队和官场,但依着她在傅家的地位,说出来的话可是相当有影响力的,就算是自己那贵为东海舰队司令的老爸,对她也很恭敬的。要是因为这事把她惹恼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虽然傅明珠及时制止了傅小蝶的‘胡言乱语’,她本人也‘及时’出言避谣,但依着秦某人的智商,还是在第一时间内明白过来她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了。

于是,在眼里闪过一丝只有傅明珠才能看懂的愤怒后,秦玉关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哈哈,原来傅上将家今天这是召开相亲大会呢,我说怎么有这么多优秀的年轻军官在坐呢。唉呀,傅上将,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呀,除了尊夫人外,就只有一个半女人,双方的比例不怎么协调呀,这可是典型的狼多肉少啊。”

什么什么什么?除了我妈外,就只有一个半女人?哦,合着我姑姑算一个,本小姐我只算半个呀!丫的,说不得,今天就是拼着被姑姑责骂,也得和你拼了才行!傅小蝶听完秦玉关的这些话后,气的差点没吐血,刚想有所动作时,却见傅如山猛地一拍桌子!

啪!

“秦玉关,你太放肆了!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家里这样胡说八道的?”傅如山忽地一声站起来,抬手指着秦玉关的鼻子,脸色铁青:“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敢为所欲为!哼,就算是我们东海舰队一时忽略了你船只的事,但在今天这个场合,你有什么权利敢对我傅家的私事指手画脚?是,你说的没错,我今天还就是在家里召开相亲大会了,但这哪儿碍着你的事了?用得着你这样冷嘲热讽的!哼哼,别人怕你,我傅如山可不一定怕你!”

司令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会和一个小小的上尉解释这些?用得着说出这个‘怕’字嘛。就算这家伙是政治部来的怎么样,他还能碍着司令为属下操办终身大事呀?妈的,自打这小子一进来,傅小姐的目光就总是瞅着他,完全把我们兄弟于无视,这简直就是我们东海舰队所有未婚军官的公敌嘛……随着这个思想极快的在所有年轻军官脑中升起,他们马上就蹭蹭蹭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一个个怒气冲冲的瞪着秦某男,只等一个合适的切入机会,就将这小子揍成猪头,管叫他以后再也不会凭着一张小白脸来出风头!

秦玉关刚才眼里闪过的那丝愤怒,让傅明珠是在胆颤心惊之余,又有些心慌的高兴。不管怎么说,他生气是为了自己要和别人相亲,他不乐意了!可当众军官随着傅如山拍案动作,全部哗啦一声站起身对他怒目而视,眼看大有一言不合出手就打的趋势,她就慌了,再也顾不得有什么忌惮了,连忙快步走到他跟前,拉住他胳膊,语调中带着哀求:“玉关,你先走,先出去好不好?你的那艘船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保管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说秦某人从没有对傅姐姐承诺过什么,身边也不缺少女人,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早把傅姐姐当作自己的女人了。而此时,看到她出现在这儿后竟然是为了相亲,嘿嘿,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和占有x欲,马上就让他把来这儿干嘛的事给忘了,这才阴阳怪气的说出了那番话。

现在,当看到一屋子的军官都对他抱着明显的敌意,这小子身上那些他妈的狂傲,在这一刻嗖的就爆发了。腾地一甩胳膊,将傅姐姐的手打到一边,嘿嘿冷笑着反问:“走?我今天是来要债的,傅上将还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凭什么要走?嘿嘿,不过傅上将说的也是,你今天来这儿是找男人的,我这个外人实在没什么资格说刚才那些话,那就算是我刚才说错话好啦。”

“要债?哼哼,秦玉关,你既然自己承认刚才说错话了,那我也告诉你,今天我还就是暂且不认账了!”看到傅明珠对秦玉关的态度后,傅如山心里是咯噔一声,以他的阅世经验,自然看出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尤其是傅姐姐眼里的那哀求,哪儿有半点傅家大小姐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小女人模样。吓!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很诡异呀,要想插手期间,得慎重啊慎重。于是,他马上就撇开刚才的理由,转而将话题撇向了要债的事。

呵呵,你不但挑头替我女人找男人,而且现在还想赖帐了,行!秦玉关眼睛微微一眯,还没有说什么话呢,傅明珠就再次抓住他的胳膊,急急的道:“玉关,你别再多说什么了,先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成不成?”这一次,秦玉关倒是没有甩开傅明珠,只是从桌子上摸起烟,啪的一声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的说:“行,这次就听你的。不过,你得随我一起走,免得某些人替你终身大事瞎操心。”

“好好好,我这就随你一起走。”你只要别在这儿惹事,别说是让我跟你走了,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见秦玉关答应要走,傅明珠就放下心来,马上连声的说跟他一起走。

“秦玉关,据我所知,好像你已经结婚了。”傅如山在秦玉关刚想迈步走人时,冷冷的说:“今天是我奉了老爷子的命令,给明珠安排终身大事,你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资格要带她走?”

如果傅明珠在相亲大会上跟着一个有妇之夫走了,这事要是被老爷子知道,傅如山用脚趾头也可以猜出,脾气不好的傅老肯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迁怒与他这个当堂哥的。虽然明珠好像心甘情愿跟着他走,但傅如山却不能不为自己着想。这样说,也是为了提醒傅明珠:这个家伙可是个有妇之夫,你喜欢归喜欢他,但也得注意影响呀。你在相亲大会上跟个有妇之夫走了的消息,一旦传出,呵呵,那对整个傅家来说,好像也不光彩吧?

什么什么,这小子原来是个有妇之夫啊?奶奶的,你一个有老婆的人了,凭什么来和弟兄们抢女人呀……傅如山的话音刚落,那些对秦玉关怒目而视的军中娇子们,立马就有几个人吆喝起来:“你算是哪根葱,别以为仗着是政治部的,就来干涉别人的私事!”

“嘿嘿,”秦玉关面对这一屋子的怒视,雄性激素又让他狂态毕露了,嘿嘿冷笑着:“我不是什么葱,我是男人!根本不是你们这样的废物!找个女人都让别人介绍,丢尽了咱们的脸不说,还好意思的来指责我抢走你们心仪的女人。嘿嘿,你们看不惯我是吧,告诉你们,别看我已经有了老婆,但我还就是和你们抢老婆了!”

秦玉关说完,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路了,冲动之下一把将傅明珠扯到怀里,捧起她柔腻的脸庞,低下头就吻住了她那张红唇。

嗡……虽说早就和秦玉关已经有了那层更‘深入’的关系,但那都是偷偷摸摸拿不到台面的。可此时,他竟然守着这么多的人吻自己……傅明珠的脑中嗡的一声,紧张、害怕、刺激、甜蜜一下子就让她变傻,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双手搂住某男脖子,鼻子里发出腻腻的低吟声。

傻了啊傻了,秦某男和傅某女这绝对有伤风化的动作,对满屋子的铁血男儿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震撼!就连傅小蝶,在看到她姑姑忘情的和某人法式热吻后,心里都不由得喊了一嗓子:耶!我靠,这才是男人!

傻了的不仅仅是那些未婚军官,那几个上了岁数的高级将领,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没想到,秦某人竟然这样不要脸……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定格,所有的呼吸都变粗,所有的心跳都加速,但就是没有人出声,好像都怕惊动热吻中的这对狗男女一样。

傅明珠不知道这一吻究竟用了多久,但当她实在喘不过气来后,才气喘吁吁的把舌头从秦玉关嘴里缩回,脑袋微微后仰,一张脸嫣红的比花儿还要娇嫩,眼波流动着,低声叫道:“玉关,我好喜欢。”

唉,傅姐姐好喜欢,但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好喜欢……

103 打!打死这家伙!

在宾馆中被他强x暴,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都命丧他手,按说,依着和他之间的这些仇恨,傅明珠把秦玉关碎尸万段都是轻的。但,同样是这个男人,帮她识破了王重勋的阴谋,揪出了隐藏在傅家的那些硕鼠。

在个人恩怨和整个家族的利益相冲撞后,傅姐姐迷茫了,堕落了,不知道该怎么维持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了,这也是她极少出现在秦玉关面前的原因。

有人说,距离产生美,这话用在傅姐姐身上是最适合了,尤其是秦某人和她在一起时的霸道作风,更是让她无数次在黑夜中醒来,轻摸着自己身体发出诱人低吟是同时,却也泪流满面……

今日,当懵懵懂懂的被秦玉关这深情一吻后,深埋在心中的相思砰然爆发,尤其是某男不许她接触别的男人时的蛮横,更是让她心动不已,再也不顾那些世俗眼光,发出了内心的话语:“玉关,我好喜欢!”

“嗯,那我们就走。”傅明珠现在的激动心情,秦玉关又怎么会不知道?伸手在她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也不看傅如山等人一眼的,揽着她的腰就向外走去。

“秦玉关,你欺人太甚了!”当傅明珠被秦玉关半搂半抱走到客厅中央时,首先清醒过来的傅如山,又是一拍桌子,恼羞成怒下大声下令:“来呀,把他给我拿下!”

靠了个鸟的!司令终于发话了。

那帮子被秦某人指为废物的校级军官们,本来肺被气炸了,何况某男又守着大家和明珠小姐热吻?大家可都是有卵子的爷们,要是再不表现出雄性动物的热血,那干脆去日本做个‘播种机’好了……哼哼,要不是顾忌这是在司令家中,他们早就一股脑的涌上来将某男揍成猪头了。

现在,司令既然已经下令,那大家还顾忌什么?上吧!

于是乎,在傅小蝶发出兴奋尖叫、傅姐姐的惊呼声中,十几个校级军官,在雄性荷尔蒙的刺激下,丝毫不顾忌以多欺少的恶名,如狼似虎对着秦玉关扑了过来,大有立马将这小子碎尸万段的狠劲。

早就说过了,要是论近身肉搏,秦某人在龙腾那帮鸟人中都是数得着的,何况此时面对这些兵老爷?

“明珠,自己小心!”见人家扑过来后,秦玉关抱着傅明珠滴迅速后退几步,将她放在客厅一侧的一张椅子上,抬手把帽子撇开,论起拳头就冲入了人群中。一个侧步胯肩膀,先把周训撞翻,随即身子滴溜溜的一转,屈起的左肘猛抬,咣的一下砸在狄英左脸。

一时间,桌子翻了,椅子倒了,盘子碎了,煮熟了的鸭子飞了……

吓!妈妈唉,这家伙不跑反而主动送货上门,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我靠,吓傻了更好,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最好这些叔叔们能够把他那双贼兮兮的眼珠子废掉!傅小蝶虽然没有‘亲自’加入战团动手,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在一旁拍着手,跳着脚的加油助威:“打!打死这家伙!”

“小蝶!”等手下军官和秦玉关真的发生冲突后,傅如山那儿马上就后悔了,偏偏他那宝贝闺女还在那儿煽风点火的,气的他一瞪眼:“你给我站一边去!”

“打,打!哦。”正咋呼的起劲的傅小蝶听到父亲大声训斥自己,回头时恰好看到明珠姑姑一脸焦急加担心的样子,当即知道现在可不是煽风点火的时候,于是就吐了下舌头,乖乖的走到一边,嘴里却在嘟囔:“靠,周训你个家伙笨死了!扣他眼珠子啊……哎呀呀,狄英你个木头,用膝盖顶他命根子啊!妈的,你们到底行不行呀,这么多人伺候一个都被揍的东倒西歪的,废啊!”

“如山,你快让大家别打了啊,要是万一把秦上尉给打出什么毛病来,明珠肯定会生气。弄不好,政治部也会插手的啊!”傅夫人见十几个军官围着秦玉关大打出手,慌得她一把拉住傅如山:“你快让大家住手!”

“唉呀,你知道什么呀!”傅如山一把推开夫人的手,鼓着腮帮子说:“你看那家伙会吃亏吗?”

别人不知道秦玉关是干嘛的,可傅如山却知道他的来历。刚才如果不是被气昏了脑袋,他可不想手底下这些人和龙腾的人格斗,那不是典型的犯傻吗?龙腾那帮人是干嘛吃的?那是国家打造出的杀人利器!虽说这些军官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但和打架专家相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傅上将,我看事情不对头呀,狄英他们好像不是人家的对手啊。”这时候,唐元庆也看出门道来了,别看狄英他们有十几个人,可这么多人却被秦玉关一个人揍的东倒西歪的,仔细一看,才能看出是他一个人撵着一帮子人揍!

“唉,是呀,”傅如山嘴角抽搐了几下:“我们的军官,和龙腾的人比起来,的确还是有点差距的。”

“何止是有点差距啊……什么什么?傅司令,你说他、他是龙腾的人?”

“啊,是啊,他就是龙腾七月秦玉关啊,你们不知道?”傅如山一愣之下,恍然大悟:“嗨,气的我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个秦玉关是苏副主席的女婿,也是总书记的亲外甥。”

草!唐元庆等人听清傅如山的话后,腮帮子都着实的哆嗦了几下:老大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苏副主席的女婿、总书记的亲外甥,龙腾的七月,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是咱惹不起的啊……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时候说出他身份了,你这是让我们帮着你找个台阶下呢。

在极短的时间内领悟过司令的意思后,项军当即就拿起一瓶茅台,咣的一声就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霹雳般的大喝:“都给我住手!”

老大,你才说住手!捂着肿着腮帮子的狄英等人,听到项军这声大喝后,虽说表面仍然是一副‘要不是首长有令我非得揍你变成猪头’的凶样,可却齐刷刷的向后退开。没办法,眼前这个小白脸,太他妈的能打了啊,独自面对这么多军官都和玩儿似的,简直是变态到家了!

等众军官都呲牙咧嘴的退下去后,秦玉关使劲甩了几下手,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军装,看着几个吃亏最少的几个:“你们几个出拳速度还可以,狠劲也达到了,就是不懂得变通,只知道蛮打不用脑子。不过这也算不错了,对付几个一般的小混混还没问题。可假如要是遇到我这样的高手,这些缺点就会变成你们的致命点。还有你,变通的倒是很及时,只不过太追求架势好看了,在侧踢的时候,用得着把腿抬那么高?你以为打架是练那种好看不中用的跆拳道啊?刚才要不是我脚下留情,直接就会让你变成太监……”

听着秦玉关的侃侃而谈,一上来满脸还带着‘你管我啊?’的表情的军官们,慢慢的都收起了不忿神色,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换上了崇拜。

军队,就是个崇尚强者的地方,虽说现代军队的科技含量比较高,但有一副好身手却是每个军人的梦想,也是苦苦追求的境界。今天,这些校级军官们,听秦玉关三言两语就指出他们身手中的缺点,刚才那种‘老婆被抢了’的敌意,是荡然无存,全部用虔诚的目光望着这个小白脸,凝神细听他对每个人的动作逐一讲解。

靠,这些家伙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就因为这小子比你们厉害,你们就忘了他是来抢你女人的了,看看你们那一脸的崇拜样,这还算是群男人嘛!傅小蝶可没兴趣听秦玉关讲解这些,她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来转去,苦心思索怎么着才能让这个家伙出丑。不过,当她看到唐元庆项军,甚至自己老子都在那儿默不作声的听着后,觉得这时候还是别惹事最好,可却升出了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谁的念头。

恰好,被秦玉关指点的心服口服的周训说话了:“嗨,你真是政治部的?可我哥哥也在政治部,他怎么没告诉我有你这么厉害的角色。”

“呵呵,”秦玉关笑笑:“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以前也是在部队的。现在我在政治部,只是做个兼职罢了。”

“靠,你丫的够牛!”周训愣了一下,挑起大拇指:“别人想进政治部,挤破了头都进不去,可你哥们竟然说只是兼职,了不起,我服你了。不过你能告诉我,你以前是在哪个部队的吗?以前我曾经和特种大队的人切磋过,可他们也没有你这样厉害。”

秦玉关对军人还是有着相当好感的,听他问起自己的部队出身,正琢磨着要不要实话实说时,却听项军说:“你们今天打输了,不用觉得丢人,因为他就是已经解散了、但永远会保留编制的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

“啊!龙腾?永远的不败神话!”周训等人一听,脸上的崇拜马上就变成狂喜,下意识的,呼的一下就把秦玉关给围住,刚想和心目中的偶像加深一下交流时,却见警卫员小吕蹭蹭的跑到客厅门口,见到客厅这样乱,先是一愣,接着大声喊道:“报告首长,外面岗哨说,有位秦夫人求见!”

104 靠 我这个老婆真笨!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秦玉关是人,所以他也不例外。

当他看到这些校级军官的崇拜神情时,也是洋洋自得,毕竟被这些骄傲的军人们崇拜,的确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甚至都忘记自己今天是来要债的,刚才还揍的人家四处乱窜的。不过,就在秦某人刚想谦虚几句诸如‘哥有这牛逼身手也是苦练出来的’的话时,却听老傅的警卫员说秦夫人求见!

顿时,某男就有些傻眼的感觉,貌似刚才还深吻傅明珠并想把她带走的,可此时,秦夫人怎么会来了呢?又是哪个秦夫人……哦哦,是暮雪,差点忘了她还在外面等着呢。

听到秦夫人来求见后,有些傻眼的还不仅仅是秦玉关,还有性感风骚的傅姐姐。傅姐姐可以不顾堂哥的面子敢和秦玉关‘私奔’,但她在秦夫人跟前却有着莫名其妙的心虚,也许这就是正牌和山寨版的区别吧?

秦傅二人心里咋想的,别人不知道,但傅如山却很开心,不管咋说,不管是哪一位秦夫人到访,肯定会给被秦玉关迷的找不到北的堂妹以当头棒喝,只要那位秦夫人再稍微露不出快,嘿嘿,趁机让女儿把堂妹拉到楼上,还是很有希望的。所以,在听到小吕报告后,他马上做出唐元庆来时都没有享受到的礼遇,快步离桌向客厅门口走来,声音洪亮的说:“快请秦夫人!”

“是!”小吕答应了一声,刚想转身却被秦玉关给拦住了:“慢着。”

小吕一愣回头。

“嘿嘿,”秦玉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反正我也正好要离开这儿了,就别让她进来了。”

“哦?”傅如山到背着双手,眼皮子耷拉着:“秦上尉,我想知道今天来的,是哪一位夫人?既然她来了,我要是不请她进来坐坐,别人会说我傅如山没礼貌,不懂事的。”

你这哪是真心想请秦夫人进来坐坐呀,分明是想以她来警告明珠罢了。妈的,老狐狸,你还真够奸猾的。秦玉关心里骂了一句,一时半会的却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了。

什么什么?司令没有被秦玉关给气糊涂了吧?夫人就是夫人呀,怎么还问哪一位呢?难道说,他不是一个老婆?周训等人面面相觑,脸上尽是疑惑。

哼,你不敢让你夫人进来,就是怕她看到你和明珠这样吧?娘的,你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才行!傅如山心里冷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向堂妹,更是被她那一脸的落魄、失望和紧张而刺激的有些心疼。于是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径自说:“听说秦上尉已经有六位娇妻了,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哪一位?我觉得还是请她进来,顺便让内人和小女认识一下,也算是个缘份吧。”

我靠唉,老大啊老大,你也太牛了吧?就算你丫的是龙腾的人,可既然有了六个呀六个老婆了,干嘛还来和我们这些人争啊!周训等人听某人有六个老婆还来破坏他们的‘好事’后,刚才还满脸的崇拜,立马就变成了不忿。

“咳,”依着秦某人的聪明,他怎么会看不出傅如山这样说的意思,现在也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火了,以已经有六个老婆身份的主,还来招惹傅家大小姐,为她冲冠一怒大打出手,很是有些视傅家不当回事的嫌疑呀。于是,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刚想坚持要闪人时,心中却猛地一动,随即淡淡的说:“哦,外面来的是叶暮雪。既然傅上将执意要让她进来,那就麻烦这位兄弟带她进来吧。”

秦玉关在决定闪人的那一刻,才猛地想起了傅明珠的感受。反正今天已经把事闹大了,索性就把俩人之间的这层关系捅开吧:老傅哎,你可看好了,我就是追你家傅明珠了,咋地!?

秦玉关的光棍,让傅如山一愣,但他还是点点头,示意小吕去把秦夫人请进来。

难道他今天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挑明了?本来在听到秦玉关急着闪人,傅明珠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可当他看也不看自己的就让叶暮雪进来后,她心里却又紧张起来,生怕叶暮雪看到眼前这一切皆因为她而起后会生气,进而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以及整个傅家颜面扫地。

哼,别看你这个当代花花公子有六个老婆,可从你不想让大家认识的意思上,本姑娘可以看出,你那六个老婆肯定比不过明珠姑姑!傅小蝶心里这样想着,快步走到傅明珠跟前,抓住她一只手小声说:“姑姑,虽说这家伙有这么多老婆了还来招惹你,但你别紧张,我敢断定他那些老婆加起来也不如你的。哼,虽说咱不一定非他不嫁,可为了咱老傅家的面子,你得振作起来,千万别在那个秦夫人面前露出怯意。不就是爱了一个有妇之夫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爱情是不分国界和是否已婚的,大不了展现出你绝代风姿,将那些秦夫人羞跑,你独占花枝罢了。”

“小蝶,你胡说什么……”听到侄女这样鼓动自己后,傅明珠又羞又气,刚想和她说什么时,小吕已经带着一个白衣女孩子走了进来。

之所以把叶暮雪说成为女孩子,并不仅仅因为她长相年轻,穿着打扮清纯,实在是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浑身透着女孩子才有的冷傲、冷艳,根本无法让你把她和‘妇人’这个词联系起来。

“哇噻!这、这就是他老婆?”看到叶暮雪后,刚才还鼓动姑姑用‘绝代风姿’来羞跑她的傅小蝶,马上就夸张的张大嘴巴:“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漂亮!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以甘心和好几个女人共侍一夫?”

切,何止是叶暮雪这样漂亮啊,他那几个老婆和情人,哪一个不都比我强呀?见到侄女这样后,傅明珠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更是自惭。

“暮雪,你来了。”秦玉关等叶暮雪走到客厅门后,拿出非常到位的殷勤,牵住她的一只手,两口子并肩走进一塌糊涂的大厅,对她说:“呵呵,我来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东海舰队的司令傅上将,这位是他的夫人……那位,不用我介绍了吧,你认识。”

叶暮雪从一进来,就被客厅中的乱七八糟给弄得一怔,可随即就恢复正常,等秦玉关给她逐一介绍几位‘重量级’人物后,这才轻启朱唇的,微微躬身:“傅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叶暮雪,是玉关的妻子,今日前来冒昧打搅,还请见谅。”

“啊,秦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快快快,请里面坐。”傅如山也没想到,叶暮雪竟然这样漂亮,漂亮到让他都稍微失了一下神,但接着就恢复正常,连忙客气了几句,和夫人一起向里面相让:“呵呵,客厅中有点乱啊,有点乱……咳咳,小蝶,快来见过你叶阿姨。”

我晕!看她也比我大不了两岁,竟然让我叫她阿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以后见了秦玉关,不也得喊他叔叔了?傅小蝶刚想拒绝,却眼珠一转的走过来:“呀,我才不听爸爸的话喊你阿姨呢,你这么年轻漂亮,我还是叫你姐姐吧,暮雪姐姐好,我叫傅小蝶。”

别看叶暮雪平时在商场上挺聪明的,但她冷傲孤僻的性格,注定她在日常交往中处于弱智水平。所以,她根本没有参透傅小蝶的用心,反而很开心的拉住她手:“呵呵,随你了,你喊我什么都可以的。”

靠,我这个老婆真笨!这丫头要是叫你姐姐的话,那她不得喊我哥哥?那我以后不得顺着她喊傅明珠姑姑?秦玉关嘴角抽x搐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到强自欢颜的傅明珠后,心里忽然邪恶的想:要是再和她那个啥的时候,不知道喊她姑姑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唉,我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没事干嘛来庆岛呀,叶暮雪见到我在这儿后,肯定会多想,要不然她一直没有和我见……哦,过来了。就在傅姐姐心里忐忑不安时,叶暮雪走了过来,伸出嫩白的小手:“傅董,多日不见,你还是这样漂亮。”

“呵呵,叶董过誉了,你才是真正漂亮呢。”傅明珠和叶暮雪握了一下手,听她称呼自己为傅董,就知道她一直是在把自己当外人看,心里不禁更是黯然,忍不住瞥了一眼秦玉关。

其实,傅明珠可真是冤枉叶暮雪了,叶暮雪虽然纳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可在正式场合,只是依着规矩这样称呼她罢了,哪儿会料到她会想那么多?

傅明珠那非常幽怨的一瞥,让秦玉关心里一跳,做贼心虚的移开了眼神,考虑:还是等把正事办完后,邀请她去凤求凰时再挑开这层关系吧,免得以后大家见面了,还得装不知道这层关系似的。

秦玉关心里打算倒是挺好,可那些瞪着叶暮雪看的眼珠子都快出来的周训等人,可不如他的意思了。崇拜他归崇拜,但他明明有这么有滋有味的老婆,还来和广大军官光棍们抢老婆,这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不等秦玉关想好借口,周训就踏前一步,脸儿有些红的鼓足勇气,对叶暮雪伸出了手:“嫂子,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训。我、我有个情况想和你汇报一下。”

完!这家伙要告状!

当周训一出现在叶暮雪眼前,秦玉关立马就知道他想干嘛了,有心去阻止他,却怕叶暮雪和傅明珠两人都会对他起疑心,于是只好苦笑着摸着下巴的祈祷:虽说暮雪现在已经被我调x教的差不多了,但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让她在这儿露出伤害明珠的情绪……阿弥陀佛。

105 做贼心虚

叶暮雪在进来时,就发现了这些脸上带着青肿的年轻校官,心里肯定是纳闷了。不过良好的教养和矜持,还是让她做到了视而不见。

可周训忽然用一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口吻和她说话,还是让她忍不住的莞尔一笑。脸上带着春风化雪般的笑容,在众校官的目瞪口呆中,不卑不亢的伸出小手:“周将军你太客气了,我家玉关也是当过兵的,他那些战友和我也挺随意的,你也随意好了。”

“好,”叶妹妹的这声周将军,让周训有了一种骨头都要酥了的感觉,热血澎湃下都忘记松开她小手了,一脸激愤的大声说:“嫂子,按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无论是哪个男人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气,他都该好好待你才是,可秦上尉,他为什么要这样花心呢?不但一口气又找了五个老婆,而且刚才还要和我们争、争啊争……”

假如周训这话是对别的女人说的,那个女人听说自己老公花心后,脸上肯定先是一愣,接着就会有‘怎么可能呀?不会吧?他真敢这样!我要杀了他……’等一系列表情出现。但人家叶暮雪就没有,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何况,这个周训也没敢说出某人和他们争傅明珠,所以,她只是淡淡一笑后不留痕迹的缩回手:“呵呵,秦玉关有这么多女人,那是特殊政策允许的,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小女子,对政策从来都是高举双手赞同的。”

呃,听到叶暮雪这样解释秦某人为什么花心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解释,彪悍啊彪悍!原来人家秦玉关找这么多老婆都没事,竟然是政策允许的!嗨,瞧瞧我们还一脸大惊小怪的,丢人啊丢人……就是不知道他凭什么会获得那个特殊政策,等有空得好好请教请教他。

与众人反应不同的是,秦玉关暗里松了一口气后,心里开始得意起来:咋?你们都傻了吧?瞧瞧暮雪这话给解释的,是多么的天衣无缝啊。唉,生我着父母知我者暮雪呀,以后得多陪陪她才行。

叶暮雪冷艳脱俗的外表,不但倾倒了所有的校级军官,就连傅夫人在第一眼看到她后,也喜欢上了,忍不住走过来挽住她的手,暂且把刚才的不快放一边,很是亲热的说:“哎呀,暮雪呀,来来来,别愣在这儿了,进去说话。老头子呀,你也让大家都整理一下桌子坐下吧,大过年的把客厅当成了比武场,也实在是有些过了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非得用动拳头来解决问题。也就是秦上尉能打罢了,要是他被你们这么多人打出个三长两短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和政治部解释。”

什么?这、这么乱糟糟的场面是玉关造成的?我说看着周训他们不对劲呢。本来随着傅夫人向里走的叶暮雪,听清她说的话后,站住脚步:“呵呵,阿姨,大厅里搞成这样,是秦玉关和人打架打的?”

“哼,”虽然对叶暮雪的印象不错,但傅如山一看到秦玉关后,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总不能不顾身份向她告秦玉关的状吧?所以在轻哼了一声后,说:“也没什么,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军官,就是听说秦上尉……功夫了得,和他切磋了几下。”

“什么听说他功夫了得才和他切磋呀,还不是因为他和大家抢女人,这才弄得客厅一团糟嘛。”刚才周训告状时没敢说出秦某人和别人争女人,傅小蝶心里就骂周训是个胆小鬼了,再加上某男那脸的洋洋自得被她看在眼里后,她就寻摸机会给他上上眼药了。于是,在听到父亲这样解释后,再也不顾傅明珠的面子了,直接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说实话,叶暮雪对秦某人找了那么多老婆,不是不介意,只是没办法,所以才在回答外人时,被逼祭出‘政策’这个法宝来接招。但这绝不说明,她就对自己那宝贝男人和别人争女人无动于衷!他明媒正娶多个老婆、甚至他有情人的事实她管不了,但她作为妻子,却有权干涉他在外面为女人争风吃醋。想到这儿,她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停下脚步,依旧淡淡的说:“哦,小蝶妹妹,不知道秦玉关和别人争的是谁呀?”

“是……”傅小蝶刚说了个是字,却觉得脑后凉飕飕的,赶忙回头一看,就见姑姑正恼羞的瞪着她,那一脸的幽怨样,吓得她激灵打了个哆嗦,期期艾艾的说:“是、是……”

不会是为了傅明珠吧?傅小蝶的举动,被叶暮雪看在眼里,随即向秦傅二人看去。

秦某男和傅明珠俩人之间那些破事,叶暮雪清楚的很,只不过今天她忽然出现在这儿,而且老秦还为她和别人干架,就让叶妹妹感觉有些不爽了,索性装做不知道他俩关系一样,脸上也带着询问的表情。

都说了,做贼的遇见失主会心虚,小三见到正牌会腿软,哪怕这个小三已经让正牌知道了,但傅明珠在看到叶暮雪开始注意她后,还是马上就扭过了头,一双死死拧着衣襟的手,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傅明珠这样,秦玉关也是这样。在还没有想好合适的借口前,他只能暂时选择避开叶暮雪的眼神。不管怎么说,以有妇之夫的身份,为了争女人而和别**打出手,的确是件对不起老婆的事,虽然他不在乎这些。

“嗨!姑姑你怕什么呀?刚才他既然不同意你和别的男人交往而打架,你既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热吻,就该早就想到会面对他老婆的尴尬场面!”看到姑姑那样心怯叶暮雪后,傅小蝶可老大不愿意了,索性掐着腰的:“这是早晚得面对的事实,没什么可怕的。不过现在我怀疑你爱错人了,你看看他,自从暮雪姐姐进来后,就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哼,这样敢做不敢为的男人有什么好?长得帅会哄女人管个屁用!以我看呀,你就是找根木头嫁了,也比找他强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傅明珠今天出现在这儿,是傅上将一家故意给她安排的相亲,可玉关恰好赶来,当然不愿意了,于是就和人家打起来了。听傅小蝶这么一说后,叶暮雪渐渐醒悟过来。

“小蝶,你胡说什么呢!”傅夫人见女儿这样不给傅明珠面子,吓得她连忙松开叶暮雪的手,就要跑过去阻止,却被傅如山一把拉住。惊愕回头,却听丈夫低声说:“这样最好,也许能够提醒明珠。至于明珠会不会怪小蝶,我以后会和她解释的。”

“叶、叶……”傅明珠很想说,叶暮雪可能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了,但傅小蝶的这番话,却让她没脸说出来,尤其是那种身为别人小三见不得光的苦,让她很想找个地缝藏进去。羞愤之下猛地捂住脸,哭着向客厅外面奔去。

“明珠!”在看到傅明珠跑出客厅的那一刻,秦玉关感觉自己特别不男人。就像是傅小蝶说的那样,既然敢和别人争她,凭什么不敢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再说叶暮雪又不是不知道!所以,看到她跑出去后,连忙喊了一声就要追出去。

“玉关。”

秦玉关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叶暮雪的眼神里带着疑问:你不会是不想让我去追傅明珠吧?

“玉关,明珠有她自己的幸福,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干涉她了。还有,”叶暮雪声音不高,但却恰好让秦玉关听到:“你今天来,除了给傅上将拜年后,好像还有正事要办。眼看马上就中午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办完事后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忘了迎夏还在等着你。”

你今天是来要债的,不是来泡妞的!你老婆已经不少了,虽说傅明珠是你的情人,但人家找想找个男人嫁了,这也是正常的啊。再说了,她心里要是只有你的话,会出现在这儿?还有,你和迎夏刚刚有了夫妻之实,这时候的心应该多放在她身上才行的。叶暮雪就是这意思,秦玉关很明白,所以他才停住了脚步。但此时,傅明珠那压抑的哭声,却从别墅院门外传来,让他心里感觉好疼。

“小蝶,快去追上你姑姑,免得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傅夫人赶忙推了有些变傻的女儿一把,埋怨道:“都是你惹得祸,还不快去?”

“哦。”傅小蝶仓惶的答应了一声,随即飞快的跑了出去。

“傅上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玉关让你见笑……”这时候,叶暮雪回身对傅如山笑笑,刚想道歉时,却听秦玉关说:“暮雪,我得去把明珠追回来。小蝶说的不错,我既然不同意她和别的男人好,就该对她负责,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来!”

我们不会耻笑你的,你老还是赶紧的带着叶妹妹闪人吧,傅小姐被你伤了心后,我们的机会反而大些。周训等人心里都这样说。

秦玉关向叶妹妹道歉后,扭头就走。

“玉关,你真要去?”

“嗯,是必须去。”

“行,那你去吧。”叶暮雪面无表情的说:“不过在你去追傅明珠之前,我有句话想问你。”

“什么话?”

“如果我不同意你去追她呢?”

“为什么?”秦玉关在问出这三个字后,在场的人都晕了一下:你丫的也太牛了,你老婆不许你去追别的女人,你也好意思的问这句话!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你老婆,我不想看到自己男人守着我去追别的女人,秦玉关,请你给我一点尊重,好吗?”叶暮雪抱着膀子,不温不火的说:“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去追傅明珠,我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人都是要面子的,相信你也知道,要不然,刚才别人问我你为什么会有多个老婆时,我也不会用‘政策’来替你解释了。可面子这个东西,都是互相给的。玉关,刚才我既然给你留了面子,你就该为我着想,不管怎么说,守着这么多人,你要扔下我这个正牌老婆不管去追你的情人,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106 冰窟窿

“行。”面对叶暮雪的这也许长篇大论,秦玉关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虽说叶暮雪不喜欢他去追傅明珠,但却也没有明言反对他们来往,这只是她想要个所谓的尊重,该给的面子还是终究要给的嘛。至于傅姐姐那儿,回头再好好哄哄就是了。

“嗯。”叶暮雪见秦玉关服软,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稍微带着寒意的两波秋水,也慢慢变暖。这可是她第一次拿出正牌夫人的架子,要是万一被某男给驳了的话,那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啊!不好了啊,姑姑跳湖了!快来人啊!”就在叶暮雪心里暗松一口气,刚想替秦某人再说几句场面话时,却听门外传来傅小蝶的尖叫声。

什么?傅明珠跳湖了?傅小蝶的呼救声,就像是一颗炸弹落入刚刚有些平静的大厅,轰的一声就炸开了,又是一阵桌椅乱响,所有人全部下意识的向客厅外面跑去。

救人嘛,应该用最快时间赶到现场的。可此时,恰好警卫员小吕正带着几个勤务兵进来收拾桌子,这才堵住了大家外出的路,让几十号想出去的人一下子都围在门口,反而卡在那儿出不去了,就连娇滴滴的叶妹妹都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那样,被挤在人群中央险些站立不住,忍不住有些慌乱的喊叫:“玉关!玉关!”

“暮雪,我在这儿!”要说听到傅明珠跳湖后,最吃惊的可能就是秦玉关了,只是他刚想往外跑,弄得场面有些混乱。此时听到叶暮雪连声呼喊他名字后,他连忙停住想板着别人肩头从上面出去的动作,回身一把揽住她的腰搂在自己怀里。

“玉关,”见秦玉关一只手搂着自己,一只手尽力向外撑着避免别人踩到自己,脸上带着焦急神色,叶暮雪心里就一颤:“玉、玉关,都怪我……”

“以后再说,等我!”

这时候,反应很是迅速的军人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疏通了门口,已经有七八个人挤出了客厅,脚下发力的向别墅外面跑去。他们刚跑到院子中央,却觉得身边有风声刮过,然后就看到一条好像来自幽冥的鬼影,就这么一晃一闪间就飘出了院门口,不由得的怵然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傅明珠在掩面跑出傅家别墅后,心里的悲苦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的两个亲弟弟死在秦玉关手里,这本身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虽说他帮了傅家天大的忙,但这绝不是她总是想同生活在一起的理由。就算是像小蝶说的那样,爱了就爱了,可叶暮雪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讥讽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在她心里刮啊刮的,让她那颗刚被秦某人鼓动起来的心,瞬间就带着羞愧坠入了湖底……

湖底,哭着跑出来的傅明珠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人工湖。

这是个专供别墅区内大佬夏日钓鱼休闲的人工湖,湖水不算很深,但足可以将人淹没。此时的湖面,因为天气寒冷,已经结了一层冰。

傅明珠望着那结了一层冰的湖面,眼神中蓦然腾起了吓人啊吓人的狂热:今天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姑姑!”就在傅明珠升出死意时,傅小蝶又好死不死的跑了出来,那声昔日听起来很亲热的姑姑声,此时更像是让她感到最为羞愧的称呼。她忽地转身,脸色惨白,厉声叫道:“不要过来!”

“姑姑……”傅小蝶见傅明珠脸色苍白的吓人,吓得她马上停住脚步,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不要过来。”傅明珠摇着头,慢慢后退到湖边的水泥围栏边,惨笑着:“我爱了杀死小仪小玉的凶手,这本身就是我、或者是整个傅家的奇耻大辱。呵呵,爱了就爱了吧,偷偷的爱又有什么不好?可我偏偏妄想做他光明正大的女人……小蝶,你说姑姑是不是特不要脸,特犯贱?”

“不,姑姑,爱情是不分什么客观原因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他,但爱了就是爱了,这没什么丢人的。”傅小蝶现在才知道,秦玉关是杀害傅仪和傅玉的凶手,可姑姑竟然爱上了他,这本身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事。但现在她可不敢把话题向这方面引,要是姑姑再受刺激,她还不转身就跳湖呀,你没看到她已经倚在半米高的围栏上了?

“呵呵,”傅明珠再次惨笑:“爱了就是爱了?如果没有这些事,我是不一定会退缩的。真的,你是没感觉出叶暮雪看着我时的鄙视,我、我再也没脸见人啦……”

傅明珠的这个‘啦’字的话音刚落,她身子猛地后仰,接着就消失在傅小蝶的视线中。

“啊!”傅小蝶身子一僵呆住,接着就反应过来大叫起来:“不好了啊,姑姑跳湖了!快来人啊!”

“姑姑,姑姑!”傅小蝶嘴里大喊着,飞快的跑到湖边刚想纵身就跳,却又顿住,心一下子冰凉。因为她看到,在平滑如镜的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半平米左右的冰窟窿。冰窟窿代表了什么?代表着只要你不是一条鱼,哪怕是水性再高,也有可能会冲不破冰面而在水下窒息而死。她不是一条鱼,所以她只能愣在湖边,嘴唇剧烈的哆嗦着,望着那个张大嘴的冰窟窿,泪水唰的一下迸发:“姑、姑姑……”

嗖……一阵风,突然从傅小蝶身边刮过,她条件反射般的一楞,泪眼模糊中,就看到一条快到极点的影子从她身边飘过,不带半点犹豫的就扎向了下面的冰层。

喀!冰层断裂的声音,将傻了般的傅小蝶惊醒,她极快的抹了一把眼泪,俯身下看:刚才冰面上只有一个冰窟窿,可现在明显的变成了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连忙再次擦了擦眼定神一看,不错,的确是两个冰窟窿。

是谁?是谁又跳下去了?我怎么没看清是谁?就在傅小蝶发愣的时候,周训等人火急火燎的狂奔了出来。

“傅小姐呢?!”周训是第一个跑到湖边的,随口问了傅小蝶一声,探身一望,脸色就变了。

“她、她跳下去了。”傅小蝶傻傻的指着那俩冰窟窿:“跳下去了。”

周训是海军,终日玩水,自然知道人掉进冰窟窿中很可能九死一生的危险,可现在既然已经跑出来了,如果不跳下去的话……想到这儿,他猛地一咬牙,右脚跺地腾空而起,就在傅小蝶的尖叫声中,像一颗炮弹那样,喀嚓一声砸裂冰层沉入了湖底。

紧随周训而来的狄英,也是在稍微犹豫了那么一下子,接着就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无论是秦玉关,还是周训狄英,在跳下去时,都没有顺着傅明珠砸出来的那个冰窟窿跳,他们怕傅明珠万一恰好向上浮起,再把她砸下去那可就大了。所以,当狄英跳下去后,湖面上已经有了四个不同地点的冰窟窿。当然了,随后赶来的人们,也有几个要跳下去的,可都被项军厉声喝止了:“不要再跳了!有秦玉关他们三个就够了,你们再往下跳,很有可能会恰巧把他们砸下去!”

啊?刚才忽然多出来的冰窟窿,是秦玉关跳下去砸出来的?听了项军的话后,傅小蝶才知道那个快到自己没看清的影子,是秦玉关。心里不禁一动:周训狄英往下跳时,都有个短暂的犹豫,唯有那个家伙丝毫不停的直接跳了下去,由此看来……

“明珠怎么样了?!”这时候,傅如山和叶暮雪等人也跑到了湖边。

“秦玉关和狄英周训他们都已经跳下去了,”项军说:“司令,你别担心,傅小姐是不会有事的。”

项军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对冰窟窿的认识性,却又比傅小蝶多了一个层次:人在砸开冰层后,由于惯性和水的不稳定因素,要想再从原来的冰窟窿这儿浮上来,希望很小。别说落水的人有危险了,就是救人的人,也同样有危险,何况后面跳下去的这三个人,也都是重新砸的冰面。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周训狄英这两个海军,能够依靠其变态的水性活着浮出水面,至于傅明珠和秦玉关,那就看他们的命硬不硬了。

“玉关!”仓惶跑到湖边的叶暮雪,在看到诺大的湖面上四个冰窟窿时,差点一头晕倒在地。她不是海军,却也懂得冰窟窿对落水之人来讲,那绝对是生命的禁区。何况此时冰下的水,恐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把人冻僵的。

“秦夫人,不要慌,有周训他们,秦玉关是没事的。”虽然从心里不待见秦玉关,而且他也是傅明珠跳水的罪魁祸首,但看到他也跳下去后,傅如山对他的印象还是悄悄的改变了,所以这才安慰叶暮雪。

“不、不……”叶暮雪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极度恐慌下,让她紧紧抓住傅如山的手,神经质般的摇晃着说:“傅将军,这是冰窟窿,玉关他太危险了,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求你了!”

107 x!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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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叶暮雪着急,傅如山何尝不想把秦玉关傅明珠捞出水面啊,要知道那对男女的身份可不同凡响,不管是谁,如果今天在这儿有什么闪失的话,他这个司令恐怕得当到头了,谁都救不了他,他心里的急比叶暮雪只多不少。在安慰了她一句后,马上转身大喝道:“快去取破冰的工具,把这些可恶的冰层,给我逐步砸碎!”

“哦!”那帮子军官接到命令后,飞一般的向各自的汽车跑去。汽车里面有扳手等东西,此时此刻那可是破冰的最佳工具了。

紧紧攥着傅如山的手,叶暮雪好像在紧攥着秦玉关生的希望。现在她心里就别提有多么后悔了,为了所谓的正牌面子,让傅明珠在羞愧之下投湖自杀,让秦玉关不计死活的紧随其后。她忽然清晰的感觉到,如果这次要是傅明珠出事了,她会内疚一辈子,就像秦玉关因上岛樱花之死而内疚那样。如果秦玉关出事了,她可能会去……死。

要说军人的素质还真不是盖的,从傅如山下令到二三十号人翻过围栏去砸冰,也就是用了半分钟的速度,冰面上就响起了铛铛声。

“别怕,秦夫人,他们会没事的。”感觉出叶暮雪心中的恐慌,傅如山用力攥了她的手一下,随即借势缩回转身对女儿喝道:“快去家里拿把锤头来……”

“上来了上来了!”一阵带着狂喜的咋呼声,打断了傅如山的话,他赶忙弯腰向下面看去,就见一只手从一个冰窟窿中探出,旁边的军官连忙一把拉住,使劲往上一拽,脸色铁青的周训,大口的喘着气瘫倒护栏下面的岸边,浑身打着哆嗦。

“怎么样?”有**声的问。

“看、看看不到人……”长时间在冰水中缺氧,让周训话不成声。

“快!快把他拉上来送进家里!”傅如山大吼着:“其余的人腰上拴上绳子,继续下!”

“哦!”下面十几个人齐声答应,七手八脚的将不停发抖的周训弄上地面,两个军官架着他向别墅狂奔。

哗啦,又是一声水响,又是一只手伸出水面,军官们又是一阵忙乱的把人拽出来。这次出来的是狄英,他和周训一样也是脸色铁青大张着嘴巴喘气。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后,他才打着哆嗦的说:“下、下面什么也看不到,漆、漆黑的一片,水很、很深,很冷。”

傅如山听到这儿后,心同湖水一样冷。周训狄英这样精通水性的人都这样了,何况早就投湖的傅明珠?她身子可比这俩人要差许多了。还有,别看秦玉关刚才打架时,他一个人对十几号人都游刃有余,但在此时的这种环境下,恐怕他还不如周训狄英的。

听着耳边来回奔跑人们喊叫声,叶暮雪呆呆的望着水面。她是多么希望下一个探出水面的,是那个让她讨厌过恨过哭过又深爱着的秦玉关!可直到又有几个腰里拴着绳子的军官下水后,那四个冰窟窿,仍然像是恶魔的眼睛,带着她曾经看向傅明珠时的讥讽,冷冷的望着她。

要说在场的,唯一一个与叶暮雪同样后悔的人,莫过于傅小蝶了,正是她的鼓动,才让傅明珠处于进退两难的境界。眼下,后来才下去的周训狄英,那么好的水性才拼死拼活的闯回来,可傅明珠和秦玉关这俩最先跳下去的,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仿佛已经被那张着四张大嘴的湖面彻底吞吃。

时间,在好几拨军官下水又上来中,一秒一秒的过去,让傅如山觉得过得格外慢,又格外快,用低沉的声音问了身边女儿一句:“小蝶,从你姑姑投湖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

“有、有十几分钟了吧?”傅小蝶双眼紧盯着那四个冰窟窿,心不在焉的刚回答完,马上就醒悟过父亲问这话的意思,颤声叫道:“爸、爸,姑、姑姑他们是不是……”

“唉,”傅如山叹了口气,转身问唐元庆:“老唐,你说人在冰层下面的水里最多可以支持多久,才能没有知觉?”

“一般来说,穿着常服并保持静止的话,在冰水中只能耐受五六分钟,实际上,由于低温导致人的肢体麻木失去活动能力,或由于恐惧盲目挣扎,大多数人会在五分中内泥水而亡。当然了,如果是水性还不错的人,可以因为本能会保持冷静,通过四肢活动来获取热量的话,可以熬过十分钟。但我所说的这些,是在可以呼吸的情况下……现在的情况是,傅小姐他们都在冰层下面,就算他们通过肢体活动来获得热量,但没有足够的氧气供给,恐怕很难熬过五、十分钟。不过,傅司令你也不用担心,有的人可以通过闭气来保持生机,只要我们抢救及时,他们还是有生的希望。”

下面的军官们,疯狂的砸着不算厚但也不算薄的冰面,随着冰面的不断断裂,那四个冰窟窿已经消失不见,又有三个腰上拴着绳子的军官,如游鱼一样的钻进水中,也带上了叶暮雪的希望。可此时,唐元庆的话,就像是霹雳似的震的她一阵阵晕眩:已经十几分钟了,他们还没有出来。

“老唐,打电话派军队带着相应设备赶来,准备大面积搜索。另外,让战士们先停、停止下水,速度准备长柄竹竿等器械……”傅如山望着下面,怔怔的看了片刻,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实际上就是对秦傅二人的生还希望破灭了。虽然众军官仍然在不停的努力,甚至连项军都已经下去了,但他们砸破的冰面和整个人工湖相比,面积也只有百分之一。而他们每个人都已经下了好几次水,冷风一吹,脸色全部铁青。此时距离傅明珠落水,怕是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吧。

“好的,我这就去。”唐元庆知道,傅如山这样下命,实际上要开始启动后期打捞工作。他沉默片刻,刚想转身,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一把抓住。

一把抓住唐元庆,叶暮雪噗通一声跪在傅如山跟前,嘶声道:“傅上将,求你再让人下去吧!千万不要放弃营救他们,我敢说,玉关他肯定还在水下努力!”

“秦夫人,傅上将这样下令,并不是放弃营救他们,”唐元庆稍微用力,将叶暮雪拽起来:“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战士虽然都在不停的努力,也从没有停歇相继下水的动作。但因为湖面结冰,水下严重缺氧,我们必须调集大批人手带着专用的破冰工具赶来……”

“他们能在多长时间赶来?”叶暮雪急急追问。

“大概得半小时左右吧。”唐元庆心虚的说。

“半小时?”叶暮雪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如果她知道唐元庆这个半小时只是一个夸张说法的话,恐怕她得直接晕过去。

“快看!快看!那边……”这时候,一个军官突然指着远处的冰面,嘶声喊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在距离岸边足有几十米的冰面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冰块正从冰层上飞起!顿了几秒钟,又是一块弹起,接着,有一只手,在人们的视野中出现后,再次落下,随即又将一块冰层砸飞……

有人可以牛逼到在冰层下面用拳头破冰的地步?

看到这一切后,这些常年生活在水面上的海军精锐们,一下子都傻了。

“快!快过去人!”项军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立马狂吼着对部下下令:“骂了个巴子的,都他娘的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去!要两个人两个人的过,最好是滑过去,小心别把冰层踩塌!”

“哦!”两个军官齐声大喊了一声,顺着岸边跑到没有被砸开的冰面上,直接趴倒在冰层上,就像是游泳那样,呲呲的滑了过去。

时间仿佛停顿,所有人连呼吸都忘记的盯着那两个军官,等他们快速滑倒那只手出现的地方时,一个人的头部从冰层下探出,是个女人,苍白铁青的脸,双眼紧闭。

“是姑姑!”傅小蝶看到傅明珠探出冰层后,双手攥拳的跳了起来。

不错,这个人正是傅明珠。那两个军官这时候也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了,直接采住傅明珠的头发,就将她从冰窟窿里拽了出来。马上,她就被随后滑过来的那俩个军官,用最快的速度拖着向岸边滑去。

哗啦……一声在岸边根本听不到的水响,可能是叶暮雪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人,一个嘴唇紧抿着的人,不等那俩军官向冰窟窿内伸手,已经从冰层下蹿了出来,带着一头的冰水。

“玉关,那是玉关!你们快拉住他!”叶暮雪激动的喊叫着,她想跑过去,却被唐元庆一把拽住:“那边危险,你就在这边等好了。”

“操!牛人呀,这么久了还能自己冲上来!”傅小蝶跳着脚的喊了一嗓子,却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发冷,赶忙回头,就见她老爸在冷冷的看着她,吓得她吐了一下舌头,托着下巴趴在了湖边的围栏上,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108 要钱不要命是我做人的原则

噗通!这是秦玉关在被黑暗的冰水彻底吞没前听到的最后声音了,冰冷刺骨的水,让他在沉到水底前接连打了好几个寒颤。他睁开眼,四周都黑漆漆的,除了破冰而入时的冰窟窿那儿有点亮光外,他什么都看不到。在湖底用手脚四处划拉了几下,他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秦玉关让身子平躺着,四肢不停的四下扒拉着,随着水的浮力慢慢飘起。就在他马上到达冰层下面时,忽然觉得湖水轻微的荡动了几下,使他的身子慢慢飘离了进来时的冰窟窿方位。他知道,这是又有人跳下来了,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摸不到傅明珠,就是因为自己入水时的震动,再加上她自身的挣扎,使她离开了原来的方位。

水,很冷,冷的就像是秦玉关的心。他不知道傅明珠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支持多久,能不能在他找到她时坚持住。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傅明珠在入水后,出于本能会展开她自身的求生欲x望,能够撑到他找到她之前……

秦玉关的希望的确很有道理,像傅明珠这样出身贵族世家的大小姐,也许五谷不分,但骑马、打高尔夫、游泳之类的健身项目,她肯定会精通的。就算是她一心求死,但当被冰冷黑暗的世界所包围后,极大的恐惧,促使她生出了强烈的求生欲x望,马上就让她很自然的闭住了气,没有和不会水的人那样盲目挣扎,只是下意识的让身体放松,然后试图找到‘来时的路’。

可惜,此时傅明珠所处的环境,绝不是在碧波荡漾的游泳池,而是在被冰面覆盖的湖底。就算她真的不想死了,也很努力的向水面飘去,但那冰层,就像是那道跨过生天的地狱之门,使她在用力推了一下后,不但没有退开冰面,反而使身子再次沉入湖底。心,也开始慌了。

傅明珠很害怕,很害怕,当她第九次浮到冰层下面时,冰冷的水已经夺走了她全身的力气,使她想用手触摸冰层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我就要死了,其实死亡对我来说,不正是我所追求的吗?可我为什么会有不甘心的感觉?难道是人对生存的本能,还是有着让我放不下的东西……冰冷的水,在几分钟后就将傅明珠的身子冻僵,甚至也让她是思维凝固,她可以感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下沉,下沉,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当初游泳教练所教的那样,闭住心头的最后一口气,等待那有可能到来的救援。

他在哪儿?有没有来救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心跳都已经几乎停止的傅明珠,已经僵化的脑中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很傻,傻到她想哭,傻到她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心头那最后一口气吐出……而这时候,她那早就被冻僵了的嘴唇,猛然被一个木木而有些软的东西撬开,接着一股带着些许热量的气丝吐进她的嘴里,让她的思维,就像是撕透乌云的阳光那样,顿时有了生机。

他来了!肯定是他,他没有放弃我!

傅明珠看不到,甚至用身体都感觉不出有人在用嘴堵着她的嘴,但那丝向阳光一样的热气,使她坚信:秦玉关来了!在她即将踏进死亡之门时,带着一丝来自阳间的热量,来了。

人的潜能有多大?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神秘的现象是科学尚无法解释的?比方已经在冰水中、依靠经验静止接近二十分钟、已经处于半死亡状态的傅明珠,在用最后一丝思维感觉到秦玉关来了后,她体内的潜能瞬间爆发,让她硬生生的收回了迈向死亡的脚步,那双早就冻僵的手,神奇般的抱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万幸。

体力和意志力,都已经达到了枯竭边缘的秦玉关,在准备破冰而出时的最后一刻,竟然蹭到了一个人的身子。当感觉不停滑动的手碰到那个人的身子后,他立马断定这就是傅明珠。

一把将傅明珠抱住后,秦玉关马上用嘴巴撬开她的嘴,给她渡进丹田的一口气,然后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她搂住。巨大的狂喜,让他揽着她的腰攸地浮到冰层下面,举起右拳狠狠的击向了冰层。拳头受力后使他们的身子急速下降,但他丝毫不停歇的再次激射而起……如是者再三,冰层终于被他击裂。

(写这一段时,阳光曾经详细的查过有关水下存活、以及在水下击打出的最大力量的资料,但只是得到了一些很模糊的结果。为此,在这儿专门注明一下,希望懂行的书友千万别指责阳光不懂装懂,一切都是为了烘托故事情节哈,见谅见谅。)喀嚓!秦玉关终于把冰层砸开了一个可以出**小的窟窿,接着就把傅明珠举了上去,当感觉手中一轻后,他马上就探手抓住了冰层,忽地一下冲出水面,刚张开嘴巴大大的喘了一口气,然后眼前再次一黑就昏了过去。没办法,他竭力绷紧的神经,在突破生天后终于松懈了……

“快!快快!”在一连串的吆喝声中,人们疯了般的将秦傅二人抬到岸上,又用突击作战时的速度把他们抬进傅家客厅。客厅中,早就有人准备了热汤毛毯之类的,空调温度也已经调到了最高,有人甚至找来一个铁盆,铁盆里燃烧着旺旺的火焰。

在看到秦玉关自己突出冰层的那一刻,叶暮雪就瘫倒在了地上,傻傻的望着他被人抬着狂奔进了傅家。刚才好像已经流尽的泪水,再次噼里啪啦的落在胸前。

“暮雪姐姐,他们会没事的。”傅小蝶走到叶暮雪身边,弯腰拉住她的手:“我们也进去吧。”

“嗯,”叶暮雪点点头,在傅小蝶的帮助下慢慢站起来。在刚想迈步时,却又停下:“小蝶,你先进去,我得先打个电话。”

“好,那你快点,”傅小蝶答应了一声,快步向傅家跑去。在跑了几步后忽然回头,笑着喊道:“暮雪姐姐,你的那个他真棒!我喜欢这样的男人!”说完,就像是一只蝴蝶那样,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呃,喜欢他的人已经够多的了,你就别来凑热闹了。”叶暮雪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赶忙摸出了电话……

要说这世上,秦玉关最讨厌的一种饮料,可能就是酒了。但那帮子兵老爷们,为了让他尽快还阳,硬是撬开他的嘴巴给他灌了一杯白酒,而且还是六十多度的烈度茅台。结果呢,不等烈酒淌到胃里,某男就被辣的醒了过来,猛地一咳嗽把酒喷了出去,一下子就把给他灌酒的周训喷了个满脸。

“嘿!”周训被喷了满脸后,不但没有抱怨,反而兴高采烈的说:“我说灌酒要比灌汤好吧?这不才一杯他就醒了。”

“咳,咳,其实,我最喜欢你灌我白开水了。”咳嗽了两声后,秦玉关双手抓住围在身上的毛毯,一骨碌坐起来:“傅明珠呢,她怎么样?”

“傅小姐已经被抬到楼上去了,军医也已经跟着去了,别担心,她应该没事。”周训扭头向楼上看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她没事?她是不是已经醒来了?”

“你都没事了,她自然也没事的。”周训颇有信心的回答:“秦上尉,你放心吧,女人在忍耐力上要比男人强很多的,刚才在抬着她进来时,我曾经观察过她的瞳孔,并没有扩散,她只是被冻僵了而已。”

“哦,但愿如此吧。”见周训老神在在的,秦玉关也稍微放了点心。就在此时,他看到傅小蝶从身边跑过,连忙喊道:“傅小蝶!”

“啊?”傅小蝶一愣回头。

“帮我去看看傅明珠。”

“好的。”傅小蝶使劲点点头,脸上忽然一红,随即快步走过来,在周训等人的目瞪口呆中,她搂住秦玉关的脖子猛地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转身就向二楼楼梯跑去。

靠,哥们你也太牛了吧?竟然让小蝶一个才上高三的女孩子亲吻你,这不是引x诱未成年少女吗?周训等人傻傻的看着傅小蝶‘飞’上楼梯后,然后又齐刷刷的回过头,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望着秦玉关。

“你们都看到了?”同样不知道咋回事的秦某男,被这些人盯着看的心里很不得劲。

“嗯,我们都看到了。”周训等人回答。

“我没有让她亲我。”

“嗯,我们都看到了。”

“是她主动亲的我。”

“嗯,我们都……”

“你们能不能换句话说,我靠!”秦玉关有些无奈的闭上眼,斜斜的躺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这时候,给苏宁等人打完电话的叶暮雪,双眼通红的跑了进来,看到秦某男还躺在那儿,赶忙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柔腻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脸,泣不成声的:“玉关,玉关,你睁开眼好不好?啊?睁开眼,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我又死不了。”秦玉关扭动了一下身子:“别守着这些家伙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好不好?他们光看又不给钱。”

“玉关……”叶暮雪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头也没抬的:“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乱吃醋要面子了,但愿明珠能够没事。”

“别这样,你吃醋是因为你在乎我,这些我懂。再说了,本来这事就是我惹出来的,我怎么会怪你。你放心吧,明珠肯定会没事的。”秦玉关伸手替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柔声说:“别哭了啊,一会儿等明珠没事后,你别忘了和傅上将要债,那可是咱两口子的养老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这个?”不等叶暮雪有什么反应,周训愤愤不平的说:“简直是要钱不要命。”

“你懂个屁,”秦玉关白了他一眼:“要钱不要命是我做人的原则,没钱,没钱我拿什么养活这些老婆情人的?”

“做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算你有种。”周训大瞪着眼睛,呆了老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心里却在琢磨:如果不是看你老婆守着你,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顿!不过,难道真因为有这个原则,才找到了这么娇滴滴的老婆?那我以后是不是也改变……

109 你放弃我了!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姑姑醒了!”半小时后,傅小蝶出现在二楼栏杆处,用手拍着小胸脯,兴奋的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

“嗷!”不知道是谁,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就像狼一样的嚎了一嗓子。接着,傅上将家的客厅里,就传出了一群狼的嚎叫,吓得叶暮雪浑身一哆嗦,忍不住的抱紧了怀里的秦玉关。

“没事,别怕,”看出叶暮雪心中的紧张,秦玉关微笑着拍拍她手:“部队上的军人就这德性,喜欢用嚎叫来发泄心中的喜怒。嘿嘿,你今天看到的这些,还是比较文明些的。我敢说,只要你这样的大美人儿在战士们训练时转一圈,他们保管比现在嚎的还要响。”

听说傅明珠已经醒了过来,叶暮雪的心已经完全放了下来,又见秦玉关心情很好,不像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就眼波流动着:“你当兵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可惜那时候我没有机会去,要不然非得看看,看看你是怎么叫的。”

“我叫起来的声音,可比他们好听多了,你信不信?不信附耳过来。”

“还不也是这样叫呀?你小声些,别吓……你、你流氓!”叶暮雪半信半疑的把耳朵凑到某男嘴边,刚听了几声就一把推开他,脸蛋比下蛋的母鸡还要红,盖因某个不要脸的,竟然把在床上那一套喊了出来……

“行了,你们别嚎了!”项军等傅如山下来后,抬起双手往下一压:“大家整理一下桌椅,司令说了,重新摆宴,今天不醉不归!”

“嗷,不醉不归!”当兵的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了,当即又是齐声狼嗥,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桌椅。都说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刚才还乱七八糟的客厅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秦玉关两口子也被请上了主席。

等大家都坐定后,傅如山亲自给秦玉关倒上一杯酒,替他端起来,用很诚恳的语气:“秦上尉,今天你让大家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又……呵呵,那些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杯酒我敬你。”

看着那满满的一杯茅台酒,秦某男喉结来回的蠕动了一下,很是为难的说:“傅上将,在喝酒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件事?”

“请说。”既然客人有话要说,傅如山自然不能再端着酒了。于是就把酒杯放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样一来,秦某人不用喝酒的目的就达到了。

“傅上将,我今天来,其实……”

“我知道,你是来要债的,”傅如山呵呵笑道:“不就是一艘船嘛,这是小事情,回头我和上面打个报告,到时候弄一艘比你那个还要好的,再给你配备上比较先进些的武器。虽说比不上你带回来的那艘船,总之要比你原先的那艘要好多了。不过,你得先喝六杯好酒才行!”

“六杯……那感情好,”秦玉关面带喜色:“不过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今天来,是因为昨夜接到了宋总参谋长的电话,他告诉我来给你拜年的时候,顺便把这事提一下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傅上将你好像不知道这事。”

“宋总参谋长让你来的?”傅如山一愣:“我真的不知道呀,要不然我怎么会问你来干嘛的呢。”

“咦,他说已经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了啊?”秦玉关一愣:“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呵呵,算了,也许总参谋长日理万机把事弄混了。打不打电话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今天也来了,我也答应给你写报告了,这事就不提了,小事一桩。”傅如山呵呵一笑,瞄了叶暮雪一眼:“不过,守着秦夫人,我想向秦上尉请教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明珠的归属,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秦玉关没有接着回答,只是从桌子上拿起烟,啪嗒一声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沉声说:“从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娶她?就像是取你其余的五个媳妇那样?”

“只要她愿意……”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却被傅如山冷声打断:“秦上尉,我想提醒你的是,不管你和明珠多么恩爱,但有一个事实却不能忽视,那就是她的两个亲弟弟都死在你的手中!你觉得,她会嫁给你吗?退一万步说,她愿意嫁给你,我们老爷子呢?到目前为止,也许他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相信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秦玉关沉默不语。从京华回来前他也曾听说过,东海事件发生那天凌晨,在政x治局常委会上,傅老的确是主张出兵的,并没有因为他是傅家的仇人而拖后腿。宋兰岳在和他说起此事时,也是一脸的钦佩。既然是这样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傅明珠嫁给秦玉关的。

“秦上尉,听我一句话,这事你最好是为明珠着想一下,”傅如山说:“从明珠为你投湖,而你为了救她更是不顾自己生死,我毫不怀疑你们之间是感情是真挚的。但有些事情,并不因为俩个人你情我愿就可以做到,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老爷子的感受。呵呵,说实话,今天明珠来这儿相亲,就是老爷子一力促成的。唉,自从王重勋那畜生让老爷子失望后,明珠的幸福就成了他老人家的心头病,要是再让他得知你的存在,啧啧,我还真想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我理解,”秦玉关又沉默了片刻,忽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随即浮上一团酡红,声音有些嘶哑:“傅上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绝不会让你们为难。既然老爷子暂时还不知道我和明珠之间的关系,那麻烦你不要让今天的事传到他耳朵里。”

“谢谢。”你终于肯放弃纠缠明珠了!现在,傅如山总算是舒了口气,也端起杯子喝干,随即站起身,大声说到:“大家先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说。”

正忙着推杯换盏的众军官听到老大发话后,马上都静了下来扭头看着主席位置。

“都给我听好了,今天你们来我家,就是来喝酒的相亲的!哪个兔崽子有本事可以得到我妹妹的青睐,我傅如山到时候肯定会送他一份大礼。除此之外,至于别的事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们都明白了吧?”

傅如山的话说完后,满屋子的军官面面相觑,一时半会的没明白过什么意思来。但只过了片刻,就有人懂了:司令的意思是,秦上尉已经退出了这次相亲,我们可以向司令妹妹展开猛烈的追求了!

看出众军官脸上的恍悟,傅如山笑笑:“呵呵,看你们这幅怂样,不会是被秦上尉给打击的连追求女人的信心也没有了吧?”

“呵呵……”众军官发出一阵轻笑,随即好像真的没信心似的,开始自顾自的喝酒。

“喂,我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不会真的就这么认输了吧?”傅如山见状一愣,接着一瞪眼刚想再给部下鼓劲时,却见周训等人一个劲的向自己努嘴巴,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见二楼的楼梯上,披着一身黑色貂皮大衣的傅明珠,正在傅小蝶的搀扶下走下来。

都说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从此会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傅明珠在醒过来后是深有同感,尤其是听傅小蝶表情夸张的和她说:秦玉关为救她是任何的勇猛、叶暮雪为求傅如山继续援救给他下跪、众军官是怎么样的疯了般的破冰……等等,使她觉得活着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哪怕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活着。

随着一碗火辣辣的热汤下肚后,傅明珠虽然体质还没有彻底恢复,但脸色却好了许多。于是,为了感谢为救她而不惜冒险的众军官,所以她才让傅小蝶搀着她来给大家道谢,可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到堂哥正在鼓动别人追自己。先是一愣,又看到秦玉关一脸麻木的在吸烟,她这样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放弃我了,为了那些世俗偏见,你放弃我了!为了你,我宁可去死,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唉,罢了罢了,其实一个人好好活着,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想明白了这些后,一种比在冰层下面还要灰心的绝望,让傅明珠眼前有些发黑,但她仍然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的很平静,慢慢的走下楼梯来到了主席前。

“明珠,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傅夫人见状,连忙站起身牵住她的手,一脸的关心。

秦玉关低头吸烟,叶暮雪眼神四顾,他俩谁也没看傅明珠“大哥,嫂子,我没事了。”傅明珠也像根本不认识他俩似的,伸手端起傅夫人的那杯酒面向客厅:“明珠非常感谢大家为了我不惜甘冒风险,都说大恩不言谢,唯借此酒来表示我对大家的谢意!”说完仰首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好说好说,傅小姐太客气了。”众军官纷纷叫嚷着,共同举杯。

等大家都把杯子放下后,傅明珠淡淡的看了一眼秦玉关,随即移开眼神:“明珠今天来此结识诸位,本来是大哥的一番好意,刚才他的话我也听明白了,但,”说着,自己给自己又满了一杯酒,端到唇边:“明珠恐怕要让大家见笑了。呵呵,接下来的这杯酒,明珠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众人,包括眼秦玉关,都侧耳倾听。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和任何一个男人有成家立业之想!请了!”傅明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意,再次仰首喝干杯中酒的时候,泪水却顺着脸颊滑落。

110 什么才是真正的清纯可爱

与君共饮一杯酒,从此明珠愿独身!

喝了这杯酒后,我就是一个彻底的单身贵族啦!当火辣的酒灌入喉中,一股热量顿时从小腹间腾起,彻底解脱心结的轻松感,让傅明珠的脸庞更加红艳,眼神也开始亮了起来,女人味十足的,抬手拢了一下耳边半干的发丝,不等傅如山说什么,她又给自己满上酒,举起,笑的很妩媚的向某人:“秦玉关,谢谢你救我。”

何必这样呢?秦玉关心里苦笑一声,也没有吭声,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就像是傅明珠这句话和别人说的那样。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大瞪着眼睛望着这俩为了对方宁可去死的人,不知道他们想玩什么花。

“秦玉关,请你端起酒杯,让我对你表示一下感谢,好么?”傅明珠并没有因为秦玉关不理她就有什么尴尬,相反笑得更加甜了。

你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什么,用得着走这些形式?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面对傅明珠的再次邀请,秦玉关还是没说话,只是觉得该走了。

这一下,任由傅明珠再竭力保持她的平静,可被心上人故意忽视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心痛的,嘴唇开始轻微的哆嗦起来。

“玉关,傅董要谢谢你救她呢。”叶暮雪不忍心看到傅明珠这样,于是就拽了拽秦玉关。

“哦,”秦玉关这才回过头,顺手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眼神很平静的望着傅明珠:“傅小姐,我不会喝酒的,真的。”

“一杯,就一杯。”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你放弃我的!想到这儿,傅明珠重新变得镇定起来,笑容也更加的自然。

“傅董,玉关他真的不能喝酒,”叶暮雪沉吟了一下:“可傅董既然执意要和他干杯,那就让我来替他吧。”

“好呀,秦夫人和我喝也一样,”傅明珠点头,刚想喝,却听到秦玉关说:“慢着,我来和你喝。”

秦玉关端起酒杯,目光很是真挚的望着傅明珠:“你对我的感情,绝对超过我对你的感情,虽然我很想和你在一起,可傅上将说的那些话也没错。呵呵,如果我没有暮雪等人的话,也许傅老还会同意,但可惜……所以我只能祝你以后幸福,但决不想看到你孑然一身。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听了后心里很不舒服,希望我喝了这杯酒后,你能够收回。”

傅明珠端着酒杯望着秦玉关,静静的望了他一会儿后,这才猛地抬头将酒倒进嘴里,随即反手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无论你喝不喝这杯酒,从此之后,你我就谁也不欠谁的了,我以后想怎么过,都已经和你无关了。”

“既然这样,那感情好,那这杯酒不喝也罢,反正你也知道我不能喝酒。”秦玉关放下酒杯,牵起叶暮雪的手,刚想和傅如山告辞闪人时,叶暮雪的手机响了。

“是宁姐。”叶暮雪摸出电话,对傅如山等人抱歉的笑笑,松开秦玉关的手捂着话筒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扣掉电话:“傅司令,麻烦你告诉警卫员一声,就说门外的那些人是自己人,不是来闹事的。”

“哦?外面来人了?”傅如山向外面看去。

“嗯,刚才救人时,我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她们才赶来,”叶暮雪说:“可能她们心急秦玉关的安危,态度有些着急,就和你府上的警卫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还请傅司令帮着解释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好说好说,我去看看就是了,你们大家等着。”不等别人说什么,早就受不了眼前压抑气氛的项军,自告奋勇的大步走了出去。

“呵呵,既然秦上尉家来人了,那你们也先别急着走了,怎么着也得进来喝杯酒再说才行。”老傅虽然很想秦玉关立马闪人,别再和傅明珠在这儿纠结了,但出于礼貌还是笑呵呵的请他们坐下:“秦上尉,我很高兴你这样做,这事咱就不提了,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好了。接下来喝酒,喝酒。”

秦玉关本想拉着叶暮雪立马闪人的,可听到苏宁等人来了,假如再坚持要走的话,未免有些失礼了,于是只好笑笑,重新坐了下来。

“哎,你说外面来的这个,会不会也是秦上尉的老婆呀?”等项军快步走出去后,某个军官小声的问同伴。

“差不多吧,你没听司令说秦上尉家里来了么?老婆肯定算是家人了啊。就是不知道将要进来的这位,有没有桌前坐着的那位漂亮。”

“应该差不了哪儿去吧……嘘,别说了,来了来了。”

别看刚才守着这么多军官敢亲秦玉关,敢说喜欢他,但当老爸和姑姑都出现在眼前后,傅小蝶的表现可就很老实了。不过,每当她偷偷打量叶暮雪时,自以为长得很不错的感觉,总被某女那傲人的胸部所打败,琢磨着自己以后是不是该以木瓜做主食。现在,听说外面来者很可能是秦玉关的另外一个老婆,这小丫头立马又升起了攀比之心:我不一定比得过叶暮雪,但不一定比不过他别的老婆呀,何况我又是这么清纯可爱……

清纯可爱,这个被傅小蝶倚为最大的优点,在看到先快步跑进客厅的迎夏时,彻底的被击碎,让她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清纯可爱。

大过年的,除了展昭回娘家陪父母外,苏宁迎夏皓月几个人没处可去,就在房间里凑一起闲聊。昨天才刚为人妻的迎夏,还没有从那让人食髓知味的幸福中醒来呢,就被叶暮雪打回家的那个电话,吓得几乎要哭了起来。尽管叶暮雪在电话中一再强调,说秦玉关现在已经被抬到傅家了,让她们不要太过担心了,但这三个女人,还是连衣服都没来不及的换,手忙脚乱的拿了外套就冲出了房间。

苏宁等人出门,对萧萧等人来说,那绝对是必须随行的。于是乎,七个女人分乘两辆车,就急吼吼的一路超速赶到了傅家别墅区。

谁都知道,堂堂海军舰队司令的家,可不是因为你们长得漂亮就可以乱进的。但得知秦玉关被抬上时已经昏迷的消息后,就连行事一向稳重的苏宁,都对这些警卫的盘问不耐烦了,说话口气未免严厉了些,萧萧等人更是亮出了自己中央警卫局的身份。

但部队上的战士们,尤其是负责首长安全的这些警卫员,他们眼里向来只有按规矩办事,从来不会因为你出身部门牛逼就退缩。见萧萧的态度很不友好后,相反倒是更认真了,说什么也得让这些群雌激昂的女人们后退,一切等通报里面再说。

萧萧等人自从身份大变后,本就更加骄傲了,恰逢事情紧急,哪儿有耐心听警卫们的啰嗦?一言不合下就拿出家伙来了。

那些年轻的警卫员,见萧萧等人竟然掏家伙,立马就跨啦打开步枪保险,怒目圆睁的喝令她们后退。如果苏宁等人不是晃得他们眼珠子生疼的美女,恐怕他们早就悍然开枪了。

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苏宁倒是冷静下来了,连忙拦住萧萧等人,掏出电话给叶暮雪知会了一声……

不等出去迎客的项军客气话说完,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的迎夏,就当先冲进了傅家别墅。她在跑进大厅后,一眼就看到了主席上的叶暮雪,然后才发现她身边的秦玉关。没办法,一屋子的军装男,还真是不怎么好认单独某一个人。

“哥!”看到情郎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儿后,迎夏紧绷着的神经,终于一下子松缓下来,一声如黄鹂出谷般的脆生生喊哥声毕,那双迷倒世间一切的黑眸中,有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随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一屋子桌椅中穿过,快步跑到某男身前,根本不顾屋里有那么多人,一下就扑入了他的怀中哽咽的喊道:“哥,你没事了吧?”

在凤求凰的套房时,迎夏本是穿一身白色碎花束腰棉裙的,听到消息冲出房间时,她只是随便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心急的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这是展昭的一件警服。于是乎,客厅中所有的男爷们,看着被警服包裹下的迎夏,脸上带着绝对的惊艳表情,都傻在了那儿,也彻底摧毁了傅小蝶的信心。

“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尽管因为傅明珠一事闹的心情很不好,但看到迎夏楚楚可怜的样子,秦玉关还是心疼的要命,伸手替她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怎么穿得这样少?不怕感冒啊。”

“你、你可吓死我了,我不许你以后再这样逞英雄,别忘了你说过要疼我一辈子的!”迎夏双手紧搂着秦玉关的腰,任由身上的警服滑落,露出单薄的棉质长裙下窈窕身段,有些瘦削的双肩一耸一耸……身上透出的那股仿佛是来自遥远恒古的清纯干净,硬生生谋杀了在场所有年轻军官的眼球,如果不是苏宁等人的赶到惊醒了他们,他们肯定不知道下巴已经快掉下来了。

111 男儿娶妻 当如苏宁

有人说,带着泪水的笑才是最美的,这一点,大家在看到此时的迎夏后才算是深有感触。

“好了,别这样,守着人呢。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坐一边去。”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当迎夏出现后,众军官的表情都被秦某男看在眼里,他也是得意的要命。不过他深深知道好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看的道理,所以赶忙提醒了她一句,又弯腰捡起那件警服,稍微一愕,随即笑笑的披在了她身上。

“其实我根本不可能哭成花猫脸,因为我从来不化妆的。”迎夏破涕为笑的擦了下脸颊,乖乖点头后就坐在秦玉关边上的座椅上,丝毫没注意身边唐元庆中将脸上的尴尬。也是,她老子宋兰岳是解放军的总参谋长,她多大的将军没见过?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个海军中将还真没有被她看在眼里。

不过唐元庆可就不这样想了,毕竟他也是东海舰队第五舰队的最高长官,被一个小姑娘这样不管不顾的挤一边,虽然仍然在笑着,但笑容就不怎么‘和蔼’了。

唐元庆脸上的表情被叶暮雪看在眼里,她顾不得和此时已经走进来是苏宁打招呼,悄声和他解释:“唐中将,你别怪我这个小妹,她啥也不懂的,也许是从小习惯了和军人呆在一起,忽略了很多最起码的礼貌。”

“呵呵,没事,”这小姑娘出身军人家庭?可要是这样的话,她更应该懂得尊卑才对呀。唐元庆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现在很多孩子都这样的,年轻人嘛,总是有些逆反心理的……她也是军人家庭?”

“嗯,她也是,也许唐中将你认识她爸爸的。”

“哦?”唐元庆很感兴趣的问:“她家大人是哪个部队的?”

“她爸爸是解放军的总参谋长。”

“咳咳咳……”

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可算是让这帮子当兵的算见大饱眼福了,同时嫉妒秦某人的心也空前的强烈起来。

无他,盖因随后进来的苏宁和皓月,也是在第一时间就跑到秦某男跟前,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萧萧等人虽然站在院中并没有进来,但她们脸上露出对某人的关切之情,还是让大家生出了‘人比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的悲哀。瞧瞧吧,某人本来就获得熟x女姐姐傅明珠的青睐了,谁知道以后又来了个冷艳的叶暮雪。就在大家觉得秦某男其余的老婆肯定比不过叶暮雪时,干净到让女人都嫉妒的迎夏又横空出世。好不容易把眼珠子从迎夏身上移开,妩媚风骚到让你一下子就想到床的宁姐,又和清新中透着飒爽的皓月联袂而至……我靠!怎么天底下的好女人都跑这家伙哪儿去了呢?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看到秦玉关精神还不错的竖在那儿,并没有少了耳朵眼睛啥的,苏宁这才把小心肝缓缓的放进肚子里。她可不是迎夏那样的单纯女子,丰富的社会经验让她知道该怎么应对当前场合。并没有总是缠着他,而是用那双好看的媚眼扫了这么一圈后,就通过军衔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傅如山,连忙走过去,略微弯腰行晚辈之礼:“傅叔叔,阿姨,过年好,我是苏宁,我父亲让我给您带声过年好。”

“啊,苏宁呀,过年好过年好!呵呵,”傅如山一听苏宁自报家门,并捎来了苏副主席的问候,虽然他也知道苏重合肯定没有嘱咐女儿来向他问好,但还是心满意足的笑着:“前几天在京华的时候,因为一些琐事缠身,我并没有机会登门拜访苏副主席,倒是你今天先来了,呵呵,失礼啊失礼,快快,小蝶快去给你几位姑姑搬椅子来。”

吓!这是苏副主席的千金呀?本来那些年轻的军官,还因为苏宁的穿着性感迷人而神魂颠倒呢,可一听司令说她是苏重合的女儿后,马上就打着哆嗦的挪开眼神了。其实,别说这些普通的校官了,就连唐元庆这样的中将,在面对军委大Boss的千金时,又何尝不是恭恭敬敬的?

苏宁现就刚才在外面和警卫员发生误会一事,向傅如山道歉后,这才转身对搬过椅子来的傅小蝶笑着说了声好漂亮的女孩子,随即很大方的招呼着皓月坐下。在介绍迎夏和皓月时,只是淡淡的说了她们的名字,并没有向别人介绍她们和秦玉关的关系,不过大家看到迎夏刚才依赖某男的样子后,用脚趾头也猜出他们什么关系了。

当苏宁坐下后,叶暮雪随即低声把发生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对苏宁处理事情的能力,秦玉关还是相当信服的。所以当她来了后,就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吸烟,甚至都觉得他自己很有当甩手掌柜的潜力。

哦,原来是这样,通过叶暮雪简练的描述,苏宁就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得用有些嗔怪的眼神白了某人一眼,让后者稍微感觉到了一丝难为情。

“嗯,明珠,傅叔叔,”苏宁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右手食指指尖轻敲着桌面:“我觉得这事,最好还是我们年轻人自己来处理。至于傅老爷子那儿,傅叔叔,您放心吧,不管是种什么结果,我都会当面和傅老解释清楚的。呵呵,其实这事说白了很简单,虽然以前玉关做事比较冲动,但依着傅老刚正不阿的性格,相信他也会理解的,毕竟天底下,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家长。傅叔叔,阿姨,你们觉得呢?”

“哎呀,老傅呀,我觉得苏宁这孩子说的很有道理呢,”傅夫人这时候发挥了她和稀泥的作用:“只要明珠过得幸福,老爷子那儿肯定会开心的。我看这样吧,咱们还是把这事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呵呵,我们都老了呢,看待事物的眼光也老了呀。”

在傅明珠和秦玉关喝‘绝交酒’时,傅如山就看出她心里是多么的疼了。只不过他站在傅老的角度上,却不得不赞成他们绝交,可谓是进退两难。眼下,既然有军委副主席的女儿出面揽下这事来,他巴不得从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里脱身呢。当然了,故作沉吟一下还是应该的:“嗯,这个……”

“呀,爸,我说你就听苏姑姑的吧,”因为心底对秦某人的印象彻底改变,傅小蝶也看出姑姑是那么的爱着他,所以打心里盼着他们在一起。此时看到老爸沉吟后,忍不住的插嘴:“妈妈说的不错,你们有年纪的人,怎么懂得我们年轻人的心思呢?”

“哼,你小孩子家的懂什么?”要不是你在一旁煽风点火的,事情会弄出这样?心里责怪了女儿一句,傅如山借势顺着女儿的口风,呵呵笑道:“好,既然苏宁你这样说,那我可就把明珠交给你了?”

“放心吧,傅叔叔,我保证不会让明珠受委屈的。”

“呵呵,那我可就放心了。”

又和唐元庆、项军等人客套了一番后,苏宁笑吟吟站起身,端起秦玉关眼前的酒杯,转身向客厅中的所有军官做了个遥遥相敬的动作:“各位将军,玉关和明珠的事,让你们费心了。很客气的话我不会说,当然了,就算是会说我也不说的,大家本都是华夏军人嘛,没必要玩那些虚的。不过,客气话不说可以,但酒不能不喝。今天,我就借傅叔叔的酒,算是借花献佛的给各位将军道声谢,请了,先干为敬!”

说完,苏宁仰首饮尽杯中酒,攸地一翻酒杯,飒爽之姿顿时倾倒所有校官。

“干!”众校官被苏宁的飒爽所感染,纷纷端着酒杯站起身,轰然答应一声,全部喝透了杯中酒。

“好!”苏宁大声赞了一个好字,放下杯子:“今天是傅叔叔宴请大家,苏宁等人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打搅大家喝酒的雅兴了,就此告辞!”

唉,苏宁才是玉关最得力的臂膀,我终究是差了许多。看着苏宁和一众军官谈笑自若的模样,叶暮雪心中又泛起了自卑感。不过,当看出她失落的秦玉关攥住她的手,稍微用力一捏后,她的这些自卑就烟消云散了:是呀,有苏宁这样优秀的女人替玉关排忧解难,我该感到庆幸才是。

“明珠,”苏宁牵住傅明珠的手,柔声说道:“我们走,好么?”

傅明珠此时的感受,和叶暮雪差不多。两人同样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但在处理眼前这种事上,全部都为苏宁的洒脱折服。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和堂哥堂嫂小声的告别。

秦玉关带着一帮子莺莺燕燕离开傅家时,那场面是相当惹人眼红的。不过对周训狄英等年轻校官,他也大有惺惺相惜之意,好一阵寒暄后,这才上车和大家挥手告别。

“唉,男儿娶妻,当如苏宁。小蝶,你如果能够如苏宁那样拿得起,放得下,爸妈可就不用替你操心了。”等车子走了很远了,傅如山这才点着头的用苏宁来教导女儿。

傅小蝶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想:她再优秀,还不也和好几个女人嫁给一个丈夫?我再不如她,只要我能够掳获秦玉关,大家的地位不就平等了么?不过这事可不能和你说……

112 一群不懂事的傻娘们

“暮雪,刚才在傅司令家时,为了玉关和明珠的颜面,我们必须得尽早离开,”当秦玉关驾驶着车子来到市区后,苏宁对和自己一同坐在后排的叶暮雪说:“所以我表现的有些出尽风头,还请你别介意。”

你才是秦家媳妇中的No.1,我刚才那样做有些越权了,还请您老大谅解……苏宁向叶暮雪说这些话,就是这意思。

“宁姐,我怎么会介意呢?”叶暮雪脸儿一红,诚恳的说:“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再说了,我们姐妹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吗?只要能给玉关、给这个家排忧解难,谁出面还不一样?”

“就是就是,暮雪说的很对……”上车后就没说话的秦某人,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掩嘴窃笑的迎夏,刚想说几句‘团结就是力量’的话,却被苏宁冷声打断:“玉关,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做事完全是任性而为。针对你这个飞扬跋扈的性格,我早就想做一件事了。”

“怎么?”秦玉关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苏宁,懒洋洋的说:“瞧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不是想把那帮子女人聚齐了,针对我召开一个什么批斗大会呀?”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我早就说过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你已经有了妻子儿女,有了庞大的基业,已经完全算得上是华夏顶级人物了,影响力再也不和以前那样默默无闻的了。”

苏宁说:“你现在的一举一动,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恐怕别人早就在收集你那些黑材料了,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拿出来,给你致命一击。可你呢?做事总是不考虑,率性而为,不知道屈伸,总是为了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却不懂的为了利益相互合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该明白的。”

“就说今天吧,你在揽着明珠想离开傅家时,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当你跳进冰窟窿去救她时,你有没有想到如果你为了此事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难道加蓬之战前夕发生的一切,还不值得你警惕吗?”苏宁的这些话,口气相当的严厉,一点也没有昔日夫妻恩爱的滋味,让秦玉关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急得迎夏一个劲偷着给苏宁打手势阻止她别说了。

叶暮雪倒是觉得,苏宁这番话很有道理,秦某人总是做事全凭他自己的喜好,也该有人敲打敲打了。于是,就添油加醋的说:“玉关,你听了这些话别不高兴,我觉得宁姐说的很有道理,你以后做事是该低调了,不要总把自己当作快意恩仇的大侠客,或者是Lang迹花丛的情圣。一个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他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你不可能做到各方面面面俱到……”

“行了,我知道了,都别说了,明天早上我就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秦玉关打断叶暮雪的话后,脚下一踩油门,车子蓦然加速,擦着一辆奥拓车的车头,蹿过一个亮着红灯的路口,呼啸着扬长而去。

“草泥马的,想找死呀!开个破奔驰你就了不起呀?我靠!”奥拓司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刚想启动憋死火的车子,却看到交警走过来指挥他快点走,马上就嚷了起来:“交警同志,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辆违规的奔驰车?妈的,想着急去投胎呀,我可是记住他车牌号的,齐B6xx66。”

“快走吧快走吧,你刚才是看错了,快走!”交警不耐烦的摆手打断奥拓车主的话,一个劲的让他抓紧闪人。等奥拓车走后,他才苦笑着想:妈的,你以为我眼瞎看不见那车的车牌啊,是齐B6xx66不假,可你知道吗,这个车牌还有个名字叫牛逼,那可是我们局长特意关照了的……

“不好意思,用飚车行为来对两位表示一下心中的不满,还请见谅。”车子吱嘎一声停在凤求凰门口后,秦玉关很有风度的替几位女士打开车门,一脸的歉意,不等捂着嘴巴做出呕吐样子的叶暮雪有啥反应,他老人家就转身快步走进了大厅。

“咳,宁姐,你看看他这样子!”叶暮雪快步下车,蹲在那儿咳嗽了好几声后,这才脸色苍白的指着秦玉关的背影,气的直摇头。

“唉,他这人就这样,你没听他刚才说用飚车来表示心中的不满?”苏宁转身扶着走路有些摇晃的迎夏,有些心疼的说:“看看看,连迎夏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在车上,他都不注意!哼,还想无法无天啦,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宠着他了,要不然早晚会坏事的。”

“宁姐,也许我哥他心情不好吧?”迎夏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很好奇的问:“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要想帮他彻底改变这个大男人主意的臭毛病,很容易的。不过,迎夏你们得支持我才行。”苏宁抱着膀子慢悠悠的说。

“为了以后的和睦相处,我是肯定鼎立相助宁姐你啦。”迎夏攥起小拳头,使劲的挥舞了一下:“快说说,怎么整治他?”

“你可不许告密哦。”

“我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嘻嘻。”

“那好,今晚谁都不许去陪他,凉着他。”看着迎夏脸上干净的笑容,苏宁怎么也想不到她以前会是个小太妹出身,不由得暗叹世事变化的太快……

某人的身体素质虽然很不错,但终归是肉长的。在水底呆了那二十多分钟倒没有给他身体上的多大损害,可最后在水下破冰时,他却压榨出了身体内全部的潜能,以至于浮出水面就昏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了,却又听了傅如山的那些话。

当时,秦玉关在拒绝面对傅姐姐那忧伤眼神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的,他一点也舍不得把娇滴滴的傅姐姐推出去。不过,现实却逼得他必须那样做。虽说苏宁的及时赶到,替他挽回了将要失去的傅姐姐,可她和叶暮雪的那些话,又‘无情’的抹杀了他一家之主的自尊,这才又飚车……一连串的劳心劳神外加心情不爽,让他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一头扎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秦玉关是被尿瘪醒了的,迷迷糊糊爬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是穿着下水的那套军装。

“妈的,那些女人生气不管老子了,衣服都不知道给换,不过这样也好,清净。”拨楞了一下脑袋,秦玉关自言自语的走进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脑子里就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大年初六的凌晨四点,于是就点上一颗烟躺在沙发上,开始琢磨怎么才能在天亮后给那些女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大年初六早上八点,秦玉关晃晃悠悠的出了房间,悠悠荡荡的来到叶暮雪门前,径自推门进去,没看到人。再去苏宁屋里,还是没人。再去迎夏、皓月屋里,还是还是没人,这就让他有些奇怪了:“咦,这帮子娘们都和小白脸私奔了?怎么一个也见不到了。”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想打电话,才发现手机进水早玩完了。

“何晓达他们怎么也不在?”楼上既然没人,秦玉关只好来到了凤求凰大厅,扫了好几眼后,也没有看到何晓达刘定辉等人,他就老神在在的来到前台,摆出一个很久不用的泡妞‘普世’,趴在吧台上向那个挺眼熟、但叫不上名字来的前台小姐面前凑凑:“妹妹,有没有看到何晓达他们?”

“秦秘书,”秦玉关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女孩子倒是认识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嘻嘻笑道:“你不是问何晓达,是想问叶董她们去哪儿了吧?”

“你倒是很聪明,啧啧,瞧瞧你长得这样恬静,一双大眼睛和葡萄珠儿这样诱人心跳,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婆家?要是名花无主的话,那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啊……”

“得了吧,秦秘书你可就别给我灌迷x魂药了,我可不敢麻烦你替我操心,”女孩子捂着嘴吃吃笑着,听秦某人啰嗦了一大堆的甜言蜜语后,这才指着他后面的:“喏,你看看后面那是谁。”

“别哄我了,还能有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我后面?”秦玉关懒洋洋的转身,就见苏宁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抱着膀子的对他冷笑:“呵呵,秦秘书,依你丰富的泡妞经验,来哄这种刚走出校园的女孩子,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呀?”

“哇,我家想小宁儿什么时候练就了一身走路无声的轻功呀?竟然连我都察觉不出来了,真了不起……咦,小雪她们怎么来了?”刚想用称赞来转移当前的尴尬时,秦玉关却发现有大厅外面,有七八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走上台阶,当先一人正是荆红雪。

“没想到吧?”苏宁得意的晃了一下身子。

“切,这有什么没想到的?”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她们忽然来庆岛,是你叫来的吧?是不是为了响应你要召开的那个批斗大会?你们呀,唉,一群不懂事的傻娘们。”说完,也不看苏宁和前台小姐目瞪口呆的表情,转身施施然的向楼梯走去。

“秦玉关你给我站住!我们哪儿是一群不懂事的傻娘们了?”

113 秦氏家庭委员会的成立

“玉关呢?刚才我明明看到他在这儿的,怎么会不见了呢?”就在苏宁咬牙切齿盯着楼梯看的时候,荆红雪快步走到她身边,见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就有些担心的问:“宁姐,看你这样,不会是他惹你气了吧?”

“哼,”苏宁哼了一声,寒着一张脸的说:“你猜这家伙刚才看到你们来了后,他是怎么称呼你们的吗?”

“肯定是说,”荆红雪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凯琳斯等人,有些犹豫的:“说,他那些老婆怎么都来了?是不是为了昨天的事来兴师问罪了吧。”

“不是,他说,你们这一群傻娘们!”苏宁的脸蛋发青,霍地转过身,对着所有女人:“大家都听到了吧,那个家伙看到你们连夜赶来,不但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热情,反而扭头就走了!走就走吧,还说咱们是群傻娘们!哼,他也就是我苏宁喜欢的男人吧,要是再换个人的话,我立马就会掏枪爆了他的小JJ!”

“哎呀,据我所知,苏宁你平时可是最疼他的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不就是说咱们是傻娘们吗,你至于这样生气嘛?”对苏宁出乎离奇的愤怒,凯琳斯很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们在嫁给他时,就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再说咱们这么多优秀女人嫁给他自己,也的确是傻的够可以。”

“我以前就是太宠他了,总是什么事情也让着他……其实不光是我自己这样,在场的大家不都是对他千依百顺的?”说到这儿,苏宁有些神情不自然:“可那个家伙不但不懂得珍惜,反而更加嚣张的了。昨天为了明珠的事,才接受了那么大一个教训,今天就来调x戏前台小妹了。如果我们再这样任其为所欲为的话,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再闯出什么滔天大祸来,到时候,我们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今天趁着他浑身上下的零件一个还不缺,我把各位请来,就是为了一定要把给这个家伙戴上笼头,让他以后再想冲动时有所顾忌。大家对我的提议,有什么意见……暮雪,你说说吧。”

呼啦,所有的女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叶暮雪。

叶暮雪知道,苏宁之所以特意征求她的意见,无非是把她放在了‘班长’的位置上。看着这帮子优秀女人都唯自己马首是瞻,叶妹妹就有了一种小小的得意。先是清咳一声,这才脸色颇为严肃的说:“我觉得宁姐的话很有道理,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虽然大家心里都很在乎他……尤其是宁姐,你对他的爱,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母亲疼自己孩子那样,这才更助长了他的嚣张,不把姐妹们看在眼里。宁姐,我这样说你别怪,其实事实的确如此。”

“我、我没有怪你,”苏宁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正因为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把小雪她们请来的。”

“嗯,”叶暮雪点头,双手环胸挨个看了看这些女人:“昨晚我和宁姐商量了大半夜,才专门为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为了能够让这个规章制度真正生效,所以今天才把大家请来。为的就是想大家统一思想,团结起来,力争把他给控制住,以免大家以后总是为他提心吊胆,大家谁还有不同的意见?”

“我没有,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展昭大咧咧的说:“不过,李默羽今天没有来呀。”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不方便。”苏宁说:“不过她在电话里也支持大家这样做。还有燕如玉,她爸爸身体不好,也没有赶来。不过现在到场的,就足够份量了。”

“行,既然大家都同意,我更同意。”皓月脸上带着一副很激愤的表情:“我觉得,给他制定规则的第一条,就该声明,除了在场的这些外,以后不许他再和任何一个女人接触……大家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出于一时的义愤。”

“明珠,你也说说吧。”叶暮雪知道,在秦玉关这帮子女人中,傅明珠年龄是最大的一个,也是和某男恩怨最深的一个,她和大家在一起时,心态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我没意见。”傅明珠弱弱的说了一句,就垂下了头,哪儿有半点集团老总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吃气的小媳妇。

唉,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呀。苏宁无奈的笑笑,又征求了郭靖的意思,等思想都统一了,这才让迎夏从包里取出一份连夜打印出来的规章制度,散发给大家。

“如果,他要是不同意,怎么办?那我们真的离开他?”粗粗的看了一眼后,郭靖有些担心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对,要是他不同意,那大家谁都不许理他!”叶暮雪斩钉截铁的说:“而且宁姐也做好出现这种情况的准备了。”

“什么准备?我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迎夏一脸的好奇。

“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你是对他最没有抵抗力的一个了。”苏宁摇摇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上楼时就给他发短信通知。”

“我,”迎夏吧嗒了一下好看的小嘴,寻思:你们要是对他有抵抗力的话,恐怕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秦玉关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些或娇媚或清纯的女人们,发现她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很不善,于是就有些心虚的将搁在茶几上的脚拿了下来:“嘿嘿,大家既然来了就坐下呀,干嘛都站着端出一副审讯犯人的模样?咱们都是亲爱的一家人嘛,有什么话可以慢慢商量。凯琳斯,你从遥远的英国来庆岛,坐飞机累了吧?还有小雪郭靖你们两个,都快坐下吧。我这就去餐厅关照一下,让大厨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秦玉关说着,一脸关心之色的站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却见苏宁的叶暮雪脚下一动,挡住了他的路。

“这是怎么了?”某人一脸的无辜,话里带着挑拨离间的味道:“你们两个,不会是舍不得招呼凯琳斯她们吧?唉哟,不就是一顿饭啊,大不了让她们付费就是了……”

“玉关,你坐下,”苏宁一脸平静的:“今天,除了李默羽和燕如玉外,我们这些傻娘们有话要对你说。”

“Ok!”秦玉关知道再装傻卖呆的白搭了,伸手打了个响指,很光棍的坐回沙发,点上一颗烟:“我知道,无论我和你说什么话,你都会在第一时间泄露给别人。好呀,那以后别指望我再对你说什么贴心话了。”

“行,秦玉关,你以后最好少和我说此类的贴心话。”苏宁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直接把手里的那份规章制度扔在茶几上:“你仔细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有提问的权利,也有权保持沉默,但无权提出反对意见。假如一直保持沉默,就会被认为是同意。仔细看看吧,等你签字画押后,这份合约从今天起就生效了。”

“这不是典型的霸王条款吗?就算你们是我老婆,但也不能不给我反对的权利吧?”秦玉关根本没拿起那张纸:“我不用看,也知道绝对不公平。所以,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们,我,不接受。”

“不接受也可以,”叶暮雪淡淡的说:“那我们就一直陪着你在这个屋子里,你什么时候接受了,大家什么时候出去。反正在进来之前,我们都已经把半年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唉,你不接受最好,大家也可以借此机会休息一下。”

“靠,算你们狠。”秦玉关愣了老大一会儿,才骂了一声拿起那张纸:“迎夏,你去给哥泡杯茶。小雪,郭靖,来给我捶捶腿,凯琳斯,我知道你的按摩技术比较好,现在我的头疼就看你的了。明珠,你来……”

“大家都不许动。”叶暮雪打断秦玉关的话,摆出她的Boss架子:“他这是想通过这种行为来分解我们的凝聚力,千万不要上当。”

出于习惯,迎夏等人还真想按照某人吩咐去做的,一经叶暮雪提醒后,马上就停下动作,跟着叶暮雪齐刷刷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的望着某人,强板着脸的一言不发。

秦玉关见这些女人不上道,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来那份规章制度,只看了一眼,就大声的嚷了起来:“不会吧?你们真打算这样做?哎呀呀,我头怎么有些晕?可能是昨天下水受刺激了,唉哟,坏了坏了,看字都看不清了。”

“不要紧的,你既然看不清字,那我可以读给你听。”撇了撇嘴,表示对秦玉关鄙视后,叶暮雪清了一下嗓子,拿出一张打印好的规章制度,用给公司高层做报告的标准语气:“第一,叶暮雪、苏宁、荆红雪、凯琳斯、宋迎夏、展昭、李默羽、郭靖、傅明珠、燕如玉、薛皓月十一人,自即日起,组成《秦氏家庭委员会》(以下简称委员会),叶暮雪为委员长,苏宁为副委员长。委员会的成员,将永久性的保持此人数。委员会的主要作用,就是在针对乙方问题出现不同意见时,可以通过召开委员会来举手表决。”

114 有本事你就掐死老娘!

秦氏家庭委员会?

呵呵,也亏了你们这些人能够想得出。不过想得出是你们的事,能不能按照你们所说的去做,却是老子的自由。哎呀,你们可别把我逼急了,到时候老子来个离家出走,看看你们怎么办。秦玉关斜着眼的盯着天花板,满脸无所谓的听着叶暮雪在那儿做报告。

“第二,为了秦玉关(以下简称乙方)的身体健康着想,经委员会全体委员研究得出一致意见,乙方不经委员会同意,不许和委员会之外的女性发生根本性的关系。”这不是变相骂我是色x狼吗?秦玉关听到这儿时,觉得脸有些发烫。

“第三,乙方以后的日程活动,以及穿衣住行消费金额等琐事,将由委员会做出详细的安排。乙方必须无条件的按照委员会的决策去做。第四,没有委员会的全体同意,任何一个委员会成员,都不得擅自为乙方提供可便利性x服务……”叶暮雪那好听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道枷锁,终于让秦某人的额头冒出了汗水。

“第十,从此之后,乙方在以后打电话时的内容,将受到委员会的严密监控。一旦发现电话内容有破坏世界和平的嫌疑,委员会将毫不留情的代替乙方给予最为严肃的拒绝。好了,基本上就这些了。”费时十几分钟,叶暮雪终于详细的把这份规章制度解读完毕,然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玉关,你都听清楚了吧?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你可以签字了。”

“如果我不接受的话呢?”秦玉关不屑的笑笑:“那你们是不是就要闹着离开我,甚至以死相逼?”

“你放心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就说明心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人,”叶暮雪缓缓的扫了满屋子的女人一眼:“既然你心里没有我们这些人,那我们干嘛要为你寻死觅活的啊。不过,离开你倒是肯定的了。秦玉关,你别以为我们离开你就没法活了,你这些老婆女人的,放在哪儿都是些抢、抢手货,找个听话的小白脸好好享受人生,这一点还是很容易做到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唉,宁姐设计的这些对白未免太那个了一点,不过我要是不出马宣读,很可能委员长的位子就会让她抢去了。叶暮雪在说完这些话后,娇美的脸蛋有些发烫。

“行。”秦玉关听了这些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来:“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决定。我是不会同意接受这些条款的。如果一个男人连打电话的隐私都受控制,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呀?我可就纳闷了,在坐的诸位都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难道没听说过‘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这句话吗?”

“这么说,你是下定决心不答应了?”

“Yes。”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叶暮雪的语气越来越公式化:“希望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哼,你们以为,我不想守着你们在家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可有些事老子不出面,能摆平吗?如果我要是做什么都告诉你们的话,那你们还不得担心死?所以呢,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这些不平等条约的。不过,好说好商量看来没戏,得拉下脸来才行。要是再不给这些女人一点颜色看看,指不定下次还有什么新花招使出来呢!秦玉关心里很不忿的想着,随手将烟头顺手弹在地板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脸上带着让女人们心惊的冷意:“不考虑了,死了张屠户,我照样可以吃拔毛猪的。”

“秦玉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暮雪的脸也不好看了:“是不是觉得,没有我们,你照样过的快乐?”

“差不多就这意思吧,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绝不答应这些条款,天底下又不仅仅你们这些女人,你们以为,离开你们我就没法过了?”秦玉关说着,昂首挺胸的就向门口走去,好像这一屋子莺莺燕燕和他都是陌生人那样。

“秦玉关,你站住。”苏宁眼见叶暮雪嗔目结舌无语以对,再也顾不上有‘篡权’嫌疑了,马上喝道:“如果你敢走出这间屋子半步,那你就别后悔!”

“我有什么后悔的?”秦玉关冷笑着说:“凭着老子这张小白脸,就是再没本事,也会饿不死的!对于漂亮女人嘛,你们信不信我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大批的扑过来?”

“好,你既然这样说,那你走吧,我不拦着你了。”苏宁真的被秦玉关这句话给伤了,丰满的胸脯不停的起伏,眼圈也开始发红:“不过我可告诉你,就一旦走出这个门,这里面的女人和所有你名下的产业,都将和你再也没有关系!”

“你威胁我?”秦玉关淡淡的笑笑:“不过我不介意,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我很珍惜钱。”

“是,我还就是威胁你了。”苏宁说:“秦玉关,我告诉你,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有能力查到你下落的!哼,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们会对你不利。你是龙腾七月,我们都知道你很牛B,还没有傻到和你直接作对的地步。”

“你知道这些就行。”

“哼,我们是拿你没办法,但我们会针对你交往的那些女人下手!”苏宁紧咬了一下嘴唇:“我倒要看看,还会有哪个女人敢和你套近乎。”

妈的,看来老子的演技大有长进呀,这帮傻娘们当真了,这可是个不好的现象。秦玉关表面虽然挺阴沉,眼神犀利的也让荆红雪迎夏等人喘不过气来,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开始着慌了。不过,他可不想就此败下阵来。

“苏宁,你别以为你给我生了个儿子,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就想压着我。”使劲酝酿了一下情绪后,秦玉关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慢吞吞的走到她跟前,很是轻佻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圆润的下巴,见她有想挣脱的意思,索性一把掐住她咽喉,慢慢收拢,身上发出了凌厉气势,声音也开始带有嘶嘶的沙哑:“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骑在我头上了,别说是你,谁也不行。要是把我惹火了,老子就会忘记什么是惜香怜玉的。”

“哥、哥!你想干嘛呀你,我们大家是和你开玩笑的,就算是你不答应,宁姐也不会那样对你的,你这么可以这样呢!”迎夏见苏宁的脸蛋都开始涨红了,慌忙跑过来一把抱住他胳膊:“你快松开呀,快松开!”

傻丫头,你多什么事啊,我本来吓唬她一下就松开的,可你这一劝,苏宁肯定犯犟……秦玉关心里苦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苏宁在迎夏的话音未落,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嘶声道:“迎夏你闪开,我不用你劝他!秦玉关,你不是很厉害嘛,来呀,有本事你就掐死老娘!你要是不下手,你就是我养的!”

苏宁婚前那泼辣跋扈的性格,在极度伤心之下,彻底爆发,一把推开迎夏,抱住秦玉关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吭哧一口就咬住了他手掌边缘,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啊!”苏宁这一口可没有半点留情,疼地老秦呲牙咧嘴,想把手从宁姐嘴里拽出来吧,却又怕给她扯坏了牙齿,不拽吧……妈的,谁觉得被女人咬着好玩的话,谁可以试试!所以,老秦在众女都吓傻的时候,处于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境界,只能斯哈着冷气的威胁:“你快松口,要是不松口我可真不客气了!”

“呸!”苏宁心里虽然恨极了秦玉关,可看他疼的额头都冒出冷汗了,心里却又不忍了,下意识的松开口,狠狠的对着他脸上吐了口吐沫:“秦玉关,我知道你玉阎罗的外号是怎么来的,靠的不就是对女人时的心狠手辣吗?呵呵,我能够死在你手里,对你这个牛逼的外号,会增添很多光环的!”

被女人咬,再被女人吐一口的滋味,是非常不好的,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老婆,吃气受疼的都得白挨。这还不算,还得再想办法哄她开心。唉,可这又怪谁呀……秦某人心里这样哀怨着,举起手来刚想擦掉脸上的吐沫,却见叶暮雪等女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搂腰的搂腰,抱胳膊的抱胳膊,齐声高喊:“玉关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真的想伤苏宁吗?你可知道这一切大家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啊,我也没打算伤苏宁呀,我抬手只是想擦掉脸上的吐沫而已!秦玉关刚想喊出这句话来,但那冲上来抱着他的七八个女人,担心他腾出手来对苏宁不利,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不但抱住他的四肢,就连嘴巴都被彪悍的展昭给捂住了,生怕他会以牙还牙。

要说挣开这些女人的搂搂抱抱,对秦玉关来说还不是多么为难的事,可关键是他不敢啊,要是万一伤着哪个,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曾经威名赫赫的秦老七,就只能被这些心里一乱脚底下就发软的女人们,硬生生的拽着躺在了地上。

115 陪你玩 玩3 456p

虽说秦玉关的这些女人中,没有玉环妹妹那样的惹火肥女,但七八个人呀,一个按一百斤算吧,也得有七八百斤吧?而且这七八百斤还都是能活动的,就这么一股脑的扑上来,再加上他又怕挣扎会伤到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被这帮女人给压倒在地。

幸好,他还不是在最下面,屁股下面还有个出力最大的皓月呢!秦某人心里气她看不出自己是演戏来,混乱中察觉出她想挣扎起来,哪儿肯给她机会,躺在她身上那么舒服!

于是乎,薛皓月垫底,秦玉关仰面躺在他身上,左右胳膊被郭靖和迎夏抱着,两根大腿让明珠和凯琳斯压着,脑袋被双雪摁着,还有个怀着他宝贝的展昭,索Xing直接双膝跪在他胸膛上,用手死死的捂着他嘴巴,要不是秦天河两口子给他生了个鼻子,恐怕他得憋死,咳……

“呜,呜呜!”秦玉关在这些人Rou‘枷锁’的强大攻势面前,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虽然他伸手很彪悍,也有在几分钟内把她们全放翻的本事,可他敢吗?

秦玉关是不敢动手,可这些女人敢下手啊,盖因秦大爷刚才对苏宁时,那态度太过逼真了啊,连皓月都怕了,现在看他被大家一拥而上的缠住,虽然她在最下面垫底,那滋味可是相当的难受,但她还是大声疾呼:“展、展昭!快、快用你的手铐锁住他……哎呀,妈的,你们轻点呀,没看见本小姐在最下面嘛!”

经皓月这一提醒,展昭一下子回过神来:“嘿嘿,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了?喂!我说大家坚持住,让我锁住他!”

喊罢,小昭姐姐松开捂住秦玉关的手,就要向腰间摘手铐,但又怕这家伙用嘴伤人,就想找个东西塞住他的嘴。不过,这么乱糟糟而又急迫的场面,她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眼珠子两下一扫,抬手顺着郭靖的脖子下面就伸了进去,采住她的小罩罩向外一拽,啪的一声就把郭靖那个带有黑色蕾丝花边的胸罩拽断,看也不看的就塞进了秦某人的嘴里……

“搞定!”展昭腾出双手拍了一巴掌,又摘下腰间的手铐,拉过某男左手,喀嚓一声锁住,随即再拽过他另外一只手,再次喀嚓一声:“好了,大家都松手吧,这小子的手被我这专锁重大犯罪分子的手铐逮住了,就算他本事再大,谅他也挣不开的!”

“不行,他的手不能动了,可他还有脚呀!”抱着秦玉关一根腿的凯琳斯提醒展昭。

“呀,这怎么办,我可没有随身携带脚镣的好习惯呢。”展昭有些傻眼的回答。

“找东西捆住呀!哎呀我说你们这群笨娘们,快解下腰带来捆住他!”听到有人提出这个极为彪悍的主意后,口不能言的秦某人双眼一翻,等看清楚是谁出的这主意后,心里悲哀的大叫:啊,这日子还真他妈的没发过了,荆红雪这丫头什么时候也这样粗暴了?!

“好主意好主意!”被荆红雪提醒后,凯琳斯大喜,手忙脚乱的就开始解腰带,边解边催促明珠:“喂,你还傻愣着干嘛呀?还不快解腰带?”

“哦。”明珠姐姐脸儿通红的哦了一声,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动作很麻利的解下腰带,在众女的配合下,将秦玉关的双脚捆在了一起……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在此期间,苏宁一直和傻了似的站在那儿,身子不停的颤抖,脑子里总是想着这个问题:难道他不知道我这是为他好吗?可……吓,好像不对呀,为了明珠的安全,他都不顾生死的钻冰窟窿,岂能因为我说了几句重话就要伤我?再说了,他要是真不在乎我的话,刚才我咬住他手时,他怎么没有挣扎呀,这不是明白着害怕会扯坏我牙齿?他连我的牙齿都这样在意了,又怎么会舍得伤我呢?

慢慢冷静下来的苏宁,脑子开始清醒了,望着忙成一堆的女人们,她连忙喊道:“大家都松手,我有话要问他!”

“宁姐,我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呀,玉关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了解吗?他要是真的起了歹意,就凭咱们这些女人会制住他?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时候,叶暮雪也明白过来了,连忙松开了手。

两位委员长的话,就像是一桶冷水,一下子泼在这些头脑发热的女人头上,除了在下面高呼‘本小姐快被压死了!’的皓月外,其余的都松开手站了起来。

压死你活该!满肚子委屈的秦某人,看着拎着裤子的凯琳斯和傅明珠,再瞅瞅四下找胸罩的郭靖,苦也不是笑也不是的,但真怕皓月会被受伤,所以勉力一翻身躺在了地上。

呃,他连压着皓月都担心了,又怎么会伤我呢?秦玉关的动作被苏宁看在眼里后,更是坚信自己这些人误会他了,连忙蹲下身子:“玉关,你刚才是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

“呜呜……”哼,妈的,要不是和你们闹着玩,你以为就你们这些娘们呀?看看看,看什么呀,老子嘴巴被塞着,腿子手的被帮着,除了呜呜两声外,还能咋样?

“咳,谁的胸罩呀,先拿走。”苏宁也看出秦玉关没法回答了,连忙抬头问是谁的胸罩堵住秦大少的嘴。

“唉哟,我的我的,我的怎么跑他嘴里去了?!”正在怀疑自己今天有没有戴胸罩的郭靖,在苏宁提醒后,这才吐了下舌头,脸儿红红的伸手从某人嘴里拽出胸罩,兔子般的跑到了一边。

“喂,我说你们有点幽默细胞很不好?”秦玉关翻身坐起,俩手一翻摘下腕上的手铐,随手扔在一边,又解开捆住自己双脚的腰带,没好气的说:“失物认领,谁的腰带?”

“我的我的。”傅明珠和凯琳斯连忙一把抢过来,也跑到一边忙活去了。

“你、你是怎么解开这手铐的?”展昭大瞪着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可是最新研制的手铐,专门锁你这种变x态的……”

“行了!什么破手铐啊,谁是变x态呀?你去给老子端杯水来漱漱口,嘴巴被你一捂有个臭味。”秦玉关不耐烦的挥挥手,抬起还在流血的右手,这种嘴边哈了一口气。

“不会吧?你连我摸了脚丫子没洗手也可以闻的出?了不起了不起。”展昭刚神神叨叨的说到这儿,就见秦某人用要想把她千刀万剐的目光瞪着她,连忙转身:“我下次一定洗手还不行嘛……我这就去给你端水。”

“玉、玉关,你手不、不疼了吧?”苏宁现在完全相信,刚才秦某人是和她开玩笑了,看着他那还在流血的手,心里疼的是斯哈斯哈的,带着讨好的笑容伸手就去抓他的手:“我来看看。”

“去!看什么呀?你伸过手来让我这么咬一口,自己感觉一下不就行了嘛。”秦玉关抬起右手。因为昨天在救明珠时,他曾经用手破冰,手背本来就被冰层划伤了十几道白花花的扣子,现在又多了一圈牙痕,使整只手看上去都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

“玉关,都是我不好。”傅明珠看到那些伤痕,就想起了昨天在水下的那一幕,顿时心疼的抱住某人那只艳福无边的右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泪水向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将某人刚想拿出来的架子给打压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哭,”秦玉关温柔的拍拍傅姐姐的肩头:“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我去找纱布来包扎一下!”刚才在扳倒秦玉关时,出力最大的皓月姐,眼见这是一场大大的乌龙,做贼心虚下提出主动去拿纱布。

“我也去。”凯琳斯也连忙跟在皓月后面。

“都给我回来!老老实实的呆着。”秦玉关从傅姐姐胸前缩回手,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冷哼着:“你们这群傻娘们,拾掇完了老子就想溜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哼,怎么着也得说个过来过去才行!”

“哥,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是?反正在场的也没有外人,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迎夏施展出她青春美少妇的无敌魅力,将秦玉关的一只胳膊抱在胸前,使劲的蹭啊蹭的:“咱们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嘛。”

“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就是嫌某些胸大无脑的女人太笨。”秦玉关对这个小表妹可是异常的疼爱,见她不惜牺牲色x相来劝自己息怒,也就借坡下驴的走到沙发边坐下,颇有威严的扫了这些都站着的女人一眼:“都站着干嘛?和我秀身材吗?”

呼啦,九个女人齐齐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模样要多乖就有多乖。

“嗯,这还差不多,刚才我承认我演戏的真实度太过了点,你们这样紧张也是有情可原的。”秦玉关先给这些女人找了个台阶下,接着贼兮兮的一笑:“不过我想问问,要是我答应了这些条款,会有什么好处啊?”

“如果你肯答应这些,为了赔偿你牺牲自由的损失,我们会不定期的陪你玩、玩3、456p怎么样?反正我们也有这个条件。”

116 秦某人以后的性 福生活

苏宁提出的这个条件,对所有男人来说,那诱惑力是绝对强大的!

“什么?!”虽然心里早就肯定苏宁等人为弥补自己的愧疚,说不定会用一些诸如‘我们以后相信你就像是相信党那样’的好话来敷衍自己,但当苏宁说出这个好处后,刚喝了一口水的秦玉关,噗的一下就喷了出来:“你、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重新说一遍?”

哼,被老娘提出的这个好处吓傻了吧?唉,没办法,谁让我刚才误会你意思了呢?为了向你表达我心中的歉疚,所以只好拿出这个最有份量的好处来啦。呃,虽说这样有独断专行的嫌疑,暮雪等人肯定不同意,但只要哄的你高兴,别人,我也来不及管这么多了!心里打定主意后,苏宁目不斜视的,一本正经的:“玉关,如果你在这份合约制度上签了字,我就可以代表秦氏家庭委员会正式向你宣布,以后委员会中的委员们,会不定期的陪你玩多p。”

苏宁在第一次说出这些话时,其余的女人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但当她口齿清楚的重新宣布后,大家的脸,除了迎夏还算正常外,腾地一下就全红了。凯琳斯和展昭因为有过一次这样的荒唐,还没觉出多难为情,但叶暮雪几个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迅速的捂住了脸。尤其是还没有尝到男女滋味的皓月,直嚷嚷:“宁姐,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跟他玩、玩多p呀?”

“小靖姐,什么是多p?”众女的反应被迎夏看在眼里,她很纳闷的问垂着头的郭靖:“那个很好玩吗?”

“别、别听苏宁瞎说,多p就是、是……哎呀,你附耳过来。”郭靖一把搂住迎夏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哦,原来就是这样啊,”迎夏嘻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咯咯,我感觉这样也不错呀,反正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既然都已经是我哥的女人了,玩玩这个又有什么值得脸红的?”

天底下的男人,除了那个硬不起来的柳下惠之外,就没有一个不色的,这个道理就像是哪怕再名贵的狗儿也都喜欢吃屎一个道理。

刚才还处于震惊中的秦玉关,看到迎夏气定神闲的说出这番话后,脑子里立马就浮上了这样一个画面:七八个或冷艳、或高贵或清纯的女人,一个个含羞带涩的和自己滚在那张好大的床上,自己想和哪种气质的叉叉圈圈,就和哪种气质的叉叉圈圈……啧啧,妈的,这不是每一个男人心目中追求的最高理想吗?

秦某人脸上流露出的Yingx荡表情,被宁姐看在眼里后,她总算是把小心肝款款的放进了肚子里。等大家都把这个很难为情的消息消化完了后,她才再次一本正经的:“姐妹们,我知道我提出的这个条件是有些过,大家心里可能适应不来,会觉得这样做太没面子了。可你们想过没有,既然玉关已经是我们唯一的男人,他的安危和幸福,就应该高于一切!我相信在坐的诸位,如果玉关有什么危险,你们肯定会付出最大的努力去帮他,哪怕是付出生命!就像是昨天玉关为救明珠那样。”

稍微顿了顿,见众女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点正常后,苏宁这才继续说:“既然大家为了玉关,为了这个家庭连生命都肯付出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陪他玩、那样?虽说这样做的确有些难为情,可我相信大家,只要玉关答应按照我们定下的规章制度办事,你们肯定会同意的,对不对?”

原来玩多p,也可以有这么正大光明的借口,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为了这些女人的面子,我可不能表现的太露骨了。秦玉关收起脸上的Yingx荡,继而换上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正气凛然,刚想客气几句时,苏宁又说话了:“我知道,大家一时半会的可能接受不了。那这样吧,就让我们召开第一次家庭委员会来表决吧,同意的举手。”

我早该给她们出主意,成立这个家庭委员会的。秦玉关刚想下意识的举手,忽然想起这个委员会中,好像没有自己的地位,于是就闷声发大财了。

“我同意,为了大家的幸福,我宁肯付出任何代价。”凯琳斯不亏是来自西方开放国家,苏宁的话音刚落,她就第一个举起了手。

“我也同意,只不过现在我怀着宝宝了,嘻嘻,恐怕只能说不能做了。”第二个举手的是展昭。

“我同意。”刚才就表现出一副大无畏样子的迎夏,第三个举手。

“按照规定,秦氏家庭委员会是十一人,因为有俩人没到场,故而算她们弃权。”稍微等了片刻,见除了迎夏等三人外,其余的都低垂着头的默不作声,苏宁就发话了:“这样的话,我们就是九个人,只要有五人举手,那么这次表决就算是通过了。这个方案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自然是同意了。现在已经有了四票,还有一人举手就成。”

郭靖倒是很想举手,可一想到那种事情这么不好意思,她就心慌的要命,全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荆红雪只是低垂着头,一双手拧着自己的衣襟,别人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

傅明珠是这些女人中最有自卑感的一个了,再说她现在和秦玉关的关系还没有完全透明化,她自然不会做这个最关键的出头鸟了。不过,她却拿定了主意,只要再有人举手,她马上就会举手。

自从东海之战,薛皓月和秦玉关的关系,就已经被两大委员长认可了。可他们之间还是很‘纯洁’的,所以,这种‘成年人的游戏’,她可真没有勇气参加。

唯有叶暮雪,心里举棋不定的。她是那种最传统的女Xing了,本来秦玉关娶了这么多老婆就已经践踏了她的信仰,要是再让她在关键时刻举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眼见当前情况有些尴尬,秦某人就沉不住气了,为了自己以后的‘Xing福生活’着想,他觉的得给这些害羞的女人加把劲了。

“咳,我来说几句吧。”先清了一下嗓子,秦某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失望:“苏宁,谢谢你为了我的安危提出的这个荒唐方案。凯琳斯,展昭,迎夏,也谢谢你们对我坦诚相见。不过现在是个民主社会,凡事都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既然大家不同意这样做,那也就别勉强了。唉!其实呢,我秦某人能够同时娶得你们,这已经是上辈子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得来的修行了,又怎么敢得陇望蜀呢?”

秦玉关站起身,语调很低沉,带着一些无奈:“说实话,我也不愿意出去打打杀杀抛头露面的,我也想每天守着你们和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但,有些事,我不出面,别人就会以为我们秦家好欺负,久而久之,他们伸向咱们口袋的手会越来越长……你们都是我的好女人,我只想你们都快快乐乐的生活,我不想你们遇到什么难处。所以,我必须像个男人那样去战斗,哪怕是流尽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秦玉关的话,越来越煽情:“不过,我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哪怕是明知道前方很危险,我也要去面对,因为你们需要有一个人为你们的幸福保驾护航……”

“玉关,别说了,只要你能平安,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听着秦玉关的话,叶暮雪就想起了她遇到危险时,是谁给了她宽阔的胸怀,是谁为了她而远赴日本挑战山口组,就是这个男人!如今,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不再面对危险,玩玩多p又何妨?故而,她在抹了把眼泪后,很坚决的举起了右手。

既然委员长大人都举手了,荆红雪等人再矜持,也不能不表态了,要不然会被那五个‘不要脸’的女人排斥在外的,这可是一个很不妙的结果……

于是,除了尚在犹豫的薛皓月,其余的人唰的一下就高举起了手。

“好!”苏宁双手一拍:“八票通过,一票弃权,结果就这么定下来了!玉关,接下来只要你在规章制度上签字,那你的梦想就唾手可得了!”

我草!关键时刻还是老子出马才行!秦某人心里嘿嘿的Yingx笑着,脸上却带着英勇就义前的悲愤,犹豫了足有三分钟,这才猛地一咬牙:“好,那我就签字!”

为了怕这些女人反悔,秦玉关在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拿过那份规章制度,蹭蹭蹭的签上了他的大名,又在苏宁的提醒下按上了手印,这才像捧着卖身契那样的将合约递给了她。

“大家也都签名画押吧,”苏宁公事公办的提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传给叶暮雪:“只有这样,这份合约才算是正式了。当然了,不同意的可以拒绝签字。”

“我、我……”看着传过来的那份合约,本来还不想签字的皓月,听了这句话后,哪还敢有丝毫的犹豫呀?要是被众女排斥在外,那种低人一等的滋味,可不咋好受。

117 偷香窃玉

当薛皓月在那份合约上签字完毕后,因为苏宁自己所犯的错误,一幕在秦玉关大力配合下忽悠纯洁小羔羊的大戏,就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好了,玉关,现在大家都已经签字了,从此之后你也别忘了要按照这上面办事,如果食言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履行承诺。”苏宁将那份合约在手里拍打了几下,洋洋得意的想:反正大家都是他女人了,这样做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呆在眼前,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嘿嘿,我真是个天才呀,竟然在转眼间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来扭转乾坤。

“嗯,那是一定的,”秦玉关就像是从菜市场上买菜的老大妈那样,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着,瞅着这些水灵灵的鲜嫩的白菜们,吞了口口水,羞答答的问:“这份合约,是不是从今晚开始?是你们选我呀,还是我选你们?”

秦玉关此言一出,刚才心里还都暗松了一口气的女人们,先是一愣,接着就有了好像被卖了的感觉腾起,不约而同的用手指着别人:“找她们别找我!”

“草!我就知道,女人说出来的话,根本不能信!”看着互相推诿的女人们,秦玉关感觉很受伤,眼里先是浮上失望之色,随即慢腾腾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对着苏宁伸出手:“苏宁,把合约还给我。”

“你要干嘛!?”苏宁将合约噌地藏到身后,一脸的警惕:“我们不是不按照合约做事,只是一时半会的还适应不来,你总得给我们留下点思考的时间吧?”

嘿嘿,本来和你们签这份合约就是为了哄你们安心,我可没有指望你们真敢好几个人一起陪我。其实你们这样最好了,那我就有理由去做我自己的事了。秦玉关心里快速的盘算着,怔怔的看了这些女人片刻,随即掏出自己那个进了水的手机,对迎夏说:“迎夏,把你手机给我用,回头你自己再去买一个。”

“哦,”迎夏连忙拿出自己那款小巧的手机递给他:“哥,你要干嘛呀?”

“干嘛?我要打电话给公证处,让他们来把这份合约公证一下,免得你们俩眼一闭的不认账!”秦玉关嘴里胡说八道着,扣下自己的电话卡放在迎夏手机中,开机后看着这些女人,一脸Yin沉的说:“好了,别都呆在我房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累了,要午休。”

秦玉关要过迎夏的手机,本意是想问问老舅有关和东海舰队要船的事,谁知道他刚开机,一阵泉水叮咚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叶暮雪等人才不会相信他这是要给公证处打电话呢,只不过对他的电话来电却是很感兴趣,一个个都瞪大眼睛伸长脖子的,等着他接电话。

“嘿嘿,肯定是丽春院楠楠和莎莎的电话,你们不陪老子玩多p,有的是人跟咱玩的。”秦玉关看出众女都关心是谁给自己来电话,故意卖了个关子,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邪邪的笑,翻开手机翻盖时,一愣。

“是谁打来的电话?”秦玉关的表情,落入苏宁的眼里,她往前一探身子:“按照合约第十条,从此之后,你打电话时,将受到我们的严密监控。一旦发现电话内容有破坏世界和平的嫌疑,我们将毫不留情的代替你给予最为严肃的拒绝。”

“按照合约,你们马上就该赔老子玩三四五六p,可你们按规章制度办事吗?”秦玉关在看到这个手机来电后,也很纳闷,因为这个号码是胡灭唐的。有心去套房里面去接,或者先不接,可众女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大有要把手机抢过去的意思,知道躲开她们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在讽刺了她们一句后,摁下了接听键,简约的说:“我是秦玉关,有话直说。”

“我现在在卫海九龙宾馆,明天早上五点之前你赶过来,我发现了山口组组长龙泰的踪迹。”那边的胡灭唐,并没有解释他怎么会突然去了卫海,只是要求秦玉关在明天早上五点之前到达九龙宾馆。

“好的。”秦玉关答应了一声,生怕这些女人知道他又要出去后阻止,索Xing贼兮兮的笑着说:“嘿嘿,那你先自己玩的开心些啊,听说那个宾馆有很多外国妞呢,你一定得替我多叫几个,最好是玩个6p之类的。咳,不多说了啊,我这儿有人,挂了。”

秦玉关知道胡灭唐在听自己这样说后,心里肯定会纳闷,可他纳闷就纳闷吧,总比让这些女人知道事实会担心要好的多。

果然,那些竖着耳朵倾听的女人们,在听到某人语气颇为Yingx荡后,马上就撇撇嘴的齐声‘切’了一声,放心的倚在了沙发上。

“呵呵,打电话的是方家昭那小子,他约我去金碧辉煌大酒店找乐子,我给辞掉了。”秦玉关说着将手机装进口袋,舒展胳膊打了个哈欠:“啊……怎么越睡越犯困呀,你们先聊着,我再去补一觉。”

从庆岛到卫海,跑高速的话两个多小时就可以赶过去。嗯,明天早上两点半准时出发,今天下午先好好睡一觉,免得到时候没精神。秦玉关心里盘算着,脸上带着‘真没劲’的表情,晃晃悠悠的进了套间,砰地关上了门。

“方家昭是谁呀?”迎夏等秦玉关走进套间后,悄声的问叶暮雪。

“嗨,他的发小,就是上次在快餐店和王青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叶暮雪嗨了一声:“那家伙典型的一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以后得杜绝玉关和他来往了。”

“对,是不能让玉关和那种人掺合在一起。”展昭接过话来:“妈的,他还去金碧辉煌玩?哼,也就是我管不到那段吧,要不然今天我非得要他好看!”

“就是就是,这种污染别人的害群之马,早该被抓起来流放大西北改造去了!”一时间,认识或者不认识方家昭的女人们,异口同声的对他展开了颇为猛烈的声讨,弄得正在家陪客人的方公子,接连打了七八个喷嚏:靠,是谁在不停的骂我了……

既然明天凌晨两点多要开路,下午睡一觉还是有好处的。再加上外面有一群的女人在,秦玉关还真应付不过来,所以借口回到房间后,就把那套军装脱下,随手扔在一旁,赤条条的钻进被窝。先给左右兄弟发了个明天凌晨两点准备去卫海的信息后,这才躺在被窝里闭眼琢磨起胡灭唐来卫海的原因。

秦玉关之所以带着左右兄弟,而不是带着何晓达刘定辉等人,就是觉得这兄弟俩是日本人,到时候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作用。

秦玉关就这么想呀想的,最后真的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吱嘎,一声很轻微的开门声,将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七点的秦玉关惊醒,他微微的睁开眼睛,借着外面客房射x进黑漆漆套间的灯光,他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等他看清这个人是谁,那人已经反手关上了房门。

有意思,不知道是哪个妞来偷香窃玉了,鼻尖嗅到女人的香水味后,秦玉关断定,这个偷偷摸摸进来的,肯定是他那帮女人中的一个。于是就装着仍然在沉睡,发着轻微的鼾声,微微睁着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嘴角抹上一丝笑意……

“啊,我吃饱了,坐了一宿的飞机,又陪着你们打了一下午的牌,现在都快七点了,感觉太累了,你们慢慢聊着,我去休息啦。”凯琳斯扭头看了一下座钟,打着哈欠的从饭桌前站起身,和那些心不在焉的女人们说了一句,就离开了凤求凰的内部餐厅。

回到房间的凯琳斯,立马就将她那的那些贵族气质抛到一边,急匆匆的跑进浴室把自己涮了个干干净净,又换上了一套颇为Xing感的睡衣,这才做贼般的偷偷溜到秦玉关房间门口。先将客房的门推开一线,确定里面没有人后,马上就快步走到套房门口,径自推门闪身而入。

站在黑暗中,凯琳斯侧耳倾听了一下,当听到秦玉关发出的轻鼾声后,这才得意的笑笑,伸手一扯睡衣带子,露出丰满玲珑、一丝不挂的傲人身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低声叫道:“秦玉关,我是凯琳斯,你睡着了没有?我来陪你啦。”

凯琳斯并没有听到秦玉关回答,于是就低笑一声,掀开被窝一屈身就钻了进去。

唉,还是西洋妞最懂男人心呀。感觉到凯琳斯那稍微有些凉意的小手,一把抓住自己那个不要脸变得贼大的啥后,秦玉关再也装睡下去了,伸手抱住她的脑袋,使劲向下面摁去,Yingx笑着说:“凯琳斯小乖乖,你才来,老子等你好久了呀好久了。”

“呜……”凯琳斯发出一声半推半就的抗议声,随即乖乖的用嘴叼住某人那个啥,缓缓的套弄起来,却因为某人的手捏的她左面的高耸痒的要命,让她用鼻音,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荡人心魄的低吟声……

118 左拥右抱

“坐飞机坐的,我也感觉累了。好了,你们继续慢慢用餐,我回房早些休息去。”等凯琳斯走进电梯后,荆红雪拿过纸巾很淑女的擦了擦嘴角:“小靖姐,你慢慢用着,大家很久不见了,好好说说知心话。哦,对了,明珠国际风波的业务,你也简单的和暮雪姐姐汇报一下吧。”

“好的。”本来也想起身告辞的郭靖,听荆红雪这样说后,只好答应了一声,拿过随身携带的LV包,开始和叶暮雪低声说起了那边的业务情况。

午间的时候,我没有很好的表现一下,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我的气。唉,我不是不同意呀,只不过守着这么多人,我总不能自己说提出要陪他玩那个啥吧?不过,我可以今晚去陪他的,而且洗完澡马上就去。荆红雪心里这样打算着,洗澡时通过壁镜打量着自己那傲人的身材,把自己的手想像成某人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胸膛上抚摸了几下,小腹间悠忽蹿上的那股热火火,烧的她脸蛋绯红,身子也发出了轻轻的颤栗。

“小不要脸的,这么想男人。”荆红妹妹撅起小嘴,冲壁镜中那个拥有仙子一般容颜、魔鬼一样身材的女孩子鄙视了一下后,就飞快的擦干身子,直接穿上浴衣,雪白的脚丫趿拉着一双棉不拖,惦着脚尖的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别看日本的妇女同志们在荧屏上大显身手,在很大程度上大大提高了东方女人的知名度,但在某种环境下,和西洋女人比起来,那还不是一个档次的,这点毋庸置疑,因为凯琳斯现在就用实际行动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啧啧,仅凭人家那‘吹功’,就得让日本AV女x优们汗颜的无地自容。倒不是说大家的动作有什么不同,关键是人家那股与生俱来的荡意这一点。

秦玉关此时,就像是个大爷似的,闭着眼睛,嘴里轻轻的哼哼着,一只手捏着凯琳斯那结实有弹Xing的臀瓣,将全身的肌Rou放松,就像是在接受一次‘单方面’的按摩那样,任由凯琳斯一个人用嘴巴在那儿努力着。

“舒服不?”凯琳斯一手攥着那个啥在自己唇边来回的蹭,一手在秦玉关的胸前画着圈圈,借着喘气的空隙,低笑着:“这么多天了,有没有想我呀?”

“很舒服,多日不见好像你的口技又提高了不少。”在床上,秦玉关对凯琳斯是向来不吝夸奖的。事实上,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时,他才会有一种巨大的征服感,而且还有把全过程都录下来的冲动:“嘿嘿,凯琳斯,你说咱俩要是制作个MTV,如果拿到网上发布,日本那些娘们会不会失业……”

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忽然闭嘴,低声说:“外面有人来了!”

“啊?”凯琳斯一愣,刚想探出闹到向外看看,却被秦玉关双手拖住身子直接就推倒了床里面:“可能是来叫我吃晚饭的,你先别出声。”

是谁这么扰人好事哦,难道不知道这样会遭天谴嘛。秦某人把凯琳斯藏好后,裹了一下被子,睁着眼睛的又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果然,在几秒钟后,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那个人并没有打开门后的灯开关,反而马上就将门关上了。

靠!不会又是一个学凯琳斯的吧?当听到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声后,秦玉关马上就兴奋起来:吓,老子的Xingx福生活终于来了!只不过,不知道进来的这个妞是谁。嗯,如果来者是展昭的话,她是不介意和凯琳斯来个两女共侍一夫的,可那家伙已经怀孕了,进来的这个肯定不是她。那会是谁呢?难道是郭靖?要是她的话,凭着老子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可以说服她……

就在秦玉关琢磨来人是谁时,那个浑身散发着幽香的、软绵滑腻的躯体,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径自趴倒了他胸膛上,一根手指轻佻的挑起他下巴,很暧昧的低声笑道:“玉关,我知道你没有睡着的,别和我装啦。”

“呵呵,你是小雪?”怎么来的是这丫头?这下子可不好办了,她在支持老子玩多p上的态度,还不如迎夏呢。唉,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凯琳斯就在我身后。秦玉关听出是荆红雪的声音后,忍不住苦笑着捉住她摸着自己胸膛的手:“你怎么来啦?”

“怎么,你不想我来陪你呀?那我走好啦。”荆红雪作势就要从被窝中爬起来。

你要是真走的话那就好了,我就可以和凯琳斯舒服啊舒服了,只不过我要是让你走的话,肯定得极大的伤害你自尊,那以后也别想再碰你了,只盼你‘爽’完了抓紧走吧啊……熟读清纯型玉女心理的秦玉关,又怎么看不出荆红雪这种‘以退为进’的小把戏?所以在她身子刚离开自己胸膛时,伸手就把她拽了回来,坏笑道:“嘿嘿,你什么时候见过到嘴的Rou不吃的狼了啊?现在才想起来要走,晚了啊晚了。”

秦玉关说着,在荆红雪吃吃娇笑声中,翻身就把她压倒了身下。没办法,和她这种羞答答的女孩子过生活,一切都得指望男人主动才行,想让她学凯琳斯那样,除非再来个妞加入,也许她才有可能放下矜持……

心想事来本来是一件很得意的事,但那得看看是在什么时候才行。比方在秦某人爬到荆红妹妹身上,准备不顾一旁有个凯琳斯要行那种男女苟且之事时,心中正考虑着再来一个妞、也许荆红雪就会放开这个问题呢,那套间的房门就传来了几声低低的砰砰声。

“呀!来人啦!”门板上的敲门声虽然不是很响,但听在被偷x情刺激的有些兴奋的荆红雪耳朵里,不亚于打了个晴天霹雳。荆红妹妹的脸皮可没有某些人那么厚,虽然她已经嫁给秦玉关了,但在做这种郎情妾意之事时遇到有人敲门,还是把她吓的够呛,根本不管秦某人现在什么状态,一把就推开他,刺溜一声好像一条美女蛇那样,扭着腰肢的钻到了床里面。

欧野,买嘎达,要穿帮!假如床里面没有凯琳斯的话,秦玉关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他可是知道荆红雪是多么要面子的妞!如今在这张床上和凯琳斯‘狭路相逢’,而且刚才自己还差点和她那个啥了,荆红妹妹究竟会生多么大的气,他真的不敢保证。

不过,现在绝不是哄美娇娘开心的时候,因为套间那扇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先不管第三个进来的是谁,单说脸红心跳的荆红妹妹,她一钻到床里面后,马上就接触到了凯琳斯那具为情滚烫的身子,当即脑子里就轰的一声响,下意识的张开嘴就要大喊,却被凯琳斯一把捂住了嘴巴:“嘘!别喊,自己人!”

自己人?荆红雪晕啊晕的过了几秒钟,终于通过凯琳斯那口带着外国呛口的华语,知道床里这个一丝不挂的身体主人是谁了。本来就有些发烧的脸,瞬间就变的滚烫,心中狠狠的骂了句某人真流氓后,反手掐住那个家伙腰间的嫩Rou,猛地一拧……疼的秦玉关差点哭了。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哦,又不是我让你们进来的,怎么在‘Jian情败露’下朝我撒气呀?虽然我是那么的渴望你们进来!秦某人心里愤愤不平的这样想着,身子向前一耸,反手抓住荆红雪的小手使劲攥了攥,那意思是说:亲亲我的宝贝,你冷静点好吧?没看到又有人钻进我被窝来了吗?

“玉关,我来陪你啦,嘻嘻,没想到吧?”这次钻进秦玉关被窝的人,是苏宁。

因为白天的事,宁姐一直对秦玉关心怀愧疚,所以在晚饭后不久,就偷偷的溜了过来。她轻车熟路的一把抓住某人最要害处,发出一声和她外表很配合的荡x笑:“来,让姐今晚好好疼疼你……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呀?唉哟,男人嘛,要学会有度量才行的。好啦好啦,姐为了向你表示无比诚恳的歉意,你想让姐摆出什么姿势,都随你!”

“弟弟我真是荣幸呀。”你要是早点光明正大的表示,那该多好?虽然你今晚很有‘奉献精神’,但你可是个第三者了啊。不过,我还是会成全你的,也许这样可以感化荆红,为老子的左拥右抱打下良好的基础!秦某人心里恶意的想着,表面叹着气的:“唉,要是你再领着几个花姑娘一起来的话,啧啧,我肯定会比这个还要开心。”

“哼,你还想再来几个呀?秦玉关,告诉你呀,只要把姐玩舒服了,我肯定会鼓动凯琳斯那洋妞来一起伺候你。”苏宁说着,双手捧住某人的脑袋,一张吐着檀香的红唇就很疯狂的压了上去。

“呀,苏宁还是这么开放啊。”听到苏宁和秦玉关说的闺房话后,凯琳斯忍不住在荆红雪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

原来不是我自己想来陪这个家伙呀,哼,连宁姐都悄悄的跑来了,我还害羞干嘛呢?心里这样一想,荆红雪就感觉顺气多了,忍不住咯的一声低笑:“咯,我们不要说话,看戏!”

“嗯?我怎么听到好像有人在笑?”正抱着秦玉关亲吻的苏宁,动作一顿:“玉关,你有没有听到?”

119 外面又来了一个

苏宁刚想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在笑后,马上就警觉的告诉秦玉关,她好像听到有人在笑。

“是吗?”咱们在这儿郎情妾意的,那俩妞肯定会在一旁得意啦。不过,秦玉关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了,只是故作疑惑的:“也许是外面大街上有人在笑吧?啧啧,搞情报工作的人警惕性就是高啊。好啦,别疑神疑鬼的了,在这儿怎么可能听到有人笑?”

那边准备看戏的俩美眉,听到苏宁起了疑心后,赶忙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嗯,听不到了。”苏宁侧耳听了片刻,的确没有再听到那声莫名其妙的窃笑声,一想秦玉关的话说的也对,于是就自责的摇摇头:“嘿嘿,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听觉神经出现幻觉了……好了,小yin贼,你说需要姐用哪种方式来配合你?”

反正床上已经有了害怕丢人不敢出声的妞了,事已至此再客气也没多少意思了,倒不如甩开膀子痛痛快快的干一场,也许会把羞涩的荆红妹妹给感染了呢。主意打定,秦某人奸笑着伏在苏宁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

“就知道你会提出这个要求!”宁姐媚笑着轻轻抽了秦玉关嘴巴一下,然后翻身坐起转过身子背对着某人,跪在床上撅起那对浑圆,螓首低垂着腻声叫道:“小yin贼,你来呀……”

“这可是你们自己偷偷摸摸进来的,我可是被压迫着,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可千万别埋怨老子不是好人!”虽说秦某人早就被凯琳斯和荆红雪撩拨的受不了了,这时还没有忘记先把推卸责任的伏笔埋下。说完这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趴在了宁姐的背上,双手圈过她的腰身,把那对高耸的丰满攥了个结实,就开始任劳任怨起来了。

“你、你刚才说、说什么我们……”专搞情报工作的苏宁,那自然是心细如发的,秦玉关刚才说的那句话,她马上就听出了其中的异样,刚问了半句,一阵痒到骨子里的酥软,就让把这些疑惑给酥了个烟消云散,下巴微微的仰起,闭着眼睛低叫了起来。

荆红雪是个外表清纯、内心传统的女孩子不假,但她也是从青春叛逆期走过来的,尤其现在是网络社会,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欣赏一些来自岛国的‘科普片’,也从上面获得了大量的宝贵经验。不过,坐在电脑前看别人演,那是欣赏,最多也就是嘴里骂着不要脸的脸儿红红罢了。

可现在呢?那一幕让她脸红的画面不但近在咫尺,而且她本身也是一个心虚的参与者,这种又羞又怕又兴奋的感觉,可不是岛国那些‘科普演员’所能给予她的了。尤其是苏宁那越来越高亢的叫声,以及她晃动腰身时越来越大的动作,哪怕她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也不能阻止身子的越来越烫。

“哦……”就在荆红雪全身烧的受不了时,那个思想开放的凯琳斯,早就被苏宁的叫声勾起了yu火,舌头tian着嘴唇的伸手就摸到了荆红的胸前。

“啊!”感觉自己最隐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脑子里乱哄哄的荆红雪一愣,下意识的就是一声尖叫。然后,房间里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包括心跳声。

“玉、玉关,”最先反映过来的是苏宁,她忽地向前一蹿,抓起被子就裹在自己胸前,颤声问道:“是、是谁在、在这儿?”

姑奶奶,你就不能忍忍吗?叫什么啊叫……你跑什么呀跑?还没有等心里苦笑的秦玉关找出借口来呢,荆红雪就飞快的爬起身来,一只脚已经跨过他的身子。

“唉,都露馅了,你也别跑了,反正也没有外人,你们都是按照合约办事。”秦玉关一看情况有些失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一把揽着荆红妹妹那跟滑腻的大腿,向自己怀里一拖,刚想再给她做做思想工作时,却突然觉得鼻子一疼。

“你、你放开我,松手呀,我要出去!”被秦玉关拖到怀中的荆红雪,心里的羞愤就别提了,想也没想的抬手对着那个家伙脸上就是一拳,低声叫着让他松手。

“小雪,你……唉哟!”可怜精x虫上脑的秦大少,哪儿想到会有一只那么有力的拳头从温柔乡里飞出来?等他觉得疼痛时,鼻子里流出的鼻血已经淌到嘴里去了,让他赶紧的松开抱着荆红雪大腿的手,去擦鼻血。

大力一拳挥出后,荆红雪发觉自己已经获得自由,受惊的兔子那样,从某男怀里挣扎出来,连滚带爬的逃下床,睡衣也顾不得拿了,双手捧着胸膛就向门口跑去。

“哈哈,活该呀你,让你这么不要脸!”愣了片刻的苏宁,这时候已经明白在自己来之前,那群假正经的娘们中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此时听出摸黑逃下床的是荆红雪,好像她还趁乱给了秦玉关一下,而秦大少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的哈的一声笑,幸灾乐祸的骂了一句,伸出修长的大腿对着他那个方位就是一脚。

秦玉关不亏是华夏最优秀的特种兵之一,刚才在迷迷糊糊中了荆红雪一拳后,心里就已经做好了苏宁在恼羞成怒下很可能给他一脚的准备。果不其然,听她哈哈一笑后就传来扑鼻的香风,知道这娘们要下黑手了,连忙身子猛地一躺,等苏宁的脚尖擦着自己鼻子趟过去,刚想说大家先听我说时,却听见床里的凯琳斯‘啊’的一声大叫。

“啊!是谁踢我?”凯琳斯捂着嘴巴,苏宁那一脚疼的她直嚷嚷。

呃!除了小雪外,床里还有人?!完了完了,刚才老娘叫的那么欢,这下可丢**了!苏宁噌地一下缩回腿,还没有说话呢,就见一条黑影就向着她扑了过来。

“妈的,让姐丢了这么大人,你还想再来招惹姐,门都没有啊!”苏宁以为这个黑影是兽x性大发的秦某人呢,当即施展出近身格斗的本事,一把搂住黑影的身子,猛地向旁边一甩,随即饿虎扑食般的骑在她身上,两只手伸到黑影的胸前,抓住黑影的胸膛,刚想狠狠的拧两把以作惩罚时,却马上松开了手……因为她双手所触之处,绝不是秦玉关那结实的胸肌,而是两团让人心惊的丰满。

“宁姐,别乱来,是我小雪!”荆红雪在巨大的羞恼中逃到门口,伸手拽开门刚想闪身出去,却见穿着一身睡袍的郭靖,正鬼鬼祟祟贴着墙根向这边走来,吓得她门都没有关的,像只翩然而起的蝴蝶那样,转身就跑到床前,飞快的跳了上来。

虽然逃到床上早晚被发现,可总比光着身子和郭靖打个照面好。再说了,床上还有苏宁和凯琳斯呢,要是丢人的话还有垫背的不是?可荆红妹妹万万没想到,刚跳上床就被苏宁翻身骑在身上,吓得她连忙出声示警:“嘘!大家别出声,外面又来了个偷男人的妇女!”

呃……这是咋整的呀?白天的时候,一个个都做出三贞九烈的模样,可天刚一擦黑,怎么都成了耐不住寂寞的yinx妇荡x娃了?苏宁无语的从荆红雪身上翻身下来,噌地一下溜到床里靠在贴着壁纸的墙壁上,双手抱膝的瞪大一双眼睛盯着门口,觉得当前的情景,太他妈的好玩了……

本想快些吃晚饭去陪秦玉关的郭靖,却被荆红雪提醒先给叶暮雪汇报一下明珠国际风波的事。虽然她真的有些很想去陪那个男人,可毕竟现在她是叶暮雪在明珠公司的代理人。无论是哪种身份,郭向叶委员长汇报工作都是必须的。所以,她只好耐着性子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报告书,就要在餐厅和叶暮雪汇报。

“呵呵,算了,”也已经吃饱的叶暮雪,很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小嘴,轻轻摆手一脸亲和笑容的说:“小靖姐,你坐飞机坐的也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说好啦。”

郭靖心里巴不得叶暮雪这样说呢,但碍于面子,她还是放低了姿态,简单的把那边的事说了一下,等叶暮雪沉思一会儿点头说‘Ok’后,这才和大家互道晚安的走出了餐厅。

当然了,小靖姐既然决定要去陪那个男人,肯定得和荆红雪那帮人似的先洗澡才行。等她洗完澡,又刻意换上一身性x感的睡衣后,这才做贼似的推开了秦玉关套间的门。

“进来吧,不用开灯的,灯坏了。”郭靖还没有说话呢,秦玉关的声音就从床上响起,让她微微一惊,接着就羞答答的嗯了一声,垂首来到床前,很自觉的脱了睡衣,柔声道:“玉关,你要不要先吃晚饭呀?”

“唉,来了这么多女人,就小靖姐疼我,知道我还没有吃晚饭。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呀?”秦玉关在被子上擦了一下鼻血,一肚子的苦闷。

“什么?来、来了……都是谁来过了?”刚想弯腰上床的郭靖,听到秦玉关的话后,一愣之下就停住了动作。

“当然是我们了,现在还没走呢。”

120 姐今天是最丢人的一个啦

自从遇见秦玉关后,虽说和他之间也有过矛盾,而且还差点为此‘便宜’了胡灭唐,但在郭靖的心里,秦某人才是她最终的归属。

历经了千辛万苦,郭靖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某男的女人。为了不再让别人看不起,她玩了命的奋发图强,从一大字不识的盲女,走到今天管理明珠国际风波集团的代CEO,她可谓是付出了几倍于常人的努力。

小靖姐觉得,只要此生能够依附在秦玉关的怀抱中,有没有夫妻名分无所谓,只要能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成!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依着她现在对秦玉关的痴迷,就算他让她去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在乎晚上偷着溜进来陪他?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要爬上秦玉关的床时,床上还有别的女人!

不怕死的人,不一定不要面子。

“你、你们是谁?”郭靖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后,脑袋里是嗡的一声。

“我是苏宁,这儿还有荆红雪和凯琳斯。”反正姐今天是最丢人的一个了,白白让人看了活春x宫去,说啥也得把这俩藏在一边看好戏的妇女也揪出来,要丢**家一起丢,要是都丢人了也就觉不出丢人来啦。苏宁把算盘在心里打得噼啪作响,一把推开荆红雪捂着她嘴巴的小手,索性拿出荡x妇嘴脸:“小靖,来呀,还愣着干嘛,来呀,上来呀。”

“我觉得你就够流氓的了,可宁姐疯狂起来,比你还厉害呢。”被推倒凯琳斯身边的荆红雪,想起她刚才摸了自己的那一把,愤愤之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胸。

“喂,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呀,我在和秦玉关上床时,可还是地地道道的处x女呢!你这样说话,明显的是带有种族歧视,我要代表英国人民惩罚你!”凯琳斯任由荆红雪抓着她,也毫不客气的伸出了手。

“是谁说姐流氓啦?你们不流氓,不流氓来这儿干嘛?看我不教训一下你这俩不要脸的。”为了把事情彻底搅乱,苏宁嗔怒了一声就扑向了那俩女人……

听着几个女人发出的气喘娇笑打闹声,郭靖从懵懂中醒来,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时间双手撑着床铺,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在床上的,不知道是下来好呀,还是上去好。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吧。”秦玉关好歹的把鼻血止住,一把揪住郭靖的胳膊,用力向上一拽就拽到自己怀里:“嘿嘿,先不管她们,咱们忙活咱们的。”

“这样做,不……”不好吧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郭靖就被秦玉关压在了身下。

“唉,刺激呀刺激,幸福呀幸福!”秦某人也不管床里那三个女人了,径自抱着身子乱扭的郭靖就圈圈叉叉起来,一边运动还一边恬不知耻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妈的,反正已经赚了个不要脸的名声了,凭什么只便宜郭靖?”苏副委员长停止了以一对二的骚扰,撇开荆红雪和凯琳斯,就像是母狼那样的扑倒了秦玉关的背上:“靠,老娘也来分一杯羹!”

“嘻嘻,小雪,你宁姐说错啦,不是分一杯羹,是要分一杯……唉哟,你别扭我。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你要是再假装矜持的话可以走,反正我可舍不得。”凯琳斯不等荆红雪做出什么反应,很果断的就加入了以某人为中心的战团。

“我凭什么要走呀?我也是她老婆呀。”荆红雪愣了片刻后,索性一咬牙……于是,在一个没有月色没有灯光的夜晚,秦某人梦寐以求的多p生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一时间,yinx靡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屋子,喘息、娇笑、尖叫声和毫无淑女风度的叫骂声织结在一起,让第五个偷偷摸摸进来的叶暮雪,一下子愣在了门口。

说实话,因为苏宁的力挺,叶妹妹一直把自己看作是秦玉关这帮女人的头,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人们常说,作为一个领导人是必须要有风范的,叶暮雪自问这一点她做的非常好。比方在白天时,她就很反对苏宁的那个荒唐计划。她觉得,俩个人在一起过夫妻生活,那是一种享受。要是N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纠结在一起,那绝对是一种yinx荡,那绝对是一种不可取的行为。不过,在经过苏宁和秦玉关这俩厚脸皮的合力忽悠下,她虽然在表面上同意了那个条件,但心里,却一直觉得这是一种不可能,故而也没有怎么在意。

可此时,当叶暮雪悄悄推开某男的门,想安慰一下身心皆受伤的他时,黑夜中传来的混杂叫声,一下子就让她愣在了门口。

而那帮子正在兴头上的男女,已经完全把矜持和颜面抛到了一边,明明看到叶暮雪站在门口的光线中,但情x欲已经让她们彻底的堕落,仍然无所顾忌的做着让自己心跳的事。

啪嗒……随着一声混杂在复杂声音中的开关声,灯亮了。

“啊!”做坏事的人,都见不得光。此时这句话就被很形象的证明了。在灯亮起后,一连串的尖叫声,在呆了那么三四秒钟后,呈连续性的响起,接着那些女人,就纷纷拽起被子向头上蒙去,虽然她们的下半身还和某男一样都暴露在灯光下,但只要捂住脑袋,怎么着也会有些安全感不是?

看着一大床的白花花香喷喷的躯体,红晕从脸蛋唰的一下红到肚脐眼的叶暮雪,满脸的都是哭笑不得:“喂,我说你们还真敢这样玩呀?怪不得一个个的吃饭这样快,原来心里都记挂着这件事呀。行呀,我真的好佩服你们的勇敢呀!”

事已至此,指望那四个妇女解释是白搭了。于是,鼻子上还带着血迹的秦玉关,就慢腾腾的把脑袋从某个女人的双腿间拔x出来,用良好的认罪态度向叶委员长说:“暮雪,其实大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不过是一些巧合罢了。”

“巧合?”

“是呀,她们只是想来安慰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没想到竟然撞车了。嘿嘿,你要是看不惯想骂人的话,那你就骂我吧,都是我不好,我该用桌子把房门顶住的,这样她们和你,就进不来啦。”秦玉关见叶暮雪并没有要发飙的迹象,就知道她出现在这儿和别人是一样的了,于是就奸笑着:“嘿嘿,你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被你看了精光,为了她们的尊严和面子,要不你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上来算了,这样她们心里还平衡。唉,其实我也是被迫的啊,遇到这么一群假正经真流氓的女人……唉哟,是谁踹我!”

正在玩命蛊惑叶暮雪的秦某人,忽然被好几只白嫩嫩的小脚一起踹到床下。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听到床上那帮女人齐声娇喝:“说谁假正经真流氓呢?你去死!”

“哼,”叶暮雪扭过头,对摔下床的秦玉关和那些女人视而不见:“既然你们都眼巴巴的来安慰他了,我对这种活动也没兴趣,就不掺合了,你们继续忙着,走了。”

“哎,暮雪,你这样说可不对了啊,那份合约你也是签了字的,这时候忽然又说出这么义正词严的话来,你让姐妹们的面子往哪儿放呀?”苏宁一见叶暮雪转身要走,连忙坐起身:“你既然来了,就该参加才对呀,要是你就这么走了,你自己想想,我们姐妹几个还能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我、我不会介意的,我只是真的不习惯这样罢了。”

“你不介意可我们介意啊。”苏宁眼珠一转,对着在床下面一动不动装死的秦玉关说:“秦玉关,如果你今天敢让暮雪走出这个门半步,哼,我们四姐妹以后你别想再动一下!更别指望还会有这种好事发生。”

不动你们就不动你们,以后没有这种好事也无所谓,老子都能忍得住。只不过你刚才那句话不错,如果叶暮雪就这样走了,你们以后在她面前就抬不起头来啦。唉,说不得,今天也只好冒死拉她下水了!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眼见叶暮雪转身就要出去,连忙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动作很是迅速的滚到叶暮雪跟前,伸手抓住她的脚腕,向后一拽:“乖乖雪儿,你就从了哥哥吧!”

“啊!”叶暮雪发出一声尖叫,斜斜的歪倒在秦玉关的怀里……

“咦,今天大家怎么吃饭都这么快呀?”吃饭从来都是专心致志、细嚼慢咽的迎夏,在又喝了一口橙汁后才算正式吃饱,抬头左右看了看,问心神很是不定的薛皓月:“皓月姐,今晚我们还打牌不?嗯,我现在对庆岛保皇很感兴趣了呢。”

“恐怕今晚凑不起人来啦。”展昭在一旁懒洋洋的说:“你刚才是埋头吃饭没看见,那帮妇女一个个眼神闪烁的,肯定是去了秦玉关那屋里了玩那个啥去了。唉,可惜呀,要不是我怀着宝宝,我说啥也得去凑凑热闹。”

“啊?她们不会真的去了吧?”先是一愣,接着迎夏脸上就带出不可思议的惊讶:“白天的时候,大家可都拒绝的了啊。小昭姐,你说的这些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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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秦玉关这个混蛋 和人私奔了!

“切,迎夏,”展昭撇撇嘴:“你还是嫩了点,那帮子女人白天那样说,是要面子,现在天已经黑了,面子就不值钱啦。你不信是吧?要不然咱们去那些女人房间看看,我保管你连一个人毛都看不见。”

“那咱们去看看?”还没有等迎夏说话呢,皓月就站起来一把拉住展昭的胳膊。其实,她是非常相信展昭所说的这一些,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样心神不宁了。不过,碍于未嫁云英之身,她不敢和别人那样偷偷溜走罢了。

“行,俩小妹跟我来!”展昭非常大度的领着两个很纯很天真的小妹,出餐厅进电梯过走廊的来到苏宁的卧室门前,她抱着膀子一脸不屑的说:“你们信不信苏宁根本没有在房间里?”

“也许她是回别墅陪关宁了呢?”迎夏犹豫着回答。

秦关宁来到庆岛后,就被秦家二老当成宝贝的接到了别墅去住了,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苏宁还特意安排了人手。

“不可能的,秦玉关在凤求凰,她才傻的离开呢。”展昭说着拧开门,很大方的走了进去,又推开套间的门:“Look,没有人吧?”

迎夏和皓月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套间里面的确没有人,苏宁晚餐时穿得那身衣服,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扔在床上,由此可见她走的很匆忙。

“随我来,我敢说,除了我们三个纯洁又正派的傻女人外,其余的妞肯定都不在屋子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小昭姐姐的脸稍微红了那么一点点,想起自己貌似对不起‘纯洁又正派’这五个字。

迎夏和皓月带着一脸的‘捉x奸’兴奋,紧随着展昭走出了屋子,又来到叶暮雪的房间,还是没人,这让俩妹妹对展昭的神算是大为钦佩。不过,小昭姐也有算错的时候,那就是她们检查到最后的时候,傅明珠还真的在屋子里看电视,这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咦,明珠,你怎么没有去秦玉关那屋里?”

“我打算看会儿电视再……小昭,你、呵呵,你怎么没有过去呀?”傅明珠一愣之下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接着就脸儿一红的扭过头,低声说:“其实我知道,这次苏宁和暮雪之所以对他列举了那些规章制度,完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我不来庆岛相亲,他就不会在堂哥家看到我。那我就不会犯傻的去投湖,他也不会冒那么大危险去钻冰窟窿,更不会让你们这么替他担心。唉,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没有迎夏那样追求真爱的执着,该打死也不来庆岛的。按说,我今晚该去陪他的,可我还真的不好意思呢。”

“呵呵,你也别这样妄自菲薄了,”展昭看出傅明珠情绪很低落,就拥着她膀子开脱她:“你刚才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中的对白。”

“什么对白?”“是武林外传里那个老板娘说的,她说:俄最开始就不该嫁到这里来,俄不来俄地夫君就不会死,俄地夫君不死俄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展昭爽朗的嘿嘿一笑:“好啦,明珠你也别总过意不去,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就去陪他吧。不过我先告诉你一个消息啊,你要是现在过去的话,很可能得吃别人剩下的东西啦。”

“什么别人剩下的东西?”对展昭的话,傅明珠是不明所以。

“咳,来,附耳过来,免得让迎夏她们听见,埋怨我教坏这两颗水灵小白菜。”展昭神秘兮兮的对傅明珠一招手,等她疑惑的凑过来才说:“你想呀,除了我们四个人外,其余的五个妇女都已经跑到秦玉关房间里去了,肯定早就把他榨的差不多了,你这个时候再去的话,岂不是吃人家剩下的东西啦?去去去,你俩小丫头听什么呀。”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你!”先是愣了片刻,傅明珠接着就满脸通红。

“嘿嘿,这有什么呀,事实而已。好了,依我说呀,咱们姐妹四个,等我一年后,把今天落下的场子再找回来就是了。”展昭颇为豪爽的一挥手:“现在暂且不去考虑那些yinx荡之事,我们四个打麻将,也可以熬过孤枕难眠的尴尬不是?”

“为什么要一年之后才要找回场子?明天晚上不行吗?”捂着嘴吃吃笑的迎夏,不明白为什么要等到一年之后。

“嗨,你小昭姐要生宝宝嘛,当前自然没条件和那些妇女们争啦。”展昭有些懊恼的回答……

唉,老子要不是因为有事要办,今晚非得把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放翻不可!使出浑身解数才让这帮子女人睡着了的秦玉关,在心里为自己说了句面子话,搬开不知道是谁压着他脑袋的一根腿,又从某个女人怀里把胳膊抽x出来,悄悄的爬下了床。

两脚才一沾地,秦玉关身子就晃了几晃,差点一屁股蹲地上,他赶忙伸手扶住床,回头瞅着那帮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床的女人,用很轻很愧疚的声音说:“对不起啦老婆们,有些事我必须得去做的。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好好的守着你们呆在家里,相信我。”

秦玉关很娘们的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到的柔声蜜语,帮着荆红雪把耷拉到地板上的一条长腿放在床上,这才抱着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套间。

在浴室里好好的洗了个澡,接着穿戴整齐收拾利索,秦玉关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然后走出了屋子,顺着楼梯快步来到了大厅。

“大少,这个点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今晚值夜班的何晓达,被秦玉关叫醒后,连忙急匆匆的穿好衣服飞快的跑出来,问:“事情很急迫吗?要不要我去喊起杨涟刘定辉他们来?”

“不用,我出去外地办点事,外面有左右兄弟等我的。”

“大少,你的意思是,”何晓达一愣:“你只和左右兄弟三个人出门?”

“嗯。”

“那不行,”一听秦玉关不带自己,何晓达一下子就急了:“左右兄弟虽然是上岛樱花托付给你的,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和他们出门不带我们,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你等我一会,我给杨涟打个电话通知他来替我。”

“呵呵,”对何晓达的忠心,秦玉关也有些感动,拍了拍他肩膀:“我只是去外地见个朋友,又不是去打架。好了,你就在家等着。明天炼油厂那儿该有新员工上班了,家里离不开你们的。哦,对了,如果我短时间回不来的话,有什么事去找刘夜明。”

“我……”何晓达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楼梯上有哒哒的脚步声。

“妈的,你快点开门,晚了就要耽误我正事!”秦玉关不用回头,也知道下楼梯的肯定是苏宁那些人。

“你得带着我去,我不能让你和那俩日本人呆在一起,炼油厂的事,我可以给杨涟打个电话,嘱咐他一声的。”何晓达一脸的倔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开门。”

“草,”秦玉关骂了一声,抬手抽了他脑门一下:“行,带上你,快开门呀,晚了就走不了啦!”

“好。”何晓达嘻嘻一笑,掏出钥匙打开卷帘门锁,呼啦一下拽起,当先冲了出去。

“秦玉关,你给我站住!”这时候,听到卷帘门响的苏宁,三步并作两步的从楼梯上飞快的跳了下来:“你吃饱了一抹嘴就不认账了,还算是个男人吗?”

穿着一身睡袍的苏宁,脚上趿拉着一双不知道是谁的硬底棉布拖,刚拐过楼梯口,就看到秦某人已经钻出了卷帘门,气的她咬牙切齿的发力猛奔,却踩住了睡袍一角,咣当一声摔倒在地,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楼梯一侧的墙角上,血当即就淌了下来。

已经钻出卷帘门的秦玉关,正好回头看到这一切,心里一疼就顿住了脚步。

“秦玉关,你给我回来!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苏宁随手擦了脸上的血后,刚爬起身,身子却又晃了一下噗通一声蹲在地上。

“大少,上车!”这时候,何晓达已经将车吱嘎一声,停在站在大厅门前台阶上的秦玉关面前,推开车门招呼他上车。

唉,秦玉关望着又要爬起来的苏宁,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不再犹豫的钻进车里,砰的一声关好车门,沉声说道:“去卫海,早上五点之前必须赶到市区的九龙宾馆。”

“好的!”何晓达答应了一声,一踩油门,奔驰就箭一般的蹿了出去。在奔驰车后面的一辆长城越野车里,早就等在那儿的左右兄弟,随即也紧跟了上去……

“秦玉关你混蛋,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眼睁睁的看着两辆车驶出停车场绝尘而去,苏宁是痛哭失声:“你怎么这样不顾我们的感受?你还是个称职的男人嘛你?你怎么总是不肯让我们省心呢?”

“宁姐,宁姐!”这时候,发现异常的萧萧四人,也飞快的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看到血流满面的苏宁瘫坐在地上倚着墙角痛哭,慌忙把她搀起来,连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用雪白的睡袍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后,苏宁攥了攥手中的一个信封,咬牙切齿的说:“秦玉关这个混蛋,和人私奔了!哼,等他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122 秦玉关最大的秘密

秦玉关和人私奔?这可是人家老秦家的家务事。

萧萧等人一听苏宁这话,顿时觉得不方便再继续问下去了,连忙扶着苏宁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开始给她处理伤口。桃子飞快的取回纱布创可贴等东西时,叶暮雪等人也浩浩荡荡的‘杀’了下来,看到刚才在屋里还大发神威的宁姐这样狼狈,也顾不得问怎么看不见秦玉关了,连忙凑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到底是咋了。

“暮雪,秦玉关他走了,我喊都喊不住他。他、他肯定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去了,要不然不会不和我们打招呼,更不会给我们留信说明的。”苏宁说着,将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的那封信递给叶暮雪,想起昨晚为了哄他开心,自己守着那么多女人放弃了尊严,可他在走时竟然只带着何晓达走,却不对自己说一句,忍不住悲从心来,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他怎么和人跑了……宁姐,先别哭,”叶暮雪安慰了苏宁一句,然后对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杨涟刘定辉等人说:“大家先把门关好,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会安排的。”

“好的。”既然大少奶奶说话了,杨涟刘定辉尽管满心疑惑,但看到这帮子少奶奶都衣衫不整春风荡漾的,也不敢多看,随即答应着去关门了。

“萧萧,你们扶着宁姐回房。好了,我们也都回去吧,别担心玉、那个混蛋,他不是跑了吗?跑的好,这次跑了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叶暮雪此时真的拿出她老大的架子来了,三言两语的把下面的工作安排好,帮着萧萧扶着苏宁走进了电梯。

“叶董,要不要我们把秦上尉追回来?”萧萧几个人将苏宁扶进房间后,向叶暮雪询问:“只是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了,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

“算了,”叶暮雪摇摇头:“他既然连宁姐摔倒都顾不得来扶一把,你打电话他也不会接的。嗯,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有事我再叫你们吧。”

“好的,叶董您不用和我们客气的。”萧萧等人答应了一声,退出了屋子。

“他这时候跑出去,绝对是昨天中午那个电话捣的鬼,”苏宁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很自责的说:“我应该注意到这点的,可怎么偏偏又忽视了呢?唉,早知道这样,昨晚拼着不睡觉,也要狠狠的折腾他才对,应该让他起不来床……”

“宁姐,你也别自责伤心了,其实我觉得,他这时候出去很可能早就打算好了的,就算是我们都不睡觉,他也会想办法溜走的,先看看他这封信吧。”心里先汗了一个,叶暮雪拍了拍苏宁的手,然后抽出了那张被攥的很皱巴的信,对穿着那群站在一旁的女人们说:“这封信,还是由我来念一下吧。”

众女默默点头,纷纷坐在沙发上,一个个都用手托着腮帮子,呈优雅状,只有眼底的惊慌才暴露了她们内心的不安。要知道,从她们认识秦某人以来,他走南闯北那么多次了,可从没有过一次留下信的。更让她们感到不安的是,他这次不但史无前例的留信,而且还放弃和众夫**被同眠的机会,凌晨仓惶‘出逃’,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苏宁摔倒都不管。这一切,只能说明,他要做的那件事很危险,很危险!

叶暮雪展平信纸后,只看了一眼,就抬起了头。

“暮雪,怎么了?是不是上面留了不好的消息?”苏宁见叶暮雪面露异色,也顾不得小声抽泣了,一脸的紧张。

“不是。”叶暮雪缓缓的摇头:“这、这家伙写的话太肉麻了。”

“嗨,你们刚从一张床上爬起来,还怕什么肉麻不肉麻的?真是的……好了,是我说错了。”见叶暮雪扭扭捏捏,展昭沉不住气的插嘴了,却被好几个女人给瞪的连忙举手投降。

“咳,那我可就开始读了啊。”叶暮雪轻咳一声:“亲、亲爱的老婆们,你们肯定在生我的气吧?嘿嘿,让我猜猜你们的嘴巴是不是撅起老高,就像是小宁儿趴在床上时的屁股那样……宁姐,这可是他信里说的,我可不敢这样说你。”

“我知道,普天下也就是他敢和我这样说,”苏宁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攸地浮上一抹红晕:“没事,你继续念,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要放一些什么屁,才能蒙混过关。”

当众女听到叶暮雪读出这一些后,虽然明知道那家伙是故意耍贫嘴,但刚才的紧张却放松了不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有的还架起了二郎腿,雪白的脚丫晃呀晃的,可惜没有男人欣赏哦。

“唉,”也不知道叶暮雪这声叹气是来自信上,还是发自她内心:“从傅上将家回来的路上,乖乖小雪儿和小宁儿就摆出的可怕冰箱脸,让我在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很恐怖的恶梦,一觉醒来才悲哀的发现,我的小、小JJ竟然没有昂起!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现实呀?由此断定,我那纯洁的小心肝受到了极大的恐吓,我将遭受到来自无数只白眼的蹂躏!我可能要受到惨无人道的惩罚,比方被禁止一个人出门。”

“可,各位亲爱的老婆们,你们以为伟大的劳动人民,会这样容易屈服在你们的yin威之下吗?No!我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反抗,我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斗争,哪怕你们对我赢弱的身体报以最无道的摧残,你们也挡不住一个真正斗士前进的脚步!”叶暮雪喘了口气:“呵呵,大家不要生气哈,上面的这些话只是我胡说八道,你们要是不开心的话,就当我是放屁好啦……呃,我先说明一下啊,后面这句话是那个家伙信上写的,而不是我说的,大家可别误会我自己会说自己放、放屁。”

哎呀,没事的,你们谁放屁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的念念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呀?展昭嘴角抽搐了几下,强忍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亲爱的老婆们,今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我最大的秘密吧。”叶暮雪念道:“其实,我不是地球人,我是来自火星。我从火星来地球的任务就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来的,哪里有邪恶哪里就会有我,就像是哪里有美女我就会在哪儿一样。不过,有句话我相信你们也该听说过,那就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完成光荣而伟大的使命后,那我就要回火星了。”

“要是有一天,我悄悄的走了,那么,请你们按照这封信上的话去做。一,庆岛风波集团归我父母和叶暮雪所有。二,把‘碧血’技术交给国家。(现在藏在我别墅房间内的床板下,你们在揭下来时务必要小心。)三,立即把伊拉克的罕伯尔油田转让,所得金分成三份,留给秦关宁、小梦儿和展昭没出世的宝宝。四,在明珠国际风波所持有的股份,郭靖占80%,叶暮雪占20%。”

“五,从东海油田撤资,其中90%的资金分成十一份,每个女人得一份,剩余的10%分给何晓达等人。傅上将答应给的那艘船,可以交给弗朗西斯去运营,具体是卖是租,你们看着办。六,在加蓬的热带雨林里,老子还有一个没开发的大铁矿,现在暂时交与胡灭唐保管。这个铁矿的开发很麻烦,大家就别挂着了,交给向南天等人去办好了。我估计,国家怎么着也得给咱点奖金的,你们分成十一份分了就行。”

“另外,我有一件东西要专门交给迎夏,你们不要争不要抢,相信你们也没兴趣去抢,因为那东西和可怕的蛊毒有关。现在我已经把那些东西写在了一张纸上,放在别墅家里卧室床下第四个鞋盒里左面那只皮鞋鞋底的中间位置。只有在我永远不回来的情况下,迎夏才可以取出,并和国家有关部门联系。切记,这是很重要的,重要到关乎到世界和平。”

“他这是遗书吗?”听到这儿的时候,迎夏的泪水哗哗淌下来,走到苏宁和叶暮雪面前,双膝一弯跪倒在地上,抓着她们俩人的手:“暮雪姐,宁姐,你们赶快想办法把哥找回来,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哥他回到我身边!”

“迎夏,不要哭、哭了,先看看他下面又写了些什么。”苏宁将迎夏拉起抱在自己怀里,对秦某人的恨意尽去,只留下深深的哀伤。

“我知道,当你们听到这儿的时候,也许是以为这是我的遗书,其实不是的,我这只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罢了。”擦了一下眼角,叶暮雪继续读道:“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怎么舍得走呢?嘿嘿,要问我什么心愿未了,人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啊……这混蛋,还有不好意思的事?”叶暮雪低骂一声:“因为我还没有把皓月妹妹推倒啊,放着这么一颗水灵鲜嫩的小白菜不吃,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听到这儿,刚才还泪水汪汪的皓月,眼里的泪顿时化为一池春水的低下了头。

“我最后再说一句啊,别嫌唠叨。在写完这封信时,我可没有打算交给你们看。不过,要是逼得我走投无路了,它就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秦玉关。”

……

(咳咳咳,已经赞了三节存稿,期待票票催着爆发撒……)

123 最疼爱的混血小女儿叫 楚杀秀

卫海,北东南三面濒临大海,北与辽东半岛相对,东及东南与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隔海相望,被公认为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之一。

凌晨四点半的卫海市区,安静的就像是距离她不远处的大海,给人一股不忍大声说话的恬静。

何晓达根据车载导航,将车子缓缓的停在九龙宾馆门前的停车场,回头低声叫道:“大少,我们来到九龙宾馆了。”

“嗯。”在车上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感觉精神很不错的秦玉关,打着哈欠的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四点三十九分。”何晓达回答完毕,下车,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距离奔驰车不远的地方,左右兄弟站在长城越野车前,默不作声。

也不知道那帮女人该怎么骂我,唉,现在不管这些了,大不了回去后给她们跪搓板顶脸盆,任由她们折腾吧。秦玉关自嘲的笑笑,摸出手机开机。叮咚,一声短信提示声响起,显示来信者是叶暮雪。犹豫了一下后,他打开了信息。信息是这样写的:给你48小时,逾期不归,请直接去市交友中心找我们。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妈的,信不信老子把那交友中心砸了?”秦玉关低笑着骂了一句。他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的确让人挺担心的,不过这又怪谁哦,谁让那些女人想束缚别人自由的?摇摇头后随即拨通了胡灭唐的手机:“我就在九龙宾馆门前的停车场。”

那边的胡灭唐没有说话,就将手机挂掉了。

何晓达点上一颗烟,右手抄在裤兜里斜倚在车上,看着停车场前的道路,眼角却一直在注视着左右兄弟。左右兄弟留给他的印象,一直不咋的。这可能是和日本男人骨子里的严谨、以及这兄弟两人不爱说话的习惯有关吧,他们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子危险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只看到草丛,却看不到草丛中的蛇那样。

忽然,一直站在车前的左右兄弟身子一僵,猛地抬头向宾馆门口看去。

何晓达有些纳闷的跟着扭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不用再看第二眼,他仅凭直觉就可以感觉,这个男人是个和大少一样的人物,一点也不魁梧反而略显瘦削的身体里,应该有着舍我其谁的霸气。这种霸气,在还不清楚秦玉关底细前,他从没有感受到过,可一旦知晓就再也忘不了。

那个男人走下宾馆的台阶,径自向奔驰车走来,脚下依旧是不急不徐。何晓达突然有些紧张,瞳孔开始不由自主的收缩,仿佛对面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直漫不经心的狮子,一怒就会震慑整个森林的狮子。

“站住!”就在何晓达抄在裤兜里的手抓住枪把时,左右兄弟已经挡住了那个男人的来路。

“让他过来。”秦玉关在胡灭唐带着笑意打量左右兄弟时,打开了车门:“上车说吧。”

听到主人发话后,左右二人微微躬身,给这个男人让开了路。等看着他钻进车里后,才觉得后背有些冰凉。

“这俩个人不错,应该受过严酷的刺杀训练,但绝不是军人出身,他们走路的步子没有军人的规律性。”胡灭唐坐上车后,径自拿起座位上的小熊猫,抽x出一颗点燃,随即将烟装进了自己口袋。

“他们原先的主人,就是上岛樱花。”秦玉关好像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改变话题:“一个龙泰,至于让你放下加蓬的事跑这儿来?就算他是紫川组的组长,还用着我们联手?”

“呵呵,”收回看向左右兄弟的眼光,胡灭唐笑笑:“一个龙泰当然没有放在我眼里,但加上那个芹泽多摩雄呢?”

“芹泽多摩雄?”秦玉关眼睛一眯。他记得在庆岛时,迎夏曾经告诉他说,苏宁已经查到了这个人的下落。只不过忙于和傅如山要债,再加上昨天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他还没来得及问。

“嗯,”胡灭唐点点头:“不止是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人,也许你听了会感兴趣。”不等秦玉关询问,他径自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西非、阿富汗等地颇有名气的白鲨雇佣军团没有。”

“白鲨雇佣军团?以前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有打过交到。不过以前在部队时,我从没有接过和之有关的任务。”秦玉关顿了顿:“好像上面的人对这个雇佣军团挺忌惮的,明知道他们和东图分子有联系,却没有去找他们的茬,这让我觉得有些不正常。”

“如果你知道这个雇佣军团的老大是谁后,你就不会奇怪了。”

“是谁”

“姓张,叫张金龙。”胡灭唐说:“接触到张金龙,也是我在出国后才做到的。”

“张金龙?”秦玉关摇摇头:“没想到白鲨军团的老大竟然有个华夏名字。但仅凭一个名字,又能代表了什么?”

“在上世纪的78年12月底,华夏有22.5万大军集结在两国边境,当时华夏七大军区是轮番参战的,而张金龙就在京华军区38军(侦察部队)中,当时他还只是个年仅22岁的小排长。”胡灭唐吸了一口烟:“可又有谁知道,他就张云明最小的小儿子?”

“果然是华夏人,而且来历还不小。”听到这儿,秦玉关明白了:这个白鲨军团的首领,竟然是当今九大巨头中张云明的儿子,也就是说是张世宗的亲叔叔。只不过,张家在华夏这样强势,他又为什么会跑到国外当老大了呢?

“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后,一开始华夏打的并不太顺利,尤其是身负侦查任务的京华38军侦察大队。他们在短时间内很难适应越南那种亚热带雨林,吃了不小的亏。”胡灭唐说:“当战争陷入拉锯战后,38军115团,也就是军属侦察大队,大队长非常震怒,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亲自带领一个排的战士突入了敌后‘摸舌头’。不过那次的战况很不理想,中了敌人的埋伏。”

“张金龙就是这次行动中的排长。”

“是的,”胡灭唐说:“如果当你知道当年那个大队长是谁后,你更会吃惊。”

“他是谁?”

“李天秀。”

“李天秀!?”这次,秦玉关是真的吃惊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那便宜老丈人竟然出身侦察部队:“当时,他、他应该四十多岁了吧?”

“嗯,四十多了,那时候部队还没有普及部队军官年轻化,而他这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中级将领,更是被部队当成了宝贝。”胡灭唐又掏出一颗烟,用烟头直接点燃后:“他们中伏后,面对既不利于自己的地形,和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只能拼死突围。当时战斗异常的惨烈,打到最后,除了被张金龙,和他舍命保护的李天秀外,那个排的35个战士,都永远的留在了那片丛林中。”

“结果怎么样了?”虽然明知道李天秀是当今九大巨头之一,正安然无恙的在京华,但秦玉关还是人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在张金龙的拼死掩护下,李天秀成功突围,张金龙弹尽自杀没能成功,被俘。”胡灭唐轻叹一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付出了他的全部,却没有换回应得的,比方张金龙。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两国停战互换俘虏,他就在首批的互换中。”

秦玉关默默的听着,他感觉出,这可能是张金龙成为白鲨军团老大的转折点。

“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十年的时间,张家就处于了华夏权利的巅峰,而李天秀也成了政界中最耀眼的一颗新星。”胡灭唐忽然笑笑:“呵呵,当人爬到他一定的高度时,就会害怕失去很多。”

“张金龙没有得到该得到的尊重?”

“嗯,不错。不但如此,张云明还因为他活着回来,没有死在战场而落了张家的面子大发雷霆。”胡灭唐嘴角浮上一丝讥诮:“这时候,如果李天秀站出来的话,张金龙也不会心灰意冷下远走非洲,并组建白鲨雇佣军团了。唉,可惜,当年的热血铁军,被权利的巨大光环蒙蔽了双眼,他生怕别人会因为此事而纠察他当年指挥失误的那场惨烈战争,更怕那场冲动的行动,会成为他踏上权力巅峰的绊脚石,所以他采取了沉默。”

“我说呢,为什么白鲨军团和东图分子勾结,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灭团之灾,却屡屡大发了战争财。”秦玉关缓缓的摇头:“原来某些人对张金龙心存愧疚啊……这次和龙泰两人在一起的,就是张金龙吗?”

“不是,却是他最疼爱的混血小女儿,楚杀秀。”

“什么?”秦玉关一愕:“什么楚杀秀?”

“楚杀秀就是张金龙和法籍妻子的小女儿呀,呵呵,这名字有些奇怪吧?”胡灭唐耸耸肩:“张金龙恼怒张家和李天秀对他的无情,生的两个女儿,姓氏都用他原籍的‘楚’,辈份都是用‘杀’字来排行,大女儿叫楚杀华……嗯,这名字和我有的一拼,小女儿就叫楚杀秀。通过他俩女儿的名字,你该知道些什么了吧?”

“差不多明白了,还真的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名字差不多。”秦玉关笑笑:“那个楚杀秀,这次来华夏和紫川的人勾搭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白鲨雇佣军团接了东图分子一笔大生意,”胡灭唐淡淡的说:“虽然日本不允许有核武器,但白鲨雇佣军团却仍然从日本购置了一枚核弹头,具体这枚核弹头是不是日本的,我现在不知道,只知道紫川组就是提供方。秦玉关,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东图分子要核弹头干嘛用。”

……

兄弟在这儿感谢一下‘小赵同志已经不怕黑了’的票票,对他提出的‘千万不要为了多更而忽视质量’的理解意见,尤为很感动。话不多说了,兄弟会给大家带来惊喜的。呵呵。

124 一个拿怪剑的黑色皮衣女人

二战时期,岛国曾启动过发展核武器计划。但它的命不好,成为了战败国,别人不允许它生产核武器。

这么多年来,岛国一方面坚持无核三原则(不拥有、不制造、不运进),另一方面却秘密进行准备。其实,它从二战以前就开始研究核武器理论了,战争期间在德国的帮助下进行过核武器发展的摸索,但由于没有原料来源,未将核武器实用化。战后不久,就恢复了核研究。

世人普遍认为,岛国是个‘准有核国家’,一年内就可生产出一千枚核武器,并可以一跃成为世界第三核大国。现在主要是取决于政治上的选择,技术上没有障碍。可以这样说吧,对于核武器这个东东,岛国只要想有就有,甚至已经……只不过,这种顶尖的绝密情报,胡灭唐是无法得知的,他只是探出这颗类似于华夏东风五号的核弹头,是紫川组提供给白鲨雇佣军团,再由白鲨雇佣军团交给东图。

虽然执行过很多次的任务,但秦玉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胡灭唐的话讲的已经很清楚了,白鲨雇佣军这次就是替东图的人,从紫川组中买了个核弹头。至于这个核弹头是哪国制造,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东图的人绝不会拿着这玩意去对付华夏之外的国家!

一枚与东风五号的核弹头,威力有多大?秦玉关的算术不精,他只能草草盘算出:一公斤的TNT轰开来,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100平米的房子里几乎没有人可以活!现在一般的核弹的当量是在30-100万吨!

“有核弹头的恐怖行动?真他妈的搞笑。老子以前看好莱坞大片时,好像见过那些牛逼的美国Cia和这个档次的恐怖分子打过交到,却从没有想到过,这个拯救一座城市的任务会落在我身上。”摸了一下下巴,秦玉关很希望现在他还是在几个老婆的肚皮上睡大觉,眼前这一切只是个梦:“按说,这么恐怖的事,我这种升斗小民不该知道,更不该掺杂其中。”

““呵呵,恐怖吗?我觉得一点也不。用刀杀人和用核弹杀人的下场都一样,只有死。”胡灭唐笑着说:“如果你也算是升斗小民的话,那些胳肢窝里夹着公文包的白领们,只能算是要饭的了。”

“你现在和我在一起时,笑得时候越来越多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性取向有了问题。”秦玉关接着说:“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总比你装女人时要强的多。唉,我说我是升斗小民,这只是谦虚的说法……你消息的来源可靠吗?”

“应该差不多。你别忘了我以前就是在东图混过的,里面有我的人。”胡灭唐说:“那天和你通过电话后不久,我的人就给了我这个消息。说实话,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那人却告诉我,白鲨雇佣军团的楚杀秀亲自来华。当时我就想,如果在华夏看到楚杀秀的话,那么这个消息十有八x九是真的。于是我就来了,昨天,的确也看到了她。”

“也许那个混血儿是来游玩的。”秦玉关替楚杀秀找了个很可笑的借口,又不解的说:“既然那个什么秀来到卫海了,华夏情报部门会不知道?按照她这个级别的,应该特别引人注意才是。”

“情报部门为什么不知道这个消息,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们也只是人,而不是神。”胡灭唐吸了一口气:“看在龙腾这两个字上,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你一声,但却不敢让别人知道。如果消息一旦传出,将引起巨大的恐慌,从而逼得那些人做出疯狂之事。所以我觉得,这事一旦确凿,咱们给他来个鬼子进村。”

“打枪的不要?”秦玉关笑笑:“嗯,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如果真有这事的话,那你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把弹头运到西北吗?”

“应该是走陆路,海路不通的。将弹头分解藏在运输冻鱼的厢式货车里,是个不错的选择。”胡灭唐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他们也差不多快出发了。我们是去卫海鲟鱼公司,还是在半路上劫车?如果现在去公司的话,公司里有龙泰、芹泽多摩雄、楚杀秀,以及他们的一些‘员工’。要是在半路上劫车,可以各个击破。”

“去他们公司,现在就去,力争在卫海当地解除隐患。”秦玉关说:“就算是没有什么弹头,只要有那个什么雄在这儿,也得去一趟。”

“嗯,”胡灭唐点点头:“不过,鲟鱼公司是一家华日合资企业,里面的日本人不少。而且,我昨天偷偷观察过了,除了楚杀秀带来的那几个雇佣军外,龙泰身边有几个人,肯定很厉害。但我以前没有见过,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一些没有生命的僵尸。”

“危机!?”秦玉关脱口而出:“紫川组不会现在就动用了传说中的那批力量了吧?”

“我不能确定,只是觉得他们没有什么生气,”胡灭唐将头靠在座椅上:“看不出生气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也没什么,再可怕的人,变成死人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说的不错,”胡灭唐说:“让你的那个胖司机可以上车了,去沿海路106号的卫海鲟鱼公司。”

“嗯,我觉得一旦动手,最好不要开枪,因为我不怎么熟悉核弹头那种东西,会不会被子弹引爆。”

“我也喜欢用冷兵器杀人的那种感觉。”

“好,就这样定了。”秦玉关敲敲车窗,示意何晓达上车,说:“根据电子导航,去沿海路106号的卫海鲟鱼公司。”何晓达点点头,随即启动了车子……

卫海沿海路东面一公里处,就是碧波荡漾的大海。这时候的大海东面,已经有了潮红色的光晕,再等一个小时左右,崭新的太阳就该升起来了。

距离106号鲟鱼公司不远处的一个站牌下,一辆奔驰和一辆长城越野稳稳的停下。过了片刻,从两辆车上下来了四个人,四个男人。

“何晓达,你现在可以给家里打电话了,告诉她们我很快就会回去,让她们做好早餐等我。”秦玉关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对满脸不情愿的何晓达说:“你给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不要乱跑,要知道我这辆车可是一百多万,要是被人偷走,得扣你几年薪水了。”

“大少,虽然我承认打不过你,但我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啊,”何晓达对秦玉关让他在这儿等着的命令,感到很不开心:“就算是你怕我受伤,我安安稳稳藏在你后面还不行吗?”

“少和我提什么久经沙场,妈的,”秦玉关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在这儿等我,一旦完事我们马上就得闪人的。”

胡灭唐静静的站在车子不远的地方,望着鲟鱼公司的铁栅栏围墙,听着他们在那儿说话,很是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这种上下级关系。

等秦玉关走过来后,他指着最南端的铁栅栏:“看到草坪那面的车间没有?三辆厢式货车就在里面,咱们先进去看看。如果真有那东西的话,最好是先偷走一个零件,那样他们就无法组装整个弹头了。不过,我估计里面肯定有人看守。这样吧,我们从这儿进去,让你的那俩个手下去正门闹事。”

秦玉关点点头,弹掉手中的烟头,对着左右兄弟打了个手势,然后和胡灭唐一前一后的走到一人高的铁栅栏围墙前,几乎没有看到他们抓住铁栅栏,身子就已经翻了过去。

左二右三等秦玉关俩个人翻过围墙后,就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大力拍门:“开门开门!”

哗啦哗啦铁栅栏门响声,在清晨的清新空气中,传出很远,但却没有人应声。右三向哥哥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不是也翻过去?左二摇摇头,抬起脚来咣咣的踹了几脚,这次,栅栏门发出的哗啦声,恐怕在几百米外也可以听到。

终于,传达室的门开了,两个披着保安制服大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嚷道:“谁呀,大清早的嚎什么?妈的,扰人好梦。”

“草!让你开门就开门,老子是环保局的,要找你们老板,你一看大门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环保局的?那俩保安对视了一眼,走到栅栏门向外打量,就见一个胖子和俩个头不高的瘦子站在外面,很是疑惑的问:“你们是环保局的?”

眼瞅着秦胡二人翻墙而过后,终于耐不住寂寞的何晓达,在保安问谁的时候,恰好来到门口。隔着栅栏门,他把一双小眼睛一瞪:“怎么着?老子没穿那身皮,难道就不是环保局的了?”

“你们就算是环保局的,也不能这个点的来呀,我们这儿是八点……哎,你干什么?”一个走到门前的保安,刚想仔细看看外面这几个人时,却被何晓达一把揪住衣领,拽到近前劈手就是一记耳光。

“唉哟,你他妈的打人?”

“妈的,打你?再不开门我宰了你!”何晓达咣的又是一巴掌,那个保安就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这时候,公司里面的那栋二层小楼上,有几个房间亮起了灯……

秦玉关两人,在何晓达抽保安第一记耳光时,已经来到了那个有着两扇铁红色大门的仓库面前。

大铁门上并没有挂着锁,秦玉关身子闪在一旁,抓住门把向后一拽,那扇铁门就发出了吱嘎一声。接着,里面就传出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秦玉关心中一动,脚下一滑,身子直直的向后退出几米。几乎是紧随着他的身子,那扇被他拉开的铁门,发出砰地一声大响,剧烈晃动着向旁边转去。

两道雪白的车灯灯柱从仓库中射x出,闪电般的刺透黎明前的黑暗,有个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站在车灯前,手里拎着一把外形稀奇古怪的剑。

125 看在你爷爷的份上 赶紧的给我滚!

当看到这个站在车灯前的黑衣女人的装束时,秦玉关就想到了《黑客帝国》中的那个崔妮蒂。

只不过这个女人的身架,要比崔妮蒂更高挑些,瘦些。虽然没有小崔那样性x感,却也玲珑凸现的让人想入非非。她手中拿着的也不是枪,而是剑,一把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那种骑士之剑,极窄而修长还有些奇特缺口的剑刃,在灯光下发着萧杀的清辉,剑把吞口做的更为很夸张,上面可能镶嵌着五彩宝石之类东西,微微一动就会泛起一抹璀璨。

慢慢的,秦玉关的眼睛适应了刚才强光带来的不适,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饶有兴趣的向前走了一步:“看来你对你的身手很自负呀,竟然没有趁着我眼睛不适应光线时偷袭我。不过刚才一脚蹬开铁门的是你吧?那个动作可不是你这么诱x人的女人该做出来的,很容易会让男人减少对你的好感。”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举起左手。车灯灭了,仓库上方亮起了几盏镁光灯,这让秦玉关感觉舒服了很多,也终于看清了这个身子微微侧着的女人样子:一头浅黄色的长发被一根白丝带束在脑后,刘海下面是一对什么颜色的眼睛,在莹白的灯光下还真不好分辨。只不过她的鼻子很挺,一看就知道不是亚洲人。紧闭的嘴唇很薄,如刀。

根据某男相女时的丰富经验,此女年龄最多也就是二十出头,还有可能更小一些。不过,有两个地方倒是不小,一个是鼓起的胸,一个是凸出的臀……总而言之,此女如果在网络上发个急需‘一夜x情’的贴子,估计回帖的人得把网站服务器给爆了。

“看够了么?”黑衣女人放下左手,问抱着膀子肆无忌惮上下打量自己的秦玉关:“要是没看够的话,可以再给你点时间。什么时候看够了告诉我,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

在铁门给人蹬开的时候,胡灭唐就已经贴着墙体向后面饶了过去。秦玉关知道,既然行踪已经被发现,那他要从后面寻机会了,最不济也要来个前后夹击。正是为了给他创造绕过去的时间,所以秦某人才在有心情在这儿墨迹:“没想到你的华语还挺流利,看来张金龙还不算是忘本,还知道让他女儿说母语。嗯,你问我现在看够了你没有,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这人在欣赏女人、尤其是你这样有味道的混血儿时,眼界一向是很高的。你不脱掉衣服让我‘里外’都看个明白,我怎么可能会有够呢?”

“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谁?”黑衣女人手中的剑稍微动了动,向前踏了一步,让秦玉关终于看到她是一双华夏人的眼睛了。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叫楚杀秀,是张金龙和他法籍老婆生的小女儿。”秦玉关有些得意的说:“别这样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嘛,这样会减少你魅力值的。哦,对了,你今年没有20岁吧?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理应坐在宽敞明亮的大学教室里,接受那些奶油小生的追捧才是,干嘛拿着把剑出来吓唬人呢?”

“你究竟是谁?”

“一个劝你放下屠刀找个良民嫁了的热心人,”秦玉关在说出这句话时,一个个头不高的男人出现在楚杀秀的身后,他在看到秦玉关后,眼角明显的一跳:“秦玉关?没想到你竟然跑到卫海来了。”

“秦玉关?你就是华夏龙腾中的七月秦玉关?!”楚杀秀霍然抬头。

“嚯嚯,没想到我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真是荣幸的很呐,尤其是美女你也听过我的名字。不要激动嘛,不错,我就是秦玉关,如假包换的秦玉关。”秦玉关人畜无害的笑笑,问那个矮个子男人:“刚才我看到楚杀秀时,通过她的外貌看出她是混血儿。现在我看到你后,却觉得你有可能是来自那个盛产畜生的国度,日本。你是龙泰还是那个早该死却没死的什么雄?”

被人辱骂为畜生,那个男人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低声对楚杀秀说:“时间差不多,车子该出发了。”

“嗯。”楚杀秀点点头,右脚忽然跺地,身子攸地窜起,那把奇形怪状的剑,闪过一抹极为刺眼的光晕,呲的一声就向秦玉关咽喉刺来。

对付这种一剑穿喉的平常招式,秦玉关根本不用太在意,只是凭借身体的本能反应,脚下巍然不动,身子却突地后仰几乎九十度,借机抽x出右腿间的军刺,随即抬手荡开那把剑,刚想直起身子时,却突然屈起右腿,用脚底将撩向胯间的一把剑踢到一边,随即向后蹿出足有三米,这才站住。

握了握手中的军刺,秦玉关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他不用低头看,也知道自己左大腿里侧的裤子被划破了,因为有冷风顺着口子嗖嗖的向里灌,甚至还感到了一丝丝的火辣:丢人啊丢人,竟然让一个女人给伤了,而且还是伤在这么重要的部位。

“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哼哼,传说中的龙腾七月也不过如此。”楚杀秀双腕一翻,两把剑一并,带着比天气还要凉的冷意,慢慢的逼了过来。

“你要是想让我害怕,除非在床上。至于和你打架害怕嘛,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把剑是男女剑而已。”秦玉关说着,身子一晃,就像是被一根绷紧了的弹簧射x出去那样,不等楚杀秀抬起胳膊就到了她跟前,鼻尖对着鼻尖的看着她眼睛。

“啊!”楚杀秀从没有想到,人的速度可以达到这样快。

按照人体运动的常理推断,人走路时,肩膀都要稍微动一下,左腿动右肩晃,右腿动左肩晃。可这个男人,当她用敏锐的眼光捕捉到左肩一晃时,就已经到了她眼前,而且距离还是如此之近,近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就嗅到了他呼吸出的气味。

“下次不要再把自己当作高手来看,要不然很危险的。”假如秦玉关不知道楚杀秀的身世,也许会直接把军刺刺入她身体。正是为她父亲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不平,这才‘苦口婆心’的劝了她一句。言罢,看着那双褐色的大眼睛,他忽然挺流氓的吐出舌头,在人家微微张开的小嘴上唇tian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擦着她身子飘进了车间。

车间里,才有秦玉关真心想杀的人,这个长得挺让人好想好想和她‘一夜x情哦’的楚杀秀,还没有激起他的杀意。

嘴唇被tian了一下如遭雷击的楚杀秀,傻傻的站在那儿,眼睛痴痴的盯着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远方,唇间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给她的淡淡烟草味,一时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后有兵器相撞的声音猛地一撞,她才忽地转身,脸上浮起黑夜挡不住的羞红,拎着双剑冲进了车间。

按照真实水平来说,楚杀秀决不是秦玉关的对手,更不会在一个照面就差点废了他的命根子。刚才,她只是占了某男大意的便宜。当然了,依着她本身的功夫,也不会在眨眼间就被秦某人tian了嘴唇去,怎么着也可以支持个三五分钟的。之所以出现这个让她全身都发烫的一幕,无非也是拜了‘大意’二字所赐。

要不怎么说色x狼就是色x狼呢?这从秦玉关可以放过楚杀秀而对芹泽多摩雄痛下杀手可以看出。他可以给美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却绝不放过一个超度日本男人的机会,由此可见,这人还真是‘重女轻男,不可交也’!

芹泽多摩雄能够成为紫川组中的四大天王之首,自然有他过人之处。不过近年来少经风雨的安逸生活,却极大限制了他反应速度。但秦玉关却不同,除了被迎夏误伤躺在床上的那些天不能动弹外,他几乎一直没有停歇过杀戮道上的步伐,尤其是春节前的加蓬之战与东海之战,更是代表着他状态的巅峰时期。

本来芹泽多摩雄就比秦玉关稍逊,再加上这些此消彼长的客观因素,他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被逼得险象百出也不奇怪了,如果不是楚杀秀的及时赶到,恐怕他又将成为秦玉关刺下的一条游魂。

楚杀秀的加入,让秦玉关很头痛。倒不是说他招呼不了这一男一女,他只是觉得,命运已经将张金龙的一些东西夺走,他实在不忍心老张的女儿再糊里糊涂死在这儿。正因为心里对她存了怜悯,所以对她的出手就很自觉的留了点情,从而禁锢了他本该是鬼魅般的发挥,带有了一丝怜香惜玉的绵软。

这样一来,芹泽多摩雄可就慢慢的喘过气来了,也仿佛看出秦玉关对楚杀秀的刻意留情。于是,日本人民骨子里的心黑手辣,让他总是很巧妙的将那个混血妞推倒前面,而他却借机大捡便宜。

再这样玩下去,老子非得吃亏,看来对近在咫尺的毒蛇抛媚眼就是找死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哼哼,既然你这样不解风情,那可别管老子辣手摧花了!秦玉关在撩开芹泽多摩雄劈过来的一刀,又身子半转躲开楚杀秀的一剑后,蓦然大喝:“楚杀秀,看在你爷爷的份上,赶紧的给我滚!要不然别怪老子无情了!”

126 长啸……如泣如诉

楚杀秀虽然年龄不大,但既然被张金龙派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可不仅仅因为是他女儿之故。能够争得这趟任务,更多是因为她的确很出色,无论是身手还是反应能力,综合方面都是白鲨雇佣军团中的姣姣者。

既然是这样一个聪明的人儿,芹泽多摩雄玩出的这些小花样,怎么会不被她发现?只不过,一来她本身就是护送这宗货的主要负责人,有人来抢自然要出面制止。二来却是因为某男对她那挺流氓的一tian……在此之前,除了她父亲外,可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摸过她的小手,何况是小嘴被人用舌头tian呢?她不恼羞成怒和秦玉关玩命才怪!

而此时,楚杀秀又看到秦玉关摆出一副长辈关心晚辈的架子,对她大呼小叫的,非但没有让她‘虚心受教’,反而更加激起了她骨子里的骄横。

“你去死吧!”楚杀秀用一声厉喝回答了秦玉关的警告,状如疯狂的对着他硬冲了过来,双剑上下两面分刺某男咽喉和下体,丝毫不顾自身空门大开,典型的两败俱伤打法。

“蠢女人!”秦玉关低骂了一声,丰富的实战经验告诉他,楚杀秀这次是要玩命了,来自她身上的压力也大了些。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趁着她有些‘丧心病狂’不知防守时,可以很快的制伏她。

果然,气急败坏下的楚杀秀,在和身扑上时,根本没有为自己留下后路,秦玉关借机快步移位闪开这两剑,趁着她风头已过,新力未生之际,身形晃动间已经到了她的背后,军刺隔开藏在她身后的那个日本男人的刀子,身子半转左臂一伸,拦腰将她抱住,猛地将她甩起把她当作盾牌,对着芹泽多摩雄就砸了过去!

自从楚杀秀加入战团后,越打越顺手的芹泽多摩雄,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失去理智的硬碰秦玉关,更没有想到她在一个照面就变成了敌人手中盾牌,那具让他非常眼馋的身子,攸地冲着自己就砸过来。出于本能,芹泽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武士刀对着发着尖叫的楚杀秀劈去,而这正是秦玉关最想看到的。

被楚杀秀的不知好歹给气坏的秦玉关,再也没有对她怜悯的耐心了,只想借着用她身体肌肉和骨头,在阻挡芹泽武士刀的那一瞬间,给予他一个身体多个三角窟窿的惊喜。

在刀劈下的那电光火石间,依着芹泽的身手,可以选择劈或者不劈。

刀入人体后刀锋被夹x住的常识,芹泽也懂得,虽说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对于秦玉关这样近身格斗的变态高手来说,已经足够杀死一个人。但如果不劈而采取躲闪呢?他根本没有把握同时应付秦玉关的军刺以及楚杀秀的身体,那样他就死定了!

左右都是死,倒不如先拉上一个垫背的,而且如果刀子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在将楚杀秀拦腰劈开后,再借势劈向秦玉关,就算是劈不死他,怎么着也得让他受伤。在这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日本武士道的牛逼精神被完美的诠释。

于是,在刀子距离楚杀秀还有几十厘米时,芹泽大喝一声双眼几乎瞪出眼眶,全身的力气都贯向双腕,刀如闪电般向她拦腰劈下!

人去如风,刀如闪电,身体呈瞬间飘逸状态的楚杀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闪电划着绚丽的流光、带着来自地狱中的寒意,撒……的一声拦腰劈下!

“爸!”在年轻的生命即将和身体告别前,楚杀秀忽然喊出了这个字眼。

这声‘爸’,就像是钢针一样刺透秦玉关的耳膜,使他攸地想起怀抱着小梦儿的那一刹,一阵不亚于电流通过身体的感动,让他在军刺即将递进芹泽小腹前,蓦然就像是一朵昙花绽开那样,手腕不可思议的翻转,手中的军刺毒蛇吐信般的缩回,横向对着楚杀秀的小腹蹿出,在刀锋寒气将将划破她皮衣时,哒的一声轻响,架住了芹泽劈下的刀锋!

“哈哈,你终究舍不得她死!”秦玉关的突然回防,让芹泽欣喜欲狂,武士刀借着全力劈下的威势,攸地上挑对着老秦的咽喉撩来,同时抬起左膝向楚杀秀的腰眼狠狠顶去!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不是利用她身体来向我进攻吗?那好呀,既然你舍不得杀她,那我也利用她来缠住你,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我的狠心!

妇人之仁不可取啊。这是秦玉关在勉力格开武士刀、又伸腿替楚杀秀挡住芹泽左膝时升起的念头。既要照顾那把武士刀,还要顾忌楚杀秀被误伤,饶是秦某人号称近身格斗从没有败过,但他还是被忙了个手忙脚乱。最让他感到没面子的是,为了同时做出拒敌、救人的动作,他不得不的抱着楚杀秀来了一个很狼狈的翻滚动作,这才躲开了芹泽闪电般劈下的三刀。

秦玉关心中的顾忌,又怎么可能逃脱芹泽那双老狐狸似的眼睛?他发出一声夜枭般的厉笑,抡圆了武士刀,没头没脑对着来不及站起的秦楚二人劈去。

铛……脑袋迅速一偏,让芹泽一刀砍在水泥地上后,秦玉关抱着楚杀秀的左手一用力,将她向一边抛去:“快滚!”

只有先抛开怀里这个包袱后,秦玉关才能安心的送芹泽多摩雄上路。

据说,命运女神这个娘们是公平的,你只要犯错,她会毫不犹豫的惩罚你Lang费机会的愚蠢行为。

现在,秦玉关就遭到惩罚了。

秦玉关只想将楚杀秀抛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送芹泽归天,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楚杀秀在被他抛起的那一瞬,竟然反手冲着他的咽喉,唰的就是一剑。

从把楚杀秀自芹泽刀下救下的那一刻,秦玉关的思维里,就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人’。秦大少此人缺点也许很多,但他对自己人却是诚心诚意的,根本不会升出要害他、或者防备他的心,这从他再次认可胡灭唐可以看出。

可惜,楚杀秀不是胡灭唐,她只是一个女人,性格多变的女人。没有谁懂得女人在对待事物时是怎么想的,就连她本身也不知道。所以,在楚杀秀陡然将剑刺入秦玉关身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噗……把楚杀秀抛出去后刚想爬起的秦玉关,攸然感觉寒气逼近咽喉间,魂飞魄散之余猛地翻身,硬硬的用肩膀承受了那一剑。

“嗷!”一声犹如夜半狼嗥的吼声,从肩膀上带着一把剑、用急速翻滚躲开芹泽武士刀的秦玉关口中发出……

究竟有多久,胡灭唐没有听到秦玉关发出这种伤心的怒吼了?有五年了吧?他记不大很清了,甚至都已经忘记,当时他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怒吼了。

但胡灭唐知道,秦玉关之所以这样,那就是前面的情况,已经脱出了他的掌握,他已经处于频临疯狂的边缘了。可现在,围绕着他的这四个黑衣人,却如影随形的缠着他。

能够被龙泰安排在车间后门看守重要物资的,没有一个是庸手。

不过,这还不是让胡灭唐头疼的。他有信心在五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内,把军刺送进这些人身体。实际上,他这个愿望已经被命运女神赐予了。不过,让他感到心惊的是,这四个人竟然杀不死!这四个瞳孔发绿的黑衣人,除了保护心口和咽喉外,身上其余的部位,任由他怎么刺,就是不出血……

其实,也不是不出血,只是顺着刺口淌出来的液体,很难让胡灭唐当作是血。因为那些被军刺带出的黏稠液体,是乌黑色的,好像是石油那样,只淌出伤口几厘米就会自动凝固。

胡灭唐从来不信这个世上有杀不死的人,但今天他看到了,而且还是在秦玉关频临疯狂时。如果不是车间前门发生他不清楚的变故,他真得很想和这四个怪物好好玩玩。可惜,现在不行,他必须赶到秦玉关的身边去,一刻都不能耽搁!

“嗨!”胡灭唐低喝一声,一脚踹开挡在前门的那个黑衣人,反手格开两把劈到后背的蛇形剑,不等第四个补上被踹开同伴的方位,他已经身子如箭般窜起,右脚在一个废旧轮胎上一跺,借着轮胎的弹性,风筝般的飘上一辆厢式货车,嘴里随即发出一声阴恻恻的长啸……如泣如诉。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种声音可以和苏宁的低叫声相媲美,也让秦玉关清楚的认识到他必须得好好活着,那么,此时胡灭唐发自丹田的长啸,绝对算是其中的一种。

胡灭唐那声从车间后面传来的长啸,让双瞳灌满血丝的秦玉关猛地冷静下来,将要失去的理智重新回归,瞬间就将疯狂赶走,猛地一缩小腹,贴着车间铁门的身子上提几公分,使得芹泽横扫过来的刀尖,只是横向割破他腰间的衣服,挂着风声的扫到一旁。

紧接着,秦玉关嘴里也忽然发出一声长啸,与胡灭唐的声音遥相呼应。不过这次,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伤心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视万物如死物的冷漠。

127 关门 放火

彻底冷静下来的秦玉关,就算左肩还插着一把细剑,但他同时攻向芹泽和楚杀秀两个人的动作,却如同行云流水般毫不滞涩,仿佛眼前这一男一女只不过是还会喘气的死人而已。

秦玉关身上散发出的毁灭一切的冷漠,是芹泽和楚杀秀从没有感觉过的,他们甚至都从那把悠忽翻飞的军刺上,很清晰的看到了死神的脸庞。如果不是从外面赶来的龙泰对着秦玉关开枪,他们俩人很可能马上就死在那把,黑色的军刺,刺尖。

黑刺的刺尖,挂着死神的旌幡。

砰砰!接连两声枪响,那个在卫海一直以‘安溪铁观音’身份存在的龙泰,胖胖的身子灵巧的滚进车间后,对着秦玉关甩手就是两枪,后者只能用一连串眼花缭乱的躲避动作,撇下芹泽和楚杀秀躲在一堆货物后面。

“快开车走,再迟就来不及了,他们在前门的同伙已经报警,警察很快就会赶到的!”一直在前面被左右兄弟纠缠住的龙泰,两枪把秦玉关逼退后,就对芹泽和楚杀秀急吼吼的下令。随后一扬手,又冲着在车顶上‘飘过来’的胡灭唐刚想开枪,胡灭唐却一个空翻落到了下面的货架后面。

“走!”芹泽好像忘记了刚才要把楚杀秀置于死地那回事,一扯她胳膊,当先跳上最前面的那辆厢式货车,马上命令司机开车。

别看龙泰身子肥胖,但他的动作却不慢,芹泽乘坐的那辆车刚开出车间,他对着刚想露头的秦玉关又是一枪,随即跳上了第二辆开过来的车。

秦玉关没有了手枪的威胁,完全可以挡住跑向第三辆车的楚杀秀,但他没有动,因为他看到,四个黑衣人手里拿着蛇形剑,正冲向一个货架。看着那四个举止带有机械式却又极快的黑衣人,他好像看到了一种危机,一种看到陌生物种的危机。

冷冷的瞥了一眼楚杀秀,秦玉关一言不发的腾身而起,身如鬼魅般向着那边疾奔过去。

楚杀秀终于上了车,看着迅速消失在货架后面的秦玉关,眼神中带着很复杂的表情。

“小姐,我们走哪条路?”坐在第三辆厢式货车驾驶室中的,是跟随楚杀秀来卫海的两个白鲨雇佣军成员。刚才在她遇到危险时,也曾经准备推门下车赶去相救的,但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他们刚推开车门,秦玉关就已经受伤,接着形式奇迹般的逆转。这时候见小姐上车后,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主司机,连忙请示她走哪条路。

“走B路线!”

“好!”

车子呼呼驶出车间时,楚杀秀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她没有看到那个肩头带着一把剑的男人……

秦玉关胡灭唐在车间与芹泽等**打出手时,前门的何晓达正摆出他惯用的无赖嘴脸,同闻讯赶来的龙泰死搅蛮缠,既拿不出他环保局的工作证,却又非得往里闯。

龙泰在赶到门口时,就已经注意到车间那边亮起灯了,知道何晓达几个人在这儿捣乱,完全是玩的声东击西之计。不过,对此他不介意,他才不信那些趁乱摸到车间的人,能够逃过死亡这条路呢,要知道那里除了芹泽和楚杀秀等人外,还有四个紫川都没动用过的危机。

千百年来,从没有出现过在世人眼前的危机,这次之所以踏入尘世来到卫海,一方面是护送那枚弹头,最重要的却是要前往大辽长白山,准备在正月十五月圆之夜,首先探索一下凤凰传奇的秘密。谁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先和人相撞了。

一开始的时候,龙泰还是对何晓达三人蛮有他企业家耐心的,并阻止几个一起值夜班的手下和他们动粗,但当他在认出左右兄弟后,这份耐心马上就变成了恐慌。上岛樱花的事,芹泽多摩雄已经告诉他了,左右兄弟投奔秦玉关的事他同样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恐慌:左右兄弟既然出现在这儿,秦玉关还会远吗?

所以,龙泰马上收起耐心,严令手下赶出这三个家伙去。

要说打架,十个何晓达也不是龙泰的对手,但要是论耍赖,三个龙泰也会被他气个半死。大清早冒充环保局上门来闹事的人,见人家赶他出去后,何大爷竟然很嚣张的打了110,说沿海路106号正在进行走私活动。

龙泰做贼心虚,最怕的就是在货还没有出手时惊动警方了,而且眼下秦玉关肯定在车间那边,他说啥也不肯再Lang费口舌了,给几个手下下了命令后,就向车间跑去了。

除了那俩保安外,其余赶来的职员,都是龙泰从日本带来的。既然老大下了严令,他们再也不用压抑早就想扁何晓达的冲动,狂呼乱叫着就冲了上来。

正如何晓达所言,他虽然打不过秦玉关,但对这些个头明显比他矮的日本人还是无所畏惧的。只不过,光有必胜的信心还不行,关键还是靠自身本事。和龙泰带来的这些人一交手,他就很气馁的发现,他非但打不过秦大少,就连这些哇哇乱叫的日本人也招呼不了,要不是左右兄弟在身边,他肯定会抱着脑袋落荒而逃。

就在何晓达很勇敢的放倒一个保安时,就看到一辆厢式货车从车间开出来,而且,眼神超好的他,好像还看到驾驶室中的人,手里拿着刀子。于是,他就很聪明的向自己车子奔去了……

“秦老七,这些人很难伺候。”看到秦玉关赶过来后,一直担心他会出事的胡灭唐,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的走到他面前,随意的看了眼他肩头的那把剑,然后就指着那四个缓缓逼近的黑衣人:“你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了吧?要是换做正常人的话,他们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可现在他们还都活着。这就是狗日的危机吗?还真他妈的有些邪门。”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骂人的,不过骂人可以让心情舒畅。”秦玉关眯起双眼,凝神打量了一下对手:“他们的伤口竟然不流血,有意思。不过他们也不可能没有弱点吧,那样他们不就成了不死的神仙了?”

“也不是没有弱点,比方咽喉和心脏。”胡灭唐接着说:“但他们防守的很好,而且四个人之间的配合更默契……你的伤没有事吧,你该去追那几辆车。”

“他们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把东西运到西北的,追上他们的机会多的是。但你既然为了这四个家伙耽误这么久,由此可见他们的难缠,所以我觉得还是先帮你送他们上路。”秦玉关用手擦了一下刺身,很平静的说:“伤口没事,剑上没毒,就算是妇人之仁的教训吧……说起配合,我觉得他们和我们比起来,恐怕还嫩点吧?而且,他们的弱点除了咽喉和胸膛,好像还有一个地方不用流血,也可以让他们不再Lang费粮食。”

“呵呵,我怎么没想到?唉,难道脑子进水了?”胡灭唐先是一怔,接着轻笑:“你说的没错,如果一个人忽然变成瞎子,肯定护不住他的致命处!”

大敌当前,秦玉关俩人竟然有兴趣聊天,尤其是他肩膀上还插着一把一动一晃悠的怪剑,这在那四个黑衣人看来,眼前这俩家伙的表现,的确很诡异。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不怕死吗?可又偏偏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而且,那俩人相视一笑后的脸上,竟然带有了猥琐,让危机都嗅到了危机的猥琐。

啪!再次相视一笑,秦玉关胡灭唐举起军刺一碰,俩人身形攸地分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对着东面的那俩黑衣人就扑了过去。

“嘶!”东面那俩黑衣人嘴里出嘶嘶声,同时举起蛇形剑,只是用左手护住心口和咽喉,就像是两条挣开枷锁的猛犬那样,嘶叫一声对着秦胡二人迎了上去。同时,他们站在西边的同伴,也在同一时间发动了进攻。

想当初,在加蓬密林时,越南猛虎连的那十七八个精锐,在秦胡二人联手下,好像还没有撑过十分钟,就别指望这四个用药物喂大的怪物能够撑多久,尽管他们不怕死,尽管他们的身手要比越南人强很多,可在他们的眼球被军刺刺瞎后,还是和没头的苍蝇那样,顿时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嘴里发着嘶嘶的怪叫声,手中的蛇形剑在身前横劈斜刺,就像是四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乱舞。

坐在一旁货架上的胡灭唐,伸手拽住秦玉关肩膀上的剑,用力拔x出,随即拿起一个没了弹头的子弹,将弹药洒在伤口上,用火机点燃。

呼的一声轻响,让秦玉关的额头冒出一阵冷汗。有些无力的闭了闭眼,掏出烟叼在嘴上,胡灭唐很配合的给他点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瞥着那把剑:“不要扔掉那把剑,我要还给那个女人。”

胡灭唐笑笑,递过那把剑:“这四个怪物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交给当局有关部门,当作标本来研究一下也不错”

“危机既然出现,绝不仅仅是这四个。抓他们当标本的机会多的是,现在我还没这个雅兴。”秦玉关说着拎起那把剑:“至于怎么处理他们,其实很简单。他们不怕刀枪,却未必不怕火。你去关后门,我关前门,然后放火。”

“好,关门放火,好主意。”胡灭唐答应了一声,从货架上一跃而下,向后面跑去。

几分钟后,堆有废旧轮胎木质货架的车间,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望着从天窗吐出的浓烟,秦玉关攥了攥手中的剑,淡淡的说:“楚杀秀,我记住你了!”

128 心情不好的李月明

在龙泰等人还没有逃窜前,何晓达就已经拨打了110,再加上现在从车间窗口内冒充的巨大浓烟,当胡灭唐从后面转过来的时候,警笛声就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真没有想到,我们两个联手还能让他们跑了,而且你还受了伤,可以算是完败了。”胡灭唐走到其余跟前,和他并肩看着天上的浓烟:“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最起码找到了对付那些怪物的办法。说实话,那些怪物一开始的确唬的我不轻,看来组织里为了培养他们,也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幸好,培养这样一个怪物,肯定造价不菲的,估计这一下死在这里四个,组织里也会很心疼。”

秦玉关知道,胡灭唐因为自身的原因,对日本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反感,所以在提起紫川组时,习惯了用‘组织’这个中性词,虽然他杀的日本人一点也不比自己少。侧耳听了听警笛的响声,他说:“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你是陪我追那几辆车,还是……”

“算了,我不和你一起了,”胡灭唐摇摇头:“估计他们的车已经跑出很远了,你要是想追上他们的话,肯定得需要有关部门协助,而我却不想和他们打交道。这样吧,我一路向西,如果恰好探知楚杀秀的行踪,马上就会通知你。如果碰不到的话,那我就顺便去那边看望几个‘那方面’的朋友,然后回加蓬。”

“嗯,也行。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很快就会找你的。”顿了顿,秦玉关又说:“哦,对了,如果你和张金龙熟悉的话,顺便告诉他一声,我对他很感兴趣。”

“怎么?你打算招惹白鲨雇佣军团?”胡灭唐皱眉道:“秦玉关,你得知道一个现实,假如单打独斗,就算是我面对你也没有把握不输。可白鲨雇佣军团呢?它现在几乎是一支成建制的独立军队,人数达到了几百人左右。就算你纠集荆红命等人一起去,要想重演加蓬密林一战的辉煌,恐怕希望也很小,甚至没有。所以我觉得,只要在华夏境内将那个东西截下,再适当的教训一下楚杀秀,这事就算了,没必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的。而且,上面也不一定支持你这样做。”

“放心,我会按照佣兵界的规矩去办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告诉他,说秦玉关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就行。”秦玉关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剑:“嘿嘿,我发现我的心是越来越软了,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刚才你说要按照佣兵界的规矩去处理此事,你不会是也想组建一支雇佣军团吧?”胡灭唐考虑了片刻,接着笑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需要什么武器直接找我好了,我保证给你打七折。”

“呵呵,一言为定。”

“嗯,行,警察快来了,我得走了。”胡灭唐转身:“别忘了,出国前替我去看看她。”

“知道了。”秦玉关没有转身目送胡灭唐离去,他掏出电话拨通了何晓达的电话。他觉得,凭借那家伙的机灵,应该跟在那些厢式货车后面:“何晓达,现在他们的车子到了什么位置?”

果然,何晓达马上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大少,现在我正远远的跟着最后出来的那俩货车后面,看他们前进的路线,应该是去了卫烟高速。”

“嗯,前面那辆车子你不用管,你只要别把最后那辆跟丢了就行。记住,一定要小心,上面那个女人是个心黑手辣的疯子。要是被她发现的话,你就立马逃回庆岛,这事交给我做就可以了。”

嘱咐完何晓达后,秦玉关扣掉电话向门口走去,这时候,拉着警笛的警车已经停在了正门前。

龙泰等人仓惶逃跑后,他手下的那七八个职员和俩保安,根本不是左右兄弟的对手,十几分钟内就被他们放翻在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去追踪那些厢式货车,而是站在门口等秦玉关。

砰砰的开关车门声中,几个警察飞快的跳下车跑到门口,大声的问左右兄弟发生什么事了。不等他们回答,马上就发现车间内有滚滚浓烟冒出,吓得赶忙开始拨打火警。

“这些小鱼小虾的就不用管了,我们走。”秦玉关走到门口,和左右二人说了一句,理都没有理那几个注视着他的警察,径自向停在路对面的车子走去。

本来,那些警察还想截住秦玉关等人问问怎么回事的,可看到那家伙手里拿着一把剑,肩膀上还有血迹,立马就将目光转移到了车间方向:大家只是一个月混个三千两千的小民警,没必要和那些拿着高薪的刑警哥哥们抢生意的,虽然盘问嫌疑人也是他们警察的责任,但秦某男这样的帅哥,会是嫌疑人嘛……

“走卫烟高速。”秦玉关刚对开车的左二说了一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何晓达的:“大少,真不好意思啊,我在追着第三辆车上了卫烟高速后不久,就被人家发现了。按照你的吩咐,我采取了灵活多变的战术,马上就将停下了车子……现在正在和高速巡警交涉呢。哦,对了,那辆货车的车牌是齐D3168。”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处理好后直接转道回庆岛好了。”秦玉关顿了顿,又说:“回去后和家里人说明白,我相信凭着你的办事能力,肯定会让她们不用担心我的。另外,别忘记告诉刘夜明,请他今天去天河炼油厂,替我盘查一下那些新来的员工,就说我回去后一定请他喝酒。”

“嘿嘿,好的,我一定在各位少奶奶面前为你多多美言几句的。”

“呵呵。”秦玉关刚想扣掉电话,忽然又说:“何晓达,你告诉刘夜明,如果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一定要让他小心些,千万别大意了,因为老子在这儿碰到硬茬了。”

能够被大少称之为硬茬的人,何晓达可不敢不重视,他连忙一叠声的答应。

秦玉关这样嘱咐何晓达,是因为他怕有危机的人再混进炼油厂,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绝对也有这个可能。安排好家里的事后,他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追上楚杀秀。

正如胡灭唐所说,在没有亲眼看到厢式货车上是核弹头时,这个消息是绝对不能告诉警方的。如果那样势必会引起极大的恐慌,而且,还真可能会把那些人逼急了做出引爆的疯狂举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紧追不舍,抽机会夺回来。想了很久,直到车子跑完卫烟高速,来到前往卫烟、已经卫庆高速转盘前时,秦玉关这才让左二把车停在高速公路加油站,掏出了手机……

自从向东海油田伸手失败、向那个男人求和失败后,李月明省长心情就一直不好。她自己也承认,在某些事上的做法,也的确是太过心急了。不过这有什么呢?毕竟为自己为整个李系谋取最大的利益,本就是她这个李系第二代领头人的责任。

常年在官场上的侵透,更是让李月明深深懂得了‘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条真理,就算是明知道自己做错了,心里也没有多少愧疚。反而在偶然抬起左手,看到手背上那个已经变成褐色的伤疤时,会升起一丝恼意。

今天,是大年初七,正在和几个局长厅长之类的下属官员谈话的李月明,在端起茶杯时,眼光又落在了那个伤疤上,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因为那晚的‘惨痛’经历,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恰好,某个从进来就小心翼翼的副厅级干部,正在做检讨:“李省长,这次的广场修复工程出现返工,给国家造成了一定的财产损失,主要责任在我,是因为我工作时上的一时疏忽,我检讨……”

“疏忽?失误?检讨?”听着这些话很刺耳的李月明,忽然一拍桌子,厉声说:“你为什么要疏忽,为什么要失误?昂?你身在其位却不精谋其政,给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岂是一个检讨就能算得了的?我看你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应该交给纪委严查!”

大家都知道李省长最近心情不好,连计鹏书记在她面前都略微有些拘谨,下面这些人更是加倍小心的。可当她厉声说出这些话后,还是把几位厅局级干部给吓懵了:什么什么?老余只是工作上的失误,就要动用纪委?这、这李省长也太狠了吧?

说出刚才的那些话后,李月明也觉得自己太过了,而且她更明白,自己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心情很不好很不好所致。可她却是那种非常强势而倔犟的女人,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肯在明面上承认。于是,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办公室里出现了沉默。

唉,李省长你这样做可是太欺负人了,我要是再不为自己开脱,恐怕纪委的人马上就要找我了!那位老余副厅长,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正想鼓足勇气为自己辩白时,李月明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铃声,暂时打破了沉默的尴尬,也恰好给了李月明一个冷静的机会。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来自卫海。

卫海的?李月明一愣,她想不起在卫海有什么人知道自己的私人电话。但手机铃声还在响着,不像是打错了的。于是她就接了起来:“喂,我是李月明,您是哪位?”

“我是秦玉关。”听到这三个字后,李月明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嘴角马上就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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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追踪

是谁给李省长打来的电话?竟然让她露出了笑容,而且还是在她发脾气的时候。

如果,我要是知道这个人是谁的话,我肯定会好好的拜谢他(她)!这是老余副厅长的想法。他觉得,人在开心时,尤其是女人,一般都会宽宏大量的。李省长在高兴之下,也许不会太计较他工作上的失误。

果然,李月明在接起电话后,先是用手捂住话筒,随即收起嘴角的笑容,看了一眼老余,淡淡的说:“好了,我这儿还有些事,大家先回去工作吧。另外,老余你回去后写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尽快把它交给我。”

“好,我会尽快把报告交上来的。”老余暗中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吊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赶忙和其他几位站起身,微微弯着腰的答应了一声,退出了省长办公室。

“老余呀,这次你能够平安涉险,给省长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功不可没呀。呵呵,就是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上次李老给省长打电话来时,也没有看到她这样开心。”老余等人拐进楼梯口后,其中一个厅级干部半开玩笑的低声和他说:“你实在该好好感激那个人一下,呵呵。”

我这么可能知道那个人是谁?要是知道的话,我马上就去拜访他,老余苦笑……

这个家伙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等老余等人退出办公室后,李月明强压着内心中的激动,使劲的深呼吸几口,这才将手拿开话筒,声音很平淡很平淡的问:“刚才在和几个同志谈工作……秦玉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事想求你。”那边的秦玉关直接了当的说明打电话的用意。

哼,有事求我?哈哈,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呀?心里虽然很得意,但李月明表面却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哦?一向眼高于顶的秦大少,竟然也会有事求我,真是让我感到震惊呀,让我感到受宠若惊呢。”

呀,我这话怎么好像有和他斗气的意思?李月明的脸上莫名其妙的浮起一丝红晕,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脸颊,不等秦玉关说什么,赶紧的咳嗽一声:“咳,我可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你别误会,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一批见不得光的货被人抢了,现在我正在追赶那辆车。那辆车正顺着卫烟路狂奔,有可能会在下一个路口改行冀庆高速,或者中途下高速。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拦住那辆车,或者紧密注视那辆车的动向。你是省长,应该和主管高速的领导熟悉,让他们注意一辆车牌为齐D3168的厢式货车。不过你得告诉他们要小心些,因为车上面的人手里有枪。”

“什么?车上面的人有枪?秦玉关,你到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货被抢?”听说那辆车上的人有枪,李月明顿时紧张起来:“你不会是贩毒或者走私军火吧?”

“不是,这个你放心,那种杀头的买卖我是不会干的。”秦玉关顿了顿说:“如果这件事你能够干的漂亮,我会给你增加一个大大的政绩。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最新情况,随时打电话向我汇报。”

你、你谁呀?有没有搞错,你让我这个省长给你打电话汇报?而且还得随时汇报!政绩?哼哼,你会有送我政绩的好心?你要是有的话,就该把加蓬铁矿交给齐鲁省政府!李月明双眼一瞪,刚想质问时,电话中却传来了嘟嘟声。

那厮竟然把电话挂了,再见都没有说一个。这下子可把李月明给气坏了,把手机猛地拍在桌子上:“你个混蛋!当我是你什么人呀,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这时候,正要敲门进来的省长秘书小伍,隐隐听到李省长在里面大发雷霆,吓得她赶忙缩回了手。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开,可看了看手中的当日工作安排表,她又顿住脚步了。这段时间省长的脾气不好,弄得下面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她这个秘书,每天更是小心翼翼的。唉,没办法,谁让有人总爱惹李省长不开心呢?

“小伍,你进来一下。”就在小伍站在办公室门口耐心等待省长大人暂息雷霆之怒时,屋里面的李省长仿佛知道她就在门口站着一样,出声叫她了。她赶紧的推开门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眼光盯着省长的办公桌:“李省长。”

“嗯,你替我请交通厅的梁厅长、市局的刘东顺局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告诉他们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尽快过来。”李月明在吩咐小伍时,脸上丝毫看不出她曾经生过气。只是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还放着个摔坏屏幕的手机……

“小姐,”一直将油门踩到底的厢式货车司机阿勒索,稍微偏了偏头:“你说追踪我们的人,会不会求助于当地政府,在高速路上设卡盘查?”

“不用问,这是一定的。所以,我们得尽快的下高速才行。”阿勒索的话,让一直低头想什么的楚杀秀抬起头,打量了路旁的那些高速公路指示牌后:“还有三十公里就有一个下高速的出口,从那儿下去。先将车子藏好,然后换辆越野之类的车子,将货调过来,再回高速。”

“好的。”阿勒索答应了一声:“那要不要通知团长或者大小姐,让他们做好接应准备?”

“来不及了,”楚杀秀摇摇头:“他们就算是用最可的速度赶来,也得在今天傍晚。不过,可以和他们说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把货扔掉算了,反正紫川组并没有顺利把我们送出齐鲁境内,剩余的80%资金还在我们手中。”

“小姐,要是华夏方面紧追不舍的话,我看不如把那块‘内胆’往人口密集的地方一扔,让他们后悔去吧!就算是我们无法引爆这块‘内胆’,恐怕光核辐射,”坐在靠近窗口的另外一个手下,眼里带着阴骘的向楚杀秀提议:“就够这些华夏人后悔他们现在的愚蠢动作……”

“巴克,你胡说什么呢?你知道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会对一个地区造成多大的损害?”不等这个叫巴克的人说完,楚杀秀就厉声打断他的话:“巴克,你要记住,白鲨雇佣军团是雇佣军,是拿钱为人办事的,而不是那些不顾平民百姓的恐怖分子!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意,以后不要再提起,要不然我饶不了你!明白吗?!”

“是,小姐。”巴克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

核弹头的基本构造通常由壳体、核装药和热核装药、引爆控制系统(引信)和电源等组成。而楚杀秀这辆车上所装的,正是最重要的部分:核装药和热核装药,也就是巴克嘴里的‘内胆’。如果将这些东西泄露出去的话,虽然核装药中的贫铀材料不会发生裂变,但核污染的后果对一个地区来说,却是有着触目惊心的毁灭性。

眼见小姐很不高兴,阿勒索俩人不再说话,只是在到了一个拐向写有‘长乐’的路口时,阿勒索才说:“小姐,这条路是去长乐的,要不要从这儿下去?”

“嗯,从这儿下去。”楚杀秀瞥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收费站:“下去后,立即将车子扔掉,我们只带着那个装有内胆的箱子找一家小宾馆住下。”

“难道不换车速度的离开这儿?”阿勒索有些不解。

“不行,刚才我想了。如果我们接着回高速的话,肯定会受到严密的盘查,所以得先忍一下,看看情况再说。”楚杀秀说:“等到了收费站,如果他们有什么异样,马上硬闯。就算是杀两个人也不要紧的,只要车子开进市区,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甩开他们。”

“好的。”阿勒索和巴克答应了一声,偷偷摸出枪放在腿下面。

载有核弹‘内胆’的厢式货车,慢慢的停在了收费站前的收费窗口,阿勒索摇下车窗,把高速公路收费单据和一张百元大钞,递进了收费站的窗口,另外一只手中的手枪保险已经打开。

收费站中的工作人员接过单据后,脸色很正常的扫了一眼厢式货车,啪地盖了一个章:“先生,您的这辆货车需要缴纳三十五块钱,这是找您的零钱,请您点一下。”

“哦,谢谢。”阿勒索哦了一声,缩回手,和楚杀秀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启动了车子。

等车子出了收费站,来到长乐县城的公路上后,阿勒索松了口气:“看来他们还没有接到盘查的命令。”

“嗯,事不宜迟,先找家小旅馆停车。”一直紧密盯着后视镜看的楚杀秀,在没有看到有车子跟踪后,也稍稍的放了点心。可他们却不知道,当他们的厢式货车一离开收费站时,正通过卫星定位系统严密监视这辆车的梁厅长,马上就接到了长乐县收费站的电话。

在扣下长乐县收费站的电话后,梁厅长立即拨通了李省长的电话,向她汇报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将那辆齐D3168的厢式货车放入了长乐县。

三分钟后,正在越野车里闭目养神的秦玉关,就接到了李月明的电话:“我是李月明,你追踪的那辆车,现在已经下了高速,进入了长乐县城。”

130 我也是老实人

接到李省长电话的秦玉关,用一个‘嗯’字来表示很满意。

“嗯嗯嗯,你嗯什么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辆厢式货车里到底装有什么了吧?”李月明的求知欲,在电话里表达的很强烈:“要知道我为了替你追踪这辆车,可是放下了许多正当工作,而且还绞尽脑汁的寻找正当理由找人帮忙,你究竟要怎么来报答我呢……哦,我是说,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辆车上装的什么,因为我怕说出来会吓着你。但我说过,除了加蓬铁矿外,我会送你一个大大的政绩。不过你得耐心的等,而且,”秦玉关看了车窗外一眼:“我还得需要你的紧密配合才行。”

“我宁可要加蓬铁矿。”那边的李月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过她觉得现在能够帮上秦玉关,这也是一个关系回暖的开始,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唉,我怎么感觉自己在受你指挥。”

不亏是玩政治的,懂得利用自己女人的优势来改善关系。听出李月明故意用这种口气说话后,秦玉关撇了撇嘴角:“你告诉长乐县的县长,让他暂时把我当作你的代言人。明白我意思吗?你就是让他懂得,我就是代表了你李省长,可以对他发号施令,而他只能无条件服从。”

“秦玉关,你到底要做什么?”听秦玉关这样说后,李月明可认真起来了:“我这个省长的权利是人民给予的,我这个省长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不可能把人民赋予我的权利,就像是借东西似的借给你,我要为我自己负责,也要为人民负责……”

“行了,你就别和我摆这些大道理了,其实我什么也明白。你只管说同意不同意吧,要是同意的话,就把我手机号告诉长乐县的县长,要是不同意,我自己搞定。但是我警告你,李月明,如果出了你担不起的责任,到时候我是不会替你分忧的,这不是威胁你,而是忠告。”秦玉关说完,不等李月明回话,就扣掉了电话。

至于她会不会气的拍桌子砸板凳,现在他可没工夫去考虑那些,当前最重要的是得解决那些麻烦才行,最起码也得知道那辆厢式货车中,到底有没有分解开的弹头。

李月明没有让秦玉关失望,当他们的车子驶出长乐县收费站的时候,长乐县的县长王云然就打来了电话:“您好秦先生,我是长乐县县长王云然,受李月明省长之托,随时听候你的调遣。”

“呵呵,王县长你太客气了。不过事出紧急,等我日后再和你解释吧。王县长,现在请你派出县公安局所有的警力,对各条主要交通要道设卡,务必对每一辆出现县的车子严加检查。记住,不一定非得查出什么可疑人士和可疑物品来,但必须做出政府机关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分子出县城的机会。还有,从现在起,警车要在24小时内在街头巡逻,并安排一定的人力对县城内所有的旅社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过不要认真,只做出一种例行检查的样子就行。至于以后该怎么做,我会随时通知你的。”

的确,就像是秦玉关所说的那样,事出紧急,他也没多少客气,直接以王云然直接领导的口气,对他下达了不容反抗的命令。

王云然不知道这位秦先生是谁,但想起一省之长这个大BOSS的嘱咐,唯有对秦先生的命令表示无条件服从。

听着王云然几乎是拍着胸脯的下保证,这让秦某人很有成就感,琢磨着以后是不是弄个一官半职来当当了。因为当官给别人下命令的感觉,好像很爽……

阿勒索确定身后并没有人尾随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楚杀秀的屋子。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此时的楚杀秀,已经换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那头金褐色的长发也被一个白色线帽藏起,只要不仔细看,还真不能看出她是一个外国人。

“小姐,外面的街头已经有了警车在巡逻,而且还有人在挨个旅馆的盘查,看来我们进入长乐的行踪,还是被发现了。”阿勒索走到窗口,扒拉开脏兮兮的窗帘,向往看了几眼。

“嗯,没事,不用担心。”楚杀秀不以为然的说:“那辆厢式货车已经被抛在野外了,现在又恰逢华夏春节期间,探亲休假的外来人员比较多,就算是他们盘查,一时半会的也发现不了我们的。”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守着一个不大的不锈钢金属箱的巴克,淡淡的问:“是不是要等到晚上或者凌晨,坐出租车离开这儿?”

“现在我们不要慌,越是急着离开县城,反而更加惹人注意,”沉吟了片刻,楚杀秀说:“我们先在这儿好好休息,什么时候走,我再通知你们。到时候,我们分开走,我自己一路,你们两个一路,这个金属箱交给我带着。你们下午的时候,再出去买一个类似的箱子,随便装点物品在里面就行了。至于我怎么离开县城,你们不用管。出了长乐县城后,到时候我们再用特殊的联络方式联络。”

“小姐,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危险了?”阿勒索一脸担心的说:“这个箱子虽然不重,但你一个女孩子家带着它也太显眼了。要不这样吧,让巴克自己一路,我跟随你好了。”

巴克听到这儿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阴狠。

“不用了,就按我说的去做可以了。”楚杀秀摆摆手:“你们先出去买金属箱,回来后安心的休息,警方一时三刻的还搜不到这种小旅馆。就算是发现了,他们也不敢逼迫我们的。因为他们怕把我们逼的紧了,会担心我们把这东西引爆或者泄露。所以,我们安心休息。”

“是。”见楚杀秀主意已定,阿勒索也不再多说什么,和巴克答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等阿勒索和巴克退出屋子后,楚杀秀将那个装有核燃料的金属箱藏到床底下,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沉思了片刻,就开始拿出手机发只有父亲看得懂的信息……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在小旅馆斜对面的一条胡同内的越野车上,左二问一直不停吸烟的秦玉关。

“现在不行,如果这时候冲进去,要是他们丧心病狂起来,那我可就是罪人了。”对楚杀秀随身携带的是什么东西,秦玉关不想太多人知道,要不然会引起没必要的恐慌。他穿上一件左二买来的黑色风衣,将帽子戴在头上:“我下去,你们现在这儿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

秦玉关推门下车,慢悠悠的顺着胡同走到街上。

大年初七的长乐县城里,很热闹,街上走亲访友的人很多,人人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

秦玉关走进一家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就和老板娘闲谈起来:“过年了,还没有放弃做生意啊?”

“嗨,”浑身收拾的很利索的老板娘嗨了一声:“这不昨天初六才开门营业的嘛,现在的春节,越来越没有年滋味了。现在是经济社会了,一切都向效率看齐。以前这个时候,大过年的哪有人来饭馆吃饭呀,可现在不同了,昨天有的工厂就开工了,就连警察,也从今天早上多了起来,你不见那巡逻车,一趟又一趟的来回转……”

听着好说的老板娘在一旁收拾着桌子一边唠叨,秦玉关就把话题扯到了那家旅馆上:“老板娘,你对面这家旅馆买卖也不错啊。”

“可不是吗,过年走亲访友的比较多,旅馆除了年三十那晚,都一直没有停业呢。哎,这位先生,听你口音不是当地人吧,来走亲戚的?”

“呵呵,”秦玉关笑笑:“我是外地来的,来找一个同学,谁知道他出差还没有回家,我也不方便在他家里住。老板娘,你认识这家旅馆的老板吧?旅馆的卫生条件怎么样?”

“还行呀,很不错的,要不我领你过去?”老板娘看起来很热心。

“那好呀,我正想找家旅馆住下呢。你能够领着我过去,说不定旅馆老板还会照顾我呢,这可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旅馆的老王也是个老实人,他可从不宰客。等你吃完了,我领你过去好了。”

“呵呵,我也是老实人的。”秦玉关笑笑,然后就慢条斯理的吃起饭来,反正这时候不能动手,再心急也白搭……

听到嚓的一声轻响后,楚杀秀睁开了眼睛。

从昨天早上住进这家小旅馆,一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接近20个小时了,楚杀秀就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正如她所料,也许警方早就发现了她的行踪,但顾忌她手中的东西,丝毫没露出要‘为难’她的意思,甚至连来例行检查的那些警察,都只是在前台察看了一下登记表,嘱咐了老板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题,就扭头闪人了。

楚杀秀知道,那个叫秦玉关的男人在等机会。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他就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可她之所以没有离开这儿,又何尝不是在等机会?半小时前,她已经收到姐姐楚杀华的电话短信,相信用不了多久,接应她的人就会来到这儿。但现在,为什么窗户有被推开的声音?难道秦玉关真的没有耐心要趁黑下手了?

黑暗中,楚杀秀无声的冷笑一声,伸手想抓起枕头边的手枪时,却怵然发觉:自己竟然浑身无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除了在傍晚时吃了巴克送来的晚餐,就没有吃别的,怎么会这样?楚杀秀看着那扇慢慢开启的窗口,身子开始发抖。

131 扭曲的爱

凌晨四点,这个打开窗口爬进楚杀秀房间里的人,不是让她害怕的秦玉关,而是巴克。她的两个手下或者说是心腹之一,巴克。

看着巴克那张在橙色壁灯下那张脸,楚杀秀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巴克,我怎么动不了了,这是怎么回事。”

巴克没有理她,只是走到她床前蹲下,拉出那个金属箱:“告诉我密码。”

“我不会说出来的,巴克,如果你现在回头的话,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你会说的。”巴克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看着楚杀秀的眼里带着狂热的占有欲。伸出手噌地的一下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接着拽住她的黑色皮衣拉链,慢慢的拉开,露出她里面黑色的羊毛衫:“告诉我密码。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不会的。”楚杀秀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呵呵,这可就不怪我了。”巴克说着抓住她的皮衣,猛地一拽,楚杀秀的身子就翻了个滚。把皮衣随手甩在地上后,他又解开了她的腰带,动作仍然是那么娴熟……

感受到衣服被去除后的凉意,楚杀秀的牙关越咬越紧,高耸丰满的胸膛在灯光下轻轻颤栗着,带着诱x人的红晕,当巴克的手顺着她的下巴抚过她的胸膛,又缓缓的移到小腹时,她闭着眼的低声说:“15864018491。”

“好像是个手机号码。”巴克满意的笑笑,将手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拿开,然后在金属箱上啪啦啪啦的摁了几下,接着将里面的一套电子引爆装置拿出来,掐掉电源扔在一边,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套同样的电子引爆装置,熟练的连接在藏在金属箱夹层的炸弹上,啪的一声扣上箱子,举起手中的手机:“看到了没有?现在只有我的手机才能引爆这个箱子。小姐,你既然那么珍惜人民群众的生命,那就该好好的配合我,要不然只要我的手机一摔在地上,嘿嘿,马上就将轰的一声……这方圆几十里,在以后的几十年都将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废墟。”

“巴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楚杀秀慢慢睁开眼。

“你。”

“我?”

“是的,如果你以前能够注意到我对你感情的话,我就是死,也不会对你这样做的。”巴克举着手机,一脸深情的望着楚杀秀:“我爱你,很爱你。从你长大成人的那一天,我就爱上你了。可惜,你是白鲨军团的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为挣钱而出卖生命的亡命徒,要想获得你的青睐比登天还难。可我爱你!爱情让我变得勇敢机警,爱情让我终于获得了团长的赏识,把我安排到了你身边。”

“唉,就在我以为我的勇敢和忠心会引起你的注意时,可你那看向我时的冷漠,却深深刺痛了我的自尊,让我不敢对你说那三个字。”巴克脸上浮起一丝痛苦,攥着手机的手也在微微发抖:“但你在对阿勒索时,却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比我更优秀的。”

“巴克,你错了。”楚杀秀声音变得很柔:“你们在我心里,是除了爸爸和姐姐外最近的人了……”

“好了,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了,”巴克笑笑,手重新伸到她的身体:“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再不实现我的梦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带着这个东西还能安然无恙的逃回阿富汗。我更知道,华夏是一个非常痛恨恐怖分子的国度,他们为了他们国家的和平,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其实,当白鲨军团在接下这笔生意时,就已经错了。当我们被那个年轻人追得狼狈离开卫海时,就已经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我感觉,我就要死了,”巴克喃喃的说:“可我在临死前,一定要实现我人生最大的愿望。所以,我才在你的晚餐里下了药。”巴克说完,嘴里发出一声低吼的扑倒楚杀秀身上,那张嘴在她赤x裸的身子上狂吻着。

“啊!你、你滚开!”楚杀秀虽然很想杀了巴克,甚至只要和他同归于尽哪怕是引爆那个核燃料,但全身酸软无力下,只能妄想通过语言来阻止他:“我、我已经给我爸爸和姐姐发了信息!他、他们很快就会来到这儿!”

“是吗?”想起张金龙的阴狠,纵然巴克在‘情绪高涨’时,仍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着楚杀秀,喘息着说:“你没有撒谎?”

“没有!我没有撒谎,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儿!”

“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儿?那好,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儿!”巴克说着,单手用被子将楚杀秀裹起来,然后放在肩头,用攥着手机的那只手抱住她的腰,伸手将那个金属箱拎在手里,桀桀的笑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要不然手机就会掉到地上,然后就轰……”

“巴克,你这样带着我和这个箱子,是逃不远的!外面,华夏的警察肯定早就封锁了这儿,你只有等,等我爸爸姐姐来了后,我们再用箱子威胁华夏。只有那样才能逃回阿富汗。而且,我现在重新再说一遍,你把我放下,我就当这些事从没有发生过!”楚杀秀这时候,仍然没有忘记奢想说服巴克。

“呵呵,你说的这些,我才不信。就算你现在不和团长说,你以后也会说的。”巴克用嘴狠狠的亲了楚杀秀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一下,喘着粗气的:“外面那些华夏警察,根本不被我放在眼里!我相信,他们也肯定怕我引爆核燃料,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

巴克说的不错,当他扛着楚杀秀从窗口翻出的时候,那些监察他们的警察,根本没有出来阻拦他,就这么让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前的一辆面包车前,将人和箱子都塞进车子,随后上车启动,向县城东南方向驶去……

“秦先生,你为什么不许我们拦住那个人,帮你取回箱子?”昨天傍晚赶到长乐县城的刘东顺,一脸不解的问放下望眼镜的秦玉关。

“我还没有那个胆子。”秦玉关直言不讳的说:“要是我想夺回那个箱子的话,我早就动手了,也根本不用在这儿傻看着。”

“那、那个箱子里究竟是什么?”刘东顺笑笑:“秦先生,你别介意,我就是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才让你这样顾忌。”

“唉,现在我可以确定了。”秦玉关扔掉手里的烟头,转身看着刘东顺和王云然,压低声音说:“那里面装的,应该是核燃料。核燃料,懂吧?”

“核、核、核燃料!?”王云然和刘东顺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

“不错,应该就是核燃料了,要不然那个家伙也不会手里总是攥着个手机。我估计,箱子里面肯定有手机爆破装置,而且是那种一松手就爆炸的那种,所以我只能让他们远离县城。”眼看面包车的后尾灯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秦玉关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了:“王县长,你现在马上通知那些布在路口的关卡,让他们对这辆面包车放行。刘局长,你现在也可以和省厅的人联系了,请他们派两位这方面的专家来,记住,千万不要泄露这个消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这就去追那辆车,见机行事。”

“哦!”王云然答应的从没有这样痛快过,当他转身想走路时,才感觉腿肚子发软了:妈呀,原来那些人手里竟然攥着那个玩意儿,谁敢阻拦他们呀,他们离的长乐越远越好。

受惊的不光是王云然,等秦玉关的车启动后,向李月明省长报告情况的刘东顺,手都开始打哆嗦了。当李省长托他赶来长乐时,还告诉他这是秦玉关的私事,可谁知道,竟然是这样要命的私事……

“巴克,阿勒索呢?”当车子驶出长乐县城,道路两旁已经没有了路灯后,楚杀秀强迫自己和巴克说话,尽量拖延时间,希望父亲和姐姐能够及时赶到。她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亲人找到她。

“看在曾经是好兄弟的份上,我已经让他没有痛苦的去了。”巴克嘴角挂着一丝狞笑的,将车子驶上一条比邻高速公路的省道。

“你究竟想把我带到哪儿?”沉默了很多一会儿,楚杀秀说:“看到了没有,后面有车追上来了。”

“去日本,小姐,你信不信,只要我手里捏着这个手机,就算光明正大的和华夏当局要些生活费和一架飞机,他们也会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巴克也早就发现了后面那辆车,只不过他才不介意。

“可你不怕我身体复员后会杀了你?你虽然爱我喜欢我,但你的爱太疯狂了,已经扭曲。”楚杀秀身上的被子,随着车辆的颠簸滑倒一旁,又露出她丰满成熟的身躯,马上就勾起了巴克眼中的狂热。

两辆车,在巴克向楚杀秀伸出手时,停在了面包车前面的路面上。

132 上帝之手

“我不在乎那些,我更不会怕你杀了我。”巴克伸出手,表情贪婪的摸索着她的腿:“因为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你乖乖的,现在我忽然发现,我肯定会死不了,因为我有这个箱子,哪怕是你爸爸来了,我也不会死,你信不信?”

说完最后这个‘信’字,巴克突然猛地一踩刹车,面包车吱嘎一声停路面上。车灯照出去的路面上,横着两辆黑色的轿车。

在轿车前面,站着几个人。站在最中央的,是个男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这么冷的天气中,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绿色迷彩,一股子让天气都比不过的阴狠,从他敞开两颗钮扣的胸前散出,让巴克的喉结来回的蠕动了好几下。

“我发现你很有当预言家的可能。”看到父亲和姐姐来了后,尽管楚杀秀现在身子暴露在巴克眼前,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妩媚。

“你是怎么让他们找到你的?”巴克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嘶哑。

“很简单,喏,”楚杀秀微微侧头,秀发洒到另外一旁露出晶莹的左耳,左耳有一个白色的耳钉,耳钉里面有微弱的红光闪烁:“看到了吧,这就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追踪器,我爸爸对我一向是疼爱有加的。这次我出来执行任务,他非得让我戴上这玩意儿。唉,可笑当时我还不屑一顾。幸好,我在他面前还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呵呵,你爸爸来了又能怎么样?他敢对我做什么?”巴克tian了一下嘴唇,强迫自己不要紧张,冷笑了几声一把搂住楚杀秀的腰,咣的一脚直接将车门跺开,把她夹在自己肋下,就像是夹着一只白色的小羊羔那样的下了车。左手举着那个手机,慢慢的走到车前,站定:“团长,您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然我说什么也得给小姐穿上一件衣服的,这样很不好意思啊。”

“巴克,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妹妹!”看到巴克夹着楚杀秀走下车后,那个中年人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呼的一下举起手中的枪:“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我好害怕呀大小姐,”当刚才那种初见这些人时的恐惧过去后,巴克反而变得不再害怕了。面对那个女孩子的枪,他高举着左手的手机哈哈大笑:“你可以开枪试试嘛。不过我先给你一个警告哦,如果我不小心将这个手机掉在地上,那车上的内胆就会轰……的一声爆炸,然后大家都会在核辐射的爱抚下死亡。哈哈,你开枪呀,我倒是盼着你开枪呢,能够有你们这对姐妹花陪我一起死,我巴克可是赚大了的!”

巴克说完,右手一使劲将楚杀秀的身子向上托了一下,凑过嘴巴在她左边的高耸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嘴里发出桀桀的yinx笑声,接着又伸出了舌头,在那颗嫣红色的蓓蕾上柔柔的绕着。

“巴、巴克,你这个混、混蛋!”少女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挑x逗着,楚杀秀的身子,在这么寒冷的夜色里,都迅速的浮起了一片潮红。她很想对着姐姐大喊不要管她,开枪打死这个混蛋,但在看到巴克左手中的手机后,却又只能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被他当作一条狗。

唉,可惜的是,巴克不是狗,是个男人,一个正在守着她亲人猥琐她的男人。所以,在这个不是狗的男人猥琐她时,她很自然的就有了该有的反应,这让她很想一头撞死在车上。可惜,她现在所能做的,最多也就是甩甩头发而已。

“杀秀!”眼见楚杀秀受到这样的凌x辱,被巴克称为大小姐的楚杀华,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扣着扳机的手指也微微的颤抖着。她身后的那几个男人,都扭过了头,只有那个中年男人--白鲨军团的张金龙,仍然就像是一座山那样,目不斜视的盯着巴克,抬手将大女儿举着枪的手慢慢摁下,缓缓的说:“巴克,放下杀秀,你走。我答应绝不会找你算帐,永远。”

“爸!”楚杀华低低的喊了一声。

“距离太远了,就算是一枪打死他,但我根本没有信心在手机落地前接到它。”张金龙表面虽然很沉稳,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对面那个卑鄙的男人,恐怕得被他杀死十万八千次了。

可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现在根本没有信心在一枪爆了巴克的头后,会及时的接住那个手机。如果那个手机一落地,车上的核燃料一旦爆炸,会是一种什么结果,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只能再次沉稳的说:“巴克,你应该知道我张金龙是什么人,我说话一向是算话的。你放开杀秀,我让你走,再给你一千万美金的安置费,并且答应永不追杀你。”

“呵呵,”巴克笑笑,从楚杀秀的胸前抬起头,伸出舌头很快的tian了下嘴唇,一脸的陶醉:“团长,钱对我算什么?死对我又算什么?如果你真不想看到内胆爆炸的话,你就该成全我,让我带着小姐离开这儿。”

“你这个要求是做梦。”张金龙淡淡的回答:“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就算是和你一起死,我也不会让杀秀被你带走。”说完,他吩咐道:“杀华,你带着鲍尔他们走,在半小时内离开胶东地区,相信核污染会对你们造不出什么危害的。”

“不行,我绝不答应。”楚杀秀猛地一摇头,很坚决的说:“要死我们一起死!”

“团长,下令开枪吧,大不了一起陪着这条疯狗一起死!”鲍尔等人也霍地抬起手中的枪。

“我好感动啊,既然大家都陪着我一起死,那就死吧!”巴克疯狂的大笑着,一把将楚杀秀扔在地上,然后右手解开腰带:“哈哈,你们这样视死如归的,我真的很感动呢。开枪吧开枪吧,有种的别再犹豫,因为我马上就要守着你们的面,将我最爱的小姐变成女人!”

“爸!不能开枪,那样会死很多很多人的!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错了,就让我一个人去承担这个结果吧!”躺在冰冷路面上的楚杀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父亲将要不顾一切下令开枪,连忙嘶声狂呼:“我跟他走!你们不要管我!”

张金龙当然明白女儿说的是错过一次是指的什么,其实,他在接下这笔生意后也后悔了,并马上就制定出一连串的善后计划。现在,如果他再不顾一切下令开枪的话,核燃料爆炸后弄死的人,绝不是他们这几个。可要是不开枪,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疯狗……他的嘴角在剧烈的抽搐,双拳紧攥的望着已经解开裤子的巴克。

“爸!”楚杀华不忍再看眼前那丑陋的一幕,猛地扑倒张金龙的怀里,痛哭失声。

“巴克,”眼看着女儿在眼前受辱,昔日纵横沙场的张金龙却无可奈何,这让他忽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伸手拍了拍怀里的女儿,刚想说出我答应你这三个字时,却看到有一条比狸猫还要敏捷的人影,正弓着腰的出现在巴克身后十几米处。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猛地看到了希望,放声喝道:“巴克,等一下!”

“等什么?我等不及了……”巴克呼啦一下扯下裤子,猛地,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身后有人!刚想转身,忽然听到一声‘嚓’的轻响从他脖子下面发出,接着,在明亮的汽车灯下,他看到了一截黑刺,一截带着血珠的黑刺,就出现他下巴下面。

“啊!”巴克发出一声别人根本听不到的惨嚎,松开手机,双手向脖子捂去。那个一触地就会引爆炸弹的手机,被地心引力所吸引,呈自由坠落状下落……

站在面包车前的张金龙等人,全部做出要发力猛扑的动作,可却又忽地顿住,人的身体本能告诉他们,没有谁可以在手机坠地前接到那个手机。

但,就在那个手机将要落在冰冷坚硬的路面上时,却有一只手,一只比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还要金贵千万倍的手,攸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那五根张开着的手指,就像是昙花一现那样的收拢,牢牢的抓住了那个手机。而这时候,巴克的身子才扑倒在地上。

秦玉关也没想到,距离巴克还有接近十米的时候,那个很想在众人面前上演活‘春x宫’的家伙,竟然好像警觉到他过来了。

绝不能让他带着核燃料离开这儿!这个念头在秦玉关脑中一闪时,他的身子已经攸地弹起,右手猛地一甩,军刺就‘嘶!’的一声飞出,随即爆发出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终于在手机将要落地时接住了它。

望着手里的手机,秦玉关笑了,这家伙是趴在楚杀秀胸膛上笑的:“怪不得刚才在扑倒时不疼,原来楚小姐在下面啊,呵呵,我都差点把你给忘记了。”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不好意思。”秦玉关在坐起来时,顺手在楚杀秀的高耸上扭了一把,然后对快步跑过来的张金龙等人说:“大家请立正。”

133 一报还一报

当巴克捂着咽喉扑倒在地上后,张金龙等人就向这边狂奔过来。甚至在抬起脚步的的一刹那,他还想:要是能够把这个年轻人挖到白鲨军团,军团的实力绝对会有质的变化!

可惜,就在张金龙的怜才之意刚升起,就见那个眼睛很亮的年轻人,先是很无耻的在女儿身上摸了一把,随即请他们立正……

“什么?”跑在最前面的楚杀华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的放缓脚步。就看到那个刚才接住手机的年轻人,从腰里抽出一把剑,一把狭窄的、吞口带着七彩宝石的剑,剑尖顶住了她妹妹的咽喉,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的说:“我说,请大家立正。”

立正,是指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一般来说,喊立正的人,都是以上级口吻喊出这句话的。

秦玉关在张金龙等人眼里,肯定不是什么上级。但在看到抵住女儿咽喉的那把剑后,又觉得老秦说出的话,比上级还要上级了。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金龙向前走了一步,盘算着距离个自己出手的速度,在两秒钟内,他就悲哀的发现,就算自己能够将这个年轻人一击必杀,但依旧没有把握接住那个手机、并阻止他将利剑刺入女儿的咽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竟然发生了两次这样的无奈,真让张金龙有吐血的冲动:“兄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女孩子的父亲,我很感谢你帮我把她从歹徒下面救出来,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秦玉关笑笑:“我知道你叫张金龙。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女儿的,只不过有笔账我要和她算清楚,还请张先生稍后。”说着对这时候已经跑过来的左右兄弟下令:“左二,你去车里把那个金属箱给我抱出来。”

“是!”左二答应了一声钻进车里。

“右二,脱下你身上的羽绒服。”

“是!”右二也很干脆的答应,随即快速的脱下身上的羽绒服,不等秦玉关吩咐,就盖在了楚杀秀的身上。

右二的这个动作,让楚杀秀看向秦玉关的眼里,浮上一丝感激,可惜用剑指着她咽喉的那个家伙,却对她的感激不屑,只是撇撇嘴:“告诉我密码。”

“15864018491。”虽说身子下面依旧很凉,这个家伙还用剑指着自己的咽喉,但身上被羽绒服盖住后,楚杀秀还是有了一丝安全感,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把密码说了出来。

听到密码后,左二很麻利的打开金属箱,然后搬下车子放在秦玉关的跟前。

“先拽断中间那根绿线,然后就Ok了。”秦玉关只瞄了一眼,就下发了指令。

“慢着!你最好是先仔细看一下再拆!”张金龙生怕秦玉关一个弄错引爆核燃料,连忙提醒他看仔细些。但左二根本不鸟他,自顾自的揪住绿线拽断,随即把其余两根线也扯断,然后拎出那个电子引爆装置就扔了出去。

张金龙等人的目光,看着那个电子引爆装置被扔出后,这才全松了一口气。

“张先生,不好意思,他们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并不是不给你面子。”先替左二和张金龙道了声歉后,秦玉关又吩咐他们:“给后面的刘局长打个电话,请他速度过来接手这个金属箱……张先生,我把箱子交给华夏警方,你没有意见吧?”

“呵呵。”张金龙干笑一声没说话,心想:你拿着把剑指着我女儿咽喉,我敢有什么意见吗?

“接下来呢,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秦玉关慢条斯理的说着,看着楚杀秀:“在卫海的时候呢,我曾经和楚小姐发生过一点不愉快。既然张先生你们及时赶到了,那我就守着你把这事了解了吧。”

他、他不会也要在我肩头刺一剑吧?楚杀秀被秦玉关看的心里突突直跳,刚才的那丝感激刹间就灰飞烟灭了。

“到底什么事,还请你和我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请你别伤害我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张金龙在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时,刚才那种对他一击必杀的信心,竟然动摇了。

“我这人呢,有个毛病,那就是从不肯吃亏,不管给我亏头吃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呵呵,你们放心好啦,我和楚小姐之间只是小事一件,很快就会办好的。”秦玉关说着,左手忽然扯开楚杀秀身上的羽绒服,露出她莹白的上半身,随即右手一顿,那把狭窄的利剑,噌地一下就刺入了她的左肩。

“啊!”楚杀秀虽然动不了,但她却可以在受伤时发出惨呼。惨叫一声后,随即就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双眸中全是恨意。

“杀秀!”楚杀华惊呼声中,将枪对准了秦玉关的脑袋。而左右兄弟也没客气,双双拔枪对准了他们。

“你们最好别冲动,因为我后面就有一大帮子警察呢。再说,我和她之间的帐算完了,要想打架的话,我奉陪。”秦玉关摆手止住冲着他脑袋的几把枪,又很温柔的替脸色煞白的楚杀秀盖好身子,这才拍了拍手的站了起来。

“杀秀!”楚杀华连忙弯腰将疼地冒出冷汗的妹妹抱在怀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秦玉关,一字一顿的说:“我,要杀了你!”

“你不是我对手。”对楚杀华凶狠的目光,秦玉关视而不见,径自对始终没吭声的张金龙说:“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秦,叫秦玉关,以前在龙腾干过。”

“你就是秦玉关?龙腾七月秦玉关?”张金龙眼睛一眯。别看他一直远在国外,但华夏龙腾七月玉阎罗的大名,他还是着实的听过几次的。没想到,女儿初次来华夏执行任务,就遇到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秦玉关的话,她能够活在现在,也的确是命很好了。

“嗯,我就是秦玉关。”秦玉关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很多人听说我就是秦玉关后,总是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没想到,曾经威震越南猴子的张先生,也是这样,看来人很出名了也未必是好事。”

“我才不会相信你就是秦玉关,如果你是秦玉关的话,我妹妹又怎么可能伤的了你?”楚杀华气咻咻的看了一眼晕过去的妹妹,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某人说:”你倒是很清楚你妹妹的本事,如果她不是趁我救她时,就凭她那三脚猫的招式,会伤的了我?”

“你……”楚杀华刚想再说什么,就被张金龙伸手打断:“秦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小女?”

“昨天在卫海的时候,楚小姐曾经恩将仇报的刺了我一剑,”秦玉关说:“当时,我曾经委托胡灭唐给张先生带话,不久之后我要造访白鲨军团,其实就是想讨回这笔债,没想到的是,机会来的这样快,仅仅一天就收回本钱了。至于利息嘛,看在张先生曾经同为革命战友的份上,我就不收了。不过,我对张先生替某些人做这种事,感到很不满。就算华夏有些人对不起你,可你总不能把怨气撒在所有华夏人身上吧?嘿嘿,替东图买核弹,还真亏了你身上流着华夏人的血。”

“我早就不是华夏国籍了,这样做也是为了给手下兄弟混口饭吃。那些事你管不了,我也不想和你说。”张金龙淡淡的说:“虽然你刚才替我们解决了那个叛徒,但你又守着我的面伤了我女儿,这笔帐,我也要好好的和你算算。”

“没问题的,我刚才是说过不要利息的,张先生既然这样客气,那我也就笑纳了。”秦玉关说着话的时候,左二走到他身后:“主人,刘局长他们来了。”

“嗯,”回头看了一眼呼啸而来的几辆警车,秦玉关说:“张先生,等我把这个箱子交代清楚了,我们再讨论你女儿的事,不知道你满意吗?如果同意的话,请你的那些手下把枪都收起来,以免被警察看到不好。”

“好,我同意。”张金龙很快的答应一声,挥手让几个手下把枪收起来,然后接过楚杀秀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秦先生,”刘东顺当先大踏步的走过来,先是像抱宝贝似的将那个金属箱抱在怀里后,这才望着张金龙等人:“他们是什么人,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了,我和他们之间只是一点私事,我自己会搞定的。”秦玉关摇摇头:“当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个箱子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顺便告诉李省长,就说我和市局刘局长,以及长乐县王县长,在她的英明领导下,终于不负众托的完成了任务……呵呵,刘局长,你不用问为什么了,到时候把话说的好听一些。”

“真不好意思,那好,我就先走了,要不要让王县长派几个人过来?”刘东顺知道秦玉关这是给他功劳,可眼下不是客气的时候,当前最重要的是把怀里的东西安置好才行。

“不用了,还是让王县长加派警力陪你回省城吧。”

“好,有事打我电话。”见秦玉关这样吩咐,刘东顺又客气了一句,抱着那个箱子急匆匆的走了。

这时候,已经帮女儿处理好伤口的张金龙走了过来。

“动枪还是动拳脚?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由你来选择。”

134 当传说碰到神话

既然当着人家老爸的面刺了人家肩膀一窟窿,这事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才行,尽管那个混过去的妞先不仁不义在先,但秦大少是不会和一小姑娘多计较什么的。

所以,在打发走了刘东顺等人后,秦玉关就走到面包车前,看似很随意的问走过来的张金龙等人:“动枪还是动拳脚?看在你年龄大的份上,由你来选择。”

“我以为你会说你自己招呼我们这一些人呢。”张金龙淡淡的回答。当确定女儿肩膀那一剑并没有伤到筋骨后,他就放心了,也重新找回了昔日的阴柔沉稳。

“呵呵,我听人说起过你的历史,很尊敬你。”秦玉关笑笑:“我和自己尊敬的人说话时,一向是很规矩的。”

“不错。”秦大少的这句话,明显的让张金龙很受用。这声不错也不知道是夸大少的态度,还是赞扬他的人格,反正在说了这俩字后,就说:“刚才多谢你对小女剑下留情,那我们也没必要非得见过生死了,就不用玩枪了吧。听说你们龙腾的人,人人都有一把世上独一无二的‘残魄’,今日就让我来领教一番吧。”

秦玉关等人惯用的黑色军刺,在军方登记时并不是普通的‘56式军刺’,而是有一个很古典的名字--残魄。

这个残魄的军刺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很多人都把它当作是华夏军方的普通军刺来看待。但只有特知情的人才知道,它是由华夏军方兵器专家,采用故老相传的铸剑术打造而成,每一把都是当世独一无二的,要不然秦玉关等人也不会像疼爱老婆那样的随身携带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刺叫残魄?秦玉关在弯腰从巴克后颈拽出军刺时的惊讶,被张金龙看到眼里,顿时勾起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

抬眼望着南风的天际,张金龙缓缓的说:“二十多年前,兵器研究所的专家们,就已经开始为京华军区38军侦察大队研制这种兵器了。只不过,由于那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再加上当时各方面条件所限制,这事直到上世纪末才落实……算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今天不提也罢,还是让我来见识一下残魄吧。”

“好,恭敬不如从命。”秦玉关在巴克尸体上将军刺擦了一下:“不知道张先生选择用什么?不会是想赤手空拳来对付残魄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用它了。”

“呵呵,我可没有狂到那种地步。你有你的残魄,我有我的56式。”张金龙阴柔的笑笑,转身:“鲍尔,给我刺。”

“爸,他真的这样厉害?”见张金龙和鲍尔索要56式军刺,楚杀华脸上有了紧张。她很清楚自己老爸的实力,从她懂事起,就从没有见到老爸和人单挑时,会郑重其事的使用56式军刺。虽然早就听说过龙腾七月的名头,但她一直认为那只是传说而已,万万不能和老爸这个为掩护一个人独战上百越南特工的神话相比,虽然那一战成为老爸一生都不愿意回忆的疼。

可现在为了对付秦玉关,张金龙却要用他至少十年未曾动过的56式军刺,这不由得楚杀华心惊:当传说和神话相遇,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这个话题,在秦张二人开战之前,没有人知道,但却足够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热血沸腾,包括表面木呐的左右兄弟,当看到张金龙从鲍尔手中郑重拿过56军刺后,眼里都腾起了火热!

秦玉关从面包车向前走,张金龙从那边向面包车跟前走,当两个人走到距离对方三米左右,同时站住了脚步。

“在开打之前,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张先生能不能同意。”

“说。”

“这一战,虽然没必要以命相博,但总得分出个胜负。”秦玉关笑笑,继续说:“我没有说我肯定会胜你,但假如我侥幸胜了你,恳请张先生能答应我一件事。”

“不用这样客气。”张金龙淡淡的说:“秦先生的意思是你要是胜了的话,那核弹的其余部件,我就要负责交给你吧?”

“不错。”

“如果你要是败了呢?”

“虽然我的身家足够我买很多很多这样的弹头,按说我没必要为了一枚几千万的弹头来和你打赌,但如果我败了的话,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秦玉关也语气很平静的说:“只要你这个条件不违反大方面的利益,我都会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

“还有,”秦玉关说:“你年龄比我大,这点我占便宜。但你女儿曾经刺了我肩头一剑,我受了伤。那么,我们之间的这场拼斗算是很公平的。我这样说的意思,就是想你知道,我们谁都没有占谁的便宜。”

“切,你这是为一会儿失败找借口吧?无耻。”楚杀华撇撇嘴。

“杀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秦先生?他这样说,正是因为对我尊重!”张金龙猛回头呵斥女儿。

“爸……”楚杀华咬了咬嘴唇,眼圈蓦然红了。

“呵呵,楚小姐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没见过什么世面,”秦玉关很大度的说:“我没有怪她的意思。”

本小姐今年都23了,谁是孩子呀?楚杀华嘴唇刚刚一动,却听父亲说:“好,你是我见过的一个最公平的人,不骄不馁,不愧是华夏军方最精锐的人物。”

“谢谢。在打架时,我从不屑和人行礼,但你是前辈,我尊重你。”秦玉关右手军刺垂在腿间,对着张金龙弯腰行礼。

“客气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前辈,所以不用受你的礼。”张金龙同样弯腰行礼。

两个人慢慢的直起身,彼此凝视。这一刻,天地之间蓦然多了一股鬼哭狼嚎的萧杀之气,黑夜中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哭泣着,呐喊着,围绕在几辆车的周围,不停的盘旋,让左右兄弟感觉嗓子发涩,让楚杀华紧握着利剑的手,微微颤抖。

“嗨!”相互凝视片刻,就生出惺惺相惜之意的秦玉关和张金龙两人,忽然同时发出一声撕破黑暗的狂吼,身子猝然窜起……

就在秦玉关准备和张金龙开战时,长乐县县长大人看到抱着金属箱坐在车上的刘东顺时,第一句话就是:“夺回来了?”

“嗯,夺回来了。”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从来不信神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王云然县长,得到确定的消息后,不由得双手合什念起了佛经。

“王县长,我们当前的任务,是把这个箱子尽快的、安全的送到省城,还请你安排足够的警力护送。”王云然的激动心情,刘东顺很理解,所以并没有笑他,而是很冷静的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好!”王云然点头:“我这就派出长乐县所有的武装警力,护送刘局长回省城!”

“嗯。”刘东顺点点头。接着掏出电话拨给了李月明省长,按照秦玉关所说的向她汇报这边的真实情况。

“什、什么!?”当睡的正熟的李月明,听说秦玉关所追的那个私人货物竟然是核弹头后,吓得差点从床上栽倒在地上,脸色也忽地煞白:“你、你说那是一枚核弹头?!”

“是的,省长!”刘东顺冷静的说:“不过秦先生已经成功的将核弹头的核燃料成功追回来了,现在我在长乐县王云然县长安排的警力护送下,正在前往返回省城的道路上。”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李月明这时候才听清楚核燃料已经被追回,马上就来了句和王云然同样的祈祷,但接着就问道:“那其余的核弹部件呢?”

“秦先生还再和那些人交涉,他说只要先把这些追回,其余的就可以沉住气的去做了,他还说……”刘东顺将秦玉关让他所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李月明:“说他和我,以及长乐县王县长,在您的英明领导下,终于不负众托的完成了任务。”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政绩,送给我的政绩!当听到刘东顺这样说后,李月明忽然有一种愧疚,巨大的不带丝毫犹豫的愧疚。

的确,如果按照秦玉关所说的上报京华的话,她李月明会给上面大佬们留下一个怎么强势而果断的绝佳印象,用脚丫子也可以想出来的。

这,岂止是一个政绩那样可以概括?这完全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危!是任何政绩都无法比的。可,她以前是怎样对待秦玉关的呢?如果说遭受过那货的强x暴,可以抵消趁他参战向他后院点火的做法,但眼前呢?这样大的一份政绩,就这样硬生生的挤进了她的怀里,这怎么又不让她百感交集下愧疚?

“李省长,你没事吧?”刘东顺许久没有听到李月明说话,赶忙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李月明擦了擦眼睛,低声问:“他在和谁交涉?”

“那些人好像不是境内的,他们都有枪……”刘东顺刚说到这儿,就被李月明打断:“你立即告诉秦玉关,让他马上放过那些人赶回省城,有什么事情都让政府出面,他一个人逞什么英雄啊?”

135 误会

李省长不是在埋怨我没有把秦玉关拽回来吧?刘东顺犹豫了一下说:“李省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也曾问他需要帮忙不,但秦先生却吩咐我先把核燃料安全送回省城,那边的事不用我们管的。”

“他说不让我们管,我们就不管了啊?”李月明忽然嚷了起来:“他要是万一出现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他要是……”嚷到这儿,她忽然警觉和别人说这些,好像不正常,于是马上就转变话题:“好了,刘局长,你别的不用担心了,现在马上将核燃料送回冀南,剩余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

“是!”刘东顺扣掉电话时,心想:李省长关心秦玉关没有错,可语气怎么好像听着不对劲呀……

“这个混蛋!他以为他是反穿内裤的超人,无所不能呀?”扣掉刘东顺的电话后,李月明恨恨的骂了一句。在稍微沉吟了片刻后,随即就拨通了冀南军分区杨路少将的电话,不等睡得迷迷糊糊的杨路说什么,她就径自说:“杨司令,我是省政府的李月明,现在我有件万分紧迫的事,想请部队同志们帮忙!”

虽说杨路也算是省常委十一名之一,但华夏素来有着党政互不干涉的规矩,所以,李月明在有求于人家时,语气还是很客气的。

电话那边的杨路,听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省长,而且还是在这个点,顿时就知道出现紧急大事了,赶忙从床上翻身坐起,一手穿衣服一只手拿电话:“李省长,有话请讲!”

尽管核弹头最重要的部分已经被追回,但当杨路听说在齐鲁境内有这东东存在后,还是吓得他冷汗忽地一下子冒出来了。他是华夏军方的高级指挥官,自然比谁都清楚核弹的威力,袜子都没穿的趿拉上鞋子,就跑进了书房。

“李省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快的时间去追回那些部件,并派遣驻卫烟驻防部队前往长乐县!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现场,竭力保护秦先生的安全!”听完李月明的请求后,杨路都没有来得及和她说再见,立马就抓起了书桌上红色的紧急电话:“喂,作战部参谋值班室吗?我是杨路!现在我命令……”

十分钟后,冀南军区的应急特种部队就高速运转起来,一个个全副武装到牙齿的战士,狂奔上一辆辆军车,迅疾的向高速路上急驰而去。同时,省武警部队也出动了十余架武装直升机,沿着省内几条主要的高速公路开始无限制的低空巡逻。

虽然现在谁也不敢保证其余的两辆厢式货车已经离开了华夏境内,但事人民的安危,哪怕是明知道这样做有亡羊补牢的嫌疑,可当前只能这样做了。没办法,核弹这个东东着实的太敏感了。

冀南军分区驻卫烟21487部队,在接到杨路少将的命令后,他们的最高指挥官李剑锋中校,立即亲自带领一个连的战士,分乘十几辆军车,带着各种轻重型武器,箭一般的闯入黑夜,向十公里之外的长乐县东南方向而去。

在车上时,快速检查枪支的李剑锋中校很纳闷,长乐县究竟是来了什么大神了,竟然让军区司令员那样紧张,甚至都下达了‘如果他出事,我就把你就地免职!’的严令……

当传说碰到神话,会是一种什么下场?

是火星撞地球般的刚烈不可让人直视?还是死缠烂打般的不死不休?在那两条辗转腾挪的身影没有彻底分开以前,没有人知道这个结果,甚至连当事人都没把握预测。

如果他不是比我大二十多岁,在体力上不如我的话,恐怕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秦玉关在两个人的身子一触即分时这样想。

如果他不是肩膀被杀秀伤了的话,恐怕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张金龙在格开秦玉关手中残魄后这样想。

他们究竟打了多久了?所有观战的人都已经紧张把时间忘记,甚至连此时清醒过来的楚杀秀,都一脸紧张的趴在车窗门口,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父亲会被那个心黑手辣的某人伤了。要知道,那个人刚才在面对她堪称娇美的身躯时,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的,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剑!那一剑虽然没有把她筋骨伤了,但却刺伤了一个少女的心。

楚杀华一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利剑,担心父亲的安全,让她慢慢的越来越接近路中央。

嘶……的一声轻响,一声刺破楚杀华耳膜的轻响,挂在黑漆漆的刺尖上,摇曳着刺向张金龙的咽喉。

与此同时,张金龙那把看起来很普通、血槽甚至都已经磨平了的军刺,也已经斜斜的指到了秦玉关的左肋下。然后,两个人的动作蓦然停顿。他们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将是两败俱亡的场面。

两只手,两把军刺,华夏两代最优秀的军人,互相用手中的利器指着对方的要害。这,就是传说与神话最终的碰撞。

再继续下去还有意思吗?秦玉关笑笑,右手一缩,主动撤离对方要害刚想说出这句话时,眼角余光却看到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楚杀华,忽然举起了她手中的利剑!

“啊!”下意识的一声低呼后,秦玉关手腕半转,残魄刚想有所动作时,张金龙的军刺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冰冷的刺尖在他肋下第三根和第四根肋条之间,随着他动作的顿住,停顿。

“好,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秦玉关松手,残魄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只是眼里浮上了浓浓的杀意,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已经弯成了钩型,只要张金龙一将军刺送人他体内,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魔光幻影手!

“这次,是我败了,”张金龙慢慢的缩回军刺:“刚才刺破你衣服,是为了怕你暴起伤害小女,所以才不得以让你顾忌一下。”随手也将军刺抛在地上后,他看了看秦玉关那虚抓的右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秦先生赖以成名的魔光幻影手,准备伺机而动了吧?呵呵,刚才我使出了全力,竟然没有逼出你使出魔光幻影手,这本身就是我败了。”

“你不用这样说,事实摆在眼前的,我们都没有败。”秦玉关眼中杀机隐去,转身看着楚杀华:“楚小姐这个举剑的动作,让我误会了。”

“我、我举剑管你什么事啊?你还自吹是高手呢?哼!”楚杀华脸色一红:“我只是举起来当镜子用,照照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谁知道你会胡思乱想啊?”

“呵呵。”秦玉关笑笑,无奈的笑笑。他才不会和女人斗嘴呢,聪明人都不会。

“你笑什么呀?”看出秦玉关是笑她这个举剑的借口太烂,楚杀华恨恨的说:“你不会就这样笑笑,就、就不承认你刚才说过认输的话了吧?”

“我没有说不承认,已经认输就是认输了,这有什么可怕的?”秦玉关弯腰捡起残魄,随口说:“楚小姐,麻烦你下次照镜子的话别再用剑。要是买不起镜子的话,等下次见面,我送你一个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楚杀华这句话刚一出口,蓦然感觉不妥,连忙垂下头:“你不会是用一面镜子就代替输了的条件吧?”

“切,”秦玉关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会和你这样无赖么?输了就是输了,你们说吧,需要我去帮你们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好,”楚杀华刚说到这儿,就听她老爸沉声说:“杀华,你去照顾你妹妹,我有话要和秦先生说。”

“哦。”楚杀华哦了一声,扫了一眼秦玉关,脸蛋又是莫名其妙一红,随即快步向车子跑去。

“不好意思,小女无知,让秦先生见笑了。”张金龙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女儿背影一眼,随手掏出一盒烟:“来一颗?”

秦玉关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颗,掏出自己的火机,先给张金龙点上。

“我答应你,在今天傍晚之前会将核弹的其余部件送到你指定的地方,但你不能为难我的送货人。”

“你放心吧,我的人品还没有那么差,”秦玉关吸了一颗烟:“我也答应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要不违反大方面的利益,我会尽量去帮你做一件事。”

“好。”本想拒绝的张金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好字,自付:我年龄越来越大了,杀华姐妹俩以后要是万一遇到什么困难,凭着秦玉关这光明磊落的性子,到时候肯定会加以援手的。唉,我老了,老了,不可能一辈子照顾她们姐妹俩,要是秦玉关能够……

张金龙刚想到这儿,忽然就看出远处骤然传来汽车的咆哮声,接着,十几道雪白的光柱,在几百米的远处苍然绽放,通过高音喇叭传来的声音,铿锵有力:“我们是华夏人民解放军,前面的人一个也不许动,违者立即杀无赦!”

“秦玉关,你这是什么意思!?”刚跑到车前的楚杀华,折身快步跑到秦玉关面前,哗啦一声打开手枪保险指着他面门,一脸的悲愤:“你卑鄙!”

136 来自省长的尊重

面对犹如神兵天将的战士们,秦玉关也是感觉有些奇怪。

听到那些铿锵有力的喝令声后,从没有像眼前这样听话过的举起双手,秦玉关很善意的提醒拿枪指着自己脑门的楚杀华:“楚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啊,你最好是学我现在的样子,要不然很可能会引来如冰雹般的打击,你没见那卡车车顶上还有班用机枪吗?千万别冲动,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谁听你的鬼话!你和这些人都是一家人,他们肯定是借此机会来追捕我们的!”楚杀华恨恨的说着,扫了父亲一眼,见他脸色阴沉的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就直接把枪口顶在老秦的额头:“卑鄙的家伙!我就是死也不会被抓住的,肯定会在他们开枪前先解决……啊!”

楚杀华刚说到这儿,秦玉关举国过头顶的手忽然一翻,攸地抓住她的手腕,挽了一个异常绚丽的花,某女那把枪就到了他的手上,随即就被他另外一只胳膊勒住脖子,搂在了自己怀里,枪口对着她的脑门。

从夺枪到把楚杀华制住,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鬼魅,快到张金龙刚想有所动作,女儿就被人家挡在胸前,脑门上有枪了。

“楚小姐,我最不喜欢别人用枪指着我脑袋了。”秦玉关看也没看张金龙一眼的,慢慢举起手中的枪,稍微一抖手腕,那把枪落入他手中,五指翻绕间,一把手枪就变成六七个零件,噼里啪啦的落在了下面的地上:“记住,下次见面千万不要这样做,我从不给人两次用枪顶着我脑袋还活着离开的机会。”

将有些傻了的楚杀华推出怀里后,秦玉关用抱歉的语气对张金龙说:“张先生,请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敢保证会让你们平安离开华夏。”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竟然这样和我说话,竟然这样对我!被秦玉关从怀里推开后,楚杀华满面通红。尤其是他那两句冷冰冰的话,更让她的眼里莫名其妙的浮上了水雾。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和秦玉关之间是什么关系,完全忽视了父亲就在身边,甚至都对那些从卡车上飞快跳下的战士都视而不见,猛地转身带着哭腔的挥起拳头,就像是大街上情侣打架中的女孩子那样,没头没脑的对着某人的胸膛就砸了过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呃,我怎么对你了?”秦玉关刚才和张金龙那一战时,手脚是何等的干练稳辣,可在面对楚杀华此时挥舞过来的小拳头时,却只能不知所措双手挡在脸前,不住的向后退着,嘴里不住的说:“喂喂,我怎么对你了……唉唉,你住手好不好?”

“杀华!”张金龙嘴角使劲的抽搐了几下,终于在秦某人狼狈抓住女儿那双手后,把她拽到自己怀里:“别胡闹,先看看再说!”

“是呀是呀,先给我个和你解释的机会,好不好?”秦玉关擦了擦额头,转身对着源源不断奔跑过来的战士,大声喊道:“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能不能让你们的首长出来讲话?”

这时候,一个扛着中校军衔的校官,从闪开的战士们中间走出,看到秦玉关后先是一愣,接着欣喜若狂的:“呀!秦中尉,原来是你!”

这个校官,正是当初在玉皇山上帮着秦玉关解救叶暮雪的李剑锋。

自从帮了某人那次忙后,李剑锋就官运亨通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中尉升到了中校的职位,可谓是正儿八经的飞黄腾达。今天在出任务时,他还纳闷会是哪位大神值得上面那么看重,在看到秦玉关后,这才蓦然醒悟。

秦某人可是李剑锋命中的福星,今天看到他后要是不激动才是假的:“秦中尉,我想你可能记不起我来了,那你还记得去年在玉皇山上的事吧?我就是那个李剑锋中尉呀!”

“哦,想起来了,吓,这才多久呀,你先升为中校了?了不起,了不起,我该祝贺你呀,哈哈。”当初李剑锋帮着秦玉关解救叶暮雪,并派李二娃等人在医院看护她时的一幕幕,此时都浮上脑海。眼见他升职,心里也是真心的为他开心,当即握住手的好一顿寒暄,末了这才问:“李中校,你们这是搞什么呀?难道恰好有演习任务从这边经过?”

“嗨,哪有什么演习任务呀。”

“那怎么还带着这么多轻重武器啊?”

“我这不是接到军区首长的命令,带队前来保护你吗?”李剑锋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赶忙松开秦玉关的手,啪的一个立正:“报告秦中尉,冀南军分区驻卫烟21487部队69团3营李剑锋率部前来听候命令,请指示!”

按说,李剑锋现在是中校,休说秦玉关只是上尉军衔了,就是凭着他一身常服,李剑锋也不该这样郑重其事的和他敬礼。

但话又说回来了,秦玉关是什么样的人呀,李剑锋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很,休说是给他行下级见上级的礼法了,比这个还要给他尊重的事,李剑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呵呵,客气了。”秦玉关笑笑。尽管装作是首长样子有些过份,但他还是坦然受了李剑锋的军礼,然后说:“我能给你什么指示呀,事情是这样的……”

秦玉关简单的把事情亦真亦假的介绍了一下,接着说:“李中校,我就是和几位朋友在这儿闲聊几句,也没什么大事,你还是让战士们回吧。”

“那可不行。”李剑锋扫了一眼地上的巴克,又看了看张金龙等人,缓缓摇头正色说:“秦中尉……”

“呵呵,我现在是秦上尉了,低调低调。”秦玉关开玩笑似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保护我的,我很感动,但他们真的只是我的朋友,先让他们离开这儿,有话咱慢慢说。”

张金龙的身份太特殊,秦玉关怕他在这儿耽搁的时间久了,会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才想先让他们离开。

“好的。”李剑锋的确很怀疑张金龙等人的来历,但他一不是公安局的,二来秦玉关说让他们走,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只要秦玉关安全,他就又有功劳可赚了!于是,在答应了一声后,就对战士们挥手,命令让开一条路。

“张先生,希望你别忘记你做出的承诺,今天傍晚前,我要看到那些东西。”在张金龙揽着女儿转身时,秦玉关适当的提醒了他一句。

“好的,我会的,希望秦先生也别忘记你的那个承诺。”张金龙只是停了下脚步,头也没回了的说了一句,不等秦玉关回答,就带领着他的女儿和手下上了车,匆匆的离开了。

“好了,大家都把家伙收起来吧,各自归队!”等两辆车走的看不见后尾灯后,这时候天色已经微明了,李剑锋下令后,就开心的拉着秦玉关的手,也不经他同意,就很自来熟的钻进了越野车。

“李中校,咱们,好像不是一路吧?呵呵,你别误会我意思啊,等我有空,好好的给你摆一桌祝贺你的高升。不过,我现在有些事要急于去办。”

我那些老婆都给我下了48小时限制令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说什么也得提前几小时回去才行。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李剑锋老神在在的说话了:“嗨,秦上尉,你还和我玩这些客气干嘛呀?我可没有奢望你给我摆酒,我上你车子,是奉命对你贴身保护呀。喏,看到了没有,为了坚决执行军区首长的命令,我把营中最彪悍的二连拉出来了,我们要一起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到省城!所以嘛,我才坐进你车子呀。”

“什么?你、你奉命要把我送到省城?这话是谁说的?”秦玉关一愣:“我可没有说我要去省城,我家里还有很多事等我去做呢。”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李剑锋也愣了,连忙说:“秦上尉,你先等等,我打电话问问。”说着赶忙下车,走到路旁掏出手机给军区首长打了电话过去,在那儿嗯嗯啊啊的了好一会,这才笑嘻嘻的走过来:“秦上尉,首长说了,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安稳稳的送到省城。而且,首长说这是李省长特别嘱咐的,不许我再汇报什么了,要是我不能送你去省城,回头他就把我给撤了!”

靠,李月明这娘们搞什么鬼呀?老子现在哪有空去省城啊?你就是真关心我,也没必要派一个连的士兵来护送我吧?好像国家元首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吧……在李剑锋的坚持下,秦玉关很无语的上了车,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他已经将想上车的左右兄弟撵到后面的军车上,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向着后面一挥手,不容分说的启动了车子。

于是,在半个小时后,一辆不怎么显眼的长城越野车,在十几辆满载荷枪实弹士兵军车的前呼后拥下,出现在了前往省城的冀庆告诉公路上,唬的收费站和高速路上工作人员一愣一愣的,都琢磨着这是何方神仙,开着个十几万的越野,却拿出这么大的排场。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最牛逼的低调?

137 不胜酒力的后果

冀庆高速冀南站的零点,齐鲁省的省委书记计鹏,省长李月明,军区杨路司令员以及市局的刘东顺等人,不到十点就来到了这儿。

省委书记和省长亲自来路口等一个人,这是计鹏上任四年多来的第二次。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吸血蝙蝠入侵华夏,由他和李省长带着省政府的四大领导班子来这儿迎接秦玉关。这一次,又是为了迎接那个秦玉关,虽然没有四大领导班子没有都出现在这儿,但有他和李月明坐镇,规格可以说也很高了。

计鹏得知齐鲁境内出现核弹的消息后,也是被唬的不轻,虽然这个消息是李月明告诉他的,而不是由当事人秦玉关,可他还是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回核燃料而高兴。他当然也明白这个消息由李月明告诉他代表着什么,这代表这次的功劳大部分是属于李月明的!可这又有什么呢?休说这是秦大少的意思,别忘了省领导班子出了成绩,他这个当班长的,可是脸上最有光的那一个。

所以,当李月明邀请他来一同等候秦玉关的时候,计书记很痛快的答应了。

省委的一二把手等人,在有些冷的北风中,等在高速路的零点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欣慰的笑容。

“来了!”就在计鹏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时,刘东顺抬手指着高速路的东方,低声说了一句:“书记,省长,护送秦玉关的车来了。”

计鹏抬头,就见十几辆崭新的军车呼啸着奔向这边,老远的望去,就可以看到架在车顶上的班用机枪,已经后面车厢内闪亮的刺刀!

虽然天很冷,虽然军车上并没有篷布,但在车上足足站了六个多小时的战士们,还是依然精神抖擞,带着一股子永不倒的钢铁长城精神!这让杨路司令员不由得暗中翘起了大拇指:李剑锋这小子,带兵是有一手,更是很漂亮的完成了任务,看来这次不给他请功是说不过去了。

怎么能在地方政府领导面前显示出钢铁战士的军威,李剑锋在路上时,就已经做好了部署。所以,当第一辆军车来到零点后,马上就靠边停车。随即车上的战士齐刷刷时的跳了下来,双手托着步枪,在班长铿锵有力的军令声中,咵咵的排列为一道整齐的警戒线。

后面的军车,以此类推,除了那辆十几万的长城越野车外,其余的全部靠边停住,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萧杀,分列在道路两旁。

越野车缓缓的,缓缓的驶过那道由雪亮刺刀排成的警戒线,慢慢的停在了零点。

车门打开,当先跳出车的李剑锋中校。他双臂屈起放在肋下,小步跑到杨路司令员的跟前,啪的一个如山岳般的军礼,铿锵喊道:“报告司令员,冀南军分区驻卫烟21487部队69团3营李剑锋中校,顺利完成护送秦上尉的任务,请首长指示!”

“辛苦了!”杨路唰的抬手还礼:“李中校,让你部下的兵去省军区招待所休息,下午两点准时返回驻地!”

“是!”李剑锋再次一个敬礼,脚下一搓,转身跑到了道路一旁站立。

唉哟,这辆越野车下来的年轻人是谁呀,竟然有这么多的战士护送,超级牛人呀!这时候,被市局警察和交警摆在远处的那些车上的司机,无不瞪大了眼睛,远远的瞅着意气风发的秦大少,很自然的走到了各位领导的面前。

“辛苦了,玉关。”作为齐鲁省的第一把手,计鹏笑呵呵的向前迈了一步,主动的伸出右手。

“计伯伯,您老人家亲自来接我,小侄愧不敢当呀。”秦玉关双手握住计鹏的手,一声计伯伯喊得老计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哪里哪里,辛苦的是你们嘛。”

因为是在这种场合,所以两个人只是略微寒暄了几句,计鹏就又走到李剑锋那儿慰问战士们去了。

“李省长,天寒地冻的,劳您……”再见到李月明时,秦玉关脸上的确有些只能他们两个人才看出的尴尬。他刚说到这儿,和他轻轻一握手就缩回的李月明,却淡淡的笑着说:“秦先生,都是自己人,这样的客气话就不要说了。”

“呵呵,是啊是啊,自己人。”自己人?嗯,也是,虽然咱们之间挺纠结的,可你总归是小梦儿的大姨妈。呵呵,这个大姨妈的称呼有些更纠结哈。秦某人心里恶意的开着李省长的玩笑,就和杨路司令员等人握手言欢去了……

天地良心,秦玉关在说不能喝酒的时候,是真的不能喝酒的。可受到杨司令蛊惑的李剑锋,非得带头来和他碰杯,而且还是六比一的!

什么是六比一?用李剑锋的话说就是:秦上尉,你不是说你不胜酒力吗?那这样行不行,我和六杯酒你喝一杯,咋样?要是你再推辞的话,那我喝十二杯,你喝一杯!

这个男人呀,最怕激了,尽管秦大少是真的不能喝酒,但李剑锋这厮欺人太甚!他要是不喝,在这么多政府高官面前,岂不是要丢一个很大的人了?就算是喝大了,大不了再出溜到椅子下面去,还能咋样?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再加上李某女好像也挺支持他喝酒的,于是,秦大少在泉城大酒店的天字号包厢里,一口气就硬生生的灌了李剑锋这小子十八杯!

当秦某人拉着李省长的小手喊姐姐的时候,早就看出他喝大了的计鹏使了个眼色,杨路刘东顺李剑锋等人,就笑呵呵的出去了。临走前,李剑锋这小子还拍着胸脯的吹:“秦上尉,别看我打架不是你对手,但喝酒嘛,你、你十个也不是我对手!”

“呵呵,”计鹏也知道李剑锋喝大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笑,回身和一直喝饮料的李月明商量:“李省长,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是不是先让玉关早点去休息?傍晚他不是还有更为重要的工作要做吗?”

“嗯。”李月明点点头:“我已经在六楼替他准备好套房了,我这就叫人把他扶进去……没想到他这么不能喝酒。”说着,她站起身就想向外走,谁知道某男紧紧抓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喊:姐姐,再来一杯!

对此……李月明有些无语,只能笑,很羞涩的那种笑。

“呵呵,”计鹏看出李月明的尴尬,但一想人家是妹夫大姨子关系,再加上秦玉关刻意将功劳送给她,他也没怎么在意,于是笑笑说:“要不这样吧,我去找人,你先看着他点。”

“好吧。”李月明无奈的点点头。其实,当官当到省级干部这个层次。比方绯闻之类的谣传,已经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又何况秦玉关和李默羽的关系,圈内人都知道,由她这个大姨子单独照顾一下妹夫,别人连个p都不会放得。尽管心里有这些底气,但当某男彻底瘫倒在李省长怀里的时候,她心里还是起了一阵阵的悸动,莫名其妙的曾经年少的悸动。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索着他的脸庞,眼里带着连她那个名存实亡老公都没有见过的柔情……

因为傍晚之前还要‘接货’,为保证那些危险物品安全回归,除了刘东顺率领上百名干警精英守在泉城大酒店内外外,李月明省长也在一间包厢内亲自坐镇。

大约七点的时候,就在李月明以为那些货是不是出什么差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迅速的拿起,接通,刘东顺的声音传来:“李省长,在步行街街头,有一个黑衣女子,主动靠近我们干警,要求面见秦玉关。”

“你有没有问过她是干嘛的?”

“问过了,她说见到秦玉关后就知道了。”

“嗯,”看来这就是送货的了。李月明点点头:“那好,你把她带到酒店六楼的三号套房来,我马上安排秦玉关去见她。记住,要安排女同志对她严加盘查!还有,也要防备周围有没有可疑人物。”

“好的。”那边的刘东顺答应了一声。

李月明扣掉电话,快步走到六号套房门前,问看守在门口的左右兄弟:“秦玉关他有没有醒来?”

“还没有。”左右兄弟在来了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是省长,好像和主人还有点私人关系,所以说话时非常客气:“您要不要我们去把主人叫起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虽然不知道这俩人干嘛要喊秦玉关为主人,但李月明也知道他们是他的心腹,只是摇了摇头后,径自开门走进了套房。

套房中的那个大大席梦思床上,秦玉关睡的正香。也许是觉得室内温度太高吧,他已经把被子蹬开了,就那么穿着内衣的平躺在床上。

李月明才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觉出什么,但当看到某男胯间隆起之物后,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跳也骤然加速。

李月明是省长,但她同时也是个女人,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好年龄。但不幸的婚姻,使她在私生活上,已经快五年没有和丈夫在一起了。这五年当中,她唯一被男人碰过的那次,还是床上的秦玉关。正是那次让她感觉羞辱、愤怒、最后逐渐转化成一种让她心慌的渴望的经历,使她走到秦玉关跟前后,眼神再也离不开了那个地方。

食髓知味,这是一个很暧昧的成语,它一般都是被套用在男女关系上,就像是此时的李月明,真的没想和秦玉关再发生一次那种关系,但当她在心里拼命提醒自己不要堕落时,手,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伸向了……

138 那一眼的风情

正如张金龙所料,白鲨军团和紫川组的交涉是异常顺利的。

只要把足够的钱付给紫川组,他们是很乐意把这些没有了核燃料的部件按原价交出来的。至于白鲨军团要这些没有了核燃料的核弹外壳做什么用,日本人可不管那些。

只是,在派谁把这些部件交给秦玉关时,张金龙有些犯难。他本意是让鲍尔去,可大女儿说啥也得亲自去送,固执的根本不说理由。

在楚杀华的再三要求下,张金龙只好同意了让她驾车带着其余核弹部件去找秦玉关的要求。以他那历经沧桑的经验来判断,今天凌晨仅仅和秦玉关接触过最多一小时的大女儿,好像有些那方面的心动。

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休说立场问题以及接触的时间太短了,就凭他那么优秀的男人,身边又怎么会缺少女人?张金龙在目送女儿独自驾车离开的时候,心里是这样琢磨的。不过,有感于女儿身上遗留法国妻子的Lang漫基因,他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女儿大了,她自己的路要靠她自己走下去,他这个当爹的只要好好替她祝福就是了。

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的楚杀华,驾驶着一辆厢式货车一出现在省城街头,就被刑警与武警盯上了,只不过大家都按照上面下来的命令,这些人只是驾车紧紧的围绕着车子慢慢前行,却没有人来打搅开车的司机。

直到车子停在步行街街头的泉城广场附近,楚杀华从车上下来后,刘东顺这才亲自带人迎了上去。

“我要见到秦玉关。”这是楚杀华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是:“如果见不到他,你们硬来的话,那么,这辆车子就会爆炸。”

听到楚杀华这样说后,刘东顺局长先汗了一个,暗暗称赞李月明省长的英明果断。如果不是她坚持将想回到庆岛的秦大少弄到冀南来,今天这事还真有些麻烦。先明确的向她表示会见到秦玉关后,刘东顺手下的几名女刑警,细致的对她搜了一遍身后,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这女孩子本身并没有携带易爆品或者引爆设置。

但刘东顺却清楚的很,车上肯定装着大威力的那个东东,只不过遥控器肯定是藏在某个暗处的人身上罢了。如果警方对楚杀华或者那辆车子冒然行动,一声巨响是免不了的。故而,刘局长根本没有打硬来的主意,只是严肃而客气的将她带进了泉城大酒店的大厅,等候李省长的安排……

就在楚杀华驾车出现在步行街头时,泉城大酒店六楼的套房内,李月明的手伸向了秦玉关的胯间。

无疑,在做出自己这个控制不了的动作时,李月明心里是自责的,羞愧的,紧张而又带有激动的兴奋。当柔柔的小手将那根‘醉后自然硬’的东东抓在手中时,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腻腻的低吟,一团将要把她彻底燃烧的火,瞬间就从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腾起,仅仅是一瞬间,就把她昔日那些端庄和威严烧为灰烬,使她彻底蜕变成了一个渴望滋润的女人……

“你是我的,最起码这一刻是我的!”被烈焰烧昏了头的李月明,已经完全忘记现在她进来是干嘛的了,甚至都已经忘记门口还守着秦大少那忠实的俩日本奴才,他们可是随时都能推门进来的。但她不管,考虑都没有考虑过,如同一只瘦骨嶙峋的恶狼看到一只肥的流油的小羊羔那样,嘴里喃喃的低喊着,眼中带着贪婪的目光,颤抖的手慢慢褪下某人的内裤,看着那根让她魂牵梦绕的坚挺,她慢慢的张开小嘴,伏下了头……

“两位先生,请问有没有见到李省长?”李省长的那个小秘书,在接到刘东顺电话后,马上就快步走到了秦玉关的套房门口,问守在那儿的左右兄弟。虽然她亲眼看到李省长是急匆匆走进这个套间的,但有些事,最好装看不见最好。这,是当好一个合格秘书的最起码本领。

“你是谁?”左二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她。

“哦,我是李月明省长的秘书,刚才因为在处理公务,一时没注意省长的动向,恰好看到你们在这儿,所以才赶过来问问的。”小秘书说着,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左二。

左二并没有接那张名片,只是冷冷的向后面指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再向后退开些。

小秘书会意,赶忙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交叉的放在小腹前。

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后,左二轻轻的敲了敲房门。等了片刻,里面没有人答应或者开门。他只好再次敲了敲,可还是没有反应?

咦?这是怎么回事?!左右兄弟互望一眼,手腕一翻,手枪已经攥在守在,吓得那个小秘书刚想惊叫,却被右二用枪一点,她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要随时做好保护主人的准备!”左二低声吩咐了兄弟一句后,慢慢的推开门,然后闪身进了屋子。

左右兄弟经过上岛樱花长时间的调x教,已经成为那种对主人绝对愚忠的高手高高手。虽然他们也知道酒店外面戒备森严,更知道刚才那个进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对主人做出什么伤害,但他们在敲了两次门后还没有听到主人的回应后,马上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或者说是最愚蠢的反应,进入了主人休息的房间。

左二动作灵敏的闪身走进套房,首先听到的却是一种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声,他很纳闷,于是就右手枪口朝天,左手托着右手手腕,慢慢的逼近了套房的卧室门口,动作很缓慢很缓慢的把头探到门口,顺着没有关的卧室门向里一瞅,马上就僵化在了那儿。

那一眼的风情。

左二看到,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刚进来的那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此时正裸着下x身,坐在同样裸着下x身的主人身上,紧闭着眼高高仰起下巴,嘴里发着幸福的呻吟,双手很是粗暴的,用力揉搓着自己胸前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两团丰满,腰肢疯狂的扭动着,身子一耸一耸。

而左二那个年轻而英俊的主人,好像是还没有从大醉中醒来,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般的被迫配合着她。

左二呆了,是彻底的呆了。其实,眼前这幅让人遐思的画面,他在他的祖国时,还是亲眼见证过不少次的,但却从没有有幸亲眼目睹主人这样。

“啊……哦……”就在左二发呆时,已经迅速陷入高x潮的李月明,嘴里发出急促的尖叫声,身子就像是打摆子那样急促的颤抖着,慢慢的瘫软在秦玉关身上。

李月明的这种现象,左二很清楚,在他身体也起了反应后,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迅速收起手枪,回身快步走出房门。

“对不起,现在李省长正在里面和秦先生谈一件很重要的事!”左二走出门口时,除了眼里还有一丝狂热外,但那张木呐惯了的脸却没有丝毫表情:“大概还得需要半小时左右,半小时后,请你再来吧。”

“哦,那好吧。”小秘书很聪明的点了点头,强自笑笑,然后转身向临时办公室走去。走进办公室后,她拿起下面大厅的电话,对守在那儿的刘东顺说:“刘局长,请你告诉下面的客人,李省长和秦先生正在商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大约还得需要半小时的时间,麻烦你让他们稍等。”

小秘书虽然感觉这事有些异样,但她却不敢怀疑李省长会和秦先生发生什么冲突,大家都知道人家的关系可是大姨子和妹夫。李省长为了这个妹夫的安全,都不惜调动了成建制的部队官兵来护送他来省城呢。所以,尽管感觉不对劲,但她还是按照非常公式化的语气通知了刘东顺。

“哦,那好的,我这就去和客人解释,谢谢你了。”秦先生肯定现在醉的还没有清醒,所以李省长才这样吩咐。刘东顺很自然的联想到中午的酒宴,很自然的替秦先生没有下来找了个理由。并把他认为很现实的理由,告诉了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楚杀华。

楚杀华虽然等的很不耐烦,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点点头,坐在全是便衣充当客人的大厅内,掏出手机无聊的玩起了游戏……

越是许久不经甘露的女人,兴奋点越低,李月明就是这样。当她喘息着,第四次满足的趴在秦玉关身上时,某人还和没事人那样,在酒精的作用下呼呼的睡着。

“傻瓜,今天可便宜你了。唉,可惜你不知道。”面红若桃花的李月明,轻咬着嘴唇,用手温柔的抚摸着秦玉关的面庞,低低的道:“呵呵,其实你不知道最好,这样大家就不用尴尬了,何况,何况这次是我主动的,是我在蹂躏你!可你为什么还、还这样坚挺呀?不会是还想让姐姐再来一次吧?哦,不行了,姐姐累死了,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呢?再说了,姐姐还有工作要做……工作?啊?工作!!”

李月明痴痴的自言自语到工作时,猛然想起她进来是干嘛的了。

139 又是一个爱上你的?

楚杀华等的很不耐烦,她都把手机上那个贪吃蛇喂饱了几十次了,可一直用眼角余光盯着的电梯门口,却始终没有出现秦玉关的身影。

难道他想对我耍什么阴谋诡计?不会呀,他要是想对我不利的话,在卫海时,也不会放过我们了。那他为什么还不肯见我?难道华夏官方有什么阴谋?楚杀华用手拢了一下浅黄色的秀发,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些不安。有心想联系一下父亲,听听他的意见,却怕华夏警方锁定了手机信号,从而暴露了父亲的方位。

楚杀华的烦躁,刘东顺当然是看出来了,生怕这妞会以为秦玉关怠慢了她,从而做出不冷静的举动来,于是只好替她端上一杯咖啡:“小姐,请您再稍微等一下,我这就马上打电话给你问问。呵呵,不瞒你说,秦先生在中午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酒,所以……”

“哦,他知道我今晚要来,干嘛要多喝酒?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在这儿等?”楚杀华腾地一下站起来:“我现在开始怀疑,这是你们华夏单方面的托词,你们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

“怎么会啊?”刘东顺见这妞有暴走的倾向,赶忙给她解释:“我们的确不知道秦先生不能饮酒,他、他才总共喝了半斤多点,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哼,”楚杀华哼了一声:“就算是他喝的再多,只要用冷水一泼,就会醒来的。可我在这儿已经等了三十七分钟了,我还没有见到他!这不能不让我怀疑。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在五分钟后必须见到他,要不然,后果自负!”

“五分钟?”刘东顺咽了一口吐沫:“那你稍等,我马上打电话。”说着,赶忙跑到客服开始给省长秘书打电话……

啊?我这是做了些什么?!等李月明猛地清醒了过来后,差点从秦某人身上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刚才还艳若桃花的脸蛋,瞬间变得苍白,脑袋中嗡嗡作响,那种对某人自言自语时的柔情蜜意,一刹那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等逐渐清醒过来后,巨大的羞耻感,让她身子晃了晃身子后,赶忙手忙脚乱的直接的从秦玉关身上趴下,兔子般的跳到地上。

急匆匆的穿好衣服,李月明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觉得并没有多大破绽,脸蛋也恢复了正常后,这才回头瞅了秦玉关一眼,一眼就看到那根仍然昂首的旗杆了……

就在李月明眼神有些挪不开时,卧室外面的套房门板被敲响了。

糟了!我也不知道在这儿呆了多久了,外面的人肯定怀疑了。这个念头一升起,李月明再也顾不得欣赏某人的‘威武’了,甚至连替他穿好内裤这事都忘了,慌忙扯过一床锦被替他盖好,又是几次深呼吸后,快步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梳理了几下头发,直到自己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后,这才脚步平静的走到房门口,伸手拉开房门,对刚想再次敲门的左二,淡淡的问:“什么事?”

“女士,外面有人找您。”左二用很佩服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月明,随即低下头闪开门口。

“嗯。”李月明很从容的走出房门。

“省长,刚才刘局长又打来电话询问秦先生能什么时候下去。”见李省长脸色从容,小秘书一直担着的那颗心,也放下了。

李月明点点头,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快步走进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也没有让秘书跟进来,就把房门关上。走到墙角的柜子旁,摸起哪个没有断线的电话:“喂,我是李月明。”

“李省长,我是刘东顺,事情是这样的……”刘东顺在电话里简单的把楚杀华的意思说了一下,末了,说:“她说了,最多再等五分钟,如果看不到秦先生的话,出现什么后果,将由我们自负。”

“五分钟?五分钟他怎么可能醒……”说到这儿,李月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改口:“这样吧,你把人带到我这儿来,我亲自和那个人解释。嗯,是的,带到我这儿来好了。”

“那好吧,我安排一下。”那边的刘东顺见李省长执意要让他带人过去,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于是在扣掉电话后,先和几个便衣女警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走到楚杀华面前:“小姐,请你跟我们上去吧。”

“哼,他好大的架子,最好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楚杀华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快,但还是站起身向电梯走去。

没想到来的是个女的,这些恐怖分子里也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是李月明在看到楚杀华时的第一印象,尤其是她那头浅黄色的秀发、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等不同与亚洲人的特征,在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衬托下,更是给人一种别样的异国风情。就是表情太酷了点,浑身隐隐透着和外面天气很符合的冷意。

李月明在打量楚杀华的时候,后者也在打量着她。在楚杀华的心目中,华夏的女性高官应该是那种接近于中性的、就算是再精心打扮也得有五十出头的年龄,可眼前这位,就算是端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但她玲珑凸现的身材还是很好的表现出来,尤其是那青涩女孩子没有的成熟,更为她的端庄增加了许多的魅力感。

“我是楚杀华,秦玉关呢?”楚杀华并没有顺着刘东顺请坐的手势坐下,更没有兴趣知道眼前这位女性高官是谁,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要想我把那些核弹部件安全交给你们政府,我必须得看到秦玉关。要是你们硬来的话,后果会怎么样,恐怕你们自己能想到。”

“你见秦玉关没有问题,”李月明顿了顿说:“但有件事我得和你解释一下。他中午多喝了几杯,刚才我过去看过,他还在沉睡中,恐怕你不能见到他了。其实,在你来之前,他已经把这个交接工作做好了,并且告诉我们,只要你把东西留下,我们必须得负责你安全的离开冀南。”

“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秦玉关。”楚杀华冷冷的回答。

“但他现在的确还在休息,恐怕不方便见你。”李月明皱了下眉头。楚杀华的这种语气,也让她很不高兴。除了秦玉关,别人还没有敢这样和她说话的。

“不方便?”楚杀华说:“我必须见到他。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那对不起,我要带着那些东西走了。”说完,她扭头就向门口走去,却被随行而来的几个便衣女警挡住。

“怎么?你们真的敢承担几处爆炸的危险?”楚杀华回头看着李月明:“我不是在吓唬你,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

“好吧,我这就领你去。”再给李月明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对楚杀华怎么样的。所以,在皱着眉头的考虑片刻,答应了她的要求。

带着楚杀华走到秦玉关睡觉的门口后,李月明对左右兄弟说:“你们进去看看,秦先生有没有醒来。”

“好的。”左二答应了一声,闪身进屋,片刻就回来了:“他还在沉睡中。”

“这位小姐,我没有骗你吧?”李月明扭头对楚杀华说:“他现在没有醒来,你就是见了他又有什么用?”

“我只要看到他本人,就会把那些东西交给你们。”看到左右兄弟后,楚杀华相信了秦玉关就在这屋里了,于是就说:“你们不用陪着我,我自己进去好了。”

“你自己进去?”李月明一呆,下意识的说:“那可不行!他……我们不能让你单独见他的。谁敢保证你会不会趁他醉了,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

“不会的,我是不会害他的。”楚杀华摇摇头,眼神慢慢的软了下来:“如果我想害他的话,我就不会求我爸爸,让他允许我来了。”

“你爸爸是谁?”又是一个爱上你的?而且还是一个恐怖分子!呵呵,秦玉关,你魅力还真够大的啊。楚杀华眼里此时的表情,怎么会逃过李月明的眼睛?她心里苦笑一声,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我爸爸是张金龙。”楚杀华说完,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右三,推开门直接走进了屋子。

右三刚想有所动作,却被左二拦住。楚杀华在卫海时,对秦玉关是什么态度,其实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何况此时她单身而来,万万没有伤害秦玉关的意思。

张金龙?听到楚杀华说出这个名字后,李月明猛地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李天秀当年和张金龙的那些事,李月明多少的了解一些。才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事自己老爷子做的不怎么地道,但随着官职的高升,她也明白了人在官场的许多无奈。可今天,让她没想到的是,张金龙的女儿竟然出现在了这儿!虽然华夏有很多个叫张金龙的,但能够在白鲨军团叫这个名字的,却只能是那个男人,那个让整个李家见了人家都汗颜的男人。

“好了,我现在已经见到秦玉关了,也给我手下打过电话了。”就在李月明心里想起老一辈的那些事时,套房的门开了,楚杀华出现在门口:“你们可以下去接手车上的货物了,不用担心,暗中那些操控炸弹的人已经撤离了。接下来你们不要打搅我,我要和秦玉关好好聊聊。”

140 现 现在是大年初几?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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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杀华提出,要单独和醉的不省人事的秦玉关好好聊聊。她这个要求让李月明和左右兄弟感到有些纳闷,尤其是左右兄弟,知道她和主人间的那些恩怨,怎么可能答应她这个要求?

不过,当楚杀华说出四个字后,他们就闭上了嘴。

我喜欢他。

楚杀华说了这四个字后,左右兄弟就不说话了。这俩兄弟虽然表面看起来很木呐,但昨晚在长乐县时,楚杀华最后扑在某人怀里展现小儿女的那一面,他们还是可以看得出。再说了,当时秦玉关和张金龙那一战,时间虽然不长,但两个人之间表现出的惺惺相惜,以及明明可以杀死对方却放手的那一些,同样也没用瞒过左右兄弟的眼睛。

综上所述,他们坚信楚杀华不会对秦玉关造成身体上的伤害,最多也就是趁着他酒醉时,和他那样留下一夜美好的回忆罢了。

“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要不然我们会把你抓住送到非洲。非洲有很多矿井,那儿的矿工几年都不曾见过一个女人,相信你这样的,他们会好好照顾你。”从没有过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的左二,在沉吟了片刻后,酷酷的说出了这些话。

“谢谢你们。”楚杀华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哎,你们怎么可以让她单独和秦玉关会面呀?”这时候,清醒过来的李月明见左右兄弟放任楚杀华进去后,就有些着急了:“如果他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算是把那个女孩子凌迟了,也晚了!”

“他们有过一次互相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机会,但都放弃了,我们相信她。”左二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抱着膀子倚在了门口:“女士,你现在应该去处理那些问题,放心吧,我们可以保证主人不会出事的。”

李月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最终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也许,有些时候,她根本不曾真正了解过秦玉关,和他身边的人……

秦玉关这次喝的酒,比年前在京华苏家的时候喝的还要多,所以他直到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才揉了揉太阳穴醒来。

醒来后的秦大少,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脑袋依旧疼地厉害。他重新闭上眼睛又待了一会儿后,这才感觉稍微好些了,只不过他总觉得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春梦。

秦玉关隐隐感觉到,在他睡的最香甜的时候,好像走进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里,温泉里的水就像是情人的手,轻轻摸索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尤其是他那最嚣张或者说是最脆弱的地方,总是被一股很特殊的暖流紧紧包围着,弄得他春心荡漾个不停的,很自然的做出了那些挺暧昧的动作。

只不过,就在他和那池春水玩的不亦乐乎刚想‘走火’时,那一池的春水,忽然干枯了,他整个人也从温泉中来到了一个全是青草红花的草地上,天上挂着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他昏昏欲睡的。于是,他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有一个天使,没有长着翅膀却很漂亮的天使,从那五彩云端飘呀飘的降落他身边。

天使只能在西方文化中出现,和华夏老百姓信仰的仙女不同。

华夏的仙女都是柔顺的黑色秀发,身着五彩斑斓的仙衣,没有说话就先抬手掩嘴低笑,动作矜持而含蓄。天使却是浅黄x色的,稍微带着卷的发丝,高挺的小鼻子。她们最大的特征是根本不穿衣服,哪怕是男天使还是女天使,都不喜欢穿衣服,就那么毫不羞涩的和凡人坦诚相对。

秦玉关梦中的这个天使,就是一个女天使,不穿衣服的那种女天使。

浅黄x色的秀发,大大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子,一张比华夏仙女略微大些的嘴巴,带着妖娆的性感。西方女天使的个头要比华夏仙女高挑,肩膀也要宽些,胸脯更加的高耸挺翘,腰肢不一定非得盈盈一握,但在略微翘起的臀衬托下,透着能生儿子的健康,尤其是她们的腿,因为个头高挑的关系,明显的要修长了许多,也更增加了对男人的诱x惑。

躺在青草红花草地上晒太阳的秦玉关,就是遇到了这样一个不穿衣服的西方天使。

那个让很多男人都幻想和她一亲芳泽的天使妹妹,也许是看透了秦玉关心里是怎么想的,很是大方的在他面前盈盈的转了一个圈,然后很温柔的替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动作生涩而又狂热的与他亲吻,一只颤抖的、有些冰凉的小手轻轻拨弄着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不等某男考虑是否冒着被世人唾骂的危险,甩甩脑袋啊挥挥手的扑倒这个美丽的天使妹妹时,天使妹妹却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放在了他身上,并引导着他的双手按在她身体的制高点,又用手引导着他那根当年夏娃都拒绝不了的‘罪恶之源’,慢慢的放进了她的身体……于是,一场东西文化交流的盛宴,就在这蓝天白云下的青草红花草地上开始了……

直到秦玉关醒来,他都不知道和天使妹妹交流了几次。

耳边,仿佛还在回荡着天使妹妹那低声的呻吟,鼻端也仿佛可以嗅到那种淡淡的幽香……不是仿佛,而是他在睁开眼后,真的嗅到了那种他似曾熟悉却完全陌生的处x子幽香。

灵敏的嗅觉,并没有被一夜过后的酒精所麻痹。当秦玉关真的嗅到了这丝幽香后,他忽地一下翻身坐起,妄想寻找那丝幽香的主人。可从淡蓝色窗帘斜斜映进来的阳光却提醒他,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外,并没有任何人!

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发痴般的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间标准的五星级套房卧室,卧室里的一切摆设都静静的立在那儿,除了隐隐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传来,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了。

老子是在做梦?秦玉关低头看了看没穿衣服的身子,很不信的掀开了被子……当看到被子上有一朵盛开的梅花时,他确信,他在睡梦中的确和一个天使妹妹尽情的缠绵了一番。只不过,那个天使妹妹呢?难道把自己喂饱了后,又翩然飞走了?

秦玉关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最终笑笑,自言自语的说:“反正我也没吃亏,何必想那么多呢?”

不得不说人家秦大少的确是那种看得开的人,在明知道昨夜有女人爬到他床上后,仍然和没事人似的,慢吞吞的洗漱完毕,然后赤着身子走到外面的客房沙发前,将一身里外全新的衣服换上,再把茶几上那碗有些稍凉的海参鲍鱼汤喝光后,这才把盛着烧卖的盘子向一旁一推,摸起茶几上的一盒没开封的中华烟,掏出一颗点燃,两只脚搁在茶几上,冲着门口:“左二右三?”

门开了,左右兄弟毕恭毕敬的走进屋子,齐刷刷的弯腰:“主人。”

“昨晚都是谁来过我房间里?”

“主人,那个女孩子给你留了一个东西。”左二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双手递给了他。

“你们先出去吧。”吩咐左右兄弟出去后,秦玉关这才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里是块百达翡丽手表,是用白金和宝石制成的,在表盘的后面,有一个女孩子的头像,浅黄x色的发丝,挺直的鼻子,嘴角边翘着一丝酷酷的笑。

头像是手工刻在表盘上的,摸上去很是有些凹凸感。唉,秦玉关用拇指轻轻摸索着这个女孩子的肖像,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即将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欣赏了一下。当他的眼神落在手表上的日历表上时,忽然就像是屁股着了火的猴子那样,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蹦起脱口喊到:“左二左二!”

“主人!”左右兄弟不知道秦大少哪根神经又短路了,刚把他们撵出来,却又这样吆喝,所以赶忙推门跑进来:“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现、现在是大年初几?几点了?”

日本人对华夏传统春节并不怎么感冒,他们只是知道几月几号,却不清楚这个初几是怎么回事。稍微愣了一下后,右三指着秦玉关左腕上的手表:“主人,我觉得那手表上应该有吧?或者,我给您用手机查一下是初、初几。”

“草,我真是晕了,自己戴着手表,怎么还问别人初几和几点呢?”秦玉关轻抽了自己嘴巴一下,赶忙抬起手腕一看,那块百达翡丽上的日期,明显的是根据华夏传统打造的,因为显示阳历和阴历两种日期:年初九,二月十八号,九点三十三分。

给你48小时,逾期不归,请直接去市交友中心找我们。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叶暮雪发来的那条短信,忽地一下浮上了秦玉关的脑海。

出来时,是年初七凌晨两点半,现在是年初九的上午九点半多了,已经超过了七个小时,而自己这时候还在冀南。秦玉关无力的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苦笑着说:“妈的,不知道那帮娘们是不是真会去交友中心。”

141 交友盛会

庆岛。

庆岛同城交友中心,原属于一家某新闻媒体单位,因为上世纪末经营不善,故而改制为专供白领阶层人士相亲呀,谈爱的一家带有媒婆馆性质的娱乐中心,不过效益很不错,毕竟现在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兜兜里的钱也鼓了,略微有些资本的俊男靓女们,有事没事的就来这儿参加一期活动,并美其名曰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以便更能发掘适合于自己的另一半。

同城交友中心的主任姓刘,叫刘长山,很老土的一个名字。他人长得和名字差不多,其貌不扬的还带着点小猥琐,只不过脑子比较灵活,路子也比较野,更因为工作的关系认识了许多官二代、富二代啥的,在庆岛大小也算是个小名人了吧。

在昨天下午,也就是大年初八下午三点的时候,刘主任接到了一个电话。

刘主任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每天都要接到很多电话,但接到这个电话后,他却兴奋啊兴奋起来,屁股下面好像扎了刺那样,根本坐不住椅子了。无他,皆因这个电话是庆岛风波集团老总叶暮雪打来的,说她要偕同七位闺中密友,将要参加新年过后的第一期电视交友活动,也就是在初九这天。

叶暮雪是什么人呀?那可是去年庆岛出尽风头的大名人!抛却那些传闻中的后台不说,单单说说她在商场的大动作,不但承接了东海石油工程,而且还将原明珠冒海集团给兼并,成为身家过千亿的超级富婆!可就是这样一牛人,要来参加交友中心举办的新年第一期活动,无论成功与否,这都会将庆岛同城交友中心的影响力提高到一个可怕的层次,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在收到叶董那位水灵又可爱的岳秘书送来的报名费后,刘长山主任就施展出了他全身的本事。

以往有此类活动的话,最多也就是请当地的娱乐报刊来炒作一把,可这次刘主任把省电视台的娱乐在线请来了!

大神啊,叶暮雪可是大神一级的,省电视台的老记们一听,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立马就安排精兵强将,当天晚上就来到了庆岛。

与此同时,在初八这天晚上,网络上也铺天盖地的传出了这个消息。

按说,仅仅一个商业帝国女王叶暮雪,还是无法引起这么大反响的,可与她一起参加这次活动的,还有曾经的玉女派掌门人荆红雪。

荆红雪到底有多少粉丝?在她完全告别舞台一年多后,还要以千万来计算。至于另外几位佳丽又是何许人也,大家也不用费脑子去猜了,能够和叶暮雪荆红雪双雪在一起的,还能差的了哪儿去?

于是乎,在初八下午,交友中心撒出这个消息后,中心的十几部电话,几乎被打爆了,忙的那些接线生妹妹们,客气话都不说了,摸起电话就是一句:“想参加本次交友活动,报名费300,本次交友活动的地址,暂时移到市中心的娱乐中心大厅。”

就算是这样,那些平时闲的无聊总爱唱《天仙配》的妹妹们,当熬到下班的时间时,个个嗓子都哑了。

这一切,刘长山主任看在眼里,是喜在心里呀,初八这晚上从八点他就瞪着眼睛看时间,一直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枕着老婆大腿睡过去……

大年初九上午八点,戴着俩黑眼圈的刘主任,领着一帮子精兵强将,在娱乐中心门口帮着保安维持秩序,对那些平日被他看起来好像是上帝的小白领们,待理不理的,只是伸长脖子瞪着娱乐中心门口的路上,心里盼着派出去刺探叶暮雪几时出发的‘暗哨’快快的回来!

终于,就在刘主任的脖子很可能被拉长了几厘米后,他派出去的那辆面包车,喘着粗气的呼啸而来。负责刺探军情的小马子,人还没有下车,就嚎叫着:“刘主任,来了,来了!”

“快快快,做好准备!保安呢?保安抓紧的维持秩序!”在刘主任一连声的吩咐中,交友中心临时雇来的十几个保安,与中心工作人员一起,张开双臂硬生生的从越来越多的人群中,撑起了两道人墙。

首先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是几辆乌黑铮亮的大奥迪越野车,后面紧跟着几辆宝马,再后面又是几辆越野车。

前面的这几辆越野车停下后,车门打开后,至少二十多个身穿一水黑色西服的欧美牛人,咵咵的跳下车,脸上戴着‘老婆跟人跑了’的苦瓜表情,没好气的轰着那些围观过来的人们……

得知除展昭之外的八位老板娘执意要参加交友活动后,刘定辉杨涟何晓达等人心里那个纳闷啊。

尤其是何晓达,更是把嘴皮子磨出泡泡来了,但叶暮雪等人就是不理。再苦苦的哀求,这七八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们,齐刷刷的掐着腰,把杏眼瞪得滴溜圆,吓得豁子哥p都不敢放一个的,只好找刘定辉杨涟俩人商量。

“这些老板娘们吃错药是她们的事,但保护好她们的安全,却是咱哥们的事。就算是陪着她们惩罚大少,可安全工作是必须要做好的,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要不然到时候,把上下两个头都交给大少处理,也晚了个鸟的不是?唉!”极度郁闷的何晓达是唉声叹气:“给大少打电话吧,大少的手机还关机了,给左右兄弟那俩木头打吧……你们谁知道那俩日鬼子的手机号?”

“不知道。”刘定辉和杨涟齐齐摇头。

“要不,咱和刘夜明先生商量一下?”杨涟知道刘夜明是干嘛的,所以说:“只要他肯替咱们向老板娘们说说,我估计问题不大。”

“算了吧啊,”刘定辉摇摇头:“李丹说了,这次老板娘们对大少的所作所为是异常的气愤,早就放出话来要各奔东西了,听说连她和赵敏楚香香等人在劝说时,都吃了白眼球呢。哼,刘夜明会那么傻?再说了,现在他一直混在炼油厂那边,肯定不会来的。”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刘定辉苦笑着说:“通知凯塞皮特,让他们精选出几十号鬼子来当保镖,确保老板娘们的安全。除此之外,咱哥们还能干啥?”

“也是。”何晓达和杨涟俩**点其头……

于是,在初九这天早上八点半,由40名欧美保镖组成的保镖队伍,分乘六辆奥迪越野车,在暗地里还有近百名保镖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庆岛市娱乐中心。

当凯塞皮特等人控制好外面的局面后,何晓达刘定辉杨涟三人,才从三辆宝马车上下来,很奴才的替八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打开了车门。

当八位或成熟妩媚,或清纯靓丽的妹妹从车上款款下来后,本来那些被欧美保镖给震住的白领已婚、未婚、以及自以为是钻石王老五们,先是把眼珠子瞪得比铃铛大,接着就毫无风度的鼓掌吹口哨的,向前挤了过来……

“都他妈的给老子消停点!这些姑娘们是你们能能靠近的?昂?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何晓达眼睛一瞪,刚骂了才两句半,就被八双美目散发出的寒意给吓得闭嘴了。

“欢迎欢迎,欢迎叶董!”刘主任双手使劲的在身上搓了搓,弯着腰带着笑嘴角流着口水的,快步向那些美娇娘们走去。

“站住。”刘主任才走了几步呢,一个高大的德国鬼子就挡在了他跟前,摆着几根手指头的,示意他一边去。

“好好好,”刘主任点头哈腰的闪到一旁,做着异常规范的请进动作:“各位小姐,里面请,里面请!”

叶暮雪苏宁等人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后,齐齐的叹了口气,然后在何晓达等人的保护下,步入了娱乐中心。

其实,为叶暮雪等人安全操心的,又何止是何晓达等人呀,市局和区分区的干警们,才忙了个四脚朝天呢!只不过,这一切都由展昭来负责,大家也算是该知道重点注意哪儿了。再说了,展局长还表示,等这次交友活动结束后,只要是参加本次行动的干警,每个人都会收到一个大大的红包,而且还有可能会参加凤求凰举办的新年宴会。

有了这些物质上的奖励后,这些干警的热情,是空前的高涨,谁都知道现在的风波集团财大气粗的,只要展局长这样发话了,那红包是小不了的。

大年初九上午九点,新年第一期同城交友活动,在庆岛市娱乐中心,正式展开。参与本次活动的各媒体记者,也迎来了他们新年后的第一次盛会……

就在叶暮雪等人步入会场时,在冀庆高速公路上,一辆由四辆警车护送的长城越野车,正风驰电掣的向庆岛驶来。

“哎呀呀,我说左二,你能不能把车子再开的快一点啊?”坐在后排的秦大少,心急如焚的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一个劲的嫌左二开车慢:“这么好的路况,干嘛只放到130迈车?”

“主人,越野车的油门,我已经踩到底了,您没有看到前面开路的警车,一个劲的示意咱开慢点吗?”

“妈的,”秦玉关探起身子向前看了看,的确,前面的警车驾驶员一个劲摆收拾示意这辆车要慢,要慢!低低的骂了一声,再次拿出和刘东顺要来的手机,给何晓达拨了过去:“何晓达,你替我告诉那帮子娘们,速速的给我滚回家去,要不然我马上派兵把娱乐中心给砸了!”

142 奉旨砸场子

在秦玉关意识到已经超过叶暮雪等人规定的48小时限期,刚想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时,这才发现和迎夏要来的那个手机已经没电了。正好,刘东顺估计他快起来了,就来到套房,想把昨晚的事情和他说一下。

“刘局长,你手机呢?给我用用!”秦玉关不等他说什么,张嘴就要用他手机,那着急的表情,还让刘东顺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把手机拿出来给:“秦先生,你说号码,我给你拨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秦玉关摆摆手,很利索的把刘东顺的手机卡去取出,换上自己的卡后,立马就给何晓达打了个电话。

何晓达一看是大少的手机号,不等他问什么,上来就嚷上了:“大少,你赶紧的回来吧,不好了啊,那些少奶奶们现在马上就要进交友中心啦,我根本拦不住啊!你听听,这儿最少有几万人在市中心广场,还有上千万的人在看电视啊!”

妈的,她们还真去了,这下老子可要丢人了!秦玉关想到这儿,站起来就向外跑。

“哎,秦先生,你这是要干嘛去啊?我还想和你说一下昨晚的事情呢!”刘东顺见老秦二话不说的就跑,连忙一把拉住他。

“大哥,我老婆快要给我戴绿帽子了,我现在哪儿还有工夫管这些啊!”秦玉关转身苦笑着摆手:“刘局,您现在啥也别问,我必须得回庆岛,十万火急!”

秦玉关说完,挣开刘东顺的手,喊上左右兄弟,急匆匆的就向电梯走去。

秦玉关的反常动作,让刘东顺有些纳闷,抓紧用酒店的电话给李月明省长汇报。

昨晚一夜都没有休息好的李月明,也根本没心情看电视啥的,就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当然不知道秦玉关着急回庆岛是为什么了。现在听到刘东顺的汇报后,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心里也是一惊,马上让刘局长派出足够的警力护送秦玉关回庆……

于是,秦大少在叶暮雪等人步入娱乐中心时,也火急火燎的上了冀庆高速。

说实话,秦玉关倒是不相信叶暮雪等人会真给他找男人,但这事的影响不好啊,他不着急能行吗?所以,几分钟内他就又给何晓达打去了电话。

“什么?你让我和那些少奶奶说回家?”何晓达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电话,哭丧着脸的:“大少,不是我不想呀!刚才我也给秦老爷子打电话了,可老人家说他不管啊。唉,连秦老爷子都不管了,我哪儿管得了啊。我看您也别着急了,还是赶紧的往回赶吧!”

“草!这下丢人可丢大了啊!”秦玉关骂了一声,扣掉电话,急得抓了抓头皮,忽然想起昨天在来冀南的路上,曾经留下他的手机号,于是赶忙找出他的号码,拨通,不等他哈哈笑着问好,就嚷道:“李剑锋,现在给你安排个任务!”

“啥?”那边的李剑锋有些傻眼。虽然他很愿意帮着秦玉关做事,但不管怎么说,秦玉关可不是他的直属上级,按规矩是不能给他下命令的。但他也听到秦玉关好像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在愣了一下后,沉声说:“秦上尉,有话慢慢说,能做的我尽量给你去办!”

“你立即带着一个连的战士,是全副武装的那种!”既然你们想往大里整我,那老子也不和你们客气了,咱们就闹吧,闹吧,有的是钱和关系不是?天大的漏子也会有人来弥补的,这是你们逼我!反正这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是个丢人!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快速的说:“我知道你的驻地隔着庆岛不算太远,你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给我赶到市娱乐中心,去了后什么话都不用说,只管给我砸!往烂里砸!只要别伤人,赔偿多少都由老子承担,立即!”

“哦,我,这,秦上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啥不?”李剑锋对秦玉关的这个命令有些纳闷:“咱们部队是人民子弟兵,要是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杀到庆岛市区闹事,恐怕这事得闹的没法收拾,要是万一碰到那些外国媒体在场,这样可就大了啊。秦上尉,你是不是再仔细想想?”

“想个毛啊?草!嗨,事情是这样的。”秦玉关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明了:“要说这事都他妈的怪你!要是你不逼着老子非得去冀南,我那些老婆至于闹到这一步嘛!你看看,现在我才出了冀南市区,就是再快也得三个半小时才能赶回庆岛。所以啊,你作为这件事的责任人,替我去处理这事,是责无旁贷的!别和我说什么狗屁军令,你要是不帮老子这一次,下次碰面咱谁也不认识谁!”

“还有啊,你别怕那些什么狗屁外国媒体,老子有办法让他们闭上鸟嘴!”秦玉关接着又说:“你现在立即去,只要不伤人,什么事也好办,砸烂的东西,事后老子加倍赔偿,反正那些娘们都是大款,怕鸟?”

“靠!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怕个鸟啊?不就是砸场子,和那些小白脸抢嫂子吗?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信敢有哪个狗日的胡说八道了!秦上尉你放心,今天这事我要是办不好,我他妈的立即退伍!”李剑锋也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主,虽然擅自出动部队是违反纪律的,但他知道这事只要办好了,利大于弊。当即很痛快的答应了一声,马上下令二连集合,随即又给杨路司令员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的杨路一听,也觉得这事有些胡闹,但一琢磨人家是为了公事才惹毛了家里老婆,怎么着也得帮他维护好男人的尊严才行。所以,在稍微沉吟了一下,就对着电话说了句:“你们今天有亲民活动,活动内容自己安排,没事少拿这些小事来烦我!”

“嘿嘿,好叻!”李剑锋怎么听不出杨路话里的意思?所以在奸笑几声后,兴冲冲的跑了出去:妈的,奉旨砸场子,还是全副武装的,这下可出风头了啊……

就像是拍电影那样,暂且不管秦玉关和李剑锋那儿,先把镜头转到庆岛市娱乐中心。

都说好东西是放在最后的,其实交友中心举办的这期节目也是。

活动开始后,首先上台的是那些真正的‘良家妇女’,她们中间虽然也不乏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型的,但各个前来参加活动的男士们,以及那些娱乐媒体记者们,可没有把心思用在她们身上,都是瞪大眼睛的瞅着后台,盼着那八位各种风骚时尚的秦某人老婆们出现,这让先出场的女士们感到很郁闷。不过看在今天的俊男格外多的份上,再加上也明知道没法和人家比,心里也就慢慢的平衡了……

终于,在大年初九上午十点半的时候,那八位早就让人望眼欲穿的秦家女人们,在千呼万唤下,袅袅婷婷的来到了前台,一个个含羞带怯的按号入座。顿时,中心大厅内的掌声、口哨声以及相机噼里啪啦的拍照声,把何晓达咒骂声给淹没的是无影无踪。

“咳,”主持这档节目的美女主持人,用力咳嗽了一下,再用手做了好几下‘大家请安静’的收拾,才止住了‘叶董俺想你,荆红俺爱你!’的喊声:“大家请静一静,现在由我来介绍一下本次活动的最后八位女士,她们是来自庆岛风波集团的董事长叶暮雪小姐,明珠滔天集团的董事长荆红雪小姐,大辽春雨实业的董事长傅明珠小姐……”

当美女主持人把八位佳丽逐一介绍完了后,现场的气氛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热烈了。

用某位笑星星的话就是: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正如在台下抱着个膀子、斜着个眼睛,瞅着坐在各位少奶奶对面那八位白领的何晓达所说的那样:哼,想和她们交朋友,你们这些人,配吗?

尤其是那八位将要和叶某女们演绎‘眉来眼去’的男士们,坐在那儿更是如坐针毡。没办法,对面这些女人的来头太他妈的大了啊。不过,这也不是他们所最希望的吗?

“呵呵,我也看出来了,我们的先生们很紧张,”要说本次活动的主持人还真有些媒婆潜质,虽然她也紧张的要命,但她很聪明的先从那八位男士身上缓解压力:“不过不要紧张嘛,要知道你们可是本次活动的幸运儿,能够和这几位美丽的女士面对面的畅谈理想,这可是很多先生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呀。来,一号的杨先生,请您先来和一号的叶小姐……”

美女主持人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娱乐中心门口忽然嘈杂起来,好像有很多人在喊着什么。顿时,大家所有的目光就对准了门口方向。当他们看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后,一下子都呆了。

只见,一列列全副武装的军人,喊着号子的,土匪般的从门口、窗口闯进来,对那些试图阻拦他们的保安和工作人员,根本不带理的,论起手中的工兵铲,对着窗户玻璃以及娱乐中心大厅内的那些装饰品,就是嘁哩喀喳一顿乱砸!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说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娱乐中心的领导,以及交友中心的刘长山主任,在傻了片刻后清醒了过来,连忙上前去阻止。

(评论区有龙套楼了,呵呵有意的哥们,请去报名,看兄弟给你们一个何等的惊喜!)

143 砸 砸 砸!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你有理也讲不清。

那些个没事憋得嗷嗷叫的当兵的,在收到营长把一切能砸烂的东西全砸烂的命令后,谁还有耐心和那些负责人啰嗦啊,吼着叫着的,彻底的把骨子里的那些憋气给释放了出来,一个个抡着手里的家伙,闪开人的对着设施猛砸,兴奋的好像打了鸡血似的。

一开始的时候,何晓达在看到这些当兵的闯进来后,也是紧张的要命,连忙咋呼保镖们都靠过来保护少奶奶们,但当看到他们不伤人只是砸东西,再联想到大少在电话里的那些话后,马上就兴奋的嚷了起来:“哈哈,哈哈,砸的好啊砸的妙,砸的这叫一个呱呱叫……”

何晓达正开心的拍着屁股跳呢,就觉的头上被人抽了一巴掌。

“这他妈谁呀?敢抽你何爷……”何晓达骂骂咧咧的回头,接着就堆起满脸的笑容:“苏主任,原来是您呀,别怪我这张臭嘴,嘿嘿,我可首先告诉您啊,这些当兵的,绝不是我喊来的。”

“我知道不是你喊来的,你想喊也没有这个本事!”苏宁寒着一张脸的:“秦玉关这个混蛋,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何晓达,快去把这些当兵的头儿给我叫来!”

“其实,他们……好好好,我这就去给您叫!”其实他们砸的还轻,要我砸就把这个狗屁中心都拆了!何晓达本来想说这句话的,但看出苏宁是真生气了,连忙双手连摇,点头作揖的转身向门口那边挤了过去。

“喂,喂,兵哥哥,你们哪一个是领导?”何晓达挤到前面,伸手拽着一个当兵的:“能不能告诉我哪一个是你首长?嗨,我说哥们你不会砸啊,你没有看到前面那个舞台吗?还有上面的音响大屏幕啥的,那才是娱乐中心最值钱的玩意,砸就砸那个才过瘾!”

“嘿,你说的没错,我们营长说了,除了这儿的人不能砸之外,就是把这屋子给拆了也有人顶着!王小虎,李晓明,带着你们二班三班跟我去砸那个舞台!砸,砸,砸!”那个看来是个少尉排长,听到何晓达的提议后,马上就眼睛一亮,领着十几号人冲着舞台就去了。

“嘿嘿,这帮傻大兵,要是论起砸场子来,还真得跟我学学呢。”何晓达得意的自夸了一句,拽着肥胖的身子就随着乱哄哄的人群向外面跑去……

乱,现在只能用这个字才能形容当前的情景。

大约二百多个当兵的舞着工兵铲闯进来后,整个数千平米的中心大厅,就彻底的乱了套。幸亏,这些兵哥哥严格执行了李剑锋的命令,绝不能伤到或者误伤任何一个人民群众。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如狼似虎的凶样,还是把前来参加活动的人们给吓坏了,再也没有人敢呆在大厅中了,一个个尖叫着、呐喊着向外跑去。

要说李剑锋这小子,还真是个带兵的料,几千人从门口向外挤,因为有他在门口领着几十号战士维持秩序,愣是没有造成踩踏事故。

当然,等最后几个身穿摇曳长裙的女白领跑出中心大厅后,地上的高跟鞋呀,小包包呀金丝眼镜啥的,还是有不少的。

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叶暮雪苏宁等人是面面相觑,饶是她们中间不乏机智灵敏之人,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乱’,还是感到了束手无策,只能在刘定辉凯塞等人的拥护下,暂且避到了中心大厅的一角,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战士嘁哩喀喳的乱砸。

这些自以为很聪明睿智的女人们,等战士们把大厅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个差不多了,也砸的有些累了后,这才放出早就想过去也帮着砸的迎夏前去探听一下情况。

“嗨,我说你们砸够了没有呀?”迎夏肩负着委员会的‘刺探军情’任务,兴高采烈的拉着一个当兵的手:“要是没砸够的话继续砸,要是累了我问你一件事。”

“嘿嘿,呵呵,你问吧。”那个当兵的一回头,见是如此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妹妹问他话,马上就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的擦了下脸上的汗,憨厚的笑着。

“啊,那我问问你啊,你们为什么要来砸东西呀?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么?”

“呵呵,俺们营长说了,只要别伤着人,能砸的都他妈……都砸了!他说反正有人买单。”

“那个买单的人是谁呀?能不能告诉我呀?”

“俺不知道,营长说他老有钱了。”

“他老有钱也不会没事来砸场子吧?”迎夏心里那个开心呀,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故意让叶暮雪等人能听清楚。

“嗨,”淳朴的解放军战士在和迎夏面对面时,早就被这个可爱的妹妹给迷糊的不分南北了,自然是有啥说啥:“俺们营长说,这家娱乐中心不地道,敢接待他哥们的老婆在这儿交友!哼,这不是明摆着撬俺自己人的墙角吗?要是不把这儿砸烂了,娱乐中心就不知道这是在破坏军婚!”

“哦,那个老有钱的人,他究竟是谁呀?”

“听说是姓秦,可厉害的一牛人了呢?俺们营长说,如果不是他奋不顾身的从恐怖分子手里抢回核弹头,咱们的家乡很可能得变成一堆废墟的!”这位战士在说起秦某人时,绝对是一脸的崇拜:“妹妹,你说就这么一个为了人民生命财产奋不顾身的人,娱乐中心竟然敢挑唆那些小白脸来挖他墙角。哼,别说秦英雄不乐意了,俺们这些当兵的,也得把那些小白脸给撵跑了!”

“哦,谢谢你了,哥哥。”迎夏又笑面如花的和兵哥哥道了一声谢,这才走到众女面前,小嘴叭啦叭啦的把刚才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核弹头?什么核弹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苏宁听说秦玉关不告而别很可能和核弹头有关后,心里就开始打鼓了。如果秦某人真得是为了追回核弹头才离家出走的话,那么自己这些人这样做,可能太过份了,这也不怪他敢派部队来砸场子了。

“宁姐,”叶暮雪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小声的说:“难道我们误会他了?吓,这可怎么办啊?这下让他可丢人了啊。”

“别慌别慌,等我找他们当官的过来问问。”苏宁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见何晓达领着一个肩扛中校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连忙迎上去:“中校同志,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您是?”正想跟着何晓达去见秦某人那些老婆们的李剑锋,见一位成熟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少妇过来搭讪,心里就猜到她的身份了。果然,不等苏宁说什么,何晓达在一旁说:“李中校,这位就是秦玉关先生的妻子……之一,有什么话还是你和他解释吧,我出去帮着展局维持外面的秩序。”

不等苏宁许可,何晓达转身就撒丫子闪人了。

“呵呵,中校同志,你好,我是苏宁,是秦玉关的爱人。”苏宁落落大方的和李剑锋握握手:“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嫂子,”李剑锋又瞥了一眼围上来的其余七位佳丽,老脸一红的在心里骂了一句秦玉关这狗日的的确好艳福后,这才用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态度,说:“事情是这样的。年初七的时候,境外的一些恐怖分子,替东图分子从海外运送了一枚核弹头。你们也许该明白,东图分子买核弹头是为了对付谁……恰好,秦上尉得知了这个消息,连夜赶到卫海,把恐怖分子逼到了卫海的长乐县,又在那儿和一干恐怖分子斗智斗勇一天一夜,到昨天凌晨的时候,才成功的把核燃料截获。但核弹的其余部件,却仍然没有追回。于是秦上尉不顾自己两天一夜不休息,又亲自和恐怖分子交涉,直到昨天晚上才把所有核弹全部收回。”

“既然昨晚就收回了,那他怎么不赶紧的回庆岛?就算是赶不回来,也该打个电话来吧?”这时候,叶暮雪也为交友而后悔了。可女人吗,自然是不能当即认错的,怎么着也得找个借口才行。

“嘿嘿,叶总裁,我可认识你,不过还是叫你嫂子吧。”他不是回不来,也不是不给你们打电话,是被我们给灌醉了!不过,这些事李剑锋可不敢说,只是套了句近乎,就收起笑容:“嫂子,你有所不知,不是秦上尉不想着急赶回来,是他不能回来。”

“为什么?”

“因为他接触过核燃料,国家安全部门必须得替他的人身安全负责才行,所以嘛,就把他隔离了。”李剑锋按着在路上和秦某人商量好的话,吓唬这些善良的女人们:“当然啦,你们也不用担心,经过严格的体检,秦上尉还是非常安全的,就是受了一些轻伤……”

“什么轻伤?”

“是核辐射吗?”

“伤到哪儿?”

“没事没事,嫂子们不用担心。”靠,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别说是发怒了,就是关心也够人受的啊,秦老大,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应付她们的,吆,还有一外国妞来……李剑锋见七八个女人马上都用很着急很关心的语气问话后,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只是肩膀受了点轻伤,一点也没受到核污染核辐射啥的……”

李剑锋刚说到这儿,二连连长就快步跑了进来:“报告营长,秦上尉来了,就在外面!”

144 没好处的事谁做啊?

“什么?秦上尉来了?不对啊,这么快,这才、才十一点啊,按说他该十二点才能到的。”李剑锋听手下说秦玉关到了后,有些纳闷的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

“的确是秦上尉,他开着一辆跑车,现在正在外面等着接受我们战士的检查呢……”某连长刚说到这儿,就被李剑锋挥手打断:“检查?既然是他来了,你们还不赶紧的把他请进来,还检查个毛呀?”

“是!我这就去请他进来!”

呵呵,是怕无法向老婆们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这才装模作样的接受检查,实际上是为了先看看老婆们是怎么个意思吧?李剑锋心里这样嘀咕着……

李剑锋猜的不错,秦玉关没有敢直接闯进来,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担心。说来也巧了,就在他心急火燎嫌车慢时,贵和集团的少东家田亮,正好驾驶着他的兰博基尼跑车前往庆岛,又恰好在超车时被他看到,当即一个电话把他给喊住,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上了跑车。

时间有时候虽然就是金钱就是生命,但此时对秦玉关来说却是天大的面子。也怪不得他上车后,就把田亮和他的一个随行人员撵到了长城越野上,自个儿驾驶着时速超过两百多迈的兰博基尼,风一般的向庆岛赶,本来得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愣是让他俩小时多点就跑完了。

来到市广场附近的娱乐中心时,秦大少老远的就看到了李剑锋带来的那些军车,以及乱糟糟的人群。看着眼前那些拼命维持秩序的警察,他心里稍微有些发虚,没有敢直接闯进娱乐中心,而是很‘乖’的按照规矩,把车停在一旁,走过来和执勤的战士说了一句,等候通报。

说实话,心虚的不光是秦玉关,还有他的绝对心腹何晓达先生。

何先生在给人出主意砸烂舞台后,就偷偷的溜了出来,猛地看到秦大少来了后,激动的他差点哭了,赶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最新‘战报’添油加醋的汇报了一番。等那位某连长快步跑出来后,他这才给秦大少壮胆:“大少,现在你千万不要和我一样的心虚,男子汉既然敢做了就该敢当才行,你现在需要的,就是摆出一副怎么还没有把娱乐中心拆了的不乐意,那些少奶奶们看你真发脾气后,肯定顾不得埋怨你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妈的,我还用你来教我?一边去,你个办事不力的家伙!”秦玉关踹了替他点烟的何晓达屁股一脚后,这才嘴角斜斜的叼着一颗烟,在何晓达凯塞刘定辉等人的前呼后拥下,纨绔样子十足的,步入了娱乐中心。

秦玉关走进娱乐中心的门口,四下里一扫,就看到在大厅一角的叶暮雪苏宁等人了。不过,他并没有向那边走去,而是装没看到的,很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主子气十足的对何晓达说:“豁子,去把李中校给我喊来。”

李剑锋根本不用别人喊,就快步的走了过来,先是对他挤挤眼的奸笑一下,这才小声的说:“嘿嘿,众位夫人已经被我的话给震住了,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那就得看你的了!”

“嘿嘿,”秦某人同样奸笑一声,马上板起脸来:“李中校,麻烦你们把这个什么狗屁大厅给我拆了,这么乱糟糟的一大厅竖在这儿,简直是影响市容嘛,拆了拆了,推倒重建,反正老子有的是钱!豁子你去市政府知会一声,就说我把这儿砸烂了,就是看这大厅不顺眼,想给他们建个新的,建个更好的!”

“好咯,我这就去和外面孙主任等人说一句!”何晓达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却被快步赶过来的叶暮雪给喝止住:“慢着!”

大少,您看这事?何晓达用征询的目光瞅着秦玉关。

“何晓达,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那些朝三暮四想爬墙的女人的?”秦玉关瞥了一眼叶暮雪等人,脸上带着冷冷的,酷酷的表情,把嘴角的烟卷拿下来,猛地向地上一扔:“妈的,还愣着干嘛?去,按照我的意思去市政府找人说!李中校,赶紧让你手底下的兵,把大厅给我拆了!”

“秦玉关!你……”叶暮雪没想到秦玉关竟然这样说,说她们是一些朝三暮四想爬墙的女人,一张俏脸霎时涨的通红,用手指着他,嘴唇打着哆嗦,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秦上尉,可不能手软啊,要不然前功尽弃啦。”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和秦玉关说了一声后,李剑锋蓦地转身虎吼一声:“全体都有,集--合!”

那帮子都停止砸东西在一旁瞧热闹的大兵们,听到命令后,齐刷刷跺着脚的向大厅中央跑来,在十几秒种内就排好了队伍,个个昂首挺胸的看着前方,等待新的命令。

“二连一排,负责挖大厅东墙,二排负责挖北墙,三排挖西墙……”

“慢着慢着,中校同志。”苏宁知道,要是不及时阻止住这些当兵的,等命令下达下去后,这些视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大兵们,肯定不会有片刻犹豫的照办,所以赶忙走到李剑锋跟前,陪着笑的:“中校同志,先慢点下命令,容我们和我们家那口子再商量一下。”

“这……”李剑锋很为难的看了一眼秦玉关,随后做了个无奈的耸肩动作,然后走到一边偷着笑去了。

“凯塞,”不等苏宁过来,秦玉关那儿又来劲了,转身对他那帮鬼子兵说:“去,把负责此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凤求凰。妈的,我倒是要问问他们,妇女们头发长见识短的不懂事,他们这些有卵蛋的男人们,就不知道破坏军婚是一种后果了!?去,赶紧的,要是放掉一个,就别来见我了!”

秦玉关酷酷的说完这句话后,根本不看苏宁等人一眼的,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破坏军婚?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苏宁等人彻底傻眼了。

的确,在当初制定这个计划时,她们根本不曾想到秦某人现在还是政治部的上尉,自己这些人可还有‘军嫂’的身份呢。别的先不管,仅仅有这一条,就够交友中心负责人喝一壶的了。

“宁姐,怎么办呀?我哥的他这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迎夏皱了下好看的小鼻子,望着秦玉关的背影:“他不会真的要把这儿拆了吧?其实吧,拆了就拆了,只要他不生气了就行,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重建娱乐中心的钱。”

“姑奶奶,你别把话说的这么轻巧行不行?哎呀呀,你先躲开,容我和大家商量一下。”苏宁差点被迎夏这些天真的话气笑了,摇着头的把她推倒一边,走到叶暮雪傅明珠等人身边:“我看他这次是真的怒了,不像是装出来吓唬咱们的,搞不好真的要抓人拆房子了。这事,该怎么收场?”

“我觉得,现在咱们还是给他赔礼道歉吧,男人都要面子的,咱们这样做的确有些让他接受不了。”傅明珠皱着眉头的说:“虽然就算真的抓人拆房子了,咱们也能摆平,可这事影响不好呀。”

“是啊,那可怎么办呢?”众女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咋办了,眼看着一列列的士兵排着队向外跑,外面人欢马叫的一片抄家伙声,这些本以为小事一桩的女人们,心里可真发毛了。

“哎,我说姐妹们,玉关平日最疼的是哪个呀?”凯琳斯可是第一次参加有华夏大兵在场的大场面,再说她的确没把拆房子抓人后的后果看在眼里,也算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异类吧,所以才能有了‘旁观者清’的清醒。

“当然是迎夏啦,谁不知道他为了迎夏……嗯?凯琳斯,你这话的意思,是让迎夏出马,对他展示楚楚可怜的一面?”叶暮雪的话里,一开始的时候,还稍微带着点酸味,但接着眼睛一亮:“对呀,宁姐,我看这样行,让迎夏去和他求饶,肯定会有效果。”

“有道理,”苏宁大点其头的转身:“迎夏!”

“干嘛?”刚才被哄在一旁的迎夏,听到这帮子妇女要自己出马后,心里虽然得意的要命,可表面还是待理不理的:“宁姐,我首先声明啊,刚才是你让我躲到一边去的,这事我不掺合了。”

“嘿嘿,迎夏,别这么说嘛,大家都是姐妹,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苏宁见迎夏故意使小性子,连忙腆着笑容的凑过去,没脸没皮的揽住她肩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挺羞人的话。然后,迎夏就咯咯笑着的,扭身向外走去。

“宁姐,你肯定又忽悠迎夏说,以后让玉关多陪陪她吧?”荆红雪双肩一声耸,做了个你真卑鄙的动作。

“呵呵,我这不是无奈嘛,大家也知道,现在的人,哪怕是姐妹们,没有好处的事谁做啊?”苏宁讪笑着解释,在看到皓月时,灵机一动:“皓月,你也去,你是咱们这群人中唯一的黄花大闺女了,魅力值肯定还是有的。”

“你这不是对色x狼施展美人计嘛,我才不去呢。”皓月脸蛋一红转身,心想:要是在家里的话,我、我就去了……

145 孤独的 爱

“那些女人还没有出来的?”快步走出娱乐中心大厅的秦玉关,问紧随在身边的何晓达:“她们不会看出我是在演戏吧?难道逼我真的将这个大厅拆了,她们才信?”

“不会吧?也许在里面商量事呢。”何晓达伸长脖子,向里面瞅了一眼:“来了来了,小少奶奶来了。”

“小少奶奶?”

“是呀,是迎夏少奶奶。”何晓达抹了鼻子一下,赶紧的闪到一边去了,留给某人一个独自背着手面朝天的装x模样。

“哥,”迎夏快步走到秦玉关面前,在很多很多男人的羡慕眼神中,温温柔柔的抱住秦某人的胳膊:“哥,你还真生气呀?刚才宁姐和暮雪姐姐她们都说了,大家都知道错啦,我们这就回家,好不好?你看这儿好多人都看着我们呢。”

迎夏很想按照苏宁的吩咐,守着老多的男人和秦某人暧昧几下,比方踮起脚尖给他一个香吻,再不济也用挺翘的小胸膛蹭蹭他胳膊啥的。不过,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呢,秦玉关就苦笑着低声问她:“是不是那些女人挑着你来的?”

“嗯,”迎夏很乖很直爽的点点头:“她们还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还嘱咐我和你在这儿、在这儿亲热一下,那样也许你就会消了气啦。哥,其实这事你也不能太怪宁姐她们,毕竟那晚你走的那么匆忙,大家可都担心你的安全啊,是不是?你就消消气吧,反正我们这样做也是气你不为我们考虑。”

“唉,”秦玉关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丝毫做秀的说:“迎夏,你以前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我不知道在家守着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吗?我就喜欢傻得冒着被人宰的危险,去管那些事?呵呵,你看看我的肩膀。”

秦玉关说着,转身面对迎夏,刺啦一声扒开自己的衣服,结实而有着凹凸肌肉的双肩,就裸露在冷风中。微微侧身,在很多人惊诧的目光中,沉声说:“看到了伤口了没有?如果当时我反应慢的话,也许这个伤口就不是在肩头,而是在咽喉了!我不是拿着这伤口来吓唬你们,而是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有些事,我必须去做,就像是当年带着你远赴英国看病一样,是必须得做的,而且还是要用心的去做,没有任何的理由!迎夏,你们,懂吗!?”

“哥,你、你……该小心的,我不想你再这样拼下去。我、我怕有一天,你出去后,再也回、回不来,我真的很怕。”泪水从迎夏脸庞滑落,她也看出秦玉关心情真的有些激动了,再也不顾有那么多人看着,小手颇为小心的轻轻摸着那伤口,踮起脚尖将红红的小嘴印在了他的唇上。

秦玉关闭上眼,将他生命中爱他最苦的一个女孩子拥入怀中,紧紧的拥入怀中。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上世纪《戏说乾隆》中的主题曲《问情》:山川载不动太多的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春光最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两个人就这样忘情的吻着,以至于忘了旁边上万的人群,娱乐中心大厅内还有其余的几位女人。

忽然,有掌声响起。是何晓达的。虽然并没有人来和他响应,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拼命的拍着巴掌。掌声孤独,却清脆,就像是某人挥起残魄冲向对手那样,耀眼……

市区娱乐中心一事,最终由庆岛市委书记李明出面调解,由庆岛风波集团赔偿100万,双方律师在当天下午就很友好的处理完了此事。正如秦玉关所说的那样,此事并没有在媒体引起多么大的风波,反而是他和迎夏在中心门口视众人为无物、何晓达孤独的掌声那一刻,被各大网站加以渲染,成为这个春节刚过的一大热点。名字就叫:孤独的,爱。

迎夏的秦玉关在娱乐中心的这一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了白领哥哥向红颜妹妹求爱的招牌动作。当然了,找个胖胖的男生在一旁鼓掌是少不了的。如果有幸能用五千元左右的黑市价请晓达哥哥来鼓掌的话,那对被追求的女孩子来说,是倍感有面子的事。

其实,当天在娱乐中心门口,也有境外的记者拍到了解放军砸场子的画面,并传回了本国,只不过,不等他们的媒体有何动作,都无一例外的都收到了来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威胁。呃,被老牌家族盯上的下场,可是不容乐观的……

以上的都是后话,暂且不管,先说说秦玉关回到凤求凰以后的事吧。

回到凤求凰后,秦玉关先帮着展昭兑现了她和同事们的承诺,安排楚香香在凤求凰大厅好好的犒劳了那些警察,每人还封了一个两千块钱的红包。虽然绝大部分警察都坚决不收,但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一切都展昭处理。

至于李剑锋的那边,宴请他们或者封红包给他们好像都不行,最后还是叶暮雪做主,以为驻地战士们丰富业余生活为由,用风波集团的名誉向部队捐献了二百台国产台式电脑。当这些事都处理完了后,已经是年初九的深夜十一点了。

“小雪,凯琳斯,你们来庆岛也有好几天了,明天就回去看看吧。”等众女都默不作声的集合到秦玉关房间后,他在低着头吸了一颗烟后,才说:“郭靖,本来想带你一起出国洽谈加蓬铁矿一事的,但事情出了点意外,我得去趟俄罗斯,恐怕这次要放你鸽子了。”

“不要紧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等你把事情都忙完了,我们再一、一起出去也行的。”郭靖用讨好的笑容掩盖着她脸上的失望,让秦玉关有些歉意。不过胡灭唐嘱托他要去看阿莲娜的事,的确不方便带着她去的。

“嗯,我们也玩够了,是该回去看看啦。”凯琳斯和荆红雪虽然很不满秦玉关撵着她们走,但因为今天这事有些伤了某人的自尊,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好的,”秦玉关点点头,看着傅明珠:“明珠,你先回大辽吧,傅老爷子哪儿,我会请舅舅去解释的。相信我,除了我之外,没有谁可以娶到你的。”

“我等你。”傅明珠脸一红,带着小幸福的垂下了头。

“皓月……”

“我跟着你出去,你不用再劝我回蜀中。”不等秦玉关说什么,皓月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成为你累赘的。如果你嫌我话多,大不了我不说话就是了。”

“那好吧。”秦玉关点点头:“小昭,明天告诉伯母一声,让她随时等候我的消息。还有,你最好要办理辞职手续,等身体彻底允许了后,再出来工作也不迟的。”

“嗯,我知道啦,”展昭犹豫了一下:“玉关,你不要这样一副交代后事的表情好不好?虽然这次我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去参加交友活动,主要是我怀着宝宝不方便。你应该明白,暮雪和苏宁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们都是女人,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男人好好守在身边的。诚然,如你所说,有些事你不得不去面对,但你就不能和大家把事说开了再去吗?”

“我怕你们担心。”秦玉关淡淡的回答。

“可这样大家就不担心了吗?”展昭欠了欠身子:“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大家会更担心的!我知道,这次我们做的非常让你感觉没面子,可这也说明大家是多么害怕失去你啊,按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想到这一点才对,万万不该回来后就板着脸的样子。”

我知道啊,可我要是回来就点头哈腰的赔罪,那我何必让人砸场子呢?我也希望回来后开开心心的搂着你们大被同眠,但要是那样的话,你们还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去啊?所以,既然已经装酷了,就该装到底才行。秦玉关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哼,你们也知道这样做让我感觉没面子了啊?我在冀南那样、那样忙,忙的都快四脚朝天了,可心里还得挂着你们发的那个短信……唉,这个女人呀,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好了好了,今天这事就这样了,从此之后谁也不要再提了,”秦玉关摆摆手;“今天我累了,大家请回吧。”

哦,在娱乐中心门口的时候,你和迎夏来了个孤独之吻,回到家后和其余的人都或多或少的交代了,凭什么就只闪下我们俩一句话都不说,撵着向外走呀?合着这事都怪咱俩头上了?

叶暮雪和苏宁对望了一眼,叶委员长气鼓鼓的刚想说什么时,却见苏副委员长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走到秦玉关身边,在这男人惊诧‘你要干嘛’的眼光中,她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腿上,伸手摸着他胸口,嗲嗲的说:“秦爷,奴家承认这次是胸大无脑想事简单了一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就别和我们姐妹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嘛。你说,我和暮雪怎么样,你才原谅我们呀?”

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和你们提出什么非分之想吧?心下刚硬的秦某人,架不住宁姐上下其手的一摸索,浑身的骨头就软了。

146 黑色的虫子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这两句是大文豪鲁迅说的,意思是说,冷血无情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豪杰志士,真正的大丈夫心存一点怜爱又有什么呢?这两句本是他老人家针对孩子而说的。其实,在很多时候,男人女人之间那点破事,也就是爱情,用这两句也完全可以表达出的。

男人若是真的英雄,不是看他在自己妻、子面前有多霸气,有时候知道适当的曲意奉承,也未必不是真正的大丈夫。秦玉关就深谙其中之道,也很好的利用了‘借坡下驴’的精髓。于是,在看到宁姐用手轻佻的摸着自己胸膛撒娇的时候,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好机会。然后,他的眼神就开始迷离了,继而又露出了一种迷……那种色迷迷。

“让你和暮雪怎么做,我才肯原谅你们?”刚才还义正词严的秦某人,被苏宁磨蹭的老痒痒了,心中的邪火腾地一声就上来了。咽了口吐沫,看着叶暮雪:“要是我说出来,你们肯定以为我这是借机勒索你们,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我们本是夫妻,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好啦,再说依你的脸皮厚度,还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只要你不再怪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就好啦。”读懂苏宁意思的叶暮雪,含羞带涩的对某人抛了个无比风情的媚眼,脸蛋羞红的站起身:“我、我先去洗澡。”说完低垂着螓首的,快步走出了房间。

“啊,”荆红雪很是无趣的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赶飞机,你们先聊着,走了。”

“我也去……”随着一连片的响应声,傅明珠等人也跟着荆红雪速速闪人了,就剩下苏宁和一滩泥似的瘫坐在秦某人身上。

“记得,不要锁门哦。”等大家都走了后,苏宁双腮羞红的拿起某男右手,轻轻的亲了一口掌心,吐着热气的说:“我先去洗澡,然后再、再换套好看一些的内衣。不知道,你最喜欢我穿哪一种款式的呢?”

“只要是你穿的,哪一种我也喜欢,”秦某人tian了下嘴唇,说:“当然了,如果真想玩情调的话,你们最好稍稍费点心思。比方有人可以扮御姐,有的呢,可以装萝莉……”

“嗯,等着。”苏宁腻腻的答应了一声,双腿无力的站起身,一步一回头的娇笑着走到门口,替他轻轻的掩上门。门一关上,刚才还荡漾着春情的脸上,立马就换上了‘邪恶’的冷笑。

苏宁快步追上另外七八个站在远处走廊中的女人们,低声说:“今晚,谁要是敢私自踏入这个房间一步,那别怪我们姐妹们把她当作公敌。哼,男人嘛,该宠着的时候就得宠着,该冷落他时,绝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给了他足够大的面子了,接下来是该让他反省的时候了。希望大家这次不要再和上次那样,以免那个家伙利用我们对他的感情,从而更加无法无天了。我这样说,是为了大家好,希望大家回房后好好考虑一下。当然了,把门窗关紧是一定的。”

“嘻嘻,”迎夏轻笑一声:“我敢说,明天早上我们要是问他今夜过得好不好,他肯定得意洋洋的说什么‘温柔乡里是英雄冢’的话。”‘“哼,男人本来就是爱面子的,好了,大家记住我们的约定,都回房吧。”叶暮雪也冷笑着,用委员长的口吻下达了命令……

“嘿嘿哈哈我是御姐狂,嘿嘿哈哈,我是罗莉控!”秦某人哼着流行小曲,速度很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出了浴室后都不带擦的,直接就扑倒了床上,静等着接下来的销魂时刻。他等啊等啊的,一直等到下面软了又硬了,硬了又软了,眼皮子都沉重了,可那扇虚掩着的房门,还是没有被推开。

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让老子‘送货上门’吧?秦某人很纳闷的围上一床毛毯,赤着脚的出了自己房间,先来到苏宁门口,轻轻一推,没推动。

房门锁了?不会吧。秦某人吧嗒了一下嘴巴,挨个的推了推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们房间门板,甚至连皓月房门都没有放过,可全部是紧闭拒客。这时候,他才隐隐察觉出自己上当了。同时也明白:在此之前,那些女人们对他看似千依百顺的,实际上这是在给他留面子而已,并不是看不出他白天玩的那一套。

“唉,看来老子的地位和威信,有待于进一步提高啊。”秦玉关在很无聊的躺到自己床上时,颇为哀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从被招收为炼油厂光荣的一员职工后,卡娅就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凡人的生活。

卡娅应聘天河炼油厂职工的初衷,主要是奔着秦玉关来的。她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在伊拉克被他救过就爱上他了,实在是因为通过菲儿得知了他很多的传奇往事,她就想试着了解一下这个被菲儿说成的‘最可怕男人’。恰好来时正逢风波集团招工,所以就阴差阳错的进了炼油厂。

来到炼油厂后,卡娅才觉得,和那些最淳朴的打工者混在一起的乐趣,比在红十字会做事要开心许多。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劳动者的乐趣,尚未可知,只不过现在她觉得很有意思。

在华夏传统的春节期间,卡娅并没有回英国,而是借机好好游览了一下附近的名胜古迹。一直到了初七这天工厂正式上班后,她才从五星级酒店又回到了公司。

初七这天,过完春节的工友们的都来上班了,其中多了个叫刘夜明的家伙。据说,他是通过风波集团总部何晓达的关系,被免试招收进炼油厂的。这家伙才来了一个早晨,就瞄准了这批工人中最靓的妞儿卡娅。

如果卡娅不是外国人的话,相信会有很多一顿饭可以吃八个馒头的猛男追她,但华夏骨子里的淳朴憨厚,注定了在面对外来种族时,心里会有敬而远之的尊敬,或者说是潜意识的排斥。可刘夜明就不这样了,仅仅一天工,他俨然就成了她工作上的朋友。对此,并没有多少人对他产生什么嫉妒。

初九这天傍晚,在公司食堂,卡娅在和刘夜明闲聊时,才得知他还是孤身一人。于是就开玩笑的说:“你这么帅的一个华夏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

“你很奇怪是吧?其实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话题。”刘夜明那厮神神叨叨的说:“海神曾经对我承诺过,我早晚会娶到一位公主的。所以一般的女孩子,我不屑和她们谈。”

“呵呵,你选女朋友的条件真的好高啊。”听到这句话后,卡娅也曾经产生他知道自己底细的怀疑,但看在这人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真诚后,只是笑着说:“都说心诚则灵,也许上帝会保佑你的。”

“我觉得也是。”刘夜明很自恋的应和。

吃过晚饭后,两个人并肩出了食堂,闲聊着向宿舍方向走去。在路上,卡娅忽然说:“哎,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人?”

“什么人?”刘夜明四处扫了一眼:“这儿有很多人呀,男的女的。”

“男的,他叫安飞,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很奇怪?”

“安飞?哪一个是安飞?”刘夜明不好意思的笑笑:“到目前为止,我只认识你自己。”

“呵呵,我都忘记了。”卡娅笑笑,回头一望,接着扭头小声说:“他来了。”

“是个有些小帅的男人,”刘夜明并没有回头,等那个叫安飞的男人经过自己身边后,才说:“怎么,你喜欢他呀?”

“不是,我可不喜欢不爱说话的人。”卡娅看着安飞的背影,小声的说:“以前在吃过饭后,他总是在回宿舍的路上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瓶,就像是喝药那样把瓶子中的东西倒入口中……”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人家身体有病呢?”

“他吃得绝不是药,”卡娅摇摇头:“因为他在吃掉瓶子中的东西后,总是有乱扔垃圾的习惯。我曾经在帮他捡起瓶子放到垃圾箱时,无意中发现了瓶子中的秘密。”

“什么秘密?”刘夜明不动声色的问:“他不会是在吸毒吧?”

“很有可能。以前的时候,我曾经接触过一种叫天堂三号的毒品,”卡娅说:“他每次扔掉的小瓶子里,就有类似于那种毒品的残余。而且,好像还有一种别的东西……可他只是一个打工的啊,怎么有实力接触那种东西呢?所以我才感觉奇怪。”

刘夜明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卡娅把伸手一指。他看到,前面那个男人正把一个将瓶子扔在一旁的花坛里。

“看,你等我一下。”卡娅微笑着对陪着她的刘夜明说了句请稍等,然后就快步走到花坛前,捡起了那个小瓶。

在卡娅捡起小瓶时,她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安飞恰好回头,她只是被小瓶中的一个黑色的虫子给吸引了。看着那个黑色的虫子,她心里猛地一跳,然后就把那个瓶子攥在手里,脸色不变的回到了刘夜明身边,继续微笑着和他闲聊着向宿舍走去。

卡娅捡起小瓶攥在手中、前面安飞回头时眼里闪过的那丝冷漠的杀意,都被刘夜明看在眼里,但他和没事人一样的,一直把她送到炼油厂为女职员安排的宿舍后,这才很君子的告别。

卡娅目送刘夜明离去后,笑笑后就转身走进了宿舍,一点也没留意远处有双阴森森的目光在顶着她。

147 危机 出现

因为炼油厂的女工并不多,主管炼油厂的头儿又看卡娅是个单身外国人,所以在给她安排房间时,就给了她一个单间。

卡娅回到房间将门关好后,就掏出了那个拣来的小瓶。小瓶里,有个黑色的虫子。这种黑色的虫子,绝不是一般人常看到的,因为它生活在地下。它有个非常让人反感的名字:尸虫。

这种虫子,卡娅也是在大学时无意中认识的,当时教授的讲解是这样说的:尸虫,又叫锤甲虫,属于昆虫中最大的一个目——鞘翅目,埋葬虫科。以食动物死亡和腐烂的尸体为生,有一些特别的种类,则是居住在洞穴里。

尸虫的寿命并不长,但它可以在极短的生命中进行大量的单性分裂式繁殖,更能以潮湿泥土中的微生物存活。它的体长从很小到3.5厘米都有,平均体长大约是1.2厘米。它们的外表呈黑色,攻击性特别强。当遇到活体动物后,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侵入动物体内,吸食动物的血肉,甚至可以把分裂体排进动物的神经……总得来说,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在圣经上,它们被誉为来自地狱的使者。

可就是这样一种让人谈起来很怵头的虫子,竟然有人在吞食!而且,还是和天堂三号混在一起。

“安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着小瓶里那个虫子的卡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拿出手机想询问一下她在英国的导师。但在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后,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时差关系,英国要比华夏这边晚八个小时,现在他那边应该是午休时间。

卡娅不想打搅导师的午休,所以就取消了给他打电话的主意。当她又拿起那个小瓶时,却惊讶的发现,瓶子里面的黑色虫子,已经变成了十几个!就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黑虫已经分裂了。

看着那些在瓶子里爬的虫子,卡娅感觉很恶心,连忙把瓶塞取下拎起暖瓶就倒进了热水。尸虫虽然生命力挺牛逼的,但在九十多度的热水浇灌下,还是很悲哀的飘了前来。

卡娅把瓶塞扣得紧紧的,将瓶子扔进废纸篓,准备明天下去时扔了。

卡娅是个思想道德很高的姑娘,虽然她很纳闷安飞为什么会吃这种尸虫,但却没有想挖出别人秘密的想法,她把瓶子捡回来,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处理好瓶子后,待了一会儿,卡娅就把这事给忘了,又像往常那样的躺在床上,拿出她的笔记本开始了网上冲Lang,玩着玩着,在打了个哈欠后,就合上笔记本的关灯睡觉了。

大年初十的凌晨四点的时候,天不但很黑,而且很冷。

在这个一天当中最黑最冷的时候,卡娅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被铺天盖地的尸虫包围,尸虫中有个男人在那儿冷冷的笑着,男人的耳朵里鼻孔里包括眼里,都有无数个尸虫爬来爬去的。她很害怕,想大喊想转身逃跑,却怎么也喊不出跑不动……于是,她就醒来了。

黑暗中,卡娅听着自己扑腾扑腾的心跳声,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切,她感觉有冷汗淌了下来。就在她伸手想把台灯打开,准喝口水的时候,窗口却发出了‘喀’的一声响,然后左边的那面窗户好像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因为有冷风从那边吹进来。

在天气寒冷的时候,一般人都会把窗户关紧的,何况是卡娅这样的女孩子,锁好窗口可是必须的。但,那扇明明锁好的窗户,现在却有冷风吹进来!这,只能说明了有人从外面打开了。

卡娅现在很怕,好像灌入屋中的北风中,带着无数个她看不见的尸虫,正纷纷扬扬的爬进她的房间。卡娅很想大喝一声‘谁’,但最终却选择了把身子向被窝里缩去。

在面对不知名的危险时,人们都会有这个蜷缩起身子的自然动作,何况胆子本来就不大的卡娅。所以,她除了让身子不停的发抖,牙齿发出喀喀的响声外,丝毫不能阻止有人从窗户进入她的屋子,接着慢慢走到她的床前。

如果现在是在电脑上看恐怖片该多好啊?感觉害怕了可以关掉电脑,实在不行把灯打开也可以呀……卡娅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她的眼前真的一亮,床头的台灯被人打开了。

“卡娅。”一个带着尸虫味道的男人声音,在卡娅的床前响起:“其实你本不该死的,只不过你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大了些,所以,你不能不死。”

如果总是处于黑暗中,再给卡娅一个胆子,她也万万不敢睁开眼睛的。正是因为眼前一亮又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所以她那几乎被吓瘫的思维,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正常,尽管这个人说她不能不死,但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尸虫,只有一个男人,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安飞。

“安飞,”卡娅勉强的笑笑,双手紧紧的抱着枕头,身子向后缩了缩:“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呵呵,”安飞笑笑,他牙齿雪白,白到在灯光下很刺眼。这也是卡娅自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笑:“我刚才说,你的好奇心太大了,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你必须得死。”

“可、可我没有打算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呀,”卡娅再次向后缩了缩身子,后背已经抵着冰凉的墙壁:“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对你仍的那些东西感到好奇啊……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我可以答应你明天一早就离开这儿,并发誓也不会把今晚看到的这一切泄露出去。”

“不行,我不相信你会不说出去。”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不会说出去呢?”事关自己生死,卡娅也知道自己求这个此时浑身带着邪恶男人放过自己的希望不大,但她总得试试:“安飞,请你不要伤害我,因为我是英王室的公主,我是安娜公主。我们英王室的人,说话向来是算话的,我说不会泄露你秘密,就永远不会!”

“英王室的公主?”安飞停住向前走的脚步:“你说你是英王室的安娜公主?”

“是的,我可以给你拿证件看一下!”卡娅说着就要坐起来,却听安飞说:“不用了,我信你是英王室的公主。”

“那太好了……”卡娅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安飞接着又说:“就算你是英王室的公主,也得死,对不起。”

“为、为什么?”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安飞又笑笑,阴森森的:“危机的秘密,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危、危机?”卡娅浑身打了个哆嗦:“什、什么是危机?”

“危机,是一个世人不知道的存在,”安飞翻了下眼皮,露出瘆人的眼白:“危机,就像是你看到的那些尸虫,常年生活在地下,从不肯轻易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当你知道他是危机时,这就说明你要死了。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是危机,所以你得死。”

“我、我必须得死?”

“是的,”安飞点点头,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见过危机的人,都得死。”

“在天河炼油厂,总共有几个危机?”卡娅忽然问:“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问题?因为我想知道我刚认识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危机。”

“只有我一个。”安飞肯定的回答,缓缓的抬起了手。

“哦,这么说起来,他不是你同伴,这我就放心了。”卡娅松了一口气。

“谁?”安飞停住动作。

“刘夜明,我以为他也是危机呢,如果他也是的话,那这个世界可真的没救了。安飞,他就在你背后。”卡娅看着安飞的背后,眼里闪着希望:“我就觉得,你说话那么风趣,应该不是安飞这么吓人的人。”

“呵呵,”安飞笑笑,并没有回头。卡娅这种想吸引他回头看、然后伺机做出反抗的小花招,他根本看不了眼中:“卡娅,死到临头的了还这么不甘心。那好,我问你,谁是刘夜明,他有没有看到过你瓶子里面的虫子。如果你这样说只是为了怕死后寂寞的话,那我可以为你找个伙伴。”

“我就是刘夜明。”一个男人的声音,就算是在寒冷的黑夜,依然会让人想起阳光的男人声音,在安飞的背后响起:“危机,是种什么东西?”

有人悄没声的来到自己身后,可自己却不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让人心惊的事情。但安飞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慌张,他只是慢慢的转身,看着那个倚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把黑刺的男人,说:“危机,不是东西,也不是人,他代表着死亡,他只能是危机。”

“狗屁。”刘夜明懒洋洋的骂了一声,慢吞吞的直起身子向安飞走过来:“你就是秦老七嘴里那种很让他吃惊的东西吧?不过也是,你根本不吃人粮食却吃那种尸虫,这本身就说明了你的确有让人吃惊的本钱。”

安飞没有回答,只是在盯着刘夜明看了片刻,笑笑后猛地一伸左手,向床上的卡娅脖子抓去。

“啊!”卡娅大叫声中,刘夜明已经用比安飞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动作,伸手拽住他的右臂,猛地向后一拖,军刺唰的一声就刺进了他的肋下。然后右手一甩,把他像甩麻袋一般的甩到窗前,轻蔑的笑笑:“什么狗屁危机?秦老七夸夸其谈的,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害的老子一上来就没敢留情,谁知道却是这样一个不经打的货……”

刘夜明刚说到这儿,眼睛猛地睁大。因为他看到,那个肋下中了他一刺按说该翘了的安飞,竟然扶着窗台慢慢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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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泡妞不带这么泡的

在来炼油厂前,刘夜明曾经接到秦玉关让何晓达带过来的话,说炼油厂很可能混进了很厉害的日本人,让他一定要小心。他虽然不信真的会有那种让秦老七都怵头的主,但心里却记住了他的警告。

而此时,尤其是安飞面对他时的冷静,也让刘夜明觉得这阴阳怪气的鸟人透着邪门。故而,在对安飞出手时,他一上来就用上了军刺,而且还是很直接的刺入敌人的肋下。

军刺刺入人体后,受刺的人会怎么样?恐怕没有几个人比军刺主人清楚的了。所以,当刘夜明很轻松的将军刺刺入安飞肋下,并把他远远的甩出去后,心里在纳闷‘就这本事也敢来华夏混’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过于看重他了。

这世上,还没有受到军刺致命一击还能活下来的主。对自己出手的分寸,刘夜明拿捏的很稳,他敢百分百的断定,任何人只要挨了他那么一刺,死翘翘是唯一的下场。不过,就在他为自己郑重其事对待安飞而感到丢人时,那个肋下挨了一刺的安飞,竟然又扶着窗台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挨了那么一下子,不但没有死,而且还站了起来!老子这不是在做梦吧!?刘夜明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使劲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生疼。这说明他现在不是在做梦,眼前的这一切是真事的!

世上,真的会有杀不死的人?

“呵呵,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看出刘夜明眼里巨大的不信,安飞在站起来后,伸手揉了揉肋下,就像是挠痒痒那样。然后慢慢的摊开手,手心里一滩黑色的东西:“我说过,危机就代表着死亡,死亡是杀不死的。”

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出血?刘夜明这时候,真的感到了紧张,瞳孔已经骤然收缩。不过,如果就因为安飞没有一下子被弄死,他就会被吓倒的话,他就不配加入龙腾了。

“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怪物。呵呵。”刘夜明用一声轻笑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他才不相信危机会杀不死。如果危机杀不死的话,秦某人也不可能活着回庆岛了。所以,在一笑后,他绷紧的神经就放松了,头也不回的说:“卡娅,你还能走路吧?”

“我、我不确定。”卡娅很为难的回答。

“什么?你不确定?”刘夜明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了一句,眼睛死死的盯着安飞。后者很从容的自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慢慢的逼了过来。

“是啊,我腿肚子打软呢。”

“你最好是赶紧的爬起来,试着自己跑出去,因为这个怪物有些邪门,要想收拾他的话,恐怕得费些功夫。快走,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刘夜明说完,右脚一跺,身子斜斜的向前弹出,军刺对着安飞咽喉就刺了过去。

“哦,那我试试。”卡娅根本不敢看那俩个围着窗户动手的男人,双手用力的撑着床铺,哆哆嗦嗦的从被窝中钻出来。双脚一站在地上,马上就萎顿了地上。

“怎么回事呀?你不会真被吓得走不动路了吧?”正和安飞交手的刘夜明,眼角余光看到卡娅瘫坐在地上,有些着急的喊到:“快快,你一定要站起来自己走出去!”

等刘夜明和安飞交手后,刚才被这杀不死的鸟人唬的有些紧张的神经,彻底的松缓了下来。他发现,安飞除了不怕被x插外,别的也没什么可怕的。虽然安飞也算是个冷兵器中的高手了,但和他比起来,还差点。可安飞就是凭着不怕插这一点,就很让他感到头疼,反而有好几次差点中了他两败俱伤的招式,一时间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偏偏此时,在不大的空间里还有个瘫倒在地上的卡娅,如果一个照顾不好,安飞趁机给她一刀的可能还是大大有希望的。而卡娅又不是那种砍不死的人,这不能不让刘夜明有些着急。

“我真的站不起来啊!”在喊出这句话时,卡娅的声音里已经带有了哭腔。

“那就爬啊!”刘夜明大吼一声:“爬出去!”

“我也爬不动!”卡娅这次可是真的哭了:“我从小就有危险恐慌无力症,最少得需要半小时后才能恢复力气。”

“什么?半小时?”半小时后,谁敢保证这怪物找不到刺杀你的机会?妈的,现在已经打了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人过来看看?就是不敢过来,报警总可以吧?只要有人把卡娅弄出去,老子就可以纵火了!刘夜明的确很聪明,几次插不死这个安飞后,马上就想到了放火烧他。可卡娅出不去,他可不敢那样做。

“是啊,要不你先走吧,就让他杀了我吧。”

“放屁啊,看不出你觉悟还蛮高的。”刘夜明挺没风度的骂了某公主一声,手上脚下的加了把劲,将安飞逼到窗口后,猛地一个后空翻,翩然飞到卡娅身边,弯腰就用左手她抄在怀里,然后听风变形的向后递出军刺,喀的一声格开安飞的刀子,全力向门口蹿去。

“嘿嘿嘿,想跑?没有人可以逃过危机的!”阴恻恻的一笑声中,安飞挥着刀子扑了上来。

怀里抱了个人的刘夜明,很想破门而出。可惜,安飞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反而在卡娅的连声惊叫声中,向他发起了最疯狂的攻击。

“你、你能不能别喊,我耳朵疼。”刘夜明抱着卡娅笨拙的向一旁跃开,躲过安飞的劈头一刀后,站在了墙角的位置。

“我、我不喊了,你快杀了他。”

“你还是喊吧。”废话啊,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啊?可这怪物根本不怕插,现在我怀里又多了个你……现在不是杀不杀他的问题了,是咱能不能逃出这屋子的问题。刘夜明目光闪动中,用单手挡着安飞的刀子,贴着墙壁慢慢的向窗口那边蹭了过去。

上帝是公平的,他老人家在给予日本人一副怎么插啊,都插不死的身躯时,也剥夺了他大脑灵敏的思维能力。安飞根本没有看出刘夜明想从窗户里逃跑的意图,只是嘴里发着呵呵的怪叫声,趁着他动手不方便之际,一个劲的猛打猛冲。

终于,在付出了右臂被刮了一刀的代价后,刘夜明靠到了窗户边。

“嘿嘿,老子不能在这儿陪着你玩了!”刘夜明嘿嘿一笑,右脚对着窗下那个废纸篓猛地一搓,那个废纸篓连同撒出来的垃圾就向安飞面门飞去。

“嗨嗨!”安飞嘴里嗨嗨着,下意识挥刀将迎面而来的废纸篓劈到一旁后,才发现刘夜明抱着卡娅,已经跳上了窗台,随即身子一闪,已经跳到了外面的地上。

“嘎嘎,你跑不了的!”安飞桀桀一笑,直接跃出窗户,向抱着卡娅死命向前狂奔的刘夜明追去。

“你的胳膊流血了。”现在虽然还没有天亮,但已经有了天空已经泛起了曙光,这让卡娅一眼就看到了刘夜明胳膊上有血淌出。

“我知道。”刘夜明回答了一句,索性双手抱住卡娅,埋头向厂区门口跑去。

“他还在后面追。”

“我也知道。”我怀里抱着你打不过他,他不追我才怪。刘夜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安飞,暗暗庆幸这怪物幸好奔跑的速度不是很快。

“我很冷。”

“我也知道……你就穿着一身睡衣,不冷才怪!”刘夜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卡娅。刚才在打斗时,他都没有发现怀里这个安娜公主现在只穿着一身睡衣,而且睡衣里面的还是真空的。此时,不安份在睡衣里呆着的那一对雪白的浑圆,因为俩人搂搂抱抱蹿蹿跳跳的,早就蹦了出来,随着刘夜明奔跑的脚步,一跳啊一跳的,像是两只大白兔,晃得他眼疼。

非礼勿视!刘夜明只看了一眼,就赶忙移开了眼神。只不过,他却忽然觉得怀里的卡娅没有刚才那么重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还真他妈的奇怪了啊。

尽管安飞好像不利于快速奔跑,尽管刘夜明在受到某种刺激后有如神助,但当三个人两前一后的跑到厂区门口后,刘夜明还是感觉到心跳的厉害,嗓子也开始发咸了。没办法,精神的刺激固然重要,但远远达不到他可以变成抱着一个人也可以健步如飞的超人境界。

“你、你现在有力气了没有?要是可以自己走路的话,赶紧去传达室里躲起来,记住,别让里面的人出来。”刘夜明为了怕卡娅听不清自己说什么,所以就把嘴巴贴在她耳朵上,气喘吁吁的问她:“快、快看看。”

“你、你这样向我耳朵里吹、吹热气,我更没力气了。”唉,本来卡娅心里就怕的要命,刘夜明此时用嘴巴贴着她耳朵吐热气的动作,更是让她感到浑身发软,试都没试的就坦言承认没劲了。

“我……”听了某公主的这句话后,刘夜明很艰难的把后面那个不健康的字眼咽了下去,刚想把她抱到传达室门口,回头和安飞开打时,就看传达室的门开了,一个打着哈欠的人出现在门口:“刘夜明,泡妞不带这么泡的啊,竟然晚上去偷人。唉,让人家男人追得这样狼狈,连我都带着丢人啊丢人!”

149 不要拿大话来吓我

“刘夜明,泡妞不带这么泡的啊,竟然晚上去偷人。唉,让人家男人追得这样狼狈,连我都带着丢人啊丢人!”

就在刘夜明考虑是不是先放下卡娅时,从传达室走出来一个人。

“靠,你是不是一直在这儿等着看热闹?秦老七,你这样做也太无耻些了吧?”正在为怀里卡娅犯愁的刘夜明,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所有的焦虑全部被抛之脑后。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在和某男单打独斗时,能从他手下讨得了好的去的,哪怕是身后那个不怕插的危机。

“我可不是故意来看热闹的,我只是昨晚睡得太早,睡不着出来瞎溜达,谁知道却恰好碰到你偷别人的老婆。”秦玉关抱着膀子,看似松松垮垮的走到刘夜明身边,看了一眼站住的安飞,问:“他是谁?功夫不赖呀,竟然追得你狼狈逃窜。”

“秦玉关,我不是那个人的老婆,我是卡娅,在伊拉克你曾经救过的卡娅啊,你还记得我吗?”被刘夜明抱在怀里的卡娅,认出秦玉关来后,兴奋的在老刘怀中开始挣扎。

妈的,怎么遇见个女的,就认识这小子?刘夜明见卡娅兴奋的那样,心里苦笑一声。既然她挣扎,他就松开了手。于是,某公主就实实在在的摔倒地上:“唉哟,你干嘛摔我?”

“看你挣扎着,以为你要下去找他呀。”

“我只是认识他啊,我什么时候说找他了?”卡娅看了一眼对她笑笑就向安飞走过去的秦玉关,再看看一脸失落笑容的刘夜明,忽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于是就仰起下巴低声说:“刘夜明。”

“嗯。”

“地上很、很凉的。”

“哦。”

“你能不能像刚才那样抱、抱着我?”再次飞快的看了秦玉关的背景一眼,卡娅低声快速的说:“我来华夏,并不是为了追他,我只是从菲儿嘴里听说过他的那些传奇,是好奇才来这儿的。”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因为你曾经和我说,”卡娅顿了顿:“说你早晚会娶个公主的。而我、我就是个……”她刚说到这儿,就感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这让她感到很温暖:“就是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笑话我胆小。”

“不会的,”刘夜明声音很柔很柔的:“因为以后,我不会让人吓到你。”

嘿,那次和这小子在三十七号海域说的话,还真让他碰到了,挺好。瞥了一眼在那儿卿卿我我的俩人,为哥们暗暗高兴的秦玉关走到安飞跟前,上下大量了他一下问:“你是危机?”

如果秦玉关是一般人的话,刘夜明不会那样突然放松,安飞也不会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从而停住追赶的脚步,更不会用那双瘆人的眼睛看着他,却不说话。

“你不说话也不要紧,反正你今天死定了。”秦玉关缓缓的抽出军刺,缓缓的说:“在卫海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四个你的同类,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被他们插不死而唬的不清,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死了。”

“不要拿大话来吓我。危机,是杀不死的。”安飞冷冷的说:“因为我们就是死神。”

“是吗,希望你在死前能够明白是怎么死的!”秦玉关说着,脚下一弹,犹如安了机括那样攸地到了安飞面前,不等他大吃一惊下有何表示,军刺已经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右眼!

“啊!”安飞发出一声根本不是人类发出的惨嚎,下意识的双手去抓军刺。但一击得手后的秦玉关,又是怎么可能给他抓住军刺的机会?只是在脚下错开半步间,手腕一晃,已经借势把他的左眼眼球挑了出来。

“我靠,不会吧,这么快就把他搞定了?”看到秦玉关一进一退间,就已经把安飞变成了瞎子,刘夜明真的目瞪口呆:“我说秦老七,守着女人,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要知道这个家伙刚才可是追着我跑的,但你这么快就把他废掉了,岂不是显得我老刘也太脓包了?”

“嘿嘿,”秦玉关看着挥着刀子四处乱砍乱杀的安飞,得意的笑笑:“其实这些怪物说白了一点也不可怕,只要把他眼珠子弄瞎了,怪物就变成废物了。”

“我知道,可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儿呢?”刘夜明摇摇头:“我他妈的笨死了,白白让他给撵的这样狼狈。”

“因为在卫海的时候,我曾经和他们有过交手的经验,所以知道他们的弱点。”秦玉关手腕一甩,把刺上的眼球甩到一边:“刘老九,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我在这儿谈论这些,而是要把怀里的女人照顾好。这个男人呀,要懂得怜香惜玉才行。啧啧啧,这么冷的天,你忍心看她在这儿冻着?唉,怪不得你现在一直是光棍呢。”

“呵呵,那你来处理他,老子先闪了。”刘夜明知道,秦玉关接下来要处理这个安飞,场面很可能会有些残忍,而卡娅又是那种胆子特别小的女人,此时不走,恐怕她看到后要做很久的恶梦。

“他真厉害,只一下就把安飞刺瞎了。”被刘夜明抱着走出很远后,卡娅终于忍不住的夸了秦玉关一句,但接着就和老刘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并不是故意用这些来伤害你自尊的。”

“卡娅,你说的没错。”刘夜明摇摇头,傲然道:“秦玉关本来就是华夏打架最厉害的人之一,你这样夸他,我没有丝毫的不高兴,而是为你这样说感到骄傲。我这样说,是真心的,因为他是我兄弟!”

“嗯,看得出,你们关系很铁。不过,他打架虽然厉害,但也许有一样不如你。”卡娅笑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蛋贴在他胸膛上:“你大度,丝毫没有因为我夸他就嫉妒他,这点才是男人最重要的。而且,我听说他还挺花心,身边有很多女人……就是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也有很多女人。”

“卡娅,我说过,我这辈子会娶到一个公主。只是,”刘夜明低头看着她:“我们发展的是不是太快了一点?而且,你是英王室的公主,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你还有一点比不上秦玉关,”卡娅没有正面回答刘夜明的话,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那就是必胜的信心!”

“不错,你说的不错,有时候信心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嘿嘿,那接下来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必胜的信心吧!”说着,刘夜明就低头,向卡娅的嘴上吻去。

“你会有的……”

唬的刘夜明很是狼狈的安飞,在眨眼间就被秦玉关刺瞎双眼,这并不是说秦某人比刘某人厉害很多。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很多客观原因的。

一,刘夜明初遇危机,见对手根本不惧被插后,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存在了恐惧感,这也大大束缚了他的发挥。二,正如卡娅所讲,秦玉关在面对危机时,因为知道他的致命弱点,所以有着必胜的信心。三,刘夜明说的也没错,要是单论近身格斗,秦玉关无疑是此中的姣姣者。

四,安飞之所以一个照面就变成瞎子,和他与刘夜明死拼半晌有关。他再不怕插,可身上那些伤口总是会影响他的发挥。五,安飞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在面对秦玉关时,心里始终以为自己是杀不死的。等明白过来后,却已经变成了瞎子。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夜半怀春睡不着的秦某人,心里有股邪火正想找地方发泄,而安飞恰好成了帮着他泻火的那只鸟。

综上所述,所有的有利条件都站在秦玉关这一边,以有备对自大狂,安飞要是再不被废了的话,那可真是有伤天理了。

等刘夜明抱着卡娅走远后,秦玉关这才反身走进传达室,和里面那两个吓傻了的保安要了一根绳子,挽了个花像是套马那样的拴住安飞的脖子,不顾他的拼死挣扎,又像是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厂区的铁门前。

“你们最好把眼睛闭上,因为接下来是很吓人的。”秦玉关把安飞硬生生的绑在铁门上后,这才示意保安找来一根钢管,眼睛都没有眨的抡起来,像个宰猪的屠夫那样,把那个可怜的日本人四肢打断,随即拍拍手:“好了,睁开眼吧。你们现在可以报警了,我先回去。等警察来了后,他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让他们是凤求凰找我。”

“哎,哎!”那两个被秦某人残忍手段吓得一直发抖的保安,连声答应着,等他悠哉悠哉上车走了后,这才抓紧拨通了110……

虽然不知道自己公司里还有没有日本人的间谍,但秦玉关知道就算是有,也不会有危机这种档次的存在了。就像胡灭唐所说的那样,紫川培养一个危机不容易,如果总是这样轻而易举被毁了的话,他们也舍不得拿出来送死的。

解决了藏在炼油厂中的一个危机后,秦玉关心情不错,甚至还跑到一家清晨开业的小摊前,美美的吃了一顿豆腐脑和油条,直等天色大亮,这才打着饱嗝的回到了凤求凰。

秦玉关一走进凤求凰的大厅,就看到那些女人们,正好从电梯里鱼贯而出,准备来大厅准备用早餐。

“哥,”看到秦玉关走进来后,迎夏眼珠一转,快步迎了上来,脆生生的问道:“哥,你怎么起来的这样早呀?昨晚,过得好不好呀?”

150 迎夏最大的梦想

看到我起来的早就感到稀奇啦?哼,一看你就是想看我笑话。秦玉关心里冷哼了一声,表面上却春风满面的回答:“嘿,别以为你小丫头关了门不让进,我就没人待见了。嘿嘿,告诉你吧,除了你还有很多人嘛。啧啧,别人可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温柔乡里英雄冢……”

秦某人刚说到这儿,他那帮子女人们,就一个个的掩着嘴的笑起来,这让他感觉有些纳闷:“哎,你们笑什么呀?”

“没、没什么,昨晚迎夏曾经问我们,”笑得苏宁,夸张的拍着丰满的胸脯:“她说,今天早上我们要是问你昨晚过得好不好,你肯定得意洋洋的说什么‘温柔乡里是英雄冢’的话,哈哈,果然如此!”

“咳,咳,其实,我起来的这样早,”哎呀,露馅了。秦玉关老脸一红,咳嗽了两声,接着施展他乾坤大挪移神功,开始岔开话题:“是为了做一件大事,而且还稍带着成他人之美,所以我才感到高兴。”

果然,在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叶暮雪等人马上就止住了笑声,皱起眉头的问:“大清早的能有什么大事?而且还成他人之美?这个成他人之美好像和美女有关吧?依着你见一个收一个的好习惯,会大大方方的把美女让给别人?”

“唉,天下之大,没有懂我之人呀。世人只看到了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以为我是那种无所不能的花丛高手。可谁又知道,有时候我也有魅力尽失的时候,看到一个水灵灵的花姑娘被别人抱在怀里,我的小心肝呀,就别提多受伤了。”秦某人说到这儿,见众女都面露怒色,马上话题一转:“今天清晨四点多的时候,我因为梦多失眠睡不着,所以就去了炼油厂想视察一下安全工作,谁知道刚去了,就看到有个人把刘夜明拿小子追得狼狈逃窜。”

“什么?还有人能够追着刘夜明跑?”别人也许不明白刘夜明是干嘛的,但苏宁和皓月心里却明白的紧,有人能够把他追着跑,那个人可以算是一牛人了。所以在大吃一惊后,就把秦某**话吹破的话给忘记了,连声问:“那个人是谁?抓住他了没有?”

“切,你们这样问简直是太伤我自尊心了。”秦玉关撇撇嘴:“如果我和刘老九还抓不住那个人,我还有脸回来嘛。至于那个人是谁,你们就不要问了。总之你们老公一出现后,马上就虎躯一震霸王之气四射,立即将那狗日的一举擒获,同时也给刘夜明那小子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泡妞机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玉关,那个人是谁?有你说的那样厉害?竟然追得刘夜明跑。”刘夜明泡的是谁,苏宁可没心思管,她只是将信将疑的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被我拴死狗似的拴在厂区铁门上了,这会儿应该被警察带走了吧。”

“警察能不能制住他?”展昭急急的问:“那个人连刘夜明都追的跑,你一根绳子能拴住他啊?”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秦玉关嘿嘿一笑,接着脸色一正:“本来我想在吃饭时告诉你们的,但看你们一脸的求知欲,那我还是说了吧。那个人是不会再伤人的了,因为的他的双眼已经被我刺瞎,四肢已经被我打断,就连他肚子里的……哎哎,你们跑什么呀?我又没说踩住他的那个啥来。”

“你最好是躲得远一些!”那帮女人个个捂着嘴巴的,急匆匆的冲进了后门,再也没有人搭理秦玉关了……

“玉关,小雪她们十点就要坐飞机回去了,你能不能当着她们的面,把你以后的‘工作日程表’和她们说一下?免得再发生昨天那样的误会。”吃过饭后,叶暮雪很优雅的用纸巾擦着嘴角:“你可别误会我们这是又在束缚你的自由,这只是大家关心你。”

“嗯,我理解。”秦玉关点上一颗烟:“小雪,你们待会儿走的时候,我就不去送你们了。因为我估计,一会儿得有警察来找我询问今天早上那事。”

“好的,你忙就是。”荆红雪等人点点头。

“至于我近期的安排嘛,其实也没有再打打杀杀的事了,也就是去趟俄罗斯,替别人看望一个人,然后再从俄罗斯飞往加蓬,处理一下加蓬铁矿的事。”秦玉关认真的说:“等把这些事都搞定了后,短期内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接下来就在家里大吃二喝的,把自己养的胖胖的,伺候各位娘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一次,没有人笑他,眼里都带着向往的,由迎夏说:“哥,你知道不,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不要你再出去打拼,我们姐妹们一定会把你当小白脸养着。到时候,大家把公司交给别人打理,陪着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每天快快乐乐的,那该多好。”

“对呀,反正我们已经赚了这么多钱啦,干嘛还要为了赚钱而天各一方呢?我觉得吧,”对迎夏的向往,荆红雪马上响应:“我们应该在太平洋上买小岛,你当国王,我们当王后。每天就打打牌呀,散散步呀,呀,那样的日子,真好呢!”

大家把目光对准了荆红雪,嘴角都带着‘然也’的笑。不过这温馨的笑,马上就被某男的话给破坏了:“我不赞成去海岛。要隐居的话就去大城市。最起码大城市里美女多……”

“嘴脸!”众女齐刷刷的站起身,单手掐腰的指着秦玉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在秦玉关为自己说实话遭到训斥而感到委屈时,何晓达屁颠屁颠的跑来:“大少,外面有两个警察想见你呢。”

“各位娘子,本相公看来得去做污点证人了,你们该走的就走吧。如果我明天还不能出来的话,那很可能就是蹲局子了,你们都找个好人儿嫁了吧,千万不要为我Lang费了大好的妙龄年华。哈哈。”哈哈大笑中,秦玉关在众女发飙前,灵敏的闪身蹿出了餐厅……

按照秦玉关早上说的工作日程安排,他和刘夜明在市局向展三思详细的解释了安飞之事后,就用电话和那些回到各个工作岗位上的老婆们说了一声,带着他嘴里的‘狗皮膏药’薛皓月和左右兄弟赶到了庆岛国际机场。

秦玉关等人,订的是下午两点从庆岛到冀南再转机到莫斯科的机票。当然了,订机票这种小事,他老人家是不屑参与的,反正这些事都有苏宁来操心。

庆岛国际机场候机大厅内,在皓月带着左右兄弟去存行礼时,秦玉关接到了胡灭唐的电话。后者告诉他,加蓬那些当地官员,会在两天后前去英国伦敦旅游办公,所以他就不用去加蓬了,直接飞伦敦即可。

对胡灭唐这样安排,秦玉关感到很满意,并告诉胡灭唐,现在他正在机场大厅,准备去俄罗斯看望阿莲娜。

胡灭唐在那边说了句谢谢后,就扣掉了电话。

从胡灭唐这声谢谢中,秦玉关察觉出了一丝忧伤,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帅哥,干嘛叹气呀?难道是为了旅途孤单而担心?那,让妹妹来陪你,好不好撒?”一个故意装出嗲嗲的女孩子声,从秦玉关背后传来。

“唉!”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的秦玉关,听到这个声音后,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头都美好的:“小雪,你不回明珠,这是打算要跟我去俄罗斯?”

“嘻嘻,当然啦,要不是跟着你去俄罗斯,我何苦在这儿苦等你四个多小时啊?唉,你是不知道,为了骗郭靖她们先走,我可是撒了好几个弥天大谎的。”在秦玉关抬起头时,身穿白色羽绒服,头上带着耐克棉线帽子,小鼻子上却架着一副大眼镜的荆红雪,笑嘻嘻的从后面绕了过来。

“我除了去俄罗斯,还要去英国伦敦,时间恐怕短不了,你要是跟着去的话,你公司业务怎么办?”秦玉关攥住坐在他身边的荆红雪小手:“乖,你还是先回明珠,以后专门抽时间陪你玩。等会儿我让人给你买下午的机票,听话啊。”

“我们是不是合法夫妻?”荆红命摇摇头,问了一句让秦玉关纳闷的话。

“当然了,你是我老婆,日月可鉴的。”

“我们结婚后,可曾度过蜜月?”荆红雪幽幽的说:“我是滔天集团的董事长不假,但我也是你的老婆。按照我们公司规定,我也有一个月的婚嫁。唉,玉关,你知道吗?如果爸爸他还在的话,我宁可留在你身边替暮雪姐姐当部长。那样的话,还可以和你住在一起,经常看到你的。”

荆红雪的话,让秦玉关心里升起了一丝愧疚。不错,自从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后,好像就没怎么在一起。既然她这样说了,那这次就带着她一起去吧,权当是度蜜月了。

“好的,不过这一路上,你得听我的,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嗯,你放心吧,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荆红雪柔柔的笑笑,小鼻子皱起,一脸的幸福,让寄存完行礼回来的皓月,心里很是郁闷:唉,本想借着这次机会把自己推销出去的,谁知道又来了个荆红雪。

“嗨,皓月!”荆红雪当然看出皓月心里的郁闷了,微笑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低的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打乱你英勇献身的计划的,到时候大不了我独自一个房间好啦。”

“小雪,你说什么嘛?”皓月的小脸,腾地一下变红,不依不饶的伸手就去扭她的脸蛋。看着两位花姑娘在眼前打打闹闹,秦玉关感觉自己这辈子真的没白活。

151 杀戮气息

(今天24小时六更,兄弟发现票票多了很多,在这儿特意感谢一下!(书生看看,幸福,小刚,宏,坏人寂寞,童话,136418***x,158633***x等等,做兄弟的在这儿拜谢了!0.00是第六更,兄弟码字去……)

……

有美女陪伴的路程,总是让男人觉得短暂。有两个美女陪伴的夜晚,总是让秦大少感到很郁闷。

皓月姐以为荆红雪来了,在抵达莫斯科的当晚,就很知趣的回到她房间休息去了。荆红雪以为秦玉关带着皓月出来,是进行他们的蜜月之旅,故而在送了某人一个亲吻后,就很识相的回到她房间休息去了……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秦某人整个晚上都孤枕难眠的。其实,他真的好想好想说服她们玩个什么p之类的夜间活动。不过,碍于这俩妹妹不是苏宁那样开通人士,所以他也没鼓起勇气说,就这么半睡半醒的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呀,你昨晚都是做什么了呀?看你那俩黑眼圈,不会是一夜没睡吧?”当秦某人洗漱完毕出门后,等在他门口的荆红雪的皓月,见他戴着俩黑眼圈,感觉很诧异。

“啊……”先打了一个哈欠后,秦玉关懒洋洋的说:“是啊,一夜没睡。和自己老婆出来,却一个人瞪着眼睛瞅着天花板的过了一夜,要是没有黑眼圈才怪!你们还不如不跟着来呢,那样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指望了,也许还会睡个安稳觉。”

“呃,我、我以为你会和……”荆红雪先是一愣,接着用‘昨晚你没有和他一起?’的眼神看了眼皓月,看她羞涩的摇头后,马上就说:“玉关,对不起啦,这次都怪我,是我没有做到一个当妻子的责任。”

“算啦,其实我也不是非得有你陪着才能睡觉,以前我出门时,你们没有跟着我也没这样。啊……”又打了一个哈欠,秦玉关甩甩头说:“好啦,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吃饭吧,吃过饭后我带你们去找一个人。啊……困死老子了。”

“好的,那我们去吃饭。”荆红雪吐了下舌头,挽起皓月的胳膊,随着秦玉关向电梯走去……

莫斯科近郊的翡翠庄园,是原俄罗斯吸血蝙蝠首领博夫将军的私人庄园。自打去年被秦玉关和胡灭唐联手挑了后,胡灭唐就成了新的蝙蝠老大,和‘曲线报父仇’的阿莲娜住在这儿。再后来,胡灭唐远赴伊拉克、加蓬,慢慢的就有了‘还权’于阿莲娜的意思,所以现在翡翠庄园的庄主,就是阿莲娜。

翡翠庄园前面的那条公路,还是那条公路,只不过戒备却更加森严了,秦玉关三人乘坐的出租车刚拐过路口不远,就有几个人站了出来。当然了,吸血蝙蝠再牛逼,也不会和国家军事禁区似的路口有持枪军人站岗。他们只是普通的俄罗斯居民装束,只是浑身散发出的彪悍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绝不是良民。

“干什么的?站住,前面修路呢,暂时不能通车。”不等停下车子的出租车司机解释什么,那几个人就挡在了车前。

“嗨,伙计,我是来找你们大老板的,麻烦你们给往里面通报一声。”秦玉关推门下车,走到车头前,对为首的那个说:“就说有个姓秦的华夏老朋友来访。”

“华夏的来找我们老板?”为首的那个人,足足比秦玉关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只要告诉阿莲娜说我姓秦,她肯定会见的。”秦玉关个头虽然比起这个俄罗斯人矮了不少,可眼前这种北极熊般的男人,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要不是因为阿莲娜的关系,平时对这种人都懒得搭理。

“哦。”吸血蝙蝠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BOSS是个华夏人。就算是现在逐步掌握大权的阿莲娜,好像也和华夏人之间不明不白的。所以在秦某人说他是华夏人,又提到阿莲娜的名字后,为首的俄罗斯人刚才那一副桀骜的样子,马上就变得缓和了许多。又看了一下车里面坐着的荆红雪和皓月,这才说:“请你稍微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里面的人。”

“好的。”秦玉关微笑着答应了一声,掏出一颗烟来倚在车头上就吸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条公路,老秦是感慨良多。去年这时候,庄园的主人还是博夫将军。可这才仅仅一年的时间,博夫将军就归位了,她的女儿也因为报父仇而委身于胡灭唐,最后形成了目前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唉,都是世事弄人呀。就在秦玉关想到以前而苦笑着摇头时,那个为首之人已经扣掉了电话:“我已经和老板说了,马上就会来车子接你们……喂,那个司机,你可以先走了。”

“小雪,你们下来吧。”多付给出租车司机一笔小费后,秦玉关让荆红雪和皓月下了车。

荆红雪和皓月下车后,在场的那些俄罗斯大叔们,皆是感到眼前一亮,却又碍于这是老板的朋友不敢直视,所以只是偷偷摸摸的看。

对这种眼神,荆红雪倒是习以为常了,反倒是皓月,多少的有些不适应,只是微微的垂下了螓首。

荆红雪看出她有些恼怒,于是就淡淡一笑后牵着她的手,走到秦玉关身边:“我们这次来,可忘记带礼物了呢。”

“呵呵,没事的,都是朋友,不用这样客气的。”秦玉关和两女小声说着话的时候,一辆伏尔加轿车从远处的庄园门口驶出,等车子停住,一个精壮的俄罗斯年轻人从里面下来后,就热情的打招呼:“嗨,秦先生,果然是您。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莫斯科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啊。”

“哈,克劳斯基,这才几天不见呀,你怎么好像变得英俊了许多?”秦玉关说着,伸出手和一脸热情的年轻人握了一下手。这个从车上下来的这个俄罗斯青年,正是陪他去伊拉克看油田的克劳斯基。

“呵呵,秦先生说笑了。”克劳斯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老秦身边那俩妞:“这两位小姐是?”

“我老婆,嗯,这两个都是我老婆。”秦玉关笑眯眯的说:“怎么样,哥们还算是有些艳福吧?”

“哈哈,”克劳斯基爽朗的笑笑:“那是自然,也只有秦先生这种俊才,才能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嫂子。”按照**子的传统,客人在见面后,不管是男女,怎么着也得来个贴面拥抱啥的,但克劳斯基见荆红雪俩人好像没有这个意思,他也很知趣的就装不知道了,于是在和秦玉关握了握手后,就殷勤的请三位上车。

皓月在听秦玉关和别人这样介绍自己后,心里挺高兴的,主动的拉着荆红雪的手就上了车。

“阿莲娜现在还好吧?”秦玉关扔给克劳斯基一盒原装中华烟,没话找话的:“现在胡灭唐不怎么管这儿的事情了,她可是你们正儿八经的老大了,这下总该威风许多了吧。”

“呵呵,”出乎秦玉关意料的,克劳斯基苦笑着摇摇头:“秦先生,不瞒你说,小姐自从回到俄罗斯后,整个人的性情有了很大的改变……现在,庄园里的兄弟,很少见到她了。”

“哦?很少见到她?她不会是想出家当修女吧?”秦玉关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们也不敢问,只是觉得她脾气很不好了。”克劳斯基摇摇头,说:“秦先生,您这次来,恳请您多劝劝我们小姐。”

“嗯,放心吧,没事的,我和她是朋友,她要是真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我会尽量帮她摆脱心结的。”怪不得胡灭唐这小子一再嘱咐我来看看她,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性情大变的。在秦玉关的思考中,车子慢慢的驶进了庄园内,直接开到了最里面的那栋三层小别墅门前,但却没有看到阿莲娜在门口迎接。

“秦先生,您进去吧,我就不跟着进去了,请您多多开导一下我们小姐。”克劳斯基低低的叹了口气后,随即架着车子向一旁走了。

皓月和荆红雪都听说过阿莲娜其人,但却没有见过。见自己三个都来到别墅门口,也不见她出来迎接,心里多多少少的就有些不满意了。

“呵呵,皓月,小雪,你们两个就不要进去了,就在庄园里随便参观一下吧。”秦玉关看出两女脸上的不快,所以也没有提出让她们跟着一起进去。

“好啊,那你快点出来,我们等你啊。”皓月和荆红雪一听,开心的点点头后,就向别墅前面的那个游泳池走了过去。这时候,受到克劳斯基吩咐的两个菲佣,连忙托着满是水果的银盘,从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跟了过去。

阿莲娜到底是怎么了?秦玉关带着这个疑问迈步走上台阶,刚想伸手推开那扇木质门时,却又顿住,很罕见的敲了敲房门:“阿莲娜,我是秦玉关,我可以进去吗?”

别墅客厅中,并没有人应声。秦玉关抬手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答应。

搞什么东东呢?秦玉关有些纳闷的推开了房门。客厅里的摆设,还是去年他和胡灭唐来时的样子。正冲着门口的是一个大大的真皮沙发。去年的时候,博夫将军就是被胡灭唐一刺刺死的这个沙发上的,只不过上面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血渍。看来,阿莲娜没有让人把沙发换掉,也许是有着她自己的意义。

秦玉关迈步走了进来后,就松开了那扇木质门板。门板刚刚自动弹回远处,一股凌厉的破空声,就‘咻’的一声自门后响起,带着当年的那种杀戮气息……

152 一吻过后 我们是朋友

世界上有两种声音,是秦玉关最熟悉的了。

一种是他那些女人们在轻声呢喃他名字的声音,一种却是兵器破空声,不管是在子弹还是冷兵器,他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来路,并即可做出反击!这,就是龙腾七月玉面阎罗威名所在的最大根本。这种本事是经过极为残酷的训练、以及无数次的出生入死中得来的。

听到门后传来兵器的破空咻的一声响后,秦玉关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身子忽然后仰,就像是凭空折断一样,在闪过那把划着银光的兵器后,他的手已经伸在了那个人的双腿之间,动作阴险而狠辣。如果偷袭者是个男人的话,他会一把抓住对手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使劲一捏……假如那个人还能活下来的话,从此之后也只能算是个太监了。

千万别怪秦玉关出手这样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真正的高手遇到以命相博的敌人,别说捏卵蛋了,只要能够活下去,就是用出比这个还要阴险下流的招式来,他们也会眉头不皱一点的。其实,世上之所以有敌人的存在,还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不过,这次秦玉关的抓阴龙爪手却落空了,因为他在收拢五指时,并没有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所以,他只好反手抓住那个人的裤子,猛地向下一拉,借着这股力量身子忽然暴长,左手已经卡在了那个人咽喉。而这时候,那个人抓着兵器的手腕,却被他松开对手裤子的右手攥住。然后,两个人就此不动,互相对视着。

“阿莲娜,你这是玩的哪一出?”看清这个袭击自己的人是阿莲娜后,秦玉关有些纳闷:“幸亏你不是男的,要不然想生孩子的话,得等到下辈子了。”

“秦玉关,你真下流。”明显的感觉出秦玉关右手在自己最隐蔽的地方抓了一把,阿莲娜的脸涨的通红,一把推开了他。

“呃,谁让你和我玩真的啊?我要是反应稍微一慢,恐怕得让你刺个透明窟窿了吧?那样倒是不用下流了,可下流和活着相比较,我宁肯选择下流。嘿嘿,阿莲娜,你得知道一句名言。”秦玉关借着被阿莲娜这一推之势,倚在门板上,径自掏出了烟。

将军刺挽了一个花藏在背后,阿莲娜咬了一下嘴唇,等他将烟点燃,等脸上的热潮渐渐退去后,才问道:“什么名言?”

“为了活着,我会不择手段。”秦玉关笑笑,弹了一下烟灰:“我承认这句话是我说的,可我在很多时候,的确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你,也要这样。我听克劳斯基说,你最近好像性格有些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能不能和我说说?”

“你有那么大的产业,有那么多爱你的女人,你当然要努力的活下去了。”阿莲娜冷哼一声:“哼,我有什么改变的?我还是我。要说最近改变的话,可能是我已经成了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头子罢了。”

“成了真正的黑帮头子,这很好呀,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

“可、可,”阿莲娜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霍地抬起头:“可又有谁爱我疼我在乎我守护着我呢?!秦玉关,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黑夜了。当黑夜来临,我一个人居住在这空荡荡的别墅中。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只能靠看电影,靠发呆来打法时间!然后,等到天亮,再强迫自己不停的去工作……呜呜,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秦玉关默默的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难道要告诉她:其实胡灭唐很在乎你,他可以作证的。但他有这个资格吗?别忘了她的亲生老子就是死在他们两个人手中的。

“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死了,可我在面对杀父仇人时却只能委曲求全,这是为什么啊?”阿莲娜反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向前跨了一步,鼻子几乎都已经触着秦玉关的鼻子:“就像是你,你是杀我父亲凶手的帮凶,可我敢对你怎么样?呵呵,秦玉关,麻烦你以后不要把我认为是吸血蝙蝠老大!我是俄罗斯最大黑帮的老大吗?如果我是的话,我为什么还要让你活着站在这儿?如果我是黑帮老大的话,我、我为什么会怀上胡灭唐的孩子!?”

“什、什么?你怀了胡灭唐的孩子?”秦玉关听到这句话后,努力的向后靠了一下:“不会吧?嗯,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两个正常的男女呆在一起,出现这种事应该是再也正常不过了……”

“我这些天来,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阿莲娜又向前靠了一下,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无数次的,我问我自己,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生下来。如果要是生下来的话,我又怎么有脸面对我父亲。如果不生下来的话,我为什么每次想打掉他时,却心疼的几乎要晕过去!秦玉关,呵呵,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了替父亲报仇,我跟了胡灭唐。怀了他的孩子,我却宁可去死也舍不得打掉。”

“这事,的确有点纠结啊。你、你能不能后退一点?咱们挨着这样近,会被人误会的。”秦玉关慢慢的将头转向一旁:“阿莲娜,关于你父亲的事,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说,我在听着。”

“你父亲有这样的下场,其实早就在他创建吸血蝙蝠时,你就该想到了。”秦玉关说:“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上破。他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该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当初他要不是去庆岛红叶谷派人劫持叶暮雪等人,如果不是你去大辽时和我发生那些纠葛,我也不会联手胡灭唐来翡翠庄园。”

“同样,你父亲当初要是不把胡灭唐从大海里捞出来,又当宝贝养的话,恐怕他早就喂了鱼了。”秦玉关说:“你仔细梳理一下我说的这些啊,看看是不是佛家常说的因果报应。”

“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想过无数次了。”

“对呀,所以说你得看开才行,”秦玉关点点头:“你肯定知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就该看开才行。”

“我怎么看开这一切?”

秦玉关呆了呆:“我说句装逼的话,你可别生气。”

“我在听着,现在我根本不知道生气是什么了。”

“咳,你离着我远点不成……”秦玉关苦笑一声:“我劝你,把对胡灭唐的恨,转化为对孩子的爱。让你自己振作起来,好好的培养孩子。也许,到了那时候,你就知道生活其实真的很美好的。”

“可我要是看不开呢?”

“那我没办法,”秦玉关摇摇头,刚想再说什么,却听阿莲娜说:“你本来有办法的。”

“我能有什么办法?”秦玉关一愣,有些心虚的躲开阿莲娜那双好像要燃烧的碧眼。

“当初,在大辽的那一晚,”阿莲娜嘴里吐出的热气,直接钻入某人的鼻孔:“我是说你把我衣服脱光的那一晚,如果你那时候要是我把、把我强x奸了,依着你对女人的性格,你肯定会对我抱着一丝愧疚,哪怕是一丝丝。那样的话,你就不会选择和胡灭唐来翡翠庄园,我父亲他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阿莲娜,你这样说,我承认也许会改变一些什么,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秦玉关正色道:“你就该面对这些事实,重新规划你以后的生活……”

“我不要规划我以后的生活!我只知道,当初你如果那样做的话,我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秦玉关,你看!”阿莲娜猛地转身,指着屋子:“这就是我父亲当晚死的现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改变吗?因为只有看到这一切后,我才会在想起你时,提醒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不该是我心里一直想的那个男人!呵呵。”

阿莲娜慢慢的转过身,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我这一帮子都忘不了在大辽时你带给我的耻辱,可我同样也忘不了在庆岛坟场时,你抱着我走的那一段路。是,我承认,在某个时间段,我也曾真的打算去爱胡灭唐,可那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出希望以后才产生的感情!”

“你这样说,我挺无语的。”秦玉关说:“那你告诉我,我该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能走出阴影,才能让你彻底断绝你对我的这些纠结的感情?”

“吻我一次吧,用心的吻。”过了老大一会儿后,阿莲娜才低声说:“算是让我和那些杂念告别,以后我也许会改变当前的心态。”说完,不等秦玉关说什么,她就搂住他的脖子,动作狂热而带着不可抗拒……

“好了,你走吧,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打个电话来就行。”直到再也喘不过气来后,阿莲娜才松开秦玉关的脖子,转身说:“一吻过后,我们是朋友。”

153 傅小蝶

一吻过后,我们是朋友。

阿莲娜的这句话,算是替她和秦玉关的关系给了一个很明确的定义。从此之后,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杀父之仇,自然也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些理不断的感情。

当看着阿莲娜拎着军刺慢慢消失在别墅二楼拐角处后,秦玉关独自站在这空荡荡的客厅中,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些心酸的惆怅。当然了,还有在阿莲娜说出她怀了胡灭唐的孩子以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他心里生出了嫉妒和失落,这也是刚才和她一吻时,他为什么那样狂热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带着一些‘报复或者说是怨恨’的冲动……

他知道,正如阿莲娜所说的那样,如果在大辽时他不那样对待她,也许两个人之间又是另外一种结果。其实,秦玉关更明白,昔日当初在庆岛,假如他有意思的话,如今的阿莲娜也许会比现在快乐许多……

“呵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呆了很久,秦玉关忽然笑笑,然后转身推门出屋。当看到外面天空上方那明晃晃的太阳,以及从游泳池边快步跑过来的荆红雪和皓月时,刚才的那份伤感,顿时荡然无存:“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有着许多美丽女孩子青睐的幸运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也会守护自己的幸福。”

“玉关,你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呀?事情都办完了没有?”荆红雪跑到秦玉关身边,恰好听到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究竟阿莲娜和你说了些什么呀,让你感慨要守护自己的幸福。”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今天的太阳,真的很暖和。”秦玉关张开双臂,将荆红雪和薛皓月搂在怀里:“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的守护你们。”

“我好开心。”荆红雪和脸蛋稍微有些通红的皓月对视了一眼,也同时觉得今天的阳光很明媚……

本来,秦玉关打算,在俄罗斯也许要耽搁个一天半天的,谁知道阿莲娜给了他一吻后就再也不露面了,这让某人感觉老没面子了,甚至都恶意的怀疑,阿莲娜那句从之后是朋友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了……当然啦,这种被女人不待见的经历,他是‘不屑’和人说起的。

幸好,在向翡翠庄园门口走的时候,克劳斯基又亲自驾车追了上来,一直很热情的把他们送到机场,通过关系替他们买了前往伦敦的直达机票,并在伦敦的希尔顿大酒店预定了几个房间,这才多多少少的让大少感觉挽回了一些面子。等一直在酒店等候着的左右兄弟赶到机场后,过了不长的时间,前往英国伦敦的航班,按时起飞了……

英国伦敦机场。

一个身穿着有些嘻哈风格的少女,拖着一个行李箱从机场大厅走出来,驻足在大厅的门口前停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她想等的那个人,甚至也没有看到有人举着‘傅小蝶’的牌子,于是就把含在嘴里的棒棒糖取了出来,低声的嘀咕了一声:“奇怪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来?”

这个如花般的少女,正是华夏东海舰队大BOSS傅如山的女儿傅小蝶,她现在是伦敦某高中的高年级学生,准备明年直接攻读剑桥大学的。

以往傅小蝶来伦敦的时候,傅如山肯定得安排人跟着她,可自从在初四那天定下那个‘伟大’的理想后,她觉得自己得有必要成熟起来,不能再做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了,因为某人好像对她这种青涩少女不怎么感兴趣,这也是她为什么执意一个人来伦敦的原因。

对女儿一个人来伦敦,傅如山两口子当然不同意了,但在傅小蝶用她要学会独立的理由坚持下,最终也只好勉勉强强的同意了。

本来,依着傅小蝶的计划,等她来到伦敦后,会有一个当地同学来接她的。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那个同学并没有赶来,甚至都没有托人来接机。

“唉,还是别给海伦打电话了,这家伙也许又去钓凯子了,看我回去后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很英国化的耸耸肩,傅小蝶放弃了给同学打电话的主意,拖着行李箱下了候机大厅的台阶,挤过接机的人群向停着出租车的停车场走去时,两个黄皮肤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用英语问:“小姐,需要帮忙拿姓李吗?”

“不需要。”傅小蝶扫了一眼这俩眼里带着狡诈的年轻人,心里突地一跳,想起有很多混混,就是靠在机场讹诈外来旅客为生的,于是赶忙拉着行李箱绕开他们向旁边走去。

“小姐,请问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傅小蝶想尽快的离开这俩年轻人,但这俩人已经看出就她一个人了,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好‘生意’?于是紧随着就跟了上来。

“我是华夏人。”傅小蝶停住脚步,转身,色厉内茬的说:“我再告诉你们一次,我不需要有人替我拿行李,因为我的朋友就在前面等我!”

“哦,原来是华夏人。”左边那个年轻人扭头,低声用韩语嘎达嘎达的和同伴说了几句,然后就冲傅小蝶笑笑,就用华语说:“呵呵,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也是华夏人,在遇到需要帮助的同胞时,一向是不计报酬热心助人的!”说着,一把揪住她的行李箱,用力向后拽去。

“哎!你们想干什么?要抢劫呀?来人呀……”傅小蝶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敢明抢,大惊之下就要高喊来人,却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一截明晃晃的刀尖正抵在她的肋下。

用刀尖抵住傅小蝶腰间的,是另外一个年轻人,他飞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低声说:“小姐,你最好是放聪明点,我们只是贪财,并没有打算伤害你的,如果你再不知好歹的乱喊,伤了你恐怕会伤了我们同胞感情。”

“我、我才不信你们是华夏人。”傅小蝶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阵势呀?觉出那人好像有给她一刀子的架势后,心下早就发慌了,下意识的就松开了行李箱。

“嘿嘿,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钱财嘛,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看小姐你的高贵气质,又怎么在乎这点小钱呢?”看到同伴拖着箱子快步向旁边走去后,这个拿刀子的年轻人收回刀子,得意的笑笑:“小姐,祝你英国之行玩的愉快……浩男,等等我。”

“你们是韩国人!”等那人用韩语招呼同伴后,傅小蝶才看出他们是韩国人。不过,那俩韩国优秀青年却根本不搭理她,一前一后的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大中,她认出我们是韩国人来了?”对傅小蝶这样的女孩子,浩男根本不在意,就算是被她认出是韩国人来了,又能咋样?反正在世界各地冒充别国人干这活的,又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

“是啊,”大中快步追上浩男,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行李箱,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yinx荡的笑笑:“我最爱做华夏人的生意了,尤其是这种未成年少女,她们的行李中,一般都有好东西呢,嘿嘿。”

“哈哈!”浩男自然知道大中说的好东西是什么,无非是女孩子放在行李箱中的那些贴身小内内小罩罩啥的,也跟着邪邪的笑了几声,脚下不停的回头说:“哈,你他妈的总爱这个调调,等会去后……唉哟,妈的,这是谁走路不带眼睛呀?”

正回头和大中说话的浩男,忽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差点让他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刚才还蛮好的心情,顿时在看到那是一张亚洲脸庞后,马上就变得不好了。将行李箱往身后一拉,盯着那个挡在他面前的一个表情很木呐的男人,用英语骂骂咧咧的说:“草,你是怎么走路的?”

“把你手里的箱子放下,然后滚!”那个表情木呐的人,好像根本听不懂浩男在说什么,用日语命令他把箱子放下。

“嘿!”浩男刚想说你他妈的小日本还挺横呢,却看到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那张绝对称得上是小白脸的脸上,带着偷了别人老婆的得意,在他左边是俩靓的让男人眼珠子疼地漂亮妹妹,在他右边,却是个男人,和挡在自己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看到对方有三个男人后,浩男马上就在‘嘿’了一声后,用很流利的日语说:“呵呵,原来你们也是日本人呀?咱们都是同胞嘛。我们俩个是东京的,你们是哪儿的?这是打算要去哪儿?说说呢,我们可是对伦敦地形很熟的。”

“放下你手中的箱子,滚。”那个表情木呐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浩男说日语,声称是他同胞而对他客气半分。其实,别说浩男是个假日本人了,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日本这个名字在这个男人心里,被他看的和一个屁差不多,远远不如他对自己主人的忠诚。

“哟,我说哥们,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啦!”大中不耐烦的走过来,腾地一声亮出弹簧刀,伸手就像那个男人胸膛上推去:“你他妈的的想找死是不……唉哟唉哟!”

154 荆红雪的粉丝

这就是装成熟的好处!

傅小蝶被俩韩国流氓明目张胆的把行李箱抢去后,很是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装大人拒绝父母派人相送的好意。

同时,那无法捉摸的少女情怀,更让她在骂了那俩流氓后,心里开始埋怨起了某人:如果本姑娘不是为了入你法眼想尽快成熟起来,今天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哼,今天这笔帐得算在你头上,总有一天我要从你身上找回来!至于那俩可恶的韩国流氓,最好是马上碰到比他们更横的人,狠狠的收拾他们一顿,他们最好是碰到那个家伙,让他把他们的腿子打断,打断,打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强抢弱女子的行李……

傅小蝶想到这儿时,双拳紧攥的抬头向那俩流氓走了的方向看去,接着就愣住了,然后双眼一亮,喃喃的说:“靠,不会吧,难道我心里想什么,佛祖他老人家就给我安排什么?那个家伙不就是秦玉关吗?阿弥陀佛,如果我的预言真的很灵验的话,求求你佛祖,你就把他嫁给我吧。”

不远处那个让傅小蝶眼前一亮的地方,站着的正是秦玉关一行人。

此时,秦玉关也看到了傅小蝶,远远的冲着她笑笑,让她感觉今天的阳光好明媚啊!只不过,他身边那俩女孩子,倒是让明媚的阳光减色了不少……

大中亮出刀子,只是为了威胁一下这几个管闲事的家伙,只是威胁一下而已,上帝可以为他作证,他真的没打算想用刀子去捅人!因为韩国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优秀的人种了,要不然为什么连两个在机场附近混的流氓,都会好几种语言呢?可惜,眼前这个表情木呐的男人,真的不懂得尊重世上最优秀的人种,竟然一把就抓住大中推过去的左手,手腕一翻,大中就‘哎呀呀’的弯下了腰。

这时候,远处有个执勤的英国警察,发现这边好像有打架斗殴的嫌疑,于是就快步向这边走来。

“左二,别伤人。右三,你去把行李箱拿过来,然后让这俩韩国人滚蛋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没想到来到英国还能碰到这个多嘴多舌的小屁孩,而且还恰好解了她的围。看了一眼快步走过来的傅小蝶,秦玉关吩咐左右兄弟只把行李箱留下算了,两个不知道是哪国种的流氓,还没有让他教训的资格。

“是。”右二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有点犯傻的浩男身边,一把夺过箱子,顺手赏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低声喝道:“滚!”

秦玉关倒是想放那俩韩国人走,那俩韩国人自己也想抓紧离开这儿,但这时候赶过来的英国警察可不愿意了,隔着还有几米远呢,那哥们就掏出工作证在他们眼前一晃:“警察!都别走,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要说韩国人的脸皮之厚,反应速度之快,简直都让以‘脸皮厚反应敏捷’而著称的秦玉关自叹弗如。

那个叫汤姆的警察哥们刚亮出证件,浩男哥就一把挽住跑过来的傅小蝶胳膊,一脸的义愤填膺指着秦玉关等人,用华语说:“警察先生,我和我的女朋友刚出机场,就碰到这几个抢行李的家伙,还请警察先生为我们外国人主持正义,要不然我会考虑去警署**!”

“你松开我,谁是你女朋友!?”傅小蝶使劲一挣,把胳膊从浩男哥手中挣出,快步走到秦玉关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对警察用英语说:“警官先生,现在我正式向你报案,这两个韩国人刚出抢我行李了。”

“你、你!小云,就算是咱俩闹矛盾,可你也不该为了一个日本人抛弃我,并指责我抢你行李箱呀?”不等汤姆警官明白过怎么回事来,浩男哥马上又上演了一出让他有些迷糊的好戏,同时也换上了英语:“警官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女朋友之间闹了点小误会,这些可恶的日本人见有机可乘……”

浩男哥刚说到这儿,早就不耐烦的右二,甩手对着他另一边腮帮子又是一嘴巴,马上就把他的胡说八道给抽回去了。

“喂!这是怎么回事?不许动手打人!”汤姆见右二不声不响的又给浩男哥一耳光,马上就掏出手枪,准备维持秩序。

“警官先生,这是我的护照。”这时候,荆红雪一看事情要遭,连忙走到汤姆跟前,拿出自己的护照递过去:“我们都是华夏公民,这次来英国是游玩的,这两个人抢了我朋友的行李箱,还冒充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呵呵,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哪国人,因为他们会好几种语言。”

“荆红雪?”汤姆接过荆红雪的护照后,才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狂喜的上下打量了一翻:“你就是荆红雪?是那个红遍整个亚洲的玉女天后荆红雪?”

靠,没想到我小雪老婆大名远扬啊,在英国还有她的粉丝。秦玉关对汤姆警官那一脸的狂喜不屑的撇了撇嘴后,轻轻拍了拍傅小蝶的胳膊:“傅大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我在这儿上学啊,我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呢,谁知道就遇见这么倒霉的事了。”要不是我想早点变得成熟一些,我会一个人来英国嘛。傅小蝶有些小委屈的看了一眼皓月,低声问秦玉关:“那个女孩子真的是荆红雪啊?”

“是啊,你以前没有在电视上看过她的演出?”秦玉关点点头:“嘿嘿,其实我以前也没有在电视上看她演出过。因为我无论什么时候想听她唱歌了,她随时都会给我唱的。”

“别臭美了。”唉,没想到荆红雪也是他老婆。傅小蝶心里叹口气,幽幽的问:“她、她也是你老婆啊?”

“然也。”既然有荆红雪在那儿和警察交涉,秦玉关也懒得过去掺合了,于是就借此机会给她介绍皓月:“喏,她叫薛皓月,也是我老婆。皓月,这是傅如山上将的千金傅小蝶。其实你们在初四那天就见过面了,只不过当时没有给你们互相介绍,所以今天再画蛇添足一下。”

皓月自从加入了‘秦氏家庭委员会’后,早就把自己当作是某人的老婆之一了。所以这时也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呵呵,你好小蝶。虽然我们早就见过面,但今天才算是正式认识吧。”

“你好,皓月姐。”唉,连荆红雪都是他老婆,这个皓月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看来要想成功掳获这家伙,只能和她们拼年龄了。傅小蝶情绪不高的和皓月握了一下手,笑笑后就向荆红雪那边看去。

“荆红雪小姐,我和我女朋友可都是你的粉丝呀,”那边的汤姆,好像已经忘记他过来是干嘛的了,伸手在裤腿上擦了一下手,才和荆红雪握了握手,接着忙从口袋里掏出罚款用的单据,很认真的递到她面前:“以前的时候,我们最大的梦想就是看你现场演唱会,但因为工作关系,我们一直没有时间成行。等有了时间了,你却已经隐退了。为此我女朋友还伤心了好久,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碰到你了,谁知道……荆红雪小姐,麻烦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带回去送给我女朋友,她肯定会开心怀了的!”

“呵呵,好呀,”荆红雪笑眯眯的接过那个罚款单据,在背面用英语龙飞凤舞了写了几句‘祝汤姆和女朋友恩爱到永远’的祝福语后,这才把单据还给他:“汤姆警官,谢谢你和你女朋友对我的一番厚爱。不过,眼下我朋友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还请你给处理一下,好吗?”

“谢谢你荆红雪小姐,处理这种纠纷本就是我的工作。”汤姆先把那个签名的单据小心的装好后,这才转身对那俩想跑却被左右兄弟抓住的韩国人严肃的说:“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或者是护照!”

既然荆红雪当年红遍整个亚洲,除了秦玉关这样的另类不关心外,像一直以追求时尚的韩国青年,又怎么不认识她呢?所以,当浩男大中俩哥哥认出荆红雪,并悲哀的发现被他们抢的女孩子竟然是她的朋友后,马上就哀叹自己命不好了。而且,好死不死的,那个英国警察又是她虔诚的粉丝,俩人顿时明白,就算他们嘴里真吐出莲花来,也是个白搭鸟了。故而,在汤姆和他们要证件后,就乖乖的掏了出来。

“你们是韩国人?”汤姆看了一眼后,嘿嘿冷笑着:“刚才你们不是还讲华语的吗?哼,你们韩国人最爱这样了。在外面做了不光彩的事,就会自称是外国人。别人一旦出了什么好成绩,你们马上就说那是你们韩国人做的。我虽然不是种族歧视者,但我真的很鄙视你们韩国人的这种不要脸!”

靠,没想到这哥们还真是见多识广,不但认识我小雪老婆,而且还知道韩国棒子的习性,了不起啊了不起。被汤姆警官惊的一愣一愣的秦玉关,直到人家热情的和荆红雪告别,押着那俩棒子走远后,他眼里还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155 狗眼看人低

“你是荆红雪吧?我是傅小蝶,在伦敦读高中的。我也是你的粉丝,很高兴认识你。”傅小蝶瞟了一眼秦某人,和走过来的荆红雪握握手,低声说:“我是他、他的好朋友。今天能够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能够认识你,我也很开心。”唉,他口味越来越重了,连小女生都不放过了。荆红雪颇为幽怨的也瞟了不知道啥事的某男一眼,然后很热情的和傅小蝶寒暄起来。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秦玉关对傅小蝶说:“喂,你把行李拿好了,别再让人给抢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这人都不问问我行李是怎么被抢的,就这样急于离开,难道看不出我比荆红雪还要年轻嘛。行,不管拉倒。傅小蝶强自笑笑:“那好,你去忙吧,谢谢你了。”

“别客气,大家都是华夏人,出门在外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守着荆红雪和皓月,秦玉关没好意思提起傅明珠,只是点点头,吩咐左二:“去叫车子吧,我们去希尔顿大酒店。”

左二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向停车场那边走去。

“哎,小蝶,你,”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呀,根本不是这女孩子所说的好朋友。秦玉关对傅小蝶的态度,被荆红雪看在眼里后,刚才那些小怨妇般的幽怨就无影无踪了,善良的荆红妹妹,马上就为她的安全担心了:“你一个人来英国的?没有人来接机吗?”

“本来有的,谁知道我那个朋友没来。”傅小蝶再次勉强的笑笑,掏出电话:“小雪姐姐,你们去忙吧,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她也许很快就会过来的。”

“嗯,那你打电话吧,我们在这儿等你一下。”荆红雪点点头:“刚才你遇到的那俩韩国人,在机场附近肯定是有组织的,要是我们走了,而你的朋友不能及时赶到,他们肯定会找机会再找你麻烦的。”

“也是,那我马上打电话。”傅小蝶心有余悸的扫了一眼四周,赶忙拨打海伦的电话。

荆红雪和傅小蝶之间的对话,秦玉关听的很清楚。虽然他对傅小蝶的印象不咋的,但小雪说的也没错,要是自己走了那些人再趁机报复她,可就麻烦了。所以对在停车场向这边的摆手的左二,挥手做了个暂且等等的手势,和皓月站在一起低声说笑起来。至于说了些什么,据偷眼观察皓月脸蛋发红的荆红雪猜测,肯定是些比较暧昧的话。

“喂,海伦,我是傅小蝶,”傅小蝶接连打了三次电话,海伦的电话才被接通:“我们不是约好你来机场等我的吗?怎么到现在你还没有来呀?啊?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是,那我自己叫车去吧。好的好的,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吧,我就会到那儿的。嗯,再见。”

“怎么,你朋友不来接你了?”等傅小蝶扣掉电话后,荆红雪才说:“是不是她那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个人去,行不行呀?”

“呵呵,”傅小蝶有些无奈的装起电话,拉起行李箱:“今天晚上,我们学校要在蓝夜体育馆开个赞助晚会的,谁知道在布置晚会现场时出了点意外,我那个朋友受了点轻伤,不能来接我了……小雪姐姐,你们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打车走的。”

“哦,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再见。”荆红雪笑着和傅小蝶握了一下手,互道再见后就向秦玉关那边走去。才走了几步,却又停住脚步转身,对拉着行李箱向另外一旁停车场走的傅小蝶喊到:“傅小蝶!”

“怎么了?”傅小蝶一愣回头。

“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一个人坐车安全吗?要不这样吧,我让玉关送你去得了。”

“不用的,小雪姐姐,你们去忙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伦敦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啦。”对荆红雪的关心,傅小蝶很感动,可看到某个男人在听到荆红雪的话马上就一脸纳闷的样子后,她觉得就是再碰到刚才那样的韩国人,也不用这个家伙送自己!所以,在说完那两句话后,接着就转身快步向那边走去。

这是个什么男人呀?明明知道我是个未成年少女,明明知道我和明珠姑姑的关系,却一点都不带关心的。亏我还对他有那种想法。妈的,以后再也不想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了,就是他跪在我面前求着送我,我也不带搭理他的。他甚至比刚才那俩韩国人还要让人感到可恶!心里这样想着,傅小蝶拉着行李箱急匆匆的走到一辆出租车前时,眼里挺丢人的蒙上了一层水雾,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很委屈。

“两位,要去哪儿?”那个出租车司机看到傅小蝶过来后,连忙从车内下车,殷勤的替她打开了车子后门。‘“就我自己,没有两位。”傅小蝶抬起右手擦了一下眼睛,刚想拉着行李箱去车子后尾箱时,就听见一个很无奈的声音在身后说:“司机哥哥说的没错,是两位。”

“啊?”傅小蝶一惊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个被她在心里痛骂的家伙,正回头对着向公路上开去的两辆出租车打招呼。呆了片刻,等他转身后,才有些心虚的说:“你、你不会是听到我骂你了吧……啊,不是,不是,我可没有骂出声……晕死了。嗨,秦玉关,你怎么跟着我来了?”

“小屁孩,就因为我不送你,你就骂我?”秦玉关白了傅小蝶一眼,从她手里拉过行李箱:“好啦,看在你以后得喊我姑父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些了,上车。”

“你才是小屁孩呢!我才不让你……”

“不让我干嘛?”秦玉关把行李放进车子后尾箱:“不让我送你了?”

“我可没有说不让你送我。刚才我是想说,不、不让我姑姑嫁给你这不懂得爱护女孩子的人呢。”傅小蝶有些脸红的撒了一个慌,生怕秦玉关再找借口不送她了,赶忙钻进了车里,拍了拍身边:“喂,看在你这么关心本姑娘的份上,就让你挨着我坐下好了。”

我稀罕吗?秦玉关在心里说了一句后,抬腿上了车。等傅小蝶和司机报了地名后,才懒洋洋的说:“下次出门在外时,千万不要一个人出来,免得碰到坏人把你卖了。”

“瞧你这口气,好像把自己当作我长辈了。”傅小蝶白了他一眼:“我今年十七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弱智的,还用你嘱咐我这些?”

“哈,十七岁还没有成年呢,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再说了,你姑姑是我老婆,我就是你姑父,当然是你长辈啦,用这种口气和你说话哪儿不对了?”秦玉关哈的一声笑,掏出烟盒刚想掏出一颗烟,却又把烟装进了口袋:“嗯,守着你不能吸烟的。”

“是呀,”刚想就他刚才的那番话反驳的傅小蝶,见他很自觉的收起烟后,立即说:“真正的绅士,是不能守着女士吸烟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幸好,你还记得这些,还不算是太没救。”

“切,我是怕吸烟会摧残未成年人的健康!”秦玉关切了一声,斜着眼睛的瞟了傅小蝶胸膛一眼:“就你,也算是女士?”

“怎么?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是女士了?”在秦玉关那轻蔑的口气轻蔑的眼神刺激下,傅小蝶使劲的挺了一下已经看出有些挺翘的胸,但接着就信心不足的收了回去:“就算现在不是,过两年也会是的,要不然,到时候你再看看好啦。”

“没兴趣。”秦玉关很无情的忽视了傅小蝶这句有些暧昧的话,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我休息一会儿,到了地方喊我一声。”

狗眼看人低!在秦玉关这句话打击下,傅小蝶攥起小拳头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见人家根本不带理她的,于是就丧气的落下手:“麻烦你以后不要在这样打击我了。虽然我承认不如你那些老婆们漂亮,但我现在也是校花级别的啊。而且,我可是很有前途的哦。”

“什么前途?”

“女大十八变啊,我今年才十七岁,等我成年后,肯定会出落的更水灵的。”傅小蝶很有信心的显摆:“你整天混在美女窝里,看不出我的漂亮也有情可原。但在我们学校里,可是有很多校草级别的男生追呢。他们说我,长得特有明星样,假以时日……”

“好啦,你爸爸让你来英国,是让你来读书的,不是让你来接受那些阿谀奉承的。”秦玉关打断傅小蝶的话:“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啊,根本没有吃过多少苦,以为现在的美好生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你既然有机会来英国读书,就该把心思好好的用在学业上,别整天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力争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又用的人才行……呃,说你是小孩子吧,你还不信,难道你不知道用这种态度面对长辈的谆谆教导是不成熟的表现吗?”

“哼!”傅小蝶冷哼了一声,懒得再和这个总爱摆长辈架子的人废话,索性扭过了头看着另外一旁的车窗外。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算了,不和你说了。”能够在人面前摆长辈架子是件很爽的感觉,尤其是在傅小蝶这种小萝莉面前。只不过人家貌似很反感,所以秦玉关也就闭上了嘴巴,向车窗外看去。

有一辆黑色的奔驰,此时恰好贴着出租车超过。当秦玉关无意中看到坐在驾驶室中的一个女人时,顿时一愣: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

156 女王陛下的外甥女朱莉雅

伦敦街头上,绝对不能只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而这些奔驰车中,也绝不会只坐着男人不坐女人。可唯有那个坐在奔驰车中的女人,却引起了秦玉关的注意。

“看什么呢?不会是看到人家车里坐着那个女人漂亮,就这样魂不守舍了吧?”就在秦玉关正在回忆从什么地方见过那个女人时,听不到他说话的傅小蝶,恰好扭头也看到了那辆车,于是就很有些酸味的说:“刚才还一副长辈的正经样子,谁知道转脸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你懂个……算了,不和你说了。”秦玉关及时的将那个不雅的字眼收住,问前面的司机:“还有多远到那个蓝夜体育馆?”

“前面就是了。”司机回答了一句,接着就打开了转向灯,慢慢的向路边一个停车场驶了进去。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扭头对傅小蝶说:“好啦,总算这一路上没有碰到反穿内裤的超人把你抢去,我也可以回去和老婆们交差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自己下车去拿行李吧。”

“哼,你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真纳闷那些漂亮女人是怎么被你迷住的。”傅小蝶撇撇嘴,等车子停稳后,先给司机付了车费,然后下车,等司机打开后尾箱后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拉着向前走了几步,对坐在车里的秦玉关说:“好啦,你也回去吧。为了补偿你送我的时间损失,我已经把回去的车费给付了,再见。”

“你真懂事,白白。”秦玉关举起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等司机上车后,刚想让他直接去希尔顿大酒店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女人,一个黑衣女人从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奔驰车中下来。盯着那个女人看了片刻,他忽然说:“司机,我要下车。”

“下车?先生,你不坐我的车子了?”

“嗯,不坐了,突然想起了一点事。哦,对了,回去的车费你也不用给我了,祝你今晚愉快。”秦玉关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嘿嘿,先生,我也祝你今晚愉快!”那个司机见秦玉关快步向傅小蝶追去,又好心的说:“尊敬的先生,我可提醒你一句啊,这个女孩子真的很漂亮,她对你很有那意思呢,千万不要再那样和她口气的说话啦。”

“三克油。”秦玉关回头说了句谢谢,就向傅小蝶追去:“喂,傅小蝶,等我一下,我送你进去。”

“咦?”傅小蝶听到他的喊声后,停步回头,脸上先是露出喜色,但接着就板起脸来,等他走到跟前后才说:“你不是要赶着回去见你老婆嘛,怎么又喊住我了?”

“嘿嘿,我突然觉得,还是送你进去好一些。”秦玉关等那个女人走进体育馆的门口后,才说:“为了防止你年纪小小就招惹些不三不四收到孩子,我决定今晚免费做你的护花使者……虽然我年纪稍微大了些,但装嫩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切,我才不信呢,”傅小蝶回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惹眼的女人存在,有些疑惑的说:“秦玉关,你不会是真的这样好心吧?”

“不信拉倒,不信的话算我没说,那我可就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谁还稀罕你这种老男人在身边唧唧歪歪的?”傅小蝶赌气的拉着行李箱,又向体育馆门口走去。

靠!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要不是看到那个女人在进去时好像拿着一张请柬,我会巴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秦玉关没想到人家闺女根本不把他当作一盘菜,此时见人家转身就走,只好腆着一副笑脸的追上来:“呵呵,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想见识一下你嘴里说的那些校草有多‘草’,顺便再看看国外学校是怎么拉赞助的。喂,你别走的那么快嘛,咱们一起多好?”

“呵,想偷学别人的办学经验啊?行,那本姑娘就带你进去。不过,你得替我拿着行李。”

“Ok啦。”秦玉关从傅小蝶手里接过行李箱,陪着她一起走到了体育馆门前。

“嗨,鲍尔!”傅小蝶走到那几个站在门口的大个子男生跟前,打了个招呼,又问:“海伦发生什么事了?”

“哈喽,傅小蝶,你回来了啊。今天下午,海伦体育馆内挂条幅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了,不过没事。”那个叫鲍尔的男生随意的打量了一下秦玉关,问:“这位是谁?”

“我是她……”秦玉关刚想说他是傅小蝶的姑父,却听傅小蝶极快的回答:“这是我男朋友,陪我来英国的。今晚没事带他来见识一下,呵呵。”

我是你男朋友?秦玉关一愣,刚想解释什么,却被傅小蝶抬脚轻轻踢了一下。

“哦,傅小蝶,怪不得你对约翰他们不感冒呢,原来你的男朋友这样成熟有魅力。”鲍尔点点头:“按说不是咱们学校的人,要想进去得拿校长的请柬。不过,看在他是你男朋友的份上,就不用和他要了。呵呵,傅小蝶,今晚你要过得愉快些哦。”

“嘿嘿,”傅小蝶脸一红,瞥了一眼秦玉关,使劲的点点头:“鲍尔,谢谢你啦,有空去我们华夏玩,我免费给你和珍妮当导游。”

傅小蝶又和其余的几个男生打了个招呼后,这才主动的挽着秦玉关的胳膊,并肩走进了体育馆。

“傅小蝶,我可是你姑父,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别把咱们的关系给搞混了,要不然你姑姑会生气的。”秦玉关走进体育馆后,来回的扫视着体育馆内的人群:“你告诉他们我是你姑父怎么了,还非得找这么一个让我汗颜的理由。”

“你别和唐僧似的唧唧歪歪好不好?我要是不和鲍尔说你是我男朋友,他们会放你进来吗?切,别说你是我姑父了,就算你是我二大爷,要是没有校长的请柬,也进不来的。嗨,珍妮!”傅小蝶和这时候向这边走过来的几个女孩子打着招呼,不耐烦的说:“行,你不愿意当我男朋友就不当吧。凭着本姑娘的魅力还怕找不到凑数的男朋友。让你当我男朋友,哼,那是你的福气……雷戈丽,我可想死你了!”

傅小蝶一番话说完后,不等秦玉关有什么反应,快步走到那几个女孩子面前,挨个和她们拥抱了一下后,就询问起海伦的伤势来。

看着那几个活泼很可爱的女孩子在那儿叽叽喳喳,满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秦玉关觉得他真的老了,不过应该更有魅力了,因为那几个外国小妞总是毫不顾忌的看他。

“听说,今晚要来好几个大腕级别的赞助商呢。”回答完了傅小蝶的话后,珍妮几个指着四处寻找那个女人的秦玉关问:“小蝶,这位是你的哥哥吧?”

“不是,”傅小蝶摇摇头,咬了一下嘴唇走到秦玉关面前,拉着他的手走到珍妮几个人跟前,带着一副羞涩:“玉关,她们是我好朋友,这是珍妮,这个是爱丽莎,这个是雷戈丽……珍妮,这个是我华夏的男朋友,他叫秦玉关。这次是专门送我来英国的,呵呵。”

我真的很有小屁孩男朋友的潜力吗?秦玉关扪心自问。不过,既然傅小蝶这样说了,为了在她面前不驳她面子,所以某男只好很绅士的伸手,和几个英国小妞挨个握了握手。

“嘿,傅小蝶,你的眼光真不错,找男朋友就该找这种成熟的。”最后那个和秦玉关握手的雷戈丽,用很羡慕的口气对傅小蝶说:“瞧瞧你男朋友,再看看约翰他们,唉,简直是没法比呀。”

“那是,你们也不想想本姑娘是什么人嘛,在选男朋友的事上,又岂能马虎大意了?好啦,你们去玩吧,我得去先把行李放下。”可惜哦,他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真是郁闷死了呢。场面话说完了后,傅小蝶和几个好友说了再见,然后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拉着秦玉关向体育馆的一角的行李储存室走去。

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秦玉关任由傅小蝶拉着自己,等到了储存室门口,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衣女人,于是就问:“傅、小蝶啊,你清楚今晚都是谁来参加这场晚会吗?哦,我指的是有哪些赞助商。”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就是学校工会的一员,在春节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策划这场晚会了。”傅小蝶挽着秦玉关的胳膊,得意洋洋的说:“今晚受邀前来的,有文艺庄园的菲利普公爵,有雷曼公司的塞巴科总经理,还有英国女王陛下的外甥女朱莉雅小姐,而且她的请柬还是我和珍妮送去的呢……”

“对了!她就是朱莉雅,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傅小蝶刚说到这儿,秦玉关猛然想起那个坐在奔驰车中的女人是谁了。

“啊?秦玉关,你、你不会是也和朱莉雅小姐也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吧?人家可是和英王室有关系的人。”傅小蝶见秦玉关这样对朱莉雅感兴趣,马上就吃味的说:“你这人还真了不起,走到哪儿都有你认识的女人。”

“哼,和英王室有关系的人怎么了?在我眼里也就是算是个屁。”秦玉关冷笑一声:“我只是纳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罢了,如果早知道她只是来送赞助的,这个晚会请我进来,我都不屑来。”

157 杀你

秦玉关和朱莉雅之间的那些破事,还得追溯到去年四月份时他带着迎夏来英国看病时。

那时候,先是在菲利普公爵的派对上认识了她,朱莉雅要‘包养’他。后来,发展到他一脚把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人肋骨踹断三四根的地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除了交恶外,并没有给秦大少留下什么好印象。

正如秦玉关所说,他之所以没有认出朱莉雅,这才死皮赖脸的求着傅小蝶带他进来看看的。要是早想起是她的话,别说是他求人进来了,就是朱莉雅脱光衣服跪着求他,他也懒得进来的。

“哇,秦玉关,我到现在才发现,你这人不但是花花公子,而且还是个自大狂呢,”听到秦玉关那样说后,傅小蝶大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听你这么说,好像根本不把朱莉雅小姐看在眼里啊。那你知道在英国,有多少豪门贵胄的想邀请朱莉雅都吃了闭门羹吗?”

“切,懒得和你解释。”秦玉关晒笑一声:“好啦,我该回去了,就这样吧。”说完,也不管傅小蝶说什么,径自转身向储物室门口走去。

“喂,秦玉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傅小蝶见这人说走就走,赶紧的跑过来一把拽住他胳膊:“我都和同学们说你是我男朋友了,可你却不等晚会开始就走了,那我面子望哪儿放?”

“唉。”秦玉关叹口气,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一个黑衣女人,正低头和一个男人说着话的出现在门口。他马上将傅小蝶推到一旁,冷眼看着那俩人,低声说:“快藏起来!”

这两个人,秦玉关都认识。女的自然是那个自命不凡的朱莉雅,而男的,却是日本紫川组中的龙泰。他有些纳闷,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勾x搭在一起的。

“哎,秦玉关,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被秦玉关推的几乎要站不稳的傅小蝶,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警告,只是对他的粗暴而大怒,把手里的行李箱把柄向旁边一摔,掐着腰瞪着眼的刚想说什么,却也看到了门口的那俩人,其中一个正是朱莉雅。

有感于朱莉雅小姐是英王室的人,平时贵族气质做的十足的。当着她的面,傅小蝶反而不好意思对秦玉关大喊大嚷了,只是气鼓鼓的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的倚在了一排橱柜上。

她哪儿知道,秦玉关推开她,就是为了怕龙泰认识她会对她不利?可惜,因为傅小蝶刚才的不淑女行为,已经被龙泰俩人警觉,他们立即停止了低声交谈,向这边看来。

笨蛋,白长了一副伶俐模样。秦玉关心里骂了傅小蝶一声,然后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身子晃了晃,冷笑着说:“龙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前几天让你从卫海跑掉,今天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看来我想放过你,老天爷都不乐意呢。”

秦玉关只提到龙泰的名字,却对朱莉雅视而不见,纯粹是因为这个女人还远远达不到让他重视的地步。

可朱莉雅却不这样认为,要说她活到现在最恨、也最想将把他折磨致死的人是谁,秦某男无疑是No.1。被某人当作麻袋包那样的抓住头发撇在地上,再被他一脚踹断三根肋骨的惨痛经历,注定会成为她此生中的恶梦。对秦玉关,她可谓是又恨又怕。而现在,某人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先是瞪大双眼,接着身子就开始发抖双腿发软,要不是龙泰扶住了她,她肯定会瘫倒在地。

“秦玉关,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乱来。要知道这儿可是英国,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无论出现什么后果将都由华夏负责!”看到秦玉关出现后,龙泰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亚于朱莉雅。第一反应就是秦玉关来追杀他的,所以在扶住摇摇欲坠的朱莉雅时,已经做好了只要秦玉关一扑上来,他就把朱莉雅推出去先挡一下的决定。

“谢、谢谢。”可惜,朱莉雅还以为他是好心的搀扶她呢,出于从小受到的贵族教育,还条件反射般的结结巴巴的道了声谢。

龙泰心里怎么打算的,以及手上的动作,秦玉关都看在眼里。在心里暗赞了一声‘日本人的反应还真够快,心思真够毒’后,也考虑到他话说的有些道理,如果就在这儿将他就地正法的话,未免太惹人注意。不过,看似他和朱莉雅刚才的样子,应该不一般,还不如给他们挑拨一下呢,免得他们狼狈为奸。

打定在这儿不惹龙泰的主意后,秦玉关又向前走了一步,等他完全做好了将朱莉雅当作盾牌的架势,这才嘿嘿一笑,脸色很是温和的对那个女人说:“朱莉雅小姐,咱们又见面了,幸会幸会。”

龙泰知道某些人是些嘴上笑呵呵暗地里拔刀子的主,所以在秦玉关很‘热情’的和朱莉雅打招呼时,他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了,甚至打算,只要等秦玉关再向前走一步,他马上就将朱莉雅推出去,然后闪人也!

朱莉雅虽然真的恨死了某人,可同时也怕死了他。此时见秦玉关笑着和她打招呼后,先是一呆,接着嘴角抽搐了几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喃喃的回答:“秦、秦先生,幸……会。”

呀!看朱莉雅怎么好像很怕这个家伙,而且笑得还带着明显的讨好,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不会又是他的情人,而却又和那个秃顶男人约会时恰好被秦玉关撞见,这才心虚吧?傅小蝶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小脑袋里马上就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为了稳定朱莉雅的恐惧情绪有助于她发现龙泰的本意,秦玉关慢条斯理的掏出一颗烟,点燃。

果然,朱莉雅在看到他好像没有动手的样子后,心也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双腿也有劲了,想离开龙泰的‘关照’自己站稳时,这才发现他正一手用力抓着自己左臂,右手抵着自己后心。心里不禁大为感动,暗赞日本男人也不全是大男子主义,于是也就不忙着离开他了。

“知道龙泰为什么一手抓着你胳膊,一手却推着你后心不?”秦玉关悠然自得的吐出一个烟圈后,不等朱莉雅问为什么,语速极快的说:“因为这是龙泰怕我对他不利,准备等我扑过去时,将你当作挡箭牌推到我怀里,那样就可以为他赢得逃跑的时间!呵呵,可笑你朱莉雅也算是聪明人儿了,此时不但没有发现这些,反而心里为他懂得照顾你而感激吧?朱莉雅,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你远远达不到让我关注的地步,我没必要伤害你。可你身后这个男人就不一样了,我杀他一万次,都算是他赚了!”

原来是这样!正如秦玉关所说,朱莉雅可不是那种傅小蝶样的单纯女人,她可是相当有心机的。刚才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层,纯粹是在乍看到某人心里害怕所致。一旦得到他的‘当头棒喝’,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何况,某人已经明说了,她还远远达不到让他关注的地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绝不会因为去年的一些误会就对自己怎么样。

“龙泰!你也太卑鄙了!”想通了的朱莉雅,就像是躲避毒蛇那样,反手一推龙泰,怒目圆睁的:“你给我滚开!”

要说世间哪国人才可以和韩国人的厚脸皮相比,日本人绝对会哭着喊着的说是他们。

被人发现自己的龌龊行为后,龙泰不但没有害臊,反而把朱莉雅抓得更紧了,索性猛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阴笑着说:“秦玉关不愧是龙腾的人,竟然一眼就看出我是怎么想的,更能用三言两语把我和朱莉雅小姐的亲密友情给离间。不错,我是这样打算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杀你。”秦玉关淡淡的说了俩字。

“哼,”龙腾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着,伸手捂住想喊叫的朱莉雅嘴巴:“秦玉关,我再次警告你,今晚来的人中,可有我不少的手下。如果你敢对我动手,肯定会死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怀里的朱莉雅小姐,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小妹妹。嘿嘿,而且,所有人的伤亡,都会算在你和华夏的头上。”

秦玉关冷冷的看着这个不要脸,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怎么才能尽快解决他。

“你、你别乱来啊!”龙腾明显的感受到了秦玉关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杀气,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藏在了朱莉雅的身后。

就在秦玉关考虑怎么才能干掉龙泰时,又有几个来储存行李的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龙泰,你滚吧,回去好好洗洗,等我去砍你脑袋。”人越多了,杀人就越不方便。秦玉关决定还是暂且先忍忍,于是就在又吸了一颗烟后,慢慢的说:“不用胁迫你怀里这个可怜的女人了,放了她,我答应在这儿不杀你。”

“好,早就听说秦先生一向是说话算话的,那我今晚就失陪了。”先给秦玉关戴了顶高帽子后,龙泰猛地将怀里的朱莉雅向前一推,胖胖的身子如同泥鳅那样,擦着那几个进来放行李的人身子,闪身蹿了出去。

157 我又伤了一个纯洁少女的心

龙泰蹿出门口时,很是用了些心机。他先是把怀里的朱莉雅大力推向秦玉关,为防备秦玉关从他背后开枪或者扔兵器啥的,随后又贴着那几个正准备进门的人身子向往跑。这样的话,就算是秦玉关能够在第一时间推开朱莉雅,也不会冒着误伤别人的危险悍然进攻他的。

“傻逼样。”龙泰的这些小动作,都被秦玉关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儿找茬,所以根本没做出追赶的动作。低低的赏了龙泰一句很形象的话后,就不得不的揽住了朱莉雅的身子。

“啊!”朱莉雅发着惊呼的被秦玉关揽在怀里后,出于对他的畏惧刚想挣扎,某男却松开了手:“你有什么可怕的?自己站稳了。”

“哦。”朱莉雅乖乖的哦了一声,根本不敢看秦玉关,等他松开手后,这才急速的后退了几步,但仍然是一脸的戒备。

“你不用怕,我要是想把你怎么着的话,去年就让你归位了。我承认,今晚我来这个赞助晚会,就是因为看到你以后但却没立即想起你是谁,这才求着别人进来看看的。没想到,龙泰竟然也在这儿。朱莉雅,看在我们之间很有缘份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龙泰来英国是干嘛的?他现在又住在哪儿?”

看出朱莉雅对自己很怕后,秦玉关心里稍微有了一点愧疚,也就是一点点吧。虽然这女人爱面子爱到了不要命的地步,但上次踢断她肋骨的做法,的确有失绅士风度。所以,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声音可是很温柔的。

“你、你确定不会伤害我?”朱莉雅紧张的抱着自己胸膛,后退到墙边,等那几个放行李的人走过去后,才用不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玉关。

“傅小蝶,你替我来告诉美丽的朱莉雅小姐,我不会伤害她。”今晚看来一时半会的不能走了,谁知道龙泰逃走后,他会不会指示人开始为难傅小蝶?虽然老子对这小丫头没多少好感,但怎么说她也是明珠的家人。看着目瞪口呆的傅小蝶,秦玉关有些无奈。

“哦!”震惊于朱莉雅在秦玉关面前的态度,傅小蝶真有被惊讶至傻的趋向。幸好,秦玉关的一句话有把她拉回了现实:“朱莉雅小姐,请您相信我男朋友的话,他说不伤害你就是不伤害你了,这一点我可以为你担保。”

“他、他是你男朋友?”因为傅小蝶给朱莉雅送过请柬,所以朱莉雅对她还有些印象。不过,当听她自称是秦某人男朋友后,还是有些惊讶:“你只是一个高中生啊,可他是个什么人呀?流……哦,那我相信你的话。”

“别听这小丫头的,我和她姑姑是、是好朋友,”秦玉关说:“好了,我说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能不能回答我刚才那两个问题?”

“好。”有感于龙泰对自己的‘关怀’,朱莉雅在稍微考虑了一下:“请你随我去贵宾接待处吧,这儿说话不方便。”

“好的,既然是贵宾接待处,我想肯定有沙发和可口的食物吃,坐了一天的飞机了,到现在还有些饿了。”秦玉关跟着朱莉雅向外走了几步,回身对傅小蝶说:“丫头,快跟上,为了报答你带我进来,我请你去贵宾室蹭饭吃。”

切,傅小蝶不屑一顾的切了一声,却速度很快把行李箱放好,然后追了出去……

体育馆的一间贵宾室中,秦玉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夹着一颗香烟,左手装模作样的端着一杯红酒。

本来,在朱莉雅替他倒酒时,他也实话实说的不胜酒力的,但在那轻薄娘们用‘你不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他就接了过来。

等朱莉雅很热情的也为傅小蝶斟上一杯饮料后,秦玉关这才舔了一下酒杯:“说吧,龙泰为什么来英国,他现在又是住在哪儿。”

先轻抿了一小口的红酒,让那略带苦涩的液体在腹中燃烧起了后,朱莉雅才说:“跟随龙泰这次来英国的,总共是七个人,他们现在就下榻于希尔顿大酒店……”

希尔顿大酒店?听到这里,秦玉关身子一僵。

“怎么了?”朱莉雅发现了秦玉关这个轻微的动作,先是一愣但接着就明白过来,于是就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呵呵,我知道了。秦玉关,据我所知,你出门在外的时候,身边一向都离不开女孩子的。哈,我可以看出,这位傅小蝶同学和你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她所说的那样。所以我觉得,随你出来的女孩子,肯定也是住在了希尔顿大酒店,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朱莉雅端着一杯红酒,慢慢的,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胯走到秦玉关跟前,缓缓的伏下身子,让某人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她脖子下面那大片的雪白,以及两座高耸下的深沟,脸上挂着傅小蝶看不见的轻佻表情,低声说:“龙泰这次被你骇走,回到希尔顿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追查你的下落。依着山口组在英国的能量,也许很快就可以查到你的女人就和他住在一个酒店。而你呢?现在却在这儿泡一个高中生。呵呵,你猜他会趁机做些什么?”

“做什么干你鸟事?你只要快点告诉我他来英国是干嘛的就行了。”秦玉关有些心浮气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我要是偏偏不说……”秦玉关心中的烦躁,被朱莉雅看在眼中,她心里顿时生出了报复的快感,很爽的那种。这让她好像找到了打击这个男人的办法,更是有了以往征服男人时的成就感。

可惜,有些男人,根本不是她这种女人能征服的。所以她刚有了一点运筹帷幄感时,一只手就毒蛇般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惜香怜玉的意思。

“朱莉雅,我已经给你了两次活下去的机会,”秦玉关右手稍微一用力,就像是捏着一只鸡的脖子那样,阴森森的说:“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珍惜,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如果要是听明白我的话,你就点一下头。”

“喂,秦玉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朱莉雅小姐?快放开她!”那边不明所以的傅小蝶,在看到眼前这一切后,大惊下连忙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秦玉关掐着朱莉雅的手。

“傅小蝶,你给我滚开。”秦玉关看也没看傅小蝶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让她马上呆若木鸡的话: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我、我明白……”此时已经感受到死亡气息的朱莉雅,用力的大点其头。

“说,希望别让我等太久。”秦玉关缩回了手,接着掏出了电话开始给荆红雪打电话。

“咳,咳咳!”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后,脸色苍白的朱莉雅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单手摸着咽喉:“你、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我这人吧,有时候说话就是放屁,所以下次你千万不要轻信。”秦玉关冷冷的回答。等荆红雪的电话一接通,脸上马上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声音更是如沐春风:“呵呵,小雪,你们在干嘛呢?哦,看电视呀,什么电视?哈哈,看《猫和老鼠》?你们俩个多大的人啦,还看这种小孩子看的节目……嗯,嘿嘿,我可没有笑话你们的意思啊。啊,我已经把傅小蝶安全送到目的地了,不过在这儿遇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正在和她叙旧呢。”

扫了一眼朱莉雅和傅小蝶,秦玉关微微一笑:“嗨,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见了女人就拔不动腿的主嘛。好了好了,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哦,对了,你和皓月要小心些,最好待在房里别乱跑。还有的,也告诉左右兄弟,让他们都机警着点……没事,没事,我听说伦敦最近出现了一伙专门绑架美女犯罪团伙,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嘿嘿,好的,我马上就会回去,嗯,白白。”

希尔顿大酒店是国际上很有名的大酒店,客人在入住酒店后,安全将会得到酒店方面全方位的保护,就算是龙泰发现了荆红雪等人,也万万不敢在酒店内做动作的,何况还有皓月以及左右兄弟,只要她们不离开酒店,秦玉关还是可以有心情品尝美酒的,虽然只是装模作样。

“傅小蝶,刚才我对你的态度有些粗暴,对不起。”正准备翘起二郎腿听朱莉雅汇报的秦玉关,此时才发现傅小蝶正傻傻的呆在他身边,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了,于是就很罕见的道了声歉。

“没、没事。”傅小蝶强笑着说了个没事,眼泪却不争气的顺着白嫩的脸庞,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她不想被秦玉关看到她哭,连忙捂住脸,转身向另外的沙发旁走去。

我又伤了一个纯洁少女的心,唉,造孽哦……秦某人很惭愧的这样想着。只不过当前他可没心情去安慰傅小蝶,只是看着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了的朱莉雅。

159 再闻凤凰传奇

秦玉关一脸悠闲的望着朱莉雅。

“自从我养好伤后,我就找了一份公益工作,现在是大英博物馆的名誉顾问。”朱莉雅知道秦玉关这是在等她说话,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去年的圣诞节前夕,我在整理博物馆档案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张来自华夏的地图。”

“那只是一张很平常的地图,是用毛笔手工绘制的,颜色已经很黄了,”朱莉雅见秦玉关并没有提问什么,就接着说:“当时我很奇怪,为什么一张那么平凡的地图,会被大英博物馆当作珍宝收藏。于是就查阅了这张地图的来历。我发现,这张地图是十五世纪中期的时候,一个旅华的英国商人在华夏无意中得到的,他对这张地图做了简单的介绍。”

“那张地图,是不是华夏的大辽长白山某处的地形?”

“咦?那是你们国内的长白山地图吗?我不清楚,上面没有写明。呀,你是怎么知道的?”朱莉雅咦了一声:“不可能呀,那张地图在十五世纪时就已经到了英国了,而且还是手工绘制的,绝对算得上是个孤本,你、你不会见过吧?”

“没见过,只是猜的,也许不是,你继续说。”秦玉关脸色平静的回答。

这张地图中,肯定有着天大的秘密,要不然龙泰等人也不会那么感兴趣,秦玉关也不会知道几百年这张地图上的事。朱莉雅心里极快的分析了一下,也对这张地图有了浓厚的兴趣。不过最终觉得还是别掺合在这些东方人中间了,他们一个个翻脸无情的比翻书还快,尤其是眼前这个,更是直言不讳的说自己的话是放屁……

“当时,我研究资料时发现,”打定不掺合的主意后,朱莉雅定下心来,说:“这张地图并不是单纯的地图,它好像在向人讲述一个有关传说的故事。在地图的上方,有一个圆圆的月亮,在地图的最下面,是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刀,还有一个类似于戒指的东西。一张地图上能够有这些和地图无关的东西,就已经很让人感兴趣了,可这绝不是最让你感兴趣的。”

“哦?还有什么?”

“地图的中央,还有一个坛子,你们华夏古代的一种容器。在这个坛子的坛口,画着几只黑色的虫子。”朱莉雅好像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张地图中,脸上的苍白也逐渐被红晕所替代。

就连默默哭泣的傅小蝶,也被这个地图的故事所吸引,眼泪也不再掉了。

满月,妖蓝短匕,飞狼玉扳指,这些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要有个坛子呢?坛子里为什么还要有一种黑色的虫子?秦玉关目光闪动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一点也不明白:“地图上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还有一只凤凰,”朱莉雅肯定的说:“本来我也不知道那只鸟是凤凰,也是在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这是你们华夏传说中的一种神鸟。这只凤凰,就在坛子上空月亮下面,做引颈高歌状。而且,整张地图的边缘,都有射线,也就是光晕。除此之外,这张地图也没什么了。”

凤凰传奇!

关于凤凰传奇的传说,秦玉关听皓月讲过。本来,他还对这个传说将信将疑的,但在知道几百年前的地图上竟然出现这些后,他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预感到用不了多久就会解开这个谜了。

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后,秦玉关淡淡的问:“龙泰今晚出现在英国,也是为了这张地图吧?”

“嗯,是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久了?”

“有一天我去查理……你知道查理的。”朱莉雅顿了顿说:“在查理那儿,无意中提到了这件事,并戏言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华夏寻宝,也许会发一笔横财。当时我说过后就把这事给忘了,毕竟那张地图年代久远了,又不能确认它所描绘的位置。”

“不过,三天前,龙泰却通过查理知道了这件事。”朱莉雅说:“你也知道的,查理一直和日本人的关系不错,他把地图的事告诉龙泰,是很有可能的。于是,昨晚的时候,龙泰就来到了英国。可我正好要为这次高中的赞助晚会而忙碌,也没时间和他细谈,索性就开玩笑的约他来参加今天的晚会,并劝他为学校做出点贡献。他答应的很痛快,并准时赶到了。碰到你的时候,我们正为他赞助高中多少钱而商量……至于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吧?”

“嗯,对你的回答,我很满意。”秦玉关点点头,稍微沉了一下说:“朱莉雅,我有句忠告,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进去。”

“你说,我想你不会害我的。”朱莉雅使劲点点头。

“你以后最好把见过那张地图的事情忘记,永远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要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秦玉关认真的说:“为了报答你和我说出这些,我会替你报复刚才龙泰出卖你的行为。”

“你要杀了他?在英国?”

“他早就该死。”秦玉关站起身:“还有,你最好转告那个查理,要想活得久一些,最好不要再对罗斯柴尔德.凯琳斯打什么主意。也最好不要和日本山口组来往了,因为不久之后,山口组将彻底除名。”

“他现在已经很老实了。”朱莉雅苦笑着说:“你不知道,凯琳斯让他吃尽了苦头,而且还有把他发配到西非当个小代理人的意思。”

“这样就对了,”帮帮帮,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就听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呀?”朱莉雅在看了一眼秦玉关,得到他的默许后,才向门口走去。

“朱莉雅小姐,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和张校长是来请您出去参加晚会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去吧。秦玉关对回头看着他的朱莉雅挥挥手。既然已经弄清楚龙泰来英国的目的和住处了,他也得赶回去了。虽说希尔顿大酒店的安全工作世界闻名,皓月和左右兄弟也不是庸手,但要是有什么万一呢?别忘了紫川组中可是有危机的,谁知道这次有没有跟着来英国?

“啊,张校长来了,那请进请进。”朱莉雅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对站在门外的那一男一女客气的往里相让。

心里挂着荆红雪等人安全的秦玉关,根本没心情关心什么张校长李校长的,他打算稍微安慰一下傅小蝶就走的,可当他看到门口那一男一女后,一下子却愣住了。

不但是秦玉关愣住了,门外的那俩人在看到他竟然在朱莉雅的贵宾室后,也愣住了……

英国伦敦,希尔顿大酒店。

就在秦玉关和朱莉雅‘谈心’时,接到他电话的荆红雪和皓月,就按照他的吩咐呆在了房间里看电视。

“皓月,你说玉关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嘱咐咱们?虽然他嘴上说的挺轻松,可我觉得他肯定有事瞒着咱们。”荆红雪替薛皓月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谢谢小雪姐姐。”接过橘子后,皓月道了声谢,皱起眉头的说:“我们是傍晚才来到英国的,来酒店的路上我也曾经留意过,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按说不该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儿。秦玉关那样嘱咐我们,也许在英国遇到什么人了吧,要不然他肯定会马上回来的。呵呵,小雪姐姐,其实你别担心,慢说希尔顿大酒店对客人的保护措施是第一流的了,何况还有我和左右兄弟在呢?”

“呵呵,”荆红雪笑笑:“我倒不是担心我们的安全,我只是担心玉关……”

荆红雪刚说到这儿,那客房的门突然发出一声‘砰’的大响,接着一个人就把门撞开的,摔了进来。

“啊!”荆红雪刚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薛皓月就噌地一下从沙发上跃起,挡在了她的前面,厉声喝问:“什么人!?”

“是我!两位夫人先躲进套间里报警,外面有杀手!”摔进来的那个人快速的站起身,那张木呐的脸上带着恐惧,正是右三。他挥着手中的短刀,对紧随着冲进来的两个黑西服男人扑了过去。

“小雪姐姐,你快进去!”说话间,皓月反手拔出腿上的军刺,一个箭步跃到右二身边,军刺闪动中,格开左边那个黑西服男人砍向右三的一刀,脚下一错,军刺唰的就刺入了他的左肩。

这么容易就得手了?这个念头刚刚在薛皓月脑中升起,那个被他刺中肩头的人阴阴一笑,肩膀猛地一晃,抬起手臂将她还没有收回的军刺夹住,右手中的短刀却‘嘶’的一声对着她的心口直刺了过来!

“啊!”皓月没想到这个人在中了军刺后,伤口不但没有预想到的鲜血迸出,他反而彪悍到了用胳膊夹住她军刺的地步。

这一下,可把皓月给惊的是魂飞魄散,要不是反应够快,及时的侧身闪避,黑西服男人的那一刀肯定会刺进她的胸膛。

龙腾十二月使用的是军刺,而不是华夏男人胯间那个东东。黑衣西服男人再厉害也是个人,他的肌肉也万万不会像岛国妇女夹住华夏男人那东东那样不易拔x出。所以在皓月猛力向回一抽军刺后,他只能身子趔趄了一下,任由军刺离体。(这一段有种族歧视的嫌疑,望各位别介意,只是形容,形容而已!)

160 有杀手

皓月现在总算明白右二脸上为什么会露出恐惧了,原来这俩黑西服男人插不死!

这俩人是外星人?大骇之下,皓月反手格开黑西服劈过的短刀后,高声问道:“右三,左二呢?他们是些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外面还有两个杀不死的人,左二就在走廊中。”右三狼狈的躲开对手一拳,气喘吁吁的说:“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不死,感觉他们根本不是人!”

“啊!”就在此时,外面走廊中响起一声长声惨呼。

“左二!”右三一听,这声惨呼正是他哥们发出的,眼珠子顿时红了,呼的一下将短刀狠狠向敌人甩出,趁着黑西服格开他短刀时,嘴里嗬嗬怪叫着,状如疯狂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黑西服张开大嘴就咬向了他的脖子!

“右三,你疯了!”敌人连兵器入体都搞不死,你用牙齿管个屁用啊?皓月见右二采用这种极端的拼命打法后,吓得她舍弃被她逼退的对手,纵身一跃跳到右二身后,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拽,寒飕飕的军刺贴着他的脖子,向黑西服的面门刺去!

刚想挥刀砍右三的黑西服,没想到皓月会及时赶到,更没想到她的兵器会向他面门扎来,再也顾不得伤右三了,慌忙身子一矮双臂高举,任由右三抓住他的衣服,猛地向后一退,就来了个金蝉脱壳,光着膀子的退到了门口。

“右三,别慌,刺他们的……眼睛!”原来这个怪物害怕别人伤他的脸……对了,他们怕眼睛受伤!见到黑西服狼狈后退后,皓月心思电转间就想明白了此事,随即娇喝一声撇下右三向敌人扑了过去。

被皓月采住头发拽了一下后,右三也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做太冲动了,随即一个翻滚,捡起短刀挡住了皓月原来的那个对手,再也不吭一声的,全力向他眼睛上招呼。

在龙腾十二月中,皓月是体质最弱,也是出任务最少的一个了。可以这样说吧,她的武力值在龙腾中是最低的一个。不过,对付黑西服这样的无名之辈,还算是游刃有余的,毕竟头上还戴着‘龙腾’这个光环的。不过,她虽然把对手逼得节节败退,却不敢出门去攻击。因为套房里还有一个荆红雪。

从房门被右二撞开,到皓月挺刺反击,一开始陷入恐慌的荆红雪,也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她知道,在遇到眼前这种事时,她把自己藏好别让皓月等人担心,就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了。

所以,在二对二的战斗刚一开始,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的荆红雪,就像是一只小白兔那样蹦达着就跑进了套房。将门关死后,她马上就开始给秦玉关打电话……

在自己老婆和手下遇到危险时,秦某人还在蓝夜体育馆的贵宾接待室。

本来,秦玉关是打算安慰傅小蝶几句后就马上闪人的,可没想到朱莉雅打开门后,出现在门口的那俩人,竟然是他的老熟人--张金龙和他的大女儿楚杀华,就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们认识?”就在秦某人等三人面对面的发愣时,朱莉雅首先反应了过来。

“呵呵,认识啊认识,大家是朋友。”秦玉关说着,将左手向袖管里面缩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

秦玉关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张金龙父女,更是让他们看到了那块百达翡丽。

眼见给自己女儿定做的百达翡丽竟然套上了秦某人的手腕,张金龙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忍不住的暗叹一声:造孽啊造孽,秦玉关,你真能为杀华负责吗?

可他女儿却不是这样想的,楚杀华看到老秦来英国都戴着自己送的手表后,一种很流畅的喜悦感,让她瞬间笑面如花。虽然某人是和一大一小俩女人在一起,但她在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后,有些扭捏作态的走进接待室,伸出白白的小手,对某人轻声说:“嗨,你怎么会来英国,又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你和朱莉雅小姐是朋友吗?”

“呃,呵呵,”秦玉关讪笑着瞥了朱莉雅一眼,只好伸出手和楚杀华握住:“我来英国是为了谈一笔生意,来这儿是为了送我的一个朋友,没想到恰好遇到了去年有过一面之缘的朱莉雅小姐,这才来叙叙旧的……怎么,刚才听你说张校长,这位张校长不会是你父亲吧?”

“是的,我父亲正是威廉中学的校长。”楚杀华眨了一下眼睛,根本没有松开秦玉关的意思:“哈,你怀疑我父亲不能胜任这个校长的职务呀?呵呵,他可是做校长做了十几年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没想到张先生原来是教育界人士,幸会啊幸会。”守着人家的老爸长时间的握着人家闺女的手,这终究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虽然大家已经那个啥过了。所以,秦玉关在对张金龙说幸会啊幸会时,就想借势松开她的手,却和老张握手。

不过,楚杀华并没有打算松开他的手,反而也伸出左手将老秦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回头吃吃的笑着说:“你和我爸是惺惺相惜的关系,握手这种俗礼就免了吧。”

是啊,我和老张是惺惺相惜的关系,免了就免了吧,不过貌似咱们的关系,比惺惺相惜还要‘深’一点吧,那你怎么没说免了呢?秦玉关心里这样嘀咕着,脸上的尴尬之色更盛,尤其是瞥见一旁的傅小蝶正用异样眼神瞪着他,他真的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可又偏偏不能强自挣开楚杀华的手。

我今天已经伤了一个纯洁少女的心了,如果我用强挣开她手的话,那今天肯定就会伤害两颗女人心……可你总这样抓着我不好啊,怪让人难为情的。秦玉关用求救的目光向张金龙望去:你是不是帮哥们一把?

“呵呵,”其实,楚杀华那样不避讳的和秦玉关亲昵,张金龙也是很尴尬的。但他是当老子的,也不好意思的明说让女儿松开他,所以只能无视他的求救,反而把视线对准了朱莉雅:“朱莉雅小姐,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还有哪些需要准备的工作吗?”

“啊,没了没了。”以往的时候,朱莉雅走到哪儿,凭借她的身份和相貌,那绝对是个焦点。但就是在秦玉关这个不懂欣赏的家伙面前,她丝毫找不到那些优越感,甚至觉得这家伙是条没有审美观念的毒蛇。美女嘛,自然是希望离着毒蛇越远越好的,现在听张金龙问话,马上就向外面走去:“呵呵,刚才和秦先生叙了叙旧,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啊……傅小蝶同学,我们一起走吧?”

“哦。”傅小蝶答应了一声,再也不看木桩似的秦某人,反手擦了擦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快步向门口走去。

“傅小蝶!”傅小蝶快要走到门口了,却听到秦玉关在叫她。心里气他守着自己这个‘临时女朋友’就抓着别的女人手不放,有心想不搭理他,却碍于校长等人在这儿,所以只好回头冷冷的问:“你叫我干嘛?”

你以为我喜欢抓着她呀?是她抓着我不放手好不好?傅小蝶扭头时眼里的表情被秦玉关看在眼里。可他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吧,正想用诸如‘我还你车费吧’之类的借口松开手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谢天谢地,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秦玉关心里暗舒了一口气,笑着对傅小蝶说:“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哦,你先等等,我接个电话先。”说着对楚杀华抱歉的笑笑,很自然的缩回手,掏出了手机。

楚杀华也听到秦玉关口袋中的电话响了,也就不便再抓着他手了,只是就站在他面前,打算他打完电话和他好好的‘叙叙旧’,至于晚会的事,有她老子在,她不用操心的。

“喂,”秦玉关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荆红雪的。于是就笑着接通了电话,刚来得及说了一个‘喂’字,电话那边就传来的了荆红雪带着哭腔的恐慌声音:“玉关玉关,你在哪儿?快回来!”

“怎么了?”听到荆红雪的说话音调后,秦玉关就觉得有一道电流从身上通过,头皮唰的就炸了起来:“小雪,你别慌,有什么话慢慢说!”

“有杀手!玉关,你快回来!”

有杀手?!

肯定是龙泰他们,左右兄弟和皓月不一定挡住那些人,要不然小雪也不会这样恐慌!听到荆红雪说有杀手后,秦玉关脑子里嗡的一声,对着电话喊了一句‘我马上回去!’后,电话都没有挂的,反手抓住楚杀华的手,大喝道:“车呢?你的车呢?快带我去希尔顿大酒店!”

秦玉关打电话时,楚杀华就站在他面前,荆红雪那恐慌的声音,她听的是清清楚楚。所以,在他抓起她的手要车子时,她马上就说了一句跟我来,拉着他的手快步向门外跑去。

“秦先生,杀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金龙虽然没有听到荆红雪的话,但看到在面对自己军刺都毫无惧意的秦玉关脸色蓦然煞白,马上就意识到出大事了。

161 一辆白色的洒水卡车

“爸,希尔顿大酒店,有杀手……”楚杀华匆忙中喊出这句话时,秦玉关已经跑到了她的前面,疯了般的推开挡着路的那些人,向体育馆门口跑去。

“希尔顿大酒店有杀手?”张金龙一愣,接着就听到朱莉雅说道:“秦玉关在来我这儿时,曾经和日本的龙泰发生过一些小小的争执。那个龙泰下榻的地方是希尔顿大酒店,也是秦玉关同伴住下的地方。当时我还、还曾经和他开玩笑说,也许龙泰会很快就能查到他同伴下榻的酒店,没想到竟然会说中了。”

“怪不得。”张金龙恍然大悟,掏出电话很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后扣掉,回身对朱莉雅说:“朱莉雅小姐,既然你和秦玉关是朋友,那请您和我一起去希尔顿大酒店看看怎么样?毕竟在英国有很多您认识的上流人物,也许您能帮上他的忙呢。”

我是他朋友?呵呵,当年一脚踢断我三根肋骨、刚才还差点掐死我的人,会是我朋友?我、我配做这个骄傲男人的朋友?朱莉雅苦笑一声,刚想说什么时,却听张金龙说:“朱莉雅小姐,对不起,我不该邀请您,那您先在这儿随意,我得去看看了。”

“张校长,请你等一下,我、我陪你去!”就在张金龙转身想走时,朱莉雅喊住了他:“你说的不错,我和希尔顿的大股东韦斯特夫妇是很好的朋友,也许我去了会帮上忙。”

“谢谢你。”

“我也要去!”朱莉雅一看,要求去的人却是傅小蝶……

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去希尔顿大酒店的道路,秦玉关肯定会舍弃楚杀华,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正因为不知道路途而又没有车,所以他只好临时抓了楚杀华这个‘壮丁’。

一奔出贵宾区,秦玉关根本顾不上人家闺女穿着的是一身晚礼服,双脚还穿着水晶蓝的高跟鞋了,几步就超过楚杀华,伸出左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右手飞快的推着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各位来宾’,拖着她就向门口跑去。

“你干什么?”秦玉关楚杀华两人跑到门口时,恰好有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进来,其中两个被老秦很粗暴的推开后,右边那个马上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滚开!”现在的秦玉关心情很不好。所以在撞了别人后,不但不道歉,反而霍地扭头,肩膀一沉右肘借势顶在男人的小腹间,不等楚杀华和来者道歉,已经拖着她奔出了体育馆的门。

“妈的!”那个被秦玉关顶在一边的男人,捂着肚子的,嘴里骂了句粗话,伸手就向怀里掏去,却被一个同伴拦住低声喝道:“马卡里,别冲动!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被那个男人拽出去的女人,就是张家的大女儿?”

“是吗?”叫马卡里的男人一愣:“刚才我没有看清。”

“没错,和照片上是一模一样的,走!”马卡里的同伴也没有再解释什么,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就跑出了门口。

体育馆门口的停车场里,楚杀华打开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门,对绕到车那边的秦玉关高声喊到:“秦玉关,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慌!希尔顿大酒店的保安措施是世界上最好的,你的朋友肯定会没事的,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自己!”秦玉关说话的工夫已经坐到了车上,对这时候正在启动车子的楚杀华叫道:“快,楚杀华,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儿!”

“好的,我明白!”楚杀华双脚一踢,将高跟鞋踢到一旁,把车子启动后,油门就踩下了一半,法拉利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噌地一下就蹿了出去。

“没错,她就是张金龙的大女儿,他们要去希尔顿大酒店!”这时候,也向停车场跑来的马卡里等人,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等法拉利蹿出停车场,他们就速度非常快的跳上了自己的车子。

那个劝马卡里别冲动的男人,在跳上车子,马上就拿出电话,啪啪啪的飞快的摁了一个电话号码,等那边接通后,立即说到:“二号目标现在正飞速向希尔顿大酒店赶去,她驾驶的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你们的动作要快点,不必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一号目标我会招呼好的……”

此时,正是伦敦夜生活的开始,公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交通恰好是最繁忙的时候,到处都洋溢着繁荣。不过对某些人来说,这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在前往希尔顿大酒店的途中,虽然楚杀华的车技的确很好,而车速也很快,但秦玉关还是不停的问还有多远才能到达的话。她知道,在希尔顿大酒店的那些人,肯定是秦玉关最亲近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焦急。不过就算是再心急又有什么用?毕竟蓝夜体育馆离着希尔顿很远,要是按照正常车速大概得有四十分钟左右。

所以,心急也是白搭的。

但秦玉关总是问这个问题,楚杀华只好安慰他:“快了快了,很快就能到的。我看你先给同伴打个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

“呼!”经过楚杀华的提醒后,秦玉关用力吐出一口气,连忙去口袋里掏电话。等手伸进口袋后,他才发现电话其实一直就在右手中攥着的,而且还一直和荆红雪保持着通话状态,她急促的声音正从那边不停的传来。

“小雪,别怕,我现在正用最快的速度向你那边赶去!记住,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别人的安全你别管,皓月他们是不会有事的。”

我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如果我话中要是带出恐慌,势必会被小雪知道,那样她反而会更害怕。想明白了这点后,秦玉关用让楚杀华听了感到异常诧异的平静语气:“小雪,你先藏到一个别人不太容易找到的地方,千万不要扣掉电话,我要随时知道你的消息。相信我,你和皓月一定会没事,我马上就要赶到了!”

为了给那边的荆红雪更多安慰,秦玉关说着把电话向楚杀华那边靠了一下,大声问:“小华,我们还有多久,就可以到了希尔顿大酒店!?”

他叫我小华!秦玉关这个很自然的称呼,让楚杀华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使她很想抱住他亲一下。不过,抱着秦某人亲一下,那只是她想想而已,她自然知道秦玉关为什么会举着电话问她。虽然明明知道此地距离希尔顿大酒店还有至少半小时的车程,但她还是很配合的对着电话大声说:“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很快就可以看到希尔顿大酒店了!”

给了楚杀华一个感激的眼神后,秦玉关马上将手机挪到自己耳旁:“小雪,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很快就要到了,你现在一定要先把自己藏……”

秦玉关还没有把‘藏好’的‘好’字说出口,猛然看到一辆白色的洒水卡车,从前面十几米的一个巷口冲出,恶狠狠的对着高速行驶的法拉利就撞了过来……

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躲在阳台窗帘后面的荆红雪,正双手捧着手机对着电话说话:“玉关,你不要太心急了,我想有皓月他们在,那些人肯定会被打跑的。你千万不要太心急,一定要注意安……玉、玉关?”

荆红雪正通过电话安慰秦玉关时,却听到手机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很清晰很响亮的撞击声,接着手机里就响起了嘟嘟声。马上,她头里就嗡的一声响,随即就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玉、玉关,”荆红雪的脑中在经历过短暂的空白后,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马上就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呼:“玉关!”

那声从手机中传过来的巨响,就是聋子也可以听得到,就是傻子也可以马上猜到,那边出车祸了!

“玉关……”泪水,忽地一下就迸出荆红雪的眼眶,她在呆了一呆后,再也不管外面有什么杀手不杀手的了,哀哀的喊了秦玉关的名字一句,伸手打开挡住她的窗帘,赤着脚的奔出了套间来到外面的客房中,对正在捉对厮杀的皓月等人视而不见,疯了般的跑出了客房的门口。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这几个字,现在已经完全占据了荆红雪整个脑海。至于她要去哪儿找秦玉关,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她就是不想继续躲在屋子里,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去找那个男人,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尽管她不是他的唯一,可他却是她的唯一……

“小雪姐姐!你要去做什么?外面危险,你快回来!”荆红雪的忽然跑出客房的行为,让已经把对手逼在客厅墙角的薛皓月是大惊失色!

外面的走廊中,在左二发出一声惨呼后,打斗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皓月可以推断出,刚才左二很可能只是受了伤,但为了保护荆红雪和她的安全,左二肯定是在舍命抵挡妄想冲进来的敌人。

可就在这个绝对危险的时刻,荆红雪,却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这又怎么不让皓月大惊失色?

162 谢情伤的军刺!

皓月猜的没错,左二在和不明来历的敌人交手后,的确被对方杀不死的本事给唬的不轻,这才在一楞神的工夫被对方在左肩狠狠的砍了一刀,继而发出了惨叫。

不过,能够被上岛樱花当作心腹死士来培养的左二,绝不是那种被危险吓倒的男人,他平时话不多说的木呐,更是造就了他的阴狠性格。在受伤后,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咬紧了牙关不要命的向对方展开了进攻。

左二已经受伤,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而那两个黑西服又有砍不死的变态本领,按说黑西服们早该放到左二冲进客房的。不过,在左二发出惨叫声不久,酒店的几个安保人员就已经赶了过来。

要不怎么说希尔顿大酒店的安全措施,是世界上酒店业中是最好的呢,仅仅凭借人家的安保人员在‘群殴’一开始,就赶到现场这点看出,的确是名不虚传的。当然了,酒店安保人员在赶到现场后,先是大声喝令双方放下刀子那是必然的。

不过,休说那俩根本没把酒店安保人员放在眼里的黑西服放下刀子了,就连左二也是对他们的警告是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的把短刀抡圆了,挡住敌人前去客房的走廊道路。

“喂!伙计,你们先放下刀子!”安保人员因为就站在那俩黑西服男人的背后,自然要先把他们劝住了。两个酒店安保人员本着谁也不偏不向的原则,呼的一下从后面就抱住了那俩黑西服。同时,剩下的那个安保用手里的橡胶警棍挡住了左二的短刀。

左二自然巴不得这时候有人挡住这俩恐怖的黑西服,那样他才能有机会去房间看看。所以,在安保人员出手干涉后,他马上就放弃了进攻,刚想反身向房间跑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安保人员发出一声闷哼。

左二回头,就看到有个安保人员正抱着独自躺在地上,却是一个黑西服不耐他们的阻拦,顺手插了他一刀。

能够入选为希尔顿大酒店的安保人员,自然也不是庸手,惊见同伴被黑西服所伤后,自然就把他们当作了敌人,抡起警棍就向那俩人扑了过去。

不过,希尔顿的安保人员虽说不是庸手,可和左二等人相比而言,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的,他们两个人才勉勉强强的挡住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根本不给左二回房的机会,桀桀的一笑中,随即向他扑来。

左二无奈,只好反身迎战。

严格说起来,左二的功夫和黑西服相比,略处在下风。刚才他以一敌二还反扑,除了受伤后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斗志外,就是当时肩膀上还没有受到失血过多的影响。可当酒店安保人员赶来后,他已经有了晕眩的感觉。而此时,面对那个怪笑着扑上来的黑西服,他只好咬牙回身再战!

可惜,这种近身肉搏,毕竟指望的是实力而不是斗志。所以,就算是左二和那俩安保人员死命的抵抗俩个黑西服,可仅过了几分钟,马上就陷入了危险中。偏偏,负责此楼层安全工作的安保人员,因为被那个黑西服逼得手忙脚乱,根本无法通知安保总部,只能寄希望于总监控室能够及时发现并派援兵来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又一名安保人员被伤,左二也被对手一脚跺在和荆红雪客房是邻居的客房门板上时,荆红雪,却那么不要命的赤脚跑了出来!

“夫人,你快回房!”荆红雪的忽然出现,吓得把别人客房门撞开的左二魂飞魄散,嘶声大吼着就要站起来。可此时,受伤后又被人跺了一脚的他,动作怎么比得上那个‘斗志昂扬’的黑西服动作快?只能在吼声中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西服,狞笑着对荆红雪举起了刀。

“夫人!”左二一声惨呼,双眼几乎都要瞪出血来的看着那把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对着荆红雪迎头劈下!

咻!

假如有人要问左二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声音是什么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军刺在空中飞行的声音,谢情伤的军刺!”

就在左二瞪大双眼看着黑西服的刀子,将要劈到荆红雪头顶时,一道极为凌厉的‘咻咻’声从他背后的上空响起。接着他就看到一道黑色的闪电。是的,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还没有等他捕捉到这道闪电划过空气的踪迹,那道黑色的闪电,就已经撞在黑西服手中的刀上,硬硬的带着那把精钢打造的短刀,‘帮’的一声砸在了对面走廊的墙壁上!

不等那两件兵器落地,一条人影已经擦着左二的身子,轻烟一般的蹿了出去。

那道轻烟刚刚让左二看出原来是一个人,那个人就已经将荆红雪拦腰抱起,一个异常潇洒的旋转间,右脚挂着风声的踢在了黑西服的胸膛。

在这一刻,左二几乎都怀疑这个在荆红雪最危险时救下她的男人是秦玉关了,可当那个人收回脚后,他才发现这只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一个嘴角带着懒洋洋笑容的男人。

他是谁?左二使劲晃了一下头时,荆红雪已经给出了他答案:“谢情伤!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情伤?龙腾四月血鹰谢情伤?左二在听到这三个字后,再联想到荆红雪认识那个男人,他马上就想到了谢情伤是何许人了。

谢情伤来了,我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左二知足的笑笑,倚着门框瘫倒在了门口。

荆红雪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后,很‘及时’的出现在了黑西服的眼前。在面对举起刀的黑西服时,她和所有正常人那样被吓呆了,根本想不起要躲开,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把刀……接下来,她就犹如做梦般的被人抱起。等她被抱着转了一个圈、等将要丢失的思维回来后,才认出那个抱着她的人,原来是谢情伤。

“巧合。”谢情伤反身放下荆红雪,马上揉身向黑衣人扑了过去。

“谢先生,他们用兵器是杀不死的!”左二在谢情伤发起进攻时,适时的对他发出了警告:“他们是些怪物,刀子看在身上根本不出血的!”

哦?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谢情伤目光闪动中依然扑入黑西服的怀中,屈起的左肘狠狠的砸在对方的嘴角。

依着谢情伤丰富的肉搏经验,他这一下最起码得打的敌人满嘴鲜血。不过,那个挨了一肘的黑西服,却很‘倔犟’的只吐出一嘴的牙齿,却偏‘吝啬’的吐血!

对手这个反常情况,马上就让谢情伤相信了左二的警告:原来,世上真的可以有一种人,宁可被打掉满嘴的牙齿,却舍不得流血,真他妈的够小气的!

“小雪姐姐!”在荆红雪跑出客房后,全力逼退敌人的薛皓月,也已经冲了出来。当她看到荆红雪倚着墙好好的站在那儿后,顿时有一种想泪流满面的激动,根本想不起要指责她为什么乱跑了,冲过去就拉住了她的手:“小、小雪姐姐,你可吓死我了!”

“皓月,谢情伤来了。”荆红雪笑笑,当说完后,才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跑出来的,接着就呆立了当场。

“谢情伤?”薛皓月一愣,扭头向走廊中一看。可不嘛,那个逼得黑西服连连后退的人,正是她姐夫谢情伤。当即狂喜的喊到:“谢情伤,你怎么才来?”

“打完再说,你先保护荆红雪!”谢情伤也没想到,在这儿竟然碰到了小姨子。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因为对面这俩家伙的确是邪门的要命,无论他怎么揍,愣是好像不知道疼的和他对着干。

麻了隔壁的,这俩家伙到底是什么东东呀?怎么和婊x子似的怎么弄都不出血?谢情伤加入战团后,嫌那俩酒店安保人员碍事,索性接连踹出两脚,把他们踹到了一边,并顺手夺过另外一个黑西服手中的短刀,一刀劈在了他肩头……等他拔出刀子后,那人的肩膀还没有‘见红’。

“姐夫,刺他们眼睛,眼睛!”薛皓月大喊着,挥刺挡住从客房内追出来的一个黑西服。既然谢情伤来了,她心中大定,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荆红雪安全的,现在她主要是把这个可恶的黑西服眼睛刺瞎,就可以啦!

“哈哈,有道理,老子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们女孩子聪明!”得到薛皓月的指点后,谢情伤朗声长笑间,那把东洋武士刀被他舞出一片绚丽的刀花,冲着其中一个黑西服脸上就刺了过去。

那个黑西服虽说现在已经不能被完全称之为人了,但他还是有思维的,见谢情伤专门剁他面门,很聪明的脑袋一低,愣是给老谢一个后脑勺砍,同时蹲下身子展开双臂就要抱住他。

“傻逼,你上当了!”谢情伤大骂一声,手腕翻转间将刀子甩手向另外一个黑衣人面门掷去,随即双手板住那个已经抱住他腰身的黑西服脑袋,猛地一搓……咔嚓,一声脖子被扭断的脆响声响起,然后那个黑西服就死狗般的瘫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一下。

163 让你们的伦敦市长亲自来和我道歉!

“哈哈,原来也不过如此!”谢情伤身子后仰,躲过另外那个黑西服踢过来一脚,双手反向撑住地板,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跺在他胸口。等他再次站起身时,残魄已经在手:“你他妈的也去死吧!”

早就说过了,在龙腾中,要论近身格斗,谢情伤绝对是和秦玉关胡灭唐荆红雪三人比翼齐飞的那只鸟。而且,他在一和这些黑西服动手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砍不死的思想准备。所以,在知道了黑西服的唬人法门后,依靠他自身实力,收拾一个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的怪物,那绝对是轻而易举,从而不用和刘夜明那样心中打怵,更不会和秦玉关胡灭唐两人联手才收拾了对手那样费劲。

谢情伤大喝声中,那把黑色的残魄,犹如被赋予了生命的毒龙那样,围着黑西服的面门上下翻飞,一下就将他逼得手忙脚乱,索性双手护住面门,只用双腿来招架老谢的进攻。黑西服双手护住面门只动脚的策略,按说很有效。

可惜,他太小看了谢某人的阴险……

“我就不信你那儿也不怕刺!”一丝阴谋得逞的奸笑,在谢情伤嘴角浮起,右手军刺在敌人面门虚晃一下,等吸引他全力防守时,军刺却攸地下滑,随即自下而上,唰的一声,就狠狠的刺进了黑西服的胯下!

“啊!”猛然感觉自己下体剧痛的黑西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出于本能的松开捂住面门的双手向下体捂去。可惜,还没有等他的手挨着他那从没有用过的‘宝贝’,只感觉眼前一黑,马上就啥也看不见了。

刺瞎第二个黑西服的双眼后,谢情伤根本没有犹豫,意气风发间一声长啸,纵身一跃,左脚脚尖一点走廊墙壁,风筝般的从荆红雪头顶飘过。长啸声中,右脚已经结结实实的跺在和皓月缠斗的那个人脑袋上。

本来,那个皓月对打的黑西服就被她逼得手忙脚乱,老谢此时天外飞仙的突然杀到,他要是不被一脚跺出老远,那可真的没有天理可寻了。

黑西服虽说视刀枪入体如无物,但谢情伤那势大力沉的一脚还是把他跺的晕头转向,后背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向回反弹时,皓月的军刺已经刺入他的左眼!

“啊!”黑西服长声惨嚎中,皓月收回军刺,刚想再把他另外一只眼睛也刺瞎时,却听背后有人用英语大喝:“都不许动!”

皓月顿住军刺,眼角一瞥,只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英国警察,有跪着的,有站着的,双手托着手枪正虎视眈眈的对着这边。

谢情伤冷冷的看了那些警察一眼,随即抛掉手里的兵器,又对皓月使了个眼色:“先别轻举妄动,别被他们误会了,要不然会伤了荆红雪。”

如果不是因为荆红雪就在走廊中,谢情伤肯定不会放下兵器。比英国警察牛的主,他这种鸟人见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少了根胳膊没了条腿子。

听到谢情伤的提醒后,皓月也扔掉军刺,快步走到荆红雪身前,暗中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那些警察见谢薛二人已经放下兵器,而瞎了一只眼的那个老兄还在地上翻滚,马上就有两人端着枪的快步跑了过来。不过,就在这俩人刚跑到门口,在客房中和右三死拼的黑西服,却忽地一下扑了出来,不等这俩人举枪示警,反手一刀就看在其中一个警察的左肩,随即在那警察的惨呼声中向着楼梯口狂奔。

其余的警察也没想到,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砍警察,而这个人正冲着他们跑来。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枪对着那黑西服就扣动了扳机!

“卧倒!”谢情伤在黑西服向警察冲去时,已经在第一时间扑倒在皓月和荆红雪身边,将她们扑倒在地,随即在枪声响起中一溜翻滚的滚进了荆红雪的客房,倒是把正想追出来的右三吓了一跳,刚做出进攻姿势,却被皓月用手制止住。

砰砰砰!走廊外面的枪声不绝于耳,期间再次传出几声痛呼,看来又有警察被黑西服伤了。

“好坏不分的家伙,伤了也是活该。”低声骂了一句后,谢情伤站起身,伸手拉起荆红雪和皓月。等外面的枪声顺着楼梯蔓延下去后,几个人这才走出了客房。

走廊中,最后那个黑西服已经不见了,五六个警察见他们走出房间后,马上厉声嘶叫着端枪冲了过来,脸上都带着恐惧。也是,刚才他们十几把枪对着那个黑西服打,明明看到子弹打进了那个人的身体,可那个人不但没有死,而且还一点鲜血都不出的,就这么牛叉哄哄的冲出去了……这怎么不让英国警察们害怕?

“不许动!站在原地不许动!”经历过刚才那匪夷所思一幕的英国警察们,冲到距离谢情伤等人五六米的地方,就贴在墙壁上不停的厉声下令。

“喂!你们能不能把眼睛睁大一点,别拿枪对着好人行不行?”皓月对看不出好坏的英国警察很反感,眉头一皱的刚想过去理论,却被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荆红雪伸手拽住。

对皓月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后,荆红雪拿出自己的护照和手机,一手一个的举在双手中,慢慢的走到那些警察跟前,沉声说:“谁是你们的上司?我是从华夏来的荆红雪,这是我的护照,请你们上司验证一下。”

人类在美的东西面前,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升出好感而降低警惕的。

漂亮逼人的荆红雪走到这些警察跟前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枪口挪到了别处。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一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警察走上前:“尊敬的女士,我是艾尔。在还没有弄清当前情况下,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艾尔警官,你好,这是我的护照,请你看一下。”荆红雪将护照递了过去后,说:“另外,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尊敬的女士,还请您暂时别打电话。”艾尔将荆红雪的护照拿到手后,向后退了一步,开始仔细的看起了护照。

既然别人不让她打电话,荆红雪就站在那儿等着艾尔验证她的护照。

“荆红雪小姐,”艾尔仔细看了看护照,又抬头打量了荆红雪几眼,猛地觉得对面这个女孩子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于是语气就更加客气的说:“您、您不会是个公众人物吧?”

“以前是。”荆红雪淡淡的说:“现在不是了。艾尔警官,我现在能不能给我朋友打电话了?”

“很抱歉,美丽的小姐,”艾尔一时间也没有想起荆红雪是谁,听她坚持要打电话,用遗憾的口气说:“在我们还没有彻底把事情弄清楚前,您暂时不能使用电话。”

“那你们想怎么样?”

“请您和您的这些同伴跟我们回警察局,”艾尔扫了一眼还在捂着脸呻吟的黑西服一眼,心有余悸的说:“只有当你们跟我们回到安全的地点后,我们……”

“请问艾尔警官,哪儿才是安全的地点?”荆红雪打断艾尔的话,有些苍白的美丽脸庞上带着讥诮:“警察局吗?”

“是的,”艾尔警官脸上一红:“理论上来说,警察局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儿有很多警察,他们可以给几位提供最好的保护。”

“呵呵,”荆红雪冷笑一声:“警察多的地方就安全了?那么请问艾尔警官,刚才你们十几个人都拿着枪,那你们有没有挡住那个人的离去?”

“没、没有,对不起,尊敬的……”艾尔一愣,接着就很羞愧的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荆红雪说:“艾尔警官,我现在很怀疑伦敦的警察的能力,觉得你们不可能有效的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

“同时,我更加质疑希尔顿大酒店号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大酒店,”根本不等艾尔和已经赶来的酒店高层有所表示,荆红雪继续说:“我们外来旅客在你们所谓最安全的地方遭遇攻击,你们不但对逃跑的元凶束手无策,却又大言不惭的说警察局是最安全的地方,甚至还阻挠我给朋友打电话!对于这一切,我很不满。不好意思,我现在必须马上给我朋友打电话,请她给我们提供真正的安全!”

艾尔警官不认识荆红雪,但已经赶来的那个酒店高层却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他马上就认出荆红雪是谁了,赶忙挤过来脸上全是笑的:“荆红雪小姐,现在我可以证明您是我们酒店最尊贵的客人!您完全可以给您的朋友打电话……不过,我觉得,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请您去警察局。哦,对了,我会请警察局的约翰逊局长亲自来和您道歉的。”

“我说过了,在我朋友还没有赶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眼前这些人总是唧唧歪歪,让荆红雪感到不耐烦了,马上就端出了她的明星架子:“要想我离开这儿,除非是你们伦敦市长亲自来接我,亲自来对我道歉,要不然,其余的免谈!”

呃……艾尔警官和那个酒店高层听到这儿后,马上就呆了。那个总是接触大牌明星的酒店高层,也觉得荆红雪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心想:什么什么?就算你是一个公众人物,身价尊贵,可你终究是个华夏人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市长给你道歉?

164 至于你信不信 反正我信了

让伦敦市长亲自来道歉,她才肯离开这儿?

荆红雪的这个要求,不但让艾尔警官和那个酒店高层有些瞠目结舌,就连谢情伤都咽了口吐沫,表示小雪妹妹提出的这个要求,绝对是带有顶级刁难性的。

别人怎么看自己,荆红雪才不管,她飞快的拔了一个电话号码,等那边一接通,根本没有问候就直接说:“凯琳斯,我是荆红雪,我和皓月现在都在伦敦。我、我们这儿出大事了……你现在什么也别问,等你赶快过来再说吧。记得要多带人,因为我们刚受到恐怖分子的袭击。嗯,好的,我等你。”

“呵呵,荆红雪小姐,”虽说今天这事注定要受到市长的关注,但请他现在来这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那个酒店高层心里这样想着,等荆红雪打完电话后,才讪笑一声没话找话的:“不知道您那位朋友是谁,又是住在什么地方,需要我们驱车去接他吗?”

你那位朋友是谁呀?难道她所带来的安全指数比伦敦警察局局长还高?在酒店高层问出这句话后,那些匆忙将黑西服制住的警察们,心里也是带着这个疑问的,竖起耳朵听荆红雪怎么回答。

“不用你们接,我那位朋友会自己带人来。她叫凯琳斯,”荆红雪摇摇头:“凯琳斯。罗斯柴尔德。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族长,也许你们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

罗斯柴尔德家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盛传就是这个家族一直在幕后影响着美国的经济命脉。在英国,很久以来,这个家族就代表着一种强大的传说。也许,一个英国人不知道他们的首相是何许人也,但绝对听说过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名字,更知道这个家族前不久刚刚换了新的族长,那个族长就叫凯琳斯。罗斯柴尔德。

现在,当在场的人听荆红雪说出这个名字后,震惊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她的那个朋友真是凯琳斯小姐,那么她要求伦敦市长亲自来道歉的话,绝对不是大话。需知道,伦敦的市长大人,在罗斯柴尔德家族眼中,最多算是个上层人物,远远达不到可以和他们族长是朋友的境界。

“啊,您、您真是凯琳斯小姐的朋友?”艾尔警官在呆了一下后,这才又问:“您不是在骗我吧?”

“艾尔警官,我没必要骗你。现在我再重申一遍,在凯琳斯小姐没有赶来前,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警察局的。”荆红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后,转身就向谢情伤那边走去。

“我们还是先回房吧。皓月,你姐姐就在里面。”唉,还是秦老七这小子牛叉啊,随便拿出一个老婆来,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妈的,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心里狠狠的嫉妒了秦某人一下后,谢情伤当先走进了左二瘫倒在地上那间客房。

虽然很想问问荆红雪干嘛要忽然跑出来,但皓月在听说姐姐就在这房间内后,马上就跑了进去:“我姐呢,她在哪儿?”

“套间。”等右三扶着左二也走进客房后,谢情伤很绅士的对门口那帮人笑笑,然后关上了房门。

“姐!”皓月一推开套间的门板,就看到面色肌肤白了不少的薛星寒,正半躺在床上冲她微笑。

“姐……”平日虽然对这个老姐妇女娘们的乱喊,但皓月在此时看到薛星寒后,眼里腾地一下就浮上水雾,一步抢到床前,双手捧着她的左手,轻轻的摸索着自己的脸颊:“姐,你、你还好吧?”

“傻丫头。”薛星寒一脸幸福的对门口的荆红雪笑笑,然后伸过右手替妹妹擦掉眼泪:“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见我后怎么会哭了呢?我们才分开几天呀,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总挂着老姐的。”

“那我以后不想你了?”被老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皓月眨眨眼,用她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我也不知道啊,这次见你会感觉这么亲。也许,这就是他乡遇故知的缘故吧?”

“傻丫头,什么他乡遇故知啊?我是你姐,不是故知。你呀,和那个秦老七呆了才多久呀,就变得这样糊涂了。告诉姐,他有没有欺负你?要是他敢说你一个不字,我让你姐夫去踹断他肋条!”对于妹妹哭着喊着的去给某人当‘小三’,薛星寒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不过想到这个妹妹是和自己一样的固执后,她也不想干涉了。毕竟鞋子穿着舒服不舒服,只有脚才能知道的。

“嗯,嗯!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只不过我发现谢情伤好像和他是穿一条裤子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合起伙来蒙咱们。”薛皓月笑着用力点点头,然后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嘿嘿,也幸好你住在这儿,要不然的话,刚才小雪姐姐就危险了呢。哎,小雪姐姐,你……”

薛皓月说着回头,不等薛星寒回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就见荆红雪倚在门框上,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吓得她赶忙起身跑过去,拉着荆红雪的手,担心的问:“小雪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受伤了?”

“没事,我就是有些感动呢。”唉,现在还是别把玉关的事说出来吧,免得星寒姐会担心。荆红雪心里这样想着,强笑着擦了擦泪水,问:“星寒姐,你们这次来英国是不是看病来的?”

“是呀,年前的时候,秦玉关不是给联系了几个英国的专家吗?他们去了京华仔细诊断了星寒的伤势后,说她有80%的希望可以重新站起来。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动不动就连踢带抓的,但生个小宝宝是没问题呢?嘿嘿,”谢情伤望着薛星寒,笑着接过荆红雪的话:“只不过呢,那几个专家说,京华的医疗硬件还有所欠缺,这才让我带她来英国的。谁知道我们今天早上刚到,今晚就遇到你们了。”

“呀!那可太好了!那些鬼子说有80%让姐姐可以重新站起来,姐姐肯定就能站起来!”皓月一听姐姐有着极大希望恢复正常,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忍不住在抱着荆红雪转了一个圈后,调侃谢情伤:“好呀,你来英国竟然能住得起这种高级酒店,看来肯定是有很多私房钱哟,别啰嗦,马上拿出来充公才行!”

“切,我又没有贪污国家的财产,只是运气好偶尔中过一次大奖而已!皓月,我发现你现在变了哦,只许秦老七的随从都住总统套房,就不许我有几个私房钱了?”谢情伤不置可否的切了一声,煞有其事的摇头叹息:“唉,都说女大不中留呀,这不才几天呀,就开始胳膊肘的向外扭了。”

“什么跟什么嘛,我哪有胳膊肘往外扭呀?我只是质疑你有灰色收入,干嘛要提秦玉关啊?”皓月一瞪眼,掐着腰的刚想训谢情伤几句,却听薛星寒说:“皓月,你来陪我说说话,我想小雪肯定有话要和情伤说的。”

“嗯,好的,”皓月对荆红雪微微一笑:“小雪姐姐,你先去外面,等我听完我家妇女的唠叨后,马上就出来的。”

“嗯,没事,你多陪陪星寒姐。”荆红雪感激的冲善解人意的薛星寒笑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聊。”谢情伤对星寒皓月说了一句,替她们带上了套间的门。

希尔顿大酒店的客房中,就有简单的急救箱。荆红雪和谢情伤出来的时候,右三正在替左二处理伤口。

谢情伤走过去看了看左二的伤口,见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低声的交代了几句,随即转身走到发愣的荆红雪面前:“小雪,秦玉关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们?你、你怎么了?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谢情伤……”谢情伤一问起秦玉关,荆红雪的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心情大为激动下,哽咽着一把抱住了他,将头伏在他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她心中的恐惧:“玉关他、他正和我说着话,手机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他的手机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我、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出、出车祸了!”

荆红雪在刚一扑倒谢情伤怀里的时候,着实的吓了他一跳。刚想把她推出去,却马上就明白过来她现在是处于极度恐惧中,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寻求安慰。何况,在客房中还有左右兄弟在,就算是被别人看到,也不会生出什么误会的。

所以,在轻轻的拍打了荆红雪的后背几下后,谢情伤双手板着她的肩头,沉声说:“小雪,你不要为秦玉关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是安然无恙的!”

“你保证?”荆红雪茫然的瞪着一双泪眼:“可你根本没有在现场呀。”

“呵呵,”谢情伤看似无所谓的笑笑:“我是没有在现场,但是我知道,如果秦玉关就这么被一场车祸夺去生命,那他绝对活不到认识你的那一天。相信你也曾听说过这小子的疯狂史,当初他为了救迎夏,从几千米高的飞机上跳下都没事了,何况只是一场小小的车祸呢?”

“他真的会没事?”荆红雪的眼睛开始渐渐的发亮。

“秦玉关虽然不是那种反穿内裤的超人,但他绝对会躲过任何针对他的车祸。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谢情伤煞有其事的回答……

165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谢情伤说的没错,如果秦玉关可以死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那他根本不配活到今天。

当年,龙腾十二月中,除了十二月妖蓝薛皓月外,其余的十一人可是在基地接受过极为残酷的训练。而在应付突发事件时的反应能力,更是被当成重中之重来加以训练、并接受真实意外事件的锤炼。所以,谢情伤才不信秦玉关会被一场车祸‘干掉’呢!这不是一种自我安慰,而是一种对兄弟实力的信任!

那么,秦玉关到底是不是真如谢情伤所说的那样,他虽然不是反穿内裤的超人,但在面对突如其来的车祸时绝对会做出最正确、最快的逃生反应呢?答案是肯定的:是!

伦敦夜晚的街头。

“小雪,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很快就要到了,你现在一定要先把自己藏……”正在通过电话安慰荆红雪的秦玉关,还没有把‘藏好’的‘好’字说出口,猛然看到一辆白色的洒水卡车,从前面十几米的一个巷口冲出,恶狠狠的对着高速行驶的法拉利就撞了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秦玉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甩手就把手机对着前面的洒水车前窗扔了过去。

手机还在空中飞行的时候,秦玉关就已经抱住了楚杀华,右脚用力一蹬左边车门,两个人就从法拉利的座椅上飞出车外……身子刚落地,还不等后背撞倒路面的疼感传来,他就接连的几个翻滚,灵巧的躲开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滚到了路边。

而这时候,那辆白色的洒水车才撞倒法拉利上。

砰!

一声大响,高速行驶的法拉利,和载着几吨水的洒水车正面相撞后,马上就如同风筝那样的飞起,在空中划了一道不算漂亮的弧线后,就重重的落到了地上,随即车身翻了几个滚,接着又被后面一辆轿车撞上……

楚杀华在洒水车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脑子里马上就升起‘完了!’的意识,一声本能的尖叫还没有喊出,她的身子就开始腾空。在身子腾空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没有被吓得闭上眼,所以才能够看到抱着她的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嘴巴紧紧的抿着,眼睛里带着一丝讥讽的望着洒水车方向。

还没有等楚杀华来得及把这个瞬间牢牢的印在脑海中,他们就已经落到了路面上。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子在他怀里猛地一震,也感觉到了车子擦着他们驶过去时的劲风,更听到了某人在停止翻滚动作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草,幸亏这车子是敞篷车,要不然老子得被人包了肉包子!”

虽然刚才落地时被摔的很疼,但秦玉关根本没有在乎,只是将怀里的楚杀华迅速的推开,人已经向停在那儿的洒水车跑去。而这时候,浑身一点擦伤也没有的楚杀华,才来得及喊出:“小心!”

既然你想撞死我,那我就不必和你废什么话,直接干掉!脚尖在一辆开过来后就急刹车的轿车车头一点,秦玉关呼地一声就跳到了洒水车的驾驶室门前,左手一把抓住刚被里面人推开的车门,不等司机手里的枪举起,右手中的军刺已经狠狠的插x进了他的右眼!

秦玉关第一个照面先刺眼睛,绝对是受了危机的影响。不过,这次他貌似过于高看敌人了,因为军刺才一缩回,鲜血就随着那个人的厉声惨叫,箭一般的蹿了出来。

危机,是不会出血的。

但秦玉关不管洒水车的人是不是危机,反正他下手是绝对没有丝毫的留情。一刺干掉司机后,根本不带丝毫犹豫的,身子向前一趴,攥着军刺的手臂暴长,一刺就刺入了副驾驶上那个想推开车门逃跑的人的后心,血花再次迸溅……

秦玉关从抱着楚杀华跃出车外,到干净利索的干掉洒水车内的两个人,最多也就是用了十秒钟,可在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眼里,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因为他们从没有见过,一个人遇到危险反攻时,动作可以做的这样行云流水……

直到秦玉关夺过死去司机手中的枪从车上跳下后,躲在路旁一辆越野车中的三个敌人,才想起了他们手中原来还攥着枪的,连忙哇啦哇啦惊叫着把枪伸出车窗,对着他扣动了扳机。可惜,让他们感到更为震惊的是,那个在眨眼间就干掉两个同伴的男人,就像是鬼那样的飘忽不定,使他们射x出去的子弹总是找不到受力点,最后落在那些匆忙停下来的汽车上,溅起一溜的火花。

这些人绝不是紫川组的人,要不然不会有这么菜。秦玉关身子晃动中凭着路上车辆的掩护,几个起落就已经到了车前几米远处,脚下不停的变幻着方位,左手抬起时,枪声响起。

砰砰!两枪,秦玉关仅仅开了两枪,就顺着敞着的车窗把前面那俩人的脑袋给爆了。

“要是不想死的话,把枪扔掉后自己滚出来。”秦玉关用枪指着跪在越野车后面座位上的那个傻了般的男人,冷冷的用英语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抗,不过我会在你扣动扳机前打爆你的头。”

越野车上的那个男人,本来也是一个极为彪悍的主,平时也见惯了血腥玩惯了杀人,可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秦玉关这种身手的妖孽。秦某人在干掉他四个同伴时的冷静和诡异,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虽然以前他从没有练习过举手投降这个动作,但在秦玉关对他警告完毕后,他就无师自通的举起双手,枪也随之掉在了座位上。

“索拉旺,原来是你!”就在秦玉关暗中提防四周还有没有敌人存在时,楚杀华跑了过来。当她看到车里的那个男人面孔后,马上就愤怒的打开车门,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拖下车后,抬起膝盖就狠狠的顶在了他的小腹。

“呃呃……”那个叫索拉旺的男人,在遭受楚杀华猛力一击后,马上就蜷缩起了身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的翻滚。

秦玉关留意了一下四周,再也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危险气息后,这才就垂下枪问楚杀华:“你认识这个人?”

“嗯,他是东图的一个小头目。”提到东图后,楚杀华就躲开秦玉关的眼睛:“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他们是来杀我的。”

“杀你?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秦玉关晒笑一声,将车上那俩已经死去的人拽下车:“你们不是和东图的人是朋友吗?他们怎么会杀你?呵呵,我还以为这些人是对着我来的呢。”

“秦玉关,你别这样和我说话好不好?”听出秦玉关笑声中的讥讽,楚杀华有些不满的说:“说起来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我爸不是将核弹头交给你、又和他们明说以后不会再和他们来往,他们至于会恼羞成怒的跑来英国找我们嘛。”

“好了,我们别再说这事了。嗯,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得尽快赶去希尔顿大酒店。”秦玉关将那俩糊里糊涂送命的东图分子随手拽下车后,刚钻进去关上车门,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不认识前往希尔顿大酒店的道路,于是只好又把车门推开,不耐烦的说:“快点上车,陪我去希尔顿,暂时别管这个什么旺了,你要是怕他再回来报复的话,还是给他一枪拉倒。”

“这……”楚杀华虽然不介意干掉索拉旺,秦玉关更是在眨眼间就杀了四个人。但刚才是被迫自卫,要是现在再杀索拉旺的话,恐怕会被周围那些正向这边观望的伦敦市民举报故意杀人。需知道在英国,这种恐怖分子也是有一定的**的。

看出楚杀华的犹豫,秦玉关不耐烦的探出身子,抬手就要送那个什么旺回东图老家,却被楚杀华给抱住了手:“别冲到,警察来了,要不然你会有大麻烦的!”

秦玉关扭头一看,就看到几辆警车正快速向这边驶来。他知道,要是等这些警察来了后,肯定会被盘问啥的,等解释清楚了,恐怕希尔顿那边的黄瓜菜都凉了。于是,他根本不再多说什么,一把就将楚杀华拽上车启动了车子:“我必须尽快赶到希尔顿大酒店,没空和这些警察絮叨。”

秦玉关在说话间启动了车子,这辆越野车猛地向前一蹿,顺便将那个可怜的什么旺的双腿上碾过,在众目睽睽下贴着那些停在路面上的汽车呼啸而去。

“今天我才知道,你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扭头看了一眼一辆紧随着追过来的警车,楚杀华望着秦玉关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崇拜:“不过,我喜欢。”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秦玉关没有回答楚杀华的话,只是将车子的速度提到了极限:“这儿距离希尔顿还有多远?”

看了一下车外的建筑物,楚杀华指着前面的一个红绿灯路口:“从前面左拐,依着你现在的速度,再跑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啊啊,红灯!小心车子!”

166 可怜的危机

“放心吧,我的车技一向很好的。”在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中,秦玉关猛打方向盘,车子攸地左拐,擦着几辆车子强行拐上了左面的路口。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乱成一团的路口,某人脸上很是沉稳,好像刚才硬闯红灯的人根本不是他。

“我说几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可别怪我。”轻轻拍了拍胸脯,楚杀华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秦玉关,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急于赶去救你同伴,可你也得为别人的生命安全考虑一下吧?就像是刚才你闯红灯,如果要是造成严重的交通事故呢?会害死那些无辜者的。”

“死了就死了,干我什么事?”秦玉关淡淡的回答:“如果小雪她们有什么意外,今晚的伦敦会死很多人,我保证。”

你疯了啊!听秦玉关这样不尊重别人的生命,楚杀华很想对他吼出这句话,可在看到他半眯着的眼中透着寒意后,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和一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讲道理,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这一点楚杀华很明白,所以她只好扭过头看向了车窗外。不过在接下来的路程中,让她稍微感到心安的是,每当越野车临近一个路口,那个路口肯定是绿灯。她可以断定,这是伦敦警方在全程监控这辆车子,为了造成没必要的车祸,所有路口的绿灯都为了这辆疯狂的越野车而打开。

在伦敦警方的‘大力配合’下,越野车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希尔顿大酒店前不远的路面上。

“喏,这就是希尔顿大酒店!”当看到那个有七八辆警车停着的停车场后,楚杀华连忙用手指了一下右侧,秦玉关随即一打方向盘,车子在明显的出现了一个夸张的甩尾动作后,车头就对准了停车场。

可就在越野车即将驶进停车场时,一个人却恰好从一辆车子后面奔出,猛地出现在了车头前!

“啊,小心!”在楚杀华的尖叫声中,秦玉关嘎噔一踩刹车,那条人影就在越野车轮胎也发着吱吱的尖叫声中,攸地一下腾起,然后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你终于撞人啦!楚杀华横了秦玉关一眼,刚想说什么,却惊讶的发现,那个被车子撞出去的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后,竟然接着站了起来向这边跑来,而且手中还提着一把短刀!

虽说秦玉关在看到那个人时就已经踩住了刹车,但楚杀华知道,仅仅依靠车子的惯性,就可以对正常人造成致命性的伤害。可眼前这个人呢?不但马上就爬了起来,而且手里还拎着把短刀的跑了过来,一把就拉开了车门。这让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巴,满脸都是不信的喃喃道:“吓!你、你竟然没事?”

楚杀华吃惊,但秦玉关才不像是他那样弱智。本来,在撞了人后,他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有些愧疚的。但当看到被撞的人落地、随即反跳起的动作,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人了。尤其是看到他手里拎着的那把短刀后,马上就明白这人是做什么的了。

说真的,秦玉关并不认识这个穿黑衣服的哥哥是干嘛的,也没有为他没受伤而惊讶,但在看到他手里的那把刀后,某人才知道:黑西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里攥着一把日本紫川组危机所用的短刀!

所以,秦玉关就坐在驾驶室里,等着那个人主动送货上门。

这个被秦玉关撞飞的黑西服,正是刺杀荆红雪和皓月的那四个人之一。

他凭着‘刀枪不入’的本事冲出众警察的围追堵截后,其实并没有跑远,而是又趁着夜色悄悄回到停车场,藏在了一辆汽车的后面。他在等龙泰的指令。可就在他一动不动的等着时,却被一位停车的酒店顾客发现并产生了疑心。于是人家就悄悄的告诉了那些聚集在门口的伦敦警察,再于是,他看到警察向这边搜了过来后就想跑,再再于是……他就被秦玉关的车子给好死不死的撞上了。

眼见那些发现了他的伦敦警察们,正举着枪的向这边跑来,黑西服恰好愁着没有代步工具闪人呢,正好有辆越野车把他撞了,他要是不把越野车司机砍了再夺车逃走,他会在很长时间内都会自责的。所以他跑过来后就一把拽开车门,二话不说的就抬起刀子,向着那个命真不好啊真不好的越野车司机捅了过去。

就在黑西服准备欣赏鲜血四溅的那一幕时,一个让他后悔一万年的现象发生了,那个越野车司机不但没有惊叫着双手抱住脑袋的躲闪,而且还在他刀子将要刺到胸口时,冷笑着一脚跺在了他的胸口……

秦玉关一脚跺在黑西服胸口后,不带半点犹豫的飞身下车,左手一探揪住他的衣领,右手伸出的食中二指,闪电般的插x入了他的双眼!

“嗷!”黑西服眼前先是一黑,接着那种久违的疼感让他发出一声惨嚎,他刚想伸手去捂眼睛,却又听到一声接着又一声的咔嚓声,他的双臂就被某人硬生生的折断。

按说,危机除了不怕兵器外,他们自身的本事也不赖,万万没有一个照面就落到此种下场的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黑西服在直接面对秦某人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一盘菜来看到,再加上某人现在心里恨死了他们这些人,一上来就下了黑手,黑西服遭受如此不公正的下场,也是情有可原了吧。

坐在车里的楚杀华,知道秦玉关是心黑手辣的那种人,刚才也亲眼目睹了他杀东图分子的那一幕。可在秦玉关刺瞎那人双眼,随即折断他双臂,又将他横抱着抬起膝盖大力一顶,将他脊椎骨拦腰顶断后,她还是有了一种想呕吐的欲x望。

“不许动,举起手来!”这时候,几个伦敦警察也跑了过来。这些警察虽然很怕那个黑西服,但看到他在某人手里好像一个木偶那样被蹂躏后,出于职业本能的,还是将枪口对准了秦玉关。

像扔麻袋那样把黑西服扔到一边后,秦玉关望着那几个如临大敌的警察,冷冷的问:“酒店里面还有几个这样用枪打不死的人?”

“没、没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几个警察明明用枪对着秦玉关,可在他问话后,还是乖乖的回答:“这个人是刚才从酒店中逃出的一个。”

“事件发生在酒店的第几层?”

“十二层。”

得知荆红雪等人所住楼层后,秦玉关不再废话,只是回身指了一下刚下车的楚杀华:“有什么问题,你们问她,我现在要去酒店里面。”说完,不等警察有所表示,自顾自的擦着他们的身子飞快的向酒店大厅跑去。

秦玉关刚才蹂躏黑衣服的那一幕,把白鲨雇佣军团的大公主都给震傻了,何况这些普通的伦敦警察?所以,直到秦玉关身形晃入大酒店的大厅内后,他们这才想起放这么一个人进酒店是何等的危险……

希尔顿大酒店的十二层,走廊。

希尔顿大酒店的大股东,韦斯特先生已经来到了现场。他的到来,总算是给在场的警察和安保人员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个被荆红雪一番话给威慑住的酒店高层,看到大Boss驾临后,连忙小跑着迎上前,语速极快却又极为简练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才说:“韦斯特先生,那位荆红雪小姐拒绝前往警察局接受保护。”

“为什么?”韦斯特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严肃的说到:“难道你不知道顾客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吗?我们酒店发生了这种恐怖事件,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顾客的安全才对!你这个经理是怎么当的?事件都已经升级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没有把顾客转移到最安全的地方去,这绝对是你的失职!”

“是,是,是我失职。”那位酒店高层见大老板发怒,也不敢再辩解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检讨。

“韦斯特先生,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艾尔警官见酒店高层不敢说出真相,随即苦笑一声说:“刚才我也劝那几位顾客离开大酒店的,可他们怀疑我们警察局不能为他们提供安全。还说要想离开这儿的话,除非伦敦市长亲自过来,并给他们道歉。”

“哦?”韦斯特将目光从地上那些鲜血上挪开,看着艾尔的脸:“那几位顾客究竟是谁?”

“现在只知道其中一位叫荆红雪,华夏来的。”

“荆红雪?”韦斯特稍微沉了一下:“两年多之前,荆红雪曾经是红遍亚洲的歌星……她是有些影响力,但也不会……”也不会影响到需要伦敦市长亲自来给她道歉的份上吧?韦斯特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艾尔又苦笑着说:“是,我也知道荆红雪在英国并没有这样大的影响力,但她却有一个朋友很、很厉害。”

“她朋友是谁?”

“凯琳斯。罗斯柴尔德。也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族长。”

“什么?”韦斯特一愣:“凯琳斯小姐?她们会是朋友?”

“应该是真的,”艾尔说:“刚才她打过电话了,凯琳斯小姐应该马上就要赶到了。”

167 小雪 我的小雪

“喂喂,伙计,站住!”就在韦斯特刚想再说什么时,却听到背后走廊的电梯门口,几个警察大呼小叫起来。他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的亚洲男人,风一样的‘刮’了过来。

“你是谁?”艾尔马上就抬起枪站在了韦斯特先生跟前。经历过刚才那一战后,恐怕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看到亚洲面孔就心有余悸了。

这个跑过来的男人正是秦玉关,在艾尔警官举起手枪对准他时,他停住了脚步。

秦玉关停住脚步,并不是因为警察手中的枪,而是因为走廊地板上的那些鲜血。呆呆的望了地板片刻后,他缓缓的抬起头,根本无视这些警察手中的枪,只是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抓住艾尔警官的衣领,咬着牙的,嘶哑的声音:“她、她们的人呢?”

秦玉关这样害怕,绝对是有根据的:危机是不会流血的。既然危机不会流血,那么地板上,甚至墙壁上的这些血迹,只能证明是别人所留下的。

在看到那些鲜血后,秦玉关的就感觉到了呼吸非常的困难,只是抓着艾尔的衣领,眼里闪着犀利的杀意,一个劲的问:“她们的人呢?告诉我,死、死了几个?”

尽管艾尔警官手中有枪,而且身边还有许多同事,可他还是被秦玉关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给吓坏了,甚至都不敢用手去掰开秦玉关的手腕,只是下意识的回答:“已经证明死、死了两个,伤了一个。还、还有一个逃跑了。”

死了俩黑西服,伤了一个黑西服,还有一个黑西服逃跑……本来这才是艾尔警官想表达的。可他怎么知道,荆红雪薛皓月和左右兄弟加起来也是四个人?所以,在他很困难的说出这句话后,就见秦玉关脸色刷地惨白,呼地一下就举起了手,吓得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叫:“啊!”

艾尔警官的这声惊叫,让秦玉关将要劈到他头上的手顿住,脸色狰狞的问:“都是谁死、死了?是不是那两个女孩子?”

在秦玉关心中,是这样认为的:左右兄弟和皓月虽然身手都不赖,但他们第一次碰到危机后,肯定会吃大亏的。不过,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荆红雪,手无缚鸡之力的荆红雪。左右兄弟和皓月都有着不赖的身手,就算拼不过那些危机,他们想逃离的话,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可荆红雪呢?

故而,秦玉关在听说死了俩伤了一个跑了一个后,马上就给他们分工了:荆红雪,死。左右兄弟之间很可能是一伤一逃,而皓月,是绝对不会扔下荆红雪独自逃命的,所以她也很可能会遭到毒手。只不过,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很自私的侥幸,那就是左右兄弟死了,荆红雪受伤,皓月逃走……所以,他才在停住了将要劈下来的手。

“女孩子?什么女孩子?”艾尔警官觉得,刚才他在面对那些杀不死的怪物时,都没有面对这个男人时可怕,可怕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小溪般的淌下,眼神也开始茫然起来。

他那些同事呢?只因怕误伤了他和韦斯特先生,只敢用枪对着秦玉关,却不敢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听到艾尔这样回答后,秦玉关的眼睛一亮:“死的人中,没有女孩子?”

“没有啊,死的只是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艾尔警官刚说到这儿,电梯中又奔出了四个人,三女一男。女的是楚杀华傅小蝶和朱莉雅,男的是张金龙。

朱莉雅跑在最前面,她一眼就看到秦玉关,也看到了希尔顿的大老板,而且秦玉关好像在威胁挡在他面前的警察,所以连忙高声喊到:“秦玉关,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对朱莉雅的话,秦玉关是听而不闻,只是语音有些颤抖的问艾尔:“你、你确定死的都是穿黑西服的?死者当中并没有女孩子?”

“我、我确定。”

“那她们人呢?”秦玉关松开手的同时,他身旁的一间客房门打开,一个穿着雪白羽绒服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让他先是一呆,接着欣喜若狂的一把推开艾尔,呼地一下就蹿到门口,一把将那个女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用下巴不停的在她秀发上磨蹭,闭着眼的低喊:“小雪!我的小雪,你可吓死我了!”

此时,秦玉关怀中的荆红雪,也紧紧的抱住了他,尽管被他双臂抱的有些呼吸困难,但她真的感到很幸福。在听到他喊出这些话后,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淌出,觉得就算是立马死去也值得了。

所有的人,包括站在客房门口的皓月,走廊中的楚杀华和傅小蝶,都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怕打扰了秦某人为数不多的真情流露。

直到他怀中的荆红雪真的喘不过气来了,她才仰起下巴,伸手摸索着秦玉关闭着眼的脸庞,哽咽着说:“玉关,我好喜欢。”

“喜欢那就让我多抱你一会儿。”秦玉关笑笑,睁开眼恰好看到对她眨眼间的皓月,心情更是‘大悦’。甚至都把她身边的谢某人给直接无视了,展开右臂冲她点点头,然后某女就ru燕投林般的扑入了他的怀抱。

“你们都没事,真好!”低头看着怀中的这俩女孩子,秦玉关幸福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在说了句废话后,就用一张嘴吻向了两个女孩子娇美的脸颊。

看了片刻后,楚杀华和傅小蝶情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然后都挪开了眼神。

“喂,我说秦老七,适可而止啊适可而止,前往别太肉麻的过份了,要知道这次哥们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谢情伤用很嫉妒啊很酸溜溜的语气,很**的打破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秦某男:“接下来,你要不要也抱着我亲亲呀?”

要说秦某男还真是够重色轻友的,此时才看到谢情伤原来也在门口,心里顿时就明白要不是他在这儿,恐怕怀里这俩妹妹真得香消玉损了。不过,感激归感激,他嘴上却说:“咦?谢情伤,你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妈的,你这小没良心的。”谢情伤笑着骂了一句,扫了一眼走廊中的另外几个女人,不无羡慕的说:“你这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吃那个啥的毛病,到哪儿都带着这么多女人。行了,别在这儿守着国际友人卖x骚了,有话进来说。”

“呵呵,”秦玉关笑笑松开手,回身不好意思的对艾尔点点头,然后对张金龙说:“张先生,你们都进来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

“好的。”张金龙答应了一声,牵着女儿的手,使劲攥了一下后,然后对傅小蝶和朱莉雅说:“走吧,一起进去。”

“呵呵,张校长,你们先进去,我和韦斯特先生说几句话。”朱莉雅笑笑。

“朱莉雅,谢谢你。”秦玉关看出这次朱莉雅赶来,绝不是来看热闹的,肯定是借机示好的,于是就很真诚的道了声谢:“一会儿请进来坐。”

“一定一定!”秦玉关一句很普通的道谢,被朱莉雅听在耳朵里后,她一年多来的那个恶梦瞬间就烟消云散,带着让韦斯特纳闷的激动,连连点头。

“朱莉雅小姐和希尔顿的大老板是朋友,秦先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张金龙很隐晦的提醒了秦玉关一句后,和女儿走进了客房。

“你没事就好,刚才在路上看到你乘坐的法拉利时,我心里很为你担心。”傅小蝶在擦着秦玉关身子走进客房时,低声说了一句。

唉,等傅小蝶也进了屋子后,秦玉关心里轻叹一声,随即双手揽着面上带着嘲弄表情的荆红雪和皓月,有些心虚的走了进去。为了彻底摆脱被人误会他连小萝莉都泡,他在进了客房后,马上就去安慰忠心的左右兄弟了,感动的那俩人恨不得立即为秦大少再次赴汤蹈火……

“这是我兄弟,谢情伤,这两位是我的妻子。”秦玉关先给张金龙介绍了自己人后,又说:“情伤,这是英国威廉高中的校长张金龙先生,这位是张先生的女儿小华,这位小妹妹是傅小蝶,威廉高中的学生,也是傅明珠的侄女。”

秦玉关在为他们互相引荐时,并没有说出大家的真实身份。其实谢情伤和张金龙也没兴趣知道对方是谁。

这俩女孩子都是他妻子?在听到秦玉关介绍荆红雪和皓月时这样说,张金龙父女对望了一眼,随即就很公式化的握手寒暄了几句。

“老谢,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等大家互相简单的寒暄过后,秦玉关掏出烟给几个人点上,坐在沙发上刚问出这句话,就通过虚掩的房门,听到外面走廊中传来了厉声的吆喝声:“都闪开闪开!”

接着,朱莉雅惊讶的声音响起:“咦,凯琳斯,你怎么也赶来了?”

“嘿,凯琳斯来了,你还不快去迎接?”荆红雪微微的侧着小脑袋,似笑非笑的望着秦玉关。由此可以看出,她今晚所受的惊吓,都被刚才某人那一幕真情流露所融化。

168 他是她的男人

凯琳斯?哪一个凯琳斯?张金龙父女对视了一眼,马上就想到了外面那个让朱莉雅都主动打招呼的凯琳斯是谁了。在英国,只有一个凯琳斯可以让眼高于顶的朱莉雅主动打招呼,她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凯琳斯.罗斯柴尔德。

难道凯琳斯也和秦玉关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因为当年秦玉关和凯琳斯的婚礼相当低调,除了两人之间的亲朋圈子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谁是她的老公,这也不怪张金龙父女不知道。

“朱莉雅?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时候,一个稍微带着冷意的女声响起。不过她并没有回答朱莉雅的问话,更没有等对方回答,接着就再次问道:“韦斯特先生,我的那些华夏朋友呢?”

原来荆红雪并没有说大话,凯琳斯竟然真的来了!

当被十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央的凯琳斯来到现场后,韦斯特马上就激动了起来。别看他在英国的确可以算是上流人物,但他这个上流人物在凯琳斯眼中到底有多‘上流’,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现在见凯琳斯问他话,他连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尊敬的凯琳斯小姐,请您放心,您的那些朋友现在都是安然无恙的,我们希尔顿大酒店和伦敦警方,已经为她们提供了相当高级别的保护……”

“相当高级别的保护?”凯琳斯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哼,这就是你们所提供的相当高级别保护?”

“这、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我们会给您一个解释的。”韦斯特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很聪明指着谢情伤的客房:“凯琳斯小姐,您的那些华夏朋友就在这里面。呃,为了表示希尔顿大酒店对她们受到恐怖袭击的歉意,我代表希尔顿董事会决定,她们几位在以后完全可以随时免费来希尔顿大酒店消费。”

“呵呵,无偿在希尔顿消费?那也得有等你们有了真正保护她们的能力之后才行!”凯琳斯不屑的笑笑,刚想再说什么时,却见韦斯特手指着的客房门开了,接着,她的男人秦玉关秦先生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玉关!”看到秦玉关后,凯琳斯那一脸的不屑,马上就变成了惊喜,再也不理向她点头哈腰的韦斯特,双手拎着裙裾就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娇嗔道:“你什么时候来英国的,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为什么不去庄园住偏偏住在这儿?哎呀,小雪和皓月呢?她们都没事吧?”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呀?

韦斯特、艾尔等人,见刚才还盛气凌人如女王、现在却小鸟依人如新娘的凯琳斯,在看到某男后马上就像是变了个人后,真的有些适应不了。同时,更对某男安心享受她的亲昵而震惊。

“唉,韦斯特先生,这位秦玉关秦先生,就是凯琳斯小姐的丈夫。”看出韦斯特等人脸上的震惊,朱莉雅不由得低低一声叹息:“你们想要求的凯琳斯的原谅,倒不如去求那位秦先生,因为凯琳斯最听他的话啦。好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我今晚还有事,就先离开一会儿了,祝你好运。”

“谢谢,谢谢朱莉雅小姐,还请容我日后登门拜谢,慢走。”上帝保佑,幸亏刚才没有惹那个男人生气,原来他是她的男人……伸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对朱莉雅提出的意见,韦斯特很感激,当即声明以后要专程登门拜谢。

朱莉雅笑笑,瞥了秦某人一眼,然后转身向电梯走去。她知道,别看自己在韦斯特等人眼里是上层人物,但在那个男人眼里,甚至连那个叫傅小蝶的高中生都不如。现在,比她能量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凯琳斯已经到来,他在英国的任何问题都将迎刃而解,选择此时默默的离开,应该是恰到好处的转身。

当朱莉雅走进电梯后,她觉得心里异常的轻松,同时也对去年无缘无故招惹这么一个男人的做法而汗颜。

朱莉雅的离开,秦玉关当然看到了。其实,他真得很想挽留她进屋坐会儿,毕竟她这么匆忙赶来,也是为了自己。但凯琳斯那一连串的问题,却让他疲于应付,索性在笑着摇摇头后,揽着她的腰走进了屋子里。

“小雪,皓月,你们都没事吧?”见到皓月和荆红雪后,凯琳斯马上就松开了秦玉关。

“没事呀,凯琳斯,没想到你来的这样快。”荆红雪皓月两个人,也挺热情的和她拥抱见礼。

等这几个女人寒暄完了后,秦玉关才把凯琳斯介绍给了张金龙父女和傅小蝶。

本来,张金龙父女就为秦玉关介绍荆红雪皓月都是他妻子时,而感到惊讶了,现在又看他脸色不变的介绍凯琳斯也是他妻子,这让老张父女更是无语:这人连罗斯柴尔德的族长都娶了,如果下次再看到一个漂亮女人,不知道会不会也和他有关系……

至于谢情伤,凯琳斯虽然不和他熟悉,但也为了薛星寒的病情替他在英国找过医生,更知道他是秦某人的兄弟。故而,在和他轻轻一握后,就打趣道:“谢先生这次来英国,不知道有没有把薛小姐带来呢?”

“呵呵,”谢情伤笑笑,指着套间:“她就在那里面呢。”

“哦?那我可得进去问候一下啦,张先生,你们先聊着。”凯琳斯笑吟吟的和张金龙等人打了个招呼后,就拉着皓月走进了套间。

“他们男人都吸烟,我们还是也去里面看看吧?”荆红雪知道秦玉关等人有话要说,所以就很聪明的站起身,邀请楚杀华和傅小蝶一起进套间看望薛星寒。

“好呀。”楚杀华和傅小蝶也俱是聪明女孩子,当即起身跟着荆红雪也走进了套间。

“唉,按说我也该进去看望一下我大姨子,不过……”秦某人一脸唏嘘的刚说到这儿,就被翻着白眼的谢情伤打断:“不过什么呀?你这人最爱沾花惹草了,由你那些老婆们去看星寒就可以了,你要是再进去献殷勤,我可是大大的不放心!好了好了,你别这幅苦瓜脸了,你以为我这是在冤枉你?切,守着张先生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行行行,那就免开尊口,”秦玉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借机岔开话题:“张先生,在路上的时候,我曾经和小华遇到过一伙专门针对你的东图分子。也许现场你已经看到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上门来了,呵呵,我们最好是先商量一下怎么应付那些警察,免得到时候再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秦先生,在来酒店的路上我已经看到了。说实话,当时我很担心,”张金龙站起身,一脸真诚的对秦玉关伸出手:“我担心女儿会遭受什么意外。不过在来到酒店看到她后,我才知道这一切还多亏了秦先生,为此我真心的对你说声谢谢。”

“呵呵,客气了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呃,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毕竟都是炎黄子孙,共同对付敌人是我应该做的。”秦玉关讪笑一声的缩回手,因为某件事情,觉得刚才和张金龙自称一家人,好像有些占他便宜的意思。

不过,也不知道张金龙究竟有没有听出这个‘一家人’中的意思,只是正色回答:“是呀,我们都是一家人的。秦先生,至于会不会有警察找你,这个你不用担心。说实话,我在英国当这个校长十几年了,还是多少有些人脉的,你不用出面我也可以搞定的。”

“嗯,这样最好,我还真不愿意和那些英国警察打交道。”

“呵呵,小事一桩,”说到这儿,张金龙顿了顿,觉得要是不再对谢情伤公开自己身份的的话,接下来的谈话将很难进行,索性明说了:“谢先生,我看出你和秦先生的关系不一般,那我也就不在瞒着你了,我就是和东图分子有勾结的白鲨雇佣军团的团长张金龙。呵呵,当然了,也和日本山口组有着业务上的来往。但现在我的公开身份,是英国威廉高中的校长。”

“哦?”对于白鲨雇佣军团,谢情伤当然听说过。只是真的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遇到这个军团的老大。他带着疑惑的看了一眼秦玉关,见后者微微点头后,就随即笑笑:“谢情伤,曾经是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别人都开玩笑叫我血鹰来着。”

怪不得日本的危机在这儿吃了这么大亏,原来龙腾四月在这儿!对龙腾几个特别有名的猛人的威名,张金龙或多或少的都听说过。此时见谢情伤正气凛然相貌堂堂的,还未曾深交就升起了惺惺相惜感:“幸会幸会,早就听说过龙腾四月的大名,没想到今天才能得见。”

“张先生,既然大家都已经公开了身份,那我们说话就直来直去吧。”秦玉关等两人都寒暄了几句后,这才说:“无论是东图分子还是日本山口组,都是我们兄弟的敌人,我们绝不会和他们善罢甘休的。所以,白鲨军团以后将站在哪方立场上,还请张先生一定要慎重,以免到时候会伤了和气。张先生,您说是吧?”

169 下个月的月圆之夜

白鲨军团以后将站在哪方立场?张金龙你也是选择的时候了!

“嗯.”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张金龙在吸了几口烟后,才缓缓的说:“从今往后,我将抛开那些以往的个人恩怨,不会再对华夏抱有什么敌视态度。而且,我代表白鲨雇佣军团向两位郑重承诺,以后也不会再和东图分子以及山口组之间来往……不过,秦先生,还请你别忘记你在长乐县时说过的话。”

“如果白鲨军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不触及我的原则,我乐意效劳。”秦玉关和谢情伤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欣慰。

“好,秦先生能够这样说,张金龙真的很高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也许会对你又用。”张金龙欣慰的点点头,接着说:“我在来时的路上,曾经简单的审问过索拉旺,他说这次来英国除了报复我们外,其实还肩负着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秦玉关问:“东图那帮恨天下太平的蠢货,是不是又要针对华夏做些蠢事了?”

“差不多吧,这次倒不是多么很明显。据索拉旺说,昨晚他曾经和日本的龙泰见过面,相约要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会派一些东图分子前往华夏大辽长白山,好像他们要合伙挖掘一个宝藏。”张金龙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宝藏,竟然会让他们联手。呵呵,如果秦先生想插手此事,有什么需要我白鲨军团做的地方,请直接说好了,不用客气。”

“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大辽长白山……呵,日本人终于要揭开这个千古之谜了。”听完张金龙的话,秦玉关心里猛地一震。接着就好像自言自语的喃喃了两声,不等谢情伤他们询问,就点头肯定的说:“张先生,你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很重要,重要到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啊?不会吧?”秦玉关如此的郑重其事,倒是让张金龙吃了一惊:“那,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很需要。”秦玉关说:“张先生,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前,还请你帮我拖住那些东图分子,尽量不要让他们有精力渗入华夏境内。至于日本山口组,呵呵,也是该和他们算算总帐的时候了。”

张金龙不明白秦玉关为什么对这样一个有关宝藏的消息感兴趣,但他看出秦玉关现在的话绝对是认真的。于是就站起身:“好,既然秦先生这样说,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到时候,我也许会派人前往大辽去帮你。呵呵,秦先生不用推辞,就这样说定了……我想你们朋友之间肯定还有话要谈,而学校那边也有事等着我去做,那我就先告辞了。”

“行,”秦玉关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确需要布置一下,所以对张金龙的告辞也没有挽留,只是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张金龙笑笑,随即对谢情伤说:“谢先生,还得麻烦你把小女叫出来。”

“明白。”谢情伤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就走到套间门口敲了敲门,等皓月开门后才说:“张先生要回去了。”

听到爸爸要走了,楚杀华马上就和几个女孩子说了声再见的走出来,又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玉关,用关心的口气:“秦玉关,你要小心,千万别再大意了,有什么事请记得通知我。”

“会的。”

“再见。”楚杀华说了句再见,然后跟着父亲在秦谢二人的相送下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走廊中,依旧站满了警察,不过秦玉关现在没空和他们交涉,所以只是目送张金龙父女进了电梯后,就走进了房间。

“那个宝藏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这样得到你和山口组的重视?”一回到屋里,谢情伤就问秦玉关:“看你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那边有宝藏了。”

“不错,我早就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打算去挖。至于是不是个宝藏,我不看重,反正我也不在乎钱。”秦玉关说:“这个宝藏,关系到一个传说,一个上千年的传说……这样吧,你把凯琳斯也叫出来,我有些事还想请她去做。”

“我看这样吧,咱们不如去套间里面说,顺便也让星寒听听这个传说,省的她一个人会闷。”

“好吧。”

两个男人把手中的烟掐灭后,一起走进了套间。

“呵呵,不知道我是该喊你嫂子呢,还是该喊你姐。”进了套间后,秦玉关笑眯眯的和薛星寒开了句玩笑,在得到她轻声骂了句‘贫嘴’后,就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说:“各位妹妹,请大家坐下,听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你还会讲故事?”荆红雪等人掩着嘴的轻笑:“不会是那种带色的吧?”

“唉,秦玉关,你看你给大家留得什么印象?”谢情伤嘿嘿奸笑了几声:“嘿嘿,哪怕你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会大家带来这种错觉。好啦,大家先不要笑,我们的秦大少今天要讲的,绝对是个连我都想听的故事。”

“到底是什么故事呀,麻烦你别再卖关子行不行,吊人胃口呢。”皓月轻轻的打了秦玉关肩膀一下,刚想缩回手却被他抓住。

“这个故事,你也是知道的。”秦玉关说:“而且大部分还是你告诉我的。”

“我知道了,是凤凰传奇。”薛皓月眼珠一转,就明白了。

“是的,就是凤凰传奇。”秦玉关点点头:“如果说,以前你告诉我的那些算简易版的话,经过这些天来的努力,我已经把它升级为精装版了。好,现在大家不要随意打断我的话,因为那样就会有蹂躏精彩的嫌疑。咳,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关于凤凰传奇的传说,薛家姐妹都是知道的,一开始的时候还带着‘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的小得意,但当秦玉关说到在大辽碰到阿莲娜后,她们脸上的惊讶就和别人一样了。

尤其是听到几年前的大辽9.24惨案,庆岛的王青之死、日本山口组最核心的危机,以及大英博物馆内存着一张十八世纪的寻宝地图后,她们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故事当中。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些事实,而不是故事,包括那个世人从没有见过的凤凰传奇。

“刚才,张金龙在走之前,曾经告诉我一个消息,”说了这么多话,秦玉关也感觉口渴了,于是就让皓月替他拿了一瓶可乐,接连喝了好几口以后,才说:“他说,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日本山口组将联合东图分子一起前往大辽长白山,意图解开这个千古之谜。刚才我已经琢磨过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将那些贪心家伙都铲除的机会。所以,有些事就得麻烦凯琳斯你去做了。”

凯琳斯听秦玉关提到她的名字后,这才从这个精彩的故事中清醒过来:“玉关,你就别和我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你是不是要我派出家族中的人,去帮你消灭那些家伙?”

“不是的,如果仅仅是消灭那些家伙,还没有到了需要你们家族帮忙的地步。”秦玉关摇摇头说:“我你要派人将那个受伤的索拉旺灭口,防止他提醒日本方面,以免打草惊蛇。”

“这个容易,小事一桩的。”

“嗯,我相信你会做到的,”秦玉关笑笑:“但还有一件事,你得替我去做。”

“我知道了,”凯琳斯说:“让我去大英博物馆把那张地图带回来给你看。”

“是的,我得看看那副地图。”秦玉关说:“事不宜迟,你最好现在就去安排这些。因为我觉得,龙泰现在也已经知道那张地图的存在了,依着他们的习惯,恐怕也该要打那张地图的主意了。”

“好,我这就去做。”凯琳斯答应了一声,随即掏出电话走出了套间。

老牌家族罗斯柴尔德的族长,要想在英国让一个恐怖分子立马消失,要想和大英博物馆暂借一份文物,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用她亲自出马,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这,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英国的实力证明。

“你准备怎么应付那些日本人?是凭借个人的力量,还是依靠政府?”谢情伤在秦玉关讲完了这个带着传奇的故事后,就一直在沉吟,等凯琳斯出去后,他才说:“我觉得,既然山口组这么重视这个地方,那我们为什么不提前把这些东西取出来呢?”

“不行,”秦玉关摇头:“我说不行的原因有两个。一,为了解开这个秘密,山口组肯定会把他们所有的精英都派到长白山,这可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

“二,说实话,到现在我们都搞不清楚,那个宝藏里面到底存着什么东西。更弄不明白,山口组为什么会培养一些不畏刀枪的怪物来专门寻宝。所以我觉得宝藏里面肯定有古怪,比方里面是不是有蛊虫的存在,一旦我们挖开,会不会造成较大的人员伤亡。”

(今天陪着孩子爬山了,抱着小女儿累死了!零点的更新没法传了,大家谅解……)

170 你的孩子

秦玉关早就在妖蓝短匕中得到了凤凰传奇在长白山的精准位置,但却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有着他所说的这些顾虑.

要不然,依着秦大少视财如命的性格,万万不会任由一笔宝藏在那儿放着,却无动于衷的。直到今天,他才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不是我是不想挖,是时机不够哇……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听秦玉关说出的这些话,谢情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点,我没弄明白。别忘了当初在大辽的那支地质勘测队,他们仅仅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走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呢?直到现在还是一个猜测。”秦玉关吐了一口气:“所以,我觉得日本人选择月圆之夜,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而且据朱莉雅说,博物馆的那张地图上,也是画着一轮满月的。”

不等众人说什么,秦玉关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的走着:“况且,阿莲娜那时候也告诉我,俄罗斯国家有关部门的卫星,曾经在月圆之夜探测到长白山有一股神秘的辐射线。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散发出这么强有力的辐射线呢?而这些辐射线为什么偏偏要在月圆之夜才更强盛呢?这些,我都没弄明白,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打算挖宝的原因。”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那个东西最好是别挖了。”呆了片刻后,等打完电话的凯琳斯进来后,谢情伤才说:“秦玉关,我觉得你不会是打算藏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等那些日本人把这些事都搞清楚后,到时候再来个不劳而获吧?”

“英雄之见略同。”秦玉关笑着说:“我就是这样打算的。既然日本人眼馋那个东西好久了,那么我就给他们一次看看的机会,反正只要部署好了,就算他们取出那些东西,嘿嘿,老子也保管他们插翅难飞!”

“日本人既然决定了下个月开始行动,那他们肯定得提前做些准备吧?总不能到时候去了长白山坐等那个传奇出来。”谢情伤说:“还有就是,长白山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传奇的确切地址呢?”

“我会找人送给他们我掌握的那些数据,帮他们一把。”秦玉关笑笑:“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更是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罢了。至于他们提前会做那些工作,根本不用操心。呵呵,到时候,他们只要肯舍得花钱,比方和当地政府合资开发长白山旅游景点,相信当地政府不会拒绝的。这点我不管,有傅明珠在大辽,我会嘱咐她替我看着。”

“玉关,”等秦玉关的话停下后,从外面进来的凯琳斯才说:“我觉得你们再住在这儿不安全了,不如连同薛小姐也一起去我家住吧。那样的话,可以由我出面联系那些医生,相信会更好些。”

“行,”秦玉关说:“等她们收拾一下,你现在就带着她们离开这儿。”

“哦。那你呢,你不去?”听出秦玉关只是提到‘她们’,凯琳斯有些奇怪的说:“你还要再呆在这儿?”

“是的,我得等一个人。凯琳斯,你手机上有小昭的号码吧?你得给我留下用用,我手机总是会弄丢了。”秦玉关不好意思的伸出手。

“嗯。”凯琳斯很温柔的答应可一声,摸出手机递给了他。

“我留下吧,星寒就麻烦凯琳斯小姐照顾了。”谢情伤看了一眼薛星寒,后者会意的轻轻点头。

“我也留下。”薛皓月紧跟着举起了手。

“我……还是跟着凯琳斯走吧,留下只能拖你们的后腿。”荆红雪比较聪明。她知道秦玉关有事要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自己也帮不上忙,所以只是嘱咐他要多加小心后,就和薛星寒凯琳斯一起,在那些保镖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希尔顿大酒店……

在希尔顿大酒店发生恐怖分子袭击住客事件后的第二天中午,华夏东方矿业的总裁杨丽女士,按照秦玉关的要求,率领着一个十几人的团队入住了大酒店。

当看到希尔顿大酒店的董事长韦斯特先生亲自安排后,杨丽真的是受宠若惊。要知道希尔顿大酒店在世界上可是赫赫有名的,东方矿业只是华夏的一个小国企而已,说两者是高楼大厦和小平房之间的差距,一点都不为过。

本来,杨丽对秦玉关安排他们入住这种高级酒店,就觉得太奢侈了一点,刚想委婉的和自己女婿委婉的提出不同意见时,但韦斯特先生却告诉她,他们一行人在希尔顿大酒店的所有消费,全部是免费的,这也让杨丽女士在震惊之余误以为:这酒店真正的幕后老板,不会也是秦玉关吧。

看出丈母娘眼里的疑惑,秦玉关只是笑笑,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她安心的住下,准备和来自加蓬的政府官员洽谈铁矿一事。

杨丽虽说以前也是经常在国外,入住星级酒店也不是多稀罕的事。可今天却和以往大大不同,不但入住的酒店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希尔顿,而且还得到了酒店董事长的亲自安排。看到韦斯特先生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她在下属面前可谓是挣足了面子……

在杨丽等人入住希尔顿大酒店的当晚,一行多达几十人的加蓬政府考察团,也在胡灭唐胡先生的率领下赶到了。

不过,这些天性‘率真’的非洲兄弟们,在住进酒店时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杨丽女士等人那样矜持,在面对韦斯特先生的殷勤招待时,也只是目光贪婪的扫视着屋内奢侈的摆设、而对他的话待理不理。这也让亲自安排他们入住的韦斯特先生,在心里对他们大大的鄙视了一番:唉,这些家伙终究不是温文尔雅的华夏人啊。

虽说杨丽和她的团队已经与加蓬政府代表团当晚就会面了,但具体怎么谈判却不是秦玉关的强项。实际上他也不懂的该怎么去谈,故而也没有掺合,就把胡灭唐单独跃到了客房中。

等胡灭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后,秦玉关习惯性的扔给他一包烟,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听说,你前天遇到日本危机和东图那边的双重袭击了,”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后,胡灭唐淡淡的问:“龙泰等人现在已经逃到哪儿去了?”

“龙泰已经于当晚回国了,这两起事件纯属巧合。”秦玉关身子向后靠了一下,一句话把这事带过后,就转变了话题:“我去过俄罗斯了。”

“嗯,我知道你肯定会去的。”胡灭唐并没有问阿莲娜和秦玉关说了些什么,他只是说:“她为什么在回到俄罗斯后,性情改变了呢?我现在只关心这个。”

“那件事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事?”胡灭唐抬起头,眼里带着不解:“是关于阿莲娜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秦玉关看出胡灭唐不是装的。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才说:“胡灭唐,虽然阿莲娜并没有特意嘱咐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了好,毕竟你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不过,你得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我不确定你在听了后会怎么想。”

“秦玉关,你能不能把话说痛快点?”胡灭唐在秦玉关说完这些话后,稍微愣了片刻,就脸色有些紧张的说:“阿莲娜她到底为什么改变这样大?你这次去见她,她是不是要求你和她联手,要替她父亲报仇?”

“不是,她虽然很想杀你,呵呵,其实也包括想杀我,但她性情改变,绝不是为仇恨所困。”秦玉关看着胡灭唐的眼睛,缓缓的说:“因为她怀孕了,而你是她唯一的男人!”

“什、什么?秦玉关,你说什么!?”胡灭唐先是一呆,接着噌地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就跳到秦玉关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着,哑声道:“你、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说,”秦玉关平静的看着胡灭唐:“阿莲娜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真、真得?”当确定自己的听觉的确没有出错后,胡灭唐大瞪着双眼,慢慢的松开秦玉关的衣领,全身的力气好像在刹那间被抽空了那样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的说:“阿莲娜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怎么?”秦玉关伸手拍打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皱着眉头说:“你不会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吧……”

“谁说我不想要!?”胡灭唐就像是神经质似的大声打断秦玉关的话,呼地一下探起身,再次一把抓住他衣领,脸上带着以前他杀人杀的收不住手的狰狞:“谁要是敢说我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我会杀了他!就是你也不行!”

对胡灭唐这种濒临疯狂的表情动作,秦玉关有些鄙视的撇撇嘴角,伸腿一脚将他蹬开:“看你兴奋的这样,不就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嘛。老子都儿女双全了,可也没有表现得和你这样没出息。”

171 怎么才能求的女人的谅解

虽说被秦某人一脚跺开,但胡灭唐不但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就势倚在茶几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妈的,谁能和你这花花大少相比,老婆一大堆,生个孩子那还不是容易的很吗?不过,”说到这儿,他忽然仰头狂笑:“哈,哈哈,我也有孩子啦,我也有孩子啦!”

就在秦玉关担心胡灭唐会像范进中举那样高兴的疯了,准备再用几句刻薄的话打击他一下,让他恢复正常时,却见他狂笑中,脸上有泪淌下:“我、我也有孩子了……我自己的孩子!”

唉.看到胡灭唐这样忽哭忽笑的,秦玉关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觉得他忽然有些可怜。

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华夏最嚣张、被向南天誉为华夏最有天份的超级特种兵,可因为命运弄人,使他在一夜之间就成了华夏最顶级的通缉犯。他本人更是丧心病狂的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罪行,一度被秦玉关视为最大的敌人,欲杀之而后快。

可随着两个人在明珠王重勋办公室中一战后,两个人的关系却又朝着戏剧化一方发展。

先是胡灭唐从莫斯科千里迢迢赶到明珠救了曹冰儿当见面礼,然后两人合作挑了俄罗斯吸血蝙蝠。再就是他把伊拉克罕伯尔油田拱手相让……如果这些只能算是他和秦玉关之间的个人关系改善,那么在加蓬密林中,正是他带着秦玉关和谢情伤两人及时赶到战场,救了荆红命,又与秦玉关一起灭掉了那些自不量力的越南人,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来战争结束后,向南天递上去的报告,又让现在的华夏当局对他的印象也有了不小的改变。虽然不曾撤销对他的红色的追杀令,但态度却是相当的暧昧,弄得秦大少都不知道把他该拿什么来看待了……

等胡灭唐慢慢的停止了哭着的笑声后,秦玉关才点上两颗烟,递给他一颗:“你现在想好了没有,以后打算怎么办?”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胡灭唐反手擦了一下脸庞,扶着茶几慢慢的站起身,走回沙发坐下,嗓音有些沙哑的:“秦玉关,你说我该怎么办?”迟疑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对待女人很是有些经验,那你有没有看出阿莲娜在和你说这件事时,她究竟是什么态度?她会不会把孩子给打、打掉?”

“不会的,”秦玉关摇摇头:“我觉得也该不会。”

“为什么?你肯定?”

“草,”秦玉关骂了一个字,说:“我又不是阿莲娜,我怎么会知道她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哎,胡灭唐,我还真是奇了怪了。按说你才是和阿莲娜关系最近的那个人,这种事自己都不确定了,我又怎么敢肯定?”

“因为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胡灭唐定定的看着秦玉关的眼睛,缓缓的说:“我以前接触的女人也很多,虽说那时候纯粹是为了发泄,是用那种方式来缓解压力,但我也多少懂得一点女人的心思。呵呵,所以,从阿莲娜看向你的眼神中,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一种与看我时的不同。”

“那是你眼花了。”秦玉关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把目光投向了窗口。

“我是不会看错的,如果她不是想保住性命来替博夫将军报仇,她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胡灭唐刚说到这儿,秦玉关就皱着眉头的打断他:“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就算是真如你所说,她喜欢我,可现在她是怀的你的孩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我怎么不敢面对这个事实了?”胡灭唐不服气的站起身,快步走到秦玉关面前,狠狠的盯着他。可后者却也站起身,一脸的轻蔑:“那你还需要在这儿问我刚才那些屁话?好,你不是想知道阿莲娜对孩子的态度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她现在对肚子里孩子的态度很犹豫,介乎于想留或者不留之间。至于她最终会怎么样,我想这件事也只有你才能解决。也只能是你。”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听秦玉关这样说后,胡灭唐脸上又现出茫然。

“怎么办?瞧你平时挺冷静的,遇到这事了却变得婆婆妈妈了,”秦玉关说:“当然是要劝她竭尽全力的留住孩子了!”

“怎么劝?”

“草!你不会是想我来交给你怎么泡妞吧?”秦玉关比较郁闷的说:“我先来问你,她为什么会犹豫?”

“因为博夫将军是我杀的。”

“对啊,那你可以去负荆请罪啊。”秦玉关笑笑:“你有没有听说过负荆请罪的故事?虽然你给她造成的伤害远远大过廉颇对蔺相如,但只要你跪在她面前,先痛哭流涕的诉说自己犯下的罪行,再亲手递上一把枪,请她把你给崩了……也许她一感动,也就原谅你了。你得知道,不管多强硬的女人,她的心都是很软的。哪怕阿莲娜其实一点也不爱你,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造的孽。”

“你、你让我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她?”胡灭唐一脸不信的伸出手,在秦玉关额头上摸了一下:“你没有发烧说胡话吧?”

“去!”秦玉关将他的手一把打开,翻了个白眼的问他:“怎么,你感觉这样很丢人吗?”

“是,这可不是我的风格,”胡灭唐讪笑一声缩回手:“她只要留下孩子,我宁可在她面前开枪自杀,也绝不会哭着求她的。”

“狗屁啊,看不出罪大恶极的胡灭唐竟然这么要面子!”秦玉关骂了一句,说:“胡灭唐,我真搞不明白了,是你的狗屁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孩子重要?如果你为了所谓的面子就放弃了孩子,那你还是个人吗?”

“我、我得考虑一下,咱们先把这个问题放一放,先说说你交代的事。”被秦玉关骂的和傻瓜似的愣了片刻后,胡灭唐tian了一下嘴唇,慢吞吞的坐在茶几上:“你交给我训练的那十五个人中,的确有个人非常可疑,不过我暂时没有动他,准备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是张龙还是柳宁放?”胡灭唐所说的这十五个人,就是秦玉关在庆岛招收并准备组织的‘黑夜’小组。当时他把这些人交给了胡灭唐,目的就是想让他们见见血历练一番。此时,听说这些人的确出了问题,秦大少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妈的,果然有人混了进来。”

“你怎么肯定这个人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当时招收他们时,我都在场,最显眼的莫过于这俩人了,所以我断定,如果有人出问题的,不是张龙就是柳宁放。”

“不错,依着这两个人的身手,能够甘心被你所使用,的确是一件让人怀疑的事。”顿了顿,胡灭唐说:“不是张龙,是那个柳宁放。”

“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前天晚上,我带领他们袭击巴西来加蓬的铁矿考察团时,曾经在密林中隐伏了一夜,”胡灭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瓶子里有几只不动的黑色虫子:“偶然间发现他竟然在吞食这种东西。因为打击的目标比计划提前了半小时,所以他没有来得及处理好这个瓶子,就冲出去打仗了。于是我就顺手捡了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我捡起这个瓶子时,里面明明只有一只。可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早上,里面的虫子竟然有了很多。”胡灭唐举起那个瓶子,盯着里面的黑色虫子尸体,语气平静的说:“于是我就偷偷的找人研究了一下,才知道这玩意原来就是尸虫。一种靠腐尸和富含矿物质泥土生活在地下的虫子,可就是这种让人躲避不及的尸虫,竟然有人拿它们当饭吃……秦玉关,你怎么了?”

胡灭唐在说着话的时候,秦玉关忽然伸手把那个瓶子抢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那些虫子,喃喃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胡灭唐有些纳闷。

“这些虫子,就是那张地图中上的虫子。”秦玉关一脸恍然的:“我在英国的一个朋友,曾经在大英博物馆发现了一张十八世纪的地图。地图上就画着一个坛子,坛子口上就爬着几只这样的虫子……”

秦玉关就把朱莉雅告诉他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胡灭唐。末了说:“由此我可以断定,那个宝藏里面肯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虫子。日本紫川组中的危机,之所以吃这种虫子,就是为了日后挖开宝藏后,不用怕这些东东……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那张地图上的凤凰,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就是,当初大辽9.24大案中,那些人好像也不是被这些虫子害了的……看来,宝藏下面,还有一些我没搞清楚的东西。”

对于凤凰传奇,胡灭唐也算是个知情人了,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因此而背叛华夏。这时候听秦玉关提出这俩疑问后,才说:“宝藏里面的凤凰是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但我知道,在这个宝藏里,除了这些虫子外,肯定还有蛊虫。”

“蛊虫?”秦玉关一愣,脑海中电光一闪,就有了计较。

172 异类

“那时候我还在日本紫川组的时候,曾经了解过这些.”胡灭唐回忆说:“当时,在那边有这样一种说法,要想获得凤凰传奇,首要条件不能缺少蜀中薛家的女人。”

“就因为蜀中薛家会蛊术?”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薛家的蛊术一向是传媳不传女,传女不传男的。”胡灭唐肯定的说:“如果有朝一日时机成熟要打开那个宝藏,必须得有蜀中薛家的女人在场,这也是在小泉家族族谱上注明的。你想呀,如果不是因为她们会蛊术,干嘛要求她们在场呢?所以我觉得那个埋着凤凰传奇的地方,肯定有蛊虫的存在。而这些蛊虫之所以存活,应该就是靠这些自动裂体的尸虫为食物。”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倒是觉得蜀中薛家的人危险了。”秦玉关摸着下巴说:“日本人既然决定在下个月的月圆之夜去挖宝,那么就必须得去蜀中薛家作恶了。”

“这也不一定,”胡灭唐摇摇头:“随着科技的发展,我想他们应该有了抵御蛊虫的措施,比方穿着放射服戴着氧气瓶等办法……其实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你只要藏在暗处看戏,等着来个不劳而获就可以了。反正依着你在华夏的实力,他们就算是得到凤凰传奇,也跑不出去的。”

“嗯,这倒是事实。不过我觉得还是去蜀中去一趟的好。”秦玉关点点头:“哦,对了,那个柳宁放,你把他放走了吧,放他回日本,但别让他对你生疑。”

“放了?”

“嗯,放了,而且我还有一件东西送他。”秦玉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上面是我从妖蓝短匕中得到的一些数据,凤凰传奇的位置,绝对是精准的数据。嘿嘿,你最好是让他把这些带走。”

“我明白了,你这人很阴险。”胡灭唐接过来,看也不看一眼的装进口袋:“你这是故意给那边的人指明准确位置,免得他们一时半会的确定不下来,从而耽误你的时间。”

“不错。”秦玉关笑笑:“你也知道,我的时间总是那么宝贵,我可没有多少工夫陪着他们在那儿漫山遍野的寻找。”

“嗯,那好吧。”胡灭唐又点上一颗烟:“等这边的考察团一有了结果,我就回去安排这些。其实,这边的谈判只是走走形式,只要你再适当的送考察团的成员每人一份大礼,相信他们会很痛快的。”

“呵呵,这个简单。”

“行,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了。”胡灭唐说完转身走到门口,在拉开房门的时候又扭头:“你、你说的那个办法管用吗?”

“什么办法?”秦玉关一愣。

“就是负荆请罪的那个。”胡灭唐很是不好意思。

“哈哈,”秦玉关大笑:“应该没问题的!一般来说,我说出的话就是真理,而真理是毋庸置疑的!”

“呵,但愿如此。”胡灭唐苦笑一声,接着用低沉的声音说:“秦玉关,如果以后我要是真的死了,麻烦你照顾她们。”

“你已经和我说过一次了,我已经答应了。”

“上次只有阿莲娜一个人,这次却是两个。唉,我就算是死,我也要让她把孩子留下!”胡灭唐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后,开门走了出去。

等再也听不到走廊中的脚步声后,秦玉关对着套间说:“胡灭唐走了,你们都出来吧。”

套间房门被打开,谢情伤和薛皓月走了出来。

“没想到他这样在乎阿莲娜了,为了孩子宁可去死。”薛皓月感慨万分的摇了摇头。

“这也算是他人性的回归吧,但愿他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结果。”谢情伤抱着膀子说:“好了,他的事,我们暂且不用管了,毕竟这件事的根本在于阿莲娜。秦老七,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蜀中,我还有些疑问得和薛伯母请教一番。然后就是尽快安排人手去大辽,谁知道那些日本人在知道精确地址后,会不会提前挖宝呢?”秦玉关说:“明天,最迟明天下午,要把加蓬铁矿的事搞定,不惜血本的搞定。唉,随着那个什么凤凰传奇马上就要露出庐山真面目,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你去了我家后,该怎么和我妈妈说咱们的关系?”听说要去蜀中,薛皓月忽然有些紧张。

“还能怎么说?”秦玉关一脸的坏笑:“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我就和薛伯母说,她女儿非我不嫁了,看在你对我一厢情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当姨太了。唉,可惜呀,她老人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我却只能得其一,不甘心啊不甘心……喂喂,你们这是要干嘛?”

“你去死吧啊!”薛皓月和谢情伤同时大喝一声,对着秦某人就扑了上去……

正如胡灭唐所料,加蓬那些政府官员在秦某人强大的糖衣炮弹攻击下,到了第二天下午就举手投降了,很痛快的就和华夏东方矿业签订了合同。

当晚,在希尔顿大酒店举行的盛大庆功晚会上,东方矿业的总裁杨丽女士,面对数家国内外媒体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声称这次的合作成功,对华夏和加蓬之间都有着重大的意义,也更加巩固了两根人民之间的友情……等冠冕堂皇的话。

在杨丽刚演讲刚结束,会场就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同时,华夏矿业总局的老大们也纷纷打来贺电,让她一度接到手软。看着那些抱在一起欢呼跳跃的手下,看着那些黑人兄弟一个个呲着大白牙兴高采烈的样子,她心里是感慨万分。

杨丽知道,东方矿业能够如此轻易的拿下加蓬铁矿,她能够带领东方矿业取得如此大的成就,都是因为有个好女婿的缘故。所以,在晚会进行到高x潮时,已经有些微醉的杨总裁,就端着红酒准备和女婿痛饮一杯。可她转变了整个会场,却一直没有找到秦某人的影子。就在她感到很纳闷的时候,一位酒店侍应生却给了她一张纸条。

展伯母,这边的事情差不多都办妥了,余下的您看着办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秦玉关。看着纸条上这些字,杨丽笑笑,心里骂道:小子,老妈都舍不得喊一声……

“小子,老妈都不舍得喊一声。”薛母对秦玉关一进门就喊她薛伯母感到非常不满。

薛母的这句话,让秦某人感到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瞥了一眼捂着嘴窃笑着跑进房间的皓月,又看了看把头扭到一边的谢情伤,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和皓月之间的那些龌龊事,您老人家都知道了?”

“废话啊,”薛母指着他脑门骂道:“你把我闺女拐跑了,我这个当妈的要是不知道,那岂不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唉,当初你小子和谢情伤第一次来我家时,我老人家就知道你和皓月之间有缘,更知道她不是你的唯一,却没办法阻止。看来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

听薛母神神叨叨的说出这些话,秦某人真有种被‘惊了’的感觉,瞪大眼睛的问:“不会吧,您老人家在那时候就知道我和皓月会走到一起?这也太神奇了,莫非您能掐会算?那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给我喝了肚子疼的水。”

“哼,你懂什么?当年不告诉你,那是怕天机泄露。”薛母冷哼了一声:“怎么着,看你好像不相信啊?我可告诉你啊秦玉关,华夏作为四大古国之一,本身就存在着许多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哦,就像是对牛弹琴。”

“呃,”你老人家见过这么帅的牛吗?秦玉关摸了摸下巴,问:“那您老人家猜猜,我这次来见您是为了什么?”

“凤凰传奇。”薛母一脸平静的说:“上千年了,凤凰传奇也到了它该出世的时候了。”

“啊?不会吧?您真的可以猜出这些?”当薛母说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后,秦玉关觉得,以后说什么也得好好哄哄薛母,让她把这个未卜先知的本领倾囊相授。至于学会后去干嘛,当然是买彩票了,那可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你不用在心里琢磨怎么才能骗我教你这些东西,你不是有缘人,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薛母替两个女婿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你这人虽然也算是个异类,但太花心,根本不是个学奇门遁甲的料。”

“我……我是个异类?”秦玉关真的差点晕倒,连忙稳住心神不在胡思乱想,态度异常恭敬的说:“您老人家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那块料。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这句话刚说完,心里忍不住的又想:她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难道她是个成形的狐狸精或者桃树精变得?

“我不是桃树精,更不是狐狸精,你小子要是再在心里诽谤我的话,别怪我把你撵出去,休想再从我这儿得到一星半点凤凰传奇的事。”说出这些话,薛母的脸一沉:“如果没有我老人家的指点,你这辈子都别想弄清楚凤凰传奇是什么!”

173 凤凰

未卜先知等游离于科学外的现象,一直是华夏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曾经是华夏历史上社会生活中的时尚,但它的内涵和外延至今不清晰,在学术界也没有确切的划分.所以,阳光觉得有必要在这儿简单的注一下:有些事情它就是那样神秘,这不是迷信,而是说明我们还没有能力解开那个谜。故而,请大家别在这方面和兄弟计较,一切都是为了丰富小说的故事情节,而已。

……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右手抓着沙发扶手,秦玉关在听到薛母说出他心里所想的这些后,肯定得出溜到地上。

“发誓对你来说,就像是吃白菜,会管用吗?”

我这个优点你都知道……秦玉关想到这儿后,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强迫自己思想停顿。没办法,任何人心里所想的被人知道后,都会在潜意识里有这种恐惧感。

看把某男震的够呛了,薛母这才满意的笑笑:“对了,你以后在我面前,就该这样。”

“是,是,我以后在您面前,肯定都是这样的,我发誓……哦,我不发誓了,我保证。”秦玉关期期艾艾的说:“还请您老人家告诉我凤凰传奇的事。”

“凤凰传奇的事先别急,明天我会告诉你的。”薛母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谢情伤,星寒的伤势怎么样了?秦玉关,你不用在心里想我既然可以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却为什么不能得到星寒的消息。”

“啊,我可没有这样想,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秦玉关老老实实的回答。

“呵呵。”薛母笑笑,不再理他。

“英国的医生说,她有80%的把握可以站起来,”等薛母将目光对准了自己后,谢情伤才恭恭敬敬的回答说:“这一切都是幸亏秦玉关帮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嗯。”薛母点点头:“这一劫是命中注定,只有经历过这件事后,她才能够彻底改变狂躁的性格。唉,就是代价稍微大了点。”

“为什么今天不能告诉我们凤凰传奇的事呢?”谢情伤替秦玉关问出了他心里想问的话。

“因为他今晚还有事要做,而那件事是他必须用心去做的,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需要我去做什么事呢?”秦玉关虽然不是女人,但在面对薛母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时,好奇心却是空前的强烈。

“因为今晚你要和皓月同房,”薛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看得出,皓月现在仍然是处子之身,这说明你在这件事上把持的还不错。”

“同、同房?”秦玉关一下子张大嘴巴:“难道非得在今天吗?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告诉我,和皓月今晚必须那样,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主动去泡妞,和被妞她妈强迫着去泡,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虽说和皓月这样的小美人儿同房是很多男人的梦想,但秦大少现在还真没有这个心情。谁知道他们在房间里那个啥时,这老太婆会不会把他们之间的那些事给猜的明明白白呀?要是和女人在那个啥时,却想到外面有个老太婆暗中偷窥……妈的,这事想想就够瘆人的。

“秦玉关,你别胡思乱想的,让你和皓月同房,并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事。我只是按照祖传的一些家训来做罢了,而且这事也和凤凰传奇有关。”薛母说:“也许你现在已经知道凤凰传奇的一些传说了,传说,谁要是想看到那个传奇,必须得有薛家的女人在场。”

薛母说的这些,秦玉关倒是听皓月说起过,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有薛家的女人在场罢了。实际上,他也从没有把这事当作正事来看。可今天薛母既然说了,他正好可以试着了解一下。

“唉,看你心神不定的样子,我就知道假如不告诉你的话,你心里肯定会总想着。”

“嘿嘿,您老人家英明。”秦玉关赶忙拍了一下马屁。

“相传,安禄山乱唐时曾经得到一件宝物,而这件宝物就是一件金缕玉衣,也就是凤凰传奇,外人一直以为安禄山乱唐的能量都是从这儿得到的。”薛母并没有理睬秦玉关的奉承,自顾自的说:“其实,这只是一个很高明的障眼法。安禄山为什么会乱唐?这和他娶得第三房夫人有关,这个女人就是我们蜀中薛家的女人,也是他那个后来逃到日本、并成为小泉先祖的小儿子的母亲……”

“有点绕口哦。”秦玉关讪笑着说:“不过我明白了,日本小泉家族的先祖他妈,就是安禄山的第三房老婆,也是你们薛家的女人。”

“不错。”薛母说:“安禄山的这位第三房夫人,闺名就叫凤凰。”

“这个凤凰,为什么要嫁给安禄山呢?”谢情伤这时候也忍不住的问:“如果她不嫁给安禄山的话,那么安禄山是不是就没有能力乱唐了?”

“差不多吧,也可以这样说。”

“这个凤凰可真没有一点爱国意识,要是放在现在,肯定是个大大的汉奸。”秦玉关嘟囔了一句。

“安禄山之所以乱唐,皆因为当时的大唐已经到了江河日下的地步,当政者只知道纸醉金迷的不管百姓死活,已经失去了民心,大唐灭亡是早晚的事,就算没有安禄山出现,也得有个秦禄山或者谢禄山的出来。”薛母丝毫不顾这俩女婿脸上的尴尬,继续说:“凤凰帮着安禄山乱唐,是天意,而天意是不可违的。”

“您老人家还是和我们说说,这个凤凰是怎么帮着安禄山乱唐的吧,我敢肯定,秦家宁可有秦桧也不会出现一个秦禄山的。”秦玉关首先为秦家正名。

“秦桧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其实你比秦桧也就是强了那么一点点。”薛母笑着骂了一句,接着说:“凤凰嫁给安禄山时,薛家曾经陪嫁她一件金缕玉衣。其实,这件金缕玉衣并不是什么宝物,当时安禄山是为了迷惑外人他才是真命天子,所以才说得到了一件带着上天旨意的宝物。这件金缕玉衣,只是凤凰在修炼蛊术的一件道具。凤凰所练的蛊虫,就叫凤凰蛊,也叫月圆之蛊,它们是以尸虫为食。相传,这些凤凰蛊平时都藏在金缕玉衣中,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出来活动。”

“这种凤凰蛊有什么作用呢?难道就是它们才在安禄山乱唐中发挥了威力?”秦谢俩人对望了一眼,觉得把大唐的命运和这种小虫子联系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可以这样说,”薛母点点头:“因为凤凰蛊可以入侵人脑,从而根据主人的指令控制人的思维。”

“我知道了,”秦玉关一拍大腿:“这个凤凰肯定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吧?”

“漂亮的女人和你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吗?”谢情伤对秦玉关的一惊一乍感到不满意。

“嘿嘿,你想啊,”秦玉关嘿嘿一笑:“安禄山在娶了凤凰后,得知她有这个可以控制人的本领,那他会不会带着凤凰去结交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并借此对那个人下蛊啊?要是凤凰长得不漂亮,又怎么会引起那些见惯美女的当权者注意呢?如果不引人注意,凤凰又怎么有机会给他下蛊?所以呢,我觉得这个凤凰,肯定是个大美人!其实说白了,安禄山这是利用凤凰的美貌,来达到他控制这些当权者、助他乱唐的目的,这也是另类的美人计。”

“不会吧?”谢情伤疑惑的看了薛母一眼,见她点头后,才哀叹一声的说:“唉,秦玉关,也就是你这种无耻的人才会想到这些,而我这个正人君子就没这本事。”

“切。”秦玉关鄙夷的切了一声:“你以为我和你似的那样笨……好了好了,还是听故事。”

“秦玉关说的没错。”薛母说:“安禄山正是利用凤凰的凤凰蛊来控制当权者,从而帮他乱唐。”

“那他为什么不用凤凰蛊去媚惑郭子仪呢?”

“因为凤凰帮着安禄山乱唐后,致使生灵太过涂炭有违天意,所以在她25岁那年就病死了,那时候郭子仪还没有被大唐重用。”

“哦,我说呢,看来郭子仪的命真不好,最起码没有碰到凤凰美女。”秦某男一脸惋惜的说。

“从此,没有了凤凰协助的安禄山,也逐渐走向了下坡路。”薛母接着说:“而凤凰所生的那个儿子,那时候才七八岁吧,在安禄山被安庆绪所杀后,他为了避难,这才远渡日本,成了小泉家族的先祖。到死那一天,他都想取回那件金缕玉衣,重振安禄山当年的威风。只不过,自从凤凰死后,薛家就再也没有人肯出来帮着他们乱世了。但这件有关金缕玉衣的传说,却被小泉家族一直深信不疑,他们做梦都想得到它,并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要想得到凤凰传奇,必须得有薛家的女人参与呢。不过,那些人可真够笨的,竟然会信这样一个传说。”和谢情伤发了老大一会儿楞后,秦玉关才说:“不过,这和我今晚与皓月那个啥,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就算是我们那个啥了后,皓月也不懂的驾驭那种凤凰蛊吧?”

(童话说:阳光,我会和兄弟姐妹一起把你送进pk榜的前十名……兄弟心里真的很感动,不得不再次说声谢!)

174 推断

皓月好像不会玩蛊术吧?秦玉关在发了一会儿楞后,向薛母提出她既然不懂的驾驭凤凰蛊,干嘛要和她那个啥的疑问.

“我这俩女儿,从小就对这方面没有兴趣,皓月自然不懂的。”薛母淡淡的说:“但因为她们身上都淌着薛家的血脉,而凤凰当年练的凤凰蛊却是极有灵性的,不会攻击薛家的人。你和皓月同房后,身上自然而然就带有了她的气息,那些凤凰蛊就不会攻击你。这件事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却是事实。我女儿既然爱上了,我可不想你在取凤凰传奇时,被凤凰蛊弄死。为了不想她变成寡妇,所以你得和她同房。”

“妈,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候,换了一身家居服的皓月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妈、哦,不,是咱妈说,”秦玉关看着皓月,tian了一下嘴唇:“今晚咱俩得同房。”

“什么?今晚和你同、同房?”虽说皓月心底早就把某男当作自己的男人,但此时他守着自己老妈和姐夫说出这句话后,还是不由得大窘,脸色羞红的嗔怒道:“秦玉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今晚和你同、同房啦?”说着,扭身就向卧室跑去。

“呵,这又不是我提出来的。”秦玉关很无奈的耸耸肩,一脸的委屈。

“皓月,你给我站住!”薛母这时候发话了:“秦玉关说和你同房,那是我吩咐的。如果你不想他被蛊虫害了的话,你最好听我的。”

乍一听到刚才那句话,皓月是很害羞,但现在听母亲用严肃的口气和她这样说后,她就停住了脚步,低垂着头用手捏着衣襟,嘟囔道:“这是什么理由嘛,谁家当妈的会管女儿这种事啊,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先坐下,听我说。”薛母用威严的语气对皓月说:“秦玉关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男人,和他同房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那还不是早晚的事?你们两个走到一起,他要全力保护你,而你也要为他的安全做出你该做到的。”

“这个我知道,我也会在他遇到危险时不顾一切的去帮他,可这和与他那个啥有什么关系?”皓月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却一步步的走了回来,坐在离着秦玉关最远的沙发上。

“因为你是薛家的嫡系传人,凤凰传奇中的凤凰蛊是不会对薛家嫡系攻击的。只有你和秦玉关同房后,他身上才会烙上薛家的印记,才不会被凤凰蛊攻击,所以你要想他平安的取到凤凰传奇,就必须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为了解开女儿心中的疑惑,薛母只好再次把刚才的那些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才说:“如果你还是不同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秦玉关,你可以走了。”

不等秦玉关说什么,皓月就急急的说:“妈,我有说过不愿意吗?只是对你参与我们俩的事感到有些不自然罢了。”

对女儿的羞涩报之淡淡一笑,薛母说:“这有什么不自然的?男欢女爱本就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了。没想到你们年轻人在这个问题上,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看得开。”

“那是,那是,我们虽然年轻,但是思想却迂腐的很,怎么能够比得上您呢?”见皓月脸儿越来越通红,秦玉关赶忙把话题岔开:“薛、妈,我还有些疑问想请教你。”

“嗯,说吧。”

“我在英国的时候,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在大英博物馆有一张十八世纪的地图,那张地图上,画的应该就是大辽长白山的凤凰传奇位置。”秦玉关说:“那张地图,除了有满月、妖蓝短匕、飞狼玉扳指、一个爬有尸虫的坛子外,上面还画着一只引颈高歌的凤凰。另外,在地图的四周边缘,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射线。”

“十八世纪的地图?”薛母眉头一皱:“嗯,我知道了,应该是郭家或者宋家的人不慎搞丢了。好,你继续说。”

“嗯。”秦玉关嗯了一声,继续说:“除了那只凤凰和这些射线外,其余的我都搞明白了,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有凤凰这种东西存在?要是没有的话,地图上为什么要画上呢?还有就是,俄罗斯的军事卫星,也曾经在月圆之夜拍到长白山某处有射线增强的异状,不知道这些射线又是怎么回事?”

“凤凰,只是一种图腾,就像是龙一样,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东西。至于你所说的那张地图上为什么会画有一只凤凰,我还真不怎么清楚,这也许是一种暗示吧?暗示里面有一种凤凰一样的东西存在。”薛母沉吟了片刻,接着说:“还有你所说的射线……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可以从月圆之夜射线增强这上面去推断。”

“推断?”

“嗯,是的,推断。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在埋有凤凰传奇的地方,存积着大量的、专供凤凰蛊食用的尸虫。”薛母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然后再拿过一张纸巾盖在上面:“喏,看到了没有。咱们来打个比方啊。比方钥匙就是那些能够发出射线的物体,而这张纸巾是一些活物,也就是尸虫。”

“刚才我已经讲过了,凤凰蛊并不是总呆在那儿不动的,它们每当月圆之夜就会出来活动。它们在活动时,势必会影响那些尸虫。所以,当那些尸虫也开始从地下爬出来活动的话,”薛母说着把纸巾拿掉,指着茶几上的钥匙:“于是,这个能够发出射线的东西在没有了大批量的尸虫覆盖后,就会散发出它本身的能量,从而被现代科技所发现。当过了月圆之夜,凤凰蛊又停止活动后,这些尸虫再次返回原处,从而遮住了此种物体发出的射线,致使现代科技就再也看不到了。”

“嗯,这样解释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谢情伤若盯着茶几上上的纸巾,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那件有射线功能的物体,本身就是藏在地下的,就算是尸虫再多,它们好像也不如埋在上面的土壤厚吧?如果这样推断的话,尸虫盖住射线的理论,就不怎么牢靠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薛母说:“大家应该知道,一盆水如果放在一个玻璃盒子里,它就不会渗漏。但如果把这盆水倒在一个土坑里呢?就算是土壤再厚,这些水是不是也会渗没有了?所以,尸虫和那些会放射线的关系,就是水与玻璃的关系,尸虫再少,也可以保证射线不外放,土壤再厚却挡不住。当然了,我所说的这些只是推断,也不能尽信,但这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哦,我好像明白了。”谢情伤笑着点点头,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呵呵,昨晚坐了一夜的飞机,今天从京华赶到家里又是飞机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感觉也累了。妈,天已经黑了,我想到外面找个旅馆好好的休息一夜。”

“嗯,好吧,”薛母知道,大女婿这时候提出要出去住旅馆,就是为了给秦玉关和皓月创造同房的条件。尤其是他这一声很自然的‘妈’,更是让她感到心怀大悦:“我早就和你爸说,咱家得买套大房子了,可他总是说什么他在军队住,星寒和皓月早晚要嫁出去,家里就我这一个老太婆,买房子干嘛,这不是Lang费吗?看看,你们四个要是都回家的话,不方便就看出来了吧?”

“呵呵,我爸他这也是实事求是的,如果为了我们几个回家小住几天就换大房子,也的确是Lang费的。”谢情伤站起身打了个哈哈,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秦玉关说:“妹夫啊,你就在家住吧,明天早上我会过来的……哎哎,你就别送了,让咱妈陪我出去找旅馆就可以了,哈哈,哈。”

这家伙的脸皮原来比我还要厚,喊爸爸叫妈妈的这么自然。秦玉关无语的和皓月对望了一眼,薛丫头笑笑却哧溜一下的跑回卧室了。

“行,那我就带你找家条件好的旅店。正好,我今晚也得去上山收拾一下我那些草药了。”薛母瞥了一眼被皓月关紧的房门,叹了口气的伸手拍了拍秦玉关肩膀:“别看皓月平时挺泼辣的,可她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你得让着她点,千万别只顾你自己痛快,却忽视了她的感受。好了,话不多说,你们两个自己商量着办,就这样吧。”

“哦,哦。”秦玉关点头如捣蒜的,毕恭毕敬的把丈母娘和姐夫送出门,把门关好后,这才敢开动脑筋的想:天底下还有这种丈母娘,当面嘱咐女儿女婿办那事时得商量着办。看她样子,好像很想在一旁指导我们呀,如果那样的话,哥们我肯定得阳痿了……呃,就是不知道我现在想的这些,她能不能猜到。看来还是别在这儿胡琢磨的好,以免她恼羞成怒会给我吃苦头。

秦玉关以前接触过的女人老多了,可从没有遇到眼前这种情况,让他感觉心里怪怪的。不过当他看到皓月进去的那间屋子,想到平时泼辣刁钻的皓月就在里面的床上等着他,男人的劣根马上就活跃了起来。

(感谢一下卖麦子的票票……顺便告诉大家一句:《美秘》这个月完不了本了,很可能得在下个月上旬。而且结尾尤其是费脑筋,恐怕更新上要让大家骂娘了……别怪哈,没办法,结尾是最难的。)

175 暴力行为

皓月,现在真的很矛盾.

从她认识秦玉关那一天起,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恩怨,最多也就是在明珠前冒海集团董事长王重勋办公室时,秦玉关及时赶到救了她一次。但就是那一次,才让她心里存在了连她都搞不明白的情愫。

皓月一直以为,女孩子哪怕找个不懂幽默、不帅不会哄女人、但老实巴交的男人嫁了,也比找个秦玉关这样的花心大少强。这也是她虽然认识秦玉关很早,但一直没有像李默羽那样哭着喊着非他不嫁的原因。不过,这种心态,在加蓬之战后她被刘夜明握住手的那一刻,却猛地动摇了!

虽然她当时没有拒绝刘夜明的,甚至也觉得选择刘夜明也没什么不好,可在回国后,那种即将把自己放到一个再也不能开心环境中的彷徨,使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人可以选择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方式、并顽强的活下去,但绝不能和一个让自己不再开心的人过一生,哪怕那个人再爱你,可他却不能点燃你心中的爱的火焰。

没有爱的人是可耻的……故而,皓月这才毅然决然的和刘夜明摊牌,随即正式向那个掳获她芳心很久的家伙开始了让他难以招架的进攻。

水到渠成。在东海三十七号海域时,皓月和某男的感情终于明确并升华。回到庆岛后,她更是片言未讲的加入了‘秦氏家庭委员会’,从此把自己当作了秦玉关的女人……之一,心里更是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不过,本该很Lang漫很自然的‘合体’要是在别人的安排下才能进行,哪怕那个别人是她老妈,但这种别扭的感觉,还是让皓月有些无所适从,从而彷徨起来。

我妈她这么可以这样呢?主动要求一个男人来推倒她亲生女儿……哎呀呀,这事想想就挺难为情的。皓月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枕头捂着脸的正在胡思乱想时,就听到卧室的房门不给敲了几下。

皓月知道,老妈和谢情伤已经很自觉的闪避了,现在敲门的肯定是秦玉关。她更知道,秦玉关此时进来是想干嘛的。顿时,和某人成为真正夫妻的那种愿望,随着敲门声响起,忽然变得那么淡薄,从而有了一种浅浅的恐慌,让她忍不住的又伸手抓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脸上,虽然这样p的作用都不管,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帮帮帮,敲门声在隔了片刻后,重新响起,皓月还是一动不动,虽然她在枕头和被子下面憋得实在有些难受了。

门板被敲了两次后,门外的某人可能感觉到了皓月心中的恐慌,就不再敲了。

咦?呼吸有些急促的皓月,侧耳听了老大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板被第三次敲响,于是就开始纳闷了:据说,这家伙以前进别人房间都是从不敲门的,可这次接连敲了两次,我都没有出声让他进来,难道他恼羞成怒的不想进来了?

心里这样想着,皓月把枕头和被子慢慢的从脸上推开,瞅着那扇没有被推开的门,不由得小声抱怨:“门又没有锁,你不会自己推开啊,难道非得让本小姐去开门?哼,本来我就是女的,现在又是在我家,你要是再想我主动拉你进来,那你还是做梦去吧!”

你倒是推门进来呀,门又没锁。又过了五六分钟吧,皓月见那扇门还是没有动静,就等的不耐烦了。随即把枕头和被子全部推到一旁,慢慢的翻身坐起,看着那扇门。那扇门还是没什么动静,一如既往的关着,好像从没有人在外面敲起过那样。

妈的,你一个超级大花花公子,不会被我老妈吓得不敢胡作非为了吧?就这么怔怔的看了十分钟左右,皓月终于忍不住的溜下床,赤着脚丫的慢慢的走到门后,歪着脑袋向门板上贴去,她要听听那个家伙究竟在外面做什么了,这么婆婆妈妈的让人等的心焦……

原来这丫头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要薄很多,看来我得再多给她点思想准备的时间才行。当放下第二次敲门的左手后,秦玉关就倚在了门框上,随手掏出一颗烟点燃,开始回想薛母和他说的那些话,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秦玉关心里慢慢的盘算着,不知不觉间,直到他的手指感觉到疼了,才发现一颗没吸了几口的烟已经燃尽烧到手指了。他慌忙把烟头掐灭,用两根手指将烟头准确的弹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后,这才摸了摸下巴,瞅着眼前这扇不开启的门,觉得自己还是进去吧,毕竟是男人嘛,这事怎么着也不能让女孩子主动不是?何况现在又是在她家。

主意打定后,秦玉关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敲门了,伸手用力一推门,那门……就碰在了刚想把耳朵凑在门板上听动静的皓月鼻子上。

“啊!”皓月说啥也没想到,这扇该死的门,早不开晚不开,就在她全神贯注的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听觉上时,却一下子开了。而且,恰好重重的碰在她那挺直的小琼鼻上,让她当即鼻子一酸,还没有来得及捂住小鼻子,泪水唰的一下就淌下来了。

“呀,你怎么站在门后呀?嗨,谁让我敲门你不开的?这下碰着鼻子了吧,我看看呢,可千万别把挺好看的小鼻子给碰塌了。”凭良心说,秦玉关真没有想到皓月会站在门后,要不然他说啥也不会大力推门的。现在看到她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后,慌忙弯腰去扶她。

“你、你肯定是故意碰我的,现在又来假惺惺的看我了,去死吧你!”捂着鼻子的皓月,听到秦玉关不但不道歉,反而还阴阳怪气的埋怨她不及时开门,当即是勃然大怒,再也不管鼻子疼不疼了,抬手对着弯下腰来的某人鼻子,呼地就是一拳。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打情骂俏,秦玉关是不介意挨她几下粉拳的。不过得保证拳头的目标不能是男人的命根子和鼻子,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了。

自古以来,世人就以为,男人鼻子的大小就代表了命根子的大小,由此推断鼻子如果被打伤的话,肯定会和命根子挨一拳差不多。所以,男人的鼻子,是万万不能让女人揍的……

所以,在皓月的小拳头呼地一下揍过来时,秦玉关手腕一翻就抓住了她的手,嬉皮笑脸的说:“月月,我身上的地方随便你蹂躏,但鼻子和那个地方却不行,因为人家都说,男人鼻子要是被打了,下面就会硬不起来的,那样我会伤心的,你也会伤心的。”

“鼻子被打了什么地方会硬不起来?啊,啊,你又在胡说!”皓月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当即面红耳赤的站起身,双手捧住某人右手,张开小嘴吭哧一口就咬上了。

“唉哟,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丫头原来有暴力行为呀。”虽然知道皓月舍不得真咬自己,但秦某人还是很夸张的唉哟着,借势一把将她揽在了自己怀中。

“怎么,现在你才知道呀?哼哼,”被秦玉关紧紧的搂在怀里,皓月松开嘴巴仰起尖尖的下巴,伸出舌头在上唇夸张的做了个嗜血的动作:“那你以后得给我注意,如果你敢欺负我的话,我就会对你采取暴力,像吸血鬼那样把你……喂喂,你要干嘛?松手松手,不松手我可要咬你啦!”

皓月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她无意中做出的那个舌头tian嘴唇的动作,对男人来说是具有多么大的诱x惑,让某男心中的邪火腾地一下就爆发,拦腰就把她扛在了肩头,不顾她两只小拳头擂鼓般的在自己身上捶打着,就大踏步的向床走去:“嘿嘿,小丫头,你敢和哥玩暴力呀?哥明说和你说,我喜欢!说吧,玩什么?是皮鞭啊还是滴蜡,还是冰火两重天,实在不行就玩蚂蚁上树。”

皮鞭滴蜡啥的,皓月还能领会,但冰火两重天和蚂蚁上树,她可不知道是什么了。不过她觉得肯定不是好玩意,因为这话是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在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她可没奢望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所以只是双手双脚拼命扑腾着的:“你想玩什么都行,本姑娘都不怕。但我还没有洗澡呢!而且你身上也够臭的。”

秦玉关将皓月扔在床上后,饿虎扑食般的趴在她胸膛上使劲嗅了嗅,然后呼地吐出一口长气,一本正经的说:“嗯,是够臭的,看来真得去洗澡。”

“滚你的,我是说你臭!”皓月见这家伙明目张胆的沾了自己便宜还说自己臭,当即气恼的屈起左腿,雪白的小脚丫抵在他小腹间,刚想一脚把他蹬出去,却被某人一把抓住脚踝,顺手架在了他的肩头上,然后另外一只手就顺着她光滑晶莹的小腿,慢慢的向大腿根部摸了过去。

(八月份还有一天就成为历史了呃。实话说吧,《美秘》从上架以来,还没有一个月突破300PK票呢。各位兄弟姐妹们,看在兄弟马上就要完本的份上,能否努力一下施舍一下,圆兄弟一个此生未了的梦啊……哈哈!)

176 到底是谁送货上门

昨晚,皓月和秦玉关谢情伤两人,从英国坐飞机赶到京华,然后再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足足用去了一夜又加大半个白天的时间.

回到家里后,皓月见薛母嫌秦某人不喊她‘妈’而责怪,于是就很聪明的躲到了自己房间里,免得被老妈埋怨她没有‘教育’好秦玉关而迁怒于她。既然回到了自己家里,自然不用穿的那样厚实了,所以她就精心换了一套女孩子在家长穿的裙子。

可皓月没想到,正是因为她换了这件裙子,才让她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尴尬。

别看皓月在京华解放军总院的病房里时,曾经守着那么多人将某人的脑袋捂在自己怀里,但当自己左腿被他架在肩头、裙摆因为地心引力下滑到大腿根部、而他那只可恶的手又从脚踝摸索着缓缓的滑下后,她顿时有了一种如遭雷击感,一下子傻在了那儿,就这么眼睁睁的任由某男的手给她身体带来一阵阵无法控制的悸动。

“月月,”秦玉关看出皓月心里紧张的要命,有心帮她缓解压力,于是就再次露出‘色x狼’本色,脸上挂着邪邪的笑:“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是蚂蚁上树吗?现在我可以回答你这个困惑。”

秦玉关轻轻的摸索着皓月的翘臀,五指稍微用力的挤压出一块带有弹性的肌肤,伸出舌头在她光滑晶莹的小腿肚上tian了一下,等她全身猛地一颤后,才说:“严格说起来,这个蚂蚁上树是女孩子必学的绝技。操作步骤呢,其实也最简单不过了,就是你用舌头从我的嘴巴吻起,顺着胸膛小腹向我身体的制高点进攻。在这个进攻的过程中,你的舌头会给我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好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呀爬的,最后爬到那地方,再一口……”

“我、我才不和你玩什么蚂蚁上树呢,秦玉关,你快放开我,你这样我很难受的。”皓月现在总算明白了什么是蚂蚁上树了,原来就是以前偷看的那些毛片上的脸红动作,当即用力一缩腿,挣开秦玉关的束缚后,慌慌张张的爬到床里面,反身揪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脸蛋通红口吐热气的:“你先走开!”

“怎么?哦,亲爱的,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真的再也不爱我了吗?”秦某人脸上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双手平摊:“你这样说可是很让我伤心的,何况我这样做也是奉了咱妈的命啊。我要是不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去做,她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得把我的第三根腿打断,到时候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玉关,你不要再这样胡说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先稍微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看到秦大少做出的那副怨妇样,皓月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床上,双手捧着头:“要是没有我妈的这个要求,也许我会很自然的面对这件事。可正因为这样,我心里才背上了包袱。秦玉关,凭你丰富的经验,你也该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最重要的了,如果这次你让我对这种事有了排斥,恐怕以后我就是再努力,也找不到那种舒服感的,对不对?”

“哟,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些,看来在这种事上,你的道行也不浅呀,亏老子还变着法的安慰你。”秦玉关嘻嘻一笑,伸手打开皓月扔过来的一个枕头,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你、你要干嘛?我都说了,请你给我一点缓解紧张的时间,你难道连这点时间也不愿意等了吗?”皓月见秦玉关很是麻利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浑身上下就穿着一个小裤头,而且那个小裤头也还被撑起了帐篷,当即又羞又怒的抓紧了裹在身的被子。

“唉,我只是想去洗个澡而已,根本没有打算要强x暴你这种无知少女,你干嘛好像见了狼这样的害怕?”秦玉关叹了口气,将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电脑椅子上,摇着头的说:“况且,就算我秦大少是只狼,但也是有文化、有水平、思想觉悟很高的那种狼好不好?你至于对我做出这种苦大仇深的样子吗?还是你这是在暗示我现在赶紧的扑上去把你推到啊?”

“我才没有暗示你呢,你要是去洗澡的话,”见秦玉关的确没有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样子,皓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指着门口:“出门后左拐,那就是浴室,浴缸里面的水,我妈已经放好了。”

“好啦,知道了,里面有毛巾没有?哪一条才是你用的?我怕会拿错了毛巾,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秦玉关说着抬头四下一看,然后走到靠近房门的地方的衣架旁,伸手拽下一条白色毛巾,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肯定是你用的吧,臭死了。”

“切,快滚去洗澡吧啊,”皓月撇撇嘴,等秦玉关打开房门后才说:“哎,对了,你可千万不要去浴室的阳台上,因为那儿凉着衣服呢,而且,而且不光是我一个人的。”

“哼,我可没有那种偷窥别的女人内衣的怪癖。”秦玉关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又在皓月警惕的眼神中走到电脑椅旁,从衣服里摸出烟和打火机,冲着床上的小羊羔做了个下流动作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按照皓月的指点,秦玉关来到了浴室中。当他探手摸了摸浴缸里面温度适中的水后,心里又不禁暗叹:啧啧啧,还是有个能掐会算的丈母娘好。看来她能算到我什么时候来洗澡,所以才提前把水放好了。

把身子泡在浴缸里,秦玉关点上一颗烟,脑袋枕着浴缸缸沿上,闭眼又开始琢磨起了他的那些事。

人在泡澡时,精神是最放松的了,一点都不亚于在床上达到高x潮时,所以有很多人都爱在浴缸里思考问题,秦玉关现在就这样。

也不知道泡了有多久,反正他已经把下个月的月圆之夜计划盘算的差不多了,这才听到肚子里咕噜咕噜响了几声。于是就懒洋洋的起身出了浴缸,打开淋浴,将水温调试的稍微有点凉,准备冲上片刻就出去。至于出去后干嘛,他觉得首要条件就是先填饱肚子,然后再考虑和皓月那个啥……

就在秦玉关很爽很爽的用皓月的毛巾搓身子时,浴室的门开了。

秦玉关扭头一看,就见披散着秀发的皓月,轻咬着嘴唇的,身上裹着一床薄薄的摊子,做贼似的惦着脚丫走了进来。

发现秦玉关向自己看来后,皓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喃喃的说:“我、我现在已经不紧张了……”她刚说到这儿,就见某个男人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捂着下面的,发出了一声惊叫:“啊!”

“嗯?”皓月一愣,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你?”

“你、你不要过来。”秦某人做出一副将要被恶少欺压的良家妇女样,稍微蜷缩着身子的靠在墙壁上:“我、我可是良家妇男,你要是硬来的话,我可是会去法院告你的哦。”

“妈的,和我装蒜啊你。”见某人这样后,皓月先是一呆,接着就明白他这是在耍宝,当即摆出一副阿飞样,一步一步的逼了过去,脸上带着yinx笑的说:“嘿嘿,小宝贝,你就从了大爷吧,从此之后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有你的好日子过!”

“可人家害怕哦,”等皓月走过来后,秦玉关忽地伸手将她拽进自己怀里,一把将裹在她身上的毛毯抽掉,露出她光洁无暇没穿任何衣服的身子,嘴里吐出一口从淋浴上下来的水:“哈哈,小月月,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大爷我要是再客气的话,会天理难容的!”

“哼!”已经彻底放松的皓月,骄傲的将胸膛一挺,脸色有些发红但在淋浴下起却显得愈发诱人的说:“还没有到最后一刻,还指不定是谁送货上门的呢。”

“现在我没空和你辩解这些,反正你是跑不了了。”秦玉关说着,右手一把搂住皓月的脖子,嘴巴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左手却沿着她光滑的后背,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的向下延伸……

“不、不行,我得喘口气,憋死我了。”老大一会后,被秦玉关双手摸的浑身发软的皓月,努力把他推开,闭着眼仰着下巴张开嘴刚接了一口淋浴里下来的水,就被那个人板着肩头将身子一转,直接面对了墙壁。

“你要干嘛?”皓月下意识的刚问出这句话,秦玉关左手伸到她小腹前,向后稍微一用力,使她的腰微微弓起,本来就挺翘的翘臀更加的翘了,然后右腿伸到她双腿之间,向两旁一分。

就在皓月下意识的用双手扶着墙壁保持身子平衡时,秦玉关已经将他身上的制高点,送入了皓月被水湿透了温暖中。

“轻、轻点……”当感觉身体有异物闯入后,皓月刚努力平静的心态,再次紧张起来,潜意识的要做出躲避动作。

“我会的。”秦玉关双臂环抱着皓月的纤腰,双手抚摸着她的胸,缓慢而坚决的一挺腰身……于是,皓月坚持了二十多年的阵地,就彻底失守了。

177 幻觉

秦玉关将皓月的手从自己胸膛上拿下,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的坐起,倚在床头上伸手摸过烟点燃,开始欣赏身边的睡美人.

平时的皓月,很少像别的那些女孩子那样穿比较暴露或者性感的衣服。她留给秦玉关的印象,不是身穿严谨的职业套装就是运动服,再不就是迷彩,使他一度把她当作一个中性来看待。

可今天的此时,她酣睡的样子却很是让秦玉关着迷:就像是所有女孩子那样,蜷缩着身子侧躺着,一丛秀发遮掩住了半张脸,长长的眼睫毛覆盖着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挺直的小鼻子还有点微红(这是昨晚被门板撞得),小嘴微微的张着,一丝晶莹透亮的口水就在嘴角边,不过这丝口水不但没有让人觉得反感,反而给人一种慵懒的娇憨。也许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吧,她一只手捂着胸膛,在秦玉关不小心弄出点响声后,黛眉就微微的皱起。

唉,傻丫头,有些东西虽然好吃,但吃多了会伤身子的。秦玉关吐出一个烟圈,想到昨晚走过的Lang漫,心里就忍不住的好笑。

昨晚,秦某人在浴室内很小心的将皓月从女孩子在瞬间变成女人后,曾经很体贴的问她身体疼不疼。可皓月回答说,虽然疼点,但远远没有被狗咬着那么疼……而且,她一点都没在乎秦某男感受的接着说:以前看小说时,女孩子被坏人干了,总爱说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其实,那个女孩子是在撒谎呢。

秦玉关就挺纳闷的问:你怎么知道被坏人办了的女孩子在撒谎?

然后,皓月就媚眼如丝的轻扭着纤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秦玉关摔倒在地的话:要是被狗咬了的话,伤口会一直疼下去,哪有现在这种先疼一下接着就很舒服的感觉……

嗡嗡嗡,当秦玉关想到这儿时,皓月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哦……”皓月被这声音惊醒,慢慢的睁开了眼。在看到拿过手机的秦玉关时,先是一愣接着就懒懒的笑笑,一条光洁晶莹的大腿搭在他的小腹上,腻声道:“你早就醒来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也是刚醒来不久,这不一颗烟刚吸完。”秦玉关递过手机:“是你妈打来的,肯定是问你昨晚过得怎么样。”

“去你的,我妈她怎么会问我这些。”皓月伸手打了他一下,然后拿过手机,清了一下嗓子,见某男正看着自己,连忙转过身送给他一个光洁的后背,这才接通了电话。为了掩饰某些不好意思,皓月在说话时语气很是带着一股子不在乎:“妈,这才几点呀你就给我打电话,人家都困死了。”

在皓月打电话时,秦玉关慢慢的凑了过去。他倒不是有意去偷听皓月打电话,只是男人的劣根性,促使他想在皓月和她老妈打电话时故意调x戏一下她。于是一只手就不老实的绕过她的身子,捏着她胸前的高耸,而且还趴在她的脖子间,伸出舌尖温柔的tian着她的耳垂。

刚刚经过人事的皓月,怎么可能抵挡住某男这么无耻的攻击,可偏偏薛母又在那边和她说话,她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强忍着骚扰的用胳膊肘向后推搡,可随着越来越难以压制身体产生的异样快感,索性吃吃的笑着对着话筒说:“妈……我知道啦,那东西就在客厅的茶几上不是?……咯咯,我一定会给他看的。啊,我笑?我干嘛不笑啊,开心了自然笑得……秦玉关,你这混蛋,再惹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

这句话嚷完,皓月将手机一丢,反身就抱住秦玉关将他压在了身下……

电话那边的薛母,听到女儿忽地一声大吼,先是一愣接着就老脸一红的骂了声没出息,就扣掉了电话。

当两个人的呼吸声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后,趴在秦玉关胸膛上的皓月,伸手拽住他的耳朵:“喂,得起来了,我妈说她早上已经回家过了,她见我们还没有起床,就给你留了一封信在客厅的茶几上,你赶紧的起来看看去。”

“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打电话还写信。”秦玉关嗯了一声,闭着眼的在皓月胸口使劲嗅了一下,这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就这么光着身子的走出了卧室。

“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难道不怕外面会有人吗?”皓月打了个哈欠,就这么趴在床上又闭上了眼。

秦玉关走出卧室后,并没有先急于去看信,而是先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穿戴整齐后这才走到沙发前,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个还热乎的锅贴,心里对疼女婿的薛母赞了一个后,一口气的连着吃了十几个,又喝了两袋豆浆,这才拿起那个信封。

薛母留下的信,是这样说的:秦玉关,你去大辽长白山取凤凰传奇时,记得一定要带上迎夏。她现在可以算是我的嫡系传人了,依她的本事可以控制了那些凤凰蛊。昨天你说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只凤凰,我认为应该是当年埋宝的人放进去的一只鸟,起着守护凤凰传奇的意义。至于这只鸟现在还存在不存在,理论上是不应该存在的。但凤凰蛊既然可以存活上千年,那只鸟也有可能会变异并存活。这不是神话,而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不会吧?”秦玉关喃喃的自言自语中,眼前忽然浮出一只从烈火中腾起的凤凰!那只高昂着头的凤凰,在烈火中发出凄厉的哀鸣,好像在竭力摆脱烈焰却总是被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所束缚。在这只凤凰的下面,有两只狗大小的怪物,嘴里发着吱吱的尖叫……

就在秦玉关惊讶的张大嘴巴时,那只凤凰猛的回头,望着他的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怨毒,使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而这时候,他就听到耳边有人用关心的口气问:“玉关,你怎么了?”

“啊?”秦玉关一惊抬头,眼前那只翻腾在烈焰中的凤凰,吱吱怪叫的怪物,全部攸地消失,皓月带着关切的脸出现在他面前:“玉关,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刚才我眼前出现了一只凤凰。”秦玉关在呆了片刻,表情有些痴呆的回答:“那只凤凰在大火中挣扎着,声音叫的异常凄惨,还有两只好像狗一样的东西跟在它后面跳跃,嘴里发出吱吱的怪叫……而那只凤凰,好像是认识我,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怨毒。”

“啊?”皓月看出秦玉关根本没有和她开玩笑,因为他眼里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连忙站起身快速的转了一个圈,随即跑到窗前将窗帘全部打开,让接近正午的阳光洒满大半个屋子后,这才跑回他身边,将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低声的安慰他:“这儿是我的家,根本没有什么凤凰什么怪物,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切只是一些幻觉,可能是你最近总是想这些事的原因吧?”

“皓月,我有种预感,我觉得我会看到那只凤凰,还有凤凰下面的那两只怪物,而它们也会杀了我。”静静的贴在皓月的胸膛上,秦玉关的神经慢慢的放松,微微闭着眼的说:“你妈昨天也说我是个异类,异类总是有些普通人无法达到的本事……”

“嘘,别说了,更不要胡思乱想,你只是一只不同于其他**的狼而已。要说你是异类的话,也只能说你的命要比其他**的命要好得多,有这么多漂亮女孩子心甘情愿的陪着你。”皓月伸出一根堪比葱白的手指,竖在秦玉关嘴唇上,眼里满是温柔的说:“放心吧,我妈虽然整天神神叨叨的,可她绝不是那种愿意亲生女儿当寡妇的人,她很少吃亏的。”

“寡妇?”秦玉关这时候眼里已经没有了那些痴呆,只是有些疑惑:“皓月,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寡妇,什么寡妇?”

“嘿嘿,”见秦玉关精神慢慢恢复正常,皓月得意的笑笑:“刚才你不是说,你可能会被那些怪物杀了吗?你想呀,我妈那么神通广大的一人,怎么会把我嫁给一个马上要死了的人呢?所以啊,我说你会没事的,因为到时候皓月姐会保护你的!”

“嘿嘿。”伸手在皓月的脸蛋上摸了一下后,秦玉关挣开她的怀抱:“皓月姐,那小弟我以后的安全可就拜托给你了。”

“没问题的,”皓月爽快的答应一声,揽着他的肩膀坐在沙发上,拿起那封信:“我来给你读吧。”

“嗯。”

“……那只鸟也有可能会变异并存活。这不是神话,而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皓月从头开始读起:“不过,秦玉关你不用害怕,世上万物都有他最终的归属,时间一到就会回到应该去的地方,凤凰传奇也是这样。所以,在你得到凤凰传奇时,千万不要看上面究竟有什么,一定要尽快的将它焚烧。现在已经是和平盛世,凤凰传奇已经没有了再存在下去的理由,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住,要不然会害了自己更会害很多人。”

(结尾很难写,很难。为了让故事更加完美,兄弟不得不放缓更新速度。不好意思了。本节是八月份最后一节了,从明天开始很可能得一天一更了,因为一节总是要反复修改三四遍,这一节是兄弟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写的,到现在才完成,望大家见谅!)

178 终结者

“还有吗?”

“什么还有吗?”

“我是说,信上还说了些什么?”秦玉关指着皓月手中的信,问:“我记住你妈的话了,取到凤凰传奇后就将它焚烧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和平盛世了,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除了这些之外,信上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皓月摇摇头递过那张纸:“我妈就写到这儿,最后这几句话,我觉得她这是在警告你,怕你在看到那个凤凰传奇后,会利用迎夏能够控制凤凰蛊的优势,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那样就会惹起腥风血雨,害死很多人。”

“这个我明白,”秦玉关接过那张纸,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接着掏出火机点燃,然后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皓月,你信不信我在得到凤凰传奇后,会利用迎夏对我的深情,而对凤凰传奇起了占为己有的贪心?”

“你不会的,”皓月肯定的说:“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那可不一定,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天下不择手段,都不惜舍弃亲人,付出一切能付出的代价。而利用凤凰蛊控制当权者,无疑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一种办法了,说不定到时候在如画的江山面前,我也会动心的。”秦玉关淡淡的说:“刚才那些怪物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可以清楚的看出它们仇视我的眼神。也许冥冥之中,它们难道知道我是它们的终结者?假如我到时候不把它们终结的话,你想它们会不会感激我而为我所用?”

“玉、玉关,你不会是在和我说真话吧?”皓月呆了片刻,脸色有些苍白:“是,我承认迎夏为了你宁可去做任何事,你若是真有这种想法的话,她肯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帮你。可你想过没有,你要是那样做的话,真的会害死很多人,也许还会成为历史上的第二个安禄山。”

“成为第二个安禄山不好吗?”

“你、你要想真的成为第二个安禄山,我会是第一个竭尽全力杀你的人!”皓月腾地一下抓住他的衣领:“我不想我喜欢的男人会……”

“哈!”秦玉关见皓月越说越急,忍不住哈的一声将她一把揽在自己怀里:“傻妞,和你开玩笑的,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人吗?安禄山这小子虽然长得不如我帅,但人家最起码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啊,何况当时还有个杨贵妃在一旁和他眉来眼去的呢?但我呢,除了刚才还可以你在身上‘经天纬地’的,我可没有他那种本事和野心……”

“去你的,你又胡说八道了,”皓月听某人这样说后,这才知道他刚才这是在逗着自己玩,忍不住抬手给了他胸膛一拳:“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刚才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真的把我吓坏了。”

“嘿嘿,小傻瓜,”秦玉关得意的笑笑:“你也不想想,我现在腰缠千亿家产,身边有这么多莺莺燕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几p就玩几p……这是多么惬意的小生活啊?别说让我绞尽脑汁的去上位了,就是老天爷从白送我一个皇帝换我现在的逍遥日子,我也不愿意呢。”

“何况,咱老秦可是个大大的忠臣,更何况,身边还有小月月你这样的妹妹伺候着,这可是比神仙还舒服呢。”秦玉关凑过嘴巴在皓月耳垂吻了一下,眼里带着她看不到的坚毅:“呵呵,刚才我眼前出现幻觉时,真的看到那些怪物在仇视我。我知道它们那是在怕我这个异类,怕我将它们超度了。可我这个异类之所以出现在世间,就是为了超度它们而来的。虽说老子一直不服从命运的安排,但这次我是不会违逆的。”

虽然秦某人这些话不如他在床上讲的那些动听,但皓月在听了后,心里却感觉异常的温馨。

“相信我,我是不会倒行施逆的。为了世界的和平,我宁愿贡献出我身上所有的精华。”

“什么是你身上所有的精华呀?”皓月闭着眼的喃喃问道:“是你的血吗?”

“No,血算什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吗?我说的精华就是……”秦玉关刚胡说八道到这儿,眼前蓦然再次出现一团飘渺的烈火,烈火中,那只凤凰正发出凄厉的哀鸣,不停的翻滚着。于是他冷笑一声:“嘿,你们死定了,因为我就是你们的终结者。”

在秦玉关和皓月卿卿我我时,谢情伤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大体的意思就是说,现在他已经在离开蜀中的途中,至于去了哪儿却没有说,只表示到下个月的月圆之夜,他肯定会出现在大辽长白山。

对于谢情伤的离去,秦玉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等你。’有些话,兄弟之间是不用说的。

在薛母的挽留下,秦玉关又在薛家逗留了几天,然后和皓月一起离开了蜀中薛家,回到了庆岛。他们回到庆岛的这一天是正月二十三,距离下个月的月圆之夜还有22天。

秦玉关在回到庆岛的当晚,就和苏宁皓月迎夏几个人混在了一起。

看着他们在一起那神秘兮兮的样子,风波集团董事长叶暮雪心里很是郁闷,但她知道有些事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何况集团中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操心,就是她想管秦玉关的事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秦玉关看出了叶妹妹的不快,当即就对她甜言蜜语的承诺,等忙过这些天后,他就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了,安心做一个‘播种机’,力争让叶董的肚子在年底之前大起来。

眼看着展昭要做妈妈了,叶暮雪为秦家生个一男半女的愿望,是空前的强烈,此时听到秦玉关这样说后,当即煞有其事的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公证书,曰:甲方秦玉关如果不能让乙方叶暮雪在年底怀孕,乙方将有权选择人工授精……

对于叶妹妹这种质疑自己本事的态度,秦某人感觉很没面子,遂恶狠狠的发誓:到时候就算是用嘴,也得帮她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

日子,随着昼夜的准时交替,距离阳历3.21号、农历二月的月圆之夜越来越近。

就在还有四天就是二月十五的月圆之夜时,一份份加密情报摆在了宋兰疆的办公桌上。

按说,作为华夏书记,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但在秦玉关告诉他要解开飞狼玉扳指这个千古之谜后,他就开始关心起了和此事有关的消息,并按照秦玉关提出的计划,由解放军总参谋长宋兰岳亲自出马去安排一些绝密行动。

3.17号夜,一直活跃在华夏西北边境上的东图组织,忽然受到了来自阿富汗的白鲨雇佣军团、来自西非的黑虎雇佣军团的合力袭击,七百多名东图分子在两大雇佣军团的攻击下,死伤过半,余者仓惶逃到了附近的群山中。不过,却有一支由东图精英所组成十几人的小分队,在拼死躲过了两大雇佣军团的追杀后,以化整为零的方式,潜入了华夏境内。

3.18号上午,岛国日本的自x民党第九号人物佐藤马雄在家遭到暗杀。几乎是同一时间,自x民党第四号人物松下离,在东京大酒店召开记者新闻发布会时,被一枪爆头。3.18号夜,自x民党第三号人物山口未来,暴死在自己别墅的游泳池中……

随着暗杀事件的升级,整个由小泉首相领导的自x民党,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第二天3.19号上午11.00,远在俄罗斯的最大黑帮吸血蝙蝠,通过卡塔尔国家电视台向世界发表声明,坦言该组织愿意为几起暗杀日本政要事件负责,并表示暗杀将会继续进行下去。但,目标将不仅仅局限于自x民党高层,而且还会向平民化发展。

于是,由自x民党执政的岛国外交部发言人,当即通过电视讲话对吸血蝙蝠发表了义正词严的强力谴责,并要求俄罗斯政府对这些血案负责。但俄罗斯政府却对此嗤之以鼻,不予理会……一时间,整个日本到处都散发着‘吸血蝙蝠来了’的危险。

那些善良而又热爱和平的日本人民,为此还在俄罗斯驻日本大使馆前,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不过,当四枚汽车炸弹在游行的人群中爆炸后,这些善良的人民就全部散开了……

3.20号清晨五点整,来自申阳军区的原代号为81054部队、现为第40集团军的119师摩步旅,强行封锁了大辽长白山山脉的主要交通要道,对外宣称将在此进行一场实弹演习,拒绝任何人接近长白山。

同时,上百架武装直升飞机无限制的围绕着长白山脉撒传单,警告在山中逗留的游客在12小时内速速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对华夏军方忽然要搞小规模的实弹演习,国际上的那些研究华夏问题的专家们,对此做出了不下一百种的猜疑。有说这是针对当前俄罗斯吸血蝙蝠的示威行动,有说这是华夏要检测自主开发的新型武器。等等……

179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华夏.

大辽。

长白山,月圆之夜前一天。

3.20号,傍晚18.00整,所有出入长白山的主要道路路口,都停有了随后赶来的申阳军区坦克第5师的装甲车。而那些不方便通车的旱路上,申阳第七武警支队在警犬的配合下开始了不间断巡逻……

自此,部署在大辽境内长白山周围的军队,已经达到了7000余人。天上的直升机轰鸣,路上的装甲车的徐徐而过,草丛中也有警犬不安份的低吼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达到了极点。

3.20号、二月十四深夜11.30,十几辆勇士车开到了演习指挥部的所在地,一片小树林前。

车门打开后,几十号身穿迷彩服的外国人首先跳下车,为首的正是原3k党老大凯塞。明日傍晚,他将带领精心挑选出的34名原3k党成员,随同由刘定辉带领的‘黑夜’十四人小组一起,组成每五人一组的十支小分队,进入东经127°40‘~128°16’,北纬41°35‘~42°25’之间的某个地带。

凯塞等人的任务,就是在行动正式开始后,按照秦玉关的命令,无情的射杀一切不同于他们的有机生物,不管是人还是神。

等车子停稳后,秦玉关这才从驾驶座上下来,随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很是有爱心的将穿着厚厚貂皮大衣的迎夏扶下,而和他们同车的皓月,却很利索的从另外一边跳下了车。

迎夏抬头望了一眼在半空中盘旋的直升机,将身上的貂皮大衣紧了紧,问:“哥,今晚我们就进山吗?”

“不用。”秦玉关摇摇头:“明天,等明天傍晚再进山。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给藏在深山中的某些人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嘿嘿,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造成太多的杀戮。只要他们收起贪心的Lang子回头,我还是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

“哥,你真善良。”

“咳咳,人之初性本善的。”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善良呢。秦玉关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到有几个人从小树林的指挥部出来后,连忙借机迎了过去,免得迎夏在夸自己。

“您就是秦玉关秦上尉吧?您好,我是本次‘凤凰劫’行动的总指挥李文东。”走过来的人中,有个肩膀上扛着一颗金豆的中年人抢前一步伸出手:“今天来视察工作的宋总参谋长,就在里面等您们呢。”

鉴于凤凰传奇和宋家有着上千年的关系,所以在秦玉关说有把握解开这个千古之谜后,宋兰疆就将三弟宋兰岳派到了这儿。名义上是视察工作,其实他才是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

而这次行动的代号之所以叫‘凤凰劫’,也是宋兰岳根据那些传说提出来的。

严格说起来,李文东作为全国七大军区中的一个少将,实在没必要亲自来迎接秦玉关这个小小的尉官。不过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都七品官了,何况秦某人是总书记的亲外甥?所以,他放下架子的亲自来迎接,是有着他自己道理的。其实,他不知道秦某人身后还跟着个宋家绝对小公主呢,要不然更会亲切的。

话说秦玉关虽然狂妄了点,但他却不是那种自大的人,心里也明白人家李少将亲自来接他,也是看在他老舅的面子上,故而丝毫不敢托大的用双手握住李文东手,稍微用力的晃了几晃,一脸的诚惶诚恐:“李少将好,劳烦您亲自来接我,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呵呵,哪里哪里,”因为秦玉关并没有身穿军服,所以他们之间也没有敬礼什么的,只是握着手的寒暄了几句,李文东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秦上尉,你们都请随我来吧。”

“好的。”秦玉关答应了一声,然后扭头和皓月迎夏做了个跟上的眼神,当先跟着李文东向树林走去。

李文东既然作为本次行动上的名誉总指挥,自然知道这次行动的一些最高机密。见秦玉关还带来了俩祸水级的女孩子,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他们三人带进了临时搭起的一个军用帐篷中。当他看到迎夏一进门就对总参谋长喊出了一声‘爸’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就是宋总参的女儿啊!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儿。

自从去年四月份到现在,宋兰岳也只有在年前见过女儿一次。此刻看到迎夏眼里含着泪的扑进自己怀里,饶是他在部下心中一直有着‘铁腕将军’的称号,但在亲情面前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女儿搂在怀中,鼻子也有些发酸:“迎夏,你脸色好多了。”

“爸,这是因为我每天都很开心呀。”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以后常回家看看,你妈妈很想你的。”

“舅舅。”秦玉关等宋兰岳父女亲热的差不多了后,这才轻声的提醒他们:“不知道现在山里是什么情况?”

“啊,迎夏,你不冷吧?冷的话去那边的散热器旁暖和一下。”宋兰岳被外甥提醒后,笑着摸了迎夏的头顶一下,见她摇摇头表示不冷后,这才又颔首和皓月打了个招呼,对秦玉关说:“你们都随我过来看看吧。”

秦玉关和李文东等人,随着宋兰岳走到帐篷一角的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摆着一张放大了的长白山山脉地图,在地图的偏北位置,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指着那个红圈,宋兰岳说:“玉关,这个地方就是根据你提供的经纬度,特意标画出来的。根据当地政府提供的资料,我们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山谷,名字就叫凤凰谷。据当地旅游局的同志说,在半个月前,就有一支大约三十人的旅游投资考察团进入了凤凰谷,但直到今晚六点我们封锁所有道路时,也没有看到考察团的人出来。由此可见,那些人的工作积极性很高啊。”

“是啊,这辈子最后一次工作了,自然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秦玉关笑笑:“有没有弄清楚他们是怎么去那个凤凰谷的?”

“他们有的是步行,有的却是乘坐飞机,是一架民用直升飞机。”李文东接过话来说:“按照总参谋长的命令,我们的人去过凤凰谷,并对他们撒下了华日双语撤退传单,但他们根本不屑一顾。为此,我已经通知了咱们的武装直升机,随时等候命令,一旦那架直升机升空,就将他强行击落。”

“他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乘坐那架直升飞机了。”秦玉关淡淡的说:“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咱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在明晚行动开始前,再仔细的搜索一下凤凰谷左近的地区,以免行动中有平民被误伤。”

“嗯,”李文东点点头:“不过,在昨晚我们彻底封锁道路前,我们的战士曾经发现,有几支不明身份的小队从小道潜入山中,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们撤出的迹象,搜索这些人也是我们直升机今晚的主要任务。”

“那些人就不用再管他们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非的黑虎、阿富汗的白鲨两支雇佣军团,他们在合力追捕一些疯狂的东图分子。”秦玉关说到这儿,面向宋兰岳:“舅舅,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要带着迎夏进山了。”

“嗯,我知道。”用怜惜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女儿,宋兰岳暗暗叹了口气,说:“玉关,你确定明天晚上只带你的人进山?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比方和东图分子相遇,或者与两大雇佣军团发生误会怎么办?”

“不会和他们发生误会的,因为他们身上穿戴的标志,和我身边人是一模一样的。我已经给我手下下了死命令,只要不是自己人,将不遗余力的射杀一切有机生物体,包括那些东图分子。”秦玉关肯定的说:“至于迎夏的安全,我会竭尽我所能的去保护她,我怎么将她带进山的,就会把她安然无恙的带出来。”

黑虎白鲨雇佣军团合力突然向东图组织发动袭击,原来是和秦玉关有关呀?吓,日本最近发生的那一系列暗杀后面,是不是也有他的影子?李文东听到这儿,再看向秦玉关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真正的惊诧。

“嗯,你既然这样有把握,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宋兰岳见外甥胸有成竹的,也不再多说什么,掏出一盒特供小熊猫刚想撒一圈时,帐篷外面有人高声喊到:“报告!”

“进来!”李文东看了宋兰岳一眼,随即沉声喝令外面的人进来。

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个负责警戒的战士大步走进来,对宋兰岳等人啪的一个敬礼:“报告首长,外面有人点名要见秦上尉!”

“他们几个人?又是叫什么名字?”

“他们总共四个人,其中一个叫谢情伤。”

“哦,让他们进来吧,都是我我兄弟。”秦玉关笑笑回答。

“是!”战士嘴里大声答应着,却等李文东点头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嗯,只要龙腾的人赶来了,那我就放心多了。”宋兰岳这才抽x出几颗烟,每人递了一颗,脸上带着欣慰:“有你们在,别说是凤凰谷了,就是龙潭虎穴也可以闯一下的。”

180 3.21号 农历二月十五

龙腾的人也来了?

李文东作为共和国军队的少将,自然知道被军委授予‘永远的神话’的龙腾小组,但他本人却从没有亲眼见过龙腾小组的人.此时听宋兰岳说是龙腾的人来了后,激动到没有太多的激动,毕竟他的职务在这儿摆着,可却迫切的想看看被誉为‘神话’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李文东的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他看到有四个年轻的男人随着前沿哨兵走进了帐篷.

当先一个面色很是沉稳,一眼就让人联想到电视中的正面人物。

第二个却是个让人看上去好像富二代的懒散家伙,除了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外,也就是长得很帅了,别的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第三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好像是一头处于‘发x情期’的公牛,却偏偏看人时眼神有些躲闪,属于典型的闷骚男。

第四个,只有第四个,明明他是身体是四人中身体最单薄的一个,可浑身却散发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冷漠,哪怕是带着上千**兵的李文东,在看了他一眼后,也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呵呵,宋总参、李少将、各位首长,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等这四个人都进来后,秦玉关走到当先那个人跟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眼里带着关心的又看了看最后那个,见他轻轻的点头后,这才返身,笑着说:“这个是铁摩勒,他是谢情伤,刘夜明,荆红命……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可客套的,就这样吧。”

铁摩勒,谢情伤,刘夜明,荆红命。这四个名字是李文东第一次听到,可却知道这四个名字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死神,所以也没有摆他的少将架子,主动的热情的伸出手,和他们一一握手。

宋兰岳在和他们说话时,倒没有表现出多热情,毕竟他身份是华夏的绝对首长,而且还是秦某人的老舅兼老丈人,老铁等人尽管退役了,个个也是桀骜不驯的家伙,但看在他这几层身份上,还是很恭敬的。

等大家稍微寒暄了几句后,宋兰岳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弹了一下烟灰:“玉关,既然你的伙伴都来了,那就再详细的说一下明晚的行动计划吧,让大家都听听,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嗯,”秦玉关点点头:“在明天的月亮升起前,我会带领我的人赶到凤凰谷。到了那儿后,我会见机行事。至于外围工作,还请李少将斟酌调度。”

“玉关,我先说一句吧。”不等李文东说什么,铁摩勒站起身,先向宋兰岳做了个告罪的动作后,这才说:“今天早上之前,我们几个人一直在日本,或多或少的打听到了一些还没有确定的消息。据山口未来说,在3.21号这晚,会有一只大约15人左右的小分队,从长白山的另一侧,也就是朝鲜境内向这个地方靠拢,我们猜测,这些人可能是他们的接应小分队,一旦东西得手,他们将从朝鲜境内撤退,绕道回到日本。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这边的外围工作,可能就会只起着震慑作用。”

“从朝鲜境内过来的?”宋兰岳没想到有人会从那边接应,不禁皱起眉头:“铁摩勒,你这个消息不能确定吗?”

“我觉得应该差不多,”谢情伤接过话,淡淡的说:“山口未来作为自x民党的三号人物,应该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山口组内部活动的机密。而他本人,在小命的严刑逼供下,没理由不说实话的。所以,我觉得不用去求证就可以确定,日本人这是打算在得手后从朝鲜撤离。”

“自x民党的山口未来?”小命就是这个荆红命吧?他怎么会对山口未来严刑逼供呢?李文东闻言大惊:“谢情伤,你的意思是说,山口未来不是……”

“嗯,自x民党的几个政要都是我们干掉的。”谢情伤无所谓的笑笑:“不过,我们只是帮着吸血蝙蝠完成几件难度较高的工作而已,其余的都是他们做的。要是算起来,我们最多也就是帮凶吧,呵呵。”

见谢情伤肆无忌惮的坦言承认这些事,李文东觉得很无语,只是喃喃的转变话题说:“按说,朝鲜和我国是友谊之邦,他们不该借道给日本人的。”

“哪个国家也有经不住糖衣炮弹攻击的败类,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宋兰岳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此次布下的天罗地网,恐怕要有漏洞了。”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秦玉关向帐篷口看了一眼:“就算是他们和朝鲜方面协商好了,只要我们派人将他们的接应小分队干掉,他们一样无路可逃。”

“那好,既然这样,我马上派一支特种小分队连夜翻过山去。只是,两国边境线这样长,恐怕不能确定他们从哪个方向上山。”李文东犹豫了一下,向宋兰岳请示:“总参谋长,我们要不要出动电子侦察部队?他们的人要想接应凤凰谷的同伴,联系的方式肯定是加密频率,而且有可能会是日本军事卫星直接为他们提供服务。依着我们现在的电子设备,恐怕查不到他们的加密通话频道。”

“如果在两国边境线上出动电子侦察部队,势必会引起那边的误解,从而给了日本人趁乱逃跑的机会。要知道,现在的朝鲜不再是以前的朝鲜了,他们身上带有了和韩国人一样的贪婪。”秦玉关毫不客气的说:“说的难听点,有些人就像是一只喂不饱的狼,你给它吃的它就向你乞好,你一旦不再鸟它,它会立马表示出不满……”

“玉关,这种话你最好别说。”铁摩勒打断秦玉关的话,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看这样吧,既然出动电子侦察部队不方便,那就把山口组的预备小分队交给我们吧,只要我们提前一步守在凤凰谷附近,就等于掐断了他们的退路。”

“你们去?”秦玉关想了想:“也行,一般人也对付不了危机。这样吧,我把凯塞等人交给你们。他们也许帮不上你们很大的忙,但却给你们多了几十双发现敌人的眼睛。”

“那你明晚怎么办?”谢情伤说:“我觉得,在山里面除了龙泰和芹泽多摩雄外,肯定还有一些我们没打过交到的货在那儿。”

“有刘定辉他们在,而且我觉得胡灭唐应该在山里了,敌人再强悍也没什么可怕的。”秦玉关淡淡的说:“其实你们的任务可能更重些。我觉得既然日本人可以借道朝鲜,别人也可以的。”

“老谢和小命留下吧,”刘夜明这时候说:“那边有我和老铁就可以了,毕竟你身边还有两个女孩子。假如出现什么意外,导致你不能照顾她们,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何况,凤凰传奇就算是被抢走了,我们还可以再夺回来的。”

东西被抢走,我们可以再夺回来,但她们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可是要后悔终生的!刘夜明的话,就是这意思,秦玉关等人很明白。

“我同意。”荆红命只说了三个字,就将秦玉关再想推辞的话堵了回去。

“好,就这样办!”秦玉关扫了一眼皓月和迎夏,随即点点头:“老铁,你们两个带着凯塞等人,今晚就出发吧。”

“明晚见。”铁摩勒举起右手。

“明晚见。”秦玉关伸手和他紧紧的握住,接着谢情伤刘夜明荆红命三人也伸出了手。本来,皓月也想伸手的,可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笑笑,握住了迎夏递过来的小手……

3.20号夜,11.00,铁摩勒和刘夜明带领凯塞35人,乘坐十架直升飞机消失在夜色中。

3.21号清晨5.00,秦玉关等人开始行动,向长白山深处进发。

3.21号下午14.00,一直盘旋在群山中的武装直升机全部停止了巡逻任务,飞回了集结地。这也代表着本次演习部队,彻底放弃了对活跃在长白山内的某些人的劝退行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意外,后果将由他们自负。

3.21号15.00,申阳军区第40集团军在长白山的实弹演习部队,向申阳市政府发出了最后的通告:实弹演习部队将在16.30分正式开始,请政府通过电视台、广播站向广大市民发出最后通知,禁止一切人接近长白山山脉,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

3.21号、农历二月十五的傍晚17.43分,秦玉关与谢情伤荆红命等人,来到了距离凤凰谷1800米处的一个缓坡上。

将望眼镜递给身边的谢情伤后,秦玉关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有些担心的说:“没想到今天的天气不咋样,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月亮出来。假如今晚没有月亮的话,地下的那些鬼东西,还会不会活动。而那些还在挖掘的日本人呢?他们真的要不顾一切的闯进那个地方?要是他们的胆子不够大的话,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就白他妈的忙活了。”

181 地下传来的声音

3.21号、二月十五傍晚,北风4-5级,气温-12度,华夏大辽长白山凤凰谷上空阴沉沉的,再加上周围枯黄的草木,给人一种莫名沉寂的萧索.

“你放心吧,”谢情伤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看了看好像要压下来的云层,懒洋洋的说:“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甚至不惜用搅乱他们国内形式的方式来阻止他们,可他们还不是不管不顾的来了?嘿,我敢断定,别说是今晚阴天没月亮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们也得挖开那个地方取出那些东西。唉,人家想取那些东西都上千年了,眼看成功在望,绝不会因为天气变化就放弃的。”

“其实我也等得不耐烦了呢,不把那东西取出来,睡觉都不香。”秦玉关说着替坐在他左边的迎夏裹了一下黑色的貂皮大衣,又带着讨好笑容的看了看坐在他右边的皓月:“怎么样,感觉冷吗?”

“我没事的,穿着大衣呢。”对秦玉关的关心,皓月白净的脸蛋稍微红了一下,耸耸肩的扭过了头。自从成了某人的女人后,她脸皮没有以前厚了,守着姐夫时尤为的容易害羞。

看到小姨子害羞,谢情伤这货又开始嚼舌头了:“唉,真是人比人得死啊,秦老七,你也别怪我们这些人嫉妒你,你说你小子就是出来拼命,身边还带着俩娇滴滴……”

谢情伤刚说到这儿,就听一直用望眼镜察看前面的荆红命沉声说:“在我们左边和右边的千米之外,都有人,就是在我们对面几千米之外的地方,也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影。”

“我看看。”秦玉关抓过荆红命手中的红外线望眼镜,靠在一棵小树上四下张望起来。他身后的刘定辉张龙等人,听说有人出现在周围后,连忙抓紧了手里的半自动狙击步枪。

这次行动,凯塞刘定辉等人所配备的全副武装,全部是由申阳军区特种大队提供的,不但配有88式半自动狙击步枪,而且还有木柄手雷,北斗导航,枪载榴弹发射器,单兵夜视仪等等。除了这些常规性武器,每个人身上还格外携带了一把火焰枪。

火焰枪可以在4米直线范围内喷射火焰,能够连续喷射。至于为什么要携带这种玩意,刘定辉等人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身上这套如此牛逼的装备,也就是秦大少能从部队上搞出来。有了这些彪悍到极点的武器装备,他觉得总可以应付任何情况了。

此时听说周围有人后,刘定辉当即向后面一挥手,身后那14个人立马分成3个小组,根据他打出的手势,弯着腰的向两边慢慢的散开。

黑夜小组随着胡灭唐在非洲争战几个月后,已经逐渐适应了血腥杀戮。无论是从身手上还是对命令的服从,他们完全都具备了国际佣兵素质。只要秦大少说一个‘上’字,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扑向目标。

秦玉关双手举着望眼镜,慢慢的转动身子,当视线对准右上方的一条在冬天都不结冰的小河时,他观察的时间尤为的长。

随着秦玉关的动作,刘定辉也开始关注了那条小河,遂带领四个黑夜组员弯腰向那边摸了过去。而皓月,也马上从背后挎包中取出笔记本,和山下的指挥部电脑快速联网后,噼里啪啦的打了几行字,要求那边把凤凰谷旁边这条小河的讯息传送过来。

当秦玉关用一个摆手动作让刘定辉等人在河边就地隐藏后,指挥部那边传来了有关这条小河的讯息:这是一条四季不冻河,官方名称就叫四季河。

四季河的源头就是举世闻名的长白山天池,它只是天池水流向松花江的一条小支流,最深处也就三到五米,最浅处仅仅没人小腿。不过,据当地人说,四季河有一个明显不同于其他河流的特征: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河水会有着明显的升高,就像是大海涨潮那样,第二天早上就会重新落回原水位。

对于四季河这种和天象有关的特征,当地专业人士在做过详细的调查后得出:四季河之所以出现这种奇怪的涨潮现象,很可能与长白山天池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四季河中的水,是天池的水从一个小缺口上溢出来,只要那边水满,四季河就会产生涨潮现象。

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要用‘可能’这两个字呢?而且长白山天池水满的日子,总是会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呢?对此,那些专家也并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只能说是由于月圆后,对地球表面各处引潮力的不同,使天池水产生周期性的垂直(涨落)、水平(潮流)运动。这种有月圆产生的引潮力,叫做潮汐……

“四季河只是一条受天池影响最大的一条小河,它会在绕过凤凰谷后,蜿蜒淌进松花江。”等秦玉关他们把这些都看完后,皓月合上笔记本:“玉关,看你刚才的样子,怎么会这条河感兴趣呢?”

“我觉得,凤凰传奇之所以选择在月圆之夜才出现,就算和这条河没多大关联,但最起码也得有着一定的相同之处。”秦玉关顿了片刻,扭头问谢情伤:“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传说中的天池水怪,它们可能也和凤凰传奇有关吧?”

“呵呵,你丫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竟然从一条小河上联想到天池水怪。唉,我说你不去主持国家地理频道,还真是那边的一大损失呢。”谢情伤不屑的笑笑:“你别以为皓月妈妈说你是个异类,你就真把自己当个异类来看了,搞得神秘兮兮的。好了,咱们现在暂且先不管什么天池水怪,也别再考虑这条四季河了。你先说说你看到的那些人,会是一些什么人呢?”

“呵呵,我虽然是异类,但在这么远的距离,却也看不出那些人的具体样子。由此看来,我这个异类也不是多么的‘纯’。不过他们肯定是为了凤凰传奇而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伙人。”秦玉关将望眼镜递给皓月,自嘲的笑笑,又开始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条四季河。

“也许那些人是紫川组安排在这儿的人呢?”荆红命说:“难道山口未来的消息不准确,日本人在凤凰谷内挖宝时,其实他们的人就已经赶到了?”

“不会,那些人绝不是日本人,因为他们身材都很魁梧,日本人决没有那种体型,所以我说他们不是一伙人。”秦玉关收回看着河流的目光,问皓月:“现在几点了?”

“还差四分钟20.00整。”

“嗯,如果天气好的话,这时候应该有月亮升起来了。”秦玉关伸长脖子向黑黝黝的凤凰谷内看了一眼:“刚才我看了,谷底那些日本人现在并没有弄出什么动静,他们好像是在等什么。难道说,他们在等云开明月现?”

“大少!”就在皓月用望眼镜观察谷底的情况时,刘定辉忽然弯腰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难道有人发现咱们了?”秦玉关他们既然可以用望眼镜发现别人,别人也可以用望眼镜发现他们,所以才这样问刘定辉。

“有没有被发现我不知道,”刘定辉摇摇头,返身指着四季河:“不过,那条小河的水忽然涨了,比大海涨潮还要明显!河面几乎是在眨眼间就上升了几十厘米,我觉得这事很诡异,所以才来向你汇报。”

“四季河水涨了?”秦玉关一愣,接着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喃喃的说:“不可能呀,今晚虽然是月圆之夜,但根本没有月亮啊。难道说,只要是月满之日,就会引起天池水涨……刘定辉,你招呼大家都回来和我聚在一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是!”刘定辉见秦玉关语气忽然严肃,连忙低声答应了一声,随即急匆匆的去了。

“怎么了,玉关,难道你真的感觉出会有什么现象发生?”看出秦玉关已经带有了一丝紧张,谢情伤也不再开玩笑了,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对荆红命摆了一下枪口。后者会意,马上就走到了迎夏的身后,一双在黑夜中发出狼一样寒芒的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秦玉关并没有立刻回答谢情伤的话,只是等刘定辉把所有人都带回后,这才蹲下身子,声音低沉的说:“我有种预感,好像马上就会发生一起我们从没有遇过的事件,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冲动。”

“哥,”迎夏这时候,也有了一些心神不宁的感觉,忍不住的向秦玉关身边靠过来,挨着他蹲下,实话实说:“我、我现在心里也忽然很乱。”

“乱?”秦玉关心中一惊:“怎么个乱法?”

“耳边总是好像听到有沙沙的声音,那些沙沙声……是从地底下传来的,”迎夏伸手挽住秦玉关的胳膊:“如果这些沙沙声是我听觉有误的话,但我现在却很想去谷底看看,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了。”

182 它们出来了!

“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呆在我身边!”秦玉关听迎夏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谷底,吓得他赶忙伸手把她揽在怀中,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果实在控制不住的话,那就告诉我,我会把你抱住.哦,对了,”秦玉关说着,把迎夏头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用你的眼睛对着我,你明白我意思吗?”

“你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给你下蛊。”迎夏到低声说着垂下头:“我知道了,要不,你用布带蒙住我的眼睛,再捆住我的手?”

“那倒不至于……”秦玉关刚说到这儿,忽然眼前一亮,他怵然抬头,随即低声叫道:“啊,月亮出来了!”

若是放在平时,黑夜中出现月亮,那的确是一件很让人惬意的事,但今晚,当大家听到秦玉关用异样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却都全部一顿,随即跟着抬头。

天空中,刚才还什么也看不见的天空中,此时就像是一块黑布被人用剪子豁开了一道口子那样,有小半个月亮陡然出现在天空。

望着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圆、越来越清晰的月亮,荆红命忽然感觉口干舌燥。他知道,人在紧张时,一般就会有口干舌燥的反应。可眼下,只是云开明月现而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紧张,紧张到他攥着半自动狙击步枪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我这是第一次发现,月亮原来也可以这样妖魅。”荆红命紧张,谢情伤也好不了哪儿去。他看着那个完全破出云层的满月,使劲的咽了口吐沫。

秦玉关是第一个抬头看月亮的,但他在看了第一眼后就没有再看。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因为此时迎夏的眼睛攸地深邃了起来,黑漆漆的望不到底。

迎夏此时的眼睛,和她去年在明珠中了刘飞的‘求情’蛊时差不多,甚至比那时候还要黑。黑的深邃,黑的吓人。那双本该充满无邪的眸中,仿佛有无数个黑色的爬动着的、却又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而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也淡淡的散发着谢情伤嘴里所说的妖魅,使秦玉关看了只一眼,心跳就骤然加速,呼吸开始困难,嘴巴慢慢的张大却偏偏又说不出一个字!

“玉关!”就在秦玉关为迎夏眼中的妖魅而不能自己时,发现异常的皓月,猛地拍了他肩头一下,急促的低声喝道:“抱住迎夏,吻她!”

就像是个快速反应器那样,秦玉关在皓月的话音未落时,就猛地把迎夏揽在怀中,一张嘴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当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随着‘她的柔软随着我的温柔动作而缠绵’,秦玉关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迎夏将要控制不住的暴躁也逐渐平静,一双大大的黑眸微微的闭上,双手紧紧搂着秦玉关,旁若无人的和他深吻着。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妈的,我总算相信这句话了。谢情伤心里嘀咕了一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刚才,谢情伤和荆红命,在皓月惊叫‘玉关’时,就已经发现了迎夏眼中的妖魅。尽管这俩人有时候杀人比宰鸡还容易,可在看到那双黑的看不见底的黑眸时,他们马上就感到了一种窒息感。从秦玉关和皓月深吻后,那种窒息感才腾然消失。

妈的,还真是邪门了。

谢情伤心有余悸和荆红命对望了一眼,随即知趣的把眼神从秦宋两人身上挪开。毕竟,当兄弟的在这儿‘泡妞’,他们实在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观看。他们都不好意思看了,刘定辉等人更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赏月’上,虽然他们恨不得马上来片乌云遮住这个可恶的月亮!

“好些了没有?”直到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秦玉关才缓缓的抬起头,双手捧着眼睫毛不断颤抖的迎夏的脸:“不用太在意控制自己,那样反而会让你更紧张。迎夏,你现在可以……想想我们以后要是有个小宝宝的话,究竟是要个和我一样的小纨绔呢,还是要一个和你一样迷人的小公主呢?”

“咯,”听秦玉关说到这儿后,迎夏嘻的一声轻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到深邃的双眸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妖魅,尽是无限的柔情。她脸蛋有些发烫的,瞥了一眼长舒一口气的皓月,低声说:“不管是男孩女孩,我、我都喜欢呢。”

“那咱就要俩,而且还是龙凤胎。”秦玉关笑笑,然后又凑过嘴在她脸颊上柔柔的吻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时,忽然听到‘嗡’的一声……

嗡……仿佛微风吹过谷口,飞羽脱离弓弦的一种声音,在四季河河水突涨、天上圆月散出一圈光晕时,蓦然从凤凰谷谷底传来。

声音很轻,但绝对的清晰。

“迎夏,别怕,一切有我,如果刚才再有那种心乱的感觉,想想咱们的龙凤胎儿女!”秦玉关语速极快的伏在迎夏耳边说了这句话后,腾地一声站起,沉声喝道:“刘定辉!”

“到!”刘定辉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的半自动狙击步枪横握在胸前。

“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们必须都坚守在这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闯入谷中一步!”

“是!”

“老谢,小命,”秦玉关盯着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的谷底:“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觉得那些东西快出来了!”

秦玉关的话音刚落,谢情伤和荆红命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是什么东西,凤凰谷谷底,在满月的照耀下忽地散发出一圈肉眼清晰可见的光晕。

光晕,紫色中稍带点白色的光晕,就像是神话故事中的那些佛塔周身的光晕,又像是一道弯弯的雨后彩虹,攸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嘎嘎嘎……就在众人被这道神秘的光晕弄得目瞪口呆时,好像一扇沉重木门被推开的声音,继‘嗡’的一声响后,又突破那道彩虹般的光晕,从谷底传来。

“它们要出来了。”迎夏挽着秦玉关的左臂,低声说:“我感觉到了,很清晰的感觉到了。”

“它们是什么?”荆红命低声问。

“蛊虫,一种在地下呆了上千年的蛊虫,”迎夏微微低垂着头,声音如梦如幻:“它们在奔跑,赶着无数的黑色的小虫子在奔跑,向着被开启的那扇门。”

“我怎么感觉不到?”谢情伤瞪大了眼睛。

“你可以听,用心的去听。”迎夏低着的头霍然抬起,声音忽然提高:“它们出来了!”

它们出来了!

咵!随着迎夏的这声喊,刘定辉等人的枪口,全部对准了谷底,冷汗从他们的额头淌下,滴落在枯草的叶子上,转瞬成冰。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别紧张,我们隔着谷底还远呢。”秦玉关双手高举:“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开枪!我们没什么可怕的,因为谷底还有……”

秦玉关刚想说出‘因为谷底还有日本人’这句话,忽然在他们左侧几百米的地方,有七八个人影攸地蹿出,向着谷底狂奔而去。

“开枪吗?”刘定辉等人在进入预定地点时,秦玉关曾经吩咐他们要射杀一切出现在眼前的有机生物体。而人,正是有机生物体。虽然那些人距离他们有一千米左右,但却在半自动狙击步枪射程中。

“等!”秦玉关立马阻止,迅速拿过皓月手中的红外线望眼镜向那边看去。

红外线望远镜可以看到红外线,它通过光电转换,把红外线转换成电子流,再使电子倍增,最后使电子打在荧光屏上,变成可见光。只要有温度就会产生红外线,因而可以在夜间很清楚的发现活着的人或动物。

现在,秦玉关就通过望眼镜在观察着那七八个忽然冲入凤凰谷底的人:这些人身材高大,行动敏捷间带着彪悍,由此可以断定,他们不是矮小的日本人。

“这些人是什么人?蛊虫已经赶着无数的尸虫出了闸门,他们这时候下谷底,这不是送死吗?”迎夏望着那些在月光下奔跑的人,心情依然镇定的她,对这些人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哥,要不要出声提醒他们?被蛊虫和尸虫攻击的人,会死的很惨!”

“不用管,这些人绝不是我们的人,他们都是一些想控制凤凰传奇的贪婪者,死了也是活该。”秦玉关淡淡的说:“等着吧,他们这一出现后,咱们周围的那些人,也该动了。”

秦玉关说的没错。果然,在这七八个人向着凤凰谷谷底狂奔时,在他们左右两侧以及对面,都有人动了起来。

“唉,这下会死很多人。”迎夏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扭头指着那些人跑来的方向:“看,他们后面还有两个人。”

秦玉关等人顺着迎夏的手望去,他们看到,又有两条动作更加灵敏的人,在入水的月光下,顺着刚才那些人跑过的路,风一样的向谷底冲去。

“这才是真正的着急去投胎呢……哎,玉关,你这是要去哪儿?!”谢情伤刚轻蔑的笑笑,却见秦玉关将望眼镜随手扔在地上,箭一般的蹿出向谷底射去。

183 火攻 火攻!

秦玉关忽然一声不吭的扔下手中望眼镜,箭一般的蹿出向谷底狂奔.

谢情伤大惊之下,狂吼:“玉关,你这是要去哪儿!?”

“老谢,你们不要来,替我照顾好迎夏他们!”秦玉关在喊完这句话时,已经是在十几米开外了。此时,从谷底升起的那道光晕越来越高,嗡嗡嗡之声也越来越响,仿佛在一闭眼间,就会出现一群来自地狱的妖魅。可就在这个大家都异常紧张的时刻,秦玉关竟然连话都来不及解释的,只是委托谢情伤替他照顾迎夏……

“秦玉关,你等等我!”皓月见秦玉关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发疯,更是大吃一惊,当即反手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抓起一把枪就跟了上去。

“哥!你快回来,危险!!”当光晕越盛,嗡嗡嗡声越响的时候,正是蛊虫将要腾空而起的前兆,迎夏可能是最明白的一个了。等她发现秦玉关和皓月冲下去时,吓得花容失色间嘶声大呼着,也要向下跑。却被谢情伤一把抓住,再也迈不了一步:“你不能去!”

“谢情伤,你快松开我呀!”迎夏大急之下,反手去推谢情伤,但她怎么能够推开血鹰?

“迎夏!”谢情伤厉喝一声:“虽然我不知道玉关为什么要去,但他肯定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谢先生,大少会很危险的!”这时候,刘定辉等人也按耐不住了,眼看着秦玉关和皓月已经奔下了山谷的半腰,当即一举手中的狙击步枪,回身喝道:“黑夜,随我冲!去保护大少!”

“慢着!”荆红命突然横身挡在了刘定辉跟前,冷冷的说:“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这儿半步!”

“不行,大少有危险……”刘定辉一闪身,刚想擦着荆红命的身子往下冲时,却觉得下巴下面一凉,随即一呆。

一把黑色的军刺,抵在他的咽喉上。看着那把抵在咽喉上的军刺,刘夜明低声喝道:“荆红命,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去送死的人!”

“我不是。我只是知道,如果你们都跟下去的话,不但帮不了秦玉关任何忙,反而会给他带去负担。”荆红命收回军刺:“秦玉关不是那种脑袋发热的人。相反,他是那种情况越危险,头脑越清醒的人,他这样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你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在这儿等,如果谁敢再向下面迈出一步,我就杀了他。”

荆红命的话虽然不是吼出来的,但却带着一股子让刘定辉等人抗拒的冷漠。

”嗨!“刘定辉狠狠的瞪着荆红命,见他如脸色丝毫未变的回瞪着他,只好恨恨的一跺脚,然后向后挥了下手。他身后的那14个黑夜成员,随即就定在了那儿。

“迎夏,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一定得听秦玉关的。”谢情伤紧紧抓着迎夏的左臂,根本不敢和她的眼睛对视,但语气却非常诚恳的说:“如果我放任你下去,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无法向他交代的。”

“交代?谁向谁交代?呵呵,”迎夏既然挣不开谢情伤的手,也就不再动了,只是冷笑一声的望着谷底,喃喃的说:“谢情伤,你知道么,就是现在下去,也已经晚了,晚了……蛊虫已经开始攻击人了。”

蛊虫是种什么东西,谢情伤没有见过,就在他想用向迎夏讨教这个问题来安抚她时,就听到有好多人的惨叫声从谷底传来。

惨叫声,嘶哑而有力,然后嘎然而止。那些惨呼一半的叫声,就像是被刀切断一样。

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谢情伤浑身打了个激灵,忍不住瞪大眼睛向谷底望去,然后,他就看到一片乌云,攸地从谷底升起,却带着‘嗡嗡’的声音。

“这、这就是蛊虫吗?”虽然距离那片在月光下的乌云距离这边还很远,但谢情伤还是抓着迎夏的胳膊向后退了一步,喃喃的说:“它们怎么会飞?”

“这些只是尸虫,根本不是蛊虫,”迎夏话语中不带有一丝生气的说:“它们只是蛊虫的大餐兼前锋,等它们散开后,蛊虫才会出现。”

“蛊虫出现后,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虽然无数次的历经杀戮,但荆红命看着那些铺天盖地向四周蔓延的黑色虫子时,还是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心底腾起了巨大的恐惧。

“蛊虫出现,就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迎夏忽然笑笑,那笑容异常的邪魅,声音也开始飘忽起来:“它们会顺着空气钻入人的呼吸系统,再经过血脉钻进脑子里,然后就开始在人体内繁殖。呵呵,只要有合适的寄生体,只要给它们几个小时,它们的数量就会呈几何倍的增长……然后,在太阳升起前,它们就会返回地下,只留下一具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尸体。”

“蛊、蛊虫不吃人?”谢情伤听着迎夏的声音,好像觉得正有无数的蛊虫钻进他的体内,让他不得不通过强笑来排斥这种恐惧感:“呵呵,迎夏,你是怎么蛊虫不吃人的?哦,对了,如果蛊虫不吃人,那刚才那些惨叫声是怎么发出的?”

“蜀中薛家就有这种蛊虫,只不过那些蛊虫只吃鸡。”迎夏tian了一下嘴唇,语调里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那些惨叫声,是被那些尸虫爬到身上隔断的……尸虫不吃新鲜的肉体,它们只喜欢吃腐尸……如果蛊虫利用完了尸体,而尸体要是没人管的话,就会变成它们的食物……”

“你不要再说了!”荆红命霍地抬起头,几步走到迎夏面前,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她黑漆漆的双眸,丝毫不肯退让的沉声说道:“迎夏,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但我知道,现在你该把你自己控制住!然后我们大家一起来想办法,救回玉关!”

蛊虫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在场的人中,迎夏是最清楚的了。当惨叫声在谷底响起后,她就断定秦玉关和皓月两人在劫难逃,她的心,就已经死了。然后,一股‘世上的人最好都死干净’的罪恶念头,让她说出了刚才的那些话。

虽然那些话是实话,但绝不该从干净的像天使般的迎夏嘴里说出来。

此时,当荆红命勇敢的面对她的双眸,命令她静下心来,迎夏心里先是一震,接着浮上一层浓浓的悲哀,遮住那些黑漆漆的深邃,泪水随即淌下,哀声道:“他、他还能回来吗?”

“他肯定会,相信我!”荆红命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刚想再劝她几句时,却听拿着望眼镜的刘夜明嘶声大喊:“看,大少他们冲回来了!!”

“嗷……”一声长啸,从谷底传出。

呼!迎夏霍地转身,身上的貂皮大衣带起一股风声。她向前抢了几步,伸手抓住一棵树向谷底望去。入水的月色下,就见秦玉关和身上背着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仰天长啸着玩命的向这边跑来。他身后的皓月,一只手托着他背上的拿过人,另外一只手抓着外衣,拼命的扑打着那些劈头盖脸蒙上来的黑色虫子……

“哥!用火攻!火攻!”看到秦玉关真的出现在视线中后,迎夏兴奋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拼命的喊叫:“用火呀!”

“刘定辉,照顾好迎夏!”谢情伤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刘定辉等人身上都背着火焰枪了。

原来这玩意是专门对付那些黑色虫子的。不等刘定辉等人做出任何反应,他已经和荆红命一人抢过一把火焰枪,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向谷中狂奔而去。

“我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快去帮他们!”迎夏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刘定辉,指着谷底:“快去啊,趁着蛊虫还没有冲破尸虫,赶快把我哥他们拉上来!”

“是,”刘定辉答应了一声,回身嘶声喊道:“张龙,你带一个小组保护好秦夫人,其余的,跟我走!”

“拿着!”张龙解下背上的火焰枪,刚扔给刘定辉,眼角却瞥见,有一条快如鬼魅的身影,从距离他们几百米外的地方向山下飘去……

秦玉关并不是那种自诩为‘性本善’的主,更不是那种不忍看敌人死去的货。可他刚才之所以扔下望眼镜就向谷底冲去,实在是因为他从随后冲下谷底的两条身影中,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谁。

阿莲娜。

秦玉关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两个紧随先前七八人冲向谷底的人中,有一个人是俄罗斯吸血蝙蝠的实权老大,阿莲娜。

秦玉关曾经和阿莲娜带过不短的时间,更是有过几次交手,对她的一举一动也也算是颇为熟悉。所以才可以通过红外线望眼镜认出她。在看到她在蛊虫将要出现时冲进谷内时,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只是知道他必须得去阻止她,要不然她死定了!

秦玉关并没有看错人,那两个随后冲进谷中的人中,的确有一个人是阿莲娜。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用飞的速度赶到谷中后,才发现另外一个人他也认识:阿富汗白鲨雇佣军团团长张金龙的小女儿,楚杀秀。

184 这些虫子和你家是亲戚

秦玉关抬头看了一眼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虫子,在距离阿莲娜楚杀秀两人还有几十米远处攸地站住,急吼吼的大喊:“阿莲娜,你们快过来!千万不要过去,那边危险……”

秦玉关喊出的这个危险的‘险’字还在舌头上打转,那些铺天盖地的尸虫,就已经嗡嗡的叫着向她们飞了过来.

其实,当阿莲娜和楚杀秀跟随追杀的那七八个东图分子来到谷底后,也发现了从神秘光晕中腾起的虫群,更是亲眼看到几十米之外的那些东图分子,一个个惨叫着被淹没……

阿莲娜和楚杀秀两人虽然是女人,但她们残暴起来一点也不亚于男人。可在看到这些连谢情伤荆红命在远处都害怕的尸虫时,她们马上就像是被定身法定在那儿一样,虽然眼里满是恐惧,但却被眼前的惨烈情况吓得再也迈不出一步!

就在尸虫将要把她们淹没时,秦玉关赶到。

已经吓呆了的阿莲娜和楚杀秀,被秦玉关的那声大喝惊醒,随即将手中的兵器向那些尸虫扔出,转身就跑。

可惜的是,阿莲娜和楚杀秀虽然知道扭头就跑了,但那些尸虫带给她们的震撼,却让她们的双腿酸软无力。尤其是楚杀秀,才奔了几步就一头摔倒在地上。回头看着那无边无际的黑色虫子,她厉声尖叫着:“秦玉关,救我!”

阿莲娜在楚杀秀摔倒在地后,也随即被一块岩石绊倒在地。

靠了个鸟的,你们这不是想要我命嘛……见楚杀秀和阿莲娜双双被吓得瘫倒在地,秦玉关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迎着那些已经飞到她们上空的尸虫,几个蜻蜓点水般的跳跃,蹿到她们跟前,略微弯腰,一把抱住楚杀秀的纤腰,就像是扔麻袋包那样的甩在自己背后,喝道:“楚杀秀,抱紧我脖子……皓月,你快跑,不要过来!”

秦玉关在背着楚杀秀转身时,才看到皓月已经冲到阿莲娜身旁,正伸手将她扶起,吓得他连忙大喊着皓月快跑,随即弓着身子的冲了过去,不等皓月说什么,双手抱住阿莲娜,喊道:“跑啊,快往回跑啊!”

“一起走!”皓月不但没有转身往回跑,反而将手里的枪扔掉,脱下外套一步跳到秦玉关身后,伸出一只手托住楚杀秀,另一只手拼命挥舞着,力图赶走那些尸虫。

“秦玉关,你快放下我,跑!要不然大家都会死掉的!”阿莲娜被秦玉关仰身抱在怀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由黑色虫子组成的乌云,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下,当即嘶声让秦玉关放下她。

而这时候,平时酷酷的楚二小姐,已经彻底被一些飞到她脸上的虫子吓傻,只知道尖声惊叫。

“妈的,你们都给我闭嘴!老子知道该怎么做!”秦玉关知道,自己不走,皓月肯定会陪着他,可要是让他放弃阿莲娜和楚杀秀两个美女独自逃生,他是万万不肯的,虽然他没有把握躲过那些可恶的尸虫,但他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是凤凰传奇的终结者,不该这样早就死去的……所以,在英雄主义思想和侥幸心理的两层作用刺激下,他猛然抬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嚎叫,随即弓着身子的玩命向谢情伤那边跑去。

皓月很相信她老妈的话(薛母曾经说过:凤凰蛊是不会攻击薛家的嫡系女人。)可她却不敢肯定,这些黑色虫子会不会也认识她……当几只虫子顺着她的脸庞钻进她脖子里去后,她才知道:这些狗屁虫子,根本不认识她!

皓月的这个新发现,让她在魂飞魄散之余,腿肚子也开始打软,只是机械式的跟着秦玉关向前跑,一只手拼命的挥舞着外套……

怎么楚杀秀的身子越来越重了呢?秦玉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扭头一看,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因为皓月本来托着楚杀秀的那只手,变成拽着她腰间的衣服,让秦玉关间接的拽着跑路了。幸好,她还没被那些虫子吓瘫,手里挥舞的衣服也不曾停下,这也或多或少的起了一点阻止被尸虫淹没的作用。

“皓月,坚持住!这些虫子和你家是亲戚,它们是不会害你的!”秦玉关在大急中,竟然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家才和这些虫子是亲戚呢!”皓月被钻进衣服里面的那些虫子给吓得将要失去奔跑思维时,秦玉关的这句话让她恼羞成怒,下意识的脱口反驳了一句。

“我承认我和它们是亲戚,可这些鬼东西好像是六亲不认呀,月妹妹,咱还是快跑吧!”秦玉关嘴里胡说八道着,百忙中回头向皓月呲了下牙,见她因为生气而有了一丝红晕,心里稍稍的放了点心。

秦玉关知道,不管女孩子本身多么泼辣开朗,但她们看到虫子后会尖叫的弱点,却是先天性的,何况此时有这么多专吃腐尸的尸虫?所以,阿莲娜楚杀秀皓月三人被吓到腿软,也实属正常。但现在他背上的楚杀秀,怀里有阿莲娜,实在是没法再照顾皓月了,故而才用开玩笑的形式来分散她对尸虫的恐惧感。

而皓月,在反驳出那句话后,精神的确有些好转。虽说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几个钻进她衣服的尸虫已经爬到她背上,但她却不再需要被秦玉关拖着走了……

“玉关,快,快!”就在秦玉关皓月两人死命奔跑都将要陷入‘虫海’中时,谢情伤和荆红命两人连滚带爬的从山坡上滚下来,嘶声喊叫着秦薛快跑时,他们就势半跪在地上,端起手中的火焰枪,呈45度角的对着秦薛后方上空,扣动了扳机。

呼……明黄x色的火焰,就像是两条张牙舞爪的黄龙,呼啸着咆哮着扑向那些压下来的虫群。

吱吱吱……无数声很细微却让人作呕的嘶叫声,在火焰中传出。顿时,那一片由尸虫组成的乌云,在猛烈的火焰面前,就像是遇到刺眼的阳光一样,唰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盘旋着向火焰两旁分开。

“不错不错,这些鬼东西果然是怕火的。”在谢情伤和荆红命及时赶到,危险暂时被阻止后,背着楚杀秀、抱着阿莲娜、拖着薛皓月死命狂奔才一百多米的秦玉关,再也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上。没办法,刚才在一百多米已经让他几乎虚脱,看到自己弟兄来了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虽然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喘息的时候。

“玉关,快点爬起来跑啊,我们支持不了多久的!”谢情伤连连挥舞着手中的火焰枪,厉声吆喝秦玉关快跑。

“我知道跑啊,”秦玉关苦笑一声,问怀里的阿莲娜:“能不能站起来自己走?”

惊魂未定的阿莲娜,睁大眼睛看着天上那些四下蔓延的虫子,用力的点点头,刚想挣扎着从秦玉关的怀里站起,一个人,一个贴着地面急速滚过来的人,一把就将她拦腰抱住,在她下意识发出的一声惊叫声中,腾地站起,弓着腰头也不回的大喊了一声:“秦玉关,快跑!”

“好!”秦玉关一听这个人的声音,就知道他是谁了,当即面露喜色的答应一声,一手托住背上楚杀秀的大腿,一手反牵着皓月,大喝一声:“撤!”

阿莲娜被那个人一把抱进怀里后,很自然的就搂住了那个人的脖子,等稍微缓过神来后,才发现抱着她狂奔的那个人竟然是胡灭唐。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挣扎着神经质般的大叫:“我不要你管我,放下我,放下我!”

啪……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胡灭唐根本来不及和阿莲娜多说什么,索性对着她屁股啪的就是一巴掌:“放下你?放下你去被虫子吃掉啊?”

“啊!你、你敢打我?敢打我?”阿莲娜被胡灭唐这一巴掌抽的怔了片刻,接着尖叫一声,用手紧紧掐住他脖子:“我宁可让虫子吃了我,也、也不愿意让你抱着!”

“你死了不打紧,可我儿子呢?”胡灭唐被有些疯狂的阿莲娜掐的喘气都困难了,可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她,脚下不停的对着沿着山坡滚下来的刘定辉等人迎去。

“什么你儿子啊?”阿莲娜听胡灭唐说出这句话后,掐着他脖子的手上动作明显一滞,随即就大骂起来:“秦玉关这个混蛋,把这事都告诉你了!混蛋,混蛋,你们这两个混蛋!”

阿莲娜嘴里大骂着,双手对着胡灭唐乱打起来,但胡灭唐才不管这些,只是低着头一个劲的向前狂奔。

看用拳头砸他好像不管事,阿莲娜索性一把扯过他一根胳膊,啊呜一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连咬人都这么疼……胡灭唐心里苦笑着,身子半转间恰好看到已经有些脱力的秦玉关脚下一个踉跄,连忙脚步一顿,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向前一拽:“把那女人放到我背上!”

“我没事,走!”秦玉关一摆胳膊刚想挣开,却被胡灭唐借势将手攥住向前拉着开跑:“没事就行,别罗嗦,跑啊。”

“对,跑啊,哈,哈哈!”秦玉关哈哈大笑中,转身抓住皓月的手,对断后的谢情伤和荆红命大喊:“跑啊,跑!”

185 凤凰出世

疯子,疯子,华夏人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咬着胡灭唐胳膊的阿莲娜,看到胡灭唐和秦玉关每人背着一个人,还都拖着一个人的向前狂奔,而谢情伤和荆红命却一直并肩倒退着守护在他们身后,和黑压压的虫群正面相对,死命的挥舞着手中的火焰枪.成片成片死了的、没死的虫子带着火焰落在他们脸上、身上,都已经将他们的须眉点燃,可他们却一直就这样后退着,用后背护着步伐艰辛的皓月,宁可承受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也绝不肯转身独自逃跑。

龙腾众人在面对灭顶之灾时,却始终牢牢抱成一团叱喝笑骂的精神面貌,彻底的让阿莲娜感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什么才是真正的震撼!这也让她慢慢的松开了咬着胡灭唐胳膊的嘴巴,伸出舌头tian了一下嘴唇,感觉到鲜血咸味后,心里忽然一暖:原来这个人的血也是咸的……

“大少,这边,这边!”这时候,刘定辉等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赶到了他们面前十几米处。

嘶声狂呼声中,刘定辉一挥手,他领着的那十个黑夜成员,迅速以秦玉关等人围成一个半圆形,十杆火焰枪对着低空中的虫群一起开火,顿时就形成了一道由烈火组成的大范围‘防虫墙’,无数的尸虫吱吱怪叫着落下、或者转身飞走。

“哇,这下老子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回头看了一下那些吱吱怪叫飞走的虫子,秦玉关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背上的楚杀秀放下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没事。”楚杀秀身子轻轻打着颤的坐在地上,一双手牢牢的抱着秦玉关的左腿,看着那些四散奔逃在烈火旁的虫子,极度恐惧中却又恶心的要命,想吐却又吐不出,只得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停的干呕。

秦玉关知道楚杀秀现在是什么感觉。其实,他在看到这些虫子时,也是有恶心感,所以就提醒她:“不要看那些虫子……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我们得尽快远离这儿。”

楚杀秀用力的点点头,伸手抓住秦玉关的胳膊一用力站了起来,半垂着头的低声说:“秦玉关,谢谢你救了我。”

“呵呵,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你了呢。如果不是你们白鲨雇佣军团帮我阻击那些东图分子的话,你怎么会追到这个鬼地方来?”秦玉关笑笑:“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

“是、是我自己主动要来的。”楚杀秀低着头的低声说了一句。不过,在话刚出口,她就觉得好像很暧昧,所以赶忙解释:“你可别多想啊,我来帮你只是为了报答你救了我姐姐而已。咱们、咱们在卫海的账,早晚要算的。”

“好呀,欢迎你随时来和我收租子。不过眼下咱得先离开这儿才行。”秦玉关不在乎的点点头。

这人见了漂亮女人就爱搭讪,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很危险吗?在刘定辉等人加入后,皓月趁机连拍带打的将钻进衣服中的虫子弄出来,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秦玉关,眉头皱起的在心里埋怨了一句,说:“玉关,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看那些虫子现在已经向四周飞去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到迎夏那边吧。”

其实,皓月以为秦玉关和楚杀秀说话是想泡她,那可是冤枉他了。某男不是不知道迎夏现在也处于危险中,他也很想抓紧赶回迎夏那边,只不过刚才这短短的一百多米,抱着一个背着一个还拖着一个的狂奔,实在是让他几乎连肺叶都喘炸了。他之所以和楚杀秀说话,其实就是借此调解呼吸呢。

当听出皓月话中有误会他的意思后,秦玉关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从胡灭唐怀中挣扎下来的阿莲娜,然后对冲着虫群喷火的刘定辉等人喊:“大家不要恋战,赶快回到那边!”

“好!”刘定辉等人轰然答应一声,效仿谢情伤和荆红命,倒退着挥舞的火焰枪,有条不紊的向迎夏那边退去。

此时,迎夏所在的位置,已经燃起了浓烟。看来那边的有识之士也看出这些虫子怕火了,索性点燃了身边的枯草。大面积枯草被点燃后升起的烟火,可比秦玉关这边的十几杆火焰枪威力大多了,那些四处乱飞的尸虫老远的就避开了那个位置,这也让他心中安定了不少。

都说人多力量大,**来了不害怕。刚才还被虫子们吓得迈不动腿的皓月阿莲娜楚杀秀三人,在刘定辉等人赶来后,明显的镇定了下来。虽然不能和昔日那样举步如飞的向山坡上撤退,但也不用让人背着拖着的了。

“快快,快!”尽管阿莲娜和楚杀秀已经跑的够快了,但一手牵着皓月一手拽着楚杀秀的秦玉关,还是一个劲催促:“胡灭唐,你能不能抱着阿莲娜跑?实在不行拉着她也行啊!”

“秦玉关,你着什么急?难道我跑的还慢吗?”阿莲娜伸手打开胡灭唐伸过来的手,向秦玉关喝斥道:“如果你嫌慢的话,自己先跑就是了!”

“姑奶奶,麻烦你别再和我斗气好不好?如果危险只是这些该死的虫子,我才不会蛊惑胡灭唐占你便宜呢。”秦玉关边跑边回头看,对着撤在最后的荆红命大喝:“小命,千万不要恋战,赶紧跑!”

难道还有比虫子更厉害的东西?阿莲娜听秦玉关这样说后,心里一紧,刚想再问他还有什么危险时,胡灭唐却伸手抓住了她,低沉的声音:“阿莲娜,你别发脾气,我们先撤到安全地点再说。如果危险只是这些虫子的话,他绝不会这样着急的,我很了解他。”

“哼!要说世上还有比这些虫子更可怕的东西,那么那个东西肯定就是你了!”阿莲娜一甩手,想再次打开胡灭唐的手,可这次却没有成功。于是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能任由他拽着自己跑……

在刘定辉等人冲下去后,迎夏就一直抓着那颗树,垫着脚尖的往下看。此时的月光,已经很亮了,就算不用望远镜,居高临下的往下看,也可以看到谷底的情况,所以秦玉关等人的处境,她看的是一清二楚。

在秦玉关抱着一人背着一人和皓月向这边狂奔时,迎夏恨不得自己下去拉他一把,更是在心里埋怨那两个拖累秦玉关的人。幸好,就在他们将要被虫海淹没时,荆红命和谢情伤及时赶去,顿时火焰腾起,算是暂时解了他们的围,也让她稍微心安了一点。

接着,又有一个人赶去,接过了秦玉关怀里的人,他们撤退的速度明显的加快,很快就和刘定辉等人会合。当十几条火龙腾空而起后,迎夏情不自禁的跳了起来,挥舞着左手高声喊道:“耶!”

“秦夫人,你最好向后退一下,那些虫子向这边飞来了!”就在迎夏忍不住的作出胜利的手势向秦玉关遥遥相贺时,张龙指着从谷底向四周蔓延的虫群,要求她向后退。

“不用怕,你看到没有,这些虫子是怕火的,只要我们把周围的枯草点燃,它们不敢过来的。”迎夏稍微一沉吟,马上就想出了对策:“先找个没有树木的地方点火,等向四周蔓延后,再躲到烧过的地方,那样就安全的多了。”

“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张龙一拍额头,当即转身吆喝着其余的人,端起火焰枪对着一块树木较少的空地开始喷火。

很快,那些枯草在火焰枪的猛烈喷射下腾起熊熊大火,向四周蔓延开去。等空地上的枯草将要燃尽后,张龙等人脱下外套,扑灭那些残余的明火,满脸都是烟灰的来请迎夏‘移驾’安全地带。

“咳,咳咳,等我哥来了后再过去。”迎夏被烟熏得连连咳嗽着,却抓着那颗树的要等秦玉关来了后再过去。

唉,秦大少真的好福气啊,我要是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死心塌地爱我的女人,哪怕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啦。张龙心里‘幸福’的叹了口气,不再劝她后退,只得守在她身边向下看去:“秦夫人,你别担心,大少距离咱们最多也就是几百多米远了……啊,你看,那边怎么了?”

“什么?”本来一直紧盯着秦玉关的迎夏,在听到张龙惊叫后,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她就看到,在谷底的中央位置,那些黑压压的虫群忽然左右一分,一只在月光下都可以看出全身都是金红色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鸟,攸地腾起,昂首间发出了一声如夜枭般的啼叫:“咕呱……”

“凤凰!”凤凰终于出世了!那么,也就是蛊虫大规模外侵的时候了。看着那只越飞越高的怪鸟,迎夏眼睛猛地睁大,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腾然雪白,而双瞳却唰的深邃黝黑。

“凤凰?这就是凤凰吗?”在来长白山之前,秦玉关就已经向部下多少的透露了一些有关凤凰传奇的事,当时张龙还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凤凰这种东西。

186 复活的上岛樱花

凤凰的形象一般为:鸡首、燕颔、蛇颈、鹰爪、鱼尾、龟背和孔雀毛.

凤凰是古代传说中的百鸟之王,和龙一样为汉族的民族图腾。它的羽毛一般被描述为赤红色,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因此凤凰一词为合成词结构。凤和凰不是任何现实中存在的鸟类的别称或化身,是因为有了“凤凰”这个概念以后,人们才试图从现实中找到一些鸟的形象,去附和、实体化这种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凤凰。

传说,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槃’。

张龙从来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凤凰,就算当他听秦玉关说本次行动很可能会遇到一只邪恶的凤凰时,他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嗤之以鼻的:切,大少,现在是科技社会好不好?世上哪儿会有凤凰啊,那些只是传说而已!

可此时,当张龙看到那只浑身流动着萤火的怪鸟后,一下子有些傻了,有些痴呆的向迎夏看来,却被她那双黑色双瞳吓得打了个寒颤,赶忙避开,喃喃的说:“凤凰?这就是凤凰吗……秦夫人,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怎么了?迎夏一愣,接着猛地一甩头,松开抓着的树,双手提着羽绒服的下摆就向秦玉关迎去,边跑边喊:“哥,哥!快,快跑,凤凰出来了!”

凤凰出来了!

已经向秦玉关跑去的迎夏,在喊出这五个字后,张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他马上就半跪在地。就在其余四个人以为他这是要向那只传说中的神鸟膜拜时,却见他将半自动狙击步枪扛在肩头,稍微一瞄,随即就扣动了扳机!

咻!一枚弹头发出撕破空气的咻咻声,对着那只向上空盘旋的‘凤凰’射去……

凤凰出来了!?

山谷的回音将迎夏的叫声无限放大,钻入秦玉关的耳膜,他霍地回身,就看到那只曾经两次出现在他幻觉中的凤凰,在周身的萤火流动中双翅一展,曲颈发着‘咕呱’的怪叫声,小范围盘旋着向上腾起。那些本来都将月光遮住的的虫群,在凤凰腾起后,忽地就像是遭遇到强风的轻烟那样,鼓荡着向四周扩散,随即落下,半空中再也没有一只虫子,好像它们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那只‘凤凰’在月光下飞舞……

忽然,那只曲颈发出如夜枭般啼叫的凤凰,身子陡然一震,流淌在它周身的萤火砰地一亮,接着它就再次厉声尖叫一声,声震长空。

原来,却是张龙的那一枪打中了它。

不过,这只怪模怪样的凤凰,并没有象平常鸟类那样翻着‘筋斗云’的落下,反而迅速盘旋直上,仿佛要向挂在天上的圆月飞去。

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子弹,虽然不是破甲弹,可要是在两千米内足可以将任何有机生物体打穿,但这只凤凰,竟然仅仅身躯振动了一下,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不要开枪!”急速向下跑的迎夏突地站住脚步,高声喊道:“千万不要开枪!”

这时候,秦玉关等人已经和迎夏距离不过十几米远,听到她这样大喊后,刘定辉等人马上就将举起的狙击步枪枪口落下,急声问道:“为什么?”

“如果开枪的话,会把它惊走,从而将蛊虫带到外面,那样就糟了!”迎夏在说话间已经跑到秦玉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家都没事。”秦玉关掀起衣服扑打了几下,将几只钻进他衣服里的虫子扑打在地上,扭头看着那只凤凰,莫名其妙的说:“这只鸟很怪呀,竟然打不死……呀,你们看,原来那边的地下还藏着人!”

什么?大家顺着秦玉关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在左侧几十米的面上,忽然有几十个人影好像从地狱族中的鬼魂那样,竟然从土里钻了出来!

这几十个从地下钻出来的人,除了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人外,其余都穿着防辐射服。而那个身穿白色风衣的人在扭头向这边看时,在如水的月光下,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漂亮女人。风吹起她的秀发,露出左耳下面一只闪闪发光的耳环,一只大大的银色耳环。

那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人,在看到秦玉关时,嘴角翘起,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然后左手一挥,带头向谷底冲了下去。然后,秦玉关一下子就呆在了那儿。

“啊!”因为距离只有几十米,所以在这个女人回头向这边看来时,阿莲娜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她的容颜。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忽然的掩嘴尖叫:“上岛樱花,她是上岛樱花!秦玉关,你不是告诉我,说她已经死了吗?”

“上岛樱花?”秦玉关怔怔的看着那个扭头一笑就随即向谷底狂奔的女人,痴痴的说:“不错,她就是上岛樱花,连耳朵上的耳环都一模一样。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复活了?”

秦玉关曾经对上岛樱花的死很内疚,为了帮他解脱内疚,苏宁和叶暮雪不惜为他大跳艳舞,而迎夏更是在那晚将自己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可眼下,不但秦玉关和阿莲娜都认出那个已经跑的只剩下一个背影的女人就是上岛樱花,就连见过她照片的迎夏和皓月都认出了她。

上岛樱花,竟然在月圆之夜、凤凰出世当晚复活了!这,怎么可能?

“哥,哥!”迎夏见秦玉关好像傻了般望着谷底,生怕他会在凤凰出世的这紧要关头再迷失自己,连忙抓住他的肩部使劲的摇晃着:“那个女人绝不是上岛樱花,上岛樱花已经死了!也许她只是上岛樱花的孪生姐妹,或者她是故意装成上岛樱花的模样,借此来唬你的。”

“是吗?”秦玉关呆呆的问了一句:“可我怎么感觉那就是她呢?”

“秦玉关,别做梦了!”皓月见秦玉关这样,忍不住抬手对着他腮帮子就是一巴掌:“上岛樱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就算她是真的上岛樱花,可她怎么不过来和你相见,反而向谷底跑去?”

“我、我不知道。”秦玉关被皓月抽了一记耳光后,脚下一个趔趄,可眼神仍然很迷茫:“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皓月眼珠一转:“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谢情伤急急的问:“皓月,快说!”

“那些人,肯定是早就进谷的日本人,也就是危机!”皓月右手攥拳的半空中虚击一下:“也只有日本人才知道凤凰出世前会先有尸虫飞出,所以他们在预先藏在地下,等尸虫散开后,再借机下去寻找凤凰传奇。现在,我敢肯定,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凤凰飞出的洞口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就在秦玉关这边的人犹豫不定时,谷底方向忽然响起连声的惨叫声,是日语,在场的人除了刘定辉等人外,其余的几乎都可以听懂。而那只盘旋在半空的凤凰,在惨叫声响起后,也攸地收起翅膀,在月光下一头向谷底扎了下去。

“怎么回事?”听到这些好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惨叫声后,连一向冷漠的荆红命,都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握紧了手中的火焰枪。

“不知道,难道下面有吃人的魔鬼?”刘定辉愣愣的接了一句。

“别怕,有我在!”在惨叫声响起后,胡灭唐明显的感觉到阿莲娜身子不停的颤抖,连忙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这一次,阿莲娜没有丝毫的拒绝。因为,那些惨叫声太可怕了,好像根本不是人类发出来的,但又偏偏喊出了求救声。

“退后,退后,谷底现在全是蛊虫,连防辐射服都挡不住的蛊虫,大家退后!”就在大家都感到毛骨悚然时,皓月忽然扬声大呼:“都别愣着了,快呀,快!”

“秦玉关,你他妈的别发呆了,不就是个日本娘们吗?她的死活难道比你身边这些人还要重要吗?!大家快走,走!”在场的,除了迎夏皓月秦玉关三人外,也就是谢情伤或多或少知道蛊虫的厉害了,在皓月发出警告后,他马上就反映了过来,一把扯住身边的楚杀秀,嘶声喊叫着,拔腿就向上面跑去。

“走!”荆红命一推还在等候秦玉关下命令的刘定辉:“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快走!”

“哦!”刘定辉被推了个趔趄后,连忙转身对手下狂呼:“撤,撤!”

“咕咕呱呱……”就在迎夏和皓月紧抓着秦玉关的胳膊向上面快跑时,那只妖魅的凤凰,又发出一声好像人类在怪笑的叫声,接着,谷底的草丛处,就出现了许多只好像狗大小的影子,跳跃着蹿动着,向这边追来!

那些就是地图上所描绘的怪物吗?看到那些狗大小的东西后。秦玉关终于从上岛樱花带给他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脚下一紧反拽着迎夏和皓月,没命的向上狂奔。

187 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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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关等人看到那些好像狗一样的东西追来后,就开始没命的向山坡上狂奔了。。。

在场的人除了迎夏外,都不是那种没经历过杀戮的主,按说不该怕那些狗一样贴着草丛追上来的东西。

但这些东西一旦和那只神奇的凤凰挂钩,再被赋上光说就挺怵头的蛊虫色彩,尤其是听到谷底那些日本人发出不像人的惨叫声后,大家觉得还是不要招惹它们为好。

眼见那些身上流动着萤火的怪物,从没有燃烧的枯草丛中奔出,箭一般的蹿来,秦玉关大急之下一把揽住迎夏的纤腰,直接将她扛在肩头,又不停的催促皓月快跑。

阿莲娜尽管也拼命的跑,但情急下一脚踏空,发出一声低呼的向前摔倒。幸亏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胡灭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刚想学着秦玉关扛着迎夏的样子,却被她一手打开。无奈之下,他只好拉着她一只手向前跑……

虽说秦玉关等人不招惹那些怪物,但那些怪物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就在跑在最前面的谢情伤将楚杀秀推进张龙等人烧出的空地时,一只比狗略微小点、全身皮毛黝黑铮亮的怪物,就已经追到了脚下一痛就摔倒在地的阿莲娜身后。

吱吱怪叫声中,它身子攸地腾起就扑到了阿莲娜的身上,张开尖尖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对着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啊!”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怪物向自己脖子咬来,阿莲娜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推。

人在遇到猛兽袭击时,伸手去推本是人的本能,可却偏偏忘记这样最容易让猛兽将手咬住,从而彻底丧失了反抗机会。

眼前的阿莲娜,就是这样。

“缩手!”一直拖着阿莲娜奔跑的胡灭唐,没想到她会突然摔倒,更没想到她在刚摔倒就有一只怪兽扑到她身上,此时眼见她伸手去推的地方,恰好是怪兽那白森森的牙齿位置,吓得他连忙大喝一声,身子半转,左脚猛地一跺,身子斜斜的扑下的同时,右脚尽量伸直,一脚就踢到怪兽张开的嘴巴里……然后那只怪兽猛地一合嘴巴,锋利的,白森森的牙齿,‘噗’的一声就穿透了胡灭唐右脚上的陆军战靴。

被怪兽咬住甚至咬穿脚掌的后果,胡灭唐在转身飞脚时就已经想到了。所以,尽管右脚的疼痛让他脸色腾地煞白,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的,在怪兽拖着他向下拽时,借势向前一滚,一下就滚到怪兽面前,猛地一屈腿,将它硬生生的拽到自己跟前时,右手的军刺已经闪电般的刺入了它的腹部。

胡灭唐因为是在剧痛之下出手,这一刺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力气,所以刺尖唰的就从怪兽的另外一侧透出。

“去死吧!”生怕一下刺不死这怪兽,胡灭唐在暴喝一声后,大力拽出军刺,接着又刺进它腹部的另一个位置……接连在怪兽身上刺了两个透明窟窿,就在胡灭唐以为它马上在鲜血四溅下怪叫着松开嘴巴时,却惊恐的发现:刚才用军刺钻透怪兽的部位,根本没有任何的鲜血迸出,而它还是紧紧的咬着他的右脚,死命的向山谷下拖拉。

“危机!”胡灭唐在极度惊恐下,忽然想到了那些怎么插都不出血的日本危机:这些怪兽,竟然和日本紫川组中专门训练的危机一样!只有把它的眼睛刺瞎才行!

刺瞎它眼睛!这个念头,在胡灭唐脑海中升起的时候,他手中的军刺已经举起……可就在这时,他被怪兽快速向下拖的身子却重重的碰在一棵树上,已经蓄满力气刺出的军刺,唰的一声就刺进了树身!不等他将军刺从树身上拔出,身子又是向下一滑,他只好松开军刺抱住树身,左脚拼命的向它脑袋上乱踢。

哒哒哒……眼看着胡灭唐被一只怪兽向山谷下拖去,已经跑到原定位置上的荆红命,一把夺过刘定辉背上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几乎根本没有瞄准,居高临下的将几颗子弹准确的射入了怪兽的身体。

中弹后的怪兽,身子只是踉跄了几下,却根本没有松开口,仍然咬住胡灭唐的脚往下拽。而这时候,距离他和阿莲娜最近的秦玉关,最少也得有二十多米。

就在秦玉关反身向下奔来时,一只比他速度要快很多倍的怪兽,直接将近在咫尺的阿莲娜无视,张开尖尖的嘴巴,锋利的牙齿闪着刺眼的白光,对着胡灭唐的脖子就扑了上来。

“呀!”眼看着双手抱着树身的胡灭唐就要被怪兽咬住脖子,

秦玉关大喝一声,右手一甩,军刺唰的脱手,在月光下挂着风声的向怪兽的脑袋扎了过来。

虽说秦玉关脱手甩出的是号称军中冷兵器之王的‘残魄’,他的准头也具备了超一流水准。不过,二十多米的距离,的确太远了点。当军刺呼啸着破空飞到怪兽嘴边时,它只是灵敏的一跳,就让军刺刺在了地上。

“阿莲娜,刺它眼睛!”秦玉关根本没有奢望能够在这么远的距离能够将怪兽眼睛刺瞎,他本意就是将军刺送到手无寸铁的阿莲娜面前。

在最危急关头被胡灭唐舍命救出‘兽口’的阿莲娜,傻了般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只是呆呆的双手撑着地,一时间她的思维好像完全停顿。直到又一只怪兽舍她而向胡灭唐扑去、秦玉关的喝声响起后,她才象一部极度灵敏的遥控器那样,反手抓起军刺,几乎是没有瞬间犹豫的,一刺就刺入了近在咫尺的怪兽右眼。刺尖,从它的左眼凸出。

“吱!”被贯穿双眼的怪兽,发出一声瘆人的尖叫声,三角锥似的脑袋猛地一摇,将它的脑袋从军刺上‘拔出’,身子腾地跃起,接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叽里咕噜的向谷底滚去。

“好,阿莲娜,干的漂亮,快救胡灭唐!”一脚将一只紧随身后的怪兽踹了个跟头,秦玉关对阿莲娜挑了一下大拇指,随即扭头喊道:“小命,别和这些鬼东西缠斗,刺它们眼睛!”

也许是秦玉关的鼓励起了作用,也许一刺掀翻一只怪兽后找回了信心,反正阿莲娜在站起身后,直接一个虎扑就趴在了胡灭唐的身上,右手的军刺划着弧线的刺进了那只咬着他右脚的怪兽眼中……同样,那只紧咬着胡灭唐脚掌不放的怪兽,在眼睛被刺瞎后,很‘听话’的松开了嘴巴,打着滚的向山谷下翻了下去。

在从胡灭唐上身上翻下来时,秦玉关和荆红命已经双双杀到了他们的身边。

“你、你没事吧?”有秦玉关和荆红命在身边,阿莲娜顿时放松了下来,将军刺掷还给秦玉关后,她一把就将脸色比月光还要白的胡灭唐抱在怀里,想到刚才这个男人为了救她、竟然疯狂的将自己送入兽口的举动,她心里就腾地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愣了片刻觉得有泪水在脸颊淌下后,这才声音哽咽的问:“那些怪兽的牙齿有没有毒?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应?”

那些怪兽的牙齿里究竟有没有毒?胡灭唐现在根本不愿意去想,因为他已经沉浸在阿莲娜露出的真情中,强力露出一丝笑意,缓缓的抬起手刚想替她擦掉腮边的泪水,却又顿住:“呵呵,应该没事吧?”

胡灭唐想给阿莲娜擦眼泪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被她看在眼里。她使劲的闭了一下眼睛后,抓住他的手,轻轻的捂在了自己脸上……

那些不怕子弹的怪兽虽然才上来挺吓人的,但它们毕竟无法和万物之灵的人类相抗衡。尤其是荆红命等人在得知它们的弱点后,它们很快就在刺刀和火焰枪的合力反抗下,吱吱怪叫着,带着一身的火焰向谷底翻滚下去。

“这些鬼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跑起来时身上有萤火,却又很怕火。”等再也没有一只怪兽在眼前晃悠后,荆红命这才有些疲惫的倚在一棵树上。

“它们奔跑时带着萤火,应该是磷火。它们既然和日本危机一样被伤后不出血,应该也是一种靠吃尸虫为生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秦玉关望着谷底,若有所思的说:“看它们的样子,好像是放大了的老鼠,难道说,这就是一群老鼠?”

“它们不是好像被放大了的老鼠,实际上就是老鼠。”紧紧抓着秦玉关胳膊的迎夏,望着谷底低声说:“在蜀中的时候,薛伯母曾经给我讲过一个蛊虫的故事。她说,在一千多年前的时候,薛家的祖先曾经尝试着培养一种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蛊虫,经过几百年的努力,终于有一个女人培养出了这种蛊虫……”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我妈说起过?”皓月听说她的先祖竟然培养出这种神秘的蛊虫,当即满脸不信的说:“如果真的有这种蛊虫存在,那么,那么薛家岂不是没有不死的人了?”

“呵呵,”迎夏轻笑一声:“皓月姐,当时我也和薛伯母提出了这个疑问,她老人家说,这种蛊虫虽然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但却是建立在利用蛊虫僵化体内所有器官的基础上。一个人的身体器官被僵化后,他的器官就不再衰老,所以他也就真的可以长生不老了。不过,如果仅仅是身体器官别蛊虫僵化,就可以换取长生不老的话,相信会有很多人会选择这样做。”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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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凤凰传奇(大结局)

军用武装直升机,在皓月发出求救指令后才十分钟,很快就降落在了这片草木被烧光的空地上。

“楚杀秀,你也坐飞机走吧,记得路上小心,”秦玉关等飞机降落后,走到一直没有说话、但全身发抖的楚杀秀面前,拍了拍她肩头:“以后有机会,我会去英国看你的。”

“嗯,你别忘了曾经答应帮我们做事的。”楚杀秀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谷底:“那些东图分子,应该都死了,那我也不在这儿了。”

“呵呵,我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回去以后替我向你爸、姐问好,就说我谢谢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让我帮他们做什么。秦玉关心里说:唉,愁人啊,以后再也不轻易答应给别人做事了。

“秦玉关,你要小心。”等秦玉关等人将胡灭唐抬上飞机,阿莲娜从飞机上伸出一只手。

“我会的,你们路上也要小心。”秦玉关和她紧紧的握了握手,又对楚杀秀和刘定辉点点头,这才快步向后退开,挥手示意飞行员起飞。

胡灭唐,你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得看你的造化了,但愿你不要让阿莲娜失望。目送武装直升机在消失在月光下后,秦玉关这才转身拿起望远镜向谷底看去。

虽说大家已经成功的打退了那些怪兽的袭击,但毁掉凤凰传奇,以及弄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上岛樱花的问题,一直都缠绕在秦玉关的心头。刚才因为大家受到怪兽袭击,又有胡灭唐一事,所有人都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谷底的动静了。

此时,除了被飞机运走的胡灭唐阿莲娜和楚杀秀三人外,大家都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实在是一种庆幸。

“下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是不是还要下去看看?”荆红命拎着火焰枪走到秦玉关身边,拿过秦玉关手中的望远镜。

“下面已经看不到有任何活着的东西了,也许他们已经都进入了存有凤凰传奇的洞穴里。”秦玉关顿了顿说:“下去是肯定要下去的,只不过你们不能下去。”

“为什么?”谢情伤微微的侧头。

“因为下面有蛊虫,蛊虫的厉害你也看到了。”秦玉关说:“谢情伤,你也曾听皓月妈妈说过,那些蛊虫不会主动攻击我,但我不敢保证它们不会攻击你们。所以,你得呆在这儿,下面有我和迎夏皓月下去就行了。”

“好。”谢情伤沉吟了片刻,将手中的火焰枪递到秦玉关手中:“那你们自己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妙还是保命要紧,反正月圆之夜的时候多的是。”

“我明白。”秦玉关点点头,将火焰枪背在身上,牵着迎夏的手,回头对荆红命等人说:“大家小心,皓月,跟着我,咱们走。”

“嗯。”皓月答应了一声,也抓起一把火焰枪,随着秦玉关向谷底走去……

从上面向谷底的这段路,秦玉关三个人走的非常小心,生怕会突然冒出一只怪兽来。不过,直到他们来到谷底后,都没有再碰到一只怪兽,甚至都没有看到一只尸虫,只看到了足有六七十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谷底。

这些尸体,大部分的脖子已经被咬烂,但面部表情却没有现出什么痛苦,甚至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都是先死在尸虫的攻击下,然后才被那些怪兽咬的。”迎夏强忍着恶心,弯腰看了看这些人的眼睛,低声说:“现在他们的体内,已经有蛊虫开始繁殖了,我们最好是放火烧了它们。”

“嗯,等办完事再管他们。”虽然心里对这些贪婪的人很不齿,但见他们的死状很惨后,秦玉关也有些不忍了,只是摇摇头,走到一具穿有防辐射服的尸体面前,用军刺挑开他头上的帽盔,看了一眼说:“这些人的确是日本的危机,他们成功的避开了尸虫,却没有躲开怪兽的袭击。唉,本以为他们是最不怕死的,谁知道被更不怕死的怪兽咬断脖子后,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躺在这儿了。”

“不知道龙泰,还有那个芹泽多摩雄有没有在这里面。”皓月不愿意去挑开那些面具给死尸们‘验明正身’,就问秦玉关:“我们还要不要挨个查看?”

“不用费那力气了。连危机都死了,他们如果在这里面的话,肯定也活不了。如果在山那边接应,有铁摩勒和刘夜明在,他们也是死路一条。”秦玉关抬头又四下大量了一下:“噫,我怎么没有看到那个穿风衣的女人?”

“你是说那个很像上岛樱花的女人?”

“嗯,”秦玉关点点头:“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和这些人一样穿这种衣服,可她却敢跟着来谷底。所以,我觉得她很可能不怕蛊虫。”

“只有我们薛家的嫡系女人才不怕,哦,对了,现在迎夏也不怕。”皓月也四周扫视一眼,的确没有发现那个女人,就很疑惑的说:“可这儿却没有看到她,那她去了哪儿了?”

“皓月,你有没有仔细的考虑过?”秦玉关若有所思的说:“据你妈……哦,是咱妈说,安禄山的小儿子是凤凰夫人所生,他身上肯定流淌着让凤凰蛊不会攻击的血脉。假设,假设那个女人是凤凰夫人的嫡系传人,你说她是不是就不怕那些蛊虫了?”

“你说的这些,很有可能,但她为什么会和上岛樱花长得那么像呢?她们长得相似不会是巧合吧?难道说,上岛樱花也是凤凰夫人的嫡系传人?可她如果也是凤凰夫人的嫡系传人,芹泽多摩雄又怎么会杀她呢?”

面对皓月的这些问题,秦玉关只能摇头:“谁知道呢,也许她们只是长得像而已。不过刚才那个女人十有**是凤凰夫人的嫡系传人。她之所以今天才出现,也许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可她现在到底是去了哪儿呢?”

“咕咕呱呱……”就在秦玉关的话音未落。一长串的如泣如诉的怪笑声,在他们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传来。

“凤凰!”迎夏脸色一变:“这声音是从山体里传来,看来藏有凤凰传奇的洞穴,就在那边!”

“我们过去。”秦玉关和皓月不约而同的端起手中的火焰枪,将迎夏挡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向凤凰叫了一声就停止的地方走去。

洞口,当秦玉关三人走出几十米后,一个高出谷底三四米的洞口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一个一人多高,明显经过人工改善过的洞口,就像是一张大大的蛤蟆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我们要、要不要进去看看?”迎夏紧紧的挽住秦玉关的胳膊,嘴里虽然说着要进去看看,但明显的不愿意进去。

“你们等等,我先上去看看再说。”秦玉关说着将迎夏的手交给皓月,然后退了几米,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助跑到洞口下面,猛地一跺脚腾空而起,右手军刺向山体插下间,身子轻巧的翻了个身就站在了洞口。

“哥,你要小心!”

“嗯,知道。”秦玉关回头笑笑,摸出强光手电向里面看去,就见里面四处飘荡着萤火,而且还有水流的声音隐隐的传来:“这个洞里面,很可能有一条暗河。也许这条暗河和外面的四季河已经天池相连。呵呵,要是这样推断的话,出现在长白山天池中的怪物,很可能就是那些被烧死了的怪兽。”

就在秦玉关很有探索精神的想钻进去看看时,那只古怪凤凰的叫声重新响起。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听到,在洞穴的深处,猛地出现一个周身发着萤火的影子向洞口飞来,在这个影子的下面,是个疾步奔跑的人影。

先闪人!心思电转间,秦玉关呼的一下翻身跳下洞口,抓住迎夏和皓月的手,将她们拽到山体上,不等她们问什么,就竖起中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凤凰和一个人要出来了!”

“是那个长得像上岛樱花的女人吗?”虽然被警告别出声,但皓月还是忍不住的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看不清。”秦玉关摇头的功夫,就听到头顶呼的一声响,那只浑身带着萤火的凤凰就从洞内飞了出来。

那只凤凰飞出来时,双爪紧紧的抓着一件闪着金色色彩的彩衣。

“金缕玉衣!”皓月看到那件金色彩衣后,马上失口惊叫:“这就是凤凰夫人的金缕玉衣!”

“咕呱……”那只不知道是不是野鸡‘冒充’的凤凰,一飞出洞穴后,马上就发现了秦玉关三个人,接着就是一声厉叫的在低空中转身,张开嘴巴的向他们扑了过来!

妈的,皓月她妈不是说凤凰根本不会袭击我们吗?这是怎么回事?!秦玉关心里极快的骂了一句,眼看那只凤凰已经张着嘴的飞到眼前不足十米处,当即大喝一声:“你***去死吧!”

厉喝声中,秦玉关右脚猛地一蹬山体,身子腾起几米的高度,右手一甩,‘残魄’化为一道黑色的闪电,唰得一声,准确的刺进了那只凤凰张大的嘴巴中!

军刺在秦玉关居高临下的这一全力甩出下,几乎根本没有在凤凰的身体内停留,直接就从它的下面钻出,带着它狠狠的砸在地上,随即硬硬的将它钉在了地上!

“呱,呱呱!”那只被张龙打了一枪屁事都没有的凤凰,被军刺把它钉在地上后,又是一连串的厉声尖叫,拍打着翅膀的想挣开军刺,可秦玉关又怎么可能给它机会?

在半空中落下后,秦玉关一把夺过皓月手中的火焰枪,对着那只眼里全是怨毒目光的凤凰,也不管缠绕在它身上的金缕玉衣了,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呼……一条明黄色、不怕任何蛊虫的火龙,攸地从枪口喷出,重重的‘砸’在那只凤凰身上。顿时,那只浑身流动着萤火的凤凰,浑身闪着妖异色彩的漂亮羽毛,马上就腾起了火焰。

“呱!”那只被烈火包围的凤凰,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在熊熊大火中猛力一挣,竟然把它自己从军刺上‘拔了’出来!厉叫声中,那只凤凰抓着那件金缕玉衣,双翅一展,带着满身的火焰就飞了起来。

“想跑?门都没有!”看到这只凤凰腾起后,秦玉关马上就掉转了枪口,喷出的火龙,带着呼呼的响声连绵不绝的扑向了它。

“不要伤它!”就在那只凤凰凄厉惨叫着要扶摇而上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秦玉关三人的头顶响起。

秦玉关猛地抬头,就清楚的看到了那个‘上岛樱花’出现在洞口,然后,她在火焰下从洞口向前一扑,身子如同一只大鸟那样‘飞’到凤凰身下,一伸手就拽住了那件燃烧着的金缕玉衣。

“你是谁!?”秦玉关一呆,看着那个抱着金缕玉衣从半空中跌落在地的女人:“你是不是上岛樱花?!”

虽然那件金缕玉衣仍然熊熊燃烧着,已经将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头发点燃,但她还是将金缕玉衣死死的抱在怀中,对着秦玉关咯咯厉笑:“我是谁?我是不是上岛樱花?咯咯,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呱!”这时候,已经飞到半空,但羽毛已经全部燃烧的那只凤凰,又是一声厉叫,全身的火焰突地变成幽蓝色,对着秦玉关这边就猛扑了过来。

“快躲开!”皓月一把抱住眼睛深邃、双手紧攥的迎夏,身子猛地向前一趴,急速的滚了出去。

秦玉关在感受到那炙热的火焰时,也是赶忙的将手中的火焰枪向前砸出,脚下一滑,就斜斜的蹿了出去。

“呱!”那只燃烧着的凤凰,在扑了个空后,双翅再次一展,厉叫声中箭一般的向天上腾起,不再回头的越飞越高,而周身的火焰也越来越旺……最终,那只好像要飞到月亮上的凤凰,在飞到看它只有一个乒乓球那样大时,忽然迸发出一团幽蓝色的火团,然后消失不见……

“哈,哈哈,凤凰死啦,凤凰死啦!”当秦玉关呆呆的望着天上时,那个抱着金缕玉衣、浑身都开始燃烧的女人,这时候也发出了比哭还难听的歇斯底里狂笑。

“快扔掉那个东西,在地上打滚灭火!”此时,秦玉关才想起下面还有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上岛樱花的女人,他刚想脱下身上的衣服,跑过去帮她灭火时,却发现那个女人,那个浑身都燃烧着的女人,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秦玉关这边走了几步,声音好像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秦玉关,凤凰死啦,我的使命也完成啦。我该去我去的地方啦!”

“你、你究竟是不是上岛樱花?!”秦玉关死死的盯着这个摇摇晃晃的‘火人’,大声的问:“如果你不是的话,那你究竟是谁!?”

“咯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永远都不会告诉、诉你……”火中的女人慢慢的坐到在地上,就再也不动一动,只有她身上的烈火燃烧着她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声……

“你、你究竟是谁?”看着那团慢慢熄灭的火焰,秦玉关喃喃的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玉关,不管她是谁,总之她是来夺金缕玉衣的,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在所难免的。你、你不会又要陷入深深的愧疚中吧?”这时候,皓月牵着迎夏的手走到了他面前。

“呵,不会的,我只是感觉奇怪,感觉神秘而已。”秦玉关猛地甩了一下脑袋,然后没事人似的笑着拍了拍的她的肩头,问迎夏:“迎夏,你知道那些尸虫什么时候回来吗?”

“如果凤凰活着的话,它们会在月落之前赶回,不过,”迎夏肯定的点点头,接着说:“现在凤凰已死,凤凰夫人留下的凤凰传奇也被烧为灰烬,蛊虫也随即消逝,那些尸虫已经没有东西再召唤它们,它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那些蛊虫都随着凤凰的死去而消逝了?”秦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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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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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最后一节上传后,兄弟忽然感觉一阵轻松,一阵莫名其妙的轻松。

《美秘》自2010年6月20号21.05分上传至今,差十天十五个月,已写3434768字……至于点击数,呵呵,兄弟无颜在这儿显摆,还是免了吧!

不管结果怎么样,书,总算是完本了,完本了……

在写《完本感言》时,特意感谢一下那些陪着阳光走过一路风雨的兄弟姐妹们。

的编辑:福少、影大、白色云空、妖靥邪灵……

的顾问:小雨、仓夜……

书友:格式化婞鍢、孤独的我、い哥本哈根的童话べ、糖糖、小刚、书生看看、小赵同志不怕黑了、依靠20、ddzay、瑶瑶宝宝、玩玩就是爽啊……………………太多太多,在这儿就不一一叙说了,见谅!

特别感谢一下:《官途》的作者梦入洪荒。《终极强者》的作者流连忘返。《官场新贵》的作者百叶草………………

书,完本了,完本了,呵呵……

至于书的质量怎么样,阳光觉得妖靥邪灵在评论区的墨宝,也许会说明一切吧?

路,很崎岖,却总会有走完的那一天,就像是《美秘》一书完本……

最后:祝所有关心阳光的人儿,中秋佳节愉快,阖家欢乐!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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