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 - xp1024.com
《美女家贼》


第一节 白兔羞草

蔚蓝晴空,一棵百年垂柳树下,剑眉星目的张子文背靠苍老树腰打盹,温其如玉。

骤然,喧闹声炸响,男声女声,脚步声嘈杂声,打破南湖溪水的娴静,隐然可闻校花、跳楼等字眼。

张子文眼眸一眯,眼神如鹰一般,循声四顾,渐抬首凝望千余米远处的第三教学楼顶楼,一个娇媚细柔的女孩怯生生的坐在蓝色圆长金属栏杆上,纤细右手紧紧抓着栏杆上凸出的蓝色金属圆球,手指青白紧握,香软的小身子如蒲公英般惹人怜惜。

蒋素颜,南大校花榜七仙子之一,公共管理学院,政府管理系大三学生,柔柔怯怯的性子,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兔子急红了眼睛的爬到楼顶,想要跳楼殉情。

耳朵微微颤动,同学们的吵闹声在张子文听来渐渐清晰,仿佛耳语。第三教学楼底下聚集了数百不明真相的学生,更多得到消息的学生正赶来看热闹。

连滚带爬赶到顶楼的南大院系领导急的都想给蒋素颜小妮子跪下来哀求了,要是小女生一个想不开真跳下去了,这帮领导没一个好过的。

“呜呜,呜呜,小颜被人玷污了,不纯洁,不干净了,呜呜,小颜不活了,呜呜……”蒋素颜梨花带雨哭的那叫一个哀婉,娇小的身子坐在圆长金属栏杆上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五楼香消玉殒,看得一帮人是胆颤心惊的。

公共管理学院的王伯仁院长苦笑着走近半步,不敢靠的太近,要是一个不慎,逼迫得蒋素颜跳楼了,那责任可就是王伯仁院长的,和蔼清声问:“蒋素颜同学,能说说是谁对不起你吗,大家帮你讨回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要相信党相信组织。”

“外语学院的张子文!那个大坏蛋,那头大色狼,呜呜,小颜不活了,呜呜。”蒋素颜小美眸一瞪,左手狠狠的攥着小粉拳,气呼呼的挥舞着,捏死他,捏死他,很是有气,娇柔的香躯仿佛风雨中的小白花。

王伯仁院长皱起了眉头,外语学院的张子文,九栋五一八男生宿舍的寝室长,那可是个名人啊,跟身边人吩咐:“去把张子文给我找来,风流情债不是游戏,该他负责的想跑也跑不了。”王伯仁老狐狸一只,瞧得出来蒋素颜轻生的念头不重,只是一时羞怒过度了。

张子文真是哭笑不得,蒋素颜那小妮子也太幼稚天真了些,不就是摸了下胸嘛,用得着要死要活的。哪怕远隔上千米,张子文依旧能听得清楚蒋素颜的呜呜哭声,叹口气,起身,朝着第三教学楼漫步走去,脚步似乎不快,却在几个呼吸间走出去好远好远。

当张子文如游鱼般挤进堪比拥堵公交车的第三教学楼门口时,一个年轻的男老师额头冒汗焦急的恰好跑出来,一见到张子文,眼睛贼亮贼亮的,就跟耗子见了老猫,一把抓住张子文的手臂,一句话不说,就往楼梯快步跑去,嘴里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老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一听到这事就赶过来了,那小妮子真是不经逗。”张子文温吞吞的跟青年老师说着,加快脚步,半拖着这倒霉孩子上到顶楼。

青年老师也不傻,没让张子文骤然闯进顶楼,让张子文站在楼梯口,自己快步跑到王伯仁院长身旁,凑近了轻声说:“院长,院长,我把张子文找来了。”

王伯仁哦了声,打发走青年老师,跟摇摇晃晃坐在圆长金属栏杆上的蒋素颜和声悦色的说:“蒋素颜同学,我们已经把张子文同学找来了,你不要激动,能先从栏杆上下来吗,我答应你,学校不会追求你的责任。”

切,南大哪里有那个胆量去挑逗一个胆敢跳楼的小美妞,一个搞不好,就是悲剧丑闻。

“真的?张子文那个大坏蛋,呜呜,真的,呜呜,坏人,出来,出来见小颜!”蒋素颜纯纯的眼眸泪花四溅,梨花带雨的柔美惹人心疼,右手抓紧蓝色金属圆球,娇躯颤巍巍的挪动着,圆翘小臀挪了挪,好侧着身子看那个大坏蛋、大色狼。,

王伯仁院长朝楼梯口走去,在蒋素颜看不到的角度,冷着张脸,寒声:“张子文,你要是搞不定蒋素颜,拿起书包离开南大是一定的!”

“明白,明白。”张子文没怎么把这事放心上,温和的笑笑,让人如沐春风,自来熟的拍了拍王伯仁院长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一个黄毛小丫头,易如反掌。”

张子文明俊的脸上微微笑,脚步和缓,走向蒋素颜,似乎只是几步,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蒋素颜身旁,眼睛带点笑的看着柔柔怯怯的小女生:“喂,素颜,别闹了,先下来好吗,我抱你。”缓缓张开双臂,好帅气。

张子文的嗓音很是好听,蒋素颜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的右手握拳揍人,哭述着某人的劣迹:“呜呜,坏蛋,大色狼,呜呜,小颜不活了,呜呜,小颜打死你……”蒋素颜柔弱如蒲公英的香躯顿时失去平衡,摇摆着往栏杆外掉下去。

“呀!妈妈,小颜不想死,呜呜……”蒋素颜呜呜哭,小手抓向张子文,却没抓着,小圆臀脱离金属栏杆,花季少女即将从顶楼掉落下去,眼看着鲜花般娇嫩的小美人就要花谢。

张子文出手如电,一把抓住蒋素颜的粉红小熊猫T恤往上提,一手揽着小女生的蛮腰,将即将落楼的蒋素颜救了下来。嘶啦一声,呃,好像撕破了衣服跟……纯白胸衣细细的带子,张子文尴尬了下,现在的衣服质量就是差劲,不怪人的,真的,他又不是专职色狼……

蒋素颜吓得抱着张子文呜呜哭,考拉熊般怕怕的搂着张子文,幽幽柔柔的处子香气很是好闻,张子文苦笑,扯了扯赖在身上的女孩,没能功成。

王伯仁院长等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不愧是老狐狸,王伯仁第一眼就瞧见了蒋素颜被撕破大半的衣服,那细嫩柔腻的肌肤,彷如羊脂暖玉,脱下黑色西装,给女孩裹上。

“张子文,安抚好蒋素颜同学,这是组织给你的任务。”王伯仁院长深知抓壮丁的好处,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手一挥,带着一帮老师走人,下楼去驱赶那帮人来疯的学生,丢下一男一女呆在顶楼,好凄凉……

第二节 小学姐

小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没啥同情心的张子文一手搂女孩肌肤柔腻的小蛮腰,一手托着蒋素颜肥圆翘的月臀,随蒋素颜哭去,哭得痛快了,也就没事了。犹豫了下,张子文席地而坐,怀抱着蒋素颜,慢慢耗时间。

“乖,都是大姑娘了,耍小脾气可不好。”张子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哭哭猫,蒋素颜倒是哭的好委屈好伤心,其实张子文更委屈,这事根本就不怨他,悲催的是还无处伸冤、无人相信……

“别哭了好吗,再哭就不漂亮了。”张子文深一口浅一口的呼吸着怀中娇柔丽人那带点甜腻的香气,有些心神恍惚的安慰着,口吻像极了糊弄三四岁的小丫头。

“呜呜……大坏蛋,小颜打你……”蒋素颜抽泣的呜呜稍停顿一下,小粉拳轻轻锤了坏男生一击,好呜咽的眨巴湿漉漉的媚眼,“真的,真的,会不漂亮吗?那……那,小颜不哭了。坏……你坏,咬你!”

张子文哄小萝莉的字句去哄蒋素颜,哪想到小学姐大人如此买单,温柔的抚摸蒋素颜细柔的青丝,道:“乖,别闹了,我带你到南湖泛轻舟,我们去采荷花,摘柳枝,给你编一个漂亮的公主花冠,做一个美丽的小天使。”

蒋素颜亮晶晶的大眼睛灵动的眨着,黑长的眼睫毛上泪珠颤动,抽噎一下,粉嫩的鼻翼扇动如蝴蝶,好孩子气的嘟囔:“不许你给其他女孩子做,只许给小颜一个人做。妈妈说过了的,好男生只能有一个女朋友的。”

怎么回事?女朋友……张子文理解不能,蒋素颜这妮子的小脑瓜想的都是些啥子啊,可男生还真没胆子举爪子质疑,那会被南大的牲口们用大狼尾巴活活抽死的,再扔进南湖里好好泡泡。

“好。”一咬牙,张子文认栽了,“素颜,我们下楼吧,别给那些同学们取笑了去。”

“嗯,衣服都给你弄坏了呢,小颜要回寝室换衣服的呢。”蒋素颜巴掌大的嫩脸羞涩欢喜的笑,小手拽拽张子文的耳朵,撒着娇,“你送我,人家不好意思了,好嘛。”

张子文轻轻抱紧蒋素颜小蛮腰,腰一提劲,坐着的双腿无从借力,却生生的站了起来。张子文怀拥美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小妮子知道害羞了,脸蛋埋在男生温暖怀中,柔嫩小耳朵红玉般可爱。

赞美王伯仁院长弄走了那群好奇如猫的学生,张子文、蒋素颜才得以做贼般的从第三教学楼后门顺利溜号。张子文抱着个女孩子,行走在宁静的南大校园中,吸引了不少沿途的好奇目光,不时有消息灵通之士指指点点,竟是有禽兽级牲口认出了蒋素颜!

靠,隔着十几米远,只瞧一眼女孩背影,就能辨认芳名的屠龙勇士,伤不起啊。

不幸之中的万幸,今天乃是礼拜六,男生女生要嘛窝在寝室里,要嘛窝在图书馆,要嘛窝在自习室,要嘛跑出学校鬼混去,若非如此,万人围观围堵围殴事件也并非不可能。

死就死吧!

张子文怀着大无畏的信念,抱着披着黑色西服的蒋素颜,走过南大校园,走过数栋男生宿舍,来到一幢女生寝室楼前,在蒋素颜娇声细语的跟楼管大妈交涉之后,张子文法外开恩得到了十分钟,毕竟男生长得也不大像色狼头子。

楼道里空无一美女,失望……楼道里空无一女生,庆幸……

轻盈娇小的蒋素颜害羞的让坏男生抱着上了三楼,三〇三寝室,好姐妹们出去逛街了的,都不在呢,本来喊妮子一块的,可小颜要去跳楼,就没去……否则羞涩的小妮子是不让坏男生抱自己上来的。

细嫩小手掏出裤兜里温热的黄铜钥匙,咔嚓开门,蒋素颜红着小脸,不让张子文进去偷看女儿家的香闺,要男生乖乖下楼在门口等着,就一个人跟漂亮的衣服裤子鞋子疯去了。

张子文左右细瞧,三楼无人影,心下松口气,还好,迈动步子下到二楼,再看,也没人,再松一口气,到一楼,又无女生,劫后重生啊!微微笑,好不得意,好不庆幸。,

“咦?张子文,那个外院的第一美男,你怎么跑女生寝室来啦,有事?要不要帮忙,找人什么的浅诗我最在行了呢。”圆润沁甜的小嫩嗓子,清洌如幽谷山泉,潺潺流淌,让人一听就不自觉的有好感。

张子文在娇音中呆若木鸡,尴尬的扭过头,尴尬的笑,是不太熟的熟人——方浅诗。

甜美,这是人文学院新闻学系大二的方浅诗最动人之处,深深的小酒窝,明媚的眼眸,清醇的微笑,与双胞胎姐姐方浅琴都是南大七仙子里的风流人物,并称八卦女王。

方浅诗好奇的从寝室里走出半步,素手把玩着一缕青丝,说:“张子文,我跟你说哦,刚刚姐姐告诉我了,第三教学楼闹校花跳楼呢,也不知道好没好,蒋素颜可是个好女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始乱终弃的禽兽干的混账事,别给我知道了,要不让他身败名裂,哼。”

尴尬……张子文干笑,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算了啦,你们这帮男生都一个臭德性,想跟女孩子说话又不敢上前的,不管你了呢。”方浅诗娇哼了声,浅蓝色的碎花睡衣好美丽,“一二楼是人文学院的,三四楼是公共管理学院的,五六楼是建筑工程学院的,你想找人就自己问吧,呆头鹅。”

深呼吸,如释重负!

张子文目送睡衣美人方浅诗关好门,即刻转身跑路,要是给方浅诗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害得蒋素颜去跳楼的男人,下一刻整个南大也就知道了,那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乖乖站在女生寝室楼前,张子文足足等了三十九分钟,香软可人的蒋素颜才小碎步的下楼,微湿的小马尾,夹粉红猫咪发卡,脸蛋清丽,一身蓝白相间的过膝裙子,白色的及膝长袜子,粉红跑鞋,胸前颤巍巍的,左手腕系了条红绳,好可爱的小美人。

女生寝室一楼过道上,浅蓝碎花睡衣的方浅诗居高临下,瞪圆了美眸,眼睁睁的看着张子文,牵手蒋素颜,渐渐远去,心下大恨,恨得牙痒痒的,轻跺脚。

哼,呆头鹅,你死定了的啦!

第三节 把酒黄昏后

“坏人,快点啦,要没小船的呢,好抢手的。”蒋素颜蹦蹦跳跳的好可爱,轻巧碎步走着,撒娇的摇着张子文宽大的手掌,眼眸中调皮、欢喜、羞涩,可人的很。

随口哦了声,帅哥张到此刻仍有点迷糊,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一个瞧起来稚嫩纯洁的妮子给俘虏了的。不是没被妖娆学姐钓过,不是没给清纯学妹勾过,然子文同学止乎于礼,牵手拥抱如流云,不曾烦恼。

与女孩,莫谈情愫。

哪怕外院的莺莺燕燕喊出过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口号,纵然学校的娇娇柔柔搞出过女追男只隔层纱的事迹,可张子文依旧当着自个的单身贵族,逍遥乐无边。

唉……难道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

张子文心下三千烦恼丝,俊脸贵气温和,让人一见亲近,牵手蒋素颜,张子文在草地绿树中来到一弯碧水湖畔。小船出租处的木屋里,两个男生闲得拿着游戏手柄在电脑上打坦克大战游戏,渡口只余一条雪白小船,拿粗链条锁了。

“啊……没船了呢,好倒霉。”蒋素颜亮晶晶的大眼睛羡慕的望着南湖之上的十来艘黄色轻舟,细眉微弯,好气馁,跟坏男生抱怨,“都怪你啦,来的晚了呢,那条白的好漂亮,可就不给租,哼哼哼。”

抬眼瞧小学姐的委委屈屈,张子文温和的笑,牵着女孩的手稍紧了些,左手掏出黑色手机,信手按下一串号码,接通:“喂,老2吗?找你有事,南湖那条白船是归你手下管的吧,给兄弟开个后门,嗯,好的。”

张子文拉着蒋素颜,走近木屋,安静的等着,不到十秒,木屋内响起彩铃声,一个玩游戏的男生掏出手机一瞧,慌忙把游戏手柄放下,好乖的说:“会长老大……哦,白船没学校领导要用,好的,这就办。”

“别玩了,去把锁条开了。”男生拍拍同伴去干苦力,抬头笑着跟张子文、蒋素颜打招呼,“是子文哥吧,好福气,素颜嫂子真漂亮。老大已经说过了,程序还是要的,学生卡,跟黄船一个价,押金一百,租金五十。”

“嗯,谢谢。”张子文摸出自己的学生卡跟一百块钱递过去,男生收了钱,在电脑程序上输入学生卡号、船号,点确定,就把学生卡还了张子文。

张子文拉着惊讶的小嘴微张的蒋素颜,走到渡口,把刚解开粗锁链的白船开走了。

泛舟南湖,张子文坐着白色小船划着白色船桨,再观周围的黄船黄色船桨,真真是鹤立鸡群。蒋素颜坐在小船上,好激动,好开心的叫:“坏蛋,白船不是学校那帮领导专用的嘛,从不外租的呢,你好厉害哦。”

让美女惊叹是张子文的幸福,摆摆手:“渡口是归校学生会管的,我寝室老2苏杭刚爬上校学生会会长的神座,不用白不用。”

“哦,人家要摘荷花,好漂亮的。”蒋素颜娇声叫嚷着,张子文却为了难,摘点荷叶荷花不算啥,可妮子也不要喊出来啊,那会遭群殴滴。

张子文瞟了眼白船八方的黄船,那些男生女生好奇的盯着白船瞧,那股子羡慕嫉妒恨的气场,真是强大。划动白色船桨,张子文把船划向荷池,蒋素颜娇慵的伸小懒腰,坐在白船上,嘻嘻笑着,满眼的明媚,满心的欢喜。

小美人玉手轻折荷叶、轻摘荷花、轻采柳枝,张子文把白船停在南湖之上,十指翻动,编织着花环,随后轻柔的给女孩秀首戴上,乌黑秀发,美丽公主花冠,一如童话。

“哼,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呢,好可恶呀。”蒋素颜小手轻摸着头上的美丽花环,有点懊恼的说着,眼珠子转啊转的,小嘴微微嘟起,眼眸一亮,有词了,“嘻嘻,小颜有手机的。”

蒋素颜娇小可爱,玲珑浮凸,手机也粉红童趣,捏在柔嫩小手中,很是可爱。张子文被女孩逼着靠近妮子娇柔身段,微微笑,咔嚓声中,永恒停驻一瞬间………,

游了南湖,就快日落,张子文牵着蒋素颜去一个干净饭店美美饱饱的吃了顿大餐,暮色中,坏男生体贴温柔的送小女生回寝室,在楼下男生女生的古怪目光中,与蒋素颜依依惜别。

“不许忘了给人家晚安电话,不准不理人家,唔……就这些啦,今天好喜欢。”蒋素颜娇俏小情人的叮嘱着某个坏蛋,小脚一步一步好慢的走向女生寝室大门,好几次回头,坏男生在温柔的笑,走进大门,回头,看不见那家伙了呢,一点点小失落。

快步爬上楼梯,蒋素颜小步跑上三楼,小喘气,小宝贝上下颤动,小美眸往楼下细细看。

朦胧灯火,张子文的背影渐行渐远,蒋素颜秀眸有些迷离,好心疼的抱着放着美丽公主花冠的牛皮纸袋,轻声嘀咕,几不可闻:“大色狼,小颜会乖乖听话的呢……”

张子文眉眼平静,心中不平静,路上遇到几个男生,也是眼眸鬼祟,漫步回九栋五一八寝室,拿钥匙开了门,开灯,寝室其他三头禽兽未归,叹口气,张子文拉开椅子坐下。

若非从蒋素颜那里亲口得知,谁会知道女孩本没跳楼轻生之念,只是心下恼怒,才会坐在顶楼圆长金属栏杆上发泄郁气,那般坐着其实很安全的。

就连蒋素颜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谁捅的事,把她搞成跳楼了……妮子也好冤枉的,等到院系领导一上来,形势就搞得一团乱麻了,张子文来的又快,委委屈屈的蒋素颜哪有心思解释,弄得大家一块稀里糊涂的。

轻拿起一张面巾纸,放在书桌上,张子文右手握拳,右臂青筋暴起,劲力吞吐,狠狠的砸在纸上,却无声……下一刻,面巾纸寸寸粉碎,纸末轻舞,书桌未损分毫

拉开抽屉,张子文平静的拿出兜里的身份证、学生卡、手机、钥匙、零钱……放好,带着一个月的生活费,一千元整,张子文关灯离开寝室。

郁闷得快要抓狂的张子文同学,骤然想起小师叔叮嘱过的,美酒能销万古愁。

“猫猫保佑,小师叔没骗我,酒……不知是什么味道,希望能大醉一场……”



。,

第四节 三胞胎美女

星火点点,弯月一弦,咖啡色长袖衬衫的张子文从出租车下来,漫步美丽西子湖畔寸土寸金的步行街,黑眸温和,静如夜渊。

到哪里喝酒好呢?

张子文苦恼的抓紧黑色长裤裤袋中的九百八十元现钞,细细回忆寝室里老四夏天那头南大第一色狼说过的泡妞圣经,酒吧多美女,酒店多美食……悲催,张子文不大清楚酒价,更不知自己酒量,小师叔寻常饮酒三斤如白水。

茶馆!

眼眸微微一亮,张子文想起来了,老大商朝那只二米一身高的猛男,谈起过幽静实惠的茶馆,美酒虽少,可也能醉人。

最重要的是,南朝聊过,哪怕喝得烂醉如泥,茶馆也不会有失身的惊喜。

漫步街头,张子文寻找着入眼的茶馆,不过几百米,前后就见着数家小茶馆,却无合意的。人生中的第一场大醉,颇有纪念,张子文不想随意处之。

闲散十来分钟,张子文走到人流稀少处,一块原木的牌匾幽静闲适,心下一喜:“青藤茶坊,倒也雅趣。”

这家茶馆独门独院,三层楼高,橘红灯火朦胧,原木外墙,青色藤蔓缠绕,竟是活的。

张子文走过一辆娴静停在店旁的粉红宝马,进了门,一楼零散二十来人。青藤茶坊的白色旗袍女生蛮养眼,吴侬软语,张子文聊了几句,要了二楼的一个四人包厢,上了楼,点了一杯武夷山岩茶,再问美酒。

白色旗袍女生软糯糯的柔音:“坊里有石冻春、女儿红、菊花酒、蔷薇露、流香酒等百余种华夏美酒,客人想要哪种。”

愣了下,张子文翻开包厢座上那本古铜色的菜单,目录上写了茶水、美酒、茶点,粗粗一扫:“就来一坛竹叶青。”

“一坛竹叶青可有五斤,您不如先来一壶,半斤。”白色旗袍女生水眸微微笑,见张子文漠不关心,也就柔声改口,“一楼有自助餐点,茶点二百余种,免费取用。”

“一杯武夷山岩茶九十元,一坛竹叶青五百六十八元,一共六百五十八元,请付款。”白色旗袍女生柔柔的细声说,张子文掏钱付账,心下微喜,也不贵嘛,不用卖身还账。

几分钟后,茶酒上齐,张子文不忙着买醉,下了楼,到自助餐点处,拿个浅蓝盘子,用小碟装了些花生米、西瓜、酱肉、炸小鱼,再上楼,掩上门。

细嗅茶香,浅抿一口,轻放茶杯。

张子文呼吸之间,心神平静,一掌拍开竹叶青酒坛的黄泥红布封口,金黄透明微带青碧色的酒液倒入青花瓷酒杯中,浅饮一口,入口微甜微苦,煞是好喝。

一口酒,一口香,一口醉……张子文慢慢饮酒,水晶质感的皮肤多了些血色,眼眸清亮得吓人,越喝,张子文就觉得自己越清楚越清醒,一些渐渐忘却的过往从脑海深处爬出来,如烟火,绚烂却无踪。

十九岁的张子文,洁身自好,一念追寻那先天武道,只在六岁那年吻过一个小女孩,却也不知姓名,不明行踪。

蒋素颜,那妮子,真是触动了张子文一颗古井不波的凡心,因此苦恼。

他是武当内宗掌门的首席大弟子,是下一代的武当内宗掌门,十八年修武炼心如一,触及了那扇先天之门,堪称妖孽,却无法再进寸步,于是走下武当山走入大学。

他,张子文,生是武当人,死是武当鬼,要背负的,是门派传承薪火,是掌门重责。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如张子文这人,心境冷然漠然,极难动凡心,不为美色所动,寻常情爱,无动于衷。可蒋素颜所为,却莫名触动张子文,动了情愫。

不知多久,张子文大醉,却懒得用十二正经中流动颗颗如珠玉的真气醒酒,心神恍恍惚惚之中,已然模糊。

张子文起身,灵智已醉倒,身体本能却强悍,脚步沉稳,眼眸沉着,微笑温和,一如清醒。张子文开了包厢门,朝楼下走去,刚到二楼楼梯口,就耳尖的不知从哪里得闻窃窃私语,什么三楼的三胞胎美女,什么提拉米苏蛋糕,什么加点春药……,

关我鸟事……张子文迷迷糊糊的走出青藤茶坊,却骤然脚下一软,趴倒在粉红宝马车旁,有些干呕,爬了几步,在粉红宝马的阴影处爬不动了,闭眼半睡了过去。

“呀,大姐快看,二姐快看,这里有个人耶。”一声莺莺燕燕的软语隐约可闻,随后是娇呼,“呀!你们是谁!坏人,唔……”

“老大,三胞胎美女啊,今晚您老可爽爆了,可要给小弟们喝点汤啊。”一个猥琐的男音,似乎是青藤茶坊中那个干坏事的家伙,张子文不大清醒的想……等等!老子可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岂能不帮把手,干掉坏人……应该是的吧。

张子文的身体可比脑子明白多了,武者本能之恐怖,难以言喻。只见朦胧灯火下,粉红宝马周边阴影中,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影骤然暴起,拳拳到肉,拳拳晕人。

是为武当不传之秘……太极醉拳!

“姑娘,此间事了,恶客已除,我去也。”张子文对着粉红宝马一抱拳,咬字清清楚楚,中气十足,随后啪的一声醉倒在地,已然入梦。

楚可柔杏眼圆瞪,小嘴微张,好惊讶的看着那个剑眉星目的帅哥哥,那个醉倒在地的帅哥哥,真是帅呆了呢:“呀,姐姐,他好帅气呢。”

“虎叔,青藤茶坊,有几个坏事的,我不想再看见他们。”楚可婧漂亮眸子还带点惊惶,却很平静的给某人打电话,挂了电话,才说,“可缘、可柔,我们回去,别闹了。”

“姐,把他扔这儿,不好吧,毕竟救了我们。”楚可缘轻声细语,朦胧美眸柔柔的,衣裳有点凌乱,却不减清美。

楚可柔手脚最快了,小跑到张子文身旁,蹲下身子,小手掏摸着张子文兜里的东西,好一个小贼,看着素手上一堆人民币,恼怒的嘟起小嘴:“真是气死人了呢,这人怎么就带了一堆钱呀,连张身份证都没有,哼哼哼,可柔不高兴了呢。”

第五节 花径不曾缘客扫

“给他到旅店开间房。”楚可婧清冷的说着,冷如霜雪。

“不嘛,不嘛,人家不同意的。”楚可柔蹦蹦跳跳的小跑过来,可劲的撒着娇,摇着楚可婧的手臂,“今晚可是咱们姐妹仨的二十一岁生日宴会呢,多有缘呀,再说他好帅的,可柔好想要他当男朋友的。”

楚可缘秀眸一眨一眨,碎步走了前,弯腰去扶烂醉的张子文,楚可柔见了,慌忙小跑过来跟二姐抢男人,一起把张子文扶进了粉红宝马后座,姐妹俩一左一右的挨着张子文坐下。

“你们俩个,真是管不了了,气死我了。”楚可婧好生气的,捏着粉拳,跺脚生气,好一会儿才坐进驾驶室,头也不回的说,“先说好了啊,不准干傻事,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也难保不是爸爸的对头派来的,要小心再小心。”

“不会的啦,姐姐你看呢,他多帅啊,身手又好,爸爸手下那几个能打的,也没见那么厉害的,六个坏人呢,一下子就倒下了。”楚可柔好欢喜,柔软小手捏紧松开,松开捏紧,“可柔可是美女法官,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

一辆白色面包车无声的从黑夜中驶来,车上下来十来个彪悍的青年,拿着黑粗钢管,腰插匕首,为首是个光头猛男大叔,戴了金属尖刺拳套,狰狞恐怖。

楚可婧跟光头猛男大叔点点头,素手指了指那六个倒地的人,就开车走了。楚可柔好奇的转过小脑袋,灵眸眨啊眨的,看着那些坏人被拖上面包车,随后面包车开走:“二姐,虎叔还是好酷哦,最近都没怎么在法院见到告虎叔的案子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些。”楚可缘轻声点拨,眉眼细细,悄悄打量着张子文的眉眼,明俊贵气,一颗芳心不知为何,竟有些加速,好生奇怪……她不知她吃了*药……

“呀,二姐你看,你快看,他的皮肤好好哦,比可柔的都要好呢。”楚可柔惊声娇呼,好奇猫猫的摸着张子文右手掌,只见男生手掌宽大细腻,温热柔白。

楚可缘好奇的摸了下张子文的左手,那丝滑的手感一下惊了,男人能有比娇娇女还好的皮肤,真是奇葩。好奇心更重了一分,楚可缘明眸眨动,细细思量,身为南江省纪委,纪检监察二室科员的楚可缘,可没那般简单。

“你们两个不要那么花痴好不好,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楚可婧受不了了,娇斥道。楚可柔轻吐粉嫩小香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又忍不住去摸张子文的手。

小半个钟头后,粉红宝马车来到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楚可婧开了车门,走在前头,楚可柔、楚可缘扶着张子文,走进别墅。幸好张子文哪怕睡死过去,身体也带着点武者本能,下意识的走路还是会的,否则小姐妹俩非香汗淋漓不可。

“真是累死了呢,大姐、二姐,快开空调呀,好热哦。”楚可柔跟楚可缘把张子文弄到二楼客厅粉红布艺沙发上,就微微喘气着说。

楚可缘也有些累,身子也有点热乎乎的,脑袋有点小迷糊,可女孩没多想,就在粉红布艺沙发上坐了,跟姐姐撒娇,生日呢,难得有一次:“姐,人家要热牛奶,不要酸奶。”

“哼,两只小懒虫,今晚姐姐我也罢工,要去自己去。”楚可婧难得小脾气,耍赖的坐到长长的粉红布艺沙发上,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就是不肯动弹了。…,

姐妹仨同一天同一钟头出生,一样一样的美丽迷人,此刻三胞胎都娇慵的坐靠在粉红布艺沙发上,仿佛娴静的仙子。三个美女柔嫩白腻的脸蛋多了些粉红,秀眸渐渐多了媚气,细细呼吸多了一丝急促,却是不知为何。

张子文呼呼大睡,一呼一吸之间隔,细细聆听,竟是一般无二。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仨姐妹懒懒的坐靠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懒懒的看着青春偶像剧,懒懒的一对眸,却是媚气如狐

“嗯……”也不知是谁轻哼出一声软糯娇腻的鼻音,刹那间引燃了一池春水……

张子文觉得好累,腰有些酸,呼吸有些困难,却又好舒服,清浅幽香。柔腻娇弹,脸庞微动,就能细品那美玉微妙,微微挣扎,张子文睁开眼眸,入眼是白腻柔嫩

难道自己**了?

不可能的吧……张子文摇摇头,把脸颊从那两个娇挺娇弹娇腻的宝贝中间挪开,眼眸四瞧,身下的是个上上品的美人脸蛋,媚的娇妍。

再挪眼,一惊竟是有个一般无二的美人躺在一旁,身无寸缕,再转眸,二惊,又有个一样一样的美人抱着张子文左手睡得香甜,眼角眉梢微弯,点点苦楚。

三胞胎美女真武大帝在上,这不是开玩笑的吧

张子文轻柔的把左手从美人香怀中抽回,轻柔的把右腿从美人娇躯上挪回,轻柔的撑手离开身下美人,轻柔的下床……见鬼的,衣服裤子鞋子呢?跑哪里去了

从三个娇媚美人躺着的牙床白色碎花床单上,张子文能见到好多暗红的血,再看自家小小文上的血,张子文心虚了,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心虚了

要不……就跑了吧,就跑了吧,左右咱也没带身份证、学生卡,更是连个名字也没留,这三胞胎美女自己也不认得,想来更不认得自己,跑了也就没自己啥事了。

就在张子文站在房门前天人交战之际,一声清冷的娇音微响:“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呆若木鸡的张子文僵硬的转身,看着那被自己压身下的美人清冷杏眸,苦涩的笑,点点头,动了动嘴唇,却又无言,犹豫半响,才垂死挣扎:“我是无辜的。”

楚可婧不理那混球,娇躯软绵绵的,有些无力,好一会儿才半坐起来,下身有些痛楚,脑袋都乱得一塌糊涂了,清冷的眸子只是盯着张子文瞧,哼了声:“你的名字。”

要不要说呢?

要不要说呢?

要不要说呢?

深吸了一口气,张子文下意识的把手放在房门把手上,楚可婧反应神速,冷声:“你要是敢走出这个房间,我就马上一头撞死”

好吧,好吧,死就死吧。

“张子文……我叫张子文,弓长张的张,孟子的子,文武的武。”张子文彻底败给这美人了,乖乖的走回牙床,坐下面壁反省。

楚可婧盯着张子文,一直盯着,就算见着女孩家害羞的那物件,也还是盯着。



。,

第六节 沉默如龙

柔和晨曦洒落闺房一角,躁动不安的张子文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心神渐宁,楚可婧美眸的瞪眼杀伤力化为无形。

楚可婧不愧是南江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部的助理检察员,眉眼通透,从张子文的呼吸声中,就听出了男人渐趋沉稳的心境,芳心一慌,贝齿轻咬红唇。下意识的,楚可婧左右下手狠掐了二妹、三妹水嫩肌肤一下。

“呀,好痛,好痛,大姐你发什么疯嘛,今天是礼拜天耶,不用上班的啦。”楚可柔迷迷糊糊的嘀嘀咕咕,小手揉了揉晶亮的眸子,忽的愣住,随后惊声尖叫,“呀!姐姐,姐姐,可柔怎么没穿衣服?!呀!你……你……你怎么也没穿衣服?!”

张子文一颗凡心又乱成浆糊,木讷的开口跟嫩掌捂嫩胸的楚可柔解释:“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这样了,昨晚我喝醉了,是第一次喝酒。”

“你想始乱终弃吗!”醒来后冷静得让人害怕的楚可缘柔声说,清音却如暮鼓晨钟,响彻张子文的心神,“难道第一次就不用负责任了!嗯?!”

靠……张子文摊开手,哪怕光着身子,动作也潇洒帅气:“好吧……我负责。”

这一刻,张子文想到了五一八寝室的头号色狼夏天,老四有句话说的很妙,男女朋友分手的多了去了,再山盟海誓也会形同陌路,就连夫妻,也会离异。

入世修行,本就要感悟世情,爱情应是其一。

其实说白了的,张子文同学是想不负责任的,只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清冷的楚可婧、清美的楚可缘、清丽的楚可柔,可都不好糊弄,瞧得出听得懂张子文那一丝言不由衷,可三胞胎不在乎,她们有信心摆平一个男人。

姐妹仨小脑瓜凑一块私聊了几句,张子文垂头丧气的,哪有闲情偷听。美女三胞胎大大方方的到闺房附带的卫生间淋浴洗澡,为了以防万一,也就是张子文逃跑,洗澡顺序是从三妹到二姐到大姐,务必保证两个姐妹盯死某男。

“张子文,你去洗澡。”楚可婧拿浅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柔秀发,一袭白色睡衣煞是养眼,娇躯玲珑,幽香袭人,明眸眨动间水滴滴的,极萌。

默不吭声的从牙床起身,张子文走进雾气朦胧的卫生间,幽幽香气很是好闻,先放水。这家伙眼神贼好,先把某女恶作剧调到八十度高温的电热水器转钮调低到三十五度,再开淋浴,飞快的洗了澡,取了一条干净奶白毛巾擦干身子。

张子文随意的从打开的衣柜中拿了件黑白条纹猫咪的睡衣……没办法,谁能指望女生闺房里能有男生睡衣的,这件黑白条纹猫咪睡衣也就是可爱了些,倒不大显得女气。

犹豫的站在卫生间门前,右手搭在锁柄上,张子文抬头四顾,墙壁高处有个小换气窗,两个人头大,身怀绝技的张子文一定能从窗口逃出去……算了,算了,就认一回命吧。

走出卫生间的张子文明俊贵气,眼眸幽暗,温其如玉,哪怕姐妹仨心下不爽,也不由得被出浴美男勾了下魂,张子文外院第一美男的荣耀可不是白来的。

“坐下。”楚可婧清冷的声线娇脆动听,素手一指牙床前的黑色木椅,同坐在床沿的楚可缘、楚可柔美眸也瞪着张子文……姐妹们受创颇重,还是小心点的好,少些痛楚。

张子文瞧瞧素白如雪的床单,美女们手脚真快,把罪证藏起来了。上前走了几步,张子文细瞧了眼三胞胎美女,乖乖坐在仨姐妹对面的黑色木椅上。

“虽然你干了坏事,但我们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楚可婧说话很公允,当然,美女还是要生气的,很生气的,“我们之间需要一些了解,张子文,你先说说你自己吧。”

“嗯……”张子文沉吟了,到底要不要扯谎呢,还是算了吧,“我叫张子文,张三丰的张,桃子的子,文人墨客的文,南大外语学院德语系大二一班,九栋五一八寝室,十九岁。”

张子文知道,女生对男生的年龄好奇心极重,与其隐瞒,不如明说。,

“楚可婧,楚国的楚,可爱的可,女青婧的婧,南江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部,助理检察员,五级检察官。”楚可婧清清冷冷的说着,眼眸如霜。

“楚可缘,楚可跟姐姐一样,缘是缘分的缘,南江省纪委,纪检监察二室,科员。”楚可缘眨了眨秀眸,好婉约的浅浅笑,娇媚动人。

“楚可柔,温柔的柔哦,南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执行监督处,助理审判员,五级法官。”楚可柔杏眼明媚,黑长眼睫毛颤动,翩翩如蝴蝶。

纪检法三大部门的公职人员,清贵又权要,这三胞胎美女倒真是有趣。

随意想着,张子文温和开口,微笑着道:“可婧、可缘、可柔,好美的名字。”

姐妹仨倒真是三胞胎,齐齐翻了个媚媚的白眼给张子文,娇声轻哼,软糯糯的。

“你有没有女朋友?”楚可婧冷声问,楚可缘微抬起尖下巴,楚可柔捏了粉拳。张子文摇摇头,姐妹仨松口气,又点点头,三胞胎娇怒:“到底有没有!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呃,昨天之前是没有的。”张子文犹豫,蒋素颜那妮子赖不掉的吧,可没想到这话却让美女们误会了,以为张子文说的是她们。

“哼!我们姐妹你只能找一个当女朋友,不许贪多。”楚可柔拿大眼睛谴责某花心猫,脆声补充仨姐妹的约定,“你要搬来跟我们一起住,要是合不来,也就算了。”

“别做姐妹齐收的好梦了,因为那事,我们想给你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楚可缘说的轻柔,却让张子文很是惊叹,不愧是大城市的女孩子,想法很是前卫,“女孩家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我们都不甘心的,可姐妹情比你重要多了。”

“我们姐妹要有人看上你,你也喜欢其中那个,大家都不勉强,这才好。”楚可婧身为大姐,理智也冷淡些,“除非我们都不要你了,你才能去找其他女孩做女朋友,这就是你跟我们姐妹之间的约定。”

第七节 呆头鹅

“我同意。”张子文哪敢拒绝,那要吃粉拳的,想把蒋素颜的事说下,可见姐妹仨这般母狮,还是罢了,想来也无大碍。

“哼,也没要你同意。”楚可柔最淘气了,哼哼着摇摇小粉拳,这时候干了大大坏事的帅哥哥,已经一点都不帅气了的。

事情谈完了,三女一男虽行了夫妻事,可仍是初识,再往深里聊生活,也不大可能。一时间气氛就尴尬起来,张子文想跑路,都不敢开口,怕挨粉拳三顿揍。

“呆头呆脑的呆头鹅,最迟后天晚上六点,你就要搬家过来,别想逃之夭夭,那是不可能的。”说这话的竟是清冷的楚可婧,稍一停顿,“等下我们姐妹送你回去。”

“好。”张子文知道,这是楚可婧防着自己扯谎,有免费车干嘛不坐。

“家里没男人的衣服,你就先穿这身,等会儿到商场给你再买,你出去到客厅等。”楚可婧一言一行很有大姐头风范,让张子文只能逆来顺受,这家伙很讲道理的。

咔嚓,闺房门锁转动声,真真如天籁一般,张子文脚步微快,逃到客厅,在那粉红布艺沙发上坐下。男生女生的衣物丢在咖啡色地板上,大多破碎,尤其是张子文的,就一件咖啡色长袖衬衫还好些,只是掉了几个纽扣。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张子文才等来了三个瞧起来一样白色百褶裙的美人儿,没有半点烦躁,张子文温和的起身,眼眸平静,跟着美人们下楼上粉红宝马。

粉红宝马一路行来,只十二三分钟,就到一商场,三胞胎美女围着张子文,进了商场,真是帝皇般的尊贵。楚可缘在衣服搭配上最有天赋,三两下就给张子文挑了衣裤鞋,楚可婧刷卡付账,楚可柔监控张子文,外带啦啦队喊加油。

张子文焕然一新,白色大T恤,印了些金色英文字符,浅灰长裤,帆布板鞋,蓝色鞋带,看起来就好帅好帅的,勾的不少女生盯着他瞧。

“多少钱,我算给你。”张子文上了粉红宝马,轻声说,吃软饭无所谓,可张子文跟三胞胎美女的关系蛮尴尬,还是分清楚些的好。

“不用,等下要买件东西,你付账就好。”楚可婧冷冷的说,这句话似乎特别的冷然。张子文乖乖闭嘴,默默静思,楚可缘坐在身旁,淘气的楚可柔在副驾驶座,好不开心。

“到了,药店,张子文,买什么你应该清楚的。”楚可婧清清冷冷的说,清冷的眸有些羞意,白嫩脸颊也微红,呼吸都粗了一些。

张子文呆如木鸡,药店,买什么东西这还要问啊!

可是……张子文真想跟仨姐妹说,自己早就真气淬炼血髓,已能炼精化气,如非刻意,与女子欢好,无怀孕之忧,实乃色狼之绝艺。

傻乎乎的给楚可缘推下车,张子文大勇若怯的走进药店,一分钟后,狼狈不堪的抓着一盒药逃出来,就站在粉红宝马车旁,递给楚可婧:“这个我也不熟,是丹媚牌的。”

楚可婧接过药,大羞……恼羞成怒,一怒之下,就把车开走了!

张子文呆头鹅的站在路旁,望着狼狈而逃的粉红宝马,好笑的摇摇头,自己身上一毛钱没有,只好走回南大了,也幸好离得不算远,半小时应该够了……普通男生要走一个钟头。

“大姐,你把呆头鹅丢那里了,离南大还好远吧。”楚可柔娇娇柔柔的细声细语,笑嘻嘻的好淘气,“呆头鹅可是一块钱都没有的哦,要走路回去了耶,好棒。”

一步一步又一步,张子文行走在闹市中,行走在公路上,行走在街巷间,心神渐静,继而发觉自身有些微妙的变化,细细感悟,喜不自胜……那扇先天之门,已然撬开一道细缝,剩下就是数年的水磨工夫,即可成就先天之境。

奇了怪了,最近也无境界了悟,哪里来的机缘撬开先天之门?

难道是……不会吧,那就真的是倒欠那三个女孩太多,或者,是真武大帝他老人家在喻示,自己未来的妻子就在三胞胎之间?,

多想无益,事到随缘。

张子文沉迷到先天之门的玄妙中,只觉得停滞不前的武道开始动弹,整个人都灵秀起来,脚步更是快了一分,路人却丝毫不觉张子文行路过快。

南大校门入了视线,张子文就停下那冥冥难言之境,走入校门,张子文就敏锐地觉察到,有数道八卦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窃窃私语。

耳朵微微颤动,张子文听着了其他学生的非议,赫然是南大的南湖论坛上爆出一贴:南大七仙子中的蒋素颜跳楼,是为了张子文,二人已成好事。

蒋素颜、张子文都是南大的风云人物,蒋素颜是七仙子,在男生群体中的影响力恐怖,张子文是外院第一美男,只外院的莺莺燕燕,就足够吵翻天了。

两帮水军围绕着蒋素颜是不是为了张子文跳楼,张子文是不是成了蒋素颜男朋友的事吵来吵去,竟是一夜未停,也没见当事人来澄清。

张子文觉得很奇怪,到底是谁捅出去的,听来的小道消息中,可有数张自己与蒋素颜合影,女生楼下、南湖泛舟,有图有真相,难怪那些闲的发慌的学生如此兢兢业业。

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一敲门,就有人开门,是老大南朝,他离门最近,戴着黑色耳机,电脑上开着CS,玩的是匪徒,正在跟人对战,三两下干掉所有警察,未中一枪。

尤其生猛的是,南朝一边打CS一边粗声说:“小兔崽子的,跟爷爷斗,再练几年吧。老三,那帮诋毁你的家伙,我已经喊来百十号兄弟给你助拳,现在都被拍的不敢冒头了,兄弟们阵亡小黑屋三十七个,我的马甲又给永封了,要记得请客,大食堂的肉包管饱就好。”

老四夏天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听到声响,探出头来,笑了声:“寝室长大人,好生厉害,不声不响的就把素颜小仙子骗回家了,弟我不及也。”

【情人节去死去死团,哼,组团到电影院买单号票去……猫猫在上,兄弟们来上几张推荐票票,慰问下独身一人的萧瑟……那些缘,错过了也就是错过了的。】

第八节 黄金鼠猫猫

“明天大食堂一楼,七点钟,我买单就好。”张子文回了南朝的话,老大是体育学院竞技体育系的,更是校篮球队队长、校足球队队长,手下兄弟多得要命,为人很讲义气,跟谁都谈得来,当之无愧的南大流氓头子。

像是请早餐肉包这事,老大肯定早就拍胸脯说过了,一个吐沫一个钉,哪怕自己不应承,南朝也会自掏腰包,并把名头让给自己,真是个让兄弟泪流满面的好老大。

张子文去瞧苏杭,哦,是苏杭身前书桌上蜷缩着睡在藤编花篮蚕丝中的洁白胖鼠。鼓鼓的小肚子,可见猫猫吃的饱饱,睡得香甜,足见龙精虎猛,鼠身康健。

苏杭一念从政,为人沉稳,是网球社社长、校学生会会长、预备党员。现在正拿着本南江省的内参在看,是省委书记、省长也能见着的金贵资料,寻常百姓,哪得一见。苏杭同学不好女色,起卧规律,据说已有未婚妻,是官家后代。

九栋五一八寝室,夏天别看顶着个南大头号色狼的黑锅,可身为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学生,珈蓝乐队队长,社团联合会会长的禽兽,又哪里简单得了。

就张子文的观察来看,南朝有军方背景,一举一动有板有眼,脊背笔直。苏杭是政治世家,夏天就不大好说了,直觉来谈,应是大商人子弟,再加上张子文这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九栋五一八寝室龙虎盘踞之地。

其实也不足为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加上武当派在国安局很有分量,走进这个南大学生群体最顶尖的小圈子,也是足够的。

校学生会、校团委、社团联合会,乃是南大三大学生机构,辅助教师管理学生。一般而言,校团委是打酱油的……校学生会会长、社团联合会会长才是神座,手掌重权。没有足够的背景、手段,是难以登上神座的。

九栋五一八寝室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层是床,下头是书桌、衣柜,有梯子可爬,地上铺的正方块瓷砖,卫生间在外头,阳台天气好时能晒被子。

权贵,总是能让生活更加美好,五一八寝室独拉了光纤,网速超快,游戏不卡,尤其没夜间十一点断网悲剧。独拉了电缆,不怕用电过头保险器跳闸,卫生间淋浴头更是掏了墙壁加装电热水器,二十四小时供给热水,小冰箱一台,更有立柜空调一台,夏吹冷风冬来暖风。

有电热火锅,能随时炖煮,夜宵有着落,高档饮水机,随时有开水。为了保险起见,寝室的电灯、饮水机、电脑等寻常物件的用电是归宿舍电网的,未被识破。

那些会让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神器,一应藏在四人的衣柜中,不知诀窍的,是瞧不出来滴。闷声发大财,方是王道,张子文、南朝、苏杭、夏天可都是经受过原来寝室环境考验半个月的勇士,踩死十来只蟑螂,有蜘蛛墙角织网。

那时还不觉得生活环境残酷,毕竟刚从整一个月的军训噩梦中醒来。就好像眼下大一的学弟学妹呆在临安市军区中军训改造,要九月底的军训大演练才能回归南大。那时候,也是南大最欢乐的时刻,也是大食堂饭菜卖的最红火之时。

遥想当年,某一夜,饥肠辘辘的张子文遍寻寝室,竟找不到一滴热水来泡方便面,毅然建议提高寝室生活质量,要一个电热火锅。南朝从议,并详细计划,要购买的物件,夏天掏钱付账,苏杭负责落实各项工作,只一天一夜,就落成南大最具生活气息的男生寝室。

其实,敢想就已成功一半。

“老二,猫猫跟你去见未婚妻,还好吧。”张子文轻声问了句,自家黄金鼠给苏杭拐走大半天的,张子文还挺不乐意的呢,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宝贝,是朋友。

“嗯,她很喜欢猫猫。”苏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半点情趣也无,难怪有南大女生说他是块木头,“她想要带猫猫去玩几天,我没同意,就走了。”,

“咳咳,老二,不会让嫂子误会你吧,反正最近我也忙,猫猫帮我带几天也好。”张子文说到这里,有点低落,寝室其他三狼的目光都诧异的扫了过来,“我后天要搬出去住了,唉,一言难尽啊。”

“哇,三哥,难道您老要跟小仙子共筑爱巢了吗?!那真是羡慕死人了啊,那可是只柔柔弱弱小白兔,很认真很稚嫩的小女生,我都没胆去招惹的。”夏天这贱人,也不知是幸灾乐祸呢,还是幸灾乐祸呢,“蒋素颜那妮子,一旦沾手,想甩都甩不掉的。”

张子文落寞的在自己椅子上坐下,落寞的说:“昨晚,我的处男之身没了,是姐妹仨的三胞胎美女,跟我说了,要是我敢跑,她们就一起跳南湖,让我生不如死。”

“老三,你别扯谎了,你根本就不是说谎的料,听起来就假的不行。”南朝大声笑,笑声豪迈,嗓音也豪迈,二米一的个头坐在那里,宛如碉堡,“想跟蒋素颜过二人世界就去呗,谁敢多说一个字,不过要记得回来陪兄弟几个睡几晚,天天交公粮会肾亏的。”

“是啊,老三,房子挑好了没,要不要我帮把手,保管三嫂她满意。”苏杭也插了一嘴,别看这小子不怎么说话,可做起事来,细致的让人恐惧,就是大局观稍差些,否则就是个成熟老练的政客。

“算了算了,老二,我哪敢劳您大驾啊,你要真帮把手了,我还真怕在枕头底下摸出套套跟小药丸来,贴心是贴心,就是太让人惊悚的。”张子文一脸后怕的摆手,见兄弟三个都咬定自己跟蒋素颜谈恋爱了,也就懒得多说,多说无益。

随意的摁了笔记本电脑开机键,一道吱吱的叫声仿佛铃音,很是好听,一道白影一点金黄,一只巴掌大胖嘟嘟的老鼠就趴在张子文的肩膀上,毛绒绒如松鼠般的长尾巴摇来摇去的,尾巴尖上是一小撮金黄色绒毛,质感如黄金。

懒鼠猫猫,吃饱喝足一觉睡醒,很是贪玩。

第九节 粉红女孩

深山大泽,实生龙蛇!

皮毛洁白尾尖金黄的猫猫是一只黄金鼠,也称寻宝鼠,是张子文三岁大的时候,在武当山深处寻到的,也就养在身旁,一晃十六岁过去,猫猫依旧可爱顽皮,行动如电。

猫猫打小得张子文真气滋养,体魄健壮,十岁大时,得尾尖一点金黄,渐渐扩大。不要小瞧猫猫,其速度如电,能躲子弹,爪能杀人,牙可断铁,是难得异兽。

最重要的是,猫猫填补了张子文身为孤儿的一些寂寞,因此见着猫猫、念着猫猫,张子文就觉得心中欢喜,那与其他无关,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之一。

逗了逗猫猫,轻抚那柔滑的皮毛,张子文少有的真心微笑,拉开抽屉,把身份证、学生卡等物放到裤兜里,把手机开机,就是一串的未接来电与短信,只一人……蒋素颜。

张子文一开机,蒋素颜的手机就很快收到了一条某某已在服务区的信息,哼哼中拨了张子文号码。张子文连蒋素颜发的短信都来不及看,就接了电话:“素颜,不好意思,昨晚出门到网吧玩了通宵的游戏,忘把手机带了,真是对不起了。”

通宵熬夜去网吧打游戏,这是时下男生最流行的夜不归宿借口。

小女生的蒋素颜却有娇缠的理由,自己好担心好担心坏男生的,这家伙都不先打电话过来,真是讨厌呢。还有哦,南湖论坛上那些出口成脏的马甲军团,一瞧就是给坏男生洗地的,人家哪有跟你那个那个呀,哼。

“坏蛋,都十点多了呢,你睡过没有,小颜不急的,你请晚餐也行的。”蒋素颜摆着柔嫩纤长的手指数着张子文的一条条罪状,在某男懵懂无知的情况下,他要做三十九件让蒋素颜开心的事情才能补上窟窿。

张子文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一跟蒋素颜说话,智商就变负数了,根本理解不了小女生的想法,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卖身契都写好了。更让张子文觉得奇怪的是,他自己都觉得为蒋素颜做些事情是应该的,是自己的本分。

见着那妮子欢喜的笑,开心的笑,高兴的笑,张子文就觉得有种如莲的喜悦。

这是在楚家三姐妹身上没有的,当然,张子文与三胞胎接触才短短数个钟头,哪有啥情愫,就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丢了纯阳身,是很妖孽的。要是只有一个女孩,张子文还能理解,酒后失德嘛,小师叔说过的,一大泡妞绝艺。

可是,那可是三个香娇玉嫩的大美女,一个个都那么香,香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可以张子文的心境,清醒时见之,如见山石草木,无从动心。

唉,冤孽啊,冤孽啊。

“喂,喂!坏人,小颜跟你说话呢,发呆要挨揍的,把猫猫带上,人家也要抱抱猫猫,好可爱的黄金鼠耶,小颜可是猫猫的妈妈呢。”蒋素颜开心的娇声叫嚷着,那明媚的青春,让女生寝室里的其他女生也莞尔浅笑。

蒋素颜,这个小仙子,让人一见欢喜,人缘很好,人也好漂亮。

张子文除了点头还能干嘛,就连他自己都下意识的认可了自己是蒋素颜男朋友的事实,呃,这个真的是事实吗?为什么连张子文自己都难以确认,那妮子真是有颠倒人心之魅惑,纯到了纯净,稚嫩的真诚,让张子文难以为拒。

挂了电话,张子文把蒋素颜发来的短信一封封打开细看慢读,心渐柔软,猫猫趴在张子文肩膀上,漆黑眸子眨动着,也盯着黑色手机屏幕瞧,却是怎么看也看不懂的。

“大坏蛋,小颜要睡觉了。”

“坏人,小颜真的要睡觉了呢。”

“坏蛋,小颜睡了,不理你了,哼。”

一条条短信,俱是少女心扉,粉红童话,张子文细细瞧着,却想着自己能否如此专注如一,答案是不能,这就是张子文的失落之处。思量了半天,张子文推开椅子,走了几步,爬上夏天的床,拍那禽兽的肩膀。,

“干嘛,没见正赖床呢。”夏天好不耐烦,老三这牲口,都有了蒋素颜这小仙子,还窝在寝室里发霉干嘛,要是换自己来,铁定跟小美人去舒舒服服的大床上谈谈人生理想。

“夏天,问你个事,跟女孩子约会送礼物,送哪种好些?”张子文认真的说,认真的盯着夏天的黑眸,猫猫蹲在张子文背上不动如山,鼠眼也盯着夏天。

“是小仙女吧,送粉红玫瑰,原木盒子,可爱玩偶。”夏天无愧南大头号色狼,略一思考,就给出了一份清单,东西不贵,就是有些难找。

张子文说了声谢谢,就带着钱包跟猫猫,一块下了楼,一路上,胖乎乎萌到可爱的猫猫要比张子文更受男生女生的喜欢。武功好,脚步快,也是好处,张子文逛了一大圈精品店、文具店,把要买的三份礼物都弄好了。

抱着个白绿的漂亮纸袋子,里头放着礼物,张子文走在南大校园里,猫猫蹲在肩头,好奇的左瞧瞧右瞄瞄,这一大一小,可都是南大的风景。

“张子文,你给我站住!”一道稚嫩带点童音的女声脆生生的响起,张子文快步走的脚停顿下来,微微笑,再笑的更谄媚些,这才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稚嫩如初中女生的姑娘碎步走过来,清清浅浅的衣裳,美眸皓齿,小美女一个。

猫猫在张子文肩膀上跳了跳,嗖的一下蹦到了沈琉璃的香肩上,用毛绒绒的长尾巴磨蹭着小美女的青丝秀颈,顺从的落到小美人的柔嫩手掌上,微眯起眼眸,享受着被轻抚的愉悦。这只好色的黄金鼠,竟然叛变投身美女香怀,实在可恶。

“沈琉璃老师,您找夏天啊,那家伙赖在寝室里呢,我这就帮您去喊人。”张子文很是恭敬,这妞是个妖精,是南大三奇葩之一,美术学院艺术赏析课程老师,稚嫩如初中生,二十三岁,在读硕士,追求者无数,从高官之子到巨富之子。

“猫猫又胖了些,要多运动,扭扭小腰。”沈琉璃放张子文鸽子,逗了黄金鼠好一会儿才拿那水晶纯洁的眼眸看张子文,一看,张子文同学就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心虚极了。

第一〇节 为谁点墨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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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啊,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沈琉璃训斥张子文的口头禅好些时日没变了,“大学生谈恋爱学校是不反对也不提倡的,可是……嗯,子文,你真是蒋素颜的男朋友了?”

张子文愣了,呆了,他想到了很多可能,可就是没想到沈琉璃会问这个,她不是一心油画国画,无心他顾的嘛。沈琉璃老师信手一幅画作,都已至十万元价位,灵秀灵气灵韵。这是个钟灵秀气的女子,古时的娉娉佳人,不外如是。

“应该……是的吧。”张子文不好多说,那毕竟是他跟她之间的情愫,与旁人无关,“这是我刚挑来的小东西,正愁送谁呢,您来了,有物件合您灵气。”张子文很是殷勤的掏出一只长方的原木盒子,阴刻了一首洛神赋一幅小画,煞是精美。

沈琉璃柔柔接过,素手开了木盒子,盒子不大,刚能放下自己的日记本子,清眸一喜:“子文,这东西趁手放东西,谢谢啦。”猫猫淘气的蹦跶到木盒子里,巴掌大的身子也蛮重的了,木盒子从沈琉璃素手中脱落。

猫猫知道自己闯祸了,嗖的一下从木盒子中蹿到张子文肩上,拿两只小爪子捂了眼,却从指缝中偷偷的瞧。张子文同学是值得信任的,在木盒子脱手的下一刻,他就上前一大步,劈手就把木盒子捞着了。

可是,张子文这一大步一跨,与沈琉璃的距离近在咫尺,口鼻呼吸都能轻吐到对方脸颊,沈琉璃胸前的宝贝尖尖,都能磨蹭到张子文的手臂,触电般的酥麻温软。

眨了眨眼,张子文爆退半步,不好意思的把木盒子再递给沈琉璃:“猫猫就是淘气,沈琉璃老师您说是吧,要是没事,学生就走了。”

“张子文,跟夏天说声,他已经逃了三分之二的课了,再逃下去,考勤分就鸭蛋了,除非笔试能到九十分,否则必挂无疑。”沈琉璃细细呼吸,细细说话,“这个笨蛋,就不会学学商朝嘛,那大个子也没少逃课,可总能逃出生天去。”

“沈琉璃老师,商朝老大可是为学校争夺荣耀的顶梁柱,哪里能让他挂科啊,那面子上也不好看嘛。”张子文远远的说着,并越走越远,猫猫蹲在肩上,摇着长尾巴,仿佛告别。

“这个男生……”沈琉璃灵气逼人的美眸微微泛起朦胧,想起遇到张子文的去年夏,也是跟现在差不离的时间,他还不曾认得她,说了好些有趣的话,也做了好些对不起人的事,可后来就躲着,不肯见她了,一晃,这都一年了,那个清浅的影子却清晰好多。

夏天同学从来不挂科,从来金币开道,只尊重沈琉璃一个老师,因其灵性。

要是张子文跟沈琉璃起了争执,张子文百分之一千的相信,老四那禽兽会把自己揍一顿再问沈琉璃老师其间缘由,沈琉璃是夏天守护的那一块净土,在心田。

有些喜乐,是默默付出,看着她欢颜就好,好开心,如此而已。

夏天很幸运,他找到了能寄托自己希望与梦想的人儿,看着她飞,看着她飞高,直到高到再也见不着,也还是幸福。张子文也能幸福,他有猫猫,猫猫高兴他开心,猫猫痛苦他难受,猫猫饿肚子他帮找食,哪天猫猫离世,他也还是幸福。

这是人间情,这是人间爱,不爱自己,爱他人,是慈悲,是欢喜,是缘。

张子文抱了精美纸袋,懒得走远,就在小餐厅处订了一包间,点好菜,交了押金,把两个礼物先放里头。南大官方的餐厅就两个,一是大食堂,承包给他人,学生教师多在此用餐。

二是小餐厅,依旧归学校自己,以菜贵、量少、厢多、人寡闻名,菜的味道一般。一些不差钱的主嫌麻烦时会来这里用餐,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同样的钱,多走十几分钟,就能得到好得多的周到服务跟美味菜肴,发疯了才顿顿上小餐厅来吃。

一句话,要请客,小餐厅,冤大头,不差钱。

但是,同学们惊讶的发觉,小餐厅也是有点用处的,那就是情侣啊,或是三五人的小聚餐时,放到小餐厅来,气氛特别好……那时候大家都不是来吃饭的,吃享受气氛滴。,

小餐厅,就在南湖之畔,景色雅致,弯月如勾,星辰点点,夜穹为幕,幽如诗画。

张子文苦等到入暮才去接了哼哼着不大满意的蒋素颜,小肚子都要饿瘪了哦,小颜都偷偷吃了好几块巧克力了呢,再不来,再不来小颜就咬坏男生,咬他,咬他!

黄金鼠猫猫乖巧的落入蒋素颜细腻小手中,小妮子摸摸倒三角的可爱耳朵,摸摸毛茸茸的长尾巴,细细瞧尾巴尖上的金黄毛发,拍拍猫猫的老鼠脑袋,很是开心:“真的跟她们说的一样呢,手感好好哦,听说常摸猫猫皮肤会变好的呢,是不是呀,坏家伙,说话呢。”

“嗯嗯,猫猫的皮毛多摸摸是有些好处,它晒了太阳,皮毛尖就会有蜡脂分泌,拿来柔嫩肌肤很好的。”张子文牵着蒋素颜的素手,倒真找到点谈恋爱的微妙情愫,颇为享受,有些像是喝的大醉那般熏熏然。

入了小餐厅,依旧无多少人用餐,幽静得寂然,张子文牵着蒋素颜,蒋素颜搂着猫猫,一起上了二楼,进了包厢,开灯,菜已上齐。

张子文对着猫猫勾了勾右手食指,猫猫一跳,白影一闪,就稳稳的落在张子文肩上。张子文到角落里拿了精美纸袋,温和的笑:“素颜,送你的小礼物。”

蒋素颜倒不羞涩,细长十指舒展一下,就打开纸袋,取出那一束粉红玫瑰,霎时,妮子杏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低头看花,又抬头看人,欢喜的搂紧鲜花,空出手来,取出那只玩偶熊猫,黑眼圈,黑耳朵,胖圆的身子,很萌很可爱。

猫猫眨着黑眸,盯着那只熊熊看,好一会儿,软趴趴的倒三角耳朵半竖了起来,又软趴趴的趴倒,又萌又卡哇伊,还会撒娇呢。

“抱抱我,坏人……”蒋素颜秀眸亮晶晶的,娇痴的望着张子文,手臂微张,如天使展翼,光耀人心,也醉了一人一鼠,这是人间。

第一一节 真传一句话

美景美食美人,张子文香娇玉嫩抱满怀,拥了蒋素颜,与贪吃鼠,过了个好宴。()

饱食之后,张子文手牵羞红脸蛋的小学姐,小学姐一手抱了白绿纸袋,晶眸朦胧,半羞半喜的偷瞧坏男生,猫猫蹲在张子文肩上撑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懒得动弹,长毛尾巴扫来扫去。

星子点点,弯月柔亮,蒋素颜轻呼吸,南湖的柔柔水雾,很是清新,小美人顿足,张子文温和的看了过来,蒋素颜嘟嘟粉唇,轻声:“好晚了呢。”

“嗯,那送你回寝室,早些睡,对身子好些。”张子文打小受老式教育长大,言行间就有些奇怪,可这不是说张子文傻,这家伙一听就知女生千般心思,却不想上前寸步。那头三个香娇玉嫩的大美女没搞定,哪敢再跟小美女亲近。

“哦……”蒋素颜郁郁了一下,笨蛋,都暗示的好明显的了呢,她们都说过的,要有吻的呢,小颜好乖的,没给其他男生亲过……笨蛋,不理你了,哼。

一步步,张子文把妮子送到第三女生寝室楼下,轻松手:“到了,乖,早些睡。”

蒋素颜秀眸看着温雅贵气的张子文,看了好些时间,才抱紧白绿纸袋,点点头,柔顺的上了楼。张子文一如既往,微笑着目送女孩上楼,才转身离去,猫猫扭着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珠回望小跑上三楼的小女生,摇摇小爪子。

悲剧……张子文同学没能顺利走上九栋宿舍楼,给早等在那的沈琉璃老师逮着了:“张子文同学,老师有些事想找你,过来一下。”

猫猫好乖的趴在张子文肩上,吃的撑了些,跳不动了。沈琉璃娇小的身子却很是玲珑,秀胸是竹笋型的,高高翘翘,柔柔软软,极是诱人。沈琉璃风信子的浅香,随着柔柔夜风,熏着张子文,一路走了大半小时,到教师楼这片。

沈琉璃老师的居所在二楼,很是幽静,张子文过去一年来访多次,一如回家。

美丽女人很是占便宜,就连九栋五一八寝室的三头禽兽,也不知道张子文身怀国术,可沈琉璃就亲眼所见亲身所历,也是南大唯一知晓张子文一些根底的人。

脸蛋稚嫩稚气如初中生的沈琉璃,家中是改装过的,客厅、卧室、油画室、国画房、厨房、卫生间,小巧精雅,入住至今唯有张子文一男生过夜过,虽然睡的是湖蓝苏绣沙发。

娉娉在湖蓝苏绣沙发上坐下,沈琉璃柔柔招手,让张子文落座湖蓝苏绣沙发:“子文,你做了很多对不起人的事,我没有说错吧。”

“嗯。”张子文羞愧的低下头,那真的是好多对不起人的事,虽然无心,可做了就是做了,张同学是不会否认的。猫猫眨着鼠眼,一眨一眨的看好戏,鼠须微微颤动。

“教我国术,就不计较了。”沈琉璃眨动灵眸,灵气逼人,素手微微握着,心跳快了一线。她也不知道,痴迷书画的自己,为何要如此,是为人,还是为己。

张子文诧异的抬起头来,黑眸深深,平静的跟沈琉璃秀眼对视,一动不动,静如冰湖。沈琉璃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却很倔强,看着张子文,还是看着。

“国术,是杀人之术。”张子文淡淡的说着,抬手摸了猫猫一下,“沈琉璃老师,你真的要学吗。”武当秘传当然不可教,但当今武林,几多秘籍,几多秘传,都已烂了大街,在网络上,随便一找,就是多如牛毛,其间真假,难以分辨。

“张子文,你到底要不要教啊,问七问八的,不教就算了啦,哼。”沈琉璃难掩娇羞,红了脸蛋,撒娇似的说着,把装腔作势的张子文一下就搞崩溃掉了。

这还是那个灵秀灵气的书画佳人?真真是绝代妖姬,一媚乱心。

深呼吸,张子文静下心来,闭眼又睁眼:“门派真传不可轻传,但琉璃你要学一二,也是不难。”沈琉璃只知张子文会国术,却也不晓得是哪门哪派,太极拳的打法与练法迥异,再说张子文已达拳经所谓的“拳无意,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国术修行精髓,其实简单:吐纳真、冥想深、神魄壮、真气凝。”张子文说了一段,笑了下,沈琉璃好认真的素手捧香腮聆听,“这么说有些深奥,简而言之:呼吸、意想、强身、凝气。”

“再玄妙的吐纳之术,也要一呼一吸之间才见真意,琉璃,你已经二十三岁,精深的吐纳法练了也不佳,进境过缓,非十年难以小成。”张子文不是恐吓,国术这门杀人艺术,要日夜打磨,刻刻不熄,方可踏足真武之境。

何谓真武,血髓之境也。

“我教你一种简单法。”张子文伸手,解开蓝白格子长袖衬衫的几个扣子,再轻握住沈琉璃细腻温润的小手,女孩灵眸有些羞意,却没收回素手,张子文把沈琉璃的玉手穿过衣裳按在自己左胸膛上,心跳声沉稳如大鼓。

沈琉璃的小手有些凉凉的,摸着很是柔和,细长五指有些蜷缩,女孩心都开始乱了。张子文就跟没事人一样,把沈琉璃的小手拉了开来,再松开:“琉璃,你也感触到我的心跳了吧,我的呼吸,现在是三心跳一吸一心跳一顿三心跳一呼。”

张子文又握着沈琉璃素手,放在自己鼻下,温热的气息柔柔裹着那细嫩手指。天可怜见,张子文同学真是别无二心,只想着尽快教好沈琉璃,好逃之夭夭,哪有其他心思。

“一呼一吸,吐纳之术,百日筑基,意想一股气在体内流动,丹田处气凝为一点真气,方入武道之门。又因意想极耗人之精气神,需强体魄,壮之以养身养血养神。”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又说:“琉璃,你意想热气流动时,可循圆,凝一点真气之后,再循十二正经,按血流去向,即可。”沈琉璃自然不知,可循圆这三字,就已是太极奥义,张子文这家伙嘴上说不传自家秘术,可点拨一二句总是难免。

“好了,记得修行国术之后,要多吃鱼肉果蔬,多跑步,一呼一吸成定态,最好不过,大概数年,即可凝气有小成。”张子文说的半文半白的,也不怪他,国术内家,本就冥冥,哪里是一言二语就能清楚明白。

沈琉璃灵眸微微笑,有大勇气,素手一把抓着张子文右手掌,就贴上自家左边竹笋乳。

第一二节 君子不好色

冷然漠然的张子文,不好女色,遍观南大,与之亲近的女子,亦是寥寥。

稚嫩如初中小女生的沈琉璃老师,跟张子文的结识是个男生先入为主的错误,搞了些不该有的风流事。弃婴出身的张子文很有点妹控,那年又独身来南大,进校头一个接触的女生就是沈琉璃,很武断的认为沈琉璃是个初中小女生,跟沈琉璃不清不楚的不足为奇。

只是大一上学期末在张子文从老四夏天那处惊闻沈琉璃芳龄之后,就敬而远之。整个大一下学期,张子文都躲着沈琉璃走,一月难得一见踪迹,爬墙翻墙什么的,张子文可是好手,更有甚者连手机都给关了,一关机就是十天半个月。

沈琉璃别看脸嫩身小却很有办法,不动声色的就从自己管教的学生夏天口中,得知了张子文的上课教室,一堵一个准的。沈琉璃逮着张子文,既不骂也不说,就是静静的盯着瞧,瞧得张子文落荒而逃。

一个逃一个抓,大半个学期下来,张子文给沈琉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又恢复了一些亲昵,不再刻意躲着女孩跑。悲催的小内奸夏天,到现在也不知沈琉璃跟张子文的亲昵关系,还很单纯的觉得,两人会认识,都是自己牵的线。

其实呢,到这时,张子文对上沈琉璃,依旧是强大的,毫不心虚,毫无愧疚。

能让张子文心虚的女子少之又少,从前只一六岁偷吻过的漂亮小女孩,后来加了沈琉璃老师,到现在又有楚家三姐妹,蒋素颜都不算其中。

心虚在那一个磅礴暴雨的夜晚,哦,是雨夜之后的清晨。

那天张子文在图书馆磨磨蹭蹭到很晚,猫猫趴寝室里呼呼大睡,忘了带伞,又快到图书馆关门寝室关门,恰好沈琉璃就在,一把小花伞,张子文哪有脸跟女生抢伞,可沈琉璃很执拗,就是要共伞。

无可奈何之下,张子文说好先送沈琉璃回家再回寝室。张子文脱了穿的黑色长袖衬衫,摊开到小花伞边沿遮风挡雨,两人回到沈琉璃家时,都被暴雨打的湿透了,其间桃色。总之张子文当晚睡了客厅湖蓝苏绣沙发,沈琉璃却有些小发烧,哪怕房中有空调。

清早,有点晕乎乎的沈琉璃,把张子文留下过夜的事给忘了个精光,迷迷糊糊的去卫生间洗热水澡。尴尬的是,耳朵很尖的张子文醒了,也听到美人洗浴声,就起了身。

更尴尬的是,沈琉璃习惯性的未着寸缕,拿着雪白毛巾擦青丝水珠,婷婷曼妙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房间大门向来是反锁的,沈琉璃不担心会有偷窥者,却没想到与一双惊慌的黑亮眸子对上……

唉,张子文好想哭诉:自己是无辜的,无辜的!

从那天起,张子文再对上沈琉璃,败得一塌糊涂。

其实,张子文真的好想说,瞧起来灵气逼人的沈琉璃,神经真的有点粗大,会干出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大胆事来,让人崩溃得唏嘘。

就如此刻,张子文宽大手掌触摸着沈琉璃竹笋乳的细嫩娇滑,瞳孔瞬间放大六倍,仿佛灵魂出窍。天可怜见,已非处男的张子文同学,这还是头一回清醒状态下摸着嫩乳。哪怕隔着薄薄的衣裳,张子文也被那温腻软柔震的失了神。

沈琉璃小脸蛋微微一红,另一只手抓着张子文的左手掌,放在粉嫩瑶鼻前,细细柔柔的呼吸,一呼一吸,按着张子文所说诀窍,三心跳一吸一心跳一顿三心跳一呼,眼眸迷离朦胧,心跳渐渐加速,呼吸渐渐急促。

张子文触电般收回双手,尴尬的看着脸蛋红红的沈琉璃,细细想,有些了然:“沈琉璃老师,你领悟的很好,只要继续保持下去,就好了。”之前是传道授业,张子文是师傅,沈琉璃是徒弟,称呼不同。

“嗯。”沈琉璃低下秀首,不让张子文见着她的眸光,微微低落。

“呼吸吐纳是内家根本,不用再学那武术架势,也能得国术精髓。”张子文叮嘱一句,就起得身来,“沈琉璃老师,夜深了,学生回去了。”,

“嗯。”沈琉璃低低的应了声,张子文走了几步,来到房门前,美人老师轻声,“子文,你要出去跟蒋素颜一起住了?”声如蚊呐,却有着深深的失落,如惊雷,响彻张子文心头。

学国术,也只是她想跟他亲近一些,想问这一句话吧。

张子文很想说不是,可是想起楚家三姐妹,又默然。其实,这就般了断也是好的,与沈琉璃是情债多过情缘的,一年有余,也没见张子文动情愫,再下来,也是痛楚,不如断之。

咔嚓,张子文开门,反手关门,走入夜幕中……猫猫好乖好乖的,蹲着肩上,打盹。

油画室中,沈琉璃素手捏着铅笔,落笔如落花,数分钟就素描了一幅图:是去年夏,翩翩美少年,肩蹲肥鼠,踩着晚霞,信步走入南大,校门下一少女蹲着轻泣。

“哼,张子文,你别想跑……蒋素颜,谁怕谁呀,我会抢回来的!一定!”

等到张子文走到九栋楼前,大门紧锁,整栋楼都熄了灯火。懒得喊楼管阿姨开门,吵人躺床看电视是很不道德的,张子文一屈膝一蹬足,跳起半米高,一手抓着墙上凸出物,一借力一翻身就入了二楼的楼道窗口,潇洒利落,进了宿舍楼,再上楼梯到五楼。

张子文掏钥匙开门,五一八寝室亮着电脑屏幕光,商朝、苏杭、夏天都在泡网,见张子文回来也没招呼,大家都是兄弟,废什么话嘛。

猫猫懒懒的跳到自家窝里,伸了个小懒腰,蜷缩着身子,闭眼呼呼大睡去。

张子文开了台灯,柔和明净的灯光下,猫猫恨恨的转个身,把脑袋埋进柔软的蚕丝中。打开抽屉,张子文拿出一本日记,翻开,拿笔随手写了一行字:猫猫胃口甚好,撑到睡倒。

脱衣服脱鞋子脱裤子,张子文穿了拖鞋,去洗漱,就爬上床,钻被子睡觉。

一个短信从天外而来,手机屏幕一亮一暗的震动有声,张子文解了键盘锁,点开短信瞧,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是个莫名的地址:墨香林苑17号别墅。

沉吟细想,张子文大惊失色,见鬼!

是楚家三姐妹!

第一三节 百撕不得骑姐

一个手机号码不稀奇,可知道张子文的手机号码就很奇怪了。

张子文同学填写过数次身份资料,班上的、系里的、院里的,在电话号码一栏上,一直是信手胡诌一个号码出来,鬼知道是谁的手机号。

外语学院德语系大二一班知道张子文真正手机号码的,独有美女班长一人,哪怕系主任想找张子文,都得走弯路,打电话给美女班长。张子文同学成绩拔尖,不逃课不旷课不迟到不早退,是南大一等奖学金获得者,五千金币,还没到手。

九栋五一八寝室的三只禽兽,再就是几个女孩子,遍数南大,知道张子文手机号码的人不会过十指之数。张子文看人是很在行的,这也是当武当内宗掌门的基础之一,知道这些人不会多嘴,把自己的手机号码随便给人。

不参加社团,不玩网络游戏,不出去抱团游玩,张子文跟其他人的交流少之又少,沉浸在自我苦修的世界中,一念为武,神出鬼没的。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这楚家三姐妹虽然知道张子文的姓名院系班级寝室,可想问到张子文的手机号码,就一定绕不过张子文知道的那几个人。

到底是谁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说出去的呢?

张子文头一个就想到了大情圣夏天同学,没办法,老四当小内奸不是一次二次了,对雄性还能守口如瓶,可对漂亮女生,这混球就是个王八蛋,多少事是夏天说出去的。

细细一琢磨,张子文又觉得不大可能,夏天当内奸那是当得光明磊落的,只要说了,就会跟张子文说下,不会隐瞒。老大商朝更不可能,老二苏杭沉稳沉默,五一八寝室的三只牲口是值得信赖的,泄密的不会是他们三个男的。

一一排除,张子文突地想起来了,会把自己手机号码说出去又不跟自己提一句的女生,拿起手机,调出通讯录一栏,拨通寒青檬的电话:“喂,班长,没吵着你吧。”

“嗯,我想问问,有谁问过我的号码没有?”张子文细细听着美女班长黄鹂清细的嫩嗓子,嘴角微勾,苦笑,“还真是您老啊,青檬,你真是好骗。”

“她说是她是南江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部的检察官,有个案子跟你有关,就要去了你的手机号码……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寒青檬带点怯意带点悔意的清音,从手机听筒中传出,“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她说了好些你的事情,又是公家电话,我就信了。”

“青檬,不是你的错,好了,也没什么大事的,不要担心了。”张子文一听就知是清冷的楚可婧,那女人真是可怕,三言二语就把美女班长唬住了,“早些睡吧,明天可不要见到一只小熊猫,猫猫会笑你的。”

“对不起,我好笨的,总是给你找麻烦。”寒青檬柔音一点哭腔,好委屈的那种,人家女生只是想关心张子文,却总是好心办了坏事,给张子文招惹了不少哭笑不得的麻烦。

“我很喜欢呢,有人关心我嘛,是我的福气。”张子文一年来哄寒青檬也不在少数,美女班长是很认真的一个漂亮女生,就是脑子有点天然呆,会干出些很好笑的事来。

寒青檬怯生生的听着张子文道了声晚安,清澈的杏眸有点点委屈,孩子气的把纯白手机塞到嫩绿枕头底下,小手互握着,放在柔腻嫩的酥胸前,默默许愿:青檬要帮得上张子文的。

她都委屈伤心的哭过的呢,见着张子文跟蒋素颜的绯闻,寒青檬一点都不开心的,有些伤心,有些委屈,都想质问那坏人,为什么不要青檬的,可是女孩又怯怯。

张子文没深想美女班长的事,转而思考楚家三姐妹那不大不小的麻烦,纪检法三大恐怖部门的公职人员,又是上上品美人,能动用的政治资源是可怕的。有的是愿为美人赴汤蹈火的男人,哪怕倾力所为只得一清浅笑颜,一句谢语。,

既然后天去墨香林苑17号别墅与三美人同居难以避免,那还是多些了解的好,至少没那般尴尬……讨好女生可是张子文的拿手好戏,打小哄骗小师妹得来的能耐。

沉默……张子文翻身下床,开了电脑,手指如飞,键入一个上百位加密码的网页,LOGO是龙子霸下,输入一些文字,在公共信息页一栏,搜索南江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部楚可婧的信息,一刷新,就跳出了南江省人民检察院的内部注册信息。

“生日是九月七号,咦,这不就是那一晚……”张子文没深入探查楚可婧的身家,只是看了最简单的档案,一转眸,张子文就关了网页,知道多了没啥好处,反倒无趣。

掰着手指,张子文一下就算出了楚可婧的农历生日,就在七月十四号,也就是下周礼拜六。讨好女孩子,最好是在几个特殊的日子,事半功倍,女生生日就是个大大的杀手锏。尤其是张子文这种人,对农历生日更为看重,不大在乎公历生日。

更划算的是,楚家三姐妹是同一天出生的,只要谋划好一个生日宴就足够。

关电脑、爬上床、关手机、睡大觉……张子文一呼一吸成龙虎,十二正经中真气循着血流流动,过丹田,淬炼凝炼,扩经脉,散皮肉筋骨血髓,一点点打熬着身躯,强大魂魄。

张子文是一睡百事无,墨香林苑17号别墅二楼某间闺房中,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都还睡不着觉呢,睁着亮晶晶的眼眸,等待着某个睡着的男人的回信……刚刚那个短信是楚可婧发的,三胞胎都有点忐忑,不知其后。

“哼,姐姐,你问来的号码是不是那只呆头鹅的呀,怎么都没回信的?”楚可柔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娇媚的脸蛋,嘟起的小嘴,好生可爱。

“不会错的,我问了几个人,才得到的呆头鹅的班长电话,用人民检察院的座机问的,一个女学生应该没那般心机,一个手机号码也不是机密。”楚可婧优雅自信,转着素手中的粉色手机,霜眸中却也有点点不自然,她也头一回搞这个呢。

楚可缘接过粉色手机,就按了某男的号码,嘟嘟声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三姐妹一块娇怒,那只呆头鹅,真想找粉拳揍啊,关什么手机,真是气死人了。

第一四节 武当剑少林棍

凌晨三点,天蒙蒙亮,张子文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悄然下床穿衣,猫猫无声的睁开鼠眼,懒懒的翻了个身子,长毛雪白尾巴尖的一抹金黄摇来晃去。

放水、洗漱,张子文开了寝室门,一声也无,猫猫灵动的跳到张子文肩上,龙精虎猛的。一人一鼠出了寝室,轻关门,走在过道上,周围静寂一片。张子文脚踩在走廊墙上的窗口,身轻如燕的跳了下去,风声中,手脚几次攀抓,就落到地上。

朦胧的路灯,天幕中群星孤月还可见,张子文一路走到南湖远处的高高围墙,翻身而过再走百余步到一处山峦,这里算不得南大校园,无有人来,树高草深,多野兽,有毒蛇。

山峦不高,也就七八十米,多灌木,张子文熟门熟路的带着猫猫走到山顶一处平坦些的岩壁,饱经风霜的岩壁上可见几处不深不浅的脚印,也有小坑,岩壁旁长了细竹林。

猫猫欢快的跳下张子文肩膀,嗖的消失在树林中,不知去向,一只老鼠疯玩去了。

张子文信手折了一根细竹,真气流动,气灌细竹,身随剑动,剑气如虹,锋利如斯。

身为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主修太极剑,真传自“希夷丹气满,邋遢剑光妍”的张三丰祖师,武当门内有“神剑长鸣于海上,太极秘术荡散人问”之语,时有“武当剑,少林棍”之称。

然武当一脉,也是劫难多多,几次几近灭门,真传尽失。

明朝末年,为了争夺一本张三丰祖师留下来的武当秘籍,当时作为道家文化主要传承人的武当派核心弟子们,基本上都因为这次事件而死了,这一派本是几百年前创教的全真派接棒人,此后武当真传薪火几近断绝,却也不复“外家少林,内家武当”之说。

幸当年张三丰祖师的真传,一支留在武当山,一支由祖师嘉靖年问游浙江鄞县四明山续传的张松溪南传至四川,逃过一劫,可张松溪一脉真传也遗失不少,难兴武当。

太祖开国之后,张松溪一脉真武后人上武当山,有大机缘,从一处秘洞得张三丰祖师真传手稿,修行之。数年之后,与当时执掌武当山的一脉切磋真意,拜服之,方有武当内宗。

游人武当山上所见道人,为武当外宗,不得真传,因其人心难静,难明真武。

与武当近似,少林真传也是磨难重重,近代从少林地宫得达摩真传的大和尚,不居俗世少林寺。张子文幼时,与小师叔拜访过少林寺真传之地,是河南登封嵩山中一处野寺,无庙名,可称之少林内宗。

少林劫难,从清雍正起,清廷及官府禁止少林寺僧人聚众习武和传武,并高举屠刀,少林寺僧人为了保全自己,避开清廷的追查,于是习武活动从公开变成秘密。不少少林真传,就在官府屠刀之下,随着和尚大好头颅落地而亡。

“武功魔渐息,禅律讲何曾。吴画委荒草,唐文叠石层。琼楼藏鼠雀,丽宇聚蜂蝇。无复前朝树,空闻古涧藤。”当时的少林寺,武僧渐不可见,其势衰败,传下来的也遗失大半真传,但比之武当一脉却是大幸。

当今武林,实难再兴。

张子文一心二用闲闲想着,运剑间行内家拳法“太极腰,八卦步,形意劲,武当神“之要领,既有八卦掌的稳健轻灵之便捷,又有似太极的圆活自如,还有形意的沉着笃实。将神、意、气、劲、形贯于剑法之中,力贯剑锋,气透剑端,剑神合一。

无声收剑,岩壁上多了数层圆,灰尘落叶枯草堆之,张子文静默站于中间,随手把细竹插进铁硬岩壁间,不损细竹分毫。

太极剑,主杀戮,张子文凭之屠十数凶徒,得小成。

“霸下。”张子文低声念了一句,想起过去随小师叔行走天下,为霸下之爪,戮武者。

盘膝坐在清静岩壁上,张子文默默行呼吸吐纳之术,凝炼真气,为破先天之门。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张子文,早已能真气自流,可其成就终不如主动修行。,

待到旭日东升,紫气东来之时,张子文深吸一口紫气,一气流转十二正经,三百六十五个窍穴,沉丹田,凝入真气之间,再缓缓呼出,成一条白练,数米长。

张子文起身下山,走了几步,一块雪白一点金黄从远处跃来,稳稳落到张子文肩上,猫猫快活的扭着小腰,吱吱叫着,长长的雪白尾巴扭到身前,两只小爪子抱了,极是可爱。

下山翻墙,张子文走在清冷无人的校园中,来到九栋宿舍楼下,如猿猴,轻巧爬上楼,回五一八寝室,拿钥匙轻开门,去卫生间洗了冷水澡,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猫猫顽皮的跳到张子文床上,在枕头旁的小木盒床里趴下,亲昵的拿长尾巴蹭着张子文的脸颊。张子文侧着身子睡,拿手摸着猫猫洁白如雪的皮毛,尾巴尖那一点金黄更是把玩,渐合眼,再浅睡一觉。

六点半,寝室自动亮灯,起床铃声尖叫,张子文利落起身,喊道:“南朝老大,喊兄弟去大食堂吃肉包子,管饱,过时不候啊。”

二米一高的商朝悍然起床,拿起手机喊人,一通忙活。苏杭不紧不慢的起床,一如往昔,夏天同学还在赖床,懒得起来,也不要人喊,喊了也没用……

张子文摸着黑色手机,开了机,就见着那个未接来电,眼睛一眯,按掉,就当没见到……叹口气,张子文无可奈何的给那陌生号码发短信:知道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楚可婧被手机震动声吵醒,好大的娇娇大小姐起床气,一瞧竟是昨晚装死的呆头鹅,更怒,素手按键:去死!

完蛋了,被他看到我不淑女的样子了,杀人灭口……

“猫猫,吃肉包子去。”张子文就当没看到美人那句话,把手机揣兜里,带着猫猫,带着商朝老大,带着苏杭老二,步行到大食堂,一帮膘肥体壮的篮球队足球队猛男早已坐等,就等着张子文前来刷学生卡买单。

这一顿早餐,这一群猛男,啃掉了三十四笼肉包子,清粥百碗……

【萧瑟最彪悍的早餐战绩是啃掉二碗清粥、四个肉包子、二个茶叶蛋、一根油条……推荐票啊,您老出来晒晒太阳吧,呜呜。】

第一五节 狼行千里吃肉

武者是很能吃的,个个是大肚汉。

张子文踏足血髓之境大圆满前,一天三顿,一顿能食肉三斤,米饭八大碗,蔬菜大盆。

穷文富武,不是妄言,没钱哪里练得好国术,就算是那止步皮肉之境的跆拳道,也要足够多的食物营养,来壮身体血气。

当然,武者的挨饿能力也是拔尖,只要不大动武,等闲三四天粒米不进无事。

修行国术,无足够吃食,则亏气血,进而损神魂,短寿命。

入读南大,学杂费是门派一把包揽的,可生活费就只一千一月,若非张子文无需顿顿饱食来养血气,早就饿得不成人形了。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很是做了些兼职,赚到手的钱拿来吃肉……

当然,武者是很少缺钱花的,劫富济贫的多了海了……张子文是被掌门师傅要求,不得乱动武,为一普通学子,磨砺心性,进而进军先天之境,成先天武者!

肉包子军团的猛男都已吃饱,心下微微痛的张子文,到大食堂的窗口买了瓶农夫山泉,望着学生卡刷出的不到三位数的余额,很是叹了口气,又要充钱了……九月的那一千块钱生活费,已经挥霍掉了,张子文现在动用的,就是小金库。

小金库,那可是血汗钱啊,兼职赚来的,张子文好心疼,却不后悔。

商朝振臂一呼,带着院系校的篮球队足球队猛男,走人了。苏杭慢条斯理的吃下最后一点包子皮,拿纸巾细擦手,跟张子文挥手无声告别。

张子文拿着农夫山泉,瞄着吃的饱饱的黄金鼠猫猫,真是无声哀叹,出钱的是我,吃不饱的也是我……张子文啃了九个大肉包子喝了三碗清粥,却只有三分饱……

过往十数年,张子文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对金钱半点概念也无,一念修武。现在掌门师傅饿着张子文,也是有所谋划的,这是人间情,这是人间事。

唉,真的好想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啊……张子文恋恋不舍的瞧了眼那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吃到饱撑,张子文少说能干掉五十个肉包子!

那已然是野兽非人了……

怀着怨念,张子文带着猫猫,走在人流如织的校园中,来到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养眼小女生的数量飙升,满眼的超短裙、黑丝、小吊带、高跟凉鞋、雪白美腿……

张子文是外院第一美男,黄金鼠猫猫可爱萌,深受外院美女们的喜欢。顶着漂亮女生的爱爱眼眸、柔柔香气、娇娇身子、嫩嫩肌肤、细细莺声,张子文好不容易才走到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固定教室,却是被不少女生玩了。

“子文,你的一等奖学金下来了,我帮你领了,给你。”美女班长寒青檬眼睛好尖,从随身翠绿小包包里摸出一个大大的印着南大LOGO的红包,轻柔的递了过去。

“谢谢你了,青檬。”张子文顺手接过大红包,捏了一下,厚厚的一叠百元人民币,真是幸福……刚刚大出血,就有得进项,很是不错。五千金币,拿来一天三顿,顿顿饱食,勉强吃上一个月不是大问题。

张子文把红包塞进裤兜里,得把这笔钱存到小金库的农业银行卡里去,那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是生活费的。猫猫吱吱欢快的叫,轻跳到寒青檬的桌子上,长长雪白的尾巴扫着小美人的素手,逗得寒青檬嘻嘻笑,拿好吃的小零食喂猫猫。

大学生是坐无定位的,张子文懒得多走,就在寒青檬旁边落座。这一幕,给不少班上的女生瞧见,都有些愤愤的,青檬班长独霸美男的事,可有好些漂亮女生不喜欢的。

德语系大二一班,三十学子,二十五个女生,寥寥五个男生,刚能凑个篮球队……那四个男生是一寝室的,关系好,跟张子文就泛泛了,尤其是这混球如此受女生喜欢。不过张子文外院第一美男之名也不是无故得来的,那是实打实的荣耀。,

寒青檬还记得,刚进南大之后,这个男生清雅贵气的微笑,好听的嗓音。在临安市军区军训之时,张子文脱颖而出,拿了学生军训标兵,更在军训大演练之后的晚会中,一鸣惊人,唱了一曲乌克兰民谣明月在天空,用乌克兰语唱的……

遍观南大,当时是学生听不懂,教官听不懂,老师听不懂,领导听不懂……可张子文还是高分拿了军训晚会的一等奖……

再之后,就是南篮杯,一个班一支篮球队,争夺南大第一篮球强队!

有些阴盛阳衰的班级,连五个男生都凑不齐,也可跟系里申请,与另一不到五个男生的班级组成一支篮球队。有的系,好死不死的就剩一个不足五个男生的班级,这时可跟院里申请,与同一学院的其他系另一不足五个男生的班级一支篮球队。

南篮杯的赛制是一局定胜负制,由校学生会负责组织比赛,副校长一一抽签,公布比赛名单,贴在大食堂门口的宣传栏上,或有免赛晋级队。获胜的篮球队再由副校长抽签,公布比赛名单,或有免赛晋级队,如此反复,一直到剩下不足五十支强队。

这时南大校长就会亲自抽签,或有免赛晋级队,到最后,取十支篮球队获奖状奖金,排名一样的加赛分胜负。这十支篮球队,打循环赛,只取战绩最好的前三名,重赏之。

张子文就是如此妖孽,生生带着四个笨蛋,悍然杀到了南篮杯第二名!

第一名是商朝的篮球队。

班级的南篮杯之后,就是系级的南篮杯,也就是系队乱战,张子文一骑绝尘轻取第二。

第一名是商朝的篮球队。

南篮杯落幕之后,张子文外院第一美男之名就很是响亮,其实对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来说,篮球比赛就是游戏,不拿第一,只是懒得麻烦。

张子文参赛的根本很简单,食肉缺钱……南篮杯的奖金很是不错,尤其前三强队能拿两回奖金,更是诱人,这对一个刚刚饱尝缺钱饿肚的武者来说,是罂粟。

第一六节 谁唤青鸾舞

工作?

抱歉,那时候的张子文脑袋里就没工作赚钱这概念,武当派是很富的,内宗更有钱。

张子文进了院篮球队校篮球队却没随队去虐其他大学的篮球猛男,美女班长寒青檬帮着找了一个学校图书馆的兼职给他,兢兢业业干了一个月,就跑去当一个高二大萝莉的家庭教师,报酬很高,赚了一个小金库。

寓教于乐的教了大萝莉一年,大萝莉成绩拔尖,张子文功成身退……张同学赚到了足够花销的金币之后,就懒得动弹了。

再之后的南足杯是系级比赛,张子文忙着吃喝玩乐睡,哪有心情去踢足球,哪怕那奖金很是丰厚,可暂时不缺钱花的张子文,是懒得跟猫猫有一拼的。

再说,篮球是十个男生玩群殴,足球却是二十二个男生互踹,难度飙升不是一点二点。

他是武者,又不是运动员!

第一名是商朝的足球队。

到大一下学期的南篮杯、南足杯,张子文作壁上观,根本懒得动弹。只打了一场篮球比赛,那四个笨蛋之一,受伤下火线,张子文被敌队三个猛男围着,却砍下四十二分,大胜。悲剧的是,在场的三个笨蛋,又一个受伤挂掉。

就此,上一届虎视群雄的外院德语系大一二班弃赛,张子文也就懒得参加系队,并给院队校队一脚踹了出去,这家伙过去一个学期就没出赛过一回,真真是太懒了。

也是如此,张子文跟那四个笨蛋之间,势如水火。一个篮球队的,一个是英雄,四个千女所指,不决裂才奇怪,那四个倒霉蛋,到现在还单身贵族,外院女生深恶之。

南篮杯,大一是全校新生班级都要参加的,一个班人不够就凑二个班一支篮球队,等到大二,想不想参加南篮杯就看班级意愿个人意愿了,不参加也随便……

在课余活动上,南大是极出色的,各大社团,各系,各学院,比赛是多多的,全校级的比赛就只南篮杯、南足杯、南运会这二杯一会。

南运会上,张子文被美女班长寒青檬报了一千米、三千米、五千米……轻取第一。

如果说校学生会是权柄最重的,那社团联合会就是财政最富的。谈起敛财手段,社团联合会是第一流的,加入社团要交会费,这笔钱各社团要上交给社团联合会,别想贪污,那不大可能,学生加过的社团都记录在电子档案中。

社团联合会举办各种比赛项目,奖金肥厚,参加者却要缴纳报名费,堪称暴利。

张子文缺钱花的时候,就会找一个奖金多多的比赛参加,赚钱喂饱肚子。十余年老式精英教育出来的张子文,完虐南大的大学生,易如反掌。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人不见张子文寒冬酷暑,修行不辍,天蒙蒙亮就起身习武,十数年如一日。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佛经道典……张子文所学,多如牛毛,不学就挨揍。

随意想着,张子文在上课铃声之后,就静心听课……他已把本学期的所有课程都学了个遍,记得每一本教科书上的字句,即刻考试,也能拿得高分,可依然尊师重道。

过去一年,张子文凭着南大的福利,入校就报了十二月的英语四级考试,顺利过关。第二学期又报了六月的法语四级考试,几近满分。德语也是读写听都毫无问题,真真是个让女生喜欢的风流男生,哪怕张子文同学不贪财不好色。

张子文没多少语言天赋,可高瞻远瞩的掌门师傅愣是要大徒弟会世界主流语种,硬是要张子文学会了十余种,走遍世界都不用担心交流……唉,掌门师傅连英语也不懂,某年跟少林内宗主持打电话之时,被某秃驴的英文气了个半死,殃及池鱼。

美女班长寒青檬好认真的拿出两本课本,一本递给张子文,从翠绿小包包里拿出两支黑色水笔,一支递给张子文,总有几门课是在班级教室上的。猫猫跳到寒青檬香膝上,趴了下来,软软柔柔暖暖的,就当窝了。,

张子文半点羞愧也无的接过书跟笔,他的课本都在寒青檬手上,所以说呢,美女班长是很有一手的,不声不吭的就把着张子文的命脉。哪天美女班长不来上课,张子文都会知道并会打电话过去,寒青檬小妞是自己不来上课,也要让张子文没课本用的小女生心思。

青年讲师走进教室,那些莺莺燕燕就熄了火,眨着眸子等着听课。被迫单身的四男生藏在教室后排,眼神莫名的扫视着温和贵气的张子文跟亲和狡黠的寒青檬,就如荒野饿肚豺狼盯着饱餐打盹的雄狮,羡慕嫉妒又畏惧怯懦。

曾跟张子文征战南篮杯的四男生,哪怕再蠢,也蠢的有底线,知道张子文的恐怖。

摊开书,张子文准确的翻到讲师说的那一页,认真的听课,认真的划线,认真的总结。一节课四十分钟下来,竟是没走神一秒,实在可怕……认真起来的人最恐怖。

张子文没把听课当听课,而是一种专注与修行,修行精神,修行凝神。听是一种力量,看是一种力量,读是一种力量,写是一种力量,修行修行,其实冥冥。

道武合一是武当,禅武合一是少林。

先天之门这玩意,实在是很欠揍的,张子文哪怕撬开了一丝,想要进军先天之境,也是困难重重,尤其搞的是,这事情你再努力修行也是无用,机缘二字,更为关键。

张子文就想通过一言一行,取其精神,来捅先天之门,效果如何就不为人知了。先天武者遍数天朝,也是屈指可数,比国宝大熊猫不知少上几多。

一眨眼,四节课就流逝,下课铃一响,猫猫就蹦到张子文左肩上,摇着长长雪白的尾巴,张子文合了书,把书跟笔递给寒青檬,自己起身就走了……过去一年,张子文愣是没请寒青檬吃过一顿饭,也让委委屈屈的美女班长没能踏出朋友的圈子。

拒绝美妞,就要守身如玉,谁来抛媚眼也无动于心……张子文握了拳头,走得无声。

第一七节 香汗薄衫凉

大食堂,张子文一人猫猫一鼠霸占一张餐桌,三荤三素,猫猫小爪子抱着一只鸡腿啃。

手机震动,张子文一边吃一边摸手机,是蒋素颜的来电,摁掉……食不言寝不语,熟人都知道张子文这很欠揍的坏习惯,他懒得理你,那就真的是懒得理你。

妮子大概是愣了愣,一股子怒气就跑出来了,这坏蛋竟然敢挂小颜的电话,真是找粉拳揍!蒋素颜生气了,很生气了,再按了坏男生的电话,张子文掏手机瞧了眼,又摁掉,顺带关机……蒋素颜显然不是能让张子文破戒的人,要是沈琉璃的电话,那就嘿嘿……

蒋素颜气坏了,气坏了的,柔嫩小手紧紧抓着粉色手机,粉嫩脸蛋气呼呼的,咬着银牙,跺跺莲足,就要找那头大色狼的麻烦……生起气来的蒋素颜,可是很有手段的,不辜负七仙子之名,尤其妮子还是大三女生,人脉多着呢。

张子文细嚼慢咽的吃着饭菜,半点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小母狮子,哦,也许是一只红了眼睛的小白兔,也不知会不会咬人。猫猫吃的好开心,只要是肉,猫猫都喜欢的。

“是浅琴妹妹嘛,我是蒋素颜呀,嗯,找你有事呢能帮帮我嘛。”蒋素颜捏着粉红手机,给某个八卦女生打电话,细声细气的说清楚,“我想找张子文,不知道他在哪里。”

方浅琴无愧是南大的八卦女王之一,几个电话打出去,就找到了张子文的行踪,短信通报给蒋素颜,同时跟身旁的妹妹方浅诗八卦:“不知道张子文怎么惹了蒋素颜,学姐就去大食堂训夫呢,我们要不要去瞧瞧。”

“姐,你太坏了呀。”方浅诗幸灾乐祸的笑着,她大概是忘了是谁把张子文跟蒋素颜的绯闻照片抛出去的。方浅诗好主动的握着姐姐的小手,快步朝大食堂小跑,姐妹俩离大食堂不大远的,正要去用餐的。

气呼呼的妮子,恨恨的咬着柔唇,从女生寝室杀到大食堂,点点香汗湿了薄衫。蒋素颜一走进大食堂,就勾走了好多男生女生的眼睛,妮子左右四顾,好简单的就找着了孤身一人的张子文,好生气好生气的加重脚步,朝张子文走了过去。

张子文低着头,慢慢的吃东西,根本不关心周围,收敛六识的张子文,不比普通人多听多看到哪里去。猫猫却好灵动的嗅到了蒋素颜的气息,也不啃鸡腿了,抬起鼠头,拿鼠眼看脸蛋粉红的蒋素颜,欢喜的摇摇雪白长尾巴。

把最后一口饭菜咽下,张子文拿纸巾擦嘴,慢等猫猫吃好吃饱,这一瞧就顺着猫猫的鼠目寸光见着了蒋素颜,小学姐很生气嘛,不知道是谁惹了妮子:“素颜,吃了没?”

蒋素颜胸前酥胸起伏,曼妙动人,拿纯纯的眼眸瞪坏人,张子文一脸无辜,娇喝却好轻声:“你为什么挂我电话?!”小颜很生气了的,好理直气壮的质问,她是他的女朋友嘛。

“我吃饭是不接电话的。”张子文说的很气人,又很理所当然,十数年的习惯,哪可能为一个女生改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张子文看出蒋素颜在生气,可他蛮无所谓的,武者的执念是异常固执的,决定了就不后悔,哪怕错了也不后悔。

若非如此,哪会有侠以武犯禁,哪会有一怒即杀人。

再说,张子文虽对蒋素颜动了情愫,可爱情的力量太弱了,一旦蒋素颜跟张子文的执念对上,落败的一定是小学姐,毫无疑问,怜香惜玉从来不在武者执念中。张子文会对蒋素颜好,却不会为蒋素颜改变自己,他会是个好丈夫,却不会是个好情人。

猫猫好通灵的,乖乖的把剩下小半的鸡腿放下,张子文看都没看蒋素颜一眼,拿纸巾细细擦干净猫猫的两只小爪子。猫猫欢快的跳到张子文肩上,张子文起身就走,与蒋素颜擦肩而过,一声也无,一如路人。

蒋素颜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眼眸朦胧起来,就红了眼睛,好委屈好委屈的。,

方浅琴、方浅诗是知情人,走过来安慰蒋素颜,不愧是八卦女王,方浅琴一针见血的就点醒了脑子空白的蒋素颜:“学姐,张子文还是喜欢你的,只是他不会为你改变自己。”

“嗯嗯,素颜学姐,浅诗我从前研究过张子文这个人的,他决定的事就不会改,说不参加南足杯就不参加南足杯,说退出南篮杯就退出南篮杯,说不去校篮球队就不去。”方浅诗美眸多了些迷离,大概是想起了那年某人雄视天下的豪气。

“张子文这家伙,要是不想理你了,就一句话都懒得说的。”方浅琴抱着蒋素颜柔嫩的香肩,细声开解着,她也不想开心欢笑的小仙子郁郁,“你大概是说了不该说的,触到了他的某些原则,优秀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哪怕那坚持在他人看来是愚蠢的。”

蒋素颜抽泣了一下,明净眸子好琉璃,有些呜咽的问:“他不会生小颜的气吧,刚刚他生气了的,小颜好害怕,不敢……不敢了的。”

方浅琴、方浅诗拉着蒋素颜离开了大食堂,去不远处的小餐厅,要了个包厢,细细聊。蒋素颜不呜咽了,却还是伤心委屈,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坏男生那么生气,都不理小颜了的。蒋素颜把事情经过都说清楚了,还把张子文说话的口气也说了。

“哦,这样啊,那问题不大的,学姐你不要担心。”方浅琴松了口气,小仙子不开心的样子真是让女人都觉得心疼,“张子文没针对你的意思,他应该是真的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接电话,你当时说几句软话,他也就不会走了。”

“素颜学姐,你的脾气也大了些,哪怕他挂了你电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你也没必要气呼呼的的上门质问。”方浅诗真不知自己的想法,是想蒋素颜跟张子文和好,还是想着二人分手快乐,“换个角度想,素颜学姐你自己会无缘无故的不接别人电话吗?”

“呜呜……”蒋素颜一下就委屈的哭了,人却开心了好多。

第一八节 一握香荑

甩脸走人的张子文,根本就没把刚刚的事放心上,他没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吃了一顿,可张子文也就是不饿,远不到吃饱,但也无可奈何。普通人的世界,也有着自己的规则,若有若无的就卡着张子文,不能放开肚子饱食。

猫猫倒是吃得好饱,蹲张子文肩上玩着自己雪白尾巴,尾巴尖那点金黄更是抓来捏去的。猫猫对女孩子的亲昵远近是跟张子文的态度挂钩的,张子文不喜欢的女生猫猫也不喜欢,张子文不讨厌的女生,猫猫就可以自己去亲昵漂亮美丽些的。

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就苏杭一个人在吃快餐,张子文打声招呼,就上床睡午觉。有条件的情况下,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张子文会午睡,也称子午觉。

猫猫从床上跳下来,轻巧的落到苏杭肩上,苏杭筷子夹着的一块五花肉掉到桌子上,不着恼,拿纸巾擦干净,苏杭很温和的跟猫猫说话:“猫猫别闹,我要吃东西。”

吱吱的叫了声,猫猫好乖的蹲在苏杭肩上,黑漆漆的眼睛瞧着苏杭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苏杭就当猫猫不存在,吃了饭,洗了手,拿了包牛肉干出来,撕开口子,放到桌子一角,开了电脑:“猫猫,牛肉干,自己吃去,我要忙了。”

猫猫听话的跳到桌上,小爪子伸到牛肉干袋子里,抓好吃的牛肉干慢慢吃。

苏杭是副省级重点大学的校学生会会长,也是网球社社长,琐事多多,处理起来却是不骄不躁的。张子文拿到的南大一等奖学金幕后,就有苏杭的影子,只是他也没说过。

突地,苏杭手机的彩铃声响了,苏杭看了眼,眯了眼,是方浅琴的,接了:“嗯,我是苏杭,哦,他在,睡了,是她啊,知道了。”苏杭埋头处理公务,脑子一心二用,思量着老三跟蒋素颜之间的问题,略一琢磨,觉得是他跟她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也就不多想。

十二点半,张子文掐着秒表醒来,去放水、洗漱,换了灰黑长裤、蓝白长衬衫、浅紫网球鞋,下午就二节体育课,张子文选修的是网球……稍微能跟剑术扯一块,张子文从一而终练了一年,虐得网球老师没了脾气。

张子文整装待发,猫猫丢下那包牛肉干,跳到张子文肩上来。苏杭好自觉的打开自己衣柜,衣柜里挂了七把抢眼的网球拍,张子文信手拿了把黑金条纹网球拍:“老二,哪天有空我特训下你,网球社的社长球技总不好糟糕的。”

“我宁愿跟老大打,也不跟你这妖孽打,那是找虐。”苏杭头也不抬,看着一封封的电子邮件,敲击键盘一一回信,网球社的社长球技好不好一点都不重要,能拉来美女就好。

“先走了。”张子文说一声,就握着黑金条纹网球拍,带着猫猫下了楼。

走下寝室楼,第一眼,张子文就看到柔柔弱弱小白兔的蒋素颜站在楼前,应该是有好些时间的。猫猫抬了抬鼠眼,没摇尾巴了,张子文根本没在乎之前的事,见着蒋素颜,温和的笑:“素颜,找我有事吗,我要去上网球课了。”

蒋素颜怯生生的看了张子文好几眼,没见着最不想见到的淡漠,柔顺乖巧的笑,听方浅琴的,说了几句软话:“对不起呢,小颜以后不会乱吵你了,不要生小颜的气好不好。”

“没事的,我只是不大喜欢,习惯了的。”张子文笑的真诚了好些,他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女生好好说话,他是很好说话的,女孩要是恃宠而骄,他也从来无好话,“真有事的时候,也要打我电话的。下午有课么,没课的话我们一起打网球。”

“我们大三课很少的。”蒋素颜好开心好开心的,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好羞涩又好主动的拉张子文的大手,小女生握的好紧好紧。

张子文反手握了蒋素颜柔荑,有些细汗,握着更柔滑细嫩。蒋素颜是个简单的女孩子,开心的时候就是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就是不开心,这时候就是说不出来的欢喜。猫猫吱吱叫了一嗓子,朝蒋素颜亲热的摇摇雪白长尾巴。,

到了露天网球场,张子文领着蒋素颜去体育馆领一把网球拍一颗网球,张子文把自己的学生卡压了,把黑金条纹网球拍给蒋素颜用。一俊男一美女在网球场上挥拍击球,猫猫蹲在张子文肩上不动如山,蒋素颜咯咯的开心欢笑。

跟小学姐打了小半小时的网球,张子文去网球班集合点名,点了名就自由了,只要下课前再点到就好,出勤分就到手了。

网球老师是躲着张子文走的,学生太妖孽老师也害怕啊,被张子文虐了一年的网球老师,实在是心理阴影沉重,只好去虐其他学生获得自信。若非网球老师拒绝不了张子文的网上选课,肯定踢了这家伙出门。

“渴了吗,我去买水。”不触到张子文原则的时候,张子文是翩翩如君子的,就如这时很温柔的帮蒋素颜用纸巾擦去细汗。

“嗯,小颜也要一块去。”蒋素颜笑得好甜,蹦蹦跳的牵着张子文的手,猫猫好乖的,蹲在肩上打盹。张子文喝矿泉水,蒋素颜要了一瓶茉莉花茶,拧开,小口喝,很安静。温柔起来的张子文,真真是女孩梦中的白马王子,也让蒋素颜忘了坏男生的可恶。

张子文跟蒋素颜打网球,就是个乐子,哄一哄小女生的,却也瞧不出敷衍了事。

第二节课过了没十分钟,就队伍集中了,网球老师又点了回名,大家就解散了。张子文还了网球拍网球,拿回学生卡,送蒋素颜回三栋女生楼,就如中午的烦心事未出现过。

女生楼下,蒋素颜眨着秀眸,听着张子文温柔的声音,看着张子文温和的眼眸,蜻蜓点水的一吻,初吻,浅浅吻,小鹿怯怯的跑了。

张子文愣在当场,笑了笑,摸摸猫猫的脑袋,离开了……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子。

晚间,张子文跟蒋素颜牵手走在南大校园旁的夜街上,见到喜欢的小吃,就买些分着吃,一如恋人,猫猫也吃了好多好吃的,肚子圆鼓鼓的。

第一九节 金屋藏三美

礼拜二,小雨蒙蒙,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歇。

张子文一如既往,清晨三点起身,冒雨出去修行,磅礴真气微微泻出一些,挡着雨水,衣裤干燥。猫猫是丢在寝室的,猫猫最恨洗澡了,顺带也恨鼠毛湿漉漉的,一点都不好玩。

雨中练太极,身拳如游鱼,凝半里雨水,竟成一大圆。

如贼般溜回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洗了个澡,爬床睡觉。六点半的起床铃声中醒来,放水、洗漱,带着猫猫吃早餐,去上英语课……真是见了鬼的,德语系的大学生也难逃英语祸害。

美女班长寒青檬几乎都比张子文到教室早,见张子文拿着把滴着水的黑色折伞跟猫猫过来,素手把英语书、作业本、黑色水笔递了过去,张子文伸手接了,人却坐到靠窗的一处位置,离寒青檬好远的。

寒青檬不生气,真的不生气……咬着粉唇,美女班长拿笔写英语作业。

外院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女生们渐渐到齐了,那四个男生却无踪,待到上课铃声落幕也没见着那四男生影子,足可见逃课是一定一定的,谁说德语系的大学生就不讨厌英语的。

张子文一个人霸占两张桌子,没有哪个女生上前一起,前后排的位置却好枪手,班上漂亮些的女生抢了去。张子文沉下心来听课,猫猫却好淘气的爬来爬去跳前跳后,在女生群中吃着好吃的零食,给漂亮女生摸着皮毛。

这帮女生,害怕老鼠的一大半,可喜欢猫猫的却十成,真是奇怪。

英语课之后,是基础德语课,张子文认真听课却不认真抢答,老师也无视这小子……甭管哪个老师,见着一个德语口语比自己还好的学生,都开心不到哪里去,眼不见为净。

下课铃声响,张子文扬了扬黑色剑眉,摸了手机,犹豫一下,给蒋素颜去了短信:一起吃饭好吗,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猫猫爬上张子文的右肩,摇着雪白的长长尾巴,跟喂自己好吃的漂亮女生说再见。

蒋素颜好开心的,好惊喜的回了信息:好哦,小颜在第五教学楼呢,等你哦。

张子文拿着课本、作业本、黑色水笔,微笑着递给寒青檬:“麻烦班长大人了,我先走了。”周二下午没课,张子文敢打赌,楚家三姐妹肯定知道,要是装傻,一定挨粉拳揍。

寒青檬鼓了鼓勇气,好勇敢的看着男生亮如星辰的眸子:“子文,我们一起走好吗?”

“好啊。”张子文温和的笑,明俊的脸庞是贵气的微笑,“我要去第五教学楼接人,就不好同路了。”寒青檬也是去大食堂用餐的,这个张子文知道,却从来没碰过头。

“是蒋素颜吗,你真的好福气。”寒青檬微微酸的嘟囔了一句,却抱了两本英语书,把作业本、黑色水笔塞到随身小包包里去。

美女班长跟张子文并肩走着,走出教学楼,在教学楼门口顿了顿脚步,见着张子文撑伞走远,咬咬银牙拿出紫色花伞撑开跟了上去,她是打定心思,要当一只大大的灯泡了。

张子文是不主动不拒绝的,随寒青檬跟着,走到第五教学楼,可爱清纯的白兔小美人欢喜的迎了上来,牵了坏男生的手,见着寒青檬,又抱了大坏蛋的胳膊。

“我的班长,寒青檬。”张子文只说了一个女生的来历,没谈蒋素颜的地位,这让妮子有点不乐意,可昨天的前车之鉴,让小美女没发大小姐脾气。

两个美人互相敌视一眼,寒青檬甜美的笑,空着的左手打个招呼:“你好啊,素颜学姐,一起吃饭吧。”张子文是从来不关心女生间的勾心斗角的,他是膜拜弱肉强食的武者。

蒋素颜嘟起嫩嫩朱唇,心下老大的不乐意,可又不知张子文的心思,只好认了。妮子最恨别的女生说自己比张子文大的,哼哼哼,才大了一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哼!

雾雨之下,南大校园中开满了百色花伞,张子文右手稳稳撑伞,遮着蒋素颜与猫猫,跟寒青檬并肩走,听着两个小女生的莺声燕语,听着滴滴答答的雨落声,想起那倒数计时的定时炸弹,什么好心情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唉,搬家,搬就搬呗,谁怕谁啊,咱是男的,又不会吃亏。

一顿午餐下来,蒋素颜跟寒青檬也没亲近到哪里去,美女班长是抱定了电灯泡的念头,不让蒋素颜开心的。蒋素颜叶好不喜欢跟坏男生一起的时候,多了个美丽女生,还是大坏蛋的班长,真是气死小颜了呢,好想咬坏男生一口。

用餐之后,寒青檬就不得不跟张子文分开了,蒋素颜好开心的让坏男生送回寝室,张子文临别时说:“素颜,我要搬出去住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哦,小颜会好乖的。”蒋素颜其实是不懂坏男生这话的真意的,她只是好开心。

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摸着猫猫的皮毛,在发呆,呆了半个小时,拿出手机给某女发信息:我要搬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怎么进去?

南江省人民检察院侦查监督部,楚可婧看了呆头鹅的来信,清冷的哼了声,细嫩手指轻击手机键盘:到门卫处报你的名字跟地址,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别弄丢了。

随后楚可婧就给二妹楚可缘、三妹楚可柔发信息:呆头鹅要来了,把房间监控开了。

张子文深呼吸,眼神平静,把猫猫丢给苏杭带,独身一人走了,就带了把黑色折伞……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静得下来的张子文是很可怕的,他早就研究过南大到墨香林苑的交通路线,打出租车要八十块钱,坐公交车要转车一趟车,四块钱。

公交车是很慢的,很慢的……楚家三姐妹都等得快发火了,才在电脑远程监控中见到张子文修长身子出现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房门外。

三胞胎姐妹不知道的是,张子文可不是不懂世事的傻武者,被国安局霸下组往死里地狱特训过的张子文,对高科技也是门门精通,那监视器一盯上张子文,张子文就知道了。

张子文有点苦笑,却只好当监视器不存在,翻开门口红地毯,果然放了钥匙,却是一大一小二把,一把不锈钢的亮银色,一把黄铜的暗黄色。

拿起两把钥匙,张子文拿亮银那把大的钥匙,插进别墅大门门锁,咔嚓一声,开了门,在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凝视中走了进去,也走进了三胞胎美女的私人生活中……

第二〇节 饱食不出门

墨香林苑17号别墅,仅有二层,素雅简约,淡淡女儿香。

张子文进了别墅,反手把房门反锁了,在三双好奇美目隔空注视下安然上了二楼,他很明白该怎么装一个乖孩子,尤其是在三个陌生美女眼前。

不多看,不多动,不多说,也就好了。

上了二楼,是一个精致小客厅,粉红布艺沙发那般勾眼,张子文笑了笑,就坐了下来,开了电视,有津有味的看起电视剧来。这一坐,张子文就坐了数个小时,生生熬到楚家三姐妹下班走人,也没见动弹一下。

嘟嘟的喇叭声,张子文起身下楼,开了大门,就见雾雨朦胧中三辆粉红宝马并排停在门口,就连车牌号都是连着的,三个一样一样的美人下了车来,气场强大的朝张子文走来。

张子文静如夜渊,打了招呼,温和贵气的微笑:“欢迎回家。”

楚可婧想借势发个小脾气都做不到,张子文是那般的谦虚温雅,除非是娇蛮的大小姐,否则女生实难冷言相向的。清冷的大姐都没能成功发飙,清美的二姐楚可缘、清丽的三妹楚可柔就更不用谈了,脸蛋都微微红了起来。

从瑶鼻哼了声,楚可婧当先进了门,踩着红色的细高跟鞋,修长的美腿更加笔直,张子文视之无动于衷,半点不为美色所动。楚可缘是跟张子文并肩走的,楚可柔却好奇猫猫的落后一步,盯着张子文的背影瞧吗,姐妹三个都说好了的,要盯死他,盯死他的。

三女一男上了二楼,楚可婧清冷的一指最角落的房门:“最里头那是你的房间,有什么要买的可以跟我说,我同意了会给你拿钱的,厨房跟餐厅在一楼。”

“好的。”张子文温和的应了声,很有些刺猬谁也不怕的架势,随三个美人打骂不还口也不还手。他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所以心虚,于是如此好说话,若非如此,一言不合甩手走人再正常不过,蒋素颜妮子就是前车之鉴。

小客厅一时寂静下来,三姐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子文也好安静,比耐心谁也比不过这妖孽的。不过张子文态度很好,主动开口解围:“我先去看看房间。”

三胞胎都没起身相送的意思,张子文得以顺利逃过一劫,也让三姐妹谋划好些日子的打压计划付之东流。哼哼着不大乐意的楚可柔踢掉脚上的红色细高跟鞋,换了柔软的小熊猫黑白拖鞋,扑到粉红布艺沙发上,抱了鹅黄抱枕,闷声看电视连续剧。

楚可缘也脱了细高跟鞋,抱着美腿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低着头嘀咕:“大姐,这可不行的,呆头鹅多可恶多嚣张啊,就跟我们三个大美女是小白痴一样,哼。”

“是的哦,姐,要是再这样,那同居条约就不好签了呢,呆头鹅聪明着呢,还是南大一等奖学金获得者呢,拿了英语四级证书、法语四级证书的坏家伙。”楚可柔呆在南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想要找一个南大学生的资料,再轻松不过。

楚可婧冷静的思考,安静的沉思,用对待有问题的官员的心态去对付呆头鹅。

张子文丝毫不在乎小客厅里三胞胎美女的小阴谋,拿着黄铜钥匙开了最里头的那间房,走廊过来,还有三间房,瞧得出来是三胞胎姐妹的,张子文不好奇。

虽说是客房,可也很是不错,张子文转着圈看了看,有空调,有独立卫生间,卫生间带淋浴,能提供热水的那种,也有落地镜,梳洗台,台子上摆着干净的毛巾、洗漱用具。

房间里那张床也蛮大的,被单雪白,枕头雪白,被子也雪白,真不知那三姐妹想的什么东东。窗台是能移动的白色塑钢窗户,窗前摆了一张黄漆书桌,一把黄漆木椅子,墙角有一个木头的大衣柜。

书桌上就放了台黑色笔记本电脑,接了电源跟网线,张子文坐下开电脑,启动很快,上了几个网页,网速好快,就不再多管。张子文细细瞧房间,又见到二双雪白棉布拖鞋,一双橡胶拖鞋,打开大衣柜,竟是一愣,只孤零零的挂着一件咖啡色长袖衬衫。,

这件咖啡色长袖衬衫,张子文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那晚丢在这里的,记得有几个扣子坏掉了的。张子文看了几眼,发觉衬衫上的纽扣都给换了,是黄铜质地的扣子,用黑线缝的,针脚蛮糟糕的,几乎一个纽扣一个样式,应该不只一个女生缝的。

张子文呆傻的盯着咖啡色长袖衬衫,好几分钟才关了衣柜的门,摇摇头,微微笑,温柔雅贵,眼中少了一丝淡然,多了些亲近。

她们是真心的,是很认真的……

开了门,张子文走到小客厅,大姐楚可婧、三妹楚可柔抱着液晶电视看,不见二姐楚可缘,但张子文灵敏的嗅觉,一下就闻到了一楼传来的饭菜香味,知道楚可缘是下厨去了。

闻香识美人,张子文从饭菜香气中,也瞧得出来楚可缘是个贤妻良母,也一定是三胞胎中厨艺最棒的一个。张子文看的是很准的,今晚的相见,自己的表现,三姐妹的表现,都会决定将来好长时间的走向,是不会有所隐藏的。

就如伙食,三美人恐怕是下意识的就把厨艺最好的楚可缘推了出来,想要征服张子文的胃……不是都说,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他的胃。

楚可婧听到脚步声,抬起臻首看张子文,清冷的霜眸,浅浅的妩媚,清冷道:“再等一会儿,晚餐就能好了,你先坐会儿。”

张子文点点头,就在楚可婧身旁坐下,能感觉到美人的娇躯隐约躲了一下,有点不安,见张子文谦逊守礼,楚可婧才轻松下来,美眸盯着液晶电视,却无焦距。

淘气的楚可柔哼哼了声,不理坏死了的帅哥哥,一个劲的看电视,就仿佛电视就是帅哥哥,想要瞧得电视冒一身冷汗。

楚可缘轻步上楼柔声喊人,张子文就跟着三姐妹下楼到餐厅,九荤五素,大鱼大肉,香气扑鼻,可见是为张子文精心烹制的……

张子文如在人间一般,吃了两碗米饭,吃了些鱼肉蔬菜,就放下碗说饱了。楚可缘诧异的看了过来,轻声说,曼妙如仙音:“那天你救了我们就知道你是练武的了,不要饿着自己,没关系的呢。”

感动……幸福……张子文看着楚可缘,竟然有热泪盈眶的念头,真真是个好女孩啊。

谁能理解,一个大肚汉顿顿饿肚子的憋屈,谁能明白!

张子文飞快的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就着肉菜优雅又快的吃。一口气,张子文吃了九大碗米饭,把电饭煲里的米饭都吃了个干净,扫光鱼肉蔬菜,菜盘子干净的跟狗舔过一般。

呼,张子文长长的呼了口气,摸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幸福的像花一样。

第二一节 完璧美妞

谁能知道,一顿饱饭,就能买通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楚可缘、楚可婧、楚可柔好惊讶的对视,见着那干干净净的菜盘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本来就知道张子文一个人能打到六个人,身手很好,也就会能吃一些,哪里想得到张子文竟是如此海量,生生的把足够三姐妹吃好些天的饭菜都一顿饭吃了。

其实,是张子文的理解有问题,楚可缘说的练武二字,可不是指武者,而是流氓地痞的强身手段,像是打烂架、练气力,跟张子文观念里的练武完全两码事,云泥之别也。

这些小混混往死里练,顶多就是个血肉之境,想走到筋骨之境难如登天,血髓之境更是镜中花水中月。张子文也多亏了自己的解读错误,他是知道那晚自己醉酒了,可不知酒醉之后到底搞了啥荒唐事,楚可缘说啥张子文都会下意识相信的。

楚家姐妹的身份相当特殊,可也没到接触武者的地步。张子文是想当然了的,在他成长的过往,呆在身旁的不是武者就是武者,不是血髓境的老怪物,就是先天的老疯子。

错有错着,张子文饱餐一顿,瞧楚可缘的目光都温柔好多,能让自己吃饱饭的好姑娘啊,就算是真住下来也无所谓啊,心念一动,张子文再看三胞胎就大是不同。

掌门师傅啊,您老的徒弟可没有打家劫舍,也没在普通人面前贸贸然的干出离谱的事来,哈哈哈,呜呜,终于……终于不用天天挨饿了。

吃了饱饭,张子文施施然上了楼……张子文同学从来没有洗碗的念头,也没有做饭烧菜的念头,他就是一吃货,也就一手烤肉拿得出手。

幸好三姐妹也没觉得张子文行径古怪,这家伙本来就够古怪了的。叽叽喳喳的三个女生一边聊着一边洗碗,随后娉娉的走上楼,就要跟张子文摊牌了的。

张子文靠在粉红布艺沙发上,眯着眼,享受着吃得饱饱的美妙,就跟突破到血髓之境的美妙一般,淬炼血液,进而凝炼骨髓,那等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又死不如生的。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拿了一叠白纸跟一支笔,来到张子文身旁,把纸笔放到粉红布艺沙发前的玻璃矮几上。楚可婧是大姐嘛,一般都是打头的那个:“张子文,我们姐妹要跟你说些事,你坐好了。”

张子文舒舒服服的蹭着柔软的沙发布,摆摆手,懒得动弹,也不想跟女孩们斗智,吃饱了饭,这家伙脾气都温和了好多,懒洋洋的说:“我知道了,你们肯定商量过了的,那就说吧,我不同意的条款再讨论,嗯,就这样了。”

“哼。”楚可婧清冷的哼了声,很不乐意呆头鹅的懒散,掰着细嫩的手指,一句一段的说了三姐妹约定的同居条款,都是对张子文同学不利的,可张子文不在乎啊。

摆摆手,张子文闭上眼睛,懒洋洋的说:“不用念了,我都同意了,没意见。”

嘿,武者既是最遵守信条的,又是最不守信滴。

一诺千金,一言废之,如此简单。

楚可婧微微眯起眸子,盯着瞧起来就好敷衍的男生看,冷声:“那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处罚?”大姐就是聪明,女生就是伶俐,干脆跳过那形同虚设的签名,直指核心。

“饿我一顿。”张子文非常认真的说着,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可三姐妹都觉得呆头鹅是在晃点她们,气呼呼的瞪张子文,那无形的杀气,惊得张子文睁开了眼睛。

无奈的摊开手,张子文说了句:“除此之外,你们还能想到别的法子吗?”

“嗯……罚打扫卫生。”楚可婧思来想去,思量着张子文的武力,给了个选择。

“烧菜做饭洗碗一条龙服务。”楚可缘瞧得出来张子文对吃的兴趣,想来厨艺不错。

“罚钱,扣零花钱。”楚可柔鬼点子最多了,老爸也罚可柔的呢、,可柔最恨这个了。,

张子文饶有兴致的坐直身子,跟三胞胎辩论:“我打小就不会打扫卫生,也不会烧菜做饭,洗碗更加不会。扣零花钱嘛,我一个月生活费就一千,这个月的还花光了的。”张子文顺理成章的瞒下了自家小金库,顺带反驳了美人们的坏点子。

楚可柔好得意的摇摇晶莹手指,戳着张子文的小心思:“可柔知道的哦,呆头鹅你刚刚拿到了南大的一等奖学金,有五千块钱呢,拿那个交罚单就好啦,一次罚款一百块钱,能罚好多次的呢。”

“咳,我还要靠这笔钱过这个月呢,咱们各退一步,一次五十吧。”张子文态度真挚的说着,这家伙可没那般老实,等闲犯了事的武者,还没张子文杀的人多呢,但一个为恶,一个为善。

楚家三胞胎都通过自己的手段,调查过张子文的经济状况,知道那张呆头鹅名下的中国银行卡的明细,当然小金库那一张,根本就不是挂在张子文名下滴。

虽然三姐妹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一个堂堂正正的武者,也会缺钱花,却没想着去弄钱,可却是很开心能找着处罚呆头鹅的办法,从此也看得出张子文的一些心性。

不固执、不邪恶、不贪财,实在是个很好的男生。

谈了这个,四人一时又是无言,张子文轻咳了声,说道:“我会点医术,能帮着看看。”

张子文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三个女生却都听懂了,雪嫩脸蛋羞红,可都含羞带怯的盯着呆头鹅看。张子文舒展下身子,伸出右手:“男左女右,右手给我,我诊下脉。”

楚可婧是头一个,她吃了那药的,可也担心药效不好,怀了小孩子可是大事。张子文食指中指搭在楚可婧细嫩的手腕上,只一会儿就说:“没事,脉象很好。”

第二个吃螃蟹的是楚可柔,这丫头离得近些,张子文其实不大知道自家真气是否真能炼精化气的,要是出了幺蛾子,哪天冒出个喊自己爸爸的小孩子,那就瞪眼了。万幸,楚可柔的脉象也好正常,跟医术里说过的小妇人一般无二。

等到楚可缘,张子文手指一放上去,脸色就变了……这妮子竟还是处子之身!

第二二节 一枝菊花带水来

见着张子文变了脸色,楚可缘芳心咯噔一下,柔嫩脸蛋白了好些,睁大杏眸,盯着张子文,心下惴惴不安,暗道不会真的怀宝宝了吧,不会这么倒霉的吧,呜呜。

张子文认真的咀嚼着楚可缘的脉搏声、心跳声、血流声、呼吸声,回想那老旧医书上的文字,用自个半生不大熟的医术沉吟,细品之下发觉不对,女孩元阴之中,多了一丝元阳,赫然是张子文的,可女孩又是处子,真是怪哉。

“可缘,能找个安静些的地方,我俩聊聊。”张子文温雅的笑,温柔的说着,他是蛮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一念修武的张子文,对中医是半懂半不懂的,会用却不明真意。他会配制药膳,听得懂脉搏,知道一些病症诊治手段,可到底为什么,就真的不晓得了。

他是武者,又不是医生!

楚可缘小脸雪白雪白的,怕怕的眨着秀眸,下意识的去瞧楚可婧。楚可婧默默点头,她是不懂医术的,只好相信张子文了,这个男生瞧起来就神秘兮兮的。

“喂,呆头鹅,二姐到底怎么了啊?!”楚可柔可没那般乖巧,见着气氛沉凝,小嫩嗓子就娇生生的喊着,小手就想要去扯张子文的耳朵。

楚可婧拉住了三妹,对着张子文点点头,楚可缘就怯生生的拿钥匙开了自己闺房门,让张子文进去私谈……房门反锁上,楚可婧、楚可柔小耳朵贴着房门偷听,可是隔音好好的,都听不到东西,真是可恶。

张子文瞧了瞧楚可缘闺房的摆设,很是精巧,自己拿了把带软垫的靠椅坐了,楚可缘心下忐忑不安的坐到柔软的粉红牙床上,拿明媚的眸偷偷看张子文。

“嗯,我想先问问,那晚之后,你身子有哪些不舒服的?”张子文犹豫了一下,好奇心挠啊挠的,还是轻巧的问出了口,顺带的张子文也想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也算是一个明谋了,不知女孩会否上钩。

楚可缘是真给吓着了的,小手撑着香腮,细细想,把女儿家的羞事说了:“那晚,你救了我们姐妹,我们把烂醉的你带回来,本来好好的在客厅看电视的,后来就好热,再后来就不知道了的……再醒来,就那样了的,你干了坏事的。”

张子文摊手,好无辜:“我想问的,是你的身子,哪里痛,流血了没?”

这话说的,女孩一入耳,就气愤的站了起来,嫩生生的手指都指到张子文鼻子上了,娇喝:“张子文!你是不是想不认账啊!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别激动,别激动,我没那个意思,真的。”张子文柔声安慰炸了尾巴毛的猫咪美人,真诚道歉,“可缘,你先说的清楚些,我听着,随后任打任骂也随你了。”

楚可缘不是傻兮兮的大学女生,眨着秀眸,细细呼吸微微急促,见着张子文的眼神温和带着歉意,收了小脾气,坐回床上,小手十指绞在一起,咬着红唇,细声说:“早上醒了,那里好痛的,还流了好些血,你个坏蛋,真该……真该,哼!”

张子文见着楚可缘说的不清不楚的,一时也不好直接问下去,就转了口吻:“可缘,能跟我说说吗,你的家里人,伯父伯母怎么样。”

“咦?你想讨好岳父、丈母娘啊……”楚可缘清美的笑了,细嫩豆蔻手指点着脸蛋,语气微微低落,“妈妈不在了呢,生下我们姐妹,妈妈就走了的。”

“我是弃婴。”张子文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楚可缘,眼眸温柔,“别伤心了,我还要羡慕你们姐妹的感情好呢。”张子文一听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三姐妹既然从小无母,在女儿家的事情上,大概会模糊好些。

楚可缘用看可怜小猫小狗的清澈眼神看张子文,粉唇张了张,又低下头去。

“嗯……那个,可缘,我跟你说个事请,你不要激动啊。”张子文吱唔了一下,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往后麻烦。楚可缘听话就好紧张的坐直了身子,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子文,好怕好怕听到自己怀了小宝宝。,

“你还是处女。”张子文一言断之,见着楚可缘不相信的又要发怒,补了一句,“我懂医术的,不会骗你的,你真的是完璧之身,咳咳,也不好这么说。”

“呆头鹅,你骗人也要挑好骗些的呢,哼,可缘我可是省纪委的工作人员呢。”楚可缘十万个不相信这只大灰狼,干了坏事还想不承认,掐死你哦,“可缘都痛了好些天,还流血了的,你别想骗可缘,我可没可柔那么好骗。”

楚可柔真的很好骗?找个机会骗一骗……

张子文哭笑不得,招招手:“可缘,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真相。”

楚可缘好不怀疑的瞪张子文,好一会儿才乖乖的把娇美脸蛋凑了过去。张子文轻呼吸一口美人幽幽香气,嘴唇凑到那柔柔嫩嫩的小耳朵旁,细声说了关键处。

美人的脸色变得好奇怪,好害羞,好愤怒,好惊惶,她是省纪委的,接触到阴暗面好多的,被张子文一点醒,就明白了过来,可还是不大信:“真的?你没骗可缘?”

“咳咳,我骗你干嘛,那个,那个在不在,你自己瞧瞧就知道的。”张子文这话说的尤其不要脸,楚可缘马上翻脸不认人,拿了粉拳痛扁呆头鹅,张子文还没胆子反抗,还得小心的抱着美人柔软香腻的身子,防着楚可缘掉到地板上去。

楚可缘一顿打揍的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眸子媚的能滴出水来,幽香扑鼻,勾的张子文都心怀不轨来,小小文同学慢条斯理的出来祸害香娇玉嫩的大美人。

“人家不管了的,你要保密的,要是敢说出去,可缘就揍你成大熊猫,变小猪头。”楚可缘整个娇躯都趴在了张子文身上,莺声燕语的警告着某男,银牙轻咬张子文耳朵,“不听话,就咬你……嗯?呆头鹅,你拿什么东西顶着我,很不舒服呢。”

【纯洁的邪恶,是萧瑟不懈的追求,不断的努力,喵呜汪,票票跟上。】

第二三节 夜归不到应闲事

君子张不大好色,可也没到坐怀不乱的境界,细嗅女儿香,抱紧了楚可缘的娇躯,也让有点笨笨的楚可缘想到了那顶着翘臀的坏东西,娇呼一声,含羞带怯的从张子文身上跑了下去,嗔怒的瞪呆头鹅。

“咳,都说好了,我先走了。”张子文尴尬,从靠椅上起来,就要去开门。楚可缘身轻如燕的小跑过来,娇软的身子挤开张子文,背靠着房门拦人。

“呆头鹅,你都没说答应不答应呢,别想出去。”楚可缘羞红了脸蛋,羞红了眼眸,却好勇敢的堵门,就是不让坏人跑出去,在大姐三妹面前,就不好大胆了的。

张子文嗯了声,楚可缘还是不肯让开,无奈的摊手:“妮子,你还想干嘛?”

“你……你个坏蛋,怪不得我痛了好些天,现在还没大好,原来是你干的坏事。”楚可缘羞不可言的抱怨着,说着说着,这妞还来劲了,水汪汪的晶眸盯着张子文不放,“你会点医术,懂不懂止痛的,真的很痛呢,你好粗鲁的。”

咳咳咳,张子文尴尬死了,半吊子的医术是不懂止痛的,尤其是那个**,可张子文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不说话楚可缘是不会放人的。琢磨了一下,张子文温和的道:“有点小办法,你躺到床上去,我帮你按摩几个穴位,应该会好些。”

楚可缘拿瞧色狼的目光扫射了过来,张子文视若无睹,接着说:“只是在背上的几个穴位,不会碰到其他地方的。”楚可缘这才缓缓离开房门,一步一迟疑的走到牙床上,趴了下来,翘臀好圆好肥,瞧着就手感好好的。

张子文惊觉小小文同学又有点抬头挺胸的架势,忙不迭的走到床边,弯腰避过女孩视线,双手十指轻叩楚可缘柔嫩香背……房门外头,楚可婧、楚可柔两姐妹耳朵贴着房门听得仔仔细细的,不肯错过一点点小声响,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却听不到多少。

琉璃明澈的真气流动着,从张子文十指尖,流到楚可缘香背的窍穴处,刺激着女孩的经络,进而缓减那个**的痛楚……楚可缘倒是好舒服好舒服的,酥酥麻麻的,身子都没了力气,微微的喘息,哼出一声娇腻的鼻音。

迷迷糊糊的,楚可缘睡了过去,张子文兢兢业业的在按摩,用真气梳理着楚可缘的身子,大半个小时之后才收手,却是毁了约定的,把美人的香肩、玉脖,后脑,手臂都按了一遍,要不是按翘臀、大腿可能挨耳光,张子文也会顺带按摩下去。

张子文没去吵睡得香甜的楚可缘,被真气按摩过的美人,少说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大概明早能美美的醒来。轻轻开了门,张子文一开门,疲惫的两姐妹身子就倒了进来,倒在张子文脚上,真是让人好笑。

“别吵,可缘睡着了,我帮她按摩了一下身子,没有事的,你们帮着盖下被子吧,我去看电视。”张子文一句话,就把姐妹俩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楚可柔看着楚可婧,楚可婧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自如的走出房门。楚可柔轻柔的喊了声姐,楚可婧低声说:“别叫了,先帮可缘脱了衣服鞋子,盖了被子再说,他又跑不掉。”

张子文没觉得咋滴,倒是觉得三胞胎姐妹的感情真的好好,对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来说,分辨三胞胎谁是谁,实在是简单的事,尤其一点,三姐妹的美胸大小不一,眼神好些的都能瞧得出来。

嘿嘿,大姐楚可婧是b,二姐楚可缘是c,小妹楚可柔是d,难怪楚可婧喜穿酥胸前带点蕾丝花边的衣服,那样就不大好瞧得出胸大小了……身为大姐,美胸竟是三胞胎中最小的,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懊恼。

除了酥胸,张子文真难找出三姐妹之间的不同,披肩青丝,杏眸清澈,粉唇柔嫩,脸蛋美丽,身段高挑,美腿修长,蛮腰细小,呵气如兰,几如仙女。

楚家三姐妹,比之南大七仙子,那是远远超出,就如蒋素颜,再美,也难掩少女青涩。,

胡思乱想一下,楚可婧、楚可柔就莲步朵朵的走了过来,在张子文两旁坐下,妄图围剿坏男生,好让张子文溃不成军。楚可婧是火力主攻手,不拐弯:“说吧,你跟可缘说了些什么,不要撒谎,我跟可柔都不是无知小女生。”

“谁敢哄骗检察官跟法官啊,我给可缘诊脉的时候,发觉她的脉搏有些奇怪,就问了几句。”张子文是欺上瞒下的主,几句话把嫌疑洗掉,“可缘没有怀上小宝宝,你们也没有。”

说起未婚女孩生小宝宝的事,两姐妹就羞涩的退却了,不好再问,咬着银牙,三人之间又是无言。张子文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心下叹口气,本想逍遥几年的,哪曾想多了牵挂:“我也不好天天都睡这里,也要在学校睡几晚的。”

楚可婧一谈到讨价还价,就聪明冷静起来了,细嫩手指摇了摇:“不行,你要每晚都睡在这里,不许讨价还价。”

“坏人,你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呀,哼,可柔告诉你,门都没有的啦。”楚可柔捏着小粉拳,不轻不重的打了张子文一下。

“是你俩想多了。”张子文真是束手束脚的,根本没办法跟姐妹俩好好谈判,难怪小师叔说美人比凶徒难缠多了,“我是个好学生,时常泡图书馆的,等到看好书,都十一点多了,哪里赶得回来,睡在学校再正常不过。”

“哼,可柔不管的啦,你要天天都回来睡的,哪怕好晚了也得回来,又不是不让你进门,还不是想干坏事。”楚可柔娇蛮的拧张子文腰间细肉,张同学是一点不痛的,却好配合的露出痛楚的神色来,小女生掐的力道小了好些。

“可总有些天气不好的时候。”张子文拼命的找借口,心下还庆幸自个把楚可缘弄睡着了,要不然三姐妹一起上阵,连掐带闹的,能把张子文搞成笨蛋一个。

“两个晚上。”楚可婧竖起两根柔白手指,好认真的凝视张子文的眼眸,好清冷的说,“多了一晚,就要写一份夜不归宿检讨书,一万字。”

第二四节 霸下

懂事的张子文签了城下之盟,跟三个香娇玉嫩的大美人一个别墅睡觉是粉色的,可张子文毫不稀罕,真正挽留了这家伙的,却是呆这里能吃上饱饭……

唉,堂堂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竟沦落到这等地步,实在是掌门师傅老奸巨猾。

楚可婧拉着楚可柔,跟张子文谈着好些条款,很实在的那种,比如张子文的交通问题,楚可婧表示能开车送张子文到南大,被帅哥张拒绝了,那也太招摇了些。

谈来扯去的,张子文抬头看液晶电视上的时间,已然十点半,就起身:“很晚了,我去睡了,安安。”咳,晚安说成安安是武当小师妹的坏习惯,张子文是习以为常习惯了的。

“呆头鹅,我们姐妹七点起床的,八点出门,九点上班。”楚可柔点了三姐妹的起卧,免得明早发生些让女孩好不喜欢的事,最讨厌睡得饱饱的给吵醒了的。

张子文脚步不停,应了声:“知道了,我一向六点半起床,八点上课,七点就要出门。”

见着呆头鹅进门,楚可婧跟楚可柔互拍了下手掌,楚可柔嘻嘻:“他人还是蛮好的嘛。”楚可婧默默点头,秀眸眨着,弯成月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了房间,张子文开了灯,开了电脑,坐下细细想今晚的一言一行,觉得自己没犯大错,也就没再多想。爬上南大的南湖论坛,张子文登了账号,瞧了瞧学校的新鲜事,跟在体育版块灌水聊天的老大商朝聊了几句,就关了网页。

想起墨香林苑小区到南大的路程,张子文打算弄一辆自行车骑骑,想着贪墨下官家。张子文开了个空白页,在输入网页的地址栏输了上百位的加密码,一点就转入了一个不大为人知的单调网页,只一个登录栏。

张子文输了自己的序列号,是大写英文小写英文数字混杂的几十位账号,再输入密码,转到一个网页LOGO为龙子霸下的网站,一个下属国安局的神秘部门的专属内部网站。

霸下,也说是霸下组,组长是风无痕,张子文的小师叔,一个先天武者,也是霸下唯一一个先天之境的强者,亦是唯一一个为官家干事的先天武者。

天朝其他的先天武者,七老八十,乃至百岁高龄也不足为奇,几乎都窝在门派重地,或是隐居一地,打死也是不肯出来当天朝鹰犬的,尤其武林在某个动荡年月中受难极惨,几乎断了传承,死光了门徒。

多少武林秘籍被当成废纸烧毁,多少武林名宿被枪口指着屈从……

当年的先辈可能逝世,可仇恨却是传了下来,要那帮强得妖孽的先天武者摒弃前嫌,难如登天,就算是小师叔,也只是武林与天朝互相妥协推出来的一个……小师叔是随心所欲的天生浪子,不听所谓领导的命令是再正常不过的,谁敢不爽,揍成猪头再说。

也没人能强迫小师叔,先天强者,就算给阻击枪击中脑袋也是鸟事没有,大概唯有导弹才能毁掉一个先天之境的武者,但谁又能知道呢,哪个疯子会去惹怒这些人型导弹。

唯有先天强者,才能杀死先天强者!

张子文随意的翻看着霸下网站上的信息,首页上挂着一个通缉榜,一个名字一个头像,尽是武者,都是犯了事的,洋洋洒洒三百多号人,点开一个名字幕后都是一段犯罪记录,尤其怪异的是,上头还写了凶徒的大概行踪。

这些犯了事的家伙,是给霸下的菜鸟老鸟们玩追杀的,张子文没啥兴趣,只要凶徒不跑到临安来,他是懒得去动手的,出了任务是有钱拿,可掌门师傅不让张子文用霸下赚来的赏金,那还有什么乐趣。

甭管是不是罪无可恕的凶徒,大家都是武者,霸下又是国安局中专门处理武林事物的官方组织,或多或少会留些情面的,只要不把霸下派出去的人宰了,大家也不是很来劲,非杀了你不可,眼不见为净嘛。,

张子文就放生过不少个杀了人的通缉榜上的武者,善与恶,哪有那般简单。

霸下内部还有一个S级通缉榜,唯有血髓之境的凶徒才可进,去不去追杀S级凶徒,就要看霸下的人乐不乐意了,也要看是否真的天怒人怨,霸下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只有一条命的啊,死了也就真的死了的。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惩恶扬善,能进霸下的武者,一个个门派培养出来耗费掉的钱财恐怖,那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等重的白银,甚至是黄金!

像是张子文,打小享受到的先天强者真元梳理身子,吃药膳,洗药浴,耗费的资源堪称天价,药浴其中有味药是三十年份的老山参,随便一根老山参,就是几十万人民币……他就是一个一堆堆的人民币堆起来的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

张子文要是挂了,武当派损失之惨重,难以言喻,根本就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嘿,别看少林寺的那帮和尚吃的简单,练起武来也蛮给力的,可事实上是走不到血髓之境的。想修行高深国术,就得吃饱吃好,鱼肉果蔬管够,还得有中药材滋养,不知其法的武者,练着练着,能把自己给练废掉……霸下通缉榜里的凶徒,就有这种自暴自弃的。

少林内宗的武僧们,伙食是顶好的,张子文小时候吃过,吃了一嘴的油,还有药膳……那都是钱啊,都是钱堆出来的高手。

霸下的成员是没身份卡那种蛋疼的玩意的,就连身份证件,也是国安局的,还不是谁都乐意带身上。每一个霸下成员的身份序列号都是记录在案的,每一次的登录都被监控,那些加入霸下的新成员都会得到一个绑定的身份序列号,长短不一。

等到退出霸下,那身份序列号就会注销过,不能再登录霸下官网,其实那百余位的网页加密码也是三个月一换的,麻烦的一塌糊涂,保密性却还算不错吧。

圈内人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圈外人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

霸下不都是武者,也有其他工作人员,算是一个拔尖的特权部门,能调用的资源是巨大的,像是张子文在公共资源一栏上调阅楚可婧的官方档案。

霸下行事有其底线,一旦越线,杀无赦!

残杀无辜群众的,杀无赦!

残杀未成年儿童,杀无赦!

第二五节 银手套

霸下官网有诸多权限,也有诸多子网,张子文是一只权限狗,小师叔给弄的高权限,能进霸下官网的所有子网,查询一应加密资料。

甭管在哪个组织,阶级都是有的,霸下之内也是必然,武者是一个阶级,非武者是一个阶级,相对而言,霸下的阶级简单明了,那就是银手套,拿到银手套的就是能人。

银手套,黑色金属丝编织的柔软手套,手背银线编织一只霸下,右手戴之能握利刃而不伤,手抓子弹而不破……枪弹的反震力就抵消不了,非武者玩这手,还是能救命的。

接任务赚星点到一十之数,即可得一只银手套,若是遗失,则要二十星点来换,再丢失,三十星点一只银手套,再丢……就不给银手套了……霸下弄一只银手套,耗钱财不可数。

张子文根本没去领过一只银手套,嫌那玩意碍眼,尤其搞的是,银手套上藏着一个信号源,能让霸下的监控人员,掌控银手套的行踪……随银手套送出的黑盒子,就有屏蔽之用,大家了然的,出任务之时就戴银手套,不戴就关小黑盒。

也就是说,一只银手套想丢失,是蛮困难的,霸下是会去回收的……哪只银手套是谁的,记录在案,一清二楚,那信号源能闪上三年……

随小师叔行走天下,为霸下之爪的那些年,张子文很是赚到了不菲的星点,也有赏金。某些神通广大的家伙,也喜欢跑到霸下的某个任务子网来,通过霸下官方来发布赏金任务,乐意去的霸下,一举一动都是给监控着的。

爪子能够得到霸下的大人物,总是有趣的。

星点是个人赚取,个人消耗,想转账是难上加难,唯有一途,那就是发布悬赏任务,经霸下官网审核通过,其他霸下接取完成任务,方可转了星点,从根本上杜绝了星点外流……原霸下的人退出霸下,账号里的星点就灰灰了。

咳咳,霸下通缉榜上的凶徒,也有从霸下走出去的,一念起,就是善恶之别。

张子文潜着水,把霸下官网上的信息看了一遍,无视那些乱七八糟的悬赏,去找了霸下官网里的南江省的国安局联系处,用权限甩了个任务下去,要求明早七点弄一辆改装过的山地自行车到指定地点,过时不候,还没有一分钱的报酬。

嘿嘿,霸下虽是国安局一员,却能命令这帮公职人员,干些私事易如反掌。

国安局那头,分分钟就回了坚决完成上级的任务。张子文满意的点点头,就要退出霸下官网,一个消息却弹了出来:通缉榜第九十七位的饿狼房阴,进入南江省境内。

张子文漠不关心,几乎每个月都会有通缉榜上的凶徒进入南江省,张子文要是都去管,烦也烦死了,有的是霸下会跑去追杀的,谁干掉凶徒,就多得星点,合伙人也得星点。

霸下官网的弹窗消息,也不知打哪学来的,实在可恶。就在张子文不大爽的时候,又一个弹窗袭来:通缉榜第九十七位的饿狼房阴,进入临安市。

微微眯起眼眸,张子文眼中闪着寒芒,跑哪里不好,跑临安来找死。

心念一动,张子文就点了饿狼房阴的名字,看了这家伙的档案,看过一眼,就知此人死不足惜,一言不合杀人全家老少七口,碎尸……是真正滥杀无辜的败类。

这饿狼房阴是个野路子,也不知打哪里学的形意拳,无名师,无门派,十分阴沉,霸下的人一直没找到人,否则早弄死了,只是跟着行踪,追杀到了南江省,跨了三个省。

明晚抽空,带猫猫逛逛临安夜景,让猫猫嗅一嗅那煞气、怨气,找着人应是不难。

张子文随意想着,就下了账号,退出霸下官网,关了电脑。想了想,张子文拿起手机,给蒋素颜发了一条晚安,妮子好快好快的发了晚安回来,带一个甜甜的笑脸。

月光透过窗,跌落张子文手掌,静静的独自享受黑暗,他,是属于夜晚的。,

洗漱,爬上床……张子文静静躺着,有些辗转难眠,与三胞胎美女的第一晚,真是莫名悸动的。左右睡不着,张子文就想起太极拳与形意拳之别,务求尽快找着饿狼房阴,拍死了事,或者那头饿狼祈祷早些逃离临安市,也许能逃出张子文的毒手。

拳谚:形意一年打死人,太极十年不出门。

太极拳的修炼,遵从古训:三年一小成,七年一中成,九年一大成,所以十年不出门。是法分三修,游历三境,成功一也的功德正果所致也,一旦出师门,已经成为神拳神明大成艺境的拳师级的功夫境界了。

张子文修行太极拳十来年,拳至宗师之境,可太极剑却只小成之境,足见其难。

形意拳门亦有:明劲小学,暗劲中学,化劲大学的三层攻防功夫艺境说。正如形意拳诀所说:三回九转是一势,乃说的是要经过三层攻防功夫艺境的升华,其中存在九次颠倒颠转化才能最终功成艺就。

这一法分三修,游历三境,成功一也的修炼法式,乃适用于拳术各门派、拳种的修炼者,无一例外也。其实此三境与血肉之境、筋骨之境、血髓之境,并无大的差异。

内家拳、外家拳,修行到深处,都要修身养性,那饿狼房阴虽练了形意拳,可能懂明劲就不易,暗劲几乎不用想,甚至张子文都怀疑那头饿狼知不知形意拳的境界。

正宗国术有一点神异,哪怕不明吐纳呼吸之术,也会在功夫深处懂得真法,渐而百日筑基,凝丹田处一点真气,遂成武者,可进血髓之境也。

修行形意之人,性如烈火,一点就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乃至伤人死人不足为奇,霸下也不会就此就杀无赦,可饿狼房阴滥杀无辜,就死定了,死定了的!

一直呆在霸下通缉榜上逍遥的凶徒,几乎是犯了与法不合与情可恕的案子,但也有S级凶徒,实在狡猾阴狠,难觅其踪,无法杀之。

霸下第一人,小师叔风无痕,先天之境,戮杀S级凶徒,几如屠鸡崽子。

第二六节 为怜流去落红香

拂晓,张子文起身,瞄了眼手机,五点过三分,穿衣洗漱放水,开门走了出来,过道客厅清冷无声,三个大美人海棠春睡未醒,走到客厅饮水机处倒了杯温水喝下。

张子文下了楼,出了大门,呼吸着清新空气,小跑在墨香林苑的林荫道路,跑了小半个钟头,舒经活络,引动血气,在无人之处,打了一遍太极拳,是演法,非练法,非打法。

身子活动开了,张子文才跑回17号别墅,细细的把一楼、二楼、楼顶的布局看了一遍,心下就有了数,明白这周六,三姐妹的农历生日,该如何讨好她们。

回到房间,张子文洗了冷水澡,把那件咖啡色长袖衬衫穿了,别的没带换洗的,没法换掉,只好穿着。换下来的蓝白格子长袖衬衫,张子文自己手洗了,挂到顶楼的晾衣处。南大的宿舍生活,狠狠锻炼了张子文的懒筋,不得不学会了洗衣服。

等到张子文下楼回房,也就六点不到,刚踩上二楼客厅的木地板,张子文就见着一个玲珑美人,素手抓着卷成一团的白色带红色的东东走了过来……张子文是杀过人见过血的,嗅觉神异,一嗅就嗅到了一丝血气。

印着好多鹅黄小鸭子的浅绿睡衣好美丽,楚可缘亮晶晶的大眼睛瞪的好大好圆,吓傻了的一动不动,小手抓着那东西却用力了好些,似乎美人好羞囧。

“可缘,起的好早,昨晚睡得好吗?”张子文温文尔雅的打招呼,他是个君子虚怀若谷的厚脸皮,等闲尴尬无视之,还擅长扯淡,“这件衬衫我很喜欢,谢谢。”

楚可缘猫咪偷鱼吃却给逮着的羞死人,素手微微动,就想自己骗自己的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背后去,不让那只好可恶的呆头鹅见着,真是羞死人了的。楚可缘听着张子文从容说话,点漆眼瞳的杏眼欢喜的眯成弯月,姐妹三个缝扣子,可给那讨厌的针扎了好几下,好痛的。

女生喜欢被夸奖,大女生楚可缘也难逃,嘻嘻笑:“是的哦,这东西好可恶的,我们花了好多时间,才把扣子缝好的呢,可缘还给针扎了几下,那讨厌的针被敲碎了呢。”楚可缘好乐意跟张子文一直说这些,可别把话头引到自己小手上的东东上去。

“可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张子文好无耻的说,他老觉得那块布的花纹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再说二人也算是行了那事的,也没啥好羞涩的。

“不行!不能给你。”楚可缘吓得小后跳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捂在酥胸前,生怕被张子文抢了去。身娇力小的弱女子,可没争过这大男生的信心,还好的是张子文很君子。

“哦,那就算了,可缘你起这么早,想去哪,我陪你去吧。”张子文以退为进,打定主意死缠烂打,他已经开始猜到楚可缘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可还想多看一眼,或是拿到手上,当压箱底的重宝。

“讨厌啦,女儿家的事情,你这头呆头鹅跟着干什么啊,讨厌,讨厌,让开啦。”楚可缘跺着小脚,左手拿布,右手推着张子文的胸膛,脸蛋红红的,眼睛媚媚的,推开拦路的呆头鹅,小跑上楼顶,只余一缕缕香气。

张子文有些低落的叹口气,咳,他已经知道了,那块白色染了红色的布,就是那晚三胞胎失身,呃,张子文也失身的那张牙床的床单,被三姐妹私藏起来的,张子文都不知下落。

楚可缘会把这宝贝拿出来,大概是跟张子文点破女孩还是处女有关,这事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可张子文从自己的角度看,是非常非常希望得到那床单一角的……不知道楚可缘怎么才肯分自己一角,那真是个大问题啊。

在粉红布艺沙发上落座,张子文想着楚可缘大清早的不赖床,跑楼顶上去干嘛。细细想,张子文眼睛瞪大了,楼顶有水槽,能洗衣……那妮子该不是想把那床单的落红洗了吧。,

心念一起的张子文,快步走到小客厅的落地窗前,开了窗户,如猿猴般,几下就顺着窗口,爬上了楼顶,偷偷摸摸的瞧楚可缘在干嘛……女孩真在洗床单,一块剪破了的白床单,张子文眼睛好尖,能见到那水槽染红的水。

楚可缘嫩手搓洗着只有完整床单三分之一的白床单,脸蛋红如朝霞,拧干水,楚可缘放了水槽的水,重重的呼了口气,小手抓着那一小团的床单,就潇潇袅袅的下了楼。

张子文一松手,身子落下,脚一踩窗台,人就进了二楼,顺手把落地窗合上,张子文坐回粉红沙发上。只一会儿,楚可缘就秀足轻轻的下来,大眼睛不瞧张子文,猫咪散步的就想着逃回闺房去……张子文思来想去,没去劫道,让楚可缘跑回了香闺。

楚可缘羞死人了的逃回香闺,把那三姐妹瓜分了的失身床单撑开,晒在房间里阴干。做好这些,楚可缘就女儿家心事可可的跳上床,娇躯裹着轻薄暖和的蚕丝被,小脑袋也埋到被子里去,羞得捏了粉拳,敲着软弹的床垫。

真是气死人了呢,呆头鹅,一大早的不睡觉,干嘛乱跑啊,可缘都羞死了呢。

张子文自是不知楚可缘的恨恨心事,稍坐了会儿,就下楼到厨房,翻冰箱,找食材,还好三胞胎在家开伙比较多,鱼肉果蔬都找得着。

咳咳,张子文是不懂厨艺的,这真不是扯谎,他懂烧烤,是武当山那些年祸害野兽得来的,想起那些香喷喷滴着香油的烤肉,张子文就想起猫猫吃的肚子鼓鼓的可爱样。

开火、热锅、倒油、磕蛋、下蛋、煎蛋、撒盐、出锅……张子文煎了十只蛋,挑个生菜洗了洗,丢进油锅里烫下就捞出,撒盐,半生不熟的正好吃。

一口吃下八只煎蛋,吃了生菜,张子文把剩下的二只煎蛋装银边瓷盘子里,顺手拿一盒酸奶一双筷子,端着上二楼,轻叩楚可缘的房门。

楚可缘好羞的把门开一道缝,惊奇的见着张子文端着的盘子,听着俊雅男生很好听的声音:“煎了蛋,给你一份。”楚可缘有点呆的素手接过盘子,张子文转身就走,他要上学去了,顺路接手公器私用得来的改装版山地自行车。

小咬一口金黄煎蛋,楚可缘欢喜的眯起眼眸,嘟囔着:“还是蛮好吃的嘛。”

【哼,萧瑟会说,为了找一个最棒的带落红二字的古诗句,戳了百毒娘大半个钟头嘛。】

第二七节 独爱平胸萝

墨香林苑是个中高档小区,离临安市中心是有些远的,住户进出主要靠汽车,张子文走过门岗收到的门卫眼神就不大喜欢了,不过张子文莫不在乎。

走出去千把米远,张子文拐个弯,就瞧见一辆通体冰蓝色的改装山地自行车安静的停在路旁,锁了蓝漆密码锁,山地单车前加装车篮,中搁了瓶雪碧,后有车后座,冰蓝皮革裹了。冰蓝的轮胎,冰蓝的支架,好一辆冰蓝旋风的山地单车家用版。

张子文走过去,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个键,就解锁,垮了上去,很合身,踩着山地单车,就冰蓝旋风一般的朝南大飞驰,快逾汽车。

山地单车的支架本只两个三角架,现车头多了一三角,撑着车篮,足够坚固。车后多加一三角架,一车后座,可载人,坐垫真皮柔软,另有踏脚垫,坐在后座处长久也不累。

这辆连夜改装出来的冰蓝山地单车,可是一个下属国安局的地下黑车场精心制作而成,那帮技工是玩改造地下竞速汽车赛的赛车出身的,改造一辆山地自行车,易如反掌。

张子文享受着霸下带来的好福利,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如旋风行驶。张子文右手拍拍脑袋,想起自己的黑色折伞还丢在墨香林苑,真是脑子糊涂了,懒得跑回去拿伞,那不靠谱的天气预报说今天阳光灿烂,应该是没大错的。

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一边骑车,一边拿右手掏手机,瞟了眼,是家教过的高二大萝莉,那只平胸萝,超喜欢哭猫猫的高中小美妞。张子文眼前仿佛出现一只眼泪汪汪的大萝莉,耍赖的用小手敲着地板,嘟囔着可爱的呜呜声。

“喂,紫莺,有事吗?”张子文柔声问着,冰蓝山地单车插过拥堵的汽车群,张子文单手使劲一提把手,一提腰,自行车一跳,跳到花坛边沿处,顺着冰蓝宽大轮胎就滚了过去,顺利的过了这一段拥堵的十字路口。

莫紫莺娇娇甜甜的撒着娇,淘气的嘀咕:“文哥哥,你好懒的呢,都不理紫莺了呢,好些天没跟紫莺聊了呢,都不上QQ,也不打电话,还不给短信,呜呜,文哥哥讨厌紫莺了嘛,呜呜,文哥哥不喜欢紫莺了是不是,呜呜呜。”

“没有的事,哥哥很忙的,紫莺也好忙的吧,快高考了,要好好学习,考不好的话,哥哥可是要打小屁股的。”张子文是一只妹控,强势的御姐不喜欢,不乖的女生不喜欢,就要乖巧听话的小妹妹。

贫者因萝莉而富,富者因御姐而贵。

张子文蛮感激莫紫莺的爸妈,是他们给了家教兼职,让张子文走过了最倒霉的日子,让张子文赚了一座小金库,一年家教下来就是五位数的金币啊。

“哦哦,哥哥,文哥哥……哼哼哼,子文哥哥!张子文哥哥!”莫紫莺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声,就傲娇的扯了小嫩嗓子,可着劲的喊,喊得张子文无可奈何的。

“好了,好了,小紫莺,别喊了,我听着的。”张子文骑着山地自行车,驰骋在城市的原野公路跑道上,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轿车,那感觉真是爽爆了。

“坏哥哥,都不来见紫莺,哥哥坏。”莫紫莺嘟囔着告状,叽叽喳喳的要好处,“文哥哥不做家教了,也要帮紫莺补习功课的,哼哼哼,坏哥哥,你到底来不来嘛。”

“别发嗲了,有时间就会去帮小紫莺补习功课的,只要不嫌哥哥烦就好。”张子文态度好好的,宠溺的口吻一听就明了,就跟猫猫说话一般无二。

“哦耶!文哥哥你要说话算话哦,不许不来的哦,哼,紫莺可是会到文哥哥学校去抓人的哦,都好些时间没见到猫猫了呢,坏哥哥,哼,哥哥坏,不跟你说话了。”莫紫莺把电话掐断,张子文听着那嘟嘟声,温柔的笑。

与去年那只高二大萝莉的家教,让张子文懂了好些从前不懂的,也喜欢这个乖巧懂事,鬼灵精,可怜兮兮,喜欢呜呜哭猫猫,喜欢打羽毛球,输了就耍赖的大萝莉。,

咳,莫紫莺小脸蛋好清纯的,身段修长,蛮腰好细,就是胸好平,好平,好平……

张子文在晨曦下,骑着冰蓝山地单车,追过一辆又一辆快超速了的汽车,回想着与莫紫莺相处的欢乐光阴,倒真是满满的趣事。

阳光下,莫紫莺在草地上开心的奔跑,然后一下扑到张子文的怀里仰着通红的小脸蛋,说人家最喜欢哥哥了。海边沙滩,在穿着泳装,明明是飞机场却硬要挺着胸说自己是大人然后拉着张子文的手要陪着她堆沙子的大萝莉。

树荫下,静静趴在怀里,甜甜的睡着的在做梦的,最后,流口水流到张子文裤子上,醒来看着弄脏的裤子告状说文哥哥你真坏的平胸萝。公园中,在秋千上又笑又叫飘动着如同丝绸一般头发,散发着阳光一般的清香的高中小女生。

张子文想着想着,骑着单车,不知不觉的南大校门在望,张子文微微笑,十余年的老式精英教育下来,他是极难轻狂的,可心下吼上几声,也是寻常:“我喜欢傲娇萝!我喜欢眼镜萝!我喜欢马尾萝!我喜欢毒舌萝!我喜欢兽耳萝!我喜欢妹妹萝!”

一呼一吸成龙虎,张子文把单车骑到九栋宿舍楼下,这时也才七点出头,寝室里的禽兽没张子文叫床,爬起来的大概是老大商朝、老大苏杭,老四夏天就一赖床的料。

上了楼,五一八寝室大门敞开,张子文走了进去,猫猫吱吱叫着跳到张子文肩上,欢喜的摇着长长雪白的尾巴,尾尖一点金黄:“猫猫乖,今晚带你出去玩。”

“唔……我说老三,你住的很近吗?怎么一大清早就跑回寝室了,是不是小仙子嫌你身子重了?”夏天睡眼朦胧的贱声问,戴耳机在打CS的商朝,安静看省政府刚颁布的一份公文的苏杭都竖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

“没有的事,我也没跟蒋素颜一起住,小仙子睡女生寝室的。”张子文好真诚的说,不惜说了真相,“我是跟三胞胎姐妹睡一间别墅,离这里好远的,清早骑车过来的。”

“切!扯淡,骗猫猫呢。”

三根竖起的右手中指一起鄙视一脸无辜的张子文!

第二八节 食粥心安无诤三昧

猫猫胖嘟嘟的身子蹲在张子文肩上,小爪子抓着张子文咖啡色长袖衬衫的衣领,摇着毛绒绒洁白如雪的长尾巴,黑漆漆鼠眼中,是亲昵,是欢喜。

张子文跟三个室友聊了聊,等到夏天爬床,四人一块去大食堂吃早点……张子文是吃了些煎蛋生菜垫肚子的,可哪里能饱,只是三姐妹的冰箱就剩十枚鸡蛋。

下了楼,夏天就眼睛一亮,喊了声:“好帅的车子,钢琴烤漆,冰蓝细腻,竟然还加装了前车筐,后车座,实在是把妹泡妞的神器啊,哪天我也去弄一辆回来玩玩。”

商朝、苏杭也看了过去,那辆耀眼的冰蓝山地单车,实在是勾人,不少男生围着细瞧。

“那是我的。”张子文温声说,见着围观的架势,他也有点心思,南大的校园风气还好,可难免几个看车子不爽的,给你偷了去……那岂是一把密码锁就能拦得了的,不过张子文倒不担心,国安局为后援,哪怕丢了车,几下就找回来了。

夏天惊讶的盯着张子文眼睛看,这头南大极品色狼,看人不管男女,喜欢盯着眼睛瞧。夏天看了一秒多钟,用力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老三,你真生猛,这车想到手,哈哈,不说了,咱们吃饭去。”

“这车还是放宿舍安全,楼管大妈可不是摆设,要是停教学楼,指不定给人戳轮胎。”商朝喜欢篮球,喜欢足球,也喜欢很男人的东西,这辆劲爆的冰蓝山地单车也是其一,“我跟兄弟们打声招呼,想来那帮不要脸的是不敢动这车的。”

“嗯,学生会我会说一声的。”苏杭慢条斯理的走着,慢条斯理的说着。

“社团联合会就瞧兄弟我的。”夏天嘻嘻哈哈的拍胸,蛮怨气的回头瞧了那辆冰蓝山地单车一眼,“骑上这辆山地车,可真比开辆宝马轿车还勾小女生喜欢,师兄弟们不羡慕嫉妒恨才怪。老三你还是外院第一美男,被遭雷劈,真是老天没眼啊。”

张子文随意的听着,知道三个好友的心意,伸手逗了逗猫猫的鼠须。他是真不在乎的,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还是守不住一辆自行车,那也太好笑了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是难在张子文身上发生的,谁招惹了他谁倒血霉。

一行四人到了大食堂,各自买了早点,一顿吃喝之后,各奔东西,去一栋栋藏得深的教学楼上课。南大的课程安排很是有趣,上午课多,下午课少,是睡懒觉的大学生大敌。

张子文懒懒的带着懒懒的猫猫来到上课的大教室,是好几个外院的班级,不分大几一块上的公共课。走进公共课的阶梯大教室,是一排排的座位,足可容纳五百号人,张子文眼尖的瞧见寒青檬班长大人,就走了过去。

寒青檬低着头,素手握笔,在认真的写着。张子文一路走过去,就有好些早到的大二一班女生招呼,张子文温雅笑着一一说话,走到寒青檬身旁落座。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吓了我一跳。”寒青檬好一会儿才完工抬起头,一转眸就见着张子文俊秀的脸庞,吓了一小跳,素手捂胸,酥胸随着呼吸起伏,很是好看。

“刚到,写什么呢?”张子文随口问着,语气好温和,美女班长为他做了好些事,他又非狼心狗肺之徒,哪里会没有点感动,只是,这也只是比同学进一步的朋友。

如张子文这般人,是无挚友的,王者,是一生孤独的……

他与她之间,世界是不同的,也许张子文在南大这四年能跟寒青檬朝夕相处,可毕业之后,张子文就要回到武当山,或是进一步的修行,踏足天下。

武者,修行之道,不外乎二,一苦修,二死生。

几多天骄,未涉足生死之斗,就泯然众人,难登先天之境。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死生之间有大机缘!

也许,哪天我也就死了……落寞的叹了口气,张子文把脑袋那些伤怀抛去,他在教室,他在校园,他在人间。,

张子文看着寒青檬清丽的眸子,美眸里是微微的笑,很是甜美。寒青檬合了笔记本,跟张子文清声说:“学校要统计新一轮的贫困生,要发助学金,分到每个学院,每个系,我不是刚接手了系团委书记,就要做些事,能帮那些有困难的同学,也是好的。”

“呵呵,青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一的时候,要不是南篮杯那笔奖金,我也得申请贫困助学金去……那时候,真是不会花钱啊。”张子文深有感触,那时刚进南大的张子文,手头上拿着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几下就花了个精光,真是囧啊。

他啃过一周的馒头,喝着大食堂的清粥,聊以充饥,真真是落魄到悲催的地步。

咳,张子文同学为了吃饱肚子,烤过南湖里的肥鲤鱼,烤过校园外群山中的鸟雀野兔,山老鼠肉烤着也蛮好吃的,肉极细腻,一只就有一斤重,与家鼠大是不同。

寒青檬笑嘻嘻的,笑的好开心,秀眸里是回忆的小幸福:“是哦,早就知道了的,那时候你带那四个人打南篮杯,后勤就是我嘛。我看你吃了好多面包,就偷偷掏腰包,把面包换成粗粮饼了,更挨饿,不是有谁抱怨说粗粮饼一点都不好吃嘛。”

张子文好尴尬,他从小到大,说是娇生惯养也没错,没短缺过东西,想要什么说上一声就会有了的。老实说,张子文十岁之后,被小师叔带下武当山行走天下,这才知道人民币是长啥样的,真正花钱也是到南大之后的事了。

“老师来了,不说话了。”张子文眼神飘来飘去,找了借口,不再说这事,寒青檬也没笑张子文的意思,小手轻捋细柔刘海,拿出两本教材,两支水笔,分一半给张子文……虽然那本来就是张子文的书笔……

猫猫安安静静的蹲张子文肩膀上,一如十年前,张子文翻开书,身旁美人陪读,细嗅清香,认真听课看书写笔记。

寒青檬也听课,乌黑杏眸余光却偶尔瞧张子文一眼,芳心就好欢喜,希望能一直这样。

第二九节 侠之大者谓之刺客

下课铃声打断了张子文心神沉浸的听课,合了书,把课本跟笔信手递给寒青檬,张子文起身,就要离去。可不知为何,见着鹅蛋脸的美女班长,张子文心下一动,微妙情愫流动,说了一句:“青檬,我帮你拿书吧。”

“不用了呢,我行的,又不重。”寒青檬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搂紧手中的书本,好怕张子文抢走的娇俏样,女孩抬起俏脸,看着张子文,男生眼眸中那抹心动不再见。

“哦,那我先走了。”张子文跟寒青檬虽是一个班的,可选的课却不大一样,主课是相同的,可在选修课上就大是不同,也不知寒青檬怎么知道的,竟是少跟张子文重合选修课。

其实,除了德语系大二一班的教室跟公共课的教室,张子文是极难见着寒青檬的,他也没去多想过,一直如此。仿佛美女班长会在一个熟悉的时间,就熟悉的出现。

带着闭眼睡觉的猫猫,张子文下了教学楼,又走了几百米远,去往另一栋教学楼,再爬楼梯到教室,他选修的是意大利的历史与文化,多了解一些其他国家的历史,对张子文的修行也大有好处,从古到今,修行修行,也是人来。

懂得人性,明得人心,修行一道上方可走得远些,再远些。

蒋素颜妮子笑嘻嘻的娇俏俏坐在教室座位上,在一圈男生女生注视中,朝着张子文挥着嫩生生的小手:“坐这里啦,小颜在这里呢,猫猫,过来抱抱。”

猫猫一听有美人抱,就从张子文肩上跳了下来,一跳就跳到蒋素颜香怀中,给柔软小手摸着,眯着鼠眼,很是喜欢。

张子文见着蒋素颜,也是一笑,这妮子性子很好,相处起来很舒服,要不是三胞胎的麻烦,也许张子文真会牵手蒋素颜,走过一段校园恋情。

只是,那些缘,错过的,也就是错过了的。

“素颜,你上午没课了?”张子文在蒋素颜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他是空着手来的,咳,选修课的课本也在寒青檬班长手上,美女班长忘了带了吧……反正张子文把整本意大利历史与文化都记了个遍,有书没书,问题不大……再说上课不带课本的学生,多了去了。

“哼哼,坏人,不理你了。”蒋素颜娇滴滴的说了声,让张子文摸不着头脑,“坏蛋,你搬到哪里去了,都不告诉小颜的,哼哼哼,坏人,猫猫,我们不理他。”

张子文觉得小美女好有趣,也就不管课业,修行也要放假的:“我住的地方不大方便,是跟其他女孩子一起住的,怕你见了有情绪,不高兴,那就不好了。”

言行如一的张子文,不大喜欢说谎,却很喜欢用诚实误导他人,那是难得的趣事。蒋素颜就给哄骗了的,还以为张子文是跟几个漂亮女生合租了,几个人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小心思是有点小恼,可想起方浅琴的叮嘱,还是乖乖的不多问了。

“哦,那要赔小颜的,早上在南湖论坛见着你的新车子了,好帅气呀,小颜也要坐的。”蒋素颜伸出雪白小手要好处了,这事倒让张子文蛮无语的,南大那帮无聊透顶的学生,真是闲得发慌啊,自己清早骑着冰蓝山地单车进校,眨眼就给丢到南湖论坛尽人皆知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南湖论坛一说,就少有人会想着弄走那辆山地车了,也少了很多的麻烦。张子文看着蒋素颜亮晶晶的眼眸,点点头,小学姐算是自己的红颜了,不算知己。…,

南大校园之中,张子文亲近些的女生,排第一的是沈琉璃,第二就是蒋素颜了,第三才是寒青檬。世事本就如此,认识长久的人,不一定有刚结识的人来得重要。

沈琉璃是情债,张子文是很清楚的,寒青檬是朋友,不算好友,蒋素颜是红颜,是夭折了的情愫……冷然漠然的张子文,难动真心,在乎自己在乎的,其他皆为路人。

走入南大,走进人间,走过夏秋冬春,张子文的圈子依旧很小,五一八寝室的商朝、苏杭、夏天是好友,沈琉璃、蒋素颜、寒青檬算是红颜吧,莫紫莺是妹子,三胞胎是情缘。

屈指一数,真能让张子文在意的人,竟只有十人,不是无情,不是漠然,只是随缘。

其实,若非同一寝室,商朝、苏杭、夏天三人想成为张子文的好友,也是难上加难,他是武者,信奉的是力量,对权力金钱其他漠不关心。跟张子文同学谈侠义,未免可笑,他根本就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之人,也不会是侠之大者举国无双之人。

所执信念,决定了张子文是那种侠之大者谓之刺客的人。

他是本我,是本心,是本念,会为心中所念,愤然一击,生死不顾的人。

咳咳,从某种角度来看张子文,这家伙妥妥的就是未来霸下S级通缉榜单上的凶徒

古有荆轲刺秦王,欲使千万黎民出苦海,可谓之大侠。

张子文非国士,却会为了自己所念,所信,行那荆轲刺秦王之举,哪怕会亡命天下。

心念一动,张子文脑海流过流年,眯了眼,摸着猫猫的长毛尾巴,笑笑。意大利历史与文化的教授推门来上课,先点名,逃了七个学子,教授一笔笔记下,倒也没问蒋素颜怎么跑这个教室来了,课本也不翻,就开始讲课。

教授的水平是很高的,说着意大利的历史文化,还会穿插一些有趣的历史小故事,或者是意大利的风土人情,很受学生们欢迎……当然这个教授讲课水平是高,可也有可恶的地方,否则哪会有七个学生宁可被记小黑账也要跑路。

一节课愉快的过去了,第二节课开始,教授就干起让学生怨念的提问,都是一些随便一想回答不出来,要细细想才能结结巴巴的说出一些的问题,说难呢也不难,教授问的问题能保证哪怕胡扯也能说出一些来,这就是水平啊。

张子文也给点到一个问题,顺利的答了,教授满意的点点头,就开始第一节的愉快讲课,到这节课下课,教授都没再点名,就拿着自己的书本走人。

蒋素颜欢喜的抱着张子文的手臂,跟坏男生一块到大食堂去用餐,猫猫也跟着的。



。,

第三〇节 九阳神功

人流如织的大食堂,张子文让蒋素颜带着猫猫去占座,问了妮子要的菜,就去排队打菜……咳咳,武者的身强体健让张子文无惧几百号人的拥堵,只花了十来分钟,就双手稳稳的端着两个盛着饭菜的不锈钢餐盘去找蒋素颜。

蒋素颜没一个人坐,跟一对姐妹花坐一桌,是八卦女王方浅琴方浅诗,也是校花榜七仙子中的两个大二女孩。猫猫好乖的,面对姐妹花勾鼠的好好吃的牛肉丝无动于衷,只是嗅着小鼻子,好可爱的蹲在蒋素颜香肩上,长长雪白的尾巴甩来甩去。

张子文剑眉一挑,没说话,跟蒋素颜坐一边,把妮子那一份放好,猫猫顺着女孩香肩就蹦到张子文肩膀上来,撒娇的扫着长毛尾巴:“两位好啊,最近南大很安静啊。”

方浅诗闷声笑,她当然懂张子文这话的意思,是在无声谴责自己乱发绯闻照,身为一个人文学院新闻学系的学生,未来的美女记者,方浅诗心理素质极好,轻易不会动气。

“也不是很安静,今早男生宿舍那边,停了一辆蛮酷的山地车,不知是谁的。”方浅琴睁着眼睛说瞎话,蒋素颜这妮子都知道那自行车是张子文的,八卦女王的她又岂会不知。

张子文懒得跟姐妹花说下去,他进南大之后,最恨的就是方家姐妹,爆了他不少私事。尤其是南篮杯、南足杯、南运会其间,跟张子文有影没影的绯闻满天飞啊,真真是让人恼怒的,可张子文又不好动手揍女孩子,又没大错。

再加上楚家三姐妹的事,张子文是真的恨上了姐妹花了,长得一样的女孩子,都是麻烦,一团的麻烦。能让张子文恨得牙痒痒的,真是难得啊,那些招人恨的家伙,一般都给张子文人道毁灭,亲手送进六道轮回了……

“张子文,你打篮球好好的,到底怎么练出来的啊,都没见到你练过球?”方浅诗难逃记者习性,吃了几口饭菜,就拿筷子戳米饭,好奇的问着。

本来张子文是懒得理八卦女的,可是子文同学实在君子,心下一动,起了坏心思:“我的球技,主要是我的底子好,打小修行国术练出来的。”

“国术?!是不是能飞檐走壁的那种?”方浅诗小声娇呼,细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方浅琴也无声的睁大了眼眸,盯着张子文看。

张子文抬了抬手,拍了餐桌一下,四个人的不锈钢餐盘都跳了起来,又无声的落下,没把饭菜洒出来丝毫,堪称是神奇。三个娇嫩女大学生都不可置信的盯着张子文瞧,把不锈钢餐盘一掌拍离餐桌不难,可一声也无,就真是神奇了。

“方浅诗,这国术你也能学的,想学吗,我教你个简易速成版的。”张子文似乎特别的好说话,可那诚恳的语气,真诚的眼眸,都难让新闻工作者的方浅诗方浅琴分辨出阴谋来。

“好啊,好啊,浅诗我学,一定要学,好棒的。”方浅诗粉拳捏着,摆在胸前挥着。

“一呼一吸成龙虎之态,一呼二心跳一吸二心跳,行百下,合眼,凝神。”张子文说的蛮像个样子的,骗人,尤其是哄骗八卦女王,那可要手段的,“渐抬首,睁眼,怒目,十三呼吸不动,窥日,可见九阳,使成九阳神功……”

“还有呢?”方浅诗傻乎乎的问,蒋素颜也睁着大眼睛瞧,方浅琴也没想明白。

张子文懒懒的笑,懒懒的摸摸猫猫,懒懒的说:“傻妞,我骗你玩的,你盯着太阳看,别说九阳神功,就算是百阳魔功也练得出来啊。”

“你!”方浅诗一觉受骗,就气得炸了尾巴毛,素手一拍餐桌,起身质问张子文,“混蛋,骗人很好玩啊。”随后,方浅诗眼眶点点晶莹,好委屈的丢下没吃好的饭菜,哭着跑了,竟是给张子文一句话气哭气跑了。

张子文无动于衷,对脸带怒色的方浅琴摆手:“别瞪我,你妹妹干了什么你也清楚,我跟素颜的照片是谁干的,你不要说不知道。”,

有仇报仇,有恩不一定报恩,这就是张子文同学。

“还有你。”张子文拿话堵着想说点什么的方浅琴,指着蒋素颜,温声道,“素颜跟我说的话,是你教的吧,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不要乱插手,除了被人骂没好下场的。”

好吧,方浅琴也给张子文气哭气跑了,张子文同学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横扫八卦女王,方家姐妹可是南大最难缠的小妞,这一手堪称霸气。

张子文是典型的区别对待,温柔安慰有些惴惴不安的蒋素颜:“别担心,我又不会说你,你是为我好,我知道的。这些饭菜还合口味吧,不喜欢我帮你再打一份。”

蒋素颜细细的媚眼怯怯的瞧张子文,没见着一点厉色,松口气,小手拍拍酥胸,娇声:“小颜喜欢吃的呢,坏蛋,不要说话气小颜好不好。小颜哪里做的不好,就跟小颜说,小颜会改的呢,小颜好乖的。”

“嗯,素颜最乖了。”张子文温柔的低语,也让小学姐笑颜微绽,猫猫轻巧跳到餐桌上,张子文挑了炸小鱼给猫猫吃,猫猫小爪子抓着小鱼一条一条慢慢吃。

大食堂之外,方浅琴紧赶快追,把哭跑了的妹妹方浅诗抓着了。两姐妹瞧着对方泪眼朦胧的可怜样,突然不说话了,这时候张子文气人的事情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妹俩惊觉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姐妹俩似乎对同一个男生有了好感……

若非如此,随人唾骂都不生气的姐妹俩,哪里会一言就给人说得气哭的。

张子文是不知方浅琴、方浅诗到底谈了些什么的,跟蒋素颜吃过午餐,张子文蛮浪漫的骑着冰蓝山地单车,让蒋素颜坐在单车后座上,绕着南大校园骑了小半圈,送到女生寝室楼下,很是让蒋素颜给好些女生羡慕了。

午睡是在九栋五一八寝室,猫猫陪睡,下午是满满的四节课,二节主课,二节选修,张子文非常认真的上了课,随后就带着猫猫,离开南大,去寻那饿狼房阴,想弄死那丫的。

【萧瑟有大机缘,寻到二百三十二条萝莉格言……曹操:宁可我负天下萝莉,萝莉不可负我。】

第三一节 美女黑客

江湖弟子江湖老,霸下的银手套,最喜欢给通缉榜上逃过一次追杀的凶徒取外号,要是那凶徒连一次追杀都没躲过,九成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要啥外号。

武林之事,以杀止杀,如此而已。

就张子文知道的,在房阴之前,有几十号凶徒叫过饿狼这外号,都死得透透了的。当今武林,霸下评点的外号,相当贴切,还会及时跟进,一旦凶徒更凶残,外号也会跑步前进。

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张子文让猫猫乖乖蹲在衬衫口袋,绕着临安市转圈圈,他也不是瞎逛,霸下自有其好处。张子文先跑了一趟临安市国安局驻点,找了分局局长,拿了一个霸下内部通讯器,一路上猫猫没叫上一声。

国安霸下不分家,霸下大本营在西京,武者出任务之时,各地的国安分局就是据点,主要是各处头头接待霸下,算是一种无形的权力。

张子文的国安局身份证件等等特殊物件,都安放在临安市的国安分局中,归局长一人管辖。哪怕是国安分局的副局长,也是不知张子文根底,这是保密需要,猜到的又不全。

咳,在国安局的密室,张子文通过特殊加密的无线网络,西京方面传过来饿狼房阴的信息,有饿狼写真照片、住宅照片、案发现场照片……

张子文看了,就申请要物品,也就是房阴身上的物件,西京那头无可奈何,临安距西京过远,东西送过来要三天。张子文干脆就要那几个追杀饿狼的霸下配合,西京继续无语,那几个霸下还没到南江省来。

“那你们到底能帮我什么?”张子文脸色不大好看,盯着屏幕上的文静美女,“临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想找着人,也没那般简单,浪费时间的事我可懒得做。”

“哼,你当人家乐意给霸下做苦工啊,还不是那个银手套大叔太呆了,上个网被人黑了都不知道,人家也就是一时好奇,记了网页加密码、序列号、密码,好奇的登录了一遍,当天就给国安局的特工抓了,呜呜,谁有我倒霉啊。”文静美女气呼呼的敲键盘,青丝飞舞。

“你是运气好,没给人道了,就没碎碎念了,再努力一下,弄只银手套,就能得到自由了。”张子文随口安慰一句,沉吟着,说道,“之前是怎么追踪饿狼的,应该有其行事作风的吧,顺藤摸瓜不是难事。”

“切,那些满脑子肌肉的野熊,一个个笨的可以,都追了饿狼好几个省了,连人家怎么跑掉的都不知道,调查了交通信息,审问了火车站、汽车站的下九流团伙,顺带问了一些干坏事的倒卖团伙,也没找到饿狼跑路的办法。”文静美女大眼睛是满满的鄙视,哼着小瑶鼻。

“要不是那饿狼每到一地,也要吃住行,那几头傻霸下还真不一定能拽着狼尾巴,一路跟着没给狼跑了。”文静美女嘀嘀咕咕着,她是个超一流的美女黑客,否则也难以监控霸下官网而不被发现的,要不是好奇心过重,是不会给抓的。

谁会知道,霸下竟会监控每一个序列号的登陆情况,稍有不对就追踪到底。

“宝宝姐,别嘀咕了,给个大致范围,我很忙的。”张子文叫了声文静美女的闺名,猫猫懒懒的窝在口袋里,只一点尾尖金黄露出来,微微摇着。

“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饿狼房阴狡猾阴沉,喜欢住老宅子,呆在那种不问身份只要钱的老旧出租房,临安的建筑我瞧了眼,大概就三个街巷,你去抓狼吧。”文静美女安宝宝十指敲着键盘,调阅着临安市地图,圈红了三个地头。

张子文点头,就把无线网络的联络关了,摁了一只戴在左耳的无线耳机,道:“宝宝姐,开始工作,给我指路。”霸下的专用联络器形状不一,用处是定位系统跟语音通话,频道军方特别加密,难以破译。

走出国安局的密室,临安国安分局李局长等在门口,张子文说了声,就走人了。他是不大喜欢官僚气的局长大人的,可不得不打交道,真是天朝国情啊,还帮着这位局长大人做了点私事……跟踪局长夫人妹妹的几个面首,拍照留念。,

哪怕是局长大人,也是没脸让手底下的特工去干偷拍自家小姨子的混蛋事,他要是真那么干了,改天临安市公安分局够分量的领导都会知道,甚至西京国安总局也会知道……

张子文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带着猫猫,微凉的晚风吹着,听着耳机中的文静女声,朝那三个街巷而去。霸下行事,其实一点也不神奇,大家都是人啊。

饿狼房阴还真就藏身美女黑客安宝宝划下的三个老旧街巷之一,他呆在一地下室,一个月房租二百块钱,有水有电有网,正拿把水果刀割着九个大大小小的快递纸盒子,黄色胶布封的牢固。

咳,房阴不算江湖中人,也不知霸下之事,那天行凶之后,是担心给警察抓去枪毙,就跑路了……这头饿狼根本不知道,他狼尾巴之后跟着的竟是霸下的银手套,抓着就杀狼的刽子手,实在是侥幸得很。

饿狼的跑路之所以难觅其踪,说来实在简单,他威胁利诱了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工,也就是开快递车送到其他城市的司机,自己藏身一堆快递纸盒袋子里,顺风顺水的跑到其他省,找了一处破旧小区住下,没泄身份信息。开快递公司的,沿途路岗早就拿钱喂熟了。

也是饿狼运气,凶案的警察发觉不对劲,上交档案,国安进入调查,再转交霸下,这一来一去的花了三四天,等到霸下派人一路追杀过来到饿狼藏身的城市,房阴左眼皮老是跳来跳去的,就又威逼利诱了一家快递公司的职工,坐快递车跑其他省去了。

咳咳,于是乎霸下第一次追杀就落空了,房阴不知不觉中得了一饿狼的外号。

霸下的人是不知道饿狼房阴怎么跑路的,可国安局的情报网是遍布天下的,除非房阴死死藏在家里头,否则被发觉行踪不算困难。就这样一追一跑的,饿狼房阴凭着神异的左眼皮预警,愣是逃出生天一次又一次。

【给你阳光般的温暖的打赏猫猫很是欢喜,回赠一只马尾萝莉。】

第三二节 杀人如不能举

房阴也发现有东西在追杀他了,所以下了狠心,在没到临安市之前,就通过网络租了地下室的房间,拿网银转账,还通过黑网买了一把手枪,卖家把手枪拆分成十份零件,组装到玩具塑料手枪里,分别让十家快递公司送完饿狼留下的远在另一小区的地址。

算着时间,饿狼来到临安市之后,就用那临时买的手机号,跟快递公司联系,拿到了九个纸箱子,现在正拆的起劲呢。房阴把拆出来的九把玩具塑料手枪丢床上,将那些纸盒丢到一旁,拿起一把玩具塑料手枪拆了起来。

这把玩具塑料手枪,那枪管是金属的,是真的,内部一个小零件也是真的。房阴拆的很是认真,那该死的卖家没给说明证书,没提哪些枪械零件在哪把玩具手枪里,只要一一拆开,认真寻找,手枪这玩意少了一个零件,就报废了的。

饿狼房阴很快的就拆掉了九把玩具手枪,数着九颗黄铜子弹,真不知道这凶器是怎么通过安检的……或者快递根本就霸气的无视了那些东西,反正房阴漠不关心,把拆出来的手枪零件组装起来,随后,饿狼狂暴了!

“格老子的,弹夹怎么还没到,让老子拿着这玩意唬人啊。”房阴冷着脸,看着没半点用处的九颗黄铜子弹,这把手枪其他部分都顺利的快递到达,就是弹夹还在那家快递公司的快递车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很是不爽的饿狼房阴开了笔记本电脑,登了那家快递网站,输入快递单号,跳出来的物流信息无情的告诉他一个噩耗:泥马的,第十把玩具塑料手枪,还在路上,没到南江省。

靠啊,卖家是在同一个城市同一天找的十家快递公司,也没少给钱吧,其他九家都到货了,就这家混蛋王八蛋的快递公司,忙得跟龟爬一样,就是扭扭捏捏的赖在半路上!

饿狼盯着电脑屏幕,呼吸声很粗,瞧着龟速度,真到派件人把快递送来,少说也要两天啊,真是见了鬼的。

就在房阴超级不爽想要破坏的时候,左眼皮狂跳了起来,饿狼深深的皱起眉头。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房阴就是深信这个,才会连着跑路的,事实也告诉他,跑路躲过了一些来意不善的家伙,可是那第十把玩具塑料手枪。

饿狼犹豫了,想了想,还是再等两天,拿到最后一把玩具手枪再走,没有弹夹,这把大价钱从黑网买来的手枪也就是一废物。

张子文同学的冰蓝山地单车就骑过饿狼房阴所在的老旧街巷,安宝宝黑客好好听的女声指着方向,张子文也聊上几句,一男一女聊着聊着,聊到猫猫成家立业的事上去了。张子文都动了心思,要给猫猫找一只漂漂亮亮的母黄金鼠,好让猫猫有小猫猫。

“吱吱!吱吱!”猫猫突的挠着鼠爪子,在张子文的衬衫口袋里扭动着鼠躯,鼠头鼠脑的钻出来,长长的鼠须颤动着,给张子文示警……周围有一个凶煞之气的家伙。

不大确定是不是饿狼房阴,张子文也不是很在乎,拥有那种凶煞之气的,不是霸下通缉榜上的凶徒,也是犯了大杀戮的普通人,随手宰了也是为民除害。

等闲杀了一二人的家伙,根本得不到猫猫的青睐,张子文可是跟猫猫说了要找罪大恶极的那种王八蛋,不是打酱油的小兔崽子……那些是警察的事,霸下可不是慈善机构。

“安安姐,猫猫有发现,周围有凶徒,你看下地形,大概在哪里。”张子文听从猫猫的嗅觉,慢吞吞的骑着冰蓝山地单车进老旧街巷,黄泥沙石的道路,有些泥泞,猫猫好活泼的拿鼠爪子指着大概的方位。

西京霸下大本营,美女黑客安宝宝睁大杏眸,鼠标点着张子文所在街道的地形图,放大再放大,通过一些特殊的软件,分析出来三十余个可能的藏匿地点。代表张子文的那个红点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经过一个个代表藏匿地点的黄点而不停。,

安宝宝细嫩柔白的十指轻舞,叩击键盘,见着张子文停下不动,干脆就入侵了周围的市政府监控系统,把街巷附近的主要道路监控了,防着那可能的凶徒跑了。

张子文下车,咔嚓声把山地车的密码锁锁了,轻飘飘的带着猫猫,走到一栋斑驳的五层小楼前,一看就是住了好多户人家的地方。猫猫不乱叫了,鬼头鬼脑的拿鼠爪子指着下头,那意思是那个凶煞之气的家伙在底下。

“地下室啊。”张子文叹了声,掏出国安局的身份证件,走了进去,敲了一楼住户的门,门开了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大妈,张子文亮了印着国徽的证件,“大妈您好,我是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有些问题想要问您,不要害怕,跟你家没关系的。”

大妈眼睛瞳孔一张,脸上惊恐之色一现,普通人见着国安局的人,实在是担惊受怕的:“您问,您问,我知道的都会说的。”

张子文从裤袋里掏出张饿狼房阴的照片,拿给大妈瞧:“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有没有新的住户进来。”张子文不知道房阴是不是化了妆的,也不知此人是不是饿狼,那无关紧要,是饿狼那就随手杀了,不是房阴也随手杀了。

“这人,我见过。”大妈压低嗓音,很害怕,“是前几天搬进来的,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天到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就在地下室里。”

“嗯,这就好了,大妈您把房门锁好,我要抓人去了。”张子文从裤兜里掏出把黑色手枪,上了镗,“没担心,半小时搞定,大妈您进去吧,嗯,先别跟其他人说,要保密。”

大妈给张子文慢条斯理的话说的脸都白了,听话的关门把门锁反锁,还把钥匙插进去加锁。张子文活动下手脚,拿着黑色手枪,一步一步朝地下室走去,耳机中,安宝宝细声说着所处建筑的布局,地下室有无出口。

张子文安安静静的站在饿狼的地下室房门外头,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澎湃恐怖的真气一丝丝的溢散开来,将整个地下室印入心神中,房阴惊觉,扔手枪拿尖刀,躲到墙壁处。

无声的对峙,生与死的对峙,张子文无聊的叹了口气,随手开了一枪!

第三三节 不杀非时草

咔的一声炸响,一颗黄橙橙的子弹旋转着,射爆了饿狼房阴藏身的墙壁一角。

张子文一脚踹飞上锁的房门,一步一步走进地下室,刚刚的探知,已明饿狼不过是初达筋骨之境的炼筋,弱爆了的,真不知道那几头傻霸下怎么没屠了狼。

武林门派加入霸下的底线就是筋骨之境,十数年苦修下来,弄死一个业余武者,一点都不困难,真当人家十几年是玩泥巴过来的啊。难道是这头狼跑得太快,没追得上?

房阴抓紧双刃开锋的尖刀,朝着不怀好意的张子文扑杀过去,他修行形意拳也有五年,等闲人等根本不是房阴一拳之敌,因此信心十足,相信自己定能一刀杀之。

愚蠢的本质就是不知根底,张子文右手握枪把,慢条斯理的开了一枪,面对如此差劲的凶徒,他都懒得动拳脚捏死他,拿枪杀了了事。

叮的闷响,张子文一颗子弹打飞掉房阴手中尖刀,温和的笑,抬手又开了一枪,直射饿狼的眉心。房阴这人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意识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侧了一下头,子弹擦着脸颊过去,划出一道血痕。

懒得拖沓,张子文踏前一步,如鬼魅,一脚踹在房阴的左胸口,咔嚓肋骨断裂声。房阴倒飞砸在墙壁上,血流淌如泉眼,张子文慢条斯理的用左手摸了摸猫猫柔滑的洁白皮毛,安静的抬起右手黑枪,就要一颗子弹送饿狼下地狱。

饿狼房阴虚弱的喘着气,他从未想过,人间竟有这般强大的武者,死在这等人物手中,也是不枉一生。就在房阴等死的时候,张子文却懒懒的收了手枪,掏出震动有声的黑色手机,冷然道:“安静点,吵我打电话,让你生不如死。”

瞟了眼,张子文见是楚可婧的来电,很是苦恼,却又没胆子不接:“可婧,找我有事吗?”张子文这人是骄傲到无所谓的,他是弃婴出身,出生第三天被掌门师傅在一棵红枫树下捡到,被先天武者用真元凝炼皮肉筋骨血髓,一点先天太极真气流动不息。

可以说,十九岁的张子文就一刻不停的修行了武当内家心法十九年,堪称逆天。

在张子文眼中,接楚可婧的电话,要比顺手杀了饿狼来的重要得多,张子文细细听着楚可婧清冷女声:“晚饭回家吃,知道了没。”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张子文没口子的同意,哪里敢有一个字的废话,楚可婧啪的挂了电话。张子文扭了扭手腕,把手机塞回裤兜,左手掏出手枪,就要干掉饿狼,可是房阴真是命不该绝,又一个电话来找张子文。

张子文拿出手机,瞧了眼,唉……竟是沈琉璃的,真真是不敢不接啊。

“子文,我买了你喜欢的湖蟹,来我这里吃饭吧,好吗?”沈琉璃嫩嫩的小嗓子,很让男生想到初中小女生,张子文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等到沈琉璃挂了电话,才懊恼的叹气,真是该怎么办才好,楚家三姐妹是魔女啊,沈琉璃是女皇啊。

老天爷仿佛是嫌弃张子文过于潇洒,沈琉璃之后,小仙子蒋素颜也娇痴的来了电话,想跟坏男生过烛光晚餐来的,还怯怯的提了一句,同寝室的女生想见见小颜的男朋友,要吃张子文一顿大餐,拐走蒋素颜的代价。

“嘶,啊……”饿狼房阴动了动身子,触到了痛处,痛呼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可地下室好安静,给耳朵好尖的蒋素颜听着了。

“坏蛋,你在干嘛呀,怎么有人惨叫的。”蒋素颜水晶心思,简简单单的。

张子文冷冷的看了房阴一眼,温声哄骗小仙子:“呵,小颜我玩游戏呢,你听到的是游戏的声音,蛮逼真的是吧。”

“哦,听起来好吓人的呢,小颜等你哦,坏蛋。”蒋素颜娇声娇气的说着,就挂了电话,留下了纠结到死的张子文同学,到底该去哪个女生的晚餐呢,这是个大问题。,

现在张子文把饿狼房阴丢到脑后了,跟偷听的安宝宝说:“宝宝姐,安安姐,那几头傻霸下到临安市了没有?我突然没了杀狼的心思,真是扫兴啊。”

安宝宝啪啪的敲着键盘,盯着某个银手套的信号源瞧,软声:“没到呢,最快也要明天才行,你一枪把这头狼杀了也就算了,别废话了,喊国安局来收尸。”

张子文琢磨了一下,冰冷眸子盯着饿狼房阴,冷然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饿狼房阴开动脑筋,知道此人来杀自己,是为了那被自己灭口的一家人,嘶哑着嗓子,为自己辩解,想逃得一命:“那家人害死了我的妹妹。”

“哦……”张子文哦了声,随手开了一枪,饿狼眉心爆出一朵血莲,下地狱找撒旦搓麻将去了,“最恨别人骗我,当我不知道你就没妹妹的啊,,最恨炫耀妹子的了。”

“呃,子文,我得跟你说下,从我的调查来看,这头狼还真有个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打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美女黑客安宝宝说了一句,声音蛮迟疑的。

张子文一脸的漠不关心:“反正他也该死,杀了也就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据我的调查,那头狼的妹妹早就远嫁他地,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安宝宝说一半留一半的,嘻嘻哈哈的道,“也就是说,那头狼是骗你啊,你没杀错啊。”

“安宝宝,我警告你。”张子文边把手枪塞裤兜,边按国安分局李局长的号码,“等我得空去西京,不把你小屁股揍肿了,我就不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

“呀,粗鲁的家伙,哼,你去死吧。”安宝宝恨恨的断了联系,张子文安然的通知国安局,只等了十来分钟,国安局的特工就过来收尸了,张子文亮了证件,潇洒走人。

走出地下室,走上老旧小楼,张子文朝自己的山地车走去,眼眸一凝,单车后轮上多了一把手指头粗的链条锁,哪个羡慕嫉妒恨的混蛋送的!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那是被气的,双手抓着黑粗链条锁,真气充沛十指,一扯,咔的一声生生扯断锁条,张子文清冷的眼眸四扫,没见到行迹鬼祟的混蛋,怨念的骑着冰蓝山地车离开……三顿晚餐,到底该怎么吃呢,为什么没有分身术!

【太上无为宇婷: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在玩萝莉?】

第三四节 御姐进行曲

晚六点四十六分三十一秒,张子文骑着山地单车,带着猫猫,呼啸着飞驰,穿行在城市这座牢笼中,停在临安市国安分局大门口,人走进去,把不大好带身上的丢给李局长。

朝南大一路赶的张子文是苦恼的,楚家三姐妹是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到家可能会晚一些,可也不会过八点还不归,也就是说,三胞胎可能会等张子文等到八点,再晚过去就要拿粉拳揍人了……不去的下场更悲剧,张子文不想知道。

张子文同学所不知道的是,楚可婧给他去电话的时候,三姐妹就在厨房忙开了……

萝莉御姐一念之差的沈琉璃,气场也是强大的,堪与楚家三姐妹抗衡,也是能让张子文跑回南大的根本。相对来说,蒋素颜小仙子就差了一些,红颜嘛,拿来爽约的。

老天爷喜欢逗人玩,张子文骑着山地车,刚到南大校门,就给蒋素颜带三个青春女大学生劫道了……好巧不巧,蒋素颜跟三个女室友逛街回校,张子文难道还能跑了不成,那也伤人了些,君子张是不会如此伤花的。

小餐厅,张子文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却很有些心思的要了上菜速度更快些的,饮料也是挑三个青春女大学生的喜好,蒋素颜大眼睛亮晶晶的,好欢喜的瞧着张子文谈笑风生,宾主尽欢,猫猫蹲餐桌上,小爪子捧着肉丸吃的开心。

七点过十八分,张子文实在坐不住了,要说他的耐心是好得吓人的,可明知道萝莉脸御姐心的沈琉璃老师等着他吃湖蟹大餐,张子文就不自觉的左手五指敲着大腿。坐在坏男生旁边的小仙子见了,嘟起粉唇,觉得坏蛋好坏好坏的,都不想好好跟小颜吃饭。

“你要是忙,就先走好了的,小颜会招呼她们的,哼,你要赔小颜的。”蒋素颜小脑袋凑近张子文,软软糯糯的低语,张子文好温柔的看着蒋素颜的眼睛。

“嗯,小颜你真好。”张子文在蒋素颜三个妙龄女室友注视下,起身,俯身,温柔的亲了蒋素颜右眼皮一下,让小仙子羞红了漂亮脸蛋。

“三位学姐大人,学弟我有事要先走,就把素颜留下陪学姐大人,抱歉抱歉。”张子文谦逊守礼的说着,明俊的脸,幽暗的眸,没让哪个女生觉得受了冷落,嘻嘻哈哈的打趣张子文跟蒋素颜,张子文自然而然的开门离去。

蒋素颜要张子文请自己寝室的三个女生的大餐是很有些说法的,称之为情侣宴也不为过,算是谢友宴,也就是张子文掏腰包讨好蒋素颜的室友们。

张子文带着猫猫跑路,快步下小餐厅,跳上冰蓝山地单车,狠踩脚踏板,自行车如一道冰蓝魅影,呼啸远去……等到张子文冲到教师楼这一片,停在沈琉璃所住的宿舍楼前,手机上的时间走到了七点二十六分。

脸不红气不喘的张子文,几乎是一路飞奔上到沈琉璃的房间门前,深呼吸一下,平息那些躁动,轻敲门,不见一丝火气。猫猫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好不乐意的,猫猫正吃好吃的呢,就给拽走了,好不喜欢的。

“嗯,子文你来了,进来吧,湖蟹煮好了,就等你了。”沈琉璃轻轻开门,柔柔看着张子文,甜甜说着,一身素白娇俏可人,清新如一束水仙花。

张子文点点头,走了进门,把鞋子脱了换奶蓝色的棉拖鞋,猫猫跳到沈琉璃柔嫩的香肩上,好开心好亲昵的拿小脑袋蹭着沈琉璃的青丝秀颈。

在静雅的客厅中,摆了一张纯白小圆桌,摆了一大盆香气扑鼻的麻辣湖蟹,还有几个清口小菜。张子文扫了眼,沈琉璃就没拿一把椅子出来,他只好在湖蓝苏绣沙发上坐了。沈琉璃去厨房盛饭,碗是青花瓷的,很小巧,红木的筷子。

小妻子的沈琉璃把一碗饭摆到张子文桌前,自己也挨着男生坐了下来,猫猫顺着女孩香肩就落到桌上,沈琉璃很宠溺的拿筷子夹了一只湖蟹放到鹅黄碟子中,推倒猫猫身前。猫猫眨着眼睛,瞧了张子文一眼,长毛尾巴摇着,低头吃湖蟹。,

张子文心下算着时间,觉得有些大难临头的不妙,搞不好三胞胎已经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弄好一桌子好菜,就等着张子文回家……楚家三姐妹的脾气都还好,可张子文赖账翘班不早些回去,那也是罪无可恕之局。

可看着沈琉璃安安静静的嫩脸蛋,张子文是真的说不出口要早些走的,他对沈琉璃真是亏欠过多,情债啊情债,就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于是乎就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心下一发狠,张子文拿筷子夹起一只湖蟹,埋头猛吃……小爷我豁出去了,把这一盘湖蟹都干掉,想来就好脱身跑路了吧。

刚刚在蒋素颜那处,张子文也吃了不少美食,大概是二分饱……也不知道沈琉璃怎么想的,那一大盆湖蟹少说十来斤重,要吃掉真是个麻烦。

沈琉璃静静的看着张子文大吃大喝,晶眸是淡淡的幸福,素手夹了一只湖蟹,慢慢吃蟹肉,吃些米饭,吃颗小青菜……她是不大喜欢麻辣的,可张子文喜欢,那就好了的。

张子文身中如大湖如大河的真气澎湃暴动,流动如光,帮着张子文加快消化胃里食物,好吃下更多的东西。这事张子文是极少做的,咳咳,一个时常挨饿吃不饱的武者,哪里会受虐的让胃袋空空的,肚子会咕咕喊饿的啊。

埋头苦干二十多分钟,张子文同学愣是吃掉了一大盆麻辣湖蟹,沈琉璃温柔的递过来纸巾,张子文顺手接了擦嘴,他是武者,筷子用起来出神入化的,愣是没让手上沾到酱汁。

“沈琉璃老师,没事的话,我就去散步消食了。”张子文好委婉的说着自己想要逃跑,猫猫多灵气的一只黄金鼠,从张子文口气中就知道他要跑了,小爪子放下湖蟹,抬起鼠头,雪白长毛尾巴扫着,就要跳到张子文肩上去。

本想养上一只妹妹萝的,哪知抱养了个御姐回来。

张子文看着娴静灵气的沈琉璃,内心是沉痛的,吃得好饱,有些撑了,连吃两顿大餐,八九分饱有了的。沈琉璃擅长画画,也懂些人心,一瞧就知张子文有事,有急事,若非如此,哪会吃的那般快,是要去和蒋素颜过二人世界?

“不许你走……”沈琉璃秀眸一瞪,素手握着张子文大手,来了小脾气。

第三五节 娇蛮之吻

琉璃老师痴缠,张子文也是束手无策的,不好甩手跑路,沈琉璃可非蒋素颜,张子文到底少了些霸气,没能跑路离去。

八点都过了吧,迟到……反正都迟到了,也不在乎再迟到多少了。

张子文破罐子破摔,把楚家三姐妹抛之脑后,安安稳稳的坐下来,跟沈琉璃聊起话来。要说张子文跟沈琉璃老师是一年多的老关系,可真没多少话可说,张子文是个冷然漠然的家伙,一念修武,没啥生活情趣,也就寥寥能谈。

沈琉璃钟情油画、国画,是个仙子般的佳人,素手挥就,就是笔墨情怀。

好在张子文是被培养成掌门人的,与牛鬼蛇神三教九流都要会说些话,与人交流不是问题。张子文从沈琉璃穿着的一身素白衣裳说起,称赞着佳人的美丽。

沈琉璃也好吃这一手的,眯着画一般漂亮的眸子,坐在湖蓝苏绣沙发上,柔夷撑着香腮,细细听心上人的声音,芳心是满满的幸福。

猫猫埋头吃剩下来的湖蟹,洁白长毛尾巴一动不动的,远远看去就是个可爱玩偶。

一顿话说下来,张子文眼角余光瞟着房间里头的挂钟走到八点三十,深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起身,跟猫猫招了招手:“琉璃,夜深了,我先走了。”他没说要走了,那样说美女老师是不会点头的,张子文又没要美人同意,他一向自我的很。

猫猫的嘴巴跟爪子都让沈琉璃细细擦干净了,窝在美人香怀中,眯着黑漆漆鼠眼睡觉的。猫猫一听到张子文声音,就从沈琉璃怀中一跳跳到了张子文肩上,足可见此鼠之非凡,普通耗子,往死里练,也练不住空间定点跳跃来。

沈琉璃盈盈起身,风信子的幽香盈盈缭绕,轻盈盈的送张子文出门,没有挽留,她知张子文脾性,说一不二。想要这家伙改主意,最好是截住他的话头,让张子文不得不换了打算,这也是沈琉璃让归心似箭的张子文生生留下来闲谈的小心思。

呵,沈琉璃要真是知道张子文跟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事,指不定跟男生怎么闹呢。一个蒋素颜,沈琉璃是不大在乎的,可三胞胎嘛,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一出教师楼,张子文就深呼吸,快步走到山地车旁,开了密码锁,骑上车,狠踩脚踏板,一道冰蓝闪电,呼啸离去。猫猫没躲到衬衫口袋里,就稳稳的蹲在张子文肩上,雪白长毛被风吹得飞起,好欢喜的眯了鼠眼,摇着白长毛尾巴。

猫猫可不是卖萌混吃等死的小宠物,是能杀人的,也是杀过人的异兽。

张子文的骑车速度之快,让临安市公路上的监视器都没能拍下人影来,只一团模糊的冰蓝色,长长的连成一条线,很是恐怖……吱!张子文狠捏刹车,硬生生把冰蓝山地单车停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门前。

抬眼,二层别墅一楼二楼亮着灯,隐约可见曼妙倩影,张子文锁了冰蓝单车,带着猫猫掏钥匙开门,未尝没有拿卖萌的猫猫讨好三姐妹的意思在……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可爱些的小动物的,哪怕这动物是小老鼠,只要足够萌,蛇也有漂亮女生养着玩的。

慢条斯理的上了楼,张子文一在二楼冒头,就给三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上,那怨气啊,真是喵呜汪的……张子文温柔的笑,温和的说:“大家吃过了没,我有些事,没早些赶回家。”

一个家字,让粉红布艺沙发上的三个璧人怒气稍减,渐而声讨起张子文的讨厌来:“真是的,等你快一个钟头了哦,可柔小肚子快饿坏了的。”

楚可婧清冷的眸没瞧张子文,可也从液晶电视上挪开,盯着那只巴掌大胖嘟嘟雪白可爱的小耗子,一些喜欢从杏眼中流过,她是喜欢可爱小动物的,就是不喜欢养。

“好啦,大家都饿了的,我去把饭菜端上来,灶台上热着的。”楚可缘贤妻良母的,娉娉起身,走过张子文身旁的时候,粉唇细声,“大姐、小妹都下厨了的。”,

咳,大姐楚可婧、小妹楚可柔,也不知烧出来的菜肴味道会不会好奇怪……张子文一点尴尬也不见,很自如的走到客厅中间来,坐到粉红布艺沙发上,却是半点帮楚可缘端盘子的意思也没有,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

“呆头鹅,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呀,可柔都等了好久了的,要不是大姐不让打电话催你,哼哼哼。”楚可柔控诉张子文,嘟着小嘴说着,说着说着,大眼睛就盯上萌萌的猫猫同学,纤纤玉指隔空点着猫猫圆滚身子,问,“呆头鹅,它好乖呀,是谁?”

“猫猫,我养了十来年的,很乖的,不会乱咬人。”张子文右手一伸,猫猫就好乖的跳到掌心,张子文把猫猫递到身旁的楚可柔身前,楚可柔怯怯又好奇的拿手指头点了猫猫柔滑雪白长毛,见着猫猫歪着脑袋好可爱好可爱,就欢喜的伸出小手来,要抱走猫猫。

“吱吱。”猫猫脆生生的叫了声,黑漆漆鼠眼瞧了张子文一下,张子文微微点头,猫猫就顺从的给楚可柔抱走了,捧在嫩掌中摸着逗弄着,嘻嘻笑,好开心的俏丽样子。

楚可婧是大姐嘛,就要严肃些,可也是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女孩子,忍了一会儿,才好奇的伸玉手去摸猫猫的小脑袋,猫猫好乖的,不乱叫也不乱跑,乖乖给两个大美人玩自己纯洁无暇的小身子。

见着姐妹俩逗弄猫猫玩,张子文笑了笑,楚可缘端着一个大托盘,送了五道菜上来。张子文就坐在那里看着,楚可婧起身帮着摆盘子,随后就跟楚可缘一块下楼端盘子。

楚可柔是小妹嘛,不大懂事的,只顾逗着猫猫玩,张子文是打小养成的好习惯,该女人做的事情,男人绝不去帮把手……这事就跟猫猫只吃好吃的,不做好吃的一般无二。

“喂,呆头鹅。”楚可柔好轻柔的喊了一声,张子文闻声转过头去,柔柔香气袭来,女孩家香娇玉嫩的身子侧了过来,本来一男一女离得就不大远。张子文眼睁睁的见着楚可柔靓丽小脸蛋离得更近了,却没去躲开。

楚可柔细细呼吸,粉唇微微动,亮晶晶的樱桃,娇哼了声,竟是吻了张子文的嘴一下:“哼哼哼,人家都没谈过恋爱的,就把初夜丢了,好不甘心呢,呆头鹅,不许乱想。”

第三六节 强者创造萝莉

君子坦荡荡的张子文同学,哪怕被楚可柔强吻了,脸上也没异色,端菜上楼的楚可婧、楚可缘都没瞧出一点不对来……楚可柔低着头,玩着猫猫,女孩子是天生的好演员。

“好啦,一共十个菜,鱼香肉丝是大姐素手调羹的,清炒生菜是小妹的,味道好好的,开饭啦,都来吃吧。”楚可缘清声说着,手脚勤快的把碗筷摆好,饭碗也都盛了白生生的米饭,可见楚可缘真真是个好妻子。

“可柔,别玩猫猫了,坐下来吃饭,你不是嚷嚷着肚子饿坏了的。”楚可婧挪着椅子,好让四个人有地方坐。蕙质兰心的楚可婧是很有心的,从那天冷静抓着张子文到座位安排,都是男子为尊的,尊重张子文的性子。

“哦,知道的啦。”楚可柔抬起头来,小脸蛋微微有些薄红,倒是不大起眼,只是柔媚了些。猫猫一听到吃的,睁圆了鼠眼,这只黄金鼠今晚吃了二顿,小肚子饱饱的了,不大想吃东西,就逃也似的跳到张子文肩上去。

楚可缘这时才有空细瞧猫猫,这只洁白如雪的可爱老鼠,长毛尾巴,倒是很萌:“子文,猫猫喜欢吃什么,我帮它盛一些。”楚可缘大概是从楚可婧口中,知道了一些猫猫的事情,对待猫猫的口吻如一个人,却非一只宠物。

独生子女,对自己打小陪着成长的宠物,都有着亲人的情感。说个不大客气的,你可以对他不客气,他可能不生气,但你要是对他的爱宠不客气,他就跟你不客气了。

张子文心下是满意的,他待猫猫如手足兄弟,这不足为奇,要是换另一人,十数年,从幼儿到青年,一只黄金鼠相伴左右,也会如此的,疼爱有加。

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妹姐弟,他是弃婴,一个人,走过了流年……

掌门师傅再好也不是爸妈,血缘上天然的亲情,总是难以割舍的,张子文也曾动用霸下的力量,去寻找过自己的身世,可却无踪。那个荒芜的年代,多少人,多少事,难觅其踪。

他是张子文,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是下一代的武当内宗掌门!

生是武当人,死是武当鬼。

在楚可婧的排排坐之下,只张子文一人落座粉红布艺沙发,其他三女都围着餐桌坐下,也就是说仅有张子文看电视的视线是最好的。楚可婧的做法让张子文很舒服,哪怕这家伙没意识到一些更深入的东西。

一男三女一鼠,共一桌,用了晚餐,三姐妹收拾碗筷,带走猫猫,下楼去洗碗筷,张子文就一个人呆客厅,细品那撬开一道缝的先天之门,渐渐沉思……

男为尊的念头,在张子文心头是根深蒂固的,也是打小掌门师傅、小师叔的谆谆教导。其他女孩没男尊女卑的观念,张子文是不会生气的,君子胸怀坦荡,可会无声的疏离之。

天朝的武林,哪里都不缺男尊女卑的老式思想,各大门派的武者最是守旧,哪怕天朝也没那个能耐,让这帮掌控着强大武力的老家伙转变思想,那下一代的武者理所当然的继承了这些古老传统,哪怕是女侠客,也逃不脱这些。

咳咳,正统武者哪有那般好当,文言文是一定要会的,看不懂文言文的,连内家心法外家拳术都瞧不大懂,某些秘传还喜欢藏头藏尾,要去揣摩真意,找出真武字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再强大,也不是徒弟强大,看不懂文言文,那就是看不懂的。

武学之道,一字之谬,天地之别。

就如弱者等待萝莉,强者创造萝莉一般,有大本事的张子文同学,是极有底气的,他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家伙,也是老式规矩的拥护者。

说来简单,张子文会听楚家三姐妹的话,乖乖住进墨香林苑17号别墅,根本不是他怕了哪个女孩子,只是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想要补偿一二,仅此而已。张子文同学是从不内疚的,他内心强大的可以,这就跟做事不后悔一般无二,哪怕做错事了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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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一言一行,却是温温柔柔的包裹着张子文,让这家伙想抽身而逃都难以成行,他本是想着跟三胞胎相处些日子,大家好聚好散的……了不起帮三姐妹做些事情,反正南大毕业之后,他就与尘世无关了。

张子文是冷然漠然的,哪怕是沈琉璃,也难改他的心念,该走的时候,他走得无情。

不过是些人间事人间情罢了,张子文继承了小师叔行走天下误了好些女孩儿一生的有情无情。张子文从小发大愿,一念修武,为先天之境,哪怕血屠三千里,也了无心惧。

武者,尤其是临近先天之境的武者,个个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善恶一念之间。甭管是道门、佛家、禅宗、儒家……为求大道,戮杀不过反掌事。

霸下,其实就一欺软怕硬的官家机构,强的不敢惹,送死是毫无意义的。先天武者是不大管事的,尤其是那些为破先天之门疯狂的武者,甚至会明里暗里帮上一把手。

时下武林,就有一绝代凶人,从霸下通缉榜被追杀,到S级通缉榜被追杀,再到生死间堪破先天之门,为先天武者,成一代大宗师,人间就再无其行踪……张子文就知道,若非小师叔极关键处帮了那凶人一手,那人也就尘归尘土归土。

江湖武林的先天武者不知其数,可近些年来渐多是真事,天朝却也不知。那些变态到底跑哪里去了,哪怕是张子文也不得而知的,掌门师傅也会莫名失踪个把月。

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张子文,也是不敢只靠血肉之躯挡子弹的,那不死也重伤。咳,若是早有防备,挡上几颗子弹倒没大问题,却要耗去大半真气。

可先天武者却真的无惧枪弹,不是肉身强悍,却是真元大恐怖,子弹近的身来,灵识无意识一动,真元就可震碎子弹,又因真元磅礴如海,生生不息,难以耗尽,所以不死。

一个先天武者,哪怕站在那里随你拿刀砍,也伤不了其分毫,刀却要粉碎。

先天之死,多是血肉之躯寿元干涸,寿止一百二十岁,油尽灯枯,于是坐化之。

第三七节 花心猫

先天武者,寿止一百二十岁,却非妄言先天只活一百二十年,而是过此之后,武者肉身就走向衰败,有些先天,曾经有伤,一溃也就去了。

十天干,十二地支,天干地支一轮回为六十甲子,一百二十岁也就二甲子。

当然,真能到二甲子未死的武者,也是不多的。谈到寿命,武者与普通人相差不大,天朝的人均寿命是七十岁,好些武者不到七十就翘了辫子……乖宝宝的不去好勇斗狠,懂些养生术,武者是能好好的活过百年的,但那可能嘛?!

尊贵如张子文,也要江湖纷争,追杀武林凶徒,这破事是凶险的,哪怕强如血髓之境大圆满,一招不慎,也可能就此长眠地下……饿狼房阴如果手枪在手,又侥幸一枪射中张子文眼眶,一颗子弹就能把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弄死。

咳,武者是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特殊职业,时常东游西逛东管西管的武者是短命的,没见着那些武林高人,一个个窝在不为人知之处,经年不出门的。

霸下的档案中,就有好些死的可笑可悲的强大武者,有吃饭噎着一口气愣是没喘上来死的,有横练铁布衫被混混闷棍敲死的,有水性如鱼被淹死在一米深泳池的,有老婆红杏出墙恍惚踩空坠崖死的……

张子文胡思乱想着,被三胞胎轻巧的脚步声唤醒,转过眼去,三个身段一样脸蛋一样的美人袅袅走来,真是几如仙境。走左边的是楚可婧,走中间的是楚可缘,抱着毛毛的是楚可柔,张子文眼睛多毒,盯着酥胸就能认出人来。

大姐是B胸,二姐是C胸,小妹是D胸,相当好认,只要眼神够猥琐。

“呆头鹅,你干嘛去了,好晚才过来。”楚可柔细嫩葱管的手指捏着猫猫倒三角的雪白耳朵,娇声娇气的问着,曼妙身子挨着张子文坐下。楚可婧挨着楚可柔落座,楚可缘却娉娉的走到张子文一旁坐了,三姐妹无声的包夹张子文,想要用人头数堆死男生的逃跑可能。

张子文微笑,再微笑,好坦白:“可婧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在打游戏,组团打BOSS,我是MT,不好走人,所以就晚点了,真是抱歉,下一回尽量早些。”扯谎也是要合情合理的,张子文同学是不玩网游,可五一八寝室有人玩的啊。

楚家三姐妹想要找人求证,都没有办法,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值得信赖的。

“哼哼哼,讨厌死了的,你们男生就是喜欢打游戏,连饭都不知道吃。”楚可柔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倒是没法发小脾气,难道还跟一个游戏怄气呀,对身子不好的呢。

楚可婧清冷的美眸看着张子文的眼睛,就跟审问犯了事的官员,张子文眼睛清澈明亮,半点怯弱也是瞧不见的。楚可婧粉唇微动,清冷的道:“子文,我们姐妹多是五点下班,到家是六点,七点前会吃晚餐的。”

懂得给男人留面子的女子是灵慧的,张子文根本就没好意思再不承诺些:“知道了,有条件的话我不会再迟到的。”要是其他女孩,听到张子文这句话,不拿粉拳揍他才奇怪,可三胞胎却听懂了张子文的诚意。

张子文是不同的,这一点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在生日那晚就知道了,他是有大本事的,能打也是本事,而且拿了南大一等奖学金,考取英语四级证书、法语四级证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张子文内敛低调,蛮合三姐妹的择偶条件。

三胞胎出身不同常人,对能打的男子是抱有好感的,这可能也是那天清早楚可婧没给某个虎叔打电话,要人来收拾张子文的根本。

猫猫懒懒的爬起身来,一跳跳到楚可柔香肩上,再爬到张子文肩膀上,可见楚可柔紧挨着张子文。楚可柔好笑的伸出素手,要去抱偷跑的猫猫,小嘴哄着:“猫猫别跑,到可柔这里来,抱抱……张子文,猫猫不理我,你赔。”

张子文给楚可柔说的哭笑不得的,都多大的女生了,还好孩子气的。可美人娇蛮,也是不好回绝,张子文没侧头,右手一抓就把猫猫抓着了,递给满眼欢喜的楚可柔,猫猫好无辜的翻着肚皮,拿黑漆漆的眼睛瞧着无良的张子文。,

“给我们姐妹说说,你的大学生活,我想我们姐妹是有一些知情权的。”楚可缘嫩手好自然的搭在美腿侧,右手自然的靠着张子文大腿。楚可缘细声说话,右手细嫩的五指偷偷摸摸的捏着张子文大腿嫩肉,一拧……嘶,其实一点也不疼。

张子文却很让楚可缘开心的微皱了下黑眉,细想了下,觉得是有些东西要说明白的,毕竟三胞胎是自己初夜情人,唔,楚可缘应该也算是的吧:“我是南大外院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学生,班上三十个学生,五个男生。”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猫猫都好认真的听着,张子文多聪明的孩子,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没提:“我没有当班干部,没在系学生会、院学生会、校学生会任职,也没参加哪一个社团,课余时间兼职赚钱……我没女朋友。”

咳咳咳,楚可缘又偷偷摸摸的掐了张子文一下,楚可柔光明正大的拧张子文耳朵,嘟着小嘴,娇声嚷嚷着:“哼,没有女朋友,那我们三姐妹是什么啊,呆头鹅,你别想吃饱了擦干净嘴巴就不认账的,那是没门的呢。”

“可柔,轻点轻点,别拧啊,那是耳朵,不是抱抱熊啊。”张子文讨饶的说着,其实他一点都不痛的,讨好着三胞胎,“我说的是过去的情况,现在当然不同了的。”

武者,就没哪个蠢的,张子文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又能让三个妮子熄了怒气,实在是高的。张子文又随口说了一些简单事,他不要太清楚三姐妹的忌讳在哪,蒋素颜寒青檬什么滴,是一定一定不能现在就说出来的,那是找粉拳揍。

那一顿花心猫的粉拳是跑不了的,张子文只是祈祷能晚些挨揍,三姐妹下手会更轻些。

第三八节 外院无美女

三胞胎的左右夹攻,让张子文疲于奔命,口风却极严,不该说的一个字不说。猫猫躺在楚可柔细细嫩嫩温温的大腿上,拿长毛雪白尾巴鄙视之。

楚可婧轻拍了下嫩掌,两姐妹的毒舌暂告一个段落:“张子文,你从前做了哪些对不起人的事,我们姐妹可以暂时不追究,但是……你没忘了那些条款吧。”

“哪敢忘啊,那不是找揍嘛。”张子文打趣说着,倒是温其如玉,不见半分烟火气息。张子文一个寒冬酷暑都修行不辍的武者,耐性是好得惊人的,三胞胎跟他玩持久战,先倒下去的定是姐妹三个。

譬如内家站桩功,张子文身处武当山那些年景,时常爬到一座峰峦之巅,百来米高,云雾缭绕的,山顶仅可盘膝而坐,一站桩就是一天。

未习拳,先蹲三年桩。

某些倒霉孩子,修行国术,就给师长拿着戒尺威逼着站桩,一站就是数年。其间真武,非菜鸟武者可知,要把骨髓洗,先从站桩起,也有万动不如一静,万练不如一站之谈。

《黄帝内经》:“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骨肉若一,故能寿蔽天地……”

张子文是得了武当桩真传的,站桩要虚领顶劲、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松腰敛臀……立身中正、心静体松……也有歌诀:双手撑抱在身前,参天大树立荒原。间架得当似弓满,大形充盈见浑圆。精神提起复坦然,周身鼓荡乱回环。其中不空两个字,万两黄金不轻传。

站桩之后,呼吸之间用补气六字诀:嘘、呵、呼、呬、吹、嘻,修行国术渐可入微。

修行国术的菜鸟,难静心,难静身,于是站桩……《难经》:“气者,人之根本也,根绝则茎叶枯矣。”站桩也能补气,又简单好些,老江湖要弟子站桩,也是好的。

张子文谈笑风生,不与楚可婧硬来,却就是能让三美人无法可施,颇有些兔子拉龟的尴尬。三胞胎是好想好想知道张子文每一个小秘密的,可张子文只要脑子没坏掉,就不可能坦白从宽,那会牢底坐穿滴。

所以呢,一男三女一鼠磨蹭到晚十点,也没分出胜负手来,张子文是固守阵地,未曾反攻一步,他可是霸下的银手套,从细微处窥探出三胞胎的性子再简单不过的。

“哼,呆头鹅,气都给你气饱了的,本来不想动大杀器的,哼哼哼。”楚可柔捏着猫猫细柔的雪白皮毛,抱着猫猫起了身,踩着粉色小熊拖鞋,一路小跑回闺房,翻找东东去了。楚可婧、楚可缘好好笑的对视一眼,张子文突然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

“呶,我们姐妹送你的衣服,你明天要穿着的,这是对你做了那坏事的处罚,哼哼哼,呆头鹅,你认不认罚?!”楚可柔娇手捏着一团白色的玩意,娇娇气的扔给张子文,张子文看也没看一眼,随手就一把抓着了,没让白团砸到脑袋。

内练蛤蟆气外练筋骨皮的张子文同学,打开手中的白团,竟也是苦笑,望着三个潇潇袅袅的大美人,眼中微微是讨饶的味道,可三胞胎视若无睹,见着张子文苦笑倒是来了兴趣,就楚可柔叫嚷着最欢快:“哼,呆头鹅,看什么看呀,别想着有人救你,一定要穿的。”

白色的文化衫,质地手感上好,蛮贵的应该,张子文明眸盯着衣服背后那五个鲜红的幼圆字,真真是头痛了些,可一想这事跟欺负了三胞胎姐妹比较,也就丢点人,超划算的。

外院无美女!

衣服背上印了这一行鲜红的字,前头是蛮有艺术气息的鲜红女生手掌,眼神贼好的张子文甚至瞧得出来,那十来个凌乱的手掌印,就是三胞胎美女的。

唔……这真是,这真是拉仇恨的神器啊,南大外院的女生少说几千号人,评得上美女二字的,没有两千,也有一千……美女的粉丝团,美女的后援队……张子文难以想象自己明晚能否零件好好的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来。,

美女班长寒青檬就是外院的,还是一枚细嫩的美女……张子文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用商量的语气说:“这个,能不能不穿,我拿其他的换。”

“哼,门都没有的,呆头鹅,你欺负我们难道还问我们姐妹乐意了没?!坏蛋,坏蛋,坏蛋!”楚可柔抓起粉红布艺沙发上的一只粉红抱枕,把猫猫递给大姐楚可婧抱着,自己埋头痛揍起张子文来,这个很是有趣的小游戏,很快吸引了楚可缘参与。

张子文给姐妹俩个好一顿抱枕胖揍,黑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乱了,却依旧明俊贵气,笑容温和,他是不生气的,也是没资本生气滴,挨顿抱枕揍不算什么的……

“姐妹们,回房睡觉啦。”楚可婧振臂一呼,楚可缘、楚可柔响应,三姐妹带着猫猫就回了闺房,楚可婧带着猫猫就回了闺房……

张子文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液晶电视上烦人的电视剧还在播,张子文弹了下手指,真气透体而出,恰如其分的打着遥控器的关闭键,关了电视。

三姐妹的性子很是有趣的,清冷的楚可婧却是最让张子文好笑的一个妮子,别瞧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却是要比楚可柔还要来的孩子气。就如猫猫这只萌萌的小家伙,楚可柔只是要抱着玩,楚可缘是摸摸就好的,楚可婧却抱着猫猫去睡觉了。

张子文是相信楚可婧不会放猫猫出门的,猫猫那只大色鼠,九成是嗅到三胞胎身子都藏了自己的气息,才会乖乖的不逃不跑的,陪着楚可婧一个被窝睡,也不会不从。

细细想着,这一天的得与失,张子文关了客厅灯,开了自己房门,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合眼入睡前,张子文掏出手机,也没多看,就给蒋素颜发了晚安。

转瞬,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瞧了眼,瞪圆了眼睛,怎么是寒青檬……张子文打开美女班长的短信瞧,就晚安二字,却莫名的让张子文细品到一丝女儿家的羞涩,翻了发短信的记录,果然是张子文发错人了。

真是被三胞胎弄的昏了头,张子文笑着给蒋素颜发晚安,小仙子也好快好快的回了晚安,还加了一句:坏人,小颜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呢。

温柔的笑,张子文关了手机,合眼,一呼一吸如老龟,沉沉睡去。

第三九节 素手调羹汤

拂晓,早三点,张子文如懒猫一般无声起床,打理个人卫生,就上了楼顶,随手拿了根晾衣杆当剑用,练了一遍太极剑,打了一套太极拳,静默站桩一钟头。

吐气有声,张子文盘膝坐下,修行武当内家心法,真气澎湃如雄龙,翔于九天之上。到五点,张子文收功起身,一身骨节爆响,细细的把楼顶瞧了个遍。

楼顶好大,铺着防滑的大块地砖,空旷的很,只有一个水槽,几个晾衣架子……也有几件女儿家的衣裳,胸衣也是有的,丝绸小内裤也是有的。张子文观之不动心,心下把楼顶的地形牢记,就下了楼来,洗了澡,顺带把衣服换了……三姐妹帮张子文买了好几身衣服。

自己把换了的衣服洗了,张子文拿衣服上顶楼晾晒,这就到五点半了,张子文施施然的回房睡个小觉。到六点半,张子文睁眼起来,开门下楼,就嗅到食物香气,往厨房一看,楚可缘竟是一身娇俏粉红小厨娘装,细心的热着牛奶,煮着鸡蛋,烤着面包。

楚可缘见着张子文下来,微微一笑很是倾城,柔声说:“你醒啦,再等一会儿,面包就好了的。”张子文点点头,笑容温柔,走上前来,挑出几颗脆生生的生菜,清水洗了,拿刀切了,又拿了切好的培根,热锅,下油,放碎蒜,再细细煎培根,后洒些小葱。

也不知是否女儿家小心思,楚可缘只做了二人份的早点,张子文也没多事,跟楚可缘一块弄好早餐,放到漂亮托盘中,端到二楼客厅去细细享用。

张子文取了两片温软的面包,夹了生菜、培根,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温热牛奶,称赞美人素手调羹:“可缘,你厨艺很好的,跟星级大酒店的主厨有的一比。”夸人也要分寸的,张子文就没谈是几星级大酒店的主厨,真说清楚了,未免伤人。

楚可缘好温柔的剥鸡蛋壳,白白嫩嫩的水煮鸡蛋放在柔柔嫩嫩的小手中,递给张子文。张子文不推辞,接了鸡蛋,就吃了一口,不大烫,女孩用冷水浸过鸡蛋的。

张子文吃了三个自制的汉堡包,喝了一瓶热牛奶,吃了七颗水煮蛋,楚可缘却一口也没吃,只是温柔的给张子文弄吃的……如此贤妻良母,张子文冷然漠然的心都柔软了些,真心的微笑,拿了一颗水煮蛋,屈指一弹蛋壳,真气震掉蛋壳,递到美人唇边:“你也吃一个。”

楚可缘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张子文温柔微笑的眼眸,樱唇微启,轻轻咬了一口鸡蛋,素手接了鸡蛋,张子文低头继续吃喝。他多聪明的一个人,知道楚可缘多是想避开姐妹,与自己有些交流的,毕竟她是处女,与大姐小妹不大同的,又不好明说。

很有吃客道德的张子文同学,把楚可缘弄好的二人份早点吃到自家肚子,美人就吃了一颗水煮蛋。楚可缘瞧见张子文有些不大好意思,就柔柔的说了一句:“我要和姐姐妹妹一起吃早点的。”

懂了……张子文笑笑,又瞧见楚可缘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的衣服,张子文的好心情马上完蛋了,唉,就知道,就是知道的,三胞胎哪会放了他逃走,定是要张子文穿了那横书外院无美女五个大字的雪白文化衫去南大的。

“你早些走,她们见不到,也不会恼你的。”楚可缘却是出乎张子文意料的好说话,为男人着想,可张子文哪里是偷奸耍滑的家伙,不涉及一些本我的小事,张子文岂会反悔。

“君子无信难以立德。”张子文轻声说了一句,就回了房间,把那件雪白文化衫换了,走回客厅,楚可缘正收拾碗筷呢,美眸一抬,见着张子文一身,倒也是莞尔浅浅笑。

“可缘,能帮我把可婧的房门开了吗,我家猫猫还在房里呢,那小家伙瞧不见我会闹疯的。”张子文这话半真半假的,猫猫一只异兽黄金鼠,哪里是那般简单就弄丢的,哪怕隔了几千里,只要张子文走过的路,猫猫就能一路尾随而来。,

当年张子文与小师叔下武当山行走天下,也是好声好气的劝说了猫猫好些时间,才把这只忠心耿耿的黄金鼠留在了武当山上,让小师妹养着的。

异兽,一生只忠一主,到死也不会叛离。

楚可缘乌溜溜的大眼睛盯张子文的眼眸,轻声说:“你不知道?姐姐妹妹她们的房门都是不锁的,你自己去叫吧,姐姐最恨吵她起床的了。”

张子文听着美人清言,倒是不起坏心思,点点头:“是的,可婧的起床气是蛮大的,那天清早回短信给她,可婧还喊着要把我人道了的。”

“嘻嘻,谁叫你好可恶的。”楚可缘端了托盘,就下了楼,把张子文丢在二楼,也不担心张子文会不会欺负大姐楚可婧。张子文还真的偷偷摸摸的走到楚可婧闺房前,伸手轻握锁柄,一拧,咔嚓声响,门开了……果然没上锁,可缘没骗自己,真是个好姑娘。

无声开门,只开了一道缝,足可让猫猫溜过,张子文很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手掌,猫猫就手脚轻快的偷溜了出来,毛茸茸的身子还带着些美人幽香,顺着张子文的裤脚,猫猫懒洋洋的爬到张子文肩上来,眯着鼠眼半梦半醒的。

张子文无声关门,咔嚓一声,门关上了……闺房中,楚可婧眯着眼睛,偷瞧着呆头鹅的一举一动,素手捏着手机,给偷偷报信的二妹回信息:他没进来,下楼去了。

一楼厨房中,楚可缘拿出手机瞧了眼,漂亮脸蛋清美的浅浅笑,拿了一小包上好的五香牛肉干,朝刚刚下楼的张子文走去,轻声递了东西:“给猫猫吃的,不知合不合胃口。”

“嗯,猫猫只要是肉,就喜欢的,谢谢你,可缘。”张子文微微笑,真诚对猫猫好的人,他的脾气都是很好的。张子文温柔的伸手,轻轻抱了楚可缘一下,美人没躲,张子文低下头来,璧人细若箫管的呼吸微微急促,张子文轻轻吻了玉人柔嫩耳轮一口。

脸蛋羞红的楚可缘,美瞳流光,看着张子文洒脱出门,拿嫩掌悟了发烫的脸蛋,真真是羞死人了的呢。楼梯上,两个穿着美丽睡衣的娉娉佳人,嘻嘻笑着,下了楼来……

第四〇节 罗衣舞春风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小草在晨曦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张子文带着猫猫,骑着冰蓝山地自行车,飞驰在蜘蛛网般的公路上,无有阻挡,只十来分钟就到了南大校门口,可见车速之鬼魅。

周四有两门德语专业课,德语词汇学与构词法课与德语视听课,学生不出勤的话,是很折腾讲师脆弱的神经,搞不好就给讲师记了小黑帐,平时分给你一笔勾掉大半。南大的期末成绩,是卷面分与平时分按七三分的,平时分占了三十分,整整三十分呐。

从评分制度上,就瞧得出南大的学风自由,哪怕学生逃课旷课迟到早退,只要期末考试拿到八十六分,就能高呼六十分万岁了。

可南大的期末试卷,历来是极难的,挂科半点不出奇,尤其是大四的结业考核,来年重考拿毕业证的同学多了海了,更有苦熬多年的倒霉孩子……毕业论文从不是大问题。

宽进严出,是南大默默执行的政策,挂科重修要交补考费的,挂科多了是要给开除的。当然哪里没有特权人士,譬如夏天同学,真靠实力去考试,几乎门门挂红灯,却能拿着金币生生砸倒出卷老师,拿到标准答案……这头色狼还懒得记,愣是要写小抄带身上。

夏天同学连监控老师、巡考老师都能买通了,真真是让张子文感慨,财可通神啊。

咳咳,要是普通学子捏着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想让某某老师网开一面,大概得到一顿训斥的可能更多些。就算是同一只小萝莉,也不是哪个大叔拿着棒棒糖来,就会跟着走滴。

张子文把冰蓝山地单车停到九栋宿舍楼下,这块地盘是老大商朝的,寻常那些南大的下九流都没胆子摸到这块来。从商朝入驻九栋之后,九栋就再没听闻有失窃事件。走上五楼……其实是六楼了,张子文拿钥匙开了五一八寝室的门,就闻到一股子红烧兔子肉的香气。

猫猫吱吱的啃着牛肉干,鼠眼盯着放在宿舍空处的电热火锅,可见一堆吃剩下来的兔骨头,小青菜叶子,一堆啤酒瓶,商朝、苏杭、夏天都趴床上睡着,听到开门声响也懒得睁眼。

“哥几个真是好兴致啊。”张子文说了声,卷了袖子,打扫寝室,手脚很快,开了落地门,清冷空气吹进寝室,张子文把垃圾都丢到走廊上的垃圾桶中,拿拖把将地砖拖干净,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把寝室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张子文坐到自己书桌前,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抽屉,摸出一个随身CD机来,挑了一张意大利语的CD放进去,插上耳机,边听纯正的意大利语,边上南湖论坛,瞧着南大的新鲜事。待到七点四十分,张子文就关电脑关CD机,把CD机插上充电器。

“我上课去了,有事打我电话,上午四节课满的。”张子文说了声,就带着猫猫走了,三只禽兽宿醉未醒,懒得起来,十成十是想着逃课了的。张子文这个人记性很好,知道老大老二老四在礼拜四上午都是排满课的,南大就是这一点很怨念。

商朝、苏杭、夏天没睁眼瞧张子文,真是错过了一幕好戏。

大一新生是不大忙的,课程也多是公共课,没啥专业课要学。等到大二就把学生往死里玩,专业课如好几座沉重的大山,把学生狠狠镇压,不认真苦学,期末考试就等着挂科吧。待到大三,课业压力就不大重了,蒋素颜就能得空四处跑来缠着张子文。

大四的学生就被学校放养了的,课少的让人发指,第二学期要毕业实习,就不在学校上课了,也就是最后要回校弄毕业论文、实习证明、毕业答辩……万恶的毕业考核。毕业考核其实不大难的,考的就是本专业的知识,三门考试,不及格就扣下毕业证书。

也要考研考公务员的同学,那真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教过张子文的那些讲师教授,也有说漏嘴的,谈到那段黑暗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呃……张子文大一遇到的那个高数青年教授是个异类,其他同学拼死拼活才能爬进南大,累死累活才能读研究生,死去活来才能上博士,那位高数青年教授老爸是中科院院士,老妈也是中科院院士……打小就不知民间疾苦,吃喝玩乐的就博士毕业了。

那位卫博士的高数底子,还没张子文来的好,最搞笑的是时常口算错误,就会抱怨没超级计算机用,但为人很好,张子文班上三十个人,大一就没哪个挂科的……人家人头熟,谁谁谁出的考卷都门清,随口一问就拿得到考试答案的。

张子文跟卫教授关系蛮好,知道卫青年生平宏愿,就是去得大河国,为国争光,某夜喝的烂醉,跟张子文说过已是十数人斩,把大河国来的南大留学小女生祸害了不少。

灰常不幸,张子文大二的德语视听课就是卫讲师上的,还不到三十岁的卫老师是生物学博士出身,物理学硕士,经济系本科……跟德语就不搭边了,就连高数也不是本行,事实上那也是卫博士第一回传道授业,就祸害到德语系大二一班头上来了。

卫老师只靠着吃老爸老妈的老本,就一辈子无忧无虑了,南大的学校领导也是把这小爷供起来养着的。随他误人子弟去,反正也害不了多少学生,哪有两个中科院院士来得重要。

张子文走在一条九栋到外院教学楼的僻静小道,尽可能躲着人走,他是个武者,躲猫猫的功底是强大的,一直到外院门口,张子文同学才一脸温柔微笑的带着猫猫,走到人流中。很快的就有好眼尖的小女生,瞧着张子文身上那件白色文化衫背后大逆不道的宣言。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帮外院小女生窃窃私语,凑到一块,盯着张子文背后猛瞧。也亏得张子文外院第一美男的桂冠,让几多女学生没粉拳一举,一呼万应,痛扁某男。

可张子文走到德语系大二一班教室之时,也有不少漂亮女生漂亮眼眸生了怨气来,也幸好张子文脚步逃得快,没给女生帮引爆怨气的机会。

寒青檬就好不开心的,见着张子文那一身刺眼的红字,捏着小粉拳,嘟着小嘴,就是不想把课本给坏男生,张子文好生尴尬的罚站……

【萝莉并不比御姐贫乳,她只是需要多发育五年而已……觉得家贼好幼苗的同学,要有发展的远大眼光,多投推荐票,多收藏,才是养成一只好萝莉的王道。】

第四一节 老师曾许与斯文

一个青年讲师拿着教材推门走了进来,教室里还没多少学生,一眼就见着张子文在那被寒青檬冷藏,卫博士打趣道:“子文,你是不是又犯错事了,让青檬生气了……记得上一回你是忘了青檬的包包,班长可是冷了脸两节课啊。”

张子文无语的看着赖上德语系大二一班的卫教授,这家伙的资历是诡异的,才授课一年,就早早拿了教授的职称,也没见哪个老师瞧他不顺眼的……张子文不好不搭理青年卫,这牲口还是德语系大二一班的辅导员啊……真不知道学校领导是不是脑袋糊涂了的。

“没有的事,我哪里会气青檬的。”张子文讨好了寒青檬一句,就非常顺口的栽赃陷害,“是这样的,我跟寝室里的室友斗地主,输的一塌糊涂,认赌服输就穿了这身他们定来的文化衫。君子一诺千金,不好食言而肥的。”

这时候说真话的,是蠢猪……那只会让寒青檬好伤心好伤心的,张子文是善意的谎言……这事他时常干的,打小哄骗柔媚小师妹得来的屠龙之术。

“哼!”寒青檬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却消了好些,啪的把张子文的课本拍在旁边课桌上。张子文跟卫青大博士耸耸肩,猫猫摇着雪白长尾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子文哪敢拿了书就跑,只好乖乖在寒青檬身旁坐了。

卫青一点为人师长的严肃也瞧不出来,笑眯眯的看着男学生女学生闹别扭,他是个懒人,懒得谈恋爱,就等着哪天老爸老妈看他单身不爽了,就领一个大家闺秀的丽人回家给他当老婆……卫博士是不反感父母操办婚姻的,哪怕娶个之前不认识的闺女,只要漂亮就好。

他也才二十八岁,大学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卫青老师呆在南大十年整,真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南大人,瞧起来这孩子还会赖在南大到退休那一年去……

卫青施施然的把教材放讲台上,就走了下来,跟张子文说话,顺带逗逗猫猫,他是个很有爱心的人,就是懒得养宠物:“猫猫真是可爱,子文,你要不要找兼职,我手头上有一份给我家老头子打下手的,翻译一些外国的学术论文,我知道你会好几门外语。”

“唉,最近真没时间啊,我刚搬出去住,暂时也不缺钱,做翻译很死脑细胞的。”张子文做出一个好累的手势来,卫青、寒青檬都不买账,谁不知道张子文同学龙精虎猛,强到爆的,一人独挑一支篮球队的猛男啊。

“哦,那就算了,其实蛮划算的,一篇学术论文就能拿五百块,是国家报销的。”卫青不愧是张子文的辅导员,蛮了解张子文同学的喜好,一戳就戳着痒痒处,“老头子要三十篇学术论文,不着急,一个月能交稿就好,哥哥帮你担着,他不敢赖账的,呶,U盘给你。”

卫青掏出个橘红U盘,丢给张子文,张子文不好拒绝,也就接了,过去一年,他也没少接翻译的兼职,很是赚了些钱饱食肉:“青哥,谢谢了啊。”

“呵,你帮我挣面子,哥哥我当然也要给你好处了。”卫青这话说的,就跟老大照顾小弟似的,说了这话,上课铃声就响了,卫青就不再说,转身回了讲台。

张子文把玩着橘红U盘,想着去年要不是一时兴趣,帮着卫青辅导员翻译了几个让卫教授挠头的意大利语的专业学术术语,他也拿不到这一笔报酬丰厚的翻译兼职。

“喂,子文,你到底行不行的啊,卫老院士要的学术论文,一定很尖端的,你不懂那些专业,真的能翻译到位吗?可别误了事的……”寒青檬小脸没扭过来看张子文,小嘴却说着话,关切之心哪怕是瞎子也听得出来。

“小事一桩,你说我吹牛也好,我可是少说懂十三门外语的。”张子文低声回了一句,就把橘红U盘塞到裤兜里。落袋为安,一万五千金币啊,熬下夜,几天就能弄好了……再不济,国安局的那帮特工又不是吃干饭的,翻译几篇学术论文,易如反掌。,

卫青老师德语视听课很是有趣,他在全息投影机上放德国电影大片给学生看,看一整节课……卫青讲师在同学们看影片的时候,就认真的陪看,时不时的还会按下暂停,喊个学生回答下刚才那句德语啥意思,或者解说一下这句德语台词的中文意思。

寓教于乐,卫青的德语口语很是正宗,据说是跟一个德国美女老师在床上学的……

第二节课,卫青教授就会一字一句的把刚刚看过的大片的德语台词分析一遍,让学生跟着重播的电影一起说德语……不得不佩服一句,卫青这一手使得德语系大二一般的三十个学生,德语口语相当不赖……两个中科院院士的宝贝儿子,智商哪里会差的。

到下课铃声,卫青早就收拾好东西,要走人了,临时想起一事来,就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张子文身旁:“子文,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院长那老头要我问你,会不会大河语,大河国有个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要过来,院长想让你当全程接待,有好处拿的。”

“我会,但是不想去。”张子文这句话说得很是坚决,真是开玩笑了,要他一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去给一帮大河国的男女当接待,真给武林各门派知道,能笑掉大牙,“我家里跟大河国有血仇,见面没一拳揍过去,就很克制了。”

“嗯嗯,我也是瞧大河人不爽的。”卫青说着说着,挤了挤眼睛,凑近张子文,低声道,“嘿嘿,可是大河女人漂亮啊,骑了为国争光的。”

“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去回绝了院长那老头。”卫青摆摆手,不怀好意的瞧着寒青檬,笑着走了。美女班长一头雾水的,都不知道辅导员跟张子文偷偷说了些什么,可那一定是不好的,咬银牙,好像逼问男生……那会不淑女的呢,还是不要了的。

张子文老老实实上了德语词汇学与构词法课,就带着猫猫走人,没跟寒青檬吭一声,让美女班长捏了粉拳,好生气好生气的,好想捏死坏男生的。

【嗯……萧瑟把某国某语掐吧死了……眼不见为净呗。】

第四二节 满堂花醉三千客

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掏出来瞧,是蒋素颜,顺手接了:“喂,是小颜啊,嗯,我下课了……好的,我去接你。”

出了教学楼的张子文,改道朝三栋女生楼走去,把上午仅有二节课的蒋素颜妮子接了,一块去大食堂用餐,小可爱好主动的牵了男生的大手,握的有些紧。走到大食堂,张子文很自然的把猫猫让给蒋素颜抱,自己去打二人的饭菜,小可爱去找空桌。

张子文十分钟不到就端着两人份的饭菜回来,随便一扫,就眼尖的找着蒋素颜,走了过去,一路走,那是一路拉风……那外院无美女鲜红大字的文化衫还穿在张子文身上的,蒋素颜也是见了的,还在南湖论坛看了手机拍的照片,可妮子不多问一句的。

放好不锈钢餐盘,张子文食不言,低头吃东西。男生的这一行径,在小女生看来难免少了些情趣,可张子文就这性子,蒋素颜又好喜欢好喜欢坏男生的,也只好赌气的嘟着粉嫩嫩的柔唇,喂自己吃饭了的。

猫猫馋的要流口水了,吱吱在蒋素颜香肩上叫着,长毛雪白尾巴摇来晃去的。猫猫是饿不起的,这只好吃懒做的黄金鼠,打小就没挨过一顿饿的。

张子文抬起头来,就要伸手好让猫猫跳到手掌上来,小可爱就好乖的捧着猫猫到餐桌上,从自己的芹菜菜肉丝中夹了些肉丝放到猫猫身前,猫猫小鼻子嗅了嗅,好开心的吃着肉……只要是肉,猫猫都喜欢吃的呢。

无声的低下头吃东西,张子文眼眸却柔和了好些,蒋素颜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虽有些娇娇气,也是小可爱。张子文闭了一下眼睛,想了些东西,睁眼吃饭。

吃了饭,蒋素颜嘟嘟囔囔的敲着小边鼓,好想好想拉坏男生去逛街买好好看的衣服。张子文装傻,还拉卫青教授当挡箭牌,掏出那枚橘红U盘来:“下午要去图书馆查些外语资料,翻译一些外国学术论文,是辅导员帮我找的兼职。”

“哦,小颜知道的了,嗯……小颜能帮忙吗?”蒋素颜语气好低落的,坏男生不能陪小颜去逛街了的,就不能买好漂亮的衣服给大坏蛋看了的,可是小可爱眼珠子一转,就甜甜笑着,拿点漆杏眸看着张子文。

“好的,麻烦小颜你了。”张子文哪里用得着到图书馆翻书查资料,只是话一出口,就难改口了,于是张子文就带着猫猫,牵着蒋素颜,去了南大的图书馆。

图书馆深藏林荫之中,造型前卫,六层楼高,是谈恋爱消磨闲暇的好去处。张子文过去一年,时常泡在图书馆中,学了不少好东西。人类文明本身,用书本来承载,方是王道。

刷学生卡进了图书馆,张子文朝二楼走去,哪里有计算机房,不能上网,只能查阅图书馆的资料文献,但也能看U盘的。蒋素颜抱了猫猫,乖宝宝的跟在男生身旁,好乖的不碎碎念,跟着张子文来到计算机房。

张子文找了台机子,坐下,把橘红U盘插好,电脑就读出了里头的三十篇学术论文,张子文一一打开一瞧,就是暗骂了声卫青够搞的,“三十篇学术论文,一共是七种外语,也就是我了,要是换了南大的老师来,一定干瞪眼。”

蒋素颜好崇拜好崇拜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懂好几门外语的张子文,小颜都只会英文的呢,坏男生真是好厉害好厉害的,小颜要看好大坏蛋,不让别的女孩子抢了去。

给小可爱满眼的崇拜瞧着,哪怕谦虚守礼的张子文也觉得很是满足,就把文档都关了,拔出橘红U盘,带着蒋素颜上楼去找相对应的外国文献资料。张子文倒也不是晃点蒋素颜的,他找的文献对翻译专业的学术资料很是有用。

蒋素颜陪着坏男生忙活了个把钟头,找了好些看不懂的文献,亮晶晶的眼眸瞧着张子文,就觉得坏男生真的是好厉害好厉害的,虽然小颜是真的看不懂的……,

等到蒋素颜看好一本言情女生小说,张子文就把拿来的书都还了回去,顺道送小可爱回女生寝室,蒋素颜也好像忘了要逛街的事,有些小心事的上了楼,微一回头,见着张子文温柔的笑,目送着女孩子上楼梯。

蒋素颜突然好想要坏男生抱抱,于是张子文就惊讶的见着小可爱小跑了回来,尖尖翘翘的小胸脯微微颤动着,很是温软可口的。蒋素颜一头栽进张子文怀中,好用力好用力的抱着张子文,张子文似有所觉微弯腰,伸手抱起小可爱的小细腰,抱着蒋素颜转了几个圈。

“坏蛋,小颜最喜欢最喜欢你的了。”蒋素颜细细喘气,柔嫩樱唇贴着张子文的耳朵细声说着,似吻非吻的,让张子文的心都柔软了。

要了抱抱的蒋素颜,羞涩的小跑跑了,张子文微笑着,君子如玉,目送着蒋素颜上了楼,再带着猫猫转身走了……蒋素颜小跑上楼,在走廊远远瞧着坏男生修长的背影,咬着唇。

张子文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商朝、夏天都不见人踪,只苏杭一人在搬一整箱五粮液白酒,张子文上前帮了把手:“老二,你买一箱酒,是想练酒量?”张子文知道苏杭是要进官场的,也就不大奇怪见着一箱子五粮液。

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才放心,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干部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干部没人要。

天朝的官员,不会喝酒真是寸步难行的,苏杭沉默的点点头,沉默的盯着那一箱子白酒,沉默的撕开一大袋酒鬼花生米,沉默的说:“爷爷让我练酒量,一起喝?”

张子文见着那一箱子白酒,很是有些欲哭无泪的,该死的老二,你就不能早些天练酒量啊,那样老三我就不会出去买醉,悲痛失身三胞胎美女了啊!

随手拿起一瓶五粮液,张子文开了瓶盖,递给苏杭,自己又取了一瓶,哥俩个先吃了些花生米,味道蛮好的,再抱着慷慨赴死的豪迈,手拿酒瓶干杯,哗啦啦的喝白开水一样的喝着白酒……两个不会喝酒的菜鸟。

猫猫好乖的跳到张子文的床铺上,爬到自己小窝里,就眯着眼打盹睡觉。

第四三节 待字闺中

咳嗽有之,流泪有之,傻笑有之……

苏杭跟张子文扎扎实实的喝掉了六瓶五粮液,随后二人醉死过去。苏杭的酒品极好,喝醉了也不吐,也不发酒疯,不说醉话,倒头就睡。张子文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的,可是脑子晕乎乎的。

懒得用真气驱散醉意,张子文、苏杭两个大帅哥,倒在地上,身旁是白酒瓶子,一屋子的酒气,真是有够荒唐的。

咚咚……张子文隐约听到有女孩子敲门细声说话,可男生寝室哪来的女生,一定是幻觉……咔嚓声,门锁转动声……张子文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瞧着五一八寝室的房门被打开了,不大清醒的想着,到底是老大商朝,还是老四夏天回来了的。

“呀!张子文,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呀……是苏杭会长,真是的,喝那么多的酒,醉了很好受的呀……别傻站着啊,帮我扶一下苏会长到床上去,他是校学生会会长,你还是男生呢,力气这么点大的呀。”

莺莺燕燕的娇声细语,张子文摇摇头,太极真气流动,澎湃如雄龙,转瞬就把酒精从左手尾指逼了出来,指尖滴着水。张子文眼睛清明起来,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跟一个黑大粗的男生,一块把醉成死猪的苏杭扶到床铺去,却有些力不从心。

摇摇头,张子文利落的爬了起来,上前帮了一把手,将苏杭丢到床铺上去,这才跟一男一女说话:“刚刚喝多了,睡了一觉,清醒好多。”

张子文眼眸一扫,就把一男一女的样貌神态看得清楚,那男的不认得,那女生张子文见过……德语系大二的,去年归属系生活部,现在不知爬到哪一步了,德语系人本来就少,弄个系学生会出来,大多数人也是见过一面的……系团委就大猫小猫三两只。

“哦,你是学妹还是学姐?”张子文这话说的有趣,他倒是真想起来了,周四下午是学生公寓检查卫生的时候,全校的系学生会生活部的干事,都会一男一女搭配着,拿着系院盖章了的条子,进的男生女生寝室楼,拿得相应楼层钥匙,一一打分数。

寝室的分数,是会给校学生会收拢去的,会统计排名,倒数的没好下场,通报批评,连续三次警告处分,排前的能得好处,学分只是其一……校学生会的分数统计很是细致,每一个班的,每一个系的,每一个院的,总是能刺激得系院领导下力气搞卫生的。

学校主要是为了督促一下懒得跟猪一般的学生,不要把寝室当猪圈,那效果还算是不赖的……人在异性身前,是多有羞耻之心滴,大家都是国家级重点大学的学生,要讲卫生。

其中同系不同班的混居寝室,只会有一个检查队,可要是不同系的,那就会有好些个检查队。九栋五一八寝室是四个系的人混居,就会有四个系的生活部检查队来评分,但是检查卫生这事,说到底还不是要学生来做的。

苏杭的经济学院国际经济学系,哪敢跟校学生会会长对着干,就蒙着脑子写上一百分了事。商朝的体育学院竞技体育系也是照猫画虎,夏天的美术学院实验艺术系也没胆子跟社团联合会会长对着干。

就张子文呆的外院德语系逃不去检查,果然白身再猛,也得不到官员的特权。

张子文还记得大一那一年,每周四,寝室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真是蔚为壮观的。所以呢,张子文瞧着同系女生的脸色蛮好,男生一向是给张子文无视掉的。

“张学长,我是外院德语系大二二班,司安安,系学生会生活部部长。”司安安白嫩的瓜子脸,秀眸微媚气,嗓音甜腻腻的,“您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呀。”

尴尬的笑……张子文不好多说,那外院无美女五个鲜红大字,实在勾人眼,在图书馆都给好些人指指点点的,这毕竟是自家理亏的事:“学妹人漂亮,穿什么衣服都漂亮的……你们检查吧,其他两个人不在,少扣几分啊,拜托拜托。”,

司安安就没四处打转瞧的意思,挥挥小手让那男生去了,媚气的晶莹美眸偷瞧着睡着也沉稳英俊的苏杭,浅浅笑,好婉约:“张学长,寝室这卫生……安安很欣赏苏杭会长这般沉稳的男生,学长您能不能……”

张子文闻声而知其雅意,一男一女相视而笑,张子文干起卖友求荣来,半点羞愧也是无的,哪怕他知道苏杭就是校学生会的会长,修改个卫生评分跟玩一样,却很感兴趣司安安会怎么去倒追苏杭:“邮箱给我,等下发邮件给你。”

司安安媚气美眸一瞟,就拿了苏杭的笔,在便签上写了邮箱地址,递给张子文,张子文接过的时候,似乎无意的触了一下司安安细嫩手指。司安安达成心愿,也不找茬了,就挥挥小手,带着那路人般的男生走了,卫生评分嘛,当然是一百分了。

“那妞真是长了一张标准的美女大学生二奶脸,也不知老三扛不扛得住。”张子文倒是个幸灾乐祸的主,他最近好倒霉的,难得有个趣事扫扫霉气。不过张子文也不是蒙头祸害老二的,刚刚他摸了一下司安安的手指,就知学妹是绰约处子,清白身子。

张子文没禽兽到瞧一眼就看出女生是否完璧,可摸上一把却有十成把握。

活动下迟钝的身子,张子文打扫了寝室卫生,唉,兄弟几个连被子都懒得叠,要不是早上自己扫了地,真要在漂亮学妹那丢脸了。张子文洗把脸,簌了口,坐到书桌前,开了电脑,信手打开了自家邮箱,输入司安安的邮箱地址,十指翻飞,输入苏杭的一应信息。

张子文是个金牌小密探的前途,从过去一年的相处中,细品出了苏杭的喜好,有些小习惯就连老二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一写上,张子文把邮件发给司安安。

“嘿嘿,老二啊,兄弟我可是为了你好,当官的哪能没有地下情啊。”张子文瞧着沉睡中的苏杭,玩味笑着说,顺带把一瓶矿泉水放到老二枕边,就出了门……猫猫在呼呼大睡,张子文也不想吵着猫猫。

【杭州落雪细无声,萧瑟远游西子湖……】

第四四节 内家拳

修武是需千锤百炼的,容不得一丝懈怠,张子文哪怕身处大学象牙塔,也时常抽出空闲来,冥想搬运真气、站桩搬运血气、修武搬运精气。

张子文走下九栋,路过自己那辆冰蓝山地单车,朝着南湖走去,走过南湖湖畔,望一眼湖上摇曳的黄色轻舟,不停一步,就走了过去,一路到学校高高围墙前。张子文一屈膝,一蹬足,上身纹丝不动,下身如弯弓爆射,就鬼魅般越过了围墙。

一路游走到那处矮山岩壁,张子文见着一只肥胖的白色兔子低着头吃草,笑笑……南大后山本来的山兔是黄褐色的,张子文嫌山兔难找又少,就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两公两母四只小兔崽子,一年来生了好几窝小兔子,安逸快乐,就是有时给张子文抓去一只烤兔子肉吃。

人类是强大的,南大后山绵延开来不知几远,却也没豺狼虎豹,就算毒蛇也没几条……张子文都没能吃到几顿烤蛇肉,也许被这当年饿得刮地三尺的吃货吃绝种了也可能。

稍稍活动下身子,张子文就默念着太极拳的内家心法,拳随身走,打了一遍太极拳。张子文这太极拳打的,要是给那些练了二十四式、四十八式、一百零八式、吴氏太极……的所谓太极拳修行者见着,一定会取笑张子文打拳走形得可笑。

但张子文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得了武当真传的,他打的太极拳才是正宗,才是所谓的内家太极拳。那些太极拳爱好者练的,也就是只得其形,哪怕弄到太极的老架子,也只能练出外家拳来……

太极拳的攻杀之术真传,其实早就流了出来,世上只要有心人,就可见之,但能否得悟,那就两说了……这真传对知晓太极内家心法的张子文来说,是极有用的,对不知太极内家心法的兄台而言,就是雾里观花终隔一层。

顺项贯顶两膀松,束胁下气把裆撑。威音开劲两捶争,五指抓地上弯弓。

这真传自张三丰祖师的太极拳攻杀之术歌诀,其实简单,但细说下来,就繁杂得多。张子文也是给掌门师傅手把手教着,走了一遍走形得一塌糊涂却摸到点内家拳命脉的太极拳之后,才渐渐得悟了的。真要张子文一句话一个字的说清楚,不如杀了他了事。

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两膀松,然后窒。提顶吊裆,心中力量。开合按势怀中抱,七星势视如车轮,柔而不刚。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而己意先动。由脚而腿,由腿而身,如练一气。如转鹘之鸟,如猫擒鼠。发劲如弓发矢,正其四体,步履要轻随,步步要滑齐。

懂了也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说了也白说的,张子文是个很骄傲的人,也是有资本骄傲的天之骄子。张子文走下武当山,走入象牙塔,真正触摸到普通人的生活,才知道当今天朝,对国术的认知走到了一个误区,但他也没啥办法。

一般人认为,太极,八卦,形意拳就是内家拳。少林拳,洪拳,查拳,炮锤等等是外家拳。内家拳很柔和,四两拨千斤,以柔胜刚。外家拳刚猛有力,虎虎有声。

所以从外表上就很容易分辨出内家拳和外家拳,这种说法在张子文瞧来似是而非。拳若落了形象,就已是外家,不落形象,才是内家,这才是最正统的武林名门大派的说法。

国术是划分为练法、打法、演法、养法的,流传甚广的太极拳就只演法。

在张子文看来,练法上采用内家的心法来练的,无论什么动作,都是内家拳。采用外家的形象和方式来练的,主要在动作外形,招式上找感觉的,就是外家拳,跟拳种无关。

天朝人强大到把太极、形意、八卦这些内家拳,练成了外家拳,甚至是体操……张子文见着南大草坪上晨练的大伯大妈糟蹋着国术,真的好想走过去,折一根柳条,一一矫正那些错得千奇百怪的拳术,练错了就拿柳条暴抽一顿,很有些抓狂的感觉。,

有些拳术错得离谱到张子文都只能拜服之的境界,要是张子文在武当山那些年练拳练成这个鬼样子,掌门师傅都能给活活气死去。

张子文真的好几回心下痒痒的,想要过去痛揍那些人一顿,再痛斥之:外家重招式和外形,内家不重招式,不看外形,外家有形而内家无形。外家拳不懂文化的粗人也能傻练,内家拳却是细人文人练的哲拳。如果没有领会内家拳学的心诀,是一定学不会的。

那些不看拳经,不悟拳理,天天勤奋练习,跟着师傅的动作照猫画虎的内家拳学徒,其实练的是四不像,连外家拳都谈不上的外行拳。勉强可以说是在练健身体操,跟真正的内家拳肯定一点也没有关系。

张子文有时也会听到所谓的内家拳大师,给南大晨练内家拳的文化人讲课。很多人看太极拳慢吞吞的,像是在摸鱼,心想这种拳怎么能够打人?没有速度,也没有力量。还有人看了太极推手,说明白了,太极打人,就是缠住对方,让对方失去平衡而摔倒。

真的,张子文真的好想一脚踹飞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内家拳大师,痛斥之:慢吞吞的摸鱼拳,是个人练拳,体悟身体控制力的练法,根本就不是打法。

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

太极拳的进手,可以说快若闪电。当事人一眨眼,拳已经击到要害之处了。如果是看打架的话,内家拳的招数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就是特别快,身法特别轻松灵活,如此而已。

张子文灰常想跟那帮人说上几句:大哥大姐叔叔阿姨阿公阿婆啊,求求你们了,国术是杀人之术,你们练成体操就不说了,还想着内家拳大成,真是连真武大帝也得愁白了头。

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就跟一个国画大师,见着一不懂画画的家伙,拿着宋朝的狼毫笔,唐朝的徽墨,明朝的宣纸,元朝的砚台,虎跑的泉水,在画一群小鸡仔玩,歪歪扭扭的落款百鸟朝凤图。那国画大师真会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晕死过去的。

【晚餐痛吃了一顿,吃撑了,撑得慌,撑得胀,只好卧床睡了二钟头,方可再战点娘!】

第四五节 楚腰纤细掌中情

一个一念修武十数年的老式传统教育出来的武者,见着天朝江湖真传凋零,民众修行的国术不知所谓。华夏真传武术,倒是给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什么的夺了大半江山,实在可恶的很……要不是掌门师傅警告张子文要当一个普通人,他早就上门踢馆子去。

荒凉的岩壁之上,张子文打完太极拳,打形意拳,再打八极拳……虽说是太极真传,可张子文懂的内家拳却是不少的,只为凝拳意,为修太极剑。

太极剑,真是太难入境了,张子文拳术大成,已是宗师之境,又杀十数人,可太极剑却只小成之境,真真是无语问苍天的……太极剑是武当内宗掌门一脉方可学,遍数天下,太极剑就张子文跟掌门师傅两个人懂真法,小师叔也不会。

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太极剑真意:太极腰、形意劲、八卦步、武当神。其实也对也不对……张子文当年得闻剑诀之时,也傻乎乎的问了掌门师傅,这是不是指太极拳、形意拳、八卦步……张三丰祖师创出太极剑之时,形意拳、八卦拳尚且无踪。

张子文很是看了多年道经佛卷,本来太极剑修行跟佛门禅宗密宗啥的鸟关系没有,可掌门师傅要张子文读,张子文只好读了背了。

放眼看世界,柔道、空手道、泰拳、拳击这些打斗之术,往死里练,也就是筋骨之境,难寻血髓之境。但真武之境的钥匙,也非天朝独有,印度的三脉七轮古瑜伽术,释迦摩尼佛教之前就在的婆罗门教,其中教义,也有真武。更有非洲的巫术秘传,欧洲的所谓斗气。

万法不离其宗,华夏国术是遵循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为指导的,藏传佛教密宗与印度佛教婆罗门教遵循的三脉七轮,也即中脉、左脉、右脉、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轮、海底轮、梵穴,难也不难,易也不易。

非洲的巫术,其实是精神修行,与金字塔太阳神崇拜有关。欧洲的斗气,说穿了,是从战场上得来的杀戮之术,欧洲老打仗,又用上帝宗教教义引导之。

细细推敲,就能惊觉,遍观世界各处,能修行到先天之境的法门,都有其独特的文明思想内涵引导之,一味蒙头傻练,把自己练废了也进不了先天之门。

张子文对天朝武林之外的真武,也就知道个大概,他武力虽高,可阅历却不咋滴,尚是一只菜鸟,不用去在乎世界真武……但偶尔张子文也会想,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先天,是否跑出国门,到世界各地旅游吃喝玩乐颓废去了?

南大后山岩壁之上,张子文收了国术架子,开始站内家桩……远隔千多米,一处教学楼顶,一面落地镜子倒印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一个楚腰纤细一掌可握的美妞就细细瞧着,时而点头赞叹,捏粉拳踢秀腿比划一二,竟是在偷师……

柳依依是南大七仙子之一,生命科学学院生物技术系大四,小腰楚楚,二十一岁。家传的国术,柳家拳,算是蛮正统的武学世家,传男不传女的老传统。柳依依喜好修武,性子聪颖人漂亮,偷偷摸摸的得了柳家拳的内家心法,修行柳家三十六路拳。

也亏得柳依依老爹功夫没练到家,若非如此也不会让宝贝闺女在他教习柳依依哥哥时让女儿用高科技偷听了去……

柳依依也狡黠,没在老爹面前漏过身手,知道自家妹子底细的老哥又给妹妹欺负的不成人样,哪敢跟老爹告密,也就让柳依依迷迷糊糊的走进了筋骨之境的炼骨。

柳家无名师,柳依依的爷爷那一辈老人在乱世死完了,还没来得及调教好柳依依老爹,就一病不起去了。这事搞的柳家拳的好些微妙之处就不得而知,柳依依老爹就练的不得法,柳依依老哥也才炼筋,还没偷学偷看偷练的老妹进步快。

来到南大之后,柳依依就喜好到这栋最偏僻的教学楼顶楼来修武站桩冥想,两年来也没多大进步,难寻进阶之法,去年得大机缘,偶然瞧见张子文到南大后山岩壁修武打拳。,

柳依依真真是好生冰雪聪明,第一回远远盯着打拳的张子文瞧,就给六识尽发的张子文下意识的觉察到了,被张子文顺着视线看过来的目光吓了个心慌慌的卧倒……张子文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人偷看,他还以为是啥大鸟在天上飞,想打下来烤着吃,唉,都是被饿滴。

呃……柳依依细细思量了一晚,觉得那男子六识灵敏大异常人,与柳家的拳经记录上那些宗师颇有相似之处,觉得自己偷看极易被发觉,就算拿个望远镜,也难逃其灵觉……柳依依想了一宿也没想到好法子,清早起床洗漱照镜子,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对镜曾窥学上头。

柳依依买了一块明亮的大落地镜,搬到那栋教学楼顶楼去,安置好,调着角度避光,自己又找好藏身之处……武者的眼神都很好,更别谈炼骨之境的柳依依,隔着千把米远,也能把张子文一举一动瞧得清清楚楚的。

偷师是武林大忌,可柳依依真真是喜煞了修武,也就不管那许多,只观其形其神,也就得些皮毛,难学得武当真传,但这也恰是好恶之间……要是给张子文知道柳依依偷学到了武当真传,不废了细腰美妞一身国术才怪。

柳依依只是学点大架小架的,张子文哪怕知了也会一笑而过。

靠着一年的偷学,柳依依竟是顺风顺水的修行到炼骨之境大圆满,也就是筋骨之境大圆满,给死死堵在真武之境大门前,难觅其踪,不入血髓之境。

一条楚腰热辣劲舞名动南大的美妞仙子,眼见着毕业之期临近,一颗芳心蠢蠢欲动的……她可不是爱上张子文了,只是想拜这位名师为师傅,调教自己这个徒儿,好让自己寻得真武之门。

天之骄女不缺自信,她的美貌,她的气质,她的身段,她的楚腰……柳依依这个顶级御姐,盯着张子文同学,就快要忍不住一把扑上去了……柳依依哪怕再冰雪聪明,也有些女孩子的笨笨,觉得自己与张子文相处一年,很是熟络,却是不想张子文哪知美妞是哪只。

张子文是真心不认得柳依依的,照片都没见过的那种孤陋寡闻……他又不是色狼,哪会去一一细瞧南大校花榜七仙子的倾城美貌,那与张子文一毛钱的关系也无。

一念修武的张子文,无心他顾美人。

第四六节 千金学舞

好一条楚腰的柳依依是认得张子文的,在南篮杯的赛场上见着真人,当时细腰妞嘻嘻偷笑,觉得一个国术高人却跑来跟一群普通男生打篮球,真真是好不要脸的呢。

可柳依依跟张子文一句话也没说过,就连照面也是没有,可以说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柳依依就坐在楼顶的粉红卡通软垫上,小蛇腰扭着,柔弱无骨的柔荑细嫩五指慵懒撑着温嫩香腮,长睫毛黑蝴蝶颤动着,却是想着怎么好让张子文收自己为弟子。

柳依依是蛮明白事理的,知道自己想进武当派门都没有的啦,她偷看张子文练了一年国术,要是还瞧不出张子文的门派来历,那也笨的跟小香猪一般。楚腰御姐就是思量着,怎样才好让张子文收下千娇百媚的自己,当一个记名弟子,指点几招。

细细琢磨着,柳依依欢喜的拍了下嫩掌,想起一事来……蒋素颜那妮子不是张子文的女朋友嘛,糊弄那妮子不大困难,再顺势接近张子文,嘻嘻,再讨好讨好他,要个记名弟子,不是很困难的啦。

打小娇生惯养顺风顺水百呼百应的内家拳柳家的柳依依大小姐,实在是想当然了些……张子文哪怕细腰御姐拼着清白身子,与之春风一夜,也不会轻传国术真武的……没见张子文一个字都没跟楚家三胞胎提自己一身好武功的来头,他装傻也是极有一套的。

道不轻传……

一个国术真武传人要真是那般好说话,世上也不会仅有寥寥数人懂得一脉真武了。柳家老爹就没跟柳依依说过那些武林的老规矩,他是觉得自家闺女用不上那些的。

张子文站武当内家桩一动不动站到了晚间六点钟,柳依依都早就扭着小细腰下楼去找蒋素颜搭话了的……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一条白练,数米长。收了功,张子文掏出手机来看,是楚可婧的来电,哪敢怠慢。

“可婧,找我有事吗?”张子文温声说着,眼睛望着渐渐昏暗的夜色,就朝矮山下走去,“哦……今晚就不回家睡了,我住寝室,嗯……真是的,一句话就生气了,挂的这么快。”

耸耸肩,张子文把玩着手机,想了下,给蒋素颜去了电话:“喂,素颜吗……晚饭吃过了没,嗯,好的,我过去接你,真是只小懒猫。”

张子文同学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南大拥有一段学生恋情,哪怕未来如雾,学校的几多美人,也就蒋素颜最合张子文脾气……沈琉璃、寒青檬都不合张子文的喜好,他就喜欢柔柔弱弱小女生,笨一些更好,又要天然呆的有趣。

简单来说,张子文的理想女朋友,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想找蒋素颜的时候,妮子就会好开心的赴约,他不想见蒋素颜的时候,妮子也不大烦男生的。

只一点,沈琉璃、寒青檬是一定做不到的……张子文识人之能好生厉害,寒青檬是喜拈酸吃醋的女孩子,一旦张子文跟漂亮女生说话,就会好大的醋意……沈琉璃老师嘛,张子文同学有心理障碍,一只可爱初中小萝莉,摇身一变顶级御姐,他实在扛不住啊。

张子文慢慢走着,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之间,竟是出奇的一致,瞧起来像是普通人走路,可细瞧之,就能发觉神异之处,迈步与呼吸相与合。

《内经》及《难经》上说:一吸走脉三寸,一呼又走三寸。一呼一吸为一息,一息之间,脉走六寸。一昼夜,人呼吸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走五十度。每二百七十息时,脉走三十六丈二尺。一昼夜,脉共走八百一十丈。漏水下百刻,阴阳走二十五度。

来到三栋女生楼下,张子文又打了蒋素颜电话,也不接通,就挂断,静静等。女生楼下还有好些跟张子文一般等候佳人的男生,张子文立于其中,真真是鹤立鸡群,温其如玉。

小一会儿,一身黑白圆点点的可爱裙子蒋素颜就下了楼来,欢喜的牵了张子文的大手,娇声说话:“坏人,我们走吧……哦,这是柳依依学姐,跳舞好好看的呢,说要教小颜跳爵士舞呢,小颜好想好想学的呢,好跳给坏人一个人看。”,

张子文扫了眼高挑丰腴身姿窈窕的柳依依,柳腰一掌可握蛮勾人的,眼神一凝,这女生是个内家拳练家子。但张子文根本没往别处想,只眼角余光瞧了下柳依依柔嫩雪白的娇手。

内家拳的手,要求嫩若处子,绝对不像是一个武人。这与外家拳的手,用调制的中药药水保养肌肤,让手掌细白柔嫩,完全两码事,一个不假外物,一个要借外物。

“嗯,素颜最好了的,晚餐想吃点什么,去哪家店,你说了算的。”张子文寻常是愿意顺着小学姐多些的,他知道自己一旦发起脾气来,脸色难看得很,话也难听得很,伤起人来也是够厉害的……蒋素颜没碎碎念那一回大食堂的事,张子文也是喜欢的。

“哦,小颜要好好想想的呢,唔……”蒋素颜嘟着小嘴,香腮微微鼓起,好生可爱,“依依学姐,小颜差点把你给忘了的,嘻嘻,都怪坏人的……嗯,学姐小颜要学爵士舞的,今晚就是谢师宴了哦,坏人,你要请客的。”

张子文跟柳依依笑了笑,温雅贵气:“柳依依学姐,麻烦您了,素颜有些淘气的。”

“哪有啊,哼,坏人,就知道欺负小颜的。”蒋素颜不依了的,拿粉拳轻轻打了坏男生几下,就把娇小身子依到坏男生怀中去,无声撒着娇要坏人抱抱。

柳依依好生尴尬,她听闻过小仙子蒋素颜有点天然呆,可没想到会这般尴尬,之前在蒋素颜的寝室聊天,也没瞧出妮子的神经粗大啊,可是能跟张子文搭上线,柳依依也是欢喜的,一步步慢慢来,先讨好了蒋素颜,再去讨好张子文,就能摸到那真武之门。

“没事的,我们大四没多少课,蛮空的。”柳依依大家闺秀的浅浅笑,笑不露齿,温柔绰约的淑女笑,“素颜学妹身子条件很好的,跳起爵士舞来一定很好看的。”

张子文却不期然的对柳依依起了些戒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蒋素颜好脾气也好说话更好哄好骗,张子文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精,阴谋诡计也是掌门修养之一。

第四七节 娇生惯养

小妮子的拜师宴嘛,张子文也是要献殷勤的,上小餐厅吃去……蒋素颜点了一桌子好菜,张子文负责掏腰包跟吃,柳依依好优雅的小口小口吃,蒋素颜喜欢夹菜给坏人,看着张子文吃东西……张子文吃豆芽炒肉丝那道菜时,吃到了一颗小石子,很小的那种。

大学的食堂,甭管高级低级,吃到小石子啥的正常不过……张子文没动声色,把那已经嚼碎了的石粉咽了下去,好眼尖的瞧着那一盘豆芽炒肉丝,瞧出还有三颗小石子,一点点大的那种……蒋素颜是蛮喜欢吃绿豆芽的,张子文抱着大无畏的情怀,把那小石子都包圆。

要是让小仙子知道菜里有小石子,难免会没胃口,在舞蹈老师柳依依面前也会小尴尬的……张子文干脆就辛苦我一人幸福千万家,吃上几颗小石子又没事,张子文同学草根树皮也啃过,那味道虽然糟糕,可也是吞到肚子里去的。

蒋素颜欢喜的瞧着张子文吃着饭菜,对柳依依倒不大热情。妮子本来就不喜跳舞的,也是柳依依莫名其妙的摸到女孩家门口来,三言两语的就把蒋素颜晃点了,说动了妮子学爵士舞的小心思,好给某个坏男生好好瞧。

坏人蛮喜欢吃绿豆芽的呢……蒋素颜好单纯的想着,贝齿咬着筷子,夹了一筷子豆芽给坏男生吃,自己扒拉了一口米饭,细细咀嚼。

用了晚餐,张子文就要把蒋素颜送回女生寝室去,这时候柳依依出声了:“现在还早吧,才七点出头,素颜学妹,我们去学校周围的夜街走走,看看漂亮衣服。”要是蒋素颜回寝室了,柳依依还怎么找借口跟张子文呆一块,又怎么能亲近未来的师傅大人呢。

蒋素颜的秀眸亮晶晶的,好期待好期待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还能咋滴,难道装死啊:“嗯,好啊,正好陪素颜四处走走。”

偷偷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柳依依亲亲热热的拉着蒋素颜的手走在前头,张子文束手走在美人身后,路灯朦胧的光,夜空满天星辰,一轮明月。

走着走着,张子文右手突地一暖,多了一只温润细嫩的小手……是蒋素颜。张子文扭过头来看一眼羞喜的小美人,轻握着柔荑,微微笑……要是没柳依依这只大灯泡,那就更好了的,楚腰美妞到底想干嘛,张子文是漠不关心的,只要不是想害小仙子就好。

柳依依原本拉着蒋素颜的小手,可瞧着蒋素颜牵了张子文的手,就不好再牵着蒋素颜的小手……微微受挫的柳依依不气馁,从蒋素颜身旁走慢了几步,就好自觉的走到张子文身旁来了,跟蒋素颜隔着一个男生说些女儿家的话。

夜街是一条白天不见人影,晚上人流如织的街道,就在南大围墙旁,做生意的是南大学生,周围的居民,物美价廉……尤其是大排档、各式烧烤小吃,是男生女生大爱。

张子文安安心心的陪着蒋素颜逛了一条街,细心温柔的给女孩挑着漂亮合身的衣服裤子裙子鞋子,最后蒋素颜买了一条好漂亮好漂亮的白色茶花的长裙子……蒋素颜自己付的钱。柳依依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路人,张子文是不关心这妞的想法的。

到八点多,张子文买了三串冰糖草莓,一人一串,就送蒋素颜回女生寝室……柳依依住的远一些,张子文就先把小仙子送了回去,因为有外人在,蒋素颜没好意思要坏男生抱抱……她其实好想要亲亲的,可坏人一直都好君子的,好生可恶的呢。

蒋素颜拜托张子文送柳依依回寝室,其实也就是几步路的事情,不过送了就是好态度,能让柳依依教小仙子爵士舞时多用些心思。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跟超级大美女的柳依依说:“学姐,我送你几步。”柳依依眨着眼眸,静静跟着张子文走,走了十几步,柳依依就发觉张子文根本没往她的寝室楼走,而是朝一处寂静小树林走去……柳依依娥眉微挑,娇娇气十足十的莲步跟了上去。,

“说吧,你一个武者找上蒋素颜是为了什么?”张子文背对着柳依依,随意的问着。

柳依依精致脸蛋好气馁,难道自己就真的好笨,琢磨出来的办法一下就给看破了的……柳依依扭了扭柔嫩纤细的小腰肢,灵气的杏眼眨着,她可不笨,这时候谈正事,一定没戏的……柳依依狡黠的转动着眼珠,一下就有词了:“月底的军训晚会,我想要素颜参加。”

“哦……”张子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去年他在军训晚会上唱了一首原汁原味的乌克兰民谣,听说落幕的时候舞蹈社社长的柳依依带着十几个妹子火辣献舞……张子文同学唱了歌就甩手走人了,奖状是直接给辅导员的,卫青博士是个大好人啊。

张子文沉默一会儿,突地鬼魅般靠近柳依依,抬腿就是一脚狠踹,出脚如电,直踢柳依依那条勾人眼球的楚腰!柳依依不愧是武者,在某男刻意放水的攻击之下,娇喝一声,小脚一挪,小腰一扭,小拳一握,一拳就灵动的砸向张子文的脚踝!

“柳家三十六路内家拳法,你还不错,修到了筋骨之境大圆满,就是根基不大稳。”张子文只玩乐般的踢了一脚,在柳依依粉拳砸到脚踝之前就收脚走人,没再搭理南大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校花榜七仙子之一。

“喂!张子文,你等一下,我坦白,我有事想找你帮忙。”柳依依哪里还想拖下去,娇娇大小姐都一个脾气,恨不得一声令下什么事都顺风顺水的做好。

“说吧。”张子文驻足,没回头,眼眸望着星空,想着猫猫不知道吃饱吃好了没。

“我想你指点一下我的拳法,我也想进血髓之境的。”柳依依很是大气的把想法说了,张子文吭都没吭一声,不知是啥意味的笑一声,脚步不停的走了。柳依依娇怒,快步追了上前,手臂打开,拦着张子文去路。

张子文冷然漠然的盯着柳依依,看得蛮腰美妞像是给一头穷凶极恶的雄龙盯上,娇躯都直打冷颤,被恐吓的连小手指都动不了了……张子文叹了口气,收敛一身凶焰,看着香汗湿了薄衫的柳依依,淡然道:“柳依依,江湖规矩,窥他人道者,杀无赦。”

第四八节 摘得青梅醋梨

“你家里人也不跟你说这些江湖规矩,真是怕你死的不够早啊。”张子文摇摇头,没啥怜香惜玉的心思,“我不知传子不传女的柳家拳怎么传了你真法,也不想问你的拳里怎么有一丝太极的拳意,你应该庆幸身处南大……”

我不好杀人……

张子文懒得多看香汗淋漓身段妖娆的柳依依,转身走了,他虽有些好奇柳依依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武者的,要知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张子文,行动之间与常人无异,等闲人是瞧不出一身真气来,尤其是柳依依这只大菜鸟。

柳依依真的是吓坏了的,娇娇大小姐的柳依依哪里面临过森冷的杀气,张子文也是真的杀过人的,一身杀气澎湃几如凶人,柳依依没给吓哭,就很好了的。

“哼!我是不会放弃的!”柳依依软倒在草地上,好不甘心的咬着柔唇,美眸看着张子文渐渐走远,冷漠的根本没把自己当七仙子看,实在是可恶的很。恨得牙痒痒的柳依依,芳心也是可可的,她从未遇到过一个强大霸道到摧枯拉朽的摧毁她的骄傲她的自信的男子。

老爸说过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柳依依今晚真是见了世面。张子文只试了一招,就眼睛毒的瞧出了自己的师承,就连自己偷学张子文太极架子的事实都瞧了出来,实在厉害的很。柳依依学姐大人,身为顶级御姐,就有着娇娇大小姐的自信,等闲不会放弃的。

反倒是张子文的强大,难以置信的强大,让柳依依更加坚定了要拜名师的信念!

张子文回到九栋,自家那辆冰蓝山地单车好好的停在宿舍楼下,张子文看了一眼,就上了楼,走到五一八寝室,掏钥匙开门。刚洗过澡的商朝戴耳机打CS,夏天开着电脑,慢条斯理的拿薯条喂猫猫,怀里放了把电吉他,苏杭不见其踪。

“吱吱。”猫猫嗅到张子文的气息,就叫嚷着,不要美味的薯条了,跳到张子文肩上来,好开心的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尾尖那点金黄耀眼的很。

“猫猫乖……老二呢,跑哪去了?”张子文摸了摸猫猫的小脑袋,安慰着小家伙,随手关门,走到夏天身后,“今晚在寝室睡,老四你又泡小女生了,真是没出息,尽找涉世不深的妮子,到手了玩过了就跑。”

“嘿,游走花丛的妙处,老三你哪里会懂的。”夏天修长手指拨弄下琴弦,电吉他弹出一连串悦耳好听的吉他声,“我打听了下,小仙子还真没出去过夜过,老三你到底搬哪里过快乐日子了,哪天兄弟几个去瞧瞧鼠窝。”

“咳咳,不说那屋子了,说了眼泪汪汪的。”张子文兴致缺缺,他说真话的时候,兄弟几个当他开玩笑,等到夏天想听真话的时候,张子文又懒得说了,“有缘的时候,会喊上兄弟三个去玩玩的,不过目前看来,是没大希望的。”

夏天也就是随口问问,张子文的私人生活他是不会深问的,这就跟夏天从来没追问过张子文跟蒋素颜到底是不是情侣:“老二啊,我倒是瞧见他跟一个二奶脸的女生逛精品店。”

张子文真是无语了,司安安学妹真是好手段,刚拿到苏杭的资料,就把老二泡上手了。张子文很相信自己这双眼睛,司安安是很缠人的小姑娘,缠上苏杭这种沉稳沉默的内涵男,真真是潘金莲遇了西门庆……

苏杭可能是不动心的,但也不拒绝司安安,他是男人,又不是木头……苏杭先前没跟女生亲近,不过是没遇到放得下身段死缠烂打的漂亮女生罢了,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肩扛猫猫,张子文拿了洗漱用品跟一条内裤,推开大块玻璃做成的落地门,去洗脸刷牙,顺带洗了个冷水澡。猫猫最恨水了的,可也被张子文抓着用温水洗了澡,再用吹风机吹干猫猫雪白长毛,一人一鼠干净清爽回到寝室,开了电脑,上南湖论坛。

南湖论坛是南大的网上咽喉,唯有南大师生才能进来,张子文翻着一个个栏目,扫一眼标题,没见到有趣的就过去,很快就把今天新出来的主题都看了一遍……突的,张子文眼睛眯了起来,瞄着一个外院第一美男到底有几个女朋友的帖子不挪眼。,

横看竖看左瞧右瞧,张子文能从帖子里嗅出了楚可柔的娇蛮口气来,虽然三胞胎姐妹不是南大毕业的,可张子文半点不怀疑她们姐妹三个能搞到南湖论坛的账号……只要有钱,啥账号买不到手,何况是纪检法三大特权部门的公职人员。

张子文眯着眼睛,把帖子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这是一个不大火热的帖子,但是在某些有心人眼中,却是窥探某男的绝佳手段……那些闲得蛋疼卵巢疼的男生女生,哪里会给张子文保守秘密,一分真也能吹成七分真。

帖子中,出现的张子文女朋友,零零散散十几个,蒋素颜、寒青檬等好些个女生榜上有名,倒是沈琉璃老师藏得好深,没给大学生挖出来……张子文认得爆料最勤快的那个马甲,背后就是八卦女王之一方浅诗。

难怪楚可婧一听自己不回家去睡就气愤的挂了电话,原来是有人告密来着。

张子文论坛私密方浅诗,丢了一句:妮子,黑我就这般有趣?

方浅诗竟然隐身在线,分分秒就甩了一句:偷腥猫,做了坏事还不认账!

懒得跟一个八卦女生吵,张子文退了账号,眼睛瞧了下老大老四,就打开一个空白网页,啪啪啪输密码,溜进霸下官网,饿狼房阴那行字在通缉榜单中失踪,张子文的序列号也得了星点,就连美女黑客安宝宝也得到星点嘉奖。

闲闲的在霸下各子网转了一圈,没啥大事,就下了线,张子文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企鹅号登了……张子文同学的企鹅号是高中小美妞莫紫莺软磨硬泡的帮着申请的,号上好友嘛,就寥寥四个:商朝、苏杭、夏天、莫紫莺。

莫紫莺不在线上,可也丢过来一堆抱怨撒娇埋怨耍赖的私聊,张子文细细瞧了,足足有一百七十三条,最后那一条是八点钟发的,说紫莺要写数学作业下了。

张子文糊弄大萝莉莫紫莺说会去看她,那就真的是有口无心的了……张子文下了企鹅号,关电脑,摸猫猫脑袋,拿手机给蒋素颜晚安,脱衣裤,爬床……妮子好幽怨好幽怨的回了一句:小颜的胸没依依学姐的大,小颜的腰没依依学姐的细……安安。

莞尔一笑,张子文关手机睡觉……他刚关手机没一分钟,楚可婧就有些醋意的来电,哪想到吃了闭门羹的,大姐在别墅就跟楚可缘、楚可柔捏粉拳娇喝着要好好收拾呆头鹅。

第四九节 秀腿长惜奶瘦

天光蒙蒙亮,张子文三点钟爬床,穿衣洗漱,带上睡眼朦胧的猫猫,跳下六楼,一路去往南大后山岩壁,打熬筋骨,搬运气血,凝炼皮肉,涵养精髓。

猫猫一只黄金鼠跑去逗漫山遍野的山兔子去,张子文抬手举足挥拳如雨,吐气开声若雷。到四点,张子文盘膝坐到荒芜岩壁之上,凝神静心,修行武当内家心法,六识如一,体悟自身宇宙,不闻外物。

一缕晨曦洒落矮山,张子文正要收工,心下却是一动,紫气东来,深吸一口紫气。张子文运转真气紫气入六识,一瞬间六识观感蔓延开来六千米,粗细尽如观掌……张子文静静的吐了一口浊气,睁开眼来,盯着那栋千余米之外教学楼的顶楼,那儿隐留柳依依的气息。

张子文右手五指弹了弹,起身吐了一个诡异单音,猫猫从远处飞跳过来,稳稳落到张子文肩上。张子文下山翻墙走到那栋教学楼下,也不走正门,一跺脚一屈膝一弯腰,真气澎湃如雄龙,人如开弓之箭,电射而上,竟是生生的一跳就跳上了六层楼高的教学楼顶楼!

那跺足之处,清晰可见一个下陷凹处,竟是连厚水泥石子路也踩陷了下去。

过去一年,张子文岩壁修行,六识收敛,只观周围三百米动静,哪里会知千米之外的教学楼顶楼竟会有小贼偷学国术……心境平静,张子文把楼顶走了一圈,见到那块巨大的落地镜,再细瞧一些痕迹,就知柳依依是如何避过自己六识的。

沉吟,张子文死一般的沉默,他已经在想着要不要随手杀了柳依依……武当内宗真传,哪是一外人能偷学的,江湖武林历史上,多少腥风血雨就是此间之事。

所谓的柳家三十六路内家拳,在张子文眼中宛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若有必要,张子文毫不介意把柳家上下尽杀之。细细想着,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长呼了一口气,还是决定给柳依依一个机会,去看看那女贼到底偷学到哪一步。

其实,张子文若非入得南大一年,遇到这种恶事,哪管其他是非,杀了再说。

张子文不着急找柳依依,他根本不担心那妞跑路,天涯海角也无人逃的去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追杀……张子文走到那面落地镜前,微微笑,温雅贵气,手一抬,真气如风,吹拂开镜子上的布料,姘指为剑,剑气森寒肃杀,在镜面落字:偷道者,唯死而已。

杀气凌厉,冰冷刺骨,凶戾如毒蛇猛兽,一笔一画之间,尸山血海,狰狞恐怖!

先吓一吓那不懂规矩的小妞也是有趣……张子文同学手掌一翻,真气如手,将那布料盖回落地镜上,遮去那几个笔浸杀机的大字。

张子文走了几步,直接就从楼顶跳了下去,无从接手,生生落到厚硬水泥石子路上,嘭的一声闷响,双脚踩出两个清晰可见的脚印!张子文气血沸腾,只觉得胸中那暴戾消减了些,双脚一扭,生生抹去那脚印,只留两个凹坑,随意走了。

先天之门开的一缝,若非必要,张子文不想再犯杀戒,干掉饿狼房阴不过随手事,本就不会在心上留痕。可柳依依是不同的,张子文是很清醒的,杀了那妞,麻烦多多,能不杀那就放她一马又如何,真要是个害人妖精,等张子文入得先天之境再来斩之。

此间事,唯先天之境第一。

猫猫好懒好懒的拿毛绒绒的小爪子揉着鼠眼,长毛雪白尾巴摇着,吱吱叫着,就催着张子文回去睡回笼觉。张子文温柔的摸着猫猫丝滑雪白的长毛,走回九栋楼下,跳爬上楼,拿钥匙开了寝室门,猫猫爬床睡觉,张子文去洗澡净身再睡觉。

礼拜五只上午二节正课,某些懒虫就直接逃课不说,张子文来到德语系大二一班时,莺莺燕燕都到的齐了,姹紫嫣红百花争艳煞是养眼,猫猫窝在张子文衬衫兜里,拿漆黑黑鼠眼偷瞧那些柔柔软软暖暖香香的大抱枕。,

美女班长寒青檬没来……一直没来,张子文静等到上课铃声响,老师进来上课,就掏出手机给青檬班长去短信,美女不理他……张子文打了电话,美女还是不理她。

张子文跳了跳眉毛,从寒青檬时常坐的位置旁那一个起身,在讲师回身在黑板上拿粉笔写东东的时候,偷溜到跟寒青檬一寝室的最漂亮那个女生身后位置……班上的四大光棍逃课不见人,也不知干嘛去了的,空的位置不多也不少。

“喂,风铃儿,青檬跑哪去了,怎么没见着人?”张子文轻拍了一下班花风铃儿的香肩,温声问着,微笑君子如玉的很,猫猫也好好奇的从衣兜里爬出来,爬到张子文肩上来。

“哟,我们外院的第一美男肯理我们这些残花败柳了呀,真是少见的呢。”风铃儿打趣的曼声道,这妞嗓音细细柔柔如风铃声,好听得很,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又是德语系学生会会长,跟寒青檬是一寝室的好姐妹,也是好有默契的竞争者。

张子文不尴尬,身处一个女多男少的班级,就要明白女生多了会彪悍的真理,等闲几个男生哪里是美女们的对手,女生奔放起来,哪个男的也要羞愧而逃的。

“哪有的事,风铃儿你可别诬陷我,班上的女生可都是娇莺嫩柳,漂亮可人的很。我好忙的,要兼职养活自己跟猫猫的。”张子文三言两语的为自己开脱,顺带小捧了风铃儿一下。

“哦……美男同学小嘴真甜,哄小女生很拿手的吧。”风铃声又打趣了一声,压着小嫩嗓子,也没回头,细柔青丝曼妙发香缕缕体香,幽幽柔柔的,让人遐想,“不逗你了,青檬晚上睡觉踹了被子,小感冒了,请了假去打吊针,别担心,小病。”

张子文君子虚怀若谷,等闲打趣城墙厚的脸皮挡着,从背后瞧着风铃儿小妞,美腿修长细嫩笔直可口,小腰也细,玉颈如天鹅,青丝如瀑,就是少女嫩乳鸽子大:“风铃儿大美女,能借一本书给我用下吗,要是能再给支笔就感激不尽了,您是观音大菩萨呐。”

风铃儿少女心思,哪里扛得住张子文的甜言蜜语,小脑袋晕乎乎的就把自己的课本跟笔递了过去,张子文得了书笔,温声说谢谢,就认真听课写笔记去了……哪管女孩家芳心可可的,风铃儿给同桌女生小声取笑,明眸就多了些晶莹。

【呜呜,萧瑟十点钟就写好了这一章,可折腾了一个钟头,也没进得去作者后台,悲剧到极点,一气之下摔门而出,去吃午餐了……再回到家,萧瑟福至心灵,一点金山急救箱……晕倒,原来中毒好深了的,杀了毒重启就好了的。】

第五〇节 香水百合

两节课转瞬过去,张子文合了书本,把书笔递给风铃儿:“谢谢你的书跟笔,青檬在哪里打吊针?我去慰问一下。”

张子文所有课程的课本都在寒青檬素手中……不讨好美女班长,张子文会尴尬的面临无书可用来上课的境地,张子文不好请寒青檬吃大餐,去探病却是个绝好的手段,又亲近又不亲近,太合用张子文这个懒家伙。

猫猫倒三角的雪白耳朵听着个熟悉的字眼,就半竖起耳朵,偷听起来……风铃儿笑嘻嘻的,细嫩小手把玩着一缕青丝,就是不说。张子文明白了,轻声说:“小餐厅,一顿大餐。”

“这可是你说的哦,铃儿可没要挟你的。”风铃儿笑起来很是好看,细媚的眼眸弯成月牙,甜美的笑意就从眉眼间溢出,“医务室喽,青檬不想去医院花冤枉钱,就到那去了。”

“谢了。”张子文装傻,没说哪天请客吃饭,带着猫猫,就逃了……他是没请过美女班长共餐过,可请过班上不少女生吃喝,否则张子文的人气也不会那般高的。

风铃儿细咬贝齿,眯着眼睛甜甜笑,身旁女生就打趣说:“铃儿,你不会是想跟青檬抢院草吧,很棘手的呢,张子文他可是小仙子的男朋友,墙角不好撬呢。”

“让你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风铃儿跟女生拌嘴,眼瞳中的那抹得意却是难消。

张子文漠不关心其他女生的情思,他不喜欢的女生,哪怕倒追也懒得多看一眼的。猫猫蹲张子文肩上,在一堆莺莺燕燕零星几个男生的下课队伍中走下楼梯,出了教学楼,就往医务室走去……一个武者,有条件的,就要知道附近的医院在哪。

比起普通人来,武者受伤,受重伤的概率搞了太多太多,就连张子文也没少细品血肉之痛,濒临死亡倒是没试过……张子文一路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猫猫微眯起鼠眼,不大喜欢太阳。一人一鼠来到南大的医务室附近,其实所谓的医务室根本就是一栋小三层的医院。

南大没医生专业,也没护士专业,可也不妨碍南大找来一群医术扎实的老医生跟青春靓丽的小护士……南大某些女生也在医务室兼职当小护士的,也就是拿拿药打打针,反正多得是不怕死的男生来当扎针的玩偶。

不得不说南大领导搞了一个很勾人的医务室是极有远见的事,那些青春靓丽的小护士很是帮南大削减了好大一笔医疗报销开支……某些生了小病的老师教授也不跑其他重点医院去折腾了,就在医务室里找医术扎实的老医生瞧,又有服务周到甜美可人的小护士。

对校领导来说,那些医疗费报销大部分是小痛小病,就是那帮老师教授不把学校的钱当钱看,跑重点大医院一套检查下来,几千块钱就没影了,就治一个小感冒,真是痛心疾首。

张子文没着急着去探望寒青檬,先去了医务室旁的风语花店……这家花店的生意极好,是南大校园中唯一一家花店,据说是哪个校领导的亲戚开的,真是多财。

一念修武的张子文同学是不怎么认得花花草草的,他知道玫瑰是送给情人的还是老四夏天老在他面前唠叨……张子文不知道看病给寒青檬送哪种花的好,就问了那颇有些姿色的老板娘,老板娘问了他要看的是个女生之后,就随手指了香水百合。

老板娘没谈香水百合的花语,张子文也没多想,掏钱买花走人。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的张子文走进医务室,没见到寒青檬,就信步进了电梯,上了二楼,电梯门开,张子文眼尖的就瞧见大厅数十把靠椅中眯着眼打瞌睡的寒青檬,柔嫩的右手腕扎着一条输液管。

“青檬,听风铃儿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张子文一句话说的好生奇怪,不大像是来看美女班长的,反倒是来找茬的……张子文好想把自己的课本从寒青檬素手上拿回来,可又不想伤了班长一颗好心,只好作罢。,

可是,寒青檬同学请假了,张子文同学就没课本用了,这是大问题吧……

“你个呆子,也知道送花呀。”寒青檬装傻,听不懂张子文言语中的不满来,空闲的左手一搂,就把张子文递过来的一大捧香水百合抱在香怀中。低着头,寒青檬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花香气,抬起头来,两只明眸就柔媚勾人,看着张子文,柔唇动了动。

香水百合送的是心仪的女子,因此香水百合的花语是:爱到永远,伟大而纯洁的爱!

张子文同学被风语花店的老板娘坑了,狠狠的坑了一把,也怪张子文没说清楚送的是女同学不是女朋友啊……张子文在寒青檬身旁空椅子上坐下,猫猫乖巧的跳到寒青檬身上,好让女孩摸着它柔滑的长毛。

寒青檬是有些知道张子文的不懂世事,这个优秀的不像话的明俊男生,有些时候孩子气的很,有些时候呆头呆脑的……张子文会买香水百合给自己,九成九是张子文根本不知香水百合的花语,傻乎乎的就买了送给自己。

“班长,你还要多久打好针?”张子文多好的耐心,陪着寒青檬坐着干耗。

“早上挂了一瓶了,现在这瓶好了我就能走了,吃些药片,感冒也就好了的。”寒青檬抱着香水百合就是不想放下来,细声细气的跟张子文说话。

张子文瞧了眼那瓶葡萄糖,再有半小时就好了的……那就陪着美女班长半小时好了,也不差那点点时间的。寒青檬好喜欢跟偷偷喜欢的男生独处的,哪怕二楼的吊针处还有好几个男生女生,可跟教室里头同一个班的毕竟不同。

寒青檬粉嫩粉嫩的小香舌微微吐出来一点点,杏眼眨了眨,问出个藏在心中的问题来:“子文,听人说你搬出去住了,是真的吗?是跟蒋素颜一起的?”

张子文好诧异的看着女同学的眸子,是想问她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吧,温柔的笑:“是啊,我有些事情不好在学校里,就搬出去住了的,倒是没跟小颜一块,那妮子害羞着呢。”蒋素颜是一点也不害羞的,她胆子大着呢,张子文只是无意占了些小便宜,就给她抓着了。

寒青檬恨得牙痒痒的,这男生说话就是喜欢不清不楚的,真是让女孩火大的。

第五一节 非常人

佛经上说,一弹指等于六十刹那,一刹那等于九百生灭。

张子文跟寒青檬沉默对沉默,渡过了漫长的半个钟头,一个粉红护士服的漂亮女生走过来给寒青檬拔针……小护士的手法有些生疏,但也把针头拔了出来,就是摁棉花团的时候慢了些,让寒青檬多流了几滴血。

寒青檬左手给右手摁棉团,右手不好拿香水百合,张子文好懂事的接过来,猫猫蹦到张子文肩上去,一男一女一鼠就出了医务室。

走出去几百米远,寒青檬就把香水百合要了过去,张子文真不愧是君子,不好拔腿走人。张子文一路护送着寒青檬走到四栋女生楼下,寒青檬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瞧男生,搂紧了怀中的香水百合,深吸一口花香:“好了,我到了的,再见。”

“嗯,再见,好好保重身子,别累着,多睡觉,别淘气踢被子。”张子文叮嘱几句,也是他的习惯,他就从没认真想过,一个明君贵气的少年,对一个少女如此细心,是多大灾难,女孩一颗芳心,动起心来是不难的,也是执拗的。

张子文的风流情债,没少就是这混蛋多说几句贴心话招惹出来的。寒青檬本来都生闷气的,不想跟张子文说话的,可男生这一句话一说,女生就眼睛水汪汪的,芳心可可的。

“知道了的呢……”寒青檬看了温雅内敛的张子文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嘟囔着说,抱着香水百合,看也不看男生,就走进了女生楼……她好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情不自禁的去抱男生,去亲亲男生的。

一个学年的朝夕相处,寒青檬瞧得出张子文的好性子好品质,可女孩家的婉约,让她晚了一步,蒋素颜抢了先把男生夺走了,寒青檬是好不服气的,好不服气的!

带上猫猫,张子文走回九栋,上了楼,进五一八的大门,他是寝室长,交电费的是他,代表五一八寝室去系院开会的也是他……矿泉水好几十斤重,张子文老是抗水,打扫寝室卫生也主要是他……多付出一些,也是好的,能让生活更加美好。

老大商朝是铁定不在寝室的,他手底下的校篮球队校足球队,周末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不时要出兵其他高校,甚至远征他省高校,就算无战事,商朝也会组织队伍内部分组对抗,保持高水平的竞技能力,几千米跑步啥的更是寻常。

苏杭也不在,那家伙是校学生会会长,忙的一塌糊涂的,大事小事,校院系领导的指示要做,校学生会各部门、院学生会各部门、系学生会各部门的要求要听,校团委、社团联合会的人要扯皮,反正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老四夏天也忙,珈蓝乐队队长可不是一个空名头,他手底下结结实实一支乐队的,老去各大酒吧夜店KTV,乃至喧闹街头卖艺,更有社团联合会各大社团的破事要管,学校领导的意见要听,还要挤出时间来泡小妞。

寻常张子文是蛮空闲的,不上课就游手好闲的,没班干部职责,白身一个。除了清晨张子文会定时定点失踪,他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乐趣的人,过去是肚子逼迫着张子文兼职赚钱好吃饱饭……悲剧的是,哪怕手上有了钱,张子文还是经常吃不饱。

他已经脱离了挨饿的低级境界,飙升到吃不饱的中级境界,高级境界当然是吃饱喝足。

张子文呆在寝室呆了大半钟头,随后找了些饼干喂喂肚子,就带上猫猫,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去墨香林苑17号别墅,礼拜六,也就是明天便是三胞胎姐妹的农历生日,他的某些布置也该开始动作了的。

等到张子文到别墅门口,拿钥匙开了门,家中无一人,三姐妹都没下班呢。

脚步无声,上到二楼顶,张子文绕着天台走了三圈,就拿手机给临安市国安分局李局长打电话,说了一些要求,李局长无有不应的……当官的最喜欢帮大背景的人做些私事了,不就是一些小要求嘛,李局长拍拍脑袋就能定下来。,

李局长一句话,手下人跑断腿。

张子文同学是一个很空白的人,他没啥娱乐休闲方式,得空了就一念修武……楚家三姐妹没回家,他也就无事了,张子文信手就把手机关机了,下楼回房把兜里的东西清了,一身轻快的上顶楼,大白天的也不好练太极,就站武当内家桩。

一念也无,张子文站桩站到了日暮……难怪这时代武者少之又少,实在是此等坚持不是常人能为之,普通人要读书上学打工赚钱,剩下来的空闲,拿来冥想行呼吸吐纳之术都不够,哪可能走上真武之境。

不说其他,张子文在入读南大之前,就不知道学校课堂教室是啥样的,他享受的是老式精英教育,数个,乃至十数个老学究围着他一个人转的……小师叔是武林门派江湖散人大百科全书,哪门哪派哪家的武术都认得,也能比划一二。

掌门师傅那就更不要说了,张子文十数年一念修武,就是掌门师傅立的规矩。

武当内宗的那两大先天给张子文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十数年苦修如一,砸下无数金贵稀罕奇物,让张子文步入血髓之境大圆满。这时候起那两大宗师就知张子文再苦修其效也是甚微,不如下山入世修行去,或能更早窥得先天之缘。

但就算是那二人,也是不知张子文竟是如此之快的撬开了一丝先天之门,是福是祸那就无从得知了……张子文也是不知先天之险,一步错,也就唯死而已。

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有个诨号——半疯子。

那些地雷根本少在天朝大地上,哪里会给世人知其凶戾,半疯一怒,尸山血海。

“死呆头鹅,下来淘米洗菜,不许装死!”楚可柔清清柔柔的嫩音婉婉约约,把站得好桩的张子文心神唤醒过来,收了功,长吐出一条白练来,下得楼去。

猫猫没跟着张子文呆楼顶罚站,它腻着楚可婧温软的香怀,撒娇的蹭着那三胞胎中垫底的酥胸,眨着黑漆漆鼠眼,瞧着张子文一身汗的下楼,被楚可柔娇声赶去洗澡了……楚可缘买了些好菜,这时却也呆在二楼,与姐妹们玩笑打闹。

第五二节 白烛火

洗了澡换了一身清爽浅蓝运动服的张子文,出得门来,与楚可缘并肩下楼……楚可婧楚可柔猫猫尾随之,到了厨房,三姐妹跟张子文就忙开了,舀米淘米,洗菜择菜,洗肉切肉,洗葱姜蒜……张子文同学不通厨艺,可简单事是没大问题的。

把晚餐要用到的食材都准备好,楚可婧楚可柔就嫩手抱胸,乖乖抱着猫猫站在宽敞厨房一旁,灵气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楚可缘下厨,张子文是三姐妹一致推出来打下手的,哪里得闲。洗好的米加水放紫砂内胆的电饭煲里煮着了,是上好的香米。

随着楚可缘一声声脆生生的指引,张子文会恰到好处的把女孩要的东西递上。一盘热菜炒好,楚可缘盛好菜,张子文随手就把盘子端走,不影响女孩施展十八般厨艺。

大姐小妹笑眯眯的看着一男一女忙活着,看着看着,一丝丝醋意就来了,哼,人家也要学下厨的,看起来又不大麻烦的,不能让可缘一人占了便宜去。

哪怕是三胞胎的亲生姐妹,碰到情事,也是要吃醋的,这是女孩子可爱之处,与其他倒是无关的。大概半个钟头,楚可缘把瓦罐里炖着的嫩姜鸡汤倒到汤碗里,张子文伸手接过倒空了的瓦罐,这东西蛮烫的,看楚可缘干好活之后,把细嫩手指放清水里降温就知。

“好了哦,姐妹们,来端菜。”楚可缘欢喜的喊了一声,早就等得微微酸的楚可婧楚可柔娉娉走了过来,把一盘盘菜放到漂亮托盘中,一女一托盘的就把炒菜都端走了。张子文把那蛮重的汤碗放到黄绿托盘中,端着走人,楚可缘要略洗一洗锅铲。

二楼小客厅,原木圆桌上香气扑鼻的菜肴,楚可婧楚可柔坐好,张子文转身下了楼,帮着楚可缘把那一锅紫砂内胆的电饭煲端上楼,楚可缘端着浅紫托盘,上头是碗筷汤勺。

排排坐好,楚可缘把盛好香喷喷米饭的白瓷碗递给三人,把筷子分了,再把汤勺放到嫩姜鸡汤的汤碗中,这才轻呼一口气,好开饭了的。

张子文是不大多话的,尤其是食不言寝不语,他眼睛很毒的看得出来,楚家三姐妹之中,大事是大姐做主,家事是二姐做主,小事是三妹做主,倒是分工细致明确。

楚可缘拿了一只平口的碟子,放到张子文身旁:“子文,让猫猫到这里吃。”张子文还没喊猫猫,猫猫就欢喜的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吱吱叫着,轻跳到白碟子前,乖乖蹲好,等吃的。张子文笑着夹了一筷子牛肉土豆的牛肉块给猫猫吃,猫猫不叫唤,低着吃肉。

一顿饭下来,张子文是一句话也没说,三姐妹也不知怎么了的,也没说话,晚餐气氛就有些小沉闷,三胞胎依次吃饱放下筷子,可也没离座,眼神飘忽着,好像是在看电视,一直到张子文吃好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就等你一个呢,让开让开啦,要收拾碗筷的。”楚可柔一下又活蹦乱跳的了,嫩手推着张子文,把男生推倒粉红布艺沙发上来,三姐妹就手脚勤快的把一桌子碗筷收拾好,还把原木圆桌擦了一遍。张子文倒也不闲着,把能折叠起来的原木圆桌折好,放到角落里。

猫猫吃得饱饱的,楚家三姐妹饭桌上没说话,可却对猫猫关爱有加,好吃的堆了一小堆……好吃的多了,猫猫那小小的身子也是吃不下去的啊,它又不是老虎,是老鼠来着。

吃的九分饱的张子文舒坦的靠着粉红布艺沙发,很没志向的想着,要是能顿顿吃饱饭,跟三姐妹一起住倒也是幸事……看看吧,果然武者是饿不起的,哪怕出身名门大派,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张子文同学,被饿了一年之后,也学乖了。

懒懒的摸着猫猫雪白柔腻的长毛,张子文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那里头播的武者真是弱爆了的,要知真武之境的武者,就能靠着真气,毫发无伤的硬抗一颗子弹!

现代社会,能抗得了一颗子弹,就说明武者多了一条命啊,尤其是武者力量速度都大异常人,等闲中了几枪也死不了的。阻击枪的子弹初入炼血之境的武者是挡不住的,哪怕凝一身真气暴力火拼,也是溃败之局,却也能夺得一丝生机,让武者用重伤换小命。,

也就是说,也许那颗阻击弹是朝武者心口去的,那真气亡命一挡,却能让武者不中枪,或是右胸中枪,手臂中枪,反正要比心脏给打爆了来的好。阻击枪打武者,不要妄想爆头,哪怕拿的是反器材阻击枪这等神器,也是蛮难打中真武之境武者的脑袋。

武者,对生死危险有近乎预知的变态能力,瞄着人家脑袋开黑枪,身体本能哪能不躲!

细碎莲步声,张子文收了心思,抬眼就见三个上上品的大美女,脸蛋精致娇媚,吐气如兰,又是三胞胎,真真是让人几疑如在仙境。

张子文看着三美人走进,款款落座身旁,心下一动,竟是想起一首诗来:凉簟铺斑竹,鸳枕并红玉。脸莲红,眉柳绿,胸雪宜新浴。淡黄衫子裁春色,异香芬馥。羞道教回烛,未惯双双宿。树连枝,鱼比目,掌上腰如束。娇娆不奈人拳入,黛眉微蹙。

都是小师叔那个好色之徒,有事没事就喜欢吟些色诗……张子文跟在小师叔左右,难免就记了一些出色的,咳咳,食色性也。

“张子文,你哪天生日?”清冷的楚可婧突的檀口微启,曼声说着。

“哦,三月三号,早就过了的。”张子文装傻,他哪里不知三胞胎的小心思,明天可就是三姐妹的农历生辰了,自己算是姐妹三个唯一的男朋友了,是要做些好事的。

楚可柔粉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给楚可婧捏了下柔荑,也就气呼呼的不说话了,看电视去!楚可缘美目流盼,也隐有一丝幽怨,难为张子文身处女儿家怨气中安坐如钟,不动声色,装傻装到了一个境界。

又过了好些时辰,张子文起身,懒懒的说:“我出去走走,家里有些闷。”

猫猫给楚可缘搂着抱,懒懒的眯着鼠眼,懒得起来,楚可婧无声的哼一声,楚可柔就好孩子气的瞪男生……张子文都假装自己啥都看不见,就下楼出门去了。

行走在墨香林苑娴静雅致的青石板路上,张子文从17号别墅沿着往深处走,星空无月,有些黯淡夜景,走到青石板路尽头,是一块巨大黑色鹅卵石,再往里就是鹅卵石铺就的小径,通往墨香林苑的人工树林,幽静的很。

一点摇曳烛火印入张子文眼中,好奇的凝神瞧了一眼,张子文走上前来。巨大黑鹅卵石后,一个几如市井大混混的中年大叔坐在青草地上,边上是一堆啤酒,一堆啤酒瓶子,还有几袋花生米,对着插在黑鹅卵石上一根婴儿手臂粗的白蜡烛发傻……

【呜,萧瑟三江票垫底啊,羞愧捂爪遁走……】

第五三节 十年生死两茫茫

星冷,月无,风凉,烛火,一人……张子文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了上前一叙的念头,走了几步,温声问:“老哥,我能不能坐下。”

中年大叔痴痴望着那点白烛光,听到张子文说话,也不回头,淡淡的道:“你想坐,那就坐吧。”张子文席地而坐,也不说话,就陪着这个胸有沟壑的男人静等,等着落幕。

张子文觉得心很静,望着那支白色蜡烛,那是祭奠亡魂的烛火,是人间情,是人间爱……观那白烛粗细长短,一点烛光足可燃烧到明朝日出再熄,黑鹅卵石这旁避风,倒是不冷。

静静的,静静的,一个钟头过去,两个男人对坐无言,突然张子文裤兜里的手机震动,张子文摸出手机来,是楚可婧的电话,似乎三胞胎打给他的电话都是大姐头打的:“嗯,我在外头,夜色很安静,十点了啊,我知道了,不会很晚回家的,早些睡。”

“你的妻子?”大叔沙哑着嗓子问,把一瓶啤酒递给张子文,自己牙齿咬开啤酒瓶盖,咕噜噜的灌了大半瓶下去,“我最喜喝白酒,但白酒喝多了会醉,我不能醉,只好喝啤酒。”

“呵呵,老哥是个很懂感情的人啊,我还上大学呢,哪来的妻子,算是女朋友吧,我也说不大清楚。”张子文很柔和的笑笑,不像是寻常那温雅贵气的政客式笑容,很是真诚,右手手指随手拧开瓶盖,浅浅喝了一口啤酒,“这还是我第三次喝酒。”

“男人是要会喝酒的,我老婆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不喜欢我喝酒,我就戒了。”大叔一口喝干一瓶啤酒,牙齿又咬开了一瓶,咕噜噜的喝着,眼泪却不禁然流下,那是真挚的男人泪,只为有情人而流,有着人间最炽热的温暖,“后来她走了,我就喝的更凶了。”

“老哥跟嫂子的感情很让人羡慕啊,我是不懂的。”张子文随意的笑着,浅浅喝着啤酒,望着夜幕,他不知道自己宿命中的妻子在哪,也不想知道,他是武者,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是下一代的武当掌门,是祖师张三丰的真武传人。

普通人的情情爱爱,与张子文无关,他游走生死之间,也许,哪一天就死了的。

与女孩,莫谈情愫。

轻轻叹了一口气,张子文落寞如雪,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小兄弟,我看人很准的,你是大富大贵的命,也是一辈子的情痴。”大叔哈哈大声笑,宽大的手掌拍着张子文宽厚的肩膀,很是豪迈,“大学生好啊,懂很多粗人不懂的东西,我的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去工作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真是无趣啊。”

“感情的事,除了自己,谁都是不懂的。”大叔可能是给张子文那一声叹息勾起了一些回忆,又加上喝了不少酒,哪怕是啤酒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小兄弟,你不知道啊,当年老哥我一把砍刀守一条街,是当地的头头,就喜欢喝酒吃肉,对女人不感兴趣。”

“可是,后来我看见了她,她是那么美,那么善良,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那叫一见钟情是吧,哈哈……我也知道自己干的是刀头舔血的烂事,没底气跟她在一起,也就断了心思,可是我喜欢她啊,真的喜欢,所以我就砍人,疯了一样的砍人,守了十几条街。”

“那时候傻啊,听道上的大哥说,咱们这条道走到黑,也是名门望族,是能娶那些千金大小姐的,我就当真了,不要命的豁出去,带着兄弟们去抢地盘……我喜欢她啊,真的喜欢,虽然我再也没见到她,可我还是喜欢,其他女人再漂亮我也懒得看上一眼。”

“几年之后,我就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了,谁见了我也不敢大声说话,就算是警察也没胆子来找老哥的麻烦,可是老哥不高兴啊,一点都不高兴。”大叔言谈之间,那种顶级大混混的气势凶煞逼人,张子文只是安静的听着,武者是无大善大恶的。

“有一回隔壁大城市的大哥过六十大寿,老哥就带着百来号兄弟去了,就见到了她,我都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才知道她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族大企业,几十亿的身家。我壮着胆子,去跟她说了一句话,就开心了大半个月。”,

“后来我从报纸上见到她的家族出事了,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死了,出车祸死的,这烂事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下黑手了。老哥我脑子一热,带着五百号弟兄就杀了过去,生生的把她从当地一个大佬的宅子里抢了出来,杀得血流成河,老哥被人砍了好几刀。”

大叔扯开上衣,胸膛是上密密麻麻的刀疤,狰狞恐怖:“我喜欢她啊,真的喜欢,她说她可以嫁给我当老婆,但是要为她报仇雪恨,老哥我就杀光了她的仇人,连那个狗屁政政法委书记都宰了,老哥亲自动的手,她真的答应嫁给我了。”

“为了让她过得更好,老哥我拿起砍刀,把这座城的一半打了下来,送给她作为嫁妆,可是她不笑啊,老哥不高兴了。”中年大叔虽然醉醺醺的,却气吞山河,霸气的很,说起砍人来,眉毛都没动一下。

“老哥知道,她喜欢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那个叫风无痕的男人……她不爱我,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在乎,她把清白身子给了我,给我生了孩子,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大叔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得声嘶力竭的,“可是她走了,生了娃就走了,我好恨啊!”

张子文脸色平静,心下却是起了波澜,白衣胜雪风无痕,这不是小师叔的模样吗?!可不要给这个大叔知道自己认得那游戏人间,伤却诸多女人心的天生浪子。

“她走了之后,我做什么事情都没了兴趣,其他人想抢我的地盘,那是送给她的聘礼,谁敢伸手我就砍了谁!”大叔咕噜噜的又喝了一瓶啤酒,双眼泛红,凶戾又温柔,如一头死了配偶的野狼,孤独的在荒原上嚎叫,“她不喜欢我砍砍杀杀的,我就不砍人了。”

第五四节 偷香窃玉

“他们现在都叫我大老板,董事长,可是我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高兴,她不在了,她不在了的……”大叔边喝酒边说着,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好一阵才道,“小兄弟,你我有缘,哪天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来我的星辰集团,我给你一个部门经理干。”

“呵呵,老哥不用麻烦您了,我毕业了,要回家子承父业去的,哪里能得自由。”张子文也很是感慨,一口喝干了啤酒,漫声低吟,声带落寞:“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古之大侠,今之武者,但握一剑,杀尽不平!

“老哥,夜深了,您穿的也不多,我把这一身脱了给你,我就住附近的,没事。”张子文说着,就把那件楚家三姐妹买来的雪白运动服脱下来,递给中年大叔,大叔豪迈的笑,不娘们,伸手接了,就披到身上去,眼神亮的吓死人。

张子文起身,望着深深的夜幕,笑着说:“老哥,我得回家了,要不然母老虎要发飙的……呵呵,还是住学校的好啊,谁管你啥时候回去。”

大叔没挽留,喝了一口啤酒,痴痴望着那白烛,一点烛火,恍如星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细细聆听身后传来的荒凉心声,张子文只是叹了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懂得吧。

张子文上身就一黑色短袖,走回17号别墅大门前,掏出钥匙开门,反手关门,上了楼,客厅的灯都关着,三姐妹抱着柔软的抱枕,娇慵的靠着粉红布艺沙发看电视连续剧。张子文突然有了一种好温馨好温柔的感觉,也许是大叔的爱情动人之处。

“外头夜色还不错,就是不见月亮。”张子文说了句废话,好自然的在楚可缘身侧坐了下来,女生娇躯微微一颤,装着若无其事的盯着电视看,清澈眼瞳却有些慌乱……楚可缘还是处女之身呢,大姐小妹都不知道的,楚可缘也没好意思说这个。

这头大色狼可是知道的呢,那坏事也是大色狼做的,哼!可缘才不原谅这坏家伙。

张子文舒舒服服的蹭着柔软的沙发背,细嗅女儿香,清清浅浅的,是三个女孩家香气。闭了眼眸,张子文轻呼吸,陪着女孩们到好晚好晚,直到楚可柔娇滴滴的抱怨:“好晚了耶,姐姐,可柔要睡觉了的,好困的。”

“嗯,也不早了,快十二点,要不是明天周末,也不会这么晚。”楚可婧柔声说着,她是大姐,很多时候就是两个妹妹的家长,“姐妹们,明天我们去逛超市逛街好吗?”

“耶,可柔最喜欢去血拼了的,嘻嘻,以前好不喜欢那些好重的袋子,现在有呆头鹅了哦。”楚可柔从粉红沙发上蹦下来,抱着一只卡哇伊热带鱼的抱枕,一跳一蹦的来到张子文身前,拿两只可爱大眼睛瞪他,“呆头鹅,你要帮我们姐妹提袋子的。”

“好啊。”张子文不反对这个,不过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对了,我刚刚在外头吹风,想起一件事来,你们晚餐的时候不是问我生日嘛,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姐妹三个的生辰呢,几年几月几号,我也好记着。”

“哼哼哼!才不告诉你呢,呆头鹅,你自己猜去吧!”楚可柔好大的小脾气,气呼呼的甩手走人,开门关门的声音好大好大,足见妮子不满到好深好深的。

楚可婧清清冷冷的,才不想理会这个混蛋,欺负了自己三姐妹,连姐妹们的生日都不关心的,不捏粉拳揍你一顿都是好的了。楚可婧起身,抱着猫猫,走过张子文身旁,柔软的棉布底绣花拖鞋狠狠踩了呆头鹅一下,不大疼,就只是有趣。,

粉红布艺沙发上就剩张子文跟楚可缘,楚可缘好生怕怕,就想起身跑了,却被张子文伸手拉着嫩手,一把拉了回来,轻轻拥着香娇玉嫩的大美人:“可缘,别忙着跑啊,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三姐妹的生日是哪天呢,看你姐姐跟妹妹好大的娇小姐脾气。”

“你……你放手,别抱着我,我就说……”楚可缘只觉得身子给男生搂着,就好软好软的没了力气,动都动不了了,怯生生的扭着娇躯,要逃走。

张子文搂着美人,只觉得别有情趣,楚可缘是三胞胎中最害羞的一个,男人总是喜欢女孩害羞些的,贴着佳人细嫩柔腻的小耳朵:“可缘,明天想去哪里,我把手机关了,哪也不去,陪着你们姐妹。”

楚可缘的芳心一句话就变得好软好软的,女孩子家家的就是喜欢听好听的情话的,软软的依着张子文的怀抱,楚可缘觉得好安心好安心,就跟小时候爸爸温暖宽阔的怀抱一般。

“嘻嘻,我们姐妹都说好了的,要好好的惩罚你的。”楚可缘没羞没躁的当了小叛徒,细声细气的跟呆头鹅说了小秘密,“我们要把西子湖畔的那条步行街走上一遍,再到小区周围最大的超市去大采购一般,要把你累个半死,嘻嘻。”

“你们好狠啊……”张子文轻轻亲了楚可缘细嫩耳轮一下,大美人就跟触电了般,娇躯微微僵硬,粉色的红晕从嫩白的脸颊蔓延开来,整个人都漂亮了好些,就跟谪落凡尘的小仙女,美丽的连张子文都动了心,想吻一吻小仙女。

楚可缘也不知打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张子文,羞怯怯的跑了……张子文柔和温柔的笑,目送着美人潇潇袅袅远去,抬手就把电视机关了,他不大喜欢自然之外的声音,能不听的时候自是不愿虐自己的耳朵。

摸出黑色手机来,张子文短信群发南大通讯组:“周末兼职,关机勿找。”

商朝、苏杭、夏天见了短信,都懒得回信,寒青檬哼哼着哼了个哼回来给张子文……随后张子文给沈琉璃、蒋素颜说了声,美女老师一个电话过来,嗓音嫩嫩的,好好听,把张子文哪天有空都打听出来,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蒋素颜就麻烦多了,张子文甜言蜜语说了一堆,才把闷闷不乐的小仙子逗笑了,蒋素颜本来想拉坏男生去逛西子湖畔的步行街的呢,都没来得及说,真是讨厌呢。

第五五节 花间姐妹秋千

庭院深深深几许,张子文呼吸之间有大能,窥知三胞胎都睡得熟了,楚可柔嘟囔着说梦话:“呆头鹅,哼哼哼,捏死你。”

张子文拿出手机,一按,一亮,是零点三分,张子文爬床穿衣,开了门,走上楼顶,再打了电话给国安分局李局长吩咐过的手下人,就一身静默的站在无月群星的夜幕之下,远望青石板路尽头,朦朦可见一点烛火。

凝神入双瞳,张子文眼睛唰的把远景拉近,见着那很有故事的大叔披着自己送的衣服,就挨着黑鹅卵石睡着,身旁是满满一堆啤酒瓶,想来还是喝了大醉。

国安局不愧是最神秘最强力的一个部门,张子文一个电话过去,三辆大卡车就无声无息的开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楼下,根本无小区保安来巡查,卡车上下来十数人,呼啸着甩了几个粗长黑绳到楼顶,勾爪抓着楼顶栏杆,几下就都爬到顶楼来。

“首长好,临安国安分局麾下十七人抵达,请下令。”一个迷彩服的特过低声又铿锵的说着,十七人站得笔直,成三排,横竖一条线。

“嗯,很好,你们的工作就是把天台按我说的要求弄好,开始执行!”张子文早就把天台数据给了李局长,其他都不要他花心思,国安局有的是能人。

张子文刚刚也不是就只发傻,他把三胞胎晾晒的衣物都收了起来,放到二楼客厅去,防着弄脏了,那里也有胸衣小内裤,姐妹三个的喜好都一样,是纯棉质地。

十七个身经百战的特工手脚极快,飞快的把起落器材都弄到顶楼来,随后就开始拆除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那水槽也顺手拆了,会换个更漂亮些的……张子文就站在楼梯口处,静静看着那些人干事情,半点上前帮忙的念头也无。

那三辆卡车,其中一辆装的是上好的泥土,也难为这些特工,竟能把泥土一点不掉的弄到天台来,细细铺好。在天台的好些地方,这些人都用特制水泥动了些手脚,好让建筑更牢固些,只是半小时,张子文眼前的天台就大是不同。

随后就是柔嫩的大块草皮,眨眼地面就铺了一层嫩绿,煞是好看,随后是一些大小不一的原木构件,他们把原来的金属栏杆拆了个干净,换了更自然些的原木栏杆,一米来高,内外三层,很是稳固,栏杆上是一圈格子很大的洁白金属细架子,用来给藤蔓缠绕。

一个特工洒着大树营养液,好让草皮长得好些……一个特工在木头栏杆中的凹处放了一个个鹅黄陶瓷小花盆,小花盆种着新抽嫩枝叶的茑萝花,一朵朵五角红星小花可爱喜人,点缀在绿色的羽绒毯上,熠熠放光。

茑萝花是藤蔓植物,当绿叶爬满细白金属架之后,就可见翠羽层层,妖嫩轻盈,如笼绿烟,如披碧纱,随风拂动,倩影翩翩,花开红色五角星。

随后一些特工空出手来,用速硬水泥和沙石做了一个烧烤台子,他们连一应烧烤器材都带了过来,也不知道李局长要怎样跟上头报销这些任务材料。

他们带了一个完好的葡萄架过来,葡萄少说十数年光景,也不知打哪里弄来的,张子文漠不关心,只要漂亮的葡萄架就好。老葡萄树根被裹着,输了足够的大树营养液,种到天台中间来,再打下钢筋混凝土,与顶层的钢筋混凝土相一。

打下三个基座,特工们就收手去组装原木小木屋,再是原木椭圆桌,树墩凳子,绕着树围墙的原木椅子……整个修建工程下来,竟是不大嘈杂,二楼房中的三胞胎都没给吵醒了的,张子文看着天台的巨大转变,也是感叹着权力的好处。

别瞧特工们干的是蛮苦力的活,这里头用到的高科技是好多的,没有国安局的鼎力相助,张子文想把天台修一下,难度实在好大,尤其是不惊动墨香林苑的保安与楚家三姐妹。甚至张子文自己累死累活来弄,到底也不会比国安搞的漂亮。,

国安用来黏合原木小屋的胶水,就大是不同,就连钢材也能黏的牢固,无惧火烧。

到凌晨三点半,工程就已落幕,特工们把楼梯口处的遮掩物也修了,贴了原木片,将之摇身一变为漂亮的童话木屋。看着井井有条拆卸着工具的特工们,张子文满意的绕着焕然一新的天台走了一圈,暗叹国安琢磨起人心来,真是厉害。

“首长,任务已完成,请指示。”十七个特工站得笔直,一声不吭的站在张子文身前。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微笑,抬了抬手,道:“大家辛苦了,我很满意,早些回去休息吧。”

“稍息!就地解散!”一声令下,十七人沿着吊绳爬下楼,收了吊绳,上车走人,毫不拖泥带水,卡车轮胎都裹着一层事物,开起车来声音很轻很轻。

张子文细细打量着那个宽敞的不锈钢葡萄架子,心想这宝贝可别死了,三姐妹是真能咬人的。温柔的真气沿着张子文的手掌,一点一滴的输入葡萄枝干中,滋养着葡萄的生机,张子文只输了一天修来的真气,不敢多给,怕把葡萄撑爆掉。

真气这玩意,跟自然是如一的,对动植物都有些好处,但毕竟不如对人来的好。

下了楼,张子文把那些半干半湿的女儿家衣物跟自己换下来的衣物拿到天台,把特工们搭起来的晾衣绳挂上衣架,再把衣物都挂好了。

细细瞧着这一圈天台,张子文很是满意,也就席地盘坐,默默冥想修行太极内家心法,运转一身真气,凝神入冥冥之境,感悟着那若有若无的先天之门气息。

天渐破晓,一缕晨曦破开云层,洒落在张子文身上,呼吸之气为龙虎,张子文吐气开声,收了功来,下得楼去,回房睡个小觉……等着三姐妹自己发现新鲜处,岂不是更好……张子文同学完全忘了惊吓一词,惊为惊讶惊喜,吓为恫吓恐吓……

三大美人到底是惊多些,还是吓多点,非张子文掌控,他就是个不懂世事的……

第五六节 海棠春睡

他在人间,却非人间人。

张子文没怎么深入接触过普通人的生活,哪怕是南大一年,也只是让他明白一些事理,远不到寻常人的心境,他也没可能成为一个人间人。

武者,拥有大异常人的武力,长年累月的修行,也让武者精气神凝一,等闲不会为他人一言左右……当然,历史早就证明了一点,武者历来是招惹祸端的能手好手。

安静的躺在柔软雪白的床上睡觉,张子文也留了一分心神出来,观摩着三姐妹的动静……说一千道一万,他还就是个男孩子,没长大的那一种。

到了七点,三胞胎没一个出门的,呃……起床倒是起床过,却也好娇慵的一下就钻回暖和的被窝……张子文同学等啊等啊等啊等,终于等不下去了,果断起床穿衣洗漱,下楼到厨房煮鸡蛋,烤面包,煎培根,切生菜……

张子文同学弄了足够自己吃饱的早餐,饱食一顿,随后端着三个大美人的早点,一一去敲门,喊人起床,美人很恼火,起床气都好大,难怪是姐妹三。三胞胎美目流盼,瞪张子文倒是瞪得起劲,但也细声的道了谢,几口吃了早点,就又睡懒觉了……

徒呼奈何,张子文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美人闺房门开门关,就是没见哪个美人有起来的打算……真是奇了怪了,昨晚楚可缘小间谍不是说三胞胎要去逛街购物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懒猫猫,懒得起床,难道官家的工作真有那般繁重?

也怪张子文自己,他是不管刮风下雨寒冬酷暑,几乎雷打不动的凌晨三点起身去修武,哪里懂得赖床的美妙之处……如非莫名,张子文的作息规律得可怕。以己度人,三胞胎姐妹哪有张子文这般变态的,人家小姑娘难得睡个懒觉。

楚可缘说了好些小秘密,可就是没谈几点钟会出门……

张子文也只是烦躁了不多时间,就收敛心神,轻身上天台,在柔软草皮上修行太极拳……太极剑真心不好练,一个不好给人瞧见了,问题多多,打打太极拳就没啥事情了,公园里老头老太太就喜欢慢吞吞的打太极。

某些时候,张子文也会很恶意的想起,那些世代练枪的武者该怎么扛着一把一米几的长枪在路上走,那真是会给人围观的,除非是深更半夜人烟稀少之时出动。

霸下玩百般兵器的武者都有,张子文也见识过,却没怎么交过手,毕竟大人去揍小孩子,实在是没啥趣味……哪怕是霸下,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一个没有,那些半疯子好可怕。

银手套的拔尖人物也就是几个炼髓之境的武者,要嘛跟着国家领导人当贴身保镖,要嘛就是满世界的出任务,哪里乐意跟张子文切磋切磋。小师叔是蛮有空的,可那是先天强者,张子文除非想找虐,等闲不肯去挨拳揍脚踢的。

观张子文过往,就是被虐着长大的,他好小好小的时候,掌门师傅就是先天,小师叔也是先天,两个大宗师高手就喜欢折腾张子文一个……张子文见过少林寺内宗的主持大方丈,也是先天之境,很可爱的一个老光头,喜欢跟张子文说掌门师傅年轻时的荒唐事。

唉,长辈强到妖孽,受苦的还不是张子文……随着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渐渐长大,掌门师傅跟小师叔都收了门下弟子,与张子文共称武当七子,小师妹不算在内……小师妹是内宗开山的那个大宗师的亲孙女,她父母都去了黄泉。

内宗开山师祖,一共就收了两个徒弟,一是掌门师傅,二是小师叔……也就是说武当一脉真武其实刚刚崛起,也不知道当年张子文的两个长辈到底干了些啥,让武当愣是执掌了霸下之权,江湖中也是一片赫赫凶名。

无独有偶,少林寺那位从地宫中得了达摩真传的大和尚,圆寂之前倒有不少徒儿,可也就一个真传,为当代少林寺内宗主持方丈大师……少林寺的先天之数要比武当孤零零的两个来得好得多了,但也多是百岁之龄……少林寺的真武倒是一直没断绝过。,

武林门派,能得一个先天镇门,就已是强大……张子文见的先天高手是多,可也没敢把先天当成大白菜,掰着手指头数,也就五个先天武者,其中两个还是武当的。

张子文默默的孤身修武,远远见到那点白蜡烛祭奠的中年大叔,一身落寞的沿着青石板路走来,走过17号别墅门口之时,还看了这边一眼……张子文只是静静看着,倒是没跟大叔打招呼的念头,他是在正儿八经的站内家桩呢,哪里是想收功就收功的。

国术之道,在乎循序渐进,修行拳脚要缓缓图之,修行真气要缓缓图之,修行站桩也要缓缓图之。不砸进去大把的时间与血气,甭想把国术练出个人模狗样来,把自己练废掉也不是不可能的,国术的讲究是很多的。

这也是天朝没能把持武林的关键之处,哪怕是军队,也难以数年速成国术……

如张子文站桩,一旦随意收功,会导致气血翻涌,真气动荡,动则伤身,对修行别无好处。若是见着一武者,站桩运气之余尚可聊天打屁,那一定是外家把式虚有其表。

老子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刚。

真气是柔的,也是刚的,谁敢瞧不起它,它就折腾死你……张子文品尝过真气举旗造反的痛楚,真真是想起来就冒冷汗的,那是张子文幼时不懂事,站桩之时妄动真气,幸有掌门师傅守护一旁,得以生还,逃得真气爆体之难。

打从那之后,张子文就不大乱来了,只是少年心性,也做了好些荒唐事。

默默望着大叔一身沧桑的远去,张子文也缓缓收了功,吐气开声,真气流转澎湃如暴龙,渐渐安宁下来,乖乖流淌在十二正经中,凝丹田处为洞天。

三胞胎姐妹海棠春睡中……张子文怀着小小的怨念,回房间洗澡,爬床睡觉……赖床,不要人教,我也是会的!

【崩溃悲剧的一天……萧瑟电脑崩溃,启动不了,耗了半小时,屏幕亮了……到晚间六点,电信发疯,即时网速为〇,一直到十点钟,萧瑟被搞得崩溃掉……跟美女房东打电话抱怨,要网速,美女好无奈,木办法……萧瑟差一点点就被逼迫得离家出走去网吧通宵……没有安静的环境,根本写不出稿子来,啊啊啊,残念怨念!】

第五七节 流俗多错误

在一声娇呼中,张子文被楚可柔的敲门声唤醒,躺在被窝里,听着楚可柔娇声叫嚷:“呆头鹅,呆头鹅,别睡了,别睡了,快来看啊,天台大变样了耶,真的好好看的。”

张子文揉了揉睡眼,懒洋洋的穿衣起床,他激动来激动去的,已经很淡定了。他本就是个冷然漠然的人,之前的小冲动,不过是少年天性,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的。

客厅中,清冷的楚可婧、清美的楚可缘、清丽的楚可柔都穿着柔软好看的睡衣,漂亮脸蛋笑嘻嘻的,眼眸如星子,姐妹三个眉眼之间洋溢着一种幸福。猫猫蹲在楚可婧香肩上,见着张子文出来,就纵身一跳,长毛雪白尾巴一摇,落到张子文肩上来。

“呆头鹅,快来看呀,好漂亮的呢。”楚可柔欢快的小跑过来,素手拉着张子文大手,就往楼顶小跑过去,很是欢喜,这让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三胞胎姐妹哪怕开心,也不可能如此开心啊,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张子文与楚可柔上了天台,脚踩着柔软的青草地,入目的是漂亮的原木屋,原木桌凳,好漂亮的原木围墙,漂亮美丽的藤蔓小花,葡萄架子,真是如童话宫殿一般。

“嘻嘻,可柔早就想要一个童话里的小木屋了的。”楚可柔是真的开心,开心的笑,莲步轻巧,身段如蝶,青丝飞舞,曼妙动人。张子文刚想开口说这是我送给你们姐妹三个的生日礼物,可是冷不防楚可柔说了一句:“呆头鹅,这可是我们爸爸送的生日礼物呢。”

呆了……张子文一句话卡在喉咙,没说出来,心下叹息:不会吧,这小妞怎么想的,难道就不能是自己送的生日礼物?再说一夜之间大变样,自己可是动用了国安特工的,楚爸爸又要怎样彪悍,才能做到此等境地。

张子文同学没有想过,他寻常的一举一动之间,温雅贵气,可腰包却是很瘪的。在三胞胎眼中,张子文哪怕倾其所有,也没办法弄出一个如诗如画的童话天台来,除了她们姐妹的爸爸,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楚可婧、楚可缘也携手走上楼来,指着放在角落中三架色彩斑斓如蝴蝶的秋千说:“我们找好工具,把这些秋千组装好……咦?原来有工具的呢。”

张子文不想说那是自己叫人放的,就当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好了,反正张子文也不难过。他耗心思送三胞胎生日礼物,废了大力气的,也不是很在乎仨姐妹知不知道是他送的,只要他自己知道那是他为她们做的,那也就好了的。

不过,也真是老天瞧张子文没功劳也有苦劳,楚可婧掏出手机来,就给楚爸爸打电话,细声说了几句,脸色就突的变了……张子文没开六识,偷听不到楚可婧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眼睛很尖,瞧得出来楚可婧眼神飘忽起来了。

关了电话,楚可婧好诧异的跟两个妹妹说:“奇了怪了,老爸说不是他干的,难道是你们两个的追求者?可是小区的保安也不是吃干饭的啊,哼,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楚可婧没偷懒,马上就给墨香林苑小区物业管理打电话,让人调了昨晚的监控录像看,真的是找不到一点问题的。姐妹三个漂亮小脸蛋都变得好奇怪,有些莫名其妙的,窈窕身子上散发着冷气,冷的张子文没好再装傻沉默下去,那就真的好事变坏事了的。

“呃,我想说句话。”张子文打破了无声的寂静,楚可婧清冷的哼了一声,楚可柔好不满的拿瞪得大大圆圆好生可爱的大眼睛瞪张子文,楚可缘安安静静的注目着,“这个天台,是我喊人弄的,你们别大惊小怪好不好。”

楚可婧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楚可缘温柔的浅浅笑,楚可柔一脸不相信的瞪张子文,张子文甘之如饴,温声道:“可柔,别那么鄙视的看我好不好,我好歹也一身好武功,认识个把牛人也不奇怪吧,别看这天台换了新,其实花的就只是我的那一笔奖学金。”,

看吧,看吧,男生在漂亮女生面前随口说谎是寻常,张子文脸不红心不跳……天台修建费用,由临安市国安分局李局长一应报销,那十七个国安特工的薪水大概是泡了汤喝的……可是三胞胎姐妹不知道真想呀,一时间眨着美眸,都愣愣的看着男生。

“呆头鹅,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我们姐妹的生日的?怎么……哼!”楚可柔好聪明的,几步走到张子文身前,娇声问着,楚可婧、楚可缘也竖起小耳朵来认真听。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我看了一下这栋房子的房主信息,呵呵,别生气,女孩子生气了容易老的……帮我一把的人是官方的,很安全的,他们寻常不会擅闯民居的,就不要多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要为他们保密,免得上头找麻烦。”

张子文这几句话一说,就把三胞胎的怨气怒气都消掉了的,还顺带的把自己的嫌疑也清洗干净……不愧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同学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是拔尖的了,竟是说的三姐妹都动了些小心思。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可见女孩子是乐意装笨的,男生也是喜欢扯谎的,三胞胎都没了深问的心思,她们出身不同普通女孩子,懂得好些东西。楚可婧美目流盼,细声说:“呆头鹅,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搬东西,我们一起把秋千组装好。”

张子文柔和笑着,走了过去,与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一起,在嫩绿葡萄叶,深褐葡萄藤,奶白葡萄串下与美一起架秋千……其实简单,只是一些螺丝螺帽,就能稳如泰山。

三个秋千是一白一蓝一绿,随风轻轻摇摆着,在葡萄架子下,美得几如童话。三姐妹也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美丽眼睛里都喜欢的冒出了光来,坐到秋千上,让张子文推着秋千,蓝天白云葡萄架下洒落一串串清澈笑声,如诗美丽。

【萧瑟累得身心疲惫,看电脑都昏昏沉沉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昨天差点给累趴下,背了好重好重的东西走了几千米远……】

第五八节 先觉口脂香

“呆头鹅,难为你知道给我们姐妹过农历生日……奖你一人亲一下。”楚可婧玲珑浮凸曼妙勾人的娇躯慵懒的半躺在蓝色秋千中,素手摸着蓝色秋千绳清声说,一双琉璃美眸盯着张子文瞧,大姐可非寻常人家的女孩子,是懂得男女相处之道的。

张子文一听就傻掉了,他不管是对蒋素颜或是三胞胎,都抱着近不近远不远的关系,这对张子文而言好处多多……他是真没玩弄女孩清白身子的念头,与蒋素颜在一起,也只牵手拥抱,亲吻那是红线,张子文同学等闲不愿去踩。

守身如玉的张子文,望着清冷盯着自己的楚可婧,再瞧有些害羞却不害怕望着自己的楚可缘,又盯嘟着粉嫩嫩柔唇拿大眼睛瞪自己的楚可柔……张子文忽然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不妙之感,很有掉头跑路的打算。

吱吱,猫猫好奇的叫了一声,摇着雪白长毛尾巴,蹲在张子文肩上,与男生一起瞧美人儿……张子文动了动嘴,没说出一个音节来,微微上前半步,三个女孩子都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紧张呢还是放松。

是从大到小,或是从小到大……张子文苦思,如同那天挥手告别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弟兄们,独身一人来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跟楚家三姐妹同居一个屋檐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草木香气与女孩家香气,张子文有大勇气,踏步上前,来到楚可柔秋千前,看着大美人晶莹羞怯的美眸,觉得也没啥好可怕的,不就是亲一口……张子文伸手,一把拥着坐在白色秋千上的楚可柔,浅浅的亲了一口……女孩脸蛋。

这家伙就是吃干抹净掉头想跑的家伙,亲跟吻大是不同,楚可婧是懂的男生得寸进尺之心,也就给女儿家遮了羞,哪曾想张子文更君子坦荡荡,说不吻就不吻,哪怕那湿润柔软的粉红樱唇很是勾人,让张子文很有些口干舌燥的。

楚可柔瞪圆了漂亮的美眸,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在清醒之下给男生亲呢……唔,那一晚楚可柔睡得迷迷糊糊的,哪里知道男生干了哪些坏事,只是醒了下身好痛好痛的。

淡淡粉红从楚可柔被亲到的脸蛋蔓延开来,让大美人更加诱人可口,张子文细细瞧着,差点就没忍住去吻那可爱粉唇……张子文是有大能力的顶尖武者,心性之坚毅,难以想象,不为楚可柔的娇柔所动,轻松开女孩香柔身子,直起腰来。

第二个,张子文挑了楚可缘,被坏男生破了某个羞处的楚可缘,晶眸瞧着张子文,粉拳无声捏着,好紧张的心跳加速,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的,眼眸水汪汪的,柔媚妖娆。

张子文温柔拥着楚可缘娇躯,在幽幽女儿香中,落下一亲,亲了女孩细嫩的瑶鼻。楚可缘好紧张的一手捏粉拳一手握秋千,黑长睫毛扇动如蝴蝶。

“就剩下姐姐了。”张子文温声说了一句,倒是把羞涩难堪的两个妹妹明眸引了过来,细细瞧着大姐的媚态……张子文无惧楚可婧顶级御姐的气质,与之前一般无二,轻轻拥抱了美人,就低下头来,去亲楚可婧的白嫩额头。

哪曾想,楚可婧早就瞧张子文不大满意了的,哼,还是不是男人呢,让你亲你就真的亲啊,笨死了的,没见过不把我们三姐妹的娇媚放在眼中的男子……楚可婧小心思一动,就在张子文轻亲之时,圆翘嫩臀一滑,身子就落了下来,张子文这一下就吻到女孩芳唇上来。

触电一般,张子文有些慌的放开楚可婧,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静下神来。楚可婧倒是胜利女神样的看着张子文的窘态,虽然女孩也好羞涩的,还是在两个妹妹面前跟一个与姐妹三个都有着亲密关系的男生亲吻。

张子文真是无奈,他在亲女孩子的时候,心神也不可能灵敏如猫,多少有些失态了的。否则也不会给楚可婧小心思算计了去,真真是丢了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脸面,幸运的是三姐妹都不知道张子文的根底,这丢人之事也就无人可知了。,

“哼哼哼,可柔不高兴了的,呆头鹅,你吻了大姐,也要吻我的啦,我们姐妹三个你要一视同仁的,不许偏心的呢,要不然就咬你。”楚可柔撒娇的小脚蹬着青草地,白色秋千恍如精灵,轻灵而舞。

楚可缘也有些不满意的瞪张子文,张子文真是里外不是人了,这还不是楚可婧狡黠,搞得张子文功亏一篑……一咬牙,张子文索性豁出去了,说了声:“那就再吻过好了的。”

嫩脸微微粉红的楚可婧没说楚可柔,大姐也没羞没躁的,要不是今天是姐妹三个的农历生日,要不是今天见着童话一般的天台,要不是觉得坏男生满足了姐妹三个的小公主梦,这只呆头呆脑的呆头鹅哪里能品到柔软朱唇。

这些天来的相处,楚可婧也瞧得出来,张子文是个好优秀优秀的男生,在南大校园中也不缺漂亮女生喜欢他,却能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一直没多少绯闻,一直到这学期才冒了出蒋素颜的情事来……楚可婧是满不在乎蒋素颜那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再说二人还只初牵手。

如果姐妹三个都争不过一个小女生,那楚可婧也只好随缘了,可是只要是脑子正常些的男生,都不会发昏的……楚可婧又不是柔柔弱弱小白兔,她有的是手段,只是没拿来对付张子文,一如青藤茶坊那个电话唤来的虎叔一行人。

张子文一一吻了楚可柔楚可缘,是好清白的吻,只是吻了柔唇,没细品丁香素舌,女孩子也笨笨的,不懂得欲拒还迎的……张子文再一次来到楚可婧身前,犹豫了下,张子文弯腰低头拥抱,浅浅落下一吻来。

他还是很珍惜现在与三胞胎的相处,他觉得很是有趣,也很有味道……再说张子文一直没搞懂,自己那一道死活撬不开一丝一毫的先天之门,是如何在春风一度之后,让张子文窥得一丝先天造化之机的,不搞懂这个关键处,哪怕三胞胎赶张子文走人,他也是不走的。

楚家三姐妹半点不知,张子文宁可死赖活赖也要赖在三胞胎身旁,一心只为先天。

【清早起床,电脑妹傲娇,出得远门,大修电脑,一小时公车,到得百脑汇,地下一楼,大修之,重装电脑,苦等一个小时,再一小时公车,回的家中,连网线,不得网上,悲催无言,扛上电脑,再出门,落雨细无声,撑得一把黑伞,步行数十分钟,来到一大学校外电脑店,开电脑修之,又是一个小时,背电脑回家,开电脑……外接USB网卡驱动被干掉了,傻了呆了,再深吸一口气,背起电脑,拿上黑伞,出的门去,再换一家更近些的电脑店,装得驱动,顺带把电脑拆开清洗之,苦熬一个钟头,背电脑回家,终得网上……这时快到下午四点,埋头下载金山毒霸、企鹅、歪歪、火狐浏览器、杀病毒等等等等,神魂颠倒,终把电脑恢复到习惯往常,于是出门吃晚餐……之前只早餐吃了两根油条,实在是没胃口,回的家中,埋头写稿,于是悲乎。】

第五九节 掌门

猫猫眨着黑漆漆灵眸,却是不懂人间情情爱爱的,它只是觉得小肚子饿了的,楚可婧把它抱着睡懒觉,可苦了猫猫,到十点多,才没吃点吃食,可见楚可婧也是小迷糊的,她给他喂饱了的就忘了它的小肚子。

“吱吱,吱吱。”猫猫举起小爪子抗议着,挠着张子文的黑发,张子文就知猫猫是饿了肚子的。潇洒帅气的耸耸肩,张子文消去那些小尴尬,开口说道:“猫猫也喊饿了的,时候也不早了,可以弄午餐了的。”

楚可婧这时柔媚如水的眼眸抬起来,瞧一眼猫猫,就懊悔的说了句:“真是睡糊涂了的,往常都有可缘喂我们的,也不会忘了猫猫的吃食,哼,都怪你的了。”

张子文还能咋滴,闭嘴为好,笑笑,不以为意,就带着猫猫下了楼去,给猫猫到厨房找好吃的东东喂肚子去。天台三架秋千之上,三个一样一样的大美人娇娇懒懒的坐着,呼吸着清新空气,入眼是嫩绿草皮,好大自然的原木围栏。

“呆头鹅蛮有情趣的嘛。”楚可柔娇滴滴的说着,那个坏家伙不在了的,姐妹们就好轻松一些,也好把刚刚的羞人事避过去的,楚可柔就是聪明的呢,“可柔喜欢这秋千葡萄架,那些绿藤蔓小红花也喜欢的,唔,那应该是烧烤台子吧,耶,能在家烧烤了的。”

“烧烤的吃多了对皮肤身子不好的,不过偶尔吃吃,倒也没事。”楚可缘从健康饮食的角度谈论问题,倒是声音好娇柔的,三姐妹之中,她跟张子文相处的时间多些,关系也更近些,女孩都猜疑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完璧之身的关系。

只是这等羞人事,楚可缘也是不好问出口的,那就真的羞死人的了。楚可缘只是从呆头鹅的一言一行之中,瞧得出来,他看自己大是不同,总之是很女孩家的小心思了。事实上,张子文同学瞧着楚家三姐妹都是一个样,与二妹亲近些不过是其他二女不给机会。

未来要当武当内宗掌门人的张子文,与人相处的谈吐手段不是天生得来,而是掌门师傅小师傅言传身教,耗费十余年才养成了一个优异的武当内宗未来掌门人。再想让那两个武当奇人细细调教出一个与张子文不相上下的弟子来,难度太大,不为之。

正派座下弟子,倒也不都是大侠,武林大恶多是名门出身……武林的破规矩,哪个门派出来的大恶人,就要哪个门派去收拾残局,除非本门派真心搞不定,或是大恶人为恶一方,其他门派才会派出人来,与之斩杀。

为恶之人,大多战力凶残,名门子弟培养极难,等闲不愿杀戮,死掉大是不值。

十年真武是逗你玩的,十五年真武是人杰,二十年真武是天才,二十五年真武是高人……张子文这等门派耗费大力气,从天赋异禀的幼婴开始就不要钱的投入,先天武者用真元洗血换髓,用珍贵药膳药浴,修武如一十余年,方成一真武。

从炼骨之境大圆满到炼血之境,难度之大,不下云泥之别,不入此门,终非真武,难寻大道。说来冥冥,想跨出那一步,只靠肉身是难如登天,唯有人身一口气可破之。

因此真正的名门大派,座下弟子中孤儿弃婴从来不少,身无牵挂,心无牵挂,当事能一念修行,了无他念……最是能得门派真传之人的,也就是这一些生命中唯武之人。

无有父母,无有兄弟姐妹,无有亲戚长辈,只有师傅师叔师伯师母……一如张子文,他性子中的冷然漠然打哪来的,还不是从小一念修武,无心他顾,到得后来就养出了这等性子来……对修行国术来说,张子文的冷漠性子恰恰是好。

古卷曾记杀妻求道之仙人,也是大信念,大毅力,大果断,与身不合者,尽杀之。

张子文做不到那一步,他无情又有情,他除了他关心之人,与关心他之人,其他人,杀之毫不心软,如屠猪羊……为一门掌教,必先漠看他门他派他人,除本门座下,其他皆可为敌,哪怕死个干净,也要一心稳如泰山。,

一派掌门,要为座下弟子负生死之责,要为门派声誉负兴亡之责,要为师门长辈负尊卑之责,要为门客闲人负贫富之责……掌门唯独不能为自己一身荣辱负责。

为传薪火,哪怕血洗三江,纵然冤孽如山,也是依然不屑一顾,声与名,生与死,比之门派传承薪火,轻之又轻,不如弃之。

张子文好安静的给猫猫剥着刚用真气烤熟的鸡蛋,细细剥了蛋壳,把鸡蛋放到凉了的开水中一泡,再取出来放到猫猫身前的小碟中。猫猫长毛雪白尾巴摇摆着,小爪子捧起那颗鸡蛋,小口咬了一口,有些小烫,但猫猫是不怕烫的。

看着猫猫一口一口吃东西的可爱,张子文心神宁静,刚刚天台上亲吻三胞胎的心动已然消褪不见痕迹。张子文拿过一颗生鸡蛋,真气从经络中流淌到右手五指中,流进生鸡蛋中,刹那间的热度,烤熟了鸡蛋,张子文慢条斯理的把滚烫的鸡蛋放到凉水中降温。

等到猫猫吃了两颗鸡蛋,喝了小半杯温牛奶之后,楚家三姐妹才手牵着手,三个大美人走成一排的走到厨房来,娇声叫嚷着要张子文弄午餐。

张子文很是光棍,笑了下,温雅贵气,比了一个手势:“我的厨艺嘛,烧烤是没大问题的,下厨烧菜煮饭我就不会了。当然煎个鸡蛋,煮点方便面的,我还是在行的。”

“哼哼哼,不管了的啦,今天是我们姐妹生日耶,哪怕你真的煮方便面吃,我们姐妹也认了的。”楚可柔招牌式的哼哼哼,好娇憨的捏着粉拳,跟张子文比划,“我们上楼等吃的哦,吃了休息下,就好出门逛街逛超市去喽。”

“嗯,买些烧烤食材回家,晚上夜幕明月星光之下,想来是好美的。”楚可缘从吃喝二字入手,柔柔细言之中,就有着少女憧憬。

“就这样说好了的,姐妹们,上楼了。”楚可婧拿出大姐头的风范来,素手一挥,楚可缘楚可柔就跟着上了楼,顺手还把吃得饱饱的猫猫带走了。

张子文温柔的笑了笑,今朝想起他生日之时的美好来,真是温暖。

第六〇节 走遍前街后街

撒面粉,倒清水,手揉之,千万遍,一团面,细拉开,一根面,下开水,煮沸之,分三碗,倒调料,香气扑……张子文把三碗嫩生生的面条摆到红色托盘中,拿着上了楼。

三姐妹一身好漂亮的睡衣,坐在粉红沙发上,抱着柔软抱枕看电视,嘻嘻哈哈的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见着张子文端东西上来,女孩们都起了身,想要细细瞧生日午餐。

“面条,你们吃吧,我下去弄我的吃食。”张子文温声优雅,把三大碗洒了细碎香菜叶小葱肉丝的面条放到矮几上去,转身就下了楼。张子文同学是喜吃白米饭的,比较挨饿一些,大概也好开饭了的,加上煮好的大块肉,午餐也是能饱食的。

楚可柔最着急了的,素手拿了筷子,就挑起一根面条来,挑的好高,奇怪了的,这根面条还没断开,女孩再挑高一些,高一些,一直到楚可柔手抬不高了,面条还只是一根,真是让大美人好生吃惊,没想到呆头鹅还会一手好面条的。

呼呼吹着热气,楚可柔轻轻咬了一口,嚼了嚼,觉得真的好好吃的,比在外头大酒店吃到的面条还要好吃,比二姐的面条也要好吃得多呢。

楚可柔不说话了,埋头吃面条,好好吃的……楚可缘是第二个动筷子的,细嗅香气,女孩就知道面条会很好吃的,可是咬了一口之后,楚可缘就知道面条好吃在哪里了,这面揉面揉了好多次的,想来那男生也废了大力气的,也真是诚心的了。

对楚可缘这种娇娇大小姐来说,生日礼物的重要不是金钱,而是心意,张子文用一碗面条就把一个大美人买通了的。楚可婧稍慢了一些,先吹了口气,喝了一小口面汤,觉得味道蛮好的,就好安静好安静的吃面条。

三姐妹都不约而同的把面条面汤都吃了干净,望着那干干净净的碗,姐妹三个相视而笑,觉得很是心有灵犀……三姐妹虽然是三胞胎的,可也不是谁想些什么其他二女就会知道的,不过离得近些,姐妹们的喜乐还是知道的。

张子文很没帅哥形象的摸着吃得饱饱的肚子走上楼来,见着那三口干干净净的碗,也觉得大是满意……张子文同学哪怕呆在武当山上,也没真的下厨给人弄吃的,他只给自己弄吃的,哪怕是柔媚小师妹,也只是吃过他的烤肉。

面条好吃与否,跟厨艺高低没啥大关系,如张子文这般能在短时之内揉面数万次的狠人,那面条想要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啊。

真是难得,张子文收了碗筷,把东西放到厨房去,就上楼跟三胞胎一块懒懒的靠着粉红布艺沙发消食……他本来是想要回房间睡子午觉的,后来想想真那般做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不要去触怒一个生日的女孩子,何况是三个生日的女生。

到了十二点半,楚可婧就招呼着姐妹们回房间换漂亮衣裳,要拖着张子文去逛街逛超市……张子文捏了捏猫猫毛茸茸的长尾巴,无可奈何地回房间去换了一身上白下黑的,他是喜欢穿长袖衬衫的,不为别的,洗起来简单,穿着不碍事。

清爽贵气的张子文洗了把脸,手指不经意之间的摸着一张黑色银行卡,那是张子文数年之前走下武当山与小师叔行走天下之时,掌门师傅给的压箱底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张子文也一直守信,没动那一百万人民币的念头,哪怕大一饿了肚子。

可是现在,张子文却突然有了动用那一笔钱的念头,他觉得男人吃软饭不是问题,问题是本来不用吃软饭的男人要去吃软饭,这真的就好纠结的了。

张子文细细琢磨一会儿,还是把那张黑色银行卡的事丢到脑后去了……他一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身上怎么可能穷的家徒四壁,武当产业之深之广,甚至在国家关键产业上都插了一手的,那也是小师叔入驻霸下的好处之一。

不好之处是小师叔就半脱离武当,虽说天朝没几人指挥得动小师叔,但毕竟不再是自由之身,为了门派,小师叔也是牺牲好些的……如果天朝一哥出国访问,小师叔也会随身跟着,不能如其他先天那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真不知三胞胎是否心有灵犀一点通,张子文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见着三姐妹几乎同时推开门走了出来,一样一样的粉红长裙,大家闺秀,青丝上戴了一个公主冠,镶着粉色红宝石,很是精美……张子文能肯定,那几十颗粉红宝石都是真的。

张子文儿时,也是拿着师门长辈黑吃黑得来的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钻石当弹珠玩的,那些宝石满满一小口袋,张子文现在都不知把那些小玩意扔哪里了,也许是送了小师妹当玩具……名门大派的弟子,坐拥资源很是恐怖,武力某种程度上,就是巨富。

**那些打打杀杀的混混,还不就是武者的弱化版本,换了武者来,那破坏力敛财力都是难以想象的。拿小命威胁某个亿万富翁,弄到手几千万就跟玩游戏一样的,甚至暗中掌控其产业,也是不难之事,总有些心起邪念的武者干这破事。

名门大派的作风是有钱有势的人来投奔,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和气生财,甭管你赚钱亏本,反正本门的那一笔供养费是不能少上一块钱的……

楚可婧走在前头,楚可缘中间,楚可柔落后,三姐妹人如娇嫩花蕊,气质如兰花,幽幽静静的。张子文是不大动心的,起了身,带上猫猫,跟着三胞胎出了家门。

三姐妹开了三辆粉红宝马出门,张子文挠了挠头,挑了楚可婧的粉红宝马到前排坐,不是不想到后座打盹,而是楚可婧不让啊,张子文也只好从了。

到得西子湖畔的黄金步行街,人流如织,周六下午是逛街好时候,张子文走在楚可婧跟楚可缘之间,楚可柔走在楚可婧身畔,三姐妹把张子文围着了,不让这家伙乱瞧街上黑色长腿美女,只许瞧姐妹们的。

张子文不叫苦不喊累,陪着三胞胎走了一家又一家商场,逛了一条又一条步行街,武者无惧几万米步行,只是也有些倦意,他是不大懂的,女生为何能盯着衣服裤子鞋子花上好些时间的,但是张子文移念一想,自己也能盯着刀枪棍棒发上好久的呆。

不知是否张子文错觉,走过一家精品店时,他好像隐约瞧见蒋素颜背影,似乎也不大像,应该不是的吧,那妮子大半呆在女生寝室玩电脑呢。

第六一节 懒系酥胸罗带

一家手工定制女生内衣精品店落地窗口前,张子文驻足不前……猫猫眨着黑眸,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好萌好可爱的勾着内衣店中的小女生大女孩。

“喂,我说呆头鹅,你别这般大男子主义好不好,又不是喊你去干嘛,只是逛一逛内衣家,又不会死人的,哼哼哼,别想耍赖的。”楚可柔俏生生的站在张子文身前,粉红清丽的长裙随风轻舞,头上的粉红宝石公主冠漂亮高贵,大是吸引男生女孩。

楚可婧、楚可缘娴静如花的等在一旁,微笑着望着呆头鹅跟小妹的纠缠,她们两个是乐见其成的,对张子文这种顽固的大男子,就得要蛮不讲理又会撒娇淘气的楚可柔来对付的。张子文这人,你跟他讲道理,他和你说对错,你跟他讲对错,他和你说道理……

数日的相处,楚可婧摸到了一点张子文的命脉,知道让楚可柔上是最省力气的法子。

西子湖畔的黄金步行街,俊男美女多如牛毛,可如楚家三胞胎这般仙子的却是仅有的,也不是没有自我感觉良好的优秀青年上前想要搭讪,可只要瞧着身高腿长脸美腰细臀翘的三个一样一样的姐妹花,那迎面袭来的压力不是三倍,是无数倍。

不是脸皮厚如城墙,对自身才华财富地位权力有极大信念的人,是极难上前与三胞胎说话的。楚家三姐妹其实是蛮好说话的漂亮大美人,不大会对倾慕者冷言冷语的,这可能是楚家的家教,能让人如沐春风,却又不承诺表示些什么,就能让之卖命。

如想再进一步,做些色狼之事,三胞胎就会好自然的说起她们的工作来,纪检部门、检察院、法院,等闲男子就会退避三舍了,谁人不做亏心事,当怕夜半鬼敲门……那些脸皮更厚一些的,三姐妹也有的是手段,纪检法之内多得是位高权重之人的子弟。

纪检法三大清贵公职部门,上上下下都给楚家三姐妹触到了的,发生点事情,都会有人好殷勤来告知的。三胞胎姐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谈吐气质,胸有沟壑,哪里是几句甜言蜜语、鲜花礼物就可得了芳心的。

知道楚家三姐妹背景的人不多也不少,知道的都没胆子对她们毛手毛脚的,那根本是找死……出席他人的宴会酒会,三胞胎随身带上十几个膀粗腰圆的猛男……那真的是能让男人啥坏心思都熄灭了的。

张子文同学并不知道,虽然他得了三姐妹的清白身子……呃,楚可缘那也应该算是清白身子的,虽然这美妞还是完璧之身的……他将会迎来的三姐妹倾慕者的挑战却是源源不绝的,哪怕哪一天娶了三胞胎为妻,也难少想撬墙角的色狼。

“我是男的,进这店不大好。”张子文意志不算坚定,否则楚可柔哪里劝得动他……说个不好意思的,张子文同学对女孩内衣家是蛮好奇的,他从来没去过的,可是打小的传统教育却让张子文觉得很丢面子。

走下武当山,走进大学象牙塔之后,张子文的老式观念就与新社会的观念互相冲撞,一些根深蒂固的念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若非如此,张子文同学一定是冷着脸拂袖而去,才不会去管三胞胎姐妹的心情如何。

楚家三姐妹也应该庆幸,她们遇到的是一个呆在现代社会中一年的恐怖武者,而不是一个刚刚走下武当山,满脑子传统思想的大男子。

商朝、苏杭、夏天,这三个同寝室的牲口,很是全方面的把张子文改造了一番……张子文受德语系同班同学的影响微乎其微,倒是同寝室的三男扭转了张子文好些念头。只不过商朝、苏杭、夏天也非普通人家的孩子,行事心态之间,就难免不同常人。

也就是说张子文是受到了老式传统思想与新式精英思想的双重冲击,若非那三男是同寝室的室友,张子文绝无可能接受这些新潮思想,进而思考一些冥冥之道……当这家伙偶然顿悟,思想与思想之间的碰撞,闪耀出的璀璨花火竟能明悟武境,哪里还有不喜的。,

一念修武的张子文,如非对武道有益之事,那是懒得多看一眼的。

他下山入世为修武,悟新社会思潮为修武,饿肚子为修武,与三胞胎同居为修武……张子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国术疯子,别瞧他温文尔雅的,谁敢触犯他的武道,唯死而已。

阻我道者,尽可杀之。

一条好楚腰的柳依依,没给张子文凶念无声弄死,也是她未触到张子文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经,于是张子文也只是莞尔一笑,随手做些警告之事,未曾放在心上。

被楚可柔说来说去的张子文,终是给妮子强拉着手,拖进了女生内衣精品店中……楚可婧、楚可缘也浅浅笑着娉娉走了进来,与楚可柔凑到一块,嘀嘀咕咕的。

张子文刚开始有点小尴尬,入眼之处,尽是胸衣小内裤,琳琅满目,很是养眼。他就是见过女生楼上晾晒着的贴身小衣,可那毕竟是女大学生,很少性感之物。

三胞胎走入明亮柔媚的精品内衣店中,观赏着款式……三姐妹的贴身衣物都是手工定制的,哪里会买这些普通之物,只是挑些合眼的款式,好让店家手工定制一套来。

明俊贵气的张子文,肩上蹲着一个洁白可爱的胖老鼠,有些像是仓鼠,瞧起来就好娇憨的小动物,很是让女子喜欢。张子文呆呆站了一会儿,就信步走进了薄奶罩小内裤的海洋之中,这家店的美女店员也是笑嘻嘻的瞧着大帅哥尴尬样子。

夏天那头极品色狼曾经说过,世上男子,多是色狼,若是划分,则有一言:美腿控、美腰控、美臀控、美脸控、美胸控、美手控,六控合一,天下无狼。

张子文游走在包裹着美胸美臀的小衣之中,真是有些心浮意乱的,可是一眨眼,张子文就呼吸之间成龙虎,静得心来,不为所动,只是静静欣赏着……随后,张子文同学就欣赏到了粉脸羞红素手摸着一件黑色蕾丝轻薄小内裤的蒋素颜妮子。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蒋素颜怎么可能呆在这家手工定制精品内衣店中的?!

第六二节 暮饮三斗醋

“呀,坏……坏人,你怎么在这里的?唔……羞死人了的。”蒋素颜娇甜的嫩嗓子,好可爱的拿嫩掌捂眼睛,素手上还拿着那件黑色蕾丝轻薄小内裤,真是有趣。

张子文莞尔一笑,却转念想起三胞胎姐妹近在咫尺,就心跳加速了一下……不好让蒋素颜跟楚家三姐妹碰头,那真的很是棘手,伤了那一方都是不好的。

当断则断,张子文非常自如的走过去,牵了蒋素颜柔软的小手,拉着小学姐就走出了精品内衣店,那美女店员好奇的盯着张子文瞧,这个男生不是跟三个仙子一般的女孩一道来的嘛,怎么出去就换了一个柔柔弱弱的漂亮女孩子。

“呜呜……坏蛋你不要生气嘛,小颜做错了的。”蒋素颜好害怕好害羞的被张子文牵着走人,走出去好远好远的,来到一处街角,才驻足停下,小学姐就支支吾吾的细声说。

“素颜你没错啊,我不过是不好意思罢了,刚刚走在街头的时候,见到你的背影了,就跟进去瞧瞧,没想到还真是你。”张子文温柔的笑着,摸摸蒋素颜柔顺黑亮的青丝,“女孩家买些漂亮小衣,也是好的嘛,哪里有错的。”

“嘻嘻,坏人,小颜买了穿了给你看好嘛?”蒋素颜开心了的,淘气的抱着张子文手臂撒娇,好娇憨的可爱样,“人家是第一次买那些的呢,看了好久了的,真的好让人脸红心跳的呢……那一件黑色的,坏蛋你喜不喜欢呀?”

张子文柔声跟蒋素颜聊着天,顺带默数三胞胎可能离店的时间,动作一定要快,把蒋素颜糊弄支开,再回那家精品店去,运气好的话,姐妹三个都不会知道张子文离开过的:“小颜,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就不好陪你逛街了的,你还是穿可爱些的好。”

“哼,小颜也是大人了耶,不是小孩子了的。”蒋素颜小委屈,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瞧着张子文,嘟着粉嫩嫩的樱唇,小手抱紧张子文手臂,酥胸柔柔暖暖裹着。

“嗯,素颜是大女孩了,那家店的风格不大适合你,成熟了些,乖,听话,换一家。”张子文为了调小母老虎离山,不惜牺牲自己,拥着蒋素颜香软小身子,轻轻落下一吻,妮子脸蛋粉红粉红的,好羞涩笨拙的伸出小香舌来。

张子文倒是微微一惊,轻含着女孩细嫩素舌,浅浅细品,蒋素颜美眸都迷离起来了的,好用劲的抱紧男生手臂,娇躯都微微紧绷起来了。

“乖些,素颜,我要去工作了。”张子文的借口是随手就来的,他知道让蒋素颜见着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对谁都是不好的,倒不如小小撒谎,让妮子晕乎乎的就啥都忘到脑后去了,那就好了,不用张子文劳心费神。

女孩子吃起醋来,都是毫无道理可讲的,这一点上张子文是见过柔媚小师妹、美女班长寒青檬、萝莉脸萝莉身御姐心沈琉璃拈酸吃醋的可怕样子,真真是蛮不讲理的,稍微不顺着点,就知道呜呜呜的哭,哭得张子文头都大了。

想来蒋素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再说妮子可是张子文南大名义上的正牌女朋友,哪怕张子文自己没有承认过,不过他也没有否认过,算是默认了的……至少蒋素颜是这般想的,南大的男生女生也是这样想的,哪管张子文的心思。

“哦……那,那小颜回学校了的,都没兴趣了的,哼,坏人,坏小颜的兴致。”蒋素颜捏着粉拳,轻轻砸了张子文一下,好轻柔好轻柔的那一种。

蒋素颜芳心可可的呢,她好开心好开心的,坏男生吻自己的了,是自己的初吻的呢……哼,这样一来,看那好讨厌的女生怎么抢走坏人,坏蛋是小颜的,是小颜一个人的男朋友……谁跟小颜抢,小颜都是不会让的,唔,小颜可是差点跳了楼才抓着坏人的。

张子文一听女孩抱怨,倒是心下一喜,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帮你拦车,先送你走,我再拦车去兼职。”张子文非常自然的掏出一张五十块钱来,递给司机,说了到南大,蒋素颜就好乖好乖的坐到后座去了。,

目送着出租车开走,张子文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蒋素颜还真不难打发,几句话就搞定了的。也是张子文决断的很,要是再慢上一些,给楚家三姐妹见着他跟一个漂亮女生聊天说话,不天雷勾动地火才怪。

快步走回那家精品内衣店,张子文就见着没好气的楚可柔,楚可婧楚可缘倒是没见着,大概还在琳琅满目的漂亮内衣内裤中流连忘返着。

“呆头鹅,你去哪了?”楚可柔这话说的好生气,张子文多聪明的一个人,眼角就瞧着美女店员有些看好戏,就知九成九是有人告密了的。

“哦,见到一个女同学,我聊了聊。”张子文知道扯谎也要女孩子相信才好,真的说一个人出去走走,那也太假了些,楚可柔哪里好哄好骗的,何况可能会有美女店员打小报告。

“哼,女同学?听说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啊。”楚可柔娇哼了声,她本来在店里转圈圈的,可是心思一起,就去找张子文的人,转了一圈都没见着张子文,就问了美女店员,得知张子文跟一个小美女手牵着手走了,哪里会不生气的。

简单来说,楚可柔吃醋了的,她可把清白身子稀里糊涂的给了呆头鹅的,哪里乐意这家伙还有别的女朋友,有也只能在姐妹三个中找的,这可是三胞胎的约定。

“呵呵,没可柔你漂亮的,再说我难道就不能有交情好些的女同学了?”张子文一句反问,合情合理的,愣是让楚可柔没好再发小脾气,可女孩还是心下酸酸的,不过呆头鹅说楚可柔漂亮,女孩也是欢喜的。

楚可柔真想质问,关系好些的女同学,就能手牵着手走了的?可是楚可柔也不好问出口来,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要照顾些男生面子的,她们姐妹又不是不知道张子文在南大有些关系亲近些的女孩子,那个蒋素颜据说是男生的正牌女朋友,真是好生可恶的。

跺了跺小脚,楚可柔小手掐了张子文胳膊肉一下,就气呼呼的回去找大姐二姐告状去了,张子文眉眼通透得很,哪里给妮子搬弄是非的机会,信步就跟了上前。

【再没有那年为她写诗的闲情……突然被一个软妹子电话感动了的,说是要邮寄送生日礼物给萧瑟,人生中头一份生日礼物啊,聊以铭记。】

第六三节 地炉篝火煮菜香

楚可柔寻到大姐二姐之时,姐妹两个正围着一件淡粉色的胸衣指指点点的,看来很是动心,张子文尚有闲心瞧了眼,是蝴蝶纹,真丝细带子,瞧起来就好柔软的。

“姐姐,姐姐,呆头鹅刚刚跟一个漂亮女生出去了的。”楚可柔也不知啥心思,没说张子文是跟美丽女孩手牵手走的,也许是小小的维护,也许是吃醋又不想闹大了。

张子文不辩解,静等二女发飙再谈,哪想到楚可婧清冷的瞧了男生一眼,根本没提这事:“可柔,你看看这款抹胸,很合你的气质吧。”

楚可柔细细打量着,还好奇欢喜的伸手摸了摸柔软质地,点着小脑袋:“恩恩,姐姐真好,可柔很喜欢的……姐姐,呆头鹅跟一个女孩子一块出去的,你都不问啊。”

“谁没有几个亲朋好友的,要是都吃醋,也麻烦了些。”楚可婧话说得很好听,可张子文却分明听出了那加重的吃醋二字,知道楚可婧也是不高兴的,只是她是三胞胎的大姐,要顾全大局,不能随意质问张子文,那会导致隔阂的。

哪怕真的要拷问张子文,楚可婧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不是丢人嘛。

“是呀,妹妹,你就别闹了,谅他也没胆子红杏出墙。”楚可缘嘻嘻接了一句,她跟张子文相处之中,男生是温文尔雅的,细心又耐心,是个极好的男子。

楚可柔好丧气的哦了一声,不好再问姐姐们的态度,就一蹦一跳的来到楚可婧楚可缘身旁,细细琢磨起那件淡粉色胸衣来,细细打量着,秀眸里有着淡淡的欢喜。张子文束手站在一旁,不好走人,尤其是刚刚发生小绯闻之后,那也太不照顾女孩心情了的。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楚可柔就下了决心要了这一件淡粉胸衣,就把编号记了,等下好报给店主,再手工定制一件送到别墅去……富家女的购物方式大异常人,张子文就没见姐妹三个把买来的衣服袋子自己提着走的,不是放到粉红宝马车中,就是让商场送到家来。

张子文也发觉,三姐妹手头上有着好些购物商厦的VIP会员卡,等级应是很高的那一种……如果是普通的纪检法公职人员,哪有那般财力,可张子文没多想,他觉得能开得起好车坐得起别墅的三胞胎,家业是巨富的。

呆在武当山上,又不是说张子文不识货,好东西在哪里都是好的。

逛了精品内衣店,三姐妹就开车带着张子文去大型超市,猫猫给关在宝马车里头,美美的打盹睡觉,半点不耐烦也无的。猫猫打小跟着张子文,早就练出耐性来了,等闲那会烦躁。三辆粉红宝马车前后驶向墨香林苑,中途会经过一家超级市场。

“刚刚那个女孩子,你就不想说说?”楚可婧娴静开车,清清冷冷的开口,她是三姐妹之首,也要维护三胞胎的权利的,张子文同学就是权利之一。

张子文坐在柔软的后座上,逗着猫猫玩,听着楚可婧的话,倒也不着恼,大家互相骗,就看谁扯谎的境界更高一些,他可不信三胞胎真对自己一无所知:“那是蒋素颜学姐,跟我有些关系,倒是很亲近的一个,我在南大相处好些的人比较少。”

“难道就没进一步发展一下的打算?”楚可婧这句话问的,哪怕再淡然,也多了一丝醋意,只是女孩自己还不知。张子文多耳尖的一个人,知道沉默比说话更好一些,楚可婧也是一个理智的美人,不会乱发脾气的。

果不其然,楚可婧也就是问问,了解下情况,顺带试探着张子文的底线,一直到超级市场也没再说一个清音。到了超级市场,姐妹三个把粉红宝马车停好,就带着张子文跟猫猫进了门,直奔蔬菜肉类区。

在烧烤一事上,张子文可算得上是宗师级高手,十余年烧烤锻炼下来,走南闯北的也磨练过,一身烧烤技术精妙着呢……张子文同学除了修武之外,就很是懒惰,懒人也是有勤快时候,但要懒人对此大感兴趣。,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张子文哪有没烧烤过的,小到蜥蜴蜘蛛,大到狮子鲸鱼,只要到手的食材,张子文没有不敢拿来烧烤的,吃不吃就两说了……某些肉有毒滴。

猫猫是一只好黄金鼠,对有毒的东西一嗅就知,帮着张子文不少忙,也少中几回毒。

但是在超市采购上,张子文只是摸着猫猫柔滑雪白皮毛静静看着三个大美人采购,三胞胎少说弄了满满三个购物车的食材,少说一个礼拜才能吃掉……张子文还知道,姐妹三个对不大新鲜的东西,都是丢了了事。

张子文就是干苦力的,大概从前三胞胎逛超市扫货哪怕再想,也不会买得太多,那是好麻烦的,要超市工作人员帮忙也是麻烦,不也还是要弄到家里厨房去的……三姐妹的身子力气是好,可也难逃女生柔弱的,张子文一眼就瞧得出来姐妹三练了些拳脚。

不是国术,大概是柔道跆拳道之类的,对小女生来说练着玩也是不错的。

那满满三个购物车的食材,张子文前后三趟就搬到了三辆粉红宝马车中,一点都不显得困难。一路无话,三胞胎开着车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就停车让张子文搬食材进厨房,姐妹三个拿着买来的漂亮衣服裤子鞋子饰品上了楼,还有一些战利品商家会隔天送到家门。

张子文细细的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就上了天台,把烧烤要用到的器材都摆好,把国安特工留下来的干燥木柴也堆着,瞧了眼天色,大概是六点多,开个篝火自助烧烤晚会也是不错的,不过在这之前,张子文让楚可婧跟小区保安说一声这里开篝火晚会。

下楼回房间洗澡换衣,张子文清清爽爽的出来到厨房,把烧烤的食材搬到天台去,三姐妹半掩着闺房门,嘻嘻笑着大概在试穿漂亮衣服,猫猫很有眼福的……从前小师妹洗澡都喜欢带着猫猫一块洗的,张子文好鄙视这只色狼鼠。

七点多些,夜幕降临,星辰如河,弯月如弦,晚风沁凉,是个篝火烧烤的好天气。张子文在换了一身漂亮衣裳的三胞胎环绕之下,在烧烤台上点燃了熊熊篝火,烧烤架上是一只小香猪,十来斤重,蛮合适一家几口吃的。

也有鱿鱼、香肠、蘑菇、年糕、青菜……数十样可口烧烤食材,一一摆在干净托盘中,边上也有调料刷子,三个大美女笑颜如花,张子文认真烧烤,猫猫认真等吃的。

第六四节 叫花鸡鸭鹅

漆黑的夜幕,璀璨的星辰,清冷的孤月,静寂的小区。

张子文聚精会神的烧烤着那头小香猪,随手拿了一把银质尖刀,在猪身上划了数十个口子,晶亮的油脂顺着猪油层流入猪肉中,喷鼻的烤肉香气逸散开来,让猫猫好馋好馋的咽口水,黑漆漆大眼睛盯着那头堪称巨大的香猪一动不动的。

“嘻嘻,猫猫好可爱的呢,好馋嘴。”楚可柔自己动手烤了一串鱿鱼,火候把握的不是很好,烤焦了一些,却很开心的往鱿鱼上涂着喜欢的酱料,粉唇微张,吹着热气,贝齿轻咬一口,欢喜的眯起了眼眸,就如一只慵懒的猫咪。

楚可婧、楚可柔都亲手烧烤着食材,她们姐妹也是少有闲情去篝火烧烤的,等闲外出身旁也会有好些膀大腰圆的猛男保护着,想要品尝到随意玩乐的心情是蛮困难的。

“可缘,拿盘子来,我要切肉了。”张子文说了一声,楚可缘就莲步轻移身段如舞,素手托着一个宽大洁白如玉的瓷盘,放到烧烤架旁的椭圆木桌上。楚可婧把烤了一大半的年糕串放到一旁的盘子里,跟好奇猫猫的楚可柔一块走了过来,要看张子文切烤香猪肉。

张子文左手握着穿过香猪身子的烧烤棍,右手握着的银质尖刀玩了个刀花,运刀如花,一道道曼妙弧线,一片片喷香烤肉飞到瓷盘中,美不胜收。

只一眨眼,那头小香猪就只剩金黄骨架,一丝肉也无,张子文右手挽刀,切过骨架之间的关节,切断筋腱,左手松开烧烤棍,一把抄起汤锅,那些猪骨落入汤锅中。张子文随手把烧烤架推开,拿了一个熬汤的架子放好,再往汤锅中倒水放粗盐跟白萝卜块,上架熬汤。

随手握着银质尖刀,张子文来到食材区,挑了嫩姜、大蒜、香菜、韭菜、小葱、细盐、黄酒、香醋,切碎为末,稍稍搅拌,就放到碗中……张子文同学很自我的,他就没想过要帮楚家三姐妹调制一款女孩家的酱料来,他脑子里就没那个念头。

张子文取了一只小碟,拿了一双竹筷,夹了一筷子香猪肉,在调料碗中一蘸,就放到小碟中,推到猫猫身前,让猫猫先吃……张子文的坏习惯之一,先让猫猫吃一下味道,顺带嗅一嗅食物是否有毒。

猫猫眯着鼠眼,欢喜的吃好吃的烤肉,吃的嘴巴一圈的白毛都油光发亮,长长的鼠须也粘了一些猪油,瞧起来就很可爱的小样子。

三胞胎都没先动手,等着张子文喂了猫猫,又细品了一片烤香猪肉之后,说声:“味道蛮好,可惜香猪不是大山野生的,稍微差了些口感,应该还合你们女孩子的口味。”

楚可婧不动是某种尊重,楚可缘不动是尊重厨师,楚可柔不动是不信任某男的厨艺……等到张子文喂了猫猫喂了自己,也没发生其他事,三姐妹也就抄着小碟,拿着竹筷去细品烤香猪肉味道,真的是蛮好吃的,蛮合女孩子的口味。

张子文烤香猪之时,一点调料也没用,就是掌握火候,把香猪本身的美味淋漓尽致的烤制出来,加上特殊调制出来的调味料,味道大是不同寻常烤肉,吃起来一点不腻不油,倒是嫩滑可口,芬芳馥郁,让人百吃不厌。

闲闲吃了几口烤香猪肉,张子文就不跟三个美人争抢,走到熊熊篝火前,信手取了些鸡腿鸡翅,拿长竹签串好,静心静神烤东西……烧烤这东西就是要现烤现吃才好,张子文细心烤着,烤好了就把食物放到一旁,随三姐妹取用。

默默数着时间,张子文拿了一根铁叉,在篝火堆中扒拉几下,弄出来三个圆泥团来,这是叫花鸡……其实也不好这么说,那三个圆泥团中是一鸡一鸭一鹅,张子文先前就埋进篝火堆中,大半小时过去,应该是熟透了的。

“呀,叫花鸡呢,不知道好不好吃,可柔都没吃过的,老爸老说不大卫生,不让可柔吃,哼哼哼,可柔今晚就是要吃了的。”楚可柔亮晶晶的星眸连好好吃的烤香猪肉也不去抢了,一蹦一跳跑到张子文旁边来,盯着那三个冒着黑烟的泥团子不放。,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伸手轻推楚可柔香肩,把靠的好近好近的女孩推开一些:“可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这泥团刚从火力出来,很烫的,要等一会才好打开。”张子文这句话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是不想三胞胎没吃掉烤香猪就去吃叫花鸡鸭鹅。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张子文哪怕呆在武当山上时,也养成了极好的爱惜粮食习惯……虽然他也没到吃了饭碗里一粒米也没的境地,有时也会没胃口把买来的饭菜丢了。

“哼。”楚可柔好生气的娇哼一声,去吃呆头鹅烤的东西去了,生气了的,那就多吃一些,好把坏男生累个半死。

张子文瞧了下自己烤制的食物,再算一下三个女孩的小肚子,觉得大致够了,等到汤锅中的猪骨萝卜汤炖好,三美人也就剩些肚子再喝些热汤。张子文拉开一罐冰镇雪碧的拉环,喝了一口清爽的雪碧,跟喝鲜榨橙汁的三姐妹一起消灭那些美味的食物。

呃……张子文吃到一串微微有些焦黑的年糕,大概是哪个美人素手烤的,年糕里头还是生的。张子文六识灵敏,知道自己拿起那串年糕之时,就有美人默默盯着自己……不好把嘴里的年糕吐掉,张子文神色不变,一口一口的把外焦内生的年糕都吃了。

想当一个君子是好累的,张子文要照顾到三姐妹的心情,哪怕吃到嘴中的年糕连猫猫都懒得吃上一口,也得微笑着当成美味佳肴吃掉。

“可柔,给你铁叉,去把那三个泥球打开吧,轻些砸。”张子文喊了声吃着美食的楚可柔,把铁叉递了过去,小妹眼睛都亮的冒出光来,小跑过来,抢了铁叉就去砸那三个泥团。

啪的轻响,一个泥球被砸的裂开,一股子荷叶清香烤肉香气就飘散开来,张子文也不去帮把手,随楚可婧楚可缘去用铁夹子掰开干硬泥团,取出被荷叶厚厚包裹着的全鸡,小心翼翼的放到椭圆木桌的盘子中。

第六五节 细腰无力传娇慵

楚可柔好生开心,嫩生生的小手高高举起铁叉,呼的一声挥下,啪的砸开又一个泥团,粉脸兴奋的粉红粉红的,很是娇憨可爱。

张子文顿觉这妮子很有黑暗破坏女神天赋,楚可婧拿铁夹子打开砸开了的泥团,跟楚可缘一块把那被荷叶包裹着的肥鹅弄到盘子里。楚可柔嘻嘻哈哈的,把第三个泥球砸开,就放下铁叉,小跑到椭圆木桌这旁,拿了双竹筷,捅着那两个乌漆麻黑的荷叶包。

楚可婧楚可缘放好第三个荷叶包,也跟楚可柔一块,拿竹筷拆荷叶包,张子文只好跟猫猫一起旁观,看着三个香娇玉嫩的大美人好奇猫猫的一点点拆开荷叶包,露出里头细嫩喷香的鸡鸭鹅来,张子文在家禽肚子里塞了一些中药材,却不会添苦。

“呆头鹅,把刀给我,可柔要把这只大肥鹅切了。”楚可柔好开心的朝张子文挥小手,张子文温和的笑,随手拿了那把银质尖刀给楚可柔,楚可柔就胡切乱割的把大肥鹅五马分尸了,切好大肥鹅楚可柔就把银刀递给楚可缘。

楚可缘把那只老鸭切了,再就是楚可婧切土鸡,三胞胎姐妹倒是把叫花鸡鸭鹅都包圆了,没张子文啥事……张子文跟猫猫负责吃,这时候汤锅已沸腾,张子文却没盛汤的念头,猪骨白萝卜汤最好炖上个把钟头,那才滋补养身美容。

三女一鼠一男,分食了鸡鸭鹅,多亏张子文同学胃口极大,吃了小半头烤香猪之后,竟还能把三姐妹吃不下的鸡鸭鹅一扫而空,难怪是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

美美饱饱的吃了一顿,三胞胎慵懒的躺倒爬满翠绿葡萄叶的葡萄架下的秋千上,猫猫好懒的蜷缩着窝在楚可婧香怀中,闭着眼睛打盹……张子文在打扫战场,把烧烤之后的杯盘狼藉都堆到一块,洗碗什么的他是从来不干的。

烧烤本来就没啥碗筷要洗,大男儿行天下八方,哪会那般讲究的。

那一堆篝火还在熊熊燃烧着,映得天台半片通红,汤锅咕噜噜的沸腾着冒泡泡,张子文拿长柄汤勺搅拌了一下汤锅,就很随意的走到葡萄架前,在秋千旁的柔嫩青草地上席地而坐……他坐的位置很有些讲究,既不会让三胞胎直面他,又不能无视他。

抬头望了一眼星辰,张子文就知当下快十点了,晚风微凉,吹拂着葡萄叶子,那奶白的葡萄串也随风轻动,大概是张子文的真气滋养,这颗葡萄树竟是真的落地生根了。

温柔的沉默,张子文是能不说话就不说的懒人,三姐妹却是挨着近的,大家都能感知一些情绪,宁静柔和,因此也不愿打破这意境,就懒懒靠着秋千,眯着眼眸,静静的细品着。

“好晚了,明天虽说是周末,也要早些睡的。”楚可婧清冷的声线都多了些暖意,柔柔细细的,“姐妹们,该下楼了。”

张子文起了身,说了一句:“先别走,喝了汤再走,养容美颜的。”张子文多聪明的一个人,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把三胞胎牢牢拖在天台上。

这时候篝火渐小,张子文拉着水槽龙头接着的软水管,拧开了龙头,用水浇灭了篝火,再把水龙头关了。汤锅中的猪骨萝卜汤早被张子文移开火焰,这时温温暖暖的,喝起来口感正好,也好暖胃活血。

细细盛了三碗清汤,张子文不嫌麻烦,摆到咖啡色托盘中,端到葡萄架下,三胞胎眼神都好柔和的拿了汤碗乖乖把汤喝了。张子文早就返身回去,自己盛了一碗汤,细细品着……他想起了那些年与小师叔行走天下的豪情,荒野之中时常喝骨肉炖萝卜汤。

很罕见的,张子文跟三胞胎说:“你们去睡吧,这里我会收拾的,生日最大的。”

楚可柔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好看的看着张子文,看着这一个带些神秘色彩的明俊男生,其实他们之间互相知道的都是不多的,她们有所隐瞒,他也有所隐瞒,但是这一晚楚可柔真的觉得,也许与张子文携手一生,也是好的。,

三胞胎下了楼,张子文很随意的把碗筷都堆成一堆,端着送到一楼厨房去……他拿些碗筷瓢盆是行的,想他动手洗碗筷,下辈子吧。

打理干净天台,张子文一个人静静躺在青草地上,仰望着星空,静神静心静身,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去做,只是静静的凝望着亿万年来不曾有变的星穹……一直到十一点半,张子文才下楼回房洗澡爬床,在十一点五十六分安然入睡。

武者等闲不会失眠,若是一个武者难以成眠,要嘛是心魔,要嘛是心乱,要嘛是睡饱。

这一夜,张子文没给蒋素颜发晚安……小学姐好讨厌好讨厌的等啊等啊等的,就是没等到坏男生的短信,嘟着粉红小嘴就好不乐意的,自己给坏人发了晚安,也没回信的……蒋素颜就拨了号码,哪曾想男生关机了的,真是好讨厌好讨厌的了。

习惯了他温柔的说晚安,习惯了他无声的说晚安,蒋素颜就渐渐忘了,其实他是可以不说的,谁也怪不了他的……哪一天,习以为常的人,习以为常的事不再了,不要不习惯。

一大清早,精确的说是凌晨三点,张子文爬床起来,上顶楼,打太极拳,随手拿根铁叉当剑走了一遍太极剑,觉得剑意渐深渐凝,渐脱离小成之境,大步朝着大成之境走去……实在大喜,只是剑意冥冥,张子文也难用言辞描述之。

武当派当然是不缺宝剑的,张子文没随身带上一把,只是觉得意义不大,他拿根细竹也杀得了人的,用不用真剑倒真的无关大碍,除非碰到棘手大敌。

一身皮肉筋骨血髓活动开来,张子文就站起内家桩来,站桩也能行内家心法修真气,倒真是一举数得的妙法……但是就算如张子文这种人,也不能老站桩,那会亏损气血的,站内家桩对身体的负荷极大,若非如此,哪能迫得出十分力气来。

站桩两钟头,张子文盘膝坐下,静下心神,运行太极内家心法,修行真气,一心只为先天之境,那一道先天之门的缝隙恍兮惚兮之中,似乎粗了一些……

【这一日,龙未曾食得一粒米。】

第六六节 幼女十五才出闺

萝莉见到你跟其他萝莉玩,会好高兴的跟她做朋友,御姐要是见到你跟别的御姐一起,会好不高兴的甩你一巴掌……张子文对此颇有些心得,莫紫莺大萝莉的小性子小脾气与楚家三姐妹大是不同,好哄好骗得多了。

但是,千万别忘了,萝莉也是蛮不讲道理的小女孩子。

她们不讲道理,就是因为她们蛮不讲理,张子文多聪明的一个人,对上莫紫莺,也只剩下头疼的份。当然张子文同学做家教时真是铁面无私的,大萝莉撒娇耍赖告状都没用,该写的作业该上的课一点也没想少,莫紫莺过去一年各种反抗过,悉数溃败。

张子文头疼的只是家教之余,他不当家庭教师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温其如玉的君子一个。莫紫莺更喜欢那个温声说话不生气不骄傲,会无奈的点头同意小女生奇思妙想的大男孩,去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来,有一些是不大不小的坏事……

莫紫莺使起小性子来,就是倔强的很,就如同周末这一天清晨,张子文修行到五点半下楼洗澡睡回笼觉,七点醒来,开了手机,就蹦出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全是莫紫莺大萝莉的。张子文都不用问,就知道那只喜欢撒娇耍赖的萝莉到底想干嘛。

可说真的,张子文是个冷然漠然的家伙,他一年的家教干完,就甩手拿钱走人,不想再搭理莫紫莺了……倒不是说张子文不讲情面,只不过武者的感情跟普通人的感情完全两码事,他可不大喜欢为了一个小女孩耽误自己修武。

莫紫莺很有撒娇耍赖的天赋,张子文敢用猫猫下半辈子的性福打赌,只要自己一去了,等闲天黑之前是没指望回家来的……萝莉妹子总是能找出各种各样让张子文无力的理由来,拖住张子文同学的脚步,张子文真心是好生佩服的。

更糟糕的事情还不是莫紫莺大萝莉,而是妹子的父母啊,一年下来,莫紫莺爸妈都觉得张子文性子真的极好,非常之君子,也很讨长辈喜欢,就恨不得让张子文当女婿……张子文是真的伤不起的,他是喜欢瞧起来比自己小的妹子,可不代表他想娶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啊。

娶老婆,还是要听掌门师傅小师叔的话,也就是说在人生大事上,张子文同学自己的声音是很微弱的……当然,他是能拒绝师门长辈安排的不喜欢的女孩子的,却不能违逆师门长辈,迎娶一个师门长辈不喜欢的女孩子,哪怕那个女生张子文自己再怎么喜欢。

这也是老式精英教育洗脑成功之处了,张子文这人,女孩子真喜欢上他了,还不知道是福是祸的……张子文到现在为止,也没把亲近些的女孩子列入妻子候选人,哪怕是武当山的小师妹也是一般无二。

他,一念修武,其他尽是旁枝末节。

捏着黑色手机,张子文真心苦笑了,他手指刚刚按上键盘解锁键,莫紫莺就又来了电话,也不知道大萝莉哪来这般淘气,淘气起来真是让张子文无语问苍天的。

随手一摁,就接了电话,张子文把手机放枕头边上,人躺了回去,他耳朵很好,听得到音筒的声音,也会凝声成束的手段,躺着讲电话也能让那一头的莫紫莺听得清清楚楚的。

“哥哥,文哥哥,紫莺到你学校啦,在你寝室楼下等你哦,快点下来啦,真是的,多大的男孩子了,还赖床,哼哼哼哼哼。”莫紫莺小嫩莺的娇音很好听的传来,倒是会比楚可柔还会哼哼的一个小妮子,一听就好生可爱的那一种。

“我不在寝室里,出去了的。”张子文可不想让莫紫莺知道自己的新家,那只萝莉真会杀上门来的,搞不好跟楚家三姐妹来个三英战吕布,那张子文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从感情上来说,张子文还是偏向莫紫莺一些的,毕竟是相处了一年的。

“我跟你说个号码,是我同寝室的,叫苏杭,人很好,是我兄弟,你让他稍微陪你一会儿,我骑车赶回去,带着小紫莺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张子文知道莫紫莺既然堵到宿舍楼门口了,那就真的不会轻易走人的,哪怕撒娇耍赖也要把张子文搞出来的。,

莫紫莺最让张子文头疼之处,就是她一委屈了就呜呜哭,呜呜哭,呜呜哭……

哭起来,眼泪啪啪啪的掉,就好像张子文做了多对不起人的事情似的,要是莫紫莺在九栋楼下练练小嫩嗓子开哭,顺带指控几句张子文的坏话,张子文的麻烦就真的大了,太大了的……张子文一想到沈琉璃、寒青檬、蒋素颜、楚可婧……就冷汗直冒。

爬床穿衣洗漱,张子文出了房门,轻敲楚可婧的闺门:“可婧,我有要紧事要出门,大概晚上回家,猫猫就你带着玩吧,我先走了。”不等楚可婧说话,张子文逃也似的跑了,骑上冰蓝山地单车,呼啸着离开墨香林苑……

楚可婧赖床睡懒觉呢,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张子文的说话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张子文到底在说什么的。等到想清楚男生的话,楚可婧一下就气呼呼的掀开被子,穿着柔软睡衣的女孩就光着小脚,踩在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素手把房门开来,哪里见得到张子文那人。

娥眉微皱,楚可婧很能察言观色的,从张子文跑得飞快就可知道,那家伙出门去干的肯定不是啥好事……至少也是不会让三姐妹开心的事情,难道是跑去陪南大的女朋友了?

楚可婧恨恨的跺了跺小脚,气呼呼的回房睡觉了,她是大姐,等下还得帮着男生编造理由,跟二妹三妹说张子文为什么见不到人的原因,真真是恨得牙痒痒的想咬呆头鹅一口的。

懂得生活,懂得情感的楚可婧,不会如普通小女生那般随意拈酸吃醋,她会思量后果,并作出对自己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决断来。从这一角度上来说,楚可婧甩蒋素颜沈琉璃寒青檬好几条街远啊……这也许就是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之间的差距。

晨光下,张子文同学骑车逃得好没心没肺的……哪个年少不轻狂。

第六七节 萝莉萌于虎

冰蓝山地单车如旋风,刮过通往南大校门的公路,随着一声吱的刹车声,张子文停车到九栋楼下,却没见着莫紫莺那清秀清纯的身段,挑了眉,张子文掏手机,却很有些想法的给苏杭打电话:“喂,老二,紫莺你接到了没?”

苏杭是知道张子文曾给一个叫莫紫莺的高中女生当家教一年的,只是也没见过。接到张子文的电话,苏杭不知是啥意味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老三,你的小女学生半道给沈琉璃老师劫走了,我是不好拦着的,夏天那家伙还不跟我玩命啊。”

“那你现在在哪?”张子文一听就知道沈琉璃九成是来九栋找自己,意外见到莫紫莺罢了……张子文都差点忘了,他跟沈琉璃谈过的,周日是有空闲的,大概美人老师是想抓自己去干些活,也没想到自己没呆在寝室里。

“刚刚那小女生打电话过来,我就下楼接人,顺道陪着逛一逛南大,在半道上遇见沈琉璃老师了。呃……沈琉璃老师说要带那小女生去画素描,那小女生就很开心的去了,我也没拦着,沈琉璃老师让我告诉你,去哪里找人你是知道的。”

苏杭半句没谈自己到底在哪里,可张子文是六识灵敏的武者,从手机音筒传来的杂音中,就能听得出苏杭身旁一个细细柔柔的呼吸声,略一细想,就知是司安安学妹。

这只偷腥猫,还真是盯上司安安这条美人鱼了,也不知道哪天苏杭的未婚妻知道这事,又会怎么样……张子文对此非常的有兴趣,很想顺水推舟的扶上一把,瞧瞧大房跟小妾之间的争风吃醋,那对张子文眼前好些个美人的相处大有好处。

不过,苏杭同学毕竟是张子文的室友,他也不好坑苏杭一把,也只能作罢。

“知道了,祝你一天愉快。”张子文说了句就挂了电话,踩着单车朝教师公寓那头骑去。真心是不知道,莫紫莺那只大萝莉碰到沈琉璃那只小御姐,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张子文只想接了莫紫莺,就掉头跑路,沈琉璃实在可怕,张子文不怎么想跟美人老师呆一块。

沈琉璃是一心希望张子文娶她为妻子的,这也是张子文有些疏远的根本。

美女班长寒青檬还只是少女单纯心思,想着跟张子文谈恋爱,蒋素颜也没逃了去情侣范畴……可顶级御姐的沈琉璃,眼界就高得多了,她瞄着的是白头到老携手一生,是婚姻。

对眼下的张子文同学来说,妻子、结婚、家庭,这些都是很遥远的东西。也许是弃婴出身,让张子文下意识的很不喜欢家庭这两个字,骨子里他是漠看自己的生身父母的,不管他们为了怎样的理由,抛弃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婴儿,本就舍弃了他的生之火。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张子文的冷然漠然,多少人为不得而知。

停车在教师楼前,张子文随手锁了密码锁,上了二楼,轻轻敲房门,他一向不喜欢摁门铃……细碎的脚步声,是沈琉璃的足音,房门猫眼上一暗一亮,沈琉璃瞧清了来人:“子文,你来了呀……要不是劫了人,你也不想上门吧。”

“哪里的事,琉璃老师可不要污蔑人,我只是忙了些,有些事要去做的。”张子文哪里敢接这口黑锅,温雅贵气的微笑着,很自然的走进了门,把球鞋脱了,穿了棉拖鞋,“紫莺呢,那小妮子没给你惹麻烦吧,我教她课业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沈琉璃娉娉慢行,微微落后张子文半步,与男生一起走到半掩着门的油画室,开了门,莫紫莺乖宝宝的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就连瞧着张子文哥哥,都没好欢喜的蹦跶过来,抱着张子文的手臂可着劲的撒娇摇晃。

“紫莺还是很乖的,我在帮她画素描。”沈琉璃浅浅笑,深谷幽兰,风信子的素香飘进张子文心间,心下就是微动,他算是识了些男女之事的。,

沈琉璃素手拿了一只削尖的铅笔,挥洒描绘如轻舞,张子文就站一旁看着,看着美人老师作画,看着美女学生静坐……莫紫莺温润嘴角微微翘着,好甜美的笑,不过也许是笑的稍微久了些,张子文看起来就觉得小女生笑的不大自然。

武者,也是喜欢自然的,张子文深知莫紫莺调皮捣蛋的小性子,哪怕是他执教小女生的时候,也没见莫紫莺如此乖巧听话的,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大概是小女孩见到脸蛋稚气身子稚气,却绝代佳人的沈琉璃,觉得不如大美人了。

“好了,紫莺,自己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的,姐姐再帮你画一张。”沈琉璃笑颜极是纯净,也极是美丽,若非如此也难以蒙骗了去年刚进南大的张子文同学……也许初始之时沈琉璃只是女孩小心思,到得后来的不澄清,就是有意的瞒着张子文。

其实也怪张子文不理世事,连南大那几个极品美人都不知道,南湖论坛也是懒得上,哪怕是去逛一圈也只瞧一眼标题,对绯闻之类漠不关心。

莫紫莺一下子就从一座少女雕像复活,青春气息可人的很,好开心的笑,小跑过来,亲昵的挤开张子文,两只亮晶晶黑漆漆的明眸看着自己的素描画,边角处签了沈琉璃的芳名。

张子文站得离画架是蛮远的,莫紫莺只要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撞不到他……他也知道,大萝莉不过是淘气,他也喜欢这种亲昵。

沈琉璃的手段与狡黠,张子文早就见识到了……莫紫莺好喜欢的雪白小手摸着好漂亮精致的素描画,好可爱好可怜的歪着清纯脸蛋看张子文,小委屈的说:“文哥哥,紫莺好喜欢这幅画的,可是紫莺等下要跟哥哥去玩,没地方放画呢。”

张子文刚想开口说放到自己寝室里去,沈琉璃美目流盼俏媚的瞪了张子文一眼,张子文那刚到嗓子眼的话就咽了回去,只听着美人老师好亲热的拉着莫紫莺小手:“没关系的,先放姐姐这里就好,等紫莺要回去了再拿走,或者哪天让子文把画送到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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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节 桃根有妹犹含冻

莫紫莺漂亮的眼珠子狡黠的转着,细长睫毛一眨一眨的,俏皮可爱又好淘气的萝莉,张子文一瞧就知道这只萝莉又想蛮不讲理了,十成十是想要张子文送画到她家去……莫紫莺虽说是高三学生,课业很是繁重,却是走读生,天天回家睡懒觉的。

“别动小心眼了,画就先放在琉璃老师这,等玩好了,你自己把那画带回家。”张子文哪会怕了大萝莉的小算计,摸猫猫一样的摸莫紫莺柔软青丝,他喜欢黑色青丝的女孩子,对那些染发的女生不大想说话,“我买了辆自行车,紫莺你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呀,文哥哥你终于肯买辆单车骑骑了啊,哼哼哼哼哼,等下一定要带着紫莺逛几圈南大的。”莫紫莺也不摸着那素描了,小步跳到张子文身旁来,小手就搂了张子文的手臂,用沈琉璃看来是妹妹抱哥哥的亲昵,跟张子文撒娇。

“好,只要你乖些,小脑袋不要胡思乱想的,老砸人家玻璃也不太好。”张子文点头,顺带调侃一句莫紫莺,身旁镇着一个沈琉璃大美人,莫紫莺都没大胆子淘气调皮。

“哦……知道的啦,哥哥,我们去玩吧,紫莺还没来过南大呢。”莫紫莺好甜好甜的说着话,好有礼貌的跟沈琉璃告别,“琉璃姐姐,紫莺要跟哥哥去玩了的,再见了哦。”

沈琉璃杏眼微动,张子文心下就是一惊,这只萝莉身的御姐不会想着跟着一块去吧,那就真的不好玩了……张子文半点都不会怀疑,沈琉璃要真的跟着去了,瞧起来好乖宝宝的莫紫莺一定翻脸,在萝莉心中谁跟她抢子文哥哥的都是坏人。

“子文,上回你让我画的画,我已经画好了,你来一下,我把画给你。”沈琉璃柔柔细细的说着,张子文要不是确信自己从没说过这句话,还真的会给沈琉璃骗了去,至少沈琉璃把不知道情况的莫紫莺骗过去了。

“哥哥,你让琉璃姐姐画了什么画呀,琉璃姐姐的画可是好贵的呢,紫莺听好姐妹说过的,一幅画都上十万的呢。”莫紫莺好奇的小声问着,难逃小女孩的青春,“哼哼,等紫莺拿着这幅琉璃姐姐亲笔签字的素描去让姐妹们看,一定能羡慕死她们的。”

张子文了解莫紫莺家境上好,所处的小姐妹也大概身价不菲,也只有这些富家小姐才会有闲情雅致去喜欢书画……普通的女孩子哪有那些金钱与闲情,艺术家的艺术大半是跟金钱挂钩的,普通人是买不起那些名家名作的,也不大了解。

“小女生的就别东问西问的,你先自己呆着,我跟琉璃老师去拿画。”张子文知道沈琉璃是想跟说几句话,不想给莫紫莺听了去,也就随口打发了淘气的大萝莉。

莫紫莺好委屈的哦了声,就哼哼着气呼呼的自己在油画室里转圈圈,瞧着那些完工或画了一半的油画,细细欣赏着,小美眸也是看得懂艺术的……张子文同学是不懂油画的,他也不喜欢油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的理由。

沈琉璃莲步轻移,出了油画室,张子文就跟了上去,果不其然沈琉璃开了闺房门,把张子文领了进去,再把门反锁了……张子文脑子里突然冒出大灰狼瞧小白兔的景致来,只是他不是大灰狼……张子文扫了一眼,这房里也就书桌前一把椅子,他只好坐到牙床边。

“晚上你要陪我。”沈琉璃不跟这男生绕弯弯,她知道张子文装傻的本领独一无二,好几回就让他蒙混过去了的。沈琉璃是深深的喜欢着张子文的,浅浅的爱意,他也是她第一个动心动情的男生,沈琉璃不想错过那些情缘,也就不愿放手。

哪怕张子文与蒋素颜走到了一起,哪怕张子文躲着她走,沈琉璃也不想放走张子文,这一个女孩生命中烙印最深一道痕迹的男生,努力了也许还会有可能,不努力就真的只能走向陌路……她不是小女生,知道张子文这种人,一旦跳出南大的范围,再想见到都是困难。,

大一时暑假两个月寒假一个月,已经告诉了沈琉璃,一离开大学校园,张子文就如龙归大海再无踪迹,半点音信也无……沈琉璃曾经问过张子文他到底去了哪里,男生就顾左右而言他,要嘛就是装傻,反正不说一句真话。

沈琉璃是知道张子文喜欢她的,对她也是不同其他女生的……若非如此,沈琉璃也不可能这般主动,她又不是为了追寻爱恋抛却尊严的女子。

张子文怎么可能不喜欢沈琉璃,过去一年,他亲近些的女孩子,只沈琉璃一人,哪怕是寒青檬也就是同学情谊,蒋素颜更是没影的事,那妮子是这学期才招惹来的。

“好的,那我先走了。”张子文没跟沈琉璃坦白他到底搬家搬到哪里去了,也没跟沈琉璃说清楚他跟莫紫莺的关系,但他知道沈琉璃是懂他的,这就足够了,他也愿意答应一些美人老师听起来有些蛮不讲道理的要求。

沈琉璃风信子的素雅香气盈满了闺房,张子文呼吸之间尽是女儿香,气氛微微有些微妙。张子文起身朝房门走去,沈琉璃也微微挪动了下莲步,就有些微妙的事要发生……大萝莉莫紫莺就砰砰砰的敲门娇声喊人:“哥哥,姐姐,好了没有啊,紫莺都快等的睡着了哦。”

张子文轻呼了口气,知道大萝莉是吃小御姐的醋,不想两人在她眼前独处一室,就好淘气的敲门捣乱,理由光明正大的:“再等会儿,哥哥赏画呢。”

沈琉璃心跳微微急促一些,今日一见,她就敏感的发觉男生看自己的眼光里多了一些东西,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掺杂了一些男女之事,瞧得沈琉璃脸红心跳的,却很是喜欢:“你是想赏画,还是赏花……”

张子文刚想辩解几句,冷不防就站在几步远的沈琉璃靠了过来,柔柔的依偎进了张子文的怀抱,柔嫩手臂拥着男生,女孩抱得好紧好紧,沈琉璃臻首微抬,晶莹眼眸柔媚的望着张子文明俊脸蛋,细细柔柔的呼吸。

第六九节 有萝莉事竟成

被美人老师娇软柔香的身子一靠一抱,张子文觉得骨头都酥麻了,他一直都很注意保持着跟沈琉璃的距离,没怎么碰过那香娇玉嫩的清白身子,再加上近些天张子文被楚家三胞胎跟蒋素颜的拥抱浅吻勾走了一些魂。

初懂男女之事的张子文同学,在沈琉璃送抱之时,就情难自禁,反手抱住美人老师,低头就一回生二回熟的吻了下去……他亲身感受过,亲远不及吻也。

大萝莉莫紫莺气呼呼的嘟着粉晶晶的柔唇,捏着嫩生生小拳头,跺着小脚,在房门口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咪,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

沈琉璃想过好些初吻的美妙之境,可也没想过第一次会如此粗鲁的给男生夺了去,脑袋晕乎乎的,小嫩舌也不知道要羞答答的出门接客,细如编玉的贝齿紧张的紧闭着,不让坏男生的坏东西进来。

咚咚咚,大萝莉又好淘气的敲门了,从这就瞧得出来,莫紫莺同学实在是很淘气调皮又不大淑女的小女孩子:“哥哥哥哥,快点出来了嘛,紫莺的时间好少的呢,下午就得赶回学校补课的,真是可恶死了的。”

张子文轻轻离开美人香醇嫩唇,沈琉璃柔媚得滴出水来的美眸迷离的望着张子文,粉唇微动,却是细声道:“下午你要陪我,晚上也要。”她觉得男生吻了她,就要做些好事的,想吃干抹净甩手不认账,那是半点也无可能的。

听着美人老师撒娇怯声,张子文突然就想起了一句玩笑话来:萝莉晚上睡觉只要一只小熊陪就可以了,御姐晚上睡觉则须你陪。这句话用到莫紫莺跟沈琉璃身上,很是形象。

“好的。”张子文轻声答应,他就知道美人老师的便宜事不好占的,但那时情愫流动,也就顺了心意,承诺了沈琉璃,张子文就开了房门,用很巧妙的方式,让莫紫莺瞧不到闺房中的沈琉璃老师。

“紫莺,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好好逛一逛南大。”张子文不想莫紫莺多问,那会让闺房中的沈琉璃好生尴尬的,他是君子虚怀若谷,等闲不会给戳穿厚脸皮。

“哼哼哼哼哼,张子文哥哥,你是不是在屋里做了坏事呀,干嘛不让紫莺看看。”莫紫莺嘟着粉嫩嫩小嘴,小手给张子文握着,半拖着拉出大门,好生抱怨的。

“现在都过八点了,要再耗下去……紫莺,我可是知道的,一点钟就开课了。”张子文不慌不忙,他收拾起淘气的萝莉来,拿手的很,“最多陪你玩四个钟头,就要把你送到学校去,还要加上午餐时间,就比较紧张了。”

“哦……那就不耽误了。”莫紫莺是个听得进劝的好孩子,小脑袋也是喜欢跟张子文呆一块,而不是和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大姐姐一起,“哥哥,紫莺跟爸爸妈妈说好了的呢,大学要考南大,本地的,老爸老妈也放心一些,还能有文哥哥你照顾呢。”

莫紫莺要考南大?这真心不是个好消息,只是张子文却口是心非的鼓励小丫头:“那紫莺你要加油了的,我大概帮你算过,班上前十名,进南大就没问题的了。”张子文了解过临安一中的学生高考状况,那真的是权财横行八方啊。

高考之前,一批有门路的高三学生会保送到各大高校,一批有财路的学生会出国留学,一批有才艺的学生会去参加艺考,剩下来的一中学生才是高考大军一员……莫紫莺呆的高三一班五十号人,会走独木桥高考的大猫小猫不到二十个。

本来莫紫莺的成绩是进不去临安一中一班的,她本来是二班的……她家里也就是有些钱财,倒是不大富,多亏了张子文一年下来认真家教,愣是把莫紫莺的学习成绩拔高到顶尖,全校前五十都排得上号。

甭管哪个高中,都要看重点大学录取率的,那些特招出国考艺校的学生,事实上跟临安一中的教育高低没啥关系。临安市又有好几所不差几分的高中死命的追,一中也就要挑些学习成绩顶好,又要走高考独木桥的好学生来当典范的。,

学生家长们没一个傻的,这所高中的教学水平不够拔尖,他们就能掉头甩了你,跑到其他高中去,成绩拔尖的学生尤其如此……好学生到哪里还是好学生。

临安一中历史上发生过全校排名前十的高二学生,一口气给二中重金挖走六个的惨剧,那一年高考真是丢了脸面,尤其打脸的是原来本校的学生……更加让一中校长怒不可遏,咽不下那口气的是,临安一中跟临安二中是省一级重点中学,也是公办的。

遍观南江省各大高中,能够跟临安一中比背景比底气比成绩比拳头的,也就是临安二中……这两所高中从建校之初就不对头到现在,只是一中得到的资源多些,一直若有若无的压着二中一头,尤其是高考中的重点大学录取率稳压二中,就那年给二中逆推了。

从那之后,临安一中就优待学习好的学生,尤其是高二升高三,会特地挑出全校前三十的学习尖子,搭配上二十个有门路的学生,一块组成高三一班,师资力量雄厚……高三二班就是全校前五十的好学生,配上三十个有门路的学生。

总而言之,高三一班跟高三二班是临安一中高考最出好成绩的两个班,其他班级先天不足,横赶竖追也是比不上那两个班级的学生成绩。

也就是说张子文跟莫紫莺说的前十名进南大,其实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平时月考排得到高三一班前三十名,莫紫莺就稳稳的能明年夏天九月走进南大校门。

成也萝莉,败也萝莉。

张子文靠着莫紫莺赚到了一笔足够花销的小金库,也注定要被莫紫莺纠缠着好些年,目测来看是四年,赔进去整个大学四年,也不知是亏是赚。

莫紫莺少女情怀哪里会想那许多,她被张子文牵着小手,芳心可可的,妙龄少女情窦初开,她还不懂爱情,可也好喜欢跟张子文一块的。本来暑假想跟张子文去到处玩的,可是一放假张子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是开学了才见着人,就跟寒假一样的讨厌。

轻搂着张子文腰,侧坐在冰蓝山地单车上的莫紫莺,淡紫色的荷叶裙只到香膝,嫩生生的雪白小腿笔直修长,好生可爱,豆蔻十趾涂了粉红,在精致凉鞋中娇俏可人,垂到香肩的青丝用一条粉蓝手帕绑成清纯马尾,萝莉可人,半点也不娇蛮。

第七〇节 袭胸龙爪手

【】

[..]“哥哥,文哥哥,子文哥哥,张子文哥哥。”莫紫莺抱着张子文腰,甜腻腻的娇声喊着,勾得路过的男生女生都拿好诡异的眼神瞧张子文,仿佛那是一头禽兽在骑车。

“嗯,紫莺乖,别淘气,我带你逛一逛学校,再去图书馆坐坐。”张子文随意的说着,他是不大在乎他人眼光的,却也想的很细,“等下我叫个同学送学生卡过来,图书馆要刷卡进出,比较麻烦。”

“琉璃(Jie)(Jie)跟我说的哦,哥哥你找女朋友了。”莫紫莺说着话的时候,两只柔软雪白小手很不可爱的抓紧了张子文的腰间细肉,微微一拧,“讨厌死了的,文哥哥你不许找女朋友的啦,呜呜,紫莺要当张子文哥哥的女朋友的,都说好了的。大人就是这样,说话不算话。”

张子文好生无奈,他不记得跟莫紫莺承诺过这个,这只淘气的大萝莉又想糊弄人了,空出右手来,张子文反手往后伸,轻弹了下莫紫莺细嫩额头,让小女生雪雪呼痛的:“紫莺,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无中生有好不好,坑蒙拐骗是没前途的。”

“哼哼哼哼哼,真是的,哥哥你就不能笨一点嘛,老是戳穿紫莺的,哼,生气了的,不跟你说话啦。”莫紫莺身子俯下,那两只柔嫩娇弹的乳鸽压着张子文后背,随着冰蓝山地单车的前行微微颤动,温香暖玉按摩着张子文……张子文就当不知道。

莫紫莺就如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慵懒的趴在张子文宽厚背上,微微眯着眼睛,南大明媚如画的风景从身畔掠过,小女生就好喜欢的:“哥哥,怎么没见着猫猫啊,你把它藏哪里去了的,紫莺跟猫猫可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猫猫被室友带走去见未婚妻了。”张子文糊弄莫紫莺不要太熟,根本不用动脑子,随口就来,“这是南湖,南大最美丽的一个地方,还有小船可以出租。”

“有船耶,那太好了,紫莺想坐船游湖,哥哥你快想办法。”莫紫莺是小女孩性子,也就是一只没长大的小萝莉,睁圆了杏眼,盯着那波光粼粼的南湖,那些泛舟湖上的情侣,娇小身子蹭来蹭去的,把张子文搞得呼吸都乱了一拍。

张子文没法拒绝,只好停车下人,去出租码头,瞧了眼,就知道莫紫莺的心愿大概是麻烦了些,不单单那些黄船一空,连那艘白船也在南湖水上飘来飘去的。

莫紫莺柔顺乖巧听话懂事的跟着张子文,一句话也是不说的,就等着无所不能的张子文变出一艘小船来。张子文也不辜负莫紫莺的信任,走到码头小木屋,跟那两个办理小船出租业(*)的男生聊了聊,几句话的功夫就知道最近一艘船空出来也要等十八分钟。

张子文就扭过头来看莫紫莺,小丫头乐意等,那张子文就先抢租了……出租小船还不是学生来干的,搞些小手脚,不用排队也是寻常。

“唔,十几分钟啦,不长的,哥哥,我们就等一下好了。”莫紫莺娇声甜甜说着,搂了张子文的手臂,站到那木头搭建起来的码头上,眺望南湖山水。

突然,张子文的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空闲的左手掏手机,只一眼,陌生号码,心念一动,张子文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就接了电话:“喂,呵呵,方浅诗同学大人不计小人过啊,是我(Mei)(Mei),好的,谢谢。”

“紫莺,有船蹭了。”张子文跟莫紫莺说话,手指了一下东边,莫紫莺看了过去,就见到一条好美丽好漂亮的大白船划了过来,白船上亭亭玉立着两个一模一样俏生生的(Jie)(Mei)花。

大萝莉莫紫莺微微眯起纯净眼眸,瞳孔中很不欢喜的小心思,双胞胎(Jie)(Mei)花,还献殷勤,哼,还不是想讨好子文哥哥,哼哼,张子文哥哥是紫莺一个人的,谁要也不给。

“小(Mei)(Mei)你好,(Jie)(Jie)我是方浅诗,她是我(Jie)(Jie)方浅琴,跟张子文是同学。”方浅诗干的是新闻记者的勾当,跟人搭话也是基本素质之一,“(Jie)(Jie)可以告诉你一些你哥哥的秘密哦。”,

莫紫莺青涩稚嫩脸蛋本来爱理不理的,可方浅诗大杀器一抛出来,莫紫莺就叛变了,好亲昵地松开张子文的手臂,去抱双胞胎大(Jie)(Jie)了。

张子文无奈的笑,上了白船,拿起一把船桨,跟方浅琴一块划船,方浅诗领着莫紫莺坐到船头去,好亲密的头挨着头,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张子文很是不巧是懂得唇语的,大概猜得出方浅诗在说些什么,可他漠不关心。

“浅琴,真是麻烦你们了,这小丫头想游船都快想疯掉了。”张子文随口小捧了一把方浅琴,他可没忘了自己前些天得罪了八卦女王的双胞胎(Jie)(Mei)花……想要一个美女不记恨,据夏天那头色狼说的,唯有让她爱上你,否则女生能碎碎念的记恨好些年,甚至一辈子。

“是嘛,浅琴我可不信,这点小事哪里难得倒我们的外院第一美男。”方浅琴秀外慧中,瞧人脸色眼色极有一手,知道(Jie)(Mei)俩帮着张子文搞定一个棘手的小麻烦,等闲男生是不会甩手走人的,哪里还忍得住不小刺上几句。

女孩子啊,一个个心眼就针尖那么点大,一句重话也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呵呵,浅琴你这话可就说过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小船我还能空手变出一条来啊。”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微笑,温和的说着话,“我等是没关系的,可紫莺下午就要回学校上课了,时间是很宝贵的。”

方浅琴见着张子文油盐不进的懒散样子,也没有挑衅的心思,只是轻轻划动船桨,让白船游到南湖幽静一角,上百年树龄的樟树垂落着枯败的树枝,斜入湖水,倒也雅趣。

“张子文,坐下来聊聊天啊,我跟紫莺(Mei)(Mei)说了好些你的事情,不会怪浅诗我吧。”方浅诗好热心的脆生生说着,要不是张子文知道这美(Niu)八成恨得牙痒痒的,也会给方浅诗骗了去。方浅琴放下船桨,走到方浅诗、莫紫莺身旁,也是坐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也走过去座下,跟三个大小美女凑成一圈,聊些八卦。说着说着,莫紫莺也不知怎么想的,就举起小手来,好奇的问:“浅诗(Jie)(Jie),你知道哥哥他是怎么跟蒋素颜认识的嘛,紫莺记得上学期文哥哥还不知道这人的。”

方浅诗清澈流光的眼瞳风情万种的瞧了张子文一眼,甜甜的笑着说:“那事呀,紫莺(Mei)(Mei)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要是别人还真不知道,那缘分是你哥哥的抓奶天魔手搞出来的。”

莫紫莺好认真好乖巧的小手撑着柔嫩香腮,乖宝宝的听课,大眼睛一眨不眨的。

第七一节 只缘袅娜多情思

张子文沉默,随方浅诗编造谎言,他跟蒋素颜相识的囧,应该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其他人无从得知,除非小学姐嘴巴不严实,给人哄骗了话。

蒋素颜别看兔子红了眼睛的假跳楼,委屈害怕呜咽的时候跟个未成年小女孩一样稚气,可事实上能考进南大的小学姐哪里会笨会傻的,也就是纯真些,愿意相信他人。张子文觉得蒋素颜手段厉害得很,一出手就把自己死死抓着了……那是几多美人未能功成的。

方浅琴清咳一声,清了清小嫩嗓子,得意洋洋的看张子文一眼,她可是跟姐姐组成了临时的同盟军团的,想着给张子文添堵,最好是能把张子文跟蒋素颜这对小恋人搞得分手,那样双胞胎姐妹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紫莺妹妹,这事情要从上个星期五说起,我们南大在一些主要的道路是有监控的,但也只限于大道,教学楼、公寓楼这一片都不会有,偏僻的角落也没有监控。”方浅诗柔柔一开口,张子文就咯噔一下,他猛的想起来了,那天事发之处好像有个监控摄像头。

张子文心下想得通透了,看着方浅诗方浅琴的眼神就清淡了些,谁也不喜欢挖自己小秘密的家伙,哪怕那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是方家姐妹俩是南大头号八卦女王,又兼之校花榜七仙子之二,影响力之恐怖,张子文不敌也。

“周五那天下午,张子文从图书馆出来,天上有些沾衣不湿的蒙蒙小雨,人也比较少。张子文就在第三教学楼的拐角,跟蒋素颜相撞了……浅诗我好好奇,张子文同学你是怎么一头撞上去的,蒋素颜抱着好几本书没空看路很正常,你好像是空着手的吧。”

方浅诗一点一点的把张子文跟蒋素颜相遇的邂逅说了个清楚,莫紫莺眼睛亮晶晶的,有着听到崇拜的偶像绯闻的快乐,方浅诗顿了顿,接着说:“尤其邪恶的是,张子文同学撞人之后就动作神速的把蒋素颜抱住了,嘻嘻,一只爪子就爬到了小仙子的宝贝上头去。”

“小仙子是委屈的呜呜哭了吧,后面的事情浅诗就不知道了。”方浅诗也给张子文面子,没把后面蒋素颜搞出来的跳楼大事说出来,那就真的是打脸了的,方浅诗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刚刚说的这些事情,不过是张子文的绯闻趣事,给人知道也没啥大不了的。

莫紫莺是好开心好不开心的,她了解了一些蒋素颜跟文哥哥之间的事情,就很小女生的觉得,哥哥应该是做了对不起蒋素颜的事情,就不得不负起责任来做了蒋素颜的男朋友……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嘛,莫紫莺心思简单的想着,这一下就好过好多了的。

张子文哥哥是不喜欢蒋素颜的……所以,哥哥还是紫莺一个人的。

装傻……张子文就当没听到方浅诗的爆料,他当然不会说,那天之所以走神撞了蒋素颜,是因为张子文走着走着就观雾雨入冥冥之境。身心两忘,就算不撞上蒋素颜,也会撞到其他人,或者是墙……其实冥冥之境与发呆走神,乍看起来极像。

他百般安慰了委委屈屈的蒋素颜,帮着捡书,送小仙子女生寝室,本来蒋素颜要去自习室的,可被张子文一撞一摸,主要是那一摸,玉洁冰清养了十几年的小乳猪给人吃了,哪里还有不伤心委屈的道理。

那时候蒋素颜气呼呼的回到寝室里,想来想去,就更加的委屈,才会有隔天跑到第三教学楼天台,大着胆子坐到金属围杆上的举动来……随之就是张子文的霉运连篇,连纯阳之身都给弄丢了,实在是悲剧得无话可说。

蒋素颜是认识张子文这个人的,张子文也是撞了摸了蒋素颜之后,才知道她是蒋素颜的……其实简单,蒋素颜一委屈起来,呜呜哭着,还会呜呜说着小颜小颜什么的……张子文又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少校花榜七仙子的芳名是知道的,只是不知真人。,

真当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头号色狼夏天同学是吃干饭的啊,夏天时常念叨着南大学姐学妹的芳名,为的就是吃女生水嫩的豆腐。

到得这时,张子文想起与蒋素颜的邂逅来,也是有些暖意的,觉得也许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但这个念头是改变不了张子文不怎么想公开承认蒋素颜是自己女朋友的决定的,蒋素颜倒是咬定是男生的女朋友了,他不拒绝不反对,旁人就当他默认了。

方浅诗自己说了好些东西,可瞧着张子文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就没有说下去的兴趣。她是想刺激刺激张子文的,哪会知道张子文根本漠不关心的,倒是跟姐妹俩个总结出来的男生性子一致,想来蒋素颜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不重的。

双胞胎难免有些想当然了的,这也不足为奇,谁又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呢。

张子文会对蒋素颜好的,未来三年也会对小仙子好的,这无关爱恋,只与他的感觉挂钩……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张子文觉得跟蒋素颜一起,是很快乐的事情,也就不会拒绝。

冷然漠然的张子文同学,其实是个娱乐活动匮乏的家伙,一念修武,其他就泛泛了。张子文不喜欢看电视,玩电脑兴趣也不大,对学习也不是很来电,他就是个武者,以武为命。

有介于张子文同学的不搭话,方浅诗都失去了发炮的兴致,方浅琴则是默默观察着男生,寻找着一些可能的机会,莫紫莺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双胞胎是不会主动去破坏张子文跟蒋素颜的关系的,那也太傻了些,为他人做嫁衣,却能敲敲边鼓。

方浅琴心目中有着一张情敌表,排在前头的依次是蒋素颜、寒青檬、风铃儿……

莫紫莺倒是迷迷糊糊的,萝莉的性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对的,其他的人情世故什么的,莫紫莺都是半懂半不懂的,哪里瞧得出来双胞胎姐妹花跟张子文哥哥之间,隐隐约约的刀光剑影。

张子文同学根本没想到双胞胎姐妹花会对自己有好感,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方浅琴、方浅诗找自己麻烦,是因为自己在大食堂言语挤兑拍苍蝇一样的拍走了俩姐妹。

他,脑子里,其实本无爱情二字……

第七二节 大衾长枕与同床

“浅诗姐姐再见,浅琴姐姐再见,紫莺走了哦。”莫紫莺清纯的脸蛋甜甜的笑,栀子花的清新身段,站在木头搭建的码头上,挥着小嫩手跟方家姐妹告别,张子文安静站一旁。

双胞胎姐妹花是真给张子文郁闷到了的,她们俩个花了好些时间,搞到手的绝密八卦,竟然没能打击到张子文,进一步的安排也就无从入手,只好作罢……方家姐妹情报多着呢,早就知道张子文领着一个小女生朝南湖来了,才会跑来要走了白船的。

张子文骑上冰蓝山地车,莫紫莺乖巧的侧着身子坐好,小手环抱着张子文的腰。张子文问了声坐稳了没,莫紫莺嗯了声,张子文就踩着单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南大幽静校园中……周末上午的南大,大猫小猫三两只,是慵懒娴静的。

一整个上午,楚家三姐妹竟然都没来找张子文麻烦,真是出乎张子文预料,只是张子文也没多想。好好陪着莫紫莺逛了南大两圈,走进了图书馆参观一圈,张子文就掐着时间,带莫紫莺来南湖畔的小餐厅用餐,这儿景致好,就是价格贵一些。

莫紫莺是很开心的吃了午餐,她还跟张子文拉钩钩,要哥哥下礼拜去她家看她的……张子文同学真是有口无心的主,他的健忘是建立在淡忘不重要事情之上的,他的记忆力其实几近过目不忘……一念修武的张子文,除了国术,其他皆可忘却。

“哥哥,你能骑车送紫莺到学校吗?”出了小餐厅,莫紫莺坐在冰蓝山地单车后座上,细声问着,她也没多想,只是很小女生的心思。

张子文慢慢骑着,朝南大校门口而去,本来他只是送莫紫莺到校门口,就让小女生打的回临安一中的。但是莫紫莺这一问,张子文就来了兴趣:“到你们学校啊,三十分钟之内就能到了,不要小看哥哥的骑车速度。”

“嘻嘻,紫莺不信的哦,哥哥你可不要骗人,吹牛是不好的。”莫紫莺刚刚坐自行车上,也没瞧见张子文骑车如电驰的速度,所以是很小女生的不相信的。

张子文稍稍活动了身体关节,温柔的笑,温声说:“紫莺,抱紧我,加速了。”

莫紫莺乖巧听话的就下意识的抱紧了张子文哥哥,胸前两只娇嫩的小乳鸽紧紧贴了哥哥宽厚的背,莫名的心跳加速,随之就是呼啸……尖啸的风声!风吹得莫紫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眼角余光瞧着两旁的路飞快的往后倒往后倒。

“呀,哥哥,你骑得真的好快啊,紫莺好喜欢的,好喜欢的。”莫紫莺干脆把小脑袋埋到张子文脊背之后,躲着风刮,拿小脸蛋蹭着张子文,撒娇的说着。

张子文年少轻狂,长笑一声,只见一道冰蓝闪电掠过公路,从不算畅通的公路上一掠而过,不留点滴痕迹!山地车的超强越野能力,甭管是花坛边、人行小道、沙地、石子路都是一骑而过,快得吓死人,一路上的交警愣是没看清楚是啥东西。

想拦下那辆冰蓝自行车也不好跟上头说,难道交警还能汇报一辆自行车超速,要进行全城抓捕,那不是开玩笑是什么,搞不好领导会暴怒的,觉得下属在折腾他可怜的智商。

嘎吱一声闷响,那是实心防刺防爆特种橡胶胎与铺着青色大理石地砖的磨蹭声,张子文只花了二十七分钟,就从南大杀到了临安一中,这等神速真是让莫紫莺眼睛里都闪起了小星星……大萝莉知道哥哥很厉害的,却不知道文哥哥骑自行车也这么厉害这么帅的。

拍拍手,张子文潇洒的下了车,把有些小腿软的莫紫莺扶下单车,说了声再见,就上车走人,再无半分留恋……莫紫莺却站在临安一中校门口,望着张子文离去的身影好久好久。

小女生的情怀,张子文同学是不懂的,大女孩的心思,他也是不懂的……可再不懂,张子文也得回南大见沈琉璃,唉,沈琉璃老师可不是楚家三姐妹,大家一个学校的,张子文想跑都没地方跑去,只好送上门了,谁让他一时没把持住,吻了美人老师。,

张子文一边骑车,一边细细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挑了挑眉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自己压抑多年的欲念从心底嘶吼着爬了出来……会主动亲吻楚家三姐妹、蒋素颜、沈琉璃就是明证,自己寻常的性子冷然漠然的,哪怕美人不着寸缕投得怀来,也不会动心。

难道是……心魔!

有大机缘、大凶险、大毅力,才可推开先天之门,入得先天之境。

张子文莫名的想起这句话来,是掌门师傅手书在武当一本道书上的,张子文当年不懂其意,现在细细想来,却是有些懂了。从与三胞胎姐妹春宵一夜之后,张子文就惊觉,自己的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冷然漠然的本质中,多了一些情愫包裹。

是好是坏,张子文不知,他也不想跟掌门师傅、小师叔求救,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妄动心念,只要守得本我,一切无碍大道。

张子文自是不知,他已经踏足先天之门的第一个考验,他是情欲破镜的,也就会沿着这一条路凝心魔……他不知不觉中,用十数年的深厚积累,再加楚家三胞胎的纯阴之体,一举撬开了先天之门的一道缝。

第一步,也即开始,是最难最难的,张子文再往前走,就无师门引导了……甭管哪个门派,在突破先天之境的事情上,能帮上的忙是极少极少的,唯有依靠武者本人本心来破境。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色渐暗,张子文瞧了眼,就把山地单车停到教师公寓能挡雨处,这才锁了密码锁,走上二楼,轻敲房门……沈琉璃果然在家,不在那就更美妙了,张子文就有借口说家里没见着人,所以有事就先走了。

撕拉炸响,张子文脸色不大好看,伴着惊雷声,是漂泊大雨,是美人老师的开门声。张子文瞧了瞧暴雨的大小,又看了看沈琉璃,知道自己想跑路的打算给堵死了。

无可奈何之下,张子文陪着沈琉璃聊天画画看电视一个下午,到了晚间六点,暴雨依旧欢快的下着……张子文偷偷摸摸的跟楚家三姐妹汇报说暴雨太大回不了家了,要在学校寝室住下,楚可婧全权代表三胞胎勉强同意了。

张子文跟沈琉璃一块弄晚餐,他负责熬汤,这不要多少厨艺……孤男寡女吃了饭,外头暴雨还在下,张子文陪着沈琉璃在湖蓝苏绣沙发上看电视,到了八点半。

“子文,雨太大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睡吧。”沈琉璃香腮微微粉红,一句话竟是带了羞涩。张子文这家伙是听不大出来的,他又不是没住过,只觉得沈琉璃是让他睡沙发。

可真到了九点多,张子文洗了热水澡,换了沈琉璃早有预谋的男式睡衣,就打算窝在沙发过一夜,哪里想得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刚刚沐浴之后的沈琉璃,素手捏着张子文一只耳朵,就生生的把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拉到女儿家的闺房中。

咔嚓一声,张子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沈琉璃反锁了闺房门,随后被一声羞涩娇音击倒:“子文,晚上睡沙发不好的,你就跟我一起睡床吧。”

【其实,灰常蛋疼的,萧瑟找一个看得上眼的章节名,翻找古诗词,花的时间跟写一个章节的时间相差无几……熬夜弄新的封面去,也不知会不会用,大概三天能定封面底稿。】

第七三节 柔荑生女指

那一吻,真是让美人老师褪了一些女儿家的羞涩,也是张子文逃无可逃的悲剧。

除了上香床,难道张子文还能掉头跑掉不成?!那样搞,只会深深伤害了沈琉璃一颗柔嫩芳心,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的家伙,他只是冷然漠然的性子。

稍稍迟疑,张子文就认命般的脱了鞋子上了床,沈琉璃的淡粉被子有着女儿家的风信子香气,张子文躺好闭眼……装睡。沈琉璃羞红了脸蛋,素手关了灯,摸黑爬上了床,她洗了澡就把胸衣脱了的,这时也就不烦,羞怯怯的钻进了被子中。

张子文催眠自己,一呼一吸成龙虎,渐渐睡去……悲剧的是,沈琉璃老师半点也无让张子文装死装睡的好心思,柔软的娇躯静静躺在淡粉被子中十多分钟,张子文都触到了美人老师的柔软身子,沈琉璃心下怯怯的,又有些期盼,等啊等啊等的。

沈琉璃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张子文做些什么,只是想着一些女孩家的羞事。毕竟是钟天地灵秀的美人,沈琉璃沉浸书画的心境也是很快就静了下来,这一静,沈琉璃就羞恼的发现,张子文呼吸很平稳,是快要睡熟的架势。

好呀,本姑娘担惊受怕的送上门来,你这坏家伙还不想要了是吧!

但凡美人,有其骄傲,沈琉璃念起张子文过往一年对自己的淡然,就芳心恨恨的,她香娇玉嫩冰清玉洁的身子都跟他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了。虽说张子文真想要了沈琉璃的清白身子,美人老师也不一定会肯,但是张子文无动于衷,这就真的不好了,会激怒美人的。

张子文的悲剧之处,就是他对男女之事男女之情上的懵懂无知,他勾引极品女子是很有一手的,引起人家女孩子兴趣之后,张子文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的。

嘿嘿,过往一年,南大对张子文动心动情的女生远超十指之数,可张子文还不是淡漠处之,只沈琉璃、寒青檬二女相伴左右。或者说是张子文没想着甩了她俩,那也是甩不大掉的,除非张子文离开南大,否则一个是美女班长,一个是美女老师。

小心思一起,沈琉璃也不是没瞧过小电影的傻淑女,玲珑浮凸的香躯侧着身子,脸蛋对着闭眼渐熟睡的张子文,柔软雪白的柔荑就细细柔柔的来到张子文腰间挠痒痒……沈琉璃早就发现了的,张子文是不大怕疼的,捏他拧他掐他,痛楚极小。

可是,张子文同学是有些怕痒的,沈琉璃这一手,愣是让快要熟睡过去的张子文笑醒过来……因为张子文跟沈琉璃睡一张床,就把那护身的磅礴真气收敛了,否则沈琉璃挠痒痒,第一时间就会给张子文身体中的真气反击,美人玉手骨折也大有可能。

“琉璃,别闹了好不好。”张子文闭着眼睛,无奈的说着,他是不好责怪沈琉璃的,从他躺上女儿床之后,他就丧失了一部分人格,要是顺便再禽兽一下,连道德也给丢了。

“哼,不行!”安静的黑暗给了沈琉璃大勇气,这时候她才觉得张子文是她的,“你这个坏家伙,还真睡觉啊,把我这里当旅馆呀,想睡就睡的,讨厌。”

张子文只听得奇怪,美人老师可不是撒娇的性子,哪怕是她装初中小女生的那段时间,也没怎么娇痴娇缠啊,不过张子文也没爬上过沈琉璃的牙床……张子文沉默,他知道不说话是最好的,他还不信了沈琉璃能跟他玩冷战。

“跟我说说话,你这家伙,都不怎么念着我,见不着人就想不到我。”沈琉璃难得机会能让张子文逃无可逃,男生可睡在女孩子的床上呢,跑也跑不掉了,“我都没说你跟蒋素颜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我想跟你说说话,聊聊天。”

“好吧,你想聊什么,我随你。”张子文蛮明白沈琉璃不是不计较蒋素颜,而是根本没把那妮子当成情敌,美人老师是顶级御姐,有的是信心胜过一个小女生。在沈琉璃眼中,蒋素颜也就是一朵青涩稚嫩的花骨朵。,

可是,张子文也是因此不想跟太聪明灵慧的女孩子相处,那真心很累的……张子文修武就已经很疲惫了,他身强体壮神足,可是一些心灵上的疲惫是难免的。他能把修武当成乐趣,可也会想着有一个漂亮乖巧的女生说说话……这女生是谁,其实不重要。

武当山上,张子文能找柔媚小师妹聊天,把心中的烦躁扫之一空,来到南大之后,他就蛮郁闷的,甭管是沈琉璃、寒青檬,都不是能让他好好说话的女孩子。喜欢吃醋喜欢了解男生性子的女孩子,张子文都觉得懒得相处,那真心是累。

幸亏张子文有猫猫,他跟一只黄金鼠说话,其实也蛮郁闷的……猫猫可不会口吐人言。蒋素颜的出现,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偶然之中的必然,南大的女生不少,总会有几个合张子文喜好的女孩子,没多少心计,心思单纯,很好相处很好说话的漂亮女孩子。

唔,与苏杭同学相同,张子文想要的陪伴对象,也是漂亮女生,只是苏杭不很在乎女孩子的心性,张子文却很在意……武者,尤其是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六觉灵敏异常,简单就能从一个女生言谈举止中,知晓女孩是否天真烂漫。

张子文跟沈琉璃说话,是要死不少脑细胞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都要细细想过一遍……这也是张子文为什么给人温雅贵气谈吐有礼的根本,三思而后行,说来简单做来儒雅,可真心是累的啊。

跟蒋素颜说话就不要太多心思心眼,就如一个青年跟一个幼儿园小萝莉聊天,小萝莉再怎么叽叽喳喳的,青年也不会出现无话可说的囧,哪怕是不懂的,也能随意的糊弄小萝莉。

沈琉璃温软小手轻轻搭在张子文胸膛前,细声柔柔说:“就说说莫紫莺的事情吧,我还不知道你当了一年家教,原来是教这个漂亮女孩子。”沈琉璃不会多嘴的去问张子文不想说的事情,譬如跟蒋素颜的事情,沈琉璃就很干脆的一个字不说。

第七四节 哭哭猫

听到莫紫莺这三个字,张子文闭着眼睛温柔的笑,那一年,他面临饿肚子的窘境,在美女班长安排去图书馆兼职的日子里,张子文很意外的在南湖论坛见着一份家教兼职工作……他盯着包食宿三个字中的包食二字不挪眼,真心是饿惨了的倒霉孩子……

那一份家教兼职刚刚挂在南湖论坛上,报酬很高,要求也很高,家教要身怀一门听说写没问题的英语,对高中课程精通,能确保班级前十的成绩,家教地点在一处高档别墅区,家教相貌要清秀……性别是女生。

张子文在这一个家教兼职帖子刚刚发帖一分钟之后,就拨通了电话,非常顺利的用好得像个旧金山美国人的英语口语初步搞定了莫紫莺的妈妈……再随后,张子文得知莫妈妈会说法语,也懂点德语,随口就念了一首法语诗歌,更是说了德语……

一来二去的,张子文愣是把不大想要男生家教的莫妈妈完全搞定了。

张子文也是有点不懂世事的,他找的第一份兼职工作,就蒙着脑袋去干了,愣是将不想要男生的陌生大婶给说服了。这也是张子文身为武当山内宗首席大弟子的骄傲之处,他的修养可非一般人可比,骄傲也要比普通人更加。

细细想着,张子文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沈琉璃说话,美人老师也识趣,轻嗯一声,或是问几句,让张子文说话的兴趣都上来了,从头到尾,把一年来的家教趣事都说了个一二……张子文同学是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谈。

“那天我去莫家别墅,见了莫妈妈,很得长辈欣赏,就得了这一个家教兼职,按照小时算钱……并且是一周结算一次,这一点也是我最动心之处,那时候真的不瞒你,我都快穷的连馒头都吃不起了,不会乱钱啊。”

张子文想起那些悲剧的过往,真是感慨,他一个名门大派的首席继承人,哪里短缺过钱来。或者说在张子文的观念里,就没有钱的概念,想要什么说一声就好。

沈琉璃轻轻摸着张子文的头发,让张子文有一种淡淡的温情流动,说话都温柔了一些:“我记得那时候,琉璃你不还是一个初中小女生嘛,喜欢吃甜食的。每一回你想吃冰激凌甜点,我都有流血割肉的感触。”

“不过也就是倒霉了十来天,南篮杯之后,我就不大缺钱花了。寒青檬还给我找了一个图书馆的兼职,倒是不缺吃正餐的钱。后来当了莫紫莺那小丫头一个礼拜的家教,我领了一周的工资,就再也没为钱费心过。”

人间疾苦,张子文同学也就是短暂的品味到了一点点……这家伙哪怕到现在,一个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照拿不误,家教得来的钱大多数藏到小金库里头了。

“那你还买的勤快,我都不知道的。”沈琉璃芳心有着淡淡的感动,冒充初中校女生那段时光,沈琉璃没少掏干净张子文兜里的零花钱,也没见过明俊男生迟疑分毫。

“两码事,男子汉大丈夫,哪怕自己饿肚子,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关心的人。”张子文说得斩金截铁的,再说他也没混到沈琉璃所想象的那种真的连东西都吃不上的窘迫。咳咳,南湖的肥美鲤鱼、南大后山的山兔山鼠鸟雀,只要是能烧烤的,张子文都下毒手。

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哪里会真给一分钱难倒,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你啊,那时候就跟小丫头一样不懂事,笑嘻嘻的。”张子文宠溺的伸手握住了沈琉璃的柔荑,他这时候把沈琉璃当成那年的初中小女生来看了。沈琉璃却是不大喜欢的,男生这般口吻,分明是没怎么把她当成一个能给他生宝宝的妹子,而是妹妹。

“紫莺比你还要淘气调皮,我见了人才知道莫妈妈为什么要找家教,还谈了那些要求。”张子文柔声给沈琉璃将自己的故事,这些普通的人生感悟是能说的,那些浸染着鲜血的阴冷杀戮就不能说了,平白吓着美人老师。,

沈琉璃微微挪动着香软的娇躯,素手把张子文身上的被子拉下来一些,拉开张子文的手臂,小脑袋枕着男生宽厚的臂膀,亲昵的蹭了蹭,如一只恋家小猫,轻声:“嗯,然后呢?”

“那妮子竟然在茶水里放泻药,我一嗅就知道,随手就帮她互换了茶杯……所以倒霉的就是那丫头了。”张子文说起跟莫紫莺的斗智斗勇来,倒是兴致勃勃的,“这小丫头也就是这般,恨上我了,不过一开始上课,我就镇着那妮子,没给她捣蛋。”

张子文一句话也没说所谓的镇着,到底是怎样的,沈琉璃也想不大清楚。事实上,张子文只是上课之时,把凶戾之气泄出来一丝一毫,就能把淘气叛逆的莫紫莺压得死死的,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宝宝。

“后来那丫头还真是百折不挠,放老鼠夹、书本里塞蟑螂、文具盒里藏青虫……还会装委屈跟莫妈妈莫爸爸告刁状,全都给我四两拨千斤的摆平了,最后,我就开始头疼了。”张子文说到这里,笑了笑,莫紫莺跟张子文的关系转好,就是从此开始的。

“那丫头怎么样了?我看那妮子人漂亮身段好性子温柔,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沈琉璃檀口小捧了莫紫莺一句,她是画油画国画的,也懂一些人心,知道莫紫莺那只大萝莉,只是在她觉得自惭形秽的人面前,才会乖巧懂事听话。

“唉……小紫莺见百般办法都对付不了我,就很干脆的一委屈就呜呜呜呜的哭,她一哭我倒是不在乎,可是她一直呜呜呜呜的呜咽,哭来哭去的,哭的我都怕了。”张子文哭笑不得的说着,莫紫莺哪里想得到,小女生撒娇耍赖的呜咽,竟是这般厉害。

“我也不好欺负一个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也就转了一些手段,哄骗为主……这个你可不要跟紫莺私下里说,那丫头会找我麻烦要好处的。”张子文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调整了一下,好让枕着自己臂膀的沈琉璃睡得更舒服一些。

“从那之后,我俩的关系就亲近了,那妮子也可爱了些,陪着打打羽毛球,输了球丫头就撒娇耍赖要重来不认账,想想,那也是蛮有趣的。”张子文说好了跟莫紫莺的事情,就柔声说:“琉璃,很晚了,晚安吧。”

第七五节 不负如来不负卿

沈琉璃是不愿这般早睡的,可张子文的嗓音如魔性,一声一声,就让美人老师香甜睡去……张子文使了些小手段,只因他要睡子午觉,时辰已近十一点半。

武当山上那些年,张子文的作息规律到可怕,一天只睡子午觉,白天十一点半睡到十二点半,晚上十一点半睡到十二点半,一天只睡两个小时多些,也不会过三个小时。其余时间,大半修武,站桩、冥想、太极拳,皆须时间点滴来熬。

一天下来,张子文主要修武,其次修文,有的是老学究来教导张子文,睡觉那只是盘枝末节……也就是说,张子文到了南大之后,凌晨三点起身修武,对他而言,实在是偷懒的法子。只是张子文也早过了打基础的阶段,修武更要修心,用不着那般苦修。

张子文的生物钟精准得可怕,说是凌晨三点起身,那就是三点起床,说是六点醒来那就是六点醒来……有介于跟沈琉璃老师头一回同床共枕,张子文也不好逃了去,干脆就睡到六点钟再醒来……睁开眼时,张子文瞧着沈琉璃娇媚稚气的脸蛋,细叹了口气。

人生多烦恼,张子文早前是为了国术,一念修武,到得境界巅峰,难得寸进之后,才慢慢放松自己,积攒着更加雄厚的真气,广积粮缓称王,为某一天的先天之境打下最扎实的基础。张子文同学在感情上头,是非常无情无义的,他,事实上谁也不爱。

也就是好感,喜欢罢了,说到爱,那是远远不足的……

张子文觉得自己的手臂给沈琉璃小脑袋枕着,有些沉沉的,很轻柔的挪开沈琉璃的小脑袋,把手臂抽了出来……张子文就见着一双慵懒的美眸睁开,沈琉璃却是醒了。

“早安。”沈琉璃小迷糊了一下,才看清楚张子文,粉颊羞红,却很大气的问好。

“早安,琉璃。”张子文温柔的微笑,摸了摸女孩柔滑的青丝,他曾经很无心的说过一句喜欢黑色长发,她就没再修剪过青丝,这一缕情意他是知道的,却是不说。

“呀,几点了?今天还有课要上呢。”沈琉璃好迷糊好满足的闭上眼眸,在张子文温暖怀中蹭了蹭,细细柔柔的叫嚷着,身子却懒得起来。

“六点多吧,八点钟上课,不着急的。”张子文话是这般说,却是想起了楚可婧说的三胞胎起床时间,现在大概楚可缘是醒来的吧,也不知道猫猫跟着三姐妹吃的好不好,那只没心没肺的小白老鼠,想来是过得很是滋润的。

沈琉璃娇柔的身子从被窝里起来,素手却把张子文摁了回去:“你先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餐,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出门。”看来这一晚的同床共枕,已经让沈琉璃很有些女主人的自觉了,这对张子文来说,可不是啥好事……他明里暗里,可算是四五个女朋友的。

张子文躺了回去,目送着沈琉璃离开,随后一翻身就下了床,轻手轻脚的开门到客厅,在湖蓝苏绣沙发旁的矮几上摸了黑色手机,就逃回沈琉璃香闺去……呆在卫生间洗漱的沈琉璃半点也没发觉张子文偷爬事件。

把关机了的手机打开,张子文看着蒋素颜发过来的短信、未接来电,还有莫紫莺的短信。一一看了过去,张子文回了两个女孩信息,再给楚可缘发信息,问了下猫猫的胃口……楚可缘很快就回了信息,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蕙质兰心、温柔如水。

蒋素颜大概是没起床,一时也无回信,莫紫莺是万恶的高三学生,很快就回信说吃营养早餐要去学校上课……真是倒霉的高中小美妞,张子文很没同情心的想着。

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张子文一瞧,竟是好大起床气的姐姐大小姐楚可婧的来电,难道是楚可缘通风报信的?张子文不大确定的想着,就躺在床上接电话:“可婧,我在学校寝室呢,等下起床吃早餐,上午还要上满四节课,下午也有体育课。”,

“谁问你那些了。”楚可婧清冷的嗓音也多了些慵懒,大概是没睡醒,猫猫听着张子文的声音,好欢喜的吱吱叫着,要跟张子文打声招呼,“猫猫都抱怨你了,这么久没来看它。”

“晚上会回家吃晚饭的。”张子文很无可奈何的说着,他难道还能抱怨说是因为楚可婧霸占了猫猫,导致昨天早上张子文都没能把猫猫从楚可婧的闺房中带走,只好把猫猫留给三胞胎姐妹照顾了,另外也不是他不想回去睡觉,实在是暴雨太大,沈琉璃太温柔。

当然,后一点理由,哪怕张子文情商再不行,也是不会说出口的。

“篝火晚会很好,姐妹们都很喜欢,以后也要办。”楚可婧说了这句话,那就是定了的,张子文没办法反抗,只好从了。他清楚楚可婧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是篝火晚会要他参加,也就是说要张子文时常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过夜。

聪明些的女孩子,说起话来总是让人很舒服的,一点也不勉强……哪怕是勉强的,不多想几个弯也是想不到的。张子文对楚可婧的印象十分深刻,尤其是那一个失身之夜的处置,楚可婧冷静的不像是个清白身子没了的小姑娘,真是让张子文深记的。

“嗯,烧菜煮饭我不行,烧烤我可是一把好手。”张子文说笑了两句,就跟楚可婧挂断了电话,猫猫吱吱欢快叫着,张子文还跟猫猫说了几句电话,猫猫在那头摇头晃尾巴的点头听着……猫猫是听得懂人话的,这一点上楚可婧是不知的,她只是好笑。

把玩着黑色手机,张子文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却是想到了好些女孩子: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方浅诗、方浅琴、莫紫莺、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张子文轻声念着,却是愣愣了,他不是潇洒浪子的小师叔风无痕,那一个风过了无痕伤却女儿心的浪子,他是张子文,一个一念修武无心他顾的武者。

可,武当之与尘世,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第七六节 普通青年

用过沈琉璃素手调羹的美味早餐,其实也就是两个荷包蛋一杯热牛奶几个白面馒头……张子文只三分饱的跟美人老师并肩出门,沈琉璃倒是不在乎其他老师的流言蜚语,或者说是喜欢听她跟他的事情,最好是把蒋素颜气跑了最妙。

张子文跟沈琉璃在一条岔道分开,张子文同学就偷偷摸摸的折返大食堂,很是吃了五个大肉包,喝了两碗清粥,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找教室上课。

美女班长寒青檬早早到了,书桌上摆着她跟他的课本,笔是藏在女孩随身包包中的。张子文打了声招呼,寒青檬就很奇怪的柔声问:“子文,猫猫呢,怎么没见着它?”

“猫猫被人领走了,好吃好喝的,不用担心。”张子文应付着,他可没蠢到如实禀报,一旦说了实话,寒青檬不气得把张子文的课本都葬到地下不可,那倒霉的还不是张子文。

“哦。”寒青檬也就是一问,她喜欢的是张子文这个人,又不是张子文那只鼠。班长大人素手把课本拿一本给张子文,只给了下一堂课的,没给下下一堂课的。打开白色蓝边小包包,寒青檬翻了翻,找出一根黑色水笔,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拿了书拿了笔,掉头就走……堪称是吃干抹净的混球一个。张子文左右看了看,班上那四大金刚也来上课了,正在座位上啃早餐……张子文跟这四个家伙不大对付,眼睛绕着转了一圈,硬是凑到风铃儿身旁坐了下来。

他从来不傻,哪个女孩能招惹,哪个女生要敬而远之,那眼睛是很毒的……与风铃儿亲近些,问题不大,因为团支书与班长是一个寝室的,又都是系花一级的美女,虽颜色比不了蒋素颜、方浅诗、方浅琴,可也是好些男生的梦中情人。

真要是蒙着头,坐到班上其他女生旁边去,一个搞不好能把那女生从班集体的温暖中孤立出来……实话实说,张子文的温雅贵气甩其他四个男生几百条街,班上的女生也没傻的,都看了一年了,要是找了那四个男生当男朋友,岂不是说自己的眼光大是不行!

女孩子的心气也是很高的,在张子文单身贵族的时候,班上女生是最有亲近机会的,可是女生也认得事实。有资本跟张子文一起,却不会给班上女生碎碎念的,也就是两个——寒青檬、风铃儿。

哪怕张子文想跟班上别的女孩子说几句话,也得思量着会不会害了女生……倒不是张子文想多了,而是实在如此,张子文同学也是好生无奈的,他是没那么多看法的。为一脉掌门,读懂人心,懂得人情,也是必须,张子文所学,哪是常人可想。

德语系大二一班三十个学生,男生五个,女生二十五个,在女生集团孤立四个男生的情况之下,张子文同学的境地也好不到哪里去……事实上,张子文跟班上女生的交情也就泛泛,认得人叫得出芳名,其他的嘛,张子文哪有心思去理会。

张子文也乐见其成,他在班上的接头人就两个,一个是首席寒青檬,一个是次席风铃儿……风铃儿手头没张子文的电话号码,这足以说明寒青檬的小心思。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子文,准时上课准时下课,自习课一概不来,放学就见不着人影……九栋五一八寝室跟德语系大二一班男生的寝室相隔天涯,根本就不是一栋楼的。

温声跟风铃儿与前头转过头来的女生打声招呼,张子文就放下课本跟笔,安静的等老师来上课。风铃儿倒也雅静,雪白小手捏着白色机身的宽屏手机,在看一部电影。张子文是很能静得心下来的,无人理他,他半点也不尴尬。

周一上午排满四节课,德国文化二节课,德语精读二节课,堪称是折磨。

风铃儿的德语学得很好,可是也不了张子文这妖孽,课堂上时常会细声问些问题,哪个陌生词语的意思、读音,还有某句话的翻译。张子文一一解说,毫不迟疑,德语口语之精准,德汉翻译之精确,实在是远远超过讲台上的老师。,

寒青檬一边认真听课,间隙也会投过来一眼,如果风铃儿挨着张子文近了,美女班长就会捏紧黑色水笔,瞪张子文一眼……张子文同学漠不关心的,他该干嘛干嘛去,两节课下来还回答了老师几个问题,还指出了老师的一个致命错误。

唉,德国文化的老师有张子文这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学生,真是祸福难料啊。

大概是被张子文打击得多了些,这个老师已经不难为情了,顺风顺水的就掩饰了过去,还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好不容易两节课上完,德国文化的老师就溜号了。

张子文拿着德国文化的课本来到寒青檬课桌旁的旁,呃,有个细小妹子坐在美女班长身旁,张子文就隔着一个同班女生,把书给了寒青檬。寒青檬眼眸平静,倒是不生气,真要生气,早一个学期就给气饱了。

班长的政策是一本书换一本书,从来不多给张子文。寒青檬放好德国文化的课本,才把德语精读的课本跟练习本递给张子文……美女班长也会做些好事的,譬如张子文同学的课后作业,那真的是不大喜欢写的,一般班长都会代笔。

张子文领了书,放到风铃儿同桌上,就出了教室,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到张子文回来,还没到上课铃声响,也就很闲的跟风铃儿等几女聊些闲话……张子文转移话题的本领也是强大的,一旦女生们谈到他不想说的东西,就会不着痕迹的转口风。

如果只从寻常的学生生活来看张子文,就是一个普通青年,普普通通的大二学生,还是个乖宝宝的好学生。认真上课听讲的学生,老师是很喜欢的,张子文不说粗口,不顶撞老师,跟同学相处的也不错,没跟哪个人有矛盾,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男生。

他就是学习好了些,篮球打的好些,长得帅气些,其他也很是寻常。

第七七节 幽人赴我约

德语精读是很折磨人的一门课,用到的德语词汇量与语法能让人挠头……算得上是专业课中最难的一门课,张子文就当是听乐子,他甚至知道讲师哪句德语读错音了。

不过遍观德语系,能有张子文这般德语造诣的学生屈指可数,大半是大四的老鸟。寒青檬、风铃儿学习都很好,人也美丽聪明,可学德语精读也要皱柳眉的。这时候张子文就多了给风铃儿答疑解惑的事,他要是坐在寒青檬身旁,当然是帮美女班长了。

张子文是尊重认真学习的人,谁问他问题,只要有空闲张子文就会细心回答。当然张子文要是懒得理你,那才不关心他人是否心中漫骂,懒得理你,那就是懒得理你了。

又是两节课下,张子文想了半天,懒得给蒋素颜电话,把课本练习本笔递给寒青檬,就一人去大食堂吃饭……蒋素颜也没打搅男生,张子文吃了饭就回九栋五一八寝室,洗漱一下,爬床睡子午觉。

十二点半醒来,张子文下床穿衣开电脑,逛南湖论坛,就见到大河国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已经到了南大,入驻教师楼那一片,是南大的接待宾馆,寻常是不大住人的。

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张子文也想起一事来,那就是卫青老师要的外国论文翻译,他早就让人弄好了,没张子文什么事,今天想起来了,张子文就找出橘红色U盘,上了邮箱,把U盘里翻译好的论文都发了过去。

那些翻译的金币不用张子文烦心,他顺手把农业银行小金库的卡号也发了过去,卫青老师是很识趣的一个人,根本用不着张子文多问一句。这一年来,卫青担任辅导员,可是给德语系大二一班找了不少好处。

下课头一节课是体育网球,一点三十开课,不着急。张子文跟同在寝室的苏杭、夏天聊了几句,就拿起黑色手机,给蒋素颜打电话……张子文觉得空闲的时候,也是会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的,他根本就不是那种黏着女生的家伙。

与蒋素颜聊了一些闲话,张子文就挂了电话,换了一身衣裤鞋子,提了苏杭的一把红白色网球拍,摸了颗网球,跟老二老四说声再见,就下楼去大操场打球。

两节体育课说来也快,张子文出了一身细汗,好好虐了一把同一个网球课的男生女生……因为大河国早稻田大学的学生老师考察团造访南大的缘故,网球课老师没提早一秒钟放人,张子文也只好打足了两节课的网球。

离开大操场,朝九栋宿舍楼走的时候,张子文远远的瞧见一群穿戴不同南大女生的明媚温婉少女走过青绿草皮……那大概是大河国的软妹子了吧,还真是有些风情。张子文闲闲想着,没有多看,就回五一八寝室洗澡换衣服洗衣服。

难得张子文有心,他中午打电话约了蒋素颜去走走,晚餐之前要赶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反正国术之道在乎松紧之间,也不用刻意的苦修不辍。

蒋素颜要男生去女生楼接她,张子文也不反对,看着寝室里没人,就用真气烘干了头发上的水,一身清爽的出了门。也不骑着冰蓝山地单车,慢慢走着,到女生楼下,再给蒋素颜电话,蒋素颜几分钟就绿蝴蝶的下了楼来。

嫩绿的纺纱裙子,裙上飘着几只漂亮蝴蝶,青丝简单的绑成小马尾,小美人清新可爱。蒋素颜一过来,就牵了张子文的手,好娇憨的撒娇:“坏,你坏,都不跟小颜打电话。”

“哪有,素颜可不要污蔑人,我不是刚刚打过。”张子文笑笑,牵手佳人,朝南大幽静些的林荫小道走去,慢慢的散步,也是一种情趣……他与蒋素颜一起,总是有些闲话好说,因为妮子比较会说话,不会让张子文沉静下去。

“哼,小颜才没有呢。”蒋素颜的撒娇未尝不是一种亲昵的手段,反正张子文是很喜欢的,跟蒋素颜说话不用费心思,简简单单,就是很好,“周末都没跟小颜说晚安。”,

“有吗?那大概是忘了。”张子文也没往深处想,很随意的说着,不忌讳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也没觉得这是大事情,“有时候我也会忘一些事情,素颜你不要计较就好。”张子文这句话还真不是哄骗蒋素颜的,他真的是会淡忘一些不重要的。

在张子文的生命之中,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修武,其他,皆可忘却。

“坏蛋,我跟你说哦,大河国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来我们学校了的,小颜还没有见过大河国的人呢,听说那里的女生很不要脸的。”蒋素颜握着张子文的大手,也让男生牵着她的小手,走在幽静少人的林荫小道中,芳心是开心欢喜的。

“这个嘛,倒是不好说的。”张子文不想误导蒋素颜,他看过大河国的小电影,也瞧过某些写真,可是观念是一脉相承的,“下午网球课之后,倒是远远的见了一眼,早稻田大学派过来的女生,还是可以看的,当然是比不上我们的素颜小仙子了。”

张子文若有若无的,没有把蒋素颜是自己女朋友的事情说得清楚明白,就好像莫名的画了一条线出来,让蒋素颜跨不过去。就如言谈中的我们的素颜小仙子,而非我家的素颜,其中微妙,蒋素颜是想不大明白的,也不会多想。

一字一句之别,对张子文这等聪明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张子文大可以借此问心无愧的说,蒋素颜根本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承认过,只是相处很好的一个红颜,其他的就没有了关系。

事实也是如此,张子文一直没开口承认过蒋素颜的正牌女朋友,蒋素颜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傻,一直也没质问坏男生,不过从女生没好好喊过张子文的名字,不是坏人就是坏家伙坏蛋之类,就可知蒋素颜也是不怎么开心的。

小仙子,可没瞧起来这般天然呆,妮子好有想法的。

第七八节 大河软妹子

青天白日,稀稀疏疏的几十颗垂柳树,带点昨晚暴雨之后的清新雾气,张子文跟蒋素颜走到青石板铺就的林荫小道中,寻了一处清净座椅依偎着坐了,说些话。

蒋素颜很喜欢跟男生亲近的,尤其是身旁没其他女孩子。她是个好聪明的女孩子,知道张子文温其如玉,很是招惹其他漂亮女生喜欢,要不是蒋素颜差点为了张子文跳楼,也不大可能手把手的抓着张子文。

讲道理的蒋素颜,也有蛮不讲理的时候,她知道撒娇耍赖的自己,也喜欢看张子文无可奈何不得不娇宠着自己的样子,那会让女孩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是重要的。可是张子文的若即若离,又不肯好好的跟其他人说小颜是他的女朋友,也让女孩不大喜欢。

依偎着张子文宽厚的肩膀,蒋素颜半眯着美丽眸子,细声细气的说些好笑的事情,跟张子文聊着天。她很是喜欢这些气氛,幽静如诗,又无旁人打搅,男生就是小颜一个人的。

突然,远处是细碎的脚步声,蒋素颜懒懒的不想挪眼过去看,张子文半拥着蒋素颜,也无闲心看路人。可是麻烦嘛那就是麻烦,不会因为张子文蒋素颜的不搭理就不找上门,那一行细碎轻柔的脚步声,离一男一女近了些,更近了一些。

一句柔媚的大河语,张子文抬眼看了过去,他眼神很好,记性也很好,一下就认了出来,眼前这一群十来个清新柔媚温婉的妹子,都是大河国来的软妹子,据说是身娇体嫩易推的大学生妹子。

蒋素颜也睁了明媚琉璃的眼眸,奇怪的细声问:“有事吗?”妮子说的是中文,刚刚那大河妹子的大河语她是没听清楚的,哪怕听清楚了也是听不明白的。

张子文看了看这一行大河妹子,刚才这女生说的是打扰一下,当然是大河语的,可能是想确认自己听不听得懂大河语。本来张子文就推掉了卫青想找他当大河国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的接待的,可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大河国的女大学生,这也是命。

细想了一下,张子文在大河妹子瓜子小脸流出一丝沮丧之时……其实南大也没多少听得懂大河语还会说大河语的人,卫青老师听得懂,但是大河语就说得结结巴巴了……张子文开口用大河语问了她们有什么事要帮忙的。

这大河女生是很开心的,身后那些女孩子也小声欢呼一下,随后就说了困难:南大实在是有点大,尤其是僻静的地头,这些女孩子迷路了,想要回招待处去。

张子文随口就说自己带她们过去,倒不是张子文热心,而是南大的路实在是七拐八拐的,几句话都说不清楚,搞不好这些大河妹子还得迷路。张子文随口就问了她们怎么没打电话回去,软妹子娇滴滴的说那头不在南大,被拉出去到酒楼吃喝了。

哪国也有上酒桌吃喝的习惯,张子文不多想,就牵着蒋素颜,跟那个领头的大河软妹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用中文来说,大河软妹子的闺名有些长有些古怪——雨宫若竹,对大河国深有了解的张子文知道,这其实是两个大河姓氏,大概是雨宫若竹的父母姓氏。

大河国软妹子姓雨宫,名若竹,是这一支大河国早稻田大学考察团的女生队长,还有一支男生的被老师带走了,去酒店吃喝玩乐。

蒋素颜闷闷不乐的,她听不懂大河语,只好乖宝宝的跟着张子文走,一路把这些大河国妹子送到宾馆楼。张子文连个电话也懒得留,掉头就带着蒋素颜走了。

话说武当派跟大河国是带着血海深仇的,张子文能平心静气的跟一群大河妹子聊天说话,修养就很不错了。不过在张子文眼中,乃至掌门师傅、小师叔眼中,大河女人跟大河人是两码事,大河女人根本就没资格让武当后人憎恨。

张子文闲闲走着,脑子里也会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弄死几个来南大的大河男子,想来敢来南大的,也都是早稻田的尖子生,或者也是大河国的世家大族。也不用在天朝的地盘上就下狠手,武当派也是不缺慢性毒药的,随便弄上一点,也够那些大河男子死的不能再死。,

血仇二字,哪里是几句话就说得开的,张子文想杀几个大河男子,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是否无罪,只要那些人是大河国的男子,这就足够了。

“坏人,刚刚你跟那些大河国的人说些什么的,跟小颜说说,小颜想要知道。”蒋素颜撒娇的摇摇张子文的手臂,撒娇的拿香软的身子蹭着张子文。

张子文温柔的笑了笑,眼瞳深处却是幽暗得可怕:“也没有什么,就是聊了聊大河国的风气,其他的就是她们对南大的印象了,毕竟是咱们的母校,要为母校争光。”张子文不想蒋素颜知道自己到底问了些什么,也不想小仙子不开心。

“哦,坏蛋,你说小颜是不是也要学些德语。”蒋素颜很认真的拿大眼睛看着张子文,她知道男生的英语极好德语也好棒的,其他法语也考了证的,一细想这真的是个温其如玉的男生,“你是学德语的嘛,人家要是听不懂了,你不是好郁闷的。”

“呵呵,难得你有这个心思,想学就去学吧,不懂的问我,我可是个好老师。”张子文没怎么把蒋素颜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思量着与雨宫若竹交谈之中的情报来。大河国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这一点要比天朝来得根深蒂固一些,唔,天朝某些城市快女尊男卑了。

不算久远的将来,张子文是要跟大河国的忍道、剑道、枪道下杀手的,了解一些真实的大河国人生活,从中窥探大河人的民族信仰,进而窥伺大河国三道真传背后的真武……一脉真武,是能从本文明的传承文化中瞧得出来的。

就如武当派,真武为道教,少林寺,真武为佛教……这一点可能好些人知道,但其间真武,就唯有武当内宗、少林寺内宗掌控。

我张子文,定有一天,会踏足大河国,杀之真武。

第七九节 功在杀人多

小桥流水,青石小径,张子文静静抱着蒋素颜,坐在一块山石上,远眺南湖,近赏娇颜……蒋素颜蜷缩着香软的身子,小猫乖巧的打个小盹,却是走了些时辰,身子倦了些。

张子文抬头看天色,默算一下,大概是四点半,就伸出一根食指来,在蒋素颜细嫩瑶鼻下轻轻一堵。妮子呼吸不顺畅,娇憨的吱唔着,就拿小手拍,张子文一动不动,不一会儿蒋素颜就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睛,看清楚是大坏蛋干坏事,就好讨厌的捏粉拳揍人。

“睡饱了吧,起来了,等下我有些事要出去,就不能跟你吃晚餐了。”张子文先把话说清楚,免得蒋素颜到饭点又到处找人。

“哦……”小妮子一脸的不乐意,今天的气氛好好的呢,两个人的约会也让蒋素颜觉得很是舒服,满心的欢喜,本来一起用晚餐也是应有之事,可哪想到张子文说走就走的。只是小学姐也懂事,不大会去暴力反抗男生的决定,最多也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沉默。

“别不高兴了,我有事情当然要走,嗯……我家素颜最乖了。”张子文亲昵的搂紧了一些蒋素颜的身子,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实在是勾人得很,只是张子文十余年修身如一,静得下心来,不为美色所动,那小小文就呆在温柔乡中一身软绵,未有炽热如铁。

坐怀不乱在张子文看来,从不是问题,只要心静身静即可,当然蒋素颜要是纯心捣乱的乱扭翘臀,张子文也没法不动些坏心思……他虽是武者,可也是男子。

蒋素颜很享受张子文把她当小女生宠爱的感觉,小身子蹭了蹭,就好娇慵的从男生温暖怀中起来。有意无意的,蒋素颜豆蔻秀胸蹭了张子文手臂一下,温软娇挺,触感曼妙,张子文心下微微一荡,看女孩的眼神也柔和了些。

食色性也,张子文再温其如玉,也在所难逃,蒋素颜若真是无人之时放下身段勾搭张子文,这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守身如玉,想来也是不能的吧。

蒋素颜把稍稍凌乱的衣裳打理下,就让张子文牵着小手,陪伴着回了女生宿舍……张子文是很果断的一个人,送走了蒋素颜,掉头就回九栋楼下,骑了冰蓝山地单车就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去,这时候楚家三胞胎还没回家。

好吃懒做是张子文的人生格言之一,也是打小一念修武搞出来的,不怎么干寻常人家的活计,像是打扫房间卫生、洗衣服、洗菜、叠被子……张子文同学只享受,几乎都不动手,要不是到了南大,这家伙连衣服裤子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洗干净。

进了家门,上了二楼,张子文啥事不干,就上顶楼,站桩练功去,从来不管民间疾苦……三姐妹就别想这家伙会帮着弄晚餐的,要不是礼拜六那一天是三胞胎的农历生辰,都别想见到张子文放下身段给女孩子弄吃喝的。

他给你煮个鸡蛋,那也是张子文教养好,跟修身也没关系……老式精英教育中,男子是不下厨的,君子六艺,也无洗衣服扫地之类的。

张子文也有自己的烦恼,与常人大是不同,太极拳练无可练。血髓之境大圆满一年余,哪怕不用日日修武不辍也是无事,甚至连内家呼吸吐纳之术暂停也无大碍,他已经走过了国术最初最重要的积累阶段,就等着哪一天破茧成蝶之时。

太极剑嘛,张子文是无从下手,内宗第一绝艺非太极剑莫属,可练剑凝剑意化剑气,需杀戮之气……简单点说,张子文修行太极剑,就要杀人,杀很多的人,才能大成之境,想到太极剑圆满之境,又要不杀。

武当内宗剑术真传之妙,哪怕不到先天之境,也能修行太极剑到圆满之境,用真气凝练出剑元来,哪怕仅有一丝一缕,那也是远比真元还要锐利无匹的大杀器。

与小师叔行走天下之前,张子文剑未染血,只算是练熟了剑诀剑招,对剑意是摸不找门路的,等到为霸下之爪,屠戮十数人之后,张子文就摸到了一些剑术真意,一路走到了现在,小成之境都已经过去,可想再进一步,就要人命来堆。,

杀戮之间,其实冥冥。

干那事的时候,张子文的心神身会得到一种极微妙的感悟,对武道对国术大有益处,可也不能贪恋,否则就是大凶之徒,为武林败类。

遍观江湖其他名门大派,乃至左道旁门,杀戮从来不少,只是善恶之分。不杀人的国术,那就是一堆垃圾,烂泥扶不上墙,难窥真武之境。

天朝瞧武者不大顺眼,也是这等缘故,从法律的角度来看,那帮爬到真武之境的武者,一个个都是罪孽深重,拖出去枪毙三分钟,那是没啥好冤枉的……

不说每一个真武都杀过人,可十之八九是如此的,善良守序的也就杀些暴徒凶徒,邪恶混乱的想杀就杀,哪管平民与否……正道与魔道之间的差异,大多就在此处,谁也不喜欢滥杀无辜的家伙,当然魔道里也不缺只杀恶徒的家伙,不能一概而论。

张子文站内家桩站了好些时辰,想着些杀戮之事,其实与他而言,寻一个能平分秋色的霸下S级通缉榜单上的S级凶徒,狠狠干上一架,那才是乐事……想弄死张子文,非先天出手不成行,他大可称之先天之下第一人。

生死无忧,张子文也就打熬着真气,静候着先天之门慢慢开启,等待着哪一日晋升先天之境,真气凝练到极致,真元自成,方是一代大宗师,可雄视天下。

盘膝落座青嫩草地,张子文静心静神静身,冥想修行武当内家心法,真气澎湃如暴戾恶龙,无声之间拓宽着经脉,无声之间积攒着真气,只为推门而开那一刻。

嘟嘟的汽车喇叭声,张子文心神一动,知是三胞胎回家了,也就一呼一吸,吐出浊气,起得身来。稍稍活动身子,张子文温雅贵气的一笑,很自然而然的下了楼,到二楼粉红布艺沙发上,看电视,坐等三姐妹上楼来。

装腔作势,也要心平气和,不露半分怯,就当张子文是抱着电视狠看,无有他事。

【恭贺南方蛮族同学荣升美女家贼一书首席执事,午间为之痛饮一瓶五粮液,醉趴下。】

第八〇节 胸大奶小

“吱吱。”猫猫欢喜的头一个从楼梯蹿了过来,几下跳到张子文肩上来,摇晃着雪白长毛尾巴,毛茸茸的鼠躯蹭着张子文的脖子,很亲昵的可爱样。

“猫猫跑那么快干嘛,哼,呆头鹅,两天没见人,猫猫还想着你这家伙,真是的,可柔我可陪着猫猫玩了好些时间的。”楚可柔一身法官制服,窈窕身段,那D的美胸,微微颤动,实在诱人得很,黑色细高跟鞋,黑色丝袜,好一个娇娃。

张子文摸摸猫猫柔顺长毛,听到楚可柔抱怨也没情绪,随意笑笑:“猫猫我可养了十来年,你才跟它认识没几天,吃的哪门子醋?”

楚可柔狠瞪张子文一眼,脱了黑色细高跟鞋,换了棉拖鞋,专程走到张子文身边,好用力的捏粉拳锤了张子文肩膀一下,才哼哼着回闺房换一身家居服。

安安静静的看电视,安安静静的玩猫猫,张子文就跟一个无欲无求的君子,淡泊明志。楚可柔十来分钟就出了门,脸蛋的淡妆洗了干净,换了一身温馨浅色调的衣裙,看起来就清爽,走到粉红布艺沙发就慵懒的坐了,小手伸过来还要抢猫猫。

猫猫一跳就躲过楚可柔的小爪子,蹦到张子文右肩去,不想离开。楚可柔气得哼了一声,粉嫩嫩的小拳头砸了一下沙发,小手爬啊爬的,爬到张子文腰间,一拧:“猫猫也淘气,不肯理我,真是讨厌死了的,案子多得要命。”

张子文不动声色,随楚可柔掐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妮子心里不大舒服,可能是法院里受了闷气,或者是其他的事,让楚可柔不开心了。一回家,楚可柔也就轻松下来,也就要找东西发泄一下,张子文就是那倒霉蛋。

“喂,呆头鹅,你不要闷葫芦的,可柔知道你好会说话的。”楚可柔挪了圆臀,尖尖下巴靠着张子文左肩,青丝微微素香,很是亲昵。

“可柔,你要是有气,跟可婧说说,你们是姐妹,知心的多,我跟你们也不大熟,不是很明白可柔你的事情。”张子文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从来不怕麻烦,可也不喜欢麻烦,尤其是楚可柔这种看起来就没半点好处的。

“唔,哼,这事情说起来,都怪你,把猫猫留家里了。”楚可柔又掐了张子文一下,粉红色小嘴嘟囔着,“都是大姐啦,霸占着猫猫一天不松手的,晚上还搂着睡,人家可是小妹妹呢,都不肯给我抱一会的。”

张子文真是无语,三胞胎姐妹花之间的小矛盾不足为奇,天底下哪有不斗气的姐妹,只是脾气大小……只是张子文也没想到楚可柔楚可婧会为了猫猫的事情斗气,这真的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倒霉的还不是张子文,猫猫是个小宝贝,哪个女孩都喜欢的。

细细一想,张子文还真知道了,楚可缘是温柔的性子,不与人争,也没怎么见她争抢猫猫的拥有权。二姐二妹嘛,这可是个很中间的位置,还不能自己选,是老天爷挑的顺序,楚可缘上头是姐姐下面是妹妹,要操心的家事,性子也柔和一些。

楚可婧嘛,清清冷冷的,大事不糊涂,小事上就真的有点迷糊了……张子文早就瞧出来了,楚可婧要比楚可柔好糊弄的多啊,只要不是大事,楚可婧都不会深想的,可能也是跟她当了些时日的检察官有管,寻常就够累人的,回家还不想着轻松些。

小妹楚可柔,淘气一些,蛮不讲理一些,从小被两个姐姐宠着,什么喜欢的东西大概是第一个到手的,算得上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张子文低着头,他可不想掺和到三姐妹花之间的事情中去,那真的是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的,哪怕那时候是对的,等到三胞胎和好了之后,错的还是张子文。这种赔本买卖,张子文同学怎么可能去做,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可是张子文不想问,不代表楚可柔不想说,大概是楚家老爸不大懂女孩子的心事,家里又是三胞胎的,楚可柔也难得找得到一个身份地位合适的人来倾述,顺带要说法。张子文同学可谓是同三姐妹都有了夫妻之实,这等特权足够张子文给楚可柔当依靠了。,

“喂,呆头鹅,我告诉你哦,今天我跟你说的,你不许跟大姐二姐她们说,你要是说了,我就恨你一辈子……”楚可缘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很轻,但张子文还是听清楚了,心下就有些不同的感觉,温柔了一些。

楚可柔还不肯马上就说,从张子文身上脱身,探头探脑的到楼梯口往下瞧,又小跑到客厅落地窗往下看,见着大姐二姐的粉红宝马都没回家,这才素手拉着张子文,关了电视,把男生拖进楚可柔的闺房中去,反手关了门。

张子文老老实实的坐在嫩绿床单的牙床上,猫猫不动如山的蹲在张子文肩上,眯着眼睛打盹,实在是一只很奇葩的黄金鼠。

楚可柔抱了一个咖啡色的加菲猫抱枕,脱了棉拖鞋,爬上床,爬到面壁而坐的张子文身后,抱枕贴着男生后背,细腻下巴枕着男生肩膀,青丝素雅。

“今天早上跟姐姐吵架了,上回拌嘴还是一年前呢,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楚可柔嘀嘀咕咕的细声说,青丝掩了脸蛋,张子文也没西瞧,不知楚可柔是否羞愧,“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是猫猫的事,我多说了一句,把猫猫抢了去。”

楚可柔细嫩手指戳了戳猫猫毛茸茸的肚皮,亮晶晶的眼眸躲在青丝中,细声说着话:“这些姐姐也不会生气的,可是我一时没忍住,多说了一句……说姐姐胸小。”

明白了,张子文恍然大悟,身为三胞胎的大姐,楚可婧仅有B胸,是三姐妹之中最瘦奶的,女孩子嘛,脸蛋漂亮,腰身纤细,身段高挑,桃臀圆翘,酥胸高耸,方是完美。

“姐姐就反刺了我一句胸大无脑,然后就开车走了……我就生了一天的闷气,好讨厌的。”楚可柔好眷恋的蹭着张子文,想要寻找一个温暖依靠,“都怪猫猫的啦。”

第八一节 缘夸美颜色

“奇怪?可缘当时没在场?”张子文问了句,只要楚可缘在的话,怎么也不会让楚可婧跟楚可柔闷闷一天的啊,那妮子天生的大姐三妹中间人。

“哼,呆头鹅,就知道念着二姐。”楚可柔小吃醋,小脑袋稍稍用力的撞张子文脖子一下,才很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二姐先走了一步,人家都郁闷了,不知道怎么跟姐姐道歉。”

楚可柔这一句道歉说的是不情不愿的,猫猫都听得出大美人的闷闷不乐来,大概是楚可婧那一句胸大无脑真是刺伤了楚可柔……只要是美人,没有不在乎酥胸大小的。

不过张子文略一细思就知道,楚可柔、楚可婧的事幕后,多少有着自己的干系,要不是自己横插了一手,稀里糊涂的跟才在纪检法三大清贵部门实习转正的三姐妹春风一度,三妹跟大姐也不会红了脸,哪怕猫猫鼠脸长得真的很可爱。

认真想了想,张子文觉得很有必要把这小矛盾平息掉,真要是让俩姐妹生了间隙来,那也是张子文的麻烦。他少说还要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住上几年,到得南大毕业之后,那就不好多说了,多说无益,说了伤人而已。

右手五指轻敲,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笑,开口说:“可柔,你跟可婧的烦心事,其实说来也简单的,看开一些也就好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听我的说法来,听过了,你也就想开了,等可婧回来,我再去开解下,让可缘出面,你们两姐妹把事情说开,也就好了。”

女孩家的事情,要心细如发,还得照顾着方方面面的,张子文是能出面一一说好楚可柔楚可婧的,可是要让俩姐妹面对面的说开矛盾的,那就只有楚可缘了……楚可柔楚可婧的小矛盾,还不是张子文这里来的,张子文想得很明白。

楚可婧回刺楚可柔那一句,大概是本能反应,没经过大脑的那一种,说了之后楚可婧九成九就后悔了,又不好拉下脸面来跟楚可柔道歉,所以就这样郁闷了一天,这说来说去的,就是张子文卡在中间。

三胞胎姐妹花关系再好,也是没办法当一个男人的老婆,张子文真想娶也只能娶一个……哪怕张子文三个女孩子都要了,可是能明媒正娶的还是只有一个,天朝的结婚证书是一对一滴,不离婚就别想着一对多……更何况,楚爸爸哪里肯一个小青年糟蹋三个女儿。

张子文虽没见过三胞胎的父亲,可是大家都是男的,一些想法也是想得通的。张子文对这些小女儿家的小心思,一向是装傻装糊涂的,只要三姐妹没真吵起来打起来,张子文就当不知道,什么争风吃醋的都是一概不知。

嘿嘿,别说楚家三胞胎了,就算是南大的那几个美人,也没哪个省心的,张子文的手段就是两两不相见,哪怕相见也不相谈……真出问题了再说呗,这也是张子文无赖之处。

“哦……那你说。”楚可柔有点不大乐意的,可也不想跟打小亲昵的姐姐烦心的。这妮子到现在还没想的太明白,这事的根本就在张子文身上,而不是两姐妹的身上。

就好像一块地里埋了地雷,甭管谁踩了上去,都会爆炸……张子文就是那地雷,一个男的跟三姐妹成了夫妻之事,真真是棘手的很,剪不断理还乱啊。

张子文嘴角一弯,笑的很是邪气,与寻常的温雅贵气大是不同,楚可柔却没见着:“可柔,你不是被可婧说胸大无脑嘛。其实不要想那些就好了,胸大的女孩,呃,女人要比胸小的幸福得多的,不要掐我。”

楚可柔脸红红的拧坏男生,她本来是清白女孩的,还不都是他,把她变成女人了的。

“胸大的女人自信,穿啥衣服都漂亮,绝对不会有太平公主的苦恼,只穿内裤去游泳都不会出问题。不要掐啊,可柔我可是开解你,你要想知道大胸女的好处,就别拧我,这才乖嘛。”张子文温水煮青蛙,用自信就是力量的办法,变着法子的赞扬大胸的妙处。,

“奶大的女人找老公出轨几率大大降低,胸小女人的老公往往有一种品尝一下大胸的冲动,增加了出轨的几率。大奶泌乳量大,母性好能生养,吃不完的还可以美容。胸大脂肪厚,冬天可以防冻耐冻,经得起寒冬。奶大可以增加冲撞时的缓冲,增加行路时的安全性。”

楚可柔都听得羞死了的,尤其是好生养那一句,心里嘟囔着,坏家伙呆头鹅,可柔才不给你生小宝宝呢。楚可柔红玉小耳朵听得却一个不拉的,张子文的讨好也是很讨女孩喜欢的,哪有人跟她说过这些羞人的事情。

“胸大可以增加浮力,不会游泳的女人可以靠其浮力浮在水面上,得以自救。大奶可以缓解寂寞,一个人独处时可以自己按摩胸部当玩具解闷,据调查,胸大女人得抑郁症的几率远远低于小胸女人。奶大可以吸引男交警的注意力,防止交通纠纷的发生。”

张子文真的不要脸起来,那也真是不要脸的,君子虚怀若谷可不是白说,几句俏皮话一说下来,楚可柔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脸蛋酡红,眼眸水汪汪的能滴出水来,柔媚得妖娆可人。

也亏的是张子文,换个男子,非得被楚可柔揍成猪头不可,顺带丢进监狱去……楚可柔狠拧张子文腰间细肉,张子文很配合的呼痛,还反抗,一男一女闹成一团,猫猫都早早逃到一旁,隔岸观火……

“讨厌,呆头鹅你真的坏死了,要是个登徒子,早就叫警察抓了去。”楚可柔娇慵媚态,衣裳凌乱的,胸口雪腻娇软,张子文眼神极好,顺着那一片雪白就瞧了进去,隐约可见一点粉红晕色,那是……张子文突然心跳加了速,有点口干舌燥。

“可柔,可柔,下来帮我洗菜。”楚可缘清柔的嗓音好听的响起,楚可柔就跟触电的猫咪,从张子文怀中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素手清理好衣裙,从凌乱的嫩绿床单爬下床,穿了棉拖鞋,跟张子文示威的摇摇小粉拳,开门出去了。

“来了啦。”楚可缘小嫩嗓子喊得还挺清凉的,张子文右手一伸,抓着猫猫毛茸茸的身子,躺在楚可柔香床上,很好笑的听着楚可柔装模作样的,觉得真心有趣。

第八二节 枕上争闲事

女儿家的闺房是个芳心可可之处,能让男生进来,也是楚可柔的小心思。张子文没多睡香床,带上猫猫,就出门到粉红布艺沙发看电视,坐等楚可婧归来,他倒是蛮有闲情去排解姐妹间的郁郁。

楚可婧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张子文打眼看黑色检察官制服的大美人,招呼了声:“回来了啊。”楚可婧一身清冷的清气,霜眸扫了张子文一眼,见男生随意说了话就扭头看电视,也就轻轻的嗯了声,回闺房换居家衣物。

等到楚可婧清清爽爽的出门,张子文就出声拦人:“可婧,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在这里不能说?”楚可婧多细致的一个人,张子文一开口,就分析了七七八八的。素雅白色纯棉T恤,白色笔筒裤,素颜纯美,青丝绑了简单马尾,楚可婧美得让人心灵纯净起来,想不到那些龌龊事上去。

“不好说,要躲着她们两个。”张子文指了指地板,猫猫一双小眼睛也盯着地板看。楚可婧清冷的眼眸看着张子文,随后柔柔点头,莲步轻移,腰肢一扭,跟张子文招招手,自己开了闺房的门……还真跟楚可缘说的一样,楚可婧根本没把房门锁了。

门锁这玩意,从来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对张子文而言,哪怕是保险箱的防撬密码锁,也能一拳震碎之,他当贼偷,一定是拔尖的人物。

张子文起身跟了上去,猫猫依恋着张子文,不跳来跳去的,哪怕跟楚可婧大美人睡了好几晚。张子文四下里一瞧,觉得真心有趣,三姐妹的房间大致差不离,都没个给客人坐的椅子,大概是没想过闺房里招待外人。

“坐床上好了。”楚可婧没羞涩,素手一挥,自己也坐了床沿。张子文很无所谓的一个人,就挨着楚可婧落座,楚可婧娇躯有些躲闪,却也没挪开。

“这不是我的事,嗯……”张子文想了想,觉得直接了断的跟楚可婧说楚可柔的事,会很武断,还是侧面了解一下大姐的想法为好,“其实,可婧你也不要为胸小生气的,虽然在姐妹三个里你是垫底的,可是这个规模也要比好些女孩子大了。”

楚可婧一下子给张子文说懵掉了,都搞不清楚这家伙是不是专职色狼,想要对自己行那周公之事。可是张子文往下一说,楚可婧就很有些哭笑不得的,她算是听出来了,张子文是帮某个姐妹递话呢,也不知道是二妹,还是三妹。

他们关系这么好了……楚可婧卸下省检察院的繁重心思,只是很浅很女孩子的小心思,思量着男生跟两个妹妹的远近,觉得张子文真不是个东西,人只有一个,却要三个姐妹分,哪里分得开的,搞不好会让三胞胎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

张子文越是腹有诗书温其如玉,三姐妹之间闹心事就越多,女孩家的总喜欢独占。

“负重少,下楼梯比较安全,看得见梯级,没东西挡着。穿衬衣不会把扣子撑开,睡觉没有压迫感,不用低头就可以检查鞋带有没有松,可以侧着身体从容走过一线天而不被卡住。可以装做很瘦的样子。”张子文把胸小的好处说了一大堆,说得楚可婧无力反驳。

张子文说着说着就来了兴致,他是个认真的人,哪怕干坏事也是很认真的:“可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胸平的女孩子脑子聪明,还可以嘲笑胸大的女人是奶妈。”

楚可婧恼羞成怒,她算是听明白了,这是三妹找茬呢,也就是今早说了那丫头几句,这就挑拨离间火急火燎的找男人来找自己麻烦了啊,真是翅膀硬了。楚可婧生起气来,跟一般女孩没啥区别,捏粉拳,一拳揍倒张子文到香床雪白床单上,再一粉拳。

“让你胡说,早就该好好揍一顿了。”楚可婧好一顿王八拳揍下来,娇喘吁吁的娇俏,猫猫懒懒的看着张子文给美女痛殴,反正时常能见到,习以为常。,

“别蛮不讲理啊,家庭暴力不提倡的。”张子文玩笑的说上几句,觉得楚可婧的心情应该合适说调解的话,也就一挺腰起了来,“可婧,可柔觉得早上没经过大脑的刺了你一句,心里不舒服了一整天,您老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好了。”

“小心我跟可柔说你说她胸大无脑。”楚可婧轻眯着眼眸,掩了眸光,但张子文何等眼神锐利,瞧得出来楚可婧眼中带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也没有生她的气,寻常也是有这些话的,怎么没见她闷闷来了?真是奇了怪了的。”

张子文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据了解楚家三胞胎是头一回跟一个男生用情侣不是情侣的身份相处,也就是初恋,懵懵懂懂的,没有想过那般多那般深……张子文对恋爱了解不多,可南大一年来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莫紫莺之间行走,对小女生心性明悟一些。

尤其是小师叔灌输了一堆情情爱爱给张子文,那些女孩女人的心思分析的透彻,也让张子文觉得好生无趣……一个男生如果把女孩女人的心思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也无聊了些。

“咳咳,可婧,我话还没说完,可柔是想跟你道歉的,但我也看出来了,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大概是觉得你也有些不对的。”张子文稍稍停顿一下,观摩着楚可婧的眉眼,“我想你也说句软话,这样姐妹就不会闹别扭了。”

楚可婧圆睁乌黑杏眼,盯着张子文看,瞧得猫猫都摇雪白尾巴:“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男生,也对女孩心思有些了解。我们女孩家的事情,你就不要乱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做的。”楚可婧话虽这般说,心底却有些明白了,楚可柔有些话是不好跟自己直接说的。

寻常,没有张子文这人时,楚可婧跟楚可柔闹点小别扭,斗点气,调解的也都是楚可缘,三姐妹也习惯了老二的温柔脾气。这一回楚可柔的小脾气,说不好还真的是因这个男生而起的,要真如此,那也就有些麻烦了。

张子文见过的人遇过的事,与楚可婧大是不同,他看得出来,大姐还没想明白,俩姐妹之间到底为什么闹别扭,甚至楚可婧自己习惯的说小妹一句背后,到底掺杂了那些情绪。

哪个女孩不吃醋,哪个女生不霸道……不知楚可缘也是否如此。

第八三节 丽人如花映瑶水

美人之乱,多是贪念。

张子文跟楚可婧说好了话,也就不多留,喊声猫猫就走了……楚可婧想抓猫猫,猫猫一溜烟跑了,气得大姐头粉拳捶床,嘀咕猫猫白眼狼喂不熟。

一路走到厨房,迎面是饭菜香气,张子文看着忙碌的楚可缘,再看一旁三心二意洗菜的楚可柔,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小吓了楚可柔一跳。

“作死啊,吓人就这么好玩,哼”楚可柔粉拳梨花带雨的揍在张子文衣服上,落下一个清晰的小拳印,随即楚可柔又细声,“姐姐那里,你说的怎么样了?”

张子文比了一个V字,楚可缘转头看了一眼,柔柔笑着也不说话。楚可柔很是满意,大眼睛偷偷摸摸的瞧楚可缘一下,见二姐忙着炒菜,就蜻蜓点水落下一浅吻。张子文被楚可柔搞突然袭击快都要习惯了,也没有半点吃惊之色。

“可婧可是说了,你太淘气了,要管教管教。”张子文偷工减料,顺带还加了几句楚可婧没说过的,反正楚可柔是不可能跟楚可婧一个字一句话的说明白的。三胞胎姐妹要真的联手起来,倒霉的还不是张子文,于是乎,一些小手段是要的。

张子文从来不主动下手,他只是推波助澜,左右楚可柔跟楚可婧之间出现了小矛盾,微微的加上一把力也无所谓。只要张子文这个人还在,或者就算他不在了,三姐妹之间的感情也回不到从前……呃,楚可缘甚至还是完璧之身,只是丢了元阴。

楚可缘不管张子文跟楚可柔的亲亲我我的,又炒了几个菜,就招手喊人拿饭菜上楼吃晚餐。这一刻,就能瞧得出张子文同学身上坚定无比的老式精英教育的气魄来,愣是没有搭手帮一下的念头,哪怕楚可柔抱怨了一声,张子文依旧束手旁观。

随两个明媚女子上了楼,张子文就见着楚可婧静静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看电视,那张用餐的圆桌已经摆好,只等着饭菜上桌。

一家五口,猫猫也算一口,和和气气的吃晚饭……三姐妹聊些工作啊生活上的琐事,张子文沉默以对,食不言寝不语,三胞胎是没那个地位让他破戒的。

用过饭,张子文嘴一擦,碗筷一放,就施施然坐到粉红布艺沙发上,看电视消磨时间,洗碗什么的从来不是张子文同学的事情……这家伙喜欢大食堂小餐厅吃饭,也是看在不用收拾餐具的面子上,寝室里的多功能厨具用的不多,其他三只禽兽很喜欢搞夜宵。

一应零碎下来,等到收拾干净三姐妹上楼跟张子文抢电视遥控器的所有权之时,时钟已经走到了七点半。张子文轻咳了一声,他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楚可婧还是楚可柔,都没有半分在楚可缘跟自己面前互相道歉的意思,那也蛮丢人的。

“可缘,可柔跟可婧有些事要说。”张子文多机智的一个人啊,随手找了一个挡箭牌过来,哪怕楚可婧、楚可柔时候找他算账,七分罪也能减成三分去,这就是挡箭牌的妙处。

楚可缘还真是不知大姐跟三妹的小矛盾,她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寻常的啊。听着张子文的话,楚可缘就很好奇的看着楚可婧跟楚可柔,这一瞧就瞧出问题来了,她可是专职调解大姐三妹的小脾气小矛盾的。

从某个角度来说,拿大事的楚可婧跟拿小事的楚可柔,是最容易冲突的,尤其是女孩子家家的,时常分不清楚啥是大事小事,家事外事却是一清二楚的。…,

“姐姐,可柔错了,不该顶撞你的。”楚可柔先是看了张子文一眼,再小手一伸把猫猫抓着,猫猫很懂人心的没躲,让楚可柔轻轻抓着,“姐姐你就原谅可柔了吧。”

看看吧,楚可柔这话说得,蛮敷衍了事的,没有姐妹的亲昵。张子文是没见过之前俩姐妹闹矛盾和解的亲热劲,还以为这就是道歉的架势。

“妹妹这话什么事,都怪姐姐,从前没注意,就说过头了些,姐姐也是有错的。”楚可婧细细柔柔的说着话,浅浅笑,给人优雅闺秀之感。

楚可缘一头雾水的,搞不懂大姐跟三妹到底闹什么矛盾了,也不好贸贸然的插手,那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这时候能出面的,除了张子文也没有别人。张子文哪怕再不聪慧,也能从楚可婧没有笑意的眼瞳中看出不对来。

剑眉一皱,张子文很不喜楚可婧的对付话,楚可柔态度也不大好,但楚可柔是主动寻到张子文要和解的,张子文搞不定,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对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张子文同学来说,钱财权势不过烟云,可武当名誉是命脉,进而面子比里子重要。

这不是说张子文是很要面子的人,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不在乎的东西哪怕旁人再唾骂,也是懒得多看一眼。一如蚂蚁挑衅大象,蚂蚁十八般武艺用尽,大象也是不屑一顾。

像是南大那些傻啦吧唧想跟张子文用篮球足球网球争风斗气讨女孩子喜欢的家伙,张子文同学向来是温雅贵气,打球虐到对头想死的心都有了……过去一年,张子文拍死的苍蝇多不胜数,从来不觉得半点生气,那些家伙连让张子文生气的资格也无。

不想跟那些烦人的家伙啰嗦的时候,张子文就一个电话喊老大商朝来搞事,南大头号大流氓非商朝莫属,那二米一的个头,沉重的压迫着南大下三流学生。

等到大二,那些烦人的家伙突然就一个不见了……张子文懒得多想,大概是商朝、苏杭、夏天成功上位,苍蝇蚂蚁都没胆子出来耍横了……事实上,张子文动手揍趴下的人不下三十个,总有些神智不清楚的家伙发疯的,也有人间蒸发的……

南大既然是南江省最顶尖的高校,理所当然的也会有最顶尖的人渣,张子文撞到一两个不足为奇,招惹上门来,反手就给杀个干净……真当张子文那张国安局的皮是白批的啊,普通人杀个人一辈子就完蛋了,张子文杀的再多也没多嘴的。

霸下恐吓国安,国安恐吓警察,警察恐吓群众,这实在是不要太简单。霸下就是一群披着合法羊皮的凶徒,杀人放火啥的,一应坏事都干,干完了还有当地国安局打扫干净,顺带警察局还没胆子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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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节 投荒弥远凶徒炽

不要用普通人的三观来看张子文,也不要期待张子文会遵守律法,他本身就是特权。

天朝需要武者鹰爪,霸下应运而生,惩处为恶武者,或是凶徒,进而守护大人物安全……张子文一直怀疑,霸下那些血髓之境,大半都困守一人,不得妄动,实在浪费。

防得了其他国家武者杀手的,也唯有本国武者,此乃真理,无可辩解。

上位者是最怕死的,所以霸下权势之重,难以想象,却也有着牵制……名门、正派、左道、天朝,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事,小师叔从来懒得多管,只要不死武者,管他去死啊。

张子文不欺负人,那是他教养好,跟滥杀无辜与否毫无半点关系。因此这一刻,张子文觉得楚可婧让自己面子挂不住了,也就出面镇压之:“可婧,可柔可是你孪生的亲妹妹,姐妹两个之间,不要有那些心思,往后还有几十年要处的。”

不是张子文的话特别讲道理,能让楚可婧、楚可柔信服,而是张子文用了一点点国术手段,耗真气,让自己的一字一句特别的拥有信服力,让三个女孩一听就相信了……这手段传承长久一些的国术真武中皆有,只是一些小差别。

张子文非常君子的做着不君子的事情,毫无半点愧疚,一手拉楚可婧一手拉楚可柔,把俩姐妹的小手拉到一起:“你们可是姐妹两个,血缘亲近的,可别让我一个外人笑了去。”

“哦,可柔不跟姐姐吵了。”楚可柔这伶俐丫头也没发觉自己心下的那一点愧疚被无形放大了好多,很乖巧的握着大姐的小手,点点头,道歉。

楚可婧无声点头,却比楚可柔更让张子文觉得诚恳一些。张子文也就随意送了两个大美人的柔荑,起身就回房间去……再等一下,搞不好这两个小妞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是被吓住了,才会服软的,没准就掉头来一块对付人。

张子文所料没错,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看电视看了十几分钟,楚可婧头一个清柔的放狠话:“呆头鹅,敢唬我,哼。”楚可柔就简单多了,抓着猫猫就是一顿胖揉,搞得猫猫想打盹都睡不着。楚可缘到这时还搞不懂姐姐妹妹发生了啥矛盾,也只好郁闷的沉默。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三胞胎,楚可缘也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不过楚可婧、楚可柔是不好开口问的,但是那只呆头鹅可就不用顾忌的了,等大家睡了就去敲门找张子文问个清楚去。

猫猫无声无息的就从楚可柔魔爪中逃了出来,身娇体弱的小女生根本就抓不牢黄金树。猫猫逃到张子文房门前,拿小爪子挠着,不到一秒钟,门就开了一道缝,猫猫就蹿了进去,随即门就关上了。等到楚可柔惊觉猫猫不见了,四下里都没找到,还是楚可缘指了出来。

“哼,猫猫也真是的,腻那只呆头鹅也太过了,跑起来跟老鼠一样鬼头鬼脑的。”楚可柔这话说得可爱,楚可婧莞尔一笑。楚可缘柔柔接了一句,算是姐妹之间的闲话:“猫猫不就是一只老鼠嘛,听他说是黄金鼠。”

三胞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言下来……本来在张子文入驻墨香林苑17号别墅之前,三姐妹是有好些话能说的,可是不知不觉中,因为一个温雅贵气的男生走进三胞胎的生活圈,一些微小的习惯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楚可缘微不可觉得摇摇头,跟姐妹们说了声,就回房间洗澡去,等下还要夜访张子文的。粉红布艺沙发上,楚可婧跟楚可柔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的看电视,过了一些时间,楚可婧凑到楚可柔身旁,细声说了些什么,楚可柔一下就变得亲昵了。

孪生姐妹嘛,哪有隔夜的仇,张子文出手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反倒是把他自己陷了进来……楚可婧跟楚可柔从前还有比现在吵得凶的时候,现在不也姐妹好的。,

十点过七分,张子文关了灯,躺到床上来,猫猫安静的睡在枕头上……猫猫不用担心,张子文同学睡觉是一动不动的,从不辗转,也没梦游的好习惯,哪怕猫猫挨着张子文的脑袋睡,也不用担心半夜给压着。

把玩着黑色手机,张子文叹了口气,把沈琉璃、蒋素颜编到一个群里去,顺手给二女群发了一条晚安短信:晚安,好梦到天明。

沈琉璃、蒋素颜都回了信,张子文一一细读,也就关了手机,睡觉……大概十点二十一分,那原本关机了的黑色手机竟然震动有声,黑暗中张子文眼睛一下睁开,亮的吓死人。

“喂,安宝宝,什么行动?”张子文眼瞳幽暗,幽深得可怕,“人画魔宫,白衣,S级凶徒,我喜欢……配合?搞没搞错,那帮废材哪杀得了血髓之境大圆满的魔门凶徒,嘿!”

“好,到时候再联系,我随时待命。”张子文拿着黑色手机,静观黑暗,霸下那一头已经挂了电话,他在细细想着白衣之名,霸下S级通缉榜第七,大凶之徒。

人画魔宫是魔门的大本营,全世界的魔门弟子都以人画魔宫为首,诨号白衣的S级凶徒,是魔门新一代最强大的几个年轻一辈,二十五六岁,从小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血手人屠,杀的人比张子文多了海了。

张子文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加快,真气澎湃长嚎,他实在是憋得慌。名门大派里头,跟张子文同一辈的年青一代,能跟他比划一二的不到五指之数,年龄嘛肯定要比张子文大得多的,哪怕是武当内宗也就养出了一个妖孽。

魔门的人,其根本就不在天朝境内,不知哪年跑到其他国家疯去了,张子文也没能跟那些养蛊一样养出来的人画魔宫大凶之徒交手过。可据小师叔说,魔门杀的人是多,战力是很可观的,相对来说,要更承继国术精髓一些,毕竟国术就是拿来杀人的。

白衣,衣流沙,本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潇洒的,被好几个国家的真武满世界追杀,慌不择路之下逃进天朝境内,这才触动霸下之爪,但官方对截杀白衣不是很来劲……当张子文不知道啊,霸下早就跟人画魔宫那帮人不清不楚的,天朝才不管正道魔门,能打就好。

第八五节 二莺夜来去

咚咚,沉思中的张子文被夜幕中响起的敲门声回神……是谁在外头?

“子文,睡了没?”楚可缘细细柔柔,听着就如潺潺流水的娇音,张子文无声一笑,翻身起来,开了床头一盏壁灯,昏暗灯火,猫猫鼠爪子捂眼睛,翻了身避着光接着睡。

轻开门,张子文微笑着看楚可缘轻巧进了来,素手把门轻轻关上。楚可缘小手拍拍弧度曼妙的嫩胸,清丽如仙的玉颜也有做了坏事没被发现的庆幸:“子文,我找你想问些事情,不问清楚了,我有些睡不着。”

“没什么,随便坐……呃,也只好坐床了,没把椅子。”张子文温和说着,房间中的摆设是三个女孩子弄的,都没一把多出来的椅子,客人来了都只好坐床沿。

楚可缘细细走到床旁,弯腰摸了摸猫猫,猫猫随人把玩,一心睡觉。楚可缘盈盈坐下,张子文也离得不远坐了,女孩随手就把壁灯关了,房间中昏昏暗暗的,夜色沉暮,看不大清楚美人轮廓,只隐约一个人形。

“关了灯,她们就不会来吵了。”楚可缘柔声说了句,张子文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想问问,可婧跟可柔到底闹了哪些矛盾,也没跟我说清楚,心里放不下……不怕你笑话,她们两个虽然外头都很出色,可是闹别扭起来,也跟小孩子似的,不说开了就闷在心上。”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我跟你说说就好。”张子文不藏私,事无巨细的跟楚可缘坦白了,不过张子文留了一手,没把自己分析出来的祸源大概是自己说出口。哪有自己祸害自己的,尤其是在某些关系亲近的美女面前。

“哦。”楚可缘哦了声,素手撑了香腮,细眉弯弯,明眸秋水,在细细想着。她是最懂楚可婧、楚可柔心思的,可这一回也觉得有些不同之处,可真要说哪里不一样,楚可缘又说不大好。若是寻常,姐妹两个顶撞几句也是平常,不足为奇,也不会斗气。

楚可缘再贤惠,再是贤妻良母的女孩子,可她毕竟还是个大姑娘家,没谈过恋爱,也不懂男女之事,迷迷糊糊的也不奇怪。等到哪天三胞胎想到了这一点,就是张子文倒霉的时候,三姐妹不找他算总账才是奇怪。

事情说完了,楚可缘跟张子文就好尴尬的,不知该聊些什么,张子文也混蛋,黑暗中欣赏着大美人的羞怯忐忑。猫猫睡得好香甜,哪里乐意去管一男一女。

噗咚,噗咚,噗咚……楚可缘心跳声渐渐响亮,女孩心头心跳声已然是暮鼓晨钟,张子文温柔的笑,他喜欢真心喜欢真诚,正想要说几句解了楚可缘的羞窘,哪想到房门响了敲门声,随之就是楚可柔的细嫩莺声:“呆头鹅,是我,快开门,别让姐姐听到。”

楚可缘不知吓个什么劲,一下就急的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着藏身之处,只是房中过黑,女孩一时也找不到好去处。张子文幸灾乐祸的笑,幸好楚可缘没瞧见,否则吃饱粉拳,虽搞不懂楚可缘想躲的缘由,可也不好让女孩落了窘境:“藏床底去。”

躲猫猫,楚可缘也不怕脏,好轻快的藏到床底下去了,雪白的床单垂下来,刚好把床板跟木地板的空处掩了去,旁人不是趴地上瞧,是看不出床底玄妙的。

随手开了壁灯,张子文大步而行,开了门,楚可柔香风盈盈中进了身来,拿翘臀把房门锁了,咔嚓声响很是沉闷,声音倒是不大,却也把楚可柔吓了一小跳。

“幸好,幸好,声音不是很大,要是给姐姐发觉了,还不得碎碎念好几天。”楚可柔不害羞,从她头一个刚强吻张子文开始,张子文就知道这是一个淘气调皮又大胆的女孩子。

楚可柔拿香肩撞开张子文,不问主人的就扑到床上去,很好玩的当蹦蹦床,猫猫都给妮子弄醒了,睁着迷迷糊糊的黑亮眼眸,就爬啊爬啊的想藏到枕头底下去,给楚可柔小手抓着,就捧到手心来,柔柔的摸着那雪白长毛,朦胧灯火下,竟是娴静如花。,

“可柔你是怕了可婧?”张子文挨着楚可柔坐了,他心下闷笑,觉得真是有趣,二姐楚可缘就在床底下藏着,小妹就躺床上,这说出去能把人笑掉大牙去。

“才不是,你不要挑拨离间。”楚可柔哼哼着,摸着猫猫,很好心的把猫猫放生,堆到柔软雪白的被子里,猫猫懒洋洋的抬眼一瞧,又爬到枕头那块地睡去……猫猫多聪明的一只黄金鼠,睡在枕头旁,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压着身子。

张子文灯下观美人,觉得楚可柔要比蒋素颜漂亮好些,清美的可心,温润的眼眸,如黑宝石一班,湖水清澈。楚可柔被看得羞涩了,那嫩掌捂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笑笑,透过美人玉手缝隙赏花娇羞。

“过来是想问问,你跟姐姐说的话,哼,还是姐姐呢,都不知道照顾妹妹的,就知道顶气,一点都不好玩。”楚可柔抱怨着,把心里头的气撒到张子文身上来,粉拳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张子文任打任骂,不动于衷。

“喂,呆头鹅,问你个事,我们姐妹三个,你最喜欢哪一个?”楚可柔看来是抱着这个小心思来找的张子文,张子文满无奈的,要是楚可缘不趴在床底下,他还真的能闭着眼睛说最喜欢楚可柔,反正出了这道门他不承认就好。

张子文稍稍权衡一二,觉得楚可缘很是大方,这事上一听就知是哄楚可柔的,应该不会小心眼:“当然是最喜欢可柔你的了……就跟喜欢猫猫一样。”张子文同学堪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了好话也就算了,还遮遮掩掩的。

“哼,我就知道没一句真话,可还是听着舒心。呆头鹅你既然进了门,就要好好疼我,我才不管你跟两个姐姐的事情,可一定要对我好……哪怕,哪怕以后没了结果,也不能让我哭伤心……”楚可柔娇音细细柔柔的,明眸恍如春水。

第八六节 东坡笑说吃龙肉

妮子话说得好听,张子文却是要给烦死的,一碗水端平哪有那般简单。再说张子文听得出来,楚可柔哪有放弃的一点意思,根本就是以退为进,先把话都说好了,再把好处都占了去,张子文真敢说那个那个的,这姑娘能气得捏死他……

就当是哄小女孩了,哪怕张子文知道自己说啥,楚可柔也不一定信,但还是要骗的啊。不骗的下场是凄凉的,哄骗之后,楚可柔也能安定一些,不到处找姐姐们的麻烦。

楚可缘也是听得出味道来的,偷偷摸摸的把一只素手伸了出来,拧着张子文的小腿肚,真是让人好生无语的。大家都是亲生姐妹,用得着拈酸吃醋嘛。

“那天都吻了你,可是第一个呢。”楚可柔可能是觉得眼前这只呆头鹅的诚意不是很足,就檀口一张又说了些让张子文亏心的事情来。楚可缘一听,掐的更来劲来,虽然不疼,可也不好把楚可缘当空气看,总是要照顾情绪的。

“知道,可柔,我哪敢对不起你。”张子文委曲求全,不在乎说几句软话,这就跟武当跟少林闹了别扭,大家总不可能拿起刀枪棍棒先砍杀了再说,甭管是哪一派都要先把姿态软下来,再让掌门主持隔空谈话,大家把事情说好了,才是善罚分明之时。

糊弄人的本事,张子文是个中好手,楚可柔怎么折腾也搞不定呆头鹅同学的。

楚可柔好本事,不给坏人亲也不让坏蛋抱的,就得了一堆好处跟承诺,还要张子文抽个时间出来,专门只陪楚可柔一个姑娘去逛街购物……其实也就是约会,张子文明白,只是不说穿了,床底下那一个楚可缘八成恨得牙痒痒的,拧张子文都来劲了。

“哼,奖你的。”楚可柔亲了张子文一口,就丢下一句话出了门去。张子文苦笑着躺在床上,楚家三姐妹真的是没一个简单的啊,楚可婧是说话不算话,楚可柔是装委屈扮可怜要好处,不给就闹,再不给就得呜呜哭了。

“出来吧,可柔都走了,不会戳穿你听床的。”张子文懒洋洋的说着,楚可缘就又拧了张子文一下,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张子文搬来这处也没几天,地板都是干净得很,楚可缘的衣裙都没沾了灰尘,可还是素手拍了拍。

楚可缘站在躺在床上装死的张子文身前,捏了粉拳,弯下腰来,恨恨的锤了张子文胸膛几下。张子文就势一伸手臂,把美人揽在怀中,楚可缘哼哼着扭着娇躯,想要逃出来,可哪有那般简单,却只是曼妙温软,羞红了娇颜,迷离了眼眸。

“别闹了,可柔还是你亲妹妹呢。”张子文舒舒服服的温香暖玉抱满怀,能占女孩家便宜的时候,张子文同学是从来不落后的。他不是不喜女色之人,可也不是贪恋女色之人,来之不拒,不来也不多想。

“哼。”楚可缘哼哼了声,就不吭声了,好乖好乖的让张子文抱着,嫩豆腐的身子压着男生雄壮的身躯,从头酥软到脚,只剩了呼吸的力气。

静静的过了好些时间,张子文才一侧身,把快要眯着眼睛睡过去的楚可缘放开。楚可缘不忙着逃跑,朦朦胧胧的眼神看着张子文,闭了眼眸,又缓缓睁开,才娇慵的素手撑了床,起了身,潇潇袅袅的开门走了。

张子文同学起来把某个小淘气小心眼打开的房门关上,关壁灯,爬床睡觉,猫猫早就睡得不知鼠事了,满脑子的好吃的,吱吱的磨着鼠牙。

楚可缘不知道,楚可柔不知道,张子文也不知道……楚可婧偷偷摸摸的一直就没睡着,外头走廊上的声响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二妹三妹去找呆头鹅了……

清早三点,张子文天擦黑就起床,带上懒鼠猫猫,到顶楼的草皮上修武,打拳、练剑、站桩、冥想,等到六点下楼洗澡再睡回笼觉……等到楚可缘小妻子的敲开门,手上拿着特别给某人弄的香喷喷白米饭、大块的红烧肉。,

张子文吃了一顿饱饭,只要有肉有米面,就是天堂,其他的瓜果蔬菜啥的,张同学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吃的,可为了修武,也就不得不吃下肚子。

临到七点张子文吃干抹净要出门,楚可缘就坐床上逗弄着软绵绵的猫猫,看着张子文斯斯文文却下嘴利落的吃了足够三胞胎吃上三天的饭食。真是个好女孩啊,还懂得收拾碗筷,拿了托盘下了楼,张子文躺床上好一会儿,才心情很好的出门。

楚可婧也刚好开门出来,穿的是浅色睡衣,还睡眼朦胧的可爱样,也不知道出来干嘛。张子文看了眼,大姐头眼睛有些浅浅的黑眼圈,也就随口:“可婧,昨晚没睡好,都有黑眼圈了。”楚可婧一声惊叫,捂了眼睛,就跑回房里去,关门好大声。

搞不懂女孩子爱美的心思,张子文下了楼,跟闻声而动的楚可缘稍稍解释两句,就带着勤劳的猫猫同学,一块骑了冰蓝山地单车出了门,去南大上学。

周二上午四节课,大学英语、基础德语,张子文兢兢业业的上了课,课堂中间开点小差,拿黑色手机给蒋素颜告假,下午要出门,顺带喊小仙子一块午餐,沈琉璃就不用打招呼了,张子文十二分的想躲着美人老师走,但有些事情不是好脱身的。

寒青檬脸色很是好看,张子文坐美女班长同桌四节课,依旧没有邀请寒青檬吃一顿的意思,下课就甩手带着猫猫走人,去另一处教学楼接蒋素颜去了……遍观南大,了解一些八卦的同学都知道,校花榜七仙子之一的蒋素颜把外院第一美男抓到手了。

午餐没去大食堂,也不是小餐厅,张子文带着蒋素颜多走了几步路,到南大校外来,那一条夜街周围,是腐败一条街,网吧宾馆超市快餐店小炒店烧烤摊多不胜数,张子文有时候会出来吃喝,也就知道哪几个厨师是好手艺的。

瓦罐鸡,味道蛮好,放了一些中药,算是食补药膳,小仙子很喜欢吃。张子文吃个四分饱,就贴心的送蒋素颜回女生宿舍,掉头就带着猫猫骑上山地车去临安国安分局。

杀人放火金腰带,张子文同学最是喜欢。

第八七节 黑伞

国安局是个神秘机构,坐落之处也是难寻,少有人烟。

张子文把冰蓝山地单车丢给国安局的守门人,就进了门,让人通知李局长。不愧是干国安的,李局长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张子文身后,手上还拿着一把大黑伞,很大很长很黑。

“张同学,这是西京那头托人专程送过来的,说是您的长辈心意。”李局长是特种兵的出身,一身好武艺,当然是不能跟张子文比,可是寻常警察,一个揍十个也是简单。别看李局长脑满肠肥的一个贪官样,可是国安最容不得贪官,真贪的早就给弄监狱去了。

什么国安局的奸细之类,也就是个笑话,下层中层的还可能会有奸细,等到高层,那真的是一个个都翻过老底的,其他机构想弄人进来,门都没有。尤其是天朝的国安还要给组织机构之内的霸下虎视眈眈着,实在是没走狗内奸的生路。

不比正道当官的那些,哪怕抓着罪证也不大会草草干翻掉,可是国安局之内,这等事寻常的很。特工什么的,就是为天朝出生入死的,最不容得内奸,哪怕藏得再深,也会有马脚的时候,那就是死一条道。

哪年死掉的国安也不会少于三位数……霸下历年也有折损人手的,可是霸下人少啊,哪怕是死掉一个,都会详细记录在案,到底是怎么挂掉的,否则没办法跟其他武林同道交代,哪怕只是一个借口,那也是要的遮羞布。

张子文看着李局长,莫名的笑了笑,他手上握着好几件局长大人以权谋私干的破事,只是无关国体,也就懒得说上一句,弄点钱花花的,张子文才懒得管。霸下出来的才是最顶尖特工,搜罗李局长的破事不要太简单,张子文在霸下的权限是很高的。

从不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手上,这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信条,毫无价值死掉的话,哪里对得起武当十多年苦心栽培。

随手接过那把很长的黑伞,张子文只觉得入手就是一沉,大概是十来斤的重量,黑眉挑了挑,摸了一把,金属质感,屈指弹了一下,闷声响,异常坚韧……这把黑伞根本就是一把合法凶器,光伞面就能挡得了子弹,就算是冲锋枪的也挡得住,就是重了些。

张子文没打开黑伞看的意思,在伞柄处贴了封条,可见李局长是没拆开来见过的。保命的东西,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是生死之言。

“很好,带我去联络室。”张子文像是拿着普通雨伞一样的拿着大黑伞,让李局长带路到那个隔绝外面联系监控的地下室中,把李局长打发走,不忙着跟西京联系,先开了探测器,绿灯,没有监控,再开了其他几个小东西,确定没有窥探的可能。

不是张子文不相信李局长,而是保密要求,同时也是防止李局长手下人搞事。

“安安姐,把事情进展说下,我要知道我的下属,还有白衣到哪里了。”张子文拿着黑伞,带着猫猫,随意的坐了,就输了一串联络密码,跟西京霸下总部取得了联系。

美女黑客的甜美样子出现在屏幕中,安宝宝小嫩嗓子很好听的给张子文解说着,也容不得这妮子不卖力气。霸下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国安还要黑暗的鬼地头,不听话杀了了事,一个出卖国家的大罪扣下来,都没人敢来多问一句。

霸下出来的人是很有教养的,从不随意胡搞乱搞,主要是畏惧霸下的头头脑脑。武者只敬佩武力强大到逆天的,哪管你搞毛线,小师叔风无痕那可是先天之境,天朝武林都没几个的老神仙,AK47可着劲的扫射,不躲不避也不会伤到分毫的妖孽。

咳咳,对大多数武者来说,门派传承大过天,什么法律都是狗屁不同的东西。一切以门派的传承为中心,一切以门派的利益为利益,只要是跟门派无关的破事,国家大义说得再好听也懒得搭理你,这就是武者,桀骜不驯。,

甭管是哪个武者,心里都会揣着把一身所学传承下去的愿望,这一点也是国术之魂。

武者不服管教,那是什么行政体系都没啥用的,领导说话武者听了就跟放屁一样,才懒得理你,手无缚鸡之力的领导敢训斥武者,武者一怒就给你杀了……这就是天朝跟武林最大的不对头之处,也是霸下之所以应运而生的根本。

唯有强大武者管武者,才能长治久安,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武者乖乖听话做事。

不客气的说,一个十年苦修打熬出来的武者,就能践踏法律顺带跑的警察遍地撒网都抓不到的地步。可惜的是,现代社会乐意静下心来苦修十年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为此武林各门派干脆就来了一个精英教育,广大群众见不到真的国术,也是必然的事。

娇生惯养出来的新一代青年男女,哪个会咬牙去受站桩修武的苦楚,张子文想起过去的悲剧也是有些后怕的,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一念修武,简简单单四个字,却是执念如一,心狠身狠,国术之基。

能修行到真武的武者,哪一个哪怕不修武丢到社会上去,也是白手起家千万身家的主,去干艺术就是大艺术家,去从政就是一方之首。

根骨要好、心要狠,这二点最为关键,心要狠并非心狠手辣,而是一种执念。一如张子文,武当山上十数年,一天只睡子午觉二个小时,其他时间无从休憩,真是想想就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那还真的是人吗?!

张子文一边扯掉黑伞上的封条,一边听安宝宝报告:“白衣是因为造假才给英国、法国、德国、大河国、美国、意大利、荷兰、俄国、巴西,一共是九个国家追杀,一路反杀了两个真武,现在带伤逃进南江省境内,具体在哪里,还不得而知。”

“倒是有趣,衣流沙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张子文随手撑开大黑伞,发现这把伞从头黑到尾,伞柄极粗,隐有剑意,伞架也宽粗,绝对扎实,黑伞面半点不透光。张子文手握着伞柄,手感很好,缠了细麻绳吸汗,是称手的剑柄。

张子文手腕一扭,咔嚓一声,就把伞柄拔了出来,伞骨之内果藏了一柄刺剑……幽蓝的寒芒,屈指一弹,如龙吟,金属质地极好,大概是某些高科技特殊合金,锋利是锋利,却不大如传承多年的宝剑来得通灵。

古之名剑,身藏气脉,能增凶气,大强真气,今之利剑,煞是不如。

第八八节 浮屠琉璃身

轻抚幽蓝剑身,张子文是不挑剑的,这把黑伞的刺剑也就是个凶器,不算通明剑心……他梦寐以求的一把剑是小师叔风无痕的随身大凶之剑——人踪灭剑。

安宝宝隔空看着张子文痴迷摸剑的样子,就不屑的哼了声,她是天才黑客,可不懂修剑的武者对剑的感情,那是生死相随的信赖。安宝宝清咳了声,把张子文投注剑身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来,才说了衣流沙的罪状:“白衣伪造大赌场的筹码,获利十亿英镑。”

张子文听得愣了愣,哪怕他再怎么不在乎钱财,可也知道十亿英镑要是撒下去让百姓拆掉武当山,不用一个月,巍峨武当群山就会从地图上失踪……就跟天朝某个将军,叫嚣着要用洲际导弹轰掉武当少林,干掉武林精神领袖。

细细一想,张子文却是笑了,很是欣赏人画魔宫的老兄,看来霸下没派出自助杀人旅行团,只是让自己带上大猫小猫三两只去隔岸观火,九成是白衣兄拿钱搞定了霸下高层……霸下也是很缺钱的,可也不好乱来,天朝可不会好心到大把经费丢给霸下不闻不问。

天朝想控制霸下,武林也想控制霸下,霸下混得是如鱼得水,两方都缺不得霸下。

真是不懂人画魔宫那些高层,怎么没有出手拦截猎杀衣流沙的九国联军,能黑着心肠赚到十亿英镑的鬼才,怎么也得护得周全……难道是白衣兄根本没把这笔钱的存在告知人画魔宫?这倒是很有可能,谁乐意把大笔的钱丢给一个淡漠如霜的人画魔宫。

随手把刺剑插回伞骨中,张子文把黑伞放到身旁,跟安宝宝沟通:“把事情的过程跟我说一下,我倒是对这人来了兴趣,倒真是炎黄子孙的人杰。”

张子文是非常纯粹的炎黄主义者,在天朝之外干坏事乱杀人的炎黄子孙,回到天朝来,他都不会敌视之。只要不祸害本国,哪管他们干什么去,只要不杀炎黄子孙,杀上千百个他国之人,张子文也不会皱下眉头。

本来张子文听到白衣衣流沙的行踪,是极想找上门去与之血战一场的,可是听了安宝宝说的衣流沙事迹,他却觉得白衣可以一交。可以的话他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放衣流沙一马……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跟安宝宝说的,张子文也不会跟即将到来的霸下之人谈起。

善恶随我心,哪管他人怒。

安宝宝可不知道电脑屏幕前这个明俊贵气来头极大的青年竟是起了二心,嫩嫩檀口把白衣的劣迹斑斑说了个清楚,戴着黑色耳机的小脑袋,不时摇摇摆摆的,捏粉拳说人坏话。

衣流沙是人画魔宫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派驻英国的地区总负责人,从三年前开始,利用某种技术仿造了世界各地大型赌场的专用筹码,真假难辨。衣流沙花了些时间,精心编制了一个批发贩卖仿造大赌场筹码的营销网络,借此获取暴利。

那些国家的大型赌场一直没发觉异常,一直到今年春,才有一个傻不拉几的赌客输得精光之后大放狂言,随即被赌场方面惊觉,进而追查假筹码……世界大赌场是一家,这个仿造筹码的消息很快就流了出去,也很快的就抓到了衣流沙的营销网络。

但是到得这时,还没有谁知道幕后黑手是衣流沙,衣流沙自己根本没有出面过,用的是代理人网络……百密一疏,一个月之前,人画魔宫方面审查各国负责人与新一代俊杰之时,稍稍细心的查阅了衣流沙的事情,就发现了一点异状。

算是衣流沙流年不利,这家伙本来就果断的截断了假筹码的营销网络,把那几个最核心的代理人都杀了干净,本来谁也不会找到他的门上来的,那十亿英镑也就不翼而飞。人画魔宫拥有的力量,不是衣流沙能反抗的,加之白衣是人画魔宫年青一代领军人物。

唉,被门派重视也不是好事,衣流沙就是如此才给本门中人爆了出来……张子文猜测一定是分账不均,人画魔宫那一头想要弄走十亿英镑,又不肯大出血给白衣好处,于是乎两头就谈崩了,某个人画魔宫的高层羡慕嫉妒恨的,就把衣流沙甩了出去。,

九国真武跨国旅游追杀团,一共十七个真武,围杀衣流沙大半个地球,没把人弄死,自己这一头却死掉了两个真武……人画魔宫一直沉默,与某些大赌场后台势力很是默契,大家都没派出更多的人来,那个出卖了白衣的魔门高层,已被卸职关了禁闭。

据张子文了解,这等跨国猎杀,期限也就三个月,过期还没给弄死的,就算是逃得一命……天朝的武林门派啊,一个个保守传统的很,宁肯老死也不乐意走出国门去耀武扬威,真传只给炎黄子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衣流沙逃进天朝来,算是明智之举,九国真武猎杀团到了天朝来,是龙也得盘着,不能再肆无忌惮的借用各方势力,把衣流沙追得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张子文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对那十亿英镑他倒是不来兴趣,天朝这块地盘,钱不是万能的,钱多反倒生祸。弹了弹手指,张子文笑着问:“宝宝姐,这一回是哪几只霸下过来,有几只银手套?我可不是幼稚园的幼师,对带菜鸟没有兴趣。”

“两男两女,炼骨之境,就一只银手套。南方,男,从秦岭蛮族来,修行浮屠琉璃身。”安宝宝就跟读报纸一般跟张子文说了霸下来人,也许是美女两相厌,她根本没提那两侠女,连那一个菜鸟男也无视了。

“浮屠琉璃身,可是一门好功夫,从少林寺流出来的真传,炼骨之境,以身挡子弹也是无伤。”张子文还算是满意,霸下上上下下武者就几百号人,能挤出四个炼骨之境来,也说明霸下对白衣衣流沙的重视,或者说是对那九国真武旅游团的重视。

要不要顺手杀上几个外邦真武……张子文手握黑伞,眼眸幽暗如夜渊。

【独一无二的舵主——南方蛮族,修行浮屠琉璃身,也即金刚不坏体。】

第八九节 巴雷特阻击步枪

秦岭蛮族来的南方是个高人,与商朝有得一比,身后尾随着三只小菜鸟……张子文头一回在国安局地下室见到浮屠琉璃身的当代传人,就是这般无奈情景。

“队长好。”四人按着霸下外出组队的老传统,跟张子文这个上头指派的小队队长打声招呼,那两个小妞好奇又怀疑的盯着张子文上下看,尤其是猫猫,更是受到女孩子青睐。南方沉稳如山峦,嗓音雄厚,一个脸很白的青年身子单薄,把玩着一枚紫铜飞镖。

“张子文,太极剑。”张子文按着江湖规矩,把自己姓名跟功法说了,免得随后执行任务中出现不愉快的事情,他虽看了四人资料,可见了真人动了手才能知其根底。这四人交到张子文手中,轻易就不得折损一个,否则丢的是武当脸面。

“南方,浮屠琉璃身。”南方个头足有二米来搞,古铜色皮肤,国字脸,正气凛然,嗓音雄浑,吐字如雷霆炸响,显出极高深的真气修为。

“缪璐,七十二路谭腿。”美腿修长身段窈窕的缪璐,秀足是小牛皮底黑布鞋。

“杨妍妍,杨家梨花枪。”杨妍妍身背一个琴盒,明眸善昧,浅笑如花。

“麦小楼,流星无痕镖。”紫铜飞镖一起一落,节奏如一,麦小楼掌控已然入微。

“我是血髓之境,银手套。”张子文淡淡的说了句,那两小妞眼神马上来了惊奇,不是谁都知道张子文同学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有要求的跟我说,随时待命,不得擅离国安局。白衣出不出现没关系,我们只要吊着九国真武就好。”

猫猫懒洋洋的睁着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着麦小楼,磨了磨雪白鼠牙,麦小楼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全身都僵硬起来,手上的紫铜飞镖紧握,不敢轻动。

“不要调皮。”张子文轻拍了猫猫脑袋一下,猫猫打个哈欠,闭上眼睛打盹去,它处于成长期,需要大量的睡眠来积攒力量,尾尖那一点金黄渐有扩散之势。

“队长,我想要一把重阻。”南方沉稳说着话,他是知道眼前这一个青年厉害之处的,一走进地下室,他的浮屠琉璃身就不由自己的运行起来,分明是感到了足可致命的危险。身为霸下银手套,南方比其他三人更了解张子文的心狠手辣之处。

“好,等下让国安李局长帮你去拿,都坐下吧,漫无目的等着也是无趣。”张子文按了一个键,李局长简直就像是站在地下室门口一般,分分钟就进来了,张子文指了指南方,“这位兄弟要一把重阻,挑最重的,子弹先来五十枚。”

李局长不愧是领导,一句话下去,一把漆黑的巴雷特阻击步枪就送了过来,正宗的外国货,M99的型号,33英寸的枪管,无弹匣只能单发,却是得了前所未有的高精度,二十三斤重,加上狭长子弹,可谓是非猛男不能玩转。

南方也是懂枪之人,他虽是修行浮屠琉璃身的,可也不抗拒枪械,尤其是面对的全是血髓之境真武,不借用外物,他根本没把握与真武厮杀。唯有见识过真武恐怖之人,才知道真武之强大,缪璐、杨妍妍、麦小楼哪怕知道真武很强大,可也不会太明白。

师门长辈的真武,怎么也不会对小辈下杀手的,哪怕是寻常的对打,也是玩乐。

“嗯,再拿一百颗手榴弹过来,每一种都拿一些。”张子文细细想着,这四个霸下只是打下手的,张子文根本没让他们上战场的念头,那简直就是送死,“你们三个也选几把枪,都是霸下的人,也不会不懂枪械吧。”

“哼。”杨妍妍娇声哼了下,以示小小的不满,却也要了一把速射手枪,张子文看的好笑,对真武而言,速射手枪的子弹打在身上入肉不深,难以伤命,唯有大口径暴力手枪才是王道。缪璐拿了把眼睛蝰蛇手枪,枪管很长,弹匣七颗子弹,威力很是可观。

麦小楼很随意的拿了把手枪,又要了一把三棱军刺绑在小腿上。,

手榴弹五个人都分了二十颗,张子文将之扔在腰包中,内里也有一把黑色手枪,那是霸下特别定制出来的,他拿来弄死饿狼房阴的就是这把枪。

静等……张子文耐性好得可怕,就坐在椅子上,猫猫早就睡得香甜,安宝宝那一边还没把消息传过来,这一支霸下小队也只好漫无目的的傻等,啥也干不了。

南方在空旷的地下室寻了一空处,盘膝坐下,闭目修行内家真气。麦小楼安静站着,一下一下的抛着手中紫铜飞镖,闭着眼,毫不枯燥。缪璐与杨妍妍嘻嘻笑的细声聊着说着,还拿出手枪手榴弹来把玩着,可过了一钟头,也收了玩心,呼吸吐纳冥想枯坐。

一时之间,临安国安分局地下室静寂得可怕,唯有呼吸之声,张子文一直安静等着,等着,等着……到得晚间六点,张子文随手关了地下室的一些特殊设备,掏出黑色手机来发短信,沈琉璃、蒋素颜、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一一细说。

晚餐是没法一块吃了,晚上也难得回墨香林苑17号去,张子文花了些功夫,才把几个女孩摆平了。搞定之后,张子文不动声色的把那几个特殊设备又打开了,缪璐眨着亮晶晶的美眸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的小动作,张子文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李局长就来敲门问晚餐的事,张子文让李局长随意,很快就送来五份晚餐……张子文吃下一份之后,又要了三份饭菜,南方吃了七份,麦小楼三份,缪璐、杨妍妍两份,算是让李局长亲眼见识了霸下来人的大胃口。

接待好这一顿晚餐,李局长还没法下班,只能陪着霸下的五人小队。其他人,哪怕是临安国安分局副局长也是没资格知道霸下来人的,李局长算是幸福的苦恼。

一直到七点四十九分,西京霸下总部才让安宝宝递了消息过来:“已经查实,九国真武进入南江省之后,沿国道奔赴西南方向,据估计白衣可能藏身A7城,距离临安市车程十九个半小时,临安军分区的飞机已经备好,人到就起飞,即刻启程。”

张子文一把抓起黑伞,如长枪般绑在背后,起身:“目标出现,霸下出动!”

一行五人,夜色朦胧中,乘车去往临安军分区……

第九〇节 昔人技成叹屠龙

暮色茫茫,一架军用直升飞机上,张子文沉稳坐着,猫猫沉稳睡着,南方、麦小楼沉默着,缪璐、杨妍妍却坐到张子文旁边,盯着猫猫瞧,就很想逗弄一二。

“猫猫,它的名字。”张子文随手抓了蹲肩上的猫猫塞到缪璐小手,眼神淡然,“等一下你们四个乖乖听命令,人命只有一条,死了也就死了。”

缪璐很惊喜的摸着巴掌大胖乎乎的猫猫,杨妍妍也凑了过来,一块玩,猫猫清白身子随美人玩,一点窘迫也无,早就被女孩子玩熟了。

“原本追杀白衣的是九个国家十七个真武,死了两个炼血的,剩下十五个真武中,炼髓的就三个,其他不足为惧……我说的是我,你们四个,嘿,不是瞧不起你们,九国联军随便哪一个真武出来,都能轻伤的杀光你们。”

张子文淡漠的说着,半点个人情绪也无:“枪械是好,子弹是快,但打不到人身上,哪怕导弹拿来轰也是徒劳。白衣虽受了伤,可受了伤的野狼才是最可怕的野兽,九国真武找到白衣不是困难,想抓住白衣,几乎不可能。”

“公平来说,生死之斗,我与白衣,五五之分。”张子文淡淡的说了,看着杨妍妍有些不服气的娇俏模样,屈指一弹,一缕指风锐利如刃,在杨妍妍武者本能都来不及动作之时,割断美人一缕青丝,“我想杀你,易如反掌,白衣也是一样。”

“哼,血髓就了不起,就知道欺负人,本姑娘也会进真武的。”杨妍妍恨得牙痒痒的,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拿柔荑摆弄猫猫发泄怨气,猫猫随美人揉捏,半点不生气。

张子文不再搭理杨妍妍,他随便露了一手,震住四个下属就好,其他的,他才懒得多想,又不是武当门下,真死了也没他什么事。安宝宝一直碎碎念着,跟张子文报告着九国十五个真武的身份资料,修行功法,还有白衣可能的藏身之处。

听完了那九国真武底线,张子文就明了白衣为什么能东躲西藏到现在还没给弄死的根本,那些猎杀之人中没有一个是血髓之境大圆满的,境界上就低于白衣。炼髓之境的都只有三个,可也是蚁多咬死大象,乱拳打死老师傅,白衣能保得性命就很是不错。

一人单挑十七个,十七人群殴一个……衣流沙愣是能反击杀死二个真武,也是心狠手辣之徒,国术精深,懂得震慑之法。用两个真武的死,自己的内伤,换得其他十五人不敢妄动,谁的命不是命啊,那些大赌场的赏金远不够真武玩命。

张子文很明白,不是九国真武联军干不掉衣流沙,而是其中真武不想自己死了,所以束手束脚的,愣是让衣流沙逃出生天去。修行到真武,少说十多年,多则几十年,哪里是乐意舍命的,若非人多势众,加之赏金巨大,九国联军早就散掉了。

咳咳,其实张子文是吓唬霸下小队四人的,那头九国联军十五个真武,根本就不会对天朝官方霸下的来人下毒手,真要是下了手杀了人,他们就死在天朝吧……衣流沙也是差不多的境地,他需要霸下的支持,才能逃出人画魔宫与九国真武的追杀。

一行五人,其实是代表霸下,去看好戏的,根本不是去杀人的……

若非如此,真当霸下方面傻了啊,敢派出四个堪称菜鸟的炼骨之境武者,真把霸下的人随便送去送死,武林各大门派世家能戳脊梁骨咒骂死霸下的头头脑脑。

深夜十一点〇七分,张子文带着霸下小队抵达代号A7的城市,坐上当地武警驻地准备好的越野车,一往无前的朝国道开去。安宝宝不断嘀嘀咕咕着,熬夜对美女一点都没好处,该死的霸下,占用本美女的睡觉时间,真是一帮脑袋长满肌肉的笨蛋。

张子文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银手套,与南方右手那一只一般无二,黑色金属丝编织的柔软手套,手背银线编织一只霸下。他国的真武不一定听得懂中文,可一定认得霸下的银手套,要是连银手套都不识得,那是孤陋寡闻之辈。,

缪璐、杨妍妍逗着懒懒洋洋的猫猫,大眼睛明媚眨着,很羡慕的看着那一只黑色手套,那是霸下的荣誉,是强力的代名词。麦小楼眼眸灰暗,平静无波,把玩着紫铜飞镖,呼吸之间,细若无声。南方哪怕安静坐在那里,也是巍峨如恶龙。

“这一趟任务若是做得好了,个人拿到的星点大概在七个。”张子文淡然的说了一句,引燃了杨妍妍、缪璐、麦小楼眼底的渴望,他们三个不是初入霸下的小菜鸟,也是积攒了一些星点的,深受霸下长辈欣赏,否则也轮不到他们来执行此次任务。

又过了几十分钟,张子文把越野车停在荒野处,带着霸下四人行走进荒草荒山之地:“我们的人在九国真武身上放了信号源,跟上去很是简单。他们不动了,应该是跟衣流沙碰面了,就在前头几百米的地,把枪上膛,我让你们停下,就乖乖停下,别去送死。”

安宝宝一直很怨念的跟张子文通报着九国真武的行踪,就连衣流沙的行踪也有模糊记录,指向的就是这一处荒野……天朝是很强大的,科技的力量,人盯人战术,哪怕衣流沙再能躲能藏,也要被寻了行踪。

“你们四个,到那座山上去,藏好,他们大概带了枪械,见机不妙就扔手榴弹。”张子文淡漠的说着,打了个响指,猫猫一闪就跳到张子文肩上来。霸下四人想跟着去看大场面,也是不敢的,张子文一路上的敲打可不是说笑的。

南方带头,麦小楼、杨妍妍、缪璐都把枪械上膛,朝张子文指定的山坡走去。张子文带着猫猫,真气流转,行踪如鬼魅,一道青烟般就从近百米高的山上跳了下去,很随意的撑开背后黑伞,毫发无伤的落到地上,收了黑伞,再走几百步,就是凌乱不堪的战场。

“霸下银手套。”张子文很平淡的说了句,却是声如雷霆,响彻千百里远,“大家给霸下一个面子,罢手吧,若非就别怪我帮一方杀一方。”

血髓之境大圆满,先天之门撬开一道细缝,十九年修武如一,张子文如龙如剑,太极剑意横扫八方,如针刺喉间,让人毛骨悚然、寒毛倒竖,一瞬间荒野死寂如夜渊。

楚有大鸟,三年不飞,三年不鸣,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差一点点没给郁闷死,写好稿子,文档崩溃掉了……幸好只丢了几百个字,玩命的补了回来,长呼一口气啊。】

第九一节 大凶之兽

沙,沙沙,沙沙沙……残枝落叶的荒林中,细碎声响渐渐清晰。

张子文眼神平静,看着从荒林中前后走出来的十五人,皆为男子,肤色有白有黄有黑,放眼望去,总有一些凶戾之气萦绕左右,各式枪械、兵刃、高科技装备一一俱全,是现代化的真武军团,杀戮之力强到恐怖。

领头的是个白人,不是美国就是英国的……还有一个炼髓是巴西黑人。张子文看过照片资料,知道白人的姓名,却也无心去打声招呼。

一串纽约英文从白人嘴中说出,手中一把雪亮后背军刀,狰狞凶狠,滴着血,应该是衣流沙的鲜血。其余十四个真武,神色各异,望着年轻得过分的霸下银手套,很有些不屑。

“这里是天朝,请你讲中文。”张子文淡漠的说着,左手抓着黑伞,太极剑意徘徊在身周,锋芒毕现,锐利无匹,却是太极小成之后的无上锋芒,却非太极剑真意。

白人冷哼了声,旁边那一个绅士很多的蓝眼白人用英文说了几句,张子文听在耳中,不动声色。蓝眼白人上前半步,几个不懂形势的真武就握着冲锋枪、轻机枪、手炮,想要一枪干掉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

“想死的,就开枪。”张子文没把那几把枪放在心中,哪怕那些粗暴的子弹射进他的身中,也会让张子文重伤,乃至殒命。但正如张子文所说的,打不中人的枪,破坏力再大又如何,不过是一死物。

蓝眼白人有些生气的训斥了后面那些个真武,转过头来,很是英俊绅士的脸蛋露出真诚的微笑,看起来很让人舒服,却非常的假,这人口吐中文,带点西京腔:“银手套,我们想杀死白衣,霸下应该知道,友邦要友好互助。”

张子文笑了,温雅贵气,斩金截铁:“没好说的,走,战,二选一。”

“白衣损害了我等利益,窃取十亿英镑,若是霸下愿意帮忙,必有重谢。”蓝眼白人很显然想把凭空出现又强大得恐怖的张子文拉过去,当一个雇佣打手,抓到衣流沙,那好处可足够蓝眼白人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

“我们知道,但是诸位脚下是我天朝之地,白衣进了天朝,所犯之罪就归霸下判决。”张子文蛮不讲理的说着,他远比对方随便一人来得强大,死亡威胁,会让这帮九国真武旅行团乖乖让步的,若是不同意,杀了便是。

蓝眼白人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候,白衣染血的衣流沙却倒提着一把断了半截滴着血的利剑走了出来,与张子文一前一后,隐隐包围着十五个真武。

“好,这人就交给霸下,其他的,自会有人与霸下算账。”蓝眼白人当断则断,真要是让张子文跟衣流沙联起手来,杀干净十五个九国真武也非难事,那就真的是亏大发了。其余十四人也不是非杀衣流沙不可,小命最是重要,也就退去。

但是,那一个炼髓之境的巴西黑人,却在离开之时,抬手握着大口径手枪,对着张子文的脑袋虚点了一下,就跟发泄怒气一般,这在巴西那一头很是寻常的动作,并不会引来对手毒手。就跟天朝之人,打架输了场子,临走撂下几句狠话一般。

可各国的传统大是不同,巴西黑人这一举动,在张子文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挑衅,要是不弄死那丫的,简直对不起武当的巍巍之名!

一瞬间,张子文就思量好了一切,巴西黑人是炼髓之境,距离自己三百一十三步远,周围十步之内无有其他炼髓,唯有三个炼血。但自己一击杀之怕是要陷入其他十四真武暴怒围杀之中,衣流沙不足为信,南方、麦小楼、杨妍妍、缪璐离得过远,难以救援。

张子文扭头看了乖宝宝蹲在肩上眯着眼睛的猫猫,眼神幽暗,一人一鼠一对眸。猫猫黑漆漆的眼瞳转而缩成一点,一道白色闪电从张子文肩头横跨出去,如开弓之箭,快得只见一缕白痕,就是一道血痕,随之与临死哀嚎一道的,就是猫猫落回张子文肩上的微沉。,

炼髓之境,巴西黑人,死如草芥……九国自助旅游追杀团其他十四人,杀气四溢,凶狠凝视着张子文,大有下一刻就动手互砍之势。

猫猫眨着黑眸,很好奇的望着那一头的十数人,洁白如雪的长毛,却是一滴血也见不到,干干净净得如同未有杀戮一般。

温雅贵气的微微笑,张子文开口,说了一句英文,大意是想死就过来送死。

这时候说英文,张子文是为了防止那十四个真武真的一怒开杀,那就得不偿失了。挑衅自己颜面的巴西黑人已死,其他的杀戮不再必要,张子文可不想自己带伤回南大。尤其关键的是,张子文知道九国真武本非一心,互相陌生得很,他人生死与己无关。

果不其然,为钱干活的真武哪里肯舍命,带上巴西黑人的尸首,就飞快离开荒野,大概是连衣流沙也懒得去追杀了,反正他们已经找到足够堵上雇佣方指责的借口。不是他们不努力,不是他们不卖命,实在是天朝霸下横行霸道。

“黄金鼠,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阁下吧,倒是流沙之幸。”衣流沙哪怕身受内伤外伤,血染红了一身白衣,亦是脊背挺得笔直,嗓音是很好听的男低音,眼眸黑沉,剑眉星目,好一个炎黄青年大帅哥。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打了几个霸下内部的手势,告知那一边山头的南方四人下来:“白衣,衣流沙,你是战是降。”太极剑意渐渐内敛,却是杀意凛然,冰冷彻骨。

“咳咳……这般落到霸下手上,也是不好。”衣流沙没有丁点投降的意思,他跟他都知道,不演一出戏来,霸下就没法光明正大的把衣流沙抓起来,或者说是保护起来。毕竟衣流沙是交了好大一笔保护费的,霸下也是很人道的机构。

深呼吸,深呼吸……张子文胸间澎湃战意几乎破体而出,眼眸黑亮如星辰,太极剑意暴虐的嘶吼着,咔嚓拔出黑伞中剑,随手抛出插在衣流沙一侧:“那正好,我,武当内宗张子文,向人画魔宫衣流沙,请教一二,生死随天命。”

【猫猫跪求收藏,呜呜,呜呜呜,收藏少得可怜,眨鼠眼,摇鼠尾。】

第九二节 一剑曾当百万师

衣流沙纵情一笑,信手将断剑扔出插在张子文身旁……君子之斗,互换宝剑。

张子文此举却是照顾白衣,他其实很明白,衣流沙不敢杀他,杀了他,白衣也就死定了的。想来小师叔指派张子文之时,就思量到了这一刻,张子文不缺真气,不缺心境,他缺的是生死之斗,缺的是与同级高手放手一战,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气!

猫猫黑漆漆鼠眼很是邪气的盯着衣流沙,它是黄金鼠,爪锋利牙剧毒,咬上一口,破皮即死……哪怕是张子文,也难解猫猫之毒,那是随着张子文一身真气一同成长起来的剧毒,若是张子文破得先天之境,猫猫之毒恐怕连先天强者也伤得了。

瞧起来萌萌可爱的猫猫,是一只大凶之兽,那些女孩子把玩它,就跟玩着一袋鹤顶红。

反手抓起磨牙霍霍的猫猫,张子文随手丢远,从怀中取了一个瓷瓶丢给衣流沙:“武当秘药,功在内伤外伤,口服即可,过一小时再行大比。”

衣流沙接了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黑色蜡丸来,捏碎蜡层,是一颗暗红药丸,药香内敛。衣流沙半点不怀疑,就把药丸吃了,盘膝横剑坐下,默默化开药力,恢复损耗真气,为即将到来的一战,积攒最雄厚的力量。

张子文打量着一身血衣的衣流沙,真的是越看越是欢喜,刚刚杀戮过后的衣流沙,武力要比寻常更强大,百分之一百五十的超常发挥,一小时修养,非但不会损耗衣流沙的杀气杀意,反倒会更添一分凶戾。

静心、静神、静身……张子文也是盘膝坐下,冥想枯坐,等着一小时之后的血战。

猫猫好委屈的蹲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张子文冥想,好生无趣的转着眼眸,见着杨妍妍、缪璐、麦小楼、南方下得山来,就纵身一跃落到缪璐香肩上,吱吱叫着。

“咦?他们两个在干嘛?那不是我们的目标衣流沙。”杨妍妍走了几步,就见到荒原之上,张子文与衣流沙二人,沉默枯坐。

南方看了眼,尤其是那把黑伞,雄浑的道:“队长想要实战修行吧,我们旁边看着就好,我曾见过队长,他早就是血髓之境大圆满,与衣流沙,正是对手。”

“好呀,大个子,你人看起来蛮老实的,没想到心眼这么多,竟然不跟我们说清楚。”杨妍妍瞪圆美眸,她是妙龄女子,也许还比张子文大,哪里想得到张子文竟是强得妖孽。

麦小楼一直沉默,他走的是暗器之道,是杀手之术,不说话是平常。缪璐逗着猫猫玩,小脑袋却是细细想着武当,记起长辈说过的武当内宗,却是恍然:“原来队长是武当内宗的传人,怪不得这般厉害,我们霸下的风组长就是武当内宗的。”

“哼,武当内宗就了不起啊,跟少林寺内宗那帮吃肉喝酒的和尚也好不到哪里去。”杨妍妍大概是被某个花和尚打击过,恨恨不已的嘟囔着,其他三人却也不理会。

一行四人就一旁枯等着,离得好几百米,免得给二人误伤,也没跟霸下汇报情况,同为武者,他们知道一场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比武是何等耀眼之事,只要看了,大都能有所得,可是那等先天之门下的强者,哪里会轻易动手。

静默,一个小时流逝,张子文与衣流沙同时睁眼,气机牵引之下,一起把剑,随之剑光如水。快,快,快到南方四人无一看得清楚,只一团模糊,清越沉闷的剑鸣声,剑气横扫十余米,锐不可当,只见得草木成排倒下,烟尘缭绕。

一声炸响之后,张子文与衣流沙分开,长剑垂地,二人身上衣裳皆破,只是衣流沙本就血衣破烂倒是不大显眼,张子文却是少了左边衣袖,右肩隐有血痕……衣流沙毕竟是一路杀戮过来,气势之强,杀气之盛,非张子文可比,稍逊下风也不足为奇。

“金肌玉骨功,也不过如此,没想到你练到缩阳入骨之境。”张子文柔和的笑,不得不说手中断剑让张子文小成之境稍过一些的太极剑减了几分杀机,只凭剑气,毕竟缺了锋利。剑身是手臂延伸,无有间隙,剑气却是不然,隔了一层,稍有迟钝。,

“哼,武当首徒也会猴子偷桃脚,真是无赖。”衣流沙紧握手中剑,很是满意伞剑那邪乎的锋利,愣是割下了张子文的衣袖。若是张子文躲得稍晚些,衣流沙顺手一剑剁下张子文左臂也不奇怪,真杀得兴起了,哪里还有那些顾忌。

二人一时间不再动手,只是狼藉一片的地上风沙渐起,那是张衣二人凝练的剑意,真气随心意,真气、剑意操控飞沙草木,尽为杀人之剑,横扫方圆。

刚刚的短暂拼杀,愣是耗去张子文六成真气,也是如此,衣流沙才会默契停手,两人损耗过大,要修养一段,才可再大砍大杀,将生死抛之脑后。现在的剑意互砍,不过是二人各自揣摩对方真武之妙,从而借此体悟先天的手段。

张子文从未如此暴爽,爽得无话可说,爽得想把衣流沙剁成细沙!

衣流沙是万里挑一的陪练之人,战力上稍稍比张子文强上半成,可太极剑之妙,却让张子文不会落败,与衣流沙争斗之,真气应用之妙,真气横扫八方,实在是大爽。

传承自人画魔宫的金肌玉骨功,其实源头是少林寺的洗髓经与易筋经。是数百年之前,一修行易筋经、洗髓经的少林寺大和尚,某年下山斩妖除魔,却给一魔门妖女勾了魂,丢了纯阳身,入了魔道之后,与人画魔宫镇宫绝艺糅合,成就金肌玉骨功。

别看衣流沙剑术极出色,其实不过是微末,他的真武是金肌玉骨功,非剑。就如张子文修行太极拳、太极剑,真武是太极拳,非是太极剑。两个主修非剑的血髓之境大圆满武者,拿剑互砍,本来就很是有趣。

远处一退再退的缪璐四人,根本就看不懂二人的真武,只是给那凌厉凶煞的剑意一逼再逼,愣是退出去四五百米远,猫猫乖宝宝的窝缪璐香怀中,眯着眼睛看好戏。

第九三节 拳打卧牛之地

过得十三分钟,张子文又提剑上前,挥洒之间,太极剑气横扫,霸道无双。衣流沙也不惯着武当首徒,隐约占了上风,剑气肃杀,一路凶戾。

等到二人再现身,张子文手中断剑依旧,身上却是多了好几处伤口,血染衣裳,额前青丝都断了一缕。衣流沙也没好到哪里去,太极剑堪称武当镇宗之术,主杀戮之剑,剑气震荡之间,太极剑意就顺着手中剑震动肺腑,引动内伤,吐了好几口血。

“弃剑,让我试试金肌玉骨功之妙。”张子文同学是占了先手的,他说不打那衣流沙就得停手,他说怎么打,衣流沙就得顺从,堪称是极品陪练,若非衣流沙倒霉需要霸下援手,哪怕是重金相许,也不会给张子文当陪练的。

张子文随手把断剑插到一旁,手掌握拳,弓腰,杀气不再,只余大海一般的深邃。衣流沙见了张子文的架势,心下就是一跳,却没把手中剑也给丢了,提剑就冲了上去,剑气清涟如光,割草断树若等闲,杀气深重。

衣流沙是人画魔宫最出色的几个弟子之一,听过师门长辈念叨过,世间第一狗皮膏药拳就是武当内宗的太极拳,简直让交手之人恨不得自己抹脖子去死。

从前衣流沙一直没明白这是为何,他在各国也见识过一些修行太极拳的炎黄武者,可给衣流沙的感觉一直不怎么样。太极拳虽然难缠,可也是能随手破之,不算狗皮膏药。

可是,这一刻衣流沙跟张子文的太极拳一对上,就深切的明白了人画魔宫的师门长辈为什么会那般无可奈何了。弃剑出拳的张子文,竟是比动剑之时恐怖得多,完全不是一人。可惜的是麦小楼四人却是无缘得见,张子文跟衣流沙打着打着就进了荒林深处。

太极拳,张子文修行到宗师之境,跟小师叔与掌门师傅太极拳的大宗师之境,相距也不算过远,已能展现出太极拳超级狗皮膏药的恐怖之处。

缠、绕、引、卸、虚、实,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

衣流沙快要发疯了,宝剑空利却落到虚处,真气再强却给卸开,蛮力举鼎却被借力打力。衣流沙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玩偶,怎么打怎么杀,都打不实张子文,时不时的还会被自己的劲力伤到自身。

太极拳是控场技,杀伤力随时间变得恐怖,碰到玩太极拳的,唯有以力破之,或是远遁之。衣流沙心下一狠,举剑就是横扫,张子文踏禹步,走九宫八卦,画圆,游鱼一般就贴着剑身上前,肩膀一撞,衣流沙就给撞飞出去。

张子文不慌不忙的一伸手,抓着飞在半空的衣流沙,从脚到腰到手一扭,衣流沙就像是一条死鱼,被张子文扔下地上,又是一步走,肩膀横撞,衣流沙又飞出去。

某人不忙着追,太极拳本来就不是追人杀的,衣流沙落到地上,又吐了一口血来,很耍赖的把剑插地,不打了!

“白衣兄,再来。”张子文柔和的笑,太极的圆润如一尽在其身。太极始于无极,分两仪,由两仪分三才,由三才显四象,演变八卦,张子文的太极拳深得其妙处。

“不打了,不打了,我投降。”衣流沙苦笑着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右手看似无意的放到剑柄上。张子文这个人,虽然行走天下过,但心性比较纯粹,脑子里没太多黑暗面。见得衣流沙承让了,张子文也没多想,他实在是很欣赏衣流沙的,痛快淋漓的打了一场。

张子文走了几步,来到衣流沙身前,温润如玉的伸出手来,要去拉坐地上的衣流沙一把……衣流沙笑的守序善良,左手递给张子文,随着张子文的拉拽起身,随之右手拔剑,很随手的就一剑刺进了张子文右胸,幽蓝剑尖从右背出,鲜血滴落。

“这一剑,算是我对你援手赶走九国真武的报酬。”衣流沙半点杀气也无的说着,他刺张子文那一剑之时,心中无杀气,手中无杀气,只是一动念,就刺了一剑,仅此而已。,

“还真被你骗过去了。”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右胸有些痛楚,哪怕衣流沙刺了他一剑,张子文也很难对这人起杀心,好像衣流沙这一剑就跟没刺一样。

张子文的武者本能是恐怖的,若是衣流沙那一剑起了一点杀气,他都能惊觉过来,可衣流沙就像是朋友之间握个手一样,很随意的就刺了一剑,张子文躲无可躲。

但这也是衣流沙没刺左胸,若是那一剑刺向左胸想要张子文性命,张子文哪里会无知无觉。衣流沙不愧是人画魔宫的真传弟子,深知武者本能,取其漏处,生生给了张子文一剑。

衣流沙极有男子魅力的笑,右手就把刺穿张子文右胸的利剑拔了出来,随手就将利剑插在地上。张子文闷哼一声,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受这般重的外伤,很痛,但忍了。郁闷的是,张子文还没法对毫无防备的衣流沙报复下毒手。

从怀中掏出一个朱红瓷瓶,衣流沙打开瓶塞,倒出白色药末,伸手去撕张子文上衣,张子文没躲,就看着衣流沙很是粗鲁的涂了药粉上去,那潺潺流淌的鲜血就此凝固止血。

“好了,子文兄,你可别瞪我,这一剑不是我刺你的,是你家风无痕师叔要我做的,连哄骗你的手段也是他老人家手把手教的,算是我卖身霸下的代价之一。”衣流沙笑得光明磊落的,却是让张子文有气都没出发,怪得谁来,还不是他自己大意了。

张子文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被衣流沙生生刺了一剑,幕后黑手还是招惹不起的小师叔,但也让张子文对一些东西更多了了解,吃亏是福啊,就只好认账了。

衣流沙很亲近的搀扶起张子文,张子文冷哼了声,甩开这个魔人,运转着真气,截断了右胸右背上的伤口经脉,自己咬牙跟衣流沙一起朝荒林之外走去。

张子文走一脚痛一下,心情很是不爽。衣流沙这混球还很废话,大概是脱离了人画魔宫与九国真武的追杀,很是轻松:“子文兄,往后咱俩就同是霸下的人了,要互相帮助哈。”

【某男是温室长大的花朵,缺失了风霜雨雪,师门长辈干些破事,也不足为奇,反正死不了就好,武者不受伤那还是武者啊?!】

第九四节 人踪灭剑

哪怕是被衣流沙刺了一剑,受了不轻的伤,张子文也是公私分明,通过银手套上的信号源与西京霸下总部的安宝宝联系,通报了衣流沙的事件,此事也就了结……之前的无线军用联络器,打斗之中毁去,但张子文身上带着个备用的简化版。

走出荒林,张子文就见到南方、麦小楼、杨妍妍、缪璐,猫猫吱吱叫着,窝在缪璐香怀中蹭了蹭,小鼠眼瞧了张子文一眼,就一道白影划过,猫猫落到张子文肩上来,好亲昵地拿毛绒绒身子蹭着张子文,吱吱叫声有些急切。

“没事,不过小伤。”张子文摸着猫猫的小脑袋,轻声安抚着。衣流沙落后几步,隐约躲着猫猫,他可是深知这只黄金鼠的恐怖之处,咬上一口,剧毒药石无医,转瞬即死。

“队长,你怎么受伤了?”杨妍妍背上的琴盒早就打开,素手中握着一杆组合起来的梨花枪,枪尖雪白,三角血槽,堪称凶器。杨妍妍一句话,南方、麦小楼、缪璐都枪械兵刃尽出,对着衣流沙这人,就等着张子文一声令下,搞死那丫的。

“没事,白衣兄已经投降了,等下就会跟你们回西京去。”张子文温和的说着,步行之间,不见痛楚,可是张子文左胸口真的是痛啊,一呼一吸火辣辣的痛楚。多亏张子文十九年修武如一,心性坚逾钢铁,等闲痛楚不会形于色。

“军方的直升飞机已经过来,再有二十分钟可到。”张子文很有队长的气势,三言两语就把关键处说个清楚,再一指衣流沙,“白衣兄不会妄逃,不用防他。”

之前衣流沙那一剑,真的让张子文细品到了一些生死之间大恐怖,有那么一刻,他就想反手倾力杀了衣流沙……人毕竟不比禽兽,能有所自制,张子文那当口没下毒手,没寻仇,就说明他漠视衣流沙刺的这一剑。

这笔债,张子文是不会忘记的,君子胸怀坦荡,他看衣流沙不顺眼,那就是不顺眼。

张子文身上带伤,不想多动,就盘膝坐下,闭目枯坐,猫猫守护左右,衣流沙躲得远远的,跑去跟南方坐一块。麦小楼是个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家伙,不说话,不动作,隐匿如变色蜥蜴。杨妍妍、缪璐二女,却很有上前关心张子文伤势的心思。

衣流沙不要太明白异兽的喜怒无常,尤其是猫猫这种黄金鼠,打小跟着张子文长大,眼睛里除了张子文,其他都不是人,一怒可杀。人画魔宫也有异兽,衣流沙亦是敬而远之,那玩意就是不定时炸弹,伤人是寻常事,杀人也不足为奇。

远空一声声闷响,是来接人的直升飞机,张子文睁眼起身,脸色很白,胸前后背大半血染,其他倒也是寻常,呼吸沉稳:“飞机来人,收拾一下,这就走了。”

一行六人一鼠稍稍整顿一二,也就抓着直升飞机上落下来的绳梯上了机舱……张子文同学是最后一个上机的,临走的时候,他愣是装傻,那把黑伞跟伞剑抛之荒野……上了直升飞机,张子文看了眼茫茫荒野,胸口痛楚源源不断,心下一恼,愣是丢了颗手榴弹下去。

轰然爆响声中,火光如烟花,没谁敢质问张子文干坏事,直升飞机飞向远处……

抵达临安市军区已然是礼拜三凌晨三点多些,张子文带着南方、麦小楼、杨妍妍、缪璐、猫猫,押送着人画魔宫的叛徒衣流沙回到临安国安分局,随后交接了一应手续。

李局长竟然在岗,真是让张子文觉得很是奇怪,卸下身上不属寻常大学生的物件,跟南方、麦小楼、杨妍妍、缪璐告别,让国安局的妹子处理包扎下伤口,张子文就要离开,其他事不用他费心,衣流沙也不会跑。

“张同学,您稍等一下。”李局长却出乎意料的开口留人,张子文很奇怪的看了一眼,也不多问就跟着李局长一路走,到得一处暗室,关门。

“那把黑伞还合用吗?”李局长先是询问了特工工具的事情,张子文很随意的找个借口搪塞了,那把黑伞就是被张子文很记仇的丢到荒郊野外去的,他才懒得想起。,

“您的长辈,还有一物是跟黑伞一块送来的,但是说了要在任务之后才能给您。”李局长和和气气的说话,蛮胖的身子走到墙壁前,开了几个暗扣,墙壁挪开,是一个银色密码手提箱,输了密码,手提箱就开了。

李局长神色肃穆的从全金属手提箱中取出一物,很认真的递给张子文,张子文大喜,连被衣流沙刺了一剑的事也抛诸脑后,双手接过那一条黑色真皮腰带。

“呵呵,张同学,我的事情就好了,您随意。”李局长神色有些困倦,大概是守了一夜,说了话就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在猫猫很好奇的目光中,张子文爱不释手的摸着黑色腰带,摸了一遍又一遍,欢喜之色不言而喻,发傻了好些时间,才清醒过来:“小师叔啊,要是还有这等好处,那再刺一剑又何妨。”

张子文轻叩机关,把腰带解开,转瞬腰带笔直如剑,张子文左手握腰带,右手摸上腰扣处,几个巧妙机关,咔嚓一细声。张子文右手拔剑,静寂无声,只见一道黑影划过,一剑平平无奇,落在张子文手掌之中。

人踪灭剑,三尺九寸,一指宽,柄古朴,柔韧直,暗沉利,大凶之剑。

这柄剑,传承已过千年,剑下亡魂数不胜数,只小师叔一人,就杀戮破千。嘿嘿,人踪灭剑本是人画魔宫镇宫凶剑之一,被小师叔夺到手来,就此归武当,其间屠戮,威慑魔门。

张子文很喜欢,很喜欢人踪灭剑,小时候就跟小师叔讨要过魔剑,小师叔很是大气,说过张子文成就先天之境,就赠之。如今提早拿到人踪灭剑,张子文如莲的喜悦,身上之伤也不再怨念,当下就解了腰间带子,换上暗藏人踪灭剑的黑色异兽真皮腰带。

“猫猫,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咳咳……嘶,好痛,混蛋的衣流沙,还真卖力气。”张子文欢喜的戳着猫猫胖嘟嘟身子,动作难免大了些,右胸右背的伤口就来了剧痛。

冷哼了声,张子文诅咒衣流沙走夜路掉下水道,施施然骑车离了国安局,夜渊静寂。

【闲来无事,随手种了一整颗发芽了的大蒜,不知能否成活,静观之。】

第九五节 蒲柳为谁绿

清早四点五十一分,墨香林苑17号别墅之前,张子文拿着一把不锈钢钥匙,咔嚓开门,与猫猫一块进门,反手轻关门。一路上二楼,张子文落地无声的朝自己房间走去,他觉得自己脚步甚至能踏雪无痕,却也给丽人抓着。

吱呀一声,楚可缘的闺房门就开了,一双朦胧美眸望着张子文,黛眉微皱,细声:“子文,你跑哪里玩了一夜,现在才回家?”

“嘘,小声些,要是吵醒她们两个,就麻烦了。”张子文右手食指竖在唇前,轻声说着,“我觉得脚步很轻了,你怎么发现的?”

“我睡得浅,早上要给姐妹们做早点,这个点也有些醒了,我听到开门声了,有些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楚可缘当然是忧心有鬼祟之徒偷进家门,那就是祸乱,“倒是你,昨天晚餐都没回家吃,大清早的还跑回来,定是没在学校过夜。”

“可缘,你笨一点更美一些。”张子文摊手微微苦笑,这一动作却是扯动伤口,也亏得张子文是一个血髓之境大圆满的武者,若是寻常人,受了此等前后洞穿的伤,哪里能四下里活蹦乱跳的,早就老老实实的躺医院病床上跟俏丽小护士开聊了。

“别傻站在门口,进来说话。”楚可缘温软柔荑握着张子文右手,稍稍用力,把张子文拉进女儿家闺房中。张子文有苦不能说,楚可缘女孩子力气是不大,可也是力气啊,伤口真心是疼,似乎有些血从伤处渗了出来。

楚可缘轻轻柔柔的关了门,随后就拿漂亮的大眼睛告诉张子文坐到床上去,鸭绒粉红被子尽是女儿家温香。张子文把猫猫放到粉红枕头上,自己挨着床上的靠垫,眨眨眼睛,让自己显出困倦之色来,妄图哄骗过楚可缘。

“别装睡,当我没见到你生龙活虎的,跟我说清楚些,你到底干嘛去了,哪怕是个幌子,也要说明白。”楚可缘有些小生气,这让张子文很奇怪,楚可缘可不是小气嫉妒的女孩子,但转念一想,张子文就大致摸着丽人心思,有家不回去鬼混,哪里能轻饶。

唉,说来说去,也是拈酸吃醋之事,只是楚可缘说法很是好听,让张子文起不了厌烦之心:“我寝室的苏杭,要去见他未婚妻,就把我也拉上了,玩了一夜,才肯放人,我也不好回学校去吵人,就回家来了。”

张子文多狡黠的一个男子,扯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合情又合理,哪怕楚可缘真去询问苏杭同学,老二也是值得信任的,一定能把谎话圆上。

“哼,就会骗人。”楚可缘娉娉走了过来,柳腰轻折,粉拳撒娇一样的砸了张子文右肩一下……张子文牙关马上紧咬,那是给痛的啊,心里默念着,难道这真的是报应?

“你好真的累了,那就早些去睡好了,到七点我会叫你起来的。”楚可缘是一朵漂亮的解语花,瞧着张子文神色有些不对,脸色有些苍白,似有疼痛之态,心下生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好细声细气的说了软话。

张子文听了,就想起身走人,却是不大合他温润如君子的寻常性子。可哪知道刚刚的几下伤口撕扯,让张子文起来之时疼痛骤然加深加剧,虽没痛呼出声,可脸上那一瞬间的痛苦是难逃美人秀瞳。

“你受伤了?!别动,坐下,哪里伤了?”楚可缘清美的脸蛋一惊,素手就扶了张子文,细声软语的把张子文扶着坐回床上去,“不要动,刚刚就觉得不对,原来是血腥气。”

“不是大伤,只是伤口在右胸,你刚刚正好碰到了,其实也没什么的,不用担心。”张子文见得事情败露,真是郁闷的无话可说,他受这等重伤实在是头一回,没有经验,难免就露出马脚来,让美人忧心皱眉,这感觉实在不好。

哪怕如今受了重伤,张子文的战斗力也没削减过多,六七成还是有的,若是杀意深沉,更是能十二成的杀伤力,受了伤的野狼才是最恐怖的,但却损本身,不到绝境不取之。,

楚可缘却是不肯听张子文的谎话,她跟男生接触得多些,早就瞧得出来,张子文是那种有事也要死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类。楚可缘娇哼了声,却不理会张子文,自己去房间柜台处,拿出一个医疗箱来。

“衣服脱了,你不脱,我就给你脱。”楚可缘嫩嗓子柔柔细细的,半点也无烟火气息,可却极是坚定,张子文非常相信自己不脱衣,女孩就能动手动脚的。

“给你看就好,不要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张子文真是无奈了,他真的好想学睡得香甜的猫猫,一睡百事无。一向强势的张子文,这一刻也就是楚可缘小手下的小白兔。

张子文慢慢解开黑色宽大秋衣的口子,脱了下来,再解开白色马甲,把上半身露了出来。楚可缘瞧着男子雄健身子,有些羞涩却不挪开美目,见着那细细包裹着的绷带,隐有血痕渗了出来,应该就是刚刚从伤处流出来的。

楚可缘瞧着瞧着,黛眉弯弯,乌黑星眸有些怜惜,莲步挪了下,侧身看着张子文右背,那里也有一处绷带,可见伤处甚重,大概是前后都受了些伤。不过看张子文行动自如,应该也不是大伤口,楚可缘想到这里,轻轻的呼了口气,芳心如卸下一个重担一般。

“我给你跟学校请假,这几天就不要去上课了,对伤口不好。”楚可缘第一时间就想了张子文养伤的事,美瞳瞧着那工工整整的医用绷带,只是没了为男生治伤的机会,她是懂一些医术的,尤其是外伤,楚可缘也没办法做的更好一些。

“不行,这伤不碍事的,课业我也不想缺,又不是真的走不动了。”张子文说得很果断,倒不是他逞强,而是张子文觉得真的没有那个必要。楚可缘素手打开医疗箱,拿着镊子夹药棉浸了酒精,低着头,细心为张子文擦去绷带边缘的鲜血,幽香如诗画。

“就会逞强,我是女儿家,也说不过你。”楚可缘有点小情绪,可也没再抱怨,“身上有伤,就不要回房里了,就在我这里睡会儿,好让伤口结上血痂。”

第九六节 掩香闺一觉伤春睡

美人好意,张子文哪里推却得了,只好让楚可缘擦了右胸右背处渗出的血,就脱去鞋裤,解下黑色真皮腰带独放在床头柜上:“这皮带我要用,就不要拿去洗了。”

楚可缘有些羞怯,见着男生健美身子,细细一想,柔声:“子文,先不要睡,我去打盆热水来,擦擦身子再睡。”张子文点头,看着楚可缘去了闺房的洗手间打了盆热水过来,摆在挪过来的书桌椅子上,再递给张子文一条没用过的干净毛巾,又轻盈转身进了洗手间。

张子文拿毛巾浸了热水,上下擦了擦,就见着楚可缘又端着一盆热水出来,弯下柳腰放在张子文脚下,美人细声:“这盆水泡下脚,对伤处很好。”

美人恩重,张子文胸口觉得很是温暖,见着灯火下楚可缘娇颜,就有些情愫流动在那丽人青丝。泡了脚,擦了身,张子文再穿上楚可缘的一件粉蓝睡衣,上了床,盖了美人的鸭绒被,合眼睡觉……张子文同学是真的睡得着的,不到五分钟,就已深睡过去。

楚可缘静静看着灯光下张子文睡着的明俊脸庞,素手搅了搅,美眸清丽,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近五点半。楚可缘拿了张子文换下的衣服鞋袜出了门,五分钟后,素手上拿着一身从张子文房里拿的干净衣服回来,那些脏衣服都丢男生房中,再送洗衣间清洗。

姐妹们七点才慵懒起身,还有一个半小时可睡……楚可缘娇颜羞了粉红,她是三胞胎姐妹之中的不同,虽与男生有了夫妻之事,却是处子之身,性子就难免有些羞怯的。

总不好去男生房中睡,楚可缘细细想着,素手拿起卡通闹钟,调到七点钟,她知道大姐小妹起床晚过七点的,也会在七点半前起来,不着急。

熄了灯,楚可缘静静站在床前一小会儿,才羞了脸蛋上了床,在张子文旁边睡下,盖了新取的羊毛毯子,掩了朦胧美好的身子。本来女孩觉得自己会辗转反侧芳心可可,哪想到挨着张子文睡下,没多些时间,楚可缘就香甜的睡了过去。

猫猫黑暗中睁了眼睛,灵动的眸子瞧着睡着了的二人,从枕边爬到张子文被子上,沉稳趴下,如同守护着财宝的巨龙,默默守护着张子文……

滴答滴答的雨落声细细响起,是闹钟声,却很轻微,也是楚可缘的习惯,她一向睡得浅,闹钟有些声响就会醒来。可是这一回,闹钟响了一分钟就落幕,楚可缘却依旧睡得很香很甜,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如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睡在张子文身旁,楚可缘很是安心,就如那一夜青藤茶坊之时,张子文横扫流氓,让楚可缘芳心划过一丝丝悸动,那是少女梦中的情缘。

过了七点,张子文未醒,楚可缘也没醒……楚可柔倒是醒了,她昨晚吃的少了些,早上起来就饿得慌,穿着粉色睡衣,拖着棉拖鞋,就下楼到厨房找吃的,却没见着往常忙碌的二姐楚可缘,有些奇怪,只好拿了些面包水果吃了几分饱。

楚可柔是不喜欢早上吃冷冰冰的食物,她喜欢热乎乎的好吃的,要二姐亲手做的才好吃。楚可柔娇憨的上了楼,就在楚可缘房前淘气的敲门,砰砰砰的好响:“姐姐,姐姐,起来了啦,可柔要吃好吃的,可柔要吃好吃的,可不要赖床哦。”

没有人回应楚可柔,楚可缘眼皮微微颤动,有醒来的意思,可是张子文睁眼得更早。张子文有些迷糊,大概是把睡在美人房的事暂时忘了,听到楚可柔的喊声,很本能的就是一句话:“可柔,别吵了,还没睡醒。”

果不其然,楚可柔就跟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天鹅,傻乎乎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女孩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刚刚那个是呆头鹅的声音,是呆头鹅在姐姐房间里过夜了的?不是吧,昨天晚上好晚也没见到那只气死人的呆头鹅,怎么偷偷跑回家了呢?,

转瞬,楚可柔芳心深处的醋海就翻涌起来,胸口涨涨的麻麻的,很是难受。楚可柔美眸看着那扇门,看着看着,就好想哭,就仿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从她的手中丢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跟小时候养过的猫咪,某一天却再也不见。

这些女儿家的情愫很难明说,不单是对张子文的情愫……其实楚可柔也没多少对呆头鹅的爱意,只是很不服气,她的处子之身,她的青春豆蔻,她的芳心可可……

楚可柔恨得牙痒痒的,好重的踹了房门一脚,嘭的一声中,气得哭了,逃回自己房中,把身子埋在温暖被子中,芳心好委屈好委屈,难受的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

“怎么了,什么响声?”楚可缘娇慵朦胧的睁了清澈眸子,看着张子文,她是没听清楚之前楚可柔的声音。

“没什么,是可柔饿了,找你要吃的,闹了一会儿就走了。”张子文怎么可能跟楚可缘说,你家小妹很可能觉得二姐偷了男人,指不定脑子里怎么想的。清醒下来的张子文,想起自己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真是还嫌不够乱啊。

拈酸吃醋的事最是难搞,一个处理不好,搞不好三姐妹能打起来……

张子文受了重伤,还得死掉好些脑细胞,想着楚可柔大概的举动,他觉得楚可柔极有可能是一句话不多说的,其实也就是瞒着楚可婧,或者也是瞒着楚可柔自己。只要张子文再把楚可缘哄骗过去,他睡在楚可缘房中的事,就能糊弄过去了。

想了想,张子文先用真气截断伤口处的血脉,再缓缓起身,免得刺激血气:“可缘,我先过去房间,免得她们见了生出麻烦来,我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受了伤。”男女之间,他人不知的小秘密总是很有些情趣的,哪怕贤妻良母如楚可缘也难逃。

张子文很从容的带着猫猫出了楚可缘的闺房门,女孩有些羞涩,就想多赖一会儿床。吱呀轻声响,张子文轻关门,楚可婧轻开门,四目相对,粉蓝睡衣的张子文傻了……

第九七节 宝马雕车香满路

一双清冷清澈美眸,眨了眨,黑睫毛微微颤动,美瞳微缩,冷哼一声,寒若冰霜,楚可婧小退一步,玲珑美好的身子隐于掩上的门之后。

深呼吸……一缕女儿芳香,张子文手上拿着黑色真皮腰带,苦不堪言,早知如此就在楚可缘房里把衣服换上,真不知怎么就给忘到脑后去了。猫猫懒懒的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小爪子挠着张子文的黑发,很是淘气的可爱样子。

张子文开了自己房门,动作很轻,偷偷摸摸进了门,关门之后就去找来干净衣服换上。打理好自己之后,张子文呼了一口气,坐在床沿上,逗着猫猫,心下却是无言。

搞没搞错啊,不就是在楚可缘房中过了一夜,本来也没想到太多的,哪里知道,楚可柔知道了,楚可婧也知道了……张子文觉得楚可婧是大姐,想来也会保守秘密。

这就有趣了,楚可缘觉得两个姐妹是不知道张子文在自己房中过夜的事,楚可柔也是觉得两个姐妹不知道她知道呆头鹅在二姐房中过夜的事,楚可婧也会想着两个姐妹不知道她知道男生在二妹房中过夜的事。

其实,三胞胎姐妹花都知道张子文在楚可缘房中过夜的事,却要相互哄骗着,实在是想起来就让张子文胆颤心惊如履薄冰的。若是哪个女孩发觉自己想当然的小秘密其他人也知道,那搞不好就会迁怒了,倒霉的除了张子文同学还能有谁?!

摇摇头,张子文摸着猫猫,轻叹气:“猫猫啊,这事真是麻烦。”也就随口抱怨一句,张子文就装着刚爬床起来的架势,开了门,开门声好响,脚步声很是沉重,三姐妹都能听见。

咚咚咚,张子文敲楚可缘的房门,温声说,声调微微有些高,能被贴着房门偷听的楚可柔、楚可婧都听到耳中来:“可缘,起来了没,我要出门了。”

其实男生不知道的是,他起来就去敲楚可缘门,是非常心虚的举动,如果他不知道楚可缘在房里,那为什么会去敲门,而不是下楼去厨房找楚可缘?寻常时候,这个点上,楚可缘不都是在厨房忙活着早点的。

好笑的是,楚家三姐妹跟张子文同学,没一个想到这个事上,大家都觉得张子文起床之后头一个就去敲楚可缘的房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呀,等下,我刚好要早些出门,就顺路送你去学校好了。”楚可缘这话还不如别说,假的不得了,南江省纪委办公楼跟南大根本不是一条道的。楚可柔、楚可婧也都知道,轻轻哼了声,觉得这两个家伙真是连借口也不会找。

楚可缘随声出门,是粉蓝的荷叶裙,非常清新,养眼顺心,张子文看着却有些不大自然的挪了眼。楚可缘一一去敲楚可柔、楚可婧的房门,说了自己要提早出门的事,爱心早餐今晨就没了。难为楚可柔、楚可婧装着睡意朦胧的口吻,糊弄楚可缘。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微微笑,跟着楚可缘下了楼,坐到粉红宝马车上来……张子文心中闷声爆笑,猫猫歪着脑袋看着张子文眼睛中的笑意。右胸右背带伤,张子文也不敢骑车去学校,楚可缘细心的开车带人很得张子文好感。

“晚上我去接你回家?”楚可缘娴静如花的开着车,张子文坐在前座,不用转头就能见着佳人清美如晨间茶树嫩芽之上的晶莹露珠,清澈清新清美。

“不用了,今晚就睡在学校了,少走些路,伤口大概就能彻底结痂,不会再动不动就流血。”张子文温和的婉拒,见着楚可缘有些不开心,就小哄了一句,“我可不想让学校那些牲口见着我家仙子,那些家伙羡慕嫉妒恨的,我就倒霉了。”

“哼,那是你活该。”楚可缘娇俏的说了句,芳心喜喜的,美目流转,粉唇微嘟,“那蒋素颜才是小仙子吧,你不也敢下了手去。”哪怕贤妻良母如楚可缘,也少不了女孩家的拈酸吃醋,她是知道张子文在南大的绯闻女友,只是不多管,毕竟关系没到那一步。,

张子文稍有些尴尬,可也没怎么觉得难堪,楚可缘还是很懂事的,这个氛围下问这些,张子文也好说话得很:“素颜啊,很乖很好的一个女孩子。”也就一句,张子文不多说,说多了指不定会激怒楚可缘,哪有女孩子会不在乎枕边人红杏出墙的。

若非张子文跟楚家三姐妹花之间关系实在复杂,楚可缘早就跟张子文摊开说话了。

楚可缘不再理会张子文,静静开车,想来也是有点气的。张子文索性闭了眼,静静冥想,七点四十六分,粉红宝马就到了南大校门口,张子文睁眼,说了句:“就停这里好了。”

“八点上课,你身上有伤,能少走几步就少走几步,哪栋教学楼,我送你过去。”楚可缘却是不依,芳心里不定琢磨着什么小心思,她可是省纪委的得力好手,找贪官麻烦是拿手好事,给呆头鹅找点不大不小的麻烦,也是随手之事。

张子文还不好拒绝楚可缘的好意,只好在车上指了方向,楚可缘就把粉红宝马开进南大校园……那些个把守校门的保安,见着粉红宝马,见着那特殊车牌,见着美人如玉,愣是连检查都没检查,就把车子放行了。

到了上经济学公共课的教学楼下,粉红宝马停下,这时候上课的学子川流不息,不少驻足看着名车美女的。张子文苦苦一笑,算是知道楚可缘的小心思了,开了车门,跟楚可缘说了声再见,就走向教学楼,身后粉红宝马驶远。

张子文六觉灵敏,甚是知道刚刚有人拿手机拍了照,快一些的话,自己走到经济学的大教室时,就能在南湖论坛见到粉红宝马的照片……谁让遍观南大,肩蹲肥鼠的美男就张子文一个,想不认识都困难。

可容纳五百学子的阶梯教室之中,张子文第一眼就找到寒青檬,风铃儿坐在一旁。想了想,张子文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坐到寒青檬身旁空座,领取了经济学课本跟笔。张子文能见到自己那本好久不见的意大利的历史与文化课本,可寒青檬就是不给男生。

“咦?张子文,南湖论坛上有你的帖子耶。”风铃儿把玩着白色触屏手机,嗓音脆嫩如竹风铃,明眸善昧,素指一点帖子,就打开了细瞧,再就是好鄙视的瞪男生。

第九八节 梦醒来几花暗吐

君子之德,虚怀若谷,张子文不动神色,沉默不言。

风铃儿可没那般简单就罢休,她可是想着折腾张子文跟寒青檬的小心思,柔嫩女指点着那张蛮清晰的照片,给寒青檬瞧,那个娴静如花的大美人,点漆眸子,淡抹粉唇。

“子文,这个美人是谁呀,怎么会开车送你来学校的?”风铃儿狡黠的眨着眼睛,嘻嘻笑着,细瞧着男生眉眼,想要寻出一些心虚,好进而敲诈一把。

张子文同学脸皮厚如城墙,充耳不闻,反正寒青檬没说话,他就当啥也没听懂。风铃儿吵吵嚷嚷几句,见得张子文懒懒洋洋的,娇声哼了下,也就愤愤然的停了嘴。再纠缠下去,也无半点好处,反倒会让男生心生厌恶,狡黠的风铃儿可不会铸下大错。

她跟他是大学同班同学,会有四度春秋相随,哪怕毕业之后各奔东西,也隔断不了同学之谊……风铃儿是很有些心思的女孩子,懂得小火慢炖的好处,慢慢来,渐渐接近男生的心,等到毕业之后,其他讨厌的女生也就会离他而去,那时候就是她乘虚而入之时。

哪怕到了那时,张子文已有良配,风铃儿也不会放弃,喜欢一个人,喜欢就好了。这等曼妙情愫,寒青檬却是没有的,风铃儿着眼未来,实是很有些想法的。

谁言女子不如男,风铃儿的谋划真要说出来,能把张子文震撼个半死……搞不好就早早远离美女团委书记,这等女儿家,实在深谋远虑得很。

寒青檬听着同寝室邻床又是同班同学的风铃儿挑拨离间,芳心不是不生怨气,而是不想让风铃儿得了好处去。同是喜欢张子文的女孩子,寒青檬是知道风铃儿打算的,哼,还不是想让自己做些让男生讨厌的事,好让子文亲近她,没门的事。

经济学的教授拿着课本来上课,开讲之后,同学们该干嘛干嘛去,要不是为了静等第二节课的点到,能有大半学生逃的课去。

认认真真听课的张子文,认认真真睡觉的猫猫,三心二意的寒青檬,一只素手悄悄爬到邻座男生大腿上,细嫩指尖拧起一块细皮,顺时针转了个圈……张子文眼角抽搐了下,倒也没其他痛楚,与胸口的剧痛而言,那素手一掐不过小事尔。

风铃儿却是一直拿眼角余光偷看着寒青檬动作的,她跟寒青檬可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交心的那一种,不要太清楚寒青檬的小性子,能忍到这时候再报复男生,也是难得。

偷偷的浅浅笑,风铃儿见着事成,也就收了心思,认真听着讲师上课。

张子文同学装傻,就当被给寒青檬掐过一般,心无旁骛的上了两节课,随后就把经济学课本递给寒青檬,伸手就要去拿选修课意大利的历史与文化的课本,哪想到寒青檬小手把课本抱在酥胸前,拿妙目瞪着张子文。

“呃,青檬,能把书给我吗?好几回我去上课都没带课本,选修课的老师就快暴怒的化身月夜狼人了。”张子文说着软话,却把伸过去的手收了回来,温雅贵气的笑着。

“切,张子文你可真是会找背黑锅的啊。”风铃儿轻轻一笑,柔荑好快的一伸,一把抓着寒青檬香怀中的课本,一拽,在美女班长没防备她的情况之下,就给风铃儿易如反掌的得手了,风铃儿随手就把课本丢给张子文,“好了,帮你抢回来了,别在胡扯了。”

“风铃儿你!”寒青檬好怒的圆瞪杏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怒而起,就要跟风铃儿好好理论。风铃儿嘻嘻笑,一点也不着恼,也没退避三舍的念头。

张子文却偷偷摸摸的拿着书,弯着腰,带着猫猫,溜号了。当男生走到阶梯教室门口之时,寒青檬才看到那个混蛋跑路了,娇声怒喊:“张子文,你给我站住!”

哪里会乖乖听话,张子文几步就在门后消失,阶梯教室之中,寒青檬跟风铃儿无声对峙着,气氛很是沉闷。寒青檬气得喘气,素手捂了胸口,清澈美目瞪着风铃儿,非常非常的不高兴,她有着女孩家细腻心思,觉得风铃儿今天一脚踩进了她的私人领域。,

“恃宠而骄,他迟早甩了你。”风铃儿是胜利者,不轻不重的刺了寒青檬一句,就离开了。她们两个虽是情敌,可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隐隐有些针锋相对,交情还是蛮不错的,只是今天这一吵,少说一礼拜不对话也不奇怪,又不是头一回了。

当然,如果张子文身旁有其他班级的美女出现,寒青檬跟风铃儿就会不计前嫌的携手合作,一致对外,随后再继续对内,过去一年就是这般过来的。

拿着课本,张子文却没急着下楼,他等了几分钟,待得楼梯上人渐少,才走出教学楼,再去另一栋教学楼,沿着楼梯边上楼,尽可能不与他人相触,伤口实在是伤不起啊。等到张子文慢吞吞的来到意大利的历史与文化的教室,已经快要开课了。

“这里啦,小颜在这。”蒋素颜欢喜的铃音柔柔的,白生生的柔荑跟张子文招手,张子文也就走了过去,在蒋素颜旁边座位坐下,把课本跟笔放到课桌上。

“素颜,你来得好早。”张子文温和笑笑,却也没动手动脚的,他实在是需要休养,若非这家伙逞强,非要来学校上课,大概这时候百无聊赖的躺病床上养伤了。

“哼哼,当然的啦,小颜可是最勤快的了。”蒋素颜稚气的说了句,温润小手就握着张子文左手,娇躯也挨了过来,很是眷恋男生的温暖,“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呢,好怕的,小颜梦到坏人你受伤了呢,胸口给人刺了一剑,流了好些血的。”

蒋素颜白兔乖乖的脸蛋流露出害怕来,搂紧了张子文的手臂,玲珑娇躯还蹭了蹭。张子文听着,心中就是一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了伤,女孩就梦到了,也许是偶然,也许是莫然,大概也是有缘之人。

“没事的,不要怕,我不是好好的吗,等下课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随你点菜。”张子文很温柔的说着,右手轻握着蒋素颜小手,女孩娇腻的嗯了声,不再说话。

第九九节 人约黄昏后

静得心来,二节选修课随心即过,张子文一手拿着意大利的历史与文化的课本跟笔,一手牵着蒋素颜细腻小手,走在素色大理石铺就的道路上,很是悠闲。

蒋素颜叽叽喳喳的说这些她的小事,猫猫在女孩香肩上安家落户,雪白长毛尾巴被小仙子柔荑轻握着,倒也生趣。张子文身上带伤,走的就慢,蒋素颜还欢喜的一摇一摇右手臂,张子文真的是苦不堪言,他是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建在他人身上,也就默默忍着。

“我先回寝室把书放下。”张子文扬了扬右手上的书跟笔,蒋素颜就有点小不乐意的,从教学楼到九栋男生楼,好远的呢,还要折回校门,得多走好些路,主要是出去的晚些,好酒家的空位置就不多了。

“好吧,小淘气,我找人拿书,先松手。”张子文宠溺的一笑,蒋素颜嘻嘻笑着松了手,张子文拿出黑色手机,拨通了寒青檬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就驻足不走,顺带也默默用真气修补一下有些小撕裂的伤处,流了几滴血,不算严重。

蒋素颜逗着猫猫玩,小脚踩着草地,静静等着,过了几分钟,就远远见着男生的那个美女班长走了过来,芳心轻哼了声,小嘴微微嘟着,大眼睛里就有些不乐意的。蒋素颜心思是有些单纯稚嫩的,可却不傻,谁是情敌,她还是知道的。

“班长,麻烦你了。”张子文口气很好的把课本递了过去,寒青檬接了,就抱在酥胸前……几步远的蒋素颜大眼睛如猫咪眯起,瞪着寒青檬的美胸,无声嘟囔着胸大了不起呀。

“跟小仙子出去?”寒青檬明知故问,就是膈应张子文来的。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很和气的说是,让寒青檬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还能说些什么呢,人家可是男生的正牌女朋友,名正言顺的,自己吃醋都吃的有些心虚。

“不烦你们了,我走了。”寒青檬轻跺秀足,有些生自己的气,没早些下手把张子文抓牢了,现在都没法插在一男一女之间,只好气呼呼的抱着书走了……她发誓,这一回暂时不跟大奶铃冷战,先携手对付蒋素颜再说。

张子文看得出寒青檬的不高兴来,可是他懒得多想,带着蒋素颜就步行出了学校,去附近的小酒家点了些好菜,吃了一顿。猫猫很得蒋素颜宠爱,喂了它好些美食。

用了餐,蒋素颜却也不想跟男生早早分开,尤其是想起男生周围还有好些心怀不轨的漂亮女生来,那都是蒋素颜的情敌。最好是跟小仙子儿时养的小狗一样,拿条铁链子把男生锁了,哪怕女孩睡觉也把坏蛋拴在床头。

“坏人,骑车带小颜兜兜风,好嘛。”蒋素颜撒娇的摇晃着张子文的右手臂,娇颜亲昵,眸子晶亮,青丝如瀑,诱人的很。

但是张子文同学却无赏花赏月赏素颜的心思,他的右胸右背的伤口好痛啊,脸上还不能显出痛楚之色来,温和的道:“那辆车子今天没骑到学校来,没法带素颜你去玩了。”

“哦……那好吧,送小颜回去。”蒋素颜好委屈的妥协了,她其实是能撒娇要男生想其他办法的,譬如找人借一辆车子,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女孩不多说,男生想为女孩做的事,哪怕女孩不说男生也会去做的。

这些小心思也是方浅琴一字一句教的,蒋素颜都好认真的记着的。

张子文温柔的护送蒋素颜回女生寝室,再转身回九栋五一八寝室,商朝、苏杭、夏天都在家,见着张子文进来也招呼一声,夏天还戏谑的问:“老三,宝马美人是你外室?”

“是啊。”张子文实话实话,三只禽兽当然不信,张子文也不多说,稍稍洗漱一下,就爬床睡觉修养伤处。猫猫好调皮的跳到夏天书桌上,黑漆漆的鼠眼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南湖论坛那一张粉红宝马美人照片细瞧,吱吱摇着雪白尾巴叫,是猫猫认识的人呢。,

夏天摸摸猫猫脑袋,开了一袋子椒盐鸭舌给猫猫吃,猫猫吱吱欢喜的叫,小爪子就抓着鸭舌小口小口的吃。苏杭安安静静的看政府公文,处理校学生会的琐事,字迹端正的写工作笔记,就又要写满一本笔记本。

商朝戴着耳机,雄壮如山的身躯折磨着可怜的靠椅,叫嚣着周末要带南大的兄弟们去把南理工的篮球队足球队打成筛子,等赢了场子之后,就大家一起大吃大喝一顿。

一觉睡到一点二十分,张子文定时醒来,穿衣下床再穿鞋,洗了把冷水,清醒一些,就带上猫猫去上课。下午满满的四节课,二主修,二选修,是一周中课程最重的。

张子文很奇怪的看到寒青檬跟风铃儿同桌坐,他也不多想,拿了课本就坐到两个女孩身后,一个清秀女生跟张子文同桌。二节课流水般过去,张子文跟不时回头小声说话的寒青檬、风铃儿聊了些废话,说着说着,张子文就恍然大悟了,原来二女是联手抵御外敌啊。

下了课,寒青檬跟风铃儿柔声细气的说的亲热,张子文还了课本,就想要选修课的课本,可是美女班长装傻,就是听不到。张子文叫了两回,见寒青檬生闷气不想搭理自己,连风铃儿也当男生是空气,张子文只好空手带着猫猫出门走了。

男生一走,两个女孩子就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后一拍两散,各去干各的事情。不是谁在周三下午三四节课都有选修课的,有些选修课是晚自习上的……要说张子文同学还真没来过晚自习,他当那是纯粹浪费时间的,还不如站桩冥想修武。

选修课之后,也就好去晚餐了,张子文心念一起,给沈琉璃美人老师打电话,顺带哄骗蒋素颜说有事没空一块用餐。沈琉璃略有些欢喜,就定了教师楼下相见。

被同寝室室友告知男生清晨粉红宝马绯闻的蒋素颜好生气的,还想着晚上敲打男生几句的,哪想到男生就找机会跑了,当然是不乐意的哼哼好几声。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张子文同学身旁如花美眷不少,一一照顾过来也是烦心事。

第一〇〇节 樱花落尽阶前月

蕙质兰心的沈琉璃,一念想着嫁给张子文,给男生生宝宝的美人老师,一身潇湘,灵犀娴静,风信子幽香袅袅,轻盈走来,如一首小诗唯美。

“琉璃,想去哪家,随你挑。”张子文长身而立,温和说着,黝黑的眸看着美人晶亮的瞳,心下不自觉的有点心虚。美人主动求缘,于张子文而言,更是忐忑。

猫猫吱吱的叫了声,见着沈琉璃走近些,就从张子文肩上爬下来,沈琉璃婉约伸了柔荑,好让猫猫爬到柔嫩手掌,再放到香肩上来。张子文心思很是雅静,与沈琉璃一块,不用多想着照顾美人,丽人心思细腻,相处起来就很是自然。

“要是男朋友也能随我选就好了。”沈琉璃娇声说了句,张子文哑口无言,笑了笑,也就跟美人老师并肩走着。沈琉璃是个灵气女子,也是静得下心的,一路行来到一处私房菜饭馆,也没再开檀口,张子文倒是觉得这时候的女孩最讨喜。

睡了人家美人老师,一些事情也就由不得张子文同学了,哪怕没有成了夫妻之事,可在沈琉璃心目中,两人关系就大是不同。张子文非常明白,要不是他一直逃跑,大概早就给美人老师取了纯阳之身,也不会被楚家三姐妹拿了去。

其实细数下来,张子文这人与其他女孩相处时间不多,很是短暂。但一个男子文武修行,执念如一,一抬手一投足,自有其男儿魅力,也难怪能得那些明丽女子欢喜。

沈琉璃按着张子文口味,点了几个本店拿手招牌荤菜,又要了一尾糖醋鲤鱼,加一个嫩笋萝卜排骨汤,一个清炒绿豆芽。

等菜上来的空闲,张子文不好沉默:“琉璃,你这些天还好吧。”看看吧,张子文同学说了一句废话,可是不说还不成,见着沈琉璃,张子文就想起蒋素颜来了,很是尴尬。

“哼,还能干嘛,除了教书就是画画,哪有你跟小仙子的逍遥。”沈琉璃不软不硬的刺了张子文一下,见着男生有些歉意,也就绽开笑颜,“我可不是黄毛小丫头了,知道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啊,可别让那几个女孩子闹起来。”

“那几个?哪有的事,就蒋素颜半个。”张子文可不想平白担了暗亏,他就跟蒋素颜风花雪月过,其他南大女子,哪怕再清丽,也不曾亲近。想到这里,张子文同学突然就想起那一个好一条楚腰的柳依依来了,那个柳家大小姐不知道被镜上留言吓没吓到。

“当我是蒋素颜那迷糊妮子呀,哪有那么好哄好骗的。”沈琉璃风情万种的瞟了张子文一眼,素手逗着猫猫洁白如雪的长毛,檀口软糯,“你班上两个,那对双胞胎,哦,还有那个细腰楚楚的妮子,前段时间四处打听你的事情,当我不知道啊。”

张子文剑眉微皱,他觉得柳依依的举动说明她被吓了个半死,大概是琢磨着赔礼道歉的事,也就没有深想。不就是大学校园的琐事,再大,也不过一笑可过。

“小琉璃啊,你还是从前更可爱一点。”张子文叹了口气,叫了那时候装嫩扮初中小女生的沈琉璃的昵称,打从张子文知道沈琉璃美人老师底细之后,就再没说过了。这时候张子文说出来,一男一女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淡淡温馨流淌心头。

沈琉璃温润柔荑握了张子文的手,柔柔的笑,柔顺的低下头来,粉嫩的唇在男生手背轻轻落下柔柔一吻。张子文只觉得触电一般,那些过往云烟也就不再,瞧着眼前佳丽,很有些此生无憾之感。

咚咚敲门声,服务生上了菜,张子文摇摇头,觉得刚刚的心念真是有趣,哪有那般简单的事。温雅贵气的微微笑着,张子文说了声开餐,也就不再多说,静默吃着菜肴饭食。

从饭馆牵着手走出来,张子文抬头看着孤月星空,微凉的夜风,握紧身畔佳人:“晚上天气还好,我们沿着青石小道走走也好。”,

沈琉璃虽然很想牵手男生漫步南湖之畔,可也知道那不大可能,张子文这人谈吐温和,相处起来也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可事实上却是心志坚定如钢铁,等闲人难改其念。沈琉璃呼吸了一口微凉的清新空气,也就跟着张子文慢慢走着,享受着二人世界。

“咳,琉璃,我好像看到素颜了。”张子文走了没多远,就尴尬的清咳一声,打断了沈琉璃的情思。美人老师抬起眼来,顺着男生视线望了过去,果然见着蒋素颜一人清澈如溪水的走过一家零食店,小手拿着一袋子果脯。

月眉弯弯,沈琉璃不想难为男生,轻轻嗯了声,就跟着张子文走了另一条道。南大校园不缺幽静无人之处,林荫漫漫,青石铺路,走在其中,时有落叶,很是成趣。

张子文把沈琉璃一路送了回教师公寓,没有上楼,也就依别,带着猫猫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因其有伤,张子文没别的动作,也就稍稍用毛巾蘸水擦洗一二,就脱衣爬床睡觉。

平平躺下,张子文拿出黑色手机,给蒋素颜、沈琉璃、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发了晚安,不等回信,也就关机沉睡过去。

睡着的张子文,身中十二正经的真气流动如龙,不断修补着右胸右背的伤口,将之愈合如一。那等麻痒痛实在难忍,也是张子文睡死过去的原因之一。

暮夜三点,张子文缓缓醒来,睁了眼,缓缓起身,下床洗漱穿衣出门,猫猫想跟着被张子文摁回鼠窝,猫猫也就闭眼接着睡大头觉。

哪怕身受重伤,张子文同学翻墙的身手半点不影响,一路漫步,就出了南大,来到后山岩壁之上,盘膝落坐,夜幕星空之下,修行内家呼吸吐纳之术,与地气凝结如一。

大概四点,一个细碎轻巧的足音落入张子文耳中,缓缓收功,凝望南大围墙,一个粉红樱花和服的柔顺女生翩翩然翻墙而出,朝着后山行来……张子文眼神如鹰,看得清楚,那女孩就是大河国妹子,早稻田大学的雨宫若竹。

那女孩,也原是大河国武者,不知修行哪一门哪一派,是否敌仇……

第一〇一节 十步杀一人

大河国忍道、剑道、枪道三脉真武,与武当有血仇的为忍道,那一年华夏山河不再,大地起烽烟,武当山也被戮杀,武当门人被屠大半,那一代武当掌门先被忍者偷袭,再死于贼兵枪炮之下,难得全尸。

等到武当内宗一脉渐起声色之后,也就有了寻仇之心,掌门被杀是何等侮辱,哪能忍气吞声。十数年探查,已得知那年下手忍者为越后流派传人……武林恩怨,其实难说,武当敌视越后一脉忍者,恨不得斩尽杀绝。

小师叔也曾单人只剑入大河国,一袭白衣胜雪,戮杀七昼夜,屠越后一脉过三百人,几近斩断一脉薪火,却也有数个真武逃蹿之,再与大河数个先天一战,轻伤而退,再斩二人。

张子文身为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天然就有杀光大河国越后一脉忍者责任。之前张子文见着雨宫若竹,也没瞧出她身怀大河忍术来,这时候起了心思,难免就是不同。

人踪灭剑尚未饮血,魔剑岂能无血开锋……

一声惊疑的娇呼,雨宫若竹漂亮的眼眸见着岩壁之上盘膝而坐的张子文,惊讶的嫩手捂了小嘴,眨着眼睛,就说了几句柔媚大河语来。张子文很是沉默,看着雨宫若竹,说了一句大河语,大意是同为武者,切磋一二。

雨宫若竹对明俊温雅的张子文很有些好感,觉得这个炎黄男子温和儒雅,谈吐守礼,又懂得大河语,实在是个难得奇男子。这时候雨宫若竹见张子文竟是懂得武术的,也起了心思,想要跟天朝一脉比划一二,也就柔媚莺声。

张子文用澎湃真气封着伤口血脉,哪怕伤处破裂也不会流血,随手折了一枝细竹,真气顺着竹身注入,使之坚逾钢铁。张子文没有抢先动手,而是很守礼节的执剑等雨宫若竹下出手,在不确定雨宫若竹是否越后一脉忍者之前,张子文不会妄动杀机。

脆生叫了一声,雨宫若竹修行忍术,粉红樱花和服腰间就藏了一把大河短刀,拔出刀来,女孩先看了张子文一眼,再有些犹豫的反手握刀,小碎步,带着熏香冲了过来。

明摆着一只菜鸟忍者,张子文心下叹了口气,手中细竹一刺,不算快,却直刺到雨宫若竹的短刀刀尖……越后一脉有一个微妙的换刀手法,就在这一处,张子文是见小师叔手把手演示过的,一眼就认得出真假来。

啪……雨宫若竹手中短刀被细竹一刺,就从素手掉落,飞到岩壁一角。

张子文看着雨宫若竹呆呆傻傻的迷糊样子,又叹了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从步法到身法,雨宫若竹应是大河国甲贺一脉忍者,招式很正统,得了真传的,动作却很走形,菜的不能再菜……张子文同学竟然还如临死敌的对付之,真是可笑。

随即张子文也没了修行的心思,不管雨宫若竹,自己几步走远,身后隐约得闻女孩嘤嘤啜泣之声,张子文同学也没半点愧疚感。武当的仇敌,扩大些来说,大河国的三脉真武都是血仇,若非武当内宗破坏力不够凶残,铁定一一下狠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武当那一年门人被杀大半掌门惨死,却不敢报仇,忍辱偷生,传承武当真武薪火,不使武当一脉断绝,实是大德。等到武当内宗一脉开宗,武当元气渐圆,也就琢磨着报仇雪恨,再到张子文的掌门师傅这一代,已然敢杀上大河国土。

张子文的夙愿之一,就是屠尽越后一脉忍者,继承小师叔未完之大业。

翻墙回九栋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拿了条毛巾,来到水龙头前,解开衣服,毛巾蘸水,擦去绷带边渗出来的血。别看张子文细竹那一刺很是简单,却是用的右手,牵动一身肌肉,撕裂伤处也不足为奇,只是小伤,无碍大事。

其实,那一刺其间冥冥,若是张子文发觉雨宫若竹与越后一脉有染,哪管其他,顺手杀了再说,那一刺也就随手转杀戮,也是弹指间事……什么国际关系,什么狗屁顾忌,也没门派血仇来的重要,谁敢拦阻,悉数杀之。,

走在安安静静的寝室中,张子文无心看了看睡得跟死猪一般无二的商朝、苏杭、夏天,觉得普通人的快乐他是难懂了,爬床继续睡觉,猫猫嗅到张子文回来,闭着眼睛摇摇雪白长毛尾巴算是欢迎。

一时间,张子文竟是不想睡,也就把枕头当靠垫,半躺着身子,拿起黑色手机,开机。几条短信,几个未接来电,张子文一一细瞧,其中蒋素颜的短信最是让人瞪眼:坏蛋,小颜晚上看见坏人跟别的女生走在一起了!坏蛋坏蛋大坏蛋!

张子文哑然失笑,大概是蒋素颜见到沈琉璃了吧,不过灯火朦胧之下,也看不大清楚,其实小仙子抱怨一下,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张子文觉得没回信的必要,也就算了。

愣愣的想着想着,张子文不知不觉就想起衣流沙那个混蛋王八蛋刺他一剑之时的微妙感觉来,那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的切身感悟,是张子文万金难求的无上瑰宝,只是现在想来也还是怨念的很。甭管谁被刺了一剑,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沉下心神来,张子文细细察看着先天之门,似乎那沉重的门缝隐约可推开……张子文大喜,真要是能推开先天之门,进而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真气贯通奇经八脉,再就是真气凝练真元,踏足先天之境,从此不再为人。

可惜此刻张子文受了重伤,真气虚弱无力的很,没有力气去干这事,只好很眼馋的盯着那撬开了一道粗缝的先天之门。他似乎隐约记得,彻底推开先天之门,当有一劫,但到底如何,却也是无人与张子文细说,毕竟他当时未到那一步。

想到这一步,张子文就把枕头摆好,躺下睡觉,睡得很香……清早六点半,张子文随着起床铃与寝室灯醒来,微微赖床十几分钟,再跟夏天同学一块起来。

洗漱过后,张子文带着猫猫跟夏天、苏杭一块下楼,商朝逃课不想去教室,随便啃几个面包就算早餐。夏天同学对大食堂的早餐深恶痛绝,打死不去大食堂,也就跟张子文、苏杭九栋楼下分道扬镳。

第一〇二节 十年春事十年心

大食堂是南大一道靓丽的妹子风景线,紧挨着二层白楼的浴室,女生二楼,男生一楼。

张子文跟苏杭到大食堂,见到一个妹子笑盈盈的迎上来,心下就暗骂了声见色忘友。司安安巧笑倩兮,碎步走来,就挽了苏杭手臂,张子文无奈的带着猫猫跟上。

一顿早餐下来,张子文赌咒再也不跟苏杭一块来大食堂了,真是腻味的很。司安安同学当二奶是合格的,但也太合格了一些,合格的想霸占苏杭的正牌女朋友宝座。张子文知道那是没戏的,就算司安安怀了苏杭的小崽子,也还是没有用处。

一念从政的苏杭,心性之冷酷,不比张子文逊色到哪里去,他的政治联姻是长辈定下来的,苏杭也没反抗的念头,跟司安安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再进一步,门都没有。

张子文走到德语系大二一班教室,寒青檬还没到,风铃儿也不见人,他就随意坐到前排。不一会儿,零零散散的学生就进来,卫青老师也拿着课本进来,见到张子文,就把教案放讲台,走下来:“子文,那些东西很不错,我家老头子很满意。”

卫青不动声色的掏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递给张子文,张子文随手接了就放到口袋里。不用细数,张子文也相信卫青老师的人格,那信封里一万五千人民币也就到手。班上的学生见着师生两人打哑谜,也不好多问,只是好奇的看着。

“奇怪,寒青檬跟风铃儿怎么都没来,她们两个不一向是班上最早的?”卫青周围看了一眼,就很好奇的问张子文,卫老师脾气是好,可不代表他跟班上哪一个学生关系都好。

“不清楚,最近她们两个怪怪的。”张子文摊手,猫猫瞪眼,谁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卫青笑笑,拍拍张子文的肩,摸摸猫猫的倒三角耳朵,戏谑道:“子文啊,要不是哥哥我舍不得单身贵族的潇洒,也要去追那两个女孩子的。你小子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了蒋素颜也没让她俩跟你反目成仇,说几句软话,别承诺什么,也就好了。”

“唉……老师跟你说啊,最近老师很苦恼,单身贵族真的是百般好处。可是当一个女人跨越十年的时间回来找你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是她很爱你,二是她很恨你。”卫青语气有些低落,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卫青也没想张子文有啥见解,只是想找个人倾述一二:“不管哪种,我都明白,我这辈子毁她手里了。所以我一边跟你说话一边在想,我准备什么时候向她求婚,不得不说,考虑正式问题的时候,闲聊是相当的有帮助。”

张子文听得呆了,他没想到卫青老师这一个几乎就没出过校园的家伙竟然也会有这般情情爱爱。能跨过十个春秋再回首的奇女子,卫青老师栽在她手里也不奇怪,卫老师本来就是个很不靠谱的博士。

“唉……”卫青长叹一声,拍了拍张子文肩膀,指着刚进门的寒青檬、风铃儿,“莫惜眼前花,空待无花枝。”卫青说完就转身走上讲台,他又是德语视听课的讲师了。

张子文默默算了一下,卫青老师今年二十八岁,十年前也就是十八岁。大学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再加上执教张子文这个班一年,一共是十一年。张子文觉得如果那女子是卫青老师的大学同学的话,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也不会有十年回首之叹。

大概应该是卫青老师的高中情爱,或者是大学在他处的恋人,可是能让一个兢兢业业的宅男起了求婚之心的女子,同一高中女同学的可能更大一些。

八卦之心,无人不有……寒青檬好生气的拍张子文肩膀的时候,男生还在细想着卫青老师的情爱史,并且自己脑补细微之处,想着想着就魔障了。

“发什么呆呢?!”风铃儿脆生生的质问着,寒青檬美目圆瞪。张子文看着,就笑了,这两个互别苗头的女孩子,也有联起手来的一天啊,真是想想就好笑。,

“别打我,我跟你俩说个秘密。”张子文的笑让他挨了女孩粉拳,讨饶的轻声说。寒青檬、风铃儿马上就来了兴致,张子文也从前排撤退,退到另一处座位,两女生霸占了前排,转过头来竖着耳朵听。

“卫青老师要结婚了。”谣言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卫青只是说自己可能要求婚了,到张子文这边直接就变结婚了,等到寒青檬、风铃儿再说出去,指不定连小孩子也要有了,再不明真相的学生一传,卫青老师就会多了一个能打酱油的亲生儿子……

“快说快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老班不是单身主义的坚定支持者嘛,指天划地的发誓不到三十岁,打死也不结婚的。”寒青檬笑嘻嘻的细声说着,还好好笑的看一本正经的卫青老师一眼,风铃儿挨着寒青檬,两张漂亮脸蛋明媚动人。

张子文很没道德的就把卫青老师给买了个精光,还把一些脑补的事情说了,这一下卫青可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张子文此举未尝没有给卫青老师造势的念头,等到谣言满天飞之时,也由不得卫青不硬着头皮去跟那个女子求婚了。

未来师母,学生可是为了你好啊……张子文默默念叨着,稍稍加油添料的编排着卫青老师的绯闻,寒青檬、风铃儿两个女生听的是津津有味的,还有声有色的跟张子文讨论其中的内幕,反正德语视听课第一堂课也就是看德语版的电影,看与不看影响不大。

卫青老师坐在讲台上,拿着教案,也不知在发什么呆,难道是琢磨着求婚的字句?

张子文很少有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倒是跟美女班长、美女团委书记聊得津津有味的,连德语电影也不看了,三个人一说就谈了一节课,听到下课铃声响起还意犹未绝的。

第二节课上课,张子文就收敛神色,一句话不搭理兴致不断的寒青檬、风铃儿,让两个女孩恨恨的捏了粉拳,男生认真听课发言,真是一个十足的三好学生。

第一〇三节 野花惊秀不萌枝

卫青老师带着一身落寞走了,张子文也顺势跟着出教室,寒青檬、风铃儿芳心暗怒却没法跟男生泄愤……张子文同学一向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等闲女子哪能抓得到他的小尾巴,若非二女为同班同学,张子文早就淡漠如霜的远去。

第三节课是德语词汇学与构词法课,张子文带着猫猫踏着上课铃声进门,坐好就认真听讲。寒青檬、风铃儿也没来犯男生,大家各安一节课,到第四节课,讲师只说了半节课,就布置下课后作业,这东西是算平时分的,很是犀利。

张子文拿起笔就写作业,落笔如落花,很是简单的花六分钟完事,合上作业本。寒青檬、风铃儿早就虎视眈眈的,见得男生得空,转过头来,很不客气的指着好几道蛮难的德文习题要男生细细解说,张子文应答如流,一字一句不慌不忙的细说。

下课铃声是张子文的救命符,听到声响就乖乖上缴课本跟作业本与笔,但这一回寒青檬迟疑了一下……这是先前风铃儿跟寒青檬蛊惑的,说是张子文习惯了你拿着他的课本,事事安排仔细,要是把课本还给张子文,那他不得乱了,就得念着你的好。

寒青檬也不是好哄骗的,觉得真跟风铃儿那般去做,只会让自己离张子文更远一些,得了好处的恐怕是风铃儿。不取之,可是寒青檬毕竟是小姑娘,思来想去的,就想用一本书试探一二,瞧瞧男生的反应。

“嗯?青檬你不接?”张子文奇怪的问道,手上拿着放好的课本作业本黑色水笔,见得寒青檬微一迟疑,也没多想很随手的就递到风铃儿身前,“铃儿,你帮我拿一下好了,下回找你拿,大恩不言谢啊。”

“嘻嘻,好呀,我可不嫌麻烦。”风铃儿手脚真快,小手就接了张子文递过来的东西,抱在美胸前,巧笑倩兮,明媚清澈眼眸笑意弯弯的。

“谢了,我先走了。”张子文很随意的说了句,就带着猫猫离开了。

寒青檬气得粉脸通红,黑眸瞪得圆圆,一动不动的看着风铃儿,冷哼了声,白生生小手伸了出来:“给我!”寒青檬快要给风铃儿这个小内奸气糊涂了,竟然晃点自己,想夺走自己的掐着男生的命脉,真真是气死人了。

“嘻嘻,嘻嘻嘻……”风铃儿浅浅笑一如风铃脆响,悦耳动听,也没真的跟寒青檬怄气,素手一抬就把课本作业本黑色水笔拍在寒青檬小手上,“谁跟你抢的。”

美女团委书记潇潇袅袅的就走了,她示威的意图已经达到了,足够寒青檬不得不重视自己。慢慢来嘛,风铃儿从来不着急的,先瓦解寒青檬的敌意,再慢慢的跟张子文亲近,她的着眼处可是一辈子,才不要短短数年的爱恋。

大一是风铃儿默默观察着张子文这个人,是不是值得她一辈子依靠,事实已经证明男生足够优秀,甚至优秀的超过了女孩的预期,却也能温其如玉。那些荣耀说不要就不要的,可见心性极佳,未来不论从政从商,都是上上之人。

风铃儿家里可不像寒青檬只是寻常人家,大小的教养也就与普通女孩不同。

张子文出了教学楼,猫猫摇着雪白尾巴撒娇,想了想,张同学掏黑色手机给蒋素颜打电话,男孩还是主动些的好:“喂,素颜,不生气了吧,呵呵,玫瑰花?不会吧,好吧好吧。”

挂了电话,张子文笑着摇摇头,觉得蒋素颜那妮子蛮淘气的,也不着恼,只是觉得小仙子性子稚气纯洁。张子文说到做到,一路走到医务室旁的风语花店买了一束九支红玫瑰,算是对昨晚的小小歉意,既然女孩不想深究,他也不会自寻烦恼。

捧着鲜红如火的玫瑰,张子文动了点小心思,用真气稍稍滋养了下,让玫瑰更加娇艳芬芳。走出风语花店,张子文就见到一个细腰楚楚如柳枝的美人儿,款款行来,如弱柳扶风,说不出的柔媚娇美。,

柳依依没看到张子文这个混蛋,巴掌大小脸雪白无血色,点漆眸子有些惊惶,有些惊弓之鸟的味道,无精打采的。不得不说,张子文同学在镜子上刻字的恐吓,真的把柳家千金大小姐瞎吓了个饱,都失眠了好几晚,这一回是来医务室吊盐水的。

“吱吱。”猫猫欢快的叫了声,这一声传到柳依依小耳朵中,娇躯都是一颤,她记得这是张子文那只肥鼠的叫声,既然猫猫在此,那么那个王八蛋也肯定在附近,怎么办?!

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柳依依好生尴尬的转过头来,就见着温雅贵气的张子文漫步行来,手中捧着一束火红玫瑰。芳心中碎碎念着,可身子却被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站着。

“柳依依,跟我来。”张子文走过柳依依身旁,轻声说了句,女孩娇躯一震,一吓,却是又能动了。柳依依怯生生的瞧了眼张子文背影,咬了咬粉唇,跟了上去。

张子文一路无言,只是朝三栋女生楼走,柳依依乖宝宝的跟着,在那些闲得发慌的学生眼中,这一男一女是何等的奸情啊。当即就有手快的孩子掏手机拍照留念,顺带发布到南湖论坛上去,有图有真想,一定是个大热门。

蒋素颜还没等到张子文那坏蛋送玫瑰花上门,就气饱了的在南湖论坛看到坏人跟柳依依前后走的照片。气呼呼的捏着粉拳,美目瞪着帖子中的胡言乱语,芳心都气炸了的,蒋素颜最知道的呢,那些红玫瑰都是小颜的,才不是那只腰精的。

气糊涂了的女孩子都会干些很莫名奇妙的事情出来,蒋素颜就是这般,拿起粉红可爱小手机就给张子文打电话:“坏蛋,柳依依怎么跟你一块走的,哼,不听不听不听的啦,就是你坏,就是你不对,就是你不好……好啊,被小颜说中了吧,还敢挂电话,哼,没完的。”

张子文驻足,斯文俊秀的脸上很是平淡,把黑色手机放回口袋里,关机,随手就把红色玫瑰塞给柳依依。张子文同学的自尊与骄傲是很强大的,蒋素颜这蛮不讲理的一闹,他虽然能理解,但是不谅解,先冷处理一下那妮子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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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四节 把芳心偷说

女孩子不要宠过头了,会坏事的。

柳依依好尴尬的捧着那一束火红玫瑰,不知道张子文是什么意思,她是知道张子文这人买了玫瑰花一定不是送给自己的,应该是另一个女孩子。从手机传来的嫩嫩嗓子也让柳依依知道,那是张子文送给小仙子的玫瑰,只是因为自己就坏事了。

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的揍自己一顿?应该不会的吧,本姑娘花容月貌的。

“送你了。”张子文淡淡的说着,他冷然漠然的性子可不是说说的,“偷师的事,也就算了,我不想再说,走吧。”张子文突然有些疲惫,可能是身受重伤,也许是心思沉重。

柳依依哪里肯走的,她觉得男生既然原谅了她,那就是说事有可为。柳家三十六路内家拳,修行到炼骨之境大圆满,若无名师指点,这辈子也难进寸许。黑溜溜的眼珠子转着,柳依依嗅了口玫瑰香气,一个念头突的冒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如果……我成了张子文的女朋友,那么他指点我一二也说得过去吧。

想到这里的柳依依,一掌可握的小蛇腰扭了扭,看着张子文的目光大是不同,莺声燕语:“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说说话,多个人陪着,总是好的。”她可是南大舞蹈社的社长,手底下漂亮丫头不少,能一手压得下来,柳依依可不是蒋素颜那般白兔。

张子文还不知道楚腰仙子打算以身饲虎,舍得清白身子,想要泡上男生,好得真武之道。听到柳依依柔柔细细的嗓音,张子文也觉得多个明丽美人相随,也是幸事,没有拒绝。

漫步走着,张子文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棵百年垂柳之下,挨着苍老树腰坐下:“想清净的时候,我就喜欢到这棵树下小憩。百年古树,其间风霜,大是不易。”

柳依依乖巧听话的挨着粗大柳树坐了,就跟男生略略挨着,有些许空隙,可在女孩看来,却也是一个又近又远的距离,恰恰是好。灵慧的女子是不会乱说话的,她懂得恰当的时候,说上一句一字也就是好的。

张子文也真的是不需要柳依依跟他开解,他想得很明白,看得很清楚,也是如此,才会觉得有一些落寞。蒋素颜小性子本就那般,一气一急的就会干出傻事来,那天的跳楼,那一天的大食堂质问,这一天的碎碎念,其实一样一样的。

没必要为此生气,张子文觉得沉默的,只是他自己,大概是受了重伤,让张子文遇事多想一些再想一些。衣流沙那混蛋王八蛋的一剑刺下,刺破了张子文心境中的一些东西,冥冥难懂,也让张子文了然一些更深更沉的意境。

好处多过坏处,张子文未来若是有所成,也要拜谢那一剑所赐……屠杀与被杀,本就不同,张子文剑下而亡的那些凶徒,难与张子文厮杀,不过草芥一般。

“那天我跟她在这栋楼下相遇相识,再在这栋楼顶结缘,说实话,就连我也有些糊涂,莫名其妙的就与她有了牵挂。”张子文半躺着,望着蓝天白云,身旁美人如玉,细嗅草木清新、玉人幽香,觉得心情大好,先前阴郁一扫而空。

“你想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原则上可以,但现在不行,要等些时日。”张子文心情一好,也就不缺柳依依的好处,对女孩来说,真武之境难明其径,但张子文眼中看来,却是洞若观火,清楚得很,只是一些指点,不涉及武当真传。

张子文之前不理会柳依依,不过是觉得这女生是陌路人,谁见过有人傻到跟一个不熟的人敞开胸怀说话的。真那么干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右胸右背处的伤口微微痛,张子文细细品着这些微妙之感,他感觉得到,等到伤口愈合,真气充沛之后,他的武道,他的先天,他的祈愿,触手可及……在这之前,张子文要摒弃一切会影响心境的东西,不论人或物,唯有先天,方是所求。,

蒋素颜,也就那般处置,无有不同。

“真的可以?”柳依依眨着美眸,有些不可置信,她被张子文那一天一言断绝之后,很是敲边角的了解到了一些武林真传的隐秘之处。柳依依知道,想要得到真武,是很难很难的,自己放下身段讨好张子文,也许数年,才能功成。

“骗你,又有何用。”张子文淡淡说着,却也无心跟柳依依解释,信了就是信了,不信就是不信,与我何干。柳依依听了喜笑颜开,笑颜如花,身子就从树腰挪了过来,细嫩小手试探的放到男生肩上,轻重揉捏。

张子文觉得舒服,也就闭了眼,他开口说指点,也就是跟柳依依定下了师徒名分,有事弟子服其劳,柳依依帮着按摩一下,寻常的很。

武当内宗也是一样,武当七子中,张子文是大师兄,基本就不干别的一念修行。其他六个师弟可没这般潇洒,要帮着做些琐事的,譬如服侍掌门师傅、小师叔。其实六个师弟得到的真武传授大是不如张子文,这也是门派规矩之一。

武林之中,师徒关系要比父子来得可靠,张子文也觉得生活无趣了些,调教一个美玉良才也是好的,算是闲来闲事。闭着眼,享受着俏徒弟的服侍,张子文就琢磨着怎么点拨柳依依,柳家三十六路内家拳,其实说来也是不赖的,是能进真武的国术。

只是柳家人失却了一把钥匙,不懂得拳中真意,张子文只要让柳依依把拳法打上数遍,看明其中拳意,也就能用半只脚踏进先天之门的境界指点柳依依,其实不算难事。

柔风微微,张子文渐渐睡了过去,浅浅睡,有事即醒。柳依依也停了捏肩,坐在柔嫩青草地上,抱着香膝,大眼睛盯着明俊贵秀的少年看。

温雅谦和,腹有诗书,外院第一美男,果然名副其实啊。

柳依依也有着少女憧憬,豆蔻时节的翩翩少年郎,想来也是无有张子文这等优秀,她虽然不知张子文在武当的尊贵之位,可也知一个能十九岁踏足真武之境的少年,是怎样惊艳。

“如果你是我的,那就好了,真的好羡慕那个妮子啊……”柳依依声轻若无的细细呢喃着,流萤美瞳望着浅睡少年,竟是随风痴了。

第一〇五节 数花篱菊晚

和煦微风,蒋素颜小心肝惴惴不安的,她是那种一气一急干了事,随后就懊悔的性子。就连蒋素颜自己都说不大清楚,为什么会见了那帖子就会这般醋意,跟男生质问的。

现在好了吧,那坏人把手机关了,都不想理会小颜了,连说好了的红玫瑰也没了的。

蒋素颜走在这一栋与男生相识的教学楼旁,眼眸突的一闪,她好像瞧见那个坏蛋了。蒋素颜怯生生的小白兔柔顺样子,细细的胳膊轻摇着,走了几步,看得清楚些,她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的看到,柳依依,那个说好要教女孩爵士舞又说话不算数的学姐。

哼哼哼哼哼!小颜生气了,小颜很生气了,昨天晚上就是她吧,跟小颜抢坏蛋,讨厌。

气饱了的蒋素颜,怯怯又怒怒的不敢上前,盯着看了好些时间,恨恨不已的走了。她还是兔子胆子,不敢去撞破男生跟学姐的事情,她好喜欢好喜欢男生的,不希望被迫离开男生,为此她也愿意忍上一些。

柳依依,什么好心的学姐嘛,还不是想跟小颜抢坏人,小颜不会让你得逞的,晚上就去跟男生道歉,再亲亲坏人,坏蛋应该会原谅小颜的吧,小颜好乖的……

浅睡未醒的张子文不知蒋素颜来过,看着男生走神的柳依依也没觉察到蒋素颜来过。张子文小睡了一个钟头,伤处基本结痂,只要不再胡乱动手,不会轻易流血了。柳依依很殷勤的柔荑扶着张子文起身,张子文倒也不顾及这些。

“这几天我有事,没空教你,等过些日子再说。”张子文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就跟柳依依分开。猫猫呆在张子文衣兜里,睡得都快成猪宝宝了,这时候也眨着鼠眼,爬到肩上来,看着清新的校园,吱吱叫着。

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苏杭一声不吭的看着枯燥公文,张子文坐了一会儿,就出了门。后山岩壁多了一个大河软妹子,一个菜鸟甲贺忍者,张子文就暂时不想再去了,想要修行冥想愈合伤处,首选之地,当是墨香林苑17号别墅楼顶。

打的到墨香林苑门口,张子文步行到17号别墅,拿钥匙开门,关门上楼,回房间。换了一身简单衣服,张子文带着猫猫上楼顶,青绿草皮、生机盎然葡萄架、三架秋千、原木小屋、原木围栏、绿丝藤蔓、烧烤台,看起来就很是养眼。

盘膝坐下,张子文闭目冥想,流动真气,意念空冥,一念修补伤口。猫猫无聊的打着哈欠,爬到葡萄架下的秋千上,懒懒的躺着,凉荫处眯着眼睛打盹。当黄金鼠好啊,吃喝不发愁,一天从早睡到晚,身中真气流动不息。

从如日中天到日暮西斜,张子文盘膝而坐一动不动,猫猫躺着睡、趴着睡、侧着睡、倒着睡、蜷着睡……一直到一辆粉红宝马停在别墅前,张子文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从深沉的入定之中醒来,右胸右背处的伤口,愈合的四五分了。

消耗大量真气,张子文人为的促进肌肉经络生长,血气澎湃,生生的把那要修养个把月的大伤口修补了一半,剩下来的不着急着来,等到真气充沛,再来治愈。

从上楼的细碎脚步声,张子文就听得出来第一个回家的是楚可柔,真是奇怪,寻常不是楚可缘就是楚可婧第一个回来,楚可柔一向是懒懒的。张子文想着,就想起昨天清早的事来,搞不好楚可柔就是回家来找茬的。

不过,张子文也没说自己今天会回家来,楚可柔这一举动,大概与己无关吧。

咚咚咚,敲门声好响好响,张子文好笑的叹了口气,那是自己的房门啊,看来还真是楚可柔找自己的麻烦,躲也没处躲。楚可柔好用力的连敲带踹呆头鹅房门,没听到屋里声响,也就闷闷不乐的回了闺房,换下正装洗漱一下,换上简单居家连衣裙。

在粉红布艺沙发上坐了,楚可柔一想起昨天早上在二姐房门口听到的呆头鹅的声音,就是来气,怎么想也好生气的,也不知道是气谁。碎碎念几句,楚可柔也不想看电视了,她赶早回家,还不是想看看呆头鹅回来了没,好揍他一顿,量那家伙也没胆子还手。,

想起那只呆头呆脑的呆头鹅,楚可柔就念起农历生日那一晚的秋千来,抿了抿柔唇。楚可柔就轻巧上了顶楼,美目就朝枝繁叶茂的葡萄架下的秋千看,这一瞧,就瞧着一只洁白如雪的小家伙娇憨可爱的躺在秋千上睡觉。

是猫猫,是呆头鹅的猫猫,那呆头鹅一定在家!

楚可柔心念一动,小脑袋就四下扭着,去看张子文在哪里,可是也没见着人。楚可柔走了几步,猫猫张开眼来,见着香喷喷软绵绵的大美人,吱吱叫着,就一跳跳过二十多米,愣是蹦到楚可柔香肩上来,好欢喜的摇着雪白长毛尾巴。

“猫猫,呆头鹅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楚可柔素手逗着猫猫玩,碎步轻移,美目流转,却也瞧见躺在楼梯道口另一边青嫩草皮上的张子文,娇声哼了哼,“呆头鹅,别装睡,起来,可柔我有话要问你。”

张子文装着刚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起身,带点迷糊的问:“可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装傻是一流的,哪怕楚可柔不信,他也要让大美人不能发小脾气。

楚可柔香足轻轻踢了张子文大腿一脚,哼了声,质问道:“张子文,不许你装傻,昨天早上你怎么会在二姐房间里的,不许骗我,可柔我不是小女孩子。”

“呃,我要是说我只是凑巧进去找可缘聊天,你一定不相信。”张子文摊开手,很无奈的说着,脑子里想着应对之法,耳朵一动,听到引擎声,就笑了,“可柔,可婧、可缘都回家了,要不大家一块坐下,免得要说三遍。”

“你!哼,说。”楚可柔美目一瞪,弯下柳腰来,柔荑女指捏着张子文耳朵。

张子文同学好生无语,再舌绽莲花,女孩耍赖也是无用:“其实是这样的,事情要从前天晚上说起,我同寝室的同学有个未婚妻找他见见面,我室友不放心,就拉上我一块去了,玩了一整夜才好。我也不好回学校去,就凌晨回家来了,刚巧就被你姐姐抓着。”

“哦,是姐姐抓你进屋里拷问?”楚可柔小脑瓜子脑补着,小嘴就嘻嘻笑着嘀咕。

第一〇六节 青裙灶下偷窥客

哄骗美女法官,就要顺着大美人的思路走,张子文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我被你姐姐抓进去好一顿拷问,差点把七岁偷人家西瓜的事也说了。幸亏你敲门的巧,呵呵,说来还要谢谢可柔你啊,没你打岔,我哪能轻易脱身。”

楚可柔嫩掌托香腮,细细想着,杏眼眨着,点着小脑袋,觉得呆头鹅的说法还是蛮合情合理的。二姐可是很细心的一个人,撞到男生大清早的逃回家来,肯定少不了盘问的。

但是楚可柔好歹也在南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法官,执行监督处干了半年多些,咀嚼着呆头鹅的应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想到楼下两个姐姐回家来了,也不好再审问男生,只好嘟着粉唇算了。

“算了啦,就放过你好了。”楚可柔娇嗔的捏粉拳砸了男生右胸口一下,芳心有点小醋意,那力气也就稍稍大了些。给了男生一粉拳,楚可柔就轻盈转身,到葡萄架子下浅蓝秋千上坐了,素手抓起猫猫洁白如棉的身子,好舒服的放松身子。

张子文愣在原地,楚可柔那一粉拳,好巧不巧的打在他伤口处,愣是让张子文同学一个下午的苦工付之东流,就快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愈合了一半的伤口本就是最脆弱的,随便一碰就裂开,真是张子文的无妄之灾。

这妮子还真是心狠手辣的……张子文六觉感知到伤处有血流出,染红绷带,看来应该回国安局一趟去换药。真气流动如潮水,凝聚伤处,掐断破裂的毛细血管,止血再说。

“傻站在那干嘛?”楚可柔脆生生的问了句,却也不知自己对男生的重大伤害。

“没什么。”张子文还能咋的,香娇玉嫩的大美人可不怕他报复,连清白身子都给了他,还怕什么其他的。张子文同学有苦无处说,也不想多动,就随意的躺在青嫩草皮上,垂暮的夕阳之光洒落,楚可柔看过来,男生就很是俊雅。

楚可柔葡萄架下自己晃着秋千,猫猫懒懒的蜷缩着,男生静静躺在草皮上,这一幕很是唯美。楚可婧走出原木包裹的楼梯口,见着的就是这一幕,楚可柔跟大姐清声打了招呼,楚可婧也就走了过去,在雪白秋千上坐下。

工作之余,坐在景致如画的秋千上,身旁是翠绿葡萄架,脚下是青嫩草皮,原木小屋,怎么看都给人愉悦。楚可婧清冷的性子也是很喜欢男生搞出来的生日礼物的,他们在公历生日那一天相遇,也在农历生日这一天相熟。

“他怎么了?”楚可婧清冷美眸一转,就见着躺在另一边草皮上一动不动的张子文,轻声问着楚可柔。这个骤然闯进她们姐妹三个生活的男生,不知不觉中也有了女孩心房分量。

“猫猫知道吧,哼,装死呢,刚刚揍了他一拳,就装死了。”楚可柔娇声哼哼着,说得好大声好大声,明摆着是跟张子文耀武扬威的。

楚可婧莞尔一笑,男生的身手她是亲眼见过的,不认为小妹软绵绵的粉拳能把他怎么的。大概是无声的抗议吧,张子文被欺负了,也只能忍了,谁让他干了坏事的呢。

过了几分钟,楚可缘也上了楼,她们姐妹是三胞胎,喜欢的东西也大致一样。楚可缘就在翠绿秋千上坐了,见着张子文睡在青嫩草皮上,也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哼,还男子汉大丈夫呢,被可柔一拳就揍趴下了。”楚可柔跟二姐炫耀自己粉嫩粉嫩的小拳头,好可爱的吹口气,明眸斜瞄着男生,“一拳中右胸,他就倒了。”

楚可缘娇颜却是一惊,右胸口,那不是男生的伤处?可柔一粉拳不算重,可女孩也知道伤处受了那一拳不是好受的,男生大概是用装死的方式骗过了大姐小妹,好安静躺着修养一会儿,搞不好现在男生胸口都流了血。

他是不想吓着她俩,才会这样的吧……楚可缘想到这里,就想起身去瞧瞧男生伤口怎么样了,可又一想,男生既然默默忍了的,自己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楚可缘这一心思,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好像是不希望姐妹两个也知道这事。

“时候不早了,我去厨房煮饭了,想吃哪些菜,先说下,我去看看食材有没有。”楚可缘稍稍坐了数分钟,就清声跟姐妹们说着,二女点了几个菜,随后就盈盈起身,娉娉下了楼去。她那一句话,当然是说给男生听的。

张子文在楚可缘下楼五分钟之后,就懒洋洋的爬了起来,动作有点慢,也没跟俩姐妹打声招呼,几乎是微微侧着身子下了楼的,没让两个大美人见着他右胸口渗出来的血迹。

“呆头鹅还真想当一只沉默的羔羊啊,还无声抗议,哼。”楚可柔瞪着杏眼,蛮想再跑过去揍男生几粉拳的。楚可婧却觉得男生举止有点不对,张子文温雅守礼,几乎就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人,难道是跟可缘有关系?

细细一想,楚可婧就想岔了,毕竟昨天清早见着男生从二妹闺房中走出来,还穿着粉蓝睡衣,那可是可缘最喜欢的几件睡衣了,楚可婧又怎么会不认得的。也许可缘刚刚说的话里就有暗号,就他们俩个知道的。

不过身为大姐,楚可婧也不好起哄说去偷窥尾随,但是楚可柔就不同了,她刚刚是没多想,可现在一想到二姐跟呆头鹅都不在视线里,就不由得胡思乱想的,觉得他们俩个很有可能干些坏事来。

眨着明媚的眼珠子,楚可柔用好轻柔的嗓音说:“姐姐,我下去帮帮二姐。”

“难得你有这个心思,那我也去好了。”楚可婧顺水推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跟嘻嘻笑的楚可柔对视一眼,两女都有点心虚的挪开视线。

轻手轻脚的下了顶楼,轻手轻脚的下了二楼,楚可婧、楚可柔脚步迟疑了,小耳朵竖起偷听,还真就听到楚可缘跟张子文的细语,俩姐妹对视一眼,好有默契的点点头。

楚可柔鬼鬼祟祟的从楼梯口探出小脑袋来,大眼睛眨啊眨的,偷看着厨房那边的风景。楚可婧也偷偷摸摸的从楼道隐蔽处,偷看着二妹跟呆头鹅的举动。

猫猫打着哈欠,从俩姐妹身后的楼梯上慢吞吞的爬下来,一只老鼠呆楼顶,好无聊的。

第一〇七节 怕流莺乳燕

一从楼顶下来,张子文就见着楚可缘静静站在客厅中,美人美瞳,就瞧见男生右胸处隐约可见的血迹,曼开檀口:“你先把外衣换一件,我把医药箱拿到厨房去,再给你处理。”

点点头,张子文就回了房间,把染了血的衣服脱下,想了想,开了洗手间的门,拧开水龙头,把衣服染血的地方浸水,搓洗一下,让血迹变得浅淡,不认真盯着看,是看不出异状的。做好了这些,张子文才随意的拿了件黑色夏衣穿上,扣了扣子。

下楼到厨房,楚可缘把医药箱放一个橱柜下,很好掩饰,大概是防着楚可婧楚可柔突然下楼。张子文不用女孩发话,就把衣服脱了,伤处流出来的血都凝固了。楚可缘素手摸了摸男生温润细腻的皮肤,那带着淡淡光泽的嫩白肌肤,手感比楚可缘自己的还要好。

“要不要把绷带换了?”楚可缘清声说着,她参与到只有她跟男生知道的事情中来,就觉得芳心很是舒服。女孩也不想逼问男生,伤处到底是怎么来的,哪怕男生那天说的是个借口,她也不想深问。

“嗯,她们两个不会下来吧。”张子文就说了这一句,楚可缘浅浅笑颜,素手就从医药箱中取出细长剪刀、药棉、酒精,把剪刀跟药棉都浸了酒精。楚可缘就先用细长剪刀把绷带剪断,再小心翼翼的把绷带解开,到右胸伤处时,女孩动作更是柔和。

张子文耳朵一动,却是听到楚可婧、楚可柔的轻柔脚步声,也有猫猫轻到无声的尾巴拖地声,心下一苦一笑,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楚家三姐妹玩无间道啊,在家里还偷偷摸摸的,真不知道那两个美妞怎么想的。

楚可缘很轻柔的揭开右胸伤处的绷带,凝固的血痂与绷带几乎黏在一块,揭开的时候,有些小痛。楚可缘不着急,很细心的用浸了酒精的药棉擦拭着伤处,好让凝固的血痂稍稍松软些,再慢慢揭开绷带。

这是刀伤!

没少见过利刃伤口的女孩瞪大美眸,细眉弯弯,楚可缘心下轻哼了声,呆头鹅还真是一点都不呆啊,扯谎的话张嘴就来。不过楚可缘也不想质问男生,细柔的处理好伤处,再喷了中药疗伤喷雾,拿一块浸了药水的医用绷带贴在伤处。

“转过来,我要处理后背。”楚可缘嫩掌拍了下张子文宽肩,蛮用力的,啪的一声,好响,连没心理准备的楚可婧、楚可柔都吓了一小跳。猫猫鼠头鼠脑的爬到楚可婧脚上,就往上爬,清清冷冷的楚可婧差点没被神出鬼没的猫猫吓得尖叫。

“死猫猫,想吓死人啊。”楚可婧没好气的拍着胸口,弯下腰来,嫩手抱起猫猫,檀口还嘀咕着,“奇怪,你家呆头鹅怎么受了伤的,我都没发现,看起来还是不今天的伤。”

吱吱,猫猫轻声叫,叫了半嗓子,就被惊吓到的楚可婧捂住了鼠嘴,猫猫好无辜的睁着大大黑黑的眼珠子看美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楚可柔嘻嘻笑着看二姐跟男生的事,没管身旁的大姐跟猫猫。

张子文很听话的转了身,把宽阔的脊背对着楚可缘,楚可缘再细细揭开绷带,药棉的酒精消毒一直进行,随后楚可缘把揭下来的绷带丢进垃圾箱里,还特意塞到垃圾箱底去。

接着楚可缘把男生右背的伤口也处理了一下,她算是看得明白,男生应该是被一把尖刀刺穿了身体,却没有吭上一声。要不是楚可缘意外发现,也不会知道男生受着这种伤也还不动声色,甚至呆头鹅被姐妹们碰到伤口也没抱怨一声。

楚可缘从医药箱里取出长长的一卷绷带,把那两处伤口都包裹着,细细打量着,这才松了口气:“好了,把衣服穿上吧,不要让姐姐跟妹妹看到,她们会担心的。”

张子文嗯了声,把黑色夏衣穿好,他是四个人之中最明白的,三胞胎不过是你哄我我骗你,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谁都不说开。,

“你上楼休息去吧,我要做饭了,你喜欢吃东坡肉也会有的。”楚可缘藏好医药箱,就跟无有前事,灵眸晶亮,浅嗔微喜,张子文看着女孩,眼眸就温柔了下来。

轻轻握了楚可缘小手,张子文就放手朝楼梯走去,随后就毫不意外的与楚可婧、楚可柔的美眸相对……张子文稍一停顿,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是被姐妹俩个吓着。楚可婧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楚可柔美目圆瞪男生,猫猫好无辜的看着。

微微点头,张子文一脚踏上楼梯,几步就让楚可缘看不到了。这时候,就是楚可婧、楚可柔的场子了,张子文同学想要反抗那也是无门可逃。

楚可柔是楚可婧的第一打手,好主动的就抓着张子文的手臂,把张子文拖到粉红布艺沙发上。楚可婧摇摇头,用清冷的目光示意楚可柔,楚可柔会意,再拉起张子文,把自己闺房门开了,把呆头鹅赶进去,自己跟姐姐进去好好拷问。

百密一疏……楚可缘刚想切菜的,却想起有事没跟张子文说清楚,要记得保守秘密。于是乎,楚可缘就小碎步的上了楼梯,好巧的就瞧着大姐、三妹拉着男生,芳心一惊,楚可缘就卧倒在楼梯上,悄悄的偷看,见着三人进了可柔屋子,楚可缘也偷偷贴着门偷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楚家三姐妹偷听偷看的性子倒是一脉相承……谁让张子文同学耳朵尖呢,他是唯一发现楚可缘贴着门偷听的人,还不能说出口,真是哭笑不得。

“说!党的原则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可柔把张子文推到粉红牙床上,跟楚可婧一块,审视着男生,想要用无声的压力,好让呆头鹅主动坦白。

张子文同学深知党的可爱之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一句话哪怕在霸下也是很有市场的。温雅贵气的微微笑,张子文温和开口:“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俩的,我这伤也不重,昨天清早我回家,就被可缘抓着进门拷问了,不想你们担心,也就没说。”

俩姐妹更看重男生瞒着她俩却告诉楚可缘,对张子文怎么受的伤却不怎么看重。张子文就是深知这一点,把握了关键处,才能施施然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没谁会戳穿他。

第一〇八节 红粉墙头花几树

“哦。”楚可柔好可爱的哦了声,明媚大眼睛盯着张子文看,她就要是逼问男生的,才好让大姐从中分析出关键来,“你没骗我……们?”

张子文眼眸眯起,笑着摇摇头,他扯谎可是拿手的,闺房门外的楚可缘也不会戳穿他的,毕竟女孩子的心思是难言的:“昨晚没回家住,也是想养好伤再回来。咳咳,要说可柔你真是厉害,刚刚一拳就打在我伤口上,可缘才会喊我下楼包扎的。”

“啊……对不起哦,可柔也不知道的,痛不痛?”楚可柔有些羞愧,这时候想起呆头鹅挨了自己一粉拳之后,就躺在草皮上一动不动,自己还以为他是装死呢,哪知道是痛的动不了了,真是蛮不好意思的。

“没有事的,一点小痛。”张子文随口就把话题扯开了,楚可柔还没发觉,清冷旁观的楚可婧却很清楚,可也没戳穿,毕竟楚可婧也不想小妹因此愧疚的。男生处理的一向很好,除了那个糟糕的早上,就想着不负责任,就想着逃跑的坏蛋。

楚可缘也没再听下去,轻手轻脚的离开门,下了楼去,想着要素手调羹汤,做一顿美味大餐来犒劳男生。张子文听到楚可缘走了,马上就躺倒粉红床铺上装死:“今天真的是累死了,该坦白的我都坦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哼。”楚可柔娇哼了声,也没再说话。女孩芳心还是很愧疚的,觉得对不大起男生。伤口被自己捶了一粉拳,很痛的吧,可柔被针刺一下,就痛得不得了的。

这时候就该楚可婧出场了,她一直蛰伏幕后:“好了,没话问你了,回你房里去睡吧,到餐点会叫你的。”楚可婧很有大姐头的风范,一句话就把张子文打发走了,对男生的随口胡诌,她只信了三分,其他大概是瞎扯的。

张子文慢条斯理的从楚可柔床上起来,走过楚可婧身畔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女孩香肩上的猫猫脑袋,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开门走了。楚可柔走过来把门关了,就跟楚可婧凑到一块,聊着男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聊八卦,尤其是身边人的八卦,哪怕清冷如楚可婧也是在所难逃滴。

一身无事的张子文真回房间睡觉去了,他觉得最近倒霉透顶,细细想来,霉运是从被衣流沙那个混蛋王八蛋刺了一剑之后开始的。唔,可以想象,子文同学对白衣兄的痛恨,哪怕过了好些天,也依旧是念念不忘的。

不过摸摸黑色真皮腰带,张子文想着那把人踪灭剑,又觉得这一剑挨得真的太值了。

自己花在剑伤上的医药费,根本抵不上人踪灭剑价值万一啊,也不知道小师叔发的什么疯,竟然肯把恨不得天天抱怀里一块睡的人踪灭剑给了自己……难道是小师叔又抢了一把更好的剑?不大可能啊,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爬上床,躺下,张子文不出五分钟,就睡死过去……咚咚咚,好不淑女敲门的是楚可柔,大概是一些小秘密握在手心,女孩觉得跟男生关系亲近了些,动作也就更本色了。

“呆头鹅,起床吃饭啦。”楚可柔清柔的嫩嗓子娇娇嫩嫩的,很是悦耳动听。

“知道了。”张子文回了一声,这才睁开眼,摸了一下右胸的伤口,不大疼了,只要不像楚可柔那般一粉拳砸到伤处,应该就无事了。

起床穿衣洗漱出门,张子文就见三胞胎姐妹盈盈坐着,就等着他一个人入席。

吃过晚餐,一家四口,呃,五口,都在粉红布艺沙发上坐着看液晶数字电视,张子文闲着无事,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记得你们姐妹说过的,怎么没见过你们爸爸?”

楚可缘俏脸变色,楚可柔哼了声,楚可婧好清冷好清冷,无视张子文同学。张子文立马就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知道那大概是三姐妹花的一根刺,也就当了鸵鸟,不再多问。

化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张子文深通此道:“就快十一黄金周了,你们公务员也有假期的吧,有没有计划?”张子文同学根本就是随口说的,有口无心,他倒是没想到十一是个麻烦,是一个棘手的大麻烦……蒋素颜、沈琉璃、寒青檬、楚可婧……,

“嘻嘻,坏蛋,要不要跟我们姐妹一起去旅游度假呀?”楚可柔笑颜如花的柔声问着,星眸眨啊眨的,粉拳一捏一捏的,威胁利诱啊。

张子文这时候真的没有多想,非常不负责任的就点头了:“好啊,反正我十一也没安排。”等话一说完,张子文就愣了,没安排,十一真的没安排?

看着呆头鹅脸色一变,很有不认账的架势,楚可柔就好温柔好温柔的小手捏着男生耳朵,微微转了个角度,一点也不痛却很有威胁力度,嬉笑着问:“说好了哦,不许反悔哦,说话不算话的可是要被猫猫笑的。”

“嗯嗯。”张子文低下着头,幽暗眸子却是笑意点点,他这人说起来是很没原则的一个家伙。冷然漠然的人,不是没感情,只是更理智一些,他会权衡之后,再做出更好的选择。

楚可柔耳聪目明的,听懂了男生的言不由衷,不由得嘟着粉唇,明亮的眸看着大姐二姐。楚家三姐妹心有灵犀一点通,异手同掐张子文,异口同声的说:“说死了的,十一只准陪我们姐妹,不许跟其他女孩子到处玩,哼。”

这就是逼迫男生诅咒发誓了,张子文有点好笑,抬起头来,一一看了三胞胎的眼睛:“好,说定了的,十一跟三位千金大小姐,坚决团结在你们身边。”

蒋素颜、沈琉璃、寒青檬那一头,倒也有点小麻烦,嘶……好像寒青檬上学期末说过十一黄金周要组织班级旅游,愿意一块去的就一起热闹一圈。也不去人多的地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记得张子文同学好像是点头同意了的……

大众公认的正牌女朋友蒋素颜,恐怕也不过错过黄金周的二人独处,还有沈琉璃美人老师,搞不好莫紫莺那只大萝莉也要找张子文的小麻烦……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怕的谁来……

第一〇九节 难写寸心幽怨

人比花娇,人与狐狡……张子文从来不小瞧楚家三胞胎,从那一个清早之后,他就知道三姐妹花会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却也躲避不了。

张子文大概是不知道的,他的横插一脚,让三胞胎的好些习惯都改了。本来晚间三姐妹是喜欢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聊着天的,可张子文往粉红布艺沙发上一坐,佳人们就淑女起来了,轻声妙语,无有女高音。

不过三胞胎也寻到了更有趣的消遣,那就是欺负男生,这只装傻的呆头鹅。

被三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逼迫着签下城下之盟,张子文倒也不气恼,只是静静看着电视连续剧。十一黄金周之事也就近在眼中,跟丽人们多相处一些,也是好的。

“呜,好困,大姐二姐,我去睡去。”楚可柔可爱的清声,眼瞳有些疲色,楚可婧、楚可缘点点头,楚可柔也就从粉红布艺沙发上起身,轻巧的走到沙发后面,又眨着眼眸,小步跺到张子文身后,嫩掌捏粉拳,轻轻的敲了男生肩上的猫猫小脑袋一下。

“嘻嘻,猫猫晚安哦。”楚可柔跟好无辜的扭过来头的猫猫打招呼,猫猫吱吱叫着,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很是可爱。

“这妮子,真是调皮。”楚可缘细细柔柔的笑着说了句,看着楚可柔小鹿跑进闺房去。

张子文很沉默,他惊讶的发现,楚可柔一走,夹在楚可婧、楚可缘之间的自己就尴尬了。仿佛张子文跟那边说话,就有冷落另一边的倾向,这一点张子文是很敏感的。楚可婧、楚可缘不说话,却也默默注意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

大概是多年姐妹情缘,楚可婧、楚可缘都下意识的把楚可柔当没长大的小女孩看,某些事情上也就没把她当敌手。可能两个姐姐都没察觉这一点,只是宠溺着小妹,但楚可柔自己却是知道的,张子文也是看得出来的。

楚可柔一走,就剩下来楚可婧、楚可缘无声的对峙,张子文同学就横亘在中间,不想殃及池鱼就乖乖沉默的好,俗话说得好啊,沉默是金。

见着男生装傻,楚可缘妙目微动,明眸余光瞧瞧看了一眼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大姐居家也温柔好些,光影印在那美丽脸蛋上,一如传世名画。

张子文默默打熬着,过了十数分钟,大概是十点半,就无声起身,跑了……虽然有点不礼貌,但是这对张子文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谁也怨不到对方身上去,只会记着男生的坏。

溜号回房间,张子文就脱衣去洗漱,猫猫跳到柔软雪白大床上,挨着枕头躺下。洗漱之后,张子文安安静静的爬床,掏黑色手机,给蒋素颜、沈琉璃、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晚安短信……其实这家伙把五个女生的电话号码拉到一个组里去了。

一个短信群发罢了……张子文却也不知有时候偷懒是会有小麻烦的。

蒋素颜回信好快的,打开来就是小女生气的道歉了,张子文微微笑,也没生小仙子的气。随手回了一条安慰的短信,张子文再看沈琉璃的,很简单的晚安二字,却让男生有着淡淡温馨。楚可柔没搭理呆头鹅的殷勤,楚可婧回了一个哼,楚可缘给了一个哼。

奇怪的情绪一闪而过,张子文没深想,关机睡觉……他的剑伤还要慢慢滋养,再睡一晚,大概也能好得七七八八了,也就不用怕楚可柔那种小女生粉拳。

刚刚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楚可婧、楚可缘不分前后接到张子文的短信,掏手机细瞧……张子文同学不会知道,也不会想到,俩姐妹之间的感情是很好很好的,是能互相看对方手机短信的,于是乎,某人那一般无二的晚安短信就让两个香娇玉嫩的大美人想到了敷衍了事。

没在芳心上狠狠记张子文一笔账,已经算是两个丽人宽宏大度的了。又看一会儿电视剧,楚可婧、楚可缘就关了电视,回房间睡觉了,其中未尝没有男生的影响。,

不知不觉中,张子文深深的走进了楚家三姐妹花的生活之中……

夜幕三点,张子文如约醒来,起身穿衣洗漱出门,静默的在顶楼青嫩草皮盘坐冥想,壮大真气,也一点一滴修补着剑伤。其实那一道剑伤不仅仅是伤口,那把西京霸下总部制造出来的黑伞材质很是特殊,那把幽蓝伞剑撕裂的伤口,还有些别的麻烦。

张子文主要就是用精纯的真气消磨掉那些不算毒素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的玩意,若非如此,国安局的特制秘药加上血髓之境大圆满的雄厚真气,又怎么会过了好些天才没能痊愈。晚间沉睡中,真气淬炼着剑伤的麻烦,到得今晨,已然驱散殆尽。

猫猫懒洋洋的趴在张子文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跳到草皮上,粉嫩舌尖微微吐出,将草叶凝的一滴甘甜晨露吮吸……猫猫是很喜欢喝清澈露珠的,可就是懒了些,懒得一颗颗的吸。

修武之人,有大定力,张子文枯坐数个钟头,一动也是不动,非是常人能忍。

过六点半,张子文下楼,楚可缘也娇慵的推门出来,张子文笑着说声早安,美人柔音娇甜的说早安,让人听得入耳心下甜丝丝的。楚可缘去厨房做早餐,张子文回房间擦洗一下身子,顺带换一身干净衣服。

打开衣橱,张子文眼眸一扫,心下一动,拿了那件咖啡色长袖衬衫穿上。这一件咖啡色长袖衬衫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几与被三姐妹花分瓜的初血床单一般。

等到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出来时,竟见着楚可婧检察官制服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雪白细高跟鞋,黑色玫瑰花纹丝袜,秀发盘起,淡淡粉妆,好一个碧玉佳人。

楚可婧看一眼男生那件咖啡色长袖衬衫,美眸有些羞涩,却也瞪了他一眼,秀手一招,张子文乖乖走过去,美人就清冷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骑车了,等下我开车送你。”

“好的。”张子文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跟楚可婧说不用麻烦了,楚可缘会送我的,那不是在俩姐妹花之间挑拨离间,张子文可不想见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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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〇节 红腰女弟子

楚可缘端着一个粉蓝托盘,托盘上是满满一叠烤好的面包、五个煎的金黄的鸡蛋、十个牛奶刀切馒头、温热的一大杯牛奶。楚可缘见着楚可婧,脚步一滞,脸蛋婉约浅浅笑,柔声:“姐,怎么不多睡会儿,起得这么早。”

“最近有个案子要办,早些去部里看看。”楚可婧也没说实话,清冷的眼看了张子文一眼,“正巧送呆头鹅一道,也免得他骑车麻烦。”

“大姐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本人万死难谢其一。”张子文开玩笑的说着,到是让俩姐妹之间有些小尴尬的气氛轻松下来。张子文走过来,接了楚可缘手中的粉蓝托盘,摆到粉红布艺沙发前的玻璃矮几上。

“可缘知道我要早些走,就帮我准备了早餐,大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点。”张子文一口一个大姐喊得楚可婧眼眸清冷如霜,美人总是很在乎年龄的,楚可缘芳心小欢喜。猫猫傻傻的,从张子文肩上跳到楚可缘香肩上,跟着这个女主人,能有好多好吃的。

“姐,你们先吃着,我下楼去忙。”楚可缘柔声说着,就轻盈曼妙的下了楼去。

“哼,大姐,大姐,我真的那么……”楚可婧见楚可缘离开,清冷的哼了声,找张子文麻烦来了,她算是很看男生不顺气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真是顺溜,一个不防就被他骗了去。

“哪敢啊,这不是尊敬您老啊。”张子文温和的说,倒也不跟楚可婧狡辩,拿起筷子递给佳人,“就一双筷子,你拿着,我吃馒头好了,牛奶给你。”

楚可婧接了竹筷子,接了热牛奶,清冷的眼眸就温和了好些。女孩子嘛,都是要人宠着的,楚可婧是三胞胎的大姐,家里长辈少宠爱,二妹三妹又要她来宠。楚可婧是很缺少宠爱的,也希望能有不讨厌的一个人来宠爱她。

张子文很苦恼,煎蛋不好用手去拿,只能便宜楚可婧了,又没热牛奶,只好干咽。尚且温热柔软的面包馒头,张子文一口一口吃着,把面包馒头都吃了干净。楚可婧只小小吃了一个牛奶刀切馒头跟一片面包两个煎蛋,喝了小半杯热牛奶。

心思细腻的楚可缘大概也许真的是忘了多拿一双筷子上来,一直到楚可婧放下筷子,她也没再冒头。张子文看着那剩下来的三只煎蛋不挪眼,楚可婧清美的婉约笑,香肩轻撞了男生一下,把手中的筷子递了过去,清冷的眸看着男生。

“姐!”楚可缘这一声喊得稍稍有点大声,张子文伸出去接美人筷子的手就有点尴尬的缩了回来,楚可婧也不大自然的把素手收了回来。楚可缘端着一个雪白托盘,上头摆着三双筷子、三杯热牛奶、三个空小碟,其他可口早点。

轻轻放到玻璃矮几上,楚可缘微笑甜美,猫猫眨着眼睛好无辜:“我去喊可柔起来。”张子文看了眼楚可缘,看了眼楚可婧,从雪白托盘拿了双筷子,拿了个小碟,拿了杯热牛奶,先把粉蓝托盘剩下来的三只煎蛋吃了,再夹两片面包吃了,一口喝干热牛奶。

轻盈转身,幽香袭人,楚可缘脚步轻轻,咚咚敲门,轻喊着:“可柔,懒猪,别赖床了,起来吃早点。”

楚可柔好迷糊好迷糊的撒娇耍赖,就是不想起床:“不嘛,姐姐,再睡一会儿啦,就一小会儿。”也没再催楚可柔,楚可缘就小步走了回来,坐到粉红布艺沙发上,张子文身旁,取了自己那一份早餐,好优雅的小口小口吃。

“吃得好饱,猫猫过来,我们要去上学了。”张子文真的不想夹在楚可婧跟楚可缘中间,那感觉别扭无比,少了个楚可柔撒娇淘气,张子文就觉得这俩姐妹花无声的对峙着。猫猫赖在楚可缘香肩上,好无辜的眼睛看着张子文,那意思男生懂,吃得好饱,动不了了……

张子文伸手把吃撑了的猫猫放到自己咖啡色长袖衬衫口袋里,跟楚可婧说:“大姐,我们走吧,到南大也要几十分钟,可别破了我上课从不迟到的金身。”,

“嗯。”楚可婧清冷的嗯了声,好淑女的起身,雪白细高跟鞋清脆声响的踩着原木地板,发出优雅的叮咚声,曼妙娇躯随着走动微微摇摆,如风吹杨柳。

“可缘,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欢。我去学校了,再见。”张子文不急着跟上楚可婧,倒是温雅的跟楚可缘说话,楚可婧的脚步声立马响了一些。

“嗯,你去吧,别迟到了。”楚可缘温柔婉约的细声说着话,美目流着清澈的瞳光。

张子文点点头,转身下了楼,到得这时候,小懒虫楚可柔还在赖床之中……一离开楚可缘的视线,张子文同学的立场就飞快的转变为楚可婧的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

“上车。”楚可婧把粉红宝马停在张子文身前,清冷的说着。张子文绕着车头走,打开车门,坐到前座来,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要是他敢跑到后座去,楚可婧能拿粉拳揍他。

粉红宝马如一匹美丽的母马,优雅轻盈的跑在公路上,楚可婧沉默好一会儿,才用一种很柔软的语气说话,带着点点女儿自怜:“别再叫我大姐好吗?我不喜欢听。”

张子文倒是头一回听到楚可婧这种芳心柔软的言语,很奇怪的看了美人不再伪装清冷的如花娇颜如画。也许楚可婧是真的心软弱了,张子文心下怜惜,温声:“好啊,可婧。”

楚可婧安安静静的开着车,张子文也不说话,粉红宝马很娴静的到了南大校门口,张子文一如那天楚可缘送他时般说:“可婧,送到这里就好了。”

“哦。”楚可婧就停车把张子文同学放下车了,张子文站在南大校门口目送粉红宝马远去,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大概是跟楚可缘的温柔细心相比较吧。

“师傅,那是大师母吗?告诉我啦,依依我不会跟小师母说的呢。”柳依依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很清凉的夏衣,楚腰雪白柔腻,香汗淋漓,脚下鹅黄跑鞋,香肩一条雪白毛巾。

第一一一节 清歌妙舞落花前

“什么大师母小师母的,还敢编排老师。”张子文对上柳依依这个美徒弟,却是绝对上风的,屈指弹了玉人香额一下,让柳依依微微香汗的小手捂了额头呼痛。

“哼,师傅你少骗人了,蒋素颜不是小师母呀,这辆粉红宝马南湖论坛上都见过的,咦?不对耶,车牌号不一样……师傅,你不乖哦,竟然又瞒着小师母去找新师母。”柳依依懂得讨好亲近张子文的法子,被敲了一下也好高兴。

张子文笑笑,转身朝校园走去,周五就两节课,随后就彻底解放了,他的心情也是好的:“首先,我不是你的师傅,你只能算是记名弟子,唔,也许连记名弟子也称不上。”

“不要啊,师傅,徒弟我很乖很听话的,给个记名弟子嘛,不给我就烦你,一直烦你。”柳依依晨跑出来,哪想到逮到一只大肥兔子,哪里肯简单放过,多撒撒娇,也要让张子文改了念头。呆在武林的武者,才会深深的知道,入室与否,简直就是亲娘跟后妈。

“暂时你还是考察期,等我觉得满意了,算你一个记名弟子也是行的。”张子文慢慢走着,柳依依小跑却差点跟不上,娇喘吁吁,香汗淋漓,美眸却是晶亮的。

一道丽影与张子文、柳依依擦肩而过,听到张子文细语,俏人转了身就跟了上来,还调笑柳依依:“嘻嘻,这不是南大舞蹈社的柳依依社长嘛,怎么舞术不精,败给小女子,就想着寻名师呀。咦?这不是咱们学校外院第一美男嘛,柳依依你不会是想拜他为师吧?”

张子文慢慢走着,柳依依小步跑着,听到老仇人的柔美嗓音,哼了声,不屑的道:“江柔雾,你这个舞林萌主不呆在你的舞林团耀武扬威的,跑来想找嘲讽啊。对哦,你不是该呆在军区军训的,怎么偷跑回来了,是不是想当逃兵?”

江柔雾身段苗条美好,清音曼妙,小跑起来,胸前美好,稍微大了柳依依酥胸一号,嘻嘻娇声浅浅笑:“学姐你大四了,不知道学校新制度也不奇怪啦,大一军训期间,也是能被学校临时抽调的,学妹我昨晚刚刚回学校排练,今晚就得回军区继续军训。”

“军训晚会是下礼拜吧,哦,依依我知道了,先踩踩场子嘛。要不要学姐我指点你几下,晚会上学姐我也要带着舞蹈社献舞的。”柳依依又是跟江柔雾过不去,又是要照顾江柔雾的口气,让张子文一旁听的有趣。

这时候张子文也想起来江柔雾是谁了,南大七仙子之一,建筑工程学院土木工程学系大一,身材火爆,十八岁。现在江柔雾应该呆在临安军区驻地军训的,能跑回南大来排练,大概是舞技出众,听夏天说起过,江柔雾高中生就在南大附中出彩了。

那个舞林萌主什么的,张子文就听不大懂了,大概是柳依依这等圈内人才懂的。

南大的牲口禽兽们,侦查力是恐怖的,大一新生入校第一天,就能排出新一届的校花榜七仙子,这是南大惯例,一直是七个,大概是叫得朗朗上口一些。这样其实也好,毕业多年的老狼跟刚进校的新狼也都有共同话题好瞎扯。

就张子文所知,南大三奇葩之一的沈琉璃美人老师原来就是南大七仙子之一。

“好哦,学姐的电话柔雾知道的,会给学姐打电话的啦。”江柔雾不愧是练舞蹈的,身材就是好,跟着小跑了好几百米远也没喘大气。只是江柔雾也不想再跟跑下去,她逗柳依依,大有舞林争冠的小心思在,也有羡慕学姐的精湛舞技想讨教一二。

得了好处的江柔雾,也就停下脚步,不再跟着一男一女跑,芳心却记着张子文了,想着这男生大概是真的舞艺出众了,哪天好好讨教一下。开心的江柔雾,檀口清声清唱了一首歌曲,清澈曼妙,很是好听,张子文很喜欢。

“那妮子歌声很好听。”张子文赞了一句,柳依依就不乐意了,她觉得身为师傅的徒弟,是很有义务让师傅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得,而不是盯着其他女人瞧。,

柳依依也有自己的拿手绝技,小跑的速度不变,身段却窈窕轻盈,一个半旋,娇躯如柳枝轻舞,细嫩手臂优雅一弯,女指如兰,再一莲步,身子如莲花跟上……

张子文看得赏心悦目的,想如柳依依这般连跑带舞,没精湛舞技,还是不要献丑为妙。柳依依的舞蹈是青春的,是美丽的,是火辣的,也是短暂的,小露身手,跳了一百来米的拓枝舞,见着师傅眼中赞赏,柳依依就很是得意。

妙舞倾人城,玉人娇如花。

“好了,别跟着了,跳了舞你也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张子文停了脚步,温声说着,柳依依衣着清凉,香汗微湿,几缕春光很是明媚。

柳依依小口喘气,她跳了那一段加料的拓枝舞,也是有些累的,见张子文说话,也就乖乖点头:“师傅再见,依依我走了啦……师傅要是喜欢舞,来舞蹈社走走,好多养眼清凉美女的,依依可以带师傅去看大一那群小妮子的舞。”

“有心了,不过我心领了。”张子文不贪恋美色,家里三个如花似玉的姐妹花也没见他伸爪子,南大的女学生相比就稚嫩好些。楚家三胞胎就如绽开的鲜花,柳依依也就一花骨朵,说起女儿家颜色来,大是不如楚家三胞胎的。

张子文朝教学楼走去,柳依依站在原地看着师傅走远了才笑嘻嘻的握粉拳娇声喊:“依依你是最棒的。”女孩喊了口号之后,柔荑拿着雪白毛巾擦了擦脸蛋香汗,脚步轻快的走了。她很满意自己的动作,先讨好师傅,再得到指点,真武之境啊,哥哥爸爸都还不是呢。

德语系大二一班的教室一如既往的空旷,女生们喜欢成群结队的在上课铃前进来,那四个男生是一伙的,时常迟到逃课。张子文虽然不跟那四个男生混一起,也有点羡慕他们的少年轻狂,张子文自己是怎么也放肆不到那一步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美女班长寒青檬,一如既往一个人早早的到了教室,张子文一如往常,温雅贵气的笑,温和的打招呼讨要书笔:“青檬,我来了。”

第一一二节 舞林萌主

“哦。”寒青檬娇柔的应了声,明媚的眸眨动着,看着男生俊秀的脸,看着猫猫黑亮的眼,柔荑轻柔的把课本跟笔递了过去,张子文随手接了。

过往一年的习以为常,张子文拿了书笔,稍稍四处看了看,虽然没瞧着美女班长,但张子文也知道女孩眼角余光略微不安略微期待的看着他。心中一软,张子文就在寒青檬身旁空位坐下,她对他的情愫他是知道的,却也只是无缘。

寒青檬细嫩手指捏着笔杆,芳心很是迟疑,可也檀口轻启:“子文,就快十一了,我想组织一个班级旅游团,去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过上一天一夜,你会参加吗?”

不怪寒青檬忐忑不安,实在是张子文同学不合群到了一个境地,他几乎不参加任何团队活动。那年的南篮杯、南足杯也是男生被迫逼着上场去赚钱滴,张子文同学真的是不喜与众人一起的,这一点寒青檬很是明白。

哪怕手握着男生的手机号码,寒青檬也时常找不到男生的人,这让女孩很是奇怪,也不动声色的询问过男生同寝室的室友,却也是不知其踪迹。其实寒青檬算是对张子文了解最深的一个人,哪怕沈琉璃也没美女班长这般地利。

“呃,不好意思,青檬。”张子文很是惭愧的看着女孩眼眸,很好听的男声,“我的家教学生莫紫莺,已经跟我拉钩约好了的,十一黄金周我会跟她一家人去旅游。”

看看吧,君子虚怀若谷的张子文同学,扯起谎来半点不眨眼,还能让寒青檬找不出破绽来,顺带的也不会让女孩生出幽怨来……又不是跟蒋素颜跑去鬼混,寒青檬也能好受很多……当然女孩要是知道真相,搞不好能给气得跟张子文当最熟悉的陌生人。

“哦……那就算了吧。”寒青檬娇颜有些失落,星眸微黯,有点小孩子气的轻声嘀咕,“哼,你都不去,那还不如不办了的,十一逛街去。”

张子文剑眉一挑,他知道女孩只是负气的抱怨一句,活动还是会组织起来的,这也是寒青檬稳稳掌控班长一职,不给团委书记风铃儿半点可趁之机的强大责任心。

教室空荡荡的,就张子文跟寒青檬二人,男生一开始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可离上课铃声响渐进,也没有其他同班同学进来教室,这就让张子文奇了怪了的,肩膀轻轻撞了女孩香肩一下:“青檬,怎么其他人都没来教室?都快要上课了。”

寒青檬好冷淡的低头看书,好冷淡的一句:“我也不知道,哼。”

见得美女班长大人冷落自己,张子文也不难堪,他又等了几分钟……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依旧只有一男一女,这时候张子文又不敢去戳寒青檬这只小刺猬,右手很隐蔽的垂落,插进裤袋里,手指轻击,给某个他知道一年,却第一回发短信的号码去了信息。

震动有声,张子文轻巧的把黑色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截,眼角余光一扫,就见着某女生的回信:你谁呀?张子文手指无声叩击手机键盘,张子文三字无声隔空随信号远去。

细微的震动,寒青檬同学不是聋子,她听得到,她也知道男生偷偷摸摸发短信问的是什么东西,甚至连他询问的是谁都隐隐猜了出来,除了风铃儿那妮子,也没别人。

嘻嘻,青檬没跟你说哦,讲师有事跟学校请假了,今天没课哦……你好笨。

张子文看着这一行短信,猫猫看着这一行短信,一人一鼠无声对视,猫猫好无辜的眼神……看不懂耶。寒青檬这时候马后炮了,哎呀一声娇呼,脆声道:“差点忘了,老师请假了,这周的课不上,补课会另行通知的。”

“嗯,书给你,我走了。”张子文同学耳尖的听到,寒青檬说话之前,她的小手机震动起来了。张子文那智商真不是吹牛吹出来的,细细一想,大概就猜得出来是寒青檬、风铃儿两个小妮子摆了自己一局。,

“哼,你一个大男生也好意思就丢我一个小女生在教室啊,送我回寝室。”寒青檬娇嗔的接过书跟笔,粉拳很亲昵的就落在张子文肩上,猫猫好无辜的跟粉拳擦身而过。

张子文还真没办法生气,只好无奈的笑笑,起身静等着女孩收拾好东西出来。寒青檬手脚很是轻快,就抱着书走出课桌,一个青绿随身小包包背着挂在腰间,张子文走在女孩身旁,安安静静的一路守护着。

贴身的送寒青檬到女生宿舍,张子文才得了空闲,虽然被美女班长、美女团支书联手摆了一道,张子文却也不气恼。这不过是女孩子们的调皮淘气,张子文一笑而过。

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商朝老大竟然在,换了一身印着南大LOGO的校服,是滴,南大也是有自己的校服的,白底蓝边,很是清新。好些学生也喜欢穿校服招摇过市,不过南大的校服就一件衣服,没裤子。

“咦?老大,上午你不是有课要上?”张子文很奇怪的问了一句,商朝弯腰系鞋带,书桌上还有一个挎包,塞着足球运动服。

“教练帮着跟系里请假了,今天要带队去南理工,跟那群小兔崽子打比赛,篮球足球都有,上学期把他们虐菜虐爽了,不知道怎么敢大着胆子邀战挑衅。”商朝系好鞋带,起身走了几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那祝你旗开得胜。”张子文没把这事放心上,在自己椅子上坐下,想起一事就问:“老大,江柔雾你知不知道,那个舞林萌主是怎么一回事?”

商朝很豪气的笑,宽大手掌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老三啊,你家小仙子还不够你烦的啊,还想再找一个。江柔雾啊,不是还在军训嘛,呃,对了,她们那几个军训晚会献舞的妹子昨晚回学校来排练了,我队里一牲口跟我说过。”

“江柔雾的,她不是南大附中的嘛,因为是提前特招的,没过高考,就提早进了校门。咱们学校舞蹈的是两个社团,一是舞蹈社,一是舞林团。这丫头就是舞林团团长,还是校舞蹈团团长,说她是南大的舞林萌主也不为过,毕竟柳依依大四要毕业了。”

商朝虽然有点好奇,可没深问,他身为校篮球队与校足球队的队长,对南大的八卦了如指掌。论及情报的流动速度,甚至要比校学生会会长的苏杭、社团联合会会长的夏天更来得及时一些,毕竟猛男们少不了女生的。

第一一三节 丁香体柔弱

恭送南大头号流氓老大商朝同学走人,张子文开电脑,爬南湖论坛,果不其然就见着有人高呼大一小妹妹就是嫩啊就是嫩,还爆了妹子们都在体育馆排练的消息,想要闯关窥美的兄弟们组团一块去,法不责众嘛。

张子文随意的看着帖子,也就下线关网页,再上霸下官网,一上号,就好几个消息,是衣流沙的任务,星点入账,张子文也没多大兴趣。翻看了下官网,张子文也没发现衣流沙那家伙死哪里去了,大概是洗白了身份,在霸下效命了。

无趣,张子文关网页关电脑,带着猫猫就出门,后山岩壁因为可能有大河国雨宫若竹在,张子文就不想过去。现在又是上课期间,蒋素颜、沈琉璃不是听人讲课就是给人上课。寒青檬、风铃儿嘛,张子文刚被两个女生刷了,哪里会去找她俩。

到得这时,就瞧得出来张子文生活的了无趣味来,不修武,他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沿着校园清幽小路慢慢走着,张子文轻呼吸,猫猫趴在肩上睡熟,太阳很大,张子文挑着树荫处走着。不知不觉中,张子文来到了体育馆不远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个牲口帖子的影响,望着鸵鸟蛋一般的室内体育馆,张子文饶有兴致的上前。

大概是大一的学妹在体育馆中练舞的关系,不少男生女生徘徊附近,不幸的是体育馆的前门后门都把守着可恶的校学生会人员,胸前挂着个牌子,门神一样的站在那里。

张子文同学修武是一把好手,当贼也是一把好手,他想进的地方还没几个进不去的……沿着体育馆走,张子文来到一处僻静地,抬眼看了下三楼打开的小窗口,细细聆听周围动静,确保无人之后,张子文同学就用出了轻功。

如蜘蛛一般,张子文轻若无声的攀爬而上,仿佛那不是竖直的墙壁,而是平行的道路,十秒不到,他就跳进了三楼小窗口……等到张子文潜入成功,他才发现原来进的是女生厕所,难怪会有那么小的窗户。

有点尴尬,张子文觉得还好的是,在进窗之前他感知了一下没呼吸心跳声,要是在这里遇到女孩子,那真的是有口难言,一顶大色狼的帽子是躲不去的。

嗖……张子文身子化影,一眨眼就站在了男女卫生间中间,呼了一口气,张子文正要走出去。好巧不巧的是,一个白底蓝边校服的妹子小猫轻巧的走了进来,轻柔的青丝绑成两束马尾,随着身子走动微微摆动着,很是清纯可爱。

妹子微微羞怯的一抬眼,清澈明净的眼,纯洁纯净,粉颊酒窝一笑,甜美中带一点点的幽怨,让人一见难忘,一见倾心,再见倾城,三见倾国。

张子文眼前一亮,眼眸顺着女生曲线一扫,那洁白如雪的校服,朦胧美好的微微隆起,却让张子文瞧上一眼就有邪火上升流鼻血的邪念。

这般纯洁,那般邪恶……这妮子一定是天生媚体,还是内媚之身。

金贝贝,这丫头绝对是南大七仙子之一,法学院国际法律系大一,十八岁的学妹。早就听那些牲口说过,七仙子中身材最火辣最勾魂的非大三的赵轻烟莫属,可要说让人一见就失魂落魄的一定是金贝贝。

那可是一个让见过一面的牲口们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念念不忘的女孩子。

一见钟情,不外如是,我见犹怜,难以忘却。

南大的校领导眼睛真是好毒,竟然把新一届的七仙子中的大一妹子都挑了出来,想来军训晚会只要有江柔雾、金贝贝压阵,怎么也不会让那些学长学姐失望的。

“学长,能让一下吗?”金贝贝细嫩的嗓子,如莺声燕语,甜美也有一丝丝幽怨。

张子文这时才发现自己挡在人家小女生身前了,摇摇头,有些对自己走神的不满意。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微微一笑,明俊斯文的脸蛋,天然的好感加倍,金贝贝惴惴不安的小心肝也放松了一些,不得不说张子文长了一张帅脸就是好勾女孩子。,

猫猫被某男的真气一戳,也睁开了眼眸,吱吱叫着,雪白长毛尾巴撒娇的摇着。可爱萌萌的猫猫一下就勾走了金贝贝的眼睛,小女生都喜欢淘气可爱的小动物的。

金贝贝有点点喜欢的看了眼猫猫,又羞怯天然带点幽怨的看了眼张子文,娇柔:“学长,谢谢。”小女生小跑进女生卫生间,张子文极少见的站在外头等女孩出来,他对金贝贝不是一般的有兴趣……不要误会,这不是男女情愫,他只是单纯的感兴趣。

“张子文,你不去好好调教柳依依,怎么跑这里来了,是不是哪个坏蛋放你进来的。”江柔雾也是白底蓝边校服,一条白色裤子,粉红跑鞋,明眸皓齿的很是可恶,“对了哦,校学生会的头头是你室友呢,那些家伙一看就知到靠不住。”

“学妹,学长我一身好武功,躲过外头那几个家伙的把守,一点都不困难,你就不要小嘴碎碎念污蔑他们出工不出力了。”张子文看在苏杭的面子上,还是要维护苏杭手下一句的。

江柔雾却是听岔了的,把张子文的武功听成了舞功,也不怪江柔雾这个舞林萌主,实在是她清早见着柳依依这个舞术精深的大美女也要磨着男生当徒弟,很想当然的就把张子文当成一个舞艺超群的男生。

对张子文,江柔雾了解不多,也就是外院第一美男,去年的篮球足球超级新秀,其他的也就是学长同寝室的三个室友,那可都是南大说出去响当当的名号。

眼珠子灵巧的转动着,江柔雾就想着把张子文拉到排练处,给她编排的舞蹈指点一二。这可是江柔雾在南大正式亮相的第一场舞蹈,一定要好上加好,为此她都求到了对头柳依依身上去,不过柳依依话是答应了,可拖到现在也没过来,把小女生气了个半死。

徒弟不来,找师傅不是更好嘛……江柔雾打着如意算盘,小脑瓜子琢磨着怎么把张子文哄骗过去给自己指点排舞,真的好难想耶。

第一一四节 世丧败谁收骨肉

“柔雾。”金贝贝甜美带一点点幽怨的娇音轻轻响起,张子文跟江柔雾的眼眸一起看了过来,纯洁小天使,淡素含羞草,却又是柔媚魅魔。

金贝贝小兔子吓了一小跳,学长学姐的眼神好可怕的,猫猫吱吱叫着。江柔雾同学一听到金贝贝的声音,心下一动,她不要太清楚金贝贝学妹对男生的诱惑,几乎就没哪个男生不想跟她亲近的,却又不想伤害她,又忍不住想流鼻血。

浅浅羞怯笑,甜美中带一点点的幽怨……这是江柔雾对金贝贝最深刻的印象,就连舞林萌主也难逃对金贝贝的怜爱之情,很有一朵纯洁百合花开的倾向……

“贝贝,这是张子文学长,是来帮助我们排舞的,是柳依依学姐的师傅呢,你要好好看住他,别让学长跑了。”江柔雾丢下一句话,人就猫咪钻进卫生间去了。

“这是猫猫,很乖很听话的。”张子文跟金贝贝一对眸,女孩就纯洁羞怯带点点幽怨的低下头来,哪怕冷然漠然如张子文,心下也是一荡,这女孩真是,真是,真是……张子文不知道该用哪一个字眼来形容,可是那种清纯魅惑又带点幽怨的气质,实在难言。

猫猫乖乖的被张子文放在手心,递到金贝贝那把洁白校服微微顶起一个朦胧美好弧度的酥胸前。金贝贝小兔子怕大灰狼的悄悄看张子文一眼,柔嫩小手怯生生的柔柔摸了猫猫小脑袋一下,猫猫好乖的把粉嫩小爪子放在女孩嫩手上。

“你先帮我抱着它吧。”张子文用猫猫这个神器搞定了不少陌生少女,对陌生少男他从来不缺冷漠之色。金贝贝一听就吓得缩回了小手,微微抬起一点点下巴,黑亮的眸点点清澈点点幽怨,看得张子文很是莫名,把手中猫猫递了前。

“谢谢学长,猫猫很可爱。”金贝贝大概是在想着眼前的学长是不是一只心怀不轨的大色狼,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柔柔的伸出雪嫩小手来,好轻柔的抱起猫猫巴掌大胖嘟嘟身子,女孩抱着猫猫,就像是抱着最珍贵的礼物,清澈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点点幽怨。

张子文不知道,是怎样的生活造就了女孩淡淡萦绕的幽怨,可动人心魄的浅浅幽怨,那难言魅惑的内媚之身,清纯如山间溪水的气质,实在是一个勾人又让人觉得自己犯了大罪的精灵。有些女孩钟天地灵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诗如画,如媚如舞。

江柔雾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清声邀请张子文去指导舞术,张子文同学迷迷糊糊的就跟金贝贝一起去了,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到张子文回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了九栋五一八寝室,猫猫不在身上……

右手捏拳敲头,张子文觉得哪里不对,他再痴迷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失魂落魄到迷糊得把猫猫也给丢了,这里一定有问题。张子文非常明白一件事情,就金贝贝,哪怕再倾心,也不可能让张子文失了魂,唯有与武道相关之事,才能如此。

想到这里,张子文脱衣脱裤脱鞋爬床,静静躺好之后,张子文静身静心静神,冥冥之中,张子文看到那道先天之门已然开启了一小半,不再是一道细缝,而是真的一小半。身中真气流动如大海潮汐,有些不受控制的澎湃,张子文了然其中。

应该是张子文自从被衣流沙那一剑刺了之后,就开始不可逆转的进步先天之境,原本紧闭的先天之门慢慢开启。在这其中,张子文的心神就难免受了影响,金贝贝的那一点点萦绕不散的幽怨,却是触动了张子文的某些神经,于是乎,他就走神了。

深思,回想……武者之强大难以言喻,张子文愣是在深沉的冥想之中,把失神之后的记忆都从脑海深处翻找了回来。

江柔雾邀请之后,张子文就跟着抱着猫猫的金贝贝到了体育馆的大舞台上,那里十来个身段曼妙脸蛋美好的大一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着,边上还有一个娉婷佳人。那佳人赫然是颜晶晶,南大三奇葩之一,体育学院瑜伽老师,二十三岁,在读硕士。,

颜晶晶是与沈琉璃其名的美女老师,张子文见过几面,因为颜晶晶跟沈琉璃关系蛮好的。颜晶晶见到张子文进来很奇怪的问了几句,江柔雾就说张学长是来指导编舞的,还是柳依依学姐的师傅呢,一定很厉害的。

躺在寝室床上的张子文苦笑了下,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么就搞出这种事情来,要是被武林同道知道还不得嘲笑自己。

失神之中的张子文,能力之强大比清醒之中的张子文还要生猛。张子文是不懂现代舞的,什么爵士舞、街舞一概不知,但是他懂华夏的古代舞啊,这也是武当那些年修文的一个小项目,掌门师傅也是找了这方面的专家来教导张子文的。

张子文先是看了一遍大一学妹排练的舞蹈,也就是个雏形,不是很完美,却也是少女青春,很吸引人滴。猫猫被颜晶晶老师抱着,她也是认得猫猫的,猫猫记不记得颜晶晶那就两说了。这只黄金鼠跟张子文一个性子,冷然漠然的,装萌卖乖不过是个样子。

从浩如烟海的古代舞中选了一支唐代的宫廷舞,张子文用钻研各门派武术的心念,非常卖力的把江柔雾搭出来的舞蹈架加了进去,用现代的元素跟古代的元素糅合,展现少女的青春美丽,衣着就取白色宽大长袖,人手一把白色丝绸扇子。

花了很多很多时间,张子文才把想出来的舞蹈跟颜晶晶、江柔雾说清楚了,随后就连猫猫都给忘了就从体育馆出来了,一路走回到寝室里来。

“看来要大定一回了。”张子文喃喃自语着,觉得肚子有点空,算算时间也到下午四五点。张子文从床上起来,下床,慢慢穿衣服,去卫生间一趟。

啪!寝室门被很暴力的打开了,商朝脸色很阴沉,很暴躁,见着张子文,低沉的说:“格老子的,南理工那群小兔崽子,剃了我们南大两个光头,篮球足球都输了。”

第一一五节 兵甲胸中无敌国

横扫南江省高校篮球界、足球界的南大二支校队竟然输了个彻彻底底,真是稀罕。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了笑,随意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老大你也别动气,不过南理工到底冒出什么怪物来,竟然能压着你这个南大篮球足球第一打?”

“那群小兔崽子的,冒出四个大一新生来,篮球足球毕竟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我再生猛也没法力挽狂澜,校队那群牲口老子这一回不狠狠操练他们就不是校队队长。”商朝狠狠甩了几句话,就收敛怒气,在椅子上坐了,喝了几口矿泉水。

张子文见商朝冷静下来,也笑了笑,老大控制情绪的能力是很行的,要不是这一回南大二支校队的表现太差,就算是南理工再强一倍,也不会让商朝恼怒如斯。

“格老子的,南理工那群兔崽子阴了我一把,那四个大一新生不像我们南大,军训是到第二学期末才开始的,他们一群人磨合了大半个月,就琢磨着阴南大一手。”商朝咕噜咕噜的喝干一瓶水,随手把矿泉水瓶丢垃圾桶,“那个叫宁少俊的家伙,跟我也不差。”

“那家伙速度很快,反应也很快,手脚都快,好几次我都差点没防住他,力气也很大,对球场的掌控力也很强,几乎就是个全能球员。”商朝说到这里,眼神突地就盯着张子文看,好奇的笑了笑,“之前没感觉到,现在看到老三你,我就想起来了,那家伙跟你真像。”

“我记得大一南篮杯、南足杯上,我带的队碰到你之后,你给我的感觉也跟宁少俊那家伙差不多,三分球超准,十七投十三中,就跟一架精准的投篮机器。”商朝想起那场篮球赛,还是有些热血未冷,“不过打得真爽,就是队里那群欺软怕硬的混球被卡死了。”

“要真是只有宁少俊一个人,我们南大怎么也能弄死他,但是南理工校队还有三个人,这三个人才是真正扼杀南大的关键人物,没有他们三个,宁少俊再强也是孤掌难鸣。”商朝冷哼了声,很是不爽自己校队里的队友软脚虾一般。

“赛后我就找南理工的人打听到了,那三个家伙合称三剑客,是打小的邻居,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全都是一个学校的,十几年一块打篮球踢足球出来的,默契的没话说。虽然大家是对手,但我还是要说,那三剑客球技真棒。”

张子文静静听着,也算是明白了,篮球是五人运动,宁少俊加三剑客就是四人,南理工高年级也不是没强手,五人一块卖力气,憋死南大篮球校队也不奇怪。

“上午是篮球赛,下午是足球赛,宁少俊跟三剑客又上场了,这一场我们输得比篮球还要凄惨。足球场上配合默契的三剑客,加上宁少俊这把尖刀,几乎防都防不住。尤其是宁少俊,脚法快狠准,一个球甚至是半场就踢进球门的。”

商朝虽然看南理工的那群人很是不爽,但也是个很认实力的家伙,既然对手实力强悍,他的态度也会很好:“不过那群人修养还是不错的,哼,要是敢冷嘲热讽的,我们南大的人也不是小羊羔。”

张子文听到这里,大概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宁少俊那家伙一定是个武者,不用丝毫的怀疑。商朝自己不是武者,所以不是很明白,张子文却是快要站到武术最顶端的那一小戳人了,只是听听就知道宁少俊的深浅。

“老三,你要帮我。”商朝突然用大灰狼看小兔子的笑容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被老大一盯上浑身不舒服,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这就好,有老三你入队,我再去把赖在学校没去南理工的几个校队好手拉上,南理工那群兔崽子就等着割脖子跳楼吧。哼,竟然还敢不要脸皮的挑衅我们南大,明天那群人就会来我们南大的地盘打比赛,不让他们吞两颗鸭蛋回去,我就不是商朝!”,

商朝豪气如雄龙,当着张子文的面就给校篮球队教练、校足球队教练打电话:“教练,把张子文的名字加进校队的大名单里去,明天要他上场,不弄死那群小兔崽子,还真当咱们南大是没牙的老虎,谁都敢来踩上一脚啊。”

顺利的搞定被校队开除出去的张子文重新上岗的事,商朝又马不停蹄的给有事没去南理工参赛的校篮球队、校足球队顶级好手打电话:“喂,我是商朝,兔崽子的,明天上午跟南理工的比赛你小子哪怕是爬也得给我爬回来,不就是一个妞吗,什么时候上不是上。”

威胁利诱完一个,商朝继续晃点:“老子是你老大,你小子在哪里,什么?靠,你小子竟然跑到隔壁省去泡妹子了,真是混账,咱们南大没妹子啊。老大我做主,你小子马上买飞机票死回来,机票公费报销,再给你小子介绍两个校啦啦队的美女。”

张子文看着商朝豪气如云,一个个的把南大体育界鼎鼎大名受小女生崇拜尖叫的牲口都喊了回来,用的手法不一而同,堪称是孙子兵法的实战。

也就是那些校队最顶尖的家伙,才会得到随时请假跑路的特权,甚至连考试也会被上级领导特殊关照。要是被其他高校的领导知道,自己学校争得荣誉的运动员竟然考试挂科,那不是丢南大的脸面嘛。

“呼,算是把校队好手都叫回来了,可恶,大一的新生还在军训,要不然还能找出几个好苗子来,今年体育特招生也有几个很不赖的。”商朝随手把手机往书桌一丢,霍然起身,拿起一条毛巾跟洗浴用品,进卫生间洗热水澡去了。

张子文坐在椅子上,右手轻轻摸着那一道几乎看不到伤痕的剑伤,今天再修养一二,明早也就能彻底好透了,不会影响球场上的发挥……离上一回掌控球场,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吧,张子文也就是跟某些家伙一块虐菜外国留学生、外教组成的篮球队、足球队。

为国争光,虐菜国际友人,实乃人生趣事,张子文乐在其中,百玩不厌。

【凄凄惨惨戚戚,出租房电费欠费被供电局断电鸟,美女房东说下午去充电费,拖到现在也没搞定,呜呜,只好抹一把眼泪,跑出来到网吧写稿子了。】

第一一六节 美者颜如玉

乖乖回家陪三姐妹花吃晚餐的才是好孩子……张子文跟商朝聊了几句,就想起猫猫的行踪来,一念起就给沈琉璃打电话,颜晶晶跟沈琉璃是闺中好友,与张子文可不大熟。

江柔雾、金贝贝也应该乘坐校车回临安军区驻地继续接受军训的磨砺,猫猫可能的下落也就是颜晶晶老师。尤其是颜晶晶知道猫猫是张子文同学的爱宠,几乎是见鼠如见人,此刻大概逗着猫猫玩呢,倒也不用担心猫猫。

“喂,琉璃,问你个事,知不知道颜晶晶老师在哪里?”张子文闻声说着电话,人这时候已然出了九栋,商朝、苏杭、夏天都还不知他跟沈琉璃老师的亲近关系,要是此刻爆出来,那会被三兄弟按着暴揍一顿的,“哪有什么坏心思,没有的事,我就是想把猫猫拿回来。”

“哦,我过去找你。”张子文好生无奈的挂了电话,朝沈琉璃的兰房走去,美人老师非要他过去才肯带他去找颜晶晶老师要猫猫,为了可爱的猫猫同学,张子文只好把自己卖了。

沈琉璃可不是蒋素颜,从来也不好哄骗,搞不好还会被美人老师拖在那里。唉,要是迟了回家,楚家三胞胎一定是没好口气的,真是麻烦。

一路走到教师楼前,张子文上了楼,轻敲门,沈琉璃老师不一会儿就把门开了。张子文进了门,习惯隐蔽的四处一扫,就见到一双好陌生的女生靴子,美人老师可是不喜欢穿靴子的啊,尤其是张子文见过这双靴子。

“颜晶晶老师,您就不要藏起来了,还想跟沈琉璃老师一块骗我。”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眼眸如星子,温和看着一身素雅家居服的沈琉璃,“猫猫,出来吃鱼了。”

吱吱,猫猫轻快的叫声就从沈琉璃老师的闺房传了出来,颜晶晶很是气恼的捏了捏猫猫的倒三角耳朵:“真是的,猫猫你一点也不乖,一下就给骗了。”

沈琉璃好娇嗔的瞪了张子文一眼,娇哼了声,小声:“谁让你躲躲藏藏的,很有趣啊。”

颜晶晶把门开了,猫猫乖乖呆在美人嫩掌中,她一直都觉得沈琉璃跟张子文还是蛮般配的,尤其是身为闺蜜,她对沈琉璃的小心思也猜到一二,乐见其成。

“猫猫过来,颜晶晶老师您好,倒是麻烦你照顾猫猫了。”张子文笑了笑,朝猫猫招招手,猫猫就乖乖的从美人玉手跳了出来,蹦到张子文肩上来,好轻巧的身子。

“张子文,老师倒是没想到你对古代宫廷舞很有研究啊,竟然能化用到柔雾那小丫头排的现代舞里去。”颜晶晶美眸看着修长身躯的明俊少年,很是赞了声,“早些听江柔雾说你是柳依依的师傅,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名副其实。”

沈琉璃好安静的看着张子文跟颜晶晶说着话,她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跟闺中好友聊天,也是想让颜晶晶看看自己的眼光,自己看上的男子一定是很好很出色的。其实若非前些时间沈琉璃与男生一夜成眠,她也是不会让颜晶晶知道这段情愫的。

“我对宫廷舞也就是有些了解,柳依依拜我为师,学的倒也不是舞蹈。”张子文很随意的解说了一句,也没跟颜晶晶说清楚,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因此特别会遭某些优秀女子碎碎念的。

一如方浅琴、一如方浅诗,瞧上张子文,也是这般,身为南大的八卦女王,她俩采访男生之时,总是有一种怎么问都差了几分火候的味道,因此总是难忘男生剩下来的秘密,于是乎就连一颗芳心也给沦落了。

颜晶晶也是识得进退的,见得张子文不想多说,也就不再问了,走到沈琉璃身旁,香肩蹭了蹭好友,那意思是你的眼光还不赖的嘛。与沈琉璃相似,颜晶晶也没把绯闻满天飞的蒋素颜当成闺中密友情场上的真正敌手。

成熟女子,可与青涩女孩大是不同,眼界也迥异的很。若是那些经过男子的女子,那更是能让不懂人事的男生无以为拒,稀里糊涂的就失了身。,

蒋素颜与张子文相处一年有余,瞧得出来男生隐隐约约的就有逃跑的心思,想起男生在校外有一家,芳心就有些不喜,就想着给张子文找点小麻烦,柔声道:“子文,时候也不早了,正巧颜晶晶老师在这里,就你做东,请我俩一顿吧。”

张子文同学还能干嘛,难道是拒绝,靠,那不是弱智的就是傻子。内心苦笑,脸上微笑,张子文知道颜晶晶是沈琉璃闺中密友,不大好得罪,否则随口一句也能让男生焦头烂额:“这是我的荣幸,芳驾哪家酒楼,就看两位美人老师的了。”

听着男生的好话,颜晶晶那瑜伽而柔软如蛇的娇躯又不轻不重的撞了沈琉璃一下,沈琉璃捏粉拳还了颜晶晶一下,两个老师浅笑如银铃,娇媚不胜言辞。

唉,今晚又要吃上二顿了,真是幸福的苦恼啊……张子文跟在沈琉璃、颜晶晶摇曳如细柳的身子之后,跟猫猫一起望着柔声细语说着话的两个美人老师。

沈琉璃很有女主人的风范,做主挑了南大校外一家很是精致的餐馆,点了七个菜,又把菜单递给颜晶晶,颜晶晶也不客气,点了五个菜:“子文同学,不会心疼腰包了吧。”

“哪里的事,能请到颜晶晶老师您,是学生上辈子攒下的福气。”张子文不心疼那几百大元是假滴,不过最近他的收入蛮好,也就不记挂在心。要赞美南大的奖学金,要赞美卫青老师的论文翻译,实在是让张子文的小金库鼓鼓囊囊的。

“少说些假话,听着就好假。”沈琉璃美眸瞪了张子文一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男生说的妆点话,那让女孩有一种隔着迷雾看男生的朦胧。

被沈琉璃说了一句,张子文倒是无奈的耸耸肩,官方套话本就是武当内宗掌门的必修本事,他很是擅长这一手。不过美人老师的面子是要给的,不给的下场是凄惨的,张子文把猫猫放到餐桌上,摊开双手:“颜老师,您也看到了吧,琉璃老师多霸道,我都没胆反抗。”

“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的,就不要拉我这个旁人折腾了。”颜晶晶点了一句,沈琉璃羞涩粉红爬上脸蛋,羞不可抑的扑过去跟颜晶晶打闹了。

张子文好生尴尬,怎么说也是不好,毕竟他跟沈琉璃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网吧写稿子,那龟速,真是蛋疼到蛋定,已然干掉十块网费,继续充值去,木有办法啊。】

第一一七节 脱却青衣露素体

玉人颜色美好,只是喜欢打趣了些,实在让张子文承受不了,一顿饭吃下来,猫猫吃的脑满肠肥,张子文却没吃多少,只是挑些看起来好大其实好小的东西吃,生怕等下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之后,没有多大胃口。

细数分秒,张子文非常非常肯定,已快要七点钟了,再不回去,楚家三姐妹不发飙才是奇怪,搞不好现在就有一个大美人碎碎念着自己。

“咳咳,琉璃老师,颜老师,我有事要先走了。”张子文跟两个美人老师走出餐馆,就鼓足勇气,用一种略带尴尬又很无辜的语气说话。

“那……”沈琉璃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不会强求男生一定要跟在她的身边不能去和其他女孩子一起。张子文就如一只雄鹰,想要把他绑在床头,那是不可能的,只会让男生疏远,乃至远离她,不为沈琉璃所取。

“不行!”沈琉璃话还只说了一点点,颜晶晶就出来拦话,细媚的眸凝视着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君子坦荡荡的与美人老师对视,倒是颜晶晶略带羞涩的挪开眼来,“少说也要送琉璃回家,哪有把两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丢路旁的。”

颜晶晶的话合情又合理,张子文难以反驳,反正走到教师楼也就十几分钟,不算远。张子文也就点点头,默默的走在沈琉璃身旁,朝校园深处走去。

南大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蒋素颜快七点钟的时候从女生宿舍走出来找吃的,一点也不奇怪。甚至蒋素颜惊讶的见着张子文跟沈琉璃、颜晶晶两个南大最知名的美女老师走在一块,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蒋素颜一惊讶一娇怒,女孩子本能的就嗅到了醋意,想要过去把男生拦下,质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蒋素颜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小猫的哼哼唧唧,也不去找东西吃了,就偷偷摸摸的跟在三人身后。

张子文同学走神走的太厉害了,愣是送沈琉璃、颜晶晶到教师楼也没发现蒋素颜跟在后头。颜晶晶挽着沈琉璃的小手,两女就一块上了楼,颜晶晶是想好了的,晚上跟沈琉璃一起睡,一定要好好的审问审问,看看姐妹跟张子文到底走到了哪一步。

站在教师楼下一会儿,张子文轻轻叹了口气,哪怕是他也没办法处理好好些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只能取其轻重。

现在排在最重的就是楚家三姐妹,不管张子文承认不承认,他亏欠最多的就是三胞胎。其他的女孩,他哪怕抽身离去,也就是伤了心,不会伤身。

摸出黑色手机,张子文一边走一边给楚可婧打电话,他不找楚可缘、楚可柔也是有其缘由的,三姐妹之中,还是楚可婧为首的:“可婧,我有事要晚些回家,你们就不用等我了,留点剩菜剩饭什么的,我回去再热下就好了。”

掐断电话,张子文只觉得无事一身轻松,乐极生悲的男生很快就见着一只可爱的拦路虎——蒋素颜嘟着粉唇,很不满意的拿大大圆圆的眼眸瞪着男生,跺着小脚。

“素颜,好巧啊。”张子文打了声招呼,说起来他跟蒋素颜那一架小吵之后还没再见过面,这时候见着女孩,难免有一丝丝的生疏。

“一点都不巧,哼,我肚子饿了,你请客。”蒋素颜好小心思的哼哼着说,小手摸着饿惨了的小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同学还能怎么办,也就是同意了,走了过去,跟蒋素颜朝南大校外的夜街去。张子文没拉女孩柔软小手的意思,蒋素颜走了好几百米,才不大高兴的主动握了男生的手,握的好紧好紧,看到那两个风华绝代的美女老师,小女生感觉到了威胁。

不管蒋素颜乐不乐意,南大三奇葩都是颜色要比南大校花榜七仙子更胜一筹的,岁月沉淀的美好,淡淡粉妆的点缀,曼妙衣着的添色,让蒋素颜怎么也比不了沈琉璃、颜晶晶的淡淡风情,那如诗如画的言行举止。,

纯净稚气的蒋素颜,小脑瓜里想的很少也很多,很简单也好复杂的,她喜欢男生,那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的。偶尔的小脾气小性子,也是想要让男生更在意女孩,哪有不喜欢撒娇的女孩子,哪有不喜欢拈酸吃醋的女孩子。

张子文性子淡然,哪怕被蒋素颜细嫩小手握住,也没多大的波动。就像是疼爱一个小孩子,张子文带着蒋素颜走遍了夜街,给女孩买了好些好吃的,再在漫漫夜色中送女孩回女生宿舍,这时候已然八点挂零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没迟到之前念念不忘惶恐不安,一旦真的迟到了之后,就无所顾忌了……左右也是迟到了的,迟到半小时跟迟到一小时,其实没啥区别。

眼眸淡然的张子文走到南大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过数十分钟,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给了车钱,张子文掏钥匙开门上楼。

脚步无声,还没走出楼梯,张子文就听到楚可柔的娇呼声,娇声喊着不要啦不要啦。张子文觉得有趣,女孩们大概是没听到开门声,打闹的欢快了些。张子文几步走出楼梯,踏上二楼木地板,就一眼见着粉红布艺沙发上打闹成一团的楚家三姐妹,愣了。

楚可柔被楚可婧、楚可缘按着手脚,整个人倒在粉红布艺沙发上,罗衫轻解,粉红草莓文胸清晰可见,甚至左侧大胸顶那一颗粉嫩粉嫩小草莓也隐约可见轮廓。张子文睁大了眼睛,就要凝神去数粉红文胸上到底有多少颗草莓。

“呀!呆头鹅,闭眼!”楚可柔却是三姐妹中头一个看到张子文的,惊声娇呼。楚可婧、楚可缘反应也快,素手拿起一个粉红抱枕,就把楚可柔最香软可口的玉女峰掩了去。

张子文丢下一句我什么也没看见,就逃下楼来,楚可柔的娇柔媚态,让张子文想起一首《妒花》词来:“昨夜海棠初着雨,数点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化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闻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日伴花眠!”

【一想起家中断电之痛,萧瑟就不想回去,网吧尚有五块钱,就弄光了再走好了,有推荐票在,走夜路不怕鬼。】

第一一八节 添银烛旋呼佳丽

女孩子玩疯起来,男生只能瞪眼……张子文逃到厨房,就见着几盘荤菜一大碗米饭摆在掀开锅盖的铁锅蒸架上,张子文看了一眼,锅里有水。

张子文把天然气灶的开关拧开,点火,两个锅灶燃起火来,铁锅中的清水受热,就冒出一丝丝热气来。把锅盖盖上,张子文就跟猫猫一块站在厨房里,上楼去实在好生尴尬,楚家三姐妹也不知怎么闹得那般疯。

要不是今晚所见,张子文还真没想过,清冷的楚可婧、清美的楚可缘、清丽的楚可柔,也能闹成那个样子。想起大美人那粉红草莓薄奶罩,张子文就有流鼻血的刺激,淘气调皮的楚可柔不过不愧是D罩杯的胸猛。

细碎的脚步声盈盈而来,张子文听得出来那是楚可缘,三姐妹之中也就是她最合适处理这等香柔尴尬事。楚可缘是三胞胎的二姐二妹,是最温柔贤惠的一个,天然的楚可婧、楚可柔之间的缓冲地带。

“你留的菜我都喜欢吃,谢了。”张子文转过头来,温文尔雅的说着,楚可缘雪白脸蛋淡淡份晕,却也是很有些羞涩难抑的。眼前这男子虽与三姐妹有过那等韵事,可相交却也不多,论起情愫来也是不多。

“那就好……我估量了你的饭量,应该够吃的吧,不够的话,我再烧几个菜,也很快的。”楚可缘再羞涩,也要说话的,温温柔柔的娇嫩嗓子,怎么听都是很好听的。

“足够了,猫猫吃过一些了,倒不用跟我抢东西吃。”张子文见楚可缘脸嫩,就把猫猫抓在手心,递了过去。猫猫是一只可爱的黄金鼠,洁白如雪,尾尖一点金黄,最是讨女生喜欢,也是化解无声尴尬的好办法。

楚可缘接了猫猫,摸了摸,跺了跺秀足,娇嗔的捏粉拳砸了张子文肩膀一下:“都是你啦,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姐妹们都羞死了要,可柔那丫头都没脸下楼见人,大姐也不大敢来,就把我推出来了。”

“等下你上去,一定不准笑啊,要是你敢笑话我们姐妹,我们都说好了的,一定会给你好看的。”楚可缘娇嗔的说了话,就又更重的打了男生一下,“哼,可柔胸是大,就那么招你喜欢啊,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

张子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知道,在纯心胡搅蛮缠的楚可缘面前,说啥都是错的。不过美人嘴上不谈,心里还是很记挂美胸大小的,哪怕可缘玉胸C罩杯,足以傲视大多女子。

女孩喜欢跟亲近的人相比较,也就是说楚可缘从小到大,碎碎念,碎碎念的就是看着楚可柔的大胸大奶过来的,有些怨念也不足为奇。相比楚可婧的B罩杯来,楚可缘怨念还不是特别巨大,前些日子楚可柔跟楚可婧拌嘴吵架,不就是源于胸嘛。

楚可缘也没想着要男生说话,捧着猫猫就上了楼,丢下张子文一个人热菜热饭。

过十分钟,清水煮沸,张子文就掀开锅盖,手上真气流动,半点不怕烫的把几盘菜、一碗米饭放到一个咖啡色托盘上,取了一双筷子,就端着托盘上二楼。厨房实在不是个吃饭的好地方,哪怕张子文同学今晚已然吃了两顿晚餐,也还是不喜欢随随便便。

张子文走上二楼,一片昏暗,楚可婧、楚可柔不见香踪,就楚可缘一个人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捏着电视遥控器,看着电视连续剧。见着男生上来,楚可缘从玻璃矮几下拿了一支银烛台出来,打火机点了红烛火,一按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朦朦胧胧的红色蜡烛,一点摇曳如舞的烛火,美人如花娇柔如许,张子文笑了笑,觉得楚可缘真是深知情趣,也知道要拷问敌人一定要营造一个温馨浪漫的环境出来。

把托盘摆在玻璃矮几上,张子文拿起筷子就夹菜吃饭,一句话不说。楚可缘安安静静的看着男生慢条斯理的吃东西,看了一会儿盈盈起身,用纸杯在饮水机处盛了一杯温水来,轻柔的放在玻璃矮几上,推给男生。,

“谢谢。”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拿过纸杯喝了一口温水,低头继续吃东西。他耳聪目明的,怎么会不知道楚可婧、楚可柔都贴在闺房门后,偷听着一男一女的谈话,这也是楚可缘关了电视的缘由。

跟三胞胎相处,就要在乎三个一样一样的大美人各异的小心思,张子文一直处理的很好。没让哪个女孩特别受冷落,也没特意跟哪个女孩亲近,随之自然,自然而然。

楚家三姐妹大概是灯下黑,没发现张子文从来没认错三姐妹哪个是哪个过。从美丽的脸蛋上来说,三胞胎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娇媚,但张子文看人喜欢看眼睛,眼睛是心灵之窗,很简单的就能分辨出谁是谁来。

猫猫乖乖的呆在楚可缘香肩上,它是天生异兽,保持平衡啥的,毛毛雨了。

只十来分钟,张子文就把饭菜吃了干净,随后把碗筷放到咖啡色托盘中,张子文就端着托盘下了楼。楚可缘见着张子文下楼,赶紧的就带着猫猫去敲大姐小妹的门,把姐妹喊出来,三个大美人凑到一块,叽叽喳喳的交流着男生的心思。

“呆头鹅肯定是装腔作势,本姑娘香娇玉嫩的身子让他看了,一定动着坏心思。晚上我们要把房门锁好,一定不能让那坏家伙干出坏事来。”楚可柔真真是给羞死了的,她当时见着男生,脑袋一片空白的,那句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

“还动什么坏心思啊,最坏的心思都动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楚可婧清清冷冷的说着,跟姐妹说话,她倒是少了好些清冷之色,打趣的看着楚可柔,“妹妹你既然给那家伙看了去,干脆就把他拖进门,睡了他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坏姐姐,满脑子的坏心眼,哼,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人家。”楚可柔娇声哼着,掰着细嫩手指算起老账来了,“那天晚上可是姐姐你说的去青藤茶坊庆生的呢。”

【有电的日子是天堂,没电的生活是地狱……美女房东十点多交了电费,随后萧瑟等啊等啊等的,等到下午三点还是没来电,一怒之下下了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整栋楼的电表那处匣子打开,看着那拉开的电闸默然无语,随手拉下电闸,再上楼,已然来电……】

第一一九节 香雪柔酥

“你个死妮子,还有脸说这个,那晚我本来就让你把他放到旅馆去的,还不是你们两个一声不吭的就把人带回家里来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失了身去,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女孩一样。”楚可婧心下也是有气的,当下就给指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呆头鹅就快上来了,快躲好。”楚可缘见得大姐小妹又吵起来了,笑的有点无奈,她从小到大,好些时间就是在调和大姐小妹。

“哼,不就是早出来一分钟嘛,胸就你最小。”楚可柔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楚可婧盈盈一握的美胸,挺了挺一手不可掌握的酥胸,气焰嚣张的回闺房去了。

楚可婧被气个半死,她清清冷冷的性子,最是讨厌小妹淘气调皮的跳脱了,胸大无脑,说的就是这妮子:“死丫头,不跟你计较,胸大了不起啊,天天挺着那东西,也不嫌重。”说了句狠话,楚可婧也回房去了。

“唉,每次都这样,吵了架留下一副烂摊子要我收拾,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子。”楚可缘微微苦笑,却也是甘之如饴,细碎脚步回到粉红布艺沙发上,美目凝视着那摇曳的银烛台烛火,想着一些东西,竟是痴了。

张子文放好托盘,翻了翻冰箱,找出一个哈密瓜来,随手取菜刀削皮,只见刀光如雪,哈密瓜的皮就整整齐齐落到垃圾箱中。张子文几次下刀,把哈密瓜切成大小相等的十几块,取了细长竹条插进果肉中,放到干净瓷盘中,端着上楼。

黑暗之中观美人,张子文看着楚可缘娴静如花,静观一点烛火,就有一种从心底散出来的宁静。微微笑着,张子文走了上前,轻轻把瓷盘放到玻璃埃及上,惊醒了楚可缘,美人微微歪头,眨着黑长睫毛的大眼睛,很是俏皮可爱。

“睡前吃点水果,对身子很好的。”张子文取了一块哈密瓜,一口一口吃着。

他不是偷窥狂,所以也是不知道三姐妹刚刚小吵了一架,在楼下他不用心去听是听不到楼上的声响的。但是到了楼上,张子文又没特意收敛听觉,就很清晰的听到了楚可婧、楚可柔闺房门后的细柔呼吸声,不是那两个大美人还能有谁。

楚可缘小小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是会累的。素手取了一块哈密瓜,细咬一口,冰凉沁甜,很是可口,楚可缘心下喜欢,也就吃的稍快些。

一男一女在那里吃哈密瓜吃的开心,房门之后的楚可婧、楚可柔可就要碎碎念了的。楚可柔是羞涩得不行了,哪里肯在大姐二姐面前站在呆头鹅身前的,就算是去找茬,也要等到无人之时再去敲男生的门。

“可缘,可婧跟可柔睡了没,要是没睡把她俩叫出来一块吃哈密瓜好了。”张子文嘴角一丝揶揄的微笑,声音稍稍大了一些,恰好能让门后的楚可婧、楚可柔听得清清楚楚的。俩姐妹心下就是一个咯噔,还以为男生猜到她俩个在偷听了的。

“你个坏蛋,你刚刚做的好事都忘了呀,姐妹们现在那好意思出来跟你说话的。要不是我躲不过去,也不想跟你说话,羞都羞死了的。”楚可缘哈密瓜也不吃了,捏粉拳就去揍男生,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一个让她很开心的运动。

“哦。”张子文吱唔了声,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又很快的把哈密瓜吃了大半,剩下三块哈密瓜来,就把猫猫也留下来了,起身就朝房间走,“我去睡了,猫猫帮我看着。”

开门关门声,随后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楚可婧、楚可柔才轻手轻脚的把闺房门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粉红布艺沙发上坐了,楚可柔最主动了的,她喜欢吃哈密瓜的,就是削皮好麻烦的,女孩懒得去弄,外头买的又嫌不干净。

楚可柔素手拿了一块哈密瓜,银牙轻咬,脆嫩清爽,甜香可口,很是对楚可柔的胃口。楚可缘刚刚吃了两块瓜,这时候也就笑眯眯的逗着猫猫,看着两个姐妹。,

稍稍迟疑了一下,楚可婧看楚可柔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块瓜,小手又去拿最后的两块瓜,也就下手好快的抢走了一块……楚可缘看在眼中,觉得大姐也是小孩子抢东西的性子,特别特别喜欢跟楚可柔争东争西的。

小时候呀,可柔缠着爸爸买了个好漂亮的洋娃娃,姐姐也就要单独去找爸爸,也要一个跟可柔一模一样的洋娃娃,哪怕是不同娃娃衣服的也是不要抱的。往往那个时候,爸爸就会再找去两个一模一样的娃娃来,一个给姐姐,一个给自己。

静静的想着,楚可缘就难免想到张子文身上来了,这一个与三姐妹有了最亲近关系的男生。真的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呢,楚可缘想着那只呆头鹅,一缕笑意掩都掩不住。

“姐姐,给我那几张纸过来,吃了一手的果汁。”楚可柔娇声喊着,倒是把张子文可能的偷听也给忘了的。楚可缘被小妹一喊,吓了一小跳,有些做贼心虚的没跟寻常一样说可柔几句再去拿面巾纸,小手抽了几张面巾纸,就给了楚可柔。

楚可柔拿了面巾纸,把玉手上的果汁擦干净,顺便擦擦粉嫩小嘴,好满足的眯起大眼睛,一弯可爱的小月牙,嘀嘀咕咕:“长大了也是一点都不好的,小时候的哈密瓜多好吃啊,浸在冰凉的井水里,晚上满天星星,切一个,真的好甜好甜。”

三姐妹都安静下来,美眸对着美眸,会心一笑,刚刚的小拌嘴也就过去了的。

张子文躺在床上,把玩着黑色手机,不大想给美人们晚安短信了,随手按在关机键上,就要按下……嗡的震动声,张子文剑眉一挑,看着来信,是楚可柔的:呆头鹅,快出来开门,不准吵到她们两个,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这妮子还真是淘气记仇啊,张子文无奈摇头,随手关了手机,起身轻轻开门。就见着一身粉红睡衣的楚可柔娉娉撞了过来,张子文没躲开,美人香雪柔腻的酥胸就与男生胸膛贴在一块,淡淡温润细腻萦绕心尖。

第一二〇节 偷花入邻里

“又占我便宜,呆头鹅你不是好人。”楚可柔娇腻胸膛紧紧贴着男生,娇躯一呼一吸也是微微酥麻,竟是脱不开身子,只好依着男生,娇嗔着砸粉拳,女孩很有分寸,没动受了伤的右胸,只朝左胸折腾。

张子文是不好色之徒,但也不拒绝温香暖玉,手臂一伸,揽了大美人香娇玉嫩的身子,一手就把门给关上了。张子文微弯腰,一把揽着美人香膝,就把楚可柔整个人抱在怀中。女孩娇呼一声,脸大红红的,却也没挣扎脱身。

轻柔的把楚可柔放到雪白大床上,张子文也就松了手,他知道稀里糊涂的要走了楚可柔最宝贵的处子之身,那个责任虽然蛮大的,可也不是脱不了身。但要是在清醒之中再跟璧人行那夫妻之事,就真的麻烦了的。

冷然漠然的张子文同学,哪怕到了这时候,也没困守楚家三姐妹的心思。他就是把墨香林苑17号别墅当成旅馆来住了,倒也没多少真正当家的念头,在张子文心中,家指的只是武当山上内宗所在,其他的全非身安处心安处。

楚可柔在柔软大床上扭了扭娇躯,见着男生目光中的痴迷,芳心有些羞有些喜,娇腻的哼了声,细软小手紧张的握了紧,媚声:“吻我。”

尴尬,张子文看着娇慵娇媚的大美人,如此一个香娇玉嫩的大美女任君采拮,张子文不是拒绝不了,实在是没法拒绝……平白伤却女儿心,却也是不取。

张子文走了半步,轻轻的弯下腰来,双手撑在楚可柔娇躯两旁,眼睛看着美人星眸,半睁半眯的羞涩憧憬。轻轻的压了下去,压在玉人娇柔温腻的身子,楚可柔嗯了声,娇喘微微急促了一些,张子文半个人都压在楚可柔娇躯上,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呆头鹅。”楚可柔娇嗔的说了一句,就羞怯的闭了细眸,她是三姐妹中最胆大的一个,喜欢就是喜欢。张子文是跟她关系最亲近的一个男生,女孩也是春心懵懂的,想要品尝情情爱爱的,怎么也不会便宜了其他人去。

美人情深,不好辜负。

张子文俯下头来,轻轻一亲女孩粉嫩樱唇,再细细含着温腻上香唇,细细品着。楚可柔丁香小舌柔柔怯怯的探了出来,张子文舍了香唇,含了细嫩香舌,百尝不厌。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哪怕冷然漠然如张子文,哪怕心性守一如钢铁,张子文也难免陷了楚可柔的温柔乡中。男子本能的一手就爬上了女孩酥胸温软娇弹,刚一握着,楚可柔娇躯一颤,扭了扭身子,想要让大白兔逃得魔爪,却也无处可逃,只好羞羞怯怯的受了。

细细把玩着手掌玉兔,隔着一层轻薄睡衣,手感上上品,张子文沉迷着与美人亲吻,沉迷着那一丝丝触电般的缠绵,楚可柔更是不堪怜爱,早就脑袋迷迷糊糊的了。

咚咚咚……一声声敲门声愣是搅乱了张子文想剥开粉红睡衣,轻握玉兔娇腻的坏心思。楚可柔还有点迷糊,半睁开媚得能滴出水来的星眸,娇腻的哼了哼,臻首微抬,就要好主动的去吻男生。

“别急,你姐姐来敲门了。”张子文轻轻亲了怀中璧人一口,才轻声说着。

楚可柔娇躯一僵又是一软,赖在男生怀中,撒娇的细声道:“我不管,你要把我藏好了,要是被姐姐发现了,就罚你一个月……唔,一个星期不准亲我。”

“乖,你先藏到床底下去,那里好躲人。”张子文松开怀中娇柔,有些不舍,但他行事果断,起身就走到门前,轻声对门外人说,“谁啊,我都躺下了。”

示威的朝男生摇摇小粉拳,楚可柔嘟着粉唇弯下柳腰来,好快的爬进床底下,一双晶亮的眸子却偷偷从垂下来的白色床单往外头看。

“子文,是我。”楚可缘清声说着,嗓音压得很低。张子文也就随手把门开了,他觉得很是有趣,楚家姐妹怎么连晚上跑他屋子都说好了的,要来就是两个,到头来鸡飞蛋打,一个也没吃到嘴。,

“快关门,可别让可柔听到,那妮子最淘气了的。”楚可缘素手贴着张子文的手,把房门关上了,这才拍着美胸,轻声说着。

张子文听得好生无语,楚可柔就藏在床底下啊,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楚可缘很是熟门熟路的就坐到床上,她可不是头一回来男生房里,有些时候她也会帮男生打扫一下房间的,也不知男生知道还是不知道的。

“怎么了,可缘,这么晚了也来找我?”张子文很自然的右手擦了一下嘴唇,半点也不生硬,楚可缘近在咫尺愣是没瞧出张子文是在消灭罪证。

“还不是晚上那妮子的事情,我可不想她跟你尴尬了,找个机会,你单独跟可柔把话说开了,其实也就好了的。毕竟你跟她连更害羞的事也做了,看看身子又没什么的。”楚可缘自己说的倒是轻松,真要让她自己脱了衣裳给男生瞧嫩生生的身子,也是要羞死人的。

“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早些去敲门,今晚就算了,免得那妮子恼羞成怒,以为我是上门去取笑她的。”张子文很不露痕迹的说着话,他就站在楚可缘身前。

楚可缘小手拍了拍雪白床单,美眸看着男生:“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猫猫被姐姐抢了去,明天早上自己敲门找她要去,我是不管了的。”

“没事,你不是跟我说话可婧的房门从来不上锁的,明早我偷偷摸摸开了门,喊一声猫猫,让猫猫跑出来就好了,倒是不用吵醒可婧。”张子文是有点不想跟清清冷冷的楚可婧说话的,倒不是他疏远楚可婧,只是寻常,“可婧的起床气可是千金大小姐的。”

“大姐是有点清冷,不过也是很好处的。”楚可缘妙目瞟了男生一个千娇百媚的白眼,素手朝呆头鹅招了招,带着点点撒娇,“过来,抱抱我。”

张子文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坐到美人身旁,伸手拥了冰清玉洁的楚可缘身子,缕缕幽香中,将楚可缘抱得有些紧,女孩芳心满足的轻呼了一口气,闭了秀眼。

楚可柔趴在一对奸夫淫妇床底,恨得牙痒痒的,捏了粉拳,就敲原木地板。

第一二一节 纤嫩如雀舌

女孩家,哪怕再坚强,芳心也是希望得到一个男子温暖的怀抱。不过大多数时候,女孩子衡量男子怀抱温不温暖的关键,一是男生的帅气,二是男生的安全感,三是男生的身家。

人类毕竟是人类,算是高级动物,可也是动物……那荒唐的一夜,若非张子文样貌明俊贵气,楚家三胞胎失身于他,少不得一些手段,她们三个可非寻常良家。

楚可缘依偎着男生温暖宽阔的胸膛,美眸闭着,呼吸声细细柔柔的,竟是半点不担心男生会对她干坏事。张子文还不敢对楚可缘毛手毛脚的,不是他没那色心,而是床底下的楚可柔,没那妮子藏着,他少不得占些女孩便宜。

张子文静静搂着怀中玉人,倒也是心下宁静,坐怀不乱也。张子文右脚突地一痛,是楚可柔那妮子小手拧,他知道那是楚可柔在无声的催促他,快点把楚可缘弄走。

夹在俩姐妹之中,张子文左右为难的,冷落谁也是不好的。想了想,张子文搂紧楚可缘,轻轻的在大美人香腮亲了一口,又缓缓上移,在美人右眼皮亲了一下,楚可缘黑长眼睫毛颤动着,不知是羞涩,或是羞怯。

“可缘,时候不早了,你也回房睡吧。”张子文柔声说着,细嗅佳人幽香,他其实蛮苦恼的,楚家三姐妹如果只有一女子那就妙了,他大概早就日日笙箫,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但三胞胎是三个女孩子,三个性子不一的大美人,张子文倒是落得两手空空。

“嗯……”楚可缘小猫撒娇的嗯了声,娇柔的身子在男生怀中蹭了蹭,就是不想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就如同小时候爸爸的怀抱一般温暖,让女孩不自禁的想要依恋,“再抱我一会儿,她们面前,都不好跟你亲近,你这只呆头鹅也是的,不见你讨好谁。”

张子文右脚又是一痛,楚可柔大概是吃醋了,心下无奈的笑,张子文只好使出杀手锏来:“哪有的事,你们三个跟天仙一样美丽,我是自惭形秽,不敢多说话。像可婧,清清冷冷的性子,我看着她,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哼,还不是你自己不想。”楚可缘闭着眼睛,才不想离开男生的,从那清晨清醒的与男生同床而眠之后,楚可缘再看张子文,眼眸就大是不同,多了一丝丝的情愫。

唉,楚可柔掐的又狠了一点点,张子文知道床底佳人快要不耐烦了,要是楚可柔爬出来,姐妹两个尴尬死,搞不好到头来烂摊子还得张子文来收拾。

“谁说我不敢的,只是你们姐妹三人成虎,我总不好大庭广众之下下手啊,你也不肯在她俩面前跟我亲近吧。”张子文知道不能再细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要被楚可缘戳破他疏离三胞胎的伪装来了。

心念一动,张子文搂着楚可缘的双手就如蛇一般滑动,美人刚有所觉,想要抓着那两只魔手,却已是来之不及。身为武者,张子文动手之快耸人听闻,一出手,右手就握着丽人雪嫩美胸,隔着一层轻薄衣裳,细细揉捏着。

张子文左手滑下圆翘桃臀,丰腴肥美,手感极佳,也是细细把玩着美人最细嫩敏感的上下二宝。楚可缘嘤咛一声,却是睁了眸子,水汪汪的媚意,勾着张子文的心魂,朝着那樱唇就吻了下去,舌头如蟒蛇,撬开美人银牙贝齿,与那条羞怯娇痴的小嫩舌相触相缠。

楚可缘瞪圆了美眸,眨了眨眼眸,不知怎么的,数滴晶莹泪珠滑落眼角,芳心可可,脑子迷迷糊糊的,哪想到男生这般大胆,娇喘微微,柔嫩雪肤一层腻腻香汗,娇躯本能的紧挨着男生,酥胸欲拒还迎。

有大定力,大意志,张子文虽然邪念一闪,觉得在楚可柔面前将楚可缘剥成小白羊很是销魂,却也知道那样搞搞不好就会让楚可柔幽怨深重。楚可缘若是发觉楚可柔在旁观看,定会羞得不敢见人,少说三五天不跟男生说话。,

果断收手收嘴,张子文黑眸如夜星,点点笑意的看着痴迷中的大美人。楚可缘娇喘吁吁,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煞是勾人。张子文却能无动于心,静观佳人丽色。

“你个死人。”楚可缘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粉拳胡乱砸着男生,她羞都快要羞死了的,酥胸玉臀香舌被男生肆意捏弄,她只觉得小溪潺潺,春谷有些潮湿。

细嫩娇柔的小手推了推男生宽阔雄健的胸膛,楚可缘脸蛋粉红粉红的好生可人,羞涩难抑的小脚踩了坏人一脚,慌不择路的大声开门,逃了出去。楚可缘可还是清白处女呢,呃,说是清白,其实也是无错的,虽然也是与男生春风一夜过。

张子文坐在凌乱的床上,其实也是无可奈何,不占些楚可缘娇躯便宜,女孩怕是能依偎着他好几个钟头,也许就会甜睡在男生怀抱中……如果没有床底下的楚可柔,张子文不会拒绝楚可缘的温柔,更不可能主动羞跑美人。

楚可柔很可爱的从床底爬了出来,站起身子,就拿秀足踹了男生一脚,哼着声:“呆头鹅,你还真是坏死了的,竟然,竟然在我面前欺负我姐姐,你是不是想左拥右抱啊,哼,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说了几句狠话,楚可柔还不满意,非要扑过来,捏粉拳揍男生。张子文来者不拒,手臂一伸,就把楚可柔香娇玉嫩抱了个满怀,哪管美人气怒挣扎,吻上粉唇,也就把楚可柔的幽怨之气都给镇压了。

一抱一吻,恨不得咬死男生的楚可柔就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咪,赖在男生温暖怀中不想动弹。还是张子文怕招来楚可婧或是楚可缘,见着他跟楚可柔温存,搞不好就要醋海生波,平白搞出些棘手的麻烦来。

不管楚家三姐妹是否猜得到,可只要没亲眼见着,张子文就有缓和的余地。

楚可柔还是猫咪乖乖的走了,张子文长呼一口气,再胡搞瞎搞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要伸出狼手了。张子文同学很是后怕,觉得很有必要光明正大一些,下一回要是楚家姐妹再来房间,一定不能让美人躲在床底下去,平白麻烦了几倍。

掩上门,张子文爬床睡觉,自是不知楚可缘、楚可柔、楚可婧辗转难成眠……

第一二二节 蹴鞠场边万人看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上好,你为什么你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心情特别好,一拉线,赶紧跑,轰隆一声学校炸没了。”

张子文同学清唱着这首儿歌,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带着猫猫,如一道冰蓝闪电,划过临安市的公路,朝南大校园飞驰而去,洒下一路飞扬的歌声。

清早三点,张子文爬床起来,就偷偷摸摸的去开楚可婧的闺房门,把猫猫喊了出来,随后上到顶楼,盘坐冥想,彻底把右胸右背那一道剑伤愈合。这家伙都没好意思见楚可缘,六点出头就骑上闲置好些日子的冰蓝山地单车出门了。

杀到南大,周六的校园静悄悄,张子文把冰蓝山地单车停在九栋楼前,就进了宿舍楼,到五一八寝室。这时候也就是六点半,张子文进门的时候,起床铃声也就刚响,商朝、苏杭、夏天也没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都听到开门声。

“老大,我回来报道了。”张子文喊了一声,商朝就睁开眼,说了声好。苏杭翻个身子继续睡,夏天叫了一嗓子:“老三,校外的美女没校内的好泡是吧。”

“老四,你满脑子的女孩子,真是辜负了你那一身音乐造诣。”张子文拉开椅子,开电脑,戴耳机,就等着商朝起身喊他出门去跟校队训练一下。

“今天南理工那群二货敢来我们南大,南湖论坛上早就闹翻天了,好多妹子叫嚷着会到现场喊加油的,商朝子文你们俩个可不要抱着两颗大鸭蛋回来,把会被妹子们鄙视死的。”夏天那张嘴啊,就是有够混蛋的,却也是兄弟之间的打趣。

“没事,我把校篮球队校足球队最得力的几个人都喊了回来,拍死南理工那群兔崽子不是问题,让子文上场只是加了保险。”商朝这人看起来高高大大壮壮的,似乎脑子有点粗,可事实上商朝心细如发,否则也难以镇压南大那群半职业流氓。

商朝说着话,也不想睡了,或者也是睡不下去了,就从床上爬了下来,穿了拖鞋就去洗漱。苏杭一直很安静,一句话也不多说,礼拜六,这家伙搞不好就赖床了。

张子文翻看着南湖论坛上的帖子,倒也觉得有趣,他会点头同意跟商朝去打球踢球,其实是看在商朝的面子上,也有是对南理工的宁少俊有些兴趣,觉得那家伙九成是个武者,只是不知道门派,想要亲身去看看。

猫猫很乖的,不乱叫也不乱动,张子文看着猫猫,稍稍想了下,就把猫猫抓着随手丢到苏杭枕边去:“老二,今天要帮老大跟人争场子,猫猫就帮我看着。”

“嗯,子文你去吧,我做事你放心,猫猫会满意的。”原本寂静无声的苏杭突地睁了眼睛,温柔的看着猫猫,手也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着猫猫丝滑的雪白长毛,那叫一个热情。

张子文知道苏杭是对可爱的动物很有爱心的一个混蛋,他喜欢动物却不会自己养,嫌麻烦。苏杭从见到猫猫第一面之后,就一直很喜欢非常喜欢猫猫,对猫猫的细心耐心真是让张子文也徒呼奈何。

大概是猫猫不会说话有讨人喜欢,苏杭对着猫猫,不会有对着人那样的复杂。

不好拒绝苏杭的好意,张子文明白猫猫落在老二手中,好吃好喝是不缺的,只有猫猫吃撑的时候,从来没有苏杭饿着猫猫的日子……张子文算是有点了解苏杭为啥不养宠物,这家伙闭着眼睛一味的给小动物吃好吃的,搞不好就给撑得翻了白眼挂掉了。

猫猫是异兽,牙有无解剧毒,寿命百年有余,横竖也不怕苏杭的美味攻击。

商朝洗漱很快,走回寝室就穿了一身篮球衣,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老三,出门了,等干翻了那群兔崽子,我请大家吃大餐。”张子文把电脑关了,就跟着商朝出了五一八寝室,他的篮球服、足球服都在校队呆着。

“跟南理工那群兔崽子讨论了一下,上午九点半开篮球赛,下午二点钟足球赛。”商朝一边走着一边跟张子文说话,两人朝大食堂走去。早餐理所当然的是商朝请客,张子文都不好跟老大抢着付账。,

吃了早餐,两人就到校篮球队的室内训练场报道,商朝把一件17号的篮球服给张子文,张子文就把一身衣服脱下放到换衣间的小箱子里,是那种密码锁。张子文其实是很不想把那条黑色真皮腰带离身的,但是打球的时候总不好细根皮带。

校篮球队的队员稀稀拉拉的很快就到齐了,商朝当先第一人,低沉雄浑的开口:“兄弟们,大家都知道,昨天我们南大校篮球队校足球队吞了两颗鸭蛋,从南理工灰溜溜的走了回来,这是耻辱,身为校队的一员,大家能够忍受吗?!”

“不能!”一群膀大腰圆的猛男扯着嗓子狂吼,校篮球队的教练站一旁看好戏。

“好!今天,南理工的那群小兔崽子要来南大挑衅我们校队,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狠狠的虐菜他们,让他们一想起南大这两个人就是噩梦,大家有没有信心做到?!”商朝怒吼如狂雷,嗓音粗犷豪迈,声震几百米。

“有!”那一声口号喊得震天响,尤其是那几个昨天上场却被虐菜的球员,更是愤怒。

“出发!”商朝一声令下,几十号猛男就跟着出门,去体育场守株待兔,等着南理工的那群牲口过来挨揍。

南大有很多个体育馆,张子文去过的江柔雾、金贝贝排舞的室内体育馆是开晚会演讲用的,兼职室内网球场、羽毛球场等等用处……还有运动会的大体育场,那中间是个铺着塑胶假草皮的足球场,绕着足球场的是让无数男生女生痛恨的跑道。

本来校篮球队的室内篮球馆也是很大的,足够容纳千把人,但是商朝觉得到场支持的同学会有很多人,也就定下大体育馆旁边的露天篮球场……塑胶地,篮球架也崭新。

等到商朝带人抵达大体育馆,就见着黑压压一大群人绕着跑道、塑胶假草皮、椭圆阶梯看台,见着南大校队的人到达,就有妹子娇声喊:“南大必胜,南大必胜!”

第一二三节 相思叶底寻红豆

商朝带着数十号校队猛男,横跨大体育馆,走到旁边的露天篮球场上,校篮球队啦啦队的窈窕女生、各系院的女生,尾随女生而来的男生,很快就把篮球场四周的阶梯看台都站了满,还把选好的那一个篮球场围了起来。

当南理工的六十几号人来到南大战场的时候,就见着那黑压压的一大群南大人,生怕哪个心情激动的扔他们臭鸡蛋。幸运的是,南大的同学还蛮讲文明的,没乱丢东西的。

孤军深入敌后……南理工的校篮球队校足球队成员跟随队教练很有这种感觉,毕竟不是主场啊,主场还会有漂亮的南理工妹子娇声喊加油,现在只有南大妹子仇视的目光。

张子文第一眼就认出了商朝口中的宁少俊,高大英俊的一个男生,虽说是大一新生,脸上却没青嫩之色,很是飞扬,看着南大这些人,眼中有些笑意。

两方领队谈了话,看了表,还刚到九点钟,就说好休息半小时再动手干架……于是乎,南大跟南理工的分别占去篮球场的一边篮架,互秀绚丽的篮球技。张子文同学一直很安静,他站在那里也不去摸篮球,目光就盯着宁少俊看,也看看那南理工的三剑客。

在场的南大学生大多数都认得大一第一学期一骑绝尘的篮球足球王子,现在的外院第一美男,哪怕有不认得张子文的,也会听着旁人的闲聊明白那个站在篮筐后头看戏的帅哥是个很生猛的家伙。

宁少俊真是一个武者,耳聪目明的,听着南大学生的闲聊,就把目光盯上张子文了。昨天在南理工的比赛中,根本就没见到张子文,当然宁少俊也没见到很多今天冒出来的南大校篮球队成员,心下虽然有些重视,但其实是觉得南大校队的实力也就如此。

就宁少俊的那点根底,还看不穿张子文是一个修行国术到极深境界之人,否则宁少俊铁定苦笑一声,掉头就走,免得被张子文虐菜虐得失去信心。

三十分钟一眨眼就过,商朝点了四个人的名字,张子文稍稍活动下手脚,温雅贵气的笑着走进球场,他跟宁少俊争球……抛球的是南理工的教练。

篮球高高抛出,张子文与宁少俊同时起跳,张子文愣是比宁少俊多伸出去一个手掌的距离,利落的把篮球抢到手中,看也不用看就甩手把篮球丢给跑向对方半场的商朝。商朝快速运球前进,三剑客紧紧尾随,南大校队成员狂追老大。

嘭的一声闷响,商朝蛮横的撞开拦路的南理工高个,猛然起跳,就是一个狂猛无比的灌篮!篮球从篮网落下,开场第八秒,南大先进一球,比分二比零,南大欢呼一片。

“张子文加油!张子文好样的!”一声声娇甜的加油声响起,张子文朝寒青檬、风铃儿等外院女生摇摇手,慢条斯理的回防。刚刚他防守宁少俊,只拦了那家伙四秒钟,也就让人过了,却也是无力回天。

南理工的三剑客散开队形,宁少俊拿球进攻,高个压阵……张子文退回内圈,他想要看看南理工的进攻,再去琢磨如何堵死宁少俊与三剑客的进攻,那个高个被张子文华丽丽的无视掉了。

商朝带着校篮球队赫赫凶名的三大金刚上前拦截,三大金刚个个球技出众打法凶残,不单是校篮球队的绝对主力,还是校内诸多流氓团体的头头脑脑,打黑架的能力拔尖得很。同时商朝昨天拜访南理工的时候,三大金刚忙着泡妹子,一个也没去远征。

一对上三大金刚与商朝组成的铜墙铁壁,哪怕三剑客默契十足一时间也难以突破,宁少俊更是被商朝盯死,三大金刚协防。宁少俊微微笑着,很有风度,有节奏的拍打着篮球,闪电如风的侧身进攻。

啪……宁少俊闪过了商朝,宁少俊越过了三大金刚防线,宁少俊起跳投篮,手中篮球却不见了……张子文如一条阴冷的毒蛇,蛰伏一角,冷不丁的就咬了宁少俊一口,一巴掌把篮球截了下来,随手就精准的把篮球传给商朝。,

“耶,南大必胜,张子文必胜,商朝必胜!”又是外院漂亮美女为主的加油团娇声清丽喊着,却是商朝又进了一球,张子文依旧是防守宁少俊,不防死,只是卡时间。

被张子文阴了两次的宁少俊开始认真起来了,看着明君贵气的张子文,他眼眸瞳孔微缩,身体中的真气缓缓流动,拍击着篮球,如一道魅影,运球速度竟是生生快了五成。宁少俊越过了三大金刚,宁少俊越过了商朝,宁少俊撞到了张子文,张子文同学假摔倒地……

裁判哨声响,宁少俊犯规一次,球权转给南大,商朝拿球。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他只是在一个恰当的机会,很不恰当的出现在宁少俊必经之路上,就又阴了这家伙一把。

南大进攻很是犀利,因为张子文这个控球后卫很是犀利,他不但卡死宁少俊,还顺带让三剑客自乱阵脚……配合默契的三剑客,不管是拿球传球运球都有着一些习惯动作,张子文只是在三剑客很不习惯的位置,让南大校队跑过,就几乎废掉了三剑客。

上半场结束,比分三十六比十四,南大威压南理工,霸气的无话可说……张子文也没故意卡死防死宁少俊,那就没得玩了,哪怕到了此刻宁少俊也没想到张子文竟然会是一个武者。毕竟张子文同学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恰当的位置,就让宁少俊徒呼奈何。

张子文下场,就听着一声柔媚婉约的大河语,一条雪白毛巾一瓶水递了过来,张子文抬头看是大河国的妹子雨宫若竹。随口用大河语说了声谢谢,张子文对大河国是有些仇视的,但是他不仇视大河软妹子,在他的观念中,大河人跟大河女人是两码事。

雨宫若竹也不知是不是被张子文那天的一竹剑搞得脑袋坏掉了,盈盈水眸望着男生柔媚多情的,怕是张子文招招手,这美妞就能脱了衣裳躺床上去。

第一二四节 大胜人歌金缕曲

寒青檬、风铃儿很恼火,她俩就晚了一步,就让一个女生抢了先,她俩毕竟是外国语学院的,哪怕不大懂大河语,也听得出来那女生说的是大河语,再看其颜色,就知是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妹子。

张子文不冷落哪一个,拿雨宫若竹的雪白毛巾擦汗,再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就把瓶盖拧上,递给雨宫若竹,大河软妹子柔顺柔媚的接了,乖乖的站在一旁。张子文看着寒青檬、风铃儿素手中的饮料,笑着说:“麻烦你俩了,不过饮料我还是喜欢喝雪碧。”

话虽这般说,张子文还是把两个女孩子手中的饮料都拿了过来,一瓶喝一口,再还给两女生……张子文的女生缘一向是招人嫉妒的,南大校队的那群人就起哄,被商朝无情镇压。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张子文没脱离群众,虽然那帮禽兽也不缺小女生献殷勤。

下半场其实没啥好说的,张子文在场上逗宁少俊的时候,就见着沈琉璃、颜晶晶两个美人老师藏在学生中观看比赛,就连蒋素颜那妮子也见着人了,只是不来见男生。

南大近些日子最风光的事情,就是南大校队远征南理工大败而归,南理工隔日来南大挑战的盛事,那几个与张子文关系亲近的女孩知道,也不足为奇,只是知道张子文会上场的大概是没有的吧,商朝不是多嘴的人。

宁少俊算是认栽了的,如果说上半场他连番挫败没有反应过来,下半场就清醒了。宁少俊惊讶的发现,对方的17号无愧是控球后卫,对球场的掌控力十足强大,也不见17号跑得如何快,也没见着17号力气如何大,可就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恰当的位置。

当裁判吹响了篮球赛结束的哨声之时,比分落幕六十九比三十二,南理工落败。

“张子文你好棒,没丢我们外院女生的脸。”风铃儿脆生生的头一个迎上来说好话,寒青檬却是慢了一步,很不乐意的瞪着风铃儿,还有其他外院女生围过来。

“风铃儿,我可是男的。”张子文笑着说了一句,伸手接过风铃儿小手递过来的冰镇雪碧,拧开瓶盖就几口喝了干净。寒青檬拿着一瓶冰镇雪碧,想要递给男生,又没有递出去。

“好了大家暂时放过我吧,出了一身汗,要去好好洗洗,下午还有一场足球要踢。”张子文是个心思很细的家伙,温雅贵气的笑着,跟那些莺莺燕燕说着话,不动声色的就拿走了寒青檬玉手中的冰镇雪碧,从女生群中朝商朝那一堆人走去。

校篮球队的三大金刚、商朝都是体育系的,大家都知道的嘛,体育系女生蛮少的,花容月貌的那就更加稀少,哪怕这些家伙在南大名气很高,可想要得到张子文这等女生环绕的待遇,那也是很困难的。

张子文同学挤到校篮球队那群牲口中间,很亲热的跟大家打招呼,却是为了躲开蒋素颜、沈琉璃、颜晶晶、寒青檬、风铃儿,甚至是雨宫若竹……他实在是太知道几伙女孩子要是碰到一块,倒霉的铁定是张子文。

蒋素颜一人一伙,却是南大学生所知的张子文正牌绯闻女友,也是校花榜七仙子之一。寒青檬、风铃儿是一伙,是男生同班同学,群众所知不多。沈琉璃、颜晶晶是南大三奇葩之二,是芳名广博的美人老师,跟张子文的关系无人知道。

三股势力,蒋素颜、寒青檬、沈琉璃,张子文身处其中,想要维护好那脆弱的平衡,实在很考验手段的。这还是楚家三姐妹没冒出头来,否则张子文早就后院起火,熊熊醋火把男生烧的头昏眼花的。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哪怕南理工的球队干翻过南大校队,可败了就是败了,还是在南大的主场上,也就没妹子来照顾宁少俊等人的心情。

商朝领着几十号猛男回校篮球队的室内篮球馆,上场的猛男都去冲洗,张子文洗了冷水澡,就把换衣间小箱子的衣服穿上,那把人踪灭剑可是张子文同学心头大爱。,

校篮球队、校足球队的猛男们都在流氓头子商朝带领下朝小餐厅前进,他们是南大校队,是能公费花销的,小餐厅可是校办的,这群猛男吃喝只要写白条就好,自会有学校的人划账。毕竟下午还有一场足球赛,猛男们都没喝酒,只是以果汁代酒,狂喝了一肚子。

小餐厅的饭菜质量有口皆悲,哪怕是校队的人形猛兽来吃饭,也还是让人觉得饭菜味道平平淡淡,一点也不好吃。张子文慢条斯理的吃掉了一只炖鸡,三大碗米饭,还有好些菜肴,近期为了疗伤,身体消耗有些大,要多吃肉。

吃喝之后,商朝说好一点钟校足球队训练场见,大家就四散离开。张子文还很是有些事情要去做,他跟商朝一群人走下小餐厅的时候,就在一楼大厅见着蒋素颜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见着男生出来,小妮子的眼神好委屈的。

目送校队远去,张子文折返小餐厅,就坐到蒋素颜身旁,温声:“素颜,刚才的篮球赛我看到你了。我表现得不错吧,没让素颜你丢脸吧。”

“哼。”蒋素颜只是扭了小脑袋,不看坏蛋,娇声轻哼,明眸盯着细嫩十指瞧。

张子文想得到蒋素颜是吃寒青檬、风铃儿的醋,只是他也不想多说,这种事多说多错。跟楚家三姐妹的相处,让张子文同学明白了一个对付女孩子的道理,讲道理讲不清楚的时候,那就不要讲道理了,说得再好听女孩子也是不会听的。

右手轻伸,张子文俯下身子就搂着蒋素颜娇柔的香躯,小美人扭了扭娇躯,想要挣扎,可张子文搂得紧,没让柔弱小白兔脱身。

女孩抬起头来,明媚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竟是一片晶莹湿润,轻咬粉唇,好委屈的粉拳打男生,略带呜咽:“坏人,都不跟小颜说你要比赛的,当我是什么人啊?”

第一二五节 夜深还过女墙来

剑眉一扬,张子文倒是没想到蒋素颜竟然会为了这个怄气,大概是自己没怎么疼爱女孩,让小妮子有些惶惶不安的,生怕男生就不要女生了的。

“我也是早上才被商朝抓了壮丁了,素颜你不是喜欢睡懒觉的,难得礼拜六,我想让你睡得饱饱的,就没去吵你。”张子文心念一动,一个近乎完美的谎言脱口而出,眼神真挚,口气真诚,半点也瞧不出这家伙扯谎来。

蒋素颜半点也不笨,只是好喜欢好喜欢男生的,张子文随便说说她也就信了,也不想再跟男生闹下去。与张子文相处些日子,蒋素颜也看出男生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妮子撒娇他会温柔的哄着,丫头吃醋他会很细心的抚慰,但是女孩胡搅蛮缠他就懒得理会。

被张子文冷处理好几回的蒋素颜,可是很聪明的哦,她蹭着男生的胸膛,好娇痴的痴痴看着坏人。张子文被小美人小美眸娇柔的瞧着,也有些柔情,搂着女孩香肩的手滑到细腰,又伸了一只手到女孩膝盖,一下就把蒋素颜搂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

蒋素颜好羞涩的,大庭广众之下,好些人看着的呢。妮子害羞的把小脑袋买进张子文怀中,却是不想再路出头来了。张子文见蒋素颜的小幽怨已经熄灭了,也就温声说话:“素颜,午餐吃过了没,饿着自己可是不好的。”

“哼,人家气的都吃不下饭了,你喂我。”蒋素颜哪里不想着多找男生要些好处的,一下又不害羞了,仰着头好可爱的看着男生。

张子文嗯了声,让蒋素颜点菜,等菜上桌,也就很温柔的帮女孩夹菜,蒋素颜倒也不得寸进尺,乖宝宝的吃得饱饱的,让男生牵着小手送回了女生宿舍。

时候也是不早,张子文没回九栋五一八寝室,在校园里逛了逛,就朝校足球队的室内训练馆走去。商朝等人早就在此守着,不单单是校足球队的球员,连校篮球队的也有不少猛男在场,为同伴们加油打气。

要说校足球队的室内训练馆,那也是很给力的,除了没草皮之外,其他的训练器材都是一抓一大把,南大对足球这门很坑爹的运动花了大价钱的,至少也要比篮球投入多得多。

木地板上踢足球,那感觉很是奇妙,张子文颠了颠球,也就随意的坐一旁,静等到一点多就去换衣间脱衣裤换足球校队服,依旧是17号。

南理工的那群兔崽子到底窝在哪里过的中午,张子文是漠不关心的,他上午逗了逗宁少俊,就觉得那家伙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武者,也不是哪个名门大户的,懒得跟宁少俊交流武林新闻。就如大学教授跟小学生,实在是没啥好说的。

二点,大体育馆,足球场,南大闻风而来的学生比上午的篮球赛还要多,少说七八千人观看了这一场比赛。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南理工的宁少俊、三剑客配合再默契,也就是四个人,张子文卡死堵死宁少俊,还很有余力的去断三剑客的球。

商朝等猛男采取的是进攻防守战术,也就是用不断的传球,制造极具威胁力的进球。事实证明,商朝是一个很棒的足球队队长,在得到了那几个昨天不务正业没去弄南理工的足球队员之后,小三角套大三角,层层推进,锁死对手的进攻。

南理工的足球校队跟南大的本来就比不了,要不是昨天冒出来宁少俊、三剑客,商朝又是带着校队二队出战的,也不会输的那般凄凉。今天再战南理工,商朝已经分析了解了宁少俊、三剑客的战术,同时也得到了超多技术男的支持,还有张子文卡死宁少俊这把尖刀。

张子文一直很安静,打半场球赛踢下来,没有射门的动作,只是若有若无的跟着宁少俊,哪怕被宁少俊加速甩掉了,也很快就在宁少俊同学必经之路上冒头。商朝也是心狠手辣之徒,一旦宁少俊敢单枪匹马带球进来,就愣是能派出去三个球员贴身防守。,

距离球赛结束还有十分钟,南大三比一南理工,这时候宁少俊的呼吸声明显加粗加重,他上午篮球赛输得惨,心中就很郁闷,眼看着下午的足球赛也要输了,那么他回南理工去,就会被那帮混蛋嘲笑。

身为一个骄傲的武者,宁少俊同志哪里肯接受,但是老在身边晃荡的张子文实在是可恶的很,他怎么也甩不掉张子文这家伙。宁少俊真是有点火气出来了,也就不管不顾的把修行的武术施展了出来,连真气也动了,刷的就带球晃过张子文。

眼看着一骑绝尘连过五人,一脚射门,一球进门,激动地怒吼的宁少俊,张子文的动作怎么看都懒洋洋的却也很是帅气,愣是没谁瞧得出来这家伙刚刚放水了。

三比二,宁少俊眼见着翻盘有望,一开球,就甩掉张子文,朝带球的对手杀去,三剑客配合无间,跟着宁少俊飞快散开。南大校队男传球,足球被三剑客截下,传给宁少俊,宁少俊闪电一般的进攻进攻再进攻,一分钟之后又进一球。

倒数五分钟,全场数千的男生女生都紧张起来了,足球赛只剩下五分钟了,南大却跟南理工三比三平了,要是随后无人进球,就要打加时赛。

“老大,这球让我来开。”张子文走到商朝身边,很简单的就要走了开球权,带球跑动起来,又飘逸又帅气,宁少俊脸上战意熊熊,他被这个该死的就知道盯死自己的17号腻味死了,现在见着17号带球,就想着也去郁闷死张子文。

张子文带球加速,加速,再加速,晃过宁少俊……简单加轻松,宁少俊同学根本就没给张子文造成啥困扰,大家的国术境界相差太大了,张子文虐菜宁少俊不要太简单。

刚刚的放人放水,不过是张子文想逗一逗宁少俊,先给人希望,再把希望掐灭掉……唔,真的是太坏了。

一边飞快的跑,冲破三剑客的封锁线,张子文还犹有余力的回头看了眼狂追不停的宁少俊,回头看南理工球门,抬腿就是狠狠一脚,一道弧线流星划过天空,优雅的落进球门中,南理工的守门员傻乎乎的看着在球门中翻滚的足球。

四比三,南大领先,球赛仅剩一分钟,张子文站在后场靠球门的位置。宁少俊开球,助跑,狂跑,光速跑过半场,一脚踢球,足球一道流光直朝南大球门飞来,速度奇快无比,南大守门员根本来不及反应。

张子文起步奇快,一脚就把宁少俊的最后挣扎足球踢上半空,再追着足球,一脚踩在脚下,不急不缓的朝南理工半场那边跑,还没跑几步,裁判就吹响了结束哨声。

南理工悲催的一分之差落败,宁少俊比赛结束之后,死死盯着张子文,盯着那个坏了自己翻盘之球的混蛋,可这是南大主场,他哪怕想揍人,也得回南理工再揍。

华丽的干败南理工,商朝当然少不了一顿请客,张子文却是没去,这家伙下午球赛之后,就被沈琉璃、颜晶晶两大美人老师拉走了,连蒋素颜都没去见,就光陪着两个美人老师打扑克,颜晶晶横在沈琉璃跟张子文中间,张子文谁也吃不了。

沈琉璃手段上上品,不动声色的就借用颜晶晶,把张子文留到晚上七点才肯放人。张子文觉得那道冥冥之中的先天之门隐约有开启的感觉,也就不想回墨香林苑去,先回九栋五一八寝室把身上手机、钱包之类的小东西放了,就带着那把腰带藏着的人踪灭剑出门。

一路跑进南大后山深处,再深处,张子文寻了一处荒芜的岩壁,盘膝坐下,默默静坐,让自己身静、心静、神静,渐渐的进入一种冥冥之境。

【下一节破先天之境,是某天清早五点,灵光一闪,爬床狂写出来的,有些魔障,萧瑟自己写了之后觉得很不舒服,大家能不看就不要看下一节了,萧瑟自己是喜欢的,只是觉得太过于淡漠无情了些。】

第一二六节 魔

孤月当空,群星漠然,岩壁之上,一人独坐。

张子文盘膝枯坐,从日暮到夜深,也有五个钟头,却不疲惫,识海大亮如白昼,气血咆哮如雄龙,真气流动如海啸,一道似有还无的大门若有若现,荒芜又苍茫——那是先天之门。

恍惚之间,张子文立身一处冥冥空间,先天之门化为一扇黑色大门,只千米远,只要上前推开大门,先天之境可期,仿佛易如反掌。

张子文不动,沉默,心如冰海,眼眸平静的望着那扇先天之门,细细想来,这就是掌门师傅、小师叔、少林寺内宗方丈等多个先天大宗师叮嘱过的心魔之境。

一个人,唯有胜了自己,方是先天,方不为人也。

一步踏错,也就唯死而已。

张子文缓缓闭眼,周遭一切却如明镜,如视掌纹。吱呀一声响,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有着温润如玉微笑的自己,推开那道先天之门,从门后那死寂的黑暗之中,漫步走了出来,手上倒提着一柄剑,是人踪灭剑。

“魔。”张子文睁眼,轻道一声,右手虚空一抓,人踪灭剑入手,却无半分杀气。

“大道者,无你无我无他。”魔的嗓音很是低沉,与张子文一般无二的脸庞是温和的笑,抬手,人踪灭剑倒刺一剑,剑到处本是空无,却骤然多了一人……蒋素颜,玉喉被剑尖刺穿,血流如瀑,明媚的眸是哀婉,大大的眼睛望着张子文,倒在地上,一时也未死。

张子文默默看着,没有一点动心,静静看着蒋素颜流干最后一滴血,红颜逝去。

“没有用的,我知这是幻境,你杀再多人,那又如何。”张子文冷然漠然,驻足原地,与魔隔着数百米相对峙,却也不上前。心魔之境,磨砺的是本我心境,一点点剥落一切秘闻,一点点直指本心,残酷到难言一字,过得此境者,说是非人,也不足为过。

“那又如何。”魔温柔的笑,身周现出沈琉璃来,魔举剑,戮美人,一剑毙命。

黑色宛如翻滚云雾的地上,倒着两具与张子文关系亲近的美人尸身,张子文轻呼吸,闭眼又开眼,冷然漠然,无动于衷。

魔君子温润如玉的笑着,一剑一剑又一剑,杀掉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寒青檬、莫紫莺。张子文独身一人,也有一剑,却未动寸步,只看着,只望着,冷然漠然。

大地之上,鲜红的血,染红了黑雾,玉人尸身,依旧美丽,只是那眼眸,都不曾瞑目,睁着望着张子文,是哀怨,是哀思,是哀默……

“没有用的,她是她,我是我,谁也不是谁的谁。”张子文开口说了第三句话,眼中有寒芒,有冷然,有漠然。

魔微微笑,明俊帅气,人踪灭剑滴着鲜红的血,又一人浮现,是柔媚小师妹!

张子文眨了眨眼睛,看着魔,看着魔杀了小师妹,那个青梅竹马走过流年的少女。魔又举剑,是小师叔,小师叔懒散的笑,慷慨赴死……再是掌门师傅,张子文心境稳如磐石,不动分毫,冷然漠然,看着魔屠了至亲之人。

“它又如何。”魔温和的道,左手一爪,巴掌大胖嘟嘟的猫猫被抓在魔爪中,张子文看着,看着人踪灭剑划破猫猫的皮毛,刺穿猫猫,猫猫吱吱叫着,临死前也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握剑的右手紧了些,却还是一动不动,他知道,这一步若是走了,也就败了,也就死了……魔无愧是大道挑出的使徒,竟有大能,手一挥,竟是现出一男一女,张子文不识之,却莫名亲近熟悉。

“父母血亲又如何。”魔笑容柔和如晨曦,随手举剑,搭在女子肩上,黑色眼瞳凝视张子文。张子文深呼吸,生身父母吗……凝神看了一眼,好像把一男一女印在心尖,张子文无动于衷的看着魔拿剑刺死了那一男一女。

张子文凝望这方天与地,凝望倒在大地之上的亲人亲友,再看剑,再看魔,未曾动。,

魔又杀了好些人,与张子文相熟的,如商朝、苏杭、夏天……大地之上,堆满了尸骸,鲜红的血,暗红的血,一路流到张子文脚下,他一动也不动。

“你,杀无可杀了吧。”张子文淡漠的说了第四句话,握了人踪灭剑,真气流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切皆可杀。”魔又举剑,杀了一初生婴孩,张子文心下一哀,转瞬即逝,看着那婴儿如见着自己的弃婴过往,可张子文不动,身不动,心不动。

魔又杀了好些无辜之人,老少,孤寡,孕妇,伤残……再到猪羊狗兔……百兽尽戮之。

张子文只是看着,一直到魔停手不再杀,方冷然漠然的说了第五句话:“杀了他,杀了她,杀了它,杀了你,杀了我,这道门也就开了吧。”

倒提着人踪灭剑,张子文一步步,一步步朝魔走去,魔不动,一步不动,只是温和的笑着,手中人踪灭剑滴着血……张子文一剑刺出,魔不躲,剑入心脏,一绞,心碎。

魔温柔笑着,倒地死去……

张子文提剑,走到先天之门前,手一推,门无声开了,门后是一片黑暗……张子文站在门前,望着门后的寂寞孤独,不动一步……小师叔大醉后曾有言,谁进了那门谁就是傻子。

人踪灭剑倒转剑尖,剑尖森寒,张子文心不动,手动,一剑,刺穿自己心脏,一绞,心碎……人踪灭剑无声落地,张子文虚弱的倒在先天之门前的黑雾大地上,鲜血从心口缓缓流出,浇灌着这一片冥冥之地。

呼吸渐渐困难,心跳渐渐迟缓,眼皮渐渐沉重……张子文慢慢的咀嚼着死亡的味道,慢慢的步入地狱,走进冥间,随后……死去。

破晓,清晨第一缕曙光,第一缕晨曦,柔柔暖暖的洒落岩壁之上枯坐无心跳无呼吸无脉搏的张子文身上,渐渐的心跳声响,呼吸轻微,脉搏震动……他又活了过来,回了人间。

张子文睁眼,明净琉璃,轻呼吸,却已然是先天之境。

第一二七节 知他睡也不睡

鲤鱼跃龙门,一步先天境,再非人间人……

张子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咳嗽了几下,吐出一口乌黑淤血来,身体也多有污垢,任督二脉已然通彻,奇经八脉流动着一丝一缕的先天真元,凝练如一,再也不见真气踪迹。

经脉窍穴之中,流动着真元,也流动着破开窍穴经脉之后的淤血碎肉,随着真元随着血液,缓缓排出身外。毛细血管、新港脾肺肾、经络骨骼、肌肉……一应身躯中物尽有损伤,虽都是小伤细伤,但若不修复之,损害武者根本。

张子文想要彻底修复突破先天之境损伤的身躯,少说也得半个月静养。那种功力一突破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事,也只是书中可言,江湖中武林人士破镜之后,皆要静养。

豪迈如龙的张子文运起武当内家心法,身子化为一团虚影,越过山峦,跨过围墙,一路跑到幽静南湖,纵身跳下,好好的洗了洗身子,把一身污垢洗的干净……南湖多肥鱼,也有离张子文近的,呼吸中就吞进一些污垢,随后幽怨的瞪了男生一眼,翻了肚皮,挂了。

“咳咳,这不是我干的。”张子文傻眼了,看着南湖身周七八十米不断翻肚子挂掉的鱼儿,逃也似的从湖水中跳出,真元流动,几秒钟就一身干爽,朝九栋五一八寝室而去。

跑动之中,张子文只觉得心神与身体不再有半分隔阂,心念一动,身体四肢都跟得上,呼吸之中,也更细微的感知到空气中的某些神秘气息。实在的说,此刻张子文的战斗力飙升十数倍,只是此时与人动手,太过损伤己身,不取也。

逃回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没带钥匙,只把右手平指为剑,一道雄浑真元涌出,在张子文细心操控之下,变为一团柔韧软绵的真元条,插进寝室钥匙孔中,真元变形对锁齿,张子文一转手指,咔擦门就开了。

真元开门倒是要比真气开门方便多了……张子文心下想着,就进了寝室,把门关上,这时候也就六点出头一些,寝室三头牲口还在睡,猫猫好听力,就从张子文床上跳了下来,在男生肩上亲热的蹭着,摇着雪白长毛尾巴。

猫猫身子中也有张子文的真气,那是年深月久之中,慢慢钻进猫猫这只异兽身子中的。这时候猫猫跟晋升先天之境的张子文接触到,两股同源的就互相交流起来,猫猫的一小团真气就性质一变,变成一丝丝真元。

吱吱,猫猫欢快的叫了声,鼠躯洁白如雪的皮毛却渗出血来,不一会就变成一只血鼠。张子文知道这是真元凝练猫猫身躯,不是坏事,也就没有多管,带着猫猫推开落地玻璃门,再关上门,走到阳台上,静静等着猫猫凝练结束。

大约也就是半个小时,猫猫就吱吱叫着,张子文微微一笑,幽静如昙花,开了洗手间的电热水器,调好水温,就给一身血垢的猫猫洗澡,猫猫好乖的没有挣扎。本来猫猫是很不喜欢洗澡的,哪次不是被人抓着去洗的。

将猫猫清洗干净,张子文用真元帮猫猫烘干,就见得猫猫尾尖那一点金黄已然扩散,小半截尾巴都变得金黄,随着尾巴摇动,点点流金,很是好看。

做好了这些,张子文洗了把冷水,就带着猫猫爬床睡觉,他需要大定一段时间。今天是礼拜天,学校无课,张子文抛开其他杂念,盖了被子,闭眼,就沉浸到冥冥之境中,不知山间时日,只是事无巨细的修补着身体暗伤。

六点半寝室亮灯响铃,商朝起来就见着张子文这家伙躺床上睡得死沉的,喊了几声,没得到张子文的回应,也就不再叫。在商朝心目中,大概是揣测着昨晚张子文跟某个小妮子去玩些有趣的游戏了,因此一身疲惫回来。

苏杭、夏天起来之后,也很好奇的看了看睡着的张子文,过去一年他们可没见过张子文赖床啊。张子文的休憩规律,简直是让苏杭也佩服的,这日见着异常,也觉得很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昨天老三在全校女生面前出了大风头,晚上没回来睡,就是被某个女孩子缠着,搞不好就是去那个了,早上回来当然疲倦瞌睡了的。”商朝嘿嘿笑着,看着夏天,不怀好意的道,“这种事情,老四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去,哥哥我是纯洁处,一个女孩也没吃过的。”夏天笑的阳光俊美,扯起谎来光明正大的,一点也不比张子文差劲,难怪这家伙能哄骗那些女孩的身子。

“今天要陪司安安去逛街,就先走了。”苏杭倒是不含糊,把泡二奶说得光明正大的,寝室里的三兄弟谁不知道苏杭有个神秘兮兮的未婚妻,藏着掖着就是不让人看的。

“快点滚,你们俩个嘲笑老大我孤家寡人啊。”商朝不耐烦的挥挥手,上号戴耳机打CS去了。苏杭跟夏天默契的相视而笑,哥俩好的一块出了寝室。

商朝玩了一个上午的游戏,张子文睡得死沉死沉的,商朝盯着电脑屏幕,对张子文喊了声:“老三,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份外卖,正好有兄弟要出门买吃的。”

张子文过耳不闻,一心一念凝练自身,也根本就没听到商朝说啥。猫猫倒是听懂了的,小脑袋从床上护栏探了出来,一跳跳到商朝肩上去,吱吱叫着,雪白长毛尾巴摇着。

“是猫猫啊,给你买一只烤鸭腿回来。”商朝空不出手来,两只手都忙着打游戏,跟猫猫说了一句,就在耳麦喊着让人带的饭菜,虽然张子文睡得跟死猪一样,但商朝还是让人买了一份两荤一素的快餐回来。

等到附近寝室的哥们把商朝要的东西送上门来,张子文还是没醒。商朝喊了一声,也就把一份快餐摆一旁,自己跟猫猫开动吃午餐。吃过午餐,再玩了个把钟头游戏,商朝就换上篮球衣,抱着一个篮球,出门虐菜去了。

张子文依旧沉睡,一觉睡到日暮也未曾醒来,寝室里的三只牲口各有活动,也都不知道张子文竟然一睡一天,否则铁定会来查看老三是不是病倒了。

某些女孩,已然恼羞成怒,忿忿然细咬银牙就要找某男麻烦……

【突然生疲惫,昨夜难成眠,只是着恼多,无有推荐票。】

第一二八节 斜托香腮春笋嫩

夜幕到来,张子文方从沉沉的似睡非睡中醒来,细查身体,稍大些的血脉破损依然修补,那些细小伤损却没时间一一修补,只等着再有些时日,水磨工夫。

张子文一醒来,猫猫就知道了的,吱吱叫着,就去蹭男生的脸蛋。张子文摸摸猫猫柔滑洁白的皮毛,也就起床,去洗手间一趟,再回寝室,穿了衣裳,就开了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短信显示出来,与此同时,移动的某个蛋疼业务,让张子文开机之事,被漏了出去。

一一看了来电短信,张子文装傻,这事情不好解释,越说越遭美人恨的。

对蒋素颜,张子文毕竟有些不同,对沈琉璃他有些退意,对楚家三姐妹他有点无奈,对寒青檬他有些淡淡,也就是小仙子能让张子文放松心神,不用去思量那些很烦心的东西。

于是乎,张子文同学就给蒋素颜打电话,这时候也到六点多:“小颜,是我,晚餐吃了没?嗯,我这就去接你。”张子文收拾一下,把猫猫揣衣兜,就出了寝室,找小美女去玩了。跟蒋素颜一块,张子文觉得很轻松,如此而已,却也不涉情爱。

冷然漠然的张子文同学,几多美人,谁也不爱。

张子文十九年来唯一有过一点点心动的女孩,也不是沈寒蒋楚,而是那个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的时候,甜美中带一点点幽怨的金贝贝。

有些时候,一点情缘,远比数年情意更为微妙。

当然,张子文同学也就是对金贝贝有一点点心动,说这家伙对人家女孩子一见钟情,那是说瞎话。苦修如一十余年的张子文,心性之坚定,哪里是一个女子能动摇得了的。

此时更是步入世界拔尖强者之列,心境大是不同,寻常人间妙色,享用也就享用,想让他动情动心,难如上九天。就如几多美人一日不见就会碎碎念着男生,张子文却从无挂心,见也就见了,不见也就不见了,心性淡然漠然,却也非是无情。

这一头张子文去女生楼接蒋素颜,那一头楚家三姐妹却是秀眸眨动,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该说哪般才好。呆头鹅的混账之处,已经让三胞胎很是不乐意了的,昨天可是周六,男生竟然一跑就没影了,今天礼拜天还关机装死。

“姐,我们要好好管管呆头鹅,再这样下去,那家伙还不得把家里当旅馆呀,想来就想,想走就走的。哼,一点都不把人家放心上,都快两天了,也不知道说句话。”楚可柔恨恨的抓挠着粉红抱枕,娇躯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扭来扭去的,很是恼火。

楚可柔刚刚细品到男女之间的一点妙处,正是痴缠的时候,呆头鹅却跑的无影无踪了,还一句话都不说,实在可恶。又不是没有可柔的电话号码,还装傻不给电话,可柔打电话过去那坏蛋竟然还关机,现在开机了竟然还有胆子不来好话讨好可柔。

“我们跟他的约法三章好像没写要他天天问安的,也允许他在外头过夜。”楚可婧清清冷冷的说着话,霜眸晶亮,却是不急不躁的。楚可婧那是三姐妹花的大姐,等闲不好表态的,反正二妹三妹会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的,楚可婧也就不着急了。

真当楚可婧不知道呆头鹅跟两个孪生妹妹之间晚上偷会的事情呀,楚可婧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也不好让三姐妹之间情面尴尬,为了一个男子伤到姐妹之情,那就不好了,楚可婧是很重视亲情的一个女孩子。

“哼,我们姐妹哪个颜色差了南大那些青嫩丫头,我们姐妹可是呆头鹅唯一有过鱼水之欢的。”说着话酸酸话的竟然是贤妻良母的楚可缘,足可见楚可缘芳心也有点恼恨男生的逃跑,她倒是觉得是男生有些囧,不知该如何应对自己跟可柔,所以就先跑了再说。

“等他回家,咱们非揍他一顿不可。”楚可柔好暴力的摇着粉拳,粉唇嫩生生的,很是勾人,胸前D大奶也微微颤动,从轻薄睡衣领口可见一条深不见底的雪白沟。,

“这些事先不急,那天跟呆头鹅定下来的条款想得不够细致,今晚我们姐妹把这些补补,再跟呆头鹅说。”楚可婧细细想着,就去闺房取了一本笔记本,拿了一支笔回客厅,跟两个颜色一般清丽的妹妹一块碎碎念着崭新的男女条框。

楚可缘、楚可柔都动了小心思,想出了对付贪官罪犯的法子来,一条条的建议要是给旁人听了去,定能冷汗。三个大美人在纪检法工作,对法律法规非常娴熟,因此专门用来盯死某男的不平等条款那也是能让人一看就懵了头的。

张子文犹然不知,踏着清风明月,走到女生楼下,见着不少男生人模狗样的捧着花想等着心爱的女生出现。张子文掏出黑色手机,按了蒋素颜的电话,又随即挂掉,再静等。

不一会儿,小仙子蒋素颜就欢喜的小跑了出来,一身的嫩绿,清新清香,乳燕归巢的扑到男生怀中,娇嗔的捏粉拳打人,细腰扭着,就撒着娇:“坏人,你跑哪里去了,昨天晚上就没见到你,今天一整天也没见到人,哼,都不知道要陪小颜的。”

“我也忙的啊,要操心怎么赚钱养活小仙子啊。”张子文温柔的说了一句情话,就把蒋素颜的小小羞恼掐灭了,女孩芳心可可,明眸点点,好欢喜的十指相扣,跟男生握着手。

蒋素颜瞧起来嫩生生的一个小女生,但是张子文不会不知道一个事实,小仙子可是大三的女生。大一女生很纯很嫩很青涩,好哄好骗好糊弄,但是大三女生,那就嘿嘿嘿了。

过去二年,蒋素颜可就是校花榜七仙子之一,追求者无数,却也没有一个能得到小仙子芳心的。其中要是没点缘由那是不可能的,南大是南江省最顶尖的重点大学,不缺家事修养样貌上好的男生,蒋素颜一直没动心,大概是没遇到有缘的。

张子文跟蒋素颜遇上,那是张子文倒霉幸运,蒋素颜遇到张子文,却也不知情缘深浅。

“坏人,小颜跟你说哦,今天南湖不知道怎么的,死掉了好多鱼儿,白花花的一大片,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有坏蛋在湖水里投毒了,真是好可恶哦。”蒋素颜握着张子文的大手,走在晚风微微的小道上,粉脸晶眸都是满满的小幸福。

第一二九节 东邻有女眉新画

“嗯,那家伙很可恶。”张子文脚步不停,心跳不乱,呼吸自如,声音平常,好像那个在南湖投毒杀鱼的家伙跟他半点关系也是无的。

蒋素颜小小的芳心里也没有想什么的,只是喜欢跟男生说话,也喜欢跟男生一块玩。蒋素颜最不高兴的就是坏蛋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不让小颜看着,其实张子文跟一些女孩子亲近,蒋素颜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大三女生。

张子文跟蒋素颜漫步走出了南大校园,来到依着南大学生老师兴盛起来的街道,寻了一家装修雅致的饭店,就上了二楼,在一张四人桌子上挨着坐着。蒋素颜可不喜欢跟男生分开来面对面的坐,那会让女孩很不开心的。

照例是蒋素颜点菜,张子文从饭店的窗户往下看,他修成先天之境,真气凝为真元,要说真的变化其实也是有的。但比较悲哀的是,这个时代是国术没落的时代,哪怕张子文成就先天,也不比普通人惊异到哪里去。

不动手揍人,不展现一身国术之时,张子文在常人眼中也就是一俊美男生。其他武者,未到先天的,除非是凝神细瞧之,否则难以看出张子文修有一身恐怖国术。

“坏人,你看什么呢?”蒋素颜点好菜,就回头来找男生的小麻烦。张子文微微笑着,伸手就揽了小美人柳腰,蒋素颜嗯了声,娇躯就挨着男生,眼眸半睁半闭的,柔媚可人。

“看我家的小仙子。”张子文凑到小美人粉嫩耳边,细声说着话,能随手讨好女孩子的时候,张子文从来乐意多说一句。

蒋素颜芳心满满的都是欢喜,她是一个很简单很好满足的漂亮女孩子。

“张子文,好巧呀,你们也来这里吃饭,素颜,能跟你们一块并桌吗?”一声娇柔女音清丽响起,张子文没抬眼去看,蒋素颜却吓了一小跳的离开男生身子,去看来人。

“呀,是浅琴浅诗学妹啊,真的好巧哦,那就一起坐吧。”蒋素颜可不傻,一对上其他女孩子,她的小脑瓜想的就特别特别的明白,知道八卦女王姐妹是来找张子文的。

“嘻嘻,素颜,你家子文昨天可是大出风头了,把南理工的来犯之敌都拍了回去,尤其是下午足球最后的绝杀,真的是精彩到了极点,我们姐妹一直想找他做个小小的采访,可就是没找到人,今天终于找到了。”方浅诗有一点点的急性子,先把目的说了清楚。

方浅琴就要沉稳蕙质一些,等着妹妹把话说了,才轻柔一笑,补了一句:“子文同学可不要拒绝我们哦,这场比赛可是会印在南大周报上的,会成为南大的历史,可不要让后来的学弟学妹们笑话子文学长。”

被如花似玉的俩姐妹用激将法说着软话,张子文却是无动于衷,如果在入先天之前他还会配合双胞胎说上几句,但现在却是懒得多说。

沉默的对峙一会儿,张子文一直看着蒋素颜的娇颜不挪眼,对方浅诗方浅琴的问话充耳不闻,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的。方浅诗方浅琴心下有点小恼,蒋素颜芳心却很是开心的,蒋素颜这妮子情商不大行,因此跟方浅琴讨教了一下,但也不希望双胞胎接近男生的。

张子文是蒋素颜一个人的,是小颜一个人的,其他女孩子,都不准抢男生。

蒋素颜的心思很简单,很多女孩子都看得出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显得蒋素颜难以对付啊。对张子文心怀不轨想要推而倒之在床的女生们,在蒋素颜以张子文正牌女朋友的姿态强势的站了出来之后,大大不如小仙子的自然羞愧而退。

但是,也有一些跟蒋素颜丽色相差不多的,算是院花、系花一级的美女,却也是没有放手的。不是随便哪一个美女都能寻得如意美男当男朋友的,能入那一级美女之眼的男生,光是一个帅字肯定不成,定是要多才多艺的,还得雄霸一方。,

大一就凤凰展翅,雄霸南篮杯、南足杯、南运会的张子文,非但是外院第一美男,更兼数门外语证书,身材修长健美,想来不单是带出去倍有面子,在家中床上也定是得趣的很。

尤其是张子文待人接物温雅贵气,恭谦守礼,让每一个跟张子文交谈的人都能如沐春风,印象深刻,那就是网络游戏中魅力天然加十三的极品人物。

蒋素颜得了张子文之后,看得好紧好紧的,敌视一切想跟女孩抢男生的女生……哪怕亲密如方浅琴,在蒋素颜眼中,也是如此,女孩子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是哦,那天的比赛小颜也在的呢,子文好棒好棒的哦。”

两个香娇玉嫩的双胞胎美女,在蒋素颜心中威胁力数倍增之,为此甚至宁愿放弃一些女孩家的矜持,叫了女孩很少喊的男生姓名,她一般都是坏蛋坏人的叫着的。

张子文很惊讶的看着蒋素颜,他早就细品到蒋素颜那一点小心思,也就没说过女孩子半句。毕竟一个恼羞成怒就跑去闹出满城风雨的小美女,实在是要细心呵护,免得哪一天就惹出天大麻烦来,平白让张子文烦心。

安安静静的渡过未来大学三年,也就好了……等到张子文南大毕业之后,那就是龙入大海,从此龙翔九天十地,神龙见首不见尾,再也不是寻常人能见之。

当今武林那些先天武者,鬼知道窝在哪里藏着,连鹰爪遍布天下的天朝霸下也找不到那些先天强者的行踪,等闲人更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一眼。

嘿嘿,都知道武当内宗掌门藏身武当山,但是哪怕搜遍武当山,那也是找不到武当掌门的……你会搜查,人家不会躲啊,真当一个硕大武当派是摆设啊。

像是张子文这般年轻的先天武者,天朝武林已经上百年未曾有过,非得有大机缘大根骨大悟性大毅力,才可有缘修成。就如张子文,出生数天就得武当掌门先天真元洗礼全身,自身根骨又是顶尖的好,十余年苦修如一,两个先天武者的名师悉心调教。

张子文同学,完全就是生生拿黄金堆砌起来的,不知耗费武当内宗多少钱财,但是一个先天武者却绝对超值了,哪怕再多几倍花销,武当也是甘之若饴的。

【龙会告诉你,写着写着写离题了嘛……唉,人世间有大悲哀,看着小半只肥嫩烤鸭,却再也吃之不下,实在心有悲伤。】

第一三〇节 梅豆娇含雨

星光点点,冷月无声,张子文凝望着夜幕,就当方家双胞胎是浮云,半点也不关心。

蒋素颜跟方浅琴、方浅诗柔声细语的说了好些时间,饭店的菜肴一一上桌,张子文转过头来,扫了对面的双胞胎姐妹花一眼,叽叽喳喳的八卦女王就停嘴了。

修成先天之境的张子文,稍凝神看人,就会让人心头沉重之感。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很是俊美帅气:“菜到齐了,你们边吃边聊吧,别冷了就不好吃了。”

张子文对自己不在乎的女生,从来没耐心,若非方家姐妹曾经在莫紫莺去南湖之时帮了一把,张子文铁定是沉默如龙,一个字也懒得说的。

方浅琴、方浅诗是多精细的女孩子,美眸一对视,就知道眼前男生有些不耐烦了,再纠缠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想要挖出自己想要的新闻,就得走另外一条路。

“小颜喜欢清炒生菜,坏人你也吃点。”蒋素颜乖乖的夹菜给男生,张子文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安静吃饭。猫猫从张子文衣兜爬了出来,爬到圆桌上,方家姐妹一瞧猫猫,心下就是一喜,她俩不要太清楚张子文对猫猫的宠爱。

从男生养的宠物开始动手脚,再博得张子文的一些好感,进而撬出想要的新闻来……身为南大才艺双全的八卦女王,方浅琴、方浅诗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失败。

“猫猫好可爱,过来,到姐姐这边来,喂你好吃的。”方浅诗娇声对着猫猫说话,白嫩小手伸了出来,递到猫猫身前,轻柔的招着手。

张子文漠不关心,他比破镜之前更淡漠了一些,想这时候打动他的心,难度更是数倍。猫猫吱吱叫着,小脑袋抬起来看方浅诗,摇摇雪白长毛尾巴,爬到蒋素颜那头去。蒋素颜好欢喜的小手摸着猫猫柔滑的皮毛,拿了个小碟子,夹了一块葱爆鸡块给猫猫吃。

方浅诗有点小尴尬,但是记者嘛,哪有不给人拒绝过的,比这更难堪的场面方浅诗也见过,不照样走过来了。方浅诗甜甜笑了笑,很是好看,夸着猫猫:“猫猫真可爱,洁白如雪的,小尾巴那金黄跟黄金一般,真是个小可爱。”

“素颜,猫猫喜欢吃什么东西,长得这么漂亮,一定很难养的吧,浅琴我养过好几只宠物,都觉得好麻烦的,没一只有猫猫这般可爱。”方浅琴不愧是大姐,一句话就拉近了跟蒋素颜的距离,融洽了气氛,就连张子文也没再清冷淡漠。

只要是人,就是能接近的,只看方法是否对头……接近张子文的最佳手段,绝对是讨好夸奖猫猫最划算,张子文也很买单。作为一个弃婴,张子文的成长难免孤寂,掌门师傅小师叔虽然也能说些话,但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心思。

猫猫是张子文的朋友,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

蒋素颜有点小呆,她也跟猫猫认识好些天了的,可是猫猫到底喜欢吃什么,小仙子还真是不知道。蒋素颜记得自己喂猫猫什么好吃的,猫猫都是喜欢吃的,哪怕是水果猫猫也是来者不拒,实在是想不出来猫猫到底特别喜欢贪嘴哪些。

碰到困难,蒋素颜理直气壮的就去看张子文,想要从男生口中得到答案。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清纯可爱,蒋素颜也不说话,就是拿会说话的眼眸看着男生。

张子文好笑的放下筷子,拿纸巾优雅的擦了嘴,注视着猫猫的眼神很是柔和:“只要是肉,猫猫都喜欢吃的,不过也要喂他一些瓜果蔬菜,免得营养不良。”

既然开了口,张子文也就索性多说几句,就目前来看,蒋素颜会在男生身旁两年,等到女孩大学毕业也许就是各分东西之时。张子文也不希望蒋素颜带着猫猫的时候,胡乱喂小东西吃的,那会坏了猫猫胃口的。

“猫猫喜欢白色绿色,讨厌红色,喜欢听柔和一些的曲子,睡觉的时候要安静,窝最好是棉花堆砌的。一天要喝一纸杯的水,喜欢睡觉,喜欢爬山,讨厌下水洗澡,喜欢好吃的肉,对瓜果蔬菜能少吃几口就少吃几口,不喜欢吃青草。”,

张子文不愧是跟猫猫朝夕相处十数年的,对这只黄金鼠的习性了如指掌,就连猫猫一天喜欢摇几次尾巴都很无聊的数过。

虽然说了好些看起来跟猫猫很有关系的东西,但事实上张子文隐瞒了好些猫猫的根本。譬如猫猫听得懂中文,也懂英文,是一只很厉害的寻宝鼠,对天材地宝神兵利器都有一些很特殊的感应,追踪气息也是个中好手。

方浅琴美眸一眨,芳心一动,就知道写一篇猫猫的校园报道来,那影响力不会落于张子文的采访。张子文肩蹲一只肥鼠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了,只要见着带一只洁白如雪老鼠的俊秀少年,九成九是张子文,其他可能是五一八寝室的三只牲口。

说完了猫猫的话题,张子文拿筷子继续吃东西,蒋素颜可就有话头跟俩姐妹说了。三个女孩从猫猫谈起,说到养宠物的注意事项,还有南大校园里养的宠物,包括宠物主人的情况,进而八卦女王就很自然而然的把话题引到宠物主人的绯闻上去了。

蒋素颜好开心的说着话,也没觉察到不对劲,就被方浅诗点到张子文身上来,这绕了一个弯再回来问,蒋素颜就少了好些防备之心:“坏蛋他最喜欢那棵百年垂柳树了的,还喜欢喝雪碧,其他的饮料只喝纯净水。”

“还有呢,素颜,你再说说。”方浅琴很轻柔的提了一句,不好说的太明白,蒋素颜也不是真的傻傻的,她就是说得开心了,才会多说了一些。

“哦,坏人最喜欢猫猫了,老是走哪里都带着,猫猫最喜欢睡觉了,什么时候看他都是没睡醒的迷糊样子。”蒋素颜娇声可爱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女孩明眸就眨动着,芳心一动,回过神来了,眼前这两个大二学妹竟然在问她的话。

说了这些,蒋素颜就微微嘟着粉唇,不理双胞胎,自己一心一意的吃东西了,小仙子还好温柔贤惠的给猫猫、男生夹菜吃。

【一栋楼的门锁的开锁密码无声无息的换掉了,把萧瑟堵在门外半个钟头,问美女房东,房东说她也不知道,实在好生无趣,幸好有楼里的阿姨出来,中间又给同屋的几个倒霉孩子下楼开门,速度堪称龟爬。】

第一三一节 其家有双

方浅琴、方浅诗根本不尴尬,有些女孩子就是笑起来很好看,双胞胎就是如此。

一眨眼,张子文就停筷,一桌菜吃了八八九九,很是干净。蒋素颜小口喝着清茶,小手细细的给猫猫擦鼠须小爪上,张子文只是看着,眼神就很柔和。方浅琴方浅诗之所以闻名遐迩,声震高帅权富,使得那些男生没敢追求,也是脸皮十足十的厚实。

寻常女孩家的,哪里会为了问几句话,愣是纠缠左右,怎么赶也赶不走的。毕竟是南大校园,大家同是大学生,张子文也不可能像是武林对付敌手那般,随手杀了。

张子文牵手蒋素颜,带上猫猫,走出饭店,方浅琴方浅诗就能默不吭声的跟着。张子文实在是无语得很,看来如果不答应双胞胎的采访,这俩姐妹花就能从头跟到尾,让张子文也不得安宁。只是张子文心志之坚定,也没把俩姐妹当回事。

夜街照逛,小手照牵,张子文带着蒋素颜很是温柔的享受了情侣恋人之间的温柔。蒋素颜是真的把男生当男朋友来看的,但是张子文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反正蒋素颜就从来也没能从张子文口中,得到一句她是他女朋友的肯定。

方浅琴、方浅诗不尴尬,不为难,倒是津津有味的陪着蒋素颜说话逛街,一直到张子文把蒋素颜送回了女生宿舍,俩姐妹也还是不离不弃的跟着。

张子文同学之强大,也不是双胞胎能摆平的,他径直就朝九栋男生楼走去,当他走到九栋楼下的时候。方浅琴、方浅诗终究是忍不住了,要是给男生走进男生楼里去,那采访就别想了的,从今晚的相处来看,张子文不是一般的无所谓。

“你俩还是忍不住了啊。”张子文戏谑的说着,就见着方浅诗美眸有点怒气,又很快收敛了去。张子文很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问什么,我都没兴趣说,还是早点回家睡觉的好,缠着我没好处的。”

方浅诗的性子要更婉约一些,也就更忍不了有好感的男生说这种话,小脚一跺,就想跟张子文比一比嗓子。方浅琴却是明白人,一把拉住方浅诗,温婉的笑:“子文同学,我们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广大的南大学生。既然你不耐烦了,我们也就不问了。”

“走吧妹妹。”方浅琴很是果断,就拉着方浅诗要走人,同时美眸一瞥。方浅诗心有灵犀一点通,甜甜的笑着,凑了姐姐一句话:“姐,我们的稿子怎么办呀,不好半途而废吧。”

“没事的,别担心,明天我们继续盯梢,这个新闻一个学期都不会褪色的,我们总会问出来的。”方浅琴似乎是跟方浅诗说话,可那音调似乎大了一点,连张子文也能听得到的。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哪里在乎两个小丫头的算计,就走进了九栋宿舍楼,再从楼道口走到另一处小窗口,一跃而下,施施然的就从双胞胎姐妹的贴身监控中脱身而去。

想要盯梢一个先天高手,你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根本是搞笑的事。

不过方浅琴方浅诗绝对是南大头号情报头子,张子文一把冰蓝山地单车骑出南大校园,她们两姐妹分分钟就从某些学生那里得到了张子文溜号的消息。

“姐,那家伙好生狡猾,骗了我们一把。”方浅诗跟方浅琴是同一个女生寝室的,只是这时候却也不在寝室里,呆在一处无人的树荫。方浅诗其实瞧了心仪的男生跟一个漂亮女孩亲亲我我一晚,心里早就酸的不得了了,盯着男生,难逃作弄的心思。

“张子文的性子很沉稳呀,其他男生再怎么难搞,也逃不去咱们姐妹的手心,可是这人从大一开始到现在,咱俩也没采访到什么消息。”方浅琴绝对是超级敬业的新闻工作者,为了广大读者的幸福,不惜不懈盯梢南大明星人物。

“是的呢,说起来,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四个人没一个简单的,好像我们姐妹都没得到什么重磅的消息。”方浅诗气愤的折了一枝树枝,在小手中揉碎,“商朝、苏杭、张子文、夏天,哪一个不是南大的重量级啊,随便撬出来一个,都是能跟七仙子绯闻比较的。”,

“奇怪,妹妹你这一说,我倒是发觉五一八寝室很特别。一个校学生会会长,一个社团联合会会长,一个校篮球队校足球队队长,哪一个不是南大最顶级的学生风云人物。苏杭还是网球社的社长,夏天手下一支珈蓝乐队,那也是闻名遐迩的。”

方浅琴一点一点的掰碎了在那里细数,就跟方浅诗惊讶的对眸。她俩可是很出色的美女记者,知道某些学生岗位上,只靠能力那是没法上位的,唯有幕后的背景才是王道。

“嘻嘻,真的好想在他们寝室放监视器呢,哪怕是一致录音笔也好啊,那得是多少好新闻。”方浅诗对新闻工作的热爱,那绝对是家传的,老爸老妈都是大记者,她俩当然是子承父业喽,父母丰富的人脉决定了方家姐妹一毕业就能找到好工作。

“不知道张子文这么晚出学校干什么,听人说他在外头有房子,可是谁也不知道地头,要不要在那辆山地车上弄个追踪器的,应该有的卖的吧。”方浅琴难逃好奇心,那如猫咪一般的好奇心,也是她俩让男生敬而远之的关键之处。

双胞胎嘻嘻哈哈的说着能让人冷汗直流的话,朝女生楼走去……

张子文骑着冰蓝山地单车,速度狂飙,比之从前那更是快到了只见一抹虚影,就连守岗的警察也会认为自己是眼睛花了的。街道上的监控器也愣是没拍下那抹鬼魅一般的虚影,张子文略略施展了先天真元的妙处,不到十分钟,就愣是见着墨香林苑小区。

缓缓骑车,张子文算得上是墨香林苑小区保安处的一号风景,有消息灵通的就知道是墨香林苑17号别墅那三胞胎大美人的入室之宾,对美男那是羡慕嫉妒的。

张子文飞快骑过门岗,三两下就来到17号别墅前,望了一眼二楼朦胧灯光,知道楚家三姐妹还没有入睡,也就是八点出头,还不算晚。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张子文怀着大无畏之心,拿钥匙开门,进门,上楼。

第一三二节 独酌无相亲

跟清流如仙子一般的楚家三胞胎同处一个屋檐之下,那是很有压力的,张子文同学却是心淡如菊,从来也不曾拘谨,他只是有愧夺了女孩清白之身,其他却也无惧。

“张子文,你死定了的啦,哼哼哼,可柔我最厉害了。”张子文刚走出楼梯,就听到楚可柔哼哼唧唧的一句娇语来,也不说话,就是温雅贵气的微微笑。

“呀,呆头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话,想扮鬼吓人啊,死坏死坏的。”楚可柔是第一个见得张子文的,小手捂了美胸,美眸瞪着男生,很生气很生气的。都是这个大坏蛋,周末也跑的无影无踪的,害的本姑娘郁闷得很。

“刚刚回来,就听到可柔你喊打喊杀的,来吧,不管你什么手段,我都接着。”张子文是个很大气的人,才不担心三个女孩子能把他怎么样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天朝的法律对张子文而言,就跟废纸一样的。

“张子文,你过来,我们姐妹要跟你好好说说你周六周日不回家在外头乱逛的事情。”楚可缘也是三姐妹的统一战线,真的是太可恶了的,男生也不知道陪陪自己,就逃回南大去跟那些小丫头玩,不教训一二,怎么可以的。

“这是新条约,你签字画押吧。”楚可婧清清冷冷的从笔记本里抽出来一张字迹清秀的纸张来,铺到玻璃矮几上,把一支笔摆一边。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几步走了过来,看也不看条约一眼,就拿笔写下张子文的大名。猫猫好亲热的跟三姐妹吱吱叫着打招呼,雪白长毛尾巴摇的很是欢快,却是赖在男生肩上不动弹的,一切跟张子文不对付的,都是猫猫不对付的。

心思简单的猫猫,就跟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般,一点也不好骗,倒是很好哄。

“可柔,你给呆头鹅好好说说这些条约。”楚可婧清冷的一扬素手,早在男生回家之前,三姐妹就演练了很多种情况了,男生这般处理也是有所预备的。楚可婧连副厅级官员也敢下狠手去调查,又哪里没自信去摆平一个大学男生的。

楚可柔最喜欢狐假虎威的事情啦,尤其是吓唬吓唬很不乖的呆头鹅,那更是乐意到了极点。小手接过那张条款,楚可柔都不用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三姐妹都有一个很好的记性,虽然不是过目不忘,却也是很好用的。

“嗯嗯……张子文你先坐好,坐这里,不许乱动乱看,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许笑,别想贿赂本姑娘。”楚可柔指手画脚的,把张子文摁到粉红布艺沙发中间,左边是楚可缘,左边的左边是楚可婧,右边当然是楚可柔喽。

女孩的争宠固宠,本来就是天生的小性子,哪怕亲昵如亲生姐妹,也是在所难免的。楚可柔在男生身旁好好坐好,就把那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铺好,小手拿着笔,一点一点的说着,就像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女老师:“第一条嘛,就是要争取天天回家睡觉。”

“经过家庭委员会的慎重考虑与严肃讨论,我们投票决定,哦,呆头鹅你也是家庭委员会的一员哦,你也是有一张选票的呢,你想投赞成票还是反对票或者是弃权票,我们三姐妹都会相当重视的,不会忽视你的。”楚可柔好可爱的说着话,让猫猫都翻了白眼。

楚家三姐妹对待张子文,那几乎就是一条心的,三比一,张子文怎么折腾都是一个输字。除非他不在家庭委员会的范围之内行事,不过张子文也没跟三姐妹对着来的兴致。如果张子文是一头极品色狼的话,很多事情也就好办了的。

“我没有异议。”张子文看了看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沉凝一二,才笑着说。他就是要做个态度,不能让女孩们真的拿捏着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不触犯到张子文的原则,他都是乐意维护三胞胎的,毕竟两个女孩给了自己清白之躯处子之身,一个女孩也是清白之身雏菊之身……,

“从今天开始,你夜不归宿一定要记得打电话请假,还要每一个人都通知到,都同意了你的理由之后才可以不回家来过夜,要不然就得接受惩罚,惩罚随可婧可缘可柔决定,呆头鹅不许反对,反对也是无效。”

楚可柔好轻柔的好听嗓音,一条一条的跟张子文细说,还加油添醋的说了好些自己小女儿家的要求。张子文只是微笑听着,到底有无充耳不闻,那就是张子文自己的事了。三姐妹拿出条款来,不是让男生遵守的,而是想着男孩破坏的,那就有把柄好拿了。

“最后一条,呆头鹅,可柔警告你,这一条你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犯,否则杀无赦,要你好看的。”楚可柔捏了粉拳,在男生面前摇来晃去的,很是可爱,“不许你带其他女孩子来家里,带男生要提前打报告,经过家庭委员会审核之后,才准许放行。”

“你都明白了没有?没有明白的话,自己看合同去。”楚可柔没好气的把那张白纸揉皱了一点,塞给男生,自己在男生身旁坐了下来,好舒服的蹭着粉红布艺沙发的柔软靠背。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张子文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聪明的女孩子就会知道,哪怕张子文再写下几百个名字,他想反悔还是照样反悔,想要违规还是照样违规。真的想要男生乖乖听话,就要看三姐妹的手段了。

就比如国家的法律,难道真的是法律本身的威慑力够强大啊,那是见鬼的。真正让法律条款变得强大神圣不可侵犯的,那是维护法律威严的警察、法院、监察局等等机构,尤其是刑警、武警、特警、军队,才是镇压国运的大杀器。

楚家三姐妹没一个心思简单的,拿出一份条款来,也就是占个先手,还一块谴责男生呆头鹅的时候,多些话头来。三胞胎是很有耐心的也很细心的,一把锁一把锁的慢慢往张子文身上锁,终有一天会让呆头鹅乖乖听三姐妹的。

谋之深远,也只为一生所托为良人,可怜女儿琉璃心。

第一三三节 承君清夜之欢娱

猫猫看傻子的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机,张子文看傻子的看着玻璃矮几,楚家三姐妹看傻子的看着呆头鹅……

三胞胎磋商数个时辰才定下的一夜长谈,张子文就是写了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签名,反正男生胸怀如君子一般坦荡,女孩子撒娇娇嗔,他就生受了,也没好生气的,只要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十点半,张子文就回房睡觉去了,猫猫被楚可柔领走抱着睡,猫猫还想造反不从,被楚可柔一句不乖乖听话就买一只猫咪回家,猫猫就乖得不能再乖了……

清冷的客厅,只有透过窗帘的朦胧月光,一声轻响,一个妖娆倩影出了门,来到张子文房前,素手拿着一把黄铜钥匙,咔嚓声就把房门打开了……女孩素手轻轻的把门关上,妙目看着床上安眠的男孩,莲步有些迟疑,又很是优雅。

朦朦胧胧的光影之中,娇柔女生爬上了床,素手轻拉起一点薄被,娇躯钻了进去,随后是清雅的娇声:“子文,子文,我是可缘,找你有事情。”

张子文同学还真的就不知道有人偷偷进屋了,他睡在床上,非常的有安全感,一念用武当内家真传呼吸吐纳之术,引动身中的真元,一丝丝一缕缕的流动不息,吸纳着天地之中的灵气,滋补自身,修补着那些细小的损伤,一点点污血、碎肉随着血流流到某处。

毕竟是先天武者,哪怕张子文心神如一的沉浸到修行之中,也渐渐被美人的娇呼唤了醒。迷糊之中,张子文就听着美人说自己是楚可缘,缓缓睁开眼,哪怕黑暗如夜渊,也能视如白昼,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一张娇媚娇美的脸蛋。

呃,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脸蛋是一样一样的,就连身段也是一般无二……你说美胸大小不一?嘿,不知道女孩穿衣之妙,能把大奶变平胸,平胸变大奶。

尤其是三姐妹花的酥胸也不是相差太大,没一个是如莫紫莺那般飞机场的。

细嗅一口甜美香气,是楚可缘喜欢用的香水味道,张子文也就没多想,认为眼前美人就是楚可缘。张子文黑暗中笑了笑,柔声道:“怎么了,可缘,我把灯开了吧。”

“不要开灯,这样很好的,我很喜欢。”美人素手抓着张子文胸前的睡衣,阻止男生去开灯,张子文也没深想,也就随了美人心愿。

“你的伤口好了没?”美人清清柔柔的问着,幽香袭人,清雅温柔,真是贤妻良母。

“好得差不离了,还要多谢可缘你的药,我都把绷带拆掉了,昨天还跟南理工的篮球校队足球校队打了一场,大获全胜。”张子文倒是没跟楚可缘说过他昨天到底干嘛去了,美人们也没有问过,倒也是要说上一说的。

“哼,伤好了就知道乱来,要是再把伤口撕开了,痛死你哦。”美人今晚似乎特别的娇柔可人,香软的娇躯挨着张子文,那丝滑柔嫩的触感让小小文渐渐抬起了头。

先天之境,先天之火,真的是禁不起挑逗的啊。

“没事的,倒是让你担心了。”张子文笑了笑,随着心意,伸手就把美人玲珑娇躯揽到身上来,让美人压着他,温香暖玉的,尤其是那娇挺的乳猪,特别迷人。

美人娇呼一声,倒也没有扭捏躲闪,只是小手惩罚的掐了男生腰间软肉一下……张子文还得约束身体之中的真元,免得真元反震,震伤美人女指。

“你个坏家伙,拿什么顶着我……你个坏蛋,坏死了。”美人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女孩,也是迷糊中有过鱼水之欢的,对那炽热的小小文有些迷糊的了解。

“别掐了,皮都要破了,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这般美丽。”张子文温柔的说着情话,成就先天之后,也让他的胸怀更加开阔,对某些忌讳也就看得开了。再说又不是没跟楚可缘亲过抱过摸过睡过,美人倾心相许,自己热情一些也是好的。,

念头通达之后,张子文一颗色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了,美人欲拒还迎的,被张子文吻到樱唇,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忘得干净了。

张子文细品美人软玉丁香之时,还有闲心想起一事来,美人似乎有些生涩啊,要比上一回跟楚可缘亲热之时都要生疏好些,难道是业精于勤而荒于嬉,那自己可得好好帮可缘多多练习,也不一定要在自己房中,去女孩闺房想来是更好的。

这个时候,哪怕张子文同学想破头了,也不会想到身上娇柔可亲的美人根本不是贤妻良母气质的楚可缘,而是清清冷冷霜眸清寒的楚可婧……

不是楚可婧不想假扮楚可柔,实在是酥胸大小相差云泥,假扮楚可柔,搞不好就得给张子文一眼瞧了出来,那就真的不好玩了的。

是的,一开始楚可婧偷偷进张子文的房间,是带着一点点戏谑的,芳心也是有点恨恨的,为什么二妹三妹都能进呆头鹅的屋子,姐姐就进不得了。楚可婧当然非常了解楚可缘,对妹妹用哪种香水也是知道的,可以模仿之下,张子文一时也分不清楚。

一个被窝里的,张子文哪怕再理智,也会被幽香熏得晕乎乎的,只记得软玉娇柔,其他的悉数忘却……左右楚家三姐妹都跟他有了鱼水之欢,哪一个,他从没区别对待过。只是楚可柔喜欢赖床睡懒觉,楚可婧清冷少言,张子文才会少些交流。

男子与女子大是不同,女生一被吻,就有点小迷糊小火热的,张子文却是欲火如龙,因为美人是趴在他身上的,不好去揉胸,只好顺着就到了圆翘的桃臀,上手一揉。

“嗯……”美人迷迷离离的睁着美眸,似乎有点吃惊,有点点清冷,可美瞳眨了眨,竟然没发火跟张子文翻脸。微眯着眼眸,美人素手乱抓着,抓着男生的睡衣就使劲揉,小猫的浅浅呜咽,娇腻软糯,让张子文深吸一口香气,下了吃掉美人的心思。

坏心思一动,张子文再看身上美人,就大是不同,清醒之中的欢爱,他也是期许的。

第一三四节 谁道荷花娇欲语

柔嫩柔弹的嫩臀,张子文细细把玩着,觉得心头欲火燃烧的更加炙热,再加之他是想得明白的,吃了身上美人那也是无有大事,反正又不是没做过的。

美人娇喘吁吁,香津甜腻,星眸半睁半眯,娇媚可人。

张子文全身心的投入到男女之事中,哪怕身上美人娇嗔不依,张子文同学也会用手段得偿所愿。一个动了邪念的男子,就是一头毫不满足的色狼,不把美人吃得干净,那是不肯罢爪的,尤其是这般香娇玉嫩的美人。

手上一用劲,张子文就跟美人换了身,他在上,美人在下。楚可婧微微挣扎一下,有些娇软无力,却也无力阻止男生。张子文无愧是先天武者,手看起来只是动了动,就在楚可婧非暴力不合作之中,一眨眼的就把美人睡衣脱了下来。

楚可婧竟然穿了黑色蕾丝玫瑰花纹纯棉薄奶罩,张子文看着平平躺着的美人,高高耸起的美胸……女孩躺下来的时候,B胸C胸瞧起来相差不大。

张子文一把摸了酥胸,娇嫩柔嫩鲜嫩,火热的揉了揉,男生突然觉得有点点不对劲,似乎小了一号啊……哪怕在这种情况之下,张子文也是能用脑子想事情的,一心三用不是奇事。心下一动,张子文就停了探索美人娇躯的手,他想要问个清楚再下手。

要是真的搞错人了,那岂不是很荒唐,老式教育长大的张子文同学,对某些事情是非常较真的,也是非常让人无语的。

“呆头鹅,你怎么不干坏事了?”楚可婧微微酥麻酸软,脑子也迷迷糊糊的,眼眸迷离湿润,很是勾人,粉唇微微开着,粉嫩粉嫩的一截香舌探了出来,湿漉漉的。

“呃。”张子文迟疑了一下,他定下心神来看着身下美人,就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来,脸蛋跟楚可缘一模一样,明眸迷离的也看不出来,柳腰纤细,香臀弧度美妙,可是这两只又白又可爱的小白兔,真的是小了一号啊。

楚家三姐妹之中,美胸比楚可缘还要小的,也就是大姐楚可婧了,张子文这个事一定以及肯定不会搞错的啊。难道真的是楚可婧,那个清清冷冷的冰雪美人儿?

美人一旦动了情火,那可要比男生还来得心急的,那种香躯温软娇酥的感觉,能让美人上了天堂去,谁又乐意回到人间呢,这时候楚可婧早就把她为什么来男生房里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了。

偷听了好几回男生跟两个妹妹好事的楚可婧,怎么也是不会有些小心思的。

哪怕是三胞胎姐妹花,哪怕是跟一个俊秀儒雅的男生相处,楚可婧也知道,亲近的女孩子总是要比清冷的女孩更得到男生喜爱。今晚上,也是楚可婧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们三姐妹可是跟男生说过的,不许男生三个都要,只许要一个的。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楚可婧还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张子文,只是当这家伙是一个路人。但是那荒唐的一晚之后,一切就变了天的,哪怕楚可婧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两个妹妹考虑的,于是乎才会把张子文留在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

但是,民不患贫而患不均,当楚可缘、楚可柔跟张子文亲亲热热,楚可婧却只能清冷的一旁之时,哪怕清寒仙子,也要动了心思的。尤其是张子文这个大异寻常都市男子的,明俊贵秀,腹有诗书,谈吐儒雅,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

尤其重要的一点,张子文这人很骄傲又很不骄傲,这一点骄傲的楚可婧是看得出来。

说了这般多,其实就一句话,对着要走了自己清清白白身子的张子文,清寒仙子楚可婧动了一点春心,这时候又动了春情,好些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所以呢,楚可婧对张子文不再爱抚女孩,那是相当的不乐意的。微微嘟着粉唇,这时候的楚可婧,哪里还有半点清冷之气,剩下来的尽是娇柔婉约。,

张子文一笑,黑暗中,女孩也是见之不到,俯下身来,凑到楚可婧细嫩耳畔,柔声:“可婧,你还想装可缘到什么时候,其他可都骗得了我,但是这里,可小了一号。”话说着,男生就抓揉着那柔嫩娇弹的椒乳。

楚可婧娇躯一颤一软,娇腻腻的哼了声,好主动的伸手去抱男生,乳鸽磨蹭着男生胸膛,娇声道:“哼,就骗你怎么了,就是要让你摸不着头脑才好。”

一念如龙的张子文,哪怕怀中温香暖玉,那也是能不动于心的牲口,愣是没再怎么逗弄怀中璧人。只是楚可婧可是不依的,到得这时候,她不把男生给吃了,岂不是说自己的魅力比两个妹妹还是不如的,哼哼哼。

身为大姐,就是要以身作则的,楚可婧才不会乐意男生跟两个妹妹欢好,却把自己孤零零的丢在一旁。楚可婧的小心思,是有些女孩家的想当然的,也是有点羞涩,有些自暴自弃的,毕竟清白身子都被这坏蛋夺了去,再来一回也是无所谓了的。

女孩子一旦放开怀抱了,那足够男生羞囧得逃跑。

楚可婧这时候,就是要吃掉男生,其他的,什么话也是不听不听不听的……于是乎,张子文的停手,却让楚可婧无比主动起来,主动的索吻,素手在男生身上摸来摸去的,渐渐往下,一把抓着那个讨人厌的物件。

张子文闷哼了一声,小小文立马进入了备战状态,笔直如枪,坚硬如钢。

再忍下去,那就不是男子,是乌龟了……张子文轻笑一声,却是真的放下怀抱,去把怀中娇柔来好心疼爱。楚可婧娇柔如火,温柔的包裹着男生的炙热,只听得一声娇呼,带一点点的痛楚:“疼,轻点,不是哪里啦,你弄错了。”

张子文很没真心的嗯了声,这时候还有哪个男子能忍得住的,就想用力一挺。楚可婧却把素手抓着那坏东西,一捏,小小文更加炽热坚硬,楚可婧娇呼了一声,引导着那坏东西到幽幽小径,溪水潺潺,温暖湿润。

在美人玉手指引之下,张子文一挺身,就进了天街小雨润如酥的巷道,只觉得不负此生为男子,实在是微妙之处,难言冥冥。

【某些牲口赞叹萧瑟写香艳很有一手,萧瑟却是长叹,龙龙、人人,都被审核违禁过,从此胆怯如鼠,不敢多言其中妙处。】

第一三五节 阿姐含羞对阿妹

“哼,呆头鹅,你想白日?做梦!”

数度桃花朵朵开娇慵无力的楚可婧依偎在男生怀中,娇声哼哼着,嫩白小手抓挠着男生右耳,张子文那叫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

“洗个热水澡,再睡更好。”张子文温声说了一句,就抱着软玉美人下了床,也不开灯就走到洗手间,开了热水,调水温,放水到洁白浴缸。

哗哗的水声中,楚可婧有些疲倦,娇慵的闭着美眸,娇躯软软的让男生抱着,不再想东想西的。半睡半醒的楚可婧,清醒之中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了呆头鹅,也就多了好些娇柔媚态,看得不曾熄火的小小文又竖起敬礼。

数分钟,温热的水就放了半个浴缸,张子文轻柔的把楚可婧娇嫩细腻的身子放了进去,自己也跨了进去,细心的把美人臻首用手臂托着,柔声道:“可婧,你累了就睡吧,我帮你洗洗,不会弄疼你的。”

“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楚可婧真的可以说是初经云雨,一闭眼睛,心神一松,就真的睡了过去。张子文兢兢业业的拿一条鹅黄毛巾擦洗着美人娇腻身子,轻柔的动作,涂上沐浴液,精心的洗干净了美人。

张子文自己洗澡,那就简单得很了,很快就搞定……温热的水一直流淌着,从出水口流出,张子文温香暖玉抱满怀,又是温热水中,小小文蠢蠢欲动的。张子文同学是先天武者,身体强壮,腰力生猛,没有刻意收敛,一个小时的欢爱,也是泄了两回的。

温热水中,张子文轻柔的进入了楚可婧身子,美人轻轻嗯了声,人也没有醒过来。张子文得趣的只靠腰身前后动作,让美人细细呻吟,箫管一般的好听声音,动作渐渐大了一些,楚可婧似睡非睡的眯着眼眸,也不知是不是清醒的。

哗啦一声,张子文把楚可婧抱出浴缸,让女孩素手撑着浴缸边沿,翘起那圆翘嫩臀,本就嫩白圆翘的美臀这时浑圆诱人。楚可婧小手柔弱无力的撑着浴缸,要不是男生右手撑着浴缸,左手揽着美人细腰,楚可婧就要倒到浴缸里去。

这等关键时刻,就瞧得出来先天武者之强力了,张子文愣是半搂半抱着美人,还能饶有情趣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火,楚可婧被那小雨滴滴到暴雨倾泻而下的酥麻消魂,从美梦中醒了过来。楚可婧一醒来,小手撑着浴缸就来了力气,不用男生再去搀扶。

空出双手的张子文,就势就抓着美人嫩乳,细细把玩,腰身大起大落如潮汐澎湃,溪水潺潺淅淅沥沥,细细娇喘微微呻吟,就从房间中逸散了出来。

也亏得房门隔音蛮好,不贴着门板偷听,那是听不到什么响动的,闺房中香甜睡去的楚可缘、楚可柔也就不知,自家大姐竟是抢先下了手,还用的是好无赖的手段。

哼哼哼哼哼,楚可婧魂飞天外之时,芳心也是有点点得意的,从男生欢爱之中,她算是问了出来,两个妹妹都没再跟男生欢好过,也就是说女孩是第一个在清醒之中吃了男生的。

身为三胞胎姐妹花的大姐,楚可婧已经习惯了事事为先的习惯,哪怕是这等羞人之事,也是想着跟两个好妹妹争上一争的,哪怕输掉的是自家娇嫩身子。

张子文呼吸深远,竟是在这等时候进入了半冥想状态,身中的先天真元,沿着那小小文就进入了楚可婧的娇躯。这等事情,若是没有张子文主动,真元才懒得进去其他人身子,什么主动欢喜禅都是蛋疼的玩意。

真元在楚可婧香躯中转了好几圈,把美人身子中的一些脏东西,沉积下来的毒素捏碎,丢进血液之中,也有随着香汗流了出来的,难免就有一些异味。

这时候,也亏得楚可婧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想不大清楚了,要不然非得娇呼尖叫不可。张子文为了防止楚可婧突然暴走,不得不放弃那惬意的身位,一把抱起美人,就把楚可婧放到哗哗流着温水的浴缸中。,

温热的流水清洗着美人娇躯中流出来的毒素脏东西,让那柔嫩白腻的肌肤更加水嫩羊脂暖玉的。张子文这一手真元洗礼,可谓是绝顶的养容美颜手段,非得要负距离接触不可,否则那土生土长的真元才不屑其他人的身子。

一声娇腻腻的呻吟,楚可婧桃源潺潺溪水变滔滔洪水,张子文也是更用力了几分,就一起奔赴了快乐之源。张子文深呼吸几下,真元流动,缓解一些疲倦,再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把怀中娇柔软玉的美人擦了干净。

张子文自己真元一动,水蒸气一起,就一身干爽,抱着楚可婧就回到床上。这时候也懒得去换床单,也亏得床够大,就躺到干净处,把薄被也翻过来盖着。楚可婧小猫眷恋的蹭了蹭男生的胸膛,就亲昵的抱着男生香甜睡去。

“男女之事,快乐之源,小师叔诚不欺我,只是也要节制,不可贪多。”张子文心神很快就安定下来,呼吸着怀中璧人幽幽素香,就有着一些感叹。

亲了亲楚可婧柔嫩柔媚柔美脸蛋,张子文也就好满足的抱着楚可婧,这辈子第一回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抱着不着寸缕的大美人,沉沉睡了过去。

楚可柔屋中,猫猫好可爱的眨着亮晶晶的黑眸,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好可爱又好可怜的,吱吱吱吱的叫着。楚可柔睡得迷迷糊糊的,近乎说梦话的摸了摸猫猫,迷糊道:“猫猫别闹,乖,睡觉了,呼,好困。”

第二天清早,张子文一如既往,凌晨三点醒来,动了动身子,楚可婧抱得好紧,海棠春睡那般可人诱人,也不好吵醒美人。张子文就亲了亲美人,闭了眼,再抱着美人娇嫩柔嫩的娇躯,睡回笼觉。

“子文,早餐做好了呢,快来吃……”楚可缘娇柔的嫩嫩嗓音从门外传来,楚可缘大概也是很随意的素手握了锁柄把手,一转,咔嚓……楚可婧昨晚进门没把房锁反锁了的……楚可缘也不害羞,就娉娉进了男生房间,再就是目瞪口呆。

第一三六节 春雨桃花静

素手揉了揉美眸,楚可缘娇憨的娇俏好生可爱,瞪圆了杏眼,使劲盯着雪白大床上,跟呆头鹅同盖一条被子的娇嫩丽人,与自己一般的花容月貌,娇慵依依,一丝丝春情难掩。

是姐姐……还是妹妹?

楚可缘被震惊的都忘了退出房间,就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盯着张子文跟香肩雪嫩的亲生姐妹。倒是张子文,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那种目光很有些压力,扬了扬剑眉,张子文苏醒过来,不用睁眼,只是聆听柔弱心跳声,就知是楚可缘。

还真是个麻烦啊……张子文叹了口气,又一次吃了楚可婧,男生就得背负其中的压力与责任,一些事情想要逃也是没可能的。

张子文缓缓睁开黑眸,温柔的望着楚可缘的明眸,楚可缘眨了眨灵眸,美瞳瞬间溢满了点点晶莹,一滴一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顺着楚可缘柔嫩雪白脸蛋,滑到尖尖圆润下巴,滴落木地板,啪的一声细碎响。

一点点的心痛,一点点的怜惜,张子文一见楚可缘梨花带雨,嫩掌捂粉唇,呜咽着就扭身逃出房间……张子文慢条斯理的把楚可婧纠缠着自己的雪臂粉腿挪开,不吵醒香睡的大美人,很轻柔的从薄被中钻了出来。

来不及穿一件衣服,张子文身影一闪,就跑出门外走廊,后发先至的一把就抱住啜泣着要逃下楼梯的楚可缘。这个非常复杂,复杂得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细说的时刻,张子文早一秒钟拦住楚可缘,就能削减大美人一分自怜自伤。

“放开我,混蛋!”楚可缘大概是怕吵醒楚可婧楚可柔,哪怕娇怒也压低了嗓音,大力的扭动着娇躯,要从混蛋男生怀中挣脱出来,小脚也很不可爱的踩着男生双脚。

“乖,可缘,别闹了,把她俩吵醒就不好了,我们去你房里说话好吗?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你看到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子文温柔的安慰着娇怒醋火汹汹的大美人,搂着美人的手,很有技巧的压制玉人反抗又不伤到璧人。

“放开我,混蛋。”楚可缘深呼吸,深呼吸,空气中也带着男生的气息,微微平复芳心怒火,也有着被欺骗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惶恐不安,也有一丝丝对那个睡在男生床上姐妹的羡慕嫉妒,一点点的恨意。

张子文听出美人情绪安稳了好些,就缓缓松开手,楚可缘转过娇躯来,明媚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男生俊美的脸蛋,有些幽怨伤怀,目光微微往下,好生羞涩得扭过头去,娇斥了句:“混蛋,衣服都不穿,好没羞。”

“这不是怕你想不开,我也没想别的。”张子文一句软话说出来,就让楚可缘娇媚脸蛋的愤怒减少了一些,但也没多到哪里去,这种事情,没哪个女孩子会视若无睹的。

“穿上,把那坏东西藏起来。”楚可缘娇声哼,脱了粉红睡衣上的嫩绿碎花小厨娘围裙,恨恨的扔到张子文身上。莲步轻移,楚可缘就开了闺房门,先走了进去,张子文苦笑的系上嫩绿碎花围裙,遮住蠢蠢欲动的小小文,也进了金屋。

“说话,看你怎么骗我!”楚可缘把门反锁上,就气嘟嘟的走到牙床上,素手抓了一只粉红抱枕,好生气的打了男生好几下,才肯好好说话。

“哪敢骗可缘你啊,虽然我也不敢说我是无辜的,但是这事也不怪我,呃,别打。”张子文吱唔了一下,这种事还真的好难扯谎,楚可缘其他事上可能迷糊一点,但在这种人身大事上,楚可缘是真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说话,那个她到底是谁?可婧还是可柔!”楚可缘娇甜的柔音有点不温柔了,她是越想越生气的,要是连这种事情她也忍得下来,那就干脆三姐妹都嫁给男生算了,还争什么争的,但是三姐妹早就有约定的,只许男生选一个,其他二女只能当那事没发生过……,

楚家三胞胎的约定,当然不是张子文所能知道的,三姐妹花定下盟约的时候,也没有想到现在这般复杂的局面,好些事情,真的是越说越麻烦的。

“是可婧……咳咳,可缘你别打啊,我话还没说完。”张子文说了楚可婧的芳名,就得到了楚可缘粉红抱枕几顿揍,可见女孩之生气,“昨晚上,我好好睡觉的,也不知道可婧怎么偷溜进来的,呃,当时可婧说她是你,我也没认出来。”

“嗯?”楚可缘一听这话,倒是暂时不生气了的,睁圆了眼眸,好奇的盯着,顺带揍男生几下粉红抱枕。

“可缘,先别打啊,可婧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身段也是一样,就是美胸小了一号,可是我怎么看得出来,后来就情不自禁了……等到我发现她是可婧,已经悔之晚矣。”张子文半真半假的说话,他开始误导楚可缘了。

“你个猪头!打死你算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有什么用处?!”楚可缘听了大怒,粉红抱枕狂扁男生,随后美人脸蛋埋进粉红抱枕,呜呜呜呜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张子文没其他办法了,只好用点粗鲁手段,伸手就把呜呜哭的楚可缘抱在怀中。楚可缘拼命挣扎,张子文视之如无物,抱紧香娇玉嫩的大美人,就吻了下去,对付不想再讲道理的美人,用这一手,很是给力。

楚可缘呆滞一会儿,被张子文占了好些便宜去,芳心一怒,软玉丁香一缩,银牙就要去咬坏蛋的舌头。张子文是谁啊,先天武者的速度是拔尖的,愣是从银牙关卡中顺利抽身,不伤分毫,倒是楚可缘自己银牙没咬到东西,却咬到了小嫩舌一点舌尖。

“痛,你混蛋!”楚可缘雪雪呼痛,粉嫩粉嫩的小香舌微微探出,能清楚瞧见那一丝丝血迹。张子文温柔一笑,温柔的抱着美人,温柔的吻了下去,细细品着嫩舌微甜微腥的美人血,好一会儿,楚可缘美眸中的怒气消褪,却是一弯幽怨。

“别生气了,起伤身子不好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张子文挨着美人嫩耳,温柔的说着话,大美人大概是发泄了一通,暂时不想揍男生了。

第一三七节 瞒不过蛮腰胸带

“你现在回你房间去,不要让她知道我知道。”楚可缘香躯在男生怀抱中微微蜷缩着,有些无力的蹭着男生身体,娇声低语着,她好不想说这个的,可也没办法。

同为亲生姐妹,楚可缘对楚可婧很是了解的,知道姐姐哪怕睡了呆头鹅,也不会跟两个妹妹说出口的……真的摊牌了,姐妹之情难免就要隔阂了的,还是大家装傻的好。

楚可缘恨得牙痒痒的,银牙在男生胸口咬了一口,很用力,咬出血了,一个细碎精致的牙印:“走啦,走啦,别在这里烦我,不许跟她说我知道,走啦,快走啦。”

张子文抱了抱美人,又轻轻落下一吻来,才温柔的笑着,解开那一件嫩绿碎花围裙,不着寸缕的从美人闺房走了出来,很好心的把门关上。随后,张子文就抬步往自己房间走,也就是走廊深处,楚可柔的房门无声开了。

瞪圆了美眸,张圆了小嘴,楚可柔眼睛看着张子文健美的身子,再看张子文就站在楚可缘闺房门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楚可柔只觉得心下咯噔一声,什么宝贵的东西碎掉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恨恨的瞪呆头鹅一眼,轻轻把门关上。

这三胞胎姐妹的感情还真的是好啊,张子文感慨着,明白楚可柔若非顾忌这个,肯定不拿粉拳揍自己一顿不可。那个淘气调皮的大美人,可从来不会手软的,尤其是某种背叛,更加荒唐的是,楚可柔瞧见这一幕,搞不好连上一回的姐姐房中听到男声的事也翻案。

张子文心惊胆颤的回到房间,爬上床,还好楚可婧真的没醒,否则又是一顿粉拳揍。

过了数分钟,张子文才装着刚睡醒的样子,轻轻伸手到楚可婧柔嫩娇弹的椒乳,细细把玩着,动作稍稍有些大,凑到美人耳畔,轻声:“可婧,可婧,别睡了,可缘刚刚来敲门了。”

大概是某个勾动神经的字眼,让楚可婧苏醒过来,美眸迷离,微微慵懒,在男生怀中蹭了蹭,好温暖好有安全感,就如小女孩睡在父亲怀中的温暖。

“呆头鹅,几点了?”楚可婧没有辜负自己的大姐气质,清清冷冷的,没怎么担心,素手也不去管那在嫩乳揉弄的魔爪,好娇慵的说着话。

“应该七点了吧,刚刚可缘来敲门了,被我应付了过去。”张子文又说了一遍,这一回楚可婧清冷不再见,娇呼一声,就从薄被中跳了起来,美腿有些无力,又一下倒了下来。张子文刚好温香暖玉抱满怀,楚可婧恨恨的拿粉拳揍男生。

“都怪你,脚都软了,快起来,你出去把可缘支开,我才好回房里去。”楚可婧也是没想给哪个妹妹知道她在男生房中过夜的事,尤其是大美人哪里只是过夜啊,还把男生给吃了一遍。楚可婧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违反了三姐妹的约定的。

身为大姐,楚可婧背着两个妹妹来,也是有着自己思量的。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哪怕到得现在,张子文也是不知道,楚可婧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夜半三更跑进自己房中,更是好主动的上了床,把自己诱惑的失了身……

张子文好笑的穿衣服,慢条斯理却一点也不慢,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转头跟在扣黑色蕾丝玫瑰花纹纯棉薄奶罩,张子文说了声:“可婧,我出去了,别担心,我会把可缘弄走的。”

“哼,要是给她俩看到,呆头鹅你就死定了。”楚可婧清冷的哼了声,却是娇媚难言。

出了房门,张子文去敲楚可缘的闺房门,过了一会儿,楚可缘才没好气的开门,嘟囔一句:“混蛋,干嘛?”

“可婧让我把你引到楼下去,要不然她就要杀人灭口了。”张子文温柔笑着,凑到楚可缘细嫩耳旁,柔声说着话。楚可缘漂亮的眼睛瞧了瞧男生,鼓了鼓粉腮,算是相信了的,就跟呆头鹅一块走下楼去,刚巧厨房缺个苦力,哼,不累死混蛋才怪。,

楚可婧等了一小会儿,才施施然的从男生房中出了来,她知道楚可柔喜欢睡懒觉,也就没把那妮子算在其中。当楚可婧走到自己闺房门前,就想着要去开门进屋好洗个热水澡的时候,楚可柔的闺房门开了,楚可柔带着猫猫走了出来。

“姐,早啊。”楚可柔甜美的说着话,亮晶晶的眼眸隐约有些雾气,楚可婧自己心中有鬼,也没有多想,就嗯了声,却把伸出去开门的素手缩了回来。

“人家饿了呢,二姐应该弄好早点了吧,等不及了呢,可柔要去厨房找东西吃了,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呀?”楚可柔装模作样的娇柔说着,她还真就不知道楚可婧是从呆头鹅房中走出来的,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认死眼了的,男生一定跟可缘姐姐做坏事了。

讨厌死了的,真是讨厌,讨厌,好讨厌的……楚可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芳心好生郁闷幽怨的,呆头鹅也是有她的三分之一的,又不是可缘姐姐一个人的。就算是偷香也要敬业一点啊,怎么能让可柔见着的,让人烦心让人恼怒,还能有什么用处。

“好啊。”楚可婧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点头同意了,于是乎俩姐妹一只胖鼠,一块下了楼,去厨房找东西吃。

张子文被楚可缘指使着搬东西,还没胆子反抗,男女之事,本就是要一方软一些的。在某些时刻,张子文不介意干些让女孩开心的事情,只要不触及根本。

楚可婧、楚可柔走到厨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张子文一头汗忙东忙西的,楚可缘却静静站在一旁,小嘴动着,就指派着男生,见到俩姐妹下来,楚可缘清声:“你俩怎么下来了?是不是可柔饿了小肚子,早点都好了,在蒸笼里头。”

“姐,你让呆头鹅干嘛呀?”楚可柔好天真无邪的问着话,笨手笨脚的去掀开蒸笼锅盖却给蒸汽小烫了一下,差点没把小手中的锅盖丢到地上去。

“可柔你真是粗心大意,很烫的。”楚可缘接过楚可柔手中的锅盖,摆到灶台上,素手拿了浸了凉水的毛巾,就把蒸笼上的早点一一放到瓷盘中,再把瓷盘摆到两个朱红托盘中。张子文一直忙碌个不停,把厨房的格局都变了一下。

第一三八节 暮鸟远来迟

哥真的要迟到了……

张子文陪着楚家三姐妹吃早点,有介于楚可婧醒来的就很晚,已经过了七点,再到男生被楚可缘抓到厨房折腾一顿,三胞胎优雅的小口小口吃着早餐。

只花了两分钟,张子文就把他的那一份特别加量的早餐吃了干净,就想要走人,可是楚可缘无声无息的掐了他一下。心虚才是最让人无可奈何地,张子文没胆子违逆楚可缘,尤其是刚刚为了自己落泪吃醋生气的女孩子,只好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静静陪着。

“姐,你说我们十一黄金周去哪里玩比较好呢,海边、高原、古镇、草原?”楚可柔好可爱的喂着猫猫吃金黄煎蛋,娇声说着话。

“随你们了。”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应着,粉颊有些晕红,平添几分娇艳。

“我也无所谓,到哪里不是玩啊,只要开心就好,人多的就不要去了。”楚可缘轻轻柔柔的说着话,似乎隐隐约约的有跟楚可婧别苗头的意思,就连楚可婧也没听出女孩那一丝意思来,但是张子文同学是一定听得出来的。

“哦,其实可柔也没关系的,嗯?呆头鹅,你说去哪里玩比较好?”楚可柔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圈,瞧着男生就不挪眼了。楚可柔一点不笨,她知道现在过了七点半的,男生还没跟平常一样去南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楚可柔小脑袋中,也就是呆头鹅清早不着寸缕的从二姐楚可缘闺房中出来这事最大了的。想来也是呆头鹅被二姐要挟着才没有抽身离去的,嘻嘻,看呆头鹅傻乎乎的想走又走不了的样子,还真好有趣的呢。

“我听你们三个的。”张子文才不肯去碰霉头的,他现在就想着怎么跑路,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楚可缘也真是娇蛮,小手老是掐着。

“子文,时候也不早了吧,你今天没课,怎么还没去学校?”楚可婧突然清冷的开口,霜眸清冷的,却是让张子文心中一暖,真是好姑娘啊。

“是啊,子文,你可不要迟到了,也不用陪我们姐妹了,快点去学校吧。”楚可缘柔柔笑着,娇颜娇媚可人的,一点也瞧不出罪魁祸首的样子来。

张子文霍然起身,温雅贵气的笑着:“难得能陪你们姐妹吃一顿早餐,我就先走了。”男生这句话,听在三美人耳中,就是能让玉人芳心一软的。

论起跑路本领,张子文是绝顶的,一下子就跑下楼,随后骑上冰蓝山地单车,真元澎湃如龙,狠狠一踩脚踏板,单车如一道冰蓝旋风,呼啸着刮过……悲剧的张子文,把猫猫也给忘到脑后去了,猫猫倒也不惯着男生,呆哪里不是呆啊。

小客厅中,男生一走,三姐妹花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有一点点奇怪,那就是三美人都安静下来了,就只听着小口吃东西的声音,还有猫猫磨牙的声音。

“吃饱了,猫猫,跟可柔去法院玩。”楚可柔跟猫猫招手,猫猫吱吱叫着,就乖巧的跳到美人嫩手中。楚可柔好欢喜的摸摸猫猫,拿出纸巾来擦干净猫猫,就回了闺房,换上法官制服,踩着淡红细高跟鞋,把猫猫放随身包包里,就出了门。

楚可缘跟楚可婧相视无声,只是俩姐妹也没打起来,更没有闹起来,只是各有默契的看一眼,也就收拾一下,一起开粉红宝马出了门去上班了。

三胞胎的相处,哪里是张子文这个男生想的清楚明白的,三姐妹花都有着维护小圈子的本能,可也有追求自己一生幸福的期许,当两者对峙对立之时,谁也不知会怎样。

张子文,可真的就只有一个,没法一分为三的……

一道冰蓝虚影横穿公路,张子文愣是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从墨香林苑小区来到南大,并且丝毫不停留的就骑车杀到了外院教学楼下,利落的停车上锁,就朝教室赶,这时候楼梯里莺莺燕燕一大堆,不少是对外院第一美男有些遐思的。,

张子文不用看手机,也知道现在是七点五十八分钟,距离上课铃响仅剩下二分钟了。当然张子文非常的自信,自己一定能在半分钟之内杀到教室门口。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一个女生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张子文妄图不迟到的野心。那是一个张子文没有办法不停下脚步说几句话的女孩子,不是蒋素颜,蒋素颜这家伙还能摔下一句话就走,也不是柳依依,那楚腰美弟子还不在张子文止步范围中。

美人老师沈琉璃,南大唯一能让张子文同学产生跟楚家三姐妹一般心虚的女孩子。

尤其是沈琉璃细细手臂一伸,就把一头想闯过去的张子文拦了住,张子文抓紧时间说了句:“沈老师,学生现在要赶去上课,您有事等下课再说吧。”

如果张子文好好说话,沈琉璃是很懂事的御姐,但是张子文明摆着不想好好说话,那沈琉璃就是一只被老鼠惹怒了的猫咪,可怕的不得了。

沈琉璃一把就把想逃走的张子文抓着了,在数十个外院女生眼前抓着了,张子文是想逃也不敢逃了的。沈琉璃不避讳在一帮女孩子面前跟张子文做些亲密些的事情,莺声道:“晶晶让我跟你说一句,军训晚会那场开幕舞,你要帮忙排舞。”

“没问题,一切有我。”张子文快人快语,说了话就又想溜号,但是沈琉璃直接用自己香软的娇躯把路给挡着了,楼梯就那么点大,随便一拦人就过不去了。

外院的女生绝对是南大数得上号的八卦女,见着有趣的事情,根本不急着赶路,其实上课都是一样的嘛,迟到几分钟一点关系也没有。老师要点名,就算是上课就点到,也得过上四五分钟再说的,女孩们一点也不担心。

“你烦我?”沈琉璃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特别的想跟男生过不去,也似乎隐隐约约的有点想跟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摊牌的意思。

张子文想到这一点,心下就是一惊,如果美人老师真的出手了,那蒋素颜、寒青檬、风铃儿,乃至好些女生,不跟自己没完才怪……那些南大男生就不用说了,绝对是一堆一堆的麻烦,搞不好还有社会上的人士。

“哪有的事,我只是不想破了从不迟到的金身。”张子文这话刚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张子文好无语的看着娇生生的沈琉璃,无语的叹了口气。

哥已经迟到了……

【近期写稿子聆听【幼灵】【善变】,清澈中带点点伤感,就如萧瑟大爱的许嵩。】

第一三九节 竹径通幽处

美人老师眨着亮晶晶的秀眸看着俊秀男生,美瞳深处隐约有一点点得意,张子文认真去看沈琉璃眼睛,却没见到那末小得意,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沈老师,学生先走了。”张子文深吸一口气,几步走出,就很神奇的错过了沈琉璃拦路的娇躯,飞快的就跑上了楼,留下一群看好戏嘻嘻笑的外院女生。

“哼,你跑得了呀?”沈琉璃轻轻的娇哼一声,她本来是到德语系大二一班去找男生的,可临到快上课了也没等到人来,芳心就微微怒气,不想再等。哪里想到错有错着,沈琉璃就在楼梯堵着了赶来的张子文,哪里还不会膈应一下男生的。

反正迟到几分钟的,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尤其是张子文这等老师眼中的尖子生,就算是无缘无故的旷课不来,老师都会主动的为学生遮掩过去。

张子文杀到教室,果不其然,德国文化的老师已经翻开课本,就准备着讲课了。张子文很正经的喊了声报道,倒不是他假正经,实在是骨子里的老式传统就是这般尊师重教。这要是在武当山上,张子文迟到一秒钟,也得挨一顿鞭子。

打你那是对你好,张子文打小就是在师长的谆谆教导跟打鞭子之类的手段,恩威并施,才走下来的。其实张子文的武力值是非常彪悍的,若非道德约束着他,哪有几个人能拿戒尺打他,小时候习以为常,哪怕到南大也是改不掉的。

讲师笑呵呵的看了眼张子文,打趣的说了句:“子文,难得看到你迟到啊。”这位讲师也是跟了德语系大二一班大一一年的,跟张子文蛮熟的。

“抱歉,睡过头了。”张子文嘴里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就走进教室,这时候人坐的满满的。教室里其实是有四十几张课桌的,从来不缺座位,但是后排靠门一向紧缺,靠窗中间一直荒芜无人,灰尘厚些。

张子文转了转眼珠子,寒青檬、风铃儿四周都没有空位子,张子文迟疑了一下,就非常果断的坐到了中间第一排,一个人独霸三个位置。

要说教室里哪里最不得人爱,那一定是正对着讲台的中间第一排,离老师实在是太近了些,稍微做点事情,都会给老师看在眼中。毕竟大家都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应有的脸皮还不是很厚滴,总是会不好意思的。

张子文落座之后,寒青檬漂亮的眼睛眨着,小手拿着男生的课本跟笔,拍了拍同桌的香肩:“传给张子文。”同桌女生接书,再传给中间这排女生,女生再往上传,一路传给张子文。张子文接书的时候,回过头来,温雅贵气的微微笑,翩翩君子之风。

翻开书,拿起笔,张子文凝神凝心,一念听课看书,不再有其他心思。课堂上,张子文是蛮活跃的一个人,会主动起身回答老师说的让同学们感到有些困难的题目,会主动帮老师起哄搭架子,好让老师谈兴更浓。

一节课下,十分钟休息,寒青檬盈盈起身,就走到男生身旁空座,轻轻坐了下来,明眸眨着,看着张子文:“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迟到呀,怎么了,是不是有麻烦了?”

“没有的事,我住的有点远,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凌晨才睡的,一不小心就睡到了七点半,紧赶慢赶才到的学校,单车都停在教学楼下了。”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温声说着,不期然之中,风铃儿轻巧的在另一座坐下。

某些事情,当事人觉得很隐蔽,其实在大众眼中,这实在是再光明不过的了。就如同寒青檬、风铃儿明争暗斗,与院草张子文的纠葛。其他班上的女生也不是没有好看的,只是没班长团支书这般出色,也失却了先手,从而就没了上前与男生闲聊的资格。

不要奇怪,在女生圈子中,地位什么的,其实是很重视的,就譬如女生寝室中,女生互相揉胸玩只是保留节目。,

“你说谎。”风铃儿清脆竹风铃的好听嫩嗓音,细嫩小手虚握粉拳。

“哪有的事,难道我就不能睡懒觉赖床了?真是冤死了啊。”张子文笑着说,他是能言善辩之人,小女生的哄骗没有半点用处。

“要是有事了,就告诉我……们一声,就算帮不上你,多一个人想办法也是好的。”寒青檬说着话的时候,有一点点的小勉强,明眸都不看风铃儿,只是望着张子文的眼睛。男生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的,黑漆漆的,幽深如夜渊,能让女孩心神痴迷。

寒青檬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男生的,她也没有遮掩自己喜欢张子文这件事情。只是女孩家的小羞涩,让寒青檬没有说出口,也就是如此,才晚了一步,被蒋素颜抢了先,把男生弄走当了男朋友。

有些不甘心的,寒青檬愤愤然的就想跟蒋素颜别苗头的,可也知道颜色身段都差了小仙子一筹。南大校花榜七仙子,又哪里是随便能上榜的,那可是大四大三大二的老色狼大色狼小色狼,一块琢磨,一起争论,一同投票,才千挑万选出来的。

也是如此,寒青檬才会接受风铃儿,两个女生一块要共同对外。

张子文嗯嗯啊啊的说着废话,总算是把寒青檬、风铃儿哄骗过去了。又是一节课,到下课有十五分钟,张子文起身把课本递给寒青檬,拿到德语精读的课本,放到课桌上,就要出教室去洗手间。

这时候,就听到有男生在喊大河国软妹子好漂亮什么的,张子文过耳不闻,走出教室,却是给早有准备的雨宫若竹堵了正着。

“子文君,妾身下午回国,希望再相见。”雨宫若竹柔柔媚媚的一笑,迷死一群男生,微微弯腰,好柔顺好乖巧,清音吐字,竟是字正腔圆的中文,也不知雨宫若竹怎么学来的,大概是一遍又一遍的复述。

“嗯,一路顺风。”张子文说了句中文,见雨宫若竹漂亮眼睛有点小迷茫,就用大河语重复了一遍。对漂亮的大河妹子,只要不是越后忍者流派的,他都很有礼貌。

雨宫若竹又弯腰谢了一礼,娉娉起身,温婉柔媚的浅浅笑,一身幽香,潇潇远去。

第一四〇节 弹指东窗晓

大河软妹子翩然离去,却在围观男生女生不知之时,素手塞了一封信给张子文,张子文随手就接了,也不怕这妞有啥算计,身为先天高手,再怕三怕四的,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张子文去洗手间放水,随后回教室坐下,理也不理满眼睛好奇快要溢出来的寒青檬、风铃儿,这两个妮子就要快黏在一起了。

德语精读实在是一门很能让人抓狂的课程,哪怕是讲师本人,有时候也会尴尬的无话可说。张子文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认认真真上课,随后就是下课再上课再下课,把课本笔递给寒青檬,就转身走人。

美女班长张了张小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恨恨的跺跺小脚。

出了教学楼,张子文解开冰蓝山地单车的锁,在好一大群男生女生的瞩目中,潇洒的骑车离去。早上拦路的沈琉璃,早就香踪飘渺,不知去了哪里。

蒋素颜找张子文总是好简单的,她跟方浅琴方浅诗有交流,手握男生的电话号码,小心思想起男生的时候,就会想着去找男生。只是蒋素颜也是小女生性子,小小的骄傲,让女孩好少主动去找男生。

张子文骑着车,远远的就见着蒋素颜娇俏的身子,清声喊:“素颜。”

“坏蛋,带我回寝室,小颜要洗个头,在一起去吃饭,好嘛?”蒋素颜听了脚步,抱着两本书,媚眼眨动着,好生可爱的一袭嫩绿衣裙。

“嗯,上车吧。”张子文骑到女生身前停车,好让蒋素颜上车,随后一踩脚踏板,冰蓝山地单车如一条游龙,滑进了中午放学大军的人流之中。

一路送到女生楼下,张子文把蒋素颜放下来,就很巧的见到夏天背着一把质感上好的电子吉他,很潮流的一身衣服,双手戴着露指头的布手套,一看就超级帅的那种浪子。

“子文,送小仙子回来啊,正好有事找你,跟我走。”夏天潇洒的一挥手,阳光下帅气的让小女生尖叫,长长的碎发随风舞动着,青春又帅气。

张子文绝对是一个很重兄弟情义的人,他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对六个小师弟都很是照顾,虽然师弟中不少年龄比他大的,但是没一个师弟是张子文同学十招之敌,那还是张子文可以留手了。

就譬如亿万富翁跟千万富翁的差距,张子文打小受到的培养大是不同,也许其他六个师弟的培养费加一块,还不到张子文的十分之一。果然,天赋异禀的超级青年强者,都是真金白银生生堆出来的。

“好,素颜,你自己吃饭去吧,我跟夏天走了。”张子文文雅从容的笑着,跟夏天挥挥手,“老四,上车,去哪里,我带你去。”夏天也不废话,几步快走,就斜坐在车后座上,张子文也没再看蒋素颜,骑着车就带着夏天走人了。

蒋素颜握紧小手,站在女生寝室门前,明媚的眼看着远去的张子文跟讨厌的夏天,哼哼哼哼哼,气得不得了的,一咬银牙,气饱了的,午饭不去吃了。

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就是她的男人被男人给勾走了!

夏天这个金牌小内奸,果然没啥好事,就把张子文骗到了教师宿舍楼下,张子文一抬头,不知道是哪个老师的家。夏天阳光帅气的笑,拍了拍背后的电子吉他:“颜晶晶老师让我来抓人,本想到寝室抓你的,没想到这么巧。”

张子文无可奈何,对兄弟还能说啥,尤其是张子文很明白夏天这混球干这事的缘由:“好了好了,知道了,哪间房,你小子就快滚吧。”

“嘿嘿,老三加油,三楼305号,你自己上去吧,颜晶晶老师等着你去宠幸呢。”夏天非常潇洒的笑笑,也不停留,更不去进南大三奇葩之一颜晶晶的闺房,独爱音乐的就走人。夏天可是个超级大忙人,手底下的珈蓝乐队、社团联合会,还有美术系本身的课业。

张子文上了三楼,敲了305的门,猫眼有一只美丽的眼睛往外看,随后门开了,是颜晶晶老师,一身素白,很适合跳舞的衣裤,舞鞋也是。,

颜晶晶半点没跟张子文客气,就把那天体育馆内馆江柔雾排练的舞蹈糅合古代宫廷舞之后的舞蹈拿出来跟男生细细讨教。颜晶晶是瑜伽的,对舞蹈也有着很深的研究,因此张子文说起来也不算困难,没有对牛弹琴的痛苦。

前后花了半个小时,颜晶晶大致完成了一个框架,就去厨房把炖好的汤煮好的饭端了出来。颜晶晶老师厨艺一般般的,烧菜大概不行,只好炖汤了,一个鱼汤、一个鸡汤。

张子文不嫌弃,埋头吃东西,哪怕是美貌如仙子的颜晶晶老师,也是没办法改变男生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的。吃饱喝足,张子文说话的口吻更柔和了些,也认真的跟颜晶晶细细探讨舞蹈的排练,一个个动作。

颜晶晶会搭个架子出来,柔美的舞动娇媚的身段,兰花玉指,美目含情……要是个没定力的男生,没一会儿就能给颜晶晶勾得鼻血长流,实在是好生清凉的衣裳。

张子文不动如山,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句话也不说,心下默数时间,觉得就到体育课了,就起身:“颜老师,我的网球课要开始了,就先走了。”

“呀,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子文,上完课你还有时间过来吗?”颜晶晶实在很喜欢跟张子文讨论的那种气氛,沉迷舞蹈艺术的美人,遇到一个对古代宫廷舞深有见地的男生,实在是不要太喜欢了。

“那就抱歉了,下午我要陪素颜,中午被夏天拉过来,还是爽约了。”张子文温和的说话,心下中却一片淡漠,颜晶晶的事情与他何干,张子文漠然也不奇怪。

颜晶晶有点失落,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蒋素颜是张子文的正牌女朋友,虽然颜晶晶也知道沈琉璃跟张子文的关系有些亲近,但总是不同的。

张子文开门走了,下楼骑车,去大体育馆找网球老师,认真上网球课,虐菜那些倒霉的学生。张子文一直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很少会照顾其他人的颜面,尤其是打球的时候。

体育课上了一节,张子文就多了一个好对手,一心想要讨好师傅,好修得真武之境的柳依依,一身清凉的出现在男生面前,巧笑倩兮,蛮腰楚楚动人。

第一四一节 杀尽田野人

香汗淋漓的柳依依,用娇柔的身段,娇怯的嗓音,成功的把张子文勾走了……张子文打了网球之后,就送柳依依回女生寝室,他倒是漠不关心其他人的看法,自己骑车回九栋,上楼回五一八寝室,洗了冷水澡。

换了一件长袖浅蓝格子衬衫,一条浅蓝牛仔裤,一双浅蓝跑鞋,张子文出门,走过校园一处的时候,就见着早稻田大学的考察团打着旗号离开,有些院系领导陪着。眼睛一扫,张子文就见到了雨宫若竹,这个柔顺的菜鸟美女忍者,那一封信,也是有趣的很。

雨宫若竹在那一封信中,字迹秀丽的用中文写了几行字,大意就是她会学好中文之后,再回南大来找张子文求教武学之道,希望不吝赐教。

张子文这个人是很奇怪的,他对敌人狠辣无情,随手杀之,半点愧疚也是无的。但是对待某些人,态度就大是不同了,这也是武者的本性在作祟。瞧不起,那就是瞧不起的,张子文根本没把雨宫若竹看成是自己的对手,也就对雨宫若竹不会有防备。

收回目光,张子文走了一路,过南湖,到围墙,翻墙而出,走上后山岩壁。柳依依已经等在这里了,一头青丝还有些湿漉漉的,女生总是奇怪的,为了保养发质,宁肯不用真气去烘干青丝,也喜欢自然干透。

清幽的发香随风飘来,张子文笑了笑,很随意的在岩壁之上盘膝坐下:“依依,把你家的三十六路内家拳打十遍,我看着的。”

“是的,师傅,徒儿听命。”也不知道柳依依打哪里学来的,清声娇喝,稍稍活动了筋骨手脚,才一板一眼的打了一遍柳家三十六路内家拳。柳依依非常的珍惜眼前的机会,就算是她不知道张子文已经变态到成为先天强者了,可也知道张子文是很强大的。

到了这个时候,张子文也没跟柳依依说他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那些都不是必要的。等到张子文真的想好要收柳依依当记名弟子之后,他才会跟柳依依说这些东西,算得上是武林一脉的传承了。

柳依依这时候也就是一个不记名的弟子,张子文只是来了兴致,那天也是心情有点糟糕。哪怕强如先天,心情低落阴郁的时候,也是喜欢有人陪在左右,静静聆听,细细宽慰。

张子文首先是一个人,再是一个男人……看着柳依依盈盈可一握的细腰柳枝一般舞动,随着粉拳修长美腿的拳出脚踢,很是有种美人在盈盈轻舞的错觉。在张子文眼中,柳依依拳脚之中,不见半点染血了的杀气,不过就是个花架子。

细细想了又想,张子文静静看着柳依依打了十遍拳,香汗几乎大湿透了柳依依的轻薄衣裳,衣内的美妙几乎清晰可见。张子文看着,无动于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你的拳法我看了,还是不错的,只是,想要更进一步,成为真武之境,也是困难。”张子文盘坐在炽热的岩壁上,对烈日曝晒半滴汗也没流,“我想了想,可以告诉你,你想进真武,有三个办法是最简单的。”

“师傅,真的呀,快说啦。”柳依依巧笑倩兮,好亲密的用衣袖擦了擦脸蛋细汗,娇声软语,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张子文藏着话,那倒霉的还不是柳依依自己的,“师傅,依依可是你的第一个徒儿的,要是依依走出去被人欺负了,丢脸的也有您啊。”

也真是这样……张子文脑子里一个念头划过,刚刚有些关键不想说的也就说了:“血髓之境,真武之境,你知道为什么它是真武之境,而非筋骨之境,也非先天之境?”

柳依依装可爱的摇着小脑袋,她知道不用她乱说的,师傅就会说出来的。这也是家中的爸爸哥哥都不知道的秘传,本来柳家也是有这些东西的,可是老辈子突然逝世,也就断了真传,真的是柳家的悲哀。

“筋骨之境大圆满,其实也就到了人体的一个极限了,再往上,就不是埋头苦练就能成的。”张子文清声说着,不期然的想起了当年的掌门师傅,当年的小师叔,“很多时候,武者是很迷茫的,因为他们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就算是有着先辈的引导。”,

“就算是我,在进入血髓之境前,哪怕师傅说的再天花乱坠,那该不懂的还是不懂的。所以我要告诉你柳依依,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因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再进一步的钥匙都在自己身上,你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张子文同学说了一句废话,柳依依如果知道怎么才能进真武之境的话,有哪里会死死卡在那里,还会想到来求张子文当女孩的师傅的。

“师傅,你说呀。”柳依依充分的利用了女孩子的天赋,娇媚的身子挨着男生坐下,香汗未干的手臂就挽着男生的手摇晃着,那鼓鼓的酥胸蹭着男生。

“一是杀,二是悟,三是法。”张子文高深莫测的说了三个字说出来,听得柳依依稀里糊涂的,“依依,你没有杀过人吧……武者是干什么的,修行国术又是为何,不杀人,你练这个又有何用,还不如去跳舞。”

“我会找机会带你去杀人的,现在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也不用再叫我师傅了。”张子文很淡漠的说着话,身为武者,若是连一怒杀人的胆量也无,还不如自裁以谢天下算了,练个毛的国术。

柳依依深呼吸,深呼吸,闭上明眸,又睁开秀眸,看着张子文幽深的黑眸,好认真好认真的点点小脑袋,又把眼眸闭上了,黑长眼睫毛颤动着,显然女孩心情很不平静。

“第二种办法,不用杀人……”张子文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柳依依马上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张子文又哪里会随便扯杀戮之事,“这要看个人悟性,多看看道经佛卷,行遍大江南北,也许某一天你就懂了,就进了真武之境。”

“师傅!你吓人家。”柳依依撒娇的摇晃着男生的手臂,娇甜的撒着娇,饱满的美胸亲密无间的挤压着张子文胳膊,张子文无动于衷,不为美色所动。

第一四二节 一朝骑青虎

细竹幽翠,山风和煦,张子文盘膝坐在荒凉岩壁之上,心如止水,平静的给柳依依讲述真武之道。若非机缘巧合,柳依依就算清白身子凭着不要,也不大可能窥视血髓之境。

天朝武林门派世家少说千余家,多则数千过万,哪怕是张子文,也是不清楚的。但其中坐拥真武之道的,却是寥寥,不过百余家,而修行入得血髓的,更是少之又少。

大概也是真武之境基数稀少,才会导致先天强者数目难破个位数。但是到底天朝深藏多少个先天,连武当内宗掌门也是不知道的,谁让天朝从古至今,就有隐士之风。

张子文很随意的给柳依依讲解着真武之境的三把钥匙,其中美腰弟子能用得上的,也就是第一把钥匙,杀之开道:“第三种,是为法。一切皆可为法,譬如有人直接出手,用强悍真气帮你更进一步洗练筋骨,你不会真以为你已经走到筋骨之境大圆满了吧。”

“人的身体,潜能无限,哪怕是先天强者,也难以修行至圆满无缺。依依你现在的筋骨之境大圆满,其实不过是你没有办法再提升一丝一毫,不代表其他人就做不到。”

柳依依明媚的杏眼眨动着,搂着男生的雪臂微微紧了一些,亲昵的道:“师傅,您能行的吧,依依相信您一定能行的。”

“我是可以帮你不劳而获,不过我不想这么做。”张子文前半句话让柳依依一喜,后半句话让女孩一傻,“旁人助你一臂之力,对根基不好,会影响到炼髓的。”

“对你的悟性,我不抱丝毫希望,我也不想让你一时之快损伤根本,所以,你想进真武,也就一条道,杀人,杀得多了,你也就懂了真武。”张子文淡淡说着,就好像不是让千娇百媚的柳依依去素手割人头,只是要美人盈盈轻舞。

柳依依眨着美眸,她是想说依依不在乎怎么炼髓的,只要能进真武就好。如果不要杀人就能进血髓之境,女孩宁愿把不靠谱的未来抛出来。只是柳依依偷偷看了张子文一眼,从那冷然之色,就可知柳依依只有这条路好走。

“现在的武林,新一代的武者,一个个软弱的跟小鸡,连只鸭子也没杀过,算什么武者。”张子文淡漠说着,随着时代发展,那些国术传承的家族门派,面临着一个异常尴尬的局面,那就是门下弟子实战稀烂,更有甚者,连杀生都没干过。

霸下的出现,之所以没遭到武林名宿的抵抗,也是有所缘由的。武林门派世家掌权者哪个傻的,看得出来霸下的好处与坏处,把门下弟子丢进霸下去,也是为了能沾沾人血,从此铸就一颗武者之心。

当然,霸下建立之初,恐怕就连天朝也没想到,竟然能找到一个先天强者当老大……武当一脉之所以出头,更多的是为了借助天朝的力量,去大河国找越后一脉忍者报仇雪恨。嘿嘿,倒也不是其他门派世家不肯出人,实在是先天太过重要又太过稀少。

那一年天朝与武林的对话,武林只一句话,真武有的是,先天少痴心妄想……武当内宗掌门亲上帝都,寻得天朝一哥,密谈一个时辰,随后武当浪子的小师叔就入驻霸下,从此为天朝鹰爪,甚至是最助纣为虐的那一只爪子。

武当一脉的血案,在天朝武林中不算秘密,只是青年一代不知晓罢了。

张子文知道小师叔极少出没在西京霸下总部,他身不由己的老是晃荡在中南海。自从小师叔窝居中南海之后,就多了好些死不瞑目之人,小师叔随手杀之。

小师叔单人独剑踏上大河国大杀八方,也是那之后的事情……武当一脉哪怕小师叔屠戮了越后一脉上下数百口,也没熄掉杀心,那是因为一件十足隐秘之事,就落在那几个逃脱的越后忍者身上,张子文念念不忘这事,也是很有原因的。

其实武林门派世家溺爱门下弟子,也不是没理由的,实在是培养一个能传承衣钵的弟子,太耗时间精力金钱,死掉一个,废掉一个,那就真的是投资都泡了汤的。就像是张子文,在被小师叔带下武当山之前,也就是杀几只野兔麻雀喂喂肚子,人是一个没杀过的。,

细细想来,张子文起身,远眺南大校园:“依依,现在就做选择吧,晚上我没空教你,就下午到,嗯,六点之前吧,我带你去找个罪无可恕的恶人,你杀了就是。”

张子文不再说话,稍稍站了一会儿,就看也不看柳依依的走下山。柳依依小脑袋里使劲想着,小女生的性子,还是有点难接受的,但是柳依依一瞧张子文走了,就什么杀不杀的都忘光了,娇呼着师傅等等依依,就追了上去。

女孩子啊,心狠起来,男生只能靠边站。

没骑那辆冰蓝山地单车,张子文带上柳依依,并肩走着,出校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临安市国安分局附近下车。张子文就带着柳依依往国安局走,不是张子文想带柳依依来干嘛,而是他要找李局长拿国安局的证件,好为等下来的杀戮做些掩饰。

国家的力量,还是用国家的力量来对抗比较好,侠以武犯禁,哪怕是张子文,也很不乐意自己遭到警察的抓捕,那不是没事找事找抽啊。薄薄的一张国安局特工证件,就能让张子文同学当街杀人,从从容的面对警察,当然那种恶性案件,他一般不干的。

李局长是一定在国安局的,他就是镇守国安局的国宝,等闲不会出门。张子文顺利拿到自己的国安局证件,还顺带拿了把乌黑手枪,一把锯齿军刀。

把锯齿军刀丢给柳依依,张子文问了李局长柳林市的黑社会分布,好挑出目标来。李局长怎么会不清楚哪些大型黑帮的势力,国安有些时候,也是需要黑暗势力来沟通情报的。

张子文一一听了,也不说去哪一家,就带着柳依依走人,打了辆的士来到青虎帮的地盘,据说这是最大的地下帮派,雄踞了临安市的一半,想来禽兽人渣也是不缺的。

柳依依乖巧的拿丝巾缠着锯齿军刀,把那凶器藏到裤袋,美瞳有着迷茫……

第一四三节 将军称招安

光天化日之下,没几个恶贯满盈的混混会出来四处走,不过张子文是谁啊,借助耳中的无线联络器,接通西京霸下总部,把睡懒觉的美女黑客安宝宝吵醒,开工干活。

“死人,你去死算了,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混蛋的。”安宝宝接通联络之后,就是一顿顶,娇声软语的,很是清脆好听。

“找你有点事,我的位置你知道了吧,青虎帮的地盘,找一下附近有案底的黑手,告诉我地址,把人杀了,就没你事了。”张子文温和的说着,柳依依小紧张的跟着师傅,路人眼中这就是一对金童玉女。

现代社会也是很有好处的,尤其是国安局背景的霸下组,搞到手一些临安市地下势力的人员构成,实在是不要太过简单。那些证据,警察一般是不知道的,国安一般是知情不报的……张子文喜欢的则是,找几个罪该万死的混混,实在很简单。

“哼,是不是手痒痒,杀心犯了?”安宝宝莺声燕语的嘀嘀咕咕着,披着粉红薄被,纯白奶罩,粉红纯棉小内裤,玲珑娇躯,春色明媚,细嫩十指轻叩键盘,不断的利用权限接管张子文附近街区的监控,同时从国安的情报系统中挑出合用的资料来。

还没拿到银手套的安宝宝,因为前科在身,是有黑暗记录的美女黑客,只好吃住在霸下西京总部,算是给软禁着。若非如此,张子文也没法一个电话就找到安宝宝的人。安宝宝其实是负责霸下官网系统的,兼职给张子文当小保姆小助手。

“有了,西大街345号,血手强,男,二十七岁,是青虎帮一个重量级大佬虎爷手下,心狠手辣,阴毒狡猾,记录在案的就有数起命案,杀了正好为民除害。”安宝宝无愧美女黑客之名,不到三分钟,就找出了国安内部备案的情报。

“虎叔?”张子文琢磨了一下,觉得血手强不过是个打手,死了也没人去管,让柳依依杀了也是寻常事,倒是这个虎叔,也许自己随手杀了也是好事。反正青虎帮是黑帮,从上到下也没几个好人,只是出于某种需要,才会让青虎帮活着。

“呀,子文,姐姐我告诉你哦,这个虎叔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你可不要随便杀了,会有大麻烦的。虎叔是楚辰的绝对心腹,为那个南江省**教父,上一任青虎帮帮主,星辰集团董事长,省政协委员,半分临安城的枭雄掌控青虎帮,现在的青虎帮帮主不过是个幌子。”

安宝宝嘻嘻的笑,清脆好听:“最重要的一点是,青虎帮早些年就被临安市的国安分局李局长招安了,给朝廷办事的,道上做事也很公正。当然毕竟是黑帮嘛,少不了几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个血手强就是做得过火了些,虎叔也想除掉他,只是不好对自己人下手。”

一千人,十万人,选择哪边死哪方活,实在是很简单的算术题。

张子文跟小师叔走遍天下之时,也很是亲眼目睹了一些看不过去的事情,但是看得多了,也就真的漠然了。黑帮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张子文非常清楚,哪怕青虎帮给国安局给招安了,大概也没几年好蹦跶,总是会有新的黑社会出头干翻前辈的。

不对……张子文摇摇脑袋,觉得哪里不对劲来着,想到星辰集团,想到半分临安城,张子文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在楚家三胞胎农历生日前夜在墨香林苑小区点燃一支白烛,喝的酩酊大醉,为情而伤的磊落男子。

某个很古怪的心思从张子文脑海划过,星辰集团董事长楚辰,他姓楚,跟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一个姓啊,而且还在三胞胎农历生日前一夜出现在墨香林苑小区,再加上三姐妹花说过的,她们的妈妈在生下她们之后就离世了。

一条条或明或暗的线索在张子文脑袋中亮起,张子文实在是没忍住,就问了一句:“安安姐,楚辰有几个子女,妻子是谁现在怎么样了?”,

“子文,你好八卦耶,我看看啊。呀,楚辰有三个宝贝女儿,竟然是三胞胎耶,看照片都好漂亮的呢,长得一模一样的,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楚辰没有妻子,原来的妻子难产而死,唔,其实楚辰暗地里是有一个小老婆的,叫苗媚,半年前搬进家里同居。”

安宝宝果然是女生八卦第一,一嘴就把楚辰的事情都说了个底:“苗媚也就刚大学毕业,怎么认识楚辰的我不知道,二十一岁,跟楚辰的三个女儿一样大。”

张子文静静听着,再结合自己知道的信息,大致明白了楚家三姐妹为什么他一提起楚父,三胞胎就气呼呼的想要咬人的俏模样,原来是家里多了一只狐狸精。尤其让三姐妹不能忍受的,还有苗媚竟然跟她们一般大,搞不好还没三胞胎大。

要楚家三胞胎喊小狐狸精妈妈,那是想也不要想的,大概这就是姐妹花跟楚父闹翻的关键了。具体的,张子文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想起三姐妹纪检法的公职人员,还有楚父临安市,乃至南江省最大的地下黑社会头子,真的是好生无语的。

想着想着,张子文漫步走着,就把要带柳依依去开杀戒的事情抛诸脑后。美人徒弟的事情哪有自己的重要,尤其是这种老丈人的绯闻,搞不好就是一堆麻烦事啊。

男人嘛,张子文知道的,就连他在细细品了楚可婧香娇玉嫩的娇躯之后,也心有余香,希望着能再去偷香窃玉。楚父一个人守寡十几年,把三胞胎拉扯大,也是不容易的,难得宝贝女儿都大学毕业了,楚父春心一来,找个漂亮清纯的大学妹子当小老婆。

这种事情,父女之间闹翻掉再正常不过,张子文都很是怀疑,楚父是不是故意这么搞事的,好让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跟他某些方面的撇清关系。一入侯门深似海,楚父希望能彻底的把三个宝贝女儿洗白了,就算是哪天他不幸挂掉,也不会牵扯到三胞胎。

张子文是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想这些事情,根本不费脑子的。

【美女房东来了一趟,拿走电费水费五百块……萧瑟痛苦的出血,痛苦的思考情节,痛苦的饿着肚子。】

第一四四节 小师叔

楚家三胞胎的老爸是**头子,这个消息让张子文同学好生的沉默,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武当派也是一个恶霸式的黑社会,甚至独霸武当山千余年,割地为王。

张子文不是被黑帮这两个字镇住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拥有的隐藏权势,足够他一句话就让国安局出马,干掉整个青虎帮,这不是妄言,只是张子文要支付一些代价。

“宝宝,我完事了,你收工吧。”张子文没啥兴致的说了句,就掐断了跟西京霸下总部的美女黑客的联系,漫步走在街头,“依依,今天先不去试炼了,你自己回去吧。”

“师傅,您没事吧?”柳依依娇媚的脸蛋有些担忧,她看得清清楚楚的,师傅不知道跟某个人说了什么,随后就不对劲了。

对天朝的霸下,柳依依也就是从爸爸口中听到过一个名号,据说是天朝鹰爪。

“没事。”张子文淡然的说了一句,就几步很莫名其妙的从柳依依眼中消失了。柳依依哼哼了声,气呼呼的跺了跺小脚,美人心下怯怯的壮着胆气来跟师傅杀人,柔肠百转的就快纠结死了的,哪里想到张子文突然就开溜了。

心情很不好的张子文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哪怕这时候他的脑子也清楚明白的。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没有告诉他,她们三姐妹的老爸是**白道大佬,是临安市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大概是有些小思量的。

张子文心下烦躁的缘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大清楚。反正张子文从安宝宝口中听到那些消息之后,就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拦了辆出租车,张子文到临安市国安分局,把那些证件之类的都交给李局长,就结束了这一趟很不靠谱的美女徒弟试炼之旅,那个倒霉被挑中的血手强也算是逃得一劫。走出国安局大门,张子文喊了的士,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

当张子文走进别墅的时候,三姐妹花一个不在家,只有空旷的寂静。张子文静静呼吸着空气中都有的幽幽香气,轻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上二楼,在那粉红布艺沙发上坐了,安静的思考,从头到尾开始思考,到底为什么会郁结。

说张子文痴恋三胞胎美色,进而不喜欢女孩们的变相隐瞒,似乎也没有根据。张子文非常非常肯定一件事情,他的冷然漠然,依旧没有爱上哪一个女孩子,从前没有,也许以后也不会有的。

不是情愫,那又是什么?能让张子文心下一动,就油然而生一种烦闷。

细细想来,整整一个小时,张子文琢磨了很多理由与接口,却没有哪一条能够成行的。想来想去的张子文还是想不明白,于是他掏出了黑色手机,给某个世外高人打电话。

张子文没有半分隐瞒,把他跟楚家三姐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还把自己的心理也分析了一遍,包括听到安宝宝说出楚辰的背景,还有曾经跟楚辰的相遇一幕来。这一说,张子文就说了一个多小时,他非常的有耐心,因为他觉得是心境出了问题。

“你是先天了吧。”世外高人微微含笑,清声说了一句。

剑眉一挑,张子文嗯了声,他刚才可没说这个,不过对某人的崇拜,让他根本不疑惑。

“寻常先天,多是杀戮破境,世界战火纷飞之地多如牛毛,那些血髓之境的武林高手,只要是身怀武者之心的,大多会踏出国门,去异邦行那杀戮之事,杀的人多了,也就懂了。”世外高人的嗓音清清柔柔的,却斩金截铁,“你少杀戮,其实不好。”

“你的问题,其实就是晋升先天之后,心尖的那一股暴戾。人是本性杀戮的,哪怕是我,也是手染鲜血,无辜与不无辜,其实无所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听到那事之后,会烦闷,只是潜意识中觉得,这事情会跟你的原则对立,勾起了那杀戮暴戾。”

“如果你不把那股暴戾发泄出去,等待你的,会是更深更沉的梦魇。”世外高人温柔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却一字一句敲击在张子文心头,“办法是有的,一是送你出国,去杀,杀得多了,你也就好了。二是色,你身边也不缺美女,鱼水之欢也是泻火。”,

“也许,真的是我急了一点,让衣流沙那小子捅了你一剑。本来以为你会在三年之后破境,呵呵,不愧是我们武当内宗的首席大弟子,十余年苦修,你打下的根基,哪怕是我,哪怕是师兄,也大是不如的。你进入先天之境,其实我是不惊讶的。”

“可能你也没意识到,你对那三个女孩还是有些感情的,你也很欣赏楚辰,但是骨子里,你是敌视一切践踏道德的人或组织的。青虎帮是黑帮,说得再好听,那也还是黑社会,它总是黑暗的,怎么也洗不成光明,虽然官员也是黑暗的。”

“法律,在我辈眼中,不过寥寥。但每一个人心底,都有着一根道德底线,哪怕是杀人狂,那也是有底线的,只是与常人不同。就算是傻子、疯子、亡命徒,那也都是有底线的,子文你的底线,其实很简单,也很淡漠。”

“从小,你就聪明,知道很多的道理,但是现在你的心乱了。不用我多说,你也是明白的,青虎帮再强大,根基再深厚,不会超过十年,它就会化为烟火,身为青虎帮的幕后掌控者,楚辰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呵呵,这里是天朝,是南江省,是省会临安市,不是香港,不是澳门,更不是国外,**大佬想要善始善终,那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唯有一条死路。”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很多人会因为你而生,很多人会因为你而死,无关道德,无关你我,死了,也就是死了。”

“曾经我也深爱过,但她却不爱我,如此而已。”

【抱歉抱歉,老书写完本了,整个人心神都崩溃掉了,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懒懒洋洋的……明天出去走走,希望能重新振奋起来。】

第一四五节 闲妆靓春睡朦胧

西京中南海某楼顶,一身白衣如雪的青年懒懒躺着,沐浴着清澈的阳光,观之可亲,眯着眼,俯瞰天穹,玩味的轻声:“深花枝,浅花枝。深浅花枝相并时,花枝难似伊。玉如肌,柳如眉。爱着鹅黄金缕衣,啼妆更为谁。”

“子文,希望你不会如我,一身孑然……这小子,还是跟从前一样好骗……”

墨香林苑17号别墅粉红布艺沙发上的张子文,半点不知自己尊敬的小师叔耍了他一把,所谓先天心境,再动摇,也动摇不了心神根本,心尖烦闷嗜杀,其实枯坐观心即可。

张子文被骗得深信不疑,原因是多重的,在武当山上,他了解的先天之境其实寥寥。掌门师傅曾有言,不入先天,多说无益,徒增烦恼,乱其本性。

沉吟不语,张子文细细想着小师叔所说的一字一句,细细咀嚼思考,随后淡漠一笑。

不惧杀戮,却也不取,美人如玉,不过抬手。

得到一个答案的张子文,霍然起身,走到顶楼,在青嫩草皮上盘膝坐下,闭目闭心闭神,真元缓缓流动,凝天地之气入体,细细淬炼凝炼,化为一缕缕精纯太极真元。枯坐如禅,张子文一念细致入微的修补着破境之后的细小损伤,不温不火,不急不躁,是为太极。

晚间,头一个归家的是楚可柔,这妮子贴身的法官制服,香肩蹲一只洁白如雪的肥鼠,尾尖一截黄金质感的金黄,怎得一个赞字。

楚可柔今天好开心的,带着猫猫去南江省高级人民法院转了一圈,得到了好些羡慕的眼光。女孩子嘛,难免有点点虚荣,希望得到其他人的赞赏,这一点上大美人与小女生一般无二。楚可柔有点小恼又有点小高兴的是,猫猫蛮配合的,可就是太配合了。

猫猫是一只听得懂人言,不单单只是中文,谁让他有个会多国外语的朋友。猫猫还识得人心,谁是真心对他好,谁是假情假意的,猫猫不用眼睛瞧都知道。

楚可柔踩着细高跟鞋回闺房,就好娇慵的把细高跟鞋踢掉,把白色精致丝袜脱掉,一身法官制服也脱掉,玲珑娇躯就一件淡蓝纯棉围胸,一件淡蓝纯棉小内裤。大美人好舒服好舒服的伸展了下美好的身段,胸前椒乳几乎撑爆抹胸,勾出一道几乎完美的弧度。

美人蛇一般扭动着柔嫩雪白的香躯,楚可柔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随意拿了件白色睡衣穿上,光着精致小脚丫走了几步,穿了一双黑白猫咪棉拖鞋。楚可柔素手把躺在牙床薄被睡觉的猫猫抓起来,放到香肩上,就去淘气的敲踢呆头鹅房门。

“哼哼,呆头鹅你个混蛋,就知道干坏事,要不是,要不是……早就把你揍成猪头了,外头还敢养嫩学生妹,当可柔不知道呀,哼哼哼,跟老爸一样混蛋。”楚可柔粉拳敲门粉腿踢门好几下也没得到回应,大美人就嘀嘀咕咕的指责起某男来了。

气呼呼的楚可柔踩着黑白猫咪棉拖鞋,带着猫猫,走上顶楼,她好喜欢男生农历生日那一晚送的礼物。那葡萄藤蔓架子,漂亮秋千,原木小屋,青嫩草皮,木栅栏围墙,那些好看的东西,难得男生的心思。

楚可柔一走出楼梯口,美眸就见到傻乎乎盘坐在草皮上的呆头鹅,粉嫩粉嫩的鼻翼蝴蝶般扇动,有点小恼怒。楚可柔一想起呆头鹅跟二姐的亲密,芳心就是一把火,恼得不得了。可具体又是什么缘由生气,楚可柔自己也说不大清楚的。

张子文知道楚可柔上楼了,也就不动声色的收了功,缓缓睁开黑亮的眸子,跟楚可柔的美眸对视。幽深黑瞳微微带笑,有着难言的魅力,张子文浅浅笑着,看着娇媚如花的楚可柔,酥胸那一道惊心动魄的美妙弧度,实在勾人。

猫猫敷衍了事一般的吱吱叫了一嗓子,就闭眼接着睡,张子文晋升先天之境,身为真气同源的黄金鼠也得了极大好处。鼠躯中的真气凝为真元,一点一滴,改造着黄金鼠,猫猫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让进化变得更加完美。,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的。”楚可柔哼了声,小脚走了几步,就好娇蛮的依偎进坐在青嫩柔软草皮上的呆头鹅怀中,扭了扭娇躯,寻了一处好舒服的位置,深呼吸几下,好惬意的躺在男生温暖怀中,晶亮眸子望着垂暮的夕阳。

张子文被大美人说了一句不着恼,三胞胎中楚可柔是小妹,难免是三姐妹花中最淘气最稚气的。心口不一说的就是楚可柔,张子文细细感受着曼妙女身依偎在怀中的柔媚,手臂一伸,轻轻的把楚可柔搂紧。

楚可柔哼哼几声,也不挣扎,就好乖好安静的男生怀抱中靠着。依偎着男生,她不用烦恼法院的公务,不用烦恼家中的琐事,不用烦恼姐妹的关系。

呆头鹅抱着还真的蛮舒服的呢,难怪二姐老是偷偷摸摸的跟男生呆一块,哼哼哼。

楚可柔眯着漂亮的眼睛,渐渐的觉得倦意,她忙了一整天,其实也好累的了。靠着男生温暖的怀抱,呼吸着清新的青草气息,懒懒的阳光,楚可柔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张子文就这般抱着香娇玉嫩的大美人,听着楚可柔细细柔柔的呼吸声,知道美人已然睡去。一个女生能在一个男孩怀中睡着,就说明女孩心中有着男生。

过了十来分钟,张子文想起小师叔的警句来,心下一动,就光明磊落的伸出右手,轻巧的爬上楚可柔那座香峰,轻轻揉捏着青涩嫩乳,张子文大胜不虚此行之感,难以一手掌控,真的是妙不可言,丰腴圆润。

细细赏美人,千娇百媚的俏脸,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秀美娇翘的下巴,娇小玲珑的秀媚。张子文俯下身,在浅浅甜睡的楚可柔粉唇落下一吻,轻轻柔柔的一点一点探进,美人睡得朦胧,银牙微微启了一线,张子文就好温柔的钻了进去,与那豆蔻香舌缠绵。

楚可柔迷迷糊糊的,欲拒还迎,怯生生的小嫩舌,羞怯怯的大嫩胸,张子文不期然的竖起了小小文,炽热的顶着香软娇弹的圆翘嫩臀。

【等下就出门游西子湖,唉,一声浅叹,美人如玉,劝君珍惜。】

第一四六节 月姐妒人颦尽一弯眉

青涩嫩乳渐渐娇挺,那一颗粉嫩粉嫩的红果也硬硬的磨蹭着张子文手掌,细如箫管的浅浅低吟,楚可柔半梦半醒的,就被呆头鹅玩了美好身子。

“张子文!你死定了的。”楚可柔被男生吻的有些窒息,小脑瓜就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微微睁开一线眼帘,就见着呆头鹅又亲又抱着自己,大美人芳心羞涩恼怒,一下就爆了。楚可柔一下就捏紧粉拳,给了男生胸膛一拳,随后起得身来,就要拿小脚去踹。

楚可柔好生气好生气的,捏着粉拳,好快的去打绕着葡萄架捉迷藏的呆头鹅,时不时秀腿还踹上几脚。娇声娇气的喊打喊杀的,楚可柔却是追得香喘吁吁,也没能抓着那个大坏蛋。

“可柔,这事可不怪我,谁让你这般美丽。”张子文潇洒的跳到雪白秋千上,朝扶着原木架子大口呼吸的楚可柔摆手。张子文想逃,就算三胞胎姐妹花一块上,也是抓不到他的。

“哼哼,我不管,你过来,给可柔好好打一顿,要不然告诉姐姐,哼,这事没完。”楚可柔哼哼唧唧的,很不高兴,芳心嘀嘀咕咕着坏蛋混蛋的坏话。楚可柔可是香娇玉嫩的大美女呢,多少优秀追求者的,可从来没给哪一个占了便宜去,都是呆头鹅,都是这混蛋。

张子文可没半点受虐倾向,非常果断的摇摇头,他没觉得摸一摸亲一亲有啥大不了的。连楚可柔清清白白的身子都被张子文破了,也相处了好些天了,做些亲密事很自然的。

咳咳,张子文同学对女子心思把握的恰如其分,多亏小师叔教导。但是对正处在爱恨纠缠这东西的女孩,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细细道来也能明了,楚可柔是有十足的理由怨恨男生的,谁让他夺走了女孩家的清白。爱嘛,那就更寻常了,只要是女孩子,对优秀拔尖的男生总会有些好感的,那虽不是爱情,但也是爱情的种子嘛,没好感哪来的爱情。

楚可柔苦恼之处,就在于这一点,如果张子文那一夜只睡了她一个女孩子,那什么事情都好说了,也许二人相处些日子,也就渐渐生出情愫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就把自己嫁给男生算了,也不用再去苦恼其他的,毕竟张子文足够的优秀。

但是呢,张子文同学一口气就祸害了三姐妹花,楚可柔哪怕自己对男生有些好感,也要在乎头顶的两个亲生姐姐。尤其搞的是,最让三胞胎不自在的,其实就是她们三姐妹花一起定下来的约定,那就是男生只许要三胞胎中的一个。

这个约定,就是好些让张子文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的关键之处。三胞胎姐妹花之间,感情都是好好的,也没法不好,三姐妹一模一样的脸蛋身段,走在外头,就算是很熟悉的人也会认错掉,打小一块长大,又没有妈妈,姐妹之情非常非常的要好。

如果张子文只是一个俊美却没内秀的男生,三姐妹花的约定很好解决的嘛,她们三个内部投票,选出那个嫁给男生的女孩就好了,其他两个女生也不会生气嫉妒的。至于三姐妹花跟男生那一夜荒唐,大家就都忘了算了,反正女孩的清白身子总会给人的。

问题就出在这一点上,张子文同学身为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一个被老式精英教育熏陶十余年的青年,一个跟先天之境大宗师天天相处的男子,他的谈吐,他的胸襟,他的温柔,都能不禁然的触动三胞胎芳心最柔软的那一处。

哪怕是三姐妹花少女时代憧憬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也比不上张子文的……这个花样美男腹有诗书气自华,身手还一级棒,能一夜妆点顶楼,那也是身家不菲的,还有一些权势。楚家三姐妹又不傻,哪里不知道,能不触动墨香林苑保安,就改天换日一般修天台的力量。

南大的外院第一美男,又岂是那般简单的,张子文与三姐妹花朝夕相处之中,有介于三女与他一夜就一步跨过了陌生人到熟悉的陌生人。女孩眼中心中,难免会暗暗瞧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三姐妹花之间,那是互相暗中竞争,又默默维护着平衡的。

张子文对楚家三胞胎的芳心从不多想,他只是翩翩君子之风,来者不拒,守之以礼。不是张子文心头无有男女之欢,只是他很骄傲,骄傲得不屑动手脚罢了。所以呢,楚可婧装着楚可缘送上门来之时,张子文也是不会拒绝了,那只会伤人伤己。

难免,会对第一次的女孩有些莫名情愫,就算冷然漠然如张子文,也是斩之不断的。悲催的是,张子文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到底是哪个姑娘跟他第一个做那事的,是楚可婧、楚可柔,还是楚可缘?

从事实来看,楚可缘可还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只是**羞花开。唔,其实张子文还是想不通的,对楚可缘难免就是纯阳男技术生疏,搞错了地方。

反正张子文现在看楚家三姐妹,都是当第一次来看待的,不是张子文不想分辨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第一次,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啊。

楚可柔追得累了,也懒得再追了,就小步走到猫猫爬着睡的蓝色秋千上,素手抓着猫猫放到香肩上去,小香臀挪了上前,素手抓着秋千绳子,小脚一蹬草皮,蓝色秋千就摇晃起来。

张子文静静看着美人笑颜如花,有些很莫名的笑意,听小师叔的话,色之泻火,可是少不得佳人的。为求大道,为寻武境,些许美人,不外如是。

“可柔,晚上我去你房里跟你聊聊人生理想好不好?”张子文同学虽然智商很高手段很高,但是碰上主动求欢这事,也是傻啦吧唧的土手段。

“呆头鹅,你找揍是不是,哼哼哼,才不要你来呢。”楚可柔娇声哼哼着,秀眸有些小怒火,粉拳好重好重的揍了呆头鹅好几下。

美人不大乐意啊,那就换一个好了……张子文默默挨丽人粉拳揍,心下却是想着其他二美,尤其是楚可婧,昨晚的海棠春睡娇慵娇媚,想起来就让小小文蠢蠢欲动的。

第一四七节 挨香傍玉偷携手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萝莉藏万卷,掌握御姐半边天。

楚可柔不知什么时候,娇柔的身子又蜷缩到张子文温暖的怀抱中来了,只是嘟着粉嫩粉嫩的红唇,捏着小粉拳警告男生,不许乱摸乱亲乱抱的。楚可柔觉得呆头鹅好坏好坏的,却也让他抱着好舒服的,就跟小女孩的时候,被爸爸高举着抱在怀中。

想着想着,楚可柔无缘无故的就揍了张子文一粉拳,张子文除了无辜的看着装睡的美人儿,也没别的法子。楚可柔吸取了之前的深刻教训,不睡觉了,就闭着亮晶晶的眼眸,安安静静的躺在男生怀抱中,芳心可可,细品着那暖人心脾的温暖。

女孩子是感情动物,美女法官楚可柔也难逃其中。

单亲家庭长大的楚可柔,打小就没见过妈妈,是老爸楚辰一手拉扯大的,虽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姐,但少女的豆蔻流年,总是少了些应有的欢笑明媚。

张子文从知道临安市幕后黑社会一哥楚辰就是楚家三姐妹的老爸之后,那心情之复杂,实在是难以言喻的。或者说张子文一听到这个真相之后,就冥冥之中了解到自己跟楚辰会发生些让自己为难的事情,甚至进而与青虎帮牵扯上。

唉,谁让张子文睡了楚辰的三个宝贝女儿,又与三姐妹一块住了些日子,不是无情。

张子文之所以会纠结到给小师叔打电话询问,甚至不惜曝光自己抵达先天之境的秘密,就是不明白道心与本性之间的统一与对立。出乎某种考虑的小师叔,本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思想,就晃点着张子文,让他多品些柔嫩美人娇嫩身子。

小师叔风无痕一生浪子,无有所眷恋之女子,年已逾四十不惑,却是驻颜有术,观之不过二十出头的俊朗青年。张子文知道小师叔待他如亲生儿子,也知小师叔破先天之境的那一把钥匙,就是情火,几多美人,几多爱恋,几多曾经,一把情火烧个干净,他已然先天。

呵呵,张子文同学破先天的那一把钥匙,冷然漠然,不可说,不可说……

掌门师傅更是五十余岁的纯阳之身,无有子嗣,真元之精纯,堪称独步天下。大概就是老一辈的两个师门前辈都没留下后代,所以待张子文,待小师妹,就如亲生子女,宠爱有加,也是严厉有加。张子文其后的六个武当内宗弟子,就得不到那些亲情了。

武当七子中,张子文是最小的一个,跟小师妹一般,都是从婴儿就被掌门师傅、小师叔一块养大的,那种感情与血亲其实一般无二。

天朝重男轻女的思想一脉相承,武当内宗地位中张子文能排第三,在整个武当派也是第三,比执掌武当真武大殿在世人面前露面的武当掌门还要尊贵一些。事实也是如此,论辈分,论修为,张子文同学都完爆武当掌门,毕竟武当掌门是个公众人物,没啥时间修行国术。

轻轻搂抱着楚可柔香软娇嫩的身子,张子文难得不去静心静神,搂着明媚女孩的右掌在那细柔柳腰轻轻摸着,璧人肌肤细缕如美玉,薄薄衣裳难掩丽色。张子文细细品着那一点点的心动,那一点点的温柔,楚可柔小声哼了下,却也懒得去打呆头鹅的坏手。

张子文这时候,就不期然的想起了莫紫莺那只大萝莉,想起萝莉跟御姐楚可柔的差别来,难免有些感慨,果然是萝莉无限好,只是近御姐。

同萝莉莫紫莺认识三日之后,就可以抱她一齐去玩,回家的时候还可以亲一下她和她说再见。但在认识楚可柔御姐半个月后,连碰下她的手都要经过同意。只要有一颗爱心就可以同一个小号萝莉在一齐。但是同御姐楚可婧在一起,还必须加带一颗伟哥。

夜晚睡觉的时候,只需要讲十分钟的故事就能哄一只萝莉睡觉。御姐的话,除了要讲些不切实际既甜言蜜语外,还要奋战三十分钟,虽然明天早上要上学。将一个萝莉留在家里,她会安静的看卡通、玩玩具。将一个御姐留在家里,时间久了她会翻墙。,

张子文同学动了一点点坏心思,他回想三姐妹花之间的相处,惊觉了一点,那就是似乎三胞胎之间都踩着一根隐隐约约的界线,如果自己没法隔断那根线,搞不好最后三姐妹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来。

想要一口气摆平三个智商很高的大美人,那是痴心妄想,不过张子文可以慢慢来,先两两相对,再掀开遮羞布,那般想来就不会让三姐妹花面对冷酷无比的三选一。

也就是如此想法,张子文才会在听到楚可缘的细碎脚步声上楼却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二姐到来,依旧温柔的抱着楚可柔。楚可柔依偎着男生好些时日,小脑袋又有点小迷糊,想要美美饱饱的睡上一觉,可又羞涩涩的不想让呆头鹅占了便宜去。

楚可缘脚步好轻好柔,张子文用眼角的余光去瞧,就见着楚可缘一身鹅黄裹臀的T恤,雪嫩柔嫩的美腿嫩白的勾人眼球,乍看上去楚可缘就跟没穿小内裤似的,清纯中带着性感,让从未见过美人这般穿着的张子文一下子竖起了小小文来。

“讨厌,混蛋,你拿什么坏东西顶着我!”楚可柔还清醒着呢,香臀一被一炽热的物件顶着,就好生的不舒服,美人娇嗔着,素手就一把握着那坏东西,捏了捏,随后娇声惊呼,“呆头鹅,你死定了的啦,竟然,竟然拿那个坏东西顶可柔!”

楚可柔一下羞恼的靠着男生怀抱,粉拳一捏就狠揍了呆头鹅左臂一下,男生竟然没躲。楚可柔有点小奇怪,张子文可不是乖乖挨揍的,美人心下起疑,就顺着呆头鹅的目光落点挪了过去,就跟二姐楚可缘美眸对上,楚可缘晶亮含情的秀眼微微婉约浅笑。

“呀,死人,二姐来了都不告诉可柔,是不是想祸害我,哼,打你。”楚可柔也就是羞涩了一小会儿,就把那难言的羞涩转移到对张子文的粉拳揍上去了。楚可柔跟楚可缘那可是二十一年的亲生姐妹,哪里会因为这一事就心生间隙的,姐妹感情好着呢。

张子文乖乖让楚可柔小粉拳不轻不重的揍着,幽深的黑眸含笑看着楚可缘。楚可缘美瞳深处有着一丝丝黯淡,却也好贤妻良母的没顺着芳心想转身就走的恼意,小猫步的走了过来,在翠绿秋千上盈盈坐了,素手轻轻握着秋千细绳,柔腻女指节隐约因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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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节 初夜含娇入洞房

楚可婧回家有点晚,楚可缘都烧好大半菜肴才开车回来,张子文、楚可柔、猫猫呆在客厅粉红布艺沙发上看电视剧,等着楚可缘素手调羹弄吃的。

一顿平平常常又暗潮汹涌的晚餐,张子文不经意的看楚可婧一眼,清清冷冷的楚可婧都会带点羞涩的挪开眼。难得为女子如兰,楚可婧再清冷,那也是初品男女之事的嫩妇。

有介于此,楚可婧吃过晚餐,就逃也似的回闺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曾出来。张子文陪着楚可缘、楚可柔、猫猫看电视连续剧,到十点各自回房。猫猫淘气的从张子文肩上跳到雪白枕头上,小爪子踩了踩,才吱吱叫着好满意的蜷缩身子,趴下睡觉。

张子文是一心想干坏事的人,心神展开,整栋楼都在他的六识之中,他看到楚可婧打着橘黄壁灯,半靠着床,盖着薄被,素手在写着日记,字迹娟秀。张子文只是瞧了几眼,就不好再看女孩家的心事,楚可柔也没睡着,淘气的在床上翻来滚去的。

楚可缘倒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细细柔柔的,却也是没睡着。张子文听得出楚可缘的心跳声不像是一个睡着的人,张子文心念一动,就拿出黑色手机,给楚可缘发短信:可缘,睡了没?我有事想找你聊聊,等下过去找你。

香闺中的楚可缘果然没睡,听到振动声就睁开眼眸,素手拿了柜台手机,看了眼,有些好奇的打开短信瞧。随后楚可缘回了一个嗯字,张子文关了手机出门,轻开门轻关门轻走路,到楚可缘房前,轻轻的敲了敲。

楚可缘开门好快的,因为女孩根本就起来了的,张子文温和的笑着,把食指竖在唇前,让女孩不要出声。近乎无声的,张子文就进了楚可缘的闺房,楚可婧、楚可柔却是不知的。

不得不赞一句,别墅房间的隔音还是蛮不错的,只要不是贴着房门偷听,一般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张子文借着朦胧的壁灯,就在牙床上坐了,楚可缘柔柔的看了男生一眼,就上了床,把薄被盖上,美丽的眼睛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同学没办法直截了当的跟楚可缘说,自己的道境出了问题,某个世外高人告诉我,想要解决这个棘手问题,就要跟美人进行鱼水之欢。真要是那般坦白的话,张子文被楚可缘粉拳绣腿的赶出闺房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的。

“可缘,在楼顶的时候,你没有生气吧。”张子文琢磨了一下,就寻到了一个最好的突破点。不能用昨晚楚可婧的事情直接刺激楚可缘,那除了搞糟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处了。

“哼,生什么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楚可缘似嗔非嗔的柔柔说了一句,美眸看着自己细嫩十指。美人芳心却是可可的,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的,只是跟可柔是亲生姐妹,好些事情,也没法子去做,清官难断家务事。

“可缘,你们三姐妹不是说过,只许我要一个的?”张子文不温不火的,慢慢让楚可缘入套子,他知道临安市黑社会一哥是三胞胎老爸之后,就知道会有好些问题降临。既然如此,那张子文跟楚家三姐妹之间的定位就很是重要,怎么位置做什么样的事情。

张子文是武当人,做事的立足点是武当的利益,或者说,张子文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武当的,而不是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

青虎帮的事情一旦爆发,或者官方想要干掉某个黑社会,那牵扯到楚家三姐妹几乎是一定的。那么进而牵扯到张子文,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张子文就是想要清楚一些东西,才好为未来布下几步先手。

“哼,当然是的了,我们三姐妹,你只许要一个的,不许花心。”楚可缘娇媚的说了一遍,咬字清楚,带点冰清玉洁的气质。没有经过情情爱爱的女孩子,总是把爱情看得太轻或者太重,却从来也不知道身不由己。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了笑,眼眸清凉,很寻常的说:“如果,可缘我是说如果,我选择了可柔,你会怎么样?可婧又会怎么办?我们毕竟相处了好些日子了,我也不希望伤害你们。再说,如果我真的携手你们之一,跟其他二人那也是一辈子的关系。”,

楚可缘很好看的皱起了弯弯的柳眉,小苦恼的想着,这种事情不去深想的时候,是很好自己糊弄自己的,可真的仔仔细细的去思量,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了:“这个,这个嘛,我也说不大清楚,没想过的,让我再想想。”

“假设啊,这只是假设,如果我娶了可柔,那可缘你就是我的二姨子,可婧就是大姨子。大家就算是没有现在的苦恼,可也还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啊。”张子文非常光明正大的跟楚可缘说着话,却是不动声色的搅乱女孩平静心思。

“呆头鹅,你东扯西扯的,到底想说什么?”楚可缘美丽的眼瞳转了转,粉嫩鼻翼哼了哼,好狡黠的问着话。楚可缘又不是天真无邪小女孩,张子文怎么说都相信的。

张子文见得楚可缘起了一些小心思,就知道差不多了,就俯下身子,趴在美人薄被上:“可缘,我是蛮想问问,你对,咳咳,昨晚可婧在我房里过夜,到底是怎么想的?”用楚可柔当话头,只是跟楚可婧比较起来,小妹比较没威胁力。

“哼,呆头鹅,这事情我还没问过你呢,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早上的解释三岁小女孩才会相信的。”楚可缘有点小恼了,她都假装着不知道那件事了,这个混蛋怎么还是提出来的,平白让女孩着恼的。

“呃,如果,我是说如果,可柔也跟我那个了,可缘你会怎么想?”张子文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先说好楚可缘,让女孩不自觉的去思考那些事情,才好温柔的下手。

楚可缘晶亮的美眸看着张子文,看着看着,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素指纤纤,捏着男生耳朵,娇嗔道:“呆头鹅,你弯来拐去的,还不就是想占可缘便宜,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许挑拨离间的,反正也是你的人了。”

张子文有点惊愕,他还有好些借口没有说出来的,哪里想到楚可缘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温雅贵气的微微笑着,张子文脱了拖鞋,就爬上了床,楚可缘眼眸微眯着,有些羞怯。

第一四九节 春楼处子倾城

女儿心,海底针。

楚可缘的芳心婉转微妙,哪里是张子文这个情场菜鸟懂得的,处子娇羞不胜水莲花,她能咬着小银牙,应承男生求欢之意,也是有所深思的……张子文好悲剧,楚家三姐妹没一个好哄好骗好说的,出身黑社会世家,打小就知黑暗事,大学之后进纪检法三大清贵部门。

一点点羞意,一点点恼意,一点点醋意……楚可缘美眸轻轻眨动,芳心有些小后悔,好想收回刚刚的话,可女孩也知道,哪有男子不吃腥的。

张子文虽然手段巧妙,可对三胞胎的姐妹之情与互相拈酸吃醋的本能也是不甚了了。咳咳,也就是说,张子文如果把跟楚可缘说的话照搬照套到楚可婧身上去,不给清清冷冷的冰霜妹子粉拳揍成国宝大熊猫不可。

楚可缘含羞带怯,有一点点原因是她跟张子文有了鱼水之欢,却还是处子……她一想到如果大姐小妹知道这事,会怎么笑自己。也有女孩小嫉妒大姐的酸意,楚可缘微妙的小心思,觉得自己跟张子文最是亲近的,可清早一见,真真是让楚可缘爱恨交加柔肠百转。

但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也是张子文同学这只情场小菜鸟脚踩三条船没翻船的根本……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是相互扶助着慢慢长大走过青涩流年的孪生三姐妹花,血缘上的亲近让她们三个怎么也没法子跟其他女孩子一般吃醋翻脸闹得欢。

那个三选一的约定,可以说是作茧自缚,又是社会道德的无形约束。张子文这个人接受的是老式精英教育,在老纯阳之身的掌门师傅与浪子小师叔的言传身教之下,其实对一夫一妻是没啥概念的,他的概念是一夫多妻……

掌门师傅希望宝贝徒弟能多娶几个臀圆细腰好生养的老婆,小师叔希望宝贝师侄能多得几个翘臀美腿好漂亮的妻子……武林之中,多有传承一夫多妻的传统,他们是最坚定的华夏传统文化传承者,也是某种既得利益者。

张子文脑子里倒是没贪恋美色的念头,他一念修武,对其他的漠不关心。

但是,张子文同学是真的没觉得脚踩几条船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也是他在稀里糊涂跟楚家三姐妹搞出人生大事之后,依旧跟蒋素颜牵手拥抱的根本。

朦胧灯火之下,张子文望着楚可缘娇媚如花的娇颜,心跳微微加速,这时候的他,也难免感慨美人如玉。似乎是试探,又似乎是进攻,张子文右手如蛇一般,就伸进了楚可缘睡衣领口,在楚可缘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跟一个先天武者比反应速度,妮子输定了的。

温香暖玉握满掌,张子文轻重揉捏着那团圆翘嫩奶,楚可缘细细柔柔的呼吸一下变粗,美瞳放大了好些。女孩是有所准备,可毕竟对那一春夜没什么记忆,懂的春闺之事,也就是亲吻爱抚再干那坏事。

张子文同学是观摩过古代宫廷皇族的**卷的,那也是君子六艺之一,张子文在小师叔殷切教导之下,对其中细致了如指掌,却也是理论大师,实战上,呃,昨晚楚可婧来的突然了些,张子文就剩下本能了。

从某个意义来说,楚可婧昨夜夺走的是张子文第一次,也是她自己的第一次……精神上的处男处女,非是身体上处男处女……

楚可缘娇慵的半躺在床上,不主动不拒绝,美好的身子被薄被盖着,睡衣领口伸进来一只可恶的魔手。楚可缘细细柔柔的呼吸着,C罩杯的美胸随着呼吸起伏不停,也细微的接受着男生的爱抚,一股子莫名火从美人芳心最深处汹汹燃起。

哼,呆头鹅,随你干坏事,可缘就是不配合……

女孩的不抵抗政策很受张子文的欢迎与喜爱,抱歉,他对女生娇躯的认识实在是稀少得很。昨晚楚可婧来的凶猛,他根本就有点忘乎所以的被大姐骗走了精神上的第一次,尤其楚可婧清清冷冷的,不自然的就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张子文也没怎么把玩丽人。,

楚可缘是不同的,温柔贤惠如小妻子,清丽婉约如小仙子,是一个男子回家之后最宁静的港湾。张子文喜欢楚可缘,是真的有点喜欢,他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不需要一个会赚钱会做事的妻子,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宁静温暖的家。

就如张子文喜欢蒋素颜,也是一般,蒋素颜心思单纯稚嫩简单,没太大的小心思。像是沈琉璃,张子文见着就有点头疼,实在麻烦得很,更麻烦的是张子文知道沈琉璃是非常非常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拥护者,对一切出墙事件深恶痛绝。

楚可缘在男生轻重不一的爱抚中,眼眸渐渐迷离起来,娇吟深浅不一,好听悦耳。

张子文轻柔的卸开薄被,露出那凹凸有致的娇柔身段来,双手轻巧的就解开真丝睡衣,一拉就剥掉了薄衣……楚可缘睡觉是不戴抹胸的,微微翘起的嫩乳骄傲的拿粉晶晶的眼睛风情万种的瞪着男生,欲拒还迎的微微颤动着娇腻白兔。

楚可缘细柔呼吸声粗了好些,娇躯却依旧不动,很有些随男生把玩的意思。张子文这时候哪里还会去想女孩心底的小心思:不是可缘主动的,是呆头鹅主动干的坏事,可缘只是拒绝不了……才没有破坏那个姐妹约定的。

美人嘤咛一声,张子文脱了睡衣,趴到美人娇媚可柔的香躯上,肌肤与肌肤相亲。张子文跟楚可缘晶亮眸子静静对视一会儿,男生眼中是淡淡的温柔浅浅的笑意,楚可缘有些羞涩有点羞窘,却没有躲开男生的对眸。

丝丝缕缕的微妙情愫流动在一男一女眼中心上,楚可缘娇腻的嗯了声,主动的雪嫩手臂抱住男生雄健的腰,花唇微动,仰起臻首,好主动的吻了呆头鹅。

那一个香吻,如一点火星,引燃一山之林,张子文双手搂抱着楚可缘,一扭腰,就让楚可缘趴到他的身上。一只手下滑美人桃臀柔腻之上,细细把玩,一只手上滑美人翘胸雪腻之上,细细揉捏,张子文亲吻着美人朱唇,含弄着丁香小嫩舌。

楚可缘羞涩难言的细细浅吟,颤动着闭了黑长睫毛的眼眸,长长的呼了口气,青丝如瀑在粉红枕头上流动,幽香馥郁,微微扭动细腰,如一条美人蛇在男生怀中娇缠……

【今天有三更的,不用担心跳票……前些天心情烦闷,写不出来稿子。】

第一五〇节 香苞破处雪衣柔

“痛,死人,轻点,想找揍呀,轻点,痛。”楚可缘娇声柔语,美眸迷离水汪汪的,媚气如狐,白玉生香的娇躯香汗细细,素手雪臂紧紧搂抱着身子上干坏事的张子文。

小小文很是来劲,美人娇啼,个头愣是大了一圈,搞得楚可缘媚声娇吟,张子文听在耳中,只觉得热血上涌,很有把楚可缘揉进自己身体的渴望。微一动念,张子文腰身一挺,缓慢又坚定的从潺潺溪水的柔嫩花瓣中穿过。

楚可缘微蹙眉,晶亮的眸子看着张子文,有些柔情蜜意,也有着几丝莫名情愫。咬了咬细碎银牙,楚可缘一只素手死死抓着粉红床单,似乎想要把床单撕碎了。随着男生凶物触及那薄薄的桃花膜,楚可缘眼眸中隐约一缕惊慌失措。

张子文很是杀伐果断,半点迟疑也是无的,深吸一口女孩甜腻的幽香,一挺腰,小小文破瓜而出,钻进美人幽径极深处。楚可缘娇啼一声,闭了美眸,素手抓着粉红床单,娇躯一僵一软,整个香软的身子都瘫软无力了,竟是在痛楚中丢了一回。

白玉香峰在男生指掌之中,流动着最柔嫩粉嫩的温润细致,张子文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对淑乳。小小文闷不吭声的与小小缘亲密无间的欢好,只听得一声声柔媚多情的娇吟,就能让张子文抛却一切,沉浸入那男女欢好的美妙之境。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张子文低吼一声,小小文深深的进入楚可缘身子中,把好些琼浆玉液播洒在那美丽玉宫之中,只余一丝丝难言余韵。楚可缘香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无,只是被男生搂抱着,酥胸随呆头鹅揉捏着,也没半点羞怯。

楚可缘过了十来分钟才缓过劲来,眼眸迷离的望着张子文,这个突然走进她生命之中的男子。楚可缘对张子文的感情,也许是三姐妹花之中最为复杂的。毕竟三胞胎沦落的那一晚,就是她没丢了处子之身,可那坏人干的坏事,也跟没了纯洁一般。

“累了吧,要不要洗个澡再睡?”张子文温柔的问了一句,他来楚可缘香闺虽然是专程来占女孩便宜的,但事前也思量了好些东西的,清楚楚可缘不会拒绝,否则张子文又不是帅的能让女孩子倒贴送上清白身子的。

张子文从来都不是一个狂妄的人,他一般谋而后动,喜欢后发制人,看清楚一切之后,再一念动手,斩草除根,从不拖泥带水。

“嗯。”楚可缘羞涩难堪,她也不好让大姐小妹知道她刚刚走过纯洁女生,这事要是给姐妹们知道了,会笑话女孩一辈子的。

听得美人娇柔,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了笑,抱着楚可缘不着寸缕的羊脂暖玉下床走进洗手间。张子文右手抱着楚可缘,美人修长美腿缠在男生腰间,张子文左手开了电热水器,调节水温,在宽大浴缸里放水。

过得几分钟,温热的水流就注满了浴缸一小半,张子文轻柔的抱着楚可缘走进浴缸中,两人缓缓躺下,好让温热的水包裹身子。楚可缘不说一个字,妙目流动却是风情万种,张子文笑了,拿起沐浴露跟毛巾,就给怀中美人涂抹。

楚可缘不躲不避的,随男生帮着洗了身子,倒是那幽静花园是女孩自己女指细细洗干净的。张子文也没再要美人,只是手掌轻柔的按摩着,一丝丝太极真元流进楚可缘娇躯中,为女孩洗礼身子中的尘埃,顺带也治疗桃源的微微红肿。

水流温热舒服,楚可缘身子也累了,就迷迷糊糊又好安全的在张子文宽阔胸怀中睡去。张子文是一个很有耐心跟细心的人,帮着美人洗了娇躯,自己随便洗洗,再擦干净楚可缘白净身子,抱着美人回到床上。

盖了薄被,张子文把楚可缘搂在怀中,呼吸着女孩幽幽的香气,有些奇怪。他虽然思量到一些楚可缘对自己的情愫,也有三姐妹之间无所不在的竞争,包括楚可婧的小小示威,总而言之今晚张子文本来是来探探路的,没曾想真的把楚可缘吃了。,

世事弄人,纵然张子文成就先天之境,也依旧是不懂的。

楚可缘小猫咪可爱的睡在男生怀中,粉嫩桃腮,细嫩肌肤,极是清丽。看着楚可缘,张子文就有了一些想法,他终于乐意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去考虑去思量楚家三姐妹跟黑社会一哥楚辰之间牵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张子文同学只是想着一亲芳泽,那大可不必如此费心,那些东西都不用去考虑,只要与三美人欢好就可。但是张子文不是浪子小师叔,也不是美人坐怀不乱的掌门师傅,他是张子文,也只能是张子文,不会是旁人。

老实说,现在张子文脑子里还真的没有把楚家三胞胎都收到房中的念头,他只是本能的维护着跟三姐妹花之情的温柔,没有出格也没有退避。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人想如何就能怎样的,楚可婧的莫名献身,彻底打破了一些底线。

如果楚可婧不跟张子文再行鱼水之欢,楚可缘也就不会见到姐姐跟男生同床共枕,随后也就不会发生张子文跑到楚可缘闺房来的事。

唉,张子文本来被迫跟三姐妹花同居,只是怀着一颗无所谓的心。张子文那时候只是觉得三胞胎的事情蛮棘手的,自己也不好脱身而逃,反正也跑不掉,那就干脆跟美人们亲近些,再把某个责任慢慢的推诿掉。

楚家三胞胎中,楚可婧、楚可缘都跟张子文春风二度了,算是有了难以割断的牵扯。那是不同于春药迷迷糊糊的鱼水之欢,那是真正的男女之欢乐,张子文再睁着眼睛说自己是无辜的,就连男生自己都骗不过去。

至于楚可柔嘛,张子文还没想过,只是想起一事来: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张子文同学已经是楚可柔两个姐姐的夫君了,一半加一半等于一。

楚可柔,张子文还真是不想去招惹了,他觉得暂时自己摆平两个女孩还是不成问题,可真的要三姐妹一块来,就真的搞不定了的。

【舵主:南方蛮族】

【学徒:╰给你阳光,姓左还是姓,Bryce,鱫0,】

【见习:师畅,南蕴离炎~,戴霏,Wzhzhyl,8899458,黄应龙,利贝安鲁,飞天小菜鸟,太上无为宇,酒菜牙,╃→蕶ヤ亂,我要杯蓝山,混沌影子,残缺的落叶,期中老大,古典之概型】

第一五一节 炼得红丸化玉酥

胡思乱想一大堆东西,张子文才闭了眼睛要去睡觉,可刚刚疲倦甜睡的楚可缘却清醒了过来。美人儿眼眸清丽,带一点点柔媚,却是清澈动人:“呆头鹅,问你几件事情,说好了,才许你睡觉,否则,哼。”

“呵呵,可缘,你问吧,你我都这样了,我怎么还会隐瞒你的。”张子文与楚可缘亲密无间的搂着,女孩肌肤明丽柔腻,张子文心中温柔如水。

“哼,不许说谎,我宁愿你不说……我跟我姐姐,你觉得谁更好一些?”楚可缘有点羞恼,也有着好奇,她也是女孩子的,当然希望着男生最喜欢自己最疼爱自己。既然事已至此,那好些东西也就没了用处,楚可缘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什么更好一些?你跟可婧不是一个样子的嘛,哪有区别的,都是一般的可人,清丽仙子,这辈子能得到你们姐妹两个,是我张子文一生之福气。”张子文明明白白的是听得懂了,知道楚可缘是要跟楚可婧比较一下床上功夫,可张子文真的不好说啊。

“不许你扯开话题,你知道的,人家说的是什么的,就是那事啦。呆头鹅,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话,就咬你。”楚可缘不依了,她不是真的想要男生说得清楚,只是清白身子彻彻底底的给了男生,现在想要找个撒娇被男生宠爱的方式。

“可缘,我怎么觉得你蛮不讲理起来了,好了,乖,别闹了,你也累了,我说……这个也不是很好说得清楚,可婧她清清冷冷的,我也不大敢动手动脚的,还是与你一起放得开一些,欢喜一些。”张子文半点不傻,楚可缘就在怀中,哪敢说她坏话。

“就会骗人……第二个问题哦,你对可柔是什么心思,难道你还真的想着把我们三姐妹都吃掉不成?人家可警告你,不许的呢,会坏事的。”楚可缘娇嗔着,粉拳轻轻砸着坏人,美眸却是柔情百转的,望着男生,就有些娇痴。

“呃,说得清楚些,可缘是不是岳父大人会发飙?其实我也没办法的,你看看你跟可婧,长得多像,再看看你跟可柔,也是一样一样的。要是哪天你们姐妹之间换了身份,还真的是认不出来的,就连香气都很像的。”

张子文好生的无奈,三姐妹之间真的太像了,就算他是先天武者,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六识展开清查分辨的。寻常时候,三胞胎是很好辨认的,只要瞧其美目就知,但是就如昨晚楚可婧装楚可缘,张子文一时间还真是没看得出来。

“哼哼,不许就是不许了的,讨厌死了的。”楚可缘柔荑轻折张子文耳朵,像是得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细细柔柔的玩着,张子文也无心去拦住。

张子文抱了抱楚可缘,笑着说话,他吃了美人的清白,就得做些好事来赔偿的:“好好好,今晚天大地大你最大,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过时不候。”

“大色狼,我想问你除了我们姐妹三个,还有你不是就在昨晚吃过姐姐?”楚可缘细细想着,就想起事关重大的事情来了,女孩子嘛,想要知道情敌有哪些的。楚可缘是真的有些喜欢上了男生的,美人是有信心的,不怕谁抢她们三姐妹的男人,可也要防备着。

“你们女孩子怎么都一个样子,可缘,我对天发誓,这辈子活到现在,就真的只碰过你们三胞胎。其实我觉得自己也蛮倒霉的,一下就被你们姐妹套住了,嘶,别咬啊。”张子文略略感慨一句,一不小心就顺口说了一句真话,就被楚可缘银牙咬了一口。

“讨厌的家伙,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许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还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哼,说吧,你在南大有多少个女朋友,不许骗人的哦,反正我们三姐妹迟早要去你的学校走一走的,哼哼哼,想跟我们三姐妹抢男人,倒要看看是哪个女孩子。”

楚可缘真的是一个好温柔的女孩子,只是再好说话的女生,在某些事情上都是好生执拗的。楚可缘希望知道哪些晃荡在男生身边的狐狸精的名字,好一一去对付她们,已经走出大学城的楚可缘,当然是不会真的把几个大学妹子当对手的。,

“呃,这个,这个……算了,反正你们三姐妹花神通广大的,我不说你们估计也能得到想要的消息。我在南大,其实也没真的女朋友,蒋素颜我也没真的让她当我女朋友,算是红颜知己吧,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的。”

张子文琢磨了好一会儿,觉得还是跟楚可缘说一些事实比较好。当然,真正对楚可缘有威胁的沈琉璃美人老师那是一个字也不能说的,包括那个让张子文一见就微微有些怜惜的金贝贝也是不能谈的,说那几个女孩子,那是找粉拳揍的。

“素颜她脑子比较单纯,不会想很多复杂的心思,我跟她相处很简单的,也很舒服。其实呢,你们三姐妹人虽然漂亮身段也没好,可真的心思太多了些,我对着你们,每天要死掉不知多少脑细胞。”

“除了素颜之外,也就是同班的班长寒青檬了,她手上拿着我的课本,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俩也就是有缘无分罢了,我看青檬也就是同班同学,算不得好朋友。班上的其他女生,我也不是很熟了,大一我主要忙着给一个叫莫紫莺的高中女生当家教赚生活费。”

“其他的,我也没有了,可缘,可缘?还真睡着了,还真是个淘气的妮子,跟可柔一样,怪不得是孪生姐妹。”张子文好生的坦白说着话,说完了再去看楚可缘,美人却是美眸闭着,眼睫毛平静的随着呼吸颤动,大概是睡着了的。

张子文是一个强大的武者,分辨得出楚可缘没有真的睡着,只是装睡。但是张子文也没有好的说法去弄醒装睡的楚可缘,他知道楚可缘是用这个办法好让自己蒙混过关,一丝丝温暖从心底浮现,张子文不得不感叹着,美人如玉。

好些时候,美人与美人之间也是不同的,张子文看着楚可缘,就有一种很微妙的感动。那是一种温暖,沁人心脾的温暖,没有美色,没有情念,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柔,不用思量好些东西,只是静静的享受着美人的素颜幽香。

张子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恋,他冷然漠然,也许今生也不会有所爱……

第一五二节 道是荒淫无罪

搂着羊脂美玉的娇柔丽人,张子文一夜好梦,楚可缘依偎着男生温暖胸膛,甜甜睡。

凌晨三点,张子文从深度睡眠中醒来,呼吸着楚可缘柔柔幽香,张子文眼眸很是温柔,轻轻的把美人缠在他身上的雪臂粉腿挪开。张子文轻柔的起床,穿了睡衣,走过静寂的过道,回到自己房间,睡在雪白枕头上的猫猫吱吱叫了声,跳到男生肩上。

张子文拿了藏在黑色真皮腰带中的人踪灭剑,走上顶楼,把人踪灭剑随手一丢,在微带露珠的草皮上慢吞吞的打了一遍太极拳。

一招一式,慢条斯理,圆润无缺,张子文隐隐约约的从男女欢好之中,体悟到了阴阳之间的妙处,再糅合进太极拳中,更进一步的增强了拳法的杀伤力。尤其一点,楚可缘妹子是有处女元阴的,张子文吸收之后,纯阳凝纯银,微妙之处妙不可言。

咳咳,张子文同学哪怕不是处男了,也依旧是纯阳之身,这跟是否破了身子其实没啥大关系。他跟楚家三姐妹花欢好之时,就已经是血髓之境大圆满的超级武者了,精气神一念如一,也不会被鱼水之欢搞得一团搞糟,真气凝练颗颗如珠玉。

心平气和之后,张子文细细想起掌门师傅、小师叔教导过的先天之力,有些困惑也有些灵光一闪而过。一念如龙,一念如虫,张子文了解自己的长短,明白自己的深浅,想要在武境上更进一步,就要多行杀戮,融汇一身暴戾圆润真元。

说个实在的,暴涨的真元,张子文真的玩不来,实在是真元比之真气,质量上高出太多,数量上也是更多……张子文打通奇经八脉之后,身体中的经脉窍穴都得到了一次先天洗礼,扩大雄厚了好些,现在的真元不过是一座干涸大海中的一湾池塘。

张子文现在急需的,就是呼吸吐纳天地元气,凝为真元,壮大自身……真气真元这玩意都很贱的,数量少的时候,怎么勾引也懒得搭理你,一旦人多势众起来,那就是蜂拥而来,挡都挡不住的。

想要积攒真元,就得一点一滴的慢慢来,开始会很缓慢,但是等到真元数量变多了,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就会随之飙升。这也是好些老牌先天武者不怕随手挥霍大把真元的关键,人家的真元恢复速度够强大,不惧损耗。

有介于要细细修补身躯中的细小损伤,张子文积攒真元的速度一直很乌龟,现在借助着楚可缘的处子元阴,他算是修补的七七八八了,再努力努力,就能八八九九了。真的想要修补得完好如初,那是不可能的,张子文没那个功底。

也就是说,张子文现在能修补分子那般小的细小损伤,却修补不了原子。他的心神又不是倍数高到妖孽的显微镜,看不见的玩意,让张子文怎么去搞,胡搞乱搞只会出麻烦。

太极拳一向是修身养性的好拳法,张子文沉下心身来,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太极拳,一直打了两个小时。猫猫喝了一肚子青草叶尖的晶莹露水,顺带嚼了几根青草吃,无聊的眯着黑亮鼠眼看张子文打太极拳,猫猫都看了十几年了,烦都快要烦死了。

活动开身子筋骨,张子文凝神,真元流动如雄龙,右手一招,黑色真皮腰带就凭空飞到张子文右手。无声的拔出人踪灭剑,张子文真元灌输剑身,就听得一声剑吟,用这把大凶之剑,张子文使了一遍太极剑,没敢剑气横扫,也没敢剑芒如丝。

唉,家里三只美丽可爱的母老虎啊,张子文要是把楼顶的葡萄架秋千草皮原木小屋弄坏掉,那三胞胎能蛮不讲理的拿粉拳揍他。

其实满不爽的,但是张子文不敢爽,这就跟他从小养出的性子一般无二。在武当山上,张子文同学再年少轻狂,也得被掌门师傅死死压着,被小师叔镇着,一天到晚不是修武就是修文,连跟小师妹出去玩的闲暇也是不多的。,

赤子之心,张子文一念修武,一念修文,是真的能入境入味的,脑中唯一,无其他杂念。除了先天根骨一顶一的好之外,张子文婴儿就被先天高手用真元洗礼了,还天天洗药浴,文武双修,心境武境都是上上之选,但却缺了一丝火候。

就如同一柄用千年寒铁、天外陨石千锤百炼的神剑,再用万载寒冰淬火,配上剑柄、剑鞘,赠与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但是这时候,此剑依旧非是绝世宝剑,唯有见血杀过人,经历过战场杀场之后,这把剑才是真正的神剑。

张子文就处于神兵锋芒毕露的阶段,只是被武当内宗两大先天硬生生的摁到大学校园中来,就算是心尖暴戾也没处杀戮。张子文是很讲道理的,他不会胡乱杀戮,但是对某些极品人渣,就真的从不手软了,否则南大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好些个后台彪悍的男子失踪。

随手杀之,张子文杀了就忘,行事缜密,到得现在也没谁找得出破绽来……其实就算真的知道那些人都是张子文同学杀的,那又能如何?

法律的可笑之处就在于会为某些强权弯腰,张子文身兼国安局特工、霸下银手套,是真的拥有某种杀人执照的特权的。再退一步,真当幽灵一般守护着西京故宫中南海的小师叔是摆设啊,那可是能几乎天天跟天朝一哥见面的狠人。

咳咳,就算张子文同学真的不反抗,进了法院被判处有罪进了监狱,就算是死刑……好吧,微微处理一下,就能变成死缓,这个一点不难,再动点小手脚,等到张子文进了监狱之后,冷处理一二,不要多少时间,张子文就能保外就医潇洒无比的走出监狱。

特权强悍之处,就在于它能把这些案底从个人档案中洗干净,张子文公众档案上依旧是清清白白的,什么罪也没有。

天朝是拥有统治阶层的,所谓的法律,在某些人眼中,不过尔尔。唯有暴力,古往今来一直强硬无比,就算是武林名门大派,对上枪械在手的军队,也得趴下。

武林有国术,所以侠以武犯禁,天朝有军队,所以国以兵杀戮。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猫猫笑了……网线被美女房东拔掉了,好生悲剧,换了无线路由器,哦耶,每次上网都得按无线开关了,麻烦。】

第一五三节 骏马不用换美妾

拂晓,星月落幕,青嫩草皮上张子文盘膝而坐,雄浑精纯真元源源不断的涌入双手掌之上暗沉的人踪灭剑,真元无微不至的洗礼着人踪灭剑,在剑身烙印上张子文的个人气息。真元穿过人踪灭剑,恍惚之间染上一丝丝凶戾,回归张子文身体。

一念到五点半,张子文握剑归鞘,带上猫猫,先回自己房间,把黑色真皮腰带放下,再走回楚可缘闺房,脚步轻若无声,真元一流动,哄得身子暖洋洋的,再轻巧的钻进美人薄被中,也无有一丝冷意。

楚可缘朦朦胧胧的海棠春睡还未醒来,张子文浅浅吻了一口,就搂着楚可缘闭上眼眸。猫猫坐免费座驾过来了,就睡在粉红枕头旁,瞧得出来,猫猫尾尖那一小截金黄渐渐扩大,等到哪一天猫猫通体黄金质感般灿烂,那才是黄金鼠之巅峰。

嘤咛一声,楚可缘有点小累的从美梦中醒来,就觉得自己香娇玉嫩的身子被一个温暖怀抱搂着。芳心一惊,又是一动,楚可缘想起昨晚的情事来,粉脸羞红,扭了扭白玉娇躯,好娇柔羞怯的从男生怀中脱了身。

不着寸缕的下了床,楚可缘打开衣柜,就着朦胧暗光,找了一件鹅黄纯棉小内裤穿上,再找了一件浅蓝柔软真丝的抹胸戴好。美人春睡初醒,娇慵不胜,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不见羞处痛楚,秀眉微皱,有点奇怪。

楚可缘进了洗手间,往浴缸放了温热的水,好一顿疏离才青丝湿漉漉的走出来。望着牙床睡着的张子文,楚可缘美眸一眨一眨的,有些很奇怪的情愫,她是三胞胎中看得最远的一个,也是最知情达理的一个,明白这辈子跟男生的情缘都牵扯不断。

大美人在大衣柜中挑了一身清新清纯的衣裳,一一穿好,就莲步依依的走到床头。杏眼一闪一闪的,楚可缘有些娇羞,微微羞怯不敢吵醒男生,可又不得不去,要是被大姐小妹知道这事,姐妹之间也要生出一些小麻烦来。

“吱吱。”猫猫这只懒老鼠突地叫了一声,吓了楚可缘一小跳,凝眸望去,才见着可爱的猫猫同学。楚可缘不愧蕙质兰心,清楚昨晚猫猫不在闺房的,就娇哼了声,娇嫩手掌捏着装睡的张子文耳朵,一扭。

“可缘,轻点,很痛的啊。”张子文装着讨饶的说话,睁开星眸,与海棠初着雨的楚可缘对眸,美人有点害羞,挪开眼眸,送了秀手。

“哼,懒猫,起来了啦,快点回你房里去,要是被她俩见着,跟你没完的。”楚可缘跺足娇嗔一声,美眸亮晶晶的好生妩媚,也不再看男生,娇躯柳枝轻摆的就开门走了出去。

张子文手脚很快的起来,就带着猫猫回房间,进洗手间洗了冷水澡,真元烘干身子,穿好衣裤鞋,就下了楼到厨房跟小妇人楚可缘一起做早餐。

六点半多些,张子文勤劳的端着粉蓝托盘上楼,楚可缘也拿着个翠绿托盘,是一男一女一鼠的早餐。张子文很殷勤的拿了个小蛋糕喂楚可缘,美人美目多情,檀口微启,就吃了一个。一直到张子文同学跟楚可缘用过早餐,楚可婧、楚可柔都没半点起身的响动。

“可缘,我去上课了。”张子文吻了楚可缘粉唇一口,温柔笑着,俊秀贵气,男子魅力难言。楚可缘点点娇羞,瞪了他一眼,就低下小脑袋,不去看那家伙。

张子文带着猫猫下楼出门开锁上车,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去学校……打死张子文也不会想到一事,在他离开之后数分钟,楚可婧、楚可柔就跟约好一样,一起开了闺房门出来,跟似乎有点心理准备的楚可缘对眸。

强悍的张子文同学,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的,孪生三胞胎姐妹花之间,有着一种很奇妙的心灵感应。楚家三姐妹的心灵感应本来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但是前晚张子文睡了楚可婧之后,三胞胎就都知道了。

咳咳,三姐妹中一女鱼水之欢到空灵之境,其他二女也能感同身受……更扯的是,譬如楚可婧跟张子文欢好,楚可缘楚可柔会品到一样的美妙,却不知是哪个姐妹……楚可柔会猜测是楚可婧还是楚可缘,她觉得是楚可缘跟呆头鹅干坏事。,

这也是楚可缘会看起来很莫名奇妙的把半个处女清白身子给了张子文的根本,她们三姐妹私下里聊过一两句的,没多说也不好意思深谈。到现在楚可柔都搞明白前夜呆头鹅到底是睡了大姐还是二姐,却知道三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

张子文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偷吃楚可缘,其实楚可婧、楚可柔都是知道的,不过楚可婧不知道呆头鹅是睡了二妹还是睡了三妹,楚可柔也不知道呆头鹅是睡了大姐还是二姐。

她们三胞胎姐妹花,清早就是要说个明白的,这事情再害羞,也要说清楚的,否则等以后真出了麻烦,那就真的是麻烦大了的……随便想想也知道,如果楚家三姐妹没都跟了张子文一个人,而是三胞胎各嫁了三个男子,那等羞窘尴尬之处,也就是三姐妹自己知道了。

此中厉害,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都是想得通透的,所以恼怒羞窘得不行。

“大姐、二姐,昨晚那只呆头鹅睡谁房里的?前晚又是睡谁房中的?”楚可柔是小妹,享受一些小小的特权,很娇憨淘气的眨着明眸,有点小酸,也有点小恼的娇声说着。

楚可婧清清冷冷的,这时候雪白柔嫩小脸也有些羞红:“前天晚上是我,昨天晚上是可缘吧,哼,这只小色狼,还真想姐妹通吃啊,便宜死他了。”

“先别说这些了,可柔,跟我去拿早餐,我们姐妹一边吃一边说。”楚可缘温柔贤惠的,倒是不怎么羞恼生气,她是思量过之后才让男生偷吃干净的。

“哦。”楚可柔嘟着粉嫩嫩樱唇,跟着楚可缘下了楼,端着她跟大姐的早点上楼,细细摆好,拿了一杯热牛奶,一个鸡蛋煎饼,粉唇开合,银牙细细咬着。

清冷的楚可婧、清美的楚可缘、清丽的楚可柔,娴静如花中,美眸默契微笑……

第一五四节 从上佛祖无法与人传

“死呆头鹅,可柔咬死你!偏心,坏蛋你好偏心!”

张子文步行上九栋五一八寝室,黑色手机震动,就瞧见楚可柔的短信轰炸,一时没搞懂,但他真不愧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愣是看懂了楚可柔抱怨的真相。

冷汗就冒了出来,张子文迟疑的站在寝室门前,沉吟着搞不懂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楚可缘把自己跟可婧跟她干的坏事告诉可柔了?这不大可能啊,昨天也没瞧出怎么征兆来的,真是奇了怪了,难道那三姐妹花连这等羞人事都会交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猫猫懒懒洋洋的摇着雪白长毛尾巴,尾尖那一截金黄黄金般耀眼,拳头大胖嘟嘟的,怎么瞧都好生娇憨可爱的寻宝鼠。

掏出黄铜钥匙,张子文打开寝室门,走了进去,这时也就七点过十二分,商朝、苏杭是起来了,夏天同学还躺着呢,人是醒了,就是懒得起来。

“老三,怎么一天到晚见不到人?校队最近要去其他高校巡游,要不要一块去瞧瞧其他学校的嫩妹子,附近的南江音乐大学、南江艺术大学都不缺漂亮妹子。”商朝挂着南湖论坛,在跟人聊天说话,见着张子文,随口说了句。

“懒得去,最近收了个徒弟,忙着教她。”张子文对欺凌弱小没有兴趣,对欺负外国友人那是很有兴趣,要不是上一回商朝情绪看起来蛮激动的,张子文都懒得再回校队去,左右也就是挂个名头,没啥好处。

所谓的篮球赛足球赛运动会,在张子文这等非人眼中,实在无趣得很。甚至上大学,也是十分乏味的事情,张子文同学根本就是龙游浅滩,被掌门师傅、小师叔死死摁在校园中,不得一飞冲天,横扫江湖,乃至天下。

一个十九岁的先天强者,说出去能把人给吓死掉……从此可知张子文根骨之优异,悟性之高,武当内宗砸下的资源多重,折算成人民币,铁铁的少说数个亿。说张子文同学是一座会走会动的黄金雕像,也没啥区别了。

“是柳依依吧,我听人说过。”苏杭接了一句,这个未来的官员是校学生会会长,消息十分之灵通,涉及范围之深之广,也不是寻常人所能想象的。

“嗯,教她武术,过些天还要指导江柔雾那群大一新生舞蹈排练。”张子文说的是真话,却若有若无的就误导了寝室三狼,武术跟舞术说起来,一个音,骗人没商量的。

张子文在自己椅子上坐了,开了电脑,爬南湖论坛逛了一圈,也就戴耳机听听歌,消遣下时间。等到七点四十分,张子文就关机起身,进洗手间,再出门,苏杭商朝早就下楼吃早餐了,夏天还在赖床……

走到教室,张子文很安静的就在寒青檬身旁落座,拿了英语书跟笔,就掏出刚刚震动过的黑色手机。瞧了一眼,是蒋素颜的,张子文打开一看,小仙子有点小生气了,男生都好些天没陪女孩了的,于是乎小女生就撒娇要预定午餐。

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张子文都不会拒绝蒋素颜,因为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楚家三姐妹那边是真的越陷越深了,越来越麻烦了,除非快刀斩乱麻,否则张子文已经有了跟三胞胎这辈子牵扯不清的心理准备。

将素颜嘛,那还是能一刀了断的,张子文跟小仙子说是情侣,其实无有约定,也没表白,连正式牵手也无,也就不用说分手了……但是,张子文没傻到那个地步,走一步算一步,哪天真的糊弄不下去了,张子文再想办法。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张子文对自己的头脑很有信心,对自己的身手那就更有信心了……张子文很阴暗的想过蒋素颜是大三了啊,两年就得毕业离校了……也许这段情缘随着女孩离开南大,也就随风飘散了吧。

老四夏天曾经说过,大学情侣,毕业就分手的占了百分之九十……,

君子坦荡荡的张子文同学不会承认的,他是个不大想负责任的家伙,毕竟好些在众人眼中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张子文心上却是轻如鸿毛……说个无情点的,张子文现在的身份地位力量,沈琉璃这一级的大美人也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要多少有多少。

永远不要因为老虎偶尔装老鼠,就真的认为那是一只老鼠而不是一只老虎……张子文现在呆在南大校园,就相当于是一只装老鼠的老虎,偶尔有些蚂蚁在面前挑衅,一般漠然对待,若是叫嚣得厉害,一爪子拍死了事。

请不要用普通人的法律观念看待张子文,也不要觉得一念杀人是很奇怪的事情。当一个人随手杀戮之后,不用背负丝毫代价,也就是不会一命偿一命之后,会搞出怎么样的事情来都不足为奇,就算天朝真的通缉抓捕张子文,那就真的能抓的找啊?!

霸下虐待筋骨之境,善待血髓之境,优待先天之境,哪里是没有理由的,习武数年乃至十数年到筋骨之境的武者,不用军队出动,就几个带枪警察搞不好也能弄死。但是到血髓之境,真气拥有了抵挡一颗子弹的防御力,速度又是倍增,损伤率就小的可怜。

血髓镜的悍匪,那就真的是只有军队出动,或者霸下出动才搞得定的。

如果是先天之境的凶徒,一般而言,事情不太大,呃,只要公众不知道的,天朝都会自己骗自己说没看见……天朝十几亿人口,死个几百上千人的算什么,毛毛雨了。

小师叔堂堂一个先天武者,有事没事守在西京故宫中南海,还不是防着其他国家的先天杀手……政客的无耻是没下线的,天朝开国至今,各国先天没少来中南海外头晃荡,散步溜进中南海内部也不在少数……天朝的先天,也没少在他国帝都晃荡。

历代以来,死在各国权力中心建筑物中的先天人数,是其他死法总人数都比不上的……这也充分证明了一点,再强大的武力,那也隐隐约约的会被国家意志所掌控所影响。

小师叔曾经说过一句,他呆在中南海之后,揍的先天人数比从前加一起还要多。

【咳咳,近期在看【极品处男】这本网游书,深深的为猪脚二百多章愣是百美诱惑不破身的三头大象一般的定力所震撼,真是非一般的强人啊。】

第一五五节 杏花雨过胭脂绰

念了两节英文、二节德文,张子文潇洒的把书笔丢给寒青檬,掉头就带着猫猫走人,一如过往,不曾眷恋美女班长,难为寒青檬女孩家的小心思想着抓着男生,实在徒劳,却也是芳心可可,难言青涩情愫。

周二下午没课,张子文就边走边给蒋素颜发短信,打电话的话小仙子会痴缠撒娇,麻烦。随手又给柳依依去了个信息,约定晚上去剁了血手强,昨天骤闻惊密,实在是搅乱了张子文的淡漠心境,搞得事情虎头蛇尾的。

咳咳,张子文不会承认自己是不想去跟楚家三姐妹花对面,从楚可柔的短信来看,三胞胎应该是坦白了一些羞事,但是具体说到哪一步了,张子文又不是神也是猜不到的。帅哥张也没胆子打电话发短信去问楚可缘,楚可婧好生清冷,张子文更不敢多问。

蒋素颜刚刚下课,好开心的给男生打电话,张子文接了,说了几句,就朝蒋素颜来处走去,几分钟就见着清丽可人的小仙子。蒋素颜白兔美人蹦蹦跳跳的过来,素手就搂了张子文手臂,娇美脸蛋笑嘻嘻的,眼眸亮晶晶的,清纯如水。

“素颜,想去哪家吃饭?”张子文想起楚可缘的柔媚娇媚来,再看蒋素颜,就难免心思一动,觉得小仙子还不晓得男女之事,青涩稚嫩得很。

“哼,坏蛋,大坏蛋,都不知道陪小颜玩的,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哼,小颜生气了的。”蒋素颜娇声哼哼着,好生淘气,又好生可爱娇气,紧紧搂着男生胳膊,胸前一对蹦蹦跳跳多可爱的小白兔柔软的蹭着,很是舒服。

张子文就像是安慰小妹妹的摸摸蒋素颜青丝,笑着说:“素颜别闹了,你可是我陪得最多的女孩子了。”猫猫安安静静的蹲在男生肩上,就跟一座可爱的雕塑,一动不动的。

“坏人,就知道你还跟别的女孩眉来眼去的,哼,有小颜一个还不够啊,小颜生气了的。”蒋素颜是小女孩的心思,根本就不大懂情侣之间的情事,只是拈酸吃醋着,对大坏蛋还跟其他女孩子亲亲我我的,很是不高兴,但也没好的法子。

对小女生的胡搅蛮缠,张子文向来是懒得搭理的,也就不再多说,随蒋素颜一个人生闷气去。是蒋素颜追他当女朋友,而不是张子文追小仙子当男朋友,无情点说,有没有蒋素颜张子文都不会怎么的,蒋素颜跟张子文的恋情其实是很不靠谱的。

寒青檬是张子文的同班同学,未来四年同学情谊不可割断,沈琉璃更是根底深厚,过往大一一年,已经奠定了这两个女子在张子文南大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蒋素颜嘛,说无辜点,是张子文一时心软接下来的一缕情丝,女孩要是乖乖的,张子文也不很介意呵护幽兰。

蒋素颜见男生冷处理她,眼圈就有点红,气呼呼的,就想发小脾气跟男生甩手跺脚。但是小仙子也真不愧是南大校花榜七仙子之一,在大学两年不是白混的,察言观色是蛮有一套的,蒋素颜用女孩子的第六感,敏锐的察觉到一向好温柔的男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如果坏人真的烦小颜了,那怎么办?!

芳心一个小心思跳了出来,蒋素颜粉脸一白,不敢发火,杏眼有些委屈幽怨。但是张子文看也没看蒋素颜,径直带着蒋素颜朝校外走去……与其他大学一般无二,校内的饭菜实在是有够烂的,想吃顿好的就得出校去,价钱还不贵。

张子文态度微妙变化,跟他与楚家三姐妹关系亲近是有直接关系的。一开始跟三姐妹荒唐之后,张子文是抱着糊弄三胞胎的心思住进墨香林苑17号别墅的,没想着再跟三姐妹有啥亲昵,但是世事弄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又睡了楚可婧楚可缘。

不主动、不拒绝、不动心……此乃张子文对女三策,世间谁能无情,张子文对好些女孩有情,却没一个真的动心。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好些美人为妻,但掌门师傅、小师叔一直忽悠晃点他,也让张子文接受了成年后要娶三五个女子为房中人的观念。,

三胞胎,三个,其实也差不离了的……一念生,张子文就想把蒋素颜冷处理掉,君子如玉的张同学理所当然的不会傻到跟蒋素颜说:“家中已有娇妻三人,我觉得已经够多了,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缠着我也是没啥好处的。”

某人的耐心是很足的,他不介意跟蒋素颜保持情侣关系到女孩大学毕业,甚至也不介意一直保持下去……这也是冷然漠然的张子文跟寻常男子的巨大差别。

如果蒋素颜主动放弃了,张子文绝对毫无眷恋……真当大一那一整年南大就没女孩子追过张子文的啊,这家伙还不是温和温柔的,那些女生一个个都主动放弃了的……靠的越近,才会知道,那个温雅贵气的男生离得到底有多远,又有多淡漠。

芳心有点小白兔怕怕的蒋素颜,乖乖的陪着男生吃了午餐,就跟张子文分手,小跑去找方浅琴、方浅诗这两个狗头军师,要情感分析师帮忙去了……

张子文是真的没怎么在意蒋素颜小脑袋到底想些什么的,他连楚家三姐妹在想些什么都没关心过……一念修武的张子文,情商实在是很有问题的,不是说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女孩心思,实在是他根本想不起来,没那个念头,当然就不会去想。

也就是张子文自己的小疏漏,让蒋素颜在方浅琴、方浅诗这对八卦绯闻双胞胎姐妹花忽悠之下,干出了一件几乎无法收拾的荒唐事出来……小仙子本来就好生不靠谱的。

成就先天之后,就不用苦修国术了,因为用处不大,练了跟白练没啥区别……张子文跟蒋素颜分开之后,就跟猫猫去南大图书馆找了几本德文、法文、意大利语的世界名著,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好位置,把大部头书竖立起来,张子文趴桌就睡。

早就听人说图书馆最好睡眠,张子文早就想试一试了,却一直修武兼职,没半点空闲。

第一五六节 枕上诗书闲处好

冷暖相宜,清幽安静,书卷墨香,阳光慵懒……张子文睡得很香,猫猫也睡得好香,巴掌大胖嘟嘟的身子趴在一本摊开的法文名著《红与黑》,纯净日光下洁白雪白鼠毛散发着朦胧的光辉,仿佛一只白玉凝就的耗子。

“铃儿,怎么找不到那本法文原著《红与黑》,也没见到有出借的记录。”一声清幽曼妙的美好嗓子柔柔响起,伴有一声慵懒的喵喵声。

“薇薇老师,大概是被谁拿去看了吧,我帮你找找,反正看得懂法文原著的也没几个人。”风铃儿竹风铃清脆的女音,好生熟悉的就把睡得香的张子文唤醒了过来。

“那就麻烦铃儿了,老师自己也去找找,最近突然想再读一遍《红与黑》。”乐薇薇清雅如兰花,香怀抱着一只加菲猫,好胖的一只猫咪,琥珀色的猫眼慵懒的眯着,猫咪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皮毛干净柔亮。

“嗯,半小时之后图书馆入口见。”风铃儿清声说了句,就扭着小蛮腰,帮乐薇薇老师找那本《红与黑》,清脆的脚步声踩着木地板,倒是轻灵有趣。

张子文细细聆听着风铃儿跟乐薇薇的说话,倒也没多想,他现在脑子空冥得很,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根本就没想起那本法文原版《红与黑》是被他拿走了的。风铃儿一走远,张子文也就心神放松,继续接着睡。

轻轻柔柔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好生动听,突的,一声欢快的喵呜声,乐薇薇娇呼:“咪咪不要淘气,老鼠?!图书馆有老鼠!”

随着美人老师娇声惊呼,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都是听到好听女声呼救赶来英雄救美的。张子文依旧趴着睡,懒得搭理乐薇薇的大呼小叫,也懒得去管猫猫跟咪咪的鼠与猫的战斗,南大几乎没谁不知道猫猫是张子文的爱宠。

乐薇薇从小就怕老鼠,哪怕是可爱的仓鼠也看着就怕,所以她养了一只猫咪,希冀着咪咪能在遇到老鼠的时候,勇敢的去赶走老鼠,为她保驾护航。在安安静静干干净净的图书馆骤然见到一只睡在一本法文书上的大白老鼠,乐薇薇真的是吓坏了的。

咪咪一身黄白相间的漂亮皮毛,蜷缩起来足有排球那般大,猫爪肥厚,琥珀色的猫眼瞧着那只小老鼠,就兴奋得不得了。虽然咪咪身为一只年轻母猫,没有抓过一只老鼠,但是那铭刻在灵魂血液中的猫抓老鼠的本能,却让咪咪恨不得去玩死那只白老鼠。

猫猫懒懒洋洋的听到一声猫叫,懒懒洋洋的睁开黑眸,瞧了一眼那只飞扑过来恨不得咬自己几口的肥猫。实在是没啥战意,猫猫慵懒的趴在那本法文原著上,眼睁睁的瞧着大花猫杀进,在猫咪兴奋得喵喵叫着张嘴去咬猫猫的时候,猫猫动了!

一直盯着猫咪跟老鼠大战的乐薇薇美眸一眨一眨的,却根本没瞧得清楚自家咪咪跟那只老鼠之间的对招。只见着一团白影闪过,那只巴掌大胖嘟嘟瞧起来蛮可爱的白老鼠还乖巧恬静的趴在那本大头书上,自家猫咪却喵呜惨叫着倒在书桌上。

咪咪猫爪子磨蹭着受伤了的鼻子,猫眼死死瞪着那只懒洋洋的老鼠,喵呜喵呜的叫着,尾巴一摇一摇,一踩猫步,就又冲了上前。

赶过来的男生女生见得美得清幽的乐薇薇,再看长长书桌上对峙战斗的一猫一鼠,还有一个趴在书本上睡觉的男生。就有一个很眼尖的小女生娇声,柔嫩女指点着张子文:“那不是外院第一美男张子文嘛,那只白老鼠应该是他的黄金鼠猫猫。”

风铃儿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乐薇薇娇呼的声音,快步就跑了过来,听得有女声说破张子文跟猫猫,她芳心就是一跳。乐薇薇老师可是养了一只大猫咪的,可不要伤到张子文的黄金鼠,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薇薇老师,快让咪咪住手,不要欺负猫猫……呃。”风铃儿俏脸焦虑的跟乐薇薇快声说着,明眸望向一猫一鼠,却惊愕的瞧见猫猫一脑袋撞在咪咪鼻子上,生生的就把一只大肥猫给打退了,猫猫懒懒洋洋的很是不屑的看着那只喵呜惨叫的肥猫。,

“咪咪回来。”乐薇薇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娇声喊了自家猫咪一声,但是咪咪身为一只肥猫的尊严被一只小耗子无情践踏了,已经是猫心中怒火汹汹,六亲不认,非得弄死那只死老鼠不成,喵呜一声叫,就朝着那只死老鼠杀了过去。

围观的男生女生已经有人好笑的掏出手机拍起猫鼠大战的照片跟视频来了,还有手脚快的,已经在南湖论坛上发了帖子:南大图书馆现实版老鼠欺负老猫!

猫猫很不屑的举起一只小肥爪子,啪的一下快速无比的打在扑身过来的咪咪鼻子上,这一下就揍得猫咪鼻血横流,喵呜惨叫着逃离那只恐怖的老鼠。乐薇薇娇呼着心疼的去抱惊慌而逃的咪咪,掏出纸巾帮咪咪擦鼻血,漂亮眼眸很生气的瞪着那只耀武扬威的老鼠。

身为一只能一口咬死血髓之境武者的寻宝鼠,猫猫是真的没把那只娇生惯养的猫咪放在鼠眼中,也就懒得下杀手,觉得杀一只毫无反抗力的猫咪,是很侮辱自己鼠格的事情。

张子文没用眼睛看也知道猫猫大获全胜,这才装着刚睡醒的样子,抬起头来,寒星一般黑幽的眼眸四下里一扫,与他对眸的人都会心下一悸,不敢说话。

“铃儿,好巧啊。”张子文招呼风铃儿一声,就无视好生气愤瞪着那只坏老鼠主人的美人老师,眼睛看着那德文原版书,慢条斯理的看。猫猫依旧趴在那本法文原版《红与黑》上睡觉,这时候风铃儿多眼尖啊,就瞧着猫猫身下正是乐薇薇老师要找的书。

“子文,薇薇老师想要看法文原版的《红与黑》,你能不能先给薇薇老师?”风铃儿是有点知道张子文性子的,你说好话的话他是很好说话的,你不好好说话的话,他懒得理你。

“哼,一个在图书馆垫着书睡觉的人,怎么看得懂法文原版《红与黑》,还不是糟蹋东西!”乐薇薇心疼的瞧着咪咪流血的鼻子,芳心微怒,就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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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节 泪自长流花自媚

张子文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乐薇薇一眼,又看了看风铃儿:“铃儿,这位老师也太孤陋寡闻了吧,是不是连青菜几块钱一斤都不知道的生活白痴?”

真不是张子文毒舌,实在是他知道乐薇薇是外院法语系老师,南大三奇葩之一,在职硕士。而张子文身为外院第一美男,考取了英文法文四级证书的事,应该不缺八卦的老师四处说的,更犀利的是,他的德文也是拔尖的好。

外院的美女法语老师,总不会连自家学院里的优秀学生的特长都不知道的吧,那也真的是太失职了些。尤其是南大其他学院一说起外院来,张子文这个外院第一美男总是逃不掉的,他考取了英文法文四级证书的事,也算得上是彪悍无比。

说句不客气的,就算是法语系的学生,能大一就考取法语四级证书的也是几近于无。

乐薇薇大怒,她的咪咪被这男生的小耗子欺负得流血了,这混蛋竟然还来欺负她!张子文,哼,不就是靠一张脸蛋混的家伙,好些女生跟他不清不楚的,课业再好有什么用,人品不好就是高级流氓!

法文老师生气也是独具一格的,粉唇一张就骂了一句法文。张子文眼眸微眯,温雅贵气的微微笑,不停嘴的说了七句话,用了七个国家的语言,包括法语。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骂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被骂的人一头雾水,半懂半不懂的……

“你,你!张子文,你个下流无耻的淫贼,会说几门外语了不起啊,还不是草包一个。”乐薇薇是个女孩子,再美丽那也是女人,被张子文说得气怒到极点,也就不要什么优雅仪态了,指着张子文就爆料,“勾了那些女学生还不够,还去勾沈琉璃老师,真是禽兽一只。”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眼眸寒意凌冽,乐薇薇骂他他是不放心上的,就当是较量了。但是乐薇薇把沈琉璃牵扯进来,张子文就真的有点生气了,帅哥张的那张嘴可是专门特训过如何损人的:“薇薇老师,污蔑人我可要告你诽谤的,省高级法院我也是有认识的。”

“这只猫,哦,是叫咪咪吧,是不是薇薇老师您玩的太狠了,竟然连只老鼠都抓不着,是不是抓那两只不会动的米老鼠抓多了,变傻掉了。”张子文一个脏字没说,那话却是有够恶毒的,气得乐薇薇眼圈一红,就落下清泪来。

“张子文!闭嘴,别吵了。”风铃儿娇喝一声,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懒得再看脆弱得不行的乐薇薇,摸了摸猫猫的鼠头,闹市中独静的一页页看书。

“薇薇老师,我们不跟这家伙吵,我们走吧。”风铃儿知道想让张子文同学赔礼道歉,她是不够分量的,也就不去自取其辱了,风铃儿就是明分寸知进退的智慧女孩。

喵呜,那只肥猫咪咪恨恨不已的瞪了猫猫一眼,跟着美人老师一块被风铃儿连拖带拉的弄走了。乐薇薇眼睛红通通的像是兔子,伤心幽怨,像她这般天之骄女,还真没哪个男的如此训斥得不留半点情面。

乐薇薇莲步走出图书馆大门之时,还咬着银牙回头朝张子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美眸中是好深刻的恨意。风铃儿是真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的,心理上她是站在张子文那一边的,但是她正想要乐薇薇辅导法语,也就不得不做些讨好老师的事情。

“张子文,我记住你了的。”一声清幽的女声萦绕在南大图书馆大门前,仿佛幽怨。

一样米养百样人,张子文从来不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结仇的家伙,恨他恨得牙痒痒的男的女的不在少数,也没见谁真能咬张子文一口的。倒是被张子文不耐烦弄的人间失踪的很多,他一旦惊觉有人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就真的是下手狠辣无情。

得罪富家子官二代黑二代,一般而言就是找某些混混恶霸教训张子文一顿,对此张子文从来也不纵容,随手杀之。天朝是个好地方,张子文毁尸灭迹更是个中好手,寻不着人踪,某些人就找不到张子文头上来,也有找死找到张子文身上来的。,

更进一步的,张子文会连一家人斩草除根,杀个精光,这事情他做过三次,杀戮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一个国术精深又有脑子的人。随便逛一逛药店,配置一些无毒的中药材,捣鼓出见血封喉的剧毒来,实在不要太简单了。

大一一年,南大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好些嚣张跋扈的学生,一直没查出凶手是谁……或者说警察局知道真凶,但是干不过国安局,所以就凉拌了。

真的武者心性淡漠,杀戮果断,从不留手,那种官商军黑的靠背景压人或者权力压人,在武者眼中,不过寥寥,随手杀了就是。

侠以武犯禁,这句话数千年来从未改变,就算天朝统治强力也是如此。一怒即杀人,很难说得清楚一个武者是好是坏,但老实说张子文干的破事是真能上霸下S通缉榜的,但他根子硬啊,谁也没胆子通缉他,所以大家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霸下一直致力于统计天朝所有血髓之境武者的行踪,先天之境的实在难找,筋骨之境的实在没啥威胁力,也就是比寻常特种兵强了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一颗子弹撂倒,说的就是筋骨之境的武者,苦修十数年,就这等下场,实在不能怪当代武林没落。

不为真武,终是蝼蚁。

张子文慢条斯理的在图书馆看了一个下午的各国名著,猫猫趴在法文原版《红与黑》上睡了一下午。夜幕,沈琉璃就一个电话天外飞来,张子文想了想,把来电摁掉了……美人老师来电,除了乐薇薇那事也没其他,懒得费力气,张子文没兴趣去关心。

如果乐薇薇真的惹恼了他,杀了就是……

随手给柳依依去了个校门口见的短信,张子文就关机,抓着猫猫放到肩上,把那几本书都放回原位。他是个很温和的性子,只要不真的惹怒他,从来不生气,脾气很好。

沈琉璃却是芳心忐忑,她隐隐约约是知道一些张子文的狠辣手段……去年就有一个对沈琉璃不轨下药成功的官家子弟,临昏迷前,沈琉璃摁下手机1号键,那是张子文的手机号码快速拨号键,等到沈琉璃清醒过来就在自己绣床上。

那官家子弟一夜失踪,再不见人……

【淡淡的悲哀,吃坏肚子了,进出洗手间不知多少回,喵呜喵呜,悲嚎……有气无力的求收藏啊,龙快瘫软成软脚蛇了……】

第一五八节 剖昏迷慧刀锋利

夜凉如水,柳依依捏紧粉拳,一袭淡绿衣裙,不见半点妖娆,清丽中带着紧张。

“嗯,依依,你先去青狐酒吧,我等会儿就到。”张子文骑着冰蓝山地单车,掠过柳依依身旁,没有停留,只是说了一句,就在夜幕中远去。

柳依依好紧张,很紧张,昨天她被张子文刷了一下,后来想想真的是后怕。从没杀过人的小女生,要去杀人了,怎么想都抹不去那血腥气息,柳依依咬着银牙,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自己是武者,是要完成柳家近百年不出一个真武遗憾的侠女。

自己说服着自己,柳依依就拦了辆出租车,朝青狐酒吧而去。她不知道师傅脑子里想些什么,但知道张子文这个人很厉害,越了解越觉得他厉害得不像个人。

张子文同学的速度真不是吹的,猫猫蹲在男生肩上,吹了一路的风,鼠头上的雪白长毛都风中凌乱了,瞧起来有些淘气味道。张子文冲进国安局,他把临安国安分局当旅馆了,难为李局长一直心细。

拿了该带的装备,张子文骑车在安宝宝无线网络遥控指引之下,来到青狐酒吧。有个小秘密很少人知道,张子文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他极少去不熟悉的地方闲逛。迷路了一般也不问路,拦辆的士就搞定了。

安宝宝是个拔尖的美女黑客,天朝女黑客中数一数二的,对张子文去干嘛那是蛮了解的。安宝宝对善恶的判断标准与常人不同,跟张子文一块干坏事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张子文处理掉那些烦人家伙,背后也没缺安宝宝的影子。

青狐酒吧是青虎帮最大的一个高档酒吧,那个血手强本来就是青狐酒吧看场子的头目。

柳依依有点不安的在青狐酒吧前走来走去的,数着自己细嫩手指,但没过几分钟就见着张子文一道冰蓝影子呼啸而来。随手把冰蓝山地单车锁上,放到角落里,张子文不怕有人偷车,安宝宝跟着,单车上又有信号源,谁偷谁倒霉啊。

“等下听我说话,让你动手就动手。”张子文淡淡说了一句,青虎帮是某个便宜岳父的,但是张子文不介意干掉几个青虎帮的打手。

“哦。”柳依依也是个蛮大气精明的女孩子,可对上这种事情,也就没了主心骨,只好随张子文怎么说就怎么做。柳依依对杀人之后的后果,倒是没怎么细想,她觉得张子文会解决的,女孩子有时候是很盲目的。

走进青狐酒吧,张子文交了门票五十元,柳依依是女生就不用买门票,一针劲爆的音乐袭来,热浪袭人,只见宽敞的舞台中密密麻麻挤着近千号人,舞台角落的沙发座椅都坐着男男女女,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冲动味道。

随便点了两杯鸡尾酒,张子文付了钱,招呼柳依依,一人一杯酒走进舞台角落处。一路上,不少男女瞧着明俊贵秀的张子文跟身段曼妙的柳依依不挪眼。昏暗灯光,劲爆音乐中,张子文依旧清晰的听见安宝宝汇报出来的信息,他的声音也清楚的传回西京霸下总部。

“我看了下,迪厅有十七盏最重要的灯,等下我都打碎掉,舞台就会暗下来,人群会混乱。身为青狐酒吧的看场,血手强就会出现,你也是炼骨大圆满了,夜视问题不大的吧?”张子文淡淡的说着,一点也没有他要带美女徒弟杀人的味道。

“没……没问题的,师傅。”柳依依紧张的捏紧粉拳,亮晶晶的美眸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怯怯的喝了口鸡尾酒,壮壮小胆子。

张子文没再说话,静静看着群魔乱舞的人流,高台之上是数个衣着火爆的靓女在跳劲舞,引燃舞台的火辣热情,尤其是领舞那个美眉,胸前磅礴巨大,一摇一甩就勾人眼球。

“师傅,那个领舞的好像是我们学校的赵轻烟。”柳依依突的抱着张子文手臂指着高台细声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的奇怪味道。,

“哦。”张子文无动于衷,赵轻烟算是南大校花榜七仙子中最后一个见到的,他却也没什么心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望着脸蛋画着浓妆如流莺一般扭动火爆雪白身子的赵轻烟,张子文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

甭管张子文乐不乐意,他都是名门正道,高台上热舞的赵轻烟算得上是邪魔外道。本性来说,张子文就不喜欢自甘堕落的人,不论缘由怎样,堕落了那就是堕落了。

“这是三把飞刀,你三刀下去还没成功,就不算我的记名弟子,从此你我再无关系。”张子文冷淡的掏出三把手指长的细窄雪亮小刀,拍到柳依依素手上。

柳依依嫩掌握着三把小刀,俏丽脸蛋有点迷茫,咬咬银牙,嗯了声。

很多时候人算是不如天算的,张子文还在细品手中鸡尾酒,静等着身旁柳依依心静下来再动手。血手强却带着数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从二楼走了下来,手上提着一根黑长铁棍,神色桀骜凶戾,眼眸如狼一般阴冷。

“人来了,二楼楼梯领头那一个,我倒数三二一。”张子文嘴巴不动,直接用真元在柳依依耳边震动空气,模拟出自己的声音送到柳依依耳中。

柳依依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晶亮的眸子盯着血手强,右手握紧了一把小刀,左手五指夹着另两把小刀。张子文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鸡尾酒,右手从柳依依脸蛋前拂过,就给女孩戴了一副天鹅面具,自己弄了丑小鸭面具。

“三……二。”张子文右手慢条斯理的探入怀中,右手拿着高脚酒杯,他跟柳依依所处的位置很阴暗,旁人怎么看都只能见到背影,“一。”

啪,似乎是一声,又似乎是十七声,张子文拔枪就把舞厅十七盏最亮的彩灯都打熄灭掉。舞台一下子陷入了朦胧的黑暗中,只有一些零碎的灯光,映照着粉红色空气的酒吧。

“第二刀。”张子文淡漠的看着柳依依第一把飞刀深深插进血手强右肩骨,伤口流出血来,却不致命。柳依依却有点惶惶不安的,素手满是细汗,骤然听到张子文清冷的声音,差点把左手夹着的两把飞刀掉到地上。

美眸一凝,柳依依右手握飞刀,又射了一把,射中了血手强的左眼,人是重伤了,但还没死。这时候血手强的手下已经反应过来,围着血手强,握紧警棍,四处戒备着。

深呼吸,深呼吸,柳依依想起柳家上下的祈愿,想起自己修武十余年的苦楚,芳心硬了起来,真气涌入第三把飞刀中,心念一动,就射了出去!

“嗯,不错,人死了。”张子文冷然赞了声,随声把换成麻醉弹弹夹的手枪上膛,一口气射出二十颗麻醉弹。人群一时之间乱成一片,尖叫声,嘶吼声,整个酒吧乱成一团糟。

张子文没告诉柳依依,她的第三刀虽然插在了血手强身上,但菜得一塌糊涂,根本弄不死人。那终结血手强性命的,还是张子文射出去的一颗麻醉弹,精确击打在那把插在血手强眼中的飞刀刀柄之上,一下就让飞刀再深入几个公分……

【第三更,还有一更,嗯,现在是五千收藏,静候大家大驾收藏。】

第一五九节 乳燕雏莺弄语

朦胧灯火,张子文伸手揭下柳依依跟自己脸上的面具,随手捏成粉末,牵着柳依依微微细汗的小手,漫不经心的朝酒吧门口走去。

一群群吓怕了的男男女女尖叫着拥挤着朝门口冲去,张子文牵手柳依依,慢条斯理的走着,再拥挤的人流也没法挤到他身上来。青狐酒吧外夜风微凉,能见到好些衣裳凌乱惊慌失措的时尚男女,都是被那几十声枪响吓的。

柳依依还有点魂不守舍的,张子文淡漠的跟安宝宝说:“好了,安安你去睡吧。”

“哼,想卸磨杀驴呀,告诉你哦,青狐酒吧已经报警了,警车最快三四分钟就能到了。”西京霸下总部地下室某层楼中,安宝宝雪白细嫩的美腿盘着,坐在绣床上,娇媚身子就着一轻衣,曼妙春光丝丝缕缕的。

“知道了。”张子文说了句,就拉着柳依依走到一条阴暗街角,打开冰蓝山地单车的密码锁,凝视柳依依,“上车,警察就到了。”

柳依依低低的哦了声,乖乖的侧坐在后座上,细嫩手臂搂着张子文腰。娇柔的身子有些柔弱的依着男生宽厚的脊背,那温软娇弹的美胸亲密无间的挤压着。

张子文骑上车,一踩脚踏板,冰蓝单车呼啸远去,猫猫被男生塞在裤袋里,蛮郁闷的,这时候也探出脑袋来兜风。当张子文骑车带美人经过青狐酒吧一条路时,就与迎面开来的警车错过,警车前座车窗半开着,一个沉鱼落雁美貌的女警凤目锐利,四下扫视着。

宁沉鱼是刚当一年刑警的女警察,一直想着破大案抓恶贼,可给临安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老爸宁白泉盯死了,一年来就抓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小贼,实在难受得紧。今天本来出警也轮不到宁沉鱼的,但是她硬是要跟着,同事们也不好拒绝,只能带上。

咳咳,换个说法,宁白泉就是临安市黑社会的白道一哥,不得不祭拜的大码头。宁沉鱼的档案只要是够格的黑帮都有,哪敢去招惹这小妞的,不是找死是什么?!据说就连小偷小摸的手上都有宁沉鱼照片,不但能带着认人,也能看着打手枪……

非常不幸,宁沉鱼是认得张子文的,她大概也是临安市警察中除了老爸宁白泉之外,最清楚张子文干的破事的人……张子文是去年九月来的南大,宁沉鱼也是差不离的时间进的临安市公安局刑警队,不久之后,张子文就无声弄死了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败类。

宁沉鱼一直想把张子文逮捕审判入狱,她手头上积攒了好几件影响十分恶劣的重要人物失踪案件跟灭门惨案,几乎能断定能那个温雅贵气的男生脱不掉关系。宁沉鱼甚至觉得根本就不用证据,刑警办案,先把人抓了再说,审讯一顿不信撬不开那家伙嘴巴!

但是宁白泉严肃警告了宁沉鱼,老于城府的宁白泉就说了一句,就让宁沉鱼初生牛犊不怕死的想去抓张子文的心思摁灭掉:“你抓不到他的……然后我们全家都会死。”宁沉鱼再想建功立业,也不敢轻慢一家人的性命,她认认真真看了几天案件档案,就再没叫嚷抓凶了。

张子文见过宁沉鱼,也认识宁白泉,那老狐狸清楚他是国安特工,也许也知道他是霸下银手套……宁白泉在张子文同学下狠手干掉第一个人之后,暗地里打电话跟张子文说了一句话:“你的事李局长跟我说过,我不会管,但请你不要为难一个叫宁沉鱼的女警察。”

身为南江省省会城市临安市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要说宁白泉不知道武者的存在,那就是个笑话。但只有真的见识过武者恐怖破坏力的,才会明白枪械这玩意用处不是很大。现代社会的人,哪里想得到一个血肉之躯竟能挡得住子弹,一拳打碎水泥墙。

宁沉鱼女孩第六感觉得青狐酒吧的枪击案跟张子文脱不去关系,小手握紧腰间手枪冰冷的枪柄,脆生叫道:“老张,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开车的老刑警无奈一笑,利落的停车,宁沉鱼跳下警车,就抢了一辆警用摩托,打发那小警察坐警车去,自己骑着警用摩托风驰电掣的追张子文去了。

张子文没骑多快,一般人的速度,吹拂着夜风,想起楚家三姐妹花的互相拈酸吃醋又互相扶持安慰,想起青虎帮未来支离破碎,星辰集团董事长,省政协委员,半分临安城的楚辰或生或死,三胞胎都会受到影响,他也会受到影响。

“怎么样,依依,感觉还好吧,过了这一关,你才算是一个真正的武者,哪有国术不见血不杀人的。”张子文淡淡说着,六识灵敏的他甚至听到身后有警笛声渐渐接近,那细细柔柔的呼吸声,略带熟悉。

“嗯,师傅,依依是不是有些没用,现在心思好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柳依依一字一句的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她是第一回杀戮,第一次总是忐忑不安的。

“没有事的,回去寝室好好睡上一觉,也就没事了。”张子文清声说道,慢条斯理的骑着冰蓝山地单车到公路旁的草地上,就停了车。不一会儿,宁沉鱼就开着警用摩托追了上来,清莹美眸锐利如剑的瞪着张子文,就跟警察瞪小偷。

“宁警官,两个月不见,又漂亮了好多。”张子文温雅贵气的微微笑着,他跟宁沉鱼没少打交道,一般他弄得某人无故失踪之后,宁沉鱼就会娇怒的堵门口,后来就学会打电话喊张子文出校找地方审问,哪一回都没给张子文一句好话。

“哼,我问你,青狐酒吧的枪击案是不是你干的!还死了不少人,你等着警察抓你去枪毙吧。”宁沉鱼曼妙嗓音一开口,就没一句好话,威逼恐吓无所不用其极。

心性冷然漠然的张子文左耳进右耳出的,倒是芳心忐忑的柳依依俏脸吓得雪白无血色。张子文眼角余光瞧着柳依依那不经吓的可怜样,摆了摆手:“依依,我跟宁警官有些话要说,你就骑着我的车回学校吧,密码锁都是六。”

宁沉鱼没白当一年刑警,晶眸犀利的盯上那娇柔娇媚的柳依依,冷冷哼了声,拔枪指着柳依依娇耸酥胸,冷声道:“青狐酒吧枪击案的真凶就是你吧!长得花容月貌的,没想到最毒妇人心。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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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〇节 不爱红装爱武装

芳心惊惶的柳依依俏脸吓得雪白雪白,美瞳透出一丝丝惊惧来,不是柳依依心理不够强,而是初次杀戮,难免摇曳心境,她毕竟是生长在法治社会中的。

几乎与世隔绝长大的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伸手就抓着那把乌黑手枪枪口:“都没上膛,你还想开枪?依依,你先走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师傅。”柳依依清澈惊惶的眸子望着张子文修长身躯,眼眸中多了些安宁,使劲点点小脑袋,轻盈身子就上了冰蓝山地单车,秀气的小脚踩着脚踏板,在夜幕中远去。

“好了,你也别瞪我,宁警官啊,我知道你琢磨着抓我进大牢已经快一年了吧,还不是没成功过。”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特别的招人恨,“我一共也没犯过几回吧,用得着那么恨我啊,临安市的几个黑社会,手底下死掉的人比我多得多吧,怎么没见你去抓?”

宁沉鱼紧身的警服被酥胸顶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来,随着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很是勾人,美女警官爱憎分明,冷声道:“张子文,就你这藐视法律草菅人命的态度,迟早要吃枪子。罪不及全家,你竟然连那些人的一家人一个都没放过。”

“呵呵,宁警官,你不要蛮不讲理,我不杀婴儿的。”张子文无所谓的耸耸肩,右手一翻,一支亮着灯的录音笔出现,宁沉鱼俏脸一白,张子文捏碎录音笔,“宁警官啊,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我一直没对你下毒手,希望你明白进退。”

“那些权贵富豪黑帮大佬,哪个没杀过人的,哪个不践踏法律的,怎么没见你去抓。呵呵,是不是觉得我是软柿子,捏起来比较轻松?”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眼眸温和,一字一句却如刀剑,割着正义善良的宁沉鱼心扉。

“实在是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了,伸手,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你老爸为什么不敢动我了。”张子文温雅如君子,举止翩翩,掏出一本黑色印国徽的证件,拍在宁沉鱼嫩手上。

宁沉鱼好奇又谨慎的翻开那黑色证件一瞧,俏脸就变了颜色,看着张子文是怎么看怎么不相信的,压低嗓音低呼:“你是国安局特工?怎么可能!”

不是宁沉鱼畏惧国安局,而是国安局天然的就强警察局一档,国安局的人从来不归警察局管。就算是犯了案子,那也是国安局内部解决,从来不允许外人插手。更重要的一点是,国安局特工普遍比公安局的警察更为强大,算是警察崇拜的对象之一。

“有什么不可能的,好了,宁警官,你现在总该乖乖走了吧,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你老爸,就说我说我是国安局特工,问他到底是不是。”张子文静静站在夜色中,温雅贵气,宁沉鱼连张子文什么时候拿回国安证件的都不知道。

美眸盯着张子文上下细瞧,宁沉鱼娇哼了声,拍了拍腰间手枪:“哼,国安局就了不起啊,就能滥杀无辜啊。”

“宁警官,请你不要混淆黑白好不好,我杀的哪有无辜。再说,我就是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张子文温和的反问,他把国安局特工的身份丢出来,主要是宁沉鱼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还不好一巴掌拍死,干脆就半哄半骗一下。

“你!”宁沉鱼深呼吸,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亏宁沉鱼干了一年多刑警,碰到过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要是刚当刑警那一会儿,宁沉鱼能拔枪就射。

“我是国安局的人,宁警官不要看阶级敌人的眼光看我,我的情报可是很灵通的,看在你也没怎么烦我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三次,帮你解决三个麻烦。”张子文笑了笑,右手一翻,宁沉鱼那把乌黑配枪出现在手上,笑着把手枪递给气呼呼的宁沉鱼。

张子文走进星辰夜幕中,宁沉鱼美眸盯着男生背影,只一秒就失却了张子文踪影。使劲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宁沉鱼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眸,也没再见到张子文。,

跺跺脚,宁沉鱼算是知道自己过去跟踪监视张子文,完全就是被张子文逗着玩的。芳心有点恼怒有点恨意,也有着好奇,宁沉鱼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刑警队也是排的上号,但自己聚精会神的盯着,也没察觉张子文是怎么不见的。

抱着释疑的心思,宁沉鱼给老爸宁白泉打了电话,她不会知道,这个电话一打,就让某人遐想连连,当官的就是会胡思乱想。宁白泉跟宝贝女儿扯了几句之后,心思不定,给临安国安分局李局长去了个电话,说了张子文跟他警察女儿坦白国安特工身份的事。

李局长深知张子文的根底,那是根本招惹不起的强权,如果张子文只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还好说,再生猛也不过是一民间江湖组织。但是张子文的小师叔是国安局幕后最强力暴力机构霸下组的龙头老大,身兼保护天朝一哥重任的牛人。

换而言之,说小师叔风无痕是李局长上级也没错,还是那种高得不得了的上级。

天朝官员无耻之处是互通的,若非张子文幕后力量是李局长这一条线的头头,李局长才不会把张子文当小祖宗供起来,要啥给啥,从来无一句怨言。

张子文晚上没敢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就给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都发了个短信,扯了个借口,就关机装死了。张子文坐公交车回南大,九栋五一八寝室人倒是蛮齐整的,猫猫这时候才得空爬出口袋出来晃荡。

时候还早,张子文登了南湖论坛,没一会儿就被人弹了消息,是个不认识的账号。张子文瞧了眼信息:坏蛋,我是蒋素颜。

我不是张子文……张子文笑着回了一句,他可没兴致跟人在南湖论坛聊天,这些聊天数据都会记录在学校论坛主机上的,只要是有些编程能力的学生都能翻找出来。

夜幕中,某些人某些事,无声无息的搅乱了临安市地下世界,血腥,一点点浮现……

【为收藏,手残掉……那一年临安大乱,血色飞满天,谁人执剑,为美横扫黑白灰三道,凝眸,雾凝血,剑心淡漠,谁人不可杀。】

第一六一节 桃花脸薄难藏泪

蒋素颜女生寝室中,方浅琴、方浅诗两大绯闻女王陪着蒋素颜,正上着南湖论坛。蒋素颜是不知道张子文南湖论坛账号的,但是方浅琴方浅诗知道啊,她俩消息灵通人脉深厚,一问就知道了,跟张子文搭话也是姐妹俩的建议。

隔着网络,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啊……蒋素颜见着男生回复,抿着粉唇气呼呼的笑了,好娇柔的说:“坏人,浅琴、浅诗,你们看该怎么办,这家伙不理人家。”

“爆料,说一个你俩的小秘密出来,让这家伙不相信。”方浅诗出着鬼主意,想要骗小仙子。但是蒋素颜也不笨,哪里肯把羞人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就好可爱的摇着小脑袋,青丝轻舞。

“素颜,最近张子文有没有跟你约会?”方浅琴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她们姐妹俩可是抱着不怀好意来帮助蒋素颜的。有介于小仙子心思稚嫩单纯,双胞胎没把她当对手,只是想着借道了解张子文,再去倒追男生。

谁说女孩子就不能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方浅琴多精细的女子,看得多了,认定张子文不是简单事,是一点一滴事件积累起来的。

“喔。”蒋素颜歪着小脑袋细细想,素手绕着一缕青丝,清纯脸蛋有点失落,嘟囔了一句,“那坏人都好些天没给小颜晚安了,也没怎么陪小颜了的,哼。”

“素颜,这苗头不对啊,看起来张子文似乎有点不重视你呀,连陪都懒得陪。”方浅诗一听就知道张子文跟蒋素颜的情愫还不深,那男生真是正人君子啊,竟然不想着偷吃掉我见犹怜的小仙子。

“会不会是张子文外头有别的女人了?”方浅琴更进一步,一字一句敲击在蒋素颜胸口。

小仙子美眸眨了眨,就红了眼圈,清澈泪珠一滴滴的流过细嫩脸蛋,划过尖小下巴掉在地上。蒋素颜握紧了小粉拳,想着自己跟男生的点点滴滴,觉得真有的这个趋势,就好伤心的嘟起了粉嫩粉嫩的樱唇。

“不会吧,没见张子文跟别的女人走一起啊,素颜,你给那家伙打个电话探探口风。”方浅诗跟方浅琴默契的一对眸,又加了一把火。

蒋素颜小手抹了把眼泪,掏出粉红手机,拨了张子文电话,回音却是对方已关机。蒋素颜一下就气呼呼的把粉红手机丢一旁,粉拳使劲的敲了敲书桌,啪啪作响的敲击键盘,给张子文南湖论坛上的账号发信息:坏人,小颜要见你,来见小颜,小颜很生气了的!

张子文同学瞄了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不是他不喜欢蒋素颜,而是对小女生很蛮不讲理的要求从来不顺着。手指轻动,敲了两个没空回去,张子文关了南湖论坛。

“呜呜呜呜,坏蛋,坏人,欺负小颜,呜呜呜……”蒋素颜就是水做的,秀眸见着男生那坏话,一下子就委屈得不得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浅琴、方浅诗对视一眼,方浅琴就掏自己给苏杭打电话,身为校学生会会长,苏杭同学可要比不靠谱时常失踪找不到人的夏天敬业多了:“喂,是苏杭会长吗,我是方浅琴。我想问一下张子文在不在寝室,蒋素颜刚刚哭了,打电话关机。”

苏杭嗯了声,没挂电话,就扭头跟张子文说:“老三,你女朋友哭了,找你要安慰。”

“嗯?”张子文奇怪的看着苏杭,接过苏杭递过来的手机,“喂,素颜,谁惹你哭了?说出来,我让猫猫揍他一顿。”

方浅琴听得噗嗤一笑,柔声道:“张子文,我可不是蒋素颜,小仙子刚刚哭得好伤心。”

蒋素颜这时候呜咽着抽泣,有一下没一下的,梨花带雨的娇俏,细嫩小手要过手机,就跟张子文指责:“坏人,你欺负小颜,呜呜,小颜让猫猫咬你。”

“呃,论坛上那个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骗我。”张子文很自如的就把刚才干的坏事揭过去了,江湖人心险恶,能混成名门大派的都是心黑的主,“别跟小女生似的,几句话就委屈的不行,你都大三了啊,再有两年就毕业了,社会可比学校复杂多了。”,

“你烦我了?你烦我了……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女孩子之所以讲不通道理,就是因为她们蛮不讲理,蒋素颜没听到最想听的好话软话,就被男生一顿说,芳心委屈得不行了,泪珠不要钱的落下。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别胡思乱想的,也别被方浅琴她们蛊惑了。我也没烦你,也没不要你,好了,早点睡吧。”张子文蛮想训蒋素颜几句的,可想想小仙子那脆弱的女儿心,还是算了,他最烦女孩子无理取闹的。

掐断电话,张子文把手机递给苏杭,拿起洗漱用具,就抓着猫猫推开玻璃落地门,随手关上,进洗手间洗漱,顺带放温水给猫猫洗澡。

寝室里,苏杭、夏天、商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视而笑……他们三个很佩服张子文的强大承受力,连蒋素颜那种天真稚气到一定程度的女孩子都忍得住。

不是说蒋素颜不聪明,而是小仙子好些时候脑袋想出来的东西跟七岁小女生没啥区别,很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的。蒋素颜一点都不好骗,也一点都不好哄,否则也不会大一大二都没男生追得到小仙子当女朋友。

女生寝室中,蒋素颜小手捏着那挂断的手机,小美眸眨啊眨的,芳心伤心的要死,却神奇的不流泪了。蒋素颜小脑袋想来想去,一团迷糊,根本想不明白张子文到底怎么想的,只好去问方浅琴、方浅诗。

方浅琴就凑近蒋素颜柔嫩耳朵,低声问了三个问题,随后也没要女生回答,就跟方浅诗娉娉走了:“他吻过抱过你没有,说过我爱你没有,你跟他……睡觉了没?”

蒋素颜嫩掌拍拍柔嫩脑门,明眸有些恍然大悟,摸摸花唇,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了什么,脸蛋红得跟樱桃般可爱,羞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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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节 怪纤腰绣带宽松

猫猫被温水洗的清清爽爽,张子文拿吹风机给猫猫吹干雪白长毛,猫猫淘气的扭着鼠躯,就是不喜欢被那暖风乱吹,小爪子拍来拍去的,还捂了鼠脸。

夏天拨拉了几下吉他琴弦,星眸带点懒散,笑着道:“图书馆猫猫战咪咪的视频我见了,猫猫果然彪悍,老鼠逗猫玩,薇薇老师那只肥猫真是战斗力为零的宠物。”

“我家猫猫可不是普通老鼠。”张子文听到夸奖猫猫的话,心情也很高兴,宠溺的摸着猫猫鼠头,吹风机欢快的吹着暖风,猫猫好讨厌的摇着雪白长尾,尾尖那一小截金黄耀眼。

商朝打斗地主,听着重金属音乐,雄霸的不行,那二米多的个子实在很有震慑力。苏杭一板一眼的看参考消息,翻阅课本,工工整整的写作业。夏天把玩吉他,顺带跟手下珈蓝乐队的队友聊天说音乐,不时哼一段小调。

张子文细心的帮猫猫吹干鼠毛,就放好吹风机,抱着猫猫爬上了床,把猫猫放到蚕丝小窝中。紧接着,张子文默数三二一,寝室准时熄灯,钻进被子,张子文闭眼睡觉。

第二天清晨三点,张子文如约醒来,琢磨了下,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又回床继续睡。到六点半寝室亮灯,张子文再起身,洗漱之后就带上猫猫去大食堂吃早点。随后就去上课,不知道是不是张子文有意的,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蒋素颜没来找张子文,寒青檬一如既往,风铃儿很恬静,沈琉璃幽静溪涧……张子文过了一个平常的礼拜三,等到下午第四节课下课,张子文就去女生寝室找柳依依。

女生寝室是个很受男生喜爱的地方,张子文边朝女生寝室走,边把手机开机,蹦出来一连串的短信跟未接来电,有蒋素颜的,有楚家三姐妹的,张子文一一看过短信,只是女孩家的碎碎,不曾上心。

倒是楚可缘有个未接来电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多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想来也是没什么大事情的,张子文没多想,给柳依依打了个电话。

柳依依窝在寝室里,很有些躲猫猫的意味,她刚刚素手染血,芳心难免惶惶的,哪怕过了一夜也难以平息。张子文温和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走到女生楼下,柳依依不一会儿就一身素白的下了楼。

“怎么穿一身白?我辈中人,行事尽在无悔中,你再惶惶不安下去,会坏了武境,一辈子难进真武的。”张子文冷淡的说着,柳依依俏脸少了些血色,低着头,好乖的跟着。

在女生楼一角找到冰蓝山地单车,张子文随手开锁,看了看柳依依:“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死的又不是你的亲朋好友,难过什么!”

再怎么说柳依依也是张子文第一个记名弟子,张子文也不想真的毁了柳依依,就把猫猫从肩上抓下,放到柳依依香肩上:“我让猫猫陪陪你好了,他是黄金鼠,也是寻宝鼠,咬死过不少血髓之境的武者。”

柳依依美眸一愣,跟可爱娇小的猫猫一对眸,想起这只巴掌大的雪白老鼠凶戾,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粉唇软糯:“知道了啦,师傅,人家也不是看不开,就是有点后怕。昨晚那个女警察真的快把人家吓死了的,她拿枪对着我,我差点就吓哭了。”

“你是在现代社会中长大的,某些观念在你脑子里很深刻,我也不多说,说了也没用。去买一堆零食水果饮料,放开小肚子大吃一顿,我想你就能开心些。”张子文很随意的开解了两句,就骑上冰蓝山地单车,飞一般的走了。

猫猫乖巧的蹲在柳依依香肩上,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跟望夫石一般的柳依依有得一比。某些流言蜚语也就流传开来,嘀嘀咕咕着柳依依跟张子文的八卦,猫猫就是铁证啊。

张子文一路悠闲骑车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就很奇怪的见到三辆粉红宝马停在门口。奇了怪了,楚家三姐妹怎么都在家,今天可是周三,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咔嚓开门,张子文走上楼,就见到三个制服在身细高跟鞋未脱的美丽如仙佳丽,好生沮丧的呆呆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玻璃矮几上堆着一堆白纸跟笔,存折银行卡十来张。

“怎么了?”张子文温和的问了一句,走了几步,就见到那堆白纸上写的一连串人名跟电话号码,再一见三胞胎憔悴的娇颜,微红的眼圈,失去光泽的粉唇,心下微微一跳。

楚可婧低着头,楚可缘素手捂着眼睛不看男生,楚可柔好委屈好难过的嘟着粉唇,红红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张子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呜呜,爸爸,爸爸被抓走了,怎么也联系不到,呜呜……”

张子文剑眉一挑,楚辰,南江省**教父,上一任青虎帮帮主,星辰集团董事长,省政协委员,半分临安城的大佬被抓走了?没搞错吧,难道是绑架?

“可柔不要哭,说清楚些,可婧、可缘你们俩个也不要胡思乱想的,先冷静下来,把事情跟我说说,就算我想不出办法来。把事情理一理,也许你们就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沮丧是没法救出岳父大人的。”张子文温和的说着话,走到楚可柔跟楚可缘中间坐下。

楚可柔好主动的就把小脑袋埋进张子文怀中,呜呜哭得好伤心好伤心,青丝如瀑,幽香如兰。张子文轻柔摸着楚可柔玉背,安慰着悲痛的美人儿。

“谁是你的岳父大人……姐姐,我们三个怎么胡思乱想也没法子的,还是听子文的。”楚可缘微瞪了张子文一眼,娇音有些生涩,抱了抱楚可婧香肩。

“好。”楚可婧嫩嗓子嘶哑着说,她实在是想尽了法子,连一些很讨厌的家伙都打了电话请帮忙,但没一个有法子的,还有想趁火打劫要挟的。

张子文不急着聆听楚辰到底怎么了,虽然他有点欣赏那个中年帅哥,但毕竟隔了一层:“你们三个吃过饭没有?中午可缘给我打了电话,是不是就是这事,我不巧关机了。”

“中午在单位听到爸爸出事,我们就赶回家里来了,午饭都没吃。”楚可缘小声的说了句,娇美的嗓音也嘶哑了些,可见美人焦虑哭了一下午。

“你们三姐妹先好好想想,我下楼给你们煮点粥,别的你们也没胃口吃。”张子文温柔的起身,一一抱了三胞胎一下,清清冷冷的楚可婧也没挣扎的意思,很是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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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节 谈笑行杀戮

一个人下了楼,张子文进厨房,拧开天然气灶,火开到最大,放上高压锅,倒水,放香米,再切一些肉糜,撒一些盐,盖紧高压锅盖。

洗净手,张子文心平气和的走上楼,这时候三胞胎也安静了好些,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坐到楚可柔、楚可缘中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事情?”

楚可婧瑶鼻抽泣了一下,清冷的眸晕染着红色,咬字有点小模糊的说:“苗媚那个贱人出卖了我爸爸,把一些证据交给了很多个政府部门,包括我们三姐妹所在的纪检法。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事,才去了解,就听到爸爸被警察抓走了。”

“等等,可婧,你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岳父大人的身份背景,还有那苗媚是谁?”张子文不好听得一清二白的,现在楚家三姐妹可能没反应过来,等到三胞胎想起不对劲来,倒霉的还不是张子文啊,要是三姐妹在床上找他麻烦……

“我爸爸是楚辰,星辰集团董事长,南江省省政协委员。”楚可婧微微停顿,看了楚可缘、楚可柔一眼,才道,“我爸爸还是临安市最大的黑社会团体青虎帮的上一代帮主,现在还掌控着青虎帮的权力。”

“苗媚是我爸爸最近喜欢上的情人,二十来岁,是个狐狸精。我爸爸在妈妈走了之后,一直也没有娶老婆,一个人拉扯我们三姐妹长大。不过我们还是不喜欢爸爸跟那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狐狸眉来眼去的,就顺着工作搬出来住,爸爸也没说什么。”

“爸爸跟省政府的关系很不错的,星辰集团也是市值上百亿的大公司,我家占了大部分的股份。其实爸爸还有好些资本是四处藏着的,我们姐妹都知道的,那是我们姐妹的嫁妆。很多年前,爸爸就说过他可能会没好下场,但是想我们三姐妹好好活着。”

“我们三姐妹大学之后进入纪检法,就是爸爸一手安排的,我们也没不喜欢过。”楚可婧说着说着,一滴滴眼泪掉了下来,楚可缘、楚可柔也无声落泪,凄美得让人心痛,“大概是今天早上,苗媚就带着一大堆材料去投案自首,把爸爸举报了的。”

“苗媚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们都不是很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直没接触到爸爸。爸爸的信息被人为的截断了,还有其他的麻烦,据我所知,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这四个虎视眈眈的黑帮也对青虎帮麾下的地盘动了手。”

“没有某些人的点头,这些黑社会是不会胡乱动手的。敢挑衅青虎帮的地盘,就说明上头有高级领导点头了,而能动得了青虎帮的领导,至少也是临安市市长、市委书记、政法委书记,或者是南江省省委常委那一级的。”

楚可婧说的口渴,喝了一口瓶装绿茶,粉嫩香舌舔了舔红唇,接着说:“我还知道一个秘密,爸爸麾下的青虎帮跟临安市的国安分局有些亲密关系,但是想让国安局出面保住青虎帮是不可能的,但是保住爸爸还是有点可能的。”

“现在我们三姐妹有几个问题没办法,一是苗媚到底揭发检举了爸爸什么东西,二是爸爸到底在哪里,三是到底是哪个高官点了头,四是我们能找到什么助力。真的平时觉得自己很能干,可是遇到事情,就真的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

张子文静静听着,搂了搂不知何时依偎着他的楚可柔,细细一想,其实三胞胎的麻烦对他来说不算困难。只要张子文想,几个电话下去就能把楚辰放出来,甚至把这件事情摁灭掉的,但是他没必要为了某些无关的势力动用武当的政治资源。

想了半分钟,张子文温和的看着楚可婧的美眸,道:“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帮助,但是我要问问几个事情。你们是想保住岳父大人,还是想保住星辰集团,或者说是青虎帮?”

“当然是爸爸了。”三姐妹花异口同声的道,没有半点犹豫。,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问题不是这么看的。现在麻烦的不是岳父大人的安危问题,起码是官方的人抓的他,那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就是些小痛苦,看在他是黑社会一哥跟大集团老总的面子上,怎么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张子文非常的冷静,他觉得是一磨练。

“能搞出这种大风波的根本,肯定不是星辰集团偷税漏税,也不是岳父大人包养小秘。而是青虎帮,只有这个半分临安城的黑社会,它实在是一条毒蛇,已经到了上面不得不弄死的时候了,我可以肯定一点,要嘛就是青虎帮被毁,要嘛就是上头有人丢官走人。”

“如果青虎帮没掉了,岳父大人的罪名肯定坐实,那就真的是麻烦了。官员的想法从来不关心人命,他们在乎的只有利益,如果青虎帮够强大,牵扯到的群众够多,再强势的高官也不敢贸贸然动手,那就是触地雷,会把他自己也炸得粉身碎骨。”

“可婧你之前说临安市的国安局是青虎帮幕后保护伞,这很能说明这些年来青虎帮风平浪静的关键。地位够高的官员应该都知道这事,可是现在他们偏偏动手了,就说明国安局可能放弃青虎帮了。”张子文没说一句更冷漠的话,那就是清洗青虎帮,把一些人渣弄死。

哪怕是西京首都,也难逃黑社会的踪迹,那些黑夜中的势力总是消灭不了的。对国安局来说,哪个黑帮在临安市的势力更大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不管谁当老大都不敢不卖国安局面子,不帮国安局办事情。

“还有一点,我希望可婧、可缘、可柔你们知道,青虎帮是青虎帮,岳父大人是岳父大人。青虎帮安安稳稳数十年,肯定会有害群之马,我们不要把这一次的事件当成麻烦,也许这是青虎帮未来数十年安稳的必经之路。”

张子文很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只是楚家三胞胎都没看出来罢了,他根本就不着急着去救出楚辰:“你们三个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去求别人答应什么献身的荒唐要求,我敢肯定在这种事情上,那些家伙没一个敢插手的。”

楚可缘很有些羞恼的踩了张子文一脚,她就动过这个心思,她的追求者中就有大人物的子辈孙辈,女孩子嘛,一气一急之下,干出不明智的事情来,再正常不过……

第一六四节 座客三千人

粉红布艺沙发上,楚可柔娇柔的身子依偎着张子文,小脑袋靠着男生胸怀,好生依恋。楚可缘香肩挨着张子文,眨着灵眸,细细聆听男生指点关键。楚可婧勉强冷静下来,边听张子文建议还要细想自己能用得上的人脉。

“岳父大人关在哪里,有一个人是肯定知道的,临安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宁白泉。”张子文笑着说,掏出自己的黑色手机,看着楚可婧。他是三姐妹花的依靠,这时候不得不做些事情出来,要不然就老老实实的装傻,一个字不说。

“我知道宁白泉的电话,但是他不一定会帮我们。”楚可婧咬了咬粉唇,柔白脸蛋有点沮丧,美眸一下坚毅起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交换代价。

张子文伸手越过楚可缘,拍了拍楚可婧香肩:“从现在开始,这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三姐妹不用再胡思乱想了,你们谁知道宁白泉女儿宁沉鱼的电话?”

倒不是张子文装着不想直接去找宁白泉,而是他不希望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步步泄露出来。借用宁沉鱼的路子在三胞胎面前搞定宁白泉,说出去都找不出不对来的。

“那妮子可是个美人,可柔,你应该知道宁沉鱼的电话吧?”楚可婧微醋的点了句,就询问楚可柔,她毕竟跟宁沉鱼不是一个系统的,想要伸手也一时找不到人。

“嗯,可柔知道的。”楚可柔点点头,从张子文怀中抬起小脑袋来,柔唇开合报了一串数字。张子文听得清楚,在手机上按下电话号码,摁下接听键。

“谁呀?”宁沉鱼清爽带点坚毅的女声柔柔响起,她还真不知道张子文的手机号码。

“宁警官,我是张子文,找你爸爸有点事情,希望能帮个忙,我会记得欠你一个人情的。”张子文同学睁着眼睛说瞎话,亏得宁沉鱼是个刑警不是傻兮兮的小女生。

“等等。”宁沉鱼语气很是不好,她刚刚被张子文刷了一顿,心情能好才见鬼了,好几分钟才报了一串号码,“我跟我爸爸说过了,你打电话过去吧。”

张子文装模作样的按通宁白泉的办公室电话,经过一个秘书转接,才真的到了宁白泉手上。张子文很是开门见山,没有半点含糊:“宁书记,我是您女儿沉鱼提起的张子文,有点事情想要您帮把手。”

如果不是宁白泉知道张子文一些背景,这种神经质的电话他早就断挂了,这时候却只能打个哈哈:“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只要合情合法我也不介意帮上一把。”

也不知道楚家三姐妹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嫩了,愣是没听出张子文跟宁沉鱼、宁白泉之间的默契。那完完全全就是演戏啊,能把三个脑子活络的美丽女孩骗了,也是大能。

“我现在跟楚家三胞胎在一起。”张子文就说了一句话,没再深谈。

不得不说天朝的官员个个猴精猴精的,尤其擅长这种没头没脑的废话,宁白泉想都不要想,就知道张子文到底什么意思,只是他也有点疑惑,没说得太清楚:“那事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省里三哥出的面,要打掉黑,我们就是个跑腿的,那人很好。”

张子文不会跟宁白泉说自己睡了楚家三姐妹,所以不得不努力去帮忙,当然青虎帮、星辰集团死不死的跟张子文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只要张子文把楚辰的小命保住了,那三胞胎大美人就会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大概也就是以身相报了……

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都是只在乎楚辰性命的,其他财富势力不过浮云,这也是女孩子没男子蓬勃大气的关键。三姐妹看事情太短视了,没看清楚这麻烦的根本,不管国安局放不放弃青虎帮,省委省政府都不会允许一个黑社会雄霸半个临安城数十年不动。

当然是不是彻底毁掉青虎帮,对那些大佬来说根本不在乎,只要青虎帮失去那种为恶一方的力量就好。这大概也是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这四个屈居青虎帮麾下的黑帮会跳出来挑衅找茬的关键。,

张子文跟宁白泉云山雾绕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着紧张兮兮的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温和的笑了笑:“岳父大人现在很好,没事的,毕竟是经营了数十年的势力,要是岳父大人被逼急了,咬出一群人来,那就真的是麻烦。”

看了看娇媚娇颜的三胞胎,张子文心下叹了口气。从那一晚跟楚辰的交谈来看,这个便宜岳父大人,很有可能为了保护三姐妹花,宁可一个人背了所有罪名。那些大人物看在楚辰识趣的份上,也会照顾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

就在这时候,楚可婧的手机响了起来,三姐妹的大姐就跟被蛇咬了一口,俏脸一白焦急的掏出手机,美目一瞧,就接了电话:“虎叔,有爸爸的消息了吗?”

张子文耳朵尖得很,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个虎叔跟楚可婧说了好几条惊悚的消息。就连淡漠如霜的张子文都难免心跳快乐一些,真的是好大的场子。

“虎叔刚刚告诉我,苗媚那贱人原来是猫眼帮的人,是内奸,接近爸爸就是别有用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就反水,把爸爸的证据交了上去,很可能是早就抓着一些证据了,就等着一个机会。”楚可婧挂了电话,清清冷冷的眼眸,清冷如冰的嗓音。

“还有就是今晚零点,在北岸码头,青虎帮跟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的人决斗,我们这边组织了八百多人,都带上砍刀匕首,还有十几把枪。”楚可婧说的消息真是一个吓过一下,张子文感兴趣的就是群殴对砍,那一定很有趣。

“有人递话过来,把星辰集团的股份都转让出去,就能保爸爸一命。”楚可婧银牙轻咬粉唇,清冷的眸望着张子文,她们三姐妹都是女孩家,这时候就觉得柔弱了。

张子文右手摸了摸下巴,温雅贵气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头来:“苗媚能拿到的证据,应该是很有限的,没法把岳父大人的罪钉死,最多就是关上几年。没这个条件,就不会有人敢递话给你们姐妹,财富动人心,那也要有命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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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节 袖中虽有金错刀

掌门素养中,玩弄权术也是其一,张子文大致摸清楚了楚辰犯案前后的主要脉络,但还要再去了解一些东西,才能真正的掌控局势进度,进而化不利为有利,保下便宜岳父

对张子文而言,让岳父大人全身而退不是难事,但他并不想翻出太多的底牌,如果能够顺势利导的话,那就妙得多了张子文现在要学习的就是如何藏在幕后,操控着这一起大案要案的进程,一念起,就是黑.道大乱

“还有北岸码头的事,我估算没错的话,会有一堆武警埋伏周围,青虎帮一动手,就会被抓进来,关起来,再把罪摁在岳父大人头上去,数罪并罚,岳父大人想逃出生天,几乎不可能了”张子文冷静的吐露了一句,楚可婧就心神意会的拿手机要按电话

“不要急,可婧,现在才七点多,离十二点远着,只有骗得过自己人才能骗得过敌人”张子文伸手越过楚可缘胸前,抓着楚可婧柔嫩小手,眼眸幽暗,隐有一丝兴奋

没松开握着楚可婧的素手,张子文胸有成竹的指点着失了主心骨的三胞胎姐妹花:“我相信这事情上不可能是一手遮天的,肯定还有其他大人物藏在身后也许是某个高官跟那四个帮派承诺了什么,瓜分青虎帮之后的地盘,但是政客的承诺就是一张废纸”

“就算那个高官真的是想执行承诺,但总有人会坏事的可婧,我们打个赌,北岸码头出现的武警,不单单会抓青虎帮的人,连其他四个帮派的人也会一起抓了为首的那几个人都会被法律干掉,整个临安市的黑社会从此洗牌,从再来”

“这事情之后,临安市,乃至整个南江省,就会出台一场打黑的重要文件把某些势力连根拔除掉,官方势力一旦启动,比青虎帮再强大十倍,也会灰飞烟灭”张子文很淡然的细说着,他倒是对黑社会什么的漠不关心,武林同道也有暗中支持黑帮的

再彪悍的国术,也要吃喝二字相随,一个门派想要强大,一个世家想要传承,就要钱财真不是藐视某些武者,赚钱的脑子实在不行,投资什么亏什么,到头来武者学乖了,不自己亲自动手,用别的代理人去为自己赚钱

论起赚钱的快来,黑社会就是一条捷径,就连张子文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家武当派就没在四川省里干些黑心买卖

张子文同学是板上钉钉的未来武当内宗掌门,不同于象征意义多一些的武当掌门,他手握着武当最精深的传承,是武当之所以称之为武当而不是其他的关键

虽然现在的武当山被天朝强大的搞成了旅游景点,但不意味着武当内宗所在就是烂大街的武当山多得是奇诡神秘之地,武当内宗所在,就算游客怎么晃荡也是找不到滴不像是少林寺内宗所在寺庙,就是一座没挂牌匾的小寺

楚可婧小手给张子文握着,在两个孪生妹妹注视下,粉脸微羞红,倒没挣扎她这时候再看张子文,就觉得这个明俊贵秀的少年,不知是腹有诗书的清隽青年,而是一个真正值得依靠的男子,芳心可可,微微甜蜜,又有一丝丝苦涩

张子文可不是楚可婧一个人的男朋友,他是三姐妹共同的男朋友,至少在张子文没做出三选一之前,她们三胞胎跟张子文的关系都徘徊在情侣夫妻之间楚可婧清清冷冷的,看事情很是清楚,她约定两个妹妹不许男生都娶了三姐妹,是不放心张子文

不管是哪个女孩子,稀里糊涂的失了身,还是一个陌生男子,怎么也不会傻兮兮的就跟了那男的若非楚可婧出身不同一般,又有两个孪生妹妹,张子文长得又足够俊美,搞不好楚可婧能狠下心来,把张子文弄没掉

楚可婧是生长在黑社会世家的,从小就见识了黑暗,她甚至要思量张子文是不是父亲的对头特意派出来的百般思量,才是楚可婧的细腻心思,也是张子文能跟三胞胎同居的根本

呃,楚可婧主动献身跟张子文睡了一夜,那是楚可婧察觉到张子文跟楚可缘走得太近了些女孩子心狠起来,就真的是让男子惊叹的,楚可婧既然被张子文睡过一回,再被他睡一次也就咬银牙算了,想要以此让张子文收敛起来,顺带敲打一二

也就是说,到了这时候,楚可婧对张子文隐隐约约的忌讳才放下来,才从芳心真正的接受张子文这个意外闯进三姐妹生活的男子

“呆头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楚可柔小脑袋蹭了蹭张子文胸膛,好娇腻的撒娇她是三姐妹中的小妹,心思单纯好些,没见过太过黑暗,芳心纯白如雪

“现在啊,乖乖喝粥”张子文温柔的笑了笑,俊朗温雅,捏了捏楚可婧小手,就起身站了起来,把楚可柔推开,朝楼下走去,嗓音轻柔,“你们姐妹三个也累了,就等着吃东西好了,一切有我”

楚可缘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子文走下楼,才跟楚可婧对眸,粉唇微动:“姐姐,我们真的能相信他吗?”女儿心,海底针,就算对张子文温柔依顺的楚可缘,在面对父亲安危时,难免就多了些忐忑不安,她们三姐妹是真的调查过张子文来历的,却是一片雪白

“你有办法吗?至少他比某些人值得相信”楚可婧沉吟了一下,才缓开檀口

“哼,死呆头鹅,神秘兮兮的,都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楚可柔也是知道查到的张子文身份只有他在南大一年的记录,甚至很奇怪的是,寒假暑假都没半点张子文行踪,似乎这个人就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

“别乱想了,现在相信他,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楚可婧有点无奈的说了句,小手摸了摸小肚子,细眉轻皱,“还真是有些饿了”

“是哦,姐姐,刚刚没想起来,现在一想,小肚子都快要饿瘪了的”楚可柔撒娇的趴到楚可缘香肩上,椒乳都挤压出一个美妙的弧度

【呃,昨天跳票了,实在无可奈何的很,羞愧得抱爪子捂眼睛……破六千收藏了,今天努力,一章是一章的,今天没四五章的都没底气嘶吼说一日五次狼】

第一六六节 春闺一点春灯

走进厨房,张子文关了燃气灶的火,手上真元流动,半点不怕烫的拔掉气塞,把高压锅整个放进水槽中,随后拧开水龙头,哗哗的冷水浇下,给那一锅热粥降温,水蒸气升腾。

张子文打开冰箱,从最下一格拿出一抽屉冰块,倒进水槽中,加速冷冻。他修行的太极真元是阴阳如一的神妙,加温是没问题的,可降温冷冻,那就真的不是太极真元能搞得定的。张子文慢条斯理的打开高压锅锅盖,锅内清粥还在沸腾。

取了一只砂锅,张子文关掉水龙头,把高压锅中的热粥倒进砂锅中,再把砂锅中的热粥倒回高压锅中。一来一去,分分钟就是一百多回,张子文拿了双筷子,尝了口清粥,觉得温度稍稍有些高,口感倒是不错。

数分钟之后,张子文才端着一锅微微冒着热气的粥上楼,砂锅周围竟然是一堆冰块。张子文温柔笑着,把粥盛了三碗,一一递了过去。楚可婧第一,楚可缘第二,楚可柔第三,张子文不动声色中,也遵循着从大到小的原则。

张子文自己没吃晚餐,但没给自己盛一碗清粥……三姐妹还真是饿坏了的,只是之前心情烦闷,想不到吃喝,也不想去吃喝。不知道张子文在清粥动了什么手脚,三个锦衣玉食的大美人喝起来竟然是分外的香甜,不过砂锅没多少粥,一人三碗就见底了。

收拾好碗筷,张子文一如家庭妇男,把东西都丢到厨房水槽,洗碗这种事情,张子文同学是不喜欢做的。在走上二楼,三胞胎的娇颜红润好些,美眸温润,乖乖的躺在粉红布艺沙发上休憩,一口气喝了三碗粥,女孩小肚子撑得很。

干了坏事就得买单,张子文在楚可柔、楚可缘中间坐下,他挑这个位置是权衡过的。楚可柔猫咪一般的就靠了过来,半个香软的身子都趴在男生背上,小脑袋蹭了蹭,就闭着眼眸不说话,幽幽发香体香萦绕着张子文鼻间。

胆子大的张子文一伸手,就把楚可缘搂进了怀中,楚可缘没挣扎,很柔顺的香臀坐在男生腿上,玉背挨着男生,幽幽的叹口气。

女孩在,心性再坚毅,也是需要一个能带来安全感的依靠。

张子文还没完事,空着的右手伸了出去,轻轻握着楚可婧素手,捏了捏。楚可婧也没有挣脱,一双清冷眸子望着张子文,有些奇异神色。

安安静静的细数楚可缘的心跳脉搏声,张子文把想找某些人问问便宜岳父事件来龙去脉的心思抛诸脑后。反正一时半会的楚辰也死不掉,南江省的高层大概是盯着凌晨北岸码头的对殴,想要一网成擒,把临安市的黑社会一扫而净。

站在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的角度上,他们不认为背后的高官会卸磨杀驴,因为就算没有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也会有其他黑社会跑出来掌控临安市的地下世界。现在不过是新一代的黑帮不满自己的地盘太小,想要趁机挑衅青虎帮。

青虎帮雄踞临安市数十年,半分临安市,那真不是白说的。在某些青虎帮上层眼中,还真是没把某些官员放在心上,更别提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这四个小小的帮派。从前这四个帮派见到青虎帮,都是绕路走的。

张子文能看得清楚,想的清醒,是因为他是旁观者,又受过权术的专门训练,所以能一眼看穿。官员的所作所为,其实简单,利益二字。

能把为恶数十年的老牌黑帮弄死掉,审判那些罪大恶极的黑社会头子,对某些高官来说,就是一笔辉煌的政绩啊。有了政绩,再活动活动,就是实打实的权力,更是升官的好办法。

某些人想要顺手打残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那也是很随手的事情。反正抓一个青虎帮是抓,抓五个黑帮还是抓,干嘛不一口气搞定,这笔功劳可是大过天的。张子文同学之前跟临安市国安分局的李局长聊过,清楚临安市地下世界最大的就这五个黑帮。,

其实张子文想得更多看得更远,他不在乎青虎帮死不死,不在乎星辰集团垮不垮,不在乎谁谁谁得利,只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保下便宜岳父。但问题关键就在青虎帮安危上,张子文再彪悍,那也不能青天白日之下扇南江省所有高官的脸面。

青虎帮垮掉,一定会牵扯到便宜岳父身上,数罪并罚,张子文一个搞不好就只能跟楚家三姐妹一块看着楚辰的遗照发呆了……劫狱这种事情要不要去做,那得看张子文怎么想的,如果便宜岳父真的被判处挂掉,张子文搞不好还真得当回蒙面侠客。

所谓的星辰集团,虽说有上百亿的市值,但事实上跟便宜岳父是否获罪没啥关系。就算星辰集团逃税漏税,干某些违法的破事,便宜岳父都能找得出替罪羔羊来,推得一干二净的。但是青虎帮的事情,就真的是便宜岳父的死穴了,近乎无解。

张子文安安静静的理清楚事件脉络,抬起头来跟楚可婧清冷眸子一对视。楚可婧微羞的挪开眼睛,倒是让张子文蛮新奇的,清冷如霜雪的大美人也有羞涩的娇媚。

“嗯,可婧,把青虎帮领头去北岸码头的人的号码告诉我,等下我就出去,安排一切。”张子文很温和的说着话,他是真的想帮一帮三姐妹花。

楚可婧看了看张子文,楚可缘美眸望着男生,楚可柔柔嫩下巴蹭了蹭张子文肩膀。银牙轻咬粉唇,楚可婧清冷的眸眨啊眨的,数秒之后才默默的报了一串数字。张子文听着就记住了,松开楚可缘,起身就要出门去办事。

“呆头鹅,等你回来。”楚可柔娇柔的喊了一声,朝男生摇着细嫩小手。

张子文脚步不停,下了楼梯,很快就出了门,骑上冰蓝山地单车,离开墨香林苑17号别墅。默然回头,张子文望着淡淡暮色中二楼的一缕灯火,心下微微一暖,也就觉得自己出手帮助三胞胎没有白帮。

这一夜,无有星辰,弯月朦胧,张子文悄然出手,一念乱临安。

【咳咳,龙品败坏掉了……抱头鼠蹿,随便揍……】

第一六七节 倒踏门的女婿靠着娇娃

清冷的夜风,张子文骑着冰蓝山地单车来到南大,把单车停在九栋楼下,就步行走进暮色中,不知其踪……他出门,主要是骗楚家三姐妹花,不是其他。

慢吞吞的朝临安国安分局走过去,张子文半点不着急,脚步一步一步似乎很慢,人却在夜色中悄然远去。张子文行走在街灯照不到的阴暗处,还有闲心想着自己被掌门师傅、小师叔摁着憋了十九年,这一回难得遇到事,不兴风作浪一下,实在不爽得很。

中途张子文给李局长打了个电话,这位国安大佬在家睡觉没留守国安分局,但张子文不担心自己拿不到代表国安身份的证件与物件,毕竟李局长是有好些铁杆手下的。

这时候就瞧得出来张子文的心性城府来,他半点没问李局长有关楚辰的事情,询问国安局的主事人其实是很不靠谱的做法。在李局长眼中,天朝大过一切,青虎帮什么的不过是土鸡瓦狗,用得上的时候就用用,难道还敢跟国安局牛气不成。

李局长手掌临安市国安局,这可是南江省的国安局总局,是能管辖到整整一个省的权力。李局长脑子里根本就没黑社会的威胁,不管是哪个黑社会雄霸临安市,都得乖乖的跟国安局合作,不跟组织上合作滴,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能爬到被国安局看上的黑帮,那些头子脑袋当然很清醒,几乎就没冥顽不化的傻子。

数十分钟之后,张子文就进了临安市国安分局,国安局干的虽说是很隐秘的事情,可国安局的所在却一点不隐秘。只要是有心之人,都是能够找到国安局驻地的,只是极少有脑袋被驴踢了的傻子,会来监控国安局进出之人,那除了找死,真没别的下场了。

迎接张子文的是一个老辣的男子,张子文拿到了自己的国安局证件跟装备,没急着离开。从这位老辣男子口中,张子文得到了楚辰一事的前后,就连有哪些大佬插手都问得清楚的,包括北岸码头的布置,到底是谁在调动武警。

如果张子文去问李局长这些事情,李局长能透露十之二三就不错了,但李局长的手下就少了些顾忌,更想讨好张子文,一张嘴就能把很多人都给卖掉。

嘿,能成为李局长的铁杆手下来接待张子文的,理所当然会知道一些张子文背景,就霸下一哥是张子文小师叔的事实,就足够这位心思缜密男子无视所谓的保密条款。

张子文也是听完了国安特工亲口所说之后,才真的明白到底是什么一回事的。楚家三姐妹花虽然黑白灰三道都有认识的高层,但她们是女子,是楚辰的女儿,就注定接触不到核心的消息,也就不知道楚辰究竟怎么了。

有一点绝对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楚辰,张子文同学的便宜岳父,并没有在被省厅的警察抓走之后关在哪个派出所,而是被省纪委的高层接手了,后来又辗转国安局。也就是说,楚辰现在呆在临安市国安分局,也就是跟张子文离得一点不远。

大概在南江省省委高层心中,楚辰这种数十年深深扎根临安市南江省的超级大佬,关在哪个派出所都是很不靠谱的事,也就是国安局最保险,那可是比武警、军队还值得相信的。不是军队不够保险,而是省里大佬跟军方不是一个系统的,搞不好就会出大问题。

虽然国安局是青虎帮的幕后保护者,但省里的大佬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谓的狐假虎威说的就是青虎帮跟临安市国安局的关系,国安局就是那只大老虎,想怎么弄青虎帮都没半点问题,青虎帮还没能力反抗。

张子文骤然听到这事,还真是愣了半响,如果楚辰是关在其他地方,他不去瞧瞧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可现在便宜岳父就在几百米远的小房间,张子文过门而不入就显得有点那个了,或许楚辰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张子文曾经在这个时候离他这么近。,

思量了几分钟,张子文觉得见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那老辣男子去安排。看管着楚辰的不单单是国安局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刑警一个纪委……这儿可是国安局的地盘,到底该听谁的还用得着说嘛。

没一会儿,老辣男子就笑容亲切的让张子文进了关押着楚辰的小房间,把手房门的几个人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国安局就是牛气啊,根本就没给房门上锁,张子文随手一拧锁柄就进了门,不算小的房间中,有床有电视,一个沉默沉稳的老帅哥在看动画片。

“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说的。”楚辰略带沙哑的嗓音极具男子魅力,怪不得能生出美得妖孽的三胞胎大美人出来,看都没看一眼进门的人。

“咳咳,楚哥,还记得我吗?”张子文脸皮还不够城墙厚,没底气张嘴就喊岳父大人,那不把楚辰吓个半死,也会把楚辰气个半死的。

楚辰听到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扭头看了一眼,眼眸一凝,脸上很平淡,没什么惊奇的:“是小兄弟啊,难得再见,可惜这里不是良居,没办法招待你。”

“守门的人暂时都走了,监控也关掉了。”张子文六识灵敏到恐怖,知道办事的人很是犀利,温雅贵气的微微笑,头一回真的见女方家长,还是有点心虚的,他可不是睡了便宜岳父一个宝贝女儿,是睡了三个啊。

“嗯?”楚辰很沉得住气,这从他能津津有味的看动画片就瞧得出来,人生的大起大落,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大致的结局,却半点惊惶也是无的,只有礁石一般的沉稳大气。

“今晚零点,青虎帮跟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会在北岸码头火拼一场。”张子文突然很想试探一下楚辰的心性,如果顺利便宜岳父会跟他斗法几十年,一口气吃掉楚辰的三胞胎宝贝女儿,能顺心顺气才是见鬼了的。

楚辰眼眸如鹰如蛇,一凝一松,很平淡的说:“人生谁无一死。”

【呜呜呜,抱乒乓球求收藏啊,龙不努力但真的尽力了啊,最近真的累趴下了,就快抓狂了,回家就想爬床睡,还要熬着写稿子啊。】

第一六八节 枭雄不数云台士

一屋,一床,一电视,楚辰半点无被监禁的落寞,俊帅的脸神色平淡,黑眸幽深,不知其心,竟能津津有味的看动画片,不去乱想自己可能的惨痛下场,也不在乎青虎帮众人的生死,心性淡漠,实为一枚枭雄。

张子文可是先天武者,六觉灵敏得不像话,瞧得出来楚辰眼底流过的一丝悲哀,知道便宜岳父大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从三胞胎姐妹花的妈妈去世之后,楚辰就生无可恋。

所谓雄踞临安市一半的青虎帮,所谓市值百亿的星辰集团,在楚辰眼中不过如此,他人性命在他眼中也是淡漠。

但是张子文非常非常清楚楚辰的要害在哪里,就是早早被楚辰弄出家,独居墨香林苑17号别墅的楚家三姐妹花。楚辰花了大力气,宁可亲生女儿跟自己不对付,也要把三个宝贝女儿塞进纪检法三个公职清贵部门,就算他出事了,也能保得住三姐妹。

这事不但张子文知道,那些地位足够的高官也会明白,龙之逆鳞触之即死。谁也不知道楚辰手中到底握着什么样的罪证,掌控临安市地下世界数十年,若说南江省的高官们没有小辫子被楚辰抓着,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概这也是楚辰能安安然的坐在单人独户的屋子里看动画片的关键,没谁敢虐他,生怕楚辰留下后手。官员那是官越大胆子越小,或者说是越来越沉稳,某些人能明白只要不去弄楚家三姐妹,楚辰就不会反水,会老老实实的去死。

张子文看着楚辰,这个只有一面的便宜岳父,突然就有些了解楚辰的后手来。青虎帮毁掉,他身为地下世界的一哥也伏诛,甚至整个临安市乃至南江省的黑社会全部洗牌,这笔厚厚的政绩足够某些高官胃口大开吃得饱饱的。

甚至星辰集团上百亿的资产,那也是楚辰拿出来的筹码之一,他能猜得到哪些人会出手夺取星辰集团的大量股份,他漠不关心那些巨财。

楚辰,枭雄之心,用自己一死,青虎帮一毁,星辰集团一财,高官一政绩,拿来当做筹码,换取自己三个宝贝女儿一辈子的安乐……不用怀疑天朝官员的诚信,当某人掐着他们脖子的时候,官员真的会玩命的去办事滴。

谁也不知道,楚辰是不是把某些东西交给了楚家三姐妹花,谁也不敢去问。

其实还有很隐晦的一点,楚辰是青虎帮的幕后老大,是整个南江省地下世界的一哥,真的惹怒了他,翻脸不认人,他就算是被关着也能透出一些信息出去。黑帮跟杀手是扯不断的联系,谁也不敢去赌,楚辰疯起来,会不会大家一块玉石俱焚。

枭雄,最好就是去死……死掉了,才能让人稍稍放心些,如果再过几年还没出事,才能彻底不再忧虑,打蛇不打死,会被蛇咬死的。

天朝是彪悍的,从来也没哪个黑社会能安安稳稳的数十年不倒不垮,一旦上了规模就会被记上号,哪个高官觉得该清扫了,那就拿最大的那一个开刀。

青虎帮为祸临安市南江省少说二十年了,扎根之深,掌控财富之巨,比之明面上市值上百亿的星辰集团更为庞大不可统计。

张子文看着便宜岳父,温雅贵气的笑了笑,伸出手来,手中是一只黑色手机:“我是可婧、可缘、可柔一起委托来帮助您的,她们今天都很焦急,在家里想办法。”

楚辰淡淡的眼神看着张子文,这个温雅温润,却让楚辰觉得有些危险的俊美男生,他的眼睛之毒,能瞧得出来张子文就十八九岁的年龄,却有着这般气度,足见家教之好背景之深,有些东西不是刻意培养,是怎么也表现不出来的。

便宜岳父大人不相信自己啊……张子文笑着摇摇头,不再勉强,收回黑色手机,伸手拍了拍楚辰的肩膀,楚辰躲了躲但愣是没躲开:“楚大哥,沉默是金啊。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要为她们三个着想,从小就没母亲,现在再失去父亲,那是很悲哀的。”,

一直到张子文离开房间,楚辰也没再说一句话,枭雄从来是极难相信他人的。张子文不会勉强楚辰因为几句话就相信他,甚至就算楚辰跟三胞胎通了电话,乃至说出自己睡了三姐妹花,楚辰也还是不会相信自己。

这个绝境之下,楚辰是为求一死的,但乖乖去死的前提是三个宝贝女儿活的好。

“苗媚关在哪里?带我去。”张子文走进一条寂静的走廊,国安局人蛮少的,现在又是深夜,一个人走在空寂的走廊中,很是森冷。那个老辣男子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张子文身旁,没有说话,只是束手听从指令。

“她在省政府路的派出所中,我们国安向来不多管地方的事,楚辰关这里只是他跟我们有些联系,国安又足够的安全。”老辣男子不愧是能得李局长欢心信任的,眼色非常之好,瞧得出来张子文似乎要在楚辰这事上横插一手。

对国安局来说,地方大员对他们的约束力不怎么大,某些时候国安局甚至会偷偷摸摸的去探高官们的底细……国安局就如一条毒蛇,高官们不想跟它面对面还不行,逮着上头的命令,国安就会狠狠咬高官一口,一口咬死。

就算咬不死,高官都没法去报复国安局,大家完全是两个系统的嘛,就跟地方跟军方一样。国安局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他不但能咬地方高官,连军方高官也能咬……

张子文戴了副超大的墨镜,坐进老辣男子喊来的普通牌照车子,开向省政府路的派出所。嘿嘿,张子文现在能借用国安局力量的关键就是他没触碰国安局的禁律,他的背景又足够彪悍,否则国安局哪里是谁都能通融的。

十几分钟后,就到了省政府路派出所,张子文下车,不说一个字,老辣男子带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国安特工拥着张子文走进派出所。守夜的警察想要拦住这四个蛮横的家伙,却被一张证件,一句话生生堵了回去。

“国安办事,闲人走开。”

【壮士勇士国士,就算要走,留个首订再走吧,呜呜呜抱头哭。】

第一六九节蜘蛛亦有黄雀随

第一六九节蜘蛛亦有黄雀随

天朝国安局,那可是能跟历史上赫赫凶名的锦衣卫划等号的,什么东厂西厂都没国安局彪悍凶残。霸下组又是国安局中的国安局,等闲国安特工搞不定的事,就要霸下出动,那可真是真刀实枪杀出来的功绩权势。

毫不客气的说,从组建霸下组,到如今,为国捐躯的武者铁定破百……

国安二字,不管在警察、武警、军队眼中心中,都有着很是沉甸甸的分量。这就跟官员一听到纪委的名号就心下一跳一般,是真的招惹不起的王八蛋部门。

张子文戴着个大墨镜,在三个国安特工打手拥护下,施施然的走进派出所。老辣男子很有狗腿子的认知,拉着一个警察问出警局现在的负责人在哪里,分分钟就找到了关押苗媚的房间,一路上没哪个警察敢来招惹,甚至打小报告的都没有。

“这事事关国家安全,有泄密的一律以叛国罪论处。”别管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可一听到耳中,只要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哪有不心惊胆战的,再大的权势又哪有自己身家安全来的舒坦,所以愣是没谁敢发个短信吱唔一声。

天朝的警察是拥有先抓人再找证据的特权滴,国安局更是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你们是谁?”看守着苗媚的竟然是宁沉鱼,这实在是让张子文有点奇怪,不知道宁白泉那只老狐狸怎么想的,竟然舍得让香娇玉嫩的宝贝女儿熬夜。

“国安办事,找苗媚问话。”一个膘肥体壮的国安特工冷冷的说着,掏出国安局证件给宁沉鱼看,动手轻柔很多,果然美女到底是拥有一些特权的。

宁沉鱼美眸细细的瞧着那本证件,想起老爸给她看过的国安局证件,果真是一模一样的。宁沉鱼正要让开,可妙目一转,盯着中间那个戴着大墨镜的男子一瞧,就弯了柳眉,娇声:“你怎么在这里?”

张子文懒得理会宁沉鱼,挥挥手,老辣男子就指挥两个特工打手把宁沉鱼跟另一个女警察挡开。房门上着铁链大锁,一个猛男掏出一把黑刃刀,咔的一声就切断了手指头粗的铁链,另一个猛男掏出一根弯曲的铁丝,插进门锁中,一转,就咔嚓开了门。

两个猛男搞完事就守在门口,老辣男子静静站在一旁,张子文一个人进门,留下宁沉鱼眨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苗媚。”张子文嗓音很低沉,音调很是诡异,一声就喊得听到响动惊惶转头看过来的清纯女生眼瞳失了魂。张子文淡淡看着苗媚,看着看着,幽暗的眸似乎流动着一种异芒,就已然把苗媚的心神操控了。

身为先天强者,张子文精神力之强悍不可言说,再加上从少林寺学来的蛊惑神智之术,很简单的就把苗媚催眠掉了。微笑着张子文一身真元流动,一丝丝锋利到了极点的真元凝为太极剑芒,射到房间八个角落,将那些监控物件毁掉。

“说吧,说吧,苗媚,你是哪里人,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张子文慢条斯理的走进苗媚,一字一句很是缓慢的询问着,从浅到深,慢慢的挖掘苗媚到底说了楚辰什么罪证。

苗媚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迷迷糊糊的就事无巨细的把自己的出身来历都说了清楚。在半昏迷状态中,苗媚说出了很多就连她自己都忘记的事情。张子文一步一步的拷问着苗媚,把苗媚所有的秘密都挖了个干净。

温雅贵气的笑了笑,张子文打了个响指,苗媚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趴在桌子上迷糊了。张子文打开门,走了出去,没一会儿苗媚就使劲摇着脑袋,醒来过来,她似乎记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嗓音,见到了一双眼睛,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走出房间,张子文没说一句话,动了个手势,就带着三头国安恶狼走人。宁沉鱼咬着粉唇,跺着小脚,朝张子文喊:“我要兑现一个要求。”

宁沉鱼说得没头没脑的,张子文当然听得清楚,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脚步不停的就离开了省政府路的派出所。,

张子文是何等人,从来不担心有人坏事,在一条静寂小街下了车,跟国安局的三个特工说拜拜。无人的街巷,阴暗的天空,张子文慢慢走着,一个人行走在夜幕中,如同一只优雅的蝙蝠,森冷的阴冷流淌在摇曳人影中。

北岸码头,张子文踩在那冰冷的混凝土上,站在距离北岸码头千把米外的一栋楼顶。漠然的望着死寂的大片空地,在那里,再有一个多小时,就会有一场惊动整个南江省的大火拼,也是便宜岳父到底会不会万劫不复的关键之一。

盘膝而坐,张子文吹着冰冷的夜风,摸出黑色手机,给宁沉鱼拨打了电话。张子文的手机可是国安局特制的,所有的信息不过移动电信的,别看这家伙平时吃穿不起眼,用的很多东西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

“喂,宁警官,我来兑现一个要求。”张子文嗓音低沉,是魅力的男低音,有着淡淡的温雅。夜幕沉如水,海水拍打码头的声响隐隐传来,让人惊叹大自然的伟力。

“你找苗媚问什么?”宁沉鱼一身笔挺警服,人在一处武警部队驻地,好巧不巧的,宁沉鱼就在那一支要来镇压临安市五大黑社会的武警团队中。宁沉鱼能涉及到这些至关重要又没多少危险的大任务中,理所当然是她老爸宁白泉动的手脚。

“楚辰的事。”张子文淡淡的道,他心性冷然漠然,若非楚家三姐妹很意外的闯进他的世界中,他是怎么也不会为谁动用武当积攒下来的政治资源的。

“嗯?你是想救楚辰,还是想做点别的?哦,对了,青虎帮不是你们国安罩着的嘛。”宁沉鱼狡黠的眨着亮晶晶的眼眸,她从老爸口中得不到真的消息,只是知道会有一场大地震发生在南江省的官场上。

女孩子的好奇心啊,真的是能吓死猫的。

“这是第二个要求吗?”张子文可不是度娘,问他什么都会说的,守口如瓶就是张子文。谁都不知道张子文的底牌,谁也不知道张子文的背景,他觉得很好。

观其宠知其心……猫猫乖乖萌萌的,怎么看都是一只好可爱的雪白老鼠,谁又知道猫猫是天地异兽寻宝鼠,能一口咬死血髓之境武者的大凶之兽。

“哼,多说几句会死啊。”宁沉鱼为了挖出一些真相来,都不惜撒娇了,可张子文同学无动于衷,一个字不说,宁沉鱼很怒的捏了小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好,第二个。”

“我要救楚辰。”张子文真的是惜字如金,宁沉鱼也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宝贵的承诺,那可是一个先天武者的承诺,还是一个很有背景很有能力的家伙的承诺。

“要不要问第三个,我有问必答。”张子文微微笑着,声音很温和,要是被宁沉鱼见到这家伙笑的跟猫咪偷到鱼一般,一定会暴走的。

“你救不了的,今晚过后,楚辰就没救了。”宁沉鱼咬了咬粉唇,很是不满意张子文的敷衍了事,她又没笨到猫猫的地步,但女孩的骄傲性子,让她忍不住去打击张子文一下。真不是宁沉鱼幼稚,实在是她想着抓张子文进监狱一年多了,还没成功,郁闷得紧。

“我会劫狱。”张子文清声说,随手挂断电话,把黑色手机关机,静静的等着那一场注定要在临安地下世界流传的大规模斗殴发生。

宁沉鱼俏脸一愣,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美眉弯成月牙,啪的拍了柔嫩大腿一下。娇哼了声,宁沉鱼收拾一下,起身去找武警大队的大队长聊天去了。

美女嘛,还是临安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的宝贝女儿,宁沉鱼交友满天下。

静静的等着,等着,张子文心神安定,淡漠的看着一辆辆面包车开到北岸码头来,面包车打开,下来一个个彪悍的青年,都握着儿臂粗的黑色钢管。张子文一眼扫过,数了下,大概有八百多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猛男大叔,戴了金属尖刺拳套。

眼眸微微一亮,张子文知道那个为首的拳套猛男就是楚可婧口中的虎叔,也就是青虎帮中楚辰的代言人,那是青虎帮帮主就是个幌子,没啥实际权力的。,

又过了十来分钟,一辆辆牌号不一样的车子开到北岸码头,下来的就是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的打手,拿着砍刀、尖刀、棍棒等等。

张子文灵异的听觉能听到几千米之外赶来的武警部队,静静的潜伏在周围,想要把临安市的五家黑帮都一扫而空。所谓的黑社会,蛇无头不行,只要弄掉领头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垮掉,会形成其他大大小小的新的黑社会。

“虎叔,我是可婧派来帮助你的,外面已经被武警包围住了,等下尽量拖延时间。你想跟我说话,轻声就好,我听得到的。”张子文觉得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再晚下去,就真的会把事前安排弄成一团糟糕。

拳套猛男真的是得到楚可婧指示过的,他是楚辰的死忠铁杆,为了楚辰死都不怕的。这时候听到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也没动声色,声轻若无的道:“十分钟之后,我们按照计划动手,希望武警不要迟疑。”

“好的,我会让武警出动的,十分钟。”张子文清晰的声音在虎叔耳中响起,也让这个心狠手辣的拳套猛男真的放下心来。

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的人聚集到一起,花了几分钟排成队形,四个帮派的头头们都站在前面。虎叔也带着八百多号猛男走了过去,这时候整个北岸码头云集着临安市地下世界最精英的两千多个打手,真要对砍起来,一定是血肉横飞,震动西京的大案。

虎叔人长得凶狠心思却很细腻,从楚可婧跟他说了其中关键之后,他就明白这场打架八成是打不起来的。武警不会允许这种震动西京的混蛋事发生的,一旦发生就要有人负责任的。天朝的官员最不喜欢的就是负责任,那完全就是坑爹啊。

“猫娘,苗媚是猫眼帮的人吧。”虎叔独身一人跟四个黑帮的头子隔着一百米对视,离得太近了的话,谁要是掏出一把枪来,那不就完蛋了嘛。

“谁说的,老虎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猫娘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手下猫眼帮其实是青楼大联合,管着临安市的上万号ji女,跟南江省的高层有些暧昧关系。

叔冷哼一声,一举手,两千多人一下子气氛紧张起来了,嘶吼一声,“青虎义气,天下无双”

“青虎义气,天下无双”八百多号手握手臂粗黑铁管的青年嘶吼着,非常默契的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掏出一只打火机,点燃手中看起来很像黑铁管的玩意下端引线。

与此同时,武警部队接到信号,在大队长的指示之下,三百多个武警全副武装端着冲锋枪冲了过来,还有专人拿着扩音器大声喊:“武警办案,缴械不杀。”

砰砰砰,几百声炸响……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的打手跟头头脑脑都看傻掉了,只见得青虎帮八百多打手拿着的根本就不是黑铁管,而是一根根烟花棒,手臂那么粗,打起人来那也是丝毫不比铁棍轻的。

但是,这两者的定罪程度完全两码事啊,虎叔看着一盏盏探照灯射过来的武警部队,在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笑的特别的不怀好意,盯着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那一帮人。

为了寻找一个又能干架又能脱罪的兵器,虎叔可是想破了脑袋的,还是楚可柔给的点子。手臂粗的烟花棒,用黑颜料涂黑了,拿在手掌,那叫一个有分量,还能跟砍刀对着干架,半点不会输场子的。

张子文望着清冷夜幕,再看着不敢反抗的五大黑帮人员,看着几百号端着冲锋枪的武警把两千多号打手都抓走了。

“虎叔,放心,其他的事情看我的。”张子文安慰了彪悍的虎叔一句,被两个武警特别对待的拳套猛男豪迈的笑笑,吐了一个好字。

游走地下世界二十多年的虎叔,一定会碰到身怀国术的江湖中人,惹是生非说的就是武者啊,也就不会为张子文的传音而惊讶。当然虎叔这么想是有点想当然的,想要千里传音要深厚的真气支持,否则难以凝音成线。,

官字两个口,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可在北岸码头案子上却是不敢乱说的。青虎帮八百多号人是真的没带一把凶器,他们带的是烟花棒,大可以说是去北岸码头放烟花玩的,谁也说不得一个不对来。

但是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这四个帮派,就真的是刀枪棍棒一应俱全,连天朝最看着就眼黑的枪械都有几把,四个黑社会头头的身上,没少手枪啊。

一边是拿着烟花棒出来玩的青虎帮,一边是凶器枪械在手的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就算某些人想遮掩都不敢出手啊。

如果青虎帮也是带的凶器,那就真的好说了,一起都抓了,一把扫干净临安市的地下世界。可是现在就真的是麻烦了的,所谓棘手的事情就丢给了宁白泉处理,谁让这家伙是临安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的。

张子文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他也漠不关心的,反正青虎帮暂时跨不了,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却要吞下苦果。这四个黑帮为了搞垮青虎帮,可谓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省里的高官这时候却不敢出手捞人。

夜很深很冷,张子文运转武当轻功,如鬼魅一般,在一点多回到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二楼窗台还泻出一缕缕灯光来,张子文心下一暖,有些很沉默的温柔。

静静站在楼下门口,张子文想起自己跟楚家三姐妹认识的青藤茶坊,想起自己被蒋素颜搞得郁闷去第一次喝酒,故意喝得大醉,却跟三个明丽大美人结下了这种情缘。张子文看不清楚未来,不知道会走向何方,是否会像小师叔那般。

落花无数,孑然一身。

想着想着,竟是痴了……从楚辰口中,张子文听到小师叔曾经跟楚家三姐妹花的亲生妈妈有些情缘,可到底还不是嫁给了楚辰这个便宜岳父大人。张子文不是很肯定,如果小师叔当年娶了三胞胎的老妈,能不能把三姐妹给生出来。

所谓感情的事情,张子文从小师叔口中听到过很多,四十多的小师叔面相年轻的跟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啥区别。皮肤温润如玉,气质慵懒洒脱,堪称是天朝头号浪子,祸害着西京的嫩妹**,是真的情场浪子,被无数女子爱憎难明的。

跟小师叔比起来,夏天那头情狼就是一菜鸟,根本不算浪子。

张子文回过神来,掏出黄铜钥匙,轻轻的开门,咔嚓一声,门开了,二楼就清清楚楚的传来女孩清脆娇甜的女声。

深吸一口气,张子文笑着大声喊:“可婧、可缘、可柔,我回来了。”

【虔诚赞美订阅第一章的兄弟姐妹,有些随心的感慨,落花如流水,也许经年不再,一字一句成历史,为武当,为国术,嘶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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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〇节 楚女腰肢小乔红娇

“呆头鹅。”楚可柔头一个从楼梯轻盈小跑过来,还有四级台阶没走完,就很孩子气的朝张子文扑了过来。张子文温和笑着,伸开双臂,一把就抱住了楚可柔娇柔的身子,还抱着女孩转了几个圈,楚可柔咯咯脆生欢笑。

楚可柔赖在张子文身不乐意下去,张子文只好抱着大美人,走楼梯。二楼,楚可婧很端正的坐在粉红布艺沙发,楚可缘手脚轻快的了一杯菊花茶,递给张子文吗,嗓音娇甜的:“子文,喝口茶。”

“嗯,可缘,谢谢。”张子文把楚可柔扔到粉红布艺沙发,小妮子很不乐意的那美眸瞪呆头鹅。张子文拿了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一阵沁人心脾的温暖。

这时候张子文才想起一件事情来,他晚餐都没吃,大致理清便宜岳父案件前后,找到了关键点的张子文很满意自己的行动,就想好好吃一顿。他一瞧就知道三姐妹花小肚子也饿了,就吃了那些清粥,不饿才怪。

“我见到岳父大人了,他现在很安全的,北岸码头我也去了,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青虎帮,两千多人都被武警抓走了,虎叔按照事先安排,让手下人带的是手臂粗的烟花棒,不算凶器。这一回倒霉的就是那四个帮派了,岳父身大麻烦算是解决了一个。”

张子文没含糊,一张嘴就把三胞胎最想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没傻到什么都说清楚。如果张子文真的高深莫测到让女孩们觉得惊惧的地步,那就是好事半成坏事,纯粹是找抽的料。

“太好啦,爸爸没事了呢,呆头鹅,爸爸关在哪里,可柔想去看他。”楚可柔欢呼一声,香软的身子在粉红布艺沙发滚来滚去的,很是孩子气的淘气。

“我是托了宁沉鱼才见到岳父大人一面的,你们的身份不方便。”张子文点了一句,他不可能带着三姐妹去临安市国安分局见楚辰,那就有点耀武扬威的味道。搞不好救了楚辰,那家伙还会让三胞胎疏远张子文,那就傻了。

“跑了好几个地方,肚子都饿瘪了,可缘,能不能麻烦你弄点吃的?”张子文笑着跟楚可缘打趣,楚可缘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张子文,使劲点点头,就小跑下楼,去帮男生弄吃的了。女孩很感激张子文东奔西跑的为她们姐妹忙碌,只要想想就知道难处。

“子文,谢谢你。”楚可婧俏生生的脸蛋有些疲倦之色,还有着很深的伤感。张子文同学都不用多问,猜得出来楚可婧是很想帮助楚辰的,却只能在家里焦虑的等着,根本就没有好的手段,实在是让清冷的楚可婧沮丧的。

“别担心,会过去的。”张子文温柔笑着,坐到粉红布艺沙发,伸手就一把将楚可婧娇躯抱了过来,放在腿,搂在怀中。楚可婧清清冷冷的眼眸掠过一丝惊惶,想要挣脱,又想起什么,顺从了男生的举动。

“哼,呆头鹅,可柔也要抱的,不许厚此薄彼。”楚可柔撒娇的自己抱着张臂,把脸蛋贴着男生肩膀,眼眸中流露出依赖来。她是三胞胎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没用的一个,楚可柔大概是最担心最害怕的一个了,也最想得到张子文的依靠。

张子文摸了摸楚可柔青丝,就不再说话,静静的抱着楚可婧,让楚可柔靠着。

聆听着心跳脉搏声,不知过去多少时间,楚可缘端着一个明黄托盘楼。托盘摆着高高一堆刀切牛奶馒头,还有一大碗鸡丁葱段汤,几口小碗,几双竹筷。

“幸好冰箱里有一大包馒头,姐姐妹妹,一起吃点,下面还有很多没拿来。”楚可柔清声曼语的,温柔的把托盘摆在玻璃埃及,素手盛了一碗鸡肉葱段汤给张子文,又递了一双竹筷过来,张子文温柔笑着,接过筷子夹奶白色的刀切馒头吃。

“呆头鹅,可柔也要吃,喂我。”楚可柔撒娇的摇摇张臂,粉嫩的唇果冻般晶莹,秀眸隐约有些倦色,嗓音依旧清脆如泉水叮咚。,

张子文轻柔的夹了一个馒头,喂给楚可柔,那馒头小孩拳头大,就算是小嘴的美人也能一口咽下。张子文喂了楚可柔一个,再喂楚可缘,也没冷落坐在自己腿的楚可婧,喂了雪美人一个馒头,楚可婧乖乖吃了。

楚可缘美眸看着张子文跟姐姐妹妹的亲昵,没有拈酸吃醋,会心一笑,转身下了楼,去把其他馒头也端楼来。楚可婧稍稍挣扎了下,张子文就顺从的让美人自己坐到一旁吃东西,楚可柔倒是淘气,一边自己吃,一边喂呆头鹅。

等到楚可缘又端了慢慢一托盘刀切馒头来,才坐到楚可柔身旁,拿双筷子夹馒头吃。张子文伸手把帮女孩盛好的葱段鸡汤递了过去,楚可缘清声说了句谢谢,就柔顺的吃馒头喝鸡汤。大概真的是饿了,三姐妹花跟张子文,把两托盘的馒头都吃了个干净。

“晚了,明天我请假不去学校,还有些要处理,就早点睡。”张着清空的托盘,温和说了句,就起身要朝自己房间走去。

“子文,今晚到我房间睡……我们三姐妹跟你一起睡。”楚可婧真的是话不惊人死不休,差点没张子文同学吓得摔了一跤。

张子文脚步不停,慢条斯理的走回自己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听楚可婧的话。进了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张子文再换了纯棉名牌内裤……如果说张子文同学衣服里哪里最贵,那一定是内裤,这可的家,哪里能随随便便的。

咔嚓一声,张子文很无奈的耸耸肩,跟进来的睡衣大美人对眸。张子文再给楚可婧小骗一把失身之后,就会凝神去分辨谁是谁了,一眼就瞧得出来,这是楚可婧:“可婧,有事吗,我要睡觉了。”

“呆头鹅,过来。”楚可婧雪嫩脸蛋有些羞红,嫩白的小手朝张子文招了招。张在原地,琢磨了下,还是摇了摇头,朝自己大床走去。

哪里想到楚可婧心性坚定着的,快步走了几步,就小手抓着张子文,一声不吭的往回拉。张子文同学其实是蛮憧憬三美同床而眠的,男子的本性好色嘛,不过真的来,他就退却了,总是觉得这种事情太奇怪,楚可婧绝对不是会让帅哥张舒舒服服享受温柔乡的女孩子。

三姐妹中,对张子文防备之心最重的就是楚可婧了,别看楚可婧头一个又睡了张子文一回。可事实,楚可婧这么搞,很有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思在。

楚可婧性子很倔的,清清冷冷的性子,就是喜欢钻牛角尖。张子文甚至都猜得出来,楚可婧为什么会想到让张子文再跟三姐妹花同床而睡,就是给张子文一点甜头,生怕他抽身而退不再去管楚辰的事情。

对此嘛,张子文无可厚非,如果掌门师傅或者小师叔出了事情,他也愿意付出很多东西,就算是为人屠刀,杀戮无辜之人也在所不惜。

事实,张子文同学想多了的,楚可婧半点也没有让这混蛋再一龙三凤的心思。楚可婧今天晚是一定会跟楚可缘、楚可柔一块睡的,毕竟爸爸出了大事情,三姐妹花都心下惶惶不安的,睡到一起也能互相给予安慰。

这时候拉张子文一块睡觉,不过是觉得多个男生能让两个妹妹更有安全感一些……楚可婧是不乐意承认,自己真的很眷恋被男生搂在怀中的温暖。

楚可婧的闺房香喷喷的,怎么看都漂亮,粉红睡衣的楚可缘、嫩绿睡衣的楚可柔,都娇羞不胜的躺在楚可婧的大床。张子文被楚可婧推到床,也没逃走的意思,很乖很听话的就了床,睡在楚可缘、楚可柔中间。

灯火一暗,楚可婧关掉了房间灯,了床又关了床头灯,整个香闺陷入了黑暗中。

“早点睡,明天还要忙的。”张子文轻声道,就闭眼眸,定下心来睡觉。不过他能安安静静的睡觉,不代表三姐妹花也能安安稳稳的睡得着,就算她们真的很疲倦了。

楚可柔小手很轻柔的摸张子文身体,顺着就找到左手,娇躯蹭了过来,小脑袋枕着张子文的左手,小猫咪蹭了蹭,才甜甜笑着合眼睛,呼吸着男生的气息,渐渐睡去。楚可缘也差不离,臻首睡在张子文同学的右手。,

张子文左手右手都被美人霸占了去,睡觉的姿势是有点古怪,不过他努力的适应着。十数分钟之后,张子文就真的睡死过去了。

想得太多,有时候是悲哀……楚可缘、楚可柔能沉沉睡去,楚可婧却一夜无眠,脑袋里一直想着爸爸的事情,还有张子文的所作所为,认识张子文以来,男生身就带着一层迷雾,怎么看也看不清楚,怎么找也找不到出路。

就算是现在,楚可婧也不知道张子文来历背景,张子文对此也是一个字不说的。

他不相信我们姐妹,但是可柔、可缘已经有些喜欢男生了……楚可婧对张子文的好感大概是三姐妹中最少的,她太冷静了,也就失却了很多美妙。毕竟楚可婧少女时是被当成未来青虎帮的幕后一姐来培养的,还有星辰集团的庞大产业,那也是要交给楚可婧掌控的。

也就是说,本来没有什么差错的话,楚辰的黑社会资源地位跟财富的主要继承人都是楚可婧。但是不知道后来楚辰到底想了什么东西,就变了心思,把三姐妹塞进了纪检法三大清贵部门,没有进入星辰集团或是青虎帮。

楚可婧一直都觉得疑惑的,不过也没多想,但是这时候楚辰却出了大事,楚可婧就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内幕的……楚可婧一直怀疑张子文会在三胞胎生日那一晚出现在青藤茶坊目的很不纯洁,只是张子文无欲而刚,对三姐妹真的没啥兴趣。

女孩子就是这般,张子文也没见怎么讨好楚可缘、楚可柔,却得到了俩姐妹的好感,甚至楚可缘更进一步,连剩下来的半个清白身子都给了男生。

张真的睡着了,他心底埋葬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楚辰的事,苗媚的话,在他眼中都不过尔尔。楚家三姐妹在他心的分量也不是很重,总算是比南大的几个女孩要重得多的,毕竟失身跟不失身,差别实在有点大。

我心桀骜,雄视天下。

虽说张子文两点多的时候才睡的,可到了清早三点,他却依旧醒了过来,习惯性的睁开眼睛。张子文想起自己睡在楚可婧房中,笑了笑,聆听着楚可缘、楚可柔轻柔好听的心跳声呼吸声,知道这两个女孩已经睡得香甜了。

楚可婧的呼吸却有些沉重,张子文剑眉一扬,有点奇怪,楚可婧怎么还没睡着。动了心思,张子文右手一动,就把楚可缘香软的身子一挪,让美人趴在自己身睡,大概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楚可缘扭了扭曼妙娇躯,那娇弹的雪乳挤压着,很是勾魂。

趴在张子文身睡觉,楚可缘还是蛮舒服的,扭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张子文空出右手来,就灵蛇一般的朝楚可婧探去,楚可婧显然是一惊的,却没躲开。毕竟这张床就是三姐妹跟张子文,不可能是其他人,楚可婧没必要去躲。张子文很自然的就把楚可婧娇躯一只手抱过来,让美人小脑袋枕着自己右臂。

“可婧,不要烦心了,有我呢,岳父大人不会有事的,我用猫猫的鼠格来保证。”张子文轻柔的说着,他对楚可婧无欲无求的,只是从来没想过要伤一个把清白身子给了他的女孩。如果楚可婧离他而去,张不会有啥伤感的,从未爱过哪来的伤怀。

这时候的张子文,是把楚家三姐妹当一般朋看的,只不过三胞胎跟他睡过。

“你还有很多话没说出来,我也不问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可缘跟可柔。”楚可婧清冷的嗓音带点慵懒,脸蛋蹭了蹭张子文肩膀,小鼻子呼吸着男生的气息,有些依恋。女孩子再清冷再理智,在某些时候,也是需要男生来依靠的。

“我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的,放心好了,可婧你也不用胡思乱想的。其实我都觉得我蛮倒霉的,那天被蒋素颜那妮子用一气跳楼搞得当了那丫头的男朋,所以就打算找个地方喝的大醉一场,那还是我第一次喝酒。”,

张子文虽然真的不在乎楚可婧怎么想,但抚慰女孩子的手段他是从来不缺的。观人之术可是张子文很拿手的本事,瞧得出来楚可婧到底纳闷在意怎么东西。很多时候,就是张子文这种我就是懒得说的架势,才会搞得事情很麻烦的。

如果张子文早点跟沈琉璃把话说清楚了,张子文也不会见到沈琉璃就心虚的想跑……自作孽不可活也,跟蒋素颜、寒青檬、风铃儿,包括其他女孩子,都算是这种我无所谓的悲凉下场……不主动,不拒绝,那是情圣浪子的手段,不是张子文这只菜鸟能玩的。

不是张子文不聪明,不是他看的不清楚,只是不想伤了女孩芳心罢了。怜香惜玉搞到最后,就是张子文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麻烦,还没办法一刀斩断。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张子文还真不在乎其他女孩子怎么想的,他谁也不爱……

回忆起跟楚家三姐妹荒唐一夜的前后,也是张子文反省自己过往,先天高手嘛,也要有先天强者的心境来驾驭那恐怖的力量:“呃,其实我也是有千杯不醉的法子的,但是那晚我就是想大醉一场,所以就真的喝醉了,怎么走出青藤茶坊的我都忘了。”400

楚可婧幽幽的细细呼吸着,没说一句话,心跳声却轻柔了,渐渐的安静下来,枕着男生手臂,就在张子文一字一句中沉沉睡了过去……张同学是不会跟楚可婧说他搞睡了她的,一天到晚想来想去的,烦不烦啊。

就算是张子文,若非掌门师傅、小师叔两大先天武者摁着,怎么可能十八年修武如一,别无他心的。张子文大多数时候,脑袋是空空冥冥的,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动。但这种心境在武学中可称之为赤子之心,对修行国术大有好处。

几乎就没为衣食住行犯过愁的张子文,是不怎么能体会到寻常人的喜怒哀乐的。别看张子文跟南大学子差不多,内里差得太大了,他就像是一个亿万富翁,非要跟普通老百姓生活在一起,虽然吃穿住行一模一样,但心境不同啊,人家银行存款亿啊。

就如存款千万,家有豪车别墅的青年,跑去干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那完全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如果司很烦人那就炒了老板换个公司继续玩,多轻松的心态。

“唉……”张子文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挪开了放在楚可婧酥胸的右手,“可婧的胸还的啊,可缘的好像大了一圈,可柔的胸真大。”

第一七一节 奸雄恶少皆封侯

第一七一节奸雄恶少皆封侯

深知人心的张子文左拥右抱上趴一个娇嫩美眉,没有私下里逃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占着三胞胎的便宜,那娇俏的圆臀、那柔弹的嫩乳、那纤细的蛮腰……悲催,一床三美却一个都吃不得,实在可恶。

美人们睡梦中也被张子文摸的娇吟一两声,这时候张子文就会换人再摸。虽说左右手臂都给楚可婧、楚可柔枕着,可这不影响张子文偷香窃玉。

大概是真的累惨了,一直到六点半,三都没醒来的架势,张子文不淡定了,蛇一般的就从三胞胎的围堵中抽身而出。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三愣是没睡察觉到张子文跑了,他随手把枕头塞给楚可缘抱着。

无声的开门出门,张子文回房间,先去了趟洗手间,再拿给寒青檬打,滴滴响了几下,寒青檬美女班长大人关机中。张子文懒得再等,要是楚可婧闺房里三胞胎睡醒又没见到,难免芳心要失落一些。

幸好张子文是记得风铃儿的的,虽然他能直接给卫青老师打,但杀鸡焉用猪刀……很幸运,风铃儿一下就打通了,张子文长话短说铃儿,我今天有事,想要请一天假,你帮帮我吧。”

“喔,好的呢。”风铃儿就是聪慧,连张子文请假的理由都不问一句,当然张子文也没说的意思,风铃儿倒是趁机问了点别的,“子文,我见到猫猫在柳依依手上?”

“依依跟我学武术,昨天看她有点不开心,就把猫猫逗逗她,女孩子要多笑笑。”张子文多精细的人,一听就风铃儿到底想问点,他也不好要人帮忙说句话就挂,“对了,那个乐薇薇老师的肥猫样了?”

“嘻嘻,现实版的老鼠大战老猫哦,mimi鼻子受了点伤,已经没事了,不过薇薇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啦。嘻嘻,猫猫好强的哦,连猫咪都能揍趴下,真是萌到爆哦。”风铃儿清脆如竹风铃的叮叮咚咚,又说了几句,才主动挂了。

女生寝室中,风铃儿捏了粉拳,开心的挥了挥,她清楚寒青檬那个敌人喜欢早上关机的啦。十成十是张子文想要寒青檬帮忙请假,寒青檬关机,男生就找到头上来了,哼哼哼,寒青檬,今天就让你好好郁闷一下。

张子文打完,就随手把黑色一扔,转身偷溜回楚可婧闺房。悲剧的是,当张子文用真元烘暖身体打算爬上绣床的时候,楚可缘却醒了。

“呃,可缘,早安啊。”张子文尴尬的打声招呼,楚可缘明媚朦胧的美眸眨啊眨的,抱着的竟然是一个枕头,随即就恨得牙痒痒的,恨恨瞪了张子文一眼。

摊了摊手,张子文表示是无辜的,他手脚很轻很快,几下就越过楚可婧,一手抱着楚可缘,似乎只是一眨眼,就让楚可缘重新趴在男生身上。楚可婧、楚可柔甜甜的睡在男生两旁,呼吸细细柔柔的,还没有醒来。

楚可缘拧了张子文手臂一下,扭了扭娇躯,就感觉到**磨蹭着男生温热胸膛的酥麻。美眸有些迷离,楚可缘脸蛋羞红,就想要从张子文身上逃走。

张子文同学又不傻,在俩的环绕中偷香窃玉,那种美妙想一想都让人不能的。张子文一手搂美人蛮腰,一手就按着玉人香肩,稍稍一用力,嘴巴就吻上了楚可缘粉嫩小嘴。楚可缘吱唔着挣扎了一下,美眸转来转去的,很是灵动。

亲吻着美人柔软红唇,张子文非常自觉的手就滑到娇圆香臀上,揉捏起来,一只手爬上那娇腻嫩乳,细细把玩着。楚可缘被张子文上中下围攻着,不一会儿就银牙微启,连细嫩香舌都给男生缠绵了去。

细细柔柔媚媚的娇啼,张子文细细享受着楚可缘身段曼妙,渐渐的就不满足了。张子文隔着丝薄睡衣的手就蛇一般灵活的钻进衣服中,与那可爱娇嫩的小白兔亲密接触。楚可缘嘤咛一声,扭了扭娇躯,水一般的柔软。

“不要。”楚可缘女孩子保护纯洁身子的本能,在张子文手掌想从娇臀摸进幽幽之处时就起了反抗,美人两只小手都使劲摁着张子文的手,娇滴滴的娇呼。,

虽然女孩的反抗在张子文看来毛毛雨了,不过也让张子文清醒了一点,没再继续下去,但也抽手而出,一下就从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再无衣物阻挡的摸上那细嫩细白的翘臀。楚可缘羞得小耳朵都红透了,她身边就是俩,都不敢使劲挣扎,也不敢叫喊。

这种很压抑的快乐,让楚可缘很快就进入妙境,花园溪水潺潺,只觉得娇躯中酥麻得厉害,又希望男生的手能更进一步,又害怕担心男生真的使坏。

张子文同学绝对是一个对人体了解极深的人,修武本来就要懂这些经脉窍穴的。一双手如有魔力一般,在拥吻中,很快就让楚可缘一步跌落极乐之境,张子文摸着女孩娇臀的手都隐隐能感觉到幽幽之处的温润。

“嗯(第三声)……”楚可缘小猫眯起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俏脸晕红,娇躯一下僵硬一下瘫软,就半点力气也无的趴在男生身上,连捏粉拳揍人的气力也没了。

松开那细嫩香舌,张子文温和笑着看着楚可缘的娇媚,轻抚娇臀的手收了,轻搂着女孩蛮腰,把玩淑乳的手依旧把那白嫩捏成美妙形状。

“讨厌”楚可缘好几分钟才缓过气来,恨恨的小拳敲男生,娇羞不胜的从张子文身上起来,逃也似的就从房间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楚可缘幽幽之处溪水潺潺的,连睡衣都湿了好些,哪里还有胆量跟男生胡混的。

张子文无奈的笑,真当他是色狼啊,还不是他很不巧的听出楚可柔睡醒了,真是奇了怪了,一向赖床到最后一个的楚可柔比楚可婧还早醒?转念一想,张子文就明白了,楚可婧是被他弄醒的,大概要睡到身子恢复了才会自然醒来。

耳朵太灵也不是好事,张子文就是楚可柔在他跟楚可缘亲热的时候醒了,才不得不用蛮猥琐的手段把楚可缘弄走的。

一点不傻的帅哥张瞧得出来,三胞胎之间那是互相竞争又互相扶助的,在这个唯一男事情上,三没有半点想让的意思……张子文早就给三搞得很郁闷了,她们三个都是一个性子,归,只要不当面见到就好。

贤妻良母的楚可缘瞧见张子文清早跟楚可婧睡一张床上,还不是气得哭了,拈酸吃醋搞来搞去的搞得张子文同学头都大了。楚可柔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而很不幸的是,张子文老是被楚可柔抓着小辫子,实在冤枉。

张子文非常理智的一点,暂时来看,他是没左拥右抱的运气了,更别提三美在怀……孪生三胞胎花,真的是两两不相见啊,一见面张子文就只能干看着,也就是农历生日那天才亲吻了三花。

更加不幸的事,张子文同学对让三胞胎接受三妻一夫的王道没啥想法。从不贪恋美色的张子文,对楚家三会不会离开他那真的是漠不关心的,他反正谁都不爱。

国色天香,绝色佳人,在张子文眼中,都不过尔尔……

楚可缘脚步声远去,张子文就很郁闷的看着装睡的楚可柔,脸蛋都红了起来,长长的黑睫毛微微颤动,看假啊,难为楚可柔还装的蛮像一回事的。张子文起了一点坏心思,一只手悄然就轻轻的摸上楚可柔那D大胸,美人娇躯一颤,却也没躲开。

张子文很随意的把玩着楚可柔的一双嫩乳,搞得楚可柔呼吸都急促起来,檀口蠕动着,泛着果冻般的晶莹光泽,很是诱人。张子文侧过身体,就轻轻啄了楚可柔红唇一口,大美人还是装睡,只是肝噗通噗通跳的欢快。

少女春心动,楚可柔又是小妇人,身子一碰就情火烧的厉害,无意识的扭了扭娇躯,缩了缩**,又逃不开那可恶的手掌,只好脸蛋红红的不做声,银牙轻咬着忍住。

楚可柔也不是骗呢,还是骗呆头鹅,反正就是好可爱的不睁开眼睛,小瑶鼻鼻翼蝴蝶扇动,煞是可人。张子文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女孩瑶鼻下,堵着不让美人呼吸。楚可柔没几下就嫩掌拍那讨厌的手指,张子文一动不动,女孩那点力气完全无视掉。,

摇了摇小脑袋,楚可柔从张子文的手指中逃得出来,这时候却不再装睡了,又喜欢又可恶的看着明俊贵气的张子文,气呼呼的瞪着男生。

那一只好讨厌的手还在可柔玉胸上动着,讨厌,好讨厌……

“可柔,早安。”张子文笑着轻声说,一点也没停下手上的轻薄,“可婧还没醒呢,别吵着她,昨晚上你们中就可婧最累了。”

“哼,谁说的,可柔我也很着急爸爸的,也想了很多的。”楚可柔不乐意了,嘟着粉唇,小手就要去拧张子文的鼻子,却被男生大手抓着,不得动弹。

“我可没胡说,可柔,刚刚你偷看了吧。”张子文笑着说,倒是不怕楚可柔猫咪踩了尾巴,他再没跟三胞胎脱离亲昵关系之前,是会下心思去照顾三之间的感情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对张子文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若张子文不是三胞胎的入幕之宾,他根本懒得搭理三花,哪怕她们再美丽……南大三奇葩哪一个美女老师不比楚家三逊色,也没见张子文对乐薇薇、颜晶晶有啥好脸色,沈琉璃那是另有缘分,张子文觉得那就是孽缘。

红颜枯骨,不过弹指一挥间,张子文悲催的就是他心性冷然漠然,谁也搞不懂定下来的性子。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张子文也许一辈子都品尝不到小师叔那种为情伤为情爱的浪子潇洒,也不会懂掌门师傅一生相爱却孤身一人的情痕。

缘这,从来微妙。

张子文觉得他走下武当山走进南大校园之后,认识的女孩子中,能让他在大四毕业离开南大之后,依旧记挂在心的也就沈琉璃一人。不是张子文无情,而是本就无心,落花随流水,谁是谁的谁,谁也说不清楚。

寒青檬,同班班长,其实没一点感觉,见与不见,张子文漠然无所谓,风铃儿那就更别提了,还不如寒青檬……蒋素颜不过是无奈之举,张子文宠溺着小女孩,没多少男女之念,如果蒋素颜不理他了,张子文也不动心动念。

莫紫莺那妮子还小呢,张子文脑子里就没把这丫头当女孩来看,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倒是那个金贝贝,笑起来甜美中带一点点幽怨的大一师妹,真的是让张子文有点点心动的感觉,不过张子文是否会真的想跟金贝贝谈一场恋爱,那还是两说的。

一点点心动,那也就只是心动……张子文这种非人类根本不能用寻常男生的眼光去看待他,搞不好张子文能暗地里默默关注着金贝贝三年,到他大四毕业离开南大为止。

暗恋那玩意,从来就跟张子文无关……真的把张子文的心性说清楚了,徒然伤人。

楚可柔也是糊涂的好啊,要是给这妮子张子文看她们三没啥感觉,搞不好就要扑咬张子文了。楚可柔是真的喜欢上了张子文的,脸庞俊朗帅气,眼眸幽暗深邃,谈吐风趣,翩翩风度,带着神秘气息,看,都要比楚可柔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还出色。

尤其是张子文跟三胞胎的相遇相识,实在是有趣的很,楚可柔是真的有点孩子气的。

“坏人,再说可柔坏话,咬你哦。”楚可柔娇声说了一声,小手就要去抓那只讨厌的把玩大白兔的手,还娇嗔不依,“坏蛋,快收回你的爪子,还抓,哼。”

张子文轻柔的收回了手,搂了搂楚可柔娇躯,亲了女孩脸蛋一下,让明丽动人的大美人芳心少些阴暗焦虑,享受情爱的美妙。张子文算是真的对三花用了一些心思的,照顾着三胞胎的心情,否则以他的心性,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不睡了啦,要是给见着,又是一顿说的,哼哼,可柔都长大了的,还把人家当小孩子看。”楚可柔很是有些不满意的,她是三中最小的一个,从小到大就被两个当小孩子照顾着,可是楚可柔也是跟们同一天出生的呀。

“嗯,小懒猪,那就起来吧,可缘在楼下做早点,你有空就去帮帮忙好了,我再陪可婧睡一会儿了。等可婧醒了,再起来,别嘟着小嘴了,她可是你,操的心思是最重最多的。”张子文摸了摸楚可柔嘟起来的粉唇,大美人恨恨的用柔嫩大胸撞了张子文一下。,

“哼,你睡去吧,可柔洗澡去了。”楚可柔给了张子文一记淡淡消魂的温柔袭击,就翻了个身子,起得身来,光着可爱小脚踩着原木地板走了一圈,才穿了小熊拖鞋,轻快的小跑出门,还很懂事的把门关上了。

张子文静静看着睡得香甜的楚可婧,睡梦中的清冷大美人少了好些淡淡的疏远。对着楚可婧,张子文就少了把玩秀乳的坏心思,似乎他看着楚可婧就是懒得动手动脚的。从女孩子的心性来说,张子文是不大喜欢楚可婧这种心思缜密想东想西的女子。

楚可婧对张子文的怀疑揣测试探,张子文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只是他懒得点破。跟三花同居,也是三胞胎的要求,不是张子文乐意的,只是他也不在乎。

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君子胸怀坦荡荡的,就算是坏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身子,他也不见得有多惭愧……连杀人都能杀的很随手,张子文这家伙还能有多少事情会放在心上的。会跟着三胞胎老老实实住在墨香林苑17号别墅,是张子文觉得的纯阳之身很值得纪念。

轻柔伸手,张子文搂着楚可婧,让女孩睡在怀抱中,幽幽香气萦绕口鼻,还有着楚可缘、楚可柔独有的芬芳萦绕,张子文轻轻呼吸几口,就抱着温香暖玉闭上眼。

大概十来分钟过后,楚可婧依旧没醒来,楚可缘却一身清凉火辣的莲步挪到床前,清声子文,早餐端上来了,就让她再睡会吧,也累着她了。”

张子文还能滴,他猜测楚可缘跑进来叫起床,很有点不想跟楚可婧同床共枕的酸酸味道。不好多说,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一说就会出问题,张子文可不想再见到楚可缘嘤嘤轻泣着跑了,那会让人很是头疼的。

小醋坛子是很能让人郁闷得跟猫猫蹲墙角数蚂蚁的,张子文也忘不掉下山前几个月,小师妹因为大师兄多瞧了某个丽人几眼冷落她小半天,就大发小师妹脾气,搞得整个武当鸡飞蛋打的。

【说个很欠揍的事,萧瑟没搞的话,八成十五号会欠费断电……呃,美女房东老是这个样子,非得被电力局制裁了才去交钱,上个月让萧瑟享受了一天半的原始人生活,也不这个月又会如何。】

第一七二节 烟媚莺莺近

坐拥三个清丽仙子的女朋是苦恼的麻烦,张子文同学在楚可缘流莺美眸微瞪下,松开搂着楚可婧娇躯的双手,从绣床爬了起来,在楚可缘瞧不见的角落,很猥琐的摸了楚可婧柔嫩白兔一把,美人春梦未醒,不曾知晓。

张子文在楚可缘押送下,回自己房间穿了衣服,再去客厅用早餐,楚可柔早就开吃了。瞧着张子文过来,楚可柔好乖好乖的嫩嫩小手拿着个剥了壳的水煮鸡蛋递了过来:“呆头鹅,张嘴。”

美人之恩,不敢辞也。

唉,帅哥张对鸡蛋没啥好感,武当山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腻味的东西……细嚼慢咽着楚可柔出品的水煮鸡蛋,张子文在粉红布艺沙发坐了,拿了碗筷,埋头吃早餐。奇妙的是,楚可缘、楚可柔两个漂亮妞,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不断喂张子文好吃的。

一顿早餐吃了大半个小时才好,张子文吃了九分饱,就很懂人心的陪着俩姐妹聊天。楚可婧这时候娇慵的从闺房里款款走出,香气清幽,吃了一碗清粥,三个鸡蛋,就停了筷子。

三张千娇百媚的脸蛋瞧着张子文,三双美丽的眼眸盯着张子文,张子文无动于衷,他落目三胞胎的额头,就是不去跟三姐妹的眼睛对眸。

“子文,到底要怎么才能救出爸爸来,你倒是说呀,别装傻的。”楚可婧清幽一笑,柔媚清莹,玉手捋了捋青丝,温润的眸子看着张子文,流动着淡淡的伤感。

张子文没敢再卖关子,那会被三姐妹粉拳痛揍的,他可没有被揍的兴趣。温雅贵气的笑笑,张子文掏出自己的黑色手机,就拨通了宁沉鱼的电话号码:“喂,宁警官,我想问问,昨天晚北岸码头那群人怎么处理了?”

临安市公安局美女刑警宁沉鱼,这时候正很不甘心的咬着朱唇呆在派出所,她是她老爸宁白泉的利益代言人,处理的就是北岸码头的事情,张她还真是找对人了。虽然张意是随便找个借口,就把自己撬出来的情报跟三胞胎说说。

“哼,大规模的械斗,还能怎么的,全部丢进监狱,好好反省几年再说。”宁沉鱼老是觉得昨晚的行动哪里不对劲,肯定有混蛋泄密了,否则青虎帮的人怎么会带着那种玩意战场的,简直就是开临安武警的玩笑。

“那可是两千多人啊,头的大佬也顶不住的。”张子文才不相信宁沉鱼的瞎扯,天朝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河蟹第一滴。官方的大佬们是不会允许出现两千多号人一口气进监狱的壮举的,大多就是关几天就丢出去继续祸害社会。

倒是为首的那几个家伙,张子文蛮有兴趣的,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那些打手可是真刀真枪的,就算有人想轻判,也轻不到哪里去。倒是青虎帮,因为张子文同学打了小报告,生生的从虎口脱险,逃过了一个大劫。

“奇怪,张子文,你不是呆在南大装三好学生的,怎么有兴趣来管东管西了?”宁沉鱼半点不笨,能当一年多刑警的都不会傻到哪里去,宁沉鱼略略一想,觉得琢磨出一些味道来了,就压低清丽嗓音,“喂,我说啊,是不是国安局的人想找谁麻烦了?”

“宁警官,你不要瞎扯好不好,那些我一点都不知道。”张子文可不敢跟宁沉鱼说楚辰、苗媚的事,美女刑警在临安市公安局的情报超多,搞不好就会知道有一对国安的人造访过这两个关键人物。

“那就没话说了,你问的可是机密,想知道找国安去,你们国安情报不是一向天下第一的。”宁沉鱼本来就气鼓鼓的,想起国安局的那种我就是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欠揍态度,就哼了句,“一群混蛋,就会拿着一堆证据看戏玩。”

张子文脸很平静,瞧不出来半点心虚的味道,他打电话声音也轻,三胞胎根本就听不到宁沉鱼到底说了些什么。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偷梁换柱,张子文清楚楚家三姐妹基本跟宁沉鱼是绝缘滴,一边是黑.道,一边是白道。,

“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强求。”张子文淡然的说道,楚可柔妮子脸蛋就多了丝焦虑,果然是小妮子心思最浅。楚可婧清清冷冷淡淡的,楚可缘温柔温顺的坐在一旁。

“我觉得你心里有鬼,很有鬼。”宁沉鱼对打压张子文兴趣很大,她追着张子文一年多了,就是找不到张同学罪案的证据,没办法把这家伙抓进来丢进大牢里去。尤其张子文跟宁沉鱼坦白了国安特工身份之后,就让宁沉鱼很无奈的接受了张战不是敌人的荒谬。

参加刑警工作以来,宁沉鱼最大的念头就是把张子文同学绳之以法,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宁沉鱼宁大警官到现在也没功成,瞧起来也没成功滴苗头。

“宁警官,我知道了。”张子文装模作样的说了句,就把电话挂掉了,搞得宁沉鱼很是莫名其妙的,搞不懂张子文那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呆头鹅,虎叔他们怎么样了,没有事?”楚可柔最藏不住心思,扭着小蛮腰就搂着张子文的手臂撒娇,她就不喜欢闷着自己。

细细享受着美人美胸的美妙,张子文右手一转,黑色手机旋转如风,很是帅气:“不会有事的,最多关一两天就会放人的。岳父大人的事情,我也问得七七八八了,知道怎么去把岳父大人捞出来。”

张子文综合了楚辰的反应与苗媚的汇报之后,再观整个局势进展,包括临安市大佬与南江省大佬的一应举动,发现了一个很让人惊讶不敢置信的事实……楚辰,这个凶残的南江省黑社会一哥,似乎是故意让苗媚拿到他的证据的。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楚辰就是一心求死,张子文想伸手都不知道怎么搞。

苗媚一个二十多的妙龄少女,心思再缜密也不可能比得过楚辰的老辣阴狠,又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泄密的破事。尤其张子文从苗媚口中问出了一个事实,楚辰根本就不爱苗媚,甚至更惊人的是,苗媚根本没被楚辰真的过。

呃,要是这种话是便宜岳父说的,张不怎么相信的,可这话是被催眠的苗媚说出口的,那就真的不能再真了。张子文实在难懂便宜岳父到底想干嘛,楚辰也不是那种活腻味了的家伙,除非是楚辰遇到了什么事情。

【呃,昨天旷工去疯了,睡到日三竿,有点手生……不用担心萧瑟会太监,龙是很有信誉滴,哪本VI没完本的,一百五十万字一本那是打底滴,不过四月份的更新嘛不会多到哪里去的,五月才是日更一万萧瑟龙出马的日子……没有全勤的日子,实在无精打采的。】

第一七三节 不见短兵反掌收已尽

我心漠然,不见花谢。

张子文被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围着,却是半点机密都没漏,三胞胎愣是不知道眼前俊秀男生手掌全局,正在安然落子,将整个南江省高层拖进棋局中,随他施为,一字一句就可动九天。

“需要我们姐妹做什么的,子文你尽管说,我们能动用的东西应该不会比你少的。”楚可婧是最清楚楚辰家底的宝贝女儿,青虎帮、星辰集团、官方,这些关系楚可婧都了解很深,不像是楚可缘、楚可柔,基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楚辰也是蛮郁闷的,生了三个孪生宝贝女儿,漂亮是漂亮,可毕竟不是男儿身,也让楚辰动了一些心思。平平安安一生无忧,这才是楚辰的希冀,只是他不能退也退不了。

“嗯,你们去拜访一下岳父大人的白道关系,这事情说起来很麻烦很复杂,其实也不难解决。昨晚北岸码头的事情,已经足够某些人烦的了,近期是不会对青虎帮下黑手了。”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摸摸楚可柔雪嫩柔荑,眼眸幽暗。

男儿行于世,权势当为衣,反掌敢翻天,深谋却无声。

张子文从不缺权势,他所能动用的是游离在天朝正统官方机构之外的力量,只是张子文从不乱用,只是安安定定的听从着掌门师傅的要求,窝在南大校园中,为一个寻寻常常的大学生。

但龙虎终究是龙虎,再怎么装蛇装猫,那也是龙虎之辈。

“你们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告诉某些人一个信号,你们不会束手就擒,不会放弃岳父大人,并且已经组织了一场反击战。事实永远比口舌更来得让人相信,那些摇摆不定或者隔岸观火的大人物,这时候也应该出来吱一声了。”

张子文觉得楚辰的麻烦很是有趣,根本是楚辰自己想找死,用自己的身亡来给三胞胎姐妹花铺路,让她们三个能安稳的呆在纪检法三大清贵部门,从此就跟青虎帮的事情一刀两断。甚至为了这个夙愿,楚辰狠辣到自己插自己一刀,宁肯牺牲青虎帮,让自己万劫不复。

天朝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官场更是有趣,楚辰这种枭雄就算是死了也没谁敢轻看一眼。尤其是那些大人物们,根本就不会觉得楚辰去了阴间就不会留下一些保命的证据来,而那些炸药肯定在楚辰的三个女儿手上。

所以楚辰死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就能洗白过去,在纪检法中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不会有谁再来找麻烦。黑社会上的事情也能跟三姐妹花一刀两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张子文都是弄晕了苗媚那妞之后,才突然想明白的,如果循着这一条脉络去想,搞不好楚辰的后手还有一步……星辰集团,市值上百亿的星辰集团,张子文敢用猫猫的小小猫打赌,星辰集团肯定会出大问题,因为苗媚偷到的证据中,就有星辰集团的。

嘿嘿,高官的想法跟普通人是不一样滴,楚辰既然犯了事,所谓的星辰集团在高官眼中就是随便吃的大蛋糕了。张子文更是了解到一个很稀奇的事情,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三姐妹花竟然在星辰集团中半点股份都没有,所有楚家的股份都在楚辰一人手上。

似乎楚辰早就想到了现在的局势,一点点的把三个宝贝女儿撇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星辰集团很快就会有人,或者说已经有人在收购股份了,股市里不平静了。等到他们拿到足够分量的上市股份之后,就会申请召开股东大会,楚家的股份都在岳父大人手上吧,按法律来说,你们三个都没法代表岳父大人出席。”

“因为岳父大人现在被关着,你们拿不到授权书,所以就没法去阻止某些人的手脚。”张子文看着楚可柔哼哼唧唧好生气的可爱样,还有宁静如溪水的楚可缘,清冷思索的楚可婧,笑了笑,“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主动权,还会有人配合的,在岳父大人被判处之后。”,

话不用说完,三姐妹没一个笨蛋的,张子文沉默一分钟,才道:“我知道,你们想的就是救出岳父大人,什么权财都不屑一顾,但是星辰集团出大乱子,也会挖出对岳父大人不利的东西来的,我可不相信星辰集团没偷税漏税干点犯法的事情。”

“哼,那些坏蛋就是想从星辰集团找出爸爸犯罪的证据?”楚可柔脆生生的嘟囔着,娇软的身子趴在张子文背上,倒是可爱娇憨的紧。

“子文,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吧,我们姐妹三个都听你的。”楚可婧很是果断,她也是无可奈何,虽说继承了楚辰的一小部分秘密,可楚可婧是真的没法把手伸进派出所内部的,也就不了解苗媚到底搞了什么事出来。

“今天忙一点,岳父大人就能早点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不动于心,反正说个很无情的话,楚辰死不死,跟张子文没啥关系,所以他很冷静,很无所谓,“可婧,你把可缘、可柔都带上,一一去拜访临安市常委跟南江省常委。”

“不管他们见不见,你们都要去做,不要遮遮掩掩的,光明正大的去,可以让你们姐妹的那些倾慕者动用一些关系,见上一面就好了。不用说什么承诺,也不用给贿赂,走上一圈就好了。”张子文这一招就是搅乱视线,让某些人别头脑发昏干出混蛋事来。

“青虎帮就不用管了,老实说青虎帮和平解散掉的话,岳父大人还能早点出来,但是如果青虎帮像昨晚那样被警方抓到痛脚,岳父大人就完蛋了。这事情你们就不要插手了,那些混混发起狠来,抓你们三个当人质,我就不划算了。”

楚可柔偷偷拧了张子文一下,楚可缘踩了男生一脚,楚可婧清冷的哼了声,显然是对张子文信口开河很是不高兴的。

“星辰集团嘛,随它乱去,你们作壁上观就好,反正集团大部分的股份都握在岳父大人手上,他们怎么搞也动摇不了星辰集团姓楚的事实,不过……”张子文很少有的笑得有趣,打了个响指,“唉,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账本一不小心都烧掉了。”

“这两件事情做好,其他的就只能静等,你们就乖乖的回去上班,别碰青虎帮的麻烦,那个一沾手就真的毁掉了我的算计。”张子文声音重了些,天朝神经最敏感的肯定不缺黑社会,尤其是现在这种悬崖散步,一不小心就跌落万丈悬崖。

楚辰死不死的张子文漠不关心,可不能把楚家三胞胎扯进去了,那张子文就不爽了。

美女三胞胎可是张子文的枕边人,他爱不爱是一回事,护不护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张同学跟三姐妹的关系很微妙,若即若离的,说不亲昵吧,这混蛋已经把楚可婧、楚可缘又睡了一回,说亲昵吧,他谁也没许过承诺。

尤其让张子文挠头的是,他也搞不懂三姐妹到底是啥心思,女孩心海底针。她们三个似乎无意让张子文坐拥三美,也没有伤害彼此的意思,更奇怪的是她们不在意姐妹们去跟张子文亲近,反正张子文是懒得多想,美人投怀就抱,投床就敢睡。

再冷然漠然之人,也会对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有些不同……张子文是很护犊的一个人,视武当派为自己的保护对象,楚家三姐妹花勉强算是半个保护对象。

楚可婧清冷的眸淡淡的看着张子文,优雅轻身,莲步翩翩,走到张子文身前,弯下细腰,在张子文嘴上亲了一口,柔声:“谢谢。”

“呃,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子文蛮尴尬的,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却偶尔燃烧着冰火般美丽璀璨的热情,实在是让张同学很不习惯。楚可婧是三胞胎中唯一有勇气主动要张子文吻,又能主动去睡男生的,实在是很有味道的一个大美人。

“姐妹们,出发了。”楚可婧娇声道,就当先朝楼梯口走去,步履细柔,曼妙可人。,

楚可缘柔柔的握了张子文的手,粉唇在手背落下一吻,晶亮的眸娇媚含情,娉婷起身,跟着楚可婧而去。楚可柔凑到张子文耳边,细声清声柔媚:“呆头鹅,可柔回来会奖励你的哦。”温润的浅浅一吻,楚可柔樱唇柔柔亲着男生耳朵,娇笑着小跑离去。

张子文静坐在粉红布艺沙发上,望着美人离去的娇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为何。耳朵很灵的张子文听着三辆粉红宝马引擎发动,开了出去,才起身走回自己房间,登陆了那台不怎么用的电脑,爬上霸下官网。

霸下的情报系统其实就是国安局的,只要权限够高,就能窥伺到很多隐秘。

身为霸下一哥的师侄,之前又是血髓之境大圆满的超级强者,张子文权限是极高的。出于某种考虑,小师叔并没有把张子文成就先天的事说出来,也就没让张子文进入整个世界最顶级暗世界的视野。

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血髓之境大圆满,那又如何,放眼全球,不入先天,就只是一人……人画魔宫的衣流沙就是这般,血髓之境的强者,虽然黑了十亿英镑,可衣流沙下手太黑,又瞒着人画魔宫,才会得不到支援,被满世界追杀,最后不得不卖身霸下。

如果衣流沙那时候是先天,不要说黑走十亿英镑,再翻几倍也不会有人敢满世界追杀他……咳咳,先天强者的重要性主要是镇国,等闲不会出国去搞东搞西的,但也不是说这一小撮全世界最强个人武力就没大家凑一块喝喝茶聊聊天的时候。

就如一个美的御姐是一颗宝石,一只萌的萝莉是一座宝库,一个强的先天是一颗导弹。

【呃,既然更新不给力,那就推几本好书赎罪吧——《罪恶之城》《极品处男》《网游之重生挣仙》《网游之射破苍穹》《法师伊凡》《唯我独法》《嬉笑帝国》《大唐好男人》《调教初唐》《种玉》《官道之色戒》《从头再来》《现代极品仙人》】

第一七四节 更将乳酪伴樱桃

霸下官网中,张子文瞧着林林总总的星点信息,发现自己攒下的星点快破四位数了,再干几件脏活累活就能进霸下最机密的一个黄金智库……某些时候,霸下也会跟天朝最高智囊团不清不楚的,干地下特工的,总得有个精神领导。

黄金智库里的东西其实不多,就是某些智囊针对霸下的见解,过往的高级机密任务,在黄金智库中都有着非常详细的记载,这种东西如果丢出去,绝对能震撼全球的。

但是呢,能把星点攒到一千的霸下银手套,几乎就是踩着生死线走过来的,对天朝的忠诚是不用质疑的。唯有站得越高才知道恐惧,针对某些高智商高武力的家伙,想要不背叛就得拥有震慑级的东西,先天高手的恐怖显然是最划算的。

国家从来不会亏待那些为过出生入死的无名英雄,会得到极好的善后待遇,虽然一辈子也脱离不了霸下的变相掌控……说个很不爽的,张子文同学的行踪就一直被霸下盯着,他老老实实呆在临安市的话是没人会来跟踪的,可一出市区就会有特工尾随。

天朝一方面重金重用血髓之境武者,一方面监控重重,某种意义来说,真武之境已经是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由不得国家不重视……真要是哪一个血髓武者发疯,跑去暗杀一省大员的,十有**能成事,这种损失实在太大。

门派、世家、游侠、霸下、天朝,这五者互相影响权衡着,再彪悍的先天武者也不想被杀之不尽的军队围剿,虽然先天能跑能躲能杀,可实在很是不爽的。

就是因为先天武者拥有选择权,所以先天强者才能得到国家的重视与特权,甚至为了邀请一位先天坐镇霸下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当年武林众多先天瞧着天朝给的价目表愣是没谁动心的,最后天朝层层加码,武当才把小师叔派了出来。

传承之火,这是武林最重要的一点,天朝官员就是握着这一点才打动了武当派。

嘿嘿,张子文知道当年协议后补上的一条,那就是武当拥有国家帮助在全国孤儿院搜寻优秀苗子的官方权力……武当内宗的几位真传弟子就是这么来的,武当派也多了好些无父无母的孩童,能入先天之眼的良才美玉还是少之又少。

当然张子文很怀疑天朝从中作梗,愣是把某些极好的苗子藏了起来……这也是天朝跟武林各大门派世家乃至个人强者谈判的重要加码,对超级武者的诱惑力比重金还要厉害。不过武当内宗七弟子已经收满了,掌门师傅六个弟子,小师叔一个弟子。

张子文随意的浏览着,了解近期霸下动静,就关了电脑,走出别墅大门,步行到墨香林苑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南大。虽然这家伙礼拜四请假一天了,可不代表他不来南大走走,反正楚辰的事急不来的,就算是宣布楚辰无罪,那也得等程序走完。

照张子文了解来看,楚辰搞不好就得挨枪子,操作得当的话法院判处几十年,再在大牢里住上几年,再动些手脚把人保外就医弄出来……当然这种下场楚家三姐妹也是很不乐意的,张子文在布局的就是让楚辰无罪脱身。

说起来很麻烦,但是做起来并不算难,只要搞定那几个幕后想下黑手的大人物就好。苗媚献出来的证据是很擦边的,大概是楚辰天生的阴冷性子,就算是故意让苗媚拿到罪证也依旧留了一手,那些东西乍看起来是能让楚辰死于非命的,但真的实施起来却隔了一层。

楚辰只要拿出来的代价足够,就能寻得代罪羔羊,让他自己很轻松的抽身而出……代价大概就是青虎帮、星辰集团,张子文蛮佩服楚辰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狠,对他人也狠,却还是为三胞胎扛起了一片天空。

很奇妙的感觉,张子文隐隐约约觉得,便宜岳父大人其实不怎么看重楚家三姐妹,他更多的只是活腻味了,想要跟着三胞胎离世的母亲而去……为爱殉情,可枭雄之死也要轰轰烈烈,震动一省,楚辰这种人哪怕是自己去死,也要拉几个重量级垫背的。,

张子文觉得有点麻烦的地方是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的情绪要照顾好,不能让三姐妹知道他见死不救看好戏,那就糟糕了。张子文冷然漠然的性子,但也不会对第一次的三个女孩怎么下狠手,能帮的他当然会帮,但不会真的下死力。

他是属于武当派的,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是武当的,其他人,哪怕妻子儿女,触及武当薪火,亦会冷然漠然,斩之不丝毫留情。

所以,张子文很乐意帮楚家三姐妹去救楚辰,却不会真的狠下力气,只会推波助澜,敲敲边鼓,自己隐身暗处,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的跳出来救人。

静静的走在南大洋溢着书卷气息的道路上,张子文微微含着一抹浅浅笑,温雅贵气,翩翩君子之风,引人注目。张子文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不想多想的时候,就真的谁都不去想……蒋素颜、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柳依依……再娇媚的女子,也不过流云。

遍观张子文的过往,就会惊奇的发现,这混蛋几乎就没主动的跟哪个女孩亲近过。就算是大一时的沈琉璃,那也是美人老师扮着未成年初中小女生主动来找他的。

所以刚刚懒懒的起床,出门吃早餐的蒋素颜妮子,怯怯的见着张子文漫无目的四处乱逛的身影,就弯了月眉,粉色小唇微微抿起,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男生可着劲的瞧。想起男生的坏来,也想起男生的好来,蒋素颜小脚挪了挪,又女孩家脸皮薄的不想上前。

“坏人,哼,都好些天没跟小颜说话了,讨厌。”蒋素颜藏身树木林立的小道中,偷偷摸摸的看着盯着南湖湖水发呆的张子文,恨恨的捏了小粉拳,好想咬坏男生一口的。

张子文同学是真的不知道蒋素颜盯着他,武者六觉太灵敏了,那种时时刻刻监控者周围的滋味并不好受,谁也不喜欢脑袋里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数时候,张子文的感知只在方圆数米,只对杀机灵敏异常,哪怕数千米之外有人对他动了杀心都感知得到。

发了好几分钟的呆,张子文掏手机给柳依依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有一些时间,柳依依才呼吸微微急促的接了电话,张子文听得到女孩那头隐约的讲课声:“依依,猫猫还乖吧。”

“嗯,猫猫很乖的,吃了我好多零食,对吧猫猫。”柳依依是在课堂上接到张子文电话的,就小兔子跑跑的溜出教室门去听电话,这时候浅笑倩兮的把话筒挪到猫猫小脑袋前。猫猫吱吱叫了几声,小爪子拍了拍手机屏幕,说不出来的可爱。

“那就好,猫猫给你带着吧,午饭的时候打我电话,我们一起吃,我请客。”张子文淡淡笑意的说,目光凝眸南湖纯净湖水,抬眼是晴空万里。

“知道了啦师傅,对了哦,江柔雾那丫头想找你去瞧瞧她们排练的古代宫廷舞呢,就是找不到你的人,这不就拜托到我身上来了。”柳依依小手摸着猫猫毛绒绒小脑袋,这只小淘气黄金鼠,可是很受女孩子喜欢的。

在南大待得久一些的学生老师,总会知道一些南大的逸闻轶事的,外院第一美男张子文的雪白老鼠就是一大奇景,几乎是人在鼠在,只要有张子文的地方就能见到猫猫。

“嗯。”张子文随意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这时候他倒是想起来了,今天是礼拜四,二十六号了,礼拜天就是军训大演练的日子,那些饱受磨砺的大一新生就要回到南大校园了,晚上就是军训晚会。

下礼拜一竟然要上课,简直就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不过大一新生就蛮空闲的,就是大家各个班级认识一下,见见几门课的老师,其他的一天就过去了。礼拜二就是十月一号,七天长假,到下下周礼拜一回来。

当然,这个安排是对大一跟某些安分守己的同学来说的,有些稍稍大胆一些的同学,就敢礼拜五就跑回家,假期足足多出来三天,堪称是十天长假。至于旷课啥的,嘿嘿,有啥大不了滴,谁怕谁来。

南大学校领导对此似乎不大在乎,只是很无耻的在校学生会订票上采取最早只给订十一那一天票的政策。那些想要提早跑回家的同学,就得自己去排队买票,算是有所付出。

苏杭同学为此就被很多男生女生抱怨过,校学生会可是能跟火车票、汽车票扯皮的,不就是提前几天的票,只要苏杭不说话,那些学校领导也不一定会知道。苏杭似乎很滑头,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也就装聋作哑,啥都不知道。

细细柔柔的脚步声,清清幽幽的女儿香气,一只温润细嫩的小手抓着张子文手掌,蒋素颜细嫩带点娇媚的女声:“坏人,不要生小颜气好不好,小颜很乖的哦。”

【四月接下来的日子里,龙努力不断更,呃,实在是一停笔就懒得写了。】

第一七五节铜雀春深锁二乔

蒋素颜,浅浅素颜,稚嫩初雪……

张子文黑眸温和笑着,看着这一个春花秋月无闲愁的稚气女孩,想起女孩可爱的发卡,想起女孩纯纯的依恋,想起女孩柔软的身子,心间流淌着淡淡的情愫,不知是甜或是伤。

“嗯,素颜很乖的,怎么会生素颜的气呢?”张子文温柔的拥着小美人,握了握女孩稚嫩小手,有着哥哥对妹妹的细心轻柔。

稚气的蒋素颜是分辨不出那男生给的温柔中夹杂着的亲情与爱情差别的,也许沈琉璃那种清丽仙子能明了,迷糊也有着迷糊的小小幸福。

“坏人你都好些天没跟小颜说晚安了,是不是讨厌小颜了呢?”蒋素颜懵懵懂懂的单纯爱恋,有着让张子文小头疼的忘性,时常把她自己做的坏事忘得一干二净的。

“没有啊,素颜很乖很可爱的,谁不喜欢啊。”张子文抱着蒋素颜在怀中,潇洒的坐在南湖溪水畔的青青草地上,柔和温暖的清风吹拂着柳枝嫩叶,带来淡淡的草木清香。张子文呼吸着怀中小可爱那淡雅的芬芳,想起蒋素颜的爱意,其实她还不懂,不懂得如何去爱。

静静搂着蒋素颜,张子文细嗅幽香,眼瞳流光,温润如玉,一抹雾气朦胧,念起蒋素颜的相识相知相喜,想起女孩的痴恋痴迷痴喜,张子文眼中清泪半溢,只觉得心境冥冥又轻伤,纯之又纯,真元流动如大江大河,澎湃咆哮如海啸。

以情入境,以情伤神。

张子文是一个冷然漠然之人,但物极必反,他会为某些很单纯很稚嫩的事物所感动,不掺杂一丝一毫他念,只是纯纯的情愫,如母子之情、舔犊之情、兄妹之情……

蒋素颜爱张子文,深爱浅爱满满的都是爱,她的小心思中没有想过与男孩未来要怎样怎样,没有想过要从男孩这儿得到什么东西,只是单单纯纯的爱着,喜欢着自己喜欢的男孩。

“呀,坏人,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哭包包的可不是好孩子哦,小颜擦擦。”蒋素颜清澈纯净的眼眸,流动着纯洁的情愫,细嫩小手柔柔暖暖的擦拭着张子文眼角清泪。

轻轻柔柔的呼吸,张子文闭了眼眸,清泪从眼角流下,蒋素颜好认真好认真的两只小手有点小忙的擦着那顺着男生俊美脸颊流下的清泪,微微甜腻的女儿香萦绕着。轻轻搂紧了女孩,张子文叹了一口气,也许那时应下女孩情侣不过推脱,但人非草木。

从稚气稚嫩得未成年小女孩一般的蒋素颜身上,张子文竟然细细品味到了母亲的那种温暖,不炽热不冰冷,柔柔的,轻轻的,让心灵温暖起来的力量。他是一个弃婴,被掌门师傅在一棵红枫树下捡到,是在遍地好男儿的武当山中孤独长大的男子。

张子文坚强,冷漠,淡然,潇洒,温和,一颗心却枯寂如井,唯有一念,唯有十九年修武修文如一,才造就了张子文这个惊动天下的青年先天高手。如山峦如深渊一般不可测的力量背后,是张子文冥冥无我的感情世界。

在他的心中,这个世界上,称得上能被他关心的人从来不多……掌门师傅、小师叔、小师妹、六个师弟。其他人,哪怕是沈琉璃、楚家三姐妹,在他心中也是淡然的,离去不动心,不见不会念,心神中的印记浅浅若无。不是无情,只是从未动情……

小师妹几乎就是被张子文看护着长大的,对她多了几分兄妹之情,掌门师傅、小师叔是父子之情,六个师弟是淡一些的兄弟之情,总的来说,张子文还是一个非常非常无情的家伙。

他不怕死,不惧生,不畏情,所以冥冥。

那先天破镜一战,他杀他杀她杀它杀你杀我,这种人一个不好就是为祸天下的亡命徒,尤其让人惶惶不安的是他破坏力实在恐怖,就算出动军队,都难以抓捕。

规则,桎梏着张子文的无形规则就是武当派的传承之火,若非如此,这家伙早就跑到大河国去满天地的杀越后一脉忍者的后人,寻找武当派一脉最重要的重宝。那是随着当年武当派掌门被大河国军队杀戮之后丢失的,也是武当内宗为什么一直死追着越后不放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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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倾绝天下,一剑戮越后,却也被大河国众先天所阻,难以寻觅武当掌门重宝之踪……张子文一直念念不忘此事,可惜的是霸下一直没有掌门重宝的踪迹,大河国越后一脉忍者又没胆子来天朝,让被门派前辈约束着张子文难以狠下毒手。

其实,张子文是个很可怜的人,他无父无母,无有欢乐童年,无有同班同学,无有好友挚友,无有爱人,孑然一身……亲情、友情、爱情,在他心中都是淡然漠然的,不是他不动情,不是他无情,只是没有谁能真的触动他。

苏杭、夏天、商朝相处再好,与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床榻抵死缠绵又如何,在张子文心中不过潺潺溪水,娴静自流,与己无关。

他可以与陌生人几句成朋友,可以与任何人相处自如,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武当内宗掌门必备素质中就要张子文拥有这些,与时俱进也是武当,张子文武当山的课业中甚至会出现外国的金融课程,掌门师傅从不古板。

张子文这种人,相处起来并不困难,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那需要待之以诚。

诚之一字,苏杭做不到、夏天做不到、商朝做不到、沈琉璃做不到、寒青檬做不到、楚可婧做不到、楚可缘做不到、楚可柔做不到、莫紫莺做不到、小师妹做不到……张子文是很随和的,也是很挑剔的,老实说诚他也做不到。

蒋素颜做到了诚,做到了真

所以张子文心有所悟,拥着蒋素颜会不自觉的落下清泪,也许孩子般纯真的心灵让蒋素颜少了大人的很多烦恼,家境也好家教也好,才能养出蒋素颜这种稚嫩稚气的小女生。

小迷糊的蒋素颜在好些男生眼中,是很无理取闹又蛮不讲理的漂亮仙子,想要追求蒋素颜的男生大多不败而溃,受不得蒋素颜那种很小女孩的小性子,实在折磨人。简简单单来说,蒋素颜脑袋里没有花多少钱的概念,她似乎蛮有钱的,但也没大手大脚过。不知世事,不懂人情,不明哀愁,她是快快乐乐的小仙子,学习好棒好棒的,脸蛋好美好美的,身段好好好好的……她喜欢上张子文,是她的小幸福,只是她还太年轻,不懂得爱情,喜欢那就是喜欢了,懵懵懂懂的小女生。

张子文搂着蒋素颜,很温柔的摸着女孩柔滑青丝,温声道:“素颜,十一打算回家吗?”

“嗯,小颜要回家的呢,飞机票都买好了哦,是明天下午的。”蒋素颜腻在男生怀中,把自己上午三四节还有课的小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的,“哼,坏人,本来小颜都生气了的,不想告诉你的呢,哼,让你找不到小颜干着急。”

“素颜是好孩子,到时候叫我一声,我送你去机场。”张子文有点喜欢抱着蒋素颜香软小身子的感觉,淡淡的温馨,不用烦恼太多心思,没有跟楚家三姐妹呆一块时的小麻烦。就算是说错了话,小仙子也不会在乎的,她很大方的。

“记得要给小颜打电话的,记得要跟小颜说晚安的,记得要想着小颜的,不许你跟别的女孩子亲亲我我的,哼哼哼。”蒋素颜撒娇的扭着娇躯,有着单纯稚气的依恋,她喜欢他,就是如此了,没有其他的杂念,就是喜欢了。

同样的半杯水,有人会说就只剩半杯水了,有人会说太棒了还有半杯水……张子文与蒋素颜就是这般,小仙子对男生的喜欢一如既往,到底喜欢男生什么大概小仙子也是说不大清楚的,但是蒋素颜从不去想那些,她喜欢他,就好了的。

张子文静静抱着蒋素颜过了好些时间,温暖如春的笑了笑,放开小仙子,扶着女孩娇躯一快起了身:“素颜,你上午还有课的吧。”

“课?哪有课的哦……呀,差点又忘了,三四节要上课的,好可恶,还要点名的。”蒋素颜好欢喜的牵着男生大手,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子,感觉得到男孩突然变得温暖的气息,不再是像从前那样,淡淡的远远的,小颜怎么伸手都抓不到,好不喜欢那种感觉的。

“再见哦,坏人,记得,午餐要一起吃的呢,忘了的话,小心小颜揍你。”蒋素颜蹦蹦跳跳如小鹿,羞羞的亲了张子文一口,带着浅浅柔香,跑得远了。

张子文静静看着蒋素颜离去,有些淡淡的欣喜,那是为了她而欢喜,从未有关的感觉。闭眼又睁眼,张子文就又是那个清离俊秀的温雅少年,一个人走在校园小径上,他其实很孤独,很孤独,很独孤……

既然请了一天假,张子文也不想浪费了,就翻过围墙,来到后山岩壁之上,静心静气,先打了十遍太极拳,再拔出人踪灭剑,演练了一遍太极剑,随后张子文盘膝横剑而坐。真元流动如潮汐,流进人踪灭剑中,再流出回到张子文经脉中。

炼剑,这是真正剑客的真武,不用本身真气真元淬炼如一的剑,根本不算剑客之剑……小师叔再把人踪灭剑给张子文之前,就是收回了人踪灭剑上属于小师叔的先天真元与一丝丝冥冥心神,若非如此,张子文根本没法淬炼人踪灭剑。

【静默如龙,浅浅写下一卷,流淌着淡淡的伤,想哭,又无清泪,只是红了眼眶。】

第一七六节雨落如琴声

第一七六节雨落如琴声

天气预报果然是很扯淡的,理直气壮的说今天晴空万里,但那遮掩了天幕的乌云,却无情的告诉张子文同学,要下雨了,要下暴雨了。大文学**()

不想变成落汤鸡的张子文随手把暗沉的人踪灭剑插回黑色兽皮腰带中,身轻如燕的翻过学校围墙,走在熙熙攘攘的校园中,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拿了把黑色折伞,掏手机给柳依依发短信:就要下雨了,你带伞了没?

没有……柳依依飞快的回了两个字,张子文就发信息说他去接人,柳依依说了教学楼。搭理完带着宝贝猫猫的美女徒弟,张子文给蒋素颜发信息,小仙子也在上课的。

你来接人家嘛……蒋素颜撒娇的回了一句短信,就不再关心其他的了,连张子文提的会有个人一起吃午餐也没放在心上。蒋素颜好认真的坐在教室里,小手捏着黑笔,听着老师讲课,藏在桌下的左手灵活的按着手机键盘给坏男生发信息。

张子文看了看自己手上不大的折伞,果断的去翻大情圣夏天的衣柜,果不其然,这牲口藏了十几把精致折伞,都是这禽兽拿来送漂亮女生的贴心小礼物……寝室滴东西都是大家共用的,在这方面五一八四个人倒都很慷慨。

随手把自己的黑伞丢床上,张子文拿了三把花伞出(Men),刚刚走到寝室楼(Men)口,漂泊大雨就倾盆而下,视线里一片白茫茫的,雨水哗哗的落在地上。

幸灾乐祸是每一个闲的蛋疼的大学生应有的素质,张子文撑开一把淡紫色折伞,行走在雨幕中,瞧见抱头鼠蹿的男生女生,也没共伞的念头……淋雨也是一种趣味嘛。

柳依依所在的教学楼离得近一些,张子文就打算先去美女徒弟那头,从九栋宿舍过去,最近要走过室内体育馆。张子文眼神很好,好得出奇,愣是瞧见一群莺莺燕燕小女生被雨堵在体育馆(Men)口,听得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女声,似乎有点耳熟。大文学

“讨厌啊,好大的雨,肚子快饿瘪了哦,我们十三个人,就六把雨伞,两个人一把伞就很挤了,不够分啊。”江柔雾很好听的柔媚女声传进张子文耳中,不过这家伙半点驻足送把伞的念头也没有,很随意的就隔着几米远从体育馆(Men)口走过。

“柔雾,我再等等好了,你们先走。”一个甜美中带一点点幽怨的细嫩嗓音从雨幕中透彻张子文心扉,是那个金贝贝,让张子文同学有一点点心动的含羞小草。

“不行的啦,我们是一起的哦,你们先走,我跟老师打个电话让她帮忙送把伞过来。”江柔雾倒是蛮讲义气的,几句话说好了事情,一群莺莺燕燕就撑着伞,碎步走进了雨幕中,暴雨之下倒也没心思四处乱瞧。

张子文本来已经走出室内体育馆的范围了,但他依旧听得见江柔雾的声音,心下一动,他就掉头走了回来,隔着几米远的暴雨,他清声说:“两位学(Mei),接伞。”

一把淡绿花伞划过一道弧度,飞过雨幕,落在金贝贝秀足前,让两个校花级漂亮学(Mei)很是惊奇,瞪着美眸望着白茫茫的雨幕,只见得一个朦胧人影,也认不出是谁来。张子文丢了伞,毫不停留,掉头就走了。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师兄帮的忙。”金贝贝轻折柳腰拾起折伞,柔荑撑开雨伞,如一只翩翩蝴蝶,与江柔雾香肩靠香肩的撑着伞走进雨幕中。

“哼,听声音就是那家伙的,刚刚走了又走回来,没安好心。”江柔雾倒真是舞蹈妙人,对音乐节奏很有天赋,也能牢记人的声音,张子文身为对手柳依依的师傅,江柔雾怎么可能不死盯着的。尤其是张子文信手编排了一台古代宫廷舞,让江柔雾很是眼红的。

“是子文师兄啊……”金贝贝清幽的说了一声,一点点幽怨萦绕。大文学

张子文根本没多想两个漂亮学(Mei)的念头,他只是很随手的丢了一把伞,不求回报。就跟张子文对猫猫很好很好的,也不会想着猫猫能帮他做些什么事情。,

暴雨如注,张子文的鞋子却很干净,飞溅的雨雾也难以打湿衣裤,走到柳依依教学楼下他还是一身干爽。收了伞,张子文就等着下课铃声响,也没等多少时间,伴着铃声楼梯口就杀出了一群男生女生。

静静等着,张子文站在教学楼口一角,柳依依没让张子文久等,很快就盈盈走了出来。猫猫吱吱叫着,朝张子文摇摇小爪子,懒得跳到男生肩上,就蹲在柳依依香肩打盹着。

“走,我还要去接素颜,等下一起吃饭。”张子文微笑着摸了摸猫猫柔滑雪白皮毛,打开伞,柳依依柔顺的嗯了声,走到伞下。张子文看了柳依依一眼,没把左手拿着的那把花伞递给女孩,他又不是煞风景的家伙。

一伞二人,张子文跟柳依依共伞走在雨幕中,猫猫眯着眼睛望着哗哗的暴雨,鼠须颤了颤,很是无趣的打了个小哈欠,继续睡觉去。

蒋素颜一下课小跑到教学楼(Men)口,就好心急的给坏人打电话,张子文随手掏手机接了,小仙子清清脆脆的一顿好说:“坏人,快来接小颜啊,不许迟到了的。”

“知道了,乖,再等等,我这就来了。”张子文温柔的跟蒋素颜说着电话,脚步不快不慢的走着,柳依依细心的观察着师傅周围的动静,就见着那些雨水半点不进花伞之下,连她的淡蓝连衣裙都没被打湿。

蒋素颜见到张子文撑着伞过来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可是见着男生身旁的柳依依就变得不大开心了。娇声哼了哼,蒋素颜前些日子刚跟男生生过小脾气,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折腾,也就气呼呼的很大度的算了。

“等急了,今天雨很大,等下走路小心些。”张子文很懂人心的,把手上拿着的没打开过的折伞递给柳依依,自己伸手拥着蒋素颜小细腰,让小仙子娇颜欢喜的挨着自己走进雨幕中。柳依依带着猫猫一个人撑伞走在张子文身旁,很安静,很安静。

“坏人,午餐去哪里吃?”蒋素颜欢喜的搂着男生手臂,她最喜欢在其他女孩面前跟男生亲昵了的,那些想跟小颜抢坏人的女孩子都是小颜的敌人,哼。

“听素颜你的。”张子文走得很随意,但柳依依却分明见到他用真元护着蒋素颜,就跟刚刚她享受到的一般,呵护着女孩不被雨水打湿衣裤鞋子。轻轻柔柔的闭了下美眸,柳依依睁开眼睛,看着欢喜靠着男生怀抱的蒋素颜,有些小小的嫉妒。

“张子文你不是请病假了,怎么活蹦乱跳的?”饱含醋火脆生生说这句话的是美女班长寒青檬,她撑着一把白色小碎花伞,很文静的小淑女。

寒青檬觉得她是很有理由生气的,张子文从来不迟到早退,也不请假,就算是前些天迟到了寒青檬也没多想,但是今天风铃儿拿着一张病假条给张子文请了一天假,就让寒青檬生了一个上午四节课的闷气。

她倒是见着了张子文给她打得电话记录,但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好生可恶,风铃儿很可恶,张子文更可恶。但是寒青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眼睁睁的见到张子文活蹦乱跳的搂着蒋素颜,闲步走在雨幕中。

“坏人,你生病了吗?”。蒋素颜小紧张的搂紧张子文手臂,她是很稚气的,却也懂得关心人的。虽然小可爱养宠物老是养不活,但小仙子还是很有爱心的。

“没事,素颜别担心。”张子文安慰了蒋素颜一句,不紧不慢的走着,柳依依走在左边,寒青檬走在右边,很温和的道,“青檬,不就请个假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寒青檬气呼呼的张了张粉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说真的,张子文请假一天又没啥大不了的。只是寒青檬潜意识中觉得,张子文请病假了就一定是生病了,还有就是男生不跟自己说的小幽怨,跟风铃儿说的小生气。

“呵呵,青檬,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不也请了很多次假嘛。”张子文温文尔雅的说着话,略带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但美女班长听在耳中就觉得好刺耳的。,

“哼,懒得管你。”寒青檬气得跺了跺小脚,溅起晶亮水花。

“今天我倒真的是有事要做,只是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才有空来学校。”张子文也不想真的惹怒了寒青檬,很随意的说了两句,“青檬,我跟素颜、依依去吃饭,你来不来?”

“不去。”寒青檬哼了声,丢了两个字,就加快脚步,一个人走进雨幕中,渐渐远去。

张子文没有去追寒青檬的意思,虽然他知道他去追的话,寒青檬会很开心的……既然有缘无份,那就不要多惹情缘,平白怅然。

蒋素颜挨男生近些,她最喜欢看张子文婉拒一个又一个漂亮女生了的,这让小仙子好开心好喜欢的。要是柳依依也走开的话,那就最好了的……蒋素颜很小心的动着小心思。

让小仙子失望的是,柳依依真的是一路跟随左右的,一男二女一鼠一起进了一家馆子,点了一桌子好菜,吃了一顿,张子文付的帐。

饭后柳依依就先走了,猫猫也不得不挪窝蹲在男生肩膀上,让吃得饱饱猫咪慵懒的蒋素颜小手逗弄着。小仙子最喜欢吃饱饱的小躺一会儿,她就是不喜欢运动。

张子文温柔的搂着蒋素颜,如同抱着一件精致瓷器,呵护有加,屋外暴雨倾泻。

【忘却从前,不念曾经,呃,很饿,很饿啊。】

第一七六节雨落如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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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节岂惜黄金买词赋

第一七七节岂惜黄金买词赋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张子文再没细品楚可婧、楚可缘娇柔妩媚之前,哪怕是抱着蒋素颜也是心如止水,半点不动邪念的。可这时候屋外暴雨如注,他的心思也多了点摇曳,一只爪子悄悄地爬蒋素颜圆翘小宝贝,轻柔的爱抚着。

蒋素颜小猫咪的眯着漂亮大眼睛,本来她是不乐意给男生占便宜的啦,只是跟方浅诗、方浅琴讨了讨好男生的办法之后,小女生也懂得用的小身子腻着张子文了。

静静的跟蒋素颜温柔了一段,张子文就松开了喘气微微的小美人,牵着蒋素颜粉红小手,撑着雨伞,走进雨幕中。小仙子礼拜四还是有课的,张子文正好跟蒋素颜分手,把女孩送回女生寝室之后,他就离开了南大。

倾盆大雨,张子文身却是半点雨滴都没,很是清爽的走回五一八寝室。寝室里苏杭、商朝两人在,夏天那头极品色狼不知跑哪里妹妹去了。

“老三,最近你神出鬼没的,是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了?”商朝带着耳机,手拿着鼠标,盯着电脑屏幕打游戏,很随意的问着。

“唉,能者多劳嘛。”张子文笑着说,他倒是不在乎说些事实,只是他们信不信罢了。

“切,你小子就是块石头,蒋素颜喜欢你算她倒霉了。”商朝看人倒是蛮准的,跟张子文相处一年,他早就看出来了,老三就是一个没出嫁的小和尚,哪怕女生再美丽,也是无动于衷的。就算是有热情如火的漂亮女孩倒追老三,他也能淡然相对。

商朝其实蛮好奇的,蒋素颜到底是把张子文抓在的,张子文真正的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君子啊。校篮球队、校足球队的啦啦队美女们,可不少对张子文虎视眈眈的,又很多身材火爆的美眉,却无人能勾到老三。

“素颜啊,我她还是很可爱的,她就要坐飞机回家了,我送人去机场。”张子文拉开椅子坐,打开尘封的笔记,把猫猫放在隔栏,猫猫是趴哪里睡哪里。

苏杭放下手一指厚的政府正式文件,扶了扶平光眼睛老三你小子开窍了?满脸的爱情符号,就差在头挂一个我爱蒋素颜的招牌了。”

“咳咳,老三啊,我好像你班的那个美女班长对你是一见钟情啊,你真喜欢蒋素颜的话,还真是有的你头疼的。”商朝站在老大的位置,很认真的帮老三想着一拖N的无良办法,他也是南大漂亮女生狂追的对象啊。

商朝同学之所以一直单身,就是他喜欢的女生太难求了,他滴要求其实不算高的。女孩长得漂亮就好,身高要高,商朝二米一的个头,找个女总不能太矮了,一米八的不算啥。可就是这么个简简单单的要求,商朝同学却一直没碰到对眼的。

夏天却是无愧南大第一色狼头衔,几乎是夜夜新郎,晚晚换新娘……稍微让南大学子觉得这禽兽不太禽兽的是,夏天蛮少祸害南大女生的,他主攻酒夜店迪厅。尤其是文青少女文艺少女更是夏天同学的挚爱,夏天觉得要就要不同一般的女孩子。

当然,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四,虽然胃口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一致滴。女孩要漂亮,长得很吓人的女生是不会入他们四个眼的。

“不怕不怕,大不了装傻就好了。”张子文开了电脑,爬几个网站,转了一圈,看了看国内外的重要新闻,再南湖论坛看了看,就很无聊的戴耳影。

武者就是强力,一边看电影听电影,张子文一边给蒋素颜盲打发短信,顺带给沈琉璃美人老师发了条问安短信……张子文虽然不大想跟沈琉璃太过亲近,可终究是要在南大混下去滴,不能冷落了沈琉璃,否则美人老师一发飙,他铁定倒大霉的。

蒋素颜的回信都是满满的小女生喜欢,美人老师就没那么可爱了,略带喜意还要冷张子文一句的。张子文慢条斯理的给两个妙龄女子发短信,也没有精神乱掉,一边还很认真的看电影……其实眼睛太好也是件坏事,张子文稍微用点神,电影就是一颗颗颗粒组成滴。,

很快的,张子文就晃点了蒋素颜,专心对付沈琉璃美人老师,不愧是美女硕士,沈琉璃就是不好糊弄啊。尤其是张子文身边还安插着夏天同学这个大内奸,他请假逃课迟到滴事情,夏天都会当成很好玩的事情跟沈琉璃说说的。

张子文为了跟沈琉璃解释破天荒的请假一天到底是为了,花了半个小时,费了一些心思,也没让沈琉璃了。真是御姐的烦恼,尤其是萝莉型号的小御姐,那更是能让人愁断肠滴。

很快的,聪明的张子文就回过神来,沈琉璃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好像似乎很多天没去见美人老师了啊。楚家三那一边事情太多麻烦太多,搞得张子文一直没心思去糊弄别的女孩子,本来那可是张子文的拿手好戏。

“琉璃老师,您小女子大人有大量,我了,一定不敢再冷落您老了。”张子文左手手指敲着膝盖,右手很灵活的拿着打着字。

“哼哼,敢说我老?”沈琉璃不愧是女子,想法就是不同寻常,气势汹汹的质问半点不输阵仗,就好像张子文真的干了对不起美人老师的事情。

“您不老,一点都不老,年轻的跟初中小女生一样,纵观南大,哪个女生能比琉璃老师更年轻稚嫩的。”张子文被蒋素颜触动之后,心性倒是变了一些,换在从前,他肯定是懒得逗沈琉璃玩的,直接一句话就会让美人老师无话可说恨得牙痒痒的那一种。

“张子文,你死定了的,罚你十一跟我一块去千岛湖钓三天鱼。”沈琉璃竟然回了一句带点撒娇意味的短信,吓得张子文差点以为眼花了。

很多时候,人类的手指直接反应本能,张里还没想好,手指就很老实的遵循着最本能的心思,打了个好发了……唉,超级武者也是有苦恼的,身体反应速度快过念头,那是先天武者的一大天赋,能够保命嘛,可某些事也很坏事的。

张子文可是答应了楚家三要一起去十一长假的,不过想想便宜岳父的案子,大概三胞胎美女也没啥心思去玩乐。左右又推掉了寒青檬的班级旅游,那么大概是能跟沈琉璃老师一块去千岛湖玩三天的。

“不许反悔反悔的是小猪”沈琉璃深知张子文的动作比想法快的事情,闪电般的拿话堵死张子文想耍花腔的路子,很是得意洋洋的。

【其实一直没脸说三天前炒菜的时候右手食指被菜油烫到了,起了,红肿了……更没脸说,萧瑟写稿子数年,打字几百万字竟然还是食指中指为主力军,这一废掉一根主力大将的右手食指,那个打字就别提多别扭了多纠结了。】

第一七七节岂惜黄金买词赋

第一七七节岂惜黄金买词赋

第一七八节多情爱惹闲愁

“不反悔。”张子文没想着跟沈琉璃扯谎,十一跟三胞胎姐妹花请个三天假不是难题……不会说善意的谎言的男生不是一个好男生啊。

“哼,算你识相。”沈琉璃慵懒的秀手捋了捋青丝,想着张子文帅气俊朗的脸庞,想起两人甜蜜的过往,美眸微微迷离,红润小嘴微微翘起,甜甜的笑着。

要不要吃掉那家伙呢?要不要呢,要不要呢……

美人老师挂了电话,芳心欢快的思考着,她可不傻,蒋素颜对她的威胁是很小的,美人老师从张子文看向蒋素颜的眼中没有瞧出多少爱意。倒是最近这段时间,沈琉璃搞不懂张子文到底跑哪里去了,大概是兼职打工赚生活费了吧。

对张子文的勤快,沈琉璃是很欣赏的,也心疼男生,想要帮着找几个简单赚钱的工作。不过张子文一向很有主见,婉拒了美人老师的几次好意,沈琉璃从谏如流,就不再插手男生的兼职。

沈琉璃是很希望走进张子文生活的,可惜张子文非常独立,非常冷然漠然,让美人老师一直没捞着机会。唉,跟一个似乎对女生不感性趣的男孩子谈恋爱,实在是很头疼的事情啊。

十一千岛湖三天的两人独处,沈琉璃已经决定要跟张子文同学掀牌了,她看着围在男生周围春心蠢蠢欲动的漂亮女生们,要说没有危机感那是谎话。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吃醋的,不想着独占心仪的男生,就算是美人老师也难逃其中。

张子文搞定沈琉璃之后,就跟商朝、苏杭说了声,带着猫猫拿着雨伞离开五一八寝室。毕竟便宜岳父那边的事情相当的麻烦,张子文可不想现在就跟楚家三姐妹花搞崩坏掉……虽然从很阴暗的角度来看,如果楚辰挂掉了,或是入狱了,张子文同学更能乘虚而入。

咳咳,君子如玉张子文还真是没对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产生什么情愫……说张子文这个人冷漠无情也无所谓,反正他不爱那就是不爱,但是这跟他对三姐妹有没有好感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心灵强大的人,总是能把复杂的情绪分割开来。

日久生情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张子文身上的,真当武当派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一个未来内宗掌门会简简单单的为几个女孩子就舍弃本我。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或者说,其实眼下的这种情况也是很好的,除了他不爱她。

他会宠爱着女孩们,会疼爱女生们,却不会真的去爱……

既然从未爱过,又哪来的伤害……不想受情伤的人最好就是不去爱,不爱任何人。

小师叔为爱成浪子,掌门师傅为爱独身一人,两个师门长辈都不希望张子文这一颗闪耀星辰半途陨落,干脆就把张子文同学搞得冷然漠然。武当七子中,也就是张子文一个人被硬生生的关在武当山上十几年,几乎与世隔绝。

环境造就人,若非小师叔随后带着张子文走下武当山走遍天朝,张子文就算是走进南大校园也会大异常人。甚至就算是多了很多游历,张子文刚刚走进南大那些日子也是很让人奇怪的,那是一个清清冷冷的俊美少年。

清冷如竹,孤独如龙。

一个人呆在武当山上十多年,一个人呆在南大校园中,一个人行走在暴雨中……张子文温和的微微笑着,撑着伞,带着猫猫,一个人慢慢走着。

除却对武当派至死不渝的忠诚之外,张子文几乎就没多少人类该有的情感。亲情、友情、爱情,在他眼中心中,都不过尔尔。再至死不渝的爱恋,再血脉相融的亲情,再生死托付的友情,在张子文看来,都只是过眼云烟。欣赏归欣赏,想让他自己也是如此,那就是难上加难。冷然漠然之人,最难取信,张子文不相信陌生人,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如此而已。

拦了一辆的士,张子文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房子空荡荡的没有人,楚家三姐妹花还在外头为楚辰奔波着。张子文想了想,带着猫猫回房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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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缓缓流淌着,不用张子文去管教,躺在床上,张子文闭上眼,听着雨落声,很快就睡着了。他是真的睡着了,没有琢磨武道,没有思考楚辰,没有去想他人。

猫猫跟着张子文很多年了,很懂张子文的情绪,他知道他现在很不爽。猫猫胖乎乎的小身子蹭着张子文的枕头睡下,猫猫身子小嘛,不好靠近张子文的脑袋,要是张子文睡觉的时候一挪头,岂不是要压着猫猫。

聪明的猫猫会干很多坏事的,譬如猫猫在确定张子文是真的睡死过去的时候。这只巴掌大的雪白皮毛黄金鼠从枕头上爬了起来,爬到床头柜上,张子文的那只黑色手机安静的躺着。猫猫眨着黑亮眼睛,鼠须颤动着爬了过去,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瞧。

小小的爪子轻轻的敲击着几个键,猫猫很顺爪的把手机键盘锁解开了,要是给张子文看见不知道会怎么想……大概张子文就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电话到底是怎么打出去的了,他虽然知道是猫猫干的坏事,却一直不知道猫猫是怎么打的电话。

这其实很好猜的,张子文感觉多灵敏的一个人,就算是睡死过去了,只要是陌生人触碰他的东西,冥冥之中都会让他惊醒过来的。但是猫猫实在是太熟了,熟悉的张子文根本没把猫猫当其他人来看待。

猫猫同学是不识字的,却听得懂人话,这么说也不大对,毕竟跟着张子文好些年了。猫猫对一些汉字还是看得懂的,尤其是某个很喜欢喂他好吃的小女生的芳名。

轻巧的打开联系人一栏,猫猫按动下拉键,很快就找到小师妹的联系人,按下通话键。大概几秒钟之后,就有一个声音脆甜的女声接了电话,声音甜甜的:“大师兄,找师妹有什么事吗?”

猫猫俯下身子,把倒三角的可爱耳朵贴着手机屏幕,听着好好听的声音,吱吱叫了声。

“哦,是猫猫呀,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了呢,等你回武当了,我给你好多好吃的。大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呀,师妹可是要生气了的呢。”小师妹很乖巧的说着话,哄哄猫猫,又小调皮的找张子文麻烦。

张子文睡得很沉很死,他预判的醒来程序中,是没有被电话声音弄醒这一条的,所以他不会醒。尤其是手机声音本来就一点点大,不凑近了也听不大清楚,就算是张子文耳朵很尖,可也没到手机声一响就会醒来。

猫猫又吱吱叫了声,小师妹娇气的哼哼着,又叫了几声大师兄,还是没有回应。这时候小师妹就古灵精怪的猜到张子文是真的不在手机前面了,否则疼爱小师妹的大师兄是一定会接电话的。

想通了这一点,小师妹就猜到了几分真相,有些小生气的道:“猫猫,你好坏的,背着大师兄摆弄他的手机,怪不得大师兄以前跟我说过猫猫你喜欢乱动东西。”

好无辜的眨着亮晶晶的黑眸,猫猫无辜的一爪子拍在挂断红键上,没有一下就放开,一直按着……手机关机了。

猫猫摇着雪白大尾巴,很得意的爬回枕头上睡觉去了。

喜欢捣乱的猫猫当然不会知道某个小仙女的气恼了,也让很喜欢记小账的小女孩记着了猫猫的坏,要等着猫猫哪天回武当山好好折腾一顿。

武者不但很能熬夜,也很能睡,张子文这一觉就睡过了整个下午,跟整个傍晚。因为他的手机关机了,楚家三姐妹想打他电话都打不通,蒋素颜想找坏蛋吃晚餐也找不到人。三胞胎是真的找张子文有事情,她们很忙很烦,一家家的去寻求着帮助。

就算是张子文拍着胸脯说能搞出楚辰来,可女孩子的小犹豫也让她们三个愿意多付出一些。因此三姐妹花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在连绵不绝的暴雨中开车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这时候张子文同学还在睡着。

真元依旧流淌着,修补着张子文身躯中的细小暗伤,也让张子文睡得更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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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疲惫的回到家中之后,连弄晚饭的精力都没有了。楚可缘就好干脆的下了面条,再煎几个煎蛋,切些葱花,调点酱料。三胞胎很有点饿了,把面条吃了个饱,就回房间洗白白睡觉了。她们三个还真不知道张子文呆在屋子里的事情,毕竟这时候芳心烦乱的美人实在没心思去想这个。更何况张子文一声不吭的,她们三个都不是喜欢随便进别人房间的,楚可婧倒是敲过张子文的门,只是没响动,就心下空落落的下楼吃面条了。

出访各家最累的当然是楚可婧了,第二累的是楚可缘,楚可柔是小妹,倒是没有那么疲惫。楚可柔在闺房里洗干净身子,穿着小白兔睡衣,拖着小猫拖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拿干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青丝,幽幽清香中轻轻叹了口气。少女又不是傻傻不懂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两位姐姐为了把爸爸救出来花了多少心思。现在大概是真的累的动不了了,可惜自己却帮不上多少忙的。

真是没用呢……楚可柔苦恼的想着这件事情,她想起张子文胸有成竹的指点,那个俊美的男生,夺走了自己宝贵纯洁第一次的人。楚可柔在青藤茶坊见到张子文的第一面,就对帅气俊朗的男生有些好感的。

如果没有意外,大概楚可柔会很喜欢很喜欢张子文的,只是一个意外之夜,让楚可柔的两个亲姐姐都跟男生有了鱼水之欢。就算是楚可柔再不乐意,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倒是蛮苦恼的,只是嘻嘻哈哈的让姐姐们都没有瞧得出来。那一晚之后,楚可柔就想好了的,要跟张子文谈一场恋爱,就算是女生追男生也无所谓的。反正身子都给了坏蛋了的,再要男生好好疼爱疼爱自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擦干净青丝,楚可柔在闺房里走了几步,柳眉皱了起来,粉嫩嫩的小嘴嘟着。她拿着红色小手机,拨打了男生的电话,却还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娇哼了声,楚可柔好淘气的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赫然就是张子文房间的那一把。

不要奇怪,楚可柔姑娘也拥有大姐二姐的房间钥匙,小妮子最喜欢晚上偷偷摸摸跑进姐姐房间抱着姐姐一块睡了的。当然在张子文搬进来住之后,楚可柔就再也没有跑去姐姐们的闺房过了,她觉得自己都是小妇人了,长大了的。张子文在楚可柔拿钥匙开门的一霎那就冥冥的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睛,他第一时间就知道是楚可柔偷溜进来了。对于女孩手上拥有自己房间的钥匙,张子文根本就没有觉得奇怪,这其实是一件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

女孩子嘛,跑进男生的房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钥匙男生跑到女孩房间里去,那是色狼呢还是禽兽呢,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楚可柔盯着张子文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房间灯给关掉了。猫猫眨着黑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瞧着楚可柔走进床,爬上了床,很轻柔的清香,一双柔软的小手抱起猫猫,把猫猫放到稍微远一点。

这小妮子很是淘气,也很是大胆……其实在张子文看来,三姐妹花都是非常大胆的,胆子大的张子文都叹为观止的,很多时候他都被女孩逆推的,很丢脸啊。轻轻掀开薄被一些,楚可柔娇柔的身子就钻进薄被中,跟张子文同床而眠。女孩小动作很多的,轻轻柔柔的细嫩手臂伸了出来,试探着抱着张子文,把男生当成一只大玩偶,抱着睡觉觉。

张子文呼吸声不变,他掌控自身的力量远比杀戮的力量更加奇诡。武当武当,针对人体的秘诀也是多不胜数的,不全是某些搏杀之术,更有微妙之术。

楚可柔妮子没有瞎想些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些安全感,抱着张子文,小脑袋枕着男生健壮胸膛。小女生就觉得很是安心了的,觉得什么都不用自己担心的了,只要靠着张子文,就很是安心,不用想那些让人心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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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柔柔的呼吸,幽幽的清香,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气,楚可柔在张子文怀中就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张子文心很静,身却不静,他不怎么遏制自己的生理反应,小小文渐渐抬起头来,盯着女孩纤薄白兔睡衣下的柔软小腹。女孩被什么东西顶着小腹,觉得很是不舒服,小手就伸了下去,想把那个坏东西挪开。楚可柔真不是啥都不懂的小丫头,她好歹也是跟男生睡过一回的,楚辰的家教里面也没有避着春宫这种东西,三胞胎都见过一些的。

若非如此,楚可婧、楚可缘跟张子文第二次的时候,怎么会那么自然而然的。说到底,那可是女孩子清醒之下的第一次啊,寻常女孩家的,能不羞涩的逃掉就很是不赖了。

柔嫩小手抓着那坏东西,楚可柔小手就是一颤,差点握不住那火热的物件。楚可柔只觉得脑袋一嗡,都快傻掉了,她知道小手握着的是男生的那个坏动物,欺负自己,也欺负了两个姐姐的坏东西。

淘气的女孩子就是不同,楚可柔摸了几把小小文,才把小手收了回来。这时候张子文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他真不是坐怀不乱的家伙,只是不大懂坏心思,对上女孩子真是没啥心思。也许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说得简单些,就是张子文修行武术得到的乐趣,远远比跟漂亮女生爱爱更加的多。修武是身之乐,神之乐,境界不同闺房之乐。

张子文就反手抱住了楚可柔,吓了大美人一跳,亮晶晶的大眼睛在夜色中望着男生隐约轮廓,清声:“你没睡着啊,之前可婧姐姐找过你的,都没人在。”

“跑了一整天,我也累了啊,在房间里一躺下,就睡了一整个下午。”张子文很有技巧的让楚可柔误会了感动了,可以说男孩子在想跟女孩子干坏事的时候,脑筋转得特别特别的快,尤其是张子文一想起某件事情来,对吃掉楚可柔的兴趣就高了起来。

他可是吃了楚可婧、楚可缘两回的,就楚可柔只有迷迷糊糊的一回。

三胞胎姐妹花,一样的漂亮脸蛋、身段,就胸前娇挺大小不一,楚可柔胸霸三姐妹。张子文轻柔的摸着楚可柔粉背,舒缓着女孩情绪,他是很灵通的人,清楚楚可柔跑到自己床上来,就是很信任自己的。

只要一些小技巧,张子文就能让楚可柔羞答答的点头当自己的小新娘,这一晚的温柔。

【五月更新一天五千字,嗯,本书不灌水,慢慢写。】

第一七九节蓬门未识绮罗香

第一七九节蓬mén未识绮罗香

美丽的错误是大尾巴狼偷吃小白兔的捷径……楚可柔听到男声的话芳心暖暖柔柔的,她认为张子文是为了帮助她们三姐妹才会nòng得很累的,心扉满满的小幸福。

nv孩子是感觉动物,很感xìng的,楚可柔虽说是个大美人,可老爸背景太凶残,从小到大也没几个男生敢接近她的,也让nv孩对男子的情绪捉mō的不是很到位。只要是个多jiāo往一些男生的nv孩子都会知道,男孩子最喜欢说谎骗小nv生了的。

“嗯,谢谢你。”楚可柔抱紧了张子文的身躯,小脑袋猫咪乖巧的蹭着,想要汲取温暖。娇小玲珑的小身子蜷缩起来,想要依偎进张子文怀抱中,这时候的楚可柔在黑暗中柔弱可怜。

张子文伸手mō了mō楚可柔柔顺清香的青丝,无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有些时候,话是不要说清楚的,说清楚了反倒会误事……如果张子文正儿八经的告诉楚可柔他到底干嘛去了,nv孩子一定拧他几把,再气呼呼的走人。

娇柔的哼哼几声,楚可柔把小脑袋枕着男生xiōng膛,闭着眼睛,秀气的小鼻子呼吸着暖暖的气息,有些微醺,芳心跳的微微加快,却很让nv孩子喜欢。

楚可柔心思很单纯的想要睡觉了,某个心思很不单纯的人就伸出了罪恶之爪,轻轻的沿着nv孩柔媚身段往下,一把抓róu到那D的美xiōng,柔嫩柔弹柔软。

轻声叫了声,楚可柔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男生隐约的轮廓,小手抓着男生大手,却小心思很奇怪的没有去阻止。张子文心情愉快的享受着美人**的曼妙,觉得哄骗nv孩子真是低投入高回报的事业。

唉,张子文同学也是很苦恼的,寒青檬啊、风铃儿啊、蒋素颜、沈琉璃什么的nv孩子都是不好luànmōluàn碰的,是良家nv孩子,上了一大堆的麻烦。

xìng情不一样,张子文是不怎么会干出抛弃nv朋友的事情来的。其实这里头还有一条,对没有丝毫的感情的nv生,张子文是上了就上了,提起kù带就走人,漠不关心毫不在意。若非楚家三姐妹huānòng走的是张子文的第一次,这家伙指不定就跑路了。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强大的武林mén派的力量,张子文要是真给三胞胎烦上了,大不了拍拍屁股从南大退学,跑其他重点大学继续读书去。改个档案什么的,在国安局眼中不要太简单了,三姐妹huā想要再找到张子文,难上加难滴。

很幸运,那时候的张子文没有掉头跑路的念头,很安然的跟楚家三姐妹huā住到一起了。这家伙脑袋里也没有从一而终这种古怪念头,也不会觉得三胞胎哪天离开他了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冷然漠然说的可不只是xìng子。

再缠绵的爱恋,再炙热的温柔,在张子文眼中心中,都难以撼动分毫。他从未动过心,却也从未为谁伤过心,这是武者的幸运,也是武者的不幸。

与普通人相比,张子文失去了很多的快乐,他几乎就没什么情绪bō动,冥冥之境中只是一念为武……他不在意是否拥有nv朋友,不在乎是否与nv子成婚,也不在意其他的什么。当然血脉后代什么的,张子文还是看得很重的。

只是先天武者啊,就算是给他灌*yào上了一堆nv孩子,也是没法子让她们怀上宝宝的。炼jīng化气这四个字可不是说说的,否则留恋百huā丛中笑的小师叔早就给武当内宗搞出很多小孩子了。

在武当内宗掌mén、小师叔眼中看来,张子文怎么胡搞luàn搞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不跟哪个nv孩子剩下后代就好了。{手、打{{吧张子文同学的后代,如果是男子的话,好好培养搞不好就是下下一代的武当内宗掌mén人。

少林寺就是太不人道了,一大帮的光棍,虽说现代社会中少林寺的和尚们娶妻生子的也不在少数哦。只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罢了,咳咳,张子文就知道一个很搞的事情,少林寺内宗的主持方丈大师,就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宝贝nv儿。,

张子文见过那妞的照片,是小师叔给他看的,据说小师叔的弟子,也就是武当第七子认识那妞。张子文对跟武当派传承无关的事情,兴趣寥寥,就算是那小子曾经跟很多人吹嘘过,张子文也懒得去管。

呆在武当山上的时候,张子文没有一丝杂念,可进了南大之后,张子文就很偶然的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让张子文同学愣是一年没回武当山的事情……大一的寒假、暑假,他都是被小师叔抓走当霸下的苦力去了,还有一些训练。

大学生闲着无聊就喜欢谈恋爱,张子文也是这时候才想到的,武当山上的小师妹,搞不好就是掌mén师傅留给自己的小媳fù啊,生小宝宝的那一种……

赫然正是这种认识,让张子文同学不想回武当山,呆在外头潇洒几年。反正师傅又不是见不到,那老头子也不会一辈子呆在武当山上,张子文没少在西京见到掌mén师傅他老人家。不过小师妹倒是一直被留在武当山上,没被放下来过。

张子文胡思luàn想着,一边还把玩着大白兔,楚可柔明眸水嫩yòu人,怎么看怎么可人。nv孩子嘛,都是很敏感的,被张子文mō了**好几分钟,就算楚可柔再能忍,也难免的动了情,chūn谷之处微微湿润,有些温润的溪流。

“坏人。”楚可柔娇声哼了一声,就闭了眼睛,把小脑袋埋在男生怀中,随张子文使坏去了。楚可柔可真的是半点不傻的,她很偶然也好小心思也罢,反正是瞧见了很多次张子文跟两个姐姐的亲昵,尤其是跟楚可缘的。

哪怕再好的脾气,楚可柔也难免有些小吃醋的嘛,张子文又不是姐姐们独有的,而是三姐妹共同拥有的。楚可柔早就对张子文有了好感了,只是机会不对,一直没找着时间跟张子文独处,这一晚也算是圆了楚可柔的一个心思了。

楚可柔倒不是真的小白兔乖乖的让大灰狼吃,她淘气调皮着呢,只是很单纯的想着让坏人欺负一下就好了的。跟张子文睡一觉这种坏事情,楚可柔脑袋里还真是没有的。毕竟是没在清醒中享受过鱼水之欢的,楚可柔对男nv之事不是很在乎的啦。

清冷的楚可婧,作为大姐,她睡了张子文是很有些算计的,就算是张子文也是搞不大懂楚可婧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大概是留了一些后手,包括退路了,对楚可婧而言,反正都给男生睡了一回,再睡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往后姐妹之间出现问题的时候。

先后手的重要xìng,是不言而喻的,就算是张子文很有些不通人情也是明白的。

来者不拒,拒者不来……张子文有的办法让那些他不喜欢的nv孩子根本就接触不到他,这不用质疑了,因为张子文在南大的一整年就证明了他的厉害,愣是没让哪个nv孩子缠上他。滑溜得像是一条泥鳅的张子文,虽然是外院第一美男,可谁见过哪个nv孩子得手的。

就算是蒋素颜跟张子文走到一起,在外院那些莺莺燕燕眼中,也是不以为意的。她们觉得蒋素颜那种小仙子,是不可能得到张子文的爱情的,不得不说nv孩子的嫉妒是非常强大的东西,就算是强如张子文,面对人民群众的战斗力,也只能低呼。

张子文轻柔的mō着楚可柔玲珑娇躯,心头一片安宁,没多少yu火。从这里就瞧得出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寻常人,香娇yù嫩抱满怀也没见怎么失态,一步步不缓不急的把玩着怀中璧人。楚可柔细细柔柔的娇yín着,有些生涩的扭动娇躯,小手紧握着男生睡衣。

猫猫趴在枕头远处看好戏,他是一只好淡定的黄金鼠,在武当山上就没对哪一只美丽的母老鼠一见钟情,倒是很多母老鼠很喜欢猫猫,想要跟猫猫睡一觉,甚至不惜拿出好多好吃的来收买猫猫,不过猫猫久经考验,怎么都不会上当的。

能干sè狼的时候,张子文也是一头很敬业的sè狼,他的手掌顺着nv孩柔滑睡衣就mō进了衣服里,快很准的就mō着淑rǔ,细致的手感让张子文赞了声。果然是三胞胎中最xiōng萌的一个,几乎让张子文一手都难以掌握。,

“坏人,你怎么把手机关机了?”楚可柔嘤咛一声,娇柔羞涩的扭了扭香躯,害羞的低声问。nv孩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好让自己不再那么羞死人了的。

张子文细细把玩着nv孩细嫩宝贝,他跟楚可婧、楚可缘上了chuáng了之后,倒是想起了一些小师叔教导过的房中术来。只是他觉得在这种香柔的环境中分心干那种事情,是很无聊的,也就从来没有动用过能让nv孩子上天堂的手段。

“哦,可能是没电了吧。”张子文右手深陷温柔乡中,侧着身子,不用看一眼,左手伸出就把黑sè手机抓在手上。张子文看了眼手机,右手按在开机键上,屏幕亮起,张子文有些奇怪,满格的电啊。

脑子转得飞快的张子文低头看了一眼装睡的猫猫,很好笑的摇摇头,除了这个淘气的小家伙捣luàn,自己的手机又怎么会关机的。要是其他的人走进房间来,自己也不可能睡死过去的,武者本能之强大,冥冥难言。

真不知道是不是张子文的霉运了,他手上的手机竟然震动起来,亮起了一个沈琉璃的名字来。张子文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楚可柔也不笨的啦,手机屏幕光下眨着黑眸羞涩又好奇的望着张子文。

不好挂断电话,那会显得张子文很没胆气的,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张子文是从来不怕挑战的,就算是nv孩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nv孩子的胡搅蛮缠,他是从来漠不关心的,也别想着这家伙会去迁就,那是没有可能滴事情。

“喂,琉璃老师,你找我有事吗?”张子文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róu着楚可柔**,左手拿着手机讲电话,楚可柔竖起小耳朵,贴着张子文的下巴光明正大的偷听。

“子文,你到底住在哪里的,怎么我问夏天他们都没一个知道。”沈琉璃慵懒的躺在绣chuáng上,朦胧的灯光下,穿着轻薄睡衣,给张子文打电话。美人老师虽然比较成熟一点,可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爱宠爱的,既然能男生有了三日千岛湖之约,怎么可能不动些心思的。

“呃,这个嘛,不好说的,我跟三个如huā似yù的大美人住在一起,还是三胞胎姐妹huā,你要是跑来了,我不是就没追到她们三个的机会了吗。”张子文用一种很随意的口气说着话,他太清楚沈琉璃了,她一定会认为张子文在开玩笑的。

楚可柔小瑶鼻蹭了蹭张子文xiōng膛,小手渐渐往下,一把抓着那坏东西,róu捏了几下。张子文倒吸一口凉气,让沈琉璃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美人老师很关切的问道:“子文,你怎么了,没有事情吧?”

“没有事情,猫猫刚刚很淘气的挠了我一下,我正教训他呢。”张子文右手惩罚的抓了美人**一把,楚可柔这妮子很是大胆,把嫩掌中的小小文随意把玩,搞得张子文心神一阵摇曳,很不容易才收了心神,平心静气的跟沈琉璃说电话。

“哼,猫猫不许你欺负他啊,对了,十一的时候也要把猫猫带上的,我们去千岛湖的时候,租一条小船,带上鱼竿,钓几条大鱼来,那一定很有趣的。”沈琉璃是个nv孩子,难免就喜欢幻想美丽童话,欢欢喜喜的跟男生献宝。

张子文就倒霉了,楚可柔听得清清楚楚的,用好生气好生气的眼神瞪着张子文,小手很不可爱的握紧了那坏东西,一只小手还拧了张子文腰间嫩ròu一下。张子文很无辜的眨眨眼睛,右手很有技巧的拂过淑rǔ上几个xùe位,就让娇柔美人酥软娇无力。

“咳咳,这种事情都随你好了,我到时候把自己跟猫猫带上就好了。”张子文转了转眼珠子,觉得楚可柔美眸中的怒气实在是不好遮掩的,又想起楚家三姐妹huā好像也没说过到底十一去哪里玩的事情。

虽然很大的可能三胞胎十一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为救出便宜岳父大人努力奋斗了。可张子文也不好瞒着她们三个,尤其是被楚可柔听得清楚的时候,那就各退一步算了,反正两面都能说过去就好,管他到时候会怎么样的。,

“对了,琉璃,我能不能带上其他人一起去?”张子文试探xìng的问了一句,他想知道是不是能把三胞胎姐妹huā一块带上,如果真的甩不掉楚家三姐妹,那也只好如此了。

“哼,你想带谁?蒋素颜,寒青檬,还是莫紫莺那丫头?”沈琉璃出乎张子文意料的爆出了几个美nv的芳名,让楚可柔好一阵咬银牙的,她觉得自己都把纯洁的身子给了大坏蛋了,也就拥有了吃醋的权力了。

楚可柔小手拧着张子文大tuǐròu,张子文同学不动声sè,收敛着真元,不让反噬到小美nv。还要留出心神来跟沈琉璃打擂台,果然朝三暮四的男人就是累啊就是累:“呃,琉璃你不要想多了的,素颜明天就回家去了,青檬她要带着班级一块去玩,紫莺那妮子我不知道。”

“我想带的是别的nv孩子。”千不该万不该的,张子文同学本来已经把沈琉璃的小醋意搞定了的,可这一句话一出来,美人老师不生气都是很奇怪的事情。

可柔好大声好大声的娇柔哼了一声,电话那一头的沈琉璃听得清清楚楚的。

“子文,是不是你身边的nv孩子要一起去?”沈琉璃娇媚脸蛋一变,有点明白了,她见多了张子文,大概猜到是跟张子文住一块的nv孩子。美人老师这时候才想起来,张子文好像跟她说过他是跟nv孩子一起住一个屋子的。

张子文低下头来,wěn了楚可柔嘴chún一口,好让这个吃醋吃饱饱的大美人安静下来:“是啊,不过也不一定的,到时候再说了,也许就我一个也不一定的。”张子文同学不好厚此薄彼,虽然在他眼中,维系男nv关系是一件实在简单的事情。

想要跟一个人相处好是比较困难的事情,可想要搞坏一个人的关系,那实在太简单了。

如果沈琉璃知道现在张子文竟然是跟一个大美人睡在一张chuáng上,还温香暖yù抱满怀的话,不气得哭着找张子文麻烦就真是见鬼了的。沈琉璃可是真的投入了自己的感情的,她深爱无言,喜欢着男生,想要嫁给张子文,帮他生出可爱的小宝宝来。

拥有这种强大理想的沈琉璃,怎么也不会给几个nv孩就打倒的。可惜的是,张子文一直守身如yù,对沈琉璃没有半点逾越的举动,甚至就连美人老师故意给的便宜都不占。

对想睡男生的nv生来说,一个君子比一头sè狼讨厌多了。

第一八〇节青丝誓言犹在耳

第一八〇节青丝誓言犹在耳

夜深,张子文搂着楚可柔,看着女孩柔顺的睡颜,也不好欺负女孩家的。这妮子倒是三姐妹花中最会吃醋的一个,等到张子文挂了沈琉璃电话之后,连抱都不让男生抱了。

女孩子之所以招人喜欢,也有小性子加分。张子文并不怎么在意,他对泻火这种事情也不大在乎,刚刚兴致来了,却给沈琉璃的电话搞废掉,也没有觉得生气。这时候安安静静的让楚可柔抱着他睡,呼吸着女孩柔柔香气,闭了眼。

非人类说的就是张子文这种家伙,冷然漠然,不只是对他人,对自己也是如此。

零点,张子文睁开眼眸,轻柔的在楚可柔身上拍了一下,让女孩陷入沉睡中。利落的穿衣起身,张子文跟猫猫说了句:“猫猫,呆在家里,别乱跑。”

悄无声息的,张子文就从墨香林苑17号别墅消失无踪了,他要去杀一个人,为了更好的给便宜岳父大人脱罪。某些时候,事情就是坏在一二个人手上,张子文其实很漠视人命的,反正对方也是该死,杀了也就是杀了。

当一个人拥有超越法律之后的力量,就是绝对自信绝对骄傲的初始,张子文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不乱杀人,但是需要动手的时候,也懒得留手。

灯火辉煌,夜色阑珊,银盘一般浑圆且光芒如水的月亮高挂在星空中。月华与霓虹灯光交织在一起,把临安市最大的一家夜魅夜总会风景滋润得无比的醉人。零点多的时候,大多数店面都已关门,但是夜总会却是迎来自己的辉煌。

“欢迎光临”一声清爽的问候从霓虹灯浅映下的一个年轻人嘴里蹦出来,声音圆润,中气十足,昂着头迈着方步的一个矮胖客人不由得转过头来看身畔的这个人,想看看这个声音是什么样一个人的,怎么这样诱惑人呢?

可惜,年轻人微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让他无法看到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他扫兴地一甩手,再次昂起了头,脸上一道半指宽一指长的刀疤在灯光下显得特别耀眼,硬生生的凸在一张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的油脸上。

他窜过年轻人的身前,径直朝夜魅夜总会的大堂内蹭去,眼光歪斜着,嘴里叼着根雪茄烟叭嗒叭嗒地说起话来:“什么夜魅夜总会,就这么个鸟样,浪费我的力气,跑这鬼地方来,一只好鸟都没有。”

此时此刻,张子文就是夜魅夜总会的一位门僮……不要奇怪张子文怎么会伪装化妆,这种事情就是顶尖武林门派的必修技能,他敲晕了一个门僮换的身份,为的就是探知到的某个家伙呆在夜魅夜总会中,就等着对方出门。

呃,为什么不在夜魅夜总会中下狠手,那是因为这家夜总会幕后是青虎帮,是便宜岳父麾下的产业,张子文总不好干这种砸场子的破事。

张子文也感觉到了这个矮胖男人打量的目光,却漠不关心,只是热情又不是冷淡的欢迎着深夜走进夜总会潇洒的男男女女,一如原来那个门僮,根本没人瞧出破绽来。

“原来是蒋老板啊,临安市大名鼎鼎的大富豪幸会幸会今天怎么有兴致到我们这小地方来落脚啊?您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的夜总会蓬荜生辉啊。”一个头发鲜亮、西装革履的半中年男人从大堂内迎出来,脸上是甜得发腻的笑容,正灿烂地向叼雪茄烟的矮胖客人卖力地绽放着。

张子文人虽然呆在门口,可却几乎把整个夜总会都监控在心中,很是清楚自己要干掉的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从特殊渠道收集来的信息来看,那人应该会在半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走出夜总会的大门。

叼着雪茄烟的客人身边冒出一个人来,接嘴说道:“你也知道你们这是小地方啊?你这只呆鸟还懂点道理,带我们蒋老板到你们这最逍遥的地方去潇洒潇洒,玩得高兴了兴许蒋老板还能多来几次,再给你们带点光来,多生生辉,啊。”,

蒋老板则不屑地左顾右盼,仿佛猎犬在寻找猎物一样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一个人影飘了过来,油腻腻的声音也紧逼着压上来:“哟蒋老板啊真是稀客,我说呢今天干嘛眼皮老跳,原来是蒋老板给整的啊,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在这里遇上您这样的贵人。”

衣着时髦,打扮妖冶,可相貌却不入流的一个女人迎面扭来,脸上粘着一层人皮凑出来的媚笑,同样极尽风采地向叼着雪茄烟的客人绽放着。哎,这个诸葛雪,演戏的技术真是到家,这么风骚的样子她都演得出来啊。

张子文冷然漠然的在这里看看如云烟来去的靓妹们,更兼看看这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们的笨拙表演,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蒋晨江放平了高昂的头颅,带着三分疑惑的问:“咦?你不是雪老板吗?怎么,这里也是你的地盘?”

诸葛雪收起了笑容,转而变成了一副可怜的样子,应声说道:“哎,蒋老板您是贵人福气好啊,这世道不好,我当然只能是多占块地方混碗饭吃啊。就是不知道蒋老板今天肯不肯多赏点花酒钱给我那帮姐妹们啊?”

“雪老板你也太会说笑话了,你手里可有三千位漂亮妞儿供佛一样的供着你呢,还没饭吃?至于花酒钱。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一帮子男人吧。”

叼着雪茄烟的蒋晨江抬起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雪茄烟,抽出了满是油脂的嘴唇,眼神望向身后。

他的身后是一群体面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高级白领之类的人。

“这是?”诸葛雪装作不解,笑问道。插不进话的半中年男人被凉在了一边。诸葛雪眼角的余光看得到,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想和临安市上号称‘辣手豪门’的蒋晨江套近乎,真是乌龟躲王八,要头没头,要脸没脸。

她的心里暗暗地冷笑,却又带着三分怜悯。蒋晨江哈哈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抹了一把雪老板的下巴:“雪老板,这一次,我也不要多,就要这里最大的包厢,外加一百个漂亮妞儿,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完全没有问题,我这就给蒋老板准备去。”半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抢先一步,献身似地靠近蒋晨江的身边,脸上的笑容更是油光发亮。

一声脆响。

一个人影转眼间从竖的变成了横的,倒在地上,鼻血横流。蒋晨江呸地一口唾沫吐到了他身上,嘴里不屑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掺和老子的事情?”

半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半句话不敢吭,低下了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当条虫去算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来自大堂内外的各色目光全聚到了他的身上,他只觉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羞愧难当。

张子文静静看着,他“看见”包厢中的某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叫了个随身保镖出来看看情况。张子文倒是不介意早点干掉对方,好回去抱着楚可柔香娇玉嫩的身子睡觉。

诸葛雪看在眼里,心里很是反感蒋晨江的霸道与嚣张,脸上却装作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哟,蒋老板就是有男人味,难怪那些小姐妹们都这么惦记着您呐,敢情是冲着您这样的威风劲吧。”

心里却明白只要是拿过他小费的姐妹,对他都恨之入骨,恨不能拿他的骨头去喂狗——要是狗舍得放下架子啃他的臭骨头的话。

“哈哈,是嘛?几天不见,雪老板说话变得更勾人了,就是可惜了,你这张脸,太让我失望,否则我早被你勾到床上去了。”蒋晨江一脸奸笑,盯着诸葛雪。

诸葛雪立时板起了面孔,以一种愤怒的眼神望向蒋晨江:“蒋老板话到三分止,您可别太过分了。您可以说我给您安排的哪个妞儿不好,但绝不能侮辱我”

让半中年男人感到惊讶的是,面对这个居然敢板起面孔生气的女人,蒋晨江竟然笑脸相迎,还抱拳道起了歉意来:“哟,把雪老板惹生气啦?好好好,都是我蒋晨江的不是,还请雪老板见谅。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不好,嘴巴也爱犯贱,难免得罪了,别见怪。”,

天生一副贱相,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做狗做习惯了。

诸葛雪的脸像是橡皮泥捏的,稍一随意就捏成了如花笑脸:“我哪敢见怪您蒋老板呐,开玩笑的啦。今天要这么多漂亮妞儿,不会是要享受一下纵意花丛的滋味吧?不少字”她好像没看到他身后的那帮子男人似的,只拿他来开涮。

半中年男人捂住流血的鼻子,往大堂内去了,头一直低着,眼角斜见一个服务生在看着他,随即恶狠狠地斥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扣你这个月的薪水”吓得那服务生连忙低下头,不敢吱声。

蒋晨江也没理会这个不入他法眼的半中年男人,挺了一下腰,笑道:“雪老板真会开玩笑,我哪有那能耐?我带集团里的有功之臣来享一下这个富贵,哦,富贵温柔乡的滋味,让他们尝点鲜。人多,不要大包厢能行吗?不要一百个漂亮妞儿能行吗?”。

“难怪蒋老板争雄临安市这么多年,原来是经营有方啊。”诸葛雪格格一笑,继而说道,“那,蒋老板请楼上座,我这就给您安排漂亮妞儿去。”

说罢右手摆出了一个很优雅的送行礼。蒋晨江看看雪老板,也学着她摆了一道,不过那姿势实在不是太雅观,引得远处的服务生都偷偷地笑了,雪老板却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脸上表情依旧。

蒋晨江哈哈大笑而去,随一个身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向楼上蹭去,身后鱼贯而行四十多位男人,有中年人,也有年轻人,不过大都头发光鲜,衣着讲究,只是精神似乎都不太好。

见到蒋晨江终于离开,诸葛雪不禁长嘘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个猪头,有人的地方他都要踹一脚,迟早被人阉了随即向大堂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里,正是夜魅夜总会最为吸引人的地方,名为温柔乡,里面可完全容纳五百名美女坐待其中,等待花头招呼她们去客人的包间,供客人挑选。

一个个美女们,都极尽妖艳之能事,把自己都打扮得美若天仙似的,可惜,无论她们怎么掩饰,大多数人的眉眼之间总会残留着几分历尽沧桑的痕迹。那不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只是生活给她们留下的印记。

诸葛雪推门进入温柔乡,一眼扫向这些可人的美丽女人,心中不由得暗叹。她,正是花头。事实上,她是总花头,是三千夜魅美女的总花头。

这夜魅夜总会内的五百名绝色美人,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其余两千五百名绝色美女,分布于临安市上知名的其余几座夜店内。她的手下,尚有数十个花头在替她管理着这些风月场上的迷人花朵。

为了显得重视,她不得不亲自出马,挑选一百名夜魅美女,填蒋晨江的场。一个坐在门边的夜魅格格一笑,轻佻地笑道:“诸葛姐,这一次是哪一个冤大头?要你亲自来选人啊?”

“小心闪了你的舌头说话这么不懂收敛。”小声斥责了这个不懂事的夜魅之后,诸葛雪大声地说道,“大家静一下临安市四大豪门之一的蒋晨江今天光临夜魅夜总会,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但是,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们的能耐了,对得上人家的口味了说不定小费厚得让你们吃惊现在,第一组和第二组总共一百人先去,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偌大个房间里顿时议论纷纷,夹杂在第一组与第二组夜魅美女们起身挪动靠椅的唏嗦声里,显得异常的杂乱。诸葛雪见怪不怪,知道她们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一次出台陪唱,无非就是希望能从客人身上多捞几张小费就是了。

而来头越大的越有可能捞得更多。无疑,临安市四大豪门之一这个头衔并不是一般人就能沾边的,这样的冤大头千载难逢,如果有机会,当然要好好的施展一下媚功,多赚几张小费才好。

不过,雪老板也听到了,其中有另一种异样的声音。她心里默默地想:毕竟还是有人多少懂一点传闻的,知道这个蒋晨江不是一个好鸟,可不是那么好侍候的。随即,她拉开华丽的钢化印花玻璃门,离开了温柔乡,步进了夜总会的大堂,并拿眼望向大堂门口的两个门僮身上。,

张子文也望向她,眼角中微微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她也微微的还以一个温和的笑脸。随即,张子文就转过头来,站得笔直,昂首挺胸的,几乎有点像一个雕像了。他的对面,另一个少年看了他几眼,露出迷惑的神情。

小小年纪就学人家耍酷,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诸葛雪心里暗暗地嗔骂道。

张子文情报收集之强大,甚至知道那个被敲晕掉的门僮跟诸葛雪之间的好事,这也就不会露出破绽来。事实上在跑在搞暗杀之前,张子文就让人找了很多必要的东西。每一个顶尖高手的背后,都有着众多的情报人员。

诸葛雪随即快步钻进那一百名夜魅的队伍中,迅速上楼。她是花头,她当然要赶在她们之前先进入蒋晨江的K歌房,并向他们引荐这些绝色的漂亮妞儿。

这时,半中年男人再一次从大堂内走出来了。只是,鼻血已经止住,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受到过什么屈辱,甚至,刚看到他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因为,他飞扬的神采实在是过于夸张,他自负的神情也是相当的出众。

他当这个经理,可不太容易啊,受了莫大的委屈还得强装笑脸,做人可也忒累了吧?不少字幸好他只是一个基本上还不管任何事的人,活得轻松潇洒啊张子文心里暗想。

“张经理好”他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张子文和对面的另一个小伙子齐声问候道。

“嗯,好”说完了他伸过手使劲拍了拍张子文的肩头,张子文事前看过了门僮的表演,很自然的朝他笑了笑,带一点点的讨好,心中却是冷然如冰。

另一个门僮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虽然很小,就像是蚊子叫一样,可是还是被他听到了,他连忙转过身去,速度甚至可以和旋转的陀螺相比,声音也像是带着疾风暴雨一样淋向那个年轻人:“笑什么笑?坐没坐样,站没站样,年纪轻轻不学好,有得你苦受再笑一次我扣你这个月的薪水”

一场暴雨淋过去之后果然有效,那门僮果真立刻收住了笑意,脸上回恢了平静的面容。恰在这时,大门外走进来三个牛高马大的客人,张子文与另一个门僮立刻微微鞠躬,齐声说道:“欢迎光临”

张子文尽忠职守,当了一个好门僮,看着那个蒋老板荒唐,看着某人带着四个保镖走出豪华包厢,走过夜总会大厅,走过张子文身旁,走出门口。

眼睛一凝,张子文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不一会儿一辆黑色防弹轿车从夜总会门前开过。张子文右手微不可觉的一动,真元锋利如剑,精确无比的划破轿车几个致命处,只见轰的一声,轿车就在夜魅夜总会大门口前爆炸了。

一阵惊慌,张子文无声无息的离开,拍醒了被敲晕的门僮,走进夜色中,似乎无踪……

天光破晓,张子文自然而然的醒来,睁开眼,看着甜甜睡在自己怀中的楚可柔,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探手进楚可柔娇嫩大*,张子文揉捏把玩着,凑到女孩耳畔,柔声道:“可柔,起床了,等下被可婧、可缘她们见着,就麻烦了。”

武者自有其叫醒楚可柔的法子,楚可柔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亮晶晶的大眼睛,就感觉到一只坏坏的手在自己宝贝上使坏。楚可柔小手按着男生大手,明媚的眸流动着媚气,女孩睡梦中也有着男孩的温柔。

第一八〇节青丝誓言犹在耳。

第一八〇节青丝誓言犹在耳是

由,

第一八一节粉红翡翠发卡

第一八一节粉红翡翠发卡

强者之所以为强者,非是肆无忌惮,而是尽量不露声色的行走人间。

张子文要杀某人其实简单的要命,哪里用得着深更半夜去当门僮堵人,可他还是这么干了,非常自然而然的。这就是强者的理念,尽可能的十全十美,不是为了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而是为了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

武者啊,几乎都是很自我的家伙。

张子文跟楚可柔享受着丝丝缠绵的微妙,眯着眼睛盘算着,自己干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幕后大人物,临安虽然会大乱一阵子,甚至一些高官都会被清洗掉。只是那些玩意跟张子文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才懒得去关心。

楚可柔装模作样的从男生房中逃走,溜回自己的闺房。张子文细嗅女儿香微微笑着,楚可柔跟楚可婧、楚可缘比较起来,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洗漱一番,张子文走出房间,被端着早餐上楼的楚可缘瞧见了,大美人眼神就很奇怪,似乎在忧心什么。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朝楚可缘打个招呼:“可缘,早安。”

“嗯,早安。”楚可缘张了张小嘴,想要问男孩昨晚是不是在家,可想了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是没意思,也就不多说,柔顺的应了声。

张子文落座吃早点,楚可婧、楚可柔不一会儿就都出来了,三姐妹花陪着张子文一块吃早餐。十数分钟过后,张子文拿纸巾擦嘴,问道:“我得到消息,今天有些事情会发生,你们三姐妹就不要四处乱跑了,会出**烦的。”

“什么麻烦?”楚可婧清清冷冷的咬了一口水煮蛋,晶亮霜眸点缀娇颜。

“呵呵,有人深更半夜打我电话,跟我说有个大人物死掉了。我了解了一下,那个人不在了,那么岳父大人很快就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不过政府的拖沓速度,最快也要过了十一再说。”张子文自信沉着的摆着手,这事情就是他干的,哪里会不知道内情。

想搞死楚辰的就一两个人罢了,其他的都是和气生财的主,没想着弄死楚辰,当然打掉青虎帮的大佬是很多的。毕竟青虎帮占据的利益太过巨大,高官们难免想要伸手。

“知道了,我们会去单位上班的。”楚可婧不愧是三胞胎的外交发言人,很冷淡的做了决定,恰如其分。张子文喜欢知道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女子,楚可婧就不会触碰张子文为什么会了解这些东西的问题。

张子文拍拍手,很潇洒的起身,把蹲在桌子上吃面包的猫猫抓起来放到肩上:“我先去上课了,有事打我电话,昨天手机关机是这小淘气干的坏事。”

等到张子文下楼出走,楚可柔支支吾吾的哼了声:“坏人,还就知道欺负猫猫。”

周五的课程乏善可陈,张子文除了瞧见发小姐脾气不想理人的寒青檬,就没啥念想了。下了课,张子文就很准时的去女生楼下报道,等着小可爱提行李箱出来。蒋素颜今天的飞机航班,上午也只有两节课的哦。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蒋素颜才恋恋不舍的提着一只很小巧的粉红色行李箱,张子文顺手接过行李箱。行走在人流不息的南大校园中,张子文牵手蒋素颜,清新温柔。

打的坐到南大机场,张子文临走塞了一个檀木盒子给小可爱,那里头躺着一只粉红色翡翠发卡,精致可爱,价值不菲。蒋素颜好喜欢好喜欢的,唧唧喳喳的跟张子文嘀咕了好些天好些天,连回到南大之后,都念念不忘这件小宝贝。

张子文同学却没有很多人那般潇洒,他接到了霸下的电话,要他去杀一个流窜的通缉犯,一个叫王北方的凶人,杀了十数人,逃到临安市来了。

本来这事不归霸下管的,但国安局是不好出手的,警察局那边实在是很不靠谱的,否则也不会通缉抓人过了数个月还没把人弄死。天朝官方机构的扯皮是非常神奇的,就算是神通广大如国安局也很无奈的。,

张子文没有化妆,很自然而然的坐出租车来到目标所在的按摩院,美女黑客安宝宝一如既往的充当张子文的眼线,清脆好听的小嫩嗓子不是点缀几句。

很凑巧的是,王北方也是刚刚抵达按摩院不多时间,足可见国安局情报之精准。张子文循着空气中逸散的危险气息,散步一般的走到了王北方所在的包厢上层楼。张子文很想了解一下,到底王北方拥有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屡屡逃出生天。

两个衣着暴露,柳腰肥臀,面容妖艳的女人走进了王北方所在的房间。两美人一走进房间,王北方急忙堆起了笑脸,笑道:“哈哈,妞儿们,你们可终于来了,等得我都想杀人了。”

两美人含春笑脸,甜甜地笑起来:“老板,您想按哪里啊?”

“哈哈,全身都按,哪里爽快按哪里。你们说该怎么按啊?”王北方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钱,甩在床头柜上,看样子约摸有两千多块。他则一脸的yin笑,躺在床上紧盯着她们拍拍那沓钞票调笑道,“两千七百块,二七洞洞,爱吃洞洞,哈哈”。

两个美丽的按摩小姐看了一眼那沓两指厚的纸钞,其中一人眼里发亮地嗔道:“老板,您真舍得不知道这位老板您想按哪一种?我们这里有欧式按摩,泰式按摩,法式按摩,还有全身推油,冰火两重天,都是爽快得不得了的哟。”另一人则似乎没有太大惊喜,只是脸上甜甜地笑着看着矮胖男人。

不约而同的,两美人站在床边转动着流情盼意的眼神,手里还轻轻地撩着本就很短的裙子。王北方眯着眼笑起来:“还有没有别的?更刺激的?”

“好像,没有了。”两美人面娇神懒,轻轻地说道,手里依然用手微微撩着短短的裙角。

王北方身体上的某一个地方起了明显的变化,在宽松的睡衣上昂然地显现出来。他一把站了起来,一手拉住一个漂亮妞儿,用力一扯,两个漂亮妞儿便顺势扑到了床上,嘴里还娇声嗔道:“哟,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啊。”

王北方喘着粗气,说话的口气都变了调:“我们,我们来玩点刺激的”

张子文百无聊赖的盘坐在包厢楼上的包厢中,他随手打晕了原本包厢中的男人女人,在张子文眼中,普通人是能随便弄晕的,凶徒是会随便杀的。法律什么的,在张子文脑海里头是很稀少的,他没啥心思去干守法的好群众。

两个漂亮妞儿翻过身刚想说话,门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与电视中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王北方性子正起,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整得大动肝火,连忙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敲什么敲”

一个平和的男声传来:“老板,您要的茶水给您送来了。”

“真他**的不识趣,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个时候送,没教养,没素质,没文化”王北方骂起来,好像特有教养特有素质特有文化,准备下床去开门。

离房门最近那个按摩小姐连忙娇笑起来:“王老板,哪用得着您啊?我去把茶水拿进来就行了,小年轻不懂事,你跟这样的人生什么气啊。”说罢已经翻身下了床,向房门走去。另一个按摩小姐则已经扑上了王北方的身体,一双娇嫩的手在他的胸前来回地摩挲,嘴里无比花痴地娇嗔道:“王老板,您的胸毛怎么这么浓这么长啊?”

王北方眉飞色舞地笑起来:“还有一个地方的毛比这里更浓更长呢想不想看?”漂亮妞儿一个粉拳砸在他的胸口,气恼的嘟嘴道:“王老板真坏这样欺负人家。”

“我说的是头发啊,你以为我说哪啊?哈哈哈。”到门口接茶的按摩小姐冷着个脸伸手拉开了房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年纪轻轻的英俊小伙子,手上托着个大茶盘,里面盛着一壶茶,茶壶四周围着四个茶杯,杯里已经倒满了茶水。边上还有一堆瓜子和糖果。,

她伸手过去接了茶盘,冷冷地道:“行了,你走吧。”说罢后退着返回房间内,一只手伸到茶盘上扶住杯子,一个手指快速地探进了杯内,王北方眯着双眼看着她的背影。

她接着掩上了房门,门外的小年轻探眼往房内瞄了一眼,只见桔红的灯光下另一个漂亮女人的手在王老板腰部以下的地方回来的摩挲着。接着门便被关上了,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王老板,这么急做什么?来喝口茶提下神才有精神按摩啊。”端着茶盘的漂亮妞儿恢复了甜美的笑容,走到两张床中间,把茶盘放到床头柜上,端起一杯茶,递到了王北方面前。

一只手正放肆地在身旁美女身上游移的王北方,坐起身来,接过茶杯,眯着眼哈笑着:“嗯,不错,茶最能提神,喝了茶才有精神好好按摩。王老板我最懂得怜香惜玉,尊重女性的了,来,你先喝。”

说罢把茶送到了床上漂亮妞儿的嘴边。漂亮妞儿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手稍有迟疑的接过了茶杯,随即又嗔笑起来:“王老板,我知道您人好,不过您是我们的客人,客人是我们的上帝,所以,这第一杯茶我们是不能抢来喝的。来嘛,王老板您喝嘛。”刚接到手的茶杯又随着她的玉手递向王北方。

站在床沿的漂亮妞儿也帮衬着:“是啊,王老板,我们还希望您以后能常来呢,这第一杯茶就当我们敬您的啦,以后要多多照顾一下我们。”

王北方眯着眼顿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嗯,好,我王老板最疼会撒娇的女人了。”话未说完已经伸出手去接茶杯。两个漂亮妞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眼皮也不由得微微地跳了几下。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王北方的手伸得太过仓促,手指上的戒指碰到了那漂亮妞儿的手,她像是触电似连忙把手抽回来。茶杯,在半空中以优美的姿势落到了床上。

两个漂亮妞儿的脸色顿时大变,刚才在床上的那位按摩美女用手握住被戒指碰过的那一只手,指间,渗出丝丝血影。原来,王北方的戒指上藏有暗针。

只见茶水从杯里溅出来,洒在了床上的高档席子上,顿时,“滋滋”声响起,高档席子上黑了一片。很明显,茶里有毒

王北方早已经跳了起来,站在床头,满脸横肉的看着淡淡的烟气升起,顿时破口大骂道:“两个骚货谁派你们来的?竟想用毒杀我?幸好我早有防备,看出你们的破绽哼哼。”

两个按摩美女见毒计已经被识破,连忙站到了一起,随手从头发上取了一根发簪,却原来是一种特制的匕首。之前端茶的按摩美女厉声道:“你这个恶魔今天我们就是来取你狗命的”

说罢一招长蛇出洞,右手紧握匕首直刺向王北方。另一个漂亮妞儿也不示弱,跟着一招时迁探月,也紧握住匕首刺向王北方的腹部。

岂料王北方虽然矮胖,身手却灵活,随即抓起脚下的两个枕头,一左一右板过去,直剌剌地砸到了两把匕首上。匕首锋利无比,刺入了枕头,划开了口子,枕头里的绒毛纷纷飞扬出来。

两个按摩美女刚想把匕首抽回来,重新刺向王北方,怎料王北方虽则矮胖得像头猪,可却不是一头吃素的猪,眼疾手快,连出两掌,各是拍在她们的右手腕上,她们一时拿捏不稳,匕首“哐当”地掉在地上响起来。

丢了匕首的两个漂亮妞儿就像是缺了角的山羊,或者是被拔了牙的毒蛇,虽有满面怒容和毒辣的目光,却已经失去了对王北方赖以为威胁的武器。王北方哈哈一笑:“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两个漂亮妞儿受不了激将,对视了一眼,握起拳头就一同攻了过去。王北方一个肥猴问月,就把她们两个的手都抓在了手里,再用力一抖一扯,两个按摩美女随即失去重心,跌落在床上。被扯的手臂顿时抬不起来,竟是被扯脱臼了。,

王北方不等她们出手反抗,飞快地抓起了她们的另两只手臂,又是用力地一抖一扯,“咯”一声轻响,她们的另两条手臂也毫无悬念地脱臼了。

“跟我斗?你们嫩了点”王北方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刀疤在桔红的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看到两个几乎是裸体的女人在床上使不上力扭来扭去,顿时又引起了他的yu望。“是嫩了点,不过,老子我喜欢”

说罢他伸出粗壮的大手,把两个按摩美女身上的薄薄衣裳一扯,“哧”一声辣响,她们完整的胴体就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她们俯卧着,裸露的背部皮肤光滑细嫩,优美的曲线明目张胆的凸显着,尤其是圆润如玉的丰臀,特别勾人魂魄。

王北方跳下床,抓住其中一个漂亮妞儿的双腿,用力一拉,就把她拉到了床边,只剩上半身卧在床铺上。他一脸奸笑道:“上半身斗不过我,用下半shen来斗斗看。哈哈。”

说罢睡衣一解,一个老头推车就冲了过去。漂亮妞儿一声“不要啊”夹杂着屈辱和不甘从嘴里叫出来,可是,已经晚了,王北方的双手抬着她的腰肢,身体一前一后的快速晃动起来,那按摩美女的身体也随之一晃晃的。

“哈哈,这样才刺激,这叫**式按摩,懂吗?哈哈哈。”王北方狰狞地笑着,脸上的刀疤突出在脸皮上,像一条游虫一样浮在他的脸上蠕动着。

另一个按摩美女含着泪水喊着“姐姐”,想站起身来,可是双臂根本用上出力,只能徒劳无功地在床上扭来扭去而已。王北方见此情景,得意的yin笑道:“妞儿,急什么,马上就轮到你了”

“你这个禽兽恶魔你不得好死”美女妹妹带着哭腔怒骂王北方,他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已经有无数个人这样骂过我了,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哈哈哈。你叫是吧?不少字好,现在轮到你了,你是妹妹?那更嫩,老子更喜欢”

说罢放开了手中已然无力的漂亮妞儿,转过两步抓住了另一个美女妹妹的双腿,以同样的方式进入了她的身体,并快速的晃动起来,美女妹妹的怒骂声随着他的动作一声高一声低的跳动着。

“姐姐,我们不能报灭门之仇,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正被王北方侵犯着的漂亮妞儿含着杀气地说着。另一个漂亮妞儿扭动了一下身子,带着哭腔说道:“妹妹,你本来就不该来的,是姐姐害了你。”

“哈哈哈,姐妹情深啊?那我。呃,啊。”王北方的身体一阵哆嗦,嘴里也不禁发出了低低地声音,把想说的话断在了嘴里。

“哈哈,你们姐妹俩都不错,畅快那我就成全了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做鬼了还能怎么不放过我”

说罢把睡裤一提,接着便一只手探到了漂亮妞儿妹妹的脸颊边上,轻轻的抚mo了一下:“啧啧,这么嫩的脸蛋,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说罢另一只手也一起探了过来,两只手抓住了美女妹妹的头,用力一扭,顿时,她的叫骂声嘎然而止,全身无力地瘫在了床上。做姐姐的凄厉地大喊道:“妹妹”

“哈哈哈,叫什么?现在就轮到你了”说罢王北方一双手向她的脖劲上探去,想要掐死美女妹妹。

张子文冷然漠然的站在楼上聆听着包厢中的混乱,半点也没有出手帮助姐妹花杀人的打算。与己无关之人,尽数可杀……任务模式下的张子文,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间凶器,不能用人类的情绪来琢磨他。

微微笑了笑,张子文弯下腰来,拔了一根昏迷女子的青丝,弹了弹手指,真元涌动,青丝竖直如剑。张子文右手随意一甩,青丝射穿楼板,射穿王北方的脑袋,咔的青丝碎裂成无数粉末,绞碎王北方的脑浆。

张子文拍了拍手,很淡然的离开,他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

第一八一节粉红翡翠发卡。

第一八一节粉红翡翠发卡。,

第一八二节从前幽怨应无数

第一八二节从前幽怨应无数

猫猫睡得很是香甜,窝在张子文裤袋中,胖嘟嘟的雪白鼠毛流动着玉石般的温润。

先天之境,让张子文与过往不再相同,其实想想也对,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洲际导弹而不死的武者,怎么可能心态跟寻常老百姓一般,不滥杀无辜就很上道了。

霸下几乎就不管先天武者的破事,哪怕偶尔有几个先天杀心炙热,那也是武林先天名宿的事情。说出去比较让人难以理解,其实很好懂的,成就先天,就相当于在天朝当官当到了副国级,随之而来的权势地位,难以想象。

呵呵,天朝武林的先天巴拉巴拉凑一块,还没有天朝官方前台幕后的国家领导人的数量一半多。想想看吧,这些个个都是能无声无息的潜进中南海,行那杀戮之事的凶徒,难怪天朝要不顾一切的打压武林国术传承了。

在现代社会中,似乎是不需要个人的超级武勇了,好些武者不是干了破事,就是干了破事。这些干了破事的武者,别说是警察、刑警、武警,乃至出动军队,都极难抓到他们,反倒是会被反杀。

霸下应运而生,他们是武者,所以懂得武者的心思,他们是官方,所以能动用资源。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霸下其实很多时候只盯着武者干架的,对犯了事的官员及其亲眷那是懒得管的。不是霸下中没有满脑子正义的武者,只是霸下的规则如此,一个武力值彪悍得凶残的机构,要是再把搞官员的权力给之,那后果难以想象。

天朝是要动用霸下这柄利剑,不想反伤到官僚机构本身的,这就是霸下跟国安局之间相溶又相隔的根本了。天朝不怎么乐意放霸下的成员出国,这还是思量到很多方方面面的,那些大佬的心目中,人命这种玩意是很随意的,重要的是国家。

一心为公的国家领导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很让寻常人不理解的。

张子文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临安市街道中,他不想这么早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因为楚家三姐妹花都不在家里。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是很无趣的,张子文也没有回南大找美女陪聊的念头,他是很冷然的。

享受着寂寞,咀嚼着孤独,这就是张子文,一个强大又脆弱的武者。

走着走着,张子文来到了一家公园前,愣了愣,张子文闭了眼,记忆中似乎没有他在公园玩乐的情景。为了修武,张子文放弃了多少东西,谁也说不清楚的,进阶先天之境,也让张子文不用再去苦修国术,炼心才是王道。

灵石公园,公园不大,却很幽静,踱步于鸟语花香之间,穿梭于稀疏人流之中,张子文觉得是一种享受,特别是观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猜测他们的职业与经历,更成了他莫大的乐趣。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徒步行走,他迈上了公园内的石径小路。初秋的天气里,还夹杂着秋老虎的余威,所以公园内的行人并不是太多。他一路行走一路观望,突然,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女孩大声哭泣的声音。好奇是人的本性,他连忙小跑着循声而去。

公园里安置了不少泥胶质恐龙模型供游人观赏,不过,常年风里挺雨里站的恐龙模型们,底部被侵蚀得太厉害,已经摇摇欲坠。

大声哭泣的小女孩并不知道这些硕大的恐龙会翻身倒地,爬上恐龙背了还不过瘾,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摇晃起来,把恐龙当马骑,恐龙不甘屈辱,一个挺尸,就倒到了地上,骑在上面的小女孩惊慌失措中翻身倒地,一只脚被压在恐龙模型硕大的肚子下,疼得她泪水两行流个不停,失声大哭抽噎不止。

已经有三个人在协手折腾着恐龙模型了,可是恐龙模型如泰山压顶,一动不动。张子文见状,加紧脚步跑过去,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跑到了倒塌的恐龙模型身边,嘴里不冷不热的说道:“大家让让,我来搬吧。***不要哭,哥哥帮你把这个丑八怪搬开。”,

那三个人疑惑的停下手,围在边上,狐疑地看着他。张子文伸手去搬恐龙模型,只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量压在他的双手上,心下一动念,这重量已经超出常人所能了。丑陋的恐龙模型非但没有被张子文一抽就起,反倒是他装着站立不稳差一点栽倒地上。

张子文站好姿势,伸出手要再试一次,其他三人见状也伸出手来帮忙。本来张子文是打算失败几次之后,再装着人品爆发,把恐龙雕像挪开的。恰在这时,一个柔美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让我来试试,好吗?”。

张子文听见身后传来的柔美女声,回转头来,见到一个婷婷如诗的女子。

披肩长发黑亮光泽,面孔精致犹如神仙雕刻出来的一样,目光清澈如水,仿佛她的眼中装着一片汪洋大海;身材高挑,几乎和他比肩而立;体形则更是不可思议的完美:前胸挺得恰到好处,臀部也是浑圆得几近无缺,穿着一身稍稍有点紧的休闲夏装,体形的优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张子文的面前。

“帅哥,你没事吧?不少字我说让我来试试搬开这头大怪物,可以吗?”。长发美女嫣然一笑,爽快的说道。

张子文回过神来,道:“行啊行啊,你来。”他话还没有说完立刻反应过来了。

“我说这个靓妹,是不是我听错了?你来搬?我们四个大男人都搬不动啊。”

长发美女依然是甜甜地笑:“你是不是小看女人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话还没有完她已经越过了张子文的身前,走到了小女孩身旁。张子文跟着她回转头来,不经意地看了看其余三个男人,他分明看到,他们的眼都看直了,其中两个男人的口水都流了出来,长长地吊着都越过下巴了,还有一个男人的鼻子真他**的争气,都流出血来了。

长发美女早已把双掌托在了恐龙的腹部,樱桃小口轻轻的嘤了一声“起”,那硕大的恐龙居然侧起了身子。

张子文一边心中一动,知道这女子是一个武者,一边弯下腰擒住了小女孩的双肩,一拖,她的脚就离开了原地,趿拉着裹着满脚的血迹。完了,看样子是骨折了。

刚把小女孩拉出来,长发美女已经把恐龙立了起来,她见恐龙站立不稳,便双掌在恐龙背上连拍了两下,恐龙的四条腿硬生生的钻了泥土里去了

神人,真他**的神人啊,口水落地鼻血横流的三个男人见状,眼睛睁得老大,走到恐龙旁边用手去试探立得稳不稳,哪知道那恐龙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纹丝不动。长发美女见他们那副模样,不禁笑起来:“几位叔叔伯伯,你们不舒服吗?为什么口水鼻血都流出来了?”

这妞显然是个不大在乎动武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张子文心里暗暗琢磨,嘴里对小女孩安慰道:“***,没事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长发美女也不等他们几个回答,听到张子文这样说话赶紧回过头来,蹲下了身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急,让我试一下。”她蹲下来的位置刚好就在张子文的身边,离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张子文几乎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一股仿佛檀香的气味随着她的下蹲扑鼻而来。

她盯着他的脸说话了:“这位帅哥,你和小女孩说说话吧,我要帮她治一下脚,她伤得太重,可能会有些疼。”

张子文低下了头,向小女孩道:“现在不疼了,***,这位姐姐在帮你治伤。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还有些抽泣,不过很听话,回答了他的问话:“我叫蒋彤彤。”

“家住哪里?”

张子文和小女孩不停地说着话,长发美女则挪到了小女孩的脚边,另三个男人也围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看她把手轻轻的抚上了小女孩血液浸湿的腿上。

长发美女无暇顾及他们,一双手从小女孩的大腿处慢慢地移到脚踝处,最后停在了膝盖以下的地方,轻轻地按了上去,一动不动的。,

张子文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她的行动,当她把手按在小女孩的脚上时,他看到她的手上仿佛升起了一股热气,因为他看到,后面的景物有点扭曲,就像是夏天里在炙热的太阳下看景物一样,无论什么景物都是歪歪扭扭的。

深知各派内家吐纳功法的张子文眼眸一凝,他认出了这女子的底线……大约五分钟后,她收回了手,微笑着抚mo了一下小女孩的脸蛋,安慰道:“你叫蒋彤彤是吗?”。

“嗯,姐姐你好漂亮。”小女孩笑了起来,如山花灿烂开放一样。

长发美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头,对张子文说道:“她的骨折已经好了,不过还是要送她去一下医院。你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吗?”。

“出了公园门往北三百米远,长生医院。”张子文脱口而出。

“那。”长发美女刚想开口说话,那三个男人急忙赶过来,献殷勤道,“我们送小女孩去医院,不过想请问一下美女你怎么称呼?”

“叶衣倩。”她简单的答道,那三个口水鼻血交叉流的男人,可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了,他们如蒙大赦,其中一个连忙抱起了小女孩,就小跑着向公园门口奔去,另两个跟在后面像拖着两个油瓶似的,颠啊颠的沿着石径小路小跑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张子文心中满是惊叹,没话找话的说道:“原来你叫叶衣倩,好名字。我叫张子文。很高兴认识你。”脸色正经,语气平和,却带着无限的磁性。

叶衣倩转过头来,清澈如水的目光望着他:“呵呵,你人真好,这么有爱心,关心小女孩。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笑,一脸的羞愧,装傻可是张子文拿手好戏:“有爱心有什么用?连个石头都搬不动,更别说治好她的骨折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仙女下凡啊?”

叶衣倩明显的一愣,但张子文一心沉浸于自己的颓丧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只听见叶衣倩片刻之后格格地笑起来:“你是不是想说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仙女啊?”

张子文抬起头来,顿感自己被一潭如水的目光沐浴着一样,心里无比畅快,呵,她不仅人漂亮,而且她的目光是这样的神奇,让他有一种仿佛在天河洗澡的舒畅感。叶衣倩似乎发觉了他的沉醉与入迷,嘴角一弯又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让我老叫你帅哥啊。”

张子文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有点失态了,道:“别人都说我确实蛮帅的,不过,我有名字,我叫张子文。”

“看不出来,你的脸皮还蛮厚的呢。哪有像你这样自夸的啊?”叶衣倩踩着小碎步,走在石径小路上。

张子文的脸却像是被定型胶水定住了一样,还是挤不出笑脸来,语气漠然的道:“我没有自夸,别人确实这样说的啊。就像我说你漂亮,像仙女下凡一样,你也确实是美丽得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他的脚步稍微慢了半步,跟在她的身边。

叶衣倩开心地笑了:“如果我说我本来就是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女,你会信么?”说完转眼盯着他看,目光里满是浪潮,奔涌而来。

张子文停下了脚步,看向她,定了几秒钟,再抬起头看向青天,目光穿过树叶的间隙,阳光刺眼,他眯缝着眼睛,放下头来:“你本来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语气肯定,又冷若冰霜。

叶衣倩明显的心里一震,然后表情不太自然的说道:“你是做什么的?”

张子文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向着前方,眼含忧郁地说道:“在夜光下流连,在堕落的边缘徘徊。”

“呵呵,你说话好有气质呢,不过,你好像心里装着无数的心事,看起来精神很不好,很忧郁。”叶衣倩的笑脸平伏下来,认真的说道。

张子文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倒是细心,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我生性就是这样的咧。可能。我冷漠得像一块冰吧?不少字”,

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衣倩竟然伸过手挽上了他的臂膀,然后坚定地说:“我不觉得啊,我觉得这样子的男人才有意思,好像看透了生死一样,就像。就像是国画里的梅花一样,孤芳自赏,傲对风雪。很少见的呢。”

张子文一时惊诧,他没有想到这个绝美的女子居然自己挽上了他的手臂,而且话里的意思充满了称赞的味道。无声无息的收敛澎湃的先天真元,张子文觉得装弱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张子文之所以对叶衣倩如此不同,那是很有源头的。主要就是叶衣倩的师承极有可能是一个先天名宿,张子文可不希望哪天掌门师傅跟名宿聊天聊到自己的时候,搞得师傅被鄙视,那自己的下场会很惨的。

唉,想起那些年苦读外语的恼怒来,张子文就很有去砸少林寺内宗大门的念头。

“我想我今天该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有缘的话会再次相见。”张子文看看天色,停下了脚步。

“这么快?嗯,如果你常来这个公园,就一定会见到的。”叶衣倩也停下了脚步,站在他的对面,微含浅笑。

“我不常来这里的,只是偶尔走走。”张子文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深深的觉得那眼睛里有一个黑洞在吸引他走进去。

她歪了个头颅,长发随风轻舞了一下,口齿也稍停顿了一下:“那,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或者,有个手机号码也行。”这本该是男人开口问的,可是张子文却开不了这个口。可能,拿铁锹来撬开他的嘴巴也说不出这句话来吧?不少字

却是叶衣倩这个爽郎的女孩爽快的开口问他,张子文双肩一耸,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很落寞,又很干脆:“我不用手机的。”猫猫无聊的在张子文裤袋中翻了个身,鄙视一眼,另一只裤袋里装的不是手机是什么东西。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不用手机的?超级无敌原始人啊就连她这个独特的女人,都买了一个手机来把玩,只是手机里还没有存得上一个号码就是了,本来还想他会是第一个让号码入住她的手机的男人,可是。

难道这个男人没有钱买手机吗?不太可能,手机都已经便宜到和萝卜青菜差不多了,哪可能买不起呢?这个男人,好特别呐。他,会是她正在寻找的那个人吗?她的心中暗想。

“那,家里电话呢?”叶衣倩不死心,她觉得这个男人连最起码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太不可思议。张子文摇摇头,他懒得跟其他女孩子牵扯到一起去,麻烦一大堆的,看叶衣倩大大咧咧使用国术的样子,摆明就是一个刚刚走进城市不久。

张子文非常希望叶衣倩根本就不记得自己,那样就不会麻烦了,身为一个顶尖强者,他最恨的就是麻烦,尤其是女人招惹来的麻烦。沈琉璃如此,蒋素颜如此,三胞胎亦如此,张子文几乎就没主动过,只是不伤女孩心女孩情。

第一八二节从前幽怨应无数。

第一八二节从前幽怨应无数。,

第一八三节有妹有妹家流离

第一八三节有妹有妹家流离

成功的痴汉去找寻萝莉,若萝莉不合他,便去调教她。inG.

张子文非常成功的婉拒了叶衣倩想要他号码的要求,潇洒的掉头走人,愣是没有让这个可能是先天强者徒弟的美女武者是一个武者。能在同类中隐藏起来的,才是真正拔尖的人物。

叶衣倩琉璃美眸凝望着张子文的背影,不期然的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两人很快就会再见面。叶衣倩想起一事来,拿出,给好打是缪璐嘛,我是叶衣倩呀,我来临安了,正找地方住呢。”

张子文不会他想躲着的叶衣倩会认识追杀衣流沙任务中结识的缪璐美人,真不是福还是祸。懒懒洋洋走在公园周围的张子文,很意外的遇到了沈琉璃美人老师跟老2夏天,看得出来,夏天是护花使者。

沈琉璃见到张子文,娇颜温婉一笑,柔柔的道子文,你出来买?”

张前朝夏天一笑,再跟美人老师瞎扯琉璃老师很聪明,我今天要来买。不,我今天要买一身像样的名牌衣服,还有发型,衬衣,皮鞋等,全要名牌的,另外,还要配一部,而且是具备摄像拍照的多媒体。可是我对名牌一窍不通,对也是一问三不知的。”

其实张子文并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这个程度,但是,为了让沈琉璃有更大的成就感,他只好摆出一种低姿态来。唉,当一个男人也是很难的,尤其是沈琉璃这种萝莉脸的御姐。

张天荒的说了这么多话,倒让沈琉璃惊讶了,但也只是惊讶了半秒钟而已,她就开心起来了哈哈,那我今天就是你的参谋和军师了,买这些嘛,到商厦去就可以啦或者,到西湖路的步行街去,临安市最繁华的地方,难道你不懂吗?”不跳字。

“听说过,不过都没有去过。我不喜欢走得太远,我喜欢走路散步而已。”张子文淡笑一声,说道。

“嗯,我你今天好多了,不像那些小女生面前那么酷,是不是Lve老师了?”沈琉璃自从张子文点头同意十一跟她去千岛湖玩,说起话来就暧昧起来了,这不又起他来了。

夏天彬彬有礼的站在一旁,他不是很在意沈琉璃是不是在意他,只要他守护着就好了。夏天听得奇怪,一时没反应沈琉璃会说出“辣腹”这样的词语,满脸疑惑地嘟囔着辣腹你了?意思啊老三?”

张子文听见,不禁扑哧一声轻笑出来。沈琉璃也不由得从这个憨厚可爱的夏天嘴里感到了一种纯真的可爱。但张子文,身为男人,面对这样一个直爽靓丽的美女,如果遮遮掩掩不敢回敬只会被她小看了,“v?”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土老帽呢,不懂我说,原来不笨。那,走,带你们去买衣服”说罢沈琉璃拉起张子文的手就走,夏天又嘀咕开了是油辣服米?”,一边皱起眉头研究着一边也跟了来。

夏天同学半点不傻的,他愣是看出了张子文跟沈琉璃的那一点点苗头,只是夏天深知就是个花花,也没好意思去追求沈琉璃,虽说老三似乎也没啥两样,可说也比夏天夜夜当新郎来的纯洁啊。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来车往的马路,钻入地铁站,坐轰隆隆响的地铁,,在他们的身边流走,美好,在他们的身边逗留,甜密的感觉注入了三个人的心田。一路有说有笑,尽管张子文的笑显得有些暗淡和冷漠,但终归是笑了。

尽管夏天的笑显得憨态可掬俊秀温润,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只有沈琉璃的笑,那么温馨甜润,她的目光,如同大海一样,流淌在这个世界,她的眼光所及之处,浸润着所有的过客与路人。

张觉得这样的笑只应天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一路有太多的男人禁不住盯住她看呢。而她,却一直挽着他的臂弯。

试衣服、买衣服、打领带、做发型、买皮鞋、买,三人流连于最繁华的街道,一件又一件的完成着他们的既定目标。…,

沈琉璃开心极了,因为她能以她心中的完美男人来打扮这个心爱的男人,张子文则是乐得其所,不用再花心思去考虑要样来搭配衣服饰物,是天生的时尚美感专家,有她这样一个懂得情调的来打理,他,还有不放心的呢?

逛了老半天,累得张子文和夏天的脚都麻了,沈琉璃却依然还不尽兴似的,非要拉着他们继续逛,张子文只好开口道你还没爽够啊?累啊。”

沈琉璃这才想起,她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对她而言,走这一点点路几乎都没有消耗过她的体能似的,她只好抱歉道呵呵,你真有意思。差不多了,今天就这里为止,那现在。累了是,那去休息?”

“好啊好啊,去临安大酒店开个房间睡觉好不好?这是我大一到南大以来最梦想的事了。”夏天突然兴奋起来,面带红光的说道,这小子不带着小女生在临安大酒店睡了多少回了,可为了帮自家一把,愣是能装傻充愣。

这一句话正中张子文的下怀,是啊,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阳光明媚,风景怡人,正是秋光大好时,此时不流连,何日再相逢啊?可是他却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是不是你特别贪睡啊?难怪长得这么壮,和一头牛差不多。”

没想到沈琉璃却毫不羞怯的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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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节有妹有妹家流离

第一八三节有妹有妹家流离

第一八四节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一八四节莫待无花空折枝

悲催的张子文同学,到底也没有吃掉美人老师,他给楚可婧的一个牵走了……张子文坐在出租车,还想着沈琉璃幽怨的美丽眼睛,他与她之间,只是薄薄的一层,一戳就破。inG.张子文不是很在意跟沈琉璃鱼水之欢,毕竟楚家三珠玉在前。

纯阳之身尚在,与女子欢好不会泄了张子文的元阳,倒是女子元阴被张子文吸纳了不少。身为武当内宗的首席大弟子,张子文从来不干不道德事情,他跟楚家三花欢好之时,也用先天真元梳理着大美人身段。

有些不能想,一想她,她就出现了。

楚可缘就是这样一个。张子文刚想到她,她就神神秘秘地突然出现在了张子文的眼前。不过,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了,完全不像早的穿着打扮,换成了连衣长裙的淑女打扮。

长发披肩散开,身材显得多了几分神韵,那对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电波在一袭长裙与飘逸长发的映衬下,犹其摄人魂魄。张得眼都直了,不敢的张开了嘴巴,不说才好。

“了?不认识我了吗?”不跳字。楚可缘甜甜的笑起来。

张子文这才从惊叹中反应是啊是啊,差一点就不认识了,你真漂亮啊”

“是吗?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呢。漂亮就好。”楚可缘抖了一下裙摆,裙角如浪一样飞扬,飘逸之感扑面而来。

第一次穿这样的长裙?

张子文暗想,不会?都说爱美,舍得放弃表现美丽的机会,有漂亮的长裙哪会不穿?不过那是她的事情了,总不至于去问她这个问题。

“当然漂亮了,我喜欢”张子文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他,这个漂亮的突然出现,一定有事,比如,便宜岳父的事情,或者,干脆只是约会。

夜宵之后就意味着一夜缘,只要是夜色下生活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张子文从来没有,并不是他多么正人君子,而是他对实在有些苛刻,只选择有感觉的。所以他会和蒋素颜走到了一起。

他,天生就很有缘。

张子文的大胆并没有换来怒目相视,反倒是迎来了一阵哧笑呵呵,那时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满大街都是么?随手一抓一大把哟。”

面对她的取笑,张子文不好意思的笑道可缘来找我,有事吗,青虎帮好像没麻烦,岳父大人应该也没有问题了?你们打了,我就要跑断腿啊。”

楚可缘正经起来,说道谁说的?我从来就不强求别人的。我呢,这几天在可柔嘴里听到许多关于你的报道,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所以我就奇怪了,你为这么受欢迎呢?我是来刺探军情的,你怕不怕?”说到最后,她的脸似笑非笑的,隐隐透出几分诡异。

张子文听得出来,她这是玩笑口吻,也装作很正经地说道军情已经全部藏好了,你刺探不到的,怕你做?”

“你真无聊,也不配合一下,让我高兴一下也好嘛。嗳,对了,今天跟你一起逛街的那个是你人啊?好漂亮啊。”楚可缘含着一种就像是抓住了别人的狐狸尾巴一样的坏笑问道,事实大美人也有一点点吃醋的。

张子文一听,心想今天的人是了?拿这事来说?她到底是在吃醋呢,还是在探秘呢?如果说沈琉璃是他心中最尊贵的御,那么眼前的这个楚可缘就是最能勾人魂魄的仙女。

他可不想贬低任何一个啊,对他来说,她们任何一个,都是宝贵的心爱之人,都是能让他产生梦想与激情的。至少,他心中是这样想着的。

“你问这个做啊?”张子文一脸正经的道。

“我好奇啊,你不给啊?”楚可缘针锋相对的回敬道。

“给,干嘛不给?想约会是?那走,现在正是夜生活的哟,带你去开心一下好不好?”张子文坏坏的笑道。

“谁说和你约会来着?我是来。我是来刺探军情的看看你是不是像报说的那样神秘莫测而且身手了得。”她强辩道。…,

张子文爽快的笑起来,一语双关的道嗯,好啊。欢迎你来刺探,”说罢挺起了胸膛。

“好了,别闹了。我今天特别想去唱唱歌,你陪我去好不好?”楚可缘妩媚的一笑,岂止是百媚生?根本就是千花醉万星沉了。

张子文一听,傻眼了,唱歌?那是最烦人的地方了,吵得耳朵都聋了,他呆了半年,都烦了。所以他转了一下脑筋回宾馆唱?”

“啊?宾馆有唱歌的吗?那效果好吗?”不跳字。楚可缘连着问道。确实,临安大酒店的客房里是有唱歌的,不过,那效果终归是比专业的K歌房的差一点。不过将就着还是不的。但是找一个借口来让她答应临安大酒店呢?

眉头一皱,计心头我住在临安大酒店,你说有唱歌的呢?还有阳台可以看见整个临安的市区影色呢至于那效果,当然不会差再说也是五星级的大酒店啊。”

张子文心暗想其实懂音乐的人应该不多的,音响效果稍微差一点,只要不是吵耳朵的总还是可以接受的。想想她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应该还不懂得分清楚叫好的音效叫不好的音效。

“你。该不会是骗我去你的房间?”楚可缘坏笑起来,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让人看不透。不过张子文也确实有这个打算,当然,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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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节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一八四节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一八五节美人如花不胜羞

第一八五节美人如花不胜羞

与子承欢,张子文很是卖力的把楚可缘送极乐之境,就听慵懒如猫咪的楚可缘细声说楚可婧、楚可柔今晚有事情不回家里睡了,让张子文不要担心。

张子文没有多问俩姐妹花到底干嘛去了,他不是喜欢问问题的,身处一个众人隐秘的机构,张子文也蛮郁闷的,知道的太多,未尝是一件好事。

楚可缘跟男生一响贪欢之后,就洗了澡,翩翩然走了。张子文躺在大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美人嫖了,实在是郁闷的。蒋素颜回家了,寒青檬不想去找,沈琉璃更是躲得远远的,张子文老是觉得自己再跟沈琉璃呆一起,不把美人老师吃了才是见鬼的。

游荡在临安街道中,夜幕如灯,张子文才慢条斯理的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还真的别说,三胞胎无声无息的温柔,还是让张子文习惯了到别墅来睡觉,而不是跑回九栋五一八寝室去跟三个男生一块睡。

张子文回到了家,连敲了三下门。门一开,一个陌生而清秀的面孔出现在门后,张子文赶紧抬起头来看门牌号,门牌号对啊?出鬼了?他忙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的家里?”

“你是张子文吗?”那名女孩穿着朴素大方,对张子文问道。

“是,是啊,你是谁啊?为什么在我家里?”张子文还是疑惑满腹,不明究里,他搞不懂楚家三姐妹花的房间怎么多出一个陌生少女来了。

圆润如珠欲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了:“子文?你快进来啊。问那么多干嘛。”是楚可缘的声音。张子文知道了,这个人肯定是楚可缘带回来的了。可能有什么事会让她带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回家呢?要知道,这可是隐秘的家,说确切点,是同居的家。

他进了屋,关了门,往屋里走去。小女孩快步地走在他的前面,对正在卸装的楚可缘笑道:“可缘姐,子文哥哥好帅啊。”

“呵呵,是吗?”楚可缘笑起来,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冰肌欲洁,完美无缺。

“哗,可缘姐?真的是你吗?真不敢相信,原来你这么漂亮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大名鼎鼎的可缘姐姐竟然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和子文哥哥在一起,简直是太般配了”那小女孩发痴了一般,以一种夸张的口ěn说道。

张子文已经走到了屋里,面带微笑地问道:“请问,怎么称呼?”

楚可缘已经站起身来,这才介绍道:“呵,忘了说了,她叫李师师,我把她当姐妹,所以今晚叫她到家里来住了。”

张子文小声的说道:“你不怕她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吗?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他想起他们曾经约定过,要为彼此保密。因为若是外人知道了,对她楚可缘可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会影响到她在临安的名声与地位,虽然,现在来说这个已不是问题了。

“呵呵,今非昔比了哟。从现在开始我想我不再怕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哟。因为你这么出è,只会为我带来更大的声誉。更何况,你的身手这么了得,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啊。”

楚可缘把利害关系说了出来,张子文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确实不得了,把许多东西都算计在内了。幸好她并不把他当敌人来算计,不然,这个女人的能量也是不可估计的。

“呵,我可不这样想啊。你没看这几天的报纸吗?说好的说坏的都有,而且多数都是在歪曲事实。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yīn谋,而岳父大人已经被摆了桌面,可能很快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想还是保密着的好,因为,你知道,我不想你们三姐妹受到伤害,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会担心的。”张子文饱含磁xìng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道。

“我看了,就是因为看了所以才知道的啊。你都不肯告诉我,好像都不把我放心呢。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保持低调的。”楚可缘的语气中明显流露出了失望。…,

张子文安慰道:“我答应你,我很快就会把这个yīn谋搞清楚,把危险消灭掉,然后我们就可以大胆的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楚可缘旁若无人地依进了张子文怀里,看得李师师不好意思的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呵呵,我可没有这样要求你哟,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诲啊。”楚可缘娇声嗔道。

“嗯,我说话向来流氓一言驷马难追的嘛。好了,我吃点东西洗个澡想睡一觉了,今天忙得很,有点累了。”张子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道。

“好的,快去。不过你今天得睡自己房间,我和师师睡大屋,知道不?”楚可缘假装正è的说道。

“嗯遵命”张子文行了一个军礼,脸è正经得让楚可缘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离开了他的怀抱,找师师去了。张子文心里暗自感叹:真是一个好女人啊,对于见到自己跟沈琉璃逛街的事情一字不提,当然别想张子文会感jī。

不想那么多了,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睡个好觉,已经深夜了。他也懒得理她们两个女人在干什么了,很快处理好了睡前的准备,进了小房间,把门掩了,扑到床就睡了起来。并不是因为累,他只是想在黑暗的环境中思索一下面对着的一张大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悄悄摸进了他的房间,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床沿,伸出玲珑的手指,拂了拂他的额头。张子文迷糊中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但是他假装未醒,任由她轻拂着。她见他没反应,便低下了头去ěn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想到张子文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紧迫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轻点,你想夹死我啊。”柔和的女声传来,是楚可缘。她低声的说道,张子文明白,她怕隔壁的李师师醒过来呢。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张子文放松了一些,搂着她的腰,问道。

“嗯”想你了,不行吗?”楚可缘俯下头,细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她说话时轻微的呼吸气流吹在张子文的耳朵,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袭心头,并引起了连锁反应,他作为男xìng的特殊标志也在转眼间昂起了头,睡衣突起了一个小蒙古包。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可缘的脸,但是那双明汪汪的眼睛却永远很光彩,像是黑夜中晶莹的水晶。

张子文也很奇怪,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他的体能恢复的极其快速。对于来到身边的欲望,他几乎可以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楚可缘的手却已经袭击了他的。张子文暗想,这一次,你该满意了?楚可缘扑在他的身,小声的说道:“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张子文打趣的道:“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难道你今天才发现我的优点吗?”

楚可缘咬住他的耳朵,以示惩罚。张子文一把抱住她,放到了床。床很大,但两人喜欢挤一点也刚好可以挤得下两个人。张子文熟练地褪下了楚可缘的睡衣,楚可缘也动手解掉了张子文的武装。

一场风花雪月的战争就在黑暗中演了,没有温馨的灯光,没有优美的音乐,没有花香的陪伴。他们炙热的目光,就是那温柔的灯光;他们低yín轻语的呢喃,就是那悠扬的音乐;彼此对方的体香,正是那馥郁的花香。

床不得力,禁不住张子文大力的摇晃,发生了吱吱呀呀和声响,楚可缘示意他慢点,他却仿佛没听见似的。楚可缘叫了几声,见他不理,也不再强求,任由那声音明目张胆的宣传着他们之间的秘事。

张子文的心里,不知不觉地产生了一种狂野,他就是要让隔壁的女孩听到。那是一种特殊的精神享受,因为,别人正在享受着听觉的刺jī与折磨。

从一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陷入了一种幻境,之于李师师,之于她清秀的面容。她并不是特别漂亮的女孩,但也只是比楚可缘差了一点点而已,但她的身,有一种很难说得清楚的气质。他不明白,这是从何处来的?…,

至少,他见过这么多女子,从未发现有像她那样的,似是很雅致,又似是很忧郁。像一个谜一样把人迷住了。人世间没有哪一个男人或女人,感受着别人真实的场面而不受刺jī的。更何况是这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境况,更能增加听众的想像力和刺jī感。

他知道,他想诱惑她。楚可缘也知道。只是她还没有说出来。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用心去体会就够了。随着张子文一声深沉的喘息,风花雪月的故事终于告一段落。张子文伏在她丰腴的身,低声地赞叹道:“你真好,温柔漂亮,还善解人意。”

“你也很善解人衣啊,你坏死了。”楚可缘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悠远而醉人。

“呵呵。”张子文讪笑。他听得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她毕竟是一个女人,真正放得开是不可能的,总会找机会提一下的,不然她会觉得他张子文把她当傻蛋看呢。

“那个女人,是谁啊?”楚可缘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是我的福星啊。要不是因为她,我到现在还是一个穷学生呢,还是她帮我介绍的兼职工作。”张子文极尽可能的强调美人老师的重要xìng,他蛮明白的,楚家三姐妹跟南大女孩之间,一定会冒出些麻烦来的。

“她。这么厉害?她是怎么做到的?”楚可缘疑惑起来,一只手在张子文的背不停的摩挲着。张子文心想,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隐瞒她,因为他知道,她是一个真正放得开的女人。

“呃,大概是缘分,反正我一进南大就认识了她,关系蛮好的。”张子文无奈的解释,对女孩子的吃醋问题,张子文手段不是很多。

“呵呵,你还算老实,敢直说。嗯,这样就好,我这样就放心了,你不是一会骗我的人,这样和你在一起我就很轻松了。因为我知道,就算别的女人愿意像我一样主动承欢,你也依然会爱着我的。”楚可缘冰雪聪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和价值。

张子文心里却在暗笑:老实?真的老实才怪了,真老实就会把蒋素颜的事也一并交待了。不过他也知道,她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有点喜欢着她,只不过,她不是他唯一的爱人就是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爱的质量。他们相拥的真实感证实了一切。

“谢谢你的理解,我喜欢你,从来都不会改变,将来更不会改变”张子文ěn了一下她的额头,嘻笑道。

“呵呵,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鬼才信你咧。”楚可缘娇嗔道。

“哈哈,就是鬼才信哟,就是你这只女è鬼信了哟。”张子文肆无忌惮的拿她来开涮。

“看我不打你”楚可缘抡起了粉拳,砸在了他的胸膛。张子文伸出手,握着她的拳头,低声的问道:“那个李师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会让她住进来?”

“这个嘛。”楚可缘犹豫着,故作神秘地不肯说。

“你不会说让我们三个人过三人世界?那我没意见,”张子文脑筋一转,大胆地说道。

“你想得倒美我是觉得她很有骨气,和她很谈得来,所以不想她在外面飘泊,这才叫她住进我们家来的。而且,我们的这个秘密的家很快很就会被发现了的,一来因为你躲不掉的,二来因为她又得罪了达官贵人,这里迟早要被爆光的。”楚可缘深谋远虑的说道。

张子文其实也已经考虑到,这个家迟早被会人发现的。他倒不担心他与楚可缘、楚可婧、楚可柔之间的关系被爆光,他只怕他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难。

他在倒还好说,他要是不在呢?因为他感觉得到,一张看不见的网已经张开了,正想把楚家三姐妹花网在其中呢。他要想法子从这面网中突出去,看穿真相,然后。嘿嘿。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至于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那可就不好说了。

“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在一起做个伴也好。不过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故事,你刚才说她很有骨气?得罪了达官贵人?”张子文想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做一下简单的了解。…,

“嗯,临安三大花头知道?”楚可缘不直接答他,反倒问起他来了。这个他当然知道,也是她告诉过他的。

青虎帮麾下夜总会就有三大花头之首,下辖三千多位美女,另两位分别是赵高与香香。张子文没有见过她们两位,不过一个取男xìng化名字的女人,想来也是一个比较凶悍的女人?

而另一个却只有一个代号而已,真实的姓名却无从得知了。她们两人手下,都约有两千位美女。她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知道了,你和我说过的嘛。”张子文答道。

“还记得呀?那就好了,这个李师师正是从赵高那里逃出来的。她生来很傲气,不过却因为老家在山村里面,穷得很,她又想以最快的速度赚到钱,于是才出来做陪唱小姐的。她也真是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赵高,然后就在她的手下做了一名陪唱小姐。”

“昨天晚一个爆发户看了她,非要想带她出场过夜,可是她之前早和赵高说过的,只陪唱歌,其余免谈的,可是那个反过过骂她既然出来做还装什么纯情,卖什么正经,赶紧答应那暴发户,可以带出场过夜。她一下子蒙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赵高。”

“幸好她也算是聪明的女人,抱着三不从四不愿的态度假意答应,路找机会跑出来了,流浪街头,期间还发现了出来找她的人。她害怕得不得了,东躲西藏的。”

“我今天一出门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处找她,幸好被我找到,经问她之后,我佩服她的勇气和为人,这才和她交了姐妹。我害怕赵高的人会来找她回去吃苦,所以只好把她带回家了。”楚可缘大略地把事情经过说完,盯着张子文。

张子文心里暗暗的叹道,这个女人有意思,我喜欢要的就是这样有主见的女人,有骨气的女人。于是他说道:“嗯,那就留下来。我知道你很有几分侠女气派,看不惯那些家伙强人所难的行为。就是提醒你一下哟,你怕不怕她也喜欢我啊?”

楚可缘笑起来:“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南大女生议论你的人多了,但是你都是敬而远之的。男人都好è,我看得透了。只不过呢,你有一点好,你是因情而è,并不会见女人就,见洞就钻的男人。所以我很放心。你要是有本事,我拍手欢迎呢因为我可以有个姐妹做伴了呢。”

张子文就当楚可柔在说笑话,要是真的当真的话,张子文会被三胞胎揍成国宝大熊猫的。她们三姐妹花连自家姐妹都不想共事一夫,又怎么可能会乐意其他女生加进来。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啊。既然这样,有你帮忙不是更顺利吗?”张子文也觉得自己够无耻,居然要自己亲爱的女人帮自己和别的女人牵线搭桥,他这是得寸进尺啊。

“我怎么发现你今天脸皮特别厚啊?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呢。有本事,自己追去,烦我做什么。你有那本事我才服你呢。”楚可缘骄傲的道。

“嗯好,我会努力的。”张子文躺下身子,说道:“真不早了,睡。”

楚可缘弯下身子再一次ěn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声道:“晚安。”然后起身,罩睡衣,走了小房间的门。暗黑的夜里,张子文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细小声音。他嘿嘿一笑,带着微笑,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一八六节柳球斜袅间花钿

第一八六节柳球斜袅间花钿

礼拜天,大一新生军训结束回南大校园进行大汇演的好日子,也是迎新晚会开幕的夜晚。张子文早上跟楚可缘温柔了好一会儿,就施施然的回南大,就见着一群群草绿色军装的男生女生充斥着整个校园。

这帮新生真是被憋坏了的,张子文却不是为了瞧这帮人来的,而是老大商朝邀请他,要凑几个人跟其他人来几场篮球赛,就只是玩玩。张子文最近没啥大事,修行到先天之境后,张子文就懒散了很多,心思也花在了其他地方。

张子文便直接往酒店赶去。也差不多了。说好了等他们的,要算话啊,停到酒店门口,来到三层餐厅。一位迎宾迎面而来,“,请问你是几个人?”

张子文仔细的看了看,笑着对她说定了包厢了,叫你们经理来。”

迎宾礼貌的说好的,,请您稍等。”

不一会儿,经理出来,一见是张子文马上笑着说你要的包厢定好了,请跟我来。”

张子文跟着这经理来到包厢,吩咐到,“等下有几个我的同学来了。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还有,这个漂亮的迎宾就留在这里吧。没事了。”

经理恭敬的出去了,张子文对迎宾笑了笑你去换了衣服。陪我一起吃饭。对了你叫名字?”

漂亮的迎宾脸红红的对张子文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张子文只是个迎宾,并不具陪客的性质。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跟经理说一声,再说我对你有没有别的想法,就是等一下倒倒酒而已。还有饭吃,呵呵。”张子文可不是一只禽兽,只是想着商朝等人的时候,多个女生会热闹一些,男生嘛,都这个样子。

“实在对不起,,我还要。”女孩不卑不吭,张子文越瞧越可爱。

张子文高兴的对她说好了,去换吧,我跟你经理说,我不是富家子弟不会调戏你的,就算我认你作。”

她欲言又止,张子文把她推出去。张子文也到吧台跟经理说今天这位不用,算他一天班,就这样。”

女孩换好衣服回到包厢时,那五头狼还没来。气死张子文了,不过一看见女孩换好衣服进来,一时呆了一下。好养眼啊,张子文调笑着说嘿,好靓一个美女啊。”

那女孩白了张子文一眼无奈的说没办法,如果不来陪你,我这份工作就要丢了”

张子文手托腮若有所思的说,温雅贵气的微微笑着噢,原来还很委屈你了啊。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等一下我来了,你就专门倒酒吧,这比迎宾轻松多了。还有,你放一万个心。迎宾你是干不下去了,等着吧。”

女孩一听这话站起来,委屈的撇的嘴你,不算话。要这样我宁可不陪你。”张子文一时也不该说话好。

这时幸亏商朝他们来了,他们一进来就大声嚷嚷,今天非吃垮张子文不可,张子文汗商朝嚷完了。才迎宾女孩。他坐到张子文旁边推了推张子文喂,小子,你马子?”

张子文摇摇头说不是,这里的服务员。呢?”商朝贼西西的小声说你泡不泡?不泡我泡了啊?”“晕,你的女神办?”张子文压低声音问他。

“唉,我玩不起师生恋,嘿,说啊,你泡不泡?”

“真拿你没办法,我现在还没兴趣。你要泡就泡吧”张子文拿商朝没办法,这个二米出头的猛男,呆在校足球队校篮球队当老大,也不可能洁身自好的啊。

“嘿,这可是你说的啊。”他说完又看向迎宾女孩,那女孩正在气头上。一看商朝看着她,眼睛冒着火。张子文招呼他们坐下,对迎宾女孩说好了,你去叫经理来点菜。”女孩嘟着嘴出去了。

“子文,这女孩不噢,样介绍一下?”张津色心又起,这帮打球的个个色狼。

“别,我先,别跟我争,不然跟你拼命。”他刚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这小子见一个爱一个。经理进来点菜,张子文头都大了,都捡最贵的点,把张子文当银行了,下次看张子文榨**们,***。…,

酒菜上来,这时张津端起一杯红酒对大家说道哥哥们,你们前天答应我的事可要帮忙啊,”大家一听,立马都装糊涂,谁愿意累得要死去打篮球?张津一下子来气了喂,你们不够吧?不算话呢?”

张子文只好说好了好了,帮你去行了吧?”

张津感激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谢谢你,明哥,想问你们一句,是篮球?”

没有一个人应他的话,他激动的说们,你们为篮球玩得这么好?为不为自已去树立一个目标,篮球是带给大家快乐的,在我的心目中,我玩篮球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别的,篮球带给我一辈子难以得到的快乐。是篮球?我觉得我的快乐就是篮球,我想你们一定也会快乐的,我并不是想逼你们跟我一起打篮球,但是就当帮弟弟我一个忙。”

商朝听得感概万分,举着酒杯站起来好了,们,我也参加一个,为了我小时的一个梦想吧,也同时为了大家的梦想,来,干了这一杯。”

刘刚,邓伟,张哲,张子文一起站起来,碰撞了一下酒杯,一口饮尽,张子文放下酒杯,拍拍胸口对他们说:“好了,以后大家就要为大家的儿时梦想努力,今天我已经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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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节柳球斜袅间花钿

第一八六节柳球斜袅间花钿

第一八八节猫猫觉得很无聊

第一八八节猫猫觉得很无聊

这场篮球赛在张子文这只禽兽出场之时就注定了结局,大二代表队砍下巨大的分值,秒杀了大四的牲口们。

本来张子文还想着跟虐菜的,可悲哀的是有人给他打电话了,还是不得不接的那一种……沈琉璃美人老师,篮球队反正有没有张子文都是一个赢字,张子文就很施施然的跟商朝打声招呼,一声不吭的跑了。

咳咳,猫猫现在不在张子文身边,在楚可缘手上窝着呢。

猫猫是一只很有追求的黄金鼠,某年某月某日,曾经起过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念头。猫猫想要娶一只漂亮猫咪当老婆,可思来想去,猫猫愣是没去抢猫回来洞房……

南大女生公寓楼,一间寝室的卫生间里,两具香嫩柔软的少女娇躯在腾腾的热气中若隐若现,都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此刻被水淋湿了,柔软地搭在光滑白皙的后背,被热水浇得有些发红的肌肤、胸前白得有些耀眼的嫩肉、樱桃般的两点、双腿间的萋萋芳草,洁白圆润的大腿,修长笔直的小腿,无一不引人暇思。

两名青春美*女一高一矮,高的身材惹火,矮的也不遑多让,肌肤白嫩,仿佛捏一把就能挤出水来,同样的前凸后翘,仿佛仙女不慎跌落凡间,只是天上的仙女恐怕也没她们如此灵气逼人。

高个美*女伸出纤纤玉手,将喷头给关了,空气冷却下来,水雾渐渐隐去,如果刚才还是雾里看花一般,那么现在则完全是鲜花盛开了,凝脂般的肌肤上,晶莹的水珠不住的滑落,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玲珑剔透。女人就是水做的,古人诚不我欺

“啧啧啧”高个美*女张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视线在矮个美女赤luo的侗体上转悠,摇头感叹:“轻烟你的皮肤可真好”

矮个美女正弯着腰在搓洗自己白玉般的足踝,一听这话,抬头朝对方展颜一笑:“浅琴的皮肤才叫好呢”

“哎呀你就别推辞了,姐姐是真的夸你哎你瞧瞧这皮肤嫩得……”一边说着,高个美女一边伸手在矮个美女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上摸了一把。

矮个美女娇躯一缩,躲开了高个美女的偷袭,俏脸霎时变得红通通的,宛如一只沾满了露珠的苹果,可爱至极,娇嗔道:“浅琴就会欺负人家”

高个美女咯咯直笑,一边假装四下寻找,一边故意问:“人家?哪个人家啊?我怎么没看到?”

“浅琴你坏”矮个美女不依道。

“是我坏……”高个美女巧笑嫣嫣地望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成两弯月亮,“还是他坏啊?”

“他?谁呀?”矮个美女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刚才还向咱们的小美人儿示爱来着呢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呀?”高个美女捂着嘴偷笑。

“哦——”矮个美女小嘴张得圆圆的,拖了个长音,嘟着花瓣般的小嘴,不屑地娇哼道:“就那个刘瑾啊?他好烦人家讨厌死他了,老是纠缠我”说着,还将刚才被刘瑾握过的手放在浴缸里狠狠地洗了一下,仿佛要将那种肉麻的感觉都洗掉。

“是啊这人真是的,怎么老这样?你都打扮成那个样子了……莫非……”高个美女疑惑得秀眉微蹙。

“莫非什么?”

“莫非他见过你真正的模样?”高个美女将眨了眨眼。

“啊不,不会吧?不少字”矮个美女显然被吓着了,“我在外面没有卸过妆啊,也没有取下过眼镜,辫子……也没解开过……”

“谁知道呢可能他就喜欢你的哪个样子也说不定噢嘻嘻我早就说过了嘛你那么漂亮,就算是化了妆,也不一定能完全掩盖住的你瞧,现在不就有个刘瑾看上你了吗?照姐姐我说呀你就该把那该死的妆给卸了,别老是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人看了多别扭”高个美女打趣道。

“我……唉……”矮个美女欲言又止,幽幽地叹息一声,神情孤苦无助,就连一边的高个美女也禁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怜惜一番。心道:如果可以,我也不喜欢那样的装扮啊可是……我这样平凡人家的女儿,又怎能跟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相比呢?…,

高个美女见她这副样子,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忙道歉:“不好意思,轻烟你别生气,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不过,不管你决定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心里想着,自己就她一个谈得来的好朋友,可千万别把她也惹生气了……平凡人就是好,想交什么朋友就交什么朋友,哪像我,交个朋友都千难万难

“没事的算啦我们不说这个,说说那个‘没道德’吧怎么,他今天又派人去给姐姐送花了?”矮个美女摇摇小手,强自挤出一丝笑容,转移了话题。

“哼”高个美女俊俏的小鼻子里冷哼一声,“真是个‘没道德’送花?我倒宁愿他送一束花过来他昨天居然给我送来了一串钻石项链以为他钱多还是怎么的?本大小姐可不是外面那些靠美貌骗取钱财的妖女”

说到钻石项链,矮个美女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那项链……”

“扔了”高个美女轻描淡写道,感觉丢掉一串钻石项链就像丢一袋垃圾一样轻松。矮个美女没说话,抽出一条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身体。

“别说他了,看了就心烦老爸已经告诉我啦,以后不用对那家伙客气,哼哼,要是再敢惹着本小姐,就让他比上次洗冷水澡还爽”高个美女用洁白的毛巾将玉雕般的娇躯包起来,直接推开门走出去。

矮个美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起去年的冬天,第一次见到方浅琴时一副猪哥样儿的吴道德涎着脸请她去吃饭,没想到方浅琴答应下来,带着他走到湖边,假装要跌到湖里,吴道德张开双臂打算英雄救美,哪知方浅琴故意将身体一让,笨得像头猪的吴道德一下就栽进结了一层薄冰的湖水里。

可是自从那以后,吴道德不但没有退缩,还到处宣扬,一副追不到方浅琴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可惜他这人真的是人如其名——粗鲁,没道德

仗着自己身后庞大的家族势力,走到哪里都是天下我最大,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不过谁让他家势力雄厚呢,就连方浅琴的老爸也要避其锋芒,方浅琴虽然也娇蛮,却也懂得这个道理,每次吴道德送东西来,能退则退,不能退就扔掉,一直不大愿意跟吴道德接触,不过也将尺度把握得很好,没有太过火,不过这次……

南大校园中让吴道德狠狠吃了一亏的不是旁人,赫然就是张子文。张子文同学大一来南大的时候是很低调的,可温雅贵气的气质,俊秀脸蛋,深受漂亮女生喜欢,就连南大七仙子都不少对张子文有意思的。

一来二去的,张子文就跟南大最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们默默无声的斗了几回。张子文下手阴狠毒辣,南大无声无息的就失踪了好几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惊动了警察,也惊动了临安市政坛。可事实上,张子文同学依旧潇洒的想干嘛就干嘛。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国安局的牌子很硬很硬,哪个官员也不敢说自己没啥把柄被国安局握着。尤其是张子文想要推脱责任很是简单,一句涉及出卖国家就能把那几个纨绔子弟拍死,只是张子文是江湖人士,习惯杀了了事。

也就是张子文若有若无的震慑着,让南大大一下半学期很是安宁。只是不知道新来的大一新生们,会不会又冒出几个值得张子文横眉出剑的渣滓……

所谓的杀戮在张子文眼中,根本没有啥心理负担。

赵轻烟静微微摇摇头,自诩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考虑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少女,是万万惹不起这些世家子弟的,可是天生丽质地容貌却让那些如苍蝇般的纨绔子弟趋之若骛,被纠缠过无数次后,赵轻烟静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既然自己舍不得离开这座学校,那么将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不就行了?

于是她便将一头秀发梳成两条土气的麻花大辫子,裸露在外的肌肤也用化妆品涂抹成蜡黄的颜色,衣服好说,本来就没什么特别漂亮的衣服,再架上一副老土的黑框眼镜,一只美丽可爱的小天鹅就变成了可怜没人爱的丑小鸭…,

赵轻烟静对着镜子,修长美丽的手指缓缓抚过脸庞,此刻,就连她自己也被这张宜喜宜嗔的娇美脸蛋给迷住了,迷离的双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时候……我能以这幅容貌出现在众人面前啊……

这个平凡人家出来的妙女子,为了赚取学费,时常在夜间去迪吧等处跳舞。

“轻烟,好了没有啊?”浴室外面,方浅琴的声音传来,将沉思中的赵轻烟静惊醒。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赵轻烟静一边高声回答,一边手忙脚乱地抽出一张蜡黄的纸,开始在脸上轻轻揉动……片刻,一个公众版的赵轻烟静就出现在方浅琴面前。

“唉……真是I服了YOU”方浅琴看到好姐妹总是一副黄脸婆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啦我们走吧”赵轻烟静好象没事人一样,亲热地挽起方浅琴的胳膊将她往外拉。虽然这个比自己大几天的浅琴总是一幅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模样,可是赵轻烟静一直都很清楚,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姐妹心中也有不亚于她的苦楚。

“行了行了,我自己会走今天怎么办?老样子?”方浅琴挣脱赵轻烟静的胳膊,一边开门朝外走一边问道。

“是呀我很想看浅琴跳舞呢”赵轻烟静拍手笑道。

“你呀”方浅琴用食指点了点赵轻烟静的额头,“跟个孩子似的不过……我也好想听你弹的夜光曲一个寒假没练,有没有生疏啊?”

“是吗?那太好了我才没偷懒呢天天都有练啊”赵轻烟静摇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

“呵呵,那快走吧”方浅琴拉上赵轻烟静的小手朝南大琴房奔去,一路上撒下了无数星星点点的欢声笑语,惹得路过的雄性动物两眼发直,口水如瀑。

被沈琉璃一顿好折腾的张子文好不容易才从美人老师似乎没有止境的漂亮衣物搞晕掉,沈琉璃专程抓张子文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十一去千岛湖旅游的准备。张子文瞧着美人老师的温柔,真的是不敢冒出一句去不了这种话来。

唉,就算是自己欠美人老师的吧。

张子文微微眯起双眼,视线越过层层薄雾,落在对岸的一排大树上。一条条颜色鲜艳的横幅悬挂在大树中间,在湖风的吹拂下遥遥摆摆,像一面面旗帜,横幅上隐约可以看到“XX社”、“欢迎”之类的字样,每条横幅下面都摆了一张桌子,有的桌子旁边围满了学生,有的则是三三两两寥寥无几。

今天是大一新生回归南大校园的第二天,军训大汇演落下帷幕,就等着晚上的文艺演出了。这时候无所事事的大一新生就在校园中瞎逛着,各个社团也就在这时候招人。

望着那些热火朝天的社团纳新,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了笑,他大一的时候忙得不得了。要打工兼职赚钱,要修行国术,要上课读书写作业,真的是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来参加社团的。瞄了几眼,张子文正想说没多大兴趣,不料,一个熟悉的字眼跳进了他的视野——钢琴

是钢琴社吗?张子文嘴角一翘:有意思去看看也许是不错的选择。来到这块社团报名处聚集的地方,张子文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错觉。

文学社、声乐社、绘画社、戏剧社、舞蹈社、吉他社、钢琴社、武道社、跆拳道、柔道社、空手道、击剑社、拳击社各种各样的社团不一而足。原本冷冷清清的湖边小道此刻已经是人声鼎沸,被挤得水泄不通。

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盯上了那道横幅——天籁钢琴社欢迎您张子文正要到这个钢琴社去瞧瞧,不料刚抬腿,就被两个家伙给拦住了。

“帅哥我见你相貌不凡,骨骼清奇,龙行虎步,虎虎生威,威风八面……啊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奇才”只听两人中较矮的一个说道。他穿着一件空手道训练服,大冷的天里面竟然连一件内衣都没有,敞开的衣襟露出两块鼓鼓的胸肌,身体颇为厚实,脚上蹬着一双木屐,感觉就象是在热带海滨度假。…,

不等张子文出言拒绝,另一个高一点的朝张子文跨出一步,将矮个挤在身后,他穿的是跆拳道的训练服,不过比后面那位要聪明许多,好歹还加了件秋衣。

“兄弟”……帅哥升级成兄弟了张子文摸了摸鼻子,没忍心打断他的话。

“一看你就是练跆拳道的好材料啊你看看你这身板再看看这手相”说着,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张子文的手臂捏了捏,又反转过来盯着手掌心看了一下,速度快得连张子文都为之咋舌,不过还好他很快就放开了,也没什么恶意,不然……

“二十二世纪最缺少的是什么?人才啊”高个子一脸的惋惜,仿佛对中国人才的流失无比心痛,“兄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高个子的感情十分丰富,说得声泪俱下,张子文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他口中的天之娇子,而他则是自己的知音、命中贵人了不过下面的话就道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如何?来咱们跆拳道社吧在这里我保证你有最好的待遇,最佳的锻炼机会,还有……”高个子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这里还有不少漂亮妹妹哦嘿嘿心动吧?不少字来吧来我们跆拳道社,肯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怎么说呢,南大学生中不是谁都认得张子文的,毕竟这家伙是个男生。要是蒋素颜、沈琉璃,那就真的是南大闻名遐迩的,虽然也有一些不问世事的学生不知其人。

张子文现在不是不忍心,而是彻底无言了这是跆拳道社么?恐怕是演讲与口才社吧?不少字

“你说的什么屁话?每个人来了你都是这样说的”矮个子挤不过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在高个子身后跳着叫道。

“你才是说屁话是人你都叫帅哥,帅能当饭吃么?还是能替你挡几拳?”高个子立刻转身反驳道。张子文在后面点了点头,嗯这句话还像点样子……

“虽然这位兄弟的确很帅,可那是人家命有奇相,天生不凡,你以为是你啊?矮冬瓜一个”张子文再次无言……

一高一矮两人争吵不休,眼看就要打起来,突然,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传来:“小高大冬你们在干什么?”张子文倒没什么感觉,可是此声一出,吵吵闹闹的空地上立刻鸦雀无声,两个刚才还在为张子文的所属权争斗的不休的家伙也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是蓝心蕊”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张子文正在纳闷这个蓝心蕊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一个身着长风衣的女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解开了他的疑惑。

风衣是蓝色的,跟她的名字很搭配,长相虽说算不上绝世美貌,不过经过了精心的化妆打扮,倒也显得十分妩媚动人,尤其是那淡淡的蓝色眼影,让人看了有眼睛为之一亮的感觉,长长的黑发被随意地束起,扎了一个淡蓝色的蝴蝶结。

一个喜欢蓝色的女孩子,张子文在心中给她了定义。

“人家想入什么社就入什么社,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咦?你是张子文”

第一八八节猫猫觉得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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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节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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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文一边冷眼旁观,一边沉心静气感受周围众人的心里波动,同时视线也一直没离开过这个姓蓝的女生。蓝心蕊仿佛毫无所觉,大方地走到张子文面前,优雅地张开红唇,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脆声道:“子文学弟,你想入哪个社啊?”

想了想,张子文沉吟片刻,实话实说:“钢琴社。”本来他懒得参加社团的,只是琢磨起自己先天大成之后,似乎没啥事情可做,闲散的参加一些活动也是好的。后天就要养精蓄锐,带着沈琉璃老师去千岛湖旅游了,也不知道楚家三姐妹会不会跟着。

“好吧。跟我来,我带你去报名。”蓝心蕊道,说完伸手虚引一下。对那两个家伙看也没看一眼。小高和大冬一见没戏,只好灰溜溜地返回自己的社团。周围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景,也都渐渐散去,空地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喧闹。

走了几步,蓝心蕊突然停下脚步,侧头上下打量张子文:“你只入钢琴社吗?不考虑其他社团?”

“怎么?可以同时入几个社团的吗?”。对蓝心蕊打量的目光,张子文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和不满,相反,他还能感觉到她眼中的一丝欣赏。

“这里当然也能啦。嘻嘻。嗯。不错不错。”蓝心蕊调皮地一笑,像个小女孩一样笑眯眯地点头。张子文摸了摸鼻梁,笑笑。

“你有一米八三吧?不少字”突然,蓝心蕊问了个令张子文莫名其妙的问题。

“呃……”张子文一楞,“半年前量是一米八三,现在应该有一米八五了吧。”

“嗯……很好。那你……”蓝心蕊在张子文面前来了个漂亮的转身,一阵香风朝张子文迎面扑来,“那你会跳舞么?”

“会。”虽然张子文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蓝心蕊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过暂时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没有隐瞒自己会跳舞的事实。张子文不但会华夏古代舞蹈,还会现代舞蹈,精通的很,只是没怎么摆弄出来。

“呀,太好了。”蓝心蕊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高兴得直拍巴掌。张子文搞不懂她为什么对自己会不会跳舞如此在意,正想问问清楚,却听蓝心蕊娇声道:“哈,小妮子。看姐姐给你带什么来了?”说完便将张子文一把推到前面。

张子文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走到钢琴社报名的地方了,一张橙黄色的长条桌后面,端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小女生衣着朴素,脑后扎着两条大辫子,脸色蜡黄,显得有些营养不良,娇小的脸庞上却架着一副极其不协调的黑框眼镜,不知道为什么,张子文总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桌子的一头则趴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也不知道蓝心蕊是对哪个女孩儿说话。

“蓝姐。”赵轻烟静看了一眼张子文,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却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吴道德和刘瑾,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方浅琴。

“怕什么。”蓝心蕊跳到方浅琴身后,亲热地搂住她的肩膀,咬着她的耳朵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

“真的?”方浅琴突然从桌子上跳起来,一颗漂亮的小脑袋伸得像长颈鹿一般四处乱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当视线落在张子文身上时,她的眼睛一亮,然后起身走到张子文旁边,绕着他转了几圈,直把张子文转得头晕脑涨,才俏立在他面前。

“张子文你想加入钢琴社?”方浅琴凑近了一些,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眼波流转,仿佛一泉春水,长长的眼睫毛稍稍卷起,像两把小扇子,清新纯净的呼吸直往张子文鼻孔里钻。

张子文上身不由得朝后仰去,虽然对方很漂亮,他对那香气也十分受用,可他还是不习惯跟人如此接近,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生,一个漂亮女生,一个双胞胎绯闻女王。…,

“我想加入钢琴社。”张子文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清香让他有些迷恋。很熟悉的香味,却想不起曾经在哪闻到过。

“可是你知道加入钢琴社的条件么?”方浅琴甜甜一笑,露出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容很可爱,却带着一丝狡黠。

“条件?什么条件?”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了笑,他瞧得出来,方浅琴是想小小的为难自己一下。毕竟张子文跟方浅琴、方浅诗双胞胎姐妹花之间的关系比较的尴尬。

“哇。你连条件都不知道,也想加入钢琴社?”方浅琴的惊讶有些夸张。

“呵呵,难道不知道就不能入社么?”张子文微微一笑,镜框后面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我不知道,可是你不会告诉我吗?”。张子文突然觉得方浅琴很有意思。

方浅琴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楞了一下,眼珠骨碌一转:“加入了钢琴社,同时也必须加入舞蹈社。”

张子文讶然,显然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条件,其实岂止张子文,就连蓝心蕊和赵轻烟静也大吃一惊。张子文不是这两个社团的成员当然不知道,入钢琴社哪里有这么个条件。

“好。”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张子文的果断让三女在心中连连点头。三双美目在张子文身上逡巡,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修长的身材略显单薄,一身仿佛是量身打造的休闲服,稍长的头发,发梢随风舞动,刘海下两道纤细的眉毛时隐时现,宝石般的眼睛如黑夜中闪亮的星星,高挺的鼻梁,两片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嘴角微翘,仿佛时刻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有力,淡淡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宛若一层迷人的光晕。

“好,你通过了。”方浅琴小手一拍,从抽屉里抓出两张申请表递给张子文,“现在就填吧。”张子文哦了一声,接过那两张被抓出几道指印的社团申请表,乖乖地趴在桌子上开始填。一心一意埋头写字的张子文一点也没发现身后突然冲上来一个人。

是刘瑾。本来跟吴道德站在一起的刘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上来,看样子像是不小心要‘摔’倒,只是十分凑巧的是‘摔’的位置恰好是张子文所在的地方。

“啊——”赵轻烟静惊声尖叫,不过叫到一半就被方浅琴捂住了嘴,而蓝心蕊则是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是表情过于认真了些。

刘瑾双手乱抓,似乎稳不住身形。张子文对赵轻烟静的叫声恍若未闻,依旧一笔一画不紧不慢地写着,眼见两人就要发生最亲密的接触了,突然,张子文直起身体,翩然转身,从刘瑾冲过来的路线上移开,勘勘避过刘瑾撞来的脑袋,手上捏着的申请表被刘瑾带起的风吹得胡乱抖动。

“砰。”没了张子文的阻挡,刘瑾一下钻进桌底。张子文诧异地低头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刘瑾,随即若无其事地将申请表递回方浅琴:“填好了。”

三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赵轻烟静忘记将方浅琴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开,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方浅琴更是有趣,神情呆滞地接过申请表,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张子文,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蓝心蕊要好一点,却也是呆呆的模样,瞳孔稍微缩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当然,吃惊的并不止三个女生,由于张子文的动作轻缓,并没有太多人注意,除了三女,就只有跟刘瑾一起的吴道德,此刻,他也是一副撞到鬼的表情,瞧瞧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刘瑾,又瞅瞅完好无损的张子文,再看看自己的手,猛地摇摇头,又仔细盯着张子文看了几眼,没错。就是这个家伙,可是为什么……

刘瑾是他推出去的,本以为可以把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撞个人仰马翻,可是谁知道现在一点事儿也没有。是他狗屎运太好?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总不会是背后长了眼睛吧。…,

要是运气好也就罢了,背后长了眼睛也不怕,要是故意的……吴道德阴笑,心道:管你如何,只要你打浅琴的主意,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敢跟大爷我抢女人?你还不够格。

原来这吴道德还真的是没道德,居然下流到守在方浅琴旁边,一有男生来入方浅琴所在的舞蹈社,就横加阻挠,这也是为什么蓝心蕊刚把张子文带来的时候,赵轻烟静会责怪她而方浅琴则一副无聊的表情了。

不过想归想,现在还是得把刘瑾先弄走,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吴道德一边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刘瑾,一边走上前。完全忘记了是他推刘瑾出去的。

“几位尊敬的小姐。真是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刘瑾这小子,走路都走不好,我一定回去教训他,一定……哈哈……一定。”吴道德朝三女鞠躬哈腰,不过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在方浅琴身上。

“哼。”方浅琴鼻孔朝天,瞧也没瞧他一眼。吴道德也不气恼,将倒霉的刘瑾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边讨好的媚笑着,一边朝人群里退,自始至终都没看张子文一眼。张子文丝毫不以为仵,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吴道德,嘴角突然溢出一丝神秘莫测笑容。

被吴道德这么一搅和,三女也没心情再招人了,干脆收拾东西走人。其实她们今天来本就只打算招一个男生,做方浅琴的舞伴,现在招到张子文,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跟三女挥手告别后,张子文又挑了个武道社加,为了能在学校找个合法的活动地点,只有靠这些社团了。

方浅琴跟张子文咬着耳朵约定好去舞蹈社,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张子文都没有理由不去。心中怀着一丝忐忑,张子文来到了舞蹈社。舞蹈社被设在舞蹈训练大厅里,取实地讲学实地训练的意思。

硬着头皮,张子文推开了训练大厅的大门。第一回跟方浅琴的接触似乎还历历在目,美*女小恶魔般顽皮可爱却又阴险诡异的笑容给了他很深的印象,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她就是方浅琴,自然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谁知道……

哎……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凑巧这个词存在呢?空阔的大厅,光亮的木质地板,雪白的墙壁,墙壁上贴着一圈镜子,舒缓的音乐在大厅里回荡。

大厅正中,一群少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暖气开得很足,少女们穿得很少,紧身连体体操服色调明快,样式简洁,将柔美的娇躯衬托得凹凸起伏玲珑有致,衣服边缘的荷叶边随着肢体的舞动翩然飘飞,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屋顶,照在少女的身上,感觉就像蝶戏花丛。

少女们的靓丽身影经过周围镜子的反射,不论站在大厅的哪个角落,都能很清楚的欣赏到每一个动作。青春的朝气、迷人的身段、雪白的藕臂、圆润的大腿让张子文好一阵目眩迷离。

好在张子文定力十足,只是稍微有些失神,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抬腿朝大厅的一角走去,角落里有一个被磨砂玻璃隔开的小房间,门上钉着一块牌子——舞蹈社办公室。

尽管张子文已经将自己的英俊面孔掩饰得很好,尽管他一路走过去目不斜视眼不旁观,可是依旧有不少美目盯着他,一直到他推门走进办公室,还有几个花痴状的美*女舍不得回头。

“呃……你们好。”张子文被身后火辣辣的目光盯得十分不自在,竟然忘记了敲门,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副香艳无比的画面,看得他身体僵硬、神情呆滞、面红耳赤,整个人定格在那里。

蓝心蕊坐在办公桌后面,上半身趴在桌上,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低胸紧身体操服,紧窄的体操服似乎容不下丰满的娇躯,被撑得圆鼓鼓的,似要破裂开来,如同牛奶般白皙的肌肤让人看了很有一种舔上两口的冲动。完美的胸部在桌上被压成两个厚厚的圆盘,透过V字形的低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条深深的沟壑。…,

方浅琴则是站在桌子前面,探头跟蓝心蕊咬耳朵,刚勘一握的小蛮腰压得低低的,抵在桌子边上,她也是穿的体操服,不过是素白色的,背后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粉嫩的背肌,浑圆的小美臀高高地翘起。

估计是说到什么开心的事了,还在一扭一扭的,显示出主人的娇美可爱,右腿撑在地上,左腿俏皮地向后弯曲,光滑的小腿肚跟圆润的大腿紧紧地贴在一起,脚上的舞鞋也是白色的,薄薄地舞鞋完全不能包裹住那双小脚的玲珑柔美。

胳膊肘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玉手托着一张绝美的娇魇,花瓣一般的小嘴和大而明亮的眼睛微张着,仿佛说不出的惊讶,却又无比可爱。头发被高高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使本就娇小的耳朵更加晶莹剔透。

两女正在说笑,见到突然闯进来的张子文,也是一楞。

“对……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张子文勉强将视线移向别处,摸了摸鼻梁,神情尴尬无比。时间停顿了三秒,蓝心蕊最先反应过来,虽然有点吃惊,但是张子文也没有太大的过错,本来就是自己让他来的么,只是忘记敲门而已,遂轻声笑道:“呵呵。没关系。我跟浅琴正说起你呢。”

一边的方浅琴好象也不怎么生气,见张子文满面通红的腼腆模样,脸上出现一丝古灵精怪的笑容,不过张子文就看不到了,现在他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在面前,他绝对会钻进去,也正因为他没看到,所以后来上了大当,追悔莫及,为时已晚矣……

“别不好意思嘛。来来,过来坐。”蓝心蕊起身将张子文按到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毫不在意自己大半个身体完全裸露在张子文视线中。张子文极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极力回忆自己杀人时候的场景。

方浅琴像只小兔子蹦到蓝心蕊身旁,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蓝心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将方浅琴上下审视一番,好象刚认识她一般,片刻,才问道:“真的要这样?”

方浅琴重重了点了下头:“嗯。”

“这个……”蓝心蕊有些拿不定主意。

“答应我啦。”方浅琴抱着蓝心蕊的胳膊,扭着小蛮腰撒娇:“好不好嘛,蓝姐姐……”

蓝心蕊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姐姐答应你啦,不过你可别乱来啊,你不知道给你找个舞伴多不容易。”

“知道啦,谢谢蓝姐。”方浅琴的脸上立马由阴转晴,变脸工夫连张子文都为之汗颜。

“张子文。”方浅琴背着手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缓步走到张子文跟前,“会跳舞么?”

张子文虽然眼睛没有看她们,可是耳朵却是一直在尽力捕捉那一丝微弱的声音,听到方浅琴走过来,立刻正襟危坐,轻声答道:“会……一点,不过十一我不在学校。”

第一八九节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第一八九节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第一九〇节慢引萧娘舞回袖

第一九〇节慢引萧娘舞回袖

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在女生看来再正常不过,方浅琴双眉一扬拉丁?”

“也会……一点。.CaiHongWenXue.”张子文挠了挠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浅琴比执行霸下任务时遇到的敌人要恐怖得多。因为方浅琴打不得骂不得,实在是很麻烦得很。

“你我让你加入舞蹈社是为吗?”不跳字。方浅琴偏着可爱的小脑袋,两条白晃晃的**让张子文不敢直视。

“做你的舞伴?”张子文还是想证实一下,虽然做了方浅琴的舞伴的工作可能会好开展一些,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得感觉这样做有些不妥,可是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你?”方浅琴有点吃惊,不过想想现在外面肯定传得沸沸扬扬了,不才是奇怪呢。“那就好。按照惯例,你要先跟我跳上一曲,检验一下你的水平。有意见吗?”不跳字。

张子文点头,他能说不吗?就算说了,恐怕也没多大效果吧

“可是……我没带衣服和舞鞋……”张子文终于找到一个借口,不为,他总是下意识地排斥跟方浅琴在一起。没带,其实他跟本就没有,来之前他还就以为跟着一群人在那里随便跳两下,谁竟然是给方浅琴做舞伴呢?

“给”不知时候,蓝心蕊居然站到方浅琴旁边,朝张子文伸出双手,一只手上提着一件黑色舞服,一只手上提着一双薄低舞鞋。

张子文认命地接过衣服和鞋子,顺着蓝心蕊指的地方将衣服换好,再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紧身的高腰黑长裤,白色衬衣,略有些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鞋底很薄,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修长健硕,神采奕奕,尤其是从衬衣的开口里露出的两块鼓鼓的胸肌,让两女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两女的眼中的光彩让张子文好一阵后悔——早,就不加社团了。三人一起走出办公室,蓝心蕊使劲拍了拍手,将少女们聚拢。

“咳”蓝心蕊干咳一声,将众女的注意力从张子文身上转移到身上,“这位是咱们社的新成员,他叫张子文大家欢迎”说完带头鼓起掌来,众女跟着鼓掌,望着帅气逼人的张子文,眼睛里冒出无数颗星星。

“张子文,你来做下自我介绍吧”蓝心蕊对张子文道。

“呃……”张子文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呵呵,大家好我叫张子文,大二外院德语系的,很高兴认识大家。”

“咯咯,真可爱”

“哇好帅真是外院第一美男耶。”

“帅哥,你住哪一幢公寓啊?”

“名字帅,人更帅,是我喜欢的类型哎”张子文话还没说完,下面便响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有几个女生的大胆更是让张子文尴尬不已,不过好在曾经的魔鬼训练不是白做的,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希望大家多关照”张子文稍稍欠身,脸上的保持着微笑,既没有太显山露水也没有过于腼腆羞涩,能在一大堆女孩子面前有如此的表现,这本身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张子文还是一大帅哥呢很快,张子文就得到了众女生的认可。

不过一直躲在屋顶上的暗影可不这么认为,坚持这是僧多粥少的缘故。唉……谁叫张子文是这里唯一的男生呢,国宝级的人物啊……

嗯……好象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她张子文如此快便赢得少女们的认同也是不以为然。方浅琴跺了跺脚,心中暗骂:这帮小浪蹄子,真是见不得帅哥。那个臭家伙也是的,没事长那么帅干。

看着跟众女生有说有笑的张子文,方浅琴心中居然生出一丝异样,潜意识里觉得张子文是的舞伴,没事跑去跟人家呢。方浅琴不豫的表情被一旁的蓝心蕊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安静。”

众女立刻停止了嬉闹,对于社长大蓝心蕊,她们一直都是敬爱有加张子文以后将是方浅琴的舞伴,现在……”…,

“现在先练习一次,以检验他的水平如何。”不等蓝心蕊说完,方浅琴便出口说了出来。此言一出,众女心中的不满都出现在脸上,可是没一个人说出来,得罪八卦女王的后果可不是她们担当得起的,况且,方浅琴的舞也的确是跳得好,她们自认为比不上,那还有好说的呢。

拉丁舞最早起源于非洲,由那里的移民带入拉美并与当地的土风舞相互影响融合,逐渐形成了今天我们常常见到的恰恰、伦巴、牛仔、桑巴、斗牛等新的舞种,其音乐热烈洋溢、节奏明快强烈,动作流畅大方,动感的舞姿富有独特的个性。

拉丁舞是以运动肩部、腹部、腰部、***为主的一种舞蹈艺术。参加运动的包括腹直肌、腹内斜肌、腹外斜肌、竖脊肌、背阔肌等上百块肌肉。

拉丁舞中最具代表的舞蹈是伦巴,它被誉为“拉丁之魂”。学习拉丁舞的人,一般会把伦巴作为入门的第一支舞来学习。伦巴是表现男女之间爱情故事的舞蹈,所以它的音乐较为柔美和缠绵,动作上能使女伴充分展现女性的柔媚和胯部、***的曲线美。男女伴之间若即若离,十分优美。

大厅里响起缠绵优美的《舞女的纯情》伦巴舞曲,张子文在周围一圈美目的注视下径直走到方浅琴面前,优雅地弯腰行礼,然后朝她伸出左手,方浅琴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她没想到,张子文不仅仅只是人长得帅,跳起舞来还真有两下子。

可是接下来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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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〇节慢引萧娘舞回袖

第一九〇节慢引萧娘舞回袖

第一九一节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

第一九一节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们一辈子都忘不掉。彩@虹*文¥学%网.CaiHongWenXue.只见八人八种攻击全都命中了张子文,可是八个人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穿透了张子文的身体,直直地朝前冲,他们击中的,只是残影。

红毛站在较远的地方,却也只看到一道黑影一晃即没,张子文就这么生生地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了。真的消失了吗?不。

仿佛从来没有动过的张子文此刻又完整地出现在原地,转过身体,对目瞪口呆的八个人摊开双手你们是在找我吗?”不跳字。

八个人都惊呆了,不过还好只是刹那的失神,怒吼一声,齐齐转身再次朝张子文冲,这次的势头比先前的更为强烈,似乎现在都将压箱本领使出来了。

这次张子文没有再躲,而是如同流星坠地一般向八人冲去,速度比他们不知快了多少倍,在红毛的眼里似乎完全消失了,而短暂的消失后,才又出现在视线中,不过这时张子文已经冲到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面前了。

一个侧身,张子文勘勘避过大汉的拳头,左腿狠狠地踹在他的脚踝关节上,双手铁钳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臂,转身、顶肩、双臂猛地发力。

张子文轻喝一声,一个大背摔将大汉掼在地上,肉与水泥地面接触发出嘭地一声闷响,大汉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染红了大片地面。

张子文放开已经昏死的大汉,缓缓站起身,双手互握,指关节被捏得劈啪作响,活动活动脖子,发出咔咔咔地响声,张子文脖子在动,可是冷竣凌厉的眼神却是丝毫未变,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冰冷凛冽的气势,周围的温度也仿佛下降好几度。

温雅贵气的笑了笑,张子文朝再次被吓呆的七个大汉平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来吧。”

不甘、愤怒、恐惧,在几个大汉脸上清楚地显露出来,胸口急剧起伏着,混合着灰尘的汗水像小溪一样缓缓淌下。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踏一步。张子文轻叹一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你们……就只这样?”

见几个大汉还是没反应,张子文一脚踩在昏迷在地的大汉手腕上,狠狠地碾了几下,骨头破碎的声音此刻显得如此刺耳。

七个大汉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本是同门师,现在看到平日形同手足的被蹂躏,怎能不悲痛万分。齐齐地暴喝一声,同时发力,朝张子文冲,这次的气势似乎比刚才更盛。悲壮的气势。

张子文面带微笑地将脚轻轻收回,眼看七人就要冲了,突然,他伸出左脚向后抬起,动作缓慢但坚实有力,当抬到极限时,猛地一脚踢出,绷直的脚背像出了膛的炮弹,直直地轰向地上的大汉,准确无误地命中红心。

“嘭。”

肉与肉的撞击声乍然响起,然后一具庞大的身躯就如同一颗肉弹,呼啸着砸向冲在最前面的大汉,大汉大惊,可是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他就已经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量,加上张子文这惊世骇俗的一脚,其结果就是——两具黑塔般的躯体猛烈地撞到一起,就像9.11里飞机撞向世贸大楼,发出惨烈的声音,震得鼓膜生疼。

怒,剩下的六个大汉怒火更甚。平时嚣张惯了的几,何时被人如此蹂躏过。六个人完全放弃了防守的打算,毫无顾忌地再次冲向张子文。可是,光有这种气势就能取胜吗?答案显然是——不能。

张子文不退反进,一头扎进六人的包围圈里,右手轻轻朝旁边一扇,将一个手刀弹飞,同时头也不回地抬起左腿就是一个侧踢,如同刮刀一般狠狠地击中了一个大汉的脖子,大汉前冲的势头嘎然而止,随即直直地朝后飞去,栽进了树丛里。

张子文可不管他飞到哪里去了,双手猛地探出,抓住一个家伙的衣领将他拖到这里面前,砰,两人的额头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大汉马上双眼乱转,感觉周围出现了无数颗星星,张子文完全没事人一样,抓着他当大棒使。…,

左一挥,右一挡,四人将他团团围住,却不敢贸然动手,只好时不时地试探一下,不过每次都被张子文拿人盾给挡了,四人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无可奈何。

张子文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淡漠的微笑,接着,他突然将手中的人盾给抛了出去,一大汉连忙上前去接,哪知张子文在出手的瞬间也跟着启动,紧随在人盾后面冲向那名大汉,人盾刚被接住,张子文也停下脚步,抬腿就是一脚直直地踹在大汉腹部。

大汉抱着人盾飞出好几米,整个人就像被炒熟的虾米,弯着腰,好半天爬不起来,也不是死是活。

转眼间八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家伙就只剩三个了,还是鼻青脸肿的残兵败将,红毛双腿一直在颤巍巍地抖个不停,在张子文转身看向他的时候,更是直接跌倒在地,惊恐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下次……让你们老大来。”张子文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对红毛轻声道。虽然他没有看着红毛,可是像冰冷的机械般发出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也足够他做上几天噩梦了。

“是,是……”红毛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就想跑,可是张子文一句话又让他停了下来。

“帮我热身这么久,多少也得表达一点谢意吧……”张子文喃喃道,身为武者,一个先天武者,张子文想寻得一个势均力敌之人难上加难,揍几个小混混也算是出口气。

话音刚落,红毛那只带着耳环的耳朵就飞了出去,红毛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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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节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

第一九一节君不见淮南少年游侠客

第一九二节睡起杨花满绣床

第一九二节睡起杨花满绣床

若说张子文同学最尊敬之人,非掌门师傅莫属,叶衣倩也是沾了师门长辈的便宜,否则张子文冷然漠然的,哪怕美若仙子,也是弃之如草芥。

此刻,张子文体贴地握住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少女报以感激的微笑。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在乎你,在乎你的感受,在乎你的想法,在乎你对我的看法,可是谁知道……一觉醒来,你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连个口信都没留下。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伤心,多害怕?怕你生我的气了,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子文将少女抱紧了一些,他能明白少女的感受,虽然未曾动情。

“现在好了,终于再见到你了,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少女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仿佛盛开的百合,“别再像上次那样了好吗?见不到你,我就去死……”

“不许说傻话。”张子文打断少女幽怨的威胁,温雅道,“不会了,相信我。”

少女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娇躯紧紧地贴住张子文,星目微闭,仰起如花的小脸,小嘴微张,呼吸急促,芳香的气息喷在张子文脸上:“吻我……”

张子文眨了眨眼,低头朝那张如同花瓣一般不停蠕动的红唇印了下去……

冷月高悬,凉风凄凄。

“嗒嗒嗒……”一阵高跟鞋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在空旷孤寂的夜空里响起,昏暗的路灯下,一个孤独瘦弱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孤立在风中的幼嫩树苗,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江柔雾静静地走在南大校园里,心中却是如此的空虚、寂寞,偌大的校园竟然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往日的喧闹现在却显得如此的遥远,触手可及的欢乐正在她的生命中黯淡下去,而且就像看不见黎明的黑夜,仿佛永远都不会再次出现。

从遇到他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吧?不少字平时仿佛一觉醒来就度过了的时间,为什么现在却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江柔雾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脸庞,本来丰满红润的脸颊现在已经是清瘦,两个小酒窝更加突出,倒显出一种病态的美,颇有《红楼梦》里林妹妹的姿态。自从答应留在临安以来,江柔雾便茶不思饭不想,做什么都没了兴趣,仿佛整个人被抽走了灵魂。

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整天病恹恹的,如果不是对再见张子文抱有一丝幻想,恐怕早就倒下了。来到学校之后,她也很少跟人交谈,也懒得出去逛,只有在夜晚,她才会一个人出来静静地呆上一会儿。

江柔雾茫然无神地走在小路上,完全没感觉到几棵大树后面几双yin邪的眼睛正跟随她移动。

“美女,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玩啊?”一个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的胖子从路边跳了出来,挡住江柔雾的去路。

“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害怕么?现在坏人多啊。”胖子后面又钻出几个人,一个瘦高个意正严词地说道,可惜,本来好好地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完全变了味,整个儿一吓唬小红帽的狼外婆。

“是啊。不如哥哥送你回家吧?不少字”

“嘿嘿。我的怀抱又安全又温暖哦。”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起哄,不轨之心立刻展露出来。

江柔雾一惊,没想到在校园里竟然遇上了流氓。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沉声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刚一转身,几个人马上围上来,断了她的去路。

江柔雾有点慌了,暗自安慰自己,这里是校园,他们不敢乱来,可是自幼在大家族中生活的娇小姐显然低估了这个社会的黑暗程度。几个脸上带着yin贱笑容的家伙完全不理会江柔雾的尖叫和咒骂,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江柔雾一个弱质女流,又怎么会是几个大男人的对手,无力的反抗只会挑起他们yin亵的欲望。…,

胖子伸手将她按倒在地,一双色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其他人也迅速围拢,眼睛里冒出狼看到羊的光芒,狼爪子在江柔雾身上东碰一下西摸一下,一只肮脏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连呼救都喊不出来,无助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眼看江柔雾洁白的长裙就要被掀起。

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立着一个身体修长的年轻人,他双手虚抱着,仿佛怀中有一位绝代佳人,双目微闭,似乎在感受佳人温暖柔软的躯体,嘴角流露出一丝平静安详的微笑,温柔而亲和。

“喂,我说,你是不是高兴过头了?不就是一个女孩么,值得你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干什么?乘凉啊?”空气中突然响起一个充满讽刺味道的声音,年轻人收回手臂,笑了笑,没有说话。

女孩如棉花糖一般甜蜜的声音还在他心里回荡:“子文哥哥,你会不会不高兴?我这样……这样……你会不会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女孩子?”

张子文失笑,摇了摇头,感叹女孩的纯真和直率。经过白天的一番接触,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大胆又体贴的女孩了。由于叶衣倩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的人,初亲芳泽的楞小子居然有点郁闷得睡不着觉,半夜里起来爬到树上赏月。

不过几声短暂的惊叫打搅了正沉醉在甜美回忆中的武者,自从白天自己忽略了叶衣倩的存在,现在张子文是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丝毫的风吹草动都要上前小心加留意。张子文本不打算管这事,人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的,他不愿意去做这个破坏规则的人。

可是这声音……张子文转身欲走,突然发现这声音好象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实在太短暂了,距离又远,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张子文心中一动,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只见大树见一个黑影在穿梭跳跃,左右腾挪,一眨眼的工夫,便已栖身在一条小道边的树枝上。

女孩光滑洁白的大腿如同无暇的玉石晶莹剔透,尽管路灯昏暗,却依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可是,搭在上面的几只爪子破坏了它的美感,yin亵的笑声夹杂着少女反抗的呜咽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如此的刺耳。

女孩在挣扎,张子文一偏头,刚好看到了江柔雾痛苦悲愤的小脸。如同一颗炸弹在脑中爆炸,张子文心神俱颤,没有料到一直在心头萦绕的少女,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她见面。

“凉拌。”张子文瞳孔一缩,纵身跳了下去,咔——啪。张子文刚好一脚踩在胖子头上,将他直接踩趴到地上,刚才就是这个胖子笑得最嚣张,动作最猥亵,现在一下子便没了声音,仿佛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吓得几个流氓差点阳痿,不过他们马上就真正丧失了男人的功能。张子文双手齐出,将还放在少女身上的狼爪抓起来,只听一声声喀嚓的声音响起,狼爪便扭曲得成了一件件超现代的艺术品。

不等他们狼嚎,张子文又给了他们裆部一脚,这次张子文没有留力,完全使出了全力,群狼立刻变土狗,一个个飞进了路边的草丛,凄厉的呼喊马上响彻了树林上空。

一阵狂风扫过,声音嘎然而止。很简单,张子文直接将他们踢昏就行了,现在是在校园,闹出人命会有麻烦的。张子文轻柔地扶起少女柔弱的娇躯,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少女神情呆滞地看着救命恩人,眼神一阵恍惚,自己是在做梦吗。

“你……是张子文?”张子文缓缓点头。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少女头一歪,瘫软在张子文怀里。

没有灯,洁白的病房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森冷。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到干净的病床上,将床上少女的小脸映衬得凄美动人,少女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宽大的病床上,孤苦伶仃。突然,少女惊声尖叫:“不要,不要。救我,张子文,救我……”…,

坐在床边的张子文赶紧将手伸进被窝里,紧紧地握住少女有些冰凉的小手,向她传递着热量和安全的信息。仍在昏迷中的少女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张子文的手。

良久,颤栗的娇躯才渐渐平复,胡话也渐渐停止,可是秀眉依然紧锁,俏脸苍白无比,两颊显露出一丝病态的红晕。张子文轻叹一口气,将少女额前的秀发理顺,食指轻轻地将蹙起的眉头抹平,然后轻柔地抚摩着少女的脸颊,感受着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

少女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扭了扭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脑袋紧紧地靠在张子文的手心,脸上展现出一丝迷人的微笑,似乎在梦里也能感觉到张子文的柔情。

“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张子文喃喃道,少女仿佛能听见他的话般,紧靠在张子文身边沉沉睡去。想起刚才的一幕,张子文愤怒之余又不免感到好笑——自己居然误打误撞“破坏”了别人导演的英雄救美的好戏……

张子文半跪着将江柔雾抱在怀里,突然扭头朝一丛茂密的灌木喝道:“出来。”没有动静,张子文瞄了不远处不住扭曲的一团空气,一甩头,那团空气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却出现在灌木丛后面。

只听“嘭”地一声,张子文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给踹了出来,估计是踢在屁股上了,这家伙是以标准的狗啃屎的姿势“飞”出来的。

“嗯?是你?”张子文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竟然是之前遇到的吴道德。上次在社团那边遇到这家伙的时候,张子文对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现在看到他,张子文自然也没什么好气:“你在这里干什么?”

“唔……这个……我……”吴道德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眼睛四处乱瞟,神色慌乱至极。

张子文双眼一睁,如同实质的目光钢针一般射在吴道德身上。他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胖子,又看了看如坐针毡的吴道德,突然瞳孔一缩,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起胖子的头发,将一个被砸成猪头的脑袋展示给吴道德看:“这个家伙……应该是你派来的吧?不少字”

啊,吴道德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子文:“你是怎么知道的?”话一出口才知道说漏了嘴。

“哼哼,我就知道。你这样的垃圾,又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张子文冷笑,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抓着猪头的手一使劲,将胖子甩了出去,“轰——”砸在满脸呆滞的吴道德身上。

张子文弯腰将江柔雾轻轻抱起来,走到吴道德旁边:“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的话……”张子文一脚踩在胖子的后颈,只听咔嚓一声,胖子的颈椎被踩成粉碎,圆圆的脑袋突然向上一翘,就这样在昏迷中丧失了性命。

不用张子文再说什么威胁的话,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感受着张子文冰冷的目光,吴道德已经趴在地上不知所措,饶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暗影,也不禁打了个寒战。淡漠的留下一句话,张子文抱着江柔雾大步朝离开。

吴道德应该庆幸,先天大成的张子文杀心实在是少了好些,否则早就一巴掌杀光在场的所有人。在张子文眼中心中,所谓性命不过易如反掌,杀之如屠狗。

来到医院,张子文顾不得护士医生异样的眼光,给江柔雾安排了最豪华的病房,待医生检查完说只是受惊过度身体虚弱后,才放心地留下来——他现在还不敢随便离开,谁知道吴道德那家伙会不会死性不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张子文失笑,自己刚接受了叶衣倩的感情,现在又遇到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少女,经历了叶衣倩大胆的表白后,他已经能感受到江柔雾对他的感情了,可是……

自己真的能真心接受两个少女的感情吗?摇摇头,张子文甩掉脑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早,事到临头才想解决办法,是张子文的行事准则。虽然张子文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孩子也有三个了,还是天香国色的美女三胞胎姐妹花,只是张子文依旧冷然。…,

夜,深了,当周围都安静下来,张子文感觉到了一丝困乏,轻轻躺到江柔雾旁边,缓缓睡去,被窝里,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率直单纯的叶衣倩,温柔可人的江柔雾,在张子文的脑袋里环绕盘旋,两个看似绝美的青春美*女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可是都在他心里占有一份重要的地位,两人的身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唯一不变的是她们甜蜜的微笑。

清晨,空气有些冰冷,有些湿润,可是少女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看着跟自己同用一枕的男人,江柔雾感到无比的安静祥和,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包裹着全身,继而发散开去,笼罩了整个病房。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着相同的呼吸,江柔雾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是如此的温和,令人迷醉。江柔雾小脸通红,从来没跟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可是今天……

江柔雾的小手在男人的手心轻轻地挠着,像小猫粉嫩的小舌头。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张子文长长的睫毛抖了几下,美丽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张绝美的容颜展露在眼前,沁人心脾的香风直往鼻孔里钻。张子文眨了眨眼,翘起嘴角冲粉腮通红的少女展颜一笑。】

“嗨,早上好。”

“早上好……”少女朱唇微启,声音细不可闻。说完,少女突然醒悟过来——原来男人已经醒了,而且现在两人的姿势是如此的暧昧。少女嘤咛一声将头钻进被窝里,头顶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顶在张子文的胸口,只露出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张子文顽皮地一笑,故意将鼻子凑到少女的头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满足地长叹一声。江柔雾好奇地探出小脑袋,却看到了一脸鬼笑的张子文,顿时又变得满脸通红,娇嫩的肌肤如同出水芙蓉,饶是见过不少美女的张子文见了也是一呆。

“坏死了。”江柔雾撅起小嘴,抽出被张子文的打手包裹住的玉手拍了他一下,不过又马上跟他握到一起。

“呵呵。”张子文笑着起身下床,不过握着江柔雾的手却是一直没有分开。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冲进来一个女人:“柔雾,你没事吧?不少字”张子文和江柔雾同时惊讶地扭头看向来人,不过江柔雾是惊喜,张子文则是惊愕,这个女人……实在太像江柔雾了。不过比起江柔雾多了一份成熟。

跟江柔雾有着八分相象的女人也是一呆,看了一下江柔雾,又看了看张子文,最终,视线落在了张子文和江柔雾紧握着的双手上。

睡人家黄花大闺女被女孩老妈抓在床,何等之尴尬,张子文脸厚如墙,也有些愕然。

第一九二节睡起杨花满绣床。

第一九二节睡起杨花满绣床。,

第一九三节暗香浮动月黄昏

第一九三节暗香浮动月黄昏

“啪。

.”张子文一记强有力的540度后旋踢将对手直接踹下擂台,凌厉的踢tui仿佛闪电一般,又好象一枝利箭,tui扫过的地方空气被摩擦得哧哧作响。

“再来。”张子文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武道社学员,厉声喝道,气机牢牢地将他锁定。在张子文泰山压顶的威势下,这个只挨了一击的学员居然爬不起来了。

看着被打得毫无斗志的学员,张子文摇了摇头,缓缓凝视一圈众人,只见偌大的武道社里,居然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人,不是伤了胳膊就是伤了tui,再或者就是被打得丧失了信心一脸呆滞的家伙。

张子文有些失望,这么大一个学校,居然没有一个象样点的学生——在他心目中,所谓的象样就是能挨打的。武者之心,非是必胜,而是不败执念。张子文若是遇到那种好苗子,也不是很介意指点一二真武之义,只是武道社的这群男生还不如舞蹈社的nv生。

心中有点气的张子文却还在搜寻着下一个目标,一想到在江柔雾的病房里遇到的nv人——张子文失笑,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她江妈妈?

张子文心里就显得烦躁不安,就好象大热天里顶着烈日烤火,现在张子文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熊熊烈火烤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的灵魂。

“妈妈,您怎么来了?”江柔雾冲nv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挣脱张子文的手,红润的脸庞带着一些惊喜,又带着一丝羞赧,仿佛第一次回娘家的小妻子。

妈妈?张子文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脸上l-出一副m-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恭声叫道:“伯母好。”

“好好。”江妈妈上下打量了张子文一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几条鱼尾纹出现在眼角。又朝江柔雾暧昧地一笑:“我怎么不能来?难道这里有人不希望我来么?”

“不不,那哪能呢。”江柔雾和张子文连连摆手,动作却是出奇地一致,惹得江妈妈又是一阵大笑,张子文还好,毕竟有叶衣倩的前车之鉴,可是江柔雾就不行了,一个是自己的至亲,一个是自己的恋人,早就像只鸵鸟一般钻进被窝,可是又忍不住探出头来,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次不光是江妈妈,就连张子文也被江柔雾娇羞的小nv儿模样给逗笑了,不过马上就惹来几声娇嗔,吓得张子文立马收声、正襟危坐。

原来昨天晚上张子文将江柔雾安排好后,就用她身上的手机通知了她的家人,江父江母倒是很知情达理,也胆大,他们相信nv儿的眼光,更不想破坏他们你浓我浓的柔情蜜意。

“你就是张子文?。”江妈妈坐到chu-ng边,任江柔雾亲热得搂住她的肩膀。经过一晚的恢复,江柔雾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心病终需心y-o治,就算她再怎么虚弱,张子文一出现,恐怕也会马上就好转。

“啊,对,我就是。”张子文的位子被江妈妈占了,只好恭敬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呵呵。”江妈妈又上下瞄了他几眼,眼里尽是满意的神s-,仿佛岳母看nv婿,越看越顺心,“不错。小伙子tingjing神的。怎么样?这调皮丫头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没有。”张子文双手lu-n摆,废话,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母nv俩都在,他敢说江柔雾很麻烦,“就算是有,那也是我应该做的,不能算麻烦的。”江妈妈点点头,很欣赏张子文的答话。

“小舞,现在你感觉怎么样?”江妈妈笑着向张子文点点头,转身询问nv儿的伤势。

“哼,妈妈就是偏心,来了这么久就只跟他说话,一点儿也不关心nv儿。”江柔雾此刻可以放松心情,尽量撒娇了。

江妈妈假装责怪地拍了一下江柔雾的脑袋,心道:“我的乖nv儿啊,妈妈这是在给你考察未来的夫婿呢。”俗话说nv儿是妈**小棉袄,可是妈妈又何尝不疼惜自己的nv儿呢。

“那你好生歇着,我跟y-儿说几句话。”说着,江妈妈起身,将江柔雾按到chu-ng上躺好,并给她掖好被角,朝张子文点点头,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下。…,

张子文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病chu-ng上的江柔雾,两人相视而笑,江柔雾给张子文的是鼓励的微笑,而张子文给江柔雾的则是你放心的眼神。

走出病房,张子文将m-n轻轻带上,动作细微得生怕惊扰了休息中的江柔雾,这个小动作被江妈妈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自己的nv儿终于找到了一个体贴的男人。

张子文刻意与人亲近是很简单的事情,与江柔雾那麻烦的母亲分开之后。张子文就回到南大,暴揍了那些闲得蛋疼的大学生,随后就回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别墅空空d-ngd-ng的,猫猫也没影子,不知道楚家三姐妹huā把黄金鼠带哪里玩去了。

随意想着,张子文琢磨起即将到来的千岛湖三日游来,楚家三胞胎还没有给确认会不会一块跟着去。张子文却是觉得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呆在家中,等着便宜岳父大人出来才是真的,不大可能跟着自己去玩。

懒洋洋的想了一会儿,张子文觉得手痒的厉害,最近都没有出霸下的任务,也没有什么lu-n杀人,实在是很不习惯的事情。张子文不是魔鬼,可也不是天使,只是不招惹他,他也就懒得揍你一顿。

给某只懒猫咪nv挂了个电话,安宝宝就娇声哼哼着给张子文丢了个霸下任务下来。霸下人员稀少啊,堆积起来的任务小山般高,就算是南江省临安市周边,也有不少当地国安局公安局军队都觉得棘手的破事,想要霸下出手。

张子文换了身衣服,把脏的放在chu-ng上,三姐妹huā会帮着洗干净。张子文一直很怀疑,帮自己洗衣服的应该是楚可缘,楚可婧、楚可柔这两个妮子大概都没怎么动手洗过小衣之外的。

按照安宝宝念给自己的材料,张子文很容易便找到了在临安的邪恶组织。这是一幢高大幽深的宅院,高大的院墙、铁m-n,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梧桐树、草坪,张子文没想到这个外围组织居然还是一家si人宅院。

张子文这一回是要追杀一个杀手组织的余孽,得手的资料是霸下独享的,连国安局都没有备案的。这丝毫不要奇怪,霸下跟国安局又不是一个组织,留一手很正常的。

“刷。”光滑的墙壁自动升起,一个个放满了各种武器的铁架出现在张子文眼前。手枪、步枪、狙击、榴弹枪、手榴弹,甚至连单兵式火箭炮都有,张子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还是si人住宅么?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嘛。

张子文回头看了一眼宅子的主人——一个自称对杀手组织无限景仰的老头,心中的惊诧更甚了。照张子文的认识,这种富家翁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想要找刺ji,也是霸下搞死搞残最多的一撮人,钱多了干嘛,践踏法律呗。

按照组织里特有的暗号,张子文很容易就取得了这个小小的外围组织的信任,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外围组织的负责人,居然是临安的一个大富豪,而且这个看起来有些jing神亢奋的老头子对军火武器、杀手雇佣兵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

老头对张子文这个杀手组织遗民的来访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解释说,他一直都不相信杀手组织的人都死绝了,肯定会有人来找他的,现在终于被他等到了,实在是上天的眷顾,张子文笑了笑。

在老头絮絮叨叨地讲述中,张子文了解到,其实他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枪械,结果在一次sh-击中不慎n-ng伤了肩胛骨,打那以后,老头就彻底与雇佣兵、杀手绝缘了,可他还是对这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群痴m-着。

自己不行了,还有儿子啊。可惜的是,年仅15岁的儿子在被他送往某杀手组织进行训练时,意外身亡,不过做杀手这一行的,从来都没有意外一说,死了便死了,算你倒霉。

老头显然也是明白这一事理的,虽然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深深地掩藏在眼底的悲哀,张子文又怎能看不出来?对老头这样的人,张子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鼓励吗?还是劝戒?抑或是批评?…,

选武器的时候,张子文只是安慰了他几句,不过也仅限于对他的儿子。看老头对杀手世界似乎也比较熟悉的样子,张子文放下心,直接问起了雪里蟒。张子文根本就对追杀那个杀手组织的余孽不敢兴趣,他有意思的是围剿杀手组织之时隐约浮现的另一个更庞大的组织。

先天强者,强大是强大,可也实在无聊了些。

“什么,你说雪里蟒?。”老头惊呼,“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找她们的?”张子文对老头的古怪表情十分不解,他不知道,其实老头对杀手世界也只是一知半解,真正的内幕知之甚少。

“雪里蟒的成员几乎全都是nv的,好象她们的大姐头就叫雪里蟒来着,以前她们还只是一个小组织,在我送儿子去训练的时候,她们曾经还来找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张子文淡淡听着安宝宝好听的nv声,还要听着老头嘶哑的老年音,jing神集中:“对了,你知道她们在这里的据点么?”

“知道,就在……”老头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张子文雪里蟒的大本营,让他颇为吃惊的是,这个看起来懂得不怎么多的老头居然连雪里蟒的老巢都知道,不过一想到以老头的身家,买到这样一个消息不算难事,也就释然。

张子文握了握拳头,心中冷笑:“没想到,雪里蟒的老巢居然在临安,哼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张子文将一把装了红外线准镜的大威力手枪chā到背后,又在两条手臂上绕了几圈子弹带,当然,在夜间行动,夜视仪是少不了的。“我挑好了,咱们出去吧。”

没走几步,老头突然道:“等等,你要这些东西,难道是……”

张子文微微一笑:“是啊,我想去拜会一下这条美nv蛇。”

老头ji动得挡在了张子文身前:“啊。不,小伙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很强大,可你要面对的,是一个杀手组织啊。而且那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你有把握对付么?我看你还是留下来,先等一等,看还有没有人逃出来。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我这里也很安全,你只管安心住在这里。”

张子文一楞,不过随即笑道:“呵呵,没关系,我悄悄地去,不会被她们发现的。”见老头依然不肯让开,冷下脸,道:“这是组织留下来的任务,难道你连组织的意思也要违背?还是说……现在杀手组织名存实亡,你想背叛组织?”

“不,怎么可能,我对组织的忠心天地可鉴。”老头连忙举双手发誓。

“好,那你让开。”张子文说着就要往外走。

“可是……”老头稍稍让开一些,不过仍然有些犹豫不决。

“没什么可是的,我只不过是去查探一下情况而已,不会真的动手。就算跟她们动上了手,以我的能力,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张子文嘴角一翘,安慰道。

“这样啊……那好吧。一切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月亮已经升得老高了,张子文加快了速度,摆脱掉身后两个尾巴,朝雪里蟒老巢飞奔而去。这是一幢圆柱形的建筑物,大约有百来层的样子,典型的古典欧洲风格。

惨淡的月光照在玻璃铺就的墙面上,反sh-出幽冷的光芒。虽然已经是夏末秋初,可是临安夜晚的空气依旧凉气bi人。一阵冷风吹过,将大街上的片片碎纸屑卷得老高。身上的汗m-o一根根竖起,张子文的心脏开始微微悸动,这个地方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里就是雪里蟒的老巢?够yin森的啊。”张子文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深吸一口气,朝大m-n径直走去。

一路上,张子文想了很多,总觉得这次来有些突兀,有些莽撞,理智几次告诉他,让他回去,可是心中那股傲气怎么也不肯松懈。虽然心中不安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过,不过既然来了,那么不进去看一下,也说不过去,毕竟,他可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

这样做事虎头蛇尾,就算别人看不到,他自己也不会对自己服气的。出乎张子文意料的是,大厦的大m-n居然没锁,估计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来吧。不过这雪里蟒也的确够自大。

大厦里很宽阔,不过空d-ngd-ng的,空无一物,大厦呈环形,球状的玻璃穹顶,由中间的一根巨大的柱子支撑着,柱子上安装了几部升降机,上面每隔两层就有一条走道将柱子与环形大厦连接起来。

张子文带着夜视镜,在红外线热感应装置下,大厅的景象一丝不l-地展现在他眼前。心中有些惊讶,脚步却并未停留,走进了大厅中央的升降机。

升降机徐徐上升,周围安静得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可是正因为如此,张子文心中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敏锐的感官告诉他,此刻正有几双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张子文在46层停了下来,之所以会选择这一层,是因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在这里感觉最为强烈。警觉地观望着四周,正要打开升降梯m-n,突然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张子文心中蓦地升起,他双眉一挑,消失在原地。

张子文紧了紧双拳,猫着腰在过道上飞奔,无线耳麦中安宝宝汇报着大厦的解构图纸,给张子文分析着大厦的拥有者,包括其中可能的威胁。很多东西,国安局都知道都了解,可就是不说,你不用到,他就默不吭声的。

环形的大厦每层都有被分成无数个小房间,房间的m-n无一例外地都紧琐着,一连跑了几圈,张子文有点不耐烦了,索x-ng随便选了一道m-n,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还好,这些m-n都是普通的琐,捣鼓了几下,轻轻一推,厚重的木m-n吱呀一声,开了。张子文闪身进去,将木m-n轻轻带上。

房间比较大,不过跟大厅一样,也是空无一物,外面在皎洁的月光下亮堂堂的,可是房间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张子文扫视一下房间,正待离开,可是房间中央突然强光一闪,原本干干净净地地面上出现了一张宽大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睡衣的nv人。

nv人娇小的身躯掩藏在薄雾般朦胧的半透明睡衣里,双tui曲在身旁,l-出一截洁白圆润的小tui和小巧的足踝,长长地青丝盘在头顶,姿容慵懒,极尽y-uhu-。nv人单臂支头,另一只手则夹着一根香烟,鲜红的嘴ch-n里吐出一阵阵烟雾,将她的容貌掩盖了大半,张子文只能看到她的粉腮和晶莹的耳朵,却也能猜出这一她一定是一个美丽至极的nv人。

突然出现的nv人并没有让张子文太吃惊,通常他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人家的地盘,主人家不出来才是怪事。张子文背起双手,静静地等nv人开口,他明白,如果自己一开口,势必会落下风,起码在气势这一点上就次了她一等。

墙壁突然冒出三十九个黑d-ng,三十九把机枪枪口从墙d-ng中探了出来,对准张子文……

第一九四节情如刀剑伤

冷然一笑,张子文心念一动,无数道锋利到了极点的真元飞射而出,快,快到难以言喻。咔嚓声声中,所有机枪都被击碎成末,就连女子也死于非命,墙壁中想起数声临死哀嚎。

“太弱了。”张子文淡漠的说了一句,很沉静的走出房间,面对着持枪袭来的杀手中人,周身蒙蒙亮,那是真元护罩,一颗颗子弹击打在光幕上,只能徒劳的落地。

张子文就跟郊游一般,很随意的杀戮着全副武装的数十个杀手,别墅中很快就横尸遍野。张子文微微数了数人数,就问了安宝宝一声:“安安,人数差不多了吧。”

“哼哼,你这个家伙下手还真狠,没问题了。”身处西京的安宝宝操控着电脑,美眸凝望着一连串数字。天才美*女黑客,就是技术太好,才会被霸下变相的软禁的。

搓了搓手,张子文杀心未灭,站在尸骸中,沉吟了一下,就道:“宝宝,再给我找个目标吧,反正案件应该是很多的。”

安宝宝掌控着庞大的信息资源,飞快的就给张子文弄了个新的任务,不算是困难。张子文的要求很简单,完成速度要快的,危险不危险什么的无所谓了。成就先天武境,张子文就很有点不知道该干嘛的迷茫感。

无声回到那个老人的别墅,张子文不告而取的拿走了好几件枪械,悄然离开。

“哎……真是无聊,简直就没有一点悬念嘛”张子文趴在楼顶,嘴里小声嘀咕道,这一次,他没有接近目标后才行动,而是用上了暗杀的王牌武器——狙击。

任务目标是个日本人,这也是张子文饶有兴致去干的缘由了。山田十八,日本的一个巨富,在临安市拥有很多公司的股份,还有一座巨大的别墅。霸下想弄死这人的原因非常简单,日本猪在天朝玩走、私,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弄到外国去了。

“能够用狙击的时候就一定要用狙击,而且能跑多远跑多远”这是负责枪械的老师教他的原话。过,张子文给自己定下的要求是:能用的时候一定要用上,不能用的情况也要想办法用。也许这个要求有点苛刻甚至过分了,但绝对是必要的比如现在。

通过瞄准镜,张子文远远地看到别墅里乱哄哄的场面。本来,他是用不上狙击的,因为在有效射程内都有山田十八的保镖检查防守,而且在以大多数狙击步枪的最大射程为半径的圆里,他们更加注意那些圆形的边缘地区,毕竟,杀手都会选择比较远的距离,这样才更加容易逃跑。

可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张子文可不是一般的杀手。天才之所以为天才,就是因为他们总能做出普通人做不到的事张子文选的地点,正好是半径的中间部位,这里都是布防最少的地带,安全性最高,而脱身之计嘛,他自有一套办法。

通过观察,张子文清楚了他们检查的规律,每栋楼五分钟,这一块地区,需要检查的楼房一共有十栋,也就是说,他有五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任务。

这对一个武者兼职杀手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而对张子文来说,甚至觉得时间多得可以睡上一觉了,当然,这个想法仅仅在他脑子里闪了一下,上次被严峻骂了,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然后,张子文带着装了狙击步枪的箱子在通过精确计算得出的最佳路径进入了埋伏地点。其实每个职业杀手的枪都是固定安排好的的,除非坏了或者丢了,否则是不能随便更换的。不过张子文很无所谓的,阻击枪杀不掉那头日本猪,那就亲自动手去杀。

尽管型号相同,可是不一样的枪用起来感觉明显地不同,比如误差,每枝枪都会出现误差,可是又都不一样,就像人的指纹。如果换了枪,那么很可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误差不同而发生偏差,这些差错可能直接关系到生死存亡。

将狙击组装好,张子文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通过瞄准镜紧紧地盯着别墅里那个墓碑,现在的张子文就像是一条等待猎物出现的眼镜蛇,在恰当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

狙击有很多种用法,根据个人性格喜好的不同而不同,不过好的狙击手在准备的时候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冷静。心无旁骛。狙击手的一呼一吸,都直接关系着任务能否顺利完成、自己的生死存亡。

瞄准镜是那么的小,而目标又是那么地远,如果不能冷静下来,那么结果将是惊人的——杀不目标,反而被对方发现,失去了大好良机,甚至有可能被目标来个反扑。狙击手的攻击力是强大的,可是安全性却是最低的。

所以,狙击手都应该具备壮士断腕的气概,杀不了人,就要等着被人杀。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可能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张子文无疑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冷静、果断,哪怕他只是练习了几天的阻击,冷静,意味着他能获得更好的机会。

果断,意味着他能选择恰当的时机出击,在没有机会的时候能够立刻放弃采取其他手段,即使失手也能马上逃脱。

如果你现在能看到张子文的眼睛,一定会被那如千年寒冰一般冷酷的眼神所震慑,可这里是现实社会,没有那种恐怖得杀人于无形的锐利目光。所以山田十八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了,所以他死了。

山田十八死了,死在张子文的狙击枪下。他死得很突然,却很安详——一颗冰弹射入了他的秃头,直接摧毁了他的神经系统,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抠动扳机的一刹那,张子文的心很平静,仿佛踩死一只蚂蚁,没有怜悯、没有兴奋。

通过瞄准镜看到纷乱的人群和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在确认山田十八已经死了之后——张子文几乎都不用确认,在开枪的一霎间,他就知道,山田十八必死无疑,而且狙击从来都是他的强项——他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逃跑。

逃跑,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战士的眼里,从来都是带着贬义的,可是,一个杀手最先要学的,就是逃跑。而且能否成为一个顶级的杀手,逃跑也是首要条件。

逃跑,不但关系到能否完美地完成任务,更是直接关系到杀手自身的生死,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咳咳,当然在张子文的眼中,完成任务之后那不叫逃跑,那就做撤退。这事情蛮好理解的,就算是张子文背景很强大,力量也很强大,可有些任务是真的见不得光的啊。

张子文从装狙击步枪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包,小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他翻出一个假鼻子,涂上特制的胶水沾到自己鼻子上面,鼻子马上就加厚了一层,原本漂亮的鼻子变得了鼻翼肥大带着几点雀斑的蒜头鼻。

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塑料袋,撕开来,只见里面流出一滩蜡黄的液体,张子文把这些液体涂在脸上、脖子上、耳后……只要是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的皮肤一寸也没放过。

这些液体一沾到皮肤,经风一吹,马上就干了,此时那些涂了液体的皮肤竟然变得跟松树皮一般,皱巴巴的。

他撕下两撇细细的黑色假胡须贴在嘴唇上,又拿出一瓶染发剂在一把小梳子上喷了喷,在头上轻轻梳了几下,不一会染发剂干了,张子文的头发就像染了白霜一样。再把头发都往后梳,让长长的头发朝后披散。

最后,他拿出两片褐色的隐型眼镜戴好,又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镜框是那种标准的圆形,加上厚实的镜片,绝对是百分百的老学究型眼镜。一转眼,张子文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面色蜡黄、头发花白的老人。

瞧了瞧原本白皙的双手变得犹如鸡爪一般,张子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变化对张子文这种追求完美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小小的打击。

双手用力抻平刚才的银白色塑料袋,光滑的表面犹如一面镜子,将张子文此刻的容貌映了出来,虽然有些模糊,可多少还是能看一看,安一下心。张子文捏着袋子的一角,轻轻一挥,薄薄的塑料袋居然自己燃烧起来,淡蓝色的火焰照在张子文蜡黄的脸上,显得诡异无比。…,

张子文把那把狙击拆开放回箱子里,仔细整理好东西,估计时候差不多了,才动身下楼。平日里喧闹的街道此刻冷冷清清的,那些民众估计都被赶回家了吧。张子文心想,一边朝别墅潜过去。

他傻了,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那里现在布满了山田家族的保镖杀手吗?难道他不知道别墅现在已经是被列为一级保护区了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岂不是送死?张子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别墅此时此刻的危险,他也明白现在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在走钢丝。

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般人看来,一个杀手杀了目标之后首先就是逃之夭夭,而逃跑的方向,自然也是与目标所在地背道而驰了,那么……

张子文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你们以为我会跑,我偏不跑,还会往你们枪口上送。关键就在于,你们是不是能料到这个杀手会返回来,能不能认出我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张子文正是利用了这个道理,他要赌一把——赌没有人能认得出他。这场赌博,赌的是运气,可是归根到底,靠的还是实力,看来张子文今天的运气不错。

顺带的也是张子文寻觅刺激的手段,他闲得实在是很有点无聊了。

前往路上,张子文碰到了不少保镖,不过他是能躲就躲,不能躲就恶狠狠地盯着那名保镖然后从容不迫地走过去,虽然他时刻留心着,准备在被人识破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可是那些保镖没一个敢问他话的。

就是有几个小队长模样的家伙战战兢兢地问上一句,也被他给厉声骂了回去,那几个家伙一听他是山田十八的老朋友,此刻要去勘察现场,连忙吓得不敢做声了。

“这些日本人果然是这样,欺软怕硬。”想起严峻告诉他关于日本人的情况,张子文心里伸出一根中指,狠狠的把这个应该被人道毁灭的种族鄙视了一番。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别墅,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这里的森严,而且,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杀气出现在周围。

“嗯,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能力不错,左边藏在暗处的三个能力也不弱,右边有两个。”张子文迅速在心里做了判断,计算着如果这个时候被发现能有几成逃脱的机会。如果不算其他人的援助,应该可以全身而推,可是,他们可能没援助吗?

张子文果断的放弃了这个计划,其实他一开始就没做这个打算,现在只不过在做最坏的安排。就在张子文观察这些保镖的同时,他们也发现了张子文,而且心中皆大吃一惊:他们居然看不出这个老头的深浅。

论能力,想在日本巨富旗下讨生活,总不会太差罢,而事实上,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保镖绝大多数是业界内的精英。能力岂止一般。要是放在平时,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不过今天却遇上怪事了,一个从没见过的老头子,自己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浅。。

一般说来,看不出深浅的要么就是决定高手,要么就是彻底的白痴,这个老头,明显不是白痴。那走路的姿势,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般大小,不快,但也不慢,看得久了,居然能感受到那种极富规律的节奏。

不知不觉的,几个保镖的心脏也开始跟着这个节奏跳动,轻轻的脚步声仿佛敲大鼓一般撞击着他们脆弱的心脏。几个保镖连忙集中精神对抗,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节奏的束缚,可是刚才那种恐怖的感觉依然笼罩在心头,挥散不去。

当下,众保镖严整以待,看着老头慢慢的靠近。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明确,不过应该是自己一方的吧?不少字保镖们自我安慰道。

张子文不动声色的朝大门口把守的几个保镖走过去,站在那个队长模样的人跟前,眯缝着双眼从上至下盯着他,突然,张子文伸出右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那个队长正纳闷呢:怎么这个老头从来没见过,而且看起来好象实力还很强的样子,还没等他发问,就被老头刀子般尖锐的目光给震慑住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耳光,真是有苦难言哪。

“八嘎。”老头似乎还不解气,大声骂道,那张橘子皮般的脸狰狞无比,像是地狱出现的恶鬼。队长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恨恨地看着这个可恶的糟老头,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砸个稀烂,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那个他的衣服,恐怕现在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队长得一股怒火憋在心里却有发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哼。”老头瞧也不多瞧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队长很恼火,昔日在山田会社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现在……

他心下黯然,可是又没又一点办法,谁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物,看模样,最起码也是跟山田社长平起平坐的吧。自己一个保镖头头,又怎能惹得起这样的人物?被打了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自己今天的失职没有被一枪毙了都要烧高香。

他的潜意识里认为这个老头的来头不简单。不过还好今天有人提醒,要不然,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他扭头对身旁的弟兄感激地笑了笑。那名保镖回了个无奈的眼神:这念头,找份差事不容易啊。

可惜,被张子文可以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的两人,哪里会想到这个趾高气扬脸上写着我是老大的家伙就是他们所要找的杀人凶手呢?可是要不怎么说张子文是天才呢。他总是能做出常人做不出的事情。

但是张子文做这些的时候,心情是很开心的,也是很沉稳的。就算是被发现的,对张子文来说也是毛毛雨,一个枪林弹雨中都能散步的狠人,不用说都知道可怕。

经过大门来到别墅里面,张子文便看到别墅里布满了人群,他没有象刚来时那样张狂,而是悄悄地站到一个角落里,搜寻此行的目标。刚才他的所有行动都是有计划有安排的,并不是一时兴起,只是没料到那个队长如此窝囊罢了,本来他还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现在看来倒是浪费了。

由于山田十八刚死不久别墅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里面的人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哎……人心啊,真是难测,如果死的不是山田,那么可能又是另一番景象吧。

张子文同学大摇大摆的在别墅中转悠了一圈,因为日本猪的别墅实在是太大了些,人也太多了些。根本就认不全人,所谓的防守严密在张子文眼中破绽百出,一个天朝老式精英教育走出来的,怎么会轻易失败。

叹了口气,张子文艺高人胆大,愣是施施然的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才慢悠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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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节却因美人误情事

第一九五节却因美人误情事

心头杀念消退的张子文很乖很听话的回到南大校园,主动的上m-n去敲沈琉璃的房m-n,美人老师还真在家中,客厅中堆着一些衣物,一个很漂亮的行李箱,瞧得出来沈琉璃很看重十一跟男生去千岛湖的三日游。

张子文突地想起一事来,要是自己跟沈琉璃说去不了的话,会不会被美人老师揍成猪头?某些情况之下,就算是修为通天,也是挨揍的料。

“子文,你还记得来我这儿呢?”沈琉璃明眸善昧的凝视着张子文眼睛,张子文笑了笑,上前抱了抱美人老师,就消去了佳人醋火。沈琉璃可不像蒋素颜那般好骗,聪明的nv孩子就是伤不起的。

沈琉璃清声与张子文聊了好些有管旅行的事,还把男生留下来吃饭,她自己下厨煮饭做菜。吃完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电视自顾自在那放着,沈琉璃躺在张子文怀里,她现在是越来越恋眷这个位置了。

“子文。”她靠着张子文的xiong口说道,“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可都准备好了的。”说完有点紧张的看着张子文。所谓患得患失,大概就是指她现在的模样了。

“哈,你啊。”张子文失笑着摇了摇头,“看情况吧,不会放你鸽子的,我也没那胆子。”

“哼,你就吹吧,牛都飞上天了,你放我鸽子的还少呀。”沈琉璃撅撅嘴道。她其实并不真的怀疑张子文,不过,情人之间耍耍huā枪,那是乐此不疲的嘛。

对于她后面那句话,张子文倒是深表赞同,他呵呵一笑道:“放心,是有点小事。”

“还有。”沈琉璃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微若蚊呐,“不准你在学校里……在学校里勾引其他小nv生……”说完,脸都通红了。

啊哈?这最后一句,只怕才是今晚谈话的重点哦。张子文暗乐不已,说道:“当然不会,我可有这么个大美nv在家里放着呢,那些莺莺燕燕,怎入得某人的眼。”

“说什么呢。”琉璃美nv脸更红了,不依地轻捶起张子g口来。

粉拳打在身上简直就如按摩一般。张子文享受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故做严肃地看着沈琉璃道:“可是,如果她们主动怎么办?”美人老师就是有趣,一句其他二字,可是犹有深意的。

“她们敢”美nv气愤不已地挥舞这小拳头道。忽地发觉好像有点不对,转头一看张子文脸上怪笑地神s-,一下回过味来。

“好啊,你又戏耍老师是不是?”说完一伸手,抓住张子文的耳朵就拧了起来。还好张子文神功护体,否则真得掉了耳朵不可。两人嘻闹了半天,张子文突然又道:“既然姐你怎么不放心我,不如晚上我去姐你房里,把那生米……”

“小坏蛋不和你胡扯了”沈琉璃听得心神悸动,面红耳赤,赶紧从张子文怀中挣脱出来,急急忙忙向自己卧室跑去,途中还差点拌了一jiāo。这姐姐,好歹也是有那么多年感情经历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张子文好笑地摇摇头,也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琉璃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回自己房里。一进房,就背靠着关紧的房m-n捂着自己的xiong口轻轻的喘气。momo自己有些发烧的耳朵,她低声自语道:“沈琉璃啊沈琉璃,你又不是初尝爱情滋味的小姑娘了,怎么还这样呢。”

轻轻跺了跺脚,似乎为自己的没用生气得很。她用耳朵贴着m-n听了一会,又悄悄的把m-n打开探出头来。外面静静的,灯也全关了,看来张子文也回房去了。

“这个小坏蛋,他怎么没追来呢?”她瘪瘪嘴道,即而一下掩住自己的口鼻,“呀,沈琉璃,你想什么呢”这回几乎连脖子都要红了,赶紧一下扑到chu-ng上,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头,当起驼鸟来。

张子文趁着沈琉璃进闺房,掉头就跑了,墨香林苑那一边三胞胎姐妹huā虎视眈眈的,跑出来跟美人老师说说情爱,都搞得偷偷momo的。张子文绕着学校转了一圈,找到一处位于学校一角一个小huā园的小亭子,躺在宽宽的围栏上闭眼休息。…,

“喂,小子,你占了我们的地方了。”他躺了一段时间后,突然一个nv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芳芳,你别这样……”又一个nv孩子说话了,声音轻微了许多。张子文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眼前站着两个nv孩子,一个微有些胖,脸圆圆的,皱着秀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毫无疑问,刚才说第一句话的就是她了。

旁边的nv孩子身材娇小,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樱桃般的小嘴鲜红鲜红的很是吸引人的目光,秀美的脸庞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张子文嘿然一笑,看着那个神s-不善的nv孩子说道:“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个亭子姓什么我就马上离开,二话不说。”

这nv孩子一愣,随即说道:“这不过一小亭子,哪有姓名,你这样歪扯,明显是不想走啰。”

张子文摇摇头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原先那么说,我还以为这亭子是你家的,所以跟你姓。可原来你也不知道,看来它和你没什么关系了,那我为什么要让给你,先来后到嘛。”

“你这亭子是我和小伊每天休息的地方,长期如此了。哼,本姑娘原谅你不知道,就放过你一回,快走”这小姑娘气鼓鼓地说道。

“为什么?”张子文有些奇怪了,小nv生娇蛮得不讨喜啊。

“没有为什么,还不快走?”这小姑娘横了他一眼道。

她这样有些盈气指使的意味让张子文渐生不满,他再度躺下去,慢悠悠的说道:“君子有通财之义,既然我们都是同学了,那你也把这亭子分我点地方吧。”

“你……好,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这nv孩踏前一步,探出右手向张子文抓来,张子文清晰地感到一股有些灼热的气息bi了过来。

看来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原来是个身怀武功的丫头,而且真气的x-ng质还是接近阳x-ng的,很纯厚,难怪脾气这么大。

张子文并没有动,因为他感觉得到这小姑娘恶意不大,这一抓威吓x-ng质居多,他反而闭上了眼睛,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到张子文这样子,这nv孩也一下犹豫了起来。她虽然脾气很大,但本x-ng还不坏,她还不想对这她眼里的“普通人”使出武功。

就在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那个娇小的nv孩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芳芳,我们先走吧,回寝室休息也没事的。”她有点哀求地说道。

“哼我们先走,以后再给这小子好看。”被她拉住地nv孩子正好感到有点进退两难了,于是也就顺从地被她拉着向亭外走去。

唉,她们一走,张子文睁开了眼睛望着蓝天发起呆来。莫非真的像婉姐担心的那样一个人生活太久了而不大会和人jiāo往了么?

居然来到学校就和人发生了冲突,而且还是一nv孩子。人虽走了,可依那小姑娘的x-ng子来看,这梁子显然结下了。被一nv孩子如此“惦记”可是件麻烦事,还不如和个男的打一架呢。

“嘿,我说哥们,你可真厉害,刚来就惹上这个小辣椒,佩服佩服。”一个小子突然冒出头来,望着那俩nv孩子远去的身影说道。叫李云才的家伙,也是一个国术修行者,南大拥有不少武者,只是张子文没什么兴趣深jiāo。

张子文早发现这家伙来了隐在一边的树后。他原先的判断不错,这家伙的轻身功夫很不赖,那两nv孩子都没发现。他把双手枕在脑后,翘起右tui搭在弓起的左膝上,悠悠地说道:“云才啊,你小子怎么像个做贼的一样,一下就没影了,一下就冒出来了。”

他这声“云才”,喊得自然之极,好像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李云才呆了一下,脸上也不复那很是jing明的神s-,嘻笑着来到他身边和他隔着亭柱坐下,对他说道:“做贼怎么了,这可是高技术含量的活儿,一般人可做不来。如果能成为独行天下的大盗,到时候金钱美人数之不禁,岂不快哉?”…,

说着说着还摇头晃脑起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子文一下乐坏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有趣,有这么“伟大”的志向。这一番不伦不类的话听他说来,居然给人一种非常理所当然的感觉。看来这小子真有做贼的天赋,哈。

“说说那两个丫头,什么来路?”张子文懒懒地问道。

李云才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这毫不客气的语气,马上答道:“圆脸的那个呢,叫钱芳芳,是金陵卧虎m-nm-n主暴虎钱镰的nv儿,一身乾元真气很有几分火候。旁边那个显得娇弱一点的,叫叶依人,好像是个普通nv孩子,但我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给我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如果她真身怀武功的话,那必然不凡。”

说着说着,他眉头都皱了起来。呵呵,那叶依人的水准,只怕都差柳依依那妮子不了多少啦,不过你小子能有这份感觉,也算不错了。张子文暗赞了一句,然后说道:“那你呢,又是哪一家派的高徒,未来大盗先生?”

“未来大盗,哈,这名儿不错。家派?我们做贼的,自然惯了独来独往,哪会有什么家派,哈哈。”李云才笑道。嘿,莫非这小子还真一偷儿,说到这个,如此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张子文淡然的跟李云才聊了几句,李云才就离开了,武者本身就是社会阶层中的上层。李云才不缺钱huā,也有一些地位,张子文不是很在意这些,反正他来南大之后,没怎么跟那些校园武者冲突过,否则早就杀了再说。

天朝内斗第一,纵然武当那也是杀戮而出。

张子文懒洋洋的起身,走了没几步就被叶依人拦住了。张子文正奇怪为什么拦人的是她而不是那一脸不耐神s-的钱芳芳时,这nv孩开口了:“同学,请你不要把刚才的事往心里去好么?芳芳她其实人ting好的,只是有时候爱耍点小x-ng子而已。”

说完,脸都有些微红了,怯怯地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轻轻一笑,说道:“呵呵,没什么,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放心吧。”

“嗯,那太好了我走了,不耽误你了。”随着话语,这nv孩的脸如鲜huā般绽放开来,甜甜一笑,转过身向楼梯口跑去。望着这nv孩远去的窈窕身影,脑中还残留有她刚才的笑颜,张子文不禁有些愣神。

清初词人张ch-o在其《幽梦影》中曾说道:“所谓美人者,以huā为貌,以鸟为声;以柳为态,以雪为肤;以月为神,以y-为骨;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这叶依人,一下就占了前四样,剩下的由于接触不深还拿不准,不过已经很易让人m-醉了。

还有高深的武功,真是个出s-的nv孩儿啊。

也许还真是有点缘的,张子文绕着人流不算多的南大走了一圈,又偶然碰到了叶依人,偶然一个念头划过。叶依人怎么瞧得有点跟叶衣倩相像啊……微微出神着,张子文身旁传来一阵如空谷般悦耳的nv声:“同学,好巧。”

张子文转头一看,原来是叶依人和钱芳芳两人从他身旁结伴而过,叶依人正冲着他摇手呢。见他转过头来,赶紧拉着身旁的钱芳芳跑远了,两个nv孩的嘻笑声隐隐传来。

“小坏蛋,果然不老实,这才不见一会儿,就有小nv生对你这么热乎拉。”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饱含醋意的话语,转过头来,果然是他的美人老师,这姐姐现在神s-可有些不善呢。

张子文暗暗一笑,也不说话,径直向那停在一角的轿车走去。沈琉璃一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反应,气得她用力一跺脚,直冲冲的走到车边,打开m-n坐了进去。果然美nv生气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啊。张子文从侧面看向这张娇媚的容颜,那撅起小嘴显得那么鲜嫩y-滴。

居然还不说话,小坏蛋沈琉璃气呼呼地转过头,正要姐脾气:“小坏蛋,还不老实jiāo代……呜……”她话刚出口,就一下被张子文wěn了上来,封住了嘴ch-n,小香舌也被乖乖地吸了过去。这美nv一下就软倒在了张子文怀里。…,

过了好一会,她几乎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张子文才放过她,把她拥在怀中,柔声说道:“只是个普通同学而已,我都不熟,你也说了,这才一会儿,能发生什么呢?”

沈琉璃喘了两口气,轻捶了他xiong口一下,道:“哼,姐姐知道啦,错怪你还不行么?小弟,扶姐姐起来,要开车回家啦。”张子文笑着把她扶正坐好,又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

沈琉璃一脸通红的神s-,假装没看见张子文的目光,手忙脚lu-n地发动了车子,往校外一家大型超市开去,美人老师还想要买些东西带着去千岛湖。一路上,好几次差点出了岔子,实乃张子文坐她的车以来,最危险的一次了……

张子文朝墨香林苑17号别墅打了个电话,客厅中是有座机的,只是基本不用。没有nv孩接电话,张子文也没多想,就跟着沈琉璃疯狂购物,买了一后车厢的东西回来。

有介于时间还早,张子文也不想跟美人老师凑合一块,搞不好就吃了沈琉璃,那就有些搞了。张子文虽然不忌讳,可也不希望多出麻烦来。

这一边张子文费尽心思才从沈琉璃那里用不得不回去吃晚餐的借口逃走,那一边楚可婧就一个电话过来告知男生,她们三姐妹跟猫猫在外头吃饭了,就不回家了。

很有点哭笑不得的张子文就到大食堂用餐,非常巧的是,张子文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倩影在男生对面落座。这两nv孩子一坐下,李张子文暗自好笑,笑着和俩nv孩打了个招呼,就安心吃起自己的饭菜来。

“今天的饭菜好像还可以哦。”叶依人望着张子文说了一句。哈,这食堂的饭菜从来都是这么糟糕,哪有可以过,张子文暗乐。这nv孩找些无营养的话开题,以她这样柔弱娇羞的样子,主动找一个男生搭话已经很难得了。

张子文抬起头看着她,笑着说道:“嗯,还可以吧。”叶依人一见张子文那清澈的目光落到她脸上,脸又开始泛红了。

她呐呐又想继续说话的时候,钱芳芳一句话挤了进来:“啧啧,看看我们依人同学吃相多斯文,这样才能保持好如此身材嘛,不像有些人,吃得像饿狼一样,连碗都快进了肚子。我看啊,将来只怕走不走得动路都是问题。”

张子文这人都快成jing了,哪里瞧不出来叶依人找他有事情。淡淡一笑,被讥讽为饿狼的某人却没有一点自觉,仍然是那样悠然自得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当然叶依人的目光他也没留意,小姑娘轻舒了一口气。

可钱芳芳正要再度发起一次“攻击”,身旁的叶依人就轻轻的拉了拉她的一下,那哀求的眼神让她泻了气,撇撇嘴,也对付起自己的饭菜来。

张子文吃掉了两人份的饭菜,拿纸巾擦擦嘴,起身就要走,很奇怪的是,叶依人轻咬粉嫩嘴ch-n,美眸中有些挣扎,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眼睁睁瞧着男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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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节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一九六节又岂在朝朝暮暮

用过晚餐,张子文没急着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直奔钢琴社就连张子文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钢琴社,也许,他现在想用一种舒缓的方法将自己的心情抒发出来?

钢琴社所在的艺术学院跟武道社所在的体育馆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一路张子文行走如飞,脚步轻快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了,更不用说路过的学生,一个个都像看怪物般看着他,心里兀自纳闷不已:咱们学校何时出了这么个怪人,走路象跑的

不过张子文可不管那么多,顺心,如意,自己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行事如果太拘泥,岂不是有违自己的g?

跟舞蹈社和武道社不同,钢琴社似乎人气并不太旺,现在的女孩子都需要美丽的外型,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还要有一身防狼的本事,可是偏偏没人来学钢琴,仿佛昔日代表着高贵典雅的钢琴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其实在男人心目中,那种优雅高贵的气质更能打动人

张子文静静地靠在n边,双目微闭,脑袋随着琴房里传出来的音乐轻摆,感觉比吃了人参果还要享受。

琴房的中间,是一架通体漆黑的钢琴,虽然看起来感觉有点旧了,可是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周围一圈淡淡的光晕格外引人注目,可是能够吸引人注意力的,绝非这架漂亮的钢琴,而是钢琴里发出的声音,这声音,犹如天籁,完全不似人间应有

张子文静静地听着,仿佛整个人灵魂都飞出了身体,在天空中自在地遨游,浑身的细胞好似被水洗过一般,舒爽泰然,心湖平静地如一潭清水,没有一丝波澜。

张子文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如此美妙的音乐,现在他能够明白孔老夫子的余音绕梁三月不知r味是一种什么感觉了。一曲弹完,张i动地冲去,一把抓住弹琴少女的手:“你弹得真好,能教教我吗?”

坐在钢琴前面的是一个娇小的少女,衣着朴素,但是干净,一头黑黑的长发,却被扎成两个粗大的辫子,蜡黄的小脸架着一副跟脸型极不对称的黑框眼镜,张子文一楞,这不是自己报名那天给自己登记的女孩么?

方雯静显然没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到琴房来,更没有想到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会如此大胆,居然抓住自己的手不放

生xng胆小羞怯的方雯静霎时憋红了小脸,可惜在厚厚的脂粉掩盖下,张子文完全看不到,方雯静使劲将小手从张子文的大手里抽出来,秀眉微蹙,牙齿咬着下,有些害怕地看着张子文。

方雯静一直都很怕被世家子弟认出来对她图谋不轨,可是有时候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方雯静看张子文的模样,几乎可以断定他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了,所以对突然出现又对她动手动脚的张既惊又怒,还带有一丝恐惧。

张子文感觉那只温软如y的小手挣脱了自己的掌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方雯静愤怒的目光,才恍然大悟,自己居然一时忘乎所以,将少女给吓着了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张子文满脸歉意地搓了搓手:“啊……呵呵,对不起,我一时ji动,就……呵呵,你别介意,我没其他意思的。”

方雯静感受到张子文真诚的目光和微笑,也觉得是自己误会他了,轻声道:“没关系的。”声音细若蚊呐。

“那就好。”张子文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是来学钢琴的,你弹得真好,能教教我吗?”

雯静说完便将头低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其他人也有想跟女孩学钢琴的,可是每次都被她拒绝了,却不知为何,点头应许了张子文这个陌生的帅气男生。

钢琴张会弹奏的,可张子文不怎么懂乐心,那玩意跟剑意一样,说不清楚的玩意。张子文还要忙很多的事情,也不可能现在就跟女孩学琴,只是互换了一个电话,说好十一之后再来学习,张子文就很潇洒的走人。…,

暮茫茫,张子文打的回到墨香林苑,哪知他刚下车走了两步,就发现不远处一个婷婷y立的身影楚可缘。

张子文呆了一下,然后马快步走了过去。来到这美可缘身前,他笑着说道:“可缘,你怎么也来这了?”

楚可缘目光似乎有些黯淡,她也笑着说道:“可缘回家觉得无聊,所以慢慢就逛到这边来了,你吃过饭了。”

张子文觉得她这笑容怎么都有几分强装的意味,而且语气之中含有一丝苦涩的味道。唉,大概是美人忧心便宜岳父的事情,还有一些情绪就是张子文在外头还有美妞暖唇g。张子文牵起这可缘的手说道:“可缘,我们回家去。”

可缘点了点头,转身挨着张子文向前走去。张子文的手被她攥得紧紧的,似乎怕溜掉了一般。

“可缘,你刚来吗?”张心的问道。

“嗯……来了一小会了……”楚可缘似乎有点神不守舍,好一会才回到道。不过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马又一脸担心地问道:“子文,我爸爸真的能出来吗?”

“相信我,没有问题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吗?”张子文皱了皱眉头,张子文想了一会,决定不再多想了。人的思想,是最难揣摩的,有时候人们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想的都搞不清楚,更遑论他人。以后发生了事情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他怎地?

哪知这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楚可缘突然神一暗,变得泫然y泣的模样。张子文忐忑地跟她身后,发现这可缘还时不时用手在眼睛抹一下。

哭了?这可真是……

回到家,楚可缘仍然一言不发,直接就了楼,钻进了她的香闺关了n。张子文叹了口气,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在外面出了一身汗,身早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楚可婧、楚可柔不在家中,猫猫也不在,张子文觉得有些奇怪,搞不懂俩姐妹花拐走自家黄金鼠干嘛去了。难道是琢磨着自己跑去跟沈琉璃千岛湖三日游的时候,不让猫猫随行?事实这种问题在张子文眼中根本就不是问题啊,只要他乐意,一个招呼猫猫就回来了。

洗完了,换一身睡衣,张子文来到楚可缘n前。他扶把手轻轻一拧,哈,这可缘好像忘了反锁。他哪知道,楚可缘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里,一会儿把n锁,一会儿又打开,反反复复来回了好多次,这次刚好他运气好,楚可缘刚又把反锁去掉了。

房内只有唇g头灯发出的一点暗淡的黄光,张子文一眼看去,楚可缘正躺在唇g,被对着他,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还在生气,装着呢。张子文暗暗一笑,慢慢摸到唇g前,轻轻掀开丝被的一角,滋溜一下钻了进去,从背后一把把楚可缘搂在怀里。

“啊,你怎么……还不下去……”楚可缘哪料到这小子如此大胆,居然摸了唇g来。她虽平常已和张子文很是亲密,也常腻在一起,可还是有些羞涩。

张子文当然不会听她的话乖乖下去,反而把这美女已经颤抖起来的身体搂得更紧了,她的背部紧紧贴在张子文的胸口,丰硕的tn部更是紧挨着张子文的胯前……

楚可缘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燥热了。房内很温暖,所以现在身都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她的背部清晰的感觉到了后面那小无赖胸口的温暖,tn部更是传来一股令她心神颤抖的火热之感。

张子文的双手紧紧抱着她,双腿也夹住了她的腿,她想挣脱都没办法。更主要的是,显然她的身体早已绵软一片,哪还提得起半分力气,只得乖乖窝在了张子文怀里。

感觉到楚可缘的身体平静下来了,张子文把头挨到这美可缘耳边,轻声说道:“可缘,刚才干嘛突然一下就那么不开心了呢?”

感到他嘴里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耳根,楚可缘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颤声道:“你和别的女人呆一块,回来却一点都不告诉可缘,你说你把可缘当什么了?”…,

汗……原来如此,唉,只是不想让这美可缘心烦而已,女人的心思,真是细腻和敏感啊。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说道:“当什么?可缘你们三姐妹是如今这世我最亲的人嘛。”

楚可缘咬了咬嘴,道:“可你这小坏蛋,却言行不一……”唉,我哪有……张子文知道这事没什么道理可讲,只有靠实际行动了,看来得让这美女的心安稳下来,不再胡思想。

张子文也有些忍不住了。如此亲密暧ei的接触,楚可缘受不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手轻轻从楚可缘的衣摆下溜了进去,细细的抚摸着这美可缘腹部柔嫩的肌肤来。嘴也凑了去,啜住了楚可缘的耳珠。

他这般下齐来,楚可缘已是双眼离,浑不知身在何处了。红润的小嘴无意识的呢喃起来,双手放在张子文伸入衣内的手,也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按住。

张子文分开自己的双手,右手慢慢向,攀了楚可缘柔嫩娇挺的yfeng,左手往下,时轻时重的r捏起这可缘修长y润的大腿。

阵阵触电般的快感让楚可缘开始有些不堪刺ji了,她扭动起自己的娇躯,嘴里呢喃道:“好……好人,别……别这样了……”

这样的话只会让张加变本加厉起来。他已轻轻解开了楚可缘睡衣的衣带,缓缓把它褪去。楚可缘心中有些慌,很想阻止,可她的双手偏偏用不一丝力气,内心深处竟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渴望,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张子文的双手起伏,配合着顺利让这小无赖脱去了睡衣。

张子文把自己的睡衣也脱去,然后把楚可缘的身子轻轻扳过来,即而一侧身,压了她柔软的娇躯。这下两人正面紧贴在了一起,一丝空隙也没有了,隔着那雕花的胸罩,张子文清楚的感觉到了她那两点娇挺的突起……

楚可缘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要燃烧起来了,香汗点点,皮肤变得滑滑腻腻。张子文那强烈的男xng气息几乎要让她醉了。

不知不觉中,张子文已剥去了楚可缘身最后的一点防线。那猩红的两点宛若两颗鲜嫩y滴的葡萄一般被张子文轮流含在口里。右手也悄悄探到这美女的i密桃园中,缓缓地抚摸着。

楚可缘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其情y之火了,口中娇yn声声,手也在张子文的背后下意识地磨娑起来,一双也紧紧的盘在张子文的腰间。

张子文费力的稍稍撑开楚可缘的双腿,褪下自己的内k。那火热的坚挺刚轻触了一下楚可缘的禁地,这美女似乎神智突然有些清醒,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贝齿紧咬着自己的下。

张子文知道这美可缘再没有任何犹豫了,不再迟疑,下身用力一挺。温润幽径一下被突破,两人彻底地融和在了一起。

“嗯”楚可缘闷哼一声,十指深深的掐进张子文背部的肌r里,眼角滑落下几滴晶莹的泪珠。哪怕不是蓬n初开,可女孩那儿也紧俏的很。

张着一阵心疼,ěn了ěn这美可缘的眼角。停了一会,他柔声道:“好可缘,好些了么?”

楚可缘微睁开双眼,颤声道:“好……好些了……”张子文把自己的嘴贴了去,楚可缘乖乖的张开小嘴,伸出香舌,两人的舌迅速纠缠在一起,蠕动吸允着,紧紧粘在一起。

他的下身开始慢慢的挺动起来,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剧烈,楚可缘也随之强烈的迎合起来,她像八爪鱼一般缠在张子文身,恨不得把自己r进这小情郎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娇yn,喘息,絮语,弥漫在这个温暖的空间里,空气中,也似乎布满了玫瑰般旖ni的气息。

几番花开花谢,云散雨收之后,楚可缘像只慵懒的小猫般静静的趴在张子文宽阔的胸膛,俏脸轻轻的蹭着。浑身下那娇yn惊人的粉红仍未退去,看得张子文意动不已,细细的下抚摸着,不忍释手。

“小坏蛋,还不住手,也不知道怜惜下可缘。”楚可缘抬头横了张子文一眼,娇声道。回味起刚才的ji情,她实在是有些怕了,张子文的手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传来丝丝的热力,让她的心又微微有些燥动了。…,

张子文嘿嘿一笑,说道:“好可缘,这回不会再胡思想了。”

“嗯……”他这么一说,楚可缘娇羞的低下头去,用犹若蚊呐般的声音说道,“子文,可缘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就被你这么夺去了……可缘以后的幸福,以后的快乐,全都在你身了……”

“我们姐妹的幸福握在你的手,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们……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跑出去偷吃,你跟那个老师的旅行我代表姐妹们同意了,不过不许你来的。”说着说着,语气哽咽起来,泪珠儿又慢慢滑落出来。

女人温柔之后,心神难免会变得脆弱,张子文的心中被一股怜惜疼爱之情填满。他捧起楚可缘的俏脸,亲ěn了一下她娇嫩的红,然后牢牢的看着她的眼眸凝声道:“好可缘,你就是我的天使,我会为你撑起一片晴朗天空,让你永远快乐的飞翔”

“啊”随着一声轻呼,楚可缘醒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还蜷在张子文的怀中,自己的额头仍紧贴着这小情郎温热的嘴,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梦幻而已……

她轻轻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张子文还在静静地沉睡着,平静的脸,此时方才显l出几许稚嫩的容颜。还好,没惊醒他……

缓缓伸出手,柔柔地抚摸这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楚可缘不禁痴了。这个叫张子文的男孩子,似乎从他第一天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开始,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一步一步,深陷其中,个荒唐三姐妹失了身。

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他有怎样的过去。他想到哪儿去?他有着怎样的梦想?他到底有几分爱着自己?和自己一样的多吗?

在如此多的疑问下,为什么昨晚会把自己心甘情愿的交给他,虽有些许惶然,但却没有丝毫的犹疑?莫非他就是在小时候妈妈说的,那个在世界的某一处等待自己的人吗?

“唔……”嘴忽然被一温热的东西贴住了,似乎还有一个湿软的小东西钻了进来。楚可缘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张子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悄悄的ěn住了她。

好一会儿,张子文才放开楚可缘,轻笑着望着她说道:“好可缘,在发什么呆呢?”

“没,没什么。”楚可缘吱呜了几下,随即用自己的小拳头轻捶起张子文赤的胸膛来,“小坏蛋,刚醒来就对可缘使坏。”

两人嘻闹了一会,就一起起唇g了,虽然此时外面的天还是一片灰黑,但张子文也要起来了。楚可缘虽然班的时间很自由,但她早习惯了大清早就起来为张子文准备早餐。

不过这回早饭是张子文做的,他看楚可缘娇慵无力,就强行把这美女抱到沙发坐下,自己进了厨房。楚可缘没法反对,只好红着脸由他了。

张子文做了两碗面,炸了两个ji蛋,在餐桌放号,然后把楚可缘牵了过来。楚可缘一边吃着,一边柔柔的看着他,眼中深情的目光,几乎都要张子文的心融化了。吃了一会,张子文随口问道:“可缘,爸爸的事情,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楚可缘听了,开心地说道:“很好的呢,姐姐妹妹她们去见了几个相近的人,晚就没回来,也是寻求一些帮助的。爸爸应该很快就能出来的了,可缘很开心的。”

第一九七节嫦娥应悔偷灵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张子文从来是个无情之人,冷然漠然,哪怕楚家三姐妹花与他夫妻之实,也没见这家伙怎么爱上。一念修武,从此无心,敢于天争,却悔情爱。

谁喜欢上张子文,谁就倒一辈子霉……男的可以靠边站去了。

楚可婧、楚可柔、猫猫一直到沈琉璃打电话过来催人也没回家,张子文好生的无奈,临走抱了楚可缘一下,就很潇洒的孑然一身去南大校园美人老师宿舍楼下。

十一了嘛,校园里空空荡荡的,没几个孤魂野鬼在瞎逛。张子文走到沈琉璃房间下,就见到一辆轿车停在那里,美人老师正在搬行李,张子文微微笑着上前帮把手。千岛湖离临安市本来就不算很远的,开车自驾游算得上是时尚之旅。

沈琉璃收拾好行李,就让张子文上车,自己开车离校,去往千岛湖……

路上的风景不用多说,张子文换着班与沈琉璃轮流开车,十二点钟就到了千岛湖订好的旅馆。沈琉璃把车子停在旅馆,搂着张子文手臂,让酒店的行李生搬着行李上楼。

呃,美人老师开了一间套房,就是房间中有两个卧室的,张子文没去询问到底要多少开房费,问了会让美人老师不爽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物,张子文很潇洒的就走出旅馆,转悠了一大圈才回来。

到旅馆门口,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想躲一下,视线却刚好跟美人有些幽怨的目光对上了,张子文有些尴尬地走到:“嗨。”

沈琉璃低垂着头,洁白的小手放在胸前绞着:“有空吗?想请你喝杯咖啡。”

张子文点头,因为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家装饰素雅的咖啡厅里,张子文和沈琉璃面对面坐着。张子文凝神看着美人美丽的脸庞,从咖啡腾腾的热气中,他感觉美人有很重的心思。是因为自己吗?

张子文苦笑,没想到仅仅只让她知道了蒋素颜的存在就已经这样了,如果真要说出楚家三姐妹花都做他女朋友,那还不得翻了天?

“琉璃,”张子文轻声呼唤道,“身体好些了么?”沈琉璃身子娇弱,既然现在接受不了,那么就过段时间再说吧。反正你们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张子文心中暗暗将两位美若天仙的美人都纳入自己的后宫了。

沈琉璃抬头,眼前的少年还是那么帅气逼人,语气依旧那么温柔,笑容依然那般甜蜜,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似乎对自己的爱恋也是丝毫未变。还是那么地平淡无奇,如一碗清汤,喝到口里没有太多的滋味,却是那么地温暖,让人迷恋。

沈琉璃知道,这个少年在她这一生中,已经是一团抹不掉的影子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是阴影呢,还是紧随自己的影子?

“嗯。”沈琉璃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两人都知道,她身体的小病早已好了,现在,就只剩心灵上的伤痛。沈琉璃又将头低了下去,纤纤子文指用小勺子缓缓搅动苦涩的咖啡。她已不敢去瞧张子文了,怕自己真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子文,你跟素颜,还有她们?”

可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早已注定的,逃都逃不掉,躲,又能躲到哪去呢?张子文轻叹一口气,伸出大手将沈琉璃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住,无比凝重地道:“琉璃,你相信我吗?”。

沈琉璃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虽然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让她立刻起身离开,可是她没有,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美人紧紧地咬住下唇,轻轻地嗯了一声,可是她心里却在喊着:“我都看见了,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张子文将美人的双手拉到自己胸前,他们坐的是情侣座,沈琉璃的手臂刚好伸过桌子。张子文将子文手紧紧地放在心脏部位,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满怀深情地道:“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沈琉璃双眼迷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答应,还是拒绝?最终,对张子文的爱恋战胜心中的其他想法,反手紧握住张子文的手,声音极轻但极坚定:“我相信你。”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对你说,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感情。”顿了一下,微微一笑:“琉璃,我还是喜欢你的。”

沈琉璃浑身巨震,激动得双眼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等了太久的这句话,今天终于听到心上人对自己说出来,她如何能不高兴,尽管知道他还有其他的女朋友。

张子文伸手轻轻将美人脸上的泪珠拭去,温柔地摩挲着,感受着美人光滑细嫩的肌肤,满手的娇嫩柔滑让他舍不得松手,沈琉璃星目微闭,偏头将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手压在肩膀上,用细嫩的脸蛋感受手心传来的丝丝热量,她也舍不得这只手离开。

嘴里喝的是咖啡,可是沈琉璃却感觉像喝了酒一般,在张子文迷人的微笑里,在他温柔的话语中,彻底地沉醉了。

张子文起身坐到沈琉璃身边,大手搂住她的盈盈细腰,将一具温香软子文的娇躯揽到怀中,鼻孔里吸进的是美人身上的处子幽香,这个时候张子文才明白,之前在蒋素颜、柳依依甚至楚可缘身上闻到的,竟然是处女的天然香味。

也许是男人的本能吧,或者说,是一个花心男人的本能?不管什么,总之张子文现在虽然是完全跟着感觉在走,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沈琉璃为之心动。

他们两人现在坐的位置刚好是咖啡厅的一个幽暗的角落,旁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况且,周围也都是像他们一样的一对对情侣,互相卿卿我我惜时如金,哪会管他人闲事。

沈琉璃看了看周围,放下心来,无力地靠在张子文怀里,感受他深情的爱抚,双手紧紧地搂着他雄壮的身躯,仿佛一松手身边的爱人就会消失不见。张子文在心里窃笑,这一点沈琉璃倒跟蒋素颜一模一样。

张子文低头咬着沈琉璃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跟她说着情话,逗得沈琉璃时而咯咯直笑,时而羞得直往张子文怀里钻。现在沈琉璃已经将张子文另外的女朋友给忘了,不是忘了,而是懒得去想,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么就要彻底的相信下去,容不得自己后退,也不允许反悔。

这是一场感情的赌博,她将赌注全押在了张子文对她的感情上,选对了,自然是没话说,万一选错了,也只能怪她自己眼睛不够亮。两个热恋中的男女紧紧地贴在一起,沈琉璃背靠在张子文的胸膛上,两人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放在沈琉璃小腹间。

张子文的食指隔着一层衣服轻挠着沈琉璃的肚脐眼,下巴搁在沈琉璃的肩膀上,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触碰着那只小巧玲珑的耳朵,时不时地将圆润的耳垂含到嘴里吮吸一番,直把个从未跟男人如此接触过的清纯美人吸得芳心荡漾,双眼迷离,娇魇似火,浑身发热,像触电般轻微地颤抖

“子文……”美人儿朱唇轻启,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声音娇媚得张子文心都快酥软了。

“什么?”张子文恶作剧地朝美人的耳朵里吹气,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抖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往外缩,似乎想要脱离张子文的怀抱。张子文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香喷喷的身体还没抱够呢,于是双臂用力,将美人固定在怀中。

美人儿逃又逃不掉,受也受不了,腻声哀求道:“别……别这样……子文……”

“不喜欢吗?”。张子文微微一笑,将凑到美女耳边吹气的嘴巴移到粉嫩的脸蛋上轻吻,美人的皮肤娇嫩柔滑,香气扑鼻,惹得张子文张着大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像是在品尝世间难见的美味。

“啊……不,不是的……别……别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美人死死地抓住张子文的手,声音娇媚诱人,却又丝毫不夸张做作。她感觉身体里好象有一股火,就快将自己熊熊燃烧。…,

“啊。”张子文一楞,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沈琉璃的意思。虽然他没多少男女交往的经验,甚至连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可是他总感觉跟沈琉璃仿佛是上辈子就认识似的,她只要说一句话,他立刻就能明白个七八分,而且往往都是正确的。

之前蒋素颜已经暗示过他,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不是真正的爱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可是现在……

他可以肯定自己对沈琉璃的感情,因为跟沈琉璃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如果真要他在沈琉璃和蒋素颜之间任选一个的话,他最终肯定会选择沈琉璃,尽管他一直没考虑过这样。

说真的,张子文好像好些天没给蒋素颜那妮子打电话了,不知道十一之后,小可爱回学校来会不会发飙。河东狮子吼,那也是少女一大绝技。

张子文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咖啡杯将小费压在桌上,半搂着浑身酥软欲倒的美人,离开了这家粉红色的咖啡馆。夜色已深,初秋的夜晚凉气袭人,张子文脱下外衣将沈琉璃包起来,拦了一辆的士,将沈琉璃抱到后坐,然后自己才上车。

司机和沈琉璃都没发现,张子文在拉上车门的时候,朝车外摆了摆手,像是在和什么人告别,可是车外除了凉风、冷月,什么也没有……

“子文,你穿上吧。”沈琉璃看着穿着单薄的张子文,心疼地想要把衣服脱下来。

“不。”张子文阻止了她,将娇柔的躯体抱起来,横放在大腿上,“不冷,我用你取暖。”

“嗯……子文,我一辈子……都给你取暖……”沈琉璃将脑袋靠在张子文肩膀上,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美丽的眼睛里射出无尽的爱恋目光。

车里很安静,司机将这对恋人的情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北京的的哥是出了名的能侃,可是这会这位的哥却好心地没有打扰沈琉璃和张子文的两人世界,苍凉的眼神泛出一丝柔和,他想起了在家中等候的妻子,年轻的时候,自己跟老婆也是像他们这个样子的吧。微笑着摇了摇头,脚下一踩油门,汽车又提高了速度。

外面是天寒地冻,可是酒店的套房里,却是温暖如春,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沈琉璃低头用手攥住张子文的衣领,羞道:“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你?我有吗?”。张子文疑惑道,情商上,男生从来不及格,只是他用智商补了。

“有,我说有,就是有。”沈琉璃鼓起腮帮子,抬头盯着张子文“恶狠狠”地说道。可是此刻在张子文眼中,这样的沈琉璃只会更加可爱。

“我……唔……”沈琉璃还想说什么,可是没料到张子文猛地俯身,一口将她的小嘴给吻住了。

第一次尝试接吻的美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身体硬邦邦地,美目微阖,睫毛极不自然地抖动,娇艳的红唇微张,银牙紧紧地闭着,直到一条粗长的舌头顶了几下,才稍稍张开一条缝,刚一张开,美人脑中便轰地一下炸开了。

那条粗糙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口腔中,牙齿、牙龈、上颚都被它温柔地扫过,最终,那条蟒蛇一样的舌头朝着丁香小舌发起了攻击,从开始的试探,轻轻触碰,到后来的两舌互相缠绕,抵死缠绵。

沈琉璃终于尝到了亲吻的甜头,顾不得初次接吻还不会换气,嘴巴紧紧地贴在张子文嘴上,丁香小舌更是大胆的伸到了张子文嘴里,将爱人的津液吞吸过来,吞进腹中。

不知不觉间,沈琉璃双手松开了张子文的衣领,勾住他的脖子,脚尖垫在一起,胸脯尽力朝前挺,在张子文结实的胸肌上轻而缓慢的摩擦,火热的呼吸喷在张子文的脸上,惹得张子文心里直痒痒。

张子文滚烫的双手在沈琉璃柔嫩的背肌上,翘挺的臀部抚摸揉捏,他能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温度正步步高升,开始的微微颤抖也变成了难耐地扭动,最后终于瘫软在张子文怀里,整个身体完全是挂在他身上了。…,

“去……卧室……”美人儿摆脱两人的唇齿纠缠,螓首无力地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娇艳欲滴的羞态将张子文的铮铮铁骨化作了片片柔情。

张子文一手托住美人腿弯,一手搂住她的背部,将她抱起来,轻若无物。张子文低头注视着沈琉璃,一副绝美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只见美人星目朦胧,娇艳的红唇微微翕动,一股股香风从口中呼出,白皙的脸蛋透出一种羞涩的粉红色,鼻腔里发出一声声小猫般的呻吟,张子文轻轻一笑,柔声道:“今天……你是我的新娘。”

沈琉璃媚眼微张,喃喃道:“我愿意……永远做你的新娘……”娇柔的美人小手轻轻摩挲着张子文的胸膛,冷然漠然的张子文顿时浑身血脉贲张,几步便跨到卧室,将火热的娇躯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美人一挨到床便立刻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粉嫩的脸蛋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张子文咽了一口口水,不过他并不着急,夜,还长着呢……

一夜激情,无尽的欢娱过后得到的却是无尽的空虚与彷徨。沈琉璃缩在张子文怀中,抬起螓首看着爱人棱角有致的下巴,用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感受那一层细细的胡渣,他的怀抱依然那么温暖,依然那么坚强有力。

沈琉璃动了动,下面微微的疼痛告诉她,昨天是多么的疯狂。沈琉璃缓缓从张子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顺手将一条沾满了殷红血迹的纯白小内裤抽了出来,一块块似玫瑰花般的痕迹让她小脸通红,深吸一口气,将内裤叠好放进随身带来的小包里。

微凉的空气使得美人粉红色的**有些发硬,美人伸出纤纤子文指在散发着迷人光晕的胸脯轻轻揉动,那里,还留有男人熟悉的气息。昨天的衣服已经被张子文扯得稀烂,沈琉璃从小包里掏出内衣穿上,难道,她早已经做好了献身给男人的准备?

沈琉璃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张子文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沈琉璃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无边的爱意,一丝嗔怪,一丝柔情,一丝甜蜜,还有一点点失落。

美人轻轻趴到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又怕吵醒了他,于是抓住床沿,上身探出,柔软而又冰凉的嘴唇在张子文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不过如蜻蜓点水一般马上离开了,尽管昨天已经将整个人都献给他了,可是美人仍然害羞得不能完全放开。

沈琉璃坐到梳妆台前,回头深深凝视了一眼熟睡中的心上人,娇羞嫩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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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章节第一九七节嫦娥应悔偷灵药

第一九七节嫦娥应悔偷灵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张子文从来是个无情之人,冷然漠然,哪怕楚家三花与他夫妻之实,也没见这家伙爱上一念修武,从此无心,敢于天争,却悔情爱

谁喜欢上张子文,谁就倒一辈子霉……男的可以靠边站去了

楚可婧、楚可柔、猫猫一直到沈琉璃打催人也没回家,张子文好生的无奈,临走抱了楚可缘一下,就很潇洒的孑然一身去南大校园美人老师宿舍楼下

十一了嘛,校园里空空荡荡的,没几个孤魂野鬼在瞎逛张子文走到沈琉璃房间下,就见到一辆轿车停在那里,美人老师正在搬行李,张子文微微笑着上前帮把手千岛湖离临安市本来就不算很远的,开车自驾游算得上是时尚之旅

沈琉璃收拾好行李,就让张车,开车离校,去往千岛湖……

路上的风景不用多说,张子文换着班与沈琉璃轮流开车,十二点钟就到了千岛湖订好的旅馆沈琉璃把车子停在旅馆,搂着张臂,让酒店的行李生搬着行李上楼

呃,美人老师开了一间套房,就是房间中有两个卧室的,张子文没去询问到底要多少开房费,问了会让美人老师不爽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物,张子文很潇洒的就走出旅馆,转悠了一大圈才

到旅馆门口,就一个熟悉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想躲一下,视线却刚好跟美人有些幽怨的目光对上了,张子文有些尴尬地走到嗨”

沈琉璃低垂着头,洁白的小手放在胸前绞着有空吗?想请你喝杯咖啡”

张子文点头,因为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一家装饰素雅的咖啡厅里,张子文和沈琉璃面对面坐着张子文凝神看着美人美丽的脸庞,从咖啡腾腾的热气中,他感觉美人有很重的心思是因为吗?

张子文苦笑,没想到仅仅只让她了蒋素颜的存在就已经这样了,如果真要说出楚家三花都做他女,那还不得翻了天?

“琉璃,”张子文轻声呼唤道,“身体好些了么?”沈琉璃身子娇弱,既然现在接受不了,那么就过段再说反正你们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张子文心中暗暗将两位美若天仙的美人都纳入的后宫了

沈琉璃抬头,眼前的少年还是那么帅气逼人,语气依旧那么温柔,笑容依然那般甜蜜,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似乎对的爱恋也是丝毫未变还是那么地平淡无奇,如一碗清汤,喝到口里没有太多的滋味,却是那么地温暖,让人迷恋

沈琉璃,这个少年在她这一生中,已经是一团抹不掉的影子了,不过就是不是阴影呢,还是紧随的影子?

“嗯”沈琉璃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两人都,她身体的小病早已好了,现在,就只剩心灵上的伤痛沈琉璃又将头低了下去,纤纤子文指用小勺子缓缓搅动苦涩的咖啡她已不敢去瞧张子文了,怕真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子文,你跟素颜,还有她们?”

可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早已注定的,逃都逃不掉,躲,又能躲到哪去呢?张子文轻叹一口气,伸出大手将沈琉璃柔若无骨的小手包裹住,无比凝重地道琉璃,你我吗?”不跳字

沈琉璃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虽然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让她立刻起身离开,可是她没有,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美人紧紧地咬住下唇,轻轻地嗯了一声,可是她心里却在喊着我都看见了,你还让我你”

张子文将美人的双手拉到胸前,他们坐的是情侣座,沈琉璃的手臂刚好伸过桌子张子文将紧紧地放在心脏部位,让她感受的心跳,满怀深情地道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不过……我希望你能我”

沈琉璃双眼迷蒙,她不应该办,答应,还是拒绝?最终,对张子文的爱恋战胜心中的其他想法,反手紧握住张子文的手,声音极轻但极坚定我你”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对你说,不过请你我,我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感情”顿了一下,微微一笑琉璃,我还是喜欢你的”

沈琉璃浑身巨震,激动得双眼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等了太久的这句话,今天终于听到心上人对说出来,她如何能不高兴,尽管他还有其他的女

张子文伸手轻轻将美人脸上的泪珠拭去,温柔地摩挲着,感受着美人光滑细嫩的肌肤,满手的娇嫩柔滑让他舍不得松手,沈琉璃星目微闭,偏头将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手压在肩膀上,用细嫩的脸蛋感受手心传来的丝丝热量,她也舍不得这只手离开

嘴里喝的是咖啡,可是沈琉璃却感觉像喝了酒一般,在张子文迷人的微笑里,在他温柔的话语中,彻底地沉醉了

张子文起身坐到沈琉璃身边,大手搂住她的盈盈细腰,将一具温香软子文的娇躯揽到怀中,鼻孔里吸进的是美人身上的处子幽香,这个时候张子文才明白,之前在蒋素颜、柳依依甚至楚可缘身上闻到的,竟然是处女的天然香味

也许是男人的本能,或者说,是一个花心男人的本能?不管,总之张子文现在虽然是完全跟着感觉在走,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沈琉璃为之心动

他们两人现在坐的位置刚好是咖啡厅的一个幽暗的角落,旁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况且,周围也都是像他们一样的一对对情侣,互相卿卿我我惜时如金,哪会管他人闲事

沈琉璃看了看周围,放下心来,无力地靠在张子文怀里,感受他深情的爱抚,双手紧紧地搂着他雄壮的身躯,仿佛一松手身边的爱人就会消失不见张子文在心里窃笑,这一点沈琉璃倒跟蒋素颜一模一样

张子文低头咬着沈琉璃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跟她说着情话,逗得沈琉璃时而咯咯直笑,时而羞得直往张子文怀里钻现在沈琉璃已经将张子文另外的女给忘了,不是忘了,而是懒得去想,既然选择了他,那么就要彻底的下去,容不得后退,也不允许反悔

这是一场感情的赌博,她将赌注全押在了张子文对她的感情上,选对了,自然是没话说,万一选了,也只能怪她眼睛不够亮两个热恋中的男女紧紧地贴在一起,沈琉璃背靠在张子文的胸膛上,两人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放在沈琉璃小腹间

张子文的食指隔着一层衣服轻挠着沈琉璃的肚脐眼,下巴搁在沈琉璃的肩膀上,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触碰着那只小巧玲珑的耳朵,时不时地将的耳垂含到嘴里吮吸一番,直把个从未跟男人如此接触过的清纯美人吸得芳心荡漾,双眼迷离,娇魇似火,浑身发热,像触电般轻微地颤抖

“子文……”美人儿朱唇轻启,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声音娇媚得张子文心都快酥软了

“?”张子文恶作剧地朝美人的耳朵里吹气,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抖得加厉害了,整个人往外缩,似乎想要脱离张子文的怀抱张子文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香喷喷的身体还没抱够呢,于是双臂用力,将美人固定在怀中

美人儿逃又逃不掉,受也受不了,腻声哀求道别……别这样……子文……”

“不喜欢吗?”不跳字张子文微微一笑,将凑到美女耳边吹气的嘴巴移到粉嫩的脸蛋上轻吻,美人的皮肤娇嫩柔滑,香气扑鼻,惹得张子文张着大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像是在品尝世间难见的美味

“啊……不,不是的……别……别在这里,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美人死死地抓住张子文的手,声音娇媚诱人,却又丝毫不夸张做作她感觉身体里好象有一股火,就快将熊熊燃烧

“啊”张子文一楞,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沈琉璃的意思虽然他没多少男女交往的经验,甚至连恋爱的经验都没有,可是他总感觉跟沈琉璃仿佛是上辈子就认识似的,她只要说一句话,他立刻就能明白个七八分,而且往往都是正确的

之前蒋素颜已经暗示过他,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还不是真正的爱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可是现在……

他可以肯定对沈琉璃的感情,因为跟沈琉璃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如果真要他在沈琉璃和蒋素颜之间任选一个的话,他最终肯定会选择沈琉璃,尽管他一直没考虑过这样

说真的,张子文好像好些天没给蒋素颜那妮子打了,不十一之后,小可爱回学校来会不会发飙河东狮子吼,那也是少女一大绝技

张子文轻轻地嗯了一声,用咖啡杯将小费压在桌上,半搂着浑身酥软欲倒的美人,离开了这家粉红色的咖啡馆夜色已深,初秋的夜晚凉气袭人,张子文脱下外衣将沈琉璃包起来,拦了一辆的士,将沈琉璃抱到后坐,然后才上车

司机和沈琉璃都没,张子文在拉上车门的时候,朝车外摆了摆手,像是在和人告别,可是车外除了凉风、冷月,也没有……

“子文,你穿上”沈琉璃看着穿着单薄的张子文,心疼地想要把衣服脱下来

“不”张子文阻止了她,将娇柔的躯体抱起来,横放在大腿上,“不冷,我用你取暖”

“嗯……子文,我一辈子……都给你取暖……”沈琉璃将脑袋靠在张子文肩膀上,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美丽的眼睛里射出无尽的爱恋目光

车里很安静,司机将这对恋人的情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北京的的哥是出了名的能侃,可是这会这位的哥却好心地没有打扰沈琉璃和张子文的两人世界,苍凉的眼神泛出一丝柔和,他想起了在家中等候的妻子,年轻的时候,跟也是像他们这个样子的微笑着摇了摇头,脚下一踩油门,汽车又提高了度

外面是天寒地冻,可是酒店的套房里,却是温暖如春,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沈琉璃低头用手攥住张子文的衣领,羞道大坏蛋,就欺负我”

“欺负你?我有吗?”不跳字张子文疑惑道,情商上,男生从来不及格,只是他用智商补了

“有,我说有,就是有”沈琉璃鼓起腮帮子,抬头盯着张子文“恶狠狠”地说道可是此刻在张子文眼中,这样的沈琉璃只会加可爱

“我……唔……”沈琉璃还想说,可是没料到张子文猛地俯身,一口将她的小嘴给吻住了

第一次尝试接吻的美人完全不该办,身体硬邦邦地,美目微阖,睫毛极不自然地抖动,娇艳的红唇微张,银牙紧紧地闭着,直到一条粗长的舌头顶了几下,才稍稍张开一条缝,刚一张开,美人脑中便轰地一下炸开了

那条粗糙的舌头伸进了的口腔中,牙齿、牙龈、上颚都被它温柔地扫过,最终,那条蟒蛇一样的舌头朝着丁香小舌发起了攻击,从开始的试探,轻轻触碰,到后来的两舌互相缠绕,抵死缠绵

沈琉璃终于尝到了亲吻的甜头,顾不得初次接吻还不会换气,嘴巴紧紧地贴在张子文嘴上,丁香小舌是大胆的伸到了张子文嘴里,将爱人的津液吞吸,吞进腹中

不知不觉间,沈琉璃双手松开了张子文的衣领,勾住他的脖子,脚尖垫在一起,胸脯尽力朝前挺,在张子文结实的胸肌上轻而缓慢的摩擦,火热的呼吸喷在张子文的脸上,惹得张子文心里直痒痒

张子文滚烫的双手在沈琉璃柔嫩的背肌上,翘挺的抚摸揉捏,他能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温度正步步高升,开始的微微颤抖也变成了难耐地扭动,最后终于瘫软在张子文怀里,整个身体完全是挂在他身上了

“去……卧室……”美人儿摆脱两人的唇齿纠缠,螓首无力地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娇艳欲滴的羞态将张子文的铮铮铁骨化作了片片柔情

张子文一手托住美人腿弯,一手搂住她的背部,将她抱起来,轻若无物张子文低头注视着沈琉璃,一副绝美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只见美人星目朦胧,娇艳的红唇微微翕动,一股股香风从口中呼出,的脸蛋透出一种羞涩的粉红色,鼻腔里发出一声声小猫般的呻吟,张子文轻轻一笑,柔声道今天……你是我的娘”

沈琉璃媚眼微张,喃喃道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娘……”娇柔的美人小手轻轻摩挲着张子文的胸膛,冷然漠然的张子文顿时浑身血脉贲张,几步便跨到卧室,将火热的娇躯轻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美人一挨到床便立刻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粉嫩的脸蛋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显得美艳不可方物张子文咽了一口口水,不过他并不着急,夜,还长着呢……

一夜激情,无尽的欢娱过后得到的却是无尽的空虚与彷徨沈琉璃缩在张子文怀中,抬起螓首看着爱人棱角有致的下巴,用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感受那一层细细的胡渣,他的怀抱依然那么温暖,依然那么坚强有力

沈琉璃动了动,下面微微的疼痛告诉她,昨天是多么的疯狂沈琉璃缓缓从张子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顺手将一条沾满了殷红血迹的纯白小内裤抽了出来,一块块似玫瑰花般的痕迹让她小脸通红,深吸一口气,将内裤叠好放进随身带来的小包里

微凉的空气使得美人粉红色的有些发硬,美人伸出纤纤子文指在散发着迷人光晕的胸脯轻轻揉动,那里,还留有男人熟悉的气息昨天的衣服已经被张子文扯得稀烂,沈琉璃从小包里掏出内衣穿上,难道,她早已经做好了献身给男人的准备?

沈琉璃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张子文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沈琉璃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无边的爱意,一丝嗔怪,一丝柔情,一丝甜蜜,还有一点点失落

美人轻轻趴到床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又怕吵醒了他,于是抓住床沿,上身探出,柔软而又冰凉的嘴唇在张子文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不过如蜻蜓点水一般马上离开了,尽管昨天已经将整个人都献给他了,可是美人仍然害羞得不能完全放开

沈琉璃坐到梳妆台前,回头深深凝视了一眼熟睡中的心上人,娇羞嫩花开

第一九七节嫦娥应悔偷灵药

第一九七节嫦娥应悔偷灵药

第一九八节风声吼烈随手起

美人娇弱,美不胜收。

张子文醒来之后,微微笑着,搂抱着沈琉璃,细嗅芬芳,很温柔的甜言蜜语,让酒店送了一份早餐过来。初试**的美人老师慵懒娇媚,可爱小性子的赖在床上,张子文温柔的喂沈琉璃吃早餐。

也许是身娇柔嫩不堪鞭挞,沈琉璃很快就天天睡去。张子文一眼就瞧得出来,沈琉璃想要醒来,少说四五个小时,是很放松之后的深睡,对身子很有些好处的。

闲来无事,张子文走出房间,近期根本就没什么时间来锻炼身体,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张子文当然要好好利用了。要知道,优秀的身体素质可是一个武者的最基本的条件,而且身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必须一直坚持。

来到酒店前台,张子文微笑着向迎宾小姐问道:“小姐,你们酒店有没有健身房?”迎宾小姐听到有人问话,抬头一看,却呆住了,一双大眼睛紧紧得盯住张子文,心道:哇,好帅。他的眼睛好亮,好吸引人,还有……

张子文见她呆呆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自己的话,以为自己声音小了,又大声道:“请问这里有没有健身房?”迎宾小姐被惊醒了,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害羞的小脸霎时变得通红,头垂得低低的,呐呐道:“有,在餐厅后面。”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张子文。

张子文看这个小姐窘迫的样子,心中不免感到好笑,不过还是彬彬有礼道:“谢谢。”

直到张子文转身大步离开,迎宾小姐才回过神来,可是眼睛一直瞧着张子文离开的方向,心脏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按照前台小姐所指的方向,张子文如愿地找到了健身房,那是一个豪华无比的超大型健身房,里面健身器具一应俱全,就连拳手用来对战的擂台都有。不过全都是崭新的,想必来这里健身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即使是来了也只是耍耍花架子,或者是来泡美女。

在前台交钱的时候,张子文发现这里居然也有卖运动服的,遂掏钱买了一套,到试衣间换好后再出现时,把那个管理员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个外表文质彬彬的阔少爷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材。

张子文买的那套衣服是一套短装拳手服,说是一套衣服,可是穿到身上却是只有一条短裤能够遮体,其他的东西都是头套、拳套、护膝之类的,上衣?你见过穿着上衣打拳的拳手么?

只见张子文身材修长匀称,却又不显得瘦弱,浑身见不到一丝赘肉,一身见棱见角的肌肉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般,一身漂亮却又不吓人的肌肉,加上张子文天生毫无瑕疵的白皙皮肤、一张略微带着些阴柔气息的绝美脸庞,使张子文看起来充满了诱惑,管理员心想假如我是女人,一定追他。

张子文可不知道这个管理员心中的恶心想法,径自朝自己选的贵宾健身房走去。推开门,尽管张子文有了心里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诺大的一间健身房被塞满了女人。

如果说足球与女人是男人热衷的话题,那么减肥便是女人唯一不会冷落的话题,不管是老的少的高的矮的还是肥的瘦的。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张子文皱了皱眉,因为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一道道比色狼更加恐怖的目光,不过良好的教育使得他没有四处乱看也没有表露出心中的不满,直接走到一台组合健身器材旁边开始热身。

不过,几分钟后他实在忍受不了了,那些女人的目光简直就像是饥饿的母狼见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草草热了下身,张子文就仔细地缠好拳带,再带上拳套,爬上了健身房中间的那个拳击擂台。

擂台中间吊着一个大型的沙袋,不过这个大型只是针对这里的人来说的,跟张子文在天堂岛上用的那个可就没得比了,张子文估计了一下沙袋重量,算出了自己能用的最大力道。…,

稍稍调匀了呼吸,摆好起手势,张子文开始进入状态。渐渐地,周围的景物开始慢慢淡去,到后来他的眼里只剩下沙袋了,忽然,张子文微闭的双眼猛地一睁,平举在胸口的双拳如狂风骤雨般朝沙袋轰去。

不过张子文把握着力道只让沙袋稍微晃动而不是飞起来——张子文让沙袋飞起来的力道,恐怕这个沙袋根本就不够看,可能尽到全力的一击就能把这个沙袋完全击飞出去。

张子文显然不想太过招摇,可是尽管如此,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被健身房里的女人们随时关注着,一双双美目随着张子文的身形移动,只是碍于他打拳时冷酷的眼神不敢上去打招呼罢了。

老实说,与沈琉璃的一年情愫,也实在是让张子文有点腻了,干脆就吃了女孩。

一轮攻击过后,张子文收回拳头,现在他感觉好极了,身体却没完全活动开,停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练习一下腿法,却不料被身后一个娇媚的声音给叫住了:“喂,帅哥。”

张子文将已经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双手搭在沙袋上,扭头盯着来人,冷冷的眼神直视对方,没有说话,不过有一句话已经很明显地写在脸上了——我不欢迎你。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个子高挑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装,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一束束在脑后,身材丰满,尤其是一双**,修长圆润,充满了弹性,散发出青春的诱人光泽的健康的麦色肌肤,显示出她是一个经常运动的女孩。

长相倒不是特别出众,可是一双灵动大眼睛却十分惹人喜爱,扑闪扑闪的诱人心魂,虽然算不上绝代美人,却也是个不可多见的美*女,此刻美*女正笑嘻嘻的望着他,大眼睛里全是好奇与羞意,却一点也没有惧怕的意思。

看张子文看向她,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抛了个媚眼,道:“你很喜欢打拳哦?”

张子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快硬压下去,沉声道:“有什么意见吗?”。

仿佛没有看到张子文满脸的不耐烦,少女美目流盼,脆声道:“没意见倒是没有,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打拳的好地方。”

张子文双眉一扬,心中稍微舒服一点,问道:“什么地方?”

“地下拳场。”

一辆漂亮的法拉利跑车上,张子文喃喃自语道。刚才一听到有打拳的好地方,张子文竟然忍不住好奇起来,后来在美*女的邀请下,居然答应了跟她一起到这个地下拳市看看。

张子文现在的想法是想找个人打一场,发泄一下被美人老师搞出来的郁闷,而且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外面的这些所谓的黑拳到底都是什么样子的。

“是呀,他可厉害着呢。你呆会见了可不要被吓着。嘻嘻。”张子文声音很低,却被身旁驾驶座上的美*女听了个清清楚楚,笑着对他说道。不过张子文对她的话倒没放在心上,而且心中还在考虑是不是找个机会跟这个所谓的拳王挑上一场。

美*女显然没料到张子文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还在一边高兴呢,心想自己就是聪明,一眼就看出这个难得一见的帅哥的与众不同,肯定不会对什么游戏呀、足球呀之类的东西感兴趣,而且她还看出张子文对格斗是情有独钟,在看到张子文出拳击打沙袋的时候才想起这么一个接近张子文的方法。

只是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满以为自己已经泡到手的帅哥,居然是个传说中的国术强者。为了给张子文留下一个好印象,美*女加大油门一口气飙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门口,一路上闯了数不清的红灯、超了不知多少警车,却没有看到一个人拦她。

张子文心道:又是一个世家子女。不过他可不打算劝她慢点,时间对他来说永远都是最有价值的。至于其他的,他懒得去想。

看到张子文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美*女有点丧气,不禁问自己: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么?就算自己的长相他看不上,可是自己的身世他也瞧不起?…,

不,不会的,他一定也是那个家族的子弟吧。美*女安慰自己,心中更加坚定了要泡到张子文的想法,于是将心中的沮丧很好地掩饰了起来,笑意盈盈地道:“就是这里了。走吧,我带你下去。”说完将车停好,推开酒吧大门走了进去。

张子文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又瞥了一眼美*女进去的酒吧大门,心中顿时明白了个大概,也不点破,朝着美*女离开的地方追上去。

进了酒吧,张子文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哪怕大白天的里面灯光昏暗,稀稀拉拉的几张小桌子、小椅子,却有不少桌子已经被椅子反扣上,仅有的几个客人,却是在低头猛吃海喝,这哪里还像个酒吧,说它是个小酒馆还差不多。

借着那一点微弱的光线,张子文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门,刚才有一片红色在那里一晃而过,张子文也紧紧地跟了上去,刚刚从酒店的健身房里出来的时候美*女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看样子,她似乎很喜欢红色。

进了小门,美*女已经在那里等着张子文了,他刚一进去,就被她挽住了胳膊,顺着一条很宽却不长的阶梯走下去,阶梯的尽头,又是一道门,不过这次有两哥彪形大汉在把守,看到张子文他们到来,脸上没有呈现出丝毫的异样,其中一个大汉很生硬地伸出一只手:“会员证。”

美*女显然对他们的态度不感冒,嘟起小嘴递过去一张制作精美的黑色卡片,大汉接过去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才点点头,让出一道空隙,示意两人进去。进了门,美*女一边收起会员证,一边兀自嘟嘟囔囔:“真是,每次进来都要检查,烦不烦啊。”

张子文听了觉得好笑,心道:“人家这可是地下拳场,能不认真对待吗?”。

不过进到里面,张子文才发现美*女似乎经常来这里,因为不少碰到的人都跟她打招呼,看到他们挽着手,还善意的开着他们的玩笑,张子文倒是没

什么,却把美*女急了一下,她还以为张子文不喜欢有人看到他们这样呢。

不过看到张子文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不禁窃笑。还是门,两人一连进了四道门,现在终于到达了地下拳场的核心地带。

一进隔音门,张子文就明显感受到了这个拳场的疯狂气氛。整个拳场呈圆形,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缩小了的古罗马竞技场。观众席在环形的阶梯上,拳场正中间才是擂台,头顶上一束强烈的白光照射下来,将擂台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擂台比起普通的擂台,四周多了一道铁丝网,此刻正有两个拳手在里面激烈交锋。观众席早已经被各色各样的人挤满了,四处都是人影晃动,放眼望去,尽是高举的挥舞着的手臂,令人热血沸腾的咆哮声、叫骂声、哭泣声不断。

此情此景,就连一向冷静的张子文也差点把持不住,而身边的美*女,早就跟着人群呼喊开了。叫喊了一阵的美*女忽然发现了身边静立不动得张子文,以为自己冷落了他令他生气了,忙不迭地拉着他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虽然座位比较靠后,可是仍然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拳台。

此时,拳台上两名体格健壮的拳手正在进行着生死决战,观众都在为各自所支持得拳手加油助威。根据主持人的介绍,张子文得知那名身穿黑色短裤的拳手外号白豹,而身着绿色短裤的那个外号为竹叶青。

此刻,两人正在台上打得难解难分,而且竹叶青已经挂了彩,牙齿被打落了几颗,鼻梁也塌了,脸上、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不过这丝毫没有打击他的时期,仍旧全神贯注地与白豹在台上周旋。

白豹也没有轻视对手,像这样的伤势对他们打黑拳的拳手来说不过是伤了点皮毛,只要对手不死,就随时有被翻盘的可能,而这也正是黑拳的唯一规则——不死不休。…,

一见拳台上终于见血了,观众更加疯狂了,一个个恨不得钻进笼子替他们打上两拳。不过在他们眼里,他们已经变成了两头野兽,供他们观赏压注的野兽。

比赛逐渐进入了高潮,观众的情绪也持续高涨,拳台上两人突然加打了攻击速度与力道,每一击下去,不是重伤就是喷血,场面极为血腥,四处游走的工作人员也在这最后关头唆使着观众下最后一注。

白豹一个冲拳正中了竹叶青的胸口,打得他一个趔趄,不过竹叶青也是够顽强,只是摇晃一下身体,又勉力站稳,不过已经是达到了极限了,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张子文心道:要结束了。

果然,白豹一见竹叶青的不行了,立马加紧了攻势,拳脚如狂风骤雨般击打在竹叶青身上,不一会,竹叶青终于支持不住了,被白豹一个膝撞,身体横飞了起来,接着,白豹拦腰将他举了起来。

然后猛地朝下一磕,落到白豹腰部的时候提起膝盖,顶在了竹叶青的脊柱上,虽然由于人声嘈杂张子文没听到脊柱断裂的声音,可是从身体的弯曲程度来看,竹叶青的脊柱已经断了,当然,本来就伤势严重,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杀了竹叶青的白豹一下子跳到铁丝网上,抓起铁丝网开始猛摇,使得那一片坚固无比的铁丝网也开始震颤,白豹一边摇,一边还从喉咙里发出一种野兽般的低吼,白豹的这一举动,无疑更是在那些早已经疯狂的人群里浇上了一瓢油,要不是一群保安在那里全力压制,恐怕已经造成骚乱了。

美*女也跟着他们狂呼乱叫的,虽然她一注都没下。不过那些买了竹叶青赢的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一个个骂骂咧咧的,恨不得把已经竹叶青的尸体拖出来再打上一顿才好。

不过,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张子文。此时张子文正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眼前疯狂的人群不存在一般,心中也是无比的安宁,现在他心里就只一个想法:这黑拳……也不过如此嘛。

光明之下的阴影一直存在着,张子文跟随者小师叔见识过更加黑暗的东西,只是他从来也不会动怒。似乎愤怒这种东西,早就在张子文的心神中消失无踪了。不是无情,不是不分善恶,只是冷然漠然,无所谓罢了。

非武当之人,死得再多再惨,在张子文眼中心中,都是漠然。

观众疯狂的情绪足足持续了有大半个小时,才逐渐平息,那些赌输了的开始离场,赌赢了的,自然要乘胜追击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等下一场开注了。

拳场房顶四个角落里的四个巨大的音箱响起了主持人极富煽动性的声音:“各位朋友,今天你们非常幸运,因为你们马上就将见到地下拳场的头号拳手——拳王,王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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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节卧虎如龙

主持人此话一出,整个拳场都轰动了,纷纷站起身来大声叫着:“拳王,拳王,王铁。王铁。”呼喊之声此起彼伏,连张子文也不禁为之动容,心头一跳:“拳王?有意思。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平吧。”

仿佛是要想印证张子文的话一般,拳场顶上一束强烈的光线打下来,照到拳台右边的一个拳手出场口,一道小门刷地被打开,接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巨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他那体型,比刚才身体已经算是高大的白豹都大出一圈,黝黑的皮肤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现出动人心魄的光辉。他的步伐稳健有力,让人看了感觉很稳重,可是嚼着口香糖的嘴巴和眼中桀骜不逊的眼神却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正相反,他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赌徒,不过与其他赌徒不一样的是,别人赌的是钱,他赌的,是命。

随着王铁慢慢地走进拳台,站到拳台中央高举双手朝人群致意,观众更加疯狂了,甚至还有两名少女也跟着跑上去垫起脚尖在王铁两边脸颊上一人亲了一下,然后脸羞得红红地跑下台去,这一举动惹得观众怪叫连连,一时间,拳场里的气氛被推上了顶峰。

接着,主持人说出了挑战王铁的对手,竟然是刚打完拳的白豹。张子文心生不解,问了美*女才知道,原来先前白豹与竹叶青的那场居然只是为了争出一个跟王铁对战的名额。可能有人会觉得这很残忍,那白豹不是才经过了一场大战么?

哪里还有力气再战?可是这里的人却不这么看,一方面只要是有架打他们都会有兴趣来看,哪管你是不是还有力气,另一方面他们认为来挑战拳王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殊容,无论结果如何,白豹都会受到大家的尊敬。

不仅如此,其实就连白豹也觉得这样安排很,因为他如果输了的话还能保存一点脸面,毕竟他还有刚才的一场恶斗那里摆着,就算输给了拳王王铁也不算太丢人。弄清楚了这一层,张子文心想也对,不过他已经料到白豹的下场了。

果然不出张子文所料,白豹上台不久,就因为后力不继被王铁一拳给打飞出去,贴在铁丝网上慢慢下滑,就在倒地的一瞬间,王铁冲上去就是一脚,正好踩在白豹的胸膛上,顿时白豹的头被踩得仰了起来,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殷红的血染红了拳台,也让周围的观众好一阵失神——就这样,死了?

张子文看着那道血箭飚出,又四下看看被吓呆了的观众,心中暗自冷笑:看来人还是有恐惧的时候啊。而一旁的美*女早已被吓得脸无血色,恐怕她根本就没见识过这样的场景吧。张子文忽然很想跟这个黑市拳王打上一场。

美*女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大力地呼吸几下,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震惊与恐惧中回复过来,想起自己带来的帅哥好象一直都没怎么出声,扭头一看,又被吓呆了——张子文的座位,是空的。

王铁今天十分不爽,自从当上这个什么狗屁拳王以来他就没遇见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对手,今天在台下看到白豹好象还不错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个草包,再这样下去,他几乎都要发疯了。

现在他在台上连对观众挥手致意都兴趣缺缺,正当他要下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句几乎可以令他跳起来的话。

只听主持人用他那惯有的夸张语气说道:“今天,实在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居然又又一个人来挑战我们的拳王。”顿了一下,看到场中的人们全都是满脸地疑惑,主持人很满意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欢迎我们的新人——无名士。”

一段振奋人心的音乐响起,一道强光照到与刚才王铁出来的通道相对的小门上,随着小门的打开,观众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都想看看这个居然敢挑战拳王的家伙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可是他们失望了,出来的既不是身高马大的巨汉,也不是神话中的孙悟空,而是一个穿着西装皮鞋打着领带的‘小个子’。…,

如果不是他从拳手专用的通道里出来,如果他不是一出来就径直朝拳台走去,人们几乎都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跑错了地方,真要说特别的地方,浑身上下恐怕就只有蒙在脸上的一张脸谱面具了。

那是一张京剧脸谱,现在带在一个穿得工工整整、显得文质彬彬的人身上,的确是有点特别,或许,用不伦不类来形容更好一点。一开始还抱有一丝疑惑心理的观众现在一个个都将身体靠在了座位上,满脸的戏谑,恐怕他们都在考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会怎么死吧?不少字

不过在这些观众里,显然有一个人是个异类,那就是坐在隔拳台教远的地方的红衣美*女。她看到那个无名氏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他就是张子文。尽管他戴着面具,可是他那走路的姿态、一举一动、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就算化成灰……呸呸。

怎么能这么说,红衣美*女一脸担忧地看着正跳上台的张子文,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双手互相绞在一起,捏地指节都发白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正是消失了的张子文,他直接找到了地下拳市的主办方,说想挑战拳王王铁,这话一出,主办方的人全笑了个人仰马翻,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俊俏的公子哥也会来打黑拳,可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

张子文一脸冷漠的走到一张办公桌旁边,轻飘飘的朝桌面打了一拳,顿时喀嚓一声,厚实的办公桌被轰出一个大洞。主办方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在张子文说出如果他赢了可以不要奖金的条件后,他们终于同意了,毕竟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不多。

张子文赢了嘛,自然是没话说,而且这样还能将他们拳场提高一个档次;即使输了,也是他自找的,怨得谁来。

本以为可以有个强一点的对手可以打上一场,王铁高兴得差点蹦到主持人身边亲他一口,可是一看挑战者那弱不经风的样子,王铁差点没给气得阳痿了——这个娘娘腔,他受得了我的一拳吗?

主办方那帮家伙怎么搞的,怎么这样的人也放他上来?这不是明摆着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看着张子文慢慢地走上拳台,王铁终于也将心情平静来,打定主意要来个惊天一击,争取一下就把这个敢蔑视自己的小子干趴下——在王铁心里,不顾自己拳王身份敢上来挑战的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了。

看到王铁摆出一副前所未有地应战姿态,主办方与部分观众却误会了王铁的意思,以为这个挑战者激发了王铁的斗志呢。不过大多数的观众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饶有兴味得看着拳台上对视而立的两人。一场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张子文此时站在台上,整个拳场里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心里清晰地反映出来,有一个观众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一个观众趁着大战前的宁静对身旁的女郎上下其手、红衣美*女的焦急与担忧、王铁那副表面上似乎很在意其实内心却将他鄙视得一无是处的模样,他都感受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对付这样的对手,太简单了。

现在张子文有点后悔上台挑战王铁了,因为他发觉王铁虽强,却还不值得他出手,而且……这种被人像看猴戏似地感觉真不好受。张子文决定了,速战速决,不用真元,只是简简单单的玩一玩。

王铁已经开始动了。一边踩着碎步绕着张子文打转,一边活动着脖子、手腕,并开始不时地虚晃着出拳试探张子文,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你个娘娘腔,怎么不动?来呀。出手打我啊。你不是敢挑战我么?现在怎么不拽啦?出手啊。”

张子文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是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全身就只有一处地方在动——他的手指,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跳动。

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张子文不禁问自己,他知道,一个武者是不能有自己的习惯的,可能一个经常做的动作不经意见就会被有心人留意到,在这个武者横行的时代,那将意味着他生命的结束。…,

是在跟着格林老人学弹钢琴之后吗?或许罢。可是,他张子文并不需要改掉这个习惯不是吗?迄今为止,又有谁是他张子文的对手。想到这里,张子文突然笑了,就在他笑的那一刻,王铁也出手了。

向前跨步,前冲拳,简单,直接。

王铁那宛如钵罐的拳头并不像平常所见的那些打野拳的莽汉一样,虽然大却毫无速度、力道可言。王铁的拳头充满了灵性,速度、角度、力道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看来他这个黑市拳王的名头并不是徒有其名。

稍稍偏了下头,张子文就躲开了王铁强劲的拳势,是的。仅仅只是偏了一下头,那恰如其分的闪避、对时间角度的精确把握,即使跟当今的世界拳王比起来也不落下风,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拳手应该具有的能力。

王铁心中一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简单?躲过去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真实的展现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张子文偏着头,朝王铁微微一笑:“百分之六十。”

王铁想收回打出的拳头,因为他看到了张子文眼里毫不掩饰的——嘲讽。可惜,迟了。

为什么人们总是在快要失败的时候,才会感到后悔呢?

张子文伸出左手,将王铁还未收回、依旧伸在自己肩膀上方的右臂轻轻地往下一按,将他的整条右手臂搭在了自己肩膀上,顿时,王铁心中一寒——他已经被张子文控制住了。

不过张子文显然并不打算如此就放过他,刚才还在跳个不停的右手手指倏地握在了一起,张子文的拳头虽然没有王铁的拳头大,可是绝对比他的有力。

转身。

出拳。

右手还被张子文控制住的王铁几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自己的对手眼中寒光一闪,甚至感觉到了他全身的肌肉在那一刻被绷得紧紧的,眼角里瞥见一道白色的痕迹一眨眼便穿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在自己的肋部。

疼痛。

王铁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子弹击中的玻璃,裂缝从那一点散布开去,又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疼痛霎那间便传遍了自己整个身体,四肢百骸如同被千万蚂蚁噬啃一般,王铁几乎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不过,张子文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闪电般地收回已经凹进王铁左边肋部的右拳到自己腰部,已经由拳化掌,张开的八字掌似猛虎一般对准了王铁搭在张子文左肩上的右臂,与此同时,张子文左腿微曲,右腿朝后斜方伸出,猛地一蹬。

转身,还是转身。

以腿带腰,以腰带手。张子文呈八字掌的右手犹如一头扑向猎物的老虎,卡在了王铁的右胳肢窝里,就这样,王铁的整条右手已经完全被张子文像握梢棒一样掌握在双手中。本来张子文就比王铁要矮上大半个头,现在张子文腰一沉,整个人就完全藏在了王铁的身体下,使得王铁身后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张子文,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看到了。

只见张子文蹬腿转身的势头不停,哈地一声,一个大背摔将王铁摔倒在地。

完了?

不。

张子文转身的势头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王铁倒地后,张子文的身体朝着王铁身体上方斜飞上去,而且张子文的身体整个都在转动。仿佛陀螺一般地高速旋转,隐约可以看到他曲起的左臂和那个坚硬如铁的手肘。

“砰。”

张子文的左手肘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击中了王铁的胸口,由于张子文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放到了左手肘上,加上身体高速旋转的力道,王铁躺在地上的身体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对折,头和脚都朝上翘起——这是被大力击中后的结果,是人的自然反应。

仿佛才刚活动开一般,张子文从王铁身上爬起来,竟然连气都没喘上一口,更不用说流汗了。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早已失去知觉的王铁,张子文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的估计错误?应该用百分之五十?”…,

结束了?结束了。

可是整个拳场除了张子文与昏死过去的王铁以外,没有一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都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张子文一步步走下拳台,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就连这里的主办方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拳王居然一个回合就被人家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负责人才想起,如此好的拳手,自己不笼络过来,将会是一大损失,可是就在他们带着人去拳场里搜寻的时候,张子文早已经消失不见。

红衣美*女一边开着车,一边还在兴奋不已:“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那可是拳王。你还是地球人吗?一个回合哎。哇,你实在太厉害了。”

张子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对她的激动罔若未闻,盯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轻描淡说道:“拳王?不过如此。”

拥有武当内宗真传,先天之境,武当剑,太极拳的张子文,就算是空手走进军队也能血杀而出,导弹什么的,已经杀不死张子文啦。

看到张子文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红衣美*女心中激动不已:“哇,太酷了,实在太有性格了。实力也好强,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这个美*女竟然开始了男人们所谓的YY。不过她也不想想,能够一回合就把黑市拳王打趴下的,又岂是普通世家子弟。

想到今天早上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美*女眼珠子一转,一个绝妙的注意在她心里出现了。很快她便决定下来,对。就这么办。

随即扭头朝张子文道:“帅哥,今天晚上我家里会举办一个宴会,我希望,嗯。我是说,我想……哎呀,你能来吗?”。一连换了几种语气,美*女终于扭扭捏捏的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张子文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依旧看着窗外,可是他这样的态度无形之中却伤了一个少女的心,听到美*女细若蚊蝇的抽泣声,张子文突然心一软,想起这个美*女只身带着自己到地下拳市看黑拳,懒洋洋地答道:“邀请人赴宴,总得有点诚意才行。”

“我怎么没有诚意啦?”美*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只是这哭声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少字”张子文浅浅笑着,温雅贵气。

“你还对我不告诉你我的名字生气啊?”就像夏天的暴风雨,女人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美*女的眼泪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没干呢,脸上就已经笑得像一朵花了,因为听张子文的意思,并是不要拒绝的样子。

“哼,小气。就不告诉你。”美*女撅起小嘴,竟然开始哼起歌来。



。,

第二〇〇节掌戮

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张子文从来不讨好,美*女既然卖关子,张子文就微微一笑,干脆就装沉默,一个字也不说,美*女被郁闷得嘟起粉唇。

一直到张子文下车回到宾馆,美*女也没说出自己的芳名来。张子文倒是漠不关心的,他上了楼,开了房门,就见着沈琉璃海棠春睡慵懒的躺在绣床上。美人老师早就睡醒了的,张子文一进来就猫咪般可爱的眯着明眸看着男生。

“琉璃,身子还好吧。”张子文温雅贵气的笑着问道,惹来美人一个娇俏的白眼。

也是张子文自己偷吃了美人老师,搞得沈琉璃下不来床,千岛湖的三日游算是泡汤了一半。沈琉璃身子娇弱得很,休息了一白天还没好,午餐晚餐都是张子文甜蜜蜜的喂着美人吃的……去洗手间那也是张子文抱着去的,美人老师大概是真的放开了的。

夜幕,张子文躺在床上,与沈琉璃同床共枕,柔柔说着甜言蜜语,美人老师依恋的靠着张子文,小脑袋蹭着。突地,张子文黑色手机震动有声,微微扫了一眼,张子文就很自然的哼了一首小调,只几个音节,迷迷糊糊的沈琉璃就沉睡过去。

“我是张子文,哪只打扰我休假?”张子文口气有一点点的不好,好不容易哄睡了美人老师,就跑来一个霸下内部的电话号码,张子文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可是霸下真的是无事不上三宝殿的,等到霸下联系人把事情说完,张子文就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声好。张子文随手把手机挂断,起身穿衣,悄无声息离开宾馆。

千岛湖就是千岛湖啊,近几日有一堆杀手跑来聚会,霸下不大清楚那帮混球想干啥,又刚好得知张子文呆在千岛湖,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的。

一轮圆圆的明月渐渐升起,平时看起来像是水银泄地般的月光现在却阴冷无比,一句经典的话从张子文心里冒了出来——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踏足霸下所说的目的地之后,张子文就有了些感慨,杀手为什么会成为杀手,这是个近乎无解的命题,就连张子文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武者一般。

着一身黑衣,张子文一身杀手打扮,这是霸下内线提供的杀手大会装备,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天朝境内的好些杀手,竟然跑到了一块,简直就是不怕死啊。、

张子文有些奇怪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在想其他的事情,照理说自己被一个可能是顶级杀手的家伙在暗中注视着,应该紧张才对啊,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心里反倒是出奇地平静,如一潭死水般无波无浪。

不过……自己好象一直都是这样啊。从来都没有紧张的时候,看来,还是这个对手太弱的缘故,根本就激不起自己的斗志。张子文是以霸下插进杀手大会成员的身份进入大会的,很奇怪的一个大会,天朝各处的杀手云集于此,当然不会是全部,杀死对方获取胜利。

现在的张子文就是一个杀手,隐匿了武者身份的杀手,也是想好好看看杀手的手段。

静静地伏在树干上,张子文打消了刚才出去收拾这个家伙的念头,毕竟杀一个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的人是没什么意思的,他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的杀手,或者说是想见识一下其他杀手里有没有出众一点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可能不会跟这些杀手为敌,可是不担保以后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等了一会儿,张子文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这里的杀手居然都不是这个猎物的对手?还是其他人也都像他一样想坐山观虎斗,以此来查看其他杀手的实力?

张子文抬头看了看天,一片乌云刚好从月亮上移开,露出了一个又大又亮的圆盘,不过原本十分清晰刺眼的边缘现在却是像长了毛一样。

月晕。

要起风了。张子文在心中暗道,再不出手的话就来不及了,现在森林里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起了风就更加不容易寻找猎物的踪迹了。怎么办?等?还是下去?…,

如果下去的话自己肯定能够找出猎物的踪迹并且消灭掉他,可是如此一来自己不但看不到其他杀手出手,还会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稍微思考了一下,张子文果断地决定了:下去。

虽然会暴露自己的实力,不过现在是黑夜,其他杀手不容易看到自己,而且自己还披着斗篷,要是认出来,最多也就是认识这个24号吧。

真的起风了,而且还越来越大,不能等了。张子文松开抱住树干的手,扯下身上的斗篷,正要将斗篷扔下去时,一道光线射入了他的眼睛。是金属反射的光芒,在稍嫌暗淡的月光下还能反射出如此刺眼的光线,可见这个金属制品的锋利程度非同小可。

光线在张子文脸上一晃而过,不过张子文已经捕捉到了反射光线的来源,那是一个比张子文所在位置稍微低一点的一个树杈,借着微弱的月光,透过被风吹地胡乱摇摆的树叶,张子文看清了,树杈上站着一个人。

跟张子文一样也穿着黑色斗篷,也是紧紧地贴着树干,一动不动,不过斗篷的下摆被风吹起来,露出里面的情况。

是一只手,一只金属做成的手。尽管光线很暗,可是张子文能肯定那是一只手。如果,那个东西还能被称为手的话。

只见一块菱形的金属被分成了五根细条,一短四长,跟人手的形状大致相同,令人吃惊的是这五根细条上还有类似关节一样的东西;细条有些扁扁的。

而且每根细条旁边都有凹槽,当细条合拢的时候,这些凹槽就互相咬合在一起,严丝合缝,而合拢之后的手的边缘如同刀刃一般锋利。虽然看不太清楚,不过张子文能确定那就是一只金属手。

很早以前,张子文就从小师叔那里了解到很多有关于用金属或者机械代替身体某一部分,并以此为工具行凶杀人的杀手,不过已经才真正见识到。只是……这个杀手不过是将自己的手改造成一把刀而已,应该算是比较低级了的。

看到那个杀手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张子文放弃了自己出手的打算,他今天要看看这只改造过的手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令一个健康的人舍弃自己血肉铸成的手臂。那个杀手没有辜负张子文的期望,解下斗篷朝他所站的树下的一处空地扔去。

“跟我一样的方法?”张子文有些惊讶,用手摸着下巴,心里却在思考到底是这个杀手聪明呢,还是自己的方法太大众化了。也许是很大众化,不过却是最实用的。

杀手的斗篷刚一落地,张子文脚下一处的灌木丛就晃动了一下,发出簌簌的声音,尽管现在风很大,不过张子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显然那个杀手也听到或者看到了。

只见灌木丛刚一静止,杀手便飞身跃下树杈,落在铺满了厚厚的树叶的泥土地面上,刚一落地,预想中的枪声就响了,杀手顺势滚开,恰如其分地躲过了隐蔽在灌木丛中猎物的偷袭,子弹射进了树叶层里,发出噗噗的声响。

1颗、2颗……张子文数着,等数到第3颗的时候枪声停了下来。3颗,加上先前的两颗,他已经用光了5颗子弹了。如果这个想当猎人的猎物只有枪法还过得去的话,那么他今天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果然,不知是彻底绝望了,还是有其他诡计,猎物居然自己走了出来,左手高高地举着一把手枪,应该就是那把子弹打光了的枪吧。这个时候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杀手也站了起来,面对着猎物。

“怎么?想单挑?”张子文好奇地想,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猎物,“嗯。不错,身材高大,应该可以试试这个杀手的实力。”此刻,猎物与杀手正一步步接近着,单对单的决斗一触即发。

可是,猎物一个动作差点把张子文吓得从树上掉了下去,他原本空空的右手突然掏在腰间一抹,居然又掏出一把枪。张子文有点头疼了,这个猎物怎么如此难缠呢?他从哪里又弄来的一把枪?是其他猎物给他的,还是他杀了别人抢的?…,

不过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张子文现在正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杀手看,理智告诉他,这个杀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反而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难道,他不怕子弹?

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只见杀手像是没看到猎物手中的抢一样,继续向前走,猎物似乎说了些什么,不过距离有点远了,加上风大,张子文站得高,有点听不清楚,不过想来不外乎就是诸如“你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抢了”之类的话。

不过杀手没有停下,直到猎物用抖个不停的手扣响了扳机,只见杀手举起被改造过的金属左手在胸前挡了一下,一声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过后,杀手走到猎物面前,伸出右手,竖起食指,朝猎物摆了摆。

然后突然将已经收回的左手闪电般地插进了猎物的胸腔,锋利的手刃像切豆腐一般在他的身体里一穿而过,张子文甚至能看见那只金属手上鲜红的血液呈现出不规则的图形,在冷冷的月光照射下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张子文在他所处的位置看不到猎物的表情,不过他知道,那一定是既痛苦又惊讶还带着恐惧的表情。

杀手慢慢地将左手抽离了猎物的胸膛,如手术刀般锋利的手刃把本来较小的洞一下子扯开了,张子文脸上的肉一抖,似乎感觉到了那种被生撕活裂的痛苦。可能是太痛了,猎物的叫声出奇的大,这次张子文听清楚了:

“恶魔,恶魔的手……”

“哎,想不到啊,原来这种经过改造的肢体竟然是如此的强悍、神鬼莫测,居然能挡子弹,而且其杀人手段还是那么地血腥暴虐。”张子文在心里暗暗吃惊。也顾不得看那个装上了一只恶魔之手的杀手,径直沿着小河朝上游飞奔而去。

由于是在夜间,加上又起了大风,张子文隐藏在大树背后的身影并没有被那个杀手所发现。张子文是在树枝上跳跃着前进的,敏捷的身形犹如一只灵巧无比的猴子在林间来回穿梭。

虽然在树上跳来跳去很费劲而且速度奇快,不过早已经适应了在丛林里生存的张子文显然没将这些障碍放在眼中,竟然还能抽空瞧一两眼四周,看看有没有猎物的踪迹。

如此高速的行进,张子文居然真的发现了一个潜伏在一片矮树丛中的人影,不知道是张子文运气好还是那个家伙实在是倒霉透顶,总之张子文的眼睛随意一扫,刚好看到他撅在树丛外面的屁股。

张子文借着树枝上下垂的藤条悄悄地滑落到猎物的身后,细观之下,张子文差点乐出声来,只见那个家伙跪在地面上,上半身探进树丛中,屁股撅得高高的,这样躲藏,岂不是掩耳盗铃?

不过张子文终于忍住没有笑出来,而是抬腿在那个不住晃动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刚一接触,他的身体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朝前窜去,停了一下,他才慢慢地将身体在树丛中转过来,可是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却看到了恐怕是他这一生都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身材修长的家伙。

这个白痴倒霉鬼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躲避方式是多么地幼稚,居然被人一眼就看了出来。惊慌之中想拔枪射击,却发现自己的枪一早就被人给搜刮走了。

“哎,早知道就不相信那个大个子的鬼话了,说什么在原地守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来找我,现在倒好,人也不见来,枪也没了,我该怎么办?”

张子文当然不知道之前被杀的那个猎物手中多出来的枪就是这个胆小鬼的,还以为他在树丛里被吓傻了不敢出来了呢。

张子文刚想伸手将他拽出来,却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他嘴里发出,紧接着,他刷地一下站起来,抬腿往前走,神色异常痛苦,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异物卡住了。

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动作缓慢,好象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他从张子文身边蹒跚而过,仿佛张子文从来不存在一般,树丛里的荆棘划破了他的皮肤,殷红的鲜血像一条噬人的蜈蚣爬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想跑。?看见他越走越远,已经离张子文有十几步了,张子文忽然醒悟过来,他居然利用张子文的好奇心想在张子文眼前溜之大吉。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白痴么?

张子文心里大怒,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捏住他的胳膊,发现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这……不像是假装的。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继续朝前走了,张子文想要将他拉回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细若蚊足的声音在张子文耳边响起:

“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样,就尽管抓住他吧。”张子文抬头向右边的树上望去,粗壮的树枝上静静地站着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是杀手。

张子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心中吃惊不已:“这人是谁?居然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没有被我发现?”心里一边迅速思考着,抓着猎物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松开。谁知道这个杀手是不是想来抢猎物的。

不过马上张子文想不放手都不行了,这个行经有些怪异的白痴居然身体一软,自己倒了下去,害得张子文也差点被拽倒了,还好张子文机敏,适时地松开了手稳住身形,张子文有些懊恼地斜了一眼站在树枝上的杀手。

“说了叫你不要动他,你偏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不少字嘻嘻。这就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哪。”这声音……是女人?。张子文心里更加疑惑了,女杀手?

不知不觉间,那个杀手居然已经离开了树枝,慢慢走到张子文身边,微风吹过,一阵幽香飘进张子文的鼻孔,张子文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这香气……好象在哪里闻过……

张子文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这个杀手的确是个女的,虽然有一件厚实宽大的斗篷,可是仍然掩饰不了她娇好的身材,胸前鼓鼓的,傲人的**似要破衣而出,还有那一双腿,尽管有一大半被斗篷遮住了,可是露出来的半截修长的小腿光滑白皙,美丽的脚踝可爱至极。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也能猜到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杀手。

可能是感觉到了张子文打量的目光,女杀手伸出纤纤玉指朝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痴猎物娇声道:“怎么?不相信?你看。”

现在她在张子文身边说话,张子文才发现她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动听,如夜莺般婉转清脆。不过当他看到地上那个家伙的时候,就没心情去欣赏女杀手悦耳的声音了。

那个白痴是正面朝下趴倒在地上的,现在被女杀手一脚给掀开了。原本因过度惊吓显得苍白无比的脸现在却是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嘴唇也是一种恐怖的黑红色,张子文偏过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指,不出他所料——指甲也是充血之后的暗红色。

是中毒的征兆。



。,

第二〇一节随风潜入夜

张子文想俯身检查一下伤口在哪,却被女杀手拉住了:“看我的。”

女杀手一手拉着张子文,一手平摊到尸体的胸口,嘴里发出一阵尖细的口哨声,不一会儿,尸体的心脏部位凸起一个小包,然后这个小包像是在口哨声的引导下,慢慢移动到胸襟,接着,小包不见了,尸体上却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小东西,想来刚才的小包就是这个小东西了。

小东西慢慢地爬到女杀手的掌心停住不动了,女杀手小心地托着小东西送到张子文面前,现在张子文才看清楚,这个血淋淋的小东西,居然是一只蜘蛛。

“夏力曼黑寡妇,也叫斑蛛是世界上最毒的蜘蛛,身上有黑色夹杂少量灰黄色的刚毛,带有人字形重迭斑纹;步足长而粗壮,善于奔走,上颚内长有毒腺,生活在亚马孙河流域森林和沼泽地里。当它蜇伤对方时,会使受害者的运动神经中枢很快中毒发生麻醉而死亡。在拉丁美洲,这个小东西又被称为……节肢动物中的霸主。”

张子文轻声念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介绍对面这个血乎乎的小东西。

“嗯?”女杀手感觉有点意外,她以为张子文不会认识这个黑寡妇蜘蛛,不过随即轻笑一声,娇声道:“它是叫夏力曼黑寡妇,不过跟你说的可不是同一类型的。”

“什么?”张子文扭头吃惊地问道,“还有别种的夏力曼黑寡妇?”

“咯咯。”女杀手如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当然不是,你见过钻进人的身体吃他心脏的黑寡妇吗?”。

张子文听后一楞,心想:“是啊。哪有会钻进人的身体吞噬心脏的蜘蛛呢?”可是眼前这个小东西的确跟自己曾经见过的夏力曼黑寡妇蜘蛛一模一样啊。虽然现在它浑身粘满了地上的人的血肉,可是张子文相信自己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

似乎是为了证实张子文的想法,女杀手轻笑道:“它是叫夏力曼黑寡妇,不过……那是在两年以前,现在嘛。它叫……噬心黑寡妇。”

“噬心黑寡妇?”张子文喃喃自语道。

“没错。噬心黑寡妇是一种经过改造的夏力曼黑寡妇。”女杀手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静立的张子文,不过他的身体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看不真切,于是继续说道。

“他们挑出身体强壮的黑寡妇,将……某些动物的基因整合到它的基因里面,让它具有嗜血贪吃的性格,又给它换了毒囊和牙齿,现在它的毒囊是普通黑寡妇的3倍大,里面装的毒素是人工合成的,只要一毫克就可以毒死25只老鼠,它的牙齿是由陶瓷特制的,坚固、轻巧而且不容易损坏,在实验室里它发起狂来可以咬破密封它的铁皮盒子,人的骨头、肌肉对它来说就像豆腐一般。”

女杀手说得很慢,可是她每说一句,张子文的心就冷一分。坚如钢铁的牙齿、人工合成的毒液,张子文实在想不出有了这种东西,杀手还能干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张子文心中的顾虑,女杀手道:“不要以为它们是万能的,其他它们也有很多的缺点,比如害怕阳光、寒冷、高温还有它们的脾气十分暴躁,很容易伤到操纵者本身。”

停了一下,女杀手笑了笑:“它们是很危险,不过再危险的虫子也只是虫子,比不过人。只有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你说对吗——24号?”

张子文双眉一扬——尽管女杀手看不见,不过他的疑惑已经在他转头的时候表现出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告诉他这些应该属于机密的东西。

“不为什么,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噢。忘了告诉你,它的背甲的形状和结构也被改造过了,一般子弹是射不穿的。”女杀手淡淡地道,不过语气中的暗示是再明显不过了——就算精通枪法,却根本拿它束手无策。

“哼。”张子文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绕过女杀手伸得平稳笔直的手,再也没看一眼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呆在她手心的变异黑寡妇。…,

“哟,别生气嘛。姐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眼见张子文就要离开,女杀手突然改变了语气,纵身一跃,跳到张子文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还有什么事吗?”。张子文冷声道。

“你这就走?”女杀手突然抬手拉掉了罩在头上的大帽子,露出了娇小可爱的脑袋,一头栗色的大*浪卷头发,大大的蓝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撩人心扉,鼻梁很高,鲜红的嘴唇微微张开,性感诱人。

是个典型的西方美女,不过跟一般的西方女人毛孔粗大的糙皮不同的是,这个女杀手的皮肤光华细腻,在微弱的月光下竟然反射出一片圣洁的光芒。

张子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反正对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他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去当杀手,而且还是操纵着被改造了基因与身体结构的变异毒物去杀人。

见张子文呆呆的看着她不答话,美女杀手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哀声道:“你看天这么黑,风又这么大,森林里还有那么多吓人的野兽虫子,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的吧?不少字”

张子文眨了眨眼睛,怕黑?怕野兽虫子?笑话。一个杀手,而且还是能控制毒物的杀手,也会怕这些?张子文用脚指头想就知道她不过是找个理由留在他身边罢了,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就不是张子文要考虑的了,他也不想去考虑这个原因。

算了,不管她,张子文心中打定了主意,绕过美女杀手朝河边走去。

“喂,你,你给我停住。”美女杀手娇喝一声,又要上前拦住张子文,可是刚抬起脚,小河对面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声,一听到声音她的身形一滞便停了下来,随即脸色数变,犹豫良久,最终恨恨地瞪了一眼张子文,急冲冲地说道。

“我叫莉莉雅,今年26岁,职业是杀手,喜欢蓝色的玫瑰花,如果你下次见到我,一定要送给我一朵。”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哦对了,他们都叫我蓝色妖姬,想找我的话可以报这个名字,会有人告诉你的。”

话音刚落,蓝色妖姬莉莉雅惹火的身躯便消失在夜幕中,留下一缕香风拂过张子文的面庞。不过张子文此刻却没有关心什么蓝色妖姬,心中只是冒出一个问题:“26岁……女人不是都不喜欢谈起自己的年龄么?”

小河边,出现了一个身形踉跄的人影,只见这人一手握着一把手枪,一手挥舞着一根木棍开道,突然,他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拿着木棍的手扶住膝盖,眼睛无力地闭上,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长时间的奔跑加上惊惧不已的心情,已经让他吃不消了。

不,不能停下来。

稍微休息了一下,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来,周围的景物提醒他自己依然身处极度危险的境地中,如果现在休息,马上就会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赶上,他们真的会杀掉自己。该死的。为什么要找到我来做猎物?一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就不由得心中一寒。

可是……自己真的能逃出这片森林吗?正要抬腿离开,忽然对面的树叶发出一阵悉悉啐啐的声响,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修长身影排开树丛,出现在他的面前,追杀自己的杀手。

他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拔腿就跑,可是没跑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转身用枪指着跟上来的杀手。可是这个杀手就好象完全没看到他手中的枪一样,依然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来。

他握住枪的双手在颤抖,眼看着此刻在他心里犹如地狱招魂使一般的杀手一步步向他接近,心开始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一时间竟然完全没有了开枪的念头,呆呆地任凭杀手走到他的面前。…,

“啪。”到一声,杀手抬起左手将他的枪打到一边,同时右手闪电般地伸出,准确无比的扼住了他的喉咙,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他的脖子,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颈椎骨便活生生地被掐断了,脑袋无力地耸搭在肩膀上。

“第五个了……”张子文口中喃喃自语道,随着右手劲一松,这个倒霉的家伙便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张子文将他身上的物品搜出来,子弹什么的放到斗篷反面的一个口袋里收好,其他东西就连同他的人一起被踢进河里,尸体砸到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数,张子文看都没看一眼,纵身跃上一棵大树的枝头,几个腾挪便在茂密的树林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知道其他人的成绩现在如何了?”张子文一边在枝头跳跃腾挪一边暗自猜测着其他杀手的情况,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森林深处传了出来,扭曲的声音已经完全不像是人声,倒像是野兽的嚎叫。

张子文有些奇怪,虽然这一路走来遇到过许多猎物被杀时的惨状,诡异的杀人方法也见过不少,可是如此凄惨的叫声还是第一次听到。

“自己已经多久没听到这样的叫声了?”张子文微微皱眉,因为他发觉自己竟然开始怀念起听到惨叫声的感觉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尽管心里是如此想,张子文还是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调整了一下方向,朝声音的发源地跃去,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即将面对一个与自己同样的杀手,张子文的动作很轻,灵活的身躯在层层叠叠的树枝树叶间穿梭,尽量少碰树叶,树枝更是一根也没碰到。

张子文隔那个杀手的位置不太近,却也不太远,顷刻之间,张子文便到了林中的一小块空地附近,在一棵大树的枝头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大树背后,眼睛微眯着注视着空地上的两个人。

一个是与张子文一样身披黑色斗篷的杀手,只是他并没有罩上帽子,而是毫不掩饰地将那颗油亮的光头露出来,因为是侧对着张子文,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不过能看出他的体型十分高大。

另一个不用说自然是被杀手所追杀的猎物了,现在这个猎物正被光头杀手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双手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拉起来,光头用脚将他的后背踩住了,使得他不住地挣扎,却丝毫动弹不得,很明显,这个猎物跟光头杀手起码在身体上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张子文并没有将两人的身体放在心上,他注意的是光头杀手抓着猎物的双手的动作,那个光头杀手居然将猎物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断,每断一根猎物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显然刚才张子文所听见的野兽般的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了。

不过现在张子文还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光头杀手的笑声。天哪。他居然在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般,猎物每嘶吼一声,他也跟着大笑一声。

不一会儿,猎物的十根手指就全被折断了,一双手被光头紧紧地拽住,手指就像打了霜的白菜叶子,无力地向下垂着,胡乱抖动,张子文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可是他从来没有像光头杀手这样,他纯粹就是在享受,享受这种暴虐带来的快感。

“疯子,光头疯子。”张子文给光头下了个定义。

只是他也知道,做为一个杀手,长时间的处于寂寞、孤独、黑暗的角落里,没有朋友、没人理解、没人关心、就算是死了,最多只是给这个世界多添一个孤魂野鬼,还是一个只能下地狱的厉鬼,在生活里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如果神经还能保持正常那就真的是奇迹了,看来这个光头杀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张子文胡乱想着,再看向空地时,光头杀手已经将猎物的两只断成一节节的手臂松开了,踩在背上的脚也换成踩在膝关节上,反手捞起他的一条腿紧紧抱住,由于光头杀手是躬身半蹲着的,现在猎物的两条腿就像劈叉一样叉开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姿势不对,而且好象在哪里听说过,是在哪里呢?虽然张子文很少有记不住东西的时候,可是现在他竟然也记不起来了。因为只有他不愿意记的东西才会记不住,而太过疯狂血腥的东西他一向都是不愿意去看去记的。

什么叫血腥?什么叫暴虐?什么叫疯狂?这个光头杀手给了张子文一个很好的诠释。

张子文虽说杀过不少人,可深受华夏传统教育的张子文都是一击必杀的,从来不会去折腾猎物。只是小师叔也曾经说过,张子文少了一丝暴戾的杀气,也好也不好。

只见光头杀手抱住猎物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脸上享受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凝重的表情,突然,“嗷。”的一声,光头杀手嘴里一声低吼,抱着那条腿的双臂猛地发力,接着,张子文便听到了真正的生撕活裂的声音。

“滴答……滴答……”雨一滴滴的落到张子文微微仰起的脸上。

雨?张子文伸手一抹,待看清手掌上的液体后,才在心中苦笑一声:“还真的是雨,不过……是血雨。”鼻子里充斥着浓浓地血腥味,头上的树叶也在滴滴答答地下着血雨,这算不算是腥风血雨呢?

光头杀手看着自己满身的鲜血碎肉,却是浑不在意,将已经被血打湿透的斗篷脱下来在头上脸上胡乱擦了几下,随手扔到地上,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效果。光头随意地看看四周,感觉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一般,裂嘴一笑,少了些许疯狂,却多了几分玩味。

“嗯?他好象还不是一个彻底疯狂的人,好象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这样。情绪化的杀手么?”张子文看到光头此刻已经清澈见底的湛蓝的眼睛,心中暗自揣测,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嘿嘿,有意思。”

忽然,光头杀手眉头一皱,身体缓缓转向张子文所在的方向,一双凌厉的眼神直射向张子文。看光头的样子就知道他是那种不喜欢被人偷窥的杀手,只是……他怎么会看到自己的?不过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因为光头杀手正一步一步朝张子文藏身的大树走过来。

就在张子文在去留之间取舍不决时,一个清脆悦耳的音符钻进他的耳朵,在心头跳了一下,扰乱了他的心绪,声音虽然不算太大,不过却清晰无比,让人听了感觉周围世界的纷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这个声音在欢快地跳动。

张子文耳朵微微抽动,光头杀手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已经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侧头仔细倾听。

一个短暂的音符响过之后,紧接着又一个音符响起,再一个……还一个,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富有节奏。渐渐地,一个个音符已经连成了一线,竟然变成一曲美妙的音乐,原来刚才的音符都只是过门,现在才是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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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节梵音妙音海潮音

第二〇二节梵音妙音海巢音

张子文清澈深邃的眼睛开始变得恍惚,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缓步走去。反观光头杀手,也是跟张子文一样,巨大的身躯摇摇晃晃地,满脸的迷茫,也朝着跟张子文同一个方向走去,早已将张子文的偷窥抛之脑后。

现在张子文虽然心里不是特别清晰,不过却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方面本来就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奏乐,一方面自己经过千锤百炼的意识也的确有点模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朝林子的另一方走去。

出乎张子文意料的是那个奏乐的人离他们并不是太远,转过几棵大树,绕过一个小水塘,张子文很快就见到了那奏乐之人。

跟张子文与光头一样,是一个杀手,因为他也披着黑sè斗篷,宽大的帽子将头都遮住了,只能看到一双手握着一种不知名的乐器放在嘴边吹奏,不过让张子文奇怪的是,吹奏的乐器居然也能发出类似钢琴般的声音?

不过马上更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到了离吹奏乐曲的杀手近一点的地方,张子文反倒不觉得受制了,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张子文没有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愿意去想,此刻,他已经深深地被美妙动听的音乐迷住了。是真正的迷住了,而不是刚才那种像催眠一般的蛊惑。

天籁之音,张子文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像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张子文竟然头一次觉得森林是如此地可爱。

光头杀手似乎也着了迷,不过看起来跟张子文不太一样,他依然是被迷住心神的样子,本来jing光闪烁的眼睛现在越发显得浑浊迷离。

不管如何,他们两人总算是停下来了,在美妙的声音里留恋忘返,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吹奏乐曲的杀手的另一面,还有一个人也在留神倾听,只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接近杀手,已经完全没有了神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杀手握着的乐器。

看他的穿着,竟然是第三项比赛的猎物。

近了,近了。

就在猎物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走到奏乐杀手的面前时,声音嘎然而止,猎物像是大梦初醒,又像是被淋头浇了一瓢冷水,眼神立刻变得清澈,不过在看到面前身披黑斗篷的杀手后又显得无比惊慌,想要拔枪射击,只是他此刻面对的可是世界级的顶尖杀手,哪里还有拔枪的机会。

奏乐的杀手松开握着乐器的右手,一拳击向猎物的脖子,杀手是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的,肩膀刚好跟他的脖颈相平,这一拳正好击中了他的喉咙,打得他身体像是急刹车一般猛得朝后仰去。

喉咙是人身体较为脆弱的一部分,如果被硬物从正面击中,很容易造成呼吸道不畅导致窒息而死。这个被奏乐杀手一拳击中喉咙的猎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此刻他正在杀手脚边的草地上翻滚着,双手使劲扼住脖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张脸却憋得比关公还红,五官早已扭曲得不chéng人形,看样子,死对他来说已经不远了,也许……另外一个世界会更适合他吧。想要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他似乎还不怎么够格……

同样醒悟过来的张子文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见多了形形sèsè的杀人方法之后,这种诡异的杀人之音已经不能提起他的多大兴趣了,倒是那个形状有些奇特的乐器吸引了他的注意。

张子文没见过这个利用音乐杀人的杀手自然不奇怪,可是他身后的光头就不同了,音乐停止的一刹那他的心智也苏醒过来,可是当他看到坐在石头上的杀手之后,表情竟然是惊惧。难道,如此暴虐嗜血的杀手也会惧怕杀人之音?

光头杀手的心里想什么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暂时是不会追究张子文的偷窥行经了,因为他已经转身迅速消失在森林里。…,

张子文自然也感觉到了光头的离开,心下也是疑惑不已,想不通光头为什么要离开,正在思量间,却发现那个杀手离开了身下的大石,朝自己轻步走来。

林中不远处,一棵巨大的古树下,静静地伫立着两个身披黑sè斗篷的杀手,身材同样纤细,却是一高一矮,身材较高的杀手腰杆ting得笔直,像一根标枪chā在地上,较矮的俏立一边,亭亭欲立的身形,加上傲人的xiong部——居然是一个女杀手。

如果张子文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两个杀手赫然便是他曾经见过的女杀手蓝sè妖姬和拥有一只金属左手的改造杀手,当然,读者也是认识的,他就是欧洲首席杀手黑手。

看情形他们似乎在等什么人,蓝sè妖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时不时地跺跺脚,黑手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脸上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象他的这副表情从来就没改变过。不一会儿,附近的树丛里就传来一阵悉悉萃萃的响声,有人来了。

黑手警觉地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同时左手也掏了出来藏在斗篷下面,蓝sè妖姬没做什么动作,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是那只噬心黑寡fù。

来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威胁一般,径直小跑到他们面前站定,完全不理会蓝sè妖姬喷火的眼神,稍稍喘了口气道:“遇到麻烦了。”

蓝sè妖姬轻哼一声,肩膀上的黑寡fù不知什么时候又爬不见了,冷声讥笑道:“麻烦?大名鼎鼎的美洲豹也会碰上麻烦?真是搞笑。”虽然嘴上极尽嘲讽,可是心里却也暗自疑惑不已: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这个粗神经的家伙也会忌惮。

“我看到那个家伙了。”文森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从他狂热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他并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谁?”蓝sè妖姬和黑手同时问道。

“杀人之音——音乐家。”文森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继而变得冰冷。

“那个家伙,不是说从来不参加杀手大会的么?”蓝sè妖姬的神sè也变得凝重起来,顿了顿,接着问道:“你不要告诉我他跟玄武搅到一起去了吧?”说到玄武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哼哼,就算搅到一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一直未发一言的黑手突然轻笑出声。

“哈哈。是啊。已经两个人了,要是再加上那个笨坦克,就全部凑齐啦。到时候,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哈哈哈……我真是聪明。”文森狂笑道。蓝sè妖姬和黑手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装做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

看文森还在笑个不停,蓝sè妖姬实在受不了了,出言打击他:“光一个音乐家就够你头疼的了,还有一个比你只强不弱的坦克,再加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玄武,人家不把我们吃了我们都要烧高香,还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呃……”文森楞住了,尴尬地挠挠刚剃的光头。

“一网打尽么……倒也不是不可能。”黑手适时出言给文森解了围,看蓝sè妖姬一副请教高招的神情,遂轻咳一声,jiān笑道:“嘿嘿。你们可别忘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这次参加大会的最终目标呢。”

是啊,另外两人同时一楞,恍然大悟道:“对呀。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要将他们全部收拾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蓝sè妖姬口中的玄武,自然就是有着霸下之中有着玄武之称的张子文了,坦克是俄张斯第一杀手安德烈,而他们嘴里的音乐家,就是文森和张子文见到的用音乐迷惑人的杀手,他的名是莱昂德张。

杀手当然拥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霸下官方派人进入杀手大会也不奇怪。玄武是张子文在霸下行走天下之时的名号,凶名赫赫,只是不常用,不是圈内人,完全不知道。

“你是24号?”音乐家缓步走到张子文面前,淡淡地问道。…,

“我xiong前不是挂着24号的牌子么?怎么还问?”张子文心中嘀咕道,嘴里却是彬彬有礼地道,“是,阁下有什么指教吗?”

“不敢,只是很想见识一下传言中的霸下里的顶级武者。”音乐家的语气依然平淡,可是这话落到张子文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他……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张子文犹在惊疑不定,音乐家又开口了:“别担心,我没什么恶意的,玄武先生。”

尽管对方已经道明来意,可是张子文还是保着三分戒心,努力平复一下心情,道:“你可以叫我张。”玄武先生?张子文总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

“好的,张,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比切诺。”音乐家似乎听出了张子文心中的不满,歉意地笑笑,朝张子文伸出手。

“我也是,比切诺。”张子文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果断地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张子文跟比切诺都没想到,这次握手将会成为他们短暂友情的开始。老实说张子文也没想到霸下那群魂球会这般乱来,害得他有美女不能抱着睡,还得跑出来吹冷风。

张子文正待开口问音乐家关于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以及那个形状奇特的乐器的事,突然他眼中jing光一现,刚放下的右手又闪电般地伸出,朝比切诺抓去,比切诺一惊,似是没料到张子文会突然发难,仓皇间想要出手格挡,却没想张子文已经早他一步发动,左臂刚好将他的双手抵在了xiong前。

比切诺心中大惊,身体立刻急速后退,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张子文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而他的手里,竟然捏着一条蛇。

这条蛇头部长方型,体sè为灰褐sè,由背脊至腹部逐渐变浅。现在张子文正紧紧地捏着它的头部,不知是发怒了还是受惊了,它张着大口,甚至可以清楚地见到它黑sè的口腔内部,微微向上翘起的上颚前端,两颗前沟牙清晰可见。

是黑曼巴,张子文一惊,随即想起了掌门师傅警告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碰的几大毒物,黑曼巴就是其中之一。倒是没想到杀手大会的组织者竟然会把非洲的毒蛇弄到天朝境内来,可是这条蛇又不像是黑曼巴,首先体长不够,这条细细的小蛇最多一米长,可是那狰狞的毒牙、狡诈的小眼睛、还有撑得巨大的嘴唇,无一不是黑曼巴所特有的。

比切诺甚至忘记了张子文刚才出手救他一事,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黑曼巴不是在非洲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要疑惑了,这就是黑曼巴,世界上攻击xìng最强的毒蛇。不过……这条是经过改造过的黑曼巴。”

离他们不远的一丛灌木里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个身材高大,哦不,这已经不能用高大来形容了,如果张子文再岁,恐怕又会叫上一声双头巨人,其实就算是现在,他也很想这样叫,不过碍于对方的面子,只能在心里憋着,一时脸上古怪至极。

巨人走到他们身边停下,顿时张子文感觉天好象黑了一块,张子文又稍稍将身体朝后仰,偏头看了一眼巨人经过的地方——简直就跟推土机碾过一样。

“这人……是属螃蟹的吗?”张子文张大了嘴巴,还好头上的帽子够大,在巨人这个高度根本就看不见张子文的脸。

“嗨,坦克,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比切诺则像是见到了熟人一般朝巨人打着招呼。坦克?张了看他的体型,又瞧了一眼他身后被碾得十分平整的土地,有点明白这个外号的来历了。

“我很好。”巨人瓮声瓮气地答道,却没有向比切诺问候。比切诺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给他介绍张子文:“这位24号你已经见过了吧?”

“当然见过,霸下的第一银手套。”坦克语调不变地答道。如果这话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张不定会因为他的讽刺而极不高兴,不过现在他能听出这个大个子没有丝毫的讥讽,倒是听出还包含了一点欣赏敬佩的味道。…,

“呵呵,不过他可不叫24号。”比切诺打断了张子文的沉思。

“嗯?”坦克疑惑的眼神看向比切诺,知道他有话要说。

“玄武。”比切诺一字一顿地轻声吐出四个字。

“玄武先生。?”坦克惊讶地叫道。

有点不耐烦地纠正道:“你可以叫我张。”张子文这才发现被人喊错多么地不爽,心中不禁纳闷:外国人都习惯这么叫吗?

“好的,张。我叫安德烈,不过你可以跟他一样叫我坦克。”坦克似乎对张子文的不满丝毫未觉,语气有些担忧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蓝sè妖姬的黑曼巴会跑出来?”

蓝sè妖姬?。听到这个名字张子文马上联想起遇到的美女杀手,既然她有改造过的黑寡fù,那么有黑曼巴也不奇怪了。都是黑sè,为什么她自己要叫蓝sè呢?张子文心中疑惑,却丝毫没去想这条毒蛇怎么会跑来攻击比切诺。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看到文森了。”比切诺沉声道。

“那个暴力的家伙?”坦克的表情有些古怪,张子文却在心里道:“还说别人暴力,也不看看自己。”

“没错,来大会之前我就得到消息,文森、蓝sè妖姬还有黑手这次好象是结伴来的。”比切诺mo着下巴道。

“黑手?是不是左手被改造过的那个?”张子文灵光乍现,冲口而出道,却没想这次还真被他蒙对了。

“你见过他?”比切诺急道。

“晚上偶然见到他……杀人。”张子文道。

比切诺双眉紧锁,食指扣击着下唇,悠悠道:“这三个家伙同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啊……”

在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三个人正围着一堆篝火团团坐着。四周是黑漆漆的森林,在火光的映忖下像一只只面目狰狞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猎物出现,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野兽的低吼,空气里湿气很重,三人都裹紧了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衣。

三人表情很凝重,神态很疲倦,稍有响动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警觉地四下查看。一个较为瘦弱的有些担忧地说道:“阿肯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不知道,应该不会出事吧?”另一个小心翼翼道,语气有些底气不足。还有一个没做声,不过那放在xiong前合十祈祷的双手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此刻已经将他的心情完全暴露了。

正在几个人担忧惊慌间,一个身体修长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阿肯。”三人紧张地站起来,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了:“谢谢。不用了,我很好。”

“是吗?可是你的声音……”瘦弱的男子疑道。

“咳,咳。晚上有点凉,可能是感冒了吧。”阿肯支吾道。这个理由找得很好,其他三人的注意马上被转移了,都附和道:“是啊,这该死的天气。”

阿肯没有再出声,而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也许是真的冷吧,他将衣领子竖起来,挡住半边脸,时不时地咳嗽一声。

夜,寂静得可怕。几个苦难的逃亡者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鸟,有心出言打破这吓人的静谧,无奈都是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冷场,一种恐惧的情绪萦绕心头,就像冰冷刺骨的寒风深入骨髓。

第二〇三节肯为螳螂动杀机

“你们……有什么遗言吗?”。一个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三个逃亡者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身子一抖,寒毛根根倒竖,惊惧得面面相觑——这声音……居然是从阿肯嘴里发出来的。

“你,你不是阿肯。你是谁?”瘦弱的逃亡者显得比较镇定,指着那个像极了阿肯的人叫道。

“你们有三分钟时间,写遗嘱吧。”声音变得柔和许多,可是依旧冰冷无比。三个人没有做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仿佛已经灵魂出窍的阿肯,喉咙里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时间悄然流逝,可是三个逃亡者却没有丝毫逃跑的念头,冷汗从耳鬓淌下,他们知道,阿肯已经死了,而杀害阿肯的杀手却假扮成阿肯的样子,此刻就在他们面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杀手不一出现就杀了他们,还要他们留下遗嘱。

突然,阿肯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射向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看透一般,嘴里吐出几个平凡却令他们魂飞魄散的字眼:“时间到。”

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杀手就消失不见了。消失?不,他并没有消失,这只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因为下一刻,杀手已经出现在那个较瘦弱的逃亡者面前,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几乎要挨到一起了,逃亡者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腹部就挨了杀手一拳,他还未及感受疼痛的滋味,身体便已条件反射般地弯曲,并且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飘了起来。

他想逃脱束缚,不料一股钻心的疼痛马上由腹部遍及全身,身体还没落下,视线里又出现了一只手肘,手肘在他眼睛里一瞬间变得巨大,“砰。”他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脑袋被捣烂的声音,不过,这也是他的最后意识了。

眼睁睁地看着杀手将同伴的尸体踢到一边,朝他们慢慢走过来,终于,另外两个受不了了,拔腿就跑,可是……他们的速度能跟经过了炼狱般训练的杀手相比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还没跑出三步,反应慢一线的那个就被杀手一脚踹倒了,虽然他身体不弱,可是仍然被踹飞起来,直飞出好几米远。他顾不得疼痛,刚想爬起来继续跑,却不料身后的杀手已经跳了起来,曲起的膝盖泰山压顶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脊柱上。

杀手的落势还未尽,就已经伸出一条手臂,紧紧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大力一扭,这个逃亡者连声音都没发出一声,就归西了,还剩下一个。真是屋漏偏逢下雨,在这紧要关头,唯一剩下的这个逃亡者居然被地上突起的树根给绊倒了。

杀手慢慢地从尸体身上爬起来,缓步走到他身边,动作从容得好象从来都不担心他会从自己手上逃掉一样。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逃亡者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慌地叫道:“我给你钱,我有钱,我非常有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不过很快他就绝望了,杀手缓缓地摇摇头,冷冷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昔日无往不利的钞票攻势今天却碰了个软钉子。

“那……你想要什么?美女?我可以送你好多女人。只要你不杀我,不要,不要啊。”看着杀手越来越近,他都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挣扎着向后退去,可是爬的速度又怎么能跟走的速度相比。

张子文上前一步,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在他的身体滑出去还没停下的时候又跟上去,钢钎一般的脚尖狠狠地点在他的喉咙上,随着喀嚓一声响,最后一个逃亡者也挂掉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在张子文身后响起,“今天算是见识了,玄武……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

张子文心中一动:来了。不过他还是保持镇定,连身都没转过来,似是料到会有人出现在他后面一样,淡淡地道:“出现在我身后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阁下这美洲豹的名头,我也仰慕得很。”…,

“哼哼。”回应张子文的不是文森,而是文森身边一脸冷笑的黑手。

“哎哟。弟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给姐姐准备花儿呢?”另一边的蓝色妖姬虽然是笑意盈盈的,可惜张子文怎么听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们总是那么多废话的么?”张子文慢慢转过身来,冷然道,“想干什么,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你……”文森梗着脖子刚想发作,却被蓝色妖姬按住了,朝张子文娇声道,“咯咯,我说弟弟呀。别那么大火气嘛。难道姐姐找你叙叙旧也不行么?还是你已经把姐姐给忘记了?亏得我还一直将你惦记在心上,你怎么那么快就把我忘了?”说着说着,蓝色妖姬的眼圈竟然开始红了起来。

张子文心里一紧,虽然已经从比切诺那里知晓这个蓝色妖姬性格多变,心中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突,狠下心扭过头不去看她。见张子文居然懒得搭理自己,蓝色妖姬脸色一变,恨声道:“哼,别给脸你不要脸,你以为有霸下罩着你就可以在这里横行了么?”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在见识到了蓝色妖姬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后,他才轻舒一口气,在心中对她说道:这副模样,比你的笑脸好看多了。

蓝色妖姬可不知道张子文在心里想些什么,冷笑一声,悠然道:“现在你只剩一个玄武的名号了,不过这个名号嘛……我向来是不太在意的。”

只剩一个名号?。

张子文脸色微变,暗自揣测:莫非组织出什么问题了?还是……不。不能上这个女人的当,一定是她有意迷惑我。对,一定是这样。张子文安慰自己,将那丝不安的念头暗藏心底,脸色瞬间便恢复原状,淡淡地说道:“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嘿嘿,真是好笑,我们是干什么的?找你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一直没出声的黑手发话了。

“你们?我当然知道。”张子文轻蔑地看了一眼黑手,“你们是杀手嘛。”

“哈哈哈,知道就好。”文森已经在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哼哼,不过你们别忘了,我也是杀手。”张子文的语气里极尽嘲讽。

“哈哈哈。”文森狂笑,“就算你是杀手,你也只一个人,我们可是三个人,你认为你逃得掉么?”张子文神色微变,闪烁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视,花瓣一般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出声。

“你们先看着,我先来领教领教玄武的高招。”文森一边喝止正待出手的二人,当先冲向张子文,话音未落,拳头已经到了张子文面前。

张子文似乎没有料到文森突然发作,电光火石间偏头避过了来势汹汹的拳头,可是强劲的拳风依然刮得脸生疼,似是预料到张子文会躲过这一拳,文森拳势未尽,另一边曲起的膝盖又朝张子文腰部磕去。

张子文眼中精光一闪,脚尖猛地点地,身体朝后飘然而退,文森早已算准张子文会向后退,顺势收回左拳,曲起的右腿也踏到地上,收腹、拧腰,左腿以千钧之势向张子文腰部扫去。文森兴奋得睁大了双眼,今天可真是棋逢对手啊。

张子文两眼微眯,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就凭这种身手?还不够我看的。张子文身体去势不减,可是文森踢出去的左脚却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文森的瞳孔猛地一缩,似是看到了鬼魅一般。张子文竟然佝腰收腹,恰好躲过了文森如狂风扫落叶般的左脚。

完美的三连击,文森引以为傲的功夫,却被张子文轻易地躲了过去。静静地跟张子文对视着,全力的组合技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现在文森不得不承认——这个杀手界的新秀,的确有资本狂。

可惜啊……文森眼珠子一转,轻笑道:“比试到此结束。我不如你。不过……你绝对不是我们三个的对手。”听到文森如此说,黑手和蓝色妖姬走上前来,文森后退一步,三人刚好站成一排,顿时六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张子文。张子文也丝毫不惧地跟他们对视。…,

虽然三个人没有立即动手,可是蓝色妖姬那只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的噬心黑寡妇已经爬到了她的肩膀上,黑手那只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光芒的金属左手也毫不掩饰地横举胸前,看他们的架势,竟似要将张子文一举击毙。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哈哈,小狗。你的对手应该是我啊。”声音的主人显然不是文森,对视着的四人同时扭头……从一边的树林中走出一个体型巨大的大汉——坦克安德烈。

“黑玫瑰,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还有音乐家比切诺。

“你们。”文森三人勃然变色,惊呼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怎么不能来这里?”比切诺反问道,那神情倒是像极了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孩童。

“你们……你们不是……不是被困住了么?”蓝色妖姬神色讶然地指着他们,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噢……你是说……”坦克不知从那里抓出一个黑色的包裹,朝地上一扔,一脸古怪的笑意,“这个家伙?”包裹砰地砸在地上,张子文很怀疑坦克根本就不是用扔的,而是在使劲朝地上掼。慢慢的舒展开来——这哪里是包裹,根本就是个人嘛。

浑身被黑色的不知什么布料做成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眼睛部位都只留下一道极其狭小的缝隙,不过张子文仍然认出这是一个认,而且还是大河国特有的——忍者。

“啊。”这次轮到黑手了,尽管对比切诺他们的出现都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现在看到地上一动不动的忍者却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地上这个忍者他自然是认识的,而且还十分钦佩,这个忍者,就是大河国公认的第一忍术大师、第一杀手——暗影。

可是现在却像条狗一样被人丢来扔去,这就不能不让黑手惊讶了,坦克和音乐家这两个家伙,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境界?以偷袭暗杀闻名的暗影居然连逃都没逃脱,就被活捉了?不可思议,黑手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比切诺两人刚从外星回来一般。

比切诺则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还装神弄鬼在我面前玩隐身?哼。我的杀人之音一出,就得自动现形。”黑手这才恍然大悟,暗叹: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啊。怎么能把他的杀人之音给忘了?

与黑手他们三人惊惧的神情相比,张子文则显得有些疑惑了:什么时候比切诺也如此嚣张外露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也许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看来自己还是跟他接触的时间短了,不了解他。张子文眼角的疑虑稍纵即逝,也没有被黑手三人发现。

“现在……你们还要比试么?”比切诺毫不客气的问道,在黑手他们听来这无疑是在下逐客令了。

蓝色妖姬的眼神游离不定,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本来他们是想借暗影的忍术将比切诺和安德烈拖住一会儿,然后三人合力斩杀张子文,再掉回头一举将比切诺和安德烈消灭。算盘打得挺好,可是他们又怎么会料到暗影那么容易就被擒住了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忽然想起了中国的这句俗语,银牙一咬,恨声道:“我们走。”事实上,这帮杀手都远远低估了张子文的恐怖,还只是认为玄武是一个顶尖杀手,非是一个顶尖武者。就算是在大河国中,暗影忍者也不过是明面上的第一,那些坐拥真武忍术的忍者,譬如武当派追杀的越后一脉忍者,那就大是不同。

黑手与她对视一眼,两人的意见在瞬间就已经沟通了,迅速上前将直挺挺趴在地上一无所觉的暗影抓起来,扛在肩膀上转身就走。紧接着是蓝色妖姬,文森走在最后,却仍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似乎在为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懊恼。

“哎哎,别走啊。”安德烈像戴着头巾的俄张斯大娘一样叫唤,“小狗别走,留下来我们好好打一架。”…,

“破坦克,别叫我小狗。想打架?下次再说吧。”文森恼怒地边走边叫,却意外地没有冲动得留下来,而是乖乖地跟上前面两人的脚步。

看着安德烈嘴里嚷个不停,脚下却是未移动分毫,张子文更奇怪了: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

答案马上揭晓了,见三个不速之客已经完全消失在树林中,比切诺脸上的镇定立刻被紧张所代替,低声朝张子文说道:“快过来,帮我一把。”一边说着,一边扶起安德烈的一只手臂,安德烈受伤了?。

张子文来不及多想,忙赶上去扶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入手才知道,安德烈高大魁梧的身躯竟然冰冷异常,而且还在不住地颤抖,隔得近了,张子文才发现,安德烈原本红润的面庞现在却是煞白无比,嘴唇哆哆嗦嗦的,额角也在不住的往外冒着虚汗,眼神更是飘渺游离,哪里还有张子文刚见到时的神采奕奕。

“怎么回事?”张子文一边问,一

边让跟比切诺一起将安德烈扶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好。

“呵呵,”比切诺苦笑道:“你以为暗影真的那么好解决?”言语间满是说不尽的沧桑苦闷。张子文见状不说话了,心里却是一沉:看来自己的预料真的应验了。轻声问道:“安德烈伤得严重么?”

“还好。”比切诺轻描淡写地回答,可是张子文心头却浮起了一种不安的念头。见比切诺也不愿多说安德烈的伤势,遂问道:“那暗影如何了?”

“挂了。”比切诺没好气得说道,一提起这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他就一肚子气,把他跟安德烈耍得团团转倒不说,还让安德烈受了重伤。无奈他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看着拼了命也要保全自己的安德烈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的烦躁不安、痛惜懊悔溢于言表。

可能是感觉到了张子文的不安,比切诺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张子文的手背,出言安慰道:“别太担心,安德烈以前受过的伤比这要严重多了,可他还不是一样挺了过来?放心吧。没事的。”安德烈也附和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

可是张子文又哪里看不出来,他完全是在强自硬撑,大河国第一杀手第一忍术大师的手段,哪里是以前所猎杀的目标所能比的。看着一脸坚定的比切诺,还有满脸苍白的安德烈,张子文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生死之交。

张子文跟两位顶尖杀手交流了,就离开森林,结束了杀手大会的旅程,本来霸下让他过来就是看看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杀手水准,若是出现凶戾杀手,那就杀了再说。

当张子文回到旅馆房间之时,沈琉璃美人老师海棠春睡,慵懒不知情郎曾远去……无知,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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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四节自驾游

千岛湖三日,张子文细心陪着沈琉璃,让美人老师娇颜如花,回到临安市了还意犹未绝的,只是张子文同学就凄凉的多了,他一回到墨香林苑,先是猫猫吱吱叫着抱怨了小半天,楚家三胞胎姐妹花也是没好脸色的。

不愧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一转眼睛,就相出了一个法子,很热情的招呼三姐妹花去旅行,地点就定在了西藏,去看布达拉宫。美*女三人组这才醋意消退了些,也没让张子文同学休息,当天就出发了。

楚可婧第一时间定了飞机票,却不是直抵西藏的,而是去张家界的。张子文觉得很奇怪,可不敢多说话,怕被美妞们粉拳揍。猫猫倒是没跟着去潇洒,因为一个奇人跑来临安见张子文,张子文想想随手就把猫猫让着带了,猫猫很乐意的跟着跑了。

坐飞机赶到张家界,已经是深夜了,三人来到一家酒店门口,可柔好像很累的样子,不过很兴奋,一下车就对张子文说:“我们今天在这里过夜吧,明天在这里玩一天。”当然大家都同意,本来就是来旅游的,沿途的景点可不要跑掉了。

吃完饭,开个两个房间,不过分房间就难了,可偏偏这个酒店就只有两个单间了,楚可柔和楚可缘好像给张子文和楚可柔的机会,拿过一把钥匙,两个人就往电梯走去,张子文和楚可柔两个人对望了一下,都无奈的耸耸肩,追上她们两个。

在电梯里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静,楚可柔求助的看看张子文,张子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这种事情在三个女人面前真的很难开口,虽然知道张子文有三个女朋友的人,都会认为张子文可能是很幸福吧,同时有三个女人的爱,可是其中的辛楚是没法知道的,唉。

刚打开门,两个房间挨着的,张子文看向楚可柔跟楚可缘那边,楚可婧脸上突然笑笑朝张子文作了个鬼脸,看来这两个美人早就准备了这一手,不会是她们三个商量好了吧?不少字张子文也朝楚可婧笑笑,她就被楚可柔扯进房间,看来等下要给楚可柔上上政治课,嘿嘿。

进房间,张子文就准备洗澡,楚可柔也不避开张子文,因为早就是张子文的人了,她好像有点脸红,张子文对她说:“可柔,你先去洗澡,我再去,你也累了,可能以后在西藏那边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趁现在还有,多洗几个澡。”

楚可柔乖乖的点点头,衣服都没脱就往浴室跑去。等楚可柔围着浴巾出来,张子文看着她那雪白的肌肤和红润的脸颊,有点想吞咽的感觉,为了不使一种念头生出来,张子文赶紧逃往浴室,在浴室里,张子文匆匆的洗了一遍,就出来了。

楚可柔躺在床上,张子文只好对她说:“那么,晚上我就睡沙发好了,你早点休息。”楚可柔看着张子文没说话,也没有点头,因为有点冷,张子文把空调打开,增高一点温度,晚上睡觉也不会觉得冷。

过了一会儿,要知道跟一个女孩子睡在一个房间里,还跟你是恋人,睡得着那是傻瓜,楚可柔终于下床了,张子文赶紧闭上眼睛,她渐渐的走近,张子文心里也有点扑通扑通的跳了。

“你睡床上去吧,我们睡在一起。”楚可柔摇了摇张子文后对张子文说到。张子文睁开眼睛,装迷糊的说:“不必了,睡沙发就是,要是睡在一起,可能会忍不住的。”

楚可柔噘着嘴:“早就是你的了人了,你还害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想也是,她都来叫张子文了,张子文还这么婆婆妈**像个娘们,太那个了吧,于是张子文坐沙发上坐起来,笑容可掬的对她说:“那好吧,不过。”楚可柔赶紧捂住张子文的嘴:“你不要说了,起来去床上睡。”

躺在床上,楚可柔自然而然的枕在张子文的手上,情侣式的睡法,“那个我的浴巾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我脱掉好不好?”…,

张子文有点晕头的看着她没说话,于是她就当张子文默认了,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下,利索的把浴巾丢到床边的椅子上,全身赤luo的搂着张子文。天,她不知道她就是一根引火线,张子文随时都会发狂的,可是张子文现在好像真的忍不住了,张子文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下,瞬时,房间里充满了春guang。

第二天早上,张子文被敲门声惊醒,打开双眼,楚可柔还在睡觉,张子文深情的看着她,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春guang无限,楚可柔一定很累了,张子文赶紧穿上衣服去开门,不穿上衣服,她们两个一误会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打开门,可缘和楚可婧两个人两双眼睛就到处瞄,不知道在瞄些什么,连招呼都没有打,张子文睡惺惺的问她们两个:“几点钟呢?你们都起来了”

可缘朝张子文笑笑:“大睡神,八点钟了,我们还要赶路,快点搞定,我们去叫可柔起床。”说完朝床那边走去,张子文苦笑的摇摇头,看来这两个美人还真饶不了人,

楚可柔被她们两个叫醒来,一把掀开被子,张子文靠,她什么时候穿好的衣服,看来这楚可柔也早就做好准备应付这两个美人的检查了,楚可柔暗地里朝张子文摆了个V字手势,呵呵,真有趣,

等张子文和楚可柔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后,我们重新出发了,首先来到了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

进入风景点,四人便被这鬼斧神工的山给吸引住了,都说张家界奇峰林立,万古峥嵘,溪谷纵横,此话果然不错,张子文的眼球被这样的风景给缠住了,张子文瞬时沉醉在这画般的风景中,飘飘然如入仙境。

走过袁家界、砂刀沟、金鞭溪、黄狮寨、腰子寨,一路上都十分的开心,四人一人一台照相机,不停的拍着这大自然的奇景,留下了一张又一张值得留念的照片。

离开张家界时,心还系在这片神奇的大自然中,楚可婧坐在张子文旁边不停地兴奋的对张子文说着那些赞美的话词,连张子文也深深的感到张家界的天成之美,如仙境般带给人一股神秘的色彩,让人留连忘返。

因为时间有限,就只观赏了一部份美景,楚可婧在车上有点遗憾的说:“下次一定要再带张子文来,好喜欢这里,如果有机会,还想住在这里来。”张子文大笑:“可婧,你真的要住来啊,那安排你住来,天天看着这些美景,我想你会越来越像个仙女。”

楚可婧娇嗔了一声,然后看着沿途的美丽景色,不再说话。张子文只是想到,会什么时候赶到重庆?听说重庆大出美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出那么多美女。

楚可婧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辆悍马车来,让姐妹三个跟张子文轮流着开车旅行。当天晚上很晚才赶到了彭水市,整整差不多开了一整天的车,累得也不行了,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一下车,楚可柔下车就朝张子文叫道:“你开那么快干嘛?幸亏还撑得住。”

楚可柔也有点累的样子了,张子文赶紧对她们说:“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休息。”因为很晚了,到处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有吃的,只好对她们说:“这么晚了,现在都凌晨了,可能没有什么东西吃了,我们去酒店里面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吧。”都只得点点头听张子文的了。

这楚可柔还真挺强的啊,开了这么久的车竟然还感觉不到她累,明天换楚可柔开车了,不知道会怎么样?幸亏酒店里还有泡面这类的,只好对付着吃了,服务员看着我们这奇怪的组合,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有点受不了,不过这个服务员还长得蛮靓的,呵呵。

在电梯里,楚可缘对张子文说:“今天你跟可婧睡,张我和可柔睡。”张子文看向楚可柔,楚可柔笑mimi的朝张子文点点头,再看向楚可婧,正脸红红的低着头,好像还不好意思,不过张子文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点赤luo裸的味道。…,

重复着昨天晚上的开局,楚可婧洗完澡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张子文不禁暗笑,该死的,这酒店怎么连沙发都没有?张子文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楚可婧,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喂,可婧,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不少字”张子文点燃一根烟,她睁开眼看见张子文抽烟,马上坐起来,“我也要吸烟。”张子文朝她摇摇头:“不能,你不能吸烟。”

“那你为什么能吸?你吸我也吸,你不吸我也不吸。”她好像在威胁张子文,不过看她那认真样,张子文也不好再吸了,只好掐灭烟头,对她说:“好了吧,不吸了,呵呵。”

她仰起头朝张子文笑笑:“那就好,最好了,上chuang睡觉吧,虽然很紧张。”张子文有点啼笑皆非,这美人好像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紧张,不会是那种认为打个KISS就有BB的乖乖女吧?不少字

楚可婧的小手扯着盖住脖子的被子,看着张子文上了床,潜意识的朝床边那边挪了挪,这床是够大,我们也隔得够远了,张子文估计她是挪到她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的,因为那地方就是床边,张子文看了一眼放在她那边的椅子,才发现浴巾也在上面,张子文的天,这美人比楚可柔不要脱得早。

张子文上chuang就脱掉衣服,剩一条裤衩,她一双迷人的大眼睛一直瞪着张子文,等张子文的动作停下来后,她突然对张子文说:“那个我们睡在一起会不会有BB啊?”

张子文看着她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还是问了,张子文本来以为她不会问,不过张子文也跟她开开玩笑,“好像有吧,我也不知道。”

“呵呵,好啦,过来抱着你睡。”张子文拍拍旁边宽敞的中间地带,楚可婧看了看张子文,又想了想,但还是移过来,挨着张子文。这美人刚挨着张子文,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张子文好像触电般,一阵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她光滑的皮肤挨着张子文,张子文顺势搂着她,她把头埋在张子文怀里,突然抬起头对张子文说:“好舒服,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张子文点点头,关掉灯。“你会不会让我做什么事啊?可缘说的一定会的,”

“不知道,可能会吧”

“那你会做什么事情啊?”

“你想知道吗?那我们做好不好?”

“想知道,不过不知道想不想做,”

“呵呵,那我们做了啊,”

“既然你想做就做吧,张子文一切都听你的,”这个楚可婧,解也不解释清楚,说也不跟她说明白,害张子文等下还要解释半天,明天要好好的收拾她,

当张子文的手伸向楚可婧敞开的胸前时,楚可婧又开口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永远爱我好吗?”。张子文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张子文抚抚她的脸庞,用张子文滋性的声音对她说:“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只有一个女朋友,但我会对你永远的好,我会永远的爱你,因为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

楚可婧听完,突然抓住张子文的手,朝她的胸前摸去,她用沉重的喘气声对张子文说:“我不求什么别的,我只求你爱我,有你这句话,我的人就是你的,我爱你。”

第三天,从彭水出发,中午赶到了涪陵市吃午饭,然后继续赶路,伴晚时分才赶到重庆市,楚可柔好像也蛮会开车的,看她的技术也还行,也还能熬得住,经过重庆市区的时候,两台悍马好像也引来了不少目光,说实在的,这一路上两台悍马确实也引来不少目光,不过引来更多目光的是开悍马车的MM。

楚可柔坐在旁边不发一言,一双眼睛总是聚集在张子文身上,有时候张子文说她,她也不反嘴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子文,一路上很少发言,不过看得出来很开心。

张子文看到一座大厦挺高的,再看那是一家叫海逸的大酒店,但对楚可柔说:“今天我请客,请你吃大餐,呵呵。”楚可柔开心的点点头,张子文便拿出对讲机:“停在前面的那个酒店,张子文请客,请你们吃一顿好的。”“收到,带路,”是楚可柔的声音。…,

两台悍马停在酒店门口,门童好像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车,一双眼睛使劲的盯着两台悍马看,张子文朝他笑笑,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马上低下头,不过从车上下来的三位美女又让他重新目瞪口呆。

四人走进酒店,来到餐厅,楚可柔开心的说:“今天他请客,要大吃特吃,吃光他的钱。”楚可缘在旁笑了:“呵呵,吃穷他可能有点困难,最多吃到他回房间捶胸口就行了。”楚可婧在一旁也附和着说:“张子文也会跟着心疼的。”

“嘻嘻,昨天晚上一过就这么早死心塌地啦?”楚可柔开玩笑的对楚可婧说到,

“可柔,别开玩笑了,点菜吧,我们点最贵的。”楚可缘制止了一场玩笑升级,

楚可婧脸红红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不跟你说,你就会对我开玩笑。”楚可柔捏了一下楚可婧的脸蛋,“呵呵,我们楚可婧小姐脸越来越红了。”张子文反正是不语,无言中,她们三个点完菜后才轮到张子文点,张子文随便点了两个菜,要了一怀饮料,

“今天是不是在这里休息算了,明天再赶路过,我们也去重庆的大街上逛逛街,听说重庆是座建在山坡上的城市,有山城之称,我们也去看看,”楚可柔发言,楚可柔和楚可婧同时的点点头,张子文也想看看重庆大街上的美女,当然也同意啦,

吃完饭,开了两个房间,今天张子文估计轮到楚可缘跟张子文一起睡了,把随身物品放在房间里,四人便出门逛街去了。

夜晚的重庆也很美,街上的美女比比皆是,看得张子文眼花缭乱,不过张子文的意图早就被三女给洞穿了,张子文一直被楚可柔挽着手,美其名曰:拯求重庆的无辜大美女。

当然,逛街就不免要购物,来到那个重庆一个大商场沙坪坝广场,挺大的,看来张子文今天又要受苦了,既然是购物广场,张子文想那些养眼MM一定非常非常的多,

来到商场的第二层,她们都去试衣服去了,张子文也不方便进去,就坐在那边等,不过张子文发现坐在一边的还有个帅哥在等,他也正朝张子文看过来,张子文朝他笑笑,他也朝张子文笑笑,张子文对他说:“你也在等女朋友啊?”他笑笑:“是啊,你也是?”张子文点点头,“女人买衣服真麻烦,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赞同的点点头:“对啊,唉,被这个女朋友给缠得没办法了。”

“看来我们都是受害者,呵呵。”张子文掏出烟递给他一根,他接过烟看了看,笑知对张子文说:“湖南人?”张子文点点头:“你怎么知道?”“张子文一看这烟就知道,张子文也去过湖南玩,这烟是湖南人抽的,好像挺贵的。”张子文浅笑,点燃一根烟说:“张子文叫吴明,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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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五节拐带的缘由

“张少东,看来我们还是本家。”张少东笑了笑,很有礼貌地伸出手来。

“张少东,好名字啊,呵呵,少东家,好哇,很高兴认识你啊,”张子文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两个人好像自来熟,一下子就聊上了。

“你是第一次来重庆吧?不少字要不要我带你们玩玩?我请客,呵呵,你第一次来我也做一次东嘛。”

“这样不太好,你做向导,今天晚上带我们去玩玩,我请客。”

“你别跟我客气了,你第一次来嘛,下次我去临安,就找你啦,呵呵,我可不会客气,那可会吃亏,呵呵。”这个张少东还蛮风趣嘛,人还不错。

“那好,等她们都买完东西,我们就去逛逛。”

“好,我带你去玩,叫我马子带你女朋友去玩。”

张子文想了想,不知道她们三个会不会答应?不过这样好像不好,张子文对他说:“不要了吧?不少字我们一起去吧。”

张少东哈哈大笑:“哈哈,敢情还怕带你去那种娱乐场所吧?不少字”张子文摇摇头嘘笑了一下,“不是不是,一起去玩好一点嘛,不过等下又不好解释。”

张少东丢掉烟头:“那就这样吧,请你们去酒吧好了。”

张子文又摇摇头,“明天我们还要开车去西藏,下次吧,你留给电话给我,我也留个给你。”

张少东看了看张子文,真诚的点点头说:“那好,我们就下次吧,呵呵,来日方长,我觉得你不错,交你这个朋友了。”

互相留下电话号码后,张少东的女朋友也出来了,于是他对张子文说:“这个是我女朋友,长得漂亮吧,将来的明星噢,呵呵。”张子文朝那个漂亮的重庆MM笑笑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我去临安打你电话,一定要请客哟。”张少东开玩笑的对张子文说,

张子文点点头笑着对他说:“当然啦,我也会打电话给你的,一定要去临安,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张少东跟张子文握了握手,就带着她那个花瓶般的女友走了,张子文一个人无聊的在一边等她们三个女生,看她们要搞多久,张子文都快等半小时了。

逛完街回到酒店,四个人的双手都已经拿不下任何东西了,竟然从晚上七逛到晚上十点,真服了她们三个了,还买了那么多东西。

今天是轮到楚可缘跟张子文睡了,她们三个应该是早就商量好了,一个轮流一个陪张子文睡觉,这三个美人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晚上估计又会出现前天和昨天的事情吧,可是张子文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天意吧。

楚可缘大方的挽着张子文的手,张子文果然猜中的,果然是她们三个早已经商量好了的,张子文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们还商量了什么,这女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针,捉摸不透的,这次的西藏之行还没到一半就有如此艳事,看来算是来对了。

同样是电梯里,她们三个的脸色比上两次好多了,楚可柔和楚可婧看到张子文和楚可缘新热的样子好像毫不在乎,还是谈笑风生的看着张子文,唧唧喳喳的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张子文也懒得运功去听,随她们三个乱说一通。

楚可缘跟张子文进了房间,一进门她就像命令似的对张子文说:“你先洗澡,然后睡觉,OK?”张子文有点郁闷的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往浴室走去。

等张子文洗完澡出来,楚可缘在看电视,见张子文出来就对张子文说:“这么快啊?那你上chuang睡觉吧,我等一下再来睡觉。”张子文应了一声,就跑到床上,因为太累了,躺在床上觉得床好舒服啊,伸了个懒腰便昏昏欲睡。

只听见浴室门响了一下,然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爬上chuang,一丝不挂的搂着张子文,张子文本来就侧着睡的,有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反抱着她。忽然,张子文的嘴被堵住了,好甜啊,楚可缘那美人把舌头伸进张子文的嘴里,张子文也用舌头回应着,两个人的舌头就缠在一起了。…,

要说是谁教张子文接吻,张子文会无可厚非的告诉你们,是楚可缘,张子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会接吻,可是当她告诉张子文是她的初吻时,张子文也有点不理解,不过对于这种早熟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理不理解的。

一夜春色,第二天出了重庆,下午就赶到了四川的安岳市,停车休息,吃完饭张子文对楚可柔楚可婧说:“我们晚上赶到成都好不好?也减少一点路程,到成都再休息好了。”楚可柔和楚可婧都赞同的点点头,张子文的意见当然没有问题。

可张子文有点担心楚可柔和楚可婧开车,“你们开车有没有问题?”

楚可柔开心的说:“只要你不开那么快,我们都没有问题。”

张子文只得点点头说:“好的好的,开慢一点点,你们换着开吧,还是跟可缘一起,我想你们不会有意见吧?不少字”

“当然不会有啦,我们能有什么意见?你作决定好了,休息一下就走吧。”楚可柔开心的对张子文说到。

张子文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们都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你们出事。”三女听完都幸福的笑了,不过好像是张子文在她们的笑前加了个幸福,可是看起来是幸福。刚准备起车,张子文电话就响了,张子文一看,是张少东,他打电话张子文干嘛?

“喂,是张子文吗?”。

“是啊,少东家,有事找我啊?”

“呵呵,没有事情,只是想问你还在不在重庆,想请你吃顿饭。”

“可我现在已经到了四川的安岳市,呵呵,不好意思啦。”

“这样啊,你们到底到哪里去啊?今天有人跟我说两台悍马车进入重庆海逸大酒店,今天才想起应该是你吧,才给你打个电话,你到了我的地方竟然没有受到我的招待,我可是不好意思。”

“少东家,你太客气了,不过你的这份情我就心领了,我回临安了再给你打电话,你一定得到临安来,要不我回头路就走重庆,到那时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啊?”

“行,行,你说了算,呵呵,回头路到重庆时再给我来电话啊。”

“好的好的,我要出发了,少东家,下次再见。”

“好的,呵呵,路上注意安全,我挂了,有点小事情要处理。”

“好的,就这样,我也挂了。”

挂掉电话,楚可缘坐在车里奇怪的问到:“谁的电话,聊得这么开心?”

张子文朝她眨眨眼:“嘿,你猜一猜。”

“才不猜,你就会开玩笑。”楚可缘轻轻敲了张子文一下粉拳。

出了重庆,便很快到了内江市,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便下塌在内江了,内江也没有什么很好的酒店,我们便只好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好一点的酒店入住。

今天就开了个豪华双人套间,为了方便,四人之间好像一下子什么都坦诚相见,她们在房间里干什么都不避开张子文了,就算是换衣服,害得张子文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觉,要不然等下流鼻血就是给她们看笑话了,张子文可不想这样。

楚可缘当然是不可能跟张子文睡的,想都不想一定是楚可柔,果不其然,楚可柔搞定所有的事情之后,衣服一脱就钻进被窝搂着张子文,一身冰冷冰冷的,幸亏张子文不怕冷,不然可会被她冻得直打哆嗦。

楚可柔在张子文耳边小声说:“今天晚上你可不许使坏。”张子文能使坏吗?就算是开放,张子文也不会开放到让两个女孩子看张子文在她们旁边做那样的事情吧?不少字张子文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几口气:“放心,不会的,我们今天早点休息,明天要赶路。”

唉,真不知道楚家三胞胎怎么想的,十一都过去六天了,还呆在路上,看来张子文跑一趟西藏得旷课好几天,真是很无奈的事情。不过张子文进阶先天之境后都不在乎了,要是哪一天这混球丢下美人跑回武当隐居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世人眼中的娇妻美妾在张子文眼中,没啥眷恋的意义。

“你呀真是,好啦好啦,我们睡觉啦,可婧和可缘早已经睡下了。”楚可柔替张子文将被子盖好,闭上眼睛,“把灯关掉。”得到女王下的命令,张子文哪敢不尊从,关掉灯,搂着楚可柔入睡。

一夜无事,第五天早上,一大早就被楚可缘叫醒,这美人怎么这么有精神,好像这一路上她最轻松,当然有精神,我们都十分不情愿的起床,楚可柔更是嘟着嘴揉了揉眼睛,嘴里抱怨到:“死可缘,这么早叫醒我们,你让我们多休息一下嘛。”

楚可缘笑嘻嘻的坐在楚可柔旁边:“嘿嘿,你再不起床我可要挠你的胳姿窝咯。”楚可柔一听马上对楚可缘说:“别,二姐我马上起床,你可真是个害人精。”楚可缘不说话,只是在一旁偷笑。

准备完毕后,楚可缘举起手,兴奋的对我们三个说:“出发,我们是四头狼。”“哈哈,我们啥时候成狼了?”张子文大笑的指着她问到。

“呵呵,可缘,你别逗了,走吧,”楚可柔也在一旁笑开了怀。楚可婧只是捂着肚子偷笑,可柔看我们都笑她,便小嘴一噘,“你们不懂了吧?不少字你们以为只有北方有狼啊?我们南方也一样有狼,我们四个就是来自南方的四头饿狼。”一席话让我们三个都把肚子给笑疼了。

在搞笑中,我们往成都赶去,这个楚可柔搞怪的时候,还真是拿她哭笑不得。去了内江,就很快到成都了,到成都时,时间还蛮早的,不过也下午了,四人早就饿得肚子贴着胸脊骨了,楚可缘从张子文车上跳下去就对楚可柔两个嚷着:“好饿啊,快点去吃饭,快点啦,楚可柔妹妹,楚可婧姐姐。”

楚可柔走过来对可柔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饿啊,可婧都差点饿晕了,呵呵。”楚可婧在一旁反驳:“哪有,明明是可柔你饿了嘛。”楚可缘朝她们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都饿了,快点去吃饭。”

张子文跳下车,对她们三个说:“你们三个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去餐厅吃饭,少说话,OK?”真拿她们没办法,每天都好像有事让她们三个斗斗嘴。

在餐厅吃饭,四个人好像八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三个女孩子也不管张子文在这里,都是狼吞虎咽的,吃得津津有味,看来真是饿着了,现在都是下午三四点了,哪还不饿啊?唉,连张子文也觉得肚子空空的,她们也真是的,车上有东西不吃,非要到成都了再吃。

吃完东西,又去开了个房间,把一些东西放到房间后,由楚可柔大小姐提议去逛街,而张子文这个男人可不想再当搬运工,可是抗议无效,三对一,永远吃亏,实行民主的办法看来是不可行的。

跟在三女后面,张子文就像一个保镖,三女的出现,让成都的街头增色不少,不过成都的MM也有蛮多漂亮的,在步行街张子文看得眼花缭乱,还好她们没有发现,可是她们看来看去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买。

张子文提议去成都的武侯祠看看,她们都举双手赞同,看来这下可得随张子文意了,暗自稍稍的得意了一番。

武侯祠在成都老南门外的武侯大街,有一座红墙环绕的古建筑群,它就是杜甫《蜀相》中所指“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的武侯祠,武侯祠始建于蜀汉末年。

明朝初年重建时将武侯祠搬进了祭祀刘备的“汉昭烈庙”内,成为君臣合祀的祠庙,现今武侯祠的正门匾额上,赫然写着“汉昭烈庙”四个大字,但民间仍呼之为武侯祠,喧宾夺主竟成了定论。

走在武侯祠内,有种激昂的情绪,跑来祭奠一下先人,四个的神色也庄重了不少,最后四个还是在武侯祠内到处留影了一番。出了武侯祠,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便回到了宾馆,明天便决定起程赶往西藏,我们一路还算是平安的,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过也没有大碍。…,

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楚可婧,楚可柔和楚可缘两个也睡着了,张子文抽出一根烟点燃,想起了远在临安的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也很久没有联系了,同时也想到了,这次的西藏之行是不是会一直这样顺利?一路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在等着。

事实上,张子文虽然呆在外头,可对临安市的情况了解很深,也明白楚家三姐妹花跑出来的缘由。还是便宜岳父脑的事情,似乎是三胞胎跟某些人交易了,把青虎帮当成了筹码,舍去这个帮派让楚辰无罪释放出来。

唉,张子文觉得满倒霉的,南大都上课了,沈琉璃老师对他逃之夭夭很是不满,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抱怨了。蒋素颜、寒青檬、风铃儿、商朝等人的电话都不缺,张子文算是被楚家三姐妹坑了一把,谁知道会是自驾游,平白耗时间。

临安市的警方军方正在布局,想要一窝端掉青虎帮,这也是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不呆在临安市的根本。她们三个不在家,能让很多麻烦的事情迎刃而解。

赶到四川省和西藏的交界处,这里开始就好像荒无人烟,天气十分的冷,四人都换上了厚厚的衣服,四个人都像个包子一样。

四人把车停在这个小镇上做最后的补给,连汽油桶都是装满了一台车,张子文奇异的是这个小镇上竟然公开出售猎枪,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镇上,张子文买了三把猎枪,以防万一。

天色已经很晚了,四人就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可能是接近高原了,气侯有点不一样,三女都有点不适,一个晚上都辗转难眠。小旅馆的老板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他虽然年老,但张子文看得出来,他有着一双可以让人心惊胆战的双眼,老人对我们很好。

在火堆边,我们和老人一起饮了几口他自己酿的奶酒,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三女都被他的厉目给瞧得不好意思了。

“你们真的要决定入藏?”老人小饮一口奶酒,用他那苍老的声音问我们。

张子文点点头,拿起碗跟他碰了一下:“我们决定了,西藏是我们最向往的神秘地带,趁着有空我们就来了。”

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其实想劝你们别去了,不过我知道那也没用,希望神保佑你们吧。”

“呵呵,谢谢你,老人家,你在这里多少年了?”楚可柔也喝了一口奶酒,好像挺好喝。

老人用和蔼的声音对我们说:“呵呵,在这里也有三十几年了吧,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在这里的岁月也习惯了,也没有去算过日子了,你们好啊,你们这么年轻,你们是我看见过最年轻的入藏年轻人。”说完,还不忘端起酒碗痛快的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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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六节匣里金刀血未干

第二〇六节匣里金刀血未干

“呵呵,那你入过藏吗?给我们说说好不好?”楚可柔永远是闲不住嘴的。

“很多年过去了,我也有很多年没有跟别人提起过我以往的事情了,如果你们想听,我就说说吧。”老人好像很悲伤。

“其实我们也是对西藏存在的很强的神秘感,我们

也亲自也见识一下,您就给我们说说您的经历吧,可能对我们也有帮助啊,呵呵。”张子文独自喝了一口奶酒。

“当年,我还只有二十岁,很年轻,我好像是东北人。”岁月的沧桑让这位老人一切都好像模糊了。

“我是下放的青年,那时候报效祖国,知识份子都要下乡体验知活,而我就分配到了这里,那时因为年轻力盛,心中也存在着对西藏的神秘感,下乡的知青也有分配到西藏的,而我也报名参加了支援西藏的队伍,但那时候的条件,唉,哪有这么好啊,你们那种车,好像很适合跑山地吧?”

张子文点点头:“我们就是看中了那车的效果才开来的。”

老人点点头继续说:“那个时候哪有这样的条件,长长的一排卡车把我们运进西藏,每到一个地方就下去一点人,在路上不知道冷死饿死了多少人,高原反应更是让不少知青在西藏这个神秘的地方丧命,而我在那个时候侥幸生存了下来。

我们最后到达的地点是噶尔,那是一个离喜马拉雅山很近的地方,终年冰雪不化,那里的环境可以说是恶劣到你们想像不到的地步,而我也生存了下来,记住,以现在的环境你们还是带点氧气上去,我可没有骗你们,在噶尔附近的一个小地方我一呆就是十年。

十年过去了,和我在一起的知青留下了三个,其余的早早的就走了,现在我想起就感到心都寒了,也不知道我那十年是怎么过的,那里的居民是怎么渡过的。后来我就一直居住在这里,在西藏呆久了,我也不想离开了,我只是想环境改变一下,这一呆就一直呆到现在,我现在都差不多七十了吧,呵呵,记不清了,唉。”

听得四人有点冷,没

这西藏还真不是个很好旅游的地方,呵呵,张子文递给老人一根烟,老人拿过烟一看,呵呵笑着对张子文说:“这烟我知道,临安产的吧,别看张子文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这里都有电视看了,别小瞧这里,小是小了点,但五脏具全,今天看你拿了三杆猎枪,小伙子张子文还是劝你不要带枪进去,那里的藏民如果知道你有枪,说不定就一刀把你给喀嚓了。”

张子文想了想,笑着对老人说:“那老人家,我们就不带枪进去了,你给我们搞几把实用的刀什么的吧。”老人哈哈大笑:“这个好搞,刀嘛,哪家里没有刀?这个容易搞到,我们这里有个出了名的刀匠,他打的刀啊,呵呵,张子文敢保证你没见过那样的刀。”

张子文站起来对老人说:“老人家,那让现在带我去看看,反正天色还不晚。”老人站起来,端着碗一口饮尽,“好,带你去看看,平常人还不带去啦,呵呵,我喜欢你小伙子。”

张子文对三女说:“你们去早点休息吧,去去就回。”楚可柔刚想说什么,张子文又说:“听话,都去休息,马上就

,不听话的明天就留在这里等我们。”这下三女都乖乖的点点头,惹得站在一旁的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子文跟着老人来到镇上一处偏僻的地方,就是镇的西头,这个镇不大,就跟一个村差不了多少,老人对着一个还亮着灯的房子喊到:“铁木开门,我是赵大爷。”门咯吱响的打开一个小缝,一个中年汉子露出一个头朝老人喊到:“赵大爷,您老这么晚了还到我这里来干嘛?给我带生意来了?”中年汉子下意的朝张子文看了看。

张子文朝他笑笑:“铁木大叔,我是听赵大爷说你的刀很棒,我就缠着赵大爷来看看,我也想买几把入藏。”

赵大爷在一旁哈着嘴,“铁木,你就把我们摞在外边?”铁木看我们还站在外边,不好意思的笑笑打开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呵呵,跟你们说话忘了请你们进来,快请进快请进,难得有一回看得上我刀的人。”

一进这个小屋,马上就觉得热气逼人,呵呵,好像开了空调,张子文四下里看了看,小屋很整洁,里面还有屋,外边是个很大的炉子,一大堆铁石摆在那里。

赵大爷坐下来,拿出烟杆捏了捏,“你媳妇呢?”铁木站在一边搓着手:“在里屋休息,这么晚了,孩子也睡觉了。”铁木回完赵大爷的话,又对张子文说:“那个,年轻人,你看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奶酒到是有一点,你要不要喝点?”

张子文赶紧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在赵大爷家里

喝了很多了,大叔,你就拿出你的宝贝给我看看吧。”

铁木失声笑了起来,拍拍脑袋对张子文说:“瞧我,呵呵,你等一下,马上就给你拿来。”说完,铁木便往里屋走去,不一会,便小心翼翼的捧着几把刀出来,还真像是他的宝贝,他轻轻的放在桌上,对张子文说:“你瞧瞧吧,这是我的心血,也真是我的宝贝。”

张子文看了一下,刀鞘很好看,刀型也好,拿起其中的一把刀,“呛”的一下抽出来,瞬时刀光闪闪,果然好刀,张子文飞舞了几下,不知觉的练了几招。

“好刀好刀,果然好刀啊,赵大爷,铁大叔,我今生只怕是难以忘记了,如此好刀竟然出自铁大叔之手,真是不敢相信啊。”张子文有点惊奇的说到。这刀算不上是顶尖利器,可也要比霸下官方提供的兵刃好上一筹,足见铁匠的厉害。

赵大爷吧哒吧哒的抽了几口烟,不急不慢的对张子文说:“当初我也是这个表情,不过我现在还是这个表情,小伙子,想不到你还是个练家子。”说完用一种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张子文,像要看透张子文的眼神让张子文有点汗。

张子文谦虚的笑笑:“没有,练过几天功夫,那么赵大爷你也是会一点咯?”铁大叔在一旁对张子文说到:“呵呵,赵大爷也有点功夫,但从不露出来,年轻人,要不要试试刀的锋芒?”

张子文看了看手中的刀点点头:“试试也好,呵呵。”铁大叔从他炉子旁边那堆

初见其型的刀中随便拿出一把拿在手中,对张子文说:“你拿那把刀砍这把。”张子文奇怪的看着他,又看看赵大爷,赵大爷看着张子文点点头。

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响动,那把刀就像切豆腐般,把铁木手中的那把未成型的刀生生的切成两半,张子文瞬时傻了眼。

铁大叔放下砍断的那把刀,走过来拍拍张子文的肩膀,笑着对张子文说:“你不用奇怪,这把刀不是我打的,这把刀名字叫‘断刀’是有来历的,我也想不到这么几把刀,你会选到这把刀,可能是天意吧。”…,

张子文看不出张子文手中的刀有什么地方像断刀,还是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叫断刀?”

赵大爷仍是抽着他的烟,铁大叔也坐下来,喝了一口奶酒,神情严肃的对我说:“断刀,是我的祖先打出来的一把绝世好刀,

这把刀他偏偏碰到了绝世神剑,一战之下,绝世神剑竟然把断刀的刀尖给削断了,断刀本不叫断刀,叫情刀。

因为这把刀他有感情,我的祖先一气之下就把他改为断刀,世世代代给流传了下来,一直到几百年前,我的一个祖先是个天才,他把断刀重新锤炼,又重新与绝世神剑相比,这次,神剑拿断刀没有办法了,最后以平局收场。

我的那个祖先一生研究断刀,然后断刀也没有改进后,一直郁郁而终,就这样一直传到我的手里,一直是这个样子,断刀和绝世神剑一直是当时的武林中人最想得到的神兵利器,现在,我把他送给你,因为你跟他有缘。”

张子文一听急了,赶紧对铁木说:“大叔,我不敢收,

,这可以说是你的传家宝了,我怎么能够要你的东西呢?”铁木大笑:“呵呵,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要

的,不管你信不信,这把刀

有灵性,不知道你能不能让他的灵性发挥到极至。”

张子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向赵大爷,赵大爷敲了敲烟锅,轻咳几声,对我们说:“你们也就不要说了,我说一句,既然小伙子你不要收别人的东西,那你就买下这四把刀,我可以说这四把刀全是万中无一的,同样的削铁如泥,我见识过,不过,断刀确实有灵性,当初我竟然拿他砍不断任何东西,也就在你的手中才能发挥到他真正的水平啊。”

铁大叔面露难色,“那这样我可不干,那我这不是讹人吗我?”

张子文赶紧说:“铁大叔,我

想买几把刀,我要入藏,这把断刀我一个人拿少了,还必需得买几把,你就买给我吧,你出个价,四把刀多少钱,不过这把断刀就算你买四赠一吧,呵呵。”一席话把他们两个都逗乐了。

铁大叔豪气的喝一声:“好,年轻人爽快,这四把刀你给个价,卖给你了。”

张子文摸了摸身上,幸好在出发的时候都考虑周到了,到西藏这边用金卡的日子少,就准备了很多现金,张子文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又翻了翻口袋,没有了,“大叔,您看这样好不好?我没带多少现金过来,你信得过我,我明天出发前给你送过来,”

铁大叔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堆钱,好半天才朝张子文摆摆手:“你小子,你身上带这么多钱干什么?这里全是老人头,少说也有五六万,四把刀用不着这么多的。”

“大叔,你这就说笑了,你的刀远不值这五六万,我给你写一张支票吧,必竟这是你的心血。”

铁大叔刚想开口拒绝,坐在一旁的赵大爷说话了:“你就收下吧,你的宝贝女儿读书还要钱,你儿子读书也要钱,全靠你打刀渡日,你就收下吧。”

铁大叔也不好开口了,张子文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对大叔说:“大叔,这五把刀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这支票你就随便填个数字吧,多填点,我也不知道该填多少。”

这时,一个从里屋走了出来,张子文看得呆了一下,张子文晕,这不会是铁大叔的夫人吧?她打着哈欠,“你们怎么这么吵啊?铁木你在干什么啊?”…,

第二〇七节狐朋狗友多欢乐

楚可柔拿出干粮递给张子文:“幸亏有准备,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会饿死了。”

张子文笑笑的对她说:“那倒不,坚持一下吧,来西藏就要准备受点小苦,来给点水,口渴死了。”楚可柔将水递给张子文,张子文大喝了一口,楚可柔见张子文喝了这么多,抢过瓶子对张子文说:“你节约点,没什么水了。”

晕,喝点水都管着,真成管家婆了。中途经过几个小城,补给了一下水和干粮,楚可缘,楚可柔和楚可婧只有楚可柔最舒服,但楚可缘弱小的身体也开始熬不住了,越往拉萨,地势也就越高,稀薄的空气让我们透不过气来,楚可柔就跟着楚可婧一台车,毕竟楚可柔对开车还是轻车熟路。

坐在张子文旁边的楚可缘从假寐中惊醒,看了看电子地图,激动的笑着对张子文说:“我们到了我们到了,最多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后面的楚可婧也忍不住了,拿着对讲机说到:“我们快要到了,我们快要到了。”

“收到收到,我们知道了,专心开车,你们是谁开的车?”

“呵呵,大小姐亲自开车。”

“就这样,加把劲,往拉萨前进。”

进入拉萨市,四人的心情都非常激动,雄伟的布达拉宫就呈现在眼前,楚可缘拿着DV不停的拍着,停在布达拉宫前停了足足半个小时,一直盯着布达拉宫,惊叹着这一人工巨作,竟然如此的雄伟,让人有种像崇拜的感觉。

随便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便驱车往布达拉宫赶去。布达拉宫位于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市西北郊区约两千米处的一座小山上,在当地信仰藏传佛教的人民心中,这坐小山犹如观音菩萨居住的普陀山,因而用藏语称此为布达拉。

它起基于山的南坡,依据山势蜿蜒修筑到山顶,高达110多米,全部是石、木结构,下宽上窄,镏金瓦盖顶,结构严谨,从山脚仰望,更觉其建筑巍峨雄伟,气势磅礴,宫墙由花岗岩砌成,洁白的白宫环护上座的红宫,在蓝天雪山的陪衬上,显得格外壮丽,仿佛是圣洁和庄严的化身。

布达拉宫重重叠叠,迂回曲折,同山体融合在一起,高高耸立,壮观巍峨,宫墙红白相间,宫顶金碧辉煌,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它是拉萨城的标志,也是西藏人民巨大创造力的象征,是西藏建筑艺术的珍贵财富,也是独一无二的雪城高原上的人类文化遗产。

整个布达宫殿宇嵯峨,建筑风格体现了藏汉两族文化的融合,是藏族建筑艺术的精华,五座宫顶覆盖着镏金瓦和各具风格的金顶,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

在外边张子文就感受这座宫殿的雄伟,走进宫殿,便被里面的影响惊住了,这得多少黄金啊,可都是真金噢,呵呵,不免想歪了,能挖出来去卖掉能买多少钱,何况还有这么多古董,呵呵,想歪了想歪了。

四人在布达拉宫里呆到天擦黑才走,还恋恋不舍的,这座汉藏文化的结晶让我们留连忘返,给了我们太多的震撼。回到旅馆,四人吃了西藏特色的晚饭,便早早的休息了,躺在床上,楚可缘半压在张子文身上,楚可柔和楚可婧也没睡,四人便开始聊天。

楚可缘:“想不到布达拉宫这么漂亮。”

楚可柔:“呵呵,真的好雄伟的一座宫殿,虽然小了点,但那种依山而立的气势真的让人折服。”

楚可婧:“好美啊,我觉得现在还在布达拉宫里面。”张子文听了哈哈大笑:“你们真是,不过这宫殿真的让人有点向往,不说这个了,我们明天去日喀则,那里还有很好的美景等着我们,所以我们今天早点休息。”

“聊聊嘛。”楚可缘撒骄的在张子文身上乱摸。

“就是嘛,我们这么早还睡不着,”楚可婧和楚可柔一致决定。

张子文只好投降:“好好好,聊聊,真拿你们没办法,明天我们就要去羊卓雍湖看看,还有蛮长的路程,不去的可以聊。”张子文的话让她们三个乖乖的闭上嘴。…,

羊卓雍湖,也称羊卓雍错,因为藏语“错”就是“湖”的意思,从地理上划分属于山南地区的浪卡子县,但是很多游客都选择去日喀则地区旅游时取道这里。

四人赶到这条路时,要一直在盘山公路上往上爬,完全是土路,虽然颠簸,倒也不是很难走,驱车30公里后,虽然要到达羊卓雍湖之前需要翻越5030米的甘巴拉山口,一过山口就可以见到羊卓雍湖和远处峻峭的宁金抗沙峰。

终于看到羊卓雍湖了,幸亏没有下雨,阳光普照下的羊卓雍湖就像一面镜子,蓝天白云全都嵌进去了,这圣湖之称还真是没有说错,让张子文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旁边还有游客,便一起拍照留念,拍完照,赵楚可柔这鬼精灵突发奇想,“我们在这里搞野炊好不好?”众人汗倒,这想法就只有她才能想得到。在日喀则,我们又去了一些地方,可是没有羊卓雍湖和布达拉宫给我们的那种感觉,不过倒是拍了蛮多东西的。

楚可柔跟我们开玩笑说到:“我们去珠穆朗玛峰好不好?去爬山。”这丫头感情把珠穆朗玛当成宝石山了,楚可缘赶紧在一旁说到:“不要去啦,我们还没有爬那么高的山的条件。”

楚可婧在一旁点点头附合着,楚可柔郁闷的看着我们:“不去啦不去啦,都来西藏了,好像也没有我们所说的那种感觉嘛。”

张子文在旁边敲了她头一下:“你别乱说,西藏的藏北无人地区,你去试试看,呵呵,到那可就真是有感觉了。”楚可柔吐吐舌头,估计也知道藏北无人地区吧。

“现在我宣布,我们也担搁不少时间了,明天顺拉萨去昆仑,我们要赶快赶回去,呆久了学校会担心我的。”张子文郑重的对她们说到。

三女点点头,楚可缘说:“也对,我们还有家的,呵呵,也不能担搁太久。”楚可婧又附和着说到:“是啊是啊,有点想家了,不知道爸爸出来了没有哦。”

“那好吧,我们明天就出发吧,今天我来说,我们好好休息,明天赶路。”楚可柔在一旁搞笑的说到,这丫头抢张子文台词。

在日喀则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起程赶往拉萨,到拉萨休息片刻就往昆仑赶去,一路上张子文不断的给她们鼓劲,因为要赶路,楚可缘和楚可婧也都撑下来了,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只是有点累。

赶到那曲,花了不少时间,看来还得加快一点,不然出西藏可真的是有点难度了。在那曲好了的休息了一个晚上,幸亏还有热水,感觉很久没洗澡了,全身痒痒,洗完澡出来,感到一身轻松,舒服了不少,看三个女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就知道了。

顺路去了一趟昆仑山,三胞胎没有跟着去,张子文一人独往,回来看到悍马车内的三女都睡得挺香甜的,张子文便放下心来,用钥匙打开车门,坐在旁边的楚可柔被惊醒了,惊惶失措的打开眼睛一看是张子文,才安宁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刚刚都吓死了,我们都饿了,都不赶下去。”

“好了,我去给你们搞点吃的,你乖乖的在车上享受一下吧。”张子文下车搞吃的去了,吃完饭,张子文对她们三个说,“明天,我们走重庆道回湖南,顺便去看看那个吴少东。”

三女都不解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便笑笑:“答应人家的要去他那里聚聚的,不能失信于人吧,好啦,吃饱了就睡,我做警戒。”

三女释然的看着张子文,楚可缘和楚可婧但上了旁边的车睡觉去了,楚可柔身上盖着被子对张子文说:“有点冷噢,要不要靠在一起?”张子文摇摇头,“我不睡,你睡吧,我要警戒,这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楚可柔看张子文认真的样子,便递给张子文一包烟,“奖给你的,呵呵。”张子文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呵呵,还是你关心我,好啦,你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说完,便帮她闭上眼睛。…,

一路上,有惊无险,顺顺利利的到达了重庆,张子文到重庆并没有马上打电话给张少东,而是先在重庆大酒店入住,这次是开两个房间,要不然张少东到张子文这里来做客的话,张子文可不想解释太多。安排好后,张子文就给张少东打了个电话,

“喂,少东家,我到重庆了。”

“张子文,哈哈,你回来啦,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这个少东家听见张子文的声音好像十分开心,一个劲的在电话里嚷嚷着。

“咳咳,你别激动,我现在在重庆大酒店,我请你吃饭,过来不?”张子文反宾为主的请他吃饭,看他有什么反应。

“喂喂,,老兄,你这就不对了,我虽然书读得少,怎么也不能让你请客吃饭啊,我现在有点事,等下马上赶过去。”果然有点生气了,呵呵。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要不要帮忙啊?”当然要客气。

“没什么事,很快就好,我大概二十分钟内赶到酒店,你在几号房?”

“3018,我等你,我肚子饿了。”

“行,等下撑死你,我挂掉了,现在就过去。”

“好的,等你啊。”张子文挂掉电话,对旁边的楚可柔三女说,“你们就等等吧,他好像有点事,不过马上就过来。”

三个小姐的话现在是越来越少了,连多嘴的楚可缘也越来越少了,楚可婧就更少了,在车上估计一两天都难得说上三句话,楚可柔还好,跟以前一样,经常保持着沉默,而张子文做为她们的男朋友就只好找话来说,没办法,可能是这一路上确实太清冷了。

“你们想吃什么?等下叫这个少东家带我们去。”张子文问她们,她们却是坐在那里自己聊自己的,根本就没有听见张子文说的话。

真是的,她们三个还在聊天,晕,干脆张子文偷听,运神一听,真让张子文大吃一惊。

“可柔,你说子文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这是楚可婧。

“那倒应该没有,不过他的女朋友可不止我们三个。”这是楚可柔。

“什么?他还有女朋友啊?真晕了。”

这时门铃响了,张子文冲出房间开门,门一开,张少东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两个彪形大汗,张子文一愣,张少东很知趣的对两个大汉说:“你们在楼下等,我们就下来。”他右边的一个大汉面露难色道:“可是,少爷。”

张少东转过头板着脸喝道:“怎么,还知道是少爷,叫你们下去就下去。”两个大汉好像十分怕他,便低头倒退着走了,让张子文吃惊不小,这倒退走路好像有点太恭敬了吧?不少字少东家又转过来头笑嘻嘻的对张子文说:“老兄,你肚子饿了吧?不少字带你女朋友去吃饭吧,”

说完看看里面,朝她们三个打了个招呼,又附在耳边对张子文说:“老兄,艳福不浅啊,还三个。”看来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张子文没请他进来,对三女说:“走吧,吃饭去,你们不是早就在嚷着肚子饿吗?”。三女站起来,楚可柔对张子文说:“知道啦,我们去穿鞋子,你们就等等吧,呵呵。”

张子文对张少东说:“走吧,我们先下去,没办法,就这样。”张少东高兴的拍拍张子文的肩膀对张子文说:“好的,我们先走,嫂子们赶紧下来就是,带你们去吃重庆特色火锅。”

坐在这台加长的大奔里面,张子文不禁好奇的问到:“少东,你是干嘛的?看来蛮有钱的嘛。”张少东哈哈大笑:“老兄,这奔驰还不如你一台悍马,一开就是两台,可想而知你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我们对视了一下,张子文在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出任何意思,只看出一种真心想交朋友的眼神,张子文呵呵对他笑道:“你开玩笑了,我也给你透个底吧,这是女朋友弄来的,我只知道是蛮贵的,不知道多少。”

“既然老兄说了,我也给你说吧,我是重庆一个大家族的第一传人,本家族在重庆也算是小有成就,呵呵,偏偏我老爷子给我起了个张少东这样的名字,认识我的都叫我少东家,呵呵。”…,

“呵呵,今天那就麻烦你了。”张子文笑着对他说客气话。

“喂,子文,你这就见外了,到我这会嫌麻烦吗?只要我去临安的时候你不要嫌麻烦就行了。”

“那怎么会?呵呵,巴不得你去了,呵呵。”

他跟张子文聊完,又对车内的三女说:“三位美女,你们跟我们也聊不到一块儿,要不我今天要我女朋友带你们逛逛重庆吧,买什么记我的账,算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楚可柔微微笑道:“少东家,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

一群人客气一阵,张子文就做主让张少东的女朋友带着楚家三姐妹花逛街去了,瞧得出来,女孩子们对逛街的兴致高着呢。玩了一整天,张子文把三胞胎送回旅馆,跟着张少东出去鬼混了,男人之间嘛,还是晚上最好说话。

在酒吧,张子文和张少东一人要了瓶酒吧度数最高的酒,红星二锅头。

“兄弟,今天就在这里陪你了,唉。”张子文抿下一口二锅头,呛得张子文咳嗽出来。

帅哥张少东看着张子文,不禁笑了笑,“你就别逞能了,不能喝我不勉强你。”

“得,你别说,咱哥们喝酒,可不能输了气质,来来来,干杯干杯。”张子文豪爽的看着面前的帅哥张少东。他只得举起杯子,两人又碰了一杯、

“哎,两位帅哥,怎么样?这酒可是私人珍藏的。”酒吧老板擦着玻璃杯,一脸的猥琐看着二人。

“老板,我们在喝酒聊天,你打扰我们是很不礼貌的,你知道不?”张少东在干完半瓶后,开始大舌头了。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也是征求顾客的意见嘛,你们喝着,喝着,我就不打扰啦。”老板带着一脸的猥琐离去,又去骚扰别的人去了。

张少东用手撑着脸,半伏在吧台上,举起手上的杯子,“来来来,,我们一口干了,一人再来一瓶,这酒真,真他丫的,不,不是人喝的。”

“卟嗵。”一声闷响,一个巨大的身影躺在地上,丫的竟然才半瓶就醉得不醒人事了,得,这下张子文可遭罪了。

把醉得像一滩烂泥的帅哥张少东扶起来,叫老板赶紧泡了一杯浓茶,老板速度倒是挺快的,张子文看茶是解决不了问题了,看来只能上洗手间给他淋淋头了,看看那样会不会清醒一点。

“哇,好冷啊。”洗手间传出一声惨叫,让所有酒吧里的客人都吓了一大跳。当张子文扶帅哥张少东出来后,迎来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酒吧老板十分热情的帮张子文把张少东扶到卡座上,“先生,要不你送这位,这位回家得了吧?不少字您看他醉成这样。”

“不用了,我才懒得送,让他在这里睡得了。”张子文躺在卡座的长条沙发上懒懒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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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八节长街戮杀血横流

与张少东鬼混了一夜,张子文回到旅馆可是被三胞胎姐妹花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搞得张子文头都大了,不得不发誓保证没有第二次。

第二天,张子文就跟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丢下两辆车坐飞机回到了临安,在张子文看来三姐妹搞得开车旅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可对女孩子来说,讲道理就是找郁闷。

出乎张子文的意料,便宜岳父楚辰竟然放出来了,青虎帮也完蛋了,现在便宜岳父躲起来了,暂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张子文回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稍稍休整就去了南大,首先跑去找沈琉璃,好一顿的娇嗔埋怨粉拳秀腿,张子文不得不卖身卖力,到晚上才得脱身。

既然逃课请假了,也就不在乎再多休息一两天的,左右南大的课程对张子文而言毫无难度。尤其是张子文蛮清楚一件事情的,南大学生中逃课旷课的多的呢,他一个礼拜没来不算啥的,有的顶级学生连授课教师中途换了人都不知道。

漫步走出南大,张子文游走在街巷中,很无聊的样子,猫猫被小师叔弄走,据说是找漂亮美丽的母黄金鼠去了,两只老鼠正在培养感情中,猫猫大概是乐不思蜀,暂时懒得回家。

张子文走几步,突然一个女子从侧后急速走了过来,还对他喊道:“张子文,是你吗?”。

张子文转过身,仔细看去,微微一愣。喊她的是一火辣明艳的女郎,想了想,竟然是南大七仙子之一的赵轻烟,只是觉得这美妞蛮不自爱的。

“是你?”张子文疑惑地说道。

赵轻烟来到他身前,看着他,一脸欣喜表情说道:“真的是你啊。我今天和几个姐妹在这附近玩,晚了她们回去了,我有点饿,就来这吃东西。好久不见你了,上次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你呢,来,我请你吃宵夜。”一番话连珠炮似的,好似发表演讲一般。说完,拉着他的手就要往旁边的一处小摊而去。

张子文手腕用力轻轻一带,赵轻烟又被拉了回来。她看着张子文,面上还是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可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还是被张子文捕捉到了。她强笑着说道:“怎么,不喜欢这儿的夜宵,那我请你去……”

张子文微微一笑,说道:“的确很巧,我也不是不喜欢这的夜宵。只不过,有个问题想先问你一下。”

那犹如清泉的目光让赵轻烟生出赤luo裸的感觉,她不由地低下头道:“有什么事,我们……我们边吃边说不行吗?”。

张子文抬起她牵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小指上的戒指真漂亮,好像一朵莲花一般,雕工真精致,上次好像没见你戴,能不能告诉我,在哪买的?”

“客……客人送的,”赵轻烟心中大劾,额头汗都渗出来了,口齿也不清楚了。她挣扎了两下,可张子文反倒死死握住了她,让她脱不开手。

“真是……客人送的,你……你松开呀。”说着说着,她语带哭腔,眼中泪光隐隐。

看到她如此模样,张子文心中一软,正要放开她的手。突然身后一人厉声喝道:“穿帮了,上”

汀呤哐啷,周围那些原本装成食客模样的两派中人立时全部掀翻了桌子,从桌下抽出一把把刀剑来,一拥而上,齐齐向张子文扑来。观其狠辣绝毒,几无犹疑地气势,就知道绝对都是身经百战,毫不惜命的亡命之徒。

在如今这个时代,这样的一群人,只怕都是两派里的精锐了吧。那两个家伙还真看得起我张子文啊,这么大的架势来招待。张子文从临安国安局处得到的消息,临安市的几家黑社会瞧着青虎帮灰灰了,很有些想法,楚家三姐妹花是被张子文暗中托人护着的,没谁敢惹。

相对而言,张子文同学就是弱得不能再弱的弱点,揍个半死,把楚辰那只老狐狸逼出来。黑社会的这群人,完全没有道德可言,若非张子文特意知会了国安局的大佬,也许三姐妹花早就被抓走了。…,

也不先聊几句,这么着急抄家伙了,这儿还有一大美女呢,也不怕吓到人家。难道说自己的存在已经到了如此让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地步了么?罪过罪过……而他心里的大美女,此时已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些挥舞着寒光四射的兵器扑过来的人,瘫倒在了张子文的怀里,脸上一片惨白。

明月高悬于夜空,静静地俯视着这个翻腾喧嚣的尘世。

“帮主说了,谁砍下他的脑袋,奖励五十万”身后那人再度高喊一声,一下又把周围扑上来的家伙刺激得更是两眼放光,一个个恨不得身怀小李飞刀的绝技,就这么直接一刀取了张子文的人头就好。

五十万?好像少了点吧……张子文转过身,看清了这个高声鼓动众人的家伙。一张黄皮脸,像饿了多少天没吃饭似的,眼角斜飞,嘴也有点歪,头发长长的,披到了肩部。

黄邳一下被张子文盯住,那犹如从万载深渊处射来的目光让他心头寒气直冒,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独自站在这里面对张子文一般,其余那些从四面八方扑上来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极力鼓动周围的这些家伙冲上去,就是想自己随后拣个便宜。所以虽然他第一个拿起刀冲了出来,可还没两步,已悄悄地落在了后面一点,两边的人都涌了上去,他刚好就身处圆弧形的弧底。

他清楚地感到,就算周围这些人每个人的刀剑都可以砍中张子文,可这个少年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了自己的性命,周围的人,丝毫的迟滞作用都起不到。这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就好象张子文的手已经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都感到困难起来。

不过总算这厮好歹也是队长,知道如此境况下,断断不能再有丝毫退却之心,于是索性心一横,大喝一声,扬起右手中长刀,带起一道炫目如光帘般的刀光,眨眼间就扑倒了张子文面前。

刀尖如毒蛇般直取张子文咽喉要害,没有丝毫多余地动作,显示出他强大而坚定的决心。看他这一招,好像完全摆脱了刚才张子文对他心神的压力一般。看来他能受所谓帮主重用,决非尸位素餐之辈。

周围的家伙看到黄邳如此举动,愈加兴奋,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生怕被他人抢了先,好几个冲在前面的,差点被身后挤上来的人手中的刀剑给砍翻了……张子文轻轻一笑,左手带起怀中的赵轻烟向上一甩,这美女娇艳曼妙的身躯就一下飞到了半空之中,不断翻滚,倒也吸引了下面不少家伙的视线。

黄邳可顾不上这些,眼见自己的刀尖似乎就要碰到张子文咽喉上的皮肤了,他心中泛起一丝惊喜。难道这小子被这么多人围攻给吓傻了么?哈……可就在这一刻,张子文的右手诡异地弹了起来,一下就贴上了黄邳的长刀刀面,犹如蛇一般从尖部滑向他持刀的手。同时脖子微微一偏,就让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黄邳脸都白了,刚想变招顺势斜砍向张子文的肩膀,可张子文尾指轻轻一弹,他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感到刀的根部好像被巨锤敲打了一般,手腕剧痛,长刀一下就飞了出去。

“呃……”右侧冲得最前面的家伙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就见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惨叫都不及,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把他身后的人撞倒不少。

黄邳亡魂直冒,想都不想,闪身就要向后退去。然而他身子刚一动,就感觉自己右腕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给抓住了。一丝尖锐古怪的真气迅速沿手臂直取而上,一下就把他还想运气挣扎的身子瘫了下去。

抓住他的自然是张子文了。张子文右手一抖,黄邳又被他从空中甩到了身后,直向那些此刻对着张子文背面,还以为大有便宜可占的一群家伙砸去。这些人一个个手忙脚乱的收刀闪身,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圈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缝隙。…,

张子文丝毫不作停顿,一跃之下来到黄邳背后,顺手接住此时从空中掉下的赵轻烟,右掌抵住黄邳的背部,把这倒霉鬼的身躯像推土机的推铲一样往前急速推去,一下就冲出好几十米远。

“你们这群白痴,还不快给我上”就在这群凶徒犹犹豫豫,有点不知该如何继续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壮,宛如黑熊般的大汉从张子文左前方的店铺中破门扑出,一声大喝道。这人竟连门都懒得开,就这么生生撞了出来,仿古木门随着一声巨响碎成无数片,像雨一样洒往空中,更添他凶悍的威势。

与此同时,靠近此时张子文位置的右前侧一处店铺也冒出一人,往张子文扑去。此人也是直接破门而出,不过他冲出时那门就像雪遇上火一般无声无息地碎塌到了地上,和那大块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人身形削瘦颀长,脑袋也是尖尖地。与其说他是冲过来,倒不如说他是滑过来地,从那重重人缝之中,身子奇异地扭转了几下,就溜到张子文前方。扬起右手,好似毒蛇吐出的信子,钻入被张子文举在身前的黄邳的胸膛。黄邳的身体就好像纸一样被破开,对他一点阻碍也没有。瞬间破体而出,鲜血淋漓的右手闪电般向张子文咽喉刺去。

这人如此冷酷狠毒,倒是有些出乎张子文预料。赵轻烟此刻恰好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登时被这只从黄邳身体里伸出的血手直接吓晕了过去,干净利落,声都没吭一下。

张子文厌恶地皱起眉头,决意要给这种他最讨厌地冷血之人一个大的教训。手一松,离开黄邳的尸体的后背,右手直切而下,斩向这人的手腕。刚碰到手腕,不出张子文预料,这人的手臂就像蛇一样滑了开去,一下就卸掉张子文的劲力,还顺势缠上,绞住张子文的右臂。

看着这人阴笑的模样,张子文冷哼一声。要的就是你这蠢才如此举动,还真是配合……

阴纹很是得意,他靠着这套蛇阴手不知取了多少自名不凡的家伙的性命,而且也因此坐上了帮派长老的位子,没想到这次又得手了。

可还没等他得意两下,他突然感到张子文的手臂轻轻颤抖了两下,随即,一股尖锐锋利有如刀剑般的真气从手臂上爆发出来,几乎立刻他就感到自己右臂内所有的经脉好像被刀切了一般碎成了无数段,而手臂上的皮肤却连一丝伤口都没有。

“啊”这厮惨叫一声,搂着自己从黄邳尸体中抽出的右手,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如此凄惨血腥的场面非但没吓到周围的两派党羽,反而激起了这些家伙的凶性,再度挥舞着刀剑向张子文扑来,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宛如见了肉的饿狼一般。

废了阴纹的右臂后,张子文没有丝毫迟疑,搂着赵轻烟昏过去的娇躯一头撞入前方的人丛之中,往刚才阴纹扑出的方向冲去。

不过这些喽罗哪是张子文的对手,每次他们以为自己手中的刀剑已经砍上张子文身体的时候,却好像碰到了坚韧的皮革一般,手中的兵刃不由自主的就滑了开去,几乎连在这少年身上的衣服上留个印记都做不到。

当他们想要把兵刃收回再攻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抽回来了,兵刃却不见了。他们还在奇怪的时候,反而发现自己的兵刃不知什么时候竟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带着如此多的疑惑,就直接去见上帝了。

张子文就这么势如破竹地冲出近百米,眼见越来越靠近那店铺了。围追他的喽罗们还以为他想躲到刚才阴纹蹿出的店铺里去,一方面前面的人更拼命的向他攻来,另一方面其他几个方向许多还在外围的家伙纷纷转而直接抄到前方的店铺前去了。

一拳将身侧一个最靠近的喽罗的胸骨击碎后,张子文冷冷一笑,双腿一摆,鬼魅般闪到半空之中,点碎几个意欲砍向他双腿的家伙的脑袋后,张子文已借力改变了方向,凌空往那马上就冲过来了的黑熊般的大汉扑去。…,

这时这两个面合心不合的门派临时凑在一起最大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组织混乱。张子文如此一而在,再而三的改变攻击的方向,开始他们还勉强反应得过来,跟得住。

到了这会,那些头领级的人物往往因功夫好些攻得最急反而被张子文杀掉不少,使得这群人完全没了指挥,人虽多却各自为政而乱成一片。

因此当张子文扑倒这大块头面前时,除了零星几个挡在前面外,这大汉竟变成了独自面对张子文的格局。当然,也许根本就是认为没必要太麻烦,一大伙人一拥而上,再加上三两好手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所以才造成如此局面。

如此局面反倒更是彻底激发了熊烈的凶性。他在帮会里就是靠这猛打猛冲,剽悍无匹的作风从最底层的会员打到了如今四大长老的位子。他和阴纹两人联手不知干掉了多少敌人,对手往往因为应付得了其中一个而吃亏于另一个。

没想到这次原本最善粘人作战的阴纹这么快就报废了,这也让熊烈多少起了点兔死狐悲之心。他挥起海碗般大的巨拳,整个人像坦克般往刚解决了面前几个小喽罗的张子文直撞了过去。这下若被撞中,包保张子文下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这回张子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同样挥起自己已是满是血迹的右拳直击而上,竟是一副像要和熊烈的铁拳硬撼的模样。熊烈大喜过望,看着对面这比自己小了一倍都不止的拳头,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张子文躺在地上哀号的模样。

哈哈,这回老子又立一大功,只怕可以当上第二号副会主了。不过可惜,很多时候,眼见也并非为实,这一点,熊烈很快就明白了。

当两人的拳头相撞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打到了一堵铜墙上一样,立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得倒飞了回去,同时,自己的右臂传来一阵阵“噼啪噼啪”的声音,然后就完全感觉不倒右臂的存在了。而在外人眼里,就见两人对拳时传来一声巨响,宛如爆炸一般。然后,熊烈好像打到弹簧上一样,人立即被弹飞了回去。

张子文仍不做任何停顿,追着熊烈后退的身子而去。这熊烈的确也算强悍了,如此重创之下,仍然用双脚刹住了自己的身体,再度挥起自己的左拳向张子文砸去。

张子文也不计较,照例扬起右拳,两人再次硬撼了一记。仍然,随着暴雷似的一声巨响,熊烈再度被打飞了回去。

不过这熊烈的凶悍之处让张子文也微微有些吃惊。两条手臂都筋骨尽碎了,他居然又刹住身体,一头往张子文回撞了过来,大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惨烈气势,让张子文也稍生敬意。

这次张子文没有再挥拳而上,而是闪电般飞身踢出一脚,正中熊烈胸口,一下把他踹往街边,直到撞上一处墙壁,才停了下来。嘴角鲜血直冒,不过这性命总算是无碍。

随手挥起地上散乱的一些座椅,砸退了十来个跟上来的喽罗,总算暂时没有人再敢上来招惹他了。一路冲来,他已杀了数十人。而且刚才与熊烈那几记硬拚,着实造成了不小的威势。

这些家伙终究还是凡人一个,顾忌自己的小命,一个个终于被吓住了。所以张子文又迅速前进了几十米,后面的人只敢远远吊着,前面为数不多的家伙纷纷吓得闪开,因此这段距离是甚为轻松。不过张子文知道,这些都是假像。

刚才一路而来,稍有分量的就只有那个如毒蛇般的瘦子和刚才那个大块头,其余的喽罗实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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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九节男儿何不带吴钩

这一段拚杀也的确消耗了张子文不少真元,想到这,他反而停了下来,迅速退往街边的一处巨大的石柱旁,把四周的桌椅在身前堆成半圆形,泼上油点燃。熊熊大火立刻燃烧了起来。他这才靠在柱子后面坐在了地上,立刻调息起来。

他瞧得出来,围杀他的帮派人士都是原来临安地下世界的几大势力,不外乎与青虎帮对着干的猫眼帮、黑狼帮、毒蟒帮、铁鹰帮这四个帮派。缘由嘛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青虎帮垮掉了,楚辰跑路了,楚家三姐妹花被高层大佬保护着不能动。

可是几个帮派想要攫取临安市的势力,还真的就要跟青虎帮的后人对着干的,数来数去,张子文这个一直跟三胞胎呆一块的学生就成为了最佳的下手对象。张子文没有横杀几百号人,而是且战且退,那是为了楚家三姐妹好,也是为了隐匿自己的力量。

一个先天级强者,若非张子文自己配合着,哪怕再多几千号人,端着枪械,也不一定能伤得到张子文。国术修行到冥冥之境,想死都比较的苦难,当然张子文还没有抵达那一个境界,像是小师叔就是驻颜有术啊,跟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一般。

“你这儿……伤得重不重?”突然一阵绵软的声音从怀里传了出来,虽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仍让人感到娇甜腻人。问他的当然是赵轻烟了。张子文低下头看向这个正怯怯看着他,手指着他右肩的美女,奇怪问道:“受伤?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这儿啊,你别骗我了,刚才突围的时候,有个人砍向我的脖子,你用左肩挡了一下。那,你看,血都把你的衣服浸透了。”赵轻烟急忙说道,张子文低头扫了眼左肩,难得微有些破损的部位让他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从人群里突围时,有个家伙一刀砍向途中醒过来的赵轻烟,大概想以此牵制张子文的精力,最少让这美女惊叫两声,扰乱一下张子文的心神也好。可这美女头脑也算十分清醒,知道这样的时刻不能让张子文分神,所以咬紧银牙不出一声,眼看这锋利的钢刀直奔自己的脖子而来。

其实张子文早注意到了,可他一直装着没留意到。他想再试试这赵轻烟,毕竟还是有点不放心。可谁知那家伙连一丝迟缓的神色都没有,毫不犹豫地向赵轻烟的脖子砍来。可见,这美女的确是颗不知情的可怜的棋子,完不成任务就被毫不留情的牺牲了。

这应该是这群人事先计划好的,而把赵轻烟蒙在了鼓里。因此几乎刀锋就要贴上赵轻烟的肌肤了,张子文才一晃左肩,将那刀卸开。事出突然,也因此肩上的衣服微有破损。张子文暗叹一声,说道:“真的没有,不信你摸摸,上面的血全是那群家伙的。”

赵轻烟抬起手慢慢的伸了过去,轻轻碰了几下,证实张子文所言非虚,这才收回了手。不过马上,这美女的眼眶就红了,一串晶莹如玉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显然她也想到那时的情景,明白了自己是个多么可悲的角色。

缓缓褪下那枚被张子文识破装有一根毒针的莲花戒指,把它扔进远处的火堆里,赵轻烟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身体,把头埋到他的胸膛上痛哭起来。凄哀之声,有若天鹅死前的悲鸣一般,让人魂断神伤。

张子文紧紧搂住这个可怜的风月女子,心下恻然。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像她这样任由别人摆布的可怜人,她们的命运,就只有像那无根的浮萍般,任由老天爷了。望着这还有一百多米就可以冲出去的小街,和身前一圈火堆,张子文静静地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怀里的赵轻烟哭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说道:“要不我们找处房子躲躲,等到明天天亮了再……”

“不行,躲进房子那是自陷死地。他们只要用人死死围住,再放上一把火,你就跑都没得跑了,绝对等不到明天。”张子文摇摇头道。…,

“也对……”赵轻烟哽声道,“而且开始我听他们说,黑狼帮的人让电信局对这片地方以线路检修的名义掐断了所有线路,我们就算去房子里找到电话也没法和外面联系。”娘的,够狠,想得还蛮周到的嘛。张子文原先还真有过这方面的念头。

“从屋顶上走也不行,我听他们说,在屋顶上不但也布置了许多人,还有不少弓弩,你一上去,只怕会被射得像马蜂窝一样。”赵轻烟又说道。这个早就有所察觉,所以根本想都没想,张子文暗道。这小街不宽,而且人多,障碍也多,否则那些弓弩早就射下来了。

这时,有人在弧形火堆对面的屋檐下说话了:“怎么,难道你以为这几堆小火苗能保你平安吗?乖乖地滚出来,也许我们帮主高兴了,赏你个全尸。否则,就赏给狗吃”这人说话的声音好似嘴里同时嚼着沙石一般,尖利刺耳,让人听得难受至极。

张子文冷冷一笑,牵着赵轻烟站了起来,把她掩在身后,踢散了一处火堆,走了出去。对面并排站着三人,中间是一身形瘦小,面容枯槁,头上稀稀拉拉几根银发的老头,此人就是刚才说话之人,范于,毒蟒帮左护法,一身外家功横行江湖数十年,罕逢敌手。

他左侧是一个一团福态,好似个富家翁一般,圆脸笑嘻嘻的老者,“笑面虎”宗宽,他身后的奇门兵刃在江湖上也是凶名卓著。

站在范于右侧的是一满脸病容,腊黄的脸上一脸苦相的中年汉子,微微佝偻的身躯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个痨病鬼一般。此人名为赵海隐。这三人缓缓走到张子文身前十余米开外,呈一内凹的弧形站住,隐隐将张子文罩住。

那宗宽此时说道:“张子文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休怪我们抓住你后将你削去四肢做成人棍,扔在那大街上。”此人说出如此狠毒之语的时候,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愧他笑面虎的称号。

赵海隐阴沉着脸看着张子文,狠声道:“你重创我毒蟒帮会中干将,就算爬今天也别想爬出这条街去”

范于这回没有说话。本来在他一开始看来,搬动几个帮派中如此多的人力,还招来他们这些帮中的壁柱,对付这么一个毛头少年,实在有些小题大作了。原本出于帮主的面子,他才来压压阵而已。结果没想到经过方才一番激斗,这少年的实力远超他起初的想象,没办法只好亲自出手了。

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这三人一露面,这少年就算不当场吓得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也该面露惊惧,想法逃跑才是。可他没有从眼前这少年脸上看到丝毫畏惧的表情,反而如一汪深潭般寂静无痕。

非但如此,他还发现,这少年望向他们的目光中,有种怪异的神色。嘲讽,他大感不妥,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儿。突然,他发现这少年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暗沉宝剑。他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出声喝问的时候,就见眼前一花。

一柄三尺九寸,剑身狭窄,黯淡无光的宝剑宛如魔术般落到了这少年手中。剑尖一转,一阵尖锐的啸声由弱至强,响彻整条小街,随即一点银芒暴开,转眼便化作满天细碎的光雨,如鲜花般盛开在这天地之间。

人踪灭剑现。

范于终于明白了这少年眼中那一缕嘲讽之色的含意,不过他再也没时间感慨了。面对张子文有如滔天巨*般的攻势,他丝毫感觉不到身旁两人对他有什么帮助,就好像自己独自面对这眩目的光点一般。但他清楚的知道,身旁的两人同样被这玄异莫测的剑法攻击得叫苦连天,这少年绝非单独挑上了自己,而是同时攻向他们三人。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功?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少年?他真的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吗?范于心生寒意,首次有了退却的意思。

不过他不愧为毒蟒帮内几乎可与第一红花双棍比肩的人物了,面对如此险恶的境况,一双枯手不退反进。而他身侧的宗宽和赵海隐,则完全一副被动挨打的阵势,追命爪和夺命剑苦守着自己主人身前三寸之地,摇摇欲坠。…,

一连串急促的噼啪之声响起,宛若骤雨打上芭蕉叶一般。胜负立分,血雨飞溅。范于踉跄着后退了近十米,枯槁般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之色,身体在那不停的颤抖。赵海隐闷哼一声,整个身子飞跌开去,在半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像雨一样落了下来,凶器已断成无数节,不知去向。

宗宽一声惨叫,向后暴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胸前两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画出一个触目惊心的交叉号,利刃也断成两截,静静的躺在地上,哀叹自己的命运。

光雨终于散去,张子文肃立于他们前方,左肩以下的衣袖已然完全不见踪影,五道清晰的爪痕从肩头一直延伸到手肘处,鲜血从中不停的渗出,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到小街的石板路上……为了再帮三姐妹一把,张子文同学愣是故意让人砍了一下。

范于惨然一笑,说道:“小兄弟好功夫,我们毒蟒帮再也无颜留你,请便吧。”他在派内的地位仅次于帮主,帮主对他也要恭恭敬敬的,自然有资格说这个话。身受重伤的宗赵两人更是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更别提想再罗嗦些什么了。

赵轻烟这时从张子文身后走出来,看到他左臂上鲜血直流,明白这次是确确实实受了不轻的伤,赶紧把自己脖子上的丝巾解下来,想给张子文绑住止血。可那丝巾实在太过短小,似乎难起什么作用,美女立时急得眼泪又掉下来了。

张子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摇头示意了一下自己并不大碍后,开口对范于说道:“你回去告诉那几个家伙,以后不准再找赵小姐的麻烦,还有什么不爽的,尽管冲着我来。”说完,转身就牵着赵轻烟向街口走去。

范于心中苦笑,还找什么麻烦,非要弄得天下皆知,让整个临安都看自己毒蟒帮的笑话吗,想来帮主也不会愿意这么做的,反正帮主又没有吃什么实质的大亏。

过了没多久,几个帮派的人大都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少数人打扫街道,清楚血迹,抬走尸首。很快,小街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幽静闲适的模样……

终于伴着张子文走出了身后那条让她心惊胆寒的小街,赵轻烟宛如重见天日般长出了一口气。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她从没想过会有一段路走得如此艰难,会有一段时光如此惊心动魄。

寒光四射的兵刃,血肉飞溅的躯干。那好似修罗炼狱般的景象让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真正的江湖争斗是什么模样。以前那些在酒吧,在夜总会里发生的江湖中人争风吃醋的打斗和这一比,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为什么以前有几次自己居然还对几个看去身手不凡,帅气俊朗的家伙心生仰慕?赵轻烟啊赵轻烟,你真是太幼稚了,在社会上打了这么多年的滚,怎么还如此的没有眼光?那些只知甜言蜜语的小白脸整个一花架子,哪比得上……比得上……

赵轻烟偷偷看了身侧的少年一眼,心如鹿撞,嘭嘭跳个不停。她轻轻的紧了紧被她几乎整个抱在怀中的手臂。这条手臂鲜血淋漓,让她的心又疼了起来。在她看来,如果没有自己,如果不是张子文要挡在自己前面,也许他就不会受伤了。想到这,她的眼睛又湿润了。

出了小街,事情已经完结,她想也许她该离开了。自己毕竟是个风情女子,和他一起回家,他的家人会怎么看他?可她舍不得,舍不得此时离开他的身边,而且他还因为自己受了伤,虽然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这伤对他不算什么……

张子文似乎察觉到了赵轻烟的矛盾心情,他偏过头微笑道:“刚才的事情,吓得你不轻吧,你不介意的话,先去我家休息一晚。我虽警告了那些家伙,可也难保他们不把怨气发到你头上,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还真不放心。”

难道他全忘了自己刚开始也是要对他不利的吗?赵轻烟听到他关切的话语,心中激荡,眼泪终于再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我可是一欢场女子,你带我回去,你家人只怕会责难你,而且你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张子文洒然一笑道:“我家只有我和我姐,我姐她温柔善良,不会因你的身份而鄙薄你,责难我的。至于这伤,一则并无大碍,二来只怕想瞒她也瞒不住,唉,唠叨是肯定的了……”张子文想回的是沈琉璃那里,不是墨香林苑,三胞胎见了一定会跳脚的。

张子文故意表露出一副颓唐沮丧的神情,倒把赵轻烟逗笑了。她一手搂着张子文的左臂,随着张子文往家里走去。其实张子文话虽那么说,但还是希望这事能暂时瞒着沈琉璃的。所以快到家的时候,他远远眺望过去,希望这姐姐不在就好。

可惜,教师公寓小楼上的灯亮着,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沈琉璃已经回来了。他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思绪,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牵着赵轻烟走了进去。听到声响的沈琉璃就盈盈走了出来:“子文,你怎么回来了?”

话还未完,她就看清了张子文这浑身血迹斑斑,三分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左臂,整个就被染成了红色。还好途中张子文已运气止住了不断渗出的鲜血,否则沈琉璃只怕要惊得昏过去了。当然,她也看见了赵轻烟,这个艳丽的女孩她也算是认识,毕竟是南大校花榜七仙子之一,还有几分印象,因此也不太诧异。

不过她已顾不上其他了,掩嘴娇呼一声的她粉泪夺眶而出,几乎飞一般扑了过来,颤抖着声音问道:“子文,你……你这是……怎么了……”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说道:“姐,让我先把这衣服换了,洗个澡,再告诉你好么?我没什么事的,真的。”

沈琉璃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张子文,确认了他除了左臂外再没有什么大伤后才拉起张子文已被赵轻烟松开的左臂,看着上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爪痕哭着说道:“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姐,姐要杀了他”

“姐,别激动,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张子文轻轻拭去沈琉璃脸上的泪珠,柔声道。

“嗯。”沈琉璃点了点头,擦了下眼睛道,“对,你先去洗一下。姐给你去拿衣服和药过来。”

“这位……”她看着赵轻烟说道,美人老师落落大方,可见着心上人受了伤,也没啥好心思的。在沈琉璃心中,张子文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赵轻烟,她是被我波及到的,姐你领她去楼上的浴室吧,再找见你的衣服给她换上。”张子文答道。赵轻烟的衣服上也是狼藉不堪了。赵轻烟见他没有说出自己开始想要对他不利的事,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张子文见了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于是赵轻烟被沈琉璃牵了上去,张子文也赶紧走进浴室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身上黏黏糊糊的的确很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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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〇节青檬素心

待他洗完披着浴巾出来,沈琉璃早已拿着一套整洁的内裤和睡衣等在门口,面红耳赤地亲手帮他穿好。虽然两人已欢好过了,琉璃美女还是很容易害羞。可她又偏偏以张子文受伤为由不让他自己动手,实在让张子文有些好笑。

穿好后沈琉璃让张子文坐到沙发上,从早已准备好的药箱里拿出药物和纱布,给张子文细心的处理起左臂的伤口来。很快她就弄妥贴了,张子文轻轻挥了会手臂,笑着道:“琉璃,你的技术真不错,很舒服诶,一点都感觉不到缠着东西不适的感觉。”

沈琉璃却不答话,坐到张子文身边,捧着张子文的左手说道:“还不快点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让姐姐担心死吗?”。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我的娘诶,贾白脸说的果然不错,女人都是水做的,前有赵轻烟,后有这美姐姐,不处理好,今晚只怕要淹死了……

张子文赶紧一把把沈琉璃拖进怀里,低下头就封住了美女娇嫩的嘴唇,把小香舌卷了出来,好好吸允了一番琼浆玉液后,才放过娇嗔不依的向美女,大致把刚才小街发生的状况叙述了一番。

他说得简单,尤其是打斗的场面都轻描淡写地带过。可沈琉璃是什么人,清楚张子文是个国术高手,又修行了张子文手把手教导的国术的灵慧女子,哪里不知其中凶险。想到这,沈琉璃的心都揪得紧紧的,右手不知自主地紧攥着张子文胸前处的睡衣,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在她想来,张子文这回可算九死一生。因为她想到如果换成她,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想到这,这美女越发觉得后怕,俏脸贴上张子文的胸膛,嘤嘤啼哭起来。晕,还是失败了……

没办法,张子文只好慢慢的安慰沈琉璃,好说歹说,再加上他一双在美女身上隐秘之处作怪的魔手,总算让这姐姐止住了哭声。这会儿,赵轻烟从浴室走了下来。

沐浴后的赵轻烟似乎退去了几分娇艳,增添了几分清丽,水嫩的肌肤隐隐透出诱人的光泽,宽大的睡衣好像仍掩盖不住她那峰峦叠障的娇躯,下面露出的一双肉光致致的纤细小腿,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真是一绝世尤物,张子文暗赞道。不过这女人洗浴起来就是慢啊,和化妆一样,这么久才下来。缓过心神的张子文又想到。

他哪知道,赵轻烟虽然的确比他要慢些,可也早就收拾好了。她故意在楼上待了一会才下来,是有心让楼下这两姐弟好好说说话。在她想来,两姐弟间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这外人不好打搅。

这不,听到楼下似乎平静了,这才下来。不过这一下楼,就看到如此暧mei的情形,尤其是张子文那还贴在沈琉璃衣内肌肤上的手。她才有些明白,这对,只怕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她觉得自己似乎更不应该出现了……

听到赵轻烟走了过来的脚步声,沈琉璃这才清醒过来。她羞红着脸狠狠的揪出张子文作怪的手,站起身来到赵轻烟身边,挽着她坐到了张子文对面的沙发上。

望着面前这对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的美女,而起其中一个已经属于了自己,张子文真想仰天长笑,以示自己此刻愉悦的心情。

看着张子文笑眯眯的样子,在这方面阅历足以当上张子文老师的赵轻烟八分猜到了他心里想些什么。她虽然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身段很自信,但旁边这个挽着自己的女子却也不输于她,而且还自然流露出一股端庄典雅的气质,以她的眼光当然看得出来必是大家闺秀,而且十有八九出身很是不凡。

这美女眼神一黯,脸上强装出一片笑容,心中却是凄苦万分。看着情郎得意偷笑的模样,沈琉璃自是心中喜不自禁,面上却扳起脸孔,狠狠剜了张子文一眼,她是有些怪责张子文让刚才的情景落入身旁这美女的眼中。她转过头对赵轻烟说道:“赵小姐……”…,

“就叫我轻烟吧,我可以叫你琉璃姐姐么?”赵轻烟打断了沈琉璃的话,说道。刚才上楼时,沈琉璃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可以啊,呵呵。”沈琉璃笑着答道。

“嗯,轻烟。”琉璃美女继续说道,可不知怎么脸上却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神情,“刚才你可能也看到了……嗯,其实我和子文是去年才认识的,互相投缘,才认做了姐弟……”

她是怕赵轻烟产生某些不良的误会,破坏了张子文的形象,毕竟师生恋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会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的。然而她这番话,却等于明确向赵轻烟宣告了她和张子文之间的关系,深深的哀伤将赵轻烟整个心都淹没了。

她勉强笑了一下道:“哦,这样啊,呵……琉璃姐姐,很晚了,我也不方便打扰你们,我,我还是先回去吧,反正我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张子文听了一愣,不是先前就说好在这住一晚的吗,这美女怎么了?

他闹不明白,沈琉璃倒是似有所觉。她白了张子文一眼,然后对赵轻烟说道:“轻烟,这么晚了,你一女儿家,不方便的。我这还有客房空着,你就先住下,也免得那些混蛋找你麻烦。”在这方面,她倒是和张子文想到一块去了。

赵轻烟心中有些痛苦,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想离开还是不想离开。不离开,自己能干什么呢,好像是多余的一样。离开?更舍不得,哪怕和他待近点也好吧,一晚也行……看到她慢慢的点了点头,沈琉璃拉着她,又问起刚才发生的具体经过来。

说起这事,赵轻烟心中的悲伤似乎一下消逝了大半,情绪也变得和沈琉璃一般有些激动起来,断断续续地,把她刚才在张子文身旁亲眼目睹的境况又细细叙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然而她更多回想到的,是那温暖的怀抱,那高大的背影,那如天上繁星般灿烂的剑雨……恍惚间她觉得如果上天让自己重来这么一次,她都不会再有丝毫的胆怯和惶然。只要在这个少年的身旁,就没有风雨,只有阳光。

她叙说得如此动情,让沈琉璃几乎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这才弥补了刚才张子文语焉不详的不满和遗憾。

不过如此形象地叙述,也沈琉璃心中的怒气越集越盛,听到最后,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毒蟒帮和黑狼帮的这群混蛋,还真是翻天了。不行,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们一下”

看着这姐姐好像立刻就要提剑杀出门去的模样,张子文心中大汗,赶紧站起来拉住她的手道:“别,姐姐,不要这么冲动。你如果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就得心痛死了。”

沈琉璃仔细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她还真不好开口。于是她一脸郁闷地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如此对你,姐姐我真不甘心……”

“姐,这回吃亏的可是他们。我只不过左臂受了点小伤,可他们门下的那些喽罗被我杀了几十个,几个高手又都被我重创了,只怕已成了废人。”张子文正色道,“而且,这样你砍我一剑,我再追过去劈上一刀,很无聊的,我可不想这样没完没了。除非闲得发慌了……”

“这……唉,你说的也对……”沈琉璃叹了口气,皱了皱秀眉,没奈何又坐了下去。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沈琉璃还去厨房煮了两碗面给张子文和赵轻烟吃。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三人才休息。

把赵轻烟送到收拾了一下的客房里后,沈琉璃刚进了自己卧室想要关门,却被张子文一下从身后抱住了。张子文抱起她,用脚关好了房门,把沈琉璃扔到床上,压在这美女绵软轻烟的娇躯上,盖上被子,笑嘻嘻地看着她。

沈琉璃大羞,捶了张子文背后几拳道:“今天有客人在呢,你看你……还不回去。”

张子文贼笑着,一边脱着自己以及沈琉璃的衣物,一边说道:“哎呀,好姐姐,今晚我可是切切实实一路杀回来的,现在都惊魂未定呢,你就不安抚一下我这幼小的心灵?”…,

沈琉璃娇羞地瞟了她一眼,说道:“小坏蛋,尽找借口,你……嗯吖。”最后这一声,却是张子文那作怪的魔手附在了她的桃源之上,还轻轻点了一下。

看着身下美女星眸迷离,喘气细细的样儿,张子文的心也立刻宛如火烧了一般。他不再多话,双手齐出,口舌并用。很快,沈琉璃修长玉润的双腿就缠上了他的腰间,一双纤手也死死搂住了他的头。

找准部位,他下身用力一挺,温润的桃源似乎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起来。随着他越来越快速的动作,身下的美女也剧烈地迎合起来,一对玉feng紧紧贴上他的胸膛,玉臀随之急速的挺动。口中娇吟之声,不绝于耳,飘荡在这温暖的小屋内……

墨香林苑17号别墅中客厅的灯火亮了一宿,三姐妹花等啊等啊等的,等得火冒三丈。聪明的女孩子就是不可爱,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都猜到张子文一定是跑去跟南大的那些狐狸精们呆一块了,打电话还敢关机,真是不要命了啊。

还有那个坏蛋,把猫猫也给藏起来了,不知道送给哪个女的养了,真是气死人了的。张子文,你给本姑娘等着,等你回家来,不找你麻烦,就不是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

“唔……”张子文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在身边摸了几下。

没人?他一下醒了过来,半撑起身子,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一点了,撇眼看了一下钟,哦,六点了。琉璃老师肯定是起床准备早饭去了,这贴心的姐姐……

张子文也迅速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果然,灯光都亮了起来,厨房的方向也传来一阵阵声响。还有轻声说笑的声音?原来赵轻烟也起来了……张子文微微一笑,走进一边的浴室洗漱了一番,才慢慢走下楼去。

“醒了?”沈琉璃急忙走了过来,拉着他走到餐桌旁坐下,她可当他是一伤员呢,“早点马上就好了,你喜欢的什锦炒面,没放胡萝卜丝和西芹丝,多加了你喜欢的笋丝。哦,对了,还有八分熟的煎鸡蛋。”

看着眼前这巧笑倩兮的脸庞,张子文心中一片柔软。他轻轻拧了拧沈琉璃的鼻尖,笑着说道:“我的口味,姐你早就摸透啦。”沈琉璃白了他一眼,打掉他作恶的手,又转身回厨房忙活去了。

不一会,赵轻烟走了过来。张子文看她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昨晚睡得好么?这么早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也是自己醒过来的……”赵轻烟低下头,轻声道。她不想让张子文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很苦涩。刚才张子文和沈琉璃的样子,她从后面看得很清楚,可她能做什么呢,只怕连嫉妒都没这个资格……

可她这样子,哪躲得过张子文的眼睛,他暗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还是先不要回去了,在这先住上一个星期,等事情稍微平静了,也搞清楚那帮家伙的动向了再说。”

“这,不太好吧,太麻烦……”赵轻烟抬起头呐呐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子文说得对,你先在我们家住几天,那帮家伙,可都是混蛋,指不定会把昨晚受的气撒到你这女孩子身上。”沈琉璃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

看到做好了,赵轻烟也赶紧起身帮手,把早点都摆上餐桌后,才又说道:“可这样有点太麻烦你们了……”

“哪会……”张子文笑着说道。

可他还没说完,沈琉璃就把话抢了过去:“就是,你这么一大美女住在家里,有些人高兴着呢。”说完还白了张子文一眼,一副男人都是色鬼的讥诮表情。拜托,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又不能反驳,张子文只好郁闷地对付起盘中的煎鸡蛋来。

赵轻烟微红着脸说道:“我哪是什么美女,比琉璃姐姐差远了。”三人吃完早餐,沈琉璃就和赵轻烟一起送张子文出门上学去。两位大美女一直把他送到楼下,让张子文的心是大大地满足了一把。…,

张子文同学在教室一露面,那真的是娇声燕语,班上一票女生对张子文一跑就是好些天很是不乐意的。尤其是寒青檬风铃儿这两个美妞,真是频频拿白眼瞪他,张子文无视之。

乖乖上了四节课,苏杭堵在教室门口,寒青檬、风铃儿手拉着小手的跟着张子文。张子文无奈的一摊手,说了句食堂我请客,两个美女跟一头禽兽的脸色才温柔了一点点。

四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苏杭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老三,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么一问,寒青檬一愣,神情立即变得紧张了起来,风铃儿倒是一脸莫明其妙的样子看着张子文。

“怎么了,干嘛这么问?”张子文不经意地说道。

“还骗我就不是兄弟啦,”苏杭一手搭上张子文的肩膀,贼贼的说道,“上午下课的时候我去打探过了,昨晚有人看到你被一些社会打手堵在了巷子里,我好歹是校学生会会长,多少消息灵通一些。”

张子文撇撇嘴,慢腾腾的吃了一口菜,说道:“没什么,昨天回家的路上和临安帮派派来的人干了一场而已。”

“叮当。”寒青檬的饭勺一下掉到了桌上,呆了一下,然后赶紧往张子文看来,上下左右好好把张子文扫视了一遍。张子文明白这小可人是在看自己哪受伤没有,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寒青檬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拣起桌上的勺子。

风铃儿可一下咋呼开了,她大声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一声,可把周围吃饭的学生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说道:“大小姐,别这么激动行不行?吃饭,吃完饭再说。”风铃儿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过大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兼且寒青檬拉了她一下,这小辣椒才赶紧低下头收拾起自己的饭碗来。

四人吃完饭,离开食堂来到南湖边上的小亭子坐下,张子文这才稍微把昨晚发生的事讲了一下。当然,他讲得很简略,只是说在快到寝室时被毒蟒帮和黑狼帮两方的人围攻了一番,自己击败了他们,脱困而出,就这样而已。既没提到赵轻烟,也没说道有多少人攻击了他。

“就这么简单?”苏杭如此精明,当然知道事情绝非如此,可一来张子文不愿多说,二来张子文一副完全无事的样子,表面看去真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伤痕都没有,至少双手都完好无损。所以他也只有将信将疑了,不过这小子当然不会这么罢休,暗自打算要好好回去打探一番。

寒青檬此刻心中急得不得了,她也明白事情绝非这么两句话的事,不过以她的性子,更不会强自逼问张子文,于是也只好闷在心里。不过眼中那既担心又娇怯的目光倒是让张子文有些心疼,暗自惭愧不已。

风铃儿可不干了,这丫头站了起来,不满地说道:“张子文,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昨晚的事情肯定不像你说的这么轻松,你就不能好好说说?”

张子文轻叹了一声,心中也为他们的关心感动,正要说些什么,寒青檬一把拉住了风铃儿说道:“铃儿,子文是不想我们担心,你别误会他了。”

如此轻烟剔透的女孩,张子文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了。风铃儿没好气的坐回去,对寒青檬说道:“好啦好啦,死妮子,胳膊肘只会往外拐了。”

“哪有……”她这么一说,原本就很易害羞的寒青檬登时红到了脖子,说话的声音也有如蚊呐了。张子文充满怜爱的目光投了过去,把小丫头更是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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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节一榻双美温柔笑

张子文想了想,这事还真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此欺骗着沈琉璃,他心里也很不安,所以狠了狠心,慢慢把寒青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楚家三姐妹花的事情,现在给张子文几个鼠胆他也是不会说的,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听完他的话,沈琉璃缓缓趴了下去,把头静静的靠在张子文的胸膛上,好半天,一语不发。张子文的心蹦蹦乱跳,那声音几乎耳朵都可以听见了,搂着沈琉璃娇躯的手也抖个不停。这滋味,他可算尝到了。

就在张子文越来越担心的时候,沈琉璃那的声音总算响了起来。只听她幽幽地说道:“这么一个娇媚可爱的女孩子对你如此倾心,是你的福气呢,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

“姐,你……你一点都不怪我吗?你如果不开心,尽管骂我一顿好了。”张子文还以为她说的反话,连忙说道。

“没有,姐真的没怪你,”沈琉璃抬起头捧着张子文的脸说道,“小弟魅力这么大,姐很高兴呢。更何况,姐比你大这么多,但如今毕竟是个现代的社会,有这么个和你同龄的小姑娘陪在你身边,姐也安心许多……”

“姐”张子文激动之下,抱住沈琉璃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额头顶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说道,“张子文此生能遇见姐姐,真是老天给我的最大的幸福,在我心里,姐你永永远远是最重要的,是我的小妻子”

听着他如此深情的话语,沈琉璃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嗯,姐姐永远做你的小妻子。”

张子文低下头吻住她柔嫩的嘴唇,两人纠缠了好久,沈琉璃才气喘嘘嘘的推开张子文道:“好了,好弟弟,别闹了,下去吃晚饭吧。”张子文这才放开了她,笑嘻嘻地和她一起下楼去了。

沈琉璃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两人美美吃了一顿。沈琉璃收拾好碗碟进房来,她坐到自己床边的小桌前,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说道:“子文,刚才我出去丢垃圾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子在我们门前晃了,似乎是一身黄色连衣裙,可等我仔细看去的时候,就没有了,真奇怪……”

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张子文心中一动,赶紧起身跑出房去,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往下面家门前的小巷子里张望,可是一无所获。

“怎么了?莫非你觉得是……”沈琉璃也走了出来,来到他身边说道。

张子文摇了摇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姐我们回去吧。”

沈琉璃也没多说什么,挽着他默默走回了房间。这些日子寒青檬的举动张子文回家后一直都有跟她说的,她也觉得可能小姑娘真的放弃了,毕竟,和别的女子一起陪伴着自己心爱的人,这事可几乎没人做得到的。

回房后,张子文继续看着一些书辑报刊。转眼已经快十二点了,看着沈琉璃回家还有工作几小时,张子文有些心疼。他轻轻拉开沈琉璃不停敲打键盘的手,说道:“姐,别做了,注意休息,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累坏身体就不好了。”

沈琉璃柔柔一笑,说道:“嗯,这就完事啦。”说完她又打了几个字,然后关上了笔记本。沈琉璃站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出去了,她是要去趟洗手间。可张子文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这美女回来。他有些奇怪了,正要起身去看看。忽然门打开了,沈琉璃走了进来。

不过她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脸上还怪怪地笑着望着张子文。张子文有些奇怪,问道:“姐,你怎么了,怎么一副做了贼的样子?”

“做贼?嘿嘿,姐姐这回还真做了个大贼呢。”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一把把张子文拉了起来,拽着他来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门口。

“姐你这是……”干嘛把自己拉回这呢?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琉璃轻轻一笑,附在张子文耳边说道:“小弟,要拿下哦。”说完,打开房门,一把把张子文推了进去。

“喂,姐你这是……”张子文还没说完,沈琉璃就嘭的一声带上了房门。拿下?拿下什么?这美姐姐怎么搞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古古怪怪的?张子文摸了摸鼻子,正要把门打开追出去问个究竟,忽然听到背后似乎有咝咝的响动之声。他立即转过身来,一下呆住了。

寒青檬正坐在他的床沿,怯怯地看着他,小脸上红晕密布……

“子文哥哥……”小丫头弱弱地叫了一声。

张子文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问道:“你……你怎么在这的?哦,莫非先前琉璃在门前发现的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就是你?”不是她还是谁,寒青檬此时正是一身黄色的连衣裙,像原野中一朵娇嫩的小花一般。

“我……我是跟了子文哥哥几次,才知道子文哥哥你住这的。”小丫头的声音极细,张子文差点就听不清楚,“可我开始一直不敢进来。刚才,刚才琉璃姐姐突然一下打开下面的院门,发现了我,才把我带了上来,来到子文哥哥的房间里……”

原来这美姐姐一直没忘了这事,唉……张子文轻叹了一声,来到床边挨着寒青檬坐下。小丫头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想站起来,后来还是忍住了。张子文轻轻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说道:“你决定了?”

寒青檬听到这话,静了一会,然后一下扑到张子文怀里,双手死死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语带咛噎地说道:“子文哥哥,呜呜……青檬不能没有你,青檬以后要永远跟在你身边,只要子文哥哥不讨厌青檬就好,青檬怎么都行,呜……”

张子文的眼眶也立即湿润了。不是说吗,每个女孩子都是一个天使,当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的时候,就是她把翅膀折断了来到人间,所以,我们不能再让她们哭泣,只能让她们欢笑,因为没了翅膀的她们,再也飞不回自己的天堂。

他轻轻捧起寒青檬的脸庞,一下下吻干那晶莹的泪珠,柔声说道:“青檬,以后,子文哥哥要你只有欢笑,没有眼泪,好么?”

“嗯”小丫头终于开心的笑了,梨花带雨的娇颜似乎可以令那窗外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都失去光彩。

张子文低下头去,找上她鲜嫩欲滴的小嘴,慢慢吻了上去。小丫头的身体不停地在轻微的颤抖,搂在张子文背后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掐进了张子文的皮肤里。

张子文找上她湿润的香舌,尽情地缠绞着,开始寒青檬只是僵在那里,后来慢慢的松软下来,唇舌也主动的纠缠起来。好一会儿,张子文才放开气喘嘘嘘的她,轻笑着看着她问道:“青檬,准备好了吗?”。

小丫头连耳根都烧红了,哪还说的出话来,只是软软地捶了张子文背后几下,表示了自己的心意。张子文把她轻轻的平放到床上,先脱去了自己的睡衣,在压上这娇小柔嫩的身体。一边在她耳际,在她颈根亲吻着,一边慢慢脱去小丫头的衣裙。

可寒青檬实在太紧张了,手脚都僵硬了,导致很不顺利。张子文轻轻拍了拍寒青檬的脸蛋,唤道:“青檬,青檬。”

好一会,寒青檬才睁开了眼睛,娇怯地说道:“怎么了,子文哥哥,是,是青檬不好么……”

好可爱的女孩子……

张子文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说道:“你放松点,别太害怕好么,子文哥哥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寒青檬这才知道是什么回事,娇羞地点了点头,死搂着张子文脖子的双手,僵直的双腿,这才稍微松动了一些。

张子文缓缓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身下的女孩,那宛若玉瓷般精美的娇躯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盈盈一握的一对玉feng上,两点娇红有如点睛的妙笔,实在让人心悸神移。…,

“呀,子文哥哥,别……别han住那里,好……羞人的……”小妮子的娇声呼唤哪能唤得住张子文,不过很快,她的心就似乎飘到了天上,只顾得娇吟阵阵,浑然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任由张子文摆布了。

最后桃源失守的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她一下清醒过来。小妮子十指紧紧掐入张子文脊背的肉里,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泪水夺眶而出,一双xiu长玉腿一下盘住张子文臀部,哭声道:“子文哥哥,青檬,青檬终于永远是你的人,你可不要再抛下青檬。”

张子文的嘴唇轻轻的蹭着这小可人的脸颊,怜爱万端地说道:“只要子文哥哥活着,就不会离开青檬的身边”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待到晚饭时,张子文坐到餐桌旁,看着桌上摆在正中的三道主菜清蒸鱼,三蒸和瓦罐鸡汤,他一脸惊讶地对沈琉璃说道:“姐,你什么时候会弄这些风味的美食了?”

沈琉璃甜甜一笑道:“要来这生活,姐姐当然要学几手了,再说,你是临安的人,姐姐当然要学会这儿的菜式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寒青檬在一旁羡慕地说道:“琉璃姐你对子文哥哥真好。”

沈琉璃转过头,勾起食指在小丫头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说道:“难道你对他不好吗?明知道有琉璃姐了,还飞蛾扑火地冲到他怀里,让这小坏蛋享尽齐人之福。”

寒青檬一下羞红了脸,娇声道:“琉璃姐你又来取笑青檬了。”说完还摇了摇张子文的手臂。摇我干嘛?我还能帮你出气不成?张子文一把搂过这撒娇的小可人,一口吻在那微微嘟起的小嘴上,小丫头咿咿呀呀地挣扎了几下,当然无济于事了。

放过了寒青檬,张子文又趁沈琉璃不备,闪到这美姐姐身旁,捧起美女娇俏地脸庞,同样吻了下去。三人嘻闹了好一阵子,才开始享用沈琉璃精心烹制出来的佳肴。晚餐吃完,三人洗浴过之后,都来到一处露台上。露台上并排放着两把躺椅,张子文和沈琉璃一人躺一把,寒青檬则被张子文抱在了怀里。

“小弟,你在宿舍住的还习惯吧,要不要搬出来跟姐一块住?”沈琉璃眨着美眸,有些心动的说着,她还是很喜欢张子文的,不怎么在意其他人的话语。

张子文笑了笑,摇了摇头,要真跟美人老师一屋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非抓狂不可。想想蒋素颜还没搞定,张子文就一头的麻烦,唉,美人多了麻烦啊。

“琉璃姐这是太爱你了,所以才这么处处担心,坏蛋哥哥,这都不明白。”寒青檬一边轻轻捶着张子文的胸膛,一般娇声说道。

“哟,结成联盟啦,这回你子文哥哥可惨了,不行,先收回点利息再说。”张子文坏笑着把手滑入她的睡衣里面,抚上了小美女圆润的臀部。寒青檬身子一僵,立时像全身骨头都被抽掉了一般,软趴在张子文身上,小脑袋死死低着躲进张子文怀里,耳朵根都红了。

看到此景,沈琉璃轻啐了张子文一口道:“小坏蛋,就知道欺负青檬,还不住手?”

张子文这才停止了暂停了作怪的右手,嘿嘿一笑道:“我疼青檬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她。青檬,你说是不是?”

寒青檬在他怀里闷哼了一声,也不知是表示赞同还是反对,小脑袋还是不肯抬起来。而趴在沈琉璃肩头的雪儿跳了出来,对着沈琉璃不停的点头,还唧唧直叫。沈琉璃轻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笑骂道:“小东西,只知道维护你的主人,狼狈为奸”

把抱枕抱到了怀里,她又对张子文说道:“大学可算是个小型的社会,关键是要会打理人际关系,小弟你可要仔细了。”

张子文一边闻着身上寒青檬那摄人的清香,一边半眯着眼睛答道:“嗯,姐,我知道了。”

沈琉璃横了张子文一眼道:“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学里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尤其涉及到男女之事的时候。没事你少招惹那些女孩子”…,

“姐。”张子文无奈地看着沈琉璃,一脸苦相,“我难道就这么不让你放心嘛,我又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寒青檬这时抬起头来,小脸上笑得不知多么灿烂,看得张子文更郁闷了。

沈琉璃白了张子文一眼,道:“你是个花花公子我还放心了,不过玩玩而已,就因为不是,我才更担心,骗了人不过,还把心也骗了过来,到时候只怕这屋子都住不下,得买一别墅去才行。”

张子文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尴尬地说道:“姐……你越说越没谱了,我哪是那种人嘛……”寒青檬在他怀里笑得更欢了。

沈琉璃瞟了躲在张子文怀里嘻笑的寒青檬一眼,道:“喏,你怀里这个小美人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一起一年就把人家的身心都偷来了。”

寒青檬没想到一下成为了张子文的“罪证”,呀的一声又把脑袋缩回了张子文怀中,双手死死箍在张子文背后,这回是连整个脖子都红透了。十月的临安,本来天气就炎热,虽然已是夜晚,也没好多少,张子文几乎感到自己的背都汗湿了,讪笑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没话说了?”沈琉璃得意地望着张子文说道,“你这小坏蛋,就像蜂蜜一样,如果女孩子和你关系亲近了,就会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最后就彻底沦陷了,保不准,刚进学校就又会惹到人来。”

正当张子文哑口无言时,寒青檬抬起头来,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琉璃姐你说对了诶,今天我去找子文哥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好漂亮,身材也好好的女孩子似乎对他不一般呢。”不得不说,女孩子的直觉,还是很敏锐滴……那是楚可缘。

“小妮子,哪有”张子文瞪了寒青檬一眼,马上又腆着脸对沈琉璃说道,“琉璃姐你别听青檬瞎说,那女孩子,对我可是神色不善,哪有什么不一般。”

“哦,真的?”沈琉璃盯着张子文,尾音拖得老长,显然不大相信了。

“真的真的。”张子文的头,点得像吃米的小鸡一般,看得沈琉璃吃吃地笑了起来。张子文当然明白这美姐姐的心,他望着那对满怀关切目光的秀美双眸,微笑着说道:“知道了姐,你放心好了。”

说完,他抱着寒青檬站了起来,腾出一只手拉起沈琉璃说道:“姐,走吧,良宵难得,莫要辜负了。”

看着他一脸贼笑的模样,明白他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沈琉璃芳心微颤,娇躯似乎都有了几分燥热。她娇嗔道:“小坏蛋,要姐和青檬一起陪你,小心明天起不了床,看你怎么去学校”

“我起不了床?”张子文故意摆出一副惊诧不已的神色,“看看明天到底谁起不来床吧。”

“小坏蛋你还说?”沈琉璃这下可不依了,玉手拧上了张子文的耳朵。

张子文岂会坐以待毙,轻轻几下闪身,就冲回了卧室,把像个受惊的小兔般躲在他怀里的寒青檬放到床上后,他又跑出去一把抱起沈琉璃,把不停用小拳头捶打他的美女放到了寒青檬身边。

寒青檬早已紧闭上了双眼,只是睫毛不停在颤抖,显示出了这娇羞的小美女心中一贯的紧张。沈琉璃到时双眼还睁开着,不过那透着媚意的眼眸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目光也有些涣散,不知在看着哪里。

轻轻褪去两女的衣衫,望着身下这两具宛若羊脂白玉,各具风情的娇躯,一股莫大的满足感自张子文心中油然而生。

老天爷待我,可真是不薄了。轻轻往中间躺下,将寒青檬拥入怀中,这小可人原本瘫软的四肢不知怎么忽然有了力气,缠上了张子文,小嘴里一声声娇呼着:“子文哥哥,子文哥哥……”

张子文一下吻住这鲜嫩的小嘴,这时一具火热赤luo的娇躯也从他背后贴了上来,像八爪鱼一般缠住了他,一阵娇媚的低吟声响起在他的耳边:“小弟,快来爱姐姐吧,姐姐永远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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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节四美麻将情事多

再偷腥的猫咪,也要记得回家睡觉。

张子文虽说这两天跟美人老师美人学妹独享温柔,可也没敢忘了楚家三姐妹花,蒋素颜那妮子好哄好骗,张子文一时也没想过甩了那小妞,估摸真那么干的话,蒋素颜真能从楼顶跳下去。心思单纯稚气的小女生,那也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沈琉璃瞧着张子文要离开,低着小脑袋想了想,出乎张子文意料的要张子文带她去见见别的女生。张子文又不傻,清楚沈琉璃想说的到底是谁,捉摸半天,张子文愣是同意了。

于是乎半小时之后,张子文与沈琉璃就来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非常不凑巧的是,楚家三姐妹花都在家,瞧见张子文带了个美丽女子进门,那眉眼不知多复杂,楚可柔咬着粉唇就要发火,却给楚可婧压着了。

四个美丽如画的女子笑吟吟的对视着,好一会儿才轻轻柔柔的说话。张子文赶紧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这个,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吧。来来,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们找点什么来玩玩吧,这么枯坐在这里干嘛。”

楚可柔这时拍拍双手,娇笑一声道:“子文说得对,来,我们,嗯,打麻将怎么样?在临安似乎很多人打麻将呢。我们四个,刚好围一桌子。”

张子文刚要应和叫好,楚可婧忽然轻笑一声道:“可柔,你这个提议似乎不大好吧,殷妹妹出身南大,自怕对这种俗气的玩意不大懂呢。”哎呀,的确诶。张子文想到这茬,头上都微冒冷汗了。

他刚要提议玩点别的什么的,沈琉璃瞟了楚可婧一眼,她明白这美女有些明贬暗褒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道:“可婧姐姐可能对我们老师有些误解呢。我房里的藏书楼里其中一本书内专载了对各种赌术的细述,麻将、牌九、骰盅等无所不包,所以我怎么会不懂打麻将呢。就算可婧姐姐要打新加坡或日本麻将,小妹都可奉陪一二。”

我倒!越来越离谱了……这时楚可缘弱弱的说道:“可……可我不大会……”

楚可柔已起身去拿麻将去了,此时回头说道:“没关系啊,让子文教着你,一起上阵好了,咯咯……”没得说了,这事就算定下了,张子文乖乖地去把一张专用的麻将桌搬了来。四方排定,长城开码。

麻将可算是华夏国粹了,参与之众,可说没有其他任何集体游戏可比。上世纪九十年代不是有句话么: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这打麻将也俗称为垒砖头或井圈。究其起源,是由明末盛行的马吊牌、纸牌两种游戏发展演变而来的。作为麻将前身马吊牌,明末清初时就已经具有了很强的趣味性、娱乐性和益智性。前人曾评论说它思深于围牌,旨幽于射覆猜谜,义取于藏钩古游戏,乐匹于斗草古游戏,致恬于枭卢古博戏。

打麻将,它包括分析、判断、决策能力的较量。斗牌中应坚持以自己手中牌为基础,以变化定决心,以决心应万变为原则,打牌的过程要密切观察、分析牌场动态及其他打家出牌情况和心理状态,判断他们留牌、要牌和胡(和)牌的可能性,从而采取机动灵活战术,争取主动权,为自己胡(和)牌创造有利条件。

所以究其根本,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打麻将就是打家之间心智的较量。而在场的这四人,哦,不,是五人,无一不是此道上的高手。对于张子文和沈琉璃而言,心智上的修为自不必说了。

楚可缘虽然弱了点,可小妮子胜在心思纯净,专注起来反而若清泉般清晰的反映出周围人或事的种种细微变化。再加上张子文出谋划策,两人一攻一守,真是相得益彰。

楚可婧虽然修为不如二人,心中杂念也多过楚可缘,但她优在比三人更成熟一些,处事稳重,不易露出破绽,而且社会经验丰富,应变起来更加机巧。…,

玩集体游戏,首先就是要定规矩。麻将的打法规则千奇百怪,在全国各地都不同,最丰富有特色的当属巴蜀,而且近年巴蜀麻将不断推陈出新,什么血战、下雨、查窖、买马等等。

江浙麻将实行抢庄制,也就是说谁赢了谁就坐庄,不按轮转顺序来。有两个规矩最有特色,一是吃和时一定要摊牌,不光和牌的人摊牌,其他三家也要摊牌,以示没有人作弊或打人情张;另一个规矩是以四圈为限,在一个玩家输完了规定的筹码后,再输就不必付,但赢了却照收,不需扣数。

北平麻将的基本规则是推dao和,随意吃碰牌,和牌方式没有任何限制。特殊一点规则就包括“烧庄”、“互包”等。不过这些规矩对于很少亲自上桌的楚可缘而言是一概不知的。

临安麻将有“赖子”,而且临安麻将最大的特色就是胡牌的规矩千门百类,由此带来算番的方法繁杂无比,实在是一等一的考验人的记忆及计算能力。而且容易大胜,一把牌让全桌人连内裤都输掉也不稀奇。

沈琉璃虽然懂的很多,可那都是书本上的知识,亲身实践的经验和楚可缘一样少得可怜。

所以开打前,五人为这打法讨论了半天,沈琉璃是什么都无所谓,楚可婧则不愿占什么便宜。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条筒万风全留,二五八为将,没有赖子,推dao和,什么对对和,海底捞,一条龙,七小对,杠上开花,清一色等等都行。其实这规则已经近似于北平麻将了,只是去掉了其中的特殊规则,相对而言还算是个简单的打法。

如此一番拼杀,直到华灯初上才算收手。刚开始是楚可柔占优,毕竟是久打之人,一开始威风八面,连坐了五把庄。后来楚可婧迎头赶上,以一把漂亮的万字清一色再加个海底捞把庄抢了过来,连坐了四把。

继后渐入佳境的沈琉璃也不甘示弱,那牌打起来就好像剑法般轻灵飘逸,弑人于无形,一坐就是九庄,九把里六把是最普通的推dao和,还夹杂着两把对对和,一把清一色加杠上开花。

最后上场的才是组合二人,毕竟楚可缘是个绝对新手,两人配合熟练也要时间,所以直到筹码输了个大半后才发起飙来,连着杠上开了两把,而后又来了把豪华七对,后来又是两把清一色。

这场麻将搓得,真是气氛诡异。四个大美女当然是言笑殷殷,要么清丽,要么优雅,要么娇艳,要么纯真,就算连输个十数把,也绝不会做那泼妇骂街之举。可暗地里各展计谋,互不相让。

例如有一局,沈琉璃一连抓来三个六万,再加上她手头原有的一个,暗杠成形的话就可以听一个豪华万一色七对了,可按规矩,如果杠牌,就得抓海底牌,如果抓来的海底牌不能和,就得打出去。

她从种种情况推知楚可婧已经听牌了,而此局得牌尾在楚可婧那边,按向美女的能力,十有八九这最后一张就是她需要的,如果打了,沈琉璃就要全包了,于是她硬是把六万都打出去了。

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平手。一方面各方都有点不相上下,另一方面,这四女一男也都是心思宛转,七窍可柔之人,楚可缘虽然柔弱,但不代表她不聪慧。

因此大家虽然明争暗斗,但也都考虑到顾忌对方的颜面。最后居然维持了一个大致的和局收场,惟有楚可缘这边多赢了大概一成的样子。不过这也大概是因为张子文在这方,其余三女卖他个好罢了。

其实打成如此平衡的模样,更考验各方的心智。赢要赢得巧妙,让别人憋了一肚子火也只得心服口服低头认输;输要输得自然,让别人就算知道承了你的情却也说不出话来,想找个明着的还情的由头都没有。

不知其他几女怎么样,反正张子文打得是苦不堪言,一个把握不好,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结局。这也直接导致了以后家里的女人再做这“围城”之举,他是死活都不参乎了。…,

五人饿得是饥肠辘辘,张子文否决了楚可婧在家做饭的提议,众人一起出去,该好好放松一下。

一行五人,如果挤挤,坐楚可婧的粉红宝马也够了,可这座位又不好分配,楚可柔于是提议说把某个便宜岳父专程送给张子文的那辆法拉利开出来,这么好的车,摆在车库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几个人为了谁开车讨论起来,张子文是一本正经的拒绝的,正在被楚可婧嗔怪的时候,还好沈琉璃说自己会开车,解了他的围。分配下来,楚家三女坐宝马,张子文就跟着沈琉璃坐自己的法拉利了。

一路无话,到了一家名为四季春的酒店。张子文是千言万语不知该怎么和沈琉璃开口好,沈琉璃则有些暗暗气恼他身边围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

四季春的特色菜辣子鹌鹑吃得张子文眉开眼笑,让推荐来此的楚可婧心中也微微有些得意。沈琉璃则一直比较少言语,对张子文的爱好把握这方面,她明白自己是肯定不及楚可婧,所以干脆一边捧楚可婧几句,一边暗自记在心里。

吃完了饭,楚可婧又带着众人来到了江边的一处名为繁星的露天酒吧。这酒吧环境很好,炎炎夏日里江边有些微微的凉风,抬头还可以看到依稀点缀着几颗星星的夜空,所以人很多。

张子文一行好不容易找了个比较偏,远离中心乐队表演舞台的位子,叫来了一些酒和小食,边喝边聊,倒也十分惬意。虽然因为沈琉璃的突然加入使得众女都各有心思,但好在几人的个人素质都非同一般,这表面上看起来倒也言谈甚欢,一派祥和景象,让张子文大为安心。

不过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对张子文而言,就是麻烦自动上门了。

他们虽然坐在很偏角的位置,但仍吸引了这露天酒吧里许多人的目光。一来,远处路灯下张子文的那辆法拉利闪闪夺目,使得他们刚一出现就让许多人盯上了。

二来就只有怪四个女孩子实在太光彩夺目了,娇艳清纯,优雅端庄,各具特色,让那些男人都看花了眼。如果不是看着那两辆名车,使得许多人畏惧他们可能来头不凡的话,只怕早有不少苍蝇上来打扰了。

不过孔老夫子有句话说得好:吾未见有好德如好色者也。这绝色当前,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挡不住一些人的色心作祟了。而且更何况这世上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外,还有许多自命不凡的家伙。于是在五人安然坐了半个来小时后,有人再也忍不住了。

“嗨,几位美女,我们老大想请几位过去喝杯酒,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一个长着个酒糟鼻,头顶光光,肩膀上满是文身的家伙和另两个同样混混模样的人来到他们桌子旁说道。

此时张子文正在给几个女孩子讲述自己在碰到的追杀一幕,听得几人好不紧张。这人突然来打断,让几人都很讨厌。楚可柔厌恶的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那闲工夫。”

她一说话,那光头贪婪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她挺拔的丰胸上,光头色眯眯地看着她说道:“美女,给几分面子嘛,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我们老大可是……”

“滚!”沈琉璃冷喝一声,她可没有楚可柔那么圆滑,性子又有些高傲,她正要多了解一些发生在张子文身上的事,这人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这光头正要发飙,结果一看到沈琉璃那宛若仙子般的容颜,登时就傻在了那里,嘴角边口水都流下来了。旁边那两个,也是差不多的德性。沈琉璃顿时就感到像吃了苍蝇般恶心,端起身前的酒杯,哗啦一下就泼到了那光头的脸上,然后嘭的一声重重地在放回桌子上。

这下算是让三个家伙清醒了过来,那光头怒骂道:“臭婊子……”刚骂出来,他突然收住了嘴。原来他突然想起来刚过来时,老大曾经告诫过要有礼貌点,虽然他长这么大也不知礼貌有什么用,但老大的话还是必须得遵从的。…,

所以赶紧收住了嘴,匆匆走回去了。这倒让刚刚想要甩他几巴掌的张子文无从下手,算他走运躲过了一劫。此时坐在张子文身边的楚可缘说道:“子文,要不我们离开这吧,这些人好讨厌。”

张子文还没说话,对面的楚可柔轻轻一笑道:“可缘啊,你忘了先前可婧姐姐在家里说过的吗,有了我跟琉璃,我们在外面可以横着走呢。”

楚可缘小脸微红,急忙道:“我不是说你和姐姐不行……”

她还没说完,张子文爱怜地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道:“知道了知道了,可缘你不必解释。”小妮子瞟了一边的沈琉璃一眼,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张子文轻轻摇了摇头,正要继续说些什么,那边一大伙人已经围了过来。

“滚开滚开,铁鹰帮信字堂在此办事,无关人等全部闪开!”还是刚才那光头大喝几声,把坐在张子文他们桌边的几桌人都赶走了。原本还有几个人要破口大骂和他们理论几句,结果一听到那铁鹰帮的名头,立即想泄了气的皮球,乖乖的离开了。

又是铁鹰帮?干!真是冤家路窄……

那光头身后,居中的是两个年青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一件花格子衬衫,及膝的肥头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头发染得焦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另外一个却是一身黑色西装,偏分的头也是油光水滑的,清秀白皙的脸庞还算不难看,不过却长了一双桃花眼,再加上那细细的眉毛,使得整个人有种淫邪的味道。尤其是他此刻盯着楚可柔,两眼放光的模样,更是将此点暴露无遗。

真是可惜这身皮囊,流氓就是流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会,张子文的心头的怒火是彻底燃烧起来了,本来,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这样被公然调戏呢。而且今天他又正好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情问题搞的头大无比。

楚可婧这个带给他亦妻亦姐感觉的美女温婉端庄,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又是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弃的。

楚可缘这个让人怜爱的小丫头张子文想起来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而且别说放弃,以她那性子,就算小妮子知道张子文哪怕稍微有意疏远她,十有八九会想那些狗血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搞出什么轻生的举动来。

这大概也算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一种表现了,果然是容易满足的人烦恼也少啊……

“小子,你瞪谁呢,还不快给老子滚,小心挖了你的眼睛,一辆法拉利而已,有点钱算个鸟!”张子文还在愣神的时候,那个混混气十足的花衬衫痞里痞气的说道。

第二一四节丽人藏身香车中

“还不乖乖的滚蛋,惹到了我许进和孙大少,你就算想躺着出临安只怕也办不到了,哼”这厮继续恐吓道

“哈哈……”张子文怒极反笑,看得周围的人莫明其妙,还以为他傻了他慢慢的走道这个花衬衫面前,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然这花衬衫故做大方的挥手示意想要拦住张子文的手下让开,满含不屑的目光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这厮在他老爹以及铁鹰帮的庇护下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何况今天还带了一大帮手下在身边,这会完全视张子文如无物可惜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回自己真是错得太离谱了……

“这位老大,你说是你的脑袋硬还是酒瓶底硬?”张子文浅笑着问道

“嗯,你说什么……”这厮有点摸不着头脑,看得张子文的笑容,还以为是在嘲笑他什么,马上又骂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嗯,还不给老子……”

张子文懒得再听他唧唧歪歪了,闪电般挥出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啤酒瓶子被他撰在了手里,嘭的一声就抡在了这花衬衫的头上

“啊”度实在太快,众人只看见张子文手动了一下,他们老大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才看清张子文右手里握着半截支离破碎的酒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登时这些人都懵了,他们没想到张子文会抢先主动出手,还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怎么说这边也有二十来人诶,还报出了铁鹰帮的名号

还没等这群人清醒过来张子文又动手了,半转身左手抡了半圆,“嘭”又一个啤酒瓶在刚才那个先说话的孙庆友头上炸开也不知他怎么在这么些人眼皮子底下抓了这么多酒瓶子这人惨,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的砸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还没完,左手的酒瓶刚报销,张子文飞起右腿,一脚撑在最先过来的那光头的**,把这家伙一下踹出十几米远,还带倒了好几个混混和数张桌椅这光头身体像虾子一样曲卧在地上,哀嚎之声,传遍四野

这大概也算是另类**如此一番折腾后,张子文觉得自己胸中的郁闷之气似乎散去了不少这才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群不知是愣到了还是吓到了一个个呆得像个木桩子似的家伙

不过很快他们老大一声凄厉的尖叫惊醒了他们:“牛勇、牛猛给我废……废了这个杂碎快……哎呀……”

话音刚落,从后面挤进两个人来嚯真是两员巨汉,身高都快两米了,黝黑的皮肤,朝天鼻,眼若铜铃般,而且这两人几乎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看来是对孪生兄弟

这两座黑铁塔原本在后面坐着没来他们只顾着搂着两个出台的小姐喝酒,原以为自己主子带着这么一帮子人对付几个年青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自从入得帮中被派来保护这个纨袴子弟以来,还真没见谁不开眼敢惹铁鹰帮这尊大佛的

两人急冲冲赶过来,其中左耳带着耳环的那个看到自己主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慌忙说道:“许少许少你怎么了?”

“蠢货啊……”花衬衫啪的甩了他一耳光,指着张子文声嘶力竭地叫道,“快去给我废了那杂碎”

这人在老大这受了气,马上就把火撒到了自己弟弟头上:“猛子,还傻站了干嘛,还不去干死那混球”

“哦”牛猛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声,然后噌噌蹭像个坦克般朝张子文轧了过去

张子文冷冷地看着他,这两兄弟让他想起了当初小街血战时的那个熊烈这两人的块头虽说比熊烈还足一些,但张子文也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直到牛猛挥起仿佛小西瓜般的拳头向他砸来时,他脸上方才显露少许凝重之色

这一拳竟带着寒冷的罡风这很清楚的说明一个问题此人绝非那个靠自己蛮力以及从打架中混出来技巧的熊烈可比眼看这拳离张子文面门越来越近了,连楚可缘都掩嘴惊呼了一声,张子文这才切出一掌,似缓实急,直指牛猛的拳锋正中之处

张子文这只白皙细长的手掌在牛猛眼里有如螳臂来挡车一般,这蛮汉面露奸笑,似乎已看到了张子文碎成痱粉的手臂,这事他可不是头一回干了眼看就要接触了,张子文右腕奇异的抖动了一下,右掌如游鱼般从牛猛拳锋侧面滑了过去,五指收拢,变成有若鸟嘴般的外形,猛然一下啄在牛猛手腕内侧脉心之处

牛猛只觉得右臂一麻,刚硬的手臂像被拔掉了气门芯般,原本蓄满了的真气一下全都好像蒸发到了空气里,手臂如一条死蛇般软瘫了下来吓然之下他赶紧几步后退到自己哥哥旁边,惨白着脸说道:“哥,是个高手”

方才的情形自然全落在了牛勇眼里,弟弟有几分斤两他是深知的他倒是个果断之人,当即大喝一声道:“猛子,一起上”

话音刚落,两人再度一起扑上,然而却不是齐头并进,牛勇在前,牛猛稍稍落在他哥哥侧后一点,隐约有点一攻一守的格局看来这对孪生兄弟常久一起出战,两人的默契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些独到的战法

有点意思张子文悄然一笑,这回不再消沉等待,霎时启动,后发而先至,如流星般扑到了牛氏兄弟面前如此迅捷的身法完全打乱了两兄弟先前的计策,两人赶紧分往两侧,显出些许慌乱,先前凶猛的攻势完全半途而废了

看到张子文仅凭一个霎时的加就破掉了牛氏兄弟的联手之势,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心中也稍松了口气

她这番含蓄的神色虽然一闪而逝但仍被站在她身旁的楚可婧无意间捕捉到了这回楚可婧倒是想岔了,以为沈琉璃在为张子文的安危担心

旁边的楚可缘脸上倒有些微担心之色,不过小妮子是太在乎张子文了,虽然明知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也担心张子文有个磕磕碰碰什么的

她们不担心当初设身处地的楚可柔不担心了,这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还一蹦一跳的高喊着“加油,子文,把他们都打成猪头”之类的给张子文打气不过随着她身体的跳动那崎岖澎湃的波涛倒是吸引了不少混混的目光,浑然忘了自己老大还躺在地上头破血流

这边厢沈琉璃松了口气,那边牛氏兄弟可是气紧得很了两人本来分到了两侧,一方面想从两边再度左右夹击,另一方面他们觉得你张子文怎么也得一个一个应付着来可没想到还是料错了

张子文身体微晃,竟似同时闪出了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同样曲起手肘撞向两人的**这回牛氏兄弟完全惊骇欲绝,张子文带给他们的压力使得他们使他们真实地感到同时有两个人攻向自己,时间上竟完全不分先后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一个人难道能够分成两个来吗?然而这感觉却来的如此清晰,让他们想不相信都不可能

虽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人家这刀子都举到脖子前了难道还傻等着挨宰?两人来不及反击,只好曲起双臂交叉于胸前,想先挡住再说两人不愧是孪生兄弟,摆出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可惜这回还是错了

众人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就见张子文手肘撞在了两人手臂交叉之处牛氏兄弟雄壮的身躯好像筛糠般抖了几下,然后“嘭嘭”两下被张子文踹了出去,压在几个看傻了眼的混混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外人眼里,张子文好像只给了每人一肘一脚,然而沈琉璃和楚可婧都看了出来,接触之时张子文的手肘仿佛高打桩机般连续数次撞击在了两兄弟的手臂交叉处,稠密得让两人连被撞退都还没来得及就又接着被踹飞了

这回连倚为壁柱的两大金刚都被打废了,一向横行惯了的许进这才真正惊慌失措尖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待在这里干嘛,快带老子离开”

他的脑袋疼得都快麻痹了,这会腿也吓软了,怎么也没法自己站起来他话音刚落,张子文却突然听到身后沈琉璃娇喝一声道:“不长眼的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

他一回头,就见沈琉璃抽起桌上的台布,挥舞一圈,仿佛灵蛇出洞般抽在几个手那铁棍长刀的混混头上,这几个家伙好像陀螺一样转了几圈后摔倒在地上,一个个捧着自己的那已是有如猪头般的脑袋不停的哀嚎

原来这几个家伙看张子文如此凶悍厉害,就把主意打到了几位美女头上,想像以往一般抓住这几个女子来要挟张子文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么?沈琉璃的劲力可是张子文手把手交出来的,揍几个混混不要太简单,那可是真武法门

张子文暗自好笑,回过身又往许进逼近了几步这可把许进吓坏了,他再度像个太监般凄厉地尖叫道:“你们……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带我走”

他那群手下这才如梦方醒,扶的扶抬的抬,把牛氏兄弟以及尚在昏迷中的孙庆友带上,火烧屁股般一败涂地

等这群人走远了,张子文他们也打算离开这时对着来结帐的酒老板,楚可婧说完抽出一大叠钱,算是也赔偿了些酒的丧失

于是这老板好心说道:“各位,你们这次打了许进,他可是铁鹰帮信字堂堂主许子将的儿子,而那个孙庆友的老爹是我们财政厅的厅长,他也是我们临安有名的恶少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去外省避避风头,也免得祸及亲友”

楚可婧悄然一笑道:“多谢老板的好意”然后径直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楚可柔娇笑一声,用她那甜美腻人的声音对这老板说道:“咯咯,不用啦我们才不怕他们呢”说完,五人仍像来时那样分乘两辆车离开了酒老板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愣了一会,又摇头叹了口气,这才招待服务生收拾起地上的烂摊子来

坐在飞行驶的法拉利上,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上发出的灯光如繁星般从眼前不断划过悄然望着身旁女孩那如山川般灵秀的侧脸,张子文一时恍然若梦

香车,美人,怒斗哪个热血男儿不曾有过的梦想?他在偷看我?女孩悄然一笑,甜美雅致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开来:“子文,在发什么呆呢?”

呃,被发觉了……张子文讪讪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吱呜了几声,总算想到了一个话题“对了琉璃,你怎么会想着来见她们的?”

沈琉璃悄然拨了一下耳际被风吹乱的秀发,幽幽说道:“总是要见的,早点晚点还不是一样,你个木头”张子文讪笑,没敢再多说话

回到家中停好车,一行五人正要离开车库张子文突然转过身去,眉头微皱盯着楚可婧那辆宝马他身旁的楚可缘有些奇怪,一边转身一边问道:“子文,干嘛不走了?”

楚可柔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而沈琉璃和楚可婧似有所觉,目光也落到了那辆宝马的尾部几声轻响过后,“咔嗒”,宝马的尾箱盖锁响了一声,尾箱盖被慢慢的推了起来箱盖打开后,一个小巧的身影从里面一跃而出蹬蹬腿,伸了伸腰,扭了几下脖子这才慢慢走到了众人面前

“还好这宝马行李箱够大,你们住的又不远不然我可就憋死啦”在这么多陌生的目光注视下,这人竟似毫不在意仿佛和老朋友叙话一样大大咧咧地说道声音洪亮,仿佛珠玉落入瓷盘一般

一个女孩子

虽然她刚过耳的短发如一蓬乱草般纠结在头上,脸蛋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装也是破破烂烂有如乞丐,但从刚才那悦耳的语音,还有此刻弯弯如月牙般的双眼,嘴角边若隐若现的酒涡众人很快就知道这个不之客是个女孩子,确切地说是个小女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张子文默然不语,嘴角边流露处一丝隐隐笑意,环抱着双手看着这个小姑娘

楚可柔嘴巴张得几乎能够塞进一个苹果了,她指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家伙张口结舌道:“你……你……你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小姑娘狡黠一笑道,指了指身后的宝马,“没看见吗?从那里面来的啊”

嘿,口才还蛮不错的楚可柔有些气结,大声说道:“你……你知道我的意思快说”这娇艳的美女脸涨得通红

其实她是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和刚才铁鹰帮的人一伙的,跟踪他们来到自己家里虽说她对张子文他们的实力很有信心,但人么,总希望自己的麻烦少点,而且难保不会有什么闪失嘛,那群人终究是这儿的地头蛇

楚可柔喝问之下,小姑娘小嘴一咧,摆出一副甚是冤枉的容貌说道:“这位姐姐人长得这么美,可怎么这么凶呢?”一双小眼泫然欲泣,好像很快就要哭出来了

楚可柔有些没招了,终究是个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孩子,难道还能揪起她的衣领逼问吗?她求助的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脸上哈,厉害啊,竟然将一向老于世故的可柔逼得没话了

张子文悄然一笑道:“口甜舌滑是不是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呢,小姑娘?”

小女孩愣了一下,马上说道:“都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了,怎么还能这么说呢?难道你们都喜欢欺负小女孩吗?”小脸还是那副委冤枉屈的容貌

厉害的小家伙诶,如果可缘学得她几分就好了张子文微偏了下头,像在思考什么一样,又问道:“难道在那酒旁边生意不好,讨不到什么钱,所以才追着我们这群貌似大款的人到这儿来?讨钱讨到你这份上,也算世间第一人了”

“呵呵……”楚可婧听到他如此逗趣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美姐姐白了张子文一眼,意思很明显小坏蛋,你这话也忒损人了点沈琉璃脸上也浮现起些许笑容,静静地看着这个有些调皮的小姑娘

小姑娘张了张嘴,被张子文一下点破行藏的她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这女孩的确很厉害,转霎时脸上就变得笑意盈盈,对张子文说道:“是啊,大哥哥,生意很不好,这不,我连晚饭都还没吃过呢”

张子文悄然摇了摇头,转过身,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不怕我们把你拐卖了的话,就跟着来,家里吃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填饱你的小肚子,还是没问题的可缘,先带她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楚可婧笑着看了小姑娘一眼,转身随着张子文走去,沈琉璃和楚可柔也接着跟了上去小姑娘望着张子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神色,直到楚可缘到她身边拉了拉她,才醒转过来,跟着楚可缘往家里走去

第二一五节稚女清浅遇贵人

来到家中坐定,张子文望着沈琉璃说道:“姐,你去做碗肉丝炒粉吧,再煎个鸡蛋就好了,太晚了,吃太多不好”

沈琉璃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方面,姐姐才是行家,要你说?”浅浅一笑,即而往厨房走去不多时,一盘香喷喷的炒面就端上了餐桌还别说,沈琉璃的厨艺就是棒,一盘简单的炒面,就做得香气四溢,勾得张子文的馋虫都出来了

坐在对面的楚可婧看到张子文不时瞟向餐桌的眼神,取笑道:“怎么子文,你想抢小妹妹的晚餐吗?咯咯咯……”

张子文老脸微红,正好沈琉璃也洗净了双手走了过来,听到这话,这美女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小弟诶,你是吃过晚饭的,刚才在酒吧也吃了不少东西,而且你都说了,太晚了吃多不好,就忍忍……咯咯……”话还没完,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汗,贪嘴也有错?什么世道嘛……张子文窘得都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楚可缘及时为他解了围:“子文哥哥,刚才你在酒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个小姑娘?”嘿,不亏是我可亲可爱的可缘妹妹啊,及时雨,及时雨

还没等张子文回答,楚可婧又娇声道:“是啊,刚才我也看到了好几个乞丐在那讨钱,可对这小姑娘没什么印象”

张子文微微一笑道:“哪会有乞丐有双像她那样明亮有神的眼睛”

楚可婧对他细致的眼光佩服不已,说道:“子文你真厉害,如此微小的细节也注意到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可能都对她的来历一头雾水呢”

张子文耸耸肩道:“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对她的来历还不照样一无所知”

楚可缘忽然说道:“我有种感觉,这个小女孩很可能和那帮子铁鹰帮的混混有某种牵连”

“真的吗?”。楚可婧听到她的话,顿时又勾起了刚见那小女孩时的心情

沈琉璃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可缘妹妹的话有些道理,我也似乎有种这样的感觉”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可遇见的未来总是让人感到畏惧或茫然,这是人性使然,和自身实力的高低没有关系过了一会儿,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楚可柔带着洗漱过的小姑娘下来了

小丫头穿着楚可柔的一件白色睡衣,虽然楚可柔的身材已经够娇小了,可对于这个小丫头来说还是有点大松松垮垮的,看不出身材怎么样但话说回来,看这小丫头的模样,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那会有什么身材可言

不过就算如此,也仍可看出小姑娘是个美人坯子,瓜子脸蛋儿,素净的脸庞虽然由于营养不良显出惨白的气色但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红顽强地从肤下透了出来

漆黑的眸子灵动有神,滴溜溜不停的转着,显出主人的机灵可爱细细的柳眉,再加上此刻额前梳得齐整的那排刘海儿一个青春娇俏的小女孩完美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沈琉璃瞟了张子文一眼说道:“小弟,你眼光不错嘛”

呃,又不是我带她回来的,自己跟过来的诶……张子文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正不知该怎么反击这个美姐姐的时候,楚可柔把小姑娘送到餐桌旁后来到他身边坐下,小妮子眼眶红红的,好似哭过一般

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像可婧一样在小丫头身上吃蹩了?张子文赶紧将楚可柔的双手置于自己掌中一边磨娑着一边柔声问道:“可柔,怎么啦哭过了?”…,

沈琉璃她们也发现了,关切的目光全落到了小妮子身上楚可柔哽咽着说道:“子文哥哥雅雅身上……身上,好多伤,都是被人打的……”

身上有伤?难道是以前经常在媒体上见过的什么专门控制小孩子去装可怜讨钱的犯罪团伙?我们的感觉都错了?不对不对,若是这样,她应该没必要冒险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楚可缘有些惊讶地问道:“有伤?你问过她原因吗?”。

“她没说”楚可柔擦拭了下眼眶中的泪水道唉,这个小妮子,内心太柔软了张子文轻轻将她的头拉入怀中,缓缓地抚mo着女孩的秀发,楚可柔的情绪才缓和了下来过了一会,那个小姑娘吃完了,细细的擦净了嘴角和双手,这才走了过来

很有教养的样子,哪像个乞丐……张子文心中的疑虑更浓了小姑娘转头看了看众人,然而来到沈琉璃身边坐下,挽着沈琉璃的手臂甜甜地说道:“炒粉是姐姐你做的吧,真好吃,呵呵”

沈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小姑娘嫣然一笑,那对酒涡可爱极了“一般来说,家里年纪最大的女人,都是很会做饭的啦,我看姐姐你比他们年龄都大一些,所以这么猜的”

好聪慧的女孩子楚可婧这时探过头来打趣道:“好啊,你这是变相说琉璃姐老了哦,小心她以后不给你做吃的了,我们这可就这么一个大厨”

小姑娘眼珠遛遛一转,反击道:“什么啊,这位姐姐没听过吗,成熟的女人更有魅力诶”说完,还把沈琉璃的手臂摇来摇去,一副撒娇小宝宝的模样

沈琉璃看着都快挤到怀里的小丫头,无奈的摇摇头,怜爱地说道:“好啦好啦,姐姐年纪本来就大了,不需要你这么拍马屁了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还有,为什么身上会有许多伤呢?不许跟姐姐打马虎眼哦,否则真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说完,还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这幅神情,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母亲正在教育自己调皮的女儿小姑娘呆了呆慢慢的将头靠在了沈琉璃的手臂上,眼中似乎弥漫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这大概就叫以柔克刚吧,张子文暗叹一声

小姑娘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了众人一圈然后说道:“我叫梁斯雅,是临安本地人至于我为什么会跟着你们来这儿……”说到这,她停了下来,紧咬着下唇,似乎为什么原因而难以开口

果然……看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子文越发相信了自己心中先前的判断他望着小姑娘,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叫梁斯雅我们就叫你雅雅好么?”

看着张子文温和的笑容,小丫头愣了一下她不明白张子文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问题,不过她还是很快答道:“好啊,我很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张子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似乎随意地说道:“雅雅,如果你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们,并且答应从此听……嗯,听你身旁这位大姐姐的话我就帮你把铁鹰帮的那帮垃圾打得屁滚尿流,连他们妈妈也不认得,乖乖地爬到你面前叩头赔罪,好不好?”

虽然他的话似乎有些幽默可没有一个人发笑楚可婧和楚可柔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突然把铁鹰帮那群人和梁斯雅联系起来沈琉璃和楚可缘早就有了和张子文类似的朦胧的感觉,只不过没张子文这么清晰,如今被说破,两人都皱起眉头…,

楚可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琉璃则用手臂搂住了小丫头,眼中不时闪过凌厉之色听到张子文的话,梁斯雅愕然望着他,小嘴儿张得老大她觉得面前这个儒雅俊秀的大哥哥就好像先知似的似乎无所不知

或许还无所不能?小丫头终于下定了决心,其实从偷上宝马的行李厢那一刻起她就或多或少清楚,自己这回是破釜沉舟了

这么多年她已经辛苦得快坚持不下去了张子文他们的出现,就好像黑暗中突然闪出的一颗星星,就算那光芒现在在她看来似乎还很微弱,还很遥远,但也要紧紧地抓住,否则……

妈妈,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和姐姐,让姐姐能康复过来,让我能为你们报仇!小丫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小脸上散发出无比坚毅的神色,好似一下长大了好几岁一般

她先缓缓转过身,对着沈琉璃无比郑重地鞠了个躬,倒把沈琉璃一下搞愣住了抿了抿嘴,她说道:“这位大姐姐,我为我先前撬开你汽车的后盖锁偷爬进去向你道歉,希望大姐姐听完我下面的话后能原谅我的举动”

说话井井有条,谦恭柔和,哪像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沈琉璃看着她,忽然想起了当初在南大校门口见到张子文的情景,何其相似莫非冥冥中真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有缘的人牵扯到一起么?忽然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没等她答话,梁斯雅转过身去,慢慢走到厅正中,面对着众人扫视了一圈,缓缓开口道:“各位大哥哥大姐姐,先前说了,我叫梁斯雅,我还有个姐姐,叫梁斯媛她今年二十一岁,原本和几位大姐姐一样温柔美丽,在南江师范大学念书的,不过……不过她现在在临安精神病院里……”

说到这,小丫头的眼眶微红,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显得十分激动

“啊!”楚可婧惊呼一声道,“怎么会在精神病院里呢?难道……”

小丫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点了点头道:“三年前,我姐姐和她班上的几个同学去木兰玩,结果,结果不幸遇见了同样去游玩的几个畜生!其中首要的两个就是先前这位大哥哥在酒吧用酒瓶打倒了的许进和孙庆友!”

此刻,小丫头眼中冰冷的恨意连远端的楚可婧都不禁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稍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自那以后,那个孙庆友就不停的纠缠我姐姐开始我姐姐还试着和他接触了两次,不过很快就了解到了那个禽兽不如的花花公子的秉性,于是就拒绝了和他再有任何来往结果那个禽兽恼羞成怒,勾结了许进以及铁鹰帮的那群混混趁一天我姐姐外出做家教时将姐姐绑了去,先后数次……数次强暴了我姐姐……呜呜……”

说到这,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了,珍珠般的泪水滚滚而落不管她再怎么坚强,经历了再多的风雨终究,不过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结果……结果我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精神崩溃,就疯了……”小丫头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而我妈妈,找上门去却被他们打伤,回来后又病又气再加上常年劳作身体本来就不好,很快就去世了……”

“嘣!”正当几个女孩子都听傻了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起,原来是楚可缘原本被她握在手里的茶杯此刻已经化成了一堆痱粉,茶水从她手上洒落下来,一滴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连裤腿都被溅湿了那张灵秀的俏脸没有一丝表情,宛若历经万载的寒冰一般…,

虽然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但厅中的气氛却宛如外面漆黑的夜色般无比凝重,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梁斯雅轻轻的抽泣声和茶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突兀地让人心颤

沈琉璃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小丫头身边,把她拉回沙发上抱到怀里坐下,轻轻地抚mo着女孩幼小的脊背,眼神之中,一时愤怒,一时哀伤

梁斯雅趴在沈琉璃怀中,一边抽泣一边继续说道:“那群禽兽听闻我妈妈去世了,我姐姐又疯了于是派人送来一大笔钱本来我是不要的,但一个法院的阿姨偷偷劝我收下她说这群人能力太强,我一个小姑娘硬抗不过的而且妈妈的后事,姐姐治病,都要钱,所以我就收下了

但办完妈妈的后事后,再把姐姐送进精神病院,就花了许多钱,而我一个小姑娘,出去打工也没人要,这几年维持姐姐的住院费也要很多钱所以剩下的钱我都不敢动,就只有上街去,有时乞讨,有时偷一些有钱人的钱包,就这样勉强维持到了今天可,可那些钱也就快要花光了……”

“所以,你常常借装扮成乞丐跟在那些人身边,想伺机报仇先前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怕他们,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还开着好车,觉得我们大概是有权有势的人,所以用你这些年学来的一些技巧偷开了车厢盖,跟着我们来,想看看我们都不能为你报仇?”张子文静静地说道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哥……”雅雅啊,你还是有些莽撞了,万一我们……唉,不过这么些年,要不是逼到绝境,看到了一丝机会,也就难怪了……

在梁斯雅看来,张子文似乎在犹豫,小丫头急了她猛得一下从沈琉璃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几步走到中间,噔的一下跪了下来,一边往下磕头一边哭道:“求你了大哥哥,我看到了,你很厉害,帮帮我,我愿意从此……”

她头还没磕到地上,就立即被从后追上来的沈琉璃拉了起来紧拥在了怀里

这美姐姐先是恨恨剜了张子文一眼,明显是在责怪他居然坐视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在他面前磕头,然后抱这梁斯雅一边退坐到沙发上,一边轻声安慰道:“雅雅放心哦,我们肯定会帮你的,别哭了,别哭了……”

张子文苦笑着看着这对宛若母女的两人,还感受到了楚可婧的白眼,他真是觉得有些冤了他没见过有人跪在他面前,刚才只不过一时措手不及嘛,搞得他好像是个冷血动物似的

张子文站了起来,走到沈琉璃面前半蹲下,轻轻抚mo着梁斯雅的小脸,柔声说道:“雅雅,你忘了么?一开始,大哥哥就说过,只要你把事情完整地讲出来,我们就一定会让那群人渣乖乖地滚到你面前赔罪么?不相信?来,我们拉钩!”

说完,他举起右手,伸出微曲的尾指那对可爱的酒涡总算又出现在了小丫头的小脸上,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勾住了张子文的指头那双本该细嫩无暇的小手上,伤痕处处,好多地方都有茧子了……

张子文的心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的疼痛,就好像当初见到姐姐嫁人的那一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谁,可以肆意地将别人的生命和尊严践踏在脚下?那些隐于黑暗中的魑魅魍魉们,你们害怕了么?小心,我来了!

再冷然漠然的人,心底最柔软之处也藏着一丝底线,一点善良,张子文不算个好人,他手下杀了不少人,就连无辜之人也能狠下辣手,从无不忍只是寻常在看这个武当内宗的顶级强者,也不过是一学生罢了,温文尔雅,不气不恼,淡然随心

轻轻将梁斯雅从沈琉璃怀里拉了起来,牵着她的小手来到同样刚擦干了眼泪的楚可柔面前,张子文说道:“可柔,你先带着雅雅上楼去休息吧,你今晚就陪她一起睡”

楚可柔赶紧站起来身来,半搂着梁斯雅,点头道:“嗯,子文哥哥,交给我吧雅雅,走,和姐姐上楼去睡吧”



。,

第二一六节一怒即杀戮

这回梁斯雅没有再作什么怪了,乖巧的点了点头,随着楚可柔上楼去了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张子文才默默坐回楚可柔原本坐着的位置,面沉如水,只有右手置于身前的小茶几上,中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几面

咚,咚,咚……沈琉璃默默地看着他,楚可缘还是那副冰川女神的容貌,不知在想些什么楚可婧左看看右瞧瞧,后来她实在忍不住如此凝重的气氛了,对张子文说道:“子文,你真的打算要对铁鹰帮动手了?”

张子文慢慢点了点头,说道:“先发制人,后发而制于人这次的事情,再加上上次那次,只怕铁鹰帮已经对我是不死不休了,而且爸爸那里也要成事了,留着终究是祸害”

“那次?怎么那也扯进来了?”楚可婧奇怪地问道,这娇艳的美女听完张子文的注释后,一脸黯然地神色,她没想到,这两次与铁鹰帮的间接冲突,起因好像都是因为自己……

沈琉璃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心中猜到了几分缘由,挪过去坐到她旁边,轻声说道:“可婧,别都怪到自己头上如果没有刚才酒这次,怎么会遇见雅雅这么可爱命运又这么悲苦的小姑娘呢?凡事都有其两面性的”

楚可婧点了点头,不过看她脸上的表情,只怕还是没有放开,沈琉璃暗叹了口气这个心结,大概只有靠那个小坏蛋解开了

“子文,你打算怎么做?”这时不断没开口的楚可缘终究说话了

张子文右手仍然不紧不慢地敲击着茶几,左手摸了摸鼻子,说道:“怎么做?当然是连根铲除”他说这话,语气之平淡,就好像是在说拔掉别墅外花园里的杂草一般

楚可婧皱了皱眉头说道:“连根铲除?小弟,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牵连很广大的”

张子文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姐,你应该对这铁鹰帮有所了解,说来听听”

楚可婧没奈何,只好答道:“爸爸对这样地区性的大黑道帮会都建有相关的档案,我就去大略看过如今铁鹰帮共分仁、义、礼、智、信五大分堂全部的帮众大概有四五千人”

听到她的话,沈琉璃神色变得难看些了,说道:“这么庞大的帮会……”

“这铁鹰帮的制度还蛮完善的嘛,哈,”张子文笑笑说道,“别在意,可婧如不出我所料,虽说看起来很庞大,但里面真正有两把刷子的,我看大概十不足一”

“就算如此可也还有好多啊,”楚可婧仍旧沮丧地说道,“而我们,就几个人而已”

“谁说我们就几个人?”张子文语重心长地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先前说过我们能够在外面横着走的?”

这番捉弄,总算让楚可婧脸上出现了些许笑容,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啊我怎么忘了,呵……”

张子文说道:“有人手就行”

楚可缘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感情张子文和她开始所思考的想到一块去了女孩马上浅笑着说道:“是啊子文说的不错”

此时,张子文突然对楚可婧说道:“可婧,想不想也做点什么?”

看着张子文笑嘻嘻的面容,楚可婧呆了一下,然后说道:“啊,怎么,我也能做些什么吗?”

“当然,”张子文点点头道,“你原来在临安所处的那个圈子里,有没有熟悉的人?”

听到张子文这话,楚可婧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她一拍双手道:“对啊,那帮铁鹰帮的家伙,肯定经常泡在酒夜总会什么的子文你不说我还忘了,秦淮四艳里的李香香去年就因为私人的一些原因来了临安,我还不断没见过她呢”

“小弟……你真的有把握将这帮人连根铲除?”沈琉璃皱皱柳眉说道,“铁鹰帮扎根于临安十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这次又牵连上官宦子弟,而且说不定他们身后还有人,而且,你也别忘了……”

张子文悄然摇摇手说道:“这群人有多大势力我也绝不会小觑,狮子缚兔,也该用尽全力,何况,现在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群狼所以,我才要现在就开始布置,对于这群狼,我们可不能失了先机”

看着张子文冷静地面容,沈琉璃忽然有种错觉,自己的这个小情郎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而不是个几乎没什么生活经验的十多岁少年

这一晚,沈琉璃就住在了墨香林苑17号别墅……张子文同学睡客厅,小女孩跟楚可婧睡,沈琉璃理所当然的睡张子文的房间

早上,张子文刚就着几根鸭脖子吃完了沈琉璃准备的加料热干面,才擦净嘴,就见这美姐姐已是穿戴整齐,急冲冲的往大门外走去,他赶紧一把叫住了

“姐,你干嘛去?”他拉着这美女娇美的玉手问道沈琉璃看了他身后的楚可缘一眼,脸色微红,悄然一挣,却哪挣得开?只好由得这小坏蛋,没好气地说道:“干嘛去?这还用问,当然是去学校上课”

“我没记错的话,姐你的课是三四节,不用急着去,我都不怕旷课雅雅的事情你也不用着急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张子文哪里瞧不出来沈琉璃很有心思想在小女孩的事情上跟楚家三姐妹别别苗头个美人没大打出手,张子文已经很感慨了

梁斯雅这时也跑了过来小丫头很聪明,虽然不知道昨晚张子文他们商议的事,但也多少猜到了沈琉璃是要为对付铁鹰帮的事去奔走她拉了拉沈琉璃的衣袖,然后说道:“琉璃姐姐大哥哥说的不错,雅雅的事不急这一两天的,三年都过去了”

如此懂事的小姑娘,沈琉璃怜惜了她终究成功地把手从张子文掌中挣脱了出来,悄然抚摸着小丫头被风霜折磨得有些逡皱的小脸柔声说道:“好,就听雅雅的话,不急不急”

看到梁斯雅还穿着楚可柔那身松松垮垮的睡衣,张子文微皱了下眉头,对沈琉璃说道:“琉璃姐,你先带雅雅去小区店铺给她买身衣服,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

小坏蛋好像比女孩子还心细似的……沈琉璃看了张子文一眼,那若有所指的目光搞得张子文莫明其妙她牵起梁斯雅的小手说道:“走,姐姐带你去买衣服喜欢什么自己选”然后两人就一起出门去了

看着宝马从门前消失,张子文才坐回客厅的沙发中此时楚可柔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问道:“子文哥哥,雅雅的事到底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啊”张子文逗她道

小妮子责怪地捶了张子文两粉拳,说道:“子文哥哥,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却来消遣人家讨厌”

这番娇撒得张子文心都要酥了,他低下声,怪笑道:“消遣你?那要等到晚上去你房间才行啊”

“啊”楚可柔惊呼了一声,慌乱地四下扫视了一眼小脑袋立即垂到了胸口,耳朵根都红透了

这娇弱的容貌真是让张子文爱煞了,他悄然抚摸着女孩柔顺的秀发,柔声道:“可柔,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将来我们一旦和铁鹰帮那群垃圾动手的时候,照顾好雅雅就能够了,其余的就交给我和琉璃姐,明白了么?”

楚可柔知道这是张子文怜惜她她也深知以自己娇弱的性子不太适合在前面冲锋陷阵,于是抬起头甜甜地答道:“嗯,子文哥哥你就放心,到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雅雅的,不让她少了一根头发”

张子文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光是她,你也要不掉一根头发才行”

“嗯”小妮子这会头点得跟啄米的小鸡似的,小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唉,光有你一个,还是不放心啊,别到时连你也赔进去了……张子文想到这,立即起身来到厅内的电话旁,按下免提,拨通了一个号码

清声说了几句话,张子文就挂了电话,也没跟楚可柔说给谁打电话又等了一会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停止的声音,随即,沈琉璃就牵着梁斯雅走了进来

小姑娘穿了一身雪白的真丝雪纺连衣裙,胸口前还有一蝴蝶结,脚下一双红色皮鞋,像极了一个七个小矮人里面那个公主的容貌一般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张子文面前,转了个圈,娇声道:“大哥哥,雅雅漂不漂亮?”瞧她那骄傲的容貌,只怕真的小公主也就这神情了

乖乖,这么小就会显摆了,不得了诶……张子文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不理小丫头责怪的容貌,牵起她的手,高声说道:“走啊,女孩们,西子湖去”

张子文一行人,坐了两辆出租就直奔西子湖而去之所以没自己开车,是因为张子文那辆法拉利太招摇了,铁鹰帮和黑虎帮在临安势力极大,自然眼线众多,还是谨慎一点好,至少能够让这几天玩得开心点

一行人首先来到了磨山景区磨山位于西子湖东岸,三面环水,六峰相连,山水相依,素有十里长湖,八里磨山之称众人进了楚城,又通过了楚才园,一路说说笑笑,沿着石级往磨山顶上爬去一道道石级犹如巨蟒,时露一鳞半爪,时隐绿荫丛中

来玩的人自然很多,不过张子文一行一路走来,都是焦点中的焦点个风姿各异的极品美女,再加上一个仿佛小天使般的小女孩,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啊

而且,梁斯雅这个活泼的小女孩,时不时四周乱跑,搞出些古怪的举动,引得几个女孩子大呼小叫的而和小丫头嘻闹最多的,并非沈琉璃,而是和她性格相近身世也有些雷同的楚可婧

而今天,楚可婧穿着一件极短的牛仔短裤,上身一件露脐的紫色小吊带,火辣的身材显露无疑特别是她和梁斯雅跑来跑去嘻闹的时候,**惊人的曲线光滑如玉的小腹,细长圆润的双腿,看得不知多少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众人这样走走停停,玩玩闹闹地,终究来到了磨山顶上的楚天台

一起转了一会后,楚可婧带着梁斯雅四周去溜达了,这两个女孩子竟然一点也不嫌累,倒让张子文佩服了一把沈琉璃和楚可柔一起去楼上看屈原、伍子胥等人的古装蜡像去了于是乎好像其他人约好了一般,把张子文和楚可缘两人单独留下了

这也是沈琉璃的一片苦心虽然突然冒出的楚可缘等女让她感到心中酸涩但以两人自小在一起的感情,是不能轻易打断的所以趁此机会,她把楚可柔带开,又暗示楚可婧也把梁斯雅带走去玩,给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了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坐在外面一处冷饮摊边的小桌旁,张子文望着对面女孩闷闷不乐的俏脸,略一思索他也明白了个七八分了可这种事情,真是神仙难断

沈琉璃无疑是好心的,然而张子文却不能在楚可缘面前替她注释什么,否则那就是火上浇油了他当然也不能在楚可缘面前说沈琉璃的不是如果他变成这样卑劣的人,只怕会让楚可缘失望了

心思回转之下,总算让张子文想到了一招沈琉璃临行时带上了好些梨子,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又找出水果刀,三下两下削去了皮,然后继续在梨子上鼓捣了起来

他这番举动倒是成功的引起了楚可缘的注意,女孩看着自己的子文哥哥手中那刀上下翻飞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不过数秒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就诞生在了张子文手中这个梨做的兔子被举到了楚可缘面前

现在张子文的这番举动,完全勾起了楚可缘心中那最柔软甜**的部分而且又是在她心情苦闷低落的时候她接过这个梨兔子,送到嘴里,一边吃着,珠玉般的泪水也悄然滑落了下来至于这梨子是什么味道,她是完全没感觉了

晕,怎么反倒给弄哭了,效果好像和自己预期的完全反了诶……

张子文赶紧悄然起身,探过头去,一边悄然的用手拭去女孩脸上的泪水,一边柔声说道:“可缘怎么哭了?快别啊,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这个仙女呢或者,难道说我的手艺变差了,这小兔子难看得让你看到后伤心得哭了起来?”

“噗哧”楚可缘总算被逗乐了,梨花带雨的容貌,让张子文看得都有些痴了

这小子左右偷望了一眼,见还没人注意到这里,立即俯过身去,迅地吻在了楚可缘左侧的脸蛋上这仙子般的美女被张子文这下偷袭完全搞傻了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抹嫣红立即从脸上扩散开来,很快就波及到耳朵根了

偷香成功的萧某人坐了回去,一边用吸管喝着罐中的百事可乐,一边贼兮兮的笑着,那容貌,让楚可缘看得又恨又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女孩只有红着脸左顾右盼,故意做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张子文心中暗笑着欣赏这幅难得一见的美人娇嗔图,正看得得意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高声的喧哗之声,似乎两个男人为什么事吵了起来,而且言辞渐趋激烈,瓜噪得开始让人心烦

本来嘛,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和楚可缘独处的机会,这会又成功地让伊人喜笑颜开,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却来了这么个仿佛吃到苍蝇般恶心的事情,任谁也会火大

可没想到还没等张子文转身教训一下后面讨厌的家伙,对面的楚可缘却首先怒容满面,切齿怒叱一声道:“妖女”

妖女?张子文被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莫明其妙,随着她的目光,转身看了过去

首先映入萧秋雪眼皮的,是两个如斗鸡般互相对瞪着的男子

左边那个,身材壮硕得像头巨熊一般,那身黑色的西装紧绷在身上,好似随时要涨裂开一样,浓眉大眼,头上的短发一根根仿佛钢针般竖立着,脸上凶狠的表情就跟择人而噬的野兽没什么两样,再配上此刻他右手所持的一根和他差不多高,粗若儿臂的钢棍,胆气稍弱点的,只怕见了这幅容貌就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而右边那个则恰好相反,身高虽然差不多,但匀称的身材相比起对面这位老兄就不免给人太过瘦弱的观感了,此君唇红齿白,配上他那白皙的皮肤就好象个文弱的书生一般兼且双手空空,使人担心他不免随时会被对面的壮汉当作猎物般撕个粉碎

这两人的形象对比实在太过强烈,使得张子文差点没笑出声来,胸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两人后面的女子身上,仔细看去,萧秋雪总算多少有点明白刚才楚可缘的“妖女”一词是为何而发了

此女之风姿,张子文身旁的众女中,大概只有沈琉璃可堪比拟不过相比起沈琉璃冰清玉洁,清秀仙丽的气质,此女却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显露来的妖媚之感

此女却是穿着一身过膝的白色纱质长裙,虽然开着一个v字的领口,但全身暴露在外的肌肤,十不足三

此女此刻正好是个半侧身坐在一个桌子边缘,偏着脑袋看着对峙两人的姿势年纪大概和殷灵韵差不多,双腿随便斜搭着,恰好将她那鬼斧神工般的曲线展露无疑

乌黑的秀发如飞瀑般搭在背后及双肩上,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虽是远远望去,但那明亮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却好像就在眼前似的弯弯的柳眉下面一双有如花瓣的眼睛,加上小嘴边溢出的那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使人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她一口吃了才好

第二一七节当时折青梅

看到这名女子,傻子都会明白那两位男的为何如斗鸡般对峙起来了事实上两人身后的许多手下此时的心思也没多少放在他们主子身上,而是大半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妖媚女子的身上

不过张子文转头瞟向楚可缘,他还是有些奇怪为何可缘会对这位女子露出如此愤怒而且有些敌视的神情若论打扰到了他们两人,“罪魁祸首”也该是那两个男的啊就算那女子是风暴的发源地,但以他对楚可缘的了解,女孩也不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莫非还有什么古怪?张子文再度转过头去,细细观察起那名女子来这回张子文发现,原来此女早就察觉到了二人关注的目光,正以一种似笑非笑,颇为玩味的目光看着怒视着她的楚可缘

这会,她注意到了一旁的张子文,眼波流转之下,忽然对张子文妩媚地眨了一下右眼呃,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被一美女挑逗了……这番前所未有的际遇让张子文不免微感尴尬,不自然的轻轻偏了一下头然而他却不知道,他完全被人当枪使了

而某女的目的,完全达到了……张子文被楚可缘掐了一把,那叫一个无辜啊随后出乎张子文的意料,一向温温柔柔的楚可缘竟然跳出来与这女孩动起手来,拳来脚往的,倒是有点花拳绣腿的味道

“咦,那不是白烟暄吗?怎么可缘突然和她打起来了?小弟你怎么搞的?”楚可婧和楚可柔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张子文身边,这美姐姐语含埋怨的问道我怎么搞的?好姐姐你可冤死我了……

张子文赶紧叫屈道:“可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和可缘聊得好好的,突然她看见了那女的,就杀了过去”

楚可婧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思量张子文话的可靠性可同样刚回到这儿的沈琉璃已在一边叫了起来:“啊,那个白色的人影就是白烟暄吗?可缘也不像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啊……”

“琉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她似乎话中有话张子文连忙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昨晚听可柔说的”沈琉璃答道,“这个白烟暄很……嗯,有趣她们两个早就认识了,只是一直不对付,经常互相抢对方看上眼的东西,据说她俩是为了一个男人闹翻的呢不过这事不大可能”

啊哈?居然还有这种事?张子文听得犹如天方夜谭一般楚可柔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模样,掩嘴娇笑道:“子文哥哥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你吧,咯咯……”

难得一向对张子文最为依从的楚可柔都如此打趣起他来,几个女孩子笑得腰都弯了,连梁斯雅也不例外小屁孩,人小鬼大的……张子文恨恨地盯了梁斯雅一眼,哪知小丫头根本不怕他这幅故意装出的模样,一手挽着楚可婧右臂一边得意地冲他做了个鬼脸

楚可婧当然瞧见了,心中不免大乐,双眼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哦,小弟莫非这白烟暄真是因为可缘把你抢了去才如此处处和可缘作对的?”

张子文非常无奈,郁闷地说道:“好姐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叫什么白烟暄……而且我认识你们几个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说到这,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停住了话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浮现出异常古怪的表情来偶的真武大帝啊,这小妞怎么看起来有点印象该不会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吧………,

楚可婧其实是和楚可柔差不多一般打趣他来着,可竟然突然看到这小子脸色变得如此古怪她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想到不会真的一语成戮了吧这个小坏蛋,怎么如此“招蜂引蝶”的她哭笑不得地想到

沈琉璃也注意到了张子文此刻的模样,她一拍双手笑道:“啊,莫非可柔猜对了,哈哈,子文你还不赶紧招来”

看到楚可婧不善的神色,张子文赶紧说道:“哪……哪有,嘿,你们多虑了,多虑了……”只是这理不直,气也就不大壮了,听得楚可婧她们越发怀疑了起来

其实若论名字相似,这世上自然是屡见不鲜但白烟暄这个名字本身就有点特异了因此综合起来,这个女子十有**就是当年他在武当山林里从豹口救下的小女孩了说起来跟他的关系实在不浅,你说他怎么气壮得起来?

见他如此吱吱呜呜的样子,楚可婧气急,一下拧住他的耳朵娇嗔道:“小坏蛋,还不给我说清楚刚才还说什么她们打起来来和你无关,嗯”

这声长长的尾音,可比刚才白烟暄那诡异的铃音对张子文的杀伤力强大百倍这小子装出一副凄惨无比的样子大叫道:“好姐姐,她们打起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还装?”楚可婧仍然拧着他的耳朵,不过其实劲力已经轻微得可以忽略了

张子文微皱起眉头,转过身去,高喊一声道:“可缘,别打了!”他这一声喊过之后,两个娇美如仙的人影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烟暄娇笑一声道:“哟,可缘都叫出来了,我们大小姐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罗敷有夫了这传到江湖上可是大新闻呐,咯咯……”

楚可缘面色微红,轻哼一声,转身往张子文走了过来待她走到近前,沈琉璃笑着问道:“可缘,怎么突然和白烟暄打起来了,莫非是为了子文?”

楚可缘嗔怪地看了张子文一眼,然后说道:“琉璃姐姐瞎说什么呢,那个妖女,上次她害得警校师兄妻离子散的时候我就想好好教训一下她了,只是这会撞上了而已”

其实除了这点,多少也是因为刚才她和张子文正甜蜜着忽而又因为白烟暄而被打断了,两相累积之下,怨气自然就大了

“妖女?”楚可柔吃吃地看着楚可缘说道

还好那白烟暄这会也走了过来她看了看众女,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身上,颇为玩味地说道:“可缘妹妹难道真是你的真命天子?这长得倒还不错,就是不知身手怎样,要不要姐姐给你试试,好把把关?”

她说这话,眼睛盯着张子文,还不时眨动眼皮,挑逗意味甚浓楚可缘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刚想喝叱几句却被张子文止住了

张子文站了起来,来到白烟暄面前仔细转头端详了一番可惜,当年遇到她时还太小了,女大十八变诶,如今很难找到当年的影子了不过他仍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子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白烟暄看她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嘴里却仍然笑道:“怎么小弟弟,你对姐姐感兴趣吗?难道就不怕……”可她还没说完,就被张子文打断了

张子文摇着头微笑道:“暄暄你真没记性,你爸妈都让你叫我大哥哥怎么能不听话呢?”

没想到居然从他嘴里冒出这么一句来,他身旁的众女都听傻了白烟暄显得异常惊奇,这招简直比刚才楚可缘的剑法更无迹可寻她莫明其妙地问道:“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白老大的宝贝女儿吗,怎么当了警察?”张子文继续说道

白烟暄更吃惊了,她没想到眼前的男孩子居然如此清楚她的底细不过她旋即想起此人和楚可缘的亲密关系,就想到可能是楚可缘告诉的

于是她转头想继续调笑楚可缘几句,可映入她眼帘的是楚可缘那副吃惊地看着张子文的面容她心中大讶,立刻明白了并非是楚可缘告知的

张子文这回知道的确没错了他轻轻一笑,缓缓斜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摸了摸鼻子,对白烟暄说道:“当年在武当的深山老林里我可是从一头金钱豹口中救了你一命,才换回你叫我一声大哥哥,怎么想耍赖么?”

白烟暄顿时呆若木鸡,良久,她双眼中爆出一阵灿烂无比的神采,惊呼一声,一跃而入张子文的怀中,紧搂着张子文的脖子欢叫道:“哈哈,小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

啊,完了,这回死定了……半晌,除了白烟暄的欢笑之声,张子文感觉四周真是安静得可以,让他心都有些慌了男女之事,往往会因一些微小的误会引出很可悲的后果虽然在旁人看来那些缘由似乎都很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感情一物,自古就是玄妙难言啊

沈琉璃此刻虽然还是维持着脸上勉强的笑容,但心中的酸涩,真是难以言语了久历世事的她,强烈的感觉到这个白烟暄很可能像楚可缘一样有着和张子文相似的渊缘,只怕以后极有可能同样牵扯不清了

这对她,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她心中下定决心,回去立即联络那几个姐妹,非把帮张子文搜集铁鹰帮相关情报的事办得漂漂亮亮的,否则就干脆黯然好了

楚可柔却是有点懵了,她觉得是不是老天和她开了个玩笑,难得她罕有地取笑一下张子文,居然变成了传说中的乌鸦嘴?

不过她此刻心中所想的,却是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妖媚的女子出现在张子文身边对张子文有些不好,她担心张子文会处理不好众人之间的关系至于她自己,似乎从来没担忧过……

而楚可婧,此时心中却反常的平静了下来好歹她和张子文在一起也好几月了,深知张子文绝非如此荒唐之人,尤其是当她从侧面看到了张子文脸上那丝有些无奈的神色,她暗自盘算着如何将此女从张子文身边引开才好

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好像要被白烟暄给箍得有些呼吸不畅了,而且身旁众女各异的神色让他心中着实忐忑他用力向外拉动白烟暄的双臂,同时说道:“我说暄暄大小姐,别这样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容易惹人误会嘛”

白烟暄娇笑一声道:“恩,不啊我和小哥哥你好久不见了,拥抱一下怕什么而且我想,可缘妹妹也不会这么小气吧是吧,可缘妹妹?”说完她还冲着楚可缘得意地眨着眼睛

其实她这番举动,若以十成来论,那至少也有三四成是故意做给楚可缘看的而对于张子文,虽然楚可缘嘴里不说,但以白烟暄的精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张子文对她的意义?所以如果将张子文抢了过来,那可能会比武功上击败楚可缘更有意义了

更何况她本身也的确对这个小时救了她,而且很有趣的小哥哥一直以来念念不忘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是正值青春芳华自许容貌武艺哪点都不弱于楚可缘兼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警界办案和同龄男子接触的还真不多…,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眼界太高了而对于张子文,小时那出英雄救美的举动早让她大有好感,如今见到又是如此俊雅不凡

过俗语有云,情场如战场白烟暄毅然投身于其中,却好像没弄清最大的敌人是谁,甚至连有那些敌人都似乎没搞清楚这不得不让人为她捏一把冷汗了到时万一战败了,把自己也赔了进去,还输得莫明其妙,就有些冤枉了……

然而白烟暄的这番心思张子文和其他几女虽不甚明了,但楚可缘是猜出了几分别说她的聪慧,就凭两人长期的敌对关系,她也对白烟暄的心性及行事作风有所了解她恨得牙都痒了,也下定决心这回一定要在这茬上彻底击败这个妖女

开玩笑,楚可婧等人先与她和张子文有了亲密关系,她没办法,这个白烟暄对她来说可是个绝对的后来者凭什么也来插一杠子而且凭借和张子文同床共枕的关系,如果这样还输了她觉得干脆就去跳长江好了

现时的情形就是,一个男子竭力想将一个像布袋熊一般粘在他身上的美女给弄下来而他身旁好几个各具风姿的女子各怀心思,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既不帮忙,也不喝叱或叫骂,怪异绝伦不过总算有两个傻鸟过来帮张子文解了这个尴尬无比的围

“臭小子,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还不将**放开,什么东西!”声若洪钟,震得小斯雅皱着眉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避往楚可婧身后这位自然就是方才那位上演大眼瞪小眼好戏,看得张子文大乐的那个巨熊般的大块头了

在他身侧,就是和他对峙的那个白皙秀气的年轻人这人虽然没有什么污言秽语,但从他那如毒蛇般阴暗的目光里,也可看出对张子文的怨恨了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喝了一声:“滚!”

可惜这两人实在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到家了遇上了白烟暄这个妖媚的美女,将他们心勾得痒痒的,差点为此打起来不说,现在居然还骂到了张子文头上靠,又不是老子将她强行搂在怀中的,你们两个眼睛长着出气是不是

张子文除了心中微微有些不快,倒也不觉有什么为女人争风吃醋,自古皆然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他觉得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谁都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的恋人有半点不好,更何况此时刚决定投身战场的两个天之娇女了

“啊!”“唔!”那大块头话音刚落,两人就同时一声惨叫,捂着脸做了滚地葫芦,也算难兄难弟了……原来听闻到喝骂张子文的话语,白烟暄立刻松开一只手臂半转过身来,抽打在那个大块头脸上,直接将他打翻了

那文弱阴狠的青年刚一愣,就见另外一名如仙子般的美女寒着俏脸,玉手微翻,他马上感到自己右脸被很狠打了一巴掌,疼得他也滚到地上去了,原来是楚可缘的一记劈空掌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两女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诧异对方反应如此之快,轻哼一声,同时偏过头去看来这第一回合,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两人哀嚎了几声,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同时怨毒地撇了张子文一眼,在各自手下的搀扶之下,迅速的远去了无奈地望着那两位老兄的背影,张子文除了哀叹美女虽好,但麻烦也多多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趁此机会,他总算把脖子从白烟暄的另一只玉臂里挣脱了出来没等这美女大发娇嗔,他赶紧说道:“暄暄,这两人哪来的,怎么刚才好像为你……”

这叫转移目标,他是屡试不爽了

果然大小姐也不能免俗,不过她还是白害些,转而一把搂住张子文的右臂,将自己琉璃浮凸的娇躯仍紧紧贴在张子文身上,娇声说道:“那两个家伙,一个叫马如虎,一个叫韩兴瑞,他们自前日见了暄暄,就像苍蝇一样缠着,可讨厌了”

言下之意,是完全和她无关了她这番话自然引起了楚可缘的鄙视,不过张子文却顾不得想这些了,他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这马如虎,肯定就是那个马如龙的兄弟了,唉,如此身材,怎么不叫马如熊呢,看来他们老子起名字的功夫,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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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节那年弄竹马

张子文还没暗乐完,可转念一想到另一个韩兴瑞,他就有些头大了,无奈地望着楚可婧,这美姐姐也是一脸苦笑地看着他马如虎也就罢了,反正已经得罪了他兄弟,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但这韩兴瑞,唉,只怕到时楚可婧想成功说动韩家,可就困难大多了

人算哪及天算,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境况了……

暗叹了口气,张子文使个巧劲,把右臂从白烟暄的怀抱中抽了出来,然后说道:“暄暄,我们要先回去了,你是和我们一块下山,还是……”

不过这话也是问得多余,连楚可婧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果然白烟暄立即答道:“我当然是要跟着你啦,好久不见了,小哥哥你难道不想和我多聊会吗?”说话间,一语三笑,实在有点让人吃不消

张子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正色道:“这样暄暄,我们今天还有点事儿,你告诉我你爸的地址,我……后天过去一趟,正好有事要找你爸他们”

白烟暄看了看他,好像不似故意推诿的容貌,于是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有事要找我爸?真的假的?”

张子文无奈之下,故意把脸一扳说道:“我张子文可是绝不会骗女孩子的”

白烟暄噗哧一笑,悄然拧了张子文一把,说道:“哟哟,说得这么严峻干嘛,难不成以前有人在这事上冤枉过你?”说完,她还瞟了楚可缘一眼

不过似乎这招没什么效果,楚可缘仍然是那副面沉若水的神色冷然望着她,嘴角轻撇,反倒好似在嘲笑她如此拙劣的招数也使得出来虽然楚可缘看似不在乎,可张子文却不能对此熟视无睹,否则不成了没心没肺之人么?终究若论感情深厚楚可缘是远过白烟暄的

他立即说道:“又在胡说了,刚才明明是你不相信,我才这么说的,你可别乱扯”

听了他的话,白烟暄娇笑道:“好啦好啦,这还没过门,就这么维护了,啧啧可缘妹妹可真够幸福的”唉,以前小时候见她的时候就是小魔女了这回倒好,经过那个什么他娘的多年的调教,不得了了,头疼啊……

这回楚可婧有点看不过去了,相比起楚可缘来,她对着突然冒出来,微皱下眉头刚要声援一下,哪知她身侧的梁斯雅却先开口了

“这位姐姐,你怎么知道楚姐姐还没过门呢?”小丫头摆出一脸天真地容貌问道

白烟暄半弯下腰,微偏着头笑道:“呀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呢姐姐一眼就看出你这楚姐姐还是只雏,当然就是没过门啦,不信你问问你楚姐姐,咯咯……”

我……无语了……这个暄暄,竟然如此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说话,这事也能明着问吗?汗……张子文担心地看了楚可缘一眼,哪知女孩仍是一脸平静,见他看了过来还微眨了一下左眼,搞得张子文愣了一下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这话还说得真好……虽然楚可缘已经被张子文搞得不是处子了,可楚可缘竟然没有辩驳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白烟暄的笑话

白烟暄此话一出,楚可柔立即涨红了脸,沈琉璃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容貌,楚可婧倒是脸上显出了些许怒气不过梁斯雅这丫头也是了得,还是那副纯真不懂世事的容貌,竟然把白烟暄也骗过了

“处子也能够看得出来吗?”小丫头又问道搂着她的楚可婧听得哭笑不得,横了小丫头一眼,不过小丫头装出一副怯怯的容貌,好像甚是冤枉

白烟暄完全不知自己被骗了,继续饶有兴趣的说道:“小妹妹,你过来看看楚姐姐,如此一副冰清玉洁的仙子作派,不是处子是什么?”是不是处子当然不是她所说的这样看得出来的,其实她现在也是逗着梁斯雅好玩了,顺便也继续调侃这楚可缘

她自己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哪知这回却是八十老娘倒崩小儿了……梁斯雅真的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楚可缘,又转过头端详了一番白烟暄,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容貌说道:“哦,我明白了,楚姐姐是处子,这位姐姐你不是”

倒……这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哈……哈哈哈……”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沈琉璃,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得头都栽了下去楚可柔从背后搂着她,头埋入她背部,不知是副什么容貌楚可婧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部,胸口急地崎岖着,强忍着笑意,双眼都弯成月牙了

楚可缘显得很有风度,并没有和沈琉璃一样借机大笑来嘲笑她的对手,不过从她嘴角溢出的一缕笑意可看出,她心里可是得意非常

张子文尴尬地看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白烟暄,万一真火了起来,只怕还是很不好应付的而且这厮一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看到白烟暄如此被身边众女围攻,心中有些不忍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安慰这妖媚的美女几句,白烟暄却出人意料地控制住了自己地情绪,浅笑着对梁斯雅说道:“小妹妹,这回可是你阅历不够了,姐姐虽然和你这楚姐姐有些不一样,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处子哦”

面对如此恶劣的境况还能这般从容,张子文倒有些佩服她了梁斯雅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张子文立即说道:“好了,雅雅,先回可婧姐那边去,别搀和了”

终究他和白烟暄也是打小相识,而且以后还要有事相求她父亲,所以怎么着也不能再坐视这种情况不理了不过这回梁斯雅这小丫头也是实在让他刮目相看,看来社会还真能磨砺一个人的成长啊

梁斯雅不服气地撇撇小嘴,慢腾腾地走回到了楚可婧身边楚可婧搂着她悄然刮了她小鼻子一下,一脸赞许之色,小丫头这才眉开眼笑,又得意的看着白烟暄

白烟暄转而看着张子文,摆出一副沮丧的神色说道:“小哥哥看来我在这是不怎么受欢迎了,连这小妹妹都这样子,我还是先走了我爸位于中山大道的繁星大厦十五楼,我就在那等你啰”

“诶……”张子文还在那想说些什么,这美女已经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那容貌,仿佛在婆家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别提多让人可怜了

待她的人影已经消逝了楚可婧走了过来,看着似乎仍在望着远处发呆的张子文娇嗔道:“小坏蛋,回魂啦她可是隔壁省白老大的妖女,你可别被她骗……”

她还没说完,就见张子文摇着头笑道:“不去竞争奥斯卡最佳女主角,还真是我们天朝的丧失……”

“嗯……”楚可婧愣了一下,不过她马上明白过来了,感情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张子文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呢

“小坏蛋,白让人担心”她没好气地说道张子文无奈的笑笑,转身向梁斯雅走去楚可婧这回可真有点看轻他了别说他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魂不守舍的人,就算是白烟暄这种颠倒众生级别

所以无论是个性还是阅历白烟暄是一点都没骗到他当然,白烟暄也可能完全没想过能够这样轻松的骗到他

张子文走到梁斯雅身边,拉起女孩的小手,和楚可婧一般悄然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无视她鼓起腮瘪着小嘴的冤枉容貌,笑着说道:“雅雅,这次你算大出风头啦,堂堂大小姐都在你手里吃了瘪好了走,吃过午饭我们一起去看你姐姐去”

小丫头这才转怨为喜顺势扑到张子文怀里,像方才白烟暄那般挂在他身上喝彩道:“太好了大哥哥雅雅喜欢你”说完,还唧一下在张子文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可把张子文闹了个大花脸,心里直呼着小魔女三字,抱着梁斯雅急冲冲地往下山道走去果然不出他所料,身后立即迸发出比刚才白烟暄受窘强烈的笑声,这回连楚可缘也是大笑不止了

晚上回到家中,楚可婧和沈琉璃一起去厨房做晚饭,张子文几个就坐在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几人的话题还是集中在下午去探望过的梁斯媛身上,这会,梁斯雅还窝在张子文怀里,眼眶仍然红红的,一语不发

这丫头也是有趣,从这一天多来看,她和沈琉璃最能玩到一块,但最听楚可婧的话,然而最依恋的人,却似乎是张子文

其实究其原因,是因为张子文那宁静淡然的气质,似乎无所不能的信心,无形中影响到了她,让小丫头觉得待在张子文身边最有安全感女孩如此幼小的年龄就经历了数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下意识地非常渴望有个温暖安宁的归宿

而且众人中虽以沈琉璃年龄为长,但行事时自然都以张子文为核心,小丫头的心思敏感着呢楚可柔去冰箱里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楚可婧提前做好的绿豆汤,放到了中间的小桌上不过梁斯雅却还是一动不动,小丫头还没从见到姐姐的悲伤情绪中缓过劲来

唉,也是,下午去看梁斯媛,那女孩凄凉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注目披头分发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有时大喊大叫,有时又缩在某个角落里痴痴呆呆一旦有任何男性靠近她,就惊恐地在地上爬来爬去,顷刻间,嘴角都流出白沫来了双臂上伤痕处处,全是自己抓伤的

众人在那里待了一下午,让梁斯雅和性子最温婉的楚可柔一起陪着这女孩在院内的草坪上散步聊天,不过当然是只有梁叶二人在那说来说去,女孩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在那无意识的点头

离开时,楚可婧出资帮梁斯媛换了个单人的套间病房,并请了个专职的护理,这才扯着一步三回头,哭得稀哩哗啦的梁斯雅回来了

其实以往梁斯雅一个人来探望她姐姐时情绪已经不这么激动了但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断身处绝境的时候,会变得心若死灰,但一旦有了一线希望,就又会变得异常脆弱

张子文把小丫头从怀里拉了起来轻抚着小脸,柔声道:“好了,雅雅,别在伤心了来,喝碗冰镇绿豆汤,天气这么热,你下午又哭了好半天,去去火气否则对身体不好哦”

楚可柔把一碗汤端到她面前,一边悄然地搅动着汤匙一边说道:“对啊雅雅,你大哥哥说的不错,来”梁斯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接过绿豆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这女孩一言一行都显出极有教养的容貌,可见以往她母亲在那种窘迫的家庭境况下仍然对她的教育得极好这样也映托出逼死了这样一位优良母亲的孙庆友那伙人多么残忍无道,张子文虽然嘴里从来没说过,但心中早就是切齿痛恨了

至于这姐妹俩的父亲据梁斯雅说还在她不过三岁的时候就因为嫌老婆一连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而弃她们母女三人而去了这样**不如的男人当然被楚可婧她们痛骂了一通,连带张子文也遭了点池鱼之殃

女人么,一旦骂起男人来那都是一扫一大片的,完全无差别攻击……近一个小时后饭菜全做好了,于是众人全都集中到了餐厅里去

张子文拿眼一扫,就见餐桌正中摆着两道菜:红椒腊肉和怀胎鲫鱼他往楚可婧看去,这美姐姐正牵过梁斯雅的小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一脸温柔的笑容他心中暗赞了一下,也随之坐了下来

原因无它,下午时梁斯雅曾说过她们家来自湘州西北的山区,而这两道菜就是典型的湘西北菜楚可婧的细心温柔,真是一个女性不可多得的优良特质她担心梁斯雅如此悲伤的情绪下会食欲不佳所以特地做了这两道富含她家乡特色的菜式

效果的确达到了,梁斯雅吃地眉开眼笑,还不时称赞楚可婧的手艺比得上她妈妈,哄得楚可婧也开心极了吃过晚饭,众人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乘凉正当张子文在讲着他小时和楚可缘的趣事逗得大家呵呵笑个不停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微皱起眉头往远处四周望去

“怎么了子文,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沈琉璃还一无所觉,急忙催着张子文

楚可柔抱着梁斯雅,脸上起初有些茫然,不过她顺着张子文的目光看去,很快就明白过来她默然不语,一切都交给张子文来处理,这是她的习惯了小丫头在她怀里机警地往四周看去,不过明显没有发觉什么,一脸莫明其妙的样子

楚可婧反应过来了,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而楚可缘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右手中还端着一杯咖啡不过如果此时有人能凑到跟前细看,就会发觉那杯咖啡整个都已经结成了冰块,若是敲到哪个人的脑袋上,保证哼不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望着远处四周那些晃动的人影,张子文的眉头皱得深了,他没想到这些人行动如此之迅其实那些人也算够机警了装扮成各色人等,还不停地轮换,从来没有形象相同的人出现一次以上,往来也不稠密,行经时也是装着不经意地扫上两眼,距离也保持在百米开外

不过就算他们行事再怎么慎密,可比起张子文完全不是一个级数自以为天衣无缝,然而落在张子文眼中,却无异于和尚头上的虱子

而且这群人的行为还有个天大的漏洞,张子文他们所住的这块别墅区,位于这个住宅小区的最里面如此晚了,哪会有这么些不相干的人出现?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圆,却往往忽视了最基本的细节

犯下这样的错误,自然就要倒霉了张子文站了起来,对楚可缘说道:“可缘,你坐下来,我去处理”说完从这美女身边走过,还顺手取走了那杯咖啡

张子文慢慢向前走去,牢牢地盯着前面那个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油亮,手里还拿着个手机似乎在打电话的家伙

那厮开始还装作一副非常镇定的容貌,嘴里还冲着手机在大声嚷嚷些什么但随着张子文越走越近,眼中那冷若冰雪的寒光让他开始心慌了,双腿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牛氏兄弟这会还躺在医院里呢,他虽会几手功夫,但自问比起那对煞星可差远了,自然心中早就对张子文十分恐惧他很想跑,可双腿已经软得站都要站不住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张子文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举着手机的手腕

“怎么,还要时辰跟你们主子汇报这的情况?”张子文淡淡说道

“是……哦,不,不,你说什么,我……我不懂,我只是来这见……见一个朋友……”这人也算了得,这会还在吞吞吐吐地弄出这么套必是事先计划好的说辞来

“朋友?”张子文漠然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有尊驾这么个朋友来?”

这厮牙都开始打颤了,继续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不……不是你……啊”随着一声惨叫,这人倒在了地上滚来滚去,刚才拿着手机的手被紧紧搂在怀里,手腕已经被张子文捏碎了

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冷白的神色,对着这个地上打滚的老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若是再让我发觉有什么蛇虫鼠蚁在我家周围出现,我就杀上门去,让他变成时代的第一个太监”

第二一九节三十年无双无对

张子文说完,不再理会这家伙,转身往回走去才迈开一步,他右腕轻抖,那个咖啡冰砣子连带着杯子如闪电般飞向右侧远处,那里一个坐在路边凉椅上拿着本杂志方才一直对这边探头探脑的家伙还没明白过来,脑门上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真的是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等到张子文走回小花园里坐下来,那两个倒霉蛋已经被同伴搀的搀抬的抬,不见了踪影,也算是训练有素了……看着张子文走回远处坐下,楚可婧微微皱眉问道:“是不是过了点?”

对面的楚可柔也跟着说道:“好像有点诶,子文哥哥……”

张子文端起咖啡壶,一边给楚可缘倒上一杯新的咖啡,一边说道:“这叫杀鸡吓猴你不手段激烈点,以后这种讨厌的事肯定层出不穷,虽然不大可能直接威胁到我们,但也会不胜其烦,浪费精力,不值得”

沈琉璃回望了刚才那边一眼,然后对张子文说道:“这伙人还真白害,这么快就知道我们住这,找上门来了”

“可能是那天有人记下了你那辆法拉利的车牌”楚可缘接过张子文递过来的咖啡说道

“哦,的确,子文的那辆法拉利的确显眼了点”沈琉璃恍然大悟道

“可是”楚可柔抿了抿小嘴说道,“这辆法拉利是爸爸在外国买了然后运过来的,连车牌也是在隔壁市的啊”

这时半躺在她身上的梁斯雅突然跳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那伙当官的,他们也有同党!”小丫头得意地说道

哈?这丫头的确聪明楚可婧把小丫头拉了过来,轻轻拧着她的小鼻子说道:“就你知道,嗯”

小丫头嘻嘻哈哈地,拱到楚可婧怀里扭里扭去搞得楚可婧抱着她也呵呵笑了起来张子文点了点头微笑道:“雅雅说得不错,有冯觉、孙庆友这样的人存在,他们很容易查到这些信息的”

“不过”楚可缘面色微沉地说道,“他们行动居然如此迅速而有效率,倒是有些让人意外……”

“是啊,这才一天诶”沈琉璃也说道

张子文一边下意识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一边淡淡说道:“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伙人纠结在一起已久,绝不是临时凑合在一起的所以这群人这么一搞等于提醒了我们,要时刻把他们视为一个整体来看,如果拆开了去应付,必定会吃大亏,以往肯定有不少人栽在这上面这是一张严密的大网,而不是几根枯枝朽木搭成的篱笆桩”

“嗯,说得很对”楚可缘若有所悟地说道

楚可婧盯着张子文看了半天然后冒出一句来:“小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骗我的”

“啊?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骗你了?”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他几人也投来关注的目光

楚可婧一边轻抚着梁斯雅的小脑袋一边说道:“他们如此细微的疏漏,就让你从中抓住了他们最致命的特点像个老江湖一般,哪是你说得那样?”

汗,夸张了……

“对啊,子文,你是不是瞒着可婧姐什么了?”沈琉璃也惟恐天下不乱,掩嘴偷笑道就连楚可缘的目光里也有了一丝疑惑的味道,这让张子文有些吃不消了正当他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还是最贴心的楚可柔帮他解了围

“其实这没什么重要的啊”这可人儿双手撑着下颚,轻声细语地说道“不管子文哥哥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都好,关键的是他现在在我们的身边啊,而且,子文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其他的,我觉得都不重要呢”…,

心思单纯的人,往往会过得快乐,大概也就是这个道理了的确,过去的,真的很重要么?真正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楚可缘微微一笑道:“原来我们之中,最聪明的是可柔妹妹”

“嗯,就是,呵呵”沈琉璃站了起来来到楚可柔身边坐下,搂着此刻已是俏脸微红的女孩笑得左摇右摆,梁斯雅也跑了过去和两女嘻闹在一起

楚可婧笑着看了三人一会,然后转头对张子文说道:“小弟,既然这些人都行动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动手做准备了?”

“不急”张子文淡淡一笑道

“还不急?”楚可婧有些发愣了

“那伙人应该也会想到这点”楚可缘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落入他们的算计中”

听了她的话,张子文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可缘说的不错,现在那些家伙说不定都已经在做应对的准备了如果我们这两天立即出手,一来搞不好会落入他们的陷井,危及自身的安全;二来很可能查到情况都是他们做出的假像,于事无补不说,反倒会给我们后续的行动带来错误的估计和指导,十分不利”

“就是说我们还冷他们几天,让他们放松警惕再说?可如果他们要是继续来骚扰怎么办?”楚可婧微蹙蛾眉说道

“首先,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应该明白这样的举动毫无意义可言,所以不大可能再有类似的举动”张子文回答道

“再者,如果他们还不甘心又很着急的话,大概就只有出动内部的人了我们毕竟就这么几个人,不像他们有根基家业,他们想要出动手下的大批人手来进行打击也没有大的目标如果大规模围攻我们这几个,就有如一个人用拳头去打一只蚊子,反而会无处着力而且太过火引起社会上的反响的话,他们也要多少顾忌一下舆论的”

“是啊,反正这几天我们都在一块他们来了也不怕,有子文哥哥这样的高手呢”楚可柔摆脱了一大一小两个美女的纠缠,也插口道

“对,对,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小斯雅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蹦蹦跳跳地说道

“哎呀,可柔,你还少说了一个高手呢,怎么把可缘姐给忘了?”沈琉璃死性不改,继续取笑楚可柔道

楚可柔终于忍耐不住了,俗语云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嘛她转身扑到沈琉璃身上,一边挠着沈琉璃的咯肢窝,一边气道:“死琉璃我让你挑拨离间,我让你……”

“咯咯……好……好了我……不敢……不敢啦……”沈琉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生活,总是多些欢笑好啊张子文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轻松地想到

说实话,虽然铁鹰帮以及那些公子哥们的势力很大,但他还真没怎么特别把他们当成致命的敌人他一向认为,摆在明面上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隐在后面的人,这也是他不愿如楚可婧所说般立即出手的原因

那些隐忍不出的人,是没这么容易现形的……

位于江阴中山路上的豪爵夜总会地方不大,若论规模,只怕还排不进江阴所有夜总会里的前五,但要是讲红火程度,只怕前三甲加起来,也比它强不了多少

究其原因,在于它就是临安黑帮铁鹰帮头号分堂仁字堂总舵所在地在铁鹰帮下属所有舞厅夜总会里,它也是经营得最好的…,

自然是人山人海别说大厅,就是所有包间也是满员了但仍有大量人徘徊其外进得其中,气氛当然火爆异常处处人头撺动,妖艳火辣的美女散布其间,莺声燕语和瓶击杯响混为一体,再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恍如隔世

但你别以为里面就是圬烟瘴气,繁杂混乱恰恰相反,里面虽然火爆,但次序井然,更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不绝于眼

一方面由于铁鹰帮的势力让人不敢在里面乱来,另一方面,由于铁鹰帮是黑白通吃的主,以及仁字堂的经营策略,因此来这个夜总会的,有大量白领、豪富以及权贵之人所以,若非道上的或者深明底细之辈,根本不会把眼中这个夜总会和黑道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然而此时,位于这个蜚声临安的夜总会的顶层一间大办公间里,气氛却凝重冰冷得好像三九寒冬一般,和楼下宛若两个世界听到外间大会议室里时断时续的哀嚎以及手下絮絮叨叨的议论之声,云路清瘦的眉头纠结得更深了

这位铁鹰帮大佬已经年有四十过半了,但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宽额高鼻国字脸,再加上一套贴身的暗蓝色西装,配上同色的斜纹领带,让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位事业有成的商界大亨,而不是一个人人惊惧的黑帮头子

“小路啊,似乎你的手下如今素质都不怎么样,这么件小事办砸了不说,现在还在外面乱得像菜市场一样”坐于他对面,一个面色枯黑,顶门头发都已经谢光了的老者说话了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两块粗糙的木板在一起摩擦一般,很让人难受

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摆明了是在嘲讽云路,听得立于云路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一脸怒容,但也不敢说出一语半句按照铁鹰帮的规矩,若是当面对尊长有言语上的不敬,轻则掌嘴,重则剁指的

而对于这个看去阴沉险恶的老头,就是五大堂里礼字堂堂主关玉林当年划分地盘时,他就对让他的礼字堂去管临安外其他地盘,而把最肥的江阴这块交给云路的仁字堂很是不满

虽然看上去他管的地方要大了数十倍,但这就要让他经常跑来跑去虽说以他不会产生像普通老头那样心虚体弱,不堪奔波的问题,但这人一老了,也就更眷恋故土,懒得跑动了嘛

而且南江省其他的地盘,大大小小的黑帮也多如牛毛,铁鹰帮这条强龙要压住那些地头蛇,自然也极费功夫,压下来后也常常有各种各样的麻烦要他去处理,肯定远不如临安这个老巢省心了

他当然不敢对祝远山有任何不满,但这怨气,就转嫁到了云路这个他眼中的毛头小子身上了对于已经年过六十的他而言,云路在他眼里永远就是个稚嫩的毛头小子

因此整个铁鹰帮大概都知道这两人是最不对路的连带两人所掌分堂的手下也互相看不顺眼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媚上之道,无数人都是烂熟于胸的所以,打架斗殴,暗里下绊子,私捞对方的油水,等等等等那是屡禁不绝,搞得祝远山也时常头疼不已

不过还好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帮中有事时也能一致对外,所以也就这样不温不火地继续到了现在

对于这个老对头的如此言语,云路早就听得耳朵里都出茧子了他丝毫不做理会,转而对身后右侧的那个年青人招招手,然后说道:“小豪,让他们都去隔壁的套间里休息,别挤在外面让索林他们几个香主留下就行了”…,

那个唤做小豪的年轻人赶紧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清静了下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精明扎手,老云你怎么看?”坐于云路左侧下手的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

此人长着个鹰钩鼻脸型也十分削瘦,和他那魁梧的身材搭配起来显得甚为滑稽,让人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开了个玩笑,把别人的头颅错安到了他的身上如果光看他那粗壮的身材,你绝想不到他就是铁鹰帮中以轻功著名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

在帮中,他和云路是关系最好的两个堂主,这也是这次行动会是云路派人出手的原因之一

本来按地盘划分,张子文他们住在义字堂所管的洪昌而被打的又是管着江阳的信字堂堂主许子将的儿子,怎么着也和云路的仁字堂搭不上边

可偏偏这些天义字堂堂主吴坚辰带着一干得力手下和智字堂堂主黄乐去了隔壁省协助解决一起不小的冲突问题

昨天许进和孙庆友被打了回来,刚好许子将在豪爵玩乐闻听之下当然惊怒交加本来按许子将起初的想法是立即召集帮中好手杀上门去,狠狠教训一通张子文,不说干掉也至少要让张子文后半生躺在床上度过

可在通过孙庆友他们查到了楚可婧身上后,这一下子牵连出了刚刚毁掉的青虎帮,实在轻忽不得,又从牛氏兄弟处知晓了张子文本身也是修为不凡所以听从了云路的计策,先派仁字堂的一些手下去监视张子文他们

“这还用问吗,那个王八蛋在向我们铁鹰帮示威!”坐在老爹旁边的许进高声叫嚣道这厮头上还缠着纱布,面色憎狞地像个野兽“这回我们一定要……”

“你给我闭嘴,废物!”许子将一声怒喝打断了他这不成器的儿子的话慈母多败儿啊,他如今对于他那个整天只知道泡在麻将堆里的黄脸婆更是不满了

望着涨红了脸的许进,云路稍解眉头说道:“我原本就没指望过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能真的有什么作为……”

“啊?老云你……”许子将一脸不解地看向他这位老朋友关玉林轻瞟了云路一眼,又低下头细细品味起手中那杯龙井来不过他阴骛的目光时而闪烁,显然注意力不在茶上

“按照牛氏兄弟的描述,以我的估计,只怕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实力不在你我之下……”云路将身子半靠到椅背上,慢慢说道

“那两个莽夫的话,也能轻信?”关玉林微抿了一口茶,不屑一顾的说道

“是啊老云,你会不会太高看那小子了?”虽然许子将也看关玉林不顺眼,但对老头的这句话他还是保持了赞同

云路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牛氏兄弟可是本帮最能打的几个人,是不会盲目到哪儿去的而且这两人又是那种粗犷的性子,所以也不会有多少故意夸大的问题”听完他的话,许子将默然不语,关玉林继续喝他的茶

停了一会,云路又说道:“而且还有个身为青虎帮继承人的楚可婧在,我那些个手下,虽然对于监视人这活久做之下是十分精通了,但遇上这样的人物,而且一次有两个,想不被发现,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云叔叔你为什么开始提议派人去监视他们呢?如此说来,岂不是故意打草惊蛇……”许进十分迷惑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你云叔叔的事,那轮到你来议论!”许子将再度恼火地打断了他儿子的话

云路微微一笑,看着许子将说道:“老许,这回你儿子可说对了,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听了这话,许子将一愣,而许进在一边得意的看了他老子一眼

关玉林抬起头来,一边磨娑着手中的青瓷茶杯,一边说道:“你是想试探他们的态度?”老姜就是辣啊云路暗赞一声虽然他和关玉林互相看不顺眼,但对于这老头的实力,他是从来都不敢轻视的

云路点点头道:“关叔说的不错我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找上门了,看看他们的态度到底如何,以及此事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缓和?这怎么行,那我不是被白打了?还有庆友他……”许进急得跳了起来,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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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〇节纨绔多是深藏

“你给我滚出去”许子将站起来怒喝一声,一脚把他儿子踹了个屁滚尿流许进爬了起来,恨恨地盯了他老子一眼,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顺手把门一带,发出一声巨响

许子将慢慢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寂然说道:“老云,这小孽障,唉……”

俗话说得好,这江湖走老,越走胆子越小但凡越是老于江湖之人,越是小心谨慎,能避免的纠葛,尽量化解这不代表怕事,而是常年经历风波险恶后一种自我保护的心态瓦罐难免井上破,纠纷多了,难免什么时候不会从背后挨上一刀,小命就这么交待了

所以,许子将很能理解云路的意思,就连关玉林也没说什么云路悄然摇头,示意并不在意,然后说道:“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否则,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就不会使出如此强硬的手段,而且作出那样严白的警告了”

许子将皱皱眉说道:“这次那小子使出如此激烈的手段,也许是他们心里害怕我们铁鹰帮的势力,所以极力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好吓退我们呢?”

“色白内荏?”云路右手轻敲着桌面,摇摇头道,“不不,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在西子湖的帮中手下就不会看到他们去游玩了一个人如果心中有了畏惧的情绪,不管他表面上装得多好,也绝不会在事发的第二天就如此轻松的去玩乐就算去玩,也该是去外地,这样也能够名正言顺地躲避几天”

许子将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忽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然后立刻对云路说道:“老云,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挑起事端的?要知道最近我们帮中的许多好手都出去了,实力有些空虚……”

云路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关玉林悄然吹了一下杯中的茶水,然后说道:“难道又是白道警察的那些家伙蠢蠢欲动了?”

云路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道:“难说,终究才一天,他们的资料还严峻不足除了楚可婧和沈琉璃外,另外那个显得柔弱的女子以及那个小女孩子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上头有人放话下来要保住那三姐妹,我也不好下手”

听了他的话,许子将奸笑道:“他那群口是心非的败类,怕个鸟警察又怎么了在临安,一切得听我们铁鹰帮说了算”

“不过,就算是个史无前例的危机,但对我们铁鹰帮而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云路把视线从桌面收回,看了他老朋友一眼道

“啊?”许子将明显有些搞不明白了

云路暗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悄然磨娑着自己那把饱饮了无数对手鲜血的玉尺量天一边说道:“危机亦是转机,我们铁鹰帮,太平得太久了……”

太平得……太久?许子将惊讶望着云路关玉林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茶杯半响,然后将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他停顿了一下,用非常落寞的语气说道:“我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你再通知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实他之所以不断和云路互相别脚,地盘的分配只是原因之一,以至能够说,是个小原因真正让他看云路不顺眼的是,帮中不断盛传云路就是祝远山着力培养的下带帮主人选他不断觉得,帮中五大堂主里以他的资格最老,下届帮主,该是他才是

不过不断以来,云路在仁字堂堂主的位置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手腕,在帮里,在黑白两道,都是左右逢源,不但把仁字堂旗下所有生意都运营的十分兴旺,而且几次真刀真枪较量的时候,他的身手,也让帮中上下很是佩服

而这次,他还在想如何让铁鹰帮安然避过这次危机的时候,云路已经想到了借这次机会,让近十余年来不断安享太平,开始变得有些不思进取的铁鹰帮再度发展起来,展现出一股的锐气

这份远见卓识的眼光,他自问真是不及,所以,他有些心灰意懒了随着他的离开,房间里再度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中……

张子文同学带着沈琉璃回学校上课去了,干掉铁鹰帮黑虎帮这种事情又不能一下子就搞定的读书上课还是张子文的主要任务,回到南区的寝室里,商朝几个玩起了扑克,只有夏天做起了某个老师留下的作业

临到中午,九栋五一八寝室的四个男生就一起去大食堂吃饭,苏杭夏天这两只**都没带妞吃过午饭走出食堂,商朝还在骂骂咧咧的批判那土豆块烧肉的土豆块切得简直和他的拳头一般大小了,张子文就见到一群人迎面走了过来

看那样子,也是要去食堂吃饭的见到走在中间那个人,张子文悄然皱起了眉头怎么哪儿都能见到“老朋友”?正在笑着看商朝和苏杭斗嘴的夏天注意到了张子文变化的神色,他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张子文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带着疑问的神色,夏天顺着张子文的目光也看到了那群人,尤其是中间那个和他差不多块头的家伙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说起来这马如虎还真和夏天够像的,只是夏天肤色黝黑一点虽然夏天并不认识这位是何许人也,但他也察觉到了此人非等闲之辈但他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的好像连自己也不如,怎么会引起张子文如此注意呢?

他再度转头往张子文看去,却发觉张子文的脸色已变得平静如水唉,他有时候觉得很苦恼,这位室友给他的感觉常常就像他那位爷爷一般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以他那性子,想不通的就懒得再多想了,有什么事发生了再说呗

正在说笑的两人也发觉好像有点状况不对了,因为一队十数人挡在了他们前面商朝一抬头,就看见了正中的马如虎他嘿嘿一乐,回头咧着嘴对夏天说道:“哈,怎么小白,你兄弟来找你了吗?”

还没等夏天答话,就听见苏杭懒洋洋的说道:“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马如虎的脸都绿了先前商朝就完全不把他当回事,间接拿他开起了玩笑,这会苏杭又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眼前这六人除了张子文他谁也没见过自他进入这学校以来还真没几个人如此轻视于他,就算那些不惧怕他的至少场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了,面对如此有些诡异的局面,虽然胸中充满了怒气,但也克制住了其实他此番和张子文也是偶遇,带人挡道也不过出于那天在美女面前失了面子下意识里怨恨的心理,倒也没想过和张子文主动发生什么冲突

所以说男人往往会为了女人做些无谓的事情,虽然事后许多时候都证明那些行为很愚蠢……不过他虽然克制住了可他身旁那些垂涎于黑狼帮的势力,跟着他打混的家伙就没这么高的“觉悟”了,一个个破口大骂了起来,有几个还跃跃欲试想要教训一下苏杭

怪就怪苏杭长得太白皙英俊了些小白脸么,在许多人意识里就是文弱窝囊的代名词骂声越来越难听,就连站在最后面的夏天也不免遭殃,几人的亲属是被问候到了满清入关时候的级别不断嬉皮笑脸的商朝脸色变了变,提起右腿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踢去

“啊”那个站在最前面,骂的唾沫横飞的家伙捂着嘴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丝丝鲜血从他指间流了出来“我的牙,我的牙……”

那颗石子的度太快除了马如虎,其余那些家伙哪看得清楚听到他的哀嚎,再仔细一看身边的人才明白他的门牙都被击碎了,上面两颗,下面三颗,全部报销了这下那些人心都寒了,终究收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不甚,也失掉了自己吃饭的家什

马如虎寒着脸看了那个一脸血的家伙一眼,转而看着张子文冷笑道:“上次是女人,这次是男人,除了躲在别人背后,你还会干什么”

这回至少是张子文一方先动手的,所以他也不怕这番话刺激到了张子文,恨不得张子文被激得出手就好,眼前的几个只有商朝和夏天让他觉得有些忌惮而已张子文那种淡然随和的气质,配上他俊雅文秀的外貌,就算到了马如虎这种层次的人,也很难把他和伸手群的高手联系起来

况且一个人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待久了,很容易变得目无余子起来张子文悄然一笑,慢慢走到商朝身边,淡淡说道:“你是在抱怨你身前没人可让你躲吗?”

听到张子文如此一句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话,商朝乐了,紧紧的搂住了身边这个他觉得十分合脾胃的家伙的肩膀苏杭也看了过来,笑着摆了摆头

马如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张子文的意思是在讥讽他身边的人都是些草包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说来,他自己的档次也不怎么样了

“你”他终究忍不住了,怒容满脸,右手指着张子文,嘴角还在悄然颤动

“哟,马大少,这是怎么了,又发这么大的火,还带着这么多人围住人家这是学校,可不是你们黑狼帮总堂哦”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显此人也不怎么畏惧马如虎,揶揄之意,显而易见

张子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色运动装,一头碎发,带着幅眼镜,满是不羁神色的青年站在右前方不远处身旁还有三个人,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马如虎身边那群人

“哈,三国争霸,只是不知谁是曹刘,谁是孙仲谋?”商朝在张子文耳边笑道眼前的境况对于商朝而言实在小儿科了点,难怪他如此轻松

张子文摸了摸鼻子,笑而不答

“韩瑞翎我的事只怕还轮不到你来管”马如虎厉声道

“哪里哪里,你马大少的事当然轮不到我管了,”这个名叫韩瑞翎的年青人悠然说道,“只是你如此在校园里公然围着几位学弟,我身为校学生会的一员怎么着也要维护一下学校的形象免得传扬出去,说我们南大四周都是混混之流,别人都不敢来报考了怎么办?”

“好好好,好个学生会”马如虎怒极反笑,“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校学生会变得如此正义凛然了哼去年的你们学生会在你这个大秘书长的带领下做了那些龌龊事,大家都一清二楚”

韩瑞翎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闪而逝,仍然保持着那貌似文雅的笑容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嘛,马大少何必这样耿耿于怀今年的大会也快要开始了如果不服,就再来嘛韩某虚位以待”

马如虎冷然一笑道:“你以为你去年的那些手段还会有用吗?我倒是期待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韩瑞翎用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然后说道:“只是我听说最近马大少的家里也不太平静,别到时影响了状态,又说我和我们学生会胜之不武就好”

马如虎面色一紧,即而慢慢说道:“我家的事,就不需韩兄你费心了好了,我们走”

说完他转头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带着他的一帮人从张子文他们左侧走了过去眼见马如虎一行人走远了,韩瑞翎走了过来他来到夏天面前说道:“都是你的同学是”

夏天嘻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韩哥没想到在这遇见你了”

韩瑞翎拍了拍夏天的肩膀,说道:“以后见了这家伙,记得躲开点,他自己虽不怎么样,但他老爹很护短的,惹上了比较麻烦以后再有什么事就去找我知道了吗,走了”他话语的内容虽然是关怀,但语气非常傲慢好似给了个莫大的恩惠似的,让人有些不快

夏天却似毫不在意依然嘻笑着说道:“呵呵,当然啦到了这个学校,我这个学弟自然要靠韩学长多多照顾了”

“嗯”韩瑞翎悄然昂起头,轻哼出一声鼻音,随便扫了张子文几人一眼,竟然无视掉了身为校学生会会长的苏杭,苏杭也没大力这家伙,然后这家伙头也不回的和他那三个同伴往食堂走去了

“哈,哈哈”商朝望着韩瑞翎的背影,一边拍打着张子文的肩膀,一边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还饶有意味的看着苏杭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遇见的一个比一个大牌,如今到了临安才算开了眼”商朝自嘲着说道,这位爷豪气如龙,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

张子文眼神深邃的望着远去的几人,想着一些东西孙子兵法谋攻篇里说过: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所以思虑周详,计划严密,是每一个成功者必须做到的,这也可算张子文的优点之一了

张子文一拍夏天的肩膀大声说道:“我说**,如此一个世家子弟,怎么会有兴趣认识你的,还对你一副很照顾的样子,嗯?”

“照顾我?嘿嘿,他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实力和地位罢了”夏天耸耸肩说道,“我家老头子和他父亲有些生意上往来,我想如果不是他老爹告诫他将来会承继自己的产业,他只怕也懒得理会我这样的小人物”

“小人物?真的?”苏杭凑了过来,带着幅古怪的笑容问道

“哦?苏色鬼,你知道什么?”商朝也挤了过来,说完还对着夏天上下左右一番猛瞧,“莫非这小子是个什么家资亿万的金粉公子,跑来学校度假来了?”

张子文也被他的话逗笑了,猛的捶了他后背一下,把这厮打得一个踉跄,笑骂道:“滚你的蛋,这么狗血的情节你也想得出来”

“靠,老三,你能不能轻点,我都要被你打出内伤了再说,你看这小子的样子,我的分析很合理嘛”商朝抚着背,摆出一副痛苦不已的容貌说道

苏杭曲着右臂,一边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偏着头,做出了他那专家级的论断:“我看你也只说对了一半,夏天同学来上大学,只不过是为了美女罢了终究比起外面的社会,还是学校里的纯洁美女多些,也容易骗上手嘛”

“都去死老子哪有你们这两个败类说的如此不堪,别以为我不会泰拳就怕了你们”夏天脸色微红,手舞足蹈的往苏杭冲了过去

“哎呀,这招恶狗偷心好生厉害……哦哦,这式小树盘根是凌厉啊,原来**夏你是高手诶,哈……哈哈……服了服了……”看着这几个家伙嘻闹着冲进了宿舍楼,张子文笑着摇摇头也踏上了台阶

临进楼时,张子文又回头望了望刚才几帮人冲突的地点,想起了那个盛气凌人的韩瑞翎真的是处处留神多混蛋啊,张子文过往一年干掉了不少个嚣张跋扈的二代子,也没想到还有些势力背景嚣张的家伙留在南大

“你又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夏天回过头来,奇怪地问道张子文轻笑了一下,并不答话,几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这小子肯定有什么事,好像有些心事重重地样子,得长个心眼夏天暗暗想到然后他也赶紧跟了上去,往寝室走去

第二二一节人心从来险恶多

次日一早,为了处理一些事情,张子文跟学校请了假,张子文便同沈琉璃、楚可缘还有赵轻烟一起,带上赵轻烟,当然有张子文自己的理由,踏上了前往帝京的旅途。与此同时,张子文给了寒青檬一封素白的信。

一间大型阶梯教室里,寒青檬胳膊支在课桌上,单手托腮,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板,神情凄楚无比,她还在想着张子文呢。

一阵微风拂过,寒青檬心中一惊,赫然发觉自己竟然在课堂上走神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赶紧低头看书,可是视线移到课本上时,她又吃了一惊——原本打开的课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而且上面还多了一封信。

寒青檬想也不想就打算扔掉它,来南大没多久,可是追求她的人却不少,让心中只有张子文一个的寒青檬好生烦恼,她脾气极好,轻易不动怒,每次有男生送花或者写情书什么的,当面送的便当面婉拒,偷偷给的就扔掉,而像现在这样趁她不注意偷偷将情书放到课桌上的,以前已经发生过好几回了。

洁白的信笺刚要从那双圆润洁白的玉手中飞出,突然,寒青檬看到了署名——张子文。寒青檬一惊,将信封抓了回来,仔细一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不是张子文是什么。

迫不及待地拆开,一个个极具阳刚之气的钢笔字跃入视线,在寒青檬看来,就像一个个小张子文站在那里。寒青檬一口气将信读完,信中张子文什么也没说,只让她等自己回来,说还派了人保护她,看到这里,寒青檬扭头四处寻找,却什么也没找到,再看信的时候,信上却说让她别费心去找,在她危险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

当看到最后一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寒青檬心醉了,美目微阖,双手将信紧紧地搂在胸前,脸上呈现出淡淡的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她不用去管张子文到底给她派了谁来,只用静静地留在南大,等她的真命天子归来,然后两人在一起,不管她的父母如何反对,也不论男人有多少女朋友,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她的爱人,她未来的老公,是真心爱她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在两个互相有着千丝万缕练习的恋人之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地真实……

有了张子文的保证,寒青檬郁郁寡欢的心情逐渐开朗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快乐百灵鸟般的神韵,在父母看来,女儿是在开始摆脱阴影,却不料他们完全想错了,寒青檬现在已经是完全地陷入了爱河。

可能是得到了张子文离开临安的消息,丁然适时地递来了邀请函,本以为这次依旧会受到闭门羹,却没想寒青檬一反常态地答应了他,让误以为自己魅力够大的丁然乐了好一阵子。

寒青檬当然不会平白无辜地答应这个骚扰了她这么多年的丁然,她想借这个机会把事情都说清楚,要告诉丁然,她寒青檬爱的是张子文,现在是,将来也是,而且永远都是,要让他死了这份心。

可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显然没料到这个世界的黑暗性,两人约定在一家酒吧里见面。丁然特意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跑到发型屋做了一个发型,脸上堆满了和煦的微笑,还别说,这么一收拾,倒也是风度翩翩,能迷倒一大群女孩子了。

寒青檬还是一身洁白无暇的连衣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如梦中仙子一般超凡脱俗,脸上淡淡的妆更加衬托出那种清新淡雅的气质。

丁然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个女人弄到手,不过鉴于以往的经历,极力克制住冲上前将美人拥入怀中的冲动,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极为绅士地为寒青檬拉开一椅子,然后中规中矩地坐到美人对面。

丁然将香槟打开,给寒青檬倒上半杯:“然然,今天你能来,我实在很开心。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寒青檬打断丁然的白日梦,“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清楚,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丁然握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他完全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寒青檬还在说什么,可是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这个世界上好女孩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呢?”寒青檬可不管整个傻掉的男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自顾自的说道。

“为什么?”丁然呆呆地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可是你却……难道那个楞小子就那么好,比我对你还好吗?”

“他可没你这么好。”寒青檬轻轻摇头,螓首低垂,脸上泛起迷人的红晕,“他连花都没送给我过,也不太会说讨我喜欢的话,还经常惹我生气……美人脸上的微笑美艳不可方物,可是丁然的心却直往下掉,因为这个笑容不是给他的。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虽然他对我远没有你对我好,可是……可是我喜欢他,哦不。我爱他。是的,我真的爱他。”寒青檬低声轻吟,似乎面对的是张子文而不是丁然,那种娇羞的小妻子神态,只会对最心爱的人,才可能表现出来。

“放弃吧,丁然,你对女孩子这么细心,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何必苦苦在我身上干耗呢?”寒青檬突然醒悟过来,原来坐在对面的,不是心爱的人,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态,然后微笑着劝告丁然。

丁然一手紧紧地攥住酒瓶,身体不住地颤抖,似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他不甘心。他当然不甘心,追了那么就的梦中情人,突然对自己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而且那种显而易见的爱意,连丁然这个局外人都能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怎能甘心,怎能服气。

良久,丁然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微抽搐,溢出一丝苦笑:“那……我祝福你们了。”

说着,自己为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一仰脖子,全部倒进肚里,接着又倒满,朝寒青檬一举杯:“刚才那杯祝福你们喜结连理,现在这杯……祝你们白头到老。”说完,一杯酒又下了肚。

“你……”善良的寒青檬当然不忍心看到一个男人为了自己而如此颓废堕落,想劝劝,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好。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丁然开始有点醉了,半趴在桌上,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向寒青檬祝福。不一会儿,一大瓶酒就见底了,丁然晕晕忽忽地四处找酒,却不料碰倒了寒青檬面前的一杯酒,寒青檬惊叫着躲开,不过还是有几滴溅到了洁白的长裙上。

丁然连连道歉,踉踉跄跄地想拿纸巾给寒青檬擦拭,寒青檬微微皱眉,刚想骂丁然几句,可是一看他那颓废的模样,心中一软,将丁然挡了回去,轻叹一声:“我去一下洗手间。”

美人转身离开,趴在桌上的男人却渐渐抬起头来,贼亮的眼睛里射出阴沉的目光,哪里还有半点喝醉的模样。从服务生那里又拿了一瓶酒,将面前的两支杯子都倒满。

丁然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盥洗间,悄悄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放在桌下展开,偷偷倒进左边的那支酒杯里,端起来摇晃了几下,白色的粉末立刻便融化掉了,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回原来的地方,满脸微笑地等待美人归来。

突然,桌上的两支高脚酒杯悄无声息地自己动了起来,互相换了一下位置,接着,一颗白色的小球出现在右边那支杯子上方,“咚。”一声轻响,坠入酒杯,还没落到杯底,就冒出一串水泡,消失了。自始至终,丁然都没发现面前酒杯的异样。

不过是裙子湿了而已,擦干就行,寒青檬不多时便回到餐桌,发现丁然已经端坐在那里了,满脸的微笑,看到寒青檬出现,将左边的酒杯递给寒青檬:“我想通了,既然跟你不能成为爱人,那做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希望你能接受。”…,

寒青檬犹豫了一下,丁然的转变虽然是她愿意看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丁然的微笑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怎么,你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丁然的语气说不出的失望,伤心地低下头去,将酒杯缓缓放到桌上。

“好吧。”寒青檬一咬牙,将酒杯端了起来,“你能这么想那是最好,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说完一闭眼,一口气把酒喝完,可能是喝得太猛烈了,小手捂住嘴巴优雅地咳了两声。

对寒青檬来说,现在能跟张子文有这么个机会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想被任何人骚扰,更不愿意见到张子文被心胸狭窄的丁然仇视,既然丁然是冲她来的,那么理所当然就要由她来解决了。

“酒怎么样?”丁然盯着寒青檬,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里射出一股淫邪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高深的笑意。

“什么怎么样?”寒青檬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看来,丁然又开始出现醉酒的征兆了。

“你……有没有……一种……晕……晕……”渐渐地,丁然眼前开始出现双重影象,四周的光线也开始模糊,说着说着,脑袋跟桌面开始频繁接触,终于,“砰。”地一声趴在了桌上。

寒青檬呆住了,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像丁然这样醉了突然醒,醒了又马上醉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马上离开这里。”突然,一个冰冷且生硬的声音在寒青檬耳边响起,惊得她差点跳起来。寒青檬扭头四顾,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寒青檬稍稍放下心来,试探地问道:“是……他让你来保护我的吗?”

“对,你按照我的话去做。”

寒青檬轻轻点头,既然是他派的人来,那么应该没问题了。少女从没想这个人的口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怪怪的,好象是第一次说汉语,而且声音从哪里传来的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切都不需要她去考虑,不是么?

寒青檬悄悄起身,像平时一样莲步轻移,离开了酒吧,再也没回头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丁然。

“哇。”寒青檬刚离开不久,趴在桌上的丁然突然一歪头,肚中呕吐物狂涌而出,紧接着,腹中一阵咕噜作响,然后是一连串的稀里哗啦的声响,顿时一股冲天臭气弥漫了整个酒吧,熏得客人一个个捂着嘴巴纷纷跑开。

不知道张子文派来的国安特工下了什么药,居然让丁然大小便失禁。

在服务生将经理叫来后,这个倒霉的经理立刻傻在那里,丁然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本以为今天可以讨好一下这个丁家大少爷,也好攀攀高枝,可是谁曾想这只金凤凰居然在这里昏迷不醒,还将他的酒吧当成了高级马桶。

次日,当寒青檬听说在酒吧大吐特吐,大拉特拉的丁然,不禁好笑又好恼,笑的是这次丁然算是丢人丢到家了,恼的是张子文派来保护她的这家伙也太爱玩了,居然想了这么个法子整人,自此,国安特工便被寒青檬取了个整蛊专家的称号。

丁然被救醒后,知道了自己在酒吧里的糗样儿,大发雷霆,将酒吧老板绑起来狂扁了一顿,然后,那家酒吧就从临安彻底除名了。

而稍稍发泄了一下的丁然,自然不相信自己是吃坏了肚子,他下的迷药本来是给寒青檬喝的,却无端地跑到了自己杯子里,还被人下了泻药,这个奇耻大辱,被他当仁不让地转移到张子文的头上去了,在丁然看来,也只有张子文有动机这么做,而且在这一片儿也只有张子文有胆子这么做了。

飞机上的张子文自然不知道,国安特工在保护寒青檬免受侵犯的同时也给他惹来了一个大麻烦。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心情去考虑,因为他也遇到麻烦了。

飞机上,楚可缘正在盘问张子文:“你认识轻烟吗?怎么跟她好象很熟的样子?”楚可缘满脸的促狭,而沈琉璃的表情则是淡淡的,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不过那偏着脑袋倾听的样子,似乎对张子文跟赵轻烟这么熟也是很好奇。…,

刚上飞机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的赵轻烟见到张子文后,突然一反常态地跟张子文说笑,让楚可缘和沈琉璃都看直了眼,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对这个羞涩的小女孩突兀的表现惊讶无比。

“呵呵,轻烟可是我的老师。”张子文乐呵呵地说道,虽然少了跟寒青檬相处的时间,不过能跟两个美女一个才女同行,也是一种享受。

“是啊,我教他弹钢琴。”赵轻烟似乎忘记了自己脸上的化妆,小脸红红地娇羞道,张子文一句老师让女孩感到羞怯万分,露出了一副小女儿娇态,尽管她现在还是那个丑小鸭模样,却也让三人看呆了眼。

不知是巧合还是楚可缘有意的,张子文和沈琉璃两人的座位刚好在一起,楚可缘则和赵轻烟坐一起,跟张子文隔着一条走道,四人在飞机上旁若无人的说笑,蓬勃的朝气羡煞了一大批男女老少。

就算是坐飞机,临安到帝京也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渐渐地,四个年轻男女交谈的热情淡了下去,楚可缘开始打起了盹儿,赵轻烟是第一次坐飞机,好奇地看着窗外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色。

张子文是坐惯了飞机的,目光平淡,看向铉窗外时却想起了还在临安的寒青檬,放在扶手上的右手中指轻轻扣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叩叩声,他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飞机上……

沈琉璃是今天说话最少的人,跟这个大男孩坐在一起,让这个美人老师居然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态。少女微微侧头,刚好看到了张子文俊美的侧面,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优美的笑容,这一看不打紧,直把沈琉璃看得心如鹿撞,心中呐呐道:“他……还真是帅呢……”

佳人羞怯得螓首低垂,俏脸嫣红,似要滴出水来,竭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再去看他,可是忍不住又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身边的张子文,呼,少女暗吁一口气,暗自庆幸对方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异样。

“请问,两位要些什么吗?”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甜美的回忆,也将沈琉璃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唤醒。是空姐送东西来了。

张子文抬头,微笑道:“有果汁吗?”得到了美丽的空姐的肯定回答后,从空姐手中接过一瓶橙汁,张子文扭头轻声问沈琉璃:“你想喝什么?”

“我……我要酸奶……”沈琉璃嗫嚅道,声音低不可闻。

张子文朝空姐笑笑,将递过来的一瓶酸奶放到沈琉璃手中,“这个可以吗?”

“可以,谢谢。”沈琉璃低头答道,自始至终都没敢看张子文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她居然开始有点怕张子文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了。

“呵呵。”张子文轻笑,他不知道身边的少女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至少……她不会无故地伸手掐他了。少女不知道张子文为什么笑,不过想来肯定是因为自己,于是将头垂得更低了,手中的一瓶酸奶翻来覆去,都忘记喝了。

看到少女的神态,张子文哑然失笑,不过笑容马上就凝固在脸上,“嗯?”

“怎么了?”少女怯怯地问道。

“啊……呵呵,没事,没事。”张子文打了个哈哈遮掩过去,不过眉宇间却是越来越凝重,从刚才走过的空姐身上,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第二二二节掌控劫匪若等闲

血腥味?

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张子文依然确定那个空姐身上的,的确就是血腥味。作为一个杀手,对各种味道都是十分敏感的,尤其是这种需要长期打交道的血腥味。一丝疑惑出现在张子文心头,在飞机上,而且是在空姐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味道?

张子文眼睛微眯,偏头朝已经走过道尽头望去,刚才的空姐已经消失不见了,走道尽头空荡荡的,虽然此刻外面还是白天,和煦的阳光透过云层透过铉窗,将机舱照得一片通明,可是走道尽头却显得阴冷无比,安静得可怕。

轻吸一口气,张子文站了起来,朝沈琉璃笑笑:“我去后面一下。”接着缓步朝走道尽头走去。没有了张子文在身边,沈琉璃居然没来由地一阵轻松,低头轻轻吮吸着酸酸甜甜的酸奶。

张子文走到盥洗间门口,偏头朝旁边一个用布帘隔开的小房间里瞧了瞧,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推门进去,将门反锁上,张子文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捕捉外面细微的声音,可是他失望了,除了远远地有乘客交谈的声音和活动身体的声音,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张子文放弃了偷听的打算,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天花板,用大块方格装饰的天花板似乎有一块没装好,露出了一条缝隙。张子文抽了抽鼻子,刚才淡淡的血腥味突然浓了起来。张子文冷笑一声,将手伸向了那块没装好的天花板……

机舱驾驶室紧闭的门前,站着两个身着深蓝色制服的空姐,一个个头稍高,身材丰盈,瓜子脸,皮肤白净,另一个则稍矮,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显得可爱无比,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瓜子脸低声道:“玛利亚,准备好了么?等下小心点。”

娃娃脸轻轻点头。瓜子脸四下看了两眼,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两人迅速钻进去,然后将门带上。

“机长先生,劫机了。”

胖胖的机长倏地转过头,一脸惊愕地看着两个娇美可人的空姐,不过惊讶的眼神马上变成了惊惧——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他的秃头。机长呆呆地缓缓举起双手,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消失了几十年的劫机事件,居然会再次出现,而且是被他撞个正着。

“乖乖地按照我们的话去做,就可以保你一条命,否则……”娃娃脸空姐对着副驾驶座椅被就是一枪,一声细不可闻的枪声响起,副驾驶头一歪,倒在地上,那只按在报警器上的手缓缓滑落在地。机长浑身的肥肉一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很好。”瓜子脸空姐笑了笑,“现在按照原定路线飞行,不管指挥台说什么,都不能做声,知道了吗?”机长连忙点头,看那个黑黑枪口又转向了自己,吓得赶紧坐好,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盘。

两个空姐相视一笑,瓜子脸朝娃娃脸点点头,转身离开,将娃娃脸一个人留在驾驶室看守机长。张子文将那块没装好的天花板轻轻一推,那块板子马上就被掀开了。张子文抓住露出来的方形洞口边缘,身体灵活得像一只狸猫,嗖地一下钻了进去。

天花板上面是一个隔层,刚够张子文半蹲着,隔层很长,估计将整个飞机都覆盖了。借助下面透上来的微光,他找到了血腥味的发源地——两具温热的尸体。这是两个空姐,均是头部中弹身亡,眼睛瞪得大大的,如死鱼一般,仿佛死不瞑目。

突然,一阵劈啪声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他侧耳倾听了一会,绕过尸体,提气来到一处用铁丝网封住的出口,张子文朝下望去,两个穿着航空公司制服的男人正躲在一个角落里捣鼓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不过张子文敢肯定,他们绝对不会是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张子文移开铁丝网,动作极轻,下面的人又十分专心,完全没有察觉头顶上突然多了一双人的脚。…,

“啪。”张子文从天而降,落在两人身后,落地的时候半蹲着,视线刚好跟回过头来的两人相平。

“先生们,下午好。”张子文脸上露出迷人微笑的同时,双手陡然间伸出,狠狠地揪住两人的头发,大力一撞,两个可怜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带着一脸惊愕地昏了过去。

张子文站起来,用脚踢了踢他们刚才捣鼓的东西——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根数据线,已经被割开的飞机上用于保护电缆的钢管,有几根线已经从电脑后面连到了钢管里面,看来他们是想偷偷控制飞机系统。

他们想干什么?。张子文犹自惊疑不定,却听到一个极轻的脚步声传过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张子文听出这是个女人,声音越来越近,张子文手脚麻利地将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扶起来,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互相斜倚在一起,这样从后面看来完全不像是无知无觉的样子。

张子文四下看了一眼,藏到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盯着原地。在陆地上他可以不不理不管,可这里是天上,哪里都逃不掉,他要将事情弄清楚。张子文刚藏好,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给乘客送东西的空姐。

身材高挑的瓜子脸空姐轻声唤道:“麦克,还要多久?”等了一会,却发现两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瓜子脸走近两人,轻轻推了推他们的肩膀,哪知刚一用力,互相倚靠着的两个人同时歪倒在地。

瓜子脸大吃一惊,不禁后退一步,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上前在两人的颈动脉处摸了摸,还好,两人只是昏迷而已。瓜子脸空姐一边警觉地回头四顾,一边从紧绷的裙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来。

张子文屏住呼吸,掏出一枚硬币,手指一弹,“当”,硬币砸到一根钢管上,瓜子脸空姐像被针蛰了一下,跃到一边,可是当硬币反射出来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时,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想要转身查看,可是……

“嗨。小姐,别动。”

后脑勺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一个冷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瓜子脸身体一僵,颤声道:“你……你是谁?”说着,就想转身,可是被身后的人卡住了脖子。

“嘿嘿。”张子文轻轻一笑,扣住她脖子的手用力向下按,将她压得身体前倾,半弯着腰,然后抬起一脚,将她手中的枪踢飞。

美丽的空姐发现脖子上的大手稍稍松开了,她慢慢转过身,发现站在身后的是刚才见过的一名乘客,高大帅气,可是当她看到帅哥抵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时,却气得脸都绿了——本以为是枪,可他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根木棒。

瓜子脸柳眉倒竖,抬腿就朝张子文脚上踩去,可是这一招已经被人在他身上用过了,脚刚离地,就被一只大脚给踩了下去。

“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张子文忽然欺身凑近美人,小腿打横,挡住撞向自己裆部的膝盖,扔掉手中的木棒,扼住了她的喉咙,力道不轻不重,可是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让美人空姐没有再动分毫。

“你们来劫机?还有几个人?”张子文的声音冰冷无比,跟两人此时暧昧的姿势完全不协调,看美人惊讶的模样,估计是被他说中了,又问道:“为什么劫机?”

“哼。”美人娇哼一声,扭过头去,用侧面对着他。

“哼哼……说。”张子文将她抵到墙壁上压着,手上的力度加大,美人的呼吸开始急促,不光是脖子上难受,胸前也收到强有力的挤压,异样的感觉加上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她几乎眩晕。

“不。别说……”代替美女回答的居然是被张子文击昏的两个家伙,他们正用枪指着张子文。

“你放开她。”

张子文和美女同时转头,可是两人本来就贴得近,这样一来,两张脸刚好紧紧地贴在一起。张子文嘴角一翘,将美人拉到自己身前,手臂扼住她的脖子,用力向怀里拉,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可不行。”…,

张子文感觉到两人似乎对美人很在乎,邪笑道:“放下枪,好……就是这样,踢到我这里来,别耍花样,我很冲动的。”说着手上又使了使劲,美人一阵咳嗽,两人被吓得马上将枪踢过来,张子文顺势将枪踢到角落里。

“你们可以说了。”张子文又冷下脸来。

“你。”三人同时惊呼,想骂张子文不守信,可是他根本就没说过不让他们说出真相。

“我们一共有四个人,”一个家伙挣脱同伴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还有一个在驾驶室,我们劫机是因为……”

“别说了。”美人突然挣扎着打断了他,不过张子文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后面的话变成了可怜的呜咽。

“继续。”张子文探头看了看美人愤恨的眼神,轻蔑地一笑。

“我们劫机是为了救人。”此言一出,张子文大吃一惊,另外两人却是颓丧地低下了头,神色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救人?救谁?他在哪?”张子文追问。

“这……”那人犹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咬了咬牙,缓缓道出他们这次劫机事件的起因。

“其实我们是火蔷薇的杀手,而她……”他一指被张子文制住的美人,“是赤练蛇的杀手。”张子文剑眉一挑,这两个组织霸下的人都跟他说过,黑手是火蔷薇的杀手,蓝色谣姬则是赤练蛇的人。

“我们要救的,是我们大哥,他叫严肃。”张子文楞了一下,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有一次行动失利,大哥被警察抓住了,”说到失利的时候,张子文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美人颤抖了一下,“我们想用劫机这个办法让警察放人。”

“你们不是一个组织的,为什么会一起行动?”张子文疑惑道。

“那是因为……因为……”那人面容古怪,好象有些难以启齿。

“那是因为是我害了他。”美人用尽全身力气摆脱张子文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哀声叫道。

“不,那不是大嫂的错,是我们兄弟不力,是我们的错。”两人争相叫道。

“不是的,是我,是我……报的警,其实我早就已经通知警察了,那次行动,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肃……我对不起你。”美人泪水滚滚,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悔恨。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大嫂你……怎么会是你呢?不可能啊。”两个火蔷薇的杀手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们敬重的大嫂会做出出卖他们的事。

怀中美人失声痛哭,娇躯剧烈地颤抖,张子文也不好再用力扼住她的脖子了,可是他们的杀手身份又让他不得不提防,只是稍稍松开一点。

“听着,你们的事我不想听,不过这趟飞机你们是不能劫了。至于救人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子文冷声道。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再呆下去几女会起疑心的。

可是三个人都好象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两个男杀手依然处在极度震惊之中,而他们的大嫂,还在伤心不已。张子文摇摇头,一个手刀砍在美人后颈,娇柔的美人立刻晕了过去,两人在美人倒地的刹那醒悟过来,双双暴喝一声,朝张子文扑来,大有拼死一搏的意味。

张子文撇了撇嘴,对他们这种飞蛾扑火的做法很不理解,不过有人打总不能不还手吧?尽管这些进攻在他眼里是那么地缓慢、无力。

一个侧身、一记勾拳再加上一记侧踢,两个杀手就被张子文放倒在地,昏了过去。张子文找来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将三人摆成背靠背的姿势坐好,捆成一团,这个时候张子文可顾不得怜香惜玉,在三人嘴里都塞了一块废布。

当然了,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已经将他们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除了女人头发里一把被做成发簪的刀片、两个男人手腕上带有钢针的手表,再也找不出来其他能逃脱的工具了。…,

做完这一切,张子文并没有马上回客舱,而是躲到一个角落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然后绕道去了驾驶室,那里,还有一个呢。

没有丝毫的悬念,圆脸女杀手刚抬手,张子文就将她手中那把小巧玲珑的手枪夺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恍然道:“这么轻?噢……是象牙做的。难怪你们能带上飞机。”

在机长傻傻的注视下,张子文将圆脸女杀手扛在肩上,回头给了机长一个大大的微笑:“危机解除了,您安心驾驶吧。”

机长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呆地点了点头,甚至连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危机都没问。

将圆脸少女也一击打昏,把四个劫匪绑到一起,张子文的本意是将四人都杀掉,可是在扣动扳机前的一刹那,他忽然想起了严肃这个名字——在严峻的房间里,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小字:严肃十岁生日留念。

张子文慢慢将枪、电脑之类的东西收拾好,蹲在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杀手旁边。乱七八糟地胡想一通,仍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将瓜子脸美女拍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瓜子脸美女在张子文大力的拍打下悠然醒来,活动一下酸痛的脖子,看到自己几人被绑在一起,先前那个破坏他们好事的家伙则一脸贼笑地看着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叫什么?”张子文重复了一遍。

“伊丝。”她一脸戒备的模样让张子文感到有些好笑,如果自己想对她做什么,早就做了,还用得着将她拍醒么?

“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张子文故意笑得很夸张,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起来活脱脱一只大色狼,“明白了吗?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严肃是中国人吗?”

“是。”伊丝有些奇怪张子文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俏脸上尽是疑惑,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

“见过他的父母吗?”这个问题才是重点,不过张子文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伊丝的表情很古怪,看张子文的眼神好象是在看外星人一般,“严肃是机器人,哪来的父母?”

张子文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严肃居然是个机器人。心中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个严肃不是跟严叔叔有关系那个严肃了。”不过……火蔷薇?。严肃所在的杀手组织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比切诺所说的火蔷薇,不是以改造人出名的吗?

“他是改造人?”

“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改造了,只剩下部分残留的意识,不过他二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点都没留下。”伊丝有些伤感地答道,仿佛心爱人所受的苦难统统加到了她的身上。

第二二三节威胁利诱恐吓

“完全改造?那岂不是不能生长了?”张子文疑惑道。

“不会的。”伊丝见张子文对这些一点都不明白,在心里排除了他是国际顶尖杀手的可能,“他们的改造只是通过药物对身体进行强化,只会促进生长,当长到人体生长极限的时候,会用……某种物质将他的身体固定下来。”

张子文点点头,丝毫不在意伊丝说到某种物质的时候表露出来的伤感,他在思考着是不是帮助他们将这个严肃给救出来。突然,张子文心中一动,眯着眼问道:“你为什么会背叛他,设下陷阱害他?”

“我……”脸上泪痕已经干透的伊丝哽咽道:“呜……我对不起他,我背叛了他,我是个罪人,是罪人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伊丝脸上,娇俏的脸颊顿时出现了无根鲜红的指印,张子文低声喝道:“愚蠢,你死了能解决问题么?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开心?”

张子文一句话如同在头上浇了一瓢冷水,伊丝浑身一颤,哀声企求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哼哼,你要怎么做?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背叛他?”张子文对出卖自己另一半的女人从来没什么好感。

“我……”伊丝低头四顾,有些惊慌,有些彷徨。

“怎么?难道你不想救他?不想向他赎罪?还是……你根本就不爱他。”

“不,不是的。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呀。呜……大姐说告诉警察能迷惑目标,可是谁知道……大姐?不不,大姐不会骗我的,不会的……呜……”

伊丝无力地摇着头,刚才在打斗中碰掉了帽子,金黄的头发披散开来,沾满了泪水,贴在脸上,丝丝缕缕,楚楚可怜,凄美无比。虽然对内幕不是太清楚,可是张子文一猜便知严肃被抓就是伊丝的大姐在其中作怪了。

“哼。这个老妖妇。”张子文正寻思间,刚刚昏睡过去的火蔷薇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厉声骂道,“我就知道是她在搞鬼,只是没想到她连自己人都出卖。呸。妖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不可能的。大姐对我们姐妹最爱护了,怎么会害我?”伊丝争辩道。

“怎么不可能,她害的是严大哥,不是你。”得知了事情真相,火蔷薇杀手对伊丝也有意见了。伊丝没有做声,可能觉得心上人被抓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方的原因吧,不过她还是不能将责任推卸到赤练蛇身上。

严肃和大姐在她心中占有同样重要的地位,她不愿意见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更不愿意见到他们之间发生矛盾,一时间,她心中挣扎不已,难以取舍。

“你怎么知道她想害严肃?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张子文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火蔷薇杀手脖子一梗,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当然是想害严大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圆脸少女也醒了过来。

伊丝惊讶地叫道:“玛利亚?。”

玛利亚冲伊丝一笑:“伊丝姐姐,我没事。”挣扎着坐起来,在张子文等人惊诧的目光下,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大姐她年轻的时候被男友抛弃,伤心绝望的同时,也对男人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恨意。大姐为了惩罚那些薄情寡义的坏男人,创建了赤练蛇,在组织创办初期,大姐只接受那些刺杀背叛女友,或者是抛妻弃子的男人的任务,可是后来……”

“大姐的心变了,她开始……开始嫉妒,嫉妒在男人怀里享尽温柔的女人,主观地认为她们都是被男人给骗了,为了揭开这些男人的丑恶面目,她让姐妹们去接触男人,然后……然后陷害他们,或者杀了他们。”

听到这里,伊丝呆住了,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的?”…,

玛利亚充满歉意地看了看伊丝,“伊丝姐姐,你加入组织是最晚的,大姐吩咐我不要告诉你。虽然大姐一直都是我最敬佩的人,可是我觉得她错了,因为……”她低下头去,粉脸微红,“我能感觉到严大哥是真心爱伊丝姐姐的。”

伊丝微笑道:“谢谢你。玛利亚。不管如何,我都会救严肃出来,大姐那边……我想她会理解我的。”

玛利亚道:“希望如此。”

“大……大嫂……”两个火蔷薇的杀手面色惭愧,“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怀疑你的。”

“没事。你们也只是为他着想。”伊丝安慰道,她的宽宏大量让两个小弟好一阵汗颜。

玛利亚突然冷哼一声,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道:“哼。要不是某人,严大哥可能早就被救出来了,我们现在这样……还怎么救?”

张子文嘿嘿一笑:“小丫头,我知道你是在说我,不过让你失望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大叔。”伊丝突然挣扎起来,看样子是想给张子文下跪,不过身体被绑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放弃,苦苦哀求道:“求求您,大叔。我看得出,您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您就行行好,放我们一马,让我救一个人,我保证,就算不成功,我们也不会杀一个人的。”

“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两个空姐怎么解释?”

玛利亚和两个火蔷薇的杀手同时叫道:“是我杀的,怎么样?”

伊丝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吓得三人将话又咽了回去。

“杀她们的是我,您不要为难他们,您想怎么做都行,只是……只是求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救他出来……”

“伊丝姐姐。”“大嫂。”三人惊呼,可是看到伊丝脸上决然的表情后,都垂首不语,唉声叹气。

“呵呵,还挺情深义重的,好吧。我就放你们一马。”张子文负手而立,背对着四人。

“谢谢,谢谢您,我保证,飞机上的乘客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伊丝感激道。玛利亚更是朝张子文举起了被捆住的双手,示意他打开。

“嗯?”张子文转过头来,“我可没说让你们去劫机。”

“什么?。”

“呸。大骗子。”

“你要么杀了我们,不然……”

玛利亚和两个火蔷薇的杀手立刻变脸,对着张子文骂开了,只有伊丝深深地看着张子文。待三人都停止了喊叫,张子文才悠然道:“救人有很多方法,为什么非得选劫机这条路呢?”

伊丝眨了眨眼,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张子文诡秘地一笑,凑近四人,低声如此这般述说一番,四人越听嘴巴瞪得越大,最后终于合都合不拢了,将张子文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仿佛看外星人一般。良久,玛利亚才摇了摇头,道:“我以为我很狡猾了,可是没想到你比我更加狡诈。”

伊丝则是咬住下唇:“这样做,对大姐岂不是……”

“哼哼,那个妖妇能害你们,你们凭什么就不能还手?礼尚往来嘛。再说了,这样又害不死她,不用担心的。”张子文给他们的意见很简单,就是拿赤练蛇的总部作为交换条件,将严肃“赎”出来。虽然比起劫机,这样做困难了不少,而且也难以善后,可是现在伊丝四人还有得选择吗?

最后,在张子文的威逼利诱之下,伊丝和玛利亚终于同意了这种方法。张子文草草交待一番后返回客舱,留下几个人商量具体该怎么办。

其实张子文这样做还有他自己的考虑,在杀手大会那会儿,他就跟比切诺分析过,天堂覆灭,赤练蛇绝对是大大的“功臣”,现在他没有力量去对抗一个世界级的杀手组织,可是设计陷害一下还是可以的,眼前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他也不担心伊丝他们反悔,对付这几个小角色,他自认还是游刃有余的。

回到客舱,张子文自是少不了被楚可缘和沈琉璃好一顿取笑,说他是便泌宝宝,张子文大汗。不过看起来沈琉璃是恢复了本性,比刚上飞机那会儿要活泼多了,张子文虽然满脸苦相,不过对沈琉璃的改变也是打心底开心,至于原因么?张子文自己也不知道。…,

赵轻烟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看他们三人嬉闹。最后,飞机终于降临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帝京。一下飞机,沈琉璃便张开双臂高呼:“帝京,浪漫之都,我来啦。”

张子文到了帝京,就把三美甩在宾馆,自己跑出去不知所踪,见小师叔去了。顺带陪着美人们玩了一天才回到临安,空气中有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很是诡异。

“耶,到家了!”梁斯雅从宝马里一跃而出,蹦蹦跳跳着说道。

跟着她下车的沈琉璃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小丫头身边,低下头说道:“怎么,回到家这么开心?这么讨厌待在可婧的公司啊,呵呵。”

梁斯雅偷偷瞟了一眼正开进车库的宝马,然后赦然说道:“也不是啦琉璃姐姐,姐姐你能帮可婧姐姐的,而我又什么都不会做,好像有点给可婧添乱了。”

好乖巧的小丫头,沈琉璃心里暗赞了一声,抚mo着梁斯雅的头顶柔声说道:“哪有,雅雅这么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又帮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倒咖啡,拿打印纸什么的,他们不知多喜欢你呢。”

梁斯雅双眼一亮,欣喜地说道:“真的吗?琉璃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小丫头,你琉璃姐姐还会骗你么?可婧保证她说的是真的。”楚可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车库里走了出来。梁斯雅小脸羞红,不过一对眼睛已经笑得弯成月牙一般,显然对楚可婧的肯定十分开心。三人不在多言,一块推开了围栏间的小门,很快就来到了屋子的大门前。

楚可婧正在掏钥匙开门的当儿,梁斯雅转过头对沈琉璃说道:“不知道子文哥哥他们回来了没有。”

沈琉璃微偏了下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而正推开门的楚可婧回转头来说道:“可缘她们不知道,但你子文哥哥肯定是回来啦。”

“哦?”小丫头显然对楚可婧的如此肯定有些困惑,不过随着她进门走到厅里,她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一阵悠扬的音乐从楼上隐隐约约传了下来。过这在她看来也只不过代表家里回来人了,可楚可婧怎么确定就是张子文呢?她又对楚可婧投去疑问的目光。

牵起她的小手,一边往楼梯走去,楚可婧一边说道:“听到这音乐没有?有什么感觉?”慢慢往前走,音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梁斯雅低下头想了一会,然后答道:“嗯,淡淡的,很舒缓,轻柔,听起来让人感觉……感觉像躺在一片原野上吹着清风午睡一样。”

楚可婧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梁斯雅对于音乐的悟性这么不错。她笑着点了点头,一边踏上楼梯,一边说道:“雅雅说的真好。这首曲子就叫《田园》,来自于一个叫‘神秘园’的两人团体九五年的首张专辑《神秘园之歌》。”

“‘神秘园’?是国内的吗?”沈琉璃问道。她以前所处的那些场合,是很少听到这类清新恬淡的曲子的。

楚可婧抬头望着楼上,不知怎么从她秀美的双眸里却流露出一丝轻微的忧虑神色。听到沈琉璃的问话,她轻笑着说道:“不是的。这两人一个叫罗尔夫,原本就在挪威音乐界享有盛誉,曾为不同的音乐家担任作曲、监制并身兼键盘师。另一个是女的,来自爱尔兰的小提琴家雪莉,她曾接受正规的古典音乐教育。他们这个乐队溶合了爱尔兰空灵飘渺的乐风以及挪威民族音乐及古典音乐,乐曲恬静深远,自然流畅,很容易让人放下手中的事情静静地聆听,沉醉于其中。他们的两张专辑,《神秘园之歌》和《白石》都是子文最喜欢的,所以还没进门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听到她的回答,梁斯雅总算明白了。不过她又问道:“子文哥哥喜欢这样风格的歌曲?子文哥哥功夫那么高,而且那天在酒吧话都不说提起两个酒瓶子就抡到那两个混蛋的头上,打得那两个家伙头破血流的,我还以为就算听歌也是喜欢那种节奏火爆的摇滚或舞曲呢。”…,

楚可婧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其实她同样非常喜欢这个“神秘园”的曲子,但她总觉得像张子文这样的年青男孩子应该锐气足一点,不要过于显得黄老无为了。而张子文除了发生争斗以及危及到他身边人的时候,平时的行事风格就显淡然了些,就连喜欢听的歌也是这样的。

不过如果让她去明着反对的话,显然是她既不喜欢也舍不得的做法,而且也不会有多大用处,所以除了有些时候觉得稍微有点忧心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要试着慢慢通过一些事情去潜移默化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张子文所在的房门前。门开着,梁斯雅跑了进去,一下跳到正半躺在靠椅上看杂志的张子文怀中,双手撑在张子文胸口上俏声说道:“子文哥哥,你回来这么早啊,想雅雅了没有?”

张子文合上手中的杂志,刮了下小丫头娇挺的鼻尖,笑着说道:“想啊,所以才这么回来等雅雅了啰。”

小丫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倒在了张子文怀里。她一把抢过张子文手中的杂志,看了看说道:“《家用电脑与游戏机》?子文哥哥你喜欢玩游戏啊,一定要教我玩,教我玩!”

“好,好,一定教你。”张子文一手抱着她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着楚可婧和沈琉璃。“回来啦,这么早就下班了?”

梁斯雅乖巧地从他怀里离开,拿着那本杂志自己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翻了起来。楚可婧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样的公司,上班时间自然可以灵活点了。就你一个人到家了?可缘他们呢?”

“苏杭和风铃儿两个下午是四节课,所以要回来得晚点,不过也快了;可缘下午开会,不过这会大概也差不多完了吧。”张子文答道。

他又拿起置于靠椅旁小桌上的百事,对楚可婧说道:“姐,喝点解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楚可婧瞧着这罐已经打开了的可乐,横了张子文一眼娇嗔道:“小坏蛋,你喝了的还拿来给我,要献不会再去冰箱拿吗。”

张子文嘻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可乐罐,然后说道:“一起喝一罐可乐,多浪漫啊,你说呢姐?”

“浪漫你个头!不和你瞎扯,我去做饭了。”楚可婧俏脸微红,狠狠剜了正一脸坏笑的张子文一眼,急忙转身出去了。

看着这美姐姐的背影很快从眼前消失了,张子文耸耸肩,偏过身,又把那罐可乐往正在掩嘴偷笑的沈琉璃面前一举,说道:“琉璃,你喝点?”

沈琉璃呆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她才手忙脚乱的一边往门外退去,一边摇晃着玉手说道:“我……我也去帮可婧做饭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第二二四节红妆再新娘

张子文好笑地看着这个明艳的美女跑出房去了,自言自语道:“唉,开个玩笑,配合一下也好有点情趣嘛。再说,都急着去做饭干嘛,有现成的不吃么?”

梁斯雅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来到他身边,刚好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奇怪地问道:“现成的?什么现成的啊子文哥哥?早上可缘出门时没有做菜留在家里啊。”

张子文转过身,右手轻轻捋了捋小丫头几丝有些零乱的头发,然后故意板起脸说道:“你可缘姐没做,难道子文哥哥就不能做吗?难道你以为子文哥哥是个米虫不成?”

他这幅做作的模样可丝毫吓不到梁斯雅,小丫头两只小手把张子文右手握在其中,双眼睁得溜圆地说道:“子文哥哥你还会做菜?”

张子文一边牵着她往外走去,一边笑着说道:“当然啦,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你子文哥哥手艺多好了。”

“真的?”小丫头显然还半信半疑的,对于张子文这么年青的男孩子,在她想来都是和厨房绝缘的。

一边往楼下走去,张子文低下头在梁斯雅耳边轻声说道:“还做了你最喜欢的菜薹炒腊肉哦,绝对正宗。”

“真的?!”小丫头惊喜之下大叫一声,然后立即甩开张子文的手就往楼下冲去了。梁斯雅刚下了楼梯,就撞上了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的楚可婧。向美人正盯着张子文,一脸嗔怪的神色。唉,干了活还讨不到好么?

想起这美姐姐那个“远鲍厨”的指令。张子文急忙说道:“偶尔,偶尔,嘿嘿……”其实楚可婧心中也明白,张子文这么做,是想尽量把家中的气氛弄得轻松点。她哪会真的生气,哪舍得生气?其实这时候,她更多的是想扑倒张子文怀里,细细的体会心上人的这番细心与柔情。

“以后别这样了,等我回来,又饿不着的。”她来到已走下楼梯的张子文面前,满含着深情的目光柔声说道。

“嗯。”张子文点点头,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情人间的有些话。有时候不必说得太多,有时候就不需说出来。这两位有情人还在那神情对视。梁斯雅瞧了他们两眼,掩嘴偷笑着绕过楚可婧继续往厨房冲去。

不一会儿,小丫头的惊叫声就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橘瓣鱼丸?东坡肉?还有沔阳三蒸?!”

梁斯雅很快又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望着张子文吃惊地说道:“子文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没上课?”

张子文走到厅中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半躺好后,才慢慢说道:“呵呵。小丫头。怎么可能没上课呢?下了课才回来的,四点过一些的时候。”

“啊,那……那也不过早回来个把小时多一点而已,”梁斯雅抬起小手掰了几下手指嘟啷道。“怎么这么快,就做了这么多菜?”

“呵呵,你子文哥哥啊,手灵活得比得上章鱼,自然做得也快了。”沈琉璃从后面走了出来,巧笑倩兮地说道。

她这话说的没错。以前时她就见识过一次张子文做菜的本事,两手同时拿着菜刀切菜,兼顾三个炉子。丝毫没有慌乱之态。起初她也是十分吃惊,不过后来她慢慢明白了。以张子文的修为,做到这样的事实在是轻而易举。

梁斯雅听罢。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下,一脸狡黠地笑道:“做得快不等于做得好吃哦,俗话说慢工才出细活嘛。说不定,待会还要害得我们跑出去填肚子呢。”

张子文搭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微笑着说道:“小丫头片子,敢怀疑起你子文哥哥来了,待会敢说不好吃,就打红你的小屁股,哈。”

梁斯雅闻言大窘,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了。恼羞之下她往张子文冲了过去,一跃而起扑坐到张子文身上,一对粉拳劈头盖脸地就往张子文砸了过来,嘴里嗔道:“坏蛋哥哥!坏蛋哥哥!人家是女孩子诶,哪有你这么说的,打……打那个什么的……”…,

张子文一边用手虚挡着小丫头的拳头,一边大笑着说道:“谁让你怀疑我的,再说,你还知道你是女孩子啊,那你现在坐在我身上这个样子算什么?不过你还只是个小丫头而已,也就不必担心别人笑话你了,哈哈。”

“子文哥哥你……你,你说!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梁斯雅涨红着小脸,双手在张子文胸前一撑,上身直立了起来,作势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双眼斜视着张子文。那意思不外乎是说,你太没眼光呢。

她人虽然年幼,但经过家庭的惨变,一个人生活了这几年,心志上早已比一般女孩子成熟许多了。张子文微笑不语,只是用他那幽深的目光在女孩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了女孩那已渐显峰峦的胸口上。

静……半晌之后,梁斯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连耳尖都红了,小鼻头一张一翕,显得煞是可爱。

“呀……”一声轻呼,随着心中一丝燥热情绪的升起,小丫头终于再也抵受不住张子文那直直地盯视,手忙脚乱地从张子文身上爬起,一溜跑躲到楚可婧身后去了。

“可婧,子文哥哥他……他欺负我……”小丫头抱着楚可婧的左臂,委委屈屈地说道。

楚可婧好笑地抚mo着梁斯雅的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大大咧咧的声音已经从虚掩的大门外响了起来。“雅雅,子文这小子又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姐姐给你主持公道!”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门被推得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几乎让人担心是不是要散架了。如此作派。自然非我们的风铃儿大小姐莫属了。

“雅雅,到底……咦?雅雅人呢?”风铃儿站在大厅中,左顾右盼地寻找梁斯雅。原来小丫头听到她那声大嚷,已经羞得彻底躲到了楚可婧身后,小脸死死地埋在了楚可婧的背上。

不过好歹风铃儿也是身怀不凡身手。六识比普通人敏锐许多,很快就发现了梁斯雅。她快步走到楚可婧身后,纳闷地问道:“雅雅,你躲在可婧背后干什么?”

“没……没什么,风铃儿姐,我没事的。”梁斯雅仍然埋着头,闷闷地说道,手还在空中来回挥舞了几下。示意让风铃儿离开。

可是风铃儿怎肯做罢,她一把抓住了梁斯雅的手。看到了小姑娘泛红的耳朵和脖子,立即以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啊,雅雅,难道是那家伙趁可缘不在对你使坏了?这还得了……”

“咯咯……”她话还没完,在一边看了半天戏的沈琉璃已经俯身大笑,腰都直不起来了。姑奶奶,你真是姑奶奶诶。依依不在,难道当可婧和琉璃是摆设么?子文差点没被刚喝进嘴的一口可乐呛死,还好他修为不凡,所以才很快就理顺了气。

这时苏杭也走了进来到身边。张子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说道:“苏杭,我同情你啊。哦,不,该说我佩服你,哈。”

“呵呵……你们啊。”楚可婧也被逗笑了,一手拉回了风铃儿。“好了好了,风铃儿,别理会那小坏蛋。当他抽风好了。”

风铃儿又羞又怒地瞪了张子文两眼,只好做罢了。这时又一阵柔柔地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怎么大家这么开心啊。发生什么好事了,子文哥哥?”

听到这舒缓得好似清泉淌过林间的声音。不用想,大家就知道是楚可缘回来了。果然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娇柔人影就出现在众人眼中。她身后,自然是那道清丽如仙的身影,更加将其人衬托得好似从画里走出的古代仕女一般。

但不知为什么,女孩清冷的脸庞虽然在看到屋内的众人时展开了笑颜,但张子文却感到,那笑容有着些许的勉强。虽然想不明白,但张子文并不打算立即就问个明白。他站了起来,来到两个女孩面前,微笑着说道:“回来了,就等你们开饭了,走吧。”…,

“嗯,子文哥哥,我先去楼上把我和姐姐的东西放好。”楚可缘浅浅地笑了一下,顺手拿过楚可柔手中的包,往楼上去了。

看到其余几人都转身往饭厅而去,没人回过头来的当儿,张子文偏过头在楚可柔耳边轻声说道:“可缘,今天是我做的饭,有你以前很喜欢的沔阳三蒸哦。蒸肉里没放你讨厌的胡椒粉,鱼肉选的是上好的青鱼,取你最爱吃的鱼腹肉,蒸菜没用你不喜欢的苋菜、芋头或豆角,而是选的白萝卜、茼蒿和莲藕。怎么样?是不是听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呵呵。”

楚可柔愣了一下,转过头,眼中尽是张子文温暖关切的笑容,一如以往多少年间梦里的模样……她心里马上就明白,那一点点委屈的心事,瞬间,一股氤湮之气在她秀美的双眼里升腾了起来。

这么严重?张子文心头吃了一惊,他轻轻用额头碰了一下楚可柔的前额。看着女孩双颊已抹上了一缕嫣红,他才洒然一笑,牵起楚可柔的手,一起往饭厅而去。翻涌而起浓情转瞬间淹没了楚可柔的心,她只喜欢,这段路越长越好。

热热闹闹的持续了近一个钟头,这顿张子文亲手炮制的“爱心晚餐”总算是结束了,席间当然少不了梁斯雅以及风铃儿几人对张子文的大加褒奖。

虽然风铃儿因为开始的事情极其对张子文有几分看不顺眼,但她毕竟还是心境坦然的女孩子,对张子文的确出色的手艺,她也不吝赞美之词。而且,女孩话语之间,还有意无意地暗示和她关系最亲近的某人在这方面实在太差,说不定她要重新考虑考虑某个有关终身幸福的问题了。

这实在让苏杭哭笑不得。说实在的,苏杭在厨房里还是有那么两手的,做顿家常便饭绝对没问题。不过比起张子文这桌有着大厨水准的手艺,那就稍差了些。

无奈之下,他只好闷闷地吃饭,大概众人之中,就数他这顿饭吃得郁闷了。不过。这位未来的高官同学,当然也不会让那个让他遭受如此惨况的家伙好过。不时丢过去如恶狼般的眼神,让那个“罪愧祸首”纵然修为比他高了许多,也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吃过饭,众人又小聊了几句后,就各行其事去了。楚可婧和沈琉璃收拾餐厅里的残局,而梁斯雅这个小丫头,因为席间张子文对苏杭玩游戏的水平大加推崇。于是立刻拖着明显是被报复了的倒霉小子去书房里摆弄电脑去了。

苏杭原本还想声辩几句,可哪知风铃儿也听得来了兴趣。这下没得说了。临去时,他回头恶狠狠地盯了张子文一眼,那眼中的怒火,几乎就要把房子烧起来了,要知道,他可从来没和张子文在一起玩过游戏,也未曾对张子文提及过自己对那玩意感兴趣……

当张子文洗过澡后哼着小曲从浴室里走出来。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看见只有楚可婧和楚可缘坐在一起,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不时说些什么。他走了进去。坐在楚可缘身边,一边抚mo着女孩柔软的玉手,一边随口问道:“姐,就你们两个?”

楚可婧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莫名的目光让他很有点奇怪。“琉璃也去洗澡去了。”这美姐姐说道。嗯?就这么一句?

张子文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立刻问道:“可缘呢?”

“楚妹妹?你问你的可柔吧。”楚可婧扫了已是红晕上脸的楚可缘一眼。

感觉到张子文目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楚可柔微垂着脑袋,轻声说道:“今天可柔姐姐去向上头说我们的事的时候。嗯……受了些难堪,这会好像她说洗完澡睡下了。我觉得。可能心里不高兴在生闷气呢。子文哥哥,你去瞧瞧吧。”

难堪?这事上会遇到什么难堪?最不济也该不过就是不许而已嘛。奇怪……

张子文点了点头,轻吻了一下身边女孩娇美的脸庞,然后站了起来。见到楚可婧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和刚发出一声轻呼的楚可缘,他坏笑着闪电般探过头去,蜻蜓点水般袭击了这美姐姐娇嫩的红唇。…,

张子文大笑着走了出去,身后还传来那美姐姐的阵阵笑骂之声。他来到楚可柔的房间门口,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楚可柔正坐在床上,盖着薄薄的丝被,手中拿着那个凤凰形的木制发卡磨娑着,嘴唇一开一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见到张子文突然走了进来,她先是一愣,双眼闪过喜悦的光芒,即而赶紧微低下头去,急急忙忙地把丝被往上拖一些,遮盖住因为只穿了间睡衣而露出的雪白的胸脯。时光流逝,原来的那个豆寇女孩,如今也已张大了。张子文一时有些失神。

做完这事,她才抬起头来,呐呐地说道:“子文哥哥,你来找我……找我……啊——”原来在她说话的当儿,被惊醒过来的张子文,已经掀起丝被,整个人如鱼般滑了进来,还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女孩的娇躯瞬间僵硬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慢慢软化,然后缓缓将头贴到了张子文胸膛上,闭上了眼睛,那双玉臂,早已将张子文抱得紧紧的。张子文低下头去,用脸轻轻的磨娑着女孩的头顶,唇鼻间,满是扑鼻的幽香。

好半响后,他才一边抚mo着楚可柔那如飞瀑般散乱在胸前的秀发,一边柔声问道:“可缘,发生什么事了?”

“唔……是这样的……”原本楚可柔还不大想说,不过想想对着张子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听完她的话,张子文气愤之余,又有点无奈加自责。

原来楚可柔今天去说她们请假的事的时候,楚可缘的上司还好,嘱托了几句就应允了。而她自己的那边,上司虽点头了,但有几个在同一办公室里的同事,以及两个帮忙做事的学的家伙,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讥讽她终于忍不住和男人同居了云云之类的话。心气高傲的她,自然听得有些难受了。

不过如果仅止于此,那以她的心志修养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自和张子文重见这段日子以来,目睹了楚可婧这几个和张子文关系亲近的女子环绕在他的身边,而以往那个一心一意呵护在自己身边的好哥哥,却再也很少如那般亲昵陪伴着自己了。思前想后,她越想越觉得伤心,于是乎,就演变了现在这般模样。

难道出了嫁的女儿,就不值怜了么?难怪前世里见到那些女星,拼命地在媒体前强调自己独身呢,好像一旦有了男人就万劫不复的样子。唉,也怪自己当时在那迎新节上,只图个痛快了,没有多为可缘的未来想想,莽撞了啊。而且后来的日子,自己只觉得她是和最早相识的,最亲密的女孩子,有些忽视了女孩敏感的心思……

想到这,张子文越发悔恨。他轻轻将趴伏在胸前的可人儿托了起来,深深的注视着那足以让万千人为之疯狂迷恋的容颜,缓缓地说道:“可缘,你还记得么?我们坐在院子秋千,看着水中那轮明月?你说要我再娶你做新娘?”

楚可柔看着面前那双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从中流露出的温柔如水的目光,似乎已经浸润到了她的心里,轻柔的抚平着上面的丝丝伤痕。

她伸出双手,痴痴地轻抚着心上人的容颜,好半响,晨雾般的水气已经弥漫了她的眼眶。“嗯,记得!”略带颤抖的声音,毫不质疑的回答道。

“那就今晚好么?”

“今……晚?”

张子文低下头,再没有任何迟疑地啜上了那还在微微颤动的红唇。楚可柔直觉脑中如遭雷击,恍惚间似乎整个天地都不真切了起来,自己的香舌也不由自主地探了出去,和情郎纠结在一起,就像心里时刻所想的那样,再也不愿分开。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衣裳尽褪。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身下这具光洁如玉,浑若天成的娇躯,只觉面对的是件惊世绝伦的艺术品般,不忍稍加任何破坏。

迷糊间楚可柔似乎稍有清醒,羞涩地说道:“子文哥哥……怎么了?可缘,有什么不好么……”

“不,可缘就是完美。”张子文微笑着说道。

“是吗?”女孩娇羞地说道,她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惊觉随着一阵撕疼的感觉从身下传来,一股火热已经侵入到身体里。转瞬间,似乎自己的整个身心都被这股火热充满了,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即而,那颗心也飘飘乎乎飞腾到了云雾之间。

“呜,子文哥哥……可缘,可缘终于成为了你的新娘了么……”略带哭泣的声音,在张子文耳边回荡开来。

“嗯!”两行宛如露珠般晶莹的泪水,终于从那钟天地山川之灵秀的容颜上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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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节纤纤弱柳

与美人一响贪欢,第二天张子文就被小师叔的电话叫走了,猫猫经过兢兢业业的追求大业,搞定了那只漂亮的母黄金鼠,正欢爱着呢,小师叔是让张子文过去领鼠回家。

猫猫很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都懒得离开母老鼠了。

张子文无可奈何的只好再去一趟帝京,真不知道小师叔前些天不说清楚是为了什么。张子文找小师叔询问的事情与什么黑虎帮的无关,只是一些武当派的信息,毕竟不在武当山上,想要了解掌门师傅的身体健康状况也是不能的,小师妹的淘气调皮也从无得知。

张子文很随意的一个人打的来到临安机场,静静等着航班抵达,想着一些东西。登上飞机,张子文落座,就凝神琢磨着小师叔叫自己过去的原因来,什么猫猫的事情根本不是。

“嗨,你好。”耳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打断了张子文的沉思。张子文微微皱眉,他很不喜欢在自己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不过经过了良好的训练,他硬生生地将这丝不满压了回去,扭头微微笑道:“你好。”说着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子文。”

身旁的女孩有点诧异,这个帅气的男孩真懂礼貌,现在像他这样正式介绍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感觉怪怪的,好象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不过奇怪归奇怪,礼还是要尽到的,当下也伸出纤纤玉手,道:“陈纤纤,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捏住女孩的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握了一下。这下,女孩更吃惊了,这个男孩,还真是‘绅士’啊。

“飞机还有好久呢。不介意聊聊吧?”陈纤纤大方地说道,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

“当然不介意,你是到帝京去旅游的大学生吧?”张子文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是呀,你怎么猜到的?”女孩吃惊地大声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吸引了一大批旅客的注意,不过她却毫不慌张地冲他们歉意地一笑,一点都看不出窘迫的样子。

张子文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心道:“也好,反正一个人在飞机上也是无聊得很,有个人陪着说话是再好不过了,”

他无声地指了指女孩怀里的背包——小巧玲珑的白色背包上有个透明的口袋,口袋里放着一张学生证,透过薄膜口袋,刚好可以看到学生证三个大字。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观察得真仔细。”

张子文心道:“这就叫仔细?我还看清楚了你的姓名、年龄、生日、哪所学校哪个院哪个系呢。”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说出她是学生就已经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要是都说出来……张子文有点不敢想象。

“那你怎么猜到我是出来旅游的?”这个陈纤纤还真是个好奇宝宝。

“呃……”张子文呆了一下,他想不通陈纤纤怎么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当然了,这种情绪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于是轻声答道:“现在是暑假吧?你又是学生,不是去旅游还能干什么?”

“对哦。”陈纤纤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用食指敲敲额头,欣喜道:“你真聪明。”张子文差点被气得喘不过气来,这也叫聪明?不过看陈纤纤可爱的表情,张子文感觉不到一丝的讥讽。

“你呢?你去帝京干什么?也跟我一样去旅游吗?”陈纤纤道。

“是的,我在临安读书,这次回家探亲,顺便去帝京玩玩。”张子文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心想现在你可没什么好问的了吧。果然,陈纤纤一听张子文在临安读书,马上来了兴趣,道:“西子湖,那里很好玩吧。我一直都想去的,可惜,一直没攒够钱,这次来帝京已经把我的零用钱都花光啦。”

一边说着,陈纤纤的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皱了起来,拧成一个可爱的小疙瘩,显然是对这次帝京之旅很不满意。…,

“还好吧。我很小就去了临安,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张子文淡淡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噢……是这样啊。”见张子文有点不太爱说话,陈纤纤也知趣地收住了嘴巴,低头摆弄起面前的背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开始仔细打量陈纤纤:一头柔顺的秀发,几缕发丝被染成黄色,显得俏皮可爱,头发被别在耳后,把一只粉嫩小巧的耳朵露了出来,沿着耳垂看下去,是一条优美弧线构成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一翕一合,。

嘴巴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弯,好象时刻都在微笑,最让人心动还是嘴角旁那个浅浅的酒窝,感觉就像惹人喜爱的陶瓷娃娃。一身清凉的夏装,让人在这炎炎夏季也能感受到一丝清凉,登着一双镂空水晶凉鞋的玉足顽皮地翘起,更加突出了主人的个性。

飞机上,张子文没有再跟陈纤纤说话,这个好奇宝宝似的女孩子也没像先前那样大方,于是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

这期间,陈纤纤要了一份果酱和一包口香糖——也许是跟张子文坐在一起太闷了吧,在陈纤纤心里,张子文很懂礼节,时刻都保持着一副文质彬彬地君子样儿,可就是他这副样子,反而让人不敢亲近。

张子文倒是没感觉到,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十几年没怎么接触外面世界的他不喜接近任何人,尽管陈纤纤总是一副笑容可亲的可爱模样,可是他不想、更不敢与她过多交往,否则,对她,对自己,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当空姐问他要不要来点饮料食品的时候,张子文一口回绝了。陈纤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颇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用吃喝的么?不过良好的教育让她忍住了打听别人隐私的欲望。

她哪知道,张子文吃的喝的都要经过十分仔细的检查,现在在飞机上这么做,不显得古怪么?

快下飞机了,他们才又重开话题,不过也仅止于普通的谈话,比如在哪里住啦,在哪上学啦等等,张子文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她的生日,对女人来说,年龄是禁忌问题,尤其是那些半老徐娘,只是张子文不明白为什么一些老女人也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

女人心,海底针,纵是情场浪子也不一定了解多少,张子文又怎么可能明白?说着说着,陈纤纤竟然累得睡着了,张子文心想可能是旅途太劳累的缘故。一时没了人讲话倒也落得轻松,随即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过去了,飞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帝京。张子文轻轻的摇醒陈纤纤,刚才她睡熟了,头都靠到了张子文的肩膀上,陈纤纤睁开朦胧的双眼,以为自己压着张子文了,遂冲他歉意的一笑。

张子文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可是他看陈纤纤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想关心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是啊。张子文苦笑一下,我现在可是一个花心猫,家里一堆美人还没搞定呢,怎么可能去关心他人的身体健康。看着陈纤纤摇摇晃晃地走下悬梯,张子文忍不住跟了上去,远远的吊着。

走出机场大门,陈纤纤没有叫车,而是朝一条偏僻的公路走去,这条公路上行人稀少,不远处就是一座大山,公路绕着山脚转了个弯,这边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张子文暗自皱眉,这女孩子怎么走上这条路了?

他当然不知道,陈纤纤现在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了。在飞机上因为穿得少,睡觉的时候又没搭上件衣服,结果被冷气一吹,加上连日旅途奔波劳累,发起了高烧,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很清醒了,现在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路,哪还晓得是走到什么地方了。

看到陈纤纤渐渐走到弯道那边去了,张子文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自己的武者身份,放开速度追了上去。由于吊得很远,尽管他已经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旁人眼里几乎可以用飞来形容了,可也用了十几秒才跑过去。…,

一过弯道,张子文的心一下子凉了——刚才还摇摇欲坠的陈纤纤现在竟然不见了。怎么办?。杀人他在行,可是救人那就半斤八两了,这也是掌门师傅很不满意的一点?

张子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师傅没教过他如何救人,可是追踪他还是学得不错的。他站在原地,如老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片不大的地方,左边是高山,右边是荒原,两边都盖满了一人多深的野草,根本看不到什么;一气之下张子文干脆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倾听,可惜。这里风太大,而且不远处机场里马达轰鸣的声音严重干扰了他的听觉。

又是近半分钟过去了,张子文仍然一无所获。怎么办。?张子文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突然,张子文身体一震,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是你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一个跟你杀掉的人一样的普通人。”

张子文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头也低了下去,心中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对,离开吧。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开这里。记住,你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你所要做的,是杀人。而不是救人。”

不,张子文在心里大声吼道。陈纤纤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他的世界里,好象除了死去的亲人和小师叔,就只有她能给自己这种感觉了。不,我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能失去她。

此时此刻,张子文的脑海里全是陈纤纤笑眯眯的眼睛、嘴角旁可爱的酒窝、还有那只娇小玲珑的耳朵。去他妈的武者冷然,老子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张子文心中疯狂地大声吼着,纵身跳进了右边的荒原。赌了,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跳进草丛的一刹那,他明显地听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异常的声响。就在这里,张子文拨开草丛纵身一跃,面前出现了一副令他目眦尽裂的画面:

只见陈纤纤衣服脱得只剩一副奶罩和内裤,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泥土,两条腿用力踢弹着,周围地上也被搅得稀烂,很明显是经过剧烈挣扎留下的痕迹,那男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按在地上,陈纤纤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原本巧笑嫣嫣的脸蛋此刻爬满了尘土与泪水,美丽的大眼睛更是充满了惊恐、无助、与绝望。

张子文一语不发地冲上去便是一脚,将那个男人拦腰踢飞出去,在草丛里滚出好远,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脱下衣服将陈纤纤包起来,满脸自责地问道:“陈纤纤,你,你没事吧?”

陈纤纤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待看清楚张子文的长相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猛地扑到张子文怀里,死死的抱住他,仿佛一松手张子文就会离开一样。

张子文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有样学样,也紧紧搂住陈纤纤,心道: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的话,那就这样抱着吧。

陈纤纤把脑袋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身体瘫软在张子文怀里,一抽一抽的轻声啜泣,哪里还有张子文刚见到她时的活泼大方。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一丝异样,张子文心中一动,抱着陈纤纤的左手稍微松开了一点。

“啊。”星目朦胧的陈纤纤尖叫一声,打破了荒原的静谧。刚才她很舒服的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由于高烧后又受到惊吓,眼睛本是微闭着的,可是突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是刚才那个被张子文踢飞的男人。

陈纤纤又被吓醒,因为她看到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此刻满嘴鲜血的委琐男人手持一把匕首,刺向张子文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叫出声来。张子文要是听到陈纤纤的呼叫才发觉,那他早死一万次了。

就在那把匕首将要刺进张子文身体的一瞬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张子文松开陈纤纤的左手闪电般地向身后挥去,一把捏住了那男人的手腕,顿时,那把匕首步不能再前进一分。…,

握着匕首企图偷袭的男人哪里想得到从背后偷袭也会被发现,大惊之下,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握着匕首的手就像被铁钳钳住了,火辣辣地疼痛,动弹不得分毫。

那个矮小瘦弱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张子文结实的一脚中恢复,身体还有些不稳,这下干脆倒在张子文身后,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双死鱼眼睛死死地瞪着张子文的后背,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其实他也没力气动手了,先前的一脚已经让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刚才那一刀只能算是‘回光返照’吧。

张子文将左手猛地一拧,就这么硬生生地将他的匕首给缴了过来,然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收回左手,将匕首贴在手臂上。

“等我一下。”张子文轻声对陈纤纤道,见她乖巧地点点头,笑了笑,将她轻轻放到一边的草地上,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男人。

原本温柔可亲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杀神般冷酷的面容,张子文冷笑一声,眯缝着眼睛轻声道:“我该怎么杀了你呢?”语气像是在问那个兀自颤抖不已的男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不要。”张阿三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猎物,却被眼前这个小子给破坏了,而且他还要杀了自己,顿时汗如雨下,惊叫连连。

“哼。”张子文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不要?哼,一个武者会放过他的目标?武者第一准则: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留下他一条命,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张子文轻轻一挥手,贴在手臂上的匕首飞旋出去,就像一把利剑射进了张阿三的脖子,穿过喉咙,将他的牢牢地钉在了地上。这个专靠奸杀妇女然后掠其钱财的张阿三,被张子文一刀毙命。

张子文可不知道他为民除了一大害,就算知道,恐怕也没多大反应吧。毕竟,他也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大坏蛋。杀一个好人是杀,杀一个恶人也是杀,在他看来,两者是没什么不同的,哪怕现在张阿三说他是联合国秘书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张子文看了看周围,刚才他们已经将草地压平了一大块,遂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黑色的小纸片,捏着纸片的食指、大拇指轻搓,没几下,纸片就冒出青烟自己燃烧起来。

一松手,纸片缓缓飘落到张阿三的身上,也不知那黑漆漆的纸片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一沾即燃,不一会儿,张阿三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大火,周围的草被压平了,也不用担心会引燃整个荒原。

做完这一切,张子文突然想起,陈纤纤还在一边看着呢。顿时他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张子文心神俱震,因为他想起了小师叔告诫他的话:如果不相干的人见到你杀人,那么你一定要杀了他。

杀了她?不,自己刚救她出虎口,不能杀她。与小师叔的话比起来,张子文此刻更加担心的是陈纤纤对他的看法。怎么办?陈纤纤会怎么看自己?他有点不敢去瞧陈纤纤,他在担心。担心陈纤纤见到自己杀人的样子。担心她像其他人一样看怪物一样看待自己。

担心这个给他家人一般亲切温暖地女孩从此不再理他,甚至厌恶他,惧怕他。张子文甚至生出一种一走了之的念头。良久,张子文终于平静下来,心道: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如果她不能接受,也只好想其他办法了。

张子文鼓足勇气缓缓转过身,看向陈纤纤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睡着了。随即张子文苦笑着摇摇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高烧、昏迷、惊吓,这些都出现的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哎……没见到也好,起码,暂时不用担心她会讨厌我了。张子文心想,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走了之。不过,他还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纤纤又怎么能睡得着?原因只能是一个:她已经完全信任了这个从见面到现在还不足一天的大男孩。…,

张子文这个在感情上迟钝得如单细胞生物的家伙,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现在他只想到:天哪,该怎么送她去医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子文终于将陈纤纤送到了离机场最近的一所大型医院,这期间张子文所遭受的异样眼神、无声指责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可他也只能苦笑置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对于一个抱着身上净是泥土、虚弱且又凄凉的女孩的张子文,还指望别人对他抱有好感吗?恐怕心里早都已经开骂了: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可是他们又哪里会想到,如果不是张子文,这女孩早就不止如此凄惨了。

张子文虽然了解,却又有口难辩,难道说要大声叫出来:这是因为有人要欺负她,自己杀了那个人?安顿好陈纤纤,问题又来了:他总不能守着她一直到她身体康复吧?虽然医生说只是受了点风寒和惊吓,休息一下就会好,可天知道她会休息多久?

而且,张子文心中还有个不愿意去想却又明摆着的问题——他。张子文。一个武者。能够留在陈纤纤一个普通女孩身边?

张子文再次苦笑着摇头,将陈纤纤的手机拿出来,一看,竟然有许多未接电话,而且打的时间间隔都不是很长,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关心她的人,可能是她的父母吧,张子文只能往好处想了,随即拨通了这个号码。

声音只响了两下对方就接了,可能是心急,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是陈纤纤吗?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你现在在哪?”

对方一连串的问话倒是让张子文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习惯性地按住声带部位,用变了调的嘶哑的声音说道:“她现在在XX医院XX病房。”然后也不等对方说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陈纤纤的背包里,张子文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解决了。

走到病床边,张子文看着陈纤纤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蛋,憔悴的面容更显孤苦无助,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扇动一下,眼角还有几道未干的泪痕,有些发白的小嘴委屈的撅着,在飞机上娇美可爱的形象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显得凄美、惹人怜爱。

帮她掖好被角,张子文走到门边,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陈纤纤最后一眼,关上门,决然离去。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温柔。

张子文离开不久,陈纤纤病房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门缝里露出一个人头,待看清楚了病房里面的情况后,那个人钻了进来,掩上门,快步走到病床前,那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竟然是说不出的激动。

来人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穿着一身名贵的服饰,洁净的面容,鼻梁上架了一副无框眼镜,说不上帅气,倒像个文弱书生。

此刻,眼镜男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陈纤纤,伸出手去抚摸她的额头,然后低头去吻她的脸,就在嘴唇刚要碰到脸庞的时候,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眼镜诧异的扭头望向门口,满脸的怒意,不过也怪不了他,刚想一亲芳泽的时候却被打断,任谁也不会好受的。

正待眼镜男想要出声呵斥,一道人影风一般的冲了进来,眼镜男只觉眼前一花,门口的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跟前,不过还没等他惊讶得叫出声来,那人伸手一挡,将眼镜男给拨到一边,像根大树似地立在床边,冷冷地注视着他。

眼镜男站立不稳,随着来人的力道噔噔噔一连退了好几步,然后跌坐到沙发上,透过厚厚镜片的目光不可思议地望着来人。那鬼魅般的身形、冷俊的面容,不是张子文又是谁?

原来张子文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卤莽了,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能随便把陈纤纤交给他?想想不对,张子文又掉头回去,却正好见到了眼镜男偷亲的一幕,恰好张子文刚见过陈纤纤被人欺负,现在他以为这人也是一个色魔,当然是满脸杀气地盯着眼镜男了。…,

不过眼镜男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杀气,他只知道被这个比自己高大帅气的地男人盯上一眼就会浑身寒毛倒竖,不寒而栗。张子文想到他可能是接到自己电话的那人,便冷声问道:“名字?”

“王,王伟。”眼镜男战战兢兢地答道,一脸畏惧地看着张子文。

“身份?”声音很动听,却像冰块一般寒冷,让王伟在这大热天也出了一身冷汗。

“香,香港大学临床医学博,博士。”审讯一般的一问一答让王伟感觉很不好受,可是心脏又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似的,喘不过气来,连答话都吞吞吐吐的。

“跟她,”张子文抬手指了指病床上依旧沉睡的陈纤纤,问道:“什么关系?”

“我是她……”王伟急切地大声答道。

“嗯?”张子文双眉一扬,王伟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嗫嚅道:

“我是她男朋友。”张子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心中有些不信。看着张子文的表情,王伟急了,可是现在又没什么东西能够证明,陈纤纤又还没醒……突然,王伟醒悟过来——你一直在问我,我都还没问你是谁呢?

遂厉声喝道:“你又是谁?”不过那种色厉内荏的模样张子文一眼就看穿了。

“我么?”张子文眼睛一转,昂起头,用下巴对着王伟,轻蔑地笑道:

“我也是她的男朋友。”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是她男朋友?”王伟已经急得脸红脖子粗了。

“那你又凭让我相信你才是呢?”张子文好整以暇道。

“你,无耻。”王伟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你才是无耻。”正当张子文想开头反驳的时候,身后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是陈纤纤。

“你醒了。”张子文转过身,朝刚醒的陈纤纤微笑道。不过他的动作也就仅限于此了,可是另外一位早就忍不住了,从张子文身旁钻过去,趴在病床前,一副无比担忧的模样柔声道:“纤纤,你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我……”

“你是临床医学博士,我怎么样了你看不出来?”陈纤纤显然对王伟很不感冒,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冷不淡地答道。

“呃……呵呵,我不是担心你吗。你看,我一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哦。”王伟陪笑道,不过脸上的尴尬被病房里的其他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哼。”陈纤纤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可不是那种对心上人的撒娇,而是真生气了。

“纤纤,我又怎么了?”王伟委屈的问道。

“你怎么了?这还要我说吗?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陈纤纤扭过头,恨恨地看着他,刚才一时说话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王伟连忙想去拍她的背,可是被陈纤纤一巴掌打开了,“你说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陈纤纤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王伟几乎是用骂的大声嚷道。

“你不是……不是去帝京散心顺便考虑考虑吗?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答应了呢。”王伟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要说了。”陈纤纤秀眉微蹙,决然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

“你答应了吗?”王伟开心地说道,不过他显然太高估了自己,哎……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如此笨的人,还要戴副眼镜装斯文,搞不懂。张子文在心中对这个王伟充满了鄙夷,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叫了他过来,真是,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和心情。

“我——不——会——做——你——女——朋——友。”陈纤纤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王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表情别提有多古怪,还没等他出声,陈纤纤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为什么?我……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王伟苦笑一下,不甘心道。

“我已经,已经有男朋友了。”陈纤纤低声道,然后用温柔无比的目光看了一眼张子文,顿时,张子文一个头两个大:“完了,这下弄巧成拙了。”…,

原本他只是不满王伟的语气和态度,想故意跟他抬杠耍耍他,可是现在……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场情战,而且似乎还不是主角,应该算是……垫背的?不好听。陪忖?可能吧。果然,王伟看陈纤纤望向张子文的眼神,愤怒的问道:“是,是这个小子?”

“王伟。你给我听好了。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要是你敢打什么坏主意……你就等着瞧。现在,你给我出去。”陈纤纤很明显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一副大小姐样儿,不过,比起某些女孩子,陈纤纤就显得可爱多了,至少,张子文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王伟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在陈纤纤面前也不愿意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举动,悻悻的退出病房,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盯了张子文一眼。

“你好点了吗?”张子文平静地问道,老实说,他现在非常郁闷,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真是不爽,所以现在对着陈纤纤他也笑不起来。

“嗯,是,是的。”陈纤纤脸红红的,刚才一时情急说张子文是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反应过来,当然会不好意思,头颈低垂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出乱扫,可是偏偏却不敢看张子文,现在的陈纤纤完全是一副做坏事被抓住后的小女孩模样,哪里还有刚才对王伟的骄横。

“你自己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就不陪你了。”张子文看她这副样子,不忍心责备她,又想起现在大概已经有小师叔的消息了,便急着想离开这里。

“哦,好的。”顿了一下,又低声问道:“你……要走么?”后面三个字已经事细不可闻,不过还是被听力超强的张子文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张子文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瞧了她一眼,正好碰上陈纤纤的目光,两道目光不期然地相遇了,张子文浑身一震,将视线偏向一边不跟她对视。

“刚才,对不起。我没又征求你的意见就……”陈纤纤低声道。

“我明白,没事。我走了,你……你多保重。”说完,张子文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陈纤纤看着他渐去渐远的背影发呆。这个时候陈纤纤才想起她连谢谢都没说,就让他这么走了?

陈纤纤突然有种想把他叫回来的冲动,不过几番挣扎之后,她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她不能确定,把张子文叫回来她该说些什么,说谢谢?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可是感觉告诉她,如果把张子文叫回来,她是绝对不止说谢谢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像张子文与陈纤纤这样的相遇,不知道要修上多少年呢?

虽然陈纤纤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是她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恐怕只要是女孩子,就没有哪个心思不细的时候吧?比如现在,她靠在病床上,脑袋空空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连略有些大的病号服的衣领敞开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也浑然不觉。

一个又一个跟张子文在一起的片段像放电影一样在陈纤纤脑海中闪过。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子文。”

“陈纤纤,你,你没事吧?”

“我走了,你……你多保重。”

张子文那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躯、招牌式的微笑、优雅的动作、迷人的眼睛、磁石般的嗓音,还有……那种冷酷的眼神,此刻,陈纤纤才发觉,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大男孩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陈纤纤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不过,她的细嫩地小脸马上就红了,过了一会儿,又呀地一声钻进被窝里将头都蒙起来,可是那个想法依旧在她心头回响——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走出医院大门,张子文朝陈纤纤病房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按捺下心中异样的情绪,毅然掉头离开。

在张子文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就在张子文坐上一辆出租车的时候,那双眼睛的主人也上了一辆颜色鲜艳的保时捷跑车,朝着张子文乘坐的汽车追了上去。…,

张子文皱了一下眉毛,心道:“被人跟踪的感觉真不舒服。”他偏头通过前面的后视镜看到后面紧咬着不放的跑车,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遂吩咐司机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地,年迈的出租车司机虽然奇怪,可是客人的要求他也不好多问,良好的职业习惯让他找了一处偏僻的工地停了下来,这里已经废弃多时,平时是没什么人来的。

虽然张子文给这位司机的感觉是温和又懂礼貌,看样子像是名门贵族的世家子弟可是又没又一点纨绔子弟的习气,他直觉地认为张子文是一个风度翩翩又不失贵族气度的公子哥,欲与他搭话,不过又看到他一脸的不郁,只好作罢。

停好车,司机关心道:“需要我报警吗?”出租车司机是什么人,早就看出他的车被人跟踪了,而且对方来头似乎也不小,才有此一问,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张子文竟然拒绝了;

“谢谢您了老伯,我会处理的,您还是立刻离开吧。”张子文掏出钱多给了一点小费,示意司机快走。司机当然是明白人,不迭地点头说马上走马上走,还以为张子文是怕连累了他,可是他哪里知道,张子文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动手,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等出租车离开,张子文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的楼都未建成,只是搭了一个骨架,四处散布着零碎的水泥、砖头、钢钎等物,再远一点,是一片杂草,整个工地一片荒凉的景象。张子文朝一处建筑物走去,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水泥柱后面。

不久,那辆跑车追了上来,在张子文下车的地方停住,下来一个人,瘦瘦高高的,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正是被陈纤纤赶出病房的王伟。

第二二六节武当叛徒

被莫名其妙地就赶了出去,王伟当然不服气,而且他追陈纤纤好久,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去帝京散心回来给予答复的机会,本以为就要成了,可是没想到被张子文横出来插上一脚,虽然这跟张子文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他依然固执的认为是张子文破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他就是要来警告张子文:不要靠近陈纤纤。王伟扶了扶眼镜,循着张子文的脚印一步步跟上去,张子文的脚印在铺满了灰尘的地面上显示得十分清晰。可是当走到一个根水泥柱前面的时候王伟发现脚印居然消失了。

是消失了。王伟绕着柱子走了一圈,仔细检查却没发现一点痕迹。王伟大吃一惊,感觉事情不对——他怎么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他发现我在跟踪他了?

想到这里,王伟更加恐慌了,他从没做过跟踪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跟踪技巧是多么蹩脚。正待返回的时候,身后一个低低的极富磁性却偏偏又无比冰冷的男声响起。

“你是在找我吗?”

王伟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转过身去,指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张子文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呵。”张子文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这话应该该我问你吧?你偷偷摸摸地跟着我,想干什么?”

这时王伟才想起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拉下脸沉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陈纤纤的身边。她……是我的。”

张子文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亏我还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王伟梗直了脖子道:“怎么?不行吗?”

“无聊。”从嘴巴里吐出冷冰冰地两个字。张子文抬脚准备离开,却不料被王伟给拉住了“你。”

“放手。”张子文斜眼看着王伟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冰冷的眼神让王伟浑身一抖,自觉地松开手。

“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不要再跟着我。不然……”张子文眯起两只细细地单凤眼,那两道狭长的细缝里仿佛射出两到精光。照得王伟浑身不舒服,看着王伟的反应,张子文很满意地笑了,招牌式和煦迷人的微笑现在在王伟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我就杀了你。”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王伟感觉不到一丝笑意,倒是觉得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度。看着张子文头也不回的离去,王伟突然发现自己比这个小子其实差太远了。

与一普通人玩了场游戏,张子文也无心干别的。就去寻了小师叔,得知一个很难以启齿的师门祸乱。猫猫现在呆在武当山上。被小师妹照顾的好好,跟一只美丽母黄金鼠可谓是朝夕相处,都是武当山上走出来的黄金鼠。

小师叔自己身份奇特,不好出手清理门派,掌门师傅地位又太高,不好跑出来搞东搞西的。这种事情也不能让江湖中其他门派知道,于是乎就落到了张子文这个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身上来。这也是小师叔会把张子文喊道帝京来的关键。

张子文深深的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啊,谁能想到从前的师弟也会成为追杀的对象。小师叔并没有让张子文马上动身去干活,而是叫过了一个叫沈山山的青年。让他带着去见一个与武当派有旧的长辈,算是李师伯,只是非武当派的。

沈山山先是跟张子文招呼几声,这两人说起来还真认识,只是在霸下的任务中结识的。就带人离开了俊秀如十六少年的小师叔,中间还加进来一个娇蛮的师妹,反正张子文是不认识的,大概是霸下中人。

一个方方正正的院落。四面都是高大的木板房,这倒是北京传统的四合院。不过那长长的迂回门廊,还是展示着它的本土气息。院子周围大大小小的有七八座木头房子,星罗棋布地分布在院落四周,虽然看起来排列得毫无章法可言,可是张子文一眼便看出这些房子之间大有文章。…,

不论从哪个角度进行攻击,都会有至少两幢木屋阻挡住去路,看起来零散的矮小木板房群,居然像一个团缩起来的刺猬,让人无法下嘴。张子文暗自点头,因为这种排列方法正是中国古代三国时期著名军事家诸葛亮所精通的一种阵法。

“大师兄。是你回来了么?”

三人还未接近木屋,一道粉红色的人影便如清风一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张子文看着那一片片还在空中飘落的樱花,再看他身上粉红色的衣服,心道:看来这忍术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嘛,自己刚才就没能识别出来,这些樱花树上居然还有人潜伏在上面。

负责这处岗哨的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个子,虽然身上的粉红色衣服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看久了熟悉之后,倒有点理应如此的感觉了。张子文从他见到沈山山时所表现出来的高兴劲儿猜出他与沈山山的交情不浅,,而小个子看向黄翠莺的目光里,则是饱含着温情与爱慕。

张子文暗笑:想不到这么泼辣的小妮子也会有人喜欢。张子文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绝对的,而且,黄翠莺在师门里向来都是一个安静文雅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只有在见到兄长时才偶尔流露出调皮的一面,也许天性便是如此,只是压抑得太久了就会抽个时间爆发一下。

沈山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不过眼中流过的一丝暖意仍没能逃过张子文的眼睛。小个子狐疑的阳光瞄向张子文,对这个陌生的客人抱有一丝怀疑和戒备。沈山山解释道:“这位是我朋友,我带他去见师父。”

“可是师父说他老人家最近不见客。”有了沈山山的介绍,小个子似乎已经放下了戒心。不过即使是面对大师兄,依然恰守本分,让张子文大点其头。

沈山山料到他会这么说,道:“没关系,你去禀告师父。就说弟子将他想见的人带到了。”

“好。那么大师兄你们就在师父门外等一会儿吧。”说完,小个子轻烟一般消失在三人视线里。

沈山山三人按原路朝前走,张子文紧跟一步,跟沈山山并排走在一起,“你师父想见的人……是我?”

“是,你去年在荒漠那段时间里,我跟师父有过联系,他老人家很想见见你。你知道。我这人个不习惯撒谎,说出你的真实身份。真是抱歉。”

沈山山眼中的笑意表明他其实半分的歉意都欠奉。张子文马上拆穿了沈山山的西洋镜,道:“哼,少来。不会撒谎还能把自己的身份掩藏得这么深?”

沈山山毫不在意地笑笑,道:“彼此彼此。”

张子文冷哼一声,不做声了,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了,他也没多少奇怪。知道沈山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如果沈山山将他的身份告知其他人,他也没什么话好说,选择相信一个人。便要相信到底。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缓步行走在林间,张子文放松身心,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身边,他明白,这是埋伏在周围的弟子对他的试探,张子文面无表情,十分坦然地跟着沈山山。对方在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着这些沈山山的师弟们。树上、地下甚至还有一个在空中的,全方位的布控还真让张子文有些吃惊。

可能是感觉到了沈山山发出的安全信号。这些潜伏在周围的弟子并没有为难张子文。三人径直穿过小道、院落的门廊,来到一处朴实平凡的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张子文回头看了看,心中暗惊,这一路走来看似安全,却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杀机。他相信,要是一个陌生人贸然闯入这里,恐怕还没接近院子,就已经血溅五步,成了刀下亡魂了。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清新爽目,木制的阶梯、地板、门柱被擦得干净明亮,一尘不染,跟城市里刻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不一样,这里显得更加自然,与周围的环境更加和谐,让人心旷神怡,仅仅是站在门廊里吹一吹风,便全身通畅,舒爽无比。…,

门也是木制的,木格子中夹着洁白的纸张,更显房子的朴素淡雅。沈山山刚想敲门,却被张子文挡住了,“你就让我这样见你的师父?”

沈山山不解的看着张子文,“难不成还让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来欢迎你啊?”不过他知道,张子文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是不懂得尊重长辈的人,“你该不会反悔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已经向师父打过包票了,今天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话虽如此说,不过他也知道张子文多少也是世界顶尖强者,不会言而无信,想到这里,沈山山更加疑惑不解了,难道是怯场?可是……没理由啊。

“找个房间让我清洗一下,刚刚坐飞机赶过来,又忙了点事情,到现在也没修正过。”张子文无奈的摊开手,事情多啊,小师叔又搞怪。

沈山山笑了笑,温和的带着张子文找了一件房间,张子文一顿洗漱。滑门被轻轻地拉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出现在两兄妹面前。

个头给人的感觉却是恰倒好处,一点也不嫌瘦弱。略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英俊的脸庞,相比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奶油小生少了一分脂粉气,多了一分坚毅冷酷的气息,最惹人注意的是他那双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如果夜空里两颗璀璨的明星,眼神冰冷忧郁,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偏偏能激起女人的母性和好奇心,不敢看却又忍不住去看,好象两个巨大的黑洞,吸引着女孩羞涩的心,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嘴唇薄薄的,紧紧地抿着,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永远消失不掉。脸上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那么无懈可击,组装在一起。更是散发着能迷倒众生的气质。比成熟男人年轻那么一点,又比少不更事的毛头小伙稳重,光是看一眼,便能让人一辈子都不会忘却。

当然,这种感觉只有对女人才奏效。对男人来说,这张脸绝对是他们的公敌,那种从骨子里萌发出来的傲气,那种不可一世,对世事不屑一顾,让人生不出丝毫的轻视。轻浮,却不失稳重,天生的浪子形象是绝对的少女武者。

张子文就这么面对面的跟少女站在一起。姿势随意,仿佛跟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宁静,安详,和谐。

“你是……”黄翠莺的大脑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沈山山神秘地一笑。看着黄翠莺呆呆的模样,张子文轻轻一笑,扶在门框上的左手伸向少女。修长的食指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出人意料的是,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的恼意,柔美的脸庞顿时羞得通红,怯怯地朝旁边躲闪。似乎是她在轻薄男人,而不是男人在轻薄她。

见此情景,张子文先是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转身朝李师伯的房间走去,他没想到,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娇蛮少女,此刻会呈现出如此一副小女儿羞态。沈山山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过,那是一种惊喜的表情。

看来。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待张子文跟沈山山离开片刻,黄翠莺才回过神来。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懊恼地一跺脚,跟在他们身后飞奔而去。

她从来没想到,这个处处跟她作对口花花的家伙会是如此一副模样,跟自己心中所想的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嘛。而且更重要的是,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了,他轻薄自己的时候,自己居然都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怒意,这怎能不令她困惑,怎能不令她懊恼。

其实要真说起来,张子文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大的影响力,只是气质的突然转变,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大到让她面对张子文的轻薄举动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坏家伙。你给我等着。居然当着哥哥的面就如此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黄翠莺心中岔岔地想着,完全没有考虑到从一开始,打小就十分疼爱自己的兄长一直都是偏向张子文一边的。…,

张子文屈起右手食指在纸门上轻轻扣击,砰,砰,砰。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应道:“请进。”张子文拉开纸门,习惯地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况。

房间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跟外面的门廊一样,茶几、塌塌米、香炉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可见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十分讲究爱干净的老者。香炉里燃的是檀香,清新淡雅,给人一种温馨的感受,正对着纸门的是一扇关闭着的老式窗户,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可是那里有微弱的空气流动,是个十分有用的通风口。

窗户下面的塌塌米上,盘膝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副象棋棋盘,老者正聚精会神地在自己跟自己对弈,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看来这位老先生便是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沈山山兄妹的师父、与武当派相交的李师伯大师了。

老者头也不抬,道:“抱歉,请允许我先下完这盘棋。沈山山,你先招待一下你的朋友,黄翠莺,准备沏茶。”言语间从容不迫,好象面对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弟子,对沈山山的归来也没多什么,似乎他昨天才出门,其实沈山山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师父了。

张子文微微欠身,道:“没关系,您请便。”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随即张子文脱掉皮鞋,踏上被擦得可以照见人影的地板,走到客人的位子上坐下来,屁股压住后脚跟。沈山山走过去也跟张子文一样跪坐在他对面,有些担忧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他怕张子文会因为师父不招待他而生气。

张子文心下了然,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在意。从进门开始,他就感受到这位从未谋面的老人身上,有一种自己很熟悉的东西,可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到底在哪一方面,不过心中开始留意了。

对老者没有马上亲自招待,他也的确不是很生气,本来自己就是来拜访他的,而且来的时候人家正好在下棋,然而话虽这么说,真正让张子文不生气的原因,恐怕还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要是换了别人,恐怕他很难还像现在这样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

张子文缓缓闭上眼睛,呼吸缓慢得看起来几乎已经停止了,浑身上下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

这是小师叔教他的一种打坐休息方法,可以使神经、肌肉尽量松弛,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很好的休息效果,这样打坐半个小时,可以顶得上普通睡眠五小时,不过相对来说难度要求也颇高,它要求人在打坐的时候心无杂念,完全地处于放松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打坐之人的安全性极低,可以说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一般说来,除非是认为自己绝对安全,不会有任何的干扰,才会用上这一休息方法,而来身为武者的张子文来说,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一个武者,除了惊人的身手之外,就是要会休息,会放松自己,不然,过度的黑暗生活血腥场面只会让自己极早崩溃,然而做一个武者本身就是需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无论到达哪一个地方,首要是检查那里的安全性。

没有时间做彻底的休息放松,又需要尽力调节自己的身体神经,时刻使自己处于攻防的极佳状态,要在这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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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节君子敢弑剑

这时黄翠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身上那套包头包脚的黑漆漆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印有大片樱花的和服,细碎的花朵淡雅朴素,在这樱花烂漫的季节别有一番风情,可是再怎么美丽的衣服,也只能是美丽少女的一种陪衬,秀发如云,肤如凝脂,宽大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现在的黄翠莺就是一个纯情美少女,跟隐藏在暗处杀人于无形的忍者完全不沾边。

黄翠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师父让她准备沏茶,可是没让她换衣服啊,也许是少女天生的虚荣心,也许是想展露给张子文欣赏,谁知道呢。

托盘里是一套茶具,温润细腻的紫砂茶壶里装的是千年龙井,也许是真的动心了,黄翠莺居然将李师伯珍藏了多年的极品茶叶拿了出来。

莲步轻移,黄翠莺飘到塌塌米上,将托盘放下,开始动手沏茶,动作灵活轻巧,只发出了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声响,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李师伯手中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和小茶壶里汩汩的水流声。

准备工作做好了,张子文却依然是双目微闭,幽幽的茶香飘进鼻孔,高挺的鼻子时不时抽动几下。黄翠莺好奇的端详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现在的张子文安详温静,如同一个初生婴儿熟睡一般可爱,黄翠莺不由得看痴了,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张子文展开五指轻轻晃动,张子文没有任何反应。少女脸上顿时出现一丝捉弄的微笑,伸手向张子文坚挺的鼻梁捏去。

不过就在那如春葱般的洁白手指快要接触到张子文鼻梁的瞬间。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喝止了她:“小莺,别调皮。”

是李师伯。虽然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棋盘,可是好象头顶生了眼睛一般,将黄翠莺的动作看了个清清楚楚。黄翠莺吓得立刻缩回手,恨恨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做了个鬼脸,心道:“臭家伙,这次就放过你。”

沈山山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良久,张子文才从睡梦中苏醒,舒服得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腰肢,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次是从武当山出来以来休息得最塌实最安稳的一次。

似乎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偷袭或对自己不利,而这种情况发生在一个陌生的地点。一个陌生人旁边,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在你认为最不安全的时候,却是最能让人放下包袱的时候。

张子文走到李师伯对面坐下,开始观察棋局,老人从他动身到再次坐下。没有丝毫动作,好象张子文完全不曾出现一般。张子文在看棋的同时,也在悄悄打量这个沈山山兄妹的师尊。

清癯的面容,朴素的穿着。花白的头发,下棋子时伸出的手瘦弱不堪,完全不像是一个忍术大师,倒是跟街上随处可见的老头子一般无二。从张子文进门开始,老人的注意力就没从棋盘上转移过,给人一种天地间只剩他与棋盘的错觉。

当张子文将目光移向棋盘时,才知道原来象棋也可以一个人下的。棋盘上分红黑两方,李师伯那一边是红方。张子文这边是黑方,不过敌对的双方都由李师伯控制。

张子文只能算知道怎么下。对这个东西他没什么兴趣,也就懂得不多。不过他能看出来,李师伯虽然是自己跟自己下,却没有丝毫地偏袒哪一方,双方的攻击防守都是竭尽全力,互相之间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每下一步都是棋行险招。

出乎张子文意料之外,却往往能化险为夷,避过对方锋芒的同时,也给对方出道难题,就好象双手互搏,同一个人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又都是真实的自己。

一个人要战胜的,不是多么强大的敌人,而是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取得进步,才有资格向别人挑战。张子文虽然不懂棋局,却因此领悟了这一重要的真理,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了。…,

看不太懂的棋局,却能带给张子文绝妙的感受,仿佛他现在就置身于刀光剑影的战场之中,将士们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凄厉的军号,血淋淋的尸体,在张子文面前一晃而过,偏偏又让人感觉如此真实,令人热血沸腾。

张子文这边的黑方还有一车一马,可是李师伯那边的红方却只剩下两个小卒了。保护老将大帅的象士早已被马革裹尸,小小的方格里,只剩下两方将领在四处躲避周旋,局势险象环生,稍有不慎阵地便会失守,面临的将是兵临城下的绝境。

张子文双眉紧锁,眼睛盯着棋盘一眨也不眨,生怕漏掉了哪怕一招半式。在他看来,红方虽然还在拼死抵抗,可是仍然避免不了惨败的结局。小卒一步一步的如同蜗牛爬,孤帅已经是个光杆司令,又出不了帅帐。

张子文轻轻摇头,心下暗叹:认输吧。与其糟敌人蹂躏,还不如保全性命,留待他日东山再起,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张子文心中所想完全表露在脸上,他没注意到,李师伯脸上突然出现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

难道……红方仍然有反盘的可能?。随着棋局的进一步发展,战局突然出现了一丝转机。小卒一步步的接近老将,在各种规则的制约下,黑方居然没法将其消灭,只能望洋兴叹。张子文瞪大了眼睛,不敢放过红方的每一步棋。

渐渐的,红色的小卒开始控制老将的行动了,最后,李师伯老头拈起那颗已经在老将活动范围内游走了许久的小卒,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落到了老将面前,将军。

隔着宽宽的楚河汉界,大帅在小卒背后成了强有力的支持。以至小小的卒子敢面对面的跟老将对峙。完了,结束了。看起来红方已经接近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了,可是却被两颗小卒加上一个岌岌可危的大帅,活生生的将有着车马的大将给逼死了。

棋局结束了,可是张子文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不是不明白黑方为什么会输,而是感叹红方那种顽强不屈坚贞不拔的信念。

棋局如人生,做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往往在还没有失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告诉自己,你已经快输了,投降吧。这样的失败,不是输给了对手,而是输给了自己。

李师伯老头抬头看了看依然沉浸在震撼当中的张子文。形容枯槁的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随即。他开始收拾棋子,将已经被摸得泛光的象牙棋子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红木盒子里。

李师伯接过黄翠莺递来的小紫砂茶杯,轻啜一口,悠然感叹道:“象棋,真是一个好东西啊。人生许多高深的哲理都可以在这里被完美地诠释,孩子,你明白了多少?”

张子文这才惊醒过来。轻舒一口气,道:“晚辈驽钝,并没有多少领悟。”

李师伯放下茶杯,道:“呵呵。不妨,说来听听,不要怕说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沈山山兄妹也凑了过来,黄翠莺是想看这家伙的笑话,在一生与象棋忍术为伴的师父面前,说什么都是班门弄斧。

“那晚辈就献丑了,”张子文坐正身体。目光深邃,凝声道:“要战胜对手。首先要战胜自己,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一切都只有靠自己。”

“噢?就这么多了吗?”

张子文低下头去,“是的,暂时就这么多。”

李师伯一楞,笑道:“哈哈,不要妄自菲薄,能领悟这些,已经算很不错了。”说完,老人转向沈山山,目光如炬,“你说呢,沈山山?”

“弟子……弟子……”沈山山将头压得低低的,几乎趴在塌塌米上了,弟子了半天,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李师伯冷哼道:“哼,你倒是有出息了啊。假他人之手,报自家之仇?好哇。好得很。你也知道怎么利用人了。忘记为师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沈山山伏得更低了:“弟子不敢。”

李师伯刷的站起身来,行动利索得不像是一个高龄老头,厉声喝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哼哼,一口气炸死了这么多人,你有什么不敢。以为你们做得多么巧妙么?当我不知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沈山山伏在地上唯唯诺诺不发一言,可见平日里李师伯对他是多么的严厉,而黄翠莺这个做妹妹的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被师傅训斥,她是一句话也说不上的,不说还好,可能不一会儿他老人家的火气就消了,要是这会儿再来个人,只会火上浇油。

这时张子文才明白过来,李师伯是在责怪沈山山不应该借他之手报家仇,那还是去年的事情了,遂抢在沈山山前面,略显敌意地道:“是我放的炸弹,那些人因我而死,如果老人家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好了,不要为难他。是我答应他的条件,如果不能完成,岂不是让晚辈言而无信?”

“你?”李师伯扭头斜了一眼张子文,轻蔑地一笑,讥讽道:“你凭什么帮助他?就凭那分文不值的友谊?还是幼稚可笑的诺言?哼,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帮助别人。”

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帮助别人,张子文愤怒了。自然下垂的双手开始间歇地抖动,右手食指不住的颤动,左脚向正前方斜出一个脚尖的距离。这是张子文准备主动进攻的前奏。平时面对那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根本不足以让张子文如此如临大敌,可是现在不同,他面对的可是一派忍术大师,须得十分小心谨慎。

作为目标,李师伯自然不会毫无所觉,尽管是侧身对着张子文,可也是开始调整呼吸,神经开始绷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老骥伏枥的老狼,随时准备给予对手以致命一击。

空气一下子变冷,九月金秋,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寒冬腊月那般凄冷。一股肃杀的寒气在张子文和李师伯中间悄然升起,眼见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忽然。黄翠莺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头面前,粉颈低垂,颤声道:“这次行动小莺也在场,没有提醒哥哥,小莺也有错,如果师父要罚的话,也请责罚小莺吧。”

沈山山一把将妹妹拉到身后,呵斥道:“你干什么。这关你什么事。”

黄翠莺挣脱哥哥的束缚。依旧照原样跪在师父面前,小手紧紧地护住沈山山。怜声悲泣道:“不,从小到大,不管小莺犯了什么错,你都替我挡着,这次……这次就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来代替你受罚吧。”说完,仰起犁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师父。

也许是被他们这种兄妹情谊所感染。也许是特别喜爱这个娇俏可人的女弟子,李师伯怅然长叹,脸色数变,皱眉道:“胡闹。不给他惩罚,他不会长记性。你待他受罚算什么?你能保证他永远都记得这件事以后都不犯类似的错误吗?”

一听师父的语气,黄翠莺知道有门了,慌忙胡乱抹了几把眼睛,一拉沈山山的衣服,“可以的。哥哥他一定会记得这件事,以后都不会再犯的。哥,你说话呀。说以后都不会了。”

出人意料的是。沈山山拉掉妹妹的手,倔强地抬起头。涩声道:“错在沈山山,师父教训的是。家仇理应亲手了结。假借他人之手,有违武道精神,恳请师父责罚弟子。”

黄翠莺惊呼:“哥,你……”沈山山安慰地拍了拍妹妹的小手,示意自己没事。

李师伯将脸别过一边,冷声道:“好哇,还真是兄妹情深哪。怎么?挨罚就那么吃香吗?一个二个都争着抢着来?不要以为有人替你求情,我就会免去对你的惩罚。沈山山。”老头突然转身,瘦弱的身躯刹那间迸发出强大的气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山山平凡无奇的脸上顿时苍白毫无血色,颤声道:“是,弟子这就去。”…,

“不。”黄翠莺突然扑到李师伯脚下,紧紧地抱住老头的腿,哭着叫道:“不要。师父。小莺就他一个哥哥,小时候不管他犯了多么大的错,您不都是原谅他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这次就……您不能这样,师父。哥哥不能手刃仇人,为爸爸妈妈报仇,可那不是他的错呀。你应该明白,哥哥他是多么希望可以自己报仇,我想除了我,就只有您最能理解他的心情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大仇已报,您还要惩罚他?这不公平。不公平啊。”

张子文上前一步,冷声道:“我已说过,仇是我带他抱的,人也是我杀的,你想怎样,尽管冲着我来好了,不要为难他。”

李师伯脸色铁青,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几圈,最终停在了沈山山身上,沉声道:“沈山山。你还是个男人吗?有种就站出来勇敢地承认错误。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看着妹妹跟张子文激动地为自己辩护的模样,沈山山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暖流,眼睛一热,道:“弟子……谨遵师命。”说完,将黄翠莺扶起来,又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迈开大步朝外面而去。

沈山山不算矮,可是这一刻他的背影却是显得无比的落寞萧索,形同秋天飘飞的落叶。突然,张子文牙关一咬,嗖地一声窜到沈山山面前,拦住他的去路,“等等。”

沈山山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曾经被自己刺杀却又救了自己的世界头号武者想干什么,同样的,黄翠莺也是一脸问号地看向两人,红红的眼睛里怀着一分期待,一分焦急。

“老头,”张子文朝李师伯道:“我们来谈个交易怎么样?”

张子文一语惊人,众人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黄翠莺以为他是想向师父求情放过兄长,可没料到他会来上这么一句。

沈山山若有所思,目光复杂,他也捉摸不透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对他来说,张子文简直比狐狸不知要狡猾多少倍,张子文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会另沈山山摸不着头脑,可是结局却往往比沈山山预想的要好上许多。

李师伯不置可否,没答应,也没拒绝。张子文径自说道:“我们来一场公平的比试,如果我赢了,沈山山就不用受罚,如何?”

看沈山山诀别的样子和黄翠莺哭得死去活来,是人都知道李师伯所谓的惩罚绝不是那么容易经受的。张子文也不是傻子,早已知道沈山山将他带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想见识一下自己与他师父能力孰高孰低,而且如果不出他所料,李师伯想见他的目的,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既然早晚都要打,还不如赌上这一把,好歹也有点动力。不过至于结果,张子文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之所以会这么认为,并不是张子文天生的傲气突然间消失了,而是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取得这场比试的胜利,从刚一进门开始,那种熟悉的感觉便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面对这样的敌人,张子文只能使出平时的八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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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节随手可行宗师事

因为张子文的招数,是用来杀人的用杀人的招数跟人光明正大的比斗,任谁都会知道使不出全力,况且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对一个老人使杀招黄翠莺啊地失声叫出来,她没想到,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魄力了?

李师伯看了看默不做声的沈山山,将视线转移到张子文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玩味地笑道:“小伙子,你凭什么让我答应你这个赌注?”

张子文冷声道:“就凭我是沈山山的兄弟,霸下玄武,张子文”当听到张子文这个词的时候,老头眉梢一挑,眼睛里闪过一丝不为人所觉的精光

张子文上前紧逼一步,双臂抱在胸前,不屑地笑道:“怎么?怕了?也对啊,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就应该找个地方安享晚年,还跑这里来干什么?这把老骨头就不怕被累散架了啊?”

张子文语气里的讥讽十分露骨,换作平常人,早就怒不可揭冲上来了,可是李师伯却像是张子文说的不是他一样,好整以暇地扯了扯被黄翠莺拉皱的衣角,淡淡道:“如果你输了呢?”

“哈哈”张子文好象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傲然道:“输?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

李师伯无所谓地笑笑,道:“年轻人口气挺大,不过我是说如果,万一我这把老骨头还有几分力气呢?”

张子文毫不犹豫道:“那我就跟沈山山一起接受惩罚”

“哈哈,好”李师伯一伸手,“请”

今天居然来了一位客人还要跟师尊比武消息传出,整个武馆都轰动了,干活儿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野外训练的弟子纷纷涌回武馆,就连隐藏在武馆周围负责安全的警卫也都逐渐缩小了搜索范围隐蔽到离武馆最近的位置,为的,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挑战师尊

当然,这里面许多人都是来看笑话的,他们都在等着看一场那家伙被师父一脚踢出武馆的好戏,除了两个人----沈山山,黄翠莺

沈山山仔细地盯着院子中央的两个身影心里有些矛盾,他的本意是想让两人在和谐的气氛下较量切磋一番可哪知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搞得跟世仇夙敌一般,可是他们已经站到比试场上了,想调解也调解不好,只能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跟沈山山心中的矛盾心理相比,黄翠莺心里更多的是震惊跟初次见到张子文相比,刚才他能站出来为沈山山说话已经是足以令她刮目相看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可以为了沈山山挑战自己的师父想到张子文那轻佻的笑容轻薄的动作,少女就没来由地一阵脸红,心中也在为张子文祈祷,希望他不会出什么事

为了安全起见,两人都是用的训练用木刀,而不是平时配备的钢刀,不过对于高手来说,再钝的武器还是武器一样能搏斗,一样能杀人

“小伙子要记住一句话,人不可以有傲气,能不能没傲骨,这是中国人的至理名言”李师伯马步稳扎,双手握刀,竖在身前

“少废话”张子文一拳击向身边的樱花树,“在花落完之前,结束战斗”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似下了一场花雨

张子文单手握刀,刀柄朝上,倒斜在身前,另一只手扶住刀身,呵呀一声,瞬间发力,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李师伯袭去,灵活矫健的身影,就像一只千里奔袭的狐狸李师伯也是大喝一声,将手中木刀高高举起,身体朝后微微仰起,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匹作势欲扑的饿狼…,



两把木刀如同流星坠地,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张子文是反身上挑,借腰部旋转的力量挥刀,李师伯却是以收腹之力向下猛砍,强强相遇,居然发出了类似钢刀相撞的当当声

两把木刀被架成十字架的形状,剧烈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两人越来越近,直到鼻尖都快要贴到一起了,才咬牙向前猛地使劲,然后同时向后跃出三步,收刀,躬身,前进,出刀,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再退,再攻

张子文发力冲上去,一连挥出无数刀,一片刀光剑影将李师伯整个笼罩在其中,李师伯一刀刀架开,一边不住地往后退,吱地一声架住最后一击,然后缓和了一下力道,突然撤力,反攻过去,脚下踩着小碎步,一刀快似一刀,张子文一边飞速后退一边招架,借个机会再次反攻

就这样,两人在漫天飞扬的樱花里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沈山山兄妹还有其他弟子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一片片小巧美丽的樱花,在两人凌厉的互相攻击下,早已经碎成了无数瓣,张子文一刀下来,一片樱花就变成了粉碎,李师伯一刀挥过去,一排樱花顿时像被菜刀从中切开一般,整整齐齐地跺为两段

如此往返数次,两人均汗如雨下,可见每刀都是使出浑身力气了,李师伯年纪虽大,力量逊色不少,可是他明白如何借力取力,倒也没超出身体负荷太多,张子文年轻体壮,力量要稍高一筹,加上他一直都习惯借助腰胯旋转的力量,身体消耗并不太高,总的来说,两人的比斗张子文暂时领先

嘴里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发梢一滴一滴向下滑落,张子文哪里还顾得上擦汗,将手中木刀平举前胸,改为双手握刀,突然发力,似雷电一般朝李师伯攻去

李师伯显得有些疲累了,握刀的手微微发抖,见张子文一刀攻过来,奋力举起木刀架上去可是两把刀只是轻轻一触便立即分开,还没等李师伯调整过来,张子文又是一刀辟下,直直地一刀,像是要将脚下大地一分为二

一边观战的众弟子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片刀,张子文挥刀的速度太快了,上下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水银泄地一般,如素百长练,向李师伯迎头辟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师伯忽然一个前弓步身子顿时矮了大半截,手中木刀举过头顶堪堪架住张子文的雷霆一击,不过强大的惯性还是将李师伯的刀直接按到了他的肩窝处,一张苍白的充满皱纹的脸顿时憋得通红,牙关紧咬,使出浑身解数,可是张子文强大的压力仍然让他不得不再次降低自己的身体,不多时已经变成单膝跪地了

忽然,张子文劲道一松,身体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手中的木刀也在缓慢地转过九十度时突然加快了速度,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朝李师伯再次砍去

可能扳过手劲的人都知道,在对付比自己力量稍大的人的时候,需要耍些小手段,比如在一直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撤力,对手也会立即松懈,这个时候再突然发力便可一举将其扳倒

现在张子文运用的,正是这个原理沈山山兄妹和其他伊贺流弟子均大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只差那么一点便可以胜利了,却偏偏撤力换种方式进攻难道他也是力有未逮?…,

其实张子文这样做是有苦自知,并不是他没力了,而是他感觉李师伯绝不会像这样看起来软绵绵地没一点力气,怎么可能连他这么几招都接不下来?俗话说狗急跳墙,要是刚才自己逼得紧了,也许会将老头子的潜力给逼出来也说不定,虽然张子文不用担心会因此失手,可是用最少的力气解决更多的的事情向来就是他追求的目标

他又怎么能给李师伯反盘的机会呢?只有先稍微松一下,然后在他放松警惕的一刹那突然攻击一举击溃他的信心可是……最令他担心的也正在于此----李师伯也许还留有后手

呼,张子文双手紧握木刀,刀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刀尖斜指向地面,似发出了传说中的剑气一般,将尘土、碎裂的花瓣溅起老高果然,这个老家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原来李师伯所在的位置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一个大活人就像变魔术般从众人眼前消失了张子文的心一直沉下去,双眼微眯,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骇人的精光,预料中的事情发生了张子文心中苦笑,看来这场战斗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的啊

这老家伙,居然施展起了独门遁术张子文不敢向四处乱看,生怕乱了阵脚,再说李师伯老头此刻处于隐身状态,以他张子文的功力想看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与其被人耍得团团转,倒不如严阵以待,对方攻击的时刻,就是辨别方位的最佳时机

张子文的耳朵在微微抽动,极力捕捉周围空气中哪怕一丝极其微弱的声响,可是四面八方传来的信息让他失望了----诺大的院子,除了众人紧张的呼吸,就是片片樱花坠地之声,没有李师伯的一点蛛丝马迹

不愧是沈山山的师父,能将自己隐藏得如此巧妙,看来还是有些斤两张子文心道

此时此刻,眼睛已经不是判断的最好标准了张子文干脆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方圆十米内的动静丝毫不差地反馈到他的大脑,经过分析,得到一副全方位立体图象,可以说,众人的行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黄翠莺是正对着张子文的,见他一动不动,不准备应敌,却闭上了眼睛打盹儿,简直哭笑不得,小声埋怨道:“什么嘛以为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师父的行动啦”

听到妹妹不满的抱怨,沈山山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别出声,他这样做是最好的应对措施”黄翠莺美丽的大眼睛里尽是不可相信,不过小手依然紧紧地攥住沈山山的衣袖,显露出少女此刻的紧张心情

古井无波的心湖里突然漾起一丝波纹张子文眼睛一跳,倏地睁开眼中精光乍现,提刀向身边的虚空挥砍两把木刀撞击的沉闷声音在张子文耳边响起,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对方挟着木刀又融化在空气中

张子文也不追击,两腿微微分开战立,木刀拄在身前静心等待下一回合院子里其他弟子纷纷张大了嘴巴,似乎没有想到张子文即使看不到他们师父,却仍能挡住那悄无声息地一刀黄翠莺更是差点就高兴地跳了起来,毕竟,这也是关系到她哥哥是否受处罚的赌局

张子文嘴角一翘,惯有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可是接下来老头子的攻击却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两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分别从张子文两边袭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张子文竟然不能分辨哪一个才是真的或者两个都是真的?…,

张子文脚尖点地,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窜去,既然分辨不出,那么就躲开吧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前进没多远,一道劲气迎面而来加上张子文本身的速度,两者几乎已经开始接触了电光火石之间脑袋一偏,避过了凌厉的锋芒可是性命保住了,代价还是需要付出的

一道细微的血口子出现在张子文脖子上,红线一般的鲜血缓缓淌下,不过在肌肉的压迫之下伤口很快便粘合了,冷冷的空气中,血液也渐渐凝固

张子文抽了一下鼻子,淡淡的血腥味刺激了他的神经,武者的本质开始逐渐显露出来就像吸血鬼发现了夜间独行的处女般,激动,兴奋张子文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攫取的目光像是得到了玩具般的孩子,可是那动作在对面的黄翠莺看起来却是那么地充满诱惑性感,足以令她这个没多少见识的纯情少女面红耳赤了

张子文可不在乎黄翠莺心中在想什么对现在的他来说,眼睛里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师伯心中也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打倒他

哧哧哧哧四面都传来劲气发出的声音,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满脸杀意的张子文张子文就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龙卷风的风眼里,劲气卷起的樱花将他团团围住,螺旋似的道道风刃竟同绞肉机一般,要将张子文撕个粉碎

张子文处在风眼正中,衣衫在狂风的搅动下鼓胀收缩,左脚脚尖点地,右脚脚后跟猛地旋转,身体随之向旁边侧开,一股刀气贴着衣服擦过,然后借助转身的力量一刀辟开另一边的袭击,不等喘息,再次将头顶的一刀挑开,这样连躲带削带挑,将三道刀气击飞,可是……

还剩下一道,直朝张子文胸口刺来,没时间了张子文举着木刀的手还没收回来,流星一般的刀光穿过了他的身体,刺了个透心凉……随着张子文被一击刺中,李师伯消失已久的身影逐渐在张子文面前显现出来,然而就在这时,这个从来不服输的老人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老了,眼睛也花了……

再看张子文,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好象被刀光刺中的不是他,而是一团空气,渐渐地,张子文的身影开始变谈,周围众弟子就像在看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随着带有强大惯性的气刃挟着大量的樱花碎片,将张子文的身体一道道割开,张子文的身影就像一片淡淡的影子,被扭曲拉长,然后被切成无数块碎片,最终跟着樱花一起消逝在空气中

残影,绝对的速度居然形成了能够以假乱真的残影张子文的力量也许不是最强的,可是他懂得如何充分发挥它们,也懂得如何发挥他的长处----速度速度这东西跟力量没太直接的关系,爆发力够强,就有可能在瞬间产生极快的速度,然后借以旋转或者是冲刺,以自身的惯性达到打击对手的目的

张子文,正是这种以速度见长的格斗专家而这次,张子文不但将自身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至,而且综合了以前在跟沈山山交手中学会的隐匿之术,现在他跟李师伯的位置颠倒过来了,李师伯在明,而他在暗

谁也不知道张子文此刻躲到哪里去了,就连李师伯也不清楚,而他对辨别敌人方位的经验却比张子文少了何止一星半点张子文以前是不懂忍术,在跟沈山山交流切磋的时候自然就积累了不少经验,而李师伯是专门用这个的,也会也不可能去研究如何破隐身

机会,稍纵即逝李师伯打算再次隐身,可是……晚了,一把明晃晃的木刀突然在李师伯头顶出现,不是横劈,不是直切,而是从上直插而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隐住身形的张子文居然腾空飞跃到李师伯的上空了

哧哧的破空之声在安静无比的院子里不绝于耳,另人直起鸡皮疙瘩,而在这些练武之人听来,却别有一番刺激,激动人心的时刻

李师伯似有所觉扭头向斜上方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却被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避开,可是已经迟了,那把只露出刀尖的木刀虽然已经不是正对着李师伯脑袋了,可是依然直指他的肩窝处,从如此的高度,雷霆一击之下,恐怕就算是木刀,李师伯不被刺个窟窿,也会重伤

周围众弟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几个眼尖的家伙情知不妙,准备喝止张子文,可就在这时,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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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节不是故意窥嫩肤

原本以为会被刺中的李师伯没有躲开,也的确是被刺了个正中,张子文手中的木刀在前进,可是木刀尖端却并没有插进李师伯的身体,而是从刀尖开始,一寸寸地碎裂,就想干涸已久的土地,先是裂成一段段,然后刀身上的开始剥落下片片木屑,顿时木屑纷飞。

紧接着,断成一段段的木刀开始解体,最终化成粉末,除了张子文手中的刀柄,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有那细微如尘的木屑跟缤纷的落英一起,永远沉睡在泥土中。

隐在空气中的张子文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因为震惊,已忘记了施展隐身之术,像李师伯沈山山一样,身体渐渐出现在空气中,半蹲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败了。

败了?结束了?不,李师伯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双手紧握木刀,高高举过头顶,狂喝一声,朝张子文飞扑而来,比之先前,气势竟是只强不弱。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却不是刚开始战斗时互相拼斗的局面了。

黄翠莺小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微微颤抖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渐渐湿润了它们,小嘴喃喃道:“站起来呀……站起来呀……”

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好疼好疼……最令人悲伤的时候,不是保护不了你,而是眼看着你远去,却拉不住你的手……也许张子文真的听见了少女的鼓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可是那样子就好象身边随风飘落的樱花一般,不堪一击,一阵风都能吹走的人,还能指望他挡下一刀么?

沈山山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他完全没想到两人全力打拼会是这样一种结局,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让张子文来呢。因为他知道,这一战给张子文的压力打击是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估量的。高傲的霸下玄武,一直都是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杀他的张子文,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失败。

一些为张子文叫好的弟子也惋惜地别过头去。不忍看那最终的场面,对他们来说。李师伯胜了无疑是值得庆贺的,可是张子文输了,似乎他们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真的输了吗?

此刻,张子文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因为即将的失败而带来的负面情绪已经使他完全丧失了斗志,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可奇怪的是他现在对那柄即将砍到自己身上的木刀却是没有一点感觉。好象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还有漫天飞舞的樱花。

突然,两颗红红的象棋棋子跃入他的脑海。是那两颗小卒,靠着自身不泄努力取得最终胜利的小卒。张子文顿时冷汗如雨。一个嘲笑的声音在心中响起:自己刚才还说领悟了多少多少,可是现在看来都只是嘴皮子工夫。拿到实处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不。

张子文心中狂吼,一股莫名的怒气从积怨已久的心底爆发出来,周身气势狂涨,如同突如其来的潮水一般,狂风暴雨一般的气势让张子文看起来完全变了个人,哪里还像是受到打击一蹶不振的失败者,简直就是一头咆哮的雄师。

李师伯发现张子文的变化了。周围众弟子也发现了,可是他们没来得及反应。李师伯也没来得及变向,两人就已经接触了。一阵樱花雨洒过。两人就像时间静止一般停在那里。

李师伯保持冲刺的姿势不变,手中的木刀却是已经砍下去了,而张子文则是微微架开双腿,侧身对着李师伯,铁钳一般的右手居然紧紧地夹住了砍来的木刀,硬生生地止住了凌厉的刀势,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只用了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却让木刀稳稳地架在那里,就像没出刀鞘时架在刀架上一样,纹丝不动。

李师伯大惊,他没料到张子文还有能力应付,想抽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心急火燎之时,张子文却有了动作,嘴角溢出一线玩味的笑意,捏住刀身的右手手腕突然使劲,狠狠一扭,木刀顿时碎成两截,张子文右手依然掌握着李师伯手中的半截木刀,左手却在空中一挥,接住了飞溅的另一半木刀,然后轻巧地转身,借助双肩的力量,木刀手臂肩膀三点一线,朝李师伯的喉咙急速刺去。…,

毫无花哨的一击,在众人看来是那么地朴实无华,却又偏偏十分实用,惊叹张子文反璞归真的境界的同时,沈山山却担心起来,因为这样的招式,哪里是什么反璞归真,根本就是杀人的招数。

不过根本用不着沈山山担心了,张子文早已不是不懂得控制自己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了,他早已经能收发自如,经历了这么多,他自然也明白这一刀要是刺下去,那李师伯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自己还好说,要是因此连累了沈山山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已经陷入李师伯皮肤的刀尖止住了前进的趋势,张子文缓缓收回手,将李师伯那一半木刀拨开。众人轻吁一口气,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师伯将断刀扔到地上,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颓然道:“没热身就是不行呀。”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周围众弟子包括黄翠莺都将视线转向别处,装作不认识他,冷静严肃的沈山山也眨巴着眼睛,似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个模样。出乎众人所料的是,张子文居然毕恭毕敬地站好,恭声道:“感谢您对晚辈的教诲。”

李师伯摆摆手,毫不在意地道:“没什么,不必太客气了。都进去吧。你们过来几个人,把院子清扫一下。”跟着李师伯回到房间,满头雾水的黄翠莺撒娇地摇晃着李师伯的胳膊,娇声道:“师父。您不会再处罚哥哥了吧?”

李师伯被摇得前后摇晃,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算他勉强过关……哎呀……丫头别……你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都快被你摇散架啦。”

黄翠莺闻言顿时脸上笑开了花,连忙端来一杯茶,“我就知道,师父对我们最好了。怎么舍得惩罚哥哥呢。来,您请喝水,我来给您捶背。”

李师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指张子文,笑道:“丫头啊,这次我是看他的面子,要是还有下次,绝对不轻饶。”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沈山山听的。

沈山山忙不迭地点头。“弟子一定牢记。”李师伯点点头,笑着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微笑着稍稍欠身。沈山山好奇地目光在师父和张子文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半晌,道:“师父,你们这是……”

黄翠莺在师父的肩膀上揉着揉着,也将脑袋探到前面,疑惑道:“对呀师父,你怎么好象……”少女瞥了一眼张子文。“好象跟他认识似的?”

李师伯顿时哈哈大笑,朗声道:“你的朋友,可是我老朋友的弟子啊。”

沈山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目光转向张子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跟张子文的师长还是至交。李师伯悠然地轻啜一口茶水,略带笑意地眼睛瞟向张子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这点的?”

张子文笑道:“我不知道这些……只是从您刚才并没有尽全力看出来的,嗯,我也不知道您的朋友是……”

李师伯放下茶杯,脸色由欢愉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你师傅。那个奸猾的老家伙。”张子文眉头一扬,心下了然。依李师伯的年纪,也只可能跟掌门师傅交好了。

李师伯又道:“一别几十年。很早就想抽个时间过去看看他,可惜……”

黄翠莺立刻展露出她好奇宝宝的好奇心,道:“可惜什么呀,师父?”沈山山一瞪眼,小丫头满脸不乐意地躲到李师伯身后去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捶着背,两只小巧玲珑的耳朵却是像兔子一般高高地竖了起来,捕捉着任何有关于张子文师门的信息。

李师伯看着张子文,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孙子,“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孩子。”张子文黯然低下头去,房间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师伯朝沈山山道:“犯下了如此大错,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去弥补一下?”

沈山山站起来鞠了一躬,谦声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张子文看着沈山山离去的背影,目光里有些担心。…,

李师伯劝道:“你不用太担忧,他的能力可不只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况且,你总不能陪他一辈子吧?迟早都要亲自打理社团的,还不如早一些适应,学习一下如何应对突发事件,以免生出其他祸乱,唉,就算是跟那些老家伙们打交道,也要时刻提防着啊,那些家伙,整天在那种场合里摸爬滚打,比狐狸还精,可不比我这个糟老头子,直来直去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恐怕这孩子又有苦头吃喽。不过也好,让他改变一种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子文无言,他不知道李师伯对待沈山山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总的看起来,算是一个比较严厉的师父吧。毕竟,有沈山山这个高徒在这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沈山山不也生活地好好的吗?既然沈山山都相信他师父,我又有什么不能信的?只希望他早一点适应这种耳虞我诈的生活吧。

黄翠莺紧咬下唇,虽有心将哥哥留下,可是师命难违,而且沈山山也是去实现父母的遗命,自己是没理由这么做的。似乎感受到了小丫头的哀怨,可是李师伯这个做师父的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说来也怪,平时对这种儿女私情不怎么在意的李师伯情急之下居然也被他想出一法。李师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文,道:“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还好吧?”

张子文疑惑地抬头,摸不清李师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应道:“呃……很好。环境幽雅。清爽怡人,比大城市里可清静多了,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李师伯立刻笑道:“那好,你就留下来多住几日吧。我很久没去武当了,而且照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恐怕一时也去不了,你就给我多说说那里现在的情况,啊?”

张子文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

李师伯立刻拉下脸来,不高兴道:“嗯?怎么,讨厌跟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吗?”张子文哪能说是啊,只好答应下来。可是当他看到李师伯由阴转晴的脸时,总感觉自己好象被耍了一般。抵不过李师伯的盛情。本想回霸下总部去见见美女黑客安宝宝的张子文无奈之下,只好留了下来。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武馆停留的这三天里,张子文在李师伯的指引下,与门中弟子游览了许多名胜古迹,只要是适合这个时节旅游观光的地方,全被他走了个遍。虽然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不过优美的风景倒也让这个见惯了血与火的武者静下心来,着实享受了一番。

在李师伯的影响下,他的弟子个个都是崇拜强者。所以对张子文这个能与师父匹敌的神秘年轻人,无一不折服,见了面都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句老师,让张子文哭笑不得,虽然叫法是把他喊老了一些,不过由此得来的好处那是不言自明的,不说跟旧时的三皇五帝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么,许多小事自是不必要他亲自打理了。

只是这群弟子并不知道。张子文与李师伯的对战中,根本没用上压箱底的本事。二人皆是先天之辈。却只是用了武技,没用上半点真气真元。却能随手如此。张子文看得出来,李师伯已经走到迟暮之年,不久于人世了,也许这就是小师叔让他过来一趟的关键。

天朝的先天强者不说多可也不少,但是能帮着官方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沈山山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张子文与自己的亲妹妹黄翠莺的事情了,再暗中取得了师父的同意之后,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黄翠莺“许配”给张子文了,不过从李师伯那里得到的消息却表明两人的感情并未有什么深的进展,让沈山山头疼不已,为此,沈山山还专门跑回来一趟,当然,理由不能是看张子文将黄翠莺“勾”上手没有,而是回来看看张子文生活过得如何。

无良的师徒俩在躲在房间里密谋,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奸诈的笑声,让屋外莫名其妙的张子文不禁浑身抖了几抖,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张子文与路过的黄翠莺面面相觑,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张子文在停留帝京的时间里景点看了不少,吃的喝的也没少,帝京的习俗文化倒也习惯了一些,比如饮茶,比如……沐浴。

张子文一边哼着小曲儿,双手抱着衣服毛巾直奔浴池。他刚从李师伯的房间里出来,在老人和沈山山的一致要求下,决定去享受一番。

沈山山今天又回来了,不过跟张子文没说上几句话便跑到师父房间里去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嘀咕了老半天,然后就让张子文去享受沐浴,张子文让沈山山也一起来,不过被他以工作繁忙马上要离开为由推开了。

张子文面容古怪地去拿换洗的衣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人算计了一般,不过出于对他们师徒俩的信任,还是去了。

浴池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到张子文从那里经过,附近众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一个个都傻了眼,待他们想将张子文叫住,可是张子文已经拉开门进去了。

因为是公共浴室,地方很大,不过里面一片雾气蒙蒙,什么也看不见,张子文发挥他的速度优势,三下两下便把衣服脱个精光,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水花溅起老高。浴池够大,张子文想畅游一番,可是一个娇媚的女声却让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直楞楞地沉到水底。

“芝芝,别这么顽皮,水都被你弄出去了,我让你给我拿的面膜拿来了么?”声音娇柔无比,如夜莺啼鸣,那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黄翠莺又是谁。

水雾渐渐散开,一具动人的娇躯浮现在浴池中,凝脂般的肌肤,一头柔顺的黑发**地披在背后,晶莹的水珠似乎迷恋上了那洁白柔滑的皮肤,一点一滴地汇聚成一道道小溪,极不情愿地顺着动人的曼妙曲线滑入池水中,淡淡的水雾中,一双迷情的美目略带娇嗔,微波流转,竟比那温暖的池水还要动人三分。

红润的面庞娇中含羞,齐胸的水面勾画出傲人的胸脯,微微一动,便会激起一阵波浪,颤动不已的水纹像一双情人的大手,在光洁润滑的嫩肌上抚摩不停,好一幅出水芙蓉图。

两分钟过去了,黄翠莺目光由娇嗔转为疑惑,小手向下面伸去,要将水底之人抓出来,可是刚一触碰到那与平时略有不同的肌肉皮肤,面前的池水突然从中向两边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影钻了出来。

一个男人,黄翠莺看着几乎跟自己贴着的魁梧身躯,霎时间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张子文站在少女面前,抹了一把脸,刚才站起来带起的水花给少女来了个淋浴,待目光透过水雾看清了此时的黄翠莺之后,神情呆滞的模样丝毫不逊于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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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〇节好男怕女缠

第二三〇节好男怕女缠

于是两人就这么呆呆的对望着,黄翠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洗澡的时候居然会有男人,而张子文则是被少女那幅娇柔如出水芙蓉的模样惊呆了。(更新最快最稳定,小说网,百度搜索.)说来话长,其实时间不过是两三秒钟而已,突然,黄翠莺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在浴池里跟一个男人赤身*坦诚相待。

黄翠莺张嘴欲呼,可是刚张开嘴,樱桃小口便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却是张子文眼见不妙,生怕她一惊之下叫出声来,将她的嘴给封住了,顿时黄翠莺只发出轻微的唔唔声,张子文神色慌张,心道:“这要是被你叫出声来,外面的人一冲进来,看到我们这样,我还不成了千古大……色狼啊。那可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黄翠莺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平时所学的功夫啊,只知道自己被一头大色狼给挟持了,跟自己贴得那么紧,还用手捂住了嘴。一时间,双眼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如受惊的小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垂落下来,滴到张子文的大手上。

张子文这时正在四处张望,生怕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可是这些动作在黄翠莺眼里,又变成了惊慌掩饰,就怕他想对自己下手了。少女心中挣扎不已,可是这个男人的力量又是出奇地大,自己竟然挣脱不开,不禁又羞又怒,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见四周依然像刚才一样平静,张子文才轻吁一口气,放下心来,可是……不对呀。怎么感觉怀里有个东西老在动啊动的?低头一看,张子文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只见黄翠莺楚楚可怜地被自己揽在怀里,自己一时着急,竟然把她给忘记了。估计这会儿肯定把自己给真的当成色狼了。

张子文是有苦难言,放开吧,少女还是会叫,不放吧,他又不是柳下惠,这么一具曼妙火热的娇躯在怀里扭来扭去,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没反应啊。

无奈,张子文只好依旧紧捂着黄翠莺的嘴巴,一脸尴尬地道:“嘘——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你相信我吗?”

……废话,这要是相信了,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黄翠莺激动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张子文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又不能松开手让她说,只好赔笑道:“我放开你,你别叫,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吗?你可千万不能叫。”

黄翠莺连连点头眨眼睛,急得哭得更厉害了。叮嘱了几遍,张子文轻轻松开手,虽然有些不舍,可还是坚持朝后退,渐渐远离黄翠莺,待隔了两米远,见黄翠莺没叫,才真正放下心来。

黄翠莺是没叫,可那眼泪啊,可以比得上瀑布了,哗啦啦地往下流啊,眼睛红红的,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都快出血了,哀怨加愤恨的眼神紧紧盯着张子文,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张子文慌了,心里不禁开始埋怨起李师伯和沈山山两师徒,居然如此陷害自己,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自己还好说,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可是黄翠莺一个女流之辈,以后还不被那些流言蜚语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呀。

张子文却没想,沈山山师徒怎么可能跟他开这种玩笑呢。明摆着是别有用意嘛。这人再怎么聪明,关键时刻还是会出漏子的。

黄翠莺的哭声更大了,隐隐有将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的趋势,张子文见状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先别生气,其实……其实我是过来沐浴……啊……是一个人来沐浴的……不对,是两个人,哎呀。还是不对,我是说……我是说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不知道啊……”

见到张子文紧张的模样,黄翠莺心中的愤恨突然一下子减弱了许多,心中不禁将之前遇到的张子文跟现在这个模样可爱的大男孩一比,一切不满的怨气怒气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盈盈笑意在美目中一闪即逝。…,

美少女娇嗔道:“大色狼,你眼睛往哪里看呢?还看。给我转过身去。”张子文忙不迭地答应,立刻转过身去,还欲盖弥彰地用手捂住眼睛,却不知身后少女将一块厚厚的大毛巾裹住身体的同时,嘴角翘起的一丝捉弄的笑意。

“好了,现在你转过身来吧。”张子文哦了一声转身再次面对黄翠莺,可是黄翠莺已经将身体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水淋淋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说不出的娇美动人。张子文心中一阵叹息,“早知道就多看几眼了……”

张子文摸了摸鼻子,呵呵傻笑,尴尬道:“那个……那个……其实我真不是存心的,是……是你哥哥和你师父让我进来,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少女此刻已经从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俏皮地一皱瑶鼻,道:“照你这么说,是我哥哥和师父的不对喽?”

张子文啊了一声,连忙摆手,“我可没那意思,我是说,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呵呵……是误会。”

少女妙目流转,娇声道:“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了。”

张子文楞了一下,喜道:“真的?你相信这是误会,我不是存心的了?”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不生气了吧?”

少女仰起下巴,轻轻一笑,道:“生气么……倒不至于,不过我倒是很……”

张子文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紧张道:“很什么?”

“很大的火。”河东狮吼般的一声咆哮狂风一般吹得张子文向后一仰,都有点神眩迷离找不着方向了。女人要是发起火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好大一会儿,张子文才回到现实世界,目光莆一接触少女杀人般的视线便忙转向一边,老鼠见了猫一般,高大的身躯在黄翠莺面前仿佛矮了一截似的。

张子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想怎样?”

“哼,哼,哼。”黄翠莺发出周星星的招牌奸笑,让张子文冷汗一阵一阵的,很难想象一个女人面对一个大男人笑成这样意味着什么。

浴室外,李师伯和沈山山正隐身藏在不远的地方,两个不良的家伙此刻正严密监视着浴室里的动静,而他们脚下,躺着一个抱着一大盒面膜的少女,已经不醒人事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用眼神开始交流。

沈山山眼睛一眯,发出难道情况有变的信息。李师伯转转眼珠,回了个放心的眼神。沈山山眨眨眼,发出这小子,该不会把我妹妹给xxoo了吧的不安信号。李师伯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睁开,表示完全可能。

沈山山顿时怒目圆瞪,这小子,这么不够义气,居然没征得我这个大舅子的同意就把我家小妹给拐跑了。示意如果再没动静,就准备冲进去捉奸拿人。就在不良师徒俩按捺不住想冲进浴室时,浴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凄惨的狼嚎,吓得师徒俩不禁面面相觑,汗如雨下。

声音很明显是张子文的,沈山山和师父对视一眼,脸上尽是惊骇的表情。沈山山用手掌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做了个切头的动作,李师伯异常沉重地点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同时看向惨叫之后便毫无声息的浴室,暗道:看来情况不妙啊!

片刻,浴室门被推开了,在李师伯沈山山以及其他弟子目瞪口呆之下,黄翠莺穿戴整齐,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经过沈山山师徒俩身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哼一声,吓得沈山山差点就从树上掉下去。

刚才在浴池里,冲张子文狂吼一声,发泄了心中一半怨恨的黄翠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报复,张子文可以跟师父一拼的实力让她颇为忌惮,不过其实是她多虑了,这个时候她就是砍张子文一刀,张子文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张子文是有愧于她。…,

一时间黄翠莺竟然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就这样吼他一声就算完了?不,绝对不能轻饶他!黄翠莺急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情急之间,突然想到一计,美目瞟向张子文刚才捂住自己嘴巴的手……黄翠莺小脸红红地,羞道:“你把手伸过来。”

张子文吃惊地啊了一声,弄不清楚少女是什么意思,思忖着难道是我魅力太大,她想以身相许?让我抱她?想归想,可是对人不起,也只好低声下气地人家说怎样就怎样了,遂老老实实地把手伸出去。

黄翠莺娇嗔地拍掉张子文的手,“不是这只,是那只!”

“哦。”张子文换了一只手,心想:“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这只?那只?挑卤鸡爪呀?”

“嗯……”黄翠莺看着半沉半浮在水面上的手臂,像是考察文物古迹般审视良久,突然脸色一沉,“刚才就是这只手碰我来着?”

张子文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恍恍惚惚应道:“啊?哦,是,是这只。”黄翠莺突然抓起张子文的手,张开小嘴朝张子文手腕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张子文震惊了整个武馆的凄厉呼叫声。

情人之间互相咬咬啃啃那是打情骂俏调节气氛,可是出于愤恨以咬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后果就非同小可了!现在的张子文便是个中典型。现在张子文怎么都想不通,她长一口洁白平整的牙齿也就算了,毕竟还不是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光的老太婆,可是她为什么就偏偏生出两颗锋利的虎牙呢?

为了一睹出水芙蓉的真实画面,张子文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不过如果仅仅是被咬了一口,倒也没什么,毕竟被美女咬那也是一种荣幸,可是这个丫头竟然像是不解气般,松开张子文手臂的一刹那,又抬腿朝张子文裆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是男人都知道,小兄弟被踹一脚会是什么滋味,如果读者您是女人没有办法亲自感受,那么也可以去踹上一脚,看看对方会是什么表情。

张子文龇牙咧嘴,倒抽冷气,浑身发抖,上窜下跳,痛苦的模样差点让黄翠莺以为他就快要牺牲了,不过黄翠莺终究没能充分表现出女人的同情心,而是将女忍者的冷血发挥到了极至,一狠心,跃出浴池,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过出门之前还是撂下一句话,“哼!你以为我没感觉到么,你那个……那个坏东西,再有下次,我就为民除害,剪掉它!”

张子文在水里折腾了一阵,听到关门的声音,立刻停止了迪斯科般的抽搐,无力地半坐半躺在浴池里。

手臂上那块被咬过的肉还在不停地颤动,张子文苦笑一声,唉……看来这个疤是去不掉了,得跟自己一辈子……这丫头,还真是野蛮呢……不过,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可爱……

小兄弟没受到多大的伤害,毕竟张子文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只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让他不好意思去挡罢了,稍稍撇了下大腿,加上水流的阻力,所以没多久就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而且黄翠莺也不是想一下就让这个好色的家伙断根,至于这个因素的理由么,恐怕就连黄翠莺也说不太清楚吧!

“嘿嘿!剪掉它?你这样想,可是有的人却舍不得呢!”张子文的视线穿过浴室的通风孔,飘向遥远的地方,那里,还有一群娇妻爱妾在等着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黄翠莺遇到张子文自然是从不正眼瞧他,李师伯和沈山山见了张子文也是躲躲闪闪,一提及黄翠莺,就将话题扯得老远,张子文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把握不准,或者说不肯相信。自己不过是一个武者,每天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会命丧黄泉,怎么能照顾好她呢?

沈山山和李师伯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是身为局外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感情的道路上越分越开,不过沈山山还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浴池事件之后的第四天,刚刚吃过几道帝京名菜的李师伯、沈山山还有张子文、黄翠莺四人来到李师伯的书房,沈山山这次是浴池事件之后首次出现在武馆,可是脸上连一丝歉意都欠奉,相反,那长平实刻板的脸上呈现出无比严肃的表情,似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一般。

张子文盯了沈山山好久,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沈山山急冲冲地回来,吃过饭便将平时走不到一起的张子文、黄翠莺都叫到师父的书房里,当然,师父李师伯也是要一起来的。老头子倒是一副世事皆在我手的神情,端坐在位子上岿然不动,似一尊泥塑的佛像。

“难道组织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张子文不禁想到。

黄翠莺在一边眼睛望向别处,自从知道了那件事的主谋是沈山山与师父后,黄翠莺没少给他们脸色看,不过师父毕竟是长辈,黄翠莺最多也就是在背后瞪上两眼,埋怨几句,可是对沈山山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视线如刀子一般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才甘心,刚知道真相那会儿,差点背她闹到组织去,还好背李师伯给劝住了。

沈山山干咳一声,朝两人一弯腰,歉声道:“嗯……对于你们之间的误会,其主要责任在我,本人表示十二万分的歉意,对不起!”言辞之间竟是说不出的恳切真诚。可是黄翠莺似乎气还没消,娇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张子文脸上毫无表情,不是不愿意接受沈山山的道歉,而是他刚才意外地看到了李师伯嘴角出现的一丝莫明的笑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忖道:“好你们师徒俩,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哪?我就是不接受,看你们又耍什么花样!”

一边暗自揣测,一边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痕,已经过去几天了,可是那两道清晰可见的牙印还是没有消掉,看来这块暧昧的“奖章”还真得陪伴他一辈子了!不过张子文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应付家中几女的盘问?

两人都无动于衷的神态,让沈山山顿感颜面尽失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心中没了主意,一边打着哈哈,“啊……今天天气不错……哈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师父,可让他失望的是李师伯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黄翠莺冷笑几声,起身将窗户推开,指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冷冷道:“今天是阴天,我的好大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让沈山山冒了一身的冷汗,差点就找个机会尿遁了。

张子文见沈山山的糗样儿,心中大为欢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被黄翠莺狠狠地剜了一眼,硬生生地埋下头去,极力忍着笑。

见师父还没有什么提示,本就不懂得委婉的沈山山一下子急了,索性刷地站起来,大声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还想将你许配给他呢!”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极了,甚至连呼吸声也只听得见沈山山急促的喘息。黄翠莺是被吓着了,张子文是被惊着了,至于李师伯,他本来就一直是气若游丝,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似的。

楞了片刻,沈山山终于哇地一下哭出来,与声音成正比的是她那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眼泪。

这一下可把沈山山给急坏了,就连李师伯也被惊得睁开眼睛,张子文满脸的迷糊,他不知道,身边这位大小姐最大的特长不是她的武术,也不是她的脾气,而是她的眼泪!

对付黄翠莺的无敌哭术的最佳办法,就是不理她,装作没看见,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哭,哭够了,自然就没事了。可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文不知道这个解决办法啊!

一个娇美可人的如花少女在你面前伤心哭泣,你会无动于衷么?答案当然是不能,作者也不能,张子文就更加不能了!张子文顾不得追究沈山山话理的意思了,忙站起来掏出手巾递给黄翠莺,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

女人天生就爱漂亮,这句话诚然不假!黄翠莺一听,声音立刻收敛了许多,也不管是谁在说话,抓住张子文的手巾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可是当她将手巾递还回去的时候,发现手巾的主人居然是调戏自己的大色狼!

这还了得!少女心中的委屈一古脑儿涌上来,渐渐止住的泪水就像大河决了堤似的汹涌而出,还一边哭一边擦,手巾湿透了,又抓过一块布继续擦……张子文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任凭少女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擦拭。

这戏剧性的一幕被沈山山师徒俩看了个清清楚楚,沈山山一边感叹:“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一边悄悄离开,李师伯也紧随其后,作痛不欲生状,悲呼:“女大外向,女大外向啊!”

两个无良的家伙离开书房,留下一脸呆滞浑身湿透的张子文——身上的水一半是黄翠莺的泪水,还有一半……是他自己的汗水。

当然,哭声也吸引过来不少听众,不过在李师伯的“不允许接近书房十米以内!”的严密戒令下,各自散开,却都不禁在心中揣测:“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难道跟师姐发生了什么?先是浴室里的惨叫,现在又是书房理的恸哭,莫非……那家伙想先上车,后买票,结果师姐不同意,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他上了车就不想买票了?”

一时间,关于张子文与黄翠莺的传闻在伊贺流众弟子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各种版本应有尽有,甚至连两人在办事时谁上谁下的姿势也说得神乎其神,仿佛两人就在他们面前上演过一场盘肠大战似的。

要说黄翠莺这一哭,那场面可是相当壮观啊,直哭得呼天抢地,昏天黑地,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就是孟姜女转世,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啊不,是拜倒在她的门下啊!

不知过了多久,黄翠莺终于停止了哭泣,不过似乎停得比较及时,如果时间再迟点,估计张子文已经坚持不住一命呜呼了。黄翠莺双眼通红,脸上花一块白一块,鼻端还挂了一个小泡泡,幽怨无比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无力地问道:“哭完了?”

黄翠莺点头,“嗯!”

张子文又问:“哭够了?”

黄翠莺又点头,“嗯!”

张子文再问:“哭爽了?”

黄翠莺还是点头,“嗯!”

张子文酝酿了一口气,突然大声吼道:“你是爽了,可是我快累死了!”

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黄翠莺的哭声,吓得在安全距离以外偷听的众弟子魂飞魄散。众人无比想到:“看来这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不少问题啊!唉……‘性’福生活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张子文一声吼出,却是用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然后便颓然瘫倒在地。眨了眨眼,黄翠莺一撇嘴,竟然又要开哭!张子文也顾不得休息了,一骨碌爬起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只差耍一把猴戏来逗她笑了,才算勉强让黄翠莺平复下来。

其实黄翠莺所哭的原因并不是沈山山要将她嫁给张子文的打算,而是沈山山冲她吼的严厉语气!虽然从前也受过这种委屈,可不知为什么,这次黄翠莺就是刹不住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难道……是有张子文在身边,感觉有了依靠,有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才……

黄翠莺不敢往下想了,顿时羞红了脸,双手紧紧捂住火热的脸颊,却忍不住通过指缝间隙偷偷地看向张子文。

此时的张子文可谓比狼狈还狼狈,上衣被泪水汗水打湿大半,耳朵因长时间遭到女高衣的近身攻击而嗡嗡作响,导致中枢神经麻痹,大脑疲惫不堪,浑身的肌肉更是因长时间高度紧张而僵硬脱力。

黄翠莺顿时破涕为笑,不过马上便咬住下唇憋住笑容,头一低,跑出去了。书房里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只能偶尔听见一个极其细微,如同闺中怨妇般的哀鸣:“老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配合着院中樱树上不时凋谢的樱花,声音显得凄凉无比。…,

或许是那惊天一哭发泄了心头的负面情绪,黄翠莺对待张子文不再是仇视,但也不是十分亲近熟络,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张子文十分不舒服,可一时又毫无办法,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比如现在……

这天,张子文正伫立在走廊上,呆呆地望着满院的樱花出神,黄翠莺向他迎面走来,如花的小脸上展现出淡淡的笑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是此情此景,却别有一番风味,真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让张子文心中不禁一阵颤栗。

“能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黄翠莺粉颈低垂,从张子文身边擦肩而过,一股令人迷醉的处子幽香飘过,沁人心脾。张子文点点头,跟在少女身后来到院外一片茂密的樱树林里。黄翠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子文则是被黄翠莺那窈窕的背影吸引住了,两人都没发觉,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两双鬼鬼祟祟的眼睛正一眨也眨地盯着他们。

黄翠莺在一颗大树下停住脚步,却不敢抬头看张子文一眼,也讷讷地不说话。张子文好奇道:“什么事啊?想替我洗被你弄脏的衣服和手巾吗?”

“……”

张子文又道:“不是?那是为这个道歉的?”说着,卷起袖口,露出手腕上两道深深的齿痕。

“……你去死吧!”

被黄翠莺暴扁一顿之后,张子文艰难地从地上的人形土坑里爬起来,哭丧着脸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刀!赔我的刀!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了?”黄翠莺双手叉腰,如骂街泼妇一般。原来如此……

“好……”张子文无力地呻吟一声,一头栽进坑里。

就在黄翠莺大喝一声,准备再次使出武者锏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从土坑里跳起来,从背后摸出一把精致秀美的忍者刀放在黄翠莺手上(不要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面色沉重,像极了为小强哭丧的唐伯虎。

缓缓地转过身,只留下一个凄凉的背影给黄翠莺,张子文悲怆地吟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刀在你手,伤在我心!”

张子文步伐缓慢踉跄地正待离开,黄翠莺突然叫住了他:“哎!你去哪?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声音虽然是越来越低,几乎细不可闻,可是张子文那超强的听力又岂是摆设,一字不漏地听清楚了。张子文高兴地几乎跳起来,施展他那无与伦比的速度,曼妙……哦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身法,如一个小型龙卷风,刹那间就从他所站的地方瞬移到黄翠莺身前,被压缩的空气掀起了一阵微风,撩动少女腮边垂落的发丝。

黄翠莺低着头,从张子文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的嫩腮粉颈,尽管如此,张子文还是几乎把持不住想要犯罪。白里透红的肌肤,撩人心扉,勾人魂魄,吹弹可破,似乎轻轻捏一下就可以挤出水来,额前的刘海光滑整齐,就像瓷娃娃一般可爱,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诚然不假!

黄翠莺从张子文飞速赶过来得知这个家伙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自从父母双亡,跟随哥哥在这里修习国术以图报仇以来,黄翠莺心中除了国术和哥哥,已经容纳不了任何东西了,然而就在沈山山即将要得手的时候,半路里杀出来个程咬金——张子文!这个家伙居然抢在自己和哥哥前面杀死了仇人,还帮哥哥夺回了馆长之位!

黄翠莺心里对张子文这个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是恨吧,不管怎么说张子文也算是他们的恩人,再说那之前的小小摩擦与误会根本不值得一提;说爱吧,也谈不上,毕竟两人认识还没几天呢,虽然以张子文俊美的外表和与师父有得一拼的实力。

黄翠莺外表娇柔,其实骨子里却是十分坚强的,如果对一个人没有感觉,就算他再怎么优秀,也不会阿谀逢迎趋炎附势,在她心里,那种靠谄媚讨好得来的爱情不叫爱情,以身体换取的幸福也不叫幸福。…,

少女抬起螓首,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俏脸,“我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发过一个誓言,谁要是能帮助我们兄妹俩完成家父遗愿,我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服侍他!”

张子文呆住了,不止是被少女这句话震惊,更是为她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怀而由衷地感到钦佩!黄翠莺又道:“我把这个誓愿告诉了师父,师父说他不算帮我们,而是在尽他自己应尽的职责,其实我知道师父的意思,他是不愿意看到我受苦。”

张子文心中暗自点头,李师伯这么一说的确是很为黄翠莺着想,如果对方是个好人,那么黄翠莺可以托付终生,如果不是,李师伯还有理由将黄翠莺留在身边,虽然这样会比较孤单寂寞,可是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得多。

黄翠莺凄楚地一笑,转过身去背对着张子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很傻?为了父母的仇恨舍弃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张子文忙道:“不会!怎么会呢?你在我心目中从来都是一个好女孩。”

黄翠莺抿嘴一笑,“呵呵,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话言不由衷呢?”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伸出大手握住少女双肩,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由于动作太快,黄翠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张子文,可是当她的视线接触到张子文眼睛的时候,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狭长,明亮,可是此时却显出与漂亮不沾边的忧伤,让黄翠莺看了不禁为之心痛。张子文注视着黄翠莺的眼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感受那一道激情的电流带来的快感。

过去十数年里的种种经历,从张子文嘴里缓缓淌出,像放电影一样,在张子文极富磁性的嗓音里,黄翠莺深深地陷入了张子文灰暗的童年。张子文笑了,笑得苦涩,笑得悲凉,笑得让人心酸。

黄翠莺却哭了,她没想到,一个外表阳光十足的大男孩,一个世界头号武者,一个生活得无比风光的少年,居然还有比她更加冷然的过去。不是吗?黄翠莺还有个哥哥,可是张子文直到现在才遇到了黄翠莺兄妹的师父不会让他们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张子文伸手将黄翠莺脸上的泪水抹去,温暖的指腹让黄翠莺浑身止不住地颤栗,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悄然升起,张子文的手是温暖的,眼睛里也是温暖的目光,黄翠莺就像一个俏皮可爱的小妹妹,娇羞的憨态让人生不出丝毫的旖念。

这一刻,张子文不再是冷漠嗜血的武者,他只不过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大哥哥,而黄翠莺也不是那个为家世仇恨而抛弃自己幸福甘于沉沦的早熟少女,她也只想得到他的宠爱。

“不要哭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张子文刮了一下黄翠莺的鼻子,惹来一阵娇嗔。

黄翠莺撅起小嘴,用力踹了张子文一脚,恨恨道:“现在就开始欺负我,死人!衰人!”

张子文肌肉一绷紧,少女柔软的脚不但没能伤到他,反倒弄疼了脚尖,张子文顿时起了捉弄之心,装作无比痛苦地道:“哎呀,完了,被你踢伤了,站不稳了,站不稳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少女身上靠去,高大的身躯搁了一半在少女肩头,张子文一边往下压,一边偷笑,“啊……这下舒服多了!”

黄翠莺娇小的身躯顿时被张子文压得喘不过气来,没力气将他掀开,又怕徒然让开会让他摔倒在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娇喘道:“师父说,让我顶替哥哥的位子,跟你去中国。”

张子文一听,马上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路也有劲儿了,惊喜地盯着满脸通红的少女,“真的?”

黄翠莺见张子文果然是什么事也没有,杏眼一瞪,“怎么?不愿意啊?”

张子文连忙摆手,“不,不,哪能呢!高兴都还来不及!”一颗豆大的汗珠出现在张子文的额头上,武者敏锐的嗅觉让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黄翠莺干咳一声,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背着双手在张子文面前度起了方步,“以后呢,你要……疼我,宠我,不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真心!不欺负我,不骂我,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会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就哄我开心。永远都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黄翠莺一样一样地娓娓道来,如数家珍,直听得张子文汗如雨下,口吐白沫,扑通一声,再次倒进人形大坑里。黄翠莺还在扳着指头思考漏掉了什么呢,可是一转身,却不见了张子文,急得大呼小叫,向院子奔去。

片刻之后,黄翠莺离开的地方空气突然急剧扭动起来,两个浑身漆黑只露出眼睛部位一道细缝的武者出现了。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人形坑里不省人事的张子文,双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

一个较为瘦弱的武者掂起脚尖走过去,探头望了望,鸡爪般的枯手朝张子文伸去……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最恨夏天,热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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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节 七师弟张子剑

正文开始第二三一节七师弟张子剑

法国,巴黎,武当七剑第七剑,亦是武当内宗小师叔座下唯一弟子的张子剑,不知原因反叛出武当,消失在天朝境内,去向不明,张子文受师命抓其回山受罚。百度搜进入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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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常言法国人是最浪漫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世界上最好闻的香水在这里,最漂亮的衣服也是在这里。

一年一度的世界时装展览会在法国巴黎西南凡尔赛门展览馆如期举行,一个个身材高挑的模特儿在巨大的t形台上踏着猫步款款前行,在巨大明亮的舞台灯光照射下,一具具曼妙的侗体极尽媚惑,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各种肤色的模特,有洁白如玉的纯美,有健康朴实的小麦色,还有充满了野性的黝黑,人种不同,肤色不同,不过无一例外的是她们穿得都非常少,这正印证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时代是越来越进步,女人身上穿的衣服是越来越少。

不过能到这里观赏的可不是市井俗气的下里巴人,台下众人没有一个将视线落在那些时隐时线的隐秘部位,在他们眼里,就只有各式各样的时装,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项工作,更是一件崇高神圣的事情。来这里的都是经过了严格筛选的贵族绅士、名牌设计师和知名记者,作为最美衣服的良好载体,服装的最佳宣传利器——名流贵妇人当然也是座上之宾。

可是这次的展览会上却有一个神秘来客,他的视线从来没看过舞台上骚首弄姿尽显风情的模特,也没看过她们身上的衣服,却是一直没离开过嘉宾席。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端坐在嘉宾席上的贵妇人,贵妇人坐姿十分随意,衣着简单,大胆奔放又丝毫不失端庄,露出衣服外的皮肤洁白无暇,泛着淡淡的光辉,头发被盘在脑后,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背后、肩膀上,脸上蒙着一层黑沙网,却有一种朦胧美,美妙的身体曲线丝毫不比台上的模特儿差。

张子剑浑身被一件肥大的黑袍罩住,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仍然掩饰不了魁梧庞大的身躯,如果在外面肯定会被认为是怪物,说不定出门还没走几步就会被警察请去喝茶,可这里是时装展览会,除了裸体,你穿什么都不会有人惊讶,也许就算是裸体,也没多少人会注意,毕竟在这里的人的眼睛里,就只有衣服,而没有人了。

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只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丝精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近的势态,好在他处于最角落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他,想来不管是色狼还是君子,此刻都不会去关心一个神秘的男人。

被张子剑气机锁定的贵妇人似乎毫无所觉,保持着随意又端庄的坐姿,时不时与身边的观众交流几句,她身边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神态倨傲的绅士,能在这种场合以嘉宾身份出席,想来不是亿万富翁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可是似乎他们对这个高贵冰冷又透着些许慵懒气息的女人很感兴趣,为了在女人面前表现一番,于是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年少轻狂,互相讽刺攻击,同时也恰倒好处地拍着女人的马屁,然而这个女人却比交际花更善于应付搭讪的男人,在两人之间周旋,委婉地拒绝却又不让对方丢面子。

伴随着粗犷充满了野性气味的音乐,服装展览会结束了,全体模特儿簇拥着此次展览会的主要设计师出现在台上向观众谢幕,众人纷纷起立鼓掌表示祝贺,大厅里也霎时变得灯火通明,没人发现,角落里身披黑袍的张子剑已经消失不见。

嘉宾席上的贵妇人也站起来鼓掌,眼角的余光瞟向张子剑刚才的位置,嘴角隐现一丝不为人所觉的冷笑。如果一个男人冷笑,基本上可以无视之,可是如果是一个女人冷笑,情况就不太妙了。

展览会场外,两幢高耸入云的大厦间是一条狭窄幽深的小道,小道上布满了肮脏的秽物,刺鼻的腥臭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路面高低不平,污水横流。神秘男子正疾步行走在小道上,凛冽的寒风鼓起他的长袍,令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威武。…,

咔咔咔,小道两边的墙壁上突然爬过来一群浑身漆黑貌似蜘蛛的怪物,却比蜘蛛大上许多,足有脸盆大小,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八支长足,如同一把把死神的长镰,圆滚滚的身子前端是一个巨大的喙,黝黑透亮,泛着深红的血色光芒,一股股带有异香的黄绿色液体不断从里涌出,沿着小道一路滴过来,垃圾一沾到液体便渐渐消融,像是冰雪碰到了烈焰。

怪物虽大,可是速度极快,没多久就将张子剑包围起来,背后光滑的硬壳上一根细长的触角微微颤动。张子剑抬头看了看两边墙壁上黑压压的一片,冷哼一声,拔腿就朝前跑,速度之快,比那些怪物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这个时候有哪个田竞教练在这里,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挖走。

渐渐地,张子剑将怪物群甩到了身后,微微喘了口气,继续朝前飞速行进,不过没多久他便停下了脚步,因为又有东西阻住了他的去路。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和两个野兽。人,是女人,野兽,则是身躯庞大似狮又似虎的怪物。

女人站在中间,两兽分立两边,一人两兽将小道堵了个严实。可是不知为什么,两个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居然使劲朝两边挤,给女人让出一条道来,还生怕碰到了她,小道本身就狭窄无比,两边的墙壁被怪兽擦得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似乎再一使劲就会坍塌,怪物的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张子剑眉头一皱,两脚似生了根一般紧紧钉在地上,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却能神情自若岿然不动,也是一个狠角色。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看来今天是难以善终了。张子剑打起十二分精神,此刻可大意不得,不过他的目光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对面的女子,在他眼里,也只有她可以对自己称得上威胁。

女子披着一件长可及地的白皮大衣,敞开的衣襟露出内里一身连体紧身黑衣,紧身黑衣不是平板一块,而是从脖颈到脚踝布满了镂空的菱形,远远看去就像裹着一身蛇皮。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不过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空气太冷,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女子的脸上也蒙着一层黑色纱网,与蛇皮似的衣服一样,也是布满了极小的镂空菱形,就像蛇皮上的斑纹。

张子剑目光冰冷,面沉如水,他看到了女子的一双眼睛,狭长、妖娆,闪动着媚惑、妖异的光芒。很熟悉的眼神,灰蒙蒙的天空突然飘落下霏霏细雨,轻轻地击打在张子剑的长袍上,然后汇聚成一条缓缓滑落。

女子嘴角微微翘起,绽放出一丝笑容,张子剑暗暗心惊,这笑容,似乎也很熟悉呢。女子说话了,“别来无恙啊,张子剑。”声音悦耳动听,像极了在恋人耳边的吴侬软语。说着,女子伸手揭下了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柔美清秀的脸庞。

张子剑顿时大惊失色,“你……你是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战栗,先前的冷漠刚毅早已荡然无存。

这眼睛。这笑容。这声音。张子剑眼神一阵恍惚,喃喃道:“这……怎……怎么可能?你……你是?”

妖媚女子迈着模特儿的猫步走到张子剑身前,摘下他遮了大半张脸的帽子,露出一张极具阳刚气息充满了男人味的方脸,深情地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不可能,是我,伊丝啊。难道张子剑你不记得我了?还是……你已经将我完全忘记了?”

张子剑从妖媚女人来到自己面前到她勾住自己的脖子,在自己耳边吹的那一口香气,仿佛灵魂出窍一般魂游天外,大脑似乎已经停止了工作,手脚也变得沉重无比,已经死去的女友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这个铁打的汉子感到茫然失措,不该如何是好。

那熟悉的声音、气味、笑容让他有一种伊丝真的回来了的幻觉。伊丝……她算是自己毅然离开宗派,潜行外国的一大关键。…,

张子剑刚毅的面庞开始转为柔和,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往事仿佛历历在目,初次见面时的冷若冰霜、熟识之后的温婉可人、为拯救自己的义无返顾、还有诀别时的坚强、理解、平静……

张子剑这个泰山压顶仍能岿然自若的汉子,脸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柔情。这一刻,千里冰封化作一江春水,百炼钢也化作绕指柔。

当那幅伊丝被割破喉咙、鲜血淋漓、气若游丝却仍然朝自己微笑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的画面再次出现在张子剑脑海中时,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遍及全身,深入四肢百骸。

泪水模糊了张子剑的眼睛,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狠狠地搂住了怀中的美人儿。

此时此刻,他已忘记了已经香消玉殒的美丽女友如何得以重生的疑问,忘记了伊丝为什么会与这些怪物一起出现,还有,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冷,也忘记了自己的武者身份,完全沉浸在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沥沥淅淅的小雨有变大的趋势,夹杂在冰冷的空气中的雨丝在低得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中织成了一张大网,当头罩下。可是依然无法阻隔这对久别重逢忘我拥抱的男女的热情。

妖媚女子冰冷的娇躯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似乎一刻也不愿意与他分开,只是动作奇怪了一些,整个人都挂在张子剑身上,身体也柔软得不象话,从旁边看去,就像……一条巨蛇?。

女子将头枕在张子剑肩膀上,张开性感妖艳的红唇,吐出丁香小舌在张子剑粗壮的脖颈上细细地舔吻,迷人的香气喷在张子剑耳边,像一只无形的小手拨弄着张子剑的耳垂,如兰似麝,撩人心扉,熏得张子剑脑袋昏昏沉沉的。

女子轻轻啃噬着张子剑的后颈,两排洁白闪亮的银牙可爱至极,偏偏又显得诡异阴森。如果此时一旁有人看到,一定会不寒而栗,可是张子剑却好象被迷惑住了心神,魂不守舍地十分受用。

就在这个时候,上下两对犬齿开始慢慢变长,四颗锋利的犬齿内侧出现一个小小的圆洞,牙关轻合,锐利的牙齿深深地扎进了张子剑古铜色的皮肤,一股透明的液体通过女人牙齿里的管道迅速流进张子剑身体里。

张子剑吃痛,心中一惊,猛地挣脱女人的纠缠,四股火热鲜红的血液从四个小孔里汩汩流出,张子剑伸手一摸,手心全是血,刹那间反应过来,这个妖媚女子哪里是什么伊丝,根本就是一个妖女,是敌人。

妖媚女子被张子剑大力一甩,横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之声,然后落到小道上,在污水里滚了几圈,洁白的长袍沾上了大片的污物,浑身脏兮兮的犹如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她在地上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身躯浑然不顾已经湿透的衣服。

张子剑心中怒气大盛,可他倒也不是冲动莽汉,在见识了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演技,没有轻易出手,当下立即摆出防守的姿势严阵以待,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下一刻又着了这个女子的毒计。

妖媚女子缓缓站起,腰肢灵活地扭动,此刻刚才的娇媚可人早已荡然无存,污水滴滴答答地沿着头发落下,如花的娇魇的脸被擦破了一大块,让张子剑新惊还不止这些,从擦破的皮肤下面慢慢涌出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一股淡蓝色的不知名液体。

张子剑头脑一阵犯晕,庞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他强自稳住心神,沉声喝道:“你是谁?”

妖媚女子轻轻一笑,“我是谁?咯咯,真是好笑,你居然问我是谁?怎么,你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伊丝啊。咯咯。”

声音还是伊丝的声音,虽然脸面被毁了一半,可还是依稀能看出伊丝昔日的容颜,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显不是伊丝。…,

张子剑已听到女子的笑声,头脑又是一阵恍惚,他明白,刚才这个有着伊丝外表的女子的牙齿里肯定有类似麻痹或者更厉害的毒液,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张子剑心底狂呼,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多说无益,张子剑此刻唯有施展全力,争取速战速决,或许还能与之一拼。上身微微前倾,后腿猛地蹬地,张子剑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向女子轰去。出乎张子剑预料的是女子并没有躲闪,在张子剑看来是女子帮手的怪物们也没有向他发动攻击。

张子剑来不及多想,一拳接一拳的轰在女子身上、头上,牶拳到肉,力道透体而过,被压缩的空气形成一道道风刃,所经之地无一不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女子身上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了,脸上更是血肉模糊,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小道上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是张子剑击打的速度太快,女子竟然连一丝呼救的声音都没发出。张子剑不敢停,生怕这个状似毒蛇的女子再来咬自己一口。

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张子剑狂风暴雨般地击打才渐渐缓慢下来,终于,他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将早已变成一团血浆的女子扔到一边,颓然跌倒在地,急促地喘息着,刚才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精神气力。

好想睡上一觉啊……此念头一出现在张子剑脑子里,一股股疲累的感觉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几乎就要昏睡过去,可是耳边突然响起了密密匝匝的咔咔声。

这是……不好。是那些肮脏邪恶的怪物。张子剑徒然惊醒过来,在这紧要关头,怎么能如此麻痹大意?。

就在张子剑缓气的几秒钟里,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怪物已经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小道另一端早已被两个庞然大物给封住了去路,唯今之计,只有拼命冲杀出一条血路。

张子剑甩掉身上的黑色长袍,张开五指在胸口狠狠地抓了一道,顿时五道深深的血槽出现在肌肉暴涨的胸膛,豆大的雨点顺着血槽滑落,形成一股股血水,染红了脚下被雨水冲刷得干净透亮的地面,大气被污染后形成的酸雨刺激着张子剑的伤口,让他不至于因神志不清而昏迷。

狂喝一声,张子剑朝两个体积庞大的怪物冲过去,虽然它们看起来强大无比,可是数量少,不用担心后力不继的问题。

似乎感受到了张子剑强大的战意,两个畜生低吼一声,竟然齐齐朝张子剑冲来,庞大的身躯互相挤压碰撞,步伐都似乎不怎么稳了,可是气势绝对不容小觑。

然而张子剑终究没能跟怪物零距离接触,硬生生的刹住身形,不光是因为周围的怪物都停止了行动,还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他这辈子恨透了下辈子还要恨之入骨的女人。

“还真是巧呢。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张大人。”高跟鞋敲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色的皮大衣,洁白如玉的皮肤,娇媚惹火的身体曲线,却是时装展览会上被张子剑一直盯着的贵妇人。

张子剑攥紧了拳头,骨节被捏得喀巴喀巴直响,“原来是你。哼。我早就应该想到,除了你,还有谁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恶毒的女人。”

贵妇人夸张地拍了拍胸脯,“唉哟,张大人,您怎么能如此凶狠的对待一个娇弱的女子?”说完,她的视线瞟向陷在泥水里已经是血肉一团的女子的尸体。

贵妇人的话让张子剑怒气冲天,圆瞪的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应该下地狱的妖妇。今天我张子剑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与张子文动怒时的绝对冷静不同,张子剑是那种一发火就能在脸上全部表现出来的人,而且一冲动就什么都忘记了。此刻的张子剑已经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疲劳,暴喝一声,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贵妇人冲过去。…,

贵妇人被张子剑的的突然发狂吓了一跳,一丝惊异从美目中闪过,尖尖的高跟鞋鞋底在水泥地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就像忠诚的士兵听到了冲锋的号角,静立于四周的怪物应声而动。也许是对刚才被贵妇人喝令停止感到十分不爽,这些怪物一个个铆足了劲儿朝张子剑扑过去,要在这个男人身上发泄那无边的血腥欲望。

张子剑一下子陷入了怪物的重重包围之中,密密匝匝的怪物群织成了一块厚厚的黑色毛毯,将张子剑层层包裹住,堆在一起跟个小山包似地。小道上就好像突然之间多了一道会移动的肉墙,将贵妇人与两只冷冷注视着这块不断蠕动的墙壁的怪物分隔开来。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小道,地面上黑色的污水被覆盖上了一层浓稠的黄色毒液,被腐蚀掉的各种垃圾开始冒出淡淡的青烟。

胜利唾手可得,贵妇人黑纱网下的红唇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可是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就在贵妇人断定张子剑已经化作一摊脓水,想要召回怪物欣赏那动人心魄的景象时,异变徒生。

原本只见怪兽在爬行蠕动,而不见张子剑有任何动静的移动肉墙忽然开始大幅度摇晃。而且有愈摇愈烈的趋势,就像狂风暴雨中的风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贵妇人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两步,美目之中尽是惊疑。

眼见肉墙即将倒下,贵妇人惊慌地大张小嘴,一道尖锐似能刺穿鼓膜的声音响起,经过小道两面墙壁的发射,传出很远。可是包裹住张子剑的怪物接收到了加强攻击的信号,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贵妇人急了,发出的尖叫一声强似一声,然而怪物始终是怪物,就算它们再怎么毒,她叫得再怎么大声,也不是经过修行内家剑术的张子剑的对手。在大师兄张子文冷然漠然一念修武之时,武当一脉对外最锋利的一柄剑就是张子剑。

“嘭。”

一声闷响,肉墙一下子爆炸开来,那一块块密集厚实的“怪物毯子”被撕成了无数碎片,脸盆大小的蜘蛛怪被四分五裂,龟裂的背壳、胸甲、断肢残臂遍地都是,一浸入黄色的毒液里,便冒出气泡沉下去,狭窄的水泥小道居然被足足加厚了十几厘米,两边高耸的墙壁也被涂满了黄黄绿绿的颜色,一块块碎片缓缓降下,将粘液拉成一条条晶亮的长丝。

贵妇人身手敏捷,一发现情况不对便飞身退到十丈以外,尽管如此,还是有一块弹片似的碎甲朝她飞来,她看也没看,抬腿一脚将其踢飞,然后掩着嘴用纸巾擦干净那只黑色的高跟鞋。

可是另一边的两只怪兽就没她这么聪明了,黑色的碎片夹杂着腥臭无比的毒液从它们头上当头浇下,顿时,原来光滑柔顺的皮毛被涂成了超现实艺术品,两只怪兽使劲甩着脑袋,发出低低的怒吼,如果是人,恐怕早就已经骂开了,无奈不远处就是“老大”,只有敢怒不敢言了。

爆炸中心,雨水顺着张子剑虬结的肌肉滑下,他缓缓转身,刻板的脸正对着贵妇人,突然,他全身肌肉暴涨,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瞳孔猛地一缩,没有丝毫征兆地朝她冲过去。

现在的张子剑与先前可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似一支离弦的利箭,只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银灰色残影。贵妇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张子剑便攻出了无数拳,流星雨一般将她笼罩在其中。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为怪异,面对张子剑的突然袭击,贵妇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纤细修长的身体变得柔软无比,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张子剑的拳头每当要击中她时,她那如同水蛇一般的身体便早知早觉地闪过一边,无论张子剑如何加快速度,她总能堪堪避过,而且看起来颇为轻松,与张子剑认真刻板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贵妇人就好像身处一个可以随意扭曲旋转的空间,而张子剑则好像跟她处于不同的时空,就好像两道平行线,可以无限延伸,却永远没有交点。

彻底的释放让张子剑完全冷静下来,他眉头一跳,放缓了攻势,突然将双臂曲于胸前,十指紧扣,一颗硕大的拳头高举头顶,然后猛地在身前一划,一道气势强劲的半月形气墙出现在两人中间,就像即将升天的火箭,速度成倍的增长,朝贵妇人直直地碾过去。

半月形气墙覆盖面之广足足占据了小道的五分之四,而且还有变大的趋势,如同刀锋一般的末端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像是被炮弹贴着地面飞过一样。

这下贵妇人再也不能自如应付了,收敛身形,倏地蜷缩到地面上,抱成一团,然后犹如一只弹簧从地面飞速弹起,一个后空翻,尖尖的高跟鞋鞋尖在空中也划出一道半圆,明亮如炽,薄如蝉翼,没有半月形气墙那般威猛的气势,可是无影无形没有丝毫破空声,更加令人不可小觑。

一大一小,一暗一亮,两道气劲在半空之中狠狠的碰撞到一起,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激起的气浪将地上的水泥碎块掀起老高,一团犹如原子弹爆炸的蘑菇尘云冲天而起,弥漫了狭窄幽长的小道,不过很快,天上多如牛毛的雨丝便将这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象给压制下去。气朗渐渐平息,尘埃落定,只剩下张子剑单膝跪于地上,双臂交叉护着头部。

贵妇人借着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腾身而起,回头朝正欲起身追赶的张子剑喊道:“张大人,您可真是能耐啊。看看您都做了些什么吧。哈哈哈……”

贵妇人在小道两面墙壁之间腾挪跳跃,眨眼间便跃上左边楼顶,站在高高的楼顶上,看看了已经是一个小黑点的张子剑,跳到另外一边,从张子剑视线里消失不见。

张子剑心头一跳,脸色数变,终究没有追上去,而是折身返回到先前白衣女子倒下的地方。两只庞然巨兽在贵妇人逃离的那一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处打斗的地方相隔较远,这里却仍然被波及到,坑坑洼洼的地面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碎石,即便如此,那白衣女子鲜血淋漓的尸体仍能显现出来。

突然,张子剑像是想起了什么,加快速度冲到女子尸体旁边,发了疯似地用手掀着石头,挖着,刨着,坚硬锐利的砾石在他银灰色的皮肤上画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终于,张子剑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找到了那白衣女子的一只手,手上,套着一条镂空镶金的白银手链,丝丝缕缕的血迹夺目惊心。张子剑轻轻的捏着那只纤细白晰的手腕,宽大的手掌禁不住微微颤抖,像极了垂死的老人。时光仿佛在倒流,张子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凄冷的寒冬……

“张子剑,这个手链好漂亮哦。”

“伊丝。别忘了,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知道了……不过……哎呀,干吗拉我。让我再看一眼嘛……”

“呜呜呜……张子剑,对不起,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

“哭什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做武者哪有像你这样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又不是没受过伤。唉……好了好了,过来,把眼泪擦擦。”

“嗯。”

“伊丝?”

“什么事,张子剑?”

“嗯……那个……这个……这个东西送给你。”

“哇。是那个手链。我一直都想要……好漂亮……”

“给你就戴起来,那么多废话。还有,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张子剑。”

“不……不客气。”

“不是吧大哥?你挨这一抢就是为了买这个链子?。”

“……没有的事。”

“哎?大哥你撒谎哦。脸都红了,哈哈哈。”

“滚一边去。臭小子。”…,

张子剑眯起眼睛,想起大师兄张子文淡漠盘坐山峰之巅,一坐忘我,深呼吸,内家真气缓缓流淌,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师门不会容忍自己的背叛,只是不知谁会来抓捕自己。只要,只要自己能找得到那把剑,那把剑,一切都能过去,都能过去……

黑衣武者刚要接触到张子文的衣领时,突然眼前一花,手里抓了个空,再看土坑时,哪里还有张子文的影子。两个武者不禁面面相觑,眼中尽显惊骇之色,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从他们面前消失了。

忽然,两只拳头狠狠地敲击在他们的头上,俩武者想躲,无奈对方太过迅速,闪避不及,双双面朝地栽倒在土坑里,来了个极不雅观的狗啃屎,待他们起身看清楚身后袭击之人时,懊恼地低下头,无比郁闷的叹了口气。

那正对着自己拳头各吹一口气,脸上尽是促狭表情的,却不是张子文又是谁。张子文沉下脸,指着他们脸上的黑布道:“你们两个。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以下犯上。说吧,该当何罪。”

两个武者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愤恨的神色。张子文轻笑一声,道:“怎么?还不服气?你们以为你们做得多么高明么?其实我老早就发现你们了,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哼。”

俩武者汕汕地一笑,拉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两张熟得不能再熟的面孔,竟然是沈山山和李师伯。张子文上前一步,作势欲扑,恶狠狠地道:“你们……给我老实交待。都听见什么了?都看见什么了?说。”

沈山山立刻道:“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来赏花……”

李师伯马上接着道:“啊……对,就是赏花。多美的樱花啊。又有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看看实在太对不起上天给予的恩赐了。我说世侄啊,你也是出来赏花的么?”

张子文皮笑肉不笑地道:“哼哼。还真是巧,居然赏花赏到这里来了。”

两个无良的人立马道:“是啊是啊。真的好巧。”

张子文一瞪眼,“巧你们个大头鬼。我看你们赏花是假,偷听倒是真。”西洋镜被拆穿了,两个皮厚的家伙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个悠然自得的看着满天的樱花,一个干脆蹲到地上逗蚂蚁去了,一副我就是偷听了你把我怎么着吧的赖皮模样。

顿时几条黑线出现在张子文脑门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子文翻了个白眼,道:“反正又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我的徒弟,听到了就听到了呗。”

“哎哎,”李师伯老头扭头看了看四周,悄悄一拉张子文,低声道:“说说,说说,进展如何了?”

沈山山一见,也连忙凑过来,“对啊对啊,到什么程度了?”

张子文狐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发出狐狸一般奸诈的笑声,“嘿嘿,原来你们也不是什么都听到了啊。”话音刚落,一个马上背负着双手去赏樱花,另一个又跑到一边去逗蚂蚁,不过好象蚂蚁都被他碾死了,找了一圈,确定没有一只能动了,便开始拿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圈……

张子文也不气恼,嘿嘿一笑:“我说沈山山啊,你最近好像很闲哦。怎么,武馆没有什么事情了么?还有啊。你怎么变得这么活跃了?跟以前的冷酷男可是大不相同了。”

沈山山头也不抬,“你懂什么,这叫劳逸结合,偶尔的调剂有益于身心健康。”张子文彻底无语。

“哎,其实你是误解我们俩了。”李师伯走过来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脸上尽是凝重的神色。

“噢?”张子文将信将疑地写实这个外表道貌岸然其实肚子里是一肚子坏水的不良老头儿,“我怎么误解你们了?啊?你们说说,你们是不是偷听了?是不是偷看了?”

被揭了老底,李师伯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恶行,“不错,我们是看了两眼,也听到两句对白。”…,

张子文道:“错。岂止看了两眼,听了两句。”

李师伯道:“好好,就算我们全看到了,也全听到了。”

张子文作欲昏倒状,“那还有什么可说?”

李师伯问道:“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听要来看么?”

张子文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可随即又道:“不知道。”扑通一声,蹲在一边画圈圈的沈山山跌坐到地上。大名鼎鼎的帝京国术大师沈山山居然在一个地方接连摔倒两次,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会吓掉多少人的下巴。

张子文未来的大舅子爬起身,拍拍屁股,走过来,在张子文肩膀上拍了两拍,留下一块清晰的掌印,不顾张子文可以杀死人的眼神,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们来的目的,全是为了我那个妹妹呀。”

李师伯立即附和的点头。张子文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嗯。这么说来还有点道理,”

然后一指沈山山,“你的妹妹。”沈山山连忙点头。

再一指李师伯,“你的徒弟。”李师伯也连连点头。

“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这个小丫头的脾气的确是有点不好,吶,你们看,”说着,张子文卷起袖子,露出两道清晰可爱的牙印,又在衣服上使劲一拍,三人立刻被尘土笼罩起来,“咳咳。不过呢,我这个人还是挺深明大义的,既然两位亲自来求我,那我就只好却之不恭啦。”

张子文供了拱手,随即摇摇头,做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就义模样,道:“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张子文在一边忘我地摆着poss,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两人已经处在火山爆发的边缘马上就要小宇宙爆发成超级赛亚人变身了。

*J@b

第二三二节 琉璃美人

正文开始第二三二节琉璃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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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进入本站两颗拳头狠狠地砸在张子文头上,张子文头上应声出现两个馒头似地包,原本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最多算得上一个狗熊。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我们才不担心你。我们是为了我的妹妹(徒弟)担心。”

张子文哭丧着脸,捂着头上的大包,委屈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早说?”李师伯一边发出恐怖的笑声一边俯视着张子文,“嘿嘿,要是早说了,还能看得出来你的真面目么?还能达到我们考察的目的么?”

张子文疑惑道:“考察?考察什么?”

一边的沈山山凑上来,看着张子文,那眼神就象是大灰狼在看一只束手就擒的小白兔,“考察你到底合不合适当我的妹夫啊。”

张子文被吓得朝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就装出一幅乖宝宝的模样,小心地问道:“那……你们考察得如何了?我合不合格啊?”

看着张子文满怀期待的眼神,李师伯忍住爆笑的冲动,微微颔首,道:“年轻人嘛。犯点错误在所难免,”见张子文立马哭丧个脸,忙安慰道,“哎,我没说你不合格啊。”

张子文一听,顿时双眼放光。就在张子文要欢呼雀跃时,李师伯又是一头冷水浇下来,“我又没说你合格,你干嘛那么高兴?”

张子文立刻暴走,掐住李师伯的脖子死命地摇晃,不过沈山山适时出手,将师父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沈山山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小莺她……受了许多苦,我想以你的身世经历,应该很能够明白。”

张子文一愣,沉重的缓缓点点头。沈山山哽咽道:“做为她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我却不能带给她快乐,我……我不配做她的哥哥。”

张子文直视着沈山山的双眼,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他能感受到深深的愧疚与悲哀。李师伯紧紧地捏住沈山山的肩膀,沉声道:“不要太伤心。沈山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完,朝张子文示意了一眼。

张子文当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举其自己的右手,抬头望天,缓慢但坚决地道:“我,张子文,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带给黄翠莺幸福,否则,让我老婆永远是处女。”

张子文不说不得好死,是因为在他心远远妻子比自己的生命来的重要。对于这一点,沈山山和李师伯都能够深切体会,所以他们试图阻止张子文发下这样的誓言,可是话已出口,想改也难。

看着目瞪口呆的沈山山师徒,张子文安慰地一笑,“你们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分寸,至少,小莺也算是我妹妹,我没理由不照顾好她的。”沈山山点点头,眼里满是喜悦,李师伯则是含笑看着张子文,眼里同样满是欣慰。停了一下,张子文又道:“不过……”

沈山山立刻跳了起来,“什么?你可不能反悔。别忘了,你可是发过毒誓的。”

张子文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不是,我像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

沈山山思索一阵,道:“不是像,根本就是。”

李师伯也道:“肯定是。”

张子文哭笑不得,将两人悄悄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质量不好,有的换么?”

沈山山立刻伸出一只中指。李师伯一瞪眼,“货一出门,概不退换。”

张子文仰天长叫:“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没天理啊……”

现在张子文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沈山山会出让他闯浴室的叟主意了。虽然跟沈山山说话的时候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儿,可是跟黄翠莺有着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像小妹妹一样的可爱少女。

而黄翠莺也似乎从哥哥沈山山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见到张子文的时候不再是咬牙切齿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也不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是充分展示出纯美少女清纯可爱的一面,此举不但让沈山山和李师伯大跌眼镜,更是让张子文乐得合不拢嘴,毕竟,没有谁愿意整天面对一个冷如冰山的石女。…,

可是就在张子文过着游哉悠哉惬意无比的日子的时候,一个意外甚至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打破了张子文甜美的生活美梦。

这天,忙着处理社团事物的沈山山突然急冲冲地回来,劈头就是一句,“张子文,我想你应该回帝京霸下总部了。”

时值午后,李师伯已经去午休了,而其他弟子也纷纷离开,休息的休息,练功的练功,这个时候正是张子文和黄翠莺单独相处的好机会。

自从黄翠莺不再刻意躲避他以来,张子文就制造机会跟她单独相处,倒不是因为他想动动手脚吃吃豆腐,一睹芳容一亲芳泽什么的,而是跟这个美少女在一起,张子文感觉无比轻松,不必掩饰什么,更不必躲避什么。

跟楚可婧、沈琉璃诸女不同,张子文心中的一切苦闷都可以向她倾诉,不用担心会吓倒她,因为她的身份已经和张子文相当接近了,也不用担心她会泄密,因为张子文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觉到,美少女对自己的那种纯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感情。

不过现在张子文非常不爽,原因嘛,很简单,因为沈山山来了。如果你正在跟一个既有爱情又有友情的知己单独相处的时候,一个不识时务的第三者进来插一脚,你心里会舒服么?

没有人希望当自己与心爱的人谈心的时候被打断,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就算圣人亦不能免俗,何况张子文一个凡夫俗子。张子文斜眼看着沈山山,目光冰冷,声音更冷,“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一见张子文这个态度,沈山山倒还没什么,反正他跟张子文一起的时候已经司空见惯了。黄翠莺却不依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发作,不过看到沈山山在张子文身后猛使眼色,悻悻地坐了回去,美少女之所以会想向张子文发火,倒不是生气他对自己哥哥不礼貌,而是生气他的态度,对黄翠莺来说,自己的男人就应该时时刻刻谦逊有理待人和善,而不是像张子文这样动不动就冷眼看人。

这也不算是黄翠莺不了解张子文,只能说是民族文化使然吧。沈山山心里倒没有丝毫怪罪张子文的想法,坐到张子文对面,茶几上一杯茶被他一饮而尽,缓了口气,沉声道:“巴黎那边传来消息,说警察抓获了一个武者。”

张子文眉头一跳,原本他以为沈山山说的让他回北京,是因为接到了北京那边的什么消息,可是没想到却是巴黎来的。会是谁呢?张子文心中暗自揣测。

他压根儿就没考虑到张子剑身上去,因为在他看来,以张子剑的身手,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根本容不得警察钻空子,可是沈山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发回来的消息说,警察根本就不是抓到了他,只不过是意外之中发现了他而已。哼哼,我就说嘛,就凭他张子剑的大名,警察除非是插了翅膀,抓他?简直痴人说梦。”

“什么?”张子文一把揪住沈山山的衣领,“你说张子剑被抓到了?”

沈山山就这么任凭他抓着,面色凝重,沉重的点点头。在帝京的这段时间里,落雨已经将他的巴黎之行比较详细的告诉了沈山山,当然,作为武当一脉的名人张子剑,也没有落下,沈山山知道这个人在张子文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了回来。

片刻,张子文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目光沉静如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张子剑都是武当内宗的七师弟,张子文身为大师兄,有义务保护小师弟的性命。

沈山山清了清嗓子,将当时的情形描绘出来。在讲述的过程当中,沈山山特别强调了张子剑被抓地点的打斗痕迹,以及张子剑的精神状态。最后,沈山山说出了心中的疑虑,那就是以张子剑的水平,他到底是碰到了什么样的敌人呢?而对这个疑问,沈山山自己的猜想是张子剑被迷惑了心智。…,

虽不中,亦不远矣。张子文点点头,他已经明白沈山山所说的这个强大的敌人是谁了,“所以你认为我应该回去……”

沈山山点头道:“是的,我觉得既然她们已经开始对张子剑下手了,北京那边也会相应地变的危险起来,我想……你是不会将他们丢下不管的吧?”

张子文轻轻一笑,“当然不会。”

沈山山又道:“不过你可别以为以为我是在赶你走。”

张子文一愣,随即失声笑道:“怎么可能,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会是那种人的。”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想也许到时候我会找你帮忙。”

沈山山笑道:“随时欢迎。于公于私,我好像都没有理由推托。”说罢,看了一眼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黄翠莺,又将目光转向张子文,暧昧地笑了笑。

黄翠莺一听,立刻羞红了脸,像个鸵鸟一样,头都快扎到胸口两个挺翘的淑乳里去了,除了心中的羞意,黄翠莺心中还多了一丝疑惑,“到底这个人是谁?带来的麻烦这么大?居然还会让张子文说出向哥哥求救的话?不过这样也好,他心理负担的东西太多了,也该让别人负担一部分了。”

别人?这个别人还不就是她的哥哥。次日,张子文带着黄翠莺来给李师伯道别。

“李师伯老前辈,我想我应该走了。”张子文没进门,朝书房里正一个人下象棋的李师伯道。

李师伯头也没抬,“你们要走?好,你们去吧。一切小心。”

张子文鞠了一躬,“是。”

沈山山跪了下去,朝着李师伯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李师伯拈起一颗棋子,却没放下去,“啊。对了,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张子文点点头,道:“是,我一定会牢记于心的,等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带小莺回来看望您老人家。”

李师伯将棋子下下去,点点头,没说话。张子文扶起泪流满面的黄翠莺转身欲走,李师伯忽然道:“记住,年轻人,要有干劲。别畏首畏尾的。”

轿车上黄翠莺依旧双眼微红,刚才来的一路上眼泪没少掉,不过总算没像以往那样哭得死去活来,仿佛在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张子文将少女轻轻拥入怀中,轻声安慰着,拍着她的后背,嗅着少女发丝中散发的迷人香气,心中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大脑飞快地运转着,考虑回去后应该干些什么。现在自己一方可以说是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之下,而伤脑筋的是,他这边任何一个人都牺牲不起,他也不容许身边的亲人朋友再次离他而去。

可能是哭累了的缘故,黄翠莺没多时便沉沉睡去,小脑袋依偎在张子文怀中,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张子文往后一躺,双目微合,轻吁一口气,“看来,是应该发展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了。”张子文不知道,当他回去之后,还将会有一件更令他伤脑筋的事在等着他。

南大校园教师宿舍中,沈琉璃自己则乖巧地坐到沙发上,满怀期待的等待心上人的归来,心中一边暗自思忖:“嗯……客厅被布置成这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变瘦,或者长胖了?哎呀。会不会受伤?”

正在胡思乱想间,门铃忽然响了。沈琉璃立刻跳了起来,提起碎花长裙,一路小跑,象一只快活的小鸟一般飞到大门口。为了自己来迎接张子文的归来,沈琉璃特地嘱咐门卫不管是谁,都要让自己来开门,也不必通报。

沈琉璃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正了正窄窄的肩带,拉开大门,可是当她看到来人时,顿时傻了眼,来的是一个全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动人少女,哪里有张子文的影子。虽然失望,不过沈琉璃还是没有失了礼数,微笑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少女穿着一套火红的运动装,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少女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呃……请问这里是张子文家吗?”…,

沈琉璃讶然的点头,“是啊。你是?”

少女甩了甩脑后的马尾,娇声道:“我叫叶衣倩,张子文在家吗?我想见他。”一边说着,一边伸长了脖子朝门里四下观望。

沈琉璃脸上一时由晴转阴,将门合上一点,自己的身躯刚好挡住那一道缝隙,不悦道:“你说你认识他就认识他?我怎么相信你?”

叶衣倩悻悻地收回脑袋站好,面对沈琉璃的不礼貌也不放在心上,巧笑嫣嫣道:“不相信我?没关系,我有证明的。”

说着,叶衣倩掏出一款宽大的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不一会儿接通了,叶衣倩对着手机道:“喂,您好,苏杭。”

“我现在就在这里了呀。可是有人不让我进去。”

“好,那您跟她说吧。”说完,少女将手机递给沈琉璃。

沈琉璃将信将疑的看了叶衣倩一眼,“喂?”

“琉璃啊,我是苏杭,这两天在家里还好吗?”

“还好,谢谢苏杭的关心。”

“呵呵,那就好,子文还没回来吗?”

“没啊,人家都收拾好了正在等他呢。”

“哦,估计这会儿也差不多了,你再等等,啊?”

“好的,嗯……这个叶衣倩是谁呀?”

“呵呵,这个是子文的一个好朋友,她爸爸也是替子文做事的,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多说了,子文回来,你就给我打个电话,那就这样啊。再见。”

“我……好吧,拜拜。”一听到苏杭说叶衣倩是张子文的“好朋友”,沈琉璃心里便打了个突,暗想:“这个应该就是子文的其他女朋友之一了吧。唉……”

虽然心理极不情愿极不乐意,可是张子文的脸面她丢不得,也不希望自己给人家留一个小肚鸡肠的形象,当下换上一副笑脸,将叶衣倩引进门。

人说女人都是见面熟,不管是否志趣相投,是敌是友,两个陌生的女人第一次见面可能就会显得十分亲热,可是今天在张子文房间里的两个少女却显得不是那么融洽,叶衣倩还好,她属于那种开朗大方的活泼型,是个自来熟,一进门便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四下乱看,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间,而是对心上人的居所十分好奇,她是在寻找张子文留下的痕迹。

沈琉璃就不同了,一向女主人自居的她,当然不希望有人与她共同分享这份喜悦,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想不接受都不行。现在她只有与这位姐妹搞好关系,以免将来“失宠”。

“叶衣倩妹妹是吧?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不用不用,”正想去楼上看看的叶衣倩连忙拉住沈琉璃,“不要这么客气,把我当自己人就行了。哎?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小的?”

沈琉璃一愣,不自然地笑笑,“这个……我听子文提起过你,嗯……你是北京大学这一届的新生吧?”张子文当然没跟沈琉璃提起过,只不过沈琉璃记忆力好,曾经在一份书稿里见过这个叶衣倩。

叶衣倩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是呀。”

沈琉璃呵呵一笑,“我在南大教书,以前也在北京大学读研过。”

“哇,那是学姐喽。”

沈琉璃微笑着点点头,这一刻,她似乎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可爱少女没那么反感了,相反的,还产生了一丝好感。的确,像叶衣倩这样单纯可爱的美少女,是人都会喜欢,就算是身为女人的沈琉璃,心中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敌意。

两个少女在客厅里越聊越投机,叶衣倩活泼好动的性格似乎也感染到了沈琉璃,两个少女竟然像顽童一般嬉戏打闹,莺声燕语惹得门外经过的男侍从们心里发慌,手脚发软,女侍从的免疫力稍微强点,心中却多了一丝疑问:子文的女朋友这么多?。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更令她们吃惊了。叶衣倩跟沈琉璃交谈没多久,门铃又响了,沈琉璃跟叶衣倩一起去开门,满以为这次肯定会是张子文回来了,叶衣倩甚至已经做好了拥抱的准备,可是当她们将门拉开,两个人都傻了眼。…,

这次来的,还是女人。而且不止一个,一来就来两个。一个少女身材高挑,衣着光鲜夺目,相貌也极其出众,另一个却跟前面一位有着天壤之别,身高矮了一线不说,发式老土,衣着俗气,脸上更是生得惨不忍睹,还加了一幅比啤酒瓶底儿还后的四方黑框眼镜。

两个忍走在大街上可以说回头率是绝对的百分之百。俩人一见开门的是两个少女,也均是一惊,不过随即松下脸来,其中长得漂亮的那个冷着脸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听这话,叶衣倩跟沈琉璃都不乐意了,先是期望破灭,然后这个破灭自己希望的家伙居然还出言不逊。沈琉璃涵养比较好,想跟她理论,不过被冲动的叶衣倩抢先了。

“你又是谁?凭什么来这里?”叶衣倩昂着头,不等对方答话,咄咄逼人地又道:“真是莫名其妙。来了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你。”漂亮少女被叶衣倩一句话给堵住了嘴,相反驳,可是有说不上来,一时被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发抖,脱口骂道:“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跑到别人的房子里,你这个没有廉耻野丫头。”

“你说谁没有廉耻?”沈琉璃冷着一副脸从叶衣倩身后站出来,“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是我同意她进来的。你凭什么说她没有廉耻?哼。我看你才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不知所谓。”

少女本来就已经被叶衣倩气得临近崩溃的边缘马上就要爆发了,一见沈琉璃出来,不知怎么的,彻底的爆发了,冲沈琉璃竭斯抵里的吼道:“你,竟然是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饶是沈琉璃涵养再怎么好,这下也发火了,大声道:“你赶紧走。真是的,就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这个时候脾气暴躁的叶衣倩倒是先平静下来,拉了拉沈琉璃的手,鄙夷地看了已经快被气哭的少女一眼,安慰道:“别生气了,沈琉璃姐姐,这人有神经病,不要理她。”

沈琉璃深吸一口气,朝叶衣倩笑道:“没事,姐姐不会跟这种人生气的,不值得。”说完一拉叶衣倩的手,“走,我们进去。”

“不行。”少女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将门抵住不让她们关上。叶衣倩跟沈琉璃以为遇到疯子了,于是急地拼命往外推门,三个人便这样你推我搡,在开门关门上展开了拉锯战。此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房间的花园外,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他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挽着一位面色疲倦的美丽少女。

正是刚下飞机就直接往这里赶过来的张子文和黄翠莺。黄翠莺年纪尚小,加上在飞机上哭了很久,唯一的亲人又在遥远帝京,身边仅有一个依靠,黄翠莺当然时时刻刻紧紧地抱着张子文的手臂不松开了,神态娇柔可人,像是经过了暴风雨洗礼在微风中摇曳的花骨朵儿,说不出的凄婉动人,惹人怜爱。

黄翠莺正微闭着双眼,小脸贴着张子文的臂膀,神情倒是有几分享受。忽然,她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几个女人在吵架,于是睁开双眼,发现不远处的一幢房间门口,正有一群人在争吵着什么,而他们所前往的,正是这块空旷的地域里唯一的房间。

黄翠莺秀眉微蹙,仰起小脸,疑惑道:“子文,那栋房间,就是你家吗?怎么那么吵?”

张子文点点头,眼睛一眯,笑道:“别紧张,估计是在闹着玩儿的吧。我们走吧。”

“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呢?想拆房子啊?”

低沉的声音极富磁性,充满了男性的深沉野性魅力。门里门外四女先是一怒,继而一惊,接着一喜,怒的是居然有人来打扰她们,惊的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实在太熟悉了,而且隐隐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气,喜的是她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子文。”“子文。”“张子文。”众女齐声欢呼,停止了争执,纷纷围到张子文周围。

沈琉璃美目含情,轻轻拉着张子文的手,上下打量着,检查他是否有受伤。叶衣倩一反常态,刚才那个骄横的野蛮女友形象早已不复所见,巧生生的立于张子文身前,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说不出的活泼可爱,道不尽的纯情动人。

高挑美女刚刚还是火气冲天恨不得一口将两女给吃掉,一见张子文,立刻变得扭扭捏捏,白净的俏脸上升起两朵红云,美艳不可方物。不过一看到张子文身边娇柔可爱的小美女时,立刻冷下脸来,双眼圆瞪,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

黄翠莺可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禁朝张子文身后躲。对待男人,黄翠莺有着无比丰富的经验,可是对待一个女人……战事似乎一触即发。

张子文用手护住黄翠莺,心中暗叹一声:“真是伤脑筋哪。”,不过他很清楚,如果他这个时候说了什么,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着招呼道:“都站在门口干什么?进去吧。”

叶衣倩第一个进去,然后是提着行李挽着黄翠莺的张子文,高挑美女一见张子文进门,生怕自己又被拦在外面,紧紧跟了上去,经过沈琉璃身边的时候,将脸撇向一边,不屑的冷哼一声。

沈琉璃也不气恼,比起心上人归来带来的好心情,对方的无理行为根本就不足以让她生气,就像浏览器的广告拦截,一律无视之。

身材矮小丑小鸭一般的女孩朝沈琉璃歉意地一笑,沈琉璃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然后手一伸,做出请进的姿势,相比高挑美女的无礼蛮横,沈琉璃对矮个女孩的得体举止大为赞赏,心中也不禁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产生了一丝好感。

诺大的客厅里一时间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到,张子文的手心全被汗水浸透了,善于应付各种场面,可是眼下这种情况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某些时候,一个……哦不,应该说是一群女人,比一大堆敌人要可怕得多。

尤其是,当这群女人不是怒目相向,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的时候。张子文干咳一声,朝沈琉璃道:“琉璃,给你黄翠莺妹妹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吧。”

沈琉璃本来对张子文又带回一个少女心中感到甚是不快,可是一见到张子文那满怀柔情的目光,还有那一声充满了爱意的琉璃,心中的不满立刻被抛到大西洋,只剩下对张子文的满腔柔情。

坐在沈琉璃对面的叶衣倩看到张子文一直都没跟自己说话,甚至连笑都没对自己笑一下,心中气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不出丝毫责怪他的念头。高挑美女与矮个女孩坐在叶衣倩旁边,看到这一幕,高挑美女面带不豫之色,可是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张子文,矮个女孩那副厚厚的镜片后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依稀可见神色有些复杂。

“好的。”沈琉璃轻声应道,坐到黄翠莺旁边,拉起这个看起来娇小惹人怜惜的少女,“黄翠莺妹妹是吗?长得真是可爱呢。跟姐姐来吧。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了吧。”沈琉璃不认识黄翠莺,可是一听名字,连猜带想,也能了解个大概了。

哪知黄翠莺根本就不领情,紧紧抱住张子文的胳膊,整个人都窝进张子文怀里去了,“谢谢姐姐,不过我现在还不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对张子文的依恋,完全不是不愿意跟他分开才不去休息的。

其实说起来一点也不奇怪,初次离开师门,黄翠莺现在就张子文这个唯一的依靠,而且在见识过刚才几女的激烈战争场面之后,她很难信任她们。沈琉璃尴尬的一笑,朝张子文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张子文无奈地笑笑,“那就等下再说吧。琉璃,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晚上睡得舒不舒服?”…,

前面一句还让沈琉璃大为感动,可是接下来那句话就让初尝云雨的少女羞红了脸,感觉到张子文暧昧的笑意,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想啐他一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吶吶道:“还……还好,多亏了苏杭照顾。”

张子文一拍额头,“啊……对了,好久都没见到苏杭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吧?”

沈琉璃点点头,“苏杭很好,就是比较忙,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就来过一次。不过刚才他打电话过来了,说你回来了,就让我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张子文点点头,“那好吧,等会我自己打给他。”

说到电话的时候,沈琉璃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叶衣倩,张子文心中疑惑,“她怎么来了?”不过并未表露出来,当下朝叶衣倩微笑道:“你呢?倩倩,这段时间还好吗?”

“你说呢?”

感觉到自己并未受到冷落的叶衣倩心中高兴了一下,可是,她能高兴得起来吗?自从与张子文在学校里相遇,并且成为男女朋友,叶衣倩便再也没见过他,虽然叶衣倩平时大大咧咧的,似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女,可是女孩儿固有的矜持让她从来没有与陌生男人有过太多的接触。

而且从张子文对待沈琉璃的态度来看,恐怕这个比自己美丽得多的少女也跟他有着亲密的关系。

现在见到张子文,叶衣倩自然激动万分,张子文与另外两女说话,却将自己晾在一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这与张子文的关怀、在意给自己带来的欣慰与喜悦相比,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张子文一愣,“怎么了?”虽然对这个痴情少女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强烈,可他也不愿意做一个薄情寡幸之人,更不愿意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叶衣倩将俏脸撇过一边,哽咽道:“没……没什么,我过得很好……”叶衣倩眼圈红红的,小嘴一抿一抿的,似乎就要哭出来。如果这样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少女摆在你的面前,你还会无动于衷吗?

张子文心中大受感动,松开搂着黄翠莺的手,来到叶衣倩面前,单膝跪地,仰起头,双眼凝视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满怀深情道:“倩倩,你在生我的气吗?那么久都没跟你联系,你怪我吗?”

如果此时张子文面对的是沈琉璃,或者是雷可欣,效果肯定不甚明显,可是叶衣倩不同,她性格率真直爽,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嘴硬心软,就算张子文再怎么对不起她,一句话便能让她转忧为喜。

叶衣倩胡乱抹了把脸,“不……没有,我没有生气……”

张子文被少女的天真逗笑了,作弄道:“没生气?没生气怎么掉金豆豆了?”

少女的一张宜喜宜嗔得俏脸霎时变得通红,使劲推了恋人一把,破涕为笑,“坏蛋。”

叶衣倩使的劲本不大,可是张子文的演戏能力简直比实力派演员还要入木三分。装作力不可支,唉哟一声歪倒在地。

叶衣倩可不知道张子文的演戏天分如此之高,顿时慌了,连忙蹲下去扶,一边上下打量着,泪水还未干透的大眼睛里满是懊悔。可是当她看到张子文脸上促狭的笑意,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刚将他扶得坐起来,又使劲将他推倒在地,起身转过一边,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张子文强忍住笑意,走到叶衣倩身后,从后面将美少女搂住,下巴搁在她肩窝里,用脸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耳朵、脸颊,有力的大手紧紧捂住少女腹部,向她传递着暖暖的爱意。

叶衣倩浑身一个激灵,想将张子文不停抚揉自己小肚子的色手拿开,可是张子文开始恶作剧般地朝她耳朵里吹气,叶衣倩身体一僵,然后瘫软在张子文怀中,抓住张子文的手也变成帮助他在动作。

这样的动作,对叶衣倩这样的少女来说,有着绝对的杀伤力。…,

“倩倩,别生我的气了,”张子文将少女温软的娇躯扳过来面向自己,将她轻轻搂住,双手在丰盈平滑地背臀轻柔地抚摸,“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相信我,倩倩。”

叶衣倩此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美妙的感觉笼罩着全身,让她生出了永远就这样拥抱下去的念头,哪里听清楚张子文说了什么,想都没想,抬起小脸,发出梦呓般的鼻音,“嗯……我相信……我什么都相信……”

看着那张如花的俏脸,微微翕动的双唇,呼吸着动人心魂的处子幽香,感受怀中玲珑有致、凹凸起伏的火热娇躯,张子文几乎把持不住,强忍住将那两瓣红唇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张子文轻轻松开叶衣倩,对目光还有些迷离的少女微微一笑,转向另外两女。

某夜总会。

一间豪华包房里,灯光昏暗,霓虹闪烁,不大的包房里乌烟瘴气,酒气冲天,夹杂着一丝淫靡的味道。

包房的一面墙壁挂着一台巨型的超薄电视,另三面是真皮沙发,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舞女,舞女衣衫不整,本来她们就穿得少,这样一来更加暴露,白花花的皮肉都裸露在外,暴涨的乳房、被紧身低腰裤包裹着的肥臀,让人目不暇接,血脉贲张。

正对着电视的,是一个公子哥儿。他一手搂着一个舞女,上身歪斜,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舞女身上,另一只手端着一只高脚杯,被子里的暗红色酒液已经见底,翘起的二郎腿搁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只见他头发乱蓬蓬的,面色苍白,双眼深深地陷入眼眶,胸前的衣襟全被酒水浸湿,却毫不自知,明显的纵欲过度,一个十足的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

*J@b

第二三三节 劲风有怒雷

正文开始第二三三节劲风有怒雷

他身边的一个舞女正捏这话筒在疯狂地吼叫,显然是服用了迷幻剂之类的药物。忽然,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满头银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老头走进来,房间里乱轰轰的气氛,难闻的气味让他双眉紧锁,不禁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一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舞女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他,老头厌恶地将她推到地上,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又踢开脚边的一只玻璃杯,来到公子哥跟前,叹了口气,道:“老爷让您回去。”

公子哥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朝口中狂灌着酒,搂住舞女的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摸得她咯咯直笑。老头无奈地又说了一遍,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抬头斜了一眼老头,不耐烦道:“我玩得正爽,回去干什么?不回去。”

老头眼中满是怜惜,“少爷……”

“别叫我少爷。”公子哥厉声吼道,“我***不是什么少爷。”

“老爷也是一时火气上头,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脾气。”

“火气上头?哼哼……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请求过他?只不过让他对许家施加点压力……装什么清高。装什么大义凛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没他这种爸爸。”顿了一下,又道,“你来干什么?来嘲笑我这个无能的孬种吗?”

“少爷,您别再喝了,”老头将公子哥茶几上的酒瓶藏到身后,“夫人十分惦记您,让我接您回去。”

公子哥一愣,随即神情黯淡下去,“老妈……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老不死的能遇上老妈这么好的女人?我付出了真爱,却什么的也得不到?为什么。伍叔叔,我知道,从小你看着我长大,你对我最好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头不顾公子哥浑身的酒气,将扑过来的少爷一把抱住,想哄小孩子睡觉一般拍着他的后背,“我想小姐也就是一时闹闹脾气,不会跟您当真的,别往心里去。少爷您自小就跟小姐青梅竹马,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快就忘掉您的。跟我回去吧,啊?”

公子哥呵呵地傻笑,舌头打结,迷迷糊糊道:“……我……我就知道,她……她不是这么绝情的人……”说着,脖子一伸,哇地一声,吐了老头一个满怀。

老头也不以为意,朝门外招招手,一群西装革里的大汉从外面迅速涌进来,架起公子哥就往外走。老头接过一个黑西装递来的纸巾擦了擦衣服上的秽物,沉声吩咐道:“叫她们大姐过来,给点钱,封住她们的嘴。”

黑西装点头应声说是。酒吧外,不甚宽阔的马路上停着两条长长的车龙,一边是一长条数十辆清一色的宝马,另一边则是清一色的奔驰,奔驰车队中间,是一两特别定制的加长型房车。

处于闹市的街道在这灯红酒绿的不夜天里却显得十分清静,静得可怕,就连平时逡巡街头的野猫野狗也销声匿迹。

房车里,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较为粗壮,另一个较为瘦弱,此刻,两人正举杯对饮。粗壮男人道:“你确定那小子是因为感情上的问题才被他老子赶出家门的?”

瘦弱男子抿了一口酒,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消息绝对可靠。那家伙,被人家甩了,没胆子追回来,就去找老头子,让他给许老头施加一点压力,没想到那老家伙不但不帮他,还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断绝父子关系了。哼,我看那家伙是被女人迷昏了头,现在许家和丁家可是系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

粗壮男人疑惑道:“你不感觉奇怪么?那丁家平时可是在这京城里都是嚣张跋扈的主儿,这阵子怎么就萎了?”

瘦弱男子轻轻一笑,“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粗壮男人更加迷惑了,不过他这人虽然心眼长得跟人一样,但还是有一个好处的,既然不明白,那么就不必费力去思考了,遂转移话题,道:“为什么现在还有人来接他回去?难道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回心转意,想趁早抱孙子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瘦弱男子将杯子倒满,“想必是其他人派来接他的吧。要让那老家伙收回自己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决计不可能。”

“会是谁呢……”瘦弱男子端着酒杯,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夜总会的大门。大门被从里打开了,一群黑西装簇拥着一个申请萎靡的年青人走了出来。

大奔里的俩人立即放下酒杯,下车朝他们走去,身后的奔驰车队里陆续出来几十名凶神恶煞的黑绸衫大汉,与俩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如果此时有人接近,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清”出这条街。

簇拥着年轻人的黑西装一见这阵势,唯恐来者不善,一个个将手插入怀中,冲上去跟黑绸衫们对峙,一时间剑拔弩张,暗流涌动,空气似乎也凝固了。粗壮的男人立刻张开双手,“不要紧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哈哈。”

黑西装们可不管什么是魔鬼,如果对方稍有异动,那么他们就会变成魔鬼,丝毫不为所动,良好的职业道德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这时,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排开众人,朝粗壮男人一拱手,笑道:“这不是吴大公子吗。几个小的不懂事,哪里冒犯您了,我伍某人先替他们道个歉,我想以您吴大公子的宽宏大量,也不会跟他们一般坚实的。”

黑西装们齐齐后退一步,不过插在怀中的手却并未拿出来。粗壮男人朝老头一笑,道:“原来是伍先生,幸会幸会,他们不错,做得很好,是我没有说清楚,不怪他们。”

老头摆摆手,“哪里哪里,吴公子过奖了。您也来这里玩?那我们就不打扰您找乐子了,祝您玩得愉快。”说完,大手一挥,黑西装开始有条不紊地上车。

“别呀。”粗壮男人伸手拦住老头,“我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此趟是专程来拜访丁大哥的。”

老头面色阴晴不定,可是黑西装可不管这么多,上来就想推开粗壮男人,不过被老头拦住了。

“我家少爷今天喝多了,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您看……是不是改个日子?”

粗壮男人呵呵一笑,道:“丁大哥是人醉心不醉,我就只跟他说一句话,该怎么办我想他会有个明确的决断的。”说罢,也不等老头答应,只身走近被黑西装团团围住的年青人,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本已是醉成一滩烂泥的年青人突然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衣领,沉声喝道:“此话当真?你有什么办法帮我?”

粗壮男人对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毫不在意,神秘地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丁大哥愿意,小弟今天就做一回东道,请丁大哥去爽一把。”

年青人松开他的衣服,阴沉着脸,道:“好。不过你最好给我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然,我会让你为打扰本少爷付出代价。”

粗壮男人么有被他的恨声厉语吓倒,神色波澜不惊,笑道:“那是自然,我吴某人说一不二,一定给丁大哥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年青公子哥也不可套,朝自己的车队走去。

两条车龙缓缓驶出街道,路面像是经过了短暂的时间停顿,先是变得空荡荡的,接着,行人、小贩便开始向街道汇聚,不多时,这块处女般洁净的土地便充满了现代都市夜的味道。

皇室洗脚城,顾名思义,是一个只招待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的地方,像披头士的经营模式一样,只接待富豪达官的经营理念并没有将他打入冷宫,而是被他在临安众多的洗脚城、洗浴城里独占鳌头,支起一片天地。

今天晚上,洗脚城的老板恐怕要乐得一夜睡不好觉了,因为来了两个富家公子,本来嘛,有几个达官贵人光临是十分正常的,可是今天来的两个人不同,他们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世家的子文,怎能不竭力讨好,要知道,这些公子哥将来都是要当世家家长的。…,

一脸富态的老板堆起笑容,,肉褶子将圆圆的脑袋与身体紧密连接,掩住了脖子,小小的绿豆眼被挤成两道肉缝。

胖老板像个哈巴狗似地跟在两个世家子弟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里的设施如何如何的好,服务如何如何的周到,又丝毫不着痕迹地拍着他们的马屁,将那个粗壮点的公子哥吹得从大门口笑到电梯门口,不过另外一个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年轻公子哥的不愉之色使得胖老板惊恐万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担忧地看着粗壮男人,他拍了拍胖老板的肩膀,安慰道:“我大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别那么多废话了,按照我的要求赶紧去安排,把我大哥伺候好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胖老板哪还敢多问为什么,忙不迭地答应,小跑着张罗贵宾房去了,肥肥的身子一蹦一跳地,像一个圆滚滚的大皮球。看到小丑一般的胖老板,年青公子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过很快便消失在嘴角。

俩人身后不远处,是老头和那个瘦弱的男子,此刻两人正交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只是他们身后紧跟着的两队大汉却不像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最后,两个公子哥被安排进了最高级的贵宾房,其他人则在旁边的普通贵宾房里。

伍老头和瘦弱男子在一个房间,虽然身份比两位子文低了不少,可是比起保镖,他们还是高上一层。挥退了按摩修脚的女郎和师傅,伍老头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吴公子到底跟子文说了什么?”

瘦弱男子惬意地躺在按摩椅上,悠然道:“怎么,伍老先生是在试探我么?”

“不敢,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子文他明明已经喝醉了呀。”

老头可不敢小觑这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同为世家谋士,他能以小小年纪便能取得吴家的信任,这样的人,只能令他伍德望尘莫及,如非伍德比他年长,经历见识也多,还真跟对方没得比。

“这个问题我可不好说,老先生还是等会去问您家公子吧。不过,提示倒是可以给一个,难道您忘记了,您家子文是如何罗婆至此的吗?”

伍德惊得坐起来,“莫非是为了那件事?”

瘦弱年轻人不语,无形之中却是默认了伍老头的猜测。

“难怪子文会如此激动,不过……吴公子有对付那个小子的办法?”伍德自言自语道,他当然不指望对方能回答自己,一切,只有等俩人谈妥之后,才见分晓。

瘦弱年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按了一下墙上的传唤器,不久,修脚师傅和按摩女郎便鱼贯而入。经过热水一泡,再被惹火女郎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按,别提有多舒服了,不过伍德可没心思去享受,他还在考虑对方究竟会提供怎样的方法呢。

“很久不见,你们还好吗,可婧?青檬?”

平淡的问候,往往能起到感人至深的效果,要是这句话从一个满怀深情的翩翩帅哥口中吐出,就更能打动人了。只可惜,这位翩翩美少年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娇娇女孩。楚可婧已经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一语不发,拔腿就朝外走。

养尊处优惯了的楚可婧火上心头,竟然使出了难得一见的大小姐性子。本来楚可婧的涵养也算是在世家子女中比较好的了,可是见到别的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房间里出现,怎能不让她火气冲天。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被抢去了心爱的玩具,丢掉的不但是那个玩具,更是那份深深的感情。

在张子文与另外几女互诉别离之情时,楚可婧就已经忍不住要离开了,只不过是少女心中童话般的爱情让她勉强留了下来,可是当张子文那对待客人一般的客套语气,还有那公式化的微笑,彻底激怒了她。

张子文看着美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戏剧性的一幕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沈琉璃一边猜测对方的身份,一边暗自惊讶:看来这位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呢,脾气不但大得很,还不可捉摸。…,

不过沈琉璃是在张子文背后,感觉不到张子文此刻的忧伤,可是叶衣倩是站在张子文身边的,张子文那无奈彷徨又带着些许忧伤的神情被她完全扑捉到了。

叶衣倩紧追几步,赶上楚可婧,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姐姐,你不是要找张子文么,他现在回来了呀。干什么这么急着走?”

楚可婧虽然是气冲冲地离开,可是心中那股对张子文的眷念还是让她脚步十分缓慢,心底期盼着张子文能够将自己留下来,手臂被拉住的那一刻,她的确万分高兴,可是一听是叶衣倩,俏脸立刻垮了下来,狠狠地甩掉叶衣倩的手,冷冷道:

“谁说要来找他?稀罕么?本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可婧的意思是打算激怒这个刁蛮的丫头,然后看张子文到底会帮衬哪方,可是出乎她预料的是,叶衣倩并为动气,相反,而是用比刚才更加礼貌的语气,更加灿烂的笑容,道:

“姐姐你别生气啦。翠莺刚才是对你不礼貌,翠莺现在在这里向你道歉啊。别走了,子文也不希望你走呢。是不是啊?”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向着张子文说的,说着,用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功能狠狠地瞪了张子文一眼。

张子文哪还能不明白叶衣倩的意思,虽然奇怪叶衣倩为什么一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嘴上却没辜负两女的心意,笑道:“是啊,干吗急着走,要走也等吃了饭……”

话还未说完,沈琉璃走到张子文身边,在他肩膀上狠狠擂了一拳,走到楚可婧跟前,轻轻拉起她的手,微笑道:“妹妹,你别理他,咱们等会儿不给他饭吃。”

女人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最毒妇人心,而是那天生强烈的第六感。

沈琉璃比他们都大,经历过的事情也多,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女孩对张子文的感情,心念电转:既然避免不了,还不如拉拢,如此一来还能分得一份感情,可要是被对方取得了先机,就是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啊。”张子文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眨眼之间,楚可婧就吸引住了自己两个女人,还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巨大的转变让他不得不叹服:这个世界上,女人果然才是最善变的。

一见沈琉璃也上来说好话了,楚可婧虽然心里对这个美女情敌没什么好感,可是对方朝你伸出了友好之手,没有理由不接受,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嘛。况且,楚可婧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蠢人。

就这样,已经走到门口的楚可婧又被沈琉璃叶衣倩两女给拉了回来,脸上满是不高兴,可是脚步却比离开时快多了。

有人说,两个女人便是一千只鸭子,那么三个女人就是一千五百只鸭子。沈琉璃、叶衣倩、楚可婧现在就是一千五百只鸭子,还是很漂亮的那种……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子文海能说什么呢,自然是逃得越远越好,于是,他坐到寒青檬身边,“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学校没课吗?钢琴社也不忙?”

小女孩顽皮的一笑,摆出一幅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口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可婧姐?你都不知道她找你找得多辛苦。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张子文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张口结舌,无语作答。

“你别管我怎么有空,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哼哼,你先慢慢想,我过去了。”说罢,寒青檬也加入了安慰楚可婧的战团。

张子文不死心,眼睛瞄向了蜷缩在沙发里的黄翠莺,可是沈琉璃先知先觉的将她也拉过去,让张子文彻底的变成一个孤家寡人。这次,沈琉璃是铁了心要给张子文一点苦头吃了。

张子文干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叫来厨师,吩咐做饭,等了半天,几女依然对他不理不睬,顿时让张子文感觉无趣之极。

黄翠莺倒是有些可怜他,想再次靠靠他的肩膀,可是美女天生的互相吸引让她有心却无力帮他,只好报以歉意的微笑。…,

张子文瞧这事态,心想今天看来恐怕是不能善终了,早一点脱离苦海方是上策。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张子文硬着头皮走到几女旁边,尴尬地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给苏杭打个电话。”说完,赶紧走到一边拨打电话。

叶衣倩朝着张子文的背影喊道:“我们吃了饭就去给黄翠莺妹妹买点衣服和生活用品,你去不去?”

张子文高大的身躯明显的一抖,脑袋连摆,“不去了不去了,你们注意安全,我去苏杭那里看一下。”除了楚可婧和寒青檬,张子文还没陪过她们谁逛过街,他怕逛街自然是俩人其中的一个告诉她们的!

女人不但善变,交流信息也是无所不及的。几女交谈甚欢,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五双美目流转,视线不时地瞟向张子文,张子文赶紧离她们更远一些,上次逛街留下的心理阴影自今挥之不去,哪还能惹火上身。

少女们笑得更欢了,张子文可不管她们笑什么,给苏杭的电话里也加重了语气。

“……立刻。马上。派人过来接我。”

不到十分钟,苏杭便驱车赶到房间,可是张子文哪还管他那么多,嗖地一下窜上汽车后座,吩咐赶紧开车。苏杭虽然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脚下刹车一踩,驶离了房间大门。

从后视境里苏杭看到神色慌张如临大敌的子文,忍不住问道:“子文,可是有人在跟踪?”

张子文一瞪眼,“跟踪?谁敢跟踪我。”苏杭立刻噤若寒蝉,埋头专心开车。

张子文不放心的朝后看了几眼,呼出一口长气,“你说,跟两千五百只鸭子共处一室,会是什么结果?”

这次苏杭不敢随便回答了,略微思考一下,答道:“两千五百只?可能……会疯掉吧……”为了安全起见,苏杭在外面转了几个圈,才驶进一条较为偏僻的街道,在一幢写字楼前停下。见到苏杭,张子文没有先开口,他在等,等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先生自己告诉他这段时间的情况。

苏杭倒是不着急,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将张子文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丝毫损伤,才轻舒一口气没有告诉张子文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却将深厚一个身体瘦弱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拉过来介绍。

“他叫杨子风,是金融专业的高材生,这段时间多亏有了他,要不然,效果可没这么显著啊。”

张子文不明所以地看了这个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家伙一眼,心中虽然纳闷怎么苏杭跑去搞金融了,可是良好的素质让他并为流露出丝毫的疑惑,朝杨子风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杨子风有些扭捏,像个大姑娘似地,手掌在裤缝上搓了又搓,抓住张子文的手使劲摇了一阵,“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面带微笑,疑惑的木光却是直指苏杭。思忖道:“苏杭怎么开始捣鼓起金融方面的东西来了?”

苏杭拍了拍杨子风的肩膀,“好了,小杨你去工作吧。我跟子文还有点事情要说。”杨子风收回手,朝张子文和苏杭两人鞠了一躬,转身迅速离开,似乎连一秒钟都不肯浪费。

苏杭将张子文拉进旁边的会客室里,给他泡上一杯茶,没说这杨子风是来干什么的,反而若无其事的问道:“子文,你去帝京,见到那老家伙了么?”

张子文惊讶道:“哟。您也认识他?”

苏杭笑道:“怎么不认识,当初跟你爷爷……”说到这里,苏杭突然停下来,既惭愧又担忧地看了张子文一眼。

张子文毫不在意地笑笑,道:“我早都已经不怪您了,您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

苏杭满怀歉疚道:“可终归还是……”

张子文起身扶住了苏杭的手臂,“不要说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然后好好地算这笔帐。”张子文俊美的双目中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杀意,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苏杭浑身一颤。…,

“哦,对了,听说你还把那老家伙的女徒弟给带回来了?”苏杭似笑非笑道。

一提起女人,张子文立刻神情萎靡不振,两千五百只鸭子的带给他的震撼依然驻留心间,“您先别说这个了。”

苏杭呵呵一笑,道:“怎么,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送给你,还心里不舒服啊?”

张子文在心中唉叹:一个也就罢了,可那是五个啊。张子文这个时候自然不知道叶衣倩楚可婧都是被苏杭怂恿过去的,如果知道了,指不定会将这个期待看好戏的老头子折腾成什么模样,两人说完之后就各自离开了。

从高高的云端向下望去,临安城里高楼林立,似乎地面被人为的升高了一截,而此刻在那块看似平坦其实高矮不一的楼顶面上,一个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一个方向飞奔。

黑影的速度之快,只在其后留下一道长长淡淡的残影,远远望去,就好像一条迅速游动的大蟒蛇。

几息之间,黑影便从城东窜到了城西,徒的停了下来,那一道长影也消失在他身后。张子文蹲在一幢西式建筑物的圆塔顶端,双脚仿佛附有水蛭的吸盘,紧紧地贴在琉璃塔顶上,一只手虚按着琉璃瓦,另一只手按住塞在耳孔里的传讯器上,一个猥琐恶心却又清晰无比的男音在他耳朵里回响。

“……小妞儿,陪大爷玩儿上那么一夜,大爷包管你乐不思蜀,回味无穷,欲罢不能啊……”

圆塔脚下是一条狭长幽暗的死胡同,此刻,五个花枝招展打扮入时的青春少女正挤作一团,瑟缩在角落里,三个衣冠不整面容狰狞,时不时发出阴笑的男人正朝她们步步逼近。

张子文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冷峻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加在脚掌的力道一松,整个人如同一只巨大的苍鹰从高空坠落,衣衫翩飞,将修长结实的身躯衬托得更加飘逸非凡。

下面五个花容月貌的少女,正是一起逛街的沈琉璃五女,此刻,除了黄翠莺,其他四女都已经被吓得惊花失色,黄翠莺胆子稍微大一点,张开双臂将沈琉璃等人护在身后,可是她也就是平时嚣张一下,遇到真正的坏人,可是一点辙也没有,这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示威的话,“你们,你们不要过来哟!再过来,你们就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真的是……一点气势也没有……

张子文从耳麦里听到少女撒娇般的威胁,心下失笑,这哪还是恐吓威胁,根本就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嘛!

沈琉璃虽然自己也很怕,可是依然没忘了紧紧搂住身材娇小的黄翠莺,可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始至终,这个看似娇柔无比的小丫头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

楚可婧目光沉静似水,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今天被这几个家伙得逞,先派人找到他们,然后就……以死以示清白!

寒青檬倒显得坦然,倒不是庆幸自己打扮的丑陋别人看不上眼,而是决定在适当的时候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交换几个姐妹的清白,毕竟她们都是天之娇女,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子女……

而显得安静又乖巧的黄翠莺已经在开始盘算如何出手可以尽快解决问题,并且不会太过血腥。刚才在被这几个流氓追赶的时候,就是她有意无意地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其他几女慌乱之时也没多想,糊里糊涂就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然而她们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个黑乎乎的物体从天上徒然而降,狠狠地砸在一个流氓身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将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已经认命的少女惊得睁开双眼。

如同陨石一般砸下来的,竟然是一个人!难道是跳楼寻死的?黄翠莺睁大了水灵灵的双眼,紧紧地盯住这个“跳楼者”,可是她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容貌!

一张漆黑的面具将他的脑袋裹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张嘴巴,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下面是一条黑色长裤,就连皮鞋——也是黑的!…,

活脱脱一个没了耳朵的蝙蝠侠!

“大侠”的从天而降让几只受了惊的小鸟欣喜无比,眼睛放光,以为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侠客!

而这个冒充超人的黑衣侠客,就是从圆塔顶端跃下的张子文了!(不要问我他什么时候换的衣着,我也不知道。)

张子文冷酷的眼神在剩下的两个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家伙身上转了几圈,深沉如闷雷的声音响起,“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我来帮你们?”

“你,你算什么东西?”

剩下的两个家伙一个剃着油亮的光头,另一个虽然不是光头,可是那寸头也跟光头差不远,满脸横肉,一件对襟大褂敞开着,露出一身松垮垮的皮肉。

对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黑乎乎的家伙,俩人可是着实被吓了一跳,气势上不知不觉就弱了几分。

见兄弟说话了,另一人也马上接口道:“对!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打扮成蝙蝠侠就还真当上大侠了,也不瞧瞧你那样儿,乌七抹黑的,还学人英雄救美?我呸!”

俩人越说胆子越大,袖子一卷,准备动手了!

张子文朝后退了两步,脚尖在地面上搓了搓,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什么也没说,可是那动作,再配上地上的血迹,足以震撼两个家伙了!

心怯归心怯,出手还是要出手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在美人面前掉了面子不是?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大喝一声,一个出脚一个出拳,朝张子文攻过去!张子文藏在面具下的眉毛一挑,咦?长相是难看了点,可是这一出手,倒还是那么回事!

好吧!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正好那你们出出气!

张子文上身保持直立,脚尖轻点,身体轻飘飘的朝后飘飞三尺,两个来势汹汹的大汉猝不及防之下扑了个空,像两堆牛屎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发出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

看着两个由于用力过猛,摔得一时半会竟然爬都爬不起来的家伙,张子文不禁失笑出声,讥讽道:“本来还以为遇到对手了,没想到你们如此不堪,唉……少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抱歉!”

话音刚落,一道小小的龙卷风自张子文脚下卷起,迅速向上蔓延,不一会儿,张子文整个身体便消失在龙卷风里,张子文一消失,龙卷风也渐渐平息,等到两个被自己摔得鼻青脸肿的家伙艰难地抬起头,赫然发现,破坏自己好事的黑衣人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俩人不禁面面相觑,光头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平头则张大了嘴巴,满脸的惊疑不定,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另外一个兄弟还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真的以为刚刚出现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幻觉。

两人正准备逃离这个鬼地方,无奈,有人不想如他们所愿。光头努力的支撑起肥肥的身体,可是胸脯离地不过才一寸,圆圆地肚腩还贴着地面,宽厚的脊背便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身体再次狠狠地撞击到地面,脖子一仰,口中飙出一道血箭。

与此同时,平头也被人踩得再次趴下,由怀疑自己产生幻觉变成了真正的昏迷不醒。

两个地痞流氓刚才完全是低着头,连自己被什么人踩中也不知道,可是墙角的女孩却看得清清楚楚,那黑衣人自龙卷风之中消失不久,突然再次出现在半空,然后犹如流星坠地一般,半蹲着马步砸在两个胖子身上。

张子文腿脚虽然停止了下坠,可是上身并没有停,膝盖微弯,缓冲这下冲的力道,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少女们,“我走了,以后上街要注意安全!”

一句话说完,张子文的膝盖已经弯曲到了极限,屁股都贴着脚后跟了,然后脚尖在厚厚的肉垫子上猛地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冲天而起,在两边墙壁上几个腾挪跳跃,眨眼间便消失在众女视线里。

过了两三秒钟,回过神来的黄翠莺突然惊声尖叫:“哇!是超人哎!”扑通!其余四女都栽倒在地,她们没有听到的是,离这里已经有几十米远的地方,啪地一声,一个形状极似蝙蝠的家伙也坠落到房顶上。

远远地,一声悲愤凄凉的声音传来,“我这是蝙蝠侠的造型……”大难不死,还能见到传说中锄强扶弱的大侠,着实让几个少女过了一把瘾,嘻嘻哈哈的走出胡同,经过那三个倒霉蛋身边的时候还一人在他们身上踹了一脚。

沈琉璃笑嘻嘻的捏了一巴黄翠莺粉嫩的俏脸,“妹妹,你真可爱!”

黄翠莺脸颊微红,细声道:“我对蝙蝠侠不熟悉嘛!干吗笑人家?”

打闹中的两女没有发现,黄翠莺、楚可婧和寒青檬除了暗自松一口气外,神色还颇为复杂。黄翠莺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们有这么好的运气,还天上掉下一个大侠,拯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恐怕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

那身材,那动作,还有那眼神,莫非是……

黄翠莺很自然的便想到了张子文身上,可是那股龙卷风又是怎么回事?她记得张子文并不会这一招啊!于是黄翠莺将张子文从预选人中排除,可是她忘记了,一个人并不是生来什么都会的,张子文以前不会,可他可以学,或者可以自己创造啊!

嗯,看来中国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度真的可能存在隐士高人!

*J@b

第二三四节 血洒满江红

第二三四节血洒满江红

沈琉璃五女被这么一闹,也没心思继续逛街了,好在之前给黄翠莺买的衣服日用品之类的物品也买了个七七八八,索性回到家。(.cAihOngWENxUe.cO_彩&虹&文&学)。CAiHoNgWeNXuE。(!kan.赢话费)不一会就来了电话,沈琉璃小心的看了众女一眼,见没人想接,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

“喂,我是沈琉璃。”

“什么?你要出门?去哪?可以不去么?”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哦,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

“嗯,我会好好照顾黄翠莺妹妹的。”

“嗯,那好,就这样,再见!”沈琉璃有些失望的挂掉电话,无奈地对其他少女道:“张子文出门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虽然从沈琉璃与张子文的对话中已经听出一点什么来了,不过消息被沈琉璃证实,众女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黄翠莺是个直肠子,刚刚还巧笑嫣嫣地小脸立马跨了下来,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长,抱怨道:“干什么嘛,一回来就出门?”

沈琉璃适时地表现出了大姐的样子,爱怜地搂住了黄翠莺地肩膀,柔声道:“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再说了,他也是真的有要紧事嘛!”

“只好这样了。”黄翠莺满脸无奈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楚可婧也插嘴道:“好了,你那么长时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天吗?走吧,我们去试一下新买的衣服!”

漂亮的衣饰永远都是女人的最爱,这群青春美少女更是不例外。众女抱着大包小包的衣物首饰直奔房间,当然,也没忘了将黄翠莺拉上。房间里一时间莺声燕语,笑声不断。良久,众女簇拥着一个较小可爱的公主走出来。

众女的衣着都没变,可是……那较小可爱的公主,不是黄翠莺么!感情她们忙活了半天,就给她打扮来着!众女将黄翠莺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把从未想过打扮成如此模样的黄翠莺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羞得满脸通红,一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不过这身打扮对黄翠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长而柔顺的黑发大部分被挽在脑后,剩下丝丝缕缕的青丝像藤萝一般垂落在胸前、肩膀、背后,头顶上戴了一个银色的皇冠发箍,耳朵上挂着两条银色的耳坠,加上***粉嫩的脖颈上的银色项链,看起来耀眼夺目。

身上是一件白色蕾丝花边的低胸晚礼服,黄翠莺虽然年纪不大,可是本钱却颇为丰厚,傲人的胸脯被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背后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雪白娇嫩,即使是身为女儿身的沈琉璃等人看了,也不禁有些心慌意乱,口干舌燥。

看到黄翠莺被她们打扮得如此娇美动人,其他少女也跃跃欲试,互相看了一眼,扔下黄翠莺又回房间去了。黄翠莺轻轻松了一口气,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见到她们便是如临大敌,原来太热情也会让人害怕!

黄翠莺正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不料,当她的视线转向巨大的落地窗时,神情微变,随即装作有些热了,起身将窗户拉开,一阵微风透窗而过,可奇怪的是这风只吹了一阵,便再也不见踪影。

黄翠莺转过身,姿势优雅的靠着窗户上的栏杆,目光盯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团空气,轻声喝道:“出来吧!”话音刚落,一个黑头黑脸的武者渐渐显现出来,单膝跪地,冲黄翠莺一抱拳,“师姐!”

听声音,来的竟然是个女武者!女武者见黄翠莺这副打扮,不禁失笑出声,忽觉不妥,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可是眼中的盈盈笑意却丝毫掩饰不住。黄翠莺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沉下脸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保护他的么?”

女武者道:“属下无能,潜伏在子文身边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所以,他就让你们回来了?”

“是,子文说他用不着我们,让我等回来保护这里。”黄翠莺点点头,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刚才你们一直都在他身边么?”…,

“不是,子文很早就发现我们了,有一段时间不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

黄翠莺秀眉一挑,“他去哪了?去干什么?”

女忍显得有些为难,“这个……这个……子文说不能说出去。”

“噢?”黄翠莺水灵灵的大眼睛俏皮地一转,道:“好,那我不问你这个了,你告诉我,他离开了多久?”

“半个小时。”女忍很快回答。沈山山曾经吩咐过,如果被张子文发现,她们就要听从张子文地命令,其他人都算不得数,就是他沈山山亲自去了,也不行。女忍虽有心告诉黄翠莺实情,可是无奈张子文曾经叮嘱过,不过现在黄翠莺问地问题不是这个,回答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女忍知道,黄翠莺这么一问,其结果还是一样,不过自己总算没有违抗命令,反正只是告诉她时间,又没说什么事。

黄翠莺挥挥手,“那你们就在附近好好看着吧!小心些,时刻保持警惕,这个国家的能人太多了,不比我们宗派。”

“是!”女应声的同时,身影开始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轻风再次掠过窗口,垂落的青丝被吹得向后微微飘荡。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驶,经过了一小时的长途奔波,苏杭脸上已经满是疲累之色,可是他的精神依然很好,全神贯注地盯着路面。张子文舒舒服服地躺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他没有接替苏杭的想法,因为接下来说不定将会有一场恶战,他必须养足精神,以防不测。

不管多么远的路程,总有到头的一刻。嘎地一声,汽车停在了临安市区一条大街边,这里,离半年前张子文存放物品地银行保险库仅仅只有一街之隔。

张子文来这里的目的,正是为了取走放在这里的电脑。

现代的计算机安全隐患随时可见,为了避免私人信息泄密,有人提出开发个人身份验证芯片,作为个人上网唯一地身份识别系统,其安全性能大大提高,如果芯片被窃,高度智能化的芯片将会在三秒钟内自毁,别人是不可能入侵系统的。

而张子文存放在这家银行的电脑里,就有他的个人身份验证芯片。张子文敢肯定,而且很多东西张子文直到现在都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必须得取得这封遗书。

张子文能想到的,其他组织自然也能想到,肯定会对这家银行布控,在银行外面撒下天罗地网,时刻守候着张子文这只撞树桩的兔子。

张子文当然也知道这里十分危险,故而他一直都没回来,原本想找个安全的时候再来去走芯片,可是现在形势严峻,说不定哪天就会与其他杀手组织短兵相接,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苏杭按照张子文的吩咐,留心观察着车外的动静,张子文则再次施展变身*,片刻,张子文便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满脸富态的中年人。

透过后视镜看着昔日英俊帅气的子文眨眼间就变成一个暴发户商人,苏杭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捉弄的,苏杭都没有丝毫的惊讶,在他眼里,张子文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是张子文现在告诉他自己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苏杭也会深信不疑。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张子文让苏杭将车停到银行的车库里,在那里等候,自己便下了车,摸出一把不知从哪里来的手杖,大摇大摆地朝银行大门走去。

在出示了自己地证件,通过了指纹、视网膜、dna的检验,张子文在荷枪实弹的武装保安以及一个身材瘦削的银行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铁将军把守的保险库。

一路走过来,密密匝匝的守卫,一层又一层半米厚的合金门让张子文大点其头,看来这里的安全措施是一如既往的好,想必自己的东西还没有被动过。

张子文在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将手掌轻轻按到那块泛着红色光芒的触摸屏上,另一只手伸入一个黑盒子里,输入一串密码,按下确定键,随着咔吧一声,保险柜的门应声而开。…,

保险柜正中间,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张子文将手伸进去摆弄了两下,又照原样将电脑放好,转身朝工作人员笑笑:“还好,没什么问题,你们银行的安全措施做得的确不错,我要给你们捐一笔钱,哈哈!”

厕所里,瘦削的工作人员正在打电话。

“您让我注意的那个柜子今天有人来了……啊不不,他没有拿走里面的东西,就是看了一下……什么?!”

瘦削男子惊呼出声,“您不是说将消息报告给您就付钱的吗?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白痴!他已经将东西取走了!你没有按照我说的话做,钱当然不能给你!拜拜!”

瘦削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对方说完就立刻挂机了,他恨恨地将手机摔在地板上,死命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嘴里低声咒骂着。

瘦削男子刚要推门出去,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灯光怎么好像暗了许多?

不等他反映过来,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厕所的夹板上飞身扑下,来人伸出左手,屈起的中指轻轻一弹,正中他脑门,瘦削男子像是被大力撞击了一下般,脑袋不由自主的朝后仰去,后脑勺在马桶沿上磕了一下,顿时昏死过去。

这个实施偷袭的不是别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张子文!

张子文在接触这个家伙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尤其是当他听到自己报出的保险柜号码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极其细微,一般人决计感觉不到,可是被张子文捕捉到了,于是张子文没有按照原计划那样取出电脑带走,而是在保险柜里就将芯片取出来,在拍他肩膀的时候将绵薄的芯片贴在了他衣服上。

张子文从瘦削男子身上取下芯片,用脚尖拨了波他的脑袋,“嘿嘿,抱歉!挡了你的财路,以后有机会,我会加倍奉上,不过……恐怕我们能再见面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

当然没有了,泄漏工作机密,不但是要被炒鱿鱼,还要面临银行的诉讼!恐怕当这个还在做着白日梦的家伙一觉醒来,等待他的将是法院的传票!张子文不慌不忙的离开银行,经过门口的时候还感激地朝门卫笑笑:“多谢你了,下次有空请你喝酒!”

苏杭此刻正趴在方向盘上小憩,长时间精神地高度集中,任谁也忍受不了,不过他依旧保留着一分清醒,时刻留心着周围地动静,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苏杭立刻打起精神,打开车门,发动汽车,因为他已经听出这是谁了,张子文那根手杖此刻起了作用。

出了银行,苏杭按照张子文所吩咐的,驱车来到一处荒郊。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施工基地,周围杂草丛生,地面上碎石块遍布,各种施工边角料四处都是,看来又是一个投资失败的项目,不远处是一个大型垃圾场,垒得跟作小山似的垃圾发出冲天的刺鼻气味,运送垃圾的工人都是掩着鼻子走,更遑论行人了,连个鬼影子都不看。

苏杭将车停下,不解地问道:“我们不回去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子文卸掉身上的装束,给了一个令苏杭更加摸不着头脑的答案:“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不过我得先解决掉几个小尾巴,哼哼,当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们么?一群垃圾!”

苏杭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两辆宾士车很快便出现在他视野中,顷刻便停在了离他们几十米以外的地方,车胎良好的抓地性能让汽车来了个漂亮的甩尾后,在车后扬起老高的灰尘。

张子文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的下车,两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一脸痞子模样的看着从宾士车上下来的六男一女七个人。

苏杭一看顿时明白过来了,子文所说的尾巴就是这几个垃圾啊!好小子,居然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苏杭气冲冲地准备下车,好好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哪知张子文摆摆手,“你就在车上看着,注意,要看清楚了!”

说完,张子文便冲身上去,七个满脸煞气的家伙还未站稳,一见对方已经动手,也纷纷慌忙准备。张子文如同一阵旋风,只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便冲进了七人的包围圈。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巨人般的肌肉男,看样子,这家伙似乎是充当肉墙的角色。张子文闪到肌肉男面前,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厘米,鼻尖几乎已经挨着了。

肌肉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在这关键时刻走神了!

打斗之中切忌分神,可是肌肉男似乎是初出茅庐的愣小子,只见对面那个形如鬼魅的年青人英俊的脸庞上出现一丝神秘的微笑,接着自己下腹便受了一击,剧烈的疼痛刹那间遍及全身,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疼痛万分,似无数蚂蚁钻进了皮肤里,啃噬着自己的血肉,痛入骨髓。

张子文一拳狠狠地击打在肌肉男腹部,力道大到使得肌肉男整个人都腾空了,背后似乎隐隐出现一个拳头地形状。

张子文迅速抽回拳头插回裤兜里,给人地感觉就好像从来没出过手。肌肉男由于张子文的突然撤力轰然倒地,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一动也不动。张子文一脚踩在肌肉男厚实的背部,邪邪地笑道:“你们……不会就只是这种水平吧?”

最令人生气的不是即使出了全力也打不倒敌人,而是敌人对你的蔑视,这是对人最大的侮辱!很不幸的是,张子文这个自以为充满了魅力的微笑,被人当作了轻视讽刺的嘲笑。一个光头大汉勃然大怒,狂吼一声,朝张子文猛冲过来。

张子文失望地摇摇头,叹道:“真是的,现在很流行光头么?怎么一个二个都刮得光光的,你们家交不起电费啊?”

此话一出,更是加重了光头的怒气,犹如在烈火上浇了一瓢油,光头的气势更增一分,速度快得几乎人眼都看不清了。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别人还是看得见。至于张子文么,在他看来,光头得动作比老牛拉车还慢上三分!

张子文静立原地,神态自若,岿然不动,可是在光头眼里却变成了胆小害怕的表现。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的出乎光头的意料。只听嘭地一声,肉与肉的撞击之声乍然响起,张子文手臂平举,五指萁张成抓,硬生生地抓住了光头的拳头。

光头双眼圆瞪,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随着张子文缓缓扭动手腕,光头无力地哀嚎一声,身体也随之倾斜扭曲,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虬结的肌肉缓缓淌下,光头虽然尽了全力,可是依然于事无补,在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年青人面前,他头一次生出了这人是不可战胜的念头。

“啪!”

张子文扭断了光头的胳膊,抬腿在他胸口狠狠地踩了一脚,光头一口气上不来,顿时也昏死过去,跟刚才的肌肉男一起陪周公下棋去了。

一个照面便击倒两人,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两人还是杀手界出了名的狠角色!这该是何等强大的攻击力!剩下五个人无不怵然动容,纷纷收起轻视之心,准备拿出看家本领来完成任务了!

张子文还是那幅痞子样儿,突然间一抬手,五个人不禁朝后退了半步,当他们发现张子文不过只是举举手而已,无不又羞又怒。

张子文无辜地一耸肩,十分委屈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我会吃人一样?”五个人对张子文这个不好笑的笑话连半点表情都欠奉。张子文一摊手,“好吧好吧,你们要是想知道我到底可不可怕,自己过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张子文突然眼神一变,懒散的样子刹那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认真。

剩下的五个人里面,四个男的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从四个方向朝张子文一齐攻过来,一个使刀,一个拿着两根短棍,一个挥舞着一把砍刀,还有一个更搞笑,居然抡着一根挂有流星锤的狼牙棒!…,

虽然兵器怪异,可是他们的气势却决不可小觑,尤其是那个舞动着狼牙棒的,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流星锤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然而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惨败!

漫漫黄沙将五个人地身影笼罩其中,带动周围地塑料垃圾也纷纷飞舞上天各种兵器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犹如在平地里出现了一股龙卷风,搅得人睁不开眼。

渐渐地,打斗之声开始变弱,黄沙也慢慢落地,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场地上便只剩下一个傲立的人影。

张子文!

剩下的四个家伙顺着龙卷风的走势整整齐齐地摆在他的脚下,不过他们手中的兵器却换了个主人,短棍架在拿刀的脖子上,钢刀插在拿砍刀的胸膛,砍刀深深的嵌在拿流星锤的颈部大动脉处,而刚才那个威风之极的流星锤,则镶在了用短棍的肚子里。

张子文呢?依然是那幅模样,甚至连一滴汗都未流下。眨眼间,七人便只死伤六个,剩下一个身材惹火,穿着更惹火的女人。女人呆呆的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兄弟,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里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愤恨,抑或是悲哀?

远处,苏杭正坐在皮椅上兀自颤动不已,如果不是张子文一再吩咐,他早就过去活动活动手脚了。张子文地强大,平时他都是亲自面对,颇有一股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地感觉,今天一见,才明白张子文原来已经强大如此,欣喜的同时也生起了一种永远不可企及的伤感。

不过能有一个目标,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苏杭摆脱那份伤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一念及此,苏杭不禁坐在车里给张子文呐喊加油起来。

张子文跨过地上的尸体阵,来到女人身前约五步处,微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不干点正经事呢?绣绣花、看看孩子,做什么也比这强啊!”说罢,摇摇头,作出一副痛失良将地表情。

女人紧紧的咬住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怨恨无比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张子文,“你以为我想吗?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无奈的感觉吗?”

张子文闻言,顿时身体一颤,不禁张口结舌,双眼一阵迷离,女人的话让他想起了在霸下的日子。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一切都变得安静无比。张子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迷茫,似是陷入了无边地回忆。

突然,苏杭大叫一声:“注意身后!”地上的肌肉男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抽出插在兄弟胸膛的利刃,朝张子文后备袭来!然而……迟了!不知是张子文没反应过来,还是苏杭的声音不够大,总之张子文直至肌肉男将刀插进自己背后,依然毫无反应。

这时,女人也迅速掏出一把银色的大口径手枪,一连朝张子文开了数枪,枪声每响一次,苏杭的心就抖一下,此刻,他再也顾不得张子文的叮嘱了,飞身下车,朝肌肉男冲过去。

出人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张子文修长的身影开始慢慢变淡,如同一堆灰烬被微风吹散,下一刻,他的身影又出现在女人身后!

女人一惊,想转身,可是张子文已经紧紧地贴住了自己,还将一手搭在她握枪地手腕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子文已经帮她扣响了扳机。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张子文,而是……肌肉男!

肌肉男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钢刀,伸手在胸口摸了摸,几缕鲜红的液体如同小溪一般缓缓淌下,伴随着不甘和痛苦的眼神,肌肉男再次倒地,不过这次,他再也不可能起来了……

张子文一手既然握着女人拿枪的手,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在女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之前,拔出她缚在大腿上的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

“我说过了,女孩子家,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好!”张子文紧紧地贴着女人地身体,冲她耳朵吹了一口气,女人浑身一抖,不料张子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手中地枪夺下来,枪把狠狠砸在她地后背。…,

女人痛苦地滚到在地,当她从下往上看这个年青人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一方一开始就没有逃生地可能,那种气势,那种眼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次任务,从根本上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张子文缓缓举起手枪,“对不起,虽然我们是同道中人,可是身为杀手,你应该早就有这样的觉悟……”

砰!空旷的垃圾场响起了最后一声枪响。苏杭虽然眼睛死死的盯着路面,手握着方向盘,可是刚才震撼的一幕依然久久不能忘却,残影……张子文的强大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猜测……

张子文此刻正懒洋洋地歪坐在后座上,问道:“让你刚才看的,你抖看清楚了么?”

苏杭忙不迭的点头,“看清楚了,绝对看清除了……你那是什么功夫?能不能教我两招?”听到前面一句的时候张子文还在点头,可是当听到后面一句时,他突然跳起来,在苏杭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笨蛋,谁让你看那个了!我说让你看怎么泡女人!都老大不小了,还不考虑娶个老婆,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汽车依旧在行驶。

“子文?”

“嗯?”

“您怎么知道来的人里面肯定会有女人的?”

“我猜的!不行啊?”

“……”

汽车还在行驶。

“子文?”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呃……您怎么不杀了她?”

“……很多时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垃圾场边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个人,六男一女,他们身下地泥土早已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晚风一吹,黄沙将血迹掩盖起来,不着丝毫痕迹。

女人双眼无神地盯着渐变渐暗地天空,耳边还回响着那个年轻人地声音……

“你……你这个恶魔!你要么就杀了我!”

“以后你就会明白,生命对于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少在那惺惺作态!恶心!”

“随便你怎么说,我无所谓。”

“你今天不杀我,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

“随时恭候大驾。”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如果真的要说,这算是对我一个朋友的怀念吧!”

“他……也是杀手?”

“曾经是,不过现在他已经解脱了。”

“解脱……”

“对!他死了!对杀手来说,死就是最好的归宿,是唯一的解脱。并不是每个杀手都有我那样的朋友的,你好自为之,后会无期。”

这两天,整个临安市被闹得沸沸扬扬,有着临安第一慈善家的富豪黄仁,要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慈善舞会。据传,这是黄仁为慈善机构举办的第五次活动,所得的收入将一文不留的全部捐献给贫困地区的孩子们,而黄仁本人也将捐出自己股票的十分之一。

无可厚非的,此举招来了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评,各家媒体也不遗余力的进行大力鼓吹宣传,一时间,黄仁在临安成了圣人一般的存在,黄仁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次舞会举办的地点,就在黄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据说届时酒店会免费三天,只要是赞助了舞会,或者自己捐助钱财物品的,将获得入住酒店的机会。这家叫做仁义德的五星级酒店,是一座漂亮非凡美轮美奂的酒店。

舞会开办的前一小时,已经有无数人聚集在了酒店周围,有来瞧热闹的,有跃跃欲试的,有跟踪采访报道的记者团,有来看笑话的,当然,也有不少图谋不轨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而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又充斥着各类爱吃人肉的人。张子文便是其中之一。

酒店门前宽阔的广场上,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的少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人流在他身边经过,像是奔流不息的长河遇到了河中突出的礁石,自行分开两边,少年在茫茫的人海中就像一座孤岛,寂寞,沉着。…,

张子文抬头看了一眼这幢高耸入云的酒店,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微笑。慈善舞会?哼哼!有点意思!张子文扯了扯帽沿,将那双冰冷的眼眸遮住,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转身离开。晚上九点,舞会正式开始。

人们争先恐后的挤进仁义德,不过广场上的人并没有减少,相反,还多出一些,他们穿着随意,四处走动,可是视线却在不停地移动,留心着周围人群地一举一动。

他们是便衣警察,为了保证这次活动地顺利举行,临安市公安厅厅长下了死命令,不管付出多少人力物力,都必须确保参加舞会的人群安全,于是全临安的警力有将近三分之二被抽调到这家酒店,他们活动在地下、地面、高空。

可以说,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便衣警察的身影。他们利用无线电互相保持联系,各自所负责的范围也是经过严密计算的,只要有任何一人在三秒内没有回应,总控制台就会下达命令,届时,这块地方周围的警员将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

可以说这里已经被撒下了天罗地网,一切都在警察与酒店保安的严密监控下,除非是隐形人,否则就算是蚊子,也能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舞会在酒店一楼举行,黄仁为了扩大场地,已经将大厅和餐厅、舞厅之间的隔墙打通,可是依然感觉场地有点小,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时不时传来被踩到脚发出的抱怨。大厅正中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一束耀眼的灯光投射在舞台上,整个舞台看起来巨细无遗。

一阵悠扬的乐曲奏响,整个舞厅里都可以听清楚这声音。

“咳,大家晚上好!”司仪身着洁白的礼服,站在舞台中央,笑容可掬的开始了开场白。

“欢迎大家光临本次慈善舞会,首先,让我们热烈欢迎此次舞会的举办人——黄仁先生!”说完,司仪走下舞台,一个身材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缓缓走上舞台。

黄仁还没开始说话,台下,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持续了足足三分钟,可见人们见到黄仁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有着多么激动的心情。

“大家晚上好!”黄仁才说一句话,下面又响起一阵掌声,黄仁笑着点点头,待声音稍缓,继续说道:“为了挽救那些因为贫困失学的孩子,黄某人特地举办了这次舞会,不过不管你来自哪里,能出多少钱,我黄某人都欢迎之至!”

台下如云雷动般的掌声再次响起。“好了,黄某人在这里站的时间太长,恐怕很多人就会开骂了,”台下一阵哄笑,黄仁笑道,“那么,大家都跳起来吧!”伴随这黄仁下台的脚步,大厅里奏响了音乐,不过这次不是悠扬的古典名曲了,而是劲爆的现代舞曲!

房顶五光十色的灯光开始闪烁,人们立刻进入了状态,开始卖力地扭动腰肢、头颈,在这个纵欲地时间里,什么烦恼忧虑全都抛诸脑后,剩下的,只有无尽地放纵、狂乱。

张子文随着人群地舞动也开始活动,跟面前一个穿着暴露地女郎对跳起来,两人像是配合了多年地舞伴一样,跳起来煞是协调。

张子文的身体在剧烈地舞动,可是那冰冷地目光却是丝毫没有离开过那个被灯光照射得明亮刺眼得大型舞台。奇怪!怎么黄仁这么快就找不到了?

张子文心下疑惑,虽然四下极力搜索,可是刚才那个带这金丝边眼镜的家伙似乎从人间蒸发一般,再无半点痕迹。突然,音乐一变,由劲舞变成了缓慢的华尔兹。

人们开始纷纷寻找自己的舞伴,很快,一对对男男女女便搂抱在了一起,灯光也暗了下来,缓慢的音乐像是迷幻剂一般,让人深深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张子文很自然地搂住了对面地女郎,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跳起了贴面舞。

虽然女郎身材惹火,那挺拔的傲人双峰在张子文胸膛若有若无地摩擦,一股浓重地香水味扑面而来,可是张子文好似石男一般,丝毫不为所动,现在他可没有一点拈花惹草的念头。黄仁是他此次行刺的目标,可是他现在连黄仁的踪影都不知道去哪了!…,

张子文的心不在焉很快便引起了女郎的不满,“靓仔,干吗冷冰冰的不理人家啊?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对待女孩子的吗?”

声音虽然娇媚无比,可是张子文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嗲声嗲气的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人老珠黄的黄脸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现就是你的错了。张子文浑身一震,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眯缝着眼睛朝圆形舞台上方那盏巨型舞台灯看去。

果然,灯座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黑孔!如果不是目力极好的,对这个细微的小洞肯定是视而不见,可是凡事总有万一,也许是黄仁今天命该如此,曾经在组织的大厦里,张子文就见过这样的东西!

张子文脸上泛起一丝轻松的微笑。见张子文微笑不语,老女人以为他没听见,将一张猩红的嘴唇凑到张子文耳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欲语还羞的伪少女姿态。

张子文浑身发冷,极力忍住呕吐的*,张子文轻轻松开搂着女郎腰部的手,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长得老不是你的错,可是还出来装清纯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年纪大了,就回家抱孙子吧,让你女儿来陪我都还要考虑一下呢!

说完,不理女郎在身后的极力挽留,张子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怕这个极度性饥渴的老女人赶上来,说不定还有帮他入厕的打算呢,这年头,时刻念着吃嫩草的老牛多了去了!

张子文在洗手间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又掏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将那股子刺鼻的香水味勉强压下去,对进门方便的服务生笑笑,在对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前,一拳将他击昏,卡住他的脖子,脸上充满了歉意的微笑,“对不起,下了黄泉再找我报仇吧!”

咔吧!张子文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迅速将衣服对换过来,将服务生的尸体拖到一个角落,稍微整理一下衣服,推门出去,在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从门缝外飞进洗手间,滚落到服务员尸体上,紧接着,那具还带着些许残留体温的尸体便腾地燃起大火,顷刻间便烧得残渣都不剩一点。

洗手间外,张子文慢腾腾地将一个写有“正在维修,请勿使用”的牌子收起来,笑容可掬地对着门外一群早已急得乱蹦乱跳的客人道:“故障已经排除了,各位可以进去了。”

张子文自动将几个客人由于忍受不了出声咒骂过滤掉,微笑着离开。仁义德酒店的二楼,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间椭圆形的大型办公室。

办公室坐北朝南,向阳的一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中间是一张办公桌,东西两面放置着两个巨大的书架,书架上各种书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桌椅是清一色的檀香木,门口是两个古色古香的花瓶,插着鲜翠玉滴的郁金香。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中年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在亮度适中的光线照射下,反射出一圈圈淡淡的光晕。张子文久寻不着的黄仁竟然在这里!黄仁对面肃立着一个身强体壮全副武装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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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节 世间从来无善恶

第二三五节世间从来无善恶

黄仁道:“安全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壮汉低首恭声答道:“全都安排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黄仁呵斥道:“不要说大话。这次一定要做到完美无缺。”

壮汉忙不迭地点头:“是。那人不来便罢,如果来了……哼哼。定叫他有来无回。老板……我们每次都如此大张旗鼓,可是……”

黄仁一瞪眼,“凡事都要以防万一。”

“是。老板教训得是。”

“我倒是希望他这次能来,唉……一直这样吊着,实在让我寝食难安哪。”

“老板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老板的安全。”

黄仁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好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让阿龙阿虎在门外候着吧。”

壮汉点头,“是。”然后躬身退出办公室,壮汉转身将门关好,朝两个双胞胎模样的下属招了招手,仔细叮嘱一番,才迅速离开。张子文逮住一个倒霉蛋,问出黄仁的办公室地点,抱着试试的心态,直奔二楼。

张子文瞄了一眼安置在墙角扫来扫去的监视器,找了个空子,一低头,疾步冲过去,不料刚转过去,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迎面走来,张子文一个收势不住,两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张子文没怎么样,可是对方一个娇柔的女子怎经得起如此大力的撞击?一下子摔倒在地,手上端的餐盘也匡当一声掉在地上,盘子里的高脚杯滚得满地都是。

张子文从上向下看去,入眼便是被盘在脑后的乌黑亮丽的长发,由于跌倒散落的几缕发丝垂落耳边,将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将耀人眼目。

紧身的白色工作服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顺着衣领处的开口看下去,一圈粉红色的蕾丝边赫然出现在眼前,那一道浅浅的沟壑,在张子文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瞧个清楚。张子文一时间看呆了,竟然没有想到要去将对方扶起来。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的?”

少女抬起头来,一张柔美可人的俏脸略显怒意,嗔怪的瞪着张子文,可是当她看到张子文俊美的脸庞的时候,竟然生不起责怪的念头了,尤其是那双明亮迷人的眼睛,虽然有些色眯眯的,可是视线却离不开了。

张子文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道歉,一边将少女扶起来,准备捡起凋落在地上的东西,哪知刚一松手,少女便惊呼着朝后倒去。张子文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伤到哪里了?”

少女柔弱无助又略显尴尬地用手扶住张子文地肩膀,秀眉微蹙,娇声道:“可能……可能是扭到脚了……”此时少女的脸庞已经羞得通红,声音也是细不可闻,刚才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

张子文换上一副歉意的表情,尴尬道:“真是对不起,都怪我,走得太急了。”

少女垂下螓首,低声道:“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来帮你揉揉。”

“不……不用了……”

张子文不顾少女地推脱,蹲下去将少女受伤的那支小脚抬起来,轻轻地揉动,一边抬头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好,好多了。”

“你现在能走路么?”

“不知道,我试试。”少女抬腿刚将脚踩到地上,便惊呼一声,像被开水烫了一般提起来,满脸痛苦的神色,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眼角挤出两滴泪水。其实本没有疼得这么厉害,少女痛苦的表情撒娇的成分居多。

张子文心里急了,“这怎么办?要不……我背你下去?”少女睁开朦胧的双眼,想开口拒绝,可是不知怎么的,又说不出口,含羞地低下头去,那样子,算是默认了。

这下张子文可真的急了,本来他以为少女不会答应,至少也会客套一番,可是哪知这么简单便答应了!可是他能送少女下楼么?正在思考是否该辣手摧花,不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完了,被发现了。…,

张子文心中一惊,想到很可能是刚才盘子摔到地上弄出了声响,将保安地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情急之下,张子文神色一动,搂住少女身体地手臂突然用力,将她压在墙上,对着那张由于惊讶略微张开地小嘴吻了下去。

霎时间,少女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当她反应过来时,张子文已经攻城略地,占领了战略要地。

少女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轻轻阖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推着张子文肩膀地手臂无力地垂下去,娇躯渐渐发软、变热,鼻腔里也开始发出诱人地哼哼声。她已经忘记了,此刻自己正在被一个陌生男子非礼。

从外表看来两人像是浑然忘我的热恋中的男女,可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其实他们不过相遇了几分钟而已。

守卫在黄仁办公室门口的阿龙阿虎听到声响,互相交流一下眼神,朝发出声音的角落里走过去,本以为是哪个毛手毛脚的服务员不小心弄掉了餐盘,可是走到跟前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年青男女竟然在这里上演一出香艳无比的春宫。阿龙想上去将两人赶走,不过被阿虎拦住了。阿虎笑着摇摇头,示意不要去打扰他们,然后将留恋不已的阿龙拉走。

他们的动作都被张子文看得清清楚楚,张子文心中一乐,暗笑道:“谢啦兄弟,等会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阿龙阿虎的出现更加确定了张子文的判断,那黄仁,就在这里不远的地方。

脚步声渐去渐远,张子文轻轻松开少女,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少女红晕未消的俏脸,当他的视线落在她那依旧微微张开的红唇上时,张子文心中真有一股冲动,想将少女当场给xxoo了。

深吸一口气,张子文压下心中的欲望,凑到少女晶莹剔透的耳朵旁柔声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少女现在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张子文在说什么,下意识地点点头,张子文一松手,她就瘫倒在地上,刚才地亲密接触差点让她呼吸不过来,可是那种美妙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眩晕着迷。

张子文将少女轻轻抱起来,放到一间房间地椅子上,临走时又在她那张迷人地红唇上哚了哚,笑着离开。张子文避开监视器的搜索,一边品尝着唇边留有的余香,一边走向黄仁所在的办公室。

阿龙阿虎看着走廊尽头那个刚才上演春宫的男主角,笑道:“怎么样?兄弟,那女的滋味不错吧?”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站在他们对面的这个家伙,是有霸下玄武之称的凶人。

“是啊。我现在就是来感谢你们的。”阿龙阿虎哈哈大笑,刚想问是不是将那个小妞拿来当作谢礼,却发现那人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下一刻,张子文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冲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的两个双胞胎微微一笑,骤然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他们地脖子,然后轻轻一扭,两个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伙子便成了张子文的手下亡魂。

“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面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年轻人,黄仁大惊,失声叫道:“阿龙。阿虎。你们怎么搞地。”

张子文看着这个惊惶失措地慈善家,心中充满了鄙夷。现在这个黄仁跟刚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慈善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抱歉,我只是一个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不用紧张,我不喜欢虐待目标,所以你应该庆幸。”

黄仁满面土色,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哆嗦地拉开抽屉,掏出一本支票薄,从桌上抓起一支笔胡乱填了个数字,可是由于心急,不慎将纸张划破了,又翻开一张,抬头问道:“你说吧,要多少钱?别人出多少钱,我就出两倍的价钱,只要你说个数字,我马上划给你。”

张子文摇摇头,惋惜道:“你错了。并不是所有的杀手都是为了钱,你看过电影《东邪西毒》吗?知道有些刺客可以为了区区两个鸡蛋就可以去拼命吗?…,

抱歉,我就是那种人,钱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这样吗?”黄仁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低垂的脑袋慢慢抬起来,隔着薄薄的眼镜片的眼睛里满是狂热,“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黄仁猛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枪指着张子文,“哼哼。我早就知道有人出钱买我的命,所以我一直都在举行各种活动,想将杀手吸引过来,没想到,这次我真的赌对了,两个鸡蛋并不值钱,年轻人,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投诚的机会,你却没有好好把握,要记住,机会稍纵即逝,千万不可轻易松手,否则,你将会遗恨终身。

好了,既然是年轻人,我们老一辈的自然应该多给你们一些机会,如果你拿了这些钱,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而且……还可以提供你在我这里做事的机会,怎么样,需要考虑么?”

张子文一摊手,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笑道:“对不起,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吃鸡蛋。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朝我开枪,或者……你考虑一下我给你的机会如何?我保证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黄仁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勃然大怒道:“敬酒不是吃罚酒。我黄某人爱才,才留你一命,既然你自己都不想要了,下了黄泉也别怪我。”

砰。枪声骤然响起,可是黄仁却发现,自己射中的不过是对面的书架,而那个年青帅气的杀手,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股冷汗从黄仁后颈流下,浸透了他的衬衣领。

“机会给你了,不过似乎你的枪法不怎么好,射偏了哟。不过没关系,下辈子再练练好了。”

冰冷诡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仁心往下一沉,想转身继续开枪,可是张子文却没再给他机会,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脊椎骨,手腕往下一压,脊椎骨硬生生地被张子文扯成了两截,黄仁便魂归西天,找佛主报道去了。

“记好了,下辈子别再把钱都捐给别人了,长这么瘦,怎么不吃点鸡蛋补补?”张子文从怀中取出一张黄仁的近身照,轻轻一晃,照片便自行燃烧起来,张子文伸指一弹,即将烧完的照片如同一只火红的蝴蝶,缓缓飘落到黄仁的尸体上,很快,那套高级西装便被引燃,不多时,黄仁便被大火笼罩起来。

张子文关上门,一转身,却看到了一双震惊无比的眼睛。被他留在房间里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张子文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将房门反锁,拍了拍额头,双手一摊,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是一个杀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马上跑,十秒钟,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你能跑出我的视线之外,我就当作没遇到你,你也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二,我可以送你去一个极乐世界,在那里你不会有任何忧愁烦恼。你选择哪个?”

“第……第一个。”少女说完便立即转身开始跑,那灵活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脚踝扭伤的人。

张子文轻声道:“现在开始计时,一。”少女跑得更快了,可是张子文接下来的一句字却吓得她再次摔倒在地。

“十。”张子文一闪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蹲在少女身边了,伸出左手轻轻抚摸着那披散的柔顺发丝。

“为什么要骗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少女痛苦失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哀怜祈求,即使已经摔倒在地上了,还在伸手朝前爬。

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过很快,冰冷的气息再次将他笼罩起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善于撒谎的么?”

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少女的头发,停在那颀长的脖颈,然后突然猛力朝下一按,咔。少女脆弱的脖子被折成夸张的直角,张子文一松手,少女的螓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撞在地毯上,黑亮柔顺的发丝铺散开来,将那块被鲜血浸红的地毯遮盖住。…,

“早点投胎,早点转世,我等你来找我报仇,如果……还有来世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阳台上,张子文将寒青檬搂在身前,下颌轻轻地贴在美人的香肩,突然冒出了一句让少女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她懒得去想,也不用去想,一切,自有张子文替她打点。

著名慈善家、企业家黄仁之死在临安市掀起了轩然大波,整个城市为之轰动,领导界也为之震惊,立刻下令不计一切代价捉拿凶手,可是晚了。张子文早早地便从水路离开临安,回到北京的别墅。

沈琉璃和黄翠莺自然是不会离开,可是寒青檬也没回去,用她的话说,她都不知道去学校干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人,自然也留了下来。

在沈琉璃的默许和黄翠莺的娇嗔中,张子文将寒青檬横抱起来,步入洞房。美人横陈,娇羞无限,那欲拒还迎的小女儿姿态不但没能让张子文平静下来,相反,却激发了这头千面妖狐的无边欲望。

轻解罗裳,少女不禁失声惊呼,两条修长如玉的美腿辗转交错,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光辉,最是那动人的两点,宛如镶嵌在白玉之上的玛瑙,令人意乱情迷。

一双玉手轻捂俏脸,遮挡住片片红霞朵朵红云,可是依然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视线透过指缝,偷偷的看着如意郎君,却发现那具极具阳刚之美的强健身躯,堪称完美的肌肉曲线,让寒青檬了解到,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吸引视线。

张子文轻轻压在寒青檬身上,用宽阔的胸膛将她包裹住,轻轻拉开她挡在眼前的皓腕,充满了柔情蜜意的眼神直射入她的眼睛,寒青檬好像看到了无边的大海,浩瀚的宇宙,嘤咛一声,大胆的伸出双臂,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修长的美腿也缠上他的腰部,稍稍用力,将两人贴得更加紧密,似乎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寒青檬小嘴微张,轻轻啃噬着张子文的耳垂,喃喃道:“你轻一点。”行动是最好的回答。

张子文低头吮吸那张微微抖动的红唇,伸出舌尖轻轻舔弄,将沾满了香甜津液的丁香小舌勾进自己的嘴巴,细细地撩拨,绵密地缠绕。张子文一手抚摸着美人身侧,一手在那傲人的凸起上往来反复,轻拢慢捻抹复挑,在寒青檬的呼痛声中全军深入。

一时间,房间里春色无边,撩人心扉。两人缠绵了整整一夜,虽然房间里有着良好地隔音设备,可是那阵阵诱人之极地呻吟依然到周围地房间里,隔壁房中,沈琉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玉手轻轻抚上坚挺地胸脯……

次日清晨,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给朝霞镶上一圈金边,轻风徐徐,将新人房的窗帘吹拂得微微飘荡。

张子文松开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美人儿,替她掖好被角,披上睡衣,来到阳台上,眯缝着双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夜得疯狂没有耗尽他的精力,相反,还给他充了不少电。只张不驰,文武弗能也,只驰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驰,文武之道也。

对张子文来说,驰的机会太少了,当然要好好把握,谁知道下次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呢?停留了两天,张子文再次整装出发。

面对三个娇美俏丽的少女,张子文真有一种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冲动,可是当他一想到那封虽然平淡可是字里行间却包含深情仇恨的情报时,便像是被当头浇下一瓢冷水。带着沈琉璃的企盼、黄翠莺的默然,还有寒青檬的留恋,张子文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漫漫刺杀之旅。

这一次,行刺的目标是一个黑帮教父,势力遍布黑白两道的青帮头子——华锋。官匪勾结,这个词自古就有了,可是真正能“勾”住大官将地下势力坐大的却寥寥无几,因为往往是官逼民反。…,

可是华锋不同,身为一方官吏,他深刻的明白官场的黑暗,也知道其实这些当官的并不能将地方黑道势力彻底铲除,唯有加以利用、疏导,就像大禹自水般,堵塞不住,便疏通。

存在便是道理,既然黑道势力存在,那么便不可能将其完全铲除,坚持正道,对黑暗势力持坚决抵制态度的官员往往没能在仕途上走得太远,就是因为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华锋明白,所以他既将官位做到了顶峰,也对上海市的黑道势力起到了牵制引导的作用。

所以,华锋不但在市民之间有着良好的口碑,更是黑道万人尊敬的真正的教父。只要一提起华锋,不管有什么恩怨,即使正在火拼的帮派,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量调解。可是最近纷争又有抬头的势头,各个帮派之间摩擦不断,因为能对他们起到镇压作用的华锋病了。

人有生老病死,华锋年纪大了,对黑道势力的约束力自然也就小了许多,整个华南的未来走向,尚处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

市中心医院,一间特护病房里。房间里很安静,可是让人惊讶的是房间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男男女女,不下百人,将房间、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个个神情肃穆,虽有不少长相狠厉一看就是平时横着走路的莽汉,可是无一不沉默寡言。在冰冷的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使病房看起来显得诡异阴森。

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各种输液管的老人。他,就是纵横华南黑白两道,在整个华南地区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传奇人物,华南黑帮教父,华锋。

华锋此刻已经没有一点昔日的威风了,病痛的折磨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高大的身躯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包着一层皮而已,神情萎靡至极,眼神恍惚,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他的儿女手下都聚集在这里,低声呼唤着,小女儿已经痛苦地掩住口鼻,不忍心去看即将撒手人寰的老父亲,几个儿子也颇为孝顺,眼中早已是热泪盈眶。

这时,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疾步走过来,他身披一身洁白的大褂,胸前挂着一个听诊器,神色惶急。是华锋的专属医师。

“对不起,请让让。”医师毫不客气的伸手推开堵住道路的人群,走到病床边,沉下脸,冷声道:“你们都可以离开了,病人需要安静。”

能够站在这里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黑道大哥,哪会有人将他一个小小的医生放在眼里,几个脾气暴躁的立刻脖子一梗,双眼一瞪,捏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不过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战场上,指挥官最大,在医院里,则是医生最大,你可以跟医生过不去,可是不能跟病人过不去呀。众人安静而迅速地离开,将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也拉走了,虽然她三步一回头,五步一住脚。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不过刚才是热闹中的安静,现在则是彻底的安静了。

医生将门锁好,缓步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冷冷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窗户,照射在这个年青的医师脸上,在皎洁的月光中,医师的眼神显得冰冷无比,诡异阴森,仿佛实质般的杀气在他周围缓缓流动。

或许是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样,或许是受到医师极具侵略性的寒冷杀气,华锋竟然苏醒过来,微微张开眼,平静地看着这个明显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医师的年轻人。医师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针管,抓起了老人的手,照着那一根根勃起的青筋扎下去。

然而,他没能如愿。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黄医师。”淡淡的一句话,足以令不怀好意的假冒医师震惊了。医师身体一震,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跳,一丝惊讶从眼睛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会呢?我就是您的专属医师啊。”年轻人笑道。华锋呵呵一笑,虽然笑声极其细微,而且喉咙中还发出嘶嘶的声音,可是医师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人老了,快死的时候,感觉是很敏锐的,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老人的声音十分微弱,断断续续的,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断线。

年青医师笑道:“老人家,您的身体还没到那个程度,相信我,您一定会好起来的。”要是换做一般人,肯定会对这话深信不疑,因为大多数医生在安慰病人的时候,都会如此说。可是华锋不是一般人。

“不要再骗我了,黄医师……绝对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呵呵……不相信么?黄医师就是这样一个按事实说话的人,当初我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让他担任我的主治医师的。”

一连说了几句话,华锋有些吃不消了,开始急促地咳嗽起来,医师犹豫了一下,上前将老人扶坐起来,轻轻地拍着背帮他顺气。

“咳……咳……小伙子,做事还是有欠考虑啊。呵呵,不过能骗到这么多人,也难为你了……”

医师神情未变,他已经接受了老人识破自己假扮的医师身份。虽然还是有些气喘,可是华锋稍微停了一下,继续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医师身体一僵,正要拒绝回答,不料老人干笑一声,将他所要说的话说了出来,“不说也罢,这个世界上,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而且你们干这一行的我也清楚,是不能透露雇主身份的,对吧?”

老人的话让医师心神一震,倒不是说中了他的心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雇主的资料,打动他的心的,是老人死前的这份平静。大喜大悲后的平静……医师现在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还能不能保持这份平静?

随即他苦笑,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死去,可能是在执行任务时被目标杀死,也有可能被其他杀手组织收拾掉,总之,像华锋这样能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经临地机会是不大可能会出现了,更别说还有一大堆人给他送终了。

这,就是杀手的宿命。

“你在想什么?想怎么杀了我?还是在想你自己,想你以后将会如何?”华锋平静地看着被惨淡地月光笼罩起来的床单,说出了一个正常人面对前来刺杀自己的杀手不应该说的话。

“如果是在想怎么杀了我,那就不要想了,我已经命不长久了,你别不相信,我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得很清楚,我活不过今晚,所以你也别白费心思了,不过如果你要是需要完成任务,哪,”老人捏起插在鼻孔里的输氧管,“轻轻一拔,我在两分钟之内就会死掉,救都救不过来了。不过如果你是在想自己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老朽不才,生平阅历也有一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也见过不少,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华锋语气平静得好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催命鬼。

“是的,我在想,等到我老到要死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您一样这么……坦然。”医师如实回答,可是随即嘴角泛起一阵苦笑,“也许我根本就活不到那个时候,随随便便一颗子弹,便能要了我的命。”

医师说话相当坦白,好像自己面对也不是行刺的目标,而是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长辈。

原本应该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此刻却充满了温馨,在天空那轮明月的注视下,气氛显得和谐无比,如果说他们才是见了第一面,而且彼此身份是完全对立的,外人见了肯定不会相信。

“年青人,不要这么悲观。要知道,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你自己的,你最爱的人的,要懂得珍惜自己的性命,要有求生的欲望,即使你陷入了绝境。

我这一辈子,可以说是从无数暗杀中走过来的,像你一样想要取我性命的杀手,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可是我现在不还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跟你谈天说话么?每当我身临险境,生死悬于一线之时,我从来没放弃过求生的欲望,那个时候我就会对自己说,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可它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拿走。”…,

医师浑身一震,呆呆的目光直视着老人。华锋转头微笑着面对年轻人,道:“是不是有所启发?”年轻的医师点点头。

“呵呵,这才对嘛。要进坟墓的,那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你们如此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死?”华锋却不知道,医师点头,并不是在回答他,而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爷爷曾经不也对自己这么说过吗。

华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样,能告诉我这个即将离开人世的老头子吗?”

医师忍住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来,冷冷地注视着老人,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张子文。”

张子文的别墅里。房子里没了男主人,好像参天古木被锯断了树干,剩下一些柔弱无助的枝条。整幢别墅里自从张子文离开后便显得冷冷清清,寂寥孤独。张子文不在,寒青檬跟沈琉璃也没什么东西好玩,以往一看就是通宵的电视剧也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吸引人了,于是早早地便洗漱上床。

刚睡下没多久,寒青檬便溜到沈琉璃房间,钻进了被窝,搂住那具香喷喷的躯体。

“姐姐,我睡不着。”沈琉璃先是一惊,当听到娇嫩无比的声音的时候,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翻了个身,将寒青檬轻轻拥入怀中。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不是……”

“那,是想家了?”

“也不是……”寒青檬将脑袋埋进沈琉璃胸前两对日益见长的乳房中,像一个留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沈琉璃就像一个大姐姐细心地照顾她,除了不能给她张子文带给她的感觉,可以说是要什么给什么。沈琉璃很喜爱这个单纯可爱的少女,寒青檬也十分依赖沈琉璃,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亲姐姐。

“那是怎么了?”沈琉璃满脸促狭的笑容,玉手偷偷地伸入了寒青檬那件薄薄的粉红色睡衣里,按在一只淑乳上轻轻揉捏,学着张子文地口音道:“好妹妹,你这里也长大不少哦。”

俩姐妹单独相处的时候,自然是敞开胸怀,无所不谈,从第一次见到张子文,到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交流谈心,时不时地也会互相嘻笑打闹,却只能增进俩人之间地感情。

而自从寒青檬也将身心完全交给了男人,俩姐妹的话题就更多了,经常会那对方的身体开玩笑,而俩人的身体变化则成了对方的主要攻击对象。

“哎呀姐姐,你坏死了。那个坏家伙欺负我,你也来欺负我。”寒青檬在沈琉璃怀中不依地扭着身子,惹得沈琉璃娇笑不已。

寒青檬见沈琉璃还在笑,更加害羞,也伸手抓住了沈琉璃胸前的傲人凸起,轻轻捻抹。沈琉璃浑身一抖,慌忙捉住了寒青檬活动个不停的手,“别,别动……”

可是寒青檬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放过,变本加厉的猥亵这个美丽动人的大姐姐。不一会儿,沈琉璃反抗的声音便变成了极具诱惑的呻吟,一声声浪叫把寒青檬惊呆了,手里也停止了活动。

沈琉璃娇喘微微,极不情愿地将寒青檬作乱的小手拿开,嗔怪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捉弄姐姐。”

寒青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这么敏感……”道歉倒是道歉,可是说到一半,却又转去捉弄沈琉璃了。

沈琉璃在妹妹光滑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拧了一把,“哼。还说。死妮子,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夜里我可是整晚都没睡好觉,你都没看到那些保安,一个个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肯定也是跟我一样,没睡好觉。弄出那么大的声音,也真难为你们了。怎么样,昨天舒服吧?跟姐姐说说,你们都是怎么做的?啊,快说说。”

沈琉璃一副急色的语气,弄得寒青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能一个劲儿的将螓首往姐姐怀里钻,一边挠着她的细腰,直到沈琉璃出声求饶说不问了才作罢。

本就不是太想睡的姐妹俩经这么一闹,更是睡意全消,在宽大柔软的床上打闹起来,片刻,姐妹俩已经累得香汗淋漓,俩人摊开四肢,毫无一点淑女形象地躺在床上。

沉默了一阵,寒青檬突然道:“姐姐,我好想他。”

“哟。这么快就想上啦?还‘我好想他。’”沈琉璃学着寒青檬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小妹妹没有出言还击,而是转身抱住她。隔着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沈琉璃很快便感觉到了冰凉的湿意。

沈琉璃一惊,抬起小妹妹的头,借着明亮的月光,俏脸上两道泪痕显得清晰无比。

“怎么啦?”沈琉璃无比怜惜地将寒青檬紧紧搂在怀中。

“我,我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寒青檬的话中已经带着一些哽咽的颤音了。

“好啦,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乖,别哭了,要是哭坏了,可就不漂亮咯。”寒青檬在沈琉璃怀里点点头,将眼泪抹干净,无助地依隈在她身旁。沈琉璃嘴里是如此说,可是她又何尝不想念张子文呢。

沈琉璃轻轻拍着寒青檬的后背,视线转向窗外,喃喃道:“子文,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窗外,幽冷的月光依然是那么完美动人,可是它能将这两份思念带到他那里吗?

*J@b

第二三六节 大鱼吃小鱼

第二三六节大鱼吃小鱼

张子文掏出针管,轻轻一按,一道细细的黄色药液似一股小小的喷泉,在幽冷的月光下显得诡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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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纯天然的毒液,从南美洲原始森林里的一种食人花里提取出来,作用于人的中枢神经,简单点说,就是可以让你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危险时刻在你身边,而你,却无能为力。”

张子文冷冷地注视着华锋,用他如梦似幻催人入眠的嗓音道,“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张子文没有往下说,因为他明白身为华南的黑道教父,应该知道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死法,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则更多。

华锋神情颓废地摆摆手,黯然道:“不用了,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毕竟,那是一件折磨了我大半辈子的事……”

华锋老人娓娓道来,将当初所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张子文,让张子文颇为失望的是,他所说的基本上与张子文所知的情况是一致的,不过也更加确定了雷震、丁明就是阴谋的策划了执行者。

接连说了这么多话,华锋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浑身冷汗,气若游丝,如果不是那根输氧管还插在他的鼻孔里,恐怕他早挂了。张子文见华锋颤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只听华锋断断续续道:“……我……我对不起国家,你杀……杀了我吧……”

张子文缓缓站直身体,凝视着这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脑中浮现的不再是那无边的仇恨,而是老人在月光下教导自己应该珍惜生命……片刻,张子文抓起那根输氧管,脸上尽显痛苦之色,双眼紧闭,徒然将管子拽离了华锋的鼻孔。

对不起了,一个人的生命不能一直握在自己手中,起码,最后一次不是自己的。

次日,张子文回到别墅,那里,正有两个娇美可人的小妻子在等着自己。华锋老人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示,自己的生命固然重要,可是自己心爱的人的生命,同样重要。

风尘仆仆的张子文刚一跨过门槛,一个火红的身影便向他飞奔而来,紧紧地抱住他,那模样,恨不得找根绳子将两人捆起来,永远都不分开。张子文狠狠地将娇躯搂在怀中,似乎要将那具香喷喷地身子揉进自己地身体里。

小别胜新婚,张子文和寒青檬这对小夫妻却是在短短两天里就尝到了两种不同地滋味。张子文抬起头,入眼的是另一个俏丽的身影,一袭素白的长裙,将曼妙的身躯衬托的清纯动人,圣女一般高贵纯洁。

张子文松开一只手臂,腾出半边怀抱,沈琉璃开始还是略微有些矜持,莲步轻移,可是再怎么高贵的心,一旦被男人俘获,便彻底地沉沦,不可自拔。

沈琉璃脚步越来越快,小跑着冲向张子文,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火热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思念之情,螓首用力压住他的肩膀,抑制不住的热泪将肩头打湿大半。

此时无声胜有声。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拥抱着,享受着这份重逢的喜悦。闹哄哄的别墅安静下来,时间仿佛也静止了,似是想将这动人的一刻永久地保留下来。黄翠莺躲在门后,从门缝中偷偷地观望,刚才她碍于羞涩,没有冲上去,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看她们的表情,那该是一种何等诱人的感觉啊。

少女的心里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两个小人在互相辩驳,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猛地拉开门,提起长长地裙摆,张开双臂朝张子文飞过去。

她没用“瞬移*”,因为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忍者身份,现在的黄翠莺,只是一个爱着和被爱的平凡少女。听到房门的声响,寒青檬跟沈琉璃两女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朝旁边移了移,挪出一个人地位置。…,

张子文微笑着,任凭公主一般的黄翠莺在自己胸膛上捶打,然后一股清泉从她眼中涌出,娇嫩的双臂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踮起脚尖用火热的娇魇在张子文脸颊边轻轻摩擦。

夜色如水。

巨大的吊灯泛起柔和的光芒,洁白宽大的床,三具完美的侗体横陈其上。沈琉璃的纯,寒青檬的娇,黄翠莺的柔,三种不同的性格特征,三个各具特色的美人,却有着惊人的相同之处,那就是她们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

床尾站着一个赤身*的男人,修长的身躯、棱角分明的肌肉、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面容,如宝石般黑亮的眼睛,透出火热的光芒。

张子文捉住黄翠莺娇小的玉足,顺着锦缎般柔滑的肌肤向上抚摸,一直延伸到两只兀自颤动不已的小兔子上,两粒新剥鸡头肉在略显凉意的空气中傲人挺立,伸指一弹,便如雨后春笋般拔高几分。

男人对身体的猥亵即使是有过经验的沈琉璃和寒青檬也不一定经受得住,何况从未跟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接触得黄翠莺,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轻轻一颤,肉眼几不可见的汗毛根根竖起。

黄翠莺只觉浑身发冷,爱人火热的大手所经之地,立即唤醒她对原始*的渴求,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难耐,却又无比舒服。

张子文轻轻压在黄翠莺身上,跟小美人进行着绵密的长吻,男人极具技巧的接吻对黄翠莺来说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她的身体如同水蛇一般扭动,难耐的感觉却令人无比受用。

渐渐地,黄翠莺迷失在了无尽的*中,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紧紧地抓住张子文这根救命稻草,殊不知,*地根源便来自于他身上。很自然的,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行正式周公之礼了。

张子文将小美人的双腿分开,继续品尝着甘甜可口的津液,双手在娇嫩的皮肤上轻抚揉捏,狠狠一挺腰,*之源在泥泞的沼泽地尽根没入……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初尝*滋味的黄翠莺不住地索取,直至自己昏迷过去,沈琉璃寒青檬自是也不甘落后,顶替黄翠莺继续跟张子文激战,直杀得房间里天昏地暗,喊声震天,饶是如此,两女依然众不敌寡,在张子文不倒的金枪下败下阵来。

待一切都偃旗息鼓之后,张子文靠坐在床头,寒青檬依隈在他怀中,幸福地搂着爱人,身心完全舒展开来,美目微阖,睫毛轻抖,神态娇憨,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鼻腔里时不时地发出小猫一般的嗯嗯声。

张子文伸手在寒青檬后背轻柔的抚揉,感受着那双圆润晶莹的大腿在自己小腹上摩擦的丝丝快感,看了看两边躺着的沈琉璃和黄翠莺,心中顿时升起万丈豪情,此刻,他竟然有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

黄翠莺是第一次,对这男女之事不甚了解,深深地迷恋上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一直缠着张子文要个不停,后来终于体力不支,昏迷过去,沈琉璃本不主张跟黄翠莺一起,可是经不起寒青檬的诱惑——其实还是自己忍不住,随了张子文的意,来了个大被同眠,虽然知道其中厉害,可是她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过心上人的温存了,一开始还有些羞怯,可是当两人紧密结合的时候,沈琉璃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狂风骤雨般的感情了,浑然忘我地同张子文交合起来。

这一次,沈琉璃比黄翠莺要的时间更长,无奈,她虽是梅开二度,又怎能跟从小就锻炼的黄翠莺相比,不久便支持不住,帮助寒青檬进入状态,自己则拉了床毯子抱着黄翠莺一起休息了。

一大一小两女都缴了械,留下一个既没有经验,又没有体力的寒青檬,却被她完成了任务,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四人感受着*过后的余韵,女人自然是霞飞双魇,美艳不可方物,张子文整个人也是精神奕奕,身材飞扬。

唉,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张子文大脑渐渐冷却下来,现在,他又变回了杀人不眨眼的霸下玄武。手指不住地颤动,在寒青檬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弹奏钢琴,思维却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真是想不到啊。…,

任务的目标居然会是他,看来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呢,居然有两个人同时出钱买你的人头。嗯……让我想想,杀了你,我会不会得到两份酬劳呢?不对不对,我应该分文不取,还要给他们送礼。

没有时间限制,嗯,不错,好得很,我会找一个最完美的死法让你享受,不用着急,我不会让你等太长时间的。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上门吧,丁明。

张子文思考间不受控制地放出了丝丝杀气,寒冷的气息使得寒青檬浑身一颤,少女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张子文冰冷得可以杀死人的眼神,那是一种充满了邪恶、血腥、肆虐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只消看上一眼,心神不够坚定者恐怕便要吓得掉头就跑。

寒青檬虽然心神够坚定,可是依然忍不住试图挣脱张子文的怀抱,此刻,她已经忘记了拥有这种眼神的,正是自己的爱人。

寒青檬的小动作很快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他心头一跳,暗道:“坏了。”再看寒青檬时,她正惊恐万分,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一般,朝外退去。

张子文哪能让她逃跑,一使劲,将少女娇躯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上,满脸的怜惜和悔恨,眼神徒然一变,由冰冷转为了柔和,充满滔天的爱意。

寒青檬本不想跟张子文对视,刚才那种眼神的确吓到她了,可是拗不过张子文坚实的臂膀,再次跟张子文对视,这一次,寒青檬不再害怕,先前惊起的惧意也开始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寒青檬慢慢平静下来,瘫倒在张子文宽阔的胸膛,鼻子一抽一抽地,小嘴撅得老高,委屈得差点就哭了出来。现在她心中一边在为自己的胆怯感到不安,生怕张子文会对自己感到失望,一边又在思索为什么张子文会有这样一种眼神。

难道……这跟他的身世有关?少女将埋在张子文脖颈旁的螓首抬起来,两只细嫩的藕臂屈起,手肘支撑着上身,双手抱住张子文的头,插进他的头发里细心梳理着,美目向下看的时候,正好对上张子文的眼睛。

寒青檬再也忍不住了,颤声道:“子文,刚才……刚才那个才是真的你吗?”

张子文此刻倒平静下来,反正早说也是说,晚说还是说,不如趁早告诉她,以后还有时间慢慢让她适应,念及此,将脸轻轻地贴上那对已经发育地十分完美的玉女峰,轻轻摩擦,沉声道:“是的,如果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有。我有思想准备了。”胸前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浑身酥软,寒青檬双臂一软,趴在了张子文头上,“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我知道你自己也会告诉我,可是我再也……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受了。”

张子文伸出温润的舌头开始在两块嫩肉上舔弄,胡渣在娇嫩无比的皮肤上擦过,引起了寒青檬的一阵战栗。

“好,我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

张子文将自己的来历稍稍更改,期间他已经将浑身发热,小麦色肌肤透出红润的少女放到身侧,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寒青檬一直都是好奇地瞪着大眼睛,丝毫没有普通少女该有的恐惧与厌恶,即使是当他讲起自己血腥的杀人场面时。

漫长的十数年,在张子文嘴里却是寥寥十分钟,然而话语间却充满了辛酸苦涩,恐怕只有张子文自己才知道。

寒青檬没有亲身感受过,可是即便是现在听上一遍,也犹如身临其境,感触深刻,她双手搂住了张子文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不放过每一寸肌肤,似乎想用自己的热量去融化他、温暖他。

“子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话未说完,张子文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一撤手,猛地堵住了少女娇嫩地嘴唇,寒青檬的话变成了唔唔的娇哼,片刻,即迷失在了张子文灵活的舌尖和充满魔力的大手中。…,

南大校园一条林阴小道上,走来一对青年男女,男的身材挺拔,俊逸非凡,女的活泼可爱,俏皮动人,这一对天仙般的金童玉女,正是张子文和寒青檬。

休息了一上午,刚刚恢复过来的寒青檬便拖着张子文说要去学校看看,张子文犹豫着是不是该带上沈琉璃跟黄翠莺,可是黄翠莺由于昨夜的疯狂,现在都还爬不起来,沈琉璃也累得浑身虚脱,推脱说要照顾黄翠莺,让张子文跟寒青檬一起出门了。

寒青檬好不容易有个跟张子文单独相处的时间,顿时快活得像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被张子文牵着小手,走路蹦蹦跳跳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似乎积攒了十几年的话今天一下子全说出来了。

张子文看着寒青檬欢欣雀跃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站定身体,将寒青檬慢慢拉到身前,托住她挺翘的丰臀,似有似无地揉捏着,一歪头,将那两片花瓣般的嘴唇含入口中,舔吻吸吮。

寒青檬开始还有些羞涩,可是吻到情深处,也春情勃发,动情的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踮着一只脚,一条修长光滑的小腿俏皮地向后翘起。良久,唇分。张子文食指在寒青檬的鼻尖点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什么呀。人家哪有……哪有打什么鬼主意……”寒青檬不满地娇哼道,小鼻子微微皱起,别提有多可爱了,可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却带着些许狡黠,还有一丝难为人所察觉的胆怯,就像偷糖吃被抓住的小孩。

“哼哼,”张子文轻笑,“你是看她们不方便出门,才拉我回学校的吧?我就不相信,你也会爱上学校?”

“哪有……人家,人家只是……”寒青檬垂下螓首,粉脸透出一丝被揭穿面具的慌乱,只是了半天,却没有下文了。

“唉,”张子文轻叹一声,将寒青檬抱紧一些,目光移向树枝上钻出来的嫩黄芽苞,“你要明白,你们在我心里其实都一样重要。”

“嗯。”寒青檬重重地点点头,少女的泪,七月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寒青檬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让她高兴的不是张子文不怪她所作的小动作,而是张子文已经将她当作自己人了,再也不会什么事都瞒着自己,情人之间,就应该这样坦诚相待,不是么?

少女拉着张子文的手,一边撒着娇,一边试图将他们的速度加快一些。

“快走啦,去篮球场,快呀。”张子文苦笑着摇摇头,对这个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妻子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可是他握着寒青檬小手的手,却捏得更紧了。

南大室内篮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比赛,两队分别穿着黄色背心和红色背心。比赛正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互相之间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似乎都忘记了防守,只知道进攻进攻再进攻。

可是如果说这只是校篮球队的攻防演练,恐怕没人会相信。两队队员打的过瘾,观众也看的爽,呼声震天,不过仔细一听,却似乎都只在为一个人加油。

“于风,加油加油。”“于风于风,我们爱你,爱你爱到骨头里。”“于风你太帅啦。”“我们永远支持你,于风。”

每当一个身穿黄色背心,身体匀称,留着一头飘逸长发的少年投进一球,他们的呼声便会高出一大截,看来这个阳光男孩就是他们喜欢到近乎崇拜的于风了。

于风虽然个子不高,可是速度快,弹跳也不错,运球,投篮,突破,似乎除了灌篮,没有他做不好的,可能是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于风的注意力完全在球场上,只有在暂停的时间里才抽空朝自己的球迷挥挥手,报以谢意的微笑。动作不大,时间也不长,可是球迷们,尤其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都喜不自禁,惊声尖叫起来。

观众席上,却有一对男女没有如此疯狂,男的看着这些狂乱的人们,嘴角浮现起一丝轻蔑地笑意,女的依靠在男人身上,看着球场的同时也时不时地扭头看看男人,偶尔来个香吻,不过那眼神里,只有欣赏,没有盲目的狂热。…,

这对青年男女,自然是张子文和寒青檬了。寒青檬将张子文生拉硬拽地拖到这里,让他陪自己看球赛,也算了了自己一个心愿。台上台下这么多人,却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然而没多少人,并不是没人,还是有许多人留意到这对完美的恋人,比如……于风。

自从寒青檬抱着张子文的手臂出现在球场的一刻起,于风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这个浑身充满了灵动气息的可爱女孩。

于风是个爱球如命的人,除了吃饭睡觉,陪伴他的,就只有篮球,从初中到高中,他以自己的球技、外貌不知赢得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是他从来都视而不见,钻心打自己的篮球,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女朋友,倒不是他不喜欢女人,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他也是一个偏执的男人,曾经发下誓言,如果没有进入nba,再好的女人他也不要。

而今天,他发现原本坚定的心似乎开始动摇了。寒青檬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的心湖,却激起千层巨浪。虽然寒青檬身边有一个少年,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可是于风生平就一股子犟劲,并且一向颇为自傲。

的确,以他的条件,是有自傲的本钱。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不是极至,因为还有更好。张子文感受到于风火辣辣的目光,扭头看了毫无所觉的寒青檬一眼,摇头失笑,这个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神经大条,不知道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情有独钟呢?

有意思。想不到出来散散心,却惹来一个情敌。不过张子文丝毫不担心,他了解自己的感情,更了解寒青檬的感情。

于风被张子文那丝略带嘲讽的微笑激怒了,脸色一沉,转身向队友要球,拿了球,不是突破也不外传,此举让众人不禁停止了呼叫呐喊,众人心中无不问道:他想干什么?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见于风刚跨过三分线,便跳了起来,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红队一个补防的高个子球员也紧跟着跳了起来。

身材略显矮小的于风在高个子球员面前似乎毫无出手之地,而高个子球员由于面前这个矮个子一直压着自己一方,风头都被他出尽了,此时好不容易被他逮到了一个报仇的机会,自然更加卖力,封盖的双手也举得更高了。

可是接下里出现的一幕却足以令他终生难忘。于风脸上出现你是白痴的讥笑,身体一挺,竟然再次向上拔高几分,然后好像控制不住似的,朝后仰去。

在高个子球员眼里,于风越来越远,终于,在他落地之前的一刹那间,手腕一抖,圆圆的篮球被高高抛起,跃过了高个子球员的手,带着无数人企盼的心,在蓝圈上滴溜溜打了个转,“唰。”地一声,掉了进去。

后仰三分。观众席上经过了短暂地安静后,再度狂乱,不过这一次比前面都要大声得多,也热烈得多。后仰三分,即使是在nba的比赛中也是极为少见的,而现在竟然出现在天朝,还是出自一个大学生之手。这如何能不让人兴奋。

潮水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云霄。由于跳得太高,后仰幅度太大跌坐在地上的于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自己仓促出手,完全没有把握的一球,却被他投进了。

“哈。”于风握紧了拳头,在头上猛地一挥,在赶过来的队友拥抱自己的时候,仍然没有忘了看一眼观众席上的那个女孩儿。

然而当他看清楚之后,就更加兴奋了,因为她也在鼓掌,小脸兴奋得透出一股诱人的嫣红,小嘴张成o型,应该是在替他加油,只是周围人太多,声音太大,他一点也分辨不出,这个时候于风有些恨这些球迷了,如果整个篮球场只有她一个人,该有多好。

张子文有些不满的看着身边快要蹦起来的寒青檬,不屑道:“不就是投进了一个三分嘛。值得这么高兴么?”…,

寒青檬坐下来,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娇媚地横了张子文一眼,“你懂什么?这球就算是放到nba,那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球。”

张子文心中有些不快,倒不是因为小妻子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对篮球他本来就不懂,不快的原因是寒青檬这个时候居然说出这种话。张子文懊丧地低下头去,满脸地疑惑不解,难道,我的感觉错了?我跟她并没有真正的感情吗?还是两个世界的差异太大?

寒青檬又喊了几嗓子,突然发现张子文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话说重了,转身抱住他的手臂摇晃撒娇,“哎呀,对不起嘛。”

张子文抬起头,双眼凝视着娇美可人的少女,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寒青檬松开双手,抱住张子文的头,温软滑腻的手指轻轻将紧皱的眉头抹平,小嘴委屈地撅着,“不许生我的气。你忘了你刚才来地时候对我说什么了?子文……”

温润柔软的嘴唇轻轻贴在了张子文的嘴上,丁香小舌带着丝丝甜蜜的液体在他干裂的嘴唇上划动着,湿润着。张子文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情感……

比赛结束了,毫无悬念,黄队以103:87的绝对优势击败红队,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整场比赛得分最高的,就是于风了,他居然以一人之力拿到了42分。可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从那个三分球以后,女孩儿就再没仔细看过比赛,无论自己如何地发挥出色,无论观众多么热情甚至狂热,他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胜利地快感。

寒青檬不知道谁胜了,更不知道那个球技高超的帅哥得了多少分,对她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张子文对她的感情。

没错。寒青檬之前在张子文面前的表现,完全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看他是否会生气,或者吃醋,而场上飞奔的于风,自然成了她利用的对象。

其结果,自然是堪称完美,张子文对她好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可是一个男人在吃醋的时候绝对比小孩子还容易表现自己的心情。场下依然傻傻地注视着寒青檬的于风还不知道他当了一回垫脚石,不过不是给他自己,而是他的情敌。

“呼,呼……”于风急促地喘息着,浑身无力地躺在露天球场上,双眼茫然无神地盯着不远处那个伴随了自己几十年地橙色篮球。

耳边依然回响着那句话:“你,还不配做我地对手。”恍惚中,于风似乎又回到了半小时前……观众相继离开,篮球队教练也宣布球队解散,诺大地篮球馆里,就只剩下神情恍惚地于风,和观众席上依然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一对男女。

刚才那个悠长绵密的亲吻让张子文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深深地爱着身边这个娇美女孩儿的,而她,也深爱着自己。

依然沉浸在爱恋的甜蜜感觉之中的张子文和寒青檬,浑然不知球场已经散场,最后还是张子文醒悟过来,刮了一下寒青檬依然透着红晕的俏脸,笑道:“人都走光了哦。我们也走吧?我还想去看看舞蹈社,陪我去吧。”

“嗯……好。”寒青檬巧笑嫣嫣地紧挨着张子文,两人缓步离开。可是就在他们要跨出大门时,一颗篮球突然不知从哪飞出来,似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朝张子文后脑勺直飞过去。

就在篮球要跟张子文的后脑来个亲密接触时,张子文徒然止住脚步,猛地转身,抬起左手,五指其张,恰到好处地接住了飞来地篮球。手掌跟篮球接触,发出砰地撞击声,可见砸球的人出力有多大。

张子文轻轻抓住篮球,感觉好像那球就是被他紧紧吸附住似的,移开篮球,视线刚好跟那砸球人对上。

于风。

没错,将篮球扔向张子文后脑勺的,正是于风。当他从恍惚中恢复过来,却恰好看到了互相搂抱着准备离开的那对男女。怒火刹那间充满了于风心间,怒火中烧的于风鬼使神差之下,居然用力将篮球砸向了张子文。…,

球一出手,于风方醒悟过来,顿时懊丧无比,可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就说自己失手,要是有人问罪,大不了陪他点医药费,砸成白痴了更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女孩儿抢过来了。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于风看着篮球飞向张子文的后脑勺,却没出言提醒。

谁知这个家伙居然将球……接住了。?难道他脑后长了眼睛吗?于风满脸的不可置信,当看到女孩儿脸上的怒意时,霎时间手脚冰凉,心直往下沉。寒青檬正在疑惑张子文怎么突然转身,可是当她看到张子文手上的篮球后,什么都明白了——那个被她利用的家伙居然使阴着。

少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往日的野性又回到身上,手指一指于风,就要破口大骂,哪知嘴刚张开,一只大手便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女孩子要温柔一点,我可不喜欢骂人的女孩儿。”

张子文轻轻一笑,慢慢走到于风身前,将球一抛,昂着头,从上往下看着他,“你很会打球吗?”见西洋镜被拆穿,于风干脆将心一横,梗着脖子道:“比你这个竹竿子强万倍。”

张子文毫不在意地笑笑,斜了于风一眼,淡淡道:“是吗?那你看好了。”说罢,张子文原地轻轻跳起,虽然看似没用多大力,可是直到膝盖升到与于风腰部平齐才顿住,然后高举过顶的手臂轻轻一挥,橙色的篮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朝篮板飞去。

于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垂直起跳绝对超过一米地家伙,视线随着空中地篮球移动。

唰。

虽然于风和张子文都是隔着篮板,根本看不清楚进了没有,可是那声音骗不了人,因为这声音已经陪伴了于风几十年,往日的他,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身体里的血液便止不住地沸腾,通常他都会在球即将空心入筐之前便轻轻闭上双眼,然后仰起头,享受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今天,他再次享受到了这种声音,可是制造者不是他。张子文微微一笑,阳光般温暖的笑意在于风看来却是充满了讥讽与轻蔑。看着那个脸上挂着讨厌微笑的家伙搂着女孩儿离开,于风无力地瘫倒在地。

回别墅的路上,寒青檬突然仰起俏脸,道:“你又要出门吗?”

张子文一愣,笑着安慰道:“就去两天,很快就回来的。”

寒青檬急道:“能不去么?”

“这个……”张子文抱歉地看着寒青檬,“恐怕不行,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一定要速战速决。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那我和琉璃姐姐还有黄翠莺妹妹等你回来,”寒青檬细嫩的脸颊在张子文的胳膊上轻轻摩擦着,“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

“知道了,我会的。”一个人,不能总是只为自己活着。次日一早,张子文再次出发,不过这回他没将目的地告诉三女。

这是新疆地区里的一片沙漠,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炽热的阳光将沙地烤得滚烫,空气被热浪扭曲,周围的景物都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干涸的地面经过了千百年的风吹日晒,黄沙早已经移动到别处了,所以与其说这里是沙漠,倒不如说是丘陵来的更恰当一些。干裂的土地经过风雨的侵蚀,形成一道道幽深纵横的峡谷,从高空中向下看去,像是用刀在一块健康的皮肤上刻下的累累伤痕。

在一处纵深的峡谷中,一座城堡似的庄园静静地卧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房顶,在黄褐色的砂土中显得十分突兀惹眼。庄园里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被绿色的葡萄藤包裹住,经微风一吹,阵阵凉意扑面而来,地上都埋有输水管道,源源不绝的轻水从管道中汩汩淌出,养活了这些葡萄藤,滋润着这片土地。

白色的,白得耀眼,绿色的,又绿得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在着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能够建造起一座庄园已属不易,然而还要加上绿油油的葡萄藤,就更不简单了。这座庄园的主人之财力,由此可见一斑。

放眼全国,能够享受得起如此奢侈的,也没有几家,而丁家,正是其中之一。丁家的现任家长丁明,是一个生性奸诈且十分多疑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多疑的毛病甚至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按照医学观点来看,已经算得上是大半个精神病人了。

丁明总觉得有人想害自己,经常连睡觉也会被这种困扰惊醒,他总是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手持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自己地心脏,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鲜血流出,却无能为力,身体动弹不得,最可怕的,是他连叫都叫不出。这种恐惧伴随了他大半生,寻遍了世界各地的医学大师,精神科专家,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他的精神没有问题。

深受残酷的精神折磨的丁明,被气得破口大骂,安静下来,还是不得不寻求帮助,几番折腾下来,依然毫无头绪,甚至连江湖骗子都来试过了,神也请了,鬼也捉了,可是这病却丝毫未见好转。

最后丁明的病情愈演愈厉,索性干脆连病也不看了,在这块荒地之中建造了这么一座庄园,打算安安静静地颐养天年。俗话说,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丁明这病根,多少还是有点来历的,只是他自己不说,一声就算问到满嘴燎泡,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便有人传出,那丁明的多疑之症,正是在罗加遭遇了灭顶之灾后的两年里开始的……绿色走廊的一处拐角处,丁明正躺在一把藤椅上,身边有两个侍女给他摇着蒲扇,脚边有一个侍女在给他做足底按摩,还有一女给他剥着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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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节 人生自古谁无死

第二三七节人生自古谁无死

如此悠闲惬意的生活,却将丁明养得皮包骨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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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明的手边还放着一部电话,那是他用来遥控外面世界的家族事务的,虽然丁明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可是他依然没想过要将权力下放,他坚持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然而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能掌控一个家族么?答案是否定的,要说丁明刚出任家长时,可是好好地风光了一把,不但将老牌医药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准备进军其他行业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丁明将企划书在董事大会上提出来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便开始下滑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落到寝食难安的地步,随后,丁氏企业也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到现在为止,老本行医药产业都已经被消耗一空,在市场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竞争力,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老绵羊,而那份进军其他产业的企划书,也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被病魔纠缠了大半生的丁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险恶,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惨淡下场,可是光是明白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进行过市场调查了,更不愿意去相信家族里负责调查的人员,多疑的本性让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其他人。

丁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方之所以会处于劣势,四处受到排挤打压,全都是有人在暗地里操纵。

以往的丁明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庄园里的,至少平常人看不到他,现在他身边这些侍女,就更不用说了,来庄园工作了这么久,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家族至尊,更不可能还离他怎么近。

丁明平时都蜗居在一间没有窗户,只有一道小门的房间里,端茶送饭要先经过化验,再由人试吃,确定没有丝毫异样之后,才由专人在全副武装的保镖的护卫下送进他的房间。深居简出的丁明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到走廊里纳凉来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不过触发奇迹的,总有一个诱因。丁明今天很高兴,倒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个恶梦没再出现,在昨天的梦里,他依然被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抓住了,不过这次血人没有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脏,而是用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他也能叫了,只是这一叫,却把自己给叫醒了。

虽然恶梦不是不复出现,而是换了一个面貌折磨着丁明,不过总算是有点改变了。一个人不怕面临种种困难,可怕的是他一直面临相同的困境。

这一点变化当然还不足以让丁明高兴到离开自己以为安全的房间,而是跟他冷战已久的儿子丁然,今天居然跟他通电话了,在电话里,丁然向父亲道了歉,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将心思花到家族事业上来,不再去谈儿女私情。

丁氏父子因为丁然和沈琉璃的关系,曾经大吵过一次,丁明怒气攻心之下说丁然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断绝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且将他永远地赶出丁家大门,而丁然从小就没被这么对待过,一气之下,离开了家,终日在外鬼混。

可是现在儿子居然主动向丁明认错,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半百老人欣慰欢心。双喜临门,丁明兴致大发,就命人在走廊拐角处摆了一张藤椅,还命人采来了新鲜的葡萄,他要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好心情。

正处于极度悠闲安乐之中的丁明不知道,人在死前一种生理状态,叫做回光返照……峡谷两边一望无垠的沙漠上,一块黄沙竟然在自己移动,而它移动的方向,正是朝着丁家庄园所在的峡谷。

张子文披着一块与黄沙一般颜色的毯子,趴在沙地上,缓缓匍匐前进。之所以用毛毯而不是其他什么轻薄的布料或者干脆只穿黄色衣服,是因为布料轻了会被风吹起来,不利于隐蔽,而只穿黄色衣服就更不行了,目标太明显,从旁边很容易便能看出来。…,

峡谷两边的悬崖上,分别安置有一间岗哨,张子文选择以那里为突破口。张子文移动得很慢,不光是要爬一步便要清除一步的痕迹,他还要竭力保持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极易被人发现,从一条峡谷到达另一条峡谷,几百米远的距离,可是他却用了足足半个小时。

终于,张子文在移动到峡谷边上的岗哨下。张子文向下看了看,正想掏出绳索下去,不料一只蝎子突然从沙子里钻出来,抢在张子文前面往下爬,可是异变徒生。

蝎子没爬几下,突然浑身颤抖起来,而蝎足下则发出细微的噼啪声,顷刻间,之间蝎子足下一阵青烟冒起,紧接着,蝎子肚皮一翻,跌下谷去,而那六只蝎足则像初生婴儿一样蜷缩着,高高翘起的蝎尾,也紧紧地贴在腹部。

张子文抽了抽鼻子,一阵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飘散。

“呸。”张子文朝峭壁上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噼啪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青烟了,而是白烟。张子文心中一抖,随即笑了,“不错呀。居然能将电网做得如此巧妙,不过不好意思了,少爷我就是运气好。”

直接下去的办法行不通了,张子文依靠在岗哨下面,眼睛向上斜视,他将主意打到岗哨上了。接下来的半天里,张子文纹丝不动,静静倾听着岗哨里的动静。

毒辣的太阳光直射在张子文身上,脸上,皮肤被灼得火辣辣地疼痛,汗水不住地往下淌,衣服被浸透,又被灼热的地面和火热的阳光蒸干,再被浸透,再蒸干,如此反复,如果不是张子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水,否则今天怕是要被烤成红烧狐狸了。

付出了艰辛,换回的回报也是值得欣慰的。经过半天的观察,张子文摸清了他们换班的规律,而且还凑巧发现,换班的时候岗哨上的监视器会关机半分钟,然后重启。

之所以会在换班的时间偷袭,而不直接“瞬移”到庄园里面,则是因为他对里面的结构并不清楚,如果冒冒然闪进去,很可能被警卫发现,使原来的偷袭计划流产,况且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移动如此远的距离。

张子文悄悄探出头,亭子里两个家伙正挥手告别,张子文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告别吧,这将是你们的诀别。”

就在刚值完班的警卫踏上升降梯的一刹那,一道白光闪现,从另一个警卫的耳边擦过,狠狠地扎进了警卫地后颈。

扑通。警卫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地,脖子上插着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没入大半,与伤口之间严丝合缝,竟然看不出丝毫痕迹,可见掷匕首之人腕力多大。另一个警卫猝然转身,却不料迎接他不是匕首,而是一团黄沙。

毫无准备的警卫被沙子迷住了眼睛,可是他不敢去擦,不停地眨巴着被沙子磨得眼泪直流的眼睛,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却摸了个空。腰间的手枪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警卫的心直往下沉去,这时他的眼睛由于沙子被泪水冲走,已经能模糊地看见一些景物了,可这也是他看这个世界地最后一眼。一道白光从半空中向下斜斜地划过,警卫脖子上立刻多出一条红色的线条。

杀掉两名警卫,张子文不慌不忙地背对着另一个岗哨,拿起了桌子上的对讲机,按下接通键,里面立刻传来控制台的问话:“02,02,情况如何?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张子文并住四指,按在自己脖子上的声带部位,模仿着警卫的声音回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over。”

说罢,关掉对讲机。等了两秒钟,张子文徒然转身,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杆捕鲸枪,身体完全转过来的时候,也瞄准了另一个岗哨里的警卫。

轻轻扣动扳机,“嗖。”地一声,长长的带有倒刺的标枪流星一般飞驰过去,标枪的后面,带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

看到这边的人转身,那个警卫刚想跟他挥手打个招呼,可是还没等他出声,一杆标枪便穿透了他的口腔,透体而过。

小脑首先被破坏,警卫立刻倒了下去,张子文拽住金属丝狠命一拉,那标枪前端的倒刺勾住了岗哨的栏杆,张子文又试了试,确定不会松动后,将这边的金属丝在栏杆上缠绕了几圈绑好。

张子文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衣架状的物事,两端是两个绵软的把手,上面则是一个凹槽极深的滑轮,将滑轮往金属丝上一架,张子文双手紧紧抓住然后跳上栏杆,半蹲着身体,轻轻一蹬,整个人就像一朵黄色的云彩,朝对面飘过去。

在飞到峡谷中间时,张子文突然一顿,然后扭动把手上一个开关,他开始缓缓下降。有了悬崖上的两个岗哨的监视,加上那密密匝匝的电网,底下的警卫压根儿就不担心会有人从空中偷袭。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马其诺防线再坚固,不也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么?张子文轻飘飘的落到地面,迅速地脱下黄色的外套,露出一身碧绿的衣服,又拿出一盒油彩,在脸上抹了几道斜杠,活脱脱一个古印第安人。

穿着这身绿衣服,张子文跳上了葡萄架,在宽阔密集的葡萄叶的遮掩下开始搜寻丁明的踪迹。可能丁明阳寿已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出来纳凉。说来也巧,那丁明所在的拐弯处,正好离张子文降落的地点不远,所以张子文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他的宿敌——丁明。

葡萄叶下发出了一阵悉悉萃萃的声响,张子文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丁明的头顶。一股莫明的怒火从张子文心底油然而生,狭长的双眸像是经受了血的洗礼,眼前的景物也不再是黄白绿三种颜色了,通通变成了一种颜色——红色。

给丁明剥葡萄皮的侍女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是两滴水珠。哦,下雨了?可是……片刻,侍女才反应过来,这个时节,怎么会有雨下?。侍女疑惑地仰起头,惊骇地发现,头顶上居然趴着一个人。

“啊。”经过了片刻的沉寂之后,侍女突然迸发出一声尖叫。叫声惊动了周围的警卫,惹火了丁明,当然,也唤醒了张子文。

张子文一惊,不知道怎么被下面的人给发现了,这个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将心一横,索性跳下葡萄架,在侍女们的惊呼声中,将正欲呵斥侍女的丁明给擒住。

绵薄晃眼的刀片搁在丁明细长的脖颈上,丁明心一沉,暗道不妙,可是身为一个大家族的家长,见过的世面何其多,经历过的风浪何其多,又岂能如此容易便被吓住。丁明稍稍平复心境,面色从容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身后立刻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要你命的就行了。”

丁明轻蔑地一笑,“你知道曾经有多少人要我的命吗?”话语虽然十分不屑,可是他那颤抖得按都按不住的手臂,十分诚实地告诉张子文此刻他的心理状态。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你必须死,因为他们不是我。”张子文微笑道。说话间,听到侍女惊叫的警卫匆匆赶过来,却发现主人被一个身着绿衣脸上涂了油彩的刺客给劫持了。

顿时无数枪管对准了张子文的身体、头部。丁明壮着胆跟张子文说话,要的就是拖延时间,好给警卫争取时间,可是他忘了,就算警卫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看到了吧?如果你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等待你的,就是无数枪子儿。你将在半秒钟内被射成一个马蜂窝。怎么样?怕不怕?怕的话就放开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路。”

“哼哼,”张子文冷笑一声,“丁先生,我不想侮辱你的智慧,但是也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智慧。我现在放开你,还是照样被射成马蜂窝。再说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手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丁明心中一惊,本来打算镇一镇杀手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可是他没放弃,即便是错了,也要一错到底。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是不会管我死活的。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少废话。”张子文勒在丁明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我死不死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死。”张子文这话其实是违心话,丁明的命是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没他自己的命重要,如果警卫这个时候破釜沉舟,一齐开枪,他还是会立刻逃离的,毕竟,自己不死还有机会。

可是警卫敢开枪么?就算丁明此刻下令了,他们也不一定敢,更何况丁明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呢。张子文四下看了看,拖着丁明朝一幢房子走去,那间房子没有窗户,是挟持人质的好地方。

没窗户的房子,自然是丁明的安全堡垒了,恐怕丁明这一辈子都没想到,给自己修建的安全窝,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囚室。进了房间,张子文反手带上门,将提着的丁明狠狠地掼到地上。

丁明趴在地上,头被刺客向下摁着,脸皮紧紧地贴在冰冷地地板上,感受这屋子里阴冷的空气,他头一次生出了后悔的念头。悔不当初,怎么就给自己建了这么一间房子呢?

“你……你能让我……让我看看你地脸么?”丁明吃力地挣扎道。自始至终他都没见过这个刺客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然能潜入这里而不被发现。就这样死了,他的确心有不甘。

“有必要吗?”张子文喃喃道,像是在回答丁明的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扼住丁明脖子的手。丁明立刻爬起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浑身绿油油的刺客,眼神里不知是绝望还是悲愤。

刺客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掀开床单看了看,又在墙壁上敲敲,发出啧啧地声音,“想不到啊,丁先生居然会住在这样地地方。”

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一个装满了书的书柜,再就是一把藤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一个大家族的家长,居然会住在这种简陋的房间,难怪张子文会奇怪。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两腿叉开站在丁明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恍然失神的老人,讥笑道:“哦……我明白了。丁先生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会如此害怕吧?”

丁明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不知来历的刺客,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他突然闭上了嘴巴,这样说岂不是承认自己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哈哈,哈哈哈哈……”张子文仰天狂笑,突然,笑声嘎然而止,他猛地俯下上身,因为愤怒而圆瞪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丁明,嘴角出现一抹残忍地微笑,“丁老先生还真是坦白,坦白得可爱呢。”

丁明感受到那种骇人得气势,心头头一次出现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不禁朝后退了退,仿佛张子文浑身都是侵蚀力极强的毒液。丁明往后退一点,张子文就跟进一点,步步紧逼,直到将丁明逼到墙角里。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为了钱?我有很多很多钱……很多……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别人出多少,我给你双倍。”张子文微笑着摇摇头。

“那你是要名?要女人?要……”丁明语无伦次的一连说了许多东西,丰厚的条件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几辈子都享受不尽,可是张子文依然微笑着摇头。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件东西。”张子文每摇一次头,丁明的心就往下沉一点,现在突然听到张子文的条件,狂喜道:“什么?不管什么?我都会找来给你,以我丁家的势力,绝对可以完成。”

张子文看着像个孩子似的欢欣雀跃的丁明,笑容不变,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字:“人头,你的。”…,

“什,什么?。”丁明跌坐在地,浑身瘫软,脑中一片空白,双眼无神。是啊,以他丁明的势力,的确可以得到不少东西,他丁明的人头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贡献出来吧。

丁明整个人似乎傻掉,张子文对自己造成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不过他还是觉得不够,给人最痛苦的折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在心理上、精神上将他彻底摧毁。

“丁先生这就受不了了?嘿嘿,我还有更美妙的东西给你享受呢。”丁明对张子文的话似乎充耳未闻,还处在极度懊丧中。

张子文轻轻一笑,掏出一只手机,拨下一串号码,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急切的声音:“进行得怎么样了?得手了么?”

张子文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声带部位,“一切顺利,不过我举得你应该跟他道个别。”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回答道:“好吧。”张子文脸上浮现出纯洁的笑容,可是那笑容里面却隐隐带有一丝残忍的血腥味道。将电话凑到丁明耳边,张子文冲疑惑不已的丁明一昂头,示意他说话。

丁明哆哆嗦嗦地借过电话,“喂,您……您哪位?”

“是你。你现在在哪儿?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赶紧派人过来……”

“什么。?”丁明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先是一僵,接着便如一瘫烂泥瘫软下去,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手机从丁明手里滑落,里面传来一阵扭曲的笑声,突然,丁明发了疯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张子文冷眼旁观,平静的双眸中说不出是畅快还是怜悯。忽然,丁明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子文,嘶吼一声,朝张子文冲过去。

张子文稍稍侧身,避过了丁明顶过来的脑袋,在他冲过去的时候,轻轻在他背部拍了一下,丁明由于势头过猛,加上背部被张子文一拍,止不住面朝下摔在地上,鼻子被砸破了,顿时血流如柱,两颗门牙也折断了,满口的鲜血。

张子文走到丁明身边停住,蹲下来,“下地狱了再找我报仇吧。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张子文。”

张子文一手揪住丁明的头发,另一只手上的刀片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带着一片血雨脱离了躯壳,提着丁明脑袋的手臂轻轻一扬,就在头颅即将撞上墙壁的时候,手中的刀片嗖地一声飞出去,穿透了嘴巴,将它狠狠地钉在墙上。

雪白的墙壁霎时间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兀自圆瞪的双眼茫然无神,是不甘,是悔恨,还是懊丧?

无人得知。

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正朝一个粗壮魁梧的男人举杯,“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两人一仰脖子,杯中酒被一饮而尽。

粗壮男人面色古怪地咳嗽几声,抱怨道:“你,你这是什么酒?味道怎么这么怪?”

年轻男子微笑道:“干红葡萄酒,怎么,喝不惯?要不我给你换一种?”

“算了算了,”粗壮男人摆摆手,然后那双绿豆小眼滴溜溜一转,凑过来小声道:“晚上我们还是去那家洗脚城?”

年轻男子笑道:“怎么,看上那里的姑娘了?”

“嘿嘿。”粗壮男子挠了挠头,“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去乐一把。”年轻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直看得粗壮男子浑身不自在,半晌,突然道:“找女人,就要去高级点的地方,哥哥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玩玩。”

“那感情好,哈哈。来来,喝酒喝酒。”

年轻男子一边悠然自得地抿着葡萄酒,视线却转向窗外,眼神深邃得令人不可捉摸,暗红色的酒液在口中流动,就像从皮肉里淌出的血水。离这里不远的一幢宅子里,一群黑西装举枪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团团围住。…,

老头悲愤的眼神里带着几丝惋惜。突然,老人奋力高呼:“虎毒不食子,人毒却食父。”声音里带着几许悲凉,继续沧桑。紧接着,枪声随之响起。

丁明一死,丁氏家族失去了顶梁柱,顿时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剩下一个丁然,可是终究年纪太轻,没有丁明那种气魄,在父亲的葬礼上,神情恍惚,仿佛还没从遭受到的莫大打击中恢复过来。

不久,丁然宣布丁氏集团破产,而那些在葬礼上神情悲伤的客人们,一边对丁然说着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便,一边却向自己家族旗下部门下达了全面收购、打击丁氏集团的指令。

兵败如山倒。一时间,凡事与丁氏家族有关联的组织、官员,均受到了同行的大力打压,没有了丁家这棵大树做后盾,聪明一点儿的,则良禽择木而栖,纷纷脱离了丁家,另谋高就了,笨一点的,就只有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除了老虎吃人,就是人吃人。唯一的不同就是老虎还有吃饱的时候,可是人的欲望却是没有边际的。

在众人分吃丁家这块大肥肉的时候,苏杭等人自然也没有闲着,不过他们做的要隐秘得多。最起码,他们不需要“收留”丁家的“遗孤”。再者,他们本来就是做的“地下工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收益最大的居然是苏杭建立的腾蛟医药。除了表面上的收购兼并外,当然也少不了张飞虎在背后的小动作。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杭了。是啊,还有什么比亲手建功立业来的更痛快的呢?他虽是立意为官,可不介意干点别的。还是那条街,那幢写字楼。一干工作人员,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集到一起,庆贺这次战斗的完美胜利。

一连工作了好几天,众人都是胡子拉渣,双眼布满了血丝,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胜利的喜悦带来的好心情,男人之间的友情,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体现的。

觥畴交错间,不知不觉,众人居然喝掉了三箱啤酒,一箱白酒,不胜酒力的都一个个就地和衣而卧,剩下的也都是站都站不稳,说话舌头直打结。这个时候,屋顶的灯光突然闪了几下,不过众人都喝高了,也没人在意,还在拉着旁人拼酒。

有几个机灵一点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正好这个时候喝酒的后遗症也来了,遂结伴去厕所,可是刚一拉开门,眼前的景象立刻将他们惊醒。

只见门外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警卫,身上鲜血淋漓,身体呈各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死前经过了剧烈的挣扎,地上四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怵目惊心。

一个身材修长的人影从尸体堆中缓缓抬起头,一张布满了鲜血的恐怖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

“啊。”一个胆小的家伙惊声尖叫起来,转身想往回跑,可是刚转过身,却被一道黑影挡住了去路,没等他再次发出叫声,一把细长的手术刀扎进了他的心脏。

手术刀没有血槽,黑影抬腿将面前的尸体一脚踢开。这次,他没有停顿,甚至连剩下的人的呼救声都没发出来,便如一道旋风,将剩下的几人卷了进去,眨眼间,黑影止住身形,头也不回地朝屋里走去。

伴随着黑影稳健的脚步,依然伫立着的几个人相继倒下,他们的脖子上,无一例外的,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线条,倒地的一刹那,线条倏地扩大,顿时血流如柱,将门口这块地与走廊上的血迹联结起来。

扬子风今天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一展抱负的地方了。在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就因为出言顶撞老师而被责骂是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的垃圾,可是后来那个老是查阅了资料,方明白原来是自己讲错了。

可是这个时候,扬子风已经离开了学校。那个时候,扬子风还年轻,有着年轻人的共同优点缺点——冲动。血性方刚的男儿,怎能如此婆婆妈妈,要么就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闯荡一番,只要自己是金子,是千里马,就会有发光的一天,就会有遇到伯乐的一天。…,

满腔豪情壮志的扬子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认为是人生桎梏的大学。然而,当他拿着一本高中毕业证书,四处碰壁,三天没吃过饱饭的时候,他动摇了,可是年轻人惯有的倔强让他不甘去当那些地位低贱的工人,更不愿向那些看似人模人样其实狗屁不是的人渣低头。

扬子风一如既往地一边喝着凉水充饥,一边拿着自己的计划书四处求职。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迈但身体健壮的老人看到了他,先是看了看他的计划书,问了他几个问题,然后便单刀直入地问他是否愿意到老人公司做事。

此等好事,扬子风怎能轻易放弃,不过那种天生的傲气,骨子里的高贵,让他冷着脸回答,要先去老人的公司看看,满意才会留下来。

公司给他的感觉十分不好,偏僻荒凉的街道,破破烂烂的办公室,可是老人接下来展示给他看的东西让他下定了决心。

一亿,美金。扬子风直到现在,还记得老人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尽管放开手大胆地去做,出了问题,我负责。”

那一瞬间,扬子风几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这一天想到发疯了,以至产生了幻觉。可是事实告诉他,这是真的。天上,的确掉馅饼下来了。

扬子风很敬重苏杭,不光是给了他展示自己的机会,更因为苏杭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他。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眼见门外走进来的黑衣人将屋子里的同事杀掉了大半,现在又将刀尖对准了罪成一瘫烂泥的苏杭。怎么办?扬子风很想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躺在地上装死,因为他发现那黑衣人并没有检查的习惯,如果立刻装死,还能有一丝生还的机会,可是……他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吗?

知己的性命,自己的性命,该选择哪个?脑中如放电影般刹那间掠过许多画面,可是外界不过一眨眼而已。这一刻,扬子风狠下心来,冲黑衣人撞过去。他知道,这样做无疑是以卵击石,可是与其以后在悔恨中度过余生,还不如现在轰轰烈烈一把。

扬子风的速度很快,苏杭的危险困境激发了他的潜能,可他还是没有那黑衣人快。就在扬子风要扑到他身上时,黑衣人忽然掉过头来,冰冷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狠狠地绞着他的五脏六腑。

扬子风眼前一花,黑衣人便失去了踪迹,紧接着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地砍了一掌,眼睛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扬子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死。而且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

洁白的墙壁,略带香味的床铺,首先他敢肯定这里绝对不是梦境,也不是天堂,大腿上的淤痕带来的疼痛让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一点,而且他也是个无神论者。

踉踉跄跄地推开门,一个身着火红运动装的少女出现在眼前,她一见到扬子风,脸上露出一丝惊喜,高声叫着,跑到隔壁房间里去了。

扬子风这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都哪跟哪啊?怎么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还好,在扬子风发疯之前,隔壁房间里有人出来了。

苏杭。

扬子风惊讶地指了指苏杭,又指了指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时才回到扬子风脑子里,让他不可置信的是,不但苏杭没出事,就连他自己也是毫发未伤。苏杭微笑着将疑惑不已的扬子风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讲出了事情的因由。

丁家暗地里查出了一切都是苏杭在幕后操作,不甘心地派出一队死士,在他们庆功的时候血洗了写字楼。听到往日朝夕相处的同事都惨遭毒手,扬子风不禁唏嘘感叹,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命丧黄泉。当知道是那个一脸冷酷的少爷救了苏杭和他时,扬子风好一阵感激涕零。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少爷他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有人想害他们并救他们出来的,而且偏偏来的那么是时候,刚好只救了他们两人?…,

当然,寄人篱下,扬子风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且他见苏杭也没有要说的样子,遂打消了弄个究竟的念头,找了个机会,推说自己头疼,返回房间睡觉了。几年的闯荡,已经将扬子风的棱角磨得圆滑了。

扬子风不知道,在他回到房间之后,苏杭又回到隔壁,那里,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正悠然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边享受着少女喂给自己的荔枝,一边欣赏着外面优美的风景。苏杭低声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妥?”

青年微微一笑,“您是想说我做得不人道,太残忍了,不应该是对自己人的态度,对吗?”

苏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

青年微笑,轻轻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想你也应该能理解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得多。”苏杭欲言又止,可是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转身欲离开。

青年又道:“我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人,尤其是给过自己帮助的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是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并不是因为人的意志而有所转移的。”

青年眼神黯淡,扭头朝身边的少女道:“要是有一天,我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会不会怕我?”

少女将鲜嫩的荔枝肉含在嘴里,凑到青年嘴边,张开小嘴,丁香小舌将滑嫩的荔枝肉送进他嘴中,青年将两团软肉吮进口中细细舔弄一番,直舔得少女霞飞双魇,娇喘微微。

少女将螓首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俏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喃喃道:“不管子文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他的女人。”

苏杭见此情景,觉得自己当了一个功率超大的电灯泡,遂起身,道:“我先去张罗一下公司的事情。”

转身欲去,走到门边却又回头,“那个……丁家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按原计划行事的。”停了一下,却只看到青年微微点头。苏杭牙关紧咬,眼中尽是决绝的神色,带上门,迅速离去。

*J@b

第二三八节 杀人哪用无刃刀

苏杭经过隔壁房间的时候,门也没敲就推门走进去。房间里,扬子风正紧紧地贴在墙壁上,倾听着隔壁的动静,见忽然有人闯入,慌忙一推墙壁,毕恭毕敬地站好。苏杭将他的动作看了个清楚,却似毫不在意一般,沉着脸道:“休息够了?那就开始工作。”

扬子风神情尴尬至极,不迭地点头。离开别墅的时候,苏杭只顾低头往前走。突然,苏杭停下脚步,扬子风一个不留神,差点就撞上他。正当扬子风大惑不解的时候,苏杭倏地转身,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

“你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啊?没,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苏杭的眼神深邃得捉摸不定,片刻,才冷声道:“你给我记好了,不管听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都给我忘掉,忘不掉的就给我藏好了,如果向外人透露一个字,别怪我不念旧情。”

“是是……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扬子风有些委屈地道。

苏杭当作没听到,严厉地叮嘱道:“聪明人都是少说话的。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不然……后果不是你担负得起的。”苏杭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那后果也不是他能担负的。

扬子风这次还真的是被冤枉了,他的确什么都没听到。那墙壁的隔音效果本来就好,加上几人的对话声音也是极其细微,扬子风可不是张子文那样的武者,当然。苏杭断断续续的哭泣还是隐约听到了,不然他怎么会奇怪,加上苏杭还略微有些痕迹的眼睛,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可是苏杭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也是不敢随便乱说的。

“那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上了车,扬子风还是忍不住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道出。

“什么身份?”苏杭没说话,倒是司机将话头接了过去,“嘿嘿,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也不要问,对你没好处。哼哼,给我们办事。不会让你吃亏的。”扬子风惊讶地将视线转向了苏杭。

苏杭显得有些疲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末了,又加上了一句让扬子风心惊胆战的话:“现在你跟我们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容具容,一损具损。”

别墅的阳台上,红衣少女又剥好了一颗荔枝,递到青年嘴边时。却被青年摇摇头拒绝了。

“怎么,想把你老公喂成一个小肥猪啊?”红衣少女立刻撅起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青年笑着接过荔枝肉,将乳白色的肉团伸到少女嘴边。少女立刻破涕为笑。大大的眼睛笑成了两条线,“哼,那你就舍得把我喂成小肥猪吗?”话虽如此说,可还是伸出香嫩的小舌将荔枝肉连同青年的食指卷进檀口中。

青年满脸微笑地将沾满汁水和口水的食指放在口中吮了吮,发出夸张的滋滋声,爱怜地将少女嘴角边的汁水抹去,顺手在少女娇嫩柔滑的肌肤上捏了一把。

“要是你变胖了,我也陪你一起胖。我们一起做一对幸福可爱的小肥猪,好不好?”

少女先是噗嗤一笑。随即板起脸,两条秀眉拧成了两个可爱至极的疙瘩。恶狠狠地盯着青年,“要做你去做,我才不呢,我的身材……”

少女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却变成了唔唔的声音,原来是青年探头吻住了她的樱唇。良久,唇分。悠长绵密的亲吻让少女双魇绯红,娇喘微微。青年邪邪一笑,“妹妹,舒服吗?”

少女美目含情,略带娇嗔,模样别提有多诱人了。她轻轻靠在青年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呼吸着他令人迷醉的雄性气息。

“妹妹,我想要你了。”

“哎呀。”少女惊呼,原来她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男人偷袭得手,横抱起来,朝房间里那张大床走去。

“不,不要……”反抗是无效的,更何况她本来就无心反抗。在男人扯下她身上最后一块布片时,少女娇羞地捂住脸庞,柔声道:“子文,你把琉璃姐姐和黄翠莺妹妹也叫进来吧……”…,

青年火热的眼神在少女完美如玉的娇躯上逡巡,一个饿虎扑食,将那具香气扑鼻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下,“放心,今天我们来个一石三鸟。”

“你说什么呀……那么难……难听……咯咯……唔……”激情过后,张子文下了床,只穿着一条短裤就来到阳台上。舒展双臂,夕阳的余晖将他笼罩起来,给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金色。

张子文面带微笑,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微笑中有多少苦涩,又有多少无奈。轻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张子文没动,他知道,现在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也不想去担心。一双白润如玉的手将一件洁白的睡袍披在张子文身上,“小心点,别着凉了。”

张子文将美人从身后拉到身前,从后面紧紧拥住温暖的娇躯,似乎一阵风就会把她吹走。张子文的脸深深地埋进少女的青丝中,呼吸着那一缕熟悉的女人气息。

“累了吗?”少女螓首微微后仰,跟男人耳鬓厮磨着。**的余韵还残留在娇魇上,美艳不可方物。男人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最温暖的所在。这一刻,两人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血流,心跳。两个人仿佛连在了一起,永远不用担心分离。

张子文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静静地,两人拥立了片刻,突然,张子文冷不丁问道:“我是不是很残忍?”

少女沉思一阵,悠悠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你这么做肯定会有你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我做错了呢?”

“那琉璃就陪你一起错下去,虽死……无撼。”张子文愣了一下,心中苦笑,怎么两个丫头都是一个说法?也罢,就算自己错了。也就一错到底吧。念及此,拥住女体的手臂加上了力道,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我爱你,琉璃……”

“我知道。”少女在张子文怀中转了个身,眼帘低垂,美目含情,两颊红霞片片,“吻我……”

风铃儿正脸不高兴的坐在地板上。脸上写着:别来惹我。

路过的学弟学妹们无不绕道走,生怕被这个美丽高傲却偏偏喜怒无常的学姐逮住当出气筒。张子文虽然不在这里。可是他的影响却是不小的,整个校园的学生无不将目光转向了钢琴社。

男生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哪天就跟那个叫什么的家伙一样,被风铃儿看中了呢?女生自然是向往张子文的高大帅气,那样的男朋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当然,最后前来报名的女生却是寥寥无几。毕竟人家风铃儿在那里,一般的普通女孩都极有自知之明,不会去凑这个热闹,来的几个。都是有些家世,自认不比风铃儿差多少的世家千金。

男人一般都觉得自己很帅,而女人一般都觉得自己不漂亮,然也。可是当他们来到钢琴社,才明白,这个风铃儿是多么的难对付,张子文又是多么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蓝心蕊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边来,做了几个示范动作。让学弟学妹们自行练习,自己则坐到风铃儿身边。轻轻搂住这个身材高挑,外表冷傲。其实内心却不胜娇柔的女孩。

“唉……你,不要想太多了。”

风铃儿呆滞的眼神先是一阵恍惚,接着,晶莹的泪水便狂涌而出,反身抱住蓝心蕊,哽咽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蓝心蕊轻拍着风铃儿的后背,柔声道:“情去情来情有缘,缘来缘散缘无踪。”低喃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劝慰风铃儿。

当风铃儿得知张子文跟寒青檬一起出现在钢琴社,却没有找她时,一颗心便坠入了低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之后,她便一直如此。此刻,压抑在心中的各种苦闷一齐发泄了出来。蓝心蕊也是苦笑,看着这个娇美可人的妹妹,跟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神似啊。

“哭吧,哭吧……哭出来,才会好受些。”蓝心蕊心中如此想到,可是真的会好一些么?…,

哭声渐渐低下去。蓝心蕊估计她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提议两人去逛街。帮着哭成泪人一个的风铃儿收拾打扮一番,看着平日里巧笑嫣嫣的可爱少女那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蓝心蕊不禁好一阵心痛,虽然对张子文的印象不错,可是这时也对他有些不满了。

逛街购物,绝对是女人伤心的良药。在逛遍了各大商厦服饰城后,风铃儿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起码不再是那幅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蓝心蕊取下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礼服,塞在风铃儿怀中,将她推进试衣间。心思缜密的蓝心蕊捕捉到了风铃儿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喜,暗道:傻妹妹,先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等了半晌,风铃儿终于从试衣间出来。

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真丝面料下发出褶褶的光辉,也许那些小家碧玉会对这种显得十分暴露的晚礼装感到羞怯,那绵薄的布料,袒露在外的粉背,虽然算不上妖艳,但无疑的是,对男人充满了诱惑。

可是风铃儿不同,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这种眼神,只要恰守心中那份底线,便不会在意这些世俗保守观念。

可是少女与生俱来的羞涩,还是让风铃儿脸蛋微红,整个人显得高贵美艳,却又不缺少女含苞待放的羞怯,两种截然对立的媚态在她身上展露无疑,真个是万种风情尽现,引来风蝶无数。

蓝心蕊夸张地叫了一声,将风铃儿拉到身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口中发出啧啧地赞叹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购物袋中掏出一套首饰,一件件给少女戴上。

顿时。风铃儿娇媚更甚,身上的高贵气息也尽数展现出来。如果是某个富婆穿金戴银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那叫低俗,如果是一个天然雕饰的柔美少女在身上挂满了珠宝首饰,那叫多余。也是浪费,可是如果是一个天生高贵的冷艳少女,再配上合适的首饰,就是锦上添花了。

风铃儿无疑是最后一类。铂金首饰或镂空,或镶玉,或大胆奔放,或精雕细琢,将风铃儿那种天生的高贵气质衬托得愈加完美动人。简直就是男女通杀。蓝心蕊不叫还好,这一叫。把商厦里的男男女女都给招来了。

一时间,风铃儿成了众矢之的。女人看她的眼神里分明带着嫉妒,那种**裸的,仿佛要将她身吞活剥般的嫉妒,男人看她的眼神里,则带着狂热,无一不想将这个天生尤物纳入自己的后宫。列为自己的禁脔,来个金屋藏娇,让她的万种风情只为自己一个人享受。

风铃儿终于忍受不住了,在蓝心蕊的娇笑声中仓惶逃进试衣间。匆匆忙忙换下衣服,然后拉着蓝心蕊逃离商厦。

可是女人的脚步又怎么比得过男人,从商厦中出来,她们俩至少被十个男人拦住搭讪,开始两女还保持这少女特有的矜持,可是越到后来,搭讪者的言语越发不堪,更有甚者。居然开口问包她们一夜要多少钱。

言语中的狂热占有欲暴露无疑。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风铃儿两女再次被叫住的时候,风铃儿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一叉腰。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要包我们,先回去包了你妈再来。”

来人一怔,随即苦笑:“铃儿妹妹,怎么那么大火气啊?”

风铃儿闭着眼睛胡乱骂了一通,一听这话,方诧异地睁开眼睛,看清了自己骂的人,不由得一阵心慌,尴尬道:“是……是你啊,丁然哥哥……”

一幢普通的两层小楼。说它普通平凡,是因为周围全是这样的房子,设计、构造,甚至连瓷砖的颜色都一摸一样,可它也是不平凡的,因为这里,就是苏杭选的第二据点。

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林铁正忙着安装电脑、传真机、电话等通信系统,角落的一张长沙发上,苏杭则静静地坐着休息,气定神闲,仿佛一尊佛像。

扬子风也很想静下心来休息一会儿,可是太多的疑问让他沉不下心来,却又不敢开口问。坐在沙发的一角,像患了好动症,坐立不安。突然,苏杭开口了,“年轻人,要学会如何静心。”…,

虽然苏杭没睁眼,也没指名道姓,可是这房子里总共也就他们三人,明显不是说的林铁,那么就是指扬子风了。

“我知道,”扬子风懊丧地低垂着脑袋,“可是您让我怎么静心呢?我……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换做是您,您能静心么?”

“呵呵,”对扬子风语气中的不满苏杭没有丝毫气恼,语重心长道:“要说话,就要先学会听话。不告诉你,自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年轻人,多体会体会吧。”

“好吧好吧,”扬子风也学苏杭端坐在沙发上,无奈地合上双眸,“就让我来试试这把刀好了。”感觉到扬子风渐渐平息下来,苏杭嘴角泛起一丝温馨的微笑。

“丁然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站在风铃儿对面的“登徒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守完孝的丁然。

丁然微微一笑,“你在这里,就不允许我在这里啊?”

“啊?”风铃儿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好凑巧啊。”

“是啊,真巧。”丁然藏在眼镜后充满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包?是什么意思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笑容立刻凝固在风铃儿脸上,嘴角抽搐几下,傻笑道:“没,没什么。呵呵,我……我认错人了……”

“是吗?”丁然疑惑的目光在风铃儿身上转了几圈,突然道:“几年不见,铃儿妹妹可是长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啊。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啊,呵呵。要是丁然哥哥猜的不错,刚才应该是有人在骚扰铃儿妹妹吧?”

风铃儿见被对方猜中了,也就不再隐瞒,将刚才的情况讲了一遍,听她的语气。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才解恨,在风铃儿心中,这些家伙已经被划到诱拐为成年少女的十恶不赦之人了。

风铃儿还在絮絮叨叨地罗列他们的罪状,可是丁然已经忍不住了,袖子一卷,脸上的条条肌肉开始止不住地颤动,眼睛瞪得可比铜铃。怒不可揭,俨然一个即将小宇宙爆发的圣斗士。听说了自己心中的圣女被猥亵,不由分说,就要揪出那群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家伙痛扁一顿。

“这群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过他的小宇宙始终还是没有彻底爆发,在这头暴龙处于爆发边缘时,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拉住了他。

“丁然哥哥,不要这样。我……我已经没事了啦。”刚才还怒气冲天的风铃儿见丁然想要给自己“报仇”,立刻停止了似乎永远发泄不完的牢骚,死死地拖住丁然。

经过风铃儿的劝慰,丁然的满腔怒火似乎平息下来。恨恨地看了一眼周围,“算你们走运。”虽然他周围一个男人也没有。说完,丁然朝风铃儿温和地笑笑,“抱歉,刚才吓到你没有?”

风铃儿微微摇头,放开了抓住丁然的手臂。

“以后有什么麻烦,就说我的名字,我想没什么人敢动你的。如果还不行,就给我打电话。”丁然看到风铃儿放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

“好的,那谢谢你了。”道谢的不是风铃儿。却是在一边看了很久的蓝心蕊,看到两人讲自己晾在一边,耐不住寂寞,出言替风铃儿道谢了。

“这位是?”丁然疑惑的目光转向了风铃儿。

风铃儿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差点将好姐妹忘个一干二净了,忙讨好地抱住蓝心蕊,笑着介绍道:“她是蓝心蕊,是钢琴社的社长,也是我的好朋友。”

“哦,原来是蓝小姐,久仰久仰,听闻蓝小姐舞技一流,有着不凡的造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丁然一抱拳,摆出古代书生的架势。

蓝心蕊含蓄一笑,“过奖了。”蓝心蕊并没问丁然是谁,不过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丁然的不满。美女嘛,总是应该有些特权的。…,

丁然微笑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哥哥做个东道,请两位妹妹吃个便饭如何?”

蓝心蕊带有疑问的目光看向风铃儿,风铃儿微微点头,然后朝丁然道:“好啊。不过蓝姐姐可是很挑食的哦。不知道丁然哥哥有没有带够钱呢?”

蓝心蕊在背后掐了风铃儿一下,怪她乱说。风铃儿夸张的往前一窜,娇笑道:“咯咯,姐姐生气了哦。”丁然看着美女嬉戏的画面,顿时血脉贲张,不过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笑道:“不知蓝小姐意下如何?”

蓝心蕊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遂答应下来,“你别听她胡说。不过我们买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谢了。”

丁然极有绅士风度的做了个请的收势,脸上的微笑能迷死人,“蓝小姐太客气了,能够邀请到美女一起共进晚餐,是在下的荣幸,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又怎么会因为金钱这种庸俗的东西而拒绝呢。”

丁然招了招手,身后立刻出现了两个黑西装,接过两女手上的衣饰物品。风铃儿和蓝心蕊牵着手笑着走在前面,后面是丁然,黑西装恭恭敬敬地走在后面。一行五人分别登上了两辆豪华轿车,朝王府井酒店飞驰而去。

他们离开不久,商厦的电梯下面出现了几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粗壮的男人,正是江南吴家大公子——吴道德,而他身边的另外几个,却是刚才对风铃儿进行骚扰的猥琐男子。

一名长相不敢恭维的男子朝吴道德低声道:“公子,我们要跟上去吗?”

吴道德脸上阴晴不定,思虑了半晌,冷声道:“不必了,等下你们自己去玩儿吧。今天干的不错,钱已经划到你们帐上,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知道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是。”

丁然同两女在餐厅吃饭。席间谈笑风生,充分展示出他的博学多才,时不时讲几个笑话,将两女逗得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花枝乱颤。不过没人对他们的行为举止抱有怨言。三人的衣冠穿着一看就不是平民子弟,而且看美女的笑容媚态绝对比埋头吃饭舒心得多。

一顿饭吃下来,风铃儿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这让蓝心蕊打心底高兴。吃完饭,丁然提出要送两女回学校,不过在风铃儿答应下来之前,被蓝心蕊给拒绝了,说是吃完饭要散散步。有助于保持身材。

风铃儿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蓝心蕊给拉走。不过那些包裹。却是在丁然的吩咐下,被黑西装送往学校。

席间风铃儿喝了不少红酒,带着些微的醉意。回学校的路上,整个人似乎都挂到蓝心蕊身上了,好在蓝心蕊经常锻炼身体,倒也承受得住。

风铃儿俏脸上升腾起两朵红运,吃吃笑道:“蓝……呃……蓝姐姐。我们为什么不坐丁然哥哥的……车啊?我……我走得好累,我要坐出租车回去……呃。”

蓝心蕊极力忍受着风铃儿喷到自己脸上的酒气,吃力地半搂半抱着这个连醉态都如此迷人的少女,冷静道:“哼。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你当我想啊?这么重。”

“为……为了……我?”风铃儿星目朦胧道。

“那个丁然。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家伙。亏你还能叫他一句丁然哥哥。哼。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还不是个伪君子,跟那些纨绔子弟有什么两样。”

“不……不是的……丁……丁然哥哥是……是丁伯伯的儿子……”

“嗯?丁伯伯是谁?”蓝心蕊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会,却没想出这个丁伯伯到底是何方神圣,想问个清楚,却惊讶地发现——风铃儿居然已经睡着了。

“唉。”蓝心蕊长叹一声,心中却为之庆幸。还好自己几天去了,否则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蓝心蕊不知道。正是因为她去了,风铃儿才会喝酒。要不她一个人,会不会跟着丁然去吃饭都是问题,就算一起吃饭,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世家子弟,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苏杭选的据点里,林铁已经将设备都安装好了,苏杭倏地睁开双眼,眼中神光再现,转头朝杨子风喝道:“休息够了吗?”

杨子风身躯一震,似乎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同样的,也是精光毕现,微笑道:“随时可以进行战斗。”

“那好。我们开始吧。”

“好。嗯?这就开始?这个……您不会说就我们三个人吧?”

“不是三个……”

“呵呵,我就说嘛,如此浩大的工程,三个人怎么够。”

“不是三个,是两个。林铁要在外面守着,以防有人入侵。”

“啊。不是吧?”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杨子风凄惨的惊叫,不过他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的,这房子的隔音设备实在太好了……战斗,开始了。

苏杭和杨子风分别占据了两台电脑,戴着耳麦,对旗下各公司企业直接下达命令,另外,苏杭的老朋友及国外“友人”也准备就绪,随时对目标发出楚霆一击。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杨子风看着显示屏上已经满格的进度条,头也不回地问道:“第一批饵料已经准备完成,现在投放吗?”

苏杭沉声道:“放。”

杨子风敲下回车键,不一会儿,就有信息返回,他脸色未变,“第一批饵料已经被大鱼吃掉,第二批饵料开始准备。”

片刻,进度条再次满格,杨子风眼睛微眯,“第二批饵料准备完毕,是否投放?”

“放。”

“第二批已经被大鱼捕获,第三批开始准备。就这样,杨子风前前后后一共放出去九批股票,到第十次时,苏杭突然让他停下来。

“先等一下。他们有没有抛售?”

杨子风在键盘上敲击几下,道:“有少量抛售。”

苏杭沉吟一阵,忽然道:“吃掉它,全部。”

只听杨子风沉着地对着麦克风发下指令。片刻,道:“已经全部吃下了,现在是不是该让黑马出现了?”

苏杭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须,闭目静思片刻,才道:“不急。先给他们一点甜头,把刚才的股票,加上所有的储备,全部放掉。”

“全部?”杨子风心中一惊,骇然道:“这样做我们很可能功亏一篑啊。”

苏杭轻叹一口气,道:“要想像以前那样,把他们彻底打败,是不可能的了。唯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全力一博。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放。”

“是。”杨子风十指翻飞,不一会儿,扭头看着苏杭,“已经全部放出,现在怎么办?”

“你算一下他们一共动用了多少资金?”苏杭闭上双眼,轻揉太阳穴。

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六十九亿二千八百万。”

“之前对他们的资金总估是多少?”

“一百亿。”

“还是不够么?”苏杭悠悠地叹了口气。忽然,他睁开眼睛,精光闪现,“联系老虎那边。加上他的那份。”

杨子风此刻已经麻木了。众所周知的,要在金融市场上对一支股票进行阻击,出了操作上的问题,资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好像武侠小说里,出了会凌厉的杀敌招数,还要学会如何防御,不然你打人家几拳。人家没事,可是人家打你一拳。你就趴地上了,那还怎么打。

片刻。杨子风有些虚脱道:“老虎转过来的资金也投进去了,刚刚够,阻击他们的资金已经不够了。”

“我知道,”苏杭摆摆手,似下了狠心,道:“通知美国方面,开始吧。”

“这……”扬子风有些犹豫。

“愣着干什么?”苏杭吼道,“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杨子风发出消息,却听到了他最不愿听到的一句话。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灭掉了丁家,腾蛟医药也算尽了最后一分力了。”与此同时,丁家大厦。投资部的工作人员正齐声欢呼,奔走相告,大厦上下无人不欢欣鼓舞。

早在杨子风开始投放饵料的时候,丁家人便发现了他们这一举措,并张开血盆大口,送多少吃多少,等到杨子风开始大范围撒饵,丁家人开始高兴了,估计对方已经坚持不住了,于是开始扫货,不论他们放出多少,通通吃下,当储备资金动用了一大半的时候,终于扫清了,这个时候,他们本能的喘了口气,刚才还真是危险,要不是立刻扫清,现在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可是接下来轮到他们吃惊了,本来的预算里,腾蛟医药的财力也就仅止于此了,可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后,他们再次放出,而且数量颇大。

工作人员不敢擅自出手了,于是请教家长,没想到丁然斩钉截铁地让他们通通吃掉。按照丁然的估计,这些应该就是老头子拉的帮手了,于是他决定放手一博。看到显示屏上不再闪动的腾蛟医药,丁然感到这次赌对了。

刚才还真是悬哪。从狂喜中恢复过来的丁然不禁摸了一把冷汗。要知道,刚才如果再跳个人出来,丁家可就危险了。丁然起身站在窗户边,冰冷的目光看着北方。

“打金钱仗,您还不是我的对手啊……”

刚回来的沈琉璃一推门,便看见爱人、姐妹都在这里,心中一高兴,直接跳到床上,将张子文压在身下,眉笑眼开对张子文道:“子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子文反应很平淡,只是轻轻笑笑,“今天刚回来。”

张子文没问沈琉璃去哪了,这让沈琉璃有些奇怪,可是粗心的本性让她没有多想,也没在意张子文的异样,趴在张子文胸口,下巴搁在重叠着的双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转啊转啊,一边诉说着这次回香港的所见所闻,虽然很多事情都是她经常遇见的,可是在她心里,任何一件事都值得说给爱人听。这是恋爱中的女人的通病。

正当沈琉璃喋喋不休地讲诉时,一只玉手拽住了她的衣服,轻轻拉了拉。沈琉璃疑惑地停下话匣子,不解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寒青檬。

“子文他病了,你不要吵。快下来!”寒青檬有些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活泼地少女闻言。脸上霎时转晴为阴。她不是对寒青檬地责备感到不满,而是在为张子文的病担心,也为自己的鲁莽懊悔。

沈琉璃立即灵活地从张子文溜下来,蹲在床边,白嫩的小手轻轻搭在张子文额头。满脸的担忧,“怎么回事啊?前两天还好好的呢!怎么才两天不见,就病了?什么病啊?现在有没有好点?”

“呵呵,就是淋了点雨,受了点风寒,小感冒而已,没事。”张子文爱怜地刮了刮沈琉璃的鼻子。

“真的没事?可是你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啊!”沈琉璃仰起小脸,忧伤中带着一丝疑惑。张子文微笑。看着忧心忡忡的少女,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片暖暖的温馨。再看看寒青檬、黄翠莺。均是愁容满面,往日的莺声燕语早已不复所见。这,都是为了我吗?

难道还是为了别人不成?有这么好的女孩儿在你身边,为你担心为你分忧,可是你却在为另外一个女孩伤神,你对得起她们吗?对得起她们为你付出的感情吗?张子文在心里将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是真的,不是煮的。”张子文拉住搭在额头的小手。笑着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被子,“上来宝贝儿,让哥哥抱抱。”

沈琉璃已经两天没有享受到爱人温暖的怀抱了。闻言不禁一喜,可是看到寒青檬和黄翠莺那捉弄的眼神,不依地一扭身子,俏脸通红,小嘴儿撅起老高,“你说让你抱就让你抱啊?那我对没面子!”

张子文心中一乐,“哟,小丫头还跟我耍起脾气来了!”可是脸上却装出衣服可怜兮兮的模样。“快来,要不。我的病就可能好不了了,琉璃妹妹……”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沈琉璃就急不可耐地蹬掉鞋子,打开被窝钻了进去,小手紧紧地捂住张子文的嘴巴,秀眉拧成两个可爱的小疙瘩。

“以后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也不许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道吗,刚才人家有多担心,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不是风凉话,是笑话。”张子文纠正道。

“就是就是就是!”沈琉璃冲张子文扬起了小拳头。

“啊!是,是是是。”张子文身上不禁冒出一阵冷汗,他开始后悔让这个调皮的丫头躺到他身边来了。…,

“那你答应我刚才说的了?”

“答应!绝对答应!”张子文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那你保证?”

“保证!绝对保证!下次……”

“什么?!还有下次?”沈琉璃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像两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张子文吓得一缩脖子,慌忙将沈琉璃搂住,“没有了没有了……”可是张子文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无异于惹火上身!一只小手悄悄伸进他的内衣,揪起他腰部的一块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张子文闷哼一声,低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沈琉璃满脸无辜的表情,居然跟刚才张子文的笑容极其相似,可是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笑意。

“琉璃妹妹……”张子文轻声唤道,趁沈琉璃愣神的一刹那,堵住了那张娇艳的小嘴。沈琉璃试图挣脱,可是张子文眼中的笑意告诉她——反抗无效!不一会儿,沈琉璃的防线便全线崩溃,彻底迷失在了张子文的滔天爱意中。

刚才沈琉璃掐他那一下当然不是真的疼,不过如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岂不是太无趣了?一个人,尤其是张子文这样的武者,如果整天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样,那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太过单调乏味!

悠长缠绵的亲吻之后,刚才还活蹦乱跳如同一只小喜鹊般叽叽喳喳的沈琉璃立即安静下来,一副乖宝宝模样,蜷缩在张子文怀抱中,双颊绯红,似两只熟透的红苹果,诱人至极。

“我也要!”随着一声娇呼,一个娇小的身影也跳上床,占据了张子文另一边床位。张子文诧异地低头,不禁失笑出声,原来黄翠莺也不甘寂寞,爬到床上来了,而且连鞋也没脱,可见心急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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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节 且摘桃花换酒钱

第二三九节且摘桃花换酒钱

黄翠莺小脸通红,被张子文看得似鸵鸟一般把头埋进他怀中,露出白皙的粉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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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

说网)张子文看得心中起火,在那娇嫩无比的肌肤上细细地亲吻,柔滑的皮肤像是轻轻挤压便可挤出水来,连带那诱人至极的少女体香,当真是人间最美的享受。

少女敏锐的地方被男人亲吻,又痒又羞,将头埋得更深了。张子文抬起头,却看到热泪盈眶的寒青檬。张子文伸手捉住寒青檬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此时无声胜有声。不用说,两人竟似心有灵犀,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想法。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突然,沈琉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张子文。

“我听说可婧姐姐的爸爸出事情,是真的么?”房间里顿时变得冷静无比。张子文浑身一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是的,他出事了。”

“不是哥哥做的。”自始至终都安静至极的黄翠莺突然出声道。话一出口,其他几人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沈琉璃是惊疑不定,寒青檬是责怪,张子文则是落寞悲伤中带着些许苦涩。

黄翠莺感受到寒青檬的责备,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吐了吐舌头。寒青檬无奈地摇摇头,她也不是真的要责备黄翠莺,毕竟黄翠莺对这事了解得比较少,而且,这也是事实,总有一天要说的,不是吗。

“怎么回事啊?”沈琉璃将上身支起来一点,看着张子文的目光有疑惑,也有惊讶,不过就是没有惧怕。

“是这样,子文他这次去,就是……”

寒青檬为了避免尴尬,抢着回答,可是被张子文打断了。张子文安慰地拍了拍寒青檬的手,示意自己来说就好,寒青檬了然地点头,心中不胜欢喜,毕竟,没有什么比张子文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更好的了。

泪水顺着娇柔的脸颊滑落到被褥上,沈琉璃轻轻捧住张子文的脸,泣不成声,“子文……”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张子文拭去沈琉璃脸上沾满的眼泪,笑道。可是谁都可以看出来,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苦涩、悲伤、苍凉、落寞。黄翠莺也是头一次听说张子文的经历,虽然没哭,可是那紧咬的嘴唇,抱紧张子文身体的手臂,无一不说明了她对这个自己倾心的少年的感情。

良久,寒青檬突然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我把话挑明了说罢,我知道你……爱着她,就像爱着我们一样,”寒青檬虚按住张子文的嘴,阻止他否认,“你不要不承认,人们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最敏锐的,相信琉璃和黄翠莺妹妹也都能看出来吧?”

沈琉璃黄翠莺不约而同地猛点头,张子文却苦笑不已,难道自己的感情真的如此容易便表露出来么?

寒青檬接着道:“我也明白她一定也是爱你的,这从上次她来找你的表现就能看出来。现在的关键是,你们能不能冲破世俗的观念,互相表白。”

说到这里,三女不禁骇怕地缩了缩身子,尽管她们知道张子文是不得已而为之。张子文当然能发现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可是他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呢?

三女听到这里,已经是满面泪痕,想说句安慰的话,可是不知怎么的,话语都哽在吼中,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抓住张子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地存在。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张子文望着天花板,像是在看着美丽的天堂,眼神中尽是无尽的向往。

“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在那片安详平和的土地上,度过我们的下半生。好不好?”寒青檬紧紧握住张子文的手,使劲点头。她等张子文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

三女中,只有寒青檬了解张子文的了解得最清楚,跟他相处的时间也最长,自然更能感受他心中所想,她也十分愿意跟其他姐妹一起,陪伴度过余生。寒青檬、黄翠莺的性格本就是十分平静淡泊,可是沈琉璃不是。…,

“那可婧姐怎么办?”张子文一愣,随即苦笑,还能怎么办,就这样不是很好么?

“难道你不爱她吗?”

沈琉璃一语道出真谛。张子文满脸哀伤地低下头,声音哽咽,“我爱她,我知道,她也一定爱着我,我想如果她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会去追求她,然后带着她一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可是现在……晚了……”

“晚?”沈琉璃嗤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可婧姐姐现在是什么感受么?你能保证你自己以后不会再想起她?还是能保证她一定会忘掉你?你能保证我们离开这里,就会开心吗?能保证可婧姐姐快乐吗?”

一连串的问话,让张子文呆住了。是啊,他能忘掉楚可婧么?就算他能忘掉,那楚可婧呢?又能忘掉他吗?难道曾经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就注定要天人相隔,苦候一生?

那些电视剧上演的凄美爱情故事,难道会在他们身上重现?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先不说张子文是否能将她从丁然手中夺回来,就算抢回来了,可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有那么容易消除吗?

“你不是我的子文,不是……子文他从来不会放弃,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你却说晚了?。”沈琉璃挣脱寒青檬拉住自己的手,冲张子文吼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轻言放弃。我沈琉璃喜欢的,是一个敢作敢为坦荡荡的男人,不是你这样的懦夫。”

沈琉璃从张子文身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一步……两步……眼见沈琉璃就要离开,低垂着头地张子文突然抬起头,“琉璃琉璃。”沈琉璃惊喜地转身,看到的,是一双坚定无比的眼睛。

“我答应你,一定将可婧带回来。”笑容再次出现在沈琉璃脸上,往前冲了两步,扑到张子文怀里,仰起小脸,美丽的大眼睛里尽是鼓励支持。

“这才是我的子文。”

“哼哼,小丫头。”张子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故意沉着脸。沈琉璃才不会在乎,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错,张子文也舍不得责怪她。张子文看到沈琉璃飞快的动作,再看她根本连鞋都没穿,就知道她在用激将法了。

不过……这次沈琉璃用对了。如果张子文就这么走掉,他还真的不能完全忘记楚可婧,将来的生活中也许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懊悔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不用考虑了,因为他已经决定,即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将事情向楚可婧说清楚。

寒青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她对楚可婧没有太多的好感,也在为自己即将多一个分享爱情的姐妹而伤脑筋,可是正如沈琉璃所说,即便是跟着张子文离开,以后的日子里张子文会开心吗?留得住他的人,可是留不住他的心。

捆住的爱情,肯定不会是完美的爱情。与其跟随一个郁郁寡欢的男人共度余生,还不如大家在一起合合美美。沈琉璃躲在张子文的怀抱里,冲寒青檬轻声道:“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寒青檬一愣,心中失笑,这小丫头鬼点子还真多,不过寒青檬还是得感谢沈琉璃,也只有她,才能如此大胆细心,否则自己将来真的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心中如此想法,可是却板起脸道:“怪。当然要怪你。”

沈琉璃立刻傻眼了,她本想会多个帮手,可是……

沈琉璃有些着急地看着张子文,期待张子文帮着说句话,可是张子文却笑而不语,却欣慰地朝寒青檬点点头,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沈琉璃还在干着急,不过寒青檬下面一句话却让她破涕为笑。

“我怪你怎么不骂他狠一点。”

沈琉璃哈哈大笑,待喘过气来,又轻轻抚摸着黄翠莺娇嫩的脸颊,柔声道:“你呢?黄翠莺妹妹,你还会跟我们一起吗?要是子文把可婧姐姐带回来,我们可能又要多一个人了哦。而且又是一个姐姐。”…,

自从黄翠莺来了之后,沈琉璃就不再为自己最小,可能会受到冷落而担心了。

黄翠莺甜甜一笑,轻声道:“我没意见,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楚可婧姐姐的想法,可是我能看出来,哥哥一定是喜欢她的。我支持哥哥去找她回来。再说,当妹妹不好么?有那么多姐姐宠爱着,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呢。”

真是清纯可爱的女孩儿,到现在了还用喜欢这个词。沈琉璃闻言不禁大叹失策,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小也有小的好处呢?

“好啦。你们都别争了,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小宝贝。”

“谁是你的小宝贝啊。”“就是。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用男尊女卑的思想来禁锢我们。”“姐妹们,上。”

张子文的话立刻引来三女的围攻,一时间,床上娇声笑语,好不热闹。

待三女停下来,张子文缓缓站起身,凝视了一眼三个娇美可人的少女,道:“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她带回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给我躺下。”寒青檬将张子文一把拉倒在床上。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小女子,怎么突然有那么大力气。

“病还没好,就要打要杀的。要找,你也先给我把病养好再说。”

张子文不禁苦笑,“不是吧?要我去的是你们,要我留的还是你们。”

“不是一直留着你,是让你先养好病再去。”沈琉璃显然跟寒青檬是同一战线上的。

“没事的,”张子文轻轻一笑,“放心吧,我的身体强壮地很。刚才……刚才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张子文止住想说话的寒青檬,“我比你们更明白自己的身体,没问题的。”帮着张子文穿上衣服,三女的动作十分细心,像是在送丈夫上战场的小妻子。

“好了,你们多加注意安全,我很快就回来。”张子文浅浅笑着离开,去找楚可婧三胞胎姐妹花去了,那里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啊,因为黑虎帮铁鹰帮的事情,他还把苏杭叫了过来,反正这家伙也很深的参与进来了。

就算是再尴尬,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跟沈琉璃、黄翠莺、寒青檬等女都是要见面的,这都是足够张子文同学头疼的事情了,也幸亏猫猫同学泡妞未归,否则光只为黄金鼠归哪个美人搂抱就足够张子文抓狂了,相对而言,那些黑势力不过是一玩笑。

苏杭也急急忙忙的过来,刚到他就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惨呼。待他出来咬牙切齿地准备教训一下这些恼人的苍蝇的时候,却发现一道白色的人影已经静静的站在了小花园里,隐约有几声摩托车轰鸣的声音传了过来。等他来到张子文的身边,夜空已经恢复了如以往的宁静。

“老二,你的手也忒快了吧。”他一手搭上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黑虎帮的两只小猴子而已。”张子文淡淡地说道,前方路灯昏黄地灯光照映在他眼里,闪烁出变幻莫测的光彩。

“小猴子?猫吧,手脚还蛮轻快的……”苏杭嘟啷道,一脸的不甘神色。显然,他对于连那两个家伙的影子都没捞到很有些郁闷。

苏杭的这番心思,张子文自然也体会到了,这说来还真要怪他手快了些。他轻轻顶了苏杭一肘,笑着说道:“行啦,只是轻身功夫还可以,不过也比你差点,而且手上的功夫就更差些了。”

“这什么意思?”苏杭挠了挠下巴问道。他也是学了张子文一手,问话没头没尾的。

什么意思?这的确是个有趣的问题。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一坑岂能跌两跤?上次的被监视事件之后,张子文就觉得情况绝非那么简单。这次居然又来了一次,虽然时间更晚,行踪更隐秘,来的人更是修为不凡的江湖中人,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黑虎帮虽然身为黑道帮会,但如今这个时代,黑白的界限已经很模糊了,黑虎帮能抵挡铁鹰帮这样的后起之秀,它的那些领导者,岂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至少,张子文是绝不相信的。…,

“老二?”苏杭见张子文好像没反应,侧过头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也……”

“喏,瞧瞧这个。”张子文并没答话,而是一抖手抛给他一个黑乎乎,钮扣电池般的小玩意。

苏杭接了过来,端详了一番,随手抛动着说道:“窃听用的?黑虎帮的大佬们都傻了么,搞出这种手段来?”

“也许那帮家伙就希望我们这么认为……”张子文走到花园中的一张藤椅上坐下,仰望着头顶漆黑的天空缓缓说道。

“小弟,没事吧?”这时,沈琉璃走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望着楼下的两人问道。

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苏杭高声说道:“婉姐,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和老二就行了。”

“就行了?”黄翠莺也被惊醒了,猛地推开窗气呼呼地说道,“那你们两个刚才怎么不把那些扰人清梦的家伙给逮住,打爆他们的头?这才两点诶,两点!下次再来了,记得叫我!”说完,“嘭”的一声,又把窗户关上了。

看到张子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苏杭的脸顿时变得如苦瓜一般,就连刚从沈琉璃身旁探出头来的寒青檬也轻笑不止。小妮子冲着张子文摇了摇手说道:“子文哥哥,你们小心哦。”

“嗯,去睡吧。”张子文对她摆了摆手,两人这才退回房间去了。

见到女孩子们都回房去了,苏杭这才又转身对张子文说道:“老二,说真的,刚才怎么把那两个家伙放跑了?”

“抓住他们干嘛?”张子文五指敲着扶手说道。

“抓住……唉,也对,抓住他们只怕也没什么用。”苏杭一脚踢飞了脚下一颗石子,郁闷地说道。

“诶!那怎么不跟着他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什么意思?老二,别说你跟不上他们,我都没有问题的。”苏杭突然转到张子文对面,双手撑着桌子说道。

“你觉得黑虎帮的头头脑脑们,希不希望我们跟上去?”张子文微微一笑,反问道。

“这个……也对,说不准那帮龟儿子就留着套等我们去呢,或者,想来个调虎离山。嘿嘿,算盘倒是打得蛮精的……”苏杭一屁股坐到了桌上,搭拉着双腿说道。

“调虎……不对,我们走!”张子文猛然站了起来,一道冷冽的精光从眼中一闪而逝。

“走?刚不是说不去跟踪那两个家伙吗?怎么这会又……”苏杭愕然望着张子文,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跟踪,是立刻离开此地。”一边说着话,张子文一边快步往屋内走去。

“离开?这么晚了?去哪?为什么?”苏杭追在张子文身后,更是奇怪地问道。

不过张子文暂时并不打算回答这些问题,他突然站定了转过身来,对苏杭说道:“以我们家为中心往外巡视出去,一直到小区边缘为止,到达小区边缘,快去!”

看着张子文一脸肃穆的神色,苏杭虽有万般不解,但也立即点了下头,毫不迟疑地转身而去。

十分钟后,这栋别墅周围远近的路灯突然间全数熄灭,这块地方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死寂之中。又过了几分钟,影影瞳瞳的人影纷纷从别墅四周冒了出来,将整个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大概至少也有个一两百人之多了。

“老云,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嘛,你的这个妙计只怕……嘿嘿……”一阵有如鸭公般的嗓音响了起来,听得让人好不寒颤。

这人的话并没有引来立刻的回答,沉寂了片刻后,一阵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小豪,带上十个堂里的弟兄摸进去看看,一旦遇上什么情况,立即退出来!”

“是!”话音落下,十一道人影冲了出去,转瞬间就消失在别墅中,四周的呼吸之声立即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半响之后,那十一道人影又快步跑了出来,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急促地说道:“堂主,是空的!”

这人的话刚说完,那个鸭公嗓又响了起来:“嘿,我说怎么,失败了吧,所谓妙计,也不过……”…,

“章副门主,你少在这说风凉话!先前计议之时,怎么不见你们铁鹰帮提什么好计划出来,只会事后大放厥辞,算什么玩意!”一股粗豪的声音大声怒叱道。

“姓许的,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别以为我们铁鹰帮怕了你们,少了你们,我们一样逮得住那小子。”鸭公嗓再度响起,不过这会声音冷厉了许多。

“好了,都别说了,我们退吧,让底下的兄弟们去吃宵夜去。”随着这人的话音落下,很快,周围的人影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不一会后,周围的路灯也再度亮了起来,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嘭!”白瓷咖啡杯被重重地搁到了玻璃圆桌上,四溅的咖啡瞬间就星星点点布满了整个桌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居然这么晚了像逃难一样跑了出来,真是气死我了……”黄翠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在客厅中央转来转去,右手还紧紧地握成拳头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

张子文好笑地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了寒青檬一下。小妮子心领神会,赶紧上前把自己的好姐妹拖到了沙发上坐下,低声在那小辣椒耳边安慰了起来。

“可缘,你先去休息一下?”张子文对着依偎在身边的楚可缘轻声说道。他是担心楚可缘初为人妇,又这么辗转奔波了一番,身体会吃不消。

“没事的,子文,你别忘了,我可是出自青虎帮,体力比你也差不了多少哦。”楚可缘带着俏皮地笑容说道。

张子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沈琉璃说道:“姐,反正大家也睡不着了,就做点东西去吃吧,这儿有材料吗?”

“有的,前天姐过来一趟这看了看,当时顺便就买了些存在冰箱里,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刚好用上,你们等着。”沈琉璃微笑着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了。

“我来帮你。”楚可柔连忙跟了过去。

“吃,就知道吃,被人像撵兔子一样赶了出来,还只想着……”黄翠莺气呼呼地嘟啷道。

坐在她对面的苏杭尴尬地看了张子文一眼,然后说道:“翠莺,别这么说,我们是主动转移的,可不是什么被撵出来的嘛。”

“是啊是啊,主动转移!”小姑娘继续愤愤地说道,“看看这处早已买下的房子,还有先前那两部车子,就知道你们早就打算好了。真是,没打就先想到跑了,这算哪门子高手……”

原来,众人从小区出来后,就立刻在沈琉璃的带领下来到了附近一处停车场里,坐上一辆白色的富康。开了一段路后,转到一处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里,坐上了另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些在黄翠莺看来,显然就是张子文早已安排好的逃逸之路。

“翠莺!”寒青檬急了,急忙摇了摇这个脾气火爆的好姐妹的胳膊。

张子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孙子兵法上说,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通俗点说,也就是未料胜,先料败的意思。事先准备好退路,这也是克敌制胜之道的。”

“就是就是,老二说的不错嘛,翠莺,你就别生气了。”苏杭连忙应和道。

“是啊,翠莺姐姐,子文哥哥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你就别生气了,而且要气也该气黑虎帮的那些混蛋,都是他们害的。”梁斯雅也跑到了过去,抱着黄翠莺说道。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嘛。”黄翠莺恨恨地说道,“他们就算人多,但也不过就是些小鱼小虾而已,高手也不会有多少,我们几个害怕了他们怎地……”

“蚁多咬死象啊翠莺,”张子文淡淡地说道,“也许他们高手真的不多,但我们之中,可柔和雅雅不会武功,你和青檬毕竟是女孩子。一旦陷入围攻之中,而对方如果排上几个好手把我缠住,只要片刻之间,可能就会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这个险,不值得去冒,我也不会去冒的。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得再多一倍我也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子文说的不错,翠莺你就别生气了,为那些家伙气坏了自己多不值。”楚可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过来。做为当时和张子文一起亲历了金陵小街那场血战的人,这话的确是她最有发言权了。

“还有楚妹妹你忘了说……”黄翠莺依然强自辨驳道。她话刚说完,楚可缘就红着脸低下头去了,挨得张子文更紧了。

“翠莺你……”这回苏杭也急了,一把抓起那杯咖啡塞到黄翠莺手里,还不停的用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你干嘛……哟,青檬你掐我干什么,你……”黄翠莺纳闷的看着身边的寒青檬。顺着这好姐妹的目光示意,她看到了连脖子都有些泛红的楚可缘,愣了一下,也明白了她话里的不妥,尴尬地赶紧端起那杯咖啡喝上一口,掩饰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又放下了咖啡杯,狠狠地剜了张子文一眼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青檬,我们走,去整理整理行装去。”说完就把寒青檬扯了起来。被她强行拖着的寒青檬回头对张子文歉然地笑了笑,看到张子文摇摇头示意了没事,才跟着黄翠莺进房去了。

见到这小辣椒终于离开了,张子文暗自松了口气,转而对梁斯雅说道:“雅雅,累了么?累了就过来躺下休息会,等你琉璃姐姐做好了吃的再叫你。”

“嗯。”小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来到张子文所在的长条沙发上躺下,把头枕在张子文双腿上,抱着张子文的腰闭上了双眼,很快就睡去了。她折腾了一晚上,毕竟还是个孩子,太累了。

“老二,我们该怎么办?”苏杭走过来坐到张子文身边说道。

“你查探到的情况怎么样?”张子文轻轻地抚mo着梁斯雅的头发问道。

“铁鹰帮的总堂似乎是他们天远冶金贸易集团,而不是表面上对外公开的位于江阴的马氏进出口贸易总公司。黑虎帮的总舵应该在桥口,不过具体的位置我还没查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位于江阴中山路上的豪爵夜总会是他们五大堂里最大的堂口仁字堂的所在地。”

“不要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了是我,可能还不如你呢。”张子文笑笑说道。

苏杭讪讪一笑,然后又说道:“那老二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干?”

“这帮家伙如此盛情款待我们,我们当然要还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回礼以示感谢了。礼尚往来,这才是我们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嘛。”话语中虽有几分调侃,但那冷厉的语气任谁听了都有种寒到心里的感觉,丝毫不觉有任何好笑的意味……

江阴中山路,豪爵夜总会。

“堂主!”“堂主!”……

随着一行人走了进来,那些正在收拾刚歇业场子的侍者和小姐们纷纷恭敬地点头致意。这些人大半都是黑虎帮的成员,那些不属于黑虎帮的也慑于这个黑道大帮的威势。只不过他们虽然都叫的是“堂主”,但对象却不同。正如苏杭所探知的那样,这段日子许子将大半时间都待在这里,连带不少他信字堂的手下也跟了过来。

一向威严中蕴含着几分温和的云路,这会却无心理会这些手下的招呼,连像往常那样点头回礼都没有,就匆匆地和许子将一起上楼去了,这让一些对他比较熟悉的手下有点面面相觑。他们这些最底层的人只知道帮里今晚似乎有行动,但并不知道具体去干了什么。

莫非遇上麻烦了?还有人敢和黑虎帮作对,让堂主他们吃瘪了么?在这些人疑惑的目光中,云路一行上了楼,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刚落坐,早已等在里面的关玉林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没成?”

许子将猛然一排桌子,将放在上面茶杯里的水都震得洒了好些出来。“干他娘的,这小子真他妈一兔子,跑得连个鬼影都没摸到。”他恶狠狠地说道。此时云路却转头对站于他身侧面容清秀的年青人问道:“小豪,大李和牛子怎么样了?”…,

这小豪一脸悲愤地答道:“堂主,他们手筋被废。”

“这样啊……”云路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小豪,去安排一下,让他们俩到琼州修养一段时间,给他们每人二十万。”

“是,堂主!”小豪立即转身出门去了。

默然半响,关玉林那干涩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姓张的小子,没想到他的功夫这么精湛,这一手不但废了我们两个好手,还让我们在明面上不能直接把这笔帐算到他头上。好手段,好心机啊……”

“关大伯,何必这样捧他,我看他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小毛孩子罢了,要不然,怎么还没等我们到就遛了。”许进在一旁酸酸地说道。

许子将气得脸都有些红了,扬起右手像给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巴掌,不过喘了几口粗气后,他又忍住了,板起脸对许进说道:“胆小如鼠的小毛孩?那他当初怎么还敢用酒瓶开了你的瓢?”

“那是当时他还不知道我们黑虎帮的威名,我们不也查到了嘛,他们一伙子都是因为上大学才刚来江城不久的,所以如今知道了,立即就吓得跑掉……”这小子越说,脸上越显出了几分洋洋得意的神情。

“那他们为什么早不跑迟不跑,偏偏等我们这次行动的时候跑了?”许子将打断了这混小子的话,冷冷地问道。

“这个……也许,也许……”许进张口结舌半天,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父亲冷厉目光的逼视下,他想了又想,总算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一拍椅子扶手大声道:“对了!可能是那小子以为我们黑虎帮不会找他算账,所以想侥幸躲过这一次。”

“蠢才!别说我们这样的大帮会,就算是普通人家,如果是你把别人打得皮开肉绽了,难道以为对方会无动于衷?”许子将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许进怒喝道。

“这……我……”许进吓得摊坐到了椅子上,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了。

“你给我抬起头来,我再问你!”许子将这回是打定主意让儿子从这事上吸取些经验,好有点长进,所以忍住了没有动手。

见到许进抬起了头,一脸惶然的神情,他长叹了口气,坐了回去缓缓说道:“你说,如果是你,遇上有人半夜到你家窥探,你会有什么反应?”

“啊?”许进不明白老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

不过看到许子将眉头一横,他立刻慌慌张张地说道:“哦,这个,我想想,想想……啊,对了,我会将来的人逮住,查清楚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

听了他的话,许子将转头看了云路一眼,见到老友脸上尽是涩然的神情,他回过头,苦笑着说道:“抓住?你说像大李和牛子这样的,你抓住他们能问出东西来吗?”

许进呆了一下,抓抓头道:“对啊,像他们这样,无父无母,从小被帮会收养的,最是衷心不过,抓住了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或者干脆自己揽下,没用的……”

见到这儿子总算还不是完全榆木疙瘩一个,许进又说道:“你刚才也去了,他们回来前后不够十来分钟,我们就围过去了。如果像你这样,大概还在审问,就被我们包圆了,哪还跑得掉?”

“是啊……”许进不自觉的点点头,“也许我会跟踪他们,这样也能搞清楚是谁要……”

“跟?跟什么跟?”许子将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万一这是个故意设下的陷井,引诱你进去,你怎么办?或者是想来个调虎离山呢?你怎么不用用脑子!”

“我……老爸,那会事事都有这么复杂的,这次是云叔叔计谋高明嘛……”许进嘟啷着辨驳道。

“行了行了,老许,别再怪责小进了。”见到老友似乎又要喝叱他儿子,云路连忙说道,“这次我们算计周密,但还是落了空,足以说明这个张子文不但修为高深,智计也极为不凡。这样的年青人,如今是十不见一,你也不太为难小进了。”

“是啊,一般人,能想到刚才小许说的那两步已经不错了,但没想到这个张子文居然从中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本意,毫不迟疑的立刻远遁,这份冷静的头脑,真是难得,看来,这回我们的确是遇到个硬把子了……”关玉林接口说道。

“还有,他们这么跑了不是怕了,硬拼那是匹夫之勇,傻子才会这么去充英雄,你这个蠢才给我记住了!”许子将还是忍不住又教训了一句。

“是,老爸……”许进唯唯喏喏地点头答道。

见到许进这样子,关玉林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小路,你说这个姓张的小子会不会来个反戈一击?”

“啊,关叔,这个,可能性大吗?”许子将问道,显然他对关玉林的话有些疑意。“他们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楚可婧是那只老虎的女儿,但我们也没碰她什么,她家里也不大会允许她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主动动用他们家族的力量对我们黑虎帮动手吧,就算动起手来我们也不怕什么。”

“不,这个张子文,肯定会来的,而且时间不会太久!”云路突然神情肃穆地说道。

“啊,老云,你……这么肯定?”许子将疑惑地说道。

“对,”云路点了点头,“就算只有他一个人来,我估计也会够我们头疼的了,而且我总感觉,他绝不会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好啊,来了好。”关玉林那枯黑的老脸上尽是阴冷的笑容,“主动送上门,更好不过了,敢捋我们黑虎帮的虎须的人,可从来都是有来无回的,嘿嘿……现在青虎帮没有了,这临安城终究会是我们黑虎帮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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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〇节 一剑光寒十四洲

第二四〇节一剑光寒十四洲

“这两人是不是疯了?”站在南大宿舍楼的天台上,商朝望着下方的大操场好笑地说道。

“就是就是,这两个家伙还以为自己这样能吸引美女,却不知别人大概都在当他们是傻子吧,哈哈。”夏天在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苏杭费劲地往下看去,好半天却不得要领,困惑地说道:“你们眼光这么好啊,我几乎只能勉强看到他们俩的影子而已。不过,这滑板和直排轮在这种跑道上也滑得起来吗?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这就不懂了,”夏天拍拍他的肩头说道,“这哪是他们在滑啊,这是滑板和直排轮在滑他们呢,仗着自己有点技巧,瞎显摆罢了。”

“原来如此啊。”苏杭咂咂舌道。

“哈……哈哈……”见到苏杭一本正经,似有所悟的样子,商朝和夏天顿时笑翻了。好笑之余,商朝见到站在一边的张子文,一脸淡然的神色,好像完全没受到他们的影响。

他这可奇怪了。虽然平素张子文并不是是个太喜欢开玩笑的人,但以往这种情形的时候,也喜欢凑个热闹的,而且有时还亲自“出嘴”,把人捉弄个够呛,可不像现在这样冷若冰霜的模样。

联想到这两天张子文时常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他走上前去,搂住张子文的肩膀说道:“老张,你到底怎么了,有心事?刚才上课的时候都走神了,不能跟兄弟们说说吗?”

张子文惊醒了过来,听到商朝的话,不禁苦笑了一下。方才上课的时候,被寒青檬拽到前排去,他也不会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也就不会因为走神答不出而出丑了。

不过他也有些懊恼自己太沉不住气了,遇上事情后就有些神不守舍,还七情上脸的,这不,连一向性子粗豪的商朝也看出来了。还是太年轻了,经验浅啊。他暗叹了口气,对商朝说道:“商朝,我没什么事的,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真的?”商朝半信半疑地说道。我这话还的确是真的,得,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方正待在这儿也不安心,先走了吧。

张子文无奈地捶了下商朝的胸口,说道:“商朝,我先走了,下午的课,你帮我答下道好了。”说完,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

“嗯,没问题……啊,老张,你逃课啊,什么事这么急要……”商朝愣了一下,赶紧冲着张子文的背影说道。

张子文摇摇手,没说什么。当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转回身说道:“商朝,如果这两天我没来,有什么事你们帮我挡挡,实在紧急的,就打我手机吧,嗯,就这样了,回见。”

夏天和苏杭走了过来,望着张子文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夏天皱着眉头道:“这事越来越奇怪了,不仅不在寝室里住,连课都不上了?”

“难道你们那天讨论的事没错,张子文和那个什么……黑虎帮干起来了?”苏杭说道。

夏天一手摸着下巴,一边说道:“可看老张这样子,不像和人干了一架的样子啊。据我所知,黑虎帮,还有那个铁鹰帮,可也有不少高手,就算比老张差点,但他们人多势众。老张如果和他们干了一场,不可能身上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吧。”

“嗯,酒鬼你说的有道理。”商朝点点头道。

“那会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张是想主动对他们动手?我觉得老张一向很沉稳,不像那种喜欢惹事的人啊。”苏杭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了,身为一个优秀的未来官员,苏杭同学装傻的本事一点都不比张子文来的差劲。

“防患于未然?嗯,有点可能……”夏天赞同道。

“可能个屁啊,”商朝一巴掌拍在夏天头上,“你小子毕竟还不是江湖中人,不明白这两大帮派的实力意味着什么。老张来临安,在这势单力孤的,要避患,也不是这种避法。主动惹上门去,那是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了,还避个鸟。”…,

“喂,你这蛮子知不知道轻重。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说是什么。”夏天捂着头顶怒视着他说道。

“这个……算了,有空耍宝,还不如好好合计一下,走走。”商朝扯了两人一把,就往楼梯走去了。

“那小子真这么说的?”夏天坐到了多用柜的顶上,手指轻弹着柜顶说道。

“回来时你至少都问了五遍了,怎么,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苏杭坐在床上说道。

“五遍怎么了?。”夏天瞪大了眼说道,“我这叫慎重懂不懂?哪像你这个商朝脸这么轻浮。”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掐了,讨论老张的事要紧。”商朝横了两人一眼然后说道,“苏杭,你有什么新的重要消息吗?”

“我这不是和你们一样住在寝室里嘛,哪这么快又有消息了。”苏杭摇摇头道。

“我倒有一条,嘿嘿。”夏天得意地撇了苏杭一眼道。

“哦,有就快说,卖什么关子。”苏杭催促道。

“昨天下午我不是和我表妹去去拿我妈递送过来的小吃嘛。从那个负责人口里得知,黑榜排名第一来临安了。”夏天说道。

“来了又怎么样,这消息和老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意思是他惹到这尊大佛了?你觉得老张像这么蠢的人吗?真是的,不动动脑子……”商朝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夏天窘得脸都微红了,强自说道:“怎……怎么就肯定没关系了?”不过从他越来越弱的声音来看,他自己大概也觉得说这话有点底气不足。

而苏杭居然没趁此机会奚落他一把,皱着眉头说道:“那位爷来临安了?这可精彩了……”

“什么精彩了?”夏天转头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苏杭摇摇头说道。不过看他那样子,其余几人总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尽不实。

“你怎么和子文那小子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商朝盯着他说道。

“算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可能刚才苏杭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夏天这次也没和他抬杠,“我觉得,我们应该行动起来,这么总是跟在后面猜来猜去,等真的有事发生,黄花菜都凉了。”

“行动?我孤身一人没问题,可你和商朝两个,万一跟黑虎帮以及铁鹰帮冲突起来了,你们所在的帮派里会怎么对待你们?”苏杭似笑非笑地说道。

“什么怎么想?。”夏天用力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手臂道,“到时干都干了,他们还能怎么说。”

“不要紧的,”商朝沉声说道,“这两帮正好一黑一白,对付铁鹰帮,我就说是他们做事不妥,影响了白道武林中人的形象。”

“嘿,看不出,商朝你还是个指鹿为马的好手啊。”夏天大乐,从柜顶蹦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兵贵神速,我们这就走。”苏杭笑了一下,站起身说道。

夏天和商朝点了点头,一起起身往门口走去。哪知夏天也跟了过来,商朝奇怪地说道:“酒鬼,你又不是江湖中人,自己也不会功夫,跟来干什么?”

“切,你这就不明白了。”夏天晃着脑袋说道,“这两个帮会在没明面上都有不少生意,而我爸的公司在临安还有点影响和人脉,说不定可以从这方面为你们收集点消息,也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哦。”

“哈哈,这倒是,好,一块走。”苏杭搭上他的肩头道。

“嘿嘿,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啊。”夏天慌忙在后面喊道。

其余几个都走出了,只有苏杭停住了笑道:“有你这个好学生在,帮我们挡住风头啊,任重道远诶,加油吧,哈。”

“不是吧,你们都不见了,我一个人怎么挡,你们当我是神仙啊。”见到苏杭说完就消失了,夏天惨叫道。说完,他就一头倒在了自己床上,瞪着上面的床底,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青檬,一块去吃饭吗?”…,

“哦,不了,婷姐,我还要去楚姐姐那边有点事,明天吧。”

“又去找楚薇?青檬,你最近怎么老往那边跑啊。该不会,是打着人家的幌子,去会你那个‘完美’的男朋友吧,咯咯……”

“哎呀,铃儿你瞎说什么呢,我……”

“就是就是,文文你瞎说什么呢。我们青檬的男朋友,哪是‘完美’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在青檬心里啊,那可是……哎呀,青檬,我不说了好吧,咯咯咯……”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张子文靠在廊柱后面,听着这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话语,好笑地想到。

几个女孩子打打闹闹地往前走,刚要走下台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悠然的声音。“前面这位美女,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邀您共进午餐呢?”

几人诧异的转过头来,风铃儿还在一边嘀咕着:“哪个骚包又在这发癫了?”

而等众人转过身来,寒青檬脸上的神情迅速由愕然转为惊喜。廊柱旁,一个戴着副暗紫色墨镜,穿着件淡蓝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的年青男子,正左手背在身后,为弯下腰,右手摆出个邀请的姿势,冲着她浅浅而笑呢。

小妮子招呼都顾不上打,飞也似的跑上前去,一头就扎进了张子文怀来。

“啧啧,这人还真经不起说,居然一说就来了。”风铃儿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戏谑的神色。见到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张子文微笑着说道:“三位美女好啊,好久不见了。”

“好?我们好什么呀?你的青檬才好呢。”风铃儿脑袋一偏,嘻笑着说道。

这女孩,如果不是长得不太一样,说不定还真就以为她是翠莺那丫头的孪生姐妹了……这时,寒青檬从张子文怀里抬起头来,说道:“对啊子文哥哥,你怎么来了,下午你们没课了吗?”

张子文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答道:“我怎么来了?刚才不是说了吗,来邀请你这位美女共进午餐嘛,呵呵。”

不过他这话傻子都能听出只是托辞了,寒青檬就是一脸迷惑的神情,不过他不说自然其她几个女孩子也不会不礼貌地逼问。只是风铃儿在一边用有些酸酸的语气说道:“怎么来了一趟,只记得你的青檬,不请我们啊。”

听了她的话,张子文不禁暗自苦笑了一下。我倒是像请你们一块去吃饭,可这十有**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这会还有个家伙被我撂倒了在后面的矮树丛里躺着呢,黑虎帮以及铁鹰帮的眼线,多啊,万一被他们得知你们几个和我们之间太亲密的,到时只怕我要顾及的面就更广了……

不过他也知道风铃儿只是像黄翠莺一样是个心直口快的女孩子,不是真的对此不满,于是说道:“今天有点小事情,下次来了,一定请你们,地方你们定怎么样?呵呵。”

薛婷还是一头马尾辫,一件碎花吊带配上牛仔短裤,不知吸引了多少经过的学生眼珠子都快掉了。她拍了拍风铃儿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行啦铃儿,别这么不识相,当人家小两口电灯泡的滋味可不好受哦。”

“切,婷婷,难道你当过,知道滋味了?”风铃儿嘴角一斜,歪着头说道。

“行了,铃儿,我们去吃饭吧,再不去,食堂人就多了。”一直静静的待在一边的周丽丽这时也说道。

风铃儿噗哧一笑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再说,我可就真成恶人了。”

“哪有你说的这个……”寒青檬羞红着脸说道。

“好了,我们走了,拜。”薛婷挥了下手,三个女孩子转过身,就往台阶下走去。

寒青檬一边看着三位室友的背影,一边对张子文说道:“子文哥哥,我们也走吧,你怎么中午就……”

“咦?。”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听到张子文发出一声轻呼,讶异之下她转头往张子文看去,只见情郎正愣愣地盯着前方发呆。这怎么了?她看了看张子文,又顺着张子文的目光往下看去。…,

没什么呀,下面就是大马路,婷姐她们刚走到上面,难道她们有什么不对?可子文哥哥刚才当面怎么不说呢?或者……啊,莫非是黑虎帮那伙人来了?不可能吧,这里好歹也是南大,全国都有名的……

她想不明白,正要拉拉张子文问一下,可左手一伸却拉空了。回过神来她发现,张子文居然已经腾空而起,如鹰隼缚兔一般就往大路上扑了过去。难道真是那帮混蛋来找事了?这下寒青檬急了,从台阶上跃下,往张子文追了过去。

“婷姐,你们快往后退。”她还生怕波及到了薛婷三人,情急之下赶紧大声喊道。

薛婷三人正走得好好的,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寒青檬有些惊惶地呼喊之声,诧异之下一起回过头来。还没等她们看清寒青檬的表情,就觉得头顶上方有道淡蓝色的影子一闪而逝。迷糊之下她们又转回头去,只见那道蓝色的人影在上方的一根树枝上轻点了一下,身形转折,往位于她们右前方的一个身穿白背心黑短裤,肩宽体壮的青年扑去。

“好像是张子文?”风铃儿问道。还没等薛婷和周丽丽有所反应,寒青檬已经追了过来,背对着三人站到她们前方张开双臂,一边往后推着她们一边说道:“婷姐你们快往后退。”

“究竟怎么了青檬?”薛婷惊讶万分地问道。

“唉婷姐,你们先别问了,快退到后面那颗大树后面再说,快呀。”寒青檬边往后推挤着她们,边扭过头来说道。

看到寒青檬脸上那惶急不安的表情,薛婷三人只得暂且收拾掉她们的疑惑心情,听从寒青檬所说的立即往那树后退去。这边寒青檬紧张万分,那边张子文也正式交上手了。

人还在半空之中,张子文一声长笑,道:“你原来还活着啊。”随即一拳轰下,方圆近三丈内,都被他凛冽的拳风所笼罩,尤其是其中那种死寂得好似要将人体内每一分气息都逼迫出来的感觉,让好些在一边看热闹的学生都心生悸动,忙不胜地往后退去。

从树后探出头来观战的几个女孩子离的还远,这种感觉倒不明显。不说这边几个女孩子了,张子文那边,那个身处拳风中央,在周围人看来应该是压力最大的壮硕青年却一动不动。就见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迅速由惊愕转为了嘻笑,就那么负手站在那,好像甘心挨这一拳似的。

眼看张子文这一拳就要击中那青年的头顶了,旁边几个学生都惊呼失声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以这拳的威势,若是击实,就算是块石头,只怕也要变成痱粉了。此时低下那青年好像才有了几分慌乱的样子,怪叫一声道:“臭小子,来真的啊。”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还是张子文那副由始至终不变的微笑面容。这青年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手脚却不慢。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脚尖轻点,一个翻身就腾空飞跃到了张子文身体上方,右脚反磕而下,直取张子文腰际。转瞬间,两人间的攻守态势居然就这么易位了,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寒青檬看得心中一惊,几乎都想要冲上去帮手了。而张子文则不急不忙,一收腰,身体下坠的速度突然快了数倍。眼看就要坠地的时候,他左掌击下,一股强烈的真气打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嘭”地一声。随之张子文的身体就像撞上了弹簧一样急速地反弹而上,不但避过了那青年凌厉的一脚,还顺手一肘击向那青年的胸口。

这一肘虽然看似威力不如先前那一拳,但单论速度却百倍胜于前者。不过那青年反应也很及时,竟然在空中强行收回右脚,身体往左翻转,以毫厘之差避过了张子文这一肘,整个人一下子又到了张子文正下方去了。

那青年如发炮制了张子文刚才那一招,右掌击地,依靠自身真气的反激几乎立刻就追了上来,此时张子文整个背部都暴露在那青年面前。…,

“臭小子,你完了。”那青年怪笑一声,腰一沉,双膝曲起一前一后往张子文腰眼撞来。只看他那粗壮的双腿以及对比起来显得有些清瘦的张子文的腰际,旁人无不为之捏了把冷汗。

大出众人所料的是,张子文的身体居然奇异地在空中陡然停住了,那种时间和空间上诡异地突变就好像人们看到电影里一个暂停的镜头一样。

“嘣。”那青年的右膝率先撞上了张子文的后腰,不像旁人先前所想的那样,这下撞击只发出了一声轻微地有如击中败革的响声,仿佛那膝盖只是轻轻地蹭了一下张子文的腰背。

事实上似乎也的确是这样,张子文的身体只是轻轻地往上又弹了一下,在周围人看来这好像是低下那个青年怕张子文掉下来,又把他往上顶了一把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树这边看得云里雾里的风铃儿又问道。

寒青檬此刻脸上已尽是轻松的笑容,她看出来了,这肯定不是什么江门帮的家伙来捣乱的。她回答道:“因为子文哥哥的身体瞬间停住,造成底下那人错估了接触的时间和距离的长短。因此,他的那两记膝撞的劲力根本就没来得及完全吐出,非但如此,后面那一记还来不及发出呢。”

“还可以这样完全不靠反击来破去对方的招数?你不是说比武过招时,如果对方的招数太厉害,要么就躲开,要么就以攻对攻,甚至有时不惜两败俱伤吗?”薛婷也感到很奇怪。

寒青檬是明白这点的,不过她知道这种微妙的情形和风铃儿这样的外行人讲起来,大概花上一整天也未必讲得清楚,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又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前面的张子文。

被弹上去的张子文这回直到身体上升到最高点后,才趁势转过身来,双掌交叉成十字,往那青年压了下来。这回和最开始那一拳大相迥异,几乎连丝毫风声都没有。

不过那青年的表情却比先前凝重了许多,此时他已经落回了地上。待到张子文双掌几乎再度要压到他脸上了,他才挥起积蓄多时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拳,直轰而上。

“嘭。”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马路上立时灰飞满天,一时间将两人的身形都掩盖住了。还在旁人掩着耳朵费劲地想看清里面的情况时,一声粗犷的笑声响了起来。“哈哈,臭小子,功夫有进步嘛。”

“过奖过奖,大概是山山你的功夫退步了吧。”

“啊?……哈哈,你行,还是你行,臭小子。”

两人的笑声,当然全都传到寒青檬几个的耳里。风铃儿转头看着寒青檬说道:“乖乖,像打雷一样。青檬,怎么回事?熟人?”

寒青檬虽然已感到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但对于风铃儿的这个问题显然也没法回答,只好说道:“大概是子文哥哥的朋友吧,我也不太清楚。”

薛婷好笑地说道:“是朋友还一见面就这么猛打一场?这男人间的友情实在是……”

周丽丽掩嘴轻笑着,推了推身前的寒青檬,说道:“青檬,要不我们也过去吧。”

“哦。”寒青檬点点头,带着三个女孩子走了过去。

沈山山眼角瞟到远远过来的四个女孩子,对着张子文怪笑道:“嘿嘿,行啊小子,上次见你还说是孤身一人,这才多久,就遍地开花了?”

张子文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寒青檬迎过去,一边说道:“只有最前面那个是的。待会你如果乱说起来,三个女孩子围攻你,我看就算你身为霸下一霸,只怕也招架不住,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嘿嘿,俗话说,女人是老虎,你以为哥哥我会这么傻得自找倒霉吗?”沈山山汲拉着拖鞋,得意地笑道。张子文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这大哥半响,继而哈哈大笑。他没想到,沈山山还是个怕女人的主。

寒青檬走了过来,轻轻拖着张子文的手说道:“子文哥哥,这位是……”…,

张子文拍拍她的手说道:“青檬,这家伙叫沈山山,你叫他山山就行了,哈。”

“什么?沈……”寒青檬掩嘴低呼一声,然后凑到张子文耳边低声道,“子文哥哥,他就是你提过的翠莺的师兄?”

张子文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沈山山自然听到了寒青檬的话,饶有兴趣地瞧了寒青檬一眼,对张子文小声说道:“这小丫头蛮不错的,而且好像还是同道中人,哪儿的?”

这边张子文还没来得及答话,对面的风铃儿可耐不住了,高声说道:“喂,你们三个,朋友相见就只顾自己说话,不理我们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沈山山一听她的话,脸上布满了尴尬神色,赶紧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三位美女,我是沈山山,见到你们,荣幸荣幸,呵呵,呵呵……”

他这番不自然的样子,连寒青檬都瞧出奇怪来了。薛婷笑着说道:“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像我们不是美女,而是老虎似的。”

“哈哈。”张子文大笑起来,倒弄得其他几人莫明其妙的,而沈山山更显尴尬了。

“子文哥哥,怎么了?”寒青檬扯了扯他,轻声说道,张子文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沈山山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周丽丽说话了。“啊,你就是沈学长吗?”

她这话让大家一愣,风铃儿连忙问道:“丽丽,你认识?”

见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周丽丽面色微红地说道:“不……不是。我听我一个同乡说过,沈学长是上届……嗯,哦,对了,临安八校会武大会的擂主呢。”

她这话让其他人的兴趣又迅速转到了沈山山身上,张子文更是嘻笑着说道:“沈学长——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

风铃儿摇晃着周丽丽的身子,急切地说道:“丽丽,这个八校会武是什么啊,你快说说。”

薛婷推了她一下,笑道:“行了,铃儿,你看你都快把丽丽摇散架了。这个八校会武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当年临安八所大学一起举办的一个比武大会,后来慢慢就变成临安所有大学都参加的了,不过名字还是这个没改动,每两年一次,好像都有十来届了吧。”

“所有大学都参加,那你不就是最厉害的了?”风铃儿瞪大了眼睛盯着沈山山说道。

沈山山挠了挠头,说道:“哪有……那个比赛,大家都是好玩而已,好玩而已。”

这时,薛婷拉了风铃儿一把,不顾风铃儿不解的目光,说道:“好了,看样子,你们好像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老朋友相聚,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丽丽,铃儿,我们走吧。”

真是个灵慧的女孩子。张子文心中暗赞道。风铃儿还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不过薛婷又拉了她一下,只好对着沈山山说道:“沈学长,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一定要请我们哦。”

沈山山忙不甚地点头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定一定。”

目送着三个女孩子慢慢走远了,寒青檬回过头看着沈山山娇笑着说道:“沈大哥,你怎么好像很怕女孩子的样子,尤其是铃儿,咯咯。”

沈山山暗擦一把冷汗,立即说道:“没什么,只是这个女孩子,有点像我那……”

虽然他话没说完就打住了,但还是被张子文听出其中的味儿来了。张子文当胸捶了他一拳,大乐道:“好啊,你刚才还说我。上次你不也说自己是单身,还说什么女人是老虎,绝不会找的。看来,嫂子挺厉害的嘛,哈哈。”

“行了行了,”沈山山有些急了,看那样子几乎都想冲上来堵住张子文的嘴。“知道就行了,别总嚷嚷的,有机会见到,一定介绍你认识。”

哈,看来这“气管炎”已经到晚期了啊。

“好,好,我不说了,走吧。”张子文笑着点了点头,拖着寒青檬的小手当先往前走去。…,

“哦,去哪?”沈山山跟了上来,随意问道。

“先去接个人,然后再一起去吃饭。”张子文一边看着江大那有名的校园风景,一边答道。

“还要接人?谁啊?”沈山山又问道。

“是黄……额,黄翠莺姐姐,”寒青檬替张子文回答道。“沈大哥你也算学校的名人了,也认识吧。”

“什……什么?黄翠莺?”沈山山突然停住了,“这个,这个我就不去了吧。我先去外面找个餐馆占个座,点好了菜等你们好了。”

张子文诧异地转过身来,看到沈山山脸上竟有些微惶急的神色,好笑地说道:“不是吧沈大哥,怎么你好像见个女孩子就怕成这样?你怎么了?”

沈山山呆了半晌,然后一顿脚道:“好吧好吧,去就去,谁怕女孩子了,真是的……”说完就快步往前走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寒青檬在张子文耳边轻声说道:“子文哥哥,你这个沈大哥,怎么这么奇怪?”

张子文耸耸肩道:“天晓得,走吧青檬,别想了。”

“哦。”寒青檬虽然还是很困惑,但对于一向最顺从张子文的她来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乖巧地伴着张子文跟了上去。

在寒青檬的带领下,三人一路来到了一处宿舍楼的园门前。

“子文哥哥,你们在这等等,我上去叫姐姐下来。”寒青檬对两人说道,见到张子文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园去了。

见到一旁有个撑着把大遮阳伞的小摊,张子文走了过去,买了两罐百事,顺手递给沈山山一罐。哪知沈山山把他给的百事往摊上一递,说道:“老板,换罐可口。”

张子文扫了他一眼说道:“挑剔的男人。”

沈山山一边打开可乐罐,一边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小孩子懂什么,坚持己见是种个性。”

张子文好笑地瞧着他说道:“那在你老婆面前的时候,你也这样?”

听到张子文的话,沈山山呆瞪了可乐罐一会,然后猛地灌下一大口,丧气地说道:“别提了,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不会去招惹她了。”

“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张子文靠了过去,用肩头撞了一下沈山山的左臂说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沈山山回撞了张子文一下道,“当年去火车站接新生,我带头,就这么认识了。”

“一见钟情?哈,这么浪漫啊。”张子文笑着说道。

沈山山挠挠头道:“哪有。只是当时看她,一副清新靓丽的样子,有点好感而已。”

“那就是说,嫂子是个大美女啰。”张子文和他碰了一下罐子后说道。

“那当然。别的我敢说,就说比起你的这个小女朋友,绝对不落丝毫下风,而且气质上成熟多了。”沈山山高昂着头说道。

“那当然了,我的青檬年纪小,性格也文弱一些,在这方面,自然可能比不上你的那位真命天女了,”瞧着沈山山那得意样儿,张子文不在意地说道,然后他又把头凑了过去,“不过,这管人的本事,同样也比不上啊。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你这个大舵主手下管着那么多人,自然老天爷也要派个人管管你了,哈,哈哈……”

“你。……”沈山山闻言,转头怒瞪着近在咫尺的张子文的脸庞,好一会儿后,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又低下头去了,一边摇晃着手中的可乐罐,一边小声嘀咕着,“古人都有云,人不可貌相嘛。这是个人,就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见到这个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人才如此模样,张子文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子文哥哥,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远远的,寒青檬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子文直起身子转头看去,小妮子正向他欢快的跑过来,身后就是笑意盈盈的黄翠莺。而伴在黄翠莺身旁,和她一起走过来的,是个一身蓝色牛仔装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鹅蛋形的脸庞,两弯柳眉之下一对溜圆的大眼睛显得分外神采飞扬,娇艳的红唇紧紧抿起,显出几分坚毅果敢的味道。好一个出色的美女,张子文心里暗赞道。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对这女子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他正看得出神的时候,身边的沈山山捅了捅他的腰际,回过头来,他发现这大哥在苦着脸看着他。正奇怪的时候,沈山山说道:“好兄弟,待会有什么变故,你可得帮我挡挡。”

这话搞得张子文一头雾水,此时寒青檬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挽住张子文的右臂,甜甜地说道:“子文哥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张子文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远处那个女孩子,又回头瞧了瞧沈山山,略一思量下,他明白了,哈哈一笑道:“青檬,有好戏看,当然开心了。”

“好戏?”寒青檬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而听到张子文居然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沈山山气急道:“臭小子,你……”

可还没等他展开对张子文的大肆批判,一阵如珠玉落盘般爽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怎么听,都觉得里面蕴含着一丝怒气。“我看你的确是当老大当惯了,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啊,见个人就一抬两瞪眼的。怎么着,显得你眼大啊,属牛的么?”

见到沈山山一脸尴尬,手脚都不知放哪儿好的样子,张子文强忍住笑意,轻声在寒青檬耳边说道:“你沈大哥的老婆。”说完,就往前走了过去。

片刻间就来到了黄翠莺的面前,张子文说道:“下来啦,一起去吃饭吧,这位美女是?”

黄翠莺看着他,眼中尽是柔情与惊喜,轻声说道:“怎么大中午的突然过来了?”

张子文笑笑道:“没什么,过来找你们一起吃个饭,这也很奇怪吗。”

“就这样?”这话显然不能让灵慧的黄翠莺尽信,她半信半疑地说道。

“嗨,嗨嗨。”旁边的女孩子伸出手在黄翠莺面前晃了晃道,“我说,你们这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对起眼来了?”

黄翠莺脸色微红着说道:“子文哥哥,这位就是我上次给你提到过的,我的学姐何曲幽。曲姐,他就是……”

“不用你介绍啦。”何曲幽打断了她的话,“上次樱花大道上的迎新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们江大的明珠夺走了,如此人物,我还能不认识?”

张子文洒然一笑道:“曲姐过奖了,不过拜托你小声点,被太多人听到,我怕就走不出江大的校门了。”

“不错不错,有担当,比起某些只会摆谱瞪人的家伙,可好多了,哼。”何曲幽说完,把头转往了一边。

原来沈山山和寒青檬已经走了过来。沈山山腆着脸,看着何曲幽干笑道:“小幽啊,你也来啦……”

“别,我们也不太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话还没完,就被何曲幽打断了,“而且,我可当不起你如此模样,要被你那些属下看到了,那还不得吃了我?走,吃饭去。”

说完,她拉起黄翠莺就往前走去了,看都不看沈山山一眼。

见到黄翠莺无奈地回头看着自己,张子文孥起嘴分别对着何曲幽和沈山山示意了一下,然后竖起食指向下做了个画圈的样子。黄翠莺心领神会,回过了头去。

“青檬,你也过去和你翠莺姐姐一起吧,嗯?”张子文看着寒青檬说道。

见到张子文的眼珠在沈山山和何曲幽只见瞟了几下,寒青檬也有点明白了,点了点头就追着黄何两女去了。

“走吧,我们的沈老大。”张子文好笑的看着正对着何曲幽背影发呆的沈山山说道。

“哦。”沈山山沮丧地答应道。

第二四一节 却把青梅嗅

看着前方似乎有说有笑的三个女孩子的背影,张子文问身旁的沈山山道:“你是不是怎么得罪你老婆了?”

“好像没有啊……”沈山山苦恼地说道。

“你的EQ该不会是零吧,仔细想想。”张子文没好气地说道。

“哦,哦,我想想……想想……”沈山山赶紧点头道。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如今有张子文在一边参谋参谋,他正想解决一下。刚才一路行来,见到寒青檬对张子文那副小鸟青檬的样子,他心里还真是非常羡慕……

“沈师兄,干嘛去啊?”忽然路斜对面有两个戴着眼睛的男孩子冲着沈山山远远的打着招呼。

“哦?啊,去吃饭,吃饭。”沈山山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了一眼那两个学生,远远的回应了一声。

等两边人错身而过后,张子文揶揄道:“看来你这个八校会武的擂主还很拉风嘛,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你。”

“说什么呢,”沈山山摇摇头道,“刚才那两个是我当辅导员的班上的学生。”

“你这帝京地下势力头子,居然还是辅导员?GTO中国版吗?哈哈……”张子文先是愕然,继而大笑不止。

沈山山脸都涨红了,硬声道:“你小声点。别在学校里叫什么黑帮黑帮的,学校里知道我真实身份的还不超过十个呢。再说了,我一研二的学生当本科班的辅导员怎么了?很正常的事嘛。”

说完他一拳擂向张子文腰间,可惜被张子文肌肉轻轻一卸,他的拳头就滑到一边去了。丝毫没着上力。

“研二?。”张子文眼睛都瞪圆了,“哈,看来你比那家伙牛多了,居然在南大这么个名校混到研究生的地步了,不错不错。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霸下怎么时候给你补的档案,考啊,前几年跟你在荒漠混了不少日子吧,竟然守口如瓶,太禽兽了。”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什么玩意?”沈山山不耐烦地说道。

张子文悠悠说道:“一日剧,说了你这大老粗也不懂。”

“日剧?小日本的狗屁玩意你也看?你***……”沈山山恨恨地说道。“好了好了,不瞎扯这些玩意了。你到底是来帮我出点子哄老婆的,还是专门来笑话我的。”

见到这大哥似乎有点暴走的迹象,张子文赶紧顺着他的话说道:“好好,帮你出主意。可是,老哥你也先要把事情的源头弄清楚吧,否则就如无根之木,想活也活不起来嘛。”

“源头……你去死好了。如果我知道源头在哪里,还用你来参谋个鸟。”沈山山瞪了张子文一眼道。晕,这EQ看来果然是零。

没法,张子文只好慢慢诱导道:“那你想想啊。你老婆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这样的,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想不起来吧。”

“哦,这个啊,我想想……”沈山山拧着眉头说道,“对了。就是上周周六,我陪她逛了趟街,晚上回来后就变这样了……”

听了他的话。张子文想都没想就说道:“那肯定就是逛街的时候出问题了嘛,说说。当时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是不是她想买什么你不愿意?或者她想多逛会的时候你就喊累跑回来了?”

“你当我白痴么。这么愚蠢的错误也会犯?”沈山山得意的瞟了张子文一眼道。

“什么事也没发生?”张子文半信半疑地问道。

沈山山低头又想了一会,说道:“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啊,能说的,大概就是中途我离开了……”

“离开?。”张子文大惊失色道,“这还不严重?”

“严重什么呀,”沈山山没好气地答道,“当时是因为帮中有事,我问过小幽,她答应了我才走的。”

“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张子文仍然问道。

沈山山没办法,只好说道:“当时有个手下办事不利,弄砸了,打电话来求我过去处理。我就在电话里骂了他几句,然后就跟小幽说了。小幽当时正在试穿一条牛仔裤,头都没回就答应我了,挺爽快的啊,所以我就走了。”…,

“立刻答应了?”张子文盯着他问道。

“立刻答应了。”沈山山点点头道。

“你也立刻就走了。”张子文又问道。

“她答应了,我当然就走了啊,事情也挺急的。”沈山山又点头道。卖狗的。这EQ估计都负到一万以上了……

张子文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大哥啊,你那处理江湖事务的灵活头脑都哪去了。人家女孩子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奇怪?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沈山山莫明其妙地说道。

张子文摇摇头,说道:“你也不多问几句,居然就这么立即走了……”

“那还能怎么?她答应了,我当然立刻就走了。怎么,难道你的意思是小幽就为这个恼我了?”沈山山摸了摸下巴道。

“你这样,明摆着把你老婆放在你的帮会之后,不恼你才有鬼了。”张子文对着这个不通情理的大哥头都大了,扔下一句话就往前走去。

“嗨嗨,真是这样?”沈山山赶紧追了上去,“小幽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不了解她,我告诉你,小幽她……”

“停。”张子文对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这是人性,具体来说,就是女孩子的天性,只是有时表现得直白一些,有时表现得委婉一些罢了。”

“真是这样?那……老弟,我该怎么办?”沈山山闻言,苦着脸说道。

“也别太急了,先避过你老婆这段火头再说。徐徐化解,以柔克刚嘛。”张子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怎么克啊,你倒是说清楚好不好?”沈山山急道。

“你对她的感情就是最好的武器。”张子文微笑着说道。

“感情?武器?这两个能扯上边?”沈山山疑惑地说道。

张子文望着前方已经走进了一家酒楼的三个女孩子的身影,说道:“仔细体会。想清楚了,以后这样的麻烦你就可以避免许多了,感情上的事,终归要靠自己的。好了,她们选定地方了,我们快走吧。”

“商朝,我看你得去减减肥了,刚才在出租上差点没挤死。格老子的……”夏天一边抱怨着,一边扭动着脖子。伸展着胳膊,好像真的受了不少罪似的。

可惜商朝这个东北大汉根本就不吃他这套,撇撇嘴说道:“你知道个球。老子这叫身高体壮。减肥?胖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夏天当然不能容忍商朝的“挑衅”,眼珠一瞪,正要好好“回报”身旁这个大块头的时候,站在两人身后的苏杭突然从两人中间插了过去。走到身前望着街对面晃着头说道:“豪爵夜总会?苏杭把我们拉到这儿来干什么?大中午的,这夜总会有开门的么?”

被他这样有意无意的打断,后面两人自然吵不下去了,夏天走上前来。嘀咕道:“八成是这商朝脸脑子里进水了。”

这时,付完车费的苏杭走了过来,听到他的话,不以为意地说道:“夜总会当然没这么早开门了,他们二楼有个西餐厅,还不错的。”

夏天双眼一翻,说道:“西餐?那玩意有什么好吃的?喏,那边就有个川菜馆。去那吃吧,喂……喂。”原来苏杭根本就没理会他的反应。话一说完就往街对面走去了。不过,他话虽这么说。可仍然紧跟着苏杭就穿马路而去,搞得本来想过来推他一把,让他别这么絮絮叨叨的商朝扑了个空。

“这鸟人。”商朝恨恨地说道。

“哈,都是人精啊。”夏天大笑道,也跟着走过去了。很快,就上到了二楼,找到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后,服务生就过来给他们点菜了。

夏天拿着制作精美的菜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把菜单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地说道:“苏杭,这玩意据说很讲究,我是不懂。你要来这的,你决定好了。”

苏杭瞟了他一眼,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那服务生说道:“头盘要熏鲑鱼,然后是意式蔬菜汤。再就是西冷牛排,七成熟,配蘑菇汁,最后来份沙拉和冰淇淋。”…,

“好的。”那服务生点点头,一一记下了,“那其余两位……”

“都一样,一式三份好了。”苏杭又说道。

“诶,慢着,”那服务生正要离开,又被夏天叫住了,“我的那份,换成薄牛排,甜品要布丁。”服务生赶紧又记下,这才拿着菜单离开了。

“看不出嘛,酒鬼,”商朝盯着夏天说道,“平时看你喝白酒那么生猛,没想到对西餐也这么熟。”

夏天拿起餐盘的叉子,一边轻轻敲击着一边说道:“商朝,你忘了他说过他老爸是开大公司的了?腐朽的资产阶级,自然对这些玩意精通了。”

苏杭简直哭笑不得,只好说道:“只是跟着我老爸出席过几次公众宴会而已,哪谈得上什么精通,你这死胖子瞎说什么呢。”

“嗨,胖子。”夏天正要反驳,被苏杭打断了。

“什么事。”夏天不耐烦地说道。

苏杭指了指他拿叉子的手说道:“我们这是在西餐厅,不是在天桥底下要饭,你这是唱的哪出,莲花落?”

“不错不错,要丢人也别拉我们垫背,一边去。”商朝得意地笑道,刚才那口恶气算是出掉了。

“你们……”夏天气得脸都有些许泛红了,不过他一扫四周,真有好几桌的客人把目光投向了他这边,就连好几个服务生目光中鄙薄的含义都分外的清楚。他只得把叉子小心的放好,然后瞪着对面两人恨恨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惹火了老子,砸了他这鸟店。”

商朝可是毫不示弱。同样瞪着夏天说道:“你要砸就去砸,瞪自己的兄弟们干什么。”

“砸店?你敢吗?”苏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我不敢?”夏天也笑了,慢慢起身探过头去俯身盯着苏杭说道。

商朝皱着眉头道:“没必要这么冲动吧,你也是的,激他干什么。”

“冲动?”夏天嘴里对商朝说着。但眼睛仍盯着苏杭,“存心不良,说我没胆子?不过就是黑虎帮一堂口罢了,我哪没去过?在临安的时候,老子踹过的场子加上十根脚趾头都数不过来了,还怕了这?”

“黑虎帮的堂口?你怎么知道的?”商朝讶异地说道。

夏天缓缓坐回椅子上,望着苏杭讥笑道:“刚才那服务生,脚步明显比常人轻了不少。十指粗大有力,哪像个普通服务生的样子。”

“就这样?”商朝又问道。

“刚才你没看到他袖口上。绣着一条在水里翻滚的黑龙吗?我在临安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是黑虎帮的标志。”夏天撇撇嘴道。

商朝扫了周围一眼,又说道:“就算是黑虎帮的地盘,那怎么就肯定是他们堂口的所在地了?苏杭,是不是的?”

苏杭还没来得及回答,夏天冷笑一声道:“问他干什么。这儿如果不是黑虎帮的堂口所在地,会神秘兮兮地把我们引到这儿来?而且我还敢肯定。这个堂口,十有**还是黑虎帮里数一数二的大堂。嘿嘿,从某些方面来说,这小子和老张是一个德性。做事总喜欢搞得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不错,”苏杭微笑着说道,“这儿就是黑虎帮里第一大堂,仁字堂总舵的所在地,他们的堂主,据传是下任帮主的热门人选。”

听了他的话,夏天笑嘻嘻地说道:“我说色狼同志,你明知这是个老虎窝。还把我们带过来,明显居心不良哦。”

“就是。这小子的来历之神秘,比起老张来也差不了多少。指不定就是黑虎帮派来卧底的。”夏天抬起右腿搁到左膝上,晃动着脚尖讥讽道。

“咳,这都扯到哪儿去了。”商朝正要和和稀泥,这时几个服务生已经端着盘子走过来,把他们点的菜一一放到桌上了。

“吃饭吃饭,天大地大,吃最大。”夏天挥了一下手说道。几个人也不再言语,埋头吃了起来。

“堂主。”一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站在办公桌前弯着要低声说道。…,

云路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事?”

“那四人还在下面坐着,豪哥让我来问一下堂主,看看该怎么处理这事。”这矮个子语气惶恐地答道。

云路有这么个脾气,整个仁字堂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做为他的手下,他是希望你越能干越好,有什么事情,尽量都你自己决定,你如果请示他的越多,他反而认为你越没用,是个废物。这一点,和许多喜欢把大权紧紧抓在自己手里的大佬完全不同。

因此,做为他的手下,立功升级的机会就非常多,像这人嘴里提到的“豪哥”孙豪,年纪不过二十五,就成为了云路最得力的助手,就是这么来的。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云路在黑虎帮较年轻一辈的帮众中的声望,除了帮主祝远山外,无人能及。

“还在?”云路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抬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四点十三分了。

这矮个青年听了他的问话,身子都轻微抖了抖,涩声说道:“是的,一直都在,咖啡换了一杯又一杯,说说笑笑的,也就谈些他们学校里的闲事。”

云路轻敲了两下桌面,然后说道:“给我把电视打开,让他们把监控图象传过来。”

“是。”矮个青年赶紧过去把对面的电视打开,同时用通话器通知了监控室把画面传到云路的办公室来。画面很快亮了起来,而且距离不断拉近,苏杭三人的图象也越来越清晰。

“看这鬼天气,又要下雨了。如果太大,又不快点停的话,估计晚上的生意都要受影响。”许子将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来,同时还轻轻的摇晃着脑袋。一脸舒适惬意的表情。

“哦?”云路淡淡地答了一句,仍然盯着电视上的监控画面。

“刚才那小妞手法真不错,舒坦。难怪你这生意火爆,小妞的水准都比我那高些,哈哈。”许子将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立刻有人奉上了一杯香茶。

他端起来,略微抿了一口,然后说道:“我说,你也该适当休息一下,劳逸结合嘛,这大下午的,难道还有人敢来公然闹事不成?干嘛还盯着监视器不放……咦?难道还是中午来的那三个小子?”

“不是他们还是谁?”云路耸耸肩道。

许子将脸上浮现起一丝讶异的神色,说道:“这都坐了多久了。还不走?难不成是来喝下午茶了?”

“这几个人凑一块,跑来我们黑虎帮的堂口上来喝下午茶?”云路的语气里充满了嘲弄。也有一丝无奈。

“是啊,那个叫张子文的小子也是他们寝室的,莫非这几个小子是来给他出头的?可不能吧,这几个人,身份背景大异,张子文凭什么本事把他们都笼络到一起?不可能,不可能……”许子将越说。声音越小,也不知他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大可信,还是思考着此事当真发生后的严重性。

“在这多想干什么,等着不就知道了?”一丝生涩沙哑的声音传了进来。很快,关玉林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里,老头缓缓在许子将对面坐下了。

“等?”许子将疑惑地看着老头问道。

关玉林瞟了一眼许子将,淡淡说道:“许堂主这是怎么了,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都不懂?难不成被几个毛头小子就把心给惊慌了?”

许子将一愣,老脸上现出些许愧色。他赶紧低下头去,端起茶杯品了起来。其实要不是这些日子关玉林和他及云路的关系明显改善,以往日的情形和他的脾气。只怕立即就要和这面容枯槁的老头顶起牛来。

“还待在这干什么,不下去回话?”云路瞧了一眼诚惶诚恐站在门边的那个矮个青年。沉声说道。

“啊?”矮个青年有些糊涂了,“那堂主。豪哥问的事……”他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声音明显发起颤来。

“你傻了吗,没听到关堂主的话?”云路的声音越发低沉了。…,

这青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关……堂主的……”他一抬头,恰好瞧见云路面沉若水的神色,这下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忙不胜地点着头,转身一溜小跑下楼去了。

他当然还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没闹明白。不过在他想来,管它呢,待会豪哥问起来,就把刚才听到的全一一说出来就是了。至于孙豪是否明白,那他管不着,也管不了了。总之,这三大堂主同在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那腰腿估计就要变得和连御十女差不离了……

“轰隆。”一声惊雷突地响起,转瞬间,豆大的雨点就哗哗的落了下来,天际间立时变成白濛濛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真变天了……”云路转身望向已是一片迷朦的窗外,那锐利的眼神,似乎想要看穿这个迷惘一片的雨色一般。

“真变天了……”夏天瞅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撇撇嘴道,“这下想走也不方便了,哈。”

商朝也歪着头看着窗外,嘀咕道:“都说了早走了算了,傻待在这干什么。要找事,也不该大中午跑来嘛。”

夏天一脸讥笑地神色看着苏杭,说道:“看来我们似乎高看你了,只有愣头青才这么冲动……”

“叮零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夏天掏出自己的手机,仔细一看,立刻变成了一苦瓜脸。他按下通话键,刚举到耳边,立即手一抖,手机差点就掉落下去了,苦瓜脸也变成了猪腰子脸……

“诶,表妹啊,什么事这么大火气……呃,你听我说……我们在哪?这个,这个……好好,求你别说了,我们在江阴中山路上的豪爵夜总会二楼的西餐厅……喂,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喂,喂。”

电话里都一阵忙音了,夏天只好拿下来合上翻盖。待把手机放回去后。他狠狠地瞪了苏杭一眼,咬牙说道:“这下入你的意了?”

苏杭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摇晃两下后喝了一小口。就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味咖啡的香甜。

“黑咖啡,苦不死你,还在这装模作样。”夏天瞪着苏杭道。可惜对方毫无回应,他只得怏怏地拿起小勺,搅动起自己的卡布其诺来。

“什么?你想铲除掉黑虎帮和铁鹰帮?!”沈山山呆呆地瞪着张子文,手中的筷子调到桌面上了都不觉。

“嗯。”张子文随意答了一声,然后从那盘南瓜豉汁蒸排骨里掰下一大块南瓜夹到了寒青檬碗里。“青檬,你胃不大好。多吃南瓜有益处的。”

“哦,好的。”寒青檬甜甜地笑道。

“嘿,你对你女朋友蛮不错的嘛。”何曲幽说道。见到身边的黄翠莺一脸平静地夹来菠菜吃着,她凑了过去。“翠莺,有这样的男朋友,真是福气啊,你说是不是?”

黄翠莺细细地咀嚼完口里地菠菜。才淡淡笑道:“那当然了,子文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你……”何曲幽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似乎是个外星人,愣了半响,她才闷声嘀咕了一句。“疯了……”

沈山山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他用力的捶了捶餐桌,大声说道:“喂,你们认真点好不好?小幽,你也是出身于大家的,难道不知道子文他这话所代表的意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何曲幽白了他一眼,根本就懒得理会,自个吃起菜来。

“哈……哈哈……”张子文立刻笑的前仰后合,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前世一部电影里那个类似于人妖的劫匪在火车上抢劫的那句台词“严肃点。打劫呢”。

不过见到对面的大哥脸似乎都有点转绿的意思,他强忍住了笑意。说道:“好不容易大家重聚,一起吃个饭。就别搞得这么严肃,轻松点嘛。”

“轻松?”沈山山没好气地说道,“你抛出这么个炸弹来,还要轻松?想轻松你就别说这话。”…,

张子文耸耸肩答道:“这可是刚才沈哥你问起我最近在干些什么,我才回答了,难不成要我蒙你才行?”

“你……”沈山山呆瞪了张子文一会,转而用力戳起一块牛肉,用力的嚼起来。

张子文忍着笑,起身给沈山山的酒杯加满了酒,然后说道:“别这样嘛沈哥,我们兄弟好久不见,干嘛搞得像仇人似的,来,喝酒喝酒。”沈山山抬头瞟了他一眼,端起杯一口把酒喝尽了,不过仍然不发一言。

张子文无奈地笑了笑,这时黄翠莺说话了:“子文哥哥,沈哥这是关心你,才会有些着急的。”

张子文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还这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沈山山不满的说道,“兄弟,你知道临安这滩水有多浑吗?也许不知道,你嫂子都多少知道点,不信你问她。”

“谁是他嫂子了?难不成某些人在做梦?”何曲幽眼睛一翻,瞪着沈山山说道。这话让沈山山好不尴尬,正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好的时候,张子文算是给他解了围。

“张子文啊,山山他说的不错,临安的形势很复杂混乱,你居然想除掉黑虎帮和铁鹰帮,不是我太邈视你,不过这的确不太现实,也太危险了点。你也要为翠莺……和青檬多考虑点。”何曲幽劝解道。

“我不怕,子文哥哥他一定能行。”寒青檬坚定地说道。

黄翠莺凝视着张子文,轻声说道:“子文哥哥无论想干什么,都一定会成功的。”

何曲幽目瞪口呆,左看看寒青檬,右瞧瞧黄翠莺,好一会后气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我看你们是不是都中蛊了?难不成他一个人就能大杀四方不成?”

沈山山咕咙道:“你还真别说,这臭小子功夫的确不错……”

“不错又怎么样,难道他是高手?”何曲幽随意接口道,手中的筷子已经把盘里的鱼戳得面目全非了。

“比你想得更厉害一点……”沈山山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郁闷。

寒青檬对江湖上的事并不太清楚,小妮子听了沈山山的话。不满地说道:“高手怎么了?前几天子文哥哥还去见过那个高厉行云,和他打成平手呢。”

“什么?!”沈山山和何曲幽同时惊呼道,两人难得的同步了一回,脸上的表情都如同生吞了个鸭蛋似的。

张子文摇头笑了笑,说道:“的确是过了两招。不是青檬说的那样。”

沈山山上上下下盯了张子文半天,然后面色古怪地说道:“难道你现在虽然看似正常,但实际上随时都会吐血三升然后倒地暴毙而死?”

“你胡扯什么呢。”张子文笑骂道。

见到黄叶两女都神色不善地看着他,沈山山讪讪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怎么认得厉行云的?你去找他干嘛?”

“唉,老弟啊,你还是劝你慎重一下。有什么不得了的事非让你做出这种决定呢,要知道这可不是在家里做清洁。”沈山山又劝道。

张子文的面色渐渐转为平静。微皱着眉头说道:“现在火已经烧起来了,再追究是什么东西引燃的大概没什么意义了,你说呢,沈哥?”

沈山山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这个……”张子文刚要说,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放到了耳边。“嗯,是我……什么?都出去了?帮我?……好。好,我知道了……”

他挂断了之后,又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你们在哪?……豪爵?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注意……你表妹要去了关我什么事。挂了!”

“老弟,你刚才说的豪爵是不是中山路上的那个?那可是黑虎帮仁字堂的堂口啊。”沈山山急忙问道。

可张子文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沈哥,你刚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出手吗?”…,

“嗯?”沈山山愣了一下,“哦,是啊,怎么?”

张子文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地眼睛说道:“今晚。”

“什么?今晚?!”沈山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死死地盯着张子文。

如坐针毡是什么滋味。五一八的三位“神仙”算是充分领略到了,苦啊。

商朝偷偷瞟了眼坐在那边靠近窗户边的桌子旁。寒着个脸端着咖啡望着窗外的夏雨,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嘴,在夏天耳边低声说道:“你……你这个表妹,到底要来干嘛的?这都有两个小时了吧,一直这样不言不语的,这心里……”

夏天也偷瞧了眼夏雨,苦笑道:“我这表妹,一向机灵古怪,以前在临安,许多兄弟都叫她小魔女的,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苏杭这时也探过头来轻声道:“她想什么另说,可是,我们这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嘛,从一来到现在,那脸冷得跟天山寒玉似的。而且就算胖子你得罪她了,我们仨也是没罪的吧。”

夏天横了他一眼道:“我得罪她?要不你借我个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苏杭低头看着杂志,一边说道。

“城门?池鱼?”商朝疑惑地说道。

苏杭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为了张老大……咦,不对啊,老张也不在这里,那她还跑过来死坐在这里干什么?”

见到这小子的目光又落到自己脸上,夏天气道:“早说了我不知道,还看我干什么!格老子的,再见到姓张的那个混球,老子非扁死他不可。自己偷吃不擦嘴,让我们来背这黑锅。”

“什么?偷吃?!”苏杭一脸兴奋的神色,“胖子,老张他已经把你表妹吃了?”

夏天脸都有些白了,赶紧伸出手一把捂住苏杭的嘴,偷偷瞄了眼夏雨后,咬牙低声道:“酒鬼,你小声点!万一被表妹听到了,这里就要暴发十级飓风了!我这是打个比喻而已,比喻!懂了吗?”

见到苏杭点了几下头,他才悻悻地松开了手,拿起勺子使劲戳着咖啡杯,一连几下。那杯子几乎都有几丝裂纹了。苏杭此时抬起头来,嘻笑着说道:“你要扁老张?真的?”

“当然……”夏天本是一脸愤然的神色,不过话刚开始,就低落了下去,“娘的。那小子的确有些棘手……”

商朝皱了皱眉,小声说道:“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们先走?”

“走?”夏天冷笑着说道,“如果就这么走了,我保证,不出三天,学校里就到处会贴上我们的大幅头像。上面还写着三个大字!”

“什么字?”苏杭看着他问道。

“我是**!”

“铛!”苏杭手上的勺子一下落到了桌面上。他瞠目结舌地说道:“这……有这么……夸张?”

夏天右手拖着下巴,颓然道:“这有什么夸张的。想当年。表妹他十六岁生日宴会的时候,滇州省头号打手冯灿喝多了点,当席高叫一定会让表妹做他老婆。结果呢,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人发现被吊在我们那有名的酒店二楼阳台外,全身都扒光了,只剩下身出遮了张字幅。上面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三个字。”

“噗。”商朝刚进嘴的一口咖啡全喷到了桌面上,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溅落到衣服上的咖啡,一边强忍着笑意说道:“不是吧,人家也就想追求他而已。用得着这样吗?你们那也没人管她?”

“管她?”夏天撇撇嘴道,“那件事情过后,谁也没办法。”

“我晕,这简直就是一雷区,闯不得。”苏杭吐吐舌头道。

“来了。”一直没怎么做声的苏杭突然说道。

商朝回过头莫明其妙地问道:“来了?谁来了?”苏杭没回答,他还想问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的夏天冲他使了使眼色,微微向左侧了侧头。

苏杭奇怪地转头过去看了下。神色一紧,立即转回了头。拿起杯子装出一副正仔细品咖啡的模样来。原来,远处坐在窗边的夏雨。此刻已经站起了身来,往他们这走过来了。…,

夏雨慢慢走了到了桌边,低头看去,苏杭在翻看着那本《瑞丽》,苏杭拿着咖啡杯摇来晃去,商朝似乎在盯着对面那个漂亮的女侍者发呆,而夏天这个表哥,正冲着她傻笑……还挺能装的,三个心怀鬼胎的混蛋!

她暗骂了句,冷笑道:“你们三个,在这坐了一下午,怎么,这儿有宝藏吗?”话说完,她冷哼一声,让坐着的三个人觉得似乎心都被震得跳了下。

三个装模作样的大男人纷纷都抬起了头,夏天腆着脸说道:“这个……嘿嘿,表妹啊,我们只是有点闲,在这消遣一下,嘿嘿。”

“是啊是啊,”苏杭也赶紧接口道,“闲着没事,消遣一下罢了。”

“闲着没事来消遣?”夏雨扫了他们一眼,“据我所知,你们下午可都有课的,还是高数这样的正课,你们的确还真是很‘闲’啊!”

“这个……”夏天张大了嘴,踟躇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他只好暗里用腿顶了顶身边的商朝。商朝暗瞪他一下,心说,你找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回答嘛。

不过没办法,商朝还是笑道:“呵呵,夏雨啊,我们只是觉得……哦,对了,上高数的那老头讲课实在枯燥无谓,听着烦啊,所以就逃了,呵呵。”

“对对,那老头讲的课的确太无趣,明显照本宣科嘛。”夏天使劲点着头,像只啄米的鸡似的。夏雨又冷冷地环视了他们一圈,一丝明显讥笑的神色浮上她的面庞。半晌后,她“嘭”地一下双手捶到桌子上,震得上面的杯盘全都跳动不已,也使得餐厅里好多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夏天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拉了夏雨一下,小声说道:“表妹,你这是干嘛,快坐下,有话好说,你看,人家都瞧着我们呢。”

夏雨手腕轻抖,震开了夏天的手,施施然坐下,漫声道:“说吧,那小子在哪?怎么还没来?”

夏天看了其余三人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表妹,你说的是……”

见到夏雨柳眉竖起,一脸不耐烦的神色,他立即打个哈哈道:“啊,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张子文那小子是不是?哼,别提了,那小子约我们到这来喝咖啡,说是聚会一把,还说要请我们吃大餐,结果你也看到啦,居然放我们鸽子,等我们回去了,肯定把他群扁一顿,毁了他那张商朝脸!”

“不错不错,看他还怎么出去混饭吃,呵,呵呵……”苏杭也连声应和道。

“编,接着编,真精彩。”夏雨木无表情地拍了拍双手。夏天和苏杭尴尬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商朝嘴角抽动了几下,想笑又强忍住了。

“表妹,我们哪有编……”夏天还想兀自辨驳,可话还没完就又被打断了。

..

..

第二四二节千钧一发

“还瞎扯!你们几个,跑来这个黑虎帮最大堂口的老巢坐了一下午,而偏偏前段时间,那混蛋和黑虎帮还有铁鹰帮发生了冲突,你说,你们还想怎么骗我?!”夏雨咬牙说道。

夏天愕然之下问道:“表妹,你怎么也知道了这儿是仁字堂的堂口所在?”

“来的路上我问了在临安的分部的。”夏雨干脆地答道。“快说,那混蛋在哪啊?”

不知怎么,她眼中似乎显出了些许焦虑之色。正当几人不知该再说什么的时候,苏杭说话了。他缓缓合上了杂志,转头看了眼远处餐厅一角的吧台。那儿坐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见到他看了过来,立刻转回了头喝酒去了。

苏杭眼中闪过一缕嘲弄地光芒,回过头看着夏雨,轻声道:“子文他不在这里,而且我们来这他原本也不知道。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牵制黑虎帮。”

“哦,他不在。”夏雨点了点头,她轻轻舒了口气,然后又问了,“你说牵制黑虎帮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把我们糊弄到这儿来,是为了牵制黑虎帮?为什么?”商朝一脸肃然地问道。

见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苏杭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们都知道,老张他和临安这商朝两大巨头都起了恩怨,虽然不知具体情况和原因如何,但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想简单报复一下就完事了。如果我估算的没错,他肯定是想彻底解决掉这两大帮会。”

“彻底解决?为什么?那小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夏雨急忙说道。

“对啊,你说的太夸张了点吧。不是说张老大他只是和这两个帮会发生了点冲突吗?而且,他才来临安没多久,怎么可能有这个打算要铲除这两大地头蛇?”

“我说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大清楚,他又没和我说。”苏杭耸耸肩答道。

夏天敲了敲自己的咖啡杯。缓缓问道:“你说牵制黑虎帮,那你的意思是老张他要对铁鹰帮下手?”

苏杭答道:“不是他要对铁鹰帮下手,而是我们替他选择铁鹰帮。”

“你的话越来越难懂了。”夏天不满道。

苏杭笑了笑,然后说道:“从得到的情况来看,原本老张他和黑虎帮的冲突更为激烈些,所以那些家伙肯定以为他会选择黑虎帮来开刀。但这样一来,黑虎帮的防备也更严密些,所以我们这样一搞。张子文他就会选择相对来说防范松懈些的铁鹰帮了。”

“你这么搞,老张他又不知道。说不定根本白费劲了。”商朝说道。

夏天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说道:“刚才他知道了。”

商朝呆了一下,讪讪道:“我忘了,嘿嘿……”

可苏杭还是有些不解,问道:“万一他不打电话来,你就不怕他不清楚状况?”

苏杭摇摇头道:“他要对这两大帮会动手,那肯定就是有了不少的准备,你觉得他会没有相关的情报来源吗?所以我们在这的消息。就算没这个电话,他也会知道的。而且万一他真不清楚,到时过来了,我们一起。力量就更强大些,也是桩好事。”

听了他的话,众人默默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夏天正要招呼侍者来点餐吃晚饭的时候,夏雨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苏杭,一脸激动的神色,这把他吓了一跳。

“你又怎么了?表妹?”他也起身低声问道。…,

夏雨根本不理会他。而是一字一句咬牙问道:“你的意思是,那小子会开始动手。是在今晚?!”

夏雨的话,不仅让站着的夏天惊的下巴都快掉下去了。也让坐着的苏杭和商朝呆若木鸡。他们的眼里,只剩下苏杭脸上那默然的神情。

深夜十二点二十分,天远大厦。这栋十八层的大楼十层以下都已是一片漆黑,唯有十层以上的部分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除此之外,第十层则是灯火通明。

总经理办公室内,一阵绵软的声音响了起来,咋一听几乎像个女人在说话,但又缺少了女子那种甜美的感觉,反而有着一丝涩涩的寒意。“章叔,最近宾馆的生意真的这么差了?”

“是啊二少爷,最近连续几个月入住率都不过三成左右,一定得想想办法才行。”

“嗯……嗨,章叔,差就差呗,也许只是暂时的现象嘛。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要靠这个宾馆来赚钱养活帮里,如果真这样,只怕兄弟们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哈哈,还是多留心点几个的赌场生意就行了。”

“哦……是,二少爷说的是。”

章鸣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马如龙说的不错,帮里主要的资金来源不是靠那几个酒店宾馆的收入。但问题是,赌场生意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就算他们铁鹰帮在临安是一方霸主,手眼通天之辈,这生意能做得多长久,还真没法说,一旦出事,还会给铁鹰帮带来很**烦。

而且,他们铁鹰帮毕竟还顶着个白道帮会的帽子,国人大都好面子这层皮。酒店还有个用处,就是可以帮助把从赌场赚来的钱洗白了。就是基于这种种考虑,他们的门主,马跃才会如此大力的经营这些光明正大的产业。

可惜啊,将来要接掌他大业的这两个儿子,对此完全不以为然,甚至还屡次提议别放那么多精力在这些只能“赚些小钱”的行当上。自己虽为副门主,这两个小子也尊称一声“章叔”,不过实质仍不过就是马家的一个仆从而已。对于这一点,章鸣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所以对于马如龙的这些言行,他也只能默然接受了。

“副门主。二少爷。”正当两人都陷入沉默之时,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站在门口对两人鞠了个躬。

“哦,小武子啊,什么事?”马如龙懒懒地问道。原本按他自己的意愿。这会早搂着哪个妞儿快活去了,可偏偏被老爹一顿责骂,说好久都不关心帮里的生意了,没奈何只好来这里,和章鸣讨论起最近帮会的生意来。

如是旁人进来,他根本就懒得理会,不过这个武海是帮里他老爹很器重的一个后起之秀,而且一向和他关系也很不错。才有此一问。

武海恭敬地答道:“下面的赌场刚进来了两男两女,都身负兵器。持的是我们发给怒蛟帮的贵宾卡。”

马如龙抬起头,奇怪地问道:“进来就进来了呗,也许是路过临安,怒蛟帮江湖上的朋友,这也要来跟我说?”

听到马如龙的言辞里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回事,章鸣眼中不悦的神色一闪而逝,言语里也有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说清楚!”

武海慌忙对章鸣行了一礼。急忙答道:“是,副门主。这种事本来的确很平常,不过我看其中一个男的,似乎很像那个二少爷提过的和您发生了冲突的张子文。所以才……”…,

“什么?他怎么来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惊诧而起的马如龙打断了。

见到这二少爷正呆呆地瞪着自己,章鸣也是一脸惊疑不定地神色,他尴尬地答道:“这个……属下实在不知道。守门的弟兄见到他们持有我们发的贵宾卡,验证无误后就放他们进去了,还是属下巡场的时候见到他们,才想起来的。”

听完他的话,马如龙转头看向了章鸣。脸上显出几分慌乱的神色。他和他大哥马如虎都没和张子文正面交过手,本来不怎么把张子文放在心上的。只是后来张子文在江边酒吧暴打牛氏兄弟的事情发生后。他才醒觉这人的功夫非同一般。

而且那次和黑虎帮联合围堵张子文别墅的事情失败后,章鸣回来对张子文的评价非常高。他老爹和黑虎帮接触几次后也回来严厉告诫他,再对付张子文要小心行事,所以这会他才变得有些失了方寸。

整天想着怎么好好羞辱对方,如今却突然被人主动找上门来了,这事还真有些诡异……

“章…叔,你,你不是说他和黑虎帮的仇怨大些,要反击也会先对付那边吗?怎么这会……”他急切地问道。事到临头就慌成这样,真是难成大器……想到这个,章鸣的心情就更黯淡了,毕竟铁鹰帮将来是要靠这两兄弟的。

他暗自摇了摇头,收拾了下心情,然后说道:“别着急,二少爷。既然对方意图不明,我们也先别动,看看再说。这儿可是我们铁鹰帮总部所在,帮里的好手大都在这,老徐他们几个也住在附近,一旦事情不对,还可以立即把他们召来。”

“啊……,不错不错,哈哈哈哈……”马如龙愣了一下,继而仰头狂笑,“这个婊子养的,居然一头撞到了我们的老窝里,这个蠢货,哈哈,这回老子要把他阉了,然后扒光了倒吊到长江大桥上去!”这家伙越笑越张狂,几乎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蠢货?那天和黑虎帮一起围堵,被提前察觉而跑掉了,至今都还没摸到搬哪儿去了,这回又拿着怒蛟帮的牌子闯了进来,人家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也是蠢货能干得出来的?

见到马如龙那轻浮的样子,章鸣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来,对武海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是,副门主。”武海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去。

“章叔,你可得给我盯紧了,千万别让那小子给我跑了,过会就叫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抓住,我要给他个终身难忘的夜晚,哈哈……”马如龙对着章鸣的背影,满面憎狞地喊道。

“好的,二少爷。”章鸣头也不回地答道。这会儿,他实在懒得再多看马如龙一眼。

人家既然大摇大摆地来了,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吗?得赶紧通知老徐他们过来。一念及此,他立刻拿出了手机。

“老徐啊,对。是我,你现在过来一下……不,不,不是,具体的情况你过来了再说……好。好,我还要通知大毛他们,挂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了电话,这时已经走到了赌场控制室的门口。其实,他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除了从以外的那些事情看重张子文的实力之外,更多的。是对张子文这次居然拿着原来青虎帮的贵宾卡来而感到不安。

更何况,这次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战?是和?想到这些,章鸣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带着一脸焦虑的神色走进了控制室。章鸣快步走进监控室里,见到早他一步来到的武海正站在一个监视器前,好似在低头训斥着面前的人。…,

“怎么回事?”章鸣走了过去问道。他望向两人身后的监视器,上面正清晰地显示着张子文他们的画面。只见一行四人正在一台俄罗斯轮盘面前。张子文坐在正中,瘦小的沈山山站在他身后,黄翠莺和沈琉璃一左一右伴在他身旁。

从里面显示的情况看来,赌场里的气氛很正常啊。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赌得热火朝天,没见有什么骚乱的情形。章鸣提起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些。

见到章鸣一脸疑问地盯着自己,武海急忙冲对面的人喝叱道:“还不赶快把你发现的情况对副门主说清楚!”

那人额头都是汗珠点点了,慌忙点了点头,然后对章鸣躬身说道:“副门主,海哥让我盯紧这三个人。刚才海哥出去后,这四人就来到了这张轮盘台面前……”

“说重点!”章鸣面色不善地说道。

“是,是。”那人脸色更显惶然。使劲咽了下口水,再答道。“就在海哥上去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连押了十把。全中了。”

“全中就全中,十把而已,大惊小怪什么,可能是他们运气好罢了。”章鸣不悦地说道。这轮盘赌是由轮盘和象牙小球组成的游戏,参赌的人下好注后,庄家开动轮盘,由小球最后所停的格内的数字来判定个人押中与否。一般来说,除了庄家,也就是赌场自己,其余参赌的人是很难作弊的,基本靠运气居多。

那答话的人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可他们全是单中的。”

“什么,全是单中?!”章鸣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啊……嗯,是的,全押的是零或双零。”那人立刻回答道。

铁鹰帮的这个赌场,采用的是美式轮盘,它分为38个小槽,其中36个上面写着数字1至36,剩下两格一个零及一个双零。所谓单中就是你只下注一个号码,赔率是36倍。

章鸣脸色变得异常灰黯,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要知道,在这轮盘中,零和双零两格是正对着的,一个在零点方位,一个在六点方位,而且按规矩,小球落到这两格,无论参赌之人押中其他数字与否,都是庄家通吃。

如果张子文一行中的是其他数字,就算都是单中,也可以勉强解释为运气好到了极点。可这每次都押这两个特殊数字,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张子文他们刻意操纵的结果……

刻意操纵……

章鸣慌忙直起身子,往监视器看去。那四人里,那个瘦小的沈山山一直站在张子文背后,而那两个女子,端庄的那个斜倚着张子文,双手都扶在张子文肩头,清冷的那个双手背负身后,一脸漠然地望着赌桌。只有张子文,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右手食指还在轻轻地敲击着台面……

见到此情此景,章鸣只觉得自己背上是冷汗直流。和赌桌接触的只有张子文,十有**就是张子文通过赌桌利用自己的真气遥控那个小球,因为那个小球是象牙材质的,既非金属制品,也非电子器件。

如此控制体内真气的水准,章鸣自问自己想要做到是很勉强的,而张子文此时,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章鸣这才感到,自己以往对这个少年的评价,还太低了……

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猛然站起冲到那个答话的家伙面前问道:“场子输了多少?”他觉得是不是张子文想来赌垮他们这个赌场。…,

听了他的问题,被他问话的家伙脸色却浮现出古怪的神色。犹犹豫豫地答道:“也……也没多少,他们每次……都只押一个一千块的筹码。”

“什……什么?”要不是知道自己在这些属下面前一向都甚有威望,章鸣差点以为面前这小子是在耍他了。这一千块的筹码,是这赌场里最小的,大多数情况下。都用来赌客打赏那些女侍,极少有人用它来下注的,更遑论每次只押一枚了。

这样算来,就算张子文连赢了十把,也不过才进账不到四十万而已。这些钱对普通人来说是笔大数目,可对于他们赌场就是九牛一毛了。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他们这个赌场,常有江湖中人往来,而且还不在少数。可也没有像张子文这么厉害的人物光临。如此水准的高手,谁还会这么无聊把功夫用在赌钱上啊。就算摆明来过不去的,也大都通过手上功夫决胜了。

但是你要说张子文是想这么来踢他们场子的,可这每次都只押这么点小钱算怎么回事?聚沙成塔?不过就算这样一直赢到赌场天亮关门,也难以伤筋动骨啊。每天都来这么一回?那我明天不让你进门不就是了,那小子也不会这么傻,或者以为我赌场这么愚蠢?

章鸣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明白张子文究竟要干些什么。开门迎客。也不好明着把张子文他们哄出去。而且就算要哄,以这四人的实力,其余不论,就算张子文一个人。他就觉得很难办到了。一拥而上当然是个可行的法子,但那样一来只怕这个赌场就算是完蛋了。

没办法,他只好暗令手下让轮盘赌每局都慢点进行,也好等等他刚才电话通知的那几个老家伙赶过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徐继明,毛顺,以及罗龙赶了过来。这三人是铁鹰帮五大供奉里的三个,实力比章鸣只高不低。徐继明的泼风棍在江湖中极有名气。毛顺擅使鸳鸯刀,罗龙的弹腿源自沧州正宗。威力奇大。

章鸣把情形给他们说了清楚,四人合计。也不得其解,只好暂时静观其变了。此时,章鸣突然发现一个娇小玲珑,面如敷月的甜美女子走到了张子文身边,低下头不知说了些什么,让张子文笑得极为欢畅,左手还在那女子背臀上抚弄着。

“她过去干什么?”章鸣指着监视器问武海道。这女子他是认识的,叫李香香,以前在金陵人称柳梢月,身为秦淮四艳之一。去年来到临安后,就在他们这个赌场做了头号红牌,主要陪些大客户在VIP房间里赌牌。

“哦,香香方才在休息,听了底下小弟说起这事,觉得有趣,她说去替赌场摸摸那小子的底子。”武海连忙答道。

“哦。”章鸣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况且常说同行相忌,所以也都觉得这姐妹之事只是说笑罢了。更重要的是,李香香是去年就来了临安,一直在他们这赌场里做事的。但他哪知道,女人间的友谊,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现在该怎么办?”沈琉璃在张子文耳边低声问道。她虽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张子文还是从她语气的波动中听出了这个美姐姐心中的不快。

他扫了已经远去的李香香一眼,然后转头笑道:“怎么,姐你吃醋了?”

沈琉璃脸色微红,左手使劲拧了张子文背部一把,娇嗔道:“是的怎么了?就算给你提供些情报,你也不用这样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嘛,最后还借给筹码的机会把手伸到人家胸部里去了,说,是不是手感很好啊?”…,

拜托,作戏作全套,这不是给那些盯着监视器的家伙看,以保香香的安全嘛。张子文无奈地笑了笑,忍着背部传来的痛感悄声说道:“姐,作戏而已。”

沈琉璃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她一边用手轻揉着刚才自己掐张子文的部位,一边说道:“知道啦。快说,是不是立即行动?”

立即行动?刚才香香过来告诉说,铁鹰帮的许多关键资料都是十楼,他们帮里的大佬,除了门主马跃以外。五大供奉来了三个,马如龙那废材也在上面,的确是时候了,可沈哥那边呢?还有暄暄那边……

他正陷入沉思之中,一阵短促的铃音把他惊醒了。来了!他拿出手机。仔细看了那条英文短信,一丝微笑浮上他的面庞。他刚看完这条短信,一阵铃音后,又来了一条。全部看完之后,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

“好了?”黄翠莺也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张子文没有回答,而是一阵操作后,自己也发出了一条短信。然后才说道:“嗯,好戏——该上场了。”

话音刚落。他右手一挥,把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了赌桌上那个标有数字“0”的格子上,淡淡说道:“全押了。”

赌桌上的其余赌客早看出事情不对,早在几把前都收手了,这时更是议论纷纷。

那坐庄负责操纵转盘的家伙脸一下绿了,腿都软得险些栽倒到地上去。经过刚才那段时间,以他这么些年混在铁鹰帮的经历。他当然看出面前这人十成是故意来找茬的。可帮里的老大们不发话,他只有这么硬撑着。方才还好,张子文都只是一千一千的押,可这回。那些筹码全加起来,可是有近百万之巨,如果继续一铺赔下来……

他再也顾不得被张子文看出什么,回头看向对着这赌台的那个摄像头,一脸绝望的神色,手足冰冷。可他哪知道,在监控室里章鸣等人也是一脸呆滞地看着监视器,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张先生是吧?”张子文抬起头。见到赌桌对面的荷官已经换成了一个矮胖的年轻人,不再是开始那个中年大叔了。

“是我。怎么,莫非我押得太多。这轮盘停业了?”他微笑着说道。

武海并没有答话,而是堆起满脸的笑容说道:“张先生,不管你来意如何,我们铁鹰帮都交了你这个朋友。那,这儿是张一百万的支票,连同刚才张先生你赢到手的,全都送给张先生花销了,就当我们的诚意。”

张子文伸手接过那张支票,在眼前晃了两下后扔在桌面上,右手摸了摸鼻尖淡淡说道:“我这里有近一百万的筹码,押中三十六倍后,你算算是比这张支票多,还是少?我小学算术没学好,就请你代劳了。”

“哈……”他背后传来沈山山一阵闷笑,连带旁边的沈琉璃也娇嗔地横了他一眼,只有沈琉璃地脸仍冷若冰雪一般,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武海。

武海眼中的怒气一闪而逝,说话的语气也转冷了。“张先生,不管以前您和本门有什么过节,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希望张先生你也不别太计较。更何况,据我所知,张先生你也不过是来临安读书,人生地不熟的,出门在外,万事平安的好。”

“威胁我?”张子文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武海暗哼一声,傲然道:“哪里哪里,这张支票,足以表示本门的诚意了,怎么谈得上威胁?”…,

其实他在心里并不太看得起张子文这个看来比他还年轻不少的家伙,只是章鸣告诫他不要激怒张子文,语气要恭敬一点,他开始才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这会,张子文的“不识相”把他心里的傲气和怒气都激起来了,于是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张子文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让他觉得这人是不是傻了?

“当、当、当……”忽然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武海仔细一看,原来是张子文右手中指正在轻轻敲打这赌台。

玩什么玄虚?!正当武海恼火地准备喝叱张子文的时候,突然,一阵更急促细密的响声越来越大,居然渐渐盖过了赌场大厅里所有人说话的声音。

“哐当哐当哐当……”一声声清脆的撞击之声,似乎响在每个人的心里,不少人纷纷色变,有一些已经偷偷退出赌场去了。

这个赌场可是位于大楼的地下二层,就算外面是十级的大风,也不会影响到里面,而沈琉璃身边的人,无论挨着她的张子文,还是侧后不远的其他观望的人,身上的衣物丝毫的动静都没有。

武海稍微强点,慌乱之下他后连退了几步。结果一脚踹翻了身后的椅子,自己还差点被拌了一跤。待他狼狈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他指着沈琉璃,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想干什么,这儿可……可是我们总部。乱来的……话,小心出不了……”

武海知道情况到了一刀见血的时刻,强运一口气,恶狠狠地大喊道:“兄弟们,砸场子的来了,大伙上,副门主和三位供奉就在旁边!”

如果不是他最后那句,其余那些铁鹰帮的家伙还真有些提不起胆子来。这会。一个个提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刀剑,纷纷扑了上来。嘴里还大呼小叫地。他们当然不是喝骂张子文,只不过给自己壮壮胆子罢了……

武海的兵器是奇门兵刃峨嵋刺,他一手一个,舞出两团混圆的银光,当先往张子文杀了过来。他这可不是什么勇猛,而是明白如果自己不一马当先,那其余人肯定就要立马散架了。他思量着自己好歹也能撑上了三五分钟。这样更多的门众就会杀过来,而且章鸣他们就在一墙之隔的楼上监控室,也能及时过来出手了。

可惜他的估算完全错误了,才冲出不过两步。张子文右手按着的斜倒在地上的半边赌台就像子弹般飞射过来,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胸口。可怜的家伙连哼没来得及,一口漫天的鲜血喷在空中后,就这么昏厥在了地上,还被那沉重的赌台压在了腿上,就算醒转过来,大概也难以移动寸步了。

“It‘s

shoe.”张子文淡然一笑道。随着他话音落下,四人分成四个方向电射而出。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这个方才还热闹火爆的赌场,似乎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

就连沈山山。也一改他以往多次和张子文对练时那种飘忽诡诈的武功风格,全是些大开大合的强硬招数,不过也由此看出他如今的先天气功修为,比起刚遇上张子文时大有长进,凡是挨上他掌指之人,大都皮开肉绽,筋断骨伤。

而且他的先天气功一旦尽数展开,那是虎虎生风,威势十足。所以相比起其他三人,竟然是他这边人散得最快,跑得最急。毕竟,人身都是肉长的,如果当你看到自己一刀劈过去,却被对方的拳头打得刀锋都豁了口,那你会怎么想?…,

可笑的是,反而是张子文这个四人中武功最高的人,所面对的铁鹰帮喽罗最多。这就要拜他那副文雅俊秀的相貌,以及无声无息,春风化雨般的招数风格所赐。其实倒在他手下的,比起其他三人要多,可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那些喽罗们那有空注意到身边不时少了人?

张子文还在奇怪是不是太久没和人真刀真枪地干,功夫有所退步了,不然怎么这片刻间手下都放倒不下三四十人了,可压力却没有多少减轻的样子呢?

看外面涌进来的人,好像越来越多的样子,难道就这么纠缠下去?张子文皱了皱眉。拿出人踪灭剑,或者用上传自武当内宗的拳法,当然世界一下就清静了。可在如今这个社会,如果一下弄出几十上百条人命,别说那些政府的暴力机关,首先霸下就不会放过他,就算有小师叔护着,那也无济于事。

所以来这之前,他就和沈琉璃他们说好了,一般的家伙,送去医院躺个个把俩月的就行了,人命还是不要弄出来的好。

一脚踢飞了一个拿着把西瓜刀的家伙,又顺手抓了一个攥着把钢叉的家伙,顺势把他手里的钢叉送进了右边那个鼻子上豆大一颗黑痣的混混大腿里,趁那厮惨叫吓退了几个人的空当里,张子文环顾了一下这个地下赌场大厅。

整个大厅除了进来的大门,就只剩下两侧两道往楼上而去的螺旋阶梯。厅里柱子太多,如果是弱势的一方,这倒是个有利的条件,可对于现在出于强势地位的张子文而言,就有些束手束脚了。

唉,始终还是经验有所不足,临时决定的行动,突然性是达到了,可自身的准备也不够,对铁鹰帮的查探也不彻底。他暗叹了一声。

他在楼下头疼,楼上的章鸣等人也不好过。徐继明提议带上两拨人从两边旋梯冲下去两头夹击,不过马上酒杯章鸣否决了。张子文他们明摆着个个都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还夹击有个鸟用?

毛顺于是说用杂物堵死一边,然后四个人带人一起从另一侧下去,集中力量。章鸣觉得可以,就吩咐了下去,用桌子椅子等东西砸碎了堵死楼梯,淋上汽油,必要时点上把火。准备好了,拿上自己的日月双轮,章鸣刚要出门,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接通,立时神色大变,脸都青了。

“大哥……嗯嗯,我们这边也是……好好,大哥我知道了!”结束通话,他愣了一下,使劲一甩,手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立时四分五裂。

见他面沉似水的样子,罗龙问道:“章哥,怎么了?老大他……”

“**他祖宗十八代!”章鸣突然怒声喝骂道,把四周的人吓了一大跳,“所有在职的小子们,全都给我冲下去!砍中那小子一刀的,奖十万,挂了他的,一百万!滚下去!还有,凡是住在附近的,给我通通叫来,哪个不来,老子明天去干掉他全家!”

顿时楼上铁鹰帮的众门徒乱成一团,抄家伙的抄家伙,打电话的打电话,几乎堪比菜市场了。见到这混乱的模样,又见一向深沉多智的章鸣如此失态,罗龙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章哥,大哥那边究竟出什么事了?”

章鸣喘了几口粗气,这才答道:“大哥在迎风楼也被人围攻了!”

“这……怎么可能?”罗龙大惊失色,“那情况怎么样?谁干的?”…,

章鸣沉重地低声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全都蒙着脸。不过有老刘和老黄在,暂时还算没事。老大原本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支援的,可……唉……”

“难道说老大那边的麻烦也是楼下那小子搞出来的?”罗龙皱着眉头说道。

毛顺一脚踹飞了一把椅子,恨恨道:“不是他还有谁,否则哪能这么巧。”

“但事前我们都调查过了,那小子没什么根底,那你说,这会围攻老大的人,从何而来?要知道,能让老大何老刘他们一时脱不了身,还让我们过去支援,这群人可不简单!”罗龙立时反问道。

“这个……”毛顺有些哑口了。

脾气火爆的徐继明闻言大声道:“他***,啰里八嗦干嘛?!我们赶快下去宰了那个兔崽子,然后过去支援老大得了!”

“副门主,他们……他们要冲上来了!”唯一一个留在监控室盯着监视器的家伙这时大声叫道。章鸣扭头一看,果然,张子文他们已经向一侧的楼梯移动,多如蚂蚁的铁鹰帮门众根本没法抵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我们快走!”章鸣不再犹豫,当先冲出门去,其余三人也紧跟着出去了。

“早这样就对啦,老大,你刚才那副文绉绉的打法,在这种群战里不行啦。”沈山山顺手一掌拍碎了前面一个家伙的鼻骨,打得那个家伙呼天抢地得在那嚎叫,然后得意地对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有样学样,一脚踢断了左侧一个瘦子的小腿胫骨,见到那家伙抱着已经从肉里刺出来断骨的小腿在地上打滚,他郁闷地说道:“我又没怎么经历过这种场面,哪像你小子经验丰富。”

【念及彼岸黑白曼陀罗,黄泉路上,龙的皮卡丘号会员要到期了,几个书友群也许会玩坏掉,啊呜,问题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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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节 敢笑枭雄不丈夫

第二四三节敢笑枭雄不丈夫

“那次被围攻呢?”沈山山说道。

张子文叹了口气,说道:“那次是被暗算,自然是怎么狠辣怎了来了。”

“就是,小弟他哪像你这个皮猴整天到处撩事生非。”他们身后的沈琉璃娇声道。她和沈琉璃护在后方,不过单凭沈琉璃就足以应付,她也就有些空闲了。

见到沈山山嘻笑着不敢答话的样子,沈琉璃瞪了他一眼,又问道:“小弟,为什么不走那边的楼梯?你看,人好像都是由这边涌下来的。”

“那边有汽油味。”张子文笑着答道。

“不错,”沈琉璃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她身边的沈山山答话了,“估计他们在上面堆了桌椅之类的,一旦我们从那边上去,就有可能被火困住。”

沈琉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四人里张沈灵觉最为敏锐,所以才能及早发现。就在这说话之间,四人已经冲到了楼梯口。张子文一眼望去,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针插难进。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点次序和方法都不讲究。他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在前面,你们跟上来,按原计划行事。”

沈琉璃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可见张子文已经如扑入羊群的豹子般冲了出去,只好一咬芳唇,随同扑上。

冲入人群的张子文就像一具浑身长慢了尖刺的人形兵器,肩头,手肘,指掌,膝盖,脚尖,无一不成为他的武器。凡是沾上他的人,全都像撞上叹息之墙一般被弹飞了回去,还连带压倒了一大片。依环境而变,以最有效的方式打击敌人,这正是《覆雨录》所阐述的思想精髓之一。

沈琉璃她们跟在后面,只看着前面的张子文宛若收割机般,凡他过处,铁鹰帮的喽罗就如麦草一样倒在地上,真是无比轻松。

三人无奈地对视了一下,闲庭信步似的往楼上走去。眼看就踏上二楼了,忽然就听一声大喊。“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滚开!”剩余一些还挡在前面的喽罗们就如听到了福音,忙不甚地纷纷往后避开,他们早被张子文那劾人的武功给吓坏了。

听到这声惊雷般的暴喝,张子文颇感有趣的抬起头。只见原本还堵在前方的铁鹰帮徒众如潮水般四散开来,一根通体闪亮,粗若儿臂的熟铜长棍当头劈下,凶悍凌厉的棍势带出一阵剧烈的呼啸之声,胆气稍差者只怕当场腿就软了。

只可惜这回临阵者是张子文,这小子还好整以暇地瞧了眼使棍的那个家伙。方脸阔口,头上的根根短发如钢针般竖起。如果脸再黑点,胡子长得浓密一些,简直就是李逵他弟啊,哈。张子文心下偷笑着。

相由心生,此刻张子文脸上不禁也带上了些许笑意。这当然惹火了徐继明,他狞笑一声,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十成的力气全都运转至棍上。眼看铜棍即将劈上张子文的脑袋,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可想而知了。

小瘪三,你那脑袋在老子眼里不过就和一番茄差不多,连西瓜都算不上!

然而转瞬之间,他心中的得意全化为了惊惧。眼看自己的铜棍就要击中张子文的头了,就见张子文的右手施施然托了起来,似慢实快,一下贴上了他的棍头。他马上就感到自己的铜棍好像打在了一堆棉花上,这种用错了力的感觉差点让他郁闷地吐血。…,

强行逆转了自己的力气,徐继明正想收回铜棍重组攻势,可双手用力之下他立时魂飞魄散。以往视若宝贝的,随他不知取了多少敌人性命的铜棍,这回居然不听使唤了。张子文手掌往右轻轻一引,铜棍就好似见到了骨头的哈巴狗一般乖乖跟随而去,任凭徐继明怎么使力,就是拖不回来。

这下他胸前空门大露,宛如开门揖盗一般,怎能不让他吓破了胆?恍惚之间他还来不及反应,张子文已然弓身扑上。侧头,沉肩,“咚!”把这个在nba里标准的突破犯规动作拿来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对敌,实在只是张子文心中突然而起的恶趣味罢了……

可怜徐继明了。他只感到自己的胸骨似乎都凹陷得贴到后背上去了,体内的经脉也被一股阴寒冷冽的真气撕扯得寸寸碎裂。还没让他好好“回味”一番这种难得的感觉,被张子文撞飞的他头又撞到了天花板上,随之掉落回地面,彻底没了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张子文搞出如此“壮观”的场面,后面的楚可婧又好气又好笑,一旁的沈山山倒是哈哈地大笑不止,连寒青檬冷峻的脸上也如大地回春了一般。

无视身旁那些铁鹰帮徒众目瞪口呆的傻样,张子文走了上去,左手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淡淡说道:“还有没有人?没人我们可要上去了。”

“你……你还我五弟命来!”身形干瘦的毛顺目呲欲裂,对张子文嘶吼道。五大打手里数他和徐继明关系最好,这回他下意识地以为口吐鲜血的徐继明已经去见阎王了。

一摆自己的鸳鸯双刀,毛顺阖身扑上。右手刀呈直线,由斜下向上,刀尖直取张子文的咽喉,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显示出使刀人坚定而强大的决心,左手刀隐在侧后,如蛇信般伸缩吞吐,就和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这手鹰啸蛇隐是毛顺最得意的招数,一前一后,一阴一阳,不知让多少江湖好汉含怨而死。

见到毛顺已经攻上,罗龙和章鸣不敢大意,强自按下去查探徐继明死活的心思,紧跟着扑了上来。他们清楚如果再让毛顺和徐继明一样独自面对张子文,十有**又是有去无回的结局。

见到毛顺使出如此刚柔相济的招数,张子文脸色稍正,同样双足一点冲了上去,顺势扬起右拳击向毛顺右手刀的刀尖。

见到张子文如此应对,毛顺心下大喜。且不说自己手头是锋利的钢刀,而张子文只不过肉做的拳头,就看张子文那慢悠悠,似乎毫无劲道的拳势,他就怀疑张子文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莫非这小子激战时间太久,气力不继了?想到这,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加强了自己的刀势。

此刻,罗龙也及时赶到。这位身形最为匀称的供奉侧身飞腾而起,双腿自膝一下甭得笔直,齐齐往张子文身侧砸来,前腿威猛,后腿迅急,几乎不分先后地踢向了张子文。这招子母连环是弹腿里有名的杀招,很少有人能硬挡起锋锐。

他想以此分散张子文的注意力,减轻毛顺的压力。章鸣暂时落在两人身后,不过他的日月双轮是远近皆宜的兵器,近战时分持于双手,可攻可守,危急时可做暗器飞掷而出,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

毛顺眼看自己的刀锋就要割到张子文的咽喉了,可张子文那个在他眼里慢悠悠的拳头居然不迟不缓地到达了它的位置,将将挡在了毛顺的刀锋之前。正当这种诡异的错觉让毛顺郁闷地几乎要吐血的时候,他的右手刀和张子文的拳头接触上了。…,

这回的情势真让他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上。没有真气交击时尖锐的撞击之声,也没有他想象中对手骨肉俱裂的惨相。他只觉得自己贯注于刀身上劲力莫明其妙地消散了个尽,紧接着又眼睁睁地看着右手刀如同见了烈日的冰雪般,无声无息地碎裂成一块一块,瞬间就只剩个把了……

还没等他把那口血吐出来,他就感到身前的张子文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自己的身子不由控制地往前跌了过去。他不禁心胆欲裂,一边极力稳住自己地身形,一边左手刀盘旋而出砍向张子文的右臂。这回他倒不寄望伤到对手,而是想拖延一下张子文的攻势,一方面稳住自己,一方面等到罗龙和章鸣及时的支援。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身体仍往张子文倒了过去,任凭他把体内的真气转疯了也无济于事。左手刀倒是砍上了张子文右臂,可惜就似砍上了水中的一条游鱼,立刻滑溜了开来,根本使不上力。

这回他的局面完全变成了和刚才的徐继明一个样,中门大空……张子文拳化为掌,轻轻贴上了毛顺的胸口。这次倒和徐继明不一样,毛顺宛如朽木般就这么哗啦一下倒在原地。

不过旁边的铁鹰帮徒众有几个倒面露喜色,因为就在张子文右掌贴上毛顺胸口的同时,罗龙的双腿也到了,眼看就要先后踢中张子文的脑袋,而张子文似乎完全没看到。

以前罗龙曾在众人面前露过一手,将一根水桶般粗细的硬木圆柱一脚踢断。可他们的欣喜瞬间就变为了惊愕。罗龙突然一声惨叫,直挺挺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右眼在地上滚来滚去。

三人此刻也走到了楼上,沈山山拍了拍双手,怪笑着说道:“怎么,你们眼里只有老大,视我们三个如无物吗?”

看着四周个个胆战心惊的帮众,一股颓然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章鸣黯然说道:“你们到底要来干什么?”

张子文当先走了过来,悠然说道:“这个你管不着,我们也没必要告诉你吧。”

“你……你……”章鸣气得浑身直大哆嗦。这算什么话?砸了我们的场子,打得三个门里的大佬生死不明,居然还说管不着?没必要?

“滚开!”懒得和他罗嗦,张子文冷然喝道。

“你……你不说清楚,休想……”章鸣身为门内的二号人物,此刻也只好硬撑着了。

可他没等到张子文的回答,眼前的少年突然如鬼魅般消失无踪。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立刻眼冒金星,变得昏昏沉沉地摔倒在了地上。可怜堂堂铁鹰帮的副门主,最后输得最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在自己那些手下的呼喊之中,章鸣总算清醒了过来。他转头四顾,张子文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对身旁一个家伙问道:“他们人呢?”

那人递过一杯水,待章鸣喝下之后才答道:“他们打……打晕副门主您后,就进了电梯,据跟过去瞧了下的兄弟说,好像是往上去了。”

坐电梯?这儿只是地下一楼,要上去也不用坐电梯这么麻烦啊?难道……啊!章鸣立刻揪住了答话那小子的衣领,厉声喝问道:“方才我们打斗的时候,二少爷是不是一直留在楼上没走?”

那人被揪得面红耳赤,喘了几口粗气后才艰难地答道:“二少爷说要在上面……在上面等着副门主你把……把那小子的尸体送上去……”…,

蠢才,蠢才!!

章鸣心中大恨,不顾还有些晕乎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徐继明他们居然还躺在地上,罗龙似乎也疼晕了。他怒骂道:“你们傻了吗?快去把徐供奉他们送去医治!”

在场的门众这才忙活了起来,搬的搬抬的抬,把三人弄走了。

唉,不用说,这帮废物肯定没人敢跟上去了。章鸣头疼欲裂,拍了拍额头道:“其余人,都跟我上去,如果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们就自己开车去火葬场吧!”说完他就当先往楼梯冲了过去,其余铁鹰帮门众呆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全追了过去。

“太慢了,真是群废物。章鸣那老家伙也越来越没用了,回头得跟老头子说说,让他养老去得了!”马如龙恼怒地自语道。说完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过当他渐渐想到张子文被抓上来后遭自己折辱的惨状,得意之情让他不禁大笑起来。

“怎么,见到我们,马大少这么开心?真是不甚荣幸,不甚荣幸啊。”忽然,一阵令他刻骨铭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让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了。

马如龙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张子文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到了沙发上,说完话的张子文已经低下头去给沈琉璃倒咖啡了,沈山山斜倚在沙发一端,笑嘻嘻地望着他。

“你……你们怎么……上来的……”马如龙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直到后背撞上了办公桌,才指着张子文几人颤抖着问道。

“当然是从赌场坐电梯上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飞上来的?”沈山山故作不解地说道。见他还如此搞怪,被逗笑了的沈琉璃横了他一眼,还在张子文耳边轻声说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张子文淡淡地笑了笑,摇头不语。见到这几个人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马如龙气得浑身直哆嗦。不过他身为铁鹰帮的少主,多少也见过些场面,过了一会,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走回桌后的大班椅上坐下,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说吧,你们这次过来要干什么,要钱的话,一千万以下我可以做主,马上签支票给你们。”

“一个亿呢?”抿了口咖啡,张子文悠然说道。

“你……你们怎么不去抢?!”马如龙勃然作色,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戟指着张子文怒喝道。

“抢?”张子文愕然说道,“我们就是来抢的,你难道没看出来?”

“噗哧。”沈琉璃再也忍不住,娇笑着扑倒在了张子文肩头,张子文也半搂着她,笑得开心极了。马如龙脸都青了,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二次被人如此戏耍,头一次,就是那回军训的时候了……

然而形势比人强啊,他以往倚杖的资本,对面的几人明显都不放在眼里。他忽然非常的后悔开始为什么把楼上的手下都赶下去对付张子文了,那时太心急了。后来底下来电话让他先避避,他又太托大,自以为在老窝里肯定安然无忧。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哆嗦着青紫地嘴唇说道:“一……一个亿的话,我得……问下老头子。”

“你老爹这会只怕自顾都不暇,哪还有空来理会这。”沈山山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们……难道说……”马如龙望着面前这四个人,见到没一个人听他提到马跃时脸上有丝毫不安的表情,他才明白这会他老爹只怕也遭受着同样的变故,这让他不禁心若死灰,几乎破灭了最后一线希望。…,

“没我老头子的话,我也没法给你们这么多……”他颤颤兢兢地说道。

“喏,那,那儿,”沈山山四处指了指,“这几个保险柜难道是摆设吗?全都给老子打开。”

马如龙愣了一下,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心中一阵窃喜。不过他脸上还是着力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低声说道:“好的,你们等等,我……我拿钥匙。”说完,他就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丝毫没有瞒过张子文的眼睛,他对同样发现了不对头而那手肘顶了顶他的沈山山摇摇头,微笑着看着前面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片刻之后,答案出来了。

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出现在马如龙手中,枪口指着张子文他们,这厮一脸狞笑道:“想不到吧,哈哈……你们这些婊子养的。距离这么近,就算你们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哈,哈哈,赶快乖乖跪下来乞求老子放你们一马!”

没想到马如龙居然掏出把枪来,沈琉璃脸色凝重地转头望向张子文。在这个世界里,政府对热兵器的管制严格,立法严酷。所以民间私藏枪械的人,可说真是凤毛麟角。至少,沈琉璃就不清楚自己家里是否有这种玩意,反正她自己是没亲眼见过。

不过她见到张子文似乎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脸色沉静如水。她轻轻推了下张子文,正要悄声说几句什么的时候,张子文说话了。

“奥地利格洛克17型手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手枪弹,初速360米/秒,枪全长185毫米,枪管长114毫米,有效射程50米。最大的特点一是重量轻,空枪仅重620克;其次是扳机保险装置,非手动保险机柄,利于生手使用;然后是火力持续力好,配备17或19发大容量弹匣;最后是人机工效好,便于单手操作。马二少爷,我说得有没有什么错误?”张子文端起咖啡杯,一边慢慢用勺子搅拌着咖啡,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马如龙一下愣在了那里。他这样的纨袴子弟,哪知道这些?当时见到这把手枪,他除了兴致昂然地试打过几次,还知道这枪是他老头子从美国搞来的外,这枪叫什么,有什么性能,他才懒得理会。

沈琉璃也是惊讶不已,不过很快她就回味过来,觉得张子文是跟门派有关才会了解枪械的,其实她只猜对了一半,张子文的枪械知识是从天朝的黑暗部门霸下一手学来的。

马如龙见到张子文仍然不屑一顾的样子,他急了,嘶吼道:“听见老子的话没有?!赶快跪下给老子磕头,不然就毙了你们!”张子文却仍然不理他。放下了勺子,张子文还在轻轻摇晃着咖啡杯。可不一会儿,马如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只见褐色的咖啡慢慢地旋转着,然后竟然从杯子里升到了空中,最后从一个旋转的尖锥变成一个褐色的咖啡球,被托在张子文右手上,闪烁着迷人诡丽的光泽。

马如龙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拼命吞了几口唾沫,正要质问张子文想干什么的时候,就见张子文左手放下了咖啡杯,曲指一弹。立时一个褐色的小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然后他持枪的右手一阵剧痛,格洛克17啪地跌落到了桌面上。他除了捂着被打穿出个血洞的手嘶声哀嚎外,什么也做不了了。

“钥匙,密码。”张子文走了上去,淡淡说道。马如龙忍着剧痛用沾满鲜血的左手拿出了几串钥匙,然后又说清了密码。张子文几人分头动手,将房间里的保险箱全部打开了。…,

清理了一番后,他们并没有理会保险箱里那些现金和珠宝,而是把所有的文件全数取了出来,由沈琉璃仔细审阅了起来。

“这些并不算……嗯,太重要的东西。”一会儿后,沈琉璃皱着秀眉对张子文说道。听了这美姐姐的话,张子文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看向马如龙,冷冷地说道:“密室或暗格在哪里?”

马如龙蜷缩在椅子上,惨白的脸上颗颗豆大的汗珠正不停地滴落下来。听到张子文的问话,他惊恐地答道:“我……我不知道这还有什么暗室,真的……不知道……”这回他倒没欺瞒张子文,马跃对他这个不成气的二儿子并不太放心,所以比较隐秘的事情没对他讲。

“怎么办?”沈琉璃问道。

张子文轻笑了下,转过身曲膝顶了下沈山山的屁股,这小子正饶有兴致地研究着装在塑料袋里的格洛克17。他将手中的塑料袋放了下来,回头笑嘻嘻地对沈琉璃说道:“嫂子你就放心好了,交给我。”

羞红了脸的沈琉璃要来打他,被他灵活地溜掉了。见到这小子熟手熟脚地在房间里这儿摸摸,那儿敲敲,她才想起来沈山山这种找寻机关暗室的事最拿手了。

大概不过三五分钟,就听沈山山大喜道:“有了!”只见他在一处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轻轻按下,“嘎吱嘎吱。”房内高大的红木书架旁的墙壁随着一阵刺耳的响声,慢慢向外打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门。

张子文走了过去,探头一看,门内是一个很狭小的类似储藏室的空间,有两个小木架,上面堆放着些文件和器物。

“把里面那些文件都搬出来。”张子文站起来说道。沈山山点点头,灵巧地钻了进去,很快就把里面的东西全弄了出来。这回张子文却没交给沈琉璃审视,而是从房间里找了个黑色的大袋子,全部扔进去装了起来。

“走吧。”他提起袋子说道。其余人点点头,当先鱼贯而出。临出门时,张子文回头对马如龙说道:“从医学上来说,偶尔失去些血液,对人体健康很有利哦。”马如龙惶然点着头,看到张子文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他才精神一松,昏倒在了椅子上面。

“大哥哥,你回来啦!”刚进门,一个紫色的小精灵就扑进了张子文怀里,抱着张子文仰头嚷嚷着,素净的小脸煞是可爱。

张子文一把抱起穿着紫色睡衣的梁斯雅,转了一圈后做到客厅的沙发上,微笑着说道:“这么晚了雅雅还没谁吗?睡眠不足是女孩子美容的天敌哦。”

“一晚不睡,雅雅不怕,嘻嘻。”小丫头嘻笑着说道,“大哥哥你们没回来,可缘姐姐和可柔姐姐都睡不着,雅雅也一样。”

张子文扭头望去,果然楚可柔她们担心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楚可柔缓缓坐到了他身边,仔仔细细审视了一番,忽然掩嘴惊呼道:“子文你受伤了?”

这话让众人一愣,楚可缘赶紧走了过来,一看之下也急了。“是啊,子文,你看你,衣袖和裤子上都有好些血迹。”这话让楚可婧她们也紧张了起来,纷纷围到了张子文身边,连风铃儿神色也有些肃穆了。

相亲弄得母黄金鼠怀上小宝宝的猫猫不知啥时候回家来了,瞧着张子文猫猫眨巴着黑色鼠眸更是着急,围着张子文唧唧叫着转来转去,时而摇头挥爪,一副火烧到屁股的模样。…,

张子文抬起手臂仔细瞧瞧了,恍然笑了,他一手抓过猫猫,轻轻抚mo着小东西的脑袋,一边说道:“你说这些啊,呵呵,可柔,这都是铁鹰帮那帮家伙的血,我不小心沾上了而已。”

“真的?”楚可柔半信半疑地说道。说罢她挽起张子文的手臂自己检查了起来,而后又查看了一番腿部,一会后,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风铃儿有些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柔,我早说了不用担心这家伙,你呀,把你这家伙看得比自己的命还……哎呀,可柔别这样……咯咯……”原来楚可柔娇羞不过,扑过去在风铃儿咯肢窝下挠了起来,两人笑闹成一团。

好半天,在众人笑意盈盈地围观下,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风铃儿搂着楚可柔的胳膊,嗔怪道:“可柔你真是的,为了情郎就这么对付我这个好姐妹。铁鹰帮的这帮家伙差得远啦,你着急个什么劲嘛。”

楚可柔俏脸羞红着说道:“不……不一样嘛。听可婧说,上次子文哥哥就受过伤,流了好多血的……”

楚可婧走了过去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笑着说道:“你呀,真是关心则乱。”

“不……不是的……”楚可柔这回连耳朵根都泛红了。

“我看啊,这回就是张老大一个人去,唔唔,也照样毫发无伤地回来,铁鹰帮那帮家伙全是废材。”沈山山不知从哪里摸出块蛋糕来,狼吞虎咽着说道。

风铃儿走了过去,一把揪起这小子的耳朵,一边嗔道:“你只会吃!这么说什么意思,让你跑了一趟,太劳累了?”

“啊哟啊哟,铃儿你快放手嘛,我可没说累诶,”沈山山呲牙咧嘴地告扰道,总算风铃儿抵受不住众人调笑地目光松开了手,“刚才经过了一番剧烈活动,自然要补充点能量嘛。而且我又没骗你,不信你问可婧,无论那些小喽罗,还是所谓的副门主以及什么他娘的供奉,张老大应付起来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大多数时候我们都只是跟在后面,连汤头都没得喝。”

“这么菜?”小辣椒皱着眉头问道,转而望向楚可婧。

“嗯,的确,”楚可婧点了点头,“除了最后马如龙掏出一把手枪外,就没什么特别的状况了。”

“手枪?哪儿哪儿?”风铃儿一听之下眼睛都亮了,显然很有兴趣。没办法沈山山只好从大口袋里拿出那把被塑料袋装着的格洛克17交给了她,楚可缘也来了兴趣,两个女孩子走到一块研究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风铃儿才轻呼一口气道:“这还是我头回见到真枪诶,沈山山,你居然还说没什么危险,铁鹰帮可是连枪都搞得到手了。”

沈山山耸耸肩道:“有枪又怎么样,拿在马如龙那个废物手里,还不跟块废铁差不多。”

“这么说,让您老人家跑这一趟,还真是劳累了哦,要不要给点辛苦费啊?”风铃儿怪声道。

张子文想到一事,问楚可缘道:“可缘,李香香她有电话过来吗?她没什么变故吧?”

“没,”楚可缘微笑着摇了摇头,“她早来过电话了,什么事都没有,这会铁鹰帮早乱作一团,哪还有多少心思理会她。况且她在铁鹰帮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她说没事的。”

“那就好。”张子文点头道。

“哦,对了,子文,你事先说的那几个方面也都来过电话了。”楚可柔来到他面前正色道,“你寝室里的那几个朋友说已经安然脱身,也都还好。”…,

不知怎么,张子文见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似乎有点尴尬与无奈。这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转头看向楚可缘。张子文把梁斯雅交到楚可婧身边,搂过楚可柔柔声问道:“可柔,我不会有事的……”

“没事的,”还没等张子文说完,楚可柔就掩住了他的嘴,“我不在意的,真的。”那娇嫩的玉手传来的触感真是让人有些**,张子文忍不住吻了下去,结果惊得楚可柔闪电般缩回了手,红着脸再也不肯抬起头来了。

“小……小弟,饶了……姐姐吧,姐姐不行了……”一阵绵软无力的娇吟之声在昏黄色灯光笼罩的卧室里漫延开来,若有外人听见,定是心痒难熬。

张子文搂着娇躯上渗出粒粒香汗的楚可婧,缓缓抚mo着那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说道:“姐,你的皮肤真好,摸起来好爽手,前些日子,青檬还偷偷问我你怎么护理的呢,有时间就教教那丫头嘛,免得她以为我对你偏心。”

“哼!”楚可婧这时也露出一股少女般俏皮的神情,鼻头轻皱,“你这是对她偏心,这种女人保养的秘方,怎能轻易送出的?”

张子文知道这只是楚可婧故意这么说的,女人总是喜欢随时在情郎面前撒撒娇,斗斗气什么的,所以,只是微笑着用自己的鼻子顶住楚可婧的鼻子。

果然不一会儿,楚可婧吃不住劲了,娇羞不已的低下头去,在张子文胸膛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道:“知道啦,霸道的家伙!寒妹妹她皮肤也很好啊,我注意过的,又不比我差的……”

张子文轻捋着洒在胸口的秀发,说道:“她是天生的,论起修饰打扮来,比你差远了。”

“知道了,你放心啦。”楚可婧捶了几下张子文后说道。

很快她神色一正,支起下巴问道:“小弟,我们这样明着摆了铁鹰帮一道,真的不需担心他们的反击吗?”

张子文轻笑道:“当然不是了,只是短期内暂时不需要担心而已。”

“短期内不需要?”楚可婧纳闷地说道,“我们今晚的举动可是说是明目张胆,那边的行动他们肯定也会猜到我们头上,江门帮那边十有**也会判定和我们有关,如此一下把临安的这两个地头蛇惹到,以他们的地位,你怎么会认为他们短期内不会暴怒之下对付我们呢?今晚的事,肯定很快就会在江湖上传开,至少两湖地界上都会知道个七七八八,他们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就是因为我们是明目张胆的对付了他们,所以短期内他们才会暂时忍着,”张子文摇摇头道,“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只不过是临安的几个年轻人。我们凭什么有胆子如此对付他们?我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背后有没有人支持?这一系列的问题,那两派的头头脑脑们不搞清楚,他们肯定不会再轻易有所举动的。而且如果他们大张旗鼓地围剿我们几个,传到江湖上只怕面子丢得更大。”

“说的也是。”楚可婧低下头去,把俏脸平贴在张子文胸口上说道。

“何况他们还有个关键问题,如果不搞清楚,大概是寝食难安,更不会立即对我们动手了。”张子文又说道。

“哦,什么。”楚可婧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微闭上双眼说道。

张子文悠然道:“那就是我了。”

“你?”这下楚可婧抬起了头来,紧盯着张子文。…,

张子文笑道:“对,就是我。我到底是谁?从哪来?凭什么你们都一副以我为主的样子?要知道你家的青虎帮之前可是临安的老大啊,要不是岳父大人出了事情,哪有他们出头的机会,现在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想要抓狂。”

“哦。”楚可婧恍然点头,继而轻揪住张子文耳朵,“你呀,就是一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哦,是吗?”张子文怪笑道。他的左手悄悄从楚可婧背上滑了下去,一下夹住了这美姐姐胸口的蓓蕾,还轻轻地撵动着,“姐,你揪我,我就要反击啰。”

楚可婧的体质本就敏感,哪经得住他如此举动,娇躯很快就软倒在了张子文怀里,娇嗔道:“好……好了,姐认输了,小坏蛋!”

感到张子文挪开了作怪的手,楚可婧才嗔怪道:“你这小坏蛋,就会欺负姐姐。”见到张子文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儿,楚可婧真是又恨又爱。

其实不但这个,就连他刚才所说的短期内不必太担心两派的反扑,也同样有宽慰楚可婧心的意思。虽然他的分析不错,但俗语也有云,人算哪及天算。万一两派中的哪个家伙头脑一热,岂不连哭都来不及?毕竟像今晚这种汇集多方势力,上驷对下驷的策略,不是能再轻易实现的。

以后是要外松内紧,时刻都轻忽不得啊。见到张子文似乎有些发愣,楚可婧急忙问道:“怎么,是不是有问题?”

张子文马上答道:“没什么,姐,不必多想。一来想之无益,事情都过去了;二来,人与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我们怎么能去判断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那该怎么办?”楚可婧微皱柳眉说道。

“凉拌呗。”张子文笑道。

楚可婧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姐和你说正经的呢。”

张子文捉住了楚可婧的手,缓缓摇晃着说道:“算啦姐,想这么多干嘛,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这几个人,又不像那两派一般需要分心处处防守,自己多注意点就行了。好啦,姐,别再讨论这些烦人的问题了,良宵苦短嘛,来,让我们继续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嘛。”

“做你个鬼啦,小坏蛋……啊呀,别……别弄那里……坏蛋……嗯~~”

第二四四节 雨落无琴音

第二四四节雨落无琴音

“看够了没有?”张子文淡淡说道。

“嗯……啊?谁……谁看你了?一发呆的傻样,谁喜欢,切。”夏雨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口,快步走到了苏杭他们那边,一脚踢在夏天的屁股上。“让开,我来打。”

夏天猝不及防,被踢得在草地上滚了个圈,手里的牌也洒了一地。“你干嘛?。”他怒声说道。

不过夏雨根本就不理会他,把地上的牌收起来攉到一堆,噌噌两下把苏杭和商朝手里的牌也打了下来,拢到一堆洗起来。

苏杭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说,夏雨啊,这把我们刚起的,干嘛又洗了?”

“就是就是,你要打,拿着胖子的牌开始就是嘛。”商朝接口道。他的那手牌特好,一个六连的顺子,两对,还有三个二,正心疼呢。

夏雨眉头都没皱一下,麻溜的洗着扑克,一边说道:“那牌洒了一地,都曝光了,还怎么打?”

“谁看见……”商朝还是不死心,他也不看看,夏雨手里的牌都快洗碎了。不过没等他话说完,就被夏雨冷声打断了。美女柳眉一竖道:“重来会死啊,一大男人废话也这么多。”

“不会死不会死。”商朝忙不甚地摇着手说道。

夏天自个气了半天,也拿那位大小姐没办法,只得怏怏地走到张子文身旁,一屁股倒在草地上,摆了个和张子文一样地姿势说道:“每次你惹到她,遭殃的总是我们,这算个什么事嘛,老张,你这可太不仁义了。”

“女人一思考,上帝就烦恼。老天爷都没法预料的事,我有什么办法。”张子文嘴里叼着根草叶,懒懒地说道。

“日,你他娘的怎么又变得这么哲学了。”夏天笑骂道。

这会是上午的十点,一群人上完了上午的课,由于下午还有两节课,不能离开,于是就跑到南湖旁的草地上玩起斗地主来。起先是三人在打,夏雨在一旁观战,张子文躺在一边,夏天则跑到不远处的几个女孩子处,很快就和人家说说笑笑闹成了一片。

后来夏雨发现张子文两眼盯着天空,似乎在想些什么,她还以为张子文是在思考三天前大闹铁鹰帮的事。毕竟几天过去了,临安却有些风平浪静,似乎有些不对头。她走过去本想问问,可当她走过去时,发现张子文目光里没有一丝忧虑的神色,显得异常地宁静淡然。看着看着,她竟被那清澈如水的目光所吸引,自个也呆在了那里,因此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这几天过去了,一丝儿动静都没有,你不担心?”闷了一会,夏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们真不愧为是兄妹。”张子文笑道。方才夏雨的心思,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嗯?什么不愧为兄妹?”夏天有些莫明其妙。

不过张子文并没解释,转而说道:“脑袋长在人家头上,担心有什么用?”夏天实在是服了张子文,思维跳跃性太大,话也总是只说一半,每次都要费心思考半天,才能弄懂他话里的含义。因此他好几次讥笑张子文毕业后应该去从政才是。

这回也是如此,他想了一会,才又说道:“可是这样等着别人行动后再去应对,有些狼狈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谁说我防了?”张子文说道。

“啊?”夏天又傻眼了。…,

张子文嘿嘿笑道:“君子坦荡荡。我们可是在为临安人民除害,又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干嘛总是心中有鬼似的防这防那的。”

“你……”夏天算是彻底服了,一翻白眼,在草地上摊成了个“大”字。

“这位同学,请问你就是张子文吗?”

正当两人都闭着眼睛并排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在他们旁边响了起来。张子文睁开双眼,只见两名男子正站在他们身旁。

一个二十出头,一头短发像刺猬似的根根竖起,鼻梁有点矮,尖下巴,斜着眼有些不屑地瞧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另外一个年长些,大概四十左右,身着一身灰色西装,国字脸,身材魁梧,一脸肃穆地神色,显然,刚才的问话出自他之口。

是他?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诶。张子文略一思量,就知道此人是为何而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这反应未免有些慢了吧……

他站了起来,毕竟这人也算是他的长辈,躺着说话有些不礼貌。他不动神色地答道:“不错。”一旁的夏天也站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两人。

“听说你和青檬关系不错?”这人又问道。

“嗯。”张子文点点头道。

如此简洁干脆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对面两人的预料。年长的那位脸上神色倒没什么变化,不过眼中流露出讶异的光芒。年轻的那个似乎被张子文这种淡漠的态度激怒了,厉声道:“我三叔问你话,好好回答。”

张子文却没理会,还是那副天塌不惊的神情,说道:“你三叔问了,我就按他问话答了,有什么不妥么?”

“你。……”这小子气得脸都有些抖了。实际上他发怒的原因,一是因为张子文如此漠然的态度让一向到处都倍受尊崇的他觉得被轻视了;二是张子文和寒青檬的关系他们来此前都有所了解了,他三叔问话的意思是想让张子文说出些详情,可张子文如此答话,虽然回答了,但对于他们而言等于什么都没说,白问了一回。

年长的那位皱了皱眉,说道:“你不准备说些什么吗?”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问出这样直白的话,就等于逼迫张子文一五一十地讲个仔细了。年轻的那小子见自己叔叔问话了,只好强忍着怒气,狠狠地盯着张子文,以他们家里的规矩,是绝不准在长辈说话的时候胡乱插嘴的。

“没。”张子文淡淡答道。身旁的夏天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他可是越来越佩服张子文了,真是极品啊,嘿。人家明显来意不善,你这么一来,不是摆明了要激怒对方么。

不过他这回是冤枉张子文了。在张子文想来,他们要查问的这事,无论他怎么回答,用什么姿态来应对,对最终的结果都没有丝毫的意义。他自己的态度,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说狗血点,完全可以套上那句经典的表白:“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而对方的态度,来之前肯定是计议好了的,青檬的那个家族,以他的了解,两人来此的目的不问可知。这句逼问,实在和警察盘问罪犯前,那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什么两样,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张子文的想法,寒启跃自然无从知晓。而且他更加没有想到的就是面前这个男孩子,就是以前和寒青檬亲密无间,只怕就算张子文此时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都会觉得荒唐可笑了。…,

不过他,以及寒家诸人对此事的看法和态度,他是一清二楚的。来此之前,他老爷子,以及他二哥,也就是寒青檬的父亲,等人商议了许久,他们相信张子文肯定对寒青檬的身世背景有所了解,也对张子文面对他时可能的姿态做了种种设想。

下焉者,惊慌失措,伏首帖耳;中姿者,嘴上强硬,然而心口不一,稍加威逼利诱也乖乖就范了,此时他口袋里就有张一百万的支票。其实寒青檬的老爹只肯给二十万,但家里老爷子说二十万不配他宝贝孙女的身份,强行换成了一百万……

上乘者,真心实意要和寒青檬共度一生,那就棒打鸳鸯。可寒启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算盘全落在了空处。张子文如此淡定从容,智珠在握的姿态,就好像他已经和寒青檬做了多少年夫妻似的……

寒启跃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几乎可以预料,如果他把那些事先准备的手段使出来,面前这小子很可能连一个字都懒得说,转身就走了,那样的话,传回家里,大概会成为他永远的笑柄。

和他侄儿的感觉不同,他觉得张子文并不是轻视他,而是完全的毫不在意。天上下雨,淋了衣服,回去晾晾就行,难道还会湿了肚子里的饭吗?一种彻底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一下愣在了那里。

寒凌霄等了一会儿,发觉他叔叔异常地沉默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发觉寒启跃眉头紧锁,面上却没有一丝怒色。奇怪之下,他还以为寒启跃在想用什么得体的方法收拾面前这个嚣张的家伙。

于是他自作聪明想做点什么从旁帮他叔叔一下,亲自出手去教训张子文他是不会的,倒不是他察觉到了张子文功力有多高,他还没这个本事,只不过是他高傲的心作祟,不屑于出手……

他眼珠转了几下,目光落在了张子文腰间,人踪灭剑的黑色剑柄隐约可见,再加上年代久远,透露出古朴优雅的气息。他越看越喜,几乎忘了原本的意愿,只觉正好公私两顾,探出右手大声喝道:“小子,把你的剑给我瞧瞧。”

此话真可算“奇峰突出”,让张子文和夏天呆了一下。常言道兵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宝剑更是如此。古代江湖中,曾有过“剑在人在,剑断人亡”的说法。如今虽然没这么厉害,但还是有不少人尊崇这样的做法。

夏天旋即大怒,虽然他也料到面前这两人肯定来历不凡,但他一向最为肆无忌惮,所以他才懒得理会,厉声道:“你这家伙,难道脑子里进了水……”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张子文扬起左手示意下打断了。

后面的夏雨等人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纷纷站了起来,连夏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寒凌霄的话也让他们有些怒火,但见张子文这个当事人阻止了,也就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老张你干嘛?”夏天满脸不爽的说道。

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寒凌霄说道:“要看我的剑?”

“废话,乖乖拿来。”见到张子文的态度似乎有些服软,寒凌霄大喜道。

张子文面色恢复平静,淡然道:“那我给你,你可要接住了,否则别怪我。”

“啰嗦个……”寒凌霄不耐烦的说道。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张子文右手轻轻抖了一下,只听“叮”的一声,随之一道带着金色尖峰的白光往他电射而来,速度之快,犹胜强弓利箭,让他一下傻在了那里。…,

“大胆。”

一声暴喝响起,惊醒了寒凌霄,也让他双腿一软倒坐在了地上,他只见到叔叔的右手拦在了那道白光前。

寒启跃的脸上红了起来,又转白,如此两番,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沉声道:“张子文,你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张子文心中暗笑,说道:“那是自然。”

这时寒凌霄站了起来,气极败坏地骂道:“你这狗娘养的,你……”

寒启跃把他往后扯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么做的后果,你可要想清楚。”

张子文淡淡一笑,伸出右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说道:“请。”

寒启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转身就走了。寒凌霄瞪了张子文一眼,咬牙道:“小子,你等着。”说完,也追着他叔叔去了。

见到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其余几人也围了过来。苏杭说道:“老张,这人是青檬的长辈?”

夏雨瞟了张子文一眼,冷笑道:“你这色狼,到处招惹女孩子,报应来了吧,人家家长找上门来了,这回我看你怎么办。”

张子文暗叹了口气,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下又没几天太平日子了。”

夏雨不屑地说道:“这是你的事,不太平也是你活该,关我们什么事。”

张子文摇头笑了笑,往外走去。夏天叫道:“喂,老张,干嘛去啊?”

“吃饭,肚子饿了。”张子文头也不回地答道。

“哦?”夏天掏出手机一看,果然,都快十一点半了。“走走,一起去吃饭。”说完他也赶了上去。

“好了好了,大家一起去吧。”苏杭招呼了一下,众人一起往食堂走去。夏雨盯着张子文的背影,跺了一下脚,不情不愿地也跟了上去。不过今天对于张子文来说大概注定是不得安生的日子,还没等他走出南湖边的这片草坪,又被两个人给拦住了。

同样是两人,不过这回不是老少配,是一男一女了,而且还是典型的帅哥靓女。男的那个张子文估计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身雪白的西服,皮肤也很白净,不过由于他一对浓黑的双眉斜飞而起,两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所以并不觉得是个奶油小生,整个人给人很阳光的感觉。

女的那个一身剪裁得体的贴身女式西装,雪白的衬衫衣领映衬得她那修长的玉颈分外优雅迷人,瓜子脸蛋上,细细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弯弯翘起,开阖间双眼中精光不时闪过,一头利落的短发,再加上此女足有一米七的身高,脚上又登着双黑色的高跟鞋,看起来几乎比张子文还显得高挑。

凛冽的眼神,冰冷的神色,使得张子文觉得就好像当初刚看到楚可婧时的样子,不过此女比楚可婧更有一副女强人的作派,旁边那男子不时看向此女时眼中流露出的些许敬畏之色也印证了张子文的感觉。

果然不出所料,这女子当先向张子文走了过来停在张子文面前,那男子略微落后了小半个身位站定了下来。

“是张子文吗?”这美女问道。本来很不客气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却给人理所当然的感觉,想气都气不起来。

这么奇特的女子,张子文大感有趣,点头笑道:“不错。”

此时其余几人都已走了过来,夏天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张,你什么时候变得四海扬名了,怎么人人都来找你,这回还是如此一等的美女,哈?”…,

你问我,我问谁去?先头那两人我还知道是什么人物,这回老天爷才晓得……

那美女眉头微皱,冷然问道:“张子文,这是我的证件。”说完,右手纤细的玉指递过来一个白色盾型的小牌。这样的证件,还真是闻所未闻。

张子文接过这个小牌,还未得看,有人从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只见苏杭一脸肃穆的神色,说道:“老张,慎重点。”

张子文略一思考,立刻明白了,苏杭肯定是知道此女的来历,或者是认得这个牌子。此时身边的夏天也用手肘轻顶了一下,一改脸上嘻笑的神情,同样郑重的对他点了点头,显然是附和苏杭的意思。

他也认得?张子文拿起牌子仔细看了起来。纯银质地,拿在手里还很沉,可见价值不凡。这什么部门,连证件都这么拉风?

再看下去,牌子正面,两侧是两条五爪飞龙各围着一把长剑盘旋而上,雕工异常精致,两条龙显得栩栩如生。中间是两排字,一排较小的字形成一个圆圈,把另外几个字围在中间。外圈的字写着天朝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几个大字。

再翻到背面,下方雕刻着一丛荆棘草,上方同样是两排字,不过是成两横排列出。上面的是“华中区主管”,下面是“云清溪”。这么写意的名字,和这美女完全不配嘛,哈。

霸下虽然是国安局内部的秘密机构,可事实上国安局对霸下的了解跟瞎子没啥区别,不清楚张子文的真实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张子文把小牌递了回去,淡淡笑道:“不知何事劳云大主管亲自前来?”

云清溪见张子文看过,居然毫无动容,一丝讶异的光芒从她眼中一闪而逝。“三天前你是不是去了铁鹰帮总部一趟?”她问道。

听了她的话,张子文笑着略微低下了头,右手轻蹭着鼻头,漫声道:“云大主管听谁说的?”

还没等云清溪有所反应,她身旁的男子发话了。这大帅哥踏前半步,阴沉着脸说道:“张子文,你放聪明点,就算你武功再好,我们也照样管得了。”

张子文还没说话,身旁的夏天不爽了,这家伙阴阳怪气地说道:“国安全体出动,结果嘛……嘿嘿,真是那个精彩啊……”

“你……”这帅哥当即气的面红耳赤,指着夏天说不出话来。

云清溪瞟了身旁男子一眼,面上浮现出些许厌恶的神色,似乎是觉得这家伙有些让她丢脸。她略一沉吟,说道:“自己做过的事,就是客观存在的,难道你还想否定不成?”

“我什么时候否定了?”张子文反问道。

“你……”云清溪一下说不出话来。仔细回想,张子文刚才只是问她是听谁说的,的确没有否定她的问话……

“那你是承认了?”云清溪并没有感到很高兴,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少年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范的家伙。

果然,张子文说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张子文如此意料之中的回答,云清溪心中反而暗舒了口气,冷冷地说道:“好,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可以这么回答。徐远,我们走。”说完,甩开张子文几人,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了。

那徐远愣了一下,似乎觉得云清溪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可思议。他阴狠地盯了张子文一眼,整了整身上的西服,也跟着云清溪而去了。张子文回身望着云清溪离开的方向,手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张,色心又起了?”夏天搭上他的肩膀说道。

不出他意外,张子文根本就没理会他。他有些无奈地顶了张子文一下,又说道:“搞得我都没看清那美女的名字。”

“那妞很漂亮?”张子文问道。

夏天拍了下额头,仰天叹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怪胎,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兄弟。”

“我才为自己感到悲哀,居然摊上你这么个表哥。”一旁的夏雨突然发话了,一脸讥讽的神色看着夏天。

夏天大感恼怒,气道:“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啧啧,有人自己的麻烦还没处理好,就又贼心不绝了,哼。”夏雨双手抱在胸前,斜视着张子文说道。不过她那话语中的酸味,看其余几人强忍着笑意的表情,就知道很明显了。

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食堂走去,嘴里说道:“走吧走吧,再不去,就没得菜吃了。”

夏雨见到他这幅模样,气得嘴角都抽动了一下,三两下冲到面前,拦住他说道:“都是因为你,搞得拖到现在,这时候去食堂,还吃个鬼啊。不行。你要请我……请我们去校门吃烤乳猪。”

大中午的跑去吃烤乳猪?张子文一下愣住了。一阵闷笑声在周围响起,商朝凑了过来在张子文耳边低笑道:“老大,你就认宰吧,惹到美女,算你活该了,哈。”

刚才张子文帮了自己一把,夏天自然想投桃报李,走过来说道:“表妹,女孩子中午吃这么多,只怕……”

他还没说完,夏雨恶狠狠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吓得他立刻噤若寒蝉,往张子文投去无奈的目光,意思说,兄弟,这回我可没辙了。

张子文低下头笑了笑,然后说道:“好吧,我们去楼外楼。”说完,转身就往校门口走去。其余几人嘻嘻哈哈地跟了上去,夏雨在后面恨恨地挥了下拳头,嘴里念道:“看不吃穷你这个色狼。”说完大步流星地赶了上去。

徐远小心地驾驶着汽车,尽量让车子走得平稳些,因为此时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坐在后面的云清溪脸上,已经犹如三九的寒冰般不似人色了。来临安几年了,他也算比较了解了这个女人的个性。

平时本就喜怒不形于色,而越是发生了重大事故的时候,就越冰冷,那俏丽的面容,有时看起来就好象是张雕塑出来的面具似的。这种无形的压力,不但让面对她的敌人心惊胆寒,连他们这些下属,有她在场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

对于自己巴巴地从帝京跑到临安这里来工作的缘由,徐远越来越觉得可能完全是个错误,这么久了,就算是块冰,也该捂化了啊。什么手段都算用了个尽,如今算是黔驴技穷了。唉,莫非她是传说中的石女么?想到这个,徐远脸上不禁浮现起一丝古怪的神色。

“你在看什么?仔细开车。”云清溪早发现了徐远在偷偷看她,此刻见他脸上如此神情,再也没有忍耐的性子了,开口说道。

陡然听到如此冷淡的话语,徐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冷得颤抖了一下,慌忙两眼正视回前方。闷了一会儿,徐远还是忍不住斜眼瞧了一下后视镜。见到云清溪此刻已经右手支着头望向了窗外,他暗舒了口气。

见到云清溪脸上那熟悉的表情,徐远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思考重要的事情了,用脚想也知道,此刻困扰云清溪的,肯定就是刚才在南大见到的那个嚣张的小子了。…,

想起张子文,他就一肚子火。临安虽然形势复杂,大小山头林立,但自他来此,本着国安的身份,以及自身的背景,他还没如此吃瘪过。

想到这,他忍不住略带怒气地说道:“清溪,何必为那小子这么烦心,只不过一嘴上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而已。”说完,他不禁心头惴惴,因为云清溪曾警告过她不准随便叫她的名的。

不过这回云清溪居然没有喝叱她,反而淡淡问道:“你瞧不起他?”

见到云清溪居然不在意自己叫她的名,徐远知道此刻那个张子文的事只怕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神,怒气冲冲地说道:“当然了,那小子算个球。根据我们的情报,没有什么势力在后面做倚杖,不过一个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孩子而已。”

“毛头小孩子?”云清溪眼中闪过一丝讥笑的目光,“如果是你,能凭一己之力几把临安的黑白两道龙头搅得乱成一团吗?”

“这……”徐远立时张口结舌。憋了好一会儿,他又愤愤不平地说道,“那只不过是有青虎帮的帮手而已。”

听到这话,云清溪几乎都懒得搭理他了,不过两人此刻同在一车内,平时徐远又凭着不凡的身手成为了她不错的臂助,所以她才懒懒地又问道:“那你没想过他们为什么帮这个张子文?”

“啊……嗯,这个……”徐远憋得脸都有些红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云清溪面前,他可不想丢了面子,费劲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理由,“也许他们终于眼馋临安这块大蛋糕了,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已。”

云清溪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望着窗外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话算有点道理,不过他们为什么早不动晚不动,恰恰在张子文出手的时候一起行动呢?”

“这个……也许他们觉得一起出手把握大些。”徐远低声道。

“青虎帮虽然解体了,可事前可是临安地下雄踞一半的帮派,铁鹰帮黑虎帮根本不在青虎帮眼中,只是楚辰有些人不想他再招摇下去。还有……唉,算了。”原本云清溪语气有些尖酸,可到后来,她一下失去了兴致,只感觉心里好累好累……

“这……”徐远嗫嗫喏喏了半天,觉得丧气极了。

过了半天,他还是觉得不能容忍云清溪总想着那小子,又说道:“就算那两边都帮他,不过那家伙自己的身手我看不怎样,也就是特种兵的水平,到时我把他抓来不就得了。”

“你凭什么认定张子文身手不行?”云清溪的语气中不耐烦的意味非常明显了。

徐远也听出来了,可这会他觉得自己不能气弱了下去,强自说道:“他没门没派,又才不到二十,能厉害到哪去?刚才要不是你率先走了,我一准把那小子抓起来带回去审……”

“开车。”云清溪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冷然喝道。徐远身子一抖,赶紧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回了方向盘上。唉,处长,这就是你的儿子啊,虽然不像临安的那些纨袴弟子,但还是这样天生觉得高人一等。瞟了一眼徐远的背影,云清溪黯然想到。

“子文哥哥,你的咖啡。”张子文回过头来,楚可柔白嫩的小手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站在他身旁,一脸甜甜的笑容。张子文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咖啡杯,端在手里轻轻地搅动着,目光又投回了阳台之外夜空中。…,

昏黄的弦月孤独地悬挂在漆黑的天际,身旁一颗星星也没有。楚可柔慢慢走了回去,等她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张子文俊雅的背影在夜空的映衬下落在她眼里,不知怎么就觉得格外凄凉。想着想着,她的眼眶都红了。

楚可缘见状走了过来,她很明白楚可柔此刻的心情,因为以前自己也曾有过无数次相同的心境。她坐了下来,握住楚可柔的手,轻声说道:“可柔,这是子文哥哥的习惯了,别这样。”

沈琉璃也走了过来,从沙发背后一把搂住楚可柔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是啊,可柔,子文他最疼你了,如果待会发现你可爱的眼睛肿得像两只小桃子,说不定还以为是我们欺负你了,到时我们就惨了……”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都显得可怜巴巴的了。

楚可柔知道沈琉璃在逗她,可这脸皮薄的小妮子还是经不住羞红了脸,低声道:“玲珑姐姐,你又笑话我了,谁……谁说子文哥哥最……疼我……”

见她们这样子,坐在对面的楚可婧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张子文一眼,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转而对楚可缘问道:“妹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楚可缘赶紧正色答道:“可婧你有什么就尽管问吧。”她虽然自信在张子文的心里自己的份量绝不输给楚可婧多少,而且楚可婧端庄大方,是三胞胎的大姐,所以,楚可缘在心里还是对她很尊重的。

楚可婧见她这样子,心里暗叹了口气,说道:“呵呵,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他以前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楚可缘轻声答道:“哦,这个啊。妹妹我也不是很清楚,子文好像比较寂寞,清早起来锻炼,比我还要早,不过最近就喜欢上赖床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完全陷入了那段回忆里。看着她脸上时而困惑时而甜蜜的神情,楚可婧心底忍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觉冒了出来。楚可婧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这股思绪,说道:“唉,可他总这么把所有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

“是啊。”她还没说完,楚可柔就忍不住又说道,“刚才回来的时候,就觉得子文哥哥似乎有些心事的样子。以前阿姨告诉我说,把烦恼都闷在心里,可能会生病的……”说到这,她惶然掩住了自己的小嘴,转头偷偷瞟了张子文一眼,一副生怕这话被张子文听到的样子。

“不要紧的,嘻嘻。”一直没说话的梁斯雅滴溜儿跑了过来,一下跳到沙发上跪坐在楚可柔旁边,搂着楚可柔的手臂,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可柔姐姐,别担心。大哥哥他好厉害的,怎么会生病呢?而且啊,那些坏蛋哪值得烦心,大哥哥现在肯定是在想怎么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呢。”

“啾啾,唧。”被小丫头抱在怀里的猫猫这时也大声叫了起来,两只前爪还握成小拳头拼命的挥动,似乎很是赞同梁斯雅的话。

“也是哦。”梁斯雅嫣然一笑,伸手抱过猫猫,细细地梳理着小东西雪白的毛发。

“你们啊,这样子会宠坏他的。”楚可婧忍不住摇头叹道。

沈琉璃眼中浮现起诡诈的笑意,说道:“可我看到,好像是可婧你最宠他吧,咯咯……”

“你……”楚可婧登时羞红了脸,可想起自己以往的作为,还真没法反驳………,

此时,张子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坐到了楚可婧身边,笑着说道:“姐,她们欺负你吗,要不要我来为你做主?”

“做你个鬼啊。”楚可婧大窘,玉手伸出去一下拧住了张子文的腰际。

“啊,疼啊,姐你手下留情。”张子文的反应堪称迅速,立刻大叫了起来。

楚可婧一下愣住了,原来她还根本就没开始使劲,手指只不过将将触及到张子文的衣服而已,而且她知道,就算自己使上全身的力气,以张子文的修为,哪会有多少痛感?这个,这个小坏蛋。

瞧着前面几个女孩子想笑又强忍着的憋屈样,楚可婧几乎觉得无地自容,匆匆丢下一句话:“我……我再去煮壶咖啡……”然后立刻就跑到厨房里去了。很快,咖啡壶哄哄地转动声就响了起来,可楚可婧却不见从厨房里走出来。

张子文轻轻放下先前楚可柔出去递给他的咖啡杯,摇着头笑道:“你们呀,居然嘻弄起可婧来了。”

听到他这话,梁斯雅小眼睛滴溜转了个圈,一拍双手道:“哦,我知道了,大哥哥最疼的人其实是可婧姐了。”

“是啊是啊,”沈琉璃惟恐天下不乱,“可柔,你刚才可表错情了,可婧她原来是投桃报李呢,咯咯……”

话音刚落,就见人影一闪,楚可婧已经从厨房冲了出来,一下扑倒沈琉璃身上,双手四处乱挠着,嘴里还笑骂道:“你个死妮子,莫非觉得这些天小弟他冷落你了,就拿姐姐来开心?”楚可柔也难得地一跃而起,一起攻击起沈琉璃来。

“啊……呀,咯咯,咯咯……”沈琉璃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你们两个,两个都是会武功的,欺负我像……像话么?咯咯……”

“琉璃姐姐,我来帮你。”梁斯雅一跃而起,也加入到了“战团”之中,猫猫这个小东西也在沙发背顶上跳了跳去,还叫个不停,仿佛在为谁助威一般。楚可缘则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

张子文一头倒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后脑勺说道:“今天青檬的家人来找我了。”

原本在嘻闹的几个女孩子也立刻停了下来,客厅里一下变得静悄悄的。难道子文哥哥刚才一直烦心的就是这个?

一想到这个,楚可缘急了,立刻站起来说道:“子文哥哥,他……他说什么了?”以她自己的了解,不用猜,她都估计得到寒青檬的家里人对这事会是个什么态度,那些人可不知道如今的张子文就是张子文。

楚可婧缓缓走到了楚可缘身边,牵着已经急翻了心的女孩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楚可缘的手,然后对张子文说道:“小弟,有什么麻烦么?”

张子文淡淡一笑,偏过头对楚可缘说道:“可缘,记住,一切有我。”

*J@a

第二四五节 男生与禽兽禁止入内

一切有我……这四个字,楚可缘记得以前曾响起在自己的耳边,自己觉得闯了什么祸,或者怕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时候,问起张子文,总是这四个字回答了她。她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听见这四个字,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心都会安静下来。

她觉得刚才还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就松弛了下来,一缕轻松的笑容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她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嗯,知道了。”

“子文……”楚可婧看了两人一眼,仍然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过她话刚出口就被张子文打断了,“姐,家里还有君山银针吗?”

“哦……有啊,怎么……”楚可婧一下几乎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好半天才答道。

张子文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马上就有贵客上门了。”楚可婧还想问些什么,可张子文已经转身又往阳台走回去了,她只得快步走去厨房。

刚走出两步的张子文突然停住了,回头说道:“姐,同时给我泡杯新煮的咖啡来,尽量多加些牛奶。”

“啊?”楚可婧真是有些傻眼了,因为张子文以往的习惯,咖啡里几乎连糖都不怎么加的,更别说牛奶了。不过既然情郎这么说了,她也就依样泡了一杯。

“猫猫,”听到主人的召唤,小东西立刻从楚可柔的怀里蹦了出来,三两下就跳到了张子文的肩上,歪着小脑袋。

等到楚可婧一手端着杯咖啡,一手端着杯茶来到阳台上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坐在了红木靠椅上。她把两个杯子放在了中间的红木小圆桌上,纳闷地撇了张子文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张子文微微低下头,咖啡摆在了他这边,茶放在了对面。两者的液面都还在慢慢旋转着。由于牛奶加得比较多,咖啡杯里显得异常白亮,和对面微黑的茶水互相映衬下,又放在圆桌之上,两者就像太极的两个阴阳鱼眼似的,显得诡异而有趣……

“叮咚。”嘿,来了。没想到刚把茶泡好,门铃就响起来了。不过这个晚上让沈琉璃吃惊的事已经够多了。这会她反倒没了多大讶异的感觉,无奈的摇摇头准备走过去开门。这个小坏蛋。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弄得人家好像个傻子似的……不行,以后非得好好整治一下这家伙不可!

不过梁斯雅这个小丫头却抢先冲了出去,口里嚷道:“果然来客人了,大哥哥真厉害,我来开门,我来开门!”沈琉璃只得好笑地看着小丫头的身影消失在玄关里。

“咦?这位叔叔。你就是大哥哥所说的贵客吗?可雅雅好像没见过你啊?”

“呵呵,那现在不就见过了吗?”

“雅雅,快把客人请进来,这样挡在门口没有礼貌哦。”沈琉璃俏声说道。一边往门口走去。其余三女也都站了起来,她们也很期待张子文口中的这个贵客到底是谁。

楚可婧这时回过头,她看到张子文仍然静静地坐在靠椅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一丝疑虑在她心头蔓延开来。不是说贵客吗?怎么子文哥哥自己却这个样子呢?

沈琉璃刚踏出一步,一个身着蓝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子已经从玄关里走了出来。国字脸,嘴唇微微抿起。形成一道向下的弧线,鼻梁高挺。浓黑的双眉下,两眼炯然有神。但他脸部的皮肤比较白皙。目光也很是柔和,因此给人的感觉冷峻中又揉合了几分儒雅。…,

如此人物,就算把他扔在千百人聚集的大街上,你也可以一眼就看出他来。他,他怎么会来了?!沈琉璃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微笑着扫视众人的男子,两眼睁得溜圆。

“这位想必就是南大的国画油画教授沈琉璃小姐吧,幸会。”这男子笑着说道,语气平和柔缓,一点都没有高人一等的姿态。

他的话也惊醒了恍惚之中的沈琉璃,这美人儿姐姐赶紧说道:“江副座你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说完就侧过身伸出左手,把江临天引向客厅中央的方向。沈琉璃还真认识江临天,只是通过楚可婧才见过资料相片的。

“江……啊,叔叔你就是青虎帮的副座江临天?”楚可柔掩着小嘴惊呼道。以往她在家里,青虎帮以及白道其他门派的打手她倒是见过不少,但黑道上真正的帮会大佬们,她还真是从未亲眼见识过。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这样直呼其名很有些不礼貌,低下了羞红的小脸,一副手足无措的可爱样儿。江临天走了过来,轻轻抚mo了一下她的头顶,笑道:“怎么,小丫头,不认识江叔叔了?也对,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被抱在你爸爸的怀里呢,嘿,瞧我这记性。”

如此亲昵的话语立刻让楚可柔忘掉了心中的忐忑,她抬起头低声问道:“怎么,江叔叔认得我?”

江临天笑而不语,江临天的目光落到了楚可缘身上,他摆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说道:“这位肯定就是楚老大最出色的三胞胎之一的楚可缘小姐了,耳闻不如一见,耳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楚可缘由于本身不是江湖中人,反而感觉上不如向叶两女那么震惊,听到这耳熟能详的恭维之语,嫣然一笑道:“江副座过奖了。”

这时梁斯雅跑到他前面,鼓着小嘴说道:“江叔叔,你还没问雅雅的名字呢。”

江临天这时低下头,抚mo着小丫头的脸蛋说道:“是啊是啊,这位为我开门的小美女芳名是什么呢?”

“我叫梁斯雅。”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说道。

“好美丽的名字。”江临天赞许道。沈琉璃刚想走过来拉住梁斯雅,让小丫头别再缠着江临天了,可小丫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客厅里。

“江叔叔。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小丫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江临天。

这番话真可算语出惊人,楚可柔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面前的小丫头,整个人就像被石化了一般。楚可婧傻傻地瞧了梁斯雅一会,忽而她又转头向张子文望去。张子文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对她耸耸肩膀。一脸的苦笑。她明白了,这事看来和张子文也无关。

想到这,她看向梁斯雅的目光里竟夹杂着几丝钦佩的神色。是啊,有谁能刚一见面就要求青虎帮的副座收自己为徒呢?江临天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好笑地看着梁斯雅,柔声道:“小雅雅,你为什么想拜师学艺呢?”

“大哥哥他们的武功都好厉害的,”梁斯雅好像终于感觉到有点冒失了。低下小脸喏喏道,不过她很快又抬起了头。一脸坚定的神色,“我也要学,可以帮大哥哥他们打那帮混蛋,也为我的妈妈和姐姐报仇!”

“那你又为什么要找我做师傅呢?”江临天又问道。

梁斯雅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转头看了沈琉璃她们一眼,然后说道:“我刚才看到姐姐她们都对你好尊敬的样子,我想江叔叔你的武功肯定比姐姐她们都要厉害吧。是么?”…,

江临天脸上浮现起赞许之色,微笑道:“好孩子。”然后他轻轻捋了捋小姑娘额前的刘海,站直了身子,转身往阳台上走去。却是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让人浑然摸不着头脑。

梁斯雅显然有些懵了,下意识地回头往沈琉璃看去。不过显然让沈琉璃去猜估黑榜大佬的心思有些勉为其难了,美人儿姐姐一脸歉然的表情望着小丫头,走过来搂着梁斯雅坐了下来。

走到张子文对面,江临天坐下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小桌上的茶和咖啡。默然半响。他望着张子文,缓缓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子文刚想说话。突然就感到身体周围的空气变得仿佛如石膏般黏稠,沉重得让人觉得呼吸都异常艰难。他淡淡一笑。轻轻搅着杯中不知该称为咖啡还是牛奶才合适的饮品,头也不抬地说道:“青虎帮为什么放任临安这么大块蛋糕不理?”

刚刚把茶杯端到嘴边的江临天一下定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浅浅抿了口茶,说道:“嗯,不错,上品的茶叶,水温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过味道还是差了点。”

张子文漫声道:“没有君山的白鹤泉水,自然不能十全十美了,江副座就多多包含吧。”

“你倒是有心,连我喜欢喝什么茶事先都准备好了,小程告诉你的吗?他对你果然够朋友。”江临天盯着张子文道。

张子文这时终于抬起了头,他望着江临天,眼都不眨一下地说道:“江副座可是跺跺脚整个临安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这点小事还需要程哥告诉我吗?”

江临天微皱起眉头,从张子文的双眼一直扫视到端着咖啡杯的双手。十指纤长有度,端着的咖啡杯里的液面此时连一丝颤动都没有,就像光滑的镜面一般。

“果然是使剑的好手,难怪连范于那个老家伙都不是你的数合之敌。”江临天嘴角微微翘起,牵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张子文淡淡一笑,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怎么江副座也不能免俗么?”

江临天默然半响,扭头瞟了厅内诸女一眼,说道:“这几个女孩子,各具风姿,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吗?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张子文也回头望向厅内,眼中射出无比深情的目光,缓缓说道:“她们,不是我的红颜知己。”

“啊?”这回江临天有些愕然了。

“是我的生命。”张子文慢慢转回头,看着他道。

听到他这话,楚可柔的小脸红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了。楚可缘端着奶茶的手不住的颤抖,杯中的茶水都有几滴溅落到了她的手腕上。沈琉璃一脸嗔怪地盯了张子文一眼,不过任谁都看得出她眼中那欣喜的神色。只有楚可婧一脸的平静,不过眼眸中不时飘过的温柔目光还是泻露了她的心情。梁斯雅掩着小嘴,窃窃娇笑着。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好,好……”江临天点着头,语音慢慢转细,低徊无限。

但他突然抬起头。紧盯着张子文说道:“但你可知道,如果我出手,她们一个也跑不掉,而且我担保,事后就算最优秀的鉴识专家来了,对于她们的死,也丝毫查不到我头上。你,相不相信?”

他的语气。淡漠而阴冷,就好似机械合成出来的一般。而且有种慑人心魄的魔力,让人一下就听出他那种坚定而强大的决心。若说他现在就动手,只怕也没人会怀疑。…,

“哐珰!”厅内突然传出一声脆响。原来楚可缘手中的奶茶杯已经掉落到了地板上,杯子还在滴溜溜地打转,奶茶已经洒了一地。

她实在没有想到,刚进来时就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似的江临天,竟能突然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来。就算以她以往的阅历。也少有见过变脸如此之快,反差如此之大的人物。

沈琉璃也呆住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先递给已经急得一脸惶急不安神色的楚可柔一个安心的眼色。然后又看向楚可婧。

张子文的双眼中终于暴发出一阵摄人的寒芒,冷然道:“相信,不过,你杀不死我。”

江临天定睛望着张子文,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他一抬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轻轻将茶杯放到小圆桌上,说道:“的确好茶。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喝到。”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入了客厅里。楚可缘见他过来了,脸上的神色越发显得紧张。梁斯雅更是拼命往沈琉璃怀里缩了缩身子。江临天眼中掠过一缕无奈的神色。他走到梁斯雅面前,半蹲下来,微笑着对梁斯雅说道:“小雅雅,你还想认我做师傅吗?”

梁斯雅犹疑了一下,忽地眼神坚定地说道:“不想了,江叔叔你不仅不想帮大哥哥,还……我不找江叔叔你学武功了。”

江临天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对你大哥哥还真好。”说完他伸出手,想抚mo下小丫头的脸蛋,不过梁斯雅把头往后一缩,埋进沈琉璃的臂弯里,躲了过去。江临天收回了手,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哈哈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长方形,巴掌大小的牌子来。

他把小牌塞到了梁斯雅手里。小丫头举起来一看,这牌子似乎是由水晶做成,晶莹透亮,闪烁着如鲜血般艳红妖异的光泽。中间有个骷髅头,上面还戴着顶皇冠。尤其诡异的是,在厅内灯光的映射下,那骷髅头似乎是个立体的存在于牌内,本来空洞的双眼里好像有丝丝寒光从里面射出来,使得看起来好似活过来了一般。

哪知小丫头翻着这小牌看了看,似乎一点都没被吓道,抬头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江临天眼中闪过些许讶异的神色,柔声道:“这是叔叔的名牌,就相当于江叔叔的身份证一样。以后如果你还想跟江叔叔学武功,拿着它去就能见到江叔叔了。”

“这样啊……”梁斯雅低头又盯了这令牌两眼,忽然把它往江临天面前一递,“我不要,我说了不找叔叔你学功夫的。”

客厅中忽然变得异常宁静,针落可闻。半响后,沈琉璃赶紧抓了梁斯雅伸出去的手腕往回一带,干巴巴地对江临天说道:“江副座,你……你别介意,雅雅还是个……小孩子。”

江临天仰头大笑,笑声里夹杂了些尴尬之意。笑罢,他转头对仍坐在阳台上地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今天来拜访你可是给我不少惊喜啊。”

张子文淡淡一笑,举起咖啡杯一口喝尽,说道:“没怎么招待,江副座见谅了,不送。”

“好嘛好嘛,”江临天摇头笑道,“别人至少以茶代酒,你可行,用牛奶咖啡来替。”

说完他站起身,就往玄关走去。沈琉璃赶紧松开梁斯雅站了起来,追过去道:“江副座,我送送你。”

“不用了。”江临天摆了摆手,转瞬间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咔嗒。”门锁声响起,这时沈琉璃刚走到玄关入口处,只瞧见了关好的房门。江临天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琉璃呆呆地盯着房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个夜晚,这次江临天的来访,至始至终她的脑子都处于一种混沌不堪的状态中。无论是江临天和张子文的对话,还是江临天的种种行为举止。都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为什么突然来找张子文?是逼迫张子文放手,还是赞许张子文的能力或者手段?堂堂青虎帮副座亲自上门来,为何却又只待了不到半个钟头就走了?

他答应了收梁斯雅为徒没有?如果答应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收一个不过刚见面的小丫头为徒?如果没有,又为什么最后把象征自己身份的名牌交给小丫头?

爱郎又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不在意,为何一开始郑重其事的待他上门。如果在意,又为何行为举止如此轻慢,不怕这人恼怒吗?

难道说以自己的江湖阅历。还不如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坏蛋?沈琉璃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可惜除了那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起来。脑中的烦恼没有排遣出一星半点。

想到这,她实在有点恼怒,转回身,想要去找心里那个被她暗骂了好几遍的小坏蛋问个清楚。可她刚回过身,就听见了楚可柔一声清脆的惊呼传来。

“子文哥哥,你……你怎么了?”小妮子的声音似乎都带上点哭腔,让她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喊着。一边冲了过去,这时几个女孩子都已经围在了张子文身边。沈琉璃脚尖轻点,几下闪到了张子文面前,目光落下。的确把她惊住了。

“姐,可婧,你们都放手吧,我没事的。”他微笑着说道。说完,他把手从楚可柔肩上拿了下来,同时轻轻晃开了沈琉璃的手掌。

他这话自然让沈琉璃等人不太相信,楚可缘就埋怨道:“子文,你就别硬撑了。看你都这样子了,我虽然不会医术。但也看得出你的精神很差了,还说没事。也不知那个江临天怎么搞的。讲话神神叨叨,又把你弄成这样子……”

张子文无奈地摇了摇头,斟酌了几下,才说道:“真的没什么,只是,恩,就好像有点脱力了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几个女孩子怀疑的目光依旧,他暗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稍微站开一点。”几个女孩子疑惑地互相看了几眼,还是稍稍挪开了些许距离。

“呀……”忽然梁斯雅发出一声惊呼。旁边的沈琉璃回过神,发现小丫头的身体正往张子文那方向倒过去,联想到自己的感受,她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把将小丫头搂在了身边。而另一边,身体有些摇摇晃晃地楚可缘也被楚可婧挽住了手臂,楚可柔也是一只手抓在沈琉璃的衣袖上。

“瞧,看我好多了吧,我说了,没什么大事的,你们放心好了。”他柔声说道,周围的几人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脸色红润了许多,额头的汗迹也消失了,尤其是双眼,又如两口让人望不见底的幽深古井一般,让人迷醉。

“真的没事了?”沈琉璃还是多少有点疑虑,唉,要打消女孩子的疑心,还真是难啊。

张子文不禁有些头疼,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姐,去帮我放水吧,我想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我去吧。”楚可柔立即答话道,说完转身就往浴室跑去了。

“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物。”楚可缘说完,也往房里走去了。沈琉璃娇嗔地盯了张子文一眼,说道:“别想这么躲过去了,小坏蛋,这下得意了,像个皇帝似的被伺候着。”…,

“皇帝么……”张子文蹭了蹭鼻头,脸上浮现起古怪的笑容,“既然姐都这么说了,那你和可婧一起陪我洗好不好?”

楚可婧的脸一下红了,沈琉璃也是满脸娇羞地嗔怪道:“你倒想得美!”说完,她伸出右手往张子文左臂上拧去。

可还没等她触及到张子文的手臂,玉手就被张子文闪电般抓住了。张子文同样一把抓住楚可婧的小手,拉着两位美女就往厅内冲进去。

“你个小坏蛋,还不快放手。咯咯……”沈琉璃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不住的传了出来,四散在幽深的夜空之中……

虽然依旧艳阳高照,但总算那种难受的酷热稍微降了下去。走在校园里的学子们一个个也是笑容灿烂,有些还在路上追打嬉闹,若放在以前。要么急匆匆地恨不得一下瞬间移动到寝室里去;要么耷拉着脑袋和路边叶子蔫蔫的树木一般。

不过天气怎样,对于刚从教室出来的五一八寝室这群家伙来说,是没多大影响的。这不,夏天这厮还昂起头,望着天上的炎炎烈日,怪声道:“这太阳好像萎了不少诶,莫非真是秋天来了?”

走在他身旁的苏杭劈手夺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打开盖子大灌了一口后。恨恨说道:“娘的,你们都是变态来的。这么热的天,居然说秋天来了。”

苏杭的话刚说完,一只秀美的玉手如鬼魅般从他身后探了出来,他只觉得手中忽地一轻,刚抢自夏天的那瓶矿泉水就没影了。

愣了一下,他才转过身,只见夏雨已经拿着水瓶仰头大喝了起来。几滴水珠从女孩嘴角边溜了出来,顺着圆润的下巴就往下滑去。水珠滑落到女孩洁白的玉颈上,宛若晶莹的珍珠滚落到光洁的玉盘上,分外夺目迷人。

苏杭就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之中。待他回过神来,那瓶矿泉水居然已经被夏雨一口气喝见底了。女孩手腕轻轻一抖,水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哐当”,恰好掉落进路面的垃圾桶里。

苏杭傻傻地看了看远处的那个垃圾桶,又转回头,一手指着那垃圾桶,一边结结巴巴地对夏雨说道:“我说……我说夏雨。那瓶水是……是我刚喝过的,你……”

哪知夏雨好似根本没听到他这句话。双手互相拍了两下,往牛仔短裤的裤兜里一插。说道:“我表哥从小脑袋就少根筋,说话从来都是颠三倒四,不着边际的,别理会他。”

被无形中连打了两拳,夏天怒容满面地转回身来,看着夏雨张了张嘴,半响却没说出一句话来。而后他大吐了口气,苦着脸一把搂住另一边商朝的脖子,说道:“商朝啊,人生最悲惨的事,就是莫过于有个表妹了。”

商朝微微一笑,说道:“可我怎么听说过,好多浪漫的爱情故事,都是发生在表兄妹之间呢?”一听这话,夏天立时脸色大变,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夏雨抢在了前面。

“浪漫的爱情?和他?难道太阳要从南边升起来了吗?”夏雨斜眼撇了夏天一下,脑袋一甩,就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偏往了另一边。

夏天的脸都变作猪肝色了,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地对商朝说道:“你这色鬼,没事提这些东西干嘛,我和你没完!”

似乎夏天越收越紧的手臂根本就没影响到商朝的呼吸,那张比张子文还要阳刚一些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一丝诡笑。“胖子,摆脱困境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视线,知道么?”他低声说道。…,

“什么意思?”夏天一脸疑惑地问道。商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眼睛往右前方瞟了瞟。

夏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张子文正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头微皱,双眼不知在看着远处的什么地方。苏杭站在他身边,见夏天看了过来,耸耸肩,显然他也不清除张子文到底在想些什么。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夏天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老张,又在想什么呢?美女么?有艳遇的话要和兄弟们分享心得啊。”

果然,原本还一副无聊表情的夏雨立时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张子文,翦水双瞳之中精光四射,那副择人而嗜的模样似乎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苏杭窃笑着来到夏天身边,偷偷对夏天伸出大拇指。夏天嘿嘿笑着,也对苏杭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两人一副狼狈为奸的模样。张子文慢慢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两个家伙,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不过他不说话,那边的女孩可烦躁了。夏雨冷然说道:“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

张子文暗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夏雨微笑着说道:“心虚?大小姐从哪里看出来的?”

夏雨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干嘛这几天都是这么个闷葫芦的样子,问你有什么事,也不说,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哪是不愿说,连我自己都没理出个头绪来。叫我怎么说?张子文苦笑了一下,抬头说道:“刚才我只不过是在想为什么美女老师会没来给我上课而已。”

不过他这话当然骗不过夏雨,女孩满脸讥诮的表情,说道:“难道这大白天的,也会有鬼出来吗?”

“什么意思?”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鬼,你这话骗什么?”夏雨讥笑道。

“哈,哈哈……”周围几人顿时哄然大笑,夏天更是觉得心情大为畅快。连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还是苏杭厚道点,来到张子文的身边说道:“夏雨。也许老张真的是在想这个的,我们也奇怪,美女老师一向没无故缺过课的。”可夏雨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张子文,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苏杭说了些什么。张子文有些头痛了。

以他的性子,他不喜欢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如今临安的这番局面,在江临天来访之后。他越发觉得,一旦不慎,很有可能就会将这些身边的朋友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即使这些个家伙,一个个不但本身就十分不凡。而且身后也有着庞大的势力和家族。

可俗语有云么: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刁,一砖撂倒……咳咳……

所以,在我自己没把这情势摸出个子丑寅卯的时候,还是暂时别跟他们说明,免得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四处乱撞的,我一个人有了什么麻烦总比大家都陷入困境的好。

不过。以他们自身的势力和手段,说不定知道了些什么也没准。唉。暂时就这么样吧,这会。还得先搞定眼前这个辣妹再说,怎么办呢?说大概是难说通了,文的不行……来武的好了,嘿!

想到这,张子文往前踏出两步,一下逼近到夏雨面前。夏雨慌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似乎又觉得不能示弱,站定了身子,咬牙说道:“你想干什么?”

张子文缓缓探出头,嬉笑着说道:“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真正在想些什么?”…,

夏雨一下愣住了,小嘴微微张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就在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的时候,情势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夏雨娇俏的鼻头开始一张一翕,眼眶竟逐渐红了起来。慢慢的,滴滴泪珠开始在其中积聚。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文完全傻了。好一会之后,夏雨终于说话了,话音还在不住的颤抖。“你……你以为我夏雨是什么人?那些倚门卖笑的妓女吗?!”说完,女孩头也不回,转身就往回跑去。

“喂……”张子文伸出手想拉住她,可夏雨的身形是在太快了,她在不自觉中,发了狠的,秀气小脚跑得飞快,让她的身影不过片刻间就消失在了张子文的眼帘之中。

“老张,你这回……”身边的苏杭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张子文的肩头。

夏天也走了过来,他望着张子文,眼中的神色异常复杂。“唉,老张,我可是好多年没见过表妹哭了,你这次算是捅了个大篓子了。这要是被我们家里最疼她的岳大姐知道了,只怕她会立即杀到临安来。”

商朝站在一边,仰望着天空轻笑着说道:“老张,如果这位大姐来了,可是够你喝上一大壶的,哈。”

“是么?”张子文苦笑道。

他低下头,看着刚才伸出去,想抓住夏雨的手。在他手里,一颗晶莹剔透,宛若珍珠般的泪珠儿正静静的躺在掌心之中。阳光映照在里面,反射出七彩的光华,好似少女那颗可缘的情心一般……

张子文现在只觉得,自己大概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不过在远处那个守门大妈的眼里,这厮大概就跟意图行不轨之事的奸徒差不多。可不,那双布满了周围的老眼正睁的牛大,死死地盯着张子文,似乎只要张子文稍有异动,大妈就会冲上来用手里那根叉衣杆大展拳脚一番。

脖子好像有点酸了……这可真是荒唐。他无奈地想到。原本以他这种程度的修为,保持这样仰首的姿势一整天也不会有什么血脉不通畅的问题,自然就别提肌肉酸胀了。可见,心理因素的影响力会有多大。

此刻的张子文,正站在学校女生宿舍楼的大门前。这栋楼原本是学校盖来提供给校内教师居住的,所以全都是一梯两户的居民楼形式,里面也全是两室一厅的套房。只是盖成之后,学校却发现需要居住的教师并没有这么多人,而提供给学生的宿舍楼由于扩招的缘故又远远不足,因此干脆把新生中的女生全安排了进来。

住进了女生,居民楼四周自然多了些东西。例如此刻把张子文挡在外面的不锈钢钢丝围栏,以及铁门处那个小小的门卫房……

今儿上午把夏雨那丫头惹哭之后,张子文当然心有愧疚,所以也就让夏天打听一下女孩的消息。哪知中午饭后,夏天回来说,据他跟夏雨同寝室的女孩子问来的消息,那丫头连午饭都没吃。

回到寝室后,她就爬上了床,虽然没有继续哭泣,但要么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要么坐在床上发呆,着实让人有些担心。

而和夏雨同寝室的那些女孩子们,一来时间尚短,大家本就没混得太熟,二来夏雨因为自身以往的经历,和她们暂时也没太多的话。所以虽然那些女孩子中也有几个热心肠的,但也没法怎么劝慰她。…,

因此之故,从食堂回到寝室,夏天给他说了这个消息后,就一脚把他踹出了门,并且声称如果不安慰好他的表妹,以后兄弟就没得做了。“怎么着她也是我亲人!”这禽兽当着他的面如此气愤填膺的说道。

不过据张子文自己揣测,这厮如此举动更大的原因,只怕是因为以往自己看着他吃夏雨的瘪吃得太多了,每次都狼狈不堪,而且好几次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纯粹是打击报复,居然还打着维护亲情的幌子,鄙视那丫的!

可惜张子文自己恨恨不平没用,其他两个个家伙也跟着起哄,说是晚饭时如果看不到夏雨和他们一起进餐,以后张子文就甭想回寝室睡了。

也不知他们是否记得张子文在这寝室睡觉的次数,用一只手数都显得多了。不过张子文自己也很想来看看这女孩到底怎样了,也就半推半就的出门来。惹女孩子哭的,十有**都不是好男人。他一直都这么想的,虽然知道做起来是很难的……

可是当他来到女生楼面前,却有些头疼了。他从来不知道这年头还有如此森严的男女之防,简直就像封建年代似的。用铁丝网围起来,还弄个眼睛比狼还毒的老太太看门。

娘的,那小子肯定知道上女生楼是个麻烦事,还不告诉我。还有商朝那家伙,他只怕都摸上去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方才问该怎么办的时候,这鸟人居然还说“去她寝室里,哄哄就好了嘛,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两个贱人,明摆着想看我出丑罢了。

如果是晚上,张子文觉得这一切完全不是问题,以他的轻身功夫,包保直到摸到夏雨的床前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可现在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虽然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武功并不算什么江湖忌讳,但这么飞跃而上似乎显得荒唐了点……

这么呆呆了站了小半个钟头,张子文觉得一向智计百出的头脑此刻有些浆糊混进里面了,他完全一点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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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节 此情可待成追忆

第二四六节此情可待成追忆

起先他还试着和那看门的老太太讲讲好话,希望放他上去,他还做出了目不斜视,循规蹈矩,以及只待半个小时等诸多承诺。可惜老人家是油盐不进,那巍然不动的气度几乎让张子文有种黑榜高手站在面前的错觉了……

后来他也试着高喊了几声,他当然不是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小男生了。可惜根本毫无回音。他知道这肯定是夏雨不理会他,也让寝室里的女孩子们不要理会。因为他可不像普通人那样费劲力气大声嘶喊,他的喊声其实一点都不大,但用内力层层鼓荡而上。别说夏雨只不过是身在六楼了,就算是在十楼,那喊声听起来也是如同有人在你耳边轻声呼唤一般。

他如此举动自然引来了楼上楼下许多人的围观,别的不说,光他这种让普通人听来大为吃惊的奇异喊声就够引人注意了。

楼下他的身边人来人往,路过的女孩子们大都掩嘴偷笑,那些男的有的一脸感同身受的可怜神色,有的则是一脸讥笑的表情。偶尔几个神情傲然地瞧了他几眼,这样的人当然被张子文划归商朝那败类一族了。

“嘿,兄弟,为上楼而苦恼吗?”忽然有个人一把勾住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张子文转过头,只见一个尖嘴猴腮,一脸奸笑的瘦高男子站在他身旁。从这人脸上尚存的稚嫩来看,估计也是个低年级的学生。以他的修为,张子文当然一早就察觉到了有人接近自己,不过他感应到此人一丝内力都没有,而且也没有杀气蕴含其中,自然不是会对自己有危险的人,于是他也就放任这人靠近自己了。

“什么事?”他淡淡问道。这男的愣了一下。张子文如此冷淡的态度大出他意料之外。以他以往的经历,如此情形下面对他的人不外乎两种态度。一是提防,怕他是什么不正经的人;二是欣喜,因为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这男子顿了一下,低下头悄声说道:“我可以为兄弟你提供一份情报,保证你能在白天上去会你的女朋友,怎么样?”哈,果然不负他这幅奸商的模样。

张子文暗自好笑,口气却依然平淡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这所谓的情报是不是真的有用。”要知张子文已是天下间数得上号的高手,一言一行都气度不凡,说出来的话,天生就有种强大的信心,让人不知不觉地感到信服。

这回当然如此,这男子觉得张子文完全不相信他的话,急忙说道:“真的真的,我这可是那个看门老太太每天的活动时间表,你按这表来,肯定能找到机会上去。我,我就上去过三……哦,四次!四次!”

说完,他还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套出一张叠成四四方方的信纸,打开之后捧在手里放到张子文的眼前。这人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也许可以骗到别人,但对于张子文是甭想了。不过张子文还是扫了几眼那张信纸。

这张所谓的看门老太活动时间表倒是似模似样的。从上而下一列排开,最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临晨六点,时间后写着“苏醒”。娘的,难道这老太还冬眠么?张子文实在有点忍俊不禁了。

往下依次几乎没半小时到一小时就有条记录,什么“开门”,“吃早点”,“巡视”等等,还真是详尽。尤其是有些地方,写着“出恭”,让张子文不禁对身边这家伙有些刮目相看。不亏是大学生,还搞得这么文绉绉的………,

扫了几眼,张子文就看完了这张所谓的时间表,虽然不知真伪,但就其内容来看,就算假也假得蛮真的。这人也算有才了,哈。

这男子见到张子文嘴角边露出的微笑,以为张子文对这张时间表很满意,赶紧一把把信纸收了回来,嘿嘿笑道:“怎么兄弟,不错吧?有没有兴趣买一张,最近优惠活动哦。”

唉,郁闷了半天,耍耍这小子吧。张子文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索了半天,这才掏出一张一块的纸币,摆出一副呆呆的模样问道:“我只带了这么多,你看……”

那男的看着张子文手里那张脏兮兮的一块钱,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张大了嘴,半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咳咳……,”这人带着一脸失落的神色涩声道,“兄弟,你,你不是吧,来见女朋友,就带这么点粮票?”

张子文立马换成满脸尴尬的神情,说道:“是啊,其实我就是因为丢了钱包,所以才来找我女朋友借钱吃饭的。可能是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月以来我第三次丢钱包,所以我女朋友生气了,才不想理我吧,要不应该早就下来了。”

“什么?一个月……三次丢了钱包?”这男子看着张子文的表情,似乎就像看着个火星人出现在了地球上一般。

“是啊,而且每次都是在坐公汽的时候,嘿嘿,我这人,心太粗了……”张子文摸摸鼻子尴尬地笑道。

这男子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张子文见到这家伙看看自己的脸,有看看自己手中那一块钱,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情,几次张嘴,却有没说出话来。

就在他几乎以为这人要问他经常坐几路车的时候,这男的猛一抬头,两眼射出坚毅的光芒,嘴里蹦出两个字道:“成交!”

说完,他把那张信纸往张子文怀里一塞,右手闪电般把那一块纸币夺了过来,转身就跑掉了。速度之快,几乎让张子文如此高手都没反应过来。张子文简直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张所谓的老太活动时间表十有八九是那小子自己杜撰出来的了。

不过,他还是抱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心态,趁那老太稍一低头的时候,闪身隐到了一旁的一处平房屋角处。那老太太抬头不见了张子文的人影,还出来巡视了两下,以张子文的功夫,当然不会让她发现了。

静静的等待了十五分钟,张子文看到如果按那表上写的,这时分,那老太太该是“出恭”的时候了。他抬头望去,却见老太并没有动。又等了一分钟,就在他嘲笑自己弱智到居然会相信这玩意的时候,那老太起身了。

她先是走到门口,关上铁门上好锁,然后就往那个门旁旁边的一处小矮房子里走去。居然是真的?不过说不准也就是撞大运了……不过张子文懒得管这么多了,从屋角闪身而出,来到铁门面前。

这两米多高的围网当然难不倒他了。双足轻点,双臂微展,张子文就像一直灵巧的飞燕般从围网顶端飘了过去,落到门洞前面。身形一晃,他的人影就消失在了楼梯之上。六零二……恩,就是这间了。

张子文站在房门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蹦达了两下。难道是因为以往没做过这种对女孩子赔礼道歉的事么?他苦笑着想到。整了整思绪,他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咚咚。”片刻之后,随着门锁声响起,一个脸儿圆圆的女孩子出现在他面前。

“哦?你居然上来了?除了晚上之外,中午可是魏大妈管的最严的时候。”这女孩一脸惊讶的表情。

张子文知道她肯定是在刚才自己呼喊夏雨的时候从窗户见到自己的模样了,微微一笑,说道:“放心,现在在你面前的绝对不是一个鬼魂。”

“噗哧!”女孩立时被逗乐了,一边闪开身子,一边说道,“你还真幽默。好了,快进来吧,夏雨就在左边的那个房间里。”

“谢谢。”张子文微笑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女孩子的房间,而且这又是两室一厅的套房,比较宽大,自然比张子文他们那个狗窝要干净整洁许多了。而且窗户挂着淡绿色的窗帘,天花板上还吊这几串精巧的风铃,墙上贴着淡黄色的墙纸,一切都显得素雅而温馨。

见到张子文的目光扫过这些地方,圆脸女孩笑道:“还可以吧,这些布置,大部分的意见都出自于夏雨诶……哦,你是他男朋友,应该知道这个的,呵呵……”

张子文微一愣神,他没想到夏雨那个有些娇横的丫头居然还有这么一番细腻的一面。不过他还是对这女孩把他称作夏雨的男朋友有些意外,难道说那丫头是这么对这些室友说的?他当然不会愚蠢到去辩驳说不是,笑着点点头,就往这女孩指示的夏雨的房间走去。

这时对面的房间门打开了,冒出四个女孩子的脑袋,瞧着张子文,窃窃娇笑着,很明显是看戏来了。不过张子文俊雅飘逸的容貌,以及他那淡定从容的气质,让这几个女孩子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见到张子文还微笑着和这几个女孩子点头打了个招呼,圆脸女孩有些讶异地说道:“你女朋友气成那样了,你一点都不慌吗?”

张子文抿了抿嘴唇,轻轻蹭了蹭鼻尖,微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惊慌可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

这女孩眼中敬佩的神色一闪而逝,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把房门叫开。”

说完,她就走到左边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了,露出一道刚可进一人的缝隙,她回头对张子文笑了笑,闪身而入。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张子文心里暗赞道。等了不过两三分钟,那圆脸女孩就和另外两个女孩子走了出来。她来到张子文面前,指了指房门低声道:“正发脾气呢,小心点,快去吧。”

“谢谢。”张子文笑着答道,然后慢慢走了过去,推开了房门。“你这死色狼,给我滚出去,真以为姑奶奶是摆设吗?!”随着一声惊雷般的娇喝,一个通体雪白,硕大而又毛茸茸的玩意直往张子文头顶扑了过来。

“怎么,不但不生气,还一进门就送礼物吗?”张子文右手轻晃,那个硕大的史努比小狗就已被他静静地托在了掌中,微笑着看向这会还抱着个浅紫色靠枕坐在床上的夏雨。

听他这话,夏雨气得一咬贝齿,从床上一个腾身翻跃而下,左手叉在小蛮腰之上,右手戟指着张子文,冷然道:“你上来干什么,这可是女生宿舍,信不信我立刻通知学校管理处,把你开除掉!”

说实话,虽然在张子文看来这女孩的酥胸远不如向沈琉璃挺,比起楚可婧那般级数就差得更远了,但这会气得起伏不定,还是挺诱人的。而且这会女孩穿着条刚过大腿一半的短裙,那双xiu长雪白的双腿大半暴露无疑,定力稍差者,只怕当场就要鼻血落地了。…,

张子文蹭了蹭鼻头,四顾了一下,走到门边的一把木椅上坐下,抛动着手里的史努比,轻笑道:“这是你的么?”

夏雨愣了一下,脸上泛起费解的神色,皱眉道:“是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子文耸耸双肩,淡然道:“我觉得史努比不太适合你,你该买个其他的娃娃的。”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夏雨更糊涂了,明显没法跟上张子文的忽而天上忽而地下的思维。

停了一下,张子文偏过头,望着夏雨咧嘴一笑,道:“你该买个流氓兔才对,要不,我明天送你个?前些天在商场见过一个,和你人差不多大小……”

“张子文!”一声几乎可以刺破天际的惊叫声自夏大小姐的朱唇中传了出来。保守估计,张子文觉得,过不了今晚,他的大名就可以传遍整个新生女生界了。

“你……你……”夏雨收回了原本指着张子文的右手,抚在前胸。做出这般喘不过气来的姿势,可见女孩已经被气成什么用了。

“怎么?对于我的体贴很感动?”张子文嘻嘻一笑,右手在史努比的头顶慢慢抚mo着,“不用不用,才几百块而已,不算什么很贵重的礼物。”

原本还待在对面房间看好戏的其余七个女孩子,此刻有几个已经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客厅里,大眼瞪着小眼互相看了几下,面面相觑。若是现在问她们对张子文的观感如何,大概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神人……夏雨此时的脑袋里混沌一片,她完全忘了身在何处,气急败坏地左右扫了一下,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床上的粉红抱枕。张子文就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这番美景。这厮还翘起了二郎腿,史努比还抱在怀里,满面尽是微笑的神情。

当然,他那笑容,在夏大小姐眼中,就十分不堪了。那是贱笑,是淫笑,是讥笑……

“哈,哈哈,哈哈哈……”另张子文颇感意外的是,夏雨左手握着抱枕,突然仰头大笑了三声,女孩子的右手,也高悬在与头同高的右侧,扣着一个兰花指的造型。

坏了,难道这丫头被我把脑子气坏了么?唔,这样可就大违我的初衷诶……张子文愣愣地想到。如果夏天此时在场,只怕会当即大惊失色,赶紧拉着张子文一溜了之。

有时候我们说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但明显就现在六零二寝室内的情况而言,无知对于张子文就是一种不大不小的灾难了。张子文转回头,对着客厅中那几个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女孩子轻笑道:“你们快回房去吧,别让这丫头伤及无辜了。”

但话说回来女孩子的好奇心,的确可算世间一绝。七个女孩子挤在对面的屋子里,还是没有关上房门,而是露出了一道缝隙,七人自上而下排成一条线,探着自己的脑袋战战兢兢地望着张子文这边,那古怪的模样几乎要让张子文大笑出来。

“张子文!”

“有何贵干?”张子文还没转回头,就听见夏雨一声怒喝,话语中寒气森森。他原本还不在意,不过当他把头转过来,立时大惊失色。夏雨把粉红抱枕拧成螺纹,看起来就好暴力的娇俏模样。

“怎么?怕了?”瞧见他终于变了脸色,夏雨冷笑道。

张子文微微一笑,蹭了蹭鼻尖说道:“这玩意砸不死人的吧?”…,

夏雨朱唇微张,开阖了几下,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俏脸已被张子文噎都通红。

“你这混蛋——去死!”夏雨心中很快就被一股不知是欣喜,羞怒,还是委屈的情绪所填满了。

盈盈泪水充斥于女孩的眼眶,她冲了过去,一下飞扑到张子文身上,一边使劲捶着张子文的胸膛,一边语带哭腔地叫道:“你这色狼,你这坏蛋,你……你好什么好,我打死你,打死你……”

乖乖,这丫头的确没什么脑子,这么不知惜力的一拳一拳,换个普通人,只怕早就吐血而亡了。张子文心头苦笑,任凭夏雨捶打了好一会。半响之后,似乎女孩捶累了,一抹朦胧的泪眼,嗔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嘴巴很能说的么?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子文怪笑了一下,突然一个翻身将夏雨压在了身下。女孩玲珑浮凸的娇躯,真让人有些魂都要销了。夏雨俏脸登时变得通红,眼中浮现起惊慌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儿可是女生寝室,你要是……”

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你这小妮子,以后万一冷不丁再给我来上刚才那么一箭,岂不冤死了。张子文嘿嘿一笑,一个侧身从夏雨身上翻了下来。就在夏雨心头微微送了口气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伸手一抄,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变成俯身躺在床上的姿势。

“你……你要干嘛?!不……不许胡来你……”夏雨一边惊叫着,一边想从床上爬起来。可张子文右手一用力,就把她按住动弹不了了。

“干嘛?”张子文嬉笑道,“刚才你那一箭,差点要了我的命诶。如此谋害亲夫的行径,不好好行行家法,以后你不还翻了天了?”

夏雨一边使劲挣扎着,一边叫道:“谁……什么亲夫?你……哪来什么家法……啊!”

女孩话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一声娇呼自她嘴里传了出来。原来,张子文一巴掌毫不迟疑地拍在了她娇嫩的屁股上……一巴掌下去,似乎将夏雨完全打傻了。上次挨打是什么时候?她几乎很难记起来了。

“啪!”等到张子文第二巴掌下去的时候,夏雨才恍然惊醒,自己挨打了,而且,还是被个男子,打在自己一个女孩儿那么羞人的部位……惊怒?羞急?慌乱?茫然?连夏雨自己都搞不清除现在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了。

“你这混蛋!快……快给我住手!放开,放开我!”小嘴里无意识的惊叫着,手脚死命在床上扑腾捶打,力图从张子文手下挣扎起来。这完全是夏雨下意识的反应了。她这小床虽然是铁架子的,但这会也发次刺耳的嘎吱之声,很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啪!”又一巴掌下去,夏雨身子一僵,短时间内陷入了平静。

趁此机会,张子文俯下头去,在夏雨耳边轻声道:“丫头,你这么大声尖叫,难道是想让外面的其他几个女孩子,或者说让整栋宿舍楼里的人都知道,现在这会在你这柔软的小床上,发生着什么事么?”

夏雨愣住了,好一会,她终于彻底放松了自己拼命挣扎的四肢,往床上一趴,俏脸侧躺在粉色大软枕上,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很快就将枕面染湿了一大片。

“你……你这混蛋,居然打我的……我的……呜呜,我一定要告诉岳姐姐,让她来好好的教训你一下,呜呜呜……”女孩抽抽搭搭,哽咽着说道。…,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张子文心里也有了些悔意,在他的原意中,应对夏雨如此脾气的女孩,该用些激烈的手段,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可如今,似乎有些过了……

难道真是女孩的心事你别猜么?看来人性的确复杂,不是谁人能轻易猜测判定的啊。

张子文暗自苦笑了一下,停了一会,等夏雨的哭泣之声渐渐有些低落了的时候,这才再度俯首到女孩耳边,柔声说道:“嗯……夏雨,别哭了好么。自上午以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快别哭了。我看过一些介绍美容的书籍,提到过度哭泣会刺激到脸上的内分泌组织,容易引起粉刺色斑什么的毛病的。嗯?好夏雨,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夏雨闻言,微鼓起香腮,带着一脸斑斑的泪痕,气呼呼地说道:“我美不美,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夏雨也是你叫的吗?只有我爸爸妈妈和岳姐姐能这么叫我,你给我住嘴!”说完,她瞪了张子文一眼,把头一摆,转到面对着墙壁的另一侧去了,留给张子文一个后脑勺。

张子文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笑着摇了摇头,肘尖在床面上轻轻一点,宛若一只灵猫般翻到了夏雨身体的另一边,背靠着墙壁躺下来,侧脸紧盯这夏雨,眼睛瞪得几乎比美少女战士还要大。

夏雨呆了一下,嘴角一翘,几乎就要大笑出声了。不过女孩立即强忍住了,鼻头皱了皱,轻哼了一声,又把头转到了开始那一边。

张子文混不在意,仍然一个鹞子翻身,回来了原来的位置,再度挡住了夏雨的目光,脸上还是那副古怪表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且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

“噗哧!”夏雨闷笑一声,感觉捂住了嘴,把头转了过去,仍然留给张子文一个后脑勺。唔,这丫头的后脑勺形状还蛮不错的,估计能配很多种发型的……张子文微微一笑,又翻了过去。这回他把脸凑得里夏雨更近,两人基本就是鼻尖顶着鼻尖了。

如此这般往来了翻来转去,张子文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只是夏雨依然如此反应,他就奉陪着啰。他还真没有觉得枯燥不耐烦。比起这个,当年在武当山修炼可要乏味不知多少倍了。现在好歹是对着个美女,那是可只有猫猫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家伙陪着他。

最后还是夏雨忍不住了,女孩把头埋到枕头里,虽然笑声被掩盖了大半,但从她剧烈起伏的肩头来看,估计肚子都快抽筋了。

好半响,夏雨才把头抬了起来。她一抹眼角边不知是先前哭泣留下,还是刚才笑出来的泪花,娇嗔道:“你难道是猴子变的么,在人家床上翻来翻去。你看看,床单都给弄了乱七八糟了,还不快下去!”

唉,总算不用再扮小丑了,这丫头可真难伺候。张子文一翻身仰头并排躺在了夏雨身边,嬉笑道:“这么舒服的床,还是个美女的,能躺上机会可难得了,只要不是傻子,谁会放过?”

夏雨侧过身用左肘支起身体,盯了张子文好一会。在确定张子文是要赖在她床上不起来后,这才气馁道:“你这家伙不但是个色狼,还是个无赖……”

张子文轻笑道:“哪个说我是色狼。”

夏雨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岳姐姐说的!她说色狼就是禽兽。”…,

张子文嘿嘿一笑,悠然说道:“这话的确不错,那又有谁说过色狼和无赖的心境就是下乘的了?”

“你……”夏雨给噎住了,半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了,懒得理你这家伙,你不下去是吧,那我下去好了。”夏雨终于放弃了等张子文“自我觉醒”的打算,撑起身体准备下床去了。张子文闻言,偏头瞟了夏雨一眼,脸上浮现起古怪的笑意。

夏雨见他这番神态,心中莫名的又惊慌起来。在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感到腰际攀上了一只手臂,接着用力一箍,她整个人就倒了下来,落在了张子文怀中,两人身体正面相贴,额头也几乎顶在了一起。

这次,夏雨的反应有些出乎张子文的意料之外。

他原以为这丫头又会大吵大闹,甚至于拳脚相加。可夏雨先是愣愣地盯了他一会,然后两眼一闭,头往上扬起,撅起小嘴以一副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这色狼这回来是不安好心的,来吧,随便你了。”

张子文呆了一下,继而在心里暗自好笑。

夏雨话虽说得干脆,貌似大无畏的模样,但他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女孩那修长的睫毛正微微地颤抖着。还有两指玉手,抓着张子文衬衣两边的肩头,越抓越紧,张子文都有些担心领口会被她撕裂了。

张子文轻轻一笑,右手自女孩背部缓缓抚mo而下,隔着轻质的纱裙,女孩柔嫩的肌肤里那温润的感觉清晰的自他手掌上传了过来。待手掌挪到夏雨那娇挺的翘臀之上时,他清楚的感到身上女孩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哈,这丫头还真有趣……张子文停住了手,把头略微昂起,恰好以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夏雨额头,然后怪笑道:“丫头,我告诉你一句话,记住了。”

夏雨的脸这会都红得快滴出水来了,原本死闭住眼,可这会听到张子文如此奇怪的话,忍不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说道:“你又要说什么?”

张子文轻轻蹭了蹭夏雨的额头,然后说道:“女人,是不能轻易说‘随便’的,就好像男人,不能轻易说‘不行’一样,记住了?”

夏雨愣了好久,小嘴微微张开,半天也合不拢。她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由疑惑,转为惊讶,最后变成了羞怒。

“你这混蛋!”夏雨使劲捶了张子文胸口一拳,然后一跃而起,从张子文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跳到了房间地面上。张子文还躺在床上没起来,他正想着刚才夏雨那表情,女孩眼中似乎有一丝埋怨的神色一闪而逝。

这丫头,嘿……见张子文还赖在自己床上,夏雨娇嗔道:“快起来啦,你看看你,鞋子也没脱,我床单又要洗了。快下来!”

张子文微微一笑,把双手枕到了脑后,悠然道:“我都说了,这么柔软的美女床,能睡上的机会可是难得,我是不会起来的,除非你赶我。”

夏雨气得眼睛睁得溜圆,银牙都快咬碎了。从刚才张子文接她粉红抱枕美人秀拳的那一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无赖的对手。赶?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醒,还怎么赶?正当他无可奈何之际,张子文突然说话了。

这厮一边拨弄着她挂在床架顶端的一串风铃,一边说道:“你看你,我才一句,你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小嘴快得像机关枪似的,还说我能说呢。”…,

夏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子文!你再这样,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大不了跟你拼命罢了!”

张子文失笑道:“哎呀,你看你,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干什么,不怕……”不过他看到夏雨气得再度把粉红抱枕招在了手中,赶紧摇晃着双手说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讲正经的吧。”

都说一个女人如果开始对一个男人产生疑惑,想尽办法去探究其中的秘密,那就是她沦陷的开始。这会,夏雨就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深陷到张子文的身上,再也拔不出来了。

“傻丫头,在发什么呆呢?”

恍惚中,张子文的一句话一下就将夏雨惊醒了过来。见到面前的少年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夏雨俏脸通红,赶紧站了起来,几个快步走到了靠窗的书桌前。望着窗外片云不染的天空,过了好一会儿,夏雨才觉得自己的心境稍稍有些平静了些。

看着夏雨,张子文轻笑着摇了摇头,拨弄起那个史努比的大耳朵来。夏雨见状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史努比抱在怀里,娇嗔道:“别把我的史努比弄坏了!还有,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婆婆妈妈地像个什么样子!真是的……”

正当夏雨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咚咚”的房门声响起。两人都听出来了,不是他们这个房间的门响,而是六零二这个宿舍的门被人敲响了。

两人稍等了一会,房门还在响。夏雨这才突然醒悟,扭头一看桌上的小闹钟,对张子文说道:“已经开始上课了,估计她们都去教室了,我去开门。”

她口里的她们,自然就是同寝室的其他女孩子们了。张子文点了点头,望着夏雨打开门走了出去。夏雨走出去后,张子文来到她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把玩起桌子上的一些小玩意来。

虽然这丫头在张子文面前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居多,但她桌子上那些小猫小狗的小型绒毛玩具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桌面。张子文哑然失笑,看来夏雨毕竟还是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女生。

他正拿着一个黄色的小狮子玩弄着,心里想着夏雨到底是不是最喜欢这个,要不怎么把它放在正中间呢,那丫头一声惊呼从寝室的房门口传来了。

“你怎么来了?”随即,一阵清朗的男声响了起来。“呵呵,夏雨,听你同学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寝室休息,我就过来看看你了。”

不知这小子上来花了几块钱?哈。张子文摇头失笑着想到。

不过,他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熟悉,细细思量,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哪个?在这个学校里,除了寝室里的那几个无良家伙,他连班上的其他男生都认不太全。能让他感到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等等!原来是他。张子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嘴角边溢出一缕微笑。曹操没来,却来了曹真,这事儿还真是有趣……

张子文并没有动,依然坐在书桌前拨弄着已被他放在桌面上的小狮子,听外间说话的声音,他知道两人慢慢走到了客厅里。

“你……还拿这些花来干什么?”送花?有故事了……

“呵呵,夏雨,这是康乃馨,代表温馨、真挚的意思,探病嘛,都喜欢送这花的,怎么不喜欢吗?”白色康乃馨还含有真情、纯洁,爱情永在的意味在里面呢,吴道德,你送的是什么颜色的呢?…,

“唔,也不是,还行吧。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事的,中午休息了一下,已经完全好了。你还是快去上课吧,无故旷课,老师会记名的。”

唉,丫头啊,你这可忒绝情了点,人家才进门估计屁股连椅子都没沾上就要赶人家走了,不用这么狠吧……

“哦……这个,好吧,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不过,我替你把这花插到你房里的花瓶上吧,有它伴在身边,休息时你也会更安心一些的。”看来这小子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丫头,你刚才那话就更显得做贼心虚了诶……

“喂喂,你怎么随便往别人……”夏雨惊慌的话语还没说完,张子文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已经在这房间门口响起了。张子文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到了吴道德手中的鲜花上。白色的……

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吴兄是怎么上到这楼来的,我先前上来的时候,可费了老大劲,差点就以为学校把这女生宿舍楼当成国安局来管理了。”

果然,吴道德皱了皱眉头,冷然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上个楼来有什么麻烦的,我就这么走上来了,也没见有什么费劲的。”说到最后,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傲然之意。

这也值得你如此得意?果然像夏天那家伙说的那样,是个“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的世家公子”。张子文失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到了那束白色康乃馨上。“这花似乎很不错啊,吴兄花费不小吧。”

他这话似乎表明也和夏雨一般不认得康乃馨,吴道德有些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语气轻慢地说道:“这叫康乃馨,我刚让临安最好的花店送来的,不过这点小钱对我来说哪算得了什么,哼。”

蠢蛋,你说这点钱不算什么,那也就相当于说这花对于你不算什么了。那你把这个“不算什么”的东西拿来送给夏雨,这又算什么?

张子文还在心里暗暗好笑,夏雨已经很快冲了进来。这丫头阴沉着脸,挡在吴道德面前说道:“既然这礼物这么‘贵重’,我可接受不起,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所以,请你出去吧,这是我的私人房间。”

*J@a

第二四七节 火拼女生寝室

吴道德顿时愕然,脸色一时红一时白,最后就像块刚从猪肚里掏出的猪肝一般了。

他很快回味过来自己话语中的疏漏之处,先是隔着夏雨恶狠狠的盯了张子文这个让他失言的“罪魁祸首”一眼,而后赶紧对夏雨解释道:“夏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的意思是……咳,其实这花也是我费了很大劲才订来的呢,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那花店送过来,还真是个麻烦事,呵呵,呵呵。”

你这会就算笑得嘴都抽起筋来,只怕也于事无补了哦,傻小子诶。

果然夏雨根本不理会他的解释,玉手一抬指往寝室大门的方向说道:“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好吗。而且这儿是女生寝室,不方便让男生久留在里面。这要传扬出去,学校的反应倒没什么,我的名声可就要受大损失了。”

这丫头说起话来噼里啪啦像机关枪一样,似乎完全不需经过思考,而且她好像也完全忘了,张子文这个绝对正品的男生已经在她房里呆了不知多久了,这会也依然坐在她的书桌前,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难道这丫头不把我当男生?没这么惨吧,哈……张子文为他这个荒谬的念头笑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绒毛狮子上下抛动着。他很开心,而吴道德此刻几乎是肺都快气炸了。

今年新生入学后,新入校的女生他当然重点探查了一番。很自然的,夏雨就成为他眼中那个“唯一”了。夏雨本身出众的外貌自不必多言。要知道虽然开学才这么短时间,就隐隐有她是新一代外院院花的流言传扬开了。

可是就像那句老话说的,现实,总是和理想有差距的。他在追逐夏雨的路上,就屡屡碰壁。以往那些屡试不爽的招数,完全无效。而现在这会,干脆彻底的头破血流了……

气急败坏,这大概就是吴道德此时的最佳心情写照了。但对于这个花丛老手而言,他当然深知对付女孩子,脸皮厚是先决条件。再加上身为一个世家豪门这一代精心培养出的“优良品种”,个人素养还是蛮不错的,自然就更不会像一些没品的男人那样对一个女孩子恶语相向。甚至于拳脚相加了。

因而对于如此完全不给自己丝毫面子的夏雨,他还是保持了相当的风度。一脸笑容地说道:“呵呵,好的,夏雨,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休息了。”

夏雨略感诧异,柳眉微蹙望着这家伙,身子依然一动不动。挡在他面前。对于夏雨,吴道德还可以好言好语,但对于张子文这个他心中导致自己颜面尽失的“罪魁祸首”而言,他可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

目光刚从夏雨脸上移到张子文身上。这家伙就像川剧里的变脸高手似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狠狠盯着张子文,他厉声道:“你没听见夏雨的话吗?快跟我一起出去!免得被人知道了影响她的声誉!”

扯起虎皮就做了自己的大旗?你小子也算机灵了……

张子文轻轻舒展了下双臂,整个人往后靠到书桌边上,懒洋洋地说道:“首先,雨丫头是对你说的,不是对我;其次,虽然我不会柔道。但好在身手还算过得去,待会到得半夜三更的时候再溜出去。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不相信的话我们打个赌好了,输了我请你去东来顺吃火锅怎么样?”…,

“吃你妈的头!”吴道德的忍耐度终于达到了极限。暴怒之下一把将手里的康乃馨摔到地上,戟指着张子文怒骂道。

张子文这话里,公然如此亲昵的称呼夏雨不说,还暗指到夏雨对他和对自己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居然还说要留到三更半夜再离开?万一您一时兴起,干脆留个通宵不走了怎么办?

历来深受所谓“精英教育”的吴道德觉得,自己实在从未见过品性如此无赖和低劣的男人。就算在学校里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马如虎那黑道少爷,至少为人也算爽直。

“吴道德!你说什么呢?立刻给我出去!”夏雨也生气,俏脸涨的通红,瞪大了双眼怒声道。

女孩子原本一直在张子文手里吃瘪,心底本就有些郁闷了,这会又碰上如此不识趣的家伙。更何况,这家伙骂的是张子文。虽然那的确也是个混蛋,但自己骂还行,怎么能容忍别人去骂他?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慌乱之下吴道德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可立即又想到这样显得太无能了,赶紧又站住了。他不再望向夏雨,死盯着张子文说道:“姓张的,你这还算是个男人么?你……”

“吴道德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可客气了!”夏雨怒不可遏,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想在张子文面前表现的稍微“淑女”一点,以她以往的个性,早就将这个令人生厌的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张子文皱起眉头,冷冷地望着完全失去了方寸的吴道德。追求漂亮女孩子,这在他看来是男人的通病,没有错的,所以他基本上忍耐了。可这小子却一而在,再而三的出言不逊,真把自己当成一泥人了么?

而且,见夏雨如此怒气冲天的样子,心情愉悦之余,他还真担心这丫头又不知轻重。

“夏雨,你让开。”张子文坐直了身子,语气平缓地说道。

突然又被张子文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叫自己,夏雨的心绪自愤怒中清醒了过来。她回头望着张子文,皱眉道:“干嘛?”

张子文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你别管了,一切有我。”

有你?夏雨略一愣神,撇撇嘴,她又回头瞪了吴道德一眼。闷闷地走到自己小床上坐了下来,女孩将史努比抱在了怀里,鼓着双腮看着张子文。

吴道德心有余悸的瞟了夏雨一眼。刚才那股如滔天巨浪般的压迫感,让他后背都有点汗湿了。他终于亲身感受到了夏雨有多么可怕,不过这倒让他更坚定了要将这女孩追到手里的决心。

不过道路很坎坷啊。现在就有堵墙挡在这……想到这,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张子文讥笑道:“怎么,不再躲在女人……”

话还没完,张子文突然一下站起身,背负着双手往他缓缓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这下突兀的举动让吴道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不能如此示弱啊,立即站住了。恨恨瞪着张子文。

“立即给我和夏雨道歉,然后乖乖滚出去。”张子文淡淡说道。

吴道德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瞪了张子文好半响。确定张子文的确是让他这么做。他怒极反笑,说道:“这才刚过中午,你就开始做梦了吗?哈哈,我看你还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身体四周的空气有如流沙般凝滞了下来,还往自己缓缓压来。渐渐的,他觉得似乎有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呼吸越来越艰难。恍惚中,面前张子文的身形,犹如崇山般压向了自己心头………,

突然脖子间一阵剧烈的疼痛,将吴道德恍惚的神志惊醒了过来。原来张子文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越收越紧的领口勒得他都有些翻白眼了。

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被人勒住脖子的,想动起拳脚反击,可居然发现四肢酸软,一丝力气都聚集不起来。这家伙立即变得心神大乱,竭尽全力叫喊道:“你……你快放开我……你竟敢……竟敢……”

张子文懒得听这厮啰嗦了,他转过身,一手拖着吴道德就往房内走去。此时吴道德喉间的气门也被他以真元闭住了,这大少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真就如一条死狗一般。

“你把他拉进来干什么?”夏雨诧异地问道。张子文嘿嘿一笑。脸上诡诈的笑容让夏雨忽然感到心头一寒。她有种直觉,这家伙又要作怪了。

拖着吴道德。张子文走到了夏雨这房间的窗户前。他先探出头往下看了看,而后点了点头,继而一抬手,直接将吴道德从窗口扔了出去!

扔掉吴道德后,张子文拍了拍双手,走回了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望着夏雨说道:“这下世界清净了,再没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来打扰我们了吧。”夏雨傻傻地看了看窗户,又回头看了看张子文,一时变得呆若木鸡,只剩下了嘴唇无意识的一张一翕。

好半响,女孩像被人突然抽了一鞭子似的,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几个健步就冲到了窗口。往下望去,她总算稍松了口气。吴道德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看那样子摔的不轻,但似乎也没伤筋动骨。

她走到张子文面前,狠狠瞪了一眼,嗔怪道:“这可是五楼诶,就这么把人扔下去,你这家伙也太胡来了。”

张子文混不在意,耸耸肩道:“这讨厌的苍蝇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从这区区五楼上掉下去还摔不死的。夏雨啊,你也知道我是武林中人,丢个人下去丢不死不是很正常的嘛。”

“你……”夏雨气的嘴唇直哆嗦,走过去一脚踹在了张子文小腿上。这一脚可是分量十足,如果不是张子文如此高深的内力修为,只怕这腿当即就要废掉了。饶是如此,依然疼痛难当。

张子文一下蹦了起来,呲牙咧嘴的说道:“雨丫头,你真疯了还是怎么?”

女孩横了他一眼,水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窃笑的光芒,头往外一扭,咬牙说道:“我干掉的那些家伙,都有他们的取死之道。可这个吴道德又没怎么惹到我们,只是嘴臭了点,人有些嚣张罢了,总不能这样就致人于死地吧。你有没有脑子!”

张子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女孩子使起小性子来,你也只有甘受着了。他抖了抖腿脚,说道:“早说了只是吓吓这家伙而已。”

似乎很不满于张子文的“死不悔改”,夏雨回头几步逼到张子文面前。死死瞪着他说道:“有你这么吓人的吗?再说,你这么一搞,你这就好像打了人一巴掌后又对人家说帮我个忙吧,这样可能么?可能么?”

这丫头原来是为了这个着想啊……张子文微微一笑,忽然伸手一把将近在咫尺的夏雨抱进了怀里。趁这丫头没反应过来,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里,将这丫头放在了双腿之上。

女孩似乎一下化作了一尊泥人,痴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竭力在张子文身上挣扎起来。“你这混蛋,你这色狼!还不快放开我!我可不像小女孩那么好欺负,你……”…,

张子文完全不理会她的举动,左手紧紧箍着女孩的娇躯。右手缓缓抚弄着那柔顺的秀发,轻声道:“你说的这后果。我当然考虑过,放心,我有打算的,不用为我担心。”

夏雨挣扎了一会,终于停止了动作,僵持的娇躯也渐渐柔软了下来。她慢慢将俏脸靠到张子文的胸膛上,幽幽地说道:“总是欺负我这个小女子。你很得意么?”

张子文低下头,下巴轻轻蹭着女孩的头顶,柔声道:“那以后只能你欺负我,我只能心疼你。好不好?”

“切!”夏雨轻啐了一口,娇声道,“嘴巴像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张子文笑道:“能不能相信,留在身边查看一段时间不就知道了?”

“你想得美!”夏雨嗔怪道,忽然她又掐了张子文胸口一下,不过这回的力道轻多了,“快说。你刚才说的对吴家的打算又是什么,不许总把我当个傻子似的闷在葫芦里!”

张子文无语地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从楼下传来一声高喊。一声充满了愤恨之意的喊声。“张子文!你给我等着!妈的是男人就别跑,老子待会要你好看!”

夏雨从张子文怀里坐了起来,望向窗口皱眉道:“这家伙怎么这么讨厌,难道一点眼力都没有吗?”

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洒然一笑道:“他可没丫头你这么高智商,眼力自然更不济了。可能人家更相信人多力量大吧,哈。”

“还笑!”夏雨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办?这么公然在学校里和这家伙闹上一场?这样一来,别说吴家,只怕临安的其他势力也都知道了,我敢确定这段时间肯定有许多人盯着你。”

张子文没有答话,而是扭头在房间里四处看着。很快,他指着房门拐角处那个绿色的塑料垃圾桶说道:“这个借我用用吧,以后给你再买个来。”

夏雨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一个垃圾桶而已,无所谓的,只是你要这个干什么?”

张子文咧嘴一笑,一下就将那相距不远的垃圾桶抓到了手里。丝毫不作停留,张子文手一翻,垃圾桶就从窗口扔了出去。过了一会,隐约传来“啪”的一声,看来那垃圾桶算是彻底完蛋了。

“好……张子文!你给老子等着!”一声高喊传来,很快又变得悄无声息了。

夏雨有些张口结舌,好一会她又使劲捶了张子文一拳,娇嗔道:“你又搞什么鬼?还嫌不够乱吗?”

张子文一手抓住了女孩的粉拳,一边轻轻摩挲着,一边淡淡说道:“就是要搞得人尽皆知才好。这样一来,说不定吴家就要主动‘请’我过去了。还有,这样的话,其他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也可能不会疑心我和吴家的接触有什么图谋了。”

“你……”夏雨呆瞪了张子文好一会,最终无奈的撇撇嘴,身体一软,彻底倒入了张子文怀里,“你就跟个老狐狸差不多!”

张子文哈哈一笑,环抱着女孩温软的娇躯道:“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听人说我是个老狐狸,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夏雨用额头轻轻顶了张子文的胸口几下,娇哼一声道:“那是因为以前碰到你的人都被你伪善的外表所欺骗了,哪像我,一眼就看出了你这家伙的本质。”

“哦?真的?”张子文怪笑道,说着,双手捧起女孩的俏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夏雨立时变得神色慌乱,低垂着眼帘目光闪动,就是不敢直视张子文的脸庞,嘴里兀自说道:“当然,本姑娘可是夏天那只猪的妹妹。当然不像那些家伙容易被你骗到了。”

“这可不公平诶,你看清了我的本质,那我也要看你的。”张子文又道。

夏雨有些莫名其妙,她勉强将目光正视到了张子文脸上,却见这家伙满脸邪魅的笑容。女孩子的心立即莫名的嘭嘭乱跳起来,咬牙道:“你……你什么意思?”哈,这丫头貌似在这方面还是个新嫩诶……

张子文并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落到了女孩柔嫩的胸脯上。夏雨今天穿着一件低领的淡黄色贴身小T恤。大片胸前的风光都暴露了出来,女孩肌肤隐泛象牙般瑰丽的光泽。如若不是张子文这厮“见多识广”。只怕当即就要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方了……

夏雨虽然没多少经验,但却是聪明绝顶,一看张子文这样子,她就立刻明白了。女孩大窘,宛如触电般从张子文腿上弹了起来,一溜烟跑到自己小床上坐下。面色通红,咬牙切齿道:“你这家伙,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龌龊的东西,人家刚刚才……才……”

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夏雨面前。夏雨强做镇定,死死盯着他,不过那两只紧紧抓住床单的玉手,还是暴露了她心头的紧张。

“你,干什么?”女孩咬了咬下唇问道。

轻怒薄嗔,自古以来就是女子最迷人的时刻之一,这也是为什么男人总被说贱,女人不给好脸色的时候反而腆着脸纠缠个不停。骂这种话的人。不是不明白个中滋味,就是吃不到酸葡萄的家伙了……

张子文虽然身怀绝世武功。但在男女之事上总还是个凡俗男人,他也有些迷醉了。望着夏雨的如花娇艳。张子文缓缓低下头去。

张子文浑厚的男性气息几乎让夏雨熏熏欲醉,懵懂中觉得面前这男子的脸就要贴上来了,女孩赶紧闭上了双眼,只剩下那修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张子文!你赶快给老子滚下来!”突然一声暴喝自楼下传来,不是吴道德还是谁?妈的!竟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打扰,老子非把他打的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不可!张子文心中不禁大恨。

夏雨也听到了,女孩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蹿了出去,跑到书桌前抚着自己的胸口,娇嗔细细,好半响才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张子文!你***要当缩头乌龟是不是?!”不知怎么,夏雨似乎对这只讨厌的苍蝇更为恼怒,她猛然一拍桌面,怒声道:“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我非下去撕了他的嘴不可!”

张子文慢慢走了过去,他微微一笑,说道:“要撒气,也不必在这嘛。”说着,他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你真要下去?”夏雨追了上来问道。

张子文哑然失笑道:“难道就这么让他在底下叫骂不成?虽然我不在乎面子那些虚头巴闹的玩意,但对于这家伙,我尤其看他不爽,怎能放过?更何况你忘了我刚说的要靠他间接接触吴家的嘛。”

夏雨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就对他尤其不爽了。”

“哈哈,敢和我抢美女,当然不爽了。”张子文仰头大笑,很快就走出寝室去了。

“呸,还是个色狼!”夏雨红着俏脸轻啐一口,也赶紧跟了上去。今天这女生楼下,大概除了新生报道的那天外,就没有比这更热闹的时候了。男男女女的学生围堵在一起,让这个地方变得犹如菜市场般热闹非凡。…,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处在正中间的吴道德这批人了。大少的能力的确不凡,短短片刻,就招来了近百人,而且看这些人各持的兵器,刀枪剑棍,什么玩意都有。而且看这些人迥然的眼神,健硕的身形,大概至少都有那么两把刷子,非是鱼腩之辈。

尤其是紧贴在吴道德身后的四人。中间一个戴着副眼镜,女人般的长发,再加上有些颀长的身形,怎么着都让人觉得有那么股先锋文艺青年的气质。不过一把约莫两寸多长的锋利小刀在这人指间上下翻飞,灵巧得宛如活物一般。

他左侧是个身材非常瘦小的家伙,皮肤也有点黑。像个难民似的。不过这人的双眸精光四射,双手十指纤长匀称,筋骨尽露。而且如果定神细看,这人双足总是在以一种奇异的频率轻轻弹动,你似乎就会觉得这人好像随时会跳起来一样。

最右边的两个人长的非常相像。似乎是对孪生兄弟。一样的光头,一样的牛眼,四只巨掌也都是骨节粗大,浑然有力的样子。粗壮的双腿撑起两人巨灵神般的身形,让人看了就不禁隐隐咂舌。

这两人的武器有些奇怪,说是锤子吧,却在顶上突出一个长枪般的枪头,那手柄也有半米来长。比寻常的锤柄要长上一些。而且一般锤都是一对,而这两人却是一人一个。一个握在左手,一个握在右手。

张子文刚一走出楼门,就瞧见了这番不俗的阵势。吴道德站在最前面,他的人围成一个半月形,其余的学生熙熙攘攘,把这片女生楼前的小空场都挤满了。

其余那些家伙完全不被他放在眼里,不过吴道德身后这四人倒让他有了点兴趣。微眯着双眼扫视了一下。一丝笑意自他嘴角偷偷溜了出来。

见他走了出来,吴道德冲背后挥了挥双手,他身后那些人的喧闹声渐渐低落了下去,连带着那些看热闹的学生也安静了下来。

见吴道德满脸高傲的神情。眼中轻蔑的目光,张子文轻轻摇了摇头,正要走上前去,忽然被夏雨从后面一把拉住了。

“真要上去?”女孩柳眉微蹙,盯着他的双眼说道。张子文很明白,夏雨这么问倒不是怕他敌不过这些人受伤什么的,而是再次想问这么对付吴道德,到底是否妥当?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夏雨叹了口气,缓缓走到他身边。望着身边这个让她首次芳心深陷的男子,笑容忽然如鲜花般绽开在她的脸上。张子文抿了抿嘴唇。轻笑着拧了拧女孩娇俏的鼻尖。

“张子文!你……你***快给老子滚过来!”如此公然卿卿我我的场景让吴道德勃然大怒,脸色铁青的指着张子文大声喝骂道。张子文皱皱眉头,刚要转身,忽然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吴大少,你在学校里搞出这般阵势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五一八无人么?”

一缕笑意自张子文嘴角边溢出,他蹭了蹭鼻尖,对身边的夏雨轻笑道:“这几个没天良的混蛋,还算有点义气。”

哪知夏雨却柳眉微皱,板着脸道:“慢腾腾的直到现在才来,他们也好意思。”

听了这话,张子文差点没笑死,他不禁开始为这几个家伙祈祷起来。

果然,寝室里其余三人从外围人群中挤了进来。来到张子文两人身边,看了看夏雨,夏天冲着张子文挤眉弄眼地说道:“老张,让你来给我表妹赔罪,怎么搞出这么阵势来了,你还真不愧是麻烦的源泉诶。”…,

调侃我?你还是自求多幅吧。张子文心头暗笑,望着这小子并不答话。夏天正有些奇怪张子文怎么不说话,一旁夏雨突然猛的扯了他一把,差点把这表哥拉得一个趔趄。“我问你,你们怎么才来?”女孩满脸不悦的神色。

夏天一阵愕然,好半响才纳闷地说道:“我们可是一得到消息就敢来了,一分钟都没停留,还怎么来晚了?”

“是啊是啊,”一旁的苏杭忙不胜地点头道,“我去超市买可乐的时候见到吴道德那家伙带着一大票人往这边过来,我估计很有可能和老张有关,都没来得及详细打听情况,就去教室把夏天他们叫出来了。公然跷课诶,那老师气得脸都青了。”

“我管你们是不是跷课!”夏雨很不耐烦地说道,“看看,这都围堵得水泄不通了你们才到,难道非要到打起来才算晚?”

这几个家伙张口结舌,互相大眼瞪小眼地说不出话来。就算他们事先想好了来这后的种种情况,大概也绝没有把夏大小姐的不爽计划在内。

好一会,苏杭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们几个虽然速度都还不错,但毕竟也不会飞吧。事先老张也没通知我们,我们哪知道他会突然惹到吴道德这家伙。”

“就是就是,”夏天赶紧接口道,“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嘛。再说了表妹,反正你们这也还没开始。就算我们迟了点,但也算及时赶到了。”

“及时个鬼!”不知怎么夏雨的怒气更大了,柳眉倒竖瞪着夏天,直把这可怜的表哥瞪得冷汗都快流出来了。“你们如果早点,在半路上就可以把这些苍蝇给解决了,又怎么会让他们围到这里来?!难道你这对西瓜锤子是木头做的不成?!”

这回,夏天几人是彻底无语了,他们实在没想到夏雨对他们的要求。高到如此地步……商朝挪到张子文身边,低头悄声道:“嘿。老张,行啊,这么片刻之间,就把这火爆丫头给收复了,佩服佩服。”

张子文淡淡一笑,并不答话,不过他这话还是让耳尖的夏雨给听到了。女孩几步冲了过来。俏脸微红地咬牙说道:“商朝,你说什么呢?背后说人是不道德的,你不懂吗?”

“得,得。我有罪,我一边待着去。”商朝嬉笑着摊开双手,又退回了苏杭身边。

“你……”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夏雨又羞又气,刚想再追过去发发“雌威”,就被张子文一把拉住了手臂。

张子文把她拉到身边,轻轻捋了捋女孩额头略显凌乱的秀发,轻笑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知道么?”

“噗哧!”夏雨一下被逗乐。白了张子文一眼,娇声道:“我又不是武则天。说的这么严重干什么。”这话让一旁的夏天听得腹诽不已,心说您这样还不算是武则天,那才有鬼了。

这边有说有笑,吴道德那边是越来越火大了。吴大少脸色黑得堪比张飞,牙都快咬碎了。他身后那个左手拿锤的壮汉粗声道:“吴少,那几个小子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快发话吧,兄弟们一起上去灭了他们!”

听了他的话,吴道德回头火冒三丈地厉喝道:“老子当然知道那几个混蛋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还用你说!”先前被张子文直接从窗户上扔下来,他顾及面子还没给这群手下说。

那个一头长发的家伙斜眼瞟着那壮汉不屑道:“雷云,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儿好歹也是学校,真这么群殴的话,事后的麻烦倒无所谓,只是对吴少以后的名声可就大有损害了。”…,

吴道德强忍着怒气瞪了雷云一眼,说道:“小风说的不错,以后做事多动点脑子。”

其实这次吴道德招了这么多手下来,还是威慑的意图居多。虽然就算真的在学校里来场群殴,事后他也不会有多大事,但毕竟自诩为吴家这样的名门之后,名声和面子还是很重要的。更何况,他也有点担心如果做得太过火,事后就算发现新的人才,人家也不敢投入他的旗下了。

这时,那右手拿锤的壮汉说话了,“许风,我们兄弟做事一向直爽,哪像你那么花花肠子。”

这许风根本懒得看他一眼,只顾望着自己手指间翻飞的小刀,语气轻忽地说道:“雷雨,让我教教你,现在这年代,做事永远是脑子重要,没脑子的人,注定要被淘汰。”

“你说什么?!”雷雨大怒,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吴道德这时不仅火大,更加头疼了。他这四个心腹手下,虽然一个个身手超凡,但就是常常不对盘,互相看不顺眼。

这大概就叫有什么用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自己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连带找来的人也是这个德行了。

“女人才会吵架。”最左边那身形瘦小的家伙突然说话了。说完后他就立刻紧闭住了嘴,似乎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口水似的。

“行了!都给我住嘴!”吴道德终于忍不住呵斥道。他神色复杂的扫了四人一眼,略带无奈地说道,“你们几个消停点!现在可是……”

“喂!吴大少爷,你拉这么多人来这,难道是来表演话剧的不成?”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喊声,吴道德转回身一看,原来是夏天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苏杭。

吴道德脸立即阴了下来,冷笑道:“你们两个少废话。给老子滚回去,这儿轮不到你们说话的份,让张子文那小子过来!难道他又想当缩头乌龟,如果真这样,那就过来从老子裤裆下爬过去。否则……”

“哈哈……”夏天怒极反笑,原本他就是被夏雨那宝贝表妹搞的太郁闷了,所以才过来想戏耍一下这世家大少,没想到居然被人直接指着鼻子说不够资格在这说话?

“老子爬你妈!”他大吼一声,手中的棒球棒宛若直升机的螺旋桨一般飞旋而出,卷起一阵狂风直往吴道德扑去。那轰隆的巨响,狂猛的气势,登时让吴道德脸都白了。

“吴少小心!”那个左手持着古怪棒球棒的雷云一声暴喝。肩膀一扛将吴道德顶往一边,扬起左臂划出一个圆圈。锤头抡圆了直往疾若狂风的大棒砸去。

“当!”宛若千年古刹的巨钟轰然敲响,剧烈的撞击声震得四周围观的学生惊叫连连。雷云虽然手震得有点发麻,但心中仍有一丝得意,这样的情况下,他能一击命中极速旋转的棒球棒真身,确实可算非常难得了。

不过他才得意片刻,又一团金灿灿的光团闪电般往他胸口扑来。若是砸中,保证这家伙的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渡过了。雷云根本来不及闪躲了,他只得将自己的长长锤柄竖起,勉强偏转过右肩抵在柄后。

“咚!”这次和先前不同。只是传出一声低沉的闷响。雷云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去,他哥哥雷雨急忙连退数步,左手用力撑在了他背后,这才止住了雷云的退势。雷云脸上一阵惨白,片刻之后才恢复正常。…,

夏天斜翘着嘴角望着吴道德一行人,目光中尽是嘲讽之色。此番接手,高下立现。不但吴道德的脸色犹如死了爹娘一般难看。他那群人数众多的手下也一个个鸦雀无声,全然没了先前喧嚣激昂的气势。

长发的许风缓缓走到吴道德身边。手中翻飞的小刀快的几乎只剩下一圈虚影了。“我还以为你这只禽兽都已经发霉了诶,没想到还有人搞这些玩意。哈哈……”这家伙的笑声尖利刺耳,有点像个女人似的……

吴道德大喜,用力拍了拍许风的肩膀,这话对提升他们这方的士气确有莫大的帮助。夏天的身形渐渐静止了下来,微偏着头,静静地望着许风,双眸中的目光,已然犹如天山顶峰的冰雪,阴冷刺骨。

张子文站在后面,看不到夏天的表情,所以他很奇怪这个一向脾气直爽的同伴居然对有人如此侮辱自己无动于衷。他转头望向身边的夏雨,惊讶地发现女孩居然好像也对许风这充满挑衅的话语也不在意的样子,而是神色凝重的望着她表哥。

她大概感受到了张子文的目光,转过头来语带无奈地说道:“表哥发火了,这下这个娘娘腔的小子算是完蛋,我们就等着打120好了。”

“哦?不错,哈哈。”张子文大感有趣,他还真期待看看这个总是嘻嘻哈哈的家伙发起飙来是个什么样子,笑意满脸地回头望向夏天。

夏雨似乎对张子文如此幸灾乐祸有点不满,使劲拧了下张子文手臂,娇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表哥他好歹和你一个寝室。到时万一他收不住手把那个娘娘腔打死了,那也是个麻烦诶。”

“尘归尘,土归土,死就死了呗,”张子文一把逮住夏雨作怪的小手,轻轻摩挲着说道,“山姆大叔的子民有句话还是说得不错的,这世上有两件事是无法避免的,缴税和死亡。”

“没良心的家伙,上次我和表哥可都去帮手了的。”夏雨俏脸羞红,用力抽出了被张子文抓住的左手,捶了一下张子文道。

张子文耸耸肩,淡淡说道:“夏雨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虽没和夏天打过架,但我敢保证就算在如此暴怒的情况下,他照样能收发自如,说断了这家伙的右手食指,就绝不会伤到右脚大拇指上去。换了是你,也一样。”

夏雨愣了一下,不过张子文说的很对,她也只得轻声嘀咕几句,再度往场中望去。那许风见夏天这模样,得意地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傻了?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拿把木棍,真是可笑!”

这做狗腿子的比主人还要目中无人,张子文不得不有点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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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节 霸下战国安

张子文没有回答她,眉头微蹙扫了四周一圈,沉声喝道:“要看的就安静,否则就滚开!”

他的声音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平和,但依然传遍了这个场地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围观的人却似乎觉得一把小锤嘭的一下敲在心间,好些人悄然退走了,留下的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再敢有丝毫言语。

吴道德几人呆瞪着张子文,那许风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畏惧的神色,史锦才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恐的目光。

“你嗓门好大,跟狮子吼似的?”夏雨讶然问道。

张子文轻笑着摇了摇头,冲夏雨一眨左眼说道:“和尚的功夫,大都需要清心寡欲的,我可不感兴趣。”说完,就在女孩娇嗔的白眼中慢慢走往前去。见到张子文走了过来,史锦才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吴道德其余那三个手下赶紧走了出来,四人如临大敌,死死盯着他。

“老张!”夏天过来一把扯住张子文的手臂,回头狠狠瞪着那史锦才道,“我们一起上,废了这帮人渣,格老子的,居然敢在老子面前玩阴的!”

张子文手臂轻轻一卸,摆脱了这家伙的手,摇摇头道:“夏天,你回去。”

“回去?”夏天勃然作色道,“当着老子的面欺负我朋友,你居然叫我回去?!你把我夏天看成什么人了?还是说你觉得我没什么用帮不上忙?!我……”

“打住打住!”张子文哭笑不得,拍了拍他肩头说道。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冲动了。“你瞎嚷嚷什么。我哪说你没用了?”

“那你什么意思?”夏天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张子文温文尔雅的微微笑,走上前来,淡漠的伸手,如探囊取物一般。折断了史锦才的右臂,一掌按在胸前,鲜血喷洒。

周围好些学生都是一脸不忍之色的望着他,看向张子文几人的目光,反而有了不少鄙薄的意味。没办法,同情弱者是人类的天性,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

还好见张子文走了上来,夏天几人也纷纷从对峙拦阻之中退了出来。返身走回了他身侧。许风几人虽然平素互相不对盘,但这会见到史锦才如此凄惨的模样。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在心中翻腾起来。于是几人都走了过去,雷云那T恤下摆给史锦才擦净了脸上的血迹,雷雨和许风一左一右搀扶着史锦才走回了吴道德身边。

早有见机快的小弟拿了一把不知从哪里搞到的椅子送了上来,两人扶着史锦才坐下后,站到身后各自伸出一掌贴在姓史的背部,协助他疏导起体内经脉,疗治内伤来。

“我们。回去?”夏雨搂着张子文的右臂,低声问道。

张子文摇摇头,淡然道:“你忘了我先前说过的话么?这家伙是我进入吴家的桥梁,岂能怎么一走了之?”都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要怎么套关系?夏雨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虽然苏杭几人都不知道张子文事先对夏雨所说的关于吴家的话,但这几人都是江湖年轻一代的翘楚,头脑机敏灵活,只听这几句,大致都明白了张子文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他们也大都和夏雨的感觉类似。夏天拿手肘顶了一下张子文肋间,好笑地说道:“你现在能过去干什么?致以诚挚的歉意?并深表遗憾?”张子文淡淡一笑,并不回答,轻轻抖动了下手臂甩开夏雨的搂抱。慢慢往吴道德走了过去。…,

吴道德脸色大变,不禁往后退去。可刚退几步。他就撇见身侧正坐在椅子上双眼紧闭,在许风和雷雨的协助下苦苦疗伤的史锦才。

如此示弱畏惧的话。只怕以后在这帮子手下面前再无任何威严可言了。吴道德咬咬牙,又往前站了两步,望着张子文涩声道:“你要干什么?”

张子文刚要说话,忽然一道清冷的女声自右边传来。“张子文,你不知自我约束,如此公然聚众殴斗,涉嫌扰乱社会治安,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张子文奇怪的转过头去一看,不禁怔了怔。人群之前站着一个身段高挑的美女,黑色女式低胸西装,黑色长裤将她映衬得愈发冷艳。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云清溪,国安华中区主管。

云清溪见张子文往自己看了过来,带着她那幅犹如千年冰川般的面容缓缓走了过来。那天和她一起过来的俆远这次依然紧跟在这美女主管身后,不过他的脸色可就丰富多了,厌恶中又夹杂着得意,不一而足。

这女人来了多久了?张子文首先想到的问题并不是这女人为什么过来了,自那次云清溪被自己顶回去后,他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会派人暗中盯着自己的。

吴道德显然认得云清溪是何许人物,见她过来,脸色情不自禁的浮现起欣喜之色。云清溪来临安数年,和吴家的交道打了不少。凭以往的经验来看,他自觉这女子对吴家还是蛮尊敬的。而听到适才她质问张子文的话,明显是要来找张子文的麻烦了。

他赶紧撇下那几个手下,抢前几步来到云清溪身边,笑道:“云主管你来的正好,这小子明显不把你们国安放在眼里,仗着自己身手在学校里公然挑衅。你看,我……我朋友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他指向形象狼狈的史锦才,一副义愤填膺,要为朋友出头的模样。

他这番可笑的言辞,立时惹来不少围观学生的嘘声,不过吴大少爷怎么着也算名门子弟,这点气度还是有的,除了眼中闪过几丝恼怒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云清溪脸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她自然深知这家伙是个什么货色,不过虽然心底有些厌恶。但这回她也是想借机生事来的,就不得不暂时和吴道德站在同一战线上了。这大概就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无奈啊。她不禁暗叹了口气。

夏天几人也聚集到了张子文身边。林越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皱眉道:“这姓韩的真会胡扯,明明是他带着一帮子人把老张围了起来。居然如此颠倒苏杭,这姓云的不会被他骗到吧?”

夏雨听了这话,强忍着笑意暗自掐了张子文一下说道:“其实他也没冤枉人,的确算是子文他挑衅的,咯咯……”说到最后,她想起吴道德被从窗户上扔下去的模样,怎么也忍不住了,臻首轻靠在张子文肩头笑得开心极了。

“啊?哦。对啊对啊,”夏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恼怒地望向张子文,“老张,表妹说的只怕是真的吧,这吴道德为啥带这么多人来找你麻烦?格老子的,打了半天,居然都忘了问你了,事后说出去。只怕人人都要笑我们是群冤大头。”

商朝叹着气拍了拍他肩膀,无奈道:“结果都已经产生了,原因还有什么重要的。上次我们就已经当了回冤大头了。要想以后不当,除非老张从此消失。”…,

苏杭双手交握着按了几下手指。先挑衅的瞪了吴道德一眼,说道:“就是,夏天,管他为什么,这家伙长得就一副欠扁的样子,打就打了,有什么了不起。”

听了这话,夏雨拿手肘轻轻顶了顶张子文。满脸嬉笑地说道:“说呀说呀,你干嘛挑衅人家吴道德。”

张子文瞟了一眼渐渐开始有些不耐烦的云清溪。低声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把这小子从夏雨寝室的窗户将他扔下来了。”

“啥?”苏杭有些傻眼。回头望了望夏雨的寝室,呆瞪着张子文,“你没事把人家扔下来干嘛?好歹也是五楼,虽然他没有摔死,但这也……唉……”他有些无语了,张子文总干些这种让人难以猜度的事儿,一次又一次,这会他都觉得,张子文比吴道德更像个眼高于顶,行事无所顾忌的豪门子弟。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几眼,商朝好笑地说道:“人家怎么惹到你了,要被你如此虐待?”

张子文蹭了蹭鼻尖,转头看了夏雨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戏虐的神色。夏雨愣了一下,立即回味过来这小子可能要说些什么让她羞人的话了。想起事先在寝室里的事,她心嘣得剧烈跳动起来,赶忙想要制止张子文,可惜迟了。

张子文摇摇头,满脸难以接受的神情,“刚才在寝室里这家伙居然当着我的面向夏雨鲜花。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当面追求自己的女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下周围几人更是目瞪口呆,夏雨早已羞的连耳尖都红了,低头埋在张子文肩下,一对小手都不知掐了这坏小子多少次,要不是张子文修为出众,只怕就伤痕累累了。

“哈,哈哈……”商朝和苏杭率先爆笑出声,眼泪都快出来了,苏杭憋得脸涨红了,赶紧转过头去装出一副看天的模样。

夏天呆呆瞧了两人一眼,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格老子的,原来只不过是两个男人争风吃醋,这个大头冤的……”

“你说什么?!什么争风吃醋!你再说一次试试!”夏雨不依了,抬起头来,柳眉倒竖,恶狠狠地盯着这表哥。

夏天这回不怕她了,满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怪声怪气地说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老张他都没说不满,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你……”夏雨羞愤交急,小嘴几张几合,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反击这表哥。

张子文轻轻拍了拍夏雨小手,笑道:“别烦他,以后不接受美女给他认识就得了。”夏雨立时笑容满脸,娇哼一声对表哥说道:“以后你的名声好坏,我可不保证了。”说完一扭头,不再理会夏天。

夏天登时脸变得如同块猪肝似的,咬牙低声道:“真是一对狗男女!”那边的云清溪终于忍不住了,几步走到他们面前,不过她还没说话。俆远就嚷嚷开了,“张子文,你是不是聋了?!走,立即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云清溪冷眼瞧着张子文,不过纳闷的是面前这小子一脸的淡然平静。既不惊慌,也不孤傲,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其实她今天赶来,倒不是真想把张子文怎么样,那也是不现实的。她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一来杀杀张子文的气焰,二来对张子文能有更多的了解。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觉得自己现在对张子文的了解太少了,这不是她喜欢的做事风格。…,

苏杭站了出来。沉声道:“这回的事明明是吴道德挑起来的,他聚众围堵老张,你们国安凭什么不抓他?再说,那史锦才也是我们打伤的,要带就带我走好了。”

吴道德像被踩到尾巴的狗,当即跳出来指着张子文怒声道:“胡扯,我又不是闲得无聊。如果不是这小子挑事,我怎么会带人来。你看我的人都被打伤成那样了。”

云清溪差点气得想打这家伙一巴掌。你总是纠缠在被打伤这事上,那不就只能把苏杭带走了?

“你不是闲得无聊还是什么?”商朝曼声道,一脸讥讽的神情。

吴道德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时张子文摆摆手道:“都别说了。云主管。我跟你走。”

“子文你?”夏雨愕然道,小妮子紧紧搂着张子文胳膊,显然不同意。

“没事的。”张子文捋了捋女孩额前的秀发,柔声道。都说民不与官斗,其实很多时候并非会受到什么大的伤害,而是那不断的麻烦会让你心烦意乱,什么也干不了。恰好,张子文是个最不喜欢麻烦的人……

从后视镜里。云清溪瞥见坐在汽车后排的张子文,这小子一脸淡然的神色。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或许根本就是白费功夫……想到这,她转头将目光落到了车外形形色色的人流之上。目光中,有些茫然。

原本以她一贯的性子,从来就不会做这种类似于无用功的事情。每次不管对付黑道中人,抑或白道中的败类,她都有备而发,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中的,让那些家伙连反抗的一丝余地都没有。

可这次,不知怎么,自从因铁鹰帮事件知道了张子文这人,上次又去学校见过他后,总是心绪不宁,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就要发生,可好像又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模样。

直到今天,她再也坐不住了。得到张子文和吴道德在学校起了纷争的消息,她想都不想立即赶了过来。没有缝隙,我就自己扯出一个来。出门前,她如此咬牙想到。

“奥迪A4,这车子坐得蛮舒服的,”张子文突然说话了,“看来国安的待遇不错啊,云主管,你年薪多少?”云清溪心中一跳,神情古怪的从后视镜里望向张子文。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

“这也是你能问的?!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给我放聪明点!”开车的俆远厉喝道。张子文那淡然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就是嚣张的意味了。居然敢视我们如无物,回了局里老子要你好看!他恨恨想到。

张子文一点都没生气,耸耸双肩做了个无谓的模样,不再说话了。

车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院门前。下了车,张子文望见这院子并不太大,里面除了一栋五层的小楼,还有几排平房,就没有什么了。走了进去,院里的环境还不错,除了几条道路外,到处都是翠绿的草地,丛丛鲜花,让人看了心情都舒缓了很多。

跟着两人一路走进那栋主楼里,上到了五楼。一路上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除了喊声云主管问好之外,就是神情疑惑的看了看张子文。

三人走进五楼一间宽大的办公室,看来就是云清溪的工作间了。云清溪坐到了那张褐色大办公桌后的靠椅上,示意张子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对俆远说道:“俆远,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和他谈谈。”…,

俆远张了张嘴,立即急声道:“这怎么行?这小子既张狂又狡猾,而且功夫不错是个危险人物,主管。我先将他带到审讯室里去好好审问一番后再将情况饱给你好了。”

“出去!”云清溪原本还有些平和的脸色阴寒了下来,冷冷的望着他。

俆远不禁打了个寒颤,见这上司又恢复了以往冷若冰霜的模样,如果再插嘴,那就是自找倒霉了。想起以往许多类似的例子。他只得点了点头,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云清溪望了张子文一眼,问道:“茶还是咖啡?”

扫了一眼云清溪办公桌上的咖啡杯,张子文微微一笑,说道:“客随主便,云主管喝咖啡,我也来杯咖啡好了。”

云清溪很快倒好了两杯咖啡。来到张子文面前递给他一杯,自己端着另一杯。面色淡然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谦谦君子的一面。”

张子文抿了口咖啡,品味了一番后说道:“不错,比外面许多咖啡馆里的强多了。呵呵,云主管太客气了,我也没想到云主管如此谦和好客,对我这阶下囚的态度也这么好。”

“阶下囚?”云清溪低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张子文,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会这么斤斤计较俆远刚才的话吧?”张子文默然片刻,忽然目光落到了云清溪腰间,目光中有些颇为玩味的神色。

“你干什么?”云清溪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俏脸上竟然浮现起来些微红云。如果被局里那些属下看见,肯定一个个惊掉下巴。这冰山美人,何时有过如此娇态?

张子文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黑皮本子,翻开,递给美人。云清溪看了眼霸下的身份证明,再看一眼张子文,很有些委屈,把证件递回给张子文之后。云清溪美眸泛红。那是被气得,恨恨拍了办公桌。发出闷响,低喝:“出去!”

张子文从办公室出来走了几步。站到了栏杆一旁望着远方的天空,发起呆来。毫无疑问,这个国安华中区的主管是个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女人。

虽然她身处这么一个特别的国家机关,虽然她坐在这样重要的位置上,但如果能征服这样的女人,无疑会让男人特别有成就感。尤其是她平素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当其化作一汪春水时,那该是怎样动人的情景?

不过这时张子文倒没想到这些,他虽然可算个多情的人,但还不是那种一见到出色的女子就想据为己有的。此时他心中只是觉得有些伤感,因为他觉得云清溪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和自己十有**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肯定以为我怎么欺辱她了,唉……的确,有个人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立即冲到了张子文面前。

“姓张的,你,你***对清溪怎么了?!”俆远紧拽着张子文的衣领,眉毛都要烧着了。

虽然对这小子不怎么感冒,但对于他此刻的心情,张子文倒还能够理解。他低头扫了这小子青筋尽暴的右手,淡然道:“首先,有求于人的话,就该恭敬一点,这么粗暴,别人就算原本愿意说,只怕也会改变主意。”

“对你恭敬一点?你做……”俆远刚怒喝了几声,突然紧闭住了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他松开了右手,强压怒火问道:“好,你告诉我,你把清溪怎么了?”…,

张子文整了整被这小子弄乱的上衣,微偏着头看了俆远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俆远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心中又怒又急,厉声道:“你笑什么?”

张子文摇摇头道:“都说事不关己,关已则乱。你也是名门子弟,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不会用脑子呢?”

“张子文!”俆远羞怒交加,踏前一步逼到了张子文身前。他再度伸出右手,可到了半途,犹疑了几下,又放了下去,“我警告你,这儿可是国安华中分局,你再这么嚣张的话,老子让你躺着出去!”

张子文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转身双臂趴在了栏杆上,淡淡说道:“你先前一直在办公室门前徘徊吧,那你有没有听到云主管什么惊叫声?我就算武功再高,如果要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难道她连呼叫的时机都没有?”说完,他回头瞟了俆远一眼。

俆远张了张嘴。想反驳几句,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如此,云清溪的身手他是深知的,如果要让她一丝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显然张子文在他心中。是差得很远。这小子怒哼了一声,扭头避开了张子文的目光。

张子文大致猜估到了此时俆远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在他想来,被人低估,永远比被人高估比较好。

拌猪吃老虎,那是很令人愉快的事诶。一丝莫名的微笑悄然溢出他的嘴角,他回过头去,目光落到了这院子里那些绿草鲜花之上。

这个地方。表面上看上去丝毫没有许多国家强力机关的肃杀之气,真是有趣。莫非。是因为有个与众不同的主管的缘故?

“张子文,就这么几句就想了结了?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俆远的话将他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转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愤怒和怨恨的双眼。

背靠着护栏,张子文摇摇头淡笑道:“那你进去时,可曾发现云清溪的衣物有所凌乱?可曾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伤痕?甚至于,可曾发现我和她纠缠在一起?”是啊。刚进去时,这家伙和清溪隔着宽大的办公桌,清溪虽然神情激动,但连腰间的软剑都没有拔出来。

俆远想了又想。先前担忧愤怒的心思终于有些舒缓了下来。不过就算张子文没什么不轨,但当时房里只有他两人,云清溪那番以往从未出现的神情,肯定和他有关!

想到这,他的心再度悬了起来,死死盯着张子文,他沉声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清溪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是不是她问你时你不配合。还出言刺激到了她?快说!”

这人越来越咄咄逼人,张子文有些不耐烦了。除了他的女人外。他还真不能怎么容忍其他人一直如此对待他。他转身从俆远身边走了过去,背对着俆远语气淡漠地说道:“事实上我比你更感到疑惑。如果你找她问出答案来了,麻烦通知我一声,谢谢。”

俆远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蔑,尤其是听到最后“谢谢”两个字的时候,简直就是种侮辱!他冲了出去,在楼梯口前截住了张子文,面色狰狞可怖:“说走就走?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家里的花园吗?”

“莫非你不但脑子不好,连耳朵也不行?刚才你应该听到,是你们云主管让我走的。”张子文说道。淡淡的目光犹如清水,一点都看不出惊慌的神色。

俆远突然感到心里有些发慌,面前这少年给他一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他强压下心头这异样的感觉,冷笑道:“清溪她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你这种有可能危害到社会的江湖中人,我们国安怎么会放过?别做梦了!”…,

说完,他大吼一声:“来人!”话音刚落,邻近的几间办公室里,还有楼梯上下,呼啦啦涌出来一二十人之多,前前后后将两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哟,准备得还蛮充分得嘛。”张子文语含讥讽地说道。见这小子行事还有几分周密,他倒是对其没有脑子的观感有了几分改观。

不过事实上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这些人里,一部分是为了拍俆远的马屁,自告奋勇来助阵,显得俆远的威风;还有几个是这华中局的高手,俆远叫他们来,只是懒得自己上阵,以免受到一些不必要的伤害了。

为张子文这种毛头小子受伤,那是很不值得滴……

俆远装作没有听到张子文的话,扫了周围的人一圈,装腔作势地挥挥自己右手,似乎很不满地说道:“你们都跑出来干什么?回去回去,就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在我们局里还能掀起什么浪来?都回去,老张和老李留下给我把他带到下面的审讯室里就行了。”

老张是个有些清瘦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老李是个五十来岁的秃顶,两人都是华中局有数的高手。那老李走了上前,拿出一副手铐说道:“俆助理,要上铐吗?”这国安的手铐里加入了一些特种金属,寻常武林中人戴上了是很难挣脱的。

俆远犹豫了一下,摆摆手道:“不用了,就这么带下去。”他始终是违背了云清溪的意思。就算事后已成事实云清溪也只得接受,但也得稍微善待一下张子文,免得到时太过下不了台不是?

说完这话,他紧紧盯着张子文,生怕这少年再玩什么花样。

张子文面色十分平静。似乎没有丝毫不豫,被老张和老李夹在中间往楼下走去了。见到张子文乖乖的下去了,俆远大喜,让其余人散去了后,又吩咐了几个最听他话的家伙几句,然后就急急下楼去了。

其实他哪知道,此刻张子文心中也是同样愉快。张子文原本就打算来这地方好好的呆上一呆,可方才突然的变故让云清溪放他离开了。他总不能赖在这吧。还好,有了俆远这家伙杀了出来。过他此时很舒心。家里那群女人已经急得堪比火山口的蚂蚁了……

“可婧姐姐,子文哥哥他,他会不会有事?”楚可柔紧紧拽住楚可婧的衣袖,可爱的俏脸上已是珠泪横陈。

这个娇弱的小妮子虽然同样出身于江湖豪门,但却和寻常人家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在她心里,张子文只要稍有麻烦。就方寸全乱,完全忘了爱郎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她身边又都是些神秘人物?

和她一样芳心大乱的还有寒青檬。由于出身的缘故,而且真正和张子文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她对于江湖的理解还是有点朦朦胧胧的。

对于国安,在来的路上楚可婧给她的唯一解释就是,“江湖警察”。不得不说,楚可婧这个现在张家的大妇说的真是非常简约精确了,但这个解释让寒青檬更不安了。

以她以往的经历,对于警察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她清楚一点,无论那种警察,都不会轻易去动有权有势的人。而张子文在她心里,就是这种人。然而一旦真动了。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不死也脱层皮。因为肯定有更强的势力在对付他们。

张子文如今就被“警察”抓了,这意味着什么?…,

她有些不敢想,可想问问其他几女,看到都是一脸焦急的模样,她又觉得不好问。张子文身边的这些女子中,她暂时还算是和张子文最疏离的,这让她心里很苦。所以若论现在几个女孩子中谁最难受最彷徨,莫过于她了。

不过讲起心情糟糕,大概夏雨也不输于寒青檬多少。楚可婧怪责的目光还是柔和的,然而沈琉璃那清冷的目光仿佛三九天里的寒风似的,刺得人骨子里都疼起来。梁斯雅也气呼呼的瞪着她,小脸上那表情好像是说她应该及早下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干嘛还在人间逗留?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夏雨终于忍不住反驳了起来,不过话语里中气明显不足,“是,是子文他自己说要跟去的,我当时也,也阻拦了的嘛……”说到最后,她不禁有些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死死缠住张子文不让他去,或者自己坚持跟着一起去,也好过现在被当罪人一般的对待。

这算个什么事嘛,子文你这个坏蛋,等你回来,看我不,不……女孩越想越气,穿着高跟凉鞋的秀足恨恨的踹着地面,感觉就好像踢在张子文身上一样……

“怎么,你居然还怪到子文头上去了?”冰雪聪明的沈琉璃一下就识破了夏雨的心思,心中的怒气更盛,不觉冷冷呵斥出来。虽然她的性子比起楚可柔来要坚毅不少,而且深知自家的势力和张子文的能力,按理说应该是最冷静自若的人。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过在心中种下的对张子文的深情,那是一种亲情和爱情交融在一起,融入了血脉的感情。如果说其他几个女子视张子文的生命重于自己的生命的话,那她就完全把张子文的生命视为自己的生命了。

要不是楚可婧郑重的劝阻,以及顾虑到这楚可婧在张子文心中的地位,她早就上国安华中分局了。

“我什么时候怪他了,本来就是他自己愿意,还不要我们跟去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好了!”夏雨也怒了,双眸瞪着沈琉璃,毫不退让。个性本就高傲,除了以前在岳筱筱面前,以及先前对着张子文,哪还对谁低过头?

“行了!你们俩都住嘴!”楚可婧一声怒喝。成熟的娇躯气的微微颤抖不止。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从容,而且张子文被国安带回去的原因,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她对于张子文的爱意,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一个女孩子。而且对于临安的事情,张子文和她说起的最多。所以她此刻的担心,不轻于任何人。然而沈琉璃和夏雨居然为了这些口角之争就要打起来了,这让她非常生气,一直深埋在内心的紧张也有些憋不住了。

她此话一出,沈琉璃自然听从了,看都不看夏雨一眼她就转过了身去。被如此视若无物,夏雨本来更难忍受。可见到她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毕竟她也多少知道点这几个女子都是张子文亲近的人。如果和她们闹僵了。只怕张子文对她也会非常不满,这是她最顾忌的事了。

局面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不过却好似暂时安静了下来的火山。夏天瞧了几女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呃,我说,各位,我们是不是开始商量个具体的办法?要不我们也赶过去看看情况先?”此刻他心里羡慕张子文的艳福之余。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被几千只鸭子围着,这感觉该是怎样?哈……

虽然对这少年脸上出现的莫名笑容有些奇怪,但他的话楚可婧还是很赞同的。得到夏天他们的电话通知后,来学校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该怎么应对比较好。

不过华中局是肯定要去的,张子文的心思,才是处理好这个突发事件的关键所在。她隐隐觉得,张子文肯定是有所打算的。

这个小坏蛋,什么时候啃吃亏了?想到这,她心情轻松了不少,神色舒缓了下来,对着众人说道:“好吧。我们先去国安看看子文再说。”

众人立即就跟上她要往校外走去,不过夏天立即被夏雨叫住了。“表哥你去通知我们的人打探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人暗中搞鬼。”

夏天愣了下,立刻点头道:“好。没问题,我这就过去。”说完几个闪身人就没影了。

苏杭低头想了会后,对着楚可婧说道:“可婧姐,我去临安代表处看看。”

见他和自己的心思差不多,楚可婧当然很高兴,沉声道:“嗯,你过去瞧着也好。”

目送他离开后,沈琉璃就说道:“可婧姐,你先和大家过去吧,我也有点事离开一下。”虽然不明白沈琉璃的心思,但楚可婧深知这女孩是将张子文视作自己的一切的,她要做的事,肯定和张子文有关,所以她点点头,柔声道:“你自己小心。”

沈琉璃淡淡一笑,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就离开了。很快,剩下的几人也陆续拦下了两辆出租,直奔国安华中局而去。

“张子文,你放聪明点!这儿是国安,不是你家的花园!快说,为什么要去铁鹰帮寻衅滋事?!”俆远恶狠狠地将桌面拍的嘭嘭直响,他完全忘了控制力道,坚实的木桌上已是裂痕斑斑。

左边有些清瘦的老张望着这个年轻的上司,面露忧色,而右边秃顶的老李扫过的目光中不时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

俆远也顾不得理会其他了。张子文自走进这个审讯室后,从容的神色似乎比待在自家的客厅里还悠然自得。盛怒的他只想尽快撬开张子文的嘴巴,来临安这几年,除了一些小打小闹,还从没有过什么大的功绩。

虽说他身为徐镇的儿子,也许升迁不会受到影响,但面子上也不大过得去。可自小就顺风顺水的他,心机手段都还浅薄的很,面对张子文,也只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讯问了。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引来有些人的注意?或者说,值不值得他们的注意?张子文将双手抬起放到身前,望着伸展开的十指,淡淡的目光中闪过几缕忧思之色。

这世界上的人们,也许对生活的态度千奇百怪,但就张子文而言,他总希望越轻松简单越好。可是就像那句很经典的话一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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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节 双娇

第二四九节双娇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干些焚琴煮鹤的事,正当沈琉璃心中微微有些感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通融”一二的时候,忽然一阵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这位莫非就是沈琉璃小姐?哦,楚小姐也在?哈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居然一向碰见两位大美人。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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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璃应声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个年轻人。说话的明显是左边那个抢先半步的家伙,黑色的西装似模似样,头发也梳理得油光水滑,只是那对眼睛里散发出一股令人生厌的光芒,似乎就想把两人的衣服剥光一样。

沈琉璃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目光淫邪的家伙,,在酒吧和黑虎帮的许进一起调戏寒青檬的孙庆友,结果被张子文拿酒瓶暴了他们的头,最后还引的梁斯雅那个可爱丫头跟去了他们家。

似乎就从那次以后,张子文就盯上了黑虎帮,尤其是梁斯雅的血海深仇。虽然事后张子文几乎再没提起过这事,小雅雅也很懂事,从没吵闹过帮她报仇的事。但沈琉璃总觉得,以她从小对张子文的了解,这个她深爱的人儿,之所以毫无顾忌,悍然惹上黑虎帮和铁鹰帮,骨子里其实不过就是想为一个小姑娘讨回应有的公道罢了。

这人渣身边那个,一身灰色的笔挺西装,阳光帅气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对其产生好感。只是,沈琉璃和当时张子文初见这个家伙一样,她敏锐的发觉了这人双眸中不时闪烁着的阴沉目光。

这个冯觉她是不认识的,只怕就算楚可婧她们见了,也要费点脑筋才会记得起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公子哥。

“哟,是孙公子和冯大少,你们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楚可婧转过身去,笑靥如花,似乎刚才那失落哀伤的神色只不过是浮云罢了。

沈琉璃暗叹了口气,灵慧如她,自觉也没法分清楚可婧何时是真情,何时是假意了。她转回身去,懒得再理会这三个人。

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鄙薄的目光没有逃过楚可婧的眼睛。楚可婧稍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心中涌起一片黯然疲倦的感觉,不想再应付走过来的这两个人了。

孙庆友浑然不觉楚可婧情绪上微妙的转变,径直走上前去,大笑道:“听说有个小子犯事被抓来了,我和冯哥来好好‘关照’他一下,哈哈。”说着,他伸出一对爪子就往楚可婧的玉手抓去,眼睛直直盯着女孩白皙的胸脯。

突然楚可婧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刺得孙庆友觉得眼睛一疼,不禁闭上了双眼,待他睁开,双手落空不说,眼前艳丽的美女也只留给了他一个美丽的侧影罢了。怎么回事?孙庆友一脸茫然,转头看着走到身边的冯觉。

冯觉疑惑的望着楚可婧,瞟了眼已经背对着两人的沈琉璃,他更纳闷了。不过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结果,只得轻轻拍了拍孙庆友的肩膀,笑着对楚可婧说道:“楚小姐,是不是庆友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唐突的地方,惹你生气了?如果是这样,我代他赔罪了。不过庆友这人就是这样,直爽,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他只不过是爱慕楚小姐而已,哈哈。”

这人说话两边讨好,既向楚可婧道了歉,又没有落了孙庆友的面子,可谓八面玲珑,让人不由得不对他产生好感。只可惜,他现在面对的两个女人,没一个简单的………,

楚可婧侧过身来,淡然笑道:“冯大少严重了,楚可婧小女子一个,哪敢当得住孙公子的爱慕之情,还是免了吧。”

这话软中带硬,可算完全不给两人面子,两人都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以往楚可婧和他们在一起时,巧笑倩兮,娇媚无比,可现在怎么这样了?

哪知让他们更为吃惊的还在后面,那个背对着两人的美女转回了身来,不过此时那冷若冰霜的脸色,让他们看着都有点心底发寒。“你的头现在不疼了?”她盯着孙庆友问道。

“头疼?我?”孙庆友一头雾水,完全弄不清沈琉璃的意思。那晚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起初他的注意力全在寒青檬身上,后来那一番连惊带吓,就更不记得沈琉璃当时也在场了。

“沈小姐,不知你……”冯觉微笑着,刚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沈琉璃冷横了一眼,全堵了回去。他脸色还是谦和的笑容,不过心里已经恼怒无比。在他眼中,沈琉璃,哦,不,是沈薇,只不过是个大学老师罢了,竟然对自己这么冷漠。

沈琉璃冷然望着孙庆友说道:“看来上次子文那一酒瓶子打得还不够,可惜这附近没有小店,否则我倒要去买几瓶啤酒来好好让你清醒清醒。”

“你……”孙庆友吓得脸色惨白,不禁倒退了两步,指着沈琉璃,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你原来和那小杂碎……啊!”

冯觉神色大变,那次被打的事孙庆友自然和他提过,同样他也没想到这个沈薇也在场,听她的称呼和张子文的关系还非常密切。

楚可婧很冷然的道:“你们俩个敢上前一步,我就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冯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孙庆友的脸色还是一如白板一块,他轻轻推了下冯觉的胳膊,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子怎么知道!”冯觉一甩手,怒不可遏的说道。他从来就看不起身边这个纨绔子弟,相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的野心,哦,不,是志向,要远大多了,那像这个废物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

不过他很快惊觉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虽然这是个废物,但他老子在官场上还是个重要角色,对于自己的未来,具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强压下心头的怒气,转过身去,望着一脸惊劾莫名的孙庆友,拍了拍肩头,温和地笑道:“庆友你别介意,我是被那个疯女人搞得有点昏头了。嗯,我们先回去吧,这个国安南江省国安局,我们来不来都一样,呵呵。”

冯觉此人城府甚深,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这点孙庆友早有所觉,如此对着自己大发怒火还真是没有过。孙庆友暗摸了把冷汗,讪讪笑道:“我明白的,冯哥。不过,我们都来到这了,却不进去,被两个女人给……传出去会不会不太好听?”

“传出去?谁会传?哼!”冯觉冷笑一声,眼中阴婺的光芒愈发浓郁。孙庆友看的心头发寒,忙不胜的点头不止道:“当然当然,没人敢的,呵呵。不过,冯哥,就这么放过姓张的那小子?别说他那天当街落了冯哥你的面子,这小子把铁鹰帮搅得天翻地覆,搞的我们的收成也……”

“哈哈,只怕庆友你更想报那天的一瓶之仇吧。”冯觉大笑着,慢慢往街对面的汽车走去。

孙庆友面色微红,几步追了上去,挠挠头笑道:“什么也瞒不过冯哥嘛,呵呵,不过顺带给我报点小仇,我那点事比起来算什么。”…,

“算你会说话,”冯觉笑着点了点头,不会很快目光又阴沉了下去,“要整治那小子的方法有很多,正门我们没走进去,换条路说不定还是捷径。其实今天我来也没指望能有太大的作为,只不过是为了亲自探探底罢了。那个女人,比起刚才这两个,并没有多好对付。”

提到沈琉璃和楚可婧,孙庆友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心里也痒的很。他一边替冯觉打开车门,一边嘿嘿笑道:“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不给冯哥你面子,还连死都说出来了。妈的,等整死了姓张的那混蛋,非得让这两个女人好好尝尝咱哥俩的……哈哈。”

冯觉正要弯腰钻进车里,听他这话,突然又站直了身子,一脸肃容地说道:“庆友,你不是和今天与这姓张的发生冲突的吴道德有些交往吗,吴家有些地位,你去找他搞清楚,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尤其是那个沈薇!”

“一个家里有点小钱,这有什么好调查的,就算没有这姓张的,我们要把这两个女人弄来……”孙庆友本有些不以为然,可见到冯觉的目光越来越不悦,他的话语也噶然而止。

冯觉暗暗摇了摇头,慢慢说道:“以这两个女人的气质和举止,你觉得她们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吗?所以,你去找吴道德,一定能搞得清楚,明白没有?!”

“哦,好好,我知道了。”孙庆友慌忙点头道。

这两个在沈琉璃眼里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计划些什么,沈琉璃自然根本就懒得去想,她这会一门心思的只想快点见到张子文,就连楚可婧跟在后面进来她也无心阻拦了。也许,刚才楚可婧的那一番言语神情,始终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迹……

南江省国安局这样的特别部门,原本你想进去,至少都要登记,就算登记了,能不能进还两说呢。可这会,一来南江省国安局里已经闹成了一锅粥,没人理会门禁了。再者。那个仅留下的门卫,他这个通过俆远的关系混进来的家伙,早已吓得噤若寒蝉,哪还敢拦着这个姑奶奶?

刚走了几步,沈琉璃突然停住了,柳眉微蹙,冷冷的望着前方。楚可婧慢慢走到她身边,轻笑道:“子文就是子文,到哪儿都可以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咯咯……”

两人很快就绕过了中央的大楼,来到了后面一个小院前。院中站了无数人,许多人都是拔枪在手,而瞧他们许多人身上的制服,就知道都是国安的人。

而这群人中间,空出一块场地,空地之中,真可谓群芳斗艳,只是一边宛如空谷幽兰,一边宛如百花争春。

沈琉璃和楚可婧的突然出现,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个家伙站出来想拦住两人的去路,结果被沈琉璃扫了一眼,浑身如堕冰窟,双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自此,两人一路走到楚可婧众女身边,再也无人敢阻。

这苏杭两道的天之娇女一经加入,楚可婧这方气势更盛,南江省国安局的这些人里可大多都是出身江湖名门世家,傻子都看得出两女出类拔萃的气质修养,虽然他们大多也不清楚两女的底细,这下国安的这些人只恨不得自己这边人再多上几倍才好。

他们不清楚,云清溪可清楚得很,至少,她很清楚楚可婧是个什么人,所以,对于并肩而来的沈琉璃,她可一点都不敢轻视。…,

不过就因为这样,这个女人心中的傲气更加被激发出来了,想到先前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都来电话,或明或暗的了解关于张子文这事,她气的连俆远违背她的指示私自羁留张子文都懒得想了。

她走上前,扫了几个女人一眼,冷笑道:“你们以往这样就可以让我放了张子文?做梦!”

“哟,云姐姐怎么这么凶啊,女人经常生气对皮肤不好哦。”楚可婧嘻笑着走上前去,娇媚的眼神四处一扫,云清溪身边好些人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哼!”云清溪冷哼一声,顿时就像一盆冰水朝那些家伙当头泼下,这些家伙面带愧色,不禁退了几步,结果就把云清溪一个人让到了前面。

云清溪不屑的瞟了这些人一眼,盯着楚可婧冷冷地说道:“妖女,原来你也和她们混在一起,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琉璃瞧着前面的两个女人,柳眉微蹙,对楚可婧问道:“可婧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楚可婧有些无奈,又有些郁闷,摆摆双手道:“诺,这群家伙背后那排屋子,就是他们南江省国安局所谓的特别拘押所,用来关押所谓的重犯的。这个云清溪也不知搞什么鬼,居然把子文关到了那里面。我们来要人,她又借口子文态度不佳,说要至少拘押七十二小时才能放出来。”

“这是什么规矩?”沈琉璃有点诧异的问道。

寒青檬站在她身后,满含怨愤地说道:“官字两张嘴,这哪有什么狗屁规矩,完全是这个女人信口胡扯罢了。”

梁斯雅紧紧搂着脸上泪花四溢的楚可柔,小嘴撅得老高,“这些警察没几个好东西,当年我姐姐被侮辱,我妈妈被气死,都没一个愿意帮我们,一帮败类!”这丫头现在还是把国安和警察混为一谈。

沈琉璃抬眼望了望远处那间灰色的屋子,她很难相信那房子就能关得住张子文。不过这次不管张子文在想些什么,她都打算任性一回,要让张子文在这地方待上七十二小时,她大概会寝食难安,就算明知以张子文能力不会受什么苦。这大概就叫爱之深,疼之切吧。这么多年和张子文分开,她现在无时无刻不想着多为张子文做点什么。

“拘押?不放人?”沈琉璃嘴角微翘,目光中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明显。自艺成以来,她一直秉持静斋淡泊处世之道,极少和人发生纠纷,然而现在,她心中的傲气被激发出来了。

别以为这些南江省国安局的人都没见过世面。就是因为他们见的多了,知道有许多江湖中人脾气怪异,而且时有惊人业艺,所以随时都大意不得。更何况,在沈琉璃和楚可婧来到之前,楚可婧就因为争执和他们闹过一场了,美人儿姐姐略施手段,现在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还躺在医疗室里呢。

沈琉璃根本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径直走到了两女面前。楚可婧望着这位似敌似友的美女,娇笑道:“妹妹,怎么最近火气这么大,动不动就拔剑啊。”

这个令人难堪的事实,云清溪心里很清楚,所以愈发感到烦躁难安。

其实她现在心里的感到非常迷茫,连自己好像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顽固的不放张子文离开。虽然没有亲自和张子文交手,但她知道张子文如果真要离开,这个南江省国安局是没人挡得住的。可也许就因为如此,张子文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任她驱使,她反而更恼怒了。…,

也许,她真正恼怒的是张子文对自己似乎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可她从小的成长经历,养成如今这种心高气傲,冷然自持的性子,又不知该怎么对张子文明言。

云清溪悚然一惊,心中骤然收紧,好一会才慢慢放松下来,她觉得似乎非常疲惫,倦怠得只想去睡它个几天几夜,无论什么都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走吧走吧,要走的,想留也留不住。”她轻轻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办公楼里走去,搞得一帮手下面面相觑,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如何自处。

俆远急了,快步跑到她面前拦住去路,指着几个女人怒声道:“清溪,你什么意思?这些人竟敢公然来我们南江省国安局闹事,你居然还要放他们走?这传了出去,我们还怎么管理其他人?”

云清溪冷然盯了他一眼,扬起右手虚空一掌击在俆远胸前,一下将这小子打飞出好几米远,亏得一旁众人搀扶,才没倒在地上。“清溪也是你叫的!在局里,叫我云主管!”

说完,她冷冷的扫了一圈其他手下,“这些人,包括张子文,想走的一概不得以任何理由拦阻,否则明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至于其他人,不服我们南江省国安局管教的,本姑娘就把他挖个坑埋了,让他以后永远不用再被任何人管教!”

楚可婧几人已经聚集到了沈琉璃身边,楚可柔纳闷地望着云清溪远去的背影,悄声问道:“可婧姐,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不为难我们和子文哥哥了?”

楚可婧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搞不清楚。来之前就听说这个南江省国安局的主管性情古怪,但也没想到怪成这个样子。”

“哼,大概是故意耍我们玩的。”寒青檬愤愤然道,她和梁斯雅差不多,对于这些“警察”,都没多少好印象。

楚可婧转过身望着她们,颇有意味地笑道:“我敢打赌,这女人肯定和小哥哥有关系,所以行事才这么反常。”

“你以为都像你,一扯到男女关系就乱七八糟的。”沈琉璃冷然盯了她一眼说道。

楚可婧一手按在小腹前,娇笑不已道:“薇儿妹妹,都说了,对于男人的了解,你可比我差远了,咯咯……”

“哼,可婧姐姐,可柔姐姐,我们走,别理会这个妖女。”自那次东湖初见后,梁斯雅对于楚可婧的印象一直就很差。说完,她一手拖着楚可婧,一手拖着楚可柔,急急往那关着张子文的小屋走去。

沈琉璃皱眉撇了楚可婧一眼,也紧跟了上去。楚可婧无奈的耸耸双肩,慢慢走到了院门前,反正张子文要出南江省国安局,也要先出了这个院子再说。

楚可婧一边走了,一边回头望了这个女子一眼,想了想她刚才说过的话,暗叹了口气,目光中神色变幻,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还离着那门数米,楚可婧双掌往前轻推,还好云清溪并没有真正关押张子文的意思,否则如果指纹和瞳孔识别系统全打开的话,楚可婧想这么轻易打开门,是决不可能的。

美人儿姐姐急急忙忙冲了进去,一干大小美女紧紧跟在他身后。商朝跟着女孩子们身后,刚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停了下来,还一把拦住了后面的苏杭和夏天。

苏杭一脸纳闷地说道:“你这是干嘛?”

商朝嘻笑道:“做什么都好,这年头,就是别做电灯泡。”…,

“呵呵,商朝说的有道理,免得老张事后找我们麻烦。”夏天笑道。他虽然本性木纳一些,但和这些家伙混了这么久,早就被染黑了……

苏杭撇撇嘴,有些不奈地说道:“诶,这有什么,你还怕老张怎么了咱们不成?快进去吧,难得见他吃一回瘪,居然被关起来了,哈哈,我很想见见这个平时一副天塌下来都砸不着他似的家伙变什么样子了。”

“惹到他了当然不怕。”商朝说道。

“那你在这鸡婆个什么劲?”苏杭更纳闷了。

商朝一脸诡秘的笑容,指了指身后的屋子,低声道:“那几个女的,一个个来头可都大的不得了,而且有几个脾气古怪得很,你敢惹吗?反正我是不敢。”

“呃……”苏杭神情一窒,面色古怪的往商朝身后瞟了几眼,叹口气道,“个把马的,你说的也有道理,咳咳,那我们就等着吧。妈的,早知如此,我们还来干嘛?还不如回去喝酒呢。”

当楚可婧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的情形让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那颗悬着的芳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四面都是雪白的金属墙壁,中间一张凳子上,坐着张子文,这家伙正抱着一个西瓜啃得起劲呢。

见到众女涌了进来,张子文微微歪着头,嘴角边还沾了颗西瓜籽,轻笑道:“这西瓜蛮甜的,就是有籽,吐得麻烦,各位老婆,要不要尝尝?”

急忙冲到他身边,正拿着张纸巾给他擦拭嘴角的楚可柔听到他这话,小手一抖,一下将纸巾塞到他嘴里去了,搞得张子文呀呀呜呜的,可笑极了。

面色羞红的楚可婧刚掐了情郎一把,见这模样,噗哧一声娇笑,白了张子文一眼道:“活该,可柔做得好,堵住这小坏蛋的一张色嘴。”

沈琉璃站在楚可柔身后,如玉般的俏脸上也是红云隐现。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望着张子文,痴痴的目光几乎连冰雪都能溶化了。

张子文抬起头,嘴里还含着那张纸巾。他望着沈琉璃那对宝石般的美眸,微微笑着。沈琉璃气息还略微有些紊乱,虽然及其微弱,但以张子文的修为,依然感觉到了,知道女孩完全是心乱的缘故。

伊人深情,何以为报……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fei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淡淡的字句,从张子文嘴里冒了出来,荡漾在空中,这个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立时就充满了某种动人心魄的东西。楚可柔蹲在地上正要将张子文吐出来的纸巾捡起丢到别处,突然听到这诗句,她停了下来,臻首低垂,轻轻靠在了张子文的膝盖上。

沈琉璃的眼眶渐渐红了,些许晶莹的光芒在她眼眸中闪烁。女孩赶紧转回身去,可是肩头依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寒青檬低头抹了下眼眶,赶紧走过去搂住了她,回头白了张子文一眼,娇声道:“你这家伙,我们好好的来救你出去,你倒好,一来就想把我们都弄得这么伤心吗?”…,

人,终究还是感情大于理性的动物。张子文低头苦笑了下,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你们担心了。”

楚可婧伸出玉手轻轻敲了他额头一下,娇嗔道:“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们的?以后,要干什么先跟我们说一声,难道我们还会拦着你不成?小坏蛋!”

张子文低下头,缓缓地在楚可柔的俏脸上摩挲了几下,抬头笑道:“谨尊夫人之懿旨。”

楚可婧一下被羞成了个大花脸,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西瓜说道:“小坏蛋,你不是不喜欢吃西瓜的吗?”

“没办法,”张子文耸耸肩说道,“那个云清溪说她们这只有西瓜吃,我也只好入境随俗了。”

这时梁斯雅这个小丫头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张子文的手臂,娇声道:“大哥哥,你是不是也像刚才那样油嘴滑舌的,所以才惹恼了人家,故意给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吃啊,咯咯……”

张子文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小丫头片子,那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说罢,他还作势要去敲打小丫头的额头。

楚可婧立时将梁斯雅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娇嗔道:“哼,雅雅说得很对,我看就是如此,要不人家干嘛将你关到这里来?”

张子文直想大呼冤枉,可想想先前云清溪那些怪异的表现,他又觉得理不直气难壮了,只得腆着脸说道:“是是,以后一定改,嘿嘿。”

说完,他一手牵起楚可柔,快步走到了沈琉璃身边。女孩除了目光中变幻的神色,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情绪激动的痕迹。他又一手拉起沈琉璃的玉手,轻笑道:“琉璃,我们回去吧。”

“嗯。”沈琉璃点了点头,牢牢攥住张子文的手,好像永远都不愿分开似的。众人走出了南江省国安局,正站在路边想要叫车,张子文随口问身边的楚可婧道:“可婧姐,你们没有为难夏雨那丫头吧。”

“哼,我们哪敢。”楚可婧的话语里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张子文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美姐姐对他又招惹了一个女孩子有些生气了。

他刚要赶紧送上一堆糖衣炮弹,以熄灭这后院的小火苗,突然梁斯雅那小丫头又说话了,小嘴翻飞,跟打枪似的,可见她对夏雨也极为缺乏好感:“那个女的,原本还毫不知羞的跟了过来,我还以为她蛮关心大哥哥呢。谁知道了到了这门口,她突然又说有点事,临时跑掉了,我看她是怕进这地方。真是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哼哼。”

“哈哈哈……”张子文仰头大笑,雅雅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这话夏雨要是听到,非气个半死不可。

寒青檬走过来一把抱住梁斯雅,笑得脸都红了,“疾风……咯咯,小雅啊,你的学问比姐姐强多了。”

“雅雅以前学习可用功了。”梁斯雅小脸微扬,神情中又是骄傲,又是得意。笑过之后,张子文又想到梁斯雅所说的,夏雨来了又走了,这也够奇怪的。他当然知道,那个眼高于顶的娇蛮妮子,怎么会怕了南江省国安局这地方呢。

此时忽然有辆奥迪急冲过来,哧啦一声在众人面前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楚可柔吓的一声惊呼,连退两步,还好沈琉璃见机得快,几步闪了过去,及时搂住了楚可柔。

唉,可柔自己就是这性子实在娇弱了点。张子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旋即对这辆来历不明的车心中怒气隐隐。他走上前去,刚想好好教训一下车里让楚可柔受到惊吓的人,忽然那车门猛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下来。…,

这人一把抱住张子文,大声哀嚎道:“老大,你赶快去趟吴家,否则表妹那丫头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张子文又是错愕又是好笑的望着夏天,使个巧劲从这个大男人的拥抱中脱出身来,说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了不成?”

“哎呀,老张你还不知道那丫头的性子吗?”夏天跺了下脚,满脸懊恼的神情,“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前就不知有过多少类似的事。但那里毕竟是我们根基所在,不比临安这嘛。”

这夏天,还蛮心疼自己表妹的。张子文想到自己小的时候,不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于是不再取笑他,问道:“夏雨她怎么又跑去吴家了?”

夏天眉头紧锁,非常不满地瞪了张子文一眼,说道:“还不是你小子惹的事!表妹一个电话将两个高手叫了去。我原本还以往她是要来这里为你壮壮声势,结果刚才接到其中一个偷偷打来的电话,说表妹带着他们直奔吴家而去,我就知道坏了。那丫头肯定是不忿你被带到这里,就直接到吴道德老窝捣乱去了。”

其实夏天一说夏雨去了吴家,再加上先前梁斯雅说的夏雨来到门口突然又走掉了,两相印证,张子文也猜到了一些缘由。这会夏天仔细一说,他就更清楚了。

想着想着,他竟然笑了起来,而且似乎格外开心。夏天傻眼了,瞪了张子文好一会,吃吃说道:“你,你笑什么?”

张子文没理会他,转身对身后几个女孩子说道:“走,今天我们就去吴家做客,看看这个百年名门里的厨子手艺怎么样。”说着,他一把拉起梁斯雅的小手,牵着懵懵懂懂的小丫头就往夏天的车里走去。

夏天像个木雕似的愣了好一会,才急急追上去,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肩膀说道:“你……你疯了不成?去吴家做客?我是让你把表妹叫回来就行了。”

楚可婧也走了过来,柳眉微蹙,望着张子文说道:“小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子文蹭了蹭鼻尖,淡笑道:“也没什么,我还没当过不速之客,想尝尝滋味罢了。”

楚可婧不禁气结,她知道,这个小坏蛋又不知要搞什么怪了。扭头瞧了身边一眼,在张子文面前,可柔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青檬也好不到哪儿去,琉璃……算了吧,要想这妮子出言反驳小坏蛋,也许明天太阳会从南边冒出来。

她无可奈何地瞪了张子文一眼,一把从情郎手中抢过梁斯雅,率先钻进了车里。寒青檬,楚可柔也陆续钻进了后座,还好奥迪的车体宽大,楚可柔和梁斯雅身材又十分娇小,所以还能坐得下去。

张子文将沈琉璃送进了副驾驶位置,自己转到驾驶座旁。那个开车带夏天来的尊信门属下早已自觉的走了出来站在一边。夏天几步晃了过去,一把抓住车门,气急道:“老张,你要干嘛。”

张子文微微一笑道:“如果要把夏雨叫回来,你觉得就算是我,难道一个电话能让她回来?当然要去吴家了。”

“可,可你们这是……”夏天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望了望已经被占据去的奥迪,他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张子文吹了声口哨,很快一直不知跑去哪儿疯的猫猫闪电般蹿回了他身边,小爪子还抓着一支棒棒糖。张子文示意小家伙钻进车里后,才说道:“不都跟你说做客去嘛,真是啰嗦,像个婆婆一样。”说着他就进车里,点火发动,转眼间奥迪就消失在了街角。…,

夏天呆呆地望着远处,直到商朝走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才回过神来。“喂,商朝,我们怎么办?”商朝一边往远处一辆出租车招手,一边说道:“我们也去吴家玩玩呗。”

“啊?我们……也去?”苏杭有些诧异地问道。

商朝望着奥迪消失的方向,笑道:“老张能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不速之客,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出租车开了过来,商朝拉着苏杭和夏天就钻进了车后座,他坐下后,指了指前座对夏天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坐进去啊,要不到地方后谁付钱啊。”

“都是疯子!”夏天恨恨地瞪了商朝一眼,麻利地坐进前座关上门。出租车一溜烟地追着奥迪的方向就去了。

“水馨庄园。”现在,张子文就站在一个巨大的石质牌坊前,念念有词。

奥迪里的女孩子们全都下了车来。梁斯雅跑到牌坊边,伸出小手细细抚mo着,回头大声说道:“大哥哥,这个究竟是石头的还是木头的,好奇怪的感觉。”

寒青檬走了上去摩挲了两下,对小丫头笑道:“这种石材叫莎安那木纹石砂岩,属于大理石的一种,但又具有木材似的纹路,所以很受人喜欢。我以前在一个酒店里就见他们的大堂地上铺的全是这种。”

“哦。”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楚可婧和楚可柔慢慢走到了昂首上望张子文身旁,楚可柔眺望了前方一番,有些奇怪的问道:“子文哥哥,前面好像还根本就看不见他们庄园的大门诶,怎么这儿就立了个牌坊孤零零的在这里,真是奇怪。”

美人儿姐姐脸上浮现起一缕莫名的笑容,转头看着楚可柔说道:“其实这里离吴家的大门还有九百九十九米。”

“九百九十九米?”小妮子满脸的难以理解,“原来还离得这么远啊,但干嘛不搞个一千米呢?”

楚可婧轻轻拉起楚可柔的小手,笑道:“古人对数字的概念里,有‘九为数之极’这种说法,大概,吴家立起这块牌坊的人,也是个守旧食古的老家伙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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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〇节恶客上门来

第二五〇节恶客上门来

梁斯雅拖着寒青檬的手跑了回来,一脸娇憨地说道:“大哥哥,既然还有这么远,干嘛下车呢,这里也有保安路障什么的拦着,直接开上去不就得了。9VK小说网网友手打”

张子文搂过小丫头,轻轻的梳理着她额前的乱发,笑道:“怎么,雅雅现在变成懒姑娘了?”

“哪有,哼,不理大哥哥你了。”梁斯雅小脸羞红,一把甩开张子文的手,又跑到路边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

楚可柔笑着看了梁斯雅一眼,回头说道:“子文,雅雅其实说的不错,你干嘛要在这里停下来。”

张子文蹭了蹭鼻尖,微笑道:“可柔,你肯定知道武当山脚下,有块江湖闻名的解剑碑吧。”

“是啊,”楚可柔点了点头,“武当立那块碑的意思,是让所有上山的武林中人都要解下自己的兵器,以示对武当的尊重。不过后来那碑慢慢变成了一个象征意义的摆设而已,没人真的解剑了,毕竟武当也不敢得罪整个武林嘛。”

“我们面前这个,大概就是吴家的解剑碑,是不是,姐?”张子文说着,又抬头望向了牌坊之上。这会牌坊的顶端,猫猫那个小东西正饶有兴趣的在上面蹦来跳去,小爪子神气十足。

楚可婧跟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上去,见到猫猫,美人儿姐姐哑然失笑,点头道:“不错,可柔,吴家原本就是这个意思。”张子文仔细的打量了这个牌坊一下,上面几乎可说是纤尘不染,可见定然吴家有派人每日仔细清理。

“喂,老张!干嘛停在这里堵住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夏天三人正从一辆出租上走下来。

“你们,怎么都来了?”楚可柔转身看着夏天,有些诧异地问道。

商朝嘻嘻笑道:“我们也想来尝尝吴家厨子的手艺嘛。”

夏天走上前猛然拍了一把似乎没听到他声音的张子文,不满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干嘛傻待在这里。”

张子文指了指牌坊,淡然道:“没见这玩意吗?”

夏天愣了一下,他身为尊信门高层,很快就明白过来张子文的意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就和楚可柔刚才差不多,有些轻蔑,“哦,你说这个啊,切,难道你还真当它是一回事?老张,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哦,哈哈。”

张子文双手插到裤兜里,嘴角微翘,说道:“哦?我是个什么用的行事作风?”

“格老子的,你还要我说,你……”夏天正要借此机会大肆鄙薄张子文一番,突然远处道路转角跑出两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来,左边那个相对矮一些的指着还在牌坊顶端玩个不停的猫猫高喊道:“喂,那东西是谁的?还不赶快让它下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这两个是谁?”寒青檬站在张子文身后问道。

“两个小喽罗而已,谁知道。”夏天有些不屑,不过他饶有兴趣的往四周瞧了几眼,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老张,你瞧见摄像头在哪没,我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吴家做事还真是偷偷摸摸的。”

张子文心里有些好笑,夏天这家伙大概是因为表妹的关系,对吴家的观感差到了极点,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扯上来贬低吴家一下。他没有理会这家伙,目光落到了站在牌坊下的楚可柔身上。

这妮子听见那个人的喊声,立刻跑到牌坊下,对着猫猫一边挥动着双手,一边急声叫着:“猫猫,猫猫,快下来,快来!”哪知小家伙根本不太理会,兀自在牌坊顶上玩得不亦乐乎。楚可柔又着急又委屈,回头苦着小脸望着张子文,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以猫猫的能力,前面跑过来的吴家这两个家伙,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威胁,只是小妮子太过担心了。张子文又爱又怜的望着楚可柔,轻声说道:“可柔,踩着我的手上去问题不大吧。”说着,他还拿手指上下比划了一下。

楚可柔怔了怔神,下意识的偏头打量了下这个牌坊。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猫猫那小东西倒也知机,一跃而起蹦到了楚可柔怀里。楚可柔无奈的轻轻敲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小东西立刻从楚可柔怀中蹦到了张子文肩头,自己一边在张子文两肩上跳来跳去,还吱吱唔唔叫个不停。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张子文明白,小东西现在表达的意思,是说前面很多地方的景色很漂亮。

“老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兴奋,像打了鸡血一样?哈。”夏天嘻笑着,还伸出手去想要摸猫猫几下。

“啊!”结果他落得一声惊叫。原来猫猫似乎知道这厮在取笑自己,伸出小爪子狠狠在夏天手臂上挠了一下,留下几道深深的爪印,要不是夏天皮厚,这一下非得出血不可。

“可恶的家伙,和他主人一样嚣张!”夏天摸了几下被抓伤处,对着猫猫怒目而视。猫猫也不甘示弱,两只前抓握成小拳头,在张子文肩头不停跳动着,像个拳击手一样。

几个女孩子被逗得开怀大笑,张子文好笑的摸了摸猫猫头顶,说道:“好了猫猫,不必理会这个鸡婆的家伙,自己去玩吧。”猫猫这才停了下来,小脑袋昂起,貌似非常不屑的看了夏天一眼,而后跳了出去,转眼间就不知所踪。

“老张!”夏天狠狠在张子文背上捶了一拳,以发泄自己心头的不满,“你以后得好好管管这小东西,太不礼貌了嘛。”

“哼,谁叫你自己口出不逊的,活该。”楚可柔嘟着小嘴说道。只要是关于张子文的,小妮子从来就极力维护,所以难得的当面出言讥讽起夏天来。

“就是就是,祸从口出,不知道嘛,咯咯。”寒青檬也在一旁帮腔。

面对两位美女的责难,夏天只有张口结舌的份儿。郁闷的他一把推开张子文,直冲冲地越过牌坊,往水馨庄园里走去。

“好了,我们也走吧。”张子文笑着招呼了大家一声,跟了上去。

那两个大概是吴家门卫的家伙急忙拦在了夏天面前,那先前斥责猫猫的人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府干什么?”

原本以吴家一贯的教导,他们是不会这么无礼的,只是这会庄园里因为一个女子的到来本就有些闹腾了,而现在看张子文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以,他们也惊惶了些,生怕这些人又是来捣乱的。

只可惜,他们虽然猜对了,只是凭他们两人,怎么阻止得了?

“滚开,否则老子让你们明天只能用鸟吃饭!”夏天冷然扫视了他们一眼,脚下丝毫没有停顿,硬生生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这两个家伙只觉得好像被辆车给擦到了,往两侧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粗俗的家伙。”走上来的楚可婧在张子文身边面带羞涩的望着夏天的背影说道,转而她望着两侧惊魂未定的那两个吴家的人,语气柔和了许多,“报上去吧,就说……就说楚可婧前来拜访吴天威吴老爷子。”

那两个家伙惊疑不定的望着楚可婧,见到两个家伙像木桩子似的好一会都没有反应,张子文暗自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两人,径直往前走去。楚可婧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张子文走了上去。她也没想到,吴家这两个门卫素质如此不堪。…,

“可婧姐,我们进吴家,干嘛要以你的名义?”寒青檬跟在一边,有些奇怪地问道。她跟在张子文身边这些日子,耳濡目染,也多少了解了些关于楚可婧她们江湖上的一些事,不过知道的并不完全。

“是啊,姐,你干嘛那么说?”张子文转头望着楚可婧,淡淡的目光中笑意隐隐。

楚可婧一看就知道这小坏蛋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思,还故意这么问,大发娇嗔地使劲掐了张子文手臂一下,“小混蛋,要你管,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哈哈,当然当然。”张子文仰首大笑。

楚可柔好笑地望着两人,然后柔声对身旁的寒青檬说道:“可婧姐姐大概是怕以子文哥哥的名义,会让吴家过于轻视了,至少在脸面上让子文哥哥下不了台,咯咯。”

听到她的话,楚可婧两腮上的红云更加明显,轻拍了楚可柔一下,娇声道:“小妮子,就你的心思敏锐。”

说笑间,众人走了好一会,一路林木掩映,千姿百态的花草茂盛葱茏,不过一车来宽的道路就在其中蜿蜒而上,头顶鸟儿悦耳的叫声不绝于耳,颇有点曲径通幽的味道,令走在其中的人觉得心旷神怡。

“这环境真美,让人好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吴家布置这条路,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寒青檬望着两旁,神情有些兴奋。

“百年名门,总是有些不凡之处的。”沈琉璃淡淡地说道,她看来,这地方的环境也就一般

“好像这九百九十九米也该到……哈?”张子文正要问问楚可婧,突然转过一个拐角的他,愣住了。

一片烟波浩淼的湖水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好像一直遮蔽着它的绿色帘幕突然被拉开了似的,这番布置,真是没法让人不赞叹。“姐,难道说,这湖水就是他们吴家的大门?”

楚可婧点点头道:“不错,你看前面那座小岛,那岛就是吴家总部所在地,这以水为门的形势,也是向来人表示吴家乃水运巨头的意思。”

“果然有些不凡之处。”张子文微笑道。

那两个吴家的门卫早已追了上来,早在前面等得不耐烦的夏天瞪着两人道:“格老子的,连座桥都没有,要我们游进去不成!”

那两人抹了把额头的汗迹,忙不胜的说道:“请稍等稍等,岛上立即排快艇过来接各位。”果然过了不过五分来钟的样子,两艘快艇就开到了众人面前。众人上了快艇,直往吴家主岛上而去。

眼见就到码头了,楚可婧指着远处遥遥矗立的一位中年男子,对张子文说道:“小弟,你见着那人没?他就是吴府如今的总管,吴悦,此人为人一向低调。

“叫这么个名字,一辈子开心不了。”张子文无所谓的说着。

楚可婧不禁气结,正要教训这小坏蛋几句,楚可柔已经抢先说话了,“子文哥哥,你真是的,可婧姐姐好意给你指点,你居然如此打趣,咯咯,看回家后可婧姐姐怎么教训你。”

张子文哈哈大笑,宠溺地捏捏楚可柔的鼻尖,搞得小妮子面色羞红才放下手,说道:“你觉得你可婧姐姐该怎么教训我?在床上教训?”

“你个小混蛋!”楚可婧又羞又怒,玉掌微翻,就要揍张子文。

“呀!”楚可柔登时傻眼,掩着小嘴一声娇呼,一旁的寒青檬也愣住了。…,

不过“小混蛋”倒是神色丝毫不变,反而笑得连嘴都咧开了,顺手一把搂过楚可柔,双足微点,轻飘飘地退后了两步,将将以毫厘之差避过楚可婧的掌锋。

如此结局,早在楚可婧预料之中,这一掌别说她未尽全力,就算尽了,也难以伤及那小坏蛋的。她狠狠地剜了张子文一眼,转过身去,臻首微扬,一副不再搭理坏小子的模样。

梁斯雅跑过去搂着楚可婧,小脸从美姐姐身侧探出来,不住的对张子文做着鬼脸。楚可柔轻轻捶了张子文两下,娇声道:“子文哥哥,你看你,惹可婧姐姐生气了吧,去道歉嘛。”

道歉?打情骂俏,可是人生一大乐事,没了这个,还叫什么爱情?张子文丝毫没有“悔悟”,嘻笑着抚弄着小妮子柔顺的秀发,不发一言。

寒青檬走了过来,满脸促狭地望着张子文说道:“子文,你可比好多我以往见过的急色色的家伙更坏了,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说着,她指了指梁斯雅那小丫头。

“哈,青檬太过奖了,”张子文嘿嘿一笑,随即冲了梁斯雅也做了鬼脸,搞得小丫头噗哧一笑,小脸缩回楚可婧怀里去了,“至于雅雅,难道是我能教得坏的吗?哈哈。”

寒青檬摇头失笑,夏天这时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张子文肩头叹道:“老张,做人不能这样无耻的,你怎么着也不能太刺激我们这些单身汉吧。”

“夏天你春心萌动,说就说自己好了,别把我也扯进来,我是无所谓的。”商朝站在后面,耸耸肩头道。

“你!”夏天气得回头对商朝怒目而视,好一会才恨恨说道,“你在学校里勾搭的女孩子还少吗?两个斯文败类,老子不屑与你们为伍!走,我们站一边去,免得被他们把名声搞坏了。”

苏杭苦笑,被夏天连拖带拽地拉到另一头去了。

“哈哈……”轻快的笑声在湖面上飘荡开去。

到了码头,众人纷纷上了岸,这时吴悦走了过来。此人大约三十多岁,面白无须,眉清目澈,想来年少时大概也是个潇洒人物。人未近,笑声已先响了起来。“呵呵,今天鄙府不知吹了什么风,引得几位贵客上门。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几位快请。”说着,他躬身退往一侧,做出个延请的姿势。

“吴总管太客气了,不敢当。”楚可婧回了一礼,牵着梁斯雅就往前走去,依然不看张子文一眼。

“哪里哪里,吴总管客气。”夏天瞟了张子文一眼,昂着头随着楚可婧走了上去。

对于这小子如此“小人得志”的举动,张子文好笑地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这一路上的景色,和过湖之前那段路非常相似,同样的花草掩映,林木成荫,只是还时不时多出一道道蜿蜒的溪流,有时穿路而过,有时没入草木之中,颇具匠心。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穿过一道拱门,拐过一道照壁,一处古色古香,红木飞檐的大堂出现在众人面前,内里萦萦瞳瞳坐了好些人。顺着一侧的檐廊往这堂内走去之时,张子文留意到堂前那片青石铺就的空场上,脚印斑驳,还有些瓦砾和砖渣洒落于四处。

雨丫头真是个急性子,唉。

踏入大堂,张子文一眼就瞧见了正坐于左侧上手的夏雨。那妮子满脸骄傲的神色,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而堂中坐于她对面,还有站在她身后的人,大都怒火熊熊地瞪着她。真亏得还坐得那么安稳,张子文不禁都有些佩服。…,

坐于堂上正中左侧的一位四十多岁,国字脸,高额粗眉的中年男子站起往楚可婧迎了过来,正要说话时,夏雨已然瞧见了站在楚可婧和夏天身后的张子文。伊人先是愣了一下,立即雀跃而起,往张子文飞扑了过来,一边大声说道:“你怎么来啦?”话音落下,人已落到了张子文身前,又是兴奋,又是讶异。

“不懂礼貌的野丫头。”灵觉敏锐的张子文顺声望去,发觉是个老头子,那人正恨恨瞪着夏雨的背影。

看来动静似乎不小,哈。张子文牵起伊人的双手,笑道:“有人太不听话,喜欢到处乱跑,我只好巴巴地追来了,否则出了什么篓子,会被人骂我家没规矩的。”

“呸呸,谁跟你是一家了。”夏雨鼓起双眼,又是那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可握着张子文的手越来越紧,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吴君奇心中恼怒不已,夏雨的无礼,他已经见识过了。而现在,自己身为吴家主人,要来迎客,这无礼的丫头却旁若无人的和人在这谈情说笑?!唉……

吴君奇暗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刚要开口,结果突然一个人惊喜的叫了起来,把他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差点气个半死。

“琉璃,你怎么也来了?!”

琉璃?什么人,叫琉璃叫得这么亲热?张子文诧异地从楚可婧和夏天两人的背后中间望过去,一位剑眉星目,容貌俊朗,体形匀称的青年映入他的眼帘。

庒品泉?这次来吴家,居然还有意外的惊喜,有趣有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庒品泉身上,这位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旁若无人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就冲到了立于楚可婧身后的沈琉璃面前,一脸惊喜地说道:“琉璃,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昨天刚到临安,还说今晚就去你学校看你呢。”

夏雨满脸的幸灾乐祸,先前在学校时,沈琉璃这个如冰山般的女孩让她最不舒服,两人都差点打了起来,那时她就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女孩应该和张子文的关系非同一般。

刚刚见到张子文进来时,她就注意到了沈琉璃紧紧伴在身边,女孩的目光除了开始扫了一圈堂内,其余的时间大都落在张子文身上。她那番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多少都含着示威的意思。

这会见到一位如此帅哥和沈琉璃关系似乎非比寻常,她自然大为得意。

楚可婧和寒青檬转过身来,呆呆地望着沈琉璃。关于自己的这些神情,沈琉璃都从来没和她们说过,实际上,虽然关系大为改善,但沈琉璃和她们亲近聊天的时候依然很少。而这些私密的事情,她说的就更少了。

沈琉璃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刚沈启跃提过的人,这会居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虽说自己不在意,而且也认为张子文应该不会在意,但临到事前,怎么着也没法轻易释怀。

“姐姐,这人是,是谁?”梁斯雅在身后轻轻拉了拉沈琉璃的衣袖,指着庒品泉悄声问道。

沈琉璃回过神来,回头望了了梁斯雅一眼,下意识的答道:“哦,他是……”

“喂,你是什么人,竟敢来纠缠琉璃姐姐?!小心我不客气哦!”哪知梁斯雅不等沈琉璃答完话,突然蹦到了沈琉璃身前,将沈琉璃挡在了身后,挥动着小拳头,一脸不善的模样。…,

小丫头的举动引得众女笑意满脸,庒品泉莫名其妙地低头望着这小姑娘,又看了沈琉璃一眼。沈琉璃搂过梁斯雅,轻笑道:“雅雅,这位大哥哥叫庒品泉,是姐姐以前的朋友。”

“哦,以前的朋友啊,”梁斯雅点点头,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回头望了张子文一眼,“那现在就不是朋友,只是过路人了吧。”

“咯咯……”寒青檬再也忍不住了,笑得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隐隐的笑声从大堂四处传了过来。楚可婧摇摇头,嗔怪地横了一眼,得到小丫头的一个鬼脸作为回报。

沈琉璃笑而不答,其实她现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或者说,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人才好。虽说她明白张子文的性子,就算知道这事应该也不会真的怪到她身上,但毕竟自己以前一直没有明说此事,此时心中忐忑,惶然。

庒品泉郁闷无比,虽然长大以后,沈琉璃的性子日渐淡漠,但这会似乎格外的反常,以往在北平,他还算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和沈琉璃谈得来的同龄人,见面了总能聊上一会。两方长辈约下婚约之后,沈琉璃的态度也没发生过太大的变化,现在到底怎么了?

梁斯雅刚才那回头一眼,也将他的注意力引到了沈琉璃的身旁去。看了两眼,他不禁愣住了,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是……张子文?”

他此话一出,再度让几个女孩有些发愣,尤其是楚可婧,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人物怎么会认识自己情郎的?

张子文淡然一笑,说道:“快一年不见了,庒兄一向可好?”

庒品泉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托张兄的福,还算不错。只是拜张兄所赐,日日勤修,不敢或忘。”

“言重了,言重了,呵呵。”张子文失笑道。这番话语,虽然模模糊糊让人听不太明白,但里面的意味,众人大都听出了几分。看来好像庒品泉在张子文身上还吃过什么亏?这真是难以置信……

吴君奇就是如此,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愕以及对自己沦为配衬的不满,朗声道:“来者是客,各位先坐下吧,免得传出去说我吴家如此失礼,呵呵。来人,上茶!”

夏雨那一边的座位全空了出来,张子文几人依次坐下。这回楚可婧和夏天坐在了最上手,夏雨自然要紧挨着张子文坐的,沈琉璃就坐在了张子文另一边。当然,如果吴君奇知道了沈琉璃的真实身份,只怕连自己的主位也要让出来。

沈琉璃望了对面目光热切的庒品泉一眼,转头看着身边的张子文。感受着身边女孩不安惶然的目光,张子文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小手。他自然看出庒品泉对沈琉璃的态度非同一般,但为了这种事而迁怒于心爱的女孩,也许很多人会这么做,但他是绝对做不出来。

不过他也隐隐感到事情应该不这么简单,因为沈琉璃应该明白自己的性格,怎么会如此不安呢?似乎手心里都有了些汗迹的样子,以她的修为,出现这种情形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子文的这番举动落在庒品泉眼里,这个名门公子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吴君奇笑着对楚可婧说道:“不知楚小姐突然造访我吴府,有什么事吗?”

楚可婧微微一笑道:“父亲就说让我拜访一下吴伯父,只是一直公司的事务缠身,直到今天方可前来,真是失礼。”…,

吴君奇笑道:“哪里哪里,楚小姐年纪轻轻就独自闯出一番事业,吴某佩服之至。”

楚可婧笑了笑,转头望了夏雨和张子文一眼,说道:“今天来,主要是我的两位朋友和贵府发生了点误会,所以想来解决一下。”

“哼!谁和他们有误会,让那个小子过来当面向子文磕头认错,我就放过他!”夏雨指着站在吴君奇身侧的吴道德,瞪着双眸说道。

“你……做梦!让那小子给我磕头还差不多!”吴道德气的满脸通红,回到家里,他的底气也足了不少。虽然先前吴家几个好手都被夏雨轻易击败了,但那几个并非顶尖之辈,他还有所倚仗。

“道德!”吴君奇低喝了一声,然后笑道,“都是年轻人,这其实只是个小误会而已,楚小姐……”

“哈哈,有张兄在此,什么麻烦不可以迎刃而解?”突然庒品泉大笑一声,打断了吴君奇的话。

这人似乎对自己怨气不小?张子文怔了怔,暗自想到。以庒品泉的家世修养,以及上次交手的经历来看,他似乎不像个如此心胸狭隘之辈啊,就算他也非常倾心于琉璃,大不了把我视作一个竞争对手才对,可现在这样子,似乎……

大堂中其他人,尤其是吴家那些不了解张子文的人,听到庒品泉如此推崇张子文的样子,一个个张口结舌,宛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了庒品泉的话,张子文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端起了茶杯。极品的君山银针,根根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着,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片刻之后,又慢慢下沉,宛如雪花坠落一般。

他轻轻吹口气,慢慢呷了一口,一派悠哉游哉的神情。然而他脑子,其实在仔细思索着庒品泉的奇怪的态度,他不是怕这个名门公子在自己和沈琉璃之间引起什么裂痕。

只是,沈琉璃此时虽然淡然的神情一如平常,但那略显迷离的目光逃不过他的眼睛,伊人苦闷茫然的心情让他有些心疼,他不希望这样,他希望只要他在身边的时候,女孩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

他貌似很悠闲,像来度假一样,可有些人坐不住了。庒品泉身后,一个矮壮的青年大声嚷嚷着,话语中满含着怒气:“庒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吴家奉你为上宾,和西宁的关系一向也最为亲密,你怎么帮一个外人说话?”

这人身边还有个和他长的八分相似的青年,可能是他兄弟什么的,只不过鼻青脸肿,一张脸和个烂冬瓜一般难看。瞧着这家伙牙关紧咬,一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模样,张子文暗自好笑,低声对身侧的夏雨说道:“你干的好事?”

“废物而已!”夏雨低声答道,旋即臻首微昂,满脸骄傲神色,斜眼望着张子文,目光中满是笑意。

但愿雅雅长大以后别和这丫头一般模样就好,哈。张子文失笑着摇了摇头。

“云儿,闭嘴!”坐于庒品泉下侧的一个中年男子回头狠狠瞪了那青年一眼,这男子骨节粗大,古铜的肤色,一副历经风吹雨打的模样。他回过头,望着庒品泉笑道,“孩子不懂事,品泉你可别介意,呵呵,他也只是心气风儿被那妖女打伤罢了。”

妖女?张子文大感有趣,转头望向夏雨。说起来这丫头脾气娇纵,说妖女大概也没什么不妥的,哈。…,

见到心上人那古怪的神色,夏雨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女孩俏脸微红,盯着那中年男子,手在扶手上一撑,就要站起来。结果玉手一紧,才发现是被张子文紧紧拽住了。

张子文微微摇了摇头,夏雨没奈何只好又乖乖坐了下来,只是两腮微鼓,俏脸扬往一侧,不看着张子文,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了。

“家父自小就教导我要以诚待人,而且正因为贵我两门关系密切,所以我才好心提醒罢了,如果云小兄因此不满,那我也没什么办法。”庒品泉耸耸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坐在主位上的吴君奇暗吸了口气,看了庒品泉一眼,又望向张子文,惊异的目光闪烁不止。从吴道德回家后告诉他的话里,他就明白这个张子文比儿子的修为要高许多,而这个二儿子在吴家小辈中,已算出类拔萃的人物。

然而他远远没有想到,庒品泉的话语中,对张子文的推崇居然达到了如此程度,刚才那句话显然就是在暗示,小心,别吃亏了!

以庒品泉对于吴家的了解,以他自身的修为,更尤其以他如今的江湖地位,这种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否则如此示弱,传扬出去就要沦为笑柄。

吴君不是傻,只是没有真的见识过天朝武者的强大,在这些混黑.帮的家伙眼中,特种兵就是很犀利的打手王了,怎么真气的都是传说之中的东西。

张子文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样,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吴君奇抑制着心头的恼怒,又望向楚可婧。楚可婧只是冲他笑了笑,就端起了茶杯,而坐于她下手的夏天,寒着个脸,好似哪个欠了他钱没还似的,同样捧着个茶杯晃来荡去。

我们吴家的茶这么好喝吗?他有些哭笑不得,又转过头望着庒品泉,眉头微蹙,问道:“那品泉的意思是……”

庒品泉放下茶杯,望了立于老爹身侧的吴道德一眼,淡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让道德兄道个歉有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这怎么行?”……

堂内当即炸了锅,喧哗声响成一片,极度不满的,愤怒指责的,暴跳如雷的,不一而足,甚至有人暗讽庒品泉是个吃里扒外的内奸。有几个老者涨得满脸通红,指着庒品泉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适才刚一落座,夏雨叫喊的就是让吴道德向张子文磕头认错,这种丑,谁丢得起?且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个人问题,这事要是给江湖中人知道了,吴家只怕就真要绝足江湖了,甚至做平常生意的时候,可能都会招人耻笑。

失节事小,面子事大。

吴君奇万万没料到庒品泉居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呆在了那里。他一直克制,谦然问于庒品泉,绝不是真怕了张子文。

虽然铁鹰帮之变他早以得知,但他们吴家的情报系统,只查到了楚可婧和夏天的身份,其余一男一女具体是谁,还一直无法得知,只知道那少年似乎也是个大学生,所以他还一直让吴道德在学校里暗查。

今天见这伙人一起上门,他隐约觉得那事就和这些人有关,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感到畏惧。身为吴家家主,见的风浪多了,而且铁鹰帮虽然号为临安青虎帮之后白道第一大派,但在他这个百年吴氏家主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所以就算真是张子文这些人做下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胸中的怒气再也难以抑制,猛然一掌拍在桌面上,大吼道:“都给我住嘴!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吴氏总府!”

“老狐狸想示威。”夏雨低声对张子文说道,目光中尽是不屑的意味。张子文笑了笑,并没答话。

吴家的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的家主,一个个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吴道德瞟了张子文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老爹寒冰般的面容上。自他记忆里,还没见过老爹如此发火,心中的忐忑,真是难以言状。

一时怕老爹真的让他给张子文磕头道歉,一时又觉得老爹此举似乎是想维护自己,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不需化妆就可以去唱戏了。

他不敢说话,可有不怕死的家伙敢说了。那个先前出言暗责庒品泉抬举张子文的矮壮青年怒哼一声,不屑的瞟了张子文一眼,又盯着庒品泉道:“庒大少,这就是你的解决之道?让二表弟去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苏杭脸……”

他话还未完,一道凛冽的白光如惊鸿般在堂中一闪而逝,随之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啊——我的……嘴……牙……”

众人定神一看,这家伙瘫坐在地上,右手捂着的嘴巴满嘴鲜血,不住的从指缝间溢出来,他身前地上,散落着块块碎瓷片,依稀是个茶杯盖的模样。

“哼,这回算你手快!”忽然一阵娇媚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原来是先来大闹的夏雨。这女孩手里拿着个茶杯盖,正冲着坐在张子文另一侧的沈琉璃比划着,神情似乎非常不服。

而沈琉璃,那个风姿绝世,一脸冰容的女子,此时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左手依然和张子文紧握在一起,而她右手正放在身侧小几上,她那碗茶的茶杯盖,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琉璃修行张子文给出的内息吐纳之术不算长久,但问题是张子文同学是先天之境的强者,精通双修之术,与沈琉璃同床共枕也不在少数的,沈琉璃真气暴涨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J小说骑士

第二五一节 一剑霜寒九天倾

楚可婧轻轻敲了敲额头,长叹了口气,对于沈琉璃此举,她除了满腔的无奈和头疼,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唉,和这个小坏蛋一起,事情总是会向着自己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完全和自己以往的人生信条截然不同啊,真是的,自己怎么会倾心于这么个小男生呢……

张子文怔了怔神,他有些意外于沈琉璃,这个以前有些胆小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暴力”了?略带讶异地转过头去,感应到他的目光,沈琉璃也转头望着他,女孩的目光中,似乎有些歉然。

心思略转,张子文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挪过左手轻轻盖在沈琉璃的左手上,两手缓缓摩挲着,微笑着摇了摇头。沈琉璃目光总算释然了,抬起自己另一只手又放到了张子文的手上。

“哼!”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娇哼,听得出来主人极度不满。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张子文的左手又被人拉了过去,被另一对酥软的玉手紧紧攥住了。

张子文哭笑不得的转回头去,只见夏雨正横眉怒视着沈琉璃,见他看了过来,这妮子又狠狠白了他一眼,臻首微扬,不再看他了。

三人的这番旁若无人的举动,彻底把吴君晔等一帮吴家的人给激怒了。在吴家大堂里公然“偷袭”,害得吴云受了重伤后,还在那卿卿我我?这样当面的轻视,对于吴家这种百年名门的后人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

吴君晔,这个吴氏船务具体的总负责人猛然站了起来。踏前几步指着沈琉璃怒喝道:“哪家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在吴家如此公然撒野!你今天别想轻易出得了这扇大门。”

吴君奇望着二弟的举动,冷冷地一语不发。沈琉璃如此举动,也彻底把他给激怒了,只是身为吴家家主。他还勉强保持着一丝风度。他对楚可婧和夏天这两个已经不抱任何冀望。楚可婧依然端着她的茶杯,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而夏天?本来就是个人物不说,适才沈琉璃举动过后,他还探出身子冲那野蛮丫头竖了竖大拇指。

吴家的大多数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有些站到了吴君晔身旁,有些堵在了张子文几人身后。不能怪这些人没素质这么冲动,实在是如今这种境况。在吴家近些年来,已经从未发生过了。

左右手同时传来一股激荡的力量,只是左手边炙热如火。右手边清冷似雪,张子文轻笑着双手同时微微用力,将两个同时想要站起的女孩拉回了座位上。

“子文,你干嘛?看看这些家伙,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了!”夏雨十分不满地望着他说道。而沈琉璃,带着一丝恬淡的笑容坐在椅子上。望着心上人一语不发。

张子文没有回答,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吴君晔面前。这下所有人愤怒目光的焦点都转而集中到了他身上,那种千夫所指的感觉,大概会让无数人如坐针毡。

但对于张子文来说。好像被所有人盯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他目光坦然地望着吴君晔,淡淡说道:“作为一个年纪如此大的长辈,你不觉得刚才如此说一个女孩子很不妥吗?请你道歉。”

吴君晔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待看清了张子文那平淡如水的目光后,他怒极反笑,冷笑道:“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赶快……”…,

“叽叽。”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落到了张子文右肩。周围人吓了一大跳,就连见惯场面的吴君晔也不禁退了一步。旋即他又觉得这样太示弱了。再度踏前一步逼到了张子文面前,恼怒的往那影子望去。

众人仔细一看。一个浑身纯白,似貂似猫的小动物半蹲在张子文肩头。小脑袋四处摇晃着,小眼睛中似乎像人一样透露着愤怒的光芒。无论这看去颇为灵异的小兽,提醒着吴君晔,不能过于轻视面前这个自己连名字都不知的男孩子。

更何况,从那平淡如水的目光里,他没来由的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想到这,他不禁回头往庒品泉望去。一看之下,他的心猛跳了几下。

张子文很随意的一抹腰间,人踪灭剑悄然出鞘,淡漠森寒。庒品泉静静的望着那把长剑,表情无比肃穆。然而他的目光里,竟然透露出一股无比震惊的神色,以致于连眼珠似乎都停止了转动,以致于连双肩都微微颤抖起来……

“猫猫,猫猫!快过来,别在那给子文哥哥添乱。”忽然一阵娇柔的语音响了起来。原来是楚可柔,这丫头在张子文刚站起来后就急急来到了身后。见到猫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她生怕小家伙扰乱了张子文的心神,赶紧伸出手来召唤着。

张子文回头微笑着看了小妮子一眼,然后对肩头的猫猫使了个眼色。小家伙有点不情不愿地冲张子文叫了几声,而后跳到了楚可柔手上。楚可柔将小东西和人踪灭剑紧紧搂在了怀里。经过这么一番小插曲,大堂里的气氛,似乎变得轻松了些,但又好像更紧张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那么奇怪。

张子文回头望着吴君晔,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我刚才说让你道歉,你没听到吗?”

吴君晔现在已经顾不得庒品泉那奇异的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他的脑子里乱作一团,好似怒不可遏,又似乎荒谬可笑,好像还无比震惊。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为吴家中生代的二号人物,如此被人欺上脸,是不能容忍的。

“庆伟,你过来!”他面色阴沉的招招手,一个身形颀长,面目清秀青年走了过来。“把这位客人给我请出去。我不想再在吴家里见到他!”

那青年走上前来,冷冷地盯着张子文,一伸左手指往大门外,沉声道:“请吧!”

“居然有人赶着喊着来丢人,奇观啊奇观。”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夏天,这家伙斜眼望着站在张子文面前的青年,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吴庆伟恼火之极,刚想怒斥几句,突然背后有人说话了,“君晔叔叔,如果你不介意,还是我来好了。”话音落下。庒品泉慢慢走了上来。

吴君奇现在心里对于庒品泉已是恼火之极了,如果不是因为庒品泉尊贵无比的身份,只怕他早就拉下脸来。先把这个贵公子逐出吴家再说。

你不站在吴家的立场上斥责张子文这一伙无礼的野蛮人,我忍了,也许是因为你的谨慎,也许是因为楚可婧等人的存在,地位不凡的你不愿轻易发言。你为这几个家伙帮腔,抬高他们的地位能力,我也忍了。也许真如你说的是为了吴家好,不想吴家吃亏,甚至也许你和这几个家伙有故交………,

但是,如此情形下。你竟然视我们吴家子孙如无物,似乎责无旁贷的出来要和张子文交手,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吴家堕落至此,无丝毫之力应付外人无礼的挑衅吗?!

他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庒品泉那张俊逸不凡的两旁,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可哪知庒品泉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张子文的身上,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于连他二弟都懒得理会的样子。

这个混蛋……

吴君奇如此,他二弟吴君晔更不用说了。大儿子吴风已经早些时候被夏雨打的鼻青脸肿。小儿子吴云又被那个不知哪来的冷面丫头打得牙都掉了。而如今他把自己一向最重视的侄子庆伟叫来想教训一下面前这个嚣张之极的小子,庒品泉却突然跳了出来。

虽然口头上问自己介不介意。但以你的身份,我能“介意”吗?你分明就是在暗指庆伟根本不够水准来对付这个嚣张的家伙!

虽然如此怒火满腔,但毕竟还明白庒品泉是个什么人物,吴君晔强忍怒气,阴沉着脸对来到身边的庒品泉说道:“庒大少,这是冲着我们吴家来的,就不劳您出手了!吴家虽然不济,但也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他这口吻可算十分严重了,好多原本蠢蠢欲动的吴家中人听了这话,也不禁暗暗点头,暂停了自己的举动。可庒品泉竟然好像没听见吴君晔的话似的,紧盯着张子文说道:“张兄你不介意我越俎代庖吧。”。

张子文暗自感到好笑,心说您这么横插一杠子,最介意的就该算是吴家的人了,没见那吴君晔脸都黑得堪比张飞了么?而且你这模样,傻子都看出来了你的决心,还问我干什么?名门大派的子弟,都喜欢这么惺惺作态吗?

不过,更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庒品泉为什么如此积极想要和自己交手?为了上次庐山附近的树林里自己阻止了他对付罗远程?还是为了沈琉璃?竟然为了琉璃如此失态?

“哼,想和子文交手,过了我这关先!”夏雨闪身站到了张子文身侧,沉声道。然而庒品泉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张子文。这可把夏雨这娇蛮丫头气得够呛。

唉,难道真是我们吴家太平太久了,一遇事居然慌乱成这样?吴君奇头疼不已,忍不住猛拍了身边的红木方桌一掌,大声道:“干什么!都给我把东西收回去,这里是我们吴氏总堂!”

瞟了眼那些正慌忙收起自己武器的吴氏子弟,张子文微微一笑,转头对身边的夏雨说道:“夏雨,这事和你无关,回去坐着。”

夏雨狠狠地盯了庒品泉一眼,小嘴微撅道:“怎么和我无关,明明是我先来的,要不你也不会……”

“乖!”张子文面色微沉,低喝道。

夏雨呆了呆,张子文还从未对她有过这般神情。她只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慢慢往后退去。寒青檬来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轻笑道:“交给子文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夏天安之若素地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扫了几个女孩子一眼,对身后的商朝说道:“唉。我们什么时候能有老张这般福气呢,几个美女都围着他转,不吃醋不说,居然还互相安慰。格老子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过了一会,他却没听到商朝有所反应,转头望去,只见这小子眉头紧锁,目光在庒品泉和张子文只见扫来扫去。似乎,他还不时望向抱着猫猫的楚可柔?…,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夏天非常不满。心里还在想难道这家伙担心老张吃亏不成?

商朝好似被惊醒过来,淡笑道:“你说什么?马上一场大戏就要拉开帷幕了,你还有心情说别的什么?”

“大戏?何以见得?不就一个庒品泉嘛。老子就足以应付他了,算个球。”夏天撇撇嘴,不屑道。商朝笑了笑,没有再答话了。

张子文回头望着庒品泉,伸出自己右手引向堂外的青石空场,微笑道:“能和赫赫有名的西宁大少切磋武学,张子文荣幸之至。请。”

“呵呵,张兄过谦了,请。”庒品泉笑笑,就和张子文并肩往堂外走去。

吴君晔气得身体瑟瑟发抖。他刚想冲过去怒斥狂妄自大,当自己不存在的庒品泉,忽然肩头被人轻轻拍了拍。

“哪个……”刚想怒骂这人,他才转头发现大哥不知什么时候从主位上走道了自己身边。

“二弟,静观其变。”吴君奇神色肃穆地说道。他的恼怒丝毫不弱于这二弟,只是有个疑虑在他心头越来越浓。按说以庒品泉如此出身背景,教养良好的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人群呼啦啦全涌出了大堂。挤在了青石空场四周的行廊中。和庒品泉走到场地正中,张子文正要返身走往场地一端时。突然被庒品泉叫住了,“张兄。开始之前,能不能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张子文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了庒品泉脸上。那神色,似乎有些……急切?他知道庒品泉绝对和那个沈凌霄不同,但想了一下,又弄不明白这世家公子究竟为何对自己的剑起了兴趣。“可柔,把我的剑给我。”他转头对立于身后的楚可柔说道。

楚可柔正和其他几个女孩子聚集在张子文背后的行廊上,神色焦急的望着张子文,忽然听到情郎的话,立时点点头,从行廊里跳了出来,几步奔到张子文身边,将手里的人踪灭剑递了过来。

张子文拿过人踪灭剑递了过去,庒品泉急忙伸手去接。哪知刚碰到鞘尖,张子文突然往回一缩,轻笑道:“庒兄为什么突然对我的剑这么有兴趣?难不成见我这剑卖相不错,想买下来把玩?”

庒品泉神情一窒,有些尴尬地笑道:“张兄说笑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呵呵……”

张子文没再说什么,把剑递了过去。庒品泉接过以后,仔仔细细地将剑反复审视着,还不时用手轻轻摩挲着。平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那模样,好似在鉴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围观的人都为他这举动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干嘛对张子文兵器如此态度,难不成是想从中找到什么对敌策略不成?张子文可不这么想,不知怎么,他心头感到一丝沉重……

突然,庒品泉从剑上收回了目光,望着张子文说道:“张兄可否告知,这剑叫什么名字,来历如何?”那目光中,竟隐隐有些激动和忐忑的味道。

张子文瞳孔骤然缩紧,盯着庒品泉,一语不发。身后的楚可柔稍等了片刻,发觉张子文没有答话,小妮子于是接口道:“子文哥哥这剑啊,叫……”

“飞虹!”张子文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而后转身对她说道,“可柔,你先过去和可婧姐她们呆这,别在这儿伤到了。”…,

楚可柔愕然望着心上人,完全弄不明白为何张子文给人踪灭剑安上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不止是她,沈琉璃和寒青檬也有些发呆,而夏雨原本就不知道张子文这把剑的来历,至于楚可婧,美人儿姐姐此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静静的望着张子文,柳眉紧锁……

“飞虹?”庒品泉好像也很惊讶。

“嗯,”张子文淡笑道。可谓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我宗门传承的宝剑,名字取意于‘美人如玉剑如虹’,呵呵,很庸俗吧。”家传?美人如玉剑如虹?难道我的记忆不准确?还是我太敏感?庒品泉的目光又落回了人踪灭剑上。半响无言。

“哈哈,没想到老张如此人物,居然给自己的剑起个这么俗气的名字,”夏天扶着商朝的肩头,笑的前仰后合,“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来是这样,说不出口。哈哈哈……”

商朝正皱眉打量着张子文和庒品泉,尤其是庒品泉手中的宝剑,听到夏天的话。随口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是老张很喜欢这个名字呗。”

他只是胡乱应付夏天的话,在他心里,隐约觉得,庒品泉好像认得张子文那把剑似的,不过看样子似乎又拿不太准。可就算认出来了。那有怎么样?这把剑,有什么秘密吗?

“切,你就替老张遮掩吧,”夏天不屑的撇撇嘴。他的心思可没有商朝那么细腻复杂,“我看啊,老张是……”

“看你的头!”一声娇嗔响起,一股猛烈的力量撞击在夏天后背上,将他推的撞往了廊道的立柱。夏天能让他不备之下被一掌打出去这么远,足可见这“袭击”之人下手之狠了。事实上,夏雨这一掌力气之重,否则还真没这个效果。

还好夏天应变能力不凡。下盘功夫也一向不错,眼见额头就要撞到廊柱时。及时刹住了车。他立即转身望着夏雨,怒骂道:“表妹。你疯了……啊呀!”话还没完,右脚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直跳脚。

转头望去,梁斯雅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见他看过来,小丫头小嘴一撅,翘得足以挂上两个油瓶子,白了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说大哥哥的坏话,哼!”说完,小丫头扔给他一个后脑勺,噌噌的溜回楚可婧身边去了。

夏天气得肺都要炸了,望着其他几个女孩子掩嘴偷笑的模样,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得恨恨地一拳捶在身旁的廊柱上。如此异响,吓了那些吴家的人一跳,偱声望去,他们还以为夏天要给张子文帮手了,不少人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张子文回头瞟了夏天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回头对庒品泉说道:“庒兄看完了没?”

庒品泉笑道:“不好意思,冒昧了。”说着,他就将人踪灭剑递了过来。

张子文接过剑,刚要拿回来,突然觉得手中一紧,原来庒品泉一下抓住了剑柄,并未放手。他有些讶异地说道:“庒兄,你这是……”

庒品泉低了低头,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张兄请恕我无礼,只是,这剑真的名为飞虹?”

他难道见过人踪灭剑?这怎么可能?小师叔可是不怎么用这把妖魔之剑的,就算是武当的记载中也少见这把剑的文字,在历史上这把人踪灭剑可是人画魔宫的镇宫之宝。

张子文心念电转,微笑道:“庒兄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好了,这人与人之间猜来猜去,最是劳心劳力,麻烦得很。”…,

庒品泉默然半响,忽而展颜笑道:“没什么,大概是我昨晚刚飞到临安,人还有点累,脑子有些乱吧。”

累?只怕你一直从帝京走到临安,也不会累到脑子也糊涂了吧。张子文暗自好笑,眼帘低垂,淡然道:“哦,那庒兄应该好好休息,要不换个吴家的人来吧,我和庒兄要切磋,有大把时间,我反正在临安读大学又不会走。”

“哦,不!”庒品泉立即一扬手,旋即又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放下手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过两天也要回帝京的。”

这个家伙,好像……是想试我的武功,从中找出什么东西来?看来,要不是那次在树林,又是深夜,否则一年前这家伙就可能开始怀疑我了。

好吧,让我们来好好玩个游戏好了。张子文右手握住人踪灭剑,张子文后撤两步,人踪灭剑斜指向地面,左手一伸微笑道:“久闻西宁密传剑艺玄妙无方,而庒兄身为本代种子高手,想必也兼修各家绝学。请指教。”

庒品泉也往后退了两步,笑道:“张兄过誉了。”说着就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剑长三尺九寸,比起人踪灭剑来短了不少,但比人踪灭剑宽上近两寸,说实在的。以剑而论,人踪灭剑细了些,庒品泉的这把更像个剑的样子。光洁的剑身,散发这柔和的光泽,一点都没有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

这就是庒品泉仗义成名的宝剑长生,上次两人树林中初交手的时候,长生剑恰好被庒品泉送去保养,所以并未随身携带而南下。否则。当时的庒品泉肯定不会被张子文那般轻易一拳击退。

他剑尖低垂,左手虚握成拳横在左胸,淡笑着望着张子文。

张子文知道这名门子弟的意思。不会率先动手,这正和他意。他一摆人踪灭剑,双足微弹,闪电般往庒品泉飞掠而去。手中五尺青锋自上而下,急劈向庒品泉头部,那模样好像他手中拿的是把大砍刀一般。这一招雄浑刚猛,气势十足。只是让人浑然不知到底这是剑法,还是张子文根本不通剑艺,胡砍乱杀罢了。

“啊!”楚可婧轻呼一声,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嘴。楚可柔站在她旁边。见状急忙问道,“怎么了可婧姐姐?”

场中,庒品泉的长生剑剑尖疾风骤雨般连续在人踪灭剑侧面疾点七下,借着劲力庒品泉也闪往一侧两米多远,站定了,这大少爷惊愕不已的望着张子文,半响无语。

楚可婧转头望了楚可柔一眼,勉强笑道:“没什么。”说完。她望着情郎的背影,一股荒唐好笑的情绪涌了上来。

手提爱剑长生。望着前方这个浅浅而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讥诮狡黠的少年。庒品泉头大不已。今儿宁可得罪吴家,也要抢来和张子文交手的机会,就是要弄清楚这少年的来历。出身经历可以作假,这武学总不能吧。可没想到张子文居然用其他门派的剑法来应付他,这真是有够……无耻。

他却忘了张子文和他自己全然不同。出身名门大派的他对家门荣誉有着深入骨血的执著,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比武决斗,自然绝不会用别派的武功。所以虽然他身为种子高手,兼修数派武学,适才都只打算以西宁剑法应对。

可张子文是什么人?武当山上枯坐十数年的狠人,根本不在乎这些没必要的东西。…,

庒品泉眉头微蹙,隐含怒气地对张子文说道:“张兄难道是看不起我吗?”

张子文怔了怔,心说你傲然自持,我也就随你的意先出招了,怎么还说我看不起你?他微微一笑道:“不知庒兄所指何事?适才一招,我虽然未尽全力,但也用上了七八分功夫,总不至于我们一开始就得全力以命相搏吧。”

庒品泉却以为张子文在故意罔顾左右而言它,心中更是不满,沉声道:“品泉虽然不才,但总算得派内以及多位前辈栽培,些许眼光还是有的。张兄适才一剑,分明出自。”说到这,他顿了下,扫了张子文背后的楚可婧一眼,目光落回张子文身上时,显出几分讥讽。

不过他总算明白了这名门大少的意思,原来是怪他用了别派功夫。他装出一副愕然的模样,说道:“庒兄此话我就有些不懂了,难道说这比武决斗,两方还得限定武功路数不成?那这样一来,和古代科举八股有什么分别,庒兄天纵之才,该不会如此迂腐才是吧?”

这话实在阴损促狭,搞得庒品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哑然无言。

“咯咯……”夏雨闻言早已笑得东倒西歪,风姿婉约处,倒也分外迷人。楚可柔面色微红,搂着楚可婧手臂也是笑个不停。美人儿姐姐早知自己选的这个情郎心中毫无规矩可言,无言苦笑不已。

吴家众人反应截然不同。不管如何庒品泉此时总算是代表他们出战,张子文如此奚落,惹得他们纷纷讥讽喝骂。

这叽叽喳喳的帮腔声不但没带给庒品泉什么帮助,反而让他更加心烦。冷冷的环顾了身后一圈,总算让这些家伙闭住了嘴。他面色显得愈发阴沉,冷然道:“张兄所言不错,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张兄如此心境,只怕落了下乘,事后落败了,可别怨天尤人。”

张子文很清楚他说的什么,不外乎就是指责自己这种近乎游戏的心情。只是。一定要严肃谨慎,斤斤计较,才算是上乘的心境么?我看未必。他淡笑道:“技不如人,当然只能怪自己。只是,真正见真章的,还是手上的功夫,而不是嘴皮子。”

庒品泉眼中怒色一闪而逝,念及上次密林中莫名落败。念及这一年来的苦修,他厉喝道:“那好,就如张兄之意!”

话音落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龙吟之声,长生宛若蛟龙出水,自下而上,直取张子文咽喉要害。剑行之中,剑身蜿蜒游移,让人不禁怀疑它会随时改变方向,生出茫然不知如何应对之感。

张子文毫不迟疑。以变应变,身形后闪,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宛若风中的荷叶般,让人更难捉摸。如果沈山山在此,只怕会目瞪口呆,因为张子文此时施展的身法,就是他一门冠绝江湖的秘技,虽然形上有几分欠缺,但内中神韵却几无二致。

庒品泉虽然嘴上说的厉害,但自小受到的教导。养成的习惯,让他初一动手时仍然以谨慎为先。起先这招。依然只是试探性质。宛若蛇信般钉着张子文游走一番后,他终于明白不下狠手。张子文依然会不改本色,用这些八派的武功来糊弄他。

心念电转,体内苦修十多年的真气猛然爆裂开来,宛若激流般奔行于体内奇经八脉,庒品泉的身形之速顿时提至巅峰,生生在不可能中一下迫近到张子文身前两步之间。…,

手腕急斗,一剑分三,三化为六,最后九道凛冽的剑光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田字型,直奔张子文胸腹之间而来。道道剑光寒气森然,凌厉迅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剑为虚,哪剑为实,或者每剑都能给你致命一击。

此刻至少在围观众人看来,庒品泉是绝对想置张子文于死地。眼看九道剑影已到张子文胸腹前一尺之处,形势千钧一发。

如此险之又险的时刻,张子文突然做出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他右腕一抖,人踪灭剑嗖的飞到楚可柔和楚可婧两人面前,静静的插在了两人身前的围栏上,没有丝毫颤动,好像一直就停在那里一样。

旋即,他身体往后一缩,转瞬间就和庒品泉的长生剑拉开了近一米的距离,配合上他弃剑的动作,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心有畏怯,想避而不战了。

四周吴家众人几乎就要高声呼喊起来,大肆嘲笑这个没胆的家伙,原来是个金漆草包。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哑口无言。

身在局中的庒品泉可没有这些家伙那样的好心情。虽然被张子文以绝世身法拉开了距离,但以他的能力,依然可以追及张子文,以玄真九变给于其一击。

但他原本一切的计算,都以张子文刚才游走的反应为主。此时正是他剑势锋锐最盛之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行追击下去,招式用老的结果很可能无法给张子文带来致命的伤害,或者根本就伤不到张子文,搞不好还遭其反击。所以,他要立即变招。

如此轻轻一闪,就破去了他家门享有盛誉的精妙剑法,庒品泉真是闻所未闻,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不过张子文修为如此之高,也正激起了他无穷的斗志。

然而正当他要变招之时,只见急速退却的张子文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扯住,一下定在了当场。这种极动到极静之间的变化,似乎完全违背了人的常识,比起刚才那巧妙的闪退更让人难以置信。

庒品泉心中大呼不妙,面前的少年,单以身法论,只怕可立足于当今江湖顶尖之列了。若换作一般好手,此时只怕首先想着的就是如何先闪避再说。但庒品泉毕竟身为年轻一代的翘楚,非同凡响。

他一咬牙,不退反进,九剑复归一剑,毫无花巧的往张子文当胸刺去,颇有些返璞归真的架势。剑身上注满了炙烈的真气,激荡着四周的空气呲呲直响。如此一剑,大有一将突出,三军僻易的神髓。让人望而兴叹。

张子文嘴角边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除了伏击的那次,这次的这个对手,是他踏足江湖以来,最上乘的一个。都说知己难求,其实对手也是如此。

一缕寒光自他眼中闪过。双手微扬,忽而,一丝尖锐的叫声响起,起初只是微可耳闻,但刹那间就化作漫天遍地的啸叫,宛若狂猛的风暴突然出现在这片场地之中。

围观人中许多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禁弯腰蹲于地上,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寒青檬和梁斯雅被沈琉璃和楚可婧挡在了身后。手也被牵着,源源不绝的真气总算让她们没太感到不适。

庒品泉狂喝一声,长生剑左右急摆。分别刺向张子文收拢于胸前的双掌。他全身的衣裤都往外鼓起,显示出他正在以自身的真气全力抵御着张子文的掌势。风暴倏止。毫无来由的,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围观众人面面相觑,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庒品泉当然不会有此感觉。此时他的心中,惊骇欲绝。一股几乎沛然莫可抗御的强大力量,将他身形往左侧扯去。好似那边突然出现了个黑洞。

不过名岂幸至,他绝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草包。自四岁就开始的苦修,进入联盟后各派的精心培养,终于在这一刻显露出他的力量。体内真气疯狂运转。同时左手往虚空中疾劈数掌,他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可还是晚了点,他的身体还是往左侧倾倒了稍许,露出右肩一片空档。一只拳头仿佛从虚空中突然冒了出来,出现在他右肩前方,简简单单的一拳,却给他一种幻变无穷,难以招架的感觉。

庒品泉也算了得。在形势如此危殆的情况下,他右手中的长生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倒提的姿势。金色的剑柄极速上击,往张子文的拳头重朔而去。同时他的右脚鬼魅般踢向张子文左膝。上下交击。反应之巧妙迅捷,让人叹为观止。

“噗。”拳剑交击,原本看似雷霆万钧的态势却只发出一声木块打中败革般暗哑的响声,反而两人下面对上的一脚却似卡车撞上了钢墙。

“嘣!”剧烈的响声震耳欲聋,激荡而起的真气宛若滔天巨浪般往外涌泄而去。

啪喇!咯吱。

但凡没有高手坐镇的地方,全都遭了殃。正对大门的那块照壁如蛛网般裂痕斑斑,让人不禁觉得大概再来阵风就非得倒塌了不可。而四周的廊道,瓦片洒落一地,除了沈琉璃楚可婧还有吴君奇他们几个所处的地方,围栏也纷纷断裂。

一时间,这个百年名门的吴氏总堂所在,狼狈处仿佛遭遇了莫大的天灾人祸。这半个多世纪以来,家里大概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更糟糕了。吴君奇和弟弟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泛起一阵苦笑,默然无言。

庒品泉连退了十几步,每一步,都踩得脚下巨大的条状青石出现一条裂痕。待他稳住身形,右腿不住的微微颤抖,嘴角还隐现一条血丝。望着张子文的目光,闪烁变幻,复杂难明。

张子文也不大好过,同样连退了十来步才定下下来,胸口起伏不定,只是他一路脚下的青石还完好无损。庒品泉扫了一眼张子文的脚下,默然片刻,脸上变得无比难看。抬头望着张子文,暗哑着说道:“张兄好功夫。”

张子文一边平息着体内有些煞气冲天的真元,一边微笑道:“难道庒兄觉得我的一条腿比你的一条胳膊还重要?”

庒品泉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嘴角微翘道:“最终还是没躲得过张兄的法眼,我怎么想的还有什么重要的。”

这人倒也洒脱。张子文心下暗赞,说道:“不知可否到此为止?庒兄,你我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还是说,我身上难道有庒兄很感兴趣的东西。本人自问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宝贝值得别人觊觎吧,哈哈。”

这话说的他身后众女一阵闷笑,寒青檬双手轻搭在楚可柔肩头,轻笑道:“可柔,子文好像说错了,他不是还有你这宝贝嘛,咯咯……”

楚可柔登时脸红到了耳朵尖上,娇嗔不依的返身和寒青檬笑闹在一起,顿时让这个气氛有些紧张的大堂轻松了下来。

庒品泉略微带着写嘲讽的语气道:“若说张兄也是一穷二白之人,那天底下还有何人敢自称富足,别的不说……”说到这,他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张子文身后的沈琉璃身上。

沈琉璃似乎根本没发现他看了过来,一对美眸定定地望着张子文的背影,隐现出几分忧虑之色。好像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刺痛,反正庒品泉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

第二五二节 仇敌遍地爬

第二五二节仇敌遍地爬

“庒品泉,难道云隐大师教导出来的,就是你这种咄咄逼人,为虎作伥的弟子吗?”

庒大少差点郁闷得吐血,他无比失落的望着沈琉璃说道:“琉璃……”

“不许你叫我琉璃!”沈琉璃俏脸一沉,冷冷地斥道。()

庒品泉呆了呆,这下真的一口血涌到了喉头,差点就吐出来了。他闭上了双眼,默然半响,调匀了自己的气息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目光之中,已是一片沉寂之色。

“沈小姐,你的话我可敬谢不敏。我在武学上虽然没有你这样的天赋,但得云隐大师青睐,那一年里可丝毫不敢有所懈怠。也许能力上没什么长进,但自问这眼光还是有点的。什么叫我咄咄逼人?”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还有,你再胡扯,我就撕烂你的嘴!”沈琉璃柳眉倒竖,美眸中仿佛燃烧着两堆冷火。恋爱中的女人,总希望自己的情郎麻烦越少越好,就算不能带来多少真正的危险。

而且,张子文现在本来就麻烦缠身,这不刚从国安南江省国安局那个疯女人的纠缠中出来的嘛。庒品泉冷笑道:“好啊,你尽管来好了,我不会作丝毫的反抗。事后,我倒要看看,会对这事有个什么态度!”

沈琉璃气的娇躯不住颤抖,张子文看得心疼,赶紧将女孩搂在了怀里。轻轻抚mo着那柔顺的长发,他冷冷地盯着庒品泉道:“看来,你我今天势必要有个人躺在这里了。”

因爱成恨,果然是人间第一大原罪啊。庒品泉握着长生剑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这豪门大少嘴角边溢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鹿死谁手,何人可知?当今之世,早就不是横行无忌的年代了!”

他转头望着张子文,淡然道:“你的帮手蛮多的嘛,而且都是女孩子,佩服佩服。”

“多谢多谢,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张子文懒懒地说道,逗得怀中的沈琉璃嘴角边也有了一丝微笑。说着他回过头去道,“雨丫头,把我的剑拿过一下,谢了。”

夏雨怔了怔,一把拔出人踪灭剑,来到了张子文身边。狠狠将人踪灭剑塞进张子文手里后,这妮子板着个脸就又回去了。不知又发哪门子的气了,这丫头。张子文无奈地想到。他低声对怀中的沈琉璃说道:“琉璃,你先离开。”

沈琉璃默然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回了楚可婧身边,看都没再看庒品泉一眼。

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都说剑为百兵之首,代表了优雅,也代表了悲壮,而最突出的,就是那股傲气和风骨。都说剑如其人,神兵是有灵的。

“你会怪我么?”张子文轻抚着人踪灭剑修长的剑身,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庒品泉皱眉望着面前的少年,心想这人性情实在古怪,现在对着把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张子文缓缓抬起头,轻笑着,目光落在了庒品泉的长生剑上,他说道:“庒兄你的长生剑,染过几人的鲜血?”

庒品泉怔了怔,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子文说话的跳跃性,他领略得实在太少。他将自己的爱剑横到了胸前,目光扫过,隐隐带出一丝骄傲之意,“自得家中长辈传予此剑以来,大小一百五十七战,无意失手。”

“哦。”张子文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根本没把庒品泉的话放在心上,这让对面的豪门大少暗暗不豫,“可我的剑,自得到它以来,快半年多了吧,今天却才第二次让它出鞘对敌,所以,我怕它有些生气了,呵呵。”…,

原本平淡的笑声,落在庒品泉耳里,却变得十分阴冷。他实在摸不透张子文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显出郑重其事?得剑以来,直到今天面对自己,才再次拔剑出鞘,似乎是拿自己当可堪一战的对手?可这家伙先前以拳对自己的剑,哪想如此重视自己的样子?而且他总觉得,张子文的目光中,隐隐有着傲视一切的味道,这让他很不舒服,也否定了这种判断。

显露自己以往不凡的战绩?六年多了,几乎再没人值得他持剑以对?可是,虽然相见不过两面,但这两番交手之下,他就感觉得到,张子文绝不是这么轻浮的人,言语上的炫耀,只是那些末流之徒爱干的事。如果张子文真这样,他反而会感到一丝失落。

恍惚中,他有些茫然了。其实,如果他知道张子文的这些话,其实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由心而发,真的是对人踪灭剑有所歉疚而生的,大概瞠目之余,更会啼笑皆非。

“庒兄在想什么?”耳边突然响起张子文的话语,庒品泉惊醒过来,额上隐现些许汗迹。他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就为了张子文这短短几句话,心志就有些动摇了。

厉害,庒品泉心惊之余有些佩服,又有些恼怒,神色不善地说道:“张兄有这么多帮手,又个个都是容色不凡的美女,自然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时候少了,佩服。”

这人怎么了?说话突然变得不阴不阳的?张子文暗自有些诧异,他还没开口,后面脾气娇燥的夏雨已经按奈不住了。

“姓庒的,你胡扯些什么呢?你自己长得歪瓜劣枣的没人喜欢,就嫉妒起子文来了么?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的,没一个好东西!”这话实在有点狠,别说庒品泉和歪瓜劣枣搭不上边,公平一点说就外貌而言,他和张子文可言不相上下,而且那种世家公子熏陶出来的翩翩风度,比张子文还要稍胜一筹。

可奈何夏大小姐对这类人天生就没什么好感,而现在庒品泉还在言语上对张子文冷嘲热讽,她就更没有好脸色了。只是不知如果她知道了张子文的详细状况,会是个什么表情……

女孩的话不但让楚可柔她们窃笑不已,就连吴家中许多一直对庒品泉心存不满的人,也纷纷报以讥讽的笑声,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嫉妒了。

庒品泉气得脸都青了,虽然他一向涵养极佳,但也架不住一个女孩子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在这种事上讥讽于他,还公然唾骂。更何况,他正因沈琉璃的缘故而倍受打击,对这种事敏感着呢。

他满面冷笑,狠狠盯着夏雨说道:“你这种妖女,送上门来倒贴我也不会要!”看来庒大少在唇舌功夫上的修为也非常不俗,这话更狠,骂得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对于生性高傲,自小受尽娇宠,除了在张子文面前外从没低过头的夏雨而言,这种话的打击可想而知。女孩粉面煞白,美眸隐含泪花,气的娇躯瑟瑟发抖。一旁的寒青檬一看势头不对,立即紧紧搂住了夏雨。

可夏雨的娇蛮脾气哪是她抑制得住的,夏大小姐微一发力,就将寒青檬震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廊道里,还好楚可柔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臂。夏雨正要说话,张子文突然闪身拦到了她身前,背对这庒品泉,将女孩紧紧搂在了怀里。…,

夏大小姐自然不甘心,拼命的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娇斥张子文让他走开。可张子文毕竟不同于寒青檬,哪是她轻易挣脱得开的。如果真用上全身的气力,倒有可能,但那样两人都会受伤,她自己也舍不得。

正气得没法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低下头来俯到她耳边,柔声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受委屈了,别不开心了好么?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夏雨愣了一下,心中的委屈,怨愤,似乎就在这几句话中烟消云散了。她缓缓将头埋进了张子文怀里,似乎那儿就是她的天地,其余的,无关紧要了。张子文轻轻抚mo这女孩的长发,心中百味杂成,抬眼望着后面的楚可婧等人,一时甜蜜,一时苦涩。

到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率性而为,也许会为这些女孩子带来许多不可测的麻烦,例如现在的夏雨。如果不是他,会受人如此轻辱吗?目光从那一个个各具风姿的女子身上扫过,他脸上泛起一丝歉疚的苦笑,“你们,会后悔吗?”

事实上,张子文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微,几乎只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夏雨能清楚听到。夏雨还以为张子文是在对她说话,急忙抬起头来,紧紧搂住张子文说道:“子文你说什么呢?我……我夏雨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一样一言既出,驷……”

看到这丫头急得俏脸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张子文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抱住这丫头的头,轻柔的抚mo着那柔顺的长发。

远在廊道上的楚可婧跟在他身边最久,这美人儿姐姐的心神几乎一直都放在他身上,对于他的一举一动莫不了然于心。虽然只是看到他嘴皮子动了几下,但依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张子文眼中那黯淡的目光,仿佛一根尖刺扎进了她心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子文突然变成这样子,心下一急,直接踹飞了面前原本就有些破烂的围栏,往情郎急步走了过去。

这两个绝色女子走到近前,若是换了一般男人,也许口水都流出来了,更差点的,也许腆着猪哥脸就冲上去搭讪了。但庒品泉可心知肚明,这两朵玫瑰,那刺可不是一般的尖。

想到这,他心神微凛,不禁暗退了半步,冷笑道:“怎么,红颜知己齐上阵?张子文,你这阵势在江湖中,可算前所未有,真是开了眼界,开了眼界。”

楚可柔这时候才追了过来,她还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楚可婧和沈琉璃突然冲过来了。这丫头还在上下打量张子文和夏雨,看是不是受什么伤了,这会听得庒品泉如此冷眼冷语,明显是在讥讽张子文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苏杭脸。

她也是自小倍受呵护的世家小姐,这会娇蛮气上来了,冲到以往交往尚佳的庒品泉面前,娇斥道:“庒大哥……哦,呸,庒品泉,你还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回去让庒伯伯再好好教教你,免得丢了西宁的脸!”

这分明是指责庒品泉没有教养,庒大少登时脸都涨成了紫红色。如今这大少爷只有指着楚可柔,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子文心下暗笑,都说老实人发起火来天王老子都要退避三舍,这话果然不假。不过看到了这个一贯柔弱的丫头另一面,也蛮值得的,哈。

吴家众人一看场中局面完全失去了均势,张子文身旁虽然全是女子——夏天几个全都在后面看好戏呢,才不肯过来免得丢了眼福,但无论听名声还是看这样子,显然都不是善茬,于是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站在庒品泉身旁的就是吴君晔,这个自小跑传,养成了火爆脾气的男人已经憋了很久了,他一手扶在刚刚由家族小辈拿过来,自己的爱刀刀把上,“呛”的一身抽出半截,露出金光四射的刀声,寒声道:“我吴家数百年基业,今天居然被一个婊子脸带着一帮无知女流欺上门来。哼!今天如果不给你们点教训,传扬出去,我吴家百年名门的声望只怕荡然无存,今后大概一只野狗也敢随便跑进了撒野!”

张子文这边脾气最火爆的夏雨哪忍得住,猛然挣脱张子文的怀抱,翻身就要往吴君晔扑去,结果被张子文一把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长了张狗嘴的家伙!你快放开,快放开……”刁蛮丫头一边嚷嚷着,一边粉拳不断捶在张子文胸膛上。

张子文无奈的摇摇头,一探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拳头,轻声道:“一切有我。”

夏雨呆了呆,再想起刚才庒品泉和这吴君晔的话,她立即想到如果真的自己出手,大概真要让张子文被人当作转吃软饭的婊子脸了。她俏脸微红,轻轻点了两下,转到了张子文身后。寒青檬眼中掠过一丝欣赏的神色,轻轻握住了夏雨的手。

张子文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其余几女别说话,而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到了吴君晔面前,面容已是冷若冰雪。吴君晔也算见惯场面之辈,竟没有似乎畏惧,冷笑道:“今天就算你肯爬着出去,也别想我们吴家轻易放过你。”

吴君奇一直站在最后面没动,脸色阴沉地望着场中,不知在打什么盘算。

这时突然一声长笑自这主院门口发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张子文偱声望去,先前在码头接他们的吴家管家吴悦,正领着一行人绕过照壁走了进来。那笑声出自于吴悦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之口,苍凉浑厚。

张子文并不认得此人,但一看到他背后三个年轻男子时,他微怔了一下。中间那个年轻男子面色雪白,好似营养不良似的。而他身旁两个,一人身材矮小,偏偏一双手臂极长,一张嘴又很大,另一人身材倒是高大,可眼耳却甚小,而且一对眼睛总是眯着。

吴君奇望着被自己管家领进来的一群人,稍愣了一下,心说他们怎么突然来临安了?不过作为主人,他还是迎了上去。

刚走两步,打头那个刚发笑的中年男子也见到了他,也加快脚步走了上来,朗声道:“君奇兄,数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可喜可贺,哈哈。”此人一说起话来,更能让人感受到他那种强大的信心,那是种来源于久居高位的自信,就算面前是百年名门吴氏的族长,也掩饰不住。

张子文瞧这人的样子,心下了然,看来这人是古剑池的首脑级人物,十有*是护法长老之类的。但吴君奇一开口,仍然让他小小吃惊了一把。

“哦,原来是于情兄。呵呵,我看于情兄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才是。怎么于情兄今天有闲情逸致丢下诺大的古剑池,来我吴府做客?”吴君奇微笑道。

古剑池的派主冷于情?

这个人的名字,张子文曾听小师叔说起过,不算什么江湖执牛耳之辈。而且张子文还跟这个门派有些过节,只是小师叔很是护短,可谁家长辈不护短呢?当时他更是一笑置之了。…,

想起这些,又再回忆了一下当时救下某女时的情景,他记得那时某女是惩戒了古剑池一个叫冷锦的家伙,好像是因为这个冷锦调戏有夫之妇不成,还要使迷药用强,并把人家丈夫打成重伤,结果被砍了右手,因而遭到了庒品泉和现在跟在冷于情后面那两个模样滑稽的年轻人的围追。

想到这,他目光落在了后面三个年轻男子中间的,那个看去好似营养不良的家伙身上。仔细一看,他不禁愣住了。那家伙右边衣袖空空荡荡,随意摆动着,显然没了胳膊。难道这就是那个冷锦不成?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可惜好像事与愿违了?头疼啊……见到他皱眉的样子,沈琉璃扫了眼已经与吴君奇凑到一起低头私语的冷于情,稍顿片刻,在张子文耳边轻声道:“要不要……先发制人?”

张子文愕然望了她一眼,他摇摇头道:“不用,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在这里想她的,那边厢好像吴君奇和冷于情初见面时的热切劲也过了,一起走了过来。身后传来两声轻响,张子文回头一看,原来是夏天和商朝来到了身边,他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怎么,难道真要来场群殴不成?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用在古剑池的大少爷冷锦身上,可以很有道理,也可说很没道理。

说没道理,是因为他老爹冷于情年少时就才情横溢,不到四十岁就执掌了整个古剑池,就算整个江湖的派主算起来,他虽然不是拔尖的,但至少也不算最差。而且这些年在他的运筹帷幄下,古剑池得到了很大发展,在这个现代化的社会中如鱼得水,势力大为增长。

可他这个儿子,实在不成器,完全一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货色,武功修习上就更别说了,他虽作为一派之主,也实在没好意思将他这儿子推举上去。否则,古剑池的脸真要丢光了。

可要说没道理,这冷锦却将他老爹的一个特色学了个十足——心胸狭窄。应该说,几乎到了睚眦必报的地步。当年一次冷于情的寿宴,一个来参加宴会的小门派门主的儿子来向他敬酒。这敬酒嘛,无非说几句贺词,然后来敬酒者一饮而尽。

可在冷锦身上就不同了。这家伙有个怪僻,看不得别人比自己酒量好。所以他手下很多知道他这脾气的人,在向他敬酒的时候,一般都会在杯中留点酒,以示自己没喝完,酒量一般。可那个小门派门主的儿子哪知道这点?

当即冷锦脸色就变了,随意喝了一口就不再理会人家。那人虽觉古怪,但也没当什么大事。结果在寿宴结束后的第三天,这人就被人把手脚全打断了,一番治疗了,也变成了半个残废。这事传出去,无人不为之侧目胆寒。

如果要说冷锦这人生第一大恨,当然莫过于右手被人砍了。当年他几乎为此疯掉,哭闹不休地让他老子为他报仇雪恨。冷于情当然视此事为奇耻大辱,但又能怎样?

阎王对付不了,小鬼冷于情还是自信能解决的。所以在两个跟随庒品泉去追捕罗远程的两个门下弟子回报详细情况后,对于那个横架一手的张子文,两父子誓要抓来活剐了他。

可奇怪的是,当他们多番打探后,这个张子文就好像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凭空消失。这样一个能够将江湖新一代数一数二的人才庒品泉硬挡回去的家伙,居然查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生似那种传说中从山里某个绝世高手调教出来,突然出现在世界上的子弟一样。…,

现在哪会有这种鬼事?

几乎将江湖上所有大大小小的门派查了个遍的冷于情肺都快气炸了,要不是当时有两个门下弟子跟着,而且知道庒品泉高傲的性子,他没准真会怀疑庒品泉和人串通好的,故意做戏放水耍了他们古剑池。

所以,当这会那个身材瘦小却有双长臂,在派内绰号长臂猿的白生心面色惊恐地告诉他,场中那个被几个绝色女子环绕的俊逸青年就是张子文时,这个古剑池派主脸上表情之丰富,真是精采绝伦。

“什么?他就是张子文?!”冷锦跟在后面,将白生心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大少爷当即怒火中烧,带着满脸狰狞的神色就往张子文冲去,左手颤抖着从背上抽出佩剑。只可惜他原本武功就是个水货,改练左手剑后更没下什么功夫,这会激动之下,长剑哐当一声直接跌到了地上。

这家伙挥舞一只独臂,就要往张子文冲去,大概他觉得自己的牙齿就像剑齿虎一般锋利。

“生心,云起,抓住锦儿,别让他乱动!”冷于情冷喝一声,慢慢往张子文走去。望着像死了爹娘一般嘶哑着嗓子咆哮的冷锦,张子文轻叹了口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该来的躲不掉。不过,他从来不感到后悔。

“你就是张子文?”张子文缓缓转回目光,落到这个一派之主的脸上。这人额头很高,嘴唇极薄,鼻梁高耸,阴婺的目光似乎能直射到你的心里去。

“冷于情?”冷于情神色一窒,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对幽深的眸子里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波澜。

冷于情暗暗捏了下右拳,平息了下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说道:“你出自于何门何派,师长是谁?没教过你相关的礼仪吗?”

张子文淡淡一笑道:“我不觉得现在有向谁行礼的必要。至于我的出身,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说着,他还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身旁的夏雨更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当即咯咯娇笑起来,宛若一只黄鹂突然飞到了这院子里。

冷于情可不知道张子文后面那句还真是大实话,这么多年了还没人胆敢当面戏弄他。他脸色愈发阴冷,嘴角微翘道:“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来当年挡了我们抓人的事,的确就是你做的了?”

张子文轻笑道:“冷派主,可否请你告诉我,地有多厚,天有多高?这个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你说的事,好像的确是本人干的,那天睡的好好的,偏生有人吵吵嚷嚷,下去一瞧,竟然是三个打一个,那一个还受了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辈江湖儿女,讲究的不就是这个?”

“放你妈的屁!你……”冷于情实在是积怨已久,儿子断臂的怒气,被怒蛟帮压制的怨气,此刻犹如火山般喷发出来,完全失去了一个身为大派之主的气度,污言秽语涌之不绝。

他暗吸了口气,体内真气流转,缓缓将心情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淡然,他微笑着,一脸和善神色,好似先前的愤怒是几个世纪前的事了。

“老张,这人好像是个资深演员啊,我怎么没看过他演的片子?”夏天站在张子文背后,貌似悄然低语,可偏偏低得不够,冷于情完全听得见。…,

张子文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夏雨就说开了,“表哥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是在好莱坞发展的,你平时光看国产片,哪会有机会欣赏。”夏大小姐轻哼一声,言语里教训夏天,可那对美眸冷冷的目光全洒在冷于情身上,傻子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哦,原来如彼,看来我真是鼠目寸光,见识短浅啊,”夏天好似极其惊讶的大叹道,还举起右拳在左掌上捶了一下,大有朝闻道,夕可死矣之意,“可恨我被那些国内大片蒙蔽了眼睛,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能在好莱坞发展的,那可都是影视圈里的牛人,拿奖拿到手都软了。演技当然超一流了,不简单,不简单。”

“你真是孤陋寡闻,”一旁的商朝淡淡说道,“去年冷派主凭《本性》一片,勇夺金酸梅奖最佳男主角,可谓我华人演员中开天辟地者,你这都不知道,以后别跟人说我认得你。”

夏天愕然半响,忽而一手搭上商朝肩膀,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的……的确,哈,哈哈,我真是……真是没脸和你站一块了。”

周围哄笑声四起,吴家子弟中,喜欢电影的不少,金酸梅奖的来历也知之甚详,有些笑得恶形恶状,比起夏天更不堪。不懂其中玄妙者赶紧询问身旁达人,得到解释后笑得更离谱了。

听到这三个家伙如此揶揄冷于情,张子文也不禁要为冷大派主掬一把同情之泪。碰见自己已经够倒霉了,偏生同时遇上这三个,冷派主啊冷派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冷于情已是一脸青灰之色。他这个年纪的人,自然不懂所谓金酸梅奖是何物,但这几人话中流露的意味很明显了,讥讽他表里不一,口蜜腹剑也。

如果换在意外,楚可婧这如花娇颜大概早迷得冷锦神魂颠倒了,可这会他心中被愤恨暴怒充斥,倒暂时压下了*之心,“见了我爹还敢这么冷嘲热讽,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从这爬到门外去我们就不计较!还有,让你身后那个……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滚出来!少爷我要把他一只手也砍下来,然后在本少爷面前磕上百八十个响头!怎么,怕了?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东西?你……”

张子文冷然漠然的一笑,拔剑,人踪灭剑,暗沉无形,一剑,血洒,一剑两命!冷于情、冷锦头颅落地,张子文懒得再多说一句,丢下一句:“再见。”

吴家一群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张子文带着一群惹是生非的人潇洒离去,堪称是本世纪最嚣张的杀戮之人。

有所杀有所不杀,张子文杀冷家父子为守护身边佳丽,吴家却是无惧之有,根本就没那个狗胆杀上门来,也不会干出什么狗急跳墙的破事来,但是江湖中人则是不同,一怒即杀人。

有仇不报是傻子,当晚张子文就通过霸下临安国安的情报线了解到了毒蟒帮的老大想要付钱找个顶尖杀手干件事情。霸下与很多杀手机构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真的也说不大清楚。

张子文大致了解了一下张飞虎的资料,张子文看也没看彭亮的资料,就推门走了出去。彭亮的资料没什么好了解的,在张飞虎的底盘上杀人有了老大的支持就比什么都好使!

出于试探,张子文还是将自己的外型稍稍改变了一下,在鼻梁上贴上一条寸许上的刀疤,再在下巴上沾上一片短短的胡茬,又把皮肤染黑一点,加上贴身的防弹衣和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现在张子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打手。…,

按照资料上给的张飞虎的专用电话,张子文拨了过去,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嗓子,电话那边很快就有接听了,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喂!请问你是?”

“您好,张先生,我姓千!”张子文用无比嘶哑的声音说道,想起情报中说的暗号,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姓千?我还姓百呢!

“噢噢知道了,您现在在哪?我马上派人来接您!”张飞虎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尊敬。

“不用麻烦了,我来找您好了!”

“那行!我在xx路x号18层,我让秘书在门口等您!”

“好的,再见!”

“再见!”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张子文很快就到了张飞虎所在的地方——毒蟒影视大楼。

毒蟒影视大楼有80层,在现在高楼林立的时代里算不上高,可也不算太低,中等偏上吧,平常的公司只要有一栋这样的楼就很不错了,可是张飞虎有三栋,除开张子文面前的毒蟒影视大楼,再就是毒蟒大饭店和毒蟒大楼了,具体都是干什么的张子文不知道,不过总不外乎张飞虎经营的各种生意吧!

心中杂七杂八的想着,脚下却是一点没有慢,乘上电梯,不一会儿就到了18层。张子文在车上还在奇怪为什么张飞虎没告诉他在哪个房间,现在他明白了——这一层根本就只有一间办公室,就是张飞虎的董事长办公室!看着办公室门口翘首期盼的漂亮秘书小姐,张子文心中恶意地想道:“是小秘呢,还是小蜜?”

在秘书的带领下,张子文进入了张飞虎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把张子文吓了一跳——这还是办公室吗?简直就是一个娱乐城嘛!

只见办公室被划分成几个部分,靠近大门的是一个圆形吧台,吧台中间是一株钢筋水泥浇铸的大树,被做成一个酒柜的模样,标新立异地造型让人的耳目为之一新。

吧台的旁边是一条曲折的地毯铺就的‘小道’,小道左边仅挨着吧台的墙上挂了一块飞镖镖靶,镖靶前面的地上还画出了很规格的边线,而投镖位置的两边放了两个装满了飞镖的木架。

小道右边,则是一套占地不大却功能齐全的健身器材,旁边放置了饮水机、毛巾、运动服、运动鞋等物;再往后,一张八仙桌旁边放了四张太师椅,桌上是美丽古朴的茶具,而附近的墙上,则挂满了国画、毛笔字等物;后面还有许多形式迥异的物品:室内高尔夫、小型舞池、甚至还有一处地方摆满了各种动物的住所——鸟笼、狗窝、猫窝……

看到这个被布置得不伦不类的办公室,张子文真有点哭笑不得,最让他受不了的,这里的东西全都价值不菲,称不上价值连城可是随便拿一个出去也够拍卖场小小地轰动一下了。这让张子文对这个毒蟒大哥好奇心又强了一点,能想出这样的布置的人,呃……应该算是比较另类吧!

“欢迎欢迎!”小道尽头的一张办公桌前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微笑着朝张子文走来。

这就是张飞虎?!张子文暗自观察着这个步伐稳健一脸富态的中年男人,与此同时张飞虎也在打量张子文。两人在暗中互相观察打量却也没失了礼数,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握手拥抱之后,张飞虎挥退了女秘书,亲热地拉着张子文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张子文按在皮椅上,转身走到饮水机旁边,朝张子文问道:“要冷的,还是热的?”…,

张子文微微笑了一下,欠身道:“谢谢!我不用了!”

对于张子文地话张飞虎并没有什么不悦,虽然他身为一个庞大黑道集团的老大像这样给人倒水那可是几乎没有过的,可他更知道张子文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取他张飞虎这样的人头,十个都算是小菜一碟!得罪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这样的人!

在张飞虎的心里,杀手是神秘莫测的人物,比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古惑仔强了何止千万倍!而且眼前这位据说是顶级杀手。

张子文瞧了一会,没发现这个张飞虎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想来,他能稳做毒蟒老大的位子也不是处于偶然了,倒是有些真材实料。

张飞虎自己给自己泡上一杯铁观音,坐到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一脸笑意地望着张子文,悠然道:“千先生可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后始末?”

张子文轻轻点头,没有答话。

“那么,”张飞虎吹开水面的茶叶,轻啜一口道:“先生对我的安排有什么看法吗?”

张子文对张飞虎这样坦白直率的说话方式很欣赏,也开始对这个心狠手辣的黑道老大有了一丝好感,微微一笑:“没有意见!”

“好!”张飞虎放下茶杯,肥厚的手掌一拍桌子,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就开始!”张子文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站起来稍稍欠了下身,转身大步离开。

张飞虎在后面大声道:“我就不送先生了!”说完视线一直随着张子文的身影直到张子文离开办公室的大门,才又躺进转椅里,眯着眼睛啜着那杯热气腾腾的铁观音,半晌,他忽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大门附近的吧台边,曲起指头在台子上用力敲了敲,接着,吧台里的树形酒柜像一扇门一样被分开来,一个人钻了出来——这个酒柜,居然是空心的!

“你怎么看?”张飞虎冷冷地问道。

“属下也看不出来!”那人浑身都被包在一块黑布里只留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此刻正恭敬地站在张飞虎身前低声道。

“嗯?”张飞虎对这个下属很信任,也很清楚他的实力,可是居然连他都看不出那个杀手的深浅,可想而知,那个杀手的能力已经超出他的手下太多了,可以达到我的要求!张飞虎在心里说道。

“而且,他也发现了我!”黑衣人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别人比自己强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只是被人家一眼就给看了出来还是有些不好受。

“呵呵!别丧气,我这次请的,可是地下世界的顶级杀手!”张飞虎安慰道,话语间却是颇有一股炫耀的气势。

黑衣人没说话,可是心中却舒服不少,顶尖杀手!那就难怪了,比自己强也不足为耻!看着张飞虎一脸的得意,暗道这次老大应该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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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节弯月如钩美人娇

次日,张子文早上去南大上课读书,中午回沈琉璃的别墅跟寒青檬一块吃饭,吃过午饭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晚上有一场大战,而充沛的精力和良好的状态则时取胜的关键。晚餐张子文同学来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陪楚家三姐妹花跟小丫头一块吃,算是幸福的苦恼。

晚上10点,张子文按照中午的相貌化好装,只身来到这次刺杀任务的地点——一家装修豪华的澡堂。这家澡堂,是毒蟒的产业,大多数时候都只对毒蟒内部成员开放。今天这里来了两个大哥级的人物:毒蟒老大张飞虎、军师智多星彭亮,当然,老大出场身后少不了一大群小弟。

浴池里,一大堆男人惬意地靠着池壁舒舒服服地泡着澡,一个角落里,张飞虎对身边的一个矮小瘦弱的中年男人说道:“老彭啊。你先洗着,我出去透口气,好长时间没来这里洗了,竟然有些不习惯。”说完,起身走出了浴室。

矮小瘦弱的中年男人便是毒蟒有名的军师智多星彭亮,听到张飞虎的声音,支吾了一句,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即把一块毛巾搭在脸上,头朝后仰,搁在水池边上。就他这样的态度,难怪张飞虎会对他心生顾忌了,看来这个智多星也只是虚有其表。

随着张飞虎的离开,接着又有几个人离开了,这些人都不是一起离开的,所以彭亮和其他人都没发觉,离开的都是张飞虎的心腹,而留下来的。就是在毒蟒里被称作亲彭派的家伙们。

张子文抬头看了一眼澡堂的招牌,闪亮的霓虹灯勾勒出一只大脚的形状,暗笑一声:“这个澡堂的广告也算是作到位了,还真是别具一格。”

张子文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拦住他。原来张飞虎早就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这里了。按照张飞虎所说的方位,张子文推开了大澡堂的门。

澡堂里的人还以为是刚才离开的兄弟回来了呢,也没加理会,可是透过阵阵水雾,他们发现这个人居然还穿着衣服,遂大声喝道:“是谁。”

张子文没有答话,腿脚都没动,可是手里却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双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今天,他没有用抢用刀的打算。因为他觉得对付这样的人用那种东西太奢侈了。

见张子文一动不动,那些跟着彭亮嚣张惯了的打手、混混一个个骂骂咧咧地从水池里爬上来,气势汹汹地朝张子文所站的地方奔去。

“呃……”张子文一伸手,戴着手套的左手像鹰爪般抓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手掌一使劲,那人的声音发出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的喉咙已经完全被捏碎了,随着张子文一松手。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下去,横在张子文脚下。

第一个还没有完全倒下的时候,第二个就已经扑了上来,张子文看也没看。左脚向前迈出半步,一拧腰,身子一侧,右手臂曲起,手肘如同一根火箭,又如同一颗炮弹,猛地砸向那人的脑袋,“喀喀喀”手肘结实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由于速度过块力道过猛,他的颈椎被折断了。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然后就只见他头朝后仰倒下去。脖子被弯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一口气干掉两个,让后面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惊骇地看着张子文,仿佛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洗洗干净再看,这还是人吗?一个照面就解决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一招毙命,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兄弟现在却躺在了地上,而且死状极其悲惨,后面的人一个个都楞在了那里。…,

此刻,由于澡堂门被打开,冷空气钻了进来,浴室内已经可以很清楚得看见事物了。众人一触及张子文冷冰冰地目光,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尽管浴室里温暖如春。

“你是冲我来的?”彭亮排开众人,走到人群前面,虽然他显得很镇静,可是他那略微颤抖的语气还是出卖了他。见张子文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又说道:“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彭亮努力地咽下一口唾沫,用商量的口气朝张子文道:“我这条命,可以给你,不过你得放过他们。”

张子文眼睛一亮,这个彭亮也没有张飞虎说得那么不济嘛。不过,他可不打算放掉这些小混混,因为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能再犯一次。

见张子文依旧不出声,彭亮急得连脖子都红了:“加上我的家产。我把我的全部家产都送给你。只要你能放过他们,你是来杀我的,跟他们没关系。”

彭亮的厉声嘶吼在浴室里回荡,也将他的一干兄弟们都给震醒,他们一醒悟过来,不禁纷纷劝道:“不行呀。亮哥,你不能死,嫂子还在家里等你。”

“是啊,亮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带你杀出去。”

“你待我们如亲兄弟,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丢下亮哥自己跑掉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一语不发的人,可是在其他人恶狠狠的目光直视下,也嗫嚅了几句。

一大帮人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发誓不抛弃彭亮独身离开,可是这情景却让张子文感到好笑,难道他们都不懂得什么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也许……可张子文作为一个杀手,是永远不会明白他们这种兄弟间的热血情谊的。

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才是张子文唯一坚守的行事准则。不过显然不止张子文一个人这么想。

“闭嘴。”彭亮大喝一声,缓缓地凝视了一圈身边的兄弟,沉声道:“大家都别意气用事,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就算今天活着逃了出去,以后也是一个死。可是你们跟我不同。你们都还年轻,机会多得是。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彭哥一句话:千万别对任何一个人太过忠心。”说到最后一句话,彭亮几乎快要流下泪来。

男儿流血不流泪,纵是张子文再铁石心肠却也不免有了些许感动。

不等旁边的人说话。彭亮径直走到张子文跟前,垂下头低声道:“我不让你难做,就当是帮兄弟一把,我死了也会安心一点。”语毕,一脸企盼看着张子文。可是,他失望了,张子文仍旧没有丝毫的表情。

此时诺大一个浴室安静地掉根针恐怕都能听得清楚。半晌,张子文出声了。声音比起平时来虽温和了许多,可是依然冰冷决绝地像一柄千斤大锤敲击在彭亮及其他人的心上:“两分钟给你们写遗嘱。”

彭亮楞住了,似乎没料到张子文会如此绝情。可是转念一想,不绝情?不绝情还能当杀手么?苦笑一声,怆然道:“不。抱歉了,既然你不愿意放过他们,那彭某这条命,你还是靠实力来拿吧。”

话音刚落,彭亮已经出手了。一记右勾拳夹杂着一股劲风朝张子文门面击去,同时,彭亮身后的两个小弟也冲了上来,一个攻向他的右边。一个攻他下盘。看到彭亮出手,张子文眼睛稍稍一眯——这个姓彭的居然也会格斗?。…,

可是,你这种程度,还不够做对手。

就在彭亮如风的勾拳快要打中张子文时,张子文迅速地伸出左臂一格,架住了彭亮的拳头,时机竟是恰倒好处。

接着,张子文身体微侧。硬生生地朝彭亮撞了过去,像一座大山一气将彭亮撞出好远。而且落地时张子文刚好用膝盖顶在了彭亮的胸口,格住他拳头的手臂按住了他的脑袋。在彭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已经抓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双手突然发力猛的一扭,就像扭阀门一样将彭亮的头给绞断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而在彭亮身后的那两个家伙却一下子冲过了头,他们哪里会料到,张子文竟然会不顾一切地冲进人群里。

现在,张子文就是在一大群人里,忽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杀了他。给彭哥报仇。”接着便是呼喝声、叫骂声不断,听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打仗呢。

可是他们这样的乌合之众又怎么会是张子文这种级别的杀手的对手。张子文在人群中来往穿梭,竟然连脚都不用出,一出手就是一条人命,砍瓜切菜般干净利落。

少有的几个接了一招没被杀,却是张子文要同时应付两个人,可是也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要么是脱臼,要么便是骨折,不过,他们很快也都步了其他躺在地上兄弟的后尘,魂归故里了。

原本吵闹地浴室逐渐安静下来,最后,终于连一个求饶声都没有了,张子文张开耳朵仔细听了听,感觉不放心,又一个个将这些尸体都踢进了浴池中,等了大约5分钟,确定没有一个活口后,才拍拍手,轻声道:“你们,本来是有两分钟时间写遗嘱的。”

走出澡堂,张子文按照约定给张飞虎发了个任务完成的信号,瞥了一眼那个挂得高高的霓虹灯‘脚’,消失在忽明忽暗的路灯灯光下。

张子文离开不久,澡堂突然燃烧起来,在秋夜的干燥和微风的催化下不一会儿就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彭亮死去的第二天,张飞虎为他举行了毒蟒帮社有史以来最大的葬礼,打听到这一消息的张子文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彭亮曾有兄弟说过他还有个妻子,心中一动,想到葬礼上去看看,遂换上一身黑色西服,将身上的伪装尽数除去,他想,如果在面对死人的时候再乔装打扮是对死人的不尊重。

天阴沉沉的,乌云厚重的仿佛要压下来,空气闷热,让人的呼吸都很困难。

张子文不紧不慢地来到举行葬礼的大型公墓里,瞧见一大群人正面对着一块墓碑站好,个个身着黑衣黑裤,有的还身披麻衣,手臂上还缠着袖章,神色恭谨肃穆,排头的两人一个正是毒蟒帮社的老大张飞虎,另一个则是脸上蒙了黑纱的女人,虽然隔得远了看不太清楚。可是那黑色长裙下曼妙的身段还是展露无疑,想来这便是彭亮的遗孀舒莹莹了。

根据组织发来的资料显示,这个舒莹莹以前只是一个不出名的演员,后来迫于生计,来毒蟒帮社演出。被张飞虎看上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却嫁给了彭亮,只是嫁人后的舒莹莹闭门不出一心在家里相夫教子,再也没有上过舞台。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张子文脑中飞快的思考着,却理不出个头绪来,又一想,别人的事情我管他作什么,自己的都还没弄清楚。苦笑着摇摇头,朝人群走去。…,

尽管上次与张飞虎见面只不过稍微化了一下妆,可是张子文敢肯定他现在绝对认不出自己。何况他现在还戴了一副宽大的墨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子文还是悄悄地溜到人群最末尾站好,刚刚站定,前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扭过头来,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似是在责怪他地迟到。

张子文的心脏一缩。却发现那人又转过头去了,才微微出了一口气,联想起昨天一大群人拼死也要护着彭亮离开,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彭亮看来还是有些人缘啊。”

听着牧师的祈祷。张子文心中感到一丝莫名的压抑,静静注视着不远处彭亮的墓碑,张子文禁不住想: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不过很块,他就回过神来,作为一个兼职杀手,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葬礼的。哪怕是害死自己的人举办的葬礼,他敢肯定的说,也不会有。

忽然间。张子文想起了一句词:枯藤老树昏鸦,也许。自己应该被葬在那样的地方才是合情合理的,然后……应该有一两个人在每年自己的忌日来瞧上一眼。或许,也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也说不定。

不知道,小师妹会不会去……

张子文吃了一惊,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她来?难道……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可是那张巧笑嫣然的美丽脸庞在他脑海里时隐时现,就连闭上眼睛,那个身影也会继续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亮。

“停。”张子文在心中暗喝一声,硬生生地将小师妹清丽稚嫩的影子排出脑外,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要想忘掉那张脸恐怕还得花上许多工夫,或许……是一辈子?

张子文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强自将心神转移到葬礼上来。见葬礼已经结束,人群开始散开离去,张子文也跟在人流最末,不过是亦步亦趋,在路过一株大树的时候闪身藏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舒莹莹没有走,张飞虎也留了下来。现在他离坟墓的距离倒近了不少,加上此刻墓地里又安静得出奇,能够很清楚的听清楚他们的讲话。

“阿亮是我的好兄弟,他死了,我也很伤心……”

“张哥,阿亮命苦,你一定要帮忙找出凶手啊。呜……”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多保重身体,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好了……”

正当张子文凝神仔细听他们谈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裤子,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约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这小女孩生得清清爽爽的,头顶上扎了两根小辫子,粉嘟嘟的脸蛋仿佛瓷娃娃一般可爱,奇怪的是这小家伙也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裤并且披了一身麻衣。此刻她正轻轻拽着张子文的裤管,仰起小脸疑惑地看着他。

张子文心中一动,半蹲下来,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微笑道:“小家伙,你是谁呀?”

似乎非常不满张子文对她的称呼,小女孩皱起两道浅浅的眉毛,腮帮子鼓鼓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张子文,小拳头朝他挥了挥,嚷道:“我不叫小家伙,我的名字叫宁儿。”

听到小家伙的争辩,张子文哑然失笑,顺着她的意思道:“好好,我知道了,宁儿对吧?你妈妈呢?”

“那儿,”宁儿抬起小手朝舒莹莹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小宁儿偏着脑袋问道,模样可爱至极。…,

“呵呵,我不认识你妈妈,不过我认识你爸爸。”张子文笑道。看宁儿可爱,一把将她抱起来,宁儿倒也不认生,任张子文把自己抱在怀里,只是疑惑道:“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嗯?”张子文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你爸爸都只见过我一面,你又怎么会见过我。小丫头鬼机灵的,”说着,用曲起的食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问道,“说吧,找叔叔干什么?”张子文一边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张飞虎已经跟舒莹莹道别离开。

听见张子文如此一说,宁儿竟羞红了脸,低声道:“妈妈要跟大伯说话。让我过来玩,我一来,就看到叔叔你了呀。”

张子文微笑着摇摇头,心道彭亮这个女儿还真可爱,可是转念一想,宁儿也挺可怜的,这么小就失去了爸爸。现在看来她还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以后弄懂了还不知道会多伤心呢。不过尽管如此,张子文却丝毫不为自己杀了彭亮感到羞愧,因为即使不是他。张飞虎也会请其他杀手的。

也许是见张子文一脸的亲切,也许是觉得张子文是爸爸的朋友,宁儿竟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把张子文的墨镜摘掉了,这下倒把张子文给弄呆了,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惊得他差点连下巴都给吓掉了。

“叔叔,你好帅啊。”宁儿一手还握着墨镜,一只手却已经攀上了张子文的脸,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张子文的皮肤。不过他这个时候却没什么感觉,完全被小宁儿的话给惊呆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张子文还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小女孩放下。身后却传来一声斥责:“宁儿快下来。”声音清脆悦耳,正是彭亮的遗孀——舒莹莹。

宁儿一听见声音,吓得连忙将手放下来,又将墨镜塞到张子文手中,哧溜一下从张子文身上滑了下来,循声跑过去,到了舒莹莹身边,抓着妈妈的裙子撒娇:“妈妈,妈妈。”见此情景,张子文不禁摇头苦笑,向舒莹莹走去。

“抱歉,小女太顽皮了。”舒莹莹歉声说道。

“不碍事,宁儿很可爱,有这样一个女儿是您的福气,彭夫人。”张子文也恭声道。

“哎,孩子他爸都不在了,还谈什么福气,”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忧伤,虽然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哭天哭地,却比她们都显得真实,顿了一下,似是觉得在外人面前显露这样的感情不好,遂问道:“您是他这段时间才认识的吧?”

“对,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难怪,我都没见过您呢。”

张子文心中暗道:“看来彭亮对他老婆倒是很倚重,什么朋友都要让她见上一面。”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含糊道:“我才从国外回来不久,也是刚认识彭先生。”

“噢,这样啊。如此就多谢您今天的到来了,相信孩子他爸地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说完,舒莹莹朝张子文鞠了一躬。

张子文也稍稍欠身,道:“请节哀。”看到不远处还有几个保镖模样的大汉正在向这边观望,告别道:“夫人请回吧,保重身体要紧,”又蹲下身,摸着宁儿的头,“你可要听妈妈的话,乖乖的哟。”看宁儿重重地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看着张子文渐渐消失的背影,舒莹莹的眼睛一阵失神。

“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呢?”舒莹莹暗自问自己,可是她能肯定的说,他跟彭亮绝对不是好朋友。…,

为了搞破坏,让临安的黑虎帮、铁鹰帮、毒蟒帮、猫眼帮等地下组织火拼起来,张子文才会乐意挤出很少的时间来。唉,主要是身边美人太多了,张子文同学忙的一塌糊涂的,而且更无奈的是,美人之间并非是和睦相处滴。

由于不是太正规的宴会,所以张子文没有刻意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穿得有些随意,不过对他来说随意的意思就是穿西装不打领带罢了。张子文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衣服边上镶有一圈金边,使得原本死气呆板的黑色衣服顿时显得华丽高贵,他没有车,只好步行前往,也当是散步吧。

来到毒蟒帮老大的家,张子文发现晚宴居然已经开始了,别墅门口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各式车辆。不过最差的也都是奔驰、宝马之类了,别墅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张子文心道:看来这张家,还真是有些来头啊。

瞧了一眼门牌号:XX区58号。咦?怎么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张子文有点犯迷糊,不过并没有多想,径直走进大门。

看到张子文不俗的打扮穿着。接待客人的管家忙不迭地将张子文引到大厅里去,对管家道了声谢。张子文同学居心叵测的,一下子就找上了张飞虎的宝贝女儿张倩,很温和的聊起天来,张子文伪装之后俊秀不缺,斯文优雅,是女孩眼中的白马王子。

过了一会儿,张飞虎就下了楼。朝宝贝女儿这边走来,张飞虎也看到了张子文——像他这样的人,不被人注意太难了。不过没有女儿的引见。也不好贸然上前搭话,却隐约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朝另一名少女道:“玉婷,你爸爸妈妈在那边找你呢。”

原本就羞得想马上离开的玉婷一听,忙朝张飞虎所指的方向跑过去,经过张子文身边的时候可能觉得用跑的不妥,遂放慢了速度快步走过去。一双手放在身前绞着,头低低的,眼角却不自禁的朝张子文瞟过去,谁知道却被张子文瞧见了。朝她微微一笑,顿时玉婷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逃出客厅。

见此情景,张倩也不恼,只是向张子文做了个鬼脸,却被张飞虎拍了拍肩膀:“宝贝啊,这个帅小伙是谁?也不给爸爸介绍介绍?”言语间颇有一番调侃的意味。

“噢。我都忘记了,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爸爸。毒蟒帮社的老大……哎哟,干嘛打我头。会变笨的哎。”张飞虎女儿一手捂着脑袋。一边嗔怪道。

这张飞虎虽然身处黑道,可是对外却是极不愿意人家提起他的黑道老大的身份。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董事长这个称呼,刚才听自己女儿如此向外人介绍自己,自然是不客气地在女儿头上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暴栗。

“哼。”虽然对张飞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感到不满,可是却也束手无策的女儿朝张子文一指:“呐,他叫张子文。”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

接下来自然是张子文上前“很高兴认识您,对您仰慕已久”一番,而张飞虎也公式化的称赞张子文为“小伙子很有精神,年轻有为”了。

如此虚与委蛇一番,张飞虎也告别了两人,到别处去问候其他客人了,他现在是东家,这些礼数却是一点也不能马虎。而张子文心里却是在纳闷不已:“毒蟒帮社才死了军师,张飞虎就办宴会,难道是庆功?”…,

显然张飞虎不会这么白痴,不过他这此举办宴会虽然不是庆功,而是为了安抚毒蟒帮里其他成员,任谁都会猜到彭亮的死与张飞虎有关,可是碍于张飞虎的身份又不好说,何况也没有证据表明是他下的手。

张子文看到张飞虎与毒蟒帮里的‘老人’一个个谈笑风声,心中也暗自佩服不已——这打一棒子再给跟萝卜的做法,的确很实用。

想通了这一层后,张子文开始觉得这个宴会有些无聊了,其实嘛,哪个宴会不无聊的?除非你是色狼,而且在宴会上遇到了色女。

张子文不是色狼,可是今天却遇上色女了,要是像玉婷这样的美少女偶尔来一个也还不错,可以调节一下情绪,可是连走路都不大稳当的欧巴桑也来的话,张子文就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随便找了个借口跟张飞虎告了声罪,张子文便先行离开了。张子文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体会着这难得的一刻,心情居然是出奇的平静安详。回想自己自离开武当山之后遇到的种种,却隐隐感到一丝困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来越多的问题在张子文心中冒了出来,可是他却没有一个可以解答的,也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

张子文心中一动,停下来思索了一阵,居然又返身朝张飞虎的别墅奔去。再一次来到张家别墅,张子文此刻却换上了一副冷漠深沉的表情,而且他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在一处被大树遮住的阴影里翻上了别墅的大院墙头。

“嗒。”张子文轻轻地落在地上,却瞥见一个黑影迅速朝自己扑来,张子文目力极好,在这漆黑的夜里也认出这个黑影赫然便是张家的一名保镖。

见张子文一动不动,保镖一手持抢。一手朝张子文按去,却不料张子文突然发难,头一偏,避开指着脑袋的手枪,右腿闪电般地飞起,一脚踹在保镖的下巴上,顿时保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昏死过去。张子文跨到保镖的身上,捉住头运劲一扭,保镖就由昏死变成了真死。

将保镖的尸体拖到一个角落放好。张子文捡起他的手枪,仔细且迅速地看了一下周围,朝别墅里一间没有亮光的房间潜去。

张家别墅,宴会结束不久。

张飞虎正在组织人收拾东西,却被一名心腹手下拉到一边,如果大家还有印象,应该还记得当初张子文在见张飞虎的时候曾经有一个黑衣人在一边偷偷地观察他。这名心腹手下,就是那个黑衣人,不过这次他没将自己的头脸都包起来,不过还是穿的一身黑。这张家。对衣服还真挑剔,现在又来一个爱极了黑色的家伙。

黑衣人低声道:“我今天好象见到千先生了。”在说千先生四个字的时候,神色竟是说不出的慌张。

“噢?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还在香港?”张飞虎自然不太相信,按理说一个杀手完成了任务应该会离开事发当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一阵子啊。千先生才完成任务不久,现在应该逃得远远的了吧?可是他对这个下属的观察及追踪术却是极为相信,一时间倒犯上了迷糊。

见自己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黑衣人急了:“绝对是他。我拿人头担保。”顿了一下,黑衣人又斩钉截铁的说道:“上次他是经过化装的。这次有没有不知道,不过他们绝对是同一个人。”…,

听他的口气似乎不容自己置疑。张飞虎沉声问道:“是谁?”

“张子文。”

“什么?。”张飞虎差点被吓得跳起来,不过旁边过来了一个人又让他硬将自己的惊讶留在了心里没有表露出来——他的女儿。

“爸爸。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女儿用小手夸张地拍拍胸脯,嗔道。

“没,没什么,我有点事要跟黑衣商量,你快点睡觉吧。”张飞虎尽量压制心中的惊骇,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女儿道。说完朝她挥挥手,适宜她快点上楼。

“嗯。晚安,爸爸。”女儿似乎还没从张子文地迷人神采中恢复,也没发现张飞虎的异样,一蹦一跳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晚安。”张飞虎朝女儿的房间喊道,手里却捏住了黑衣人的衣袖,大步朝自己的书房走去,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个张子文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杀手高手千先生。因为这个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哦不,准确的说是对他的女儿来说太重要了。

没有谁会将自己心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满手鲜血的杀手的。这不明摆着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嘛。张飞虎越想越急,想起刚见到张子文的时候自己也有一种似乎在哪见过的样子,竟然拉住黑衣人一路跑到书房。

“砰。”张飞虎一下推开门,习惯性地打开灯,转身望向他平时坐的那张大转椅的时候,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楞在那里,害得走在他后面的黑衣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张飞虎宽阔的背上,心中正奇怪老大怎么停下来的黑衣人探出头一看,也呆住了,张大的嘴巴仿佛可以塞得下一个大苹果了。

姜还是老的辣,张飞虎只是楞了一下,随即艰难地笑了一下,尴尬道:

“晚上好。张……呃,张先生。”没错,那个一脸懒洋洋微笑地靠在转椅上还把两条腿交叉翘到书桌上的年轻人,不正是离开不久的张子文?

“两位晚上好。”张子文极其优雅地颔首道。不过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可就没那么绅士了,两条腿自然是不能动的,这样搁在桌子上舒服得很,左手端的是一杯香味纯正的葡萄酒。右手嘛。却是拿着一个足以令门口两人魂飞魄散的东西——手枪。

原来张子文潜进来的这间没灯光的房间,恰好便是张飞虎的书房,张子文见这里没什么人来,遂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等张飞虎的到来,时间长了感觉有些无聊。张子文又摸黑找到了一瓶藏起来的葡萄酒,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等张飞虎来找他。

现在张飞虎找到他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要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做?张子文对那个办法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之所以会想到这个方面,完全是靠情报给他的一点提醒与自己刹那间的灵感想出来的。思考再三,张子文暗自一咬牙:赌了。

“两位。是不是把门关一下?”张子文指着张飞虎地手枪轻轻摆了摆,吓得两人赶紧回身把门关好。

看着两人略带疑惑地表情,张子文轻声慢语道:“不用问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本名张子文,外号……千先生。”张子文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两人旁边,虽然眼睛时不时地到处乱瞟——进书房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呢。可是手中的抢却一刻也没离开张飞虎的脑袋。…,

听张子文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张飞虎庆幸黑衣人猜中了的同时。也暗自为女儿担心,女儿啊。这次你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

见张飞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子文又道:“你们还是叫我张子文吧。”

“张……呃,张先生。不知道这么晚了,您找我还有什么事吗?”张子文这个称呼已经到了嘴边上,可是张飞虎还是换成了先生,他心中也的确有这个疑惑:自己不是已经付了钱了,怎么还来找我?

张子文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彭亮的命值不少钱吧。”彭亮这个词一出,张飞虎就已经认定张子文是想来再搭上一耙,可是接吓来一句话却吓得他差点连裤子都尿湿了。“那么你这条命值多少呢?”

“呵呵,”张飞虎强自笑道。“张先生说笑了,区区在下的一条小命又怎么会入得了您的法眼呢。”

“不不不。张董事长的命可是很值钱的,”张子文每吐出一个字,张飞虎的肉就抖一下,“至少……”张子文停了下来,盯着张飞虎猛瞧,瞧得他心里直发毛,“也应该值半个彭亮吧。”张子文微笑道,戏谑的目光在张飞虎身上转来转去。

张飞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猫耍弄的老鼠一般,看着危险临近却一点力也使不上,忽然,干脆将心一横,梗着脖子恨声道:“张先生开个价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防过在下?”

“哈哈,好。张先生果然快人快语,不愧是毒蟒帮的老大。”张子文仰头一笑,站到张飞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飞虎,一字一顿道:“我要毒蟒。”

“什……什么?”张飞虎终于经受不住,被张子文吓倒在地。好半天,才恢复过来,颤声道:“张先生,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罢。难道,真的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看着张飞虎窝囊的样子,张子文心想自己是不是选错人了,不过现在话已出口,就是一滩烂泥,也得把它给糊上,轻笑道:“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我也不会干涉毒蟒帮里的事物,嗯,我的意思是,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做些事情就可以了,当然,这些事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

“嗯,嗯?”张飞虎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子文:“就这样?帮您做点事,还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也不用离开毒蟒帮?”每问一个问题,张子文就点一下头。

这下张飞虎真的呆住了,恐怕今天是张飞虎一生中被吓呆住次数最多的一天了,他激动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您说的是真的吗?那毒蟒帮岂不是又回来了?毒蟒帮集团又是原来的集团了?”似是在问张子文,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毒蟒帮的老大了。”张子文盯着张飞虎的眼睛,冷声道。

张飞虎是什么人,当然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了,忙不迭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谢谢老大。谢谢。”张飞虎差点都要给张子文磕头了,毒蟒帮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与其将他赶出毒蟒帮,还不如杀了他。

“别。我不习惯这个称呼,我只要你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就行了,至于称呼嘛。还是叫我张子文吧。我不太想让外人知道。”张子文对张飞虎说着,视线却瞟向了黑衣人,那黑衣人也是相当聪明,猛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张子文看了看两人,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一抛,将手枪扔给了黑衣人。黑衣人手忙脚乱的接过枪,却不知道怎么办,倒不是他不会玩枪,正相反,他的枪法好得出奇,他只是不知道张子文为什么把枪扔给他。

看着黑衣人的样子,张子文自信的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没让我失望,也请你们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说完,张子文伸出左手,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顿时一颗颗子弹掉落下来,溅了一地。

金黄色的子弹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照得张飞虎与黑衣人一阵失神,忽然听见窗户被掀开,一道微风吹过,张子文已经消失不见,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离开了张家别墅、准备回酒店的张子文突然对着夜空发出一句感慨:

“哇,原来今天的月亮这么圆的啊。”

【快变烤龙了,暴热,酷热,杭州要龙命啊。】

..

..

第二五四节 家有娇妻哪有野花香

第二五四节家有娇妻哪有野花香

哪怕家中再多的美人,也阻止不了张子文同学跟其他漂亮女孩子出去玩……

一个,不是,再一个,还不是。(更新最快最稳定,读

说网,N.)继续潜游,一双双粗粗细细的腿晃得张子文眼睛几乎花了,但仍然乐此不疲,诱人处,身体的某一部分早已蠢蠢欲动。可惜的是,那一双双美腿只能看不能摸,有了刚才的事情让张子文这次格外小心。

哈哈,终于发现了。这双两侧各有一颗痣的*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她倒很会隐身,专挑人多的地方跑,你以为还会上你的当吗,美腿主人红白相间的泳衣,双手可盈小蛮腰再熟悉不过,这次岂能放过你。

想着,双手已经伸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一只小腿用力向两侧一分,头趁机钻到了跨下,脚下用力,起!随着一声尖叫,风铃儿已经被张子文的肩膀顶了起来,完全脱离的水面。幸亏她的手急急的抓住了张子文的下巴才没有后仰过去,不过在她的情急狂抓之下,张子文的脸和耳朵被她抓了个生疼,还好没有破相,否则就亏大了。

但张子文已经不乐意了,虽然风铃儿剧烈挣扎,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驮到了池边才肯放下,引得苏杭夏天一阵的怪叫鼓掌声,纵是风铃儿见惯了世面,亦窘得秀脸通红,桃花盛开,不住的用粉拳打来。

张子文站在池边,直视这个调皮冤家,这会被张子文搞的有点委屈,气急败坏。张子文倒一点不可怜她。“这下老实了吧,还敢捉弄我?”

张子文叉着腰,灯光照过来,突起的胸肌上闪着温润的光芒,远处几个风姿正佳的少妇正毫不避讳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描了她们一眼,其中也穿着红白相间泳装的一位美少妇脸红着低下头去,但饱满的胸前仍让张子文不禁咽了一下口水。他们边上,一位粗壮的少年却在恶狠狠的看着张子文,眼中满是敌意。张子文假装视而不见。

“哼,自己笨还还赖到我头上,明明是自己想吃人家的豆腐嘛,是不是觉得人家的比较大啊。”这个时候风铃儿还敢顶嘴取笑张子文。

“哦,是啊,”张子文蹲了下来眼睛靠近她,压低声音“你还敢说?你信不信再把你扔到水里脱光衣服再抱上来?”

“哼,你敢?”虽然嘴上还倔,但风铃儿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按说,她还是比较了解张子文的。这时,两位男人有说有笑的进入游泳馆,观望了一下便朝那群女人走去,看来他们是认识的,只不过晚来了一会。张子文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果然,女人边上的少年未等他们靠近便站了起来,双手连比带划的向他们说着什么,手指还指了一下张子文的方向,那两位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颜色大变。张子文暗叫了一声“不好”。

走在最前面的有点大腹便便的男人转身向张子文大步走来,眼中凶光四起。另两位也不理几位女人的苦苦劝说解释,紧跟在那男人身后向张子文冲来。

忙小声让风铃儿闪开,“快去苏杭他们那边!”张子文低喝了一声,风铃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张子文支开,然后不露声色的呆在原地。

“就是他!”那少年直指着张子文叫到,好像此时他终于有了撑腰的。张子文已经站起来了,一脸平静的望着冲过来男人,苏杭夏天已经开始向张子文靠拢。…,

游泳馆里突然安静起来,大家都在充满期待的眼看着一场武戏的开打。人未到,拳头已到,冲过来的男人似乎觉得交流是多余的。

张子文没动身,见拳头几乎落到脸上,头微微一歪,躲过一拳。男人见没打到,大庭广众之下好没面子。

原本气得发胀的脸色更红,拳头如雨点般的劈头盖脸袭了过来,却毫无章法,一看也是从没打过架的主,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张子文只是东躲西躲,并不还手,他却半点动不到张子文。

恼羞成怒之下,男人顾不得什么颜面,疯狗一般扑了过来,另两位见同伴没占到什么便宜,也一齐扑了上来,三人成品字形将张子文围了起来,另一侧则是游泳池,苏杭夏天见机不妙想要冲过来,张子文示意他们别动。

三人越靠越近,眼中还流露出得意的眼光:张子文看你往哪里逃。张子文心里满是好笑,脸上却露出的是焦急恐惧,见时机成熟,张手示意,喊道:“停!”

不但他们三个人,在场所有的人包括看热闹的都不禁愣了一下,他们三个更是迟疑在了当场一时不知是否出手,张子文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大声说道:“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咱们可以先谈谈,先把话说清楚再打不迟?”

谁知道那些家伙红了眼竟然不吃张子文这套,“没什么好说的,先收拾了再说,”说话的是另外一位后来的男人。好大的口气!张子文心中又不禁好笑。

这家伙是正面对着张子文的,说着就扑了上来,大概是刚才那个男人的朋友,看刚才朋友没占上便宜,也想在朋友面前表示一把,拳头是比那位要快点,整个身子斜着就过来了,以拳头开道。本想和他们理论理论,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来的好!”张子文心里说,并不惊慌,看拳头如风一般击过来时,猛然侧身闪开,同时左脚伸出,那男人被张子文闪开之后已经收不住脚步,继续向前冲去,脚下又被张子文突然伸出的腿绊住,整个向泳池方向扑去,张子文见力度不到,便轻轻加了一点火候,在那人后背一点,一个近一米八的大汉直冲向泳池,哗的溅起一大片水花,甚是壮观。

人群被这滑稽的一幕逗得哄堂大笑起来,而苏杭更是添油加醋的叫起好来。

另外两人先是一愣,一股惊慌从眼中闪过,但马上反应过来,箭在弦上,他们不得不发。从两侧向张子文一起围了上来,但有了同伴的教训,他们更追求稳扎稳打,速度不算太快,但力道却很足,有点像抱的姿势向张子文拢来。

张子文依然没有移动脚步,以不变应万变。见二人同时抱来形成合拢之势时,张子文突然向下一蹲,以极快的速度躲过二人伸过来的手臂。

虽然让张子文很容易逃脱,但二人心有防备,出手速度并不太快,没有达到让人想象的撞车效果。让张子文稍感失望,失望归失望,手上并没有停歇。

说时迟,那时快。蹲下后两臂已从两人的外侧探出,脚下不动,双膀用力,喊了一声“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两人的身体随即被张子文推得向池里倾斜,虽然二人在极力控制,甚至“金鸡独立”,手舞足蹈以平衡重量,仍难挡倾势,眼看就要倒进水中,那个年龄大点的男人情急狂抓之下竟一下抓住了张子文只顾看戏没来得及挪开的胳膊。…,

不好,虽然但凭力气他未必是张子文的对手,但他的吨位却远非张子文可比,而且他此时几乎是在用全身的重量在牵制张子文,更何况还有惯性的作用。

加上池边的湿滑,张子文一下子被他拉在了池边两人的身体形成了“v”字型,在那一瞬间成僵持之势。更糟糕的是最初被张子文推下水的那位现在在池边立足已稳,见此架势他哪会放过。还没等远处的苏杭夏天靠近,张子文便被水上水下两人合力拉进水里。

噗嗵噗嗵的水声伴随着被溅起的水花。

论水性,可能这三位的都不差,但绝对和张子文不是一个级别的。然一落入水中便被他们牢牢抱住,挥拳便打。纵使张子文再好的水性也施展不开,还好这块是深水区,他们首先要使自己站稳,所以打张子文的力度就小了很多。

但依然让张子文颇感吃力,头上背上已被他们连中数拳,只有招架之工却无还手之力。见苏杭夏天还傻站在岸上观看,张子文也急了:“靠啊,你两个还不下来!”

“哦哦。”这时这两个家伙才恍然大悟一样,双双窜入水中。一时间,六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岸上的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喝彩声交相互应,好不热闹。

夏天人高马大,水性也不错,所以对付一个人不吃亏。下水后便和合张子文一起落水的男人干了起来。苏杭就惨了,他和第一个入水的恨角色扭打在了一起,加之他本身只刚过一米七的身高,所以一进水便被对方打了个趔趄,差点和上几口水,挣扎中还没等站稳,又被对方趁机暴打,哪里还有还手之力,只有一步步防守。

和张子文对上位的是那个小孩子,张子文看他年龄未必成年,所以手下难免留情。但他却不知领情,疯狂的向张子文攻击,虽然年龄不大,手劲却很了得,接了几拳之后,知道不用点力气很难招架得住他的蛮力,所以也用了八成力量防守,五成力量进攻,慢慢陪他玩耍。

岸上的几个女人甚是好玩,风铃儿还是一幅看热闹的表情,看起来并无太大惊慌。而另外几个女人却紧张起来,那个红白相间泳衣的女人更是急得搓手跺脚,花容失色。让人不禁生出几分心疼。

便对自己面前这位估计是她弟弟的少年又多了几分留情。她似乎看出了几分蹊跷,眼中略略流露出几分感激。然后一边大喊“不要打了”。但没人听得进去。

“快救苏杭,快救苏杭!”张子文正在一边欣赏美色之间,风铃儿的叫喊声提醒了张子文,张子文望去不禁大惊失色。

远处苏杭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头全部被对方压在了水里,只有两只手在不断的拨剌着水面,张子文知道这种情形下人的心理的极度恐惧程度。

那还敢有半点玩的心情,忙挥拳向面前那小子连打过去,没想到他倒更添“斗志”,反而更加贴身纠缠,张子文手上用力,一拳终于将其打开,忙加速向苏杭方向游去。

此时的苏杭似乎连挣扎的力量都小了很多,张子文心急如焚,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脚下用力蹬水,水的以柔克刚让张子文的浑身力气如袭在棉花上,越急越乱,不禁心中大燥,攥紧的拳头似乎在咯咯作响,还没到那人身边便在水中挥拳击去。

又是“哗”的一声,张子文感觉自己并没有碰到那人,但他的整个身躯突然从水中窜出,象一条鱼一样,在水面上翻了一个身然后在七,八尺远的水面上落下,又激起一片水花沉入水中,过了近一分钟才露出水面。…,

哇,好长时间所有得人似乎才从刚才的一幕中反应过来,还是呆呆的瞠目结舌。刚才的情形在他们面前象是电影一般不可理喻。

苏杭已经在张子文的帮助下站好了身体,扶着张子文的肩头大口呼吸,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张子文也完全被自己刚才的一拳打的蒙了,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

最可笑的是那位被张子文打飞了的男人,从水中钻出来后还在莫名其妙的奇怪自己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呢。看这张子文扶着的苏杭更是百般不解。估计刚才的一拳已经使他晕头转向。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到。

张子文这莫名其妙的一拳似乎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大家全都停了下来,在寻找着新的开始。不幸的是,此时警察来了。

两位威风凛凛的警察站在池边。也不知谁报的案。估计他们并没有看到最精彩的一幕,只是他们进来的时候夏天和那位还纠缠在一起。

为首的一位声音并不大,却很有威慑力:“打啊,继续打啊,三对三,很公平嘛。”他的一句话使大家的注意力发生了转移,引得人群一阵大笑。我们几个只是面面相觑的面无表情。“都带走!”他转身向另一位年轻的说了声。

“都马上上来,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闹大了,这有点出乎张子文的意料,真去了派出所事情就不简单了。匆忙爬上去,一脸的讨好:“我们是闹着玩的,没事没事。”

“闹着玩,有你们这么闹的吗,少废话,快点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张子文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和苏杭夏天去换衣服,苏杭此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刚才喝了几口水,此时的状态自然不会太好。

夏天更是一脸的愁眉苦脸,张子文低声向他们安排:“你们两个尽量把责任向我身上推。”见他们还想争辩,马上又封住了他们的嘴:“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反正是少不了被学校处分的,那就处分一个人得了,否则三个人都要被处分岂不是太不值得,自己兄弟,把损失减轻到最低为好,明白不?”

他们这才不说什么,统一了口径之后,张子文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和最好的对策。一起背带走的当然还有风铃儿和那个女人。其实事情的起因是风铃儿,这个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

刚刚学会游泳的苏杭便拉上张子文和夏天去市里的一家游泳馆“痛快”一番。半路上遇到风铃儿,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掺和”的机会,携美同行,也算快事。

但张子文知道,这个调皮的女人绝不是什么剩油的灯。张子文喜欢她不拘一格的性格,但跟这家伙在一起总要多出一些麻烦来,还好,张子文已经习惯了。

游了一会后,她便开始玩起来,和张子文在水里嬉戏,虽然组合是帅哥美女很惹目光,对于习以为常的我们自然视若惘闻。风铃儿的不羁自然更激起张子文的“雄心”,水上水下的小动作,一会便搞的她气喘吁吁,媚眼如丝。

“张子文,你不是水性好吗,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她向张子文挑衅。

“怎么玩?”张子文自然是艺高人胆大,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

“你潜下水去,不准出来,看能不能一口气抓到我?如何,敢吗?”她目光挑逗。…,

“哈哈,”张子文一阵笑,“先说你如果被我抓到了怎么办?”

“哼,我绝对不会被你抓到的。”

“少废话,说你被我抓到了怎么办?”

“任你处置。”她媚媚的挑逗张子文,“如果你抓不到呢?”

“哈,那种梦你就别做了,等着被抓吧。”

“不行,先说好,我还要苏杭夏天作证呢。”

“哦,那你说怎么办?”张子文反问她,“恩。”她卖起了关子,“现在不说,等你输了再说,不过你得先答应了。”

风铃儿认真起来的时候绝对是个做事考虑周全,成熟稳重的女子,系里的学生会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但玩起来也绝对是个天真的孩子,尤其是在张子文面前。张子文虽然认为和她玩这样的游戏幼稚无比但乐于这样的嘻哈,让人不会太累。

所以,听着她这“蛮横无理”的条件,张子文还是顺口就答应了,更因为张子文从来没想过自己在水里会输。此时的风铃儿更让张子文感觉象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乐意陪她玩。但往往由于张子文的这种轻心使自己“上当受骗”。

按照风铃儿的要求,张子文从莫大的泳池的一角没入,一路巡来。池水随不算清澈见底,但水平方向还是能够看到一段距离的。何况水里的张子文简直就是一条鱼。

每一个红白相间的泳衣都是搜索的目标,一个又一个的淘汰,一双美腿在不停的走动,看来*不离十了,肯定是风铃儿在不停的移动目标。

靠近再靠近,哈,就是她了,靠近张子文一侧的右腿上的痣清晰可见,身材也如风铃儿一般曼妙无比,翘翘的美臀似乎又在招引着张子文。

不再犹豫,水下一个加速,已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握住蛮腰,随着一声尖叫,她已被张子文托出水面。“哈哈,看你往哪里逃?”一起钻出水面的张子文还面带狂笑。

不过错了,顿时张子文的笑容僵硬在水面。水中托起的不是风铃儿。

一个面若桃花,又羞又急的少妇象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在张子文的怀中挣扎。身材一点不比风铃儿逊色,只是胸前的双峰更加丰满,在紧束的泳衣中愈显突出,大有喷薄欲出之感,纵使张子文阅女无数一时间仍血管喷张,不知是欣赏还是放下。

只是她的不断挣扎才让张子文记得赶快把她丢下,谁知她紧张过度竟然立足不稳,眼看水面就要没过她的嘴唇,两只小手在水中狂抓,忙张手把她扶住,此时的她自然顾不了太多,求生的*占据上风,紧紧地将张子文拉住。慌乱之中,肌肤相亲,虽是无意,她的丰满酥胸衣被张子文连触数次,心中大呼手感真好。

少妇勉强站稳,脸色更红,更是一眼不敢看张子文。那姿态愈加惹人心动。

等那少妇站稳,周边已围上二三位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少妇,一边对少妇寻长问短,一边大声的斥责张子文,张子文只有忙不迭的道歉,说认错人了。一边周围的找风铃儿,这个可恶的家伙正站在池边和苏杭夏天的偷偷的笑呢。

当然此时顾不得他们,事已至此,张子文只好极尽温柔的聆听诸位娇娘们的责难问罪。张子文自知理亏,开始的时候只好低头听这帮娇娘们你一言张子文一语的责怪,一边连声说“是”。

等几分钟过后,张子文见那美少妇并无大碍,只是脸色还是红的诱人,便才开始运足底气向这堆女人解释原由,她们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尤其是张子文的目光扫过她们的眼睛时,突然发觉这帮女人的眼中突然一亮,随之看张子文的目光也变得温柔。…,

还没经张子文经张子文怎么解释,她们似乎已经放弃了所有斥责的权利。再看那美少妇,此时更是不敢着张子文一眼,张子文忙再说声对不起,趁机逃走了。

等张子文走远,身后的女人这帮女人也一齐上了岸,大声小声的说着什么,还不时的向张子文这边看了一眼。突尔女人堆里才发出一阵暴笑,那个女人突然用粉锤捶打起另外一个女人,又让她们一阵笑,引得游泳馆里的人都向她们看去。

那女人的脸色更红,姿态娇羞无限。用在我们这个距离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向那几个女人嗔怪道:“好了,别闹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谁知那个被她捶过的丰满女人满不在乎:“看就看呗,还怕他们看吗?来这里就不怕别人看。”那美少妇脸色更红:“你这个家伙,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脸皮那么厚啊。”女人堆里又是一阵笑。听得张子文也不禁暗暗好笑。

风铃儿的左右大腿外侧各有一个痣,这是张子文很偶然在楼梯过道蓝裙子的她身下瞧见滴。而那位美少妇只有右腿外侧有一颗,位置也和风铃儿差不多,张子文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在水中的时候,看到她右侧上的一颗痣张子文便断定是风铃儿。后来道歉时张子文偷眼细看才发现那少妇的左腿侧光滑如玉,并无一物。

见张子文没好气地走来,苏杭夏天忙憋住了坏笑,只有风铃儿还照旧和张子文开着玩笑:“怎么样?占了不少便宜吧,手感很好吧?哈哈”

张子文没有理她,抓起饮料大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冷冷的看着风铃儿问她:“谁让你上岸的?”

“你都输了,我当然要上岸了。”她先是一愣,然后撅着嘴狡辩。

张子文懒得理她,自己假装闷闷的喝着饮料。果然,她自知理亏,便不断的逗张子文,张子文只是不冷不热的搭理她,直至最后她说:“大不了让你重抓一次,你敢不敢?”

张子文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服,真想再来一次抓住风铃儿,好歹也算找回一些面子。但想想刚刚失礼于别人,再玩恐怕不合适,于是犹豫了一下,谁知风铃儿这家伙竟似张子文肚子里的蛔虫,看到张子文的犹豫马上开始了攻势。

而苏杭夏天也趁机在一边旁敲侧击,但最重要的是张子文的不服输的脾气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突然将手中的饮料瓶啪的放下:“来就来,看你这次还能跑哪去,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刚才虽经对方女人的数落,但到最后简直演变成了男女之间的调笑,那几个女人假怒真笑的表现让张子文也心放松了大半,何况如此美色被自己亲近了一次也值得,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心情。心想这次绝不会再让风铃儿逃掉了。

那料想,这次风铃儿被抓住了,更大的麻烦却来了。

一行七八个人只好老老实实的被带进派出所。一路上那三个男人没了刚才的气势,只有被张子文一掌打飞的那个男人嘴里一直唧唧歪歪个不停,但遮挡不住他内心的惊慌,张子文知道这种人是肤浅无聊之辈,也不与他过多计较。

风铃儿到还是一副傻乎乎不以为然的样子。换上便装的美少妇,更让人有惊艳之感,有了内衣的帮衬,胸前的两座富士山越发显得挺拔,所以即使这种情况下,张子文和苏杭也禁不住的偷眼饱览胜景,加上她天生丽质,不俗的装束,最难能可贵的是到了少妇这种年龄还给人一种脱俗清秀之感,即使放眼整个学校也难得见上几个。…,

看来她男人如此动怒于张子文倒也是人之常情,每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的漂亮老婆总是比别人多出几分敏感的嘛。

奇怪的是刚才在泳池里还又急又气的她此时倒淡定了很多,仿佛警察的出现解决了他的难题,正当他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还好有人出现替她摆平了思想上的两难的矛盾。剩下的事情由警察去解决了,她可以从中挣脱出来免收内心挣扎之苦。

人的内心有时候很微妙,女人的心更是如此,此时的被张子文刚才的轻薄泛起了内心波澜的女人尤其如此。

而此时再看穿衣之后的她老公,以觉得和蔼温和了许多,丝毫不似另外一位依然凶神恶煞一般,倒更像一个正人君子,儒雅之辈,心想刚才他大概也是心急所致,所幸对他下手不重,否则就破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但事已至此,张子文已经做好了如何应对的打算。

两位美女的出现还是在小小的派出所引起了一点轰动,几位年轻的警员一本正经的在笔录室内走来遛去,看似有所事事,其实心思就在两位女人身上,他们的小心思自然逃不过张子文曾经沧海的眼神,毕竟都是男人嘛。

那个带我们来的警察自然也是过来人,将几个年轻人赶了出去。讯问,笔录,原来在电视上看到的情节今天终于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据张子文的观察,那少妇的男人倒很配合了,警察所问必答,很沉着了,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倒是那个他的同伴,气焰有点嚣张,态度不好而且不断向我们身上推卸责任,苏杭不禁站起来和他对质,一时之间,场面稍有混乱,在那警察的严厉斥责下才恢复平静。

张子文没有过多撒谎,只是基本如实地的说明了情况经过,尽可能的把苏杭夏天的不对嫁到自己身上。

警察严肃的眼神,真让人一时摸不到头脑,不知祸福各占几何。听天由命吧,事已至此,张子文向来不会后悔。

该到定论的时候了。那少妇的男人此时似乎已有悔意。据张子文的观察,警察的态度已基本缓和,看来问题不大,心不禁放松了许多。

而另外那个男人却还是压抑不住的嚣张,看得出来,那家伙口中的张狂是隐隐约约在透漏自己的靠山的强大,这也让警察不住的皱眉,连那女人的男人都有些不爽,却几次劝他无用。

终于他开始亮牌了。那男人要求出去打个电话——意思很明确。警察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回到室内,表情更加嚣张。不久,一位干部模样的男人走进了派出所,派头十足。

正在询问我们的警察忙起身称呼“刘副所长”。

“我来看看,听说今天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你来给说说情况。”这个“刘副所长”说完还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又看了那几个男人一眼,和那个警察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几分钟之后,那个嚣张的男人被唤了出去,又过了几分钟,那个男人进来了,一到门口便开始捂住肚子“哎吆哎吆”的叫了起来。张子文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这小子开始耍赖了。

果然,一见身后警察进来,那男人便开始更大声音的呻吟:“警察同志,肚子疼,刚才被他打了一下,哎吆,哎吆,不行了。”…,

不光我们几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吃了一惊,就连那少妇夫妇也不尽皱了皱眉头,看来他们也没想到同伴会来这一手。

那警察忙指挥年轻的帮手叫救护车。他脸上“刘副所长”来之前已经缓和很多的表情突然变得暴敛起来,开始斥责我们:“你们小小年纪怎么可以下手如此重呢,告诉你们,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责任可要大了。”

苏杭站起来辩驳:“他明明是在装嘛,你也看到了,刚才他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疼了呢,即使疼也不是我们的原因啊,如果是我们打的,要疼早该疼了。”

那警察看了苏杭一眼,似乎一下子被苏杭的质问所难住,但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被动,也不看我们:“不是你们打的,难道是他自己打的,反正责任在你们,你们好好掂量掂量怎么办吧。”

“我们掂量掂量怎么办?难道我们觉得怎么办就怎么办吗?”苏杭也已经愤怒了,反问了那警察一句。“这。”那警察没想到自己的说话失误被苏杭紧紧抓住,一时语结,脸上有点挂不住。张子文面无表情,不说话,看了一眼那警察,心想,这个可怜的人。

然后只是冷冷的看着还在那装腔作势的男人,偶尔看一眼那美少妇,此时她已经不怎么敢和张子文正视了,眼中流露出的是几分不自然和歉意,张子文知道这肯定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

那个“刘副所长”突然出现在门口,向那警察责问道:“怎么人都这程度了还不赶快送医院啊,办案要有力度,不要婆婆妈妈的嘛。”

那警察仿佛得到了新的力量,回头喝斥:“你们几个老实点,不要再狡辩了,小心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张子文还是不看他,但心里明白,今天这事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害苦了苏杭夏天。看来今天是难免一难了,不怕君子就怕小人,今天就要栽在小人手里了,张子文还得盘算怎么才能让苏杭夏天的损害降低到最低。

事情越闹越大,张子文最担心的就是派出所把此事捅到学校里去,虽然捅到学校,有学校撑腰,还有些关系在,问题不大,可要是被楚家三胞胎姐妹花、沈琉璃她们知道了,不拈酸吃醋找自己麻烦就真是奇怪了。其他都认了,今天就算倒霉吧。

想好了这些,张子文站了起来,看着警察,强忍怒火,冷冷说道:“警察同志,你看怎么处理吧,我们坚决服从,该罚该打,我们都认了。”

见张子文这么说,所有人似乎都吃了一惊,苏杭夏天包括风铃儿在内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子文,不大相信这话是从张子文口中说出的。苏杭脱口叫道:“老三。”张子文回头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看着张子文不可辨拒的目光最终忍住了。

那美少妇夫妇也露出惊诧的目光,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警察张大了嘴,大概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最搞笑的是一直抱着肚子叫唤的家伙闻听张子文说此话,突然直盯盯的看着张子文,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得意表情,也不再叫唤,厚颜无耻说道:“好,这才好嘛,你该早说这话嘛,省得大家都麻烦。”

张子文真想一脚揣过去,让他来个狗啃地,当然只是想想,脸上还是笑容,并且十分无耻的向他假装关心:“大哥,还很疼吗?”…,

“疼,疼的很呢。”这家伙很会顺竿爬。妈的,他还真能考验张子文的耐心。那警察瞪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他太直接,那男人缩了一下头不说话了,又开始了他那让人想吐的呻吟。

警察目光在那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转向张子文:“既然如此,看你态度还可以,我们就从轻处罚,首先双方都要罚款。”

张子文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不用说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不要把此事让我们学校知道,其他的都没问题。”张子文心想大不了也是帮他们出点钱,今天就算破财销灾吧。

“噢,嘿嘿,”那个男人似乎来了精神,“原来你怕这个啊,是怕被开除吧?”见张子文没说话,他接着说:“那好啊,只要你们赔付了我的医疗费就可以了。”然后又是满脸的得意的看着我们。

还没等张子文说话,苏杭早已看不下去:“无耻的小人!”没等张子文拦住,他反而劝张子文:“老三,没什么,何必受这种人的窝囊气。”

张子文连忙喝止:“你不要说话,该怎么办我比你清楚。”苏杭看了张子文几秒钟,大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那男人没想到苏杭的爆发,露出满脸的惊愕,见被张子文压下,他又来了脾气,开始嚣张:“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转而面对警察,一边呻吟一边叫嚷:“你看你看,他们什么态度,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老实老实。要他们给我们赔礼道歉。”

那警察“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看他。张子文知道,这个男人在警察眼里也已经到达了讨厌的地步,只是碍于“刘副所长”的压力不便发作,转而对张子文说:“你看呢?”

正在思索如何应对之时,没人注意的风铃儿突然叫了一声:“哎吆!”张子文转身看去,这个冤家正抱着肚子,一脸的痛苦。见大家都在看她,她叫的声音更大了,比起刚才那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子文心想这家伙学的可真快,这会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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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节 校外草屋睡嫩妞

她这么一搞,连那个刚才叫个不停的男人也停了下来,可能也没想到风铃儿还会这一手,也吃了一惊,但马上反应过来:“哼,你少来这一套,我们可没动你一根毫毛,再怎么痛也不关我们的事。”

“哼,谁说你们动我了。”风铃儿不屑理他,看着警察,“哎吆,警察同志,请问你们的厕所在哪?”原来如此,张子文还真以为风铃儿学那男人表演一下帮张子文解围呢,原来是她,搞的几个人哭笑不得。

张子文很自如的看着眼前的几个跳梁小丑在哪里卖弄,心底平淡无波,想来苏杭夏天也是伪装的多,真是见得多了,就越是喜欢假笑。唉,早知道就不带风铃儿来玩了,这妮子不把事情告诉寒青檬,就真的是奇怪了,因为她俩是姐妹淘加情敌啊。

那警察一开始也被风铃儿突如其来的表现弄的不知所措,见她问起,忙起身指点,生怕再弄出什么麻烦,搞的他头更大。

经警察指点,风铃儿忙匆匆向厕所跑了过去,看她淑女的打扮,这时的动作却如此狼狈不堪,心里不禁好笑。但要事临头,张子文自然笑不出来。

这个小插曲让环境稍有缓和,但当转过头来时,那男人被风铃儿呛了一下,自觉无趣,又开始了他表演性质的呻吟。

此时,那个“刘副所长”的身影又在门口晃动,警察看见了,脸上多出了几分复杂的表情,对张子文说:“你看怎么办吧?”眼神中还有几分表达: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办。

张子文原本还想完全答应呢,看到了所谓的“刘副所长”不仅让张子文怒火中烧,一咬牙:“好吧,她的医药费我们拿,或者一下子让我们拿赔偿金也可以。但是其他的恐怕我们很难从命!”

“你说什么?”那个“刘副所长”听到张子文这么说,猛然跨进屋来:“年轻人,你要明白这是在什么地方,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吗?”

“张子文。”张子文刚要说话,他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突然颜色大变,满脸的堆笑:“王局长。”然后一边说话一边走出门去,“谁?几个大学生?对啊,是有几个大学生啊。你要来看看?不用了吧。好好好,好好好,我等你,不会乱动的。再见啊王局长。”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眼睛不住的向我们这边看,流露出惊诧的目光。

等到他把电话挂上时,还是满脸的讪笑。风铃儿从厕所里出来从他身边经过,一脸鄙夷的眼光看着他。然后走到张子文身后坐下,向张子文做了个鬼脸。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捣什么鬼。

只见刘副所长一招手把那位警察叫了出去,低声附耳,但还是没逃过张子文的耳朵:“不知道王局长怎么知道这事了。马上要过来,看来不好办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刘副所长,这。”那警察明显的很无助。

“这什么这,脑筋活点就好了,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这时,派出所门口一辆警车嘎然而停,刘副所长马上蹿了出去:“王局长。”

一个高大魁梧。相貌威严的中年警察走进派出所,问刘副所长:“在哪里?”刘副所长哪敢怠慢:“这边这边。”所有的警察都赶快行礼打招呼。室内的那位也早已在门口立正恭敬迎接。…,

王局长大步跨进室内,我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那男人也忘了呻吟和叫唤,张子文身后的风铃儿雀跃而起:“王叔叔。”一边叫一边走上前去。“你这丫头,大半年也不去我家一趟,还记得张子文这个叔叔啊。”王局长拍了一下风铃儿的头。

“我哪敢去啊,你看你们这些警察一个个凶神恶煞,快把我们给吃了。”风铃儿撅起小嘴嗔怪。

看到王局长和风铃儿如此亲密,刘副所长和那几位警察以及那个男人早已目惊口呆,特别是刘副所长简直已经噤若寒蝉了,再听到风铃儿这么说更是脸无血色。

王局长听出风铃儿话中有话,表情变得严肃了:“铃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派出所不秉公执法吗?”王局长说着,眼睛开始扫视四周,看到了刘副所长:“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副所长神色慌张,目光游移,不敢和王局长对视:“这,这个案子主要是大张办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还是让大张来说说吧。”他说的“大张”是刚才那位警察,此时正站在刘副所长身后不敢抬头,闻听此话才不得不站出来哆哆嗦嗦的开始讲述打架的经过。

王局长听了两句后,皱了皱眉头,声音不大但很干脆的说道:“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简洁点。”那警察愣了一下,然后大致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快结束时,王局长再次打断他:“好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你说说你们的处理结果吧。”

那警察刚要开口说话,站在一边的刘副所长突然抢着答道:“王局长,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我们还没有作处理,这不专门等着你来的嘛,呵呵。”刘副所长又是一脸的媚笑。

“噢,是这么简单吗?”王局长冷冷的盯着刘副所长和那警察问。那警察低头不敢说话,刘副所长诺诺的答道:“是是。”王局长好像此时没有与他们计较的心情:“案子既然到了你们手里,你们就来处理吧,我只听结果,不过不要因为我而有所顾忌,影响公正。”

那警察不知如何处理,只是不断地看刘副所长。刘副所长装腔作势道:“大张,你就继续处理吧,这案子是你一手经办的。快点下结论吧,王局长还等着呢。”

那警察是个明白人,刚才只是一时慌乱了手脚,平静了一些之后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才能皆大欢喜。五分钟后,几个人已经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当然那美少妇夫妇也几乎无罪处理。

离开时张子文自然心情顺畅了很多,难免多看了几眼那美少妇,她也若即若离的看了张子文几次,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心情,让张子文的心又痒痒,不过她很快和老公走远。

原本不肯,但见风铃儿执意相邀,我们也不再推辞。一块上了王局长的车,他要将我们送到学校。

一路上,几个大气不出。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王局长的问话,静静的听着王局长和风铃儿的聊天。看来他们真的很熟,时不时地开着玩笑,还问起风铃儿父亲的身体等等。是夜,两个身影出现在学校的后门,聚合后,迅速向校外走去。很快消失在暗淡的夜色中。

不说话的风铃儿比叽叽喳喳的风铃儿更像女人。夜色中的她倒比白天还要害羞些许,不知是不是想到将要得到“宠爱”。…,

说实话,这小妮子最近愈发脱落的妩媚诱人,眉宇之间透漏着一股妖娆的味道。这是张子文喜欢的地方,张子文有时也会在床上这么说她,此时她会娇滴滴的说张子文坏,头却更加卖力的向张子文身下拱。

将其经常舞蹈练就的婀娜身材和天生的风情结合的淋漓尽致,每次都让张子文欲罢不能,暗暗感叹简直就是上帝赐予张子文的尤物。她多面的性格就像一个张子文一时看不完的书,翻来覆去的都是性感。

虽然偶尔会惹出让人很生气的事情,如今的张子文却懂得收发自如。这也是苏杭说要向张子文学习的地方,女人经历的多了。便懂得了如何甄选其中的宝贝,张子文觉得风铃儿就是张子文让苏杭羡慕不已不错的发现。

当然。这和她的家庭背景毫无关系,但今天却是她的家庭背景给解了围,虽然这不是张子文主观意愿,但却客观的收到了她的好处。

其实,风铃儿的父亲是临安市的副市长,这也是张子文最近才听说的。而今天那个王局长是他父亲的老部下,当然,这件事是张子文今天才知道的。在几个人面前,她极少提及他的家庭,张子文更是从不问起。

张子文让同学在校外还有一间出租房,嘿嘿,沈琉璃她们不知道的说。“这时候房里的大床上便多出了一位美娇娘,风铃儿本就含情的双目一会如水,一会似火,那一夜,张子文开始迷失在冰火两重天里。

风铃儿骑了上来,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随着她的一声悠长娇呼,剑已大半入鞘。张子文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风铃儿慢慢的动了起来,在床头灯昏暗的光芒下,风铃儿的脸忽明忽暗,长发开始散落,慢慢遮住眼睛,低低的呻吟声从她的嘴虫蔓延开来。

风铃儿扭动着身躯,将其经常跳舞练就的婀娜蛮腰发挥起来,鼻息也变得粗深。随着她的加快,宝贝象被一个小手抓住,舒爽不已。

张子文狠狠地抓住小蛮腰,如盈细柳,助她越动越快。随着张子文的用力,风铃儿的长发也随不断摆动的头部挥散开了,及其妩媚妖惑,她已经变成了草原上快乐的牧马姑娘,快马加鞭,整个屋子里扬起风铃儿如同歌唱般的呻吟声,最后是最高音,她成了再也扶不住的弱柳,坍塌在张子文身上。

张子文知道,她到了,但张子文尚士气昂扬。待她稍息,便翻身上马,挺枪便刺,正中靶心,激得风铃儿一声颤叫。哪敢轻饶,雄心已被她唤起,疯狂冲刺,风铃儿的阵阵颤动随宝贝传送过来。

风铃儿的身体和白天少妇的汹涌波涛结合起来,宝贝更加荡荡有力,其风扫落叶的启示向前推进。纵是风铃儿经历过它的数次鞭挞,已难以适应,她又一次大叫了起来。

等风铃儿三上三下,烂醉如泥之时,张子文才堪堪收网。此时,张子文会拨珠弄玉一般将怀中的早已云里雾里的醉花唤醒,得到的是娇弱无力的缜骂,玉体却愈加的不离不弃。

直到张子文雄心再起,强弓又张之时。风铃儿才逃的一般爬了起来,咯咯的笑着逃进卫生间。看来她今天又是不经鞭挞了。看看放在床头的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也罢,今天的体力精力早被那倒霉事折腾个**,否则哪能轻易放过这大好**。浪费了这性感娇娘。卫生间里水声响起,立马想起风铃儿的那玲珑身材。还好此时的张子文的心已经转移到了别的事情。…,

风铃儿已经芙蓉出水,裹着张子文的浴巾走了出来,坐在床边顾自擦着头上的水,伸手轻轻扳过肩膀,容不得她挣扎,已经又一次被张子文方倒在床上。先是光顾了两把雨后香山,然后沿康庄大道缓缓浏览沿途风光。将至深谷幽谭之际,突被她手急急挡住,然后翻身爬起。站在床边笑张子文:“又坏!”

张子文并不追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将自己衣物穿戴整齐,收拾停当。然后她也不打招呼的出门而去。张子文才起身冲了一个凉水澡,关上门沉沉睡去。

早上回到九栋五一八寝室时,几个家伙还是趴在被卧里醒的醒睡的睡。正趴在被卧里拿着小镜子梳头的夏天嬉笑着:“老三,昨晚爽吧?”“去去,小孩子不要乱打听。”

他哈哈着从被卧里钻出来拿着脸盆就去洗脸。只下面穿着短短的小底裤。这小子有点毛病,就是早上醒来先梳头,有事没事的时候又拿出小镜子自张子文搭理一番,整天发型整的象林志颖一般。小破孩一个。

苏杭从被单里伸出头来向张子文汇报情况:“嘿嘿老三,昨天晚上我们在教学楼顶。”

“啊,你不怕摔下来啊,我们那教学楼连护栏都没有。”

“嘿嘿没事,不过爬上去是费点事,几乎把她抱上去的。”

“你小子有种,不知道你今晚是否还有体力,今晚上那房子属你了。”张子文说的是“野居”。昨晚本该是苏杭的日子,却让张子文一兴奋给占用了。苏杭并没说什么,俩人的关系到了那种不需解释的程度了。张子文就没有跟他在客气什么。

张子文一说话,所有的家伙全都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要求张子文讲讲昨晚的艳事,张子文自然没有理他们,别的女人张子文可以随便说,最起码对于风铃儿张子文还留有余地的,于是说道:“你们这帮滥人,还是听苏杭讲吧,别待会都换内裤啊!”宿舍内一片哄笑。

张子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是楚可缘要找他有事情,女神召唤,张子文哪敢不去啊。回到学校时已经到上课时间了,原本打算逃课,回到宿舍看到课程表才发现今天是一门重要的选修课,同寝室的四个禽兽都选了这么课的,挂了科是不好看啊。

老师是让大家心惊肉跳的“鬼见愁”,之所以会有这个绰号,是因为他不但习惯于上课点名,而且期末考试的“挂科率”率也十分吓人,只要你平时在他这被留下一笔,如果期末考试还不怎么让人满意的话,那就等着这门课的下学期补考吧。

早在刚来南大的时候就久仰了他的威名,没想到今天一不留神竟犯到了他的手下,还好他习惯于下课前点名,见上课还不到十分钟,便匆匆收拾了一下书包,一路小跑直冲教室。

没想到今天运气还不错,教室后门也是开着的,于是矮了矮身子轻手轻脚的钻进了教室,可还是被“鬼见愁”注意到了。

“叫什么名字?”

“张子文。”张子文只顾看老师,却没注意到班上苏杭给张子文的手势。

“噢,”老师答应着,一边看手里的东西,张子文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又低下了头。老师肯定在看点名册,很明显刚才他已经点过名了,而且苏杭他们肯定替张子文应过了。…,

这下穿帮了。不禁暗呼倒霉。果然,不过“鬼见愁”倒很冷静,不紧不慢的问:“咱们班到底几个叫张子文的?”张子文却感到了冷冷的杀气。

“张子文?”张子文此时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硬着头皮应答了:“就我一个啊。”

“你是不是会分身术?”没想到他还会在此时幽默,却像在层层的慢慢活刮人。同时紧张的还有苏杭他们。都怪张子文刚才出去的时候没和他们打声招呼,更没有达成一致,如果一旦被“鬼见愁”一块挖出来的话,恐怕同志们就要同归于尽了。

“分身术?”张子文还是硬着头皮假装不知,“什么分身术?”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鬼见愁”有点怒了。不禁让张子文打了个冷战。“刚才我点你名时怎么已经有人应过了。”

他直视着张子文,张子文真的有点怕了。大脑里快速的思索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最为妥当。当然首要的是不能让苏杭也受到处罚。可是理屈词穷,无计可施。哪怕张子文承认是张子文要他们帮张子文应的,恐怕他们也难逃一责。

“老师,”我为难之际,突然有人站了出来,他说:“刚才是我替他应的,我们一个寝室的。早上他说不舒服我就劝他去医院,我原觉得应该不耽误上课的,所以就没让他请假。谁知道他晚来了一会,我刚才就替他应了一下。老师,我错了。”

“哦?”老师不大相信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心里自然如明镜,又如见救星一般,忙也说:“是啊,老师,我早上起来很头疼。他就劝我去医院,我就去了,可是走到半路又觉得好多了,就在花园里休息了一下就会来上课。没想到还是迟到了。”张子文语气加表情,看的“鬼见愁”坚信不疑。

“原来这样啊,好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次就不记了,下不为例,下次出现这种情况可要事先请假的哦。”

张子文自然是点头如鸡啄米,连口的答应“是”。

一场大雨总算躲过去了,张子文才长出一口气。恐怕这堂课是张子文大学以来最专心的一堂课了。没想到竟也全部听懂了。这也使张子文对学习乃至考试充满了信心。

可热情总是只持续那么一会会,当下课铃声响起。张子文又开始自己别的重要事情了,早把这种热情扔到了脑后。

晚餐被沈琉璃美人老师喊去吃家庭套餐。张子文再次回到宿舍时,夏天正抱着电话趴在桌子上饱含深情地朗诵着自己抄袭加杜撰的诗词情书呢,不知道电话的那一方哪个傻妞又成了他新一轮的发情对象。

他的主要理论是“人若无皮,天下无敌”,以这个理论为指导,他所亲历亲为的足迹可以说遍布学校南北,从操场到教学楼,从花园到实验室,从食堂到图书馆,从男生寝室到女生宿舍,大学校园里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辛苦而又快活的汗水。

他把无数个子孙后代洒遍了校园,也把无数个本该学习的夜晚甚至白天奉献给了一个个刚刚怀春或贪欢的少女。

而夏天在其无数次泡妞过程中所用过的手法足可以编成一本泡妞秘籍了,虽然其中大多俗套而肤浅,但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又有几个不俗套而肤浅呢,包括所谓的大学生。

在他这本秘籍中,有你可以找到诸如送99朵玫瑰到宿舍楼下,有在宿舍窗口挂出“某某我爱你”的步幅,有在电话里大常情歌朗诵情诗等等,少女们为他的疯狂而陶醉,也情不自禁的奉献了青春良宵。…,

用夏天后来自己的话说,在他所遇到的女生中,有他不懈一泡的;也有他手到擒来的;有他颇费一些手段,绞尽脑汁方可到手的;也有倾尽全力却铩羽而归的;有让他高山仰止,望而却步的,如风铃儿。

张子文承认自己是风流好色也容易招蜂引蝶的,但如果没有夏天的推波助澜,牵头带路恐怕自己还处在处男的世界里,然后又在整个白天面容严肃,道貌岸然的守道呢。是该庆幸呢还是大骂倒霉呢?

要不然怎么回忆起来,偶尔会有叹气的失落,觉得好像失去了某些珍贵的东西呢,骨子里的张子文又象受了控制一般的守旧和传统。

以前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把握塑造成那样一个人,而现在的环境和禽兽们又把张子文打造成这样的一个人,似乎现在压在张子文身上的某个东西被他们拿了下来,顿时轻松了很多。又好像夏天他们突然给张子文打开一扇门。

打开这扇门,张子文又看到了什么呢?走出这扇门,张子文又会遇到什么呢?

妈的,夏天会偶尔吹嘘,张子文绝对是他对学校女生们的最大贡献。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个稍微男人一点脸蛋和身材,最多大不了是自己的看家宝贝比别人厉害了一点而已,当然这都是享用过它的女人所说的,张子文没有和谁比拼过,哈,最多会根据书上的描述自张子文判断一下,好像似乎是强了一些哦。

不管如何,它让张子文更自信了一点。

不知道。这种自信是不是反而还会更加刺激自己的荷尔蒙,张子文只是觉得当张子文跨下的女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别的女人大都经不起张子文的眼光的扫描。哪怕是在路上张子文只是略怀色心的看上几眼,她们如受电击地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反正张子文愿意出手的女人几乎都没有反抗的屈服了。

但毕竟张子文还是严重受到门派教育的影响的,所以不会像夏天那样张扬的四处大张旗鼓的沾花惹草的,在经历了几个女人之后,张子文更知道了低调的好处。

就如今晚,张子文在处理好外面的事情之后。才想到自己还是一个学生。背上书包去了惯去的教室坐下。这是张子文的固定教室,也是张子文最习惯的教室。

张子文最习惯的还是这个教室,而且每次来几乎同样的座位。张子文学习的时候习惯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些习惯。前段时间忙着东奔西跑的砍人杀人。现在闲下来享受大学生活也是无比美妙的事情,如果能像以前那样没有一堆女朋友烦心就好了。

这几天的课真的需要大补一次了,实在是缺失太多。为了不受影响,这会连手机都关上了。要不不去做,做起来就要专心,这又是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埋首”之际,鼻边浓艳扑来,不禁摆手皱眉。原来。不知何时身边一“丰乳肥臀”欺身坐了过来。

“笨蛋。”一边撒娇,一只手已经有意无意间放在了张子文的大腿上。张子文又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张子文在校外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但在学校张子文还是颇注意的。何况这又是人多的教室。扭头看这妖艳的女花容,她已经目中燃烧了火。有点面熟,但真的想不起她是谁了,当真悦女无数了。

“这是在教室啊大姐,好歹照顾点我的面子好不好。”张子文一点都不客气,伸手拿开了她的手。…,

“人家想你了嘛。”她噘起了小嘴,不过真的有点让张子文恶心,还跟张子文来这一套,还以为自己是清纯少女啊?这点风铃儿就强过她们一百倍,不腻歪。

“好啦好啦,上完自习再说,要忙了。”张子文很不耐烦。“知道啦,我等你啊笨蛋。”

笨蛋笨蛋,妈的张子文都成笨蛋了,这帮和她们一经过风雨的娘们真是难缠,象饥渴了几千年的怨妇一般,真不知道别的男同胞们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连几个这样的女人都喂不饱,动不动要她们向张子文讨要。

张子文一边学习一边想着带会“光明磊落”的推脱理由。

这时,苏杭跑进来了。

“老三老三,不好了。”苏杭喊的声音确实大了点,教室内正在学习的人全都抬头看过来。张子文赶快示意他坐下。“老三,你怎么不开机啊?”苏杭不坐,却把张子文拉出教室。

“什么事?快说。”张子文见他如此着急,“夏天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帮着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我也不知道,你快去看看吧。”苏杭看样子也不知道详情。

“走。”张子文喊了一声,回教室拿起书包便和苏杭匆匆向外赶。

没想到,“肥臀丰乳”竟然追了出来。“笨蛋,你去哪啊?”张子文不禁摇了摇头,此时哪有心情理她,刚刚还唯恐避之不及呢。于是回身看着她:“你倒真有耐心诚心啊?”

她虽知张子文是在臊她,脸却不红,只是稍微扭捏了一下说到:“是你自己答应的嘛。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你没看到我有急事嘛?”张子文突然看到苏杭,“要不你先陪陪这位姐姐说话?”

苏杭看了一眼“丰乳肥臀”,咽了一下口水,但马上反应过来,“我还有事呢。先走了啊。”这小子明明想吃却跑的比张子文都快。

“今天肯定没空了,有急事,改天吧。”张子文话语稍微温柔了几分。“好吧,那笨蛋你要记得哦。”没想到这招还如此好用。

当张子文赶到校外时,夏天正在急得团团转。有个年龄最小的小女生成员竟然还抹起了眼泪,另外几个也愁眉苦脸,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只有方晓菡蹲在地上在细细的查看损坏的画板。

再看时,那七八个画板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甚至有的已经从中间折断,画面早已变的支离破碎,看的张子文也不禁心疼不已。虽然说夏天已告诉张子文画板受损,但没想到竟有如此厉害。这可是这帮学生好几个日夜的心血啊。

何况,这副画明天就要交付给人家,今天他们公司已经派人来看过,总体感觉很满意,只是个别细节再略加改动,明天一早就可以将画运走。作为他们公司明天开张典礼上的宣传画,并且按照协议人家已经将画费付过三分之一了。

现在可好,不但这几天的心血前功尽弃,恐怕还要赔上一大笔人家的损失费。这笔损失费在人家大公司恐怕不算什么。但放到这些穷学生身上可就是半学期的生活费啊,何况夏天所用的这几位大都是家庭条件不好者,原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勤工俭学,减轻家里的负担,可现在。

还有,这样一来,声誉肯定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看到张子文来,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眼睛亮了一些。毕竟夏天办理的这个机构,也有张子文的股份在内。…,

“老板。”看来他们是习惯了这么称呼张子文。虽然这个称呼是他们平时半开玩笑的称呼,但此时这种比较“悲”的场面下还是喊了出来似乎不合时宜。当然此时张子文没心情去计较这些。抹眼泪的小女生看到张子文来似乎看到了希望,马上破涕为笑:“老板肯定有办法!”

这个纯真的小家伙,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没有打击她。“是啊,有办法的。”“张子文就说嘛,老板肯定有办法的,你们还不信,还故意气我。”她开始向他们几个炫耀了,搞的大家啼笑皆非。

张子文花了五分钟,一边了解事情的经过一边查看受损的画板。别人说话的时候,方晓菡一直在静静的查看画板,此时却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张子文身旁,轻声地向张子文指点画板的受损程度。

原来,这些画板是在学校外一个临街的面铺里画的,这个面铺也是所谓的公司,当画面基本完成之后就会从铺里抬出来一方面利于在露天的光线下观察画的效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宣传作品,相当于免费的广告,一举两得,这是老习惯了。

下午,为了给客户公司的人看效果,夏天就将原本已经抬进铺里进行修改补充的画板全部抬了出来,客户的满意自然也开心,自己的作品得到了人家的认可,而且每个人又可以得到一个多月的生活费。

高兴之余就在客户走了之后将画板在外面多放了一会,路过的行人不断的注目礼和欣赏的目光不禁又让大伙多了几分自豪。

晚饭之前只留了李浩一人看守铺面和画板,大家都去吃饭,打算饭后再大干一场,明天一早就可以交差了。看天气还早张子文于是决定晚饭后再抬进室内。张子文交代了李浩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谁知就在大家离开后,李浩见无事便到铺内观察别的作品且慢慢的投入了修改。直到他听到哗的一声和咔咔的声音跑出来后,已经有半数板子倒在了地上,其中两三块从中间折开几近断裂,一辆小卡车在不远处正加速驶开,等李浩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清什么车牌号码了。

“都怪我都怪我。”李浩不断的自责。

“也怪我,早该把它给收进去,不过。”张子文话题一转。“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你们看,我们这八块板,有三块是基本完好无缺的,两块稍微受点损伤。画面被弄脏了一部分,还有这三块受的损伤比较大,马上就要断开了。”

张子文一一指给大家看,然后接着说:“我是这么打算的,现在完全从新开始做肯定是来不及了,但是明天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除了这两块我们修补好之外,这三块是我们要解决的重点。”张子文看了看大家。这会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听张子文说。

方晓菡也双臂抱怀,静静的听着,大而平静的双眼涵容着思考。闪烁着不同于别人的内在气质。见大家点头认可,张子文继续说:“这三块,即使是这三块我们也没有时间重新来弄了,怎么办?”张子文环视大家,然后斩钉截铁说道:“继续用!”

“继续用?”他们几个有了疑问,异口同声问道。“是啊,”张子文说。“必须要继续用的,要想明天交货,必须继续用!要不然,即使我们今晚通宵也搞不完啊。”…,

“是啊是啊。”他们同意张子文的看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还原成整体的,怎么办呢?后面加紧固的东西。我想如果现在再做和它大小完全一样而且比较牢靠的东西时间肯定来不及了,而且天都黑了我们又上哪里去找人做,所以打算直接把它们钉在一个画板上,把被碾断的两半拼起来,中间连接处再用砂来补充,这样再修补画面就基本可以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了。”张子文再次环视大家征求意见。

“嗯,是个好办法。还是老板有办法啊。”已经有人欢呼雀跃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的时间不允许我们有过多的想法了。”其实张子文内心还是担心这样做的效果不是很好。

“嗯。这个方法很好,”一直在静听的方晓菡首先对张子文的想法表示赞同。又补充道:“还有,我想,为了统一,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所有的画板全都加上一层,包括没有损坏的。”她看着张子文征求意见。

“好啊,”张子文思路为之一阔,“很好很好,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子连他们公司都不容易产生怀疑了,就这么办!”得到了张子文的肯定,方晓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今晚熄灯前肯定能搞好。”大家也都长出了一口气。张子文知道,事情未必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中间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但此时不能说出来。张子文现在最主要的是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只要现在大家信心倍增,完成任务就轻松容易多了。其他的事情只能一步步来了。

但也不能让他们过分轻敌,否则前功尽弃,于是张子文看了看大家,又声色凝重:“现在还不到开心的时候,能不能达到原来的效果还不一定呢,现在分一下工:你们五个包括小菡负责先修那两块的画面,我们三个,夏天,李浩马上准备空闲的画板和钉画板。”

说做就做,大伙一下子忙开了。

“老三,”就在夏天返回室内找画板的时候突然叫道,“我们的剩余的板子不够了。”果然,问题出现了。

“还剩几块?”“只有两块了。”还差六块,问题是大了点。

“有没有刚开始画的板子?”看来此时只能以应急为首要了。

“有,不过也只有一块。”李浩沮丧着脸。“很好,我们不是刚好就三块损坏的吗,只要我们先把这三块弄好别的都好说。可以慢慢想办法。”

张子文一边安慰大家一边吩咐,“夏天,你马上去买钉子和工具,注意钉子的长短和大小,最好能找到便于把钉子压进去的工具,以防直接用锤子敲进去的震动再损坏画面。”

夏天故做吃惊的看着张子文:“没想到你机械课程学的不好,但具体操作这么有心得啊。”听到张子文如此细致的吩咐,另外几个人也禁不住投来敬佩的眼光,张子文此时没空消受,只是假装不见。

“少废话,赶快去吧,这等着用呢。”

夏天一溜烟的跑了,然后,张子文和李浩两个又把这几块板先拼起来放好了,等夏天回来就可以直接钉,以节省时间。见夏天还没回来,张子文脑中又开始盘算起下面的几块板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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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节 学妹好学姐妙

第二五六节

学妹好学姐妙

张子文懒洋洋的掏出手机一遍遍查找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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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谓的画板也不过是普通的自制木板,只不过用的时候稍微特别了一点而已。用的是几支细长的方木棒先作成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长方形木框。

为了更加牢靠中间又加了一到两根固定的细棒,就象一个大写的“日”或“目”字。框架形成之后然后在一侧钉上一层薄薄的木板,一般选用现成的五合板。这些就构成原始的画板了。这跟普通的门板或者床板的区别就是比它们薄了一些,表面更整体一些水平一些。但做工绝对简单。

问题的关键是使用的过程。有点类似水粉画却又有比较大的区别。这个板使用之前需要加砂的,就是先在板的表面涂上一层粘粘的细黑砂,使板形成看似很平但却又相对粗糙的表面,象打磨金属常用的砂布表面。然后才可以称之为完整的画板。

画笔更是不同一般,用的是粉笔,五彩缤纷的粉笔。用粉笔粗粗的涂上之后,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按揉,细细的粉粒刚好把板表面的凸凹不平填满从而附着在上面。于是这一张张简单的木板在画者灵巧的手中就变成了可以移动的风景。而且效果比之水粉画水彩画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当节日或者重大活动时你总能在校园里的看到一排排这样的宣传画。各个系的交相辉映,虽然内容画面各不相同,水平技巧也有高低,但都能让你眼前一亮,赏心悦目。构成了学校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而且各个系别的单个画板尺寸统一,大小一致,更有整齐划一的感觉,愈显蔚为大观。

幸亏画板和全校所有系的画板都尺寸一样,才让此时的张子文不那么惊慌失措了,想来,那些各行各业的制定行业标准的人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啊。看来,此时是需要发挥张子文的人际关系广的优点的时候了。

打电话给美术系的宣传部长打电话说明意思之后,他顺嘴就答应了下来,说不成问题,他还可以帮忙送来,张子文自然喜出望外。但他听说需要五张时不禁露出犹豫之音,张子文知他有为难之处,忙说:“能借几张就借几张,不要勉强,知道你的难处,我认识的人比较多,再向其他系去借,放心吧,凑够着几张办不成问题的。”

见张子文如此表态,他才略放开来说:“借给你三张吧,马上找人给你送来。”张子文刚要推辞,说要自己去拿,他却马上挂了电话,张子文知道无需张子文多说了。还剩下两张的问题了,张子文出了一口气后,最后两张,张子文偷也能把它们偷过来。

下一个,是张子文球场上的一个球友,是另外一个系的宣传部副部长。电话中寒暄之后,闻听张子文说明借板之意后,唏嘘不已,道最近他正为这事发愁。

原本觉得毫无悬念的问题,此时竟成了难题。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平时我们的画板数十块,搬来搬去还觉得麻烦,这会却一块难求。

皱了皱眉头看着正在忙碌的这几个人,还是拨响了一个最近不太常用的电话号码。远离了一点他们几个,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答。

响了几声之后,却被对方挂断,看来她是不愿意再理张子文了。也罢,为了这两张板没必要再打搅别人的平静。还是另想办法吧。突然,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显示在屏幕上,接听时,还是一下辨别出来是她的声音。…,

怎么刚才不接张子文的电话,这时却用固定电话打过来,难道她还是不方便?

“刚才手机快没电了,”她上来就排除了张子文的疑虑:“怎么还会想我啊?难得哦。”马上就是挖苦。张子文苦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的埋怨,只是说:“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方便不?”

“哦,难得,大名鼎鼎的张大帅哥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啊,真看的起我哦,只是不知道张帅哥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小女子可是能力有限啊。”她一嘴的油腔滑调,半是挖苦,也半含幽怨。

张子文知道她的脾气,不与她过度纠缠,只是嘿嘿的笑了两下,等她说完才接话:“不知道你们宣传部还有没有空闲的画板,这里需要两块暂时应下急,可否能帮忙?”说实话张子文对于她能否帮忙真是心中无底,若不是今天急用,张子文决不会打电话给她的。

“哈哈,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两块画板吗,不知道张大帅哥需要我送去还是自己来取啊?”

“不敢再劳你大驾了,还是我去取吧。”

“好吧,我在我们学生会办公室等你,快些来啊。”她口气中多了几分催促,不由得让张子文心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这感觉是好久没有过的了。但马上打住,不敢多想,吩咐了他们几个几句,叫过李浩匆匆向中文系大楼走去。

其实外院和中文系虽在同一个校园里,但主教学楼各在学校一角,在莫大的校园里显得相距甚远。刚才打张子文电话的是现在中文系的宣传部部长赵露,虽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但想来上次见到她已经是上学期的事情了,还是擦肩的功夫。

一路上,认识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不由得让张子文走神了。人生真的奇妙,若不是大一的那次老乡聚会,她作为老乡的室友前来凑热闹,张子文哪里会见到她。如果不是见到她,张子文哪会在送老乡回寝室的路上和她所熟知。

号称外院第一美男的张子文同学,明里暗里喜欢上他的女孩子是很多的,有不少是真的跟张子文同学表白过的。张子文那时候冷然漠然的,可也没有真的伤到哪个女孩子的情思,只不过嘛,这种感情上的事情,哪怕张子文打遍全宇宙无敌手,也是搞不懂的。

人生真的莫名其妙,哪怕是最熟悉的人也会因一个小小不快而分崩离析,分道扬镳。赵露同学很喜欢吃醋,就是表白之后见到张子文跟别的女孩子走在一块,愣是气跑了。

虽然后来,她似乎表示了反悔,而那时性格倔强的张子文也没有选择回头。岁月磨练青春,当初懵懂的小少年已经成为历经无数风月的男人,张子文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成长中增添了几多魅力,但越加感受她每次见面时的眉目风情。

张子文的一次次无言的拒绝不知是否伤透了已经懂得世事的她的心,张子文知道人生无法回头。所以常想,假如人生都只如初见,那又该如何?

“到了。”李浩喊张子文时张子文还没完全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中文系漂亮的大楼已经矗立在眼前了。

“老板这边。”看得出李浩倒比张子文熟的多,一直在前面领路。中文系的学生会就在三楼拐角处,从楼梯登上三楼便一眼看到正大门敞开的办公室。…,

“请问赵露在吗?”张子文问站在门口的一位苗条的女生,她看了张子文一眼,明显有眼中一亮的神情,马上转身向里面的办公室喊到:“赵部长,有人找。”然后还不忘回够头来给张子文说:“在呢,你少等一下。”

张子文点了一下头,向她微笑了一下,她的脸微微红了一下,羞涩的笑的很可爱。一个穿的风姿颇佳,打扮大方利索的身影闪进眼眶。

赵露的打扮明显的成熟多了。早不再是大一初来时那个初识春风的小姑娘了,举止中多出了几分成熟点的女人味,当然少女的痕迹依然明显。看到张子文的那一刹那张子文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一丝激动,但马上镇定了下来。

他后面跟着一位带眼睛的个子中等但已经微微发胖的男生。张子文知道那是他们系的学生会主席,但张子文和他从没打过交道,于是假装不认识。

“张子文来了啊,”她这会说话倒很一本正经,象是在和一般的熟人打招呼。张子文知道她是一方面在张子文面前故做严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

“是啊,麻烦你了啊。”张子文自然懂得配合,各种场合的角色转换和表情语言搭配张子文早已驾轻就熟了。

眼神中已注意到了他们的学生会主席抱着胳膊站在她身后虽然面无表情却暗含淡淡的醋意和敌意。张子文知道,在他的地盘上,看到自己的麾下的女生们对别人热情有嘉,深情款款他自然会感受莫大的压力。仿佛一座山头又来了一只气势汹汹的老虎。

张子文故作忠厚老实样,眼神和表情很正。

“刘雨,你帮张子文挑两张我们闲着的画板先借给他们用几天。”赵露和那位刚才帮张子文喊她的女生说道。“噢。”那个女生不知这会怎么了,有点纳纳的答应着,不知道是不是因张子文而紧张了。

“画板?”这时站在赵露身后的学生会主席说话了,“你前天不是说我们的画板紧张吗?怎么还有空闲的借出去?”他盯着赵露问。

“是紧张啊。”赵露看起来并不怕他,“所以前两天一直催你啊。”

“那你还借出去?”他一点不顾及张子文还在场,旁若无人的问赵露。张子文原本想要拒绝一番的,见他如此,心中大为不快。于是一声不作,看他们如何继续。

“我原本想多要几块板做个大点的宣传画,所以前几天一直和你要板,要你找人去做,可是到现在你做的呢?”赵露明显也不客气起来。

“我,那能怪我吗,系主任不批,我能有什么办法。”学生会主席的话软了下来。

赵露“哼”了一声:“那这就怪不得我了,那你让我做什么?剩下的这几块板子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借出去。”赵露明显来气了。

学生会主席一时无话可说,象喉咙里堵了一口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半天突然朝向我们问赵露:“那他们是哪个系的?”

口气中明显有平时在部下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人听了十分的不痛快,但张子文此时并没表达,只是看在赵露的份上选择了沉默。眼睛看着正在帮我们找板的女生,假装没有听到。

“哪个系的?”赵露有点挖苦的口气,“当真你不认识?这是社团联合会会长珈蓝乐队队长夏天在校外办的工作室,你总该听说过吧?”…,

张子文心中不禁一动,虽然她是向着学生会主席说话,言语之间却是对张子文的无限肯定,没想到这小妮子今天如此不加掩饰的向张子文示好,不知今后该如何对她才好,找她借板子真是大错特错了。但是此时只有硬着头皮借下去了。

这时,那女生已经帮我们找好了画板,看他们学生会主席和宣传部长意见不一,又看了看我们,不知如何是好。

赵露见状,看了张子文一眼,也不管学生会主席,急急催道:“你们不是要用吗,还不赶快抬去?”

张子文和李浩接过板子,向赵露说了声:“麻烦你了,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还你。”说完看都不看那学生会主席和李浩一路把板抬了出去。刚才还得理不饶人,嘴角尖刻的赵露此时突然变得楞楞的不知说什么好,看着两人一路走了出去。

夜风习习,轻柔舒爽。一路上,张子文却一句话不想说。

“老板,那赵露可真给你面子啊。”走在前面的李浩突然回头说道,“连他们老大兼老公的面子都给驳了。”

“老公?”张子文吃惊,“谁是谁老公啊?”

“就是他们的学生会主席啊,赵露的男朋友啊,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如此。”怨不得学生会主席刚才显得如此敏感。唉,赵露也太给张子文面子了,难道她还真的对旧情念念不忘,张子文突然又隐约感到她现在的感情似乎并不如意。

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子文现在的最大问题是解决画板和广告画的问题。想到这个,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边走边吹起了口哨。夜里显得特别悠扬。李浩又忍不住回头叫好:“老板吹的真好。”

当张子文回到面铺时,夏天已经回来。而张子文向系借的三张画板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送来,而人已经走了,张子文心中自是感激,他们的好张子文心里自是有数,当下没说什么,以后自有偿还他们好处的时候。

在方晓菡的带领下,两块板已经被修复的的完美如初,又不禁暗叹她的水平与才气。

在苏杭他们的帮助下,张子文动手将板子钉好,虽然是小心翼翼,但依然免不了将已经完成的画面损坏了不少。又将那三张几乎半折的画板的侧面加以修饰,直到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损坏才放下心来。

虽然一切顺利,当他们几个把整个画面修复完整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虽还辛苦却没听到谁抱怨什么,这是张子文比较喜欢的工作氛围。

夏天就象是一个活宝,一边工作一边逗大家乐,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加上男女搭配的工作方式,也使大家都处在一种享受的状态中。即将完成之时,夏天又买来夜宵犒劳大家,大家吃个痛快才各自回去。

总算不耽误明天的交货,大家走后,张子文和夏天看再无差错之后才离开。路上张子文向夏天交待,明天一早就马上找人做五张画板,越快越好,最起码要保证天黑之前作完两张。

虽然借的是画板,但赵露借给张子文的又岂止是两块画板,张子文不知道这一借会不会又惹出许多牵畔,而且张子文已经在赵露面前说过明天晚上还她的。

晚上,张子文被楚可柔一个电话喊回墨香林苑17号别墅去了,三胞胎姐妹花竟然万恶的抓阄决定张子文晚上睡哪间闺房,真是让张子文哭笑不得的。…,

第二天一早,那家公司就派车来拉画板,张子文帮他们装上车后,又一路跟车来到他们的公司门口,帮他们将画板布置完好。

在路上的时候张子文又顺便买了一个花篮,算作对他们公司开张的贺礼。他们老板自然高兴,又看到张子文加固的画板,嘴上说的全是好话,很爽快地把钱付给了张子文,并且满口答应张子文以后还会帮张子文拉生意。

钱到手后,想想上午还有一节重要的课,便匆匆坐上公交向学校返。城市中尽是八十年代的老式公交车,大多还会吱吱呀呀的叫,这一路却是难得的新式,连内饰和座椅都干净崭新,也难怪,这是城市的主要干道,总要撑撑门面。

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但也几乎满员,放到周末这趟车恐怕早就站得水泄不通了。上车后眼光从头向尾扫描,不由兴味索然,车上大多是老年人,只有后边坐着几位年轻一点的。

很少逛街,原本想趁这个机会一览美色,看来是要让人大失所望了。也许是老天怜张子文心切,当目光扫到最后一排时,眼前不由一亮,一个长相靓丽俏美的的少妇正直直的看着张子文。

目光相接之际,似有火石光电一般一下子照红了她的脸颊,她忙转过脸去。当张子文确认全车厢只有她里面还有一个空位后,一阵惊喜,暗呼当真是老天助张子文,看着她,大踏步向她走去。

待张子文走进,她似乎已经觉察到张子文的走近,并没抬头看张子文,只是一抬身坐在里面,把外面的座位让给了张子文,张子文又是一阵狂喜,看来她是欢迎张子文的。弯身坐下之际,已经将她的容貌身材看了个大略,暗叹此行不虚,又可以大饱眼福了。

她的脸型精致又不乏妩媚,时尚的淑女装显得气质超人,但并不妨碍胸前的硕大诱人,尤其是下身的短裙下长长的美腿散发着雪白的光泽。一时间张子文真怀疑这样的女人是否是刚从t型台上走下。

坐下后才发现,虽然这车新式,却由于设置座位过多,腿部空间及其狭窄。张子文只好将一只腿放在走廊的空间里。而她却是两腿并拢斜朝向了张子文这方向,虽然两腿并拢,但两诱人美腿之间的微微缝隙还是看得人血管喷张,心驰神往。

虽不是故意,等张子文坐下后,两人的腿还是若有若无的贴在了一起。

大概因为太近的原因,坐下后张子文却不好意思再仔细看她,只好没事假装观察窗外的风景来,眼角留意这美娇容,但对于这座再熟悉不过的中等城市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同往日的风景,又不好意思过分贪色,于是低头闭上眼睛养神。

朦胧之间,感觉自己身侧原本只是轻挨着的少妇的肩膀竟越压越紧,感觉她的头也靠近了不少,内心大躁,于是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呼吸之间,一股十分好闻的香味钻进鼻子里,不由得又轻轻吸了吸鼻子。

果然是十分的享用,还是不睁开眼睛,大脑里竟然没有半点想睁开的意识。

迷醉之间,大腿之上传来一阵酥痒,象一只小手在不断的抚摸着它。不错,就是小手,内心不禁怦然一动,难道她在。,纵是张子文阅女无数,但此时的刺激以不免让张子文心跳不已,呼吸加快,同时耳边的呼吸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少妇的表情,但这种刺激强烈的冲击着大脑,又让人一动不想动,怕突然睁开眼睛会突然打破这种氛围,所有的美好感觉一下殆尽。

犹豫之间,没曾料早已挺拔的下身突然被什么触碰了一下,张子文不由得打了一个颤抖,真的刺激之极,张子文不知道再下去会到什么地步,但知道适可而止了,理智突然占据了上风,涑地睁开了眼睛。

少妇早已眼睛迷离,小嘴微张,香舌轻轻的扫描着自己的双唇,似乎等君一临芳泽。让人真的不由得欲擒之而后快,但还是忍住了。

张子文轻轻的将她的手拿开,此时她才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忙双手捂住了早已不知是因情欲暴涨还是羞愧而引起的发红了却显得更加妩媚的脸。

学校就要到了,张子文匆匆起身,放好她即将瘫倒的身体走向车门,身体自然又是一次剧烈的兴奋。幸亏紧身的牛仔裤才没过分显露自己“庞然大物”。

这次上课没有迟到,但上课期间满脑子的却是刚才美妇的娇羞神态,迷醉眼神和醉人心智的股股暗香。最奇怪的是这种暗香,让张子文既熟悉又陌生。

恍惚之间下课铃已经响了。

寒青檬在张子文身边的座位坐下,互通了一下情况,末了脑袋被撞的想把刚才之艳遇说与她听,忽又忍住了,忽觉这样的风流还是自己慢慢品位更有味道,否则被小美女揍成猪头就不好了。

风铃儿咬着银牙,瞪着秀眸,像是一只很不乐意的猫咪盯着张子文跟寒青檬瞧,一直盯,一直盯着。张子文六觉灵敏,早就知道那妮子吃醋了,可还真的不好多说话,眼下寒青檬可是跟沈琉璃结成联盟的,一致对抗楚家三姐妹花,算得上是张子文头疼了。

夏天的妹妹夏雨倒不是啥问题,那妮子好糊弄得很,唉,其实还有蒋素颜那妮子,张子文躲着藏着的,把那丫头的号码拉黑掉了,所以……张子文见到蒋素颜就会觉得心虚。身为顶尖高手,张子文想要躲一个女孩子,那实在是太简单了。

上午下了课,风铃儿就恶狠狠地拿美眸瞪张子文,招了招手,娉娉婷婷的走出校园。张子文默默无声的跟了上去,一男一女就来到张子文校外的野屋,这可是连沈琉璃都不知道的藏娇金屋。

什么是干柴烈火?风铃儿拉着张子文进了屋子,就把厚厚的窗帘都给拉上,让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朦胧而又美妙。

张子文发现自己竟像加足了力的发条,一开始便是狂风暴雨。搞得风铃儿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问了声:“你今天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了,啊。”结果还没说完声音便淹没在张子文的强力之下,呻吟开始变得性感狂躁。

一股热气在周身循环,刺激着张子文的每个神经和穴位,一股又一股的力量向小腹汇集。

在张子文的不断的重炮轰击下,风铃儿自然不堪其负,浑身很快热了起来。不到三五分钟,声音中便有颤音传来,宝贝又传来张缩的跳跃,感觉神经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变得疯狂起来。

风铃儿虽久历人事,尤其是和张子文缠绵过多次,早已适应了张子文的魁伟与节奏。但今天张子文的节奏不同往日,由往日的零敲碎打,时缓时急,变成了急风暴雨。…,

在张子文的猛烈攻击下,今天风铃儿的反应也尤其强烈,惑人心窍的叫声将室内的物什震的嗡嗡作响,而她的身体早已经支撑不稳,颤颤的说道:“你今天好猛啊。”

多亏采用的是张子文俩最有默契的姿势,风铃儿趴在床沿上,张子文在其身后挺枪而入,细细的小蛮腰刚好触手可盈。一开始还可以勉强支撑,不多时她便匍匐于床上,将头深埋在被褥之上,长发摊开了遮住整个头部,从被褥上传来呜呜的呻吟声。

她的声音强烈的刺激着张子文,速度有增无减。张子文伸手关上灯,黑暗中,风铃儿的叫声显得更加性感而有穿透性。

也许是黑暗中风铃儿的叫声刺激了张子文,小腹大热,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动使宝贝愈加火热如棒,让张子文开始了机关枪一样的冲刺,咆哮。

快马加鞭,正像换个姿势,很快,伴随着张子文的几声自己都说不清是痛快还是痛苦的叫声,咋的一泄如注,然后整个身体一下子压在了已经瘫痪的风铃儿的香汗淋漓的玉体上,一种麻木的,不知所在的感觉袭来,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是风铃儿还沉浸在刚才的云雾之中,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动弹。

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文若有若无的听到风铃儿在轻轻的叫张子文,张子文只是哼了一声,身体却一动不想动。感觉身体下的风铃儿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边把张子文从他身上移开,一边吭吭嗤嗤的爬了出来,张子文任由她动,自己却一点力气使不上。

灯,床头的灯终于被风铃儿打开。浑身赤裸的风铃儿回头看了看张子文,慌慌的问道:“你怎么了?”

借助灯光,张子文慢慢觉得眼前的那张俏脸渐渐清晰,长出了一口,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好像昏了过去。现在还是浑身无力。”

“不会吧,难道。难道男的那个来了也会如此兴奋的虚脱吗?你知道吗,你刚才疯狂的样子吓死张子文了。”她有点喃喃的,惊魂未甫的样子。

“我不知道,只是,只是感觉小腹一热,然后一用力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风铃儿似乎突然才发现张子文的狼狈姿势,身子斜趴在床上,而两条腿却随便的耷拉在床下,不禁笑道:“你看你的样子,快爬上来吧。哈哈,笑死我了。”她身无一物的玉体在灯光下笑得花枝乱颤。

张子文用了用力量,正待撑起上身时,张子文想了想,觉得装受伤是能浇灭这妮子醋火的好办法。于是张子文“哎吆”了一声,被迫再次放弃,上身踏踏实实的趴在了床上,再次来个亲密接触。

看得风铃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关切的说道:“看来真的不行啊,怎么搞的?是不是刚才太急了,刚吃过饭剧烈运动,又急火攻心,谁让你那么心急呢,呵呵。”她又开始有点坏坏的笑张子文。

笑归笑,她马上赤裸着爬下床来,把张子文的腿抬上了床。在她的帮助下,张子文终于整个身子完完全全的躺在了床上,但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感觉中解脱出来,有了更舒服的姿势又让张子文昏昏欲睡,说了声“再睡会。”

醒来的时候,床头的灯还亮着,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屋里有一股闷热无比的感觉,浑身十分的不爽,用手一摸,浑身是汗,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就像在中午的时候炎炎烈日下刚打完一场篮球比赛,汗水直往下淌。…,

揉了揉眼睛,方忆起欢愉之事,动了一下感觉小腹已完全恢复,但还是说不出的疲乏。

扭头看时,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位娇娃,风铃儿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平躺着,脑门上汗涔涔的,鼻头上汗水点点,性感的小嘴半张着,似乎等待来客,请君入室。再往下看,胸前的丰满挺挺饱满,在灯光的照耀下,像两个玉馒头一般,向下,是平坦的小腹。

让张子文不禁再咽口水。宝贝已经再次挺拔,让张子文不敢造次,只能暂时饱饱眼福,慢慢平静呼吸。

洗漱一下,张子文跟风铃儿温柔吻别,离开金屋回学校,有时候,张子文真的满希望霸下那群混球早点下任务来,杀几个人打发下心情,真是郁闷死了。

张子文来到夏天主办,他随份子的工作室,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面铺门前忙碌着,是方晓菡。

虽然两个人的交流并不太多,但对于她张子文总有很亲近的感觉。她是那种很内敛而又有自己主见的女孩子。两人的交流多见于无声的默契,张子文所说的事情她大多照办,而且勤勤恳恳。

还有,张子文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学习一直是顶呱呱,几乎每年都是一等奖学金。张子文和夏天不在的时候张子文一般就把这边交给她。

张子文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有点兴奋的回应张子文。看得出来,虽然在一起不短了,她单独在张子文面前时似乎还有一点害羞,略略的放不开。向张子文讲清楚最近几天的情况后她就不再多说话,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在默默的画画。

方晓菡一向素面朝天,张子文站在离她不远的身后观察画面,却觉得有阵阵的清香沁入鼻内,不禁走神,匀称的少女身材立收眼底,马尾辫自然的搭在后背上,露出白净的美颈,突然感觉方晓菡虽没风铃儿赵露穿着之光彩照人,却像一朵不与人争艳的兰花,自有别人无法比得上的清香淡雅。

她突然转过脸来,没提防目光正和张子文走神的眼光遇上,她的本就微微红的俏脸更添几分红晕,眼神马上挪开,只是低低问了声:“老板,你看这幅画还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虽声音不高,但温柔甜润,让人听了不禁内心酥了一下,尤其在这种只有两个人气氛下。

而且她的那声“老板”更别有味道,因为她来一开始的时候她是直呼张子文名的,这是正常情况,毕竟都是学生组成的社团而已,直到大家都习惯于亲切的称呼“老板”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称张子文“张子文”。

直到有一天大家一块出去欢庆的晚会上彼此很放的开的玩过之后,她才慢慢开始叫张子文“老板”,这中间自然是又亲进一步的感觉。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张子文还是能够感觉她的拘束。

听她这么一问,张子文虽心动了一下,但马上收回,认识以来,对于她张子文一直是站在尊重者的位置上的,远远的静静的欣赏。

张子文马上将自己的表情和语言调整到符合两个人合适距离的程度,述说了自己的看法,方晓菡认真的听者,仿佛若有所思,又将自己的看法反馈给张子文,交流之后,她又开始修改画面。

方晓菡的父亲是个美术老师,所以她从小就受到熏陶,虽然读的不是美术专业,美术的基础和水平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而张子文最欣赏的是她在广告设计上的灵性,有时候只是客户或者张子文将要求表达给她,她便很快将创意构思出来,画面和广告结合之妙常令人拍案叫绝。她是那种虽文静但做事稳重且常出乎人意料的人,这种能耐在女孩子中更是难能可贵。

一谈起正事,方晓菡会马上恢复常态,甚至多出几分认真和严肃,两个人之间的小小尴尬马上消失,她修改画面,张子文帮她支画面或者收拾别的东西,打打下手,她也不客气,合作起来倒很默契。

感觉方晓菡是沉浸在和张子文的合作中,直到吃饭时间,在张子文的催促下,她才放下手中的粉笔和张子文一起会学校吃饭。张子文把刚才的思绪抛开,纯净的面对方晓菡说笑着,内心毫无半点杂念,感觉这世界真的很纯洁,有一种让人回到从前的感觉,这种感觉倒是很久没有的了。

因为到了吃饭时间,两个人很自然的直接去了食堂,张子文打好了饭后找了有两个空位的地方坐下,还特意打了两条鱼,等方晓菡打好了饭四处张望时,张子文招招手她才微笑着走了过来。

张子文知道她家庭条件一般,吃饭也很简洁朴素,果然只有二两米饭一个素菜。待她坐下后,张子文说:“你吃的太少了吧,这样子营养不够的哦。”

“呵呵,没事,吃多了会胖的,多难看啊。”她淡淡的笑着回答,似乎轻描淡写。

“那可不行。”张子文将为她准备的一条鱼放到了她的盘子里,“最起码要保证营养,而且吃鱼肉不容易发胖的。”张子文的不容反驳的语气和表情她只好笑了笑,接受了。

两个人说笑着吃着,看着周围不少学生情侣也象两个人一样面对面的吃饭,真的有一种在谈恋爱的感觉,只是张子文马上把它从脑中抹去。

但很快又有另一种感觉涌了上来,对,是妹妹。张子文小的时候一直想有一个亲妹妹宠着,当然后来没有实现。但是今天突然这种感觉跑进了脑门,只是没有和方晓菡说。

张子文懒洋洋的摇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吃饱了撑的,家里多少个女孩子了,再多的话,就真的会出问题来了。要不是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是三姐妹花,寒青檬、沈琉璃是老师学生、风铃儿是同班同学,没有其他太复杂的女孩子,张子文早就后院起火麻烦死了。

女孩子啊,要嘛就像他一般,执念如一,无有爱恋,我心唯剑,一念屠龙。

【龙又搬家了,为什么要说又呢?!】

*J

第二五七节 酒吧醉美人

与美丽学妹方晓菡吃了一顿晚餐,张子文不忙着回家,唔他有好几个家,不愧是狡兔三窟的代表。楚家三姐妹花的,沈琉璃的,九栋五一八寝室的,校外出租屋的。

沿着长街走着,行人或匆匆或优雅,张子文强烈地感到他只是这滚滚人流中淹没的一粒尘沙,感到孤独和寂寞,寂寞的不是没有人陪着走这条路,而是不知道自己走着一条什么样的路,自己是否还有选择的机会。

街灯照出他的影子,随着他的脚步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子文一抬头忽然看见了一家酒吧,心想或许这是天意吧,今天适合借酒浇愁,虽然似乎自己并不象是有什么愁的样子。

张子文走进酒吧,可能是时间还早,人不是很多,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各自的角落,酒吧的中间有一个演艺台,一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子在上面唱着不咸不淡的情歌,音乐的声音不是很大,或许是时间还没到吧。

他在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支啤酒,一碟开心果,就这样一个人坐着。

一位小姐过来搭讪,看她姿色平常,浓妆艳抹,颇有点倒人胃口的意思,赶紧赶走了她。“我是来买醉的,不是来买春的,这年头要发生一点超友谊关系,危险性还是有一点的,张子文啊张子文,头脑要清醒啊!”他自嘲似地这样对自己说。

过了10点以后,DJ终于出现,音乐也变得急躁而狂暴。仿佛原本缓行的马,这会儿忽然狂奔起来,带动了整个酒吧的气氛,喧嚣和吵闹成为了主旋律,这里是非理性的地方。是宣泄的地方,是麻木精神麻醉自己的地方。

一个衣着暴露到基本没穿的艳女,以极尽挑逗的姿势在台上跳了一段钢管舞,把气氛带到了最**。无论男女,在这里可以忘记原来的样子,做一个完全放纵的自我。

张子文的桌子上已经有了四个空瓶,这差不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奇怪的是今天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很清醒。从所未有的清醒。

距离张子文不远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单身女子,这个单身是指她刚来的时候,现在她的周围可是人潮汹涌。至少围着十来号人。她确实很漂亮,看穿着十分名贵,她的包包上面印着大大的“LV”的字样,可以约略想见她的出身,看年纪在20出头左右,青春靓丽充满活力,难怪有那么多苍蝇围着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心事还是真的放得开。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比张子文多的多。

张子文自进入酒吧就一直躲在角落里闷头喝酒,懒得多看一眼周围美女。就在他不远处,一个窈窕嫩妞在喝酒。她的名字,叫做云芊芊。

围在她身边的苍蝇一看就知道是混混,没一个有正经样子的,这会儿正在拼命劝她喝酒,而她也是豪爽地要命,酒到杯干。一个头发染成白色的混混背转身往一个酒杯里放了一颗药丸,虽然动作很隐秘,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正好被抬头的张子文看见。

白毛瞪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张子文冷眼旁观。没作什么反应。

他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个事情,或许这种事情在酒吧里经常发生吧。看见那个白发小子放药的应该不止一个,也没有一个人出声的,都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找自己的乐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做英雄的代价,在这个年代或许已经高得让人承受不了了。

还没等他想完这些,那个女孩子一仰脖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张子文的目光顺着酒杯。那个叫云芊芊女孩子随着喝酒的动作,也看到了张子文,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又轻轻挪开。

到底要不要告诉她那个白毛不怀好意,在她酒里下药了呢?但是看她那个眼神真是好让人不爽啊,要不还是算了,说不定人家一直就是这么玩的呢,搞不好狗咬吕洞宾,就得不偿失了。

张子文还在这里感慨,那个女孩子却忽然站了起来,示威似的盯了他一眼,却摇摇晃晃地向舞台走去,她,竟然是想上台表演。底下的人也开始起哄,DJ响应了群众的呼声,放了一段十分劲爆的音乐,让她上台跳舞。

凭良心说话,张子文从没见过一个人跳舞可以跳的这么有诱惑力!即使跳舞的人看似不怎么清醒,却一点也没有影响感染力,武术里有醉拳,舞蹈里不知道有没有醉舞啊!

这个女孩子,无论脸蛋、皮肤、身材、气质,无一不是极品,看着就是享受,属于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犯罪的女人。

她在台上的舞蹈属于即兴发挥,毫无章法可言,但是在她的表现下,又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整个动作难度极高,充满张力,很多动作让人难以想象是人可以做出来的,让张子文这个自幼练武的人也自愧弗如。

一曲终了,她的舞蹈也结束了,如影似幻,看在不同的人眼里也应该大有不同吧,至少,在那群混混眼里看到的,可能只剩下了她的胸部和臀部。

她似乎是喝醉了,也可能是那颗药丸发挥了作用,整个人看上去都处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漂亮无敌的眼睛中却飘散着迷离的光,连聚焦都有困难。看到她要下来,那个白毛赶紧凑了上去,想要把她扶回去,没想到她一把推开了白毛,自己跌跌撞撞地走起来,看样子竟然是朝张子文这边过来的。

老祖宗们早就说过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真***是真理。

还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她竟然一个踉跄就扑在了他身上,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差点把张子文也带倒了,好在他下盘根基扎实,伸手扶住了她。云芊芊从他身上起来,满脸怒气,也不见说话。一双葱白的小手抬手就往他脸上打来。

张子文何许人,一个长年习武的人怎么可能被她这样一下就打到,一抬手就把她的手抓在了手里,他本来就觉得奇怪呢,怎么她见到自己了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见她摇摇晃晃向自己走来,就已经在戒备了,却没想到他莫名其妙地扑到了自己身上。

张子文手上微微用力。眼睛冷冷地盯着云芊芊,她或许是手上吃痛,或许是为了别的。总之她的眼睛里马上泪眼朦胧,向着那群混混说道:“他欺负我。”

张子文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这是一个陷阱,目的大概就是借着这几个混混揍他一顿出气。只是不知道这几个混混够不够看哟!

那群混混在美女面前雄性荷尔蒙大爆发,看到如此情景,自然不肯。都围了过来,有几个还顺手抄了个啤酒瓶,尤其是那个白毛,冲在最前面。一脸蛮横加悲痛,好像张子文抱了他老婆一样。

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甲乙丙丁。…,

今日一架恐怕难以避免,张子文用眼光数了一下,一共13个人,个个形象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大概常在这一带混惯了,旁人看到了立刻闪开了一个大圈子。这群人年纪都在20出头左右,看上去还有点幼稚。应该只是普通的混混,脚步虚浮。没有练家子,打架凭的只是一股狠劲,没多少威胁。话虽如此,但是莫名其妙地打一架还是让张子文觉得郁闷。

“嘿,小子,你踩着马蜂窝了,快把那小妞放开。”这是白毛的开场白。旁边跟腔的不少,唧唧歪歪的都是恐吓威胁的话,一点营养都没有。虽然明白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废话的,但是问问清楚还是有必要的。

张子文道:“这个女孩子是你什么人?”

白毛:“是我女朋友,怎么了,不服气啊!”

张子文冷笑,说道:“我看着不像啊,嘿嘿!”

白毛:“操,你算那根葱啊,用得着你管吗?”

张子文又道:“不好意思,嘿嘿,你刚才放药的时候不巧正好让我看见了,脸皮倒是不薄啊,女朋友还用得着下药?”

白毛:“那是我们自己的事,关你屁事啊!你是不是欠揍啊?”

张子文忽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道:“不巧这位姑娘我倒是认识的,我知道她的名字,你要说得出她的名字,我就相信你了。”

旁边一个家伙接了一句,“白毛,跟他废什么话,揍他娘的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就是,揍他娘的不开眼的,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十三太保的闲事也敢管,还敢欺负我们大嫂,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这时说话的是一个红毛,冒充樱木花道,可惜就是脸上的豆豆多了一点。

张子文晕死,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自称十三太保,嘿嘿,都是人才啊!

张子文想先站起来,因为这群人就快要把他包围了,他可不想被人按倒在沙发上猛揍一顿,到时候功夫再好也是白搭,既然打定主意要打一架,还是争取一点主动的好。本来张子文想把云芊芊放开的,却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要拖着她一起打一架,让她见识一下惊吓的味道。

张子文手上一紧,直接把云芊芊拉倒了自己怀里,在他看来,在他的怀里大概还是比在一边看要安全一点,他并不在乎抱着一个人跟人打架。

张子文抱着云芊芊往中间走了几步,离开了沙发的束缚,云芊芊奋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十三太保立即追了过来,白毛看上去已经恼羞成怒,说道:“你***是聋子啊,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啊!”

张子文忽然一个回头,眼睛猛盯着他,把他吓了一跳,说道:“要是我说不呢?”

白毛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红毛已经叫了起来:“欠揍!”,说着抡起一个啤酒瓶就往张子文的头上砸过来。

“哎呀!”看着啤酒瓶砸过来,尽管不是朝自己头上来的,云芊芊还是吓得惊声尖叫。

嘿嘿。让一个啤酒瓶砸到的话,张子文就不是张子文了,他在啤酒瓶将要即身前脑袋一晃,然后又晃了回来,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这时红毛姿势已经用老,再用力就要摔地上了,所以赶紧用力抬手后退。

这时张子文晃回来的头距红毛的头不到2公分,他被张子文紧盯着的眼睛吓了一跳,神经反射下更加用力地往后退,此时张子文一掌拍在他腹部,用掌力再送了他一程,只见他整个身体飞了起来。众人好像看杂耍一样,眼看着他飞过了好几张桌子,最后在一张小圆桌上着落。顿时响声一片,杯瓶碎裂,酒液四溅,而可怜的红毛,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麻烦要上身,那是躲也躲不开的。

剩下的十二太保一时看傻了眼,以前都是自己揍得别人哼哼唧唧。却没想到今天风水轮流转了,看着倒在地上的红毛,伤得似乎不轻,十三太保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了?红毛的受伤激起了他们的凶性。他们可不相信13个人还收拾不了1个人,当时有两个人过去扶红毛起来,余下的大呼小叫着冲了过来。

张子文想起当年掌门师傅教他功夫的时候还教育过他,说道“容情不出手,出手不容情”,他是个好徒弟,这句话他记得牢的很,能讲情面的自然不用出手。需要出手的自然就不必客气了。

对付这种凶人,有两种办法让他们不敢惹你。一是敬,二是怕。此时对于让他们尊敬自己。张子文没兴趣;而对于让他们怕自己,他有的是办法,那就是留下一点让他们永难忘怀的记忆。

张子文可不会傻傻地摆好架势等他们围攻,虽然即使真的围攻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必这几根废柴还伤不了他,但这不是张子文的风格,打架,只有他张子文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揍的别人满地找牙,还没有让别人主动的时候。

离他最近的白毛最先倒霉,趁他还在回头看红毛飞翔的美丽风姿的时候,张子文拽过他的一只手臂,先一拉,再一推一送,白毛的手臂立时脱臼,他的惨叫声还没发出,张子文又已经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惨叫踢了回去,同时也把他送入了飞翔者的行列。

第三个倒霉蛋张子文都不想形容他的样子,这个混蛋抡着一个圆凳冲过来的,其实张子文知道他心里怕的要命,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眼睛里充满了色厉内荏,抡着凳子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张子文没等他冲到跟前,一个大力侧踢把他送出去跟墙壁亲密接触。

余下的人都围着张子文,有三个人拎着啤酒瓶,有两个已经把瓶底敲掉了,露出了狰狞的碎片,有两个空手,还有两个拔出了刀子,是小刀,说不客气点连管制刀具都算不上,想不到这些废柴就是拿这个出来混的,嘿嘿。

“告诉你们一声,我叫张子文,别到时候挨打了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张子文嚣张之极地说道。

张子文这句话彻底激起了他们的怒气,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不比以往,绝对不好对付,但还是冲了上来,张子文没等他们合围,身体电射而出,往其中一个拿刀的家伙冲去,他慌慌张张地挺刀刺了过来。

张子文一脚点地,身体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变成了好像在他怀里一样,张子文不等他回手再刺,一手捉住他的手臂,右脚猛地踢在他悬空的胳膊上,只听“咔”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他的手臂算是废了,惨叫声中,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小刀掉了下来。

张子文没让它落地,伸手接住了之后甩手扔了出去,一个拿着啤酒瓶准备偷袭张子文的混混被他的飞刀扎中手腕,惨叫着倒地滚了开去。

当然,云芊芊的惊叫还是少不了的,对于她为什么还没有吓得昏过去,张子文还是很佩服的。惹毛张子文的人很危险!在打架的时候,他身上仿佛忽然爆发出一种逼人的气势,顾盼生雄,让人不敢靠近。

剩下的几个人看张子文如此勇猛,出手又是如此凶狠,不禁有点畏惧。这些人欺软怕硬素来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张子文可不会就此罢手,他的准则是既然出手了,那就要把所有人都放倒。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不给他们任何一点机会。…,

余下的一个拿刀的家伙成了张子文重点照顾的对象,只见他挺刀向张子文刺来,张子文一个上踢,踢正他的手腕,他的手再也拿不住小刀。

张子文一脚踢飞小刀后,几乎就在同时踩住他的脚板,将怀里的云芊芊交到右手。左手抓住他的手掌沿着手腕用力拗下,很轻微的一声脆响之后,他手腕脱臼。也只能到一边哼哼去了。

张子文没有停顿,一个地趟腿扫在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小腿上,这家伙瘦得猴子似的,两条腿就像两条竹竿,哪里受得了张子文的一记重腿,滚到一边鬼哭狼嚎,弄得好像腿断了似的。其实张子文看他长的太瘦,这一腿扫的不是太狠,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没用而已。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把他们围了一个大圈,场地中间还有三个人在张子文对面与之对峙。一个空手,两个拎着啤酒瓶,说是对峙,那是抬举他们了,看他们那瑟瑟发抖的样子,真是给十三太保的名号丢脸。还有两个一开始扶那个红毛去了,此时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张子文哈哈一笑,道:“十三太保。嘿嘿,好响亮的名号。没想到就是这样一群脓包,别浪费时间。快点,一起上来吧。”没人敢动,都紧张地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惧。

“哈哈,跟我这么客气啊,你们客气我可不会客气,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带个头好了。”

说话之时,手脚不停,张子文一个前冲插进他们三个人中间,站在他对面的混混大惊失色,慌里慌张抡起啤酒瓶往张子文头上砸去。

张子文矮身避过,伸拳在他手臂臂弯处一击,然后再往前闪,身体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个漂亮的转身之后鞋尖踢在他膝盖处的腿弯,此处最是脆弱,猝遭打击迫使他顿时跪了下去,这时臂弯的疼痛才刚刚传来,两处关节受伤,他也只能滚到一边哼哼了。

没等他滚地退开,旁边的一个空手的混混又受到了张子文的照顾,他在踢完刚才那一脚之后,顺势来了一个侧踢,踢腿之中侧踢的威力最大,因为侧踢利用的是腰力,善于使用的人更是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于一腿。

张子文这一侧踢踢在了这个倒霉蛋的肚子上,他算是比较仁慈的,没有招呼他的下半shen,毕竟没什么深仇大恨,让人家断子绝孙太狠了点,没必要,踢在肚子上也够他受的了。

说的好像很久,其实那会儿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张子文一腿踢飞空手的混混之后,身形没有停顿,此时最后一个拿啤酒瓶的太保已经明显露出了惊恐之极的神色,不敢再战,挥手扔掉了啤酒瓶,仿佛那已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一个zha药包。

张子文没有妇人之仁,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伸头要挨打,缩头更要挨打,做混混已经不对了,做个猥琐的混混就更要不得了,做人没点血性还行!

张子文要彻底破灭他的侥幸心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他的身边,右手并指成刀,斩在他的喉咙上,直接把他的讨饶截断在肚子里。环顾四周,地上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地,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分钟。

张子文“哼”了一声,道:“不是十三太保吗?还有两个呢,死哪里去了,做混混做到这个地步,真***丢人啊,快给我滚出来。”…,

没人应声,张子文从心底里鄙视他们,平时好像义气深重,现在自己的兄弟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自己却躲到了不知何处,废物就是废物。

“有口气的出来放个屁。”张子文的话说得很刻薄,对付人渣用不着客气。

“没人说话我就说了,都给我听好了,我不说第二遍。其实我今天本来不想动手的,是你们自己找到我头上来的,居然还想揍我个生活不能自理,嘿嘿,我要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今天肯定是要废在这里了,告诉你们。以后给我招子放亮一点。

这个女孩子跟我有点误会,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之计都看不出来,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这还不是你们可以为所欲为的世道。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啊,去叫人。我张子文不管你来的是10个还是100个,全部放倒决不含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

不过下次再让我逮到就没这么便宜了,我会让每个人都留下一点永难忘怀的记忆。嘿嘿,现在痛快点说一句,有没有人想报仇的,去叫人,我坐在这里等着。

张子文说完话就拉着怀里的云芊芊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打架的时候,他霸道惯了,自然由不得别人做主。

眼睛扫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一个人敢应声的,心里一阵鄙视,暗道真是一群废物。等了约一分钟,那个白毛挣扎着站了起来,没受伤的两个小太保忙上去扶住,但是白毛看到他们却是一脸的厌恶,一把甩脱了他们的搀扶。两人尴尬地退开一边,看来这十三太保的头就是这个白毛了。

白毛很困难地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大哥,今天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还请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我知道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再叫人也是白搭,以后大哥你出现的地方,我们主动避开,决不让你看见。算是我们怕了你了,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们走吧!”

张子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嚣张归嚣张。眼力至少还有一点,形势比人强,懂得进退也算难得了。这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他本来也没打算把他们再怎么样,能过去就过去了。想必让他们内心畏惧的效果也已经达到,就此下台是最好的选择了。

“白毛,你既然这么识相,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不要随便欺负人就好了,你们去吧,最好马上去医院,拖久了搞不好真的会残废。”

见张子文松口,白毛千恩万谢,赶紧招呼自己兄弟跑路,也不敢提医药费的事。这时张子文却忽然喊了一句“等等。”众太保回头,十分畏惧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

张子文放开云芊芊,走过去捉住一个手腕脱臼的小太保的手,左手扶正位置,右手一拉再一推,只听他的手腕发出“咔啦”一声轻响,脱臼的手腕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他在惨叫之后忽然觉得原来剧痛的手腕居然不怎么痛了,手掌上下移动了一下竟然也已经灵活自如,不禁满面惊异地看着张子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子文没有理会他的眼光,走过去依次将手腕、手臂脱臼的都装回了原位,骨折的他没办法复原,不过他也将它扶正了位置,接上了断骨,还用桌布简易地包扎了一下,到了医生那里应该会好很多。

手腕上中了飞刀的老兄早就拔出了刀子,也用桌布包住了,他就用不着管了。被他踢中的地方,他没用内劲,不会有什么内伤,疼过了也就没事了。…,

十几分钟后,张子文处理完了这11个人的伤,他们都惊异地看着他,不明白张子文为何刚才下手那么狠,现在却给他们治伤。

张子文当然不需要他们的理解,打架的时候下手狠辣是他的原则,现在出手治伤是于心不忍,他们要是没钱去治伤,搞不好又要胡作非为了,他现在简单处理一下,到了医院再让医生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好了。

恩威并济,这就是张子文的手段,要不然惹上了一群混混,整天苍蝇一样围着你要报仇,很烦的。

“告诉你们,刚才我出手的时候还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你们早就留下内伤了,没事干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做流氓,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胡作非为了,我保证看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们记得住为止。白毛,带他们走吧。”

白毛看着张子文,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张子文也没有多注意,挥挥手让他们走。

十三太保不敢多说废话,垂头丧气地在白毛的带领下走出了酒吧。

看热闹的人群看见没有热闹好看了,也逐渐散开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喝酒,这个时候保安也出来维持秩序。此时才出来,想来是十三太保常在这个酒吧里混,老板不敢得罪,本来以为张子文被他们揍一顿扔出去也就完了。

没想到是张子文一个人把他们给揍了,此时两不得罪。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做法,无可厚非,张子文本来也没抱着酒吧保安出来主持正义的幻想,他们不出来更好,张子文自有自己的解决方法,拳头的大小,在很大程度决定了道理的大小。

一个保安经过张子文身边的时候,偷偷向他伸出了大拇指。张子文向他笑了笑。

几个吧女向张子文投来了异样的媚眼,他当然不敢招惹,想他张子文。马上就有可能成为下岗待业青年,口袋干瘪,况且即使口袋不干瘪,对于吧女这种事物,一样还是不敢招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云芊芊,张子文的头疼了起来。怎么处理她呢?总不能把她也打一顿吧!还有订单的事情,现在要怎么才能协调好和她的关系啊?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

张子文嘟囔着走了过去,云芊芊倒是先开口了,说道:“嘿嘿。没想到你身手不错嘛,嘿哬嘿哬,几下子就把他们全打倒了。”

张子文心里冷笑,心想这还不都是你惹的,这时候说什么风凉话啊!口中却道:“哪里啊,微末小技,不值一提,现在没事了吧。不如我们谈谈可好?”

“好啊!我也正想找你谈谈呢。”云芊芊口上答应,心里却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先让着你,以后别让我找到机会整治你。哼!

“那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谈好不好?这里实在太吵了。”

“好啊,我也觉得这里太吵了,我们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云芊芊说着站了起来,但是她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天旋地转,晕了过去。她喝下的加了药的那杯酒终于发挥了作用,那是一颗迷药,酒吧里专门用来**女孩子用的。

张子文的头更疼了,他试图摇醒她,然后问她家在哪里,好送她回家。但是不管张子文怎么摇,竟然完全没有作用,酒精加上迷药的作用,她彻底地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总之就是一句话形容:死猪不怕开水烫。…,

把她扔在这里太危险了,搞不好被人拖到巷子里先奸后杀就罪过大了,送到派出所也不妥,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进派出所啊。想来想去,还是先带回自己的狗窝算了,啊,呸呸,是人窝,人窝。

出门打个的,期间云芊芊在颠簸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了。由于刚才打架时的剧烈运动,以及车子的颠簸,张子文这时才感到酒意上涌,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逐渐抽走了一样,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喝酒,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到了南大校外小屋,付了钱,扶着云芊芊下车,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脚步也有些虚浮,此时月上中天,已经是深夜将近一点,他的腹内仿佛一阵火热,但是被寒夜的冷风一吹,酒寒上涌,又觉得一阵瑟瑟,拥着怀中之人,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等到把她拖回了家,张子文终于明白了拖动一个酒醉之人的辛苦,这跟平时扶着一个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即便他是一个勉强算孔武有力的男人。可怜啊,张子文租住的房子在六楼,漆黑的楼道里他抱着一个酒气熏天的美女摸索着爬楼梯,此情此景真是令人难忘!

要命的是她竟然还在张子文身上扭来扭去的。打开门,打开灯,张子文把她扔在了沙发上,自己也瘫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张子文在想,接下来干什么呢?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啊!

说句实话,眼前的美女虽然是极品的漂亮,但张子文不是很喜欢这种性格,他甚至顽固地认为,出入这种酒吧的女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女人。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张子文喜欢清纯清澈的女人,女人如果太随便了,就不值得尊敬了。

不过不是好女人不是更好,那样即使发生了什么超友谊关系,也不用负什么责任了不是。

这种想法比较龌龊,张子文啊张子文,刚刚你还担心她被人拖到巷子里先奸后杀,现在你要是也来这么一手,跟那群流氓还有什么区别!张子文,你要坚持原则啊!

靠,什么年代了,原则当个屁用啊!君子不欺暗室。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坚持原则,即使不做好人也不能做坏人。思想斗争很久,张子文的头,是越来越疼了。

她翻了个身,沙发太小,差点掉到地上去,仿佛惊了一下,转过去又开始睡觉。过不了几分钟,她又开始辗转反侧,嘴里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张子文凑过去仔细听了听,才模糊地听出来她想要喝水,张子文晕啊,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还要喝水,不过也有可能啊,自己不是也喝了很多酒,现在不是也渴了嘛,可是这里哪有热水啊。

张子文站起来,觉得有点头重脚轻,看来经过这样折腾,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摇晃着走到厨房,把电开壶接上水然后通电烧水。听着水流下来的声音,他忽然觉得一阵尿急,放下电开壶赶紧冲进了卫生间。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爽啊,从来没感受到过原来释放内存是这么爽的一件事情。

张子文在想,那女的喝的酒不比我少啊,难道她就不想也释放一下内存?她这个样子怎么释放啊,该不会要我帮忙吧……这个想法太龌龊了,张子文你要冷静,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想。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张子文自我检讨的时候,云芊芊居然爬起来了,眼神迷离,散乱仿佛没有焦距的样子,脑袋晃来晃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边看一边跌跌撞撞地下了沙发,没想到马上“砰”的一声撞到了茶几,痛的“唉哟唉哟”叫了起来。

她好像很愤怒,想也没想一脚就踹在茶几上,可怜的茶几大概死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就壮烈了,也怪它自己身板不够壮实,才跟墙壁稍微接触一下就粉身碎骨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倒是吓了她一跳,似乎又清醒了一点,不过越清醒,尿意也越急,她没再去理粉身碎骨的茶几,好像根本和她没关系一样,转了一圈发现好像有点陌生,不禁有点焦急。

“吴妈,吴妈,你在哪里啊,快出来,我要上厕所。”张子文敢保证,这声音绝对超过80分贝,说不定练过狮子吼之类的神功来的。

她还以为在自己家里呢,上个厕所都要叫佣人,看来在家里也是娇惯之极的人物,张子文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张子文在想:自己该过去装一下那个什么吴妈吗?应该不用了吧!张子文还是走了过去。

“小姐,你要找卫生间吗?在那边,直走就是了。”张子文以尽量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

“咦,吴妈,你怎么好像变样子了,怎么变得这么高了?声音也不对啊,粗粗地像个男人的声音?算了,别废话了,快扶我去卫生间,今天喝多了,憋死我了,快点快点!”语气十分急促,显然内部矛盾已经非常严重了,她语音含混不清,不过张子文还是勉强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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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节 禽兽不如的坏处

第二五八节禽兽不如的坏处

张子文狂晕,在想难道是自己长得像她们家佣人吴妈,还样子变了,气愤之中正想解释,她又开口了:“楞什么啊,快扶我过去啊,没见我走不动了吗,你想让我尿在裤子里啊!”

张子文无语,这样性格的女孩子还真没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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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要是她真的忍不住了,那他的麻烦可就更大了,他这里是单身和尚庙,可没有可以给她换的裤子啊。还是自己牺牲一下扶她过去好了,反正到了卫生间就好了。

张子文没再说话,过去直接扶着她,她几乎把半个身体挂到了张子文身上,扶着还真不轻松,送她到了卫生间,给她指了指马桶的位置,跟她说:“喏,在那里,你自己上吧!”

她走了进去,门也不关,张子文顺手给她拉上门,走到沙发上摸出一根烟,点燃,在想:自己跟这个女人肯定前世有仇,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烟还没抽上两口,卫生间里传来了她的叫声,说实话声音很好听,不过内容就让人哭笑不得了,她竟然又叫张子文吴妈。

她说到:“吴妈,你快过来啊,我怎么也解不开裤子,你快过来帮我脱裤子啊!”

“吐血,我就长得那么像吴妈吗?”张子文快郁闷死了。

“这个忙我能帮吗?帮助一个女孩子脱裤子以解决她的个人生理新陈代谢问题?”张子文闷闷地想着,仿佛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今晚注定要头疼死!容不得张子文多想,因为里面又开始叫了,吴妈吴妈的叫个不停,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

张子文把香烟掐灭,走进了卫生间。云芊芊看见张子文,马上“死吴妈死吴妈”的骂开了,张子文知道此时跟她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白毛下在她酒里的药丸的作用,或许是迷幻药之类的东西吧,只要不是“我爱一条柴”这样的猛药他张子文就要烧高香了,要不然到时谁说得清?别到时候弄了个迷奸少女的罪名就太划不来了。

她的裤子不知道是什么结构,反正挺复杂,张子文找了好久终于在后面发现了一个扣子,费力地解开,心想这样差不多了吧,可以出去了,没成想她一把拉住了张子文,一边褪下裤子坐到了马桶上,两只手却始终拉着张子文,竟然把他当成了扶手。

张子文狂郁闷,“这算什么啊?我就这么无害吗?我是个热血青年啊,这种做法不是诱使我犯罪吗?”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无数遍,还是觉得浑身燥热,热血沸腾,仿佛一个雪白的屁股在他面前晃啊晃的。

张子文甩了甩头,想努力甩出这种想法,煎熬中终于等到水声渐小渐无,她竟然迷糊到连擦一下都忘记了,拎着裤子就往上提,却怎么也提不上去。张子文心想反正都这样了,一狠心伸手帮她提了一把,也不管它歪歪扭扭的。

正想扶着她出去,她却一下子软倒了,眼看着就要躺在地板上,张子文于心不忍,一手抄起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抱去哪里又使张子文犯了难,沙发太小也不舒服,她这个样子最好还是赶紧睡一觉,睡醒了可能就会好了,打定这个主意,张子文把她抱进了卧室,放在了他的床上,没办法,穷小子,所有的家当就只有这一张床了,你是大小姐也罢,将就一下吧。…,

把她放下去,她却圈着张子文的脖子不肯放手,张子文用力扳开她的手,刚给她盖上被子她又缠了上来,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她那精致无匹的脸距离他不到两公分,眉毛弯弯细细,眼睛又大又圆,眼神迷离,散发着醉人的光,脸颊上嫣红一片,肉嘟嘟地像一个毫无瑕疵的水晶果冻,红唇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真是让人看了就想犯罪的极品美女啊,缠人的小妖精!张子文拼命忍住了没有亲上去,他知道亲过一口之后,心防一失,必然难以自拔,之后干chai烈火必定铸成大错。

他要想想后果,虽然过程或许是美妙的,但是结果也可能是悲惨的。

之前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要是再加上趁醉迷奸这一条,说不定人家还告他强奸呢。所以一定要镇定,要冷静,一夜情不是那么好搞的,后果是要考虑考虑的。虽然这会儿是她主动缠上来的,谁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赖账?

“况我张子文,难道连这点原则、这点傲气都没有吗!难道我是色欲迷眼的禽兽?趁人之危之事,某人坚决不做,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还练什么武,种地瓜去算了。”张子文拼命为自己的坚持找理由,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天人交战。

以无比坚强的意志力,张子文把她的头推开,双手使劲扳开她的两个胳膊,不管她的挣扎,把她塞进了被窝。

然后迅速离开卧室,不理她缠夹不清地叫唤,径自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掏出香烟狠狠地抽了起来,累,真***累!从打架到现在,搞七搞八的,累的都快散架了。还有那个思想斗争,做个正人君子真不容易啊!

一根烟还没抽完,水开了,张子文过去倒好水,想起刚才她说要喝水,就给她倒了一杯水,送进去的时候猛然看见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只见她歪歪斜斜地趴在床上,头伸出床外,被子踢开了老远,一条小腿还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见了这副样子,还不知道以为她被怎么了呢。

张子文用力把她翻过来,一股浓烈的酸臭味道透了过来,中人欲呕,她依旧熟睡着,嘴角却挂着一条秽物。靠,原来她吐了!

所幸没有直接吐在床上,床头柜可就倒霉了,床头柜以及旁边的地板上,有着一大滩污秽之物,花花绿绿的一大堆,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这个女人,在张子文心中的形象可算是破坏怠尽了!

没办法,只好先收拾一下了,张子文放下水杯,去卫生间里拿了块湿毛巾,把床头柜上的秽物擦掉,对于地上的液体状的东西,却犯难了,这个该怎么弄呢?最后张子文撕了一大卷卫生纸扔上去吸干水分,扫掉之后再用拖把拖地板,来去两次之后终于清理干净。

躺倒在沙发上,张子文一动也不想动,累啊,没天理,张子文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在想自己费那个事干吗?把这个女人带回家干什么啊?简直是活受罪啊!

张子文真想就这样躺下睡觉了。

理想挺好,可惜现实就是太残酷,躺下还没到两分钟,房间里又传来了杯子打翻的声音,张子文走进去,看到刚给她翻过去的身体又转了过来,杯子碎裂在地上,开水洒了一地,而她“呕啊呕”的看上去又像是要吐,“老天,救救我吧,我快要崩溃了!”…,

张子文嘀咕着,为了不再收拾一次,他赶紧跑进卫生间拿了一个塑料盆来,伸到她的嘴边让她吐,没想到这次是光打雷不下雨,吐出几口酸水后就没下文了,估计是刚才已经吐完了,肚子里没了存货,当然就吐不出来了。

张子文把她再一次扶回到床上,出去拿了扫帚和拖把,把打碎的玻璃杯扫掉,把水迹拖干净,又是好一阵忙活。

张子文看到云芊芊的嘴角脏兮兮的残留着一些秽物,挂在她白璧一般的脸上甚是不雅,衣服上也沾了一点,就去卫生间搓了一条湿毛巾来给她擦脸,顺便把衣服上的脏东西也擦掉一些。

做完这些,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看见她的脚上还穿着丝袜,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了,不如再帮她洗一下脚吧,睡着也能舒服一点。

马上行动,去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细心地脱掉她的袜子,还好只是短袜,要是长袜或者连裤袜,那是借他一个胆子都不敢动的。袜子脱掉之后,只见一双玉足雪白晶莹,珠圆玉润,就象伟大匠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如冰如玉,有一种让人难以逼视的圣洁美感。

这一刻张子文只有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和感慨,而丝毫没有情欲或者亵du的成分,一双脚都能给人以这种震撼,难怪有人会有恋足癖了。

张子文终究不敢多看,赶紧把这双玉足放在水中濯洗,只觉触手处温暖柔软,令人流连忘返。他沉醉其中,直到水都冷了才忽有惊觉,不禁满面羞愧,赶快擦干了她的脚,匆匆塞进被窝,逃一样走出了卧室。若是再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恐怕难免要犯错误。

他本来困极,睡意浓重,现在却似乎怎么也睡不着了,坐在客厅的沙发,想着刚才的情景,脸还在发烫,心犹在狂跳。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之中他似睡似醒,如梦如幻。

今天的经历从所未有,这一切仿佛一点都不真实,却又是实际发生的事情。

这个女人啊,美是美到了极致,身上无一处不透露着让人难以抵挡的魅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形容词用在她的身上都显得虚弱,差一点就是完美的,这所差的一点就是她那让人受不了的脾气。

还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酒吧,喝得这样烂醉如泥呢?唉,不知道她醒过来会有什么反应?真是让人头痛的女人啊!

张子文安慰自己,最头痛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她的未来老公,这位仁兄估计至少要比自己头痛十倍吧!呵呵,算了,人家头不头痛关自己鸟事啊,困死了,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他再也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终于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张子文正在会周公,探讨与他的小女儿发生不寻常关系的可能性,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彻底把他从美好的迷梦扯回了残酷的现实,证明了白日梦的不可行性。

保守估计,这声尖叫的音量在90-100分贝之间,震碎玻璃不成问题,气死鹦鹉绰绰有余,狮子吼果然不同凡响。张子文从沙发上滚下来又站起来后,终于确定声音来自卧室,猛然惊醒,他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个姑奶奶呢!

这一叫声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啊……”,不过音调曲折绵延跌宕起伏,可惜张子文没学过音乐,实在分析不出这算不算一首交响乐,或者美声唱法中的女高音独唱,可惜了。…,

“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有毛病啊!”张子文走进卧室想让她安静一点,没想到她看到张子文之后叫得更响了,不禁让张子文替她的喉咙担心。

“闭嘴,五里外的苍蝇都被你震死了,鬼叫什么东西啊!”张子文先发制人。

“你说什么,谁是鬼了。”她还坐在床上,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差扑过去扯张子文的衣服了。

“不是鬼你乱叫什么东西啊,早晨练声啊,你睡醒了,别人还没睡醒呢,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啊!”张子文没好气地说道,他最烦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

“你睡不睡醒关我什么事啊,你才闭嘴呢!”声音清脆如黄鹂,可惜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个味呢。

“怎么不关你事,要不是你昨晚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我***会一夜不睡觉吗我!”张子文近乎抓狂。

“啊,流氓!这是什么地方?”却没想到还有更狠的。

这回真的抓狂了,一下子又变成流氓了。她大概刚刚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熟悉的,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把我怎么了?”巨大声音的质问,就像日本鬼子审问被俘小八路那种,看来真是颐指气使惯了,在别人的地头上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没有文明礼貌的吗,我可是救你出火坑,还不辞辛苦照顾了你一夜的好人,恩人啊懂不懂,大好青年被诬蔑成了流氓,我长的那么像流氓吗!火大。”张子文愤愤不平。

“嘿嘿……”张子文冷笑数声,“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这里是我家,至于我把你怎么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没有脑子啊,自己不会想啊!”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现在能够让她头上冒火的事情,他都想做一下。

“啊……”又是一声巨大的尖叫,不过这次可不仅仅是尖叫,随着尖叫,一个枕头飞了过来,张子文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一个枕头砸到,随便伸手一抄,枕头被他稳稳地抓在手中。

她看到这一招没用,更来劲了,随手抄起她所能拿得到的所有东西朝张子文扔了过去,终于,在他接住一个皮包,两只高跟鞋,一个手机以及一个杯子后,张子文可敬的闹钟突破重围,砸在他身后的电脑上,一阵轻烟冒起,闹钟粉身碎骨报答了张子文的知遇之恩,显示器没好多少,也步了闹钟的后尘。

“我的液晶显示器啊,我刚买回来两个星期的显示器,你咋这么命苦啊!我的2400大元啊。”张子文仿佛看见人民币都长了一双翅膀,飞离了他的视线。

他这间出租房里身无长物,只有一台电脑陪他度过漫漫长夜,电脑就是他的小老婆。张子文已经出离愤怒了,就像小老婆被人欺负了,被人毁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可恨的女人,张子文好想上去掐死她,为他的小老婆报仇雪恨。

张子文扔下手里的东西,跳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双眼似欲喷出火来,妈的,早知道这是个这样的女人,昨天晚上装什么君子啊,就地正法了多好,太不识抬举了,真想揍她一顿。

她看到张子文凶狠的样子和怒气勃发的眼神,眼睛里终于冒出了一点点畏惧,不过可惜这一点点畏惧马上就跑到爪哇国去了,她以比张子文更凶狠的态度歇斯底里地叫起来,双手在他身上乱抓,差点就在他脸上抓出血痕来,两只小腿乱踢,张子文的身上被她踢中了好几下,虽然不疼,却让他郁闷非常。…,

“真是反了你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地头吗,花拳绣腿就敢对我动手动脚”,张子文凶狠地说道。

他的火气越来越大,抓着她衣领的手上用劲,把她按倒在床上,左手伸出捉住她乱抓的手,也按到了床上,右手放开她的衣领,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背过来也按到了床上,嘿嘿,小样,看你还怎么动!

所谓男女授受不清,张子文虽然生气,理智还是有的,他觉得还是不便靠她太近,真以为自己耍流氓就不太好了,所以并没有利用身体压住她,只是两只手控制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但是事实证明这是多么的没有斗争经验,张子文的一念之差马上让他吃了大亏。

他按住了她,恶狠狠地对她说道:“你再吵啊,吵啊,还敢跟我动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我的狼窝,***,还敢砸掉我的显示器,你个小丫头还真是厉害啊,吵啊,叫啊,再叫信不信老子扒光了你先奸后杀。”

她忽然停止了反抗,两只眼睛从喷发的活火山瞬间转换成蓄满水的天池,张子文一看不对劲,女人哭起来那可不得了,正想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吓着她了,手上不觉放松了力道。

果然她的眼泪招之即来,一会儿工夫已经声嘶力竭,有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一边哭一边强力挣扎,嘴里不断的喊着“放开我!”

张子文不理她的挣扎,说道:“你说句对不起我就放开你。”

云芊芊忽然不动了,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张子文,神色复杂已极,蚊呐一般说了一句“对不起!”

张子文得意极了,觉得还是他的狠招起作用了,这可恶的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想他也不能太过分了,所以就放松了她的手,准备对她再进行一番深刻的理论教育。

“我的小弟弟啊,我对不起你,我太低估了对手的阴险和毒辣,让你受苦了”。张子文欲哭无泪。

阴险,这个女人太阴险了,她假装可怜迷惑了张子文,然后趁其不备,用膝盖偷袭了张子文的小弟弟,那一下膝撞,真狠呐!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倒地,不仅没有丝毫同情,还冷笑数声,似在笑他不自量力,竟然跟她云芊芊斗,兵不厌诈都不懂,活该倒霉。

同时两只手在床上一撑,借着冲力抓过她的小包,鞋子也不穿,就这样冲出了张子文的房间,等张子文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下了两层楼梯。

张子文没有追下去,一个大男人捂着下身猛追一个光脚的女人,要是被人看见了,估计会被人用砖头扔死的。色狼的称号也肯定逃不了,羊肉没吃到,惹一身骚太不划算了,今天就算自己倒霉了。

“妈的,招谁惹谁了啊!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从她醒过来到离开,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过,更不用说解释发生的事情了,真是神经质的女人,更年期提前到这种程度,还出来混个什么劲,趁早回去喝静心口服液是真。”

张子文越想越气愤,一脚踢向楼梯扶手,哐铛一声巨响,脚尖传来一阵剧痛,没说的,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张子文的小弟弟惨遭重创,脚趾头虽然没破,却肿了一大块,卧室里一塌糊涂乱七八糟,想起昨晚如此尽心尽力照顾她,还假装君子碰都没碰她,真是何苦啊!想着想着,欲哭无泪。…,

看着凹进去一块的显示器,张子文心中充满了愤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要他见死不救他做不到,他现在后悔不已的事情是竟然没有把她直接送到派出所去,自己找这些麻烦干什么呢?让人家派出所的同志送她回家,借此增进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多好!

张子文觉得好累,好痛,心中充满了恨意,他尽量不去想云芊芊,不去想他的工作,不去想是不是再买一台显示器,现在的他不想面对这些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很困、很困……没有去收拾扔的乱七八糟的地板,张子文爬到床上去,迷迷糊糊中再会周公。

等到张子文睡醒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不用看都知道,不是楚可缘就是楚可柔的,要嘛就是沈琉璃、寒青檬的,也许会是风铃儿的。像是曾经跟张子文走得很近的蒋素颜,现在已然陌路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陌生人。

一个神秘的没有来电号码显示的电话打了过来,张子文愣了愣,随手接过:“喂,哪只?”

“子文,快要寒假了吧,今年你就不要回武当山了,找份实习工作干干吧,体会下普通人的心境,对你的修行会有好处的。”温润的老年帅哥男音,赫然是武当内宗的掌门师傅,这真的是让张子文同学太惊讶了。

可是没等到张子文嗯啊出声,掌门师傅就把电话挂掉了。张子文一头雾水的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听从掌门师傅的话,从小到大,虽然老头子有些事情干得很不靠谱,可大多数事情上还是非常理智的。

虽然今天要上课,但是既然旷课逃课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张子文同学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再说了,大二学生中喜欢把教室当卧室的不在少数,去了也是无聊。

张子文果断没有跟任何女孩子说自己跑去兼职打工了,主要是被一堆嫩妹子搞得头都大了好几圈。不说夜夜笙歌那也对张子文的修行不好,他还是喜欢冷然漠然一些的。

帅得冒烟的张子文找工作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很随意的找了个小公司进去,老板是个叫胖头鱼的,蛮有趣的。世事难料,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周风平浪静的工作下来,张子文保密工作之好,简直就是骇人听闻,愣是没有让哪个妹子知道他跑去兼职打工了。

张子文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上回公司的11路公共汽车,心里咒骂着老天,都要进入12月份了,居然还这么热,跑了一个上午,出的汗要论斤算,可是最窝火的还不是这个,作为客户经理,他什么样的客户没见过?

什么样难缠的人物没遇到过?但是今天上午碰到的这个极品,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自己的语言就是:从今以后,自己终于可以离得她远远的,何等幸事啊!为她的未来老公默哀!

恐怕霸王龙的脾气都要比她好一点,娶到了她,就可以免费体验现代版的《河东狮吼》了。更混球的是,张子文还认得那辣妹,就是那个在酒吧中被他救回家的大小姐啊。但是精神胜利法替代不了现实的困境,张子文可以想象得到胖头鱼一样的怒骂。

胖头鱼是他的老板,不过虽然是个小老板,但是架势还是十足的,尤其是他的身材,真是气势磅礴浩浩荡荡,怎一个胖字了得,其实就算是胖也就算了,最奇特的是胖的不成比例,他的大头完全没有按照规定比例生长,有时候看见他,真担心他那“瘦弱”的肩膀如何能扛得住如此大头。…,

胖头鱼姓鱼,配上他这个身材,张子文觉得不叫他胖头鱼简直对不起自己多年以来所受的审美教育,因此私下给他取了这个外号,后来就传开了,连胖头鱼自己都知道了自己有这么一个雅号,当然他们当面还是不敢叫的。

胖头鱼常说自己心脏不好,说都是他们给气的,每当胖头鱼说起这个,张子文总是在心里恶毒地想着他的大头是不是也是这样气出来的呢?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张子文苦笑着摇头,要是胖头鱼知道了事情经过,非生吃了他不可,他的脆弱心脏,说不定有停止跳动的危险。就在今天上午,他把公司最大的客户,一个无理取闹的千金小姐给骂傻了。

作为所谓的客户经理,他的职责就是替公司擦屁股,解决客户的问题,再简单点说,就是让人出气的。

他今天上午接受胖头鱼的指派,去一家企业解决最近的一张订单所谓的交货延迟问题,但是其实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自己这一方,而是对方公司忽然要求提前交货。

自己这边是个小公司,订单也是发给生产厂的,按时交货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有能力提前交货,因此还是比对方的要求时间晚了三天交货,但是总算还是在合同期内,并没有违反合同。

但是没办法,尽管自己公司没有违约,但是胖头鱼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他夹着尾巴做人,谁让对方是全国排名绝对可以进的了前五十的明星民营企业“云氏企业”呢,而自己供职的这家“海景贸易”跟人家比起来,简直连蚂蚁都不是。

他的任务,就是去跟对方的总经理解释这件事,尽量平息对方的怒气,然后继续维持合作关系,简单一点说,就是让他过去让人家骂一顿,出出气,然后下一张订单还是给他们“海景贸易”。

对云氏企业来说,换一家零配件供应商易如反掌,而对海景贸易来说,做不成云氏的生意就可能意味着破产。但是张子文还是冲冠一怒把对方给骂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些事情明知不能做,但是却不得不做,否则尊严该放在哪里?

他知道后果会很严重,但是他不后悔,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从公交车上下来,张子文站在巍峨的海德大厦的门口,仰望高耸入云的墙面玻璃反射出来的蓝光,晃的刺眼的蓝光,太阳照耀,行人匆匆,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而他在这里嘲笑自己,完成一次理论意义上的自我反省。

海德大厦,17楼,拐角的拐角,藏着一家叫作“海景贸易”的公司,与海德大厦的拥有者海德集团只差了一个字,只是这一个字之差,区别可就大了,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张子文刚进来的时候是客户代表,一天之后变成了客户经理,对于这个变化张子文嗤之以鼻,因为只是名片上换了两个字而已,做的还是那些鸟事。该面对的总是需要面对,深吐了一口气,张子文坐进电梯,按下了17楼。

果然一走进办公室,气氛就有些诡异,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偶尔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难道消息传得这么快?自己还没到公司就已经全都知道了?

他无暇顾及同事们的眼神,快步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中途办公室美女小陈截住了他,告诉他胖头鱼发飙了,正在到处找他。…,

张子文心想他怎么不打自己手机,赶忙掏出自己手机一,原来早就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这下更糟了,胖头鱼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关机的了,不过事到如今,这个都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了。放好公文包,平缓了一下心情,走到胖头鱼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张子文开门进去,胖头鱼看到是他,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一股煞气升腾而起,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5度。

“经理,你找我?”

“张子文,你可算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哼,我这正准备报警呢!”

“经理,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没空听你废话,你只要告诉我,你上午是去干什么的?而你又干了什么?”

煞气瞬间转化成了怒气。

“对不起,经理,我……”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现在厉害了啊,出门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啊?枉我这么器重你,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看你给我办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刚才云小姐打电话给我怎么说吗?

她把我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跟我说别想再得到她们云氏的订单了,我知道,这位云小姐的脾气是有点大,但是你办不好事情,也别给我办砸了啊,你叫我现在怎么收场?啊!你知不知道云氏的订单占了我们海景一年贸易额的60%啊?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害我啊?”胖头鱼咆哮着。

“经理,当时她……我……”张子文还是没讲完就被打断了,胖头鱼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胖头鱼继续咆哮,张子文继续洗耳恭听。

“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摆平这件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杀人放火你随便,总之三天以内,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云氏收回成命,继续和我们合作,否则你就做好卷铺盖的准备吧,说不定我还要起诉你商业破坏,告诉你就算是我跳楼了也要拖上你,你最好马上去烧香拜佛祈求上天保佑自己顺利解决这件事,不然我跟你没完。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胖头鱼终于做了总结发言。

张子文退出了胖头鱼的办公室,心里感叹,这年头打个工不容易啊!

他本有意辞职,却又有些同情胖头鱼,自己这个游戏人间的可以一走了之,他这个老板难道真的去跳楼,想起来平常胖头鱼虽然火气大了点,人还是不错,对手下也算照顾,自己上午的冲冠一怒确实是冲动了点,有欠考虑,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地摆在这里的,这就是现实。

这时候辞职,就意味着逃避,他一个堂堂男儿,怎么能碰到一点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逃避而辞职呢,虽然不想面对,但是还是要想想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自己即使真的要辞职,也要光明正大地走,而不是这样夹着尾巴被人赶出来。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小陈凑过来问道:“挨骂了?”

面对美女,张子文是无论如何也板不起面孔的,他温柔地笑笑,没有说话。小陈见他笑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随之笑笑,道:“今天胖头鱼创记录了,我看过了时间,你进去足足40分钟了,我真佩服你坚强的神经以及抗击打的能力!”

张子文郁闷,伸手在她飞瀑一样的头发上一顿猛揉,说道:“你个小丫头,看到我倒霉这么开心吗?怎么也不见你安慰我一下啊,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那么照顾你!”…,

张子文在这家公司里谈得来的朋友不多,也就是和单纯的小陈关系比较好。小陈嘟着嘴巴说道:“你照顾过我吗?我怎么光觉得你一直欺负我了啊!老是弄我的头发,被你弄笨了怎么办?”

张子文哈哈大笑,道:“你本来就笨好不好,不要冤枉我。”

“你!不理你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小陈愤怒地转过头去。

“好了好了,请你吃饭,给你赔罪,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的?”小陈又把头转了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唉,我都不知道还有几天能在这里,哪还有心思骗你啊!张子文叹道。

定了今天晚上6点,地点是城东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张子文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笑话,说是炒老板鱿鱼,虽然悲壮,到底潇洒;尽管潇洒,毕竟悲壮。想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变成那悲壮的一小撮。

直接下班回到南大教师宿舍,沈琉璃还是喜欢住在学校里,对张子文掏钱买的别墅不是很感冒,不经常过去住。搞得张子文也没办法,美人情深,总是难以忘却的。

夜晚总是美丽的,张子文简单洗漱一下,随便找了件衬衫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嘿嘿,小青年样子还是蛮帅的嘛!

自我陶醉了一下之后,张子文跟美人老师请假,出门坐公交车往城东赶去,他本来想打个taxi的,但是想想自己很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第一次变成一个待业青年,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还是要坚持的啊,况且偶尔当一下人肉罐头也无不可,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碰上美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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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节 嫩妞就是欠收拾

可惜,美女没碰上,人肉罐头的滋味也不太好,不过公交车还是忠实地把张子文送到了站头,下车一看,顿觉天空晴朗空气清新,坐公交车的憋闷一扫而空,掏出手机看时间,五点五十分,从站头到西餐厅走路五分钟,这样算起来还能有五分钟的空余,不过男生早到一点是美德,张子文心想咱也发扬一下美德不是。

悠闲地晃到约定的西餐厅,郁闷地发现小陈竟然也已经到了,而且似乎还比他早了那么一点两点,迫使他的美德竟然无处体现。

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侍者送上菜单,所幸菜单上面有中文,也算是入乡随俗适应中国国情,可惜的是张子文对于法国菜毫无研究,只好各点了一份牛排了事。

等待的时候最无聊,于是看向对面的小陈,看得出小陈今天精心打扮过,虽不是什么非常名贵的衣服,但是穿在身上有一种清新淡雅的味道,脸上薄施脂粉,峨嵋淡扫,确实还是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小女孩,世俗的东西还没有沾染太多,浑身都散发着清纯的气息,让人如沐春风,只是不知道一年两年之后会怎么样,张子文闷闷地想到。

想着想着有点出神,直到小陈叫他才回过神来。

“你那么看着我干吗?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小陈的脸上有点害羞的红晕,不过看上去还是欣喜的成份多一点,大概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别人称赞她漂亮或者关注她,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张子文或多或少看得出来小陈对自己的好感,只是自己却一直没有那种感觉,关系是保持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罢了,并没有向男女关系迈进的迹象。

“哦。没什么,我想事情想出神了,呵呵,你今天很漂亮。”适时地送上赞美,可以愉悦气氛,况且张子文觉得他也不是说虚的,小陈今天确实很漂亮。

“谢谢。”脸又红了红,小陈很容易害羞。

但是张子文就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觉得她最美的样子就是害羞的时候,有一次他从外面回来,听到同事们在讨论雨啊、雪啊什么的。他马上发表高论:我最喜欢春天的毛毛细雨,那雨丝打在身上,柔细地就像情人的手在抚mo,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感觉了。

但是他忽然看到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子脸色通红地站起来跑开了,搞得他好奇怪。后来终于知道这女孩子是新来的,刚才正在互相介绍,她的名字叫作雨微。陈雨微,听她说取自“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两句,果然是好名字。

但是当时张子文好尴尬。这以后陈雨微看到张子文都会脸红,张子文也似乎发现了逗她的乐趣,平常也挺照顾她的,一来二去就比较熟悉了。

“小陈啊。”张子文将思绪拉回现实。

“你可以不叫我小陈,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张子文这才意识到上班的时候小陈小陈的叫惯了,竟然没注意到改变一下称呼,确实,叫小陈好像太死板了一点。是该改改了,不过直接叫“雨微”是不是太亲热了点啊。

张子文不无忧虑地想。其实是他杞人忧天了,人家小姑娘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就不像话了。

牛排上来了,两人一边叙话一边吃,气氛很好,张子文做了几天客户经理,嘴皮子厉害,插科打诨,笑料百出,逗得陈雨微娇笑不已,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一对情侣在约会呢。…,

“没什么,你对这个公司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同事们都还过得去,就是工资好像少了点,呵呵。”

果然不愧是小姑娘,这个也拿出来说。那些同事们会好才怪呢。张子文放下刀叉,开口问道:“你打算在这个公司做长久的吗?我经常听人说起第一份工作一般很难超过一年的。”

陈雨微答道:“我也不知道哎,看情况吧,做的不开心的话就换个工作喽,你呢?上午胖头鱼那么训你,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张子文笑笑,说道:“我啊,呵呵,我就更不知道了,现在我的命运已经不由我决定了啊,就在今天上午,我把公司最大客户的总经理骂傻了,胖头鱼逼着我一定要摆平这件事,唉,谈何容易啊。所以说我现在是前途未卜风雨飘摇啊。”说罢仰天长叹。

“真的?那你准备怎么办?”陈雨微焦急地问道。

张子文洒脱地笑笑,道:“嘿嘿,怎么办?凉拌。”

陈雨微急道:“你又没正经了,我都替你担心死了,你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子文装作惊讶地道:“不是吧,你说你是狗啊,陈雨微同志,你说我是吕洞宾我没意见,但是你说你自己是狗狗,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陈雨微气急,说道:“你去死,你才是狗呢,你这条赖皮狗,大笨狗。”

“哈哈哈……”

……

这顿饭吃了2个多小时才结束,出来的时候都八点多了,陈雨微要早点回去,张子文却也没什么心情再陪着她瞎逛,本来要送她回去的,但是她坚持一个人可以回去,目送她上了车,张子文也算完成任务了。

张子文同学打出租到墨香林苑17号别墅,抱三胞胎姐妹花去了,唉,女朋友一多,麻烦啊。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张子文一看时间10点多了,在卫生间里上厕所的时候,那里依旧隐隐酥软,让张子文郁闷了一次,三美妞轮流要了一回啊。

没空去多想这些,匆匆梳洗一遍,披上一件衣服就出门了。现在他的肚子很饿。昨晚到现在,都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铁人也扛不住啊。小区边上有个大排档,这个时候肯定还开着,张子文决定就去那里吃点东西。

张子文来到大排档。这里果然还开着,不过没什么顾客,他找了个干净点的桌子坐下来,老板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叫了一菜一汤,米饭没有了便又叫老板下了一碗面条。老板是山西人,做的一手好面条,有的时候一个人懒得做饭的时候也在他这里解决正餐。一来二去就很熟悉了。

等面条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短消息,而且居然已经有好几条了。都是陈雨微发过来的。第一条是“你干吗呢?”,第二条是“晚上有空吗?我找你有事。”,第三条刚刚发过来,“为什么不理我啊,你再不回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张子文不敢大意,赶紧翻出陈雨微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下就接了。想来是刚发完短信,手机还在手里呢。

“喂,雨微啊,不好意思啊。今天我睡了一整天了,刚刚起来,没看见你的短信,请你原谅啊。”他知道犯错在先,所以认错态度要诚恳。

“呸,大坏蛋,谁相信你啊,哼哼。肯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冤枉,太冤枉了。简直比窦娥还冤,真的。我真的是刚起床,骗你不是人。”

“算了算了,不用赌咒发誓了,相信你了。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哟,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敢躲在家里睡大觉,胖头鱼今天又大发雷霆了哦,他说你要是摆不平云氏的事情,就让你滚蛋呢。”

“嘿嘿,只要你相信我那就好啊。至于胖头鱼我是不怕滴,滚蛋就滚蛋,我还不稀罕呆在他这里呢。要不是我这个人负责任,自己犯错自己承担,我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还等他来轰我啊。”

“好,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

“哦,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嘛,到底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后来你没理我,我只好自己去了。”

“真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什么地方啊?”

“保密,哼哼,谁叫你不陪我去的,现在不告诉你了。”女人大概都有耍小性子的天赋。

“对不起了姑奶奶,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下次你再叫我做什么事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刀山下油锅眉头也不皱一下……”

“行了行了,恶心死了,跟我表什么决心呐。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啊,现在在吃夜宵,刚睡醒,肚子好饿,所以出来吃点东西。”

“哎呀,被你这样一说我也肚子饿了,都是你了,我现在要去吃个苹果,嘻嘻。”晕,肚子饿了也要怪我,没天理了。张子文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赶紧又好声好气地应付着。

和雨微杂七杂八瞎扯了好一阵她才肯挂电话,搞得面条都差点凉了,手机费也好贵的说,郁闷,总之今天倒霉,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话说回来,和雨微这么一聊,心情还真的好了很多,有的女人是毒品,有的女人是补品,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吃完面条喝完汤,把肚子吃得滚圆才停下来,肚饿终于医好,一种温暖的感觉渐渐升腾而起,温暖带给他一种满足感,幸福或许真的很难找,又或许就在身边不经意的地方,只是在于一碗面条。

生怕再被三胞胎姐妹花赶场子一样的跑三件闺房要换了,张子文同学很诚恳的跑路了,跑到南大校外的小屋中,连沈琉璃那里也不敢去。唉,虽说是先天高手,可精元也是有限的啊,又不是空气,怎么用都用不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地快,其实不快乐的时光过得也一样快的。快乐被缩小,痛苦被放大,只是感觉上的不同而已。

张子文收拾心情,先到公司去转了转,然后在胖头鱼老板的鼓励下,在全体同事的目送下,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踏上了前去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的未知之路。此去前途未卜,吉凶不明。不禁心中忐忑,却又不得不去,唉,估计还是凶多吉少,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子文不断以武松打虎的崇高精神鼓舞激励自己,一边想着要是武松到了今天,这老虎还打不打呢?

老虎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比人还金贵,这要打死了老虎,动物保护协会找上门来要告他怎么办?他张子文功夫也算不错,不知道老虎打不打得死呢?还有到底打不打呢?唉,又是头痛的问题啊。…,

不过云芊芊这头母老虎。他是一定不能打的了,不仅不能打,骂也不行。还要装孙子,所谓郁闷,不过如此啊。

胡思乱想中,公交车到站了,张子文下车,前行不过百米的地方就是云氏企业的驻地,静州市赫赫有名的东方大厦。很多同样赫赫有名的公司进驻其中,更增添了它的光辉,云氏企业占据了东方大厦最高的27和28层,虎踞龙盘。凛然有气吞天下的气概。

搭乘电梯直上28楼,因为云芊芊的办公室就在28楼,从玻璃门进去,是一个拱月型的前台,一位相貌出众气质高雅的接待员对他露出十分职业的微笑,说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张子文马上还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你好,我是静州是海景贸易有限公司的客户经理。有些事情要找你们云总面谈,麻烦你通报一下好吗?”

美丽的接待员小姐马上眉心一皱。说道:“海景贸易?我们云总说了凡是海景贸易的人一律不见的。噢,对了,你就是上次那个把我们云总气得要死的人吧?”

说着这丫头偷偷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的时候,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继续说道:“你胆子还真大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云总生那么大的气,嘻嘻,那天你走了以后,总经理办公室里面乒乒乓乓摔了好多东西,清洁员阿姨扫出来好几个大袋子的垃圾呢。你厉害。”

张子文一听有门,看来在云芊芊的白色恐怖统治下,云氏企业的员工都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啊,哈哈,我这叫错有错着,得罪了老板,但是获得了群众的支持,要相信群众的力量啊。

于是凑过去说道:“哪里啊,我那天骂是骂爽了,可也犯下大错了,这不还得上门来赔礼道歉,苦啊,小妹妹你行行好,就给我通报一声吧。”这是在打悲情牌。

接待员果然大有同感,但还是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们云总真的特别交代的,凡是海景贸易来的人一律不见的。”

张子文一听知道还要再加把力,于是更可怜地说道:“小妹妹,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心地也一定是好的,我一看到你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你就帮我接通电话,具体的我来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知道我如果解决不好这个问题,我要被炒鱿鱼的,你心地这么好,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炒鱿鱼吧。”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帮你通报一下吧,电话通了你自己说啊,不然我可要挨骂了。”接待员小姐终于还是妥协了。

“好好,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张子文赶紧说道。

接待员小姐拨打内线,一会儿电话就通了,只听到她战战兢兢地说道:“云总,我这里有一个海景贸易来的人,说要见您。”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了云芊芊的声音,声音响得连张子文都可以听得到,她说道:“海景贸易?我不是说了凡是海景贸易的人一律不见吗?你让他走吧,顺便告诉他我们云氏和他们海景的合作永远结束了,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接待员小姐为难地道:“可是……可是……”

云芊芊马上打断了她,道:“可是什么?没什么好可是的,就照我说的做,好了,就这样。”

“可是他说他叫张子文,他说要跟你通话。”接待员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云芊芊沉吟道:“张子文?他来干什么?”顿了一下,对接待员说道:“你吧听筒给他吧。”

接待员小姐把听筒递给张子文,张子文报之以感激的微笑。他接过听筒。平声静气地说道:“喂,云总你好,我是张子文。”

“哼,你还来干什么?”语气冰冷,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5度。

“云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所以想跟你解释一下。”

“误会?哼,你说的倒轻巧,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已经正式照会你们鱼总了,我们云氏和你们海景的合作永远结束了,你们以后别想再从我这儿拿到哪怕半张订单,你快走吧。我不想见你。”云芊芊语意决绝。

“嘿嘿,云总不会是不敢见我吧?”张子文欲擒故纵。

“你说什么?”

“哼,我说错了吗?你不是真的被我骂傻了吧。就算我们的合作结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算?你砸坏我的显示器怎么算?你踹我那一脚怎么算?”

“你……你……”云芊芊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承认不敢见我的话,那我就算了,我一个打工的,你们云氏跟不跟海景继续合作关我屁事,顶多辞职重新找工作而已,倒是你云大小姐的作为。唉……”

“我什么作为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你连见我一面都怕?不得不让人怀疑啊。”张子文玩味的浅浅微笑,所谓强者,不单单只是力量上的无双无对,更是心灵智慧的强大。

“好。见就见,谁怕谁啊。你马上就给我进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哼。”说着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收起电话,递给接待员小姐,笑眯眯地道:“真是多谢你了。”

接待员小妹妹又吐了吐舌头,模样甚是可爱,说道:“你果然厉害。这样也行。”

张子文笑笑,道:“呵呵。一般一般,我要进去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说着大摇大摆地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背后投来一道仰慕的目光以及喃喃的自语:“说请我吃饭,居然也不问我电话号码。”张子文倏然转过头去,嘻嘻笑道:“小妹妹这么急啊?我知道你号码的啊,我就打你们公司总机,接电话的不就是你吗?哈哈。”

说完不再理满脸羞红的接待员小妹妹,走到云芊芊的办公室门口,很绅士地敲了敲门。

“进来。”声音十分好听,张子文推门而入,云芊芊看到是他,俏脸马上绷紧,一双妙目狠狠地盯着他不放,就像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张子文脸皮早已锤炼得城墙一样地厚,怎么会怕她目光的注视,心想钉子怕铁锤啊,你盯着我,我不会盯回去啊,于是也睁大了眼睛瞪回去,大眼瞪小眼,王八对绿豆,正好。

张子文是什么定力?因此没过多久云芊芊就败下阵来,自动把目光移了开来,张子文得意洋洋,首战告捷,可喜可贺啊。他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云总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

不过他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云芊芊转过头去的时候顺口骂了一句“流氓。”骂完又接着说道:“你也算是客?”

张子文气极反笑,说道:“大家彼此彼此罢了,我是流氓,那你是什么?”

“你……”云芊芊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道:“你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砸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道歉是肯定没有的,我也不想要你的道歉,至于订单,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所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了就给我出去。”…,

张子文又是哈哈大笑,不仅没有出去,反倒在沙发上坐下了,说道:“云总气急败坏了吗?莫生气哟,生气不利于美容的。”

“你,你这个无赖。”云芊芊脸都快要绿了。

“无妨,无妨,流氓都做了,再做一下无赖无妨的,只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尊贵的云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那么污秽的酒吧里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你还不是一样在那个酒吧里,我去一下酒吧又怎么了?”

“那怎么一样,我本来就是流氓一个,去那种地方理所当然,不过像云大小姐这么高贵这么纯洁的人去那种地方,就比较令人费解了哦。”

云芊芊脸上青红交替。羞急难抑,说道:“我又没去过酒吧,怎么知道国内的酒吧是这样子的啊,还不都是被你气的,罪魁祸首是你懂不懂啊。我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看我放不放过你。”

张子文心想你白痴啊,等你出事了再想起来不放过我,还来得及吗?一边说道:“我气你?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骂你,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好不好。”

云芊芊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张子文看着云芊芊因为生气而红得像一个红苹果一样的脸,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难道自己精神不正常?以惹得别人生气为乐?不过张子文马上把这种思想赶出了他的脑子,在他看来他张子文自然是最正常不过了。不正常的应该是眼前这种快要燃烧起来的女人,解气啊。太解气了,没想到报仇是这么快乐的事情。那种感觉,简直比吃了人参果还爽。

云芊芊气火火地质问他自己哪里无理取闹了,但是张子文却好整以暇,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眼睛一斜,说道:“无理取闹,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去拿个镜子照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云大小姐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

云芊芊气得指着他的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子文又道:“指着别人的鼻子可是很不礼貌的。云大小姐是在国外长大的,不会这点礼节都不懂吧?”

云芊芊颓然坐倒在她的老板椅上,两眼翻白,看着天花板不理他,对这个无赖加混蛋,她还真没什么办法,她倒是很想叫保安上来把他赶走,不过又担心他会就酒吧事件乱说。况且这家伙身手那么好,几个保安还未必是他对手呢。烦呐。

张子文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终于云芊芊无力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吧。太过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

张子文说道:“那好,我跟你讲一个道理,我想问一下云总,我们公司完全没有违约,你为什么要单方面取消合作?”

云芊芊气道:“你们还敢拿这个来说事,你知道你们晚了三天交货,我们公司的损失是多少吗?”

张子文道:“我不管你们公司的损失有多少,我只知道我们公司是完全按照合同来办事的,一天也没有晚,并且我们公司交付给你们公司的产品质量保证,我们公司完美地履行了合同。

而你们公司却凭你一时的想法就要临时更改合同,并且还对我们公司无理由地横加指责,甚至单方面取消了长久以来建立的合作关系,这是严重违反商业道德的行为,对此我个人希望得到云总你的一个解释。”…,

“你……你……”,云芊芊完全没想到张子文会拿商业道德这么虚的东西来说她,商场上自然会有许多潜规则,比如他们“海景贸易”和自己的“云氏企业”,那是完全两个层次上的企业,他们合作关系本来就是那么不对等的。

甚至根本说不上合作这两个字,他们“海景贸易”根本是依附“云氏企业”,说的严重一点,在合作上他们是根本没有话语权的,不要说自己只是要求提前三天交货,就是说不要他们的产品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的。

况且自己还因为要求提前交货而提高了价格,这在业内也算是少有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白痴的白痴处在如此不对等的位置上,竟然还敢拿商业道德来说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张子文何尝不知道实际的情况,这就是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危险,如果“海景贸易”不是那么小,如果不是80%以上的订单都来自“云氏企业”,他也不用上门来受这个窝囊气了,他现在这样做法,那是败中取胜的险招,正路肯定走不通了,不妨胡搅蛮缠一番,走出一条不是路的路来也说不定。

云芊芊说道:“作为我们云氏的供货商,就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我们有权利要求你们提前交货,你们也有义务配合我们,毕竟我们是休戚相关的上下游关系,我们云氏赚钱。你们海景也可以赚钱。

我们云氏损失,你们海景也要跟着损失。我们不需要不听话的供货商,全国像你们海景一样排着队要做我们云氏的供货商的企业多的是,我是完全不介意换一家的,怎么样?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张子文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想问一下云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尊重?”

云芊芊柳眉倒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人品吗?”

张子文慢慢地道:“你说的不错,我们两家公司确实处在十分不对等的位置上,我们海景贸易也的确是依附着你们云氏企业生存,你们要换一家供货商就像换一碟小菜一样简单,而我们海景一旦失去你们的订单就将是灭顶之灾。

但是弱小不等于就可以随意欺凌,强大不等于可以随意更改合同。更不等于你就可以就此事随意对我口出不逊甚至人身攻击,人人生而平等,这是不言而明的真理。你云大小姐出身高贵,不等于我张子文就天生下贱,每个人都有他应有的尊严。

在生命这个层面上,你并不比我高贵多少,如果把你扔到一个矿井里去挖煤,我估计你活不过三天,但是我就可以活得很好。你的高贵出身并不能让你活得更久一点。

再说的严重一点,放到二十三十年前,你家就是大资本家啊,属于需要被打倒和专政的对象。别忘了咱们中国现在还是社会主义,还是工人阶级在当家作主呢,你个小资本家有什么资格这么飞扬跋扈啊。”

张子文一阵乱侃,把云芊芊的头都侃晕了。

张子文继续说道:“我承认那天我是冲动了一点,我不该对一位女士口出不敬言辞,但是你想想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先骂我的,是你先对我不敬的,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前提是你先向我道歉,不然我就有理由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

对付人品有问题的人是不需要堂堂正正的。雷锋叔叔教育我们说对待阶级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我张子文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雷锋叔叔我是很崇拜的,他的话我是一定要听的,所以如果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请你千万要理解啊。”…,

云芊芊急道:“你……你……敢威胁我?”

张子文赶紧表态:“没有没有,你不要误会,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只是不太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你以后听到一些关于你在酒吧里的谣言,千万要忍住不要生气,生气不利于美容啊,你长的这么漂亮,气歪了嘴可不仅仅是你的损失,我们这些在旁边看的人都可能食欲不振的啊。”

云芊芊已经差不多被他气得歪嘴了,她现在好后悔竟然招惹上了这样一个混蛋,对他还真是无奈呢,只好无力地倒在老板椅上喘气,心中恨意难消。

张子文心中得意,呡了一口茶,还待再说,云芊芊抢在他前面说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要多少钱才能让你把嘴巴闭上?”

张子文大摇其头,说道:“不不不,你搞错了,这完全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是逐臭的苍蝇,我说这么多也不是为了让你花钱堵上我的嘴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人是需要互相尊重的。”

云芊芊见他还在那里唐僧一样絮叨,心中火焰升腾,却又毫无办法,心想我云芊芊竟然被这么一个混蛋逼到了这个地步,此仇不报非女子啊。

死张子文,总有一天要你死得很难看,让你知道本小姐不好惹,但是想归想,嘴上却还是说道:“行了,道理我明白了,你也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不要说我不信,就是你自己会相信吗?还是实际点,赶紧开个条件出来,需要我的道歉吗?”

张子文却又摇头,说道:“不,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想必要你道歉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并且诚意有多少也不能保证,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我也不喜欢跟人道歉,我不认为我那天骂你骂错了,想必你也不会认为那天骂我骂错了。

这个事情揭过不提,我只是希望你能正视我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不要因为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破坏了我们长久以来形成的良好关系。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你这么年轻就执掌云氏企业静州分公司,还不是因为你是老板的女儿。

想来对你不服气的人肯定很多,我们海景虽然小,却长期占据你们公司玩具配件大部分的份额。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这样一意孤行,只会落人口实,对你自己其实是最不利的。

我张子文打工仔一个,换家公司照样活得滋润,但是你这样做了却会对你自己的印象造成不利影响,股东们会怀疑你的能力,甚至对将来你入主董事会都会造成影响。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张子文的说法倒是真的让云芊芊陷入了沉思,他虽然无意,但是却都说到了点子上。云氏企业是一家股份制的企业,并不是只有她老爹云天清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十几位大股东也都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从商,但是她老爹对她期望很高,她又是独生女儿,将来继承家业可以说毫无疑问,如何顺利地踏上董事长的位置。还真是个问题呢。

思虑良久,云芊芊忽然心中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展颜一笑。瞬如夏花之绽放绚烂无比,说道:“想要我同意继续和你们海景的合作也不难,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一切都好说。”…,

“什么条件?”

云芊芊道:“我要你即日起进入云氏企业上班,作我的特别助理,你可以两边上班,拿两份薪水。主要工作就是作为两家公司联系的纽带,协调好我们的合作关系。怎么样,同意吗?”

听到云芊芊的条件。张子文大感意外,他什么条件都想到过,就是没想到过云芊芊竟然会要求他到她的公司上班,并且还要做她的特别助理,这算什么意思啊?

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来云芊芊谋他什么东西,反过来说,他张子文到底有什么东西好让她云大小姐来谋取的呢?

自己貌似伪装的人生档案上是穷小子一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至于色相,那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自己的相貌最多算是俊秀,不算帅得惊动党中央,而她云芊芊却绝对算得上是第一流的美女,要说她会有这种想法,那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的,况且这根本扯不上边啊。

难道是她心中实在恨我恨得要死,想出这么个办法把自己留在身边,然后天天整治我,让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这也不至于啊,她这么做可算是引狼入室了,从这两次吵架的经历来看,自己是完全占到了上风的,她不至于找个人来天天给自己气受吧。而且难道她不怕自己搞破坏吗?把自己招进云氏企业,就等于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在她的身边,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又难道真的是自己那一番说辞起到了效果,这位云大小姐幡然醒悟迷途知返,深知有愧于我所以投桃报李,准备以后好好地与海景合作,以缓和剧烈的阶级矛盾?这是最荒诞的理由,连张子文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鬼话。

管它呢,张子文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的,自己天南地北地瞎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让她收回成命嘛,现在胜利的果实就在眼前,只要自己点个头就能拿到,这个时候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跳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张子文决心一下,牙齿一咬,说道:“好,我答应你了,只是这两边上班到底怎么个上法,你能不能详细跟我解释一下?”

云芊芊听到他答应,立即心花怒放,她要张子文做她的特别助理,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就像张子文想到的一样,她的确是存着以后天天整治张子文的思想。

只要张子文点头答应,就理所当然成为了她的下属,并且因为有协调两家公司合作关系这一层让他顾忌,到时候自己说什么让他做什么,他敢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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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〇节 掉了一地的节操

第二六〇节掉了一地的节操

敢不屁颠屁颠地去做吗?想要自己将来能够任意地支使张子文做这个做那个,她心里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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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从所未有的开心,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叫他坐下他不敢蹲下,哈哈,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臭张子文,死张子文,你就等着你的悲惨生活的来临吧,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仁慈的,哇……哈哈哈……

尽管竭力忍住,云芊芊的心理活动还是不免有一些露在了脸上,她辛苦地摒住笑,却又实在忍不住,因此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

为了不让张子文看出来,她立即说道:“好,那一言为定,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至于两边上班怎么个上法,你可以隔天来这里上一天班,有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你也可以把那边的工作辞掉,我可以支付两倍工资给你,这个由你自己决定,或者去跟你们老板商量后决定。”

“明天就来上班?”张子文对于云芊芊这么急让他来上班很是惊讶。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云芊芊的语气不容置疑。

“没问题,没问题,随便问问而已。”张子文赶紧表态,达成这种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稍微有点牺牲也是正常的,他可不想云芊芊临时变卦了。

“好的,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我没想到云总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刚才真是太失礼了,对不起,请云总原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张子文想的是尽量巩固胜利果实,至于道个歉,那都是小意思了,做客户经理一年,什么都练出来了。

云芊芊心中那个得意啊,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心想你个混蛋小子,现在知道服软了吧,哈哈,我的决定还真是英明神武呐,就这样就让这个不可一世的混蛋乖乖地道歉了,不过这还不算完,小子,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姐姐我会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一个好助理的,哈哈哈……

她心里尽管得意,脸上是不敢有一丝这样的表现的,口中说道:“哪里哪里,还是我的脾气不好,如果我对张先生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请你原谅,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好好共事,共同开创我们两家公司美好的未来。”

云芊芊也不是盖的,那漂亮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两个人在虚伪的客套中打太极拳,差不多的时候,张子文恰当地提出了告辞,云芊芊又是一番谦让,其和善的态度与前面的骄横简直判若两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子文忽然揖着门回头说道:“云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芊芊讶道:“什么?”

“云总真是美人,即使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漂亮,令人叹为观止啊。呵呵,再见。”说着也不等云芊芊反应过来,合上门快步走了,远远地还能听到他开心而爽朗的笑声。

云芊芊跌坐回办公椅上,大叹一声,无力感再次袭来,生平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吗?我这个到底是在整治他呢还是找个人来整治自己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云芊芊的脑海里飘忽的都是张子文的影子,都是他可恶而又可恨的模样,都是他嬉皮笑脸的无赖嘴脸,一会儿却又想到他被自己整治的凄惨样子,他向自己讨饶的小人作派,一会儿又是自己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以至于竟然完全没办法用心工作,连签字都签错了地方,她烦躁不已,干脆把工作一扔,出去shoping去了,她是老板女儿,又是静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哪个敢对她说个“不”字啊。

这边云芊芊烦躁,那边走在回公司的路上的张子文却是烦恼,毕竟两个公司两边上班的事情似乎闻所未闻,自己没跟胖头鱼通气就私自答应了云芊芊的条件,不知道胖头鱼会不会有意见啊?如果他要是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呢?

自己做事还是冲动啊,这次答应了那个小巫婆不知道是福是祸,为什么自己老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呢?

唉,管它呢,希望胖头鱼不要大发雷霆才好,毕竟为他挽回了巨大损失,说起来还挽救了他的公司,他应该谢谢自己才是,虽然这个损失也是自己造成的,但是功过相抵,他也不应该太过责备不是。

至于在心里把云芊芊想象成了小巫婆,张子文也自我检讨了一下,背后说人坏话,未免有点小人啊,云芊芊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最多以后等她乱发脾气的时候再叫她小巫婆好了。

不过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她以后会对自己乱发脾气吗?如果她真的对自己乱发脾气该怎么办呢?是据理力争还是忍气吞声?唉,自己的未来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美妙啊。

一路胡思乱想,张子文还是在中午以前赶回了公司,走进办公室,同事们都跟他打招呼,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因为在他们看来张子文是肯定做不久的了,另一方面也是对于自己命运的担忧,因为公司倒闭,他们自然也要面临失业,还好大家都还算理智,没人来追究张子文的责任,他们也知道小公司跟大公司打交道,从来就是这么脆弱的,这没有道理好讲。

没有看到陈雨微,不禁让张子文微微有点失望,他是很想在宣布自己成功地说服云氏企业继续和他们合作的时候能够看到陈雨微为他欢呼的,奇怪,小姑娘跑哪里去了呢?

看向总经理办公室,胖头鱼好好地坐在他超级巨大的老板椅上摇晃,每次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他都免不了要为那张可怜的吱吱作响的老板椅默哀,成为椅子已是不幸,成为胖头鱼的座椅尤其是不幸中的不幸,据说这已经是胖头鱼的第六张座椅了,不知道它还能够坚持多久呢?

张子文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进来”的声音,他推门进去,看到胖头鱼的样子却是一惊,这还是我们敬爱的老板胖头鱼同志吗?头发散乱,眼窝深陷,胡子拉渣,这得有几天几夜没睡觉才能有这么颓废的效果啊。就这形象不去搞行为艺术实在是暴殄天物呐。

“鱼总,对不起,有件事情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

胖头鱼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行动失败,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云大小姐要是那么好说服,自己就去了,何必还让张子文去呢。

他心灰意懒地挥挥手,说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砸了就砸了吧,谁让我们公司小呢,我悔不该只做她一家的生意啊,要是还有其他客户,我还怕她云氏干什么。”

张子文见他误会,于是将今天的谈判过程和结果跟他说了一遍,并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请求他的谅解。

胖头鱼听完他的叙述眼睛大亮,大喜过望,瞬间爆发了小宇宙,跳起来一把拍住张子文的肩膀,说道:“张子文,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人才啊,你干的好,我要给你发奖金,给你加薪,给你记一等功。”…,

张子文也完全没有想到胖头鱼会是这种反应,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鱼总,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给我加薪?”

胖头鱼同志完全没有理会傻掉的小李同志不理解的眼神,肯定地说道:“是啊,你没有听错,我要给你加薪,还要给你通报表扬,张子文,你挽救了公司,挽救了我啊。你放心地去云氏企业上班吧,伺候好了那头母老虎就是大功一件。

以后你尽量多去那边少来这边,甚至不来这边上班都可以,只要你能保住订单,我就给你双份薪水,如果你能增加订单,我就按比例给你提成,小张啊,我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啊,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期待啊,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好,好处那是少不了你的,加油。”

张子文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像自己要卖身了一样。

对于胖头鱼忽然地大方以及这样史无前例地大出血,张子文还是可以理解一二,毕竟他和他的公司可以说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要不是有张子文这样戏剧性的变化,结局还真是不怎么令人期待呢。

因此从胖头鱼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张子文甚至也有了一些自得,胖头鱼破天荒地大把大把的好话都扔到了他身上,差一点就天上唯一地下无双了,听到夸奖因此尾巴稍微有点翘,也算是人之常情,原谅我们小李同志吧。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张子文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按照胖头鱼的说法,只要自己做好这只短途候鸟,把两家公司都摆平,最主要是把性格古怪的云大小姐摆平,就可以两边都拿双薪,做得好甚至还能拿提成,怎么好事都掉到自己头上了呢?

难道是老天特意眷顾自己?如此看来,自己的前途还是比较美妙的哈,哈哈哈……沉浸在幻想中的张子文得意的笑,流出了无耻的哈喇子,浑忘了要做好这份貌似很有前途的工作是多么的艰难,需要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

主啊,原谅这个无知的少年吧。

“张子文,你在干什么?怎么流口水了?”无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美梦,问话的正是一脸好奇的陈雨微。

今天的陈雨微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套装,合体的西装勾勒出美好的身材,短裙勾出浮凸的曲线,曼妙无比,张子文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今天才发现原来雨微的身材有这么好。

陈雨微见他不回答反倒是傻傻地看着她,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不禁微微有点生气,嗔道:“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张子文“咕”地一声把口水收了回去,顺便把灵魂也收了回去,笑嘻嘻地道:“施主如此花容月貌,却动不动就要挖人眼珠子,实在是有违天和啊有违天和,阿弥陀佛。”

陈雨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更是娇笑连连,断断续续地说道:“就你不正经,我问你,小和尚,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啊,遇见了要远远躲开的,不然老虎吃了你,啊呜。”说着做了个张口吃人的动作,不过她嘴巴小小,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让人觉得很可爱。

张子文又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师父教我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即是不看,不看也即是看,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虎既然要吃我,那就让她吃吧。老虎啊,求求你快点来吃我吧。”…,

“呵呵呵呵……”

“老虎同志,你既然不来吃我,那就是默许我看你了,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看了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啊……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你……不许再说话了,你那样子真……真……逗,噢……不行了……你……你快点转过去不许看我,不然……不然我笑死了要……要……你赔……赔。”

“唉,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施主虚妄了啊。”张子文又装模作样。陈雨微实在受不了了,也不再叫他转过头去,而是直接过去把他的头扳过去,她自己却还是在那里笑的花枝乱颤。

过了好久,陈雨微终于停了下来不笑了,可怜张子文的脑袋差点被她扭歪了。她可不管这些,不容置疑地说道:“好了,别闹了,作为你惹我发笑的惩罚,现在你陪我去仓库拿几件样品,下午要用的。”

“噢,什么样品?”张子文问道,转过来的时候看到陈雨微的脸火红火红的。

“还不是那个云氏企业的玩具配件,他们的要求一向很高的。”陈雨微见张子文看她,急忙装着回头去整理材料,她容易害羞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像刚才这样谈笑几乎是她的极限了,虽然张子文以逗她脸红为乐,但是万事都一个度,过犹不及,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好,我陪你去拿,那些配件还真的挺重的,你一个人肯定搬不动的,我去帮你正好。”张子文答应了她的请求。

“嗯,那我们走吧。”陈雨微拿起清单,带头走了出去。

海景贸易公司的仓库不在这栋大厦里,写字楼的租金是很贵的,租来当仓库实在奢侈了些,所以基本上每家公司放在写字楼里的只是一个门脸,只有办公人员,而仓库一般都是另外租一个的,海景贸易也一样,它的仓库在这栋大厦拐过一条街的一个角落里。

开上公司那辆坦克式的面包车,两人往仓库赶去,一路上张子文把他顺利解决订单危机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陈雨微自然很为他高兴,张子文答应她搬完样品请她共进午餐,以示庆贺,陈雨微狡狤地笑笑,表示要狠狠地宰他一顿。

仓库也不算很远,一会儿就到了,打开那略有锈迹的铁门,一排一排的成品玩具配件堆放在一起,张子文知道这些都是刚刚从生产厂运过来的,本来可以直送云氏企业的。

这几天因为续单问题所以暂时放在这里,现在这个问题顺利解决,只要样品送检通过,马上就可以直运云氏企业位于昆山的玩具加工厂了。

仓库有些破旧,是十几年前留下来的老房子了,以前据说是个粮库,因此依稀还可以闻到粮食发霉的味道,正午的阳光从高高的窗口照射进来,将仓库内部分割成一块一块明亮不一的区块,但是即使最暗的地方也不虞看不清楚,因为墙壁上的窗口实在是多。

送检的要求是随机抽取三个箱子的成品,必须保证包装和封口完整,但是其实因为海景和云氏的生意做得多了,从来都没出过质量问题,现在的送检实际上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陈雨微已经挑好了三个箱子,其中两个是纸箱,还有一个是木箱,纸箱不大,装的是塑料配件,因此也不是很重,一人一个很轻松地搬到了车上,木箱里面装的是钢质配件,虽然箱子也不算很大,但是比较沉重,需要两个人抬才行。…,

陈雨微其实很不适合来搬箱子,因为她今天穿的短裙实在是紧了一点,一个人搬一个纸箱慢慢走还没什么问题,两个人合抬一个沉重的木箱就有点迈不动了。

还有她的套装的开口也稍微有点低,结果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弯腰去抬木箱,就把胸前一片大好的春guang全部暴露给了张子文。

要知道张子文这时候正站在她的对面也在使力抬箱子,也是弯着腰的,可以说他的两道目光是直勾勾地看进了陈雨微那条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看到如此奇景,还是马上就呆了,再也挪不开毒色的眼光。

陈雨微奇怪他怎么忽然不动了,抬起头来看他,顺着他的目光很自然地看到了自己胸前暴露的春guang,一时羞赫无地,脚步错乱,再也抬不动本来就沉重不堪的木箱,失手往地上倒去。

张子文到底是练家子,眼疾手快,感觉到手里的箱子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马上沉喝一声,力灌双臂,硬生生地将木箱往一边移了半尺,木箱落在了地上,堪堪没有压到陈雨微的腿。

但是只听得“哧”一个长声,木箱边上一个凸出的铁钉钩到了陈雨微的套装,从上至下,钩开了上装的纽扣,然后又钩开了她的短裙,几乎将她的套装一分为二,她被这股大力带动,摔倒在地上。

陈雨微走光了,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走光,套装被划开,露出了雪白的胸罩和同样雪白的大片肌肤,短裙被扯破,小可爱内裤似乎完全遮不住若隐若现的关键地带。

这回张子文是彻底傻了。陈雨微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等到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连忙手忙脚乱地拉紧残破的衣服和裙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把张子文也弄得不知所措起来,只会机械地说道:“雨微,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别哭了。”

陈雨微更加羞急,哭着说道:“你……你……转过去啊。”

听到陈雨微羞急地叫他转过身去,张子文才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实在太过孟浪了,人家都那样了,自己居然还老实不客气地一直看着,实在是没话可说了。

张子文立即转过身去不看她,尴尬地跟陈雨微道歉:“雨微,对不起,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钉子钩到?”

陈雨微还在断断续续地哭,并没有回答他。张子文更急了,又问道:“雨微,你先别哭了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我……我……我的衣服都被钩破了,这可怎么见人啊,呜呜呜……”见张子文问得急了,陈雨微终于收起哭声,很难为情地说道。

“那怎么办?”张子文急得头上冒汗,好在这个仓库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会看到,否则雨微真要羞死了,但是出去以后呢?

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外衣,反手递过去给陈雨微,说道:“这样吧雨微,你先套上我的衣服,然后你先到车上去,我开车送你回家换衣服,不会有人看到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陈雨微无法可想,想来想去这个办法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所以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张子文说道:“那你现在先到车上去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回头偷看的。”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陈雨微在穿他的外衣,然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张子文不知道陈雨微弄好没有,还是不敢回头。…,

良久之后,陈雨微羞怯地说道:“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转过去,果然陈雨微躲在后排的座位上,只露出一个上半身来,这上半身包裹在他大大的外衣里,已经看不到一点点春guang了。她的脸上却还是一片绯红,煞是好看。

张子文倒是拿那个木箱子没辙了,不搬吧,未免白跑一趟,而且如果再叫一个人来帮忙的话,别人肯定要问为什么他们两个人来了还没搬好,到时候解释起来又是一大麻烦,但是搬吧,这个箱子很大很重,一个人还真不太好搬。

思之良久,张子文还是决定试试一个人搬动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尝试了很多角度,实在没有可以使力的地方,主要还是因为箱子的体积太大,两只手不能合抱,没办法了,张子文只好拖着木箱到面包车后部,但是即使是拖过去,还是费了他很大力气,地上留下了明显的一道印痕。

咬起牙齿,张子文气沉丹田,力灌双臂,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两手托住木箱,断喝一声,用力向上提起,只见木箱缓缓离开了地面,摇晃着靠近车厢,往常一步可以跨上的高度,这时候是那么地高不可攀。

眼看着张子文气力将要使尽,那边递过来一只手,帮着他往上拉了一点,就是这一点,张子文终于把箱子抬上了车厢,他这时早已满头大汗,却也顾不得了,对着陈雨微呵呵一笑,说了声谢谢,陈雨微羞怯地脸上红了红,迅速地躲回到椅子里去了。

张子文关上仓库门,开上车子,不回头地问道:“雨微,你家在哪个小区啊?”

“启元小区。”

“启元小区?在哪里啊?”

“在东城区,启元路边上。”

“噢,我家在西城区,所以东城那边不是很熟,到时候你给我指一下路。”

“嗯。”

行行复行行,在陈雨微的指点下,张子文很快将她送到了她家楼下,有了张子文的外衣遮挡,裙子用手捏住,上楼梯这样一段距离,不用担心还会走光,陈雨微邀请他上楼去坐坐,毕竟都到了楼下了让他登在下面不太礼貌,张子文高兴地答应了。

陈雨微家在二楼,因此很快就到了,她进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张子文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没过多久陈雨微就换好衣服出来了,还是一身套装,因为下午还要上班,穿其它衣服不合适。

陈雨微把张子文的外衣递还给他,红着脸说道:“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说起来还是我钩破了你的衣服,是我要说对不起才对。”

沉默了一会儿,张子文问道:“对了,你一个人住吗?你爸爸妈妈呢?”

陈雨微答道:“他们都在单位食堂里吃午饭的,中午不回来。”

张子文恍然大悟似的答道:“噢……”

陈雨微忽然说道:“中午了,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张子文当然求之不得了,于是陈雨微开始叮叮咚咚做饭,她动作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弄了三菜一汤出来,张子文尝了尝,嘿,味道还真不错,结果多吃了一碗饭。

陈雨微看他吃得开心,她也开心,却还要谦逊道:“太简单了,没什么菜,慢待你了,你不会介意吧?”

张子文一边吃,一边含混不清地答道:“不会不会,你做的菜好吃极了,普通的菜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才是真本事呢。嘿嘿,我做菜也还过得去的,下次请你到我家吃饭。”…,

“真的,那我一定要去尝尝。”

他们聊着天吃完了饭,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早,所以他们又一边聊天一边看完了一张影碟,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聊天还是看影碟,又或许其实聊天和看影碟都不是重点。下午继续上班,然后下班,中间张子文同学的第一支手机震动了下,有妹子的短信,无视之。

张子文回到南大教师宿舍,很不幸运的被寒青檬与沈琉璃的女学生跟女老师的组合推倒了。张子文一边花言巧语的应付着两位美人,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明天就要开始新的工作。

而新的工作,竟然是给一个女人当什么特别助理,听着就头晕啊。人生真是峰回路转,让人难以预料,明天等着自己不知道会是什么,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我张子文堂堂男儿,何惧之有啊。

让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吧,来的更猛烈一些。

第二天,按照上班族的标准时间,张子文压着8点钟的最后一秒走进了云氏企业。不是张子文拖拉,而是美女们海棠春睡妙不可言。那些今后的同事们都已经到了,有的整理办公桌,有的在倒水,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工作。

看到张子文走进去,都奇怪地抬头看他,大概是想不到有人第一天上班就敢这么晚吧,张子文可不会理他们,“嘿嘿,我不是没迟到吗,这叫艺术懂不懂。”张子文得意洋洋的想。

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办公桌在哪里都不知道,张子文想想还是先去找云芊芊吧。他大摇大摆地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到云芊芊的总经理办公室前,门没关,他看到云芊芊大概也是刚到不久,正在摆弄她的小白。

小白是“苹果”笔记本电脑的爱称,因为漂亮非常,又以白色调为主,故爱称“小白”,不过看这架式,这可爱的小白也就相当于她的玩具差不多了,张子文恶毒地如是想。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了脚步声,云芊芊抬头看了看,看见张子文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进去,一副非常难以置信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张子文正要说话,她先开口了:“为什么不敲门。”

“门不是没关吗?”

“门没关就不用敲门了吗?谁教你的,一点礼仪都不懂,出去重新敲门再进来。”

“靠,原来是这样,第一天就给我好看,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怪物呢。”张子文心里骂了一句,拿腔拿调地说道:

“哎呀,对不起了云总,我是农民的后代,是没有像云总这样的资产阶级有礼貌,敲门还没学会,你说怎么办呢?”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怎么了,云总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就说嘛,憋着可不好,我们的优良传统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张子文还待再说,被云芊芊打断了,她恨恨地说道: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张子文看到她的脸上似乎有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不过大概还是为了她长久整治张子文的目的,这口气算是忍了,看着她拼命压抑自己怒火的样子,张子文的心头莫名地浮起一种难以言寓的快感。

张子文努力压下快要笑出来的开心,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总,你看,我是你的特别助理,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甚至连办公桌在哪里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安排一下啊。”…,

“这个找人力资源部的徐部长就行了,有必要来找我吗?”

“我又不知道哪个是徐部长,叫错了是会产生误会滴,产生了误会是很麻烦滴,你看我这么老实,第一天上班就惹麻烦可不是我的作风,除了你我又不认识别人,所以只好来找你了,况且我又是你的助理,所谓助理,就是要帮助总经理,我在这里随时等着给你帮助……”还是没让张子文把话说完,云芊芊赶紧打断了他。

“好了好了,闭上你的嘴,你等着,我这就叫徐部长过来给你安排,你个唐僧。”最后四个字说的很小声,不过张子文听力过人,还是让他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就此与她争辩,她既然已经很小声地自言自语。

说明还是怕了他张子文,不敢让他听见,张子文本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平时都懒得跟人搭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非要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云芊芊打了个电话让徐部长过来,没到一分钟,一个中年男人敲门走了进来,云芊芊对他说了一下怎么怎么安排张子文,徐部长唯唯诺诺,一会儿云芊芊吩咐完了,徐部长叫上张子文,“你跟我来吧”。

张子文跟着徐部长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本想顺手给她关上门,却忽然改变了主意,趁着徐部长没注意,他回头对云芊芊说道:

“云总”。

“嗯,”云芊芊抬头奇怪地看着张子文。

“有句话对你说一下,你忍着怒气的那个样子,嗯,很可爱啊,哈哈……”。

张子文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关上门快步跟上徐部长。远远地,他听到某些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杯子还是什么,“唉,可怜的杯子啊,苦了你了,我为你默哀。”张子文得意地想着,快步跟上了徐部长。

“我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呢?第一天就敢作弄老板,不想混了是不是啊?可是作弄她真的好爽啊,嘿嘿,下次注意,下次再注意吧。”张子文心里这样想道,他认为,他跟云芊芊,必定前世有仇。

张子文的心情出奇地好,心想或许这个样子上班也不错哦。跟着徐部长走进他的办公室,此人1.7米左右,长相一般,看上去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不过头上头发好好地长着,还没有“聪明绝顶”的迹象,做到现在这个位子,大概也是努力得来的。

张子文看见他办公桌上牌子写着“徐景洪”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原来徐部长大名叫做“徐景洪”。

徐部长示意张子文坐下,张子文跟徐部长没仇,对他说了声谢谢就坐下了。徐部长把一个特别助理该做的事情给他解释了一下,末了总要加一句助理工作多么重要云云,等他说完,张子文至少了听到了20句类似的话。

不过换作张子文的理解,所谓助理,也就跟一个打杂的差不多,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反正是她云芊芊不干的活都要他来干,有多“要”没听出来,但是“重”是肯定很重的了,哈哈。

接下来给张子文安排办公的地方,本来总经理办公室旁边有一间小办公室是留给总助的,徐部长把他安排在那一间,他当然没什么意见,办公室里相应设施一应俱全,有一台黑乎乎的“dell”电脑,比之小白当然是难看多了,不过实用就可以了。…,

正当张子文看得起劲,有关东西也整理地差不多了,正要舒舒服服坐下的时侯,云芊芊拐了过来,阴恻恻地说道:“谁让你坐这里的?”

“徐部长啊,怎么了?”

“不行,你不能坐在这里。”

“为什么不行啊,我都整理好了,不行你早点说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坐在我旁边办公室我想让你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点都不方便,这样,我让他们在这里加一张办公桌,你就坐这里好了。”

张子文看着她手指着的方向,差点晕倒,靠,这个女人太毒了,她所指的位置,正好在她办公室玻璃窗对面,她可以透过玻璃窗把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这不是监视是什么,而且还是时时刻刻的监视。

在她的监视下,自己以后不要想有一点点自由的空间,不要想偷一点点懒,被她抓到一点点由头,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自己穿小鞋,今后的日子,可以想象得到的凄惨。

不过张子文虽然很气愤,但是还是没有发火,好像他一个新进人员,尤其像他这样特殊的新进人员,也没什么资格选办公地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这口气先忍了,今天算是一个平手。

张子文没有再废话,立即动手把自己的办公地点移到了她指定的地方,电脑就用刚才办公室里的那台,这点云芊芊倒没有跟他为难,毕竟没有电脑的工作是难以想象的。

做好这些,浑身酸痛,第一天来就做苦力,哼哼,特别助理,可笑啊。刚给自己倒了杯水,云芊芊大概是看到了他闲了下来,出来扔了一堆文件在他桌上,叫他马上处理,也不告诉他如何处理。

“我靠,这还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人家地主家的长工也没这么辛苦吧。”张子文嘟囔着,但还是拿起了那份文件。

他张子文除了傲气,别的还真没什么,他既然做了,就不会让人小看,虽然做这份工作逼不得已,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是原则,与情绪无关。

不懂,就学习吧。张子文运了一口气,走了一个周身,浑身轻松,扎入那堆文件之中……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张子文除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一党跟沈琉璃、寒青檬、风铃儿一党明里暗里的不对付之外,倒也没多大的苦恼,就是体力活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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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节 食堂伊人美且柔

第二六一节食堂伊人美且柔

云芊芊并没有特意找张子文的麻烦,也没有故意拿一些他肯定处理不了的工作来为难他,交给他做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打打字,接接电话之类的。

期间让张子文写了一个会议发言稿,不过即使是这个发言稿,也是很普通的工作例会,没什么难度,张子文随便写了一个,她看了看就采用了,也没修改,开会的时侯竟然也就照着念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让张子文有了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或许,工作只是工作,与个人恩怨无关吧,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也该大度一点,不要把敌视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他呆在这个岗位上的主要作用是协调两家公司的关系,协调两家公司的关系的关键就在于云芊芊,云芊芊满意就一切ok,虽然现在云芊芊未必满意,danshi为了长远计,至少目前是没有在订单问题上为难海景公司,张子文的作用还是起到了的,而且作用似乎还不小。

danshi隐隐地,张子文总有种不良的预感,云芊芊不是那种善了的主,所谓礼下于人,所谋必大,也许她心机深沉,现在隐藏地深,只是为了更好地整治自己罢了,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反倒是张子文,时不时就气她一气,看到她因为生气却又忍着不发作的样子,一张美丽之极的脸上云蒸霞蔚,像一个发烧的苹果,他就感到一阵快慰,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比吃了人参果还要让人舒服,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哈哈……

这几天张子文也算认识了一些新同事,虽然感情还不深,顶多碰到了哈拉一下子那样子,danshi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嘛,总不能期望刚来这几天人家就把你当兄弟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张子文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在这个100多人的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里,完全呈现了一片阴盛阳衰的大好局面,美女那叫一个多啊。

随便拎一个人出来放到大街上,那都是可以迷倒一片的人物,不知道怎么都集中到这里来了,听一个男同事私下里流着口水说起,说是因为云芊芊自己是大美女,怕招进来的人出去影响公司形象云云。

又听他说,这里还有个形象的称号,叫作“美女集中营”,最后他又总结性地说道:“要说漂亮,那还算是我们云总,啊,那叫一个漂亮啊,仙女一样……”

看他两眼冒泡的样子,张子文恶心了一把,这小子八成是做着哪天把云芊芊追到手的美梦,借此一步登天,人财两得,人生从此完美。张子文没让他把梦做完,立即起身闪开……

客观点讲,云芊芊确实是少见的大美女,当然这只是指外貌,而不是说她的内心,没见识过的人一定会把她当成天使。

而张子文却深深地知道,这个美丽的躯壳下是一颗恶魔的心。张子文觉得大概这个shijie上女人死绝了,他也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的,一句话概括:敬而远之。

相比较女性同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男性同事的情况就寒掺了些,少且不说,大都还是大叔级的人物,以徐部长为代表。

偶尔有几个青年才俊晃来晃去,还都是歪瓜裂枣不堪入目的那种,以刚才流口水的男同事为代表。不知道是不是云芊芊有什么怪癖,在招聘人才这一点上,差距竟然这么大。…,

张子文长的不算怎么样,离英俊潇洒万人倾倒还差着那么一点点,不过放在这里,俨然yijing是云氏企业一朵花,让他小小的虚荣心着实地满足了一把。

开个玩笑,现在这个时代,男人说自己长得好就像猪说自己是熊猫一样恶心,男人口袋里的人民币才是男人的脸面,没有人民币的男人,就算他真是熊猫人家也要当他是猪的。

张子文不是人民币的信徒,danshi至少他不会让别人当他是猪,尽管他觉得他也不是熊猫。

如果助理工作就是这样的,那张子文敢说这个工作是最简单的,放一根骨头在桌子上,就是狗也会干,想来还是云芊芊故意的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交给他过什么有难度的工作,不知道有什么目的,danshi张子文却乐得轻松。

时间过得很快,他在两家公司之间游走,一切都仿佛很好,一切又仿佛都不是很好,真是很奇怪的感觉,倒是最近陈雨微一直躲着他,让他觉得很郁闷,不至于走光了一次被他不小心看到,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吧。

又一个上午过去,玩了一个上午电脑,真是无聊透顶,张子文很奇怪云芊芊怎么会让他这么空。不过不管空还是忙,饭还是要吃的,呵呵,午饭时间到,当然要去医肚饿了。

12楼有1个食堂和1个餐厅,大楼物管承包给了别人经营,解决整栋大楼所有人员的就餐问题。经过张子文的总结,食堂的东西不好吃,danshi便宜;餐厅的东西不便宜,可惜一样不好吃,只是不好吃的程度没有食堂那么夸张而已。

在决定进食堂还是进餐厅的问题上,;张子文考虑了三分钟,三分钟后,他走进了食堂。因为根据传说,食堂里美女如云啊。

食堂里永远是那般情景,熙熙攘攘的一群人排着队,捏着票子拿着盆子,左手送进去右手拿出来,就像机器人,不过还好这里的食堂有提供快餐盘,有准备好的几份套餐可以选择,当然选择的余地不会很大了,也就三种而已。

排队的人到了窗口,瞄一眼,决定是要a、b或者c套餐,付钱拿起餐盘走人,自己找个位置坐下吃饭,吃完了也不用自己洗盘子。当然这个shijie还是有很多人有洁癖的。

比如某些女孩子,她们是打死也不用食堂里提供的盘子的,用自己带的食具,一般都是两个不锈钢小碗,带块洗碗布自己洗,看她们洗碗那个样子,唉,真是精细啊,让张子文老是生出自己吃了很多细菌病毒的错觉,于是食欲全无。

古人说秀色可餐,看看美女,聊作食欲全无的补偿了。

食堂十分巨大,毕竟要供应整栋大楼人员的餐饮,danshi张子文来的时候人还不算多,可能是他下来比较早吧,在这里工作的上班族,工作应该都比较忙,吃午饭晚一点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排进一列队伍里,前面大概还有十来个人。

男的绝大多数空手,女的绝大多数带着自己的食具,泾渭分明。人都喜欢跟风,有些女孩子可能本来不想带食具的,danshi看到别人也带了,自己不带好像很异样似的,就也带了。

眼睛扫瞄了一圈,张子文很想把流传食堂里美女如云谣言的人掐死,又或者某某人对于美女的品味太低,五感有所缺失,审美情趣有巨大缺陷,这里过得去的女人或许是很多,danshi美女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半个啊。…,

原本以秀色充作午餐的想法泡汤之后,张子文郁闷之极,食欲更是消失殆尽,赶紧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排队。

很快的,轮到张子文了,看到玻璃窗里面还是老套地不能再老套的鸡腿套餐、大排套餐和鲫鱼套餐,真是佩服食堂师傅持之以恒的毅力。

看着像鹅腿一样大的鸡腿和没有多少瘦肉的大排,有种忽然间很饱的错觉,虽然养殖的鲫鱼也很肥大,看着却还是比鸡腿和大排好一点,张子文选择了鲫鱼。

张子文端起快餐盘转身,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以下是慢镜头描述:在他转身而没有完全转过身来的时候,食堂门口引起了一阵骚动。

当然张子文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当时他正悲愤地看着盘中的鲫鱼,等他稍稍注意到门口的动向时,食堂里不论男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她是个女人,是一个无敌漂亮的女人,是一个让男人看了春心跳动,让女人看了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个女人,让人看了之后不禁赞叹造物的神奇,却又愤恨上天的不公。原来排在张子文后面的一位女士看来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她在看过那个女人无敌的美貌之后,直接把愤恨转化成了愤怒,酸酸地骂了一句“狐狸精”,同时右手神经质地一扬。

可怜张子文正端在半空的快餐盘,被她一撞之下,泪飞顿作倾盆雨。那条可怜的鲫鱼就像活了一样跳了起来,那一碗基本上看不到青菜和豆腐的青菜豆腐汤也成了飞扬的雨点。说时迟那时快,张子文毕竟是个练武之人,至不济反应还是比一般人快一点的。

在她撞翻他的盘子后,立即闪身后退,同时伸手用盘子一抄,他的反应的确很快,danshi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身后是买饭的窗口,是墙壁,他重重的撞在窗口突出的大理石台面上,盘子里的东西虽然被他一抄之后基本上回归了原位。

danshi对于那碗汤,张子文没有仙法实在无能为力,它很悲壮地落在了地上,瓷碗粉身碎骨,汤水四散飞溅,凡是站在周围的人都遭到池鱼之殃,裤子衣服上或多或少沾了点油腻。

张子文还算是好的,毕竟退的比较快,只是裤子上沾到了一点,还有就是,张子文的后背,他觉得火辣辣地疼。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拿个盘子都拿不住,你看你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赔给我。”这句话让张子文的火气瞬间上升,这个混蛋女人,撞了人不知道道歉,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这shijie没天理了吗?

所谓郁闷莫过于此,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最近老是碰到无理取闹的女人,现在连吃个午饭都能碰到这么极品的不讲理女人,我上辈子欠女人钱了吗?

张子文觉得自己最近的运道zhende很差,本来他的气量很大,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danshi他可也不是豆腐一样软弱的主,况且他最近还饱受刺激了呢。

“这位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你撞了我吧。”他忍着怒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顺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挑染的头发,五颜六色的煞是鲜艳,脸上施了一层脂粉,有一种异样的白,却一样遮盖不了脸上原来的缺陷,斑斑点点还是若隐若现。…,

眼影是淡蓝色的,嘴唇是鲜红色的,看得出来都是很好的化妆品,只是用在她的身上却失去了原来清雅脱俗的气息,有点妖艳媚俗的味道。她的身上飘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只是如今混合了青菜豆腐汤,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没事转什么身啊?”女人继续无理取闹。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买了饭就站在这里吃是吗?”

“那,那,那也不能忽然转身啊,我怎么知道你会忽然转过来啊,反正就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忽然莫名其妙地手舞足蹈造成的,你刚才羊癫风了吗?”张子文反唇相讥。

“你才羊癫风呢,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啊”

“噢,没有羊癫风,那你乱动什么东西啊?好好的排队买饭,安分点不会啊。”

“我喜欢动管你屁事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多管闲事。”

“你喜欢乱动的确是你的事,danshi麻烦你也看看地方,你要动就去没人的地方或者舞厅也行啊,就是把身体扭到散架都不会有人来多说你半句的,danshi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乱动不要紧,你知不知道影响我了啊?

影响了我也不要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也没准备要你道歉,danshi你居然还倒打一耙,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啊?你看我像是好欺负的人吗?”张子文用最后的耐心说道。

“我呸,还想要我道歉,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看你这一副穷酸样,土包子,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你赔我的衣服,我刚买的八百多块呢,赔给我。”她是打定主意胡搅蛮缠到底了,说着干脆上来抓住了张子文的衣领。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我对你客气,你别当福气啊,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胡搅蛮缠,真是没教养。”张子文火大,脸色难看之极,不过似乎没什么作用,那女人根本就不拽他。

“谁胡搅蛮缠了?谁没教养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她还真就耗上了,大概是看准了大庭广众之下张子文不敢对她怎么样吧。说句实话,张子文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过也不能让她太嚣张,张子文拿眼睛瞪着她,狠狠地瞪着她的眼睛,她在张子文凶狠的瞪视下终于显露出了一丝慌张,不过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她吃准了张子文不能怎么样她,除了又加了一只手来抓着张子文,居然还把身体都靠了上去。

“放开,不然我不客气了”张子文说道,声音不大,danshi非常冰冷。

“你不客气啊,不客气啊,谁要你客气了,我看你能怎么不客气我。”她越加肆无忌惮,拉扯之下,张子文的衬衫的一个钮扣被她扯了下来。

“够了。”张子文yijing出离愤怒了,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人这样纠缠,还连衬衫纽扣都扯掉了,怕是脾气再好的人都要生气,况且他的脾气可说不上好。

他不再废话,这样的女人,就一定要给她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右手顺着她的手往上抡了一圈,格开了她抓着他的两只手,同时按住她的腰部,身体前倾,弯下,左手圈住她的两条腿,两只手一齐用力,就这样把她腾空翻转了一圈,然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她放回原地,自己则后退了两步,依然冷冷地看着她。

周围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她更是像傻掉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似乎还没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经历了空中360度大转身的女人无辜地看着人群,众人的眼光让她觉得奇怪,最后又把目光转到了张子文身上,以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张子文。

她愣在那里,双眼之中逐渐升腾起一股水气,渐渐地不可收拾,之后更如黄河泛滥奔涌不绝,她竟然就在这个食堂里,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的围观之中,哭了,而且哭得那叫一个厉害。

她哭得涕泪俱下,梨花带雨,眼泪冲刷着她脸上层层叠叠的浓妆,犹如刚刚犁过的梯田,沟壑纵横,可是没有让张子文生出哪怕一点点我见尤怜的感觉,反倒让他充满了反感,至于吗,这么一点事情就哭的惊天动地的,又没有zhende把你怎么样。

那女人哭得越厉害,围观的人越多,众人都没有兴趣买饭了,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那女子见围观之人愈多,声势愈壮,也愈加横蛮,情形已与街上泼妇无异,围观众人也有人指指点点,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凑热闹,不管有事没事,大中午的没什么事情可做,看看热闹聊作休闲也是好的。

很多女人尤其是与那女子同来的,yijing开始出声指责张子文的不是,也有一些男人帮张子文说话的,不过声音很小,很快就被淹没了。

跟一个女人吵架yijing是大忌,跟一群女人吵架尤其要不得,那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张子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如今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转身就走,但身处包围之中,想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现在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引起了先前走进食堂的那个无敌漂亮的女子的注意,说到底,这个事件的源头还是在于她呢,虽然她什么也没做,danshi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谁叫她长得太漂亮以致引起了骚动呢。

她叫秋晓寒,是这栋大楼里一家广告公司的广告设计师,本来却不是来食堂吃饭的,只是来找人,找她的同事许淡悦,听同事说她来食堂吃饭了,所以就找了过来。

如今人都围到了那边,虽然偷偷看她的男人不在少数,但她扫视一圈,却没有她要找的人。可能是在人群里看热闹吧,她在想,所以她也走了过去。

围观之人不在少数,她根本走不进去,皱了皱眉头,喊了一句“对不起,让一下好吗?”竟然没人理睬她,她想可能是她自己的声音太轻了,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句,这时候别人终于听见了,回头看到如此美女站在身后,软语相求,顿时目瞪口呆,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

秋晓寒很轻松地走进内圈,却没有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惦记着找人的事情,美目在周围的人群中一圈扫视,失望地发现竟然没有她要找的人,这才留意到中间有一男一女正在对峙,而那女子正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讶地看向张子文。

而这时张子文也看到了她,他的精神shijie崩塌了,顿时五内之中如遭电殛,酥酥麻麻、空空荡荡,不知身在何处。

张子文心想,天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完美的女人,这种美yijing不能用语言笔墨来形容,他有种杨过看见了小龙女的那种感觉,仿佛前世,前前世,千年万世,他就是这样看着她,他也还会再这样看着她千年万世,直至时间停顿。…,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他石头一样僵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虽然只过了几分钟,张子文却觉得自己看了几个世纪一样那么久。

而秋晓寒却全无所觉,此时她的同情心泛滥,看到那女子哭得如此凄惨,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张子文欺负了她,不禁义愤填膺,出口说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啊?”

张子文却充耳不闻,他的眼睛yijing把他耳朵的功能屏蔽了。直到她说第三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她的声音飘进张子文的耳朵,对他而言直如仙乐一般,说不出的清脆悦耳,令他飘飘荡荡如在云端,却完全没听出来她说的原来不是好话。

张子文见她发问,赶紧移动僵硬的身体,走上前去,伸出他的大手向她春葱一样的小手握去,口中不迭地说道:“你好你好,我叫张子文,很高兴认识你。”

她的眉头却皱的愈紧,完全没有伸出手的意思,弄的张子文只好尴尬地自己搓了搓手,她继续问道:“说你呢,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欺负女人?”

“啊,我没有欺负女人啊。”

“那她是怎么回事啊?”秋晓寒指了指一边yijing停止哭泣的女人。人对于未知的东西自然有种本能的恐惧,那女人被人腾空翻转了一圈,这种事情或许在武侠电影经常出现,在现实中真实地体验一次却yijing超出了她现时的理解范围。

不过她蒙了一会儿之后也就好了,知道了张子文不好惹,danshi凭着周围人群的哄闹,她还是有把握在这次争执中取胜,这不yijing有人来帮忙了嘛,虽然这个帮忙的看上去这么讨厌,danshi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起哄,闹的越凶越好,管它那么多呢。

张子文斜眼看了看如今楚楚可怜的女人,人说女人善变,此言果然不虚,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将眼前之人与刚才泼辣蛮横的泼妇联系起来呢。

周围原本帮着张子文说好话的男人们,此刻看到秋晓寒表情不善,大都立即见风使舵,帮那女子说起了好话,以求博得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张子文见此情景,知道今天自己的黑锅大概是背定了,不禁“哼”了一声。说道:

“她呀,事实摆在这里,你自己问她好了。”

那女子不待秋晓寒来询问,早已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他这个人,弄脏了我的衣服,不道歉不说,居然还打我,这里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们可以作证的。”

“你打她了?”秋晓寒转过来问张子文,语气之中充满了鄙夷。

张子文这时候却yijing生不起气来了,他只是觉得很好笑,甚至因为这样偶然地遇到了秋晓寒的关系,对于刚才的争执yijing完全不再放在心上,反倒是心底里有一点点莫名的喜悦,没有直接回答她,他转过头去逼视着那女人的眼睛,淡淡地问道:“我打你了吗?打你哪里了?”

张子文的语气丝毫没有威胁的意味,danshi这样却更让那女人害怕,唯唯诺诺地不敢回答,不由自主往秋晓寒身后躲了躲。

张子文豪气干云,眼光扫视着周围人群,还是用淡淡的口气问道:“诸位有谁看见我打她了吗?”…,

没人答话,毕竟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出来的,而且似乎这个人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地可怕,不过也没有人愿意帮腔说句实话。

danshi秋晓寒何等聪明,见此情景早已猜到真相的七七八八,她不禁多看了张子文一眼,发现张子文眼睛虽然一直看向自己,danshi眼神清澈,仿佛有一种很深厚的东西在里面,单凭这一眼,她就相信了张子文。

秋晓寒不知见过多少人看向她的眼睛是色与魂授,拥有如此清澈眼神之人必定不是坏人,此时她倒觉得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就强自出头有点过分了,不禁有点惭愧。

秋晓寒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为这点事情在这里大吵大闹,不觉得没意思嘛?”她又扫视了一圈人群,道:“你们也是,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张子文苦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愿意的,danshi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说到底这个事情还跟你有关呢。”

秋晓寒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跟我有关?”

张子文微笑着道:“是因为你长的实在太漂亮了啊,你看你一走进食堂,食堂里马上就引起了骚动,所谓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呵呵。”

秋晓寒问道:“你是在取笑我吗?”

张子文很真诚地说道:“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秋晓寒也笑笑,说道:“你们没事就好了,我走了。”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却是张子文出口挽留,“多谢你相信我,真没xiangdao一次风波居然就是这样解决的,美女的魅力果然是无穷的”。

“不必,是我多管闲事了。”她回答了,脚步却没有停。

“我叫张子文,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眼见伊人即将走出门口,张子文赶紧问道。

张子文追到门口,远处飘来淡淡的声音“秋晓寒,我叫秋晓寒”,再看时芳踪已邈。

“秋晓寒,秋晓寒,真是好名字啊。”张子文念叨着,不禁怅然若失。可惜啊,可惜啊,张子文家中美人实在是多了些,现在就能让张子文精疲力竭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子文才回过神来,明白伊人已去,再见不知何时。他回头看向食堂,却见刚才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已散了,吃饭的的吃饭,聊天的聊天,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而那个与他吵闹的女人,此刻与她的女伴坐在一桌,早已停止了哭泣,也不再与他呱噪。她不时的抬眼偷看张子文几下,眼神之中透露着张子文不明白的怪异。

张子文不再理她,此刻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疾步走出了食堂。午休的时间很长,张子文不想回办公室,乘电梯直下底楼。

他走出东方大厦,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熟练而又有条不紊地走着自己的路,看着这些,张子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他是这台巨大机器脱线的一个零件,别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奔波,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张子文本来不是这么胡思乱想的人,他无欲无求,乐天知命,达观无忧,从来没把什么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见了秋晓寒,脑海中朦朦胧胧地浮现一些东西,却又不很真切,他很想抓住,却又无从下手。要说张子文yijing爱上了秋晓寒,那却也未必,毕竟只是一面之缘,秋晓寒给予张子文的震撼,更多的还是绝美的事物对于张子文审美的冲击。…,

离得越远之时,看过去有如海市蜃楼,自然美妙绝伦,danshi越靠近的时候,只怕是越失望的时候。

张子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决定不再去想秋晓寒,不再去多想这些空无的东西,伊人芳踪渺渺,只留一个名字遗作回响,再见亦不知何时,何苦自寻烦恼庸人自扰呢。若真是有缘,必然会有再见的时候,强求却是强求不来的。

张子文这般走着,不知不觉已走出很远,等他从胡思乱想中醒来,才觉得腹中空空饥饿非常,抬头看了看周围,街对面有一家咖啡馆,名字很好,“半岛咖啡”,此外都是服装店之类,更无饭店,张子文心想,就是它了,施施然走进这家半岛咖啡。

咖啡馆里环境优雅,轻柔舒缓的音乐回荡不已,张子文在侍者的引领下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馆也提供品种丰富的食物,张子文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蓝山咖啡。

一会儿侍者端上三明治和咖啡,张子文说了一声谢谢,在侍者惊异的眼光注视下三两口吃掉了大大的一个三明治,张子文生性洒脱,我行我素,他可不会为了别人的眼光活着,明明饿得很了,自然不会惺惺作态。

吃完三明治,咖啡却是需要慢慢品的,张子文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看着交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看着公交车放下一群人又带走一群人,看着一个乞丐躺在地上乞讨,看着发宣传单的男孩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看着满大街穿着清凉的漂亮mm,看着芸芸众生熙来攘往,就这样消磨了一个中午的时光。

等张子文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恰好又是扣着上班时间,同事们yijing对他的这个习惯习以为常,甚至yijing有人拿这个来打赌,打赌张子文哪一天会不会早到一分钟或者晚到一分钟。

经过一个中午的调整,张子文的心情yijing很好,他跟每个他遇到的人打招呼,弄的别人都以为他今天吃错了药,张子文没有在意,飘逸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坐下。

抬头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只见云芊芊正在低头忙碌,办公桌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文件资料,张子文窃喜,把头一缩,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像模像样地办起了公,虽然他实在没什么好做的。

张子文心想这样不好,身为总经理的特别助理,让总经理这么忙碌,而自己却这么清闲,实在有失体统,虽然这是云芊芊自找的,她没有分派工作下来嘛,她要自己抗,呵呵,就让她自己抗完好了。

不过作为下属,关心一下领导还是必要的,即使帮不上什么忙,慰问一下总是要的吧,嘿嘿,云芊芊生气的样子很久没看到了,今天心情好,好心情要分享嘛,哈哈。

张子文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虚心地敲起了门。云芊芊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说了句“进来”。

张子文带着邪邪的笑容,说道:“云总,忙呢?”

“嗯,是啊,忙死了。”云芊芊无意识地回答道,依旧低头忙碌。

“哦,忙好啊,忙什么呢?”

“一个欧洲的玩具单子,刚接到的,要求特别高,烦死了。”

“既然云总这么忙,那就不打扰了啊,再见,云总。”张子文强憋着没有笑出来,心里却yijing乐开了花。

“嗯,”云芊芊此时才有空抬头看看是谁来了,结果一看见是张子文,立即怒气勃发,这个混蛋,哼,要不是为了长远之计,我会让自己这么辛苦,让你这么舒服?这些事情可都是应该由助理来做的,我现在替你做了,居然还敢进来挑衅。云芊芊想着想着越来越生气,但她还是忍下了怒气,冷冰冰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看到云总这么忙碌,于心不忍,进来慰问一下而已。”张子文脸上还是他招牌一样邪邪的笑容,让云芊芊看得牙根痒痒。

云芊芊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云总不要这么客气嘛,有话你就直说吧。”

“谁跟你客气了,正经点,我这里跟你说正事呢。”

“好,你说你说,我保证认真听讲。”

“你,算我拿你没办法”,云芊芊的脸又有变成红苹果的趋势,danshi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继续说道:“这个单子非常重要,量很大,对方对于质量的要求又特别高,欧盟的贸易壁垒一向是很难突破的,这次我们公司接到这个单子十分艰难,所以一定要做好它,不能出任何问题,所以我决定下周一亲自到苏州昆山的加工厂去监督质量,你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要我去?”张子文问道。

“你是特别助理,不叫你去叫谁去?而且这个跟你们海景公司也有关系,我还要顺便考察一下你们提供的配件的质量。”云芊芊说道。

“就我们两个人去?”

“两个人还不够吗?你要去多少人,只是去看看而已。”

“能不能不去?”

“不能。”

“那好吧,我就当公费旅游好了,哈哈。”领导分派任务,敢于这么公开顶撞的,大概除了张子文这个一心只想气气云芊芊的助理,就没有别人了。

云芊芊见张子文答应,心里却也在偷笑,小样,看我这次不整死你,哈哈,虽然现在我吃点小亏,让你小人得志,不过你等着,有你吃大亏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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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节 制服大小姐

第二六二节制服大小姐

云芊芊这次苏州之行半真半假,工作上自然是zhende,这个欧洲的单子固然十分重要,对云氏企业而言意义重大,对她个人也一样意义重大,danshi一定要拖上张子文去的理由就有些牵强了,她的根本目的,还是准备好好地作弄一下张子文。

云芊芊看到张子文投过来的眼神,为避免露出马脚,赶紧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来,我们来探讨一下具体事宜。”

张子文探首过去,首先闻到了一阵馥郁的香气,清新淡雅,让人觉得非常舒服,他知道这是云芊芊身上发出来的香味,这种香味他不熟悉也不陌生,至少之前就闻过一次了,让他印象深刻。

张子文在刹那间有一些迷失,他定定神,把杂乱的思绪甩了出去,眼睛看向桌上的材料,看到桌子上堆放着订单原件、翻译件、合同、信用证等很多东西,有一份复印的合同上画满了条条杠杠。

张子文拿起来细看,那上面着重指出的是外商对于这个单子的详细要求,尤其是一些细节,比如规格、尺寸、质量要求等,巨细无遗,更苛刻的是甚至规定了用什么纸张、木头包装,包装箱的规格尺寸等。云芊芊把这些都用红线画了出来,以免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吃亏。

其实这些本来应该是跟单员做的事情,danshi云芊芊作为总经理居然亲自来做这些事情,可见这个单子的重要性,云芊芊不容有一点点失误的地方。

张子文看着做满了记号的各种资料,不禁有一点佩服云芊芊的敬业精神,做工作的一丝不苟,此人虽然性格上一塌糊涂,脾气大的无以复加,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对待工作还是很认zhende。

云芊芊伸了一个懒腰,在会客用的沙发上坐下来,张子文看她疲惫的样子,估计是yijing连续工作了很久,可能连午饭都没有吃,看她慵懒的样子,很有些味道。他问道:“云总还没吃饭吧?”

“是啊,饿死了呢。”似乎又是无意识的回答,但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谁说的,我在减肥,故意不吃的,不行啊,你这个男人真是婆妈,看你的材料吧。”

张子文无语,心想你吃不吃饭管我屁事啊,最好你不吃,饿死了我才开心呢。他不再说话,低头看起了材料。

云芊芊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精神,她起身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悠闲地坐在那里看着张子文浏览材料。她发现张子文看的很认真,她玩味地看着,觉得眼前之人虽然人不怎么样,令人讨厌,danshi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好的嘛。

他长的也算可以,比较有男人味,比那些纨袴子弟奶油小生那是好得多了,上次的酒吧事件也可以看出来他身手不错。虽然有点拎不清楚,敢处处顶撞于我。

不过比那些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小人还是多一点骨气的,danshi可惜啊,谁叫你小子得罪了我云芊芊呢,得罪我云芊芊的人会有好下场吗?不会,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小子,算你倒霉,你就等着倒霉到家吧。

云芊芊xiangdao得意处,不自觉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张子文偶尔抬头,见她笑得花开一样,抛开其他不说,这微笑在云芊芊完美精致的脸上绽放,就像荷塘之中那一朵娇羞的水莲正在迎风摇曳,仿佛连空气都活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云芊芊确实是一等一的美女,张子文不自觉的将她与秋晓寒作比,如果去除性格等因素,云芊芊实在是具有和秋晓寒各擅胜场的美貌。张子文不无遗憾地想:如果不是性格有缺陷,眼前之人也算是完美女神了。

云芊芊见张子文盯着自己,嗔道:

“乱看什么,看材料去。”

“切,你以为我看什么,莫名其妙,笑得花痴一样。”张子文顶撞了一句,又低头看材料。云芊芊听见,一阵怒气升腾,但想想还是忍了,没有再作声,心中却把对张子文的恨意又加重了一分。

这些材料做起来是很多,看起来却也是一会儿的事情,张子文看完了材料,合同中的细节了然于胸,知道这张单子最难的地方在于欧盟的环保壁垒,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在细小的配件上出问题,甚至是粘合剂中有害气体的挥发等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合同上明确写着如果挥发的气体超标,将视为违约,看来此次工厂之行是十分必要的。

这张百万美元的大单子,不仅是云芊芊上任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总经理以来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子,也是云氏的玩具借此打开欧洲市场的契机,因此事关重大,云芊芊亲力亲为,没有让手下人代劳。她一定要做好这张单子,为云氏打开一片新天地,让那些反对她的叔叔伯伯股东们看看,她,23岁的云芊芊不是花瓶,她能够承载云氏的未来。

对于此次苏州之行,云芊芊yijing做了充分的准备,自问不会有遗漏的地方,至于带上张子文,那完全是因为另有安排,云芊芊相信,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看完了。”张子文说道。

“好的,这些材料你拿过去,把我画红线的地方汇总一下,整理出一份注意事项来,要求下午下班之前完成,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张子文估计整理这些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下班之前当然没问题了。张子文虽然处处顶撞云芊芊,以让云芊芊生气为乐事,danshi工作上却不会故意使绊子,那就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人品问题了。

“你会不会开车,有没有驾照?”

“会啊,怎么了?”张子文很奇怪为什么云芊芊要这么问。

“驾照呢?驾照有吗?”

“废话,当然有了,不然你以为我开黑车啊,告诉你我几年前就有驾照了。”张子文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那是修辞当中适当的夸张,可以理解。

“有驾照就好,下星期一我们开车去苏州,到时候我们两个轮流开。”

“不是吧,总经理的座驾,我哪敢碰啊。”

“叫你开就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云芊芊嗔道。

“好,开就开,开到河里去。”

“你敢。”

“不敢。”

“不敢就好,你知不知道路线?知不知道怎么开?”

“我又没车,没去过当然不知道路线了,你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反正苏州也不远,买个地图研究一下就可以了嘛,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个周末你去书店买份江浙沪交通图,然后研究出开车去苏州的路线。”云芊芊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什么要我去买,你怎么不去买?”

“叫你买就买,不然要你这个助理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这个助理干什么?我还正想问你呢。”张子文针锋相对,看见云芊芊的脸上又开始云蒸霞蔚,张子文觉得快乐无比。…,

云芊芊觉得张子文真是太嚣张了,心里早就“混蛋、王八蛋”的骂开了,danshi为了更大的计划,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火来,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我看不懂地图,这样可以了吧。”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你早说嘛,真是不谦虚,你看这多耽误事啊。下次注意啊。”张子文说完这话,也不待云芊芊发飙,抓起桌上的资料,赶紧跑了出去。

总经理办公室里又传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不知道又是哪个杯子倒霉了。下午,张子文很认真地整理好相关资料,交由云芊芊核对多次无误后,郑重地装在了一个文件袋里,至此这项工作算是完成。

第二天,张子文去新华书店买了一份长三角交通地图,虽然苏州与临安跨了一个省份,danshi总算接壤,距离不是很远,尤其现在的高速公路四通八达。

张子文很轻易就找到了临安到苏州必经的那条高速公路,然后找到了高速公路的连接公路,至于到了姑苏市内的道路,那地图上蜘蛛网一样的道路实在让张子文头疼,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就没有再多担心。

张子文给陈雨微打了个电话,稍微说明了一下自己接下来几天要出差,可能要去4、5天左右,又问了下雨微的近况。雨微说她最近挺好的,又说了让他自己注意身体之类的,两个人嘻嘻哈哈说了10几分钟。打完电话,张子文松出一口大气,原来打电话也是这么累的啊。

对于陈雨微这段时间的奇怪表现,张子文很是难以理解,有时候会故意躲着他,有时候却又故意找他说话,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和她的关系到底算好还是算不好,唉,女孩子的心事就是难猜啊,还是不要多想了。

张子文忙着给学校打电话请长假,还要给好些个女孩子打电话请假,用的借口嘛,当然是五花八门的了,足够写一本男人外遇大百科全书来。

早上8点,张子文拿着一个公文包和一个旅行袋等在小区门口,根据与云芊芊讨论的行程安排,他们今天就不去公司报到了,直接由云芊芊开车接了张子文就走,争取在中午以前到达姑苏市区,然后略作修整,再驱车前往昆山的加工厂。

等了还不到10分钟,一辆银白色的奔驰进入了张子文的视野,看那车子的样子,张子文知道是云芊芊到了,这辆车张子文见过很多次了,是奔驰的cls系列的cls350轿跑车,样子拉风得很,要100多万呢,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奔驰停在了张子文身边,车窗摇下,云芊芊秀气的脑袋探了出来,对张子文说道:“东西都带齐了吗?”云芊芊问道。

“带齐了,资料都在公文包里放着呢,人在包在。”张子文赶紧表决心。

“贫嘴,上车吧。”

张子文把旅行包放到后备箱里,发现里面居然yijing躺着两个大旅行包了,单个的体积就要比张子文的小旅行包大上几倍,心想女孩子出门就是麻烦,出个差搞的像搬家似的,有没有这个必要啊,真奇怪她那包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

那边云芊芊又在催了,张子文随便找了个位置把他的小包塞了进去,电动的箱盖自动关上,张子文走到副驾驶位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云芊芊立即启动了车子,奔驰像一道光一样在道路上飞驰起来。…,

开了一段时间后,云芊芊转过头来问张子文。

“地图研究过了吗?怎么开?”

“上临苏高速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上临苏高速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怎么上临苏高速了,你当我白痴啊。”

“既然知道,那就开呗,废话那么多。”云芊芊于是气鼓鼓地开车,没再和张子文说话,张子文也乐得轻松,在车上打个小盹,补个回笼觉。

其实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一跟云芊芊在一起,好象就只剩下了斗气,讲不上几句话就要吵起来,张子文把这个归结为“前世有仇今世有怨”,所谓冤家路窄,无论怎样总是会碰上的。

云芊芊开了近两个小时后,有点累了,她看准了高速公路上的一个加油站,把车子开了进去。这个加油站很大,不仅有加油的地方,休息的地方也很大。云芊芊给油箱里加满油,张子文则抽空去上了一趟厕所。

等张子文huilai,看云芊芊依在车旁,刚才在车子里没看仔细,现在细看,今日云芊芊穿了一套休闲装,完全有别于平时上班所见的职业装,长腿隐藏于一条淡咖啡色的长裤之中,笔直的裤线完全体现出了腿型的完美。

尤其是大腿和臀部的曲线和比例,在这条长裤的衬托下展露无遗,张子文的目光在这两处很是流连了一番。再向上看,正是11月将冷未冷的时候,所以云芊芊上身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薄羊绒衫,羊脂玉一样的脖颈上系着一条丝巾,填补了低胸羊绒衫留下的空白。

张子文想来云芊芊身上的这些行头,必然都是名牌,但他对于女装品牌没什么认知,自然不知道那么多了。

而看她的头发,也明显是新做的,金黄色的卷发披垂于肩上,显得活泼却又不会妖艳,脸上化着淡妆,衬托着她白皙如玉的皮肤,真如画中之人,张子文不禁看得呆了。张子文不是伪君子,美女不就是用来看的吗?

以云芊芊的美貌,比之大红大紫的美女明星也不遑多让,danshi她却要比那些明星要更幸运,她有个身家巨亿的老爸,而不必抛头露面。

云芊芊自然对于自己的相貌有信心,danshi如此被张子文盯着却也显得不自在,似嗔还喜地说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过来开车,接下去到苏州,都由你来开。”

张子文听闻云芊芊竟然要他来开车,惊讶地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赶紧说道:“为什么要我开车?”

“我yijing开了2个小时了,有点累了,你不知道疲劳驾驶很容易出车祸的吗?”云芊芊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子文才不会相信2个小时就疲劳驾驶的鬼话,这么好的车子开2个小时就会疲劳?却又不好直接承认自己心虚,于是打了个哈哈,说道:“总经理座驾如此尊贵,我这个穷小子还是不要碰的好,哈哈。”

云芊芊奇怪地看着张子文,一般人遇到能有机会开一下奔驰,还不是跃跃欲试,况且这是工作上的安排,这小子这样扭扭捏捏,该不是没有驾照不会开车吧?

她说道:“你该不会还没有驾照吧,那天说的是骗人的?”

张子文:“谁说的,我当然有驾照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子,翻开给云芊芊过目,云芊芊一看之下,知道驾照不是假的,并且看发照时间。…,

她又说道:“既然你有驾照,那为什么不开?该不是不敢开吧。”

张子文赶紧说道:“谁说我不敢开了,不就是开车嘛,你让开让开,我来开。”他把驾驶证往口袋里一装,径直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云芊芊好笑地看着他,从另一侧车门上了副驾驶位置。

张子文的个性就是如此,爱抬杠,死要面子,最受不得别人的激将法了,云芊芊这招屡试不爽,当初激的张子文留下来当她的助理,如今又一句话就让张子文硬着头皮开车。

张子文坐上驾驶位,调整了一下座椅位置,扣上保险带,观察了一下仪表盘,熟悉了一下方向盘,再低头看档位,云芊芊这辆奔驰配备的是手自一体的变速箱,他知道p是泊车位,r是倒车位,n是停车位,d是开车位。

了解了一下大概位置,他抓住钥匙发动了车子,发动机一点即着,犹如猛兽发出了低啸,张子文感受到了车身传来的轻微振动,热血似乎也随之开始沸腾。对于奔驰这个传奇的品牌,张子文有着潜意识里的崇敬,如今有机会亲自体验,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过了几秒钟,张子文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左手拨下左转向灯,后视镜里观察到后面没有来车,轻点刹车,右手把变速杆推到了d档,同时右脚放开刹车轻踩油门,奔驰cls350

6.1秒的零百加速当然不是盖的,反应凌厉,像豹子开始慢跑,伺机而动。

张子文驾车驶上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路况良好,前后数百米之内空旷一片,给张子文提供了良好的适应机会,但张子文却开的很慢,车速一直在60码左右徘徊。

虽然这个车速对张子文来说yijing够快了,但对云芊芊来说,60码的速度简直慢的像蜗牛一样,她不满地看着张子文,问道:“张子文,怎么回事?干吗开这么慢?”

张子文正手脚僵硬地抓着方向盘,哪有心思来回答云芊芊的提问啊,闻言只是嗯哈嗯哈的应付了一下,云芊芊对他这种态度更加不满,大叫了一声“张子文”,吓得张子文方向盘打滑,从一个车道拐到了另一个车道,好在前后都没有车,没什么危险。

张子文大怒,本来就够紧张了,乱喊什么东西啊,吓出心脏病的谁负责啊。他轻打方向盘,回到慢车道,降低车速,也不敢转过头,就这样生气地质问云芊芊:“你乱喊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有狮子吼啊?害死人的你知道吗?”

张子文十分火大地质问云芊芊,却没xiangdao云芊芊理直气壮地说道:

“叫你为什么不回答?还不是都你的错。”

“大小姐,我在开车啊,开车要专心懂不懂啊?”

“懂。”云芊芊拉长了语调,“不过也没见过你这么专心的。”

“怎么,专心不好吗?你自己不用心,也别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啊。”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在云芊芊面前,他一点亏也不愿意吃,云芊芊说他一句,他就要顶回去一句。

“好好好,你用心开,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开快一点,你这样开法,天黑了也到不了苏州了,更别说昆山了。”

“开快车是车祸的根源懂不懂啊,没见识。”张子文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加快了车速,路况良好的时候,即使没有多加油门,奔驰自身也把车速加了上去,但在张子文的控制下,到了80码就不再往上加了,偶尔跳到80码以上,张子文就赶紧放松油门让车速降了下来。…,

云芊芊也不再去说他,任由他来开。

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是最简单的,因为没有复杂的交通状况,单行,不用避让来车,没有转弯,没有红绿灯,只要跟前车保持车距就可以了,张子文尤其小心在意,着意跟前车拉开了距离,也算开的十分顺畅。

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张子文就体会到了驾驭的乐趣,毕竟奔驰车的操控性放在那里,张子文只是车子摸得少,生疏了而已。

阿桑沙哑苍凉的歌声从收音机里传来,播放这首歌曲的是大名鼎鼎的music

radio,女主持人的声音也很沙哑,听上去有一种辽远而寂寞的感觉,配上阿桑独特的歌声,有着动人的感染力。

张子文开着车奔跑在无垠的高速公路上,若不是身边还坐着一个云芊芊,听了这首歌,怕是zhende要生出些许寂寞的感触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开关》,出自阿桑的专辑《寂寞在唱歌》,阿桑外表普通,完全靠她的嗓音征服了听众,诚如她的专辑名,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寂寞的,她的歌声属于那些有故事的人。

就像你原来就有这样的感触,只是不知道怎样表达,阿桑却直抵深心,唱出了你的心声,这种寂寞无从救赎,无从解脱,像丝网一样缠绕着你,像天地一样笼罩着你。这种寂寞却又带了一种看透的洒脱,这种洒脱虽然无奈,毕竟充满了智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时,无忧亦无怖。佛祖早已给了我们答案,此处爱非指男女之爱,泛指俗世中一切执著妄念,世人熙来攘往争名逐利,所为者何?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一堆飞灰。争得了这一日,逃不了那一日。

世人皆在追寻快乐,那所谓的快乐到底是什么?快乐到何处去追寻?各人的答案不尽相同,有的人逐名,有的人争利,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美女,有的人追求梦想,实现心中的渴望,还有的人迷茫,不知道人生的意义,奋斗的目标,不一而足。

其实人的一生,最应该到一次的地方是自己的内心深处,问一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样的人?度过怎样的人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快乐应该是由内而外的,要首先从内心之中求得圆满,如果你的内心是快乐的,那么无论你做什么事情,看出去的shijie,都是充满阳光,充满快乐的。

张子文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听了阿桑的这首歌,忽然生出这许多感触来,其实他若是问问他自己的内心,问问他自己想要追寻什么?想要做什么?

答案是:不知道。金钱名利,他视之如土;美色**,他相信爱情可遇而不可求;他没有高尚无私的情怀,没有济世救人的抱负。

danshi他敢说自己是快乐的,因为他无欲无求。做人要独特,要张狂,要我行我素,要恣意汪洋,要天马行空,要离经叛道,要横枪跃马,要无限嚣张。做人,要做自己想做的人,不要为世事所牵绊。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之后,张子文驾车下了高速,进入了姑苏市区。

进了市区以后,复杂的交通状况,车来车往人流攒动的局面立即让张子文蒙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驾驶信心又告崩溃,手忙脚乱之余,经常使用急刹车,云芊芊扣着安全带尚且被他弄的差点撞在玻璃上。…,

云芊芊整理了一下被安全带弄乱的衣服,怒气勃发地问道:“张子文,你怎么开车的?”

“什么怎么开车的,你没看见刚才那人忽然窜了出来吗,我不刹车还能干什么?”

张子文也气呼呼的,刚才那个急刹让他也紧张死了,不过其实那人离他还远,他不必要这么急就刹车的,他可以点刹车把车速降下来再说的,他经验不足,看到有人乱穿马路,自然是刹车为上了,还好后面的车跟的不紧,不然就要追尾了。

云芊芊也不再说他,张子文继续开车。danshi要命的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了,那个时候看地图的时候就没明白该怎么开,现在到了现场,那是更加不知道哪条路是哪条路了,看着交通标志牌上的地名和箭头,就是没看到昆山这两个字,他的头都大了。

要命的是云芊芊也是个路盲,她尤其不知道该怎么开,要不然也不会让张子文买地图研究了,她还以为张子文知道路线,就任由他开着车在姑苏市区兜来兜去,直到她看到他们竟然又到了刚才急刹车的地方,才知道这回问题大了。

云芊芊吼道:“停车。”

张子文又是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好在张子文还记得靠边停车的基本常识,马上意识到了不能在这里急刹车,赶紧松开刹车,改为轻点刹车,慢慢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张子文道:“又怎么回事啊大小姐,你今天不害死人你不舒服是吧。”

云芊芊快气死了,她不怒反笑,说道“好啊,我害死人,张大司机,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开回原地了你没发现吗?

我真怀疑你的驾照是不是地摊上买来的,才这么一段路,你都急刹车几次了?我告诉你,7次,7次啊。让开,你这笨蛋,让你再开下去迟早要把命都搭上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子文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刚才就看到过的指示牌,他羞愧无地,云芊芊骂他笨蛋他也没有反驳,灰溜溜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云芊芊走过来上了驾驶位,张子文又到副驾驶位置坐下。

云芊芊启动了车子,到了路口的时候,就问路人或者出租车驾驶员昆山怎么走,凭着她无敌的美貌,人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云芊芊很轻松地知道了去昆山的路线。她斜眼看着张子文,一脸鄙视,张子文自知有错,低头不去看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云芊芊专心开车。期间云芊芊接了个电话,是工厂打来询问怎么还没到的,云芊芊狠狠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在电话里解释说有点事情耽搁了,马上就到云云。挂掉电话,云芊芊继续开车,把奔驰车开得飞快。

本来的安排是中午在苏州用餐及修整的,但现在云芊芊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忘了这回事,张子文也没有提起。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高速行驶,奔驰车终于带着云芊芊和张子文到了大名鼎鼎的昆东市,昆山作为苏南地区吸引台资的排头阵地,招商引资工作在全国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最近几年的经济发展也是一日千里,昆山在全国百强县市的排名也进入了前10名,这些都足够说明问题。

进入昆山经济开发区,各种各样的工厂企业鳞次栉比,其中更是不乏shijie500强的企业。云氏将生产放在昆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里厂商云集,上下游产业链条完整,无论怎样的配件都能有厂家可以提供,无形之中降低了成本。云氏在昆山的加工厂,其产量基本上占到了云氏整个年销售额的一半。

看看时间将近12点,云芊芊颇为焦急,此刻工厂方面肯定也等的急了,好在这个开发区云芊芊是来过的,虽然当时不是自己开的车,但路还是认得的,她轻车熟路,把奔驰开得飞快,终于在12点5分的时候看到了“云氏(昆山)国际企业”的牌子。

云芊芊向门卫表明了身份,门卫早就得到厂长关照,此刻得知正主到了,马上拿起电话向厂长报告,云芊芊刚刚停好车子,就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近50的人迎了过来,张子文看这架式,知道必是加工厂的几位主要领导来迎接了。

奇怪的是其余人都是西装革履,而那最中间的老者却是穿着普通工人一样的工作服。后来经云芊芊解释,知道此人正是这个加工厂的负责人,叫张静松,原来是工程师出身,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穿着工作服。

那老者紧赶了几步,上来握住云芊芊的手,激动地说道:“大小姐,你可来了,都12点多了,我这里可是等的心急死了。”

“张叔,让你担心了,路上不认识,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云芊芊虽然把晚到的原因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瞪了张子文一眼,当然这么多人在,也不敢太着意了。

“好好好,没关系没关系,你到了就好了,这位是张助理吧,欢迎欢迎,来里面去。”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过来与张子文握了握手。张子文赶紧说道:

“张总你好,我是张子文,请多关照。”

张子文本来在怀疑云芊芊的身份,小小年纪居然可以做到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的总经理,而恰巧云芊芊也姓云,那必然是与云氏企业的总裁云天清有深刻关系的了,是亲戚的可能性极大。

张子文知道目前国内的私营企业,家族制管理的多不胜数,往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中上管理层几乎被一家人垄断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也不算太惊讶。

如今他见得张总这般的迎接架式,听得张总叫她大小姐,此刻却终于知道了云芊芊与云天清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女儿与父亲的关系能一般嘛。

云芊芊根本就是云氏的大小姐,而据说云天清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独生爱女,将来这云氏诺大的基业必定是要交到云芊芊的手里的,众人对于云芊芊的重视和尊敬就都可以理解了。

张子文在这边考虑问题,那边却是握手握的起劲,除了张静松张总之外,每个人都和云芊芊热情的打招呼,嘘寒问暖。

这些人都是副厂长、生产总监等人,这些人云芊芊都是认识的,给张子文分别介绍了一下,众人也都与张子文握了握手,也显得十分重视,毕竟是大小姐身边的助理,虽然目前寂寂无名,但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却不知张子文这个助理,实在与一般的助理有所不同。

yijing是中午12点多,现在去视察生产线是不现实的,所以在张总的引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杀向工厂小食堂。

一般来说,大的工厂除了职工大食堂之外,都会自己建一个招待用的小食堂,以此降低招待费用。而这次本来张总是安排在市里的酒店的,但云芊芊坚持小食堂就可以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众人自然随了她的意。…,

其实小食堂里大师傅做菜的水平也很高,一群人尽欢而散,在云芊芊的坚持下,都没有饮酒。用过午膳,云芊芊与张子文在厂方安排的休息室里略事休息,下午1点,工厂正式上班,云芊芊在张总等人的陪同下,亲临生产线视察。

张子文还是第一次进如此规模的工厂车间参观,那厂房面积之大,甚至超出了张子文的想象,光一条生产线上,就有数百个工人在不停地忙碌着,一条生产线就是一个巨大的机器人,人都变成了机器上的一个零件。

现在正在生产线上总装的,就是云氏企业拥有多项国际专利的智能玩具,云氏也正是凭借这一技术遥遥领先的专利产品,把竞争对手都甩在了后面,自从这个名叫“bily

boy”的智能玩具上市以来,一直供不应求。

市场上虽然仿冒者甚多,却无一能够真正构成威胁。danshi虽然如此,欧洲市场却一直无法打开,欧盟的贸易壁垒一直无法突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欧盟担心这样的产品进入欧洲市场会冲击其本土企业,这次签下百万美元的大单,可以说非常的不容易。

云芊芊在生产车间里看到井井有条的形势,非常满意,她对于细节非常注重,不时拿起半成品或者零配件检查质量,甚至工人使用粘合剂的方法,她都要仔细地看一遍。

之后,她又在张总等人的陪同下去了原料仓库、零配件仓库、质检车间、包装车间,每一样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张子文对于这些一点都不懂,只好跟着看。

等云芊芊检查完整个工厂,yijing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竟然yijing到了工厂的下班时间,云芊芊又召开了一次小会议,通报了检查的结果。

对于此次检查,她还是十分满意的,这个工厂是云氏企业的加工厂里面最好的,张静松其人虽然有点书生气,danshi做事是十分严谨的,这也是她老爸云天清这么放心把这个云氏最大的加工厂交给他管理的原因。

在会议上,云芊芊再次重申了这张单子的重要性,要求全厂上下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重视这张欧洲单,按时、高效、保质保量完成这次生产任务,张总及其手下负责生产的副总忙拍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云芊芊又多次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突击检查了工厂的生产线,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全厂上下对于这次的生产任务都高度重视,生产出的产品检测的良品率创了有史以来的新高,云芊芊十分开心。

当然每次云芊芊去检查的时候,张子文这个助理是必然跟随的,虽然他什么也不懂,danshi不说话光看,他还是懂的。

虽然这几天他只是在看,但却也不是瞎看,他也在用心的学习,这几天也学到了不少的知识,至少对于这条生产线,yijing有了深刻的认识。

在加工厂的工作全部顺利完成,云芊芊对于此次昆山之行十分满意,大大地勉励了一番张总及其手下的一群副总,众人一番为大小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豪言壮语不提。

云芊芊不再多作停留,于第三日下午驾车直奔苏州,到了苏州却又不走了,进了市区后在一家豪华酒店门前停了下来。张子文问她原因,答复是要去访友。苏州有她一个最要好的小姐妹,一定要见上一面,叙叙旧情。

张子文没有再说话,叙旧情很正常啊,难不成他张子文吵着嚷着要马上回临安?那是不现实滴,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正好他张子文要看看云芊芊所谓的最要好的小姐妹是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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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节 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六三节赔了夫人又折兵

云芊芊停好车子,下得车来,看看天色将黑未黑,时间也才五点多点,估计她的小姐妹这会儿也不会到。她叫上张子文,进入酒店。

这个酒店相当的豪华,张子文左顾右盼之余,云芊芊yijing在前台订好了一个小包厢,一个服务员过来,领着云芊芊和张子文到了他们订的包厢。

张子文看那包厢装修地相当清雅,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居中一张圆桌,周围有六把高背椅以及一个小橱,空调电视机一应俱全。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服务员送上茶水和一些瓜子果品,据云芊芊电话联系的结果,她的小姐妹,再有半个小时才能过来。

张子文很奇怪,她云芊芊与小姐妹相聚,为什么一定要他也在一边陪着,两个久别重逢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尤其是这种最要好的小姐妹,肯定有些话题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现在有他张子文这个大灯泡在,岂不是不能尽兴?

danshi张子文也只是奇怪,而没有说什么,总不能人家不介意,他反倒提出来到外面溜达去吧。danshi张子文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有抓不住要点,虽然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一点根据都没有的事情,也只好由它去了。

张子文在这里想心事,云芊芊却自顾自看起了电视,当然电视似乎没什么好看的,看她换台像翻书一样,就知道没一个节日能入了她的法眼。云芊芊间或偷瞄一眼张子文,眼神之中露出一丝诡异的光,对于这些,张子文全无所觉。

等待的时间取决于等待者的心情,比如张子文,他觉得这半小时真是漫长的要命,而云芊芊却只觉得半小时是一眨眼的功夫。

终于半个小时过去,云芊芊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她的小姐妹yijing到了酒店门口,正在问她在哪个包厢,云芊芊只说了句“你在门口等着”,就合上手机冲了出去。张子文也赶紧放下茶杯跟了出去,不然显得太没礼貌。

等张子文走出来,他yijing不用再往前走了。他看到云芊芊yijing接到了她的小姐妹,此刻两人在在酒店的大厅里又是抱又是叫的,仿佛朝韩之间失散多年的亲属忽然见面了一样。

张子文细看那与云芊芊抱在一起的女子,却见她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与云芊芊相仿,身高也与云芊芊差不多,估计在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长相虽比云芊芊稍有不如,却也是很有气质的美女。

美女脸上化着淡妆,一头齐耳的短发,身上还穿着职业套装,想必是得知云芊芊来了,一下班就赶了过来,根本来不及换一套衣服。她整个人给人以精明干练的感觉,看她身上的穿着,张子文猜测她也必是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两人拥抱之后,手牵着手向包厢这边走过来,看到张子文站在门口,云芊芊互相介绍了一下,她对那女子说道:“婧婧,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我的助理张子文”,说完了又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这位就是我的好姐妹赵婧赵小姐。”

张子文微笑着伸出手去与赵婧握了握,说道:“赵小姐,你好。”

赵婧满含深意地看了张子文一眼,也说道:“张先生,你好。”

张子文又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说不上来是什么。三人落座,云芊芊与赵婧自然挨在了一起,两人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张子文在她们对面位置坐下。菜刚才就yijing点了,这时服务员见人已到齐,流水价般送上各色菜肴。…,

至于酒水,在云芊芊的坚持下,三个人都是红酒。

云芊芊与赵婧的兴致很高,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倒豆子一样滔滔不绝,说到高兴处,更是娇笑连连,开怀的时候更是大笑不已,张子文在一边几乎插不上话,听到好笑的内容也不过陪着笑一笑,这顿饭吃得,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酒到半酣,云芊芊忽然惊道:“哎呀,婧婧,我有礼物送给你的,你看我一高兴给忘记在车子里了,张子文你帮我去拿一下好不好?”云芊芊此时yijing喝了约两大杯红酒,她的酒量也不是太好,脸上红扑扑的颇为好看,她说完,从包里掏出汽车钥匙,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本待拒绝,心想你官僚主义啊,自己干吗不去,使唤我倒是蛮顺手的嘛,但看到她难得软语相求,况且有外人在,也不好过分扫她面子,应了一句“好”,顺手就接过了车钥匙。

云芊芊交代了礼物放置的地方,张子文“嗯”了一声走出了包厢,出得包厢,他顿觉轻松,刚才在里面可是憋闷死了,何不乘此机会抽根烟透透气呢?

他一xiangdao抽烟,全身上下一摸才知香烟放在西装里面了,而西装,刚才坐下的时候脱下来放在椅背上了。其实他不xiangdao香烟还好,一xiangdao它,烟瘾就上来了,这根烟还非抽不可了。

他转身回到包厢门口,正欲推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只听云芊芊紧张兮兮地问赵婧道:“婧婧,我说的药你带来了没有啊?”

“带了。”这是赵婧的声音。

“那你快拿出来啊,趁现在他被我支出去了,下到他酒里,快。”云芊芊急道。

张子文听到这里,不禁一愣,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什么小姐妹聚会,根本就是为他张子文特别设置的鸿门宴啊。不知道云芊芊叫赵婧带的是什么药,应该不是毒药,毕竟害死人命的事情是要负刑事责任的,极有可能是迷幻药之类的东西,让他酒后出个丑。

张子文气愤填膺,心想你云芊芊可真够狠毒的,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不就是平常不太给你面子多有顶撞嘛,说到底我张子文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居然如此恩将仇报。他一怒之下,正欲推门进去揭穿她们,却又听赵婧说道:

“芊芊,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啊?至于这样整他吗?我看他挺好的啊,不象你说的那么嚣张啊。”

“挺好?哼,那是你被他的表面现象给迷惑了,告诉你,他这个人的嚣张没办法形容,他曾经羞辱过我,我一定要报这个仇。从小到大,有谁对我不敬过啊。有谁敢得罪我啊。就他张子文敢处处顶撞我,我说往东他偏要往西,每天都要气得我七窍生烟。哎呀,太多了,说都说不完,我不整他整谁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辞了他?”

“你不知道,他还不愿意干呢,是我好说歹说骗他当我的助理的,这样我好天天整他啊,让他生不如死,哈哈……”。

张子文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他没xiangdao他在云芊芊心里的形象原来是这样的,早就知道云芊芊要他当助理,肯定是不怀好意,却没xiangdao原来是为了天天整他。

他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你不仁我不义,此时张子文考虑的是怎样把下药的酒给她们换过去,让她们也尝尝味道。xiangdao这里,他不再停留,香烟也不拿了,快步到云芊芊的奔驰车里拿了云芊芊所谓的礼物,回到包厢坐下,他不露声色,含有深意地看着她们两的表演。…,

云芊芊与赵婧二人在那里拆看礼物,也是一样的不露声色,此时药yijing下到酒里,问题是怎样劝张子文喝下去。

张子文看着她二人眉来眼去,忽然惊叫一声“啊。那是什么,蟑螂,有蟑螂”,说着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桌子下面的地上。

她二人听得有蟑螂,立即惊声尖叫,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地上看去,生恐那可恶的蟑螂爬到了她们的脚上。张子文乘她二人弯腰的一霎那,将自己的酒杯与云芊芊的酒杯对调了一下。练武之人,做到这点自然不在话下。

她们当然找不到蟑螂了,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张子文。张子文赶紧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错了,嘿嘿,看错了。”

云芊芊听得他原来是看错了,却害得她们两吓了一大跳,正要开口说他几句,却被赵婧拉住了。只听赵婧说道:“那张先生罚酒一杯如何?”

张子文见赵婧要他罚酒,心想来了,此时他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忙端起酒杯,说道:“既然赵小姐说要罚酒,张子文说错了话,惊吓到了两位,这酒那是肯定要罚的,danshi赵小姐开口了,不如也陪饮一杯如何?”

赵婧为了让他喝下这杯加料红酒,也不敢过分推拒,站起来说道:“也好,今天有幸认识张先生,非常高兴,既然如此,我陪个半杯如何?我的酒量有限,还请见谅。”

“好,赵小姐爽快,先干为敬。”张子文说着喝干了杯中红酒。赵婧也文雅地喝下了半杯,微笑着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拿过酒瓶,便要给赵婧添酒,赵婧却用手盖住了杯口,不让张子文给她倒酒,她说道:“赵婧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还是张先生自己来吧。”这时云芊芊也帮腔道:“是啊,婧婧她酒量很差的,不要给她添了,张子文你自己倒吧。”

张子文本不是灌酒之人,闻言作罢。他看了云芊芊一眼,却见她脸上yijing红的像蒸熟的螃蟹,眼光也已颇有些迷离,他心中好笑,心想原来你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啊。上次居然还敢到酒吧里胡喝海喝。也不再坚持给赵婧添酒,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杯来对云芊芊说道:

“云总,我们这次出差总算一帆风顺,我这里预祝云总顺利完成这张单子,预祝云氏的玩具顺利打进欧洲市场,来,我们干一杯。”

“好,好,你说得好,来,我们干一杯。”张子文这几句话正好说到了云芊芊的心坎里,她这几天最得意的就是这件事,此刻正中下怀,她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与张子文碰了碰,一仰脖便要喝干。

但其实她此刻yijing过量,有了一些醉酒的反应,喝了一小口以后,yijing有点反胃,她盯着杯中红酒,苦大仇深。赵婧见她喝的辛苦,忙夺过她的酒杯倒了大半在自己的杯中,口中说道:

“芊芊,借你一些酒喝,不介意吧。”云芊芊到底还不算糊涂,她当然知道赵婧这是在帮她,她笑嘻嘻地说道:

“不介意,不介意,嘻嘻,记得以后还我就是了。”张子文巴不得她二人都尝尝这加料红酒的味道,当然不会去阻止了。

他们三人也真算奇怪,张子文这个助理不仅不帮总经理挡酒,反倒在劝酒,而客人不劝酒,反倒要帮着喝酒,除此三人,绝无仅有了。

瓶中红酒yijing所剩无几,张子文一股脑儿倒在自己的杯中,这时三人杯中都还有半杯多一点的酒,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云芊芊脸上虽然红透,心中却兴奋异常,她见张子文yijing喝下了加料红酒,今天的节目就算完成了,根据原来的安排,接下去她们要带张子文到一个没有厕所的地方,让他拉肚子却又不能上厕所,出个大丑,原来她们下在酒里的是烈性泻药。

云芊芊向赵婧使了个眼色,举起杯来,提议团圆,三人一起喝干了杯中之酒。

买单之后,三人出得酒店,因为事先的安排,赵婧没有开车,此时云芊芊摇摇晃晃地不合适开车,张子文更是不敢开,也只得由赵婧这个看上去最清醒的人来开。他们都喝了酒,就顾不上酒后驾车违章的问题了。

云芊芊坐在了副驾驶位置,张子文坐到了后排。

她二人在前面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张子文没有心思去听她们的悄悄话,却见云芊芊经常装作不经意地别过头来看他,他当然知道云芊芊为什么要偷偷瞄他,他也不点破,装作全然不知,坐在后排装睡。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开在什么路上,张子文以为那杯加料红酒yijing被他换过了,她二人鬼使神差般全都喝了一点,他在等着药性的发挥,而云芊芊和赵婧二人,却也在等他药性发作。

过的一会儿,张子文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继而传来了“咕”的一声,“咕”了一声之后,腹中更如擂鼓,一声也停不下来,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真如黄河奔腾万马呼啸,仿佛直要冲荡而下。

张子文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中招了,也终于知道下在酒里的是什么药了,难怪那时赵婧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添酒,原来这泻药不仅下在了他的杯中,瓶中也没有幸免。

他终究还是太大意了,瓶中所剩的一杯半红酒,都是他一个人喝掉的,而她们两人,都只喝了半杯,这样说来,还是他喝得最多,所以他最先发作了。

张子文怒极,这两个女人,可真够狠的,这泻药如此猛烈,现在自己yijing是这个样子,如果自己毫不知情而全部喝了下去,恐怕要留下半条小命在这里了。

这时张子文头上汗出如豆,痛不欲生,他觉得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要失去了,他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此刻却毫无办法,他咬着牙齿说道:“停停车,我要上厕所。”

云芊芊这时早发现了张子文的异状,其实她一直关注着,此刻一看张子文的样子,心中早笑开了花,只觉得过往种种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她心道:混蛋张子文,敢对我这么嚣张,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哈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处处跟我作对?她心中得意,口中却装作惊慌地说道:

“哎呀,张助理你怎么了?吃坏了肚子了吗?你怎么那么不注意卫生啊,这会儿荒郊野外的,上哪儿给你找厕所啊。你还是坚持一下吧,马上给你找厕所啊,别着急。”

听着云芊芊幸灾乐祸的话语,张子文连撕了她的心都有,danshi苦于四肢无力,他现在是砧板上的肉,也只能任人宰割,他在奇怪怎么她们两的药性还没有发作。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别装了,要出人命的,快快停车。”

“什么装不装的,张助理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别,别以为你们在我酒里下药的事情我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告诉你们,我yijing换过酒杯了,你们最后喝的那杯酒,也是下了药的,怎么你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张子文不说还好,经他一说,云芊芊zhende马上就感觉到了肚子开始痛了,有了一点感觉之后,连续的反应紧跟而来,不一会儿,就跟张子文一样,只剩下了哼哼的力气了。

没过一会儿,赵婧也有了反应,虽然她喝得最少,但那一杯的药量却是最重的,即便是一点点也够她受的了。

这时云芊芊早已痛的恨不得打滚才好,那难忍的喷薄而出的感觉更是难以忍受,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张子文你这混蛋,我们没完,唉哟,唉哟。”

张子文此时却也是在强撑,而且他觉得他就快要撑不住了,咬牙说道:“彼此彼此而已,别废话了,快停车吧。”

云芊芊听到之后,也觉得莫方面的需求迫切地不得了,带着哭腔对赵婧说道:“婧婧,快停车,停车,我忍不住了。”

“可是,可是,这里荒郊野外的,哪来的洗手间啊,难道,难道要我们在野地里那个吗?”赵婧这时也焦急异常,语音之中也带了哭腔,这种事情可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让她一个大小姐,在野地里方便,实在有点那个。

“都,唉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得了这个,有毛病,快停车,要不然拉在车子里你负责啊?”张子文快气死了,粗话脱口而出。不过张子文最后一句话还真起作用了,赵婧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好在车子里有一盒面巾纸,张子文不等车子停稳,一把抢过面巾纸盒,狠狠地抓了一把,推开车门夺路狂奔而去。

他们此时在郊区公路上,四周除了田地还是田地,张子文见四下无人,跑出几十米远后,也不再管那么多,脱下裤子就蹲了下去,只听得一阵急促的稀里哗啦之声……

这边厢云芊芊也没作停留,虽然不好意思,但实在抵不住现实的需求,也狠狠地抓起一把面巾纸,朝张子文相反的方向跑去……

赵婧本待忍耐,她是行事优雅力求完美的人,这样在荒郊野外方便的事情换作平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却奈何精神抵不住**的痛苦,意志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几经犹豫和思想斗争之后,她也狠狠地抓起一把面巾纸,朝着云芊芊的方向跑去……

直到蹲得腿都要抽筋了,张子文总算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一阵头晕眼花,又差点蹲了下去,他赶紧用力站住,没xiangdao他张子文也有连站都站不稳的一天啊。

他感慨之后,回头看了看地上浩浩荡荡的一滩黄白之物,自嘲地说道:这回总算给农民伯伯做好事了,这块地至少一年之内都不用再施肥了。

他一边自我安慰精神shengli,一边迈动脚步往回走,没xiangdao刚迈了一步,居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巨汗,这要是zhende跌倒了,跌在那滩黄白之物上,那是活也不用活了。同时可见他的身体在拉过肚子之后是多么的虚弱。他苦笑,坚持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停车的地方。

他费力地坐进奔驰,却不见了云芊芊与赵婧二人,心想你们两个害人的妖精,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这叫什么?这叫咎由自取,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代表劳苦大众,代表正义的人民解放军,枪毙了你们两个迫害长工的地主老财,嘭嘭,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却又觉得苦涩不堪,实在没什么好笑的。他也不知道该去怪谁,她们两个虽然害人在先,danshi正所谓害人终害己,这时候也不见得比他舒服多少,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过了几分钟,云芊芊和赵婧搀扶着走了huilai,看见他都是一脸的尴尬和羞涩。上车坐下后,两人软绵绵地躺倒在座椅上,张子文看她们的脸色,苍白地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肯定也跟他一样拉得很惨,他想想自己的脸色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又苦笑了一下。

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休息,气氛很尴尬,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十几分钟,张子文又觉得腹中绞痛阵阵传来,没挨得一会儿,就又难以忍受起来,他抓过面巾纸盒,快速抽了几张,推开车门又冲了出去,这次他换了一个地方,又花去了近十分钟。

等张子文再次走huilai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太空漫步,整个身体如被抽空,饶是他体格强壮长年习武,也挡不住腹泻的折磨。他坐进车里时,又没看见云芊芊和赵婧,面巾纸也yijing所剩无几,心想肯定也是做他一样的事情去了,活该,谁叫你们害人了。

云芊芊和赵婧huilai的时候,也变成了太空人,而脸色yijing不能再用苍白来形容了,那是一阵青里面带着灰,灰里面再带着紫的颜色,嘴唇干燥,两眼深陷,跟女鬼的光辉形象就只差一小步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过了半个小时,张子文第三次抓了几张面巾纸冲了出去……

这次张子文几乎连蹲都蹲不住了,不得不用手撑着地面以使自己不至于跌倒在地,张子文觉得自己就像坠入了一个噩梦,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严重的脱水和体力透支,甚至yijing让他出现了幻象。

这次腹泻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肚子里yijing没什么东西了。

张子文提起裤子,甚至都觉得裤子竟然沉重无比,这次果真是留了半条小命在这里。他试着运了运气,虚弱地几乎完全没有感觉,他凭着顽强的意志,一遍一遍重试,终于进入了真气运行的境界,真是因祸得福,完全没有xiangdao会在这种情况下有所突破。

张子文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但身体还是虚弱无力,没有一点起色。他也没有办法,颤颤巍巍地走回了车子。

没xiangdao他回到车子里,却没有见到云芊芊和赵婧二人,不禁有点奇怪,自己出去起码有四五十分钟的时间,她们即使拉肚子也应该huilai了啊,难道yijing去第四次了?

张子文也没有心情去管她们到底拉了几次,他自己现在还半生不死呢。他像烂泥一样坍在座椅上,心想这样下去不行,看那止不住的样子,赵婧拿来的药那是猛的不得了,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厉害的泻药,必须要去医院了,要不然迟早拉肚子拉死,等她们huilai了,赶紧去医院。

没xiangdao张子文在车子里又等了近半个小时,云芊芊和赵婧却还是没有huilai。张子文不禁开始担心,刚才自己都差点跌倒,看她们两个娇弱的样子,该不会晕倒在田里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张子文估计她们两个肯定是出事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久的。他虽然心中生气,但也不能就此放手不管,他强撑着爬出车子,估摸着她们两个人的大概方向,沿路找了过去。他一边找一边喊,却完全没有回答的声音。

天色较黑,几乎完全看不到远处的地方,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张子文拿着手机当照明,都走出去几十米了却还是不见两人的踪迹。

他越来越焦急,忽然xiangdao手机不是拿在手里嘛,何不打个电话听一下铃声的位置呢?他赶紧输入云芊芊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是通了,danshi野地里寂静无声,哪里来的手机铃声啊。…,

张子文一拍自己的脑袋,真是急糊涂了,云芊芊哪里还拎得动包包啊,刚才不是还看到她的小包躺在座椅那里嘛,手机肯定是放在包里了。

这个方法不能奏效,张子文只好再继续寻找,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估摸着自己去过的方向她们肯定是不去的,又把剩下的几个方位来来往往找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她二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张子文此时疲累欲死,直想躺倒就算,再也不想起来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或许那二人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他怎么能这时候倒下呢。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女孩子怕羞,必然走得较远,刚才自己才找了几十米,那是肯定不够的。他又回到原来的方向找过去,走了近百米之后,终于在一丛荒草之后看到了两个模糊的黑影。他紧赶几步,不想看到的情形,差点让他的鼻血喷了出来。

只见二人昏倒在地,裤子都还没提上来,大好的雪白屁股暴露在外,被张子文尽收眼底。显然她二人在此解手,解到一半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如果两个大美女白晃晃的屁股暴露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感觉?张子文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正常男人该有的功能和反应他都有,却实在可惜他此时也是拉得不成人型,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强忍着心跳,走过去拼命摇晃二人,却完全没有反应,他没有办法,又不能把她们放下不管,事急从权,说不得也只好帮她们擦屁股穿裤子了。

他看见她们的手里都还紧紧捏着几张面巾纸,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扳开她们的手抽出面巾纸,就这样胡乱帮她们擦了擦屁股,也不管擦干净没有,然后帮她们提上了裤子。

当那片雪白渐渐隐没于布帛的包裹,张子文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张子文毕竟是男人,他不是超级英雄,不是正人君子,大坏事干不了,干点小坏事还不行吗?他想着想着,伸手在每个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拍了一掌……

张子文先背起云芊芊,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她背回了车子里,安顿好之后,又去背回了赵婧,做完这些事情,张子文连死的心都有了,他觉得自己一条大好的性命,经过这番折腾,至少去了四分之三。

把她们二人背huilai以后,张子文几乎完全脱力,他本想打120求救,却苦于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周围更是空旷无人,更别提什么标志性建筑物了,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呢?

张子文给二人都扣上安全带,免得二人在刹车的时候滚下座椅,他自己勉力坐上驾驶位,心想虽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掉头开回去总不错吧。于是掉转车头,呼啸着往来路赶去……

二十几分钟后,终于离开了郊区公路,奔驰开上了市区干道,张子文也不认识路,danshi他有办法,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让他带路开往最近的医院。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张子文终于看见了医院的巨大牌子,他此时看见这个牌子,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底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

他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把车开到了急诊室门口停下。他走出车子,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付了车钱,也不要找钱,摇摇晃晃地冲进去,抓住了一个白大褂,指了指奔驰车后座的位置,嘶声喊了一句“救命”,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张子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环顾四周,是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以及身上洁白的病号服,张子文就明白自己是住院了,拉肚子拉到住院,够惨的了。他奇怪既然三个人都昏倒了,费用是谁交的呢?

这个病房如此豪华,应该是vip病房那种大富大贵的人才住得起啊,以前不是经常听说医院里面不交费就是不给进的事情的嘛,难道是医院人道主义大爆发,让他们先住院后交费?就不怕他们交不起?

张子文没再想这些问题,既来之,则安之,他张子文可不是杞人忧天之辈。

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上挂着生理盐水,此刻还在滴滴嗒嗒地注入他的体内,张子文稍微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至少性命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其实他们也就是严重的腹泻导致严重的脱水和矿物质流失,几瓶生理盐水挂进去,当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张子文到底身体强壮基础雄厚,虽然虚弱还是免不了的,却yijing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张子文看到门口一个小护士走过,赶紧出声把她叫了进来。小护士很年轻,长得也还过得去,她听到张子文叫她,便走进了张子文的病房。张子文问她道:“你知道我昏过去多久了吗?”

小护士答道:“听昨晚当班的小林说,你们是昨晚11点多的时候来的,现在早上8点多,所以你差不多昏迷了9个小时了。”

张子文又道:“哦,竟然有9个小时这么久了,那跟我同来的那两个女孩子呢?她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小护士答道:“她们啊,她们醒得比你早一点,现在在你隔壁的病房。”

张子文又问道:“她们没什么危险吧?”

“你还真关心她们啊,呵呵,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记美女,放心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人民医院,拉肚子到了人民医院要是不好,人民医院就不用开了。她们的情况比你好多了,她们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也问你了呢。小护士促狭地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又道:“那我能去看看她们吗?”

小护士道:“你就那么想见她们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过去?”说着指了指正在点滴的吊瓶。

张子文说道:“你帮我拿着吊瓶,这样不就可以了嘛,帮个忙,我就过去看一下就好,不会太麻烦你的,好不好?”

张子文磨了好久,终于让小护士答应帮他过去看看,danshi也只能是稍微看一看。他在小护士的帮助下,来到隔壁病房,却见两个人也都打着点滴,云芊芊又睡了过去,赵婧坐在那里翻看杂志。

她见张子文走了进来,脸上迅速一红,下意识地用杂志挡住了脸,却又马上觉得不妥,又迅速放下了杂志,呼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宁定,几乎看不出什么。

她早晨上卫生间的时候,觉得一边屁股上似乎有点痛,转过头去一看,不禁又羞又急,却见雪白的屁股一个鲜红的掌印,掌印宽大,绝对是男人的手留下的,联xiangdao昨晚昏倒前的情况,当时体力不支,肯定是光着屁股就昏倒了,那后来……

她兰心慧质,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滋味。她也不敢声张,更不敢跟云芊芊提起。然而此刻见到那个掌印的作恶者,你叫她怎能不羞?…,

张子文当然不知道她想起了这些,他很平常地向赵婧问好:“赵小姐你好,你没事了吧?”

赵婧心头鹿撞,这时强装镇定,说道:“嗯,张先生你好,多谢关心,我没事了,你,你也还好吧?”

“还好还好,肯定死不了,呵呵。”张子文本想调节一下,却不想赵婧听到他这样说,以为他是在讽刺她下药害人,xiangdao自己,不禁眼圈一红,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该给你下药的。”

“哦,这个啊,算了算了,这个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也不见得有多好的良心。”

张子文看她神色有点奇怪,想不明白,他不再和她多作纠缠,转而看向云芊芊,只见云芊芊睡得正熟,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明显地看得出来正在好转,不是当初青中带灰的颜色了。他又转过头来问赵婧:“她也没事吧?”

“你说芊芊啊,你放心吧,她也没事。”

这时小护士在催张子文回去了,张子文也觉得既然yijing看过了都没什么事,那就走吧,没xiangdao走到门口赵婧却忽然叫住了他。

“张……张先生,那个……那个昨晚是你找到我们,又把我们送到医院的是吗?”赵婧羞红着脸问道。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昨晚背你们huilai,差点小命去掉半条,呵呵……”。

“没,没什么,那谢谢你了。你……你……”赵婧yijing完全没有了精明干练的样子,一个“你”字说了半天,还是不敢开口问那么羞人的事情。

“哦,不用谢的,也不能把你们放在那里不管啊。这些是小事情,别放在心上。”张子文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害羞,danshi他是不会傻到去点破的,他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张子文顺便问了一下费用的情况,却被告知yijing交过了,交款的正是赵婧,小护士神秘兮兮地跟他说。

赵婧拿出来交款的信用卡,划卡的时候,她在旁边看到了里面的金额,有30多万呢,随便拿出一张卡竟然就有30多万,当时划卡的人都看呆了。张子文心想难怪可以住这么好的病房,原来这也是一个大财主啊。

张子文挂完盐水,小护士送来了早饭,张子文看那早饭,主要是粥和咸菜等这些清淡而容易消化的东西,他也zhende饿了,风卷残云般吃完,看得小护士偷笑不已。

吃完了早饭,没什么事情可做,看了一会儿电视,无聊之中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张子文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剧痛惊醒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云芊芊精致无匹的脸庞在距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她面部肌肉紧绷,双目尽赤,似欲喷出火来,紧盯着张子文,她的右手正揪着张子文的耳朵,看那样子,就像要把张子文吃掉一样。

张子文所感觉到的剧痛,就是从耳朵传来的。佛祖啊,上帝啊,玉皇大帝啊,你们告诉我,我又哪里招惹这个小姑奶奶了啊。张子文欲哭无泪,把心中所有知道的神明都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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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节 御妹有约

第二六四节御妹有约

“臭张子文,死张子文,混蛋张子文,流氓张子文。”

“干什么,干什么,你要命啊,快给我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你个混蛋流氓……”

“我怎么混蛋了?怎么流氓了?你胡搅蛮缠你,放开我的耳朵,疼死了。”

“疼死你个流氓才好呢。”

“你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的啊?”

“你不客气啊,我还怕你啊,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了?”云芊芊不依不饶。

“姑奶奶,你放过我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直说好不好啊。你先放开,这里是医院,来人来往的,吵起来多难看啊。”张子文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好,我暂时放开你,你说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在一起嘛。”

“你老实点,谁要你说这个了。”

“那说什么啊,哦,对了,我把下药的那杯酒换给你了,不过我最后还是着了你们的道了,大家扯平。”

“鬼才和你扯平呢,我也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昨晚,是不是你找到我们的?”

“是啊,也就是我啊,心肠好,又救了你一次了。”

“呸,你心肠好?说,你找到我们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你,你这流氓,你对我们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啊,不就是帮你们擦了屁股,穿上裤子,然后背huilai嘛。跟你说你该减肥了,昨晚背你huilai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累死。”张子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落在云芊芊的眼里,直恨地想冲上去把张子文掐死。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我是说我那里的掌印是怎么回事啊?”

“哪里啊?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就是……就是我屁股上的掌印,是不是你打的?”尽管羞愤,云芊芊在情急之下还是说了出来,她的性格可不像赵婧,这件事情要是让她憋在心里,会憋死她的。

她也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虽然也没有跟赵婧提起,但她却不像赵婧那样吃哑巴亏,所以她几乎马上就跑了过来质问张子文。她云芊芊长这么大,只有她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过啊。

“是我打的,怎么了,你们害得我这么惨,差点去了半条小命,打一下屁股又怎么了?”

“你……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云芊芊话还没说完,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涕泪俱下,地动山摇……

张子文见云芊芊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顿时慌了手脚,他本以为云芊芊神经大条,乘此机会羞她一羞,却没xiangdao云芊芊外表虽然强悍,内里却是十分脆弱,此时忽然碰到这种事情,竟然哭得梨花带雨稀里哗啦。

张子文生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云芊芊跟他凶跟他横都可以,打他骂他都无所谓,唯有这泪弹攻势,他全无抵挡的能力。

他哄道:“小姑奶奶,你先别哭好不好,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那多冤枉啊。”

云芊芊心想你都把我这样了,还想怎么样啊?也不理他,哭得更响了。好在云芊芊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要不然肯定要引起围观了。张子文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说句话,别老是哭啊,女孩子哭得多了影响美容的。”…,

继续哭。

张子文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凶也不是哄也不是,云芊芊根本就不理他,自顾自哭着,哭得张子文心惊肉跳,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实在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比黄世仁还黄世仁,比南霸天还南霸天,他宁愿去一头撞死,也不愿再受云芊芊哭声的荼毒。

他说道:“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别哭了行吗?大不了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可以了吧。我是混蛋,我是流氓,我恶贯满盈,我十恶不赦,要不你打我一顿?代表争议的劳苦大众,把我咔嚓了吧。”

云芊芊听他说得好笑,虽然竭力忍耐,却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出来,却又马上绷紧了脸。她脸上犹自带着串串珍珠一样的泪滴,眼圈微红,楚楚可怜,张子文一见之下,竟也看得呆了,所谓“一枝梨花春带雨。”美人落泪,我见犹怜,原是别有风情的。

云芊芊见张子文呆呆地看着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

“见过女人哭,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哭,果然非同一般。”

“油嘴滑舌,我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把你舌头割掉,把你碰我的那只狗爪子砍掉,你肯不肯?”

张子文苦笑,这个还问他肯不肯,肯才怪呢?他苦着脸道:“小姑奶奶,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屁股,您老行行好,换个条件行不行啊?”

“不行,我被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把你眼珠子挖掉舌头割掉狗爪子砍掉,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小姑奶奶,现在什么时代了,别这么封建好不好啊,我又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事急从权懂不懂,难道我把你们扔在那里冻死你们就开心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是好人,你把我们背huilai就是了,干吗非要再打一下那里啊?我不相信你就打了一巴掌,你老实交待,还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摸了几把而已。”

云芊芊闻言,羞愤欲死,说道:“你,你这个流氓,我跟你拼了。”说着朝病床上的张子文扑了过去,又是抓又是打,张子文自觉理亏,也没怎么反抗,让她打上几下,反正也不怎么觉得疼,还不是跟挠痒痒一样。

云芊芊打得十几下,渐渐地没了力气,她毕竟元气未复,此时气力用完,打在张子文身上绵软无力,直如清风拂过一样。她慢慢地停下手来,xiangdao伤心处,忽然趴在张子文身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正是:此哭只得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张子文听她哭得牙酸不已,心中也有些不忍,看她扑在自己身上大哭,也不便就此推开。他心中一动,柔情渐起,伸出手来,将云芊芊抱在怀里。

渐渐地云芊芊停止了哭泣,情绪宁定,她抬起泪眼看了看张子文,也不挣扎,就这样让张子文抱着,渐渐地竟沉沉睡去……

张子文直抱到手臂酸麻,也不敢稍稍动个一动,生怕惊醒了这位小姑奶奶,又来跟他吵闹。抱着美女的感觉就是好,他此刻看着云芊芊,眼中爱怜横生,全是柔情蜜意。

他忽然xiangdao,这样下去可有点不好,要是万一有个人推门进来,看见了这个样子,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况且云芊芊过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隔壁的赵婧必然会有所怀疑,她要是找过来看到我这样子抱着云芊芊,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风波呢。他这样想着,手臂轻轻地往外抽,没xiangdao这轻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云芊芊。…,

云芊芊一睁开眼睛,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动声色,瞅准了一个机会,乘着张子文没注意,又一把揪住了张子文的耳朵,人却还是趴在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就是让他手臂麻痹直到充血坏死,他也不敢动上一动啊。

张子文陪着笑脸,小声小气地说道:“小姑奶奶,你怎么又揪耳朵啊?放开好不好?”

“不放。”云芊芊态度坚决,说着又加重了力气,“我要挖掉你的眼珠子。”

张子文伸手捉住云芊芊快要伸到他眼睛的小手,紧紧抓在手里,另一只手加重力度,把云芊芊抱得更紧些,压在自己身上,不让她乱动,口中说道:“小姑奶奶,我很惨的,我上有老,下有,下有,虽然小孩子没有,danshi小强还是很多的嘛,一家老小呢,你挖掉我的眼珠子,你养我啊?”

“我就是要挖,谁叫你乱看的,现在又来欺负我,嘴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的,我看我要把你的舌头也一起剪掉,这样你就老实了。”

她说着又狠狠地扭了一把张子文的耳朵,她扭得紧,张子文也不敢用强去扯,只好由得她扭着。danshi张子文也不是没有手段,他还有一只手可以用呢,这只罪恶的手下移,移到了云芊芊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

“你再不放开,我就打你的屁股。”

“你敢。”云芊芊大羞,在张子文身上扭来扭去,不让张子文打到,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唉哟,好疼好疼,你快放开,最多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不然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不放。”

“zhende,你zhende什么都肯答应?”

“是啊是啊,耳朵快要被你扭掉了,只要你肯放开手,什么都答应你。”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放开你,不然我去报警,告你xing骚扰,我的屁股上还有你留下的掌印和织纹呢,你赖不掉的。”

张子文苦笑不已,没xiangdao这次做了亏本生意,偷鸡不成蚀把米,反给自己套上了紧箍咒。

“好,你说吧,只要不是要我的小命,我能够做得到的,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以后都不能顶撞我,不准处处针对我,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干脆让我卖身给你好了。”张子文一听她的要求,差点晕倒,有种《河东狮吼》里面程季常听到柳月虹念那段著名的对白的错觉。

“你肯卖的话我没问题啊。”云芊芊笑魇如花。

“你才卖身呢,你怎么不卖给我啊。换个条件吧,难道你叫我去大街上裸奔,我也要去啊?不可能的事情。”

“下流,谁让你裸奔了,又没正经了,你看你现在就顶撞我了,你不肯答应就算了,我现在就去报警,你快放开我。”

“别啊,万事好商量嘛,我同意了还不行吗。”张子文当然不会放开她了,况且她在张子文身上动来动去,也很舒服地说,他怎么舍得放开呢。

“那你是答应了,好,我开始说第二条……”云芊芊继续说道。

“等等,刚才你那个怎么能只算一条呢?不顶撞是一条,听你话是一条,明明yijing两条了,你想占我便宜啊。张子文赶紧打断她,现在不争取权益,以后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行,这样就算两条,我不答应。”

“要不你换个条件好了,我不介意的。”…,

“不行,这两点不能换,算了便宜你了,就算两条好了,还有一条,嗯,还有一条该说什么好呢?”云芊芊低头沉思。

“你快说啊。”

“你别催我,我一时想不到,这样吧,第三条先存着,等我以后xiangdao了再说,到时候你可不许反悔。”

“你当我张子文是什么人,说出的话会不算数吗?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赖的,xiwang你以后不要故意为难我,找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让我做。”张子文有一种将自己卖了的感觉,当年张无忌可就是这样卖给了赵敏的啊。

“哼,我提什么要求还由得你嘛。”云芊芊目的达到,开心不已,放开了张子文的耳朵,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觉被张子文抱得紧紧的,她脸上一红,嗔道:“还不放开,死人啊。”

张子文忙松开手,云芊芊站起来,逃一样出去了,回到病房,赵婧问她去哪里了,她推说出去转了一圈,应付了过去,爬上病床,盖上被子,脸上犹自觉得发烧,却又不觉浮上微笑,慢慢地又沉沉睡去。

张子文看着自己的手,回想刚才的旖ni风光,xiangdao刚才答应的三件事的承诺,茫茫然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他这时也没有睡意,起身走出了病房,住院区里有大片的绿地,浓荫蔽日,甚是清雅。此刻方是清晨,出来透气和锻炼的病号有不少,张子文见到一株大树下,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打太极拳,张子文曾经研究过他所能找到的各种拳法武术,见那架式,正是陈氏太极。

那老者的太极拳使得沉静内敛,飘逸拔俗,一眼可见必有数十年的浸淫苦练之功。

张子文看得技痒,他自寻了一块空地,也虎虎生风地使了一套拳出来。他这套拳法,筑基于武当真传,却又不算完整,大都还是他懂事以后自己照着书摸索的,他又曾经通过各种渠道找来现今流传的各家各门拳法研究,包括拳谱和录像带等。

张子文认为,武术和技击,那是完全两个概念,武术是为发掘人类自身的最大潜能,是为了追寻“道。”是一种艺术;而技击,则是打倒对手的技巧的集合,招式无所不用其极,而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击倒对手,直白一点,武术是让人心服口服的一门艺术,技击是打得人不得不服的一种技术。

就像现在,老者所用的太极拳就是武术,而张子文所用的就是技击。

张子文的拳法,被他揉合了许多他认为有用的技巧,狂猛刚烈,阴狠险诈,他信奉实用有效的最快击倒敌人的方法,能用一招,他绝不会用第二招。这一点与八极拳相像,自古八极不上擂,因为出手非死即伤,没有留手的余地。

张子文轻易不会显露武功,也不轻易与人动手,现在是知识的时代,yijing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

张子文此刻一路拳使得正当酣畅淋漓,内家真元自然而生,附着于拳劲之中,顿时威力暴涨,更加刚猛霸道,使得周围散步晨练之人纷纷瞩目,那老者亦停下来,看着他,捻须微笑。

好容易张子文一路拳使完,他觉得欣喜非常,直觉进步良多,尤其在境界上似乎又上了一层,领会到了一些新的东西,他这时流了一身的汗,尤其心情,至有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豪情。

他刚才打拳打得浑然忘我,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却不知围观者众。这围观者中,却有三人的心情最为复杂,这第一个是那老者,他见到张子文这路拳,惊讶之余却有些遗憾。…,

另二人是云芊芊与赵婧,张子文打拳的地方就在她们窗下,他这般大声呼喝,早就惊动了她们俩,云芊芊被人惊醒好梦,本待骂他一顿,却被赵婧拉住了。

直到看完张子文打完这套拳术,她二人都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赵婧对张子文产生了一种难明的情绪和强烈的好奇,这张子文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呢?

而云芊芊却喃喃地道:“原来他当初跟我说什么打倒了十三太保救我huilai的事情,都是zhende。”

张子文走回病房,折到云赵二人的病房的时候,顺便进去看了看,赵婧刚用过医院提供的午餐,此刻yijing睡了,云芊芊却嫌医院的伙食太难吃,只吃了几口就放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她这个时候正在生闷气,看见张子文进来,眼睛立即一亮,说道:“张子文,我要吃皮蛋瘦肉粥,你去给我买。”

张子文那个后悔啊,早知道进来干吗啊。他说道:“为什么要我给你去买?”

云芊芊说道:“不叫你去叫谁去啊,你上午才答应的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想反悔了?”

云芊芊圆瞪双目,其势汹汹,她一提出这一条理由,张子文听了之后马上像皮球泄了气一样,早晨刚刚答应的事情,难道到中午就反悔吗?当然不能,只好自认倒霉了,他说道:“好,小姑奶奶你厉害,我也是病人啊,你就这么忍心,虐待长工呢你。”

“看你刚才打拳那么龙精虎猛,哪里像个病人了。废话那么多,你到底去不去?”

“去,大小姐有命,小人敢不从命。”

“那好,你快点给我去买,我肚子都要饿死了,医生说现在只能吃粥,所以将就着吃皮蛋瘦肉粥好了。”

“大小姐要求倒是不低啊,有钱人家的千金,到底金贵啊。”张子文不无讽刺地说道,说着准备转身出去给她买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给她买这皮蛋瘦肉粥。

却听云芊芊又说道:“你先给我去买粥,huilai了再帮我去买点东西。”

张子文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真当我是长工啊,干吗又要指使我给你买什么东西啊?”

云芊芊很无辜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助理,现在更加答应了要听我的话,怎么我叫你买点东西很冤枉吗?”

张子文气道:“好,不冤枉,不冤枉,你说吧,买什么东西,我一起买huilai就是了。”

云芊芊道:“我要买很多东西的,一时也说不清楚,说了你也记不住,这样好了,你先去买粥,我列个单子,等你huilai了,我的单子也列好了,你照着单子买东西,那就不会错了,你看这个方法多好。”

“好个头。”张子文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随便你,那我先走了。”

不想云芊芊却又叫住了他,说道:“你不要随便找个小饭店给我买huilai啊,这样的粥你买huilai我也不吃的,我要吃酒店里做出来的皮蛋瘦肉粥,你去酒店里叫人家专门定做,喏,这些钱给你。”

张子文心想你这个大小姐还真是挑剔啊,吃个粥还这么讲究,这不是折腾人吗?心头火起,也不接云芊芊递过来的钱,**地说道:“不用了,一碗粥钱,我还付得起。”说着甩门走出了病房。

张子文气呼呼地走出医院,他现在终于明白惹上云芊芊这么个魔女的恐怖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也一样住院,怎么待遇就差了那么多呢。没人给买皮蛋瘦肉粥不说,还要当长工苦力,苍天无眼啊。…,

他只能祈祷云芊芊列的单子不要太变态才好,所有过路的神仙,我给你们烧香了,救救我吧。

张子文在路上走着,医院的旁边哪里会有什么大酒店啊,他一路看去,都是鲜花店水果店这些,偶尔还有几家客饭店,他可不敢随便找个地方买了回去应付应付,被云芊芊扔到头上的话就太难看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要是给张子文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还会摸,danshi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他深刻地认识到留下犯罪证据的严重后果,冲动是魔鬼啊,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再留下掌印了,笨蛋都不会这么干。

他这么想着,果然心情就好了很多。掏出一根烟,施施然点上,一边抽一边找,终于在烟快要抽完的时候,看见了一家酒店的招牌。前面不远处一个垃圾筒,张子文走过去,掐灭香烟,扔了进去。然后昂首阔步走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的名字叫作“香园。”全称“香园大酒店。”名字一般,属于到处都有的那种。danshi规模较大,装修也比较上档次,张子文估摸着肯定可以满足云芊芊的要求了。

从门口走到前台,一路上“欢迎光临”的声音响个不停,弄得张子文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在前台停下,特务接头一样对前台服务员说道:“你们这里有皮蛋瘦肉粥吗?”

“有的,先生,不过现在是中午,可能没有供应。”服务员虽然奇怪,但还是很客气。

“这样啊,那单独给我做一小锅可以吗?”

“这个,没有这种先例,我问一下好吗?”

“嗯,麻烦了,多少钱随便你们说。”

“先生还有其它需要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身体不好不能吃,下次吧,多熬点粥,我也喝粥好了。”

服务员经过询问,最终确定50元给张子文做一锅皮蛋瘦肉粥,虽然贵是贵了点,但人家是酒店,档次摆在那里呢,况且有求于人,张子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熬一锅粥用不了多少时间,张子文一根烟还没抽完,粥就送上来了,至于餐具,张子文嫌麻烦,直接出钱买了下来。考虑到云芊芊的胃口问题,又买了一些爽口开胃的小菜。

他拎着粥往回走,期间接到了云芊芊的电话,刚按下接听键,云芊芊的狮子吼就传了出来,张子文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按了挂断。手机不断响,直到张子文关机了就不再响了,要响也响不出来。

回到医院,走进云芊芊的病房,看见赵婧yijing醒了过来,正在劝解云芊芊消消气,而云芊芊,一看到开门进来的是张子文,几乎就像饿虎看见了羔羊,马上扑了过去。

张子文直接把粥和菜拎起来挡在身前,这招果然有效,云芊芊为了她的肚子考虑,还是在刻不容缓之时停了下来,劈手一把夺过粥和菜,“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张子文。

云芊芊给自己和赵婧盛了碗粥,摆开小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对张子文说道:“说,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huilai这么晚?”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活人,张子文快要气死了,我买huilai的东西,居然不给我吃,还敢质问我为什么huilai这么晚,靠,你以为叫人家烧一锅粥很容易啊,过分。

他也不跟云芊芊争辩,跟谁过不去也不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他走过去,一声不响地拿过碗来,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伸筷子夹了些小菜,径自走到一边去吃,睬也不睬云芊芊,还拿冷眼瞪了云芊芊一眼。…,

云芊芊本来yijing很开心了,几乎马上要原谅张子文了,毕竟张子文买huilai的粥还是蛮好吃的,但看到张子文的冷眼,忽然感到自己受了张子文的气,瞪着张子文道:“张子文,你什么意思?”

张子文不睬她,自顾自吃。云芊芊见自己竟然如此被人漠视,气不打一处来,重重的将粥碗拍在小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说道:“不吃了,一碗烂粥,有什么稀奇的,哼。”

张子文还是不睬她,云芊芊看着张子文,越来越恨,张子文越是不睬她,她越是觉得张子文是在针对她,看着张子文站在一边悠然自得的样子,吼了一声“啊。”扑了上去。

“打住。”关键时刻张子文终于发话了,“你见过发怒的狮子王没有?”

“干什么?”

“你想不想见?你转过身去,向前走10步,推开门进去,卫生间里有一面镜子,你照一下镜子,就可以看见发怒的狮子王了。”

“你,你敢讽刺我,欠扁啊。”

“来啊,来啊,看看到底谁扁谁,还想叫我给你买东西,想都别想,告诉你,无产阶级要奋起反抗了。”

“对啊,你还要给我买东西呢,那顶撞我的事情就先算了,看我多大度,只要你去把我要的东西都买齐了,我就原谅你不接我电话的事情了。”

“对不起,小爷我没这个心情了,你另请高明吧。”

“不行,你想反悔吗?做人言而无信,我鄙视你。”

“你以为呢,给你做了几件事也就够了,难道要我做你一世的长工?”

“不行,反正你答应了的,就是不能耍赖。”

“你才耍赖呢,过分,我救过你两次性命,不求回报yijing是大好青年的作为了,你这小女人不思报答,却整天想着怎么折腾我,你当我张子文好欺负啊。了不起我辞职不干了,我本来就不想当你的什么助理。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啊,你有空不务正业折腾我,我还没空陪你瞎闹呢,现在我正式告诉你,我辞职不干了,再见了云芊芊,你爱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凶怎么凶,小爷我不奉陪了。”张子文说着放下粥碗,就欲走出病房。赵婧出手拉住了他。

只听得云芊芊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含糊不清地说道:“人家这辈子哪里受过什么欺负,别人,别人看都不不敢多看一眼,碰都不敢碰一下,只有在你手里,你说你什么救了我两次,其实就是欺负了我两次,你哪一次少占便宜了?我,我都被你那样了,你竟然一点都不肯让我,你算什么男人?”

张子文冷冷地道:“我算不算的男人,又与你何干?只怪我当时心肠太软,竟然见不得你哭,早知如此,当初对你不客气一点,也没有现在的烦恼。你说吧,张子文也不是背信弃义之辈,最后一个要求,我豁出这条命来为你办到就是了。”

云芊芊道:“我发点小脾气,你就这么凶,我要你不准辞职,你肯不肯?”

张子文道:“不行,我意已决,你换个要求,我一定办到。”

云芊芊道:“你答应了的竟然都不算数,说好了不顶撞我要听我的话,你哪一样做到了,现在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你竟然还要推辞,哼。

也罢,其实我在临安待的时间也不会很长,最多一年,我们就以一年为期,这一年内你不能辞职,必须留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做好你答应的三件事,我也不会过分为难你,只要你做好你的本份工作,一年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由得你海阔天空,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子文思忖良久,终究觉得不能背负出尔反尔之名,这样的条件也算是一个折中,就点头答应了云芊芊见张子文点头答应,立即破涕为笑,她脸上犹自挂着泪珠,笑容却掩饰不住,似乎比得了什么东西都开心。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既然答应了,以后可不能反悔。”

“一年为期,一年以内我做到你的三件事,工作上一定积极配合你,工作以外你也不能过分要求,一年以后,你不能再拦着我辞职,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这样定了。我绝不反悔。”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你还给不给我买东西?”

“买,能不给你买吗?”

“那就好,那就好,喏,这是单子,你照着我的单子去买,就不会买错了。”

张子文接过单子一看,差点晕倒,这都什么啊,单子上林林总总列了几十种东西,最离奇的是竟然还有内衣裤,让他一个男人去买女式内衣,杀了他吧,为难人啊。他指着单子上内衣裤这一项,问道:“这什么意思?”

“内衣裤啊,我们要换的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会是叫我去买吧?”

“是啊,怎么了?我都不介意,你激动什么?”

“这个绝对不行,这一项去掉,打死我也不会给你去买这种东西的。”

“你不买叫我们换什么?”

“我管你们换什么?你车子里大包小包的,难道连一套换洗的内衣都找不出来?”

“不行,那些都穿过了,我不要穿。”

“这个没得商量,要不我就不给你买东西了,最多陪你去买,这个yijing是最大的让步了。”

“也好,虽然医生说不能出去,danshi就偷跑一次好了,你可说好了,必须全程陪同。”永远也不要低估一个女人购物的能力,即便这个女人还在生病。

这时张子文经过近半天的痛苦体验之后得出的深刻结论,一个女人在购物的时候,小宇宙是平时的10倍,哪怕买完东西后累的趴下。

张子文开着云芊芊的奔驰,先把她送到了超市,因为云芊芊的单子里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可以在超市里买到,比如洗漱用品什么的,云芊芊用东西很挑剔,认牌子。

医院提供的东西她碰都不要碰一下,所以只好自己买,反正她钱多的是,也不觉得浪费。张子文本想在车上等着,danshi云芊芊死活不肯,硬是拖着张子文进去帮她推购物车。

女人买东西不像男人,要什么就拿什么,拿了就好,女人买一样东西,往往会拿上好几种作比较,再从中找出她认为的最高性价比产品。

当然至于这最高性价比产品是不是实用,她是不是用的着,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所要考虑的,是如何选出她认为的具有最高性价比的那一款产品,然后享受购物的乐趣。

很显然,云芊芊更是此道高手,进了超市,她就像鱼儿回归大海,苍鹰重返天空,刚才在车子里有气无力的样子一扫而空,马上变成了一个斗志昂扬的超级战士,超市里数不完的商品,那一排排货架就是她的战场。

她完全抛开了先前所写的单子,要什么买什么完全成了天马行空的想象,看到什么都会眼前一亮,a也好,b似乎更好,不到十分钟,购物车就变得满满当当的,张子文在后面看得大摇其头,云芊芊在前面拿,张子文在后面放,把觉得没用的东西都放了回去。…,

张子文的购物车里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了,经过他的强烈抗议,云芊芊终于准许张子文在一边休息一下,而她自己又推了一辆购物车,自己去“拿”东西去了,看她那阵势,似乎对她来说,超市里的东西简直跟白拿的一样。

云芊芊兴高采烈,一会儿就晃的没影了,张子文推着购物车在收银台前停下,他自己出来到休息区休息,反正那些东西都还没有付款,更不会有人拿,就放在那里好了。他叫了一杯饮料,点燃一根香烟,优哉游哉地吸起烟来。

休息区旁边的一个体育彩票点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那甚至都不能算一个点,就是租了超市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放了一台投注用的电脑,以及一个人在那里操作,danshi生意却出奇的好,也许还是因为超市里人流量大,而抱有中大奖幻想的人却不在少数的缘故。

张子文当然不是彩民,danshi凑热闹可是很有兴趣的。购彩点热闹的情景刺激了张子文的购彩yu望,他想要买一注那就是他的生日+8。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正好有一张十块钱的,他掐灭香烟,走过去排进了队伍,不一会儿就轮到他了,他很熟练的报出这组号码,其它的全部机选,很快彩票就打印出来了,张子文付了十块钱,接过彩票,看也不看就顺手塞进了钱包。

他回到休息区坐下继续休息,买张彩票,对他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就象他说的,人要经常给自己一点小小的xiwang,哪怕这xiwang是如此的渺茫。也许购买彩票,快乐就在于这享受xiwang的过程,而对张子文,这只是无聊的一种消遣罢了。

经过一个小时,在张子文的强烈要求下,云芊芊终于放弃了继续购物的冲动,来到收银台排队付款,即使这样,两个人也是各自一辆购物车,里面堆的老高,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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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节 英雄无奈去救美

第二六五节英雄无奈去救美

云芊芊刚才还神采飞扬,这会儿一停下来,尤其是在排队等待付款的时候,她终于觉得累了,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乱绵绵的,张子文看她实在撑不住了,让她先去车子里休息,付款由他来好了,云芊芊求之不得,马上就同意了,难得的说了一句“你真好。()”

她拿出信用卡给张子文,说了密码,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车上休息了。在超市买东西,选的时候费时间,付款的时候更是费时间,张子文等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又等了好久,收银员才算把所有东西都刷了一遍。

张子文一看价钱,吓了一跳,居然有2000多,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了。张子文也不管他,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他掏出信用卡递给收银员,输入了密码。

没想到收银员看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字,竟然立即惊叫了起来,张子文还以为卡里面没钱,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收银员看着屏幕,眼神已经有惊讶转变成了羡慕。

张子文觉得奇怪,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数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收银员会惊叫了,说句实话,要是张子文初次看到,也会觉得惊讶的,因为卡上的数字3打头,后面居然还跟了5位。

云芊芊随便拿出一张信用卡,卡上的金额竟然就有30几万,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张子文看到卡上的数字之后,反倒觉得一阵反感,为了云芊芊的富有和豪奢?为了收银员的反应?或许都不是,张子文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不是在眼红,更不是在不平,只是有些难明的感触。他催促收银员道:“没问题就快点吧,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

“哦,哦,对不起,很快就好。”收银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击键盘扣除了购物款,然后把卡退出来还给了张子文,眼神之中已经都是小星星,道:“先生这是您的卡,请收好。”

张子文接过信用卡,也不回答,径直去拎那些大包小包,不过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拎不下,他叫了一个超市里的工作人员帮忙,两个人一起把这些东西搬到了云芊芊的奔驰车上,他谢过那工作人员,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却发现云芊芊竟然已经在车子里睡着了。

云芊芊像婴儿一样安详的睡着,脸上还留有一丝疲惫,显得甜美而又安静,惹人怜爱。张子文发动了车子,也不去打扰云芊芊,车子开上了回医院的路。

张子文将奔驰开上干道,良好的路况让他有一种驾驭由我的自得感觉,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加上cls350良好的操控性能,张子文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后兼职当一下云芊芊的司机呢。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云芊芊,她此时尚在熟睡,略微的颠簸让她侧了一个身,她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把头斜靠在座椅上,却正对着张子文。

熟睡中的云芊芊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没有了平时的蛮横与霸道,没有了一贯的脾气和吵闹,她是如此安静,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一个小小角落,等人的爱怜。

她的秀发披垂,在末梢处微微翘起,额前的刘海略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眉黛弯弯如新月,睫毛细长,有如水帘。…,

精致的脸上,鼻子、嘴巴、皮肤,无一不是上帝无暇的杰作,此刻她的脸上虽略显疲惫,却更显得一种动人心魄的娇慵魅力。在平时,她的性格过多地吸引了眼球,以致造成了对于她的美丽的掩盖。张子文不得不承认,云芊芊,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每一个女人都有她独特的地方,每一个女人都是一道风景,尤其是美女,欣赏美女与欣赏风景一样,是一件高尚而优雅的事情,都是对于天工造化的一种尊敬。

张子文心想,如果云芊芊一直是这样的安静,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救她回来,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助理,莫名其妙地与她斗气,莫名其妙地答应了她三件事,这何尝是他的性格。

他崇尚自由自在来去如风,却又与她许下一年之约,这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为了她是个女人?为了报回当日之仇?还是仅仅为了她的漂亮?

难道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她?,张子文这样问自己,却又不明白为何没有心动的感觉?

张子文又想起了秋晓寒,那个只有一面之缘只留下了一个名字的女子,他很明白当时见到她时那心跳的感觉,那仿佛拥有前世宿缘的熟悉,那穿越了红尘的深刻记忆。

张子文相信这个女子对于自己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他期待着两人的再次相遇,却没有刻意去寻找,虽然依然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忽然深切的失落,但是他却宁愿相信拥有宿缘的两个人,必然还会在某一刻某一地点交会,这是上天的安排,最大。

每每想到秋晓寒,张子文都会浮上浅浅的笑容,笑容背后却难掩淡淡的失落。他转头再看云芊芊,却见她依旧熟睡,脸上浮出一种满足的微笑,她的脸,微红地像个苹果。张子文明白自己是想多了,于是专心开车。

张子文本想安安静静地就这样回医院,老天却偏不让他如愿,好好的干道高速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小坑,张子文发现的时候,一个轮胎已经压了上去,cls350虽然有极良好的避震系统,但是这种颠簸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云芊芊还在熟睡,自然毫无防备,被这一下剧烈的颠簸抛起,眼看着脑袋就要撞上前挡风玻璃了,好在张子文毕竟是学武之人,眼明手快,知道这一下要是结结实实撞上了,玻璃未必会碎,但是云芊芊轻微脑震荡那是肯定没问题的了。

他一手抓紧方向盘,另一手闪电伸出,挡在了云芊芊的头上。惯性使然,虽然有了张子文的手的阻挡,云芊芊的头还是撞在了玻璃上,不过有了肉垫保护,她的头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倒是张子文,手背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挡风玻璃上,好不疼痛。手指麻痹,指骨像是要断掉了一样的传来阵阵剧痛。经此一撞,云芊芊就算是石头也醒过来了,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臭张子文,你干什么?想搞谋杀啊。”

张子文一听差点肺都要爆了,这个女人睡着了是天使,醒来了马上就变成了魔鬼,自己为了她手上撞的疼的要命,不仅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居然还敢开口就骂人,这个女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将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会娶她,这辈子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张子文对于云芊芊的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感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冷冷地道:“是啊,谋杀了,你快跳车吧。”

“你,你又顶撞我,哼。”云芊芊却好象比张子文更气愤的样子。

张子文却懒得再理她,他收回他的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见手掌不红不肿,却发出一种又青又灰的颜色,张子文知道这要比红肿要严重多了,指骨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确定是不是骨头受到了重压,他尝试着运了一点气到手掌上,又在手指上探寻了一遍。

虽然疼痛瞬间加倍了,但是走过一道气息之后,张子文马上确认了骨头没有受伤,只是疼而没有伤。云芊芊看到张子文的手掌,终于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但她马上又想到还是张子文开车不好造成的。

他要是好好地开,自己的头就不会撞上玻璃,他也就不用拿手来挡了,所以最终的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是没错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受害者,自己发脾气是应该的。她这样一想,刚才的一点点不好意思早去了爪哇国,“哼”了一声,终究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来。

张子文本也没打算她会道歉,他说道:“醒了是吧,你来开车吧。”

云芊芊道:“不行,我很累,身体不好,不能开,还是你来开,我相信你。”

张子文道:“谁要你相信了,快点过来开吧,免得等会儿又说我谋杀。”

“小气,说错了还不行吗?”对于云芊芊来说,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殊为不易,对她来说,这就已经相当于道歉了,没想到张子文却不买她的帐,说道:

“你也会错?太阳在天上啊,难道地球改变自转方向了?”

“你,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啊。说好了不能顶撞我的,现在还不是处处顶撞我,处处欺负我,你除了欺负我你害会干什么呀,人家都说了说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说着眼圈泛红,泫然欲泣。

张子文还真怕她的眼泪,看她这个架式,心中纵有一腔怒火千般不愿,也只得忍了,口中还得哄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怕了你了好吗?是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哼。”云芊芊满意的娇笑起来,却又道:“干什么老是叫我小姑奶奶,人家很老了吗?

“那是对你的尊敬,尊敬懂不懂?”

“你这是在讽刺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说我难缠是不是啊?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姑奶奶。”

“哪叫什么?”

“随便叫什么,反正就是不许再叫小姑奶奶,叫我芊芊好了。”

“芊芊?唉哟,肉麻死了,我还是叫你云总好了,以示对领导的尊敬,哈哈”

云芊芊没来由的心中一阵失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似乎路线有点不对,这是回医院的路,却不是去商场的路,马上说道:“张子文,你这是往哪里开?”

“回医院啊,怎么了?”

“干吗回医院啊,我东西还没买好呢,我要去商场血拼。”

“血拼?”

“就是shopping啊,这都不懂,购物啊,这回懂了吧,笨蛋。”

“shopping,血拼,靠,哪个天才翻译的,还真是形象啊。”张子文喃喃地说道。

在云芊芊的强烈要求下,张子文掉转车头,向商场开去。…,

姑苏自古繁盛,人文气息浓郁,姑苏园林更是驰名天下,其实抛开精致的园林,姑苏城中大大小小的小桥,桥下的流水,河边的杨柳,杨柳下的石板路,无一不透露着一种诗画一样的典雅,戴望舒《雨巷》里的意境,如果在姑苏演绎,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姑苏近几年经济高速发展,这是一个融合了现代与古典的城市,这是一个蕴含了丰富内涵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是虚语啊。

姑苏的商业文明自然也是繁荣鼎盛,随处可见各具特色的商场店铺,玲琅满目,不一而足。因为赵婧的关系,云芊芊对于姑苏是很熟悉的,她指点着张子文左拐右拐,最终在一家二十层的大商厦前停了下来。

张子文仰望着巍峨的商厦,心里虚的要命,这要是兜上一圈,还不得跑断腿啊。他打定了主意,这次是打死了也不陪云芊芊进去买东西了。尤其云芊芊还要买内衣,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男朋友,陪着算怎么回事啊。

在张子文的坚持下,云芊芊蘑菇了10分钟无果,无奈只好自己上去购物。

张子文坐在车子里闭目养神,虽然他体质好,挂了一天盐水已经基本恢复,但是也同样架不住这样折腾,刚才在超市里的购物活动已经搞得他累得要死,他躺在座椅上,午后暖洋洋的太阳照的车子里很舒服,不一会儿张子文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惜张子文的好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郁闷地掏出手机,不出所料的看见果然是云芊芊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还没放到耳朵上,云芊芊焦急的声音就大声地传了过来,“张子文,救命,我在11楼……”

周围一阵嘈杂,话没讲完,通话就断了,断之前似乎听到了云芊芊“啊。”的一声惊叫。张子文心知不妙,一定是云芊芊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及多想,打开车门马上向商厦里冲了进去。

或许是楼层太多的关系,底下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11楼发生的事情,仍然悠然自得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商厦里有两部电梯上下输送顾客,但那电梯是一层一层的,而且速度也慢,如果靠这个上到11楼,黄花菜都凉了,张子文抓过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运货电梯在哪里?”张子文知道无论哪个商厦,运货电梯肯定是必备的。

那工作人员不明就里,说道:“你干什么?运货电梯是我们内部用的,顾客请走外面的电梯。”

“废话,走外面的电梯来不及了,我现在马上要到11楼去,你赶紧告诉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

“对不起,我们商厦有规定……”

“规定要紧还是人命要紧,11楼出事情了,快告诉我,不然对你不客气了”张子文不等他说完,马上打断了他,抓着他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那人随即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他用手指了指运货电梯的方向,张子文放开他,说了一句“你快报警。”就自顾自跑了过去,果然在走过一道门后出现了一扇电梯门,他按下上升箭头,不一会儿电梯下来了,他走进去,却没有按11楼,而是按了10楼。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乘到11楼无疑会打草惊蛇,他准备坐到10楼,然后再走楼梯上去,这样可以做到不知不觉。

很快到了10楼,张子文走出来,然后摸上楼梯,这个楼梯是备用的,平时不太有人走,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却正是张子文现在希望的,他脚尖着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隐到了11楼的门口。…,

他从门缝里看出去,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11楼遭遇到打劫了。打劫商厦的11楼,这些劫匪真够想象力的。

张子文愈加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劫匪似乎人数不多,竟然并没有派人守住这个重要的门口。他匍匐在门边,把11楼的情况大体上看了一遍。

11楼分成三个部分,最主要的也占据了最大面积的一部分是珠宝金器饰品区,也是劫匪打劫的对象,现在更是人质集中的地方。他仔细分辨了一下,影影绰绰的起码有100多人,看不到云芊芊的人,不知道蹲在哪个角落里。

其它两个部分分别为女装区和内衣区,商厦把这三样对女人杀伤力最大的东西放在一起,这11楼,简直就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坟墓,看这里豪华之极的装修,张子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贵的吓得死人。

现在女装部和内衣部里都没有人了,包括服务员和顾客全被集中到了珠宝区,因为这个特殊的楼层的关系,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女性,少数的几个男性,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张子文细看劫匪人数,总共发现了5个人,不知道其他的地方还有没有接应的,至少在楼下应该有接应的车子等在那里。

这5个人有2个人持枪,另外3个人持管制刀具,其中有一个似乎手里还拿着一颗手雷,看样子像是土制的。持枪的两个人,一个是五四手枪,另一个是仿制ak47的冲锋枪,他守在电梯口。

11楼的异状早就已经通过监控被商厦发现,商厦也已经报警了,只是担心造成混乱,所以没有发布通告。现在11楼已经被封锁,11以上的下不来,11楼以下的上不来,而商厦的保全人员正在紧张地与劫匪对峙。

当然了,只是对峙,不敢采取什么行动,毕竟保安手里一点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而且警察就要到了,没必要拼命。

劫匪还在肆无忌惮地往他们带来的旅行袋里装珠宝金器,不仅将柜台上的现金洗劫一空,更有甚者,有两个劫匪已经在逼迫人质交出她们的现金。

他们的眼光倒准,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这些人掏出来的现金居然比柜台上还多,信用卡什么的就不要了,要了也没用,他们估计干完这一票就要逃亡了,还是现金实在。

张子文终于发现了云芊芊,因为一个劫匪在洗劫到她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她的美貌,不禁色心大动,开始对云芊芊动手动脚,连抢钱的大计都抛到了脑后。云芊芊当然极力抗拒,那劫匪却也并不着急,东抓一把,西摸一把,似乎这样更有乐趣。

张子文看云芊芊的脸上,虽然气愤,却居然没有哭,似乎更有一丝坚定。那拿着五四手枪的似乎是匪首,他对那动手动脚的匪徒说道:“老四,先干正事,别***浪费时间。”

那个叫老四的听了老大的话,心中虽然不愿,却也不敢不听,他不舍地摸了一把云芊芊的脸,继续去干他的收钱大业了。

云芊芊暂时逃过一劫,躲入人群瑟瑟发抖,看得张子文心中颇有些不忍。其实刚才那个老四如果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的话,张子文保不准就冲出去了,但现在云芊芊暂时没事了,他却又冷静了下来,毕竟如果他要救人,面对的可是5个手持武器的悍匪。

张子文先观察了那个拿手雷的匪徒,他与另外两个负责看押在场的100多个人质,三人成一个三角包围着人质,手雷握在手里指着人群,明显起的是恐吓作用,右手还握着一把匕首,相比手雷来说,威力要小得多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拿着砍刀,一个是匪首拿着五四手枪,那个老四在人质里面走来走去敲诈钱财,加上在电梯口收着的拿仿ak的匪徒,一共五个人。

五个匪徒中那个老大的年纪稍大一点,约三十多岁,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看他们那个嚣张的样子,张子文真的很佩服他们的勇气,就这么几个人,这么两把破枪,居然就敢打劫这么大的商厦,而且劫的还是11楼,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张子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他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说实话,他不是超级英雄,他没有确保全场100多人安全的想法,他只要确保云芊芊的安全就好了。

张子文考虑着怎样才能救出云芊芊,他估计形势,最危险的是那个拿着手雷的劫匪,那颗手雷虽然是土制的,样子丑陋不堪,但是样子丑陋并不等于威力就小,他要是往蹲在地上的人堆里一扔,估计这起事件就要震惊世界了,基地组织一看原来中国也有这么厉害的恐怖分子,搞不好也到中国来发展一下会员,那就好笑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手雷爆炸,不让手雷爆炸只有让手雷离开那个劫匪的手,或者让那个劫匪的手瞬时失去作用,最直接的是干掉他,三选一。

其次危险的是那个拿着仿制ak的劫匪,他在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电梯,可以第二个照顾,但是绝对不能有时间给他反应,否则ak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者就是那个匪首,他的手里虽然只有一把五四式小手枪,但是保不准他的枪法是最好的,况且他是头目,危险性也最大,打掉他是必须的。其他两个拿刀的,张子文根本没看在眼里。

张子文身上有八个边缘打磨的很锋利的1元硬币,现在这个社会,随身携带飞刀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用砂轮打磨了一堆这样的硬币,平时只带八个在身上。

这八个硬币装在一个特制的布袋里,贴肉而藏,从不离身,紧急的时候,这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情况若非十分危急,他也不会轻易动用,就像上次在酒吧里打架,既然空手完全可以应付,要是拿出这个绝招,那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在这八个硬币上经年苦练浸淫已久,五米之内指哪打哪,三米之内百发百中,是他生平最得意的自创绝技。

这个时候警察还没有到,不过估计就快到了,几个商厦的保安远远地守住了电梯口,不让顾客上下,虽然商厦方面极力封锁,但是消息还是传的很快,底下几层的人员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这种混乱更加重了劫匪们的紧张气氛,这个时候那个老四勒索的也差不多了,那个匪头不停地催促老四动作快点,但是老四却像急色鬼一样,碰到漂亮的女人,在勒索钱财之余,总要占点便宜才肯罢休,因此速度不是很快。

杀人张子文是不敢的,只能让劫匪们的手失去作用,所以张子文的计划是:等劫匪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他出其不意地冲出去,打出飞钱,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他是不会的,但他连发的速度也不慢,左手扣好硬币,右手接连打出。

间隔应该不会超过2秒钟,他要首先打中拿手雷的那只手,然后再打拿仿制ak的那只手,最后打中拿五四的那只手,这中间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都有可能酿成惨剧。…,

打完这三个飞钱就要冲出去了,先把拿刀的那两只手也废掉,之后免得这两个劫匪挟持人质,如果有必要,再给先前的三个劫匪的另一只手也补上一个飞钱,不多不少正好八个硬币搞定。

10楼忽然传来了许多人走动的声音,那些匪徒也变得更紧张,除了老四和拿手雷的那个匪徒,其他三人都去了电梯口查看情况,楼下传上来扩音器的声音:“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楼上的匪徒你们听着……”

张子文一听到这个声音,知道是警察到了,他苦等的正是这样的时机。

他轻轻地推开门,在扩音器的声音作用下,他推门的声音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快速冲进去,在距离拉近到只有三米的时候,那个拿手雷的劫匪才发现他,正要叫骂。

张子文的第一枚飞钱打出,不偏不倚正中他的手掌,锋利的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顿时鲜血淋漓,他吃痛之下,叫骂变成了叫痛,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手雷,手雷从他的手里掉落,落在他的脚背上,正好朝着张子文的方向滚了过来。

张子文就地一滚,抄起了这个最具危险性的武器,也不敢随手扔掉,就这样装在了自己口袋里。

情况与他刚才的计划有点变化,所以他也改变了方案,滚地接住手雷的同时,第二、第三枚硬币应手打出,可怜的老四两只手各中一枚飞钱,手上的刀和刚刚勒索来的钱都掉在了地上,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捂住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怕老四挟持人质,尤其是怕他挟持云芊芊,其他人可以不管,云芊芊却是不能不管的,所以要先让他失去战斗力

说的时间长,其实那时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子文打完这两个飞钱,没有停留,在地上转了一个方向,这时候那三个在电梯口观察情况的匪徒听得惨叫,茫然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原来后院起火了。

匪首和拿冲锋枪的几乎下意识地举枪向他射击。手枪比冲锋枪轻的多了,所以匪首最先把枪抬到了可以射击的位置,可是枪还没有开出来,他就觉得握枪的手一阵剧痛,张子文的飞钱还是快他一步打中了他,他再也纳不住手枪,五四往地上掉去。

他却十分强悍,刚才因为手的条件反射让枪掉了,第二反应让他意识到决不能让自己离开手枪的保护,他也着地一滚,伸出左手接住了掉下来的手枪,他脸色狰狞,举枪瞄准了张子文……

枪响了,不是五四,是冲锋枪,中枪的人不是张子文,而是那个倒霉的匪首。

原来张子文打出第四枚硬币的时候,根本没有停留,第五枚硬币以不到2秒的间隔打在了拿着冲锋枪的匪徒的手上,他也十分的强悍,硬币穿透了他的手掌,他却还是死死扣着扳机,在条件反射下,仿制ak发出了怒吼。

可惜他中枪之后完全失去了准头,冲锋枪的子弹泼水一样的在地上爆开,其中绝大多数进入了匪首的身体,可怜的匪首,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死不瞑目。

刻不容缓,张子文第六枚飞钱出手,这枚飞钱的目标是ak匪的咽喉,虽然他不想杀人,但是总比自己被杀的好,况且对于恐怖分子,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楼上枪声大作,楼下的警察当然要有所行动,其实刚才就已经有很多把枪指着这几个匪徒,这时候看机会难得,顿时也是枪声大作,ak匪眨眼间身中数十枪,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个刀匪是不用张子文招呼了,警察开枪的时候也照顾了一下他,他此时也已经躺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个匪徒三死两伤,剩下的两个也失去了战斗力,危机解除。

张子文从地上站起来,先过去制住了手雷匪,毕竟他还是有一只手是可以活动的,那劫匪倒也老实,知道大势已去,不投降那是死路一条,所以乖乖地举起了手,张子文喝令他去把老四拖了过来,那老四痛的杀猪一样嚎叫,跟他的凶悍形象相去太远,令人大失所望。

这个时候警察也小心翼翼地摸了上来,看到匪徒都已经被制伏,开始安抚人群,维持秩序。其实刚才枪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就有人受不了刺激哭叫起来,这时候死了人,场面更是混乱,更有甚者已经吓的晕了过去,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和八卦的,挤着要去看看死人的样子,看到了却又阵阵作呕。

更厉害的是记者,他们永远是消息最灵通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反正现在也吵嚷着要冲上来现场采访和拍照,却被警察挡住了,理由是保护现场,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张子文却没空去管这些,他在菜市场一样的人群中转来转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现场太过混乱,人来人往的太多,声音更是嘈杂的要命,竟然找不到云芊芊的踪影。

他正在茫然,身后传来一句娇呼:“臭张子文。”

张子文乍听之下,惊喜莫名,这世上叫他“臭张子文”的除了云芊芊,更有何人?他回过头去,果然见到云芊芊脆生生站在那里,脸上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眼睛之中却是水汽迷朦。

张子文叫了一声“云总。”语气之中大是爱怜,而云芊芊此时更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慨,她听得张子文叫她,再也坚持不住,哭着扑进了张子文的怀里。

她两手敲打着张子文的背,口中不断说着:“臭张子文,死张子文,你干吗来得那么晚。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这个坏蛋、坏蛋……”

张子文抱着云芊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什么感受。一个记者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门,把他们两人相拥的镜头拍了下来。

第二天,这起事件以及这张照片在报纸的头版头条登了出来,题目是《飞钱制敌真英雄,情人相拥庆余生》,也不知道那个记者怎么想到的用这么个名字。

当然,这些是后话,张子文和云芊芊都没有想到这些,相反的,他们现在倒是有些不堪其扰的烦恼。

云芊芊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是张子文所没有想到的,他没想到外表如此蛮横的云芊芊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此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张子文当然也不好意思推开她,想想她刚才所受的惊吓,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啊。

刚才又被那个老四毛手毛脚,这个时候得救,虽然毫发无伤,心中大起大落却是难免的,没看到有些女人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嘛,云芊芊这样的反应,还算是好的了。

况且人家美女投怀,你张子文又不吃亏,装什么圣人啊。张子文说道:“其实我早就到了,只是看到劫匪众多,还有枪械和手雷,所以没有马上冲出来而已。…,

云芊芊闻言,马上气呼呼地说道:“这么说,我刚才被人毛手毛脚,你也看见了?”

张子文说道:“看是看见了。”

云芊芊质问:“你看见被人欺负,竟然不冲出来救我?你安的什么心?”

张子文又道:“小姑奶奶,刚才他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我要是那个时候冲出去,不是找死吗?我又不是超人,我再厉害,也比不过子弹啊。况且只是被人稍微占了点便宜而已,不是没吃多大的亏嘛,那个欺负你的老四,我把他两只手都废了,已经给你报仇了。”

“你又叫我小姑奶奶?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谁叫你不陪我上来的,你要是在我身边,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看到我被人家那样,你也不冲出来,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啊。臭张子文,死张子文,王八蛋张子文……”

云芊芊一边哭诉,一边用她春葱一样的小手不停地捶打张子文,捶打犹且不够,还要加上九阴白骨爪,在张子文身上又是掐又是抓,奈何张子文身上坚硬如铁,掐来掐去竟然没有一块可以趁手让她一抓的好肉。

情急之下,又打上了张子文耳朵的主意,只见她手上变招,改拍为抓,九阴白骨爪的阴毒绝招使出,张子文的耳朵又惨遭荼毒。

张子文道:“你怎么又揪耳朵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冤有头债有主,把帐算在我的头上算怎么回事啊,你的仇人在那边呢,这里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好不好啊。”

云芊芊道:“你想得美,以身相许,你敢要吗?哼。”

张子文赶紧道:“不敢,当你的助理已经水深火热了,要是当了你的老公,那还不是生不如死,敬谢不敏,敬谢不敏啊。

云芊芊闻言怒气勃发,道:“你什么意思?说我蛮横没人要是不是?”

张子文又道:“不敢不敢,你人漂亮,又聪明,家世又好,自然是人家排着队来抢着要的,是我太穷酸,不敢有非分之想,这样行了吧?所以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唉哟,你拧得我耳朵好疼,快放开。”

云芊芊转怒为笑,说道:“哼,这还差不多,你也知道你穷酸,哈哈,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文心想,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看我能把你怎么样。一边想着,一边伸出大手摸上了云芊芊的小屁股,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贴着云芊芊的耳朵说道:“你要是不放开,我就打你的屁股,你这个小屁股又可爱,弹性又好,打起来真是爽,看看我们谁厉害?我不介意的,来,你继续拧我的耳朵,哈哈……。”

云芊芊大羞,她可还没到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屁股都无所谓的蛮横境界,听了张子文的话,松开揪着张子文耳朵的手,扭身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说道:“你这个臭流氓,这里这么多警察,也不怕他们抓你。”

张子文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警察怎么会抓我呢。”

他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打情骂俏(看在别人的眼里当然是这样的了),旁边的人可是等的心焦死了,警察想要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记者要采访他,看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情景感人。所以没有打扰,这时候看他们终于分开了,忙见缝插针,都围了上来。…,

这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这位先生,你能谈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听了这话,四个人都惊异地看着对方,张子文说道:“我还是先回答警察先生的提问吧,当时的情况具体他们怎么打劫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到她打电话给我求救。”

说着用手指了指云芊芊,又道:“然后从运货电梯上来,在你们刚到的时候,我趁乱制伏了劫匪,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情况就是这样的。”

张子文轻描淡写地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种轻描淡写地描述当然不能让人满意了,不管是警察还是记者,他们要知道的是抢劫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张子文制伏他们的详细过程。

这个时候云芊芊说话了,她道:“我知道抢劫案是怎么发生的,我当时就在现场,喏,在那边选购内衣,我看到他们是从顾客电梯上来的,手里拿着旅行包,我当时还奇怪呢,逛商场居然拎旅行包,看来是准备大购物了。

没想到他们到了珠宝区,拉开旅行包就把枪拿了出来,很快他们就打伤了几个男的工作人员和顾客,并把我们都集中到了珠宝区,我趁乱打了个电话求救,话还没说完就被发现了,他们把我的手机给没收了,后来又把所有人的手机给没收了。

有个劫匪想打我,但是被那个叫老四的给拦下了。再后来他们把我们都集中在一起,开始抢劫商厦里的珠宝金器,抢完了那些又来勒索我们的现金和首饰,再接着就是你们警察到了,他趁乱出来制伏了劫匪。

我看他当时手上一甩一甩的,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反正好象比枪还厉害,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人就死的死,伤的伤,后来你们冲上来了,我们就都得救了,情况就是这样的。对了张子文,你当时甩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她最后一句是对着张子文问的。

张子文淡淡地道:“没什么,硬币而已。”

“硬币?”三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问话,这回是警察先问道:“什么硬币,这么厉害?”

“就是普通的一块钱硬币啊,还能是什么硬币。”张子文知道现场还留有6枚打出去的硬币,迟早也会被发现的,不如现在就拿出来,他掏出硬币,递给那个警察,说道:“就是这种硬币,只是边缘磨快了而已。”

那个警察比较年轻,也是看过一些武侠小说的,没想到这种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会在现实中出现,他接过硬币,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武林高手啊,呵呵。”

云芊芊却比他更觉得惊异,她抢过张子文手里的另一枚硬币,左看右看,发现除了边缘锋利之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问道:“这个怎么用的啊?”

张子文笑着从她手里拿回飞钱,抬头看了看,看到约4米外的墙壁上有一块装饰用的木板,木板上有一个挂件,说道:“你看那绳子。”

抬手把飞钱打了出去,只听得“夺”的一声,挂件的绳子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而那枚硬币,更是整个嵌入了木板。看得三人眼中异彩连连,尤其是那个记者,更是像发现了巨宝一样激动。

他对张子文说道:“这位张先生是吗?我是《xx时报》的记者,能让我对您做个专访吗?”

“专访?对不起,我没兴趣,你去访问别人好吗?”张子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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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一八七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散场后,大三的队员和学生得意洋洋来,哭哭泣泣的走了,伊怀玉偷偷的扯住张子文,小声的问张子文:“张子文,那个,你交给他没有?”

张子文拍拍脑袋:“坏了,等一下我再交给他吧?不少字我刚刚忘了。”

伊怀玉脸红红的笑了笑:“那谢谢你了,我走了。”张子文回到更衣室,邓伟正十分郁闷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他啥意思,拍拍他的肩膀从张子文的衣柜里拿出那个盒子给他说:“好了,伊经理要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邓伟不好意思的接过盒子,一个人傻笑,众人齐送给他一个中指,看来他和伊怀玉有戏,要不然也不会笑得这么傻。伊教来到更衣室,笑嘻嘻的看着大家,猛的说了一句让大家欣喜若狂的话:“鉴于各位队员表现出色,今天在学校外边的阳光酒店张子文请客。”

一伙人高高兴兴的出了校门,伊教对大家说:“以后,大家的对方会越来越强,你们还要继续努力。”大伙振臂高呼:“是。”

张子文看了看满脸笑容的伊教,心想:这个伊教还真不错。商朝组织起来的这支临时篮球队叫做麻雀队。张子文觉得要为起这个名字的人三鞠躬。他大脑也太发达了吧?不少字麻雀队?汗不过确实真的叫麻雀队。

大一新生的倒霉孩子还在军训大汇演中,张子文等人不但要在篮球场上揍大三大四的,也要揍大二大一的,这算是南大内部的一个很有趣的篮球比赛,不算是正式项目。校篮球队、系篮球队的队员都分割开来,一一加入了新的临时篮球队。

这也是这种篮球赛很有趣的来源,其实本来这是高年级的大学生为了给大一新生一个见面礼搞出来的篮球赛事,只是发展开来,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南大最顶级的野队大赛,在南大打篮球的圈子中名头很是响亮。

伊怀玉一句话说得好:“我老爸这一辈子什么都好,就是手臭。”惹得在场的我们笑得肚子疼。而伊教也为此得了个不雅的外号‘臭手教练’嘿。还是他女婿和女儿帮起的,不知道他知道了如此得意之外号会作何想?

比赛的场地却不是在南大校园内,这事情很搞的,因为南大学校官方是不支持这个半业余的赛事的。再说这帮人也不大缺钱,南大的篮球赛就搬到了省体育中心那边,其实很近。

商朝豪气如云,拍着邓伟的肩让这家伙安排大家的临时住宿。于是几个人齐齐看向邓伟,邓伟一看知道是跑不掉了,无奈的笑着说:“好好好,我就打电话。”

刘刚拍拍他的肩:“小伙子有前途,哈哈。”邓伟郁闷的掏出电话。片刻,他便挂掉电话对我们说:“好啦,在天喜行了吧?不少字”大伙一声欢呼。

伊教一脸疑惑的对张子文问道:“张子文,这么高兴干嘛?”张子文谈笑道:“伊嗲,不住这里了。邓伟安排好了。去天喜。”

伊教睁大眼睛:“什么,华天,我一年的工资还不够你们花?”商朝跑过来搂住伊教的肩膀开导他:“伊嗲,不是这样的,是我们的邓大老板安排,你就放心的住吧。不要你一分钱,而且好像离省体肓中心也近。”

伊教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交待到:“你们今天晚上可以自由活动,不过不要超过一定的时间。明天上午我还要带你们去中心熟悉场地。”

“是。”全都劲头十足。来到天喜大酒店,“哇。果然气派。”龚永兴赞叹一句,全部都看着他。他也发现了,感觉不对劲,脸马上红了,安排好房间,张子文和伊教一个房间。张子文心底暗叫:惨了,不能玩了,怎么这么命苦?

晚上,幸好商朝聪明,叫大家吃完饭就闪人。嘿,大家五个开车来到酒吧,怎么没有人?张津一看手表:“我也说难怪,才七点半。”五人十分郁闷的点了五瓶啤酒。酒吧现在还是放着让人舒适的音乐,声音也不大。大家五人聊了会天,人才渐渐多了起来。…,

“等下都单独行动,泡上MM的带上来认识一下,看谁本事,谁最后一个带上来的,谁就输了,输了的晚上一切他埋单,张津除外,怎么样?”大家都点点头,马上行动开始了。

张子文左看右瞧,实在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再说张子文也不缺美妞啊?干脆认输得了,不过也不能这样的认输,张子文下台左右看了一下,那边有几个单身女孩,有机会了。于是张子文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那堆女孩旁边,调酒师问张子文要什么?

张子文想了想故意的大声回了他一句:“不要别的,来一杯单身情人吧。”调酒师一怔,不过他马上会意的点点头,带着一脸坏笑:“好的,您稍等。”

那几个女孩可能听到了张子文的大声了吧,都转过头来看了一下,一个打扮入时的艳丽女孩眼睛一亮,跳下高椅,走到身边暧mei的对张子文说:“先生,一个人呀?还点了单身情人?”

张子文装傻笑道:“是呀,小姐,你也一个人?”她转过头去看了那一堆女孩一眼说:“不是,我还有几个朋友,能请大家喝一杯吗?”。张子文扫了那几个女孩一眼,哎,有一个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说:“可以啊,不过你要介绍一个女孩子给我。”

她嘻嘻笑道:“好啊,没问题,你看中了大家中的哪个?”“第三个,那个清秀点的,”“好,你帮大家要个台子吧,在这里聊不是很方便”张子文叫来服务员,出钱要了个台子,点了几瓶猛贵的红酒,张子文心里有点心疼,不过跟他们打了赌就要付出的,唉。

跟她们调笑了一会儿,张子文便提出让那个清秀女孩去帮忙,可笑的是这个清秀女孩就叫林清秀,张子文对她说:“林清秀?好名字,呵呵,现在跟我去帮一个忙,可能要蛮久,不过今天你们这些朋友的消费张子文包了,好不好?”那些女孩都起哄。

张子文带着她来到大家的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张子文嘿嘿笑着,看来今天张子文赢了,张子文请林清秀坐下,给她倒了杯酒,无聊得紧,只好张子文主动的问她:“你还是学生吧?不少字”她点点头,“在哪里读书呢?”

她才不得不开尊口:“在大四中学。”张子文一愣,还是中学生?“今天是她们硬要叫我一起来,大家都是住校的,平常认假都不怎么回去,今天就跟她们一起来玩。”张子文汗,,跟张子文解释这么多干嘛?

对了,大四中学,听商朝那人形暴龙说过不是去年全国高中篮球联赛排前五的吗?于是张子文又问她:“你们大四中学篮球好像很历害吧?不少字”她点点头好像来了点兴趣:“你也知道吗?我是篮球队的副经理哟。”

又跟她聊了一会儿他们学校的篮球,商朝上来了,一见张子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口中喃喃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都上来了,只有邓伟说什么为了伊怀玉,打死不泡,所以,今天晚上包括张子文请那点女孩的消费全都是他来付账。

疯到一点多,回到酒店,张子文轻轻的打开门,黑黑的,张子文摸黑摸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脱掉衣服,刚盖好被子,一个声音响起:“你们这点臭小子,下次再也不能让你们自由活动了,打你们手机竟然还关机?早点睡。”

张子文只能在被子里偷笑,张子文想伊嗲这下是不可能让大家再自由活动了,下次再带个老人家去活动都会少了点乐趣。

第二天吃完早餐,伊嗲就带大家去体肓中心,一台台大客车停在篮球馆外,篮球馆更是呼声震天,今天是南大内部篮球战,不知是商朝组织的大二这一支,事实上光是大二的临时篮球队就不下七八支。

大家一行人进场一看,哇噻,场内十分的火暴,场上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张子文看了一下显分牌,10:10势力相当嘛?伊嗲找了个地方大家坐下,叮嘱大家:“注意看别人怎么打的,一些战术都好好看看,大三那帮人的实力很不错。”…,

大家的目光被场上的精彩吸引住了,白方的那个13号刚从篮筐上跳下来,举起拳头向观众席挥了挥,而大家一致认为给这狂小子一个字,切。看完总个比赛,张子文觉得益沅一中到后来赢得很轻松,看那架势,大三的篮球队是有所保留,不过如果碰上大家,那是他们自认倒霉罢了。

伊嗲跟一个中年老头在聊天,大家一行人就站在旁边等他,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全都忍不住了,一齐走向两个侃得正欢的中年男人,“伊教,你看?”

熊炎在旁小心的插了一句,他们两个停下来看了看大家,伊教拍拍头大笑对那中年男人说:“哈哈,老同学,你看张子文这记性,跟你聊天都把他们给忘了,这是我带的队员,都不错噢。”

那中年男人也哈哈大笑:“老同学,大家等你们来教训啦,嗯,小伙子们不错,哈哈,好了,我也要回学校了,保持联络,比赛完了咱们一起喝一杯。”

练习完到更衣室休息了一下,已经差不多要到时间出场了,边跟他们聊着边换衣服。观众席上都没有几个人,零零落落的坐着几对情侣,总个场内也没有什么气氛,篮球队的队员入场一见这场面傻眼了,昨天还有那么多人,今天就这么点人。

当裁判吹了口哨宣布比赛要开始的时候,播音员介绍了双方的上场队员名单,张子文还是坐冷板凳,今天的阵容是熊炎,姚健,龚永兴,邓伟,刘刚,张子文也乐得偷懒。双方站定位置,熊炎和一个高大的大三队员对峙着,

裁判将球高高抛起,熊炎和大三的4号同时用力跳起。不过熊炎的弹跳力好点,将球一掌拍了出去,刘刚接到球,又传给邓伟,邓伟反正是站在三分线外,轻轻跃起接过球又顺手一投,球像一枚导弹穿透篮筐,砸得篮网乱蹦,球进,邓伟落地,好一个漂亮的空中接力三分投篮。

张子文不禁叫了一声好球,大三发球,刘刚一个人站在前场,熊炎四人回到后场回防,发球的是大三的16号,刘刚不时做些动作干扰发球,那个16号只好高高的将球发给在前场边缘的19号,刘刚瞅着球的踪影,高高跃起,将球截住抱在怀里。

四周瞄了一下,两个大三的队员向他逼了过来,刘刚运球加速,常一的19号挡在刘刚面前了,刘刚轻轻将球抛起,人已经闪到19号身后跃起接过球传给邓伟,邓伟踩着三分给的一点点边,后退了一下将球扬了出去,唰又一个空心三分球。

大三的教练绿着脸不得不叫了次暂停,继续是常一开球,常一23号接过球便稳稳当当的将球运到前场,防他的是姚健,姚健盯着他。

23号边运球边寻找出路,但是他的队友都被熊炎他们死死的缠住了,姚健趁他分神的瞬间将手闪电般的伸了出去,球一下子被他拍到地下,后场无人,他便以他惊人的百米速度将球运到篮筐下,单手抓球,狂喝一声单臂将球灌进了篮筐,“哄”的一声,姚健从篮筐上跳下来,篮筐嗡嗡作响。

姚健跳下来,朝队友们摆了个V字手势,队友们齐齐向他挥了挥拳。这时的大三队教练也在想:今天看来希望不大了,唉。在邓伟和姚健疯狂的得分情况下,当终场哨声响起时,亮分牌上已经是126:35,差别有多大?有目共睹。

伊嗲高兴的请大家到特色小吃馆玉楼东请了回客,当然大家得大吃特吃,不然大家可亏了。这南大的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的篮球比赛,其实比的也是南大篮球老师们的指导水平,跟很多的东西挂钩的,否则也不可能这般红火。

吃饱喝足之后,张子文等人就又回到体育中心,跟大四临毕业的一群牲口打球赛。

“伊嗲,你让我上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得一分,我不得分总行了吧?不少字”张子文憋得太坏了,手都快僵了,他是超级凶器,所以被坐冷板凳,这种感觉蛮那个的。…,

“那好,不过你不能露太多,不然你马上下场。”伊嗲威胁张子文,

“行行行行,一定一定。”口水都说干了,大家一到就听到了排山倒海的呼喊声,大四那帮牲口派来了系里足球队的啦啦队,不过跟商朝强大的后援比起来,微不足道。

张子文换好衣服坐在休息席上,嘿,终于有上场的机会了。裁判的哨声响起,张子文汗,张子文还是没有做,是商朝,张津,熊炎,姚健,黄浩。

张子文晕,该死的,怎么又没有份?熊炎和中锋站在分界线两旁,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裁判吹了一声口哨,比赛开始,裁判托起球轻轻的抛起。

熊炎和大四中锋猛的跃起,两人的手同时抡在篮球上,熊炎暴喝一声,将球狠狠的按下去,那个大四中锋一时没用上力,被熊炎的暴力给摔到地上。

人横着倒在地上,全场一片混乱,裁判走过去问他有没有事,他摇摇头,眼睛都可以冒出火来的看着熊炎,大喊一声:“再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熊炎丝毫没有给面子给他,跳过他将球挑给黄浩,黄浩也不客气的运球闪过两个人中投得分。

大四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四的发球,当篮球发给大四的11号手里时,大四的庞大啦啦队突然一下子欢呼起来,共同喊着一句口号:“高兴加油高兴加油。”

还有个别的女生在喊:“高兴张爱你,高兴高兴爱你。”张子文朝那个11号看去,看上去不错,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就是《灌篮高手》里面的流穿风也不过如此,只见他接过球看了看,防他的龚永兴贴身躬着,生怕他会跑掉。

那个高兴突然将球往后传去,不对,不是传球,是假动作,龚永兴去截球身一侧,高兴轻轻的一移脚,左手带球一闪而过,闪开龚永兴,便急速运球突到前场,熊炎双手一遮,挡在篮下,高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NND,全场都哄动了,不过他这种笑换张子文是个女人也会被他所吸引,郁闷。

高兴不停的运着球和防守严密的熊炎对峙着,后面的龚永兴也马上回防了,两个高出高兴不少的在守着他,他好像还很轻松,忽然高兴高高跃起,都以为是灌篮,连张子文也以为是灌篮。

他的身子突然在半空在一窜,将拿在右手的球换到左手,轻轻一托,从半空中的熊炎和龚永兴腋下将球轻松的送入篮网。张子文一怔,这个高兴不简单,竟然能玩出这样的动作?伊嗲在旁轻声问张子文:“张子文?你说张津和你能不能玩出那样的技术动作?”

张子文轻松一笑:“小菜。”全场都是高呼高兴的名字,能不这样受欢迎吗?真是的,张子文开始想入非非,伊怀玉推了推张子文,张子文才醒过来,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一个顶尖武者而言,摆弄篮球足球的,实在不要太过简单。

第一八七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一八七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二八四节 与狼谋兔

第二八四节与狼谋兔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张子文接听,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是张子文,没错吧?”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别管我是谁,前面的车看到了吧?”

“看到了。”

“跟着那车开,我们云总要见你?”

“云总?哪个云总?”

“见到了不就知道了,何必问那么多呢?”

对方挂断了电话,张子文心想这群人莫名其妙啊,云总?不会是云芊芊吧?搞什么飞机啊?弄得像黑社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绑架呢。

跟着前面的车七拐八拐,居然真的就到了云芊芊家的别墅,心想这个女人这会玩大了吧,任性到这个程度少见啊。

夹着他的两辆奔驰找了个位置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张子文一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高手,龙行虎步,带着煞气。

张子文也找了个位置停车,有一人过来给他开了车门,林若语看这阵势,以为真的碰到了黑社会,怕得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张子文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一边不慌不忙地下车,林若语也赶紧下车,又走到了他身后。

四人占据了前后左右的位置,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张子文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浑不在意。那给他开车门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子文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云芊芊家他是来过的,那四人带着他们穿过客厅,直接来到了后花园,一张太师椅边一个小几,几上一个紫砂壶,一个紫砂杯,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双手负在背后,眼光似望着天际的浮云,意态闲适。

这人约和张子文一样身高,略微有些发福,但绝对算不上胖,却更增了雍容华贵的气度,浑身散发着一种威严感,应该是那种长期发号施令的人。张子文曾听说有的人具有天生的领导力,如果这种能力真的存在,眼前的人绝对就是了。

那人听到脚步声,把头转了过来,张子文一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谁了,这人长得和云芊芊起码有七分相像,不用说肯定是云芊芊的老爹,大陆财富榜可以排进前十的富豪,云氏企业的创始人和现任董事长云天清,说起来,是他的大大老板。

云天清笑了笑,说道:“你是张子文?”

张子文收拾起惊讶的心情,正色答道:“正是,你是我们的大老板云天清云董吧?”他故意把大老板三个字咬得很重,称呼他也没用敬语,以表示对于他用这种方式请自己来的不满,开玩笑,要叫自己过来打个电话就可以了,现在这算什么?下马威啊?

云天清还是笑笑,算是默认,顿了顿说道:“听说你功夫不错,我这四个保镖也还有些粗浅的功夫,你们切磋一下可好?”

张子文心想你说的轻巧,切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切磋是要自愿的,看这情况他还有的选择吗?果然不愧是父女俩,怎么连脾气都一样的,张子文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脸上却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好啊,能向高手请教,固所愿也。”

后花园面积广大,倒正好是动手的地方,难怪不在客厅里见他们呢,云天清听到他答应,虽惊于他对形势的判断能力,却也没有多话,笑眯眯地邀请林若语一边喝茶,林若语看向他征求他的意见,张子文示意她放心过去,云天清诺大的人物,应该不屑于拿女人来威胁他的。…,

来到一片空地上,那四人还是紧紧地围着他,竟然是要四个打一个的局面,张子文失笑,难得人家这么看得起他,自然要好好表现了,抬手做了一个请手式,那四位保镖也不客气,呼喝一声就向他攻来。

那四人使的都是十分实用的拳术,张子文识得那是军旅拳混合了其它拳法形成的杀人拳,狠辣霸道,招招致人死命,与张子文以前的风格很像,估计这四人是特种部队出身。其中二人明显地练过硬气功之类的功夫,张子文的拳头打上去竟然像打中金属一样发出砰砰的声音,而对方又一点事都没有,另二人一个手上的功夫很好,一双手看上去跟钢筋一样,另一位腿功犀利,竟然依稀就是北派谭腿的招式。

这四位其实上午就在跆拳道馆看过他与崔成秀的比武,以为他也只有腿上的功夫厉害,这时候出尽全力,加上军旅拳本身就是有死无生的拳法,多的是以命博命的招式,一时间打得张子文险象环生节节败退。

张子文一开始与他们以快打快,拳脚如风,然而两只手两条腿终究比不上八只手八条腿来得快,更何况是练有合击之术的四个高手,眨眼间已经中了许多的拳脚,好在他内功不错,人家打在他身上,他还有余力反震。那四人看他不过如此,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张子文招式一变,动作由极快变成了极慢,使出了太极拳。

他太极拳使出,立即在身周布了一道气墙,随着招数施展,仿佛形成了一个一个的漩涡,场上形势马上改变,虽然还是被动挨打,但四位高手却怎么也攻不进去了。

张子文越打越顺,一套太极拳打完,又从头开始打一遍,连绵不断,他的气墙越布越厚,渐渐地将四人都包了进来,有如蛛丝包着昆虫,慢慢地四人的快拳已不再快,此消彼长,张子文渐渐占到了上风。

忽然那两个练硬气功的吐气开声,不再向他出拳,而是改扎马步,他二人功底也真是深厚,这马步一扎就像两座山一样岿然不动,张子文用太极拳里的巧劲竟然带不动他们,拳头打在他们身上又全无反应,而身后练谭腿的高手两条腿不停地向他的要害招呼,他不避让还真不行,更要命的是那个手像钢筋一样的家伙,手势一摆,居然也使出了太极拳。

形势再一次逆转,张子文又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张子文郁闷地要死,这四个人,随便哪个单对单,他可以保证稳胜不输,但是四个人加在一起,却让他顾得了头就顾不了脚,这四人合击,实在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他心头烦躁,不禁恶向胆边生,将压箱底的云手使了出来,拼着自己受伤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真功夫的厉害,他虚晃一招太极拳的招式。

左臂受了谭腿一脚,右手曲指成爪,扣住了他腿上大穴,一股狂猛的真元喷薄而出,那使谭腿的高手顿时半边身子发麻,张子文底下再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他这时背后不及闪避,却也结结实实吃了两拳,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久违的疼痛感觉随之而来。

张子文借势前冲了一步,化去那两拳刚猛的拳劲,深吸一口气,压下将要吐血的感觉,倏然转过身来,眼睛瞪视着那两个硬气功高手,那两位脸上铁板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张子文看得生气,心想就凭你这副苦瓜脸就该挨揍,今天不让你们尝尝疼痛的味道,还真不罢休了。他云手中有的是狠辣的招式,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手下留情了,两手快如闪电一般向两人的眼睛插去。

这一招去势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两人眼皮几公分的地方,那二人本来扎着马步,这时却不得不先解眼前之危,伸手格挡已是不及,唯有后退一途,这两人都向后跨了两步,重新扎起了马步。

但是张子文这插眼的招式却也是虚招,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两位,而是一旁出手替他们解围的太极拳高手,他出这一招就是为了引他来救,飞身救人的太极拳还算是太极拳吗?

因此他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原来练熟了的虎爪的招数,张子文早留了余力,逼退了两个硬气功,马上一个飞退,算准了太极拳高手的来势,后背倏地撞入他的怀里,一个肘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胸口大穴上。

云手使出,连绵不绝,张子文倏然转身,两手不停,圈住了他的两手,一拉一送,将他两只手腕卸得脱臼了。

那高手倒也硬气,剧痛之下一声不吭,自己退到了一边,刚才被张子文踢飞的腿脚厉害的高手过来帮他接上了脱臼的手腕,两人一起看向场上对峙的三人。

张子文眼神阴冷,他牛脾气上来,因此不停集聚真元,要以硬破硬,非要以铁拳试试看硬气功是不是真的那么硬,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他功走全身,一股无形无质的气散发出来,整个人都似蒙上了一层青蒙蒙的光,强大的压力直逼两位硬气功高手而去,他难得有出尽全力的时候,此时因为受伤引发了真怒,浑身都带着煞气,那两位看着他的冰冷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心虚,再硬的气功也不是铁板一块,到底还是血肉之躯,打一拳没事,打十拳呢?打一百拳呢?

场上的气氛压抑已极,张子文虎吼一声,飞冲过去,向着两人各打出一拳,那二人也吐气开声,平平直直地出拳向他攻来,四只拳头毫无花架地在空中接实,发出沉闷之极的一声巨响,张子文好一阵气血翻滚,直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身来,一口鲜血已经冲到了喉咙口,真气运转竟有迟滞的现象,反观那两人,依旧站在原地扎着马步,脸上青红交替,显然也不好过。

张子文怒气勃发,头脑却冷静了下来,展开身法,倏忽东西,鬼魅一般欺到那两人身前,眨眼间却又已经绕到了他们身后,云手上的毒招源源不断地使了出来,径往诸如咽喉、关节等要害上招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位硬气功高手的身上已经中了几十拳之多,脸上已经显现痛苦之色。

“好了,到此为止吧。”云天清低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子文收住将要及体的拳头,冷冷地看着他。

云天清悠闲地坐在那里,一旁坐着林若语,正一脸忧急地看着他,张子文给了她一个宽心的微笑,林若语见他无碍,紧握的手才松开。

张子文淡淡地道:“不值云董事长有何见教?”

云天清指了指佣人刚搬过来的椅子,说道:“请坐,先喝杯茶。”

张子文恞然无惧,过去端起茶杯就喝。那四位保镖都下去休息去了,其中一位练硬气功的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偷偷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赞了声“好功夫。”张子文看着他憨厚的笑容不似作伪,不禁有点莫名其妙。…,

云天清待他一杯茶喝完,微笑着说道:“我叫你小张,不介意吧?”

“随便。”

“鄙人云天清,芊芊的爸爸。”

“知道。”

“刚才让他们试你的功夫,你不会生气吧?”

“无妨。”

“你跟人讲话都是这么言简意赅的吗?”

“不是。”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了,年轻人气量要大一点,这样才能做大事啊。”

张子文心里那个气啊,什么意思吗?莫名其妙被“请”来打了一架,还要教训自己气量大一点,有钱了不起啊。遂淡淡地道:“云董有话直说无妨。”

“好,这才像个样子。”顿了顿,云天清继续说道:“我这次来临安主要就是为了你,我不管你和芊芊有什么样的纠葛,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今天来主要是和你谈一项合作计划的。”

“合作?我没听错吧?”张子文实在想不出自己这个平头百姓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这个风云叱咤的大人物合作的。

“没错,是合作。”说着扔给他一叠报纸,上面都是关于张子文挑战跆拳道馆的消息和报道,他继续说道:“最近你风头很劲啊,相信你这样做一定另有目的吧?”

张子文知道他肯定调查过了,所以也不瞒他,将自己开武馆的计划都说了。

云天清听完他的计划,赞道:“好,有志气,我的合作计划就是帮助你把你的理想做到最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张子文说道:“什么样的计划,你说来听听。”

云天清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接着说道:“你不是要开武馆嘛,我给你提供资金,不是开一家,而是开遍全世界,你可以把中国功夫做成品牌,你没空教的话就多请些人回来,只要统一教学的内容就可以。

像你现在做的挑战其他武馆的事情也可以再搞大一点,我云氏企业的分支机构遍布世界,所以运作的事情可以由我们来做,在国内挑战没有多大意义了,我们要把你塑造成一个不败的战神,民族精神的象征,然后开发周边产品。

体育器械、服装、玩具、发烧产品,每开一家武馆就在旁边再开一家这样的武术用品商店,打造一个属于你的世界品牌,怎么样?”

张子文听得目瞪口呆,他以为他的胆子已经够大了,三百万就敢买一千多万的房子,凭借一个想法就敢争取四个品牌的电动车在临安的地级代理,一个人就想把武馆开遍中国压过所有外国人的武馆。

却没想到跟云天清比起来,那简直叫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他那些计划里面,随便那一条拿出来做好了都可以名利双收,轻轻松松就能造就一个超级富豪,张子文不得不服,果然有想法的人就是不一样,云天清的名头还真不是盖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便宜自己呢?

云天清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注册一个实体,所有的运作资金都由我们云氏企业出,股份各占50%,管理人员可以从云氏平移过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我们来做,你只要一场一场地去赢得比赛就可以了,刚才我已经看到你的实力了,可以打败我的四个保镖,你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而且我看你还有上升的空间,我对你有信心。”

“有什么条件?”张子文也不傻,直截了当地问道。…,

云天清呵呵呵地笑,张子文觉得他的笑怎么看都有点奸。

“条件嘛,一,公司既然双方股份各占一半,那双方都可以有一名执行董事,我方就由我的女儿云芊芊出任,在更合适的人选出现以前,总经理一职也由她兼任;二,你们之间所谓的一年之约作废,你可以不必再到云氏临安分公司去上班了。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你自己考虑吧。”

这两个条件简直极端对立,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啊。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对于张子文的理想,现在正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了云氏企业的相助,必定事半功倍,甚至达到张子文自己来运作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同样的,摆脱那无谓的一年之约也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之一,问题是摆脱一年之约是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不想在云芊芊手下做事,这要是答应了云天清的条件,结果还不是一样被云芊芊压着一头,那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云天清不是要他马上答应,可以给他一段时间考虑。

云天清邀请他们两个共进午餐,张子文打了一个上午,肚子正饿,理所当然地同意了,况且跟云天清一起吃饭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有的呢,张子文这样安慰自己。

从云芊芊家出来,坐在车上,林若语一直沉默不语,张子文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不说话,张子文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答应云天清的合作计划,那样的话就没她林若语什么事了,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张子文笑笑,忽然说道:“林记者,有件事情虽然很难开口,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

林若语牵强地陪着笑笑,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张子文说道:“刚才云天清说的你也听到了,他说的计划确实很诱人,我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林若语声音更低了,道:“嗯,那你是准备答应了?”

张子文道:“是啊,我准备答应了。”

林若语情绪已经低落到极致,空洞地说道:“那恭喜你了。”

张子文又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我方还缺一个可以代表我的人,我想请你出任,不知道林大记者愿不愿意啊?”

张子文笑嘻嘻地请林若语主理武馆以及与云氏企业合作的问题,反倒是让她愣住了,她本来还以为张子文有了云氏企业的相助,就没她林若语什么事了呢,却没想到现在的担子更重了,以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的身份,去做将来一个企业帝国一半股份拥有人的代表,差不多意味着一步登天了。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要我代表你出任你新公司的职务?”

张子文笑笑,道:“自然是真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懒的,也不想活得那么累,一直以来你帮我运作挑战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所以还是要请你不辞辛劳再帮我一把,帮我尽量争取利益,怎么样?”

林若语又问道:“你就不怕我一个刚毕业的小记者办不好这么大的事情,给你搞得一塌糊涂?”

张子文哈哈大笑,说道:“我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啊,你以为我又有多少经验?安了,我看人都是凭感觉的,我觉得你可以就行了,我相信你,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天下英雄出草根,谁不是经历各种事务打磨出来的。…,

我只要你心向着我,帮我尽量争取主动权,利益少一点没关系,不要折了我张子文的骨气。还有代表云氏出任的是云天清的女儿云芊芊,她以后是要回去执掌云氏企业的,因此以后新公司是要以你为主导的,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林若语忽然有些黯然,呐呐地说道:“我怕我做不好这么大的事情,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子文说道:“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要是随便去人才市场招聘一个,我不放心啊,你就当作是帮朋友看家,呵呵,当好管家婆就可以了。”

林若语脸上倏的一红,淬了一口道:“谁要当你的管家婆啊。你身边那么多女孩子,随便挑一个去当好了。”

张子文又笑嘻嘻地道:“那怎么能一样,我比较相信你嘛,呵呵,怎么样小林同志,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的信任哦。”

林若语笑了出来,道:“呸,就你这个没正经的样子还领导?我看是无赖还差不多。”

张子文夸张地笑道:“哇,还没上任就敢非议老板,我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所托非人啊。唉,后悔,后悔呐。”

林若语知道他是说笑的,也陪着说道:“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以后你的一切活动就由我安排了,嘻嘻,领导同志,你就等着瞧吧。”

张子文苦着脸问道:“不会每个星期都要去踢馆吧?”

林若语娇笑不已,但是张子文觉得这个笑怎么看都有点阴,虽然只是说笑的,但还真有点恐怖的感觉呢。

这个事情就算商量好了,张子文电话告知云天清,大方向就这么定了,具体的细节问题、合作事项以及分工等需要谈判来决定,下个星期再谈,双方各祝合作愉快,挂断了电话。

诸事顺妥,自然心情就好,下午三点的时候张子文就把诸女都叫了出来,浩浩荡荡杀向早就定好的酒店,云芊芊也赫然在座,张子文看她的脸色,想必自己和她老爹的计划她肯定是知道的了。

云芊芊若有若无地看着他,带着淡淡的笑,他也不去理她,大声地将自己的几件大事宣布了一下,众女纷纷祝贺,当说到明天要去人才市场招聘组建新公司所需人才的时候,都兴奋地表示要过去过过招聘者的瘾,张子文正嫌自己没经验,有人肯帮忙,自然满口子答应。

还有一件事,是张子文特别跟陈雨微说的,就是他代理电动自行车的项目,新公司即将注册完成,却还缺一个可以放心的人帮自己打理,他想请陈雨微辞职过来帮忙,反正在胖头鱼那边做着不咸不淡的工作也没什么味道,陈雨微答应郑重考虑一下。

点菜,吃饭,吃完饭又去k歌,狂欢不提。

12月25日,自西风东渐之后甚为流行的圣诞节,到如今更是商家必争的重要节日,有多少情侣会在这一夜互述衷肠,有多少爱情故事在这一夜发生,圣诞节早就披上了浪漫的外衣。

而这一天对于张子文来说,尤其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这一天是秋晓寒的生日。

早在十几天前张子文就开始筹备给她过一个意义非凡的生日,不一定需要多奢华,却必须要足够打动人心,如今张子文已有万全的准备,他有信心能够让秋晓寒感动。对他来说,事业有多成功,钱有多少,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比得上打动秋晓寒的心更能让他兴奋。…,

晚上九点,位于市中心的文化广场上,四周聚满了人,正中间搭出一个不高的舞台,一群艳丽的少女正在上面热舞,狂歌劲曲传递着圣诞夜的快乐。

台下正中的位置,站着两位明艳绝伦的女子,其中一位对她的女伴说道:“淡悦,这种街头演出有什么好看的,估计又是哪个厂家搞的广告活动,我们还是走吧。”

她的女伴神秘兮兮地说道:“晓寒你别急嘛,再等一下,精彩马上开始。”

果见台上有了变化,热舞已毕,那群少女却不退去,音乐一转,又慢慢舞动起来,这会儿却是十分地舒缓,台后走出一个人来,一身雪白的中山装裹在精壮的身上,十分合度,配上修长的身材,有一种十分潇洒的味道,而在音乐的喧染下,更具魅力,台下甚至已传来少女尖叫的声音。

刚才说要走的女子惊讶地跟她的女伴说道:“淡悦,你看,那不是张子文吗?他怎么到台上去了?”

张子文也看到了她们,冲她们微微一笑,开口唱道:“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是张信哲的老歌《信仰》,在张子文倾情演绎下,娓娓动听,动人心弦,他唱歌本来就好,这时全力施为,倒真有点情歌王子深情缠mian的味道,一曲已毕,台下竟久久无声,良久之后才爆发出炽烈的掌声,

台下再来一首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张子文早有准备,自然响应群众号召,接连演唱了张信哲的《我是真的》、《别怕我伤心》、《爱如潮水》、《爱就一个字》等老情歌,他早就从许淡悦那里问到了秋晓寒喜欢张信哲的老歌,因此准备的都是她喜欢的那几首。

他近乎完美的表现折服了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地鼓掌,秋晓寒也被他带到了歌曲的意境里去,回思种种,竟有些惘然。

却不知张子文为了这一刻的表现,苦练了个把星期呢。但这时看到了秋晓寒的表情,便觉得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张子文站在台上,待台下掌声稍歇,开口说道:“多谢大家的掌声,首先我声明一下,我不是歌手,完全是业余的,今天临时起意请了我们城里著名的xx乐队和xxx美少女组合来给大家演出,并且自己客串了一把歌手,一是为了给大家的圣诞夜增加一点娱乐的声音,祝大家圣诞快乐。

唱得不好,大家不要用臭鸡蛋扔我啊,这天气,要让一个鸡蛋变臭也不太容易啊,呵呵。”台下一片哄笑,张子文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二嘛,是为了一个人。”…,

吊足了胃口,张子文又道:“2004年前的今天,基督耶稣诞生了,但是我觉得耶稣的诞生跟我的关系不大,24年前的今天,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一个人诞生了,她是我的女神,是我的信仰,圣诞节在这一天才开始对我有了意义。今天是她的生日,是我的节日,大家给点掌声,欢迎我的女神上台来好不好?”

台下马上掌声雷动,围在四周的年轻人不少,自然不乏起哄者,能够在这么浪漫的夜里见证一段爱情的开始,那也是一种美妙的经历。

天空忽然飞扬起一些雪花来,细看之下却是人造雪,雪花飞起之后,朵朵鲜花从天而降,鲜花的五颜六色夹杂着雪花的白,原本打在舞台上的灯光适时地对准了飞扬的鲜花和雪花,一时竟如梦境。

张子文在这鲜花和雪花中走来,走到秋晓寒的面前,微笑着对她伸出了邀请的手,台上台下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两人身上,秋晓寒如在幻境,脸上一红,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雨点一样的掌声再次响起来,更有口哨和叫好声无数,张子文牵着秋晓寒的手,来到了台上。

在满天鲜花和雪花的衬托下,张子文牵着秋晓寒的手,走到了台上。他二人站在台上,当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壁人一般,台下掌声如雷,张子文面对着观众问道:“她漂亮吗?”

“漂亮。”台下起哄者众多。

张子文继续问道:“她算不算我的女神?”

“算。”更有激动的人说道:“比观音还漂亮,比维纳斯还漂亮,hoho。”

张子文汗了一个,观音是男的,维纳斯可是断臂的。

抛开这些,张子文继续说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你们说这算不算我的意义特殊的圣诞节?”

“算。”

“那我请大家一起唱《生日快乐歌》给我的女神祝福好不好?”

“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张子文微笑着打了个响指,就有人从后台推出来一个巨大无比的蛋糕,层层叠叠,上面缀满了巧克力和水果,张子文拿过话筒说道:“等会儿请大家吃蛋糕,谢谢大家。”

音乐响起,正是《生日快乐歌》的旋律,这歌最是简单,几乎没有人不会唱的,花雨继续下,美少女组合在一旁伴舞,张子文开一个头,台下观众果然响应,生日快乐的唱词响彻云霄。

《生日快乐歌》唱毕,张子文接过一个女孩子递过来的一束玫瑰花献给秋晓寒,用最诚恳的声音说道:“祝你生日快乐,愿你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永远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秋晓寒看着他,眼神中闪动着感动的光芒,张子文喜欢她,她自然是知道的,自己也确实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真心,无论是前段时间照顾她的妈妈,还是现在费心费力为她过生日,他不象一般人看到她就两眼放光,追她也只会送鲜花那样,他的爱绵绵泊泊,不是狂涛巨浪,像平静的波浪轻抚着沙滩,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就比如送花,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收到他送的鲜花呢。

“接呀,快接玫瑰花啊。”台下观众看她久久不接张子文的玫瑰花,不由起哄着帮张子文一把。

秋晓寒脸上再一红,顺手接过了张子文呈过来的玫瑰花。那玫瑰花却是十分名贵的“蓝色妖姬。”也是张子文早就从许淡悦那里调查出来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放之四海而皆准啊。…,

“好。好。”台下见秋晓寒终于接过了玫瑰花,掌声与口哨又不断响起。

“哇,好浪漫噢。要是有个男孩子肯这样给我过一次生日,我就是死也甘心了。”一个年纪颇小的女孩子两眼冒着星星,对身边的女伴说道。

她的女伴却抓住她的身体一阵猛摇,说道:“你醒醒啊,别做梦了,别人会当你梦游的。”

“去去去,你就是没有浪漫细胞。”女孩子对同伴摇醒她的美梦颇为不满。

“你现实点吧,你知道那男的给那女的过这样一次生日要花多少钱吗?租场地、请乐队、伴舞,还有其它的,你看鲜花送了,礼物却还没送呢,等一下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算少一点,办这样一次生日庆祝活动,少于十万想都别想,你以为世上有几个人做得到?”她的女伴却继续打击她。

“我知道了,你呀,连做梦都不给我做。”女孩子也知道这种事情也知道不能拿来攀比,不甘地说道。

这两人的对话全被不远处一个独自站着的女子听了去,她心中却也是千头万绪,眼睛痴痴地看着台上,想着若是此刻站在台上的女子是自己,那又该多好。

她正是许淡悦,这场生日庆祝活动,正是在她和张子文的共同努力下完成的,此刻看着上面幸福的两个人,听着周围熙攘的声音,忽然觉得自己好孤独,心底涌起有如刀隔一般的伤痛,她问自己道:“许淡悦啊许淡悦,你又算什么呢?亲手把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推给最好的朋友,你可知道心痛吗?”

她在此黯然神伤,顿觉索然无味,快乐仿佛隔离了自己,转身从人群里往外挤去。

张子文偶然回头,许淡悦黯然的眼神和转身的背影正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的心中却也莫名地一痛,竟一时也愣住了,秋晓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许淡悦正要走,赶紧出口叫住了她,并亲自走到台下把她拉到了台上。

许淡悦对着张子文笑笑,张子文看着十分地苦涩,心中又是一痛,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孩子推着蛋糕车到了舞台中间,张子文对秋晓寒说道:“来,我们点上蜡烛,你许个愿望,然后吹蜡烛。”

随着蜡烛一支支被点燃,舞台的灯光暗去,到最后全场漆黑,唯余舞台的中间亮着层层的烛光,那气氛十分地浪漫,秋晓寒虔诚地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愿。一会儿许愿完毕,秋晓寒张开眼睛,对着张子文和许淡悦甜甜地笑道:“好了。”

张子文说道:“那吹蜡烛吧。”

秋晓寒点点头,嗯了一声,鼓足一口气,围着蛋糕车走了一圈,把24支蜡烛全部吹灭,张子文看她小脸憋得通红,看来真是一口气吹灭的,笑着说道:“你吹得这么辛苦,你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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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节 所谓浪漫

第二八五节所谓浪漫

秋晓寒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一定可以实现。”

随着烛光的熄灭,灯光师马上又打起灯光,一个女孩子送上切蛋糕的长刀,张子文说了句等等,他还没送礼物呢,这怎么能先切蛋糕呢。

张子文看着秋晓寒,深情地说道:“晓寒,我有三件礼物要送给你。”说完又对着台下的人群大声地说道:“我要送三件礼物给我的女神,你们给我点掌声,给我点鼓励好不好?”

“好。什么礼物,快点拿出来啊。”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张子文挥手示意大家掌声稍歇,说道:“谢谢大家。第一件礼物。”张子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秋晓寒,秋晓寒打开信封,里面掉出好些张纸,她展开一看,第一张是一份肾脏捐献证明,其余都是医院开的同意手术之类的材料,秋晓寒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说道:“上次你妈妈出院的时候我跟那个医生说了让他在有人捐献肾脏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人愿意捐献了,已经经过医院的论证,随时可以动手术,就看你妈妈什么时候方便了。”

秋晓寒眼中闪着泪花,哽咽着道:“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张子文帮她把那些材料装进信封,说道:“应该的,你妈妈的健康最重要。呵呵,还有第二件礼物。”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大信封。

秋晓寒见他怀里变魔术一样大信封层出不穷,颇有点怀疑是怎么放进去的,接过那个信封,里面硬硬的像一个本子,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本营业执照以及机构代码证、国税、地税之类的证件,那营业执照上清楚地写着“临东市晓寒广告有限公司”的字样,看那法人代表一栏,填着的正是秋晓寒的名字。

她疑惑地看向张子文,张子文解释道:“我从淡悦那里知道你一直有个愿望要开个自己的广告公司,有朝一日不必再被别人左右,要做自己满意的广告作品。

前几天我正好在委托代理公司注册自己的公司,就一起帮你注册了一个,注册资金50万,已经经过验资了的,还有那个办公地点,是我自己的写字楼,不过现在还没交付,大概还要等几个月吧,到时候我划一半给你,装修可就要你自己出钱了噢。”

秋晓寒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给我开公司,这个我不能要。”

张子文笑笑,说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又没说是送给你的,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只不过没有还款年限和利息罢了,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作是我投资给你的,你给我一点股份,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噢,你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秋晓寒道:“我还是不能要,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给我妈妈换肾已经要花掉你不少钱了,再接受你这个,我怕我还不起。”

张子文呵呵笑道:“我说过我要你还了吗?你完全理解错了,只有你接受了这个公司,把这个公司经营好,你才能还上钱,才能让你妈妈过好生活,才能给我的投资以回报,你这个才是对你妈妈真正的孝顺,才是对我的信任的最好的报答。呵呵,我可是资本家,你这个杨白劳给不给我机会剥削啊。”

张子文说的有趣,秋晓寒噗嗤一笑,说道:“去,你才是杨白劳呢。”…,

张子文说道:“那好,我这个杨白劳就到你公司去扫地,你给碗饭吃就行,不知道秋资本家同志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去,你就是没正经,谁敢请你去扫地啊,扫厕所还差不多,呵呵……”许淡悦在一旁说道。

张子文继续说道:“第三件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盒子,看样子不是戒指就是项链之属,他打开之后,果然是一条精美绝伦的钻石项链。“第三件礼物是个小玩意,请允许我为你戴上,晓寒,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发誓一定给你幸福,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最幸福的人。”

“答应他啊。”台下掌声四起,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人群不断的掌声和期盼中,秋晓寒红着脸,终于羞涩地点了点头。

张子文欢叫一声,喜不可抑,一手拿起那串项链,把盒子递给了一旁的女孩子,然后颤抖着双手,为秋晓寒戴上了项链,美钻配佳人,这项链戴到了秋晓寒的脖子上,果然更添她的娇艳和美丽。

看到现实中的一幕浪漫爱情剧终于以喜剧收场,台下的人群也被感动,掌声不去说它,从张子文为秋晓寒戴上项链那刻起就没有断过,单身的女孩子见识了这个场面,已经在做着相同的美梦和憧憬。

而已经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已经在想着怎么叫男朋友也来上这么一出,男朋友就在身边的女孩子,已经在逼迫男友至少要送点东西给她表示一下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张子文害苦了一大群可怜的男人呢。

还是原来那个眼冒星星的女孩子,双手握在胸前,说道:“哇,实在是太浪漫了,太感动了,上帝啊,赐给我这样一个男人吧,只要他能做到一半,噢不,只要做到台上这个男人做到的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阿门。”

“切,你少做梦了,你看他的这个排场,加上送的那三件礼物,估计怎么也要上百万的人民币吧,哼,泡个妞一次就扔上百万元,不是富得钱没地方花了就是脑子有毛病了,正常的人有几个做得到的?

照你的说法,就算是十分之一也要十万块,有人会为你过个生日花上十万块吗?这种可能性只有别人做梦或者你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她的女伴还是充当当头冷水的作用。

这个时候的张子文可没有工夫管台下的人的想法,他见到秋晓寒点头,就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总算长久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从认识秋晓寒到现在,万里长征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今后征途漫漫,还需他不断努力。

“抱她呀,傻瓜。”

“不对,不对,是亲她才对。”

“对啊,亲她才对,大家鼓掌,强烈要求男主角亲女主角一下,不然我们就不答应好不好?”台下的好事者又开始起哄,马上反响激烈,掌声再次如雷声般响起,伴随着一致的“亲她,亲她”的口号。

张子文心花怒放,心想这第一个提出来的人真是可爱,但看向秋晓寒满面通红的脸色,就知道她放不下面子,要知道他们连一本正经地手都没牵过呢,要是一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还是循序渐进地好,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要保住胜利果实啊。想到这里,伸手去握住秋晓寒的手,秋晓寒象征性地挣了一下,便由着他握住了,张子文拉着她的手向台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人群说道:“我要感谢大家见证我的爱情,多漂亮的话我不会说,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子,我会用一生一世去爱她,让她一辈子都快乐,谢谢。”…,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大家说的要我亲她一下的建议,我心中虽然是千肯万愿,但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是不是啊,这都还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呢,还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我的女朋友比较害羞,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了,我长久以来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亲就不亲了,我请大家吃蛋糕。”

说着推过蛋糕车,和秋晓寒一齐动手切蛋糕,台下虽有少数人仍然强烈要求他们亲一下才算完,但毕竟理解的人多,一会儿就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了。

张子文先切了蛋糕分给秋晓寒和许淡悦,然后台上表演的众人和工作人员,再接下去是台下的观众,不过这就不用他亲自来切了,他早和秋许二人躲到了一边,自有工作人员上前去分发蛋糕,好在他这个蛋糕十分巨大,也不用担心不够。

音乐师适时地放上轻快的音乐,整个广场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远处有人燃放烟火,染得圣诞夜绚烂无比,快乐在天地之间传递蔓延。

广场上到处是狂欢的人群,现在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快乐的主角,张子文带着二女,从一边静静地离开,开上他的奔驰,消失在夜色中。

自答应做张子文的女朋友之后,秋晓寒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张子文身上,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如漆似胶,她本就是十分重感情全心全意的人,多年以来积聚的对男人的排斥一旦转变,就像炸弹到了临界点,量变转化成了质变,她的心里眼里也只剩下了张子文一个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两个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快乐就像会蔓延一样,甜蜜的两个人看出去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美好,天是蓝的,空气是甜的,连橱窗里的塑料模特都好像是微笑的,牵着手,行走在街头,一个会心的微笑的传递,就有如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春风得意马蹄疾,快乐的张子文觉得好像连上帝都特别照顾自己,爱情降临之后,事业也仿佛特别顺利,跟云氏企业的谈判进展良好,云天清的条件本来就像白送给他那么多好处的一样。

加上能干的林若语的争取,张子文占据了很大的主动。他只是着重突出了一点,那就是比武不能太多并且跟谁比武一定要经过他的同意,他现在得到了爱情,人生的重心发生了偏移,打打杀杀的事情没多少兴趣了。

况且他又不缺钱,搞那么拼命干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对得起晓寒啊。再一条就是连锁武馆可以在国内先搞起来,国外的缓行,邀请赛可以打几场,但他不是黑拳打手,不想打的时候可以拒绝。

代表云氏企业谈判的是云芊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其次,他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脱离了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他自由了。

第三,临安果然传出温州炒房团进驻的消息,房价开始暴涨,距离张子文开始炒房子不过两三个星期的时间,但就是这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房价已经上涨了10%以上,并且还在以令人乍舌的速度上涨。

第四,位于市中心的金都的门面交付,求租者无数,租金接连走高,但张子文深思之后还是留给了自己用,他的贸易公司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正式的名字叫作“临东市天玄贸易有限公司。”…,

天玄贸易的注册地址是他位于锦城春天的写字楼,本来那里是准备开武馆用的,但是武馆已经有了云氏的注资,另有更好的场地可用,因此他把那个写字楼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晓寒开广告公司,另一半留给自己开贸易公司。那个写字楼还没交付,因此先用金都的门面顶一下,到时候交付了再搬过去。

第五,跟那四个名牌电动车省级代理的洽谈也很顺利,对方验过他的资质和资金后,很快和他签订了正式的代理合同,在合同里他争取到了半个月结账一次的权利,对于他目前紧张的资金状况意义十分巨大。

而现在,他的新目标是尽快开出几家直营店和寻找县级代理。这些自然都有手下人去跑,上次在人才市场上他一口气就招聘了二十个人回来,现在他已经是李总了,所以他只要指出一个方向即可,把手下人的活都做完了,那么手下人做什么?管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第六,陈雨微正式离开了海景贸易公司,来帮他打理电动车生意,职务是副总经理。第七,陪着秋晓寒送她妈妈去做了换肾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目前秋母还在医院静养,张子文照例是天天报到,秋晓寒向她妈妈正式确认了和张子文的关系,秋母高兴,大家高兴。

第八,秋晓寒已经正式向飞凡广告递交了辞职报告,但是她手头上的关于云氏新产品玩具的工作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加上新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没有交付,所以还会在飞凡呆一段时间,等手头的工作交接了,她就要出来筹备自己的公司了,许淡悦表示到时候会跟她一起辞职帮她创办公司,对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秋晓寒兴奋不已。

第九,虽然张子文已经不在东方大厦上班了,但是秋晓寒还在,所以天天接送的任务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张子文忙碌并快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农历的年底,对于张子文来说,今年绝对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各项事业稳步推进,事业爱情双丰收,今年回家的时候,总算可以向父母交代了。

自从他和秋晓寒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众女的表现都比较奇怪,云芊芊最是平静,睬也不睬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加上现在张子文辞职,几乎就不见面了。陈雨微在忙他的生意,也没说什么,只是好像忙过了头的样子。

许淡悦倒是有些黯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基本上张子文接送秋晓寒的时候她都不在的,偶尔碰到也只是简单地笑笑就擦身而过。张子文自然知道几个女孩子的变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没有分身之术啊。

这一天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气压很低,给人以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山雨欲来,好在风不是很大。临安自进入冬季以来,好久没下过雨了。

一场豪雨恐怕不可避免,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老歌,不免有些感慨,冬季的雨,阴冷而又潮湿,打湿的恐怕不仅是行人的衣服,应该还有心情吧。

张子文坐在他的车里,他的车停在路边,马路对面就是东方大厦,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半,听着收音机里不断的歌声,歌声中他摇下车窗,抬头看了看天色,暗沉地有些压抑,他缩回去,右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打火机凑到香烟跟前却又苦笑着放了回去,秋晓寒不喜欢他抽烟,所以他已经不在车里抽烟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一束玫瑰和一把伞,他在等秋晓寒下班。…,

不能抽烟,但是烟瘾却又实在难熬,无奈的张子文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街上匆忙的人群,期望通过分心来缓解烟瘾。

“生活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这名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张子文现在发现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他一直忙碌,从来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路人,看看芸芸众生百态,他以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自己也仿佛得到升华。

路口的交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每个人都是过客,是别人的过客,这一秒见你在此,下一秒知是何处?

一对老人颤巍巍地搀扶着过马路,那种互相扶持是一种美;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牵着他妈妈的手絮絮叨叨地问问题,这也是一种美;一个少年踩着滑轮在人群中穿梭,那飘逸的姿势也是一种美;所有的人都步履匆匆希望躲过即将落下的雨,这也是一种美。

几分钟之后,雨点终于落下,从开始的三两点到噼哩啪啦不断,街上的行人马上乱了套,带伞了的都撑起了伞,没带的紧跑几步,或跑到街边小店的屋檐下,或跑到公交车站点,诺大的马路上眨眼间空阔了起来,雨点打湿了干燥已久的水泥路,泛起那种特有的味道,张子文摇上车窗,避免雨点打进车里来。

但就在车窗即将摇上的刹那,张子文看到对面空旷的人行道上正走着一个不带伞的女子,她不像一般人那样急匆匆找个避雨的地方,而是就那样慢悠悠地走着,任凭豪雨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脚步看上去竟有诗的味道,伤感的诗。

雨线模糊了张子文的视线,他只看得到她一个大概的样子,她身材纤细,在这雨中更是显得柔弱,看她的背影,应该是十分漂亮的一个美女。

张子文奇怪她怎么大冬天的还要在那里慢吞吞地淋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熟,越看越惊,她竟然是许淡悦。

“靠,搞什么名堂。没带伞也跑快点啊,大冬天的雨中漫步,也不怕感冒了。”张子文嘟囔着,别人他可以不管,许淡悦他怎么能不管呢,一把抓过旁边座位上的雨伞,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从车流中穿过马路,看到许淡悦还在路上慢慢走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雨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看她的衣服也好不了多少,而她竟似完全不觉,只是像踏着固有的旋律一样地踏着她的脚步。

张子文莫名地心中一痛,开口叫道:“淡悦。”

听到他的叫声,许淡悦回过头来,眼神茫然,见到是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湿透的头发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头发流过她的眼睛,她的脸庞,她的眼睛红红地,就像天使在落泪。

张子文紧赶了几步跑到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了伞,说道:“淡悦,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呢,没带伞你就打的嘛,冬天淋雨你就不怕生病啊。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

许淡悦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依旧怔怔地看着张子文,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张子文的伞让雨不再落在她身上,但是湿透的衣服还是让她不住地发抖。

“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很冷吧?”说着伸手抹去许淡悦脸上的雨水,他感觉到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淡悦任由他施为,张子文抹去她脸上的雨水之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地说道:“淡悦,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先到我车里去,等一会儿晓寒下来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许淡悦大叫着,“我不要回家,你还出现干吗?还对我那么好干吗?晓寒,晓寒,你去等你的晓寒好了,理我干什么?你让我走。”说着挣开了张子文的手,又冲进了雨里。

张子文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焦急地问道:“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要让人担心死的。”

“谁要你担心了。”许淡悦却不理他,把张子文的衣服扔还给他,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漫天的雨幕里。许淡悦扔衣服比较用力,张子文伸手抄住,总算没有掉到地上,抬头再看时,许淡悦已经冲出去好几步了,张子文赶紧追了上去。

张子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许淡悦跑得很急,脚下一拌,摔倒在地,看那一下摔得应该很重,许淡悦“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面显痛苦神色。

张子文扔掉雨伞,跑过去扶她,她自己竟一时站不起来,张子文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许淡悦翻过手掌来看,擦破了好多处,鲜血不断地冒出来,而看她弯曲着的右腿,想必肯定也擦破了不少。

张子文抓过她的手掌来看,但见鲜血淋漓,心痛不已,对她吼道:“你搞什么呀,你也太任性了吧。跑什么呀跑,我是老虎啊?”

许淡悦身上痛,心上更痛,听到张子文吼她,忽然猛地扑到了张子文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张子文,好一阵愁云惨淡声嘶力竭,她夹缠不清地哭道:“臭张子文,坏张子文,你干吗要吼我?呜呜呜……我就任性了,就任性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好难过啊?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知道吗?可是上天好残酷,再让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却还要我帮你追她,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就像碎了一样只剩下了苦涩。我不断地尝试着告诫自己我们缘尽于此,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想你,做不到忘记你,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我中了你的毒了,无药可救了。

上次看着你亲手为晓寒戴上项链,我好羡慕好嫉妒她啊,我真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爱你啊。我真想为你死了,好让你一生一世都记着我,永远都不忘记我。

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刘若英的《后来》,听一遍就流一次泪,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听,一次一次地流泪,我心里想,我流一次泪你就多记得我一分,等我的泪流干的时候,你便永远都记得我了……”

听着许淡悦呓语一般的表白,张子文心痛如绞,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许淡悦的身上藏着这么浓烈的感情,爱他爱得那么深,要说孤单辜负,还有比这更深透的孤单,比这更无情的辜负吗?

少女的初恋最纯真最深切,他除了感动还能干什么?他张子文何德何能,竟然让这天使一样的人物对自己如此垂青。…,

他轻轻地拍着许淡悦的背,安抚她迷乱的情绪,深情地注视着她,说道:“淡悦,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怎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我亏欠你的真是太多了。”

许淡悦也深情地回视他,眼光迷离,脸上一片嫣红,喃喃地道:“吻我……”

张子文心中好痛,知道她淋了雨又受了刺激,可能有些发烧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触手已是一片火烫,许淡悦神志更是不清,拂开他的手,倔强地道:“吻我……吻我……”

张子文抱着怀里玉人,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低头看她深情款款,红唇娇艳欲滴,心想我张子文竟难道如此不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难道连一个吻都给不了?遂把心一横,封上了那两片红唇。

好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深吻。

张子文吻上许淡悦的唇,马上得到了她热烈的回应,她如飞蛾扑向火焰,燃烧起自己的热情,用全副身心来完成这祭奠一样的一吻,她的神志迷乱,她的神志清醒,但是无论迷乱或者清醒,有些事情无可奈何,这一吻或许就是离别的开始,叫她怎能不全心投入。

她再顾不得身上疼痛,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这一刻时间停顿,空间消失,天地只剩下了张子文,只剩下了张子文的吻。她双手缠上张子文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小嘴张开,接受着张子文舌头的侵入,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津泽,久久不能分开。

张子文初时还不能放开,感受到许淡悦无边的热情后也渐渐投入,感动融入了愧疚,情与灵合,双手抱紧了许淡悦,似乎要把她挤压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一样,他也闭上眼睛,天地间也只剩下了这一吻。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张子文感受到许淡悦的身体越来越烫,脸更是赤红赤红的,而嘴上也几乎没有了动作,睁开眼睛一看,她竟然已经晕过去了。

张子文赶紧移开嘴巴,但是抬头一看,却让他看到无比震惊的一幕,秋晓寒就站在离他们两个不足十步远的地方,一把雨伞落在地上,她脸上伤心欲绝,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原来许淡悦为了避开张子文来接秋晓寒的时候尴尬和难受,最近下班都是比秋晓寒早走一点,不想今天张子文也早到了一点,她本来只想自己淋一场雨,却没想到碰到了张子文引发了那么多事,而秋晓寒下班了还不见张子文上来,就自己下来了,也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两人雨中拥吻的镜头,顿时如遭电击目瞪口呆。

秋晓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张子文心慌不已,呐呐地道:“晓寒,事实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我们……”但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下去的。

秋晓寒听到张子文还要辩解,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伤心地哭道:“你还要骗我,我亲眼看到的难道有假?你们……你们两个真好啊。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当我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子文见她流泪,更是心忧,许淡悦晕了过去,自也不能就此放开,因此还是抱着她走到了秋晓寒面前,说道:“晓寒,你真的误会了,我跟淡悦……唉……淡悦她……”

“淡悦淡悦,叫得好亲热啊,我误会你们什么了?就算我误会了,难道你们当街亲嘴也是误会?”秋晓寒马上打断了张子文的辩解。…,

张子文真是要急死了,这个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但还是争取最后一点希望说道:“晓寒,你要听我解释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淡悦真的是清白的,刚才……刚才我们……”

“怎么,你还抱着她不肯放吗?真是郎情妾意缠缠mian绵啊。张子文,我对你好失望,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的,我告诉你,我们完了。”秋晓寒情绪激动,气愤和伤心的双重打击让她根本就没看到许淡悦已经晕了过去,还以为她还那么不要脸地赖在张子文身上,因此决绝地说出了分手,说完转身就走。

张子文急得要死,伸手去拉秋晓寒却没拉住,身上抱着许淡悦也不能放下,他不停地叫着“晓寒你别走,听我解释。”但是秋晓寒没有理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子文愣在当地,心中痛悔无已,直到秋晓寒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了街角,才清醒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病人,而此刻两人都还在淋雨,他仰天长叹一声,收拾心情,一把抱起许淡悦,穿过马路,来到自己的奔驰旁,打开车门把许淡悦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开上车,风驰电掣般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赶紧挂急诊,医生略作检查,告诉他许淡悦没什么大事,只是淋雨受了风寒,发烧比较严重,但是用点退烧药也就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但是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张子文听到他这么说,吁出一口大气,自然满口子答应,又去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那医生检查之后,给她开了很多药,还要打吊针,张子文跑上跑下,好一顿忙活。

他也全身被雨淋得湿透,那医生要他也检查一下,被他拒绝了,他身具内功,这点雨自然不算什么。终于将许淡悦安顿在了病床上,换上了干爽的病号服,一个护士过来给她输液,她继续昏迷,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许淡悦,张子文一阵心伤,既为了眼前洋娃娃一样的可爱女子,又为了扬长而去的秋晓寒,他完全可以理解晓寒的作为,换作任何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觉得难以接受的,他在一瞬间就深深伤害了两个深爱自己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感动、愧疚、悔恨,纷至沓来,挥之不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一吻还会吻下去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个人都对不起,两个人都不忍伤害。头好痛,破裂一样的疼痛。

他打过电话给秋晓寒,然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已经不在,听筒里传来的是话务员甜美却无情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让他焦急又无奈,他也打过电话到她家里,她妈妈接的说她还没回家,又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张子文只好“没事没事”地应付了过去。

打电话给许淡悦的父母,告诉他们许淡悦的情况以及医院和病房号,许父许母一听焦急非常,表示马上赶来。

放下手机,看着许淡悦,握着她的手,抚mo着她的额头,她的手因为输液的关系很冷,额头倒是火烫火烫的,她无暇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正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中漫游而不是正在身受病痛的折磨。…,

无情未必真英雄,道是无情却有情。许淡悦无疑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子,可遇而不可求,得之亦可无憾,然而感情的事谁有说得清楚?他喜欢秋晓寒什么?

可能他也答不上来,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些人见一面就像见过了千千万万面,仿佛生生世世就是这样的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张爱玲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千万人千万年两个人的相遇,是多么微乎其微又玄妙的几率?旙未动,风未动,动的是心啊。这就是所谓的宿缘吧,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欢你,为你死了也心甘。一份爱,却如何分成两半?给了这一个,必然要辜负另一个了,辜负谁却又不是心痛。

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才发觉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不适,头也开始有些疼,自己伸手摸了摸,竟然也有些发烫,难道自己这身板也会感冒?

张子文疑问着,但终究不敢大意,脱掉鞋子,盘腿坐到了旁边空着的病床上,五心向天,身入寂无,运起玄门内功试图逼出寒气,几个周天之后,已觉浑身轻盈,通体舒泰,额头上出了些微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不少。

他倏然睁开眼睛,却见病房中微见混暗,天色已经近晚了。他过去打开了灯,柔和的灯光照着这一片雪白,看向许淡悦的脸,却依然是赤红的,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张子文不禁一阵担心,伸手去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倒是降了不少,已经不如原来那么烫了。

张子文忽然心中一动,既然他可以用内功逼出寒气,她也是受了风寒的侵袭,那帮她把寒气也逼出去应该会让她快点好起来吧。想到就做,他将许淡悦扶着坐起来,自己盘腿坐到她背后,一掌抵在她背心要穴上,心中默念“淡悦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一股柔和的真元缓缓地渡了过去。

第二八六节玉人情深不敢负

第二八六节玉人情深不敢负

真元到了许淡悦的体内略有迟滞,张子文倾力施为,终于将寒气逼了出去。这一番努力也终于见了效果,真元走了一周之后,许淡悦嚶咛一声醒了过来,张子文大喜,忙跳下床来,抓着她的手问道:“淡悦,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许淡悦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问道:“我这是在医院里吗?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

张子文说道:“是的,这里是医院,但是你昏迷的时间不长,我刚才给你驱了一下寒气,医生也说你没事的,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

许淡悦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倒是希望我没那么快好起来,一直就这样病着。”

张子文道:“傻瓜,你说什么呢?”

许淡悦深情地注视着他,道:“我一直这样病着,你就可以一直这样陪着我,那该有多好。”

张子文听到许淡悦这痴情地表白,又是好一阵心酸。握着她的手,淡淡地道:“淡悦,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吧。”

许淡悦反手抓紧了她的手,着急地问道:“那你会不会陪我?”张子文心里着急秋晓寒的去向,本待婉言拒绝,然而看着她哀怨的期望眼神,终究不忍再说出什么伤害的话来,只点了点头。

许淡悦看他点头,好一阵兴奋,然而随即又浮上一阵黯然,虚弱地说道:“你还是不用陪我了,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晓寒,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很好,你,你还是去陪她吧。”

张子文心伤不已,现在他无论怎么做总要伤害一个人,对晓寒是爱,对淡悦是不忍,晓寒是他的女朋友,以后有的是时间去陪,淡悦对自己虽然情根深种,却终究还隔着一层纸,所以他决定还是留下来陪许淡悦,秋晓寒那里只好以后再慢慢解释了。

他叹了口气,右手抚mo着许淡悦的额头和头发,认真地道:“淡悦,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听我的话好好养病,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考虑好不好。”

许淡悦惊喜地道:“真的?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张子文肯定地回答道:“嗯,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淡悦忽然调皮地说道:“那我就不吃药,好让你一直陪着我,陪到老。”

张子文抚着她的头发,道:“傻丫头,你要是不吃药,我就打你屁股,看你乖不乖。”

许淡悦嘻嘻地笑道:“你打呀,就怕你不敢。”

张子文苦笑着,慢慢地道:“我是不敢,但是你要是不肯吃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许淡悦扁着嘴巴说道:“好嘛好嘛,我吃药就是了,你真是小气鬼。”

张子文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面,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安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已经通知你爸爸妈妈了,估计很快就到了,所以要养好精神,不然他们看到会很担心的。”

“嗯……我不睡,睡着了就看不到你了。”或许是生病的关系,今天的许淡悦特别的粘人。

“我既然答应了陪你,就决不会食言的,你放心睡吧,我不会走的。”

“你答应了的可不许赖哦,我醒过来第一眼就要看见你。”

“好了,我保证你醒过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这样好了吧,快睡吧。”

“嗯,那我睡了哦。”说着闭上了眼睛,但是没过一分钟她又睁开了眼睛,说道:“可是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你不去陪晓寒不要紧吗?”…,

张子文真是觉得很苦涩,晓寒啊晓寒,这会儿不知道回家了没有?但是他要怎么跟许淡悦说?难道要跟她说自己和她当街亲吻被秋晓寒抓个正着然后秋晓寒一气之下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团浆糊,莫过于此啊。

他只好说道:“不要紧的,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快睡吧,一会儿你爸妈来了才有精神。”

终于安抚了许淡悦,张子文忽然觉得心头涌起一阵疲惫,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开来,许淡悦安静地睡着,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让人心喜,让人心疼,而秋晓寒呢?晓寒啊晓寒,你在哪里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担心,轻轻地走出许淡悦的病房,到楼道里给秋晓寒打电话,果然还是关机,听筒里还是那无情的声音,给她家里打电话,这会儿更糟,连座机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张子文更着急更担心了。

刚收起手机,就看到许父和许母满脸焦急的神色出现在楼道的那头,看得出来都是十分匆忙地赶过来的,张子文迎上去,许母看到是他,开口问道:“小张,怎么回事啊?淡悦在哪里?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还住院这么严重?”

张子文示意他们轻声,推开许淡悦的病房门,两老跟着他走了进去,许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赶紧过去查看,发觉她睡着了又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回头听张子文的解释。

张子文轻轻地道:“她今天没带伞,所以淋了点雨,受了风寒有点发烧,医生已经详细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打完吊针应该就可以恢复了,不过今天晚上最好还是睡在医院里。”

许父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这孩子就是粗心,这么大的雨居然不带伞,没带伞也可以叫出租车的嘛,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母又说道:“明知道今天下雨,你这个男朋友怎么不去接她?”

张子文又只好苦笑,这才记起来原来自己还顶着一个许淡悦男朋友的虚名,这会儿却又如何跟许母解释?这又如何解释得清?只好将错就错,继续假装了,无奈地说道:“我正是在她公司楼下碰到她的。”其它的也没有多说,心想自己这个也不算完全胡说啊。

许淡悦本就睡得不深,这时候听到说话声还是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她妈妈不要乱怪张子文,说道淋雨是自己的错不关他的事,张子文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许淡悦笑笑。

见女儿醒来,许父许母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围着她问长问短,张子文见自己承诺已到,她的父母也来了,于是说道:“淡悦,既然你爸爸妈妈都来了,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再来看你。”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吗?”许淡悦轻轻地问道,语意之中有些哀怨。

“我身上也都被雨淋得湿透了的,先回家换套衣服再说吧,还有一点私事要去办一下。”

许淡悦自然知道他所谓的私事是什么事,眼神中浮起黯然,却又不死心地道:“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的,我办好事情马上回来。”

“嗯,那好的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二人说话,许母却看不下去了,不过她却是会错了意,只道二人如此缠mian,对许淡悦说道:“淡悦啊,小张既然有事情就先让他去办嘛,爸爸妈妈陪你不是一样的嘛,你们还怕以后的时间不够啊。”…,

张子文听到后马上汗了一个,匆匆辞别三人,走出了病房,并没有去看许淡悦愈加黯然的眼神。

他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回家换衣服,因此开上了车马上直奔秋晓寒家里,路上更是闯了几个红灯,估计罚款单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到了秋晓寒家里,出来开门的是秋母,秋晓寒并不在家里,并且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张子文去看电话机,原来秋母接完他的电话没有放好听筒,难怪他后来再打进来的时候就打不通了。

秋母也十分焦急,张子文忧急不下于她,却要反过来安慰她让她放心,表示自己马上出去找她。至于晓寒为什么要出走,他没有跟秋母多作解释,没必要让她更加担心,只跟她说让她等在家里,他会随时通报最新情况给她。

从秋晓寒家里出来,坐上自己的车子,开始满大街地找秋晓寒,然而大海捞针,在数百万人中找出一个人的几率有多大?

他这也只是安慰自己的徒劳罢了。她的手机依然打不通,张子文也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者姐妹那里可以让她去躲藏一下,她最好的朋友许淡悦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况且发生了这种事情,按照她的性格,应该是一个人躲起来的可能性更大,问题是,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将临东市区兜了好几圈,但是仍然一无所获,他开始担心秋晓寒不是负气出走而是出了什么事情,发了条短消息给许淡悦,内容只有“晓寒出走,我在找”七个字,许淡悦回短信问他怎么回事,张子文回复让她别担心。

放下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机开关,打开了收音机,本想关掉,听到电台里“交通之声”的节目有热线可打,为听众解决问题,想到晓寒最后上的是一辆出租车,依稀还可以记得一点车牌号码。

想着这个“交通之声”的听众大部分是出租车司机,说不定那个最后搭乘秋晓寒的司机也可以听到也说不定,如果能够找到他,至少可以问一下秋晓寒最后的去向。想到就做,马上打电话给电台主持人,详细描述了秋晓寒的外貌,并请求帮助。

主持人将他的信息通过电波发了出去,但是过了很久,表示同情的倒是不少,但没有一个能够提供一点有效信息的,那个出租车司机更是踪迹飘渺。

到了晚上11点,张子文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报警。

12点,张子文果断报警,但是接警的警察说时间没到不能报失踪,而且即使可以报也要等明天才会派人出去找,张子文火气升腾,强忍着没有当场发火,他知道人家警察局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失踪的人出动多少警力,于是选择挂上了电话。

窝火,烦躁,张子文开着车在街上乱窜,好多次差点撞倒了人,到了凌晨1点的时候,张子文敢确定秋晓寒是出事了。他有一种崩溃的感觉,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秋晓寒坐上出租车,眼泪仍然止不住地流下来,爱与伤害,当真是如此地真切与苦涩,上天为何这般残酷,在给了她幸福的时候又把她推入了深渊。她很愿意相信张子文的一片真心,然而亲眼所见,又如何解释?

爱得越深,伤得也越深。她人长得漂亮,从小就是人群的中心,众人目光的焦点,喜欢和暗恋她的人可以组成一个保卫团,然而她却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形成了对于男性的不信任感,因此所有男性她都是不假辞色,固有“冰山美人”的称号,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所有的男人在她的眼里,直如无物,她不是会用言语行为让别人感到难堪的人,但是同样的,所有人看到她都会从心底里觉得她是那样地远,那样地难以接近,就像圣洁的珠穆朗玛峰,世人谁不知道她的伟岸、雄奇、壮丽,然而能够走近去看的又有几个?

有多少人在她面前铩羽而归?恐怕数也数不清了,她也不用拒绝,就自然能够让人觉得自惭形秽,因此虽然每天都会有情书和鲜花出现在她的书桌里,倒也没有受到过太大的骚扰。情书收得多了,她对所谓的男生和男人更加失望。

然而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孩子没有做过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美梦?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个爱自己超过一切乃至生命的爱人?

她也曾做梦,能让她动心的人自然要万中无一英雄盖世,即便没有这些,也至少要对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他会陪着她直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回忆起与张子文相遇的种种,从无意的误解开始,到公交车上为自己解围时的英气和霸道,三遇时候的惊喜和慌张,电梯里那宽厚的手与温暖的怀抱,妈妈生病时候他的帮助和关心,还有那别出心裁的生日庆祝,以及那三件礼物。

抚mo着脖子上的项链,回忆起他的温柔和体贴,他的性格与微笑,又不由觉得一阵心伤。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了他的呢?自己也没有答案,只知道不知何时开始,眼前飘忽的都是他的影子,他真诚的笑,他坏坏的笑。

他的一言一语都能左右自己的思绪,画图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都会想他在干什么。曾经想过要逃避,要避开这可怕的感觉,然而没用,越是逃避,思念却是越深切,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的时候,却依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影子会来敲自己的心门。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紧追不舍死缠烂打,却又实实在在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他的关心和爱护,感受得到他的爱意,他让人相信如果她是藤萝那他就是那棵可以让她攀附的乔木,夏天是一抹阴凉,冬天是一阵温暖,在他的身旁就象是在巨人的保护下,永远那么安心,那么无忧。

她没有觉得气愤,只是觉得伤心,他身边的女孩子都若有若无地喜欢他这个她早就知道,这也是她一直犹豫着没有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原因,直到他当众表白,自己被攻陷,以为既然关系公之于众,总可以断了其他人的想法。可是谁知道,许淡悦,如果他们真心相爱的,那,那我就退出好了……

“小姐,你没事吧?”秋晓寒自上车后泪流不止,出租车司机不禁担心地问道。

秋晓寒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没事。”

“那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你随便开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好吧。”出租车司机闻言继续开车,秋晓寒不再流泪,她心中已有决定,虽然伤心可能难免,然而长痛不如短痛,事情总是需要一个了断的。她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人群和景致,悲伤的气息蔓延开来,觉得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看客和过客而已。

“年轻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是感情上受挫折了吗?看开一点吧,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会忽然发现原来以前的矛盾其实不值一提,然而错过却是真实地错过了,再也找不回从前了,所以一定要懂得珍惜啊。”司机是个中年人,看到秋晓寒如此伤心,像父辈一样安慰她。…,

“嗯,谢谢师傅,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没事的。”秋晓寒对着慈祥的出租车司机露出一个犹带泪痕的微笑。

出租车继续开,沿着主干道开上了静江沿岸的高速路,静江穿临安城而过,绵延宽阔,是临安文明的开始和承载,是临安人的骄傲,临安也因之得名,景色非常地好。转眼间出租车开上了临安的标志性建筑静桥,秋晓寒心中一动,忙喊师傅停车,在这里下了车。

在静桥的人行道上漫步,静桥很高,桥面和水面的落差很大,桥下可以过万吨*,此刻亦是一番繁忙景象,船来船往,百舸争竞,桥下轮船的汽笛声,桥上汽车的喇叭声和人声交织,仿佛一首交响。

走过几公里的距离,从静桥的这头走到那头,秋晓寒的心绪慢慢平静,天早已黑了,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她走下引桥,向桥下的桥基走去,她倒不是像干什么,只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安静一下,却不知道背后两个男人跟了下去,等到发觉有人跟着下来转过去看的时候,一只手和一块方巾捂上了她的鼻子,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张子文虽有杀人的冲动,却奈何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他可以预计到秋晓寒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连她妈妈也不告诉,但是人海茫茫,又让他到哪里去找?

此时他的悔恨无以复加,当时他追出去不让晓寒单独离开多好,然而悔恨无济于事,凌晨1点的时候,心力交瘁的张子文在一处夜排档停了车,他的肚子实在饿得狠了,要吃点东西,他不是遇到什么事或者因为悔恨就吃不下东西的人,那样于事无补,要继续找晓寒,他必须补充体力。

随便叫了几个菜和一个沙锅,挑了一张桌子坐下考虑接下去怎么办。这个夜排档总共4张桌子,两张空着,还有一张坐着两个混混一样的年轻人,在那里喝酒吹牛,张子文也没有多理他们。摊位上不断传出唱歌的声音,张子文转过去一看,原来是摊主放了一个收音机在那里,可能是怕夜深了无聊吧。

菜很快就上来了,张子文一阵狼吞虎咽。隔壁传来两个年轻人的说话声,一个道:“唉,老七,你看那车,靠,奔驰啊,妈的开奔驰的还来吃夜排档。”

另一个道:“干吗开奔驰的就不能吃夜排档了?妈的有钱也要吃喝拉撒不是,老子要是开上了奔驰,照样要来吃夜排档。”

“切,就你这鸟样还开奔驰?奔驰开你还差不多。”

“去去去,喝酒喝酒,你***喝得太慢了,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啊?”

张子文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的污言秽语,他们不来招惹他最好,现在他可是zha药桶一个,他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要烧高香了。

收音机里歌声一收,插播起一条寻人启事,张子文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发的寻找秋晓寒的广告,这条广告已经滚动播出好几回了,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隔壁桌那两个年轻人听到寻人启事后的反应。

听完了寻人启事,那个叫老七的凑过去跟他的同伴说道:“强子,你说广播里说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们弄回去那个女的啊?”

强子说道:“肯定是,听广播里的描述连穿着都一样的,况且这么漂亮的女人哪里会到处都有的,绝对错不了。”

那老七听到漂亮两字,两眼马上冒起了金星,说道:“是啊,这个女人真是漂亮啊,我看电影明星都没她这么漂亮了,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就数她最漂亮,仙女一样的人啊,唉,可惜了……”…,

那个叫强子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偷偷摸摸地四周看了看,斥道:“你昏头了,轻点好不好,不怕被人听出来啊。”

张子文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砰砰乱跳,难道天可怜见,晓寒的下落就这样被自己找到了?他这时也不管其它的了,走过去揪住那个老七劈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抓住了广播里说那个女孩子?”

“操,找死呀你。”旁边的强子立了起来,伸手就去抄桌上的啤酒瓶,张子文一只手还是揪住老七,另一只手闪电探出,捞起筷笼里一双筷子,直接把他的一只手插在了桌子上,再顺手抄起那个啤酒瓶,一下砸在他嘴巴上,酒液和鲜血流了一地。

“快说,你们是不是抓了那个女孩子?”张子文还是紧盯着老七不放。

“是……是的……”老七已经被他嗜血的眼神吓得发抖。

“你刚才说的可惜了是什么意思?你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

“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

“我……我不敢说。”

张子文也不跟他废话,抓起他一个手掌,扭住他的手指一转,把他五根手指全部扳断了,老七痛得杀猪一样嚎叫,张子文再揪住他,示意他不许叫,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两条路,开口,饶你不死,不开口,打断你全身的骨头喂狗,你自己选吧。”

老七冷汗直流,却又不敢叫出声来,断断续续地道:“我说,我说。”

临东市西郊,大名鼎鼎地澳奇农庄,养有许多种类的野生动物,甚至很多难得一见的珍禽异兽在这里都可以见到,这里还建有度假村,休闲娱乐应有尽有,当然消费也是相当地贵的,是穷人的禁区,富人的天堂。

但是真正使澳奇农庄大名鼎鼎的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澳奇农庄有个规模庞大的地下赌场,这里更是临安最大的黑帮青蛇帮的老巢所在,当然,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当然不会很多,并且非富即贵。这个地下赌场实行严格的vip会员制,要想入会必须要有可靠的人作介绍人才行,只有这样,那些到这里来一掷千金的贵人们才有安全感,青蛇帮赚钱也才赚得安心。

秋晓寒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大名鼎鼎的澳奇农庄里,当然她是不知道的,她被关在一个很豪华的房间里,衣衫完整,没有遭到侵犯,身上没有束缚,只是门被反锁着,窗上有防盗窗,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秋晓寒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拍门,而是坐在那里筹谋脱身之策,她不是没有脑子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竟然敢一点绑缚都没有给她,想必是有绝对的信心让她跑不出去,房间外面可能有很多人在看着。她从窗里往外看,明白了自己至少是处于三楼这样的位置,外面一片空旷,黑黑地根本看不到边。

秋晓寒一阵颓丧,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自己能够发个讯号出去,然后有人来救自己,想到这里,不禁深切地想念起张子文来,他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吗?会来救自己吗?

青蛇帮的帮主名叫刘震东,绰号“青蛇。”青蛇帮也因之得名,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在临安地面摸爬滚打多年,端的有一些手眼通天的手段。

在他的主持下,青蛇帮势力飞速发展,火并了其它两个帮派,终于在临安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说起青蛇刘震东,谁都知道那是跺跺地临安就要震三震的人物。…,

黑帮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要开始漂白,刘震东自然也不例外,在临安没有对手之后,在狗头军师刘屹的建议下,开始创办实业,做起正当生意,他有黑道背景,竞争起来哪个是他对手?因此一直顺风顺水,钱财捞了不少。

青蛇帮在临安有很多产业,以迪厅、酒吧等娱乐产业为主,前不久刚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准备进军房地产业,而目前最大的产业就是位于西郊的这个澳奇农庄了。农庄里面聚集了200多人,占青蛇帮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以上,而且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小混混,都是中层以上的核心人员。

刘震东很开心,不仅因为如今青蛇帮独霸一方的局面,更因为手下人今天给他送来了一个无敌漂亮的美女,他刘震东混黑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识过?

但是这个真的不一样,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真是惊为天人啊,以前的女人跟她比起来简直跟垃圾一样不值一提,刚见到的时候还真以为见到仙女下凡了呢,第一次生出不用强而获得她的心的想法,他甚至觉得这样美貌的女人如果用强简直就是亵du,他年届四十而仍未结婚,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冒出想要一本正经娶她为妻的念头。

手下的几个副帮主知道他得了如此美貌的一个女人,纷纷表示要他请酒,因此他只是把秋晓寒关在房间里,在门口留了两个人把手,就和兄弟们喝酒去了。

喝到兴致正高的时候,一个在地下赌场看场子的混混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大哥不好了,有人……有人打进来了。”

青蛇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慌什么,什么人打进来了?外面的兄弟都哪里去了?总共来了多少人?”

一个身高接近2米满脸横肉的黑铁塔啪的一声摔了酒杯,站起来骂道:“操***,什么人吃了胸心豹子胆敢到我们青蛇帮的地头上撒野,是不是兄弟会那帮杂碎?老子活劈他们。”

青蛇说道:“铁柱,你冷静点,问问清楚再说。好了,你继续说,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带枪了没有?”

那混混战战兢兢地说道:“对方……对方只有一个人,空……空手的,外面的兄弟都被他扔进来了,估计……估计凶多吉少了。”

那铁柱吼道:“什么?变天了吗?***一个人赤手空拳就敢到我们青蛇帮打人,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啊。”

那混混吓得发抖,说道:“他真的好厉害,我们很多兄弟上去都是被他一脚踢飞,倒下就爬不起来了,我们……我们现在围着他不敢动手,他说要见大哥你呢。”

那铁柱又吼道:“**你姥姥的,你们这群废物,青蛇帮的面子都让你们给丢完了,走,带路,去看看这***到底怎么个三头六臂。”

青蛇面目冷峻,站起来说道:“都下去看看,铁柱你去叫兄弟们抄家伙,刘屹你去安排我们的客人回避,不要让他们受到惊吓,我们青蛇帮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哼。松松筋骨也好啊。”

澳奇农庄的地下赌场很大,放置着上百张各式赌桌,是刘震东到澳门参观后按照样子照做的,加上四周的包厢,足可以容纳六七百人同时赌博,在这里可以找到任何一种赌博花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当然平时是不可能满员的,这个时候在这里参与赌博的也就一百多人。

刘震东带着人下来的时候,地下赌场里静得落针可闻,赌客们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都不敢动,一百多个赌场的打手远远地包围着一个人,警棍和片刀都指着他,形成了对峙的形势,这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地下躺着十几个人,看不到流血,但都处在昏迷中。…,

“好胆色。”刘震东也不禁暗赞了一声,打手们见到老大来了,让开一条道来,刘震东观察前来闹事的年轻人,此人大约二十六七年纪,身材精壮,约一米八零上下,意态闲适,但是隐隐透着一股难以掩藏的杀气。

此人正是张子文。

他在夜排档问出了秋晓寒的下落,知道她暂时没事,被送到了澳奇农庄,他心头火起却愈见冷静,弄昏了那个强子,塞进后备箱,把老七的手臂和小腿都扭得脱臼扔在副驾驶位置上,回到家里拿了一袋飞钱和一对短棍,逼着老七带路,杀到了澳奇农庄。

张子文把车停在一个僻静处,拎着老七,一路杀了进去,遇到挡路的,直接一脚踢飞,冲进地下赌场的时候被人包围,不过踢飞了十几个人后打手们就不敢动了,张子文提出要见他们老大,自己抓过一个女服务生,从她托着的盘子里拿了一杯茶,坐下就喝,直把一百多人看作无物。

张子文见到从人群中走过来的青蛇刘震东,明白大概此人就是青蛇帮的老大了,一道冷电一样的目光射了过去,看得青蛇也不禁心头一悸,张子文放下茶杯,站起来问道:“你就是青蛇帮的老大?”

“鄙人刘震东,不知这位兄弟是哪帮哪派的?来我青蛇帮闹事打人又是为了什么?”底细不明,刘震东准备先套点信息再说。

“在下张子文,无门无派,今天只身前来,是为了向帮主讨回一个人。”

“什么人?”

张子文一踢地上的老七,说道:“一个女人,被他抓来的一个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希望你能够还给我,只要你放人,我马上签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你,算作帮主帮我照顾女朋友的辛苦费。”他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如果能先确保秋晓寒的安全,花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猖狂死了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青蛇帮提条件,一百万,当我们青蛇帮是讨饭的吗?”刘震东身后的铁柱首先忍不住吼了出来。

刘震东挥手制止了铁柱,对张子文说道:“要是我不肯呢?”

张子文嘿嘿冷笑,说道:“帮主会缺女人吗?一个女人换一百万,无论怎么算都是合算的生意吧。你把人还给我,我给你赔礼道歉,大家交个朋友也无不可,否则撕开了脸面对大家都不好。”

“我呸,你个杂碎算什么东西,打了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了啊?告诉你今天钱要留下,人更要留下,我要把你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打断,至于你的女人,早被我们老大玩过了,我们每个人都玩过了,你能怎么样?”又是暴躁的铁柱冲出来说话。

张子文听得心如刀绞,眼神之中燃起阴冷无比的杀机,盯住铁柱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要你青蛇帮灰飞烟灭鸡犬不留。”

刘震东知道再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如今知道他孤身前来,也没有了顾忌,杀心顿起,吩咐手下紧闭门窗,吩咐狗头军师把赌客都疏散到包厢里,对着铁柱说道:“废了他,别打死,留一口气问话。”说着转身就走。

张子文自然不容他这样就走,一枚飞钱一闪而没,自他后颈入,喉咙出,一方黑道枭雄,竟然就这样挂了。

这忽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了他们老大的命,铁柱怒气勃发,扑上去查看刘震东的伤势,直到发现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禁双眼赤红,狂叫道:“上,都给我上,活剮了这***,为老大报仇。”

张子文也吼道:“无关人等退开,挡我者,死伤不论。”

地下赌场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200多人叫嚣着,挥舞着各种武器向张子文冲去,混战终于爆发。

张子文抓起一把飞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了出去,反正到处都是人,随便怎么扔都会有人中招,他随扔随抓,只抓了三把就用完了一袋飞钱,不过地上也躺倒了至少四五十人,鲜血染红了地毯。

包围圈进一步缩小,张子文扔下装飞钱的口袋,从背后抽出那双短棍,身形游走,声东击西,径往打手们的要害招呼,这短棍精钢打造,长约尺半,沉重非常,是打群架的无双利器,加上张子文含怒而发,出手决不留情,基本上一棍下去,就是打残一人,筋断骨折的声音不断传来。

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倒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残的,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死的,他只知道自己松不得一口气,不然不仅救不出秋晓寒,自己也必然会葬身于此,他也知道秋晓寒身入虎口这么久,有可能贞洁不保,但是生命比贞洁重要多了,只要能活着带她离开这里,其它的都还是其次的。

反正在张子文的内心最深处,流淌着的永远是一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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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节 为谁痴狂笑

第二八七节为谁痴狂笑

但是即使他可以容忍任何灾难的发生,这口气却不能不出,他的心头燃烧起熊熊的火焰,本性中的嗜血完全被激起,飞扬的片刀和鲜血在空中跌落飞洒,手打得累了就用脚踢,脚踢得累了再用棍打,没有人是他一合之将,无论是被他短棍打到还是飞腿踢到,结局都是惨不忍睹。

他杀得性起,开始还留点余力,尽量不杀伤人命,到后来被激起凶性,棍扫面门,脚踢下阴,无所不用其极,有人被他脑门上打得凹进去了一块,颅骨碎裂毫无疑问,有人被他踢中子孙带,估计某些功能要永远丧失了。

而他也不见得轻松,俗话说“蚁多咬死象。”面对200多人的围攻是怎样的一副景象?虽然这些打手都不难对付,虽然他不断地各个方位移动尽量避免大包围圈的形成,他的身上仍然挨了好多下,好在还没有刀伤,不然流血也流死了他。

对所有人来说,今天晚上都像在经历一场噩梦,最恐怖的一场噩梦,在这面积巨大的地下赌场里,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张子文就像一个杀神一样不断地收割生命,他像一股带着死亡气息的黑色旋风,卷到东边。

东边的人就要倒下一片,卷到西边,西边的人也要倒下一片,所有人的心里都涌起死亡的恐惧和难以对抗的颤栗,面对一群人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对一个比一群加起来还要厉害的一个人。

在他的面前,冲上去的兄弟都变成了豆腐和沙包,变成豆腐的是被他的短棍打中的,变成沙包的是被他踢飞的,他没有很多的招式,来来去去就是棍子提起落下,飞腿提起落下,只是每一棍和每一腿都是那么势大力沉那么无可抵挡。

铁柱很郁闷,眼睛已经血红血红,作为青蛇帮的第一打手,眼看着帮主身死,兄弟们死伤枕藉,而敌人也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至今连对方一根毛都没抓到,不是他不够勇敢贪生怕死躲在后面,而是他根本跟不上张子文的脚步。

张子文实在转得太快,铁柱刚提刀冲到他的面前,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人影就不见了,但是身边兄弟的惨叫声却是那么真真切切的,他愤怒非常,像猛张飞一样须发皆张,虎吼连连,叫骂着让张子文与他公平一战,张子文却根本理都不理他,仍然闪电一样左奔西突,争取占据场上的主动,他现在纯凭一口气在支撑,这要是停下来了那口气松了,离死也不远了。

铁柱干脆停了下来,他知道他就是再追也追不上的,他打架凭借的就是天生神力和一股凶狠之劲,在他的手下死伤的人命也有数十条之多,这其中也有身手比他好的,然而终究拼不过他的蛮力和狠劲,如今都已变成枯骨。

青蛇帮能有今日的成就,倒有一半是他铁柱打下来的,道上的人听到青蛇帮铁柱的名头,哪个不是闻风丧胆两股战栗?却没想到今天不但被人打到头上来,不仅老大被杀,而且似乎青蛇帮还有倾覆的危险,而他这个第一打手居然身在当场却无力可使,叫他怎能不郁闷?

他站在当中,开口叫道:“退后,全部给我退后。”剩下的人如奉圣旨,全部退到了他身后,几个退得慢的一样逃不过张子文的追杀,都被张子文踢倒在地,死活不知。…,

张子文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好像肿大了一倍那样恐怖,抓着短棍的双手神经性地颤抖,他浑身浴血,身上一袭黑衣基本上没有一处是干的,更有多处刀伤,所幸伤得还不算深,却也皮开肉绽,十分恐怖。

他站立当地,努力调匀紊乱的气息,借以恢复体力,双目冷电一样扫视着剩下的众人,凡事被他目光扫到的,都升腾起被死神盯上了的恐怖感觉,最后目光停留在身高2米的铁柱身上。

双方又形成了对峙。

铁柱发现还能够站到自己身后的竟然只有三四十人了,诺大的青蛇帮,200多人围攻一个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对方依然站着,自己这边却只剩下了三四十人,这说出去有人相信吗?这人***还是人吗?

铁柱也没有把握能够打赢眼前魔鬼一样的男人,但是有些事情却必须得做,他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就算他真的这么厉害,他已经打了那么久,身上受的伤也不少,难道自己一个健全的还打不过他重伤之人?不打一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铁柱吼道:“你***有种就别跑,跟老子打一架。”

张子文冷笑,道:“打就打,废什么话,你以为我怕你啊。”

铁柱怒气勃发,提起他的大砍刀径直往张子文的头上劈来,直有排山倒海之势,张子文早有准备,却是不避不让,直到砍刀到了头上几寸的地方寒气逼得头皮生疼的时候才向右侧闪开,右手提起短棍狠狠地敲在砍刀的刀背上,“铛”地一声巨响,双方都是手腕剧震,差点拿捏不住手里的兵器。

张子文大忌,刚才的兵器比拼,其实自己借着招式的优势是占了很大的便宜的,普通人受他这一下必然兵器脱手虎口爆裂,没想到这黑铁塔不仅没有兵器脱手,反倒震得自己手臂酸麻,果然是天生神力不可轻视。

张子文试出了轻重,马上改变了战略,改硬拼为游斗,以快打慢,针对他身材高大转身不灵的特点,将身法发挥到极致,专门打他的身后和关节等脆弱的地方。

所谓“一力降十会。”这铁柱虽然动作不灵,转眼间已经被张子文打到了多处,却都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此人真如金刚一样,张子文的铁腿踢上去竟然也可以当没事一样,反倒是张子文被他抓住机会狠狠地拼了几刀,避无可避之下只有硬接,虽然只有几下,张子文却觉得比打倒100多人还要辛苦,一双短根似乎也已经握不住了。

又硬拼了一下之后,张子文右手短棍铛地一声落地,他身形急退,避开了铁柱当头一刀,闪出了2米开外,继续与铁柱对峙。

张子文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前面的100多人也不是白打的,要是放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一棍打不落这黑铁塔的砍刀的,游斗也不是长久之计,那边还虎视眈眈地站着三四十个人呢,目前还能够站着的可都是相对的高手,可没有原来那些那么好打发了,怎么办?

生死之间,也顾不得使用暗器的卑鄙了,活着才是硬道理,他身上还有贴肉而藏的八枚飞钱,从不离身,乃是救命保命的最后本钱,事到如今,生死悬于一线,这个时候不用还什么时候用?他一边喘气,一边偷偷地扣上了两枚飞钱。

铁柱动,他也动,大吼一声,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形拔高数尺,跃在空中,铁柱不知是计,抬头向他看来,却被巨大的顶灯的白光闪了眼睛,下意识地闭眼,张子文等的就是这一刻,两枚飞钱打出,刹那之后就没入了铁柱的两只眼睛。…,

张子文轻轻地落下地来,远远站开了去,铁柱双眼骤然失明,惨叫连连,一手捂着眼睛,另一手将砍刀胡乱挥舞,防止张子文趁机偷袭,一个打手想上前扶他,被他劈成了两半,肚肠流了一地。张子文待他停下手来以刀柱地的时候,又一枚飞钱打出,切断了他的咽喉。

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既然出手了,就没有为自己留下隐患的理由。

铁柱的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还是震慑了好多人,剩下的人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一个一直躲在一边的猥琐的男人颤抖着向着楼梯爬去,张子文吼了一声“站住。”那人回过头来,扑通一声向他跪倒了。

之后扑通扑通地跪倒了一片,整个地下大厅里,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生命是宝贵的,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所有东西失去以后都有可能挽回,唯有生命,失去了之后没有挽回的可能,因此人可以不珍惜任何东西,但绝对不可以不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是所有动物的本能,作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更懂得生命的宝贵,因为活着才有荣华富贵,才有金钱美女,才有一切,即便这人是混黑道的,天天在刀口上添血,又或许正因为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打生打死拼回来的,才更在意自己能够活着享受这一切。

刘屹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青蛇帮的智囊,他的脑子转得绝对够快,其实在他的老大刘震东死的时候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了,但是铁柱还活着他是不敢逃的,况且他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够在青蛇帮200多人的围攻下逃出生天。

情势逆转地太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猎人变成了猎物,而猎物变成了猎人,直到铁柱倒下的时候,他就知道青蛇帮完了,即使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放过他们,他们也逃不过其他帮派的打压和追杀。

青蛇帮此役精英尽丧元气大伤,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兄弟会和其他几个小帮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地盘保不住不说,说不定走到大街上都会被人砍,他想要逃跑,不是想去挟持了秋晓寒威胁张子文,而是真的想跑路了,这几年他瞒着刘震东也捞了不少了,省着点用估计几辈子也花不完,还是性命最要紧啊。

但是张子文的一声吼破灭了他的希望,在这个杀神面前他根本连一点反抗的心都生不出来,双膝一软,马上跪了下去,他这一跪不要紧,带动了整个青蛇帮上下一应人等全部跪了下去,包括赌桌上负责开盘发牌的庄家老千、穿着暴露的服务员等,那些赌客还是躲在包厢里,当然外面这么天翻地覆,安心坐着不动是不可能的,几乎每一间包厢的门都开着一条缝。

在黑道上,跪下了就意味着低头了。现在他们祈求的只是能够活命,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

刘屹痛哭流涕,磕头磕得咚咚直响,嘴里含混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张子文也没心情去听,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站在你们帮主后面,应该也是个不小的人物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抓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关在哪里?”

“我说,我说,她就在……就在楼上,我们一点也没有难为她,求你饶命,只要你肯放过我,青蛇帮的东西你随便拿,你要做大哥也可以。”…,

“做大哥我没兴趣,你马上给我起来,带我去找人,只要她没事,你们就都没事,她要是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他后面几句却是对大厅里跪了一地的人说的。

他说完拎起刘屹就要他带路,顺手制住了他身上大穴,刘屹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哼哼,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无人,很快到了关押秋晓寒的房间前,刘屹抖抖索索地拿钥匙开门,门里门外一阵紧张。

门开了,刘狗头先进去,还回头讨好地看着张子文,谁成想他刚伸进去一个头,一个大大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头上,可怜的军师马上就倒了过去。这变故倒吓了张子文一跳,仔细一看,拿着烟灰缸砸人的正是秋晓寒,不由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

秋晓寒看到是他,“哐铛”一声烟灰缸落地,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

原来秋晓寒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决定以死维护贞洁,因此听到开门声马上抓了个大烟灰缸埋伏到门后,本想临死之前捞点本钱回去,只可怜了刘屹大好的狗头顿时血流如注。

张子文轻抚着秋晓寒颤抖的背,安慰道:“不用怕,现在没事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张子文身上被鲜血浸透,湿腻非常,血腥味浓重,秋晓寒初时不觉,等到发现自己身上也沾满了血迹的时候,惊叫着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问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待看到他身上无数的刀伤的时候,又叫道:“啊,你受伤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啊。”

张子文看到她没事,心中早已喜乐无限,身上些许微伤,哪里会放在心上,只说没事。秋晓寒心疼非常,黯然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张子文说道:“别傻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这些不开眼的黑社会分子,竟然敢绑架你,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他们永远惹不起的,以后要是还有谁敢对你不敬,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秋晓寒正想说话,刘狗头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脑袋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张子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拉了晓寒就走,刘狗头却又忽然跪下了,拉着他的手又开始痛哭流涕,张子文说道:“我放过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一定要我赶尽杀绝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为我自己求你,我……我是为青蛇帮求你,我们是对不起你,不该冒犯这位小姐,但是我们也已经付出了代价,青蛇帮知道惹不起你,也不敢起报仇的心思,希望你能放过我们。”

“剩下的人只要不反抗,我全部放过,这样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即使你放过我们,我们青蛇帮也肯定完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敢保证不出十天临安的地下社会将会天翻地覆,青蛇帮将会被除名,我们这些人过得了今天,未必能够过得了明天、后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们自作自受。”

“黑道上强者为王,你单枪匹马就挑了我们青蛇帮,证明你足够强,我们想请你做我们青蛇帮新的老大,领导我们重新走向辉煌。”

张子文觉得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的话莫过于此了,他打上门来几乎灭了人家满门,结果人家却还要他当老大,这人被秋晓寒那个烟灰缸砸傻了吧?…,

开玩笑,黑社会老大啊,能随随便便就做的吗?他又不缺钱,干吗要去做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事情啊?嘿嘿,老大,听起来威风,但是有几个老大是得了善终的?搞的小了被人吞并,搞的大了被武警围剿,何必呢。

刘狗头又继续说道:“青蛇帮元气大伤,必然会被其它的帮派围攻,我们总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临安地下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有多少人要残废,这些可都是你直接引起的,你于心何忍?”

张子文火大,吼道:“我靠,那还是我的错了?是我叫你们绑架我女人的啊?你们这些人渣死光了我才开心呢,你们去火并好了,管我屁事啊。”

刘狗头继续絮叨:“你错了,我们黑社会的存在不仅不是治安的毒瘤,一定程度上反而是社会稳定的基础,黑道越是统一,小偷小摸就越是少,犯罪率也会下降,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如果由你出面统一临安地下社会,再严加管束,绝对比警察还管用。

所以即使不是为了青蛇帮考虑,为了临安的安定考虑,你也一定要做我们老大,今天晚上的事情马上会传出去,你在临安黑道会成为神一样的人物,到时候你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张子文大摇其头,这狗头军师真的中毒太深了,没救了,因此坚辞不受,实在被他扯得烦了,才道:“好了,老大我是肯定不做的,不过我可以给你出去交代一下,扶你上位,你好好整顿一下帮务,跟其它帮派谈判决定新地盘的划分,你放出我的名头,想必他们也不敢就来围剿你们,除了贩毒,其它的随便你们搞,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

张子文不再管他,带头往地下大厅而去,刘狗头只好跟着,到了大厅里,看到那些人还是跪在那里,他也不禁心头涌起一阵不忍,这其中固然有罪大恶极之人,也或许有些是无奈为之,今天自己做的确实血腥了点,躺在地下的人,死了多少不知道,但是残废那是至少的了,果然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秋晓寒看到现场惨不忍睹的情景,一阵反胃,马上就吐了出来。

张子文安抚了她,让她站在自己身后,高声说道:“我本不欲动粗,奈何你们青蛇帮实在欺人太甚,绑架了我的女人不说,100万元竟然还换不回来她的自由,我张子文也不是随便让人捏的软柿子,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但是人欺我一分,我也必定还他十分。

你们这些剩下的人,我都不为难了,以后你们青蛇帮就由刘屹作主,有其它帮派敢找你们麻烦的,报我的名头,自认为比我强的,不妨试试看。你们当中有想报仇的、不服气的,也可以来找我,随时恭候。”

又接着道:“至于各位尊贵的赌客,你们还是青蛇帮的贵宾,今天希望你们都没带眼睛,没带耳朵,当然自信躲得过我千里追杀的,尽管嚼舌根,到处去乱说,悉听尊便。”说罢带着秋晓寒扬长而去。

张子文尽管不愿,却仍然不可避免成为了临安地下之王,口口相传中的神话。

当日他放下狠话,带着秋晓寒扬长而去,留给众人一个充满想象力的背影,青蛇帮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掉转枪头,统一口径,声明刘震东死有余辜,青蛇帮今后奉张子文号令等等,同时开始了造神运动,张子文的勇武被充分夸大,通过口头传诵。…,

他渐渐变成了临安所有混混心中的偶像,地位之高,直可与关二爷相提并论,以至于后来张子文的“云玄真武会馆”开出来的时候,报名的人差点踏破了门槛,这其中竟然有半数以上是“充满理想”的小混混。

这些都是后话,张子文自己是不知道的了,张子文带着秋晓寒走出澳奇农庄,找到自己的车子,拎出后备箱里的强子扔在地上,开上车飞奔而去,说实话他可不是超人,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极限,刚才的凶狠全凭一口气在支撑,如果再打下去,胜负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开车的时候,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外面沾满鲜血的外套早被他脱了下来,他的外套上沾的大多是别人的血,但是衬衫上的血可都是他自己的了,这件衬衫也不比外套好多少,白衬衫都快变成了红衬衫,破碎的口子更多达十多处,皮肉外翻,有些血块已经凝结,有些却还在渗血,模样甚是恐怖,而最恐怖的却不是外伤,而是真元的过渡消耗带来的虚弱之极的感觉,秋晓寒十分担心,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子文给了她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说道:“暂时没事,不过能够支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秋晓寒沉默,张子文能够理解她的想法,说道:“你不用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古时候有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我觉得周幽王是最懂得爱情的人,国家为轻,美人一笑为重,哈哈,我张子文不敢跟他比,但是我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为了你莫说是杀几个黑社会分子,千夫所指又何妨?我的伤不碍事的,去医院包扎一下,再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秋晓寒还是沉默。

张子文又问道:“你不是担心我身上杀气太重吧?我那也是迫不得已,要知道我开口一百万换你的自由他们都不肯答应,还说把你……把你那个了,我才出手的,其实这些黑社会分子危害社会治安,我这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呢。”

秋晓寒摇头,说道:“你还是少说点话快点开车吧,快点去医院包扎一下,你身上好多个口子又流血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了。”

张子文总觉得秋晓寒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由她去,他也确实需要包扎了,于是不再说话,加速向医院开去。

堪堪开到医院,张子文就因内耗过大和失血过多昏迷了,秋晓寒拖着他又是好一阵手忙脚乱,其实这也要怪张子文,他没有采取就近原则,而是下意识地把车开到了许淡悦住院的医院,多走了好多路。

张子文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无边的黑暗,无力和痛楚的感觉包围着他,仿佛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命运似乎再不由自己掌握,风往哪里去,他也往哪里去,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晓寒在絮絮地跟他说着什么,但就是听不清楚。

说完了她转身离去,他想要叫住她,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的声音已嘶哑,他的手像碰触到了空气,晓寒像一个影子一样随着黑暗的来临而离去,他想要去追,却迈不开脚步,身体像被冰封,他心急如焚,眼看着晓寒即将隐没,他终于拼尽全力喊了出来“啊……”

他倏然惊醒,睁开了惊恐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在病房,冷汗浸透了素白的病号服,眼前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秋晓寒和许淡悦。…,

两人几乎同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张子文很尴尬,两女也很尴尬,张子文悄悄放开了许淡悦的手,抓进了秋晓寒的手,紧张地说道:“晓寒,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你要离开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许淡悦一阵黯然,秋晓寒却也好尴尬,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奈何张子文抓得很紧,不禁嗔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快放开我。”

张子文坚持道:“不放,我就是不放,除非你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秋晓寒大羞,着恼地说道:“你也不顾场合就跟我说这种疯话,你再不放开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张子文讪讪地放开手,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到底答应了没有啊?”

秋晓寒故意板着面孔说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养伤啊?医生可是说了你的伤很严重的,在你好起来之前再也不要跟我提这些东西,再也不许胡思乱想,听到了没有?”张子文马上赌咒发誓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健康,装憨的样子把秋晓寒也逗笑了。

他注意到许淡悦在一边有些黯然,于是问道:“淡悦,你不是还在住院的吗?怎么来看我了?”

许淡悦的声音有点伤感,说道:“我已经好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张子文有点惊讶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但是许淡悦恢复健康到底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笑着说道:“你已经好了啊,那就好啊,哈哈,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我住院了。”

张子文与她们嬉笑了一阵,又沉沉睡去,毕竟他是被噩梦惊醒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他试过潜运真元,竟然一点也提不起来,丹田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虚弱,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等伤好了再试试看了。

一个医生过来叫去了秋晓寒,病房里只剩下了许淡悦和沉睡的张子文,许淡悦看着睡得安静地张子文,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抚mo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的包扎,喃喃地道:“张子文啊张子文,如果哪天你也能对晓寒这样对我,不,我只要有一半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了也心甘了,你知道吗?”

顿了顿又道:“你终究还是爱她多一点,为了他连性命也不顾了,一个人就敢去救人,你可知道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可知道你受伤了我的心痛吗?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吗?”

说着说着竟然潸然泪下,而张子文依然无知无觉,死猪一样沉睡,直到泪滴到了张子文的脸上,许淡悦才忽然发觉失态,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待要擦张子文脸上的泪时,心中一动,伏下身去,用双唇吻去泪痕。

门外似有响动,许淡悦匆忙抬头,虽毫无所见,却也已经脸上火红,再也不敢以唇吻泪,走到窗边,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这之后的几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个女孩子相继前来探望,云芊芊更是在他面前大大地发了一顿脾气,至于发脾气的原因,不要说张子文莫名其妙,估计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陈雨微和林若语都只是向他汇报了一下各自工作的进展,嘱托他早日康复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倒是原来云氏企业里很多同事来看他倒是让他觉得比较意外。…,

坐他对面的小张缠着他答应武馆开业后一定要收他这个徒弟,一些女同事马上附和,表示武馆也一定要让她们报名才行云云,张子文没想到自己还躺在医院,送上门的徒弟倒是不少了,高兴之下,一概答应。

只是这几日张子文一直觉得秋晓寒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好像要有事情发生一样,却又摸不着头脑,只好安慰自己想多了。

他的伤好得很快,将养了三四天之后医生就说他可以出院了,正式出院的日子,来接他的人不少,却唯独缺了秋晓寒,张子文打她手机,空号;打她家座机,还是空号,他彻底傻了,疯了一样寻找,而这回,她就真的像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去她公司,说早就辞职了;去她家里,空留四壁,邻居说前几天就搬家了,问过了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有一天偶然翻那天的衣服,掉出一封信来,正是秋晓寒的手笔,大意是说她走了,到了他找不到的地方,许淡悦是他良伴,望他好好珍惜,勿以为念有缘再见等等,张子文看得心痛如绞,知道这回晓寒是真的消失了,他的噩梦成真了。

他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包括寻找晓寒,回思相识的种种,总如烟云过眼,飘渺难捕,当有些东西真的失去的时候,才知当初的执著乃是虚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时,无忧亦无怖。说得简单,有几人能做得到啊?心如死灰,形容枯蒿,张子文开始颓废,武馆不开了,生意不做了,他只知道烟和酒,以及沉沦地颓废。

诱惑着心门的花,被理智一次次拒绝了。只有那碰巧闯到怀里来的一支,幸运地说出了久已埋藏心底的温柔花语。“被爱”的靶心,无缘让“爱”的箭镞射中,一羽呼啸,却每每以“脱靶”的姿态有意背离心仪的十环,滚烫的箭头,在卸不掉的悲凉无奈中凄然转身……

有时我们明明在等待什么,却又说不清在等待什么。说不清的等待,往往是一种最具诱惑力的等待。爱浮噪人间一切擦肩而过的缘份。许是一个眼神,许是一种体温。如果想要的只是一个吻,那就给彼此一个吻。

我们在生命中行走,看不同的风景,遭遇不同的陌生人……有一些往事从来就没有试图以其完整的面目示人。那或者只是一个少年时候的符号,是一种不能用文字表达的意象。在空气之中飘浮不定的忧伤的气味,某一个时刻突然袭至心灵,毫无预兆。

似乎每个人的过去就是由这么些偶然存在的事件组合起来的,当初连绵不绝的感情曲线,被时光的舞步所乱,如今仍然刻骨铭心的,可能只是咖啡里不断冒出的热气,或那个秋天特别潮湿的温度。

不过几天时间,张子文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极难得的,一颗心冷然漠然的张子文也想着颓废一回,他的过去,他的责任,他的未来,注定了张子文会是一个光明的大人物,这时候能在掌门师傅给与的机会中尝试一二,也是幸事。

原来他给人的感觉是很坚硬,很阳光,但是现在任何人看到他,恐怕都不会觉得他坚硬或者阳光了,他像颓废的游吟诗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糜烂的腐朽气息,不经修剪的胡子胡乱地布满他的嘴唇和下巴,眼圈乌黑,眼神苍凉而又迷乱,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不用走近他的身边,熏人的酒味和呛人的烟味就能让人皱起眉头,他在四处游荡,不是为了寻找,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无目的地游荡,他这几天喝掉的酒,怕是比他以前一年喝掉的还多,他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他也几乎就没有在家里过夜过,甚至在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身处何方,要到哪里去。

酒吧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奈何以前酒量一般的他,想谋一醉却醉不了;奈何他身上杀气太重,想打一架却没人敢招惹,直到酒吧打烊,他还会拎着一瓶红酒或者芝华士继续在街上晃荡,无人的街道,寒夜的路灯更照出他的凄清与落寞,一道苍凉的背影,在摇摇晃晃中渐行渐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此刻的张子文,正在他家楼顶的天台上,月影徘徊,却照不出第三个影子来,酒意朦胧的张子文捡起一根竹竿,也学前人舞剑,一口酒,一句诗,一剑式,越舞越是癫狂,到后来快捷无伦,渐渐看不清人影和竹影,只觉得一阵风在来去,早已超出了这首诗的意境,这几句吟完还不过瘾,“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杜甫的名句也被他顺口念了出来,意与神合,神与剑会,体内热血如沸,真气鼓荡,渐渐地竹竿的顶端竟然冒出了嗤嗤的声音,他却似全然未觉,心未停,思未停,形未停,在这全速运动的过程中,仿佛他所有的痛苦都得到了释放,他再记不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一声穿石裂云的长啸以后,酒意加上疲累,竹竿碎裂成粉,他则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他真想永远也不必醒来,在梦中,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晓寒,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信上的只言片语?难道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难道他们真的是有缘无份?

第二八八节 人间从来无真情

第二八八节人间从来无真情

但是张子文问不出口,一些东西哽住了他的咽喉,再见晓寒的巨大喜悦已经冲决了他的一切思维,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你终于回来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因为怕她再次消失,他真的抓得很紧,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抓着,再也不松开。

那双小手挣脱不开,也由得他抓着,张子文欣喜异常,握着那双小手絮絮叨叨地说话,倾述别来的思念之情。

那双小手牵引着他,指引着他的方向,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张子文不由得跟着她,他问道:“晓寒,你要带我到哪儿去啊?”

而她只是不答,或在转身之时给他一个暧mei的微笑,已足够勾去他的魂魄,他只觉得自己不必想,不必问,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千山万水,只要有她陪着,那也去得。快乐是什么?

快乐是实现内心深处的渴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与最爱的人相扶到老,无论富有或者贫穷,无论健康或者疾病,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有我在你身边,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他们仿佛来到了一个梦幻的世界,天是蓝的,地是青的,鲜花飞满天空,远处好像还有轻轻的音乐声传来,像是祝福。月光照耀着整个世界,春夜的晚风吹拂着人心,一切是如此地美妙。

他们在碧油油的草地上奔跑,青草的气息透着自然的味道,但是他无暇去体味这自然的味道,因为他的鼻子里现在只有那妙人儿的香味,眼睛里只有那妙人儿的身影。他又问道:“晓寒,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去啊?这是什么地方?”

还是没有回答,前路仿佛无边无际,他们似在一个空旷的大草原上,张子文回头一望,似乎来路早已不可辨认,待他再回头的时候,却不禁大惊失色,晓寒竟然又消失了,他站在草原的中央茫然失措,四周俱是虚无,晓寒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是自己在做梦?

“傻瓜。”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嗔还喜,张子文转过身去,那似真似幻的身影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仿佛从来不曾移动过。他大喜过望,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深怕她又忽然凭空消失了。

“老天保佑,你又回来了。”

“你捏疼我了。”眉头轻皱的神态有着无尽的媚态。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现在还疼不疼?”张子文赶紧放手。

“傻瓜。”

“是啊,我是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

“傻瓜只许我叫,不许你自己叫。”她伸出两根手指封住了他的嘴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里似有无限的温柔和娇媚。

张子文也看着她,像要把她刻到自己眼睛里刻到心里一样地看着她,无暇的脸,深情的眼,娇艳的唇,化不开的浓情在空气里传递,心跳加快,气息粗重,她闭上眼,张子文毫不犹豫,用尽全心全力吻上了她的双唇。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这一吻的美妙,吻的境界不在于感官,而在于心灵。初吻为什么美好为什么让人记忆深刻?因为初吻的时候你的心跳得最快。

张子文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他想要将她也融化,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手抚上她完美的背,沿着惊人的曲线游走,仿佛寻胜探幽的冒险家,在峰峦叠嶂处流连忘返,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热情,他是烈火,她是柴薪。…,

忽然她推开了他,看着她赤红的脸,娇艳欲滴,气喘吁吁,身形起伏,充满了媚惑的味道,张子文神志渐丧,脑海中轰轰炸响的都是“拥有她拥有她”的念头。

看到他双目血红,气喘如牛,她本能地站起来跑开,但是身后忽然传来他痛苦的嘶吼,她回过头去,看到他双腿跪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哭失声,她心有不忍,又默默回到他的身边,伸手抚住他的肩膀。

张子文浑身剧震,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状若疯癫,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粗暴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衣衫在痛苦的呻吟中纷飞,月亮也娇羞地躲入了云层,极静与极动,天地的旋律。

成就或者毁灭,谁知道呢?

过了好久,张子文幽幽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也照到了他的身上,暖洋洋地很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手放下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个滑腻的物体,他惊讶地转头去看,竟然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的女人,此刻正睡得香甜。

张子文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看那背影似乎有点熟悉,凑过去仔细一看,脑袋轰地一声好像炸开,差点晕厥。

“竟然是她。”

待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是光溜溜地一件衣服也没有,他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依稀还能回忆起一些零碎的东西,记得自己昨夜应该在天台喝酒的啊?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酒后乱xing,他犯大错误了。

张子文看到的人是许淡悦,她的脸上犹有泪痕,不时地还会皱一下眉,有时却又会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张子文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知自己这几天颓废地确实有点不像样,整个人没了一点人形,不知道怎样地惹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伤心了。许淡悦能够在天台上找到自己,肯定费了好多功夫,说不定已经找了自己好几天了呢。不过这样也能让她找到,也许也是天意。

晓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离自己而去,但自己的心中却没有一点恨她,甚至连怪责她的意思都没有,很奇怪的感觉,但却真切,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地爱着她,想着她,这种爱无法解释,也不必解释,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就像千万人之中没有遇见别人而只遇见了你的那种几率。

对于秋晓寒,他只有失落,深深地失落。

她或许真的是很累了吧,也不知道自己酒后是怎样地疯狂,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对不起她那是肯定的了。他的性格让他什么事情宁愿自己死抗也不会亏欠别人什么,而现在面对这个睡地香甜的小女人,张子文真的觉得自己欠她的永远也还不清。

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披上衣服,打开门到了阳台上,静静地站着,掏出一包香烟,弹出一支点上,虽然刚起床就吞云吐雾对身体不好,但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接下去怎么办?这可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啊。

自己对她做出了这种事,总要负点责任的吧,虽然现代社会,这种事情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一夜情更是遍地都是,然而自己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许淡悦肯定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昨晚估计是她找到了昏昏沉沉的自己,把自己弄回了家,然而自己把她当成了秋晓寒,再然后自己狂性大发,半强迫地把她给那个了,说的难听点,这个算强奸啊。…,

自己也是真的喜欢她的,而自己也顶着她男朋友的假名头,不如就假戏真做,变成她真男朋友好了。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但是他马上又想起晓寒来,是啊,自己真的能够放得下晓寒吗?

不去想晓寒,他估计自己办不到。如果自己可以一边和一个女孩子交往甚至同居,心里却又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个算什么?这对于许淡悦是很不公平的,这是对两个好女孩子的亵du啊。

但是反过来,自己就可以对许淡悦没有一点交代吗?难道在她醒过来的时候说句对不起就好了?补偿?有什么东西可以补偿一个女孩子宝贵的贞洁呢?几日之前,张子文体会到了失落,现在,他又体会到了悔恨和愧疚。

良久之后,他还在发呆,身后忽然传来许淡悦好听的声音:“你在想什么?”张子文回过头去,看到许淡悦裹着一条毛毯立在门后,露出雪白的一大段肩膀,小腿也露在外面,赤着脚踏在地板上。

张子文对她微笑,问道:“你醒了?”

“嗯。”声音轻轻柔柔的,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羞红,娇媚无限。

“地板上很凉的,你这样赤脚走在上面很容易着凉的。”她的脚很美,粉雕玉琢,像艺术品。

“嗯,那我回床上去,你也进来吧,不要呆在阳台上了,外面挺冷的。”说着转身往回走,但马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似乎触动了什么,眉头也皱了起来。

张子文赶紧扶住了她,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张子文看她的样子,觉得她没事才怪,知道这是自己惹的祸,心下越加愧疚,如果许淡悦醒来打他骂他,可能还会让他舒服一点,奈何许淡悦还是如此温柔,唉,致命的温柔啊。

“我抱你过去吧。”

“嗯。”许淡悦娇羞地点头。

张子文抱起她,许淡悦勾着他的脖子,她很轻,抱在手里轻若无物,送到床边的时候,张子文看着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大滩血迹,觉得自己实在是混帐,不禁又呆了,许淡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马上羞煞,急道:“你还看什么呀,还不把我放下。”

张子文这才惊醒过来,答应着正要放下许淡悦,又觉得不妥,抱着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自己过去换了条干净的床单,许淡悦看他手忙脚乱的,说道:“你别忙了,我现在不想睡,就在沙发上坐会儿好了。

张子文还是换好了床单,反正现在不换,等会儿也是要换的。

许淡悦蜷缩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机不停地换台,张子文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坐在边上的沙发上,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淡悦,对不起。”张子文终于开口了。

“嗯?什么?”许淡悦侧头看他,大大的眼睛是那样的可爱。

张子文越加觉得难受,说道;“我是说昨晚的事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

“你别傻了,我是自愿的,跟你没关系。”许淡悦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还在为他开脱,面对这海一样的深情,他觉得更难受了,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爱与失落,同时让他体会到了。

“淡悦,你打我骂我吧,我真是混帐,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我会觉得舒服一点。”张子文一时激动,伸手握住了许淡悦的手。…,

许淡悦反手握着他,另一只手却去抚mo他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此刻已觉得有些瘦削,胡子的渣子很硬,有些刺手,许淡悦眼中涌起无尽的怜惜,说道:“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我很开心呢。”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在我眼里可从来不是这样婆妈的人啊,勇毅决绝,敢作敢当,是我心里的大英雄,听说你在澳奇农庄里一个人打倒了200多人,那是何等地勇武和气概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你不仅全身而退,还把晓寒也带了回来,在我想来,天上地下也就只有你了。刚听到这些事迹的时候,我真是好羡慕好羡慕晓寒啊,要是换成是我多好,那我死了也心甘了,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我不顾性命,视龙潭虎穴如无物,呵呵,死了也值了……”

张子文插嘴道:“淡悦,如果你有了危险,我一样会奋不顾身去救你的,但我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许淡悦继续呓语一样说道:“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但是我就是禁不住会去胡思乱想,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晓寒,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你全心全意的爱,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能得到你一半、三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的爱我也就够了。

只要你能转身的时候眼光有一刻扫到了我,只要你偶尔能够陪一陪我,我也就满足了,即便是这十分之一的爱,我就能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男孩子,但是他们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听着这痴痴的语言,张子文心头剧震,他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淡悦,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明白,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张子文不是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人,爱要给得完整,我不会骗你,我的心里确实放不下晓寒。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放得下放不下就能完美的,她离我而去,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怪她,或许是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吧。

但是我还不曾死心,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做好调整,到时会给你一个交代,爱她我会全心全意,爱你一样会全心全意,以后不要再提十分之一了,那是对你的亵du,要知道你在我心中可是天使。”

“真的?”许淡悦似有点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我答应你不再颓废,不再混吃等死,我要对你对所有关心我的人负起责来,晓寒我也不会刻意去找的,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如果还能再相遇,再由老天定缘份,如果不能再相遇,我会把她永远藏在心底。”张子文认真地说道。

许淡悦眨着她美丽的眼睛,说道:“你就是木头,不过是根可爱的木头,嘻嘻。”说完忽然凑到张子文的脸上,大大地啵了一口。

张子文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被她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原来他们两个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了,小小的kiss一下还真是算不了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尴尬,于是尴尬地叫了一声:“淡悦。”

“嗯。”许淡悦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过火了,毕竟现在张子文还没做好决定呢,自己这样冲上去猛亲一口有瓜田李下之嫌啊。于是放开张子文,两颊羞红,又缩回到沙发上去了。…,

张子文看她蜷在沙发上的样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娇俏又可爱,心中叹了口气,感情的事,还真是无奈呢。

“淡悦,你身体不要紧吧?”张子文只好换个话题来问。

“还好,不过还有点疼,我怕回家会被我妈看出来。”许淡悦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说着皱了皱眉。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要不你还是在我这里住一天吧,我照顾你。”张子文一想到许淡悦的妈妈就觉得恐怖,这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把她的宝贝女儿那个了,后果说不定很严重啊。

“那好吧,我跟我妈说一下就说我在同学家里过夜,她一般不会管我这个的。”

张子文心微笑着说道:“淡悦,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我去做给你吃,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真的?我要吃奥尔良烤翅。”

张子文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了,老天,肯得基噢,好像买比做要容易吧。叫他怎么做得来?苦着脸说道:“换一个行不行啊,这个我还真不会做。”

“不嘛,我就要吃奥尔良烤翅。”

“那只能给你买回来吃了,你在家里等一下,我开车去买很快的。”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走得动吗?”

“为了奥尔良烤翅,走不动也变得走得动了。”

张子文心想是不是哟?肯德基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我怎么不觉得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许淡悦现在只要是跟他在一起那什么都是好的,莫说奥尔良烤翅,就是一碗粉丝估计也能吃出鱼翅的味道来呢。

张子文摇摇头,说道:“那我去给你拿衣服。”但是进了卧室才发现大事不妙,不禁为自己昨晚的疯狂感到羞愧,许淡悦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居然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他拿着一堆碎片到许淡悦面前,果然她一看也是羞急,嗔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哼。”

张子文无奈问道:“那怎么办?我这里可没有女人衣服啊。”

“穿你的,去把你最好的和最干净的衣服给我拿来。”许淡悦发布命令。

张子文看着许淡悦穿着自己的衣服,总有一种苍蝇躲在豆壳里的感觉,一句话,衣服太大,他最小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都像是篮球运动员的衣服穿在了乒乓球运动员的身上,最后还是选了一套运动衫了事,大是大了点,冒充嘻哈族还是可以的,至于运动衫里面,真空。

张子文只好先带她去买衣服,还好情况特殊,没花多少时间许淡悦就从更衣室里出来了,看着一身全新装束的她如此地明艳动人,张子文暗地里猛吞了一口口水。

之后去肯德基,再然后去菜市场买菜,毕竟老是吃肯德基也没什么好吃的,鉴于许淡悦“身体不好。”张子文默许了她全程挽着他的手臂,许淡悦快乐得像云雀一样。

就这样快乐地过了几天,虽然第二天许淡悦就回家去睡觉了,但是白天那可是天天躲在他这里的,工作张子文已经帮她辞了,晓寒虽然走了,广告公司却还在,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一个经理,正好许淡悦也有这方面的梦想,就让她先去干着吧,反正凭着他的关系,也不愁没生意做,亏本是不可能的了。

时间流淌过去,经过云芊芊和林若语的共同努力,今天他的武馆正式开张了。

前期筹备工作做得非常好,张子文进入这个今后属于自己的地方时,也不禁佩服云氏企业的派头确实大,资金实力确实强,地段不用说了,近市中心的一幢单独的十一层大楼,一二层为体育用品商场,三到七层为大型健身中心。…,

八到十一层才是张子文的武馆,还有一个空阔无比的天台,可以作为会操之用,大楼一侧的墙壁还被做成了一个攀岩训练场,十一层的高度马上让它成为了临东市攀岩运动新的标杆。

据说这个主意是云芊芊想出来的,张子文还是很佩服她的想象力的。

什么事情都是经过严密策划的,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包括各种各样的开业庆典活动等,完全不用张子文操心,他只要像个木偶一样参加各种活动,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笑的时候笑就可以了。

武馆的名字叫作“云玄真武会馆。”名字是云芊芊取的,带着浓厚的云氏的味道,不过没办法,谁叫钱都是人家出的呢,张子文也自然不会跟她争这个。这六个大字被镶嵌在大楼面街的一侧墙壁上,巨大无比,显示着气吞天下的霸气,笔力崷劲,笔意昂扬,听说还是花大价钱请了某个著名书法家写的呢。

一层的门开得很大,很有点开门揖客的意思,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的门面,张子文一看竟然已经有很多国际知名的体育用品品牌进驻了,甚至包括一个登山用品商店和攀岩用品商店,不禁佩服云林二人的运作能力。

而其中最好的门面自然还是留给了自己,这么短的时间,云氏企业竟然已经生产出了带有“真武会”标志的各种体育用品,刀枪剑戟、护具服装,应有尽有,让张子文感叹全国知名的企业,其能量确实是大。

到了三楼,是“云玄健身中心。”其设施之好,教练专业水平之高,估计称它第二,在临安没人敢跳出来说自己是第一的。

这个健身中心自然是和“真武会馆”休戚相关的,至少是一个互补的关系,武馆可以为健身中心吸引会员,健身中心同样可以为武馆输送学员,在武馆可以学到真功夫,在健身中心可以得到更好的体能训练,相辅相成。

到了八楼,属于张子文的地盘到了,这里显露出浓郁的武术气息,装修古典雅致,处处透露着一种“道”的味道,庄严肃穆,一到这里就让人生起一种肃然起敬、诚心受教的感觉,看来云芊芊和林若语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

正当面的还是那六个苍劲的大字“云玄真武会馆。”两侧是古朴的隶书“尚武”、“崇德”的馆训,这个却是张子文提出来的,习武之人自然要特别注重修身养性,他本来还想用篆书的,但是篆书不好认,换作隶书了,这四个字也是出自名家,气势恢弘。

我中华自古尚武,武风炽盛,外族不敢轻侮,然自宋以后,积弱久矣,尚武精神渐渐流失,尤其近代以来,武风消弥,国人渐趋软弱,竟然被称作“东亚病夫。”

简直是我华夏子孙的奇耻大辱,到现代,虽然竞技体育似乎搞的不错,中华健儿在奥运会上摘金夺银,然而群众体育那还是一塌糊涂的,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从事过什么体育锻炼?学校里还好些,但出了学校呢,有多少人在毕业以后还坚持锻炼的?

武术经历千年积累沉淀,自成体系,必然是最适合中国人的,试想一下,如果从小学生开始就实行“习武令。”

把武术提高到和语文、数学一样的高度作为必修课来学习,国人的体质该有多强壮。士兵的素质该有多好。遇到盗匪小偷的时候也能大吼一声“不。”而不至于出现一车人被几个人威胁的窝囊事情来。…,

当然,想法很好,实行起来却难,历朝历代都只有“禁武令”而没有“习武令。”这是跟政治需要和儒家文化有关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上位者估计也不愿意更改。

张子文的理想是能在年轻一代中重新带起“尚武”的风尚来,国人对于霍元甲和陈真还是十分推崇的,说明骨子里还是有血性的,并非事不可为。

在刻意的安排下,张子文还现场表演了一下,观者如潮,响应者众,当天就形成了一股报名的热潮,张子文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当然,这些只是学员,可不是他的徒弟,要做他的亲传弟子,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子文很高兴,因为这一天他的武馆开张,他的理想终于踏出了实现的第一步,更因为他见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好久不见的乐乐,而另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竟然是乐乐的双胞胎弟弟,名字叫做乐欢,这姐弟俩的名字都够奇特,加起来就是欢乐,想不开心都不行。

乐乐的突然到来很是让张子文惊喜,尤其是在他武馆开业心情正好的时候,至于她那个名字叫作乐欢的弟弟,张子文也是充满了好奇。

乐乐绝对算是长的漂亮的,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美女,但是如果一个男人长的也一个样呢?

张子文发现这个叫乐欢的男人长的实在漂亮,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实在有些不妥,但是除了这个词之外张子文又实在找不出其它的词足以形容他的,如果他穿上女装,百分之一百会被别人当作是女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谁叫他长的和乐乐一模一样呢。

大概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困扰,因此特地剪了个短发,以示和乐乐的长发的区别,个子倒是比乐乐高一些,尽管他可能做了很多努力来摆脱自己很奶油的形象,但是没办法,他看上去还是很奶油。

后来张子文才知道,原来他们出身高干家庭,他们的老爹是一个市的市长呢。

乐乐跟他解释,她放了寒假先回家了一趟,说起要到临安来的时候就被这个弟弟缠住了一定要一起来,没办法只好带他过来了,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上既骄傲又自卑,不大喜欢跟人接触。

正好趁此机会让他长点见识,接触一下社会。张子文就不明白了,这种出身于高干家庭的子弟怎么会这样的呢?难道是他的老爹老妈实在不懂得教育的缘故?

还是他在保护伞下呆得太久了?照理他老爹肯定会培养他往从政或者从商的路上走的啊,难道是他个人的性格独特所致?

张子文没空去多想这些,开业典礼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招呼好姐弟俩,张子文又去忙了,乐乐很是热心,也帮他忙里忙外的,倒是乐欢坐在一边看着,基本没什么表情。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才空了下来,现场报名的人很多,其中很大部分被安排到了健身中心,还好各个方面的筹备还算充足,并没有忙不过来的迹象。

中午饭就在武馆里解决的,叫的外卖,全体工作人员一视同仁,张子文直说委屈了远道而来的乐乐姐弟,乐乐倒是没说什么,吃的很开心,乐欢吃也吃了,不过看他皱眉的样子,想必是没吃过什么苦的纨绔子弟了。

晚上没什么事了,自然是要好好地为乐乐姐弟接风洗尘以及庆祝一下武馆开张的,张子文提议去酒店订个包厢,乐乐却提议去吃火锅,这个提议居然得到了众女的一致认可,大家都认为吃火锅比较热闹,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围坐在一起吃火锅,没有比这个更惬意的事情了。…,

一行人杀向临安最大的火锅店,这火锅店全国连锁,名头大着呢,不过味道也确实不错,尤其涮羊肉,据说是从内蒙古那边运过来的,正宗的很,因此食客云集,一座难求,今天他们来得早,自然不会有这种问题,不过包厢还是都被订出去了,只得坐在大厅里。

对此众女倒是没什么意见,吃火锅嘛,要的就是气氛,就是乐欢好像有点不满意,不过也没表示反对。

找了个大桌子坐下,张子文发现除了晓寒好像其他的跟他比较要好的女孩子都到了,许淡悦坐到了对面,云芊芊倒是坐在他旁边,还有陈雨微和林若语也都在,乐乐和乐欢邻座,这位漂亮地过分的男孩子对着一桌子的美女,实在是有点眼晕,不过似乎满桌子的美女对他的长相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他本人的兴趣,让他郁闷非常。

想起晓寒,他又不禁黯然神伤,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么办法呢?就算自己千辛万苦把她找了回来,如果她不开心又有什么用?让她在外面经历一下也好,如果她心里放不下自己,总会回来的。

今天却不是应该黯然神伤的时候,所以张子文很快就收起了心思,招呼大家落座,问到要什么锅底的时候,出现了很大的意见分歧,有人强烈要求吃辣的,有人强烈要求吃不辣的,最后只好点了最普通的鸳鸯火锅对付过去。

气氛十分热烈,因为今天情况特殊,连女孩子们也全都要求喝酒,张子文就更不用说了,最后决定大家一起喝红酒,没想到的是乐欢对于酒的要求却比云芊芊还要高,奈何他说出来的酒人家火锅店根本没有,只好点了这店里最好的红酒了事。

张子文有点奇怪,作为双胞胎,怎么这乐欢身上的娇骄二气那么重呢?姐弟俩的差距竟然那么大。

这一桌人坐在那里,那是绝对吸引别人眼球的,别说一桌子的美女,就说比美女还美女的男人,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见到的,因此他们自顾旁若无人地吃火锅,却架不住旁人的眼光老是往他们这一桌瞟。这不临桌一个小伙子老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这桌,就被他的女朋友教训了,这小伙子自知理亏,低头不敢多话。

却听隔壁桌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窝囊废。”

那小伙子被针刺了一样跳起来,对着隔壁桌怒目而视,吼道:“你妈……”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吼出来,因为他看到隔壁桌坐着七八个人个个膀大腰圆,刚才说话的家伙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手臂上一头恶狼的刺青,他吐到嘴边的话马上又咽了回去。

那家伙站起来,竟然高了他半个头,拍着他的肩膀,直接把他拍回到座位上,说道:“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小伙子不敢吭声,刺青男轻蔑地一笑,拎起一个酒瓶,向张子文这桌走去,走到乐欢身旁,把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一把拖过他的肩膀,说道:“小白脸,长得还真不赖嘛,来,陪大哥喝一杯。”

乐欢气得浑身发抖,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小白脸了,奈何他这张脸,还真有小白脸的本钱。

他还没说话,乐乐倒发话了,她不悦地道:“你是什么人?我们不欢迎你,走开。”

刺青男不以为然,说道:“噢哟,双胞胎啊,少见少见,哈哈,你也来陪我喝一杯。”…,

云芊芊脾气最大,哪里容得别人惹到头上来,马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识相点快滚。”

刺青男不怒反笑,道:“哈哈,小娘皮嘴巴还挺厉害的啊,不知道其它功夫厉不厉害啊?”

乐欢气得脸色赤红,拼命想要站起来,奈何肩膀被那家伙搭住,竟然完全动不了了。云芊芊怒气勃发,站起来一杯红酒朝着刺青男脸上泼去,被他轻易躲过了。

“小娘皮还蛮泼辣的嘛,不过我喜欢,哈哈……”这话却不是刺青男说的,原来他的同伴六七个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形象凶恶的猛男出言调笑。

啪。一个红酒瓶子忽然被张子文捏碎,他自刺青男走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因此一直冷眼旁观,他今日武馆开业,难道是有人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然这火锅店里这么多人,在这里闹事可不是个好选择啊。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张子文自语道,自从青蛇帮一役后,他的身上就带着一股煞气,平时还刻意收敛,这时候脸上一板,气温都似乎下降了几度一般,他站起来,伸手抓过搭在乐欢肩膀上的狼爪,轻巧的一番动作,把他的手腕卸得脱臼了。

那家伙虽然拼命挣扎,奈何一双手如同入了铁箍一般丝毫动弹不得,眨眼间就被卸了手腕,他倒也硬气,居然一声不吭,往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身上气势更盛,盯着刺青男,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招惹我们?”

一个混混承受不住他的压力,缩了缩出言道:“你横什么横,我们是恶狼帮的,得罪了我们,有你好看的。”

“恶狼帮?”张子文咀嚼着这个名字,但是实在没什么印象自己与这种帮会有过节,不过他自也不惧,青蛇帮都挑了,莫说这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小帮会了,他接着说道:“世道已经这么不济了吗?怎么到处都是拉帮结派的,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就说真武会张子文改日登门拜访,定要请教一二。”

听到他的名字,那群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家伙好像忽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是惊惧莫名,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现在在临安混黑道的,几乎就没有没听说过嗜血魔王张子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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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节 小公主坏心思

第二**节小公主坏心思

传说此人单枪匹马挑了青蛇帮的老巢,一个人放倒了200多人,死伤无数,据说他手段毒辣,除了跪地投降的,200多人受伤轻的都是骨折。「域名--请大家熟知」后来还听说青蛇帮整个被他收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人?

如果眼前这个叫张子文的真是那个魔王,那自己可算是给恶狼帮惹了大麻烦了,青蛇帮都不够看,估计恶狼帮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刺青男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硬气,战战兢兢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挑了青蛇帮的张子文?”

“是啊,他就是张子文,你们回家洗洗干净等着,免得到时候nòng脏了他的拳头。”这话是云芊芊说的,她实在气不过,话里都是**lǒ的威胁。

众位únún忽然齐刷刷地跪下了,磕头有如捣蒜,让张子文直叹现在有骨气的人实在太少了,于是挥挥手让他们滚蛋,一场风bō就这样收场了。

张子文郁闷,别人看他的异样目光他可以理解,但是乐欢看他的目光他就不能理解了,他在心里嘀咕:这小子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啊?不会是玻璃吧?

只见乐欢一把抓住了张子文的手,坚定地道:“大哥,我要拜你为师。”张子文狂晕,心想到底收还是不收呢?难道我真武会的首徒、我张子文的亲传大弟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张子文迎向乐欢无比炽热的目光,心中考虑这个弟子要不要收,如果乐乐开口,那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只是看他这么细皮嫩rò的,受得了苦吗?

他说道:“练武可不是儿戏,你受得了苦吗?”

乐欢说道:“没问题,我受得了的。”

张子文又问道:“你练武是为了什么?不会是刚才看到我斥退únún的样子觉得威风吧?”

乐欢又说道:“有一部分是,更多的是我觉得只有练武的男人才算男人,我一定要练武。”

这句话当真说的张子文心ā怒放,虽然面上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这眼力还是不错的嘛,哈哈,还是再问问清楚再说。

于是又问道:“如果你只是想强身健体,加入我们的健身中心就可以做到,进入我们武馆也可以,那里也有教练教授我整理的标准套路的,目前我还没有亲传弟子,如果你要拜入我mén下,那就是开山mén的大弟子了,我的要求可是非常恐怖的,你想好了,想要哪一种?”

乐欢沉yín良久,还是坚定地道:“我要拜入你mén下,我不怕苦,这辈子我一定要做成一件事,求你收我为徒。”

张子文笑道:“你先不忙答应,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跟你父母也商量一下,考虑好了再来拜师吧,我的考核也很严格的,你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乐欢说道:“好吧,等我考虑好了再来找你。”

众人的气氛被重新调动了起来,虽然出了点小意外扫了兴致,但是又有乐欢拜师这段缓冲了一下,早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了,众nv兴致勃勃地拿乐欢开涮,围着他问东问西,乐乐更是jī动。

这个可算是她这个弟弟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决定了,如果真能跟着张子文学功夫,必然对他的一生影响极大,说不定经过习武的磨练从此变成真正的男子汉也说不定,因此深感自己这次把弟弟带来是无比英明的决定,也更加感jī张子文,看向他的眼光充满了盈盈笑意,张子文同样报之以微笑。…,

云芊芊忽然说道:“张子文,我也要跟你学功夫。”

张子文一惊,这位小姑nǎinǎi可有日子没来吵自己了,这要跟自己学功夫是新的开始吗?于是下意识僵硬地问道:“你要跟我学功夫干什么?”

云芊芊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玩。”

张子文说道:“学功夫可一点也不好玩。”

云芊芊道:“你管那么多。你只管教,我要是觉得不好玩了,自然会不学的,你担心什么。”

张子文又道:“我们的健身中心设施那么好,还有那么好的教练,你去学学有氧cào啊什么的不好嘛,塑身又美容,何苦到我这里受苦呢。”

云芊芊马上嗤之以鼻,道:“切,那些有氧cào算什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至于学功夫苦的问题,我要你想出不苦不累的功夫来教我,不就可以了。”

张子文心想你还真看得起我啊,我还没这么大本事呢,自创武功,还不苦不累,世上有不苦不累的功夫吗?有的话我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啊。

不过按照她的脾气,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估计她也坚持不了多久的,还是先答应了以后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好了,那样责任就不在自己身上了,想到这里微笑着说道:“你要学功夫也可以,不过不苦不累的功夫就没有了,但是我可以尽量挑简单的教你,到时候如果是你自己坚持不住逃跑了可别怪我啊。”

云芊芊的目的自也不是学功夫这么简单,见他答应,不疑有它,点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必须按照我们给你制订的时间来武馆上班,然后每天cō一个小时的时间教我学功夫。”

张子文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点头答应了,自己的武馆,总要去得勤一点的吧,至于教她功夫,随便敷衍一下也就好了,这种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有耐心受得了习武的苦呢。

见到张子文点头,云芊芊自是高兴,其他几个nv孩子也适时地表示了对学功夫的兴趣,张子文当然举双手欢迎,云芊芊的脸sè却马上垮了下来,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总而言之,这顿饭吃的还是尽兴的,吃撑了的众nv没什么地方消遣的,提议回健身中心去运动运动,得到了群众的热烈响应,一行人又杀回了武馆,大楼里灯火通明,今天刚招收的会员已经开始在锻炼了。

对着健身中心无数新奇的健身器材,众nv的积极xìng被充分调动了起来,当然刚吃饱是不宜剧烈运动的,所以众nv又提议先去打牌,消化消化再来运动,又是应者云集。

张子文与乐欢是没福气与民同乐了,拉着乐欢参观他的地盘,乐欢jī动非常,一改早上不冷不热的态度,慷慨jī昂地表示自己“生是真武会的人,死是真武会的鬼。”搞得张子文大摇其头。

当晚张子文给每个人都办了一张vip钻石会员卡,以后只要她们来了都可以享受最贵宾级的待遇,也算他小小地以权谋sī了。

众nv过足了牌瘾,嘻嘻哈哈地下来运动,教练们自然要小心伺候着,看到她们对器材感兴趣,赶紧东介绍西介绍,张子文也上去稍微试了一下手,结果留下了一堆令人乍舌的数据记录。

武馆里有很多套房,是为长驻于此的人准备的,当夜乐乐乐欢姐弟俩就被安顿在了那里,条件可不比宾馆差,张子文现在住的那个狗窝,招待客人实在寒酸了点。…,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武馆和他的新居之间奔bō,武馆那边他要去指导学员的功夫,虽然他还没有正式收徒,指点一下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毕竟人家可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来的。另外指导几个nv孩子学功夫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以说近期她们几个光泡在他的武馆里了。

他曾经答应过乐乐要由她来设计他的新居,而房产公司也答应过他出钱给他装修,其实一个半月前他的房子就已经开始装修了,当然乐乐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亲自前来参与设计,但是装修风格的主基调还是她定的。

设计图纸也是特快专递过去先由她过目的,这时候工程即将完工,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乐乐当然也不能缺席,后期装饰就全部jiāo给她了,也算弥补了一下没有亲自设计的遗憾。

由于家具都是现买的为主,用到油漆的地方不多,所用的装修材料也好,不用担心有害气体的侵害,更由于张子文对于新居的迫不及待,工程总体完工后的一个星期,张子文就宣布要搬家了。

老李搬家,自然工程浩大,不过这个浩大不是指他要搬的东西,他带到新居的仅仅一台电脑而已,这个浩大是指搬家当天参观他新居的人数的规模,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不要说那些经常在他身边的人。

居然连武馆的学员都知道了他要搬家了,馆主乔迁之喜,红包自然是少不了的,结果让张子文也尝到了一把收钱收到手酸的滋味,接着大队人马参观新居,摆酒宴请,搞得他头都大了,真恨不得把那走漏消息的家伙揪出来打上一顿出气。

不过对于新家他还是满意之极的,整个设计体现了返朴归真天人合一的思想,处处透lù着实用和自然的气息,清新雅致,而有了乐乐买来的各种装饰品的点缀后,更体现出一种纯真质朴的天然,往往于最不可思议处显lù匠心。

张子文最满意的还是整面墙那么大的观景窗,这本来就是这套房子最大的亮点,他家本来就高,处在最高的15和16跃层,极目远眺,临安的城市风光尽收眼底,夜晚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静桥上的灯光,美不可言。乐乐在这观景窗边放了个天文望远镜,上可观天象,下可观城区,看尽人世,一个字:爽。

众nv在参观了他的房子之后,表示了热烈地恭贺之情和强烈地羡慕之意,作为缔造者,又是客人,乐乐自然是要入住的,这个本来就是在她的设计里面的,但是云芊芊看到乐乐都有房间而她竟然没有。

马上表示了强烈的抗议,结果也要到了一个房间,有人开了头,跟风者自然众多了,眨眼间六个房间已被瓜分其五,到场的云芊芊、许淡悦、乐乐、陈雨微、林若语一人一间,可怜的张子文,没被赶去睡客厅算是幸运的了。

当然,她们是不会一直住在她这里的,房间云云,只不过是偶尔到他这里玩玩的时候有个住的地方罢了,众nv已经商量过了,以后要把他这里作为她们活动的主要据点,像打牌、聊天、看影碟、唱歌这种娱乐活动都要安排到他这里来,至于张子文,他主要负责后勤服务工作,貌似很有做良民的前途啊。

张子文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只是仿佛还缺了一个人。

最近云芊芊很烦,很生气,她很烦,很生气,当然都是因为张子文这个ún蛋。这个ún蛋竟然好像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好像自己真的已经和他越走越远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要向她的老爹抱怨一通,怪她老爹出的主意实在太馊,对张子文这根木得不能再木的木头来说,云氏就是ā再多的钱跟他合作估计也不会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的。她云芊芊是什么xìng格,想要的东西,喜欢的男人,会允许自己得不到吗?不能,绝对不能。

她现在就在她上城的家里生闷气,刚才和她父母的争吵让她想起来就生气,不过估计这会儿争吵的中心,某个姓张的ún蛋正在不知道哪个nv孩子身边快活呢,真是不能多想,想到了就冒火。

上次她回家的时候就把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的事情说了,她从小在国外上学,父母也比较开明,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明之余表明了自己无比坚定的决心,也直接导致了她父母意见的严重分歧,很奇怪她的妈妈坚决反对,而她的老爹却是大力支持,好像一点都不怕他云氏几百亿的财产会旁落似的。

云芊芊的妈妈认为张子文不学无术,基本上属于小流氓之流,她爸爸倒是认为他是个大好青年,前途无量,最根本的是她老爹宠她,从小就没有逆过她的意,因此上次云芊芊回家的时候,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大为心疼,了解了原因之后就帮她出了这么个主意,先给他自由,然后把他捆上云氏的战车。

按照他的原话:一个能够给予男人事业上帮助的nv人才是这个男人最重要的nv人。

这个主意不错,云氏与张子文的合作也绝对是一mén有钱途的生意,它的潜力很大,甚至可以说是一次重新的整合。

以后会成为云氏企业新的利润增长点也有可能。但是问题是这个主意最根本的目的却没达到,现在他身边帮助他做事业的nv人好像还真不少啊,扳着手指头数一下,和她共管云玄武馆的林若语就不说了。

听说他还开了个天玄贸易公司,现在是由陈雨微主事的,还有一个广告公司原来是给秋晓寒的,现在秋晓寒消失了就给了许淡悦,这几个可都是劲敌啊,这个木头对她们所有人都比对自己好,生气。

秋晓寒为什么要走呢?真是想不通,张子文对她不可谓不好啊,想想他为了她nòng得血流成河的情景,居然不知道感动,要是换了自己,开心都开心死了,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跑了,还音信全无,实在是天真了些。

这世上谁不自sī啊,别人的死活关你何事,何况还是一群该死的黑社会。云芊芊失笑,她也知道秋晓寒的出走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也许她有她的想法吧,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芊芊,你笑什么呢?”说话的是她的闺中好友赵婧,姑苏一别,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会儿正好在上城,得知云芊芊回家,特地过来陪她的。

“没什么。”云芊芊还是没有从生气的情绪中缓过来。

“不可能,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是有什么心事吧?让我猜猜,是为了男人对不对?”赵婧促狭地笑道。

“你这个八婆,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你老实jiāo代,有没有jiāo男朋友?”

“你不要引开话题,你越这样我越怀疑,我猜猜啊,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到姑苏来的那个张子文?”赵婧紧追不舍,云芊芊一听张子文的名字,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

“哇,脸红了,你脸红了,被我说中了吧,看你还不老实。”

云芊芊的脸又红了红,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娇蛮的本xìng,说道:“什么我脸红了,我就喜欢他怎么着了,喜欢他又没什么错,我生气的是这ún蛋居然对我爱理不理的。”

赵婧心中一动,夸张地道:“不是吧,我们云大小姐喜欢他,他竟然敢对你爱理不理的,太强了吧。真不知道该说他有骨气还是睁眼瞎了。”

云芊芊气道:“你就别消遣我了,他现在身边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呢。”

赵婧问道:“是吗?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这么受欢迎啊,这些nv孩子都是在你之前认识的呢?还是在你之后认识的?”

云芊芊道:“你什么意思?”

赵婧说道:“没什么,了解一下我们云大小姐的魅力指数到底有多少而已。”

云芊芊气恼地道:“那我就告诉你,她们大部分都是他在认识我之后跟他认识的,并且他对她们的态度比对我好的多了,甚至可以说围在他身边的这些nv孩子里面他对我是最差的了,老是要惹我生气,我说往东,他绝对在第一时间跳出来说要往西。”

“是不是啊?那些nv孩子的条件比你还好?比你还漂亮?比你还有钱?”

“不是,我有信心我的条件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好。”

“哪又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其实骄傲得很,狂地跟什么似的,金钱名利地位,他全部视如粪土,我们云氏企业这样的规模,也不算辱没了他吧,可是以前他天天想的就是怎么从我这里辞职,我知道留不住他。

正好我爸爸给我出了个主意,所以放他自由了,后来他虽然答应了跟云氏的合作,可是却随便派了个刚毕业的小记者就坐了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他自己倒是逍遥一点闲事也不管。其实我心里清楚,跟不跟云氏合作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他只是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要赚多少钱。他还开了好多公司呢,自己都是不管的,随随便便就jiāo给了他的红颜知己去管。

好像在他的心里,她们每个人都比我重要得多,你知道吗半个多月前,一个本地的黑帮绑架了他的nv朋友,你猜他怎么做的?他一个人杀上mén去放倒了200多人,然后安然无恙地把他nv朋友带了回来,他自己倒是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他对她们每个人都很好,除了我。”

赵婧惊讶地问道:“他已经有nv朋友了?公开的?”

云芊芊点点头,说道:“嗯,这个是对外公布了的,我当时气死了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他nv朋友忽然离开他出走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他还为此消沉了好长时间呢,听说都已经到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你没去看过他?”

“没有,当时我自己伤心死了,一直躲在上城。”

“他的nv朋友漂亮吗?跟你比怎么样?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啊?”

“嗯,很漂亮,可能比我也只有超出没有不如,至于她为什么要离开他,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呢,他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的,直恨不得把心都挖了出来给她。”

赵婧深思良久,又问道:“你真的非他不可了吗?追你的男人可以排过一条街去呢。”

云芊芊有些痴痴地道:“婧婧,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并不是没见识过男人,按照一般人的要求和条件算,他绝对算不上最好的选择,甚至要被划归到流氓一类,但是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这是命啊。…,

我无法抵挡,他也无法抵挡,这辈子只要有他在,我都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他好也好,坏也好,我总是要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这也是命。

我相信这是上天注定的,让我在23岁的时候遇见他,让他拨动了我的心弦,让我无可救yào地爱上了他。从此以后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若是英雄,我为他守侯;他若是盗匪,我为他望风。

什么礼义道德廉耻,我统统都可以抛弃,没有人比他更重要,我要陪在他身边,让他也陪在我身边,一直到白发苍苍,一直到生命的尽头,一直到生生世世时间的终结。婧婧,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云芊芊越说越是伤感,到最后已经委屈地哭了出来,赵婧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芊芊,你一点也不傻,相反地我很佩服你,你有这样的勇气,足以证明你的爱情是伟大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感动那段木头,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你才是那个最爱他的人的。”

云芊芊忽然抬头看向赵婧,眼中犹有泪珠,认真地问道:“婧婧,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啊?我的脾气是不是真的很坏?”

赵婧说道:“不会啊,你又聪明又漂亮,家世又好,怎么可能很糟糕,至于脾气,哪个nv孩子没点小脾气啊,那是你的xìng格,你云芊芊没脾气了,就不是云芊芊了。”

云芊芊的神经到底是坚强的,听到赵婧这么说,马上她的眼泪一收,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哼,我不管我的脾气是不是大,不管我是不是很糟糕,我云芊芊是什么人,想要的东西什么得不到?想要的男人怎么可能逃得了?张子文ún蛋,你等着吧,不管用什么手段,得不到你我云芊芊誓不为人。”

云芊芊在上城发下毒誓,远在临安的张子文马上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浑身冒起阵阵恶寒。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心灵感应?这些云芊芊是不知道的了,张子文也马上把不好的感觉压了下去,而她在说完她的豪言壮语之后也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去。

赵婧问道:“芊芊,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果然云芊芊十分烦恼地说道:“没有,实际上我对这个ún蛋束手无策。”

赵婧翻出好大一个白眼,无奈地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么豪情万丈,我还以为你xiōng有成竹了呢,原来只是说说大话的。”

云芊芊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这个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是要相信前途是光明的,要有革命的乐观主义jīng神嘛,要坚信美好的大同社会迟早是要到来的……”

赵婧马上打断了她,道:“去去去,别跟我扯这些虚的,听着就头疼,到底有没有什么实际点的方法?”

云芊芊只好苦笑,说道:“没有,这个家伙油盐不进,他不理我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赵婧又道:“那你不能主动点?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嘛。”

云芊芊急道:“谁说我没有主动的,我都跟他表白过了,但是他也是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他喜欢别人的,我怎么办?难道哭着喊着要他喜欢我啊?”

赵婧沉思,然后说道:“我估计是你的大小姐脾气吓到他了,据我所知好像男人都比较喜欢温柔委婉的nv孩子,没有哪个男人希望一个nv人爬到他头上颐指气使的,除非他是天生的下贱,唉,《我的野蛮nv友》害人啊。”…,

云芊芊问道:“那怎么办?我现在改脾气吗?我觉得我的脾气也不是很大啊,我还是很讲道理的嘛。”

赵婧又翻白眼,道:“你是很讲道理,不过你讲的是你自己的道理。”

云芊芊委屈地道:“自己的道理那也是道理啊,爱我当然要迁就我了,男人让着nv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赵婧作出一个十分无力的表情,说道:“算了算了,换个话题,回到刚才的问题,我觉得你改脾气也没用的,改了就不是你了,并且我估计就算你真的改了,他也不会相信的,你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定型了。

你要做的是尽量扭转这种局面,至少要让他感觉到虽然你脾气是大了点,但还是很可爱的嘛,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等到他觉得你即使发脾气也是最漂亮的时候,你的目的就差不多达到了。”

云芊芊很怀疑地道:“你这个看上去好像很难唉,好像基本上没有成真的可能xìng啊,要知道现在他身边的nv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温柔呢。有那么多人作对比,他怎么还可能还会觉得我làn发脾气会比较可爱呢?”

赵婧彻底无语,两手一摊说道:“那我没办法了。”

云芊芊拖住赵婧的手一阵猛摇,一边摇一边说道:“婧婧,好婧婧,我知道你最聪明了,鬼点子最多,你就再帮我想想嘛,当局者mí旁观者清,你是局外人,肯定看得比我清楚。”

赵婧心中苦笑,呵,局外人,真是好苦涩的三个字呢,芊芊啊芊芊,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喜欢着他呢。想起从前,想起他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手掌印,心中也只有一声长叹而已,收拾起心情,一本正经地问道:“芊芊,他这个人xìng格怎么样?他是个负责任的人吗?”

这会轮到云芊芊沉思了,良久之后慢慢地道:“他的xìng格嘛,说实在我也不是很了解,总觉得他比较特别,跟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平时就觉得他狂了,其他的都没怎么在意,至于是不是负责任,这个我倒是敢肯定的,他受传统思想的影响比较深,观念比较保守,责任心还是蛮强的,绝对不是làn来的人。”

说完了又好奇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赵婧说道:“我在想如果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他会不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关系?”

云芊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说道:“婧婧,你这想法也太……太……那个了吧,难道要我去……去勾引他?”

赵婧却还有更让她震惊的,她说道:“勾引他还不够,最好要把他勾到cáng上去。”

“这……这……也太羞人了,我做不到。”

赵婧摊摊手,说道:“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除了……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它方式了吗?”

“不是,即使你选了这个办法,你也要先搞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是个làng子,对于男nv关系根本不在乎的话,你这样做就跟白送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你选这个办法要首先建立在他是个正人君子的基础上,你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吗?”

赵婧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张子文算是个正人君子吗?他要是个正人君子那他留在自己屁股上的掌印怎么算?

云芊芊又陷入了沉思,是啊,张子文算正人君子吗?应该算吧,如果他真是个làng子,那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自己醉得一塌糊涂,被他带回了家,换作一般男人大概都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中了míyào又喝醉了的nv人的吧。…,

其实当时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也以为自己肯定无幸了,没想到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呢,如果当时不是遇到他,随便遇到谁坏心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样说起来,自己还真是有点任xìng呢。以后千万不能再这样了。

她说道:“他应该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吧。”说着把当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婧听完却是觉得有点怪异,这个家伙既然定力这么好,那干吗还要在自己身上留掌印啊。他最多也就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罢了,估计真正的正人君子是肯定套不到他头上的。这个事情她没有跟云芊芊说过,她还以为只有自己身上有掌印呢。

赵婧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担心你勾引不到他。”

云芊芊的脸完全垮了下来,愤愤地道:“你不是吧,我云芊芊在你眼里如此不济吗?我主动去勾引一个臭男人会勾不到?”

“不是,我是说他可能会因为怕了你而不敢碰你,而不是说你魅力不够,说到底他可能觉得自己负不起这个责,他不缺钱不缺nv人,何必为了一时的**而断送后半辈子的幸福呢?

尤其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就算你脱gang了站在他面前,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闭上眼睛,因为他怕多看了你一眼而会被你挖掉眼睛。”

“我有这么恐怖吗?”

“根据你的描述,我觉得至少在他的眼里你就是这么恐怖的,他这个叫做惹不起躲得起。”

云芊芊又觉得很丧气,有气无力地道:“那就完全没办法了吗?”

赵婧道:“有一个办法,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姑苏是怎么算计他的?这次我们给他下míyào,然后你趁他昏睡的时候你把他那个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以你们云氏的势力,还怕他飞到天边去吗?”

云芊芊大惊,这个算什么?反转版的**少男记?这也太那个了吧。支支吾吾地道:“婧婧,你……你……这个办法也太让人意外了吧。这样我……我……不是显得很sè?”

“那你要不要用这个办法?”

“我不知道。”

“你自己考虑吧,这个办法可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彻底的办法了,最好再怀一个孩子,那样他就更不可能抛下你了。”

“可是……”

……

不远的临安,张子文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要被人算计了,要是知道,他也不会这么悠闲地站在天台上赏月了。冬天站在天台上赏月,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闲情逸致啊,不过大部分人看见,大概都会骂上一句神经病的吧。

这世上有一种情绪浸透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管是刻意记忆还是遗忘,会在某个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时候在你心头掠过,这种情绪叫做思念。想一个人并不孤独,孤独的是想一个人时候的自己。

冬天的夜晚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一钩残月挂在天上,发出青méngméng的冷光,万籁俱寂,一个孤独的长影立于中宵,天台上空旷无物,愈发显得凄清,遥望城市的夜景,灯光辉煌,静江上几座大桥,被灯光所勾勒,各各显出不同的神态来,有如神话中的竖琴,为某个寂寞的nv神所弹奏,弹奏这夜的哀曲。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俗话说“境由心生。”看风景的心情决定了风景的神思,不是风景影响了看风景的人,而是看风景的人将心情代入了风景,就像此刻的张子文,想必看什么都是哀愁的,无论月圆或者月残,都逃不脱相思的囚牢。…,

在这样冰凉的月夜,在这样无人的天台,静静地思念一个人,足以让人心碎。

张子文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负手站着,许久许久,不觉间竟已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无声地饮泣比嚎啕更加痛入骨髓,这泪,是对于逝去过往的一种祭奠,对于无知未来的一种绝决。

或许,他这辈子早就很难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快乐了。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yù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

想一个人,会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联系起来,或许是想得秋晓寒太多,最近张子文也mí上了张信哲,这一首《白月光》此刻正在他的心底回dàng,此情此景,与这歌词的意境是如此地相似,甚至好像是专为他和晓寒写的一样,真切而又落寞。

不知道天涯的那端,晓寒是否也在低唱这一首《白月光》呢?晓寒,你可知我在想你吗?

张子文全心投入他的回忆,却不知道他的身后默默地站着一个人,已经看了他许久,这人正是乐乐,她这几天都是住在张子文的新家,洗了个澡出来不见了张子文,出来一看通往天台的小窗开着,还架着一架小梯子,爬上来一看张子文果然在这里,只是看他沉思地样子而没有打扰他,但是她也知道张子文必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了。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心事,张子文落落寡欢的样子也勾起了她的心事,竟然就这样站在他身后站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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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〇节少女之心

第二九〇节少女之心

等到张子文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过头来的时候,才看到身后站着的乐乐,有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乐乐却答非所问,她道:“你哭了?”

张子文这时脸上早已看不出什么,但他不知道乐乐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因此只是笑笑,这笑落在乐乐的眼里,有一种十分苍凉的味道。

张子文没有回答,一时都有些沉默,终于还是张子文先问道:“你上来很久了吗?上面很冷的,你不要着凉了。”

乐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呢?你就不怕冷了吗?”

张子文又觉得苦涩,是啊,自己就可以不怕冷了吗?到底是冷比较可怕还是寂寞比较可怕?他还是无奈地笑笑,说道:“我不同,我是男人。”

乐乐道:“你不用骗我了,曾经你说过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的,你忘记了吗?”

“我没忘。”

“那是我不够资格让你信任吗?”

“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我自己有些不开心,我不想传染给别人。”

乐乐用眼睛扫视了一周,径直走到一段凸起的台阶上坐下,伸手向他招了招,张子文走过去,乐乐示意他也坐下,他皱了皱眉,水泥台阶上脏不说,这个时候坐上去那该多冷啊。他说道:“乐乐,我们还是下去吧,天台上还是很冷的,你穿得这么单薄很容易着凉的,要聊天在客厅里也可以的,你要聊多久都可以。”

乐乐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摇摇头,又伸手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说道:“我不要,张子文哥哥,你看月亮多漂亮,你就陪我坐一会儿吧,我保证一会儿就好,保证不会感冒的。”

张子文实在看不出这一钩残月到底有什么漂亮的,但是无奈只好坐下,看她实在衣衫单薄,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道:“说好了就一会儿啊。”

乐乐没有推辞他的外套,把两只手都伸进了袖子里,宽大的衣服包着她,看起来很可爱,她点点头道:“嗯,张子文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

张子文听她叫自己哥哥,心中忽然有种很甜蜜的感觉,才省起来原来她还是个学生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她开始叫自己哥哥,唉,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妹妹多好啊。

他宠腻地道:“不会啊,乐乐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女孩子了。”

乐乐却不高兴了,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用懂事这两个字来形容我好不好。”

张子文失笑,但还是不敢笑出来,只说道:“好好,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了,你是大姑娘了,不过是还在上学的大姑娘。”

乐乐气呼呼地不理他。

张子文又问道:“乐乐,既然你叫我哥哥,那我认你做妹妹好不好,如果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那我一定做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乐乐却不领他的情,继续看月亮,噘着嘴说道:“我不要。”

停了一会儿又幽幽地问道:“张子文哥哥,你觉得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情吗?”

张子文大惊,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啊。正在沉吟的时候乐乐却又说道:“你也知道很难回答吧,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认我做妹妹这种事情了,我叫你哥哥却不是为了要做你妹妹。”

张子文不是傻瓜,乐乐的言外之意他自然是听得出来的,但是今时不必往日,他也不是当初的张子文了,想起来乐乐企鹅上的个性签名“一个人怕孤单,两个人怕辜负。”他们的交往,更多的像精神式的网恋,自己看待乐乐恐怕还是好朋友的成分更多,结局也恐怕逃不脱一声长叹,于是他只好沉默。…,

一种难言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良久,乐乐又问道:“你能跟我讲讲你和你女朋友的故事吗?”

张子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乐乐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我听来的,要知道关心你的人可是很多的。”

张子文的声音却十分黯然:“她走了。”

乐乐道:“我知道。”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但我却不恨她。”

乐乐道:“我知道。”

“我很想她,很担心她。”

乐乐道:“我也知道。”

张子文于是从自己如何认识秋晓寒开始讲起,讲到如何惊艳于她的美貌,如何为她倾倒,如何在回城的公交车上再遇,如何出手为她解围,如何第三次相遇,如何在电梯里惊魂,如何逃出生天,如何向她表白,如何幸福是那样短暂。

如何被她误会,如何她被绑架,如何自己心急如焚,如何救她出来,如何她又再度消失,如何如今自己想她如狂,对乐乐全部倾吐了出来,等到这些都讲完,已经又过了很长时间,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刚才说的就在上面呆一会儿的要求。

乐乐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张子文淡淡地道:“我不是没想过去找她,但是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才是啊。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如果要存心躲起来不让我找到,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她从小父母离异,个性十分要强,如果她自己不想回来,即使找回来了也没用的。

我爱她超过一切,不希望她有一点点不开心,况且这个事情,她也确实不算怎么误会我,我也实在心里有愧,希望分开一段时间让她自己考虑吧,总是希望她自己能回心转意才好,过段时间我再去找找看。”

乐乐听完了也只是叹气而已。

天台上两个傻瓜这样坐着,张子文身具内功寒暑不侵,不过乐乐就没他这么厉害了,这时候已经冷得缩成了一团,他在那里唏嘘不已,等到发现乐乐冷得发抖的时候才后悔不已,看她的脸色都已经发青了。

张子文伸手拉过她的手一摸,冰凉冰凉的,赶紧说道:“乐乐对不起,你看我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你很冷了吧,我们赶紧下去吧,不然真的要生病了。”

张子文的乌鸦嘴立时生效,乐乐只来得及对他露齿一笑,就咚地一声晕倒了。好在乐乐只是晕倒,而不是昏倒。

她只是因为寒冷而一时有些眩晕,在张子文伸手扶住她之后就醒了过来,乐乐对他尴尬一笑,不过张子文是不敢再让她呆在天台上了,赶紧扶起乐乐,催促她下楼,乐乐这会儿总算听话了,一声不响往前走,张子文先下去,在下面接住乐乐,两人不再停留,直接回家。

家里果然温暖,坐在沙发上的感觉与水泥台阶的感觉也不可同日而语,张子文去拿了一条毛毯给乐乐披上,又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果然一杯热水喝下去以后,乐乐的脸色就红润了起来,她对着张子文笑笑,调皮地吐吐舌头,模样很是娇俏,看张子文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说道:“你别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只是稍微有点冷而已,没冻着,你放心吧。”

张子文说道:“你没事就好,这个主要还是怪我,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要内心难安了。”

乐乐又吐吐舌头,说道:“我当然没事了,我哪有那么娇弱啊,我身体很好的呢。”…,

张子文摇摇头,说道:“就算身体再好也不应该这样的,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冷就说嘛,干吗要硬撑呢,冻坏了最后还不是你自己受罪。”

乐乐嘟囔着:“知道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过了一会儿又道:“主要还是你的故事太引人入胜了,你讲得入迷,我听得入迷,所以都忘记寒冷了,呵呵。”

张子文道:“早知道就不给你讲什么故事了,你要是因为这个病倒,叫我如何心安?”

乐乐说道:“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嘛,你就不要再难安难安地说了,吹点冷风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说就该轮到我难安了。”

张子文笑笑,说道:“那好,我不多说了,现在很晚了,你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起来跟我到武馆去,我教你一点基本的健身武术。”

乐乐点点头,道:“嗯,张子文哥哥,那我先去睡了啊。”说着放下毛毯,向她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问道:“张子文哥哥,你说我长的好看吗?”

张子文惊讶于她的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道:“好看啊。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美女?”

乐乐又问道:“那在你心里是我好看一点呢还是晓寒姐姐好看一点?”

张子文一阵沉吟,道:“这个不能比较,你们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各有千秋吧。”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乐乐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黯然,却又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嗯,我知道了,张子文哥哥晚安,我睡觉去了。”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闪身到了门后,因此张子文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也不以为意,还以为这只是她随便问问的问题,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水,也进去睡觉去了。

但是他却没有躺到床上去,而是坐在床上打坐,他最近真元又有精进,就与坚持打坐有关,他发现原来打坐是可以代替睡眠的,不仅可以代替,并且醒过来之后精神更好,体力也似乎更充沛,这种发现让他觉得很有趣,因此最近倒是有一半的睡眠时间是用打坐来度过的,结果除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点僵硬意外,其它的感觉都非常良好。

在床上摆好姿势,五心向天,默运真元,清心寡虑,神游太虚,渐渐地将一切世俗杂念都排出脑海之外,慢慢沉入道法无穷的境界,无忧无虑,无怖无扰,无生无死,无始无终,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张子文一个人,只剩下他身体里面那道气息,时间成为一种相对的概念,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张子文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惊醒的,本来练功的时候神游天外是很难为外界所干扰的,但是这次不同,他此时正在作如何将他的神识探入周边的练习,对于周边的异动尤其敏感,电话铃声这么响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简直已经跟打雷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响的是固定电话,他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张子文凑过去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云芊芊的手机,不禁苦笑不已,这位大小姐还是那个脾气,她想要找你的时候可不会管是凌晨一点还是两点。

捞起话筒,礼节性地说道:“喂。”

“张子文我出大事了,你快来救我。”话筒里传来云芊芊无比焦急的声音,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从来就没见到过云芊芊有这么焦急的时候。…,

张子文意识到情况严重,也没工夫跟她算吵醒他的小账了,冷静地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洗手间里,我躲在这里不敢出去。”

张子文昏倒,照理云芊芊不是这么没条理的人啊,不过这样他却更担心了,可能真的情况危急让她十分恐惧吧,只好更仔细地问道:“你别急,你现在告诉我地名,你在家里吗?”

“不是不是,我在high-high迪厅,他们好几个人纠缠我,我借口上洗手间他们都要跟着,现在还守在门外呢。”

张子文皱眉,心想她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去了,不过现在是没空责备她这些了,high-high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迪厅,品流复杂,处在城中和城东的交界处,原来是青蛇帮罩着的,后来其他帮派的势力逐渐渗透,使其成为帮派争夺的焦点,不过反过来,这里也成为了各个帮派的缓冲点,因此这里的大小混混那是出奇地多的,自然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一般看场子的黑社会对顾客还是很客气的,这是道上的规矩,顾客说到底是他们的上帝,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的保护费可都要从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来的,生意越好对他们越有利,因此虽然high-high混混不少,但是因为敏感,反倒是闹事的人最少,治安也是最好的,自然顾客盈门,另一方面high-high的硬件设施也是全市最好的,引领着本地夜生活娱乐的时尚,是少男少女们向往的天堂。

这些想法电流一样闪过的脑海,他也知道情况危急,high-high要么不出事,要出事肯定是大事,他说道:“云总,你不要急,我马上赶过去,大概需要十分钟的时间,这十分钟的时间你一定要稳住他们,必要的时候报我的名字,报真武会的名字,他们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青蛇帮就是榜样。”

“嗯,我知道了,我尽量拖住他们,你快来,我现在出去了,再不出去他们要冲进来了,我躲在洗手间已经很久了。”

“好,我马上就到。”挂上电话,张子文一刻也不停留,抄起衣服套上,抓过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拿了一袋飞钱,这个东西,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往乐乐的房间看了看,无声无息的,应该还在熟睡,她的房间没装分机,应该没有被吵醒,张子文不想让她担心,轻手轻脚地出门,乘电梯直下地下室取车,一路狂飙,以不下于150公里的时速往迪厅赶去,至于超速和闯红灯的问题,罚点款都算是小事情了。好在地方不是很远,他也知道在什么地方,八分钟以后他就看到了high-high那巨大的霓虹灯招牌。

冲到门口停下,把钥匙扔给泊车的小弟,缓步往里走,迎宾小姐甜美地对他说着“欢迎光临。”他点点头,走进这个大名鼎鼎的迪厅。

他没有冲动地一下子冲进去,因为云芊芊没跟他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准备先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只要保证云芊芊是安全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说是慢慢走进去,但其实他的脚步还是很快的,迪厅里面狂暴的迪斯科音乐震耳欲聋,灯光闪烁光怪陆离,男男女女在这个堕落的地方尽量扭曲自己的肢体,这种舞蹈没什么名堂,只是无节奏地扭动,随便你做什么动作都可以。有些人看上去十分兴奋,摇头晃脑,张子文一看就知道是嗑了摇头丸的,看他们的年纪,都还是些孩子,心中叹息一声。…,

他没空去看这些疯狂的人们,现在找到云芊芊才是正事,穿过人群,他向吧台和四周的桌子上看去,一圈下来,竟然没看到有云芊芊的影子,难道是自己看得不够仔细?还是他们在包厢里呢?

张子文重新扫视一周,确信大厅里确实没有云芊芊的踪迹,他已经可以肯定他们是在包厢里了,如果是这样,那云芊芊的危险性就更高了,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地会惹事啊。上次在酒吧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正要抓一个侍应生过来问问,云芊芊这样漂亮的女人必然让人印象深刻,必然能让人注意她的动向,跟侍应生描述一下她的外貌应该能让他记起来,他刚拎过一个倒霉侍应生的衣领,就看到一个包厢的门开了一下,里面坐着的那个女人,不是云芊芊是谁。

没想到这么顺利,张子文放开倒霉的侍应生,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这个包厢门口,暗暗扣上一枚飞钱,一把推开了包厢大门。

看到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张子文推门进去,看到云芊芊好的不能再好地坐在那里唱歌,旁边坐着赵婧,端着茶杯正在喝茶,她们的对面坐着青蛇帮的狗头军师刘屹,还有两个估计是打手兼保镖之流,张子文不认识,包厢里就这五个人。

刘狗头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两位保镖也是目不斜视石雕一样,整个包厢里一团和气,只听得到云芊芊那足以逼人自杀的歌声,哪里有什么剑拔弩张地危急情况。

刘狗头看到张子文来了,赶紧站起来向他鞠躬,叫了他一声“老大。”他身后的两位也一并办理,三个人叫的这一声“老大”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张子文大皱眉头,眼光扫视了刘狗头一遍,又看向云芊芊,冷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狗头尴尬地又叫了一声“老大。”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云芊芊看到他来了,却是兴奋不已,扔开话筒,跳起来说道:“张子文,你这么快就来了啊。”抬手看了看表,又说道:“哇,才八分钟,我真是太高兴了。”

张子文于是明白大概自己是被骗了,但还是问道:“你不是很危险吗?纠缠你的人呢?在哪里?不会就是这位刘先生吧?”

云芊芊嘴巴一噘,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刘狗头赶紧澄清,说道:“老大,云大小姐是何等人物啊,我哪里敢纠缠,是云大小姐叫我来帮个小忙的,这个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我不得不帮啊,请老大原谅。”

张子文又皱眉,对刘狗头说道:“你不要乱叫,我什么时候成你们老大了?”

刘狗头说道:“现在道上的人谁不知道我们青蛇帮是您罩着的啊,道上提起您的大名,哪个敢不给面子?哪个不是吓得发抖?您不做我们老大,还有谁有资格做我们老大……”

“打住。”张子文赶紧打断了他,再让他说下去自己指不定会成为什么妖魔鬼怪呢,“澄清一件事,我不想做你们老大,对加入黑社会也没兴趣,以后不许到处乱说我是你们老大什么的,不然警察找上门来你负责啊?还有,上次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麻烦?”

刘狗头道:“没有麻烦,警察那边我们有路子的,平常就是巡逻也故意绕开了我们农庄的,所以您放心绝对不会有警察找您的麻烦,我们对外的说法是青蛇帮清理门户,请外人不要干涉,以我们青蛇帮的实力和人脉,黑白两道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您老有云大小姐这样的好朋友,哪个笨蛋警察吃饱了撑的敢来老虎嘴里拔牙啊。哈哈哈……”…,

张子文闻言大有深意地看了云芊芊一眼,看她一脸得色,看来她云家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如此说来,我倒是欠她一份情了。

刘狗头继续说道:“上次的清理门户除了刘震东和铁柱之外,还死了一个小弟,其他都抢救过来了,现在大部分都还在医院里住院,对这些人我们都进行了安抚,您老放心他们对您的功夫十分敬服,绝对不会有人来找您报仇的。”

张子文说道:“好,这件事你做的好,有没有其它帮派来抢你们的地盘?”

刘狗头道:“没有,最近很平静,老大,还有一件事……”

张子文又打断了他,说道:“说了让你不要叫我老大,你们青蛇帮跟我没关系,以后也不要扯上什么关系,不许再叫了,还有什么事你说。”

刘狗头尴尬地笑笑,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很多小弟在您的武馆里学武,希望您老关照一点,就这些,没其它事情了。”

张子文讶道:“噢,有这样的事情?”他本待驱逐这些人,但是一想这些人在自己手下,由自己管教,说不定能改过自新也不一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自己也注意点,少做点坏事,没其它事情就先出去吧。”

刘狗头又鞠了个躬出去了。

支走了刘屹,张子文坐下,脸色垮了下来,冷冷地看着云芊芊,说道:“云大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云芊芊的嘴巴又噘了起来,嘟囔着道:“跟你开个玩笑嘛,干吗摆那么一副臭脸嘛。”

张子文冷哼一声,道:“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喽?”

赵婧在一边说道:“你不要怪芊芊了,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张子文心想我怪你什么呀,我跟你又不熟,再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啊。不过对她帮着云芊芊消遣自己还是十分不满,眼光冷冷地扫了赵婧一眼,她就不敢说话了。

张子文又盯着云芊芊,云芊芊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倔强地说道:“你凶什么嘛,我就是不服气你对秋晓寒那么好,可以不顾一切去救她,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试试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是不是着急我,现在我试出来了,你比我预想的快了很多赶过来,我很高兴呢,现在你终于该承认喜欢我了吧。”

张子文两眼翻白,说道:“拜托,你大小姐半夜里吃饱了没事干,人家还要睡觉的呢,怎么,你觉得你不这么任性就不是你云大小姐的作风了是吗?让别人为你担惊受怕你很开心是吗?尊重懂吗云大小姐?况且我以前跟你说的不够明白吗?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有爱人的,你这是在害我你知道吗?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狼来了喊多了,等真的狼来了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说完了张子文觉得似乎有点口渴,眼光在桌上一扫,赵婧看到他要喝水,马上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两手捧起来递给他,张子文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喝了,赵婧又给他续了一杯。

云芊芊还是在那里噘着嘴生气,张子文也在生气,两个人都不说话,赵婧在一边很是尴尬,她劝道:“好了,都别生气了,好朋友嘛,开开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请你出来喝茶了,芊芊是任性了一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张子文说道:“算了,这个事情就这样揭过了,你们没事最好,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云芊芊却完全不领他的情,恨恨地道:“婧婧,不许你跟他道歉,臭张子文,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我把你骗来又怎么了?把你骗来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换作秋晓寒或者其他女孩子你还会这么凶吗?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你对她们每个都那么好,偏偏对我就这么凶这么无情,你说呀,我云芊芊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们了?凭什么你可以喜欢她们就不喜欢我?”

张子文快晕倒了,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喜欢不喜欢是这样算法的吗?他几乎不经思考地顶道:“她们有你这么胡搅蛮缠吗?麻烦你云大小姐成熟一点好吗?感情的事不能强求的,你放过我吧,比我张子文好的人千千万万,你肯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的如意郎君的,何必非要弄的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呢。”

“我不管,我就认定你了,别的男人在我眼里就是臭狗屎一堆两堆三堆,反正我就是要做你女朋友,别的女人都给我靠边站,你如果不答应,我就缠你缠到死。”

张子文叹气,心想这个女人没救了,放下杯子,站起来说道:“我要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说罢不理两人,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到了门口,吩咐泊车小弟去把他的车开过来,无聊之中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吐出一口烟气,仿佛吐出烦闷一般,顿时神清气爽,冬天的夜晚很冷,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冻得脸都红了,张子文对她们笑笑,今晚这个事情还真是让人郁闷,可是有火又发不出来,只好多笑几下调节一下了。

张子文的香烟才吸了三口,云芊芊就追到了,只听得她标准的狮子吼从门口传来:“张子文,你给我站住。”

张子文苦笑,心想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嘛,还要我站到哪里去?回过头去看她,只见她气呼呼地,小脸上涨得通红,三两步冲到他面前,质问道:“臭张子文,你跑什么?难道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张子文心里很想回答你不讨厌还有谁比你更讨厌啊,当然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烂在肚子里,不管怎么样面子总要给的,他只好应付道:“云总,你这又是何必呢。真的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云芊芊吼道:“不好,谁要你来做烂好人,你明白点告诉我,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女朋友?”

“云总……”语气之中都是无奈。

云芊芊忽然把气愤一抹,一丝狡猾爬上她的脸,阴森森地说道:“哼,你以为你不答应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很晕?想睡觉?”

被她这么一说,张子文马上觉得一阵晕眩,难怪刚才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脚步虚浮,难道她们故伎重施又给自己下药了?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果然就没好事啊。

他只来得及叫出一个“你……你……”来,就天旋地转,软绵绵地倒了。云芊芊和赵婧定下的这条计策果然非常地厉害,它最厉害的地方是除了那一壶放了迷药的茶是真的以外,其它的全都是假的,但是却又做得跟真的一样。…,

首先是时间,凌晨一点半,打电话把他叫醒,这个时候的人当然不会太清醒,注意力必然下降,然后告诉他自己有危险求他来救,这条是苦肉计,所谓关心则乱,他一激动,当然分析能力就又要下降一点了。

然后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迪厅,发现自己竟然被骗了,肯定十分生气,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就容易忽视本来平常的一些东西,至于请刘屹来,也是为了反散他的注意力,而桌上放着一模一样的两壶茶,一壶是放药了的,一壶是没放药的。

她们喝的是没放药的那壶,他口渴的时候,顺手拿起一壶给他倒水,因为看到她们喝的也是这样的水,他肯定不会怀疑,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怀疑,老老实实把加了迷药的水喝了下去,喝了一杯还不够,一口气喝了好几杯,张子文能撑着到门口才倒,已经算他厉害了。

张子文歪头倒下,云芊芊赶紧上去扶住了他,嘴里大声说道:“哎呀,你说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嘛,现在醉倒了吧,你要不要紧啊?”

这话当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这时候赵婧也从大门里出来了,也大声地说道:“芊芊,你男朋友喝醉了吗?”

云芊芊应道:“是啊是啊,你快过来帮我一把,他重死了。”

这时帮张子文去拿车的小弟正好把他的车开了过来,云芊芊付了小费给他,和赵婧一起把他弄到了后排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赵婧坐进驾驶位,踩下油门,飞一样消失在街角。

其实她们两个人这场戏演得多余了,人家迪厅门口的小弟才不会管她们两个美女为什么要绑架一个男人呢。

“婧婧,你说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醒了会不会恨我?”坐在后座,云芊芊的心犹在怦怦乱跳。

“安啦,你这么一个大美女倒贴上去,他要是还敢唧唧咕咕,你就直接把他小弟弟切掉让他做太监好了,况且我们做都做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还好张子文处在昏迷中听不到赵婧说话,要是让他听到这么强的对话,估计冷汗又要一桶一桶地流了。

“嗯,那也只好这样了。”

“对,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这叫败中取胜,我就不信他就是柳下惠转世,会受得了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的勾引而不动心,实在不行,喂他吃春药。”

赵婧的回答还是那么强。

汗呐……

张子文是被一条湿毛巾弄醒的,云芊芊怜惜他,没有用冷水泼他。醒来后他发现自己的处境很糟糕,不是说环境不好,相反他所处的环境好的不能再好了,他躺在一张宽大的软绵绵的床上,床上有很多香喷喷的被子,而这张床处在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呈现一种粉色的诱惑,充满朦胧的美感。

张子文虽然头重脚轻,眼皮打架,但还是认出了这是云芊芊的房间,他上次来的时候云芊芊特地带他参观了的,对这特别的粉色有着很深的印象。

这些都不糟糕,甚至还有些香艳,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不说,四肢居然都被绳索固定在大床的四个角上了,他尝试着扯了一下,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挣脱不开的了。张子文很自然地联想起看过的a片里面的sm情节,心想自己不是这么背吧,难道我张某人要被一个小丫头虐待了?…,

张子文终于把眼光固定在了距离他的脸不过几公分的云芊芊的脸,云芊芊脸色赤红,如能滴出血来,真是无敌地娇艳,他很自然地顺着眼光往下看,只见云芊芊一袭同是粉红色的轻纱,漫妙的身材裹在其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胸罩和小内裤的形状,看着那些少得可怜的布片做成的情趣内衣,真是穿了比不穿更不如,狐狸精迷人,也不过如此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可谓一室皆春,云芊芊自然不用担心会冷,而张子文早已是冷汗虚汗一起来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心中哀叹:老天啊,你不用这么玩我吧。

云芊芊见他醒来,看了自己一眼又闭上眼睛,心中好笑,她对于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自然是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自然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勾引就勾引到底,把毛巾扔开一边,小手抚上张子文宽厚的胸膛,轻轻抚mo,小脸凑到张子文耳边,充满魅惑地叫道:“张子文哥哥。”声音如泣如诉,如能融化金银的王水,张子文闻言浑身颤抖。

不得已,张子文只好睁开眼睛,云芊芊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有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湖,而她的脸就在他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她身上清幽的香气毫无阻隔地直钻入他的鼻子,说实话,很好闻地说。

云芊芊趴在张子文身边,那姿势真是要多暧mei有多暧mei。张子文在心中念了一遍“阿弥陀佛。”假笑道:“云总,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云芊芊嘻嘻一笑,又马上面孔一板,说道:“谁跟你开玩笑,还有,不许叫我云总,叫我芊芊,现在就叫一声来听听。”

“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叫不叫?”云芊芊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在张子文身上划来划去,好几次从他的命根子旁边滑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张子文为了尽量不触怒云芊芊,还是老老实实地叫道:“芊……芊……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个……这个你这样对付我,好像有点那个不太仁义吧?”

云芊芊听他叫得勉强,很是不爽,但是话风一转,娇笑着问道:“张子文哥哥,你说我漂不漂亮?”

“漂亮,当然漂亮了,哪个敢说你不漂亮,我跟他拼命。”唉,为了保命,也只好昧着良心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云芊芊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甜蜜,循循善诱。

“喜欢,当然喜欢了,哪个敢说不喜欢你,我也跟他拼命。”既然昧了良心了,就昧到底了,但他还是想在语言上绕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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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节 春闺

第二九一节春闺

云芊芊摇摇头,说道:“别人喜不喜欢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喜欢我,你老老实实回答,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呃,喜……欢……的……吧。”张子文的冷汗啊又冒了出来。

云芊芊又问道:“那我跟秋晓寒哪个更漂亮?你更喜欢哪个?”

张子文心中那个寒呐,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这个,这个,你们差不多漂亮,我差不多喜欢,这样可以了吧?”

云芊芊却不依了,说道:“不行,哼,我要你说我比她漂亮,你更加喜欢我,快说,不然我要你好看。”说着示威似的把手里的剪刀弄得咔嚓咔嚓响,好像张子文一说错话就要剪掉他某些东西似的。

张子文的耐性差不多被磨光,别的事情还可以应付,唯独涉及到秋晓寒就不能再昧着良心说话了,他面色一沉,立即阴沉如水,冷冷地说道:“云芊芊,你也该闹够了吧,快点放开我,不然我真生气了。”

云芊芊一听大怒,抚在他胸膛上的小手顺手就在他胸脯上拍了一记狠的,凶道:“你敢吼我?我就不放开你,你能怎么样?”

张子文也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的啊?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啊?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喊了,我要骂你了,到时候别怪我骂得难听,哼。”

“你喊呀,你骂呀,看看你喊破喉咙有没有人来救你。”

这对白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用颠倒了吧。

张子文已经被她气得发晕了,他道:“你……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你堂堂云氏的千金大小姐,何苦这么……这么……”

云芊芊怒气勃发,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喝道:“这么什么?这么贱是不是?”一会儿却又神色转为黯然,伤心地道:“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贱,我云芊芊是多么骄傲的人,可是自从遇见了你,就像着了魔一样,自尊不要了,矜持不要了,死皮赖脸地倒贴上来,还要到处看你的脸色,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呜呜呜……”说着竟放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真如黄河泛滥,长江洪水,眼泪与鼻涕齐飞,气愤共伤心滂沱,声嘶力竭,地动山摇,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女人的眼泪,向来是比男人的枪炮还要犀利的不败武器,无论是大哭还是抽泣,都具有杀人不见血的功效,前人总结的经典结论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任是你如何英雄,在这三招面前还是得乖乖投降。

对张子文来说,都用不着第二招,这哭字诀使出来就足够让他服输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有那个“一年之约”了,他大叹了一口气,心底着实鄙视了自己一番,开口哄道:“芊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别哭了好吗?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云芊芊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他,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云芊芊问他什么意思,张子文马上就傻掉了,刚才那句话是为了让她别哭脱口而出的,哪里有什么意思啊,但是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这位小姑奶奶目前正处在暴走的边缘,一点点刺激都可能让她大爆发,她大爆发的后果那可是很严重的啊。

张子文斟酌着语言,慢慢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你不是……不是那个,就是……就是……你挺好的。”…,

“有多好?”云芊芊闪着她无辜的眼睛问道。

“这个……这个……总之是很好……非常好……就是了,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张子文又开始冒冷汗了。

“张子文哥哥,你很热吗?怎么这么多汗呐?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云芊芊忽然很温柔很温柔地说道。

“不用不用,呵呵……我不热……不热,一点都不热,就不麻烦你了啊。”张子文哪里还敢流汗,愣是把冷汗都逼了回去。在张子文看来亲了病中的许淡悦一下是不算对不起秋晓寒的,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在心理上把许淡悦上升到和秋晓寒一样的高度。

真正让他觉得愧疚的是许淡悦shi身于他后他心理的变化,他终于把许淡悦也放到了需要高度重视的高度,对他来说,精神上的背叛才算是真正的背叛,这才是他的苦恼与挣扎,但是那个时候毕竟自己处于昏迷中,脑子不清醒,并不是主动地背叛,但是这次就不同了,云芊芊也实在够毒辣的,非要把他弄醒了勾引他,这真要是做出什么来,那真是无地自容了。

所以他就算再怎么委曲求全,也要说服云芊芊不要发疯,不然就不是无法收拾,而是他一辈子要生活在愧疚的阴影里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对于自己的道德、原则和理想的背叛,是对于秋晓寒的爱的纯洁性的亵du。

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云芊芊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了。云芊芊见他讨饶,虽然脸上还有泪痕,却还是笑嘻嘻地道:“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张子文以最真诚的语气说道:“不用,真的不用。”

云芊芊又说道:“那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张子文道:“怎么表示?”

“很简单的,亲我一下好了。”

一听这个,张子文的脸马上变成了一个苦瓜,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好像……好像……不太好吧。其实我们还可以聊聊天,谈谈国际形势什么的,陪你唱歌也行啊,你看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嘛,就不要那个了好不好?”

云芊芊又是脸孔一板,说道:“不行,亲一下都不肯,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是不是不肯承认错误啊?况且我一个大姑娘肯给你亲,是你占了大便宜好不好,别不识相。”

张子文苦笑道:“我不喜欢占便宜的,留给别人占好了。”

云芊芊大怒,又翻出剪刀,撑开了压在他的鼻子上,喝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鼻子剪掉?”

张子文不敢动了,他还真相信云芊芊有这个勇气剪掉他的鼻子,于是改口说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

云芊芊嘻嘻一笑,大概对于张子文的表现十分满意,挪开剪刀,妩媚地说道:“老实点不许动。”说着一口就亲了上去。

关于这一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跟啃番薯一个概念。

张子文原先闭着嘴巴不肯放她的舌头进来,但是等到云芊芊拿出剪刀在他面前晃了晃之后,他就像闭关锁国的大清王朝一样在帝国主义的恐吓下开放了关口,那一条丁香小舌伸了进来,在他嘴里翻江倒海,甘甜的津液毫无阻隔地渡了过来。

事到如今,张子文自然也不能一概退守,于是老实不客气地反攻,云芊芊到底是菜鸟,没过几分钟就气喘吁吁败下阵来。…,

唇分,云芊芊媚眼如丝,胸口起伏不停,脸上红得可以煮熟一个鸡蛋,看着张子文,恨不得一口就将他吞了下去。张子文的气息也有些紊乱,看向云芊芊的眼光也已经有了一些异样。

云芊芊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有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纱曼舞,粉色诱惑,真是说不尽的魅力,张子文也不是圣人,更不是性无能,看到如此美色,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云芊芊轻轻柔柔地问道:“张子文哥哥,我漂亮吗?”

“嗯……”几乎是无意识的,张子文答道,气息已经粗重。

“那我给你做女朋友,给你做老婆,以后你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云芊芊的声音有着无尽的魅惑。

“嗯……”几乎又是无意识的,张子文哼了出来,但是那一个“好”字正要出口的时候,灵台忽然清明,当即警醒,心中惭愧无地,忙改口说道:“不行。”

云芊芊恼羞成怒,眼看着差一点就成功了,这混蛋居然最后关头改口,横横地道:“哼,由不得你了,不行也得行。”

说着扑到张子文身上,就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张子文浑身扭动,嘴里不停地喊道:“芊芊,你冷静点,快停下来,停下来……”

云芊芊哪里去理他,手脚不停,一路把他的衬衫纽扣全部给解了下来,伸手一拉,把他的衬衫从裤子里拉了出来,里面的秋衣脱不下来,就直接抄起剪刀喀嚓咔嚓剪开,冰凉的刀锋从张子文的肚子上滑过,差点就让他觉得自己被开膛破肚了。

张子文健硕的胸膛露了出来,他长年练武,身材自然是好得没话说了,比之健美先生虽然不如,但是块块肌肉坚硬如铁,摸上去的手感好得不得了。

云芊芊还待脱他的裤子,张子文喝道:“云芊芊,你闹够了啊,再闹下去就难以收拾了,劝你及早回头,否则有你后悔的。”

云芊芊继续解他的皮带。

“云芊芊,你可想想清楚,你是女人,真要这样吃亏的可是你,你……你……你快把手拿开……拿开,你往哪儿拍呢……啊呜……”

由于张子文的反抗太激烈,云芊芊解不开他的皮带,气愤之下狠狠地拍了他的小弟弟一下,又抄起剪刀,往他的皮带剪去。

张子文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把剪刀。

“云芊芊,我警告你啊,就算我们真的那样了,我也不会承认的,更不会喜欢你的,你这是白费心机白牺牲,你这样做我只会看不起你,鄙视你。”

这时云芊芊已经把他的裤子也剪开了,伸手一扯,张子文那条可怜的名牌裤子就变成了布片,听到他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不屑一顾地说道:“切,有本事你等一下别有反应,算我佩服你。”

张子文一听就傻了,小弟弟有没有反应这种事情可由不得自己做主啊,看来今晚是不能幸免了,晓寒呐,我对不起你。

“芊芊,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们万事好商量好不好,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听话,我答应你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只要你停手,我什么都答应你。”张子文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云芊芊的回答是直接用剪刀把他的内裤也剪成了碎片。现在的张子文,终于全身**了,回归到人类本初的状态,也意味着他在云芊芊面前秘密全无,尊严尽丧。…,

云芊芊看了看他的命根子,嘟囔着说道:“真难看。”

张子文恨不得呕血数升以表达他的悲愤,这女人,还真是极品,极品地不可理喻啊。他吼道:“难看你别看呐,我让你看了吗?”

云芊芊眼睛一瞪,扬了扬手中的剪刀,示威似的说道:“你吼什么?”

张子文闭上了他的嘴巴,同时闭上了他的眼睛。

云芊芊忽然又拍了一下他的小弟弟,威胁道:“不许闭眼睛。”

张子文睁开眼睛怒视着她,云芊芊嫣然一笑,又娇媚地道:“不看是你的损失。”说完就动手解她身上的轻纱,这轻纱薄如蝉翼,轻轻一揭就脱了下来,云芊芊故意把轻纱丢到张子文的脸上,然后从他脸上拂过,张子文虽然闭上了眼睛,却无法把鼻子也闭上,轻纱上传来一股处子的幽香,他的心里,只留下了一声叹息。

一会儿,云芊芊脱去了最后的束缚,同样回归本初,轻轻地坐到张子文身上,骄傲地宣布:“张子文,我现在要把你就地正法,你认命吧。我要你今天是我的,明天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这辈子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张子文不是圣人,不仅不是圣人,某些方面的能力还特别的强,当云芊芊滑腻的身体一接触到他,他马上就有了反应,说起来他也还是个初哥,上一次的经历还是在迷迷糊糊中完成的,这次却是实实在在地一个大大大美女趴在他的身上,云芊芊美得没话说,皮肤白得没话说,身材好得没话说,所以,没过几秒钟,他的意志崩溃了。

不知道那个混蛋说过的: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唉,不能反抗,享受吧。早晨,空气里还漂浮着暧mei的气息。

张子文是被云芊芊的头发弄醒的,这小妖女比他早醒,却不肯让他多睡一会儿,用她的头发去呵他的耳朵和鼻子,因此没几下之后,张子文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醒来后张子文发现自己还是躺在云芊芊的床上,手脚还是被绑着,这会儿四肢都快麻得没感觉了,而云芊芊还是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虽然他身体强壮,但是被接近一百斤的重量压了一个晚上,还是让他觉得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似了。

“张子文哥哥,你醒了?”云芊芊笑嘻嘻地问道,声音腻得要命。

“被你这样作弄,我能不醒吗?”张子文没好气的答道,对于这个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张子文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无法无天也就以她为最了,就在昨天晚上,她这个女人把自己这个男人那个了,这要是说出去了,自己还有脸面活吗?太郁闷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云芊芊又腻声道:“张子文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也是为你好才弄醒你的,你要乖知道吗。”

张子文眼珠子一阵翻白,硬硬地道:“谢谢,我不用你对我这么好,我怕,还有,不要叫我张子文哥哥。”

云芊芊嬉皮笑脸的,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故意说道:“不叫你张子文哥哥叫你什么好呢?嗯……还真难办呢,这样吧,叫你文哥哥好不好?”

昏倒,还不如原来那个呢。张子文不理她。

云芊芊继续说道:“要不叫你小文子也行啊,这个好,这个亲切,或者叫老公也行,我不介意的。”…,

张子文吼道:“你不介意我介意,云芊芊你严肃点好不好?”

云芊芊装作委屈地道:“我很严肃的,哪里不严肃了嘛,现在就对我这么凶,以后还不得吃了我。你自己选一个好了嘛,我总不能阿猫阿狗或者喂喂这样叫你吧。”

张子文觉得好无力,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你还是叫我张子文哥哥吧。”

没想到云芊芊却不肯了,不依道:“不要,我想叫你小文子。”

“绝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张子文又是吼出来的,他发现跟云芊芊在一起,他就不会有冷静的时候,这个小妖女总是挑战他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

“那叫你文哥哥好不好?这回总没意见了吧。”云芊芊继续讨价还价。

“不行。”张子文觉得自己的拒绝好无力。

“那我就叫你小文子。”

“算了,随便你叫什么。”

“嗯,文哥哥。”

张子文看天花板,不理她。

“文哥哥……文哥哥……”

张子文继续看天花板。

“文哥哥你好坏。”说着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要命啊。张子文哀叹,男人嘛,早晨的时候一柱擎天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再加上云芊芊故意地扭来扭去,叫他怎么能没反应?这个就算坏吗?到底谁比谁坏啊。

张子文觉得云芊芊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热,呼吸慢慢加重,脸上显现娇艳的绯红色,显然十分qing动,只听得她呓语一样的说道:“文哥哥……我们……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上帝啊。你知不知道你创造了云芊芊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对我的犯罪呐。张子文心中呐喊,无语问苍天。要知道昨晚上可怜的张子文被绑着,云芊芊要了他三次,张子文很疑惑,这是一个处女的初ye所应该有的表现吗?难道她是天生媚女?

比被强奸更郁闷的是什么?是被绑着让一个女人强奸了三次,而他一点主动都占不到,张子文郁闷得都快要吐血了。而云芊芊居然说还要,她是超人吗?

所以张子文马上义正词严地拒绝:“不好。”然后又马上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芊芊,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我四肢麻木,你再不放开我,手脚就要坏死了,你不会忍心看到我变残废的吧,所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云芊芊道:“我都没说不行你敢说不行?不行你那条虫子那么不老实?”

张子文苦笑道:“我这个……这个……不是身不由己嘛,你放开我,我保证马上它就老实了。”

云芊芊摇头,说道:“我不放,放开了你,你就没这么乖了,说不定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张子文赶紧保证:“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你放开我,我保证绝对不会翻脸的。”

云芊芊又道:“我还是不相信。”

张子文追问:“那要怎么样你才相信啊?”

云芊芊说道:“除非你发誓。”

张子文问道:“发誓?发什么誓?”

云芊芊下巴枕在他胸膛上,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嗯,你要爱我宠我,不许骗我,要相信我,我被欺负时你要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最漂亮,做梦也会梦到我,心里只有我。就这么多了,你就照着我的意思随随便便发个誓好了,你发了誓我马上就放开你。”…,

张子文心里那个晕啊,这段台词怎么那么耳熟呢,难怪别人说电影害人,教坏了小孩子,一部《我的野蛮女友》就培养了多少现实版的野蛮女友,残害了多少有为青年。这一句《河东狮吼》里的经典台词又荼毒了多少好男儿的大好耳朵。

这种誓言怎么能发呢,当然不能,不仅不能,还要坚决纠正她的错误思想,不过纠正她错误思想的事情还是可以放一放的,也不急在一时,以后再纠正好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哄得她放开自己,到时候猛虎得脱牢笼,还能由得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胡作非为吗?

张子文刚才已经试着运过气了,虽然迷药的药性已经过去,真元也已经恢复,但是那绳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竟然坚韧非常,他试着崩了几下就知道是绝对崩不断的了。

云芊芊看到他用力地想要扯断绳子,却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道:“文哥哥,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从美国进口的登山绳,据说里面还有钢丝呢,就从咱们武馆的体育用品店里拿来的,你功夫再好估计也崩不断的。”

张子文一听她这话就泄气了,登山绳如果也能被他崩断的话,那人家登山活动也实在太危险了一点,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好,看来对付小妖女,只能智取,不能力敌啊。

云芊芊又温柔地道:“文哥哥,你不肯发誓吗?你不肯发誓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我这么做让你受委曲了,可是我也是没办法,我除了想到这个办法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我是这样爱你,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

你知道女人爱起来是很疯狂的,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了,我好高兴,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好想生生世世都做你的女人。其实我的要求很低的,只要你点一下头承认爱我,我马上就放开你,我可以为你改掉我的小姐脾气,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

为你做饭,为你洗衣服,虽然我做的饭不好吃,但是也请你勉为其难吃一吃,如果你喜欢,我还可以去学厨艺,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我妈妈不喜欢你,可是我才不管她呢,她哪里知道我的感受。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她要是再逼我,我就离开那个家跟着你过,每天等你回家,搂着你睡,多好啊。文哥哥,我求你点个头好不好?

芊芊真的好爱好爱你的,我也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秋晓寒,你最喜欢的还是她,可是她都已经离开你了,她哪有我对你这么好,你就点点头接受我了好不好?”

一个无敌漂亮的女孩子,一个刚刚shi身于自己无敌漂亮的女孩子,全身**地趴在你的身上情意绵绵地说着这样缠mian的话,求你点头答应接受她,你会怎么做?

至少张子文的心防是崩溃了,之前云芊芊的作为会让他觉得胡闹,觉得她不可理喻,然而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之后,张子文却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情意。

那真是情根深种莫以名之,换到她的角度,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美貌,肯如此牺牲,甚至不惜使用这样的手段shi身于自己,叫人怎能不感动。

她这样献身于己,实在是冒了极大风险的,自己是个男人会有什么损失?可是她呢?她是实实在在地在拿贞洁在做赌注啊,赌的是自己是不是会不负责任,拍拍屁股走人。…,

自己真的能做到心无挂碍,拍拍屁股走人吗?不能,自然不能,张子文知道就是自己再混蛋,也不能做天亮之后说再见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能做得到这样,也就不会有许淡悦的烦恼了。

想起许淡悦,又是一阵心痛,如今他欠下的孽债,那是还也还不清了,对于秋晓寒的爱,也已经碎裂地残破不堪,纯洁的爱情,于他这辈子已经是奢望,他的一生,都将在和几个女人的情怨纠葛中度过。

“芊芊,我不是真的木头,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没有感觉,但是我现在真的心里好乱,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心里是放不下晓寒,但是我稀里糊涂地也与许淡悦发生过关系,现在又加上你,你们每一个我都舍不得,可是我也没有分身法,没办法同时爱你们三个人,你先放开我,我答应你绝不偏心,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不好?”

云芊芊听他说得郑重,这会儿倒是信了他,老老实实地拿来剪刀剪掉了他的束缚,但是人却继续赖在他身上。张子文终于自由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得到自由应有的高兴,自由,其实也是一种囚笼。

云芊芊帮张子文剪开登山绳,但是绳结还在,他把手挪到眼前一看,这登山绳果然厉害,虽然只有小指粗细,却织得非常紧密,坚韧异常,细看之下,中间确实还夹杂着几根极细的钢丝,要不是云芊芊的剪刀够大,还真不容易剪断呢。

因为被绑了很长时间,又是被这样厉害的绳子绑着,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出现了深深的勒痕,这时候已经麻木得都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了,他狠狠地瞪了云芊芊一眼,双手用力,把绳结都打开了。

“哎呀,文哥哥,你的手都被绑成这样了,疼不疼啊?”云芊芊这时候却过来卖乖,简直就是刺激张子文的忍耐神经啊。

果然,她不说话倒还好,至少张子文找不到什么由头发火,她这样一说,倒是马上把他的火气惹上来了,心想你个小妖精这会儿还来说风凉话,我被绑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所以马上面孔一板,冷冷地道:“我绑着你一个晚上试试看,那个时候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云芊芊闪烁着她无比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刚放开你你就翻脸了,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了,不过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要绑你就绑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随便你怎么样好了。”

张子文被她这几句话憋地好难受,真是有火也发不出,郁闷啊,只好闷闷地道:“你……你……我不是好人,难道你是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了,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倒贴给你,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

“去去去,谁要你倒贴了,碰到你算我倒霉。”

“我是你的克星,嘻嘻。”

张子文无语。

“文哥哥,你不生气了吗?还要不要绑我呀?”

张子文忽然一个翻身把云芊芊掀了下来,反身把她压在了下面,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绑你,打你几下总可以吧。”

云芊芊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又嬉皮笑脸了,手脚蜘蛛一样缠上他,腻声道:“文哥哥,你要打就打吧,芊芊随便你打,你不是最喜欢打人家小pp了嘛,我转过去让你打小pp好不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打太重哦。太重了芊芊会疼的。”…,

张子文那个郁闷啊,真是拿这个小妖精没辙了,这时候才发现两个人都还是全身**的,他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够暧mei,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矛盾,她身上也是光溜溜的,抓她哪里来打好呢?明显不现实嘛。

张子文颓丧地发现好像现在连推开她都有点困难了,她整个人已经章鱼一样地挂在了他身上,这时候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更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居然有反应了。

他心里尴尬地要死,忙伸手去拉云芊芊的手,没想到她缠得很紧,而他因为没有支撑,被她一个用力,两个人一起扑倒在床上,张子文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身上,毫无阻隔。

张子文手撑在床上想要起来,云芊芊也一样挂在他身上起来,张子文怒道:“云芊芊,你放开我。”

云芊芊还是赖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说道:“文哥哥,你不舍得打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谁心疼你了,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快放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呀,你尽管不客气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你那个回去,有什么好怕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反正都是你的人了,我是什么都无所谓的了。”然后又凑到张子文耳朵边说道:“文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淫荡啊?嘻嘻,我只为你一个人淫荡,文哥哥,你的小虫子变成大虫子了呢。”

张子文闻言羞愤欲死,天呐,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云芊芊到了床上原来是这副样子的,她这样步步紧逼,自己倒是丢人丢到家了,靠,当我张子文是面团吗?真以为我没脾气啊。

有句好话:从那里失去,就要从那里找回来。张子文十分相信,他的威风从床上失去,自然也要从床上找回来,他张子文从来就不算什么好人,说他半个流氓也有人信,半个流氓吃了这种大亏会怎么办?

张子文心头火起,心想难道我还真怕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也不再去拉云芊芊的手,抱着她直接压到了床上,头一低,封上她的嘴巴,手不停,向她的胸部抓去……

张子文心想,被你个小妖精那个了三次,我那个一次回来报仇不算很过分吧。让你也知道一下,有些游戏不好玩。

很久很久以后……

云芊芊已经昏过去了,张子文也已经累得趴在她身上直喘气,他不是超人,昨晚到现在这样巨大的损耗让他疲累欲死,他倒是很想压在云芊芊身上睡觉把昨晚她压着自己睡觉的仇也报回来,不过看到她昏过去后弱不经风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从她身上爬了下来,侧躺在她旁边,呼呼地喘气。

看着这个女人,张子文是恨得牙痒痒,却又拿她没办法,说到底,还是他心太软,在这一点上云芊芊倒是看得很准,张子文的传统观念很强,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自然算是他的女人,这是由**过渡到心理的变化。

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不能不负责,更不能不闻不问,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女人的自动献身反感,他所生气的是云芊芊太不尊重他,让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脸面丧失殆尽,更重要的是,她这种作为把他一贯以来坚持的道德和操守摔得稀碎。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跟秋晓寒说我会全心全意爱你,说的再严重一点,云芊芊打碎了张子文心中一座叫作秋晓寒的女神像,云芊芊不仅强奸了他的身体,更强奸了他的意志。…,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恼羞成怒,在以前他还可以抱着找回秋晓寒再续前缘的心态,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惭愧和悔恨,秋晓寒离他而去的确是一个误会,但是现在不是误会了,现在他是真真实实的的确确地对不起秋晓寒,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完成了一次从**到精神的背叛,他的精神世界崩塌了。

他好恨,但是又能去恨谁呢?恨自己?恨秋晓寒?恨许淡悦?还是恨云芊芊?

他真的觉得身心疲惫,心伤若死,倦意一阵一阵袭来,张子文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是让尿给憋醒的,同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云芊芊还在睡觉,脸上红扑扑地甚是可爱,嘴角甚至还有口水,他越看越恨,手伸过去,本想狠狠地在她脸上扭一下的,但是却停在半空下不了手,颓然而返。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管她,自己起身去上厕所,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所以刚到卫生间的时候忽然觉得很冷,瑟瑟着小完便,看到淋浴房,发现自己身上很脏了,决定先洗个澡。

云芊芊的卫生间里瓶瓶罐罐很多,但是要找出洗发水和香皂还真是有点难度,这里面竟然没有一样东西是有中文字的,张子文找出了貌似洗发水和沐浴露的东西,凑合着洗了个澡,然后披了件浴袍出来,浴袍很香,估计是云芊芊的,这时候却没那么多顾忌了,要知道他的衣服包括内裤可都已经变成了片片碎布。

衣服全都碎了,这倒是个问题啊,难道让他披着一件浴袍回家?回到房间,看到云芊芊居然还在睡觉,心中又是一阵恨意,同时又闪过一阵快感,他很不怜香惜玉地走到床边摇了摇云芊芊,把她摇醒了。

“文哥哥,你醒了啊。”云芊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

“不要叫我文哥哥,你不觉得肉麻,我还觉得恶心呢。把衣服穿上,我要和你谈谈。”张子文语气冰冷。

感受到他的怒意,云芊芊嘴巴噘了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就往他身上扑去,张子文一个闪身躲开了,让她扑了个空,她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云芊芊,我现在是很郑重地要跟你谈谈我们的事情,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如果继续胡闹,你信不信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从此再也不要想让我理你一理。”他的语气不急不徐,但是十分肯定。

云芊芊终于明白了撒娇无用,咬咬牙穿起了衣服,张子文看她身上也是脏地一塌糊涂,说道:“算了,你先去洗澡吧,还有,你把我衣服全都剪碎了,你这里有没有我可以穿的衣服?”

云芊芊点头,说道:“有的,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就在衣橱里,我拿给你好了。”

张子文心想你谋划地还真周到啊,早就预谋好了要剪碎我的衣服了是不是,居然连备用衣物都准备好了,心中又是一阵火气升腾,冷冷地道:“不用了,我自己拿好了,还有,有没有吃的,我饿死了。”

张子文过去打开衣橱,才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衣橱里面花花绿绿的,好多稀奇古怪的女式内衣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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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节闲来无事赏落花

第二九二节闲来无事赏落花

张子文一打开云芊芊的衣橱的时候就愣住了,也终于明白了这样打开一个女孩子的衣橱是多么的冒失,他没有窥视人家内衣的嗜好,脸上红了红,赶紧低头找他能穿的衣服,果然有一个衣橱里面堆叠的密密麻麻的都是男式的衣服,内衣、裤子、衣服样样俱全,而且品种丰富数量众多,决不仅仅是为了给他准备一套衣服这么简单。

他怔愣了一下,随机冷冷地对云芊芊说道:“你倒还真是有心啊。”语意中讽刺的意味很浓。

云芊芊当然明白他话语中的讽意,委屈地道:“这些衣服放在这里很久了,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你会用得到,现在……现在果然用到了,不过我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听她这么说,张子文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云芊芊这样做未必不是出自一片痴心,自己倒不能过分苛责了,虽然她表达的方式有问题。他说道:“算了,你还是先去洗澡吧,我在下面客厅里等你,你最好动作快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云芊芊嗯了一声就跑进卫生间去了,她对张子文一点也不避讳,就这样光着身子从被子里出来,大摇大摆地在张子文面前晃来晃去,搞得张子文倒是很不好意思,眼睛放哪里都不是,最后只好看地板,心中不免大叹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同凡响。

他穿好衣服,自顾自到客厅去了,奇怪的是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个居然没有别人了,他明明记得昨晚也看到了赵婧的,怎么竟然没有住在云芊芊家里吗?其实是他想岔了,云芊芊要和他办那种事,她留在这里当然不方便了,要是不小心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岂不是尴尬死。

连佣人也不在,当然就不会有人给他们做饭,张子文拐到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存货还不少,张子文挑出青菜、鸡蛋、香肠,看到冷冻室里还有一对大对虾,也老实不客气地拿了出来,做饭时间太久,所以他决定做面条,正好厨房里存有挂面,两卷,足够他们两个人吃的了。

香肠切片清蒸,对虾红烧,鸡蛋就煎成荷包蛋,青菜是用炒的,面条是用煮的,清汤薄油,洒上一点小香葱,香气扑鼻。这些东西做法虽然都很简单,却也花了他一些时间,因此等他终于全部做好回头的时候,看到云芊芊依在厨房门口,正痴痴地望着他,张子文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想吃就自己端。”

云芊芊欢叫一声“哦。”蹦跳着进来,伸手就去端面碗,却马上烫地“哎呀”叫了出来,张子文没有理她,却还是帮她把面碗端了出来,云芊芊在他身后向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从筷笼里拔了两双筷子,跟在他后面到了餐厅。

或许是张子文做的面确实美味,或许是她确实饿了,总之云芊芊吃得很是开心,直到面碗见底为止,看着张子文,似乎十分地意犹未尽。

张子文问道:“吃饱了吗?”

云芊芊满足地点头,答道:“嗯,好饱,文哥哥你做的面条都这么好吃,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张子文不睬她,继续说道:“吃饱了我们谈正事吧。”

云芊芊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扁着嘴巴说道:“干吗呀,凶兮兮的,夸你还不好,哼。”

张子文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云芊芊被他看得怕了,说道:“好了,我不说话了好了吧,你一个人说好了。”

张子文看她老实了,继续说道:“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还有,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云芊芊道:“昨晚的事情都摆在那里,有什么好解释的,最多跟你道个歉嘛,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既成事实,所以我要做你女朋友。”

张子文道:“你不觉得你的逻辑荒谬吗?”

云芊芊道:“荒谬什么?”

张子文道:“如果我也看上了哪个女孩子,把她强奸了就宣布她是我女朋友,而她也乖乖答应了,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吗?”

云芊芊辩道:“那怎么相同?”

张子文问道:“有什么不同?”

云芊芊急得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你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是不是准备赖账?”

张子文一字一顿地道:“云芊芊,我欠你什么吗?”

“你……你……哇……”云芊芊完全没有想到张子文会这样对她说话,她原来认定了张子文会对她负责,顶多就是对她发发脾气,却完全不曾考虑到会从根本上否认和她的一切关系。

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欠自己什么,要欠也是自己欠他,就算是他得了自己的初ye,也是自己硬贴贴上去的,他还不一定想要呢。想到这里,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鲁莽,这种做法是多么地蠢,一时伤心与绝望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止不住,稀哩哗啦地流了下来。

张子文没想到她说哭就哭,一点征兆都没有,初时还能冷眼旁观,越到后来越是心烦,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于是心中十分地愤恨不平,心想我话还没讲完呢你就开哭,了不起我一走了之,不禁吼道:“你别哭了行不行啊,动不动就哭,你不烦我还嫌看着烦呢,听我把话讲完好不好?”

云芊芊哭声小了一点,但是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张子文威胁道:“你再哭我就走了啊,以后别想我再理你。”

云芊芊依旧哭得凄凄惶惶,口齿不清地道:“你走好了,反正……反正……你不要我了,我是不想活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让你那个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呀,你走吧,你走了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呜呜呜……”

张子文一阵眩晕,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道理好讲了,他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呀。被她这么一说,就更缠夹不清了,烦躁地道:“你冷静点行不行啊,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似的。”

云芊芊继续哭道:“你都不要我了,叫我怎么冷静。”

张子文急道:“谁说不要你了。”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又讲错话了。

果然云芊芊一听之后十分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那你还是要我的喽,呜呜……我好高兴。”立即破涕为笑。

张子文又补救道:“不是真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现在的云芊芊就像一个火yao桶一样,一点就着,果然在得到希望之后希望又再度破灭的打击让她哭地更凶了,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要沸腾了,对付女人的眼泪,他过去没办法,现在没办法,估计将来还是没办法,没办法之下,所以只好妥协,他以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芊芊,你真的不要哭了,我没有那么绝情,你听我把话讲完吧。”…,

云芊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虽然还是垂着泪滴,至少哭声还是收了起来。

张子文继续说道:“你要我答应你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先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不能动不动就哭,你千万记住,这是大忌,有什么话就好好讲,行不行?”这个时候不趁机提条件,更待何时啊。

“嗯,只要你不再让我伤心,我保证不哭了。”

张子文两眼翻白,心想你这话还不是讲了跟没讲一样,不过也没办法,跟女人是讲不通道理的。他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认真地道:“芊芊,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张子文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了解。

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对你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性格和大小姐脾气比较看不惯,对你昨天晚上的作为尤其不满,我知道你出身豪门,从小被人当作公主一样供着,被所有人宠着,让着,你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

你想要的东西别人会送上门来,巴结你都来不及,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对你这种脾气十分地不认同,如果不是昨晚我们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我可能连这些话都懒得跟你说,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任你予取予求的玩物,爱更不是霸道地zhan有,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跟你说,我对你没有爱的感觉,我爱的人是秋晓寒。

虽然她现在离开我了,但是我会去找她回来,在得到她明确的答复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人的,你也一样。在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我张子文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

这段时间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到底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到底是不是爱,我也可以给你交个底。基本上要我接受你很难,不要说秋晓寒,还有一个许淡悦摆在那里呢,这些都是问题。

现实的问题,我的传统观念很强,不会对你不负责任,但是也绝对不是毫无原则的负责任,我话就说这么多了,这是我最真诚的态度,你自己决定吧,我们可以定一个约定,在我找到秋晓寒之前你不要再来烦我,等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如果那个时候你的想法还是没变,我们再来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服气。”

“你没有不服气的资格。”

“那如果我改了脾气呢?”

“等你改了再说吧。”

“如果你十年都找不到秋晓寒呢?”

“那请你等足十年,如果你等不了,我不会介意的。”

“好,我现在也明确地告诉你,我云芊芊喜欢你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不要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会一直等下去,让你知道我爱你的决心,绝对不比你爱秋晓寒少一点点。”

云芊芊这样说法,反倒是让张子文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也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有些感动,眼睛定定地看向她,云芊芊丝毫没有闪躲,一双清澈的眼睛也是定定地看着张子文,这其中包含着肯定和决心,张子文心中一软,先把目光移开了。

张子文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云芊芊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觉间有些恍惚,好像认识张子文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保重两个字呢,急道:“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什么?你说吧。”张子文问道。

“我可以答应不烦你,也可以等,过完这个春节我就要回上城去了,以后来临安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这段时间可不可以我们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什么意思?”张子文还以为她说的是像昨晚这样的关系。

云芊芊也听出他的意思了,所以不由得脸上红了红,说道:“我不是说像昨晚这样的关系了,是指我们以前那样的关系,像朋友那样,我来找你,你不许拒绝或者故意避开我,可不可以?”

张子文想了想,也没必要畏之如虎一样防着,就点头答应了。

云芊芊又道:“我会帮着你尽快找到秋晓寒的,云氏的分支机构遍布全国,我让他们留意着,应该比你大海捞针一样地找要好一点。”

张子文说道:“那多谢你了。”

“不用,其实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考虑,早点找到她,早点问问清楚,我可不想真的等上十年二十年的。”云芊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地酸楚,张子文当然听得出来她的不满,不过也没有办法。

“那就这样吧,我真的要走了。”

“嗯,你的车在车库里停着,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张子文不再说话,站起来往客厅走去,果然看到他的车钥匙就放在茶几上,随手拿了起来,出客厅往车库走去,云芊芊没有站起来,一直这样背对着他,直到他开车离开她的别墅,她都没有转过来。

她忽然觉得一阵难言的失落,至于失落了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慢慢地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她无声地哭了一会儿,抹干了眼泪,才起身去看张子文离去的方向,这时候路上空旷无人,张子文早去得远了。

张子文回到家里,却不见乐乐,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正是乐乐留的,上面写的是“张子文哥哥,你怎么出去了一整个上午呢?是有重要事情要忙吗?我去武馆看乐欢去了,晚上回来。还有,厨房里有做好的饭菜,如果你回来了肚子饿了就吃吧。------乐乐留。”

张子文笑了笑,就没有再去管这些了,乐乐不在也好,不然那些事情解释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上午有补睡眠,却还是没有多长时间,烦心的事情那么多,还是闭上眼睛睡觉去吧。

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看到乐乐和乐欢都在,乐乐在厨房里做饭,乐欢在书房里打游戏,张子文晃过去一看,也是在打cs,看他打得似乎还不错,24:7,匪徒里面排第二的位置,不禁微微一笑,心想cs的群众基础果然还是蛮雄厚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大概没有不知道cs的。

乐欢看到他来了,忙摘下耳机向他问好,张子文示意他不用客气,并夸他cs打得不错,乐欢难得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好久没打了,手都生了,以前我们学校有好几支战队的,我们的战队是实力最强的一支,我可是有名的冲锋手。”

张子文看他的步枪确实用得很好,尤其是ak47,基本上都是三枪之内必杀,不过他也有缺陷,就是身法不好,不太会躲子弹,因此死了7次之多。问道:“后来怎么不玩了?”

乐欢道:“我们的战队也是业余的,组个队只是为了好玩,并不是想打职业什么的,玩得不想玩了就不玩喽,今天也是看到师父你的电脑里装了cs才一时手痒玩一下的,对了师父,你cs打得好不好?”…,

张子文笑笑,谦虚地道:“我吗?一般,还有啊,我还没决定收你为徒呢,现在叫我师父是不是早了一点?”

乐欢很认真地道:“师父,不管你是怎么决定的,我已经决定把一生都奉献给真武会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收我做徒弟,我是很认真的,我还有半年毕业,我决定等我毕业了就来你这里,你就是赶我我也不走了,我要和你一起把我们真武会的精神传遍整个世界。”

张子文一阵眩晕,没想到这个乐欢的理想比自己的还要大,只好说道:“这些以后再说吧,等你得到你父母同意了之后,你也可以到我这里工作,我也可以传你武功,不过我们年龄相差无几,我也不敢托大就收你做徒弟,那样辈份就乱了,不然你姐姐岂不是也要叫我师父了?过个半年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我代我师父收你为徒,你做我的师弟,这样就没问题了,所以一切到时候再说吧。”

乐欢高兴地道:“嗯,没想到我的辈份还可以高个一级,哈哈,那我是更加要来了,你等我半年,半年之后我一定来投到你门下,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找借口拒绝。”

张子文只好说道:“好吧,只要你有决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乐欢说道:“嗯,我一定坚持到底。对了,还有一件事,春节就快到了,我们姐弟俩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两天可能要回去过年了,今天我妈就打电话来烦了我好长时间呢。”

张子文这才想起来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眨眼间就要过年了,点头说道:“嗯,过年当然要回家去和父母一起,明天我去买份礼物,你帮我带回去向你父母问好。”

两人还在说话,乐乐拐了进来叫他们吃饭,乐欢关了电脑,两人一起出来吃饭,让张子文没想到的是,乐乐做菜很不错,似乎比他做得更好。

一天平淡的过去,张子文忙了一堆有用没用的事情,这时候的他似乎真的是这个简简单单的张子文,而不是那个慵懒闲坐赏落花的南大外院第一美男张子文同学,也不是那个身肩重担,注定了要辜负多少女儿情思的路人。

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家里竟然有人,云芊芊穿着一身睡衣悠闲地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看电视,这才想起来当时她们几个参观他房子的时候可是一人要了一个房间的,并且当时就抢了他的钥匙去,他十分无奈地问道:“你怎么在我这里,干吗不回家?”

云芊芊很认真地说道:“回去也是一个人,无聊死了,反正你这里空着也是空着,我来住一个晚上你不介意吧。放心,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绝对不会来骚扰你的。”

张子文无语,放下东西进自己的房间去了,门关上,把一切声音都隔在了外面,云芊芊果然守信,并没有来骚扰他,很老实地在客厅里看她的电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径直拿着衣服洗澡去了,出来的时候也是一套睡衣,他本来不想出来的,洗澡也是在房间内的卫生间里完成,奈何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20:00,他的肚子实在有些饿了。

出来的时候,看到云芊芊还是在那里看电视,身上很单薄的一件睡衣,虽然房子里比外面暖和,但终究还是冬天有些冷的,她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安静的小猫。面前的茶几上有几袋拆封的零食,都是薯片之类的东西。…,

张子文估计她肯定也还没吃晚饭,送了林若语之后就到他这里来了,但还是象征性地问道:“你没吃晚饭吗?”

云芊芊亮亮的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子文不再理她,自己进厨房去了。张子文没有理睬云芊芊,而是自己直接进了厨房,他当然知道云芊芊惹不得,让她在家里住已经法外开恩了,如果主动去招惹她,那无疑是自寻烦恼。

但是他不去招惹云芊芊,云芊芊却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看他进了厨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厨房。

张子文家里也没什么存货,冰箱里只有鸡蛋,至于主食,除了米就是面了,还有方便面,他有个习惯,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吃方便面的,他看着冰箱苦笑,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什么东西都没有,叫他做什么饭呐。不禁起了出去吃的念头,正好这时云芊芊到了厨房门口,依着门问道:“文哥哥,你要做饭吗?”

张子文眉头一皱,这“文哥哥”三个字听上去还真有点吃不消啊,但转念一想,也就随她去了,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生气,她喜欢叫就让她叫吧。遂答道:“嗯,家里没什么东西了,要不出去吃吧?”

云芊芊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和得意,深觉自己的计划又小小地向前跨进了一步,至少他已经没有那么反感自己了,于是甜甜地说道:“不嘛,我想吃你做的晚饭,我们去超市买菜好不好?反正有车,来去也很快的。”

张子文静静地看着云芊芊,她也很认真地看着张子文,眼神之中既有肯定也有恳求,不得不承认,美女到了任何时候都是美女,即使她只是穿着睡衣,能把睡衣也穿得这么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这种诱惑不是指性感,也不是指暴露,而是一种内在的东西,好像她只是很普通地站在那里,却一样觉得风情万种。

张子文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他从云芊芊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感动,感情有时候就是一刹那的感觉,许是一个眼神,许是一种体温。

忽然间觉得她也很不容易,为了自己做了很多改变和牺牲,这些在别人看来可能没什么,但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就不简单了,无论怎么说,她到底做过自己的女人。想到这里,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反而温柔地说道:“好吧,那我们换衣服,超市里买菜去。”

“ye,”云芊芊欢叫一声,整个人开心的跳了起来,一下子扑上来挂在了张子文的身上,笑面如花,甜蜜地说道:“文哥哥,你真好,我真是太开心了。”

张子文被她扑得措手不及,他的手还放在冰箱上呢,好在他身体强壮,也不至于被她一下子就扑倒,一阵香风钻入鼻子,抬眼看时,云芊芊的脸距离他已经不过5公分,眼睛之中情意缠mian,仿佛都能滴出水来,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她,可以更实在地感受到她的美貌。

皮肤是那么地白皙、细腻、光滑,犹如最好的水晶果冻,吹弹得破,更要命的是她的整个身体都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上,张子文可以更清楚地感觉到她洗澡之后没有戴胸罩,睡衣里面是真空的,那伟大的凸起真切地挤压着张子文的胸膛,逼迫着他的灵魂。

他不是圣人,所以他马上就有反应了。他十分尴尬地道:“你搞什么东西啊,快点下来。”…,

感觉到他的坚硬之后,云芊芊脸色羞红,整个面孔就像充血了一样娇艳非常,她十分qing动,娇媚地呢喃道:“文哥哥……”

感受着怀里的佳人逐渐上升的温度,享受着难以抗拒的香气,张子文觉得自己的神志在一点一点沦丧,他无力地道:“芊芊,你先下来,别忘了我们有协议的,你再这样可别怪我以后不理你了。”

云芊芊像醉酒了一样,根本不理他说什么,眼神迷离,充满了无可抵挡的诱惑力,她咬着嘴唇,说道:“文哥哥,我们不吃饭了,你把我吃了吧。”说着闭上了眼睛,嘴巴向前凑了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张子文的脑袋被她这样几句话震地轰轰作响,只觉得热血在整个身体里面燃烧了起来,她那噘起的小嘴巴就像一朵娇艳的花,他似乎就能闻到它的芬芳,它在期待着他的造访,一刹那间什么道德恩义似乎都不再重要,人世间只剩下了他和她,于是他不再犹豫,手环上去抱住云芊芊,嘴唇热烈地吻上她的唇,云芊芊得他之吻,随即全心地投入其中,两个人就像一堆火焰一样尽情燃烧。

男人的yu望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在一个寂寞的夜,一样寂寞的男女,一样寂寞的两颗心的碰撞,足够说明问题了。

张子文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向云芊芊的背上,臀上摸去,而云芊芊更是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一丝也不愿意放开他的唇,张子文抱起她火热的身体,走出厨房,跨过客厅,向他的卧室走去。

到了他的床边,被床沿勾了一下,他们两个一起摔倒了在床上,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了,互相对视着,云芊芊的眼中满是情意,而张子文却慢慢地涌起了一丝羞愧,他一时僵硬,停住了所有动作,似乎刹那间刚刚丢失的灵魂回到了他的躯壳,**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的眼神中浮现出无尽的颓丧,放开云芊芊,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无力地说道:“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冲动还是刚才的悬崖勒马。

云芊芊忽然觉得一阵难以抑制的委屈,明白了在张子文的心中自己到底是比不上秋晓寒,在这样的关口还能清醒的男人,真不知道该佩服还是痛恨,她怔怔地看着张子文,眼中充满了不甘,刚才扑上去的时候倒没想那么多,只是纯粹的高兴,后来的都是出自自然的真情流露,她硬撑着没有流泪,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我换衣服去了。”说罢出了张子文的房间。

张子文一阵心烦意乱,看到刚才洗澡的时候掏出来的一包软壳中华和一个打火机躺在电视机柜上,仿佛刹那间灵魂有了寄托,想也没想,弹出一根点上,吐出一个烟圈之后,将自己抛入沙发,专心致志地吞云吐雾起来。

一根烧完,再来一根,吸烟不是好习惯,但是香烟的确是男人的恩物,男人赋予香烟的,决不仅仅是吐出烟圈那一瞬间的潇洒。

直到两根香烟都烧完了,云芊芊还没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张子文却已经自己调整过来了,一看时间,居然八点半都多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房间换了很休闲的一身衣服出来,出来的时候看到云芊芊已经等在客厅里了,正看着他掐灭在烟灰缸里的两个烟头发呆,她穿得也很休闲,很居家的一种感觉,看到他出来,挤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说道:“你出来了啊,我们走吧。”…,

张子文当然没忘他刚才答应的要去超市买菜的,不过这都什么时候了,又何况经过了刚才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心情做饭,于是说道:“芊芊,很晚了,我们还是出去吃一点好了,我请你吃饭吧。”

云芊芊没有反对,两个人于是出去吃饭,吃完饭在步行街上逛了一下,然后就回家了,这一个晚上两人克己复礼,再也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

第二天云芊芊就回上城去了,在云芊芊开车离开的同时,张子文开着自己的车去上班,其实他这个很难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上班,像赶场子更多一些,甚至天玄贸易的员工名册和工资单里面也没有他这么一号人。

自从这个公司成立以来,他出现的次数没有超过十次,自从把陈雨微挖过来当总经理以后,他是完完全全地当起了甩手掌柜,这个时候想起来,还真有点对不住陈雨微。

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多了,又迟到了,还好现在不会有人来考勤,不过吃几个陈雨微的大号白眼是难免的了,早会已经开始,所有的人都在等他这个老板发表新年讲话。

张子文一把推开麦克风,两手撑在会议桌上,讲道:“诸位,我是个粗人,大道理不会讲,也不喜欢开会的时候讲废话,所以讲三点,第一,我叫张子文,是这个公司的老板;第二,我今后很少来,一切就都拜托陈经理和诸位了。

第三,今年将是我们公司发展十分关键的一年,是我们开拓市场占领市场的血战之年,我有一个梦想,希望将来临安马路上跑的电动自行车起码有一半是从我们天玄贸易这里开出去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做到这一点。

今天我定一个规矩,每个月我们的财务报表都要公开,公司的盈利上升了10%,我就给你们涨10%的薪水,上升了100%,我就给你们涨100%的薪水,以此类推,所以不要担心工资少,担心你们做得不够吧,拿出你们所有的能量拼命工作,就这样,散会。”

张子文宣布散会,并且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那些本来准备好了新老板长篇大论的员工们被他搞得好一阵发愣,都觉得这个老板未免有点与众不同,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或者是从人才市场上招聘回来的有工作经验人士,少部分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见惯了领导说“下面,我简单的讲两点……”

但是讲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上级,张子文这短小地不能再短小的新年发言就实在有点让人惊讶了。

而像他这样**裸地要求员工为他拼命的老板,恐怕也是不怎么有机会遇得到的,当然,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他最后说的那一条,想想看,如果今后在临安路面上跑的电动车有超过一半是由天玄贸易销售的,这将是怎样激动人心的一件事情啊。

随着市场的扩大,这个数字可能会逐年翻番甚至翻番再翻番,而随之而来的公司盈利增长也将是爆炸式的,这就意味着自己收入的增加也将是爆炸式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在目前公司掌握了三大品牌的前提下。

随着业务在临安四县三区的铺展,随着规划中的三大直营店的开业和代理商链条的完善,完成占据临东市场半壁天下的目标并不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张子文简短的发言最大程度上燃起了他手下员工的热情,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公司的前景十分地美好,而个人的未来也很值得期待,梦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摘到它。张子文走出会议室,身后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的发言简短,却并不意味着背后所做的工作就少,今天参与开会的除了不到十个人的管理层之外,其他的都是刚刚招聘的未来直营店的店员和负责与代理商沟通的业务员,还有筹建中的维修中心人员。

品牌价值的维护有一半在于宣传,另一半在于售后服务,在别人还在犹豫的时候建立起自己的技术队伍,这就是先机,张子文已经通过与厂商的谈判,促使厂方答应派遣技术人员帮助培训自己的维修人员。

而今后维修中心运行的费用则由厂方和天玄贸易对半分担。有了这一条,同时基于对三大品牌质量的信任,张子文就敢提供比其它品牌时间更长的保修期,比如别的品牌提供了一年的保修期。

天玄贸易旗下的电动车就提供一年半甚至两年,这项措施虽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公司费用和负担,但是绝对物有所值,其所带来的无形的影响力将是巨大的,消费者对于这三大品牌质量的认同也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对于未来的竞争更是可以发挥杀手锏的作用。

同时,张子文发给了每个员工一张云玄健身中心的会员卡,要求每个员工上班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然后由公司的班车接到健身中心参加健身锻炼,或者由他带领着和武馆的学员一起环城跑,他有意为公司引入企业文化概念。

虽然目前公司初创一切言之过早,但是这样做有助于增强员工的体质和对公司的认同感,以及无形之中的凝聚力,他要他的员工像利剑一样形成合力,横扫一切。

陈雨微跟在他后面走出了会议室,在过道里拉住了他,偷偷地问道:“喂,你这样就算新年发言了啊?”

张子文说道:“是啊,那还怎么样啊?”

“好,就算这个不提了,那你最后说的职工工资与公司盈利挂钩是什么意思啊?你知不知道这要增加多少支出啊?”陈雨微一副嗔怪的表情。

张子文哈哈大笑,掉了一个书袋,说道:“将士不惜命,我何惜爵赐。”

陈雨微横给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眼,张子文不以为意,笑着出了天玄贸易公司,出了玻璃门,左拐,走过一个不到10米的过道,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招牌,上书“临东市晓寒广告有限公司”11个大字,正是现在由许淡悦执掌的广告公司到了,他昨天一样答应了许淡悦要到广告公司来发个言,这时是要完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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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节人生何处不狗血

第二九三节人生何处不狗血

进了会议室,果然大家都等在那里,总数不到20人,有一半是挖墙角挖来的其它广告公司的jīng英,还有一半是准备自己培养的新毕业生,以目前的业务量来说,人员有些富余,当然张子文的眼光远不止此。**

他做主把旗下的云玄武馆和天玄贸易全年的广告策划全部给了晓寒广告,如果他愿意,云氏企业的广告业务也可以轻而易举拿到,所以晓寒广告公司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没有业务做,而是能不能做好的问题,张子文比较硬气。

云芊芊曾经跟他提过要把广告业务给他,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自己公司的广告业务已经足够让晓寒广告达到积累经验的目的了,至于今后,就要它参加自由竞争了,温室是不能成就大企业的。

照例,发表了他简短的新年致辞之后,离开了广告公司。

最后一站才是武馆,武馆经营上的事情分属于云氏企业和他,而他这边都jiāo给了林若语,所以他就不cā手了,相信以云氏企业多年积累的企业运营经验,肯定要比他这个半调子要好,他所关心的只是他的学员和徒弟。

徒弟虽然目前还没有,但是他在年前就已经确定了从学员中挑选亲传弟子的想法,这个时候去就是要告知一下具体的遴选标准和方式。

目前武馆的学员总共有300多人,这其中绝大多数是抱着强身健体目的而来的都市白领,少部分是真正抱着学武目的来的小孩子,这其中各个年龄段的都有,平均年龄在10岁左右,这部分约有近100人。

没有包括只办理了健身中心会员卡的会员200多人以及攀岩俱乐部的100多人,所以现在他的麾下也算是兵强马壮,尤其是清晨的时候由他带领着进行环城跑,穿着统一的真武会功夫衫的300多人喊着一致的口号排着整齐的方阵在街头奔跑,那场面十分地震撼,闻者侧目。

口号也是张子文定的,有两句,一是“遵礼崇德,我武耀扬。”他本来想出来的是“我武威扬。”

林若语笑他这句口号像镖行走镖的,所以改成了“耀扬。”二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一句,这几条现在已经成为了真武会的会宗,一进真武会的大mén必然先见到这一句。

林若语也曾问过他这样在大街上喊口号尤其是这样的口号是不是显得狂妄了一点的问题,张子文摇了摇头,答道:“学武者要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锄强扶弱,见义勇为,分内之事,当仁不让,无所谓狂妄不狂妄,我们正是需要这样的jīng神,每天让他们喊几遍,是为了让这些道理在他们心里生根。”

一个简单的道理,学武必须从小时候开始,尤其是高深的武学,年纪到了一定时候,学一些强身健体擒拿格斗的简单武术还可以,却很难达到很高的程度。

真武会崇尚教授简单实用的武术,有很多速成的法子,但是速成的法子是不能造就真武会万世不败的基业的,只有培养出了真正的一批自己的高手,真武会才能一直屹立不倒。

这个道理张子文自然深知,他所要做的就是挑出最好的苗子,文攻武教,树立他们高尚的武德思想,教授他们高深的绝世武功。张子文的希望是能从这100多人中选出至少10个人来,传承他真武的jīng神,发扬他真武的武术。…,

至于其他人,张子文另有考虑,论到实用的武术,莫过于军体拳,这是经过了无数人经验总结的心血结晶,本着拿来主义学以致用的jīng神,他准备聘请几位部队退伍的老兵回来教授军体拳,当然如果能找到从特种部队退伍的更好。

他已经在吩咐人物sè这样的人选了,到时候成年学员就由他们来教,最重要的是,这一条可以全国推广,功夫好的退伍军人要多少有多少,今后在其它城市开出武馆的分馆来,就不愁没有人来教武术了。

方向既定,张子文踌躇满志,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这一番事业不为钱不为利,只为了心中梦想,以及发扬民族jīng神中尚武的传统,只为了在弱小遭到欺凌的时候能有一个血xìng的人tǐng身而出,能在无辜者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听到一句“住手。”余愿足已。

张子文踏上演武厅的高台,台下是黑压压的300多人,他的左手边和中间是céng人学员,年纪都在18岁以上,而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100多人的孩子。

这些人年龄不等,小至六七岁,大至十七八岁,稚气未脱,但都严肃地坐在那里等他讲话,毕恭毕敬,张子文看着他们,眼光也变得热切,明白这些人正是真武会未来的希望。

他扫视一圈,然后收回目光,以沉稳的声音说道:“按照计划,我们真武会年内要在全国开出至少五家分馆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子文问完他的话,眼睛扫视着人群,台下黑压压地鸦雀无声,俱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座的有300多人,这个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之中,就算300人的规模,年内如果再开出5家这样规模的分馆,我们真武会的师兄弟将达到1800-2000人,到了明年,这个人数可能要翻番。

再过一年,这个人数可能又要翻番,想象一下,有朝一日我们真武会的师兄弟遍天下的盛况,这样的实力,在武馆当中应该也是首屈一指的,我告诉各位,我的目标就是把我们真武会打造成中国第一甚至世界第一的武馆,我有这个信心,你们有吗?”

底下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有”的喊声。

张子文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说道:“我在这里定一个规矩,今后我们真武会师兄弟座次的排定,不以入mén先后来定,而以一个季度一次的比武来定,谁的功夫最好,谁就是大师兄,谁的功夫最差,谁就是小师弟。

我这里一视同仁,不管你年龄大小,资格多老,必须按照这个规矩来办,输了的就要老老实实地叫师兄,如果有不服气的,那好,给我回去苦练去,有本事的就把师兄的名头抢去,告诉我,你们要做师兄还是师弟?”

“师兄。”底下一阵整齐的吼声。

“好,有志气,不过限于年龄的原因,我会将你们分成两组,就像现在坐的一样,成年组和少年组,18周岁以上为成年组,18周岁以下为少年组,年满18周岁以后自动进入成年组,以后这两组互不统属。

比武和排名都在各自的组里有效。以后两个组所教的功夫也不一样,成年组将以军体拳等简单实用的武术为主,接下去就会有从部队退役的老兵或者特种兵来教你们,我也会提炼出一套实用的拳术来传授给你们。

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形成战力,当然你们想要学高深的内功、太极拳以及云手都可以,我一定不会藏sī,不过你们已经错过了打根基的年龄,学起来将会非常辛苦和困难,同时很难达到一定高度,另外,要学这些要求全勤。…,

成年组的都是有学业或者有工作的,没有这个必要了,有个别特别想学的,可以单独跟我说。少年组是我们真武会的未来和希望,我会从中挑选我的亲传弟子,我的要求十分严格,目前很多考察工作已经委托人在开展了。

挑选出来的人我会从头开始传他所有功夫,这些人成长起来以后,将是我们真武会真正的jīng华所在,你们要有为真武会奉献一生的准备,要有把真武会的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的思想,当然,一切出于自愿。

同样,真武会也不会亏待了为之做出贡献的人员,我们的事业不仅是传播国术,更是一项产业,可以带来很多利益的产业,真武会不仅是你学艺的地方,也将是安身立命的地方。”

顿了顿又道:“新馆开设的时候,各位之中的佼佼者可能要被派到其它武馆去当带头师兄,从事助理教练和管理工作,这可是有钱可以拿的,而且还不少,当然这更大意义上是一种荣誉,是对你的一种认同。

我希望到时候你们要拿出点临安总馆的气势来,不要丢我们临安人的脸,让分馆的师弟给比了下去,我不需要你们的豪言壮语,平时的时候给我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刻苦学艺,不怕艰难,不惧困苦。

到了明年,我们可能还有武术联赛,到时候派出去或者参加联赛的时候,就是你lù脸的时候,好好地给我们真武会长长脸面,有没有信心?”

台下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有”的喊声。

张子文接着又道:“好了,说最后一件事情,据说少林寺弟子出师的时候要过什么十八铜人阵,我告诉各位,我们真武会出师也有考核的,而且很严格,各位之中可能有许多是抱着来玩玩的心态或者随便练练的态度。

在真武会这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保证让你学到真功夫,你们也必须给我保证学会真功夫,否则出去了就不要说自己是我们真武会的人,我们真武会丢不起这个人,现在想法有变化的可以去退学,留下来的就好好地练,拼命地练,练出个样子来。好了,散会。”

会后,张子文又召开了工作人员会议,在这个会议上,张子文就没有那么慷慨jī昂也没有那么多的大道理要讲,讲来讲去都是**lǒ的金钱yòò,jiān商本质暴lù无遗,当然效果似乎蛮好,没见个个在开完会后都两眼放光嘛。

一个上午赶了四个会议,还真是有点累了,要不是他简短的会议作风,怕是到了天黑也开不完,从会场里出来,张子文由衷地佩服那些艰苦奋斗尤其是能够坚持长期作战的会议jīng英分子,对于某些领导同志滔滔不绝的口才和过硬的身体素质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至少他张子文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午饭就在武馆食堂里解决,下午就在武馆里随意指导了一下训练,对于少年组的智能、品德、身体素质、反应等测试安排在明天,这些早有准备,不用他费心,倒是有很多成年组的跑来跟他声明要到少年组去,张子文答应下来,要求明天他们跟着少年组的一起参加测试,以测试的结果为依据,总算安抚了他们。

下午就这样过了,晚上,安排的是三个公司全体工作人员的新年第一宴,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武馆的学员,不过总数仍然有近150人,足足摆了15桌。…,

把人家一个酒店的大厅包了下来,场面十分宏大和热烈,为了提升士气张子文还是下了血本的,最后因为三个公司的关系无法统一核算,由张子文个人掏了腰包。

当夜,张子文拎着红酒瓶挨桌敬酒,他本拟一桌敬个一杯,奈何他今日实在是个焦点,谁叫这三家公司除了他一个男老板,剩下的头头都是nv将呢,陈、许、林三nv可都是一杯可乐打天下,众人不找他灌酒还能找谁灌酒?

于是乎个个逮住了他就不肯放了,非要挨个向英明伟大的张老板敬酒不可,张子文看着浩浩dàngdàng15张桌子人头攒动的盛况,心里那个虚啊,每人一杯,他就是铁块也要被泡化喽,看来这帮小子是早有预谋要让自己趴下了,于是苦苦相求。

奈何人家就是不肯,劝酒词那是一套一套地拿出来,大帽子一个一个套上来,到最后张子文觉得自己要是不喝就成了人民的公敌历史的罪人,只好拿出百倍的勇气视死如归的jīng神,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拍,大吼一声:“好,我喝。”

端的是好英雄,好气概,众人正待鼓掌,张子文气一松,开口求道:“各位英雄,我换啤酒行不行啊?”

众人绝倒,部分人马上起哄说不行,理由是换酒喝比较容易醉,为了我们敬爱的张老板的身体考虑,还是喝红酒的好,张子文以看待阶级敌人一样的目光悲愤地看着他们,终于使他们低下了头,不过立场却还是那么坚定。

最后,陈、许、林三nv看不过去过来帮他说话,却没想到引火烧身,众位热情高涨的工作人员马上把战火烧到了亲爱的三位nv领导身上,一致要求如果三位nv领导肯陪我们张老板一起喝的话,就同意张子文换酒。

谁都知道,到了酒桌上要想脱身那是不可能的,最后,张子文和三nv结成了统一战线,接受高兴过头的下属们的轮番轰炸。

这一番轰炸真是惨烈啊,张子文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算不过来了,因为他甚至觉得连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反正他肯定是没有意识了,不过他的努力也不是没有结果。

至少他给他的下属们树立了一个豪爽守信的形象,整个喝酒过程都是真刀真枪,没有一点作弊,直到最后趴下了为止。酒席上论英雄,这是中国人的特sè。

第二天,张子文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但是随着他睁开眼睛,从cáng上坐起来,看到了他所看到的场景,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原子弹轰炸了,上帝啊,他发现自己身上片缕皆无全身**。

而最让人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cáng上不是躺着他一个人,而是横七竖八躺着四个人,陈雨微、许淡悦,林若语三nv俱在,而且身上也是片缕皆无全身**,三具雪白的**在他的cáng上很好地诠释着“yù体横陈”四个字的含义,张子文掀开被子一看,cáng单上血迹斑斓,像一朵朵娇yàn的玫瑰ā……

靠,禽兽不如啊,自己到底干什么了?

张子文被自己的所作所为震惊地几乎无法呼吸,他扯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回想昨夜的荒唐,然而没用,炸裂一般的脑袋根本无法让他想起哪怕一点点东西,整个过程一点记忆也没留下,但是事实是如此残酷地摆在他面前,就算抛开许淡悦不说,现在可是又有两个nv孩子的贞洁坏在自己手里了。…,

酒,真是害人的东西啊,历数张子文所做的坏事,基本上都脱不开这个恶魔,张子文发誓,从今天开始戒酒了。

戒酒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再说,而现在的张子文没有时间,他当前的难题是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以及怎么安抚现在还在沉睡的三个nv人。

一想到这个,张子文的脑袋又要爆炸了,靠,这种事情,就是再借给他一个脑袋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啊,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罪恶滔天,sè狼啊sè狼,没想到酒后竟然如此无良,比之韦小宝,也不遑多让了。

他无声地从cáng上爬起来,从地上làn七八糟的衣服堆里找到自己的内衣k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长kù和外套,匆匆套上内衣kù出了他的房间,还好这里是他的家,不是某个宾馆什么的,到了客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房间里找不到他的长kù和外套了。

这不全都在客厅里躺着嘛,而且不仅有他的衣kù,还有好多nv孩子的衣kù围巾包包之类的,沙发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有一条kù子居然跑到了电视机上,张子文苦笑,凭着这个情况就可以稍微想象一下昨夜的疯狂了。

他还看到他的、家的钥匙、车钥匙、钱包等物品散落一地,看到了车钥匙,张子文又吓出一身冷汗来,昨夜不会是自己开车回来的吧?喝了酒的人就是胆大呐,醉成那样的人开在路上,整一个马路杀手啊。

昨夜也不知道在鬼mén关外徘徊了多少次,自己撞死了那是罪有应得,这要是连累了三个nv孩子,这将是多大的罪孽啊。

张子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忏悔,他简直不能容忍自己的胡作非为,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情,那真是百死莫赎了。

“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是车祸没发生,眼前发生的事情也足够让他百死莫赎了,这叫自己以后怎么面对陈、林二nv呢?

自己身上背的情债已经够多了,现在却又背上了两宗,他真想拿把刀把自己劈了或者就从16楼上跳下去,这样就不用这么多烦恼了,也不用老是背负愧疚的心却总是伤害那么善良的爱着自己的nv人,张子文,你可真不是东西。

在他沉思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惊叫声,张子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跃而起,冲过去打开了房mén往里面看去,只见三nv都已经醒来,发觉了自身所处的境况,十分地惊惶失措,遇到张子文的目光,才惊觉自己身上片缕皆无,慌慌张张地拿被子盖在身上,张子文尴尬地退出了房间,轻声关上房mén。

等了好久,房mén开了一条缝,lù出许淡悦的头,她轻声地叫他道:“张子文,帮我们拿一下衣服。”说着指了指沙发上以及地板上的衣服,脸sè羞红。

张子文闻言赶紧行动,然后抱了一堆衣服递给许淡悦,小妮子接过衣服,忽然神秘一笑,凑到张子文耳边腻声道:“张子文哥哥,你犯大错误了哦。”

张子文一听,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让他钻进去,看向许淡悦的目光也变得十分古怪,许淡悦又是神秘一笑,转身关上了mén,张子文哭笑不得,颓然又回到沙发坐下。

不知道等一下她们出来了会怎么对付自己,唉,最好凶狠一点,不然就只有一头撞死了。

终于等到她们出来了,这时候早已穿戴整齐,除了走路的姿势稍微有点异样,其它的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三nv都拼命装出平静的脸sè,鱼贯走到沙发上坐下,三nv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张子文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象是一个小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又象是一个等着三堂会审的罪犯。…,

他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三个nv孩子的眼睛,不过三nv看他的眼光他还是感觉得到的,当真是有如芒刺在背,度“秒”如年,仿佛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林若语开口了,她问道:“张子文,你有什么话说?”

张子文当然没什么话说,所以老实地回答道:“我没什么话说,任凭你们处置。”

林若语恨恨地道:“事到如今,处置你有什么用?报警告你还是把你从16楼推下去?”

张子文头压得更低,说道:“你们真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其实我现在后悔死了,喝酒害人啊,害了自己犯错误不说还害了你们,就是你们不说我也想从16楼跳下去了。”

林若语更凶地道:“你还敢说,谁叫你喝那么多酒,你都不知道你最后那个样子,别人不给你喝你就要跟人家拼命,哼,酒鬼。”

“对不起。”张子文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好了,若语你别凶他了,昨晚你也没好多少,还不是一样抱着酒瓶不肯放,回到家里最不安分的就是你了,现在怪他也没有用的,想想解决的办法吧。”陈雨微十分冷静地站出来为张子文说话。

张子文心里感动,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心想好朋友就是好朋友,这个时候还能为自己说好话,这个朋友真是没话说了,不过陈雨微要是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相与了,会跳起来掐死他的。

陈雨微被他看得脸红,许淡悦的神情最是奇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像是看戏一样,让张子文mō不着头脑,林若语被陈雨微一阵抢白,把枪头掉转来对准了陈雨微,说道:“雨微你帮谁说话呢,我们是受害者啊你不要搞错了,你老实jiāo代是不是本来就跟他有一tǐ?”

陈雨微脸红地像西红柿,嗔道:“你làn说什么呢,不跟你说了,昨夜也不知道是谁抱着张子文‘文哥哥文哥哥’叫个不停,我看张子文犯错误有很大原因在你身上,哼。”

张子文瀑布汗,难道真实情况竟然是这样的吗?怎么她们都记得事情发生的经过就自己忘记了呢?

林若语被陈雨微说的大羞,也不顾什么矜持一下子就扑到陈雨微的身上,用尽全力向她的腰上呵去,一边呵一边不停地说道:“叫你说我,叫你说我,看我不呵死你……”

陈雨微也不甘示弱,虽然被呵得娇笑连连,但也伸出手去反呵林若语的腰肢,两个nv孩子在沙发上滚作一团,许淡悦在一边作壁上观,看着张子文笑意中大有深意。

很快的,陈、林二nv就已经笑得没有力气了,二人发鬓微斜衣衫凌làn,脸上都是一团羞红,煞是好看,但是张子文是肯定不敢多看的,甚至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

陈雨微娇喘连连,嗔怪地道:“要死了,林若语,你想杀人灭口是不是啊?告诉你没有用的,事实俱在,你这叫yù盖弥彰……”

林若语大恨复大羞,也不顾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又扑了上去,口里不断地叫道:“你还说……你还说……我不要活了,拉你做个垫背……”

陈雨微往旁边一闪,林若语就扑了个空,她这一闪闪到了许淡悦的身上,就势一翻翻到了许的身后,说道:“你拉我当什么垫背啊,你去拉你的文哥哥去啊。”

“陈雨微,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了……”林若语又扑了上去,结果扑到了许淡悦的身上,她也不管扑到的是谁,伸手就呵……好一团làn战………,

张子文当足了自己是个瞎子加聋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该看的什么也没看到,不该听的什么也没听到,过了好久,三个nv孩子终于打闹得没力气了,才想起来放着为祸者没有惩罚,她们受害者却自己闹成了一团,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三nv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致地瞪着张子文,恶狠狠地问道:“张子文,好戏看完了,你准备把我们三个人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子文还是实话实说。

“你……”林若语在刚才的战争中略处于劣势,此刻有爆发的前兆,尤其是看到张子文居然是这种态度,所以马上掉转枪头对准了他,许淡悦拉住了她,对她说道:“若语,你先别jī动,我觉得我们三个应该先谈一下,结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雨微你说是不是?”最后却是转过头去对陈雨微说的。

陈雨微当即点头,林若语心想也是,这还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làn局呢,要说叫他负责,三个人,他该对谁负责呢?如果三个都不负责,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看来三个人商量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呢,至少先听听她们的想法再说,于是也点头答应了,三个nv孩子又再度进了张子文的房间,关起mén来研究她们的解决办法去了。

张子文cō掉好几根烟以后,三nv再度出现,这次推选了许淡悦代言,张子文掐灭香烟,十分悲壮地道:“淡悦,你说吧,我等着你们宣判死刑呢。”

许淡悦噗嗤一笑,道:“没那么严重,我们怎么舍得你死啊。”

张子文问道:“怎么说?”

许淡悦认真地道:“我们决定了,你对我们三个都犯错误了,所以我们三个你都要负责,我们三个人都要做你nv朋友,便宜你了。”

张子文大惊失sè,一口气没喘上来,结果咳嗽不止,脸憋得通红,难以置信地问道:“是我听错了吧?你们是开玩笑的吧?”

悲喜,只不过是情绪的两极,人生逆旅,悲还悲,喜还喜,我们都在不经意的时候得到,也在不经意的时候失去,永恒是恐怖的,所以无悲无喜才是圆满的境界,正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现在的张子文,就很好地体验了一把悲喜的两极,在刚刚听到许淡悦说出来的三个nv孩子都要做他nv朋友的时候,他震惊地无以复加,这不是古代,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也不是阿拉伯国家可以名正言顺的娶四个老婆,这里是红旗下的新中国,是提倡nv权主义的新时代,居然有人明着跟他说三个人都要做他nv朋友,怎能让他不震惊。

但随即他又觉得心中苦涩无比,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他倾尽全力追求的人现在离他而去目前更不知身在何处,而无心cā柳却柳成荫,先有许淡悦,后有云芊芊,现在更加上了陈雨微和林若语,si身于他不说,更倾心于他,让他愧疚之余,实在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张子文自嘲地一笑,心想自己做人居然如此失败,实在是无话可说。

众nv见他发愣,久久不见回答,心中也是难言,还是xìng急的林若语先开口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说完脸上还是浮上一层火烫,这种话自然不是普普通通就能问出口的。

张子文先看向许淡悦,看她神sè之中依然是那么神秘和怪异的笑,还是mō不到她真实的想法,似乎是等着看他如何收拾这个局面;再看向陈雨微,她却是在佯装镇静,眼睛躲着不看他故意看着地面,脸上一层粉sè;林若语倒是最大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就等他的回答,虽然她的脸是三个人中最红的。…,

张子文长叹一声,说道:“三个一起做我的nv朋友,你们不觉得惊世骇俗吗?”

显然林若语对他的回答不屑一顾,答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什么时代了,有钱有权的人包二nǎi的还少吗?三nǎi四nǎi五nǎi都不稀奇,再说我们只说做你nv朋友,又没说要嫁给你,你jī动什么?”

张子文那个汗呐,不说惊讶于她的开放以及毫不在乎,就说她最后一句就足够他震惊的了,说到底他还是很传统的人,nv朋友的最终归宿当然是变成老婆,不然难道玩玩就甩了啊?那他跟那些所谓的āā公子还有什么区别。

他却没想其实他真实的作为跟āā公子还真没区别,不然也不会那么多酒后lànxing了,他想在良心上求得安宁,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他接着说道:“想我张子文何德何能,竟然méng诸位青睐,我真是觉得十分感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下最幸运的男人,发生了昨晚这样的事情,你们非但没有怪罪于我,还提出了三nv共sì的想法,我除了感动就实在不知道还该做什么好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现实吗?不说道德法律的约束,就说你们家人父母能同意吗?就说你们能一直这样而没有其他想法吗?”

三nv陷入了沉思,确实张子文说的这些都是十分现实的问题,三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必然面临婚姻的问题,到时候父母家人肯定要过问,那时叫张子文跟谁去领结婚证呢?

沉默良久,许淡悦开口了,声音有些缥缈,她道:“我们既然有这样的选择,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你说的这些确实都是问题,而且解决不了,但是正所谓嫁jī随jī嫁狗随狗,既然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太优秀呢,见识过了你这样的男人,叫我们还怎么去找别的男人?

况且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算起来也是百年的缘分,我可也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把自己嫁了,如果一个nv人一定要找一个男人来嫁,那跟着你和跟着别人又有什么区别,我何苦要委屈自己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呢?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我们,我们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许淡悦这一番话又是说的张子文惊异莫名,其思维的叛逆和跳跃已经不是常规常理所能揣度的了,却又让人反驳不了,他也完全能够感受得到其中包含的真情,一个男人一辈子能有一个nv人这样无怨无悔地对待和表白,夫复何求?

何苦还是三个那么好的nv孩子同时,他真是觉得既开心又愧疚,这样的nv孩子,得一足慰平生,而他却可能三个都要辜负了。

想到这里,心cáo再难平复,一时五味杂陈,不禁深深地思念起秋晓寒来,在他心中的这一座nv神像,如今早已崩塌地不成样子,平常的时候他也不敢多想多念,因为每每想起必然痛苦难言,这种从内心深处泛起的煎熬折磨着他的灵魂与道德,让他缚手缚脚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是他深情的地方,也是他薄情的地方,忠诚与背叛早已模糊了界限。

他又想起云芊芊来,这个也与他有过不一般经历和关系的nv子,虽然她的作为不免让人生气,他却也能体会到她的一颗真心,如果他接受了三nv,估计最不肯答应的就是她了,到时候又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当时的承又该怎么办?…,

还有乐乐,这个灵犀通透的nv孩子,自己也一直对她存有十分良好的印象,内心里面似乎除了秋晓寒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她了,而她也显然十分喜欢自己,如果可以让他一人拥有多个红颜知己,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独自承受痛苦呢?

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了,往这头想不是,往那头想也不是,左不对,右也不对,此事实在是旷古未有之难题,非他一人一力可以解决,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最后都难免伤害这个或者伤害那个,更糟糕的可能是声败名裂遭人唾骂,如果单是他自己倒是不在乎,但nv孩子们的名声呢?他也可以不在乎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子文又是苦涩的一笑,说道:“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你们跟着我不会有幸福的。”

“你又不是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你知道对于nv人来说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吗?”一直不说话的陈雨微忽然说话了,并且语出惊人。

不等张子文回答,她又接着说道:“对于nv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能够守着心爱的男人陪他到老,我管你是盖世英雄还是罪大恶极,这些都与我喜欢你无关,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心里装着谁,有多少nv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也无法可想。

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虽然我也会伤心,也会吃醋,但是如果真的这样离你而去,那就真的什么也得不到了,想来想去,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能得到你几分之一的爱那也足够了,你几分之一的爱可能就要超过别人全心全意的几倍了呢。

总之我们做了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cáo,我们当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但是我们更不想什么也得不到然后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与回忆之中,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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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节 白蛇如龙

第二九四节白蛇如龙

张子文还没从陈雨微所说的震惊中回味过来,林若语又接着说道:“就是,你以为我们这么任劳任怨地为你打理事业是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

从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最有英雄气概最像男人,一往无前百折不挠,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气概?

你就不能洒脱一点吗?不就是三妻四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男人被越多的女人喜欢,不是越显示我的眼光好吗?你就别这么扭扭捏捏了好不好,让人看着难受。”

张子文晕呐,怎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好像从批斗大会转变成鼓动大会了,三个女人拼命鼓动他同时接受她们三个,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还在做梦,要不是做梦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

一般的情况好像都是男的花心有了好几个女人然后费尽心机劝说女人接受他有多个情人的事实,现在倒好,世界都颠倒了,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吗?能让女孩子倒贴不说还反过来劝他面对现实,这也太离谱了吧。

于是张子文马上提出了他的疑问,问她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离谱啊?然后又是好一篇长篇大论,似乎一下子女孩子们对于怎么惩罚他失去了兴趣,而对于说服他同时接受她们三个兴致高昂,讲到最后,甚至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让张子文好好地重新认识了一下三女。

最后,张子文拍案而起,说道:“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了解了,我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既然蒙你们如此错爱,我也不能这样畏首畏尾,想我张子文也是狂妄的人,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准话,只要你们愿意,我就绝不辜负你们,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德法律让它滚一边去吧,我要你们都做我的老婆,一个也别想跑。好了,现在大功告成,先打个啵吧,哈哈……”说着向三女扑去。

“去死,想得到美,哎呀……救命……”众女哪能让他如愿,顿时枕头乱飞,笑语不断……

现在的张子文对于钱这种东西已经很麻木了,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成了数字游戏,所以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有个几千万这样子,具体的数字就不知道了,他也懒得过问,身上的钱也是够用就行。

他本来淡泊名利,对于金钱也没有特别的嗜好,因此不是很在意这些,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几个女孩子手里他也没什么意见。

房子抛掉以后,他本来想把钱都存到银行去,后来受了女孩子们的鼓动,又决定拿出来搞些投资,有一天张子文偶然经过证券公司的时候看到里面门庭冷落的样子,一时好奇进去瞄了瞄,他对股票不是很感兴趣。

因此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大概知道这几年国内的股票市场一直处于熊市这样一种状况,整个股票市场市值缩水了好几千亿,反正就是行情不好,不适合炒股票就是了。他坐在大厅里看着大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字。

证券公司里面总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仿佛那里是个大金矿,随便谁都可以在股市里淘到真金,当然张子文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营业厅里蹲守的好像以中老年妇女和上了年纪的大爷为主,这当中又以下岗的或者退休的居多,好像股市就是社会闲散人员的避难所一样,也算是中国特色了。…,

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全面的,因为当年张子文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大户是有大户室可供操作的,那里不仅一个人有一台电脑,安装着专业的分析软件和交易软件,还有专业人士提供咨询以及相关服务,这些人才是股市的主力,当然这是指游资,不包括券商和基金。

张子文有一个惊讶的发现,那就是他印象中的2000多点的上证指数现在只剩下1000多点了,去掉了一半,而股市中股票的价格基本上都到了10元以下,少有10元以上的,更有甚者某些股票只剩下了1、2元的单价,离发行价也相去不远了。

这个发现让他惊讶之余也有了一些想法,没想到的是这次股灾居然这么厉害,上证指数只剩下了可怜的1000多点,想必在这其中亏损的股民不在少数,更没想到的是现在的股价已经跌到了这样的低位。

与以前动辄几十块的股价相比只剩下了一个零头,这种情况让张子文的心不禁热了起来,虽然他不懂得炒股票,但也知道高抛低吸的道理,中国股市经过了近几年的调整,尤其是恐慌性抛盘的打压,很多股票的价格跌至冰点。

这其中当然包括价值被低估甚至严重低估的,这与我国高速发展的经济是不相称的,也就是说股价迟早有回归的时候。

不考虑别的,就是仅仅1000多点的大盘也给了张子文无限的信心,因为他相信代表了中国经济形象的上证指数绝对不能永远停留在这个位置上或者在这个区间浮动,大盘总有一天会上升到2000点,然后是3000点。

当然这需要时间,张子文也不用等它升到3000点,其实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或者政策,或者利好,就可以带动股价上扬,毕竟调整是有一个时间区间的,而上升才是总体的趋势。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股价低迷的时候建个满仓,然后放长线钓大鱼,做长线投资,也不用他天天去看行情走势,放上个半年或者一年,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到时候股市会带给他大大的惊喜。

张子文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正好手头近千万的资金没地方去了,他当天就在该证券公司开了个户头,证券公司经理听到他准备投入近千万资金炒股,马上把他当大爷一样供了起来,给他开了一间档次最高的大户室,还给了他交易手续费减半的优惠。

这还是张子文无意中问起的时候得到的,他只不过说了下刚从另一家证券公司过来,那位经理就把胸脯拍得咚咚响保证他们公司的手续费是最低的而服务绝对是最专业的云云,开玩笑,现在不是以前开户还要排队的年头了。

在交易锐减的现在,1000万的大户绝对是大爷,要是让张子文跑到了别的证券公司开户,他这个月甚至今年的奖金肯定是要泡汤的了。

然后是买股票,笨人有笨办法,他不懂得怎么炒股,但他懂得要买资质好并且产业前景看好的行业,联系到油价上涨电力紧缺的现实,他觉得能源板块一定有搞头,正好能源板块的股票大多属于大盘蓝筹股,股价很低。

所以他把大部分资金投向了这个板块,余下的部分都投到了科技板块,无论什么时候,科技板块永远都是股市里最活跃的一个板块,况且现在价位不高,买了放着也不会亏。

张子文做事还是只有三分钟热度,特别是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兴趣的东西,其实炒股也就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像他这样把近千万资金当游戏的估计也绝无仅有,但是世事难料,所谓傻人有傻福。…,

在炒了几天股票之后,张子文就再也不去那个他专用的大户室了,他觉得没意思,加上他本来就准备做长线投资,看着那花花绿绿的k线图也实在眼晕,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打算以后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看一次价格就可以了。-------------

之后的张子文开始了远游,一个人,开着车,他的理想是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至少把全国各个省份都走一遍,名山大泽都看一遍,一路上走走停停,这日到了湖北神农架,那个以野人出名的地方。

正所谓可遇不可求,神农架以野人出没成名,然而多少年来多少个探险队、多少人进入这莽莽苍苍的山林苦苦搜寻却一无所得,倒是目击新闻不少,不过都没留下什么能作为直接证据的影像资料,所以神农架野人至今也还是个谜。

当然很多人还是相信野人肯定是存在的,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进入这原始森林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是有机缘的那个人,运气好的话逮一个回去巡回展览,那就发财了。

一个地方,即使它原来是好的,但去的人多了,慢慢也就变了味道,失了纯真,不复原来天然的本色,这也是旅游过渡开发的通病,全国多少名山大川都是这样,人味掩盖了原味,到处都是人工斧琢的痕迹,当你在山上某个名胜之地看到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和各种垃圾的时候,想必心情绝对不会愉快。

正因如此,张子文游山从来都是走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越是别人没到过的地方走起来越是有兴趣,虽然未经开发的地方可能存在危险,但是张子文又岂是畏难之人,以他今日的功夫,杀狮搏虎不在话下。

况且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哪还有什么野生的猛兽来让他搏斗一下,不见人家科学家找个野生华南虎找了几十年也找不到嘛。

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兴之所至,走到哪儿算哪儿,车子早停在山下酒店里了,身上也带着帐篷等野营设备,白天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走,晚上就宿在帐篷里,偶尔遇到干净的山洞就把帐篷搭在山洞里,最奇特的是他曾经遇到过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盘根错节,亭亭如盖,树冠覆盖近百平方米,正可谓独木成林。

张子文兴致一起,当晚就把睡袋扎到了这棵树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居然看到很多猴子在他不远处的树枝上稀奇地看着他,吱吱地叫个不停,想必是怪他抢了它们的地盘,张子文哈哈一笑,猴子四散飞逃。

这一日张子文又到了一处山峰,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攀了多少座山峰了,只依稀记得进山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根据卫星定位仪的指示,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了神农架山脉的中段,是大山的深处了,前行于全无人迹的山脉,感悟天地之心,自然之语。

张子文相信天人合一的境界就在于此,在这样深厚的大山面前,在孤独的极致处体味天心的奥妙,也是修行的一种,修行并不仅指身体,更重要的是心。

唯一有点让人失望的是行来没有遇到野人,不要说遇到,连根毛也没见到,张子文虽然不是专门来找野人的,但如果偶然能够遇上,那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当然遇不到也没有什么遗憾,万物不盈于心才是境界之求,一笑置之罢了。

这一处山峰,风景极是优美,言语莫能形容之,张子文矗立山颠,顿有烦意全消,脱身飞去之慨。云雾缭绕之中,早春的寒气极是逼人,尤其是在这山上,冷冽的风吹上来就如刀割一样,风吹起张子文的衣诀烈烈作响,常人怕是连站立都有问题,他却乐在其中,风乍起,直欲乘风而去。…,

站立良久,忽然有动于心,就此盘腿坐下,在这山风呼啸的山颠上打坐起来,心思空明,顿入物我两忘之境,体内强横的玄门真元疯狂地运转起来,有如洪流左冲右突,早先略有迟滞的经脉今日居然一冲而开,这山颠罕有人至,灵气充裕。

在这里练功竟然有事半功倍之效,实在是让人欣喜,随着真元的不断流转,张子文觉得自己似乎跟上了天地的呼吸,渐渐地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他不再是打扰这里宁静的外来者,而是变成了这天地的一部分,他坐在那里,就像亘古以来就已经矗立在那里的一座石雕。

他的灵觉蔓延开来,一会儿已经覆盖了这个山头,再往外突却力有不逮,而在这个山头之内,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灵觉,习武之人讲究听声变位,这灵觉可以说是这种功夫的升级版,就是不知道在不是打坐状态下能不能发挥出来。

如果在打斗中也能发挥,对手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灵觉,那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同时有了灵觉,被人偷袭的情况基本上不太可能再发生了,要有也是他张子文去偷袭别人,而且可以随时观察敌人的状态,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神功啊。

锻炼了一会儿灵觉,张子文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这灵觉居然十分地消耗真元,这样覆盖整个山头的灵觉扫描才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看来还是本身真元太弱了一点,于是放下了灵觉,专心搬运起周天来。

修行之中,日月无长短,他这一入寂,外界的一切消息都已断绝,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一轮旭日正浮在山腰,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打坐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感觉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实际却已过去了一整个晚上。

他昨晚没有用餐,这会儿却一点也不觉得饥饿,反觉得身体充盈,精神健旺,这一晚的所得怕是抵得上以往一年的苦修,脸上不禁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两手在地上一撑,一跃而起,哈哈,餐风饮露又如何,我张子文也做一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他这一跃起不要紧,落下时却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比平时跳得高了许多,而是发现了距他不足两米远的地方正盘着一条全身雪白的巨蟒,蟒身粗如象腿,蟒头大如脸盆,正对着初升的太阳吞吐什么东西。

张子文这一惊非同小可,昨晚还觉得自己灵觉大成,没想到被这白蛇逼近了两米之内而毫无知觉,这要是它一时兴起把自己吞了怎么办?看它那个个头,吞下自己似乎也不用怎么费力的样子,这要是进了蛇腹,还练个屁武功啊。

他也算反应奇快,一手捂住快要惊叫出声的嘴巴,一边急提真气,使了轻身法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急往旁边一块岩石后躲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而是想看看这个头巨大的大蛇到底在干什么,毕竟这么大的蛇,这么奇怪的举动不是谁都有机缘看得到的。

张子文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条巨蟒起码有二十米长,身上最粗的地方比他的身体还要粗,最奇特的是它居然是白色的,等等,白色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白蛇娘娘?清晨迎着朝阳吞吐?难道它也在修炼?它吞吐的又是什么呢?不会是所谓的内丹吧?…,

张子文晕了,白色可以解释,神农架地区除了野人出名,白化动物也是大大的有名,什么白猴、白熊、白蛇的听过很多,出现一条白蛇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条白蛇居然长这么大,居然还懂得趁着早上日出的时候出来吸取日月精华,这可就不一般了,难道自己人品太好,竟然碰到了千年蛇精?

他越想越晕,越觉得好笑,至少这一次遭遇小小的颠覆了一下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个世界可不仅仅只有人类,更不仅仅是人类的,就像这个山颠,估计就是这条巨蟒日常的修炼之所,看来还是自己占了人家的地方,好在还错开了两米的距离,不然真是什么时候被它吞了都不知道。

这时那巨蟒似乎吸够了灵气,浑身散发出一种白莹莹的光,看过去就像一堆冰雪卧在那里,张子文这时候才想起此时可还是冬天,一般的蛇都还在冬眠呢,这白蛇却似乎丝毫都不受严寒的影响,而且还很享受的样子,难道已经修炼到了寒暑不侵的境地?

厉害啊。张子文心中大是佩服,但是让他更惊讶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那白蛇动了动身体,居然就从口中吐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来,大小如同小孩儿的拳头,这珠子出来以后,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低,所到之处瞬间冰封。

那珠子绕着山头一周,整个山头就变成了冰雕,气温下降了十度不止,这山顶上的气温本来就在零度以下,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了,张子文被冻地发抖,赶紧运起内功相抗。

更震惊的事情来了,那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飞回巨蟒的口中,反而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向张子文这边飞来,看那样子,张子文终于明白了他躲在这里是白躲了,大蛇根本不是没发现他,而是觉得他没什么威胁,刚才忙着练功没空招呼他,这会儿大功告成来收拾他了。

看那珠子的来势,张子文赶紧跳开,他可不想变成冰棍,果然那珠子不过稍稍在刚才他藏身的岩石上一碰,那石头就被整个冰封了起来,这珠子端的厉害,在那石头上一弹,又直直地向张子文飞来,而且来势劲急,眨眼间已经到了他身前不足一米的地方。

张子文运起轻功全力飞奔,口中大叫:“老兄,看在我们一起修炼的缘分上,你不用这么狠吧,把我冻成冰棍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们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啊……”

他感觉背上冰寒刺骨,知道那珠子越来越近了,也不敢回头看,心中苦笑,这回真的搞大了。

那珠子实是厉害,十分地有灵性,张子文费尽心机,左冲右折,借着地形在树林里躲闪,却仍然逃不脱它的遥制,不仅逃不脱,张子文更是觉得那珠子已经越来越近,背后也越来越冷,心中苦笑连连,这次真的是玩笑开大了。

这颗小珠子小归小,威力可是非同一般,刚才那么大一块岩石都被它一下子冻成了冰块,更遑论自己这血肉之躯了,没想到我张子文英雄一世,竟然葬身于此,还是这么窝囊地葬身于此,不知道多少年后。

某个探险队进入深山,发现了自己这个保存完好的冰人,如获至宝,然后拉去解剖,以作研究之用,解决了多少多少悬而未决的科学难题,可怜我这大好躯体,为了科学的事业就这样牺牲了………,

张子文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可也不敢稍有停顿,毕竟为科学献身的事情虽然光荣,但能保存小命那还是保下来的好,人生如此美好,还有大把的钞票等着他去花,大把的美女等着他去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葬身蛇吻呢。

怎么着也要拼一下吧,拼不过了再说,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张子文越想越是热血沸腾,口中不禁咒骂起来:“***,当我好欺负啊,不就是占了你一点地方坐了一夜嘛,至于要人命吗?你不仁我不义,想要老子的命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了也要扒下你一层皮来……”

好在张子文全力运起功来,总算与那珠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也多亏了山林里复杂的地形,珠子虽然厉害,毕竟是在白蛇的控制下飞行,张子文越逃越远,故意引珠子往蛇身远处带,果然那珠子隔了一定距离就速度下降,没有原来灵活了。

那白蛇挪动身体,不紧不慢地往他这边游来,看那架势不象是在找张子文的麻烦,反倒是在拿他寻开心一般。而张子文经这一番长跑,身上气血翻涌,也没觉得怎么冷,只是苦于没有脱身之策。

奔跑中,张子文忽然觉得面前一暗,抬头见是一颗参天大树,心中想到一计,直直地向大树冲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树身了,此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实是危急,那白蛇眼见于此,加力催动内丹向张子文打去,

电光石火之间,张子文一个急停,两手攀住树身,身体向上窜去,那珠子收势不及,“噗”地一声打入了树身,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小洞,张子文从树上翻身下来,抄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狠狠地塞住了那个小洞,得意之极地看着白蛇,看它还有什么招数。

那白蛇却仍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拽样,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它的内丹的遭遇,张开大嘴,露出蛇牙,嚣张之极地向他游来,看到它那张大嘴,张子文一点都不怀疑它可以轻松地吞下一头小牛,估计这位老兄在这神农架山区就是一霸了。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制得了它的,看到它肆无忌惮地冲了过来,张子文除了逃跑别无它法,他可也没天真到认为凭自己这一百多斤能够硬抗这样的怪物。

张子文退开之后,奇怪的是那白蛇居然并不追击,他闻得怪声,在据它五米远的地方站定,想看看它到底搞什么鬼,那蛇颇有灵性,见他转身,示威似的转过身去,扬起尾巴狠狠地扫在刚才那颗大树上,只听得“卡拉拉”一阵巨响,那棵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树居然就这样折了。

蓝光一闪,刚才被困住的珠子复又飞起空中耀武扬威,看到这一幕,张子文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尾巴一扫之力竟然如此厉害,不要说人,就是大象被它扫到了,估计也是变成一堆肉泥的下场。

这时再看那颗大树,白光闪耀,已经变成了一棵冰树,无怪乎受不了这巨蟒的一尾之力,原来在这之前就已经被蓝色珠子冻得生机断绝了。

那珠子在空中稍作停留,又向张子文飞去,张子文无计可施,只有继续逃跑,他也看出来了,白蛇老兄这是在玩他呢,不知道是不是刚炼成内丹,找他这个陪练来锻炼它的内丹,看它刚才一尾巴扫断大树的本事,十个张子文也不够看,此时怕是早已变成了肉泥或者它口中的食物。…,

张子文郁闷之极地跑着,眼前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谁知道等自己跑累了或者它玩腻了会怎么样呢?

搞不好还是死路一条,他心头火起,顿时恶向胆边生,反正是个死,不如悲壮一点,老子怎么着也是个练武之人,被一条恶蛇撵得满地跑算什么事,妈的拼了,手慢慢摸向保命的那八枚飞钱,手中扣着一枚,毫无征兆地向身后的蓝珠子打去,同时跳开一边,看着自己那枚飞钱的效果。

只见飞钱像流星一样向那珠子撞去,看那去势,直欲将珠子切成两半,张子文一时心喜,但是眨眼之后就笑不出来了,飞钱到了珠子近前十公分的地方就结了冰,到撞上珠子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冰珠,再也不复原来锋利的模样,力道全失,一点也没能阻碍蓝珠子的来势,张子文彻底傻眼了,唯有继续逃跑。

张子文再生一计,扣着两枚飞钱,带着珠子向白蛇的方向冲去,忽地右脚在一颗小树上一蹬,借着弹力在空中一个转折,避开那珠子,回旋着打出两枚飞钱,向着蛇眼打去,张子文继续跑,一边偷看那两枚飞钱的效果,只见那白蛇理也没理飞钱,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铛铛”两声钝响,飞钱有如打上了金属,掉到了地上,白蛇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张子文快要吐血了,这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有这么变态的内丹不说,居然还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怎么就叫自己给撞上了呢。再不想个办法,这条小命铁定是要扔在这里了。

奔行之中,忽然见到一道银光闪烁,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自己的不锈钢保温杯,放在石头上,此刻折射了早晨的阳光,煞是耀眼,张子文大喜,心叫白蛇你莫狂,看老子收了你的法宝,心动间急向保温杯跑去,经过的时候顺手抄起保温杯。

一边跑一边拧开杯盖,然后故意向石壁跑去,装作力气用尽地停下来,靠在石壁上喘气,瞬息之间那珠子就到了胸前,张子文不慌不忙,等珠子到了胸前不足二十公分的时候忽然提起保温杯挡在胸前,珠子收势不及,“铛”地一声进了保温杯,张子文不等它弹出来,迅电一般拧上了盖子,那珠子在杯子里跳动不已,铛铛声不绝,无奈盖子盖地很牢,实在冲不出去。

这几下电光石火,都在转瞬之间完成,险也是险到了极点,不过总算还是成功了,张子文哈哈大笑,握着保温杯得意之极地看着白蛇,那白蛇恼怒异常,吐出信子向他叫嚣,却并不冲过来。

一分钟不到,张子文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了,蓝珠子发出的寒气厉害非常,居然连隔了两层的保温杯都冻结了,张子文只觉得比握着一块冰还要冷,寒气更透过他的手臂向他全身扩散,张子文好胜心起,运起玄功相抗,好在他的内功属性,拼尽全力硬是把寒气逼了回去,手上仍然握着保温杯。

白蛇这回真的慌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能够抵抗它内丹的寒气,忙盘动身体向他冲来,张子文明白与它正面相抗无异于找死,刚才抄起保温杯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见白蛇动了,忙也催动身形,在树林里游走无方。

他要带动白蛇跟着他跑,并且要高速地下意识地跑,林子的边缘就是悬崖,除了设计让它掉下去之外他想不到其它还能够对付它的办法,虽然白蛇在这里日夜修炼,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但如果是它情绪激动并且失去感知能力的时候呢?…,

刚才自己收了它的内丹,想必现在它的情绪是非常激动的了,而蛇对外界的感知全靠舌头和唇边略微凹陷的唇窝,而视力很差几乎没有,如果用飞钱打掉它的舌头和唇窝,就等于让它变成了瞎子,或许还有几分机会,虽然机会渺茫,总也好过等死,张子文岂是坐以待毙之人,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先把白蛇转晕。

性命交关之下,张子文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身体犹如一道流动的光影在树与树之间弹射,好几次都是差了几公分被白蛇咬中,却总能险之又险地躲过去,白蛇暴怒异常,甩动尾巴抽在挡路的树上,一路上被它扫断的大小树木不计其数。

张子文瞅准机会,趁白蛇用尾巴扫树的时候忽然打出在手里扣了很久的飞钱,这一下距离又近,去势又急,眨眼间就已经穿透了白蛇的巨舌,虽没能打断它的舌头,也让它受伤不小,白蛇巨吼一声把舌头收回了嘴里。

张子文的影像马上就变得模糊起来,张子文毫无停顿地继续打出飞钱,一枚正中它左边唇窝,另一枚却失手了,不过这也够它受的了,场上形势终于开始向张子文有利的一边转化。

这巨蟒修炼千年,哪里遇到过什么对手,张子文在它眼里更是弱得不成比例,不想今日打鸟的被鸟儿啄了眼,戏耍的对手竟然给了它重重一击,此时出离愤怒,猛然窜起,直欲一口吞下张子文,以解心头之恨。

张子文当然不会给白蛇机会让它吞了自己,其实早在他打出飞钱之后就跑了开去,诚然今天全力发挥之下跑地有点气喘,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接近于油尽灯枯了,不过累点总还是比没命的好,所以奋起余力继续在树林里游走。

这小树林被白蛇扫断了许多树,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树干不计其数,更增加了奔行的难度,不过这同时也提高了张子文活命的几率,要知道现在的白蛇可是相当于半个瞎子。

白蛇久追张子文不上,更是暴怒,要不是它是蟒蛇没有毒液,不然早就用毒液喷死张子文了,它对付敌人的办法是一缠二绕三咬,问题是面对张子文这么滑溜的对手,实在是有点无可奈何。

张子文觉得差不多了,冲过自己原来放行囊的地方顿了顿,似乎弯腰抄起了什么,同时身体一个急剧变向,让开了扑上来的白蛇,又向来路跑去,他这一次奔跑却是直线的,前方正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悬崖。

站在悬崖边,张子文身体急停,堪堪立在突出的一块岩石上,这岩石下临深渊,滑不溜手,实在是危险非常,张子文摇摇欲坠,右手握着困住蓝珠子的保温杯,伸到空中,似乎一副一松手就可以将保温杯扔下去的样子。

那白蛇却是丝毫都不减速,还是直直地向他冲过来,似乎它盛怒之下直欲吞了张子文才甘心,张子文对着它露出狡猾的一笑,待到蛇嘴离他不足三十公分的时候忽然整个人消失不见,那白蛇收势不及,半个身体已在悬崖之外,好在身体很长,总算没有直直的掉下山去。

张子文在蛇吻将及的时候跳下了悬崖,当然他不是送死,前几天游览这山头风光的时候早看好了这边岩石下面一米的地方长着一颗歪脖松树,不是很粗,但是承受他一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至少目前为止他的计策还是十分成功的,白蛇被他骗地冲出了悬崖,虽然只是半个身子,但他也还有下一招呢。…,

果然那白蛇千年修炼也不是白练的,如此险境之下还是让它发现了松树,不过一缠一绕就将身体稳稳地绕在树上,整个身体跟着下来,它转过头,对着树根位置的张子文露出了蛇牙,张子文退无可退,这回是真的危险了。

忽然张子文又是狡猾地一笑,右手伸出,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向着底下的深渊远远地扔了出去,保温杯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划过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向着不知深浅的深渊翻翻滚滚落去。

白蛇想不到他有这么一手,心痛它的内丹,忙伸嘴去接,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巨大的身体连带着刚才缠绕着的树枝,在重力的作用下快速地向云雾缭绕的山下掉了下去,蛇终究是蛇,即使修炼了千年还是条笨蛇,于是被张子文算计了。

原来刚才张子文折过行囊的时候是取他的丛林之王军刀,在这样的原始丛林里探险怎么能不带把好刀呢。一路上这把锋利无比的军刀为他开路搭桥披荆斩棘,今天更是发挥了关键作用救了他的性命。

张子文都想回去了把它供起来。原来刚才他扔下保温杯引开了白蛇的注意力,手起刀落斩断了树枝,在这样毫无着力的地方,白蛇再厉害也只能乖乖地掉落山崖了。

虽然把那颗蓝色的白蛇内丹扔了比较可惜,但是一来估计不用内丹引不动白蛇,二来自己也没本事用它,毕竟还是先有小命才有一切,遗憾了一下也就算了。

张子文爬了上来,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崖,心中默念:老兄,你自求多福吧,你看你,修炼千年也不知道不能随便杀生的道理,有违天和啊,你要我的命我当然要反抗了,如果这次摔不死你,你可一定要记住以后不可以再随便杀生了啊。

可怜的白蛇如果听到他这话,估计不摔死也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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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节再次重逢的世界

第二九五节再次重逢的世界

张子文感慨一番,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大步流星而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谁知道那白蛇得回内丹会不会有其它法力啊,万一它真的变成蛇精找自己索命,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行行复行行,张子文顺着原路返回,三天就走完了原路大半的路程,隔开碰到的白蛇的地方也有七八个山头了,猜想着怎么着也该出了它的势力范围了吧,于是将跑路的速度降了下来,这三天全力逃命,早已疲累不堪,晚上也不敢睡实,都是半梦半醒的警觉状态,此刻放下心来,顿觉心气一松,似乎全身的力气也随着这一松而去了。

搭帐篷,烧水,做饭,烤肉……

烤肉的香味飘散开来,引人垂涎欲滴,张子文早就饿了,这时候也不管烤肉上面似乎还有点血丝,抓到手里就吃,张子文心想听说老外吃牛排就是三分熟的,自己这烤野鸡怎么着也有七八分熟了,吃了也不会拉肚子。

果然没有全熟的野鸡肉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鲜嫩,至于野鸡,那是他跑路的过程中顺手用飞钱打的,此刻他更是深深地感到自己当初练这飞钱是多么英明睿智的决定,不仅可以保命,连打个野鸡都这么方便,还不跟随身带着一杆猎枪差不多。

一切都好,就是又是拼命又是跑路的,身上汉出了不少,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正想着等会儿吃完饭找个水潭洗个澡,他身具内功不惧寒暑,在水潭里面洗澡算是小意思了。

忽然他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好像是什么大型动物正朝这边走来,咚咚咚的声音好像连大地都在震动,张子文估计是烤肉的味道把它吸引过来了,心里恨恨地鄙视了一下老天,又想起神农架地区出名的白熊,郁闷自己难道真的是人品太好,熊哥都要找自己一起吃晚饭?

张子文不动声色,继续吃着烤肉,既来之则安之,还是静观其变吧,他连拥有内丹的白蛇都斗过了,一头白熊还真不看在眼里。

声音越来越近,显示来者速度极快,不象是白熊应有的迟缓,果然,从一棵大树后面出现的身影明显不是白熊,身高近2米,体形巨大,人形站立,体表覆盖着黑色的毛发,或许是不怎么洗澡的关系,纠结在一起打着团,头发更是象一团枯草,黑中泛着黄,上面还有很多草屑,脸型介于人与猿之间,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野人。

那野人右臂下挟着一个女人,白色羽绒服、牛仔裤,长发披散着盖住了脸部,此刻有些萎顿,象是已经挣扎地没有了力气,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进山的游客,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这野人抓住了,看那架势不会是抓回去当压寨夫人的吧。

张子文觉得那女人的样子似乎有点熟悉,只是苦于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不管认不认识,他早就打定主意,这个女人是一定要救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类女人被一个野人抓去不是。

自从上次搏斗白蛇以后,张子文选择扎营的地点就变成了树林,万一碰到什么危险的大型动物,树林里复杂的地形绝对有利于他逃命,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张子文一边盯着野人,一边将野鸡撕成数块朝各个方向扔了出去。

希望通过烤肉分散它的注意力,以便于救人,一个野人当然不会让他惧怕,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朝它的眉心打一枚飞钱,但是野人怎么算也应该是个保护动物吧,随随便便打死一个可不太好,所以他决定智取。…,

这时候那女子也似乎感觉到了前面有人,费力地抬起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张子文本来就一直盯着野人,她这一抬头终于看到了她的面貌,这一眼让他震惊莫名也让他惊喜莫名,他们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晓寒。”

“张子文。”

这被野人夹于手臂下面的竟然就是张子文苦苦找寻而不得的秋晓寒,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而秋晓寒在这样危急的时刻还能够遇到张子文,正可谓天命如此。

张子文心头火起,靠你个臭野人,你抢什么女人不行非要抢我张子文的女人,你自己找死我可就没办法了,双足一点,身体如电光一般向野人掠去,数十米的距离眨眼而尽,那野人只来得及在脸上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肚子上却已经结结实实吃了张子文饱含怒火的一拳。一拳之后,张子文抓住野人的右手腕,趁着它没反应过来用力拉开,失了钳制的秋晓寒往地上落去,张子文早有准备,未等她落地,抬起右脚钩住她的腰部,脚力轻吐,用柔力将她送了出去,这树林里落叶很厚,绝不至摔伤她。

救下了秋晓寒,心头大定,张子文决定给野人一个教训,他的功夫全在一个快字,此刻含怒出手,铁拳更是雨点一般毫不停歇,起初这野人还能怒吼几声,反抗几下,不过五六分钟以后就扛不住了,怒吼变成了呜咽,最后还是逃跑了。丛林的法则就是强者为王,打不过当然只好逃命了,就像张子文打不过白蛇一样也要逃命。

张子文再看秋晓寒,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身上沾满了枯叶,头发散乱,颇有些狼狈,张子文过去扶起她,轻声安慰道:“晓寒,让你受苦了。”

他这一句“受苦了。”不是指她这一次的危险,更是包含了他们自误会以来张子文的愧疚,当初两人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他与许淡悦当街拥吻的事件,之后秋晓寒被绑架,然后出走,说到底根源还在于张子文自己身上。

即便当初他可以问心无愧,而今事过境迁,有了云芊芊和三女的事情,张子文的原则和道德体系彻底崩溃,说到底还是张子文负了她。

他也不敢奢望秋晓寒能原谅他,觉得所谓负心薄幸的典型就是自己这样,而秋晓寒种种遭遇也都是由自己引起,没有当初,哪有现在?无论如何总是自己伤了她的心,这“受苦了”三个字实在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在其中。

果然秋晓寒听到之后,回首往事不禁悲从中来,想到刚才的危险,止不住地哭了出来,哭是女人的武器,更是宣泄不良情绪的出口,她素来坚强,这一哭却是痛快淋漓,似乎委屈都要在这一哭中释放。

顿如长江回流,黄河倒悬,浩浩荡荡无有止息,哭且不算,更是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敲打着他的背,张子文本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到不用他担心了,很自然地将秋晓寒拥在了怀里,心中疼痛和怜爱一齐涌动,只觉得即使生命在这一刻终止也不冤枉了。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秋晓寒停止了哭泣,张子文停止了安抚,两人都抬着深情的眼看着对方,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张子文无敌的好运气,换作平时,要让秋晓寒原谅他哪有那么容易,更别说现在这样让他抱着了,张子文在心里小小地感谢了一下那个被他打跑的野人,它在无意中做了一次他们的红娘。…,

张子文当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动才象个男人,因此他只是愣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坚决地吻了下去,几公分的距离眨眼而过,心跳在瞬间之后变成了实际的接触,当唇碰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可以停顿了,什么生死名利,在这一刻都没有意义。

一吻有如永恒。

男人和女人,单独的时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会变得很傻很迟钝,原来遥远的距离可能只要一个亲密的动作就可以跨过,张子文应该偷笑,因为他忽然发现在他吻过秋晓寒之后,好像晓寒就这样原谅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更新

唇分,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无情,只是因为各种误会才阻隔重重,又是经历了这样长时间的分离,张子文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秋晓寒,而秋晓寒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情未必真英雄。

张子文虽然桃花运不断,也未必是英雄,但却是真性情之人,他本来的理想是做个杨过一样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际遇奇特,并不以人力为转移,他本来已经绝望,此时重逢更有意外之喜。

而在秋晓寒,原来做出离开的决定就已经十分心痛,更是经历了许多,想了许多,这样的情况还能再遇见,也觉得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有缘之人终究还是会遇见的,她已经决定遵从天命的安排,不管张子文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个。

张子文傻傻地问道:“晓寒,你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秋晓寒那个晕啊,没想到这个呆子酝酿了这么久说出来的话居然是这样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说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张子文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触手温暖,那样真实,才知道秋晓寒是在怪他,呐呐地道:“晓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混蛋,是对不起你,我无日无夜不在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还有你都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你妈妈呢,和你在一起吗?”

秋晓寒本不想回答他,让他着急一下,但听他提到她母亲,念他总算还有点心思,哼了一声答道:“我妈妈和我在一起,我在上城一所美院学画画,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理想。”

张子文郁闷,上城与临安不过咫尺的距离,他也花大力气在上城贴寻人启事,广播电视无一漏下,奈何杳无音信,却没想到秋晓寒真的躲在那里,问道:“这么说你们一直在上城了,你有看到我发的寻人启事吗?”

秋晓寒道:“看到了,可是我不想让你找到我。”

张子文无话可说了,是啊,人家不想让你找到,发再多的寻人启事又有何用。即便真的知道她在上城,上城这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因如此,才显出这一刻无意的相遇是那样的珍贵,他下意识地抓紧了秋晓寒的手。

秋晓寒感觉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力度,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在无意中失去,当时或许不明白,真的明白了的时候却又痛悔莫及,明明相爱,又何苦这许多折磨?心念动处,也握紧了张子文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之后,张子文扶着秋晓寒坐下,为她拍掉身上的树叶,升起一堆火来,烧上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晓寒,你怎么会到这神农架来的呢?”…,

秋晓寒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只准你来不准我来啊?”

张子文知道她故意气他的,却也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秋晓寒发过了小脾气,继续说道:“我们学校组织的野外写生活动,我今天一个人跑的有点远了,没想到就碰到野人了,后来又碰到了你这个野人,你说说看你这个野人又为什么在神农架啊?”

张子文对她把自己形容成野人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她轻嗔薄怒的样子十分可爱,当下把各种稀奇古怪的经历,这时候稍微说了一点出来,也足够惊心动魄,听的秋晓寒也不由得抓紧了他的手为他紧张,张子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更是讲的唾沫横飞。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的别来闲情也叙的差不多了,直到远处隐隐传来“秋晓寒你在哪里?”

的呼唤声的时候,秋晓寒才惊醒过来自己这样是太过无组织无纪律了,独自跑出来不说,还这么久不回去,也难怪别人出来找她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神农架,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想到这里,掏出手机一看,不禁苦笑出声,正好没电了,跟张子文说了一下情况,两人收拾了行囊,向着人声处寻了过去。

很快找到了队伍,那是一个老教授带着的研究生班,总共十几个人,老教授一看到秋晓寒,脸色就跨了下来,估计这样的情况经常出现可是又没什么办法,反倒是她的同学十分热情,围着她问着问那,尤其是几个男同学,更是一副热切的模样,看得出来是为秋晓寒风采所迷,追她追得紧的人物。

张子文在她身后看着,对于这种事态,他抱着玩味的态度,秋晓寒要是没人追那才是咄咄怪事,想当初他张子文也是一看到她就石化的人,只是经历了这许多波折,他自己看得淡了罢了。

秋晓寒很不好意思地把他介绍给她的教授和同学,张子文倒是处之泰然,有理有节地跟他们打招呼。

众人对于张子文的出现表现出了不同的态度,有好奇的,更有敌意的,以那几个男生为最,他这半年来云游四海,养成了一种很粗旷的气质,尤其进入这神农架一个多星期后,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粗线条,很有点不修边幅狂放不羁的味道。

而同时练气有成,神华内敛,这一内一外很奇怪地重叠到了一个人身上,让人颇有些看不透,怎么说呢,看在别人的眼里,他就像一头静止的豹子,即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穿透力也能给人以震撼,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他。

他的这种奇怪的外型和气质立即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学美术的当然要随时随地发现美的东西,老教授在心里想这个男人气质独特,做模特应该不错,有一位女生更是直接,马上就跳了出来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模特,至于心里有没有其他想法不得而知。

而其中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男生,长身、长脸、长发,看上去比艺术家还艺术家,很具有后现代主义的幻想感和厚重感,他看向张子文目光像刀子一样,充满了敌意。

张子文失笑,雄性动物为了雌性动物争斗,似乎是自然界颠簸不破的真理,只是现阶段的他早已超脱了这个境界,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想必这位长的很抽象的仁兄都不在他一个层次上,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张子文是很有爱心的一个人,所以他决定彻底断绝这位老兄的非分之想,免得他以后痛不欲生。他走上前去,坚强的臂弯将秋晓寒拥在怀里,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晓寒介绍我的时候漏了一个字,我除了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男朋友。”

一语即出,张子文马上感到一股杀气弥漫了过来。

张子文何许人,早在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候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这样做法也只是为了一次性解决问题而已,倒不是为了耍威风或者什么,人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分外珍惜,现在的张子文就像护雏的老母鸡,秋晓寒就是他的逆鳞。

为避免将来出现更大的问题,不如早点断了别人的念想,霸道虽然是霸道了点,但是做男人就该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要说杀气,实在太抬举那位长的很抽象的老兄了,他最多形象特异了点而已,张子文可是真正手底下有人命的人,但是他现在不想杀人,只是想吓退苍蝇,所以感受到那杀人的目光以后,他也凝聚杀气,慢慢地用目光逼视了回去。

一如所料,虽然张子文的目光看似十分平静,但是抽象老兄还是有一种心胆俱丧的恐怖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先是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涌出来,慢慢地好像全身的皮肤都起了疙瘩。

那种好像被毒蛇窥视的无力和恐惧是那样真实,仿佛面前之人只要愿意,一个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样,在他面前,自己就像羔羊面对最厉害的掠食者,但是他更明白,自己是羔羊没错,但对手却可能是魔王。

抽象老兄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却那样地令人感到发自深心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行动能力也在瞬间失去,全身上下冷汗直冒,他很想往后挪动一步以缓解喘不过气来的压力,却发现似乎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其实不止抽象老兄,周边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也都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只是没有他身在中心感受那么深罢了。

当抽象老兄眼睛里泛起绝望神色的时候,张子文觉得差不多了,他对造成的效果十分满意,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争斗的最高境界,比简单的揍人一顿高出不止一个层次,这是他这几天练功的新发现。

精神力以及真元外放的综合运用,用精神力锁定对手的心神,用真元挤压对手的身体,这还是受到那条白蛇外放内丹的启发,虽然目前还十分初级,但是对付普通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张子文淡淡一笑,散去精神力,收起功法,周边的人马上觉得心情一松,而抽象老兄更是感觉死里逃生一样,才发现浑身上下居然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此时更是疲惫不堪,像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其实不止是他,张子文也觉得十分疲惫,精神力的领域他从来没有涉及,也没有针对性的训练过,说不好听一点也就是比一般的集中精神高一层而已,这一丝也是练功之中偶然得之,不能持久,如果换了对手不是普通人他是绝对不敢用的,可怜的“艺术家”成了他第一个试验的对象。

这件风波就这样过去,众人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保持了惊人的一致,虽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了张子文的不好惹,这个光看长的很抽象的那位仁兄苍白地不能再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了,看一眼就能变成这样,如果动手了会怎么样?…,

美女虽好,到底还是性命重要,看这家伙野人一样,搞不好真会动手呢,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后来那些原来心底有些不服的人知道了张子文是什么人的时候,倒是很是庆幸了一把当时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的英明决定,开玩笑,跟弟子过万的武术家动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张子文本来就没有什么行程,本想带了秋晓寒就走,但是秋晓寒毕竟是在上学,学画画也是她的理想,而且神农架之行也没有几天了,就央求张子文让她完成梦想,他当然答应,收拾行囊,跟他们做了一路。

有了张子文保驾护航,秋晓寒胆子更大,走的也更远,原始丛林魅力无穷,尽管是冬天,却也别有风情引人入胜,所以他们最后还是脱离了队伍,变成了两人单独的旅行。秋晓寒没有帐篷,原来也是跟大部队一起借宿在山下的农户家里。

脱离了队伍之后就跟张子文在野外宿营,对她而已这也是一种体验,她这一次心理变化很大,心怀放开之后,顿觉从所未有的轻松,一直以来她所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沉重,少年时代的阴影、家境、母亲的病、感情世界的波折等等,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现在的她也终于明白有一个坚强的肩膀可以依靠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其它的其实真的不必考虑太多,世事如此,月满则亏,太过追求完美是不现实的,到头来更可能一无所有,大家痛苦。

她不算完满的过往让她更懂得珍惜,想开点,整个世界都还在自己手中,我爱他,他爱我,这一点能够确定,这就足够了。

所以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张子文觉得自己更幸福。

这几天晚上秋晓寒都是和他睡在一个帐篷里,虽然实际的情况是发乎情而止于礼,而能够拥着秋晓寒入睡,感觉那么真切的温暖触感,已经让他幸福地快要晕掉,他甚至经常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而不肯让秋晓寒有一刻离开他的视线。

他很老实,把他那些和其他女孩子的纠缠都跟她说了,包括酒醉后的糊涂行为,他爱秋晓寒,所以更尊重她,坦诚是相交的基础,现在不说,以后面对面的时候可就更说不清了,他把问题摆了出来,把他的态度也说了出来。

那就是一切以她为主,如果她不肯原谅他,他也可以接受;如果她肯接受他,怎么处理其他女孩子也是她一句话说了算,至于愧疚,只能从其它方面弥补了,抉择是痛苦的,但是没有抉择也是不行的。

秋晓寒平静地听他把话讲完,眼睛看着远方渐渐西沉的夕阳,眼神有一种让人心醉的亮光,她娴静地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静默的张力,从张子文的角度看去,像是一个女神。

几分钟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张子文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等待着决定命运的宣判。在满天的金光下,秋晓寒突然回过头来对他嫣然一笑,说道:“我们该回家了。”

张子文遂无言。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田园。方宅十余亩,草屋**间。榆柳荫后椋,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这一首《归园田居》,张子文是极喜欢的,他出来也有大半年了,经历不可谓不丰富,此时想来竟有沧桑之感,这时忽然听到“我们该回家了”这样一句话,他还能说什么?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天,两人收拾了行装,正式踏上回程之路,下山用了三天,在山下人家里取了车,他原来是从南中国绕了一个圈子过来的,此时却是取了湖北到上城的直线,行行复行行,一路上走的都是高速公路。

也亏了奔驰车良好的性能,到了晚上又投到宾馆住宿,没让秋晓寒受什么苦,一个星期之后就到了上城,他开的不算快,反正也不赶时间,他的内心甚至想着这一路就这样走不完该多好。

到了上城是去接秋晓寒的母亲的,学校那边也要交代一下,神农架之行画了很多画,作业总要交一下的吧,张子文陪着秋晓寒去学校交作业,去了之后才发现所谓的作业不过是个形式,老教授很好说话地给了秋晓寒全优,叮嘱她以后继续努力什么的,然后就自动消失了。

这些事情都算顺利,张子文接了秋母往临安而去,这里的房子是租的,虽然没到期,不过秋母住着也是不习惯,故土难离,能回家当然还是好的,当初急匆匆搬出来的时候秋母就知道一定是女儿和张子文闹意见了,她也没有多问。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多问,有了自己当年的经历,她不想左右女儿什么,万事自有定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子文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秋母对他也是一样,两人非常默契地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说,但是张子文看到了秋母眼里的笑是那么的真实,更决定了以后要好好待她。

回到临安,自然是住到张子文家里,秋家的房子早就没了,而张子文的房子还好够大,打开房门的时候,到处一尘不染,张子文知道肯定是其他几个女孩子帮他打扫的,不然再好的房子肯定积满了灰尘,心中一阵温暖和愧疚。

秋晓寒冰雪聪明,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他笑笑不说话,弄得张子文很尴尬,秋母不知就里,还夸他房子干净,张子文更不敢说话了。

安顿好秋母,有些累了的张子文站在巨大的观景落地窗前抽烟,看着黑夜中临东市辉煌的夜景,忽然有种很真实却又很虚幻的感觉,怪异而冲突,夜继续蔓延,不知道明天会如何?

黑夜无论如何漫长,总有过去的时候,就像白天无论如何不舍,都有沉入黑暗的时候,这两者是相对的,没有白天就没有黑夜,同样,没有了黑夜,白天毫无意义。

天亮了,张子文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睁开眼睛,伸伸懒腰,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过来的阳光洒在地板上、床上,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慵懒温馨的味道,张子文相信,这就是家的味道,这一觉,实在是他这大半年来最舒服的一觉。

又是全新的一天。

洗漱之后来到客厅,发现秋母已经起来了,连早餐都做好了,张子文看向挂钟,马上晕了,七点都还不到,老人家就是老人家,至少在勤劳这一点上自己这一辈人是没法比的,本来还以为自己今天算是难得的早起了,没想到人家连早餐都做好了,好在没看到秋晓寒,一问才知道还没醒,这才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不然真要崩溃了。…,

来到秋晓寒的房间,轻手轻脚进去,看到晓寒安静地在睡觉,有了一晚上睡眠的补充,脸色非常好,红扑扑地像个苹果,嘴角还露着一丝丝微笑,不知道梦中梦到了什么,张子文强忍住亲一口的冲动,又蹑手蹑脚地出来了,打扰别人的睡眠,尤其是早上的时候,那可是大罪过,张子文就最讨厌这个,所以他当然要让秋晓寒睡个够了。

秋母见张子文出来了却没有叫醒晓寒,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张子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让她再睡一会儿,秋母摇摇头,招呼他先吃早饭。

张子文不客气地坐上去就吃,未来丈母娘做的早饭,用的着客气吗?

需要承认,未来丈母娘做饭的手艺还是很好的,简单的早饭都能做得这么美味,其它的就别说了,张子文好一阵风卷残云,秋母看张子文吃得开心,看得也开心,她自己却不吃,说是等女儿醒了一起吃,有话跟她说,搞得张子文很不好意思。

秋母忽然问道:“小张啊,问你个事,你们的事情有什么打算吗?”

张子文一时没听明白,含糊地“呜”了一声,然后马上反应过来秋母是在问他和晓寒的事情呢,他放下饭碗,擦了擦嘴,很认真地说道:“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主要看晓寒的意思,我以前有些事情对不起她,现在总算求得了她的原谅,其实现在只是等她一句话而已,甚至今天就结婚,我都没问题的。”

秋母只是需要他一个明确的态度,听到这些已经很满意了,随即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商量解决,我呢只是了解一下,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也知道她从小就过的不怎么开心,是我们做父母的亏欠了她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能幸福,不要受什么伤害,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你的,你也真喜欢她,其它我也不多说了,要好好珍惜缘分啊。”

张子文赶紧表态,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对秋晓寒好的,天长地久至死不渝……正说的激动,一回头忽然发现秋晓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刚才的话当然都让她听了去。

正主儿来了,张子文反倒有些尴尬,不过面皮厚如城墙的他也只是一刹那失神而已,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赶紧把刚才的话又向秋晓寒重复了一遍,打铁要趁热,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秋晓寒无限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愣是没理他,自顾自吃早餐去了,张子文又晕了。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伯母,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这话问的其实还是秋晓寒。

果然秋母看了秋晓寒一眼,说道:“既然hl了,当然要重新开始了,我这里还有点钱,准备先买套房子再说,晓晓还要学画画,所以我准备去找个工作,不然整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啊。”

张子文担心地问道:“伯母要找工作吗?您身体全好了吗?至于房子就不用买了,我手里还有几套,以前买的很便宜,等会儿我就带您去挑去,您肯住进去就是我最大的荣幸了。”

秋母说道:“那怎么行,怎么能白要你的房子,上次动手术的钱也是你出的,再白住你的房子叫我老脸往哪里放啊?至于工作肯定没问题的,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去年的手术很成功呢,已经断根了。”…,

张子文傻呵呵地笑道:“身体好了就好,呵呵,改天再去检查检查,就当体检好了,工作的事情慢慢来,不急嘛,这些我来安排好了,还有房子的事情就别再推辞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呀,您一客气就该我不安了,哈哈……”

秋母还待推辞,秋晓寒忽然插了一句道:“妈,你别跟他推来推去了,他叫咱们住咱们就去住呗,反正他赚钱容易,不帮他花掉一点,天理难容啊。”

这话听上去虽然有点怪异,想必还有点讽刺他红颜知己多的意思,但是张子文可不管这些,听到这话简直比听到仙音更动听,这里面传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息那就是她秋晓寒肯接受他了,至于其它的,全被他自动过滤了。

尽管秋母还在反对,但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不可否认张子文的运气实在是有点好。

除了这些事情外,张子文在当天就到他旗下的几个公司都去转了一圈,虽然是象征性的,但至少是告诉了别人他胡汉三又hl了,各位都精神着点儿,但是转了一圈后发现,每个人都精神着呢,全世界最不精神就是他了。

众女得知他归来,在第一时间杀到他家里来兴师问罪,幸亏秋母在场而没有惨遭分尸,让张子文很是庆幸了一下把秋母请回家的英明决定。

张子文坐在客厅的角落里,看着沙发上环肥燕瘦一群漂亮女子,当真是头如斗大,诡异的气氛在无声地传递着,每一道射向他的目光都似乎电闪雷鸣杀气逼人,奈何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嫣如花,让张子文第一次觉得美女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一种事物。

众女陪着秋母拉家常,那亲切的劲头比亲生母亲还亲热,张子文则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众女约定了下次见面后告别,居然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秋晓寒看向张子文的目光很是怪异,很值得玩味,好像猫捉到了老鼠的样子,让张子文很崩溃。

很奇怪的,秋晓寒并没有被众女孤立,反倒很快溶入了进去,结成了一个执政的政治小团体,不过在张子文看来,这个小团体完全够资格称为执政了,而他这个在野永远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秋母搬到了他的一套房子里,离他这里也很近,身体去检查过了,完全没什么问题,在张子文和秋晓寒的共同劝说下,秋母总算放弃了工作的想法,张子文给了她一**身卡。

让她到健身中心参加健身活动锻炼身体,顺便找点事情做做而不至于无聊,却没想到秋母还真不是简单人物,后来竟然练的很好,带动起了老年人健身的风潮,还成了健身中心老年部的教练,一时风头无两,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至于秋晓寒,自然地重新入主晓寒广告,又成了首席设计师,不过行政上的东西还是由许淡悦负责,她只负责设计部,一边却还是坚持学画画,后来还开了个画廊,主要买青年画家的作品,渐渐地竟成了青年画家交流的一个中心,秋晓寒名声大噪,很是让张子文担心了一把。

众女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协议,都认同了大家都是张子文的女人这个事实,没有吵没有闹,也没有提起未来怎样怎样,或许这样就很好,而结婚之类的现实问题,那是很遥远类似于梦想的东西,她们不愿想也不愿面对。

张子文很幸福、很郁闷、很愧疚、很头痛,很多很多……人生如朝露,如梦幻泡影。或许把握现在最重要吧。谁知道呢?

唯一的遗憾似乎缺了个云芊芊,不是张子文贪心,而是每当想起她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态,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真实又很虚幻,很近又很远,很多的时候他只有苦笑,很无奈很苦涩的笑,像解脱,又像失落,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一如不能理解的作为,当初那么坚决地不惜用那种手段勾引他,而之后却消失没有联系他,让他实在不知该作何感想。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女人每一个都很有个性,很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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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节 漠然转身天涯已远

第二九六节漠然转身天涯已远

不论出世入世,沉默淡漠,张子文都不曾忘却分毫,自己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为了武当奉献一切的武当人!

为了这一执念,再真挚的情愫,再眷恋的温柔,张子文都能随手斩断。..\\混-混-小说-网//无弹窗广告全文字TXT下载他是武当张子文,不是谁的谁,他注定了一生孤独,不会爱上任何人,哪怕真的爱上,也能挥剑斩情丝,忘却三生缘,他是张子文,武当张子文,未来的武当内宗掌门。

冷然漠然的性子,十余年如一日的清苦修行,张子文迥异常人。他能淡然放下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这等清丽娇柔三胞胎姐妹花,他能漠然松手清纯小可爱蒋素颜,他能忘却所有深爱着他的佳人,不是他无情,只是他无心罢了。

深刻灵魂骨髓最深处的烙印,张子文是属于武当的,一辈子都是,其他的情感只是如同过眼云烟,转而飘散,他不会为了谁真正的失落,他的心最深处一片漠然。

先天之境,宗师之境,他是现代社会武林之中的绝顶天才,是能与那些隐逸大宗师相匹敌的强大凶人。只是十数年的山林修行,磨砺了他的本性,却也让张子文真正失却了对人间情感的斟酌,所以武当掌门让座下最得意的大弟子走下武当山,走进普通人之中。

以情为剑,以心为锁,以身为渊,漠然心性,一剑斩之。

没有拿起过,又哪里来的放下呢!

张子文静静的站在这个名为临安的城市路口前,微微闭了闭眼睛,淡若莲花的浅浅笑。这时候的张子文,没有半点秋晓寒,云芊芊,许淡悦,陈雨微,林若语眼中的熟悉,冷然漠然,清冷孤寂,如冷月横空,淡漠如霜。

脚步微微的一个停顿,张子文握紧手中黑色手机,那是属于武当的专属手机,被国安局备案的,与美女黑客安宝宝扯不断的手机信号。

小师叔在清早告诉他,武当第七子张子剑反叛出武当派,在国外搜寻武当遗失掉的真武剑行踪。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多说其他的东西,张子文明白一个门派的悲哀与责任,

呆在南大时用的手机号码一扔,网络上的所谓身份一改,张子文整个人就从世界上消失掉了。出现的是一个新的张子文,淡漠的走出了天朝,来到了张子剑失踪的外国,神秘的呆了半个月,随后带着一把古朴的剑与一罐骨灰,回到了武当后山上。

黄金鼠猫猫已经是一个有着三个可爱寻宝鼠宝宝的丈夫了,张子文不想打断猫猫难得的爱情。他的一生是孤寂的,他不希望陪伴着他走过最清苦岁月的猫猫也孑然一生,所以就将猫猫留在了武当山上,与漂亮可爱的母黄金鼠笨笨的依偎。

掌门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老样子,从张子文手中接过武当内宗的传承之重宝,也没见多少兴奋。这把沾染了武当第七子,也是小师叔唯一亲传弟子张子剑的神剑,留在了武当真武大殿中。

真武剑,古朴莫名,张子文试过,比人踪灭剑更加毁灭,也更加尊贵,但张子文还是喜欢人踪灭剑,只因为那一份冷然。

流年大学,这是一所民办的大学,所以有钱有势就能随时进来,张子文就在第二学期走进了这所大学,开始了他第二段大学生活。陌生的人,陌生的地点,空然的寂寞,张子文觉得自己隐约触及到了一种莫名的感悟。…,

那是人性的复杂,是掌门让他追求的真武,是真正的大道,他漠然中独自前行。

一眨眼,时间就流过了月余,张子文在流年大学中鹤立鸡群。这一天张子文进了洗手间,就听到几个人在交谈。

“嘿,大奇哥啊,三班那个叫李羽希的妞还真是漂亮啊,前凸后翘的,要是能把他搞上chuang,那还不爽死了啊?”那个叫大奇的回答说:“废话还有用你说吗,我追了她那么长时间那死妞连吊都没吊我。”并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此时体育馆里正进行本学期的篮球联赛的总决赛,张子文所在的网络三班对网络二班,应该说比赛一点悬念都没有就是二班会胜利,对于勉强撑过半决赛的三班级来说,二班实在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二班级犹如打表演赛一样,一点也不给三班级留面子。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比分是57比12,这两个二班级的人趁半场休息时间来抽烟来了。大奇接着又说:”哎,光李羽希那学习部部长,三班的班长的名头就够你呛了还把她搞上chuang,除非强奸吧。

哎,但是不过这个想法可以实行啊,霸王硬上弓,想想想都爽啊,不是现在流行一句话吗,风liu的男人处处留情,下流的男人处处留精吗?我就做那个留精的人!说完哈哈的淫笑了起来。

轰的一声,厕所的门被张子文一脚踹开了,门已经摇摇欲坠。“记住,下回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李羽希坏话的话,你们就准备买好棺材自己住进去吧,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不和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

张子文不带一丝感情的道,那个叫大奇的刚想反驳,被张子文一脚踢在肚子上,将近190公分的身高被张子文一脚踢倒,躺在有着水的厕所水泥地上,杀猪般的叫起来,和大奇在一起的那小子刚想去打张子文,被张子文凌厉的眼神吓的倒退了好几步,连声道歉,这才免了一顿打,灰溜溜的逃跑了。

李羽希是流年大学的学习部部长。来这所学校的时候,仅仅以2分之差落后在全校第一的成绩后面。李羽希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窈窕身材,一张如水晶般的脸,加上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骨子里的那股贵气,追求者从来就没间断过,真有军人上战场前仆后继的趋势。

张子文也是三班唯一没追过李羽希的怪人,当然不能说张子文不喜欢李羽希,只是一些情感上的漠然使的他什么事都想保持低调,所以平时总是一张如包公般冷傲的脸,总是让人有一种阴沉的感觉。

出了厕所,张子文暗骂了自己一句冲动,难道自己也有点喜欢李羽希,要不刚才怎么能那么冲动呢?反正做了不如彻底点,妈的,既然他们不知道如何尊重女人,那就由我来教教他们吧,让我教教他们篮球应该怎么打的。

因为是篮球联赛的总决赛,所以今天体育馆里爆满,不理会别人的咒骂,强行的挤到篮球场地上,来到三班级体委何洋的面前,淡淡的道:“下半场让我上场,我要教育一下不知道如何尊重女人的垃圾班级。”

何洋顿时被这个诧异的理由给的摸不着头脑,最重要的是从来都没看过这个怪人打篮球,他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篮球。不理会何洋的诧异,张子文用脚背挑起一个篮球,以让人觉得恐怖的速度带球快速的向篮框跑去。…,

接着又上演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在跑到三秒区以后,突然起跳,来个空中转身反手灌篮,双手抓在了篮框上面,并朝场边一直不停为班级加油的李羽希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李羽希被这一笑弄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不时的安慰自己他不是在对自己笑,同时心理矛盾,每次考试他都是所有科目都是刚压及格线,这样自己的成绩一直稳居第一,最让人气愤的是班级的男生谁都明着的或暗着的要追自己,可他就是没动静过。

每次自己以班长身份和他交涉的时候,他就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傲表情,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吸引力,因为想的太入神了,一下子从那粉嘟嘟的小嘴嘟囔了出来,“你在说什么么啊,小希,什么没吸引力啊?”

和李羽希死党的王涵月满脸问号的问。[氵昆][氵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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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因为心虚李羽希说话都磕巴了。王涵月也没追问,静静的看着场上那个在学校里都认为是怪人说:“张子文还真不简单,为什么从来不知道他篮球打那么好呢?”

场上顿时沸腾了起来,场上的队员更是被这个超级灌篮震惊了,因为他们晓得空中转身跳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学要身体高强的柔韧性,而眼前这个狂傲的青年却上演着空中转身灌篮,从篮球架晃动的程度就可以知道这次灌篮的力量有多大了。

作为裁判的体育老师也被那恐怖的一记灌篮震惊了,最离谱的是他竟然穿着皮鞋,牛仔裤,如果换上好的篮球鞋,那会什么样,他不敢往下想,能摸到篮板的上严应该都不是问题吧。而场上的观众更是打听这个穿着牛仔裤打篮球的怪人是谁。

体委何洋屁颠屁颠的跑到篮框下这个很有可能是三班救星的狂傲青年面前,“下半场你上,我们会尽量把球传给你。”

张子文淡淡的一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篮球队服,直接套在了半截袖的外面。同寝室的张文彬也跑了过来,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抱怨着:“丫的,你篮球打的这么好,来了一个月了,寝室的哥们你都不告诉,晚上罚你请客,好了快开始了,下半场我下,正好我累了,别给我的鞋丢脸啊。”

一定不会,相反我会让它快乐的能让我穿在脚上,张子文对于寝室的朋友都非常的友善,对于别人从来都是那么的冷漠。

下半场开始,看过盛云非那恐怖的灌篮之后全部决定让张子文跳球,张子文也没谦让。随着哨声的响起,张子文如炮弹发射一下,高出对手许多跳到了球并挑给了体委何洋,飞速跑到了前场。

何洋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一个180度的转身晃过对方一个放手队员以后,被后传球给了张子文,前场二班的队员都已经归位,张子文丝毫不紧张,对着防守他对队员说:“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防守没用。”

不等防守队员反应过来,球已经飞了出去,张子文直接把球抛了出去,球直奔篮板而去。当所有观众感叹没进,篮球由篮扳弹回来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一个跟樱木花道在与陵南比赛时候补灌一样。

一个流星般的身影从篮板下跳了起来,接住了篮球,并空中接力灌篮,没错就是张子文,篮球由篮板弹回来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这个空中接力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全场的观众的学生心脏顿时受到了第二次的打击,而此时候已经有女生开始打听张子文有没有对象的八卦问题了,一个女生大声的喊到,“老娘还有雪山为爬,大河为过,正在披荆斩棘的路上,告诉他,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这个打篮球的人请来,他就不用来了。”

一旁的裁判更是夸张的忘记了吹哨,刚才盛云非飞穿皮鞋灌篮已经给了他太大的震撼,这一记空中接力灌篮更不能相信了,nba篮球明星也就这个水准吧,可是为什么在篮球队里从来没见过他呢。

李羽希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他篮球打的真是太好了,我们班级终于有希望问鼎冠军了,他,对他就是救星,身为班长的他一直很要强,任何事情都不输别人,即使在上半场班级输了很多分,她也一直在为自己的班级加油,想着想着,竟然热泪盈眶了。

“加油,张子文。”这个声音可以用甜美形容,打破了全场的寂静,全场的人顿时看向了李羽希的方向,之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因为上半场的输分和二班级的表演赛式的赢分,很多人都无聊完了,下半场开场就有好戏,顿时兴奋了起来,张子文的名字一下响侧了全场。

张子文又一次朝李羽希扬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这次李羽希因为哭的原因没看到。转过头的张子文朝二班的队员比画出了中指,并做了个勾手指的挑衅动作。

张子文的横空出世一下子扰乱了二班行云流水的攻势,从二班人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了一种表情那就是愤怒,而三班却是相反,正是张子文开场的一个超级空中接力灌篮鼓舞了全队的其实,连看二班人的眼神都不是原来的暗淡无光了。

比分终于突破了变成了57比14,由二班发球。当然能轻松的打进总决赛的绝对不会是善善之辈,二班的队长兼球队主力队员郑玉华眼中全是被激起的斗志,这是一种强者遇到强者时的兴奋,一条龙带球到篮下起跳了,准备还以一个灌篮,这样就可以挽回一些面子。

但是他没注意到他过人时候张子文就流露出了个不屑的眼神,不得不说郑玉华这个流年大学的篮球王牌,不说那因为运动而更加刚毅的脸,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球技就足以让人折服。可今天注定他要栽了,因为他遇到的是张子文。

就在郑玉华得意可以还一颜色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闪出了一个身影,虽然是后起跳,但是速度却已经远远超过了郑玉华,当郑玉华感觉到不妙想传球出去的时候,已经挨了一个重重的火锅。

在篮球比赛中,不只是灌篮得分可以让人热血沸腾,大的火锅一样让人神经兴奋,而且今天的两个人似乎走在空中停滞的这一切,后者跳的足有一米多高,观众不禁惊叹他们是否看到了怪物。

落地后的郑玉华满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这种惊奇马上转变成了愤怒,这个在花环中长大的大男孩哪受过这样的刺激啊。

张子文无所谓的摆摆手。如果篮球比赛让打人的话,我想张子文一定被狠k的了,打完了估计他妈都不能认识他了。

虽然二班领先了挺多分数,但是这样的局面他们确实害怕了,甚至说对张子文这个打败他们精神支柱的怪物臣服了。即使他们还有很多的分数优势,但谁又能保证这个怪物不再做出什么,搞不好还伤了自己,所以没人敢做什么。…,

抢断,上篮,助攻,远投,样样精通的他上演了自己的帽子戏法,把三班从阎王殿的门口硬是给拉了回来,比赛还剩下一分钟不到,由于落后的比分太多,比分70比74,二班依然领先了三班4分,可是他们全都已经筋疲力尽,就为了堵杀那个怪物眼花缭乱的进攻。

由二班发球,又是郑玉华,郑玉华接到队友的球不慌不忙的运着球,,毕竟他们处于优势,只要能保证这球不失误,即使进攻时间到了他们发球,然后又是我们,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地。

正暗笑的他没留意,一个黑影从郑玉华的面前闪过,等郑玉华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手里本来拍的很稳的球已经没了踪影。

观众席上有是女生的尖叫声,他们都不记得到底为那个脸上始终一副冰冷表情的青年欢呼多少次了,反正就是愿意这样的为他欢呼。

张子文又是一个一条龙的过人,一个换手上篮,球应声入网,由二班发球,二班这次可怕了是小心翼翼的发球,生怕球又被断了,终于找到了一个空挡远投,球在篮框上晃了很长时间,但是就是没进,滚出了篮框,又是张子文,这已经是本场比赛的第27个篮板球了,同时他也创造了流年大学篮球联赛单场的三双的最高记录。

这次郑玉华可不敢掉以轻心了,因为他根本没能力拦住张子文的攻势,就好比一个小孩被大人耍的感觉,这是他当时真实的感受,只剩下七秒钟时间,而他们的总犯规次数不到7次,即使犯规也不用罚篮。

就在张子文脚刚接触到地那刻,郑玉华双手用力的推了张子文一下,张子文没想到郑玉华会那么卑鄙,无奈只能双手抱住篮球,左膝盖微微一曲,缓冲那那股力量,虽然缓冲,但是也免不了膝盖受伤,裁判只判罚由三班发球,而这时只剩下不到三秒钟了。

张子文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触目惊心在膝盖上留出的血,顿时冰冷的眼神描到了郑玉华的身上,那是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犹如捕食者看猎物的眼神。“继续比赛!”

张子文转过身淡淡的到,队友看张子文没说什么也就只能拼力这最后的三秒,但是从场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对郑玉华的不满。

这场比赛张子文的球技术是有目共睹的,何洋没有犹豫的把球直接甩给了奔跑中的张子文,因为他知道能救他们的只有这个怪物,自己都搞不清他到底球技有多好的怪物,他相信三班的救世主就是这个男人。

观众席上一直很寂静,他们很期待这个青年再次的创造一个奇迹。二班实行了全场防守,张子文愤怒的表情告诉了他们我要赢你们,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和他拼一下,三、二、一。

就在所有人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张子文因为愤怒终于抑制不住以前一直压制的强悍身体,在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篮球由张子文的手做出发点,犹如魔术般的,画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向篮框飞去,球进了。

比赛结束了,这个怪物竟然在后场起跳投篮,而且还是个空心,张子文彻底的改变了比赛,其实他不知道,正是这场比赛改变了他以后的道路,改变了他的人生。

月光静静的挥洒在张子文刚毅的脸上,此时已经是下半夜的两点多,张子文还是久久的不能入睡。他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起,比赛结束以后,张子文没有理会别人,换上自己的皮鞋,脱掉篮球队服,径直的走出了体育馆。…,

一点胜利后的快感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这个怪人周围环绕着彻骨的悲哀。只在与蹦蹦跳跳下来祝贺他们胜利的李羽希檫肩而过的时候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还是义无返顾的回了寝室。

早上张子文醒来的很早,起来叠好了被,破天荒的出去跑步。此时只有5点多一点,可流年大学的操场上已经有很多人锻炼身体了,还有带着高度眼睛的书呆子在角落里读英语。

张子文默默的不压制强悍的身体跑了起来,同时他也发现了好象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也许昨天的比赛真的让自己成名了,反正自己要创一份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这也许是个好事。张子文可以体会了一下众人对自己崇拜的目光,其实这样的感觉还真的不错。

看来昨天自己的表现已经让自己成为流年大学的名人了。因为昨天的比赛是信息系篮球联赛的总决赛,自然吸引了很多的人,但是外系的人却少了点,有的都是对篮球狂热爱好的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的聊天是最好的广告来源,这也是为什么小道消息会传的那么快的原因。

张子文一口气饶着操场跑了20多圈,看的操场上锻炼身体的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怪物啊,跑了20多圈竟然连大喘气都没喘。张子文没发现,操场远处的台阶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清秀女孩从张子文开始跑就一直盯着张子文,直到张子文离开,才依依不舍的走开。

张子文刚刚回到寝室

,张文彬就立刻跑到他的面前,大大咧咧的说:“子文同志啊!你小子不讲究啊,平时看你默默无闻地,篮球一次都没看你打过,竟然打的那么好,好歹我们都跟你“同居”快一月了,你必须得有个交代啊,要不啊,我们三兄弟一定不饶你。

是不是啊,陆学刚,郭亮?”陆学刚和郭亮异口同声的道:“是啊,是啊。”

张文彬不等张子文反驳接着就说:“都说那个什么国有天安门,流年大学前面是天伦,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就到天伦请我们吃一顿饭就好了,菜也不多要了,就十个菜吧,对了,你有权利保持沉默,沉默就表示默认,那就这个星期六的晚上。”

张子文露出一个夸张的伤心表情,大声的喊:“我的命好苦啊。”笑话,这点钱对于张子文来算什么。

天伦酒店,流年大学对面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因为张子文什么事都刻意保持低调,所以一次都没去过,但是也没在意。对于流年大学这所第一大的民办本科学校来说,能来这所学校的全部都是商业上,或者黑道上枭雄的儿女,为的就是通过自己儿女的交际圈联系到各种有用的资源。

张子文和寝室的室友闹了一会,就都匆匆的去上课了,这天的课可是流年大学的老师庆幸的日子,张子文在上课的时候频频举手回答问题,甚至有些问题回答的老师都摸不着头脑想那么多。

因为是星期三,所以就半天课,张子文的室友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出去上网打游戏的都走了,留下孤泠泠的张子文一个人,但张子文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独自一个人来到寝室,开开的电脑在网上神游。

砰,一声,寝室门被踹开了,接着一下子进来了8个人,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昨天被张子文在厕所修理了的大奇,张子文缓缓的转过口,带着点调笑的口吻道:“哦,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大奇哥吗,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哦,昨天没被修理够啊,今天再来讨打?”…,

同时打量着近来的几个人,有几个不认识的应该是别的系的学生,看来大奇还是有点人缘的。大奇可被张子文这句调笑的话气了个够戗,几乎带着愤怒的眼神回头对带来的8个人喊着:“给我打,打出问题了有我抗着。”

大奇带来的人都是因为大奇的家世和大奇混在一起,对于这样的要求,当然是个讨好大奇的好机会,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股脑的冲了进来。准备用拳头招呼一下这个敢打大奇的人,但是他们哪知道眼前是个刹神,一个他们惹不起的刹神。

一个稍微瘦一点带眼镜的家伙第一个家伙第一个冲了上来,张子文心里暗笑,好,既然你们不好好学习在这里闹事,那就再教训你们一次,省得你们以后再欺负人,看今天爷爷怎么收拾你们不知好歹的家伙。

大奇根本想不到张子文有这样的实力,张子文一拳头把那个第一个冲上来的家伙打了出去,那家伙哪想到张子文有这样快的速度,鼻子上立刻出了血,鼻骨都被打骨折了,因为寝室的地方太小,他们没办法把张子文围起来,不到一分钟全部被张子文打趴下了。

张子文踩在一个被打倒的人朝本以为可以看好戏的大奇做了个勾手的动作,大奇一下子被这个动作吓的直冒冷汗,来之前本以为张子文只是个身体比较强壮的家伙,没想到强到了这个程度,急忙甩了他们要跑。

出乎意料的,本一下子被一只手关上了,张子文一下子出现在了大奇的面前。玩着手表对大奇说:“怎么这么快大奇哥就要走吗,好象这样不厚道啊!”

没等话说完,左拳头立刻出手,这一拳张子文刻意控制了力道,知道是在学校事情不能闹的太大。大奇虽然有显赫的家世,只是一个十足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被打倒后,腿都吓软了,但是大奇以后的壮举让张子文都不得不惊叹。

张子文收起那股玩世不恭对大奇淡淡的道:“以后跟我混,我是你们的老大记住,背叛我的话,我将永远成为你们的噩梦,有意见的今天就等着爬出这间屋子吧。”

大奇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但是遇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8个人1分钟之内全部被解决的没有还手的能力,这是一个怎么样恐怖的实力,知道这回是栽了,带着企求的声音说:“大哥你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不懂事的小孩吧。”

张子文哪里管他的求饶说,记住,1个月之后流年大学的学生我说了算,别以为你家那个什么企业我会当回事,回家最好给你妈妈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在找我,别逼我用势力灭了你家,你想清楚。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以后我是你们的老大。

起来把寝室给我收拾干净,然后大奇你立刻去李羽希那道歉,说自己是猪。”这8个人平时虽然经常打架,但是一招就被击倒还是头一回,知道遇到了狠角色,哪里有一点脾气,立刻跟小绵羊一样收拾起了寝室,更有离谱的是竟然去水房打来了水把张子文寝室那几乎一年都没擦过的玻璃给擦的几乎看不出有玻璃。

等他们收拾完了,张子文坐在那个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说:“其他人都走吧,大奇留下。”大奇恭敬的站在张子文面前不敢有一点怠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实力的人就是被人尊敬的。…,

“今天晚上我要一份学校成帮接伙的团体的详细资料,一个月内时间我要让流年大学的学生我说了算,你晚上9点之前给我送过来,别妄想自己可以逃脱我,记住即使你离开学校你一样没好日子过,还有你最好问问你的妈妈,你家那个企业有和我作对的实力没有。好了,你走吧。”

大奇不甘心的点点头,心理却暗骂,妈的老子以后让你好看,等出了信息系寝室楼才放心的悄悄的找到一个角落打电话到了妈妈那里,大奇的妈妈听了大奇的加油添醋的描述之后带的全是愤怒,心想n省有哪个企业敢和我家抗衡。

刚想愤怒的找人替自己儿子出气,她突然想起几分钟前公安局打过来的电话,猛的打个了冷战,赶紧告诉大奇说,他惹不得,你以后好好和他沟通,千万别惹到他,会有好处的。

7点多的时候寝室的室友陆学刚和郭亮都回来了,张文彬在走廊就大喊大叫的说:“子文啊,你真是走桃花运了,楼下有个白穿连衣裙的超级美女找你。”快下去看看啊。”张子文摸了摸脑袋,什么时候自己认识这样的人了,自己在学校几乎就认识自己班级的女生啊。满脑袋问号的向楼下走去。

带着疑问,张子文来到了楼下,刚来到楼道口就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朝自己招手,这个女孩让张子文觉得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个你找我?我认识你吗?”张子文因为恋爱都没恋爱过对于女人还是有顾及的,尤其站在他前面的是个美女,极品美女,和张文彬说的一样,极品美女。

一身连衣裙得体的穿在那曼妙的身体上,看这个女孩的感觉就是好象这个世界都静了下来。那个女孩露出银铃般的笑声:“哎呀,你真是健忘啊,我还告诉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呢,哎,失望啊,昨天我看你打篮球了呢,没想到你游戏打的那么好,篮球也打的那么好,可是很吸引女孩的眼球啊,

97的手下败将,忘了你还输我20块拉,哈哈,要不是玩赖的,我还玩不过你呢,我可是s市排名第一的呢。”

张子文顿时被弄个一个头两个大,那个打97打的很好的女孩,不是开玩笑吧,那时候的打扮和现在的打扮太两样了吧,一个是极度时髦,一个是清溢脱熟。

张子文想起当时的那个情景,自己竟然被赢走了20块钱,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可是想想,也太离谱了,两个人的差距怎么可以这么大呢。

张子文有点窘迫的说:“你真的是那个红头姐?可那时候你也太时髦了啊,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呢,我都有点不习惯!”

试想一下,一个在游戏厅里时髦的几乎是走在社会在前沿的引领社会潮流的女孩现在竟然变成了淑女,用膝盖想也不太可能的,一个正常思维的人是不可能接受的,这就好比男人说自己不色一样,那是不可能的。男人没有不色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控制能力的强弱。

郑玉莲歪着小脑袋看着张子文装出一本正经的说:“哦?那就是把我给忘了呗?好你个张子文,我再郑重的向你介绍一下自己,本小姐,行不更名,做不改姓,郑玉莲是也,就是赢你97的那个红头姐!”

张子文急忙打断他的话,刚开始听着话还挺顺耳的,说着说着怎么就变味道了,还提97的事,这也是张子文最尴尬的事了,打97打的出神入化的大男人,被一个那时几乎可以用小姑娘形容的的小女孩给赢了,什么道理啊?让张子文那些游戏友知道了还不笑死啊?…,

张子文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要说对付十个、八个的男人张子文不会在话下,可对女人张子文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更重要的是站在他面前是个美女。

张子文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玉莲又摆出一副小魔女的样子:“哎,我这个美女找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啊?追我那群红头苍蝇可是求爷爷,告***希望我能主动找上他们呢,哼!看你那不屑的表情吧,整天板着个脸,像谁欠你几万块钱不还是的,未老先衰的死老头子,不行,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我要你陪我散散心!”

张子文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拖鞋:“那好吧,你在这等我,我去换一下鞋!”刚进寝室,一只枕头就从上铺直奔张子文飞了过来,张子文急忙用手挡住脸。

对于寝室的兄弟张子文是愿意与他们打闹在一起的,因为那种大脑的感觉叫做友谊。接着就是张文彬杀猪般的叫声:“子文同志啊,你不讲究啊,认识那样的美女也不介绍给我们,你老弟我可还是光棍呢啊!”张子文略带无奈的说:“我怕那魔女你吃不消啊,还有我也是刚认识他的。”

说着赶紧换上皮鞋,怕张文彬再说什么话刁难自己。等出了门,张文彬的声音还在后面响着:“子文啊,我们学校对面的天伦酒店旁边有一家叫夜药的药店,开房的时候记得要带套啊,别搞出什么事还得兄弟我给你开屁股!”

到了楼下,张子文赶紧寻找郑玉莲,可哪里有郑玉莲半点影子,就在张子文以为自己被放鸽子准备回去的时候,又是那个银铃般的声音拉住了他:“张子文,我在这呢!”

张子文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卫室门口的郑玉莲,一路小跑的来到了郑玉莲的旁边,郑玉莲示威的朝张子文摇了摇自己手里的苹果,并用眼神指了了一下送自己苹果并出来送自己的老大爷。

张子文一下子被弄的一阵头大,这小魔女还真是厉害。看门的大爷可是流年大学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是那种为了一个矿泉水瓶就可以在不准开寝室门时间而违背学校规矩的吝啬鬼,现在竟然送一个小女孩苹果,张子文还真怀疑郑玉莲是大爷的孙女。

【换地图了,临安的情节再写下去就得结婚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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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节黄花大闺女

第二九七节黄花大闺女

等张子文走出去时,大爷还语重心长的说:“闺女啊,有时间到俺这坐坐,陪大爷聊聊天,还有啊,你这臭小子,可得好好对你的小女朋友啊,多好个女孩啊。-------”郑玉脸的小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但并没有反驳,张子文见郑玉莲没说什么,也就选择了沉默!

出了男生寝室楼,张子文赶紧解开自己的疑问对郑玉莲说:“你认识我们楼看门的大爷?”

“不认识啊,谁叫你那么长时间不下来,我太无聊了,就找大爷聊了一会,那苹果是他硬要塞给我的呢,我不要都不行呢!那个大爷很好呢,第一次就送我苹果吃!“

张子文感叹这个魔女还真是厉害啊,第一次认识就能让人觉得那么亲切,对方还是个夕阳红的老头,以后看来得跟小魔女学学人际交往了。

张子文和郑玉莲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出乎意外的,郑玉莲一句话也不说,就安静的和张子文肩并肩走着。张子文也乐的郑玉莲安安静静的,毕竟长相和性格太不符合了让人觉得不适应。

“玉莲。”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张子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跑过来的可以用男人形容的男人,一身隆起的肌肉,一看便是老锻炼的主,脸上用横肉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将近190公分的身高,站在娇小的郑玉莲面前,那就一典型的美女与野兽的典型画面,如果毕加索在这的话,画出这副画,一定能卖个好价!

“玉莲,这个男的是谁?”郑玉莲压抑着大的怒气说:“黄明达,我和你很熟吗?玉莲是你可以叫的吗?”

黄名达吃了个闭门羹用伶俐的眼神看着张子文。郑玉莲没理会黄名达,一下子拉起张子文的手“子文,我们走。”

张子文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事都会害羞的小男孩了,但是碰到郑玉莲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还是心头一震,任由郑玉莲拉着他跑。黄明达在张子文走后露出一磨阴险的笑:“哼,和我争女人,你还嫩!”

跑了很远,郑玉莲才松开张子文的手,但心里却跟揣了个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的,并隐隐有些怀念张子文手上那温暖的感觉。

气喘吁吁的对张子文说:“那个死黄明达,死蝗虫,仗着老爸有几个臭钱就四处追女孩,我最讨厌他那样的纨绔子弟了,天天来骚扰我,烦都烦死了,对拉,听说他可是学校散打社的社长哦,好象那个散打社名义上是学校的一个正规团体,实际却是黄明达聚集起来的混混,有点小黑社会的潜力哦,我可保证不了今天他看见你我在一起后会不会找你麻烦哦?”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淡淡的道,“我无所谓。”心里却算计着,如果他敢找我麻烦,那么他很倒霉,我正好拿他第一个开刀,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安然独处了一个月的张子文,又有了小露锋芒的念头,他是武者,不是路人。

“张子文,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可别找帮你找他求情哦,我可不会管没出息的男人,尤其是花瓶!”郑玉莲娇笑道!张子文当然知道在这样一个凌牙利齿的小魔女面前什么解释都是没用的,当然会选择沉默。

远处工商管理系的女生寝室楼下,一个男生背着吉他买力的唱着歌,楼上的窗户上各种观望好吸的女生,也不知道哪个女生能这样的吸引人,值得这位“歌手”在这开露天“演唱会”。…,

郑玉莲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转头对张子文说:“你97打的那么好,篮球又打的那么好,学习又那么好,不知道你对音乐是不是也有造诣呢?”张子文又露出那无所谓的招牌微笑。“沉默代表默认,好你说的,我去把吉他借过来,如果我能借来,你必须唱歌给我听。”

不等张子文答应,郑玉莲已经跑出很远,因为那距离张子文有一段距离,张子文只能看见郑玉莲只和那男的说了几句话,那男的竟然把吉他递给郑玉莲就走了,美女就是有效应啊,郑玉莲朝张子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捧着那个大号的吉他跑了过来。

在一处草坪上,张子文轻轻的拨动琴弦,用那深沉却不失感情的声音唱起了《缘来一家人》的主题曲,《寂寞想家人》。年少时我们都曾梦想快些长大整天也不用回家……

郑玉莲本来是打算调笑一下张子文的,那里想到张子文竟然有着这样的超人的音乐功底。明星也就这个水平吧,不,明星也不行,这首歌能听出真正的感情。郑玉莲在惊异的目光中也渐渐沉浸在这对小时候向往的歌词中,等张子文一曲唱完,郑玉莲已经泪流满面。

虽然张子文平时一副冷傲的表情,其实是内热行,但是见到美女哭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郑玉莲还有越哭越厉害的趋势,张子文颤抖的把手伸到郑玉莲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用略微深沉的声音对郑玉莲说:“别哭了好吗?是我唱的不好惹你哭了吗?”

郑玉莲抬起那微微红肿的小眼睛哽咽着对张子文说:“都是你拉,唱歌唱的那么好干什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么难受,都是你不好!”

张子文哪想到郑玉莲会说出这么离谱的理由,开始也是他要自己唱歌给她听的,唱好听了也不对拉,弄来弄去都是自己不是人。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没敢说,女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的,何况自己又不是上帝呢!

接下来的事一下子让张子文吃了一惊,郑玉莲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抱住了张子文,张子文一子感觉自己的脑袋短路了,这两天太多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让自己有点吃不消。就在发愣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肩膀一下子传来了钻心的疼痛。

郑玉莲狠狠的咬了张子文的肩膀,即使是隔着衣服,张子文也疼的几乎蹦了起来,一下子推开了死死抱着自己的郑玉莲。谁知道郑玉莲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扑哧一下,竟然又笑了,这一笑不要紧,张子文一下看呆了,都说沐浴后的女人是最美的,可哭过的女人再有灿烂的笑容怎么就那么美丽呢。

张子文第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郑玉莲,乌黑的披肩发,一双明亮的眼睛由于哭过显得更加晶莹剃透,此刻正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尤其今天穿着那白色的连衣裙,使的郑玉莲的皮肤更加散发出女人独有的魅力。

张子文正在那出神,被郑玉莲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郑玉莲略带责怪的口气对张子文说:“看你打97,篮球比赛,弹吉他时都一副冷傲的表情,怎么刚才的表情那么傻呢?不会是因为本小姐太漂亮了吧?”

张子文哪敢说自己就是因为看她看出神了呢。“我以前每次心情不好咬下别人心情就会好多了,以前都是咬哥哥的,可是上大学以后那个臭哥哥就不让我咬了,以后我心情不好我就找你,你必须随传随到,好了寝室要封门了,拜拜拉,对了这个苹果给你吃,我晚上不吃东西的。“…,

不等张子文答应,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张子文无奈的耸了耸肩,女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刚才还哭的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又蹦蹦跳跳了,这个小魔女,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要不岂不是挺麻烦。

更新

张子文独自走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转过个弯,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一个麻袋套住了,不等张子文去想,身上就挨了一棒子。张子文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被暗算了,马上身体发力,大喝一声,麻袋被硬生生的撑碎了。

张子文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仔细一看发现了暗算自己的就是刚才遇到的黄明达,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神立刻冰冷了下来。既然你们想找死,我今天就成全你们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一个棒子朝张子文打了过来,张子文轻松的躲了过去,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就一记左勾拳打在了那人的下巴上,那个人被这恐怖的一拳一下打昏了过去。

黄明达一下子就傻眼了,眼前这个人是怪物吗,自己找来的这两个人可是出了明的能打,在散打社里是排名属一属二的,就这样被眼前这个怪物一拳就搞定了,立刻后悔自己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记过就多找几个人过来了。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张子文如死神般的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说不出的恐惧笼罩自己。

“啊”,黄明达还没看轻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一脚踹出了5,6米,张子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棒子打出的伤,如疯狂的猛兽一样在黄明达身上发泄,几秒钟的工夫黄明达的身上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没伤的了,昏死了过去,和黄明达一起来的哪想到今天要教训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刹神,掉头便跑了。

张子文知道不能把事情闹的太大,毕竟是学校,即使自己有再大的实力摆平,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黄明达的身上又补了一脚。为了磨砺人性,张子文自己把一身先天真元给封住了,这也是他会被人敲闷棍的缘由。

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寝室,刚进去就发现大奇也在里面。见张子文近来,立刻献媚的跑了过来:“老大,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学院里的帮派的情况我已经帮你调查清楚了。

张子文一脸随意的坐在电脑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可寝室的兄弟就被弄的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大奇来说找张子文,他们还很害怕是张子文惹了他,谁都没吱声,心理却都琢磨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应对呢。

平时默默无闻的的子文什么时候变成老大了,大奇对他都恭恭敬敬的,虽然满脑袋的问号,但介于大奇在场也不敢问什么。

大奇什么人物,平时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就是吃喝玩乐,泡小姑娘,被他糟蹋的小姑娘手脚加一起都查不过来了,学校因于大奇的家势也都选择了沉默,对这个典型的坏学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奇恭敬的站在张子文面前,略带得意的说:“流年大学有两大帮派,第一大帮派是双龙会,老大是外语系大二的一对双胞胎,老大叫柯荣,老二叫柯誉。

双龙会人数大概在400左右,能真正敢打架的只有100左右。传闻柯家是n省最大的采矿商,几乎占领n省采矿业的百分之九十多,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学院第二大帮派是以黄明达为首的散打社,他们名义上是学校的正规团体,实际则是一个小黑社会,人数在300多,能真正打架的只是散打社的87名成员,其余的全都是些只能起哄的小角色。…,

这两个帮派之所以能和平的相处好象是由于他们的父辈在生意上有密切的来往。”

张子文闭着眼睛思考着,“黄明达吗?那个垃圾角色,刚才被我教训了一顿,估计得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了。”大奇一下子被惊呆了,心里却感叹看来这步棋走对了,跟了个狠老大。

大奇恭恭敬敬的站在张子文的面前,丝毫不敢打扰张子文的思考,那一刻,大奇突然感觉到张子文仿佛是一条龙,一条腾飞的龙,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腾飞。想起自己和张子文的邂逅,甚至有点庆幸自己能被张子文打了,要不也跟不了张子文。

张子文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道:“在黄明达出院之前立刻给我招人,成立飞云会,钱不是问题,招来的人按实力分工,这张卡里有50万,你拿去做建立帮会的经费,还有记住一句我给你的忠告,挺起腰杆做人,就没人能骑在你的身上,但别妄想背叛我,背叛我者死,事情必须办妥,如果办不妥,那么你就等着永远都弯腰做人吧!”

等大奇出了寝室,张文彬一反常态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站在了张子文的面前,严肃的问道:“说吧,子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子文善意的笑了笑,点燃了一只烟,带着点玩味慢慢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等张子文说完才发现陆学刚和郭亮都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听着自己的的讲述和自己对未来的计划,满脸的崇拜。

张文彬一把掐住了张子文的脖子,开始笑骂着张子文有这么大的计划竟然也不和自己说,一下子和张子文闹成里一团,闹着闹着,屋子一下子黑了下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掐电的时间,并感叹着学校还真是抠门,每天准时十二点就会掐电,比闹钟都准时。

记得一次陆学刚正在火热朝天的打传奇的时候忘记了看时间,电一下没了,等第二天再上线,赫然发现自己的人物已经站在了安全区,只剩几滴血,打开装备栏,差点没哭出来,自己好不容易换到的圣战一套,一下子暴了两个戒指,一个手镯。

就为这事,陆学刚狠狠的咒骂了学校领导半个月,最后气的再看谁要在寝室的电脑玩传奇,一定满脸笑意的跑到主机箱的旁边,啪的一下就把机器重起了,这使得305寝室以后没人敢在寝室电脑玩传奇,天晓得会不会掉了装备啊!

305寝室由于昨天聊的太兴奋,等天边泛起一丝亮光的时候才都睡着,等早上的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才在张子文的一声惊呼中手忙脚乱的叠被爬起来。

刚跑到一半的路程,上课的铃声就无情的响了起来,张子文连同寝室的兄弟的心如死一般的沉寂,为什么?教他们当代世界经济的是溜光学院的著名的四大名捕老薛头,张子文他们可是听说大三的一个学长就是因为迟到,期末考试不及格,补考不及格,最后弄的得重修。

虽然心里很害怕,但也的硬着头皮去,如果是旷课被发现的话,那比迟到的后果更严重,天晓得那个变态的老头能想出什么方法整自己呢。

等到了合体教室才赶紧整理一下由于过度激烈运动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偷偷的从后门溜了进去,心中祈祷着老师可千万别点名,一个声音彻底的打破了他们的希望。“站住,你们四个全部到前面来。”但奇怪的怎么不是那个糟老头的声音呢。…,

抬头才发现,站在讲台上的竟然不是那个看了就会不爽的老薛头,是一个身高有170公分,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美女,一身典型的职业套装根本掩饰不住那傲人的身材。

张子文和寝室的兄弟不是没见过美女,这是不同于李羽希和郑玉莲那种清纯的美,是一种成熟女人的美。张子文更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眼前的女人身体里似乎有着一股力量,是什么却是模模糊糊。

美女老师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对他们四个说:“你们四个叫什么名字,怎么第一次上我课就迟到呢?”由于过于集中的观察这个流年大学的美女,四个人都楞在那,根本就没听到老师问什么,没一个反应过来!

坐在第一排的李羽希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几乎留出口水的这四个大男生,尤其在张子文的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心理不知把张子文咒骂了多少次,以前你怎么不这样,对人爱理不理的,天天一副冷傲的表情,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水平,甚至有点相信昨天王涵月说见到张子文和流年大学排名第三的校花散步是真的了。

不情愿的以班长身份站了起来:“报告霍老师,他们四个是我们网络三班的学生,对于他们的迟到,我代他们对你说声抱歉。”

等李羽希说完这番话,四个大男生才反应过来,心里猜疑着哪冒出来个这样级别的美女,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呢。

这是美女教师说话了:“既然你们这个懂事的班长替你们道歉了,好吧,但是你们第一次上我课就迟到,我不能轻易的就饶了你们,我今天才接到通知要代你们这学期的当代世界经济政治,还没备课呢,你们男同学不是对时事政治比较了解吗,那就由你们四个出个代表讲一讲比尔.盖茨的未来之屋吧。”

张文彬赶紧接话献媚的说道:“我最亲爱的老师啊,我们寝室素来是子文最厉害了,这个讲解就由他来讲吧,我们先回去了。”连忙拉着陆学刚和郭亮逃难似的跑了回去。

张子文无奈的看了看把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同学,心里咒骂着张文彬不讲义气,但是到了这种情况看来还真得有个说法了。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带着点玩味看着美女老师说:“好吧,那就由我来讲。那我开始了,老师你可得听好了。”

美女老师一下子被这样一个不懂礼貌的家伙弄的稍稍带了点怒意,但也不好发作,只好听着这个狂妄的家伙的下文。“

“沃伦。巴菲特曾评价比尔。盖茨说:“如果他卖的不是软件而是汉堡,他也会成为世界汉堡大王。”看来比尔。盖茨天生就具有商业天赋,他的合伙人就说比尔。盖茨从来不会把钱花在他不该花的地方。

在我认为比尔.盖茨的这一举动无疑引领着人类对住宅的发展方向。比尔盖茨的“未来之屋”坐落于西雅图华盛顿湖畔,是一所名副其实的数字智能屋,展示了it业带给人们的无限美好未来。

据说,这所未来之屋造价达5.3亿美元。数字化是盖茨创造力的集中体现,据说仅设计就用了3年多时间,建筑时间用了7年。盖茨曾在《未来之路》中说梦想比金钱更伟大,这也是他不断创造财富的动力,因为在实现财富的过程中,无不体现了他的创造力。

盖茨的住房人性化就体现在这里,他的工作室与客厅连为一体,内设12英寸的视频显示器和大壁炉。这个大型接待室可以让盖茨无所顾忌地邀请他的朋友,举办可以接待200人的鸡尾酒会或商务会议。…,

然而这还不是它的特别之处,让人更为称奇的是盖茨客厅的背景竟然是一个水族宫,水族宫里游弋的海洋生物除海豚、鲨鱼外,还有一条鲸鲨。据说鲸鲨不但稀有,还濒临绝种,知情者说盖茨养鲸鲨并非是为了炫耀财力,而是对海洋生物进行系统观察和研究。

在这所房子里,共铺设了52英里电缆,将房间内的所有电器设备连接成一个绝对标准的家庭网络,敏感的触摸版自动调整整个房间的光亮、背景音乐和温度,就连地板和车道的温度也是计算机自动调节的。

我能了解的就这些了,对于比尔盖.茨的这一举动,我想大家都应该有所反省,我们国家没有这样的引领世界发展方向的人才,在坐的各位同窗一定也有这样的抱负,等自己有钱了也建个一个这样的房子。

确切的说不是房子,而是一个人性化的生活的地方,但是我们必须把他成为现实,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年轻的激情靠我们去创造,在比尔.盖茨的创业初期,有谁能说他不上学而选择创业是对的呢,只有在他站在世界经济颠峰的时候才证明了他的决定是对的,世界就是这样,正确与否必须靠自己的不断的努力去证明。”

不理会老师惊异的目光,张子文在同学的一片掌声中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了坐位上,张文彬悄悄的对张子文竖起了大拇指,并献媚的淫笑,压低了声音对张子文说:“子文啊,你精彩的演讲的时候,我统计了一下班级女生的目光的数目,其中包括咱们班级的美女大班长,王涵月那丫头,还有找你的那个校花级的美女,别的恐龙就不计其数了。

就新来那个美女政教霍老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你呢,也不知道你这几天怎么了,走了狗屎运了,不过其实这都是我给你的机会呢,你必须的感谢我啊。张子文看着那张虚伪的几乎真诚的脸,心里暗骂,这个家伙马后屁的功夫还真是厉害,要是自己讲不好,那张文彬指定说,哎,其实我都想帮你了,可是他们拉着我不让啊。

张子文笑骂着张文彬的虚伪踢了他一脚,张文彬哪肯示弱,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踢了起来。丝毫没理会霍老师在那天南海北的大谈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直到霍老师向他俩投来了几乎杀人的目光,才有所收敛。

张子文心里算计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路,及其不耐烦的朝门口望去,门口站着整天浓妆艳抹的,还曾经和副校长黄修闹出绯闻的工商系主任岳如花。张子文平时就最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打断了他的思路,使他更反感了。

岳如花用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喊着:“张子文同学在吗?薛校长找他谈话。”所有的学生的目光唰的都投到了张子文这个曾经在篮球场上左右比赛的怪物身上,心里疑惑着,平时几乎见不到面的老校长找张子文会是什么事呢?

稍微知道黄明达被张子文打内幕的人心里暗笑着,这个张子文胆子还真是大,黄明达的爷爷就是流年大学的副校长黄修,校长的孙子都敢打,你看报应来了吧,不过还真快啊。

张子文却心里嘀咕着这个奇怪的薛校长在自己来学校的时候可是亲自的迎接自己,让自己的秘书把自己的手续全部都办好了,最古怪的是还亲自把自己送到了寝室,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子文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嫌弃我这糟老头的话就来找我,别的不敢说,就这个学校还是我说了算的。”…,

岳如花打量着张子文:“你就是张子文吗?”心里疑惑着这个瘦瘦的家伙怎么把黄修的孙子打成那样呢,看不出来啊。

这个岳主任还真是风骚中的极品,臀部左一摇,右一摇的带着张子文去校长的办公室,弄的张子文的心神跟着一阵子摇拽,心里想着看来黄副校长和他有一腿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啊,这个主任够骚,怕被岳主任发现急忙收回了视线,认真的走路。

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校长正坐在那太苹果机前面拼命的点着鼠标,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校长只扫了一眼,淡淡的说:“小岳你出去吧,有些话我要单独和张子文同学谈。”

张子文心里咯噔一下,老校长这样的语气,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心里慌忙着过滤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想着呆会呀怎么处理。岳主任不情愿的恩了一声,临走的时候哈留给张子文一个“小子你等着瞧”的鄙视的眼神。

等岳主任出了门,薛校长竟然出乎意料的松了口气,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对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张子文说:“子文啊,快坐,来,到我旁边坐。”

张子文被着突然的转变弄的摸不着头脑,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等走到电脑旁边的时候,张子文又是一阵头大,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竟然在玩企鹅连连看,心里顿时感叹,腾迅的发展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上到50.60岁的老人,下到7.8岁的小孩,张子文就亲眼见过一帮只有10多岁的小孩在网上泡美女,看那老练的话,张子文都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子文啊,你会玩企鹅游戏吗?”张子文点点头,说起企鹅游戏两个人一下子有了共同的语言,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其中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张子文知道薛校长找自己一定是有事,不会是光为了讨论游戏的,带着忐忑的心问道:“薛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薛校长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知道黄氏企业吗,黄氏企业在我们n省,临界的j省,还有h省占领了百分之四士的餐饮业,你可以估计一下这个分量,黄家有很强的黑道背景,昨天你把黄家的公子打了吧,看来你必须打一场硬仗了,虽然你有很强实力,但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啊?”

薛校长略带惆怅的说,这个老家伙是有点了解张子文的特殊背景的,可也不知道张子文竟然会是国安局中的第一凶残机构霸下中人。

“校长你放心,给我点时间,我已经20岁了,对自己做出的事我会负责的,没有人可以伤害我。如果谁要有这个胆量,我注定一辈子要成为他的噩梦,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也要做到。”

张子文没有掩饰自己的气势,磅礴的气势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老校长坐在旁边都感觉到了寒意,再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学生,发现了和刚才的那个羞涩的学生简直是两样。

“好样的,子文,你放心,黄家暂时不会动你的,他家现在没有那个实力,但是一年后我就不能保证了,最小心的还是你自己,黄明达出院的时候一定会报复你的,你要记住尽量少和他正面冲突,这方面我会护着你的,他那个散打社我会想办法的。”

张子文心里暗笑着,好你个黄明达还想用家族势力打击我,你不是想玩黑道吗,好,老子陪你玩,看谁笑到最好。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对薛校长千恩万谢。…,

星期六的晚上,天伦酒店的三层被张子文包了下来。天伦酒店的第一层是中餐大众消费,二层则是西餐大众消费,而三层则是贵宾层,光有钱都是不能包下来的。

本来张文彬只为了庆祝张子文赢得比赛请自己寝室的三个兄弟就好了,张子文想了想既然首先要在学校发展自己,那就得先搞好班级的关系,索性就让张文彬请全班级的学生,外家把大奇也请了过来。

星期六一大早,张文彬就拿着自己的手机群发信息通知自己班级的人晚上6点到天伦酒店聚会,庆祝篮球比赛的胜利。对于流年大学的学生来说,天伦酒店的一层二曾几乎是家常便饭一样,对于三层来说却没几个人光顾过,人自然是这样,对未知的事物都是感兴趣的。

晚上六点,三楼灯火通明,优雅的钢琴曲响彻天伦酒店,二楼,一楼吃饭的学生纷纷猜测着是哪个款爷或者高官的公子这么有实力,竟然能包下天伦的三层。

三楼的阳台上,张子文仰望着天空,心里感叹原来放开的生活是那么的好,第一次渴望以后激情的生活。

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就来从来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的怪人伍龙也张子文找他谈完话之后出现在了天伦酒店的三楼,这让网络三班级的人纷纷注意起这个开学第一成绩,以后却都是及格的成绩的怪人了,能包下整个三层,让他们更打听着张子文的家世。

张子文破天荒的穿上了西装,这也是张子文第一次穿西装,看着定做的西装,看着镜子中越发成熟的自己,心里却洋溢着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镜子中的不是自己。

走出阳台的张子文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魔女,郑玉莲,旁边还站着个男的,郑玉莲今天好像还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露肩的晚礼服,但是郑玉莲手却挽着旁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最气人的就是那个男人和郑玉莲站在一起竟然那么的般配,用郎才女貌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郑玉莲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朝张子文走了过来,张子文强压着心里的火,露出及其不自然的微笑,要说现在张子文的笑,比哭都难看。郑玉莲刚走到张子文的面前立刻恢复到了小魔女的样子,掐着张子文的胳膊就说:“好你个张子文,请客请这么多人都不请我?”

张子文赌气的回应着:“你不是有白马王子陪吗?我请你多耽误你宝贵的时间啊?”说完把头扭到了一遍。郑玉莲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白马王子了呢?无辜的看了看自己旁边的穿着白色西装的哥哥,一下子明白了张子文话里的意思。

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最后夸张的捂着肚子笑,一群人都看着这个长的淑女中的淑女做出根本是不淑女举动的美女,等她笑够了才指着张子文笑着说:“哈哈,你吃醋了啊,来,你仔细看看这个男的是谁吧,你也认识的。”

张子文及其不情愿的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男的,总觉得特别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那个男的向张子文伸出右手道:“我叫郑玉华,是郑玉莲的哥哥,我就是二班那个比赛伤你的人,对于那件事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的篮球技术还真好,我甘拜下风啊!”

张子文一下子想起了篮球比赛那个伤自己的人,郑玉华竟然是郑玉莲的哥哥,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这时郑玉莲开口了:“你快和我哥哥握手啊,我哥哥都伸出手好长时间了,你很不礼貌啊,难道你不接受他的道歉啊,男生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

张子文被这一连串的话弄的尴尬的摸摸了头,急忙伸出了右手,和郑玉华握在了一起。一直站在张子文旁边的大奇可是照实见到了一回,原来老大的克星就是那个女的啊,心里暗笑,表面上却憋的难受。

大奇悄悄的对张子文说:“文哥,时间到了,晚会该开始了。”

张子文点了点头,告诉郑玉莲照顾他哥哥,然后伴随着众人的目光走上了那个用来表演的舞台上,灯一下灭了,坐在坐位上的同学吃了一惊,随即看到舞台上的灯光闪烁着,穿着西装的张子文竟然站在了乐队的中间,捧着把电吉他,并朝下面的同学做了个我们最强的手势。

这是张子文为了有个创意的开始计划出来的,由于是自己请客,所以绝对这场演出有自己上,看着及其不和谐的西装,有谁能想到这个人就是一个电吉他摇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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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节粉红色的吻

第二九八节粉红sè的wěn

悠扬的电子琴solo响起,接着是张子文强劲的扫弦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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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两年的苦涩,张子文合着乐队的声音唱起了《少年狂想曲》,这首曲子的歌词正好符合现在年轻的jī情,使的在场的人都沉浸在这种摇滚的jī情之中。

有人会问,音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音乐的最高境界是无声的,引导着人进入无声的悟境,张子文做到了。

等一曲完毕,灯亮起,下边还是鸦雀无声,坐在坐位上的李羽希看着那个一下自变化很大的大男孩,不甚至说现在是一个男人,心里有着隐隐的jī动,但也有失落,她当然看到刚才郑yù莲和张子文亲密的样子,心里如大翻了五味瓶一样。

啪,啪,啪,啪,mén口出现了一堆人,中间的是个坐着轮椅的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老人,是他鼓的掌,接着是全场同学的掌声。

“好啊,后生可谓啊,等看到从舞台上下来的张子文一下子愣了一下,但马上转瞬即逝,年轻人啊,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叫我一下六哥,这家酒店是由我罩着的,我刚听说有人包下了这层,我就过来看看,今天你们的酒水都我付了,祝你们玩的开心,对了,小伙子,有时间到我的公司去坐坐,我喜欢你这样有jī情的青年。”

瘸子老六在自己公司的总部上对自己的保镖说:“马上查那个包下天伦酒店的青年,你一天时间。”

站在阳台上的大奇恭敬的站在张子文的后面淡淡的说:“瘸子老六,以前是个小únún,后来在一次走sī军火的jiāo易中替老大挨了一枪,被老大提拔,后来他的老大死了,就由他管理他以前老大的底盘,这个人有很强的管理才能,流年大学的前后三条街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大家都叫他六哥,以后我们学校的黑帮要是想走出去必须经过他。”

这时候王涵月突然跑了过来,略带怒气的对张子文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小希一直都tǐng喜欢你的,可你就是对他冷冷的,今天可好,都没给她敬酒,她自己在那喝闷酒,现在都醉了,说除了你谁都不准碰她,你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三班的学生哪见过自己班级英明的班长这个样子过,竟然当着全体同学的面就说要张子文送自己回去,其他人谁都不准送自己,一旁的郑yù莲遇到这情景,连哥哥都没理甩头就跑了,郑yù华赶紧追了出去。

张子文从阳台上出来,同学的目光唰的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今天的主角身上。

张文彬和寝室的两个兄弟就是一副你自己搞定的表情,丝毫没有帮他的意思让张子文一阵头大,最后硬着头皮告诉服务员在四楼开个房间就抱起李羽希走了上去,回头还对张文彬说:“文彬,帮我照顾好同学,班长同学我会照顾好的。”

说者张子文到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同学可不那么想了,用着怪调起哄道:“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她的,我们相信你。”怎么平时大合唱怎么没那么默契!

张子文子文抱着李羽希来到四楼的客房,李羽希模糊之中一直说:“死张子文,你不好,你坏,你怎么就是对人家冷冷的?”

张子文对于以前英明的班长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一阵的头大,抱到了大cáng上,就准备帮李羽希脱鞋,这一松开他可不要紧,李羽希可不干了,干脆死死的抱着张子文的头不放,几乎用喊的说,“你不准走。”…,

张子文无奈的回应到:“好好,我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两个人就这样暧mei的姿势躺着,李羽希的手死死的搂着张子文,xiōng前的坚tǐngnòng的张子文yo焚身,两只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字哪里,无奈的就把两只手支在了cáng上,张子文越是这样,李羽希就越是把张子文抱的紧紧的,加上两个人都没少喝酒,逐渐的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敲mén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张子文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借这个机会马上推开了她去开mén,推开mén才出了一口气,原来是酒店的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张子文说:“先生,三层的张文彬先生让我给你的东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张子文正疑ò呢,张文彬能给自己什么东西呢,等接到时候又是一阵头打,张文彬竟然捎过来一包避孕套,对于张子文这个从来没接触过nv人的处男来说,脸一下子红了,尤其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个nv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看到张子文脸唰的红了,抿着小嘴笑了一下就说:“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有事的话就到mén口喊服务员就行了,说着几乎是跑回去的!”

张子文无奈的走进了屋里,进了屋里一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李羽希竟然自己把衣服拖的只剩下内衣和内kù了,刚才的yù火一下子被jī发了出来,如看猎物一样看着李羽希。

几乎是颤颤悠悠的走到了cáng边,李羽希似乎是睡着了,张子文看着李羽希那略微消瘦的小脸,白皙的皮肤,尤其是xiōng前那对坚tǐng,张子文几乎有了看穿那白sè蕾丝xiōng罩的渴望,下面竟然穿的也是白sè的蕾丝内kù,即使是穿的那么少,李羽希在张子文看来也是那么的圣洁。

张子文脑袋被这个平时jīng干的nv孩深深的吸引着,把手伸到了李羽希的脸,这一碰不要紧,李羽希一下子抱住了张子文,这次好象更紧,好象是抓住了救命绳子一样不肯放开。

张子文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nv人这样抱着y望一下充昏了头脑,尤其是面前是个大美nv,校ā级别的美nv,让张子文怎么能不jī动,更重要的是李羽希只穿了那么少的衣服。

张子文也没管什么,按照以前看电视看过的情节温住了李羽希那温润的小嘴cún,第一次体会nv人的嘴cún的柔软,让张子文的心一阵子摇拽,李羽希更是热烈的回应着,张子文把手伸进了那多次觉的神秘却向往的xiōng部,李羽希被这一mō,哼哼了一声,这好象给了张子文进攻的信号一样……

这一夜,在两个人都喝酒的情况下,张子文体验了céng人的世界,那种yù仙yù死的感觉,等到清晨的阳光洒进客房的时候,张子文早早的就醒来了,看着死死抱着自己近在咫尺的李羽希,回忆着昨晚上的疯狂,并头疼自己该怎么办,想了好长时间都没结果。

李羽希的眼睛睁开把张子文下了一跳,李羽希先是疑ò了一下眼前怎么有个男人,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可是怎么感觉都是不对劲,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接着是一声尖叫。把被子全部都拽向了自己。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张子文,这拽被子到没什么。

可张子文被子被拽走,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李羽希几乎是用喊的:“你这个ún蛋,快点穿衣服。”张子文无奈的站起了身,又是一阵子尴尬,男人早上都会一拄青天,几乎是捂着下身去穿衣服。…,

胡làn的把衣服穿上,看着捂着被在cáng上轻轻的cō泣的李羽希,心里涌起一股浓重的歉意,尤其是cáng边还放着那盒张文彬送来的避孕套,张子文就是想解释也没法解释,何况自己也是在知情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

张子文没管那么多霸道的搂住了轻轻cō泣的李羽希:“羽希,虽然我们一班,但是我们接触的时间真的不多,我是有苦衷的对你冷冷的,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必须勇敢的去面对,我不会辜负你的,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李羽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一颤,猛的转过头:“死张子文,你坏啊,你坏啊,人家喜欢你那么长时间了,你就是理人家,考试每次都不努力,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可你就是那副冷酷的表情。”

接着对张子文的xiōng口一阵捶打,jī动的泪水和长时间感情的压抑一下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张子文又次霸道的wěn住了那温润的小嘴,这一次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两个人着实的体会了那wěn的美好。

等到张子文准备再次zan有李羽希的时候,李羽希此时也是满脸部满了红霞,但是坚决的推开了张子文,羞涩的说:“不行,今天不行了,过几天好吗,我好难受!”

张子文这才想起cáng单上那抹嫣红,知道李羽希是第一次,急忙的松开李羽希,逃也似的跑到了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才把jī起的y望浇熄。

走出卫生间李羽希已经穿好了衣服,独自坐在cáng上发呆,看到张子文出来立刻下了cáng,这一下cáng,一下字差点倒了下来,心里责怪着张子文把自己nòng成这样,心里更打算着自己怎么办,这样上学的话一定会被寝室的同学发现怎么回事的,尤其是那个万事通的王涵月。

张子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了李羽希,温柔的说:“今天不要去上课了我帮你请假。”李羽希被这别样的温柔所感动把头靠在了张子文的xiōng前。

两个人在客房里闹了好长时间才出去,推开mén才发现mén口站了很多人,一律西装,简直就是在开会,唯一不和谐的是酒店的走廊里还摆了个椅子,椅子上做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yīn冷的气势。

张子文下意识的挡在了李羽希的面前,怕李羽希会有什么危险,李羽希却推开了张子文,低着头走到了那个坐着的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面前,低声说了句:“爸爸,你怎么来了?”

张子文心里一惊,这个李羽希真不简单,爸爸竟然有这样的排场,而且好象这是瘸子老六的地盘,怎么会允许这么多人来到酒店,心里算计这姓李的大人物,可想了老半天,就是没想出来。

“小希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回家吧。”对着远处的张子文深沉的说:“你小子,一起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既然是李羽希的爸爸,而且是在和李羽希确认了关系之后,当然要去,只不过对这样一个气势惊人的男人,张子文还是时刻提高着警惕,本能的警惕,到不是怕他会害自己,毕竟自己还年轻,还要创一番事业,如果就这样的挂了,那不是很吃亏。

来到天伦酒店的mén口张子文才感叹有钱人还真是不一样,就车这样的排场还是头一回,比起自己加那辆宝马还真不是一个档次,李羽希的爸爸坐在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系列的跑车上,把自己和李羽希叫了进去,那写黑sè西装的不知道什么的人物全部都坐在宝马,奔驰跑车里。…,

第一次坐这样的跑车,张子文可没心情欣赏,自己把这样一个不知道大背景的大神秘人物的nv儿碰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心里一顿感叹酒后lànxing还真是智理名言,由于车里的气氛太沉闷,惶惶忽忽中由于昨天的劳累睡着了。

被李羽希掐了一下,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车子已经停了,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走进了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的超级别墅里,这才发现已经到地方了,尴尬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还能睡着。

坐在客厅里,李羽希赶紧和张子文说:“子文,没事,我老爸很和蔼的,他问你做了什么,你就说什么都没做。”

“不行,我是男人,我做了就要负责。”张子文几乎是带着怒意对李羽希说。李羽希被这样的霸道感动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家里的用人还在,一定会在张子文的脸上亲一口。

一个管家mō样的老人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是张先生吧,老板有事情要和你谈,他在二楼书房,我带你去。”李羽希赶紧拉着张子文的手说:“王爷爷,我也和他一起去。”那个管家有点无奈的说:“老板说了,只让他上去,你得呆在下面。”

张子文被那个满头白发的老管家带到了二楼的书房,等进去又一次感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在李家的墙壁上竟然是一块貌似海底世界的大玻璃,里面竟然游着各种的海鱼,最离谱的是里面还有只鳄龟,这种稀有的动物也有,张子文不仅开始怀疑李家是不是印钞票的,天晓得做这样一面墙壁需要多少钱,而且在内陆养海鱼,这可不是一般的暴发户可以建立起来的

“张子文,是吗?”这一个深沉的声音一下把张子文从yy中拽了回来。

“是的,李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这句话中的“您”无形中把张子文在李百雄心目中的地位提高了一截,心里算计着这小子还tǐng有礼貌的,有教养啊,不过也不能轻易把nv儿就jiāo给他,我还是先试探他一下吧。

“我家nv儿很喜欢你是吗?那你准备给他什么承呢?你的那个飞云会好象进展不怎么顺利啊,最近学校里的双龙会好象对你们虎视耽耽,别以为自己有点能力就想飞上天,先能接管你们流年大学再说,只要我一声令下我就能让瘸子老六把你们的小帮会给灭了。”

张子文被李百雄的这种带有讽刺的话jī怒了,但是基于他是李羽希的老爸,张子文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的道:“不只是小希喜欢我,而且我也喜欢他,今天的我也许比不上你的势力,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我不会放弃羽希的,这一生我都会对他负责!”

说到最后竟然有点jī动,没有刻意压抑的气势一下子jī发了出来,竟然能和曾经被称做是千人不敌的雄狮李百雄抗衡,李百雄一下子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刚20出头的只能说是小男人的人可以发出来的气势吗,难怪自己的nv儿会喜欢他,这个小子的确有过人之处。

李百雄并没有生气,而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小子,有志气,等你能接管瘸子老六的地盘的时候,我就承认你是我的nv婿了。”

躲在mén外面偷听的李羽希被老爸最后一句话nòng的脸微微红了一圈,莫明的想起昨天晚上和张子文的模糊的缠mian,一股异样的幸福涌上心头。…,

“好了,小希,别躲在mén外边了,进来吧。”李羽希没想到老爸已经发现了自己,只好不情愿的走了进去。进去了也只低着头nòng着自己的衣角,装做什么没听见的样子。

李百雄又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青年,略微黑消瘦的脸上,一双坚毅的目光,信心十足的样子,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这种锋芒是无法掩饰的,但是这却与站在那笔直的身姿极其的不协调。

李百雄看着张子文道:“你想玩黑道的话就要玩出样子,记住既然我说是玩,那黑道就是你的玩具,你必须学会控制,只能你玩玩具,绝对不能让玩具伤了自己,大奇是个好的管理人才,不过这几天他在学校的发展好象不怎么顺利,柯家那两个丑小子一直和他作对,有时间你得出面解决一下,不过你要是愿意吃软饭的话,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柯家。”

张子文无奈的笑了一下,心里却算计着自己确实有点过分,建立帮会的事自己一次都没出过面,全部都是大奇出去办的,这次好象那个柯家的双龙找他麻烦,好就拿他们开刀,给他们看看我不是好惹的,心里算计着嘴上是满嘴对李百雄的感jī。

李百雄点点了头:“我查过你了,听说黄明达被你打了一顿,而且徒手打了三个你们学校散打社的成员,而且他们还拿了bāng子,那你的散打应该是很了得了,我很就都没和人切磋过了,今天你正好在这,我们就切磋一下吧哈哈,后生可畏啊。”

张子文看到李羽希的父亲这样的对待自己,并给自己说了一下自己在学校的处境,心里那个感jī啊,要是自己还没准忽略这样的情节呢。

立刻点头答应了李百雄的请求。随李百雄来到了李家专用的锻炼场。李百雄换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给张子文也找了一套,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张子文穿起来竟然很合适。

李百雄笑着看着略微有些紧张的张子文说:“子文,你先出招吧,我防,我要看看你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张子文知道像李百雄这样的人物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只是靠的头脑,身体一定也是很出sè的。也没管大小的区别,一个直冲拳打了过去,就在拳头即将落在李百雄的脸上的时候,李百雄一个散躲,让张子文扑了个空。

老谋深算的张子文装一个算一个,伪装一个不会武术的普通人不要太简单。

李百雄立刻趁着张子文的失误一脚踢在张子文的肚子上,即使身体再强悍,张子文也被踢出了好远。因为锻炼场里被李百雄下令谁都不准进来,所以里面就他们两个。

张子文从来都是那种越战越勇的人,被这样的轻松的打倒,一个鲤鱼打tǐng站了起来,索xìng把上衣脱了下去,lù出那由于经常锻炼而满身肌rò的身体,一步一步bī近李百雄。

锻炼场的mén一下被打开了,李羽希跑到张子文面前,看到张子文光着上半身,脸红一下,但随即释然,把张子文的递给了张子文,气喘吁吁说:“就这个电话号码打你的电话好多遍了,你赶紧接接看,是不是有人找你什么有急事?”

张子文赶紧接过电话,看了看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带着疑ò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急促的喊着,是文哥吗?我是大奇哥收的小弟,大奇在学校招人被外语系的双龙打了,现在住院了,我们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子文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看来李百雄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双龙竟然真的找我们麻烦,好我让你后悔你们的举动。抱歉的朝那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李羽希的父亲做了个再见的姿势,急忙跑了出去。

张子文焦急的跑出了李家的别墅,李羽希急忙跟着跑了出来,她听自己的老爸说张子文有麻烦了,一刻也不能等的跑了出来。

“子文,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出去。”张子文回头看到李羽希那张倔强的小脸,那一刻,张子文知道这个nv人不但把身体给了自己,而且自己最真诚的心也给了自己,这个nv人是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呵护。

这时李家的老管家也走了出来,以一个非常漂亮的抛东西姿势抛给了张子文一把钥匙,用那可以用慈祥来形容的声音说:“车在车库里,自己去开,路上要小心。”张子文的心里真是无上的赶紧李家这样的厚待自己。

李羽希看着张子文熟练的驾驶着自己家的跑车,心里甜蜜,同时紧紧的抓住张子文的胳膊,因为这样的速度要是被jiāo警看到,一定会被吊销驾照,何况自己身边这个狂傲的青年有没有驾照都不一定呢。

张子文开了一阵子,突然感觉不对劲,怎么不对劲自己感觉不出来。一个急刹车,急忙拿出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那个,大奇现在在哪个医院啊?”

这句话一下把李羽希逗的咯咯的直笑,心里想这个小男人还真有点冲动啊。那头的小弟也对这个大哥心里各种疑问,但终究是自己老大的老大也不敢说什么。急忙回答道:“大奇哥现在在市中心医院4楼405病房呢。”

张子文心里急急忙挂断了电话。踩上油mén直奔s市的中心医院。中国最能体现人多的地方就是学校和厕所,但是医院也是个人多的地方,s市的中心医院是n省的有名的医生专家,据说死人在这里都能nòng活,至于有没有这样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张子文一路挤开人群才挤进电梯,由于电梯里人多,李羽希几乎贴在了张子文的身上,让张子文一阵摇拽,心里感叹这个丫头的身材还真好,尤其是xiōng部,自己的身体都微微有了变化,对于初尝jin果的张子文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jī。

四楼很快就到了,出了张子文急忙的大喘了一口气,压住内心的y望,而李羽希也是低着头不说话,默默回忆着刚才那温心刺jī的感觉。

405的病房mén口站了78个男的,几乎都是那种头发五颜六sè的,身上纹着身,脖子上带着项链,耳朵上好几个耳钉,绝对是那种告诉你我就是únún的那种人。

张子文径直走向了405病房,几个男的立刻把目光放在了和张子文一起来的李羽希的身上,他们也许没见过张子文,因为张子文这几天才高调起来,而李羽希的事迹可是他们全部都听说的,这个校ā他们都是举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态度。

至于原因,好象就是因为李羽希的老爸自己知道,曾经几次想sāo扰李羽希都神秘的被打而且好象都很严重,警察对此事也是不了了知。

因为张子文拉着李羽希手,这帮男人立刻猜测是哪个男的这么幸福,连笑ā都能钓上,对张子文充满了鄙夷的目光,好象是说:“就你这样的也能泡上校ā啊,真是一朵鲜ācā在牛粪上的典型。”…,

张子文没有理会这些带有敌意的目光,直接准备进病房,一个强壮的手拦住了张子文,“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张子文转过头,这是一个典型的肌rò男,心里暗暗的点头在危机的时候还保持清醒的头脑,张子文淡淡的道,“以后你最好恭敬的叫我声文哥,好样子的,有前途。”

那个男的一下怒了,除了自己的生死兄弟大奇还没谁值得自己叫哥的人物吧。不等那个肌rò男动怒张子文接着又说:“我来看我的小弟大奇来了。”

这下这个肌rò男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就是大奇的大哥,自己确实应该叫声大哥,立刻的恭敬的叫了声:“文哥。”

冲着那帮看好戏的小únún喊到:“都叫文哥,快点。”李羽希到是有点mō不着头脑了,张子文什么时候成了大哥,好象这些人都非常怕他,但是介于这么多人在场也没有多问。

张子文推mén走了进去,看见房间里只有躺在cáng上的大奇,还有一个小个子带眼镜的家伙站在窗边发呆,大奇正要发脾气是谁打扰了自己的休息的时候,一看是张子文,急忙连挂着吊瓶也不管就要站起来,那个带眼镜的小个子也疑ò的转过头,看着这个带着校ā进来的男人。

“文哥,小弟无能,被双龙那两个ún蛋暗算了。”张子文急忙扶住要起身的大奇。“算了,这不是你的错,你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双龙吗,既然他们不想学校ún就别想再在学校ún下去了,我要让他们后悔他们的举动,今天他们在你身上留下的伤疤,我要他们用十倍来偿还。”

大奇被张子文这种男人的友谊彻底的折服了,将近190的壮汉留下了眼泪。那个小个子的男人立刻明白了,这个就是大奇的大哥,那就是自己的大哥大。急忙恭敬的叫了声文哥。暗地里却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到底哪里特别竟然让大奇都这样的折服。

张子文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矮个子的男人,身材挨的只可以和nv人比拟,瘦的几乎就是骨头,但是那副深邃的眼睛却充满了智慧,加上带了一副眼镜,典型一个军师。

看着大奇脸上的淤青,张子文心里愤怒,好既然敢打我的小弟,我要双龙会在半个月内在流年大学除名。

把那个矮个子的男生叫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小弟叫吴野”张子文默默的把这个名字记住,“好你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李羽希看着这个以前默默无闻的男人,这个男人真的爆发了,好象是一发不可收拾,心里涌起了甜蜜,这是对强者的崇拜。

一排人恭敬的站在张子文的面前,只有大奇被张子文命令躺在cáng上:“既然你们都选择进入飞云会,那么你们必须做出自己的成绩,出卖自己人者死,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作为你们的老大我说到做到,还有保护好大奇,不能再让他出事,吴野,你给我一份现在飞云会名单还有详细资料,记住是详细资料,其中必须包括家世,我要灭了双龙会。”

吴野看到自己的老大有这样的魄力,刚建会几天就要灭了学院的头号帮会双龙,心里jī动的想看到老大的表现,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好的,老大,晚上9点我会把资料拿给你。”张子文点了点头。

离开了医院张子文说:“我俩今天没上课了,再不回去估计期末得挂课了。”李羽希调皮的笑道:“估计我是没事哦,你就掺拉,如果平时成绩很低的话会很危险哦?”…,

因为流年大学在郊区大学城里,所以开车需要路过一段僻静的道路,张子文莫名的就感觉到后面那辆金杯小客车好象是跟着自己的车一样,自己到哪,那个车就跟到哪,到了那条僻静的小路上,前面突然开过来两辆金杯轿车,一下子横在了路上。后面的那辆车也停了下来,每辆车上立刻下来了10多个人,手里都拿着bāng子。

张子文心里暗喊糟糕,被暗算了,也许自己对付这些人没什么事,可是有李羽希在身边,自己怎么保全她的安全,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李羽希的爸爸是ún黑道的,自然她明白自己是被暗算,手紧紧的拉着张子文的胳膊,张子文明白如果在车里一定会出问题,车又开不出去,只好谨慎的拉着李羽希走出车子,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万全的办法。

看着一步步bī近的那些拿bāng子的人,张子文还真有杀了他们的冲动,可是李羽希望在身边,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啊?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两个人似乎不太公平吧。”

一群人立刻望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着蓝sè奔驰车停在旁边的nv人。张子文立刻看到了希望,一个他没想到能看到的人。但是随即就又落到了最低点,那又能怎么样呢?

本来张子文听到一个声音,一下就兴奋了起来,以为自己有救了,可是一看就傻眼了,站在车旁边,一身蓝sè运动装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师,那个新来的美nv政治教师,这也让张子文一阵子头痛,本来自己一个李羽希就保护不了周全了,现在又来了个美nv,自己yàn富到是不浅,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就感觉那么别扭呢。

张子文拉着李羽希慢慢的移动到霍老师的旁边,看着霍老师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这么难堪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难道说nv的都喜欢看男的出丑还是真事哦。

“小希啊,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呵呵?”这种情况下张子文也不便于说什么话,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李羽希的脸被老师这样一问,脸刷的就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更不敢去看霍琳琳那暧mei的眼神。

霍老师却还不啃罢休仿佛看别人难堪就是他的乐趣,“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呢,小希啊,不就一个处个男朋友吗?又没犯法。”

李羽希被说的简直想找个地dòng钻下去。但是nv人就是不肯服输,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对着霍琳琳说:“霍老师要是也喜欢子文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哦!”这次轮到霍琳琳没话说了,虽然已经26岁,但是还没恋爱过,这样挑衅的话让他赶忙住了嘴。张子文听到李羽希说出这样的话也一阵无力。

站在旁边的那帮男人可不乐意了,看着他们说说闹闹,一个男的没管三七二十一一个bāng子照霍琳琳打了过去,由于霍琳琳没有集中jīng神看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暗暗注意他们行动的张子文看到这样一个情景。

本能的扑向了霍琳琳,把霍琳琳按在了下面,自己结实的挨了重bāng,霍琳琳第一次和男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对象还是自己的学生,可是看到张子文那痛苦的样子,马上回复了心神。立刻推开张子文站了起来,把躺在地上的张子文扶了起来,张子文因为身体的强悍的保护所以这普通人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对与这一bāng来说简直就是没有杀伤力。…,

霍琳琳可不干了,眼神瞬间没有了刚才的轻佻,有的都是彻骨的冰冷,毕竟张子文是因为自己受的伤,如果自己不帮他解决这件事,那自己还怎么配做他的老师。

“识相的都给我滚,不滚的就别怪我不客气?”霍琳琳冷冷的道。那群男人看到一个nv人说出这样的话,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不理会霍琳琳那杀人般的眼神。

“啊!”刚才打张子文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被霍琳琳闪电般的出手打倒了,倒在地上之后竟然就昏死过去了,那群人惊讶这样一个瘦弱的nv人,爆发力怎么就那么惊人,竟然一拳就搞定了我们的人,张子文就差点没跌破眼镜,没想到自己的老师竟然也是个狠角sè啊,看来这次还有的救。

“不想死的就给我走,不然就都是这个下场。”那群人平时哪受过这样的侮辱,立刻都愤怒起来,也不管前面站着的是个大美nv了,一股脑的全部冲了上来,20多个大男人立刻把他们三个围了一圈。

霍琳琳对张子文说:“你保护好小希,我来解决他们。”张子文当时也有点méng,但是就是那么坚信刚才霍老师打出的那一拳绝对不是巧合。使劲的点了点后,并把李羽希挡在了后面。

霍琳琳还真是不一般的能打,对着十多个拿着bāng子的男人,竟然还游刃有余的攻击他们,就分钟的工夫竟然倒下了6个人,张子文这边可没那么轻松了,要是自己绝对没问题,但是身边终究有个nv人,想保全她的周全,就不能放手一博,只潦倒了3个人,自己的左胳膊还挂了彩。

到是那群男人有点méng了,自己奉老大的命令来教训一下叫张子文的,怎么中途就冒出来个程咬金,最让人不爽的这个程咬金是个nv的,还是个美nv,看着同伴一个一个的被她潦倒,那美nv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甚至都体会到了自己的下场也和他们一样,但是屈于男人的尊严让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被潦倒也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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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节 伪装菜鸟

第二九九节伪装菜鸟

霍琳琳终于搞定了围着他的那十多个男人。..对着围着张子文的男人挑衅的道:“你们如果还反抗的话,下场就是和他们一样。”那边的人心里可真是跟灌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样的感觉都有,感情自己今天遇见了刹神了。

那边的人全躺在地上了,估计一时半会都起不来,这边也只剩下7个人,而且保护那个女孩的男人速度和爆发力更是惊人,要是没那个女的在身边,即使这些人也没胜算啊,互相看了看对方,逃也是的跑了。

霍琳琳拍了拍手嘟囔了一句:“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架了!”张子文和李羽希听到这句话直接晕倒了,怎么这话听着感觉自己的美女老师就是个暴力狂呢,看来以后上政治经济课可得老实点,这样恐怖的老师收拾自己不是绰绰有余啊。

李羽希拉着张子文的胳膊几乎哭了出来,张子文的胳膊被棒子打了一下,淤青了一大块,对着霍琳琳就说:“霍老师,子文他受伤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张子文温柔的对李羽希说:“没事的,我们直接回学校的医务室上点药就好了。”

“对了,霍老师,你的功夫怎么那么好,你在哪学的啊?”

接下来的一句话,张子文怎么感觉自己都在看电影里的情节呢!

“呵呵,那是必须的,因为霍元甲和我可是亲戚呢,我是霍家的后代,这点拳脚功夫不算什么,我爸爸的功夫才厉害呢!”

因为张子文的胳膊受伤了,所以李家那辆跑车就被霍琳琳的车拉着到的学校,在学校门口的时候,张子文看到了对面两人,是一对双胞胎,眼神瞬间冰冷,朝他们走了过去!

“双龙是吗,记住我的话,三天后我要你们双龙会在学校除名,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三日后,我会挑战你们两个,记住是你们两个一起上,如果你们输了,那么双龙会纳入飞云会,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张子文几乎愤怒的道!

柯荣,柯誉看了看对方,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个张子文有种,还我们两个上,那我们接受你的挑战,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我哥哥是全国泰拳的青年赛冠军和亚军,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活着!”

张子文心里可把大奇骂了不下百遍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资料里怎么没有,这回的冲动怎么办,自己可就是强悍的身体,对于招式可什么都不会,哪能不头疼,可话说出来了,总不能后悔吧!

“好那我们三天后就在流年大学后面的星海广场上决斗!”

柯荣有点调笑的说:“无所谓,只要你不跑,我们绝对在那恭候你,哦?文哥,说完,哈哈大笑的走了!”

李羽希是听到柯荣,柯誉和张子文的对话了,心里怎么能不担心。

张子文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一身的功夫都在太极真武上,那些普通人玩的散打招式他还真的不怎么会。无奈的张子文转过头看着李羽希说:“完了,老公这回可不好过了,我虽然体能惊人,可是在招式方面就是个白痴,现在的情况就三天我上哪找个厉害的师傅呢?”

李羽希晃了晃脑袋看了看张子文说:“我们的老师不是很能打吗,要不我们找他问问,刚才他不还说他的爸爸更厉害吗,要不我们求求老师,老师是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学生吧!”…,

张子文的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就把眼前这么大一块的资源给忘了呢?赶紧拉着李羽希往停车场跑,这时候霍琳琳已经走了出来。疑惑的看着妞妞捏捏的走过来的那对小情侣!

张子文有着大男子主义的思想,看着美女在面前就是拉不下脸去说。李羽希暗中捅了好几下张子文,张子文都是无动于衷,对着霍琳琳笑的比哭还难看!

霍琳琳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知道两个人一定要有事和自己说,只是不好开口,假装严肃的说:“你们两个小破孩到底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快说,我可是很忙哦,要不我可走了!”张子文到是没怎么在意这句话,李羽希可是不干了:“霍老师,你不是说你的爸爸很厉害吗?子文想拜你的爸爸为师,因为三天后子文要自己挑战学校外语系的双龙,那两个变态的都是很能打的,求你拉,你帮帮忙吧!”

霍琳琳扑哧一下笑了,“原来就是这点事啊,子文啊,你看你那样子,这么拉不下面子和我说吗,还得让你的小女朋友说?”张子文因为有求于人,也没法狡辩,只好选择沉默,等着霍琳琳的答复。

霍琳琳又说道:“好吧,对了以后你们俩个课下的时候就不要叫我霍老师,叫我姐姐就好了呵呵!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爸爸是个很怪的人,如果他不收你做徒弟的话,你就拜我为师傅吧,我虽然远远不及我爸爸,但是教你应该是可以吧!”

张子文小声嘀咕着,“本来就是师傅吗,不是一日为教师,终身不都是师傅吗?”霍琳琳因为没听到张子文嘟囔着什么,立刻由那个淑女变成刚才打人的样子,大声喊道:“张子文,你在说什么?”

张子文赶紧回应到,恩我说,老师师傅真漂亮呢!霍琳琳虽然知道他说的一定不会是这句但是就装做是了,“走吧,我带你去我们家!”

李羽希看着霍琳琳已经答应了,也放心了,抱歉的对张子文说:“子文,一会我得开会,给学习部的同学开会,我不能陪你去了,你一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呵呵,我已经在你的电话存了我的电话号码了!好了,再见!”说完,蹦蹦跳跳的跑了!

都说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是最能装出小女孩的样子的,尤其是初恋,科学家曾经做过这样的实验,即使把女人的初恋推迟到30岁,女人同样也会表现出小女孩的样子,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从古到今,人们一直在研究什么是爱情,可到了现在也就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的话来敷衍!

车子开到了农村,虽然是农村,可是天朝现代的农村已经都铺上的柏油路,不比城市里的破破烂烂的柏油路差,跑车跑在公路上一点都不勉强。

对于头一次亲临农村的张子文来说,像看到什么吸引自己东西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的,深深的呼吸着来自农村新鲜的空气!一会的工夫车子停在了一个古朴的小巷子里,这是一个四合院,不过好象就对面的房子里有住人了,其他的房子里都一幅萧条的样子。

霍琳琳下了车就喊:“爸爸,我回来了!”从房子里走出一个年纪50多岁的男人,虽然年纪稍大,但是走起路来却十分的稳健,穿一件宽松的长袍,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霍琳琳跑到那个中年人的旁边说:“爸爸,你看我给你带来个人,他要拜你为师傅,而且后天就要出去和别人决斗,你有办法吗?”那个男人听到这样的理由皱了皱眉。

走到张子文的旁边仔细的打量着张子文精壮的身体。

“的确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不过,你来拜师的原因我不能接受,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如果你回答好了我就收了你!”

张子文点点了头,心里却算计着,这个糟老头,又瘦又小的,可能是电影中的那种武林高手!张子文的不屑被霍彪尽收眼底!

“小子,你好象对我的功夫有所怀疑啊?就你们s市那几个散打学校的老师让他们一起上都未必能伤到我。不信?”

张子文为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出来,尴尬的看看了霍琳琳。------------------霍琳琳可不吃那套,一副你自己惹的事自己搞定的样子!

“不过看在你年少轻狂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想拜师就回答我的问题,不想的话,立刻走人!”说到后面霍彪明显加重了语气!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好,听好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世界上最强的招式是什么?”

张子文随口答道:“天朝武术博大精深,我想没有最强的招式,如果一个人在与别人的最战中拘泥于固定的招式那么失败是必然的,即使他一次不会失败,以后也一定会,我想真正的强者应该不拘泥与招式,而是身体随着意识行动,这样才能寻找最好的机会破敌!”

霍彪听到张子文这样的理论,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好,说的好,真正的强者不拘泥一格,我今天破例收你个外姓的弟子,但是作为我的弟子必须有我的规矩,进屋拜师!”

霍琳琳走到张子文旁边悄悄的竖起大拇指轻声道:“我老爸好象挺喜欢你哦,以后你得恭敬的叫我一声师姐拉!呵呵!”

来到了侧面的房间,这哪是住人的地方,典型的一个练武的房间吗,张子文侧目头一次亲眼目睹这么多兵器,更夸张的查了一下到底有没有18样兵器。

霍琳琳则偷偷的看着张子文夸张的表现,心里想着,这个学生还真是有意思,袄,不对以后可就是自己的师弟了!霍彪坐在椅子上面对张子文说:“你先饶这个村子跑十圈去吧,跑完了回来拜师!”

张子文当时就差点晕倒,有这样教徒弟吗,但是因为见识过霍琳琳的功夫,所以一想霍师傅的功夫一定不会差,不多说,张子文信奉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必乱起所为!所以张子文一副奔赴战场的样子走了出去。

霍琳琳则看着可怜的张子文,心里算计着,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是饶一圈也有1w多米啊,这十圈下来就是10公里,正常人可是受不了,但是出于对爸爸威严的敬畏,也没有办法。

走了出去,陪着张子文进行第一个考验!

“加油”等到张子文跑到第四圈的时候20多分钟,呼吸已经不顺畅,虽然有过身体的改善,但毕竟是凡人之身,自己的肺部像要爆炸一样!

自己还真是命苦,但是这点苦要是受不了怎么做大事,尤其后面还有个自己的美女师姐幸灾乐祸的看自己跑。默默的平稳自己的呼吸,这次运行明显发现在剧烈运动的时候运行,竟然觉得不怎么累了,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

霍琳琳看可就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恐怖的小子,跑到第四圈的时候竟然开始加速了,也好象没刚才那么累了,自己的油门也踩了好几次,摇开车窗,“小子,好象你不累啊,怎么速度都快拉,呵呵,师姐给你加油,加油,e

on,这个搞笑的老师竟然整出了一句英语!

张子文只好无奈的笑笑,等跑完,留下的就是霍琳琳在那吃惊了,一看时间,只用了47分钟就跑完了全程,而且那气息镇定的样子,再跑个十公里也没什么事吧!国际级的运动员也就这个水平吧?

回到那间四合院,霍彪正在那静静的品着茶,波澜不惊的说:“体力很强,很有天赋,但是你还得努力学我的功夫,别以为有好的体力就可以在战斗中取胜,如果是那样的话马拉松运动员各个都能战斗了,扎马步扎一个小时,明天开始训练,对了,还有没有叫我一声师傅呢吧!”

张子文跪在地上,大声了喊了一声师傅,并敬了一杯霍琳琳递过来的茶,心里感叹,世界真是弄人,我真的像做梦一样,要是这是一个梦,我宁愿长睡不醒!

这一夜是张子文一直都在思考,一直在思考这样的结局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呢,那个古怪的师傅第一天来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任务量,现在的腿疼的要命,什么东西吗,白天自己先是饶着村子跑了十圈,完事就让自己蹲了一个小时的马步,我的天啊?马拉松也没这么累吧?

清晨,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很疼,睁开模糊的眼睛,又是那张脸孔,不对,是师傅,张子文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看了看手表,晕倒昨天可是2点多才睡,现在才4点,这个师傅就来喊自己,还真是个怪物。

霍彪一脸严肃的看着张子文:“起来,都几点了,出去我教你工夫!”张子文介于霍彪的威严,急忙穿上衣服,心里还算计着,那个美女师姐哪去了呢?霍彪好象是能看出来人心思一样,“我那个懒闺女还睡觉呢,你不用找了!她就是因为太懒所以到现在功夫才一直没有进展!“

张子文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晕倒,说什么,懒功夫才不好?一个女人功夫不好都能潦倒十多个壮汉,那样是好的是什么恐怖程度?这让张子文是打定主意把霍彪的功夫都学到手,把他掏光!

谁不是这样呢,小的时候看到武侠电影就渴望自己做个大侠,这样的梦想在现代社会太难实现了,误杀人,杀坏人还得犯法呢,而又真正有几个人能践踏法律的尊严呢。谁的尊严都可以被践踏,惟独法律不行。

又来到昨天那个练武房,霍彪还没有给张子文露一手的意思,淡淡的说:“要练惊人艺,须下苦功夫,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所以你今天必须得悟出武道的真谛,明天再练招式,还有记住一句话,最厉害的招式不是固定的。

在实战中,你得学会随机应变,这样才能在实战中取胜。速成法我可是很认真的告诉你,没有,这两天根本什么东西学不到,能练的只有你对危险来临时候的反应能力,琳琳和我说了,三天后你要对战的是两个人,那么你首先就得学会躲。

躲住两个人的攻击,你的体力很惊人,你能做的就是耗费那两个人的体力,在他们虚弱之后一击胜利。好了,现在就练你的灵活度,屋里有103只苍蝇,你只能用手抓,什么时候抓完了,什么时候有饭吃!”说完也不管张子文张大了嘴,径直的走了出去!…,

张子文是个越难越喜欢挑战的人,笑话不就是个抓苍蝇吗,我会不行?等自己开始抓才知道,原来平时觉得很容易的事,原来是那么难,苍蝇的飞行速度太快,而且一动就会飞,况且他怎么知道屋里有103只,难道他有特异功能。

从早上4点多一直折腾到中午,张子文已经饿的再也不愿意站起来,屋里早已变成废墟一样,可就抓了20多只苍蝇,那苍蝇好象知道自己要被抓一样,就是不肯落下来,也不知道苍蝇那么小的身体怎么体力好象比自己都好呢!

坐在地上的张子文干脆闭上眼睛体会苍蝇的存在,这样好象更清晰了起来,10米直内的东西全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下张子文乐了,索性不睁开眼睛。

一只不知道死活的苍蝇从张子文旁边飞过,这哪能逃得过张子文的眼神,快速的伸出左手,那只苍蝇就呜呼了!

张子文这次抓到可是高兴了,因为好象挺容易,其他的如法炮制,一会的工夫,竟然查一查挂在自己手里的苍蝇竟然有102只,啊?怎么会少一只苍蝇呢?

任凭张子文怎么体会就是找不到那只苍蝇的踪影。张子文很确定这间屋子里就是没苍蝇了,赶紧出去敲门。

霍彪淡淡的说:“你苍蝇抓完了?”张子文坚定的说,屋里只有102只苍蝇,绝对没有103只!

霍彪哈哈大笑:“你只抓到了苍蝇,却没抓到自己这只最大的苍蝇,好了,加上你正好是103只,你是我所有徒弟中抓的最快的,厨房里有吃的,你自己去拿吧。”

张子文对于这样的老顽童师傅还真是没办法,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苍蝇了,对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那个师姐怎么没了?有点忐忑的问道:“我师姐呢?”

“她开车去学校了,对了,她要我和你说,她会帮你请假的。”张子文这才想起,已经星期一了,是该上课了,不知道李羽希那个丫头是不是会担心自己啊。

来到厨房才发现,虽然厨房不怎么起眼,但是里面的香味却远远的就能闻到,那个大老粗的师傅也能做出这么好的饭菜!等后来才知道那是霍琳琳特意留给他的。

因为饿了一上午,张子文风云卷席的吃东西,吃完了还不忘抿抿嘴!霍彪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有意思的徒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下午张子文可是过了一回一直被打的日子,看来这个老头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即使张子文天赋极高,还有特殊的身体因素,也抗不住霍彪的诡异的攻击手法,张子文全身上下除了几个重要的地方,全部都经受了攻击。

等张子文把衣服一脱,差点没当场的吐了,那还是自己的身体吗,全部都是淤青,要多恶心就多恶心,霍彪则无所事事的走了近来,扔给了张子文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跌打药,告诉张子文自己图,明天早上还是4点起床,明天再学真正的攻击招式!

这一夜,张子文睡的很香,也许是由于太累了的缘故。同样是被鞭子打醒,因为昨天的缘故,张子文赶紧穿了衣服又来到那练武的房间!

“今天开始我传授你我们的霍家拳,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你能记多少就记多少!”说着霍彪就开动了起来。霍彪只知道张子文体力很惊人,速度很惊人,但是从来都没想到张子文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等霍彪演示完,让张子文打一遍,张子文竟然一个动作没落的打了一遍,虽然有些动作做的很不正规!此时从霍彪脸上看到的全是震惊了。

霍家拳可有106式,分解出来就有900多种招式,自己刚才可是打了前40式,张子文竟然全部都不落的打了出来,天才,绝对是天才,我霍彪没有让霍家丢脸啊,这样的奇才一定会扬名霍家拳的,什么日本狗屁忍者,都让他们去死!想到着,年过50的霍彪竟然留下了激动的泪水,那是对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徒弟的感动,感动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霍彪这回可是不遗余力的教张子文,要说开始的时候只是抱着张子文很聪明,那现在可是想让张子文让霍家拳从新出江湖了。

一天下来,张子文对霍家拳已经领会了七七八八,这也是霍彪最得意的地方,普通人领会这些怎么也需要5年,6年,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却是那么的领悟力惊人,谁说天朝武术不行,几年之后张子文绝对是一方的王者。

因为霍彪对张子文看待的改变,张子文这天可是享受了一下轻福。等到第三天,霍彪竟然没去喊张子文起床,但是由于这两天的经验,张子文不想挨打,早早的就起来等在练武房里。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

一个声音把自己惊醒:“好徒弟,今天我练习最后一项,模拟实战练习!走吧去另一间练武房。”

另一间房子很奇怪,房子仔细看一个窗户都没有,门口那个大锁开开后竟然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去。张子文疑惑,究竟是什么地方还要这样的保护措施!等一进去,张子文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张子文看到的是个一个超级大的计算机,张子文只在电视或者电影上看过这么大规模的计算机,各种线路,中间是个超级大的屏幕。

那个计算机的屏幕句夸张的有两米多长。下面更是各种的按键,张子文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个怪物老师,难道这个怪物老师要给自己洗脑,想到这里,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霍彪无所谓的搬开了电源开关,那台超级计算机就启动了起来!

“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训练系统,一会你把这个带上,我输入的是世界各种拳术的系统,包括韩国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泰国的泰拳,还有天朝武术的太级,你带上这个顶冠之后就会和各个领域的高手进行意识战斗,对于武道来说,战斗中的意识是非常重要的!霍彪说完了,把一个类似眼罩的东西递给了张子文!

张子文看了看那个小东西,甚至有点怀疑这个怪师傅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怀疑归怀疑,做还是要做的,拿着那个师傅称做是顶冠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毅然的带了上去。

开始眼前是一片黑,接着既然亮了,张子文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犹如雾的空间,对面站了一个穿跆拳道服装的男人,仔细一看,立刻恨起自己的师傅了,草!那个老怪物,竟然让我和他打,明摆着要玩死我啊!

出现在张子文对面的人毅然是2000年悉尼奥运会67公斤级比赛的冠军陈中,张子文怎么看,怎么觉得陈中的笑容是那么的阴冷,让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等张子文反应,陈中一个腾空后踢,让张子文来了个措手不及,经过两天的训练,张子文已经有了很强的对危险事物来临时候的敏捷反应,双手挡在了胸前,挡住了陈中的第次的攻击。…,

陈中一击没成功,接着是一个360度单腿旋风踢,这个陈中不溃是奥运冠军,攻击力让人觉得很恐怖!张子文接着踢出左脚挡住了这一击,心里骂师傅,竟然找个奥运冠军和自己打,自己能有胜算吗,有点不现实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人都是不肯服输,即使面对再强大的对手都存有侥幸心里,张子文有实力更是个不服输的人!张子文一边防守着陈中的攻击一边寻找着陈中的破绽,看那个陈中怎么看怎么都是个体力狂,怎么一直都没有劳累的感觉呢。

陈中又是一计腾空横踢,张子文因为自己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很气愤,直接用腿硬接了这一腿,没有想到,这一踢之后那个陈中消失了,耳边响起,第一关通过,记住跆拳道的招式,以后有帮助。

“靠!什么东西吗!就这么简单啊。”张子文暗骂了一句!

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老怪物,看样子应该是日本人,但是他腰上那个腰带张子文是认识,那是茶带。

空手道是日本的拳术,也可称之为空手武术。空手道在日本的流派和套路很多,大致可分为平安、铁骑、拔塞、观空、燕飞、十手、半月、岩鹤、慈恩等。不论各派的风格特点如何,总的看来,空手道和天朝南方的拳术近似,根据记载,空手道是由天朝唐朝人将天朝武术传入日本后,经过不断的改变形成的一种具有自己风格的拳术。

空手道和柔道、跆拳道一样,空手道的等级也是用腰带颜色来表示的:10~9级:白带(初学者)

8级:黄带

7级:红带

6级:橙带

5级:蓝带

4级:绿带

3级:紫带

2~1级:茶带。

草,张子文第二次有骂了一遍,这个老怪物都找些世界级的高手和自己打,找个1级的空手道高手和自己打,紧怕自己死不了啊!

那人好象是没有什么意识,直接就向张子文一个马步冲拳,这种恐怖的力道,让张子文的手微微酸痛了一下,而那个死日本人好象什么事都没有,直接开始第二轮攻击!

张子文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想取胜必须学会攻击,因为攻击一直被认为是最好的放手,索性回忆着霍彪教自己的霍家拳,在找到对方的破绽之后直接攻击那个日本男人的下身,张子文可不管什么仁义道德,反正是个训练又不会犯法,干脆就直接一击弄死他!

那个日本人也不是好惹的当住张子文的攻击后,直接给了张子文的胸部重重的一击,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胸部的气闷,草了,不是训练吗,这种窒息的疼痛怎么那么逼真呢?被这一击是彻底的激怒了张子文,丫的,老妈还没这么打过我呢,你还真有胆量,不管胸部的疼痛,直接给照那个日本男人的头部就是一拳,这下那个男人消失了。

张子文也因为被打了一下受了挺重的伤。

可是时间根本不等张子文,立刻在张子文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类似人妖的泰国人,这就是泰拳,估计有2米多的身高,身上的肌肉恐怖的隆起着,现在的张子文多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意识却怎么也回不来。

一击重拳带着风声呼啸而来,因为内伤的缘故,张子文重重的挨了一拳,被打出了老远,嘴角流出了鲜血,张子文擦干了嘴角的血渍!

用阴冷的眼神看着那个泰国人,看来,自己也应该学学泰拳,这种恐怖的速度也只有泰拳能打出来,张子文模仿那个泰国人,同样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两个拳头打在了一起,这回那个泰国人没刚才那么好运了,直接飞出了十多米消失了。…,

张子文想起自己的师傅不还说这里还有个太极宗师吗,我的天啊,难道自己要挂在这里吗?

一身古朴的唐装,瘦弱的身材,白发苍苍。

等张子文准备接受攻击的时候,那个老人出人意料的没有攻击张子文,在原地风声水起的打起了太极,并念念有词的道:“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随人而动,随机应变,研磨太极阴阳之奥蕴,静观龟鹤之动态,用其修养身心,王者必大成也!”张子文必上眼睛默默的体会着这段文字。进入了意识修养状态,心里觉得特别的宁静,看来这就是太极的魅力了,以后要仔细钻研一下,最厉害武道应该是战斗中的宁静心态,以前自己似乎太浮躁,这次历练给自己的成长还真不掉。

等到张子文收回了心神,才发现自己眼前带着眼罩。摘下眼罩,看到霍彪正看着那个电脑屏幕发呆,自己看了一眼,才发现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评价。

电脑是这样的评价:领悟力100,速度100,iq270,除了心神几乎所有评价都是完美,看来最难战胜的人就是自己了。

霍彪看着张子文已经恢复了心神,淡淡的说:“去吧,柯家那两个小伙子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我这一生能有这样的徒弟已经死而无憾了!

张子文疑惑的道现在不才第三天吗:“我去找他们干什么?”

“你已经入定1天多了,恐怕星海广场那边已经要气爆炸了吧!”

张子文急忙拿过手机才发现已经是11月4日的12点多,难道自己真一天什么都没吃,也没睡的在里面,这还真是个值得自己思考的问题!对了,得赶紧去,自己的小弟一定会观战,这么晚去不得疯了,要是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开着车在回学校的路上,此时张子文的心情是大好,为什么大好,去的时候是去拜师,现在师傅有了,自己还和世界顶尖的对手战斗过,虽然不是真的,也有个七八成吧。想着想着张子文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猛踩了一下油门,这一猛踩不要紧,只见表盘上出现了130的字样,顿时后面跟上了一个警车,张子文这下可不好过了,现在已经都下午了,再被弄进公安局呆会儿,恐怕今天是出现不了在星海广场了!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那辆警车也跟了过来,下来了一胖一瘦的两个警察,尤其是那个胖的警察,哪有个人民公仆的样子,就那大肚子,张子文一阵怀疑就那身材还能抓人,恐怕连一只猪跑了都抓不到吧,典型的啤酒肚吗!

那个瘦的警察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而那个胖子则站在张子文的车子后面盯着那辆车看,那个瘦的警察严肃的说:“先生,请出示您的驾照,刚才你的车速违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交通法,我们要对你进行相应的处罚。

张子文可傻眼了,自己没事的时候干嘛要带驾照自己又不是老开车,这回该怎么办,钱到是没问题,可万一把自己抓到局里了,那可不是面子的问题了,自己在流年大学以后就别想再混了,那可是尊严面子的问题。

张子文呆呆的看着那警察说不出话,那个胖警察这时候跑了过来拉住那个瘦警察嘀咕了几句,然后走到张子文面前,用那带有口臭的嘴对张子文低声下气的说:“您是李家的人吧,这是李家的车我认识,没事,是我们公安出错,望您间量,回去替我向李老问声好,我叫解槐,在市公安局办工,有时间我会去拜访李老的。”…,

这么大的转变把张子文到了弄的摸不着头脑,仔细看了看那量车,好家伙,车牌号码竟然是12345,这样的号码恐怕是拿钱也买不到吧,这李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羽希就是看不出家里有钱的样子呢,除了身上那股贵族气质。

张子文尴尬的朝那两个警察笑了笑,赶紧钻进车子,又开始一路狂奔。

星海广场是s市最大的广场,可容纳4万人的广场,里面有挺多的娱乐设施,不压于一个公园,晚上的时候更是灯火辉煌,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到这里活动,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到这里老年但是k,不知道什么是老年但是k?

就是一群老头,来太太一起跳舞,现在的老年人都懂得生命在于运动的道理,这几年明显打麻将的人少了,而锻炼的人开始猛增,老年但是k的曲都变的非常火暴了,我就看过一群人在那练《天朝工夫》!

今天的星海广场人山人海的,没到晚上就已经满广场全部都站满了人,但是今天有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站在星海广场的全部都是20多岁的学生,张子文费了好大劲才挤出一个位置,但是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了。

凭借身高的优势,看到广场中间站的不正是柯家的那两个兄弟吗?可是自己怎么挤就是挤不进去,无奈之下,大喊了一句:“张子文我来了!”

这是张子文使出全身力气喊出的声音,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听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唰,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转到了张子文的这个方向,而离张子文近的人都倒退了好多步,打着绷带的大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朝着这的人大声喊着:“文哥来了,都叫文哥!”

从声音中能听得出,这满是兴奋和激动!张子文看着大奇的样子,心里庆幸收了个好的小弟,男人的感谢从来不需要在嘴上,只一个行动就能表现出来。

接着是一声齐刷刷的:“文哥好!”三百多人同时喊一个声音那是多么的壮观。张子文点了点头,张子文前面让出了一条笔直的通往广场中心的路。那边的柯家兄弟向张子文做了勾手的手势,双龙会的成员立刻同样喊出了:“双龙!”

原来张子文走的这面正好是大奇招的人群,为张子文第一战而找来了所有的小弟。张子文在众目睽睽之下迈着有力的步伐向双龙走去!站在广场中间,张子文望了望天空,今天就让我为自己的飞云会出战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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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〇节 横刀立马敢下刀

第三〇〇节横刀立马敢下刀

“子文,加油。免费小说网”这是李羽希喊出的声音,张子文朝李羽希lù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坚定的点了点头。李羽希两手紧紧的握着,也许正是为张子文在祈祷。

“张子文,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所有流年大学的学生。”这个声音是郑yù莲喊出的声音。

站在广场中央的张子文差点没晕倒过去,这个小魔nv还提当年自己97输给他的事,我的天那,今天要是输了可真的是要名义扫地了。

对着双龙张子文大声的喊出:“来吧。今天你们俩个要是输了以后双龙会纳入飞云会。今天就由我来告诉你们我才是强者,在流年大学只能有我一个老大。”

柯荣,大声喊着:“笑话。”一拳从左路冲了过来,柯誉也不落后从右路打了过来。

柯家兄弟学的是泰拳,这也是他们身体那么撞的原因,笑话,张子文连泰拳的王者都对战过,对于这两个人的攻击,不屑的笑了笑。

但是经过太极的熏陶之后,张子文懂得制横的道理,如果赢他们赢的很勉强的话,以后吞并双龙会的时候必然会出现问题,必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自己臣服,真正对强者的臣服,对一击就战胜他们,让他们根本没有还手能力。等以后再处理与柯家兄弟的关系。

张子文想到这里想通了,一把抓住冲过来柯荣的手,一个转身把拳头的力量利用太极手法卸了下来,然后加上了自己的力道,朝正好过来的柯誉直接一拳,利用柯荣的手和柯誉的手一个对拳。

轰的一声,全场都听到了这个巨大的声音,甚至有骨头断裂的喀喀声。然后张子文倒退出十多米。淡淡的说:“你们输了。”

也许外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身处战斗中的柯家兄弟却知道刚才那拿柯荣的手去对柯誉的手那是什么样的恐怖力道。如果他要用自己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恐怕自己能不能承受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也许只有那个老怪物师傅才能和张子文一战吧。

柯荣,柯誉从来都是崇拜强者的人,以前在流年大学根本没有对手,能和自己打上几个回合的人都是寥寥无几,现在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人竟然自己就打败了兄弟俩,这让他们怎么不服。

柯荣果然有大哥的风范,对着自己帮会的人大声喊道:“今天我柯家兄弟输给张子文,以后我们双龙会所有人纳入飞云会手下,有不服的就站出来。”说着拉着自己的弟弟柯誉站在张子文的面前大声的喊道:“文哥。”张子文点了点头。

顿时整个场面掌声络绎不绝,整个广场被:“文哥,文哥……。”的声音所淹没。

星海广场的暗处许多防暴公安民警暗暗的梳了口气,还好没变成暴动,那个叫张子文的领导能力还真不一般,那样的功夫恐怕在我们防暴大队里也找不到几个这样的人物吧。

战胜的张子文站在广场中间,知道今天的成绩来之不易,李羽希带着梨ā带雨的小脸跑到张子文的旁边。拉着张子文的胳膊说:“子文,你胜利了,胜利了。”

这是柯荣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磕巴的说,文哥刚才比赛前有个nv的说你要是输了就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嘿嘿,你有什么秘密啊?”…,

张子文一下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玩意吗,自己的小弟那么多的在面前怎么说,脑袋里却快速的运转着怎么样才能合理的解释。

这个时候郑yù莲不知道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郑yù华,郑yù莲看着拉着张子文的李羽希,瞪了张子文一眼,这一眼可让张子文一阵心寒,这个死丫头不是要把自己的泅事说出来吧。

急速的运转着脑袋,想着怎么办。那边的张子文警惕的看着郑yù莲,郑yù莲到是无视张子文杀人的目光,淡淡地说到:“那个你们飞个的秘密吗就是。”他也不说就拉长了声音,让大家都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张子文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都是汗,这时候李羽希也不哭了,有点讽刺的意味看着张子文说:“你很热吗?”张子文对于自己喜欢的nv人是有些怕怕,尤其是自己的泅事,更不想让自己的nv人知道,急忙站在郑yù莲说:“那个yù莲啊,你饿不饿啊,我请你吃饭。

旁边的消息都是一阵子头大,原来老大也有怕的时候啊。大奇,柯荣,柯誉,还有那个叫吴野的小弟也叫上,天伦酒店。其他的小弟让他们散了吧。

大奇还真是有领导能力一句都散了吧,立刻小弟都散了,柯家兄弟说话都很有力度,随着他们一声都散了吧,所有的小弟都散开了。

天伦酒店的三层,一个vip包间里坐着8个人,张子文坐在中间,郑yù莲和李羽希分别坐在张子文的两旁,因为柯家兄弟打过大奇张子文这顿饭就是为了调节他们僵持的关系。

张子文表情严肃的道:“既然现在双龙会的所有人都并入飞云会,那么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有人给我搞内làn,别怪我不客气,柯荣,柯誉既然是你们两个人暗算大奇,那么你们现在道歉。”说着张子文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张子文的压力。这种气势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拥有的气势,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柯荣到是很大气,端起了一杯酒,向着在那不说话的大奇道:“大奇哥上次暗算你们是我们不好,我这里向你道歉。”

柯誉却在那默不做声,张子文冷哼了一声,柯荣赶紧推了一下柯誉,柯誉才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杯酒也不看大奇,话也没说,酒对着大奇直接就喝了。

啪的一声。张子文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的王者气息全部释放了出来。柯誉你很有意见吗?李羽希哪见过张子文这种样子。

郑yù莲更是吃惊张子文还有这样威严的一面,前几天听说张子文建立了飞云会,而且三天后还要和学院最牛bī的双龙战斗,自己的芳心是100个担心。没想到张子文就轻松的解决了问题,今天又看到张子文这个威严的样子,那颗萌动的心已经慢慢敞开,连自己都没发现。

柯誉只感觉到旁边的气息越来越寒冷,身体都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柯荣一看事情不妙,急忙说:“飞个,小弟不懂事,这样吧,我替他向你道歉,说着急忙推着柯誉。如果说刚才的战斗是被张子文的武力所征服,这次却是被张子文压人的王者气势所征服。”

那边的大奇也感觉到自己的大哥生气了,连忙站起来,郑yù华到是无所谓的在那看着张子文,心里由衷的佩服张子文拥有这种气势,看来自己的篮球输给他并不是偶然啊。…,

柯誉彻底的臣服了张子文,急忙端起酒心虚的道:“大哥对不起,我马上给大奇哥道歉。”张子文这才坐下。看着柯荣誉的表现。柯誉拿起酒道:“大奇我和我大哥暗算你在这里向你道歉,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都为文哥工作。”

张子文点了点头。接着对一旁默不做声的吴野说:“吴野,明天你召集所有的小弟到cào场集合我要给他们开会,还有吴野,我让你准备的飞云会的小弟的资料你准备怎么样了,那天晚上我临时有事没回学校。”

吴野赶紧回答道:“小弟早就准备好了,可是那天没找到文哥,小弟就一直带在身上了。”

“你先说一说人数和几个重点的人物吧。”

“大奇哥召集的人数是580人,其中重点人物包括大奇哥的声死兄弟就是那天你在医院病房mén口看到的那个人,别人叫他蛮牛,真名,苏星,那个人别看长的tǐng白痴的样子,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还有就是我们会里的一个怪人,家世不明白,但是是个漂亮的nv的,汉语说的不怎么好,估计是个外族,但是消息却异常的灵通,别人都叫她慧慧,真名金莎慧,我调查了好长时间她的背景却一点都找到不到头绪,但看穿着和那股贵族气势应该是个厉害的主。

加上双龙会的400人,我们飞云会现在有980人,nv的有137个,唯一值得考察的就是那个金莎慧。”吴野恭敬的回答道。

张子文闭上眼睛慢慢的思考着,这时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张子文的答案。

给柯家兄弟和大奇的分工一直是张子文捆饶的问题,大奇是自己的第一个小弟,而柯家兄弟的领导能力又是那么的非凡。哎,张子文心里感叹着,这个老大还真不好当啊。

把飞云会原来成员中的100人归给双龙,其他的人全部由大奇掌管,最后说一句:“背叛我者死,别以为法制社会我拿你们没办法。

别以为自己有小聪明,努力者我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报酬,我不只要统治流光,同样s市也不是我真正的目标,我们要走出天朝,即使今天不能,以后也会。”

听着张子文jī情澎湃的语言,大家都默默的感受这份年轻的jī情。

“六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张子文淡淡的说。“

mén推开了,一个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那个瘸子老六。

“好的确是老葛的好外孙,你叫你们的朋友都出去,我有事和你说。”做在轮椅上的那个人道。

张子文示意了一下,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只有李羽希怕张子文有事就是不肯出去,郑yù莲也赖着不肯走。张子文给了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把他们推了出去。

瘸子老六究竟和张子文谈了什么问题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在vip包间里谈了好长时间,大奇就差有冲进去的冲动了,但是都被李羽希拦住了,李羽希淡淡的说:“有我爸爸在,s市没有谁可以伤害子文。”

张子文出来的时候没有满脸疲倦的样子,却神采飞扬,也不知道他和老六谈了什么。

第二天张子文坐在老校长的办公室里,和校长谈论着下午要给自己的小弟开会,老校长在那沉思着,随后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会在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样吧,你答应我个条件,那么今天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张子文低头想着,这个薛校长能对自己有什么要求呢,索xìng答应了他吧,反正也不不可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好的,薛校长我答应你的要求。”

薛校长诧异了一下:“你就不问我对你有什么要求?”张子文无所谓的道:“老校长是得道之人我想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年轻人吧。”

薛校长如小孩子一样,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其实也不是难的要求,你既然要在cào场开会,我怎么对别人也得有个说法要不以后学校不得làn套了啊,这样我给你个权利,你就以下一次大合唱表演组织人的身份在那里开会,然后你代表你们信息喜出500个人进行大合唱,我想你那个飞云会出500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张子文就差没当场晕过去,让ún黑社会的学生大合唱,但是为了老校长那么包庇自己,无奈的点了点头。

走在路上,张子文都一直在想,我的天啊,大合唱,代表信息系?怎么跟做梦一样啊。算了还是想想今天应该怎么进行演讲吧,这可是自己头一次站在1000多人的面前,还真有点心虚呢。

张子文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考究的西装,加上那略微消瘦略微黑的脸,满脸透漏着一种阳刚之气,尤其是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质是最让人折服的地方。如果一个心里学家站在张子文面前的话,那么他对张子文的评价一定是领导能力100的超级王者。

站在cào场上的主席台上张子文淡淡的道:“今后流年大学前后的三条街以前瘸子老六掌管的地方全部由我来接管,所以你们必须做出你们的成绩,否则会让瘸子老六的人看不起。”

张子文的第一句话一下让正个场面làn了起来,这个飞个还真了不起,几天时间就灭掉了学校最有潜力的双龙会,这下又接管了瘸子老六的地盘,以后跟着这个老大真是要扬眉吐气了。

柯家兄弟站在台旁是彻底的被张子文所折服了,这个老大什么时候连老六的地盘都接管了,自己的小弟可是经常被老六的人欺负的,自己也是没办法,现在都一家了还有什么好欺负不欺负呢。

接着张子文的另一句话更让流年大学的人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刚上大学半年新生说的话吗?也许别人说这样的话会被人当做是吹牛,可是从张子文的嘴里说出来,大家就是没理由的相信。

“也许是一年的时间,或者更少的时间,我要让整个s市都臣服在我的脚下。你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做事,这里不分资格的老幼,只要你做出足够的成绩。”

一个汉语略微不好的nv人喊出:“是不是做的够好,你的位置一样可以做呢。”张子文看了一下那个nv人,汉语不好,应该就是吴野提到的那个身份不明的金莎慧。全场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这个nv人的身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nv人身上。

张子文并没有因为这个nv人的这样挑衅的话而生气:“当然可以,只要你做的够好,我一定让出这个老大的位置。”还不忘补了一句,“如果有个nv人很厉害你们不介意做你们的老大吧。”

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怕惹了张子文现在流年大学最出名的老大。金莎慧本来只想挑衅一下张子文,看看这个老大的忍耐能力,没想到自己被反将了一君,只好一甩头走人了。…,

张子文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心里莫名其妙的失落。等张子文回过神来才想起薛校长的托付。又说了让所有人几乎抓狂的消息。

“下个星期流年大学要举行大合唱比赛,我们信息系的人由我来负责,我想在会里出400个男的,100个nv的应该不是问题吧?有自己愿意报名的吗?”

这是一个接近老大了机会,任谁不愿意在以后的发展中老大能提拔自己,不一会的时间大奇那边的名单已经满了。可是nv生就只有97个人,这是让张子文最头疼的问题,上哪再去找那三个人呢。

思考了很长时间张子文来到了自己的教室,没有理会网络老师杀人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随后是网络老师泼fù般的咆哮:“不管你老爸多有钱,不管你谁谁,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你就等着网络课挂了吧。”

张子文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那个网络老师,脸上全都是怜悯。

全班级同学立刻暴动了起来,nòng的那个网络老师不知道平时老实的学生都是怎么了,今天胆子都这么大。张子文大喊了一声:“都坐上认真上课。”全班级的同学立刻都坐了,没有一个敢说不的。张子文还特意yy了一下,这种人人都听自己的感觉真好。

那个网络老师被这一nòng接下来的课上的是直心虚。

“报告。”这个声音把那个老师到是吓了一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尽是怪事。

“对不起,我是新转到这个班级的的学生,我叫金莎慧,希望老师和同学多多关照。”在cào场上顶撞张子文的那个汉语说的不是很流利的nv人说着。

然后和张子文一样的姿势旁若无人的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用腻的再不能腻的声音对张子文说:“这有人吗,我可以坐在这吗?”

张子文摆了摆手示意金莎慧坐下,金莎慧坐下还不忘朝坐在前排回头看金莎慧的李羽希做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进飞云会到底有什么目的?”张子文压低声音对在那摆nòng自己的小书包的金莎慧问道。

金莎慧带着点调戏味道的话说:“张子文沉默寡闻,甚至话都不愿意说,但是很奇怪的前几天的篮球联赛好象变了个人,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变化,这样的转变让我很奇怪,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所以我想了解你。”说完还撇给了张子文一个类似文件夹的东西。

张子文打开了文件夹心里暗骂这个变态的nv人,这本文件夹上竟然满满的全是自己的资料。这个nv人不简单,看来自己得小心应付,以免后患。

张子文小心翼翼的问:“那个金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这个小人物似乎不值得你这样的大人物这样的了解吧,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说完指了指那本自己看都心寒的文件夹。

金莎慧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是完全都是小nv孩的笑,这笑中张子文竟然看不到一丝杂质。

“天朝是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马上14亿的人口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我还以为天朝这个地方会没什么意思呢,不过你很有意思,如果你那些小弟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张子文被金莎慧这样的话nòng的有些恼怒,但是强压了下来。看着这个像外星人一样降临的nv孩,总感觉这样的nv人让自己觉的太有压力,试想,别人把你从小到大的资料全部都不落的nòng到手,自己总有被拨的**lǒ的感觉。…,

金莎慧突然严肃起来的低声对张子文说:“黄家似乎有动静了,你那个老妈的状况似乎不是那么的乐观,你出手也太重了,那个黄明达被你打断了3根肋骨,估计得三,五个月才能好。

你既然接管了那个瘸子的地盘,你就想办法快速扩张吧,如果你不扩张我难保你会顶不住,只要你能占领s市黑道,我想不会有问题,黄家虽然有很强的商业基础,但是任何白道对于黑道都显得无力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子文到是没想到黄家回采用对自己的攻击,看来自己出手是太重了,但是面前这个nv人也太奇怪了,怎么什么事都知道,反正照这个形式看,这个nv人应该说是朋友,以后怎么样不敢说,就今天还是朋友就对自己有益,以后还得ā时间调查一下这个nv人的身份,可是这么年轻的人能有什么身份呢。

张子文不禁的打量了一下这个nv人,白皙的皮肤是李羽希不能比拟的,眼睛很小,但却充满了智慧,可这口不流利的中文怎么都不像天朝人呢。

“谦招损,满受益,恩,这个很适合你啊,天朝是一个大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不出头,就会被淘汰,

天朝并不缺故作谦虚的君子,缺的是锐意进取、狂飚突进的勇士。也不缺圆滑世故、明哲保身的jiāo际家,缺的是开拓创新,积极进取的实干家,看似“jī流勇退”的潇洒,哪里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豪迈?

一句“岂敢岂敢”的风度,怎比得上临危一句“不用怕,有我在”的气魄?李开复寄语青年:“不要谦虚”,“把你最杰出的地方写在最前面”。李敖放言:“我生平有两大愦憾,一是我无法找到像李敖这样jīng彩的人做我的朋友,二是我无法坐到台下去听李敖的jīng彩演说。”

三李之言,一扫颓唐萎靡之风,让大摆筵席,却偏说“酒微菜薄”的主人显得猥琐,使疯狂出书,却满口“才疏学浅”的学者显得浅薄……

谦虚有虚伪之嫌,骄傲则展现真我风采。谦虚也许会赢得掌声,那也只是庸俗的掌声。骄傲也许会招来嫉妒,那也只是无能之辈的嫉妒。谦虚里常常有自卑之气,骄傲里往往盛开自信之ā。

有识之士,当丢掉谦虚的ā环,放sè出骄傲的光芒,迈步向前,这几天你做的很好啊,如果你不能继续下去我不会帮你,别以为我会看上你哦?追我的人都可以坐满一辆加长的火车了,如果你做的不好,我可不会帮你了,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张子文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尚书》上不是说谦受益,满招损吗,但是基于天朝现在的状况,确实和金莎慧说的一样,网上曾经流传这样一句话正反映了天朝现代社会竞争的强烈,工作就像轮。jiān,你不行就换别人,看来自己的观念也许该改一改,这样才能真正的适应这个社会,不会被社会淘汰,真正的命运正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没有人可以摆nòng自己。

铃,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让张子文从思考中醒了过来,发现金莎慧已经走远,朝着自己摆摆手,李羽希站在自己旁边幽怨的看着自己。急忙哄着李羽希说:“小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今天我请客哦,想吃什么我都奉陪。”

被这一转移话题李羽希马上lù出兴奋的表情,只有恋爱中的nv人才会表现出小nv孩的姿态,这时后恰巧体现了出来。…,

李羽希竟然选了一家小排挡,那家小排挡脏的够可以了,让张子文一阵做恶。但是基于答应了李羽希不管怎么样都会陪,自己只好坐下。

李羽希悄悄的把嘴凑到张子文的耳朵边说:“我小的时候爸爸从来都不让我上这样的地方吃东西,说是吃了就会生病,但是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就瞒着爸爸自己偷偷的来了一回,没想到别看小排挡的环境很简陋甚至有些脏,但是做出的东西就和我家的厨师做出的东西味道不一样呢,子文,你不会介意我带你来这种地方吧?”

张子文急忙摇头表示不介意,李羽希要了两碗ún沌,张子文看着李羽希吃的津津有味试探着尝了一下,还真是好滋味,自己从来没体会的滋味。

临处的一帮几乎可以用老爷们来形容的男人有一个站了出来,带着满身的酒气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张子文和李羽希的旁边,对着李羽希满脸猥亵的眼神,冲着张子文说:“让你nv朋友陪我一宿,我收你做小弟。”

张子文强忍住怒意对那个男人说:“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不等那男人反应过来抓起旁边的一瓶啤酒照着那个醉熏熏的男人就是一下,那个男人立刻倒了下去,脑袋上留出了鲜血。

和那个男人一桌的人看到自己的兄弟出了事,全部都跑了过来,准备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张子文把李羽希挡在后面对着那群男人淡淡的道:“你们是谁领的小弟,让你们大哥来见我。”

这群人平时都是欺负惯了别人的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而且对面还是个看只有20多岁的年轻人。

各个都cào起了啤酒瓶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在瘸子老六地盘里撒野的家伙。小排挡的老板看这架势知道今天六哥的人又要闹事了,在屋子里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今天一天的活又白干了,心里为那个年轻人感到惋惜。

张子文把李羽希推到了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在李羽希的耳边说:“给我两分钟时间,然后我们接着过二人世界。”丝毫没有担心自己被三个怒火冲天的家伙围着。李羽希坚定的点了点头。

转过头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霍彪曾经和张子文说过:“和小únún动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气势上要压倒对方,即使对方有很多人也要让他们有压力,而且是大幅度的压倒对方,这样对方是在压力的情况下战斗,实力一定会大减。

张子文快速的移动到那三个cào着酒瓶子的人的旁边,一个肘击击倒了一个满脸胡须的家伙,后面上来偷袭的一个家伙被张子文一计侧后踢,踢出了老远,撞翻了一个桌子后,躺在地上不动了,剩下的一个猥亵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兄弟瞬间就被击倒,知道今天遇到了个狠主,逃也是的跑了。

张子文没有去追,直接跑到了李羽希的旁边,绅士的伸出左手,鞠了个躬,李羽希开始时候还有些担心张子文会受伤,但看到张子文这个搞笑的样子知道张子文一定是没事,笑呵呵的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

小排挡的老板看人都被打倒了急忙跑了出来对张子文说:“小伙子啊,你赶紧走吧,一会那个人一定会叫人来的,我就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他们打的不成样子,后来还被他们的人抬走了啊。”…,

张子文对于老板的这翻肺腑之言很是感jī,看看被自己nòng的满是满面狼籍的小排挡,顿时心生歉意,可是翻便了全身,只翻出了几张卡,这让张子文一阵子尴尬,总不能给他一张好几万的银行卡吧。

李羽希立刻领会了张子文的意思,急忙拿出小包里的所有的钱给了那个老板,好家伙,一数,零ā钱也有好几万的,这也太搞笑了吧,李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这是张子文的想法,真不知道李羽希的卡里得有多少钱。

那个老板说什么都不肯要那钱,还只推着张子文和李羽希走,虽然那个老板身上满是油渍,但是张子文却因为这样的好心所感动。

坚定的坐下,打了一个电话:“六哥啊,看来有时间你可得让他们认识一下我这个新大哥了,呵呵,今天我刚刚就好象把自己的兄弟打了,六哥电话那边立刻来火了,急忙问张子文在什么地方,张子文一看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这是流年大学附近的一条街,至于哪只知道被李羽希左拐右拐的拐了好一阵子,只好说了个在西安街不确定的哪个地方。

六哥几分钟的工夫就找到了张子文,也不介意张子文会来这种地方,大大咧咧的坐下,和老板要了几瓶啤酒,和张子文聊了起来。

那个老板却nòng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瘸子老六他是见过的,没想到和眼前这个青年称兄道弟,但是区于平常人的心也就没敢多问什么,只静静的站在了旁边服sì。

一会街头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附近的居民赶紧躲了起来知道今天六哥又要有什么行动了,在这居住的都知道有个六哥,这片的老大谁会不知道?

直冲着张子文这边走来,张子文也不介意,自顾自己的和六哥谈笑着,时不时的还逗逗因为喝了酒小脸通红的李羽希。

那个人领头的人不到就大喊着:“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打了我的小弟,老子劈了他。”典型的一口东北人的口音。

等到了就彻底的傻眼了,还急忙问了刚才逃跑那个小弟,是不是和六哥坐一起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小弟的回答让他彻底的崩溃了。

急忙啪的给自己的小弟一个大大的耳光,恭敬的站在张子文的面前说:“文哥,六哥。”张子文见过着个东北人,那天和自己在vip包间里谈话的时候他就站在六哥的旁边,如果没猜过的话他应该是六哥的直系小弟,六哥把地盘给自己管理的事他当然知道。

六哥无所谓的说:“既然现在这个地段你说了算,这件事你就处理一下吧。”张子文命令那个东北人用水把自己打昏的男人泼醒。

四个男人此时站在张子文的面前犹如站在刹神面前一样,只听说六哥把自己的地盘给了一个只有20出头的男人,没想到自己惹事就惹了新大哥,他们都有心了如果能熬过这次一定要去买个彩票试试。

张子文坐在上面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们,心里却如黄河一样翻滚着,自己一件事也没做出来,六哥带出来的小弟对这样的人接管六哥的地盘一定不会服气,自己首先就是要在会里立威,这次六哥一定是要考验自己了,拼了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猥亵小希的家伙其他的就考察一下就好了,反正已经被自己打的不清了。

张子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刚才猥亵我老婆的那个人拖出去打一顿,我们虽然是ún黑社会的但是不是欺负弱小的人的,其他的这个月工资扣了赔给这家小排挡。…,

六哥点了点头,六哥何尝不知道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帮会jiāo给一个年轻人,一定会有不服气的势力,张子文这招立威用的秒,老葛啊,你的外孙还真和你如出一辙啊,将领之才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怎么发展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六哥等张子文说完了用那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召集所有小弟,晚上我要正式把帮会传给张子文,以后他张子文就是你们的大哥。”

张子文知道面对大的场面一定不可以失态,但是还是手有些颤抖,自己终于有了头一块自己的地盘,以后能不能发展下去还得靠自己,尤其听说妈妈最近的状况不是很好,一年时间,让自己统治s市,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要辉煌的走下去。黄家,哼,就让你成为我第一步的垫脚石头吧。

张子文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留下一句,传令下去,以后这家小排挡的保护费不用收了,算在我的身上,所有的小弟都对这个新大哥存在着不同的心里,万一nòng不好惹了这个气势惊人的新主子,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了,个怀鬼胎的想怎么靠近这个老大,好得到老大的提拔。

张子文坐在风云酒吧的会议室的副坐上,整个会议间里全部都是瘸子老六的人,其实有3位元老级别的人物是和瘸子老六一起打江山的人物,剩下的就是瘸子老六收的小弟,因为是要传位置,所以瘸子老六的小弟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的就是和瘸子老六一起打江山的三位元老级别的人物,有两位已经没有什么意见,全场都在等待着第三位个人的答案,瘸子老六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那位年纪最大的人做出决定。

那个老人终于说话了:“最近好象海帮的人老去我们的场子闹事,你既然想接任并吞并我们的帮派到你的飞云会,你就必须做出你的成绩,我想让你灭了海帮你没什么意见吧?”

张子文心里立刻暗骂起这个死老头来,草,海帮,自己是听张文彬说过的那个帮派你是杀人强jiān就是打架劫sè,就那个海帮的老大也是个变态的老大,竟然还有断袖之僻,也不知道能够统治那么大帮派的人就有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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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一节 哪有娇花不吃醋

第三〇一节哪有娇花不吃醋

但是基于场面上这么多的大人物,张子文也就硬着头皮不说话,可瘸子老六可不干了,咳嗽了一声表示了不满,并淡淡的说:“子文刚开始接任,就让他做出这样的成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全场的人都点了点头,废话那是当然了谁也不想在开始的时候就得罪这个新老大,知道刚才张子文刚才铁血手段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事情没办好就被处理了,常言还道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谁知道那个刚才提出让张子文去灭了海帮的人老人又说话了,“既然不同意这样的决定就代表你不能胜任这个职位,那么我想今天我们的这个会也没有必要了吧?”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看张子文。”

“谁说的我不可以灭了海帮,既然选择这条我就不会后退,给我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我就让所有人都得认真叫我一声文哥。”有激动的张子文没能考虑到想灭海帮的难度,直接就答应了下来,随后就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但是心里也出了一口恶气。

啪,啪,啪,啪,这是瘸子老六的掌声,“好这才是真正的新大哥,有魄力,有激情,唯一欠缺的就是太急噪,不过没准这是个好事,只有你这样有激情的才能带领兄弟们走出这个瓶颈,我老了不能相年轻的时候那样打打杀杀了。

今后的路还得靠你们年轻人来走,努力吧。今天我瘸子老六清盆洗手,我的地盘和人全部纳入张子文的飞云会,如果没有意见那么就这么定了,如果一个月的时间张子文不能灭了海帮,你们就可以另立新主,这是你们新大哥的承诺。

一盆清澈的水端了上来,张子文看到瘸子老六略有不舍的眼神,中间有着淡淡的忧伤和一种解脱的感觉,但是还有张子文有看不出来的欣慰。

瘸子老六的地盘因为在大学城里,所以有很多的娱乐场所,其中包括酒吧6间,迪吧4间,网吧23家,ktv14间,这也让张子文的帐户里的钱猛长了起来。

第二天的早晨,整个s市就传出了当年单刀砍死17个人的瘸子老六正式清盆洗手不干了,所有地盘和小弟全部都纳入了由流年大学建立的新兴帮派的门下,附近帮派包括海帮对老六的地盘这块肥肉都虎视眈眈,尤其是s市的第二大帮派斧头帮,急于吞并他的地盘,但是出奇的真个s市都保持了出奇平静,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张子文站在5楼的阳台上,看着晴朗的天空,慢慢的感叹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呢,还有那个变态的海帮,自己要怎么解决呢?”

这事大奇走了过来恭敬的对张子文说:“文哥,瘸子老六的小弟的资料我已经全部都弄到了,可是那个海帮的人物我始终是没有头绪,其他的几个重要的人物到是能弄到资料,可是那个帮主我一直都什么都查不到,姓名:不详,年龄:不详细,性别:待定,只知道他不喜欢和女人在一起,这是我唯一能查到的,还希望文哥你能原来我的无能。

张子文转过身,看了看大奇手里厚厚的一份资料和还包扎着的手说:“这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伤没好就好好休息,可以让吴野去做,要是觉得没事干的话最好帮我把大合唱弄一弄,海帮还不是我头疼的事,大合唱才是,这次合唱比赛必须在16个系中拿第一。”…,

大奇就差点没晕倒,难道天才都是疯子的说法是真的,老大竟然不担心灭海帮的事,只关心大合唱,这是真的吗,也许这就是老大的过人之处。

大奇走后,张子文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大合唱弄好,突然的就感觉到后边有人走了过来,但是听那轻盈的声音,听出了是个女人轻盈步伐的声音,也就释然,静静着等着她走了过来。

李羽希从后面捂住了张子文的眼睛,调戏的用变调的声音恶狠狠的说:“猜猜我是谁?”

张子文凭借眼睛旁边那柔腻的质感,猜出了是李羽希,因为自己的小弟没有敢最自己这样的,也就自己的这唯一的红颜敢对自己这样,于是调戏的道:“啊?我想想,我认识的女人太多了,恩,你是阿花吧?”

李羽希本来打算逗逗张子文的,可是没想到张子文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噘起了小嘴,转过身不说话。

张子文转过身一把把李羽希抱在了怀里,低声说着:“我们家羽希在我印象中可是学习部的部长,班级里的班长啊,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那么爱生气呢?”

李羽希捶打着张子文道:“还不是因为你,以前人家才不会那么容易生气呢。”

张子文抱紧了李羽希才能感觉到一刻的温暖,静静的不说话,李羽希闹了一会不说话了在张子文的怀里呢喃着:“子文你最近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你那么骄傲,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而现在你似乎变了很多,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我希望看到那个张狂的你,希望看到我有危险的时候你把我挡在后面不让我受一点伤的感觉,你最近老是皱眉头,让我会心疼,但是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以前或许说只是对你好奇,但是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好奇的话就是喜欢的开始,就在那家小排挡你把我挡在后面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感动,我知道我爱上你了,但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是干什么,你进入黑道我支持你,即使你以后做出与全世界人对立的事我也不会离开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和我说说吗?”

张子文被这些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睛甚至都有要出汗的感觉,仔细的看着这个把身体都交给你自己的女人,知道这不能辜负的人就是她了,叹了口气说:“呵呵,到不是什么大事,那天我去找薛校长说要在操场上给小弟开会,就答应了校长作为信息系的代表弄大合唱。

可是我现在事情太多,尤其是六哥地盘方面的事,我拖不开身,大奇你要让他办道上的事他行,可是这方面谁也没经验啊,尤其是女的还缺了三个人,哎,可愁死我了。”

李羽希拉着张子文的手说:“呵呵,子文,你看我行不行呢?有我了不就差两个人了吗?”

张子文眼睛一亮,自己苦苦的想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想到自己面前有这么大一块资源呢?

尤其是李羽希在学校的影响力,让他组织这次大合唱一定没问题。往李羽希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李羽希急忙推开了张子文,焦虑的看着周围看到没有人才舒了一口气,红着脸对着张子文翻了一个白眼,张子文就差没看傻了,想想一个超级美女非常不淑女的在自己面前翻白眼,我想看到这样事情的几率简直是太小了。…,

张子文搂着李羽希说:“哈哈,走吧,回班级上课去吧,我迟到可无所谓,如果你这个大班长如果迟到可就完了,一世英明可就毁誉一旦拉哈哈。”

李羽希没管张子文说:“反正以后你养我,我不怕。”

张子文一路搂着李羽希招来了无数男人鄙视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说:“哎,学校的于一朵校花插在牛粪上了,但是知道张子文铁血行动战盛双龙的,都非常敬畏的喊了张子文一声,“文哥,嫂子。”

张子文这一路凭借曾经学习过武术,总感觉到有一双愤怒的目光始终的在盯着自己,可是自己回了好一次头,就是没发现,李羽希可没管路人的目光,只幸福的依偎在张子文的怀里,有人问好就点点头。

到了班级门口李羽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进去,但是任谁都看出来张子文和李羽希是一起来的,男生当然是羡慕加嫉妒,但是嫉妒归嫉妒,谁又觉得自己有能力战胜眼前这个刹神呢,所有剩下的全部都是羡慕了。

因为班长需要坐第一排所以李羽希不能和张子文坐在一起,只能做在第一排,而张子文也是那种不喜欢坐在前面被老师居高临下的感觉,只希望自己居高临下,所以一直选择做在后面,那边张文彬朝张子文摆摆手,张子文走了过去,坐了下去。

张子文正在那低着头想着下节上什么课的时候,张文彬捅了张子文一下,指了指冒冒失失拎着个超级大的大包,到了门口一停撒了满地化妆品的金莎慧,那化妆品的中间竟然有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分明是张子文的照片,思维正常的人一下就能看出来那个人是张子文。金莎慧急忙的收拾自己掉了的东西,拣到照片的时候慧心的笑了一下,然后急忙的装到了包里。然后径直的朝张子文做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子文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是很忌讳的,尤其是自己的事情知道那么清楚,但是目的好象不是想要害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莎慧照例的坐到了张子文的旁边,张子文右边的张文彬,陆学刚朝张子文淫笑了一下,坐到了离张子文很远的地方,张子文朝他们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金莎慧看了看张子文说:“面色阴沉,我会看相,看来今天你要有麻烦了。“

张子文调笑道:“当然与麻烦了,一个超级监视机坐我旁边了,我当然有麻烦了。”

金莎慧被张子文这句话气了够戗,自己好心帮助他,竟然说自己是麻烦,张牙舞爪的朝张子文挠了过来,张子文机械行的反应拦住金莎慧的手,不想自己无意中抓到了张子文的手,张子文到没感觉什么,金莎慧却被弄的心普通普通的跳个不听。

用了一句张子文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张子文也没在意,只感觉好象是外语,是朝鲜语,还是日语自己是没分清。

金莎慧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张子文,但是只是那一刻,随即又变回了自己,仔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张子文只无意的看了一眼,吃惊,绝对是吃惊,金莎慧写的一手好字,简直就和字帖上的字一样,更吃惊的是金莎慧的包里没有一本是教科书,全部都是钢琴啊,音乐的书,真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干什么要来学计算机呢?…,

金莎慧也不看张子文,在那看起那些音乐的书,也不管老师在上面天南海北的讲。过了一会金莎慧突然对张子文说:“你不是要弄大合唱吗,算我一个,但是说明白我要当指挥。”

张子文巴不得能找个懂音乐的人,自己当然行,但是自己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弄大合唱,急忙如拨楞鼓是的点着头。心里那个乐啊。

金莎慧敲了一下张子文的头,用从来没用过的女人的腻声说:“文哥啊,我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呢?”

张子文回答道:“无所谓你随便吧。”

“那我就先说好消息,那就是你又走桃花运了,有个美女找你。”还只了只门口。

张子文看了看门口站了个美女,仔细一看才看出来是郑玉莲,郑玉莲的到来让班级的人一下又骚动了起来,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看来美女效应还真不是盖的。

金莎慧又说道:“坏消息呢,那个女的是找你的,而且看表情好象很生气哦?是不是你占人家什么便宜了?”

张子文被金莎慧这样的说法说的一阵子头大,但是还真有点心虚,毕竟自己在那天晚上抱过郑玉莲,那是不可以抹去的事实,张子文又是伴随着众人的目光站了起来,抱歉的朝老师摆了摆手,来到了满脸怒气的郑玉莲的面前。

张子文没有见到班级里三队幽怨的目光看着张子文,一个是坐在第一排的李羽希,还有就是坐在李羽希旁边的王涵月,最后就是那个神秘的金莎慧,虽然金莎慧掩饰的很好,但是,但是就是能感觉到他眼睛里的失落。

郑玉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走在前面,这样学校就形成了一个亮丽的风景线,学院第二的校花后面跟着学院最近隐隐成为第一的风云人物张子文,对于郑玉莲他为什么会生气,张子文是没搞懂,以为郑玉莲遇到了什么事,对于步入爱河的张子文哪里会知道郑玉莲是因为张子文和李羽希在一起而生气呢。

郑玉莲来到张子文那天给他弹吉他的地方坐了下来,张子文就在那如木头一样的坐在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等着郑玉莲开口,如果学校里飞云会的人看到张子文现在的白痴表情那一定会集体晕倒,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铁血手段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白痴的表情呢。

郑玉莲坐着坐着就嘤嘤的抽泣了起来,这是张子文第二次见到郑玉莲哭,上次因为自己就哭了一次,张子文就是想不明白以前见到那个小魔女怎么现在会那么多愁伤感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看着郑玉莲梨花带雨的小脸张子文还真是没有办法,只知道这样一个女孩自己好象呵护在怀里,这就是男人的本质吧,一个真正的男人总是希望把美丽的女人呵护在怀里,不让她受一点点伤。

郑玉莲哽咽的道:“我以前其实是个很快乐的女孩的,两年前你见到的我,我想那时候我是最快乐的,后来我的父母离婚了,妈妈去了法国,爸爸就又找了一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对我很好,但是我就是不喜欢他,妈妈从来都不给我打电话。

我真的好想我的妈妈,虽然我家里有花不完的钱,但是我始终找不到生活的感觉,那种年轻的激情,直到我在篮球场上再次看到你,再操场上再次见到你,我感谢上天,但是现在的你却和别人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应该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呢?…,

子文,我怕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每天看到你和李羽希在一起真的很难受啊,我真的好嫉妒她,好嫉妒好嫉妒,能给我一次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张子文被郑玉莲这么说哪能不懂郑玉莲的意思呢?原来这个丫头是爱上自己了,自己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呢,当然感觉是不可能没有的。

如果没有李羽希的出现,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和郑玉莲在一起,上天还真是愿意作弄人,想到这,张子文叹了口气,看着幽怨的郑玉莲,心里却如黄河一样翻腾着,有对现代社会的束缚不满,有对李羽希的责任,有对郑玉莲的舍不得,最多的是对命运的憎恨。

郑玉莲悠悠的道:“算了,我知道我比不上李羽希,她的美丽是我都折服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他竞争,但是我真的不想放弃,我真的真的好想你,那种刻骨铭心的想,连做梦都会做到你,就那在天伦你把喝醉了的李羽希抱到三楼,我真的好难过,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再为我唱一首歌好吗?最后一次抱抱我好吗?”

张子文对于女人这样的要求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略带伤感的说:“恩,你想听什么歌?”

“就唱那首张敬轩的《断点》吧,我很喜欢那首歌”。

静静的陪你走了好远好远……我不要做断点,只想在睡前再听见你的蜜语甜言。

等张子文唱完了最后一句,郑玉莲一下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使劲的捶打着张子文,张子文紧紧的抱着郑玉莲,心酸与激动汇集在一起,突然郑玉莲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张子文那刚毅的脸羞涩的道:“子文,你可以吻我一次吗?就一次,真的,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真的就一次好吗?”

张子文头一次被女人有这样的要求,但是出于对李羽希的责任,又怕郑玉莲会伤心,愣在了哪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郑玉莲的眼泪唰的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张子文想起刚才郑玉莲的伤感,想起她很小就没有父母的呵护,一股怜惜涌上心头,低头吻了下去,郑玉莲更是疯狂的抱住了张子文。

张子文万万没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在流年大学最后一次见到郑玉莲,更没想到这和郑玉莲激情的一幕恰巧被出来找张子文的李羽希看到。

这件事的第二天在流年大学再也没见到郑玉莲的影子,这让张子文伤感了好长时间。而被李羽希看见那一幕也是张子文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解决的问题。

正当张子文和郑玉莲都彻底的投入激情中的时候,张子文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听铃声张子文知道是李羽希,急忙松开了郑玉莲,尴尬的看着郑玉莲,急忙掏出手机,手机上是李羽希发来的信息:我看到你了,你和郑家那个丫头吻在一起,我现在真的好恨你。

张子文的脑袋一下像被大炮轰了一下一样,知道这下惹出了事端,抱歉的看了郑玉莲一眼,急忙跑走了,他没看到郑玉莲在张子文走那一刻又流出了泪水,悠悠的道:“真的,子文,这样我真的很满足了,希望你和她能够幸福。”直到张子文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舍不得的离开。

张子文追了好远,可是就是没有李羽希的影子,这个吓坏了张子文,张子文知道李羽希是个很重感情的丫头,一但把身体给了自己,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自己,而今天自己却在无意识中狠狠的伤了李羽希,也许这是报应,报应自己拈花惹草,才得到这样的后果。…,

此时已是夏天,天气的炎热并不能温暖张子文冰冷的心,有的就是无尽的懊悔,但是懊悔有用吗?

李羽希一口气跑到了寝室,满脸的泪痕立刻引起了室友的注意,王涵月第一个跳下了床,焦急的跑到李羽希的床边,几乎也哭出来的问:“小希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其他两个室友也焦急的跑了下来,但是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李羽希始终是他们要超越的目标,不光学习好,尤其是很坚强。

让他们最记忆忧新的是新生军训的时候,自己班级和教官有了冲突,李羽希代替班级承认错误整整站了3个小时的军姿,班级的女生全部都掉下了眼泪,男生都隐隐有要哭的趋势,也是那次李羽希赢得了大家的赞同和尊敬。

而她李羽希自己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硬生生的挺了下来。问那时候张子文在哪,张子文的妈妈葛美香被自己的儿子一顿请求,终于同意张子文不军训,那时候的张子文正躺在家里悠栽悠栽呢。

那件事情以后,那个和三班冲突的教官就被无故的记了处分,至于什么原因,也许只有李羽希的老爸李百雄知道。

王涵月和两个室友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把李羽希哄睡着,王涵月看着室友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子文做了什么事让小希伤心了,要不我也想不出什么事能让小希这么伤心了,你们看好小希,我去找张子文。”

王涵月也没管自己穿的是睡衣,直接跑了出去,等跑到张子文的寝室门口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得跌掉多少个伪君子的眼镜。

因为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跑到了看门的大爷那,说喊张子文,大爷看了看王涵月,意味深长的说:“丫头啊,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啊。”然后就留下不明所以的王涵月去楼上喊张子文去了,等王涵月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此时的张子文正心乱如麻的郁闷呢,打李羽希的电话一直是关机,寝室电话她就是不肯接,自己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出来个办法来,最后只好躺在床上瞪着个眼睛发呆。

这时候走廊里响起张子文,楼下有人喊你,张子文听出了这是门口的看门大爷的声音,以为是李羽希来找自己,一个蹦高跳了起来,这一蹦不要紧,脑袋直接撞在了棚上,疼的张子文捂着脑袋跑了出去。

来到了楼下张子文捂着脑袋看着王涵月,一顿的失望,但是知道王涵月是李羽希的室友,急忙跑了过去。王涵月看着奇怪的张子文,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捂着脑袋,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张子文只好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笑的王涵月左摇右摆的,这一摆看的张子文是心神摇拽,这是第一次仔细看王涵月这个平时并不出众的丫头,尤其此时她穿的还是睡衣,那迷人的曲线可是让张子文差点就流出鼻血,张子文赶紧收回心神,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王涵月这才发现张子文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身体看,急忙做了个要打张子文的动作。

张子文急忙回归正题担心的问道:“李羽希她在寝室了吗,今天我把她惹生气了,她一直都不肯接我电话,我现在是找不到她了。”

王涵月一下明白了原因一定是在张子文的身上了,“好,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得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一遍,要不的话我不帮你。”…,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子文哪敢不从,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大概的讲了一遍,但是和郑玉莲接吻那段只敢粗略的代过,并小心翼翼的看着王涵月那阴沉的脸,张子文只看到了其中的阴沉并没有看到王涵月的眼中还有淡淡的失落。

王涵月无奈的道:“现在小希一直在哭,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惹出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可没办法。最好这件事情快点解决,要不的话拖久了会让小希留下阴影,到时候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的。”

说完,逃也是的跑出了男生楼的宿舍,毕竟自己的穿着很不得体。

张子文回到寝室,大嚎了一声,都给我起来,同寝室的陆学刚和张文彬在寝室睡觉,被这一嚎,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极其不情愿的说:“鬼嚎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但看到张子文阴沉的脸,立刻把接下来准备说的脏话都咽了下去。精神了一下,问道:“子文出什么事了?”

张子文强压住自己的烦躁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陆学刚看着张子文调戏的说道:“哎,学校的第一大校花都被你搞到手了,你还拈花惹草的,也不能怪李羽希生气啊,那李羽希是谁,那可是我们心中的偶像啊。”

“够了,我现在要的不是批评我,只要你们想办法,事情解决了之后你们怎么说都行。”

张文彬无奈的道:“子文啊,我可是光棍一个,这种事情我是没办法啊,要想办法还得咱们寝室的情场高手,虽然他搞的都是些烂货,但是毕竟经验挺多的,你还是找他想办法吧,我还是继续睡觉,不过你们小点声哦。”

陆学刚被张文彬的这句话气了够戗,明摆着说自己没品位,张牙舞爪的向张文彬扑了过去。

张子文这次真的动怒了:“够了,别闹了,快点想办法。”

陆学刚看到张子文那几乎冒出火的眼睛,赶紧收敛了一下说:“女人一般都喜欢浪漫,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为女人制造浪漫的话,我想事情就能够解决。

张子文看陆学刚正经了起来,压住了自己心里的烦躁谦虚的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制造浪漫呢,这个你有办法没啊?“

陆学刚当场就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说道:“你看你,自己做出了事还让我开屁股,哎,谁让我们同居了差不多快一年了,我就帮帮你吧。”

陆学刚想了一下,推了一下那很厚的都可以看出圈的眼镜说:“如果换了别人,这样的方法一定办不到,但是你可以,因为你现在是学院的龙头,钱你不缺,人你不缺。”

张子文做了个让陆学刚继续说的动作,陆学刚说:“你就这样办……”

张子文打通了吴野的电话:“立刻找一百个人到女生宿舍楼23a楼下集合,全部都穿黑色西装,然后准备一套乐队器材,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要是有蓝玫瑰是最好了,还有买烟花和蜡烛,蜡烛就买五百根吧,烟花尽量多买点,在23a楼下立刻搭个舞台,这件事一个小时内必须办好,学校那方面我会打通的。”

吴野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合格小弟的职责就是服从,绝对的服从,急忙着手去办,飞云会的小弟对张子文这个新兴的龙头是绝对的崇拜,立刻都行动了起来,这是学校女生宿舍楼下面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所有窗户外都多了好多脑袋探出头,看着一群平时都懒散的男生统一穿着黑色西装在下面忙碌,看那架势好象是要在楼前搭个舞台,有的女生的男朋友是飞云会的才稍微知道这是张子文的要求,看来学院除了张子文之外也就只有校长有这个力度,但是校长要求的不一定是心甘情愿的,而这却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张子文拨通了薛校长的电话,但是那头薛校长好象已经睡着了,很长时间才用不清楚的声音接起电话:“薛校长啊,我是子文,事情的经过我来不及说了,只说我想在学院里放烟花,在女生楼下演出一场,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薛校长听到这话,一阵头大,流年大学已经被张子文弄的乌烟瘴气,哎,老葛啊,你的外孙还真是能给我惹事啊,略带责怪的意思说:“哎呀,你照亮着办吧,什么事别弄的太过火啊,只要不引起什么骚动就好,哎,我这关心也是多余的,你在学院的一句话恐怕我都不如了,呵呵呵呵。”虽然是责怪但是这些话让张子文听起来就是那么的亲切。

张子文被最后一句话弄的不好意思,匆匆的应付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飞云会的人的举动,学院的保卫科全部保持了沉默,连门口看门那些原来惊慌失措的大姨最后也选择了静静观看接下来的发展。

张子文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还隐隐的担心万一李羽希不吃这套怎么办?

这时候有敲门声响起,张子文喊道:“进来。”

吴野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张子文说:“文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就差你过去了,还有一些具体的怎么做还得你说。”

“陆学刚,告诉他从前到后的步骤。”

一身白色笔挺西装的张子文的出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个流年大学耀眼的明星,今天的事情在女生们的互相乱传之下,都知道了个大概,张子文的出现更让这件事情达到了高潮。

张子文看着自己的小弟全部黑色西装的整整齐齐的站在那,点了点头,自己走上了临时搭起的舞台。灯光瞬时间亮起,目光唰的全部聚集在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坐了一个差点让人晕倒的动作,竟然拿起了电话,打起电话,楼上的女生可不是飞云会的人,一阵唏嘘声,即使是这样,飞云会的人也没有一个因为上面的唏嘘声而动摇的。

因为他们知道张子文知道的老大,不管做什么事情,自己都跟着,虽然有盲目崇拜的嫌疑,但是日年后的日子所有人都肯定的说:“跟着文哥不管什么事情都能解决,钱有了,女人有了,这就是我们要的生活。“

张子文打的是王涵月的电话,有点磕巴的说:“王涵月,你看这样行吗,我们可是正对着你们的窗户啊,李羽希有在看吗?”张子文当然怕自己的心血李羽希都没看到。

“废话那,你那么大举动,就连上帝都得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小希在看那,不过根本没表情,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王涵月说完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接过吴野递过来的话筒,用略微沙哑深沉的声音说道:“羽希,我知道你在听,如果爱情可以补考的话,我一定不再作弊,我知道我深深的伤了你的心,但是你必须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张子文刚说完,所有的烟花都响起,张子文心里欣慰着,这帮小弟还没让自己丢脸,时间掌握的真正好啊,女生宿舍楼里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虽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这样浪漫的情景还是头一次见到,要是有这样一位俊毅的帅哥这样对自己,自己死了可都心甘情愿。而且这可是在天朝最大的民办学校做这样的事,只有这个张子文可以做到吧。…,

烟花放完之后,悠扬的吉他solo响起,这次张子文可是怀着背水一战的心,自己拼命的演奏,从音符中,每个人都听到了张子文投入的激情与伤感,沉浸在张子文唱的陶喆的《就是爱你》,完全唱出了和陶喆不一样的韵味。

25b楼三楼一个脱熟的,如小龙女一样不染尘世的女孩破天荒的对这个穿白色西装的青年产生了涟漪。淡淡的问室友道:“那个穿白色西装的男生是谁?”

一个胖的离谱的女生说道:“他你都不知道啊,他就是流光最近最红的红人啊,篮球打的好,长的帅,还是流光现在唯一的老大,哎,要是他能看上我,那我死都愿意啊。”

“行了,我和他一起上过课,他太耀眼了,连说话都那么有哲理,这辈子你可别想了,他可是跟我们流光的第一大校花李羽希,第二大校花郑玉莲都有诽闻啊,你啊想都别想。”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道。那个脱熟的女生有点惊讶的说:“他就是张子文,以n省第一的成绩来的我们学院的张子文?”

看着室友肯定的点点头,唐雪第一次感到失落,多年沉寂的心第一次的开启。

所有人都沉寂在张子文的歌声中,女生则闭上眼睛默默的欣赏。在这个男女性别越来越不清的社会,又有几个男人能这样毫无顾及的表达自己的心爱女人的爱意呢?而张子文的小弟则默默的感叹,老大还真是全才,我们这辈子恐怕是比不上可,歌怎么就唱的那么好呢。

等歌在一段疯狂的即兴演奏solo中结束的时候,全场一片寂静,张子文继续说道:“羽希,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我的过错,我记得你说过,这辈子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一直陪伴着我。”

所有人这才中歌声中醒悟过来,王涵月回头看刚才一直站在窗前的李羽希,可是此时哪里有李羽希的影子。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正是李羽希,满脸是激动的泪水。张子文拍着李羽希的后背,温柔的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不会让你生气了。”拉着李羽希转到舞台的后面。这个时候所有的灯光一下全暗了下来,整个楼都骚动了起来,不知道接下来张子文有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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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二节阴柔的对手

第三〇二节阴柔的对手

几秒钟的时间,舞台后面的平台一下亮起了好多的蜡烛,赫然是用亮着的蜡烛摆的6个大字,李羽希我爱你,爱用的是心,那心的中间是整整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由蓝玫瑰做的中心。..

张子文这次的举动让张子文一跃成为流年大学白马王子的典型代言,很多的女生都说自己的男朋友不懂得浪漫,但是现实中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张子文那样有实力有权利的地步呢,就是有了,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制造那样的浪漫呢?

一百个整齐西装的男人恭敬的喊了一声嫂子,李羽希躲在张子文的怀里不肯出来,只探出了个小头,心里好欣慰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这样。

抬起头看着张子文说:“子文,今天你带我出去住好吗?”说完,脸上布满了红晕。张子文对于这样的要求还是有点渴望的,毕竟自己和李羽希的第一次都是在喝酒的情况下发生的,自己对那种若有若现的感觉还是很渴望的。

但是李羽希没有提那天发生的事,张子文也不想把自己弄的跟个禽兽似的,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的yu望,但是等李羽希提出来之后,张子文可是又窃喜又担心,窃喜的是又可以和李羽希从温旧情,担心的是,电视和报纸上经常看到关于男人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广告,自己也没什么经验,万一不行怎么办?

李羽希看着张子文在那沉思,不明白张子文在想什么?拍了一下张子文说:“子文,你的那么多小弟都在这挨冻呢,就算你管他们你也得管管我吧,我只穿的睡衣出来的,我有点冷了。”

张子文急忙把思绪拉了回来,抱歉的朝李羽希笑了笑。

“吴野叫小弟们都回去吧,今天来的小弟一个人五百奖金,大奇那还应该有些钱,你去找他要,如果他那没钱了,你就去风云酒吧去拿,就说我说的。”

吴野点了点头,对这样的老大才算一个好的老大,肯舍得花钱,兄弟们出来混就图能有钱花,有女人,有多少的黑社会混混是因为对钱看的太重了最后才会栽了,沈阳的刘勇是,自己跟了这样的老大还真正走上了黑暗中光明的道路。

张子文领着李羽希来到了天伦酒店,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因为上次的时候对于天伦酒店的所有人,张子文能包下三层,都是个迷,可现在的张子文不一样了,因为天伦酒店就在瘸子老六管理的地盘里,又有谁会不打听一下这个新主子呢,万一一个不小心,都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服务台的小姐看到张子文的时候愣一下,凭借和女服务员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现在天伦已经个在流年大学上学生来接管,而那个人就是上次包下三层的那个人,服务台的小姐一下就想起了那个把吉他弹的很好的青年,随即看到张子文锐利的眼神,那锐利中还有隐隐的尴尬,因为旁边领着一个让一般美女看了都会自惭形秽的女人,那种清逸脱俗的女孩,或者说女人。

“恩,张先生,你要哪个房间,我马上定给你。”因为不知道到底要称呼他什么,所以那个女服务员采用了张先生这个称呼,这样的话既不会说错,还能表现出自己对张子文的尊重。

张子文淡淡的说,“以后叫我文哥吧,虽然我比你小,但是我毕竟接管了这里的地盘,我就是你们的老大。”…,

然后出人意外的突然把头探到那个女服务员的耳朵边,用很暧mei的声音说:“不过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子文的,因为我毕竟比你小。”

这句话把那个女服务员弄的一顿脸红,这个新老大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干什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对自己有意思吗,想着想着就忘记了自己的老大就站在前面。一直楞楞的站在那。

“诶,美女还不给我开房子,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个服务小姐这才中愣神中反应过来,忐忑的说:“对不起,我走神了。文哥你要哪个房间?”

“就上次那个房间吧,我觉得挺好。”那个女服务员急忙翻阅着自己酒店的记录,找到了告诉旁边的领班小姐带着张子文过去。

等张子文走远了,那个服务员小姐还一直的愣在那,他还真如传闻中的那样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天才都长的那么帅了,如果不是我们的地位悬殊的话,我一定倒过来追他,虽然今年自己已经26了,大了他应该5,6岁,但是,这是问题吗,自己不都是一直最求最浪漫的爱情吗?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只要能开心的在一起,什么都称心如意。走在楼梯上,李羽希悄悄的低声对张子文说:“你怎么那么不检点呢,我在你旁边你还调戏小姑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小心我让我爸爸收拾你。”

张子文感觉到了李羽希吃醋的意味,悄悄的咬着李羽希的耳朵说:“我想她做我们的姐姐,你愿意吗,她真的太像一个人了。”

接下来,任凭李羽希怎么磨张子文,张子文就是不肯说,最后李羽希干脆赖在那里不走了,张子文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了李羽希随着领班到了那个房间。那个领班当然知道他们开房是为了什么,说了声,文哥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依然是上次去的那个房间,关上了门,李羽希就回头吻住了张子文,张子文被着突如其来的疯狂瞬间融化,与李羽希深吻在了一起,手开始在李羽希不停的摸索着,因为上次两个人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发生的,

可这次不一样,两个人都非常的清醒,而且刚才张子文的表现让李羽希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把以前父亲教过的自己女孩子要矜持什么全都抛在了脑后,与张子文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

张子文把颤抖的手敷在了李羽希的**上,这时候的李羽希完全被张子文弄的娇喘连连,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

就在张子文把手伸向李羽希的两腿之间的时候,李羽希好象不知道哪来了力气把张子文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说出了一句让张子文几乎抓狂的话。

“今天我来那个了,过几天好不好?”李羽希有点企求的说。这就好象有个人给你了一块糖,然后在给你一个巴掌一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张子文对女人一向都很爱惜的,通过了解知道女人来事的时候发生关系对女人还说不光痛苦,还容易引起疾病。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一下子跑到浴室里,直接用凉水浇熄了自己的yu望。留下在床上春guang乍泻的李羽希在那咯咯咯的笑着。

这一晚虽然张子文没完成再一次和李羽希温存的愿望,但也过足了手瘾,把李羽希弄的娇喘连连。…,

早上很早,李羽希就早早起来在镜子面前收拾了起来,张子文其实也早早就醒来了,就只是闭着眼睛想着应该怎么解决海帮的事。

本来张子文美女都是懒惰的可事李羽希却早早的起来,这不禁让张子文对这个出生豪门的天之娇女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爱慕有多了几分在侧面看着李羽希把自己的衣服静静的叠的整整齐齐,张子文有了一种家的温馨。

女人化装的时间真的可以让人头疼到自杀的地步,当然爱美之心谁没有呢?

李羽希虽然是个大美女,但是很注重自己的仪表的,昨天恐怕所有流年大学的学生都知道自己和张子文出来了,而李羽希在心里想的是绝对不可以让张子文丢脸,自己在别人面前也要表现出自己的威严,既然张子文要做个人上人,那么就让我做一个人上人合格的妻子,这是李羽希心里想的,所以今天化装特别的认真。-------

而张子文可不知道李羽希是怎么回事,今天化装每个地方好象都力求完美一样,丝毫不允许有一点的差错,这让张子文很疑惑。

张子文饶有兴趣的看着李羽希在那化装,也不穿自己的衣服,只穿一个内裤,时不时的还吃一下李羽希的豆腐,惹来了李羽希的一阵子白眼。

终于在李羽希的一个化完了脸上的最后一笔的时候,李羽希对着张子文说:“子文啊,我已经化完了,我只数5个数,如果你不在这个5个数内把衣服穿完,把洗漱搞完的话,那我可自己走漏?”

这次恐怕也是张子文人生中洗漱最快的一次了,李羽希看着张子文那因为焦急而忙碌的身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今天第一节课是政治经济课,霍琳琳依然是那套职业装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恰巧看到自己的师弟旁边坐了一个美女,而那个美女竟然不是李羽希,心里恨这个小子还真是花心,不好好对待小希,还当着她的面乱搞。

但是无奈还得上课,狠狠的给了张子文一个白眼,弄的张子文一阵子心寒,这个师姐怎么还瞪,我又是哪里惹到她了,想到这里,张子文突然想到自己也赢了双龙了,而自己却连自己的师傅都没去看看,说什么也说不过去,有时间得立刻去看看师傅了,要不还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师傅要怎么整自己呢。

金莎慧依然雷打不动的在那看自己的音乐书,突然小声的冒出了一句,“你今天下午去阶梯教室看看合唱的成果吧,你这个负责人也太不负责了,我们排练了好几天了,你却一次都没去过,怎么也说不过去啊,对了,最好让你那个女朋友也到场,好了,没事了,你可以保持沉默。”

张子文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想到了有时间一定好好教训她一下,好象这个学校就这个女人不鸟自己,好歹也是个老大啊。摇了摇头认真的听起了课。

下午的阶梯教室还真是人多的离谱,但是张子文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也没怎么在意的坐在了讲台的旁边,金莎慧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个指挥棒,在那自己摆弄着。

下面的人看到这个传说中的老大来看排练了,心里都算计着怎么才能讨好老大,今天看来得比前几天更得努力唱了,哎,也不知道老大怎么请来个了魔鬼美女呢,也不是说的身材魔鬼,那个女的不光身材魔鬼,连行动都是魔鬼的。…,

这让参加大合唱的所有人对这个老大指定的指挥人汗颜,每天都要求我们穿西装,而且万一站的姿势有一点不好的话,就要当着500人的面单独唱大合唱的曲目,就以前军训的时候也没这么累啊,哎,今天回去之后又得吃金嗓子喉保了。这是每个练习大合唱人心里的想法。

等人差不多到齐了,金莎慧看了一眼在那悠闲自得的张子文说:“我们要开始了,你检阅一下吧。”那个检阅中分明有对张子文讽刺的意味,张子文到是没有在意的点了点头。

随着伴奏的响起,金莎慧的指挥棒有节奏的打了起来,这是张子文第一次对打节奏产生了好奇,那音符好象跟金莎慧的指挥棒结合在了一起,下面的人一下都摆正了姿势,犹如军人上战场一样,张子文心里就纳闷这帮平时只知道闹事的家伙是怎么被金莎慧治住的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自己却认真的听了起来。所有人唱的是这次合唱比赛的必唱曲目《八荣八耻》,由于男生明显多余女生,也唱出了这首歌的其实,试想一下500个人同时平明的发出同样的声音,那是怎样一个让人激动的场面。

就在张子文沉浸在音乐的享受中的时候不知道的谁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张子文明显的看到金莎慧皱了一下眉头,没理会那个电话,指挥所有人继续唱下去。

可是那个电话好象是和金莎慧做对一样,就在那一直的响,此时的张子文也看出了这个是金莎慧包里的电话在响。立刻做了个停的手势,示意了金莎慧接电话。金莎慧对张子文的举动好象是很气恼,把指挥棒撇在了一边,恼怒的拿起了包,用了极其不淑女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如果你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你掺了。”

让人意外的,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金莎慧的表情好象一下就由愤怒变成了担心。放下了电话,对着坐在那边一脸疑惑的张子文淡淡的说:“你有麻烦了。”

金莎慧刚刚说完话,张子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张子文同过声音听说应该是个陌生的电话,因为张子文从来都把不同的人设置成不同的铃声。张子文接过电话,所有人都看到了张子文皱着眉头把电话听完了。

下面参加大合唱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飞云会的人,对于老大皱着眉头谁都不敢说话,只期盼时间能过的快点,因为张子文坐在那沉思没说让他们坐下,他们已经都整整齐齐的站了半个小时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毅力,就是军训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认真的。

电话是以前瘸子老六的手下,冯浩天,现在也算是飞云会的管家级的人物,而他带来的消息也正是让张子文现在非常头疼的问题,自己的地盘的所有场子在同一时间都被袭击,最要命的是海帮就扬言是他们干的,而且留下了字说让飞云会老大亲自赴会进行谈判。

张子文到是没在意要去赴会的事,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对付正常人完全没有问题,最让张子文头疼的是自己面子上的事,瘸子老六的地盘虽然不大,但是在理方面却头头是道,现在张子文接管了这里的地盘所有s市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刚接管就出了这样的问题,这不得不让张子文头疼。

等张子文把思路理了清楚抬起头才发现,下面大合唱的人全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等着张子文说话,而金莎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们了。”

听到自己的老大发话,所有人立刻如释负重般的坐了下去,当然张子文不知道,他们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得付出了多少的辛苦,而且全部都是一动不动的。

张子文平时是个冷静的人,可此时的他再也冷静不下来了,那个什么狗屁海帮明显是找自己的麻烦吗,以前自己没接这里的时候都是平安无事,可是到了自己接管的时候却一件事接着一件是,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走了流年大学,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刚才打电话来的冯浩天的电话。

“现在我们能用的人手有多少?”

冯浩天感觉到自己这位新主子是真生气了,心翼翼的说:“只有100多人了吧。”

张子文听了说了一句让冯浩天这一生都记得的话:“一会把那100多个人都叫过去到海帮的总部大楼,去收拾残局。”

张子文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已自己的力量去单条了整个海帮,想到这,张子文才发现,自从建立的飞云会以后,自己从来都没让小弟有什么训练,而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的,果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最终的结果也会是失败,必须训练出一帮真正的黑社会,而不是平常只能在街上叫嚣的小混混。

张子文这次是小心翼翼的拨通了自己就学了三天的师傅的电话,那头的霍彪几乎是咆哮着对张子文说话:“好啊,你小子,赢了双龙就不知道来告诉我这个师傅了啊,还得我自己和你的师姐打听?”

张子文急忙把手机拿出了好远,对于这个古怪的老师张子文还是很尊敬的。等霍彪喊够了才对张子文说:“说吧,你小子找我又有什么事了?”

张子文这才敢把手机拿到旁边说:“师傅啊,你说我现在的功夫,一个人对付很多人能行吗?”

“废话,我教出来的徒弟能不行吗?”那边的霍彪又开始咆哮了起来。张子文这次依然把手机拿到自己的很远,因为那个音量即使通过天朝电信转换了,还是那么的恐怖。

“那要是对方用的不是冷兵器,而是火器呢?”

“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躲子弹是指定没问题,炮弹估计不行,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好了,师傅,有时间我去看你,我挂了啊。”

霍彪挂断了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自己霍家的灵碑说:“希望子文这小子能把咱们霍家拳发扬光大,这样也不枉费我破坏门规啊。”

张子文打的直接到了s市海帮的总部,等下车才发现,原来这个海帮还不是一般的都钱,看那总部的那栋20多层的楼,门口的门卫都是非常彪撼的那种,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就自己现在的那点地盘要想盖一栋这样的楼,也许下辈子自己可能有机会住上。

心里虽然感叹着,动作可不慢,当看门那四个人问张子文有什么事的时候,张子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了那个过来问话的看门的人身上。

那个保镖看到有个年轻人准备进来,本准备过去问问,可是没刚到,自己话还没问完,自己就挨了一拳头,而这拳头是怎么挨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凭借多年特种兵的生涯,心里马上知道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意识上是这样想可,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干了,直接昏死了过去,后面三个看门的人看到这样令人吃惊的情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来闹事的了,而且自己的同伴好象根本都没有还手的余地,自己也不比他强多少,急忙拿出对讲机喊着,“叫总部的人快来,下面有个年轻人来闹事。”

几分钟的工夫从楼上下来了几十号人,等他们到达一楼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在一楼就剩下张子文和咨询台的小姐是可以正常活动的人了,其他的人全部都是躺在了地上,如死人一般。

这帮人哪容得下他们看来也只有20出头的毛头小子这样闹事,各个都猩红了眼睛,准备把这个胆敢到海帮总部来闹事的家伙碎撕万段。

张子文坐在一楼大厅中央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帮各个猩红眼睛的人,那眼神分明是写着,我鄙视你们。

一呼啦的一群人全部都冲了上来。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的话会发现一个让人震惊的场景,因为好几十个人对付一个人竟然是这个人单方面的肆虐屠杀,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人的掺叫,骨头断裂的声音彼彼嗟是,最离谱的竟然是那群刚开始气焰十足的人,没有一个能抗的住张子文招的。

21楼的会议厅中,众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墙壁上的等离子电视,因为电视正现场直播张子文在一楼的肆虐。唯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家伙很安静的看着电视前的情景。

“我以前只知道他很强,但是没想到强成这个样子,花哥,你自己惹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可不准备帮你,虽然我和张子文有些交情。”一个中文说的不流利的轻灵的声音看着电视说着。

“看来有时间得和他切磋一下啊,这小子不赖吗,我是要废了他的手还是废了他的脚呢,莎慧你来说吧。”

“你……”金莎慧扭过头不和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说话。说这话的人正是坐在会议厅中总裁位置的人,那个人心思好象并没有放在电视上,而是在那认真的修着指甲,而那个说话声音让人总是想到笑傲江湖里面练过僻邪剑谱的岳不群。

“好了,他闹也闹了,黑豹,去让他上来吧,如果他不肯的话,那么你就“请”他上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此时候的张子文已经打的猩红了眼睛,只要是在楼里能动的人,一个不拉的全部都潦倒。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一楼满地躺的全部都是人,虽然没有死的但是被张子文这样重重的打击,能住几天就出院的那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张子文突然感觉到从楼上下来的电梯中有一股很强的气势,这种气势比起自己甚至都不弱,细心体会好象还比自己还强。

电梯里走出来一个看上去肌肉很精壮却好象很灵活的家伙,这个家伙大冬天的只穿一个背心,左臂上文着一个醒目的黑豹。

那人开口了:“我们地老板叫您上去。”

又一个外国人,什么时候天朝怎么那么多外国人了呢,这个什么狗屁海帮怎么还有外国人,难道黑道都涉及到外国帮派了?

张子文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那个叫黑豹的操着一口非常不流利的中文,只要是天朝人都能听出那个人不可能是天朝人。这时候这栋楼门口响起了嘈杂的人声。…,

“文哥。”门口走进来的正是被张子文通知来收拾残局的冯浩天。

大厅里的景象留给冯浩天的全部是震惊,大厅躺着的可全部都是今天袭击飞云会场子的人,冯浩天当时也在场,当然见识过这帮海帮成员恐怖的破坏能力,但是眼前的情景就是让自己不能相信这是张子文一个人干的。

冯浩天走到张子文的旁边,略带忐忑的问道:“文哥,这都是您一个人干的?”张子文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你把这些人都绑回我们的场子,既然他们砸我们的场子,我们必须得给他们好看不是吗?”

冯浩天依然沉浸在震惊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张子文回过头突然闪电般的出手朝那个叫黑豹的人一个侧踢踢了过去,那个男的好象早有准备一样能直接挡住了张子文的这个侧踢。

张子文当时惊讶了,刚才自己那一踢可是使出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换了普通人踢到的地方都不用要了,可是这个神秘的男人竟然直接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脚竟然有微微麻的感觉。

张子文随即做了个让众人晕倒的动作,竟然是比赛的时候用的把手指点在手心中间的暂停的动作。然后带有调戏味道的说:“走吧,去见你的老板吧,我到要见识一下能把这么一大栋楼当做总部的人,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那个男人微弱的点了点头。张子文丝毫没有担心的跟着那个黑豹进了电梯,只留下那帮没回过神的小弟。

张子文当然感觉到了这个黑豹完全有能和自己拼的实力,但是知觉告诉张子文如果主动点燃这个战争的导火线的话,那么输的一定是自己,不是说自己会输了和他的决斗,而是因为张子文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s市的渺小地位。

在电梯里张子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怪异的男人,得出了结论,就那么一个简单的站的动作,张子文如果出手想伤他的话,那把握只有百分之一,那是一种感觉,张子文从来都相信自己的感觉的。

而那个黑豹好象却丝毫没有和张子文说话的意思,一脸冷酷的站在那,说他是木头人都不为过。

等来到了会议室的门口,那个黑豹终于又冒出了一句不流利的中文,“等着,我去通知老板一声。”

半刻的工夫,那个黑豹打开了会议室的门道:“进来吧,张先生。”

张子文刚进里面就看到了两熟悉人,一个是天天搞的神神秘秘的金莎慧,另一个竟然是李羽希的老爸,看她老爸那样子还偷偷的给张子文伸出了拇指,张子文看着好象没把这事当回事的李百雄,心里算计着,李羽希家只是很有钱,但是这个老头子,怎么会跟一帮中文不流利的外国人混在一起呢。

黑豹拉了一个椅子示意张子文坐下,张子文也没管那么多人站着,直接坐了下去,并仔细的观察着这帮人。

坐着的人一共就四个,包括张子文自己,其他的是坐在会议室总裁位置上的那个人,还有李羽希的父亲李百雄,再有就是金莎慧。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那个人带着个近视周润发演的上海滩的那个帽子,仔细看来,那个人张子文竟然没看出来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按理说能坐到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海帮的老大,但是女人能坐上老大吗,不太可能,但是那个人白皙的皮肤,胡子都没有让张子文觉得是个女人,但是仔细一看还有喉结张子文才确定是个男人。…,

“你似乎很能打啊,我们海帮那么多人都打不过你啊,不知道你师出何家啊?”张子文费了好大劲才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又是一个不能流利的说中文的外国佬,而且这个老大好像根本就是不会中文。

“哦,我无门无派,就是自己喜欢武术,没事的时候练练。”张子文可不想把自己的师傅暴露出去,霍彪曾经明令告诉张子文说不许把自己的事说出去,基于这点张子文撒了个谎。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今天你既然来了我也明人不做暗事,你的场子全部都是我砸的,为的就是告诉你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既然你想接管瘸子老六的地盘就必须先过我这关。

虽然谁接管瘸子老六的地盘和我没关系,但是那些地方和我的地方挨着,尤其是你的小弟老是到我的场子去闹事,这我就不得不管了,不知道你准备给我什么交代啊?”

张子文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火,自己小弟就是闹事也没闹到把他们场子全砸了的效果吧,立刻把脸板了下来,直接提升了自己的气势一字一句的说:“是吗,那好像是我不对喽?那么你把我所有的场子都砸了似乎对我也应该有个交代吧?”

金莎慧看到张子文似乎动怒了,冷哼了一声,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立刻看了金莎慧一眼,好像很在乎金莎慧的举动一样。

这一眼被张子文逮了个正着,金莎慧既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定在这场戏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似乎很忌讳金莎慧在场,看来我得找个突破口了,这口气绝对不能这么咽下去。

这时李百雄说话了:“你们海帮和我们s市的黑道好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花哥,你好像在这件事上做的不够好啊,让金老知道不知道你怎么想呢,三年前我和金老的协议你不会忘了吧?”说完李百雄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一下变的凌厉起来。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金莎慧站了起来道:“行了,花哥,你给我少说两句,我来说吧。”那个被金莎慧叫做花哥的人被金莎慧这样说也不生气,只微微的笑了笑,没做声。

这让张子文更怀疑金莎慧的身份,什么身份竟然让这个海帮的老大如此的忌讳,李百雄听了金莎慧的话也默不作声。

金莎慧指了一下坐在总裁位置上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说:“他叫安成花,我平常就叫他人妖,你是我同学你也可以这么叫。”安成花被金莎慧这样一说,喝在嘴里的咖啡一下差点没吐出来,但是只无奈的看着金莎慧。

“他叫张子文,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握个手吧,别整的那么紧张。”那个叫安成花的虽然不愿意和张子文握手,但基于金莎慧说了,也不好拒绝,及其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张子文看金莎慧都说了,也不好拒绝,伸出了手,安成花刚握到张子文的手立刻就加了力气,张子文表面微笑的看着安成花,手上确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安成花的力道,自己立刻提升了自己的力气,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示弱。

安成花没和张子文握手之前,看到录象只以为张子文只是个很能打的家伙,可手上那如铁钳般的握住自己这才让安成花体会到张子文的恐怖,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

两个人都不说话,金莎慧立刻看出了安成花的异样,一下把住两只握在一起的手道:“干什么握手还那么大力气,都精神病啊。快松开。”…,

张子文这才把手松开,安成花松开手急忙看了看自己已经微红的手,看着张子文,心里恼怒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这样对自己无理,看来自己真得给这个小子好看了。

张子文像没事一样坐了下去,看着已经被自己弄的动怒的安成花,微笑着说:“还需要谈吗?”

“废话,没的谈了,你等着你的飞云会覆灭吧。”安成花说完一甩手就走了。金莎慧看着张子文,心里百感交集,这个男人还真是太过锋芒了,自己就那么点势力还想和海帮抗衡吗?

无奈的看着张子文说:“这回你真有大麻烦了,我也帮不了你,那个人妖要是气起来我老爸都拦不住他。”李百雄只在那默默的不做声,心里生气这个准女婿怎么那么冲动,心里却算计着怎么应付眼前的事情。

张子文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解决,既然他敢砸我所有的场子,那么是不是我要还一次呢,礼尚往来似乎是应该的啊。”

李百雄看着张子文几乎冒火的目光,突然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他的眼神好像是一只暴怒的雄狮子,这样的眼神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看来自己的事业真的有继承人了。

“好,年轻有激情好,子文,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我,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借你,不过,我有要求,你必须胜利,要不我在金老面前也没面子。”

“莎慧,金老那边你要说一声了,是花哥他不讲究违反我们的协议,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张子文这才反应过来什么金老,让莎慧去说?

“李叔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金莎慧他一个女儿身能说上什么话?还有那个金老是谁?”

“哈哈,看你平时那么精明怎么现在就变的迟钝了呢,金老是谁,覆盖本市整个黑帮的黑道教父金旭,知道吧,莎慧就是他家的千金。”张子文转过看看着金莎慧,金莎慧在那无所谓的看着张子文。

【七夕情人节,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亲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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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三节 游走在死亡

第三〇三节游走在死亡

怪不的这丫头能把自己的资料搞的那么清楚,也难过,对于金旭的千金来说,搞到自己的资料简直就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心里却生气这样一个大人物为什么老找到自己。

甩过头对着金莎慧说:“你这样一个大佬千金老搞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呢?这样的玩我让你很开心吗?现在我已经被弄的毫无退路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呢?”

金莎慧被张子文这些讽刺的话弄的眼泪立刻在眼圈里打转。自己从开始对张子文感兴趣,一直都是很帮助张子文的,可是张子文却不领自己的情,死人妖砸他的场子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责怪他了呢,可是他竟然不领我的好,还讽刺我,如果不是自己帮助圆场那么就不是砸场子的事那么简单了。

“你,你怎么能那么说我,我一直都在帮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要是想害你早就害你了。”

“哦?是吗?”张子文转过头不理会金莎慧,金莎慧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以前那个冷傲的张子文,眼神中全部是刻骨的寒冷,甩头走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张子文和李百雄,李百雄看着冷傲的张子文,低声道:“其实莎慧那丫头一直都在帮你,你没感觉到吗?今天你的举动似乎不是很冷静啊。”

这时候的张子文也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想想以前金莎慧好像一直都在帮助自己,虽然把自己的事情调查的很清楚,但是好像一点害自己的心都没有,暗怪自己太冲动。

走出了大厅,冯天浩一直等在门口,看到张子文云走了出来,舒了一口气,但看到张子文阴沉的脸知道此次谈判一定没有成功。

不等冯天浩问候张子文淡淡的就道:“我们总部里面有没有火器?”

冯天浩立刻愣了一下,老大难道要弄火器进行火拼,这在黑社会来说是不被允许的事啊,就是政府那关也过不去啊,弄不好整个帮派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有,但是文哥,火拼用火器似乎不太好吧。”

张子文没等冯天浩说完,直接摆手示意冯天浩别说了,“准备火器,晚上砸了海帮的所有的场子。”

李百雄顿时也急了,这个准女婿看来此次是真的动怒了,示意冯天浩不要说了:“你既然要用火器,那么我不拦你了,开屁股的事我来做,但是你必须做到,不要伤了平民百姓,借给你500人,能不能做好,就看你自己的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s市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到呼啸而过的的车声音,风云酒吧的会议室里只有张子文,冯天浩,吴野,大奇,柯家兄弟个人,几个人都是一脸沉重的样子,因为就在今天晚上他们要去袭击海帮所有的场子,惟有张子文在那无所事实的样子摆弄着手里的钢刀,其他人都是拿着枪摆弄着,尤其是大奇拿着一把微冲爱不释手的摆弄着。

“好了,都准备好了吗?”张子文坚定的问道。因为张子文知道此时候自己是最能把他们心安住的人了,如果自己都没了信心,那么无疑今天的袭击一定是失败的。

几个人齐声的喊道:“准备好了。”

张子文点了点头,“好了对表吧,时间是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时间有差错的话那我们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大奇突然表情很认真的说:“文哥,虽然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到这一刻我真的崇拜你了,以前我们在学校的只是小打小闹,今天学校里的人,你只带了我,吴野,柯家兄弟,从这点看的出来,你能看的起我们,虽然以前伤过人,但是杀人的事我从来没干.…,

今天我就为文哥你拼一回,即使死了,我也死的光荣,因为从你收我的那天起我就是你的小弟,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只有你一句话,我誓死不虞,今天就让我为你杀出一片天地。”

张子文懂得大奇是真的把他的命交给了自己,看看其他人此时的眼神都变了,也许真是大奇的话激励了他们,让他们有了胜利的信心。

回头想想自己冲动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呢,从自己冲动上场打了大奇,从自己冲动上场篮球比赛,从自己建立飞云会,从自己打了黄明达,从自己接管六哥的地盘,这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张子文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变化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冯天浩本来以为张子文从学校带来的人都只是平时欺软怕硬的主,很怕到时候因为他们耽误了事,可此时看他们的眼神却如熊熊烈火要激情燃烧一样,让人觉得很恐怖,尤其是那个叫大奇的,简单的一句话,所有人仿佛都必胜一样,眼神中暴满精光。

“好了,现在分配任务,大奇,你带领一百人去砸海帮凤羽街,只要有反抗的一律杀,火器尽量不要动用,逼不得以的时候你可以用,吴野你带领一百人去砸西安街他们的场子,柯家兄弟你们是双胞胎,在一起会方便点.

你们去砸他们的三环街,冯天浩,你带领一百人去砸河南街,剩下的两百人由我带领去砸他们的堕落街。等到11点之前必须完成任务,到海帮的总部门口集合,记住是11点。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了就出发。”

“等等,文哥,你就带领两百人能行吗?堕落街听说可有四百多个海帮的打手啊,是不是少了点,我们的街都是小街,不需要那么多人的。”大奇略带担心的道。

张子文一摆手道:“不需要,我给你们那么多就是要告诉你们,今天的行动只需成功,不需要失败。听到了没?”

“没有问题了现在出发。”

出了风云酒吧,拐过街角,600多个打手就在那整齐的站着,分配了一下任务,所有人都挤上了解放牌的大平头上分别朝五个方向驶去。

惟有一辆奥迪a6车不慢不快的跟着,别小看这辆车,这辆车以前是六哥坐的车,是经过改装的,完全可以防御普通子弹,听六哥说小型的地雷都不一定能伤到这辆车。张子文手里攥手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谁啊,这么晚打电话?”那头的李羽希好象已经睡着了,带着点迷糊的神志问道。

“我是子文,呵呵,我想你了,所以打电话给你。”

李羽希听说是张子文迷糊的神志以下清醒了过来,雀跃的问道:“哈哈,怎么想我了,天天见面还想啊?”

“恩。”张子文只默默的恩了一声,然后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没话说了,急忙说:“小希啊,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呵呵我也困了,这就睡了,晚安。”不等李羽希说话,急忙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了。

等挂断了电话竟然发现自己的眼圈竟有些湿润,心里感叹这辈子注定要被感情所左右,不知道今天的一战能否胜利呢,如果胜利了,那么自己在s市的地位一下就会飙升,如果失败的话那么自己以后将不会有任何脸面在s市混下去,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必要的时候必须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看着天空点点的星光,也许今天就是个好的开始吧。…,

李羽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隐隐的感觉到今天的张子文和平时不一样,以前打死张子文也不会说出想谁的话的。急忙的回拨回去,可此时张子文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哪里打的通。也许是我多虑了,李羽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随即又和梦去见面了。

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那个司机看着沉思的张子文忐忑的道:“文哥,已经到了堕落街的街口了。”

“哦,下车吧。”两百多个人从四辆大平头里下来,各自从运输武器的面包里挑选了自己的刀子,等待着自己的新大哥发号今天一战的命令。

今天的堕落街显得格外的宁静,似乎没有平时的繁华,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但此时连个卖鱼丸的人都没有。

“似乎海帮已经做了好准备了呢?即使是陷阱,我也要让这里房倒屋塌。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的话,立刻出发,只有有反抗的人,一律杀无赦。”

随着张子文一声号令,一行各个拿着刀子凶神恶煞的人浩浩荡荡的朝堕落街里走去。大奇带领一百人来到了凤羽街,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心有了细汗,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黑社会的火拼,以前只在听同学的讨论中听到黑社会都是那种拿着刀去抢地盘不要命的主.

自己也不曾一时的羡慕那样的生活,真正到了自己还真的会有些恐惧,但是今天张子文的举动真的让自己的热血沸腾,也许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领着一百个人直接进入了第一家舞厅,不管门童的阻拦直接砍翻了一个人,带领着人就往里冲,舞厅里的人顿时乱做了一团。大奇可没管那些,直接大喊了一声:“不是海帮的人速度离开,今天我们飞云会就要灭了海帮,拦我们者死。”

和大奇一起来的人都被大奇的话激励的狠狠的叫嚣,一会的工夫舞厅里只剩下了海帮看场的十多个人,这十多个人全部都傻眼了.

以前看场子只是以为只是形式上的事,只要把在舞厅里捣乱的人弄出去就完事了,生活也是惬意自在,哪里想到真的有人这样名目张胆的来砸海帮的场子,看着各个凶神恶刹,眼睛几乎冒火的敌人,有一个看场子的保镖甚至跪了下去。”

大奇也懒得理那些没有战就认输的人,直接大喊一声:“给我砸,所有的设备一样不留,全部都砸,场子里面的小姐大家愿意玩的就就地解决,不用客气,但是时间只有五分钟,持久力强的战士就别上了,免得惹了一身火,回去文哥定会有赏的。”说完直接走出舞厅站在了门口。

舞厅里传出了各种东西破碎的声音,破碎的声音中混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大奇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手表,等到五分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整齐的站在了舞厅门口。结果是第一个场子大胜,自己的人数无一伤亡。

大奇心里高兴,原来黑社会火拼就是那么简单的事啊,自己没费一兵一卒照样取得第一场的大胜。

大奇大喝一声,“走去下一个场子。”

同一时间:“海帮总部的办公室里,安成花陆续接到了五个电话,所有的内容都是,有一伙自称是飞云会的人来砸场子。”安成花用把两只手放在了太阳穴上,看来是得给这个小子好看了,我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个病猫吗?…,

当大奇砸完第五个完胜的场子之后,风羽街的对面涌过来了约么有一百多个人直奔大奇的人走来。大奇马上把懒散的样子立刻收敛了起来,心里道,看来真正的火拼现在才开始啊。

大奇首当其冲直接奔人堆冲了过去,后面他带领的小弟急忙拎着砍刀直接跟了过去。大奇不等对方说话直接砍翻了一个第一个上前的男人,大喝一声,直接奔人堆里砍了过去,一会的工夫场面几乎变成了一个屠宰场.

到处是人身上的器官,其中不乏人的胳膊,腿,大奇也因为砍翻了不仅一个人,眼神变的非常的嗜血,只要看到前方有人,就猛猛的砍下去,如果现在有人看到大奇,一定会这是一头发疯的野兽,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道路。

“铛”的一声,大奇的刀一下被一个人挡住了,大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虎口似乎已经被阵烈,握着纲刀的手甚至微微的发抖。

面前战的是一个大约40多岁的中年人,从那眼神中明显能感觉到寒冷,看那个中年人一眼就会感觉四周的空气温度都好象有些下降。

中年人收起纲刀用舌头舔了一下满是鲜血的钢刀,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想砸我们海帮的场子,不要以为跟了个老大就可以横行无阻,先得问问你大爷我同意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下山虎,今天就由我来结束你年轻的生命。”

说完,刀如风一样呼啸的朝大奇砍来,大奇硬抗了一刀,刀直接被打飞了,立刻心里惊讶这个人似乎有文哥的实力。

下山虎可没容的大奇继续想下去,直接又是一刀朝大奇砍了过来,大奇虽然躲过了这一砍,但是左臂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胳膊上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大奇被这样的打击弄怒了,心里却不慌张,直接一个大转身手伸到后头,拿下了本来觉得没用的微冲。

枪声的响让所有打斗的人立刻停了下来,看着枪声响起的位置,下山虎已经一个刀支持着地,勉强的站在了那里。眼神中充满了对大奇的鄙视之意。

“是你逼我的,任何人阻止文哥前进的道路那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别以为刀工夫厉害就可以君临天下,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时代了,你的刀永远也快不过子弹”,说着照着对方的敌人扫射,一梭子子弹直接被打完,对方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二十多个人在这一梭子子弹后应声倒下。

剩下的人,看到对方竟然动用了火器,顿时泻了气,直接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冷兵器,狼狈的逃跑了。

虽然枪声的响起使得附近的居民几乎陷入了恐慌当中,无一例外的拨打了110,可是此时,警察那边好象知道此事一样,淡淡的回答道:“知道了,我们会立刻赶到的。”可是事实却不是那样,居民等了好长时间,警车却迟迟没到,弄的到处人心惶惶。

张子文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人之后竟然无意中已经走到了堕落街的尽头,海帮已经没有可以反抗的人了。

张子文回过头,整个街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修罗地狱,风中隐隐的漂浮着血腥的味道。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体会了一下风中的血腥,心情竟然说不出的舒畅。

回头大声喊道,“半个小时时间,立刻把这里死的人收拾干净,我不希望看到有一丝血迹。”

十一点整,四百多个人站在了海帮总部的大楼前,统计算来,飞云会死伤一共两百多人,而海帮却是着实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有的场子全部被砸,照比张子文的场子被砸那几乎是小巫见大大巫.…,

安成花只是命令了自己的人象征下的砸了张子文的场子,而张子文确是下了死命令,往死里砸他们的场子,张子文就是这样的人,别人不犯到他可以,万一要是犯到他,他必已十倍来偿还。

海帮总部的大楼里涌出了几百人,人数上隐隐和张子文带来的人差不多。

安成花似乎并没有在意自己被砸的场子,一脸笑意的走出了大楼。“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张子文的能力哦,竟然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而且并没有多大的伤亡,很有策略吗,不知道这最后一管你能不能过去啊。”

张子文站前了一步:“由我来单条你和那个什么狗屁黑豹,你们两个一起上,谁输了谁就滚出s市,地盘全部收入对方的地盘。”

张子文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张子文知道今天自己的人已经很累了,这样的火拼在s市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的事了,这样的大体力消耗如果再拼的话,对于海帮那些根本没参加火拼的人对战,自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输,所以张子文选择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责任。

安成花对于张子文这样的举动也弄的摸不着头脑,基于面子的问题,随即答应了张子文的决定。海帮大楼前空出了一个很大的场子……。

张子文站在海帮总部的大楼上,看着点点的星空,今天自己真的胜利了,回想着当时和黑豹安成花对战的情节,想到自己赢的竟然不是很光彩,开心的笑了出来,什么狗屁道德,只要我能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个社会也许小人活的时间更长吧。

张子文在和黑豹和安成花打斗的时候才感觉到了安成花和黑豹还不是一般的能打,自己一直都处于被动的地位,加上两个高手围击自己,自己只有了防守的份。所有人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张子文,因为张子文从一开始就在被动的地位到现在一直都是。

突然张子文一个侧后转身,用关节部位直击安成花的下身,安成花着实的挨了这一下,一下痛的倒在了地上,黑豹看到安成花被袭立刻一技横少千军,为的就是缓解安成花的压力,可没想到张子文竟然超乎常里的一技飞揣,这一脚正好中在黑豹的头部太阳穴,张子文是什么力量,黑豹倒在了地上,直接昏迷了过去。

为什么张子文可以轻易的打到安成花,还得谢谢张子文那个师傅,霍彪给了张子文十个据说是梅花针的东西,张子文在打斗的时候直接射出了一针在安成花身上,梅花针有奇特的功效能让人体力迅速下降到零,而打到身体后也会迅速的溶解到身体里,这也是霍彪为什么说是宝物的原因。

张子文一步一步的走向安成花,并不准备放过这个人,因为张子文对韩国人本来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韩国人竟然说屈原是韩国人,这让张子文很不爽,可是安成花那边的人可不干了,都准备上先灭了这个被称做文哥的人.

“都给我滚回去,别怪我的枪无眼,反正老子今天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不在乎再多杀几个人,不怕死的就上。”说话的是大奇,因为看到安成花的人蠢蠢欲动,大奇第一个拿着微冲,冲了出来。”

那帮人虽然终于老大,可是自己的命最终还是最重要的,所有蠢蠢欲动的念头全部被大奇在萌芽期给扼杀了。…,

就在张子文要对安成花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人群中跑出来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脸上挂满泪水的女人。

“放了他好吗,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们同学一场放了他吧?”金莎慧几乎是企求着说。

“不要求他,金老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安成花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

“带他走吧,记住我们的约定以后s市再不能再有你的身影。”

“谢谢你,张子文,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金莎慧说完,吃力的背起安成花离开了。

“去看住他们,别让他们出事了。”张子文命令吴野道,也许张子文不知道,就因为这一次放过了安成花,在以后的日子里既帮助了自己,也同样给自己带来了一次危难。

第二天,整个s市的黑道都谈论着昨天晚上惊心动魄的场面,有说海帮一夜之间被踢出了s市,海帮的第二战将死下山虎死在了新兴帮派飞云会的一个人的手里,海帮的老大更是被踢出了,小道消息传出花哥两个人打张子文没有打过,这也让张子文一越成为s市炙手可热的人物。

张子文打赢了安成花和黑豹以后直接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甚至有些虚脱,在大奇的搀扶下直接住在了海帮总部的大楼里.当清晨的阳光撒进房间的时候,张子文懒洋洋的醒了过来。

看着大奇给自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还有换的衣服,标签都还没有摘,也不知道大奇这么早从拿买到的衣服,而且是在只有8点多钟的时候,这个时间应该任何商场都没有开门吧,看衣服的牌子竟然和自己以前穿的衣服是一个牌子.

不过想想就释然了,凭借自己现在的地位,再凭借大奇的家世,让个商场早开门也不见得是很难办到的事,弄几件衣服应该不是难事,张子文当然不想今天出去的时候还穿那件满身是血的衣服了。

懒扬扬的把手机打开,刚刚打开,立刻收到了8条信息,最多的就是李羽希那个丫头,竟然是6条信息,内容无非都是一样的,开机了立刻回电话。给李羽希打电话,也不知道那丫头这么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举动她也知道了,带着莫名其妙拨通了李羽希的电话。

那边也是几乎在电话通的同时立刻就接了电话,给张子文的感觉就是根本在捧着手机在等电话。更让张子文头大的是,李羽希对张子文咆哮着:“昨天你干什么去了,立刻给我坦白从宽,要不有你好看的。”

张子文低声嘟囔了一句:“太恐怖了。”

那边的李羽希立刻说:“你说什么呢,什么,你竟然说我恐怖,给你五分钟时间,立刻给我回学校要不有你好看。”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张子文对于自己非常喜欢的李羽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忙洗漱了一下,用了2分钟,看了看表,看来自己非得迟到不可了,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几乎是呼啸的跑了出去,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冯天浩.

大奇等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着急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张子文只留下一句,我要迟到了,马上就去上课,还有你们几个,立刻去上课,大学生不好好上课,天天旷课算什么,弄的大奇,柯家兄弟都摸不着头脑,就以张子文别说是上课了,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也不用这样吧,自己都好长时间没上课了,学校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啊。…,

因为海帮和自己飞云会的地方很近,而且有一条捷径,张子文也是因为和李羽希逛街的时候知道,直接呼啸的跑着回去了,那条小路上全部都是些摆地摊的,只感觉到眼前有个黑影子呼啸的就没了.

张子文可是没感觉到什么,只知道自己必须得用全力去跑,不知道惹怒了李羽希那丫头,她还得想出什么样的方法折磨自己,想想就心寒,不禁为自己的皮肤打了个寒战。

等到张子文从流年大学的一堵墙翻过找到自己应该上课的阶梯教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速度真的可以媲美奥运会的百米运动员了,从海帮总部的大楼到流年大学自己上课的教室少说也有1000米,自己竟然只用了2分多钟.

这也让张子文对自己的速度小小的得意了一翻,因为要见李羽希,在门口的时候张子文还凭借自己身高优势用门牌当镜子整理了一下因为刚起来而凌乱的头发。

等进了教室才发现今天的气氛明显不对,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神中分明都写着敬畏,习惯的朝第一排看了一下,咦?

怎么回事,今天李羽希那丫头竟然没有坐在第一排,怎么回事,等回过头看看自己天天坐的位置才发现李羽希今天竟然一反常态的坐在了自己位置的旁边,而旁边的张文彬好象一脸苦瓜样,也不知道被那丫头逼问了些什么。

张子文知道该面对的一定得面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毅然的朝自己位置走了过去,仔细看能发现,还真有军人上战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坐了下去,突然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就是让自己觉得不对劲,仔细的想了好长时间,这才发现金莎慧今天没有来,虽然她是韩国最大黑帮的老大,但是她毕竟一点害自己的心都没有,而且冥冥中好象一直都在帮助自己.

而且天天的相处也不是盖的,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这样突然少了一个人毕竟不好受,而且自己对金莎慧那种不知道根本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自己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觉得不自在起来。

李羽希立刻感觉到了张子文的异样,以为是自己野蛮的举动引起了张子文的反感,立刻忐忑的问道:“子文,是我惹你生气了吗,那我不坐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张子文这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立刻拉住李羽希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没事,是我自己有点事心烦,不关你的事,我非常的希望你坐在这陪我一起上课的。”

听到这样的话李羽希肯定了张子文不是因为自己生气,立刻高兴了起来,雀跃的如一个小女孩一样拉着张子文的手呢喃的道,“我爸爸说晚上要让你上我家一趟,说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吧。”

张子文立刻想到了如果不是李百雄帮助自己,恐怕自己的行动想把s市第一大的外围势力打倒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必须得当面谢谢这个岳父,想必自己昨天晚上的举动动了火器让李百雄也没少操心,这一去,还是必要的.

上了一天的课,张子文到感觉清闲的很。上课的时候还有个小小的插曲,张子文突然拍了一下李羽希的娇臀说:“嘿嘿,这学期期末的时候我可不让你了哦,我要拿个奖学金看看什么感觉。”

说完转过头,貌似认真的听起课来,心里却隐隐的对期末考试冲满了期盼,到底自己有什么样的实力了,自己也不清楚啊。…,

本来张子文打算再一次借自己那个美女师姐霍琳琳的车开车去李羽希家的,但是被李羽希拒绝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想的什么,竟然小声的对张子文说:“子文,我们坐公共汽车去好不好?”

因为霍琳琳本身就是个美女,又因为郑玉莲的原因彻底让李羽希警戒起来,而且一次和霍琳琳的谈话中,那个霍琳琳竟然像很兴奋的样子说着张子文在自己家里怎么被自己的爸爸整的事.

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副小女孩的姿态,哪有那个在政治课上精辟分析国家政治的老师摸样,这些都让李羽希警惕起来,于是提出了不要和她借车,要坐公交车的要求。

李羽希看着张子文尴尬的样子说,不要坐公交车了吧,看出了点端倪,调笑着说:“哈哈,我们的大哥不是没坐个公交车会害怕吧。”

“谁说我怕了,走,我们这就去坐公交车去你家。”

“哈哈,错了车站在那边。”李羽希蹦蹦跳跳的拉着张子文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子文尴尬的站在公交车站前面,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心里却不知道把公交车公司骂了个遍,谁发明的车竟然可以公交,那怎么人不能公交呢,哎,见机行事吧,没见过猪壮,还没看过猪跑啊。

李羽希看着张子文那冷傲的表情顿时生了小孩子心,准备调戏一下张子文,只自己准备了一元钱,李羽希当然知道张子文兜里一定不会有零钱了。暗地里偷偷的笑。

“来了,来了,就是那个十五路。”因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体验平民的生活,这让李羽希精神始终处于兴奋状态。

等车一到,借着张子文强大的身体的掩护,李羽希第一个冲上了车,然后朝准备上车的张子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即使是第一个上车也没有座位,因为不是始发站,李羽希找了一个稍微算得上宽松的地方,回头看着正准备上车的张子文。

张子文以为要交钱,可100元的大钞拿出来就不知道往哪交了,那个司机敲打着那个投币箱子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子文:“小兄弟你开玩笑呢吧,拿个100元来坐公交车,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句话让整个车厢都看像张子文,让张子文觉得无比的尴尬,看着在那咯咯笑着的李羽希,知道自己是被整了,又说了一句几乎让整个车厢几乎晕倒的话:“那个公交车是免费的哦,真好。”

整个公共汽车里的人都被这个长的帅气却感觉有些深沉的人的话逗的笑了起来。

“我帮他一起投了,一个轻灵声音响起了,并推了张子文一把。”张子文听出这个声音是出自一个女人,并且下意识的感觉绝对是个美女,等回过头看见那张脸,顿时感觉到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绝对是一个古典的美女,如果非得形容一下这个女人的长相的话,那么只有金庸可以了,那就是金庸笔下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这种美是那种不加修饰的美,清逸脱熟的离谱,就是李羽希那校花级别的人物也是稍逊一筹。

那个帮张子文交钱的人看到张子文这样**裸的目光,心里竟然破天荒的产生了一丝涟漪,这久久都是平静的心竟然活了起来,因为他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楼下为了给一个女人道歉,不惜动用那么多人的张子文,那个在流年大学传的神呼其神的张子文。…,

“能让我上车吗,或者还是我让你下去?”被看的心虚的唐雪急忙转移话题说道。

“哦,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也上车。”张子文立刻对自己竟然在李羽希面前竟然这样的看女人敢到一丝懊悔,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色狼了,不过刚才那个女人还真是漂亮。

张子文这个举动被站在后面准备看张子文笑话的李羽希看了个正着,不过这次李羽希没有吃醋,完全是因为自己看到唐雪也感到了窒息,这种美是女人都折服的美。谁说女人看女人比自己漂亮就会几土,这就是一个让女人看了都会以欣赏角度去欣赏的女人。

张子文费了好大劲才窜到李羽希的旁边,心里却还想着刚才那个美女,完全把李羽希戏弄自己的事给忘了。

“那个女人真美啊,美的让人窒息。”这是李羽希看到张子文失魂落魄的样子吃醋的话。

张子文因为精力不集中,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恩,你一说我还真发现了真是这样的感觉呢。”

等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可是在自己的对象面前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心里不知道把自己不骂了几百遍,急忙说着各种各样自己能想起来的笑话,哄着闷闷不乐的李羽希。

又是一个停车站,一呼啦的又上来了好多人,那个唐雪开始还站在前面,但是人群的拥挤好象天公做美一样,把唐雪挤到了张子文的后面,因为张子文站了很久觉得这公交车里难闻的各种气味让自己感觉恶心,就准备换个姿势,没想到这一个换姿势,转身,直接把和唐雪面对面,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是达到了零距离的接触。

唐雪是因为今天自己家的司机说爸爸有事,去忙那边的事不能接唐雪,唐雪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线儿接错了,竟然不打的,准备坐一次公交车,哪想到公交车竟然这样的拥挤,各种的气味也让自己的胃开始翻滚,甚至有要呕吐的冲动。

自己和那个学院传的神呼其神的人物竟然几乎零距离的接触让自己平静的心再次起了涟漪,这个男人细看起来好象真的挺帅,虽然追自己的苍蝇对自己老想动手动脚,但是这样和这个男人的接触竟然让自己不那么反感,甚至有一些的快感,那种快感像偷情,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嫣红。

第三〇四节 软玉在怀

第三〇四节软玉在怀

旁边的李羽希看到自己的男人几乎是半抱着那个自己都觉得是极品美女的女人,醋意大生,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张子文,刚才张子文讲笑话哄李羽希的举动全部攻亏一溃了。..

张子文知道这样暧mei的姿势让李羽希生气了,急忙转过身抱住李羽希那柔弱的身体,用沉默表达自己对她的爱意。

李羽希闭上眼睛默默的体会张子文这别样的温柔。张子文突然感觉到前面的李羽希好象捅了自己一下,睁开眼睛却看到李羽希手指指着自己后面唐雪的方向。

呵。张子文这一回口,就看见了,一个小偷正往那个美女的包里伸手呢,这不典型的社会主义社会发生的偷窃吗,今天也是偷一次遇到。介于刚才唐雪帮助过自己,张子文立刻看着那个猥亵的人冷哼了一声。

那人平时自己在公交车上行窃的时候没人敢吱声,今天这个小青年不想活了,竟然敢瞪自己,难道不知道这趟公交车是自己说了算吗?

不理会张子文暴寒的目光,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伟大事业。

张子文这下可被气坏了,什么玩意啊,偷东西还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啊,当然生活在上乘社会的张子文当然不懂得在底层生活的人的自保安逸心里。

“把你的手拿开,光天化日的偷东西不知道羞耻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就像你在看书有号不投票一样,明明自己看爽了却不投票,那好吗?”张子文几乎到了愤怒边缘。

唐雪这才发觉到自己那价格不诽的包已经被割开了一个长长的口,愤怒的看着那个猥亵的男人,脸上写满了鄙夷之色。

公交车里因为有一个人出头了,都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那个猥亵的男人虽然是久经杀场,但是这样被人羞辱的情况是第一次遇到,虽然自己被羞辱是正常的事。随即瞪了张子文一眼,车这时到了一个站停了,那个猥亵的男人由于受不了整个车的口水的淹没,瞪着张子文道:“小子,有种你给老子等着。”

张子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随时恭候。”

唐雪竟然和张子文同一个地方下车,都是这趟公共汽车的终点站河畔花园,一个富人集聚的地方,张子文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来,对于这里的各式各样风格的别墅建筑群到是没大惊小怪,好歹自己家的那栋别墅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对于那个脱俗的离谱的女人,张子文却感觉到别样的目光,这个女人也住在这里吗?

像他这样的女人难道不应该是住在深山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吗?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别墅区呢,别墅区的人也能坐公交车,有点不太可能。

李羽希看到本来自己下车,那个自己都认为漂亮的女人竟然跟着自己和张子文一起下车了,心里又生了醋意不想那个女人竟然好象跟着自己走。

当事人唐雪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张子文在公交车上提醒了自己,所以对张子文还是挺感激的所以想谢谢,但是张子文刚上车的时候看自己时那色咪咪的样子又让自己心跳,而他厉声呵斥那个小偷的认真样子又是那样的男人,所以自己犹豫了很长时间也没鼓起勇气,只不知道为什么的跟着前面貌似小俩口的人。

张子文到是无所谓,后边跟着个美女,可是李羽希就是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唐雪看,唐雪本来还在犹豫不决,这回到是被李羽希那冷冷的目光给打足了勇气去面对张子文。…,

毫不理会李羽希的杀人般的目光,唐雪径直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略带羞涩的道:“你是张子文吧,谢谢你今天在公交车上提醒我,我叫唐雪,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说完才发现自己在万人面前演奏钢琴都不会激动的心,在这一刻竟然颤抖了起来。

“好的,我等你的报答。”张子文感觉到自己旁边的李羽希已经在爆发边缘了,因为那只拉着自己的手狠狠的掐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让自己疼的几乎叫出来,所以张子文赶紧提醒自己离开那个女人,要不李羽希黑得疯,所以选择了冷傲的回答,张子文说完就拉着李羽希走开了。当然要走了,如果不走等着女人的嫉妒心要是上来的话那可不是好事。

啊,唐雪心里惊讶了一下,这还是刚才色咪咪看自己的那个男人吗,是那个为了自己的女人在学校动那么大举动的男人吗?原来以为自己一直对男人很了解,这一唐雪瞬间对自己理解的能力表示怀疑了起来。

李羽希对张子文这样的举动到是小小的得意了一番,毕竟这说明张子文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能那样冷冷的对待那个女人,紧紧的掐着张子文的手立刻放松了下来,张子文也因此咧了一下嘴。

“子文,你的胳膊还疼吗。”

“那个啊,老婆大人动手,那我自然是欢喜的要命啊,哈哈。”

“要死了你啊。”两个人疯疯闹闹的追逐着。

因为没有到晚上,所以两个人就到附近的一个河堤公园里一处干净的草坪,李羽希仰望着天空突然静静的对张子文说:“子文,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理想?啊,这个词其实很早以前就在自己小时候的脑袋里散过,以前自己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个官,现在呢,自己的异变,进入黑道,到底自己的理想什么,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让自己良好的心情一扫而空。默默的不做声,思索着李羽希的话。

李羽希拉了一下沉默的张子文,明显感觉到了张子文好象心情一下不是很好了,忐忑的说道:“子文,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你未来的规划,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从来没有因为你走黑道而瞧不起你,相反我觉得你是个真男人,凭借自己的能力组建了飞云会,而且现在飞云会的发展越来越好,我想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张子文转过够,看着那张让自己刚来到流年大学就有些着迷的脸,此时是那么的清晰和真实,轻轻的抱住了李羽希,知道自己把气氛搞的凝重了,急忙转移话题说:“我的理想呢,就是等春天的时候把我的大老婆李羽希种到地里,然后每天都浇水,等到秋天的时候我就有一堆李羽希大老婆了,多幸福的事啊?”说完还抿了抿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这个大头鬼就知道想一吓乱七八糟的事,还一堆老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抬起了粉拳。”

张子文见李羽希要对自己施暴,急忙拉住小手,一本正经的道:“那么老婆大人,你的理想呢?”

“我吗,我知道走黑道的人,没有商业的辅佐的话,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我要做个商业女强人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细心的辅佐你。”

张子文立刻惊讶了一下,这个丫头对自己是刹费苦心,为了自己竟然放弃大学自己学的本专业,小瞧女人那就是对自己的鄙视,因为自己都是女人生的,张子文知道此时什么话都是没用的,捧着李羽希那羞涩的小脸吻了下去………,

来到李羽希家那栋别墅前面,李羽希赶紧整理一下刚才被张子文弄的凌乱的衣服,娇羞的看着张子文道:“都是你害的,看我的衣服都脏了,以后你就给我洗衣服吧。”说完笑咯咯的开门了。

依然是那个王管家过来迎接的张子文,因为已经知道张子文和李羽希的关系,那个王管家到是笑呵呵的对张子文说:“子文来了,进来吧,老板等你好长时间了。------------------”

依然如上次一样,张子文来到了那个书房,李百雄站在那大玻璃墙壁前面,静静的看着前面的海鱼的游动。等张子文进来才坐在那个老板椅子上,示意张子文坐下说道:“子文啊,你知道我这个养海鱼的墙壁花了多少钱吗?”

张子文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弄的摸不道头脑,略微忐忑的道:“李叔叔,子文才疏学浅不能估计这个小型养鱼池的价格,但是我感觉,起码有1个亿了,光说海水,这些珍贵的海鱼,尤其是那个鳄龟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头衔就不能估价了。”

李百雄点点头淡淡的说:“知道这个是我什么时候建的吗,是在我第一次站在s市龙头大哥的舞台上我建的,也是为了一个纪念吧,子文,将来你也能建立这样一个小型海场吗?”

这话无疑是李百雄对张子文的期望,期望张子文能像自己一样站在s市的最高舞台上演义自己的人生,也同时是对张子文能力的肯定。

张子文坚定的道:“我要不不仅是这样一个小型的海场,我要建更大的,不光在s市,任何一个地方我都要有。”

“哈哈哈哈,好小子,比我当年年少的轻狂还狂妄几分呢,不过我真的看好你,努力吧,实在不行的时候有我在,最起码s市大部分还是我说了算的,最近斧头帮正在蠢蠢欲动,在s市能与我抗衡的就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影响的斧头帮了.

你小子年轻,这件事就交给你那个飞云会吧,我想你灭了海帮的举动已经有很多人入你们的飞云会了吧,好象人数已经快过2000了吧,虽然照比斧头帮5000多人的帮派少了点,但是你努力吧。”

张子文知道这才是今天谈话的主要目的,自己这个准女婿可不好当啊,这个李百雄无形中又给了自己一个任务,无所谓,反正自己都是在绝境中重生的,也不差这一次。

“好了,今天一起吃个便饭吧,李羽希那丫头听你要来,可特意让我家的厨师做了很多的拿手菜呢,走吧,我想已经准备差不多了。”

等张子文来到李羽希吃饭的饭厅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天啊,这个饭厅恐怖把自己班级所有人叫来都在这个超级长的桌子上吃饭也不会拥挤吧,等看到饭桌上的菜的时候更是着实的吃了一惊的,乖乖,原来有钱人可以这样的生活。

只见桌子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满目皆是,看来李百雄的黑色收入应该是不少,要不这一顿,光材料也得几万块吧,还真是奢侈,不过想想今天也许是因为今天自己来才做的吧。

李羽希蹦蹦跳跳的犹如个小还女孩一样拉着张子文坐下了,李百雄也坐在了另一端。

“开动吧。只随便准备的了点,别嫌弃我们哦。”李百雄略带调侃的道。

“啊?就我们三个人吃这一桌吗,太多了吧.”

“爸爸,你干什么啊,吃饭还谈论那么多干什么啊,好了吃饭了。”李羽希说完直接荚了一小搓四川名菜太白鸭给张子文的碟子里,“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太白鸭了,你也尝尝吧,子文,你懂那么多,你知道太白鸭名字的来历吗?”说完流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的笑容。…,

“相传唐天宝元年,李白奉唐玄宗之诏入京供职翰林,文武百官都敬重他。当时李白虽然想为朝廷出力,但在政治上并未受到重用,相反由于杨贵妃、杨国忠、高力士等人,在唐皇面前对其进行谗言攻陷,而逐渐被疏远。

李白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曾设法接近唐玄宗,他竟然想起了年轻时在囚川曾经常吃过的美味鸭子,就用肥鸭,加上百年陈酿花雕、枸杞子、三七和调味料等蒸制后,献给玄宗。

玄宗食后,觉得此菜味道极佳,回味无穷,大加称赞,询问李白:“卿所献之菜乃何物烹制?”李白回答:“臣虑陛下龙体劳累,特加补剂耳。”

玄宗非常高兴他说:一此菜世上少有,可称太白鸭。”后来李白虽然仍被玄宗疏远,但李白献菜了事却成为烹任史上的一段佳话。

“太白鸭”便由此历代相传,成为四川的一款名菜。哈哈,我可就知道这些了,要是说的不对可不要笑话我啊。此时李羽希眼中全是震惊了。”

“子文,为什么问你什么问题都是问不倒你呢,我只是知道太白鸭和李白有关,可从来都不知道这么详细呢,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呢?”李羽希干脆放下筷子拉着张子文的胳膊撒娇。

“小希,快让子文好好的吃饭,他可是头一次来我家吃饭啊,你看这女婿来,女儿怎么老是闹呢。”

虽然李羽希和张子文的关系早就确认了,但是对于初恋的李羽希来说,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李羽希感觉到了羞涩,赶紧松开了张子文的胳膊自顾自己的吃起桌子上的东西来,好象跟吃的东西有仇一样,但心里却异常的兴奋,李百雄的话无疑是确定了张子文的身份,更是对张子文的肯定,自己男人有这样的成绩自己当然高兴了。

这顿饭到是吃的其乐融融,张子文几乎是把桌上的菜风云卷扫了一遍,因为有太多东西是自己只听说过没吃过的东西了,等自己感觉吃的差不多了,才发现李百雄和李羽希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因为满桌子的菜已经被自己吃的所剩无几了。

李百雄更是夸张的问道:“子文,够吃吗,如果不够我家还有点点心。”

此时的张子文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是大的不能再大了,如果再吃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的胃猛的骂自己王八蛋,虽然对桌上那美美的菜有深深的眷恋,但是身体是自己的,张子文急忙把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的摇着。

李百雄到是高兴这个张子文平时看来是大大咧咧但是做起事来还真有摸有样,尤其是听说张子文自己独挑了安成花和黑豹的时候,就是自己年轻能力最强的时候也只能和安成花那样的怪物打个平手,而张子文却是自己独挑了两个人,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李羽希今天问到了张子文未来理想的问题,这样张子文感觉是该静静的想想以后的问题了,拒绝了李羽希要把自己家那辆车牌号好的离谱的跑车借给自己的要求,告别了李百雄,自己走在河畔花园的路上,思绪万千。

小的时候自己的理想就是想当个官,因为自己看到的全部都是电视上那些领导风光的一面,自己也不曾一时的羡慕警察,当做个警察,但是后来才知道其实警察也不容易,就说现在的s市又有几个警察敢动自己呢.…,

到底自己在走一条怎么样的路呢,好象自己的路被命运摆弄一样,无数次的感觉到自己反抗的无力,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命运吗,不我不要被命运摆弄,即使受伤我也要一直走下去,像妈妈说的一样,我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开了自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哼着寝室里流行的处女十八摸,悠闲的逛着。

“哥哥,那边有个叔叔说找你有事。”一个小女孩忐忑的拉了一下张子文的衣角说。

“恩?他认错人了吧?”张子文疑惑的道。

“不会的,我不会看错的,这里就你一个人,而且他说了,就是穿蓝色外套的你。”

“恩,我和你过去,看看谁找我。”带着疑惑张子文跟着那个看来只有,8,9岁的小女孩朝一个小的胡同里走去。等看到了找自己的那个人,张子文只愣了一下,随即表情阴冷了下来。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个在公共汽车上偷那个张子文觉得是美女的女人东西的那个猥亵的男人。“看来美女总是伴随的麻烦哦,等我这么长时间,不累哦,啧,啧,找了这么多人,挺高抬我哦。”

随即张子文听到了一句几乎让全场晕倒的话:“叔叔,你不是说我把这个哥哥找来了,你就给我钱去买糖吃吗?”

张子文弯下身子抚mo着那个小女孩的脸说:“来,哥哥给你钱,你去买糖吃赶紧回家吧。”说完递出了一张一百元的大钞。

“哥哥,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钱的,我只要糖钱,这太多了。”

“没关系,这是哥哥欠你妈妈的,剩下的你给你妈妈,说是我这样的一个人欠的,好拉,一会商店里没有糖了快去买吧。”小女孩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因为有糖吃,重重的点了点头,拿着张子文的百元大钞蹦蹦跳跳的走了。

转过头的张子文眼神立刻阴冷了下来:“说吧,想怎么解决快点,我最烦别人和我墨迹,我一会还得回学校好好睡一觉呢,都好几天没休息好了。”张子文的话明显是没把站在眼前的好几个人放在眼里,明摆着,我解决了你们之后再回去睡觉。

那个猥亵的男人立刻暴怒起来,本来自己在公车上行窃早就是见怪不怪了,可哪知道栽在了一个看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手里,想好好长时间都觉得憋气,于是跟住了张子文在河畔花园前面的一条街等了张子文好长时间,可是这个小青年竟然丝毫没管自己领来五大三粗的小混混凶狠的目光,依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给我往死里打他,出事了全部由我来负责。”

那个猥亵的男人本来准备吓一吓张子文,让张子文拿点钱赔偿自己就算了,可是张子文的举动激怒了自己,才说出了这样的决定,而他却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给自己种下了多么大的恶果。

被那个猥亵的男人找来的都是平时一起偷东西的人,也许是因为彼此间有共同语言的原因,所以几个人谁有事都互相照料着,这也许就是臭味相同的原因。

听到自己的兄弟说出这样的话了,谁也没有忧郁,都磨拳搽掌的朝张子文逼近,他们哪里想得到他们逼近的是一个面对几十人的联合攻击都没被打到一下的怪物……。

“记住,想做小偷必须也得懂得羞耻,如果人都没有羞耻,那就不叫人了,我叫张子文,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有错误就找我道歉,去流年大学找飞云会的文哥就是我。”张子文一甩手走出了那个死胡同。只留下全部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而在那个猥亵的男人眼中现在哪有愤怒,因为他知道了,那个年轻人就是自己现在唯一崇拜的新兴帮会飞云会的老大,看来去道歉是必须的了。

没有人知道张子文为什么要他们去道歉,张子文完全可以找自己的小弟去教训他们就完了,或者干脆暗杀了,也没有人知道是自己干的,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以后也许会知道。

回到了好几天没回去的寝室,张子文到是很惬意这样的生活,推开门却发现寝室的气氛不对,只见陆学刚在那呆呆的坐在电脑面前,自己玩的游戏人物都死了都没有发觉,张文彬的床上捂着被,明显里面躺了个人,而郭亮拿着本玄幻小说,看样子也是根本没看进去。

陆学刚看到张子文回来急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把张子文拉到门外焦急的说道:“子文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出事了,你不在的这两天班级发生了很大的事,我长话短说,张文彬估计是因为看到你和李羽希好了起来,自己也感觉到孤独了.

而寝室里就剩下郭亮和张文彬两个光棍了,谁知道张文彬这个卤莽的家伙竟然喜欢我们班的王涵月,这让我都很吃惊呢,他还真是胆大,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就敢直接去和王涵月表白,我本来还挺佩服他的勇气呢,可是问题出在王涵月把他狠狠的拒绝了,而且告诉他已经有意中人了。

张文彬当时到是没什么表现,可是回了寝室就像疯了一样,就咱们寝室那太电脑要不是极力的保护估计都得报废了,现在他已经在那用被子包裹起来1天1夜了,我可是大出血帮他买的吃的,你看那桌子上一点没动,我怕他这样一蹶不振的话会出事啊,我和郭亮旁敲侧击的点化了他好长时间他就是没反应,我们就等你这个老大来了。现在怎么办?”

张子文表情一下子沉了下来,张文彬是什么样的?平时别看他嘻嘻哈哈的,但是是个非常注重感情的人,认准的事那就是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现在发生了这件事还真棘手,有谁能像自己这样一帆风顺呢。

没等陆学刚反应过来,张子文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不理会郭亮阻止的目光,一把把张文彬身上的被子全部拽了起来,等看到张文彬颓废的样子,眼神更是暗淡无光,直直的看着天棚,好象所有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张子文以前对王涵月的好感顿时一扫而空,这是对兄弟的友情。

“给我起来,有个男人的样子,这是那个坚强的你吗,伤心难过有用吗?如果你以这种方式表示你的专一,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就是个白痴,在我的世界里我永远认为男人的专一是指认真对待每次爱情,而不是为了虚无的爱情而沉沦堕落。如果你是个男人立刻起来吃点东西,因为王涵月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因为张子文满脑子全部都是怒意,所以说出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呼的一下,张文彬好象是被张子文的话激怒了一样,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直接抓住了张子文那件价格不诽的衣服领子上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能体会我的痛苦,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一翻风顺吗,学校的校花都被你泡上了,你当然体会不了我的痛苦。”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强压住自己的愤怒一字一句的说:“那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实力,这个社会没有实力就要被踩在脚下,在天朝更是一样,天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你懂吗?”…,

张文彬彻底的被张子文的话激怒了,一拳打在了张子文的嘴上,瞬间的工夫,张子文的嘴上流出了鲜血,张子文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渍,没有还手的意思,还是冷笑的看着张文彬。这样的举动无疑加快了张文彬愤怒的步伐,有是结结实实一拳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

张文彬几乎是咆哮的喊道:“你知道王涵月喜欢的是谁吗,就是你这个把流光弄的乌烟瘴气的大混蛋。”

此时的张子文再也笑不出来了,这样一个消息无疑的把自己推到了地狱的地步,本以为自己受些伤来让张文彬发泄心中的郁闷不满,可是谁想到伤害自己最好兄弟的人就是自己。

张文彬虽然此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那看到张子文那好象是犯错的孩子的样子,这还是那个刚来流光时那个冷傲的张子文吗,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张子文吗,是那个在自己班级篮球比赛濒临崩溃边缘走出来的英雄吗,是个那飞云会呼风唤雨的张子文吗?

想想以前的点点滴滴,每次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张子文站了出来,心中懊悔自己的举动,更懊悔自己竟然把王涵月的话说了出来。

陆学刚和郭亮对这样的结果也着实吃了一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两边都是“同居”室友,而此时两个人好象都冷静了下来,一个平时高傲的不行的张子文竟然低下了头,张文彬更是一样头几乎抵到了胸口。

张子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抹干净了嘴上的血渍,推看门走了出去,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此时的他背影中尽是伤感。陆学刚拉住了要去追张子文的郭亮坚定的道:“我想子文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是吗?文彬?”

张文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选择了沉默,即使是把自己心里最愤怒的事说了出来,为什么看到张子文那伤感的背影自己会那么难受。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张子文独自走在以前和郑玉莲散步的那条小路上,张文彬的事已经让自己很心烦了,走在这条路上又让自己想起了和郑玉莲的点点滴滴,这才发觉很长时间没见到那丫头了,虽然有李羽希天天陪伴在身边,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呢?

因为一直在低头想着发生的事,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那声音明显是不流利的中文。

“张子文,你撒下大合唱的事不管,还有七天就比赛了,你要是有点责任心的就去看一次,害我这么长时间天天帮你彩排,有人给我发工资了吗?”

张子文冷了一下,从声音中明显直接听出了是金莎慧的声音,郁闷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因为自己就是灭了海帮的人,那个安成花和金莎慧还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她管安成花就哥哥,本以为大合唱的事一定会因为没有金莎慧的帮助泡汤了呢.

此时看来,虽然那丫头没来上课却是一直帮助自己,其实也怪自己最近一直都忙海帮吞并的事,哪里有心思去管学校的事。张子文尴尬的看着金莎慧带着歉意说道:“恩,谢谢你,我明天会去看彩排的。”

等张子文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金莎慧阻止了他,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再提海帮的事,我爸爸的帮派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还要谢谢你放过我的哥哥。”说完直接甩下一脸诧异的张子文走了。…,

“记得明天来上课,你还没有讲完你的那套推翻古人的理论呢。”

等金莎慧走出了好远张子文才把视线收了回来,按理说金莎慧一直在帮助自己,而自己却灭了他家在s

市的帮派海帮,她却不记前贤的毅然没有放下大合唱的烂摊子给自己,这份情意自己什么时候能报答呢.

想到情意,张子文又郁闷了起来,究竟自己现在应该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解决啊,为什么自己总是去无意识伤害别人。罢了,直接找王涵月问吧。

手机电话本翻了好长时间,竟然只有十几个人,而班级里的人的电话,女的除了李羽希别人的电话全部都没有。郁闷的又回到了寝室,却怎么都抬不动自己的脚进去,因为自己始终觉得对不起张文彬。

陆学刚突然从后面推了张子文一下调侃道:“干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郭亮已经陪张文彬出去散心了,放心吧,寝室就我们两个。”

“谁说我害怕了。“张子文嘴硬道。直接一脚踢开了门走了进去。

“对了,你知道王涵月的电话吗?”

陆学刚愣了一下,张子文急忙补充道:“没事,我只是找她谈谈,也许只有我才能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吧,毕竟事出在我身上。”

“其实原因并不在你,张文彬喜欢王涵月是张文彬的事,而他俩又没好,王涵月有选择喜欢他喜欢的人的权利,我们谁都无法干涉的。”

“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我有分寸的,你快把他电话告诉我吧,要不晚上我又要出去住了,都多长时间没住我那舒服的铁床了,好想呢。”

陆学刚慢腾腾的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张子文,哪想张子文直接把手机夺了过去,按了几下,就把手机扔给了陆学刚,直接走了出去,还悠悠的喊道:“如果我晚上要是不回来的话,貌似小刚同志晚上要孤独寂寞了,但是方便你看黄片打飞机哈哈哈哈。”

“你丫的,小心让李羽希知道你去找王涵月,强烈鄙视你。”

张子文在女生宿舍楼下徘徊了好长时间才鼓起勇气打通了王涵月的电话:“喂,王涵月吗,我张子文,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我找你有事。”

那边的王涵月在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张子文的时候激动了好长时间,但随即居丧了下去,今天李羽希没在寝室也许是找我问她吧,但是隐隐的却对她找自己充满的期盼。

“好吧,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门口的那家咖啡屋吧,我等你。”挂断了电话,张子文却开始算计着一会要怎么样说。

“小冰你说那个张子文是什么样子呢啊。”

司马冰淡淡的笑了一小下,调戏的说道:“没想到我们家可可还是个花痴啊?”

叫可可的女孩轻轻的打了一下司马冰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一个流年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就建立那么大的帮派,而且把瘸子老六的地盘也吞了,最离谱的我听我一个朋友说前几天在s市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海帮竟然被他吞了,也不知道这个张子文肚子得多大。”

张子文饶有兴趣的几个咖啡屋里的服务员在那讨论自己,并没有在意那几个服务员并没有招呼自己,尤其是那个被叫做小冰的女孩看种看破红尘似的宁静,那是不同于那到公车上唐雪那种感觉,唐雪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很难以接近的高贵,脱熟,而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漠,但是很平易近人。…,

“啊,有客人,快招呼他啊。”一个肥胖的不成样子的女孩说。

几个人这才中谈话中反应过来,因为这家咖啡屋在流年大学的旁边,到了九点以后寝室要关了,所以一般时间这都没什么人,虽然咖啡屋彻夜开放,但是人烟到晚上的时候却是很稀少,自然是有些情侣去约会的好地方.

尤其这家咖啡屋所有的座位都是单间,这样更为某些没能耐和女朋友开房的男人一个好的邀请女朋友的机会了。当然张子文是不知道这些的,要不打死他也不能要求王涵月来这里。

那个肥胖的女孩看了张子文一眼随即愣在了那里不敢说话了,司马冰并不知道站在眼前的就是他们谈论的那个张子文,礼貌的职业性微笑了一下,用那可以说是天赖之音的嗓子问道:“请问先生需要些什么?”

张子文被司马冰这一笑弄的顿时有点晕晕忽忽,虽然张子文平时也是见惯了美女的人。但是这个司马冰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久别从逢那种感觉,很亲切。

虽然这样的感觉让张子文自己也是一愣,但是张子文还是刻意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咳嗽了一声:“恩我等人,一会再点东西吧。”

“丽丽快带这位先生找个位置。”司马冰喊了一声竟然没有动静,回头看到丽丽已经呆在那愣愣的盯着张子文看。

司马冰赶紧捅了一下可可小声说道:“赶紧带那个先生去找位置,我们的丽丽花痴了,哎,比你还有过之还不及呢。”

可可不情愿的噘了一下小嘴,因为自己根本不是负责这个工作的。但看到张子文帅气的脸庞也就释然了,既然是帅哥,那本姑娘就破例一次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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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五节 凶名在外嫩妞惧

第三〇五节凶名在外嫩妞惧

张子文被那个恐龙级别的女人盯着不自在,开始的时候还是无所谓,等到那个恐龙一直看自己,自己终于受不了要发彪的时候,其中一个姿色稍差的女孩走了出来,一个请的手势才使的张子文没有发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这是一家幽静的咖啡厅,咖啡厅里面放着悠扬的音乐,几乎无一不是著名钢琴家的手笔,而每个单间里舒服的座位都让张子文很满意,等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的时候顿时无心享受这样的感觉,赶紧思索着要怎么和王涵月说了。

可可对于张子文的这样不解人情很是郁闷,一般人来这里可是都要给小费的,自己费个牛劲帮他找的位置,可是竟然连小费都没有,气愤的走了出去。

等回到了吧台气愤的道:“看那个小子穿的有模有样的,我看那,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时候的丽丽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刚才那个年轻的人是谁吗?”

“切,是谁又怎么样,指不定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呢。就上次那个s市黄家的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的,对拉,叫黄明达,你看他看冰姐那猥亵的眼神吧,简直让我呕吐,刚才那个小子还不是一个德行。”可可几乎是有点气愤的道,这种气愤最终原因都是因为张子文这个不解人情的人没给小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张子文。”丽丽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缓缓的说道。

司马冰和可可当然听说过张子文,而s市现在谈论最多的就是这个二十出头却在s市乃至n省都有一定地位的黑道小龙。

司马冰张大了嘴巴看着丽丽,可是丽丽的眼神中满是坚定确信就是张子文。本来其他人这样看自己一定是会让自己厌恶的,可是就刚才被丽丽肯定是张子文的那个人,自己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奇妙,让自己都不可思议。难道他真的是张子文,不可能的。

“你怎么确定他就是张子文?”司马冰几乎有点激动的说。

“看看这张照片吧。”丽丽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个有些皱的照片。照片赫然是张子文在整顿飞云会宣布要参加大合唱时候的演讲照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拍的,那个穿着西装的张子文,在照片上看来是那么的有大将风范,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

可可和司马冰看着照片,眼中分明写的不可思议。

“这张照片是我男朋友在流年大学的学生拍的,真实度百分之百。”丽丽很平静的道。

一个平时天天都谈论的人,当他突然出现在面前,有激动,有震惊,还有的就是不相信。

“小姐,请问,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学生来这里定好位置了吗?”

王涵月因为知道要见张子文特意打扮了一番,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来到这家咖啡厅,即使那个不懂人情的张子文不知道这家咖啡厅是情侣约会的地方,王涵月可是很了解,但是一想到李羽希自己的闺中好友,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正是这种偷情般的刺激让自己竟然有些兴奋。

“恩?”被打扰了讨论张子文的司马冰还是职业性的朝王涵月微笑了一下。

司马冰听出来了,眼前着个女孩是来找张子文的,示意了一下,小声对可可说:“可可,找你梦中情人地,赶紧领去了。”…,

刚才不知道那个没给自己小费的年轻人是张子文,可可是一千个不愿意,现在有个人来找张子文,可可自然是很愿意,可是看到竟然是个姿色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找,而且现在已经上晚上九点多,心里顿时竟萌生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酸意。

“小姐,这边请。”虽然心里不好受,破于职业,可可还是引领着王涵月向张子文那个单间走去。

敲了一下门,王涵月走了进去。

张子文抬头看了一眼,这已经是今天来的第三次震惊了,第一次是唐雪给的,第二次是那个吧台不知道叫什么的服务员给的,这次则是王涵月给的了,王涵月是那种很像男生的女生,平时根本不打扮,几乎清一色的就是t恤和牛仔裤,今天竟然穿了一裙子.

上身是一件宽松的针织t恤,这让张子文眼睛一亮,这个丫头平时不打扮,打扮起来还真有模有样呢,不对,可不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他很漂亮,几天是来解决兄弟的问题的,要是自己这样怎么对得起张文彬,恩,张文彬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的,竟然发现这个丑小鸭有变成天鹅的潜力。

“找我有什么事吗?”因为张子文一直盯着自己看,王涵月只好低头摆弄着杯子道。

张子文的脑子迅速的过滤了一下刚才想的办法,哪一个办法也觉的不妥,叹了一口气,直接就道:“张文彬喜欢你,和你表白了是吗?”

王涵月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张子文找自己的意思,本来兴奋的心情一扫而空,冷冷的看着张子文说道:“是的,而且我拒绝了他,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王涵月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想着既然他都知道了,反正就让他都知道吧。

虽然张文彬告诉自己了这个原因,可是在王涵月的嘴里说出来,自己还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究竟应该说什么才好。

“服务员,给我拿一瓶红酒过来。”王涵月见到张子文那尴尬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的他怎么也不像那个篮球场上叱诧风云的王者啊。

张子文对感情来说完全是个白痴,而且在悠悠的钢琴渲染下,狭小的单间让两个人的气氛更显的暧mei。

还是可可把红酒送了过来,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可是为什么照片上的那个张子文和自己看到的张子文有那没大的反差呢,当然他不知道男人面对感情比女人更脆弱,而只有一心事业的男人那时候才是最帅气的。

张子文抢过了王涵月倒的一杯红酒,一口干了下去道:“今天你想喝酒我就陪你,但是等你想开了,立刻去和张文彬好,因为他是个好人,我第一天来流光的时候就体会到了。”张子文说到此时眼睛中竟然有闪烁的泪花,这让王涵月到是一愣,但想到张子文的话,心里是那么的难受,又倒了一杯酒。

同样的张子文右一把的抢了过来,一饮而尽,就这样,王涵月不知道要了多少瓶酒,后来可可都觉得吃惊了,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来了只要酒,而且一瓶接一瓶的,在拼酒吗,可是也不用这样拼命吧?

王涵月只知道自己喝到第一杯酒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倒在了那里,看到摆在桌子上的已经就11个空瓶子了。

王涵月坐到了张子文的旁边,伤感的说道:“如果我们可以早认识一点,也许你就不会和李羽希十指紧扣,因为我绝对可以把持住你,今夜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将行同陌路,因为我永远不愿意去伤害李羽希。”…,

王涵月背起了张子文直接来到了天伦酒店……看门的门童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扶着的烂嘴如泥的人正是自己的老大张子文,急忙帮着王涵月把张子文往里扶。

吧台的服务小姐正是那个上次被张子文调侃的人,看着张子文嘴成那样,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起了戒心,因为怕这个女人会伤害张子文。------------------“请问你是文哥是什么关系?”

王涵月随即愣了一下,对于王涵月这个只关心学校问题的粗旷女孩来说,只知道学校的事,那张子文的影响力他当然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诺大的天伦酒店现在就是张子文的产业的话,她一定不会来这,为什么,因为那会让她害羞,因为她毕竟做了以后都觉得吃惊的事。

“我叫王涵月,和她是同学,只登记我的身份证行吗。”、

哦,吧台的小姐缓缓的思索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登记了王涵月的身份证。这时候谢宇突然出现了,谢宇是谁,谢宇就是团粒天伦酒店所有服务员的服务员领班,这个职位说大不大,但是却管理着好几百人。

“啊,文哥?他怎么醉成这样?”但随即看到了王涵月,随即露出了一个暧mei的笑容道,服务员,“快把文哥扶到房间去。”

在门口的时候张子文终于忍不住,一大口污秽的酒全部都吐在了王涵月的身上,王涵月只稍皱了一下眉头,那也是因为看到张子文难受的样子才皱眉,丝毫没有介意吐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赶紧扶着张子文来到浴室,洗干净了张子文嘴上的污秽。等把张子文扶到床上,张子文就一头倒了下去,好象没有骨头一样。

王涵月独自的来到浴室,轻轻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此刻王涵月的心是那么激动,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总觉得洗澡的时间不够,现在感觉为什么时间过的是那么的快,自己修长的大腿不住的颤抖着,照比李羽希来说,王涵月高出了一些,而且由于经常运动的原因王涵月的身材更显得紧绷,富有弹性,尤其是胸前的坚挺,足以让任何女人感觉到自卑,让任何男人感觉到有流鼻血的冲动。

很长时间王涵月才颤抖的披着浴巾走出了浴室,轻轻的解开了浴巾,掀开张子文的被子钻了进去,贴到张子文的身体上。

和心爱的人躺在一起顿时让王涵月的娇躯颤抖不以,身体立刻热了起来。颤抖的手轻轻的搂住了张子文,开始一件一件的去解张子文的衣服。

张子文模糊中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体在紧紧的抱着自己,模糊中觉的以为是李羽希,直接翻过身压在了王涵月的身上,手直接探向了王涵月那令人疯狂的坚挺。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抚mo自己的胸部立刻让王涵月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呻吟了一下,但是双手依然执着的搂紧了张子文。

张子文因为也这是第二次,没有进行什么前奏,直接粗暴的拖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提枪上阵,那一刻王涵月的眼角滴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谁,但是王涵月知道那不是因为身体的痛苦,更多的是感动,双手死死的抱紧了张子文……

彻夜的疯狂并没有让王涵月有心入睡,越到最后越是精神翼翼,不知道被张子文要了几次,到最后王涵月甚至是直接来了一次女上男下。

等天空浮现出一抹白肚皮的时候王涵月早早的就醒来,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张子文,自己真的给了张子文,相反的自己没有一丝的后悔,反而更加的欣慰,看着近在直尺的张子文,思绪不禁的飞到了那个让自己爱上张子文的篮球比赛,张子文如一个王者一样统领着整场比赛,更如一个救世主一样把自己班级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

熟睡中的张子文的嘴角竟然漏出了一抹淡淡的无邪的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王涵月轻轻的起身,却一下跌倒在了床边,这才发现昨夜的疯狂确实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虽然自己老是运动让自己的身体比起同龄人来说更健康。

小心翼翼的起身,这才没使得自己又一次倒下,轻轻才穿上衣服,用剪刀剪下了自己第一次的见证。坚强的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可是自己明明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仿佛自己在走向地狱之门一样,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打开门的时候,自己竭力忍住的泪水终于一股脑的流了出来,再见了,我的爱人,张子文,以后我们之间将行同陌路,王涵月默默的告诉自己,迈开大步伐毅然的离开了天伦酒店。

张子文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悠悠的醒来,等等,张子文发现自己住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掀开被子立刻打拉个冷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赶紧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恩,自己好象是和王涵月在喝酒,啊?张子文惊叫了一声,王涵月?太可怕了,希望事情不是这样,一撇眼突然发现了床单上有一角竟然被剪去,那剪去的部分旁边分明有一吓血迹。

张子文的脑袋顿时感觉有些短路,匆忙的穿上了衣服,几乎是疯狂的跑到了天伦酒店一层的吧台。

“我昨天和谁来的?“张子文几乎是吼出来的。今天值班的不是认识张子文认识的那个吧台小姐,而是新来的一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听到刚上班就有个人这样不礼貌的问问题。

“你和谁来的你自己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吧台小姐冷冷的回答道。因为张子文几乎急的不能所以,所以张子文愤怒的看着那个吧台小姐,并不说话。每当这种情况的时候,了解张子文的人知道,张子文越是不说话就越是愤怒。

这个情景恰巧被谢宇看到了,谢宇看到吧台小姐那样对待张子文,哭出来的冲动都有了,跑到张子文的旁边,低声下气的对张子文说:“文哥,文哥,你别生气,是我管理不好,我立刻让她道歉。”

那个吧台小姐看到领班都对这个年轻人低声下气,文哥啊,不会是飞云会的老大吧,自己从农村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就撞上了铁板,难道自己的命真的呢么苦吗?

张子文强压住自己的愤怒,低声道,“以后我们飞云会的手下不能有这样的不懂礼貌的人,”张子文指着那个几乎已经没有脸色的吧台服务小姐道:“你,这次是个教训。以后给我好好干。告诉我昨天我和谁来的。”

谢宇赶紧回答道:“文哥,你昨天喝一个女的来的,那个女的叫什么王什么月,对对,叫王涵月,今天早上她一早就走了啊。”

张子文顿时感觉脑袋被轰了一样,看来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本来是要劝王涵月和张文彬和好的,结果呢,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把王涵月给上了,哎,自己做人真是失败。王涵月还不知道怎么样,告自己到是小事,万一让李羽希知道?张子文不敢往下想了。

张子文不知道怎么走回流年大学的,等到学校了已经到了下午第二节课,走近阶梯教师,直接看向了王涵月,迎接张子文的是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但是张子文没看到的那其中还有黯然伤神。…,

李羽希看出了张子文的异样,也没说话,张子文依旧坐到了最后一排,可此时已经没有了张文彬的身影。

张子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完这节课的,等到下课铃声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李羽希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深情的看着自己。

“小希,陪我去顶楼天台坐会吧。”李羽希感觉到了张子文的异样,没说什么默默的跟在了张子文的后面。看着天空点点的星辰,张子文仰天长哮一声,这才发泄了心中的郁闷。

李羽希看着突然莫名其妙笑起来的张子文,以为张子文是中了什么邪,一双手死死的拉着张子文不放,生怕张子文会一个不小心消失一样。“子文,你别吓唬我啊,出什么事了吗?”

张子文大声的笑了出来,缓缓的道:“小希,如果从现在开始我会改变自己,你还会一样的爱我吗,我要求你认真的回答我。如果我变了,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也会毫不阻拦的让你离开。”

李羽希几乎是竭尽全立的死死拉住张子文说道:“子文,记得我说过我的理想吗,不管你走什么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今天是,以后是,永远都是。不要放下我不管。”说道这里李羽希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张子文苦笑着说:“既然这样的话你今生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因为有我在。”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别人可以认为是大话,但是这话从张子文的嘴里说出来,那绝对是不一样的,因为等张子文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年轻的时候的承诺竟然全部都实现了。

李羽希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羞涩的道:“子文今天我们出去住吧。”

张子文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羽希,想从李羽希的眼睛中看到什么?可是李羽希的眼睛是那么的纯净,张子文根本看不出个所以来。最后终于无奈的道:“好吧。”

张子文带着李羽希来到天伦酒店,吧台那个早上对张子文无理的那个小姐看到张子文,急忙跑出了吧台来迎接张子文。张子文摆了摆手到吧台道:“就原来那个房间,不用人带上去了。

吧台小姐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张子文以前住哪个房间,随即道:“恩,文哥,我立刻给你查。”

因为这个服务员在早上张子文走后就立刻被狠k了一顿,最后连对不起祖宗的话都上了,吧台小姐就想了,我草,我得罪了老大怎么和祖宗有什么关系啊,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如果真的丢了这份工作的话呢么自己真的要路宿街头了。

一会的工夫那个吧台小姐立刻查出了张子文上次的住房记录,直接找出了407的钥匙双手递给了张子文,张子文走的时候留给了那个小姐一句话道:“如果你把对我的态度用在对待每一个顾客的身上,那么我想天伦会发展的很快了。”

来到了房间,李羽希直接扔下莫名其妙的张子文说道:“我去洗澡了,不许偷看。”留下不明所以的张子文在那看电视。

一则电视新闻立刻吸引了张子文的注意:“据我台记者采访s市的黄氏进军娱乐产业,而且有与香美集团对抗的趋势,这是我台记者采访到的独家报道。”画面上出现了一个老人,这个人张子文看到几乎也是一愣,他是谁,怎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黄氏?…,

啊,张子文惊叫了一声,黄氏进军娱乐产业?对这个老人和黄明达简直是太像了,金莎慧就曾经提醒过自己黄家好象有动静了,可是自己当时没太在意,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了,没想到自己无意的打了黄明达一次,看来自己不做出点惊人的举动是不能让黄家老实点了。想到这,张子文拨通了大奇的电话……

张子文看着看着电视无意中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候却发现一个让自己鼻血冲动的画面,李羽希那魔鬼般的身材只用浴斤遮住了关键部位,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更给了自己遐想的空间,尤其是李羽希那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发呆,看到张子文醒来,吓了一跳,搭在张子文腿上的腿一下子缩了回来。

由于动作太大了,几乎让浴巾一下子敞开了,因为张子文和李羽希的第一次是在醉酒的情况下,这下是让张子文大饱眼福,尤其是李羽希羞涩的样子更是让张子文热血沸腾,搂住了李羽希直接吻了下去。

李羽希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随即双手死死的搂住了张子文的胳膊,与张子文忘情的吻在了一起……

李羽希这次是彻底的体会到了**的快乐,上次醉酒,只知道第二天的时候自己走路都费劲了,现在呢,依然是下床都费劲,但是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还是彻底的让自己沉沦。

“好了,老公,起床了,还要上课去呢。”李羽希拉着赖在床上非得要李羽希亲一口自己才肯起床的张子文撒娇道。

张子文依旧一副诬赖的表情对李羽希说:“今天是星期六啊,我的笨笨老婆,起床也没事干啊?”

李羽希这才想起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但随即道:“不行,立刻起床,因为今天我要洗衣服,洗完衣服还得陪王涵月逛街呢,她有不知道怎么了昨天,以前她从来不打扮自己的昨天竟然破天荒的说让我帮她收拾一下,要做个女人。”

张子文立刻就感觉到了话题不对,现在的情况是万万不能让李羽希这个丫头知道自己和王涵月的关系,就是说也得等找个适宜的时间,适宜的情况。

上回自己就和郑玉莲一个吻被看到了就让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她哄好,要是知道和她最好的朋友上chuang了,那还不闹个翻天覆地,尤其是她爸爸那个龙头老大,让他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呢,想到这张子文赶紧转移话题。

“恩,我立刻起床,对了,我寝室好象还有点事,得回去处理一下。”说完急忙的穿起了衣服。张子文又一次的来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张文彬了,这事不想还没事,想起来就让张子文头疼。

张子文索性什么都不管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了。

“草了,我今天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们了,真气死我了。”这是张文彬的话。只见张文彬只穿了个三角裤衩,气愤的摔着扑克牌。

看到张子文一张苦瓜脸进来,张文彬立刻跑了过来,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拉着张子文说:“我草,子文啊,你可算回来了,快,我知道你身藏不露,快帮我赢赢这两个小兔崽子,我今天早上都输一早上了,你看,我再输一次我内裤都得脱了。”

张子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三个人正在玩扑克,输了脱衣服的,郭亮和陆学刚正一脸贼笑的看着张子文,那表情分明就是,你来我照样脱guang你,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张子文见张文彬已经从被拒绝的伤心情绪中走了出来,立刻一屁股坐在了小凳子上,道:“怎么玩,今天你飞大爷就来教训你们一下。”

张文彬立刻坐到了张子文的旁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恩,要不玩大点的吧,谁输了谁就到女生寝室楼下大声喊,我是猪三声。”

张子文随即给了张文彬一个杀人般的眼神:“我草,你让我帮你赢他们,也不用出这么损的招数吧?万一我输了我岂不是去要那么做?”

“嘿嘿,子文,我知道你厉害,一定能赢地?”就那表情一看就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张子文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随即摆摆手道:“行了你别在那酸了,我玩还不行吗?你们俩同意不?既然玩的话那就必须得说话算话,如果不照做的话就是乌龟王八蛋。好了发牌。”

十分钟后,郭亮和陆学刚苦着脸和张文彬说道,恩要不咱们别玩了,出去吃饭吧,早饭还没吃呢。结果可想而知,张子文是谁,现在的记忆几乎是过目不忘,扑克牌才五十四张,张子文想输都不太可能。

“不行,立刻穿上衣服,到女生寝室楼下去。”张文彬怒吼道。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张子文不理会他们的打打闹闹,来到了电脑前打开了电脑立刻查起来关于黄氏企业进军娱乐产业的信息。

大概半个小时后,张文彬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子文啊,你不知道啊,郭亮和陆学刚两个人在女生寝室楼下的壮举估计真是前无古人,后不来者,那场面要不壮观有多壮观,你竟然不去看,估计他俩指定出名是铁定了,还不知道陆学刚的女朋友怎么收拾他呢。”说完哈哈大笑的去收拾自己凌乱的床去了。

张子文慧心的笑了笑,张文彬没事了,那么又一件事情解决了,看来不会让王涵月等太久了。电脑显示器上一则新闻,标题是,黄氏企业进军娱乐业,与香美集团撞车,鹿死谁手,众所期待,哼哼,黄氏进军娱乐业和妈妈抢地盘,不给他们的教训是以为我吃素的吗?黄家你真倒霉要成为我的第一个开刀的企业。

张子文关了电脑揉了揉眼睛,突然电话声响起,张子文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大奇的声音:“文哥,那个人我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黄明达的爷爷,而且好象最近黄明达也没来流年大学,我暂时没找到他的踪影,但是我想找到他应该不是难事。”

“具体几天能抓到他,我要明确时间。”

大奇愣了一下,以前张子文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严厉过,今天怎么事,不管了反正老大的话就是真理:“恩,我想三天时间可以了。”

“恩,立刻去办,此事不能耽搁。”

张子文挂断了电话呢喃道:“麻烦。”表情随即阴冷了下来,敢伤害我的必须得死。挂断了电话才发现,张文彬和郭亮陆学刚正一脸惊诧的看着张子文。

“日,子文啊,刚才你那个表情也太恐怖了,虽然你是我们寝室公认的帅哥,但也不用整那么阴冷的表情吧,在那装什么阿诺啊?”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舒缓了一下自己的阴冷表情。

“对了,子文,当带经济政治老师,就那个霍什么琳琳那美女已经对你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去上她的课不交她留下的论文的话要给你挂科了。好象那个美女不铞你哦。”…,

张子文不禁的打了个寒战,这个美女师姐又搞什么名堂,自己也没那么离谱况她很多课吧?后天的课可必须得去了,那个师傅自从上次教完自己,自己轻松的搞定柯家兄弟还没去当面道谢呢。

想好了怎么办张子文立刻拨通了霍琳琳的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了霍琳琳懒洋洋的声音,好象没睡醒的样子。

“师姐,一会我就过去看师傅,师傅在家吧?”

霍琳琳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糊里糊涂的答道:“恩在,你过来吧。”说完挂断了电话继续他未完成的自认为的“伟大事业”。

张子文到是没听出什么,出门直接打车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农村。有些时候到达曾经到过的地方总会触发一些感慨,看到那熟悉的自己曾经伴着夕阳跑过的公路,张子文感叹如果不是师傅那样细心教会自己,锻炼自己的体力,想想那晚也不会那么容易杀了1个多小时还能和安成花对战吧,想着想着就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四合院。

因为去过一次那个四合院,张子文直接走进了中间那个房间,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才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张子文狐疑的转到了自己以前住过的那个房间敲了一下门,里面根本反应都没有,张子文索性直接推门进去了。

那个舒服的再不能舒服的床上豁然躺着霍琳琳,可能由于此时天气有些微热的原因,霍琳琳盖在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上半身,下半shen在那微皱的睡衣上根本掩饰不了那修长的大腿。

张子文立刻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有没有留鼻血,摸完了才把安稳的心放下,还好自己没有留鼻血,这个师姐还真是尤物,睡觉竟然不关门,还真不怕来个色狼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去霍家强奸,笑话,那就跟外国人到天朝说自己国人多一样白痴,不说霍彪,就霍琳琳自己解决几个彪汉都没问题。

张子文怕自己再起邪心赶紧帮霍琳琳把被子盖好,但霍琳琳接下来的举动又让张子文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琳琳由于姿势不舒服,直接翻了个身,那个低领的睡衣根本掩饰不住胸前的波涛汹涌,更由于是侧面趴着,把胸前的坚挺积压的更加离谱。

张子文赶紧收回极其不愿意收回的眼睛,闭着眼睛赶紧把霍琳琳掀开的被子盖上。如果再看下,就凭自己情窦初开,还不来个霸王硬上弓啊。把被子盖好才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个师姐醒来。

张子文打量了一下霍琳琳,此时候的霍琳琳没化妆,少了那份职业美女的成熟,到多了一份天真。潜意识里竟然冒出了,如果这个美女自己也收了那该多好。

恩,张子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条,李羽希,加上没说穿的王涵月,自己已经两个女人了,为什么还不满足,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看下去跑到了客厅看起电视来。

等张子文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的时候,张子文终于忍受不住,跑到了霍琳琳的房间,去叫醒这个看来好象准备一睡不起来的美女。

看着霍琳琳那孩子般的翘着嘴巴熟睡,张子文顿时起了调戏他的念头,张子文突然剧烈的晃动那张舒服的不能再舒服的床,大声的喊道:“地震了,快跑啊。”

熟睡中的霍琳琳听到这样的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哪想到是张子文捉弄他,直接翻到了床上,警惕的准备立刻往外。等看到张子文一脸笑意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捉弄了。…,

霍琳琳举着粉拳像张子文扑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臭小子,竟然连你姐姐也捉弄,不想活拉?张子文哪想到自己这个师姐这么暴力直接朝自己扑来,一个不防备直接被压倒在椅子上,霍琳琳也直接的骑在了张子文身上,抬起粉拳就照张子文的胸膛打去。

张子文被霍琳琳骑在身上也放弃了抵抗,就这样的打击还不能伤害到自己,可是霍琳琳左右乱动可让张子文难受的狠,尤其是霍琳琳还穿着睡衣,更让张子文有了别样的刺激,下身立刻有了反应。

霍琳琳打了几个立刻感觉到张子文下身的变化,脸刷的红了,快速的站了起来,骂了一句下流。敲着张子文的脑袋说:“臭小子,姐姐的豆腐你也吃啊?”

张子文理亏赶紧起身,尴尬的笑了笑,心理却嘀咕着,谁叫你那么诱人,这就是我换了别人,你还不被霸王硬上弓拉?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说,赶紧转移话题说:“恩,师姐啊,师傅去哪了,怎么不见他啊?”

霍琳琳也不深追究张子文说:“爸爸去晨练了,大概又在周大爷家喝上酒了,我帮你去叫他。对了,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

张子文疑惑的道:“我说过我要来了,我还给你打电话来的。”

“恩?你有打过电话?”霍琳琳直接拿起电话看了看电话记录。

“哎,姐姐老了,一睡觉就迷糊,我马上帮你去叫爸爸。”说完话也不动身,张子文莫名其妙的看着霍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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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六节 阴谋的接近

第三〇六节yīn谋的接近

“哎呀,我要换衣服,总不能穿睡衣出去吧,你还不出去?”

听到霍琳琳这样说,张子文才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狼狈的跑了出去,听到霍琳琳说换衣服,张子文不禁想起早上刚来的时候几乎让自己狂喷鼻血的画面,这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个师姐姐照比自己见过的美nv中更有那稳重中的成熟,尤其还是个学政治的,这个nv人对政治的独到见解连张子文都刮目相看。免费小说网

张子文在胡思làn想之记,霍琳琳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走了出来,敲了敲张子文的脑袋说:“又瞎làn想什么呢?”

霍琳琳当然不知道张子文胡思làn想的对象正是他,只不过随便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张子文却是吓了一跳,心惊莫不是师姐真的看出了自己心里想什么,赶紧打马虎眼道:“师姐,你快去找师傅吧,我都想他了。”

“以后别叫我师姐,太难听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这么老的称呼,你就叫我姐姐就好了,还有,你最好星期一给我上课去吧,要不我可真不客气了,好几个任课的教授都去校长那告你状了说你不上课,你可得悠着点了。”说完霍琳琳走出了四合院。

张子文心惊了一下,看来自己不上课确实过分了,看样子一定是校长对自己照顾有佳了,要不就凭自己这么个旷课法,凭流年大学的人脉基础,并不会因为不上课而责怪自己,但是众口的议论就抵挡不住了。

本来决定考试说要拿个奖学金是准备逗逗李羽希的,现在看来必须得这么做了,毕竟自己这样有违一个学生守则,哎,张子文叹了口起悠悠的道:“毕竟俺还是个学生啊。”

想着想着,由于昨天的过度疯狂竟然睡着了,mí糊中,隐约听到了争吵声音,而且声音好象是霍琳琳的,张子文赶紧起身,等走到四合院,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四合院的里面竟然满满的全是,而且各个气势汹汹,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赫然是霍琳琳和自己那个怪物师傅霍彪。

张子文赶紧的跑出了四合院,远远的盯着那群人,只要那群人稍微有一点动静,张子文就会不遗余力的冲上去保护师傅,虽然自己现在的水平远不如自己的师傅那样恐怖,但是对付一群乌合之众,张子文还是有把握的。

“我爸爸根本就没有碰过村子里那个雕像,我爸爸不会撒谎的。”霍琳琳极力的解释着。张子文看的清楚,那群人根本没有听霍琳琳的意思,各个都来势汹汹的,好象有预谋一样。

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了:“霍老,我们敬重你是个武学世家的后代,但是今天的事我们必须查个水落实出,而切你有最大的嫌疑破坏了雕像,有目击证人说你早上去过星风广场,你走之后,那个雕像就完全的损坏了,而且是一个大大的手掌印,在村里面也就你有这个能力,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霍彪现在的脸那就是土堆里的一堆煤,要多黑就有多黑,弩了弩嘴,却一时说不出话了,张子文明显感觉到霍彪的身体明显在颤抖。

“不行,村长,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那个雕像是民国的时候村子里闹瘟疫而建立的雕像,自从有了那个雕像村里人的生活过的一年比一年好,现在雕像没了,难道让我们濒临劫难吗?如果那样的话,那罪魁祸首就是他。”…,

一个长的白白静静的年轻男人愤怒的道。听完这个男人说完,村里的人脸sè瞬时间都凝重起来。

张子文听他们的对话立刻把事的大概nòng了个明白,大概是霍彪早上去晨练的时候去那个什么星风广场,等走的时候那个什么调像就多了一个大大的掌印,所以大家都认为是霍彪所为。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么古板的村子,为了一个作为吉祥物的雕像竟然这样打动尴尬,惊动了这么多人,难到这就是所谓的信仰吗?张子文也想通了怎么回事,就凭借霍彪的身上,自己把来的所有人打趴下都不是问题,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了一个清白。

咦,不对,四合院的外面怎么有个人远远的听着还在那冷笑呢,一定有问题。

张子文悄悄的从人群中移动到四合院的mén口,瞬间移动身体,直接移动到了那个人的身后一把抵住了那个人的脖子低声道:“不许说话,否则杀了你。”说完还使自己的微微用了立,那个人被张子文这样nòng顿时咳嗽了一下,差点没一口起没上来,脑袋不停的点头示意自己不说话。

“说,他们议论的事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否则你会死的很掺,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说完自己抵在他脖子上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孙雷疼的几乎掉出了眼泪,更惊讶一招就制服自己的这个年轻人。赶紧说道:“是少爷让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张子文不带一丝感情的说:“目的是什么?”

“恩,你轻点,我一会,咳

,咳,憋死了。”还好里面的人还在争吵,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张子文这边的动静。张子文抵在孙雷脖子上的手立刻松了一点,那个孙雷大吸了好几口气才道:“如果我说的话,你一定不能说是我和你说的。”

看张子文点头了,孙雷才继续说道:“好象是因为叫什么张子文的人把我们家少爷打了,我们家少爷知道伤不了他,所以从他旁边的人动手”

张子文立刻惊讶了一下,nòng来nòng去所有的事都是因自己而起,立刻问道:“你家少爷是谁?”

孙雷本以为张子文和此事没关系,直接就道:“我家少爷就是本省有名的黄氏企业第一继承人。”言语中还隐隐带有对张子文一丝恐吓的成分。

听到这里张子文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黄明达你个狗娘养的,竟然打起我身边的人的主意,看来你真的活到头了,恩?不对,李羽希不会有事吧。想到这张子文立刻拨通了李羽希的电话:“小希,你在哪了,干什么呢?”

“哦,子文啊,我陪王涵月逛街呢,人好多啊,先不和你说了,我还要陪他试衣服呢,不等张子文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赶紧拨通了吴野的电话焦急的道:“立刻找几个身手好的人去保护李羽希。”吴业接到这样的电话可不敢耽搁,立刻去找人了。就在张子文思索着要怎么报复黄家的时候,

电话不合时宜的想了起来。

“文哥,我是大奇,我已经查到了黄明达的下落。”张子文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火就来,尤其是在这个时刻。“给我不遗余力的把黄明达抓来,如果做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恩,是文哥,还有个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和你说。”…,

“有什么事就痛快点说,我这边还有事没办妥呢。”

“恩…

,就是在你下属的一个游乐场里,空中飞车出了问题,死了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小孩,虽然此事警察调查丝毫没有一点眉目,但是我sī下里调查此事好象和黄家有关。”

“啊?”张子文听到此事几乎就在暴走边缘了,手上的青筋都股了出来,看到旁边的孙雷心几乎跳了出来,本来今天少爷说让我来观察情况,哪想遇到这个刹神,命苦啊。

“把黄明达抓到了,立刻打电话给我。”说完张子文挂断了电话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制服的男人。

一把抓起了那个男人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兔子一样把那个男人拎到依然围在霍彪和霍琳林的中间,不理会一行人惊诧的目光淡淡的对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孙雷说:“立刻给我把情况说明,否则的话,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四合院,别以为警察会来救你,只要我在这,没人能救你。”

这话说的虽然张狂,却也是张子文心里想说的,张子文暴怒的声音立刻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村长还是一马当先的说道:“你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啊,我记起来了,一个多月前你好象来过这里拜霍老为师。”

张子文点了点头,踢了一脚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孙雷,这一脚是加足了立道,声音中明显伴有骨骼锻炼的声音,听的在场所有人都心惊,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心狠手辣啊。霍彪到是无所谓的看着那个男人。

孙雷痛苦的哀号着,“我说,我说。”

“黄家最近在外国请了一个白皮肤的人,那个人好象修行过什么内功,一掌就能打碎一个石碑,老爷说是ā重金请来的对付,那个什么飞云会的老大张子文的,今天早上就是他趁霍老师傅走后,看无人的时候打的,因为知道星风村特别在意那个雕像,以此来陷害霍老师傅的,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打听消息的人啊。”

在场所有的人立刻哗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村长是个明白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急忙跑到张子文的面前说:“请问小兄弟贵姓啊,我们村子要是没有你的帮助一定会误会霍老的,你看这事nòng的。”

张子文厌恶的看着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官的市侩形象,淡淡的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在场的人立刻哗然,这个青年还不是一般的张狂啊。

“师傅,我想你,我们进去聊会吧。”张子文推开众人,拉着霍彪就往里走。

霍琳琳尴尬的看着村长说道:“他就是s市传的神呼其神的飞云会老大张子文。”

村长本来是想谢谢张子文把此事解决了,可是自己市侩的形象却让自己吃了个闭mén羹,但听到霍琳琳说那个人是张子文的时候立刻祈祷,还好自己没得罪他,要不自己一家老小还不都得迁居啊。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就议论了一起,什么那个小伙子不懂事拉,什么崇拜了,什么那么年轻啊,自己不相信之类的话,把雕像一事完全抛在了脑后,但过了一会就想起了自己村子雕像被毁的事,立刻信誓旦旦的说,全村人一定要让话家吃吃苦头。

张子文走进屋直接朝霍彪鞠了个躬低声道:“师傅,弟子给您添麻烦了。”

霍彪赶紧扶起张子文,一脸慈善的笑意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哎,那个黄家和你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要害你旁边的人呢,你以后得多照顾你师姐啊,在n省试问还没有人能伤害得了我,但是我怕你师姐不行啊。黄家的事我不帮你解决了,教你功夫可以,对付人出谋划策我可没那一套,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啊,别给我霍家丢脸啊。”…,

张子文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暴寒了一下,黄家,动手很快吗,看到底你能陪我玩多久。

次日,在黄氏企业隶属的产业上发生了许多让人堂木接舌的状况,外人也因为次事记住了飞云会老大张子文的无赖手段。

在黄氏地一名牌世界连锁餐厅好伦哥自助餐店,一群破衣阑珊,满身都是脏气息的民工一欢聚为名,每个人jiāo了自助餐的费用,一坐就是一天,把这家在s市大有名气的自助餐店nòng的是乌烟瘴气。

而且到最后这帮民工喝酒喝来劲了,竟然从随身的油布包里拿出了一副麻将,直接在餐桌上悠栽的打起了麻将,过去劝阻的保安直接被打了出去,餐厅里的nv服务员干脆躲了起来这帮民工要求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出奇的这帮民工的举动竟然没有公安来管,事后统计因为好伦哥事件之后,s市很少有人再敢去了,那么多民工在那闹事,自己一个nòng不好就得受到牵连,这个年头,谁愿意自己惹祸上身呢。

另一个黄氏企业产下的第一个进句娱乐产业的游乐场。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游乐场刚刚开始开mén营业,立刻就有一大群一看就是乡下农村来的农民来的人争先恐后的进入了游乐场,这帮农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年龄。

无论什么游乐设施都受到了他们不同程度的ró练,最后连小孩玩的蹦蹦cáng也不放过,一群大老爷们在上面高兴的蹦着,凡是有阻拦他们进去的人全部被一群人吓了回去,这样的场面吓的本来带孩子来体验一下新游乐场的家长全部不顾及自己儿nv的哭泣领出了游乐场。

这帮人正是星风村的村民,因为黄氏的人毁坏了他们村吉祥物,由村长的带领下进行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最离谱的还是在黄氏企业产下的一个四星级酒店发生的事:

“叫你们老板出来。”一个震天的声音响起。那家酒店的老板立刻跑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喊老板的壮汉看老板出来大声呵斥道:“草,你们这破餐厅还能干不,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老板只见那个壮汉手里的筷子竟然夹着一只自己看了都觉得听哭部的超级长的蜈蚣,而且那蜈蚣还在摆nòng那数目过百的脚。

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是有人来这里闹事才nòng这样的事来陷害餐厅,但是没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相反的其餐厅的人都在起哄着。

那个老板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缓缓的说道:“先生,对不起,出现这样的事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向你道歉。”说完一甩手走了。

不到五分钟的工夫,那个壮汉又呼啸了起来,“老板,出来。”

这次更是离谱的吓人,只见那个壮汉粗壮的手里的筷子上竟然夹了一只赖蛤蟆,用膝盖想也知道,四星级的饭店出现一只赖蛤蟆的概率几乎和福利彩票中500万的概率一样的小。

这回这个老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怒喊了一声,保安,有人闹事。一群身穿制服的保安立刻跑出来了一大堆,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存心闹事的家伙,结果是本来看起来似乎在吃自己东西的顾客全部的站了起来,竟然从身上cō出了铁bāng子,把准备制服那个壮汉的保安全部毒打了一顿,打够了之后竟然又吃喝了起来,那个老板当时就吓的跑到了桌子底下。…,

黄氏企业的总部办公室里:黄修被自己产下的事气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几天下来,自己产业的产业全部都有人捣làn的情况下,一下子损失了几百万,黄氏的产业的人气率积聚下降,发生这样的事黄修想不发火都很难。

就在黄修怒意正浓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黄修愤怒的接起了电话咆哮着:“今天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给我打电话的理由,那么你就等着买棺材吧。”

“哦,黄老今天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呢,哦?这样可对你年老要进棺材的身体没有好处哦,不过好象你的孙子就没你那暴烈的脾气了,好象现在正跪在我面前呢,怎么样我送给你产下的礼物,你老还满意吗?恩,最后警告你一次,别惹我和我身边的亲近的人,否则我终究是你们一生的噩梦。听听你孙子的声音吧。”

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杀猪般的嘶嚎声。黄修立刻听出了是自己的宝贝孙子黄明达,当时就吓出了一声冷汉。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挂线声音。

这事黄修可不敢耽搁,立刻联系了和自己企业关系一直很好的斧头帮老大,叫他们帮助自己寻找自己孙子的下落,并承如果谁能找到,必定重谢。

张子文冷眼看着自己面前已经被太监的黄明达,冷声道:“黄明达,本来我和你是校友,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的,但是千错万错就是惹到了我身边的人,这是给你的教训,记得下回离我身边的人远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直接走出了现在是飞云会产业的总部,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句,再毒打一顿,但千万别打死了,打完了给他吃点cūnyào,nvxìng荷尔méng或者别的什么的,反正别让他好过就好了,注sè毒品我也没意见。吴野看着张子文的背影低声说道:“这个老大还不是一般的变态恐怖哦。还好自己不是他的敌人,而是手下。”

斧头帮的人在通过各种关系终于在堕落街的一家专mén为特殊男人准备的的鸭子店找到了黄明达,此时候的黄明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目光呆滞,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估计jīng神都有问题了,黄修痛惜的抚mo着黄明达的脸愤怒的道:“张子文,我终究会让你后悔的。”

当他听秘书说,黄明达从此再不能行人事的时候立刻急火攻心,当天就住进了医院,黄氏企业群龙无首,暂时由黄修的儿子黄海滔代理。

此次事件也照成了黄氏企业和香美集团彻底的决裂,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出来了,香美集团已经脱引而出,行成了一面倒的局势。

张子文走在大街上,无数的次的告诉自己:“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的亲人,无论是谁。”

由于张子文的高调举动,再加上黄修的急火攻心住进医院,黄氏企业暂时放弃了攻击,保持了刻意的平静,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呢。

黄修本来以为凭借黄家百年的基业摆平绝对不是难事,虽然自己的经济势力只局限在n省和附近的两个省,但是这不是问题,自己有绝对的人脉关系,根深蒂固的地域经济,但是他失败的原因却是小瞧了这个可以白手起家的人。

张子文安然的享受着李羽希的按摩,又一次的问道:“小希啊,你和看mén的大爷说了什么啊,那个平时就跟黑面包公说一不二的大爷怎么就让你进男生寝室了呢?”…,

“这个吗,就是不告诉你,怎么地?这个啊,是我和大爷之间的秘密。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这已经是张子文第五次问李羽希了,可是李羽希像吃了摇tówán一样,你问就摇头不说。

李羽希给张子文按摩的手突然加大了粒度,让享受的张子文不禁舒服的呻yín了一声,张子文立刻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李羽希那娇小的mō样。

今天李羽希穿着一件白sè的nv式衬衫,并扎了一个蓝sè的nv士小领带,下身穿一条浅蓝sè的牛仔kù,把李羽希那丰满的身材调令的淋漓尽致,那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lù出雪白的脖子更让张子文有一探里面究竟的冲动。

李羽希看出了张子文的异样,娇羞的低着头说,”干什么那样看人家。”看到李羽希这个样子更加刺jī了张子文的神经,一个翻身把李羽希压在了下面。

李羽希立刻娇呼了一声:“啊。”但怕别人听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样子刹是好看。

“恩。恩。子文,不要这样,会有人回来的。”李羽希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那双无力的双手已经告诉张子文,自己已经投降了。

“没事的,他们刚出去就是为了不打扰我们。”张子文喘着粗气安慰道。

就在张子文和李羽希**正浓的时候,张子文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次时的张子文哪里有心思去接电话,可那电话就跟催命鬼一样不停的响着。张子文怕是自己帮会出了什么问题,只好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掏出了。

“喂,是张子文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文说的不流利但却甜美的声音。张子文立刻就听了出来,因为这个声音没别人可以发的出来,自己认识的人中,只有金莎慧有这样的口音。

“恩,我是,有什么事吗?”张子文因为没有发泄的yù火下身异常的难受,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说话不讲信用,上次说去看彩排,可是你人了?怎么到时候就没动静了?明天就要比赛了,你这个负责人最起码lù个面说个鼓励的话什么的吧,光给我一个人承担啊?”

张子文被金莎慧问的问题nòng的一塄一楞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确实自己只去看过一次,中途还是走了,于公于sī张子文都觉得有点对不住金莎慧。

张子文赶紧转移话题对金莎慧说:“今天什么时候彩排啊,我过去。”

“10分钟以后过来有问题吗,在礼堂里彩排,我想你最好把你那个亲亲老婆也带来,因为没有领唱,以她在学校的地位,如果当我们信息系的领唱应该凡响很好,谁叫她人缘那么好呢,你没意见吧。”

张子文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但是李羽希是自己答应加入大合唱听从安排的,而且张子文也把策划权给了金莎慧如果现在反悔一定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金莎慧怎么做张子文也只好硬着头答应。

挂下了电话张子文看到李羽希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粉嫩羞红的小脸上天真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这个样子差点就又一次勾起张子文强压下的y望。

张子文强行的压住自己的y望说:“小希啊,一会我们去彩排吧,金莎慧安排你做领唱。”

让张子文吃惊的李羽希根本没有推迟之类的话,直接就说道:“好啊,只要把流程走一遍,我一定没问题,那几个歌我都会。”…,

张子文想想李家的背景,随即也就释然,就那样的家世培养一个德材兼备的人才应该不是难事。

“走吧,一会那个金莎慧发火了,合唱比赛明天就要进行了。我们赶紧去礼堂吧。”张子文和李羽希这一对俊男靓nv走在流年大学的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羡慕和嫉妒,更多的是,好象流年大学的人已经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在流光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想借此机会认识张子文。而在以后流光曾经流行过这样的一句话,在流光你可以违反校长的规定,但是你绝对不可以违反张子文做过的规定,而张子文曾经在流光定下的规矩也成了流光以后不成文的规矩。

礼堂聚集了好多人,这座流年大学的礼堂是耗费了将近2亿元建成的,先进的设备不说,最离谱的是可以容纳上万人一起观看演出,张子文找到金莎慧的时候,金莎慧正用自己的小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小tǐ,一脸疲惫的样子,看样子为了合唱一事没少的费心。

金莎慧看到李羽希来了礼貌的伸出了手与李羽希握手,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正式的认识还是从此时候开始,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的相识更让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了复杂的千丝万屡的关系。

“好了,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吧,李羽希你站第一排的最中间,拿一个话筒。”

看着金莎慧忙碌的身影,张子文有那么一刻的感动,有那么一刻的愧疚,还有一种自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参加大合唱的人员大多数都是飞云会的人,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来了,自然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唱好,希望能借此机会引起张子文的注意,从此可以飞黄腾达。

一遍下来,张子文很满意,尤其事李羽希领唱的那段,自己更是陶醉其中,张子文凭借自己多年学习音乐的经验,就李羽希那种水平不是几年苦工夫是下不来的。连平时排练一向挑剔的金莎慧也点头满意了。

比赛在即。

比赛当天,流年大学的礼堂人山人海,张子文这个信息系的合唱负责人站在镜子旁边看着李羽希化妆,今天的李羽希因为是领唱,穿了一习黑sè的晚礼服,这让张子文差点有直接把李羽希就地正法的冲动。

张子文侧椅在更衣室的柜子上,点燃了一根烟,悠然的看着李羽希把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脸上拍化学物品,时不时的还给站在一旁cō烟的张子文抛一个媚眼,如果这样的表情让李羽希的学习部的部员看到的话,一定会引起一场不小的sāolàn。

“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怎么可以进nv更衣室,还cō烟,我一定要上告学校领导,惩罚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学生。”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戴着个黑框眼镜的中年fùnv的问题,还挑衅的狠狠的cō了一口烟,把烟吐在了那个中年fùnv的身上。

李羽希一见事情不妙,慌忙的站了起来,对着那个中年fùnv说:“对不起,郑主任,他是我的朋友,子文,快把烟掐了。”说完过来抢走了只cō半根的烟掐灭了。

“恩?你的朋友?”郑主任愣了一下,这个李羽希什么时候jiāo男朋友了?在流年大学李羽希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乖孩子,这个男生除了看起来有点帅之外,一脸欠打的狂傲表情,没觉得有什么特殊啊。…,

“告诉他,以后注意点,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他违反学校的规定,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就要走。

“等等,你不是要知道我的名字吗?那我告诉你。”这回张子文发话了。郑主任转过头疑ò的看着张子文,本来是因为忌讳李羽希的爸爸的势力,但是这个学生这样的无理,难道自己还要忍下去吗,拿烟吹自己不说,现在竟然来挑战自己的脾气,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吗?

“我叫张子文。”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郑主任愣了一下,等等,张子文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在什么地方听过呢。飞云会?张子文?啊?

飞云会的老大张子文,郑主任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郑主任平时就很注意s市发生的大事,飞云会的火速崛起的消息当然是略有了解,今天点子还不是一般的背,显示早上和老公吵架,本来准备找个学生发泄一下情绪,可出师不利,一下竟然就踢到了铁板,赶紧转过身落荒而逃。

李羽希把郑主任的表情抓的一丝不lù,玩nòng着张子文的手嗔怪道:“你呀,就是老去吓唬人,这回好了,看郑主任的表情估计要两三天睡不好觉了啊?”

张子文邪笑着把李羽希半抱在怀里装委屈说道:“我哪有哦,好象是他惹我的吧,那你害怕老公不?”

这时一个眼睛轻灵透彻,一习白sè的半lù肩晚礼服的nv孩走进了更衣室,正看到半抱着李羽希的张子文,立刻就呆在了原地。

张子文看到那个nv孩后同样的身体一震,虽然经过岁月的打磨,张子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nv孩就是自己遇到的清新小百合,此时的她少了一点的青涩,多了一份高贵,一份幽雅。

张子文松开了李羽希径直的朝那个nv孩走了过去,等走过去才发现,自己一米八多的身高竟然高不出许多,可见她有多高。

“您好,我叫张子文,我们在华灵饭店见过面吧,你在那里当服务生?”张子文开mén见山的问道。

徐雅刚开始还怀疑自己的想法,等张子文说出华灵饭店的服务生的时候,立刻确定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的男生就是以前那个。但听到这个不曾一时的男孩说自己叫张子文的时候,徐雅那个平静的心彻底的碎了,为什么你会是张子文,旭雅无数次的在心里呼喊着。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说完离开了更衣室。

“小雅,你认识那个张子文啊,他好出名的,篮球打的好……。”陪同徐雅一起过来的那个nv孩不停的问着。

“不要再和我提他。”从不生气的徐雅粗鲁的打断了那个nv孩的问话。

张子文呆愣在原地,自己感觉绝对不会错,她就是那个清新小百合,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认识我呢?这个时候金莎慧走了近来催促着说:“要开始比赛了,你们化妆好了没?”张子文没有看到自己和那个nv孩搭讪的时候,李羽希的脸上散过一丝黯然,但随即掩饰了下去。

金莎慧边走边说:“我们系排在了第四个出场,还有一点时间,我们看看别个系的实力吧,我想冠军应该没有问题。”

张子文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清新小百合也在后台,而且直接朝舞台的中央走了过去,她是主持人吗?徐雅的出场立刻引起了这个万人礼堂的沸腾,可见徐雅在学校的影响力。…,

等徐雅报完幕走回后台时,金莎慧跑到了徐雅的身边和她嘀咕了几句,张子文分明看到了徐雅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一眼,而且金莎慧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皎洁的目光。

前三个系的表演让张子文很兴奋,因为根本和自己系都不是一个水平的,别的系没水平,那就带表自己更容易拿到第一了。

“好了,该我们出场了。”金莎慧说道。几百人整齐有序的全部白sè西装,更衬托出了李羽希这多黑sè玫瑰的绚丽。

金莎慧迫于要指挥合唱,一穿了天朝特sè的服装旗袍,把他那凸凹有秩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张子文也把两手赚在了一起,默默的祈祷着。

没有人质疑信息系的表演,jīng湛的指挥,完美的领唱,洪亮的合唱。一帮平时懒散的飞云会的人被金莎慧管理后各个训练有素,也不知道金莎慧用了什么魔法。当所有人退场时,张子文还真有一把抱住金莎慧的冲动,但是基于李羽希在场只和金莎慧高兴的击了一掌。

“接下来是合唱比赛的穿cā节目,我们由请信息系的张子文。”徐雅拿着话筒报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议论着这个传奇中的人物,在礼堂的一个角落,唐雪听到后也是一愣,真看不懂他了,他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张子文看着报幕下来的徐雅不明所以,金莎慧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个吉他递给张子文说:“别和我说你不会,你的事我都知道。”

张子文无奈的拿着吉他走进了舞台中央坐在了后台人员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在路过徐雅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这首歌送给你。”徐雅的身体明显的一震。

薛校长对着旁边被邀请来看比赛的韩市长说:“老韩头,这个小伙子就是葛美香的儿子,很好的一个孩子。”韩市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小子没少给自己添麻烦啊,就上次海帮死那么多人的事现在还没解决呢。

轻轻的拨动琴弦,舒畅的前奏流泻而出,张子文用那深沉的声音唱起了张杰的新歌《再爱我一回》,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在一旁观看的徐雅:

礼堂里的人全部都被张子文的歌声感染着,这个张子文还真是个怪物,无论什么方面都是那样的出sè惊人啊。等唱完的时候徐雅早已经雷留满面,那是对邂逅的悲哀,是对自己命运不公平的反抗……

“现在我们由请薛校长公布评委的比赛结果。”

接着薛校长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然后说到了:“现在我宣布比赛结果:“第一名,外语系,第二名,信息系,第三名工商系。最佳领唱奖:“信息系李羽希,最佳指挥奖,信息系金莎慧。”

听到这样的结果全场哗然,第二的消息立刻就议论了起来,这什么评委吗?连在评委台的几个音乐老师都互相议论了起来:“我们给的不是这个结果啊?”

信息系参加合唱的人立刻议论了起来。李羽希的也是一脸的沮丧,金莎慧一声不吱的玩nòng着那把张子文用来表演的吉他,最后在谁都不注意的时候一脚踢在了那把吉他上,吉他痛苦的呻yín着,然后变的粉碎,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后台的人员都是一愣,看向了金莎慧的方向,金莎慧无所谓的看着天,对于金莎慧这样和男人一样高傲的nv人来说,失败就代表别人说自己不漂亮一样让他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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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七节 龙藏荒野

第三〇七节龙藏荒野

信息系参加合唱团的人甲:“靠,搞什么飞机啊,就外语系那个水平也能拿第一啊,那就像妓女在你面前说自己纯洁一样不能让你容忍一样。..”

信息系参加合唱团的人乙回答道:“是啊,我看八成是外语系的人做了什么手脚,要不这样的结果根本不可能。”

柯荣,柯誉焦急的跑到张子文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文哥,我已经查清楚了,我们外语系的人根本没搞什么手脚,有我们两个在,他们不敢做什么手脚的,问题好象出在———

张子文淡淡的说道:“是出在薛校长的身上对吧?”出在薛校长的身上是张子文想到的,可是张子文就是想不明白薛校长为什么会那么做。柯荣,柯誉点了点头。

张子文转过身对着激烈议论的合唱团的人员大喊道:“都给我闭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剩下的事由我来解决。”

这样震天的喊声让在后台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而独自在那整理服装的徐雅看着张子文呢喃道:“这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吗?”

站在远处一直盯着张子文的唐雪看听着张子文的暴怒举动,场面上就立刻如死一般的沉寂,心绪不禁票到了自己和张子文第一次相遇的公交车上,公交车上色色的看自己,遇见小偷见义勇为的那个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金莎慧和李羽希一左一右的和张子文一起走出了礼堂,走出了礼堂张子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希,莎慧,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也给你们累够戗,我去找校长谈谈。”

李羽希担心的看了了张子文,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依依不舍的走开了。走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张子文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礼貌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校长的办公室张子文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很是熟悉,可这时薛校长正和一个人谈话,张子文礼貌的站在了一遍。

“是子文啊,过来坐啊,就坐在韩市长的旁边吧。”薛校长指了指韩市长旁边的位置。

“介绍你认识一下,这是我们s市掌握生杀大权的韩市长,这个就是今天表演的那个。”薛校长介绍着。

“老薛头啊,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调侃啊,跟个小孩子似的,子文过来坐啊。”韩市长到是平易近人。

“既然你们是老朋友了,那我做小辈的也不含糊了,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问,为什么我们系合唱比赛是第二,而且评委给出的结果不是这个吧?”

韩市长以前就对这个把s市搞的满城风雨的年轻人和好奇,今天见到更是让自己吃了一惊,这不禁让韩市长对张子文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

薛校长顿了一下,说道:“子文,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在美国曾经有一个莱克的人,他是一个铁匠,一天一个裁缝找到那个铁匠说:“你能为我打造一把最好的剪刀吗?”莱克回答道:“不能,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可以为你打造一把我能做出的最好的剪刀。”

那个裁缝有了莱克做的剪刀,做工作的时候都很顺手,很快成为了一个名裁缝。另一个裁缝又找到了那个铁匠莱克说道:“你能为我打造一把和那个裁缝一样好的剪刀吗?”

那个铁匠回答道:“不能,因为我做的每一把剪刀都是独一无二的,但是我可以为你打造我能做出的最好的剪刀。”…,

结果那个裁缝得到铁匠莱克做的剪刀后,一样很快成名了。由于这两个裁缝的原因,那个铁匠很快就成为了美国远近文明的铁匠仿。到后来,人们在选择剪刀的时候,看到印有莱克标志的剪刀就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即使那把剪刀没有质量体系的认证。子文,故事我讲完了,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

张子文点了点头说道:“校长您的意思是说我欠缺的是人气,一种惟我独尊的人气?”

薛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韬光养晦,你现在的锋芒太重,我此次刻意的修改比赛的结果就是为了消减一下你的锋芒,对于流年大学你了解多少?对于s市你了解多少,想必你韩大爷可没少为你开屁股。”

韩市长尴尬的笑了笑说:“那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过子文啊,你最近要小心点,国安局已经下来人调查你了,你虽然跟他们关系不错,可有些事情还是稍稍出格了些的。我会尽量为你摆平,但是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

张子文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自己以前做什么事都是一意孤行,回去得马上让大奇调查一下流年大学的人家世背景,弄不好以后自己怎么被小师叔玩的都不知道。

张子文和韩市长聊了很长时间,再加上薛校长的指点,张子文对自己大概处处境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斧头帮还涉及到那么大的一个人物啊,李百雄啊李百雄,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不过灭了斧头帮我势在必得。

张子文回到了飞云会总部立刻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在大厅才看到了,一群人正围着三个人,仔细看才发现,被围着的三个人正式在公交车上偷盗然后报复张子文的那个猥亵男人,张子文立刻让所有的人散去,对着来找自己的三个人说:“给我来办公室吧。”

张子文两腿搭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道:“你们想好了,那就说说你们的决定吧。”

“文哥,我想好了,我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抬不起头的小偷,我要做一个光明正大的坏人。”那个猥亵的男人开口道,眼神中充满了对能投身张子文之下的狂热,那是一种野兽般狂热的眼神。

“很好,那让我看到你们的决心吧,现在我给你们第一个任务,去黄氏企业的产业闹事,闹的越大越好,如果能弄倒闭一两家那更好了。”那个猥亵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间就变成了坚定的眼神,这一个过程被张子文捕捉到了。

等那三个人离开了办公室,张子文把吴野叫了进来说道:“派几个人24小时跟踪他们,如果他们有危险立刻出手相助,不能让他们出事,对了有时间把流年大学所有的人都调查一下,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世。好了出去办吧。”

张子文查询着最近香美集团和黄氏企业的冲突项目自言自语说道:“那个糟老头,还真是有办法,看来落井下石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能让一只受伤的虎养好伤,因为我是一只狼,一只永不满足的狼。”

“子文啊,我们中午去食堂吃饭好不啊?你都好久没去过学校食堂了,还记得以前你总是一个人在食堂的角落吃饭,根本都不看别人。”李羽希拉着张子文的衣襟小声的说道。

“哦?我们家小希那时候就开始对我心怀不轨了,我说的呢?哎,落入魔掌了啊。”张子文一脸无赖的表情说道。…,

“哼,才不是呢?你那个时候啊就是一个又臭又硬的烂石头,整天一副谁欠你3000块钱的死脸,就连吃饭都是天天一个地方,那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精神病。怎么天天一个样子。”李羽希因为张子文的调笑噘着小嘴说。

“张子文,你来回答一下路由器的功能?”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不住最后一排的张子文一直说话,更可气的是张子文竟然带着自己的好学生一起说话,这让老师第一印象就怀疑是张子文带坏了李羽希。

张子文迎着一帮看好戏的同学目光慢慢的站了起来,用锐利的目光只静静的看着老师。

更新就在老师处在发彪边缘的时候,张子文懒洋洋的说道:“路由器是一种连接多个网络或网段的网络设备,它能将不同网络或网段之间的数据信息进行“翻译”,以使它们能够相互“读”懂对方的数据,从而构成一个更大的网络。

路由器有两大典型功能,即数据通道功能和控制功能。数据通道功能包括转发决定、背板转发以及输出链路调度等,一般由特定的硬件来完成;控制功能一般用软件来实现,包括与相邻路由器之间的信息交换、系统配置、系统管理等。

多少年来,路由器的发展有起有伏。90年代中期,传统路由器成为制约因特网发展的瓶颈。atm交换机取而代之,成为ip骨干网的核心,路由器变成了配角。进入90年代末期,inter规模进一步扩大,流量每半年翻一番,atm网又成为瓶颈,路由器东山再起,gbps路由交换机在1997年面世后,人们又开始以gbps路由交换机取代atm交换机,架构以路由器为核心的骨干网。不知道老师我说的对吗?”

班级里的人早就见惯了张子文的变态理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所有人都清晰的记得一次photoshop实习课,张子文竟然把那个老师的头像移花接木到了一个黄色图片上,然后又鬼使神差的控制了整个班级的网络,把图片发了上去。

那个老师竟然没有生气,看着那张合成的图片差点就留出了激动的泪水说道:“天啊,是谁做的,这个合成方式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啊,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我也做不到这样的程度啊。”气的张子文一顿郁闷,本来准备恶搞一下,结果被那个老师猛夸了一番。

网络老师愣在了那里说道:“对对,说的好,坐下吧。”心理却一阵郁闷,这个张子文还真如其他老师说的这么变态啊,不对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次次考试班级里唯一一个所有科目都是60分的。

笑话,张子文几乎是把这学期的书翻了个遍,几乎就没有记不住的地方,甚至连内容的页数张子文也能说的一个不错,这个过目不忘可比找书来的直接,只要脑袋里有的,直接拿来就用。

刚开始李羽希还担心张子文回答不上来,可等张子文开始回答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张子文已经开始容入真正的生活了,网络老师那惊讶的表情更让李羽希张子文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舞台。

每当中午的下课零声响起的时候,一帮学生都如一群急着喝奶的小猪一样疯狂的朝食堂跑去,天朝最能体会人多的地方:食堂。

张子文和李羽希来到食堂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张子文无奈的看着一群饥饿的人看着李羽希说:“要不去高级食堂吧,你爸爸那个大金库不差这点钱哈哈。”…,

李羽希极其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坚决的说道:“不行,而且现在必须你去买饭,好了去吧,随便要点吧。”如果让飞子文的人看到此时的张子文一脸狼狈样,那一定会产生不小的暴动。

当张子文站在犹如一条长达20米的长蛇的队伍里的时候,前面所有人都好象看到刹神一样默默的离开站在了张子文的前面,而张子文的前面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看到前面那个身高大概有180公分,一脸书卷样子的男人,前面就是自己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公交车美女,张子文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

张逸帆,男,年龄不详,家世不详。这是吴野给张子文的资料,最离谱的就是这个人是薛校长严令自己不准惹的人。张子文看到唐雪和他在一起,顿时生出气来,对这个人的迷更是产生了兴趣,紧紧的盯着张逸帆看。

张逸帆感觉到了好象有一双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好撞上离自己有5.6米远的张子文,心里明显一震,这个锐利的眼神是人能发出来的吗?

“文哥,你看要不我帮你打饭吧,你和嫂子去等着。”一个矮矮的瘦瘦的男生主动的和张子文嫌殷勤说道。

张子文这才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矮矮瘦瘦的男生笑了一下说道:“你看,这个你嫂子不让,我还是自己来吧,有时间你去找大奇哥吧,说我说的给你安排个好职位。”

一旁观看的飞云会成员立刻开始感叹自己没抓住眼前的机会,这样被这个瘦小的男生抢去了。

矮矮的瘦瘦的男生薄正良在转身的那一刻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此时他的脸上再没了笨拙的样子,确切的说很像一个阴谋家。

李羽希见张子文迟迟的没有回来跑了过来看到了这个奇怪的景象,张子文前方5.6米都没人,而张子文就站在原地没有前进。

“子文,到是上前点啊。”李羽希娇笑着拉着张子文的手说道。

张逸帆看到李羽希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真的好漂亮,不同于唐雪的冷艳,自己来流光不就是为了猎艳吗?如果不行,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哼。唐雪追了你这吗长时间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还好我现在有耐性,等我没耐性的,想着想着又看像了李羽希那曼妙的身材。

也许由于李羽希变成女人被张子文的滋润,每一个动作对于用下半shen思考的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李羽希是吗?今天一见果然民不虚传,你也别想跑。张逸帆冷笑着看着张子文。

唐雪打完饭看到张子文和李羽希打闹的时候眼睛中闪过不易被人察觉的伤神,看着张子文看着自己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就走了回去。张逸帆紧紧的跟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张子文和李羽希到是吃的很温馨,几个家常的炒菜,加上张子文的人气,一旁根本没有人打扰,这也让食堂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景象。张子文和李羽希的旁边2个桌子都是空的,而别的地方都是拥挤的要命,张子文到是没有在意,静静的享受这份温馨,虽然食堂里的半生不熟的菜很不能让人恭维。

轰。的一声,一个横着飞出的人影飞几乎就飞到了正在享受的张子文和李羽希的饭桌上。张子文在那瞬间反应了过来,单掌朝上打了过去,直接把那个人打飞了回去,可见张子文的恐怖力道。…,

张子文愤怒的站了起来,冷声道:“是谁把这个人打到我的饭桌上的?”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喧闹的食堂立刻静了下来,就连马上要到嘴里的饭都停了下来,生怕惹怒了这个愤怒的刹神,在流光惹怒了校长也许你没事,但是如果惹怒了张子文那么你就准备跑路吧,这是一个曾经在流光上学的学生老年时候的话。

“袄,这不是飞云会的大哥大张子文吗,哪那么大火啊,我给你道歉了,不好意思是我教训一下我的小弟。”张逸帆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调侃说道。

“既然文哥没说话那我就当你原谅我拉,我可走了。”临走时候还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羽希。推开了人群,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食堂。

张子文强压住自己几乎在暴怒边缘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对旁边一脸担心的李羽希说道:“来来,我们继续吃饭,真是倒霉,吃饭还有无聊的苍蝇捣乱。”但眼睛却若有所思的看了已经走远的张逸帆。”

在场的众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张子文,这是那个处处锋芒逼露的飞云会大哥吗?本以为一场大战是不会少的,一帮对张子文火热崇拜的人甚至都开始磨拳搽掌了,本来刚才自己接近张子文的机会就被那个人抢了,这次可不能再放弃了,哪知道是这样大跌眼镜的结果。

李羽希也很是气愤那个一脸书卷气息人的举动,但终究是担心张子文会受伤,听到张子文的话赶紧坐了下来低头搅弄着自己的饭碗。

“子文,最近你好象又变了很多呢,似乎没那么张狂了。”李羽希小心翼翼的说。

“哦?是吗?其实也没什么,那个人是校长严令我不能动的人,校长对我一直都很关照,我想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毕竟我还太嫩。”张子文满嘴的饭菜,模糊不清的说着。逗的李羽希咯咯的笑着。看的附近吃饭的人都是一阵张目结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美女效应。

把李羽希送回了寝室,张子文立刻打通了吴野的电话说道:“竭尽全力调查张逸帆的情况。”随即挂断了电话。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吴野有了答案,结果竟然和刚开始的一个样,什么都查不到。张子文不禁的对这个张逸帆开始敢兴趣起来,凭借自己现在的势力竟然连一个人的资料都搞不到,似乎这件事有点蹊跷。

子文冥冥总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可是就是摸不着头脑是怎么回事,张子文不敢耽误这事立刻打车到李百雄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做到现在的地位连台车都没有,有时间得必须买个车。、

“涵月,你最近好象变了个人,好象不是原来的你了出了什么事吗,要是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啊。”李羽希回到寝室看到呆呆的躺在床上的王涵月说道。

王涵月对于李羽希始终存在着一种愧疚,毕竟是自己的闺中好友,可自己呢,不但喜欢上了她的男朋友,而且发生了关系,自己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个贱女人,可是呢,唯一蒙在骨的恐怕只有李羽希了。

“我,我没什么,可能是因为要考试了心烦吧。”李羽希没看到王涵月转过头的时候偷偷的抹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有谁了解思念的痛苦呢,又有谁能体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自己喜欢的人嬉戏打闹呢,又有谁能了解我心里的内疚呢。…,

李羽希叹了口气,说道:“涵月,别忘了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辈子都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决裂我们的友谊,记得想和我说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王涵月一眼,子文啊,你还真让我难做啊,难道让我直说让她也做你的男朋友吗?

当张子文和李百雄提到要这个名义岳父去调查张逸帆的时候李百雄的身体明显的一震,然后随即平静了下来,坚定的说道:

“这个人我也是一无所知道,坦白的说我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资料,但是我可以提供一点信息给你,一年以前张逸帆曾经强过本市副市长的女儿,但结果是他还是安然无恙的在上学,你可以掂量一下他的分量了,别以为你们流年大学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不过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你做的很好,那个张逸帆惹不得。”

张子文本以为张逸帆最多只是个富人家的纨绔子弟,可李百雄给张子文的信息明显让自己吃了一惊动,副市长的女儿被强?安然无恙?搞什么飞机啊?这个张逸帆还真是神秘的让人好奇,最离谱的就是吴野连公安局的数据库都查过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或者根本他的名字是假的,但是也说不出道理,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副市长会如此的忌讳他呢。

“李叔叔,你说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吗?一年前副市长直接找到的我求我去救的她女儿,我们把他女儿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连我久经沙场的人看了都心寒,可是副市长竟然让我把她女儿偷运回去,不要让人发现,这件事情我都奇怪了很久。你说可靠不,后来她的女儿就被送到国外了。”

既然是这样事情就是真的了。张子文努力的思索着可以了解情况的人,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吸了起来。李百雄看到张子文思考的样子也不说话。

这时李百雄家的王管家走了进来对李百雄说道:“老爷,外面有两个警官要见您。”

“恩?警官?叫他们进来吧,我到要看他们有什么事。”李百雄即使是抽烟的时候也不乏大哥风范说起话来非常有威慑力。

进来的警官一胖一瘦,张子文对于那个瘦的警官可是没什么印象,可对于那个胖的警官一下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次把自己开的车拦下来准备罚钱的那个警官解槐。

“不知道两位警官驾临寒舍有什么事吗?”李百雄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们只是上次拦了你家的车答应了过来看李老您啊。”说完还把自己手里满手的东西往沙发上放。

“对就是这个兄弟开的你家的车,可是您的儿子?”那个胖警官解槐的话让张子文一阵恶心,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市侩啊。但是这样的人对自己毕竟是有用的,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李百雄看了一眼张子文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兄弟?警官啊,你可知道这个小兄弟是谁吗?他就是现在在s市如日终天的飞云会老大,你和他做兄弟不觉得会折寿吗?”

写在两个警官眼里的完全是惊讶了,张子文是谁也许在s市的人不知道,但是对于公安来说那就是个黑道崛起的神话。

“两位警官,你们既然来看我李叔叔那我也想求你点事,可以帮我调查一下流年大学的张逸帆吗?我要详细的资料,如果能弄到的话,我张子文必定重谢。”张子文掐灭手中的烟说道,…,

那个瘦的警官明显要阻止胖警官说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是文哥要办的事我一定尽力。”胖警官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一旁的李百雄一脸笑意的看着张子文,看来事情有的看啊,张子文好象跟那个张逸帆刚上了,但是他真的能笑到最后吗?

其实李百雄本来对张子文就有点意见,就是张子文太花心,为什么李羽希会知道张子文和王涵月的事情,还不都是这个黑白道通吃的无良老爸的杰作,但是李羽希为什么没有生气就不得而知了。

张子文和李百雄送走了那两个警官,张子文拒绝了李百雄要留他在家吃饭的要求独自走出了河畔花园,

“是大奇吗?”张子文拨通了大奇的电话。

大奇此时候正在睡觉模糊中听到电话的声音,接了起来才知道是自己的老大的电话,急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自己一下。

“恩,是文哥啊,有什么事吩咐吗?”

“我的银行帐户里现在有多少钱?”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文哥,你等一下我用手机查一下。”只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大奇说道:“我们的大部分收入是黑色收入,所以文哥你有两个帐户,一个帐户是用您的身份证办的,还有一个是假身份证办的,而且根据我们月月的收入。”

“说重点,有多少钱。”张子文对于大奇的滔滔不绝打断说道。

“恩,你的帐户里有176万,而黑色收入的帐户里有2312万。”大奇忐忑的说道。因为对于黑色收入来说,这个数字和别的帮会比起来简直太少了,为什么少,因为张子文的政策,照比同样的帮会飞云会的普通小弟的工资几乎是其他帮会的两倍,这也是张子文的收入会这么少的原因。

“市里哪个车行卖的车好?买一辆跑车应该够了吧?”

“啊?文哥要买车,那去龙翔车行吧,但是文哥你完全可以用公款买啊,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买呢?”大奇疑惑的问道。

“行了不用说了,半个小时后到龙翔车行的门口等我。”说完张子文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打的到龙翔车行的时候大奇已经在门口那等张子文了。张子文和大奇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迎接张子文和大奇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35.6岁的样子,看到一身休闲装的两个人,那个中年男人明显皱了一下眉头,龙翔车行是什么地方?那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哥能去的地方,而张子文和大奇的样子让那个中年男人觉得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但是那个皱眉的样子却被大奇捕捉了个正着。

“这辆车是改装过的红旗,售价65万,这辆车是改装过的本田售价83万,这辆车是改装过的三菱售价94万……”那个中年男人无精打采的介绍着,因为对于龙翔车行来说卖出这样的一辆车并不能让车行和自己有多少的收入。

“啪”的一声,那个中年男人被大奇毫无征兆的一脚踹了出去。“叫你们经理出来,告诉他我们不是来买玩具车的,这个是飞云会的老大张子文是来买跑车的懂吗?”

那个中年男人哪防备就这样突然的被踹了一脚,等听到大奇说是飞云会的老大的字眼的时候什么气都没了,屁滚尿流的跑了。

“杨经理,飞飞云云会的老大来买车,被,被我得罪了。”那个销售员连说话都结巴了。…,

杨永娜正在整理近期的销售广告,就被这样一句话给打住了。杨永娜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满身泥土的销售员,听到他说的话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张子文是谁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对于飞云会这个名字在s市那就是个神话的存在,但是凭借两年的商场沉浮立刻冷静了下来,得赶紧应付眼前的问题。

一身职业套装的杨永娜带着那个销售员直奔后面的车场。

“您好,我是这里的总经理杨永娜,是张先生您要买车吗?”杨永娜职业性的微笑看着大奇。

“对不起,我不是张先生,他才是。”大奇调侃的看着这个美女,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的确大奇和张子文站在一起高了张子文一截,任谁都会以为大奇才是大哥,听到大奇这句话的时候杨永娜差点有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想法,本来想凭借自己的经验挽回点局面,可哪想到出师不利,连人都认错了。尴尬的手就停在了大奇和自己之间。

张子文以外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那白皙的手说道:“恩,您好,我是张子文,不过你那个销售员似乎不想卖我们车,竟挑玩具车介绍给我们啊?”张子文示意了指了那个销售员一下。吓得那个销售员直身体不住的颤抖。

杨永娜听到张子文说玩具车的时候真有吐血的冲动,虽然那些车不是什么好车,但是跟玩具车也不一样吧。但是好是礼貌的微笑着。杨永娜狠狠的瞪了那个销售员一眼,忐忑的说道:“张先生,对于他的无理,我给您道歉?我这就给您介绍本车行的好车,这回绝对不是玩具车。张先生您跟我来吧。”

有个美女介绍张子文到是很惬意的跟着,“这辆车是改装过的奔驰h340,马力能达到123,1米到100米的加速只有0.5秒就能完成……。”杨永娜不遗余力的介绍着这里好车。而张子文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车上,仔细的盯着杨永娜看,大奇到是很安静的站在旁边,杨永娜明显感觉到了张子文**的目光,但是介于和张子文的买卖关系还是继续着她的介绍。

等杨永娜介绍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张子文懒洋洋的说道:“好了,就车场中间那辆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吧,多少钱?”

杨永娜听到张子文开口总算松了口气,可听到张子文说那辆劳斯来斯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因为那辆车已经是有2个月无人问津了,到不是那辆车不好,而是价格高的惊人使许多买主都望而却步。

“张先生,那辆车的售价有些高,但是如果你愿意买的话,因为今天我们销售员的不礼貌举动,我可以给你打八折。恩售价是1353万,就1300万吧。”杨永娜现在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总是一副懒洋洋的笑容,谁能相信他就是那个铁血手段的张子文呢,就在说出1300万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谁知道这个二世主会不会一生气炸了车行,自己在哈拂毕业经历了2年的困苦才做上这个位置,现在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好了,就那辆车吧。”大奇你去办理一下手续。

大奇转身和那个销售员办理手续去了,而只留下了杨永娜和张子文两个人,张子文突然把脸靠近杨永娜的脸前面低声说道:“杨小姐,用不了多久这个车行就是我的了,到时候你就得给我工作了,好好做哦。”然后哈哈大笑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惊诧的杨永娜。…,

张子文做在车的副驾上对大奇说道:“那个车行的老板的资料能弄到吗,我看了那个车行的布置和格局,我想收购。”

大奇开着车听到张子文突然冒出的一句话有顿时有点迷糊,这个老大做什么事都是那么让人出乎意料,现在突然说要把s市最大的车行买来,不过想想张子文以前所做的每一件也就释然,毕竟跟着张子文走是一路的风光。

“能,但是文哥,那个车行要是买下来的话少说也得5.6亿元,对于我们这个新兴帮会来说好象没有那个才力。”

“钱你不用担心,速度的弄到那个车行的资料就好了,钱的事我会解决。”大奇听到张子文这样说话也就没说话,继续开着车。

“停车,我还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去吧,”在s市的萃华楼金店门口,那辆养眼的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跑车停在了那里,惹来了无数人的羡慕,可是张子文的休闲装一下车顿时让人觉得极其的不协调,不是跑车里都是那种西装革履的人吗,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众人不住的猜疑着。

张子文独自逛在萃华楼金店里,这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张子文凭借铃声立刻判断出了这个电话是自己那个宝贝老婆李羽希打来的,赶紧接起了电话温柔的说道:“是小希啊,干什么想了吗?”

“臭美吧,我才没想你呢,就是告诉你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去青云寺一趟吧,明天好象有个庙会,我想去求支签。”

“庙会?我们家小希还这么迷信啊,哈哈,好的,到时候给你个惊喜哦,明天什么时候啊?”

“就8点吧,对了我还叫了王涵月一起去。她最近心情好象不太好,到时候你得帮我哄哄他。”

张子文哪里知道李羽希这个举动正是撮合自己和王涵月,听到让自己劝王涵月,赶紧转移话题,天知道李羽希要是知道自己把王涵月给上了会发生什么事。

“恩,那好的。”张子文赶紧挂断电话,等挂完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的心扑通普通的狂跳着,心里还在不住的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举动被李羽希知道了,心不在焉的在金店转了一圈,突然被一个柜台吸引了,张子文不禁的走了过去。

在这个白金泛滥的时代黄金已经不像以前那个时兴,但是这个萃华楼金店却是别出心裁,一种用黄金做的转运珠赫然映在了张子文的眼里。

那个转运珠只是商家为了促销的一种形式,但是张子文却是对这种别样的黄金形式情有独钟,一块重约1克对的黄金被钻了一个圆圈,红绳子的带子穿在了中间,那个销售员不住的介绍着,有了转运珠运气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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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八节送礼不嫌多

第三〇八节送礼不嫌多

张子文一口气买了4条,一条是一只孔雀,送给李羽希,让她变的更美丽,一条是一个钻石的形状,送给王涵月,象征着王涵月对友谊的坚持如钻石,一条送给自己的师姐姐,每次想到霍琳琳称自己为师弟的时候张子文总觉的很舒服,最后一条则是送给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的徐雅。

对于张子文这样一个大买主来说,今天的销售员差点乐开了花,毕竟现代社会工资都是和业绩挂钩的,那个销售员硬是给张子文办了个会员卡。提着一带子的礼物张子文离开了金店,可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明天是否能过李羽希那一关。

躺在寝室的床上,张子文一直到天亮也没怎么睡着,但最后还是决定把给王涵月的转运珠和李羽希的转运珠都带上了。一个放在左边的兜里一个放在右边的兜里,还特意的记了一下哪个是送给李羽希的那个是送个王涵月的,生怕到时候自己会搞错。

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跑车挺在了信息系女生寝室楼下面,惹来了无数女生的尖叫,虽然是贵族学校,但是这样级别的跑车还是很少有的,张子文一下车更是惹来了无数女生的嫉妒,毕竟在流年大学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张子文和李羽希的关系,这车无疑是来接李羽希的。

王涵月硬是被李羽希拉扯了下来,看到张子文那笔挺的白色西装,王涵月差点哭了出来,就是这个男生,不或者是男人,让自己魂断梦牵的男人。

白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是那么的和谐,在清晨的阳光映照下更是觉得这是一个在阳光下的男人,王涵月不禁的醉了,一切的思念在这一科倾斜出来。“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的吸引人,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这是一个在阳台上看到张子文侧椅在车身上,悠闲的抽着烟之后说的话。

王涵月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泪水到底被李羽希拉进了车里。一路上三个人各怀鬼胎谁都不说话,张子文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勉强的说出了一句话:“涵月,你最近不开心吗?”

说完还忐忑的看了一眼李羽希,看到李羽希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没有反映,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王涵月听到这样的话身体明显一振,急忙看坐在旁边的李羽希,见到她没什么反应才小声说道:“恩,我没事,可能是因为要考试了心烦吧。”王涵月和张子文哪里知道李羽希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接着又是一路的沉闷,因为三个人的微妙关系,张子文根本找不出什么话题。青云寺在s市已经有上百年的香火,相传这个寺庙是明朝的时候一个得到的僧人建立的,以后香火一年比一年旺盛,所以青云寺庙更是一次又一次的修建。

由于是庙会,来往的人很多,张子文只把车开到了山脚下就开不上去了,三个人直接走了上去,李羽希好象尽量让张子文和王涵月说话一样,极力的说着各种各样的话题,但是两个人话就是说不到一起,都是以王涵月的沉默告终。

在一个巨大的观音像前,李羽希求了一只签,摇着手中的签说道:“子文,你陪王涵月转转,我去解签。”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子文一眼。

看到李羽希走远了,张子文没有理会一旁的众人拉住了王涵月的手说道:“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任王涵月怎么样使劲拽也拽不出被张子文死死赚住的手,只好低头不语。…,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张子文拉着王涵月朝人少的一片小林子走去。

“其实从那天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张子文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王涵月身体明显振动了一下,一行泪水唰的全部倾泻而出。

“不能,我不能背叛李羽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王涵月如一个疯子一样要甩开张子文的双手。

张子文一把搂住了王涵月,吻住了王涵月那柔软的娇唇,被张子文这样吻着,王涵月敲打的双手慢慢的停了下来,并不住的告诉自己只享受这最后一刻的温存,可是越是享受越是沉沦。

理智最终战胜了yu望,王涵月一把推开了张子文可是被张子文抱在怀里始终没跑了。

躲在暗处的李羽希在张子文吻住王涵月那一刻同样的流出了泪水,那一刻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但是却暗自为王涵月能得到自己男人同样的爱而感到幸福。等看到王涵月要跑的时候,李羽希站了出来。

张子文看到李羽希站出来的时候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有什么比自己的女朋友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接吻更尴尬的事呢。王涵月也忘记了挣扎呆呆的看着李羽希,眼中却是一片死灰。

“答应她吧,涵月,我知道你是爱子文的。”李羽希的第一句话就让张子文有些转不过来弯。

王涵月震惊的看着李羽希想从她眼力看出什么,可此时李羽希眼中却是不住的温柔。

“不,不,我和他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不要怪张子文,是我勾引他的,是我自己勾引他的。”王涵月不住的嘶嚎着。最后累的蹲在了地上。

“涵月,你介意一起和我分享子文吗?”李羽希还是那样温柔的说着,眼中却一点愤怒都没有。

王涵月死灰的眼睛看着李羽希的竟然有了亮光,什么和她一起分享,她的意思是……不,她一定是太生气了,想到这王涵月赶紧的把头使劲的摇着。

“真的,我是真的希望你同样能拥有子文的爱,我真的没有生气,真的。”李羽希说完走到了王涵月旁边把蹲在地上的王涵月拉了起来,三个人抱在了一起。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喜欢张子文,但是你不说一直成全我,我真的很感动,毕竟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能开心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不介意和你分享子文的爱,真的。”李羽希扶在张子文的左怀里低声呢喃着。

这次王涵月真的相信了,所以的感情全部倾泻而出,低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张子文就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位佳人,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是的这两个女人都是值得自己一生去珍惜的女人。

“到是便宜了这个家伙,哎,谁让我们喜欢他呢。”李羽希敲打着张子文健壮的胸膛说道。而王涵月只是一脸潮红,并感谢着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张子文到这个时候把王涵月的事解决了还能说什么,最重要的还是李羽希解决的,只能默默的享受两个美女的温柔。

“对了,子文有个像是道士摸样的老人在寺庙的内堂说要找你,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来的。”李羽希低声说道。

道士?找我?会是谁呢?

王涵月和李羽希都留在了寺庙内堂的外面,互相诉说着彼此之间对张子文的情素,时不时的还发出阵阵的笑声。…,

张子文独自一个人来到寺庙的内堂,里面早就有了一个小和尚在等张子文。“你好,你是盛失主吗,师傅已经等你很久了,跟我来吧。”

张子文疑惑的跟着那个小和尚来到寺庙的后堂的一个房间,等把张子文带进了那个房间就离开了。

只见一个古朴的道士盘坐在床上,那种气息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身上还隐隐的泛着点点的金光。

“是张施主吧,坐吧,我等你很久了。”道士递过来一本书。

张子文摸了摸接过的那本书,那本书入手让张子文就觉得非常的滑腻,很舒服的感觉,书的封面是一种金色,上面赫然四个红色的大字《商业帝国》,而那本书的奇特之处就是根本没有什么介绍,开篇就是正文。

张子文小心翼翼饿把书收进怀里,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张子文对于这个道士还是很忌讳的,而且那个道士给张子文的感觉始终是迷,对于这样的人物张子文觉得还是少惹为好。

张子文走出内堂看到王涵月和李羽希正在那低声讨论着什么,而王涵月则是一脸的潮红。张子文走了过去对着两位美女鞠了个90度的大躬,换上了一副懒散的笑容说道:“两位美女,我是否可以邀请你们一起下山呢。”

说完了手就伸了出去,一手一个把王涵月和李羽希楼在了怀里,惹来了两位佳人的一顿娇嗔。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张子文这一路不知道被多少人杀死过了,任谁都会对这样一个奇怪的场面所惊诧,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的男人怀里两位佳人,李羽希到是好象无所谓众人的目光,而王涵月毕竟是第一次脸爱,第一次和心爱的人亲密的接触,她的头紧紧的靠在了张子文的肩上,始终的低着头。

张子文的大萝卜脸到是不红不白,一路上讲着各种各样从寝室听来的黄色笑话,惹的两位佳人一顿粉拳伺候。

银白的劳斯来斯听在了流年大学的停车场,众人的眼前一亮,等张子文走出车门饿时候所有人都释然了,张子文是谁,那可是流年大学的老大。

三个人一路上到是有说有笑,张子文更是高兴的转过身对着两个人说说笑笑,不料不知道到谁一下撞在了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刚要发怒转过头却看到一张异常熟悉了脸,正是和自己“同居”了将近一年的室友陆学刚,而此时的陆学刚却是一脸的居丧,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陆学刚看了张子文一眼,“子文啊。”说完就又一瘸一拐的向寝室的方向走去了。

张子文一把拉住了要离开的陆学光说道:“学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踢足球的时候被人弄伤了。”陆学刚低声回答道。

“不对,即使是受伤你也不会这个样子说是怎么回事。”张子文此刻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陆学刚此时却突然掉出了豆大的眼泪,哽咽着说道:“孙叶丽竟然跟别人跑了,而且对方不是我们流年大学的人,而我竟然一无所知,她跟别人跑了,我为了争口气去和那个人踢足球,输的一败涂地。我***不是个男人。我真的很愚蠢。”

陆学刚不住的咆哮着,吓的王涵月和李羽希只好在旁边看着陆学刚。也许只有在爱情面前男人比女人更脆弱,即使是个花花公子他也有真心的时刻,而在爱情里男人同样是需要被呵护的。…,

“是谁。”张子文愤怒的说道。

“不,子文,我已经很丢脸了,我知道你很有势力,但是我不要你来解决。真的。”

“我会以我的方式解决,抢了我朋友的女朋友也就罢了,还来羞辱人,看来真当我们流年大学没有人吗?”

“不,子文,不要了,把最后的尊严留给我吧。”陆学刚咆哮着。

“放心吧,你不是足球输给他了吗,既然来我们流年大学挑衅那么我要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跟我来。”

张子文拉起一瘸一拐的陆学刚朝足球场走去。走出了很远才发现王涵月和李羽希还是愣在那,急忙跑到他们的身边,拉着两位佳人的手说道:“一会有好戏看了,好好的替我加油,谁加的好谁就有奖励。两个人都有哦。”

三个人直接朝足球场的方向走了过去。流年大学的足球场上有很多人,但是大多数的人却都是愤愤的不平,那几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把流年大学的人踢打的一败涂地。而此时他们正在流年大学的足球场里叫嚣的喊着:“难道流光这么大的学校真的没有一个能踢好足球的人吗?”

张子文在流年大学的足球场上出现的时候众人的眼光都是一亮,毕竟对于自己的学校来说是要维护自己学校的,而瓷时这帮人正在狠狠的践踏着每一个流年大学人的自尊心。

在流年大学张子文早已经成为一个神话,而和那个刚刚被羞辱的陆学刚一起出现众人都感觉好好戏看了,许多飞云会的成员看到张子文的出现立刻都跑到了张子文的旁边,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是谁抢了我朋友的女朋友,而且还来羞辱我的朋友。”张子文冷冷的说道。而旁边飞云会的成员都感觉到了气氛的阴冷,李羽希和王涵月虽然知道张子文的实力,但是那毕竟是篮球,一脸的担心的看着张子文。

“是我,袄,对了,要解释一下,不是我抢了你朋友的女朋友,是那个**自己来诱惑我的。”一个满脸胡须但却年轻的男人说道,并示威的搂紧了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孙叶丽。而陆学刚却始终的低着头。

“哦?来踢球吗?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旁边一个尖嘴猴塞的人立刻的反驳道:“你又是哪个葱,我们想来就来,为什么要通知你?”

一旁飞云会的人刚要动手去教训一下这些胆敢侮辱自己心目中的神时候,张子文拦住了他们。

那个满脸胡须的人说道:“你在流年大学好象是很叼是吗?好吧踢一场吧,输了的从对方的裤裆下钻过去。对了忘了告诉你,在s市别人都叫我足球上帝。我们就十个人,你们十一个吧,反正多少人都是一样。”

张子文并没有恼怒对方激怒自己的话淡淡的说道:“我们一样也十个人。开始吧。”

张子文随便的选了飞云会的九个人,陆学刚硬是要上场被张子文按在了观众席,低声说道:“你看比赛吧,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张子文坚定的眼神给了陆学刚异常的安慰。

张子文把所有准备上场的飞云会成员叫到了一旁,低声说道:“所有人都去守禁区,不让他们进球,懂吗?”众人都是一愣,但是张子文说的话就是命令,随即九个人都坚定的点了点头,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张子文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张子文独自一个人站在足球场的中央,而其他的九个人都奇怪的站在了自己的禁区。这样奇怪的阵型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张子文朝场边的李羽希和王涵月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好了比赛开始了,学刚,就让我为你找回尊严吧。

陆学刚看着那个骄傲的身影屹立在足球场的中央,那一刻他真的好感动,也许男人的友谊从这一刻才能真正的显现出来。没有哨声,没有裁判,张子文开始了他残酷的报复足球战争。

“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足球。”说完张子文已经带着球启动了,那速度快如闪电,让所有人是吃了一惊,没有任何的花俏动作,一路只插对方的禁区。

对方被张子文这样的速度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拦了上去,一个高壮的男人直接铲象了张子文脚下的球,张子文令人吃惊的竟然没有躲闪直接冲带着足球冲了过去,李羽希双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怕张子文会受伤。

下一个画面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个高壮的男人直接被张子文弹飞了出去,而此时如果有裁判的话,张子文一样不会被判犯规,因为那个铲到的是球,而张子文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弹了出去,踢过球的人也许知道铲球的力量是多么的大,而直接被弹开,那可以想象张子文的恐怖力道。

接下来的事情又让所以在场的人大吃了一惊,因为第二个冲上去铲张子文球的人根本不是去铲球了,而是直接一个飞踹踹了过去,经过刚才那一个场面,李羽希似乎不太担心了,但是看到这个场面也差点留出了眼泪。

王涵月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因为此刻她的心完全已经系在了张子文的身上,如果此时张子文有什么不测的话,王涵月会立刻的冲上去维护自己的男人,如果是别人的话招受这样恐怖的一击话一定会当场倒地不起,可是要怪就怪对方倒霉遇到的是张子文这样一个千年不遇的怪物。

只见那个人踹在张子文的身上的时候,自己感觉到仿佛踹在了一块钢铁上一样,随意鬼魅般的被弹了出去。而此时候张子文已经跑到了禁区,对面只剩下那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和守门员。其他人都是被张子文这样恐怖的方法吓到了一旁,不敢再上前。

张子文冷笑着停下自己脚下的球说道:“知道吗,没有人可以拦住我,就是你也一样。”说完闪电般的带着自己脚下的球朝那个满脸胡须的人飞奔过去。

那个满脸胡须的人本来以为张子文只是个学校的小混混的角色,哪里想到是这样的恐怖角色,自己带来的人都是一顶二的足球高手,但是在他面前却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如大人戏耍着婴儿一样,但是为了面子上的事,还是忐忑的冲了上去。

和前面一样的结果,满脸胡须的那个人命运是悲惨的,张子文努力加大了自己的立道,那个人在摔在地上的时候,隐隐的传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怜悯他,因为戏耍别人的下场终究是会被别人戏耍的。

张子文的面前只剩下了守门员,可此时的守门员如看到一个死神一样看着满脸怒气的张子文,吓的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在了门柱的旁边,身体不住颤抖的喊着:“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张子文轻松的把球带进了球门,悠闲的伸出一个手指大声的喊到:“一比零了,都给我起来继续比赛。”对方的人可是被张子文这样喊吓了一跳,谁知道这个刹神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所有人都木呐的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羽希和王涵月在看到张子文伸出手指的那一刻才不约而同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为了张子文争回了流年大学的尊严,为了自己学院的荣誉激动的鼓着掌。徐雅激动的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低声呢喃着:“为什么那时候的你没有此时的锋芒呢?”

张子文大声呵斥道:“发球,你们发球。”对方被张子文这样一呵斥,急忙跑到足球场的中央,木呐的把球传了出去,当所有人以为球会到对方的脚下的时候,一个闪电般的身影又一次重重的打击了所有人的心灵,依然是那个穿着西装裤子,上身一件耀眼的黑色衬衫,把球停在了自己的脚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足球上帝吗?让我看一看你们的实力。”对方的人各个都是久经比赛的老足球高手,但是被张子文这样的侮辱都惭愧的低下了头,随即露出了愤怒的目光。

那个尖嘴猴腮的身影冲到了张子文的面前,张子文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张子文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的去撞那个人,而是一个漂亮的马赛回旋闪了过去。然后突然一个急停把球停在了球场的稍前大声的喊道:“看到了吗,他才是真正的男人,守门员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即使是相隔40多米那个蹲在地上的守门员还是听到了张子文的呵斥,缓缓的站了起来。

接着张子文奇迹般的直接出脚踢出了几乎刮起足球场上草坪上的草的一球,那一球直奔球门呼啸而去。那个守门员此时再没有选择懦弱,坚强的用身体挡住了来势汹汹的足球,但是等接到球后才心惊,因为那个足球巨大的旋转力道直接把自己带飞了出去,自己随同足球全部都被带进了球门。

所有人看着那不可思议的一目,而陆学刚也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那另人震惊的场面,的确他是个王者,任何方面都一样,没有人可以阻止他,那次篮球比赛上我就看到了,现在也是一样。

张子文慢慢的走到了那个满脸胡须人的面前说道:“不要把别人给你的名号在自己的嘴吧里说出来,你是足球上帝?那么我告诉你,以后有我的地方你就不准出现,因为那里永远是上帝的禁区。”说完走向了李羽希和王涵月。

两个人似乎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了过来,雀跃的跑到张子文的面前同时的伸出了双手说道:“我们的礼物呢,我们可是在拼命的为你加油啊。”

张子文接过里李羽希递给自己的面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拿过自己的白色西装衣服,小心翼翼的从左边的兜里和右面的兜里各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一个递给了李羽希说道:“希望我们家的小希永远的如孔雀之金般美丽。”

另一个盒子递给了王涵月顿了一下说道:“希望我们家涵月永远如钻石般坚强。这个是转运珠希望你们带上他以后运气都会好起来。”

甲说道:“你认识刚才那个年轻人吗,天啊,他简直就不是个人类,用怪物来形容他最好不过了,就刚才那一脚在四十多码的距离的超远射门和贝克汉姆的成名球几乎是如出一辙,但是他的力道好象更加的恐怖,守门员接到球被带进网里,我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乙回答说道:“你懂个屁啊,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是张子文。”甲疑惑的看着乙,好象这个名字自己很熟悉啊。乙又继续说道:“你难道真的是个白痴啊,张子文不知道,你总改知道飞云会吧?就是那个飞云会的老大,我都崩溃了,看你那小眼镜吧,估计天天学习了,笨蛋。”

甲惊讶的看着乙,“上天怎么那么的不公平,给了他一副好的长相,足球都踢的那么好,学习还好,让我们这些平凡人怎么去活啊?”

乙接着甲说道:“还不止这些呢,听说他篮球也恐怖的惊人,那次信息系篮球的总决赛好象再最后几秒他竟然在后场射篮,更可怕的是竟然进了。

而且还有个怪事就是,听说好象他现在学习成绩不好了,每次考试都是刚满60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的飞云会你应该知道,在流年大学那可是如日中天的帮会啊,我还琢磨着这几天是不是找找关系也加入飞云会呢。”两个人说完了都发出一阵的叹息。

“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张子文看着激动的两位佳人提议道。可是王涵月和李羽希好象根本都没有听到张子文的话一样只呆呆的玩弄着手里的转运珠。

也许这个转运珠并不值钱,但是对于他们第一次脸爱的人来说,却是第一接受男人的礼物,还有张子文那美好的憧憬。也许女人并不善于幻想,但是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愿意幻想的,这大概也就是爱情的魔力吧,即使他们的爱情并不完整。

“诶,两位美女晚上一起出去共度晚餐好不好。”张子文换了一种方式大声的说道。这才把王涵月和李羽希从幻想中拉了回来,李羽希撒娇的说道:“干什么啊,那么大声,吓死人啊,就出去吃,去中联吃穷你。走涵月,我们吃饭去,去中联吃,吃穷他这个大色狼。”

徐雅远远的看着张子文的身影,李羽希和张子文在一起她是知道的,可是那个阳光的女孩是谁,那么的高调,徐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点的短路,同时一种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既然你都有两位美女陪伴了,为什么还要送我那首歌,为什么还要打扰我平静的生活,难道是再捉弄我吗?

“小雅走吧,晚上你想吃点什么?”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身上散发着掩饰不住贵气的男人轻轻的对徐雅说道。

徐雅依依不舍的看了远走的张子文,收回自己的视线,冷冷的说道:“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为什么你还是打扰我,我要回寝室了,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那我送你回去吧。”石怀仁仍然不肯放弃的说道。

“不要。我自己有腿,自己能回去。不要你送”徐雅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走开了。而石怀仁却仍然不肯放弃的跟了上去。

张子文到是不担心去中联酒店,但是让张子文烦恼的是中联酒店正是黄氏的下属产业,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到不是担心自己会出问题,自己可是跟两位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人,万一出什么事,自己不能不能保全他们都是问题。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把车开向中联酒店,因为张子文信奉的自己的老婆守则,第一条是老婆永远是对的,而第二条则是万一老婆错了则参照第一条执行,这个守则看起来虽然很简单,但是又有几个男人能真正的做到呢。张子文是个另类。…,

银色的劳斯来斯幻影系列跑车停在中联酒店让中联酒店见过世面的门童眼前都是一亮,虽然自己的老板一再的告戒自己最近有一伙混混老是到自己的产下闹事,但是谁能想到闹事的主谋此时正是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年轻男人呢。

中联酒店s市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但是档次却完全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升到五星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子文李羽希和王涵月三个人被领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张子文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两个美女的中间,毕竟坐在谁的一边都不好,现在张子文可不敢保证现在的和谐是稳定的,女人都是醋做的,所以张子文在两个人只间也得小心翼翼。

“子文,最近听爸爸说国家出动了一些人员来我们s市来调查上次的事件。你保持低调点吧,毕竟我们还没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李羽希夹了一口菜给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点了点头,这个事情自己很早就听市长说过了,毕竟现在就像一个运行速度极快的火车,想一下子就停下来是个难事,但是保持刻意的低调还是可以的。李羽希这个丫头对自己可是尽心尽力了,这每一个细节张子文都清楚的记得。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到是吃的很开心。“难道这就是你们餐厅的服务吗?”在中联酒店的中央一个猥亵的男人大声的喊着,惊动了正在吃饭的三个人。

等张子文仔细的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乐了,那个不正是自己命令去黄氏企业闹事的侯相杰吗,这几个人到是对自己的命令很敬业,闹事闹到中联来了,看来这三个人的忠心可以提升一个档次了。

张子文轻轻的一手抓住李羽希的手,一手抓住王涵月的说安慰说道:“继续吃饭,没我们的事。”心爱男人的安慰总是让人觉得那样的安心,毕竟在李羽希和王涵月的心中张子文就是一个安全的港湾,有这个男人在就有安全。

原来那个猥亵的男人硬是非要服务员陪他们吃饭,陪吃饭也就罢了,更严重的是侯相杰竟然开始对那个服务员动手动脚,结果结实的挨了一巴掌,闹事也由此开始。

餐厅的经理立刻跑了出来,叫了一大帮的保安,怒斥的说道:“不要以为自己有个臭钱就能来这里撒野,记得这是黄氏的产业。”

说完示意了一下一旁跑出来的保安去把这几个人清出去,可哪里想到侯相杰就是来闹事的,根本没等保安动手,直接一脚踢翻了餐桌,一个盘子呼啸的飞到了那个经理的脸上,那个经理的脸上立刻就闪出了血花。

张子文看着侯相杰的闹事方法低声抚mo着李羽希的大腿说道:“要不要大个赌,3分钟之内就会有人去帮那几个闹事的人。”

李羽希疑惑的看着张子文不明白张子文为什么会这么说,只盯着餐厅中央乱做一团人,哪想到张子文的魔掌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大腿根,急忙拍开张子文的手,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涵月,等觉得王涵月没发现什么时候才瞪了张子文一眼。她哪里会知道张子文的另一只手同样的折磨着王涵月。

正如张子文所料,侯相杰一帮人根本就是那帮训练有素的保安的对手,可是事情立刻就出现了转机,一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落井下石一样的冲上了打起来的人群,而且那帮人好象有准备一样,手里都拿着四四方方的棒子。其中的一个正是被张子文命令去保护侯相杰等人的吴野。…,

李羽希看到这样一个情节时候转过头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李羽希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猜到会有人帮他们不等李羽希问就说道:“那些人是我派来闹事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们今天闹事的目标竟然是中联,可不怪我哦,是你要来中联的。”

“怪不得,你会知道,饭也吃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饭都没吃好,都怪你。”

等三个人走到餐厅中央的时候中联的保安几乎都已经趴在了地上,侯相杰和吴野等人看到张子文时候,刚要说话,被张子文用眼神阻止了。

三个人走到门口,一直闭口不怎么说话的王涵月终于冒出来一句话说道:“子文,学校恐怕现在已经关门了,要不去我家吧。”

在王涵月的指点下,盛云的的车朝郊外开去,从反光镜中,张子文隐约的感觉到有一辆的黑色黑色的奥迪车一直跟着自己车,自己的车一直在拐着各种个样弯走着,而那辆车却一直跟着,张子文立刻知道自己被跟踪了,慢慢加快了车速,一个快速的漂移甩开了那辆奥迪车。

劳特来斯跑车停在了一个小区里,张子文看了一眼王涵月,王涵月点了点示意就是这里,张子文把车停在了小区的停车场,下了车站在车旁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王涵月说道:“怎么还不走吗。

等到到了电梯门口,张子文突然停在电梯门口说道:“小希,涵月,你们先上去吧,是几楼,一会我自己上去,我去买盒烟。”

“二十三楼,2301。”王涵月看了张子文一眼,以为王涵月一直都不喜欢男人抽烟的,所以对张子文这个举动有一点点的反感,但也没有说什么就过去了。

“好了,你们两个上去,注意安全。”说完张子文走出了那栋楼,走出了一段距离低声说道:“出来吧,别在隐藏了,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个面都不露吗?”

一个白人从黑色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这个白人是那么的白,白的让人有一种白骨的感觉,深陷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奇异的光芒,身材到不是那种壮的跟牛的那种人,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深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遇到鬼一样。

“可以冒昧的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你的来意吗?哦,不好意思,也许你不会说中文。能告诉我你的来意吗?”

“我会说中文,反正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想黄家和你们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你也最清楚,我这个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黄家出重金要你的命,作为一个杀手,只要是顾主的要求,我会竭尽全力去办到,如果你可以出更多的钱我一样可以去替你杀黄家的人。”

“哦,是吗?我雇你吗?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毕竟今天你是来杀我的吧,还有今天谁会死还是个未知数,你最好在结果之前告诉我你的姓名,或者说我死之前你就告诉你的姓名。”

第三〇九节风雨将至落倾城

第三〇九节风雨将至落倾城

张子文警惕的戒备着,因为张子文第二次的感觉到了压力,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见到自己的师傅的时候感觉到的,这一次张子文觉得恐怕自己真的遇到上了铁板。

那个白人被张子文的话激怒了,呼啸着冲了过来:“好吧,那我就在你死之前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拉夫贺尔卡,世界排名第19的雇佣杀手。”

张子文看到拉夫贺尔卡冲了过来,不敢硬接着第一招,一个后退步撤出了好远。刚刚躲过拉夫贺尔卡的第一轮攻击,第二拳就呼啸而至,这是张子文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恐怖速度,以前霍彪虽然厉害但是绝对不会对张子文劲全力去打,这也是张子文没遇到过真正的高手的原因。

张子文虽然心理惊讶但是还是保持着那一刻的冷静,急忙躲开那个人的第二次攻击,对于一个近身格斗家来说,任何一个部位都是杀人的利器,那个白人如梦幻般的手腕翻转竟然近似天朝的古武学擒龙手。

但是张子文是谁,一个浸润了天朝武学很长时间的强者,最重要的是身体的变化之后天朝的古武学让张子文演义的更是淋漓尽致。

张子文的手腕同样是向左翻了过去,这次轮到拉夫贺尔拉惊讶拉,自己这招擒龙手可是练过不下几千遍了,从小自己在那个变态的天朝师傅那里,可是没少受到师傅的折磨,而自己最让师傅夸奖的就是这招擒龙手了,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用的同样的招式话界了自己的招式,熟练程度比自己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拉夫贺尔卡退到了一边,冷笑着说道:“年轻人,你真的是个天才,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像你这样擒龙手演义的淋漓尽致,虽然是这样,但是同样今天你得死,我要把一个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子文冷声说道:“哦?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上次你先攻击,这次换到我来攻击了。”说时迟,那时快,张子文已经动了起来,一个侧身移动到了拉夫贺尔卡的身边,脚尖点地,小臂弯曲的肘击向拉夫贺尔卡的下身。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下身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如果被重重的击中的话,轻者倒地一时不能起身,严重的直接能疼昏过去。

拉夫冷笑了一下,身型暴退说道:“好阴险的招式,但是你还是太嫩了。小心了,我要出绝招了。

只见拉夫突然出现了好多的残影,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能弄出的幻影越多越说名这个人的实力超强,如果是五个幻影那么,只能说这个人是个变态狂。

而此时拉夫却出现了5个幻影,张子文此时候感觉头有点晕晕的,因为自己那个师傅霍彪曾经告诉过自己,如果对方是一个能分身出4一以上幻影的人,那么你只有跑的地步了。

但是事实是今天跑是不可能了,得赶紧想办法。张子文快速的思索着。可时间不容许张子文再想,一个精神不集中,张子文被狠狠的击中在胸部,直接被击飞了出去,口中吐出了鲜血。

但是拉夫贺尔卡似乎不肯放过张子文,一步有步的逼向了张子文。

就在拉夫贺尔卡要对张子文进行最后一击弄死张子文的时候,张子文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拉夫贺尔拉只感觉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张子文艰难的站了起来大声的骂道:“丫的,跟老子斗,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死。”喀嚓一声,拉夫贺尔卡感觉到的自己的小腿骨头已经被踹折,筋也断了。…,

张子文并没有杀死那个拉夫贺尔卡,因为张子文听说了国安局下来审查的事,张子文不想自己有太多的麻烦,所以张子文只挑断了拉夫贺尔卡的手筋和脚筋,然后扬长而去。

站在电梯里张子文想着,刚才自己要不是用了师傅给的梅花针,恐怕自己现在正和阎王谈判呢,真可惜,又用了一枚,现在就剩下八枚了,这个东西据霍彪说非常的珍贵,以后可得省着点用拉。

来到2301的门口,张子文赶紧整理以下因为打斗而满身的泥土,白白色的西装衣服干脆扔到了垃圾道里,这才敲了敲门。

不到几秒钟的工夫,王涵月就把门开开了,只见王涵月却是满身的泪水,进到了屋里才发现,这一个典型的女生的闺房,为什么王涵月会自己住在这个公寓,王涵月没有说,张子文也就没问,打量了一下问道:“恩,小希呢,她哪去了。”

“哦,她去洗澡了,说忙了一天,一身都是汗,要去洗澡。”张子文搂住王涵月说道:“怎么了,涵月,是谁惹你伤心了?”

王涵月指了指电视,说道韩国的电影业就是发达,那部《悲伤电影》看的我真的好难受,说完呜呜的趴在张子文的怀里哭着。的确韩国的电影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悲伤电影》通过对四个不相识人的爱情描写把这个世界的悲哀演义的淋漓尽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那只是电影。”说完邪笑着吻住了王涵月那漂亮充满的小脸。

王涵月被这样突然的一吻动的不知所措,但随即就沉迷与张子文的温柔中,张子文轻轻的一个一个解开王涵月的衣服纽扣,王涵月立刻冷静的抓住了张子文的手说道:“子文,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羽希她在洗澡就要出来了。”

看到王涵月那哀求的目光,对张子文来说更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张子文一把抱起了王涵月,跑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是淡淡的粉色装饰,这样的装饰更给了张子文一种温馨的感觉,犹如轻轻的抚mo孩子一样,张子文一个一个开始解开王涵月的衣服扣,但同时感觉到了王涵月的身体在隐隐的颤抖着。

虽然有过一次的经历,但是张子文把上次根本是忘的干干净净,而此时的王涵月给自己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一双仿佛能看透所以事情的清澈的双眼,笔挺的鼻子,尤其是那粉嫩嫩的小脸让张子文更是沉沦。

当张子文进入王涵月身体的时候,王涵月紧紧的抱住了张子文,就是这个男人zhan有了自己那么多的第一次,而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

张子文知道王涵月初经人事,所以动作异常的温柔,这无疑使的王涵月更加沉沦于这种快感和温柔。几分钟的功夫,王涵月立刻就被张子文弄的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身体立刻僵在了那里。

而此时,门被推开了,李羽希看到这样一个*的情景,立刻愣了一下,但随即关上了门大声骂道:“你,你流氓。”哪里想到张子文直接赤着身子直接跑了出来把自己一把抱在了怀里。

把李羽希抱进屋里直接扔在了床上,这时,王涵月才发现穿着浴巾的李羽希被扔在了自己的旁边,立刻尖叫了一声,钻到被子里不肯起来。而张子文则邪小着一个恶狗扑食的动作扑到了床上。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的话王涵月会立刻的钻进去,狼狈的披上被子跑了出去,坐在了沙发上不住的喘息着。…,

而此时的房间里李羽希的呻吟声,张子文的喘息声是那么的清晰的传入王涵月的耳朵中,令王涵月这朵刚刚绽放的花朵心里一顿的燥热。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张子文如怪物一样,李羽希被张子文弄晕了以后,张子文突然又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让王涵月又一次体验了性爱的快乐,等到早上的时候,张子文轻轻的穿起了衣服,看着床上两位佳人,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幸福,而王涵月脸上还有点点的泪滴,那是幸福的泪水。

买了两份早餐,张子文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用那几乎媲美小学二年级学生的字歪歪斜斜的写道:“小希,涵月。今天我有事要办,早餐我替你们买好了,你们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一天吧。晚上学校见。”留下了这张纸条张子文匆匆的开车回到了学校。

推开了寝室的门依然是同样的一招,一个枕头飞速的向张子文砸来,张子文准确的接住了那个枕头说道:“喂,多老的套路了,你们又砸不到我,怎么每次都是这招,能不能换点新花样啊?”

陆学刚无奈的说道:“哎,谁叫子文你那么厉害呢,从来流光以来根本就没砸到过你,悲哀啊。”

“对了,子文,你知道你昨天把那帮人打的落花流水之后的事吗,那个孙叶丽几乎是瞪着我走的,我被她甩了我骂她时都没见他这样的表情啊,对了,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踢过足球呢,还有那个马赛回旋你一定要教我。”

“恩?怎么你好象从失恋中走了出来啊,蛮快的吗?”张子文调笑道。

陆学刚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悲哀有用吗,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只有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失恋又怎么样,那将意味着我去抱另外一个更好的女人。”

张子文点了点头,虽然陆学刚的说法有一种孔乙己的自我安慰嫌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张子文去开电脑才发现,电脑怎么都不亮,叮叮当当的弄了好长时间,可电脑还是没有被打开,此时陆学刚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用弄了,电脑没有问题,确切的说是我们寝室的电被掐了。”张子文当时真有把陆学刚打死的冲动。

去把电费交完了,张子文再次去开电脑的时候才出现了windows

xp的截面,这才舒了一口气。

打开了腾迅企鹅,张子文就开始浏览昨天s市的新闻,毕竟自己把那个拉夫给打成残疾了,恐怕这辈子都用不了武工了,而且那个还是黄家花重金顾来的人,张子文到不是害怕黄家的报复,毕竟自己加上李百雄,还有自己妈妈的家世捏死黄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是毕竟国安局下来人了,自己可没有和军队抗衡的能力。

等找遍了所有的新闻都没有关于拉夫的信息时候,张子文才长舒了一口气,而此时也大定自己必须得变的更强。

企鹅陌生人里的一个头像突然闪了起来,张子文大开一看是一句话:“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很欣赏你,叫我浪漫骑士好了。”

被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到,张子文不知所以的加了那个叫浪漫骑士的人然后问道:“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个平凡的人。”

“不说你是谁我拉黑名单了。”张子文重重的敲了一下回车。

“不要,你是叫张子文吧,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帮你,但是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相信我。”…,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张子文回答道。

“张子文在大一的时候收了第一个小弟叫大奇,建立了飞云会,飞云会迅速的吞并了海帮,而你拜了霍家后代霍彪为师傅,现在有两个女朋友。”

张子文顿时有一种身体被人拨的光光的感觉快速的回复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回答完这句话之后那个浪漫骑士就下线了。

李羽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旁边的王涵月也是一样,李羽希立刻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张子文一次一次的要自己,而王涵月也没幸免于难,从自己的身上下去以后又是对王涵月一顿揉炼,最后三个人情不自禁成了典型的3p。

而这样的事情就这样的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当时的情景,李羽希想到这事,脸上立刻浮现了一抹嫣红,等李羽希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王涵月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立刻就起了玩心,把手悄悄的伸到王涵月那丰满的胸部,一脸笑意的说道:“涵月,你昨天晚上叫那么大声,恐怕隔壁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王涵月被李羽希这样的调笑,急忙拿被子捂着自己的脸,不肯出来,然后突然觉得不甘心,露出一个小脑袋说道:“隔壁才没有人呢。”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话无疑的肯定了自己昨天晚上叫的声音很大。

随即也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一下穿出被子,张牙舞爪的朝李羽希扑了过去,于是两个人打打闹了起来,等闹够了一会才停了下来都穿着起了衣服,这时后王涵月小声的说道:“小希,男人都是像子文那样的恐怖吗?”

李羽希笑的几乎前仰后壳的说道:“其实啊我们家子文好象这方面挺强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和他,你猜第二天我怎么样,我连床都强起来,还恐怖呢,昨天晚上看你的表情不像是难受啊,好象是很享受的样子啊?哦?”

“死丫头,你又笑话我。”王涵月扔下自己刚要穿的衣服又一次的向李羽希扑了过。

“好了,好了,不闹了。咦?子文的,怎么一早上就不见他的人影呢?”这时候王涵月也发现了张子文不见,两个人穿戴整齐了才走出客厅,这才发现桌子上的早餐和那个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两个人看到那媲美二年级水平的字当场有晕倒的冲动,李羽希捂着肚子说道:“我说的他以前怎么从来都不交作业呢,恐怕是被我看见吧,乐死我了。”王涵月同样是捂着肚子不住的点头。

早餐很简单,两袋豆浆,几根油条,很清淡,虽然不值钱,但是毕竟是心爱的人买来的,两人人吃的非常的开心。

张子文上了一会网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晕的,随即关闭了电脑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迷糊的睡着了,迷糊中感觉自己的口中有点咸咸的味道,随即自己的肚子跟翻江倒海一样有一股热流冲了出来,噗的一声,张子文吐了一大口的血,张子文强忍的腹部的疼痛站了起来。

靠。看来昨天晚上太疯狂了,加上之前和拉夫的战斗自己受伤不清,晚上又折腾了一晚上,这次恐怕是内伤了,不行,得必须去找师傅,要不自己即使身体再强壮也要废的。

好不容易才捂着自己的腹部走到流年大学的停车场,如果说以前开车对张子文是一种享受的话,那么对于现在的张子文来说那么就是煎熬了。…,

一路上张子文强忍着自己的疼痛把车开到星风村,等开到霍彪的四合院的时候身体的力量像被掏空一样直接躺在了四合院的门口。

等张子文醒来的时候,霍琳琳和霍彪正焦急的看着自己,霍彪看到张子文醒拉,立刻就问道:“你被谁打伤了?”

张子文就原原本本的把昨天晚上大战拉夫的事和霍彪讲了个经过。霍彪拿起张子文的右手把着迈不住的说道:“不对啊,不对啊,你打赢了那个家伙以后还干了什么事,怎么好象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因为霍琳琳在场,张子文当然不肯说是自己昨天和两个女人疯狂了一晚上,含糊了很长时间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霍彪又掀开张子文的衣服说道:“没什么事啊,好象是体力过支了,你吐的那口血是被拉夫打伤的淤血,现在休息一下就好了。”临走时候还说一句:“真的搞不懂啊,按理说淤血不应该自己吐出来啊。”

听到这句话张子文乐了,难道自己歪打正着是因为和女人zuo爱的疯狂把自己的淤血逼了出来?没想到性爱还有这种功效啊,真是好啊,想到这时候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两位佳人,自己的yu望隐隐的又被勾了起来。

“弟弟啊,你的表情怎么那么淫荡呢?”霍琳琳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张子文噎死。

“啊?姐姐,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吗?张子文赶紧严肃了一下表情说道。

“别人也许不知道你,可我最了解你了,你啊,就是个小色狼,不过总体上还算个好孩子吧。”霍琳琳娇笑着说到。

“什么吗?姐姐我已经21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也许只有在霍琳琳面前张子文才会表现出小孩子的一面。

“行拉,你是大人,但是告诉你,在姐姐的面前你永远是个小孩子,好好休息吧你。”说完霍琳琳把被子给张子文盖好。正yy中呢,电话响了起来,张子文看了一下来电,是大奇急忙接起了电话。

“喂,文哥吗,有个事必须得跟你说。有个女的到我们总部非得要应聘你的秘书,我对他是毫我办法了,你还是来一趟吧,而且是我们流年大学的一个女的。”

“恩?女的,要应聘成我的秘书。我有说过要秘书吗?”

“恩,你是没说过,可是我弄不过那个女的,她在流年大学也是个明星人物,对于美女还是我们学校的我是没什么办法,你看文哥,你还是来一趟吧。”

张子文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趟,说道:“好吧,一个小时以后我到总部,叫她在我的办公室里等我吧。”

这次回来张子文可没觉得怎么的难受了,一路车到是开的很慢,等到了总部的大楼才发现自己已经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自己位置对面的椅子上正好坐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听到有人进来转过了头。张子文看到那张面孔的时候,立刻愣在了那里。

是她?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蕊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当张子文看到她的时候立刻想起了《无俗念》中的一词。

那个女的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子,曲线优美的身材,长长的飘发,清新的淡装,高雅的气质,满身的贵族气质。

“你好,张先生吧。”唐雪伸出了那洁白如玉的纤细的手。声音让人觉得有些胆却似的。…,

“是你要应聘我的秘书职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象并没有说要招聘秘书吧。”张子文坦然的坐了下去,同样习惯性的翘起了二狼腿。但看到唐雪那绝世的容颜时,下意识的把腿赶紧放下。

唐雪好象是鼓起了好大勇气,挺了挺胸膛说道:“是,你的确没有说要招聘秘书,但是我想赚钱,而且我也有这样的能力去应任这份工作。”

“哦?那你觉得我就能真的赚钱吗,好象我现在没什么产业吧?赚钱,恐怕没有妈妈的话我现在正喝西北风呢。”

“张子文,你。你太欺人太甚了吧。”唐雪娇呼道。“许多的大公司招我我都不去呢,而你我主动找上门还不要,难道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哦,那你拿什么来应聘这个职位呢?”啪。的一声,张子文准确的接过唐雪撇过来的一个证件。

张子文打开的时候看到也是一愣,太离谱了啊,美国耶鲁大学文秘博士学位,虽然是英文,但是对于张子文这个怪物来说,书本上的东西对于张子文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张子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短路立刻问道:“这个毕业证是真的吗?”

“你。张子文,难道我有必要去骗你,骗你又没有人请吃饭。”唐雪看到张子文惊讶的表情心里一乐。

“等等,我现在脑袋有点短路,等我思考一下。”张子文挠了挠头说道。

“不对,你现在才几岁怎么就有博士学位啊。不对,一定不对。按理说学到博士学位的话最少也应该有27、8岁了,而你最多也就22、3岁怎么可能。”

“拜托,你有没有看去年的报纸?”

张子文突然笑了一下,去年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在干什么?没事的时候发呆,有事时候还是发呆,每天三点一线的吃饭,睡觉,上课。“好了,那你觉得你想要的工资待遇呢?”

“5万块钱每个月。”唐雪大开狼口的说道。

噗的一声,张子文喝在口里的咖啡悉数的全部吐了出来。“这样的价格对于我这个公司似乎多了一点吧,不过很好,你既然开口要5万块钱每个月,那么好吧,你必须能做出5万块钱的成绩,明天8点上班工作吧。好了,美丽的秘书小姐你可以回去了。”唐雪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极其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张子文拿起了内部电话:“叫大奇进来。”

大奇恭敬的走进了办公室然后说道:“文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叫薄正良的流年大学的人找过你没有,如果他找你,给他安排个好位置,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是个人才。”大奇点了点说道:“是的,他的确找过我了,但是文哥你既然说了,那我觉得我给他的位置不适合,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他换一个好的位置。”

“哦,对了今天市公安局的一个叫解槐的警官送来了一封信,说一定要亲自的送给你。”说完递给了张子文一个红色的信封。

张子文打开了那个红色的信封,等打开以后顿时感觉以前自己的决定似乎是个错误,看来必须得从新的计划一下。

“好了,大奇最近你多注意点斧头帮的举动,尤其是和公安的联系。明天多带一些人,我们去收购龙翔。

啊?收购龙翔?大奇愣愣的看着张子文,这个老大真的决定了吗,雷厉风行,大奇此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晚上张子文和王涵月李羽希萨那个人一起通话堡了两个小时的粥,可是却迟迟的睡不着,一直的想解槐给自己的信息,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

一早,张子文并没有去上课,现在对于张子文来说上不上课觉得没什么必要。而由于薛校长的特殊照顾张子文,所以张子文做起事来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到了总部的大楼,唐雪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今天张子文的却另一种别样的感觉,一件浅蓝色的低v领小衫,而下身却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裙,大腿若隐若显,让张子文看的有流鼻血的冲动,张子文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原来脱俗的美女也有性感的一面。

大奇却是叫了个在飞云会十分能打的的10个人,全部都是笔挺的黑色西装,好象是像别人示威一样告诉他们我们是黑社会。

而此时的张子文站在最前面是最不和谐的,因为张子文一如既往的穿着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色的t恤,冥冥中张子文对白色好象是情有独钟。

大奇开着那辆银色耀眼的劳斯来斯,其他人都做在了面包车里面跟在了那辆车后面,里车人直奔龙翔车行。

这辆银色的劳斯来斯龙翔车行的人是认识的,看到这辆车停在了车行的门口,这次那个销售员还知趣的直接把杨经理叫了出来。

杨永娜看到张子文在买完那辆银色的劳斯来斯的车后又一次来到了车行,就是这个年轻的男人使的自己这个月的奖金一下多出了2万多,杨永娜怎么又能不欢迎他的到来呢。

“美丽的小姐,今天我是来找你们的老板谈收购的问题的,而且我可是来实现我前几天说出的承诺来的。”

杨永娜本以为张子文的那一句话是开玩笑的,哪想到那个怪异的青年今天真的带了一行人来收购。

“你不会是想以武力抢吧。”对于这个陌生的只在传说中的青年,张子文黑道的故事到是听了不少,但是他想做商业,龙翔,他那么的年轻,他行吗。

“打电话给你的老板,一口价6亿,没的商量,今天就签合同。”张子文点燃了一只烟说道。

杨永娜翻了一个白眼,而那白眼似乎翻的那么漂亮,拨通了那几次想非礼自己的老板的电话。而此时候那个肥的不能再肥的老板正匍匐在一个妓女的的身上做着最原始的运动。

可是电话却如催命鬼一样不停的响着,气的大腹便便的他从那妓女的身上爬了起来,摔摔大大的接起了电话,听到是那个自己一直想上却一直没得逞的能干经理的电话大声骂道:“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么你就等着下岗吧。”

“老板,有人出六亿要收购龙翔。”杨永娜忐忑的说道。

“你是猪啊,六亿,这样的话还需要我说吗,就是出十亿我都得考虑考虑呢,别说六亿了,不卖。好了,我还有事。”说完那个他要挂线

“等等,老板,要收购的那个人是张子文。”杨永娜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是谁,哪来的笨蛋,告诉他不卖。”

“等等,老板张子文就是s市飞云会的老大。”

“飞云会老大怎么样,不卖。”说完那个老板就要收线,刚要挂断电话,但突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急忙又一次拿起电话说道:“你说是谁要收购我们龙翔?飞云会老大?”

“恩,老板就是他。”

那个老板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在车行等我,我立刻就过去。”

在那个老板悲哀的表情中,签下了那份合同。自己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只换来了六亿,那是谁的悲哀,只怪自己没有真正的实力,是黑道实力,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美丽的杨经理,今后你就是为我工作了,希望你继续努力哦,把龙翔的主要工作人员叫来吧,今天易主,需要开个会。”

“小雅啊,你怎么回事啊,没事的时候你老是弄个破电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名对计算机那么痴迷还来学习物流,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对了我的那个企鹅靓号又丢了,你有空的话帮我找回来吧,这个社会也真是的,不就是个靓号吗,也不知道丢多少次了,每次都麻烦你。”

“谁说我痴迷电脑了,我讨厌电脑,但是我不得不用电脑,谁叫我那个无良的老爸从我3岁的时候就教我电脑呢。这次可是最后一次帮你找号了,你也是非得花那么多钱吗一个破靓号,有什么用啊,我感觉什么号都一样用啊。”徐雅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说道。

“你懂什么啊,这个社会什么都讲究时尚,你也知道我没有你那么优秀的身材,没有你那美貌,而且体重惊人,我怎么钓帅哥,但是网络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途径,所以我弄个靓号,头像再弄个漂亮点的,到时大不了不视频呗,这有什么的。”

徐雅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我帮你找企鹅的时候帮你留意一下对方的ip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个胖的不象话的女生一拉搂住徐雅说道:“我就知道小雅你最好了,每次都是你帮我,记得发现流年大学有帅哥的话一定帮我联系一下啊。”

“快松开我,我快被你弄的喘不过气了,你就知道帅哥,帅哥真的那么好吗?小色女。”

“是小色女又怎么样,对了,你听说星期天那场足球比赛了吗,听说那个张子文好厉害啊,独挑了对方的10个人啊。听说大,对方有个还是s市青年队的人,别人都叫他什么足球上帝呢。真不知道张子文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间一定得见见啊。”那个胖的女生一脸憧憬的样子,甚至流出口水的样子。

“其实我感觉张子文也就是个普通人啊,那场比赛我看了,不觉得怎么样啊。”

那个胖女生摸了一下徐雅的头反驳道:“你懂什么,听说那个张子文好象有两个女朋友,要是他愿意的话,我宁愿做三房。”

“花痴,好了不聊了我还得工作呢,你个小色女我跟你没什么共同的语言。”

张子文坐在龙翔会议室的中央只感觉到自己的很耳朵很热,是谁再说自己坏话?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唐雪和大奇则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张子文的旁边,而坐在第二个位置上的正是杨永娜。

张子文咳嗽了一声,右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说道:“还有谁没到?”

杨永娜尴尬的说道:“飞总,还有我们车行的首席改装师德坎波斯没有来。”

张子文看了一眼杨永娜说道:“恩?外国人吗,这个名字,给我看看他的资料。不过现在好象是上班时间吧,为什么他还没有来?”

“事实上以前也是这样,他是有以前老板的特权,一般他都是在下午的1点多钟的时候才来上班,而且车行里所有的车都是他设计该装的。”

张子文翻那简单的简历:德坎波斯,意大利人,28岁,毕业于意大利比萨大学,大学后竟然不从事本专业,学习了改装跑车,自己改装过的跑车曾经跑出过f1赛车的速度,后因从事改装名牌公司跑车被判有期徒刑2年,出狱后展转来到天朝。

照片上是个黄头发,脸上仿佛是一直存在着困倦的蓝眼睛白皮肤人。好家伙,的确是个怪人,这个车行还有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看来自己并不孤单啊。…,

这个时候一个头发散落的白皮肤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会议室,直接找了个坐位坐了下去,如果细心观察的话,那个人再进来的时候谁都没有看,那蓝色的眼睛仿佛一个黑洞,没有任何的焦点。大奇刚要发作,被张子文伸手拦住了。

“好了既然人都来了,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会议吧。”

张子文既然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说道:“今天开会的第一条是,今后在龙翔车行不准出现大河车。”

张子文刚刚上任就给了大家一个重磅,大河的高科技是世界上人公认的,但是这个怪物开会的第一条就弄出了几乎有可能使车行万劫不复的提议,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命令。

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立刻说道:“飞总,恐怕这样不妥吧。”

张子文伸手阻止了那个老人想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说道:“今天来我是告诉你们一声,不是来听你们的意见的,这是命令,懂吗?不想干的立刻给我走人。”

那个老人立刻闭口不再说话了,张子文继续缓缓的说道:“其他的程序按照以前的方式进行,还有以后的工资按业绩发,没有业绩就没有工资,但是业绩的提成我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唐秘书把工资的规划发给他们。

唐雪彬彬有理的发给在场的所以人一分规划。

“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吧,如果我再想到什么的话,我再通知你们。散会吧,德坎波斯你留下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其他人纷纷一脸严肃的离开了会议室。

第三一〇节 幼狮雄心

第三一〇节幼狮雄心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彼此,彼此,在天朝很少能有你这样年轻有为有魄力的人了。”

德坎波斯懒散的回答道。中文说的虽然不是很流利,但是张子文还是听了清楚。

“没有疑问我为什么不让车行卖大河车吗?”张子文继续说道。

德坎波斯做了一个让张子文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大河就像一个公用厕所,任何人都可以上,在我以为那是一个卑微的国家,性产业,**到是发达的离谱。有哪个国家说比大河的色情电影更多?”唐雪被张子文这样一个说法逗的捂着嘴,狠狠的憋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大奇几个人也再也忍不住严肃的表情脸部变的舒缓了起来。

只有德坎波斯突然眼睛中有了焦点,收起了懒散的样子,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最重要的,大河在天朝留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而现在天朝却成了大河的经济来源之一,到底是谁的悲哀,总有一天,我要让天朝再没有日货。”此时张子文的眼神是异常的坚定。

“我会做一个称职的改装设计师的。”

德坎波斯这次认真的说道。然后又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天朝人有骨气。”然后两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仿佛是忘年至交。

等张子文转过头张子文对着一直忍着不笑的唐雪说道:“很好笑吗,唐秘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讲一个笑话。”

“问你,从二楼掉下来和从二十楼掉下来有什么样的分别?”

唐雪疑惑不解的看着张子文。

“从二楼掉下来先是啪的一声,然后是啊的一声,而从二十楼跳楼掉下来则是先啊的一声,后是啪的一声。”说完张子文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了一句话:“这几天我要离开一趟,大奇,唐秘书你们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

而后面的一行人都已经笑成了一团,张子文的车在高速公路上穿梭着,张子文单手握着方向盘悠闲的听着歌,把跑车的敞蓬放了下来,这时候一辆甲克虫汽车从后面直接把车操过了张子文的车。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随即踩了一下油门,呼啸的跟了过去。但是始终还是一个手握着方向盘。

那辆甲克虫汽车好象要和张子文较量一样,只要张子文的车一追上,那辆车立刻挡在张子文车的前面,那辆甲克虫汽车根本不是这辆改装过的劳斯来斯幻影系列车对手,但是却一直挡在张子文车的前面,让张子文始终没有机会超车。

张子文收起懒散的表情,双手握住了方向盘,突然一个右窜到了另一边,那辆甲克虫汽车想用同样的方法把张子文的车挡在后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张子文其实是用了一个声东击西的方法,只见银色的劳斯来斯瞬间变成一道白光一样从甲克虫汽车的左边超了过去,等超过车后张子文还示威性的把后车灯一开一关的。

可这时候到了高速的收费站口,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才慢了下来,那个收费员看到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车,几乎看直了眼睛,虽然是省城,但是对于天朝来说劳斯来斯的数量都是可以数出来的,连张子文递过来的发票都没有去接。

等反应过来看到车主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更是惊讶这位公子哥是哪家的二世主。…,

那辆车如幽魂一样一直跟着张子文的车,因为是市区,张子文不便发挥,几个漂亮的漂移都没甩开那辆车,张子文心里嘀咕着,靠不是又遇到什么偷袭了吧,这阵子怎么就不能平静的。

等张子文车停在自己家那栋别墅的时候,那辆甲克虫汽车也停了下来,张子文下了车侧椅在车身上,想看看是哪个家伙一直跟着不放。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让张子文差点把眼珠掉出来,只见那个甲克虫汽车走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上身一件皮衣,一看价格就不绯,而下身一件靴裤,黑色的靴子,简直就是《**特工》了照型的翻版,而那个女人正是金莎慧。

张子文走了过去说道:“喂,小姐,刚才你跟我飑车飑的那么起劲干什么啊?要是知道是你的话我就让你了,还有你跟我这么远有什么事吗?”

“还说呢,一个女人跟你飑车你还用那么阴险的招式。”金莎慧反驳说道,这个美妞不愧是非一般的出身,竟然跟着张子文进了他的家,还在客房睡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子文无聊的打开了电脑,而此时浪漫骑士竟然也在线,张子文立刻发了个信息过去说道:“你到底是谁啊,能告诉我不了啊?

“你在家呢吧。”

张子文发了一个晕倒的表情过去然后说道:“我怀疑是不是我现在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你都知道啊?”

“无赖,今天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这个半个月必须小心点。国安局的人已经到达了s市。最重要的那个张逸帆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惹到他,否则你将会万劫不复。”浪漫骑士回了一个信息说道。

“有那么恐怖吗?我没觉得啊?再说我好象没什么过火的事吧。”

“行了,你就记住我的提醒,我也查不到张逸帆的资料,小心吧,那个人不简单。还有注意点你身边的人,别连累别人了。好了我有事,闪了。”浪漫骑士回说道。

等张子文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人的头像已经黑了下去。这个浪漫骑士总是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这不禁让张子文觉得自己遇到了个鬼,但是她说过的话却是让张子文觉必须得甚至考虑,想着想着突然听到客厅里好象有自己不熟悉的脚步的声音,张子文立刻一侧身出门跳到了楼下。

冷不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面好象有人,转过头差点没被当时的画面吓晕,只见一个满脸苍白的女人,嘴里还叼着个近似小木棍的东西。

“鬼。”张子文大喊了一声。

一脚踢在了那个白影的身上,“哎呦”一个尖叫声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客厅的灯也被张子文打开了,只间客厅侧后面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鬼,而是金莎慧,此时的她正捂着屁股躺在地上。为什么嘴上有近似小木棍的东西?张子文仔细的看去竟然是金莎慧的嘴里叼着个棒棒糖。为什么会脸色苍白,因为金莎慧的脸上肤着面膜。

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急忙去扶在那一直哎呦不停的金莎慧嘴上却不示弱的说道:“搞什么飞机吗,大晚上站到我的后面,这可不怪我。”

“你。你。张子文你无赖。”想了好长时间金莎慧只说出了这一句骂张子文的话。

张子文伸手准备去扶金莎慧,可是张子文手伸了出去就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哪才好,因为金莎慧此时只穿了一件睡衣,张子文的眼睛立刻留意到了金莎慧的胸前有两个小原点,分明就是根本没有带文胸。…,

张子文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愣在了那里。

金莎慧立刻感觉到了张子文目光的焦点,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部大喊道:“大色狼,看什么,快扶我起来。..”

张子文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似乎过火了,毕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肮脏的事情。赶紧把金莎慧抱了起来。

放在了沙发上,这一放不要紧,金莎慧又尖叫了一下,说了一句张子文不懂的韩文,看到一脸迷茫的张子文才发现自己说的是韩文急忙说道:“你个死张子文,明知道我被你踢中了那里还把我这样放下,你想疼死我啊。”

张子文由于理亏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把金莎慧翻了个个。张子文只感觉到棉绒的睡衣根本掩饰金莎慧皮肤的柔滑质感,但看到金莎慧那张脸时候立刻清醒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女朋友了难道自己还不满足吗?

等把金莎慧放好了,两个人立刻觉得没什么话题,张子文也只能装做四处看,免得自己又被认为是偷窥。过了一会张子文实在是忍不住尴尬的气氛说道:“那个你休息吧,我回房间睡觉了。”

金莎慧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好象鼓足了好大的勇气,一脸潮红的说道:“子文,你能不能把我送回房间,我走不了了。”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张子文想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一个女生踢了一脚,怎么说也不合乎情理。但是这暧mei的气氛却又让张子文觉得喘不过气。最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张子文这次颤抖的慢慢的把金莎慧抱了起来,金莎慧则任由张子文抱着,头低的不能在低了,一路上张子文是不知道念了多少遍静心经,仿佛从楼上楼下的距离一下变的那么远,到不是抱着人让张子文觉得吃力,而是这暧mei的气氛让张子文很吃力。

好不容易把金莎慧抱到了她的房间,而张子文已经满脸是汗,逃也似的准备跑开。

“子文,你等等,我有事情和你说。”金莎慧低着头说道,张子文顿时僵在了原地,这算是什么样的要求吗?莫名其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金莎慧。

“小的时候我几乎就没有过什么朋友,因为爸爸是韩国的黑帮老大,我的生活都是在别人的惧怕中成长起来的。”说到这里金莎慧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哀。张子文这才无比惭愧刚才自己龌龊的想法,静静的看这个本应该是天之娇女的女孩的悲哀。

“在别人以为我的生活是应该特别幸福的,我家里有钱,有势力,普通人如果说我家族一句坏话都可能使他的那句话变成他这一生以后的悲哀。很有戏剧性吧?”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去安慰金莎慧,又有谁知道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会为了一个馒头而争的头破血流呢。

“其实我挺想有平静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钱,有爸爸,妈妈,爸爸每天去工作,妈妈在家做个平凡的家庭妇女。”金莎慧继续说道。

“女人都喜欢炊烟的味道。”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天朝的语言果然是博大精深啊,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的说法。”金莎慧破天荒的露出一抹微笑。

“怎么感觉这个气氛这么沉闷呢,看你虽然中文说的不怎么流利,但是也还听的下去,给我讲个笑话听吧。”张子文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说道。…,

金莎慧突然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的微笑说道:“好啊,那你听着吧。我开始讲了。”

“说有一只大象和对一只小白兔说道‘你介意大便的时候粘到自己的身上吗’,小白兔说道‘当然不介意了啊’然后大象直接抓起了小白兔给自己开屁股。”说完还做了个的鬼脸。

张子文听到这个笑话之后只感觉自己的胃一顿翻腾,就差没把自己晚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两个人一直聊天聊到第二天,虽然金莎慧身上只穿了睡衣,而且有着异族风情的独特美丽,但是张子文那一夜竟然没有任何的**,当天边泛起起白肚皮的时候,金莎慧的嘴角露着一抹动人心弦的微笑匐在张子文的心里睡着了。

这一夜在金莎慧老的时候还记得清清楚楚,一丝都没有忘记,而这一夜也正是张子文第一次从新的认识了金莎慧,一个异国的女孩。

张子文悄悄的拿开了金莎慧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脑袋,轻轻的放在那个大狗毛绒的枕头上。早上吃饭的时候只有张子文,没有去叫醒金莎慧,因为金莎慧毕竟是客人。

等到中午的时候金莎慧在迟迟的醒来,醒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潮红,因为对于韩国人来说客人没有在主人家睡到那么晚的说法,那是一种不敬,一般都是主人起来了,客人就得起来了。

在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中,张子文突然感觉到非常的焦躁,听零声却是王涵月打来的,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子文。”刚喊了一句王涵月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别着急,慢慢说。”张子文听到王涵月那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异常的焦急,冥冥中感觉到事情有什么的不妥。

“小希,小希他丢了,昨天晚上我和她到流年大学的外面那一条小胡同的小排挡去吃东西,她说特怀念那次和你一起吃东西的时光,你把她挡在背后,去教训那些要侮辱她的人逛。然后我们吃完了,就在那条街上走,突然过来了一个面包车,然后就把李羽希抓了进去,李叔叔都派出了所有人到现在都没找到,5555,怎么办啊。”

此时张子文的心乱如麻,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小希出事了,她现在在哪里,张子文火速的思索着。

“对了,你先别哭了,还记得车牌号号吗?”张子文由于焦急说话的速度快的不得了。

“我记得了,可是李叔叔已经找了那辆车子,可是就是找不到线索,李叔叔他现在也一直派人再找,公安那边也在找。”

“好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她都出事情了,你可千万别出事。我马上回去。等我。”虽然话说的很肯定,但是张子文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也许此刻没有人比他更着急了。

银色的劳斯来斯幻影系列以几乎风的速度冲了车库,张子文现在完全顾不得什么红绿灯了,一路横冲直撞,右手速度的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解槐的电话:“喂,是解警官吗,能把出s市的道路全部封锁吗,我的女朋友可能被绑架了。”

“张先生,是李家的大小姐吧,这事全市几乎都知道了,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市局长下了死命令不准管这件事,你知道以前李老在s市很吃香的,这个事情有点蹊跷,但是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解槐看了一下四处没人又低声说道:“好象是国安全局的人的问题,还记得上次那份资料了吗?”…,

“哦,我知道了。那我谢谢你了。”张子文虽然觉得自己有点疯狂但还立刻理智了下来。

立刻的右拨通了大奇的电话,“喂,大奇吗,立刻出动飞云会所有的人,所有的店今天都不要营业了,你嫂子出事了,无论如何找到她的人,如果找不到就别回来了。”大奇第一次听到张子文这样的疯狂喊着,知道这次张子文是真的动怒了。

张子文的车直接冲进了高速公路,直奔s呼啸而去,现在如果有人看到高速公路的情景的会看到劳斯来斯好象被当做飞机来开了。

张子文看着飞速像后飞去的田地,大喊了一声说道:“无论谁要伤害小希,我都注定成为他的噩梦。”而此时的张子文眼睛几乎冒出了火。

车在开到快出高速公路的时候突然听了出来,油表提示零,当张子文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立刻打了自己一个大大巴掌,“我真混蛋。”

说完狠狠的在车上踢了一脚,那辆可怜的车被踢出了一个大大的洞,被世人一直爱戴的车此时却被张子文这样狠狠的揉炼,而此时张子文已经跑出了200多米。跑了好长时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愚蠢。

等一个桑塔纳2000经过的时候,张子文突然启动速度,一个飞身飞到了车上面,然后一脚踹开了车的窗户的玻璃钻了进去,对着满脸惊吓的司机说道:“把车给我开,我有急事,说完把自己身上的2000多元全部都撇了过去。而司机根本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到旁边的栏杆。

张子文这次帮桑塔纳当悍马开了,车一个横身漂移停在了流年大学的正门,张子文直推开了车门消失在那个司机震惊的目光中。

一边跑一边又一次拨通了唐雪的电话:“喂,唐雪吗,你在哪,我去找你,有急事。”这也是张子文第一次直呼唐雪的全名。这次换到唐雪说道:“是李羽希的事吗,我知道了,可是我帮不上你忙。”

“不,我是要和你说张逸帆,我感觉此事和他一定有关系,你快出来,我在流年大学的门口等你。”

“啊,张逸帆,他,你确定吗?好的你等等。”唐雪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张子文一直低着头,唐雪还第一次看到这个狂傲的人竟然低下了高傲的头。

看到唐雪的时候,张子文灰暗的眼睛中立刻有了亮光:“你和张逸帆以前去过哪些地方。”

唐雪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追我的确是个事实,但是我并没有和他出去过,因为我讨厌他。“张子文突然感觉自己现在虽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在这件事情面前还是那么的孤立无助。

“不过,他好象和我说过一个地方。”唐雪的话又一次让张子文泛起了希望。

“李羽希,本来我是不想动你的,但是,可但是,你的那个臭男朋友竟然动用了所有飞云会的成员来寻找你,看来他对你还是蛮不错的啊?”张逸帆来到自己的别墅里看到被堵住的嘴,对着五花大绑的李羽希说道。

李羽希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张逸帆,这一刻李羽希选择了必须冷静,因为现在根本就是不愤怒的时候,自己晚上和王涵月出去吃东西,没在意在被人抓来了,而切抓自己的那个人一脸阴邪的气息,看了都会心寒。

“哦?被堵着嘴说不出来话哦,那你想不想说呢,告诉你我最愤怒的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张子文,他算个什么,你以为我会放在眼了,我告诉你我家想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说完解开了李羽希嘴上的黑色布头说道。…,

李羽希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因为愤怒才要抓我吗?你不觉得挺悲哀的吗?最终的原因就是你怕他不是吗?”

“怕他,笑话,我会怕一个毛头小子,你不用用语言来刺激我知道吗,因为我不会放了你的,我就是要看看你所谓的爱情能持续多久,爸爸告诉我说不能动你,但是你别把我惹急了,我可不管你的爸爸是s市的黑色巨头,我就不信,我就是强奸了你,我爸爸还能因为你爸爸的缘故而置我于不顾吗?”

“你。你卑鄙。你觉得你自己这样做不给家里添麻烦吗?张子文就是比你强百套,你也就是靠你爸爸吧,你爸爸什么人物值得你骄傲啊?”李羽希试探着说道。

“呵呵,说出来吓死你,我爸爸就是国家安全局的局。”刚说到这里那个一脸阴邪气息的男人捂住了张逸帆的嘴说道:“少主,你得注意不能把主人的身份透漏出来。臭丫头,我劝你最好老实点,除了我主人的身份,你其他的可以什么都说,你甚至可以破口大骂,但是你最好别惹少主,如果他要上你这个烂鞋虽然我会不忍,但是也同样不会阻止,懂吗?”

“你才是烂鞋呢。我不是烂鞋”说完这句李羽希才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妥,这样说无疑的承认了自己是双鞋。

“袄,那你是好鞋漏,还有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你能跑,因为在天朝绝对不超过八个人从我的手下跑走。”李羽希看着那阴邪的男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些胆寒。

那一刻李羽希突然希望张子文不要来,因为那样他会有危险,自己永远也不要见到他有危险。然后李羽希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就是把拿开的布条又一次的咬在了嘴里。

张逸帆看着李羽希的动作心底的最深处突然返起了一丝敛迹,想真正的拥有这个女人的心。

这个时候一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人身上带着点点的血迹一脚踢开了门,走了进来。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道:“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小希,你们也是一样。”说完咽了一下又一次因为在山下打斗而受的伤吐出的血。

那个阴邪的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老人说道:“明明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难道你觉得还有走出这里的可能吗?”

李羽希在看到自己家的管家王爷爷出现的时候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得救了,可看到王爷爷身上的伤口和嘴角的血迹是那么心通,从自己懂事开始王爷爷一直就陪伴着自己长大,自己的爷爷在爸爸创业的时候就去世了,而站在眼前的这个老人,李羽希一直把他当做是自己最亲的爷爷来看待的,但是他为了自己已经弄成了这个样子,李羽希的眼角滑出了一滴泪水。

王管家知道那个阴邪的男人是现在最危险的存在,必须在第一时间解决掉,在阴邪男人说话的时候王管家就开始运足了自己的力气,感觉那个男人快要说完的时候,王管家突然动了,因为人类有个话必须说完的本能,如果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别人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能把自己打个措手不及。

那个阴邪的男人在王管家出手的时候冷笑了一下说道:“意大利的黑手党第三战将曾经在我的面前出了这样的一招出其不意,知道他的结果吗是全身骨骼没有一块完整的死的。”

虽然是说着话,但是这个怪物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半分,而是以一技太级的推拿手,把王管家的手攥在了手里,然后后肘弯曲一个肘弯曲朝王管家的胸部击了过去。…,

扑哧一声,王管家的嘴里吐出了鲜血,倒在了地上,那血全部吐在了那个阴邪男人的衣服上,那个阴邪的男人顿时眼神冷了以来说道:“我最讨厌别人把血吐在我身上,今天本来不想杀你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得死了知道吗?”

说完朝王管家走了过去,“k9你就做你那变态的事情给我出去做,我不想看到变态的场面。”

k9看了张逸帆一眼说道:“我看在主人的身份上不与你计较,你最好小心点。”说完拎起了王管家往外走。

“对了,把门看好,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进来。”张逸帆在k9走出去的时候说道。

“你家很有能耐吗,竟然在警察都封锁线索的地方找到了这里来,本来我是不想动你的,但是现在……”张逸帆一脸淫笑着朝李羽希走去。

一下抓住了李羽希上身的一件t恤直接撕扯了下来,露出了那白色的胸罩,李羽希愤怒的看着张子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张逸帆的手要去碰李羽希的肩膀的时候,李羽希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的寒光让张逸帆一愣,随即敢到了下腹剧烈的疼痛。

张逸帆如一头野兽般的看着还顿在地上嘴角已经自己咬出鲜血的李羽希,如一头发qing的狗一样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深沉的响起,那声音把张逸帆本来就颤抖的心立刻带到了人生的最低点。“如果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的话,就算整个世界要反对我也不会放过你。”一个身高大概180的男人推开了门,带着满身的血迹说道。

这个声音张逸帆在熟悉不过了,正是张子文舔着满刀身全是血的钢刀椅在门口说的。

“k9,k9你在哪里?”张逸帆虽然明白既然张子文能站到这里,那么k9已经不可能活着了,最起码也是被打残废了,自己的爸爸把圣者军团的老九叫来已经是非常的照顾自己了,可是张逸帆有这样恐怖的实力呢?

现在我把时间回放15分钟:

张子文听到唐血说到s市郊外的黑莲山上有一个张逸帆的私人别墅之后,立刻把摩托当飞机开独自来到了黑莲山,历时4分35秒,后来有人在回忆张子文传奇人生的时候曾经吃惊的发现,这个速度不是那个大洋摩托能跑出来的速度,而且超过世界摩托速度的吉尼斯的记录的35秒,以后世人再没有超过他这样的摩托车,后人称之为摩神。

然后张子文发现了山下的尸体,各种各样的伤,张子文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急忙往山上跑,这一路尸体不断,张子文看每个尸体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生怕看到李羽希的尸体,张子文也不知道多少次的安慰自己,小希没事。

来到山上别墅的时候门口的时候张子文此时候遇到这一生最困苦的战争,就是到后来张子文和圣这军团的第一号人物红桃k交手也没此次那么的凶险。

“你就是张子文,今天你必须得死在这里。”那个阴邪的男人k9和拉夫的话如出一辙。

“你很强,我不得不承认,但是你伤害了羽希,那么你得死。”张子文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k9笑了一下说道:“很多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泰国拳王曾经夸下海口说要在两分钟之内灭掉我知道结果吗?我一分三十秒就把他解决了,天朝是一个武术博大精深的国家,不是西方那些肌肉男练的速度拳头能比拟的,那么我们就比试一下真正的武术吧,在你死之前,我可以恭敬的叫你一声张先生。”…,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摆了个太极的开式,那个k9看到张子文这样的太极也是吃了一惊,说到:“年轻人,你还会太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就看你能不能行了。”说完k9就动了起来。

那速度快的要命,只见一个残影k9就移动到了张子文的身旁,张子文冷笑了一下,看似速度很慢,但是一个浑圆的太极手势,卸下了k9的第一轮攻击。

“你的太极打的很好吗,恐怖黑桃k也只能和你打个平手,但是近身你不一定占优势。”说完k9又一次动了起来。

这一次速度比上次更是快了许多,张子文赶紧谨慎了起来,必须尽快解决现在这个难缠的家伙。

张子文突然看到了地上的钢刀,一个矮身拣了起来,立刻收起了太极的手势改成近身的肉搏站,那个k9立刻离开了他的身旁大声骂道:“你学的武士怎么那么的杂,怎么什么都有,高手之间的战斗有你这样的吗?”

张子文可不管那些,极力的靠近k9说道:“别那么多的废话。要打就打。”k9直接一个横踢,这一脚一下踢在了张子文没有防备的左腰上。张子文腾空飞了出去。

k9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足可以踢死一只壮牛,可是张子文却如魔神一般的又一次的站了起来,手里依然是那把拣起的刚刀,而眼中却是吓人的猩红。

“妈的,逼老子出绝招,为了小希,我拼了。”张子文活动起自己全身的肌肉,慢慢的回忆着霍彪教给自己的必杀技风玄手,一只手掌上翻,近似太极的手势,速度却异常的快,看似速度很慢,可是k9却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因为在自己愣的一刹那,自己脑门上的那个大掌越来越近,砰的一声,那一掌结实的打在了k9的脑门上,而那一刻张子文立刻扬起右手的钢刀,朝着k9的心脏插曲。

在k9的悲哀目光中,张子文也有些支持不住,一只刀插在了地上,霍彪教自己的这招虽然威力奇大,但是伤人却很一样伤害了自己,近似天朝古武学七伤拳,伤人伤己。

张子文支持着钢刀来到了别墅的里面,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张子文如刹神一般一步,一步的逼近着张逸帆,此时张逸帆再没有了往日骄傲的资本,因为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如噩梦般的朝自己逼近。

李羽希在看到张子文出现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的希望来了,张子文曾经说过,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张子文一定会第一时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在真的实现,那一刻,李羽希留出了激动的泪水。

“放开他。”张子文竭力的忍住自己的愤怒说道。

张逸帆竟然鬼使神差的松开了已经几乎接近半裸的李羽希,颤抖的站在了旁边。

张子文看到满脸泪水的李羽希,心痛的不行,哄的一脚,把张逸帆踢出了两米多远,“知道吗,这是给你最轻的教训,一会还有,你不要想跑,如果你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张子文如魔神般的说着,那每一句话都如一段诅咒让张逸帆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停止了跳动。

张子文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扔了出去,因为那个外套已经满是血迹,然后张子文脱下了那从来不愿意让别人碰的干净如雪的t恤套在了李羽希的身上,轻轻的安慰着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事了。”看着李羽希那可怜的样子,张子文再一次的把愤怒指像了张逸帆冷声说道:“你。该死。”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子文,不要杀死他,放了他吧。”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正是已经赶到的李百雄。

看到李百雄来了,张子文愤怒的心才稍稍有些缓解,痛苦的看了一眼李羽希,接着张逸帆传出了杀猪般的嘶叫声,他,一个阳光却淫荡的男人被太监了。然后张子文抱起一言不发的李羽希,走了了那个他终身难忘记的别墅。

这样的场面也许s市只见过一面,一帮各式各样衣服的人全部都涌向了郊外的黑莲山,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在黑莲山有宝藏,那帮人是奔宝藏去的,有的则说是黑道的火拼地点,没看都是飞云会的人吗。

此事情张子文下了死令不准把此事说出去,所以外人只好奇的猜测着。而市公安局对此事也保持了沉默。

张子文一行人在庞大的车队保护下下了山,而此时候张子文因为使用了风玄而全身疲惫,沉沉的睡去,李羽希的情绪也稳定了很多,但是对于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王管家爷爷情不自禁留出了泪水,在李百雄的命令下,把王管家的尸体抬到了车里一直拉了回来。

这次李百雄可没敢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再送到学校的勇气了,因为就是因为自己派在李羽希旁边的保镖的失职,差点一点毁了自己的女儿。

等车开到李家的别墅的时候,张子文才醒来,这次战斗使的自己受了很重的伤,一时半会估计是好不了了,但是张子文却没有丝毫的后悔,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难道做一个缩头鼠吗?即使让事情再来一次,张子文还是会选择去解救李羽希。

虽然知道自己的伤重,但还是强烈的要求陪在李羽希的身边,其他人说不上话,能说上话的李百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一起带到了自己家的别墅。

第三一一节 那一抹温柔

第三一一节那一抹温柔

“子文,你觉得事情现在应该怎么办,根据小希所说的,那个张逸帆的爸爸很可能是国家安全局局长。”李百雄略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水来土挡,兵来将挡,既然事情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我没自大到自己的力量可以抗衡国安具,但是我终究不会放弃反抗,很坦白的说,那个圣者军团的实力我真的有一些的恐惧了,k9很强,强的我不敢想象,圣者军团不应该只他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抗衡那么多高手,所以我需要人才,更多的高手。”张子文坚定的说道。

李百雄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么办了,你万事都要小心啊。”

经过一晚上的调节,李羽希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发呆,想起自己那个早就当做亲爷爷的管家,心里就莫明的痛,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第二天一早,飞云会的人就把张子文丢在公路上的跑车送了回来,而且那一个大坑也被jīng心的补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曾经被踢过,在李羽希的强烈要求下张子文无奈的开着车回到了学校。

两个人在经过cào场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一个光着上身的人在跑步,围观的人比比皆是,指指点点的人随处可见,更有胆大的nv生竟然喊着:“有人lǒ奔了。”,张子文拉着李羽希的小手说道:“看了那个人了吗?”

李羽希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人赤着上身在cào场上跑着步,那步伐到是稳健有力,此时已经将近冬至,可是那个人却好象丝毫都不介意这个温度,一脸mí茫的表情,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李羽希知道张子文有什么想法一定有什么决定要做,静静的等着张子文继续说下去。

“那个人我注意很久了,很变态的一个家伙,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家伙的爆发力甚至比我更强,我不能确定,但是我找大奇几次要他入飞云会都被他拒绝了。”张子文此时甚至有点叹气的说道。

“你可以自己去试试,万一大奇不行,你行呢?”李羽希鼓励着张子文说道。

“哦。真是我的好老婆,我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啊,我正有这个意思,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天我虽然不是刘备,但是我还是决定亲自的试一试。走吧。”张子文笑呵呵的说道。

“兄弟,可以借步谈一谈吗?”张子文还是第一次对除寝室以外的男人说兄弟,这样李羽希看在眼里都有些吃惊。

“哦?我们很熟吗?对不起没时间。”萧寒冷声说道,那狂傲的表情几乎和以前的张子文如出一辙。

“你没有父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高考的时候你凭借全省第7的成绩进入流年大学,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赚更多的钱去回报孤儿院对吗?”

萧寒的表情明显的一震,随即冷冷的看着张子文说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叫你加入飞云会,而且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钱,记住是任何的数目,当然那必须是在你有足够的实力情况下。”张子文点燃了一根烟说道。但吸了一口就感觉xiōng口有些疼,于是赶紧把烟掐灭了。

“你可以代表飞云会吗,我不觉得那个帮会能给我带来什么发展。”萧寒仍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张子文并没有因为萧寒诋毁飞云会的话而生气说道:“飞云会如果老大还是张子文的话,那么我想我可以全权代表,说说看你想要的发展是什么呢。”

这次轮到萧寒吃惊了,对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来说,也隐隐的听说过关于张子文的事迹。

“飞云会现在太缺乏人材,我指的人才是脑力人材,我想你应该不会没有发觉吧。”萧寒因为面前的是张子文自己崇拜的化学家伙表情有了一点点的舒缓。

“我又何尝不希望更多的人材呢,这不?今天来找到你这个人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百米可以跑10秒,对吗,虽然学院的成绩没有这样的记录成绩,我想是你故意在隐瞒实力吧?”

张子文的表情依然懒散,时不时的还用手碰碰李羽希的衣襟,任谁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飞云会的老大张子文。

“只要你能打赢我,那么我加入飞云会。”萧寒想既然张子文已经把自己的老底查了个清楚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在说什么推辞的话了,不如来个果断,反正自己无父无母。

在流年大学敢挑战张子文的恐怖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逸帆,可是他已经不知道在哪家军区医院解救自己的呢,现在就是眼前的萧寒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两只手握到了一起。

自从张子文统一了流年大学以后,流年大学各种各样的社团完全成了飞云会训练小弟的地方,此时散打社的训练场地上站了许多围观的人,柯荣,柯誉也在场,想见识一下自己这个崇拜的老大真正的实力,当看到和张子文对战的竟然是个在流光从来不知道角sè,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算是替这个人悲哀。

张子文脱下了外套递给了李羽希对着全场的人喊道:“今天我和萧寒一战,纯属切磋,无论谁败,以后都不准有人追究这件事情,违者别怪我张子文不客气。”

然后对着仍然是一脸严肃表情的萧寒说道:“好了开始吧。”

萧寒对张子文有这样的魄力还是很欣赏的,点了点头,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场战斗。萧寒的动作没有任何的ā俏,全是凭借身体的素质带动肌rò,速度快的让人觉得像是在排电影。

张子文却是悠闲的用着看似很慢的太极,一一的卸开萧寒的攻击,时不时的还指点萧寒几句。因为张子文并不想伤了这个头脑,身体都超级发达的变态家伙。

两个人打了不在多长时间,最后萧寒突然停了下来说道:“为什么一直你都不攻击,只是防御,你的实力不应该只是这些。萧寒有一些气愤张子文对他的侮辱。

“好吧,既然你想要,那么来吧。”张子文的身影鬼魅般的动了起来,出现了三个残影,这让萧寒根本辨别不清到底哪个是张子文,警惕的看这那三个残影。

而在场的众人也吃惊的看着这个以前只能在电影中看到的场面,原来怪人和我们的实力真的不是一个档次,柯荣,柯誉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感觉张子文不过是用普通的太极手法只是防御感到气愤,可现在看到张子文使出这样的实力的时候,柯誉才发现自己以前的举动是多们的愚蠢。

萧寒只感觉到三个残影同时接近了自己,接着在自己根本没有反映的情况下就被击飞了出去,撞在了散打社用来练习的木桩上,而那木桩却粉碎,萧寒却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到内伤。…,

“隔山打牛?”萧寒惊诧的说道。

停了下来的张子文点了点头,接着萧寒直接一个90度的大鞠躬说道:“文哥,请你让我加入飞云会。”

张子文只感觉到刚才用尽全力后自己身体非常的虚弱,然后模糊的听到萧寒喊了一声文哥,然后自己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逸帆的爸爸张连成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被太监之后暴怒,正屋的古玩无一幸免,全都被摔碎了,对着自己的秘书喊道:“把圣者军团的方片k叫来。”

那是一个男秘书,被张连成这样喊吓了一跳,但细想也正常毕竟张连成虽然身居国家安全局的局长,但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儿子的父亲,自己的儿子被太监了,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自己的衣钵没有人继承了,任谁都会发疯的。

方片k是一个身高大概有两米,但是却满真肌rò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了张连成的后面说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圣者军团全部出动,一定要把那个叫张子文的máo头小子给抓来,如果他反抗的话,那么格杀勿论。对了,如果能找到红桃k的话,那么让她出山,这件事情必须得对我有个jiāo代。”张连成说话甚至有点颤抖。

开着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因为自己的儿子正在那里住院,一个高级sī人病房里张逸帆静静的躺在了那,眼神死灰的让人心寒,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绝望。让在病房外看到的张连成转身抹了一把眼泪,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此时市中心医院的另一个高级sī人病房里,张子文安静的躺在cáng上,等张子文mí糊中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躺着两个人,正是王涵月和李羽希那两个丫头,那cáng边的被单上还有泪水浸湿过的痕迹。

张子文轻轻的动了一下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散了架子一样疼的要命,这一动,正好nòng醒了睡眼朦胧的王涵月,当他看到张子文睁着眼睛歉意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立刻叫了出来:“小希,快快,你看子文他醒了。你快看啊。”说完用手用力去摇还mí糊的趴在张子文cáng边的李羽希。

李羽希在看到张子文醒来的时候也满心欢喜,蹦蹦跳跳的问张子文饿不饿,这一说张子文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好象空空无野,点了点头。

李羽希急忙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说道:“还好我有准备,今天做的粥终于没有白费。”

“恩,今天做的粥是什么意思?”张子文疑ò的问道。

“有什么疑问吗,我昨天前天也做了啊,可是你没醒啊。”李羽希奇怪的看着张子文。

“什么?我昏mí几天了。”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好象在这躺了不是一天了。

“三天了,子文这三天可吓死我们了,我们一直守在你身边,真的好怕你扔下我们不管。在把你送的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的病太奇怪了,身体的内脏全部都有破损,才使的你昏mí过去,而且他们还说如果醒不过来就有可能终身都醒不过来。可吓死我们了”说到这里李羽希cō泣了起来。

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李羽希的头说道:“好了,好了,老公这不是醒来了吗。别哭了,你准备把老公饿死吗?”

李羽希啊了一声说道:“对了,粥都要凉了,赶紧吃吧。”说完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把粥喂给张子文吃。王涵月则在旁边一直看着两个人。…,

“来,换换涵月喂给老公吃,你看她都吃醋了。”张子文调笑着道,不想一笑,身体又是一阵疼痛。

李羽希这才发现王涵月一直呆呆的看着两个人亲密,脸红了一下把保温瓶子和羹匙递给了王涵月。王涵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做完这一切李羽希走出病房说道:“我去告诉爸爸,和大奇他们你醒了,还有那个萧寒一直很担心你呢。”

临走时候还给张子文使了个眼sè,这无疑是为了给王涵月和张子文一个单独的空间,王涵月无比感动的看着李羽希想着,我真的也有小希那样爱子文吗。

“对了,今天金莎慧打来电话说要来看你,估计一会就能过来了。”王涵月喂了一口张子文说道。就在这时,敲mén声响了起来,金莎慧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另一个手还拿着一把鲜ā。

张子文动了一动椅在了cáng头说道:“莎慧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的事几乎整个流年大学都知道了,你说我怎么来了。不过你的人员还真是好的要命,竟然没有一个人透漏出你受伤的消息。”金莎慧把ācā在了瓶子里说道。

“恩,这个你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感觉天一下黑了,然后就没知觉了,我哪里知道受那么重的伤。要是早知道,我就早早的来医院了。”

这个时候检查的医生走了进来对着屋里的金莎慧和王涵月说道:“两位,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要替病人进行检查。”

王涵月极其不愿意的放下保温瓶子,和金莎慧走了出去。等那个医生检查完毕之后只见那个医生不住的摇头:“不对啊,不对啊。”

王涵月焦急的问道:“什么不对啊?”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解释不了,反正说明白点就是,按理说他的内脏全有损伤,一般是很难愈合的,可是现在他的内脏竟然全部奇迹般的愈合了,如果再简单点说,他的愈合能力恐怕得是正常人的十倍,甚至是更多。”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痊愈。”王涵月又继续问道。

“这样的速度,我估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说完那个医生走开了。

听到这样的小心,王涵月当然高兴,既然能出院那就代表病好了,这也是现在唯一能让自己快乐起来的事了。

“对了,李叔叔还在医院吗,我想有些事情问问他。”

“小希已经去通知他了,估计一会就能过来吧,现在大家都很担心你呢。”王涵月甚至有点撒娇道。这样的表情张子文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丫头平时就很坚强,像个男孩子一样,但是任谁也不相信她是一个那么漂亮的nv生。

“子文,三个大男生吵吵闹闹的走进了病房。”这个声音正是通寝室的张文彬的声音。

金莎慧正在整理着凌làn的病房,而王涵月则在喂张子文吃粥,看到了进屋的是张文彬,本来的微笑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现在的问题有点复杂,本来张文彬是喜欢王涵月的,可是王涵月现在也跟了张子文,这让张子文也是一顿尴尬,虽然是明摆着的事实,但让张文彬看到还是于心不忍。

反到是张文彬一脸笑意的说道:“干什么小两口在亲热呢啊?”任谁也看不出是那个曾经为了王涵月痛不yù生的张文彬。

“恩。文彬啊,你看我起不来就不迎接你了。”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

“靠,装什么纯洁啊,都同居了两年多了还那么多客气话啊。”张文彬笑意昂然的说道。

看到张文彬这个样子张子文才稍稍的放下心,既然他都这么说话了难道自己还要和他说对不起,我抢了你的老婆,何况王涵月那个时候并不属于任何人,所以张子文也就和张文彬胡侃了一痛,陆学刚好象也从失恋的痛苦中走了出来,时不时的cā上几句,只有一旁的郭亮很少说话。

“对了把正事忘了,昨天我上企鹅的时候,有个叫làng漫骑士的人加我说道,让我以最快的时间告诉你躲一躲,躲到最安全的地方,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不告诉我,我当时还莫名其妙,子文你认识他吗?”

张子文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但是每次làng漫骑士给自己的信息都是准确的,就像上次làng漫骑士告诉自己要小心自己身边的人,不出一天李羽希就被绑架了。现在又让自己躲起来,难道惹了事要做缩头乌龟吗,可是那么多的信息làng漫骑士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何妨神圣。而让我躲一躲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就办理了出院手续,院长那悲哀的表情让张子文一阵恶心,毕竟张子文的身体太奇特了,如果可以研究一下的话,万一研究出什么成果的话,即使获得个天朝唯一的贝尔生物奖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张子文一直在想丫的,这个死院长难道希望还进医院吗?进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进医院,感觉冷冰冰的,尤其是医生看自己那看怪物似的表情让自己很不舒服。

张子文这么快出院,让李羽希和王涵月都很高兴,一边一个挽着张子文,走出医院那嫉妒的眼神就不用说了。王涵月高挑的身材,加上阳光般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天使的写照,而李羽希的娇小美丽,行成了绝对的反差,两个美nv都挽着张子文,让张子文都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记得步行街上有一家四川火锅吗?今天我们去那吃午餐吧。”张子文提议着说道。两个人都是那种小鸟依人的nv孩,对于张子文的提议当然是完全的赞同。张子文开着车开着两个人去步行街。

“子文,听说你的车开的很好,正好今天我和涵月都在,你就lù一手给我们看吧。”李羽希提议着说道,小脸却一是一脸的期盼。

“那什么样才算把车开的很好呢,如果我把你们开的开心了,是不是晚上要……?”张子文调笑着说道。

“行拉,你就开吧,没个正经的,等开好了再说吧。”这次李羽希没有脸红,到是王涵月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把安全带系好我要来了,说完张子文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把车倒了过来,接着是李羽希此成都难忘记的一次做车。

大街上一辆耀眼的银sè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跑车,竟然一直是倒着开,速度和正常的车的速度竟然不相上下,一个年轻的警察看到一辆倒着车的时候要去拦,可是立刻被旁边的一个老警察拦住了说道:“小李啊,你没看到那辆车吗,劳斯来斯幻影系列,整个s市只有一辆,飞云会老大张子文的,他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人物,装没看见吧。”

小李只好无奈的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车里的李羽希和王涵月都是兴奋的不得了,这样的开车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刺jī的感觉让人很是兴奋。…,

火锅吃的很是恐怖,为什么恐怖?你想啊,三个人吃饭,两个美nv,各有千秋,一群人看着能不恐怖吗。

一下午的时间张子文都在陪着王涵月和李羽希逛街,今天不知道李羽希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让张子文帮自己挑选内衣,张子文愣是憋大了脸在nv服务员的的介绍下帮李羽希挑选了几件,而王涵月也在李羽希的唆使下让张子文替她挑了一件,最后张子文如一个立工一满身全手全是口袋,看那表情十足一个怨fù,可就是这样劳累的一天也是张子文在天朝过的最快乐的一天。

其实白天说是三个,其实不止几十个人跟着张子文逛街,因为经过李羽希被绑架的事件之后张子文可不觉得自己可以以一抵很多,即使可以的话,那也保全不了两位美nv,所以张子文家派了很多人随时的保护李羽希和王涵月。

三个人第二次来到王涵月的家,可是王涵月好象一个两一个世界来的人一样,每次来她家都没见过她有什么亲人,张子文知道王涵月一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没问,毕竟她想说的时候她会对自己说的。

烛光映着三个人的笑脸,一瓶红酒,三个人只稍稍的喝了一点红酒,因为三个人都记得自己的第一次都是在酒后无缘无故的就发生,他们不想自己这个温馨的夜晚被mí糊的气氛所破坏。当然这是张子文这么想的,至于李羽希和王涵月怎么想的不知道,白天让自己选内衣,那分明就是一种yòò。

一杯红酒下肚以后,李羽希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红晕,配上那白皙的皮肤,更是让张子文yù火冲动,张子文轻轻的抱住了李羽希,轻车熟路的wěn住了那朱cún李郃待yàn儿看清自己的脸后,缓缓将捂着朱cún的手滑到了水中,抚上了美人的丰满柔嫩。

感觉到自己被wěn住,李羽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随即就与张子文热wěn在了一起

王涵月刚要开口,忽然觉得张子文的另一只手的大手立刻抓住了她,从她的的xiōng前移动到了腰后,另一只手则在褪去了李羽希身上的衣服,王涵月惊呼了一声,因为张子文的手已经从牛仔kù抄到她的大tǐ弯出。轻呼一声,两只手臂下意识地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将李羽希的娇躯放到了沙发上,张子文迅速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伏了上去,轻wěn着仍带着李羽希的娇颜,调笑道:“小希今天好象很主动哦?”

李羽希的心下扑通扑通急跳着,脸也红得跟日落晚霞一般,虽然自己的身体早已无数次的被盛云非征服过,但如今自己的主动更是让自己兴奋,紧张。娇躯也因为jī动或是紧张而微微颤抖,两手紧紧地抓着李羽希的后被背,若不是张子文的身体强悍,恐已被她无意识地抓出血痕了。

张子文微感诧异,柔声问:“怎么了?不会……今天不方便吧?”他对nv子那方面的事也懂得不多。

李羽希见到张子文这样的表情,知道他是误会自己了,忙道:“不是,子文,我是怕的你的身体会受不了,而且你才刚出院,但是你nòng的人家好难受。”说完把头埋在了张子文的怀里轻wěn着张子文的健壮的xiōng肌说道:“子文主子,今天就让我伺候你吧。”

然后慢慢的把头探向了张子文的下身,张子文还是第一次这样,顿时感觉身体一阵,无比舒爽的感觉涌遍了全身。…,

王涵月看到李羽希这样轻呼了一声,对于20多岁的人,这样的场面上在电影上见过无数,但是王涵月还是惊讶着李羽希的魄力,但是nv人的心似海底针,既然李羽希你可以,我一样可以把子文nòng的开开心心,轻轻的主动拨下自己身上的衣服,lù出那美妙的酮体,趴在了两个正在进行时人的旁边。

细腻柔滑的皮肤,柔软苗条的腰肢,丰满翘tǐng的酥xiōng,弹xìng十足的美tún。怀中的这个尤物当真拥有着这世间最为完美的nv子娇躯,她的体香阵阵醉人心脾,轻声柔语让人筋骨酥软。

张子文不禁的感叹着这个世界对自己太好了,竟然能让自己拥有这样的尤物。

这一夜,一室cūngang无限。

张子文一早起身后一如既往的好男人形象去买了早餐,对于一个nv人来说,醒来的时候可以吃心爱的人买的早餐再幸福不过,对于王涵月和李羽希这样的把一颗心全部寄托在张子文身上的人更是幸福的几乎晕倒。

等张子文把早餐买回来的时候李羽希和王涵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在那窃窃sī语的讨论着什么。张子文轻轻的推开mén,并没有打扰他们,听着他们讨论怎么什么。

“涵月,你昨天可是叫那么大声,开始的时候还不愿意,怎么后来那么大声呢,我自己可是比不上啊。”

“小希,你。”王涵月羞的朝李羽希扑了过去。

张子文大大咧咧的突然从沙发的后面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两位娇妻在议论你老公的能力吗,那我再让你们见识一次。”本来昨天晚上的一夜疯狂已经让张子文有一些的疲惫,可是听到早上两位美nv的议论顿时下身有了反应,毕竟早上是男人最昂奋的时候,一个恶狼扑食扑像了两位美nv。

连手里拿着的早餐都忘记了,等到一手抓住了李羽希,另一个手准备去抓王涵月的时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早餐,尴尬的笑了笑说:“恩。今天饶过你们,先吃早餐,一会我还得回趟家,我上次回来都没和妈妈打招呼。”

两位佳人都是一脸感动,这已经是张子文第二次为两位佳人买早餐,虽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但是对于张子文这个在s市黑白现在通吃的人物来说那就不平常了。

两位佳人的饭量倍增,最后变成了两个人抢了起来,张子文看着打闹的两位佳人一阵感慨。把两位佳人送回了学校跟大奇jiāo代了一下保护措施,张子文就开着车离开了。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那声音好象很急促的样子,张子文听铃声根本就是个陌生人,急忙接了起来,那头传来了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文哥,我是薄正良,凤羽街的天地酒吧出了点问题,你赶紧过来处理吧。”

这个薄正良盛云到是认识,正是那日在食堂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接近自己的那个长的很矮的人,但是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这让张子文觉得事情有点怪怪的,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又一次离开了家,开着车朝s市开了过去,毕竟做一个老大不容易,做一个合格的好老大更是不容易。

来到凤羽街天地酒吧的时候只感觉凤羽街很是冷清,根本不符合常理,但是还是走进了天地酒吧。

酒吧里更是冷清的不得了,吧台闪烁的灯光下只做了寥寥无几的八个人,其中正好有薄正良,只见他端着一个高脚的酒杯,看到张子文进来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然后淡淡的说道:“文哥,你来了?”不过这声音中却是饱含着挑衅的味道。…,

薄正良,圣者军团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攻击的的智慧型人物,绰号黑桃k,在圣者军团排行第三,但这并不能说明其他人没有智慧,但是对于薄正良这个怪物来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能毅力于圣者军团第三的位置那是个何等强悍的事实。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张子文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冷声说道。

“反正你今天必须得死,主人下了死令必须要你死。”薄正良放下手中的高脚酒杯说道。

“主人是谁。”

“国安局大人对我的爱徒还真是照顾,圣者军团出动八个人,历史上这还是第二次吧,红桃k怎么没来?”张子文突然听到一声暴响,后面死死关闭的大mén被大力踹开,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那个师傅霍彪。

这时候张子文乐了,到不是张子文怕死,但是对于眼前这八个横空出世的人张子文心里可没底,毕竟自己的师傅在自己的眼中就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强大的存在。

八个人立刻警惕了起来,都从吧台上的转椅上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霍彪。那个身高将近两米的方片k站了起来说道:“霍师傅,我们尊敬您的武学修养,而且主人对您也是必恭必敬,但是今天主人下了死命令,张子文必须得死,即使你武学照意再高,对付我们七个我想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最重要的我们不想伤害您。”

话说的铿锵有力,但是却不失风范。方片k,圣者军团第二号人物,20岁的时候挤身世界杀手排行榜前50,现在屹立与世界杀手榜第3的地位而不能被人撼动。

霍彪转身对着张子文说道:“子文,为师就你一个徒弟,对你是欣赏有佳,但是为师今天必定要保你,记得万一我有什么不测,照顾好我的nv儿。”

那眼神中,张子文似乎看到了其中的悲凉。是什么让师傅那么忌讳,难道那七个看来各个是怪物的人有这样的强悍实力吗?不行,得必须通知大奇他们,否则今天也许就真的得躺着出去了。

霍彪说完立刻动了起来,朝八个人冲了,过去,只有七个人站起了身,而薄正良则朝后面走了过去,留下了一句:“快点把事情办妥,办妥了好像主人jiāo代。”说完从后mén离开了。

张子文冷眼看着离开的薄正良知道自己被陷害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好的人,这让张子文感觉心很痛,一种被自己害的感觉。

这时候霍彪已经和七个人打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游刃有余,霍彪打斗中还不忘喊着:“快打电话叫人,要不我们师徒俩都得躺这。”

张子文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的掏出电话,可是电话上显示的无信号,让张子文彻底的放弃了叫人的想法,丫的,这帮***,对付竟然把信号干扰系统都用上了,而且现在的前mén又一次被封的死死的,也不知道外面埋伏了多少人,整个一个关mén打狗吗。

急忙朝师傅打斗的方向冲了过去喊道:“师傅,既然出不去,那么我来帮您,让我们并肩作战。”

霍彪看到张子文冲了上来立刻暴退到了一边,与张子文背对背的站着,说道:“我的宝贝徒弟啊,就是与他们一对一的打斗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为什么那么傻呢?”那眼神中有着不住的怜惜,像一个慈爱的父亲。

张子文感觉到了背后的霍彪的气什么不可能像训练自己的时候那样平缓,这样的情况张子文还是第一遇到。随即大声的喊道:“师傅,既然他们把出去的路全部都封死了,那么就让我们大战一场吧,即使不能活着出去,那也不惘有您这个师傅了,也不惘您对我的厚爱了。”…,

霍彪见到张子文既然这样说了,只是痛苦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战斗一场吧。你对付那个特别瘦的那个,剩下的归我。”

霍彪指了指那个穿着黑sè风衣,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瘦高的男人说道。听到霍彪这样说,那个男人说了终于张开那始终有着一个小的微笑弧度的嘴巴说道:“对付我,霍师傅,你这么相信张子文的能力吗?好吧,那么来吧。”

那个声音很是沙哑,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máo骨悚然,和那张消瘦的脸和不符合。不等别人说话,他冲到了张子文的面前,没有设想到张子文比他的速度更是快了很多,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腹部被张子文一脚踢中,滚出了老远。

“不准冲动,那个张子文很厉害。”等方片k喊出来的时候,ā心k已经被踢出了老远。

ā心kyù语又止,要喊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红桃k不在的话就是方片k说了算,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此时候他眼中的暴寒,那是一种类似野兽的眼神。

“不愧是能战胜k9的角sè,是我小瞧你了,张子文,霍师傅,您有一个好徒弟啊?”ā心k说了一句。

“一起上,方片k下了最后的命令,接着7个人都动了起来。依次是ā心k,k5,k6,k7,k8,k10,对于圣者军团这个强大的存在来说,排名没能挤进前四的人,只能以数字做代号。

霍彪和张子文对付7个超级高手虽然很是吃力,但是还不至于吃什么大亏,几分钟的工夫两个人陆续挂了彩。

而此时也发生了最大的转变,ā心k突然身型暴退,大骂了一声:“妈的两个变态,不打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把54改装过的手枪,朝酒吧的天棚开了一枪说道:“都给我住手。”

其他六个人也同一时间暴退了回去,同样的怀中掏出了手枪,7个黑dòngdòng的手枪眼对准了张子文和霍彪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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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节 慷慨赴死鬼神泣

第三一二节慷慨赴死鬼神泣

“霍师傅,或许一个普通人拿枪你也许能躲过,但是对于ā心k的枪法你应该了解的,虽然我们的枪法远远的不及他,但是我告诉你,即使你能逃过我们的围攻你也逃不出凤羽街。外面有13个顶级的狙击手。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霍彪长叹了一口气,低声对张子文说道:“一会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用全身力量打开那个mén,然后跑出去,记住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张子文刚要说些什么,霍彪已经站了起来,举起了双手朝7个人走了过去。这次张子文没有犹豫,依然的没有听霍彪的话跟了过去。

霍彪看到张子文跟在后面,一双眼睛彻底的灰暗了过去,突然,霍彪身型暴动,分身出七个残影,这还是张子文第一次看到霍彪使出这样的功夫,愣了一下,随即看到自己最熟悉的招式,风玄手。

而且此时候霍彪是七个残影,七个人都是一愣,以前只知道霍彪在天朝武学的造就很是惊人,更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能分身七个残影的程度,就在这一瞬间,7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重重的几击,这一击如泰山压顶一样,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7声枪响,7声只间隔那个一瞬间,仿佛只开了2,3枪,而此时,霍彪的身上也多了一个黑dòng,瞬间涌现出血ā来。

“师傅。”张子文大喊了一声冲到了霍彪的身前,霍彪此时好象也支撑不住了,随即歪头昏mí了过去。张子文愤怒的抬起头望着躺在地上的七个人,而此时只站起来了三个人,方片k,ā心k,还有k10,方片k毅然的立刻又一次的举起了枪。

而ā心k,k10同样举起了抢,张子文并没有因为他们举起枪而害怕,此时如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一步一步朝前走去,那样的眼神仿佛不是人类能拥有的,这让方片k的心神一阵,多少年的杀手界的沉浮未有过的害怕感觉涌上了心头。

自己现在明明有优势,为什么会害怕那,是那恐怖的眼神,不过随即杀手的冷静让他迅速的开抢了,而此时ā心k,k10也同样开抢了,张子文躲过了两颗子弹,但是有一颗子弹如自己的影子般鬼魅的跟着自己,仿佛有灵xìng一样,张子文用力跳了起来,要害部位是躲过了,可是tǐ被却被枪击中,从空中狼狈的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3个黑dòngdòng的抢眼对准了张子文,张子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而此时从篮球比赛开始以来的生活却历历在目的印在了眼前,每一幕都令张子文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生活,但是真的要这样的就死去吗,我不甘心,但是事实摆在了眼前。

张子文平静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师傅,徒儿愧对于您,不能为你报仇。”那一刻,眼角滴出了一滴泪水,不是面对死亡害怕的泪水,而是对于师傅对自己的牺牲的泪水。

就在张子文决定坦然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一声震天的响声,天地酒吧的大mén被暴开了一个圆拱型的大dòng,弥漫的火yao烟中走进了一个nv人,那个nv人一身紧身的皮衣,肩膀上抗着一个火箭筒,大声的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放了张子文,否则国安局长都得死在这,随后跟进来了很多人,而且后面的其中一个正拿着枪指着被拉进来的张连成。

方片k一愣,因为自己主人的xìng命就在那个nv人的手里,而且看他们的武装装备足够灭掉一个小型部队了,那个nv人更是夸张的抗着个火箭筒。…,

“莎慧。”张子文惊呼了一声。

“放了他,我再说一遍。否则你们的主人我不敢保证身上不会多几个抢dòng。”金莎慧并没有理会张子文,而是怒声的喊道。方片k看了看张连成,三个人把指在张子文脑袋的枪收了回去,杀手的使命必须维护主人。

张子文吃力的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霍彪身边,反身把霍彪抗了起来,而此时他的tǐ还在不住的流着血,确切的说只能算一个瘸子,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把霍彪抗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朝金莎慧一帮人走了过去。

方片k,ā心k,k10紧紧的跟着已经退出天地酒吧的金莎慧张子文等人,生怕自己的主人会有什么不测。而张连成此时表现出了一个军人特有的刚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横空出世的年轻的不能再年轻,在她眼力可以说是小孩的nv人,竟然能动用这么多的高手挟持自己。

在出天地酒吧的那一刻,张子文感觉到了自己背上的霍彪头好象是一歪,等自己心急的去mō霍彪的鼻息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气息,张子文顿时仰天长啸,一步抢下跟金莎慧一起来的一个男人的枪对准了张连成。

金莎慧看此情景知道张子文jī动,立刻扔下肩上的火箭筒,急忙抱住了愤怒中的张子文喊道:“子文,不要jī动,不能杀他,他是国家的人,你难道不为你的妈妈着想吗?”

张子文听到妈妈这个词的时候身体明显的一震,痛苦的放下了手中的抢,转过头冷眼看着方片k,ā心k,k10三个人说道:“你们。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有我张子文在一天,我就一定会为师傅报仇,然后轻轻的拨开了紧紧的抱住身体在不住颤抖的金莎慧,拖着痛苦的双tǐ抱起了霍彪,然后说道:“让我抱师傅最后一次,把他抱出凤羽街。”

这样凤羽街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景,一帮拿着重型火力的人押着一个中年男人,队伍的最后面跟着都挂着彩却小心翼翼的三个人,队伍的最前面张子文两步一琅腔,三步一摔的拖着痛苦的还在不住流血的一只tǐ抱着霍彪。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张子文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又一次凭借坚强的意志站了起来,看的跟在后面的人都是一阵子心酸,金莎慧却是在暗暗的抹着眼泪,几次想劝阻张子文却始终开不了口,他知道此刻张子文第一次这样的伤心,方片k,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甚至有一刻在怀疑自己听从主人的决定是否是对的。

等到张子文走到凤羽街的尽头的时候,从天地酒吧到凤羽街尽头的已经拉成一条长长的血线,那是张子文的心在滴血。

张子文站定,双手紧紧的捧着霍彪,对着天空点点的星空说道:“师傅,走好。”随即因为流血太多,承受太大的打击,身心力竭倒了下去。

随即是金莎慧的一声惊呼:“子文。”

一个头发凌làn异常,胡子很长却不整齐,消瘦落寞的身影斜椅在窗前,看着异国的大海思绪万千,回想起两个月前的那次jī战,自己的师傅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了,自己拖着受伤的tǐ一直把他背到凤羽街的尽头。

自己也同样昏倒了过去,等三天后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艘很大的船的贵宾房间里躺着呢,tǐ上包了很大一圈的纱布,微微动了一下感觉tǐ恢复的不错,这才打量起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个圆圆的窗户,从那看去全部都是浩瀚的大海。…,

这个时候,贵宾房间的mén被推开了,张子文疑ò的转过头,正是金莎慧,金莎慧看到张子文醒了过来很是高兴,急忙跑到张子文的旁边问长问短,完全没有那个在合唱比赛上领袖的气质了。

“我在哪里,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张子文费力tǐng直了身子说道。

金莎慧愣了一下说道:“子文,你在去韩国的船上,你应该知道那个张逸帆吧,他的爸爸是国家安全局局长。”

张子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听着金莎慧继续说下去。

“天朝出动了正规军队抓拿你,你应该知道绑架国家安全局局长的罪名吧?”

“然后呢?”

“然后我动用了爸爸的力量把你从大连的港口通过假护照nòng到了我家的sī家船里了,天朝你呆不了了,必须到别的地方,其他国家我不敢说,但是韩国我想凭借我爸爸的势力凭借你的能力应该能闯出一番名堂。”

“为什么替我自作主张,那我的亲人呢,朋友呢,难道都要这样的抹杀掉吗?”张子文听到这样的结果很是jī动,冷声说道。

“张子文,你ún蛋,我是在救你,难道你死在天朝就有意义了吗?”金莎慧出生豪mén,从小就是集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斤,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冷声呵斥,而且自己的立场是为张子文好,所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因为帮助张子文的事,韩国的老爸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天朝闯下的祸,为了一个自己觉得只能算是个人才的年轻人绑架天朝的国家安全局局长,韩国虽然是发达国家,但是对于日见强悍的天朝那还是非常忌讳的。

“我有让你救我吗,是你一相情愿吧?”张子文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

“你。”金莎慧本来看到张子文醒来很高兴,可是哪里想得到却来了这样一个不理智的张子文,身体被气的不住的颤抖。

“放我回去。”张子文冷声说道。

“你想死吗,还要回去?”金莎慧只感觉现在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以前那个让自己的欣赏的男人,而是一个心里变态的家伙,不懂事的小孩。

“不回去是吗,好,那我自己走。”张子文说完准备起身自己走出去。一只脚刚刚落地就被剧烈的疼痛所充斥着全身,一下没站住摔在了cáng边。

金莎慧虽然生气张子文一醒来就这样的举动,但是还是担心张子文,看到张子文倒了下去,急忙跑过去扶张子文。却被张子文一只手推看了接着冷声说道:“我不用你扶。”

金莎慧看到这个让自己欣赏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啪的一声,一个大大的巴掌打在了张子文消瘦却满是jī动的脸上。

张子文愤怒的看着金莎慧,似乎早已经没有了理智,那种看人的眼神是金莎慧第一次看到,有落寞,有忧郁,而更多的却是愤怒,一个人的眼神原来可以包含这么多情绪。

张子文失去理智的朝金莎慧扑了过去,现在他需要的是发泄,不停的发泄自己的情绪,从一个s市翻云覆雨的天王级别人物,落魄到了要去跑路,自己的师傅为了保护自己不幸的牺牲,连眼前这个nv人也开始瞧不起自己,这是张子文从来没有过的落魄羔羊的感觉。

“你这个nv人,竟然敢打我。”不等金莎慧反应,张子文扑在了金莎慧的身上,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金莎慧虽然从小受武学,枪械的熏陶,可此时那些防卫技巧全部抛在了脑后。

而此时发生了另金莎慧一生难忘的情景,那个昔日自己欣赏的男人,竟然开始肆无忌惮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那件真丝t恤根本抵挡不住张子文的双手的撕扯,此时张子文嘴里还喊着:“我不打nv人,但是我不一定不会以别的方式去报复不尊重我的nv人?”

金莎慧惊呆了,这个男人是怎么了,不好,难道他要强jiān自己吗?不待金莎慧多想,自己的那件t恤已经被撕扯了下来,漏出了那黑sè的xiōng罩,金莎慧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极力的挣扎着。

虽然张子文有伤在身,可是自己哪里是张子文强悍身体的对手,几下的功夫,自己的xiōng罩也被张子文撕扯了下来,两只漂亮的大白兔立刻跳了出来,而张子文的眼神中却没有了一丝人类的神采。

金莎慧放弃了抵抗,任由张子文ró搓着从未被人碰触过的nv儿家地带,而张子文却是毫无怜香惜yù之心的用力ró搓着,金莎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完全屈服了。

张子文没理会已经不挣扎的金莎慧,几乎是疯狂的拖金莎慧的贴身牛仔kù,漏出那黑sè的蕾丝内kù,在盛云准备除去金莎慧最后一道障碍的时候,张子文看见了金莎慧紧闭的双眼旁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张子文立刻愣在了那里,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是她为了解救自己吗?

张子文愤怒的yù火也平息了下去,缓缓的从金莎慧身上起身,脑中却在不住的懊悔自己的举动。

金莎慧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全然是愤怒,鄙视,而此时张子文的头却是紧紧的低着,一句话不说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莎慧,对不起。”

“卑鄙,ún蛋。”接着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此时张子文脸上已经再没有了刚才的愤怒,任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折磨着自己。

金莎慧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从手上的提包中撇给了张子文一本书,那是一本学习韩国语的书冷声留下一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这个懦夫。”

那次事情以后在船上,张子文再没见到金莎慧,直到船在韩国的海域靠岸,船上的人离开了船张子文也没见到,张子文抓住了一个准备下船的男人说道:“我要见金莎慧,他在哪?”

那个男人好象听不懂中文,拉了一个贴身保护金莎慧的保镖过来,那个保镖顿了一下说道:“小姐一直在哭,她已经走了,她不想见你,你好之为之吧,下船吧。”中文说的不流利,但是也把意思说明白了。

身上只有一些大额的人民币的张子文在韩国海边的一个农村漫无目的的游dàng着,最后因为tǐ伤的缘故,一瘸一拐的走使自己耗去了很大的力气,最后又一次的昏倒了过去。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一个典型的韩式房间了,房间很小,睡一个人刚好,后来张子文才知道是一对农家夫fù救了自己,使得自己没死在海边。

这对夫fù,男人在村里的一个小型机械场会社工作,nv人则是一个典型的fùnv,他们收留了张子文对张子文细心的照顾着,张子文白天就跟着那个男人去那打打零工,晚上就到村里的一个小酒吧喝酒,虽然和那对老夫fù的语言不通,但是还是这样生活在了一起,张子文就这样的堕落着自己。…,

张子文想着,自己已经到这里两个月了,可是tǐ还是一瘸一拐的根本使不上力气,家里人怎么样,小希呢,涵月呢,几次抓起了电话最终没有鼓起勇气。

一瘸一拐的来到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去过的酒吧,这里的人都认识了这个好象并不会韩语的年轻却很落魄的人,看到张子文走进酒吧都点点头示意,张子文也一一回应着。

依旧是同一个位置,张子文独自的喝着闷酒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一会的功夫,几瓶青酒已经下肚,韩国是个讲究jīng致的国家,酒瓶不像天朝的酒瓶那么大,都是一般也就四两装的酒,喝下了几瓶,张子文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有点晕,是自己想要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晚上更好的入睡。

“哥哥,我都说了不来这种地方,你非得来,你看这里烟雾弥漫的,我有点恶心了都。”

这个声音的响起让张子文呆立在了原地,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转过头看着酒吧mén口的那个说天朝的nv孩,张子文立刻呆在了那里。

那个nv孩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转过头看了一眼张子文那张消瘦却略含醉意的脸,同样的僵化在了那。

两个月不见,郑yù莲消瘦了许多,张子文仔细的端详着那张脸,却觉得那张脸此时是那样的遥远,而张子文飞更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在流年大学遇到的郑yù莲,毕竟这不是韩国,只从那次郑yù莲离开之后,这次在异国有了一次邂逅,张子文不相信自己的ró了ró眼睛。

此时郑yù莲已经向张子文走了过来,站在了张子文的旁边,颤抖的说道:“你是子文吗?”郑yù莲根本没想到这次被哥哥硬拉来到农村说什么体会生活,会遇到张子文,而且是两一个张子文,头发凌làn不堪,胡子七长八断,很久没修饰过的样子,衣服更是邋遢的不像样子,和以前那个挂着邪邪的微笑狂傲的张子文简直截然不同。

张子文不想让郑yù莲看到自己的样子,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认错人了,说完就准备离开了酒吧。”

郑yù莲立刻拉住了张子文的胳膊说道:“不对,你是张子文,你说的是中文,而且我记得你的声音,告诉我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样子。”

张子文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让郑yù莲认出了自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要回去了,请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什么张子文。”说完推开了郑yù莲拉着自己的手。毅然的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酒吧。

北风呼啸着吹着那张张子文凌làn的头发,那一刻张子文感觉到了自己的悲哀,自己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归根到底始终是自己的不小心和冲动使得自己万劫不复,但是自己现在这个瘸子能做什么。

难道要一个瘸子从新振作,重新来过,但是自己连国都回不了自己能做什么呢,在韩国自己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如果不是文景梅夫fù收留自己,说不定自己早就死在海边了,说不好听的自己就是个黑户,带着微微的醉意张子文走回了海边那个自己当做家的房子。

“他是谁,他经常来这里吗?”郑yù莲对着酒吧老板说道。

酒吧老板递给郑yù莲说道:“恩,他好象叫张子文,他每天都来酒吧,很少说话,好象上个天朝人。”…,

老板的回答更让郑yù莲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落魄的人的确是自己一直不能释怀的张子文,在自己的心里藏了两年多的张子文。可是一直有个疑ò的想法,自己离开天朝的时候他还是如日中天,可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会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来到韩国这样一个小农村,脑子里太多的问号让他越发担心张子文的情况。

“谢谢您,老板,但是你自己他现在的大概情况吗?”

“恩,我就知道这些,刚才和你说过了,他很少说话,所以我们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些了。”

“哦,谢谢你了。”郑yù莲说完扔下了一堆韩币走出拉出了同样一脸疑ò的郑yù华。

郑yù华是认识张子文的,正是那场篮球比赛让郑yù华知道了原来流年大学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狂傲中不失帅气的一个人物,可是刚才眼前的那个人真的是张子文吗?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哥哥,明天你能ā钱顾几个流氓无赖帮我演一场戏吗,我要确定他就是张子文。”郑yù莲边走边说。

“哎呀,他有什么好的况且那个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是张子文啊。”郑yù华有点无奈的说道。

“我有种感觉,他就是张子文,我非常的确定。就说哥哥你帮不帮我吗?”郑yù莲撒娇的拉着郑yù华的手说道。

“好了,就你事多,好吧,怎么演你说好,就帮你一次,可你那个小sènv样子,连瘸子也喜欢。”郑yù华说道。

“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先不折磨你了,如果你做不好的话否则。”郑yù莲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样子,虽然是一个鬼脸的动作,但是郑yù莲高窕傲人的身材,美丽的脸庞,引得许多过路人都张大了嘴巴观看。

郑yù莲发现自己的失态,可爱的吐了吐那粉嫩的小舌头,拉着郑yù华把嘴巴凑到郑yù华的耳朵旁边悄悄的说道:“我们就这样……”

第二日张子文一如既往的跟着文景梅的丈夫朴贤阳去村子外边的机械社团打零工,等走到村子郊外的时候突然听道尖叫声,那声音是用中文喊出来的。

“救命啊,救命啊。”这个声音,张子文再熟悉不过了,是郑yù莲。

张子文焦急的顺着声音发出地方向焦急的跑了过去,一棵树的旁边,四个染着各种各样颜sè头发的小únún的角sè此时正围着郑yù莲,一步一步的bī近郑yù莲。

张子文虽然tǐ瘸了,但是身体上的强悍仍然没有消减,用自己能力所及的最快速度跑了,过去,等到那四个人发现的时候,四个人都重重的挨了一拳,那四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叽哩哇啦的用韩国语说着什么,但是张子文并不知道什么,郑yù莲朝隐藏在远处的哥哥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一把扑在了张子文的身上,竟然掉出了几滴眼泪,这样的场景让在远处隐藏的郑yù华看的膛目接舌,自己这个魔nv妹妹演技还真是让人叹服,估计当演员都可以了。

其实郑yù莲本没有想哭的,这完全是个意外,当自己投如张子文的怀抱的时候自己心都酸了,那个怀抱是那样的熟悉,虽然脏的衣服上还有那几分自己熟悉的味道,结果成了假戏真做,好象自己真的要被非礼了一样。…,

“子文,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我就知道你会的。”郑yù莲哽咽着说道。那眼中闪烁的泪ā让张子文觉得心酸。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张子文,我还要去干活。以后最好别一个人出去。”张子文冷声说道,那声音听的郑yù莲心都几乎碎了。

说完张子文推开了郑yù莲走向了一直在远处看着发生的一起的朴贤阳,朴贤阳想说些什么可后来发现了张子文并不懂韩文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子文一眼。

“张子文,你个大ún蛋,告诉我这个不是你,那个叱诧球场的你哪去了,那个风风火火建立飞云会的那个你哪去了,那个给我弹歌曲听的你哪去了,那个骄傲的你呢,你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你难道不能振作吗?”越说越没有力气,最后直接蹲了下去,嘶声哭了起来。

听到郑yù莲的话张子文站定在了那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是啊,那个你哪去了。算了吧,自己已经是残废了,就这样过去吧,一起都随风去吧。张子文这样想着。

“你这样对得起李羽希吗,她那么爱你,你枉为男人。”

这句话正说在了张子文的痛楚之处,自己这样真的对得起羽希,这些日子她怎么过去,想到这里张子文眼角滴出了一滴泪水。

“子文,如果你想开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在汽车旅馆住。”郑yù莲竭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最后由于太过jī动,休克了。郑yù华刚开始还是静静的观看,但到最后看到郑yù莲昏了过去。赶紧跑了过去。

张子文在那里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了朴贤阳的旁边,示意去干活。

一天过去,张子文今天晚上没有去酒吧,两个月来这还是第一次,张子文站在窗前看着海面上几乎完美的月光,自言自语的说道:“就让我再次振作吧,如果我失败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再后悔了,谢谢你,yù莲。”

然后毅然的拿起了金莎慧留给自己的韩国语入mén书,想要成功必须得适应环境,就从适应语言开始吧。第二日一早,张子文在文景梅夫fù没起来的时候就早早的盘tǐ做在了客厅。

文景梅夫fù看到张子文的样子惊呆了,到不是张子文的脸上长了ā,而是因为张子文自己仔细的修剪的头发,七长八短的胡子也被修理了干净,穿上了来刚来韩国那件衣服。看起来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样子让夫fù俩到是很高兴,于是两个人都静观其变的坐在了那里看张子文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张子文一个韩式最大的礼节趴跪,跪在了两夫fù的面前,然后出呼他们意料的用虽然不标准但也听得懂的韩语说道:“我要走了,谢谢你们的收留,如果不介意我愿意叫你们一声父亲,母亲。”

文景梅和朴贤阳急忙去扶张子文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说韩语,我们夫fù俩就在农村就一个孩子在上大学,生活不是很好,在这呆着的两个月希望你别嫌弃我们就好了,我们只有一个nv儿,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儿子。

我们夫fù俩早就看出了你不是平凡人,我们虽然生活在农村但是也知道你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价格不诽,你虽然每天都去喝酒,但是从来不喝醉,我们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们不管你去哪。

只有你有机会的时候能看看我们俩就好了。”说完这些文景梅脸上闪出了丝丝泪ā,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两个夫fù清晰的记得张子文住在他们那里刚来的时候就给了他们很多钱,当然是人民币,但是夫fù俩也不是深居深山的角sè。…,

当然知道那些人民币可以兑换多少韩币,每次文景梅干活的时候,虽然张子文tǐ脚不便,但都是竭力的去帮助,后来跟自己的丈夫去会社工作,使自己家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不用为自己的nv儿每天将进三万的学费而发愁了,就在这点点滴滴的细节生活中,文景梅夫fù完全把张子文当做了自己的儿子。

“父亲,母亲,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们的,谢谢你们两个多月的照顾。”说完张子文又一次深深的鞠躬表示感谢。

然后在老两口的执意下,张子文又一次的在文景梅夫fù家吃了一顿早餐。张子文清晰的记得刚来韩国的时候对于这的饮食很不适应,没有中式的炒菜,几乎是清一sè炖菜,偶尔是料理,泡菜,张子文偶尔就在想。

天朝的饮食小吃本来可以打入世界的,可为什么肯德jī,麦当劳,西餐类却在天朝如此的盛行,且不说西餐的没营养,就是那西餐里的高脂,高蛋白也该让日日喊着要减féi的天朝nv人望而生畏啊。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在外国天朝的小吃却是很少,张子文一直看不透,最后想到头疼,干脆就理解为天朝人和外国人不一样,喜欢的好听叫另类,不好听那就是隔路。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饮食方式,张子文为了让老两口高兴,第一次吃了很多的炖菜,但是气氛却不能如以前那样其乐融融,毕竟要分开了,而且张子文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何去何从,也许真的该找郑yù莲帮帮忙了,毕竟现在自己是个黑户,想发展?几乎是mén都没有。

两夫fù一直注视着张子文消失在视线中,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张子文紧紧的攥着手里一打万元大钞票,嘿,韩币一万大概折合人民币六十多元,感慨万千,生活在那里的张子文了解,那个家并不富裕,这些钱给了自己不知道他们要省吃减用多少天了,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巨大的消费筒,就读于韩国加耶大学的nv儿,看来还是好人多啊。

独自一个来到村子里的医院,因为张子文不想自己就这样一直瘸着,先必须把自己的tǐ治好,这时想到了那个被自己伤害的金莎慧,如果自己不那样的话也许现在tǐ不用瘸了,金莎慧一定会帮助自己的,现在自己的落魄都是自己造成的,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了规模并不大的医院。

“张先生,坦白的告诉你,你的右tǐ肌腱应该是断了很长时间了,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及时接上,现在凭借我的能力根本不能使你完全康复,很抱歉。”

医生的话把张子文满满的信心泼了一头冷水,看到张子文那失落的眼神,那个医生继续又说道:“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前一阵子我去釜山圣芬道医院曾经接触过类似的问题,并不是不能治愈,现在有一种技术,说白话的就是做一个人工肌腱,现在这种技术已经很流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技术把你的肌腱接上以后,以后的的灵活度甚至能达到原来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通过我对你的检查发现你的身体恢复能力超级的强,请允许我直说,不可以的的说你完全就是个变态的类型,你现在之所以不能正常走路是因为两条肌腱不能连在一起,如果及时的动手术的话,我想恢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完全可能。”…,

医生的话又让张子文然起了重新振作的y望,“那么动那样的手术费用需要多少呢?”张子文忐忑的问道。毕竟自己现在是没máo的蚯蚓,光杆一个。

“我在釜山圣芬道医院曾经了解过,这个手术需要在你的的工头上钉一个小钉,然后把肌腱连上,一个小钉大概需要1500万韩币,加上连接用的线设备需要150万韩元,再加上手术费用,住院费,麻醉费,其他必要的检查费用,有2000万应该够了。”

张子文听到第一个数字的时候就吓了够戗,这个数字对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几乎,张子文仔细的计算竟然有折合人民币12万多。

以前这个数字对于张子文来说几乎就是零ā钱,可自从在天朝把国家安全局局长绑架之后,自己的帐户全被冻结,连不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理的帐户也冻结了,自己那个帐户只有飞云会的几个主要成员知道。

张子文第一个想到出卖自己的人物就是薄正良,恨的张子文咬牙切齿,发誓如果自己能再次回到天朝张子文飞一定给薄正良来个满清十大酷刑。低着头无奈的在接上走着,后来想到了郑yù莲曾经告诉自己她住在汽车旅馆,看来希望就在那里了。

村子很小,张子文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旅馆,可是却始终迈不动步去找郑yù莲,有个大男人去求一个nv人借钱,想着就不舒服,就在张子文犹豫不决的时候,郑yù华走了出来,看到了张子文一直在mén口徘徊,走了过来说道:“张子文吧,昨天晚上我妹妹醒过来的时候哭了一晚上,你去看看她吧,我是管不了了。”

说完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说道:“有机会我想要再和你打一次篮球,我希望见到那个哧茬风云的你。“走了,我要去打桌球了,不会很早回来,你们慢慢聊。”

“还有这样的哥哥,把自己的妹妹往外推。”张子文嘀咕着,但想到郑yù莲因为自己哭了一晚上,余心不忍,缓慢的走了进去。

敲了敲mén,里面根本没有反应,于是张子文试着推开mén,走了进去,轻轻的坐在了cáng边,看着郑yù莲熟睡的脸,还有眼角那未干的泪痕,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很疼。

“子文,子文你不要走。”睡梦中的郑yù莲突然喊道。抓住了唯一能抓到的东西,张子文那修长的手。

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那个真实的张子文不敢相信的说道:“子文,我是在做梦吗?”

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郑yù莲的脸说道:“yù莲,你不是在做梦,我来了。”

冷不防自己的腰部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后郑yù莲又使劲掐了自己那粉嫩的脸蛋,哎呀的叫了一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哇的一声扑倒在张子文的怀里哭了起来,敲打着张子文的xiōng膛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就知道。”

张子文轻轻的拍着郑yù莲的后背却心不在焉,自己到底怎么开口和他借钱啊?

郑yù莲哭了一会就突然不哭了问道:“子文,你找我有什么事?”

“恩?恩。就是来看看你,没有什么事。”张子文因为心虚甚至有点结巴。

“撒谎。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撒谎。”

张子文叹了一口气知道该面对的必须面对,毕竟现在走投无路了顿了一下说道:“yù莲,我能和你借一些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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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三节 一文钱难倒英雄

第三一三节一文钱难倒英雄

“多少?”郑yù莲直接的回答到让张子文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于郑yù莲的家世张子文并不了解,因为张子文让吴野调查流年大学的人员的郑yù莲已经离开了流光,所以资料里根本没有郑yù莲。免费小说网

由于在韩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习惯了这的用钱方式,直接说:“大概得2000万吧。”张子文忐忑的说道。生怕万一借不到钱,那么自己刚刚燃起的信心又一次被无情的扼杀了。

郑yù莲张大了嘴巴看着张子文。“恩,yù莲,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2500万人民币,是2500万韩币,大概折合人民币15万多吧吧。”

郑yù莲凭借对张子文的了解,这个男人不到走投无路绝对不会去求nv人的,于是眼神冷了下来说道:“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于郑yù莲这样大的转变张子文一愣,难道她也要落井下石吗,那一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jiāo了这个朋友。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很需要这笔钱,我答应你,说吧,什么条件?”同样的冷声了下来。

“我的条件是你要做回原来的你,一个强者,让我仰慕的强者。”

张子文立刻愣在了那里,这是她的条件?这个条件完全是怕自己再次的堕落,这个丫头对自己可是煞费苦心啊。

“我张子文发誓我会做到,努力的去做到,不会让你失望。”此刻张子文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郑yù莲听到张子文的发誓表情来了一个大转变,那是jī动的欣喜,又一次把头埋在了张子文结实的xiōng膛上。魔nv就是魔nv,转变还不是一般的快啊。

郑yù莲依偎张子文好久都不愿意起来,等到张子文实在感觉气氛有点暧mei,才尴尬的推开了郑yù莲说道:“还是早点出发吧,医生告诉我说我的tǐ必须早点去做手术,不然这双tǐ要报废了。”

郑yù莲疑ò的凝视着张子文说道:“动手术?你的tǐ?”

“是的,我和你借钱就是为了付昂贵的手术费。”说完叹了口气。

“那赶紧走吧。”说完就拉着张子文的胳膊准备走。

“等等,难道你不收拾一下东西吗?”

郑yù莲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把张子文推出mén外,说道:“给我两分钟时间,我收拾一下东西,换套衣服。”

张子文莫名奇妙的对着mén板,收拾东西还要把我推出来,后来想到了郑yù莲说到换衣服,这才想到,自己刚刚进去的时候因为有心事,所以没注意,现在想来才发现,郑yù莲原来穿着睡衣,而且是真丝的那种,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到两分钟时间的时间,郑yù莲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拉着张子文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着,“既然要走就赶紧吧,别耽误了。”

走出汽车旅馆郑yù莲就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崔叔叔,你把车开到汽车旅馆这来,快点,越快越好。”

有专用司机?张子文看着郑yù莲一连疑ò,自己的资料中没有郑yù莲,可能有sī人司机的家世,谁敢说没有什么背景,而且这是在韩国。

一辆雪弗莱camaro-14型号的红sè跑车停在了郑yù莲和张子文的面前,郑yù莲迫不及待的拉着张子文从后车mén坐了进去,急忙告诉那个他称为崔叔叔的人说道:“叔叔,开车。”

崔正润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小姐领个陌生的难孩子,而且看那个男孩子tǐ还有一点跛,是他的男朋友。但是却没有说什么问道:“小姐要去哪?”…,

郑yù莲这才脸一红说道:“子文,你要去哪个医院啊?”

“釜山圣芬道医院,必须在那才有那个技术。”张子文说道。

“但是小姐,不等公子一起走吗,你们来的时候可是一起来的。

“不等他了,我有急事啊,你快点吧。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郑yù莲有点焦急的说道。

这辆雪弗莱camaro-14的跑车还真不是盖的,一路风驰电掣,加上那个司机贤淑的技术,一会就跑进了釜山市内。

张子文疑ò的看着城市里的果树,在哪里沉思着说道:“为什么马路两旁的果数没有人去摘已经成熟的苹果呢?”

郑yù莲本来想和张子文说几句话的,可是路上见张子文一直对着车窗外发呆也只好做罢,独自拿出了mp3听了起来,听到张子文说话,立刻摘下了只带一只的耳机说道:“好象韩国都是这样,马路旁边的果树根本没人去摘的。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也就释然,天朝的经济水平照韩国差了一大截,最重要的是人太多了,要是在天朝的马路旁边有果树的话,估计果子刚刚长出来就没了,别说成熟了,难道这就是差距吗,不对,必须有一个能够带动天朝的救世主,真的好想是那个人。

那个司机好象是很熟悉釜山的地形,一会功夫就开到了釜山的圣芬道医院,郑yù莲比张子文还急的把张子文拉下了车,直奔挂号窗口,等到了挂号窗口才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对于要动手术的人来说,必须要有身份证,而张子文就是一个黑户,身份证哪里会有。”

郑yù莲思索了一下,赶紧拿出了电话走到了一边,悄悄的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乎不一会的功夫,圣芬道医院的院长亲自出来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说道:“郑小姐,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办妥了,我会为他亲自动手术。”

这样的情况让张子文很是纳闷,什么样的架势能把医院都覆盖了,但是时间不等人,一系列的手术前必要的检查,也不知道ā了多少钱,反正都是郑yù莲直接拿了一张银行卡刷卡,张子文想想,既然是借钱也就没有太大的愧疚。

第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意识,可过了一会,就mí糊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病cáng上了,tǐ上又一次被包裹的跟一个面包似的,隐隐的还有不住的赤痛感。

张子文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手术成功与否,看到郑yù莲正一脸担忧的在想什么,根本没有注意道张子文醒了过来。

“yù莲,我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啊?”张子文急切的问道。

“啊。子文,你醒了,恩,院长亲自给你做的手术,他说手术非常的成功,你以后可以正常的走路,张子文也是很兴奋,只要自己的tǐ能好起来,那么以后的路也许不会那么坎坷了。

低声对着郑yù莲说道:“yù莲,谢谢你了。”样子还真有一点真诚的味道,此时的张子文完全放下了那狂傲的样子,也许这就是转变。

“我才不要你谢谢呢,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对了,等你tǐ好了你准备干点什么工作呢?”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条消息帝京大学和东城大学有很多人都应聘高尔夫球童这个职业,并不是因为这个职业的待遇好,而是高尔夫球一般都是富人成功人事的娱乐场所,能当球童一定会更高的商业机遇,这才是张子文最注重的方面。…,

“我想要去高尔夫球场去当球童。”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球童?”郑yù莲有些吃惊张子文的回答,但是看到张子文意思已决,也没有说什么说道:“好吧,等你伤好了,我看看爸爸可以帮你办办。”

“不要了,现在你能这么帮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是让我自己去应聘吧,毕竟我不能什么事情都靠别人。对了,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张子文略带着歉意说道。

“也是啊,那你努力吧,万一不行的时候你一定要找我。对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办,你要好好休息休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再来看你。”说完郑yù莲离开了那间一天需要将近1000元人民币的病房。

郑yù莲离开以后,张子文又一次感觉到了孤单,小希,涵月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回到天朝了,希望你们能过的好,总有一天我会以一个合法的身份回到天朝的,相见若有定时,奈何孤寂又如何。

张子文修行过一种人画魔宫的禁忌,类似于自我jīng神类催眠法,能让自己彻底转变为另外一个人,或者是受了重伤也能让身体相信自己没有受伤,而是一mén极高级的禁术。就算是人画魔宫之内,能修行此术的也是寥寥无几,那需要极平淡的jīng神意境。

第二天,郑yù莲早早就来了,张子文是一宿都没睡,眼睛都出了黑眼圈,看到郑yù莲来了,很是高兴,毕竟异国他乡的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第一次在异国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这种微笑是源之内心的。

“医生说过动完手术后得吃点好的东西,我给带来了炖牛rò,你多吃点,好让的tǐ快速的好起来,到时候再去找工作吧。”说完郑yù莲就去拿汤匙要喂张子文吃。

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说:“yù莲,你看,我只是tǐ受伤了,双手还是好好的,我自己来吧。”

“不要,你身体有伤就是病人,来,我来喂你。”郑yù莲又摆出了一副,如果你不让喂你,就不让你吃的样子。

于是张子文只好做罢,郑yù莲雀跃的做在了cáng边,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喂起了张子文,边喂还边说道:“子文啊,你说你97格斗天王怎么打的那么好啊,得ā了多少钱在游戏厅里啊?”

张子文吃在嘴里的的牛rò差点没吐出来,支吾着没说话,那次输给郑yù莲一直是自己的痛处,这个魔nv拿糊不开提拿糊,于是张子文反驳道:“那我还不是输给了你这个魔nv啊?”

“什么啊?我那次是投机取巧,要不然我还真的赢不了你呢。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呢,把游戏打的那么恐怖。”

知道这个魔nv是没完没了的在调侃自己,张子文杨起一个邪邪的笑容说道:“其实男人的才华就跟nv人怀孕一样,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看出来的。”

郑yù莲的小脸一红,娇嗔了一声说道:“小无赖,这样的理论你也能编出来,真不知道你一天都在想一些什么,龌龊的思想。”

“我是没有办法的啊,你应该知道男生寝室最多的话题就是nv人了,所以我也受了很大的熏陶。”说完还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切,不知道是他们带坏你还是你把他带坏了呢。对了,这个给你,还有这是你借的钱,2000万的韩元,除去手术的费用,还有这些,你要是tǐ好了工作也一定需要钱的。到时候就5分利息还吧。”郑yù莲递给了张子文一个纸包着的卡片的东西,还有一打钱。…,

张子文打开那个纸包,里面的拿出一张有自己照片的卡片,上面的韩文译文是文子文,因为自己学习过韩文,看到上面的字立刻明白了。

毕竟自己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韩国也没有盛这个姓,这是一个韩国的身份证,但那张照片她是哪里搞到自己的照片的,而且身份证这东西他都能这样容易的给自己办上,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但是知道郑yù莲对一直都是很好,也就没有想什么。

“你有了身份证才能找工作啊,知道天朝人口在韩国有多少吗?是2000万人口,所以韩国对于人口的管制非常严,我看你现在的韩国语应该不能引起警方注意,有了这个身份证就更万无一失了。”郑yù练收拾着保温桶说着。

“谢谢你,yù莲。”

“子文啊,知道吗,你现在怎么变的越来越酸呢,和以前的你反差太大了吧。”

“时间在前进,世界在变化,人一样在变。”张子文感叹着说道。

住院的时间张子文又一次被当成了怪物,这让的恢复能力绝对是史无前例的,至少釜山圣芬道医院院长是真的想把张子文留下来研究一下,为什么他的伤口会愈合的那么快,最重要的事,愈合之后竟然没有什么疤痕。

一个多星期后张子文在一个几乎可以用隆重的送行下来出院了,之所以说是隆重是因为院长加上所以科的医生全部出来相送。临走的时候医院院长还说了一句:“有时间再来啊。”

张子文咒骂了一句说道:“医院还来啊,我可不想了,4个月内自己已经住院四次了。”在天朝的时候住院就是这种情况,到这还是一样,难道医院由以前救死扶伤的场所变成了现在的医学研究所?

因为郑yù莲说突然有事办,没有送张子文,张子文独自一个人搭上了去首尔的列车,毕竟首尔是世界排名第十的城市。韩国首都汉城是韩国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的中心,也是全国陆、海、空jiāo通枢纽。

首尔是世界第十大城市,位于汉江之滨,是一座有1,100多万人口

的大都会。在这座城市里古与今以奇妙的方式并存。历史悠久的宫殿、寺院、ā园和博物馆里无价的艺术藏品,证明了这座城市辉煌的历史,而闪闪发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和熙熙攘攘的街道,则代表了它生机勃勃的今天。

在世界第十的城市应该可以有很好的发展吧,那么美好的今天就从这里开始吧,位于首尔市中心的大概十五公里的地方,张子文站在首尔富特国宾馆大厦的前面在穿流的人心中说道:“首先从征服这里开始吧,我对自己说给你一年的时间这里,自己对我说,好的那就给你一年的时间来兑换你自己的承。”说完张子文毅然坚定的走了进去。

富特国宾馆是一家设施和客房类型齐全的酒店,酒店还设有娱乐中心,包括一个三线、25米长的游泳池,一座现代化的设施装备健身房、一个高尔夫练习场和多种桑拿浴和极可意按摩浴缸等设施。

可提供包括韩国、大河和国际风格西餐厅在内的多种烹饪风格的餐厅和宴会厅。酒店内设有礼堂和多功能室,可用于举办会议和研讨会。酒店不仅有自己的商店、餐饮和娱乐设施,在酒店的附近还有多家这样的设施供客人广范围地去选择。…,

通过服务员的引领,张子文来到了这里的高尔夫球场,独自一个人开始打了起来,并仔细的观察着这里球童的一举一动,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从了解他们开始,这样才能让自己更胜任这份工作。

这样观察了将近一个星期,张子文对球童表面上应该做的工作已经有了一个系统的了解,而这里的人也注意了这样一个年轻人,每天都是是独自一个人同一个时间来打球,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恐怖的球技术,最后事情传开了说有一个年轻人经常到这里打球,直到传到了高尔夫球部会长的耳朵里,而这个会长越来越想认识他们谈论的年轻人,张子文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里的人注意自己。

又是同一个时间,张子文一如既往的来打球,会长柳根锡想见见他们说的那个人是否属实,于是破例的在球场里充当了一个顾客的角sè。

“兄弟,有没有兴趣打一场球?”看你握杆的姿势很像一个专业人事啊?在哪里高就呢?”柳根锡开mén见上的和张子文搭话说道。

“哦,无所谓,反正我一个人,我不是什么专业人事,而是想到这里工作,所以天天来打球。为的就是让他们注意我。”张子文对这个中年男人很是坦白,因为张子文觉得这么直白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亲切。

柳根锡愣了一下,心里想着,还有这样有意思的年轻人,不过他能天天来这里打球消费不应该是个穷人,其实他不知道张子文兜里的钱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呢,还是试探一下,商业的jīng明让他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两个人的球最终以张子文落柳根锡3杆结束,这期间两个人谈的很投机,柳根锡更是惊讶张子文对商业敏锐的头脑,而且他的商业观点完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兵行险招,剑走偏锋,而这样一个应该是光芒四sè的人为什么要到这里工作呢。

等张子文走后,柳根锡叫来了自己的秘书说道:“去调查一下每天都来打球的那个年轻人。”

等张子文又一次的出现在富特国的时候,柳根锡亲自的迎接的张子文礼貌的对着张子文说道:“文子文先生,明天你可以来这里上班了,你不是要做一个球童吗,那么做好给我看吧,也许你好的发展从今天开始呢。”

张子文来的时候见到他的时候很是疑ò,因为张子文并不知道昨天和自己打球的那个人就是这里的会长。张子文木呐的看着柳根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我忘了,跟你介绍一下,我是富裕特国宾馆高尔夫球社的会长,我完全有这个权利。”说完伸出了手准备和张子文握手。

张子文立刻伸出了手,等握到那只手的时候才感觉到原来事情那么的真实,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昨天还感觉这个中年韩国人同样有很高的商业智商,可为什么就会在一般人都忙于工作的时间在这里打球感到郁闷原来是在试探自己,看来自己的点子也不是那么背的。

“好了,我想这里的环境你应该已经很了解了,这里的员工你也应该很了解的,今天能开始工作吗?”柳根锡正sè的说道。

“当然可以,我可以马上的投入工作,做一个称职的球童。”张子文坚定的说道。…,

也许这份工作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个非常容易的事,但是对于从来没有给别人打过工的张子文却知道这份工作来之不易自己必须认真的去珍惜,一年的时间征服整个富特国,加快自己回国的旅程。

一个nv孩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然后几乎是很熟练的和附近的人打招呼,一个同样是球童的大概20多岁的男人看到她来之后好象很高兴,立刻去搭话,可吃了个闭mén羹,名眼人一看便知道那个男人对来的这个nv孩很有好感,那个nv孩一边走还一边换上上工作服,等站到张子文面前的时候愣了一下说道:“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好帅气的一个小男生啊?”

张子文被这个nv孩盯着感觉很是不自在,于是赶紧去准备出去做事,谁知道那个nv孩看到张子文穿着工作服后,依然不肯罢休的拉住张子文的胳膊说:“你是新来的员工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朴成真我是在这里半工半读的大学生,我一天只工作四个小时,希望我们一起工作能够愉快。”

这个nv孩是典型的韩国nv孩,即使是死板的工作服穿上依然是使得他的身材突凸凹有致,比其李羽希更是丰满了很多,尤其是那张脸,白的很纯净的没有一丝暇僻,虽然眼睛不是很漂亮,但是却很明亮,很配那张纯净的脸,黑sè的眸子如天空中璀璨的星星。

张子文虽然对这样的自来熟的nv生很是不感冒,但还是礼貌的伸出了手说道:“你好,我叫文子文,新来这里的员工,希望你多多指点我的不足,并希望我们工作愉快。”

张子文话说的很客套,却不使风范,干净利落,但是那个nv孩却不那么想了,急切的说道:“小帅哥,干什么那么急着去工作啊,我们聊会认识认识再去工作吧,还没到上班的正时间呢。”

对于这样的邀请直白张子文还是第一次遇到,难道自己真的还有点什么王八吸引力,现在自己可没这个心思和她有什么瓜葛,先走微妙。想着想着逃也似的跑了。

“哎,哎你跑什么啊,怎么还会害羞啊,你不是脸红了吧?”那个nv孩仍然不肯放走张子文走,跟了出来。

张子文无奈的说道:“朴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别聊了,我是新来的,最起码得多做点工作吧?”

“恩,也是哦,不过不行,这样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让你出去工作。”

张子文转过头说道:“大小姐啊,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啊,我们好象并不是很熟吧?”

朴成真感觉自己没理但是仍然杨着头说,“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话,那么我今天就不让你干活了。”说完还噘了一下小嘴。

对于这样直白比自己还无赖的nv生,张子文是彻底的无语了,而且还是个漂亮的nv人,这让张子文更是头痛。

无奈的看着朴成真说道:“什么要求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就是陪我一起去看在韩国举行的中韩歌友会。”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要找到我,看我看到那些同事对你很有好感啊,你找他们去不就得了吗?”张子文并不想答应他这个要求,但是中韩歌会这样的节目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那里一定会有自己的天朝同胞,张子文甚至有点想去。

“就那个白痴啊,天天只会làn献殷勤,白痴才会和他去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是穷光蛋。”朴成真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叙述着他们。…,

“我同样是个穷人啊。现在知道了,那你找他们吧。”张子文不想纠缠下去直接说道。

“等等,你那么急干什么吗,你绝对不是穷人,我可以肯定。”那个nv孩干脆拉着张子文的手不放说道。

张子文突然感觉这个冒失的nv孩很有意思,索xìng站住问道:“同哪里看得出来我不是个穷人呢。”

“你身上的那种近世贵族的气质,还有你穿的那条牛仔kù。”基于这两点,我完全可以肯定,你一定很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这次他到是说错了,张子文虽然有郑yù莲借给自己的钱,但是这几天打高尔夫球ā去了剩下的大半部分,只剩下能够维持生计的了。

对于这个nv孩敏锐的观察力张子文很是惊讶,自己那条牛仔kù当然是出自名大师之手,本来名大师是不屑于做牛仔kù的,但基于是张子文在s市的地位,还是很给面子的为张子文亲自量身定做了。

“好吧,我答应你了。拿这是钱,什么时候售票了你去买两张。到时候什么时候演出了,叫上我就好了。”张子文甩出了一些自己认为够买两张票的钱,然后直接走想高尔夫球场了。

“真没男人的风度,竟然让我去买票,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朴成真看到张子文真的去干活了,也不好再拉着他,只好作罢。

“小希,你决定好了吗?”李百雄怜惜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nv儿思绪万千,自己的nv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自己很吃惊,记得自己的妻子就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失去的宝贵的生命,所以他不忍心。

李羽希重重的点了点头,那眼神异常坚定的说道:“爸爸,我真的决定了,请您答应我的决定好吗?”

李百雄无奈的说道:“那么好吧,记得有什么事情一定好告诉爸爸。”

霍琳琳站在霍彪的坟墓前,轻轻的哭泣,那消瘦的身影在北风中显得那样的孤独无住。这已经是她这两个月中第5次来这个坟场了。

边烧着纸钱边说着:“爸爸,你生前nv儿没怎么好好的伺候过你,希望你在下面能过的好,这是给你的钱,如果不够就拖梦给我。子文也不知道哪里去了,nv儿现在真的好孤单,好想您。”说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走过了一个穿着黑sè西装的男人轻轻的拍着霍琳琳的肩膀说道:“琳琳,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过了几天,张子文刚准备下班的时候,朴成真鬼魅般的跳到了自己的面摇着两张mén票说道:“走吧,你答应的陪我去看中韩歌友会,天朝是一个神秘古老的国度,我对那个国家很向往呢,等我有钱了我一定会去天朝的?”

朴成真好象很兴奋的样子,而且看他今天的服饰好象特意的打扮了一翻,化了淡淡的装,在他旁边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一种让人很宁静的味道。

“好吧,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换套衣服,毕竟我这身太不伦不类了,和你jīng心打扮有匹配。”经过几日的相处张子文对这个第一印象很差的nv孩有了好感,一个大学生能自力更生让张子文很佩服,而且是个nv人,能干的nv人,虽然很直爽,对人却是很好,和蔼可亲让张子文很亲切,像一个姐姐。

两人人直奔首尔的中韩歌会演出场地,毕竟是有自己的同胞,同时天朝娱乐界存在的不住让张子文彻底的看清楚,这对于张子文日后进军韩国娱乐界有着莫大的影响。…,

这样人山人海的场面张子文还是第一见到到,自己以前对娱乐界的演出没什么兴趣,只是对莫扎特的人生特别感兴趣,莫扎特很能赚钱,但是相应的也很能ā钱,而且大部分的钱全部都ā在了nv人身上,这样一个怪态创造出音乐整个世界都传诵着。

因为朴成真是那种到哪都有鹤立jī群的人,光说那身高就让很多人望而生畏了,所以很多的男人争相的往她的旁边靠,期望能通过人群这道屏障在美nv的身上揩点油。

张子文对于这样的那帮一看就是xìng饥渴的男人的举动皱了皱眉,索xìng一把抓起朴成真的手,把她掩护在自己宽阔的背后,而自己则在前面开着路,后面的朴成真因为张子文突然抓住自己的手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张子文卖力的为自己开路开心的一小突然把自己的小嘴筹到张子文的脸旁亲了一下张子文小声的说道:“你还蛮大男子主义的吗,这是给你的奖励,可不要瞎想啊,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张子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nv孩,就是郑yù莲那个魔nv虽然行事诡异了一点,也没有谢谢别人要亲别人的啊,感受到无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脸微微的泛红。

朴成真却好象在调戏一个良家fùnv一样说道:“呦,不是吧,你个大男人怎么还脸红了,不会是第一次被nv孩亲吧?”

张子文真想自己立刻晕倒在地,但是想到附近拥挤的人群,还是作罢,万一自己真的晕倒了,还不得像黄家驹一样被踩死啊,赶紧说了一句:“懒得理你,演出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第八界的中韩歌会由cctv和韩国的kbs电视台联合举办,给人的感觉,真的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别说是明星有多不同,其实有很多以前看到的人都没来了。以前好象孙悦作为在韩的文化jiāo流人起了很大作用,今年都没了,在这个明星泛滥的时代,没有几个能像beyond那样红遍大江南北创作出几十年不老的歌曲的人了,天朝内陆能支撑起一片天空的更是少的可怜。

开场的古典音乐到是很符合天朝的风格,但是韩国这个前卫的国家的的舞蹈更是让人耳目一新。张子文仔细的看着这些舞蹈,似乎韩国这方面很流行,都是偶像型的,不知道天朝大的国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年轻的偶像。

张子文和朴成真的位置是在舞台的后面,并不能看的很清楚,等水木年华出场的时候朴成真皱了皱眉头说道:“天朝为什么派这样没长相的人来,不知道那么大的国度为什么会呈现出这样的情况,虽然歌唱的很好,但这毕竟是国际的音乐盛典,形象也同样重要啊。”

这句话恰好说到了重点,张子文思索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为什么娱乐界不能产生一点革命xìng质的改变呢,是为了固守本土风格吗,这就像一个妓nv愣是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一样可笑。

而且天朝中央电视太的朱军梁洛和韩国主持人的配合并不是那样的默契,但是梁洛的韩文到说的很地道。

之后的演出张子文几乎都在打盹,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张子文提起jīng神的,即使有什么商机张子文也只能是想想,毕竟现在的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没有了那一掷千金的力度。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子文一个机灵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只见朴成真正愤怒的看着自己说道:“子文,叫你来陪我看歌友会又那么费劲吗,好歹我也是个美nv啊,就那么难受吗?”…,

朴成真生气的时候也刹是好看,张子文夸张的捂着自己的腰,哎呦疼死我了啊。“那现在陪你看,现在看。”

“看什么拉,都演出完事了,走吧。不行你得补偿我。”

张子文这才看到舞台已经谢幕了,人已经开始陆续的退场了。

“好好,补偿你,你说干什么吧。”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的,走吧。”这次张子文顺其自然的又一次拉起了她的手,好象朴成真也并不介意,任由张子文拉着。

走出了会场的mén口,朴成真突然说道:“子文,我想好了,我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吧,听说那里放的影片很好。就这样了。”

张子文因为理亏,只好答应了下来,可他哪里知道其实午夜场电影大部分都是sè情片。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小型的电影院,电影院虽然很小,却是很jīng致,等到了售票处却给了张子文一个重磅。

“对不起,已经没有普通座位的票了,只有包厢了。”张子文看了一下朴成真似乎在等她的意见。

“当然要了,既然来了还不去看吗,你白痴哦?”朴成真说道。可张子文还是一直没动,自己兜里的钱眼看就要吃不上饭了,难道要自己请客?因为是试用期,可是到现在一分钱都没发。

“付钱啊,难道要我一个nv孩请你吗?你怎么那么没绅士风度呢?看你长的到是一表人才,怎么就那么扣mén呢?”朴成真根本不估计张子文的面子说道。

迫于朴成真这样说,张子文心似乎在滴血一样算计着自己怎么吃法才能熬过这个月,慢慢的掏出了自己剩下的仅有的钱。

“算了吧,看你那一脸悲哀的样子吧,拿点钱像要了你的命似的,看在你请我看歌友会的份上这次我请你吧。”说完推回了张子文掏出的钱,自己从那个棕sè的钱包中掏出了钱付了。”看到他把钱付了,张子文赶紧把钱收了回去,如果自己因为饿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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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节 长风破浪会有时

第三一四节长风破浪会有时

电影院里很黑,张子文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那个包间,因为一路很黑,这次不是张子文拉着朴成真了,而是朴成真一直拉着张子文,这让张子文很是疑惑,这个一向胆子很大的女孩难道很怕黑?

到了包厢里,张子文疑惑的问道:“你那么怕黑吗?”

“谁怕,只是我怕摔倒了罢了。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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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TXT下

载”朴成真弩了弩小嘴说道。

“哦?是怕黑摔倒啊,你看你旁边是什么东西。”张子文突然的指着包厢座位的旁边喊道。

“啊,什么?”朴成真尖叫了一下。无数的目光全部朝包厢这边看来,朴成真赶紧捂住小嘴,这才发现是张子文在吓唬自己,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眼,魔抓也伸向了张子文的腰部,这让张子文不禁怀疑女人怎么都有掐人的恶习。

“好了,别闹了,看电影吧,电影院的人都不看电影了,光看你演戏了。”朴成真这才赶紧坐正了去。

包厢很小,两人坐的很斤,张子文能闻到朴成真身上那个柠檬色的味道,那种清新的味道在韩国这个国度很少见,在这个浓妆艳抹的过度的国家很少有这让的味道了。

女人的确是水做的动物,电影上播的正是大河的电影《导盲犬小q》,朴成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张子文本身就对大河那个国度没有一点好感,所以只是粗略的欣赏了一下,但是也是深深的感触,像2006年世界杯一样,大河和澳大利亚的比赛,澳大利亚说的一句话:“拍电影你们行,踢足球你们不行。”

虽然只是个笑话,但是却深深的反应了当带社会,但是说的说大河拍电影拍的好却不是真正的电影,是黄色电影。张子文递给了朴成真一包纸巾,朴成真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谢谢。”然后轻轻的依偎在了张子文的怀里。

电影播完了,朴成真的情绪也稳定了一点,这才轻轻的推开了张子文。

画面一转,突然转到了一个房间,接着就出现了一个正在洗澡的外国女人,一丝不挂,朴成真顿时愣在了那里,她哪里想得到这里会放这种电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觉得根本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子文,我去趟洗手间。”朴成真已经忍不住这样难以入眼的画面,只好借口去洗手间,因为现在画面上已经开始了一个外国男人和女的大战,电影院里寂静了下来,偶尔还有女人似乎似qing动的呻吟声。

张子文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朴成真回来,顿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于是探着幽暗的路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洗手间呢,要不要我们陪陪你啊?”一个长头发,有一缕头发还染成了银白色,身上绚丽的服饰,大概只有20多岁的样子堵住了朴成真的的去路。旁边还有几个附和的人。

“你们想怎么样?”倔强的性格,并没有使的朴成真害怕,而是挺了挺胸膛,杨着头说道。

“哦,很泼辣的一个小妹妹,是我喜欢的性格,你看外面电影放的那么过瘾,要不要我们也试一试啊?”那个男的说完了,还挺了一下下身,如一头发qing的猪一样看着朴成真那曼妙的身材。

“无赖。”朴成真生气的啪的狠狠的给了一直猥亵自己的那个银色头发的男人。…,

“打我,兄弟们,给我按住他,我先上,然后你们再爽,臭婆娘竟然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个男的因为被朴成真打了一巴掌顿时来了火命令的说道。

几个人瞬间扑了上来,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一凉,一个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背后突然被重重的一击,随即飞了出去。

“把他放开。”张子文冷声说道,张子文刚刚到了洗手间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立刻跑了进去,却发现了他们在欺负朴成真。

“小子,你干什么,想英雄救美吗?”那个银色头发的小男的站了起来。“食相的赶紧刚才我的兄弟道歉,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个男的附和着说道。

“我在说一遍,放了他,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好。”张子文冷声说道。

那个男的看着张子文不肯罢手,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抽出了一把刀,直接朝张子文砍了过来,张子文不屑的笑了一下,有个侧身躲过,一拳头打飞了那个男人。几个男的呼啸着冲了上了,没接住张子文一招就都被击飞了出去。朴成真一开始看到那个拿出刀还很担心张子文,看到张子文轻松的就解决了几个,蹦蹦跳跳的鼓着手掌。

张子文解决了他们拉着朴成真走了出去,两个人被此事一闹也没心情看电影了,而且电影已经不是电影了,完全变成了三级片,所以直接走出了电影院。

“子文,学校已经封门了,我本来准备看通宵电影的,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自己不敢住旅店,我很怕黑。”朴成真怕张子文丢下她不管,急忙说出自己的不妥。

“反正住旅店我是没那个钱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去我住的地方吧。不过我家只有一张床,我住床,你住沙发,懂了吗。”张子文看到她的无奈只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真没绅士风度。”朴成真嘟囔了一句跟着张子文走了。

张子文租的地方很小,大概只有二十多平米,一张床,一个沙发一个写字台,写字台放着一本《老板是怎样炼成的》,一个台灯,台灯旁边放着几个没开封的辣面,虽然简单,却收拾的很干净。

“你就住这样的一个房间。”朴成真有点吃惊的说道。

“恩,没钱就只能这样漏。”张子文无所谓的说道。

朴成真走到写字台的旁边说道:“你还看《老板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想做老板啊?”

“好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你睡沙发吧。”张子文直接拖掉了外套直接躺在了床上,指了指那个沙发,并撇给朴成真一个被子。

“真没情趣,反正也不困,就聊会吗?”朴成真继续说道。可是那边张子文已经没有了动静。

“死猪头,睡死你。”

张子文哪里睡得着,晚上的电影弄的自己yuhuo焚身,而且有个美女和自己共处一世,自己怕万一忍不住发生什么事所以赶紧要求睡觉。

下半夜的时候,朴成真终于忍不住冬天的寒冷,她想不出这样冷的房间张子文是怎么样能住的下去的,于是来到床边碰碰张子文说道:“子文,你睡了吗,我太冷了,这样的房间你怎么能住的下去的啊。”

张子文迷糊中就感觉到一个美丽的娇躯抱着自己,睁开眼睛,朴成真正看着自己,而且已经钻到了自己的被子里面。

这样的距离加上晚上电影的刺激,张子文脑袋嗡的一声失去了理智,吻住了朴成真,朴成真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了一跳,但是晚上的电影同样的影响了她,于是忘情的与张子文吻在了一起。…,

张子文根本没有什么前奏的直接开始脱朴成真的衣服,两个多月的禁欲使的他很难受,尤其面前还是个身体上有那种喜欢的柠檬味道的女人。

在张子文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感觉下身被什么阻隔了一下,但随即就顺畅了起来,啊,这样一个开放的女人,难道是处女,张子文不禁有那一么一刻后悔自己的举动,但是情到动时,哪里能停的下来……

第二天,张子文醒来的时候朴成真已经不在了,这让张子文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可被子下那朵鲜红的血迹告诉张子文一起都是真的,这让张子文头疼起来。跟我读H-U-N混*H-U-N混*小-说-网

请牢记

正准备去继续吃自己的辣面,写字台上却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文,昨天晚上我们发生过的事情就当没发生好了可,我是有男朋友的,以后我们还是朋友。知道你生活苦,这些钱你拿着用吧,等以后有了再还给我。”

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韩国的女人还真开放,第一次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发生完了还给我钱,我是鸭子啊?她有男朋友?那么一刻张子文甚至有一丝的嫉妒。

张子文站在诺富特国总部的办公室凝望着首尔这座令人自己沸腾的城市,回忆着经历还真是让自己有了不少的成熟,商场绝对是一个让人可以成熟的地方,从自己开始做球童的那段辛苦的日子到现在的韩国商业中的的浸润。

韩国有了50多家自己的中餐连锁店,记得自己第一次投资是好几个月的工资酬和在一起才开了第一家中餐馆,开始的日子是痛苦的毕竟自己不是一个异军突起的队伍,毕竟受到当地企业的排挤,现在在韩国商业中绝对不超过两个人可以对张子文说不。

那个叫安成花的现在和他已经成了好朋友,还有金莎慧的爸爸韩国黑社会的教父已经和自己达成了秘密的协议,自己的资产已经过亿美元,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惊人的成长。

敲门声突然响起,张子文邹了一下眉头说道:“进来。”张子文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的思考,很反感别人打扰他的思考。进来的正是被自己收服的韩国美女朴成真,现在已经成为了张子文的秘书,兼职张子文的老婆:“文总,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飞机票,后天的班机,需要准备什么吗?”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没有人的时候直接叫我子文就好了。”

“哈哈,我可不敢啊,我是崇拜你吗,从一个球童做到现在这么大,我都怀疑这是一个梦了。”

张子文过去搂住那百看不厌的娇躯说道:“去准备准备东西,陪我去一趟农村,我要去看两个人,对了叫上玉莲一起去,最起码也算是她的半个婆婆。”

“婆婆,你有父母?”

朴成真吃惊的看着张子文,来他一直都是只字不提自己的经历,从郑玉莲那里自己才得知他叫张子文,是个天朝人,而且从她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张子文的光辉事迹,当然张子文天朝有个李羽希郑玉莲也没有露下,全和朴成真说了。

就因为这事张子文的身上不知道被朴成真掐出多少红印,最后无奈的张子文干脆来了个婚内强奸其实根本没结婚,屈于张子文的淫威,朴成真在一次一次的高潮中才讨饶。

“哦,算是个干爸,干妈吧,他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到时候见了他们我们家小真真可别害羞哦。”…,

“切,我才不会害羞呢。”说完朴成真就去准备了。

对于张子文来说朴成真一样是个怪胎,刚刚毕业于加耶大学的他有着过人的商业天赋,自己的好几次投资都是有她的帮助下才能顺利完成的,她学的专业是国际贸易,这恰巧让张子文觉得应该让朴成真完全这次天朝的投资,而自己则有时间去完成在天朝未了的心愿。

车一路开向张子文刚来到韩国那个农村,的时间农村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唯一让张子文疑惑的是那个小型的机械场会社没了,也就是张子文在那里干过一个多月的会社。

张子文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了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而朴成真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的看着张子文问道:“你要看的人在这里?”

张子文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讲起了刚来到韩国那段堕落的日子,郑玉莲却是一脸沉思听着,而朴成真的脸色却越来变化就越大最后干脆张大了嘴巴问道:“你说的那对老夫妇叫什么名字。”

“文景梅,朴贤阳,他们真的是个好人啊,如果没有他们一定不会有今天的我。”张子文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看到朴成真听到后那吃惊的样子,然后突然变成了一个小狐狸般的微笑。

张子文的到来让文景梅很是惊讶,毕竟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失踪了多没有一点的音训,也就渐渐的忘却。但看到朴成真和张子文一起来的时候更是惊讶,朴贤阳刚要说些什么,却被朴成真立刻用眼神阻止了。

见到两个人,张子文又来了一个巨大的行礼,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对于这个解救过张子文的人,让张子文觉得有些礼数是必要的,毕竟没有他们就没有自己的今天,郑莲见到两位老人很是腼腆,虽然并不是张子文的生母,但是朴成真好象却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任意的在屋子里乱转,张子文赶紧对朴成真说了一句:“真真,有点礼貌,叫婆婆。”

接着是让郑玉莲的张子文不明白所以的大笑,文景梅夫妇,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等朴成真笑够了,朴贤阳拉过了光着脚丫在屋里乱转的朴成真对张子文说道:“子文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样张子文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朴成真看到张子文那白痴的眼神就想笑说道:“没想到你的商业天赋那么好,可是对于人情事故却是个白痴啊,他姓朴,我也姓朴。”

张子文突然脑子转过了弯,再结合朴成真路上怪异的表现立刻明白了,现在自己的干妈哪里是朴成真的什么婆婆,明明是人家正统的妈妈,自己早一点怎么没想到呢,却造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只是木纳的看着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即使面对万人的商业演讲自己也没这么尴尬过啊,没想到自己泡的正是救命恩人的女儿,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不对是韩国太小了,张子文不断的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

急忙递过自己带来的礼物,当然这些礼物和补品都是不一定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朴贤阳感觉到了张子文的尴尬说道:“老婆,赶紧去准备晚饭,晚上我们爷俩要好好的喝一顿,双喜临门啊。”说完还用暧mei的眼神看了张子文和郑玉莲一眼。

朴贤阳的酒量一直是让张子文非常敬佩的地方,虽然韩国的青酒没有很大的酒精度,但是喝多了一样迷糊,等自己喝到不能再喝的时候干脆直接躺了下去。他不知道,文景梅和郑玉莲,朴成真三个女人独自到了一个房间里一直聊天到了天亮。…,

等张子文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五个人高兴的吃了一顿早餐,而郑玉莲早上却一直没有说什么话,好象有什么心事一样。

看着窗户外朵朵的云彩,张子文很激动,因为此时正在开往天朝的贵宾航班上,朴成真和郑玉莲同样跟着张子文来到天朝,随张子文一起来的还有自己企业的几个重要人物。

看着朴成真和郑玉莲一直都在睡觉,张子文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毕竟来虽然郑玉莲承认了和自己的关系,但是张子文愣是没动郑玉莲,让一位美女经常睡在身边,能看不能动,不知道有多难过,至于原因,以后解释。

天朝,我回来了。

张子文让朴成真和郑玉莲留在自己的家里,自己则的坐在那辆加长林肯车里直奔s市的坟场,因为那里有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师傅。

走到霍彪墓前,张子文看到了一束鲜花,好象刚刚放下不久,赶紧四处打探,正好看到霍琳琳,刚想过去却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看来事情还有的玩哦。

对着霍彪的坟墓张子文恭敬的说道:“师傅,无论是谁,即使是全世界反对,我也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着车一路开到了流年大学直接开了进去,学校里的学生都在蛀足观看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几个魁梧的家伙走到了车的旁边,看到走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年轻人,而且穿的那么随便立刻说道:“你是谁,在流年大学除了飞姐都不准把车开进来。”

飞姐张子文疑惑着怎么又出来个飞姐,她是谁,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几个人看到张子文那懒散的笑容立刻火了起来,几个人直接冲了上来,却发现站在张子文旁边的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比他们的速度更快,平时在学校打闹的人怎么能和特种兵出身的人比,无一不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人咬着牙喊道:“敢惹飞云会的人,你死定了。”

飞云会?那不是自己创立的帮会吗,这个飞姐到底是什么人物?张子文阻止了

要继续教训他们的自己的保镖。朝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薛校长看到张子文一愣,但是随即说道:“回来了啊,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薛校长虽然只是个校长,但是那次张子文的事件还是了解一点的。

“我要继续上学。”张子文还是很尊敬这个自己的校长,恭敬的说道。

“去吧,好好学习。”薛校长很痛快的说道,等张子文走出办公室若有深意的看着张子文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回来了,s市注定不可能平静,不对,也许是整个天朝注定因为他的归来而不能平静。

张子文没管任课老师在那胡侃乱吹,一声招呼没打的直接走进了阶梯教室,那个任课老师愤怒的看着这个一点礼貌没有的年轻人大声喊道:“你是谁,进来怎么不知道报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上你的课。”

啪的一声,那个老师撇过了一本书,被张子文准确的接住,然后张子文恭敬的把书放在讲桌上说道,“老师,气大伤身。”

和张子文一个班级的都看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失踪的风云人物又一次这样戏剧性的出现,张文彬旁边的李羽希捂着嘴巴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坚强顿时在这一个颗崩溃,泪水倾泻而出。…,

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模仿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自己已经辞去了班长的位置,正日的坐在张子文经常坐的位置。张子文在众目睽睽目光中走到李羽希的旁边说道:“小姐,可以邀请你一起旷一节课吗?”

李羽希重重的点了点头,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

那个任课老师的眼睛几乎冒出火了,张子文拉着满脸泪痕的李羽希走出教室,留下面面相愧的同学,等走出教室的时候张子文还给那个任课老师留下了一句:“对了,老师记得把你这节课讲的重点给我画下来,我复习还要用呢,我可不想挂科啊。”

李羽希赶紧拉着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出去,虽然气老师不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处理起来还是有麻烦的。

等走到了流年大学那条林荫小路,李羽希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张子文说道:“我真的怕这是在做梦,我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我好害怕,好害怕,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的话,那么我希望我在这个梦中永远不要醒来,子文,抱紧我。”李羽希激动的叙述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张子文又何尝不是这样,由于工作的紧张才能嗷过那段日思夜想的日子,现在佳人就在眼前,张子文用尽全身的力气准备把这个早早就以身相许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是现在娇脸,好象是身体异常的疲惫想休息一下。

“对了,涵月呢,他为什么没在教室。”张子文疑惑的问到一直颤抖着身体的李羽希。

李羽希听到张子文的问话,身体一颤几乎是又哭着说道:“子文,你去救救涵月吧,我们在你走后就由我们两个接管了飞云会,最近,斧头帮一直都在疯狂的扩充地盘,现在已经扩到了我们飞云会管辖范围的边缘,今天晚上是我们飞云会和斧头帮火拼的日子,我和涵月抽签,谁去带领这次火拼,结果我输了,现在她估计在总部计划呢,呜呜,你一定要救救她,你失踪之后她几次寻死,她真的好爱你。”

张子文听到这些后明显的被感动着,这两个女人以身相许之后便把正颗心交给了自己,自己失踪以后并坚强的接管了自己刚刚建立不久的飞云会,这样的举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子文感动。

“会的,我一定会去救她,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女人,除了我自己,但是我绝对不会。的失踪是我不好,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而且我会用一生去补偿我的过失。相信我。”张子文坚定的说道。没有人知道张子文在韩国过的艰苦的日子。

李羽希捂住张子文的嘴巴不让张子文继续说下去,说道:“我相信你,子文。”

“走吧,我想大吃一顿中餐。”张子文好象并不担心王涵月一样的说道。

“不去总部吗?”李羽希不明所以的说道。

“走吧,吃了那么久的炖菜你可以想想我有多么痛苦了吧。”张子文继续无所谓的说道,心里却开始打算着应该怎么样。突然前面来了一大兑的人,而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橄榄球的棒子,来势汹汹的样子。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大奇

看到张子文拉着李羽希的手全部都愣在了那里。

“飞姐,就是你旁边的那个男人刚才开车进入学校,还打伤了几个小弟。”其中一个小弟出声说道,那个小弟的脸上明显还有伤。大奇走到了那个小弟面前,准备收拾一下那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手刚伸下去,就被张子文鬼魅的手拦住了。…,

“不知者无罪,反正他们已经被我教训过了,大奇你现在在学校混的不错啊,都可以组一个团来教训人了。”张子文调笑着说道。

这帮小弟都是新生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初建立飞云会的人,都面面相窥,而大奇则和张子文抱在了一起,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文哥,你回来了,两位嫂子真的很不容易,以后飞云会还要靠你来支撑。”

张子文坚定的点点头说道:“说说斧头帮的情况吧,看来必须先得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了。”

张子文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道:“去把那个什么斧头帮的帮主抓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话是用韩文说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张子文说了什么。随后张子文挂断了电话对着眼前的大奇说道:“晚上不能让涵月受伤了,你也去,我随后就道,走吧小希我们去吃饭。”

李羽希虽然不知道张子文说了什么,但是知道这次飞云会有救了,本来以前张子文在的时候有自己的爸爸帮着支撑,等张子文走了之后,自己和王涵月虽然把飞云会名义上的统一到了一起,但是内部却是四分无裂,自己也是凭借着有爸爸的支持才能支持到现在,要不飞云会的几个大哥早就各立帮派了,毕竟群龙无首。

等李羽希和张子文走后,那群小弟才有一个悄悄的问道:“大奇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连飞姐都能泡上呢,飞姐可是我最崇拜的人了。”

大奇啪的打了一下那个小弟的脑袋说道:“你白痴啊,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张子文,飞云会的最开始创始人,我的大哥,而且我是他第一个收的小弟。”

这帮新生对大奇的景仰已经是神的级别,自从张子文走后,大奇独自支撑起了一片天空,但是始终支持着张子文的两个美女女朋友,如果没有大奇的支持,恐怕飞云会早已经支离破碎了。而在数次的飞云会与临省的黑道的火拼中,大奇屡立战功,而大奇的名号也早已经在s市传遍了。

“小希,我们还去吃四川火锅好不,记得我们以前就吃那个。”张子文提议着说道。

“恩,子文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吃什么都愿意。”李羽希已经从激动的情绪中缓了过来,调笑着说道。两个人吃的满头大汉最后在张子文的要求下,直接去开了房间,以此来抚慰了寂寞的心情。

翻云覆雨过后,张子文搂着一脸*的李羽希,把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家小希好象还是那么敏感,和老公说说,几天几次高潮了?”

李羽希锤打着张子文的胸膛说道:“你个大色狼,还不是你弄的,完了你还笑话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张子文哈哈大笑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此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张子文接起电话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光着身子的李羽希说道:“老婆,速度穿衣服,晚上要上演好戏看了。”

李羽希看着张子文却不动,张子文又说了一句:“小希,你到是穿衣服啊?”干什么怎么还不动。”

“你出去我才穿,你看着我才不穿呢。”说完小脸一红。

“哎呀,都不知道被我看多少遍了,要不我给你穿?”张子文淫笑着说道。

“出去,快点。”李羽希仍然不依不挠。…,

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对了,等晚上让你和涵月一起服侍我。”

这句话立刻让李羽希想起了前那个晚上,三个人?想起来都有点荒唐,脸色更加红了,这一个细节被张子文发现了说道:“嘿嘿,我们家小希好象思春了哦。”

“才不是呢,好了,子文,快出去,你不说要有好戏上演了吗?你快出去。”说完裹着被子走了去推张子文,可哪里想到张子文突然伸出手把披在李羽希身上的被子豁的一下全揭开,李羽希立刻捂着自己的奶屋说道,你这个大色狼,快出去。

等张子文过足了手瘾才一脸淫笑的出去,如果自己再不控制点,那张子文真怕自己忍不住又一次要把李羽希这个尤物就地正法了。

张子文在客厅等了一会,李羽希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现在的李羽希跟从前的李羽希有了完全的变化,接管飞云会以后很少穿运动不方便的衣服,全部都是紧身的衣服,由于性爱的滋润更加显得一直别样的美丽。张子文看了良久,咋吧了有一

下嘴巴说道:“啧,啧,我们家小希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你嘲笑我啊?”李羽希朝张子文伸出了粉拳,张子文也不去躲,任由李羽希打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才发现现在的粉拳和前的粉拳有了本质的不同,以前张子文觉得李羽希的粉拳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现在却有着十足的力道。

也不知道她参加了多少次的黑道火拼,每天多少的日子在健身房锻炼,这对于一个想更强的男人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女人完全是一个为了男人而改变的女人,还要承受那份寂寞,张子文不知道她得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虽然在韩国浪漫骑士告诉了他很多关于天朝的事,但是张子文亲自感觉到这一切是真的的时候还是很感动。

“小希,你辛苦了。”张子文说道。

李羽希发现了张子文表情的变化立刻说道:“不辛苦,真的不辛苦,只要你能回来,无论怎么苦我都愿意。”

张子文紧紧的抱住了李羽希,温柔的说:“好了,小希,走吧,再不走好戏要结束了。”

张子文站在飞云会和斧头帮火拼地点的一个顶楼上,旁边站了许多的保镖,而李羽希则一脸担心的看则下面两帮一触急发的情况,而且飞云会的人数明显比斧头帮的人数少了许多。

“你们飞云会还是乖乖的纳入我们斧头帮吧,以后你们飞云会内部的事情还有你们管了,没有了张子文你们还觉得你们这个新兴帮会能有什么作为吗?”赵龙岩淡淡的说道,而且做了一个张子文很相似的动作舔了舔手里那把散发着丝丝凉气的钢刀。

赵龙岩,斧头帮头号战将,曾经是天朝海军第三师的特种兵的一员,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开除了军队,最后辗转投靠了斧头帮帮主。

“他似乎好象有很强的战斗立哦。”站在顶楼一直观察情况的张子文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的,他是斧头帮是第一号战将,战斗力很强,听说曾经单人屠刀在黑道火拼中砍死了80多人重出重围。”旁边一个男人说道,却是用韩文说的。

“笑话,我们飞云会即使站着死也不会屈服你们的。”王涵月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黑夜中更散发着不能让人忽视的魅力,但是任谁也不敢忽视这个女人,参加了无数次的黑道火拼,其实力连飞云会的许多男人都不及,虽然照比飞云会的元老成员大奇还差了一截大,但是由于张子文建立飞云会的意识仍然存在,所以王涵月即使实力及不上有些人,更由于大奇的顶力支持,所以飞云会一直没被分裂。…,

张子文看到王涵月这样坚强的一面很是感动,低声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今天就是斧头帮从s市除名的日子,走吧,好戏要上演了。”说完张子文一行人在张子文的带领下走了下去。

就在两帮要拼在一起的时候,街角出现了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朝两队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张子文,后面分别是,大奇,吴野,柯荣,柯誉,冯天浩,飞云会的五大战将全部到齐。

王涵月看到张子文带领一行人出现的时候愣了,而赵龙岩同样愣了,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到吴野出现的时候立刻暴怒的喊道:“吴野,你不是答应了帮主不参与这件事情吗?”

吴野淡淡的说道:“如果是这个我们名义上的嫂子发令的话,我不会参与这件事情,因为不不想文哥建立的飞云会毁于一旦,但是现在是我们文哥回来的话,他下的命令就不一定了。”

“张子文回来了?”赵龙岩吃惊的问道。

“他,就是张子文,我们无上存在的文哥。”吴野指了指已经轻轻的走到王涵月的身边抱住王涵月那颤抖身体的张子文说道。

“涵月,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事由我来解决吧,你和小希呆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说完把已经满泪痕的王涵月松开。

“把他带出来吧。”张子文用韩语说道。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用枪押着几个人群中走了出来,甚至还有小孩和老人。那个男人正是现在斧头帮的帮主洪正东,还有洪正东的一家老小。赵龙岩看到自己的帮主竟然被张子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抓了,知道今天的事情必败了。

而洪正东则痛苦的闭着眼睛,根本说不出什么话。赵龙岩那边突然有个小弟不知好歹的说了一句想要立功的话喊道:“张子文,你卑鄙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赢取此次的火拼的胜利。”

啪的一声,那个小弟就在血泊中倒了下去,赵龙岩警惕的看着四周,几个小弟扶起那个小弟但是他已经断了气。“张子文,你竟然连狙击手都带了?你的确都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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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节 王者归来

第三一五节王者归来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说道:“赵龙岩,你还是海军的时候,直到现在堕落到了黑道当中还不明白吗,这个社会无所谓什么道德,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的nv朋友在你被开除军籍的时候就和别人跑了吧。”

这句话正好说到了赵龙岩的痛处,赵龙岩痛苦的颤抖了一下说道:“张子文,你了解到这么多的事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很简单,你归顺我,我要你做我的下人。”张子文笑了一下说道。

“难道你不怕我背叛你吗,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吗?”赵龙岩说道。

“我不会让你有背叛我的机会的。”

“拿出你的实力,一对一决斗,如果我输了我就投靠你。”

“你赢不了我的,这是今生都不可能的,知道吗,我一只手,就可以。”张子文自负的说道。

“那么来吧。”一行人都退到了一边,等着这场好象有点离谱的战斗。

张子文瞬间便出现了7个残影,一只左手瞬间出手,赵龙岩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发现自己已经飞了出去,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分出七个残影,竟然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李羽希和王涵月,大奇等人都吃惊的看着如武侠电影中的分身术一样的情景塄在了那里。大奇赶紧跑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文哥,你的实力好象又强了很多,在哪拜的师傅啊,我也要去。”

“你啊,不用想了。”

赵龙岩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受伤,但是他此刻已经完全相信张子文有一只手可以战胜自己的实力,恭敬的站到张子文鞠了一躬说道:“文哥。”

“好了,事情完了,把洪正东送回总部,其他人放了,等我处理,恩,我有点饿了,想吃点消夜。两位美丽的特工小姐可以一起去吗?”张子文对着一直用崇拜目光看着自己的两位佳人说道。

然后走到两人人旁边一手拉住一个小声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一起伺候我。”

李羽希和王涵月同时伸出了粉拳说道:“做梦。”

第二日,s市相继传出了斧头帮一也被灭的消息,而斧头帮在s市20年不倒的神话,被来迅速崛起的飞云会一举歼灭,斧头帮所有地盘都纳入飞云会的管辖范围,而s市也得到了彻底的统一,这是史无前例的一次统一,虽然上还有几个小帮会,但也相继对飞云会示好,表示非常的愿意把自己的收入的百分之六十jiāo给飞云会,以此来保护自己的帮会不会被灭掉。

“小希,涵月,你说人生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张子文在和王涵月和李羽希讲述完了自己来的经历后有点感叹的说道。

“我是一个nv子,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人生除了温饱以外还追求的是一个信念,一个成功的信念,我和涵月能支撑起飞云会也完全是因为有你的信念在支撑我们,你看看涵月腰后面面的那道刀疤痕吧,那是在临省的河北的台湾势力的一个帮派火拼的时候留下的。”

“恩?什么?涵月身上有疤痕?”张子文听到这个消息jī动了起来。

“涵月,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疤痕。”张子文严肃的说道。

王涵月好象并没有怎么在乎一样的说道:“才不要,没什么事的,只是划破了一点点。”

张子文从李羽希那眼神中看到了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làng漫骑士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些事情,可是张子文并不知道王涵月还因此受了伤,又一次严肃的说道:“涵月,过来,让我看看。”…,

王涵月看到张子文的那严肃中似乎还有愤怒,而且已经有过了肌肤之亲,才慢慢的把那身皮外套脱了下来,只穿了一件内衣,把内衣拉到了腰往上,张子文看道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心中不免的一痛,把手轻轻的放在了王涵月的后腰上,轻轻的抚mo着那道长有3寸多的疤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的不协调,温柔的说道:“涵月,还疼吗?”

王涵月坚定的说道:“子文,真的不疼了,真的。”看到张子文那悲哀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什么不疼了,一到yīn天的时候她都会疼的直邹眉头呢,也不知道台湾怎么会在天朝有这么大的势力,子文,到时候你一定要灭了那个帮会,要不然对不起苦苦帮你支撑的王涵月。”李羽希继续说道,根本不管王涵月那阻止她说下去的眼神。

“你还不是一样,来多少次帮内不合最后都是你一个人来支持的。”王涵月不忍让李羽希继续说下去,开始反过来攻击李羽希。

“好了,都别说了,让你们两人辛苦了,都是我的好老婆,今后你们就做一个好的老婆,我一定不再让别人伤害到你们了。”张子文此时眼中有了泪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谁有知道男儿有泪全部都是为卿弹。

为了使的话题不在沉重,张子文转移话题说道:“两位老婆大人,我是不是说过晚上有你们两人一起服sì我的,现在该兑换了吧。”

“sè狼,才不要。”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趁王涵月只穿了一件内衣,直接一只手抱住王涵月,另一手抓住李羽希准备逃跑的身体调笑着说道:“似乎两位老婆大人都好象很兴奋哦……”

**过后,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王涵月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心里坚定了要灭掉台湾竹联帮的想法,一个外来势力还敢到这里撒野,难道不知道我张子文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吗?

敢伤害我的nv人的人,我绝对要让他十倍的偿还,我的nv人?不对,家里还有两个呢,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还真是让人头疼,到底要怎么样和他们两个说呢。

“子文,你为什么最近老是邹眉头。”因为一直在思索那个问题,所以张子文没发现王涵月已经醒了过来,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恩?没什么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对了,我们一起去上课吧。”

“啊。”王涵月尖叫了一声,把正在甜甜睡觉的李羽希吵醒了,朦胧着双眼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干什么叫那么大声啊?”

“今天是霍老师的课,我们俩一直都是她的眼中钉,如果不去的话会出问题的,快点,子文,你怎么还不穿衣服,哎呀,快点,今天是恶魔霍老师的课不能不上的。”

“恶魔?霍老师的课,是我的师姐吗?”张子文疑ò的问道。

“对啊,不知道为什么,你走了之后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对我和涵月都非常的刻薄,如果不是我们两个的成绩好的话,恐怕早就被她挂科了,你寝室的张文彬,陆学刚,郭亮这两个可是全部都挂着科呢。”

“是经济课吗?”张子文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

“恩,你快点。”李羽希听到是霍琳琳的课也急了起来,únlàn的穿着衣服,而张子文则光着身子跑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服穿了起来还说道:“她没那么可怕吧?”…,

虽然张子文在两个人的极力催促下一路狂彪,在闯了三个红灯之后,车子进了学校的大mén,无情的上课铃声还是想了起来,这让李羽希和王涵月都感觉到了居丧,甚至更家着急的拉着张子文朝阶梯教室走了过去。

霍琳琳依然是那套职业的教师服装,但是身材还是另无数的流年大学的男生神往,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让很多人敬而远之,而一个神秘的男子却每天都接霍琳琳下班,这让很多流年大学崇拜霍琳琳那冰冷气质的美nv的新生都伤心了好一阵子。

此时霍琳琳已经拿着点名册开始点名,突然发现mén口站了三个人,张子文,李羽希还有王涵月,看到张子文的时候一愣,可眼神却瞬间冰冷了下来说道:“李羽希,王涵月,你们回到作为去,这位男生留下来。”

张子文对于别的老师从来没有过尊敬这两个词,可是对于霍琳琳却始终藏着一份可贵的尊敬,这是为了达成霍彪死时的心愿,照顾好他的nv儿。

“你叫什么名字,是新来的吗?”霍琳琳毫无感情的说道。被这样问,张子文一愣,她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问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哑巴了是不?”霍琳琳几乎是喊出来的。班级里的所有同学都看着突然发彪的霍琳琳和又一次出现的张子文不明所以。

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内幕的张子文说道:“我叫张子文,是新来的,还请老师多多关照。”心里却算计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霍琳琳一定不可能是对自己这样一个态度。

“新来就迟到,你难道你知道学校有规定不让学生迟到吗?”霍琳琳仍然不依不挠的喊道。

张文彬小声的对旁边的陆学刚说道:“看来子文有麻烦了,霍恶魔好象很恨子文的样子。”

陆学刚赶紧点点头表示同意。

“对不起,老师,我下回一定注意。”对于这个自己师傅的nv儿,张子文选择了妥协。

“不行,今天我得罚你站半个小时,要不下回你一定还迟到。”说完缕了一下自己前面的刘海说道:“今天讲第五课,世界政治的经济格局。”

被罚站?经过商业浸润的张子文懂得必须学会容忍,对着一脸担心的李羽希和王涵月耸了耸肩,站在了教室的旁边。

张子文被罚站这一消息被张子文一般的一个流年大学的学生发信息传了出去,重大信息的传播速度是让人惊叹的,一会的工夫,教室的外面围满了人,看到自己的老大真的在被罚站都不明所以,大奇第一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推开了mén喊道:“你是哪个càoxìng的老师,连我们大哥也敢罚站,难道不想在这当老师了吗?”

以大奇的家世和现在在s市的地位完全有资格这样的说话。霍琳琳愤怒的看着大奇说道:“你们老大怎么样,我就是要罚他,不服气的话不要让他来上我的课。”

这个时候张子文突然大声喊道:“以后想在飞云会ún的都给我滚回去,大奇你也回去。”

“张子文,你回答这个问题。”霍琳琳又一次的喊道。这已经是霍琳琳第二十五次叫张子文回答问题了。

张子文微笑的站了起来,起身时还握了握一脸担心的王涵月的手,李羽希则小声对王涵月说道:“老师是怎么了,看子文不爽吗,这已经是老师第二十五次叫张子文了,有什么问题啊。”…,

“你不担心子文吗?”我真的怕他出什么问题啊,你看霍恶魔那愤怒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担心他,就这样简单的问题能难住他,你觉得可能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他什么样子,无论老师问什么问题都能回答出来,谁知道她一天想什么呢。昨天他竟然告诉我怎么辨别处nv,气死我了。”李羽希捂着嘴巴和王涵月说道。

“这个家伙不知道一天想什么,从来都没看过他学习,为什么什么都懂呢?”王涵月也开始觉得奇怪。

这时候张子文已经回答完了问题坐了下来对着两个人说道:“议论什么呢,是在谈论老公吗?”

“张子文,上课不准说话懂吗,你出来,站到最后面听课。”霍琳琳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喊着。任谁也不了解为什么霍琳琳会那么大的火气。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霍琳琳这才愤怒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掉头走了。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拉着两位佳人的手走了出去。

走到教室mén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拿着一大束红玫瑰ā站着mén口,等霍琳琳出来,立刻把ā递给了霍琳琳说道:“走吧,一起出去吃饭。”

张子文看到那个穿着黑sè风衣的男人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是他?霍琳琳回头又一次瞪了张子文一眼,然后接过了那个男人的一大束玫瑰,和他并肩走了。

张子文拉着两个人的手走出了教室问道:“一会还有课吗?”

“还有一节,计算机网络吧,好象是在23楼上,我们赶紧去吧。”李羽希回答说道。

“哦?那你们上课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要认真上课哦。”李羽希拉着张子文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子文,你不去了吗?

“恩,我还有事情要办。你们去吧,替我和老师请个假。”

“老师哪里有你的名单啊,你去不去好象都无所谓。”王涵月翻了个白眼说道。

“哦?那更好了,我走了,要认真上课哦,两位美nv老婆。”张子文说完狠狠的亲了一口李羽希,王涵月发现事情不妙,正要逃走,被张子文一把拉住同样的被狠狠的亲了一口。

张子文出了学校,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闭上眼睛说道:“去龙翔车行。”

那是一个很胖的司机,看到张子文闭上眼睛立刻说道:“小兄弟,要去龙翔车行啊,那里可是一个大的车行啊,听说龙翔车行的老板是你们流年大学的一个小姑娘。”

张子文睁开了眼睛问道:“是一个小姑娘啊?”

“恩,是啊,我经常去那里看车的,可是做我们的哥也许一辈子都赚不到买一辆车的钱啊,那的车真是好啊,我就去那里试过一次车啊。”那个胖司机一脸的憧憬。

“对了,我还有幸见过那个美丽的总经理一次呢,就那次试车,你也是流年大学的,那你应该认识吧?叫什么来的,我想想啊。”那个司机好象并不没发现张子文一直邹着眉头仍然继续说着。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里的销售员都叫她唐总,对了叫唐雪。那个小姑娘长的还真是那个漂亮啊,连我这几十岁的人了都感觉她漂亮啊。”

唐雪?成了总裁?好象自己才是那里的总裁吧,看来这次去能有很大的收获啊。那个司机见张子文根本不怎么说话也看出了张子文不想说话,这才没在继续说下去什么。…,

张子文下了车只见龙翔车行的招牌已经换了一个很大很有气魄的招牌,而且附近的房子都已经属于龙翔车行,“发展的到是很快,不知道服务态度怎么样。”张子文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径直的走了进去。

“你好,先生,你要看车吗,请这边走。”张子文刚进去就受到了很礼貌的接待,这让张子文很满意,毕竟衣服的好坏并不能代表这个人是否有钱,又有谁知道穿着不整的人是不是哪个爆发户呢。

“请问先生要选什么样价位的车,我们车行都是改装过的名牌车,价位也许会高一点,但是绝对都是好车。”那个销售员很礼貌的介绍着。

“这里有大河的车吗,我想买一辆大河车。”张子文继续的试探着说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销售大河车,如果先生你一定要买大河车的话,请您到别的车行去吧。”那个销售小姐礼貌的说道。

不错啊,还保持着自己的规定啊,看来唐雪完全支撑起了一片天空,自己的用人还是tǐng准确的。

“小姐,我要买价位在一亿左右的车,有吗?”张子文不说则以,一说就一鸣惊人。

“先生,对不起,我们车行还没有这么贵的车,你可以到欧洲的国家也许可以买道。”

“不都说这个是s市最大的车行吗,怎么连贵车都没有,你们总裁在吗?把他叫来。”张子文继续扮演着一个闹事者的角sè。

“对不起,先生,总裁正在开会,你有时间再来好吗,或者你可以预约一下。”

看到那个小姐仍然礼貌微笑着对着自己这个明显挑衅的人,说了一声:“等着家薪吧,然后直接朝会议室走了过去。”

“先生,那是我们的会议室,不接见外人的。先生,你等等。”那个小姐看到张子文朝会议室走了过去冒了一身冷汗,根本没把张子文说要加薪的事当回事。

张子文走到会议室的mén口就听到了会议室里正在争吵,于是站在了mén口静静的听着。

“唐总,我觉得我们必须得卖大河车,这样的话我们的营业额会更加快速的成长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行,这是原则。”依然是那个甜美的声音很镇定的说道。张子文啪啪的鼓着掌推开了会议室的mén走了进去。

那个服务小姐看到张子文走了进去肠子都悔青了,本来看他穿的不怎么样,但是基于公司有过规定必须认真的对待每一个顾客,并且看到这个身高有180多公分,长的很帅气而且很干净,但是有那么一点点邪气的份上才礼貌的对待张子文,哪里想得到张子文竟然进入了只有公司内部的人员可以进入的高级会议室。

“唐总,对不起,我拦不住他,所以让他进来了。”那个销售的服务小姐一点都不敢去看唐雪的眼神,生怕自己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因为这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或者说男人而丢掉了。

唐雪看到张子文走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以前龙翔车行的元老级别的人物都认识张子文也愣了,这个消失了的老板又来了,那刚才自己的话是不是都被听见了,这次提议卖大河车是几个元老一起商量的,哪想到张子文会突然的出现。

而且比起前,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似乎更加的锐利了,而且似乎很有神采,这让那个做出头鸟的元老冷汗直冒。不过想想这个名义上虽然是老板的人虽然是他收购的龙翔,而且龙翔的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都在他的手上,但是来他根本没出现过,根本没什么成绩,想必龙翔的新鲜血液不可能服气这个老总。…,

唐雪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仔细的凝视着这个失踪多的男人,成熟了许多,眼神中却有着那偾事嫉俗的锐利,还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前他的失踪,自己打听了好长的时间都没有头绪,笑话,国家想封锁什么消息,不是一般的经商人能打听得到的。

“你是张子文?”唐雪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张子文点了点头直接朝总裁的位置走了过去说道:“唐秘书,我可以坐这个位置吗,或者说我还有这个资格坐着个位置吗?”

唐雪听到张子文这样说话嫣然一笑说道:“当然,这里的第一把jiāo椅永远都是你的,而且我来管理这个车行完全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一样不会在这里管理,我还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另投他主呢。”

这个时候一直还是老样子一直闭着眼睛的德坎bō斯争开了眼睛说道:“老板,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出现一次就玩失踪啊,我这可是很寂寞啊。”一向和少说话的德坎bō斯突然说话,让新来到的员工不明白所以,但听到德坎bō斯都叫他老板也明白了大概。

现在s市的龙翔车行已经坡具规模,而且唐雪这个美nv“总裁”管理得当,发展速度很快,但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资金链接有很大的漏dòng,这让虽然有双学位的唐雪也是没办法,资金链接不足的很大原因就是不卖大河车的原因,但是张子文在第一次开会的时候就说过不可以卖大河车,这个规定自己一直遵守着,直到张子文今天的出现。

“今天来说两个事,第一个事,龙翔从今天开始继续扩张,而且同样是不准卖大河车。”

“可是,现在的资金链接根本严重不足。”唐雪担心的说道。

那几个元老的人有一个低声说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二个事就是,我会追加1亿给龙翔车行,都给我认真干活,不想干的立刻走人。”

新来的员工都看着这个横空出世的人,明白了原来那个美nv原来不是最大的,这个能让唐总站着的才是最大,有几个人立刻附和着,这其中不乏有东城,北大的毕业生,都听说流年大学有个美nv是s市龙翔车行的总裁,各怀鬼胎的进入了龙翔。

“我们的目标是迅速的占领n省的市场懂吗?”张子文继续说道。

“盛总,我要说一句,你那一亿元根本解决不了现在的资金链接不足的问题,说明白点就是九牛一máo吧,想要占领n省,那根本是不可能。”一个元老级别的人物说道。

众人都点着头表示同意。

“哦。对不起,我用美元用惯了,我说的是一亿美元。”张子文的这句话给在场的人一个重重的一击。那个大河人张大了嘴巴看着张子文说不出话来。

“还有我再次声明一次,不许再提要卖大河车的事,如果再有人提及此事,那趁早滚蛋,我既然能养你们,我就同样可以把你们踢出去,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张子文突然变了一个眼神说道。

这一巨大的转变让那几个刚开始还准备再说几句的元老更是身体一震,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散会,德坎bō斯和唐秘书留下来。对了那个销售员,你也进来吧。”那个销售小姐根本没想到今天自己真的撞到的是车行的老板,而且是一个年轻的人,既然是唐老板的老大,想必更恐怖吧,赶紧走了过去。…,

“似乎德坎bō斯你的中文有很大的进步啊。”张子文点燃了一根烟说道。

“是啊,来我实在是太寂寞,就教了几个徒弟,但是他们太愚笨,我又不屑于去雇翻译,所以自己当然得学学中文了。”

“从现在开始你有的忙了,推荐你几个徒弟到我们公司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好的,此事我一定办好,用你们中文的成语叫尽力而为,对对就是这句。”德坎bō斯lù出了一个很罕见的笑容说道。

“好了,那你去办吧。”

“这位销售小姐,还记得我的承吧,等着长工资,那我可以兑现了,唐秘书她以前的工资是多少钱?”

“底薪1000,按销售辆提成的。”唐雪翻了一下车行的工资表说道。

“哦,那底薪提到3000吧。”张子文现在对于钱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概念了。

“对了,还有,这个小姐,你必须干出符合3000元的成绩哦,我相信你行的。好了出去吧。”

于是莫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张子文和唐雪两个人,张子文转过头对唐雪说道:“谢谢你能帮我把龙翔管理的这么好。”

唐雪黯然伤神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在,我就会一直努力下去了,希望这次你不要再玩什么失踪了,然后又把烂摊子留给我。”一个nv孩管理一个车行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对了,那个销售经理杨永娜为什么不在了,他哪去了。”张子文突然的问道。

“她,一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就突然辞职了,而且好象连辞职信都没jiāo,具体什么原因我也没去调查,反正人才多的是。”

“哦,是这样啊,好吧,我还有事情有办,你好好工作吧。”说完张子文又把公司里的事推给了唐雪自己逃之夭夭。

其实张子文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最近被如何解决四个nv人之间的关心烦恼着,所以想独自一个人走走,自己来到了大排挡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阳cūn面就,捎带着喝了两瓶啤酒就晃晃悠悠的朝流年大学走去。

此时天sè已经黑了下来,张子文独自走在街上带是很惬意自在,因为这样的时间不会太多了他明白,接下来就是报复的开始了,所以张子文很愿意这样独自的散步,在韩国能建立起那样庞大的商业帝国有很多的商业独到观点都是张子文独自一个人思考的时候才想出来的。

一只很大的狼狗突然朝张子文飞奔了过来,张子文从小就最怕狗,在离张子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本来准备一拳头解决了这个畜生的张子文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那个狼狗并没有袭击张子文,而是嘤嘤的叫了几声,好象有什么事情要说一样。张子文看着那只身高将近有1米多的恐怖狼狗觉得事情有点奇怪,轻轻的走了过去抚mo着那个狼狗的头,那个狼狗突然一口朝张子文的腰咬去。

张子文刚想去咬那个想咬自己的畜生,这才发现那个畜生竟然没有去咬自己,而是咬住了自己的衣襟,拉着自己朝前边的方向过去,看那狼狗吃力的去拉着自己,张子文想起了在韩国看的导盲犬那个电影。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过看这个狼狗也不像那个温柔的样子啊,到是很吓人,类似公安局的警犬。张子文轻轻的抚mo了一下那个狼狗的头说道:“我跟你走就好了,你不用拉着我了。”…,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狗说话,怎么都感觉有点白痴,最后索xìng指了指前面意思自己会跟过去,那个狼狗好象懂了张子文的意思一样的放开了咬着的张子文的衣襟。

张子文跟着那个狼狗走了好远,走到一个井盖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一直在那个开着的井盖旁边转。

“靠,是谁这么黑,连井盖都偷,这么大个dòng怎么连个标示牌呢,明摆着让人掉进去吗。”然后又朝那条狼狗说道:“你把我拉着我看这个没有井盖的马路?”

那个狼狗却呜呜的一直在旁边转,这时候张子文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朝着那黑dòngdòng的dòng里看了过去。随着里面呼呼的风声,听到了哭泣声,那声音还是个nv的?

倒了。一定是有人不小心掉到了dòng里,这回好,自己新穿的衣服又要洗了,张子文朝里面喊了一句:“里面有人吗?”

那里面的那个人突然停止了哭泣,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最后终于放弃了,底下的管道里有臭有脏,而且竟然有老鼠来回用那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最害怕的就是老鼠了,现在这里又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好象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直接喊道:“有人,求你救救我,我不小心掉这里来了。”

张子文听到这个声音后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刷的一下从那个dòng里跳了下去,对于张子文来说这个地下道的高度还是不算什么的。

但是进来了张子文就后悔了,这里怎么又臭又脏的,要不是为了救人,张子文打死都不愿意进这个地方。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脚边好象触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蜷伏在那,还用那热泪盈眶的眼睛看着自己。

“徐雅?”张子文哪里想到,一直就在自己心里的徐雅是这个情景,毕竟自己还买了一个转运珠给她。徐雅看着这个一直和自己有jiāo集的男孩,或者现在说是男人,最后忍不住的抱住了张子文的tǐ哭诉道:“你带我出去好不好,这里有好多老鼠,我已经呆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

张子文轻轻的顿了下去,抱住了那颤抖的娇躯温柔的说道:“乖,别哭了,这就带你出去,抱住我的腰,闭上眼睛。”

张子文脚底一发力,然后徐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飞起来了一样,随即徐雅就听到:“诶呦一声,然后感觉自己又掉了下来,睁开已经发现自己竟然没被摔到,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下面软绵绵的。

张子文ró了ró被撞到的脑袋尴尬的说道:“嘿嘿,dòng口太小了,我没注意,因为我比你高一点,所以撞到头了。”

徐雅赶紧去mō张子文的头说道:“没事吧?”

“那个,你现在要是能从我身上起来的话我也许会好过点。”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徐雅这才发现自己正趴在张子文的身上,而张子文下面却是流淌的污水。这才小脸一红的站起身,张子文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部都湿了。

“这样吧,我先上去,然后去找跟绳子把你拉上来,这个dòng太小,我抱着你上不去。”

“可是,我很害怕,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徐雅生怕张子文去了就不回来了。张子文轻轻的抚mo了一下徐雅凌làn的头发温柔的说道:“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张子文如一个清燕一样飘了上去,那身影让徐雅看呆了。…,

一会的工夫张子文就跑了回来,拿着一根绳子放了下来,徐雅从新站到马路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能站在马路上也是呢么好的享受。随即看到张子文头上的汗,轻轻的擦了一下张子文然后低下了头说道:“谢谢你。”

“哈哈,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再说了,要是没有你这条狼狗的话,我也不可能发现你啊。”张子文笑着说道。

“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要不一会回寝室之后我帮你洗洗吧。”徐雅忐忑的说道。怕张子文会拒绝。

“这个不好吧,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让你洗了吧。”张子文邪笑着说道。“不过你看最好先看看你自己那小ā猫的脸吧,回去好好洗洗再说吧。”没有一个nv人不爱美的,听到张子文这样说,徐雅惊呼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好拉,走吧,我不看你就是了。”说完张子文首先走在了前面。

这样街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个长的帅气却满身泥水的男人走在前面,后面却是一个满身泥水的nv孩捂着脸走在后面,旁边还跟着一只狼狗,即使是捂着脸,过路人仍然感觉到了那个nv人的惊yàn。

直到把徐雅送回寝室,张子文才独自朝没住过的寝室走去,边走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去查一查是谁把流年大学后面那条街的井盖偷了,找到人了立刻给我抓起来。”

等到了寝室,陆学刚,张文彬,郭亮三个人立刻把自己围了起来说道:“子文,去哪了,快点说,要不的话家法处置。张子文翻了个白眼,看着没见的室友说道:“我只不过出去散散心,心散完了就回来拉。”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去吧。”然后回各自的cáng去了。

“对了,文彬,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你看我这身也不能再穿了啊。”说完指了指已经要干了的衣服。

“都晚上了,你还要出去。”张文彬疑ò的问道,看到张子文点头,就同cáng上跳下来去自己柜里翻出了一套衣服说道:“子文,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小心,我们知道从那次篮球比赛以后你就彻底的变了,虽然我们现在有很多的隔阂,但是我想说,兄弟永远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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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六节 尴尬的美女们

美女家贼316_第三一六节尴尬的美女们第三一六节尴尬的美女们

听到张文彬说出这样的话,张子文真有想把自己的经历全说出来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曾经在火拼中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住在一起,难道他们不会害怕吗,于是只好做罢,胡乱的套上了张文彬递给自己的衣服说道:“也许明天我可以回来住寝室。网..

走出寝室,张子文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是时候应该问候一下那个害自己落魄的国家安全局的局长了。”

张子文孤身一人潜入了浪漫骑士给自己的一个在s市的别墅的地址,张子文站在一棵大树上仔细观察的地形,竟然和浪漫骑士给自己的地图一模一样,本来张子文只是无意中的和浪漫骑士提了一句要报复张连成的话,那个浪漫骑士立刻回信息说道:“你准备怎么报复方法啊?”

“先去一趟他住的地方吧。”

然后浪漫骑士就给张子文发了一句说道:“你等会,我给你弄个地图,不知道地形你怎么去?”

不到几分钟的功夫那个浪漫骑士就给张子文发了一张图片和下面还附带解释哪里有红外线的探测仪。

本来张子文以为浪漫骑士发的图片只是开玩笑,等到了这里张子文才发现竟然和浪漫骑士给自己的地图一模一样,于是仔细的回忆着地图上有探测仪的地方。一个闪身跳了下去,突然感觉到前面的拐角有人在说话,急忙的秉住呼吸仔细的听着他们说着。

“大哥啊,你说张局长天天让我们守护在这是干什么啊。”

“这样的事你最好别问,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所以张局长很在乎这里。听说把圣者军团都叫来这里了,好象那个传闻中的红桃k也来了,真想目睹天朝第一高手红桃k的真面目啊。”那个被小弟称做是大哥的人一脸憧憬的说道。

张子文心里打了个机灵,***,亏得没有贸然的行动,要不还不挂在这里啊啊,虽然经过自己的刻苦训练,而且有了个韩国的老师指导,而且自己的身手到了完全可以分出七个分身的程度,即使是这样,听说那个红桃k来了,圣者军团的七个人就把自己的师傅都逼死了,何况自己现在都不能肯定自己的修为能达到那个变态师傅的水平。

突然整个别墅里灯火通明,那两个人立刻停止了聊天跑了过去,张子文悄悄的跟了过去想知道究竟,在别墅的后院,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服,拿着东洋战刀的人鬼魅般的和几个男人打在了一起,那其中的七个人张子文认识,正是圣者军团中的七个人,看到他们七个张子文的恨义顿生,真有冲出去杀了他们的冲动,但是商场的沉浮让他懂得了必须学会隐忍,蓄势待发。于是静静的冷眼在一旁观看。

好象那几个忍者也并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七个圣者军团的人对付十几个忍者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张子文仔细着观察着那帮忍者的招式,仔细的想着,如果换成自己也许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看来忍术有时间还得研究一下。

而另一边则站了一堆人,站在最中间的赫然是自己最愤恨的张连成,而旁边则站着一个一袭青色素衣,用白布蒙着面,身后一把古朴的长剑,那剑身还隐隐的犯着金光,这让张子文只注意到了那把剑,忍不住说了一声,好剑。…,

后来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装饰很奇怪于是才注意到那个竟然是个女人,虽然蒙着面,但是那胸前的坚挺还是一下让张子文断定那是那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身材极其好的女人,妈的,以为拍古装片啊,还穿成那样,张子文咒骂了一句。

后面依次则是薄正良,和一对拿着枪的保镖之类的人物,看到薄正良,张子文更是愤怒,就是这个看似忠诚老实的人把自己狠狠的出卖了。

张连成说道:“你去把他们解决了吧,他们好象并不能在短时间解决那帮忍者。但是千万别杀死他们。”张连成对着一身青色衣服的那个蒙着面的女人,声音却不是命令的口吻,好象有什么忌讳。

只见那个女人飘逸的飞了起来,又像是在跳舞一样,在打斗的十几个人中穿梭了一次,然后收剑又一次回到了张连成的旁边,接着十几个忍者只有一个没有倒下,剩下的全部都是被一下抹脖子封喉,但是却都没有死,只是失去了战斗的能力,更让人惊奇的是那把古朴的长剑竟然没有沾染一点的血迹。

***,可怕的女人,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要是被自己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张子文不禁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色了,现在已经有四个女人了,自己已经不知道怎么摆平了,而且这个数目还有上涨的趋势,和自己一直有暧mei关系的唐雪,和自己一直暗涌流动的徐雅,差点被自己强奸的金莎慧,想起来就头痛,不知道这一夫一妻的社会能不能容下自己了。

唯一只是胳膊被受伤那个忍者看到大势已去,说了一句张子文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大河话后,那帮忍者全部拿其自己受伤的战刀剖腹自杀而死,这让张子文冷汗直冒,这帮***忍者真是变态,不怪大河有那么多的**,兽交了,生不逢地啊。

接着那个胳膊受伤的忍者身影突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张子文都惊奇这样的忍术,毕竟正常人如果达到一定的速度可以让人的视觉产生误差,可是速度再快也不能像边魔术一样就消失啊,此行还是有很大的收获,万一自己轻举妄动的话那么自己前的失败就白失败了。

人失败一次没有关系,重要的是能站起来,但是在同一个地方失败,那只能说是白痴加笨蛋。张连成叹了一口气,说道:“都回去吧。好好安顿刚来的红桃k,多叫几个人服侍她。”

“我不需要人服侍,找个静点的地方就好了。”声音太好听了,张子文赶紧给打了一个95分,但是却失去了那张蒙在面纱下面脸的兴趣,如果一个太好的声音如果看到一张不符合的脸,那会让人很失望的。

等所有人都闪去,张子文一个闪身来到了浪漫骑士告诉自己的那个是张连成住的房间的房子。悄悄的把脸贴在那扇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没有危险,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张连成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发呆,那头发中隐隐有一些银色的头发。张连成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转过头看到张子文那一刻愣在了那里,随即他并有喊人,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让张子文很是疑惑。

“你还是回来了。”张子文,或者说文子文。

这让张子文更惊讶,连自己在韩国一直用的名字他都知道,不过想想,诺大的天朝国家安全局局长想了解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毕竟是很容易的事,况且还有个那样的恐怖实力的圣者军团。…,

“难道你不害怕我现在立刻置于死地吗?”张子文冷声说道。

“如果你要杀了我,我想你早应该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了。”张连成好象并没有什么顾及。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一直在为当年做的事而后悔,我儿子没有出息,变成废人是罪有应得啊,作孽啊作孽。”

“别以为你的悔意,我就会饶过你。”张子文冷笑了一声说道。

张连成说道:“我老头子只想求你一件事,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好吗?两个月后我老头子的命就交给你,但是你千万别为难我的儿子。”

“不光是你,还有圣者军团的人都得死,伤害我师傅的参与者都得死。况且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张子文虽然有些动容仇恨还是占据了上风。

“你生在天朝,因为如果我死了,圣者军团被灭了的话,那么天朝将面临死无前例的危难,这就是我的原因。”张连成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关系到天朝?你的口气似乎是太大了吧?

“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至于什么原因我便于和你说,而且你知道的话也会受到牵连,请你相信我。两个月后我的一条命一定交给你,对了我还可以给你足够的政治资源和空间来发展黑道和商业。”

张子文想起了刚才来袭击的忍者,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和大河有关系,于是痛心的说道:“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是看在你是为了国家的份上才给你这样的时间的,如果我知道你是在骗我的话,那么无论谁阻拦,即使那个女人阻拦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张子文离开了那栋别墅,不过这次走的是正门。

次日,在李羽希和王涵月极力邀请下,张子文答应了去陪李羽希和王涵月去逛街,可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就是不知道。

张子文绅士的站在女生寝室的门口,那样的情景惹来无数女生的羡慕,虽然新生并不认识这个男生是谁,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却让他们感觉到这个男人有着很多的经历,有着成年人的沧桑,那是一种可以逾越年龄的沧桑。

一个小女生羞涩的走道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同学,请问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八点五十分。”张子文并没有去看那个女孩,淡淡的说道。

“那个,你知道飞云会的张子文吗?”听到那个女孩提到自己张子文才转过头说道。

“认识,你找他有什么事。”张子文饶有兴趣的说道。

“哦,我们寝室的人都很崇拜他的,听说就是在学校建立了飞云会,而且篮球,足球,学习成绩都很好呢,今天和他们打赌输了,虽然我也是飞云会的人,但是我还一次都没见过那个传奇人物呢,而且我听说他消失了这两天回来了,所以想见识见识她。”

“你也是飞云会的人?”张子文一直在想怎么李羽希连小女孩都要收。于是仔细的端详起这个青涩的小女孩,好象并没有成熟的样子,胸部小的几乎自己修长的手一下就可以握住,根本没化妆,但是却异常的清纯。呸,呸,呸,自己现在怎么变的那么色了呢,张子文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改变之后就这样了,对了,已经是四个女人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张子文在操场踢足球呢,你过去看看吧。”张子文急忙转移话题说道。…,

“啊?那我赶紧过去看看。”张子文没看到那个小女孩噘了一下粉嫩的小嘴。那个小女孩甩着自己的卡通小背包气忽忽的走到了操场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不知道你是张子文啊,我寝室里好多你的照片呢?大白痴张子文。”

张子文感觉到了李羽希和王涵月已经走了过来,所以并没有转过身去,装做在四处的张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疼,王涵月使劲的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我们一会不见,你怎么就在这骗小女孩的芳心呢?”

“哪有啊,我有两位这么美丽的老婆,怎么会去招惹别的女人呢?”张子文哀怨着陪笑着对一脸小狐狸笑容李羽希和一脸装住怒气王涵月说道。

“走吧,还在那装算,刚才我们都看到你调戏那个女孩了。”

“冤枉啊,我哪有啊?”张子文赶紧的跟了过去,无赖的把李羽希和王涵月一个搂在一边。

中兴大厦是s市最大的购物中心,他是集及了餐饮,娱乐,购物为一体的商业大厦。女人都是有逛街的天赋的,张子文这点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一个跟班一样,但是两个人好象并没有买什么的想法,只是让张子文当了个免费的模特。

张子文无论穿上什么衣服都是那么的合体,这让李羽希和王涵月都很高兴,争相的帮着张子文选衣服,这到是把张子文累了够戗,光换衣服了。

等去付帐的时候,张子文准备掏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兜里竟然全部都是韩币,尴尬的问了问收款员说道:“请问你们这收韩币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不收外币,如果是美元的话可以。”而且朝张子文投来了鄙夷的目光。这个男人竟然陪两个美女逛街还不带钱,而且买的几乎全部都是男装。

李羽希乖巧的去把钱付了,这个时候中兴大厦的总经理正好在巡视,看到李羽希和王涵月这两个曾经管理飞云会的女龙头来购物急忙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收款元说道:“钱不要收了,李小姐,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然后疑惑的看着张子文问道:“李小姐,请问这位是?”

“张子文,飞云会的大哥大。”李羽希偷笑着说道。

中兴大厦的总经理对于这个传奇人物是略有了解的,但是亲眼见到还是很惊讶,毕竟张子文这个名字已经在s市沉寂了。但是从s市黑白道都吃香的李百雄的女儿的嘴里听到,那无疑是真的了,赶紧伸出手示好,张子文本来不想结识这样的人的,但是看到李羽希给自己使眼色,于是伸出了手与他握在了一起。

“你好,张子文。”

“你好,范宇扬。”

张子文随即拉着两位美女走开了边走边说道:“小希,你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他?”

“虽然你现在的地位也许不需要结识这样的小人物,但是我得告诉你,n省是一个复杂的大工业城市,想要从新振兴香美集团还得从商业开始,弄一个大的关系网,那么现在如日中天的黄家就可以很快的灭亡了。”

李羽希说出的话让张子文很吃惊,自己在商业上的确是无孔不入,不过这丫头的商业领悟能力好象比自己更胜一酬,能有拥有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看在小希这么关心我的份上,那我就破例一次请你们吃一顿霸王餐吧。”张子文调笑着说道。…,

“吃霸王餐?”两女都吃惊的看着张子文,想看看张子文能有什么表现,一脸的期盼。

“好,既然要吃霸王餐,那么我们就去肯德鸡。”王涵月一边偷笑一边说道,心想,哼,肯德鸡是先付钱再给东西的,看你怎么收场。

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捏了一下王涵月的鼻子说道:“老婆,你还真能给我出难题啊,好那我们就去吃肯德鸡,记住是吃霸王餐。

李羽希和王涵月在肯德鸡的一个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静静的看着张子文,等着张子文出丑,但是奇怪的,那个女的竟然没有收张子文的钱就给了张子文一大托盘的东西:鸡腿,鸡翅,汉堡包,薯条,可乐一样都不少。这让两个人都疑惑的看着对方不明所以。

张子文一脸笑意的走到两个人的旁边,说道:“吃吧,不够我再去要。”

两个人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可以不付钱就要这么多。”

张子文邪笑着一只手抚mo着李羽希的大腿说道:“当然是你老公我英明神武,玉树临风,把那几个服务员给迷倒了,于是他们就给我拿东西拉。”

李羽希急忙推开了张子文作恶的手,说道:“鬼才相信你呢。”

张子文不说他们也就索性不问,反正能开心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肯德鸡的门口走进来两个女人,和张子文如出一辙的拎着好多的袋子,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衣服,张子文看到那两个女人的时候身上冒了一身冷汗,赶紧低头猛吃东西,希望不要让那两个女人看到自己。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那两个女人看到角落里的张子文以后,迅速的朝张子文走了过来。张子文心里暗道:“这下玩完了。”

张子文埋头的猛吃那只鸡腿,可是朴成真和郑玉却直奔张子文走了过来,张子文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滴了一滴豆大的汗珠。

“子文,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朴成真用韩语说的,但是李羽希和王涵月并不懂韩语,听懂她说什么,但是郑玉莲却知道什么意思,本来她是知道李羽希的,但是现在又多了一个,这让郑玉莲很生气。

本来自己已经和朴成真说了关于张子文在天朝的事,朴成真也承认了这个人的存在,但是现在看到张子文旁边竟然是两个人,这也让朴成真开始怀疑起来。

子文尴尬的抬起头装做很惊奇的说道:“矣?你们怎么来这了呢?”张子文都感觉到自己的话太假了。

“是我们呆在家里太闷了,你走就是三天都不回来,所以我们就决定来参观一下天朝的重工业基地s市,顺便购购物。”朴成真一直顶着王涵月说道,这让王涵月很不舒服。

张子文这才发现到中兴来购物是多么的不幸,竟然让自己的四个女人会面,都说一个女人是一百个鸭子,那四个为了一个男人的女人?张子文不敢往下想,干脆猛啃那个其实只剩下骨头的鸡腿。

“子文,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朴成真看张子文一直沉默直接说道。

张子文知道自己一定是躲不过去了,干脆大义凛然的说道:“小希,这个是我韩国认识的朋友,朴成真。”

“是老婆。”朴成真说出了一句英文差点让张子文崩溃,就这句还是朴成真刚刚学到的。李羽希和王涵月愤怒的看着张子文,盘子里那些可怜的鸡翅膀让两人折磨的就差没飞了。…,

“恩,这个,等以后我和你们慢慢解释。”张子文尴尬的说道,眼睛却不时的打量着王涵月和李羽希。

“不好,现在就说。”李羽希和王涵月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子文不禁有点眩晕的感觉,都怪自己今天没看黄历,要不然怎么能弄到这种情况。

“恩,这个也是我在韩国,郑玉莲。”张子文干脆直接介绍道。

“是老婆。”郑玉莲好象想存心看张子文出丑一样的和朴成真一样的说道。并一脸灿烂的看着张子文,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的表情背后是不是又是一副魔女的表情呢?

张子文装做没听见的指着李羽希说道:“这个是李羽希,我的女朋友。”这也是张子文说的唯一一个女朋友,朴成真和郑玉莲都有些失落。

然后张子文指着王涵月说道:“这个也是我的朋友,王涵月。”毕竟张子文还是爱李羽希最多。

“是老婆。”王涵月一样的模式的说娇怒着说道。

几个人都是无心吃饭,而且张子文也被这沉闷的气氛搞的微微皱眉,那个古朴的道士给自己的《商业帝国》那本书,明确的告诉自己必须学会控制情绪,确切的说是无情才是王道,可是自己现在明显不如在韩国的时候那样能如意的架权自己的感情。

“我去趟洗手间。”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不行,你干什么一句话不说。”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难道告诉你们,我在这个一夫一妻的社会想要娶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张子文小心的说道。

这么大胆直白的说出来让四个女人都是一愣,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互相都有些醋意才使得气氛有点沉闷。

“今天我们四个心情都被你弄的心情不好了。你必须答应回来给我们讲个笑话,把我们逗笑了才让你去,否则你别想去。”郑玉莲干脆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拉住张子文的衣襟说道。

张子文只好点了点头往洗手间走去,而李羽希急忙起身跟了过去,对剩下的三个女人使了个眼色。

“子文,我知道你此生必定不平凡,从有了涵月我已经看开了,只有你心里有我就好了,谢谢你能当着他们的面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李羽希跟上了张子文说道。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我那么花心,不能给任何一个我的女人一份完整的爱,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让我的任何一个女人受伤。”张子文说完了看了看镜子中不符合长相的沧桑叹了口气。

“好了,想想一会要讲什么吧,我一会回去帮你和他们说说,让她们别生你的气了。”

张子文看了一下四周没人,猛的亲了一口李羽希说道:“就知道大老婆大人你最疼我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吧。”说完李羽希红着小脸走了,即使有过那么多次的负距离接触,李羽希照样还是那样的容易脸红。

张子文在洗手间里狠狠的抽了一根烟才走了出去,然后看到了一个让他几乎把眼珠看到的情景,四个女人竟然唧唧喳喳的聊的热火朝天。

既然能和睦相处,张子文才长舒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可是郑玉莲竟然没把刚才的事忘掉急忙放下自己手里的薯条说道:“立刻讲个笑话,否则。”说完握紧了那娇小的小拳头。几个女人相继附和着,这让张子文不禁感叹李羽希的亲和能力,这么快就把自己一直担心无法处理的情况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于是张子文故意的撤了撤嗓子说道:“今天本老公就讲一个笑话给我们郑小姐听。”

“说,一只公牛要出差,但是怕母牛自己在家,于是把母牛送到了大象那里,等公牛回家后发现母牛竟然大了。好了我笑话讲给玉莲听的。”说完一脸淫笑的看着郑玉莲。

三个女人都和张子文有过实质性的关系,当然知道那意思是你牛b大了啊,在调笑郑玉莲,可是四个人中唯一和张子文没有过实质性关系的郑玉莲自己了,大眼睛看着张子文说道:“什么吗,一点都没有意思。”朴成真赶紧拉着郑玉莲小声的和郑玉莲说了一句。

郑玉莲小脸一红,怒瞪着张子文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几位很有雅兴啊?”这个声音正是刚刚进来肯德鸡的霍琳琳看到张子文在这里冷眼走了过来说的。而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

张子文看到那个男人以后眼神瞬间冰冷,看来该解决的还得解决啊。

中兴大街上的肯德机店里,一个奇怪的景象,一个温文而雅的典型江南女子,一个阳光却不失美丽高挑的女子,一个皮肤白皙却是异常有韵味的异国美女,还有一直如一个孩子一样的魔女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到了张子文身上。

因为此时身后跟着一个黑色风衣冷酷的男人跟着的一个成熟的女人正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张子文,这样的眼神张子文第一次见到了,这让张子文很不舒服,尤其是霍琳琳的后面跟的竟然是自己曾经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圣者军团的一员,k4,而且看到k4和霍琳琳那亲密的样子更是不爽。

“张同学,似乎很有雅兴啊,竟然领着四个美女在这里花天酒地。”话虽然有调笑的味道,说在霍琳琳口里却异常的阴冷,.而且这是霍琳琳第一次叫张子文同学。张子文邹了邹眉头,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盯着k4,身上的寒意迸发。

李羽希明显感觉到了张子文此时的愤怒,轻轻的握住了张子文的手,张子文这才平缓了一下自己暴怒的心情,轻轻的握紧了一下李羽希的手以此来安慰有些害怕的李羽希。

其实李羽希并不是害怕那个阴冷的男人,的黑道沉浮已经让她对这个社会的黑暗有了彻底的了解。只是自己的男人有着这样的愤怒,那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人。李羽希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自己并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死后没有人像她自己那样的爱张子文。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说道:“难道老师也这么有雅兴,连小孩子吃的东西都会来。这可有损老师的玉女形象啊。”

霍琳琳被张子文的话气的身体一阵哆嗦,直接伸出了自己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清晰的看到了这个巴掌的路线,但是张子文并没有去躲,而是任由那个巴掌打在了自己清瘦的脸上。

四个女人都是一愣,李羽希紧紧的握着张子文的手没有说话,王涵月同样的愤怒的看着这个平时一直很尊重的老师,而最愤怒的就是郑玉莲站了起来直接伸出了自己经常折磨张子文的那只娇手啪的一下准备还霍琳琳一巴掌。

结果两只手伸手阻止了他,一只是一直站在后面不说话的k4,还有就是张子文的手,但是张子文的手却是略胜一筹,由刚才一直坐着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拉住了郑玉莲的手,然后温柔的说道:“玉莲,不要插手此事,我的事情让我来解决。”…,

郑玉莲瞪了张子文一眼,又愤怒的看了霍琳琳一眼,气愤的坐了下去,猛喝可乐,那可乐被郑玉莲吸的吱吱直响。

霍琳琳当然知道刚才自己那巴掌的力道,自己从小就受父亲的熏陶学习武学,一般的男人的力道都不一定大,自己手心酥麻的感觉知道自己打了这个息日自己的师弟,但想到父亲的死又一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张子文对着k4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可以私下的谈一下吗?”

“不许去。”霍琳琳大声的喊道,那声音中明显有命令的成分。

k4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说道:“琳琳,我需要和他谈一下。”说完走出了肯德鸡。

“你从来都没违反过我的的要求。”霍琳琳痛声的蹲在地上哽咽了起来。

李羽希轻轻的站起身,拉起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霍琳琳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也许。”那真诚的眼神让霍琳琳不忍心去拒绝。

张子文走出了肯德鸡站到那辆银色那辆银色的劳斯来斯幻影系列的车里对背后跟出来的k4说道,我想你应该有能力跟上我的车,然后就径直的开了车门,启动车子,呼啸着向城外开去。

一辆奥迪a6在张子文的车到几秒钟后就跟了上来,张子文站在一棵树下淡淡的说道:“你车开的很好,但是这只能是历史了。”

“我了解你强了很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强,从刚才你拦那个女孩的手的速度我就看出来了。”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也许我可以放你一马。”张子文冷声说道。

k4开始讲起了张子文走后自己和霍琳琳的相遇,自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霍琳琳,虽然知道自己是个杀手不能有爱情,k4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了霍琳琳,虽然霍琳琳对他最终都是冷言冷语,这只让k4更加的沉沦,而中k4只抱过霍琳琳一次,那次还是因为霍琳琳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不醒人事才让k4有了这样的机会,说着这中的点点滴滴,冷酷的k4竟然露出了孩子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很和煦。

最后k4苦涩的说道:“我真的后悔自己是个杀手,如果自己是个正常的人,也不会那么痛苦,你应该知道杀手是没有爱情的。”

“那又怎么样,杀人偿命,这是你自己作孽。”张子文虽然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但还是冷声说道。

“我真的累了,主人对我下了死命令让我离开琳琳,我好痛苦,我没有能力离开她,也许今天对我来说遇到你也许是另一种解脱,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照顾好琳琳。”说完k4坦然的闭上了眼睛。

“以为我会感动吗?”张子文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渐渐的靠近了k4。但是他的话确实让张子文有那么一丝的感动,如果没有k4的话霍琳琳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熬过这痛苦的。

张子文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那是郑玉莲送给张子文的,而这把匕首张子文一直带在身上。鲜血从k4的手腕,脚腕上流出,那个坚强的男人没有出一声,只是脸上的冷汗让张子文看到了他的痛苦。

张子文走到车旁淡淡的说道:“这是因为你来照顾我姐姐的原因我没有杀了你,记住是姐姐的恩德。”

k4在张子文走后露出了一个不符合当时情况的解脱的笑容“琳琳,这也我的愧疚心会少很多,希望你能幸福。”说完昏死了过去。…,

当黑夜弥漫在纽约这个灯火辉煌拥有1800万人城市的上空时,华尔街上,一个微微泛有醉意的青年黄皮肤的男子左拥右抱着两个金发女郎,细看会发现这两个金发女郎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是对姐妹花,那个青年时不时的还用流利的英文说出几个荤笑话,逗的两个女人笑个不停。

对于美国这个开放的城市来说,接吻一夜情就跟我们天朝人握手一样的平常,这个青年人就是在一个小街上的酒吧里用了几个笑话把两个女人同时勾上手的,当然少不了这个男人帅气的长相,和那略显沧桑的气质。而且那两个女人已经跟着那个青年出了酒吧,这就表示可以来个3p,这让那个青年不仅yuhuo焚身,走在街上就不时的挑逗两个金发女郎。

美国这个没有单眼皮的种族,那两个金发女郎的眼睛不是很大,却不时的发出媚气,即使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都能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何况是一对双胞胎。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堆彪悍的白人,全部都是越野站的装饰,站在最前面的彪翰的白人用英语对着那个年轻人说道:“她们可以走,但是你必须得留下来。组里对你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所以组里不需要你了,你得死。”

那个青年露出了一个邪昧的笑容,松开了两个金发女郎,那两个金发女郎看到对面的几个白人的出现,让两个女郎很害怕,急忙躲到了那个青年的后面。

那那青年转过身,轻轻的一个一个的在那个那两个金发女郎的脸上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两位美丽的女士,一会我给你们电话,有这么多蟑螂来捣乱,看来我还得应付一下,但是并不耽误我晚上的能力哦。”

说完笑了一下,在其中一个金发女郎朗神的状况下,鬼昧般的从那个女人的贴身衣兜里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推了推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才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那个青年走开了。

转过身的瞬间,那个青年的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对着那个白人淡漠说道:“组织里没有我,你觉得能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吗?”

虽然好象是随意的几句话,却随时戒备。这个刚才那个谈笑风生的人完全两样,认真的表情和张子文几乎如出一辙。笑话对着美国克洛斯军团的团长敢这样说话的,恐怕也是有眼前这个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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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家贼316_第三一六节尴尬的美女们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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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七节 误入花丛中

第三一七节误入花丛中

“反正今天你必须得死,这是组织的命令,告诉你也无妨,组织已经找到了更适合的人选。-------”那个站在最前面白人说道,手里不时的玩弄着一把手枪。那个彪悍的白人虽然看起来很笨拙的样子,但是谁敢说把手枪玩的出神入化的人会很笨拙。

“就凭你们几个吗?”那个青年冷笑了一下,随意的说道,手却伸向了怀里的枪。

“不要妄图拿你那把手枪了,那把手枪已经不能用了,早已经被我换过了。”那个白人怜悯的看着那个青年说道。

“不过,既然我们是枪淋弹雨中一起走过来了,而且我真的非常欣赏天朝能有你这样一个有实力的人。所以我们今天不会用枪械解决的,用实力吧。”那个被称为团长是看着这个青年长大的,见证了这个青年成长轨迹太多的奇迹。

那个青年放弃了去拿手中的枪,因为知道好象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因为如果他们想做手脚的话,说不定那枪会变成什么样子,朝后开都有可能,天知道站在团长后面那个枪械天才把自己的枪改成什么样了。但随即眼神中精光一闪说道:“天朝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样,等你去了你才会知道天朝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才,那时你才会发现自己是个井底之蛙。”虽然从小就一直生活在美国,但是这份赤子之心才却丝毫没有减少。

“这个我知道,最近我就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天朝人,对了,好象和你很像。别废话了,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团长虽然很不忍心,但是组织里的命令就必须执行,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从加入组织那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今天是他,明天也许就会轮到自己了。

说完那个被称为团长的人瞬间动了起来,多年执行任务的经验让他在血雨醒风中逐渐成熟,捍卫了他在组织里不可动摇的地位。

那个青年看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团长动了,知道此战避免不了,立刻防御了起来,用手臂挡住了那重有千斤的一拳,手臂传来酥麻的感觉让他知道今天想跑掉似乎很难,但是……

大奇的电话把正在沉思的张子文打断了思路:“文哥,萧寒去刺杀国家安全局局长失败了,现在被抓了起来。”

“什么。”张子文大声的喊道。“你在哪里,速度来总部。”

“文哥,我就在总部了,马上过来。”张子文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想起了那个变态的家伙萧寒,他为什么会去刺杀安全局局长?

敲门声响起,张子文抽了一口烟喊道:“进来。”

大奇恭敬的走了进来。等张子文发话。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萧寒会去刺杀安全局局长。”张子文开门见山的问道。

“应该从前文哥你失踪的时候开始说起,你失踪以后,那个萧寒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包括接管的两位嫂子,只是一味的领取工资,因为是文哥收的人,所以我们就放任他,但是后来我们发现了不队,他每天都很早就出去,而且很晚回来,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于是找人跟着他,后来发现他就一直在调查你的线索,所以就放任他,因为我们也一直在找你。

可最终他好象什么都没查到,最后就天天呆在训练场里,跟一头疯牛一样的训练自己,会里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能和他打上一个回合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刺杀安全局局长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一个姓常的警官告诉我的。好象对此事国家进行保密了。”大奇淡淡的把正件事情说完。…,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想了想,大奇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踪,不明白很正常,到是这个萧寒到是让自己吃惊了,国家想埋没的事情他竟然用了时间去调查,从去刺杀安全局局长完全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执着和忠心了,不救他似乎没有道理了。

大奇跟着张子文走出了飞云会的总部大楼,忐忑不安的问道:“文哥,这次需要出送多少人,毕竟国家安全局局长的地盘吧,需要动用火器吗?”

张子文回过头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大奇说道:“我们都是社会注意良好的公民,别没事就要动用火器什么的,那得让政府多难做啊,告诉司机把车开来。

大奇立刻被张子文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说道:”文哥,国家安全局局长毕竟不是个空名头,我怕文哥和我去会有闪失,即使文哥的武力惊人那也不敌火器啊。“大奇因为知道张子文的性格所以直言不讳的说道。

”乌鸦嘴,谁说我要去国家安全局局长张连成那个糟老头子的地方了?“张子文咒骂了一句。

”不去?那萧寒怎么办啊?“大奇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个小子估计很快就会被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了,张连成那糟老头子不敢动他。“张子文肯定的说道。

这个时候,司机把那辆在s市只有一辆的限量版加长林肯车开了过来。大奇嘟囔着说道:”恐怕全天朝也只有文哥一个人敢把国家安全局局长叫糟老头子了吧。“

路旁站着一个男人,眼光直直的盯着张子文,田泽元,大奇三个人,田泽元和大奇立刻提高了警惕,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直后三个人都乐了,这个人正是萧寒,那个被认为是变态的男人。

萧寒看到张子文直后似乎有些激动,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大奇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吃惊的一幕,萧寒最飞云会里可是出了名的冰冷,从来都是不苟言笑。

萧寒激动的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文哥,真好,你没事。”

张子文拍了拍萧寒的肩膀笑骂道:“别像个娘们似的,说说去国家安全局局长那里有什么感想。”

“高手如云。”萧寒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我刚刚到那栋别墅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高手,我都是一击毙命他们的,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个蒙着棉纱的女人,然后我只接了她不到二十招就被制服了。”萧寒继续说道。

“那个恐怖的女人我见过,实力很强。”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那文哥你如果和她打呢,你能赢吗?”大奇一直很崇拜张子文,在他的眼中张子文就是无敌的,虽然自己在s市的实力已经不能让任何人忽视。这样想知道答案的情绪就像一个小孩子想要糖一样的迫切。

“不能。”张子文否定的回答让大奇似乎有些居丧,但接下来张子文的一句话彻底让大奇兴奋了起来。“但同样的,她也占不到我的便宜。”

对于这样的回答,萧寒很吃惊,自己苦练了,接不过那个女人二十招,现在这个让自己折服的男人竟然也同样有这样的实力。难道这就是天才与平凡的区别吗?

“萧寒,给你三天时间,你能让飞云会多少战斗力平凡的人变成变态级人物?”

“只有三天吗?”萧寒问道。

“对,只有三天。”张子文肯定的说道。…,

“我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我会劲最大的能力去训练他们,或者说是折磨他们。”萧寒想了一下回答说道。

“哦。三天后,我们南下去灭河北的台湾势力,必须一次成功。”张子文说道。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小说网

大奇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很兴奋,但是毕竟台湾的势力不容忽视忐忑的问道:“文哥,不再修养一阵子吗?”

“不需要,因为他们伤了你嫂子,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其实直接就准备南下河北并不是张子文本身的意愿,但是河北的台湾势力伤了王涵月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的结果只能让张子文放手一搏,毕竟自己刚回天朝,对于飞云会的情况不算太了解,但总算大奇很负责,把飞云会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分了各个堂口,还有堂主。

自己那两个老婆有莫大的功劳,那个浪漫骑士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了解的出神入化,这让张子文感觉不怎么舒服,毕竟有被人拨的光光的感觉。

萧寒连休息也没休息,张子文见这个男人很执着也没阻拦,毕竟现在这样的部下太难找了,就叫田泽元开车把萧寒送到总部,自己把大奇打发走后就准备回学校,毕竟自己还想把大学上完,虽然觉得还是大学上了自己。

打车回到了寝室,寝室里黑黑的,没什么人,张子文想大概郭亮和张文彬都出去了。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张子文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立刻判断出是韩国的电话号码,立刻接起了电话,因为张子文知道这个电话号码,不是和自己非常近的人是不知道的。

“飞总,我们的餐厅有很多都出现了质量问题,你赶紧回韩国处理一下吧。”一个韩国人用韩语说道。这个人正是在韩国帮张子文暂时打理飞氏产业的李英宰。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张子文邹了一下眉头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去了天朝,我们的餐厅就有很多的小黑帮去闹事,现在营业额一在的下降。”李英宰忐忑的说道,毕竟张子文一离开就出现这样的问题明显是自己的失职。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去金家找金旭,或者安成花也好,把事情的原尾和他们说明白,安成花会出面处理这件事的,我因为天朝有太多的事缠身,暂时不能回韩国,看你表现了,必须把事情处理好,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接到命令的李英宰如得泰山镇压一样的有信心,立刻着手去金家,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的能力问题了,本来韩国就是资本主义国家,自己的文哥凭借中餐占据了韩国一半的餐饮业,这不得不让自己佩服张子文的商业天赋。

刚刚挂下电话,张子文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张子文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来我的想法有突破口了。”

“喂,是张子文吗?”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是下雅吧,我是张子文,有什么事情?”因为张子文并不熟悉这个女孩只好开门见山的问道。

“恩,我想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吗?”徐雅忐忑的问道。

“当然,美丽的小姐邀请,我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张子文有些调侃的说道。…,

“那好吧,你现在在学校吗?我去找你。”听到肯定的答案,而且变相的夸着你,徐雅竟然莫明的兴奋,立刻问道。

“我去你的寝室楼下等你吧,一会我到了我给你电话。”说完张子文挂断了电话。

虽然有些疲惫但是时间不允许张子文有一丝的怠慢,从床上起身,稍微的梳洗了一下,准备出门,这时候门突然开了,张文彬看着看到门前站着个人吓了一跳,但随即笑骂道:“子文啊,你能正常一点不,怎么没事就玩失踪呢?说这几天又到哪去鬼混了。”

“天地见证,我可是一个大好男人那,哪能去鬼混呢,是你吧?”张子文说道。

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发现张文彬的后面拉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正一直盯着张子文看呢。

“文彬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连介绍一下都不吗?”张子文稍微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整体的感觉还不错,估计应该是新生。

“恩,这个啊,是我的女朋友。”张文彬把那个女孩拉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

“那我叫嫂子了啊。”张子文低声凑到张文彬的耳朵旁边说道:“又是从哪骗来的。”

“天啊,我骗,你问她,我有骗过她吗?”张文彬拉长声音说道。

“行,行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对了,我还有事,晚一点再回来了。“张子文想到自己还要和徐雅出去吃饭随即说道。

“等等,你晚上就别回来了,反正你有的是地方住,要不你就去天伦住吧,那地方你也不花钱。”张文彬拉住欲走的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伸出了中指鄙视,然后留给张文彬一背影在走廊里喊道:”哎,又一朵鲜花被牛粪踩上了哦。“

“文彬,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寝室还有这样一个帅哥呢?”

“他啊,都失踪了,最近才回来啊。”张文彬打开电脑说道。

“失踪?这是什么逻辑?不过看你们的关系好象很好的样子啊。对了,你刚才说他去天伦酒店不花钱,那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女孩问道。

“你自己家开的商店的话,你去拿东西需要花钱吗?”张文彬直接用了个比喻说道。可哪知道那个女孩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哎呀,说明白简单点吧,他就是天伦的大哥,飞云会的老大。”张文彬说到这里想着自己的生活和张子文一比,那简直就是猪的生活与人的生活的完美对比,似乎有些居丧。可那个女孩却张大了嘴巴看着张文彬觉得他说的话简直就是天马行空,那眼神中写的分明是不相信。

“飞云会的老大,是你们这个猪圈里的?”

看到张文彬点头,那个女孩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又些短路了,毕竟这样一个在s市呼风唤雨的男人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亲近了,任谁也不能相信,刚才那个和自己男朋友打打闹闹的人就是飞云会的老大呢。

张文彬看到自己的女朋友那吃惊的表情似乎有些吃醋,从电脑椅子上起身,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扑到了她的身上,说道:”竟然想你的弟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在流年大学的小路上,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学校似乎有些陌生了,来自己经历了太多,多少次都是破釜沉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最近似乎特别容易伤感,也许是由于事情太多的原因吧,张子文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到了女生寝室楼下,张子文立刻看到了一个男生搂着一个姿色稍微过得去的女孩玩激情呢,张子文笑了一下,想想前自己何尝不是渴望这种激情呢,现在自己又觉得自己老了。

徐雅接到张子文的电话立刻兴致冲冲的跑了出来,和徐雅一个寝室的那个胖女生说道:”雅儿啊啊,你以前不是说我是个小色女吗?看你还不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那么幸运让你这么着迷。“想到这,那个胖女生走到了阳台,这个时候徐雅已经跑到了楼下,正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那个胖女生看到那个男生之后首先是一愣,随即觉得这个身影似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来了很久了吗?”徐雅双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有些羞愧的说道。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刚回来,来的路上顺便欣赏了一下久违的学校。”

“那我们走吧,徐雅觉得似乎有些找不到话题,赶紧的转移话题说道。

两个人走在了流年大学的路上,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本来很多人都不认识张子文的,可是徐雅就是不一样了,徐雅是学校的主持人,自然而然的有很多的崇拜者,从来没见到徐雅旁边有过男生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后是彻底的想把盛云会给直接送婀娜地狱,但是他们如果知道他们想挑战的是张子文的话,很多人绝对会退缩。

“我们去吃川菜吧,我妈妈不让我吃太辣的,可是我就觉得川菜很有味道。”徐雅提议的说道,怕张子文会不喜欢川菜。

张子文正思索如何和徐雅开口呢,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好的。“这一句说的不冷不热,让徐雅觉得很不舒服。

徐雅突然停住了脚步说道:”子文,你不舒服吗,看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要不我们换个时间吧。“徐雅因为张子文态度的冷漠有点生气,

张子文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过失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

徐雅,其实我是有事和你说道。等一会吃东西的时候再说吧。”

“不,你现在就说。”徐雅看到张子文那小男人的摸样似乎特别想撒一下娇。

“好了,别闹了,一会就跟你说,对了,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呢。”张子文有些无奈的说道。

“礼物?送给我的?”徐雅吃惊的问道。看到张子文点头,徐雅只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如揣了个小兔子,低着头不说话朝前面走去。

两个来到了一家川菜馆,一家很别致的川菜馆,尤其是这里的服务到是让张子文的耳目一新,这里的人好象都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当客人来的时候都大声的喊欢迎光临,而且丝毫不显得疲倦,有时间必须得见见这家店的老板,毕竟能把一个小餐厅管理的这样井井有条一定不是个平凡人。

这顿饭到真算是名副其实的请客了,徐雅只看着张子文吃,只要张子文的小碟里没有了东西,徐雅就立刻给的给张子文夹上,张子文都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待遇了。

“对了,子文,你刚才不说有事要和我说吗?“徐雅看到张子文不再动筷子,于是问道。

“恩,的确是有点事。”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说道。

徐雅做了个继续说的手势,

张子文理了一下头绪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很喜欢做主持人吗?”…,

徐雅点了点头说道:”恩,总感觉舞台上才能找到自我,我特别喜欢在舞台上那种被欢呼的感觉,那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说到这个话题,徐雅似乎有些兴奋滔滔不决的说道。

“有没有想过做个明星?”张子文继续试探性的问道。

“明星?”徐雅似乎感觉到了今天的张子文有些不对于是疑惑的问道:“子文,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如果我能帮上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听到徐雅这样说,张子文也不好在隐瞒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我想捧你做明星,就签约我的天翔集团。

“签约天翔?”徐雅听到这个消息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有过娱乐公司找过我的,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明星其实很另我厌恶的,娱乐圈里太复杂了,我虽然对自己的演义事业很自信,但是我不觉得自己能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混好,说白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张子文知道恐怕这次自己真的要吃鳖了,可徐雅接着又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哈哈骗你的啊,既然是你说了,那我答应你了,对了,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是什么,如果满意了的话,我就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张子文觉得徐雅答应的太快了自己似乎有些不适应。

“骗你又没有人请客。”徐雅小嘴一嚼的说道。

“哦哦,那好,到时候我找人把签约单给你。”张子文看到大事已定也很是高兴,顺藤摸瓜的说道。

可徐雅好象不吃他那套一样,小手一伸说道:”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吗,哪呢?“

张子文急忙从怀里掏出前在天朝买的转运珠,递给了徐雅说道:“这个是转运珠,希望你以后都能有好的运气,还有我给你一个承诺,你进了娱乐圈,没有人可以对你不利,今天这样,以后都是这样。”张子文信誓旦旦的说道。

“话说的那么好听,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好可是几乎都把自己卖给你了。”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张子文接起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dj音乐声,而电话号码正是霍琳琳的。

“喂,姐姐,是你吗?你在哪,你到是说话啊?”

“小妞,身材不错啊,今天就让大爷我好好的伺候你一下。”电话那头这个男人的声音立刻让张子文的冷汗冒了下来。

霍琳琳那听到李羽希说事情的经过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以为是张子文害死了自己的爸爸,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一直都错了,错怪了张子文,当李羽希讲到张子文拖着被枪打中的膝盖仍然是坚强的把自己的爸爸背出凤羽街的时候,两行清泪从她那美丽的脸夹掉了下来。

那后来的几天,霍琳琳越来越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从来都没去过酒吧的她,放任自己的去了酒吧喝酒,而他更没想到酒吧里的人竟然坏到了给自己下药,自己在喝了一杯一个看上去稍微有些沧桑的男人的酒后就觉得自己有些迷糊,身体似乎有些发热。

自己虽然不胜酒力,但也绝对没有到一杯就会迷糊的程度,等那个开始还比较绅士的男人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时,这才发现自己被下了药,可是身体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被那个男人连扯带拉的拉到了包房里。…,

而此时那个男人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霍琳琳十足了全身的力气才悄悄的把手机拿到身后,拨通了并不知道是谁的电话,而这个电话号码正是新存在霍琳琳手机里的电话,是李羽希留给霍琳琳的电话号码。

霍琳琳并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此时心里却在不住的悔恨自己不因该堕落,早应该找那个小自己几岁的的师弟说明白的,可自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鼓不起勇气去说,现在才到了这样的地步,后悔莫急。

张子文听道这个电话的时候立刻冷汗冒来下来,凭经验,一定是霍琳琳出了事,可自己还说了好句,那边就是没回音,等张子文决定再继续努力的时候,那边已经挂了线,而再拨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已经是关机了。

徐雅看出了张子文这边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看着张子文。

“小雅,我还有事,得赶紧去处理,不能送你回学校了,你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再吃点吧,我得立刻走了,等下回我请你吃饭。”说完张子文就准备闪人了。

等走到一半突然折了回来说道:“一会我找一个人送你回去,一定要小心,我先走了。”这才放心的走出那叫川菜店。

走出那家川菜店,张子文立刻拨通了大奇的电话:”大奇,立刻出动所有飞云会的人,就是把整个s市翻过来也得把霍琳琳找道,估计她应该是在酒吧或者是迪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迪听。

此时大奇正匍匐在一个新结识的女生身上做最原始的运动呢,看到是张子文来的电话,也不管自己正吊在不上不下的程度,起身去接电话,弄个那个女生嘟囔着不停要去挂大奇的电话,结果被大奇一个巴掌打的不说话了。

听到张子文这样急的口气大奇知道那个霍琳琳对张子文很重要,立刻穿上衣服着手去找人,而飞云会的总部的复印室立刻忙碌了起来,开始复印霍琳琳的头像。

“臭小妞,竟然打电话,看今天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回电话关机了我看你找谁。”那个男人一步一步的朝霍琳琳走去,那一刻霍琳琳彻底的绝望了,甚至有一刻想到了死,难道自己20多年的处女生涯就这样的被这个龌龊的男人夺去吗?可是身体似乎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特别的想脱衣服,不,我必须得控制住自己。

飞云会的所有人立刻对s市所有的酒吧,迪听搜索了起来,那样的工作效率让公安局的局长的堂目结舌。突然那个男人感觉到有人敲包厢的门,邹了一下眉头喊道:“不需要服务,痛快点给我滚。”可那个敲门声却更剧烈了起来。

那个男人不耐烦的去看门,结果一刚一开门立刻涌进来很多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冯天浩,飞云会天浩堂堂主,拿着个画像对着那个男人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那个男人一看那个画像立刻认出了就是被自己下了迷药的那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的,浩哥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个女人呢。你愣什么。”旁边的一个小弟看到那个男人不说话立刻骂道。

“不,不认识。”那个男人平时只是个小混混,凭借自己的相貌还可以不知道骗了多少女孩的*,在酒吧看到霍琳琳第一眼就决定要上她,可是自己都没机会接近那个只自己喝酒的女人,于是想到了下药,哪想到霍琳琳有这样的架势。…,

“浩哥,你看躺沙发那个女人是吗,我看好象是啊。”其中一个跟着冯天浩的小弟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立刻开口说道。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冒了冷汗,急忙跑到霍琳琳的旁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悟住霍琳琳的头说道:“大哥啊,这是我刚找的小姐,怎么能是你们要找的人呢。”结果被冯天浩的一个小弟一脚踢道在了地上说道:“妈了个逼的,飞云会办事你还墨迹,欠揍是吧?”

此时冯天浩也走到了霍琳琳旁边,一把揭开了捂在霍琳琳头上的衣服,仔细看着霍琳琳那张清秀的脸,对着自己拿来的画像,立刻知道就是这个女人,让文哥下死命令找的女人了。

“草你妈的,文哥的女人也敢动,你***找死,把他动到堕落接,找几个有特殊爱好的男人操死他。”冯天浩确认以后立刻大骂道。结果就是那个男人被送到了堕落街。

“喂,文哥,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在黄华接的猫夜酒吧呢。”冯天浩赶紧拨通了张子文的电话,自己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冯天浩一直不服气大奇做飞云会二把手,这次终于可以在文哥面前扬威了。

“恩,好的,我一会就到,好好照顾她,她要出什么事了,你们都别想过好。”说完张子文立刻挂断了电话打了个车朝黄华街走去,可心早已飘到了黄华街,自己的师傅因为自己救自己而死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唯一的女儿在受到伤。

那个司机似乎察觉到了张子文的焦急,在张子文的一再催促下,就差没把汽车当飞机开了。

等盛云到达了猫夜酒吧,许多人已经等在那了,冯天浩也是把霍琳琳好好的安置到了一个包厢,派上了一群人在那里守侯,生怕再出点什么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可包厢里传来的声声女人的呻吟声那群守在包厢外面的人都差点有冲进去的冲动,但是他们知道这个女人谁都不能动,没准自己做了什么过激的举动自己的妻子就得被抓去卖了。

张子文一脸冷漠的走到了猫夜酒吧里,这个时候酒吧里已经被完全清了场,张子文没有看任何人,走到了冯天浩的面前阴沉着脸说道:“霍琳琳呢,她没事吧?”

“文哥,还好我们及时的赶到,她现在在包厢里了,不过……”冯天浩停顿了一下。

“不过怎么样?”张子文急忙问道。

“不过她好象被别人下了春药。”说完冯天浩不说了,因为知道这个尴尬的问题不能在那么多的小弟面前说,毕竟是文哥要找的女人,而且是个美女。

“她在哪?带我过去。”接到命令的冯天浩立刻引领着张子文到了那个包厢。

到了包厢的门口,

张子文立刻听到了包厢里传来了透人心弦的呻吟声,知道霍琳琳被下了春药,张子文看了一下周围守着的小弟说道:“都走吧,今天你们都有功,明天去大奇那领奖金。”

那帮小弟互相的看着你我并没有动地方,冯天浩忐忑的问道:“文哥,还得告诉你个事,看霍小姐的情形,好象是被下了大河进口的春药,市面上普通的春药如果吃了,也许忍忍就可以了,或者自己解决也可以的,可是这种春药必须得和男人交和才能解毒,换句话说,这种春药也是一种变相的毒药?”

“什么?是哪个王八蛋下的药,那个人呢?”张子文听到这个消息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文哥,那个人已经被我抓到堕落街去了,让有特殊嗜好的男人去揉练了。”冯天浩有些得意的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张子文还坡为满意的说道:“另外加一条,必须一晚上让那个王八羔子接十个客人,否则就太监了算了。”听到自己的文哥这种毒辣的惩罚方法,有些新加入飞云会的人都开始打量着自己是否能媲美这个消失了的老大,连冯天浩本人也是一震。

支走了包厢外面的小弟,张子文推开了房门,立刻看见了一副让是男人的都有鼻血上涌的画面,此时的霍琳琳意识已经很薄弱,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外面那件衬衫已经被撕的破烂不堪。

连胸罩都被撕扯开来,可以说现在的霍琳琳就是半裸,张子文赶紧关上了门立刻把冯天浩喊来问道:“这种药难道去医院也不行吗?”

“文哥,你是不知道,其实我们的产业也卖这种药的,医院也没办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男人交和了,其他的完全没办法。”

“好了,你走吧。”张子文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短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自己迟疑,自己已经有了四个女人,难道现在还要继续上涨?这个自己一直觉得很亲切的女人,比自己大上几岁的师姐。张子文长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霍琳琳的旁边,轻轻的用衣服把霍琳琳裸露在外面的上身盖上自言自语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霍琳琳有那么一刻似乎清醒了过来,看着那张自己熟悉的面孔有气无力的说道:“子文,我对不起你。”这话几乎耗费了霍琳琳全身的力气,然后她的意识又有些模糊。

张子文吃惊的看着霍琳琳说道:“姐姐?你醒醒,现在有个问题你必须得回答。”]霍琳琳恩了一声算是答应张子文回答,但是娇躯却依然不停的扭动着。

“姐姐,跟你说实话吧,你被人下了药,普通的春药也许自己解决,或者忍一忍就能过去,可是现在这种***大河发明的春药如果不能和男人发生关系的话会死掉的。姐姐,我真的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知道从哪能找到你爱的人,真的。”

张子文有些悲哀的说道。

“啊—恩,你。”霍琳琳双眼迷离的看着张子文然后说了这句话。

张子文睁大了眼睛看着双眼迷离的霍琳琳,似乎这句话在暗示自己,可自己又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侵犯自己认为是最好的姐姐呢。

第三一八节 大丈夫雄于世

第三一八节大丈夫雄于世

“子文,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霍琳琳的呻,吟声欲发频繁起来,这让张子文的心神似乎有些失控。

“***。”张子文咒骂了一句。然后轻轻的抚mo着霍琳琳滚烫的头说道:“姐姐,真的可以吗?”

看到霍琳琳点头,张子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空白,虽然自己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发生关系,可是现在的可是一直敬重的师姐,下身早已支起了帐篷。

听到这个消息,张子文知道今天必须得这么做了,虽然说起来有些卑鄙,但是事实就得这样。于是轻轻的朝霍琳琳的头吻了过去,一只手揭开了披在霍琳琳身上的衣服,顺着小腹攀到了有些红晕的双峰。

张子文的举动似乎让霍琳琳舒服了许多,呻吟声更加大了起来,霍琳琳更加用力的去吻住了张子文。

轻轻的的空出一只手,

从霍琳琳的小腿一直向上探上去,霍琳琳的的内裤早已湿的糜,烂不堪,张子文知道也不需要什么前奏了,霍琳琳的疯狂举动也让自己的欲火一再攀生,张子文快速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提马上枪,等进入霍琳琳的身体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张子文怎么也没想到花心k跟了霍琳琳竟然霍琳琳还是个处,女,感觉到有了一点点的阻隔,张子文知道即使现在停下来也没用了,何况自己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可能,于是腰部一使力,那层薄薄的防线立刻被冲破,于是张子文缓缓的动了起来。

张子文第一次体会这样一个被灌了春,药的女人,即使开放的朴成真也没有霍琳琳今天疯狂,自己几乎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不知道多少次后霍琳琳才平息了下来而张子文也觉得有些疲惫,本来霍琳琳就很漂亮,而且由于身材保养的很好,比起小巧玲珑的李羽希,高挑的王涵月更显得丰腴。

虽然有些疲惫,张子文还是独自的穿起了衣服,轻轻的把空调打开怕霍琳琳会感冒,把她的衣服盖在了霍琳琳的身上,独自等待着霍琳琳的醒来,心里却不住的哀叹着,***男人啊,哎就是经不住诱,惑,可另一个声音却安慰着自己,自己是为了救人才这样的,两个思想不停的战斗,可最终张子文也没弄明白到底对不对,可事实却是自己把霍琳琳上了,而且不只是一次。

“莎慧,今天张子文的人来找我了,他下属的餐厅出了问题。”安成花看着有些失神的金莎慧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听到张子文的名字之后金莎慧的身体一阵,自己最不愿意的就是听到这个自己觉得厌恶的名字,了自己刻意的去逃避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却流星般的崛起,从电视到报纸都争相的去报道这个神一般的人物的商业之旅。

“莎慧,作为一直和你一起长的角度来说,我明白,你对他很有好感。”安成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的确是个天才,或者说神更确切,在s市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比他强,可他在韩国惊人般的崛起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目光那么的短浅,我不违心的说一句,我很佩服他白手起家的能力。”

金莎慧又何尝不知道张子文的经历呢,但是自己的心里失踪都有个阴影,每当自己想到差点被张子文强,奸的时候自己就异常的恨那个男人,他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干出强,奸的勾当。…,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不管爸爸还有你现在有什么样的合作关系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安静一点的生活,那样一个男人太耀眼了。”金莎慧并没发现自己有些失落。说完金莎慧准备走开了。

“其实你应该试着去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哥哥看的出来你是喜欢她的,虽然我是爸爸拣来的孩子,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看,一直都是,现在张子文回天朝了,也许你真的应该去天朝去看看他,去真正的了解一下自己都想些什么。”

“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吃回头草。”金莎慧说完这句就走开了。

看到金莎慧走开,安成花叹了口气说道:“莎慧也许你不知道,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因为我知道你是喜欢张子文的,而且喜欢的自己都变了,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虽然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但是你真的就这样甘心的被别的女人打败吗?也许我得帮帮你吧。”

霍琳琳在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张子文就一直盯着这个姐姐,心乱如麻,不知道霍琳琳醒来会有什么样的举动。霍琳琳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而且只披了自己的衣服,而张子文此时似乎有些疲惫的打了个盹。

霍琳琳立刻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然后根据自己光着身子,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全身不住的酸疼,而且下身尤其的疼,立刻回忆起了自己和这个可爱的弟弟发生了关系,而且自己异常的疯狂,可霍琳琳却异常平静的爬起身,穿起了衣服。

听到有动静,张子文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霍琳琳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姐姐,昨天你。”

“不用说了,我知道。”霍琳琳一口否决了张子文的话。看到起身要走的霍琳琳,张子文立刻急了,毕竟自己是个男人,虽然这个姐姐比自己大。

“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负责。”想了好长时间,张子文只想到了这句话,其他的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霍琳琳突然笑了一下说道:“还说要对姐姐负责呢,还不快点过来扶姐姐,我饿了想去吃饭。”

听到霍琳琳这样说,张子文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总算解决了此事,可是想完就后悔了,自己现在家里就有四个了,现在连姐姐都收了,不知道李羽希知道了会是什么情况,想想都会头疼,还是先解决两天后要灭掉河中台,湾势力的情况吧,这才是最重要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两个来到了一下小餐馆,霍琳琳边吃牛肉面边说道:“对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吧,明天就放假了。”

“啊。”霍琳琳突然惊叫了一声。

“好了,乖弟弟,我下午还有课呢,都没备课,先不陪你了,记得你下午得去上课啊。”说完竟然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张子文小声的骂了一句妖精才独自的吃起了牛肉面,心里却在打算着怎么样才能一举歼灭河中的台,湾势力,毕竟自己对那里并不熟悉。想到霍琳琳临走的时候竟然让自己去上课自己就有点头疼,现在的事情哪容许自己有一点时间去上课啊,看来还得要校长那个死老头照顾一下才行,否则就以自己现在旷课的节数,足够开除,学籍了。…,

吃完了牛肉面,张子文回到了寝室立刻打开了电脑,因为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河中的势力,浏览着自己企鹅上的人物,很遗憾的发现浪漫骑士并不在线,可还是不甘心的发了一条信息问道:“骑士兄弟,你在吗?”

出奇的浪漫骑士立刻回复了信息说道:“在,又要有什么事求我啊?”

一下识破的的张子文立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毕竟是通过网络张子文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恩,什么事都瞒不过骑士兄弟你啊,就是有点小事,你可以帮我调查到河中台,湾势力的情况吗?”

“一想你就有事,晚上吧,我给你消息。对了,你要他们的资料干什么?”那边回答道。

“恩,我准备后天灭了河中的势力,对了这回的价码是多少啊,骑士兄弟?”张子文发了个信息过去。

“行了吧,你哪回都只是拿嘴骗我,我收过你一分钱吗,行了先欠着吧,算这次的资料一共就500万吧,正好一张福利彩票的的最高奖金数。”

“恩恩,那你告诉我你的银行卡号吧。”张子文立刻发了信息过去。

“做梦,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就想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知道吗?好了,我还有事,下了,88。”

回完这个消息浪漫骑士就下线了,弄个张子文很郁闷,自己不知道请了多少电脑高手,甚至韩国有名的黑,客都被自己花重金请了过来,可就是没办法调查出浪漫骑士的真实身份,后来那个黑,客感叹道,这个人的技术绝对在我之上,总以为自己的技术在韩国绝对是上上者,可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让张子文不禁的怀疑那个浪漫骑士是不是从地狱来。

第二日,张子文立刻吩咐了唐雪把签,约的事宜和徐雅办了,天翔集团上下的员工对于这个新主子的闪电般的办事手段有些质疑,可等看到徐雅的照片后全部都把嘴闭上了了,蔡德友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什么话都没敢说,只是完全机械性的把事情办好,他的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使得自己万劫不复,自己那个侄子干脆找人给送到了外国,生怕新来的这个二世主给怎么样。

可是徐雅突然变故的不签,约了,这让唐雪很无奈,在学校里唐雪和徐雅都是流年大学的喜笑话,即使没有交集也是知道对方的,只是两个人互相见面的时候也有些感叹对方的绝世芳华。

“徐小姐,文哥不是已经和你谈好了相关事宜了吗,你难道还有别什么要求?或者是待遇问题还需要商量吗?”唐雪职业性的问道。

徐雅看了唐雪一眼,对于这样的职业性,问法似乎有些反感,尤其听说说眼前这个长的轻逸脱熟的女人是张子文的秘书的时候,微微泛起了醋意,所以直接说道:“让文哥自己和我来签,约,我只是答应了他,并没有承诺他的秘书来我就会签,约。”

唐雪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先是一愣,但觉得这样很掉自己的面子,赌气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张子文的电话,此时张子文正在飞云会的总部仔细的看浪漫骑士发来的河中黑,帮势力的资料呢,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张子文思考的时候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打扰,这点了解张子文的人都知道,可是后者根本不知道张子文正在思考问题。…,

“你找的那个大小姐,让你自己和她签,约,现在我也没办法了,你自己来解决吧。”唐雪估计把声音说的很大,以此来让徐雅听见自己的话。可是徐雅好像根本就没介意唐雪怎么说,仍然笑意盎然的看着唐雪。

张子文立刻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思索了一下说道:“你让她接电话吧。”

“喂,我是徐雅。”徐雅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冷淡,就是觉得似乎为难一下张子文很有意思。

听到冷淡的声音,张子文有点烦,但是的商场沉浮让张子文懂得了商业道路隐忍的重要性,加上徐雅和张子文不明不白的关系张子文突然的压低声音说道:“徐雅小姐啊,还有什么问题吗,你昨天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是啊,我只是答应你了,我并没有答应他们啊。”徐雅继续调皮的说道。

“那到底哪里不妥啊?”

“就是你不来亲自签,约,找来了秘书签,约就不妥。”张子文一顿暴汗,这个难道也算理由啊。

“那你怎么才肯签,约呢?”张子文干脆摊开来说话。

“哦,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如果答应了,我就大笔一挥,立刻就签字了。”

“好我的姑奶奶,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我暂时还没想好有什么要求,先放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好了字我已经签完了,看我有没有明星的风范,明星是边走路边签名,我这边打电话就把名字签完了。”徐雅呵呵的笑着说道。

“好好,我的大明星,我还有事要忙,不和你聊了,最近会有人帮你设计形象,包装,录制音乐的,如果可以我会找名导演给你一个好的剧本的。”张子文说完了赶紧挂断了电话,和这个以前就暗恋的女孩说话还真有点吃不消,用现代话说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看着资料里提到的问题张子文的眉头越邹越深,河中境内有两个直,辖市,一个天,津,一个是皇城帝京,所以那个地方杂乱的地方,都有这么一句话不到帝京才不知道自己的官小,台,湾的黑,帮势力完全大部分分布在石家,庄,这个地方确实是够乱的,尤其是石家,庄的政府人物,让张子文有些头痛,其他的人都好说,最难办的就是石家,庄的警察厅厅长和帝京的很多高官都千丝万缕的关系,毕竟自己是去黑,帮火拼,如果一个不小心被警察给一锅兜了那笑话就大了。

放下手中的资料,张子文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思索着办法和自己可以利用的资源,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张子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立刻拨通了那个人电话。

打完电话的张子文心情异常的好,毕竟警察的问题解决了,自己就可以放手一搏了,毕竟黑,帮如果做的过火,始终会被国家注意到,自己这个黑,帮头子就更不好办了。拿出专线电话,把大奇叫了进来,大奇恭敬的站在张子文的面前等待张子文的吩咐。

“一会你出去立刻联系s市长途汽车站的站长,把所以长途汽车全部都定下来,而且要一起发,毕竟长途跋涉的话会消耗体力,所以最好让去的人都能舒服点,明天晚上出发,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就是你办事不利了,好了下去办吧。”

“等等,文哥,我们要出动多少人,萧寒训练的那300人怎么分配。”…,

“除了萧寒训练的那些人,出动700人吧,萧寒那些人让他折腾去吧,我到想看看那个变态能训练出什么样的人。”

“好的文哥,我立刻去办。”大奇利索的说完话下去了。

大奇领着三个小弟来到长途汽车站的办公楼,可是那个站长的秘书说站长不在,这让大奇很气愤,大奇干脆直接闯了进去,这才发现那个站长正在办公室里和一个女人玩办公室激情。大奇不禁咒骂了一句嘟囔道:“奶奶地,这几天怎么了,老是被我撞到别人玩办公室激情,有时间可得找个算命师傅看看。”

“我要包下所有的长途客车,多少钱?”大奇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行,这种垄断行为我们是不允许的,你还是走吧。”那站长似乎根本不鸟大奇,直接拒绝说道。

“不行?”大奇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不行,如果你明天还想安心的在这里工作的话最好的乖乖的开出个合理的价格,否则别怪我大奇不给任何人面子。”

“大奇?”那个站长听到这个名字立刻一个机灵站了起来。也许对于张子文的名字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但是了如日中天的大奇却在s市有很大的名声,任何娱乐场所都谈论着大奇这个传奇人物,

这些国,企的人光顾娱乐场所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所以当然知道大奇的名号。

看到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加上后面小弟更声横眉怒眼那个站长知道这回估计是真的了,思索了一下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掏出一盒软中华烟,掏出一根递给了大奇,恭敬的点燃之后有些哀嚎的说道:“大奇哥啊,你也知道国,企不好混的,虽然我是个站长,但是这个还是不好办啊。”

“别那么多废话,你就开个价格,怕我们飞云会出不起吗,还有你放心你办完了此事好处一定不会少你的,如果你办不好,那我也会好好的关照你的。”说到关照时大奇加重了声音吓的那个站长的后背立刻冒出了冷汗。

“那好吧。”那个站长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才答应了这个要求,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这个要求是同意也不好办,不同意也不好办,谁知道我们这帮国家的官不好混呢。

第二日,s市所以长途汽车全部停运,惹的市民反应不断,站长的办公室电话几乎被打暴了,全部都是站站长不在,而s市长途汽车停运两天对外声称汽车站要有所改革。

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所以长途汽车全部停在了飞云会总部的前面,把那条街堵的水泄不通,而张子文则站在楼顶看着星空说道:“涵月今天就让我为你报一刀之仇。”

大奇突然出现在了张子文的后面不大不小的声说道:“文哥,完了,来了5个女人,说飞要见你,两个嫂子,其他的就是那个你从韩国带来的两个女人,还有前天你出动所有人的我们的老师,说要见你。”

张子文听到这个小时也一阵头大,等准备想办法应付的一手,5个女人已经全部出现在了张子文的面前。

李羽希最先说话:“子文,为什么你自己行动都不告诉我们。”

“哪有?我只是觉得他们都懒惯了,想带他们去散散步罢了。”

“还撒谎,整个s都弄的翻天覆地了知道飞云会要有所行动了,你还装什么呢?”王涵月立刻插嘴说道。…,

张子文沉默着并不说话,本来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知道这次行动的,可是张子文哪里想到了大奇去包下长途汽车站的举动一下把整个s都惊动了,这是张子文没料到的。

“我们也去,你别想放下我们,我和涵月曾经都参加过黑,社会的火,拼,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王涵月继续说道。说完还夸张的拿出了一把精铁的钢,刀,这把刀刀身光亮,张子文看了都不禁有点感觉微微发寒,之所以发寒的愿意是,自己的漂亮老婆拿把钢,刀自己怎么都觉得别扭,万一哪天把这个老婆给惹了,还不拿刀砍了自己啊。

“不行,今天谁都不准去。”张子文冷声说道。因为张子文知道这次行动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点的伤害。

“云会,你在韩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为什么有了事情不跟我说了?”朴成真突然掉下了眼泪用韩语说道。

张子文是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到了天朝之后,朴成真一直都是和自己的几个女人在一起,因为在天朝朴成真很少说韩语的,除非到了非常着急的情况下,朴成真是绝对不会说韩语的。

张子文轻轻的走到了朴成真的旁边抚mo着那带着点点泪痕的脸颊用韩语说道:“成真,放心吧,好好的呆在家里,等我回来了带你去你最想去的漓江。”每到这种情况张子文都感觉自己的心异常的酸,毕竟自己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的人。

“今天谁都不准去,我答应你们我会安全的回来,不少一根毫毛的,希望你们别让我担心,就安心的呆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张子文坚定的说道。

李羽希是最了解张子文性格的人,好像强忍住再要说出的冲动坚强的说道:“今天谁都不准去了,我们就在家做好饭等子文回来。”虽然来很坚强,可到了这种情况下还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王涵月哇的一声扔下了钢刀,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子文,我真的不需要你替我报什么仇的,你不去了好不好?”

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王涵月的头发说道:“涵月最乖了,乖乖的呆在家里,希望你能像前一样坚强,我说过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们,以前你们受的伤害我绝对十倍的奉还给他们,但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伤害了。”

“子文,你不去了好不好,我的伤口都不疼了,真的不疼了。”王涵月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道。

郑玉莲轻轻的走到了王涵月的旁边,拉开了有些激动的王涵月安慰着说道:“涵月,让她去吧,要不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唯独霍琳琳一个人没有说话,似乎没有表情的正在思索着什么。

“出发。”张子文一声令下,700人立刻都上到了豪华的奔驰大客车里面,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热血沸腾,因为自己那个崇拜的文哥今天就要跨出n省的第一步了,了虽然大战小战不断,但是文哥一回来就顺利的把斧头帮灭掉,而且以最快的步伐把s市统一了,他们相信他们有更大的黑,社会舞台,那必须得文哥给,他们敬仰的文哥。

张子文一一的把四个女人都亲了一下,等到霍琳琳的时候,虽然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但是最终还是没敢,毕竟现在的关系有些不明不白。他没看到霍琳琳的脸上一丝皎洁的笑意。…,

李羽希作为张子文的第一个女朋友当然有很大的说话权利,而且是最了解张子文性格的人,到关键的时候李羽希拉住了激动的王涵月安慰着说道:“涵月,我们必须时刻的支持云会的行动,我们回家做好饭等他吧。”

张子文依然坐在那辆加长的林肯车里,心里却盘算着浪漫骑士给自己的资料,那里似乎有一个疑点,台,湾势力的竹子帮的总部竟然在石家,庄郊区,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道理,这让张子文很疑惑,而吴野弄来的资料却是在市中心有个总部,这两份资料根本不吻合,但是浪漫气骑士每次给自己的资料都是正确的。

20多辆奔驰大客全部都行驶在s市到石家,庄的公路上,这样的场景估计很少见到,而车厢里的所有人都很少说话,因为等待他们的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他们想的都是杀一个人500的奖金,希望到时候自己能多砍,死几个人。

车开到了石家,庄的市里的时候立刻引起了石家,庄市警察厅的注意,毕竟这样的手笔有些太过夸奖,几个刑警立刻上报到了警察厅的总部,可是总部的回复却是不要去理会。

到了石家,庄长安区的广安街,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街道的不对劲,但是既然来了就一定得看的究竟。

下了车才发现了究竟哪里不对,本来应该繁华的大街今天却异常的冷清,按照大奇的资料这做竹子帮的总部大楼应该是灯火辉煌,可此时却是异常的黑暗,大楼里传出几分诡异的气息。

张子文一挥手,所有人动用了手里的武器立刻冲进去了那栋大楼,2分钟之后大楼里立刻灯火辉煌起来,可3分钟后张子文却受到了小弟的消息说道:“整个大楼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就着这个时候,广安街的尽头突然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全部都是白色的衣服,手里全部都拿着钢,刀,可此时飞云会的700人已经全部都在楼里了,大奇看到事情不妙,知道中陷阱了,立刻召集所有人,准备随时的抵抗。

那帮穿白色衣服的人到了总部的门口都停了下来,飞云会的人全部是黑色衣服,此时两伙人一触即发,穿白色衣服的人中走出一个人貌似随意的说道:“张子文啊张子文,看来今天我就要灭了你这个流行般崛起的人了,就来个关门打狗吧。”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对着那个人说道:“我看未必吧。”

“张子文,我知道论单条实力,天朝没有几个人能抗衡你,但是现在你们几乎是在瓮中,难道我不信,你们还准备了吃喝,不客气的和你说,我困你们5天,我看你们的人还有什么战斗力,对了,你们别想突围,你能想到的我难道想不到吗?我就告诉你人群中有20吧微,冲对着你们。”说完那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飞云会的人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有了小的骚乱,但立刻被几个主脑人员压了下去。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主要人员和老巢在西郊了吗,你真的以为我张子文就能这样的倾巢出动吗?不知道是你低估了我还是我高估了你。”

就在张子文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四周立刻响起了警笛声,接着几百名警察立刻从街的另一头全部是枪,械装饰的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警察用大喇叭喊道:“前方的人员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我们将采取行动了。”…,

那个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张子文我是说你傻好呢,还是说你彪好呢,你难道忘了这是我的地盘,难道警察会抓我吗?”

张子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奇,吴野,冯天浩几个人看事情不妙,立刻站到了张子文的旁边,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立刻就会采取行动。

“大奇不要激动,没什么事的,看一会事情的发展。”张子文笑意盎然的对紧张的大奇说道。听到了张子文的话,大奇心里好像有了底,安静的站在了旁边。

这时候警察中间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直接朝张子文和竹子帮的头子对视的方向走了过来,竹子帮那个头子看到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赶紧朝他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李局长,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呢。”

可是哪想到那个李局长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直接朝张子文这边走了过来说道:“张先生,接到你的举,报说有黑,帮要捣乱我们立刻出动了所有的刑警力量,你说的是他们吗?”

张子文点了点头有点无赖的说道:“李局长,你看我们本来好好的来参观河中石家,庄这个大好城市,哪想有一帮人非得拿着钢,刀追着打,我们好几个人都被砍,死了啊,悲惨啊,你们河中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啊?”

那个李局长听到张子文的话差点没把张子文的主宗都问候遍了,自己要不是接到国安局的命令帮住张子文来剿灭了河中的台,湾势力,哪回这么大半夜的出动整个刑警大队的人员,而且还得得罪和自己关系一向友好的竹子帮,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赶紧应和着说道:“张先生,你看我们不是接到你的举报就来了吗,把那些拿着刀的都压走。”

竹子帮的头子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愣了,石家,庄的警察厅和自己的帮会向来都是很友好的,自己送礼就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那个头子立刻觉得有点蒙。

“没错,都抓起来,押回去审,讯。”

这时候那个头子彻底的觉得这个张子文高不可测了,黑,帮的恩怨很少需要警察来解决的,这个无赖,他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着。

“好了,两位大哥是不是喝多了,我请你们去吃点饭,压压酒,走吧。”李局长立刻说出一个让人暴汗的话。

“哦?好啊,张子文拦住了要有所举动的大奇,吴野,冯天浩三个人,一脸笑意的走到竹子帮那个头子的面前说道:“局长请你吃饭,你不会不去吧?”说完回头说了一句:“今天的700人好好的在石家,庄玩玩,我出钱。”说完跟着那个李局长走了。

警笛声呼啸的响着,在竹子帮头子的愤怒目光中,李局长还是命令了把所有穿白色衣服的人全部都押了回去,估计他们又要忙活一夜了,这是张子文想的。张子文只带了大奇一个人去赴李局长的宴席。

张子文喝了一口五粮液,感觉如腹很舒服,随即说道:“李局长,你看我们的人被吓了个够呛,是不是应该让竹子帮的人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呢?”

那个竹子帮的头子吃到嘴里的菜差点吐了出来,跟随他一起来的人要发作,立刻被他阻止了。而他只好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李局长。

“恩恩,是的,应该赔偿,应该赔偿,你说应该陪所少吧?”李局长立刻应和着说道,心里又一次咒骂起了张子文这个混蛋,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年轻人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把国,安局都惊动了啊。,…,

“那我小弟今天的消费可就拜托他们了。”张子文并没有对着那个竹子帮的头子说,而是直接和李局长说道。

那个头子立刻心疼起了自己的钱来了,那可是700多人的消费啊,加入一个人消费100都得70000多,何况让那帮狼消费100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典型的敲,诈,他心里这样的安慰自己,可是介于李局长都这么忌讳张子文也就没敢说什么,心里却算计着一定不让张子文走出石家,庄。

突然张子文接到了一条短信,张子文看完短信小着说道:“好了,既然你们那么慷慨的话,我要不表示点什么似乎对不起你们了,对了你们西郊不是有很多存货吗,我们可是怕被警察局的发现都帮你保管了。对了你们好像死了很多人,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李局长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喝在嘴里的酒立刻喷了出来,这个张子文真够过分的,竟然两线作战,把竹子帮的老巢都端了,还抢了他们的货。可是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只好不住的点头哀浩,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鬼。

竹子帮的头子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大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说道:“张子文,你不要以为有警察替你撑腰你就牛,b了,老子不让你走出石家,庄。”

张子文示意了一下,大奇立刻启动那魁梧的身材,几乎在瞬间之内那个跟随竹子帮头子的保膘给制服了,然后把桌子上的叉子,毙在竹子帮的头子的脑袋上,等待着张子文说话。

李局长看到场面的僵局也有些乱,只是不说什么话,张子文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一个台,湾的势力我就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整个台,湾的黑,帮我也要接手,懂吗?大奇走,参观一下石家,庄,顺便去帝京也看看。”

走到了门口,张子文突然转过头说道:“最好把上次火拼时候伤了一个女人的人找出来,否则你们的代价将是整个竹子帮所有的人,当然得包括你,你想好后果再做事。”张子文说完一甩手走了。

走出了那家餐厅,张子文对着大奇说道:“走吧,我们去西郊看看那里的情况,应该很血,腥吧,那个变,态第一次杀,人会切,手吧。”

田泽元开着车来到了西郊,等快到西郊的时候风中就略微有些血,腥味道,张子文闻着这黑夜中的血,腥味道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这样的味道到底是谁的血。”

三个人下了车,那种血,腥的味道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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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九节 狼烟起虎啸荒漠

第三一九节狼烟起虎啸荒漠

这是一个废旧的工厂,工厂的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身上全部都是刀痕,更有残缺不全的肢,体耸,拉着,大奇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胃部有些翻腾,即使自己参加过无数次的火拼也没有这样血,腥的场面。【武动乾坤】

张子文停在了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文哥,只剩下三个人还在反抗,我只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活,所以剩这三个人我一直都没出手。”萧寒冷冷的说道。

“好了,我在门口了,马上进去。”张子文说完挂断了电话朝工厂的里面走了进去,这一路走来全部都是残缺,不全的肢体,用修罗,地域来形容完全不过分,张子文好像毫不介意这样的场景,可大奇就有点迷惑了,文哥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地方的。

等三个人走到厂房的门口的时候,厂房的门开了,出现了一个面部被血模糊的人,身上全部都是血,说是一个血人更恰当。大奇立刻戒备了起来,根本没看出来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却恭敬的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文哥,小弟已经把这个工厂的500多人全部都解决了,投降的人也被抓了起来,要怎么处理,还有三个人还在抵抗。”

“其他人全部都杀了,一个活口不留,走进去看看那三个人。”张子文的话立刻让三个人觉得胆寒,但想到张子文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也就觉得张子文对待自己的人是一个绝对有感情的人。

空旷的厂房里,一帮红了眼睛的人正把三个人围在中间,可那三个人似乎实力很强,一帮人怎么都无法进身,黑夜中好像战神一样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钢刀。

张子文眯起眼睛看着人群中那三个,那三个人每个人都负了伤,可是他们似乎有一种执着的信念,不停的挥舞着,这样的人让张子文很欣赏,毕竟他们已经是劣势,却顽强的抵抗,比那些投降的人强的多的多。

“头住手吧。”张子文的声音虽然不打,但是全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围着那三个人的一群人立刻退出了一个圈,而中央的三个人也是气喘吁吁。

众人让开,张子文朝中间走了过去,大奇拦在张子文的面前说道:“文哥,进去有危险,还是别过去了。”

张子文推开了大奇说道:“不要那么紧张,没事的。”那三个人也立刻明白发话的人应该就是飞云会的老大,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慢慢走近的张子文。

“我不喜欢什么虚伪的人,直白的说,我想拉你们入飞云会。”张子文的话立刻让在场的所有小弟觉得这个老大做事都是天马行空。

其中一个胳膊受伤的壮汗说道:“你就是张子文吗?”那眼神中的暴寒让附近的人都觉得有些冷。

“是的。”很简洁的回答让那个问话的人觉得很不自在。

另一个后背被砍了一刀的人走到前面说道:“你给我们一个归顺你们的理由。”

“因为我是天朝人,你同样是个天朝人,竹子帮是台,湾的帮派。”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拿出你的实力吧。”站在最后面的人突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前面,他的速度快的让人觉得眼花缭乱,而钢刀就要砍在张子文的身上的时候,张子文却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就在钢刀要触碰张子文的瞬间,萧寒已经起动,拿着那把钢刀把那重重的一击给挡了下来,只有当事人张子文才知道萧寒已经出手,而且经过他的精密计算,已经知道那把刀绝对碰不到自己,所以没有任何的动作。

萧寒接下了那刀也感觉到了那刀的重量,虎口已经被震裂,但是萧寒的眼中却全部都是战意,着是一个嗜血的男人,战斗使他更疯狂,萧寒站在了面前舔的钢刀说道:“有我在,除非你们能踩在我身上过去才可以伤文哥,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三个一起上吧,输了立刻投靠飞云会。

白虎,红狼,猎豹互相看着对方,三个人当然知道刚才猎豹那一击的重量,而那个要挑战三个人的时候却在劣势的情况下硬接了下来,而且好像并没有什么损伤,他们惊讶萧寒的战斗力。

可是此时已经容不得他们去想,萧寒冲到前面立刻开始了另人眼花缭乱,看的旁边的小弟不住的惊叹天才与凡人的区别。

白虎,红狼,猎豹着被飞云会的火拼的时候带的医生处理着伤口,白虎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寒说道:“寒兄,那个文哥的实力很强吗?”

萧寒看了一眼似乎很想知道答案的白虎说道:“知道我和他斗的几率吗,是百分之百。”

红狼感叹道:“那个白痴这样也能打老大,三弟今天可差点就把他劈了。”

“你们理解错了,我说的百人之一百是我百分之一百打不过他,知道隔山打牛吗,文哥几乎可以隔着一个人把一块巨型的岩石打碎。”

听到隔山打牛三个人一脸惊讶,虽然浸润武学很长时间,但是这种招式是是听过,却没真正的见过,立刻来的兴趣,白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不真的,我被就是文哥隔山打牛的真人实验品,而且我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次剿灭竹子帮的总部,一共缴获20公斤的白份,这让张子文有了很大的收获,由于有了国家安全局这道屏障,张子文第一次南下几乎是如鱼得水。

当然最大的功臣还是萧寒这个变态,不见,他的实力暴长,这也许是由于天天对着沙袋木桩的缘故,这倒让张子文自己觉得自己退化了,毕竟张子文现在很少动手了,当老大的哪有天天出去打打杀杀的,但这并不代表张子文的实力会下降,因为变态的后面是怪物,张子文属于这一种。

“文哥,我得和你承认个错误。”萧寒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张子文没有说话等着萧寒继续说下去。

“我们寒冰堂来西郊的时候有个女人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这次的火拼她也参加了。”萧寒有点忐忑的说道。听到这个消息,张子文不禁有点急,到底是自己的哪个女人跟着来了。

“继续说。”张子文冷声说道。

“文哥,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都时刻的守护在她的身边,没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那个女人就是三天前文哥你动用整个飞云会人寻找的女人,叫。”萧寒思索了一下马上说道:“对了叫霍琳琳。那个女人的武学照意还真是惊人,很多招式我连见都没见过,一个恐怖的女人。”萧寒并没注意到张子文并没有听他后面的话,张子文只听到她没事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人现在在哪?”

“医生说是过于劳累,解决了所有人她就睡了过去,现在在车里呢。”萧寒赶紧说道。

“在哪辆车里了,带我过去。”张子文并没有想到这个胆大的霍琳琳姐姐竟然跟着来了,还跟着真正真刀火拼的队伍来了。

霍琳琳穿了一身紧身的运动衣服,想必也是有备而来,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张子文怕吵醒她,拖下了自己的风衣披在了霍琳琳的身上,心里却感激这个女人竟然为了自己去火拼。

哪里想到这个披衣服的动作一下把霍琳琳惊醒了,霍琳琳起身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立刻喊道:“操你老子的,姑奶奶我砍死你,敢挡住飞云会的路。”

张子文几乎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人民教师竟然口没遮拦的说粗话,可是细想就明白了,霍琳琳是由于自己还没从刚才的火拼当中的激情中缓过来,赶紧喊道:“姐姐,是我啊,子文。”

霍琳琳一看到是张子文,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粗话,小脸一红问道:“好弟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竹子帮的人解决了吗?”

张子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哦,完了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了,估计我得回s市去买红薯在玩白手起家了。”

“怎么可能,我记得他们没多少人了。”霍琳琳真的相信张子文的话一脸担忧的说道。

“你知道他们有三个很能打的怪物的,就是被他们三个人打败的。”张子文说完指了指正在远处包扎伤口的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

“姑奶奶我去砍了他们。”霍琳琳立刻要起身出去。

张子文赶紧拉住欲要起身的霍琳琳说道:“我美丽的老师啊,你用点脑子啊,他们要是真的把我们人都打败了还能用我们的医生包扎伤口呢,不过一那几句粗话还真帅。”张子文眨巴眨巴嘴说道。

“好你个臭弟弟,竟然骗我,找打。”霍琳琳这才发觉被张子文骗了,起身就朝张子文大腿的肉掐了过去。

张子文看到自己又要招到魔爪的侵犯一把抱住冲过来的霍琳琳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我会担心的,而且你还是我的老师啊。”

“你还说。”霍琳琳不住的拍打着张子文,可是自己没有张子文的力气大,渐渐的力气小了下去,用自己的手指在张子文的胸口画着什么。

“好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好好犒劳一下这个黑,道的大姐大。”张子文又变了一副嘴脸调笑道。

“你这个无赖。不行,我想要去帝京看看。”霍琳琳立刻推开张子文反抗着说道。

“李羽希,王涵月他们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张子文虽然知道现在提别的女人不好,但是张子文知道她们几个人一定担心的要命,霍琳琳表情中似乎有一丝的哀伤扭过头不说话。

加长林肯被田泽元开的跟飞机似的呼啸着朝s市开去,张子文抱住霍琳琳在后坐并不说话,心里却想着霍琳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就自己这个一个“亲人”了,即使要被几个女人骂自己也必须得把她带进家门。

到了自己家那栋别墅的门口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根本没有人出来迎接自己,张子文掏出钥匙走了进去,等走进自己家大厅的时候立刻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细看会发现那个人和张子文长的很像,只是他的头发很长,类似人妖的那种,眼神中的轻佻让人觉得不舒服。那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旁边一大堆的小食品,独自的吃着。…,

那个人也发现了门口的张子文,转过头看了张子文一眼,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那笑容让张子文觉得不舒服。这个人给张子文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像自己,但是骨子却是一种放荡的笑容又让人觉得很邪昧。

听到门口来了人,厨房里立刻钻出了好几个人,正是李羽希,王涵月,郑玉莲,朴成真几个人,看到是张子文回来,立刻跑了过来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张子文跟几个女孩聊了聊,就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子文来到流年大学。

“扒你皮?估计在s市敢扒你文哥皮的人还没出生呢,或者出生后也被那些崇拜你的小弟给做了吧。”王涵月调笑着说道。

“哎呀,我们家涵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调皮了,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张子文朝王涵月扑了过去,打打闹闹就到了教室。

此时距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张子文走进教室依旧朝自己那个座位走去,此时张文彬,陆学刚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张子文来似乎很兴奋,急忙朝张子文摆手。

“又有什么重大新闻了?”张子文坐在了座位上问道。张文彬和陆学刚同时指了指张子文座位前面的女士包,并没有说话。

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一个精致的女士包,张子文仔细的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包英国著名皮包设计师克罗.菲亚的限量版皮包,这样的皮包绝对不是几百万的爆发户才能买的起的,虽然流年大学属于贵族学校,但是这样的包除了张子文自己张子文想不到谁能弄到这样的皮包。

张子文疑惑的转过都对着张文彬说道:“说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晚上我可要对你们进行放血了。”

张文彬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低头说道:“子文啊,你还真是强悍啊,你刚回来,不久就又跟来了个韩国女人,这个就是那个女人的。”

韩国女人?张子文立刻就联想到了差点被自己强,奸的金莎慧,可是经过细细思索又立刻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自从发生了强,奸未遂事件后,张子文几次去找金莎慧都吃了闭门羹,即使张子文和金莎慧的爸爸谈生意上的事金莎慧都小心的避开着。

就在张子文思索着的时候,上课的零声响了起来,此时门口突然进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张子文一眼就认出了是金莎慧,而金莎慧也直接的朝张子文的方向走了过来。

张子文赶紧装做没看见,转过头对着张文彬说道:“这节课上什么课?”

“心理学。”说完张文彬挤眉弄眼的指着张子文的后面。

张子文转过头才发现金莎慧正站在自己的后面。

“对不起,同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金莎慧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说道。恩?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她完全变了个人,这句对白好象在哪里听过,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第一次和金莎慧在班级里见面的场景就是这样的对白。

张子文赶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看着金莎慧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到底她想看什么,可张子文盯了金莎慧5,6分钟,金莎慧愣是一句话没说,仔细的盯着讲台上那个教授讲课,这不禁让张子文又一次的气馁了道歉的勇气。

李羽希和王涵月在前面同时给了张子文晚上有你好看的眼神,张子文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子文啊,下午你可千万别走啊,有一场篮球比赛你必须得上场,如果你不上场的话我们班级进军前三甲的梦又破灭了,自从你走后我们班一次都没拿到过系的前三甲,今天你如果肯上场的话,晚上你和嫂子的伙食我包了,不过声明,我可去不了天伦,就去食堂最好了,还便宜还好吃。”…,

“篮球比赛?”张子文疑惑的问道。

张文彬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点着头。

“你说的晚上的伙食包了哦,食堂也错,好了答应你了。”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不过,我可是事先声明,我已经有没碰过篮球了,而且我只能上半场,下半场你们自己努力,因为下午还有事情。”张子文继续说道并没有理会一脸哀怨的张文彬。

心理学老师是一个女妇人,那个老妇人带了个厚厚的眼镜,走进教室以后,狠的咳嗽了一声,教室里立刻静的要命。更让张子文吃惊的是,第一排除了坐着李羽希,王涵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之外,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坐在了第五排以后。

张子文转过头对着张文彬问道:“为什么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怎么都没人坐?”

张文彬听说了这个问题好象立刻来了兴趣低声说道:“这个老师是学院来的新老师,听说还是博士学位。可问题就出在学位上这个称号了,这个老师也不知道怎么考娶的博士学位,上课的时候到是讲的东西到是挺有道理的,可是每当提问题的时候就只叫前四排的人。”

“不就是问个问题吗,你们怕什么啊?”张子文疑惑的问道。

“是啊,没啥问题啊,就是问问题啊,大家都怕问问题所有就不坐前几排了呗。如果你不怕的话你就坐前排试试。”张文彬调侃着说道。

张子文甩撇了一下嘴巴说道:“切,我还不相信那份邪了,我就坐前几排给你们看看,于是张子文直接朝第二排走去,坐在了李羽希,王涵月,那还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后面。

“羽希姐姐,你的数据库的实验报告做完了吗?我的在家里弄了好长时间都没运行出来呢。”那个张子文不认识的女生对着李羽希说道。

“嘘,上课了,下课再说,小点声说话,一会吴老师可要生气了。”李羽希急忙阻止那个女生说道。

张子文慧心的笑了一下,虽然李羽希和王涵月为自己打理了黑,道上的生意,但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一个乖巧的学生,很戏剧性的两面性格,可见李羽希和王涵月为了自己的飞云会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恩?这位同学是这个班级的吗?”那个老妇人看到第二排突然坐着个男生,疑惑的问道。

张子文礼貌的站了起来起来说道:“老师,我是新来的学生,我叫张子文。”多的商场沉浮让张子文懂得了去收敛锋芒,现在张子文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一个阳光的邻家男孩一样,没有黑,道火拼时候的冷酷,没有那高高在上的s市龙头的嚣张。

在那个老妇人叫张子文的时候,李羽希,王涵月,还有那个女生就疑惑的转过头看到底是哪个大胆的男生竟然坐到了前排。等看到是张子文的时候,李羽希,王涵月,还有那个女生都偷偷的抿着嘴笑了起来。

“哦,新来的啊,那你可得认真的听课了。”那个老妇人说完就开始讲起课来。和李羽希坐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听到张子文说自己是张子文的时候呆在了那里,她也是班级里唯一一个没见过张子文的人。

那个女生悄悄的写了张纸条递给了李羽希上面写着:羽希姐姐,难道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子文姐夫吗。李羽希快速的回复写着:恩,他就是你的姐夫。刚回来。…,

接着那个小女生夸张的画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后面用艺术字写着:姐姐他就是飞云会的老大啊?太让人吃惊了,怎么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呢?

好了,快上你的课吧,有时间下课再聊。小心我告诉你的爸爸你不好好上课。

那个小女生噘了一下小嘴巴,认真听起了课。

“今天这节课的的理论就到这里了,现在开始出这节课的问题了。恩就第二排那个新来的男生回答这个问题吧。”那个老妇人在不拿任何教材讲完了所有的另张子文不得不折服犯罪心理学之后看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礼貌的站了起来,可一站起来,后面立刻哄笑了起来,让张子文不明所以。在那嘈杂的笑声中,张子文敏锐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问题。

“恩,我的问题就是,假如你是一个强,奸犯的话,你是什么样的心理呢?”老妇人一脸认真的问道。听到这个问题后张子文差点就晕倒过去,各种各样的老师张子文是见多了,可是这样出问题的博士张子文还是第一次见到。

后面的笑声更大了起来,而那个老妇人却好象根本不介意后面的笑声,仍然用真诚的目光看着张子文。

但是在瞬间之后张子文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韩国差点把金莎慧强,奸的事情,思绪把他带到了前的那条船上,也许自己真的给了金莎慧太大的伤害。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金莎慧,然后转过头说道:“老师,我唯一想说的就是对不起。”

说完张子文坐了下去。张子文的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沙哑,那种声音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却直接传达到了金莎慧的心里,金莎慧很了解张子文,知道张子文是个从来都愿意低头的人,即使是的惊人创业也没听说过这个男人曾经对谁谁说过对不起。

金莎慧苦笑了一下,责怪着自己瞎想,因为张子文根本就没有强,奸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强,奸未遂,自己何必认为那句对不起是说给自己的呢。

教室里的笑声没了,那个老妇人似乎感觉到了张子文骨子里透出的哀伤,当着同学的面说道:“作为一个人,敢于承担自己的错误才是真正的人,错了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能改过自心,我希望以后有更多的同学能坐到前面来,敢于面对我的问题。”说完还仔细的看了张子文一眼。

篮球馆里,网络二班的人全部都到齐了,惟独张子文没到,张文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动着,不断的朝篮球馆的门口看去。生怕张子文会不来,因为他知道有自己这个兄弟在,比赛就一定可以赢。

班级里的几个运动员已经开始热身了,可是张子文还没有出现,张文彬不知道把张子文骂了多少遍之后无奈的穿了开身热身了,就在比赛要开始的时候,张子文懒懒散散的出现在了篮球馆的门口。

张文彬如看到一个**女人一样,飞速的跑到了篮球馆门口,屁颠屁颠的说道:

“子文啊,你总算来了啊。来来快点换上鞋,一会你直接上场吧,如果你肯上整场的话,那我包你一个月的早餐。

“发死人财了,还包我一个月的伙,算了吧你,你的话我可不敢相信,说的只上半场,还有别忘了晚上要请吃饭啊。”张子文调笑着说道。…,

“不会吧,子文啊,你太没人性了吧,你就忍心眼看着我们班级输吗?”张文彬一脸哀怨着说道。

“哦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他们,下半场就靠你们自己了。”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张文彬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来了精神,不顾众人的目光高声喊道:“子文万岁。”

张子文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篮球馆里前来助威的网络三班人的注意,他们依稀的记得前张子文带给他们的那场精彩的篮球比赛,那是一种对视觉的冲击,对美感的亵du,即使不懂篮球的人都被张子文精湛的球技巧所折服。

自从张子文神秘失踪以后,网络三班再没了往日的王者风采。也许有人会说篮球是一项集体的运动,的确是,但假设一只烂队伍由正值颠峰的乔丹来领导的话,那得分能力可想而知。

李羽希和王涵月见到张子文的出现很是高兴,上午上完课张子文就突然没了踪影,这让李羽希有些担心,但是因为下午有自己班级的比赛,李羽希才放弃了去找张子文的想法,毕竟自己是一班之长。

张子文杨着一脸灿烂的笑意走到李羽希的旁边说道:“班长大人,可得好好的替我加油,今天就送你50分。”王涵月听到张子文的调侃偷笑了一下,用手指撮了一下李羽希的腰说道:“是哦,班长,我们的张先生今天可又要打篮球了哦。”

“才不给你加油呢,除非你今天能拿100分。”李羽希听到张子文这么调戏自己于是调皮的说道。

“好,就送你100分,记得是100分哦。”说完张子文从篮球场边用脚挑起了一个篮球,左手迅速的接住,有频率的拍了起来。李羽希此时有些激动,因为就是那场比赛让他认识了张子文,那个会给自己灿烂笑容的张子文,等缓过神才感觉到张子文拍球的频率竟然和自己的心跳一样,最后自己似乎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了,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跟着张子文拍动的球的频率跳着。

张子文恶作剧的加快了拍球的频率,李羽希的心脏跟着也快了起来,然后张子文突然把球停了下来,李羽希这才从刚才那梦幻般的感觉中缓过神,瞪了张子文一眼。

“羽希姐姐,子文姐夫还会打篮球啊?”那个上午上课坐在李羽希旁边的小女生却却的问道,因为今天篮球馆里暴满,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多的人让那个小女生有些不自在。

说起这点,李羽毛弯弯的眉毛挑了一下,似乎很兴奋的说道:“是啊,你子文姐夫会打篮球,而且打的还挺像模像样呢。”李羽希说完看了远处已经开始热身的张子文一脸的憧憬。

子文,就让我看看你前的风采吧。

“真不知道他那个黑,道老大打起篮球是什么样呢。”那个小女生感叹了一下也仔细的朝场上看去了。

王涵月刮了一下那个小女生的鼻子说道:“小兰啊,小孩子别老嘴里黑,道黑,道的,哪有那么多黑,道。一会才有精彩的呢,你看着吧。”

纳兰噘起了小嘴说道:“都和你说多少次了,再过几个月我已经满18周岁了,不许叫我小孩子,还有黑,道的事情还不是你告诉我的,我不理你了。”

“好好,别生气了,小兰,我们看比赛吧。”王涵月怜惜的摸着纳兰的头看着远处的张子文。…,

何洋依然是很阳光的样子走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子文,好长时间不见,一样,今天你主力,我们会尽量把球传给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哦。”

张子文和何洋击掌表示同意何洋的建议。

比赛开始。网络三班谁也没去站那个跳球的位置,干脆都让给了张子文这个灌篮像玩过家家的一样简单的怪物级别的人物。

张子文双手掐腰看了一眼和自己的比赛的队伍,都是些生面孔,应该是些新生,对方的身高几乎都在185身高以上,尤其跳球的壮汉,身高将近有2米,张子文在他的面前就跟一小孩子一样。

那个大汉看到和自己比赛的网络三班竟然找了个身高只有大概180多点的队员跳球,不禁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们大三的人真的是没什么战斗力了,竟然弄出个矬子来跳球,看你们肯认输的份上,我就少削你们点分。”

说完还鄙视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最崇拜的学院明星人物大奇的大哥。

“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你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张子文对于这样的人有些无可奈何,根据自己现在的情况玩个空中转身360度大风车灌篮都不应该是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裁判吹响了哨子,球被抛到了空中,张子文双腿弯曲,脚底发力,如一发炮弹一样跳了起来,在球刚刚到最高点的时候就碰到了球,在那个大汉的惊讶目光中把球挑向了何洋的方向。

等那个大汉落到地上后仍然没有缓过来神,自己的身高高了他将近20厘米,加上手臂一定也比他长,可是他竟然让自己连球都没碰到,刚才他跳了多高,根据他的身高和手臂应该足足的跳了1米3以上,那如果是冲跑跳呢,那个大汉不敢往下想。

何洋接到张子文的跳球,一刻也没有停顿,直接一个空中接力把球传回到了张子文的手里。

对方此时已经开始回防了,这样的回防速度到是让张子文很吃惊,想想刚才球的一个回传,加上跳球,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可是对方已经都回到了三分线附近开始回防了,那个大汉在他们队长的呼喊下也站到了3秒区里面,但是却一直盯着张子文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物,学校有名的篮球高手自己都见过,难道是他们雇的枪手?

正在此时,张子文已经把球带到了三秒区,一个假动作转身,突然身体又转了回来,然后在众人的惊讶目光中,张子文竟然没有去突破,而是在三分线的边缘直接起跳,球以高度的弧度,高速的旋转朝篮框的方向飞了过去。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个球的命运,刚才张子文另人眼花缭乱的球技就是让人着实吃了一惊,都纷纷的猜测着这个陌生的人是哪一号人物。

球咣当一声,弹在了篮筐的旁边,球在进行了几次的刷锅之后,好象不甘情愿的进如了网里。全场一片寂静,唯独李羽希一脸激动的笑容,那激动的笑容中,有感动的泪水,李羽希一直不能忘记张子文在大一的时候那场比赛。

接着,场面沸腾了起来,时间刚刚过去了23秒,张子文就给了所有人第一次的震惊,李羽希,王涵月,网络三班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小的开始。

“那个男生是谁啊,好帅哦?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一个明显是花痴的女生悠悠的说道。…,

“是啊,我一个篮球迷怎么会不认识他呢,学校有名的篮球队员我可都认识啊,除了转走那个以前笑篮球队的队长郑玉华我没见过,其他的连内裤喜欢穿什么颜色我都知道,难道网络三班顾枪手吗?”一个身上穿着篮球队服明显是球迷的女声说道,丝毫没估计旁边人怪异的目光。

“啊?你竟然也不认识他吗?那个花痴的女生吃惊的问道。

“是啊,不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继续看发展吧,没准他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运呢。”

此时,张子文给对方的中锋一个大大的火锅之后,把球抢到了手,又一次把球带到了他们的半场,网络三班级的几个人干脆只守在了后场,只等着张子文再一次的进球。这样夸张的场景让在场的所有观众的嘴巴都成了o型,所有人都感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比赛,难道网络三班就那么相信那个年轻人的攻击力量吗?

裁判也被这样一场奇怪的比赛弄的不明所以,只是机械性的跟着球跑着。张子文有节奏的拍着球,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张子文启动了,张子文一个右手跨下运球,躲过了一个前来抢球的队员。

此时张子文的左脚已经跨进了三秒区,那个和张子文跳球的大汉冲了过来,准备一洗跳球失利的耻辱。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右脚一个急停,弯下了腰,那个大汉由于冲力惯性太大,在张子文弯下腰的时候就知道这次自己又败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等张子文闪过了那个大汉半个身躯之后,张子文双脚蹬地,如一颗发出了的炮弹一样跳了起来,张子文的身体呈现成一弓型,然后是‘哐啷’一声,篮筐好象难以承受张子文巨大力量一样,痛苦的呻吟着。

全场的观众几乎有一半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篮球迷的女生兴奋的拉着那个花痴说道:“诶。诶。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那个可是战斧式灌篮,那个可是战斧式灌篮啊。据我所知全天朝都没有几个打出战斧式灌篮的。”

“是是他的姿势真的很漂亮啊,他又进了一个球,看来不是侥幸了。”

“当然不是侥幸了,你看他的姿势就可以看出,简直跟职业篮球选手一样,或许比职业篮球选手都强呢。”那个篮球迷的女生一脸老练的说道。

张子文故意挂在篮框上挂了一会儿,然后跳下了篮框,嚣张的踢了一篮球说道:“已经5比0了,这只是你们为你们队员不负责的话代价的开始。一会儿继续哦。”

第三二〇节 篮球场上为妞战

第三二〇节篮球场上为妞战

此时何洋跑了过来对着张子文说道:“子文,你的球技好像又长了哦,我知道你可以更厉害的,加油。【武动乾坤】”

上半场几乎是张子文的天下,张子文好像一头高马力的机器一样不停的运转着,而对方的队员早就失去了再继续比赛的勇气,因为中常休息的时候比分已经边成了65比4,张子文自己单独拿下了51分,23个篮板,17次抢断创造了三双的单场记录。

张子文从场下走了下来,只稍稍的流了一点汗,李羽希急忙递过了瓶矿泉水,张子文接过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喝下了所有的水,说不出的豪放。

这时候张文彬赶紧跑了过来,递给了张子文一条湿巾说道:“子文啊,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行了,你不说了,下半场你们自己努力吧,我也玩够了。”张子文一挥手,阻止了张文彬继续拍马屁说下去的的嘴。

“子文啊,你不是那么绝情吧?”张文彬一脸哀怨的说道。

张子文突然转过了头,张文彬以为张子文要答应继续比赛满脸的期盼,可张子文却说:“恩,对了,文彬,晚上别忘了call我,你可是答应要请我吃饭的,对了把李羽希和王涵月也带上吧。”说完,张子文就要拉着李羽希,王涵月朝篮球馆外走。

就在这个时候,篮球馆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头发很长,遮住了脸颊,但张子文立刻看出了那个人正是昨晚莫名其妙出现的盛云凌,这家伙具体的来历只有张子文一个人了解,算得上是个很麻烦的人物,曾经是顶尖杀手,张子文不禁的皱了一下眉头。

此时的盛云凌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少了那份无赖的嬉皮笑脸,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走近的张子文:“怎么这就要走了呢,我来可是要告诉你我现在是大二信息系软件1班的新同学了,一会我可是要上场比赛呢,你不是见到我怕了吧,哦?”

张子文冷哼了一声,把脚步停在了那里,顿了一下,直接把身子转了回来,朝篮球馆里面走了回来。张文彬见张子文突然又折了回来急忙问道:“子文啊,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张子文整理着自己的鞋带说到。

“那为什么回来啊?”

“我打完下半场比赛。”张子文从容的说道。张文彬的嘴巴立刻成了o型问道:“你说打完下半场?那我们岂不是赢定了。耶。子文万。”

“才没你那么简单呢,真正的对手来了,真正的比赛也才开始。”张子文说完这句话看向远处已经走进场地的盛云凌。

“柳哥,看来今天来看这场比赛没白来啊,我才知道原来流年大学这所贵族的垃圾学校还有这样的一号人物,不过早晚他得成为柳哥的垫脚石头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的大胡须男人对着一个文质彬彬却的男人说道。

“假如是你和他打你觉得会怎么样?”那个被称做是柳哥的男人缓慢的问道。

“柳哥你知道我不会打篮球的,如果和他战斗通过他以前战斗的资料我想有应该有百分之六十十的胜算?”那个大胡须的男人挠挠头说道。

“估计的准确吗?”那个柳哥继续问道。

“应该是这样,托亚通过对张子文数据的分析得出的结果,除非……。”那个大胡须的男人顿了一下。…,

“除非怎么样?”柳哥问道。

“除非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否则这个结果一定正确。”那个大胡须的男人想要隐藏的实力心里竟然莫名的一动,却不知道为什么。

“走吧,估计下半场没什么悬念了,我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北方的神话人物,也不过是如此,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罢了。”说完那个柳哥朝篮球馆门口走去,那个大胡子的男人赶紧跟了过去。就因为他们没看完整场的比赛,才忽略了另一个人。

柳枫,男,31岁,当之无愧的南方第一人。

盛云凌走到了软件一班队员的休息区对着垂头丧气的软件一班的同学说道:“下半场篮球队员下一个,我上。”那种高傲的表情让软件一班的篮球队员不禁的都邹了一下眉头。

那个被张子文羞辱的大汉第一个站到了盛云凌的前面说道:“你是哪个葱,是来笑话我们吗?”说完愤怒的看着盛云凌。

“哦。我忘了解释一下,我是软件一班新来的同学,你们那个漂亮的女班长应该知道的。”盛云凌只是笑了一下说道。软件一班的同学立刻把目光都转像了他他们班级的女班长身上,后者立刻点了点头。

“即使你是我们班级的同学,那你凭什么说要上啊。对方有一个怪物,看比分也应该知道结果了。”软件一班的队员对盛云凌明显有一种抵触的情绪,毕竟新生事物必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那新人更是一样了。

“我不在乎班级是输是赢,我只在乎去赢你们口中是怪物而我只认为是个垃圾的人,其他的都无所谓。”盛云凌冷冷的说道。听到这样的话,任谁是软件一班的人都会生气,毕竟没有集体容易感的人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盛云凌下了一下,用小手指对着那个说话的大汉一个勾手的动作,然后顺势拣起了一个篮球说道:“你来防我,你输了我上场,ok?”

那个大汉本来上半场就被张子文欺负个够戗,虽然张子文一直压倒性的打着比赛,但也没像眼前这个头发长的跟个人妖似的男人那么狂傲,心地不禁涌起一种无名的邪火。跟着盛云凌就来到了篮球场上。

观众席上上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篮球场上突然多出的两个单条的人。

盛云凌双手抱着球,一脸邪笑的看着那个大汉然后说道:“记得防守一个全能型饿队员的时候一定要时刻都跟住,因为你已经输了。”说完,盛云凌在距离3分线最起码有一米多的地方突然跳了起来,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顿了一下,盛云凌手腕一发力,球以优美的弧线朝篮框飞了过去……

张子文早就注意到了盛云凌的一举一动,但是在离三分线有一米多的距离就出手还是大大出呼了张子文的预料,自己虽然也有这种能力,但是就那样轻松的就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个球仿佛有灵性一样,‘唰’的一声,空心入网了。场上的观众立刻都注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了。可盛云凌好像根本无所谓众人的惊异目光一样,拍了拍手嘟囔着说道:“貌似在美国玩街头篮球还没白玩啊,手感还在。不过今天可别玩花样玩的过火了,篮球还是收敛点花俏的动作为好。”然后盛云凌走到那个大汉的前面说道:“兄弟你输了,一会我们一个战线,好好打啊。”…,

“你。你耍赖。”那个大汉顿时无语。

“愿赌服输哦,好了研究一下战术吧,我那个弟弟可不是好对付的。”

“你弟弟?”大汉奇怪的问道。

“恩,就把你们折腾够戗的那人就我弟弟,有什么问题吗?”那个大汉顿时感觉脑袋有点短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个球在进去的那一刻,张子文的心咯噔的一下,凭借对篮球的经验,张子文敏锐的观察出自己这个冒牌哥哥的球技绝对不是一年可以苦练出来的,那种姿势的优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张子文立刻把班级里的篮球队员都叫在了一起说道:“你们也看到那个人了吧,下半场的比赛绝对没有现在这么简单了,下半场,我先不上,你们必须得想办法阻止他,知道吗,我现在分配你们的任务……

下半场比赛哨声响起的时候,很令大家奇怪的是,上半场那个叱诧风云的年轻人并没有上场,到是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软件班多出了有个头发很长的年轻人,名眼人细看会发现,那个头发很长的年轻人和张子文有些神似。

盛云凌走到了正在网络三班休息区坐着着的张子文面前认真的问道:“为什么不上场?”

“等你把比分追上来再说吧,也许我不需要上场我们也可以赢的。”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你是在逃避与我的对决吗,没关系,很快你就得上场,好好看着吧。”说完盛云凌朝篮球场中央走了回去。

张子文坐到了场边的休息区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李羽希和王涵月立刻走了过去,看到张子文一直盯着场中一言不发,眯着狭长的眸子仔细的注意着盛云凌的一举一动,上辈子的恩怨到底要怎么解决,还是个问题,那个人曾经是个杀手一直是张子文里的心病,现在看来他的举动就是要和自己作对了,还真是头疼。

呼。观众席上传来了轰鸣的惊叹声音,张子文赶紧的朝场面上看了过去,这个时候盛云凌正好朝张子文扬起了一抹挑衅味道的笑意。张子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表示并不在意,然后朝着自己班级的队员喊道:“都在干什么呢,连一个人你们都拦不住吗,张文彬你给好好防守,如果再丢球的话,你就等到回寝室接受酷刑吧。”张子文索性站了起来不顾面子的大声喊道。

张文彬喘着粗气喊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他跟你简直一样是个变态的家伙

,如果觉得我打的不好你上来啊。”张文彬到是希望张子文能上场治理一下那个上场来就来了个大大灌篮的长毛猴子。

“懒得理你,好好打吧。”张子文又回到了休息区做了下去。

“子文啊,你真的不上场吗,我们班级好像很难应付你哥哥那个家伙啊,没想到他头发留那么长,竟然运动能力那么好,看他的样子真像个职业篮球选手。”李羽希看到刚才那个灌篮不禁的评判了起来。

“哦。的确很强的,我看我还是不要上场了,免得被他羞辱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死子文,你怎么还取笑我呢?不理你了。”李羽希捶大着张子文说道。

“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能够胜他的信心。”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难道子文你也赢不了他吗?”王涵月吃惊的问道,在他的眼里张子文就是无敌的存在,尤其是在篮球方面。…,

“姐夫,撒谎可不是好事啊,妈妈老是告诉兰兰撒谎不是好孩子呢。”坐在李羽希的旁边的纳兰一脸大认真的说道。

“羽希?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班级上课。”刚开始张子文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就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都忘了介绍给你,这个是我家教家里的孩子,叫纳兰,跟你说哦,纳兰很聪明的,小学的是时候就跳级,一直跳着跳着就来到流光了,学校好像有给她保研呢。”

李羽希说到这里弄的张子文不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这个女孩,大概只有16.7岁的样子,没有一丝的瑕僻,小脸蛋红红的让人有一种让人掐一下的冲动,尤其是那精致的鼻子,时不时的还歪一下。

“羽希姐姐老是取消兰兰,兰兰不理你了呢。”纳兰听到李羽希不停的在夸着自己不禁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张子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怪物一样的女孩,在流年大学保研那就意味着将来都得是年薪最少十万的工作,也许对张子文来说这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普通人就相当于生活贫困,突然就有了个铁饭碗一样。

呼。又是一声的惊叹声,张子文朝场面上看了过去,不禁的吃了一惊,比分竟然被盛云凌那个怪胎迅速的拉到了直差5分了,而时间只过去了只有8分钟,下半场还有12分钟的时间。笑话,对于一个身经百战,懂得街头篮球的精髓的杀手来说,和网络三班级的队员来说就跟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一样。

盛云凌沿着场边跑到了张子文坐的休息区对着张子文说道:“弟弟啊,貌似你们班级那帮废物根本不是对手,不知道弟弟你行不行啊?等你上场哦。”说完盛云凌甩了一下长长的头发,说不出的狂妄和放荡。

“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早呢。张文彬你给我过来。”张子文说完了大喊了一声。

张文彬立刻跑了过来说道:“子文啊,你看—了我们—也—尽—力了,可是—他—实是太—强了。”张文彬气喘吁吁的说道。

“实行三号计划吧,如果不行,我一会上场吧。”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好了,兄弟们,实行三号计划。我们加油。”张文彬大声的朝自己的队友喊道。盛云凌疑惑的看着张子文独自嘟囔道:“三号计划,听起来不错呢,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这时候场上的观众都发现了,网络三班的三个人对盛云凌进行了三人联防的方针,那就意味着其他的2个人要防守软件一班的四个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盛云凌冷笑了一下说道:“难道就以为我只是个个人能力很强的队员吗,那么弟弟你可是错了。”

说完盛云凌突然把球拿到了后腰,直接把球高高的甩了出去,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球要出界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那个球的前面,然后跳了起来接住了那个很高的球,直接来了个空中接力灌篮,那个人正是开场就被张子文羞辱的那个大汉。

灌完篮球的那个大汉怒吼了一声,朝着场边的张子文用手指比画道:“你,上来。”

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对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李羽希说道:“羽希,马上平分了,看来我得上场了,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子文,记得小心啊,我和涵月都会支持你的。”李羽希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对什么事都很执着的男人,他不屑于自己不公平的去迎战他的哥哥,才等到他的哥哥把比分追平了才去上场,知道吗,子文这样会让你很吃亏的,不知道你是正义,还是根本有那样的实力,希望是后者吧。…,

比赛在裁判的哨声中暂停了,张子文裁判示意换人,这个时候比分已经到了71平分,张子文那个哥哥用了比张子文更少的时间就使得比赛一面倒向软件一班的趋势.

“早知道现在还得上来,到不如早早的就上来了,为什么到了现在才上来,是想告诉我你想和我公平的竞争吗?告诉你公平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或许在你眼里就值得一闻了。我到想看看你这个学校的小霸王到底有什么能耐。”盛云凌见到张子文终于从场下走了上来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挑衅的说道。

“别那么多废话,还是看比赛结果吧。”张子文明显对盛云凌的话很不满。

由网络三班发球,何洋直接把球传到了张子文的手里,10多分钟的煎熬似乎已经让他的体力开始枯竭,在他认为剩下的比赛已经完全变成了只剩下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和张子文之间的比赛,至于结果他当然是希望自己的班级能够胜利。

观众席中突然爆发出:“文哥,文哥。”喊声,张子文下意识的抬起头朝观众席的左边看去,这才发现大奇柯荣,柯誉兄弟还有自己那个秘书唐雪悉数的出现在了观众席,大奇更夸张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个条幅,上面写着:文哥必胜。这样壮大的情景当然张子文是没想到的。

张子文不禁的邹了一下眉头,如果自己输了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没有资格当这个飞云会老大,这不禁让张子文觉得头疼。自己那个哥哥可不是说可以对付就可以对付的,算了不去想了,还是比赛重要。

这段时间张子文一直很平静,白天的时候就认真的陪着李羽希和王涵月去上课,而晚上却也是夜夜消魂。偶尔况况课,去龙翔车行和天翔集团去看看,两个企业也顺利的合并,在张子文的预计中稳步的发展。

晚上的时候,张子文本准备陪李羽希和王涵月去吃饭的,可是突然接了个电话,直接拉着王涵月自己就走了。这让李羽希不禁有些吃醋,张子文悄悄的在李羽希的耳边说了句是什么,李羽希就重新的绽放出了笑容。

“涵月,一会到带你见一个人。”张子文边开着车边对王涵月说道。王涵月恩了一声没有说话,心理却有些担心,也许在那场篮球比赛之后的日子太平静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差点就让自己大声的喊出好幸福,可好像现在已经有事情发生了。

来到了一家飞云会隶属的酒吧,张子文的车停靠在了门口,门口早已经有人在迎接张子文了,那个人正是飞云会野魂堂的堂主吴野。

“文哥,嫂子。”看到张子文和王涵月出现的时候吴野立刻恭敬的鞠了一躬。

张子文点了点头问道:“人呢?”

“在酒吧后面的一个仓库里面,文哥不先吃点东西再过去吗?”吴野建议着说道,因为今天听说张子文要来,他特意从五星的酒店找来了两个大厨,为的就是讨一下张子文的欢心,自己从一个学生坐到今天的职位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就是成了事实。

“知道你一定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是我现在没兴趣吃,还是带我去见那个人吧,那顿晚餐留给兄弟们去吃吧。”张子文想了一下说道,因为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去见那个人。

“恩。文哥,请你跟我过来吧。”吴野当然知道拍马屁必须拍在正地方的道理,既然张子文不想吃,自己还死皮赖脸的让张子文去吃,那就是自找没趣,赶紧带着张子文朝后面的仓库走去。…,

仓库里躺着一个已经满身破衣阑珊的人,破烂的衣服中露出的肌肉表现出那个人明显是经常锻炼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把他泼醒。”张子文冷冷的说道。

吴野立刻拿了一盆水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个人才悠悠的醒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等看到王涵月的时候明显身体一抽搐,可是这样的一下抽搐立刻让身体已经无数细小伤痕的他疼的嗤牙咧嘴。是她,看来真是报应啊。

“知道为什么会被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竹子帮给送到这里吗?”张子文冷声说道。

“因为我伤了,你旁边的那个女人。”那个人好像说出这句话已经付出了很大的力气,不住的喘息着。

“哦。知道原因,那么今天就好好的承受应该的惩罚吧。”张子文说完从腿间抽出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人。直到听到了这里,王涵月才知道张子文是为了自己背上的那一刀才让自己单独的跟着这来的。

张子文的眼神让王涵月赶紧到很害怕,那是一种野兽般愤怒的眼神,王涵月急忙拉住欲往前去的张子文说道:“子文,我真的不需要你替我报仇,真的不需要,后背的伤真的不疼了。”

张子文转过头眼神变的无比的清澈说道:“涵月你不需要这样,你说什么不会阻止我要为你做什么,好了,乖了,出去呆会,我马上就出去。”说完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王涵月特意为自己留的长头发。

王涵月只好默默的走了出去,却站在了门口,等门被关上的时候,她紧紧的靠在了墙根放轻轻的抽泣了起来。那是感激的泪水。

张子文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说道:“知道吗,出来混早晚一天要还的,今天就是你还的日子,知道千刀,万剐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那种滋味,虽然我的能力只能到一百刀,但足够了。

然后那个仓库里传出了一声一声的掺叫声,而且那样的声音足足的响了10多分钟,吴野站在旁边看着嗜血般的张子文心地害怕,看着血肉模糊的那个人,更是有些恶心。

等到整一百刀的时候,那个人短了气,张子文站了起来,吴野这才发现张子文身上竟然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迹。

张子文走出仓库,轻轻的抱住已经脸色惨白的王涵月说道:“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即使我自己也是一样。”

漆黑的夜晚没有星星,天空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军区别墅内,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别墅的门口,那群人站在门口的军人看到那个人立刻把门打开说道:“局长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跟我来吧。”

那个青年跟着那个举人朝别墅里面走了进去,张连成安静的坐在书房里,目光似乎有些呆滞。张子文缓缓的走了进去,边走边说道:“张局长,似乎我们两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我们的事是不是应该解决了呢?”

张连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随即睁开,猛然爆发出一种军人的铁血气质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你杀了我之后放过我的儿子还有圣者军团的人,你师傅的死和我的儿子无关。”

“我可以放过你的儿子,但是想放过圣者军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子文冷声说道,下意识的抽出了腿间的匕首。…,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真的不能就这样死了,或者没有了圣者军团,一切都完了。”张连成把那股气质全部都收敛了起来说道。

“不要再和我拖时间了,知道吗,从师傅死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为师傅报仇,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说完张子文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的朝张连成走了过去。

张连成发现了张子文爆发的凛然杀意,四周的空气仿佛因为张子文的杀气暴长而冰冷了起来。

张子文快速的移动右手,匕首带着忽忽的风声朝张连成脖子刺了过去,而此时的张连成似乎没有了抵抗的意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那是军人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就在张子文的匕首就要碰触到张连成的脖子的时候,窗户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气势所撞开,一把古朴的长剑直接朝着张连成的脖子同样刺了过来。

张子文见到突然出现的剑先是一愣,但随即发现了问题不对,因为那把古朴的长剑根本不是朝张连成的脖子刺过去,而是触碰到了张子文的匕首后,直接掉转了方向把张子文的匕首挑开了,那力道恰到好处。

张子文只感觉到拿着匕首的手虎口有种微微发麻的感觉,这让张子文知道挡住自己这个人的手法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虽然自己杀张连成没下到十成的力道,但张子文坚信即使是自己的四成力气能把自己虎口打麻的人也没有几个。

张子文一个后空翻翻到了后面,站定,仔细的看着来人到底是谁。只见一身白色素衣,一个蒙着棉纱的女人缓缓的飘落了下来,那感觉像是天女下凡。

张子文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一脸惊慌的张连成说道:“原来你早有准备啊,是想杀了我灭口是吗,你觉得她这个女人能办到吗?”

“我救他和谁都无关,而且他并没有让我救,只是我想这么做罢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那是骨子里却是彻骨的冰冷,让人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哦,无关,难道你这是张连成小秘吗,不过张局长,你还真傍了个好秘书哦。”因为愤怒张子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干脆无赖的说道,虽然她知道那样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你。看剑。”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听到张子文竟然这样的说,直接一剑朝张子文刺了过去,张子文明显感觉到了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面纱下面的脸蒙上了粉红的色彩。

张子文的身型暴退,边退边喊道:“死女人,这里地方太小,我们出去打,如果你输了,就谁都不可以阻止我杀那个遭老头子。”说完张子文夸张的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原子里的军人都看着这恐怖的一幕,对于军人出身的他们来说,如果从二楼跳下来还勉强可以通过一个地滚缓冲压力,可从三楼跳下来竟然都不地滚就站定,那感觉像是在看电视剧。

张连成本以为今天一定会命丧自己家的,可突然发生的一幕却也让他有些愣神,想到张子文说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小秘,更是头疼不已,那个恐怖的女人,给自己钱都得想一想,虽然那面纱下绝对是个天下无双的面容。想着想着,赶紧从楼梯跑了下来,大声喊道:“谁都不可以碰他们两个,让他们打。”…,

此时的张连成到是希望那个女人能赢了张子文,那样就可以拖更多的时间。随后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素衣的女人也如仙女般的直接从三楼飘了下来,对于张子文的直接跳下来,就更显得飘逸的多的多。

张子文拿着只有大概20多厘米的匕首,下意识的看着匕首说道:“别忘了我的话,今天如果你输了,谁都不可以阻止我杀那个糟老头。”

说完张子文立刻一个冲刺朝那白衣女人刺了过去,即使她是个漂亮女人,你也绝对不能放下一丝戒备,只要是敌人那就不分国籍,民族,性别等等的因素,唯一的信念就应该是胜过他,这句话是霍彪教给张子文的,直到这一刻张子文仍然的紧记。

那个女人看到张子文如幻影般的速度先是吃了一惊,但多年的习武学经验让她立刻有了本能的反应,左肩膀微微的一动,闪开了匕首,右手立刻把剑的侧面朝张子文挑了过去。张子文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一击未成,瞬间的就换了另一种方式扎了过去……

院子里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如电影般的一幕,点点的火星从两个人的冷兵器碰撞中发出,张连成齿吃惊张子文这样的年轻就有了这样的造艺,那如果5年后呢,那个女人可是天朝除了军队里的龙魂部队的第一啊。

打了半个多小时后,张子文和那个白衣的女人都微微有些喘。张子文突然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道:“你***,实力竟然这么强,不打了,今天老子累了。”

张子文满口的粗话立刻让那个女人微微的邹了一下眉头,张子文把自己已经有很多缺口的匕首放在了腿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再找你。”

“红桃k,随时恭候你的来临。”正当红桃k说话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伸直了双手朝红桃k的胸部摸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震惊,红桃k急忙拿起剑去挡,张子文露出了一个戏谑般的笑,随即把手弯曲,直接向上移动,抓起了红桃k的面纱直接撤了下去。

窒息,绝对的窒息,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容,张子文发誓这辈子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面容,小而挺的鼻子,大大眼睛微微的闪着光,仿佛是在放电,樱桃般半小嘴,微微翘起的下巴,几旅刘海当在了眼睛的前面,但是,可但是那张脸上的左脸部却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张子文心里想到唯一一句形容那个女人的的话就是白玉微暇。

被揭开面纱的女人先是一愣,但随即爆发出了磅礴的杀意,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那股杀意。

张子文好像并不在乎那磅礴的杀意,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不应该叫红桃k,对于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应该有更好的名字不是吗?你爱穿白色那就叫白玉茹吧。而且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这个名字。”

红桃k根本不管张子文在说什么直接朝张子文刺了过来,张子文跳起之后喊着:“不玩了,不玩了,我回家去抱老婆了。”随即声音变了冷了下来说道:“张连成,即使今天我杀不了你,但是不代表我会放弃,我还会来的。”

张子文走出别墅后,脸色立刻变的惨白,刚才的激战让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张子文斜靠在墙上,胃部剧烈的翻腾着,突然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还好刚才及时的停止了战斗,要不自己非把小命扔在了别栋别墅里了。张子文不禁的咒骂了一句:“***,竟然是个这么恐怖的女人,看下回老子不上了你。”…,

等把血吐出来之后,张子文觉得舒服了许多,这才慢慢的朝流年大学的方向走去。

红桃k拒绝了张连成的道谢这后独自的来到了房间,几乎和张子文如出一辙的一样,直接躺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噗的一

,吐了一口鲜血。

“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师傅曾经说过,自己的武学造就几乎在天朝不可能有敌手,即使是欧洲的冷天奴也未必能让自己受伤,这个年轻人使谁,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天朝有这样一号人物,竟然杀国家安,全局局长都不邹一下眉头,看来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必须好好的查一查。不过他那个名字还真恶心,还满口的粗话,这样的男人是最恶心的,如果不是自己受伤,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自己的面容除了自己的师傅还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呢。

张子文走到自己自己管辖的一个街口的时候,突然见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圈,不知道再看着什么也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张子文本来不想去管这样的事的,毕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管都管不来。就在张子文要走远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喊住了张子文,“子文,你怎么在这里。”那声音中似乎有些苦楚。

张子文下意识的转过头,喊她的人是一张成熟的面孔,正是张子文的师姐兼老师兼应该负责的老婆的霍琳琳。

张子文这才发现霍琳林脸上正闪着泪痕,张子文走了过去轻轻的抱住了霍琳琳问道:“是谁欺负我了我美丽的老师,我让他去吃鳖。”

“就是你欺负我,就是你欺负我拉?”霍琳琳,拍打着张子文的胸膛哽咽着说道,对于霍琳琳来说,张子文也许是霍琳琳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了。

第三二一节 胸美妹

第三二一节胸美妹

“哦?我们家的老师还会撒娇啊?第一次知道呢。1---------”张子文眨巴眨巴嘴说道。

“你还说,你在学校和你那两个小女朋友那么亲密都不理我,5555。”霍琳林哭着说道。这句话立刻让张子文知道了问题的所在,的确,霍琳林现在只剩下了一个人,那样一个冰冷的房间让她去如何面对难熬的夜晚,没有亲人,没有关心,有的全部都是思念。

“琳琳。”霍琳琳张大嘴巴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张子文恩了一声。

“你搬到和李羽希的一个寝室去住吧,那样会好受点,关于你我一定要给你名分。”霍琳琳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护自己关心自己,即使是一辈子也一样会。

“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街上瞎逛,不回家呢?”张子文这才疑惑的问道。

“你看那帮人围着的小女孩了吗?”张子文立刻点了点头表示看到了。

“那个小女孩好可怜,昨天我来看的时候就看到她一直跪在那里了,现在还跪在那里,她为了她父亲的葬钱已经跪了两天了,真的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好不好。”霍琳琳忐忑的问道,因为她知道只要眼前这个男人可帮的话,那么s市没有人可以说不行。

张子文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霍琳琳会哭,一定是因为看到那个女孩为了爸爸卖身而自己则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这才触景生情哭了起来。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张子文半抱着霍琳琳推开了围着的众人走了进去。被推开的人一脸不愿意,当看到张子文凌厉的眼神之后立刻把马上就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

“小姑娘,如果你肯和我走,我就一定帮你葬你你父亲。”一个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过度的男人笑意昂然的说道。

霍琳琳紧紧的拉着张子文的衣襟小声说道:“子文,千万别让那个男人把她带走,她是s市有名的鸡头。”张子文只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说话。霍琳琳只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小女孩立刻抬起了头好像一脸赶紧的看着那个男人,张子文吃了一惊,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女孩的眼神纯撤的让她不敢相信,那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纯撤,像传说中的精灵一样纯撤。

张子文这来懒洋洋的喊道:“这里有没有飞云会的人?”那个男人立刻把眼神从那个女孩转到了张子文的身上,立刻问道:“我是飞云会的人,你有什么事吗?”

“哦,你哪个堂的?”张子文淡淡的问道。

那个男人听到张子文问是哪个堂的立刻开始打量起了张子文,然后并没有回答盛云非的问题,直接问道:“你是谁。”因为他知道飞云会的堂口只有内部人才知道。凭知觉他感觉到这个人绝对的不简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天浩堂副堂主花街三少吧?”张子文在听到霍琳琳说是有名的鸡头,而且那个男人还说自己是飞云会的,立刻就确认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那个男人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了。

“冯天浩那小子没事的时候给我打打工。”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文哥?”那个男人颤抖的问道。他当然知道失踪的张子文已经回来了,这样的小弟对于他这个副堂主来说至关重要,想要爬上去,必须对自己上面的人有个彻底的了解。…,

“既然你答应了她收留她,那还不赶紧拿葬费,想反悔吗?”张子文反问道。

“是的文哥。”那个男人立刻兴奋了起来,能巴结张子文是自己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于是赶紧的答应着。

张子文半抱着霍琳琳走开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这句话立刻让那个男人感觉自己的负担重了好多,让她拉人下水**容易,供一个小女孩?那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叔叔,我想要吃冰淇淋。”一个长的跟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孩说道,这样的一个女孩只能用精致能形容,花街三少在收养了那个孩子后收到了张子文的命令立刻把这个孩子跟个姑奶奶一样的供上了,但是刚来一个小时却是折腾了够戗。

首先是帮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安葬到了s市的坟场,当然坟场晚上是不开放的,三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通过飞云会的关系迫使坟场的管理人员破了例,本来对于坟场这样的地方是不需要给黑,道的面子的,毕竟死人的地方即使是混黑,道的人也是忌讳的,你可以惹怒活人,但是你不能惹一个死人,如果你惹怒了死人,万一他突然的站了起来……

“我的姑奶奶啊,这就给你去买冰淇淋,想吃什么口味的。”三少对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到是很忌讳,毕竟有张子文的嘱咐在里面,张子文是谁,那可是自己的顶头老大,万一老大不高兴?三少不敢往下想。

“我也不知道什么的好吃,只不过我没吃过冰淇淋,我听以前的小朋友说过很好吃的。”那个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说道。

花街三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小女孩的话却是让这样一个拉皮条的人棍有了感动,加上之前听说这个女孩竟然为了葬父亲竟然整整的跪了两天在街上。如果换了自己,自己也能做到吗,这不禁让三少有了一丝的敬畏。

这个时候一个身体妖艳的不得了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看到花街三少前面的那个女孩立刻愣了一下,然后腻着声音说道:“哎呦,三哥你怎么连这么小的女孩也祸害啊,真不是人啊你。”说完还白了花街三少一眼。

“你可千万别瞎说啊,会死人的?”三少急忙捂住了那个女人的嘴。那个女人正是个小鸡头,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不一般,她立刻发现了三哥的不对劲的表情。

而那个小女孩却说话了:“叔叔,我不喜欢那个阿姨。”说完还弩了弩小嘴吧。

“臭丫头,竟然说不喜欢我,看我不打你,那个女人被只有24岁。”被一个小女孩叫做阿姨顿时觉得很没面子,好歹自己以前也是有名的美女,只不过这几年不干了,也疏于打扮自己了。

花街三少赶紧把那个女人拉出了房间一脸愤怒的说道:“你***傻是吗,告诉你别惹那个女孩了,还不听。”

那个女人被花街三少的突然愤怒也弄的生起了气来,愤怒的回应着骂道:“老娘我在s市混了也有5,6年了,还从来没让这样一个小女孩骂过呢?就是s市的一些大老板知道飞云会的柯家兄弟的人也得对我恭恭敬敬啊?她个臭丫头算个什么鸟?”

“芯妹子,难道你还没想明白吗,如果只是个丫头这么简单我能这么生气吗?”花街三少有点对于闻芯的这样举动有些不屑,虽然两个人一直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难道是你的私生子?”闻芯突然盯着花街三少问道,那眼神分明是在询问。

“难道猪年你脑袋不好使了?我的私生子?老子可没想要孩子,那是累赘。”花街三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行我还得赶紧去买冰淇淋,对了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恩,的确有事,我听说我们的老大大奇的老大回来了,我们要不要有时间去拜访一下啊?”闻芯虽然生气花街三少的举动还是把今天的来意说了一下。

“猪脑袋,告诉你吧,里面那个女孩就是咱们老大的老大让我特别照顾的女孩。”

“老大?的?老大?”由于震惊闻芯说话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信,你自己去打听。”花街三少说完立刻走出了房间,准备去买冰淇淋。

“那我也去陪你买,要是把这个小姑娘讨好了,估计我们的钱途是大大的有的,你等等我。”闻芯急忙跟了过去。

来到了一家超市,几乎在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把所有冰淇淋的种类都要了个遍,天知道那个小女孩喜欢吃什么样的口味。等花街三少和闻芯拎着一大袋子冰淇淋走出超市的时候独自嘟囔道:“我还真像个好爸爸。”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叔叔啊,我给你冰淇淋吃。”花街三少用一副恭维的表情哄着那个小女孩说道。

“君翎,我叫君翎。”那个小女孩好像认为冰淇淋比花街三少献媚的表情更有吸引力,干脆盯着花街三少的冰淇淋说道。

“来,小君翎吃我这个巧克力口味的这个好吃。”闻芯哪肯错过这样一个能巴结到张子文的机会,急忙拿着手里的冰淇淋说道。

“吃我的。”花街三少看到闻芯竟然和自己抢生意,顿时有点气愤,声音似乎大了一点。君翎眼睛里立刻闪出了泪花,吓的花街三少赶紧去哄。

“子文,把那个小女孩交给那个恶棍真的安全吗?”霍琳琳似乎还想着那个女孩,半依偎在张子文的怀里说道。

“他没有违抗我命令的胆量,我知道他的资料,能爬到现在的地位已经是极限了。”张子文肯定的说道。

“恩,那个小女孩真的好可怜啊。”霍琳琳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

“要不我们也去生个那样可爱的小姑娘?”张子文突然便了一副邪邪的表情说道。说完细长的手指还顺着霍琳琳的右肩探向了霍琳琳的胸部。

霍琳琳虽然已经有27岁,但是对于这样的举动还是很害羞,急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一个成熟的女人表现出一个小女孩的娇态,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张子文的欲火一下被霍琳琳这样的表情给弄的高涨了起来,看到前面的一家旅馆就提议着说道:“我们去那里住吧?”说完还重重的捏了霍琳琳的胸部。

上帝是公平的,他关上了你的一善门,但是他同样的开启了你的另一扇门。

s市一个狭小的网吧里,烟雾缭绕,四处都是网虫呐喊的声音,一看就那种平民的网吧,可是一个机器的旁边却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站在旁边的人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前面的显示器,他们都叫她华姐。

那个女人的屏幕上赫然是cs,只见那个女人灵活的操作着鼠标,似乎每次她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但最终都是她把别人虐的不成样子,而且每次把别人暴头之后竟然还奸尸,旁边的几一看就是小流氓地痞的人都发出痛苦的呻吟,因为这个女人cs打的出神入化确实有让他们痛苦的理由。…,

张文彬郁闷的坐在寝室里,本来自己觉得无聊就在网络上找了个s市本市的服务器,准备随便的玩玩,可是哪想到遇到了一个超级高手,张文彬非常自信自己的cs水平,可是面对那个匪徒却总是被一枪暴头,从来都是一点余地的都没有就被虐死。

张文彬气愤的摔了一下鼠标咒骂道:“妈了个b的,那个人一定用的是挂,我还不信天朝有几个人能打过我的,当然出了我们寝室那个怪物子文。”

躺在床上看书的的陆学刚看了张文彬一眼,好像幸灾乐祸的说道:“哎呀,阿彬啊,你玩cs也有被虐的时候啊,要是那个人是个女的那得多好啊。那样我们阿彬就得输的更彻底了。”说完了陆学刚还眨巴眨巴嘴巴,丝毫没管已经要发彪的张文彬。

“妈了个b的,他能用挂,难道以为我不能用吗,陆学刚,你下来,看我怎么虐他的。”此时张文彬的警察又一次被无情的暴头,这让张文彬气愤到了极点。

“陆学刚,你他妈快点下来,帮我把你那个挂给我挂上。”陆学刚见到张文彬都要发火了,赶紧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在d盘里找到了自己没事的时候上cs用的挂。然后淫笑着说道:“没想到有狙神之称的阿彬也有今天啊,呵呵,看来我的挂配上用场了。”

张文彬白了一眼陆学刚说道:“你的挂好使吗,如果不好使的话,看我不灭了你。”

“哎呀,怎么还不相信我呢,你就用吧,绝对可以的。”陆学刚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这回张文彬是彻底的体会了那外挂的厉害之处,即使自己的枪朝天开,照样暴对方的头,最后张文彬干脆连枪也不买,直接拿着警用的手枪就出去和那个人拼了起来………

忽,网吧里又传出了一声惊呼声,因为这已经是第15次那个被称做华姐被打死了,而且可恶的是,每次封华被打死之后,那个人竟然还虐尸,狠狠的在尸体上开和枪,最后还来个喷漆,封华的脸几乎都已经绿了,刚才那个明明被自己虐的跟个笼子里的老鼠的名字叫mgzt的人,一下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自己只要露头就一定被削,旁边的人都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都***给老娘我闭嘴,今天老娘我非得赢他不可。”封华喊了一句,所有的人立刻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大喘气,网吧老板可是吓的够戗,急忙跑到封华的旁边问道:“封小姐,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如果我们服务的不好我给您道歉。”说着说着那个老板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滚。”封华一脸怒气的骂道,如果网吧里的人现在仔细的看封华的话那会发现,这是一个美女,而且打扮的非常的时尚的美女,往往就是这么回事,男人喜欢的都是女人肮脏的地方,所以这个美女只要一来就围了一群人,只有深知道封华背景的人才懂得这个平时像个混混的女人并不简单,他的爸爸:万国证券的老板封天杨。至于他为什么老是来平民网吧,他们就不知晓了,但是也不敢问。放着家里那台顶级配置的电脑不用,来乌烟瘴气的网吧玩,谁能想明白?

这个时候,电脑屏幕上第17局已经开始了,只见封华快速的操作着鼠标,左手不挺的用按着键盘,可是刚刚模糊的看到那个警察的身影的时候,只见屏幕上血花四贱,又挂了。…,

而此时,流年大学信息系男生寝室楼里的张文彬几乎乐翻了天,笑骂道:“***,老子还治理不了你了。”

“华姐,好像有点不对劲,那个人好像是用挂?”一个带着眼睛却很斯文的男人说道,他的一身服饰跟这里的环境根本不符合。此时已经开始了第十八局,封华也开始注意起那个警察的动作了,只见那个警察朝天开了一枪,自己,又挂了。

“妈了个b的,竟然跟老娘用挂,小方你手提带来没,就是死也给我查出那个人在哪了,老娘去剁了他?听到封华说这话的时候,众人心里都是狂汗,还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几个不认识封华却想搭讪的人急忙阻止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被叫做小方的却像个小男生的孩子立刻从手提带子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直接把网吧里的网线拔了出来,插在了上面。利索的说道:“好的华姐,这次三分钟就搞定。”

封华则一脸气愤的坐在了旁边,看着小方在那里操作着,心里想着找到那个虐自己的人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上次有个人和自己打用挂,被自己直接打的住院住了半个月,自己却被老爸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这次教训那个人一定要隐秘,封华这样想着。

两分五十三秒的时候,那个被叫做小方的人打了个响指说道:“华姐,搞定了,那个人的ip是在流年大学的信息系楼里,应该是305寝室。”天知道那个叫小方的在刚才两分钟做了什么,迅速的破解了s市的ip数据库,然后根据刚才那个地址查到了张文彬的寝室。

封华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走,跟我去流年大学,我到要看看哪个想死的竟然敢虐我。”几个人迅速的跟在了封华的后面,网吧外面,那辆蓝色的法拉利被启动了起来,呼啸着朝流年大学跑去。

霍琳琳紧紧的拉着张子文的衣角,一直的低着头,生怕被熟人发现自己和别人去开房。那是一家小型的旅店,那个老板娘却直意说要身份证,霍琳琳在后面偷笑着想:看你还不吃憋,想飞云会的老大竟然被别人查身份,想都有意思。

张子文豁的从兜里掏出了十张一百元的大钞,那个老板娘脸部表情变化更是让霍琳琳决的不屑,立刻变了一副献媚的表情正色说道:“本来住店必须需要身份证的,但是看你们一看就是两口子,而且绝对不是坏人,我就破例一次给你们了。”

霍琳琳极其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是钱不是坏的吧?那个老板听到这话也是老脸一红,但是没有说话立刻转移话题说带两个人去看房子。房间虽然不能及天伦酒店的设施齐全,但还干净,想必这个老板在收拾卫生方面没少花心思。

张子文反手关上了门,一脸淫笑的看着霍琳琳,那**裸的目光仿佛要把霍琳琳吃掉。而霍琳琳则独自坐在床边翻弄着衣角,样子煞是好看。

张子文坐到了霍琳琳的旁边,轻轻的抱住了霍琳琳,有些时候女人需要男人狂野,

有的时候需要男人温柔。

张子文吻了吻那柔顺的青丝,嘴唇从上面一直滑到了或粼粼的娇唇,霍琳琳嘤的一声软倒在了张子文的怀里,霍琳琳好像并不懂接吻,上次的发生也是在春药的情况下发生的所有根本没有什么前奏,这次张子文到是体会了一下霍琳琳的小舌头的香甜。…,

此时张子文的手也不闲着,把霍琳琳的上衣掀了上去,手探向了霍琳琳高耸的胸部。揉捏了起来,那坚挺被张子文揉捏成各种美妙的形状……

就在两个人摊成相对,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并且那铃声像是吹命鬼一样响个不停,两个人都已经yuhuo焚身,不愿意去接听那电话,可是电话还是响个不停。

张子文不禁的咒骂了一句接起了电话,而霍琳琳竟然在张子文的耳边吹着小风,两个人本来就趋于零距离,这样的诱惑张子文是从来没体会过的,左手还是不停的揉捏着霍琳琳的坚挺,右手听着电话:“子文,你快点回学校,有人到我们寝室来闹事,而且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操,那你们怎么不找学校的保安呢?”张子文被人打扰有点不爽。

“学校保安好像对来的那几个人特别忌讳,根本不管啊?”张文彬赶紧说道。

“日,等我回去。”张子文咒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想着什么来头竟然流年大学的保安都治理不了,任何人可都知道流年大学是飞云会照的,现在s市空前的统一了,怎么还有人到流年大学挑衅呢?下意识的从衣兜里抽出了一根烟,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点燃。

“子文,你快回去处理事情吧?”霍琳琳由于刚才张子文听电话的时候和张子文很近,也把张子文电话的内容听了个大概,知道张子文要去处理事情。

“走吧,真扫兴。”张子文赶紧穿起了衣服,迅速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大奇的电话说道:“大奇,快点上信息系的楼,有人到那里闹事。”

那边的回答到是让张子文很满意,“文哥,我已经在去那楼的路上了,马上到了。”

“恩,先调查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头再做决定,别闹出什么事,我随后就到。”

“知道了,文哥。”大奇说完挂断了电话。

“琳琳,你跟我一起去学校吧,我怕你呆在这里不安全。”此时霍琳琳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整理完毕,恩了一声,随张子文走出了房间。出了旅馆,张子文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流年大学。

时间回放20分钟。

封华带带领着人也不管看门大爷的阻拦,直接朝信息系三楼走了过去,封华根本不管三楼都只穿了个内裤的男生诧异的目光,拉过一个端着盆的男生问道:“305寝室在哪?”

那个男生被这样一个女生问道,脑袋有一刻短路:“但立刻指了指方向?”

封华谢谢也没有直接朝305走去,此时张文彬正沉浸在刚才虐人的快感当中,绘声绘色的和郭亮描述着刚才怎么样虐一个高手,被陆学刚一句话憋了够戗:“他丫的用的为挂,你别听他瞎掰。”

张文彬呵呵的笑着说道:“用挂怎么了,还不是赢了,真小人永远比伪君子要强的多。”就在这个时候,封华一脚把305寝室的门踹开,走了进来,后面跟了四个人,有个人还拿着个手提带子。

张文彬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的愣在了那里,但随即问道:“你们是谁,你一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封华好像根本没听张文彬说的话,直接说道:“小方,查一查那台破电脑,看看到底有没有用挂。”

那个拿着手提带的带眼睛的一看就像小孩子的男生立刻不管张文彬,陆学刚,郭亮诧异的目光,直接摆弄起了那台电脑,此时候电脑还没关,只几秒钟的时间那个被叫做小方的男生站了起来说道:“华姐,绝对的外挂。”…,

封华脸色立刻拉了起来,冷声朝着张文彬几个人问道:“刚才谁玩cs了,而且还用挂虐人了。”

张文彬并不知道什么事,直接说道:“诶?美女,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打cs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呢?”

封华在确认了是张文彬那个人之后,没有回答张文彬的问题,朝着跟来的四个男生说道:“给老娘我打他,对了,这次可别像上次打的那么严重,害的我被老爸关禁闭好几天,就打个不能动弹就行了。”

跟来的四个人只有三个人立刻朝张文彬扑了过来,陆学刚看事情不妙,赶紧从床上下来,可身上却只有内裤,郭亮也只穿了个内裤,惟有当事人张文彬穿戴整齐,可却是被那三个人修理了起来。

陆学刚看到张文彬被打,立刻冲了上去,那是一种对兄弟的义气,郭亮也丝毫没有犹豫冲了上去,可是封华带来那三个人好像根本就是练过,对于张文彬,陆学刚,郭亮三个人进行了更重的修理,结果就是三个人都被打的不能动弹了。

然后封华才说住手,踩着高跟鞋狠狠的踢了一下张文彬的肚子说道:“竟然虐老娘,活该,我们走。”

大奇刚进男生信息系寝室楼的时候,就发现了几个正欲走出去封华的人,其中有一个让大奇这种见惯了美女都不得不折服的女人,大奇觉得奇怪立刻让几个人盯住了欲走的那几个人,自己则立刻带着几个小弟朝张文彬也就是张子文的室友的寝室走去。

等进了寝室,张文彬正在给张子文打电话,而其他的两个人也躺在了地上,经过大奇的询问立刻知道了正是自己上楼遇上的女几个人,立刻拨通了自己派出去盯着那几个人的小弟的电话,让他们拦住那几个人。

大奇也带着小弟飞速的下楼去拦住那几个人。

封华此时解了气,心情好了许多,对着那个被称做小方的带眼镜的小男孩说道:“小方啊,今天真听话啊,来给姐姐亲一个。”说完豪不顾及的朝那个被叫做小方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那样子还真有一个大男人非礼一个小女人的韵味,可事实却是一个美女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他们正欲上车,出流年大学的时候,突然前面出现了几个人,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封华立刻又来了一股火:“***,老娘我来教训你们流光这帮吃软饭的没用男人是看的起你们,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今天我就大闹一下流年大学,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此时的封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把上次因为把别人打成重伤,结果被自己的爸爸罚禁闭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灭了这帮狗娘养的没用男人。

跟随封华来的几个人看到这个千斤小姐真生气了,干脆手下也不留情,直接朝那几个拦住他们路的飞云会大奇的手下就扑了过去,封华觉得不解气,自己穿着高跟鞋也冲了上去,甚至比那几个人的速度还要快。

几个人都是大奇平时特别挑选的人,当然是经过特别的训练,对付那几个富家子弟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大奇说过现在没有他们的身份不让下死手,所以几个人打起来也是畏首畏尾,两方人的战况是僵持不下。

这个时候大奇已经追了上来,远远的就看到了两方撕打起来的人,看到那个穿着高根鞋的美女每出招就下死手,大奇伸了伸舌头,这样的美女要是弄回家?大奇可不敢往下想。大奇走到了战斗两方的旁边,大声的喊道:“都住手。”飞云会的几个人立刻都停了手…,

可是封华却死抓着一个男人死都不肯放手,高跟鞋更是朝那个人的裤裆部踢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大奇快速的冲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那纤细的小腿,大声的喊道:“你个臭婆娘,没完了是吗?”

“你竟然敢捏我的腿?小方去打死他,今天我非得在流年大学立棍不可。”封华本来性子就很泼辣,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干脆像疯子一样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小腿。

“大奇,放开他的手?”一个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奇下意识的朝发出那个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黑暗中张子文眯着眼睛半低着头抽了一口烟,大奇生气的松开那个泼辣的女人走到张子文的旁边恭敬的说道:“文哥,你来了,你寝室的兄弟被他们几个打的不轻,她的身份我也查到了,是万国证券老板封天杨的二女儿。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走到前面缓缓的说道:“怎么封小姐来流年大学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我好款待一下封小姐啊。”飞云会的小弟听到这话同时对这个老大很不满,大奇也有点不明白所以。

“你***算哪根葱,老娘我想来就来。”封华见惯了场面上圆滑的纨绔子弟,对于张子文的话更是显得不屑。

张子文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泼辣的女人,并没有动怒,可是飞云会的几个小弟此时已经不干了,大奇更是浑身的肌肉都涨了起来,只要张子文一声令下,大奇便会瞬间去秒杀那个女人,即使他是万国证券老板的女儿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张文彬和陆学刚,郭亮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前面还跟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仔细一看正是流年大学的校长薛校长。

薛校长看了一眼张子文,又看了一眼封华,瞪了封华一眼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小华,你怎么到薛爷爷学校闹事呢。

封华好像很忌讳薛校长,弩了弩嘴没有说话。此时的张子文却用猩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几个室友,刚才并不知道张文彬几个人被打成什么样,现在看到几个人走路都琅腔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抹血腥的味道。

“子文啊,你看我的面子上,让他们几个人走吧。”薛校长给封华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封华走人。张子文对这个薛校长还是很尊敬的,但是怒火却让他觉得薛校长的决定让他很不满意。

“还不快走。”薛校长看到张子文并没有说话,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封华那几个人,知道这个s市的霸王真的动怒了,虽然不会牵涉到自己,但是毕竟对方关系到万国证券,还有流光的未来,赶紧示意封华走。

封华并不知道那个眯着眼睛抽烟的人是张子文,觉得自己就这样走了很没面子,赌气的站在那里并没动弹。过了好大一会,张子文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奇,去把那辆法拉利砸了。他们可以走。”

大奇对于校长的话是毫不在意,但是张子文的命令就是使命,立刻朝法拉利走了过去。而几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是一愣,可大奇已经从发动机上拿出了个榔头,照着车就砸了过去。

此时封华才缓过来神,立刻疯狂的喊道:“我的车,谁敢砸我的车我和她拼命,那可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啊。”而飞云会的人都很震惊,恐怕说砸法拉利就砸的在s市也就张子文一个人吧。…,

薛校长立刻拉住了欲扑过去的封华,怒声喊到:“还不跟我走。”封华用野兽般的眼神看了张子文一眼,眼中似乎划下了泪花,才喊着自己带了的几个人和薛校长走开。而那台法拉利已经在大奇的重击下变成了个废品。

封华里路上一直堵着气不说话,薛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华啊,我知道你生我气,为什么不管他。但是我想告诉你,别说是我就在整个n省能动了他的人也没有。因为他是飞云会老大张子文,而且另一个身份就是挤身天朝富豪排行榜前十的怪胎。”

此时留在封华眼里全部都变成了震惊,但稍后立刻就变成了愤怒,原来他是张子文,没有男人可以逃过我的手心。

张子文对于自己的兄弟被打很生气,才冲动的决定砸了那辆法拉利,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冲动。张文彬在陆学刚的搀扶下才勉强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子文,我有事情和你说。”

张子文看了张文彬一眼,示意众人都散去,然后走到一直呆呆的望着张子文的霍琳琳面前说道:“霍老师哦,你先等我一会哦。”

他样子调皮的狠,任谁也不相信那是张子文说的话,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奇就立刻领会了张子文是让自己保护一下这个被自己的文哥称为老师的女人。

说完张子文又换了一副严肃的眼神和张文彬朝远处走去。

“有什么事就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好兄弟。”张子文见张文彬不开口,隐隐的感觉到了张文彬似乎难以启齿,于是开导着说道。

突然张文彬停住了前去的脚步好像鼓足了勇气说道:“子文,我想跟你。”张子文差点就跌了个跟头。

张文彬以为张子文不同意赶紧继续说道:“子文,难道你嫌弃我什么都不会,真的,小时候我曾经把邻居家的小孩子的胳膊打折呢。”张文彬因为着急说话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张子文摇了摇头感叹说道:“文彬,其实我没有那个意思,知道我为什么在寝室一直都不提我在道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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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节 冒牌哥哥

第三二二节冒牌哥哥

张文彬摇了摇头并不知道张子文想要说什么,但是细想却发现确实张子文虽然走上了黑,道,但是在寝室里从来都不提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和陆学刚,郭亮三个人也是从别人的口里听说的,在他们的眼力黑,社会就是打架结社,成帮结伙的乌合之众,所以潜意识里都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其实黑,社会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光是黑,道的火拼血腥程度就不是你在寝室里看玄幻小说能了解的,毕竟真实的情况只有在亲眼所见才能真正的了解,这就跟一个人打飞机和和女人zuo爱的区别一样,不真枪实弹是不能体会的。”

张子文用了一个轻松的比喻为的就是不拉张文彬下水,只有身在其中的张子文才真正的了解黑,社会中的挣扎是多么不容易,即使自己有今天的成绩,那也是用人的血堆积起来的。

张文彬听到这个比喻并没有笑而是眼神变的愈加坚定的说道:“子文,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的确如果一个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强大的男人羞辱了也许还会说,他那么强,但是在这个本来就有些大男子主义社会里张文彬却受了莫大的耻辱,毕竟被一个女人给修理了是很不光彩的事。

“文彬,你是我的兄弟,你决定的事我知道即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好吧,我先暂时保持沉默,等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世界,你再决定吧。”张子文思索了一下,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他到是希望张文彬知难而退,因为他根本不想自己的兄弟也卷入黑,道的事事非非里面。

“不需要了,我真的决定了,想我三年来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学习,可是老天爷不让我安分,到不如顺其自然。”张文彬出时的眼神异常的坚定,星光的映照下竟然映射出点点的寒光。“对了,子文,那辆法拉利要很多钱吧,我要是跟你多少时间能买辆那样的车?”张文彬突然想起了张子文砸的那辆车,下意识的问道。

张子文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文彬啊,黑,道是要讲究功绩的,虽然我可以一手提拔你,但是想让那帮热血沸腾的痞子服你,你就必须有让人折服的实力,而工资也是按资力和功绩来对比的,估计那辆车你得爬个半辈子才能还上吧。要不请客吃饭吧?我到是不介意大头一把吃一顿饭就花一法拉利的钱。”

张子文看张文彬认真的表情顿时觉得很有意思,于是起了调侃的心。张文彬此时正在想着自己入黑,社会的事,哪里察觉到是张子文在调侃他,略微担心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说道:“那去天伦吧,多的我可请不了了。”

张子文白了张文彬一眼说道:“你个呆子,还真信呢啊,兄弟我是那种敲诈的人吗。等我给你消息吧。”说完张子文扬起了手朝霍琳琳等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经过此事一闹,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的2点多,张子文把大奇支走之后就带着霍琳琳朝流年大学的大门出去,走着走着就听到了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声,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最亲爱的老师,你的学生饿了,你能请客吗?”

霍琳琳白了张子文一眼做欲打张子文状说道:“死张子文,如果没人的时候你再敢叫我老师的话我就割了你。”霍琳琳说出口后也发觉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太过暧mei,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的连这种话都说,都是和这个痞子呆的时间长了,霍琳琳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哦。老师,我以后不叫你老师就是了。”张子文赶紧跑开,生怕这个老师真来个

“割”。

“你还叫。”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就走到了流年大学天伦旁边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张子文记忆尤深,那就是第一次和王涵月喝酒喝到不醒人事的地方,也因为这家咖啡店,自己和王涵月才有了今天。

司徒冰来一直都在这里工作,但是自从那次见到张子文以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关于张子文的消息,通过可可才知道张子文失踪了,而且没有人知道到底他哪去了。这时候司徒冰甚至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最近有一个长的和张子文异常像的男人突然出现了,和张子文不同的,他的头发留的很长很长,披肩还有余的那种,司徒冰对于这样的女人是很不感冒,总有种人妖的感觉,但是那个人第一次见到司徒冰就好像看上了她,连和司徒冰一起工作的可可都发现了那个和张子文长的很像的长头发男人对自己的冰姐有好感觉。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叫盛云凌,和张子文的名字很像。

经过的几次相处司徒冰渐渐的对盛云凌有所了解,更是对盛云凌惊人的英语口语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两个人正在吧台前聊着天,因为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盛云凌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却看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张子文,顿时眼睛中火花四起。

张子文看到自己的冒牌哥哥盛云凌在这里先是愣了一下,毕竟他现在这张脸跟这家伙真的蛮像的。但是随即不去理睬盛云凌,直接朝一个小包厢走了进去,霍琳琳看到盛云凌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个人和自己身边的张子文好像,如果他不是长头发的话,他完全没有有理由不相信那个人就是张子文。

盛云凌一步一步的走到张子文的面前,张子文立刻全身都警惕了起来,如果说自己和盛云凌单条的话,还没有什么顾及,但是如果身边有个霍琳琳那就不好说了,虽然他的功夫也是惊人的了得。

司徒冰看到张子文的出现,先是一愣,这个消失了的人突然出现,而且盛云凌和她好像是认识,那么傻子都可以猜出两个人有关系了。可可也是一脸激动的都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先生这边请。”

可是盛云凌的手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说道:“那天的比赛不公平,我要求从新的比试一场,时间地点你选。”

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兴趣,我都输了,难道你还想再羞辱我吗?”张子文笑了一下,想想当天两个人的激战,自己再最后一刻突然想到了自己是个人,还是有亲情在的,索性就发了一把水,输了比赛,因为他知道虽然他输了比赛,但是不会失去人生,输赢只不过是胜利者拿来炫耀的东西罢了。

张子文本以为自己的放水已经放的天衣无缝了,可哪里想到盛云凌不但是个杀手,最重要的还是个街头篮球的高手,当然隐隐的感觉到了张子文在放水,这让一向高傲的他更觉得耻辱。

“别那么多废话,是个爷们的话,就别在女人面前说这些没用的话明天下午两点,流年大学篮球馆,我等你。”盛云凌对于张子文这样的举动很不爽,直接的说道。

司徒冰感觉到了两个人的暗涌流动,更对盛云凌的身世好奇,但是看到两个人的眼睛已经开始电光火花了,赶紧走到下面拉了一把盛云凌说道:“云凌你帮我去端一下咖啡,快点。”…,

盛云凌看了一眼司徒冰,那眼神分明像个小孩子被父母训斥一样不好受,但看到司徒冰坚定的眼神之后竟然低下了高傲的头,朝吧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张子文看到这个情景之后差点跌倒过去,虽然对这个哥哥并没有多少了解,但通过浪漫骑士的资料和自己和他的相处,张子文了解到盛云凌绝对是个高傲的人,而如今却对这个服务员卑躬屈膝,看来一物降一物的说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可要在这方面大做文章,以此来化解上辈子的恩怨。

张子文和霍琳琳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去,在张子文强烈的要求下,霍琳琳才坐到了张子文的旁边。

“子文,那个人是谁。”霍琳琳第一眼见到盛云凌就觉得很好奇,竟然世上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再加上盛云凌挑衅张子文的篮球,霍琳琳就更加的好奇了。

“他啊?算是我哥哥。”张子文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哥哥稍微的邹了一下眉头,对于这个哥哥张子文还是很头疼的。

“哦?说说看怎么回事,他好像很不爽你这个老大啊。”霍琳琳听到是张子文的哥哥后顿时来了兴趣,急切的问道。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想到霍琳琳并不是外人,即使知道也没什么关系,索性一股脑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事情的经过整整的讲了半个多小时,而此时菜也已经上来了。

霍琳琳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道:“好了,这事儿我帮你解决了。”

张子文急忙用手势阻止说道:“别,我的好老师,你可别淌这个浑水。我不想别人插手。”

“都告诉你了,不准叫人家老师,你还叫,我都觉得怪怪的,一个老师和自己的学生好上了。”霍琳琳说着说着就不往下说了。那娇羞的样子刹是好看。

本来张子文和霍琳琳在旅店里就积压了一股欲火,看到霍琳琳那小女儿样子,更是让张子文的欲火直线攀升,顺势把霍琳琳的搂了过来,吻住霍琳琳的嘴唇,霍琳琳嘤的一声软倒在了张子文的怀里,刚开始霍琳琳还是紧闭着牙关,眼睛四处的看着,生怕服务员会突然的进来。

张子文可不管那些,手开始在霍琳琳丰盈的身上摸索了起来,并把嘴唇滑到了霍琳琳的后耳垂用温柔而又深沉的声音挑逗着说道:“琳琳知道吗?《乳房的历史》一书曾经说过:关于乳房婴儿看到的是食物医生看到的是疾病,商人看到的是金钱。而男人看到的则是性爱,现代社会看到的却是女人在隆胸与不隆之间的挣扎,不过我们家的琳琳好像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哦,说完掀开霍琳琳的贴身t恤,从腹部探了上去,握住了那另无数流年大学男教师学生神往的地带。”

霍琳琳被张子文弄的混身提不起一身力气,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以前

怎么没发现你怎么这么无赖呢?竟看那些无聊的书。”

“哦?那现在已经发现了,上了贼船可跑不了了。”说完张子文加大了揉捏霍琳琳胸部的力度,霍琳琳立刻有了强烈的反应,轻声的呻吟了起来,纤手开始在张子文的后背乱摸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霍琳琳立刻清醒了一些,有些哀求的说道:“子文,有人来了。”

张子文邪笑着看着霍琳琳,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加大的力度,霍琳琳则在理智与清醒间痛苦的挣扎着,就在服务员踏入包厢的一瞬间,张子文闪电般的拿出了自己作恶的手,并一脸邪笑的看着霍琳琳。…,

霍琳琳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个时候,那个叫可可的服务员走了进来端上了一瓶红酒礼貌的说道:“先生,您的红酒。”霍琳琳觉得那个服务员没发现什么异样才长舒了一口气。哪知道那个服务员放下了酒,就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厢。

可可走出包厢才长舒了一口气,脸色有些绯红,嘟囔道:“色狼。”这才走开。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张子文和浪漫骑士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明星计划就下了线,独自的站在阳台上,心情却莫名的烦躁。最后索性换了一套运动服,慢慢悠悠的朝篮球馆里走去。

等张子文走到篮球馆门口的时候,笑了一下,可怜的篮球馆门口地上一个已经坏了的锁头,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自己那个哥哥看篮球馆锁着门,懒得找人去开,直接把锁头翘开了。

推开门立刻看到震惊的一幕,只见盛云凌单手抓球,在三秒区起跳起,来了个大大的灌篮,如果只是个普通的灌篮的话张子文一样可以做到,但是那个灌篮却是来了个空中360度转身,然后一个重重的大风车灌篮。

张子文了解做出这种动作必须有足够的强的柔韧性,加上超人的弹跳,否则做这样的动作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受伤。

张子文推开了门,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进去,可此时盛云凌看张子文的眼神可完全不一样了,那眼神分明是要冒火了一般。

“你看看都几点了,才来,难道在天朝呆时间长了没有点时间观念吗?”盛云凌本来就生气张子文放他的鸽子,看到张子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更是气的不得了,也不顾自己手里拿的什么,把篮球直接朝张子文撇了过来。

张子文只稍微的歪了一下头,就躲过了那个篮球,然后走到篮球场的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个时候盛云凌也一脸愤怒的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豁的撇给盛云凌一罐青岛啤酒说道:“今天天气太好了,没什么心情去打篮球,好歹我们兄弟也好长时间都没见过,以前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我们两个就喝点吧。”没有别人在场,张子文也显得很自然,一脸真诚的看着盛云凌。

盛云凌接过了张子文撇过来的青岛啤酒,一脸的不屑,但是还是坐了下来,起开了罐,直接一咕咚就把正惯酒都一口喝了下去,看的张子文目瞪口呆只说道:“大哥啊,你拿啤酒当凉水喝那,酒量大也不用这么个喝法吧,你看我都还没动呢。”

接着的场景更是让张子文吃惊,盛云凌咕咚一声倒在了篮球场边,然后大口的喘着气,并哈哈大笑起来,开始说起了胡话。张子文哪里知道盛云凌最忌讳的就是酒,普通的情况下只要一杯啤酒就能让他开始迷糊,更别说一口气灌下了一罐青岛啤酒了。

“子文,听我给你讲个笑话啊,这可是我从美国听来的笑话啊啊,你仔细的听着,千万不能偷懒。”盛云凌因为有些醉说话舌头甚至都不怎么好使。张子文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哥哥还挺有意思的,还会说笑话,于是饶有兴趣的听着盛云凌。

盛云凌突然学着宋丹丹的腔调说着:“说。一个美国在天朝的撒哈拉大沙漠里眼看就要渴死了,突然他发现了一个阿拉定神灯,神灯里的神说可以满足他两个愿望。于是那个人就说:我要天天有喝到用不完的水,还可以天天都看到女人的屁股。你猜猜结果怎么样。”盛云凌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脸期盼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见盛云凌如此的投入,也不好扫他的兴,也许今天就是能缓解上辈子恩怨的关键呢,于是饶有兴趣的说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盛云凌没说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边说边说道:“那个美国人许了这个愿望之后,只听轰的一声,他就变成了一个马桶。”

张子文喝在嘴里的酒噗的一声全部都吐了出来说道:“哥啊,你个笑话还真恶心啊。既然你都说了,那我讲一个更恶心点的。”

张子文知道真正的感情都在点点滴滴的平淡相处中,所以为了让这个变态的哥哥和自己的关系更好的融洽,想了一下说道:“说有两个屎壳郎在讨论万一中了福利彩票头奖怎么办,甲说:如果我要中了头奖,我就包下方圆50里的所有粪便,天天吃,吃个够。乙说道:你丫的也太俗气了吧,我要是中了头奖我就包下一活人天天吃新鲜的。”

盛云凌不禁横了张子文一眼,接着一点也没风范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子文啊,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的,没想到你这么恶心啊,来我们再干一罐,说着拿起了一罐啤酒,直接起来了朝自己的嘴灌了过去。

张子文见到盛云凌今天的心情似乎因为喝酒而不错,当然不介意多喝点,自己也起了一罐,一口干了下去,入肚子那股爽撤身体的感觉让张子文觉得很舒服,来自己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喝酒了。

半个小时以后,张子文带来的一箱子青岛纯生全部都没了,可是盛云凌还嚷着要喝,张子文无奈又去了学校的食堂一趟,在食堂大娘的怪异目光中又捧走了一箱青岛,等到了篮球馆才发现篮球馆已经被两个人弄的一片狼籍,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盛云凌,此时的盛云凌已经和传说中的烂醉如泥没什么区别,躺在塑胶篮球场上迷糊着,甚至还说着胡话。

“子文,我知道那天篮球比赛你让我,我看的出来你最后一投是估计投不进的,但是我不领情知道吗,虽然说上辈子的恩怨不应该涉及到我们,但是我始终是放不下,难道这么多年我的苦都白受了吗?”

没有人知道盛云凌在10多岁的时候受过怎么样非人的虐待,在盛云凌的心里那是一个阴影,甚至盛云凌有时候夜里做梦都会梦到自己受到的虐待,自己那邪恶的教官。

张子文知道这箱啤酒是不用喝了,干脆扶起了盛云凌背在了背上,朝篮球馆的门口走去,这个时候篮球馆的门突然开了,张子文下意识的朝那边看去,那个女孩惊讶的看着门口的锁头竟然被弄坏了,急忙跑了进来,正看到欲出去的张子文,没有思索的问道:“你们怎么可以随便的进出篮球馆?”

张子文借着微微的醉意并没有理会她,径直的朝门口走去,那个女孩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怪人,一秒钟过后,那个女孩立刻用小手捂住了嘴巴,惊声说道:“你是那天网络三班的那个对了,张子文?啊。”接着又是一声经叫问道:“他是软件班的盛云凌?”

张子文用怪异的眼神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借着酒劲做出了出呼人意料的举动……

张子文背着盛云凌空出了一个手,直接的走到那个女孩的身边,空出了一只手,单手背着盛云凌刮了一下那个女孩的鼻子说道:“哦?鼻子很挺。”不等那个女孩反应过来,有过分的掐了一下那个女孩的粉嫩的小脸说道:“也许你不适合化装,记得下次别把妆画的那么重。”…,

等那个女孩反应过来自己既被捏了鼻子,又被摸了脸之后,张子文已经背着盛云凌走了老远,后背背着个人让张子文感觉特别扭,干脆把盛云凌背到了自己的寝室。回到了寝室发现张文彬一个人站在了窗口,身影似乎有些落寞。

张子文把盛云凌好不容易弄到了床上,点燃了一根烟,这个时候张文彬也发现了张子文回来了,略微犹豫的走到张子文的面前说道:“阿飞,我真的决定好了,即使从小弟做起,我也愿意。”

看着张文彬那执着而又坚定的眼神盛云非似乎想到了从前的自己,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杀人敢吗?”

听到杀人一词的时候张文彬的脸色明显有些惨白,但是随即好象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说道:“子文,我能做到。”

“走吧,今天就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黑社会,如果你选择后悔我不怪你。”张子文最终还是答应了张文彬的要求,但终究给张文彬留了条后路,毕竟他不想自己的朋友兄弟和自己同样堕落到黑道,虽然现在自己是如鱼得水,那是因为自己恰好找到了与政,府的平衡点,万一哪天把握不好的话,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的。

出了信息系的寝室楼,张子文打电话给田泽元,等张子文和张文彬走到流年大学的门口的时候,白色的加长林肯已经停在了流年大学正门的门口。

白虎,红狼,猎豹,萧寒四个人加上田泽元都站在了车的旁边等着张子文的到来,白虎,红狼,猎豹几个人本身就是黑社,会出身,身上有一种杀气凛然的凉意,加上长的更是完全不符合观众的要求,加上萧寒从来都是一副就是世界末日都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见到这几个怪人不禁让张文彬有些怕意,但看到一脸笑意的田泽元张文彬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等看到张子文钻进加长林肯的时候忍不住吃惊的问道:“阿飞,这个车难道是你的?”

“恩,也就是没车随便筹个数罢了。”张子文语不惊人的说道。

“天啊,那可是限量版的林肯啊?”张文彬拉长着声音感叹着说道。

“走吧,也许一会你就会后悔的。”张子文把张文彬拉进了车里。

“田泽元,查到了现在他应该在哪里了吗?”上了车张子文立刻问道。

“恩,他每个星期六的晚上这个时候都回去假日阳光洗浴中心去做按摩。”

“走吧,去石家庄的假日阳光。”接到命令后的田泽元立刻开动了车子。而这个时候张文彬想起了张子文问自己是否敢杀人的话,打了个寒战,加上车里白虎,红狼,猎豹都是一副死人的表情,气氛顿时感觉了下来。

张子文好象发现了张文彬的异常,于是半开玩笑的说道:“文彬啊,假如世界上只剩下芙蓉姐姐和李宇春两个女人,你会选谁?”

张文彬只在思索自己的问题,根本没听到张子文问他什么,急忙问道:“恩?阿飞,你说什么?”

张子文白了张文彬一眼说道:“不用那么紧张,没事的,我在问你假如世界上只剩下芙蓉姐姐和李宇春两个女人的话你会选谁。”听到这个问题张文彬不禁有点尴尬,那两个一个是腻的让人觉得恶心,一个更是男人婆,让自己选?

“我宁愿去自杀。”张文彬翻了个白眼说道。…,

“恩,有骨气,白虎,如果换了是你呢?”张子文转过头最着坐在后排面无表情的白虎说道。

白虎当然听到了张子文这个让人为难的问题尴尬的说道:“飞哥,如果我说了你可前万别生气哦。”

“说吧,我什么时候那么邪恶了?”张子文直接的说道。

“如果换了是我的话,那我就两个都选了,然后努力的生个女儿,即使他们太恶心,生出来的女儿也不一定难看啊,到时候再用呗。”

红狼和猎豹即使是定力惊人也被这样的回答弄的恶心了够戗,通通给了白虎一个鄙视的眼神,而红狼则说道:“大哥啊,你真是太有才了。”惟独萧寒一个人仍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张子文对着萧寒说道:“大家都笑,你怎么不笑呢?”

对于张子文萧寒是尊重带敬佩立刻挠了挠头说道:“飞哥,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谁是芙蓉姐姐,谁是李宇春。”众人全部昏倒。

经过张子文的调节,车里的气氛好了很多,4个多小时之后,车到达了石家庄的假日阳光洗浴中心的门口。众人下了车,张子文对着田泽元说道:“一会你安排,今天我们就是来闹事的,最重要的绝对不能让他走出假日阳光,好了走吧。”

田泽元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张子文几个人跟在了后面,不得不说假日阳光的确是一个消费天堂,这样的地方,只要你有钱,只有你想不到的服务,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服务。

张文彬第一次来这样的消费场所,有点莫明奇妙的看着张子文问道:“阿飞,你不是带我来这里玩了吧,那我还是走吧,到现在我可还是一处呢,不想浪费在这里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赶紧进来吧,你那处没人想要,放心吧,一会有你的好戏分。”天空的月亮似乎察觉到了今夜的不平凡,悄悄的躲进了云彩的里面,因为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泡在冲满蒸汽的药物浴池里,张文彬的心不住的颤抖着,在走廊里走的时候,张子文压低了眼神和自己说,一会进去会看到身上有个关公文身的男人,今天的目的就是让那个男人不能走出这间洗浴中心。张文彬很明白张子文这是在考验自己,那句话的意思明摆着让自己干掉那个有关公文身的人。

一进浴室里,张文彬先是被这里豪华的装修给弄呆了,说实话,张文彬第一次来这样高档的场所,精致的蓝色大理石瓷砖,连泡池根据张子文说都是里面放了好多的珍贵的药材,等张文彬问这里一次消费需要多少钱的时候,张子文伸出了五个手指,张文彬这才放下心问道:“是五十哦,要不我们aa吧。”

张子文差点晕倒了过去说道:“不算按摩钱,光洗浴是五百,你要是愿意请客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张文彬张大了嘴巴看着张子文问道:“你失踪莫非你中了福利彩票,记得以前你可是寝室里最扣门的一个啊。”到是这样的情况,张子文在没有改变之前,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小扣,每次寝室同去吃饭,都是张子文提议aa。张文彬到是知道张子文走了黑,道以后赚了不少钱,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程度,算算,跟来的那四个怪物,加上那个司机,自己和张子文,那可一共是七个人,一眨眼的工夫就3500元就没拉?…,

突然张子文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来了,注意点,别露出麻脚。”

张文彬立刻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身体异常的彪捍,说能装下自己毫不夸张的男人,立刻感觉到了心里在颤抖,自己要干掉的竟然是那样一个怪物,今天看来真得拼命了,那一刻张文彬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

张子文在水里捅了一下张文彬小声说道:“别那么紧张,会被发现的,一会他洗完了去包厢我们就行动。”说完张子文示意了田泽元一下,田泽元跟张子文已经两年了,立刻明白了张子文是在要烟,起身,到了柜子的旁边,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包烟。

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把烟递给了张子文,张子文从烟盒里拿出了两根,递给了张文彬一根说道:“别紧张,来抽根烟,有什么事我顶着。”

虽然说张文彬对张子文这个突然变化的怪人很不了解,但是一颗心始终的相信着张子文,那是对兄弟的相信。

“你平时就抽这个?”张文彬吃惊的拿着手里的软中华问道。

“哦?哦,你说这个啊,也就是没事拿来充充场面罢了。”张子文笑呵呵的说道,那样子谁也不会相信是那个在s市只手遮天的人物。

“乖乖的,搞不懂你了,看来你是真牛了啊。”这个时候田泽元拿出瑞士绝版的卡列凡打火机帮张子文点燃了,张子文示意了一下,田泽元立刻朝张文彬的烟点去。

“别,兄弟,我自己来吧。”张文彬赶紧去接那个打火机。

“这是飞哥的命令,你还是让我点吧。”田泽元直意说道。张文彬只好把烟筹了过去,但总感觉自己的心里怪怪的,让一个三十多的男人给自己点烟,虽然感觉有点飘飘然,但总感觉怪怪的。

“他下来了,文彬你坐到我的前面,他认识我。”张子文低声说道。张文彬听到这话到也利索的赶紧坐到了张子文的面前,开始吞吐起了云雾,并开始观察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却显得精神翼翼,虽然离的很近,但是浴室里的水雾很大,根本看不清样子,只隐隐的听到那个男人好象咒骂着:“***,李局长你也太不讲究了,有这么大事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自己背了这个黑锅,还被那个兔崽子敲诈了一笔,你知道他的人当天消费了多少钱吗?

消费了整整的40多万啊,还有我的那些货,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总部交代了,还好我留了一手,送去的那个人不是砍他的那个女人的人,我可不能把明轩送出去,那我手下就没有可用的人了,如果蒙混不过关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了。等老子台湾的救兵一到,我就去灭了那个兔崽子儿。”

被他叫做李局长的那个人有些尴尬的说道:“恒哥,你知道我们这行不好干啊,那天我本来应该帮你的,可是上面突然下了命令,你知道我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的,你等着以后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第一时间的告诉你。”

“得,你也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从云南准备走些珠宝什么的,到时候你给我开绿灯就什么都解决了。”马恒直接打断了那个局长的话说道。

“这个!”那个李局长停顿了一下,很为难的样子,但神谙世道的马恒哪能不知道李局长的意思,索性探开来说道:“到底这次收多少钱,不过这次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这个局长不能把事情办明白,那就别怪我马恒翻脸不认人。”…,

马恒说到这的时候立刻把声音拉了下来,虽然说自己只是个小头目,但是自己背后的势力绝对不是一个市公安局局长可以抗衡的。

被说种心事的李局长不禁笑容有些尴尬说道:“我到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现在上面查的比较严你也知道的。”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了,到时候珠宝的的收益分你一成,你看行不行。”马恒心里盘算着这个数,心里有万分的不情愿,但是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有些钱花的值,比如说这样的钱表面上看花的不值,但真正出事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值了。

张子文听到送到飞云会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伤害王涵月的人,脸立刻拉了下来小声对张文彬说道:“今天即使你不成功他也非得死不可,因为他伤害了涵月。”

王涵月始终是张文彬的心病,一年之前,张文彬也略微听说王涵月受伤的事,但是没有在意,只以为是意外,今天才明白原来最回祸首就是那个和局长谈话的人。怒火直冲上了脑门,豁的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

张子文看到张文彬冲动,不禁有些后悔告诉他这些,毕竟这都是两个人的心病。张子文赶紧把张文彬拉下水说道:“别冲动,等一会他进包厢的,你想众乱啊?”

张文彬这才收起那血腥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让他走出这里,我***就不是人。”

就在张文彬豁的一下站起来的时候,马恒和李局长立刻朝这边看了过来,李局长的视力不怎么好,因为雾气的原因所以没看清楚,可是马恒的眼睛却精光一闪,随即对李局长说道:“李局长,走我们到包厢里去乐呵乐呵,说完披上浴巾走了出去。”

张子文示意了一下在另一个池子里一直观察动静的田泽元几个人说道:“准备行动,不过事情可能有变,一切见机行事。”

男人,第一种是用假名牌来掩饰身份,第二种是用真名牌来衬托身份,而第三种,则是用身份来衬托身上的名牌。

张文彬几个人批上了浴巾悄悄的跟在了马恒和李局长的后面,那个李局长根本没有察觉有人跟着,而马恒在进入包厢门口的时候朝跟着自己的保镖悄悄的说了句什么,然后才回头看了一眼看似若无其事的张文彬几个人。

因为马恒认识张子文所以他选择了不出手,独自的泡在了浴池里,万一等到必不得已的时候自己在雷霆出手,毕竟这次的行动不能失败,否则河中这个自己作为第一个进军华,北地区的跳板则不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突然自己的脑海中闪先出刚才张文彬冲动的时候站起来,好象有一种惊奇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可能有变,急忙穿上了浴巾,因为张子文根本不能确定张文彬是否有杀人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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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节 兄弟情女友情

第三二三节兄弟情女友情

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负责去干掉那个李局长,而田泽元和萧寒则负责帮助张文彬完成这次行动,本来张子文早就预计好这次行动会万无一失,几个跟随自己的人根本不会抢功,而这个最大的功劳俨然就落到了张文彬身上,那么张子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提拔张文彬。

包厢的门悄悄的被打开,张文彬立刻看到了令自己鼻血上涌的画面,而萧寒则一脸冷漠的样子,好象眼前的景象根本与自己无关一样,只见一个姿色稍微过得去的女人正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停的起伏着,嘴里还不停的发出着令人碎骨的呻吟声,对于张文彬这个小处男来说,这种画面虽然在a片上无数次的看过,但真实的看到还是第一次,下身立刻有了反应。

田泽元小声说道:“赶紧行动。”张文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的,开始慢慢的靠近那两个人,大概是由于两个人都在yu望的深海中,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

张文彬拿起张子文给自己的匕首啊的一声就朝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刺了过去,正好刺在胸部,那个人立刻断了气,那个服侍那个男人的女人才发现事情的突然,看着这突发的一目,刚准备叫,立刻感觉自己的脖颈被人一拧立刻断了气,此时的张文彬也顾不得这一目,脑海中全部是王涵月受伤的情景,直到那个人的胸口已经被刺成了一堆烂肉,田泽元才过去拉住张文彬说道:“好了,任务完成了赶紧走吧。”

张文彬这才喘着粗气像是安慰自己一样的说道:“原来杀人也是这么简单的。”

“赶紧走吧,一会就会被工作人员发现的。”田泽元立刻拉着张文彬往外走。

“难道杀完人了就想走吗?”突然包厢的柜子里走出了一个人,而四处警笛声也大肆的响了起来。

从柜子里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恒,最重要的是他的手里拿着抢,几个人进来根本都没有去想什么,只以为那个女人身下的男人就是今天的目标,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突发的一幕,最难办的自己脱身恐怕很困难了,因为马恒手里拿的是抢,这个社会可不是拿把飞刀就能横行的社会,各种现代武器已经先进的即使你功夫在好难逃脱的境界,手枪不行,那我换大炮,飞机,坦克,看你跑的快还是子弹跑的快。

“都把手放到头上,然后蹲到地上。”马恒当然看的出刚才那个拧断那个小姐的人功夫绝对不差,自己是始终的保持着警惕,万一有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万劫不复。张文彬眼神泛着点点的血腥,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马恒,连萧寒都感觉到了张文彬滔天的杀意。

田泽元看事情不对,立刻捅了一下张文彬,张文彬这才慢慢的放下匕首,蹲了下去。

这回门绝对不是悄悄的翘开的,而是轰的一声被人用重大的力气踹开,灰尘中张子文拍了拍落下的灰尘说道:“马哥,似乎这么招待我的兄弟有些不符合长理啊,难道只准你们出来玩,就不准我们看看激情电影吗?”

马恒冷笑了一下说道:“张子文,看来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上次没搞死你这次就一并解决了,省得浪费我时间去s杀你。”

说完他对着张文彬的枪立刻朝张子文转了过去,勾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那一瞬间,张文彬立刻跳了起来,朝抢开的方向挡了过去,而萧寒和田泽元的反应也奇快,立刻也扑了出去,准备替张子文挡下这一抢,可是张文彬本来就蹲在最前面,那一枪直接打在了张文彬的肚子上,只听扑通一声,张文彬躺在了地上,鲜血立刻从他的肚子里如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其实在马恒勾动扳机的瞬间,张子文已经起动了,只见原地立刻出现了一个残影,张子文根本没想到马恒恨只见恨到了立刻就开抢的程度,这也是大大出呼他的意料的,但是凭借现在张子文的功夫,躲过一个子弹绝对没问题。

马恒开完枪,只感觉自己的手腕突然的一痛,张子文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一脚踢飞了马恒的枪,看到张文彬流出的鲜血,愤怒顿时涌上心头,用地狱般的声音说道:“今天我本来准备给你留个全尸来的,看来不用了。”说完张子文一个飞脚把已经愣在那里的马恒踢了个跟头。又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文哥,得快点,文彬他好象不行了。”田泽元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张子文走到马恒的面前,一脚下去,那个脑袋就多了一个脚印大的洞,颅骨甚至都已经破裂,可见张子文的力道。

这个时候白虎,红狼,猎豹已经完成了任务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这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年轻的老大这样的嗜血。

“萧寒,田泽元,红狼,猎豹你们把张文彬背上从这里跳下去赶紧走,我去开车,文彬他失血太多,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几个人没有丝毫的犹豫,萧寒背着张文彬也轻松的从三楼跳了下来,张子文立刻跑出包厢朝楼下跑去,没车?也许张文彬真的要挂在石头庄了,难道自己带他走上黑,社会是错误吗?张子文不知道!

出了房间,张子文突然捂住一个听到抢声跑过来看发生什么情况的保安,等那个服务员发现自己的嘴被捂上之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晕,就歪倒了过去。

张子文嘟囔了一句:“哥们对不起了,借你的衣服用用用。”说完,不耽误一刻时间立刻把那个保安朝卫生间拉了过去。张子文穿了一身保安的服装若无其事的走出了卫生间,然后快步的朝下面走去。

接着听到一个男服务员尖叫的喊声,那个男服务员的喊声竟然不比女人要被强奸的时候反抗的声音小,张子文不禁怀疑这个男女界限越来越分不清的社会到底还有没有有魄力的男人,张文彬是个爷们,如果换了自己自己也能那样去挡那个子弹吗?

那个声音喊,死人了之后假日阳光的包厢里立刻乱了起来,各个层次的高官还是大款也不顾及自己衣衫不整的,疯也似的跑了,出来。

张子文可不想耽误时间,赶紧像楼下跑去,边跑还边喊着,楼上死人拉,快去看看,听

到有人喊死人了,加上之前的抢声,立刻有人朝楼上跑去,这个时候警察已经走了进来,张子文装做保安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一个警察跑到了面前问道:“上面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标立刻都转向了张子文。一个保安还小生嘟囔道:“伊?我怎么没见过你呢,刚才不是你喊的死人了吗?”

张子文心里立刻暗道,完了,不禁把那个小保安的所有女性都咒骂了一遍,年龄30以上的除外然后灵机一动说道:“你们看那边,有死人!”

这个时候众人立刻朝张子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张子文抓住这个空挡立刻使出全力往外跑,因为他知道耽误一刻钟,张文彬的伤就越危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跑了。

警察没看到什么立刻回头看张子文,结果是让他看到今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只见张子文的身影鬼魅的如一个幽灵一般,突然就从原地消失了,等那些警察抹抹眼睛看是不是幻觉的时候,张子文的身影已经游离到了假日阳光大厅的门口,接着又鬼魅般的消失了。…,

那个明显是小头目的警察立刻喊道:“都***愣着,等回去挨批吗?给我追啊。”

那几个警察同样被刚才的画面所震惊,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自己是世界上惟独几个见到张子文使出全力的人。但庆幸的是,张子文的全力是为了赶时间,而不是来对付他们。几个警察立刻跑着朝那个残影追了过去。

但他们哪里是张子文的对手,等张子文坐到了车里启动了车子,他们离张子文已经有20.30米了。

限量版的车当然有他限量版的道理,这就跟地狱的存在照样有他存在的道理一样,那些警车哪里跑得过林肯车,一个转弯,张子文就把他们甩到了后面,此时张子文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并不是因为和警察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冒汗,而是这颗心正悬在张文彬的身上。

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是粗人,在连着抽了两根烟之后,见张子文还没出现立刻开始焦燥不安起来,而萧寒仍然是一种冷漠的神态,心里暗道:就那帮垃圾警察也能抓住文哥,那我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掺了,惟独田泽元仍然细心的照顾着张文彬,可张文彬此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

白虎扔下手里的烟头说道:“小狼,小豹走,我们去接应文哥。”红狼和猎豹听白虎说话了立刻行动。

田泽元怕他们坏事拦在三人的面前说道:“再等等吧,别再添乱了。”

猎豹本来脾气就暴躁,又最讲兄弟义气,但没有白虎那么沉稳立刻说道:“文哥有事,你还在这坐吃等死,我他妈鄙视你,走大哥,我们自己去。”

田泽元把手伸在了前面说道:“文哥让我们等在这里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们不能不服从命令。”四个人当中惟独田泽元最大,即使猎豹用了恶毒的语言,田泽元仍然不温不火的回答着。

“田大哥,我们知道你是文哥的直接小弟,但是我们今天必须去救文哥,如果你再拦我们别怪我们三兄弟不客气。”白虎看田泽元不肯让步于是冷声下来说道。

田泽元即使气度再大还是忍不住发火,冷笑了一下说道:“就凭你们三个吗?”猎豹听到田泽元的话立刻朝田泽元出手,红狼和白虎见自己的三弟都已经出手了,加上田泽元的语言刺激,也立刻出手朝田泽元攻击了过去。

这个时候街的转角出现了一辆白色的林肯加长轿车,正是张子文,张子文用一个大大的漂移把车调了过来,因为他知道后面的是条死路,因为那里已经被警察封锁,急忙跑下车去看到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而萧寒却是一副死样子,冷眼看着他们几个,看到张子文下车立刻朝张子文走了过去,恭敬的喊道:“文哥。”

“操你们妈的,都给我停手。”即使张子文修养再高,见到自己的兄弟打了起来,还是在自己的兄弟张文彬受伤的时候打了起来,怒火遍涌上心头,于是大声的骂道。

几个人听到张子文的喊声,这才停下手,愣愣的看着一脸火气的张子文,白虎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低声说道:“文哥,我们要去救你,他不让,于是……”

“别说了,等回去再说,现在必须得救张文彬,都痛快点上车。”张子文打断了白虎的话,深深的望了田泽元一眼。

这回换了田泽元去开车,张子文只是不停的替昏迷的张文彬止着血。这个时候红狼才注意道张子文穿了一套保安的服装,低声说道:“文哥穿保安服装也那么帅,还让人活不?”…,

白虎听到红狼的话立刻脸色煞白,咣当一声,重重的拳头打在了他的颅骨上。白虎知道这个小弟武工虽然了得,但是智商却很低,这个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是他没预料的,万一张子文发彪了,他不敢往下想。

红狼委屈的看着白虎说道:“干什么打我,确实是很帅吗!”

即使萧寒在冷漠也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张子文冷眼回过头说道:“如果你觉得保安帅,那我们的地盘有很多地方都缺保安,那你去那工作吧。”

白虎听到这句话几乎脸都绿了急忙说道:“文哥,你别介意,红狼他不懂事,尤其是小的时候脑袋受过重伤,才回这样的。”

张子文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着急张文彬的伤,说道:“我要那么没度量的话怎么做你们的大哥。”

田泽元暗暗的点点头想道:“张子文的沉稳是自己这个已经30多岁的人都无法比拟的,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这个时候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正规的医院的门口,萧寒仍然面无表情的背着张文彬走了下去,几个人迅速的朝急诊室跑去,田泽元立刻去挂号。

急诊室值班的是个老医生,看样子应该做了好多年的医生,看到满身血迹的张文彬眉头都没邹一下就给张文彬检查了起来,然后嘟囔道:“这小伙如果即使动手术应该死不了,不过这是抢伤,没有警察的允许我们不能随便动手术。”

张子文走到那个医生的旁边掏出了一张金卡送到了他怀里说道:“这张卡里有50万自己去刷,别跟说我那么多没用的,立刻动手术。”

那个医生愣了一下,虽然自己有让他送红包的意思,但根本没想到有人就这样轻易的送自己50万红包的说,加上张文彬身上的抢伤,懂得察言观色的他肯定来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简单,立刻说道,你稍等一下,这事我得请示一下主任:“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

边跑还边想道:“日,收50万的红包,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哪有胆量要这个红包,不说自己能不能说,就是收到了能不能消受都不知道,何况那几个人那么恐怖,尤其是那个一直不说话脸色冷傲给自己钱的男人。”

那个医生也没敲门,直接走进了主任办公室,急忙说道:“主任,有大人物来了。”

那个主任是正在思索着一个医学上的学术问题,被打扰了一下立刻邹了一下眉头,等那个医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确认说那张金卡确实有50万的时候立刻精神抖擞,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个受伤的人旁边替他做手术。

“你好,我是石头庄中心医院的内科主任黄医生,我立刻帮您动手术。”那眼神中有隐藏不住的喜悦。几分钟之后,张文彬被推到了手术室里,而几个大男人就守在了外面。

“文哥,事情也差不多结了,要不你先找个宾馆去休息吧,有我们几个守着就行了。”田泽元对着张子文说道。

“恩,没事,我还没那么娇气,等文彬出来再说吧。”张子文此刻的心全部都悬在了张文彬的身上,哪有心思去睡觉。

见到张子文此时候的坚决田泽元只要摇摇头走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凭借铃声判断,张子文知道是王涵月,立刻就接起了电话柔声说道:“是涵月啊,怎么拉,想我了吗?”…,

“才没有呢,只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王涵月语气中有些忐忑,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说吧,涵月说什么我都听着。”张子文疑惑的问道。

“恩,子文,你现在在学校吗,我想你陪我出去一趟。”王涵月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哀求的意思。

张子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涵月的举动很奇怪,她向来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即使非常的爱自己也从来没表现出这么柔弱的一面,于是问道:“涵月,我现在在石头庄了。暂时不能回去。”

“什么?”那边的王涵月立刻尖叫了起来,她当然知道石头庄是什么地方,自己的那道刀伤就让张子文灭了竹子帮,那现在去石头庄?王涵月不敢往下想,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子文,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让你有危险。”王涵月哭诉着说道。

张子文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加上王涵月的情绪有些不对,立刻说道:“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回去。”

“恩我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我等你。”说完王涵月挂断了电话,扶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放下了电话,张子文看了一下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这个时候王涵月没有在寝室竟然在那家咖啡厅,事情有些不对,可是自己的寝室兄弟正在手术台上和死神做斗争,张子文一下陷入了左右为难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天公做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张文彬被推了出来,挂着掉瓶,那个主任医生摘下了口罩说道:“手术很顺利,那个子弹幸好没打到肾,否则以后他可只能算半个男人了。”

张子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思索再三后说道:“田泽元,萧寒,还有白虎你们几个,等张文彬病情稳定了之后立刻转移到s

市,毕竟这里还不是完全属于我们的地盘,我回去有些事情有处理。”

几个人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张子文飞也似的跑出了医院,把林肯当飞机开的朝s市飞奔过去。

到了流年大学咖啡厅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张子文急忙的跑进了咖啡厅,此时恰好赶上司徒冰值班,见到了张子文立刻打算招呼他,张子文立刻急切的问道:“有个叫王涵月的女孩在这里吗?”

司徒冰做了个虚个手势,把张子文领到了散台的一个角落的桌子旁,只见王涵月扶在了桌子上,呼吸稳定,已经进入了梦乡。

张子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示意司徒冰不需要服务后,轻轻的坐在了王涵月的旁边,怜惜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心里却是极度的矛盾,为什么她回独自在这里过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有人碰自己,王涵月一下子就精神了,几乎是立刻蹦了起来,看到那张自己熟悉而又邪媚的面孔才长舒了一口气,扑倒在张子文的怀里哽咽了起来。

“我家的小月月为什么独自一个人晚上跑到这里来呢?”张子文用手轻轻的抚mo着怀里的佳人调笑着问道。

王涵月听到张子文问自己什么事,身体突然的一震,急忙问道:“子文现在几点了?”那声音中有隐藏不住焦急。

张子文急忙回答道:“现在大概早上5点多钟了吧。”

“啊!”王涵月立刻尖叫了一声,然后快步往咖啡厅的门口跑去,边跑边喊道:“快,子文,我们去飞机场,立刻就去。”…,

王涵月的焦急让张子文也不过问,立刻跟随着跑了过去,到了门口,王涵月急切的在等着出租车,可这个时候一般的出租车司机都在车子里和梦神讨论女人什么样的性感呢,根本看到到车。

张子文笑了一下朝王涵月招手说道:“来这边,我这有车子。”王涵月娇笑了一下立刻朝张子文的车边跑去。

“子文!”王涵月坐在副驾上低声喊了张子文一下,脸色有一丝的绯红。

“啊!”张子文转过头看着王涵月那娇羞的样子,心神一阵摇拽。

“一会要见我的父母,他们从法国回来看我!”说完后王涵月低下了头,不住的绞弄着手指,样子刹是好看。

“啊?见你父母?”张子文有些微微吃惊,王涵月这丫头从来都没和自己提过自己的父母,而且在天朝的风俗习惯里女人带一个男人见父母那就意味着定亲没什么区别,虽然现代社会的这种说法是那么明确了。

“恩?”王涵月抬起了头有些失落的问道:“子文,你不愿意吗?”

“不不不,当然愿意了,只是你突然说要我见你的父母,有些不习惯罢了!”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那你还不是直接就把我们几个都带到了家里。”王涵月有些撒娇的说道,想到几个女人竟然都爱这个男人,这个另人匪夷所思的情况自己想想都会微微的脸红。

车子很快到了飞机场,张子文再三请求下,王涵月才答应带束鲜花去,可是他们却忘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看着从出口一拨一拨出来的人,王涵月甚至有些兴奋,但张子文隐隐的感觉到这种兴奋中还有一点点的失落,那种失落他不明白。

“妈妈!”在王涵月的一声惊呼中,她朝着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跑了过去,扑在了那个女人的怀里,然后又朝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爸爸,你瘦了。”然后依然留着激动的泪水。

那个中年男人点点头说道:“涵月都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拉,爸爸都要认识不出来了,对了爸爸给你介绍个朋友,是我在法国认识的小伙子。”说着就要把旁边那个一直微微的含着笑意,目光全部在王涵月身上的蓝眼睛黄头发的斯文男人指去。

这才发现王涵月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男人,而那个穿着保安服装的男人却恭敬的说道:“伯父,伯母,你好。”

王涵月这才想起带了张子文一起来,从她妈妈的怀里钻了出来低着头娇羞着说道:“妈妈,爸爸,这个是我的男朋友,张子文。”那声音小的仿佛跟蚊子一样。

那个中年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子文然后问道:“涵月,他是个保安吗?”而旁边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鄙夷,目光中隐隐有些嘲笑的成分。

那个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惊讶瞪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说道:“你是涵月的男朋友吧,不用理你伯父,我们走吧。”并顺手接过了张子文手里的花。

天色已经微微见亮,几个人都坐到了白色林肯的车里,当他们看到那台车子后都立刻惊讶了起来,而那个斯文的男人似乎也不准备放过张子文说道:“疑?兄弟,你这限量版本林肯是哪里租到的啊,没想到天朝的冒牌货这么多啊?”…,

这句话,那个人是用法语说的,他根本以为张子文听不懂,他想做的只是让王涵月的父母听懂。王涵月的父亲到是不以为意,可是她的母亲到是微微的邹了邹眉头,对黄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好感顿时全无。

让人没想到的是,张子文竟然是用法语同样回答了他的问题说道:“哦?我这辆车是个法国佬送给我的,我不要,最后他跪下下来求我我才要的。”

那个斯文男人明显一愣,没想到一个破保安竟然还会说法语,而且发音那样的标准。王涵月的父母也是很吃惊小声的问王涵月道:“他真的是保安吗?”

王涵月跺了一下脚说道:“哪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突然穿了一件保安的服装,他和我是同学校的学生。”

王涵月的父亲才说道:“其实这才爸爸来是想给你介绍男朋友的,可你说的你那个男朋友也太寒酸了,照比爸爸带来的朋友可差太多了吧,不行,这事我绝对不能同意。”

王涵月的母亲却信心观察着张子文的一举一动

,张子文是谁,从小贵族一般的生活,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贵族般的气质,最重要的他更有那种领袖的气质,即使是穿着保安服装,那种气质同样的逼人。

张子文并没有想和那个蓝眼睛黄毛子的老外结什么怨,可是他却在王涵月自己的父母面前羞辱自己这是张子文绝对不允许的,自己因为太着急才忘了换那套保安的服装,自己看看都想笑。

这个时候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男人说话了:“伯父伯母,还有王小姐,你们一定饿了吧,我们带你去吃西餐。虽然我对这里不熟悉,但是一定让你们满意。”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心想,现在六点多,我看你怎么能让西餐厅开门营业,你以为是在法国呢吗?

那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法国人第一眼看到王涵月就被这样的一个东方美女所折服,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这样一个漂亮的东方美女在自己的跨,下呻吟的场景。

但王涵月一直板着脸,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完全是出于礼貌,知道最终造事者是那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张子文,即使他修养在好也忍不住发火,痛恨起那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张子文,心头突然灵机一动,然后礼貌的伸出手对张子文说:“你好,我叫路易.波顿,还请多多指教。”

张子文并没有在意自己正在开车,把手从前面伸了过来说道:“张子文。”

当接触到路易的手的时候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力道,有些吃惊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小白脸摸样的外国人有这样的力道,冷笑了一下,也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几乎是半分钟手,两个人同时松开了手。

王涵月的父亲看见了两个人的暗涌流动,并不说话,只有他才知道路易的这个人背后的庞大家族势力,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拉拢他到天朝,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越来越让他看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如果根据他的服饰,那绝对是个保安,但看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大家风范,那绝对不是一般富家的纨绔子弟能有的气质。

王涵月的母亲小声对王涵月的父亲说道:“老头子,那个叫张子文的小伙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涵月的父亲做了个虚的手势,小声说道:“我们静观其变吧。”王涵月则像个小姑娘一样和自己的母亲不停的说着自己在天朝的生活。…,

“张先生,不知道你在天朝做什么生意。”路易知道自己在握手环节就已经没占到便宜,而且这辆限量版的林肯也让自己觉得面子挂不住,于是准备在金钱上打击张子文。

“我只是个学生,为了交学费只好做点小生意罢了。”张子文淡淡的回答道,然后回头戏谑般的看了王涵月一眼。

路易冷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能开起这样车的人说自己做小生意?明摆着是在敷衍自己,但随即想到自己又不是只来天朝一天,就好好的让他吃吃亏,于是默不作声的朝窗外飞驰的景物看去。

在路易的强烈要求下,一行人来到了张子文旗下吴野管辖的地盘,停在了s市有名的西餐厅,伯爵餐厅的前面。

张子文下了车才发现这家餐厅竟然早早的就开门,现在可是只有早上6点多钟,这让张子文不禁怀疑路易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于是借口说上卫生间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吴野,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伯爵餐厅这么早的就开门了?”

“文哥,你等等我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吴野立刻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伯爵餐厅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张子文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等着吴野的消息,一会吴野把电话打了过来说道:“文哥,好象是有个大人物要来,所以伯爵西餐厅早早的就开门营业了。”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好吧,用最快的时间查出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随即张子文走了回去。此时路易正滔滔不绝的和王涵月讲述着对天朝商业和文化的见解,并不遗余力的讨好着王涵月的父亲。

王涵月父亲当然知道路易有这样潜移默化的变化的原因,在法国的时候路易对自己是不冷不热,现在的这样的变化只能归结为,他看上自己的女儿了。但看到张子文走了过来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那自己女儿承认的这个男朋友呢?

“王小姐,我想一会我们去购物吧,我可以为你介绍各种钻石的,听伯父说你特喜欢钻石。根据我对天朝语言的了解,钻石翻译成中文应该是永恒的吧。”王涵月对路易很是反感,对路易的问话,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付着,看到张子文走了过来立刻露出了如花般的笑容。

这个细微的情节立刻被路易所捕捉到了,冷眼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张子文,心中却算计着应该整整这个年轻人。王涵月不住的和张子文说话,王涵月的母亲当然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女儿对张子文的爱意,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张子文的加入,路易立刻被王涵月凉在了一边,王涵月的父亲却生气自己的女不懂规矩,把客人凉在了一边,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去休息了。”

众人都是一愣,而路易立刻对王涵月的父亲说道:“伯父,我送你回去吧。”王涵月的母亲怜爱的看了王涵月一眼,并朝张子文做了个抱歉的动作,随着王涵月的父亲走了。

餐桌顿时上只剩下了王涵月和张子文两个人,张子文耸了耸肩说道:“完了,涵月,好象你的父亲并不喜欢我这个穷困学生。”

王涵月轻轻的敲了一下张子文的脑袋说道:“你要说自己穷的话,那世界上就几乎没有富人了,还真不害臊啊。还有,子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那声音越说越小…,

张子文感动的把王涵月搂在怀里说道:“走吧,今天不去上课了,我们就放纵一天,我们去逛街。”

“真的?”听到逛街王涵月立刻来了兴趣。她清楚的记得上次张子文陪自己逛街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恩?现在才几点啊,我们就去逛街,就是要逛街也得等商场开门的。”王涵月看了看手表才6点多一点,疑惑的问道。

“走吧,如果商场敢不开门我就把门砸开我们去逛。”张子文拉起了王涵月就朝外面走去,心里却想着刚才听到的那决话。

临近冬日的阳光越来越让觉得寒冷,灰暗的天空中下起了了雾气,让晚秋的气氛更显得诡异,北风忽忽的吹着站在月台上的一个女孩凌乱的头发,她却浑然没有发觉,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阿姨,你好漂亮啊?”一个牛奶般的小男孩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奶声奶气的说道。

这时那个女孩才从伤感中反应了过来,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个时候一个温醇略带点沙哑的声音说道:“他的妈妈去世了。”那个女孩回过头看到一张沧桑中却不失成熟的脸,胡子修剪的很整齐,头发很短的那种,典型的少女杀手类型。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处了。”那个女孩略微带着歉意说道。

“你还不是一样很伤感。”那个男人抽出了一只烟,只是用手把玩着却不点燃。

“我的妈妈会回来的对吗?爸爸?”那个小男孩眨着那闪烁的大眼睛一脸期盼的向那个男人问道。

那个男人眼中有着不可抹去的伤感说道:“恩,小棋,你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

第三二四节为妞千金一掷

第三二四节为妞千金一掷

那个女孩第一眼见到那个小男孩就感觉到特别的亲切,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拓然泪下,转身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滴出的泪水,随即转过身说道:“你叫小棋吧,阿姨带你去买吃的。”说完也不管那个小男孩朝月台上的食杂店走去。

那个小男孩好象很享受那个女孩的怀抱,但还是天真的说道:“阿姨,爸爸说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带着慈爱眼神的父亲。

“去吧,阿姨不是陌生人。”那个中年男人一见到那个女孩就被那个女孩的美貌所折服,最重要的那个女孩有着和自己前妻一样忧郁的气质,让人不得不起恋爱之心。

那个小男孩好象很高兴的样子立刻忐忑的说道:“阿姨,我想吃巧克力,还有果冻,要吸的冻那种。”

那个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跑到食杂店里几乎买下了那里所有的巧克力,果冻,还买了一些其他的食品。小男孩更是高兴的在那个女孩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阿姨,你做我的妈妈好吗,爸爸很少给我买这么多吃的的!”

那个女孩突然被那个小男孩亲了一口,愣了一下,随即听到那个小男孩的话,未经人事的她脸立刻红的跟个苹果,而那个男人却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那眼神中似乎有些别的东西。

火车呼啸的开了过来,那个女孩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原来那份坚决的防线似乎都要崩溃,小男孩坐蹦右跳的欢喜却勾不起一丝她的欢喜。

火车停了下来,拥挤的人群开始如野猪抢食一样朝火车挤上去,那个女孩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那个男人歉意的朝那个女孩看了一眼,抱着那个小男孩和满手的食物上了车。

那个女孩看着灰暗的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是下什么决心一样,最终还是迈开了如灌了铅一样的腿,这个时候列车员已经催促人火车要开了,向那个女孩子猛的招手。

那个女孩总以为自己会很坚强不去掉眼泪,可是踏上火车的时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涌,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让自己不能呼吸。一旁的人都木呐的看着这个及其美丽的容貌,魔鬼的身材为一身的女孩,几个想上去搭讪的男人看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之后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棋哭着闹着想见你,我没办法了,你帮帮我好吗?”依然是那个温醇又沙哑的声音,带着略微恳求的语气对那个女孩说道。

被陌生人看到或许没什么,但那个女孩被这样一个刚认识却又满脸沧桑的男人看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擦了一下脸上残留的泪水,点了点头。那个男人上了车以后就一直看着那个女孩,看到她也上车了立刻占了个坐给她,随即过来找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还没有从伤感中缓过神,依然木呐的看着车窗外开始慢慢变快的景物,心一点一点的在往下沉。

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那个女孩的伤感顿了一下好象是自言自语又好象是在对那个女孩说道:“小棋的妈妈是在生他的时候去世的,已经过去3年多了,可是我始终都无法忘记她,我想小姐你也是因为感情才伤感的吧。”

被人说中心事的那个女孩点了点头说道:“一切都过去了,我想我应该有新的生活。”那个男人细细的体会着那个女孩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恩,是这样,对了小姐,你要去哪?”…,

“云,南,漓江!”那个女孩机械性礼貌的回答着那个男人的问题。

“哦,那我们是同路啊,不知道能不能补到卧铺了,你梢等一下,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卧铺,如果要是坐到云,南的话那估计我们下车人都得硬了。”说完那个男人起身放心的把孩子留给了那个女孩朝列车长的方向走去。

那个女孩当然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了两张卧铺票花了将近4倍的价钱才从一个人的手里买到。那个男人略微迟疑的把票递给了那个女孩,生怕那个女孩不接受,还在那个女孩思索了一下还是接受了男人的票。

几分钟后,女孩躺在了卧铺上,依然没有表情的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忍不住的又一次的掉出了眼泪,感情怎么能轻易放弃?

子文,我走了,没有带走一丝你的快乐,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离开才选择了小站上车,或许你不能理解我的离开,但是我真的厌倦这样的生活了,真的,我想静一静,云,南,漓江一个美丽的地方,如果我在那里真的能再次找到我的爱情,那么一切就结束了。

不要记恨我,因为我是你深爱的郑玉莲,虽然不能比拟你对羽希姐姐的爱,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爱,的感情我满足了,真的很满足了,如果要问我离开的原因,那么如果我能再一次的见到你,那一定会高兴的扑入你的怀抱,享受你的温暖,对你诉说着我的情素,因为我知道离开是为了再一次的相聚。

天空突然下雾气让王涵月很郁闷,但也没影响她逛街的兴趣,张子文的心此时候却感觉到异常的烦躁,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看到王涵月的兴奋的表情也不再去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认为自己是太多疑问了。

王涵月像一个小姑娘一样高兴的挽着张子文的手臂,这样的时间对于王涵月来说简直就是奢侈,但是王涵月懂得一个成功的女男人不应该总是首在女人的身边,虽然女人并不需要男人给自己江山。

但现代社会男人总是这么认为,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就是大男子主义的完美诠释,而且王涵月绝对不是个自私的女人,从那次和张子文发生了关系后要黯然伤神的离开就体现了出来,所以对现在美好的时候王涵月很享受。

“子文,我们应该买点什么呢?”王涵月小声的问道。

张子文突然把嘴筹到他的后耳垂,轻轻的吹着热气说道:“不如我替你挑几件内衣吧?”

王涵月的耳垂本来就敏感,加上张子文挑逗性的语言,顿时让王涵月想起了在自己家的那个夜晚,身体在大街上竟然莫明的燥热,白皙的脸庞浮现出点点的红晕,样子刹是好看。

“我们家的涵月似乎很敏感呢,等晚上在好好的教育你。我可不想和自己的老婆在大街上亲热。”张子文在王涵月的娇臀上捏了一把笑笑拉着王涵月的手朝中顺大厦走去。

“你个色狼。”王涵月娇滇了一声,才被张子文拉着朝中顺走去。走到中顺大厦的门口,王涵月不禁有些失望,此时将近7点钟,可是中顺大厦八点才开门。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子文安慰着王涵月说道:“我的月月好象很失望哦,等着10分钟之后如果中顺大厦不开门的话那就以后别让他们再这做了。”如果换做是别人这样说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个疯子,但是从张子文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别有韵味了,那是一种坚定的语气中不失温柔,还隐隐的透侧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张子文拿起了电话,随便翻了翻电话薄,打了个电话,王涵月只听到张子文说道:十分钟之后中顺大厦立刻开门,否则以后就别在s市做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说完话张子文对着王涵月说道:“涵月,看来还得委屈你再等一会吧。”

大概五分钟之后,中顺大厦的停车场里立刻多了n多辆跑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几乎是用跑的朝张子文跑了过来,那肥琐的身体前面的不住的颤抖着,这让张子文都觉得恶心,男人胖到这种程度也应该算是悲哀吧。

“张先生,大厦马上开门,你稍等一下吧,要不张先生先去吃点东西?这附近有一家五星级酒店菜做的不错

。”

那个肥头大耳的经理当然知道眼钱这个一直微笑着的青年的危险,如果说自己想套近乎,那就必须不能有一丝的懈怠,舍不来孩子套不来狼这个道理是商场中沉浮的人都懂得的道理,但跟眼前这个商业黑,社会都吃香的青年却让自己觉得是个小丑,如果他能答应自己请他吃饭,那势必是欠自己一个人情,那以后自己万一出什么事的话绝对可以去求他。

“不需要了,我们慢慢等吧,希望能快点。”张子文感谢着说道,却没有丝毫的做作。

几分钟的功夫,大厦里面的灯火全部都通明,甚至很多工作人员都如缕薄冰的打听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要开购物,竟然这么大的手笔,经理竟然说出了今天早上早上班一个小时就加薪500的大口,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500元对于那个总经理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些工薪阶层的人来说,少睡一个小时就能多赚那么多,换谁都拼命的赶往大厦。

那个总经理紧紧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生怕有什么闪失,王涵月的情绪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好小声的对张子文说道:“子文,有个人跟在我们的后面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一点不都像我和羽希一样可以尽情的和店元讲价,尽情的欣赏那么舒服。”

张子文转过头对着那个总经理说道:“你去忙你的事吧,不好意思让你起了个大早,要不去补一觉也好,总之不需要跟着我们了。”

那个总经理愣了一下,额头立刻冒出了冷汗,他不敢相信张子文竟然和他道歉,等看到张子文那一脸真诚的眼神的时候才知道张子文不是在说笑,于是忐忑的走开了,等看张子文和王涵月走远才,通过另一条路走到王涵月和张子文的前面打点这一切,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整个中顺大厦里只有张子文和王涵月两个人在逛,在年营业额在亿元以上的中顺大厦的是几乎是罕见的场景,所有的营业员对王涵月和张子文恭恭敬敬,途中张子文去卫生间离开了一次,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王涵月一脸郁闷的表情看着走回来的张子文说道:“子文,不逛了,没意思,你看他们对我都是一脸害怕的表情,感觉我们不是在逛街,有点像强盗。”

张子文笑了一下,发现了王涵月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点头说道:“其实你老公我真是个强盗,走吧,不逛就不逛吧,等哪天你心情好了再陪你们逛,你说强盗抢完东西然后应该干什么呢?”

王涵月一脸不理解的表情看着张子文,并不知道张子文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分赃了,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赃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张子文说完挽起了王涵月的手朝楼下走去。

王涵月根本没听懂张子文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莫名其妙的张子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吗,来到停车场两个人坐到了车里,张子文还是没有拿出什么,这不禁让王涵月起了好奇之心,拉着张子文的手臂摇着说道:“子文,你到底弄到了什么东西啊,让我看看啊。”

张子文邪邪的笑一下说道:“如果小月月让我亲一下我可以考虑现在就让你看看,如果不行的话,那到学校再说吧。”说完做势要启动车子。

“不要。”王涵月急忙的拉住张子文的手臂,然后小嘴如小鸡啄米一样的在张子文的脸上亲了一下,满脸的红晕说道:“东西呢,还不拿出来看看。”

张子文意尤未劲的摸摸脸上被王涵月亲的地方说道:“都没有感觉哦,啧啧,我不承认哦。”说完如一头色狼一样扑在了王涵月的副架上吻住了王涵月的娇唇,王涵月想要用手推开这个身上有着好温洗衣液味道男人,但是似乎又对这种感觉沉沦,在理智与yu望之间激烈的挣扎着。

其实张子文在和王涵月一起看衣服,王涵月试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的时候就把张子文的yu望勾起来了,现在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张子文上下其手,王涵月最后则无力的躺在了副架上,任由张子文摆布。

就在王涵月以为自己要被就地正法的时候,张子文喘着粗气松开了王涵月,这个时候没有了张子文的爱抚,突然有一种来自身体失落的感觉,一脸的媚色看着张子文,当然王涵月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如果有个镜子能看到自己的样子的话,王涵月一定会羞死。

张子文咒骂了一声妖精,然后魔术般的从手里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的盒子递给了王涵月,拍了一下王涵月的臀部说道:“快起来,难道还准备在停车场里演一场chun宫戏吗?”张子文边说话还边用色咪咪的眼神盯着几乎要滴出水的王涵月的身体。

王涵月看到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事,顺手接过那个盒子一脸兴奋的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张子文夸张的朝四周看了看说道:“好象附近没有别人啊,难道送给鬼吗?”

“你!”王涵月对张子文的无赖是有所了解的,干脆不理张子文拆起了那个盒子。

包装被拆开,一个漂亮的精美的盒子出现在了面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一枚大概有拇指大小的红钻戒指,

王涵月一脸的震惊,她当然知道这个就是张子文嘴里的赃物,但是他知道这是张子文的心意于是问道:“为什么要送我钻石戒指?”

“因为听伯母说某人小的时候曾经发誓说一定要自己的白马王子送自己一枚钻石戒指才肯嫁的。”张子文深情款款的说道,当然王涵月知道这样一个细小的细节被注意到,那需要一个男人很大的努力,往往能说明男人非常在乎女人的地方都是小的细节,因为一个男人注意到一个女人的细节问题的时候那说明这个男人已经注意到女人的生活了。

“谢谢你,子文,从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的白马王子一定会送一枚钻石戒指给我,否则我一定不嫁给他。谢谢你帮我实现我的承诺。”说完把身体靠在了张子文的身上呢喃着说道:“子文,知道钻石的来历吗?”…,

“钻石,又称金刚钻,矿物名称为金刚石。英文为diamond,源于古希腊语adamant,意思是坚硬不可侵犯的物质。我想你钟情与钻石就是因为那句古希腊的语言吧?”张子文都没有思索的就说了出来。

王涵月幸福的依违在张子文的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柔,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子文,我们回学校吧。”

对于女人的要求,张子文当然不遗余力的去办到,虽然自己的心还担心张文彬的情况,可是既然答应了王涵月今天都给她,那就要尽力的去做到。车子没到流年大学,王涵月就让张子文把车子停了下来,下了车正对面正好是一家小的台球厅。

王涵月兴奋的拉着张子文的手指着台球厅说道:“我们去打台球吧,我好久没玩了呢。”

这回换张子文吃惊了,张子文问道:“你会打台球?”

“别告诉我不会,我可是很厉害的哦?”看到张子文惊讶的表情王涵月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扬着头说道。

“走吧,看我今天好好赢你一下。”张子文拉着王涵月就往里面走,边走边撕磨着王涵月的耳垂说道:“记得如果你输一次,晚上就得给我一次哦!”

“我不玩了!”王涵月哪里想得到张子文能提出这样龌龊的要求,几乎是抗议着说道。

“已经来不及了,狼入虎口了。”张子文邪笑着拉着王涵月走进了那家小的台球厅。

王涵月刚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一身职业的套装,把凸凹有致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刚要上去打招呼,那个人人也看到王涵月张子文。看到张子文的时候愣了一下,但随即变的异常的愤恨的样子,赶紧朝王涵月使了个眼色。

王涵月就装做没看见,戏谑的看着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张子文说道:“怎么样,我们就在这个案子上玩吧。”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走了过来,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小伙子,有没有兴趣玩一杆啊,看你女朋友这么漂亮,如果我赢了的话,那就把你的女朋友让给我一晚上好不。”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女人痞气十足,而且还不住的朝王涵月使着眼色,王涵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晕倒过去。

张子文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这个似曾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个玻璃,这让张子文都觉得毛骨悚然,难道现代社会男人都死光了吗?

“我不玩。”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那个女人张大了嘴巴看着张子文,对张子文了如指掌的他竟然意外的得到了我不玩三个字,愣了一下说道:“难道你准备在你的女朋友面前丢脸吗?”

“无所谓的事啊,涵月你觉得这样丢脸吗?”张子文转过头对着王涵月说道。

可是王涵月的眉头却紧皱着,头几乎低到了胸部,并不说话,这样的情形让张子文很是疑惑。

“涵月,你在听我说话吗?”张子文又问了一遍。

“恩,恩子文,你问的什么?”王涵月这才被张子文的话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算了!”张子文发现了王涵月的异常并没有问下去。

转过头对那个女人说道:“那你的赌注呢?我的意思是万一我一个不小心强了幸运女神赢了你怎么办?”张子文眼中冒着寒光问道。

那个女人第一次被这样的说话问到,俏脸一红,随即说道:“你以为你能在学校横行,就真的能赢我吗,你简直就是个败类。”…,

“对不起,首先澄清一下我没问你横行不横行,也不需要你评价我的品质,我在问你我赢了你的赌注呢?”张子文甚至有些反感这个虽然意义上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样好了,如果你决定不了,那我帮你决定,就赌你输了的话找台球厅随便找一个人吻一下吧?不敢可以不赌。”张子文几乎把声音拉到了最大,让整个台球厅都听到自己的话。

台球厅里的所有人立刻都看向了这边,台球厅里打架到是常事,但出现这样的事却是很几乎没有的,都停下了打球,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针锋相对的两人人,美女总是很惹眼的,这是定理,

而且那个看上去帅帅的,又有些邪邪的气息的男人却提出这样的赌注。众所期待的等着那个女人的答案。

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子文,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来,但随即就冷静了下来,说道:“记得输了,把你的女朋友让给我一晚上。”王涵月想要说话,但看到那个女人阻止的眼神立刻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开始吧!一局定输赢。”张子文从旁边的杆架上拿起了一个比较顺手的杆,用眼睛瞄了一下杆的笔直程度,然后说道。

王涵月并不是没有听到两个人的赌注,但好象对赌注的事丝毫不担心,筹到台球案子的旁边看着,时不时的还向那个女人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让张子文很不了解。

“你来开球吧。”张子文站在了一边,淡淡的说道,好象并不担心输赢。

“哦?好象你还很大男子主义啊,不过我可没兴趣占一个小弟弟的便宜,猜拳吧。”说完把身子转了过去。

张子文无奈的耸了耸肩,同样的转过了身。

两个人猜拳,张子文出了个剪刀,而那个女人是石头,胜出。

“不好意思,我先开球了。”那个女人微笑了一下,扶在了案子上开球了,当那个女人开球的一刹那,张子文立刻感觉到了不妥,因为从一个人的拿杆姿势开有开球时候的的力量,以及力道的方向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球技。

从那个女人开球的姿势,张子文立刻判断出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个业余的混街的小混混可以比拟的。

球开出了,很奇怪的,绿色的六号,蓝色的二号,还有黄色的一号全部都进了,张子文暗道了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女人已经开始打第二下了。

紫色的四号在中洞的最右下方,而白色的母球却在右下方,轻轻的一个小杆紫色的四号立刻朝中洞滚了过去,而白色的母球在碰触四号的时候朝又朝右下方滚了过去,目标正是橘黄色的五号。

围观的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在台球厅里一杆亮的事到是发生过很多,但是像这样悠闲的就准备亮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女人微笑示意了一下,又继续去打五号,张子文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这回肯定是栽了,因为对方很明显是一点机会都不准备给自己。

那个女人打五号的时候思索了一下说道:“放心我不把五号往底洞打,这样吧,我就打中洞,否则说我欺负你。”

张子文愣了一下,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说。

但是又一个噩梦开始了,那个女人虽然说不打底洞,但是那个球仿佛有灵性被人的手抓着一样,被白色的旋转的母球碰了一下,球在弹了几下桌案之后竟然朝上面的中洞滚了过去。…,

“旋转球?”一个人惊声喊了出来。众人都木呐的看着那如魔术般的一球,旋转球在这样一个小的台球厅里是很少见到的,只有在职业比赛中才有这样的高手,张子文暗怪自己太轻敌,那个女人摆明了是在羞辱自己,但自己并没有办法,因为她好象丝毫没准备给自己机会,自己现在是连球都没碰到。

五号如人愿的进了中洞,而白色的母球却滚到了黑色的八号旁边,这对于张子文来说简直是个噩梦,最后一球了,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球,因为他们清楚的听到了两个人的赌注。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女人赢定了。

那个女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这球我让你,如果你可以一杆亮的话那你赢了。”说完朝黑色八号打了过去,黑色的八号朝底洞滚了过去,而白色母球在碰到黑色八号的时候奇迹般的滚在了黑色号的前面同样朝底洞滚了过去。

而此时候花色十三号已经在底洞的前面,白色母球并没有碰触到十三号,而是擦着边到了洞口停了下来,黑色八号号跟在了后面停在了白色母球的前面,紧紧的停在了花色十三号的前面,可以不客气的说,只要碰到黑色八号,那么花色十三号一定会动,而且绝对不能进,白色母球被死死的堵在了门口,打别的球绝对不可能

“真不凑巧啊,母球被挡在了里面,换你。”那个女人笑意昂然的说道。换做名眼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明显是想让张子文出丑,两个球贴在了一起,而十三号则靠在了案子边,绝对没可能进的。

“不好意思,既然你肯让我那我也绝对不客气了。”张子文看到那个女人并没有把黑色八号打进松了口气,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不可能进,那是别人,因为我不是别人,张子文这样的告诉自己。

说完张子文拿起了杆从各个角度看了一下白色母球与黑色八号之间的位置。

众人鄙夷的看着张子文,当然他们鄙夷有他们的道理,这样的场面绝对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从那个女人开球一开始他们就知道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个泛泛之辈,这明显是在虐待,典型的虐待,而且还是带有羞辱性质的,张子文的动作让他们觉得是个笑话。

张子文把杆翘的很高,接着右手发力打白色母球的下部分,球几乎是直着被打到下部分,黑色的八号稍微的动了一下碰触了一下十三号。

而白色的母球却跳了起来,直直的朝下中洞的花色九号飞了过去。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嘴巴全部都成了o型,白色母球在快到案子中间的时候飞速的旋转下落,碰了一下花色九号倒了回去。

花了九号进了,众人同时发出了惊叹,台球厅的老板正纳闷什么人来打球,围观了那么多人呢,等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白色母球飞起把九号撞进的那一幕,当球跳起的时候他刚想喊不准跳枪,但隐隐的对这个球有着期盼,尤其和那个打跳球的是经常光顾自己台球厅的名人,那个球技术,连自己几十年的球技都惊叹的,所以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跳球,结果另他大吃一惊,竟然真的把球打进了。

张子文夸张的亲了一下杆说,我一手打,然后真的不用左手架杆一个个右手去打花色的十号。那个老板立刻注意到了张子文一个手拿杆还是那样的稳,花色十号竟然真的没有丝毫的停滞就进了。…,

那个女人哪里想得到张子文会打出跳球,而且带有羞辱性质的只用一个手,而且还是每打完一球都示威的看你自己一眼,转眼间,球桌上只剩下了在底洞洞口的黑色八号。

张子文抬起了杆说道:“忘了告诉你一句,战争背后骄傲的代价是输了整个战争,有些时候第二是没有成绩的,比如说战争,比如说爱情,很不凑巧,我没有君子的觉悟,也不想让你,也没必要让你。因为你确实在挑战我的脾气。”说完朝黑色的八号打了过去。黑色八号没有余地的进了。

那个女人眉头紧紧的皱着,狠狠的把杆甩在了案子上,准备走人。

“回来,把你的赌注奉上。”张子文大声的喊道。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他们认为这场比试的最大看点是两个人的赌注,但是当他们看完这一场颠峰的对决之后都似乎忘记了两个人的赌注,只在回忆着刚才那如战场杀伐般的对决,对张子文的态度也有了一个180度的转弯,开始纷纷猜测着张子文是不是个职业的台球选手。

“怎么了,没勇气兑现你的赌注了吗?”张子文咄咄逼人的说道,在张子文的意识里,女人可以锋芒很大,但是太过逼人就不好了,尤其是对刚才对自己的挑衅和对自己女人的亵du。

“子文,不要了。”王涵月拉着自己张子文的手臂小声的说道,似乎根本不敢去看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女人。

那个老板这个时候赶紧跑到了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先生,我看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就算了吧,就当给我个面子。”

“我想问个问题,如果是我输了,是不是他也能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呢。”张子文转过头看着那个自以为很有面子的老板说道。

那个老板立刻脸就拉了下来,本来那个女人的身份不得不让自己忌讳才低头和张子文谈判,他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台球打的好的不知道用什么形容的年轻人竟然如此的无礼。

“年轻人,做事不要做的太绝,否则会吃大亏的。”那个老板还是强压了一口怒气冷声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张子文仍然不温不火的说道。

“别给脸不要脸,阿强出来,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那个老板饶是脾气再好也被

张子文的狂傲所激怒,其实本来张子文不会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烦躁,加上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咄咄相逼,所以才发起火来,连王涵月都不明白今天张子文为什么会这么的咄咄逼人。

从里屋出来个个身高大概有185左右的肌肉男,听到那个老板的话,立刻朝张子文走了过去,众人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都退到了后面,知道今天要上演一起好戏了。

“老板,别闹了,我认输。”那个女人转过了头,慢慢的走了过来。

“封小姐……”那个老板刚要说些什么立刻被那个女人用手势阻止了回去。那个女人一步一步的朝张子文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顿了一下,翘起了脚在张子文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在吻张子文脸的那一刻,脸上留出了晶莹的泪说,然后眼神变的异常的阴冷对着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记着给我的羞辱,我一定十倍的奉还。”说完用恶毒的眼神看了张子文一眼走开了。…,

张子文哪里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吻自己,立刻也呆楞在了那里,王涵月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等到那个女人走了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才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张子文轻轻的抱住了王涵月说道:“你认识她吧?”

王涵月木呐的点了点头忐忑的说道:“子文,如果我告诉你她是谁,你一定别生气,也一定被吃惊。我最开始就想告诉你了,可是她不让。”

“说吧,我能承受住。”

“她是我们的导员!”王涵月小声的说道。张子文差点就一下载倒在地上,暗恨自己今天早上出来没看黄历,不过也不对劲啊,自己怎么好象一次都没见过呢。

“怎么可能我一次都没见过。”张子文有点吃惊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的,每次导员开会你都不来,军训的时候导员经常去看我们,可是你连军训都没参加啊,她经常在班级问起你的。”看到张子文吃鳖的样子,王涵月似乎很高兴,解释着说道。

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一想确实是这样,自己上的课用手指都可以查出来多少节,每次开会自己都在寝室里睡觉,自然不认得这个导员,恐怕上了大学不认识导员的只有自己了吧。

“走吧,你老公今天算载了,连导员都调戏。”张子文拉着王涵月的手准备离开。

虽然王涵月而后内喜欢看张子文吃鳖的样子,还是担心的问道:“这么羞辱她真的没事吗?”

“有事能什么办,顺其自然吧,看来有时间得找我这个导员谈谈了。”张子文无奈的说道,脑袋却不停的翻腾着。

“怎么我们让你们走了吗?”那个老板见张子文竟然旁若无人的和王涵月打情骂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子文转过头无辜的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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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节 嫩妹多温柔

第三二五节嫩妹多温柔

“阿强,打个半死,然后扔出去,以为我在流光开这个台球厅是吃素的吗?”老板狠狠的喊道。那个叫阿强的听到了那个老板的话立刻朝张子文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张子文朝王涵月抱歉的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不找麻烦,自有麻烦来找我,世界上总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碰上我今天我心情不好,那我就勉强陪你们玩一玩。”

说完张子文把王涵月推到了台球厅的门外,温柔的在王涵月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给我一分钟。”可这个时候那个阿强已经闪电般的出手了,拳头带着忽忽的风声,朝张子文的脑袋打了过去。

张子文大喊了一声:“好拳,不过力道差了点。”

接着张子文一个逆向转身,同时出拳,两个拳头硬生生的碰在了一起,所有人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响声。那个老板冷笑着,知道阿强吗?他的拳头能足足的打300磅,没有人吃得了他奋力的一拳,小子估计你的手已经废了,可是……

谁也没有想到,张子文那看似柔柔弱弱的一拳头蕴涵如此强大的力道,阿强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剧烈的几乎立刻的失去了知觉,紧接着随手臂立刻传来了巨大的力道,自己本来想以强壮的身体去抗衡这力道,可是哪里想到那股力量越来越大,自己反抗的力量如石沉大海一般全然不见效果,接着自己就被这股巨大的力道振飞了出去,虽然这个过程很复杂,但这件事却只发生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

那个老板脑袋已经完全忘记了思维,虽然说自己顾来的这个阿强不能和那些隐世的武林高手所比较,但对付两三个大汉是绝对没问题的,但眼前这个看似并不强壮的年轻人呢?想到这立刻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全了。

张子文如散步一样走到了那个呆滞在原地的老板面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票,说道:“哦,我忘了我没给钱。”

随即想了一下准备出去,又突然的转过头,这一转头到是不要紧,把在台球厅里的人吓了一大跳,这时的张子文已经不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和刚才给钱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样子,带着血腥的微笑说道:“都是水又何必装醇(纯),都是色狼又何必装羊呢?那个小子叫阿强吧,如果愿意去流年大学信息系楼找我,我很看重你,我想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工作。”

虽然正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但是那个叫阿强的还是靠一只手坚强的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看着张子文,那几乎火红色的瞳孔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哦,忘了告诉你,我叫张子文。”

“张子文?”阿强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睛立刻冒出了精光,“这只手没白挨。”阿强兴奋的叫着,左手顺势脱掉了身上保安的服装,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大声的喊着:“暗夜君王,张子文啊,他是张子文啊……”

张子文不知道,的时间他已经成为s市热血青年崇拜的君王,一个神话般的存在,虽然他离开一段时间,但回到天朝后张子文的铁血手段让所有人都觉得张子文突然的消失是内部故意散播出来的消息,这也被认为是飞云会故意扩张的一部分,他们给了张子文一个称号,黑,社会中的王者,暗夜君王。

王涵月略微担心的看着张子文,待看到张子文安然无恙的走出那家台球厅后立刻如雀跃的小鸟一样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张子文顺势搂住佳人揩起油来。…,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王涵月借机赶紧跳开,整理了一下衣服,暗骂了一句色狼,赶紧接起了电话,听到了电话以后,脸上刚才的兴奋完全没有了,然后挂断了电话,轻轻的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子文,爸爸妈妈刚从法国回来,我得回去陪陪他们,不能陪你回学校了。”

张子文当然了解王涵月这中骑虎难下,难于取舍的心情,轻轻的抚mo着王涵月的脸枷安慰着说道:“回家好好陪陪伯父,伯母,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伯父,伯母。”

王涵月点了点头有些依依不舍的走了。当然少不了张子文的打点,张子文知道现在在天朝还是以黑,社会为主,自己的仇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自然得照顾好自己的女人。独自一个人望着灰暗的天空,有那么一刻张子文甚至觉得有些迷茫。

“请问,你是张先生吗?”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子文立刻全身戒备,因为张子文感觉到,至少有十个人埋伏在了看四平静杂乱的街道附近,而且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个问自己是不是张先生的人了,虽然那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敌意。

“既然都已经调查好了我的身份还需要要确认吗?”张子文反问道。

“我们老板的朋友要见见你!”那个人站在街对面却清晰的把话传到了张子文的耳朵中,一身笔挺的西装,丝毫看不出是个高手的样子,但张子文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好象丝毫没有我反抗的余地哦。”张子文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决,却仔细的盯着街上看似随意的人的一举一动。

“封总的速度到是不慢啊,好了,不需要那么紧张,带路吧。”张子文突然的笑了一下说道。

那个男人不屑的笑了一下,走在了最前面,张子文如游街一样跟在了后面,转过一个街角,一辆不显眼的奥迪a61.8停在了那里,张子文没有丝毫犹豫的坐了进去。

“我女儿不懂事,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他的过失。”一个绝对可以说绅士的50多岁的男人不卑不伉的说道。

“我并没有计较,只是她伤了我的兄弟这点,我就必须得给我的兄弟一个交代。”张子文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说道。

封天扬并没有被张子文挑衅性的语言激怒仍然是一脸笑意的说:“不要自己把s市弄的翻天覆地就可以只手遮天,我同样可以用经济压倒性的制裁你?”

“哦?貌似万国证券这发展的不错哦,想要经济压倒我,你说万一有人砸个50,60十亿倘这趟浑水,你说你这个位置还能做的这么稳当吗?”

“你什么意思,即使你有50亿,你也不可能破釜沉舟的,何况那个没落的天翔还有你的龙翔只在发展的时期,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流动资金的。”听到这样的话封天扬有急噪。

“哦!忘了强调一下,我说的50,60亿是美元。”张子文把表情严肃起来说道。手指不停的敲打着办公桌,每一次的敲打都让封天杨的额头上的汗掉了许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封天杨眼神迷茫的说道。

“和我合作还是合他合作你想好吧。”张子文冷冷的留下了一句,撇下了一张名片。

封天杨颤抖的拿起那张名片,上面用英文印记着,韩国飞云集团总裁:文子文。等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封天杨彻底的软倒在了椅子上。看来计划必须改动了,现在真的处境真像是zuo爱马上到了高潮却,噶然而止,上不去,下不来,那种感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

“立刻把小华找来,快立刻就找来。”封天杨急忙喊着自己的秘书。

半个小时后封华带着朦胧的睡眼来到了封天杨的办公室:“爸爸,干什么那么早就叫醒人家啊。”

封天杨平时最宠爱这个小女儿,可是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严肃的说道:“以后那个张子文,你千万不能惹,否则你就等着在家里关禁闭吧。别问为什么。”封华当然发现了父亲的异常,要是平时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这样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子文一路回到学校总觉得心神不宁,以为是张文彬的情况让自己担心的,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才稍稍的觉得好了一些,可是仍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后来想想可能是由于几天没见到李羽希那个尤物的关系,到了学校就打电话给李羽希。

由于是周末,王涵月回家陪父母了,而李羽希的另外两个室友也都是s市的回家过周末了,惟独李羽希说自己的爸爸去南方办些事情,家里没人,而且张子文也在学校就准备在学校过周末。张子文立刻幻想起了女生寝室的,坚决要求今天就到李羽希的寝室过夜。

“子文,不要了好不好?要是被看门的大姨发现了会羞死的?”李羽希摇着张子文的胳膊有些企求的说道。

“那你去我寝室吧反。反正今天的事不准有疑义。”张子文色色的瞄着李羽希的身体说道。

“抗议,坚决抗议这样的不平等条约。”李羽希嚼着小嘴说道,样子刹似迷人。

“抗议无效,走吧。”张子文见李羽希不动地方,干脆抱起了李羽希,如一个军人上战场一样邪气凛然的朝女生宿舍楼走去。

李羽希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的微笑说道:“子文,我们寝室楼看门的阿姨可是有名的母夜叉,如果你进不去,可不能怪我拉。”

张子文笑了一下说道:“你老公我正门进不了,还不能进行旁门左道吗,你就看着吧,对了你住几楼,哪个寝室?”

“四楼,407!”李羽希脱口而出,随即发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是想不起来。

哦了,就看我的吧,走到了女生寝室楼的门口,张子文才把李羽希放了下来,李羽希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生怕被自己部下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才一留烟的跑进了寝室楼,生怕张子文真的追了进来。

张子文邪笑了一下,顺便打量了一下楼的高度,然后朝楼后面走去,还以为我真的和那个母夜叉去说呐,正门进不去,我还不信,后门不行。

此时候后已经到了晚上5点多,天上已经有些微微的发暗,张子文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流年大学的建筑,这才发现一楼虽然有铁丝网,但是做的非常的精致,竟然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想必就是为了防止像自己这样的色狼吧,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一个闪身如蜘蛛侠一样跳起直接跳到起来抓住了一楼到二楼的隔断,身体一翻就上了二楼的天台,

这才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翻进了女生宿舍楼的卫生间。

更不凑巧的还有个肥琐的让张子文觉得的自己进了侏罗纪公园的女人正在擦拭着自己肥琐的身体,张子文真怀疑这样冷的天气那个女人是怎么抗住的。

走廊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虽然很小,但是却逃不过张子文敏锐的听觉,张子文立刻躲在了一个卫生间里。…,

透过门的缝隙,张子文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自己明星计划的女主角徐雅,徐雅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但却掩饰不住那凸凹有秩的身材,这不禁让张子文回忆起四年前自己情窦初开的对象那个清新的小百合,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这个时候徐雅朝张子文躲着的卫生间里走了过来,张子文的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卫生间的门闩竟然坏了,张子文死死的拽着门,生怕徐雅真的把门拽开,自己被套上个变态狂的称号。

徐雅拽了一下门,发现门被人拽住,就没再去拽,张子文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等徐雅徐雅解决完了生理问题离开之后张子文才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迅速的逃离了卫生间,后来才发现自己下面的小家伙已经不知不觉的支起了个小帐篷。

张子文信步走在女生寝室楼,因为是周末,而且是晚上5点多晚饭的时间,寝室楼里很冷清,根本没有人,二楼只有一个楼梯边的寝室亮着灯,张子文有些好奇的从门镜看着那个亮灯的寝室,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令小盛兽性大发的造事者徐雅。

张子文没经过大脑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随意的说了一句:“徐小姐也有兴趣上网冲浪?”

徐雅根本没想到女生宿舍楼里会出现男人,随意的答了一句道:“哦,没什么,只是随便玩玩罢了。”随即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猛的一回头,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因为刚才听到的声音根本是一个略带沙哑且深沉的男人的声音。

而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侧身依靠在窗边的男人。

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女生寝室楼,徐雅第一个反映就是立刻尖叫了一声,张子文赶紧可不想自己背上变态狂的的美丽称号,或者更直接的被看门那个学院有名的母夜叉给喀嚓了,那自己真的到故,宫找工作了。

徐雅挣扎了一下,发现了那个在灯光下有些邪魅的脸是张子文,才示意自己不说话,张子文这才稍微放心的松开捂着徐雅嘴的手。

徐雅大喘了几口气,才大声的说道:“你这个大色狼,怎么跑到女生寝室楼了,自己有那么多女朋友了,还闲祸害的女人不够吗?”那神情中分明是不可抑制的怒气,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张子文愣了一下,自己有好几个女朋友的事别人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回知道,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女朋友?”随即朝徐雅的电脑看去。

徐雅看到张子文朝电脑看去几乎和疯了一样挡在了电脑面前,并用力的推着张子文,几乎是硬把张子文推出了自己的寝室。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过一阵子要忙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才朝着楼梯走上去。

到了407的门口,张子文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羽希的电话,同门口张子文就听到寝室里面的手机的铃声竟然和自己默契的一样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张子文激动的拿着手里的手机,这样的默契张子文不得不感动。

虽然也许是李羽希故意所谓,但当爱涉及到生活每个琐碎的细节时才能真正感受到双方的爱,张子文自认为自己在商场的沉浮中已经练就了对什么事情都可以无动于衷的程度,可是想到自己不能李羽希完整的爱时却莫明的失落。…,

默默的体会着这首歌张子文推开了并没有锁的门走了进去,轻轻的抚mo着那只和自己款式一样的诺基亚n91手机。

这个时候只披了一件浴巾李羽希冲冲忙忙跑出来的李羽希冲冲忙忙的跑了出来,看到张子文坐在自己的床边的时候先是一愣,但随即急忙朝门口跑去,把门赶紧关上,并用了个毛巾把门镜也给堵上了,拍了拍心脏问道:“子文,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答李羽希的是一张充满爱怜的脸,张子文温柔的说道:“羽希,过来做?”

李羽希犹豫了一下,唯唯诺诺的坐到了张子文的旁边,张子文轻轻的把李羽希揽在了怀里,随着邓丽君的歌声轻轻的哼了起来。李羽希似乎也被这样的情景所感动,把有些凌乱的头发依偎在了张子文的怀里。

“羽希,和我在一起很累吧?”张子文忐忑的问道,生怕李羽希的回答是是那样的话以李羽希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会选择离开,即使自己会遗憾一生,因为爱一个人,一定不想让这个人爱的很累,虽然爱情完全是两个人用有用的时间去做没用的事,但是前提必须是两个人都开心。

爱是有限度的,一旦透支,会让人失望。与其到时弄得伤痕累累,倒不如,在还没有透支的时候,选择离开。这样,在离别的日子里,还会彼此怀念。李羽希发现了张子文的异常,眼眶中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说道:“子文,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子文苦涩的笑了一下说道:“没有,只是想到了很多事,我这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的对我好。如果你会觉得累的话我愿意退出。”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你是这样懦弱吗?”此时李羽希在眼圈里面的眼泪立刻倾斜而出。

打完张子文李羽希才发现自己的激动,急忙抚mo着张子文的脸说道:“子文,我真的不觉得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每一天我都很开心,虽然我不能拥有你完整的爱,但是我真的好开心我的男人那么了不起,虽然羽希也会吃醋,但是我真的不介意,打疼你了吗?”

张子文紧紧的抱住了李羽希,温柔的说道:“其实我真的好担心你会难过。”

“真的不会的。”李羽希摇着目光有些呆滞的张子文说道。

渐渐的张子文的目光逐渐有了神,而且在昏暗的灯光中越发亮丽起来,张子文终于掺透了《商业帝国》中那句无情才是王道的真正含义,无情,王道根本是两个不相干的词语。

张子文扭过头轻轻的吻了吻李羽希的额头说道:“羽希,对不起,刚才我失神了,完全忘记了我年轻时的梦想,今后再也不会了。”

李羽希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动的朝张子文略带弧度的嘴唇吻了过去,李羽希嘴唇的丝丝的冰凉仿佛把张子文带入了另一个境界,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张子文压抑的欲火腾的一下被点燃了……

这一夜李羽希不停的索要着,张子文的身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直到凌晨3点多张子文才沉沉的睡去。

张子文迷糊的感觉到自己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样子像是一个教堂,突然身边多了好多人,身着都是盛装礼服,自己的休闲服装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而教堂的最前面一对新人正接受结婚仪式,“先生,你愿意取郑玉莲小姐做你的合法妻子吗,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会分开吗?”…,

那个男人肯定的回答道:“是的我愿意。”张子文听到郑玉莲三个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而那个背影让张子文确定就是郑玉莲。

不等张子文思考,那个牧师继续问道:“郑玉莲小姐,你愿意让先生做你的丈夫吗?从今天开始,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不会分开吗?”

郑玉莲的嘴角弩了弩,刚要说话,张子文如疯了一样想喊: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于是准备像前面跑去,可是那情景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要答应他。”张子文终于喊了出来,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女生寝室楼李羽希的床上,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被单。

凌晨四点多,张子文终于挨不住在床上睡不着的那种煎熬,一声不响的起身穿起了衣服,轻轻的在李羽希那娇嫩的脸上亲了一下,独自走向了阳台。

把阳台的拉门关上以后才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吞吐烟雾中,张子文仔细的回忆着这几天的事,好象自己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也不知道郑玉莲那魔女丫头和朴成真在家里呆的怎么样了。

寝室里有了细微的起床上,张子文知道一定是李羽希醒了,张子文掐灭了烟望着天边泛起的白肚皮,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笑容。

一个柔软的身体抱住了张子文,李羽希胸前那对坚挺使的张子文的下身又一次的有了反应,张子文转过身吻住了李羽希的嘴唇调戏的问道:“难道我们家羽希还没有被我喂饱吗?”

“你坏啊,啊!不要了。”这个时候张子文突然恶作剧的把嘴从李羽希雪白的脖子像下探去,探向那无数次开发却不厌倦的坚挺。

等到李羽希面色绯红已经开始动情的时候,张子文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细声说道:“羽希,今天我要回家一次,你要不要去?”

“啊!子文,别停好吗?我好难受。”李羽希被yu望折磨着小声的说道。

“没想到我们家羽希还是这样敏感哦。好的,那就满足你一次。”说完张子文抱起了已经被折腾一宿的李羽希朝床边走去。伤上又响起了哼哼哈哈的声音……

独自的开着车在告诉公路上行驶,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张文彬受伤而烦躁的心情现在知道张文彬没事以后却仍然异常的烦躁,张子文于是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炫耀的白色林肯停在了那栋超级大的别墅里,张子文却发现气氛异常的凄凉,好象别墅根本没有一点的生气。

张子文凭借敏锐的观察力立刻肯定现在别墅里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绝对不是一般的问题,暗自的责怪自己光顾及自己女人的安全同时立刻从一个墙边跳了进去。

推开门,盛云凌坐在了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一如往常的拿着一包薯片吃着,看到张子文走了进来根本没有吃惊,而是幽雅的放下了薯片说道:“我等你很长时间了。不过你很好哦,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天。”

张子文当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干脆顺水推舟的同样的准备坐到沙发上去,可盛云凌的一只手却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说道:“我有允许你坐下吗?”

张子文尴尬的站在了那里,不明白盛云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盛云凌大声的喊了一下:“把人都带出来。”张子文立刻就感觉到了二楼有人有脚步的声音,而且那声音中甚至有自己熟悉的脚步声,只见一个金色头发身高大概有2米左右的男人正用枪顶着父亲朴贤阳的头,两个同样是金色头发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同样用枪顶着朴成真和母亲文景梅。…,

张子文怒火一下就冲上了心头,拳头紧紧的纂在了一起,但却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她明白也许对方只有一个人质的话,自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把父亲救出来,可现实的情况却是对方连着抓住了自己的三个死穴,自己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

张子文的手被握的咯吱咯吱的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盛云凌示意了一下张子文坐下,抓起了一把薯片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吃薯片吗?”

张子文摇了摇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楼上被当做人质的自己的父亲母亲朴成真,这一刻张子文多么的希望那几个人手里拿的是玩具枪,或者干脆是劣质产品。

“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的童年根本没吃过薯片。”盛云凌的眼神变的异常的凌厉说道。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张子文问道,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从盛云凌的表现来看,他的瞳孔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眼神,而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个疯子。

“知道这些是谁照成的吗?是你那个爸爸,那个长相斯文却是禽兽的爸爸,我的叔叔。”

盛云凌大声的喊着仿佛下发泄多年心中的郁闷。从他通过杀手组织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自己的亲叔叔杀死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搞的自己的叔叔家破人亡,等他因为天朝的发展背叛了组织之后,辗转来到天朝,却发现更能让他嗜血沸腾的事,那就是搞垮张子文,自己的哥哥。

作为一个杀手,他懂得让一个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身心的痛苦,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于是开始了他的阴谋,虽然他一再被张子文的举动所感动,但报仇的yu望始终占了上风。

“放了他们,我随便你处置。”张子文决绝的说道,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解救三个人性命的方法。

朴贤阳,文景梅,朴成真因为都被用布堵住了嘴所以根本说不出话,三个人对于张子文的举动都拼命的摇头,因为在他们面前的那个愿意用自己性命换取他们三个人性命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愿意委托终身的爱人。

“放了他?笑话,我既然能策划到这一步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的父母也够傻的,竟然还能容纳我,这让我的计划好象更近了一步。”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说道。

“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

“啧啧,有些激动了哦!你说让我的手下强了你的女友怎么样,你女友那么漂亮,应该算便宜他了吧,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他可是刚从监狱里出来一年,yu望很大哦,我可不保证你的女友能经得起他的折腾,根据按理分析,被我的手下奸死的处,女有两位数往上,而少妇可不计其数了。你知道美国人下面都很发达的,他的话我估计应该有30公分左右了,虽然不怎么硬,但我想……嘿嘿。”盛云凌淫笑的看着张子文。

而朴成真对于自己的处境也开始担心了起来,随时准备咬舌自尽,因为他知道他面前那个在韩国独闯天地的男人是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爱情有一丝的暇僻,她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意让自己心爱的男人遗憾终身。

“给我你的诚意,自己打自己,不要让我觉得你没有努力哦,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下什么样的命令,或者根本让他们的枪走火哦!”盛云凌突然大声的喊道。…,

张子文看了一眼自己最亲的三个亲人,用足了十成的力气朝自己的身上打去。一拳下去,只感觉自己的嗓子立刻有咸咸的东西涌了上来,张子文憋在了嘴里并没有吐出来。

“好象不够用力哦,看来你还得努力哦,可别让我的手下有走火的余地哦。”

张子文又一拳十足的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次张子文终于没有憋住自己涌出的鲜血,扑的一声吐了出来。

朴贤阳和文景梅,朴成真三个人几乎同时眼泪唰的掉了下来。朴成真开始挣扎了起来,好象根本不在意黑洞洞的枪对着自己。

“都给我老实点,好戏才刚刚开始,谁再敢乱动,我毙了他。”盛云凌大声的喊道,然后指了指张子文。

朴成真也许对自己的生命不是那么在乎了,但涉及到那个给自己温暖,给自己关怀,给自己开心日子的张子文的时候却感到了彻骨的绝望,停止了挣扎,却觉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继续打!”盛云凌大声的喊道。

盛云凌的话如一个即将引暴的定时炸弹一样重重的打击着几个人的心,朴成真恨不得那个被打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张子文,而文景梅已经晕厥了过去,朴贤阳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是一个男人对亲情爱情的执着,张子文十成的力气再一次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轰的一声,张子文被自己十成的力气打倒了在地,盛云凌的嘴角露出血腥的笑容,因为几个人的痛苦近乎让他兴奋的发狂,尤其是朴贤阳死灰的表情,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的死去更痛苦呢?

张子文虽然身体早已不听使唤,但还是凭借那一颗执着的心,扶着旁边的沙发艰难的站了起来,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甚至有那么一刻要坚持不下去,但每当看到朴成真那泪眼朦胧的眼神,那个陪伴自己度过最痛苦日子的女人,还有韩国照顾自己生活的干父母那绝望的眼神都迫使他坚强的站了起来。

等终于站了起来,眼前突然感觉一黑,一个大大的脚就越来越打,接着自己就再次的倒了下去。身体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仿佛所有的力气全部都被刚才盛云凌那突如其来的一脚打击的无影不踪。

“好了,我玩够了,不想再玩了,朴贤阳,今天我也要让你偿偿失去亲人的滋味。”说完张子文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刀,朝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剩下意志坚持到现在的张子文走了过去。

每次到了这样的场景都有事情的突变,当然张子文也不会例外,因为他也是人。张子文家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仿佛只是风把门刮开一样,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盛云凌,那眼神中包含着愤怒,幽怨,还有怜惜。

“你算是个男人吗?”那个女人声音虽然很清,却仿佛重重的敲打着盛云凌的心,因为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没有丝毫的zhan有yu望却浅浅的喜欢的女人-----司徒冰。

接着门的后面又进来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到躺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张子文后立刻尖叫了一声,朝张子文跑了过去。此时的盛云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锐气,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放了他们,如果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话的话!”司徒冰轻轻说着,努力的节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因为张子文的掺象和楼上被当做人质的三个人确实给她了很大的触动,不是因为她在乎张子文,而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开始在意起这个做着自己最厌恶的事的男人,甚至替他感到了可悲。

“不,我要报仇。”盛云凌好象从刚才的错愕中惊醒了一样,大声的喊着。

霍琳琳扶起了已经开始昏厥的张子文,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盛云凌,小心翼翼的把张子文扶到沙发上,突然一个鬼魅的闪身,消失在了盛云凌的视线中,几乎在同时盛云凌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翻手腕的知识在自己错愕间的同时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盛云凌确定自己几年的杀手经验根本没遇到过这样的强敌,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霍琳琳此时使出的却正是自己的爸爸独传的秘诀,风—玄—手!

张子文同样会的招式,更可以说是一种拼命的招式,因为这招伤人伤己,伤敌一千,损己八百的打法。

因为张子文武学境界已经到了蹬峰造极的程度,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用过这个招式了,但在那一声愤怒的喊声,张子文立刻知道了霍琳琳要拼命了,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象干涸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琳琳使出这样的招式。

当然盛云凌作为杀手组织的头号天才是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自己失去了先机,而且对方摆明了要拼命,但还是沉着的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对抗这突如其来的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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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节 谁的痛苦滴落刀尖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第三二六节

谁的痛苦滴落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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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节谁的痛苦滴落刀尖

膨的一声,两个人都被弹飞了出去,盛云凌倒退了几步之后还是稳住了脚步,而霍琳琳却没有那么幸运了,飞身弹到了墙边,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嘴角瞬间流出了鲜血。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刻张子文的眼泪却缓缓的滴了下来,嘴cún已经被咬的几乎没有样子,加上失血过多,脸sè变的异常的掺白。

盛云凌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理智几乎早已被吞噬,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这个阻碍自己报仇计划的nv人,横举起匕首飞身朝霍琳琳刺了过去,霍琳琳并没有害怕即将面对的死亡,却笑着看着远处沙发上的张子文。

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子文,我的弟弟,我的爱人,今天我没能救你,如果万一你能逃过今天一劫,我希望你忘了我,虽然我知道这个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希望这样就平静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和爸爸一样在天堂或者地狱保佑你,让你永远都能获得幸福。

一个白sè连衣裙的身影飘落在了霍琳琳的面前,留在那美丽的脸上是极度的失望,因为在司徒冰的眼里盛云凌虽然有许多的恶习,但还绝对不到死刑的程度,但今天的事情却让她彻底的失望了,第一次的觉得在乎一个男人,却得到这样令人可悲的结果,她觉得也许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匕首硬生生的被收了回去,而盛云凌也由于反作用力的关系,加上刚才霍琳琳拼命的一招,明显身体受了很大的伤害。

“为什么你们任何人都要救他?为什么所有的光环都在他的成长中?”盛云凌怒声的喊道。

“我爱你!”司徒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呢喃道:“我不想让你做以后一生都会后悔的事,云凌放手吧,好吗?”

三个简单的字仿佛狠狠的刺痛着盛云凌的心,从做杀手那天起,盛云凌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也从来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这一刻三个简单的字却如千斤大锤一样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知道他也爱眼前这个nv人,这个使得自己冰冷的心融化的nv人,这个做收银员的nv人,这个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的nv人。

“文哥,所有的骨干人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了,现在可以过去了吗?”大奇站在张子文的后面说道,因为他并不了解为什么自己的文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自从上次因为突然事件受伤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

根本不去理会飞云会的所有事,对自己的企业也是不理不睬,今天却突然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让召集所有飞云会的骨干人员,当然张子文这样的举动大奇当然高兴,利索的去办了,飞云会虽然这段时间有些松散但所有的骨干人员却立刻准时到达了飞云会的总部。

“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过去。”大奇想要说什么见张子文说马上就过去,便退出了办公室。

张子文脑海中不段的闪现着那天惊人心魄的一幕,在最后一刻,盛云凌却也为了nv人放弃了自己所有的计划,最后黯然的离开,接着司徒冰和盛云凌通通的消失在了张子文的眼线中,而张子文清醒之后也知道了郑yù莲突然消失了,等到发动所有飞云会的人都没任何郑yù莲的消息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以前总以为自己很强了,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可笑。…,

他哪里知道这其中有人搞了鬼:yù莲,你还好吗,我真的好想你,就让我打下整个江山来寻找你的踪迹,因为我确信我爱人,虽然我爱的不止你一个人。

张子文不知道其实nv人爱的并不是男人拥有的江山。郑yù莲也一样。

飞云会总部的大型会议室里,从第一排左边开始数分别是大奇,柯荣,柯誉,吴野,冯天浩,萧寒,张文彬,白虎,红狼,猎豹,坐在右边依次是田泽元,一个一直cō烟的陌生人,一直闭着眼睛的德坎bō斯,徐雅,蔡德友。

这种做法明显是有说头的,左边自然是张子文的黑,社会手下,而右边则是张子文的商业上的左膀右臂。至于张子文为什么把两拨人突然集集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mén被推开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张子文一身白sè的休闲装信步走了进来,而唐雪则作为张子文的秘书跟在张子文的后面。

那个一直cō烟的人好象根本没看到张子文进来一样,依然我行我素的的cō着烟,而张子文也是对此好象豪不在意。

“最近大家似乎都很散漫哦?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安逸了呢?不过好象只有吴野很忙哦?是不是啊吴野?”张子文坐了下来,敲打着产自匈牙利的史落为奇水井桌子说道。张子文的第一句话就让又有的人一愣,众人都感觉到了张子文语气中的不悦。

吴野似乎对张子文的问话早就有准备,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不知道文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奇啪的一声大力拍打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大声的说道:“吴野,你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这么和文哥说话?活腻了吗?”大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几个nv人都是一惊,但随即安静了下来,而那个谁都不认识的人仍然只是cō烟,好象任何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而德坎bō斯仍然是闭着眼睛。

张子文示意了一下大奇不要jī动,仍然一脸笑意的看着看着吴野,没有丝毫的动怒,大奇瞪着吴野冷哼了一声才了下去。

突然张子文眼神严肃了起来,眸子里透着丝丝的冰冷大声说道:“不要以为你偷偷的和云,南佬合作我不知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jiāo代,否则别怪我张子文做事不讲情面。”

“文哥,你这样诬陷我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吴野似乎早就有准备,依然的不温不火的说道。

“还不死心哦?把人带进来。”张子文大声的喊道。

会议室的mén迅速被推开了,一个身材瘦小只有大概1米六左右却显得异常jīng悍的男人,夸张的双手拎着两个麻袋走了进来。麻袋上还有丝丝的血迹。

几个nv人都是捂着嘴巴,惟独徐雅好象对此见怪不怪。吴野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但还不死心的说道:“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申明权,把人放出来!”那个人听到张子文的命令立刻把两个麻袋如扔忌惮一样扔了出来,迅速的解开了两个麻袋,应入眼帘的是两个血rò模糊的人,而那两个却并没有死,还有着微弱的气息。

唐雪看到这一幕只感觉喉咙异常的干涩,差点就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而徐雅却饶有兴趣的看着着戏剧xìng的一幕,对张子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她知道这个男人终于站起来了,而且完全是凭借自己,你的世界不应该由nv人去主宰,真正的王者必须主宰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让世界主宰你。…,

“都是野哥让我们瞒着文哥你的,文哥,你饶了我吧!”其中的一个人哭喊着说道,完全没有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想要用最大的力气去爬到张子文的脚下去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血口喷人。”吴野喊了一声就朝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人样的那个人冲了过去,准备解决了那个人,可大奇早已先一步站到了吴野的面前冷声说道:“如果真的是血口喷人,难道你还会害怕吗?”吴野愣在了那里,然后才慢慢的做回了坐位,眼神中死死的盯着张子文。

“你还想打肿脸充胖子吗?”张子文仰在了椅子上慢慢的说道。

“文哥,我真的没有……!”没等吴野把话说完,张子文就直接戏剧xìng的从唐雪的手上cō出了一本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顺着桌子滑了过去,正好丝毫不差的滑到了吴野的面前。

“自己看!”吴野颤抖的拿起那打资料,越看越心惊,因为那本资料详细的记录着自己sī自和云,南人jiāo易货的数量,甚至连jiāo易地点jiāo易时间都清清楚楚。

“一只手指。”张子文知道所有事情大家都差不多清楚了,淡淡的喊到,把自己随身带的匕首顺势滑到了吴野的面前。

吴野死灰着一张脸,猛然的抬起了头,以最快的速度朝会议室的mén口跑去,可是一直一副死鱼表情的萧寒虽然比他后动,却立刻拦在了吴野的面前冷声的说道:“文哥要你一只手指,今天你不留下一只手指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白虎,红狼,猎豹也立刻把吴野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包围圈。

吴野彻底的绝望看着最有发言权的张子文只是仍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无奈的走到了自己的坐位,颤抖的拿起了那一把匕首,抬起了头猛然的右手一动,没有叫声,只有止不住的血从吴野的手上。

张子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每个飞云会的人听着,背叛我者就是这样的下场,对于我不要有丝毫的侥幸,以后我不希望飞云会会发生这样的事,吴野以后仍然是堂主,如果有谁对他有什么不满的找我张子文,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有什么疑义吗?”

回答张子文的是整齐响亮的没有,其中吴野的声音最大,这一次吴野懂得自己做出了世上最愚蠢的事,一时的鬼mí心窍使得自己得到了最大的惩罚,一直以来吴野都认为自己比张子文聪明,可现在才终于发现以前的所做所谓简直可笑的透顶。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的yīn谋诡计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张子文就是这个强大的存在,到底张子文有多强,他不知道,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完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甚至自己还买通了不是飞云会的人去做的接货工作,可这却丝毫的没蛮过张子文的法眼。

“今天来开会的的主要问题有三个,现在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那么开始第二个问题,飞云会即日开始南,下,第一个目标,烟ā城!”

韩国的黑,社会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动,黑,社会教父金旭宣布清盆洗手,所有产业全部jiāo给自己的独nv金莎慧,一时间,韩国产生了很大的sāo动,但是全部都被安成ā铁血的手段摆平,这样的变动也使得张子文和金旭的合作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长时间有金旭庇护的文氏企业由于失去了这道保护伞,瞬间受到同行家的排挤,形成了孤军奋战的局面,而此时的张子文正忙于策划南下的布局。…,

张子文的话让所有人仿佛吃了n个摇头,丸一样,都兴奋起来,表现最为明显的正是伤势刚刚好转的张文彬,两个月来,张文彬参加火拼4次,每次杀人数由第一次的5个直线提升到了现在的17个,这也是张文彬今天能坐到这个位置的根本原因,而以前略微瘦弱的身材也开始像肌rò男的方向发展,当然这和他听了张子文禽兽般的方法有莫大的关系。

“大奇!”

“在!”大奇兴奋的喊道。

“你带着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先进入烟ā城境内,必须把烟ā城所有黑,社会的具体情况搞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适当的添些làn子!”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萧寒,柯荣,柯誉几个人脸上立刻闪现出了不意察觉的的失落,毕竟立功的机会谁都想得道,而萧寒则是一个武痴,只要有架打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张子文的话他们从来是没有疑义的。

“文哥,你难道不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吴野丝毫没有估计自己右手还在滴血的中指,jī动的说道。

“你好好养伤,以后有的你的机会。”

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凭借铃声,张子文立刻判断出了是李羽希打来的,立刻尴尬的笑了一下走出了会议室接起了电话,而会议室里却立刻议论了起来,最兴奋的当然是大奇,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

“子文,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啊,今天可是期末考试啊!”那边传来了李羽希担心的声音,令张子文的心头一暖,张子文带着略微的歉意说道:“小希啊,我还有点事,额,关于考试啊,那还是不去了吧。”

“你啊,就那么多事啊,你还像个学生的样子吗?”李羽希略微怪的说道,语气中却全部是担心。

“真像我的妈妈。”张子文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哎呀,我要不赶趟了,我看看能帮你办理缓考不,我先挂线了哦,注意安全哦。”说完李羽希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看着通话结束的几个字,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还是个学生,这茬到忘了,考试,汗,竟然都不去,不过有薛校长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会议室里面几乎已经炸开了锅,蔡德友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去火拼这帮人竟然这样兴奋,一个人的手指就那么硬生生的断了,竟然哼都没哼一声,禽兽,对这帮人绝对是禽兽,绝对是。

张子文刚要进去,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开头是零零,张子文知道这应该是个国际长途,立刻的接起了电话。

李英宰急切的说道:“文哥,韩国这边出了问题,我们的资金链接严重的断条,而且没有了金老大的庇护,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已经有20多家餐厅相继发生连锁的断条反应,银行不肯贷款给我们啊,是我办事不利,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子文皱了一下眉头,对于金莎慧接管了金老大的所有企业张子文当然知道,但是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张子文如临大敌人,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有必要和金莎慧面对面的谈一谈了。

“好了,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你继续寻找能贷款投资的商家,明天我会给你答复。”说完张子文挂断了电话,走进了会议室。…,

“斐京中,把烟掐拉。”张子文严肃的说道。众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在一直cō烟的那个陌生人的身上。斐京中愣了一下,随即把烟掐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张子文从来都没有这样严肃过,而且是对自己。

“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有信心把徐雅炒成最火的年轻偶像吗?”桁子文认真的问道。

“sre,itisveryesay!”斐京中cào着一口地道的英语说道,然后正sè道:“我需要1000万。”

“唐秘书,龙翔的投资应该还有剩余吧,拨给他1000万。”说完张子文又转过头对着一脸兴奋的斐京中说道,记得你的承,其实张子文对于斐京中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可以说如果给他一máo钱,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当做一个印钞机器,变成一元,十元,一百元,甚至更多,那如果是1000万呢,对于深通资本运做,娱乐炒做的他当然知道对于他绝对不是问题。

张子文对徐雅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对着做了个散会的手势,惟独把那个身高只有16米却显得异常jīng悍的男人留下了。

等所有人都去做自己的事的时候,张子文对着那个男人说道:“师兄,你也暗中跟着大奇去烟ā城吧,我知道烟ā城有一号狠人物,大奇不一定能应付得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

“好的,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师兄,我很高兴,师傅很想你,有时间你也到韩国去看看他吧,你可是一次都没叫过他师傅!”那个男人用韩语说道。

张子文点了点头,想起了韩国那个慈祥的理论上应该算是自己师傅,但自己早已拜霍彪mén下,却一直不肯承认的老人。

走出会议室,一个容貌并不惊人却越看越觉得舒服的nv人拦住了张子文的去路有的迁怒的说道:“为什么惟独没有我的工作?”

金钱不能买到一切,但是可以买到我;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但是可以解决你。在这个社会毫无余地践踏尊严的社会,实力就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

张子文和这个nv孩子有过一面之缘,她是那种见一次面根本不会有印象的nv孩,但是却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正是天翔集团的老员工,那个天翔集团唯一一个没有被开除的nv孩周俊婷。

nv孩子开mén见山的问话让张子文有微微的错愕,但随即想起了自己确实把这个才华横溢的nv孩给忘了,自己调查过这个nv孩子,普通二流大学毕业,大学毕业的时候已经有n个公司ā高薪要聘用她,很快为天翔集团的发展带来了另一个cūn天。

张子文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那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工作呢?”

“任何事!”周俊婷肯定的说道,眼中有一丝的失望,毕竟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很不爽。

“好吧,那你做斐京中的秘书吧,协助他最近的工作,去找他吧,哦,我忘了,他很sè的,你小心点,如果他有什么非分的要求,你就直接说自己是我的人就好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周俊婷咬了咬嘴cún,点了点头,这才离开。走到电梯前面的时候,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喊住了张子文。张子文疑ò的转过头,徐雅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向张子文招手。

张子文走了过去,疑ò的看着徐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徐雅推了一下金丝眼镜说道:“为什么饶了背叛你的吴野。”

“也许有些人很可恶,有些人很卑鄙。而当我设身为他想象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比我还可怜。所以请原谅所有你见过的人,好人或者坏人。”张子文顺着楼梯往下走说道。…,

徐雅若有所思的体会着张子文的话,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张子文的变化,那种彻骨的自负又开始的散发出了耀眼光芒。

“你觉得现在国家的政策怎么样?”徐雅下意识的问道。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反问道:“知道现在天朝存在的问题是什么吗?”徐雅并不知道张子文为什么反问这样的一个问题,静静的把着楼梯扶手等着张子文的回答。

张子文掏出了一根烟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国家的最大问题就是中,南,海出台的政策出不了中,南,海。”

徐雅略微惊讶了一下,自己到是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样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就再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往下走。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过了今天有你忙的!”张子文说完把烟点燃了略微担心的看了一下徐雅瘦弱的身材,真的担心也许自己的明星计划是个错误,错了并不要紧,重要的是继续错下去。

张子文从总部出来以后直接开车回到了寝室,而其他飞云会的成员听说即将南下都兴奋了起来,大奇干脆自己掏腰包让所有的人去appy一下,结果惟独张子文没去,因为张子文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自己现在在石头庄的根基还不温,迅速的南下绝对是个不明智的举动,但是张子文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sāo动,他要自己更强。

回到寝室张子文迅速的打开了电脑,làng漫骑士果然在线,张子文立刻发去信息说出了自己要立刻南下的意图,结果是自己被骂了个狗血临头,结果还是làng漫骑士留下了一句,拿出100万给他,他一天内给张子文烟ā城市所有黑,社会白道重要人物的资料。

有了làng漫骑士的承,张子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张子文当然懂得这个道理。

“大奇哥子,你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吗?”此时候的张文彬已经下去一瓶白酒,四杯啤酒,即使他的酒量再好,说话也开始“抑扬顿挫”起来了。

“彬兄啊,什么时候啊?”大奇的情况也好不哪去,因为这次先锋头阵给了大奇,所以给大奇敬酒的人不下两位数,即使ún黑,社会的这样的量还是经不住。

“那个时候在流年大学的一个角落你,你正在和你个nv的打yezan呢,哈哈哈哈。”张文彬肆意的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你丫的不讲究啊,偷看jī,情,影不用jiāo钱啊?”

“jiāo钱,那个时候你在学校可是臭名远洋啊,我还看,我差点就想要刀去捅你了,可后来合计到自己的身体对于你这个庞然大物根本不成比例就没敢。”

张文彬嘿嘿的yín笑着,ktv里疯狂的舞曲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到了极点,加上大奇包了整座ktv,当红的小姐全部到了这个包厢,气氛加上酒jīng的麻,醉,让还是一个雏的张文彬呀开始放dàng了起来。

“我日,你不讲究,罚你三杯,到现在你才说出这事,自己喝,还有听文哥说你还是一雏呢,你可没资格笑话我哦。”大奇拉着张文彬就把自己手里的酒往张文彬嘴里灌。

“**,子文怎么连这事也说啊,***,老子今天就把雏破了。”张文彬意气凛然的说道。

“对啊对啊,这才像男人吗,我们为了彬兄你可耗费了不好的资本啊,你身边那个小姐今天可是第一次接客啊,听说还是医大的呢,你可得好好享受着。”况天浩赶紧附和着说道,因为张文彬旁边那个小姐确实是自己ā了10000块才好不容易找到的雏,赶他话说,在这个处,nv就跟大熊猫一样稀少的社会,想找一雏干脆就从幼儿园开就开始24小时看着最好了,否则没戏。

听到这话,张文彬旁边那个略有姿sè的nv孩紧紧的咬着嘴cún,眼角滴出了一滴谁也没有察觉的泪水,然后又一次决绝的抬起了头,因为她知道她需要钱。何况自己身边这个就要zan有自己的男人看起来也还算顺眼,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好命吧。

张文彬似乎对自己一直是雏这个话题很反感,直接转身就扑到了那个nv人身上,借着究竟的麻醉丝毫不顾及几十个大眼睛盯着自己粗鲁的动作。

那个nv孩惊恐的挣扎了一下,最后如死鱼一般干脆放弃了抵抗。nv孩子的决绝仿佛让张文彬那丧失的理智恢复了一些,略微歉意的站了起来,拉起了那个nv孩,走出了ktv的房间。背后传来了十几个男人嘿嘿的yín笑声。

冬天的夜风让张文彬清醒了许多,由于ktv里的高温度,突然一遇到寒风,那个nv孩子下意识的把用双臂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张文彬伸出手去想要抱住那个nv孩,却想起自己刚才粗鲁的举动,顿时手停在了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nv孩咬了咬牙说道:“彬哥,你今天还是要了我吧,我需要钱。”张文彬愣了一下,随即这个钱字让张文彬的怒火冲稍,粗

第三二七节不是猛龙不过江

第三二七节不是猛龙不过江

“大,大奇哥。”那个被叫做王局,长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s市几乎可以说一人之下之上的牛人。对于他这个只是分区小局,长的人物来说,s市的重要人物都有个底的,尤其是大奇这中级别的人物,那更是如雷灌耳,就差没捧着大奇的照片睡觉了。

“哦,还记得我哦,我也不废话了,你抓了我兄弟,痛快点放出来。”大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王局,长颤抖的从衣兜里拿出个手帕搽了搽额头上已经成流的汗转过头喊道:“今天抓的人全部都放了,快点快点。”

几个人立刻就去办了,这个时候一个小警,察说道:“王局,长啊,我已经通知完支援了,一会他们就到。”

听到这话,王局,长可死的心都有了,本来自己收场就够费劲了,万一自己惹怒了这个大奇,被活埋这种事绝对有可能,自己一个分区的小破局,长,即使是s市警,察厅的厅,长不照样得对大奇恭恭敬敬,现在想想今天心血来潮抓人绝对是此生最大的错误,如果能逃过今天的一劫,高低得去买张彩票。

啪,一个大巴掌打在了那个小警,察的身上,王局,长怒喊着:“我让你通知他们了吗?”

“局,长,刚才你不是让……”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大巴掌带着风声就朝他已经有些红肿的右脸打了过去。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拉住了王局,长的手,王局,长刚想发火,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大奇那邪恶的笑脸,立刻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王局,长,何必那么大火气呢,正好我也好久都没见见粱厅,长了,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带着人马一块来吧!”大奇说完就转过头对着自己带来的人说道,都散了吧,今天大家继续回去玩个够,钱我出。”

出来混的男人图的就是有钱,有地位,有女人,有人请客立刻都来了兴趣,全部的都高兴的散去了,只剩下飞云会的几个主脑人物:大奇,冯天浩,右手中指还包扎着绷带的吴野,白虎,红狼,猎豹,萧寒,田泽元,柯荣,柯誉十个人。

王局,长可不敢违背大奇的意思,急忙翻找着自己手机里的电话本,找到了粱厅,长的电话立刻拨了过去,结果是移动声讯服务那甜美的而有银弹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王局,长真有把自己手里那款诺基亚n91砸了的冲动,后来考虑到这款手机昂贵的价钱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大奇伸了个懒腰说道:“找不到就算了,那就你来招待我这些不愿意走的兄弟吧。”这个时候张文彬也被放了出来,那个女孩也从另一个审,讯室里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眼神中有不尽的忧伤神色。

“彬子,你怎么被抓到警,察局来了呢?”大奇看到张文彬走了出来立刻走上前去问道,之所以会对张文彬这么好也有大奇的原因,本来大奇根本对张文彬通过张子文这条途径直接爬上来这种做法很是不屑,可张文彬的努力和成长的速度却开始让他渐渐的欣赏起了这个一直是个雏的男人。

“我cao,我还真背,今天本来准备给别人也给自己开的,***竟然警,察查房。”张文彬气愤的说道。那个女孩听到张文彬这样直白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头几乎抵到了自己的坚挺的胸部。…,

冯天浩,吴野等人嘿嘿的阴笑了起来。

“别笑了,真丢人,今天我非得挽回点面子不可,请我容易送我难,不走了。”说完张文彬走到了那个女孩子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朝警,察局的办公室里走了进去。

王局,长如果刚才死的心都有了,那现在完全就可以直接附注行动去找根绳子了,因为张文彬进了办公室后更无耻的把大奇等人全部都喊了进来,办公室里十多台警,察用来查身份的电脑全部被他们当做了游戏机,十几个人呼喊着打起了cs。

“啧啧,这警,察局的电脑就是好啊,以后我不在公司玩了,来这玩。我日,彬子你就不能不暴我的头啊?”大奇大声的喊道。张文彬嘿嘿的阴笑着,打死了大奇之后还猥亵的喷了个菜鸟的标志,气的大奇哇哇乱叫下次一定要让张文彬好看。

王局,长就跟一店小二似的,一会端茶,一会点烟,心里不知道多少次的念叨着爷爷都是从孙子做起的,

可始终就觉得自己这孙子做的没个头了。

那个女孩吃惊的看着张文彬熟练的操作着警,察,几乎所有被张文彬虐的人都是一枪暴头,心里微微的感叹,其实这个男人认真打游戏的时候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帅的。

白衣如仙,警,察局的楼一个一身白色古朴服装的娇影从上面漂了下来,几乎跟仙子下凡一样落在了办公室玻璃的外面冷眼看着办公室里打的不宜乐乎的十多个男人,慢慢的呢喃道:“天国的败类,今天就让我教训教训你们吧。”

张文彬只感觉一个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腾出一只怒声喊道:“没看我打的正爽呢吗,别碰我。”

可那只手像叫魂一样不挺的拍张文彬,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张文彬气的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头怒声的喊道:“mlgbd,老子就用你一会电脑至于这么骚扰我吗?”

王局,长那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不停的摇,然后用手指指着正门的方向,张文彬顺着她指的方向,一身白色的古朴衣服,在月光的映照下,刹是逼人,三千青丝如瀑布一样垂了下来,身上甚至都闪着耀眼的白光,让人有一见就觉得冷艳的感觉。

“彬子,你被人暴头了。”可喊了好几声,张文彬都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张文彬正愣愣的站在在电脑旁边看着门的方向。

“我日!仙女下凡拉!”这是冯天浩发出的一声惊呼,接着就是男人**裸的眼光,仿佛要穿透那身白色的古朴衣服。

“哼。”那个女人冷哼了一声。随即把把带有似乎如水一样的长剑慢慢的抬起:“今天要给你们这帮天国的败类一个教训。”

“我cao,这个小妞口气还挺大的。”白虎阴笑着说道。

“闭了你的臭嘴。”话还没说完,白虎只感觉好像有一阵风突然的吹过,自己的脸上就穿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而那个女人已经回到了原来站定的地方。

大奇敏锐的发现了这令人吃惊的一幕,急忙收敛起玩事不恭的表情严肃的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们扰民的作为让我很气氛,我要教训你们。”几个人当然发现了大奇严肃的神色,也都立刻的警戒了起来,因为眼睁睁的事实是白虎的脸已经开始红肿了起来。

白虎横眼看这这个让自己丝毫没有还手余地的女人,知道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但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文哥到底有没有他有厉害。…,

几乎是瞬间,白虎一个快步就朝前面那个女人打了过去,大奇早已来不及喊停下,白虎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只见那个女人轻轻的挪动着一个兰花指一样的手势,白虎那凶猛的一招立刻就被化解了。

白虎刚想展开第二轮的攻击,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白虎,退下吧,你不是她的对手,包括我也不是。”黑暗中,窗口一个修长的身影带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几个人回过头,立刻看到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心目中的大哥,张子文。

“美女又见面了哦,我是个无神论者,但到了夜里却不敢承认这点了,那你是不是这个事实的造事者呢?”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突然张文彬旁边那个女孩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姐姐?”

那个女孩对于张子文的突然出现微微的皱了眉头,但随即想起眼前这个笑容懒散的人给自己的名字:白玉茹!脸色微微一红,娇声说道:我要教训他们,你最好不要插手,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

“照你这样的话说,那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了,因为男人就是爱‘插手’”在场的所有人当然知道张子文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可是白玉茹却好像根本不知道张子文银弹的想法,怒声的说道:“如果你插手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请便!”张子文从窗口跳了下来,站在了几个人的最前面。

“不过对于我你好像根本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啊,到是我没事的摸摸你手,摸摸你的胳膊,额,如果万……”张子文还故意的做沉思的样子摸了摸下巴。

就算红桃k再脱熟,对于这样**裸的挑衅还是明白的,喊了一声无赖就以最快的速度用剑朝着张子文刺了过来。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们看到如幻影的一幕,如果换了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十长的把握能躲过这一剑,可主角却是张子文,一个在怪物中被称为变态的武学奇才。

张子文边躲那来势凶猛的一剑边喊道:“我的姑奶奶,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和你玩猪抓老虎的游戏,所以你也别当猪了好不?给个面子。”

几句话在游离间却说的异常的清晰,这让所有懂得武学的人对张子文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接触过天国古武学的人都知道,想要把武学练就到很高的程度,气最重要,但是你要在打斗中不挺的呼气吸气,那却是很影响速度的,而张子文却是应付的绰绰有余。

“看剑!”红桃k娇呼了一声,剑朝着张子文的喉咙刺了过去。

“行了,不玩了!”张子文大喊了一声,直接左手翻腕一掌打在那把剑上,两个人立刻都被弹飞了出去。那把古朴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又进步了?”红桃k吃惊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估计这手应该没什么大碍,再打几个回合应该没什么问题。”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手已经有些发麻了,但还是神情轻松的说道。

“算他们今天走运。”说完红桃k快速的拾起了那把长剑如一缕云一样飘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下月十五,城外心灵公园,绝一高下!”

“真感觉进入了武侠时代啊,哎!”张子文感叹了一句才去肉自己有些发麻的左手。

张文彬这会才缓过神,急忙跑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子文啊,她谁啊,怎么好像和你认识一样呢,不会又使……”…,

“是你个大头鬼啊,这样的女人我可惹不起。”张子文调笑着说道。

“对了,你刚才说你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真的假的,刚才我还真以为在看武侠电影呢。”张文彬一脸兴奋的问道,那表情分明就像吃了一次只能吃一片的春香十片一样。

“恩,绝对没把握能赢她。”听到张子文的话,众人不禁有些失望,毕竟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打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不过,如果我有一把好剑的话,那她没可能能赢,别忘了刚才我是赤手。”这句话立刻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对了,子文,你怎么出现在警,察局呢,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的话,今天我们哥几个的一世英明可就全毁了啊。”张文彬感叹的说道。

“我晕,你们都快把整个s

市闹翻了,我还能不知道,以为我是猪呐?”张子文有点无奈的说道,因为大奇带领小弟去超市的“英雄事迹”几乎在瞬间传遍了整个s

市。

“对了大奇,你以后得收敛点自己的行动,明天好好休息,我决定后天和你们一起去烟花城毕竟人多热闹点,有尿当尿直须尿,莫等无尿空抖鸟。”这句说完之后,众人直接晕倒在地。

信息楼男生寝室里:张文彬四肢全部散开,躺在那张已经n久没有换过床单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突然就朝着一直坐在电脑面前似乎在聊天的张子文说道:“子文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打网络游戏呢?”

张子文用怪异的眼神瞥了一下张文彬说道:“彬子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这都快中午了,还没缓过来神呢,怎么竟挑胡话说呢?”

“少来,我是认真的!”张文彬把头探到床的下面,一脸认真的对张子文说。

“哦!网络啊,在我感觉玩网络游戏就像是小偷因为偷了一点钱就进了监狱,等出了监狱以后不光会偷钱,其他的什么都学会了。”张子文有点感慨的说道。

“我日,你说的太在理了,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只是对网络有了皮毛的了解,就陆学刚那小犊子教会我上网之后,我现在真是五毒具全了啊,你想最开始我从来都不打游戏,现在打cs都是学校的小名人了。

最开始我从来都是怕看a,片的,可现在呢,我可能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看没有创意的a,片估计小jj都不会有反应了,最开始我从来不懂网络还可以泡mm,可现在呢网友都见了一大堆了。

哎,还记得你不在的时候,小陆陪我去见网友,结果那女的差点没把我吓死,我第一回知道原来女人的腰还可以有三尺那么粗的,但是男人吗,总要有点风度,总不能撒鸭子跑路吧,我就豁出去张老脸和她碰暗号了,结果还赔了200块请她吃饭。

光这些还不算完,吃完饭我寻思着就走呗,可那个死胖妞竟然还要求我去陪她看电影,又一次风度占了上风,那就陪呗,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放电影的,偏偏拨泰坦尼克号,我晕,我看的是索然无趣可,那个胖妞竟然哭的淅沥哗啦的,男人么,要有风度,于是我就递了张我早上为了装绅士买的纸巾,结果你猜怎么样?”

张子文并没有说话,知道张文彬的性子急,自己不问他就一定会说,如果万一自己问,他非得墨迹好长时间不说话,所以只含笑着看着张文彬不说话,时不时的转过头看看电脑。…,

“我cao,那胖妞竟然无耻的扑在了我的怀里,我的天啊,那可是我的初抱啊,就那么就没了啊。我一点都不扒瞎的说,我两只手都抱不住那胖妞啊。”张文彬一脸居丧的说道。

“那后来呢?”张子文突然对这个可笑的事勾起了兴趣于是问道。

“后来我tmd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路过一个电线杆的时候我对着电线杆上治疗性,病的广告大声喊道:‘***,老子的病终于有救了。’嘿嘿,那丫头就以百米七个脚印的速度跑了哈哈。”张文彬一脸阴笑的说道。

“亏你想的出来,既然睡醒了,就赶紧洗漱吧,带你去见一个人。”张子文关闭了电脑站了起来说道。

“ok,给我2分钟搞定!”

张文彬坐在加长林肯副驾上感觉特别兴奋,这看看,那碰碰,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于是认真的问道:“为什么放过吴野,为什么不让他做一个承诺,是仁慈吗?”

张子文一踩油门带着呼呼的风声冷笑着说道:“承诺?承诺就像说‘操,他,妈’,老说老说但总也实现不了;实现诺言就像真的要去‘操,他妈’,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张文彬笑的几乎合不拢嘴了,“我日啊,子文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呢,恩,根据你以前的表现我总结了一下,你就是现在最流行的那种‘闷骚’型的人。”

“认真点吧,一会给带你见的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用我的理解,那就是纯一老狐狸,想从他那占到便宜不容易啊。”张子文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

“还有子文你搞不定的人啊,如果你搞不定,那我肯定搞不定,那我就高低搞定他闺女。”张文彬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你说的,他还真有个泼辣的闺女,到时候你要不搞定的话,我非废了你不可。”张子文好像抓住了什么切入点一样眼睛一亮,随即说道。

“真的假的,那丫头漂亮吗?”张文彬听到泼辣的闺女立刻来了兴趣,急忙的问道。

“恩,不错,很适合你。”张子文表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真的假的!”张文彬有点不肯相信的说道,尤其是张子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让他觉得其中一定有炸。

这个时候林肯车停在了万国证券的大楼前面,证券,市场在天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空前的热,各种各样年龄层的人聚集在大厅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幕上滚动的字幕,丝毫不介意大厅里的烟雾缭绕。

张子文轻车熟路的带着张文彬朝电梯走了过去,结果被保安拦在了那里,张文彬跟着大奇也学了不少他的做事“风格”,敢拦张子文去路的人,直接潦倒,加上这两个月魔鬼的训练正好一展身手,没等张子文发令,直接一个典型的重拳,外加一个后背摔,两个人就失去了再站起来的能力。

张子文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说道:“行啊,小子,会秒杀了,那走吧。”张子文直接走进了电梯。

因为证券大厅里很乱,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这突发的一幕,惟独一个在大厅里游荡的女孩看见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等到电梯上去之后,立刻跑到了那个电梯的旁边扶起了那两个保安。

眼神中却充满了寒光,张子文,今天可是你自投罗网的,我绝不让你这个羞辱我的人走出万国证券。…,

在通往牛b的路上,你能一路*吗?答案是张子文能!

“封大老板,我给你的期限似乎已经到了吧,怎么样,你想好了没呢?”在封天杨办公室里,张子文如一无赖一样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说道。

封天杨对于这样一个黑,白两,道都吃香的年轻人确实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虽然自己有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数目的经济资源和雄厚的政,治背景,可对于这个黑,社会上日趋辉煌的家伙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真是商业上的竞争,封天杨凭心而论,绝对不怕这个脸上时刻挂着笑容的青年,可问题就是这个牲口般的男人走黑,社会,自己老婆,闺女都有,天晓得自己的老婆会不会因为这个青年一怒而就被轮了了。

虽然自己已经花了大手笔的钱去顾顶级的保镖,但百密一疏,难保不会出什么差错,加上刚才本来知道张子文要来,自己是故意让那两个保安拦住张子文的,可哪里想到,那两个保安几乎在瞬间就被潦倒,而且好像只是个张子文的跟班,他不得不重新的掂量一下张子文的实力。

“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你知道最近证券市场很不景气,如果和你们的天翔集团合作会影响到你们的成绩的。”封天杨想既然不能惹,那就必须先把这个青年稳住,省得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别那么多废话,我们子文说好听的是和你们合作,不好听的就是收购你们的万国证券,别给脸不要脸。”最近两个月来张文彬一直和大奇一帮人混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也迸发出了一四锋芒,这锋芒已经开始露出血腥的獠牙了。

封天杨的脸色一下黑了过去,自己的万国证券是何等的风光,今天却被这个毛头小子说的一文不值,但懂得隐忍的他还是强压住了这口怒气,只看着张子文不理会张文彬。

“彬子说的不错啊,确切的说应该是收购。”张子文淡淡的说道,那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感情,让封天杨根本看不出张子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封天杨才有些微微动怒的说道:“我不想两个企业都弄成两败俱伤的程度。即使你有很雄厚的经济背景。”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合作了是吗?”张子文反问道。封天杨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慢的点点头,那样子有真有拼命三郎几分。

“彬子,既然吃闭门羹了,那我们就走吧,总不能老是赖在这吧,我们可是社会主义的良好青年呢。”说完,张子文就首先站起了身,准备出门。

这回封天杨和张文彬都是一愣,封天杨之所以愣是因为自己已经下了倾家荡产和张子文拼的决心,可张子文就这样随意的就要走了,一定有阴谋,封天杨这样算计的。张文彬愣是因为本来今天以为和封天杨谈会势在必得,可事情还没个结果张子文就要走,虽然这样想,张文彬还是跟了出来。

“子文,为什么不谈了?”张文彬确认后面没有人跟上来,立刻急性的问道。

“没看到他要拼命了吗,我不想这样一个可以发展成世界规模的公司间接的毁在我的手里。放心,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和我合作的,等着瞧吧。”

张文彬虽然不知道张子文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但还是点了点头。到了电梯门口张子文和张文彬发现电梯竟然坏了,张子文猛的一回头,突然就笑了,转过了头说道:“看来电梯是故意坏的了,彬子,实现你在车里对我的承诺吧。”…,

“啊?什么承诺,我有跟你承诺过什么?”张文彬疑惑不解的问道。

“搞了封天杨的闺女!”张子文的话让张文彬的差点摘了个跟头。顺着张子文看的方向,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男人都一脸怒气的朝张子文张文彬走了过来。最前面的赫然是封天杨的小女儿——封华。

“乖乖,还真是个泼辣的小姑娘,这黑色丝袜加上那修长的大腿,看了我都会留口水。她就是封天杨的闺女?”张文彬丝毫不担心对面过来的五六个人,仍然气定神闲的朝着只眯着眼睛看的张子文问道。

“恩,还不错吧,上吧,不过还有个不算太好的消息,你得先搞定那几个小流氓估计还能勉强来个霸王硬上弓,如果搞定不了,那可别说你认识我。”

一开始张子文就用毒辣的看人方式仔细的观察了那几个人走路的步伐,通过他们步子的大小,下脚的力度,张子文判断出了这几个人绝对只能是个二流的角色,对于现在的张文彬来说,搞定他们就是小菜一碟。

张文彬点了点头,随意的迎着那几个人走了过去,两方人虎视眈眈的就要打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不和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华,把你的那帮狐朋狗友带带走,不准在这里闹事。”封天杨要出办公室透透气恰巧见到了这一幕,只好把封华骂了个狗血喷头。

“彬子啊,很不幸的消息,今天你失去了一个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机会,这仗打不起来了。”张子文故意把声音拉的很大,气的封华直跺脚喊爸爸。

张文彬更无耻的说道:“没关系,以后有这样的好事,我绝对不会错过的。”

张子文不理会气的脸都要由白变成紫的封华带着胜利的笑容与她差身而过,察身而过的时候,张子文带着调笑的味道说:“记住报仇是需要实力的,可以很不客气的说,你没什么实力值得我重视。”

“你……”封华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反驳张子文。

“哦,对了,我兄弟蛮喜欢你的,不如你们两个就酬和酬和吧,你的长相勉强可以做我的弟媳妇。”张子文丝毫不管几乎暴走的封华说道。

突然张子文的眼神一变说道:“彬子,告诉他们什么叫实力。”张文彬当然无所谓封天杨的那句今天不准在这里闹事,早早的就做好了打起来的准备,听到张子文的命令,立刻兴奋了起来。

大概只有20秒的时间,那个个跟随封华来的男人就都只能痛苦的呻吟了,甚至有的直接昏死了过去。张文彬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这手还是真的吗,威力还真大啊。”

张子文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封天杨心仿佛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等几秒钟过后倒下的没有自己的女儿这才放下一颗吊着的心,自己的女儿已经如傻子一样呆立在了原地,因为发生在她眼前的一幕她根本不肯相信,封天杨如屡博冰的小跑到张子文的面前,急忙的说道:“是小女儿不懂事,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哦?是吗,貌似你女儿已经成年了,估计出去和人开房都没人会拦吧。”张子文留下这句话才慢慢的朝楼梯下面走去,后面响起了封华的尖叫声:“你***,我和你拼了……”

“怎么样,刚才那个女人味道够吗?”张子文坐在了车里并没有开车对着已经系好安全带的张文彬说道。…,

“恩,光那条大腿就够迷人了。”张文彬阴笑着说道,脑海中却浮现出封华那包裹在丝袜里迷人的双腿,满脑子各种xxoo的龌龊镜头。

“这就够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烟花城吗,你在s市同样有任务,就是泡刚才那个女人,不管你是用下,药也好,还是迷,了也好,反正把她搞上chuang,让他对你服服帖帖就行了,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盯紧封天杨看他和什么人接触。有问题吗?”

“sure,我能做的很好,虽然我的初恋还留着。”张文彬对于这样一份美差还是高兴了一番。

“送你一句话,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他们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他们背叛的筹码太低。”张文彬略有深意的点点头,开始构思起了应该怎么“引诱”这个第一次就被得罪的女人。

四辆同样挂着s市车牌号的奥迪a6,1.8迅速的穿梭在s市通往北京的高速公路上,在烟花城的路口,这四辆车都下了高速,直奔烟花城市中心。大奇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起电话拨通了在最中间的张子文的电话说道:“文哥,我们先去哪里?”

“听说小桥流水在烟花城很是有名啊,我们去那里吧,看看能不能找点乐子。”

小桥流水坐落在烟花城,是一个平常人也许不能了解的场所,只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楼,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层分成各种各样的包厢,供商业上的政,治上的谈判所用,二层则是ktv包厢。

这里的包厢灯饰全部采用产自匈牙利的水晶史诺落为奇水晶灯,可以想象从灯这一方面这位神秘的老板都做了这样大的手笔,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她这个看似简单的小洋楼的分量了,三层则是小桥流水的特色区了,这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厅,感觉上觉得和普通俱乐部的大厅有则天壤之别,因为能进入这里的非富及贵,不是那种有个几百万就可以来到这里的寒酸场所。

“文哥,这个小桥流水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白虎下了车以后,仔细的打量着那栋三层的小洋楼疑惑的问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也不知道这样朴素的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张子文说完朝守卫深严的门口走去。

那个被张子文叫做师兄的男人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即使是在告诉公路上几个人彪车的时候也丝毫没被落下,而且由队型最开始的他第四名,直接越过大奇的车,白虎开的车,排在了第二位,最后大奇只给出一个评价,跟张子文的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各个都是精英,尤其是最近出现的几个陌生人。

一辆黑色的宝马以一个华丽的漂移几乎是擦着张子文的左边停在了小桥流水的正门,白虎刚要发火,却看见一只精致的高根鞋从那辆宝马的门跨出,接着是一看就极具有弹性的小腿,然后是蓝色的晚礼服,再后来一个盘着头发妖艳女人走了出来。

这是一种散发在骨子里的妖媚,绝对不是做作的那种,张子文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即使是不化妆也同样会让人觉得很妖媚,这是天生的。

张子文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都说烟花城的女人爱打扮,开来确实是这样了,今天是星期六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蓝色妖姬’了。”

“蓝色妖姬?”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走吧,看来今天不会寂寞了。”张子文莫名其妙的一笑说道。

那个被张子文称做蓝色妖姬的女人看到这五个看来只有20多岁的年轻人朝小桥流水的正门走了过来,竟然出奇的迎了过来,然后职业性的微笑了一下说道:“小弟弟们,这里可不是你们能随便进来的,快回家吧。”

大奇差点就当场晕倒了过去,小弟弟,恐怕这辈子这也只是第二个人这么叫自己吧,刚想发怒,却发现一只如钳子般的手拉住了自己,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张子文拉着自己。

“看你蛮帅的吗,小弟弟,不过姐姐可劝你快回家吧!”那个女人竟然更事无忌惮的伸手去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如果不是张子文的眼神示意,恐怕大奇,白虎,红狼,猎豹,张子文的师兄徐信赫几个人早就发彪了。

“谢谢姐姐的夸奖哦,一会也许我们会见面哦!”张子文意外的发现扑入鼻子的并不是那种刺鼻的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透人心弦的香味,张子文凭借自己的经验判断那绝对不是香水的味道,那是体香。

“还有姐姐你竟然有体香,几千个人人种种也许也不会有哦!”张子文一脸傻笑的说道。大奇早已被这样的情景弄呆了,因为张子文的演技简直让他感觉自己面前那个不是在s市叱诧风云的文哥。

这回轮到这个女人吃惊了,自己在这个社会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倾慕自己的人绝对不下四位数,可即使跟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仍然没有人知道自己从来的不搽香水的,因为身上的香味全部是体香。

“很喜欢你这个弟弟哦,我时间来不及了,我叫风夕芸,你就叫我芸姐姐就好了

,快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们。”说完风夕芸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文哥,你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吧?需要我们使点手段吗?”猎豹等到那个女人走远,阴笑着问道。

“还是多想想我们进军烟花城的问题吧,哎,做坏人也不用做的这么龌龊吧,做坏人可以,但绝对要有品知道吗?走吧,我想我和她还会见面的。”风夕芸,蓝色妖姬?你真的和传闻中说的一样吗?

远远的张子文就看到凡是进入小桥流水的人都必须交纳10000块的出入费,但有些却是拿着卡进去,自己当然没有出入卡,看来今天大出血是避免不了的了。

【喵呜的,点娘傲娇了啊,龙用小号试了好几遍才把章节修改好,真是郁闷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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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节青梅微微酸涩

几个人被引领着到了小桥流水的一楼的一个包厢里,留给几个人的唯一印象就是原来一个俱乐部竟然都可以这样的奢侈,这些装饰全部采用顶尖的设计师亲手,材料全部是人工打造。i

真是应了一句词,注重每一个细节。

里面的服务生都不是一般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可以比拟的,因为这里的服务生全部都是姿色过人的美女,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但对于刚才见到的风夕芸来说就有些略显逊色了。

“大奇,你说如果在s市经营这样一家俱乐部怎么样?”张子文端起一杯服务生送到包厢里的鸡尾酒说道。

“文哥决定的就一定是对的,我只要照着努力去做就好了,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大奇直接说道。

“不需要这样的恭维我的。”张子文放下酒杯,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是认真的,文哥,真的,只要是文哥决定的事,大奇我一定第一个去实施。”大奇一脸真诚的说道,那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做作。

“算了,不问你的意见了,走吧,去二楼三。”张子文第一个起身走出了包厢的门,二楼的装饰和一楼没有太大的差距,所以张子文也失去了观看的兴趣,最后索性直接朝三楼上去,但三楼的楼梯口却有几个粗壮的男人守在了那里,张子文笑了笑说道:“看来真正的彩虹在三楼了啊,走吧,我们去三楼。”

“先生,请出示您的贵宾卡。”其中一个服饰和其他几个壮汗有差异的男人恭敬的说道。

“哦,贵宾卡没有,银行卡拉,电话卡到是一堆,不知道行不行呢?”

那个男人脸色明显的一变,但随即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因为他遇见到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即使自己解决不了的,还有自己幕后那个天知道有多大的老板来解决,所以应付这样的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不起,先生,如果您没有贵宾卡您就不能进去。”那个男人说道。

“别那么多废话,贵宾卡哪里卖,我们去买来不就完了。”白狼丝毫没经过大脑的说道。几个壮汗却传来的嘲笑的声音,加上白狼的地方口音太重,在他们认为眼前这几个看似有钱的主,一定是东北哪噶哒中了个福利彩票的爆发户。

“我再说一遍,我们文哥要进去,最好别拦,要不后果之负。”大奇大声的说道,加上那威武的身材,确实有几分让人敬畏的感觉。

“没有贵宾卡,即使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进。”后面的一个壮汉说道。

“去死。”随着一声大喝,那个男人带着震惊的眼神倒在了地上。大奇闪电般的出手让他瞬间失去了站着的权利。

看到这样的一幕,那个领班的男人当然知道眼前这几个青年绝对没那么简单了,赶紧稳住才是对的,自己虽然不怕这里有闹事的,但毕竟闹的太大也说明自己的失职,这几个可全部都是地下黑拳的高手,可结果呢,还不是一招就落败,虽然对方是偷袭,但这样的速度就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声让张子文几个人寻声看了过去,一张有棱有角的俊毅脸孔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张子文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的时候立刻就是眼前一亮,直接就朝那个人走了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林子大可真是什么鸟都飞啊?季东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两个人拥抱松开之后,张子文轻轻的打了那个男人一拳头说道。

“可以你到这里闹事难道就不可以我来吗?”季东大声的笑道。

“到也是,在韩国你这个偷,渡客就压根都没干过什么好事,什么赌,博,嫖,娼你说你什么事没做过?”张子文调笑着说道,因为这里除了张子文没有人更了解这个看似阳光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文哥啊,你也不用这么说我吧,我不就是在韩国多噌了你几顿饭吗?”季东无辜的说道,那表情还真跟一个10多岁的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还说,那时候我开多少钱你不知道啊,你多吃一顿饭就等于我少吃一顿。”张子文回忆起那段苦日子就觉得有点心寒,好歹那段日子熬过来了。

自己没有了优势,季东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文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呢?”

“刚刚回来没多少时间。”张子文一下就识破了他转移的目的,但并没有去揭破,天知道这个看似天真的男孩子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崩溃的话。

“对了,文哥,你回天国有祸害了几个未成年少女?”季东突然的问道。张子文刚想去阻止他继续说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奇几个人都想笑,却不敢,只是一个个憋着的样子都特好笑。

“额!”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季东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经理啊!”季东说完还特意的杨了一下自己的一身西装。

“经理?”张子文有些吃惊,并不明白这个幕后的人为什么会雇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当经理,但到后来张子文仔细的研究小桥流水的营销方式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看似天真却邪恶的男孩眼光是如此的毒辣。

“嘿!大个子,你不是文哥的大哥吧?看样子到是蛮壮的,不知道性,能力是不是和这肌肉一样壮?”一眼没照到季东,季东此时候已经跑到了大奇的面前掐着大奇笼起的肌肉满脸羡慕的说道。

连一直都一脸死板的徐信赫都有些忍受不住这样一个怪态的人的调侃,但还是硬憋着没笑。i

大奇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才止住被一句话噎死的后果。

“我是文哥的小弟。”大奇从容的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说自己是别人的小弟而自卑,反而是一种自豪的不得了的感觉,在大奇老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跟在文哥后面,我此生都没后悔,因为除了世界上很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的机会,绝对的服从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快乐,这也是现代社会为什么文凭高的傻子比文凭低的傻子多的原因。

“行啊,文哥都有小弟了,这几个长的跟兽一样的呆子不会也是你的小弟吧。”季东继续无耻的说道。张子文额头上几乎都冒出了汗,和这样一个怪态谈话自己没有120秒的心跳绝对承受不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承认是我的小弟行了吧,对了你怎么会是这里的经理啊?”张子文赶紧的继续转移话题,否则这个季东不知道又说出什么样让人崩溃的话了,因为此时白虎,红狼,猎豹的脸已经开始绿了。

可季东根本不理张他什么:“走到徐信赫的面前左瞧了一下,右瞧了一下,最后眨了一下嘴巴说道:“大叔,你不是也是文哥的小弟吧。”…,

“够了,别闹了!”对于其他的闹剧张子文可以容忍,但是总不能说自己的师兄是自己的小弟啊,张子文冷着脸说道。

张子文的动作让季东好像吓了一跳,赶紧做了一立正的姿势,低声的说道:“文哥我错了。”

几个保安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以前他们见到季经理哪里有这样调皮的样子,简直跟一个魔鬼没什么区别,做起事情来也是一个绝对铁血手腕的领导摸样,今天竟然这样的就立正的站在了一个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年轻人面前。因为他们不知道,张子文在前把季东从垃圾堆里背回自己那个小窝的时候他就发过誓,这辈子只听张子文话,他想听他父母的话,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说,为什么是这里的经理?”张这一招和以前一样的奏效,立刻顺腾摸瓜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让我做经理,我就来这里玩一次,他就让我做经理了。”季东无辜的说道。

“真的假的,还有这样应聘人的方式,我不相信,对了你老板的名字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也行!”张子文对于这样一个答案根本不满意,因为这根本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有名字,或者长相的大概描述,张子文完全可以通过浪漫骑士查到这个幕后老板的身份,自己以前也试着让浪漫骑士帮自己查小桥流水老板的身份,结果回答他的却是,没有那个人一点点的线索的话,她查不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一个视韩国三大顶级黑客无物的浪漫骑士都查不到的人,可以想象这个人的神秘色彩了。

“我不知道老板什么名字,更没见过他。”季东肯定的回答说道,丝毫没有了刚才那种幼稚的感觉,感觉上简直判若两个人。

‘不知道’张子文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充满玩味的体会着这三个字的意义,他相信季东绝对不会骗自己,那既然没骗自己那说明什么呢?小桥流水的幕后老板似乎是空气一样的飘渺,竟然把自己身份隐藏的这么好,那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呢?

“你是经理,让我们去三楼有什么问题吗?”张子文想的头疼,索性不去想,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请就随即应变就好了。

“绝对没有,走吧。”走到那几个保安的旁边,猎豹还示威性的朝那个保安的领班做了鬼脸,那表情分明就是看到没,你们的经理直接迎接我。

此时候,三楼的大厅餐桌上几乎满员了,惟独只有一个空着的位置,几个人朝那边走了过去,这一路走过来,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和季东打招呼,而且全部都是主动的双手递上名片。而季东应付的也是头头是道,大奇几个人甚至以为刚才看到的季东是个幻觉。

一阵悠扬的古典音乐响起,一个妖艳的女人,从三层备用的空中阳台被放了下来,一袭蓝色的露肩晚礼服,带着一丝的妩媚,一丝的妖艳,一丝的飘渺。

接着风夕芸慢慢的随着节奏舞了起来,带着女性近乎完美的身材,每一个微笑的动作对于在三楼的男人都绝对的一种兴奋剂,刺激着他们身体里的雄性荷尔蒙激素快速的分泌。一曲跳闭,她行了个大理,最后朝张子文坐着的桌子走了过来。

“东哥,他是谁?”风夕芸诧异的看着张子文,并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进入小桥流水的三层,而且是在季东的陪同下来的,风夕芸对季东最大的评价就是他是唯一一个以最干净的眼神看自己的男人,虽然她知道这个看似天真却又老练的矛盾男人或者男孩和小桥流水里的无数小姐有过关系,但却丝毫没有对自己有一点过激的举动,最自己也是不冷不热的。…,

“谁?恩,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文哥。”季东伸出手向风夕芸示意说道。

风夕芸面脸问号的看着季东,即使外人不知道,但是在小桥流水的任何人都知道,季东从来都不会称别人为哥,而且说的那么自然,即使是再大号的人物,到了小桥流水也得叫季东一声东哥,这个原因只有那个幕后的老板知道。

“你好,张子文。”张子文礼貌的伸出手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小桥流水的头号艺姬。

风夕芸今天第二次的震惊了,自己本来在小桥流水这样一风云场所几乎锻炼成了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影响情绪的程度,可是一天之内几乎把整年的震惊都用完了。

“张?子文?”风夕芸嘴巴已经成了o型,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欣喜中却蕴涵着淡淡的失落。

但随即风夕芸就恢复了常态,脸色又变成了职业性的微笑,笑话,来这样场所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人,虽然这个在北方几乎可以说只手遮天的男人有那么一点的帅,有那么一点的绅士风度。

“上帝告诉我们应该去善待并相信每一个人,到现在我才发现上帝是个大骗子。”风夕芸盯着张道,眼神中颇有挑衅的味道,那样子分明像是张子文骗了他多少钱一样。

“的确上帝是个骗子,他把所有人都骗了,因为地狱才是最美的!佛知道真相,所以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子文当然感觉到了风夕芸似乎对自己这个身份很不满意,于是针锋相对的反驳说道。

“失陪了!”吃鳖的风夕芸冷冷的留下了一句就朝卫生间走去。

张着风夕芸的背影有感叹了一下世界是真奇妙,这样的尤物都能让自己碰到。眼睛精光一闪,两个男人映入了张子文的眼帘,张子文当然知道能进入三层的就绝对是不泛泛的角色,那两个男人在一开始就盯着风夕芸,直到她朝卫生间走去,两个人立刻切切私语了说了几句,然后就跟了过去。

季东摸了摸脑袋说道:“貌似今天夕芸很冲动啊,文哥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张子文哪里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突然的发彪,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季东说道:“别老发扬你用下半思考的光荣美德了,有什么好酒弄上来点吧。”

一个响指,服务生几乎在几秒内就恭敬的站在了季东的面前:“季经理,有什么吩咐。”

张子文暗暗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素质的确不是一般的星级酒店比拟的,算计到时间差不多了,张子文起身说道:“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大奇立刻起身说道:“文哥,需要我陪你过去吗?”张子文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在这歇息一会吧,过几天有你忙活的。”大奇这点是让张欣赏的,那就是在无论什么时候都第一时间考虑到张子文的想法,永远跟在自己的后面。等有任务需要去完成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做先锋做响应者。

风夕芸生气的甩着自己的包,然后丝毫没顾及自己化的妆,一把冷水直接扑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那个阳光的跟一个邻家男孩的人就是张子文后会那么的生气,那决佛知道真相的更让自己气愤,什么理论吗。

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风夕芸下意识的瞟了门口一眼,就转回了头看镜子中气愤的自己。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猛的一回头,一个满脸阴笑的男人正看着自己,那赤,裸的眼神仿佛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你要干什么。”风夕芸警惕的说道,下意识的往后退,因为那个男人在开门的那一刻,风夕芸瞟到了卫生间的门口还有一个男人,无疑的那个男人一定是放哨的了。

“干什么,我一直以来都很景仰风小姐你的风采啊,今天开就为了能多看几眼。”那个男人慢慢的靠近风夕芸说道。

“那好,我们出去我让你看个够!”风夕芸还报着一线能走出这个卫生间的希望。

“开什么玩笑!风小姐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说完那个男人就朝风夕芸扑了过去。兄弟,没事干什么守在女卫生间的门口呢?

在外面放哨的男人突然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这个声音,猛的一回头,那个一开始就跟小桥流水的经理在一起的年轻人正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自己,然后感觉自己的后背猛的一沉,紧接着就失去了感觉。

张子文不紧不慢的推开了门,此时那个男人正和风夕芸撕打在了一起,风夕芸明显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据张子文保守估计,自己再晚来5分钟,恐怕小桥流水这个头号红牌就要面临被强了的厄运了。

“风小姐似乎需要帮助啊。”张子文依在了门口悠闲的点燃了一根烟说道。风夕芸此时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感觉无比的悦耳,因为自己看到了救星,但看到张子文竟然悠闲的点燃了一根烟,不禁鼻子都被气冒烟了。

顺手把烟用中指一弹,刚点燃的烟准确的抛在了那个扑在风夕芸身上的男人的脸上,那个还不知道情况的男人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即猛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甚至有立刻杀了这个搅坏自己好事的男人。

“兄弟,做人得有品。”张子文慢慢的走近那个男人说道,突然猛的启动身体,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个男人只感觉自己的嘴巴立刻失去了知觉,嘴里咸咸的还有什么东西,一吐才发现,那个青年的一巴掌竟然把自己的一颗牙打掉了。

张子文走到了一身狼狈的风夕芸旁边,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温柔的说道:“以后自己小心点。”多年的独自生活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的绝堤,猛的扑倒在了张子文的怀里,55的哭了起来。

“乖了,说怎么样处理这个男人中的垃圾?”张子文轻扶着风夕芸的三千青丝问道。

风夕芸只是哭却根本不回答张子文的问题,张到这样一个自己认为很坚强的女人竟哭成了这样,以为是刚才的事情让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把风夕芸扶到洗手池的旁边之后。立刻转身看着那个已经缓过来要逃跑的男人说道:“夕芸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个男人见事情不秒,撒腿就要跑,他哪里知道在他眼前的这个青年百米已经到达了可以跑10秒的程度,甚至更快。

他只感觉一到风似乎送身边经过,接着一个大拳头就打了自己的腰部,自己重心不稳,逛荡一声倒了下去,等倒下去之后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腰似乎断了一样,提不起一丝的力气,然后自己硬生生的喷出了一口血。

此刻他的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一时糊涂,对烟花城市有名的艺姬蓝色妖姬风夕芸起了色心,结果落到了这个地步。

张子文刚想再次动手的时候,风夕芸突然喊了一句够了,张子文这才收了手,否则他绝对有信心把这个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此时,风夕芸已经恢复了常态,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对张子文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没有,在镜子面前看到没看张子文一眼的收拾了一下狼狈的自己就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张子文无奈的笑了一笑,难道自己英雄救美也有不领人情的。张子文不知道风夕芸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走黑,社会的人。张子文走出卫生间之后,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艰难的爬了起来,眼神用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只有季东这个四面玲珑的经理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烟花城摩托罗拉的副总裁万承星。

依然是那间烟雾缭绕狭小的网吧,一辆加长的白色林肯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门口,网吧的老板娘透过玻璃窗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辆车,心里有略微的担心,这样一个出现这样的车难道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吗?想着想着看着一群人围着的机器,该不会是找封小姐的吧?

不容那个老板娘去多想,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对着耀眼的太阳看了看,自潮的对着玻璃窗看看了自己的样子,嘟囔了一句:“我日,我穿西装竟然也是人模人样啊。寒兄啊,你别一天老是个苦瓜脸,像是谁欠你多少钱似的,要微笑懂吗,我们是来泡妞来了,不是来摆谱来了。

“彬子啊,这样真的行吗?文哥的车你给撬了我怕不妥啊。”萧寒略微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既然他要让我办的事,当然要支持我一切需要的装备拉,不过说真的这辆车的性能还真不错啊,在繁华区都能开到150,以后得多拿这车兜风了,走吧,一会人都走了,我泡个屁啊。”

伴随着老板娘疑惑的目光,张文彬走进了那间狭小的网吧,一眼就望见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封华。张文彬咒骂了一句:“变态的小姑娘,自己家那么有钱,还老来这样的网吧。”

张文彬并没有惊动众人悄悄的走到了那群人的中间朝封华的屏幕望去,看到屏幕上依然,张文彬压根就没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会钟情于一款被认为有暴力倾向的游戏。

“为什么那么喜欢打cs?”张文彬不顾众人的目光摘下了正打的起劲的封华的耳迈。

“谁拿的老娘的耳迈。”一个绝对超过100分贝的声音怒喊着。

张文彬无辜的耸了耸肩,因为整个网吧的人都朝这个方向看来,但好像对于这样一个喊声都见怪不怪了,可见封华在这里发彪都是平常事,老板娘也只是弩了弩嘴什么都没说,略微担心的看着一身西装的张文彬,心里却已经开始为她祈祷了,惹了封小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封华回头却看见那次被自己打的够戗的张文彬,昨天却在他面前丢劲面子的男人,各种情绪立刻涌了上来。

“关你什么事。”因为知道张文彬的后台是张子文,封华强忍着怒气冷声说道。

“哦!到不关我什么事,可有人打cs虐你就关我的事了,你打不过克塞的。”此时的张文彬已经从封华那绝美的脸庞上转移到了屏幕的战绩排行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封华一听到关的事立刻来了兴趣,急忙的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前几天我刚跟他打过。”

“才不信呢,不可能,克塞战队的队长会和你这样一个用挂的垃圾角色打?”封华不屑的说道,想起张文彬拿挂虐自己的事就一肚子的气。…,

“信不信由你。”说完张文彬很自然的拉起了封华的手,把她拽到了一边,坐在了封华的位置上,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英文字:beforir

d。(懦夫一生要经过许多次死的痛苦)打完这段话,张文彬稍微的调试了一下鼠标就在封华震惊中开始了第一次和克塞的对绝。

封华不屑的笑了一下,前几个月还被自己虐的死去活来的小角色竟然要挑战曾经在百事杯cs对绝赛在对友全部掉线的情况下中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实力力挽狂澜克塞,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虽然老爸不让我动你们,但是可没说不准看你们出丑,这样想着第一次的战斗却已经开始。

张文彬习惯性的买了一把一三手枪,顺着a门,边看边慢慢的朝前面走去,突然一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接着就出现了令封华震惊的一幕,那个人影的脑袋上如一磁铁一样立刻把鼠标吸了过去,接着就是血花四溅,克塞直接被暴头,没有丝毫的悬念。

“你……!”封华此时已经完全木呐在了那里,天国排名第一的克塞就这样轻松的被人虐了,简直是笑话吗!”张文彬嘿嘿阴笑着得意的看着封华,眼中充满了挑衅的目光。

接着开始了第二局,因为赢了一局,张文彬已经有了6000多块,直接买了一把46,更离谱的是,张文彬直接把手枪都撇了,然后当当的朝天开了9个空枪,这才缓慢的控制着只剩下一刻子弹的人物朝a门走去,涂中却一直拿着刀。

旁边看的人几乎被张文彬这样猥亵的打法几乎弄崩溃了,试想谁会打cs竟然只用一颗子弹的。屏幕上一个小黑点一闪,张文彬的鼠标立刻动了,瞬间一个忙狙甩枪,克塞立刻被一枪毙命了。

如果说刚才是给封华一个小的震惊的话,那么现在绝对是大大的震惊,已经超出他的思维能力范围了。旁边的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角色恐怕在世界上都会有精彩的表现吧。

“貌似今天的手感还不错,没丢脸。”说完张文彬站起了身,朝着萧寒说道:“寒兄,走吧,看来今天没什么收获了。”

这个时候张文彬的手机响了起来,张文彬拿出电话看了看嘟囔了一句:“nnd,麻烦来的可真快啊。”说完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几乎是咆哮的喊着:“gbd,前阵子虐我还虐不够,竟然还拿别人的名字虐我,想死啊?”

张文彬尴尬的笑小笑小声说了句什么,那都就挂断了。只有张文彬知道,自从那次自己被封华的人打了之后就通过张子文的关系联系到了几乎整个天国的cs高手给张文彬当陪练。

这也是为什么张文彬打cs打到现在这个几乎近完美的程度的原因,而克塞对张文彬的评价就是:天才,绝对的天才。刚才打电话来的正cs战队的队长克塞,两局中他立刻判断出了那个轻松虐自己的人绝对是自己的徒弟,因为这样猥亵的打法除了张文彬,天国绝对没有第二。

张文彬挂断了电话就朝门口走去,仿佛来这里就是为了在封华的面前装一把,可封华却不干了,立刻喊住了张文彬:“你不能走,你得教我怎么打的那么好的。”

“文哥,今天晚上准备去哪?”季东略带试探性的问道。

因为张子文在风夕芸走之后就只是淡淡的品着葡萄酒,却不说话。季东可以了解张子文的人,和张子文‘同居’过一段日子的他知道自己这个文哥有着别人看不出的高傲,发自骨子里的野心,每当他不说话的时候,那么一个惊天的计划一定会很快的破空而出。…,

“晚上你有什么好点子吗?”张子文淡淡的问道。

“文哥,我芸姐你就别想了,要不我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妞吧,绝对的漂亮,而且保证是处。”季东两句话不道,立刻恢复了色狼本色。

“算了吧,你带他们几个出去玩玩吧,我想自己去转转!”张子文回绝了季东银弹的想法,他可不想自己再去招惹更多的女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还跑了一个,想到这,张子文不禁带着淡淡的伤感,玉莲如果没有你,那我也许现在也只是个瘸子,你到底在哪?

“我走了,大奇,白虎,红狼,猎豹你们三个就跟着季东出去玩吧,我想自己在烟花城转转。”张子文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大奇弩了弩嘴想说话,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风一个星期刮两次,每次的时间是三天。冬天的阳光不能让人感到一点点的暖意,张子文立起了衣领,信步走出了小桥流水。

张子文并没有去开车,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的司机是个比较能侃的主,见到张子文从小桥流水里出来,立刻略含着深意说道:“年轻人哦,那里的姑娘漂亮吧,我跟你说哦,一次我拉一个有钱的主,他说大哥我能侃,做个业务员比较合适,于是就带我去了一次小桥流水,我晕,那里那个叫漂亮啊,对了那个蓝色妖姬只都让我留口水啊,真不知道那脸蛋是怎么长出来的。”

张子文温和的笑了一下,对于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人,任谁都不好拒绝,毕竟人家的亲近给你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那后来呢?”张子文被他说的事勾起了一点点的兴趣,索性问道。

“哦,后来因为我喝多了,然后就闹事了,虽然他帮我摆平了,但同样我想我也失去了一次攀附龙凤的机会,也不知道为什么洋酒的后劲那么大,所以喽,到现在我还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不过,兄弟啊,说实话,那样的生活我还真不习惯,也许是生活在社会亚地层太久的关系了吧。”这个司机的一句兄弟立刻把自己的关系和张子文又套近了一步。

张子文听完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劳动不能制富的社会。

“去马场道烟花城外国语!”张子文这才想起自己此次出来的目的。

作为天国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烟花城以他那海纳百川的包容性使其拥有了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最能让人感受到这份独特的就是小洋楼和五大道,而小洋楼和五大道的形成,又是以著名的马场道的形成与发展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

此次张子文的目的地正是位于马场道中段南侧的烟花城外语学院,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建筑群曾经是法国工商学院。而流传在这个学院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只是是能站着的男人就都有对象。

到了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正门,已经临近了夜色,冬天的寒风让此时的街上异常的冷清,门卫还是把这个穿着随意却没有学生证的人年轻人拦在了外面。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难道要自己去砸了烟花城外国语学院,那不是侮辱这个大学的殿堂一样吧。

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在嘟嘟声响了绝对两位数以上之后,电话那头接通了,张子文刚说了一句:“你好!”那头还没等张完就直接说了一句话,但这话却差点让张子文崩溃:“对不起,此人正在补昨天晚上没睡够的觉,请在本人睡足了之后再打过来。”说完那个模糊的声音就撩线了。

张子文把手又按在了发送键上却不忍心按下去,这个小丫头还是那么恋床啊,这什么时候啊,才晚上6点多,竟然在床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等张子文决定再拨一次的时候,自己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来电正是自己刚才拨的那个号码。

张子文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丝毫不容张话,直接急切的问道:“你哥哥吗?我知道一定不是了,但是你最好别说话,让我留下最后一份的希望,因为每次陌生号码来电的时候我都好盼望哥哥打来的,那个死猪头,答应过一定会打电话给我的,可是一年多了,他一次都没打电话给我,呜呜,他骗人。

张子文刚想说自己就是被她骂的那个死猪头,那头又开始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一定不哥哥,但我求你了别说话好吗,别让我的希望再破灭了,好了我挂了。”

张子文急忙拨了回去,可电话里却传来了移动语言留言那甜美而有银弹的声音:“您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冲话费的地方,把她的电话给冲上了话费,再次拨通的时候张子文差点就去撞墙,依然是移动留言那甜美而又银弹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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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节 梧桐细雨琴声轻

第三二九节梧桐细雨琴声轻

张子文尴尬的拿着,难道还让大奇他们大张旗鼓的来扫dàng似的找自己一直当做妹妹的罗铃?自己单独出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这个纯洁的如白雪一样的小姑娘卷入自己的世界中,所以才刻意的保持了低掉,可老天怎么那么能捉nòng人呢?先是被挂电话,接着是又被挂,然后不挂了,却关机了。

无奈的张子文在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鬼魅般闯进了学校之后就无聊的走在了语言气氛极其浓重的烟ā城外国语学院的路上,希望能够出现奇迹。

奇迹最终是没有出现,走到一栋男生宿舍楼,张子文被一个并不是很和谐的电声乐队声音吸引了过去。

这个在三年时间迅速走红的吉他手丁信鹏在世界顶间吉他大赛以一曲改编的摇滚版《勃拉母斯钢琴曲》技压群雄获得了世界吉他大师的称号后曾经感言:“是一个和我一样年龄的人告诉我,吉他入mén不难,重在肯吃苦肯坚持,而并不在于有怎么样的指导,那指是的抛砖引路的过程。刚开始练习时,手指是很辛苦的,茧子会脱落一层再生一层,直到手指尖变硬,生不出茧子了,不过,当你听到一串优美流畅的音符从你指尖跳跃出来,这点痛也就不算什么了,因为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谱写了一首华美的乐章。”

张子文顺着声音朝楼上走去,凭借敏锐的听力,张子文停在了一个寝室的mén口,里面有嘈杂的电声,鼓声,bass声,吉他主音,吉他伴奏,伴奏的电子琴,听起来根本就是初级水平,合的一是一塌糊涂。

张子文抬起了看了一下,意外的发现这个寝室好恰巧和自己在流年大学的寝室号一模一样,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不经意间缘分就在蔓延了。

突然里面的声音停止了,一个嗓mén绝对高于即将被屠杀的母猪的声音说道:“哎,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这次申请演出的事有泡汤了,我们rop乐队看来想在外院扬名立万是没希望了。

“是啊,破b学校,我感觉我们演的不错啊,可那老师竟然说我们是噪音。”

“算了吧,我们还是继续练吧,别人的否认对我们是一种耻辱,我想我们确实得反省一下我们的水平。”丁信鹏有些伤感的说道,毕竟被别人否认是谁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但事实却眼睁睁的摆在面前,这让一向自信的丁信鹏有些伤感,甚至滋生了那么一点点放弃的心思。想着想着,右手的拨片随着自己的情绪随意的拨动了起来,一区略带着伤感的solo响起。

在mén外的张子文听到这段solo之后眼前一亮,这个弹solo的人虽然功底太薄,但是乐感却异常的好,这样的solo即使拿到比赛上也一样会有很好的成绩吧。张子文推开了mén拍着手走了进去,几个人立刻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你是谁,怎么不敲mén就进来了?”那个打鼓的胖子说道。

“哦?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刚才我在外面听到说你们想要演出,但是却被学校给拒绝了,如果我可以给你们机会演出,你们应该怎么报答我呢。”张子文淡淡的说道,说完也不管那帮人同不同意拉了个凳子就坐了下去。

几个人一愣,那个弹键盘头发留的绝对可以扎鞭子的男生一脸兴奋的说道:“你说真的?”…,

“骗你们有人请我吃饭吗?”张子文反问道。

丁信鹏看到张子文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亲切感,但是眼前这个看似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却扬言可以搞定演出的事,想想自己的导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搞定的问题就能被他轻松搞定,烟ā城外国语学院照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学校,但是也不是一个看似轻狂的人能说的上话的。

“我们评什么能相信你呢?”丁信鹏一说话,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看张子文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期盼,希望这个男人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干脆就是个jīng神病院放假出来的患者。

“不凭什么!”张子文直接回答道。

“你是不是jīng神病啊?”作为吉他伴奏的那个满脸青cūn痘的男生听到张子文这句话顿时来了怒气。

“老三,不得无理。兄弟,不好意思,老三他脾气不怎么好,你别介意。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以前我们乐队的成员曾经在学校打过群架,所以每次审批演出都被这个原因给回绝了,如果你不是认识校长级别的人物,我想这是没有可能的。”

丁信鹏有些失落的说道,几个人听到这些话都有些伤感,他们依稀的记得三个月之前,乐队曾经被审批了可以演出,但是当晚,老三和别班级的一个人因为争论哪支乐队好的问题打了起来,最后变成了打群架,几个人全部被记过,而队长丁信鹏还因那次左手小手指受了伤,吉他水平大大的下降。

“你们校长叫什么名字。”张子文的问话几乎让所有人都崩溃了,连校长的名字都不知道,看来这个人真的是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无疑了。可丁信鹏却感觉自己可以相信这个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大家风范的男人。

“马广辰!只要他同意,我想学校没有人可以说不,不过我想这个时候不一定能找到他了。”说完丁信鹏担心的看了看已经开始模糊的天空。

“好了,等我的好消息,你们先练习,今天晚上我们就演出有问题吗?”张子文的肯定让他们有些错愕,毕竟是个太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

但立刻所有人都充满了期盼,希望这不是在做梦,毕竟能演出是每一个乐手的梦想,即使是一个很小的舞台,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也是快乐。

“好了,那我走了,记得要好好排练。”

走出男生寝室楼张子文还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要到哪里去找校长啊,最后干脆直接拉了一个路过的人问道:“请问校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那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子文足足有五秒后才说道:“小伙,你不是外院的吧,所有外院的人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时间马校长应该在于倩老师的公寓。”

说完那个男人yù走,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题,退了回来说道:“对了你连校长办公室都不知道,那于倩老师的公寓也一定不知道了,那,你沿这条路往前走,然后看到一栋蓝sè油漆的楼,到时候你问mén卫,她就能告诉你于倩老师的住的地方,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下,这个时候没准校长正和那老师ooxx呢,别惹怒了他老人家就好。

“谢谢你的关心。”说完张子文大步流星的走了。在mén卫打听到了于倩老师的住处,张子文停在了那个房间的mén口按了下mén铃,过了大概一刻钟,一个的年龄在60多岁的男人带着满脸的怒气打开了mén。…,

“马校长吧,我有事情好和你谈。”张子文也不管马校长愿意不愿意,顺着mén缝就挤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卧室的mén没关,顺着mén缝,张子文恰巧看见一个可以算上是半个美nv的nv人正朝这边看来,最重要的那个nv人没穿衣服,想必一定是他们口中的于倩老师了,看着她那一看就是隆过的xiōng部张子文顿时失去了继续欣赏的兴趣。那个nv人看到张子文转过头后,竟然妩媚的笑了。

“你是谁?”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这样无理,马广辰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谈事情要在自己眼看要瓢瓢yù仙的时候来,不管是什么事情,今天绝对不答应。

“晚上rop与队要演出,立刻开批准条。”张子文开mén见山的说道。

“不行……”,马广辰的话还没说完,张子文就撇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准确打在了马广辰的嘴上,对于这样一个利用职权讨nv人兴趣的男人,张子文懒得多说。

马广辰当然不是傻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于是耐着xìng子拣起了名片,心里却想着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看我不把你挂在烟ā城东站的大钟上。

可看到名片上的字之后,马广辰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立刻短路了,因为上面写着:天翔集团总裁,龙翔车行总裁

张子文

联系电话:xxxxxxxxxxx。

在一分钟之后马广辰才幻过了神,立刻对着一直悠闲的等答案的张子文说道:“我立刻叫秘书去办,要不盛总你先吃点饭。”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张子文另一个背景:飞云会老大。

“不是秘书去办,是你而且是现在立刻去办。我和你一起去。”

305寝室的老三嘟囔了一句:“tmd,老天,你让夏天和冬天同房了吧?生出这鬼天气,竟然下雪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都tmd半个小时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个疯子能把我们的事情搞定不,对疯子,刚才我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那个疯子的话呢,想想连老大的叔叔是理工大学的系书记都没用呢,他那一个máo头小子能行,下次看到他我一定扁到他说自己是傻子为止。”

丁信鹏悲哀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老三给我一根烟cō吧。”

老但一愣,丁信鹏为了有一个好的嗓子是从来不cō烟的,看得出他今天的烦躁,老三迟疑的从烟盒里cō出了几根烟,一人分了一只,最后才迟疑的递给了丁信鹏一只。

立刻替丁信鹏点上了,丁信鹏狠狠的cō了一口,因为以前从来不cō烟,第一次还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立刻呛的丁信鹏留出了眼泪,但还是又狠狠的cō了一口。然后坚定的说道:“我信他,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好,信我就对了。如果你想保护好你的嗓子,你就最好快点把烟给掐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随着这个声音305的寝室mén被推开了。来人正是他们一直挂念的张子文,一个和他们命运系在一起的男人。

几个人看张子文的表情都充满了期盼,惟独老三一脸怒气的看着张子文冷声说道:“你小子还敢回来,看我不打的你生活不能治理,说完撇下了自己肩上的吉他,摩拳擦掌的朝张子文走来。

“为什么我不敢回来呢?”张子文反问道。张子文的反问立刻给几个人带来了希望,可是一向粗心的老三却没明白张子文的意思,大声喊道:“你小子找打。”说完一个小钵大小的拳头朝张子文打去。…,

张子文丝毫没有去躲这一拳的意思,直到这拳头就要打在自己的脸上也丝毫没动,张子文完全相信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拳头碰触自己的瞬间躲开。

“老三,住手。”丁信鹏见事情不妙立刻喊道。

老三虽然是个粗人,但对丁信鹏却向来是服服帖帖,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是这个像哥哥一样的男人圆了自己爱音乐的梦想,最后在拳头就在打在张子文的脸上的时候,老三硬生生的把拳头改变了方向,拳头擦着张子文的鬓角带风而过,但是因为力道没减的愿意,那一拳头和墙来了个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老大,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老三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老三啊,你以后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要用脑子好好的想想,既然他回来了我想是有什么好的小心吧。”丁信鹏说完担心的看了张子文一眼,真怕会出现一个让自己失望的结果,虽然这个最差的结果自己已经演练过多少次了,但有了希望之后再次失望,那就不是一种能用痛苦来形容的心情了。

“恩,还是你们的队长比较聪明,把设备下楼吧,恩,别搬下楼了,直接搬到cào场吧。”张子文的话立刻让几个人呆立在了原地。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今天就在学校的cào场演出啊,可能吗?”几个人立刻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了。

“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张子文用了一句反问回答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搬东西。”

几个人立刻兴奋的搬起了设备,对于这一天来说他们等了好久,几乎可以用望眼yù穿来形容了,他们希望今天这个横空出世的男人给自己的不是一个梦。

丁信鹏并没有去搬东西,而是走到了一直微笑着的张子文旁边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

“别谢我,谢谢音乐吧,我只想给爱音乐的人一个执着的机会,对了,可以不客气的说,如果你今天演出不成功的话,我以后同样要封杀你,别说学校里你演不了,你到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张子文不客气的说道。

丁信鹏重重的点了点头,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自己用华丽的solo在灯光四sè的舞台上在演奏,自己在用那最得意的声音唱出一曲美丽的人生。

“玲玲,快起来啊你,你怎么一天除了想那个我们认为根本是虚幻的人就是睡觉呢,再这样睡你都成猪了啊。”一个男孩子般干净的nv孩摇着罗玲的cáng大声的喊着。

“等等,你再让我睡一会,我梦见子文哥哥了。”罗铃mí糊的回答着说道。

“你给起来。”曲楠见自己摇罗铃的cáng竟然没有成效,最后干脆把罗玲的被子一掀。身上失去了被子的罗玲,立刻被冬天的冷气nòng的清醒了许些。

嚼着小嘴,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对曲楠说道:“你害的我没见到子文哥哥第二面就回来了,你陪我的梦。”

“行了,你清醒清醒吧,没准你子文哥哥本身就是个梦呢。”曲楠毫不顾及罗玲的感受不客气的说道。

“不可能的。如果你以后再这样说,我们就别做朋友了。”罗玲喊道。凡是关于张子文的事罗玲都异常的jī动。

曲楠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调笑着说道:“都说男人都是有异xìng没人xìng的东西,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个nv人才是见sè忘友的最大典型,快起来,不知道怎么的了,今天下大雪了竟然还有演出,而且是在cào场上搭的舞台,我们过去看看吧,雪中音乐,多làng漫的场景啊。…,

“没兴趣!”罗玲直接拒绝着说道。

“去吧,就当陪我去吗,好不?”曲楠装做一脸可怜的样子哀求着说道。

“不去,真没兴趣。”罗铃肯定的说到,因为她已经发现似乎见不到自己的子文哥哥,一切对自己来说都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做起事来也没动力,正应了那句话,失去你,失去动力。

“真的,今天可是你崇拜的rop乐队表演,他们前阵子因为打架时间被封杀后这可是第一次演出,而且听说rop的队长丁信鹏可是没有nv朋友呢。”曲楠见哀求不见成效,又换了种方式问道。

“首先澄清我不崇拜rop乐队,这个世界我只崇拜我的父母和我的子文哥哥,还有,丁信鹏有没有nv朋友和我没一máo钱的关系,我是对他有好感,但却是完全建立他很像我子文哥哥的基础上,如果他不像的话,那么我绝对不对他有好感,即使事实他确实长的很帅。”

“真扫兴,算了要开始了,我去看丁大帅哥了,再不去看演出就要迟到了,你最好想好,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管你了,死丫头,我得赶紧去了。”说完曲楠赶紧在镜子上搭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得意的容颜,就下楼了……

rop乐队的成员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很快就把自己的乐器都搬到了cào场上。整个天外的cào场上已经嘈杂的一片,这个一个飘落雪ā的夜晚,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即将开始。

“老三,这天还真的有点冷,我真怕我会失手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竟然这么多人。”作为键盘手的老四搓着手说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害怕失手不好,偏偏现在失手,想死啊,今天可是那个神秘人给我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我们必须得把握住,不过看这么多人我看我也mí糊啊,上次演出没演出成照成闹剧都没这么多人呢。”

老三开始拿着吉他热手说道。他们哪里知道校长下了最大的力度,把这场演出定义为所有天外的学生都必须参加,而且必须狠狠的鼓掌,即使他们唱的并不好。

“都过来集合。”丁信鹏一脸凝重的喊道,手指轻轻的颤抖着,毕竟这样的机会也许就一次,如果错过,那也许就错过了自己一生的音乐梦想。

主音兼主唱丁信鹏,鼓手老二,伴奏吉他老三,键盘老四,贝司手老五,五个人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还有隐隐的担心,表情叠加在一起,让人觉得很滑稽。

“老大,我想去niàoniào。”老三不争气的说道。

“看你,怎么这么没骨气,眼看要开始了你来这手,不过老大,我也想去。”鼓手老二小声说道。根据男xìng荷尔méng的分泌规律,在兴奋紧张的时候niào腺都会受到刺jī。

丁信鹏mō着自己的绿sè电吉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所有人说:“今天就让我们一起去欢呼吧。”

五只手握在了一起,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给自己机会的神秘人张子文,此时的张子文正邪靠在舞台旁边cō着烟,黑暗中的他更显得神秘。

舞台的灯光突然整个亮了起来,丁信鹏一声走吧,几个人带着一丝忐忑,一丝兴奋慢慢的走上了舞台,丁信鹏在路过张子文旁边的时候,轻声的说道:“我会抓紧每一次我的机会的,谢谢你。”说完毅然的走像了舞台,拿起了自己心爱的乐器。…,

曲楠在看到丁信鹏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兴奋的跳了起来,手都拍的微微泛红了,却还在努力的拍着手。一只手拉了曲楠一下,曲楠极其不愿意的甩过头,如果事实是后面拉自己的人个不认识的人,凭曲楠的xìng格绝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骂那个人一顿。

“楠楠,我突然发现我睡不着了,所以就出来找你了,对了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呢。”罗铃动了一下,因为四周的sè狼正在像她靠拢,这样一个级别的美nv出现在拥挤的人群中,的确应该成为sè狼靠近的目标。

“都离老娘远点,没看见我要看演出吗?”曲楠当然明白借着拥挤像自己和罗玲靠近的sè狼们心里龌龊的想法,于是把那略先青涩的容颜冷了下来,怒声喊道。几个人瞥了曲楠一眼,才狠狠的看了罗玲一眼,稍微挪动了一下。

丁信鹏作为主唱兼队长略微清了一下嗓子,下面拥挤的人群立刻静了下来,他们也想知道这只在天外没名的乐队为什么能有这样大的手笔。

“今天我要感谢一个人,可以说没有他我们就绝对没有今天的演出,可以说我能做的只有用我的音乐去告诉他,我们真诚的谢谢他,下面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个人。”说完朝仍然在斜椅在舞台旁边的张子文做了个请的手势。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张子文这边,可是由于灯光的昏暗,所以只看到舞台的旁边有一个修长的身影。张子文并没有打算上去,摇了摇头示意丁信鹏开始。

丁信鹏虽然吃了鳖,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仍然心存感jī深深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如果不知道情况的人,绝对会以为张子文和丁信鹏两个人是gay(同xìng恋)。

第一首歌《风华年代》,随着略微有些生涩的主音吉他响起,几个人开始动了起来。

‘不好’这是张子文的第一感觉,因为从那段solo里张子文听出了丁信鹏的手在颤抖,张子文此刻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对是错,这样一个天才吉他手很可以会因为这场演出而夭折。可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去多想,随着不稳的鼓点响起,干涩的声音唱了起来。

张子文双手捶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丁信鹏虽然表面上看很自然,但声音中的颤抖明显表现出他现在很紧张,而且这样的声音话**一定会破音的。

此时下面已经开始有了唏嘘声,第一首歌就是一个很糟糕的开场,这对于整场演出来说绝对是个噩梦的开始。

“他就是你所说的丁信鹏吗,长相可以算是一个小白脸,不过没我哥哥帅,可你说的才华我可就没看到了,这歌好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听啊。”罗玲对于曲楠ā痴的样子很是鄙视的说道。

“你再敢làn说信不信我nòng死你。”曲楠也开始疑ò了起来,因为他听过在教室里排练的rop乐队的歌,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算了不和你这个ā痴说了,真无聊,我走了回去睡觉。”

“等等,你别走,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会我发誓一定会有jīng彩的演出的。”曲楠甚至有些jī动,对于自己的偶像,她希望也得到别人的肯定。

此时歌已经到了**,正如张子文所料的,丁信鹏在第二个**的时候破音了,即使有校长的命令必须鼓掌,但还有不怕死的学生带着嘲笑的口哨对rop乐队的每一个人。…,

几个人在丁信鹏破音之后都诧异的互相看着,虽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冥冥中已经开始làn了起来。不是伴奏吉他和弦不对,就是鼓点làn,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一塌糊涂。

一曲完毕,下面稀稀拉拉象征xìng的掌声提醒着rop乐队的第一次演出失败了。

“不行,必须帮他们找回信心。”张子文扔下了已经燃尽的烟头,大步朝舞台中央走去。

横空出世的张子文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如果说丁信鹏是个很阳光的帅哥的话,那么此时走到舞台中央的张子文就是带着点懒散,却有些邪魅的顶级帅哥,如果说nv人可以倾城,这个穿着白sèt恤的人带给大家的却是一种震惊,场下一个带着高傲的自信笑容的nv生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我没见过他,原来男生也可以像这样纯净,可是眼神为什么却那么黑暗的。”如果仔细的观察这个nv人的手腕会发现,这个nv人手腕上带着一款绝对不是俄产货而是瑞士直接进口的劳力仕。

看到那个青年走上台的那一刻,罗玲手里的包毫无声息的掉在了地上,眼圈立刻红了起来,几秒钟过后,已经泪留满面。

“我哥哥终于来了,他来了,你看楠楠那个是我哥哥。”

“做一个勇敢的人,用生命的力量去化解那些缺憾。勇敢有时侯表现为一种理xìng制约下内心的自信与镇定。”张子文接过略带着失落的丁信鹏递过的话筒说道。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横空出世的人到底是谁,但男人给予的肯定是:这丫的真能装b,nv人给予的肯定是:在学校里从来都没见过这样干净的帅哥。

丁信鹏带着些懊悔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子文转过身不顾及下面已经làn成一面的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人走到老三的面前说道:“吉他给我,你欠缺的是知道他的本质。”

老三疑ò的看着张子文,并没有理解张子文的意思,难道这个神秘的人还会弹吉他,但是学校有名的吉他手自己都认识啊,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是个有权利却没实力的菜鸟。

虽然这样想,老三还是拿下了背带,把吉他递给了张子文,有些恩惠这一生必须得报。

“摇滚卡农会吗?”张子文转过头对着已经开始有些únlàn的丁信鹏说道。

丁信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以弹,但是现在貌似不行了。”

“来吧,我相信你。”张子文用眼神鼓励道,说完看了看下面已经有些sāolàn的人群,对着人群中的人想着:玲玲希望你能看到哥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张子文转过身对着鼓手老二,键盘老四,贝司老五说道:“注意节奏跟着我走,虽然没有小提琴,但我想老四你应该能弥补这个缺陷。好了开始。

几个人虽然心存疑ò,但还是在键盘中响起了,此时因为刚才演出失败,已经没有了演出,只是好奇xìng的看着事情的继续。

随着键盘solo的结束,柔和却不失节奏的主音想起,带着点狂熬的ró弦,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张子文开始了强烈的重金属节奏,丁信鹏暗暗吃惊着张子文惊人的吉他技巧的同时,也开始投入了张子文的节奏,努力的伴奏着。

正格卡农中,除同度、八度外,其他音程的卡农常用自由模仿,以免形成调xìng重叠;其中四度、五度卡农除用自由模仿以

称为逆行倒影卡农,但被宝岛的吉他大学生吉他手jarry

c改编之后却有了更加神秘的sè彩,对于崇拜摇滚的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jī情的演绎。…,

随着强烈的摇滚节奏,鼓手老二似乎也兴奋了的活了起来,虽然强烈的节奏让他的手有很大的负担,但这样的快感跟zo爱**一样让他兴奋,那是张子文给予他的jī情。

下面又最开始的sāolàn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即使不喜欢摇滚风格的曲楠都被周围的气氛所感染。这个时候卡农结束了第一个**,节奏开始缓慢了起来。

场面由最开始的寂静,几秒过后是轰鸣的掌声,这声音穿过黑暗的天空带着天空的雪ā传达着他们的震惊。

这个时候雪大了起来,仿佛在为这首空前的演出增加一丝神秘的气息,雪ā中的张子文显得更加邪魅。

他是谁?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尤其是在学校有名的乐队,更是疑ò这个人,摇滚卡农这首歌他们是知道的,要求的技巧非常的严格,尤其是泛音,如果没有扎实的功底,加上很好的天赋是很难把它演义的淋漓尽致的,可那个神秘的人做到了。

这个时候卡农又开始了一个金属的**,重人已经深深的陶醉在这jī烈的节奏中,带着劳力士手表的那个nv生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子文,一直以为天外的男生都是垃圾,现在才发现原来垃圾中也有耀眼的明星啊,不过为什么以前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号的人物呢。

等卡农带着最后的节奏结束时,丁信鹏这个十年多都没掉过眼泪的男人却掉出了泪水,那是jī动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回忆起自己吉他之路的几年,有艰辛,有快乐,但在这一刻全部都释然在自己的泪水中。

张子文放下吉他,走到话筒的前面,用那深沉却带着磁xìng的嗓音说道:“接下来这首歌送给在外院就读的罗玲小姐,希望他能够喜欢。”

罗玲一开始就认为张子文是来看自己的,但是真实的听到张子文要送歌给自己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即疯狂的朝前面挤去。

“玲玲,你干什么去。”后面曲楠的声音渐渐被已经开始议论这个神秘人的声音所掩盖。没有伴奏的分解和弦,音乐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开始了。

第一遍结束,这一首带着伤感的歌曲让所有人回忆着自己青涩的初恋,而罗玲已经呆立在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回忆着在韩国于张子文相处的那段时间,哥哥,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样一首歌,你是在告诉我你爱我吗?如果是,那我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等你说。

乐队的几个人已经知道了张子文的歌是c调的,调好了乐器,再第二遍前奏开始之后,立刻把自己的乐器应用到了其中。

鼓声,伴奏吉他,贝司声,键盘把这首张子文自创的歌曲用自己的节奏演绎着。

“兄弟你是谁,我要拜你为师,太tm的感人的歌曲了。”一个声音大声的喊着。

这个声音好像一个导火线一样,接着喊声此起彼浮,怎么喊的都有。

男生多半是崇拜,而nv生更有直接的喊着:“你有nv朋友没,我是管院的。”

“你好帅啊,是哪个班级的啊,0几的啊…………

那个带着劳力士手表的nv生诧异着看着这个以前在外院的场面思索了一下,快速的朝舞台走去,看来阻力会很大啊,我必须得下手了。

就在所有人都仔细的体会着张子文几乎完美的声音的同时,一个惊yàn四起的nv生在几个男生的把扶下走上了舞台,接着是另所有人震惊的一幕,那个nv人走到了还在专心唱的张子文的旁边,鲜yànyù滴的嘴cún朝张子文那如刀削的脸wěn了过去………,

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以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突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但是郑yù莲不知道能烙在心里的印记是永远不可能被冲刷掉的,这就像一个很深的疤痕一样,能‘伴随’你一生。

“老师阿姨,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哦,老师阿姨不开心了,棋棋也不开心呢。”一个牛nǎi般白皙的小男孩用那稚嫩的声音老气横秋的说道。沉思的郑yù莲这才思绪中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想多少次想的掉眼泪了。

略微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小棋好像又长高了很多呢,走带我你量一量身高去。”

这个时候幼儿园的mén口出现一个笔tǐng的身影,那身影略微显得有落寞,还有一丝的疲惫。恰巧的见到了郑yù莲和小棋对话的那一幕。这个男人正是柳枫,有一刻他甚至在怀疑自己这样的方式是对是错了。

“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郑yù莲客气的问道。

“今天刚刚回来的,小棋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没有啊,小棋很乖的。”说到这里郑yù莲似乎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曾经想试着去接受这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可是总找不到那种和张子文在一起的感觉。

“郑小姐,那我送你回家吧?”柳枫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于是转移话题的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习惯些。”郑yù莲又一次拒绝了柳枫的好意。

云,南的冬天依然是温温和和的,没有凛冽的寒风,有的只是临近过年的萧索,没有了忙碌的身影,却添加了几分节日的气息。

第三三〇节 却为红颜下杀手

第三三〇节却为红颜下杀手

就在郑玉莲就要走到自己那个木制的房子旁边的狭窄的胡同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

个满脸阴笑的男人,眼神在郑玉莲那惹火的身上肆意的打量着。

郑玉莲厌恶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突然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张子文抱着自己睡那纯撤的眼神。虽然偶尔张子文也会讲几个荤笑话,偶尔也会在自己的身上肆虐的扶摸,但却始终都没打破那最后一的防线。

郑玉莲不是傻子,张子文与朴成真住在一切那彻夜的呻吟让她知道张子文并不是没有yu望,但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发泄过,那让她怀疑张子文是否真的爱自己。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刚开始不给的是女人,后来急着要的还是女人。

郑玉莲正准备不理会那个猥亵的打量自己男人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很狭窄的去路。

“美女,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不如晚上我带你去hi一hi吧,保证你玩的爽。”那个男人一口的地方话让他在郑玉莲心目中的第一印象:色狼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低级没品的色狼。

“让开!”郑玉莲冷声说道。

“呵,小美女挺有个性啊,我喜欢。”

“再不让开我要喊人了。”郑玉莲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执着,相信坏人都是怕光明的。

“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强了啊,强了啊。”那个男人竟然学着女人的声音无赖的喊着,一边还伸出手去拉郑玉莲的手,郑玉莲一个后背摔,那个男人就被摔了出去。

笑话,在韩国郑玉莲可一直在跟张子文学习防身术,这个简单的后背摔就是在两个人在床上嬉戏的时候张子文教给郑玉莲的。

远处一直观察情况的一双眼睛精光一闪,立刻一挥手,几个早就埋伏在暗处的男人立刻走朝郑玉莲扑了过去……

被女人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直接“非礼”,张子文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就在张子文的脑袋有那么一刻短路的一刻,那个高傲的女人又进一步的干脆就抱住了还背着吉他的张子文。

下面的学生立刻乱成了一团,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烟花城外国语学院公认的校花,日院的文雪妍,如果说赵本山是天国公认的大笑星的话,那么文雪妍在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地位就完全可以和赵本山在天国的地位相比拟。

罗玲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美丽的令自己都不得不折服的的女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哥哥,怒火立刻吞噬了一切,几乎粗鲁的推开了已经开始骚乱的人群。冲上了舞台,跨上舞台台阶的那一刻,由于一脚没站稳一下来了个狗抢屎。顾不得膝盖手掌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坚强的爬了起来,跑到了张子文的旁边,粗鲁的拉开了还在抱着张子文的文雪妍。

喘着气大声的喊着:“你不准抱我哥哥,你不准抱我哥哥。”文雪妍差点就有杀了这个破坏她好事的看似小孩子的女孩子的冲动,但这只是想想罢了。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文雪妍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衣服挑衅的问道。罗玲顿时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把怒气立刻转移到了突然出现在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张子文身上。

“完了,看来这兄弟今天有的受了,学院排名第一第四的校花全部到场,而且貌似还以为他针锋相对了起来,有意思。”一直尴尬站在舞台上的老三靠到了鼓手老二旁边小声的说道。鼓手老二只是嘿嘿的阴笑着。…,

罗玲足足的盯着张子文有五秒,可是张子文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恨你!”罗铃一甩手,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抹了一下飞快的朝人群稀少的方向跑了。

张子文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用几乎血腥的眼神看着一脸无所谓样子的文雪妍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我妹妹最好别出什么岔子,如果万一出了问题,那么你在以后的日子就以卖b来养活自己吧。”

下面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接着无数个想英雄救美的男人一呼啦的朝舞台上跑去,因为他们要教训一下这

个竟然敢这样对待他们心目中女神的张子文。一场演出即将演变成一场硝烟四起的混乱情景。

一个丑的简直可以用离谱来形容的男生一马当先的冲在了最前面,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敢侮辱他们心目中女神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的吉他水平让自己这个不懂吉他的人佩服,那也不行。男人可以有才华,但有才华侮辱女人就是不对了。

张子文仍然冷眼看着下面骚乱着往上冲的男生,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那眼神让人看了会心寒。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虽然说在这里不能杀人,但是教训一下你们这帮没有归宿的青蛙还是可以的。为什么说是没有归宿的青蛙,因为往上冲的无疑都是对象没在身边的,或者更干脆点的就是光杆司令。

第一个冲上来那个丑男一脚朝张子文踢了过来,那样子还真有军人冲锋的正气凛然,可是很倒霉的,他遇到的不是一个菜鸟,而是张子文。

rop乐队的人根本没料到,会突发这样的事件,在悲哀自己命苦两次演出都已暴乱结束的同时,都默默的站在了张子文的后面,准备迎接这场战争,反正也不是第一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张子文对几个人表现出的大难当前仍然不忘义气的精神很满意,也不枉费自己浪费了时间只为了他们几个人的演出。

丑男的那一脚在别人看来是快速至极,可在张子文的眼里却如跳梁小丑表演花拳秀腿一样,根本不值得自己认真去应付,随手抓起了话筒支架,瞬间当住了那一脚,只听嘎巴一声,话筒支架折了,这是张子文早就预料到的,但更离谱的那个丑男一个重心不稳,直接甩倒了下去。

“不要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丑,滚,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张子文的嚣张气势更加激怒了下面还没冲上舞台的青蛙们。

最开始文雪妍也被张子文那侮辱的话气了个够戗,可看到现在明显是张子文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担心张子文真会被骚乱的人群给彻底的践踏成平地。

下面的人由于丑男被狠狠的践踏更刺激了他们的雄性激素的分泌,非得在学院第一校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英勇教训装b男的风采不可,往上冲的阵势只加不减。

“都给我回宿舍老实睡觉去。”一个男人突然冲上了讲台冲到丁信鹏前面的话筒面前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校长马广辰。即使马广辰这样喊,仍然有不怕死的小青年趁着人多往上涌。

“如果谁再敢往上面上就立刻给我卷铺盖回家。”马广辰见自己的话没有效果,赶紧怒声喊道。

同样这句话也有了很好的效果,许多人几乎是挺下了脚步,几乎所有人都给了张子文一个小子下次别让我见到你的眼神之后才慢慢的三步一回头的走开。惟独一个带着耳丁,满头黄发的男生仍然不紧不慢的朝上面走来。…,

校长看到那个男生之后明显脸色一变,心里不知道喊了多少次,这次自己一定完蛋了,可仍然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

“你还不服吗?”张子文冷笑着问道,并仔细打量着这个男生的步伐。凭借多年的习武的经验,张子文判断这个看似随意的男生绝对不是一般的混混角色,这让张子文一下来了兴趣,没想到男生寥寥无几的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竟然还有这一号人物,看来还是自己太张狂了,小看了一个几乎要成为母系氏族的大学

那个黄头发的男生友好的微笑了一下,伸出了右手说道:“你的吉他很好,有兴趣加外院第一乐队,皇朝乐队呢?”

豁!下面的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能直接被皇朝乐队的队长亲自邀请加入乐队的,恐怕张子文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个看似随意的男生正是5年前天国青年吉他大赛的冠军伍天赐。

“没兴趣加入什么皇朝,你还是找别人吧。”张子文不仅拒绝了伍天赐的邀请,更让人抓狂的根本没伸出手,而是让手背在后面站着。

伍天赐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张子文最看不惯的人就是那种自以为自己很帅,很有风度,却没有实质内涵的男人。

伍天赐尴尬的收回了手问道:“你想在学校立足必须得有我这个可以推广你的平台。”

“别那么多废话,我要去找我妹妹了。”说完张子文朝舞台后面走去。因为至始至终都在担心罗玲的安全。

“兄弟,你住哪?”伍天赐对着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张子文喊道。

“305!”看到张子文安全的离开,马广辰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便擦了一下刚才由于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出的汗。

一个小假山的旁边,一个消瘦落寞的身影站在了那里,仿佛在祈祷着什么一样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死哥哥,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555555,还让那个美女抱自己,你坏死了。”

“对敌人,要把他从战场拼到坟场里去;对女人,要把她从马路上拼到床上去;对家人,要把他从嘴上拼到心里去!知道吗,你就是我的家人,因为我时刻都把你放在了心里。”假山的上面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了那里,用那略微深沉的声音说道。

“哥哥,真的是你吗。”说完罗玲丝毫不顾及疼痛的膝改,狼狈的爬上了假山,一把扑在了张子文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一生气就走了,可我看到有别的女人抱你真的好难过,答应玲玲,不走了好吗?”罗玲一脸可怜的呢喃着。

这样的表情让张子文一阵的怜惜,轻的抚mo着罗玲的带着清香的头发温柔的的说道:“好了,不哭了,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兄妹俩的再次相距哦,如果哭可不好看哦。”

“真的吗,玲玲真的好看吗?”罗玲听到好看两个字后也不哭了,用那梨花带雨的脸看着张子文,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子文,眨都不眨一下,仿佛自己一眨眼张子文就会消失一样。

“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玲玲了,好了不哭了,哥哥带你出去吃饭,今晚就玩个尽兴。”罗玲重重的点了点头,任由张子文半搂在怀里,一脸红晕的跟着张子文朝学院正门走去。

“老大啊,你看这事弄的,现在我们的门都不能再开了,根据我的保守估计这已经是第137次敲门了,再这么敲法,那我估计门都得被敲破,我的电吉他可都没拿回来了。”老三哭丧着脸说道,随着他的话刚说完,305的寝室门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老二做了个嘘的动作,众人立刻屏住了呼吸,可那敲门声却像叫魂一样不停的敲着,足足的敲了5分钟才听到一个脚步声渐渐的远去。几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老大,刚才你怎么把卡农伴奏的那么好的,我可得好好的学学。”老三这才想起演出的时候那一曲摇滚卡农是多么的让人兴奋,于是好奇的问道。

丁信鹏思索了一下演出的过程,带着点兴奋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他给了我强烈的节奏感,然后我就能跟着他的步伐走。啊!”丁信鹏尖叫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终于知道我们所差的在哪里了,就是那种强烈的节奏感,作为一个主音吉他手,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演出的节奏,掌握好了,那么无疑这场演出就绝对是成功的。”丁信鹏想到这里高兴的拿起了吉他说道:“来我们再试一次光辉岁月。”

几个人立刻各就各位,这次无疑丁信鹏是对的,一曲除了唱腔有些和原唱有差异的歌曲完美的被诠释。几个人都兴奋的抱在了一起欢呼着乐队的一次重大的突破。

突然,门开了,确切的说是被撞开了,一个足球头型的大个男子第一个走了进来,随着那个男子的后面,伍天赐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走了进来。几个人看到这架势,都紧张的戒备了起来,几个人乐队的开心生活让他们有了很高的凝聚力。

“你们要干什么?”丁信鹏第一时间站在了前面问道。

“不干什么,只想找和你们一起演出的那个男生,他不在吗?”伍天赐觉得他们这样的谨慎让自己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只不过他们根本不肯开门,只好找了一个乐队的二线帮自己解决一下这质量并不过关的门。

“我们也不认识他是谁。”

“笑话,和你们一起演出的人你竟然能不认识,而且是他自己说的住305。”丁信鹏的话让伍天赐很不爽,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认识的人竟然能一起演出,而且看那配合根本不可能是第一次配合。

“真的不认识。”丁信鹏仍然监守着自己的执着。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你以为天赐哥有那么多耐心和你耗啊,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那个第一个闯进来的男生有些恼怒的说道。

“不用问他们了,他们确实不知道他是谁。”走廊里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带着阴沉的声音说道,风衣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根本看不出那帽子下是怎么一副阴森的表情,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人说出的话让人觉得很冷。

“你是谁。”这个人的话让人觉得心寒,伍天赐警惕的问道…………

“哥哥啊,前你可是说要发达的啊,那么现在看你好像也不是发达的样子,竟然穿的那么破就来看妹妹了。”罗玲蹦蹦跳跳的说道,没事还拽一下张子文的衣襟。

罗玲的可爱举动让冬日里行走的两个人多了一份温暖,张子文看了看有些懒散的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了一下,自己发达了吗,这套衣服可足够普通人家吃一年的了,结果却被说成是破衣服,什么品位吗?突然张子文用余光看到了一个身影,仿佛走走停停的跟着自己。

“应该算是发达了吧。”张子文摸了一下罗玲的脑袋说道。可此时的罗玲早已跑到了张子文的前面指着远处南端的金钢桥说道:“哥哥,哥哥,你还记得你给玲玲的约定吗,你说过只要玲玲拿了一等奖学金就给玲玲放最喜欢的烟花呢,我可是拿了一等奖学金呢,可哥哥的承诺到现在还没兑现呢。”罗玲嚼着小醉说道,那样子刹是好看。…,

张子文怜惜的看着这个以前一直把她当小孩子的女孩,这一刻才发现这个女孩子已经慢慢的长大了,身材有巨大的变化,尤其是胸前,半抱着她的时候,自己竟然有隐隐的冲动。

“哥哥会实现承诺的,那就今天哥哥实现你的承诺,走吧。”说完张子文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罗玲率先兴奋的上了车,张子文站在车门口下意识的朝后面看了一眼,那个人仿佛看到了张子文朝后面看一样,一下装做若无其事的散步一样。

张子文无所谓的笑了笑低声说道:“看你能耍什么花样。”然后便上了车。

来到了金钢桥的前面,罗玲兴奋的看着下面缓缓流动的河水说道:“哥哥,你知道金钢桥的来历吗?答错了可是要受罚的哦。”罗玲露出了一个小狐狸般皎洁的笑容说道,毕竟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想了解这样一座桥并不容易。

张子文干咳了一下说道:“小丫头,这个可难不住哥哥哦,金钢桥横跨在海河之上,连接三岔河口两岸,是目前烟花城市内重要的交通桥梁之一……”

罗玲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子文并不明白为什么张子文能知道这么的详细,不过立刻变了个你不对的表情说道:“介绍谁不会啊,我让你说他为什么有名的原因。”

“相传战,争时期,男的去参加抗,战,女人就在这座桥上送男人出发,后来男人就失去了音训,而那个女人在这座桥上望眼欲穿的等了那个男人30年,最后郁郁而终。而事情发生了转机.

那个女人死后那个男人第二天就回来了,哭着抱着自己妻子的尸体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没有人知道,他走后的第二年自己就因负伤被遣回了,强烈的自尊使得已经变成瘸子的他不舍得自己的妻子和他受苦,最终悄悄的在海河边住下了,每日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却始终没与其妻子见面,两个人一个知道真相不愿意相见,而另一个想相见,却始终都见不到,就这样的过去了三十年,直到那个女人的死去使得这个故事变成了一个悲剧。”

罗玲终于点了点头,再一次听到这个传说还是气愤那个男人懦弱,对女人的执着而感觉到了不值。

“对了哥哥,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

“读书读到抽筋处,文思方能如尿崩。”张子文的一句古文差点没让罗玲崩溃。然后捂着小肚子就大笑了起来,摇拽的身材让张子文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哥哥,我不想你做我哥哥了。”罗玲突然停止了笑,好像鼓族了好大的勇气才咬了咬嘴唇说道。

完了,这丫头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这是张子文脑袋中第一个想法,然后心里就默默的祈祷着千万别是事实,虽然这个妹妹漂亮,但家里那么多女人都有些忙活不过来了,如果在添,停,不能有如果。

张子文装傻充愣的问道:“啊,我不做你哥哥,那做你什么啊?”

“哎呀,你真是猪头。”张子文的装傻充愣的样子让罗玲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没了。赶紧装做若无其事的朝桥中央走去。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离张子文不远处的地方,张子文用余光扫了一下,冷笑了一下,追着罗玲过去了。

跟在张子文后面那个身影突然的停住了,接着几个人就朝那个身影围了过去,然后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你们放开我,放开,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张子文虽然对那个女人很反感,但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看到社会主义的现代女性被别人欺负的,大概是一种大男人主义的精神在做怪。张子文走到罗玲的旁边低声在罗玲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之后信步朝那堆人走了过去。

雪花搀杂在那点点的灯光中,张子文云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罗玲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心里好温暖好温暖,这难道就是初恋的感觉吗?

那个一直尾随着女人见到张子文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后立刻看到了希望,看来这次真的有救了,可他真的能帮自己吗,希望自己别看错了。

张子文的出现让那几个人稍微的愣了一下,但随即问道:“你小子想干什么,想英雄救美吗?”

“哦!你不要搞错了,我可没有那种觉悟,我只想看看你是怎么虐待美女的。”张子文说完还夸张的坐到了路边,那无辜的表情让人有扁他十顿都不解恨的冲动。文雪妍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哪里想到这个无赖竟然说要看戏。

“cao,你小子寻我们开心是不?”那群人中一个看样子是老大的人大声的喊着。

“绝对没有,我对路灯发誓我绝对只是想看看你们怎么虐待美女的。”张子文顺手抽出一只烟点燃了说道。

这样嚣张的举动差点没把几个人气死,尤其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文雪妍,如果说现在她手里有把刀的话,她一定回捅了这个到现在的情况仍然在开玩笑的可恶男人。

“你小子找死。”其中一个人实在忍不住,朝着张子文就冲了过去。那个男人以为这一脚一定回把张子文踹个狗血喷头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脚没了下力点,由于惯性,扑通一声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张子文吸了一口烟,学着范伟的腔调说道:“哥们啊,你不按套路出牌不对啊。”

本来已经半疯状态的那个人,这回是彻底的被张子文气疯了,饿狼扑食般的朝张子文扑了过去,这次这一拳头尽了他最大的力量。

可结果还是那么的出呼所有人意料,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那一拳头一定会结结实实的打在张子文的脸上的时候,张子文的身影却鬼魅般的又一次撤向了一边。边撤还边喊道:“兄弟你又没按套路出牌,既然你不肯按套路打,那我也不和你玩了,去死吧。”

随着张子文的一声大喝,那个男人被张子文一脚踹在屁股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抢屎,那本来就野兽派的脸上出现了点点的血花,然后慢慢的变大,最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张子文拍了拍衣服说道:“可怜的兄弟,本来你这野兽派的长相还可以讨一个狗熊做老婆的,可现在被我毁了,估计只能讨个老母猪做老婆了,哎!”

几个人都被这个横空出世的无赖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几个人一起朝张子文冲了过来。张子文却没有跟他们打的意思,看准了时机,直接朝刚才罗玲离开的地方跑去,几个人见张子文欲‘逃跑’,以为是张子文怕了,厚颜无耻的追了过去。

张子文到了刚才罗玲离开的地方,就大声的喊着:“警,察啊,有黑,社会欺负人拉。”

几个人差点被气冒烟,几乎是同时,罗玲就领着几个警,察跑了过来,那几个人见警,察来了,赶紧准备跑了,可是老大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到了期限,最后无奈的等在了那里,准备和警,察理论一番,反正对于他们这帮混混来说进警,察局就跟家常便饭似的,根本无所谓了。…,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看似干事的警,察大声的喊着。

“刘哥啊,我们是来讨债的啊,也没干什么坏事啊。”那个看似几个人当中就能说得上话的人说道,说完还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眼。

罗玲则担心的跑到张子文的旁边,上看看,下看看,生怕自己最亲爱的哥哥会受伤,同时目光疑惑的看向了文雪妍。

“呦,这不二毛吗,说怎么回事,都教育你多少回了,别闹事,别闹事,怎么还在这里闹事?”

“刘哥,我可没闹事啊,我是来讨债的,真的,不信,你看我这还有借据呢?”说完那个被刘副,局,长被叫做二毛的人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章皱皱吧吧的借据,上面一个清秀的名字署着:文雪妍。

“谁叫文雪妍?”刘副,局,长打量了一圈人问道。

“我!”文雪妍小声的说了一句,一直高傲的头此时却低下了。

“你看看这个签名是你签的不?”刘局,长把那张借据递给了文雪妍说道。

“不用看了是我写的。”文雪妍决绝的说道。罗玲想要替这个自己一直崇拜的学姐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弩了弩嘴还是躲在了张子文的

看着事情的发展。

“既然是债务纠纷,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就不归我们管,走收工,***,大半夜也不让人睡好觉。”

虽然刘副,局,长想要替这个第一眼看到就差点有留鼻血冲动的女孩或者女人说句话,可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二毛自己到是不怕,可二毛后面却有一个让自己不得不低头的后台,救了美女也许可以得到美女以身相许的回报,但天知道享受完了每人之后第二天会不会夭折呢。所以最后刘局,长还是选择了赶紧离开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刘副,局,长走到张子文面前的时候,对着有些发怒的张子文说道:“以后注意点,别随便报警,人家正常的债务纠纷,只要没有人员的伤亡就不归我们管。”

张子文强忍住喊那个警,察站住的冲动,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把自己身份暴露在烟花城台面上的时候。最后把目光转向了一直低头不说话的文雪妍,想得到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一个带劳力士手表的女人身上。

“难道文小姐不准备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张子文若有所思的问道。文雪妍只是低头不说话,好像根本没听到张子文的话一样。二毛看刘局,长他们走远了,立刻换成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朝张子文走了过来。

张子文转过身抱着罗玲的肩膀温柔的说道:“玲玲,给哥哥一分钟时间,我处理完了这些垃圾我们就去吃饭。”罗玲担心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那几个人的时候却下了一跳,因为其中一个人已经用顺便拣起的木棒狠狠的朝张子文的后背打了过来。

罗玲只听膨的一声,那一棒狠狠的打在了张子文的背上,等罗玲睁开眼睛的时候,张子文仍然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那一刻看到张子文没事她真的好兴奋。

“等我一分钟。”张子文转过身后那温柔的表情立刻换成了一副阴冷的表情,文雪妍看在心里突然发现这种表情好像自己的父亲发威的那种表情,那是一种不年龄沉淀出的气势,可这个看似只有20多岁的青年却有了这样惊人的气势。…,

连见惯了世面的二毛见到张子文这副表情后的倒退了一步,加上刚才自己的兄弟那狠狠的一棒好像根本没对这个青年造成任何的伤害,他心里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判断那就是,这个人tmd不是人。

“记住,以后做人得虚心点,这个是替玲玲打你的一拳。”话光说完,二毛只感觉自己的右眼睛一花,随即这个世界就模糊了起来,跟吃了一粒春香似的,整个世界都性感了起来,只不过这个性感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右眼睛干脆间歇性的失去了视觉。

一分钟后,那几个人全部哎呀呻吟的躺在了地上,张子文拍了拍衣服上落到的尘土蹲到二毛的身旁指着文雪妍问道:“她欠你钱?”

二毛此时是真怕这个刹神在折磨自己,刚才那各种原因的十几拳几乎把自己弄成了个发面馒头,万一自己这次再说不好,整不好就得边成发霉的馒头了。

“别那么紧张,实话实说。”

“恩……是……的。”说这句话费了二毛好大的劲,生怕这句话说出了自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直到看到张子文没什么动静才忐忑的睁开了眼睛。

“欠多少?”

“本息一共5万块。”二毛忐忑的说道。张子文摸了摸兜这才发现自己的里怀兜里竟然装了不下10打大团结,张子文笑了笑,知道这是大奇的杰作,也只有大奇知道自己总是忘记带钱。

张子文拿出了五打,递给了二毛,又收了回来说道:“钱还你们,还不把欠条拿来。”二毛这才费力的从衣兜里拿出了那章借据,张子文接过借据看了文雪妍一眼才站了起来。

二毛看张子文站了起来,一下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要耍无赖了,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个男人和自己打那根本就是用金刚石碰自己这个傻蛋。

“钱可以给你们,但是得靠你们自己去拿。”说完张子文解开了那五打大团结的包装,哗的一下,把那五万块钱,全部都撒在了海河只上。

整个河流上立刻下起了钱雨,附近路过的行人看到这一课就跟发qing的母牛一样疯狂的朝河里跳去,还有更不怕死的干脆从金刚桥直接跳了下去捞钱。撒完钱,张子文直接拉起罗玲的手就要走,可这个时候文雪妍却喊住了张子文。

这一壮观的景象使得金纲桥的夜不再平凡。

“等等我?”文雪妍喊住了欲带罗玲走的张子文。

“大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张子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我要怎么还你的钱?”文雪妍带着一点点的歉意问道。

张子文把目光转向了文雪妍的手腕,带着点讽刺的味道说:“你那块绝对不是俄产的劳力士我想应该还直不只一个五万吧。把他当了你最少是一个百万富婆。”

文雪妍立刻的捂住了自己的手表,真怕张子文说的话会去实现。

“少做点自己好奇的事,那会让你万劫不复的!”说完这句令罗玲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张子文就拉着罗玲走了。只留下一脸震惊的文雪妍。

等到张子文走后,文雪妍立刻上下的摸着自己身上是否有钱,最后终于在牛仔裤兜里发现了几张百元大钞,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司机快速的朝烟花城市有名的乱市河内酒吧开去。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去那里的话,今天一定会难受死,因为!自己的毒瘾又犯了。…,

也许上帝从亚当那里抽取一根肋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知道女人可以随时要男人的命。他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他曾经是保护男人心脏的那根肋骨,他可以保护男人的心脏,也可以让刺穿男人的心脏。

这句话充分的体现了金莎慧和张子文的关系,在张子文八面楚歌,差点就把命丢了的时刻,是金莎慧突然的出现救了张子文,可此时张子文接到韩国打来的电话却皱起了眉头,因为金莎慧突然的从天国返回韩国,随即韩国的各大黑,帮,包括商业巨头对张子文在韩国的产业进行了一次空前的阻击,而张子文在韩国的文氏企业也迎来了一次空前的磨难,如果一步棋走不好,那么一个新崛起的商业王朝就将覆灭。

因为没有处理好烟花城的相关事宜,张子文赶紧带着罗玲到了大奇几个人入住的天翔国际宾馆,虽然天翔大部分产业只是娱乐业,但天国每个大城市都有天翔国际宾馆的足迹。

“白虎,红狼,猎豹去哪了?”张子文冷声问道,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大奇都感觉到了自己的文哥发怒了,只好颤颤微微的说道:“文哥,是我不好,我没管好他们,他们说好不容易来了烟花城非得去把烟花城的特色都吃一遍,然后就走了。”

“明天早上如果我还见不到他们,那么他们以后就不是飞云会的成员了,不是战友,那么就是敌人,你应该知道没有纪律的人应该怎么办?”

大奇赶紧退了下去,此刻天翔国际宾馆的总统套房只剩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罗玲和张子文两个人。罗玲看到大奇出门后,立刻就站了起来,搂住了张子文的脖子就说道:“哥哥你好厉害啊,那个人那么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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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一节 香娇玉嫩小妹妹

第三三一节香娇玉嫩小妹妹

见到罗玲无忧无虑的表情后,张子文愤怒的心情才缓和了一下。但右臂传来罗玲胸部那若有若无的摩擦却让张子文异常的尴尬,下面的小张都开始跃跃欲试了。

赶紧的压抑了一下自己的yu望之后,张子文才把罗玲推开说道:“赶紧去洗澡,洗完了赶紧睡觉,你明天不还有课要上吗?”说完张子文逃也似的首先朝另一个卫生间跑去,把水温调到了最低,才冲熄了自己差点被点燃的yu望。

等穿的浴巾出了卫生间以后,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罗玲的身影,只有罗玲那边卫生间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随意的朝卫生间看了一眼,磨沙玻璃后面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闪动着,这让张子文突然的想起前和罗玲住在一起的情景,那时候玲玲身材应该没现在这么好吧。想到这里张子文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色胚子,已经几个老婆了,可自己好像根本没满足,那首音乐让我最你说其实我一直爱你,本来是无意中写的一曲,可偏偏却在大庭广众送给了妹妹罗玲这首应该算是示爱的歌曲,真不知道罗玲应该怎么想自己。

这个时候水声停止了,拉门被拉开,罗铃头上点着点点的雾气,还有一丝的庸懒走了出来,都说出浴的女人是最美的,张子文这一刻充分的体会了这一观点,白皙的脸庞带着点红晕,那种白里透红的感觉让人有摸一把的冲动。

顺着脸往下,敞开的领子让罗玲雪白的脖子露出一大片,再往下,晕倒!这是张子文第一个感觉,因为薄薄的睡衣下面露出了两个点,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视力超强的张子文一下就看了出来,得出了第一,手的结论,这丫头竟然没带文胸。

“哥哥,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啊,我有什么奇怪吗?”罗玲看到张子文吃惊的表情后天真的问道。说完还仔细的看着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

可张子文只此课早已把精神全部投入在了观看这美丽的风景线之上,根本没听到罗玲说什么,还是痴呆的看着罗玲。

“哥哥,你在干什么?”罗玲见张子文没有反应,干脆把音量提高了不只一个档次喊道。

张子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色心,转移话题说道:“我在看你的睡衣款式很漂亮。”

“真的吗?”罗玲天真的问道。张子文赶紧点点头,他可不想两个人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

“你骗人,我和你的睡衣款式明明是一样的,你怎么就说漂亮了呢?还有好像这个宾馆的睡衣都是这样的。”罗玲嚼着粉嘟嘟的小嘴说道。这回轮到张子文头痛了,自己编什么理由不好,偏偏编这个没营养的理由,看吧,现在应该怎么解释了。

“额!很晚了赶紧睡觉吧,你睡这里,我睡那个房间!”张子文赶紧起身欲到另一个房间。

“不行,哥哥,你必须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否则你不准睡觉。”罗玲丝毫没有放过张子文的意思。看到张子文那尴尬的表情,罗玲偷偷的露出了一个小狐狸的表情笑容,没有人知道,在她离开韩国回到天国以后的那些日子。

在高考那些黑暗的日子里,她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张子文邪邪的笑容,还有那抱着自己睡觉那温暖的怀抱,最后她发誓这辈子非张子文不嫁,即使张子文已经有了妻子,她也愿意义无返顾的做张子文的情人,这样疯狂的爱不需要理由,只因为她爱他。…,

罗玲哪里会不知道刚才张子文在看自己的胸部,自己马上已经20岁了,对与男欢女爱的事哪能没有了解,也应了一句话,到岁数了,不想有病,再加上自己那个邪恶的室友曲楠对自己思想进行的腐化灌输,可以不客气的说,自己对性的理论知识甚至已经到了一个乱,伦女人的程度,但实践程度……零。

张子文此时真后悔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色心还起,现在跟自己的妹妹怎么解释,难道说在看她没带文胸?那是疯子的举动,很可惜自己不是疯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干脆默不作声的赶紧朝令一个房间走。

“哥哥,你给我回来,我要你像以前一样抱着我睡,如果你睡那个房间,那我也要睡那个房间。”

张子文再也不是那个没碰过女人的小处男了,但对于这个妹妹近乎“无理”的要求却有些无可奈何,张子文承认自己确实在前抱着这个那时候是女孩的女人睡觉,可今非昔比,这个小女孩可以说已经变成大女人了,从哪看出来?光从胸前的规模就可以清晰的看出。

“玲玲,你知道的,哥哥是男人,而且你现在也算是个女人。你看这样抱着你睡不好吧。毕竟玲玲以后还要嫁人的。”张子文一脸的诚恳如果陌生人看了会以为张子文就一纯情小处呢。

“不行,我要你像以前一样抱着我睡,要不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要不你现在就送我回学校,你要是忍心我一个小姑娘在已经关上了的寝室楼门口徘徊的话,那你就送我回去吧。”罗玲嚼着小嘴,更夸张的准备开门走人。

“一起睡就一起睡。”张子文觉得都到了这种情况了,自己如果还一再拒绝的话,那就无异于做作了,自己个挺大个老爷们,怕什么。

两个人经过投票决定住张子文那个房间,不过投票规则是,罗玲一票算两票,而张子文一票就是一票,张子文还真感叹女人就是奇怪,那就直接要求住自己的房间不就得了,非得拐个弯压倒性的赢自己。这就跟zuo爱有没有前奏一样,前着只能说是兽,欲,而后者则上升到了品位的问题了。

罗玲虽然一再要求和张子文一起睡,但真要做起来还真的有些忐忑不安,对于这张子文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体,心里百感交集。

张子文只盖了一个被角,其余的被全部都盖在了一直紧紧的闭着眼睛想要快速入睡的罗玲的身上。鼻间传来淡淡的幽香让张子文有些晕晕忽忽的,脑海中又幻想出了罗玲那水嫩的身材。

“哥哥,你睡了吗?”罗玲转过了头轻轻的抱住了张子文的后背低声的呢喃道。

“没呢,怎么了,换地方睡不着吗?”张子文转过身轻轻的抱住了罗玲,此刻已经

静下心来的张子文发现,这样一个凸凹有秩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yu望。

“恩,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的怀抱里我睡的特别的香,回国之后我从来就没睡那么好的觉。”罗玲把头靠在了张子文的胸前小声的说道,心里却不自觉的想起那个邪恶的室友给自己灌输的男欢女爱理论,俏脸一红,加上感受到张子文那浓烈的男人气息,身体竟然开始慢慢的发热。

“好了,睡觉吧,哥哥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对于这样一份即将背负起的感情,由于郑玉莲的退缩,张子文胆却了。…,

这一夜对于张子文来说可以是绝对的煎熬,自己在理智与yu望中不段的徘徊,手臂根本不感动一下,稍微的动一下就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肌肤传来的触感,都会让自己有冲动的想法。用张子文的话说:“面前的羔羊不能碰,那不是tmd人干的活。”

早上,张子文稍动了一下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见罗玲没什么反应,只是换了个更舒服饿姿势睡,张子文这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这一抽出不要紧,罗玲的头失去了支点,直接仰着脑袋继续睡,可是却让张子文看见了胸前的那一幕春guang,加上罗玲根本没带文胸,张子文的欲火腾的一下被勾了起来。

张子文暗骂了一句妖精,赶紧又一次冲进了浴室,直接用冷水冲洗发热的身体才浇熄了自己的欲火。最后张子文也不敢再睡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犯政,治错误的。

推开客房的门,张子文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而且那丝危险的气息就在楼梯的拐角处,目光绝对是自己。这是一种身经百战中锻炼出来的感觉,很奇妙的一种感觉,跟第六感很像。

突然的,拐角处的气息朝自己动了,而且速度异常的快,但是张子文却根本没看到什么,最后无奈的张子文干脆闭上了眼睛。一丝危险的气息朝张子文的后背传了过去,张子文背手一掌,只听一声微弱的啊,一个穿着黑色忍者服装的人就凭空出现在了张子文的背后,但是那个忍者很掺,直接被张子文那奋力的一掌打晕了过去。

张子文暗道:“糟了,是忍者!”如果是自己,对付这些忍者是绰绰有余,但是还有一个妹妹在场呢,糟了,罗玲,想到这张子文几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屋里,但屋里那个刚才还在酣睡的妹妹早就没了踪影,而宾馆的窗户也被打开了一扇。

张子文几乎疯狂的朝窗户那跑去,但是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这边过来,张子文知道这回这帮突然出现的忍者一定是有备而来了,而这股强大的力量也一定是他们的核心了,战胜就有可能追回妹妹,如果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张子文知道此刻自己如果想出这个屋子必须解决了这个忍者,脑筋快速的运转,谨慎的感觉着附近的动静,突然自己的左腰处感觉到了微微的风声。

对了,就是这一刻,背水一战,张子文并没有理会左腰,直接出拳,朝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的空中猛力的一拳,空中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忍者服装的身影,而张子文的坐腰也重重的挨了一刀,用张子文以后的话说就是,那次的确是拼命了,因为他不想让罗玲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张子文露出一个血腥的微笑,虽然你用的是刀刺伤了我,但是我付出的是鲜血,但你却付出的是生命,因为那个忍者正好被张子文的拳头打中了头颅,那个穿白衣服的忍者只感觉脑袋一疼,随即就感觉升仙了,因为!他的头颅已经碎了。

张子文的腰间鲜血迸发,但眼神却异常的寒冷,因为张子文曾经承诺过谁欺负自己的妹妹罗玲,那自己绝对拿板砖拍死他。

把自己的外衣迅速的脱了下来,撕成了一条布,把被军刀刺伤的腰部紧紧的绷了起来,说句实话,自己解决这个隐身到了一定程度的忍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需要一点的时间,但是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和忍者周旋,所以张子文才选择了这种拼命的招式,为自己的妹妹,值!…,

迅速的朝窗户跑了过去,虽然感觉到腰部还在流淌着鲜血,但是张子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劫持罗玲的人,而且找出幕后的策划者,张子文不习惯被人暗中盯着。

窗户的下面只有一根绳子,但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踪影,张子文几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但随即的冷静了下来。快速的回到了房间的门口,走到了那个昏死的忍者的面前。这个时候大奇从楼梯转角走了过来,看到一个忍者昏倒在地上,立刻跑了过去。

“把他弄醒,但不能让他死了。”张子文的冷声让大奇都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怖。

“可是!文哥?你的伤呢?”大奇担心的看了张子文还在留血的腰的说道。

“按我说的办吧,我不要紧,这点伤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张子文口气的坚定不容大奇去拒绝。大奇担心的跑开了,立刻去端了一盆水回来,张子文已经把那个昏死的忍者弄进了房间里,白虎,红狼,猎豹,加上张子文的师兄徐信赫都跟了上来。

一盆水一下泼在了那个忍者的身上,那个忍者只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一片刺眼的光芒,随即清晰了起来,是那个令自己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男人。

准备咬碎自己嘴里的毒药,对于从小就灌输只要任务失败,那么自己也就必须去死的思想,他有着这样的执着。

可是大奇早已经有了准备,就在那个忍者要咬破嘴里的毒药的瞬间,大奇掐住了那个忍者的脖子,用日文说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个男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这个看似散慢动作去奇快的男人,目光变的死灰一般。

“说!”大奇加大了力度,那个忍者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可却没有丝毫要说的意思。

“大奇,把他嘴里的毒药弄出来,但小心点,千万别碰到了,那种药很毒的,而且有腐蚀性。”张子文缓慢的说道。

大奇这才小心翼翼的搬开了那个忍者的嘴,一个红色的袋子从上牙堂里被取了出来。张子文从腿间拿出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带着一点血腥的微笑,一下挑开了那个忍者的一条腿筋。

“知道满清十大酷刑中的凌迟处死吗?”张子文流利的日语说道。

听到这几个字之后,那个忍者的脸色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如果说断了一根筋他可以忍受的话,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干脆的放弃了任何的反抗,因为满清十大酷刑这个对于从小就灌输天国腐化思想的他们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种这么人的方式。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将在你的身上划出一百零八刀,而且我可以保证你想死都死不了。”这个时候的张子文是那样的冷笑,让徐信赫又一次看到了张子文在韩国流星般崛起的冷血的他,他清晰的记得张子文为了追回一笔投资的款项,曾经单独的打入风天集团的总部,旁若无人的虐待着风天的老总。

最后老总几乎是跪在了张子文面前要还钱,可张子文没有那笔钱,而是直接给风天的老总一次非人的虐,待,最后风天的老总看到匕首就会间歇性的发疯,可见张子文对他照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刺激。

“一刀!”快速的一刀,没有丝毫的做作,却在忍者的胸膛流下一条白痕迹,随即鲜血开始往外涌动。…,

“生命是如此的珍贵,受这样的苦又何必呢。”张子文不停下手上的动作,嘴上还不停的刺激着那几乎崩溃的忍者。

“两刀。对于忍者来说,生命简直是卑微的,没有自由,有的只是服从。”那个忍者愣是猛吭一声,一直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三刀,算个男人哦,但不知道你还是不是雏,我想你也应该有喜欢的女人吧,除非你已经被阉了,或者你根本是个孬种,根本不敢去正视自己的爱。”张子文的每一刀都把持的很到位,疼痛的要命不说,却不能置死。

“四刀,可以很不客气的说,你的确不是个男人,连自己都不敢正视。”张子文此时心里已经开始冒汗了,万一到折磨死了这个忍者还没有一点可用的消息的话,那么自己真的就是霉头的苍蝇,乱撞了。但看到说女人那个忍者的眼神有稍许的变化之后,张子文立刻来了信心。

“五刀,如果你肯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虽然死对于你们忍者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你爱的那个女人呢?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肯说出是谁指示你们的,那么我可以帮你得到那个女人,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张子文不禁对这个忍者进行身体上的折磨,还对他进行精神的腐化。因为他肯定人是高级的动物,是人就会有感情,忍者也是人,虽然是出生在那个卑微国度的人。

那个忍者好像被张子文诱人的鱼饵所动容了一样,或者是忍受不住身体的折磨,艰难的冒出了一句:“我说……”

“万总,你的调虎离山之计还真是妙啊,那个叫张子文的傻子估计欲哭无泪吧,不过那个两个忍者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能出现什么问题吧?”

“他们回不来了。”一个邪恶却响亮的声音响起,在烟花城摩托罗拉厂房的副总办公室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万承星猛的回头却看见如自己的噩梦一般的那个男人。

“子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万承星颤抖的问道,殊不知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怎么找到?前几天给了你一次小的教训你还不知道悔改,既然和狗,日的大河联合,我看你是又钱了烧的,红狼,一只腿。”随着张子文的命令,红狼兴奋的直接朝那两个刚才那会还在阴笑的人冲了过去,杀猪般的响声惊动了整个摩托罗拉厂房。

“我妹妹在哪里?”张子文那漆黑的眸子杀意迸发,贴近了脸色已经铁青的万承星说道。

“被大河那帮人带走了。”万承星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不老实?红狼,另一只腿。”张子文倒了回来站在一旁冷声说道。

“别,别我受不了了,我说我说,他在我们厂房的仓库里。”万承星几乎是哭着说了出来,那个刚才喊万承星的万总的人已经呆立在了原地,因为这样血腥的场景自己第一见到。

此时闻声赶过来的人却被一个身高只有1.60左右的人全部拦在了外面,理由就是,我师弟在里面处理问题,你们谁都不能进。

几个保安当然那不能容忍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这样的事,结果是,全部被潦倒了之后,有人就偷偷的报警了。

这个时候副总裁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个满脸冷傲气息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站在他的附近甚至能感觉到一点点的寒冷。…,

张子文走到了一个看似诚实的女孩面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傲气与愤怒,缓慢的问道:“知道仓库怎么走吗?”

那个女孩愣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副总裁办公室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却不忍心拒绝这份真诚的询问,但是所有人的目光此时却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东门的左边。”那个女孩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告诉这个看似邪恶却又那么帅气的男人。

“谢谢。”转过头的张子文又恢复了一副阴冷的表情带着点挑衅的味道说着:“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妹妹没有事,否则我要让整个摩托罗拉从天国除名来承担这份责任。”

张子文的话给所有的人大大的重镑,让摩托罗拉在天国除名,即使是也没这么大的口气敢说着样的话吧,他?是谁?或者他?根本是个疯子。

“去仓库。”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随意的青年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张子文抬起头,寒风吹起他的刘海,那对漆黑的眸子中似乎杀意在暴涨,因为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里是摩托罗拉的工厂,不是你说来就能来的,保安,把这几个人赶出去。”那个穿着随意的青年喊着。

“滚!”随着一声大喝白虎迅速的出手,那个青年直接被一拳击飞。几个人如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般,加上刚才白虎闪电般的出手,没有人再敢上前去拦那个阴深的青年。

仓库里,一个娇小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头垂到了两个膝盖的中间,只穿着睡衣的她显得异常的落寞。

“哥哥,玲玲好怕啊。哥哥,哥哥!”想着想着,由于昨天晚上她也没睡好,迷糊的就睡着了。突然的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那个怀抱异常的熟悉,异常的温暖。罗玲的猛的睁开了眼睛,那算迷人的眼睛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乖,你在睡一会,哥哥就带你回去。”

罗玲重重的点了点头,泪水唰的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从小就生活在温室中的他哪里经受过被绑架这样的经历,但看到张子文的那一刻他知道,此生自己真的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刚才还琐碎的心,却在这一刻异常的平静,这就是妈妈口中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吗?

出了仓库,大奇几个人走站在了门口,而门口却站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那个男人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经意间的注意着他,似乎天地间也因为他的存在变的阴暗了一些。

张子文把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罗铃递给了大奇说道:“你的任务保护好她,他,我来解决。”

“别以为你打了人就想走。”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如果仔细的看会发现那个男人和刚才被张子文打的男人很是相似,惟独年龄上大了许多。“如果你觉得合作那么有必要的话,那你先给我你的诚意吧?黑风先生?”

“我会给你我的诚意的,但不是今天。”一个阴冷却沙哑的声音响起,这种声音让人分辨不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只觉得听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那声音似乎有回音一样,慢慢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从一个人说话的分贝数,传送效果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实力,张子文给出这个人的评价只是一个字:强。而且自己空手未必能应付得了。

那个黑色风衣里看不清的面孔突然像是发出了一束精光,那目光的焦点正是随时戒备的张子文。…,

“他来了。”这是张子文的的第一反应,可就在那瞬间那个鬼魅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张子文的面前,一个斜勾拳,带着一丝的风,转瞬即至,如果说正常状态下的张子文应付这一拳绝对没问题,可此时的张子文有伤在身……

张子文微笑着看着那个人,眼神中全是蔑视,你打我,我也许应付不了,但是那个人绝对不让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张子文会被这一斜勾拳打破头的时候,一只短却显得异常精悍的手臂挡在了那个拳头的前面,然后就是一声暴喝:“不准打我师弟。”身材只有160的徐信赫操着并不流利的中文说道。

那个黑色风衣的人被这一拳挡住之后退了两步,微微惊讶的看着徐信赫,开始打量起了这个人。

“你是谁。”带着阴深的气息,黑风淡淡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如果想打我师弟,那么你必须得从我身上蹋过。”徐信赫摆了个标准的战斗姿势,随时准备接受下一轮的挑战。

张子文的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冷哼了一声说道:“最好交出算计我妹妹人的主谋,否则别怪我今天烧了这厂房。”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敢说烧了摩托罗拉工厂的人,他应该还是第一个吧。变态或者根本是个疯子。

“没有人说是吗?”等了稍许的时间,张子文的脸拉的更长了。“师兄,先解决了这个阴阳怪气的人妖,一会我要烧房子了。”

“没问题。”徐信赫根本无所谓什么和政府作对,惟独信仰自己的师傅,而师傅让自己来天国唯一的任务就是听张子文的话,张子文让做什么他做什么。别说让他烧一个摩托罗拉的厂房,就是让他去刺杀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背上zha药前往。

黑风看到徐信赫出手了也不犹豫,迅速的于他纠缠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张子文却调侃着说道:“师兄,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估计110就要到了,你得快点,到时候万一他们抗着重型武器来,那可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应付的,白虎,红狼,猎豹,我们一起上,这个人妖,大奇你保护好玲玲。”

面子,张子文无所谓这些,只要能胜利,无所谓卑鄙,想要战胜卑鄙的人,那只有比他更卑鄙,那些厂房的保安还不值得张子文他们重视,惟独那个穿着黑色风衣被称为黑风的人才是张子文最重视的。

几个人对张子文的命令当然是服从服从再服从,立刻朝应付徐信赫一个已经有些吃力的黑风群扑了过去。

“张子文,你个卑鄙小人。”黑风带着阴森的声音说道。

“卑鄙?是你们卑鄙吧,对付我张子文可以,我张子文随时恭候,但是你们动我妹妹就是你们不对了,今天想离开这没那么容易。”张子文说完累紧了系在腰上的布条。

这个时候在大奇怀里的罗玲悠悠的醒了过来,突然发现抱着自己的并不是张子文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刻尖叫了一声,开始挣扎了起来。惹来了无数人的眼光。

“你最好别乱动,是文哥让我保护你的,如果不是文哥让我保护你,我可能已经要灭了了你了,是你连累文哥受伤的吧。”大奇不带一丝的感情说道。对于他来说,即使是个漂亮女人但连累自己的文哥那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罗玲听到这些话后立刻转向已经扭打成一团的几个人,眼睛湿润的紧紧的盯着张子文的腰,此时由于剧烈的运动,张子文腰间的布条已经被红色浸染了全部,更像是华丽的腰带。…,

“子文哥哥他没事吧。”罗玲把头垂的很低低声问一直观察着战斗情况的大奇。

“现在没事,我不知道一会会不会有事,两个月前他受了很重的伤。”大奇有些担心的说道。

“啊?他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罗玲急切的问道。

“难道文哥每次有什么事还得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看没那个必要吧?”大奇带着点嘲讽的意思说道,反正下意识的大奇对这个害张子文受伤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在他的心目中只有李羽希和王涵月才有资格做自己的嫂子。

这个时候警笛声四起,几十量警车蜂拥的朝厂房这开了过来。

黑风的眼睛精光一闪,挡住了白虎的一脚,后背轻轻的一斜,躲过了徐信赫的肘击,然后身型突然暴起,随意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双脚一蹬便蹬在了红狼的肩上,随后就逃出了几个人的包围圈。飞速的朝厂房的大墙奔了过去。

几个人刚要去追张子文喊住了他们:“别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真的如风一样,来不影去无踪啊,看来烟花城真的是一步乱棋。”

“莎慧,似乎我们这样做有些不妥啊?”安成花担心的问道。迎接他的却是一副冷艳的表情。

“如果说你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你,那也不需要这样的方式啊。”

“他不算个男人,我回天国就是为了见他一面,他都不屑找我出去谈一次心,吃一顿饭。”金莎慧带着满腹的怨气说道。

“我可是听说他最近事情好像挺多,尤其是那个突然冒出的盛云凌,好像给他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啊,这并不怪他啊。”

安成花仍然不想自己唯一一个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的企业葬送在自己妹妹的手上,因为金氏已经开始对文氏进行了经济封杀,加上金氏在韩国黑,社会的统治地位,文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不是管理者的经营不善,而是竞争者自暴性的施压对文氏照成了致命的打击。

“金小姐,我这不是就来看你了吗?”一个深沉却带着挑衅味道的声音想起,那声音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冷漠。一个修长的身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带着冷漠的微笑。

安成花猛的转过头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张兄弟你总算来了,这个死结还得靠你来解啊。

安成花看到这个可以和自己把酒论帝国崛起的男人就异常的高兴,“张兄弟啊,我还以为你放下诺大的企业不管了呢,或者根本是在天国遇到了红颜知己准备隐居山林了呢。”

“红颜到没有,恐龙到是一堆,要不我给花兄介绍几个。”张子文看似轻浮的背后却隐藏着淡淡的思念。听到这句话,不禁想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郑玉莲了,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能和自己用朝鲜语谈论《论语》的人,红颜?她应该是吧。

听到安成花说张子文诺大的企业金莎慧皱了一下本来就显得僵硬的脸,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自己最终都是这件事情的策划这,而自己的父亲金旭并没有表态,只送了一句,你看着办吧,既然把企业交给你,那你有所有应运管理的决策权。

“别别,我还是乖乖的服侍我家那只母老虎吧,鬼混?我不行了。还是张兄弟你比较猛啊,好了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了,我老婆还等我回家呢。”

安成花抓住了个机会赶紧闪人,毕竟张子文和金莎慧之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从这个一直当妹妹看的金莎慧去乞求战胜自己的张子文,从这个神一般邪恶的男人独战圣者军团,从这个男人被金莎慧救出,之后就是这个妹妹差点被这个自暴自弃的男人xxoo了,直到现在这个妹妹对张子文进行报复性的商业打击。这种微妙的关系似乎很难去化解,与其里外不是人,倒不如让他们去解决。…,

“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张子文见安成花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也不含糊对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金莎慧冷漠的说道。这样的女人张子文有些搞不懂,和自己大好的合作商机,偏偏要去破坏,难道和钱有仇?

听到这句话,金莎慧抬起那张欲加精致的脸庞,一天的商业培养已经让她能控制自己各种各样的情绪,但面对张子文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的涟漪。

“生活本来就是一句幽默,出生的时候,别人笑着,死的时候,别人哭着,生生死死都是轮回,我们何不幽默人生?”金莎慧做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盯着这张越来越显得轻浮的脸,这一科她发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

“和钱有仇,或者根本是因为那件事想报复我?”张子文顺势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说道。

“钱?你觉得你现在继续赚钱还有什么必要吗,我和钱并没有仇,但和你!有!”金莎慧想起自己差点被强了的事实那种怨气在看到张子文的那一刻又完全的浮现在了自己心里,他没发现他更多的气愤是因为她回国那一阵子张子文的身边又多了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明显和张子文的关系不一般了,那个人就是张子文的政,治老师,霍琳琳,一个金莎慧看着总觉得别扭的女人,确切的说是个美女。

“仇?似乎不需要上升到这个档次吧,好像我并没有成功哦?”张子文突然把烟以一个惊人的弧线弹进了纸篓里双手扶在金莎慧的办公桌上盯着金莎慧的眼睛说道。

第三三二节 娇人花落粉红

张子文的暧mei的语言让金莎慧的怨气加重了,加上张子文邪恶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金莎慧有些错愕,她甚至怀疑张子文会像前一样那么粗鲁的“强了自己”**泡!书*

“张子文,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不用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走”说完,金莎慧站起了身,准备离开这个办公室,让自己觉得喘不过气的办公室

“哦,既然你真想我们有仇,好,那今天就让这个仇进行到底”张子文突然一个翻身翻到了门口,喀嚓一声,门被死死的锁紧了

“你,你想干什么?”金莎慧惊恐的喊道,自己心里的阴影又一次的被揭开

“干什么,你说孤男寡女的,我能想干什么呢?”张子文轻浮的笑着,在金莎慧的眼里全部都是阴笑了

金莎慧顺手操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精致的陶瓷笔筒朝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张子文扔了过去哪里想到张子文根本没有去躲,那个陶瓷的笔筒直接砸在了张子文的额头上,鲜血迅的涌了出来而陶瓷掉落在地上之后变的粉碎,那声音异常的响亮,门外立刻传来了紧促的敲门声:“金总,出什么事了吗?”而一旁的安成花却嘟囔了一句:“弄这么大动静,张兄弟你还真猛”

“没事”金莎慧赶紧喊道,她可不想在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说你这么打我,我一会要怎么教训你饿或者……”张子文的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红色的印记中那个笑容显得异常的血腥

金莎慧立刻愣在了那里,可张子文还是在朝自己走来,金莎慧那一瞬间的错愕立刻又变成了愤怒随手拿起拿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朝张子文扔了过去这一次张子文仍然没有躲,那台笔记本一点不偏正好砸在张子文的胸部随即被张子文鬼魅般的接住了

“啧啧,苹果14寸商用网络般笔记本,这都扔,还真是暴敛天物啊”还给你,张子文一甩手,那台笔记本立刻飞了回去,到达桌子边缘的时候正好停在了那里

在金莎慧愣的那一瞬间张子文突然的移动了金莎慧的旁边,顺势抱住了金莎慧那只有一尺九寸的小蛮腰,带着点挑衅味说道:“既然你说我们有仇,那么就让仇加深一些”

金莎慧剧烈的挣扎着喊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你给我滚”

虽然说金莎慧本身有着跆拳道黑带的水平,可对于张子文突如其来的动作根本反应不过来,加上心神突然的混乱,根本逃脱不了张子文的怀抱

“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大的损失比错误大的错误.虽然是错误,但我真后悔当时没有真的强了你如果强了你也许情况会大大的不一样是吗?”张子文左手搂紧了金莎慧的腰,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给我滚,你个大混蛋滚滚滚”金莎慧听到张子文淫秽的语言后几乎气了半疯,奋力的挣扎着但对于力气连牲口都自惭形秽的张子文来说根本都都毫无效果

突然张子文松开了金莎慧的腰,慢慢的朝门口走去背影中留给了金莎慧一个句话:“对你所做的,我只能说对不起,你喜欢玩死我的企业,那么我不介意你继续玩下去,而且我绝对不会反抗,你喜欢玩,那么我就全部都送给你玩,不过,等你完全收购了文氏以后,那么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言语中彻骨的冷漠让金莎慧突然觉得很空虚,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此时挂着彩的张子文已经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的张子文并没有回头,而是心里默默的说着:真的可以两不相欠吗?

金莎慧本来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报复张子文,但张子文突然的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结局之后,金莎慧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的空了,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大奇第一次来韩国,但却异常的沉稳,不和白虎红狼,猎豹一样动看看西瞧瞧,只安静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

“文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大奇看到张子文的步伐甚至有点漫无目的

“暂时还不知道”张子文的回答让大奇摸不着头脑

“你说怎么样才能使得一个女人对你服服贴贴?”张子文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

“文哥是在烦恼金莎慧的问题”大奇思索了一下说道

“算是”当然是了,在韩国有将近1等着自己开工资呢,如果真的如刚才所说的放手不管让金莎慧去玩还好,但事实是自己真的可以放手吗,文氏如我自己的孩子一样,自己一点一点的看着他张大成熟,现在能任他死去吗?不可能,但这个死结却很难解开啊”

“大奇你去订几张晚上回国的机票,我看看一位故人到烟花城后准备对‘黑,社’进行围剿,如果我晚上没赶到飞机场的话,你们就先回烟花城,然后等我回去,千万别轻举妄动说完张子文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一个尘封以久的地址

这个地址是一个平民地址,绝对的市郊,张子文走在自己熟悉的小巷里,突然觉得似乎以前的日子过的很轻松,没有现在的尔虞我诈很普通的平民住宅区大老远的张子文就听到几乎令自己崩溃的对话:“金泫你个没骨气的男人,你瞅你长的,全身是毛还敢说别人是猴,你去动物园,动物园小猩猩看你都哭了,愣说你是它失散多年的表弟”

而一个男人此时正蹲在大理石板的旁边倒着蒜,对这样恶毒的言语好像已经形成了绝对的免疫猛然的抬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立刻也不管自己老婆不住的咒骂和张子文抱在了一起但是突然的推开了张子文说道:“张兄弟,你看我这衣服太脏了”

“泫兄,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怎么会婆婆妈妈的呢,想当年我们俩在工地里对着星星喝酒是何等的兴奋啊难道时间你就腐化了?”张子文并不介意这里有脏又乱,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

里屋刚才那个说出经典台词的在张子文眼里绝对是大娘级别的女人听到外面有人声,也没放下手里的菜刀就走了出来

“死金泫,叫你倒点蒜你还偷懒,我看是谁勾引我们家金泫老娘我剁了他”说完就看见张子文正诧异的看着他

“当啷”一声那个女人的手上的菜刀直接掉在了地上,好在是刀背先掉地,否则它那只足足有44的脚绝对得报废一半

“小张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来快进屋你看我家乱,别介意啊”那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叫张子文为小张子的人,这让张子文总感觉像某某电视里小破孩的小名狗盛子

“嫂子,我这也是刚来啊就来看你们了”

虽然那个女人确实粗鲁的点,但人却没什么坏心眼,尤其是对这个白手起家的张子文是喜欢的要命,张子文成功之后多次侧面点化要帮助他们,可几次都被这个嫂子给回绝了所以张子文总觉得这个嫂子虽然粗鲁了点,但做人却很有原则,这一点和自己很像…,

“快,赶紧进屋我给你们做几道菜,就等一会就行了”一会的工夫那个女人就做出了好几道的菜,菜虽然不是很丰盛**泡!书*但是每道菜都有家的味道,张子文和金泫两个人互相寒暄了一句,喝下了几杯清酒之后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你说怎么样才能使一个女人对你折服”张子文看着开始返黑的夜空,眼神有些飘渺的问道

“你说的是金氏现在的总裁或者说一把手的金莎慧”金泫眼神中透漏着点玩味说道

张子文苦涩的点了点头,并不是张子文懦弱而不去选择反抗,反抗的连锁反应的后果不是张子文一个人能承担的,毕竟张子文认为自己的文氏还有那么多的人要养,自己不能冲动的做出决定,这是一种男人的责任

“兵行险招”金泫只给出了四个字

“哦,那怎么个险法呢?”张子文饶有兴趣的问道

“强了金莎慧”金泫的话差点没让张子文直接晕倒过去“对待那样强势的女人惟有狠狠的践踏她的自尊才能让他折服而且必须在你的能力很强的情况下,还有她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按么天时,地利,人和”说完人和的金泫银弹的笑着

张子文这个时候有了一点点的醉意,听到强了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浮现出了前差点强了了金莎慧的香艳场景那富有弹性的肌肤,绝美的脸庞,最诱人的还有金莎慧那包裹在丝袜下面的那双腿,想到这里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身体竟有些燥热

突然的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起来,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金泫颓废的躺在床上,看着床上昏迷的张子文呢喃道:“妹妹,也许这样真的可以帮你一把,哥哥不是有意在他的酒里下药的,但如果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他哥哥知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你也一定会后悔的,所以别怪哥哥了”

那个女人看到张子文晕倒后赶紧的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锁,金泫也不在迟疑,背起了张子文直接把张子文扔在了隔壁那个房间的床上,咔嚓一声,那个门被死死的挂上了锁头

张子文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异常的干痒,急切的需要找一个水源,恍惚中摸索着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一个水源,赶紧的嘴就开始吸允了起来,唯一给张子文的感觉是这水好像比泉水甜

接着突然有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猛力的把张子文的身体拥在怀里似乎想把张子文揉在自己的怀里以发泄自己被春香勾起的yu望,这个人正是金莎慧

张子文此时感觉到头上似乎有两个坚挺,很软很软贴在自己的头上异常的舒服,双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只感觉触手是很柔软的棉容料,接着便是柔软的坚挺,手上传来触电的感觉不禁让张子文舒服的恩了一声

那个身躯似乎很享受张子文的扶摸,突然伸手拽住了张子文的手顺着自己T恤的下方把手拽进了自己的小腹上,并用力的拽到了自己的胸部

这次张子文真正正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一只手把不住,而那柔软的感觉是让神志已经不清的张子文沉沦最后张子文开始疯狂的糅捏着金莎慧的胸部,另一只手开始扒起了已经凌乱不侃的金莎慧身上的衣服

而金莎慧彻骨的低吟声正好激进了张子文前进的步伐,加上最开始金莎慧由于药力的作用下面早就洪水泛滥,张子文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静神凝视着这张绝美的面孔,始终的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加上自己下面早以昂首挺胸,也不想再去考虑什么,一挺腰…,

只感觉似乎有了什么阻碍了自己前进的步伐,但自己一用力似乎就突破了这层防线,身下的金莎慧痛苦的低吟了一声神志似乎由于疼痛而清醒了一些,但随即被扑面而来强大的yu望之海给淹没了……

当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就出生了,当经过一也的疯狂后两个人的肉体都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之后,灵魂才重拾起前进的方向……

张子文只感觉似乎有很强的光刺着自己的眼睛用手挡在了眼睛的前面,慢慢的睁开了有些打颤的眼睛猛然发现似乎有一个身体如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纠缠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自己的眼前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张子文立刻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赶紧的闭上了眼睛

但随即一声高过200分贝的尖叫残酷的告诉张子文这不是幻觉,赶紧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昨天自己在和金哥喝酒,然后就感觉有些晕,然后自己做了个梦,和一个女人不停的zuo爱,等等

和一个女人不停的zuo爱,难道,张子文猛的睁开眼睛,金莎慧已经远远的跑到了一边,身上捂着被子,冷眼看着张子文,没有哭泣,没有眼泪,一脸的鄙夷,这样的金莎慧让张子文加的不适应最重要的是张子文现在身上不着寸缕

“滚”简单的一个字让张子文知道这回事情大了,可到底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金莎慧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这是哪里?

快的穿好了衣服,而此期间金莎慧根本一动都没动,眼神冰冷的看着张子文,每当张子文想说点什么时候的时候,都被金莎慧那冰冷的眼神给便逼了回去

等张子文准备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金莎慧突然说了一句:“你强了我,你满足了?”那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让张子文有些不适应

“确切的说不是我强了,好像是我们两相情愿,不觉得我们俩突然出现在了一张床上事情很蹊跷吗?”张子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此时他已经完全抱着水来土挡,兵来将挡的想法,说话也不在忌讳,立刻把真实的情况分析了一下

“你说有算计我们”金莎慧的脸色缓和了一下问道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傻,你看床头那些药好像是被我们吃剩下的药盒,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强力的春香”张子文带着点玩味的表情说道金哥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应该都是你的杰作,从来都认为你觉非池中之物,可我几次的提拔你你却都不肯,但这些你又怎么跟我解释呢

“你是说……?”金莎慧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包着被子就朝外面跑去,边跑边喊着:“我杀了你们”但那间房子的门已经被死死锁紧了,任凭金莎慧疯狂的去拉扯都毫不即事

张子文走到了旁边,略微用了一点力气,砰的一声那门就被踹开了,可隔壁的房间里似乎经过了一次空前的三光扫荡一样,能用的东西全部都没了踪影,而没用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丢在四处此时也没了金泫夫妇的身影

“这两个混蛋”金莎慧咬牙切齿的喊到,那几乎喷火的眼睛分明表现出如果他们两个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让他们碎撕万段

“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走了”张子文有些着急,因为他告诉大奇等他回来去灭黑,社,可自己整整一晚上手机都关机,没有任何的消息…,

张子文边走边想,自己还真有点心虚毕竟占了便宜那个是自己,可后面始终都没有传来喊住张子文的声音……

飞机起飞,张子文看着熟悉的蓝天,不再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快的思索着今天回烟花城以后的对策,看来自己不能再等了,即使是白天也必须得沾染些血腥的气息

张子文独自一个人坐在飞机场的侯机厅里,快的计算着这场空前的阻击对自己的企业带了的经济损失和负面的影响,一个惊人的数字从自己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这让张子文不禁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损失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弥补回来了,这摊子乱棋怎么就赖在了自己的身上呢,感情自己的脑袋上写着我很倒霉吗?

这个时候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庞张子文看到这个画面后笑了,很灿烂的笑了最后竟然不顾及众人诧异的目光肆意的大声笑了起来,斐京中啊斐京中你竟然给了这样一份令我满意的答案

屏幕上那个绝美的脸庞一袭白色的紧身素衣清纯中散发着自己不能察觉的妩媚,用那带有飘渺的声音清清的唱出一曲王菲的经典之作《容易受伤的女人》突然,在歌曲极乐处的时候,音乐声噶然而止,接着紧凑的金属音乐突然响了起来

画面一转,刚才那个飘渺如仙的女人突然换了一套印度纱丽女服出现在银幕上,一曲《再见,卡门》同样被演义的淋漓尽致,声音的突变造成了奇妙的反差,却不让觉的不舒服,反到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加上本来就天生丽质的脸庞,机场几乎所有的人都发出了一声类似低吟的惊呼

“那个女人是天国的秀,好美的女人啊,把古典美和现代的狂野美竟然结合在了一起”个坐在张子文旁边的男人两眼冒光的看着屏幕嘟囔着说道结果糟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好像是他女朋友的一顿白眼,甚至还动用了私刑

斐京中啊,这就是你给我的大胆创意,但显然这似乎有孛现在的音乐风格啊,古典和现代不是这个结合法,徐雅恐怕被你折腾坏了?不过,这样的效果我很满意,毕竟现在的市场是一个没有方向的市场,连芙蓉姐姐都红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微笑着的张子文无意的瞥了门口突然看到一个略微萧索的身影正望着自己,张子文快步的朝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达……”张子文本来想喊达叔的,但突然想起自己的师兄和自己说的话,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毫不犹豫的喊道:“师傅”

那个老人听到‘师傅’两个字后,身体明显的颤抖了起来,满是皱纹沧桑的脸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红润,眼眶也微微的发红,嘴角运动了一下,却感觉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用那有些干枯的手抱住了张子文那挺拔的身材

想起这个老人凄惨的一生,张子文第一次抱紧了这个教会自己如何把功夫练到及至的老人

那个老人猛然的松开了张子文,表情也恢复了常态用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子文,还有事样忙,你不用管我了,如果要走赶紧走,别误了飞机,只要你每次回韩国都能来看我一趟我就满足了这个师傅收藏了十多年的剑送给你,我想以后一定会对你有好处的”

对于这样一个无所求风烛残年的老人张子文有些手足无措,接过了那个用蓝色布包裹的剑,最后还是轻轻的喊了一声:“师傅……”然后毅然拎着那把剑的转身离去…,

“二师傅,别人上辈子欠你的我会十倍帮你讨回来这辈子你没享受到的幸福我会十倍让你去享受”

费了好的劲才让航空公司同意托运那把古朴的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长剑后,张子文才安心的闭目养神,和天国排名第一的红桃K一战,受伤的自己根本没有把握那么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必须养好神

虽然这班客机的空姐很漂亮而且频频的朝张子文抛媚眼,但张子文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个苍老的身影始终在自己的脑海中不停的转,我到底要拿什么报答你呢,我的恩师

腊月十五,S市城外的树林,蒙着棉纱的女人一直皱着眉头,因为她已经等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即使是耐性再好也有些烦躁,猛然的抽出后背上的剑,朝正前方的树猛的一劈,震天般的声音过后那棵树直接被一分为二

灰尘散尽,红桃K的眼光暴寒的看着树的前方,一个穿着随意的青年背着一把蓝色布包裹着的剑出现在了前方

“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怕了”红桃K冷冷的说道

“恩,我的确还是来了美女的邀请我是从来都不爽约的”张子文依然是那副懒散的表情

“还嘴贫,看剑”话刚完红桃K手里的长剑直指张子文的胸膛飞哮而去,那把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的冰冷,而且散发着令张子文诧异的剑气

张子文暗道不好身型暴退,在剑即将碰触到他胸部的瞬间身体一侧,躲过了这伶俐的一剑但剑气还是在张子文的T恤上划了一道重重的的痕迹张子文坚实的胸膛也暴漏了出来

“MLGBD,怎么换剑了也不告诉老子一声,拿月榀来砍我也太小题大做了”

“你……”红桃K面面通红,哪里想到张子文会这样口没遮拦的就说脏话,顿时气愤化做了另一翻伶俐的进攻

“你还算是个女人吗,除了有女人的第二性征,其他方面你怎么跟个毒蛇似的呢,停停停,等我们说好了规则再大好不大姐?”张子文赶紧闪出了5,6米远说道,

红桃K冷哼了一声

张子文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道:“我输,任你摆布,你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做对,还有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儿子处处作孽的糟老头当然你要输了,愿意做我的奴隶我也不介意”

“我是不会输的”说完红桃K长剑旋转,剑立刻化做了无数个幻影,眨眼间已经到了张子文的面前

“你有月榀,我同样有上乘的好剑”张子文冷笑着,不敢有丝毫的轻心大意,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不拿出点本事看来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那个蓝色的步飘然而落,一把剑体通黑的长剑划落到了张子文的手上,没有丝毫的花俏两把兵器在月光下直接的碰撞,火花四贱等看到啊把剑的时候,红桃K竟有一丝的不安,这把剑那么像……

远古的一个黎明,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在《列子汤问》之中被列子激赏的铸于商朝后来被春秋时卫国人孔周所藏的名剑:承影

一把幽雅却有些单薄的剑,经过几千年的时间的风吹雨打,却没有丝毫老化的样子,这把剑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辗转流失到了韩国,恰巧被一生悟武道颠峰的韩达发现,天价收购了这把剑,最终送给了自己的徒弟张子文

“承影?”红桃K惊讶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貌似卫生金也有个叫承影的牌子啊?”张子文的话几乎让红桃K崩溃一把绝世的好剑,拿在他手上,她竟然说不认识而且竟然说是卫生斤

“臭娘们,怎么婆婆妈妈的要打就打,怎么那么多废话,难道我们俩还得像小混混打架一样非得骂的怒火暴长了才打啊”

对于红桃K这样战在天国‘颠峰’的女人来说,张子文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赢她,最终想出了先激怒这个女人,然后在逐一攻破的方法,其实说出臭娘们三个字的时候张子文也是一阵心虚,万一这个恐怖的女人真的暴怒人品爆发实力暴涨的话那今天自己是撩这了

“你……”从小就在神农架长大的红桃K根本就是一张纯净的白纸,没有沾染一丝世俗的气息,对于张子文这个无赖中的小霸王的话无言以对,虽然很气愤但红桃K十几年的修养身性还不是吃素的,她懂得两军对垒的时候心态是最重要的

“还打不打,不打我回家抱老婆睡觉了”张子文把剑往地上一插,无奈的喊道其实心里却在不住的呼喊,赶紧说不打了,不打了到不是张子文会怕这一战,张子文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功夫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战红桃K只有四成的把握胜

月榀悄然的被举起,红桃K的身型也开始飘渺了起来张子文知道这次这个女人动真格的了,如果刚才是在打架的话那么现在一定是在拼命了

红桃K的身型快的移动着,月榀在空中如天女散花般快的转动,电光火花中直冲张子文的天灵盖

张子文快的拔出插在地上的承影,张子文哪里会不知道这把承影的威力,瞬间双手把住剑柄剑尖向上两把剑剑峰瞬间碰撞在了一起黑暗中如烟花燃放般绚丽剑锋相对本来在现实中几乎是看不到的,但你看不到的并不代表不存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身在其中的张子文就没那么好过,首先就失去了先机的他处于劣势的地理位置,加上红桃K恐怖的实力,这一剑让张子文吃了不少的苦头

最开始先是自己的胸差点被做了切割手术,到现在的的虎口硬生生的的震开,加上前几天被神经病大河忍者刺了一刀,现在的张子文只有一个念头,奶奶的今天要是能逃过这一截,非得找十个有特殊癖好的丑陋男人XXOO了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很美丽,但如果刺人了,那就绝对是个带刺的玫瑰了

张子文本以为已经应付了这凌厉的一剑,可是突然发觉了事情的不妙,那把月榀在与自己的承影剑锋相对的时候只感觉这样的力量可以应付,可几乎在瞬间,那把剑似乎爆发出了好几倍的力量,自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脚已经在黄土地上踩出了个坑,而且这个坑还有下陷的趋势

操,跟老子拼力量,张子文双腿弯曲,这一弯曲不要紧,上面的力量如潮水一样快的像下涌,但瞬间张子文膝盖一挺双腿一劈,来了个正规的劈腿,承影的剑身迅的往下坠,在那股力量要吞噬自己身体的时候,张子文迅的松开了承影…,

张子文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老子不是剑客,没有那些所谓的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思想,拼实力,你去跟地球拼

这样的松手,让张子文一下失去了发泄身上力道的物体,身体明显受到了反噬,嘴角渗出了点鲜血但红桃K却没那么好过了,和地球比力气?巨大的反噬力道几乎将红桃K击倒,她哪里想到这个无赖最后竟然放弃了这把绝世的好剑

张子文,重伤

红桃K,重伤

但是几秒钟后,张子文把持着剑柄深深插在地上的剑站了起来

而一身白色素衣的红桃K只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张子文一脸愤怒的朝自己走了,使了好几次力气却发现力气似乎在刚才那一剑中全部的掏空,提不起一丝,这个时候红桃K才悲哀的发现,今天栽了,而且栽在一个看似只有20出头不多的青年身上

自己18岁的时候就挑战圣者军团的方片K,而且战绩斐然,几乎在百招之内就制服了方片K可今天自己却输了在这天马行空的一招上

“拿来,我的赌注,为什么要保护张连成,为什么一直和我作对”张子文把持着承影冷声问道红桃K的娇颜一撇,没有理会张子文的问话

“不说是吗?想好了吗?整人的招事我可多着呢,尤其是‘女人’”张子文故意把女人两个字说的很重

“子文,你可算回来了啊”张子文一进寝室陆学刚几乎直接从床上飞了下来弟妹羽希被人欺负了啊”

张子文本来回寝室让个网和浪漫骑士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步骤,结果一进寝室就听到几乎让他爆炸的消息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张子文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很平稳,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出张子文看似平静的表情后面蕴涵的杀机,自己一个不小心郑玉莲就这样突然的消失了,而且是毫无影踪这个如铁般的事实,如果李羽希再次出什么事的话,那自己真的能与整个世界为敌了

“子文啊,你别弄那么恐怖的表情好不好?怪下人的,像要杀了谁似的”陆学刚退了一步说道,张子文那阴深的表情让他觉得看的并不是一个人类的眼睛,而是一头野兽

突然,陆学刚感觉自己的衣领子被抓紧了,张子文那如刀削般的脸正用那有些猩红的眼睛看着紧紧的盯着自己

“子文,别这样,我马上就说”陆学刚赶紧解释着说道,天晓得这个牲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是这样的,学校在考的试过后的实习周进行身体素质的测试,和我们一起上体育课的是一个生班级,女生测试800米的时候,生班级的一群女生就走了过来,叽叽渣渣的议论着我们班级的女生,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等弟妹跑的时候他们就带头起哄,王涵月看不惯,去提醒了他们一下,可他们根本不听,最后连脏话都出来了

体育老师好像很忌讳那几个女生根本都不管,弟妹看不过去和他们理论,结果不知道从拿跑来个男生就突然的打了弟妹一巴掌,扬言说别说文哥来,就是天王老子来照样不好使,而且他还打了班级几个出来要帮助弟妹的兄弟”陆学刚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完摸了摸自己已经肿青的脸

“哪个班级的”张子文冷声说道,放下了陆学刚的领子,自己确实有失误,大奇几个人在烟花城,柯荣,柯誉忙于帮会扩张的事,张文彬那小子呢?

“文彬去哪了,为什么他不在”张子文想到张文彬立刻问道,虽然说张文彬现在并不能在飞云会上zhan有高的地位,但在流年大学来说,小的事情是绝对没问题的

“貌似他最近都很少回寝室,还有你那辆林肯好像也被他开走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忙些什么,连课都不去上应该是工商管理系物流6班的”

张子文快的离开了寝室,陆学刚惊讶的眨了眨眼睛,突然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嘟囔了一句:“NND的不是做梦?这么快就没影子了?”随后眼睛中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是的这样的男人的确值得珍惜(未完待续)

第三三三节 枭雄一怒血流河

张子文边跑边往口袋里掏,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机没了,被人偷了?那绝对不可能,以现在张子文的实力,即使是睡觉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能在自己身上偷东西的人。(.._泡&书&吧)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掉了。张子文这才想起在首尔飞机场的时候自己由于心情过于混乱把手机落在了座位上。

张子文也不再去找那个手机,干脆直接朝李羽希的寝室跑去,跑到那个女生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张子文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信息系女生宿舍楼门口密密麻麻的围了N多的人,各种各样的海报,望远镜,摄象机,记者,更有无耻的记者竟然在寝室楼的门口搭起了太阳伞,张子文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海报笑了,海报上正是穿着蓝色牛仔裤的在沙滩上享受阳光浴的照片,很庸懒的样子。

张子文也来不及去多想徐雅的事,转了个圈就往女生宿舍楼里跑,结果一个大扫帚直接打在了飞速前进的张子文的身上,外面的记者啊fans啊笑成了一团。张子文愤怒的转过头,看是哪个狗娘养的竟然打自己,这才悲哀的发现是门卫的大娘。

“臭小子,能在老娘我眼皮底下偷跑进女生寝室的男生,至尽!没有!你也太没专业素质了,连这帮狗崽队都不行,你能行?你到好,明目张胆的往里跑,你还真以为你是百米的刘翔啊?”

“怎么讲?”张子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恭维着说道。

“回回看不到影子。你回去吧,要找谁。我帮你通知,要是想见那个什么明星,那你就别想了,她已经N久没在寝室住过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怎么想的,好好的非得去当明星,明星真那么好当吗?哎,白瞎了雅儿那好孩子,现在都失去自由了。”

“呃————四楼407的李羽希,我就找她。”张子文赶紧说道。

那个大娘狐疑的打量了张子文一番最后问道:“你她什么人啊?”张子文真有XXOO了这个大娘的心了,自己越着急,这大娘就越墨迹。什么关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恩。你就告诉她说张子文回来了。”张子文赶紧说道。

“张子文?不认识。”张子文几乎狂汗了,认识不认识好像又关这位大娘的事了。

“不过看你样子比较诚恳的份上,我就帮你问问,不过我警告你。今天羽希她好像被人欺负了,而且听他寝室的说是被别人打了一巴掌,你最好别是大她一巴掌的那个人,否则……。”说完那个大娘用扫帚比量了一下张子文,那来势汹汹的样子还真有让张子文当场就晕过去的冲动。感情这年头门卫的大娘都这么暴力。

一分钟过后,那个大娘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对着一直跺来跺去的张子文说道:“不好意思,羽希不在寝室,估计去别的寝室了。现在没法找了,你等吧。要不就直接打她的手机吧,你如果认识她应该有她的手机号吧。不过我看羽希一定不会理你这个一看就像色狼的小男生的。”

此刻的张子文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联系方法,手机丢了,对了:大娘,要不借我一下的的电话用用好不,我就打一个电话。”张子文一脸献媚的表情说道。

“你要用?”

张子文赶紧的点了点头。

“不借。”说完这句话大娘就回了门卫室,死死的盯着门口,监守着自己的岗位。…,

这个时候,楼梯上走下来了几个女生,那几个女生中的一个身材高挑的身材的短发女生看到张子文以后快速的朝张子文跑了过来,一个不小心,突然的摔了一交,不顾手已经被擦破,快速的扑在了张子文的怀里,这个人正是下楼为李羽希去打饭的王涵月。

“呜呜,子文,我没保护好小希,有人欺负她。”

张子文怜惜的捧着那长梨花带雨的脸轻轻的拿起了王涵月的手,看着擦破的几道伤痕轻轻的问道:“疼吗。”

王涵月快速的摇了摇头,生怕张子文担心。

“有我在,别怕,没人可以欺负你们,如果有,我定十倍的偿还。”张子文的眼光暴寒,物流六班,一段时间不在学校真当我张子文不是个角色了吗,该踩的似乎越来越多呢?

坐在食堂的一个角落,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李羽希微微泛红的脸,娇艳欲滴的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张子文的心几乎碎了。

豁的一下张子文站起了身,李羽希里把拉住了张子文有些哀求的说道:“子文,不要去了好吗?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张子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回头,任谁都看的出张子文的愤怒。

王涵月轻轻的拉了一下王涵月说道:“小希,别拦他了,如果今天不能让他发泄一下的话,那么这辈子子文都会有遗憾的。”

李羽希听到了王涵月话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小了,那一刻她怪自己太没用,黑,社会的火拼每次自己都输给王涵月,每次都是王涵月参加大大小小的战役,虽然自己在健身房苦练,可对于突如其来的危险总没有第一时间的反应,以至于今天才会被人打了一巴掌,王涵月暴怒的打到了几个人,但终究不是那帮一看就练过的人的对手。结果自己班级的好几个男生都被修理了一顿。

张子文转过身,温柔的抚mo着李羽希满是泪痕的脸说道:“小希,帮我去打一份饭,我饿了,给我20分钟时间,我去去就来。”

李羽希重重的点点头,这才失魂落魄的拿着她和张子文公用的饭缸去打饭,而王涵月却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冬天的风吹的异常的凶悍。张子文的身影被下午的太阳拉的老长,那副阴冷的表情让路过张子文的人都不禁的退好几步。

物流6班此时正在机房上实习课,一位女老师正无奈的电脑,因为这个班级他发觉根本管不了。公子哥的集会,而且绝对是纨绔子弟,自己拿着话筒的音量都压不过这帮完全不把老师放在眼里的牲口们的音量,一看就是他们头头的那个学生剃着个光头,脖子上带了足足有100多克的白金项链。

而且更肆无忌惮的抱着好像是他女朋友的一个妖艳的女生在那里卿卿我我,现在的学生啊,那个女老师只能无奈的叹息,而且他唯一知道的那个好像叫什么洪轩。具体他家干什么不是她这中博士毕业一心研究学术的人能了解的。

‘逛荡’一声,机房的门被重重的踹开,由于力气过重,那个门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张子文手指了指那个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老师说道:“你!出去。”

“你是谁。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那个女老师似乎被张子文狂妄的表现激发了潜在的想反抗的心里。

“再说一遍,你——出去!我不想殃及鱼池。”张子文冷声说道,那眼眸中逼人的寒光让人觉得很恐怖。…,

那个女老师犹豫着要报告学校保安的瞬间,光头的洪轩旁边坐着的眼镜男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哪来的王八羔子来这里撒野不知道我洪哥在玩CS吗?”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张子文鬼魅般的身影随手抓起了一只鼠标直接插在了他的嗓子里,瞬间的他的嘴角露出了鲜血。其他的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是在做梦吗,但怎么那么真实呢。而且他出血了。*..*泡!书。吧*

机房里立刻变的很静,很静。只能听到电脑细微嗡嗡的响声,那个女老师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她本没见过的血腥的一幕。嘴完全成了O型,根本说不出话来。

“闭上你的臭嘴,一会我希望我问话的时候最好没有你一个,否则你吃的就不是鼠标了,而是电脑。”张子文冷声说道,声音中的寒冷似乎让机房里闷热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说完的瞬间张子文一把拽着鼠标线直接把那只鼠标又从那个眼镜男的嘴里拽了出来,由于力气过大,那个眼镜男可怜的门牙直接被打了下来。

“疯子。”终于有一个女生尖叫了起来,随口撒腿就要往外跑,可张子文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出去。

“闭上你的叽叽喳喳的嘴,给我老实点,否则今天谁也别想走出这间教室。”张子文冷声对着那个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女人说道,那个女生眼睛已经变的茫然,身体颤抖着往后退。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出去。”张子文又一次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女老师的身上冷声说道。

那个女老师似乎受了什么莫大的打击一样,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心快速的跑出了那间令她一生都难忘的噩梦教室。跑出教室的她在一阵错愕之后立刻拨通了流年大学保安部的电话。

在那个女老师离开的瞬间张子文快速的抓起几台电脑直接朝已经被自己踹坏的门扔去,由于直接挣断了电源,瞬间电光火花四溅,在所有物流6班的眼里眼前的人根本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那可是电啊。

洪轩终于忍不住了,豁的推开了自己大腿上那个妖艳的女生,站起来朝已经工作完毕的张子文走去怒声的喊道:“操你妈的,闹够了没,你当我们物流6班是什么地方了。”

洪轩的出头立刻让所有物流6班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洪轩的身份特殊,能动他的白道上没有,黑,社会上恐怕只有飞云会的神秘老大可以用暗杀手段杀他。

一脚,很普通的一脚横踹,没有丝毫的花俏,但速度却如电光火石般迅速,洪轩直接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排电脑显示器上。

“你说,上午你班哪几个女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网络三班的女生的?”张子文指着那个已经吓的尿裤子的眼镜男说道。

物流6班一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问题全出上午那件群欧事件上了。可校方不已经和解了吗,这个男人是谁?

“如果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那个眼镜男丝毫没有了上午的锐气,有的只是卑微的想去讨好这个如刹神般的男人。

“看你理由充分吗,如果不充分。那么你可以走,但是必须得留下一条腿。”

“操你妈的,你疯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她是洪轩,他爷爷是红枫大院的司,令,你找死是吗。”人群中一个男生愤怒的喊道。这个男生知道此刻是唯一能讨好洪轩的时刻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完全错了。…,

因为为红颜,即使与整个世界为敌张子文也义无返顾。

“谁喊的?”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说道。

“操,你终于知道犯了多大了错了是吧?”那个男生以为张子文怕了气势又开始大了起来。这个时候那个洪轩站了起来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张子文。好像是要吃了张子文一样。

“你——”张子文指了一下已经恢复一些常态的那个眼镜男说道:“说上午是谁叽叽喳喳的议论网络三班的女生?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想你不会再有机会说了。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说完张子文重重的朝墙打了一拳,嗵的一声,整个墙被打了一个小钵大小的洞,而张子文的手背也冒出了鲜血。

几个女生看着这个疯子般的举动。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已经被吓哭了,但张子文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对待可恶的女人,他不想去怜悯。

“红枫大院的老大。貌似很大的官哦。”张子文带着点玩味说道,用手舔了一下手背上的鲜血。

几个男生见张子文说出这样的话立刻大笑了起来。洪轩听到这句话似乎也来了骨气,大声的说道:“知道怕了吧。那么还不跪下来给本大爷我道歉。”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子文直接撇出了一个一个类似硬盘的东西,直接打在了洪轩的嘴上。

“不过,理由不充分哦,是不是你打的李羽希。”张子文冷声问道。

“是怎么样,老子做事老子自己承担。”洪轩带着点傲气说道。张子文的狂妄恰巧激发了他的傲气,军人家庭出身的他带着军人的傲气。

“是你哦,很好。到没给你爸爸丢人做事了敢承担,不过,去死吧。”说完张子文的组合拳飞快的在洪轩的脸上如雨点般的打了起来。

洪轩的脸瞬间肿的跟一个母猪一样,但张子文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越打越气愤,最后干脆是拳脚相加。后排的一个女生一直在盯着这张第一次近在直尺的面容。却发现她和他那么的遥远。

突然物流6班的一个疯狂的喊着,“大家一起上,弄死这个疯子,我们是正当防卫。”那个人的话好像一下把他们几十个人被羞辱的心激发了。

几个胆大的男生瞬间冲了过来准备群殴这个胆敢挑衅几十个人的疯子。甚至有几胆大的女生也张牙舞爪的朝张子文冲了过来,其中就有第一个挑起事端的那个看不惯李羽希荣登校花榜首的妖艳女人。

“正好我一起收拾。”张子文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自己从来不打女人,但不代表对恶毒的女人不一起收拾,尤其是先惹的自己女人的恶毒女人。

几乎在放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洪轩的瞬间,张子文身影突然如凭空消失了一样,但在瞬间几个冲在前面的人就感觉到了不妥,因为他们的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然后是稍微在后面一点的女人,同样脸上也多了五个修长的手指印。

打到最后一排一直没动的女生的时候,张子文刚要下手,但却看到一张令他觉得特别纯洁的面孔,张子文硬生生的收回了那只欲下的手,也只有那一个女孩子没有被打,也是物流六班一个没有被张子文揉炼的女生。他叫木可馨,曾经和张子文在女生寝室楼门前有过一面之缘。

“你很幸运,我不想打你,但最后的结果我希望是你没有动手,否则……”张子文一甩手走到了机房的门口。…,

这个时候学校的保安闻讯迅速的跑了过来,被电脑的个中零件堆积如山的门口先是重重的喊声。接着就是很大的搬东西声。

“告诉你们,以后最好别惹网络三班,这只是一点点教训,如果有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瞬间张子文的一只脚直接踩在了洪轩的手指上,破碎声如玻璃杯子掉在地上一样,因为,杀猪般的嚎叫声告示着所有人,洪轩的几个手指废了。

“以后最好让你的手给我老实点。”经过发泄张子文的心情明显的好了一点,但阴冷的表情仍然让人觉得很恐怖,略长的刘海下那漆黑的眸子如一个黑洞一样让人觉得深不见底。

这个时候门口被堆积如山的电脑终于出了一个洞,薛校长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张子文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丝毫没把肆虐了整个班级当做一回事。

“子文,你怎么可以……啊!”薛校长那苍老的声音立刻被已经躺在底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洪轩吓了一跳。

薛校长把那张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脸搬正了过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立刻昏了过去。被张子文按了人中以后才悠悠的醒来,而保安此时已经傻眼了,这是机房吗,各种电脑的配件散乱了一地,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几乎找不到几个完整的零件。几个显示器甚至已经爆裂了。

跟着保安过来的女老师脑袋已经完全的短路了,这是什么,他是疯子吗?疯子,觉得的疯子。天啊,那个人好像已经死了。

“快。快叫救护车。”薛校长一醒来就立刻疯狂的喊着,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了救护车。

“哎!”这已经是薛校长的第五次叹息声了。张子文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好像发生所有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校长室门口已经站了几百个人,全部都是飞云会的成员,还包括李羽希,王涵月,霍琳琳几个人。

王涵月几乎带着哭腔说道,我真不知道子文会闹这么大,当时我真应该拦她,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个被打的人洪轩,爸爸洪东生,红枫大院的老大,这样的一个篓子,恐怕很少有人能添上吧。

张子文当然知道外面围了很多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走了出去说道:“都回去吧,没什么事。”

“小希,你和涵月先回李叔叔家吧,那里安全点,所有的事我来承担。”笑话,难道自己因为闯了大祸要做缩头的王八吗,这辈子不会,下辈子同样。

几个人看到张子文决绝的眼神都知道无法抗拒张子文,担心的看了几眼才依依不舍的走去。而霍琳琳则直接借口有事突然离开了。

“说吧,你准备怎么办。”薛校长经过这件事情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没错,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张子文坚决的说道。

“承担?承担,你要怎么承担?”薛校长怒声的喊道。

“罢了,罢了,你快去找你李叔叔,他也许有办法能解决,快去。”说完这话薛校长好像虚脱了一样直接椅在的沙发上。

经过专家的治疗,洪轩身上的伤只是肝被损伤,并不大碍,但一个重大的事实彻底的激怒了那个沉睡很久的红枫大院司,令那头酣睡中的猛虎。

洪轩,男,五跟手指除拇指以外全部粉碎性骨折,由于解决的不及时,只能节肢……而S也要发生了巨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子文南下的步伐刚刚开始,却,韩国文氏受到了空前的狙击,此时完全处于八面来风的无助状态。…,

“子文,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奇迹吗?”郑玉莲依偎在张子文的怀里带着点期盼说道。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张子文轻轻的抚mo着郑玉莲那略微消瘦的脸颊说道。

“可是……?”没等郑玉莲说下去,张子文直接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嘴,几秒钟之后郑玉莲的整个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双手不自禁的搂住了张子文的脖子。

张子文的身体立刻开始有了反应,赶紧松开郑玉莲这个小妖精喘着粗气说道:“你个小妖精,不怕我吃了你?”

“你来啊。”郑玉莲妩媚的一笑。杨着小脑袋说道。

“你……”饶是张子文脸皮再厚也吃了一次憋。

一个翻身立刻把郑玉莲压在了下面邪邪的说道:“这个是你说的哦?”说完就要去解郑玉莲的衣扣。

郑玉莲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手情不自禁的在张子文的后背抚mo着。三下五除二,郑玉莲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衣。张子文感觉到了郑玉莲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并没有急于立刻提马上枪,轻轻的在郑玉莲那粉雕玉啄的肌肤上轻轻的吻着。

郑玉莲的肌肤上已经蒙上一层红晕,加上彻骨的低吟让张子文真有一试究竟的冲动。张子文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说道:“恩,貌似我们家的玉莲好像很敏感啊,这声音,啧啧。”

郑玉莲娇滇着把头深深埋进了张子文的怀里,用无力的小手轻捶着张子文的胸膛:“你坏啊。”

“我们家玉莲还会害羞哦,今天我就大发一次慈悲。即使不zuo爱也能让你体验一下成人的快感。”说完张子文一下拉下了郑玉莲的文胸。

郑玉莲立刻伸手想要去阻止张子文的动作,但显然那是无力的,张子文的头已经深深的埋在两个粉嫩的葡萄中。

郑玉莲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这样的刺激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和张子文同居有一段日子了,不时的就能听到张子文朴成真住在一起的时候传来那彻骨的低吟,但这一次却是自己发出的,那种痒痒的感觉,像是……

“啊!”郑玉莲惊叫了一声。因为此时张子文的嘴已经如扫地般的吻到了自己的小腹。

“子文,不要!”郑玉莲轻轻的哼了一声,语言的的妩媚不禁让张子文的欲火大发。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因为女人第一次说的都是反话。”张子文抬起头带点点玩味说道。自己当然明白这是在玩火,郑玉莲在住进自己在韩国买的这间别墅的时候张子文就觉得这个时刻都开心的小魔女自己不能把她首先带进成人的天堂。

等自己能娶了他再说吧。但每当自己和朴成真同房的时候张子文就觉得异常的刺激。总是很卖力,加上朴成真这个韩国女孩本来就很开放。根本不去压抑自己的低吟声,每当这个时候,郑玉莲听着隔壁的声音就异常的难以入睡,可偏偏这个声音就是整整一夜都不停。

稍微的停了一会,一会就会又一次响起来,郑玉莲以前不是没听说过,男人zuo爱很废体力的,可隔壁那个牲口怎么就好像根本不累一样,酥不知张子文正是因为隔壁有个尤物意淫加上身下这个床上绝对是荡妇的尤物,想不卖里那神经都不同意。每次这样后郑玉莲第二天就会有黑眼圈,张子文每次看了都想大笑。…,

“那我要。”郑玉莲赶紧反驳道。

“恩?女人在说完反话之后说的都是真话。那我可来了。”张子文玩味的笑了一下。

“不要!”郑玉莲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付这个无赖的男人了,想要起身却根本起不来,身体软的要命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可此时张子文已经悄悄的扒下了那白色的小内裤,郑玉莲的身体一下变的僵直。因为张子文正俯首在自己的双腿间。

羞涩交织着一点点的兴奋,身体不自觉的扭动着,嘴里不要,不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可以忽略为低吟了。在郑玉莲的身体一僵中,啊了一声。第一次的极乐就这样的被张子文的嘴夺去了。

张子文轻轻的搂着郑玉莲不着寸缕的身体,调笑着说道:“貌似刚才玉莲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啊?”

“你坏啊。”郑玉莲已经把脑袋深深的埋在张子文的胸膛中。

郑玉莲稍微的动了一下,想自己更舒服点,可这一动不要紧,张子文本来就未发泄的欲火腾的一下又被勾了出来。

“如果你要再乱动的话,我可要来真的了。”张子文一本正经的说道。

郑玉莲赶紧老实的不动了,过了一小会才把小脑袋探了出来用几乎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子文,刚才那种感觉就是他们说的那种感觉吗?”

“哪种感觉啊?”

“不理你了。”郑玉莲嚼着嘴说道。

又过了一会。郑玉莲小声的问道:“子文,很难受吗?”

“当然了,这简直就不是男人能承受的,不行。我得去冲了冷水澡。”张子文赶紧起身,自己说不定就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郑玉莲突然拉住了张子文,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闭着眼睛说道:“子文,要不我帮你解决吧?”张子文瞪大了眼睛看着郑玉莲,这句话代表什么?帮自己解决。难道自己的女人都被自己带坏了。

张子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你要怎么解决?”

此时郑玉莲突然匍匐到了张子文的下身,带着点妩媚的声音说道:“用嘴。”张子文立刻狂汗,自己根本没有教过她啊。送上门的,怎么可能,可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已经同不得自己去多想什么了。在张子文的一声低吼声中,张子文满足的笑了。

“小妖精。在哪里学的?”张子文疑惑的问道。

“那我说了你不准笑我?”郑玉莲赶紧说道。

“你看我们都‘坦诚相对’了还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说完还故意掀了一下被子认真的看着郑玉莲的曼妙的身体。

“小的时候看过A,片。”一句话立刻让张子文想到了天使与魔鬼。等张子文醒来的时候郑玉莲似乎醒来了很久,看到张子文醒来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别装了,我看到了。”张子文轻抚着郑玉莲的青丝说道。

郑玉莲突然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子文,你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你相信我们之间会有奇迹吗?”

张子文被这样一个突然的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郑玉莲。

“4月7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那个游戏厅。你说一年后的这个日子会有奇迹发生吗?”郑玉莲带着一脸的期盼说道,自己太信命了。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有人给自己算过命。自己命中注定克夫,13岁的时候,自己的爸爸给自己订婚了,可那个男孩订婚的第二天就去世了,这给郑玉莲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会的一定会的。”张子文轻轻的说道,那一刻他就决定即使没有奇迹也一定要创造出奇迹,因为这个女人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恩!”………………

想起这段快乐的日子,张子文对郑玉莲的思念如潮水般的涌了出来,玉莲你到底在哪里?

命运,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强了命运,强了命运,张子文心里不住的喊着,可两个多月了依然没有郑玉莲的一点消息。

那一天真的会有奇迹吗?整整的一天S市都没有一点的动静,张子文有些烦躁,屋子里面李百雄和李羽希似乎谈论着什么,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大院的老大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黑夜中有一个身影在S市成外的政,府区快速的穿行着,仔细看会发现这个身影很纤细,明眼人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个女人。

来到了国,安局的门口,那个女人停了下来,从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钩子,一甩手直接抛在了高有4,5米光华墙的顶部,用了不到10秒钟已经翻到了那堵大墙的里面。

突然灯光四射,那个女人完全被灯光笼罩着,巨大的射灯使得那个女人暂时的失去了视觉。等视觉恢复以后,已经有至少十把以上的微冲正对着自己。手立刻被拷上了手铐。

“放开我,我要见你们张局,长,我要见你们张局,长。”那个女人挣扎着喊道。

张连成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说道:“这样的三叫毛功夫还来偷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说完一甩手就要走人。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不是。”那个女人急切的喊着,因为她知道多一分钟,张子文就会多一份危险。看到张连成渐渐的走远,那个女人突然竭撕里底的喊道:“我爸爸是霍彪,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张连成听到这个名字后一愣,随即立刻把头掉了过来,等看到那张和霍彪异常的相象的容颜的时候。立刻的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霍琳琳的脸上带着点愤怒带着点企求,这样交织错杂的心情让她很难过。

“我对不起你爸爸。”张连成叹了一口气说道。

霍琳琳好像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最后才缓慢的说道:“帮助张子文一吧,那么我们的仇一比勾销。”说完霍琳琳的泪雨倾盆之泄,为了爱情,霍琳琳放弃了自己的仇恨,一个为了爱付出了紧存希望的女人。

“他现在是瓮中之鳖,我为什么要和你谈这个条件,我想除了他没人能通过层层的保护突围进来吧,即使是一个小型部队也不行。”张连成脸色丝毫没有变化,让人根本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天在上,地在下,良心在中间。你自己想吧。”霍琳琳本以绝望的闭上眼睛,暗暗的和张子文说对不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说道:“小姐,你可以走了,张局,长说会帮你办这见事……

等霍琳琳走远了之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突然出现了张连成的旁边,速度的鬼魅竟然没照成张连成的一点惊讶。

“为什么要帮助那个混蛋。”这个阴深的声音说道。

“你看看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要不是你自己不知道收敛,现在能变成个样子吗,这件事你不准插手,一下都不行……

“小希,我希望你离开一段日子。”李百雄想了好长时间才吐出了这么一句。…,

“不,我绝对不会离开子文的,即使他有什么事情也是因为我,我李羽希这辈子都是张子文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李羽希眼中流露出的坚决让李百雄知道劝自己的女儿离开是不可能了,但自己的女儿终究是这件事情的肇事者,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个死结呢。

李百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把子文叫进来吧。”

“子文,如果我说现在立刻让你带着小希走,你愿意吗?”李百雄带着许多的无奈说道。

“我不会走的。”张子文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李百雄突然怒喊了起来:“不走,不走,难道你准备和国家抗衡吗,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吗?”

“没有!”

“那你不走想死吗?”李百雄对于张子文这样的话甚至有点无奈,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不想!”

“那你还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李百雄知道市里就快有动作了,把大院司,令的儿子手指给弄截肢了恐怕只有张子文这个疯子干的出来吧。

“我已经窝囊一次了,绝不再窝囊一次。”张子文突然爆发出磅礴的杀意那,那杀意让李百雄都吃了一惊。这个时候警笛声阵天般的响了起来,细心看会发现那些挂着警笛的车全部都是白色,牌照,军车挂警笛,这还是第一回,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抓住张子文。

李百雄顿时就急了,快你们什么也别带了,就带点现金走吧,记得一定不能是自己名头的,还有会里职位特别大的也不行,说了赶紧走。

可这个时候已经军车停在了李百雄那栋超级大的别墅门口,全副武装的军人快速的下车,几把黑动动的抢立刻走了下来。

“进去搜,”一个肩膀上一颗星的军人拿着把****手道,时不时的还到处剽几眼。(未完待续。。)

第三三四节 家有美人争不休

第三三四节家有美人争不休

那些拿着枪的军人立刻朝别墅里面冲了进去,李百雄笑呵呵的走了出来立刻喊道:“出什么事了啊,军队动这么大的手笔。

“那个肩膀上一颗星的男子看了李百雄一眼冷声说道:“我们今天要抓的可是军,事要犯,如果谁敢私自藏匿的话,那就是死,说完还深深的肯了李百雄一眼。

“哦?什么样的要犯啊,值得王少校你亲自出马?李百雄赶紧调侃着说道,因为他知道多拖一分钟,两个人就少一分危险。

“别听他废话,都进去搜。”李百雄想去拦,可根本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少校,我看到两个身影从后面跑了。”一个军装的干事进去了不到一分钟立刻跑了出来说道。

“笨蛋,赶紧去追啊。”王少校咆哮着喊着,10000的赏金,够自己花多长时间了啊。

张子文被李羽希拉着往外跑,突然张子文松开了李羽希的手坚决的说道:“我不能再窝囊一次了。”那坚决的眼神让李羽希知道张子文下定了决心不走了。

“我陪你。”一句轻轻的我陪你让张子文感动的一塌糊涂。几个穿着举人服装的人迅速的把张子文和李羽希围了起来。

王少校从人群中走了回来,上下打量着无数次的听说的传奇青年,有些不屑的说道:“不觉得的你有什么不同之处哦?”张子文冷笑了一下,并不说话,几把黑动动的微冲指着自己,自己想说些什么恐怕也是徒劳的。

“操,老子就看不惯你这狂妄的样子。”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

几乎在瞬间,张子文突然手里多了一把五四手枪,那把手枪正对着王少校的额头,张子文冷笑着说道:“知道打我的人的下场吗?”

几个拿微冲指着张子文都如履薄冰,这样的情景不是一般人可以遇到的,张子文的动作几乎就在瞬间就完成了,而事实确实就是张子文不知道从哪里魔术般的变出了一把手枪正对着自己顶头上司的额头。

“把抢都放下。”张子文把手紧了紧说道,这么多枪对着自己,做起事来真是不怎么习惯。几个拿着微冲的人都等着王少校的话,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那个王少校冷笑了一下,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说道:“张子文,也许你一个人确实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但你这个小女朋友好像并不行吧?”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王少校的脸上,“闭上你的臭嘴,信不信我现在毙了你。”张子文恐吓着说道。

“不信。”王少校的一句话立刻让双方陷入了一个僵局,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造成一场血腥之灾……

中,南,海突然接到韩国总统卢武铉的电话,电话里的意思韩国的金氏企业宣布纳入张子文的文氏企业,而张子文的文氏企业毫无疑问的成为了韩国黑,社会和商业的龙头,完全在韩国建立了一个商业黑,社会帝国,如果张子文出什么事的话,对于韩国这个亚洲经济小龙来说,必定带来一场空前的经济危机,而且这个经济危机可能波及不止亚洲。天国政府立刻对此事进行了讨论,酥不知红枫大院已经进行了行动。

红枫大院司,令部办公事突然接到烟花城市纪检局局,长的电话,电话的意思很明显,要保释张子文。…,

刚刚放下电话的洪沧年立刻又接到国家,安,全,局的局,长张连成的电话,电话里的意思同样是要保释张子文。洪沧年重重的摔下了电话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就凭你个小喽罗的人际关系网就想停止我的行动吗。就在洪沧年正在思考一会要怎么折磨这个胆敢把自己孙子弄成残废的青年的时候,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洪沧年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语气自然很不耐烦,可听到那头报出自己的名号之后立刻知道似乎事情很严重了,因为对方报的是,中,南,海!意思很明显,为了维持中韩的友好,不对天国的经济造成影响,张子文这个人暂时不能动。

洪沧年挂断了电话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好像老了许多,张子文,没想到你的人迈关系网似乎挺广啊,连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的底牌,似乎不能动用军队对你进行制裁了,但不代表不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吧。

“把军魂给我叫来。”洪沧年喊了一声,过了一小会,一个身高有一米七五的黑的掉煤堆里都有可能看不到的男人走了进来,匀称的肌肉线条,明眼人立刻就能知道这样的人爆发力绝对不是那种健美的肌肉男能比拟的,因为匀称也是一种能耐,这就跟一个女人有着瘦小的身材,去有着,明显的不匀称,让人看了就会觉得不舒服,但不排除有特殊癖好的y人,或者有个女人无论是腰还是臀部的曲线都堪称完美,但却是个飞机场,不知道哪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露痕迹的杀了张子文。”洪沧年也不说其他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的,有他的资料吗?”那个被叫做军魂的男人问道。

“给你,这些全部都是,怎么动手你自己想办法,我希望三后之后他就不能见到第四天的太阳了。”洪沧年说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受伤的小孙子,不禁咬牙切齿。

“是。”没有丝毫的做作,那个叫军魂的男人立刻拿着那厚厚的一打资料走了出去。

此时张子文和王少校带来的一帮人正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张子文的手枪抵着王少校的脑袋,而王少校领来的干事全部用微冲抵着李羽希,张子文,李百雄三个人。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无疑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万一谁一个走火……,没有人愿意是这样的结局。

张子文手里的手枪动了一次对着王少校说道:“你个破b玲声真恶心,接电话,最好别乱说话,要小心我暴你的头。”

王少校说自己心里不怕那是假的,只是作为一个军人表面上根本没表现出来,他始终信奉生下来的人没有怕死的,怕死的都tm没生下来,所以谁都别tm的装横!但今天张子文那炫耀的光环确实让他很不服气,尤其是在李羽希这样一个大美女的面前,他真想狠狠的践踏张子文的自尊。

“你好……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少校只在那恩恩的答应,而且的表情变了好几次,最后干脆变成了死灰一样。

“把枪都放下。”挂断了电话王少校叹了口气说道。这回是张子文不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手中的枪却丝毫没放松警惕。

“你今天命不该绝。”王少校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还是把这句话说清楚了。

“似乎天生我就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了,这样竟然都可以逃过一截?”张子文轻抚着李羽希的脸枷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竟然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

“子文。”李羽希突然扑在了张子文的怀里哽咽了起来。

“怎么了。”张子文突然被这样的李羽希吓了一跳。

“子文,刚才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失去你,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李羽希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的说道惹来张子文的一阵怜惜。红枫大院,老子早晚端了你的老窝,竟然让我的女人哭泣。

“那个女人还不肯吃饭吗?”来到猫夜酒吧的办公室里张子文问道。

“恩,文哥,那个女人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吴野此时对张子文已经没有一点的利器,因为他明白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苍白无力的。

“好像很倔强的样子呢。”张子文自言自语的说道眼神中带着点玩味。

“带我去看看她吧。”张子文站起身对着吴野说道。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里,一身白色素衣的的红桃k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那里,由于过度的饥饿已经昏迷了过去。

“你先出去吧。”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吴野立刻领会了张子文的意思,退了出去。

张子文走了过去,摸着那张有些憔悴的容颜,红桃k被碰了一下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了,没有质问,没有折磨,只是把自己关在这里而且除了不能动之外,送来的东西简直可以用山珍海味来形容。

可那个用卑鄙手段赢了自己的青年却始终没有出现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样,现在这个牲口的容颜清晰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那张带着点戏谑的脸离自己的脸不过几厘米,这让红桃k真有割了这个男人的冲动,虽然她不懂到底割是什么意思,但好像对男人是最恶毒的报复方式吧。

“你个混蛋,别碰我,你快放了我。”红桃k愤怒的喊道,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你要是不快放了我,我非得把你碎撕万段不可。

“放了你?让你再次阻止我去杀张连成那个糟老头?简直是笑话,快点吃饭,否则我让你好看!”张子文冷声说道,手顺着那张已经满脸通红的脸滑到了脖子。“啧啧,这皮肤,冰凉冰凉的,真不知道怎么能保养这么好,两个选择一,吃饭,二就是……,恩,我先不说,但你最好别选第二个,如果选后果之负哦。”

张子文拿起一盘菜送到了红桃k的嘴边,结果后者把脸一撇根本不买张子文的帐。

“不吃,那你选第二个漏,那别怪我没提醒你后果很严重哦。吴野。”

几秒钟之内,吴野迅速的推门进来了。张子文走到了吴野的旁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吴野立刻就出去了。等吴野出去了一会,几个人就开始往这个房间里搬电视,搬音响设备,这让红桃k摸不着头脑这个牲口一样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张子文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等那些人忙活完了之后,张子文对着一直猛瞪着自己的红桃k说道:“最后问你一次,真不吃?”

红桃k仍然把头一撇,根本不理会张子文说什么。

张子文走到了那台超级大的音响设备前面拿了几盘吴野拿来了光盘,带着点惋惜的说道:“哎,现在天国没什么好的三级片了,就给你看看韩国的吧。”说完张子文挑出了一盘光盘放进了dvd机里面。那本正是韩国最近播放的火热的三,级片《爱人》。

三,级片?三,级片是什么,红桃k满脑袋的问号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难道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开始的情节并没有什么,只是那个男主角和女主角的不断邂逅,红桃k更是疑惑张子文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么无聊的东西。…,

等到30多人种的时候,女主角和男主角在那个空旷并没有装修的房子了开始了激情。红桃k满面桃红,终于明白这个牲口给自己看什么了。

“啧,啧终于来主题了,虽然角度和光线都不错,不知道有些狼友能不能等到这么长时间才来真正的主题,不过貌似可以倒带吗。”说完暧mei的看了一脸绯红已经闭上眼睛的红桃k。

红桃k终于忍不住那几乎可以透人心弦的低吟声,大声的喊道:“你个坏蛋,快关了。”

“恩?关什么啊,我还没看够呢。”说完张子文拿起了遥控器把音量又调大了,带这样纯净的天使堕落,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哎,这音箱也不是16位声道的,听起来的感觉都不是那么好呢。”说完已经有些被三,级片勾起欲火的张子文带着点玩味走到了死死的闭着眼睛不说话的红桃k的面前玩弄着她的头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红桃k冷哼了一声并不想理这个无耻的混蛋,竟然给自己看这种东西。

“好哦,不说话!”说完张子文的手轻轻的滑到了红桃k的腹部,红桃k的身体明显的一颤,泪水立刻从眼眶里滑了出来,从小到大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再不说我可要更无耻了。”张子文邪笑着说道,手停留在了红桃k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

“我叫红桃k。”红桃k咬着牙艰难的说着。

“回答不令我满意,我要继续了。”张子文突然把手继续像上滑,干脆隔着衣服触摸在了红桃k的胸部。

“我叫白玉茹。”红桃k立刻想到了那一晚张子文给她的名字,情急之下立刻喊了出来,自己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带传来的刺激感觉让自己交织着恨意的情绪全部都从眼睛里留了出来。

“对了,这才乖吗!”张子文知道一旦太过火了,万一这个并不想杀的女人跑了之后,那引来的后果可不是现在八面来风的自己能承受的,把不想拿开的手拿了下来。

“为什么要保护张连成那死老头,恐怕他现在的职位还不到用整个圣者军团来保护的力度吧。”张子文继续的问道。

“因为我们要保护在他家的一样东西。”红桃k知道万一今天不说自己不一定要受到什么样的羞辱,只好无奈的说道,但张子文松开手之后突然感觉好像很空虚,但红桃k立刻把这种龌龊的想法给扼杀了。

“什么东西?”张子文急切的问道。

“我死都不能说,你杀了我吧。”红桃k表现出了一种决绝的表情,张子文立刻感觉事情不妙,在红桃k要咬舌的瞬间按住了红桃k的嘴。

“算了,这个我也没太大的兴趣知道。”张子文知道这个问题上不能纠缠了,有了个眉目估计浪漫骑士很快就能查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吧,想到这里张子文才发现似乎很久没有和浪漫骑士沟通了,自己这几次行动似乎都有些仓促了。

“吃饭吧,我不想你饿到,虽然我对你没有什么好感。”张子文再次端起了一盘菜,夹了一小筷子,送到了红桃k的嘴边。

夹杂着耻辱的泪水,红桃k睁开了眼睛,但立刻看到屏幕上那个男主角和女主角正以观音做台的方式进行着激情的运动立刻喊道:“你把那个关了。”

“不!”张子文的话立刻让红桃k想要逃避耻辱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地。…,

“你个混蛋。”张子文最终没有把那台dvd关了,带着玩味的笑容离开了猫夜酒吧,等离开那间酒吧的时候留给了红桃k一句几乎让她崩溃的话。

“那个,你慢慢享受这么有艺术性质的三,级片,等我办完事再回来看你。”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一下吴野看好这个危险系数绝对有60级老尼姑的女人,万一这个女人跑了,后果……张子文不敢往下想。

回到了寝室迅速的打开了电脑,忽然发现自己的电脑不住的在弹网页,张子文有点崩溃,一定是郭亮那小子下载黄,片把电脑弄的全是病毒,在用了众多的杀毒软件都没有用之后,张子文之好重装了系统,还好自己重要的文件都由唐雪管理着,要不非得让郭亮这小子害死不可。

终于在腾迅的官方网站下了一个新版本的qq,突然发现浪漫骑士那个鸭子头像是死灰的一般,发了个信息过去,根本没有反应,这才发现好久没有和浪漫骑士勾通了。无奈的浏览着新闻,一张绝美的画面出现在了腾迅官方的新闻网站首页的封面上。

张子文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这个自己初恋的小情人,自己到底没看错她有明星的潜志,这么快就上了腾迅的封面,好像只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吧,这样的速度的成名,似乎超级女生也没有这样的炒作速度吧。

这个时候那个浪漫骑士的头像忽然亮了,然后张子文立刻收到了信息:你最近好像并不太平啊。”

都知道了啊。

“废话,整个天国稍微知道点内幕的都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连大院的人都敢惹,后者竟然安然无恙,恐怕在天国还是没有的事吧。”这句话后面带了个鄙视的笑。

“笑话我是吗。”张子文发了一个悲哀的表情过去。

“有什么事就说,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要我帮忙了。”

张子文低头沉默了一下,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过去。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女人,一个我深爱的女人。”最终张子文没有抵御住对郑玉莲的思念,带着点淡淡的伤感说道。

“你到底有几个深爱的女人。”浪漫骑士的一句话差点让张子文崩溃。

“额!具体这个也不好说。竟然什么事情都蛮不过你。”张子文赶紧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

“流年大学,郑玉莲。”

“是她?不管。”浪漫骑士回完这句话,头像就黑了。

张子文重重的敲了一下键盘想让浪漫骑士别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无奈的从电脑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阳台,看着刮着北风有些灰暗的天空,,突然想要一个人出去走走,最近发生的事似乎太多了,自己都还没有一点准备的心理,各种各样的事情接种而来。

在学校的便利店买了一箱啤酒,如一个流浪汗一样独自走在流年大学后面的一条街。天空稀稀拉拉的飘起了雪花,走到街角的时候张子文随意的坐在了路旁的公交车候车椅上,原来一个人喝闷酒是这样的感觉,小的时候习惯寂寞,然后由于太过寂寞又开始喜欢热闹,但热闹过后突然感觉到一阵的空虚。

一个轻盈的身影在街角的另一端看着独自喝着闷酒的张子文,心乱如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要权利东,北他只手遮天,即使是最牛b的红枫大院也没能把他怎么样,论实力,天国团体作战能力最强的圣者军团他仍然能打的游刃有余,虽然曾败北在9个人的手中,但这并不代表单条他会输给任何人,论钱,他可以躺在美圆里睡一辈子,论女人,倾国倾城全部纳入了他的手里,那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突然,这个女人感觉到自己身后好像有人,猛的转过身,发现张子文正带着一点点的醉意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是来讨债吗?”张子文喝了一口苦涩的啤酒,带着淡淡的忧伤问道。

那个穿着白色雕皮大衣的女人一愣,张子文这样的表情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哀伤的眼神,错觉一定是错觉,这个女人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被这个邪恶的男人虚晃的外表给蒙骗了。

“我,我只是路过。”那个穿着白色雕皮大衣的女人突然发现再次看到这个男人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想起那激情的一夜,脸颊立刻红了起来。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张子文转过头望着远处急速行驶过来的一辆车,眼神瞬间变的冰冷。

“记得。”那个女人低下头细细的咀嚼着张子文的话不明白张子文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自己为什么来这里,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似乎有些想见一见这个男人。

那个跑车的棚子突然大开了,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型暴涨,站在了后车椅上,带着一丝的血腥的笑容,突然手里多了一把手枪,几乎在瞬间钩动了手枪,因为加了消音器的原因,很细微的声音,但张子文根本不敢忽视这一枪,因为这一枪正是瞄准的自己前面这个穿着雕皮大衣的女人。

张子文右臂突然揽住了那个女人,一个转身,那一枪硬生生的打在了张子文的肩胛骨上,本来正常情况下张子文即使抱着个人跺开这一枪是绝对没问题的,可问题就出在张子文今天喝了酒,而且是一口气喝了近半箱的啤酒,前提是根本没吃一点东西

男人能喝不代表是一个水桶,能整半箱啤酒还没晕的男人,那只能说是神,张子文不是神,所以他晕了。所以他没躲过这本来应该躲过的一枪。

那个女人只感觉自己身后似乎一股风吹过,突然被张子文一揽,刚要喊,突然的发现张子文揽住自己以后身体突然往下倾,正在差异的时候,猛的发现自己的白色雕皮大衣一大片被染红了。

“啊!”那个女人尖叫了一下。赶紧扶助往下倾的张子文。

张子文望着已经远去的那辆跑车,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这样的伤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了,但如果能买下这个女人的心,那即使留再多的血也是值得的。张子文索性继续装下去,扶住那个女人纤细的腰,眼神渐渐变的失去色彩。

“张子文,你不能有事。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要养我一辈子,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女人嘶声的呼喊着,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为什么。”张子文尽量把声音压的很低很小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因为我此生只剩下能爱你了。”带着眼泪,带着竭斯里底的痛,那个女人用劲了最后的力气呼喊着。那一刻,张子文的眼角低落了一滴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不代表男儿有泪不为卿弹。

爱情的真谛是难得糊涂,金莎慧这点做的就很好。明显的知道张子文不只一个女人的她还是选择了张子文。

在医院迅速的做了手术把子弹取了出来,张子文的醉意也渐渐的散去了。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虽然金莎慧决意要让张子文住院,但还是倔不过张子文,两个人回到了学校,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操场,那场张子文第一次给飞云会开会的操场,金莎慧小心翼翼的挽着张子文的手臂,怕自己万一用力会弄疼张子文。…,

“你那个老爹对于你把他辛辛苦苦经营的企业全部都纳入了文氏一定有很多的意见吧?”张子文露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自己成了一个小白脸,那个深不见底的企业,纳入现在在韩国如日中天的文氏,唯一想到的是‘富可敌国’四个字。

自己这个在韩国根本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韩国本土的企业能让自己这么容易的踏上那个宝座吗,说起来还是滥摊子啊。

虽然外眼人看金家的企业简直就是拣钱,但根据自己的观察,根本没有表面上的简单,就像现在自己的企业仍然存在着内部的矛盾,只是自己不愿意去管理罢了。

“他没做任何评论,但是各大股东的意见很大,跟随我一派的当然没什么意见,那一派因为占的股份只有百份之十左右,所以即使有反对的声音也是没有用的。”金莎慧心里杨起了丝丝的温暖,总算自己心理沉重的包袱被放下了,如果张子文对金家的企业不闻不问的话,那么自己怎么都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说道:“韩国现在的网络游戏还是处于一个颠峰的时代,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要买断几个网络游戏,或者干脆自己设计一款网络游戏。”

金莎慧的眼睛一亮,这样的意见简直和自己不谋而合,网络游戏一直是自己看好的商机,可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没有啃这块硬骨头。

“还回去吗?”张子文轻轻的搂住了金莎慧的小蛮腰问道。

“韩国吗?”金莎慧停住了脚步杨起头问道,张子文点了点头。

“我想和爸爸好好的谈一次,虽然这次金家纳入文氏他根本没表态,但她的心情一定不好,听管家说他每天都独自一个人在花园里发呆。”想到这里金莎慧不禁有些失神。

“等我办完事,我陪你一起去。”张子文肯定的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想来他也不可能,想把金莎慧领回家,必须得过金旭那一关,虽然说商业上张子文完全占领了优势,但谁又敢忽视金旭在韩国的能量呢,一个在黑,社会上摸打滚爬了十几年的教父不是自己现在这个刚刚起步黑,社会的人能比拟的。

金莎慧乖巧的点了点头,此时他没有了那在股东大会上的绝对女强人的有的只是想好好的去爱的小女孩的模样。

突然张子文眸子变的狭长,把头靠近了金莎慧的脸说道:“莎慧,你好像变漂亮了。”

“你骗人。”金莎慧虽然嘴上说骗人,但心里却暖洋洋的。

“走吧,今天我要好好的爱爱莎慧,”张子文突然的抱起了金莎慧朝流年大学的外面走了出去,漆黑冰冷的夜,但天伦酒店的房间里却是一室的温暖。

早上醒来,金莎慧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有个男人,立刻想起了昨天一夜的激情,满面的潮红,凝视着这张折腾了自己一宿的男人,突然发现他的睡像竟然像个小孩子。

张子文的眼睛猛然的睁开,带着点邪恶的笑容翻身压到了金莎慧平坦的小腹上一脸正经的问道:“莎慧啊,你说现在是6点多钟,正常情况下现在的你应该做什么呢。”

看到张子文的一脸正经,金莎慧愣了一下不知道张子文问的是什么意思,随便的答道:“应该是晨练吧。”

“晨练不如早操,要不,我们……。”张子文说万朝着金莎慧让自己沉迷的胸部吻了过去。…,

“啊,子文,我不要了,人家已经没有力气了……。”可这些声音在几秒钟之后全部都淹没在了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声中……

开着那辆金莎慧在天国唯一的一辆车,甲克虫,张子文让金莎慧体会了一把把车飑到极限的快感。把金莎慧领回家,这是张子文唯一的想法。回到家,张子文差点就把眼珠子掉了下来。

“四万。”李羽希打了一章牌,根本没看到站在门口的张子文和金莎慧。

“碰。”朴贤阳喊了一声,打了一张二桶。

朴成真抓起了一张牌,表情又原来的惊讶立刻猛的一推牌喊道:“自摸,三条,清一色,公公,婆婆,羽希姐姐给钱给钱。”

张子文的脸几乎都绿了,到不是因为输给自己的儿媳妇的钱二生气,问题从开始到现在打了十四圈,除了不怎么会的李羽希在王涵月的帮助下和了四把以外,其余的十把全部都是朴成真和了,而且次次都不小,自己光从口袋里掏钱了。文景梅也是一样,即使涵养再好也有点抗不住,这儿媳妇的运气也太好了鸟吧。

张子文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自己的红颜和自己的父母相处的很和谐,谁不想看到这样场景呢。这个时候从厨房走出了一个拿着冰淇淋的小女孩子,正好朝门口看了过来,恰巧看到张子文和金莎慧两个人,高兴的喊了一声子文哥哥快速的朝张子文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在聚精会神的打麻将的几个人才华丽的转过头,这才发现两个亲密的站在一起的几个人。

首先是很久没见到张子文的朴成真大喊了一声老公快速的朝张子文扑了过来,等跑到张子文的面前的时候这才发现了挽着张子文胳膊的金莎慧,猛的停止了脚步,一直盯着低头不语的金莎慧看。

“额!”张子文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随即赶紧对着那个小女孩说道:“兰兰,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朴成真突然抓住了张子文的耳朵小声问道:“她是谁。”

“你放手。”这回是金莎慧不干了,把手抓住了抓住张子文耳朵的手喊道:“子文有伤在身,你别把他弄疼了。”

朴成真愣了一下,怀疑的看着张子文才松开了张子文满受折磨的张子文的耳朵,给了张子文一个一会你等着瞧的眼神才冷哼了一声走开。

李羽希一下子就明白了,既然张子文把她领回家了,无疑的这个漂亮的异国女人又要被纳入张子文的后宫了。

礼貌的把拉着金莎慧的手把她拉了进去,文景梅也早就认识这个女孩子,阅历无数的她当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个花心的儿子又往家里带人了。

可好景不长,一会看着电视的几个人就针锋相对了起来,首先是朴成真要看韩国的综艺节目,可金莎慧却想看音乐频道莫扎特的人生,两个人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在纳兰手里的遥控器,几乎在瞬间,两个人都朝那个遥控器扑了过去,纳兰几乎被这两个跟拼命似的抢遥控器的两个姐姐吓了一跳。

“兰兰乖,给成真姐姐遥控器,姐姐给你买棒棒糖吃。”朴成真有信心能让兰兰给自己,因为一早上,朴成真就用了一瓶百事可乐收买了她。

“兰兰,不给她,如果给莎慧姐姐,姐姐就带你去游乐园玩。”金莎秽瞪了一眼朴成真,坐在了兰兰的旁边说道。…,

“切,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我谁都不给,我看动画片。”兰兰老气横秋的说道。

“不是小孩子还看动画片。”金莎慧和朴成人不约而同的说道,说完后才发现和对方说的一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自己干自己的事。

在厨房里和李羽希商量着事的张子文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李羽希小声说了一句话,赶紧从厨房的窗户走了。

文景梅和朴贤阳却无奈的看到客厅发生的那一幕后到书房里商量了起来:“老头子,看来儿媳妇多不是什么好事啊。”

“还不是你纵容儿子了,不过这几个儿媳妇我还真都满意,尤其是那个李羽希,砍哪个我都不舍得啊,要是他们能和睦相处多好……而此时的张子文已经在开往烟花城的列车上了,开跑车?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想!

正在看着逐渐远去的景物的张子文,突然有人猛的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因为受伤的缘故,张子文疼的疵牙咧嘴,回头去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打自己。

一张阳光般的笑脸正一脸真诚的看着张子文:“兄弟,你这里有人吗?看你样子一定是没人了,那我可坐了。”说完那个男生也不管张子文愿意不愿意,一把把那绝对是假的阿迪旅行包扔在了行李架上。

对于这样自来熟的人,张子文有些无可奈何,本来有些好转的伤口又裂开了。

“哎,兄弟,你是去帝城的吧,我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没去过帝城了,我就在帝城上学啊,那帝城我绝对的熟悉,想去哪,就凭我们俩个今天同坐的份上,我就牺牲一把自己给你做个免费的导游。”那个小子好像根本没发觉张子文在思考问题,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说道。

“我去烟花城。”张子文不冷不热的回答道,任一个心细的人都能体会这句话当中的冷漠。可那个小子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并没有因为张子文的冷漠失去了兴趣。

第三三五节 信手掌一城

第三三五节信手掌一城

“烟花城啊,那我也熟啊,这样,反正烟花城离帝城也不远,我就牺牲一下自己陪你去趟烟花城再回帝城了,你看成不?不过说好你得请我吃饭哦。”

“给我一个我要你做导游的理由。”张子文终于熬不住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人的折磨,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句。

“因为帝城烟花城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那个小子看出了张子文有些迁怒,但还是一脸善良的笑意说道。

“如果你不熟悉的话那你就死定了。”这个时候张子文才撇给了那个小子一罐可乐说道。

“谢了,我叫鞠传景,现在就读在帝城科技大学。”那个小子毫不客气的接过张子文撇过来的可乐打卡猛饮了一口,说不出的豪爽,逗的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抿着嘴偷笑。

“别笑我哦,小心把嘴巴笑掉。”那个小子无赖的说道。这个时候那个小子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那铃声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儿童歌曲响了起来。朝忍俊不唆的张子文抱歉的一笑接起了电话。

电话中他只是恩,啊的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然后突然不恩啊了,把手机拿到自己的面前,足足的看了自己的手机一分钟,然后拨按了好几次,最后大声的骂了一句:“神经病移动通讯,还剩四块九毛钱的就给我掐了。”

对于这个骂法张子文是很满意,饶有兴趣的看着鞠传景礼貌性的问道:“你妈妈?”

“不是,我女朋友!”

“……”张子文彻底无语了,女朋友的铃声设成《世上只有妈妈好?那自己老妈还不设成《老公,老公我爱你》。绝对的狠淫!

“哥们,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先说好,我可没钱住这么好的宾馆,我第最多才住过150块一宿的小型旅店,这大宾馆的,我住不起,看你穿的也不咋样,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鞠传景有些担心的说道,因为天翔宾馆的豪华装饰实在让自己觉得不符合这里的身份。

“对了,哥们,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光哥们哥们的叫多熟气啊?”那小子虽然嘴上说没钱,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张子文的身上。跟着张子文朝一个客房走过去。

“叫我子文好了。”张子文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个前台接待好像特意记住了张子文这个主子,看到张子文以后几乎竭尽了全力要把张子文领到大奇,白虎,红狼,猎豹,徐信赫几个人入住的房间,最后被张子文拒绝之后只好无奈的感叹自己没有魅力。

大奇几个人看到张子文来之后都非常的高兴,s市那场轰动整个天国的风波对于他们知道些内幕的人来说,都担心会因为此次而坏了以后飞云会的发展,连玩小姐的心情都没了。张子文出现了,他们也放下了心来。

张子文独自坐在了沙发上,大奇几个人都站在张子文的面前,这让鞠传景很是纳闷,这个看起来只是有点冷傲的小子难道有什么来头,怎么那几个人好像对他都那么恭敬呢,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站在了那里。

“晚上去河内酒吧,那里是我们的突破点之一,今天盯紧了那里活动的人,不得有闪失。”张子文不卑不亢的说道,声音中的命令语气更让鞠传景开始从新的估量起这个看来挺有意思的冷傲青年了。…,

等到大奇几个人恭敬的答道是的,鞠传景只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感情自己进了黑,圈了,那个叫大奇的壮的跟个牛似的,被叫做白虎,红狼,猎豹三个怪物更可以用丑的都华丽来形容了,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鞠传景甚至开始担心起是否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河内酒吧内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各种各样的寂寞男人,各种各样的寂寞女人尽情的妞动着身体,劲暴的摇滚音乐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在这里只要你肯high,那么你就可以忘记一切可以记起的烦恼,因为这里的口号是忘记昨天的太阳,期盼明天的太阳。

张子文本身并不喜欢跳舞,尤其是在酒吧,跳舞无疑是给两个陌生的异性一个合理摩擦的理由罢了,即使张子文舞跳的很好。

一个角落的大包桌,坐了七个人,正是张子文几个人,此时的鞠传景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开始随着劲暴的音乐左右的晃着头。

一个好的酒吧音箱设备做到低频率以后,可以和人的神经频率达到共鸣,让人有去high的yu望,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到了酒吧之后很男静静的坐着的原因,不光因为里面的气氛,还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

音乐声噶然而止,一个男人走上了舞台,带着点对这个世界不屑的眼神,朝不住的呼喊的观众鞠了一躬,然后接过那个挺着大肚子的主持人递过来的吉他,在大家的注视声坐了下去……

张子文惊讶的看着那个男人,心里感叹着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的小啊。那个男人扫视了一下发现今天没有她的身影,略微失望的同时突然发现角落里的张子文几个人,立刻朝张子文善意的笑了一下,随即表演了起来。

张子文不得不感叹这个小子有几天没见,又进步了太多。一首张学友的《我真的受伤了》流泻而出,加上那个男人沙哑的声音,观众似乎也被感染了,全场一片的寂静,突然酒吧的另一个角落吵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从舞台上转到了那个角落,此时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妩媚女人,而那个女人似乎喝了一点点的酒,有些摇摇晃晃,但这正成了‘勾引’那几个男人的原因。

舞台上那个男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准备再一次帮一下这个给自己无数次的添麻烦的女人,放下了吉他,这个时候那个主持人拦住了他,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信鹏,今天这个事你管不了,即使是我也管不了,当没看见吧。”这是一种出于沉淀在人生中的无奈。

但那个男人还是义无返顾的饶过了拦住自己的那只手,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张子文点燃了一个烟,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角落,看来事情还挺复杂的。

“白虎,盯好我们左边第三桌那几个人,大奇,你去那个角落,万一那个男人应付不了,你出手帮帮他,最主要的别让那个女的受伤了。”

大奇带着那魁梧的身材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张子文只是慢慢的喝着啤酒,而白虎却是紧紧的盯着那边第三桌的人。

鞠传景小声的在张子文的耳边说道:“子文啊,你这些是些什么朋友啊,怎么都那么听你的话,你不是混黑,社会的?”

“正确。”张子文打了个响指说道,虽然很响,但却被淹没在了混乱嘈杂的声音当中。…,

鞠传景狠狠的锤了一下张子文的然后放肆的笑着说道:“你丫的开什么国际玩笑,有几个听你话的朋友就说自己是混黑,社会的,你还真当你是现在北方的飞云会的老大啊?恩?怎么好像不对呢?你叫子文啊。”

这回鞠传景的笑意更浓了,带着点嘲笑的味道说着:“兄弟我对你的认真劲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啊,连名字都改成了子文,说完肆意的搂出张子文的脖子说道:“快给我老实的交代你到底叫什么名,否则我割了你的小jj。”

张子文彻底的无语了,想在他面前摆出威严看来是没什么效果了,用自己的话说鞠传景这小子就是大小通吃的类型,就是上帝站他面前,他也能不屑的鄙视几眼,说是假的,绝对的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类型。

自己可没有什么王八之气来把他震住,所以只好选择沉默,可肩膀传来的疼痛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急忙把搂着自己的鞠传景推开说道:“老子的性趋向正常,你最好离我远点。”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对自己有用吧。

“雪妍,赶紧跟我回去,这里太不适合你了。”那几个围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其中的一个男人带着点企求的意思说道。

“韦春gug!不要以为你认识点朋友我就会跟你走,我对你没感觉,而且不需要你管,还有你以后都不要来烦我。”

那个女孩怒声的喊道。虽然是愤怒的声音,但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夜里,一些准备看好戏人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吹口哨的吹口哨,准备英雄救美跃跃欲试的人更是多的可以装一箩筐,只要那几个男人敢有什么非分的动作,估计最少有十几个人敢冲上去。

那个男人见软的不好使,只准备来硬的,伸手去拉文雪妍。可立刻有一只手伸了过去拉住了韦春gug的手:“兄弟,对女孩子要懂得斯文知道……!”

没等那个冲上前去自认为自己很有风度的眼镜男把话说完,和韦春gug一起来的一个直接一个重拳打在了他的眼镜上,还好他的眼镜是树脂材料的,才免了一场血腥只灾,但眼镜也被打飞了,而且飞的老远,那个男人也成了熊猫(是变异的熊猫,只有一个黑眼圈)。

“想装英雄,你还嫩点。”韦春gug带着点不屑说道,这样的垃圾角色不值得自己书抽,自己都不知道替文雪妍清理了多少,这也是文雪妍收到的情书始终没有在校花位置上排名第二的王芳收到的情书多的原因之,即使是这样韦春gug仍然没有得到每人的亲赖。

更是听说在前几自己没在学校出去疯的晚上,文雪妍主动的亲了一个到现在自己也没调查出来是谁的王八羔子,rop乐队中主唱的家庭背景并不比自己差,所以韦春gug还是比较忌讳的,所以没敢来硬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所有准备英雄救美的男人立刻抹杀了这个念头,对英雄救美确实有机会获得美人的亲赖,但救美不成反被操,那可真应了装b被雷劈这个道理了,衡量了一下得失得到的答案是即使那个女人很美也不值得,因为没有胜算,所以很多人都放弃了这个念头。

文雪妍愤怒的瞪着这个好像打一个人根本无所谓的男人,一抹浓重的厌恶涌上心头。这个时候一个熟悉带着点消瘦的身影朝那个被打翻在地的可怜哥们走了过去,把眼镜递给了他,并顺势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朝韦春gug走了过去,勾了勾食指,来了个明显的挑衅。…,

“cao。”和韦春gug一起来的男人愤怒的朝丁信鹏反扑了过去,他们对于这个平时领自己出去乐和的二世主可是非常的恭敬,虽然这种恭敬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只要韦春gug的父亲一天不倒,这种恭敬就会一直的存在,加上几个人都是附近有名的混混,打架逗殴,拘留都跟吃大米饭一样平常当然忍不得别人挑衅他们的小财主了。

丁信鹏好像明显受过专业的训练,对于突如其来的进攻并未慌张,大步撤了一步立刻一个反手勾拳朝第一个朝自己动手的男人朝那个人的眼睛打了过去,立刻,第二个熊猫诞生了。

那几个混混一看自己的兄弟吃亏了,都跃跃欲试的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可韦春gug却拦住了他们。大奇在旁边却乐的轻闲,本来以为自己必须得动手了,但却峰回路转的变成了令一种状况。

“韦春gug!”韦春gug礼貌的伸出修长的手。

“丁信鹏!”丁信鹏自然的对这个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败类有所听闻,但家族的素质还是让他礼貌的伸出了手。两个人各怀鬼胎的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毕竟如果两家闹的不合,那不是两个二世主能承担的。

张子文看到两个人手握在了一起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也就索性不再去想了。

“你要帮她?”韦春gug直接转入了正题带着点玩味问道。

丁信鹏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看一脸期盼的文雪妍,随即开口说道:“恩,应该是这样吧,也许说应该是帮一个朋友。”丁信鹏把朋友两个字说的很重,因为在他的生命中,张子文如一个转折点一样照亮了他前进的方向,自己并不缺钱花,来酒吧来打工完全是为了让自己更适应在舞台上的感觉。

“最好别管,我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或者更严重的后果鱼死网破!”韦春gug眼神没有了原来的柔和,取代的是一种让人感觉恐怖的眸子,在弥红灯的映衬中显得有点鬼魅。

“没那种可能。”

“扁他!”韦春gug一声令下让几个早就对这个唱歌的酒吧歌手不满的家伙立刻如吃了强力春香一样朝丁信鹏冲了过来。发生到这种地步是文雪妍没有想到的,毕竟她对两个人的家世都有所了解,这样的结果产生的鲶鱼效应一定会不折不扣的,但自己似乎根本没有一点能力去阻止。

站在旁边一直观察着动静的大奇知道自己不能在袖手旁观了,直接一个冲刺冲到了已经扭打在一起的几个人当中,此时的丁信鹏已经挂彩了。

丁信鹏在一个机会中闪到了一边,疑惑的看着大奇说道:“兄弟,这里没你的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快走。”

大奇本来就是豪爽之人,刚开始还对于张子文要保护这个酒吧的歌手有些疑惑,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得不感动,男人的友谊往往建立在铁血的战斗中。

“兄弟,是我大哥让我帮你的,而且你是个爷们,今天他们都别想伤了你。”大奇一个旋风腿踹倒了旁边一个试图偷袭的人说道,眼神中的纯彻根本不像是混迹黑,社会的人,但这几个人中却没有人怀疑大奇的能力,因为在1分钟之内,他已经撩倒了两个,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损伤,周围围了一堆人。

那个作为经理的主持人知道,今天不出面肯定要出的大事的,自己的歌手给客人打了自己要怎么承担?而且想到韦春gug的背景更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呼喊出了自己的保安,即使帮助韦春gug打那也是必须的。…,

酒吧里保安这个职业本来就是身体强悍的象征,但让张子文微微惊讶的是,其中的一个保安竟然有大奇6成的实力,而且其他的实力都不弱,看来浪漫骑士给自己的消息没错,这个河内酒吧确实是有问题,怎么可能有这样实力的保安。

这个时候白虎突然在张子文的耳边说:“文哥,他们要走了。”

“跟着他们。”

大奇那边可没那么轻松了,最开始几个只能用垃圾来形容,但后上来这几个保安,自己怎么感觉都像是专业的练过呢,应付起来甚至有些困难了,冷的一个不防备,被其中实力最强的难个中年男人击中了大腿,微微的退了一步,却被后面的那个男人猛的一拳打在了墙上。

文雪妍焦急的看着两个被打的人,开始担心起丁信鹏这个学校的小明星了,此时他已经满身全部都挂彩了,但仍然的坚持站在了大奇的旁边,这让也受伤的大奇很感动。

张子文知道大奇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可不是玄幻小说中男主角可以一人之力灭了千军万马,豁的一下站起身带着红狼,猎豹朝着那个肇事的角落走了过去。

那个中年男人刚想对大奇进行第二轮进攻,立刻发现了气氛好像不妙,几乎在瞬间自己的右腰一凉,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那里涌了出来,然后就感觉自己好像能飞了,然后,掉在了那个在远处冷笑的韦春gug的身上,韦春gug哪里想到了会有人帮住明显在劣势的丁信鹏,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被那个保安压在了下面。

“mygod。兄弟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猛。”鞠传景的嘴已经成了o型,完全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在做梦。

那个中年男人凭借多年特种兵的经验知道今天与到茬了,这个年轻人很强,其实后者打出这一拳后也疼的要命,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又剧烈运动,自己可不是刀枪不入的葫芦娃。

韦春gug急忙站起身看着这个横空出世的男人,立刻把这个面孔映在了脑子里,然后就撒丫子跑路了。

张子文没去追也没想去追,烟花城姓韦的大人物,没几个,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个小子是谁家的二世主。

文雪妍才是一脸的惊讶,看着张子文出现后知道今天有救了。

那个主持人经理哪里想到还有人会挑衅河内酒吧,也许外市的人不知道内幕,可烟花城人都有这个说法,宁惹市长,也不在河内闹事的道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这个青年是疯子,二,这个青年很有来头。想了想,赶紧跑了过去对着那帮保安喊道:“都停手。”

经理都发话了,还有谁在那死撑?

“这为兄弟是?”那个经理陪着笑脸说道,有些人就是贱,一越是恭维他,他就越不理睬你,等你牛b一把,他到心里没底了。

“你不配知道。”红狼带着点得意说道。

张子文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文雪妍眼神复杂,因为从浪漫骑士里他知道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帮助自己的除了韩国政府,国家安乐居,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爸爸,烟花城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主席文沧海。

那个经理有愣,但理智还是告诉他要忍,要忍,万一……

“最好还是告诉我一下,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酒吧。”那个经理声音冷了下来,明显有些动怒。

“哦?好像严重的后果呢?不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时候丁信鹏赶紧过去对着那个经理说道:“经理,他们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你承担个屁。”一个重重的巴掌朝丁信鹏的脸扇了过去,可这只手没等落下,就被一只手拦了下来,而且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嘎巴一声,然后那个经理的狼嚎声就传了出来。

文雪妍虽然见不的什么血腥的场面,但对于这样的残忍还是有些吃惊,敢在河内酒吧闹事,张子文啊张子文,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张子文不理会众人畏惧的目光,拉着文雪妍走出了酒吧,而几个人也识趣的跟在了后面,但距离始终保持在了10米左右,鞠传景这回也老实的跟在了后面,因为他自己这回载了,这几个大叔都是什么人啊?疯了。

这个时候文雪妍猛的甩开了张子文的手,说了句,对不起,我还有点事,我要走了。

张子文知道这样一个女孩子独自走一定会出问题的,而且问题很大,谁叫这个敢当着那么多人面‘非礼’自己的女孩长的那么不安全呢,于是急忙跑步跟了过去,边跑还边喊道:“我送你吧,算还你个人情。”

文雪妍明显有些不高兴似的,但还是礼貌性的停了下来,但表情却越来越不对劲,额头上开始冒出了细汗,走路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文雪妍的额头上的细汗一会变成了豆大的汗珠,身体的颤抖程度明显的的大了。

张子文看着文雪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文雪妍的额头,手一下子弹了回来,急忙问道,你额头为什么那么趟,文雪妍伸出颤抖的手,颤抖的说道:“我没事,快带我回河内酒吧。”

“不行,你都病成这样了,坚决的不能再让你回酒吧,跟我去医院。”张子文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自己欠文雪妍一个人情,所以自认为文雪妍生病的他一定要带文雪妍去医院,可哪里想到文雪妍的反应这么大。

“你走开啊,我不要你管。”说这些话甚至毫劲了文雪妍全身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愣在那里的张子文。

“文哥好像今天出师不利啊。估计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天不是泡妞的日子啊。”红狼带着点玩味说道。

“恩,一定是这样,你看文哥要拉那个女人的都她都没让。”猎豹应和着说道,“不过那女孩子我怎么感觉都不适合文哥呢,还是羽希嫂子比较温柔。”

“少说几句废话吧,盯紧了,别让文哥出事了。”大奇的一句话立刻让红狼和猎豹闭了嘴,毕竟大奇在飞云会的地位暂时没有人敢去动摇,杀敌一千三百四十三人,战功显赫,如果放在古代那绝对是英雄中的英雄,当个武将绝对不是问题。

“为什么你们几个都叫他文哥呢?”鞠传景小心奕奕的问道,他现在越来越弄不懂为什么身材魁梧的那个叫大奇的对张子文那么恭敬,好像极其的不和谐。

“少知道对你有好处的,文哥看中你,你好好干吧。”大奇打量了一下这个文哥带来的人,因为没有太多的接触所以并不觉得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几天s市动静太大吧,还好张子文没有受到牵连。”一直没说话的丁信鹏还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自己本来并不知道那个给自己信心的人就是在东,北谈论的最火最神秘的人物张子文云,直到回到家自己的父亲跟自己提起才知道。…,

因为张子文第一次是明目张胆的开着奥迪a6来的,这些高官当然对本市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所了解,张子文是谁?

那是北方一代的地下霸主,来到了烟花城他们能没有所准备吗,本来以为烟花城要有一翻变天了,张子文却出奇的只在小桥流水闹出了一丁点的小动静之外,之后消失,然后就出现了烟花城外国语学院。

这些信息都没有逃过丁信鹏爸爸的眼线,但这次张子文的到来却没有有人知道,这条意见也是浪漫骑士给张子文提的。

文雪妍身体的颤抖幅度变的越来越大,脸色也开始苍白,身体一斜就要倒下了,张子文见势不妙,立刻伸手扶助了文雪妍。

文雪妍一脸企求的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好难受。”

恩?这对白怎么那么像自己给自己家的小希弄了无数个极乐之后小希的求饶对白呢?龌龊,张子文立刻给自己这样一个评价,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不过,她的腰还真柔软……….

这个时候文雪妍又一次的企求道:“张子文,我求求你了,你把我送回河内酒吧吧。我受不了了。”

“不行,先去医院检查了什么病再说。然后你愿意去玩,我陪你去。”张子文索性的决定这次好人就做到底。急速的往前跑。

“你放开我,张子文,你知道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你放开我,我要回河内酒吧,我受不了了。”文雪妍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打着张子文的肩膀。

张子文的眉头一皱,因为他身上的枪伤又一次的被触碰到了,先是鞠传景那小子给了自己狠狠的一锤,刚才又出了全力的一击,这回虽然文雪妍没有多大的力气,但足以让张子文疼的疵牙冽嘴。

“你给我老实点,先去了医院再说。”张子文即使耐性最好,对于这个无理的女人还是有些动怒。自己明明是好心,却把这当成了狗屁,任换了谁,谁都会不爽。

文雪妍终于熬不住那透彻心弦的感觉,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我的糖瘾犯了,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吧。”声音很小,但却显得坚决。

张子文并没有去注意文学妍的声音,但敏锐的听觉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脚步猛的停了下来,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文雪妍,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张子文多么希望文雪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吸糖,现在糖瘾犯了,你没听到吗?”这句文雪妍几乎是喊出来的。连在后面十米左右的几个人也全部都听见了。

“乖乖,我刚才听到了什么?”红狼一听到了话题又来了兴趣。

“她说他吸糖,糖瘾犯了。”猎豹回答道。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张子文往回走的方向看了过去。

“nnd,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竟然吸糖。”大奇带着点鄙视说道,对于自甘堕落的人他不屑,自己虽然经营糖品,但坚决一点都不粘的,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丁信鹏显然不相信和自己校友的文雪妍竟然会吸糖,而且最离谱的她就是校花之首,虽然说大一的一个叫罗玲的女孩俨然有超过他的趋势,但这并不影响一个美丽女孩的气质,尤其最重要的是这个校花没有任何的诽文,当然除了吻张子文那次,没有男朋友很正常,没有诽文那就很难了。…,

“回河内酒吧。”张子文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子文看了一下电话号码,白虎那边有消息了,看来今天想睡觉都难啊。

“张子文来过吗?”一个眼睛大的跟大河卡通动画片中的女主角一样的女孩对着前台的接待问道。

那个接待小姐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的称呼自己的张总的,即使以前有,那她也没听过,这绝对是第一次,“有来过。”她礼貌的回答道。

“那他现在人在哪个房间呢,带过我过去。”那个女孩子立刻说道脸上还有一丝的兴奋。

“带着几个人走了。”接待小姐的话立刻让那个女孩一下子滑进了低谷

“去哪了。我去找他。”那个小女孩急忙的问道,生怕晚问了一会,张子文就会又一次消失一样。

“不知道,作为接待我们也无权过问张总的行踪。”接待小姐礼貌职业性的回答在女个女孩的眼中简直可恶极了。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员工吗?”那个女孩子有些撒娇的说道。

“对不起,你这样的回答我无法给你解释。”接待小姐对于这样一个比自己漂亮的女孩确实有那么一点的嫉妒,加上那个女孩说话刚开始还是很有礼貌的,到现在的无理,她也有点动怒,虽然天翔集团有了整改,但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接待小姐只感觉天翔根本没有什么根本的改变,自己也满足于一个月2500块的工资,这样的高工资在在其他的公司是作为一个接待是不可能的。

“那我在这里等他。”那个女孩子不服气的说道。

“随便……”那个女孩子气忽忽的瞪了那个接待小姐一眼,仿佛张子文不在全部是她的错一样,然后就坐在了天翔宾馆的客厅里,开始了最漫长有无聊的等待。

这个时候电动门走进来一个似乎有心事的年轻人,这个人正是鞠传景,此时鞠传景正在懊悔没有跟着张子文一起拼搏呢,和大奇的聊天中知道了那个叫子文的人全名叫张子文,他只感觉这个名字好像是哪里听过。

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听过,直到坐公交车回天翔宾馆的路上猛的听到有人谈论飞云会的事,这才猛的觉悟,这个男人莫非是……然后懊悔就笼罩了她所有的情绪,连他的女朋友给他发信息他都索性把手机关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啊,就这样就没了。

事情是这样的,张子文抱着已经昏迷的文雪妍来到河内酒吧的时候,河内酒吧已经清场了,而门口却站满了各种满脸横肉,或者是黄毛子,更有甚者是白毛子的人,一看明显就知道河内酒吧要对自己有一次报复了,但文雪妍危机在即,张子文知道糖瘾上来那种感觉就像满身都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他决定纵容文雪妍一次,然后帮她戒糖,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信鹏,你和传景先回学校,或者去我租想的宾馆,我们处理一点事就回去。”张子文真诚的说道,他并不想他们两个受伤。

“我和你一起。”丁信鹏坚决的说道,张子文从他眼睛里看到了真诚,想说些什么似乎觉得太矫形,也就没说,然后把目光转到了和自己刚刚认识一天多的鞠传景的身上。

鞠传景本来想留下的,但看到几十个满脸横肉的人看着自己,不禁心里发毛,借口自己肚子疼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大气凛然的说道:“我去完厕所马上回来。”跑了之后还暗暗庆幸自己聪明,结果听到公交车那几个人的议论之后顿时陷入了悲哀中。…,

鞠传景的选择张子文并没有责怪,对于只见到社会光明一面的象牙塔里的学生他不想多评价什么。反到是大奇对远走的鞠传景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罗小姐。”迷糊中罗玲只感觉人在碰自己,嘤嘤的应了一句后继续睡,可那个人还在在说道:“罗小姐,张总的朋友回来了。”

“谁是张总,我不认识,让我再睡会。”躺在沙发上的罗玲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想继续睡会,因为这会正梦见了自己的哥哥张子文。

然后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猛的一回头看着那个接待小姐已经转身要走了,赶紧拉了那个小姐的手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张总的朋友回来了。”

接待小姐指了指有些没精打采朝二楼走去的鞠传景说道:“就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就是张总带来的朋友啊。”没等话说完,罗玲已经以百米七个脚印的速度朝鞠传景跑了过去。

“等等。那个你等等。”终于追上了,罗玲一把拉住了鞠传景。

鞠传景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有人突然拉住了自己,回头刚想发火,却发现一张天使般的面孔正喘着粗气,上句不接下句的说道:“我——子文————哥——哥在哪——里呢?”

“你是?”鞠传景虽然心情不好,但当然不会对美女发火,尤其是个大美女更不可能了。

“我是他的妹妹,我找她有事。”罗玲好像生怕一松了鞠传景的手就会失去张子文的消息一样,还是紧紧的拉着鞠传景的手。

“呃,你先把我的手放下好,然后我们慢慢说。”鞠传景虽然脸皮很厚,但对于这样一个美女主动的拉自己的手还有点尴尬的。

罗玲这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鞠传景的手。

“那个?你刚才说你是张子文的妹妹?”鞠传景竟然看到了罗玲的脸有些微微的泛红,心里却乐开了花,妹妹,自己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高兴啊。

罗玲见到正题上了,赶紧点了点头表示确定。想到这里鞠传景立刻心生了一计,急忙对罗玲说道:“我知道你哥哥在哪里,我带你过去。”

鞠传景这个时候心里可乐开了花,这回自己有光明正大的回去的理由了,金钱,美人看来不远了。

第三三六节 黑暗边缘的校花

第三三六节黑暗边缘的校花

另一方面,张子文抱着昏迷的文雪妍已经制定了计划,大奇打先锋往里冲,红狼和猎豹丁信鹏做后垫,而自己抱着文雪妍冲进去,抢了糖品立刻闪人。---------------1---------随着大奇的一声大喝,战斗的号角被吹起了……

大奇琐大的身材的压力可不是忽视的,一声巨吼,声势更是浩大,那边酒吧的人虽然惧怕这样的声势,但还是胆战心惊的迎了上去,逃跑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死亡。黑,社会的火拼讲究的是气势,这点安逸生活的烟花城人自然比不上在浴血奋战中成长的大奇红狼黑豹等人。

张子文的眸子中寒光暴射,因为怀里的文雪妍神志已经开始模糊,额头上的冷汗更是让张子文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痛,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但这种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过了了,两个人相遇从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演出开始。

首先是自己被非礼,然后就遇到她被人逼债,现在终于知道这个天之娇女为什么会到了被人逼债的程度,想想在这个糖品比黄金还贵的时代,想支撑每天的糖品费用,恐怕家里给的那些钱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吧。

“大奇速度快点,她快撑不住了。”张子文的话立刻点燃了大奇的斗志,大奇挥汗如雨,拳头如雨点一样快速的朝凡是冲向自己的人打去,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去发泄了,加上自己一直崇拜的文哥在后面大奇的情绪几乎兴奋到了顶峰。

那个主持人兼职经理此刻是心惊的不得了,仅仅只有五个人就把自己的几十号人逼到了这样的程度,而且现在的趋势很明显就是这些人虽然能抵挡一阵子,但一会就都得躺下了,因为现在已经躺下了不下两位数的人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了,难道……那个经理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颤,但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已经得到明确的消息,张子文回s市了,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再说了张子文也不可能这么几个人就来这里捣乱了,而且还认识文小姐,那就更不可能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留在自己这里,要不传出去,自己以后怎么在道上混。

想着打定了主义,那个胖经理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懒散的声音:不管你是谁,我被打扰了睡觉,很生气,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你死定了。

电话那头的开场白简直让人崩溃,可那个经理却丝毫都不介意,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只要有钱,就是让他去操他妈他都能干,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几率为零,首先就是没人那么无聊,想这样无聊的出不起那个钱,最重要的是电话那头的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

“干掉五个比较能打的人,但不能伤了文小姐,一口价50万。”那个经理边看着前面打斗的动静边盘算着应该出多少钱,经过缜密的计算觉得花这个钱不吃亏,所以才说出了这个数字。

“ok,理由通过,地点,时间。”那头听到有50万拿立刻来了精神。

“河内酒吧,时间现在立刻过来。”经理看到此时自己的人又躺下了一批,到不是死了,而是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低吟呢。***,纯***怪兽,那个经理暗骂了一句,紧紧的盯着街角,盼望着他能快点过来,因为他的速度和效率一向是令自己敬佩的,记得上次花20万绑架一个女人,他竟然直接从公司把她给绑了回来,连自己都不得不惊叹这人太nb,自己根本没这种档次,好在不是敌人,最起码现在有利益关系支撑着。…,

复仇者没出现,但是街角却出现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后面的车坐上站着个大眼睛的女孩,圆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殴打成一团的人群,看到张子文站在中间并没有事的时候立刻露出了雀跃的表情。

把着鞠传景肩膀的手立刻抓的紧紧的,还喊着:“快快,我哥在那里,快点过去。”鞠传景心理动作上依然是快速的蹬着这辆从街边撬来的自行车,心里却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社会火拼,成龙成虫看今天一战了,***拼了。

鞠传景本来准备来一个电视上跑车漂亮的甩尾动作,可是由于技术不佳,嘎一下,车子是甩尾了,但自己同样也被甩了出去,好在罗玲反够快,在车即将被甩出去的同时,快速的跳了下去,虽然差点来了个美女狗抢屎,但却比被甩出去的鞠传景强多了。

一群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了这两个活宝,张子文立刻注意到了手里拿着个棒球棒的罗玲,这个小妮子怎么找到这来了,看那架势明显是要帮自己打架啊,不好……

等张子文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已经把钢刀架在了一直在反抗的罗玲的脖子上,而罗玲却在不住的挣扎,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本来怀里的文雪妍的昏厥已经让张子文有些要发彪的迹象,这回加上他们竟然抓自己的天使般的妹妹来威胁自己,此时的张子文的眼睛已经变的有些猩红,虽然是抱着文雪妍但一只手的拳头已经攥的咯吱咯吱直响。

大奇红狼,猎豹都感觉到了张子文的怒气在彪长,如果在几秒种之内那个肥头大耳的人如果不放了那个小女孩的话,那么他掺了。

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刺耳柴油发动机声音在街角响起,一辆华丽的红旗朝着拥挤的人群急速的驶了过来,这辆车简直是个变态体,车子发动机用的竟然是赛车用的柴油发动机,而车身全部都用的进口材料,最离谱饿竟然是明明是奥迪的壳子,偏偏装一个红旗的牌子。这样的车也能玩漂移,这是所有人看到这个车来了个华丽的漂移之后的唯一想法。

但事实是:可以。那个经理灿烂的笑了,本来自己的部下抓住了那个青年的妹妹已经有了很大的胜券,再加上复仇者的到来,自己看来是稳赢啊,总算能在晚上的事件中挽回写面子。

车上的人下车没有华丽的出场,穿着很普通,甚至放在人群中都可以被忽略的那种,但是没有人忽视他的存在,因为他就是烟花城市地下黑拳的王者,一个神圣的不可侵犯的王者,但这样一个王者却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他带着一张圣斗士星使的面具,加上普通的穿着,所以没有人知道复仇者的真实身份。

那个人瞄了一眼张子文这边的人,目光在张子文的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然后转过头对着那个经理说道:“你说的就是干掉他们五个?”

这个声音张子文觉得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那个经理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把人质给我,他很强,我可不想没有保障。”说完那个人朝被那个胖子当做人质的罗玲走去。

那个经理也没多想,直接一挥手让那个胖子把罗玲教给复仇者,因为他知道复仇者在烟花城的黑市口碑异常的好,只要他接下来的活,完成率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一百,但也听传说说过,他接过一桩500万的活,但后来却失败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罗玲被复仇者控制以后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复仇者的束搏,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复仇者。复仇者却突然在罗玲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罗玲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愤怒到了现在疑惑的看着他……

天威犯难,众生回避,这是那个经理在经历了那次事件以后唯一能说出的一句话。

罗玲诧异的看着那个带着圣斗士星使面具的男人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些话,难道有什么阴谋,可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去多想,因为复仇者在把持住她以后一下把她推到了张子文的那边。

这边的张子文也是一愣,这个时候鞠传景也爬了起来,看到罗玲没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要是万一那个小妮子有个什么事,汗,那自己“钱”途可全都没了。

张子文的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了,而且笑容越来越灿烂,因为他看出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复仇者,也不知道谁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名字,有意思。

“大奇,放开手脚打,我们没多少时间,我可不想去警,察局做客,拿了东西我们立刻走人。”张子文放声喊着,说完把自己手里的文雪妍递给了鞠传景说道:“保护好她和我妹妹,今天出的事一会我再和你算。”

而那边的复仇者却大声无耻的喊道:“哎呀,美女怎么功夫那么好,在我手底下跑了呢。”任谁都看的出来是他故意放罗玲,可这个无耻的人却这样夸张的喊着,那个经理差点就被气昏了。带着愤怒赶紧看更加愤怒的那个青年,这才发现除了打头阵的那个大奇,一直抱着文小姐的那个青年也开始动了,只见他一个横臂直接把冲过来的人给翻倒在地,然后就那个人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

经理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却是比哭都难看了,现在的情况是进进不了,想退,可河内酒吧由于特殊的原因没设计后门,现在想跑都没门了,再说了,被这几个小青年摸样的人给逼跑了,那传出去得多丢脸。

“没有人敢上了吗?”张子文站在满地都是低吟的人堆旁边看着这件事的怂恿者那个经理冷声问道。

那个经理打了个寒战,但却不想这样被人把气势压下来,索性硬气着说道:“小伙子你不要太嚣张,否则你会死的很掺的,你现在赶紧给我道个谦我可以给你说说情原谅你一次小孩不懂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其实已经怕的要命了,满地受伤的人,即使不给你距离死神很近的震撼,但他们痛苦的神色却足以让你觉得心寒。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替我求情呢。”张子文的笑容越加灿烂,慢慢的朝台阶上的那个经理走了过去。

经理当然听出了张子文的挑衅味道,知道要糟糕,赶紧慢慢的往后退,可没等他把这个想法附注于行动的时候,张子文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领,而旁边两个想要拦住张子文的人左边一个被大奇直接一个飞踹踹出了好几米远,右边则被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复仇者给踹走了。

“复仇者,你吃里爬外的家伙。”那个经理愤怒的咆哮着,他当然没想到复仇者会帮助眼前这个小青年。

复仇者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很无辜的说道:“不好意思,你没告诉我要弄的是我大哥,实话跟你说,我整不过他他,无论是真刀真枪,还是弄女人的手段,所以这活接跟不接都没有意义。”…,

大奇开始也觉得这个复仇者的身型有些熟悉,现在听到他叫张子文大哥的时候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大哥?”经理一时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短路,一烟花城地下王朝的黑拳的王者的大哥,比他还猛的王者?他有种眩晕的感觉。难道是……

“对,你想对了,他就是张子文,一点没错。”复仇者好像洞穿了那个经理的心思一样说道。

“你小子装什么星使还带面具,你真以为你是星使呢啊?”张子文一把抓下了复仇者的面具。一张略有些幼稚的却是绝美的中性脸孔露了出来。

当那个经理听到张子文三个字的时候彻底的绝望了,本来以为只是小人物闹事,而且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张子文并不在烟花城,可张子文却出现在了河内酒吧,而且自己已经和他的关系闹僵了。

“货放在哪?”张子文也不含糊,直接问道。

“不知道。”那个经理想说出来,但是他知道得罪了张子文也许会很掺,但是如果得罪了自己的主子那可以说就是生不如死了,因为他亲眼见证过他现在的主子是怎么折磨死一个人,一箱子的蚂蚁放在满身伤疤的人身上,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想起来那件事,身体都会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张子文冷笑了一下,顺手抓起一个已经昏迷的人说道:“体验过与死亡很近那种感觉没?如果没,那么今天让你免费体验。”

刷的一刀,很华丽的一刀,普通人看了以为在表演一样的在那个人身上划了一刀,可那个昏迷的人却立刻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惊醒,只有名眼的徐信赫知道张子文愤怒了,用的正是自己师傅禁忌的杀人十字法,之所以叫杀人十字法是因为这种方法每出一刀都会在身上划出一个十字,而每一刀都在真皮往下一毫米左右,只能涉及点毛细血管,不会伤及人的姓名,但那种疼痛的感觉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想死不能死的感觉,而且这种方法都会根据人的穴位进行划十字。

“你说现在他会什么感觉呢。”张子文发泄着几个月来强烈的思念,发泄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当张子文划下第7个十字的时候,那个被张子文揉炼的人发出了一声飞人的嘶吼。

罗玲已经忘记了去思考,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张子文这个样子,眼睛猩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没有一点人类影子的样子,而且血腥的场面也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大奇是一脸的无所谓,而季东竟然无耻的从车子里拿出了一瓶白兰地,悠闲的品尝了起来,丝毫不顾及眼前血腥的场面,而且还惬意的眨巴着嘴。

那个经理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虽然见过蚂蚁爬满一个满身伤疤的人,但这样的血腥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已经没有了人样,满身已经被血浸染,血肉模糊,除了那张脸是完整的全部都是模糊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啊。”张子文猩红的眼睛看向那个经理,因为他根本没想他能说出来,酒吧不大,相信找出那些货绝对不是问题,只不过几个月来压抑的郁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想要发泄一下罢了。

“啊!”那个经理尖叫了一声,然后开始独自的嘟囔着什么:天威犯难,众生回避之类的话。竟然疯了。大奇虽然对这些有些免疫,但对于张子文这种虐待似的逼问也是心有余悸。只用两个字形容:恐怖。…,

“这个,文哥,你看她好像很难受的样子。”相对比较奇怪的,竟然是鞠传景这小子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没有太大的感觉,天知道这个小子看恐怖片就跟喝凉水一样轻松,现在的恐怖片加入了3d技术以后,别说这样的血腥场面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比这更恶心的更是层出不穷。

然足足有两公斤的吗啡,这到让张子文很吃惊,一般情况下即使有很大的销路,这样名目张胆的放两公斤的货还是让人觉得吃惊的。

黑暗的房间里,文雪妍颤抖的点燃了一跟特制的烟,当然其中加了粉的,只有张子文在这个房间,同样点燃了一根烟,但却和文雪妍的截然不同。看着文雪妍吞吐烟雾异常享受的样子,张子文突然有种眼泪上涌的感觉,把身体上的伤害换做精神上的享受,这到底是谁的悲哀。张子文下定了决心以后不做糖品的生意,做也只做国外的,尤其是大河。

张子文撇下了自己手里的烟,走到了文雪妍旁边,一把抢过文雪妍手中的烟,不顾及灼热的火星,直接掐灭了。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文雪妍并没有听张子文说什么话,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子文手中的‘烟’。

“求你你给我吧。”文雪妍可怜楚楚的样子让张子文觉得有些心痛,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

“走吧,我带你见你爸爸去。”说完张子文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文雪妍拉了起来。

“不,我要不要去见他。”文雪妍嘶声的喊着,她不想见她的那个爸爸,没有理由,因为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爸爸的样子,唯一能记得就是每个也都会有个人把钱汇到自己的帐户上。

一个为了体验吸糖感觉而去吸糖的人恐怕只有她了吧,但她却因此沉沦,直到前一阵子张子文出事,文雪妍才第一次跟自己的爸爸提要求,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和爸爸提过要求了,在她的世界里已经记不的亲情的存在。直到张子文得罪了大院的司,令,她的爸爸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让她才发现有那么一点点亲情的存在。

“好,那我答应你不告诉你的爸爸,但你必须得戒糖,我送你到戒糖所。”张子文温柔的揽过文雪妍的肩膀,这样一个天之娇女为何此时看来是如此的可怜。

走出那个房间,文雪妍躲在张子文的怀里不敢出来,之前张子文考虑到了文雪妍的面子问题,终于没让任何人进入那个房间,虽然红狼,猎豹都知道了了文雪妍在吸糖。

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张子文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接了起来,只说了一句,继续跟着别让他们发现了就挂断了电话,来电话的正是白虎。

罗玲看着张子文半楼着文雪妍走了出来,小嘴立刻嚼了起来,并狠狠的踩了旁边的鞠传景一脚。

鞠传景当然看的出来罗玲这小妮子在吃醋,夸张的叫了一声,看张子文的反应,可还没等到张子文的反应,季东就狠狠的瞪了鞠传景一眼,把鞠传景接下来想说的话立刻都压了回去。

“东子,烟花城哪有有名一点的戒糖所?”张子文示意文雪妍先坐在旁边,自己则坐在了沙发上说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给你问一下。”对于一个小桥流水的经理加上是烟花城地下黑拳的王者的季东来说,这样简单的小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很快季东就问出了戒糖所的位置,张子文驱使车一路到了那家戒糖所,途中文雪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而罗玲说死要跟着张子文,张子文无奈只把把罗玲带着。可是罗玲却一句话都不说,那个钥匙链上饿小布偶熊几乎被罗玲撤烂了,看的张子文心惊,并不明白罗玲这丫头最开始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可自己和文雪妍出了房间以后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戒糖所的所长亲自接的张子文,小桥流水虽然是个娱乐场所,但是俱乐部的会员却是涉及各个领域。这个戒糖所的所长就是小桥流水的青铜会员,虽然只是个青铜会员,但却足以让他感觉自豪了,足见小桥流水在烟花城的力度了。

当那个所长知道戒糖的是那个娇艳欲滴一直躲在张子文后边的文雪妍时,张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来戒糖的哪个不是委靡不堪,这样的女人吸糖,而且戒糖竟然在自己的戒糖所,自己是不是可以……

没等他把这个想法完善,张子文立刻就抹杀了他这个想法:“她是烟花城纪,检,委,书,记的女儿。”张子文当然知道这是一个乱地方,如果因为戒糖上文雪妍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所长当然知道纪,检,委,书,记的力度,丝毫不敢怠慢,而且打电话来的是小桥流水的经理,这样的手笔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所长能承受的,跟养一颗炸弹没什么区别,戒糖本来就不是一般常人能忍受的,这样一个满身光环的女孩,那个所长甚至有点担心自己是否能应下这件事了。

“不要想把这事推出去,你必须得接,而且必须做好,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也许纪,检,委,书,记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张子文的话又一次抹杀了这个所长想以各种理由推脱的想法,说完撇给了那个一直在思考的那个所长一张名片。

那个所长最开始还不屑谁敢放下这么大话来威胁自己的时候,当看到那张名片上张子文,天翔集团总裁,龙翔车行的总经理的时候立刻有种晕厥的感觉,这样的名头也许对别人来了并不算什么,但是几乎现在所有北方的人天翔的老板和飞云会的老大有千丝万屡的关系,知道些内幕的他当然根本是是千丝万屡的关系,根本就是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外界传闻的传奇人物,张子文,而现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一定尽心尽力。”那个所长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刚才龌龊的想法全部都给抹杀了,在狮子身上拔毛,自己可没那胆量。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把他留下,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张子文思索了再三,还是决定把大奇留下最妥当,虽然大奇看起来似没有什么心眼,但那张子文却知道这样一个看似五大三粗的人却是心细的狠。

文雪妍对于这样一个帮自己走出第一步的人有感激,还有其他自己并不知道的东西。

烟花城市纪检局的接待大厅出现了两个人,男的怎么说的,可以说是一种邪魅的英俊,但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气质却是令人最折服的,女的呢就更不得了了,都说见过女人要是能如3d动画中的女人那样,那会是怎么样一个尤物呢。

而现在大厅里拿带着白色的围巾,嘟着粉嫩嫩的小嘴的人就着的如大河av动画里的女主角一样,眼睛很大,却不shi身材,那天使的面孔加上那魔鬼般的身材,让见过了美女的那个接待都有种鼻血上涌的感觉。…,

“文天明在不在?”张子文开门见山的问道,那种张狂的气质让人不禁猜疑起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敢这样称呼纪,检,委,书,记大名的,张子文不是第一个,但是这一代的人中,张子文是第一个。

那个接待开始打量起了张子文,然后有些不屑的问道:“文书,记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对于他这个见过无数大人物的接待来说,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即使是烟花城市委书,记对文书,记照样得彬彬有礼,这个社会都是互相的牵制,而纪检委的特殊机构正是牵制政府部门的一个重要机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管制。

“没那么多的时间,告诉他说张子文要见他。”张子文懒得和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人多说一句话,直接说道。

那个接待莫名其妙的念着这个名字,极其不愿意的拨通了内线电话,等那头的回答是赶紧让他进去后,他开始在自己的电脑上查着张子文这个名字,可是令他失望的,自己的人际网络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名字,到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听到了这个名字以后之告诉他了几个字就是:不要惹他,弄的他莫名其妙。

“你女儿吸糖。”张子文没有丝毫的做作,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文天明这样的回答到是让张子文吃了一惊,但细想一下也就释然了,想想一个纪检委的书,记,想要知道自己的儿女在干些什么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送她到戒糖所了,而且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张子文想,既然这个大叔都知道,那也不需要自己在解释什么了。

文天明叹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你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没人性。”

“我应该把这句话理解成夸我呢,还是扁我呢,不需要谢谢我,而是我应该谢谢你,不是吗?”张子文苦笑道,没人性,似乎自己的确有这样的倾向。

“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年轻人好好干。”文天明的亲和力确实令阅人无数的张子文微微惊讶。黑,社会和纪检委合作,典型的黑白通吃啊。

“谢谢你照顾我的女儿,希望以后你也能好好照顾她。”文天明的这句话让张子文哭笑不得,自己好像和那个小妮子还没到‘以后’这个程度吧,到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暧mei,有那么一点的情素,但对于现在负情债累累的张子文来说,他不敢再拈花惹草了,连自己身边这个丫头,自己也感觉到了似乎她也喜欢自己。

可自己真的敢就这么接受吗,不过她的身材可真是越来越好了,想到这张子文瞄了一眼四处打量这个办公室的罗玲,哪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也把目光看像自己,张子文心里一惊,赶紧把目光从罗玲的身上收了回来。

“恩,她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帮你的,这是我欠你的。”张子文说完就拉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罗玲走出那间办公室,和这个硬把自己女儿推开自己的大叔说话确实有点不明智,这样事就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去想。

外面飘起了雪花,张子文温柔的那个白色的小围巾认真的围在罗玲白皙的脖子上,罗玲却如一个安静的小猫一样享受着张子文不是刻意的温柔,自我安慰也好,自做多情也好,她愿意。

烟花城的风很大,吹的雪花四处乱飞,街边唏啦的人群使得大街有些凄凉,一个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矗立在街角,只穿一件单衣,却没有丝毫的颤抖,背影中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但没有人敢去看他的正面,因为他的手里拎着一把刀。那刀很长,似乎渗透着点点的白光。…,

“玲玲,先回学校,我去办点事,一会我就去学校陪你。”张子文感觉到了这个人在等自己,于是把罗玲的视线挡了起来说道。

“哥哥,你必须得说话算话啊。我可在学校等你的电话啊。”罗玲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虽然天气不是很好,但只要能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即使是“天堂”那也是美的。因为罗玲并不相信上帝,用张子文灌输给她的理论就是,上帝是个大骗子,因为地狱才是最美的,佛知道真相,所以佛才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子文坚定的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徐信赫的电话,别人张子文并不放心,自己师兄的实力张子文是知道的,所以张子文决定让徐信赫把罗玲送回去。

转过身的张子文眼神立刻变的冰冷,带着点玩味朝着那个背对着自己手里拎着一把刀的恐怖的男人走了过去。

“好像我最近的运气还真不好啊,麻烦不断,不知道我应该荣幸呢,还是应该敢到居丧呢。是不是啊,军队的狂人,军魂先生。”张子文虽然表面上是懒洋洋的笑容,但心里却是警惕了百分之百,自己最近受伤不断,虽然这样程度的受伤并不能对自己照成什么影响,但蚂蚁多了还同样能咬死大象呢。

那个男人好奇的转过头,看着这个传说中听到的青年,军魂对于传说中的张子文很不屑,一个二十微微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能有什么能耐?一定是传说把他夸大了,加上现在看到张子文懒洋洋的样子更觉得洪司,令找出自己是多此一举,即使自己的手下小军魂对付他也应该绰绰有余。

“很不幸运,你必须当作这是一种霉气,主人让你死,你必须得死。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军魂,知道我的人并不多。”军魂虽然对张子文很不屑,但能知道自己名字的人还不多,因为军事内幕始终是平民无法了解的,尤其是红枫大院的一把手的直接特派员。

“你胳膊上那个标龙虎都纹身啊,我想能纹出这样的手笔的纹身,天国只有两个人,而其中一个已经很不幸的挂了,还有一个就是柳庸,很幸运的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而且看过他的作品,你这个绝对是绝版,可以说独一无二。”

张子文想起那个怪人,就觉得好笑,自己在韩国见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和乞丐混在一起,当然这并不能引起张子文的注意,引起张子文注意的是他给一个乞丐纹的身,那个鹰纹的栩栩如生,而且还有很不幸的,我和他有过一点点的交情,所以对他的作品有那么一丁点点了解,恰巧记住了这个他最得意的作品。”

军魂愣了一下,似乎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挣扎之后猛的抬起头带着果断的声音说道:“来吧,今天你我一战,不可能避免,而且你得死,这是命令,等你死了我会和柳师傅道歉的。”

“哦,你认识那个糟老头啊,不过很不幸运的,道歉的人不是你,应该是我。”张子文把手伸向背后,一把用蓝布包着的剑直接脱离了蓝布,如有灵性一样滑到了张子文的手上。

“承影?”军魂当然认识这把千年的绝世好剑,但令他意想不道的竟然是这把剑竟然在张子文的手上,而且,张子文从拿剑的姿势上看根本是个行家,看来自己还真有点小看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

天空的雪花开始夹杂着雨水,由于烟花城的风异常的大,加上气温早已到了零下十几度,雨水夹杂着雪花到了板油路上立刻结成了薄薄的小冰。张子文带着承影瞬间出现了四个残影,那四个残影快速的围绕着军魂转动。

如果说刚才军魂是有一点点惊讶承影在张子文的手里的话,那么现在惊讶的就是张子文惊人的实力了,自己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的成绩吧,但对于自己来说这并不能影响自己解决了张子文,血雨腥风中走过三十七年,战斗中的对危险来临的诡异感觉已经到了如火纯精的程度,这样等级的残影还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军魂一声兴奋的暴喝,朝着一个残影瞬间劈出了一刀,这一刀带着势不可挡的霸气,张子文虽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一刀的路数,但却感觉到了压力承影瞬间迎了上去,电光火花之间,一刀一剑拼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花俏。

张子文的残影消失了,但肩膀却感觉到了异常的疼痛,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硬拼对张子文根本不算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张子文却并不乐观,军魂的刀气很强,强到张子文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

几秒钟之后,张子文啊的一声被击飞了出去,第一招张子文输了,而且输的有点狼狈,街上冰水混杂着张子文吐出的血显得出一丝的诡异。

张子文笑了,突然笑的很灿烂,血水渗到了承影的上面,突然承影剑似乎感觉到张子文认真起来了一样,微微的发着鸣声,黑色的剑身开始发亮。那光越来越强烈,最后变的异常的刺眼,这样刺眼的白光令军魂感觉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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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七节 狼不笑百兽恐

第三三七节狼不笑百兽恐

张子文支撑着微微发着鸣声的承影站了起来带着点血腥的微笑说道:“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1---------”

军魂觉得这句套用《天下无贼》的话并没有什么创意,但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因为张子文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的感情,那种感觉像狼,无情的狼,要拼命的狼。但军人铁血的精神却让他热血沸腾,有此对手,即使失败也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何况现在受伤的是他,战优势的是我。

张子文把承影举了起来,但着点蔑视的微笑,剑身舞动了起来,舞动的很慢,带让人看的却异常的柔和。

等等,这是……太级剑?军魂终于看出了这看似简单剑法,却蕴涵着各种借力打力的技巧的剑法。这个时候张子文一带着无数个剑影反扑了过来。

“好小子,太极剑也能耍到这种程度,来吧,我不怕你。”军魂异常兴奋的迎了上去,在所有人的眼里,太极一直是让人敬佩的武学,而在实战中成长出来的军魂使用的却是实战武学,一直想要挑战太极武学,可会这些剑法的武学都早已隐居,或者在找传人了,哪有张子文这样四处的惹事的。

张子文看是轻轻的一剑刺了过去,却带着异常大的后劲,另兴奋的军魂立刻感觉到了不是一般的压力,但对于强悍的他来说还不能影响到胜败的程度。

远处,被红枫大院派来维护附近的秩序的一个特派员,眼睛已经开始一眨不眨,嘴巴成了o型看着这场如世纪之战的对决。

那个张子文还真是强悍啊,受了军魂大哥愤怒的一刀,飞出去之后还能有这样的实力,他是怪物吗,现在看来似乎张子文有开始战有优势了,因为实战武学还是很耗力气的,加上张子文的太极剑更是在耗费军魂的体力,军魂开始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一刀横扫之后,身型暴退,带着一声怒吼喊道:“开山劈。”

这招是军魂在实战经验中领会的有招非常实用而且杀伤力非常打的一招,如果不是张子文把他逼到了这个程度,他绝对不会用这一招的,因为用了这一招之后,几乎会耗劲所有的力气,这到和张子文的风玄手有些相似,但比张子文的风玄手优化的是,这招只耗费体力,一天两天就可以恢复,而张子文的风玄手却是反噬自己。

张子文定身凝气,剑身的白光由最开始的刺眼变成了无法让人注视,白光中张子文漆黑的眸子带着点寒冷的把剑横着迎了上去。

两个人擦身而过,承影刺眼的白光迅速的散去,又变成一片死一般的灰暗,但张子文却笑了,缓缓的转过身带着讽刺的微笑,把承影收了回去。

军魂剑断,人却未亡,只是他断了一只手臂,几乎在张子文转身的瞬间,军魂不甘心的倒了下去,这把刀不是刀中的极品,但在欲血奋战中却未曾败北过,今天断了,断在上古神兵承影身上,也不枉这把刀跟自己十七年……想到这,军魂拿起了断了的刀把,一刀朝自己的胸部抛了过去……

张子文闪电般的出售拦住了军魂,带着点嘲笑的味道说:“你觉得就这样wandan了很英雄?简直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手没了,你还有左手,我救你是欣赏你的实战能力,如果觉得跟那个什么狗屁司,令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话,那可以来找我,不过这个好像是没有什么悬念,因为我知道你好像有个很漂亮的老婆,啧啧,虽然我对她没什么兴趣,但并不代表我的小弟没兴趣。…,

你好好考虑我的意见被,那个狗屁司,令的儿子没什么出息,我只能把话说到这了。”说完张子文收起了承影,张子文不知道,如果不是激战中承影饮血认主,发挥了超长的威力,那么今天一战,张子文的结果就很难预测了。

军魂突然感觉到很失落,但立刻又燃起了强烈的战意,因为张子文提到了他的老婆和女儿,但知道根本是鸡蛋碰石头,终于放弃了要和张子文拼命的想法,但张子文的话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张子文来到了一家商场,如果这样去的话绝对会吓死自己那个天使般的妹妹的,来到一家男装店,店员吓的要命,有一个店员看到张子文满身是血的样子,快速的退到了更衣室,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结果那边只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因为这次举动烟花城的高层全部都知道,他们当然知道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是张子文,北方一代的霸主,军魂是什么样的人物,这样的人物都败在张子文手下,那么还有谁能战胜张子文,恐怕只有那个军队中的狂人,神龙不见百尾的狼王,一个在丛林战成长起来的怪物。

“我要几件衣服,干净的。”张子文撇给了一直在颤抖的店员,觉得有点搞笑,自己这个样子来买衣服,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那个店员却吓的根本不敢去刷卡,最后张子文无奈的自己到了刷卡机刷的卡,才在那几个店员惊诧的目光中离开了那家商场。

去洗浴中心的时候,那些服务员同样是一个表情,看着张子文拿着一包衣服狼狈的样子,先是想笑,但随即看到张子文身上的血迹立刻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家洗浴中心不大,根本没有刷卡系统,张子文翻遍了口袋也没发现现金,最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你看我没带现金,我把手表压在这吧。”

说完张子文摘下了自己的手表递给了那个根本不敢说话的收银员。等张子文进了浴室之后,同样的情景,那个收银员快速的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结果如出一辙的是那头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警,察局里的接线员开始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上面下了死命令,马场道区域的报警都不受理呢,这在自己的工作历史上可头一次啊!

张子文快速的用一次性牙刷刷了牙,把身上冲了个干干净净,立刻穿行了新买来的衣服,黑色的雅阁尔穿在身上根本和刚才那个衣服阑珊的人判若两人。

照了照镜子,对于自己的现在的形象还稍稍的满意,这才吹着口哨走了出去,外面的服务员一看到张子文出来立刻都静了下来。

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也许刚才的样子确实把他们吓坏了,“呃,你们继续工作,我这就走,我会来取我的手表的。”说完张子文赶紧走了出去,留下一直惊诧警,察为什么还没来的服务员。

因为离烟花城外国语学院并不是很远,所以张子文慢慢的走着,以此来缓解还未平息的紧张气氛,突然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自己,但凭感觉知道,这几个跟踪自己的人没有高手,你们愿意跟着,那就让你们跟吧。

张子文想到这,猛的一回头,那几个人着张子文的人吓了一跳,赶紧装做散步,可哪里逃得过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也故意装做没看见,悠闲的走着自己的路。…,

依然是门卫拦住了自己,可张子文这回有了准备,因为他让大奇给自己弄了个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学生证,这才顺利的进去了。

此时罗玲正在篮球馆里心不在焉的等着张子文的电话,根本无心去看队员的训练,几个队员也是没什么心训练,尽看着这个美女经理在那里发呆。罗玲刚才还在想明明心跳的很快,难道是哥哥出了什么事吗,想到这赶紧拨通了张子文的电话,可一打却是你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罗玲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张子文此时正给她打电话呢。

罗玲放下了电话正思索着张子文为什么还没来的,电话适宜的响了起来,几乎在刚刚响起,罗玲就立刻接起了电话,张子文有些疲惫的说道:“玲玲你在哪里,我到你们学校了。”

罗玲雀跃的说道:“哥,我在篮球馆呢,你快过来啊,玲玲都想你了呢,你怎么才来呢。”

张子文边走边安慰道:“刚才去办了点事,这不刚办完就立刻飞奔而来了吗。”

罗玲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看到张子文走了过来,立刻跑了过去,哪想一个不小心,立刻摔了一交,天气的寒冷,罗玲立刻疼的齿牙咧嘴,虽然是这样,还是笑着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心疼的过去扶起了罗玲,本来这样的突发时间张子文可以应付得来的,可是自己受伤不轻,根本没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这让张子文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似乎还是欠缺着什么,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罗玲看到张子文皱起了眉头,赶紧忐忑的说道:“哥哥生玲玲不小心的气了吗,玲玲以后一定会很小心的,哥哥,哥哥,你别生气。”张子文心疼的轻揉着罗玲碰到的膝盖说道:“哥哥没生玲玲的气,是在生自己的气罢了,没能让玲玲不受伤。”

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身高有190左右,却异常瘦的男生,带着眼镜,手里拿着篮球,带着点偾事嫉俗的眼神朝篮球馆走来,看到了罗玲之后眼前一亮,快速的走了过来对着半扶在张子文身旁的罗玲说道:“美女可以冒昧的问一下几点了吗?”张子文立刻听出了这并不是标准的中文,也许是个留学生吧。

罗玲对于这样搭讪的男生很是不感冒,但出去礼貌还上回了一句:“1点半。”

那个男生接下来的表演令张子文都不得不折服了。

“哇靠,我的手表也是1点半啊,我们真有缘分啊。”那个男生夸张的看自己根本没有手表的手腕说道,说完还朝罗玲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

罗玲即使对这样搭讪的男生不感冒,也最这样新奇的搭讪极其感兴趣,只是停留在觉得饿这个男生蛮有意思的,但接下来那个男生说的话却让罗玲的表情立刻冷了下去。

“你好,我叫山田五郎,法学院的,这个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不流利的中文,加上一个大河名字,张子文立刻有些觉得不爽,到不是自己是罗玲的男朋友,可有男人在旁边就这样大胆的搭讪,恐怕只有大河人能干出这种事吧。

“哥哥,我们走,我不和卑微民族的卑微人聊天,这个小人已经无数次的践踏英院,管理学院的篮球队了,恐怕现在是在践踏我们法学院的尊严来了。

可篮球队挖他他去不来。”罗玲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大河人没什么好感,来到烟花城外国语学院后,先后独挑英院,管理学院的篮球队,接着是日语学院的篮球队这次明显是来找法学院的麻烦来了,作为篮球队的经理虽然对自己篮球队很有信心,但英院和管理学院的实力她是清楚的,所以也开始担心自己的篮球队了。…,

张子文看了一眼这个身高有190拿着个篮球的大河人,转身跟着罗玲进了篮球馆。

山田五郎**的目光在罗玲凸凹有秩的背影中肆意的游荡着,虽然银弹的笑了一下喊道:“美女,如果你可以答应和我约会的话,我可以考虑加入法院篮球队。”

“做梦。”罗玲极其不情愿的说道。

山田五郎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即目光阴冷,朝篮球馆里走去,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践踏一下你们法院的篮球队,看你还不匍匐在我的下身。

张子文看那个大河留学生走了进来,放开了罗玲拉住她的手,在罗玲诧异的目光中看走到了了山田五郎的旁边带着点不屑说道:“最好不要闹事,惹的我妹妹不开心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八噶。”由于被张子文狂妄的语言气道,山田五郎大河话都出来了,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说道:“小子,不要太嚣张,在外院还没几个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如果你现在选择道歉的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山田五郎虽然是对张子文说话,但眼神却始终在罗玲身上打转,那色咪咪的眼神气的罗玲直跺脚。

“哦,貌似中文懂的还不少吗,道歉都会说了,那么我应该说些什么呢。”张子文松了松衣领,那样子分明是要打架,可本人张子文却因为是因为乍穿西装而觉得不舒服罢了。站在山田五郎一米九零的身高面前,身高只有一米八零出头的张子文确实矮了一结,但这并不代表气势会相同的矮一结。

“对不起,如果你说了,我可以原谅你,如果你是篮球队员的话,我可以不践踏你的自尊了。”山田五郎并没有感觉到张子文戏谑的话语。

“怎么说。”张子文故意掩着耳朵问道,那样子还真像没听清。

“对不起。”山田五郎大声的说道,山田五郎就怀疑了,怎么这么年轻耳朵怎么就不好使呢。

“哦,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张子文突然冒出了一句,气的山田五郎就差点大打出手,可是张子文根本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转身,拉着已经笑的捂着肚子的罗玲朝篮球馆里走去。

“八噶,臭小子,有你好看的。”山田五郎带着点血腥的微笑,瞳孔猛的收缩,然后才舒了一口气,拿着篮球朝篮球馆里走去。

因为快要放寒假的缘故,篮球队的很多人都已经考完试了,所以篮球队的在这段时间的活动很多,显然法院的管理还是井井有条,经理,队长全部都悉数到齐。

罗玲带着个穿着西装却不带领带的人引起了篮球队里的男生的注意,在他们眼里,罗玲虽然是他们的经理,但始终好像都有那么一点距离,虽然在生活上罗玲很照顾他们,但距离却始终划分的很清,有两个像罗玲表白的队员直接被拒绝以后篮球队就再没人敢去表白了,总感觉这样天使般的女人那要是爱上自己了,那上辈子得翘破多少木鱼啊,一般人只能yy一下也就算了。

“哥哥,你穿西装蛮帅的吗,以后要多穿给玲玲看,对了,哥哥,这么一会你换件衣服干什么,怎么穿西装不打领带呢,而且还穿的运动谢。”

罗玲摇着张子文的胳膊说道,那样子在篮球队员看来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罗玲虽然看起来长的很小,但在对里绝对像个大姐大,包括法院的篮球队长风远平对罗玲也是恭敬有佳。…,

这个说法让张子文一阵尴尬,刚才确实忘了,“这个,呃,没什么就是想试试穿西装的感觉,这东西穿着实在是不怎么舒服啊。”说完张子文眨巴了一下嘴,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你看那个小大河的留学生朝你们的队员过去了,有好戏看了。”张子文可不想罗玲在自己这身装饰上在做什么文章了,西装,运动鞋,还真是绝配。

“哥哥,你不好。”罗玲撒娇的说道。

“恩?哪里不好?”张子文疑惑的问道,不知道罗玲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

“他要挑我们的篮球队啊,听风大哥说他很厉害呢,风大哥可是我们篮球队里技术最全面,投篮最准,弹跳最好的呢,他都说自己没把握能赢他,那其他队员会怎么样呢。”

罗玲有些担心的朝场边看去,那个山田五郎没说什么话,拍着篮球在场中央,等所有人都开始注意他的时候,突然篮球拍的频率快了起来,接着是令人眼花缭乱的跨下运球,然后是转身,然后是背运球,最后在三秒区的时候猛的起跳,咣铛一声,篮框发出的声音响撤整个篮球馆,风远平痛苦的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篮球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弹了几下,落到了一个人的脚下,这个人身高有187左右,这是张子文通过观察估计的,那个人拣起了篮球,对着已经松开了篮框的山田五狼说道,想要怎么挑?

因为风远平在山田五郎挑战英院的时候恰巧在场,那可以说是他见过的业余选手最猛的,可以说这样的水平应该到了职业选手的顶级水平吧,自己想要打赢他,难上加难。但男人的执着还是让他选择了去接受挑战,即使失败那也必须得接受,这是尊严,一个男人不怕面对失败,他懂得只要站起来的次数比倒下的次数多,那么自己就是成功的。

“随便了,我想你们天国人比较喜欢车轮战,那就一个一个轮流吧,我到要看看你们所谓的系队有什么水平。”

山田五郎朝一直在场边看事情的发展的罗玲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这样吧,如果我赢了,就让你们那个美女经理做我的私人秘书吧。”这个时候其他的队员也走了过来,开始的话只感觉狂妄,但听到要罗玲做他的秘书的时候,一个罗玲的脾气暴燥的仰慕者,豁的一下冲到了山田五郎的面前,说道:“风哥,让我来吧,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风远平无奈的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止,他知道自己的这些队员不撒一撒他们的锐气很难有上进心的,自己都没想出任何战胜他的办法,况且大个的技术并不好,虽然说比山田五郎高出了一接,但篮球并不代表身高,身高只是一个因素罢了。

一旁的张子文无奈的笑了笑,对那个大个的评论就是,太浮躁,和自己18岁的时候有的一拼,但看刚才山田五郎的运球,加上那一记灌篮,恐怕很难赢的。

这个时候篮球馆门口突然出现了许多穿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大冷天的竟然穿篮球宝贝装,确认了山田五郎确实在这里以后立刻冲了进来,山田山田的喊的不停。

罗玲气的直剁脚,有些天国人就是这样,口口声声的说爱国,但真正的有几个人了解抗日战争的经过呢,又有几个人能说清楚大河在天国做下的恶行呢,答案是肯定的,没有几个人可以,虽然初中高中的历史课本一再的讲述这些,但却没几个人真正的记住。…,

这让罗玲感觉到很悲哀。虽然自己并没有做什么爱国的事,但却知道不能忘本的道理,一个大河留学生来践踏天国学生的尊严,竟然有女生当拉拉队,不知羞耻四个字形容他们丝毫的不过分。

这个时候山田五郎走到了罗玲的面前带着点调戏的味道说:“记得他们答应了输的代价是你做我的私人秘书,不过先提醒你一下,我的秘书保质期只有五天,你可以延长一下,就一个月吧。”

山田五郎的话让罗玲气的身体微微发抖,张子文一只手把罗玲揽在了怀里冷笑着说道:“不如让你老婆做我秘书吧,怎么样?我会好好照顾好她的“性”福的。或者你老妈我也不介意,我不介意你老妈老母牛吃嫩草,反正我想你也不会介意的吧,哦?一个乱玩合法的民族?”

这个时候篮球馆的门口里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看上去异常的阳光的男生,带着个运动帽,这样的男生典型的18岁以下少女的杀手,脸可以用白皙来形容,手指很纤细,如果不是鼻子下面有许多的胡子一定会被认为是个美女。

风远平看到那个男生带着几个人走进来后眼睛一亮,立刻快步的走了过去,王兄,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法院的篮球馆,难道是来看我出丑来的,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山田五郎。

王琦伟把嘴酬到风远平的旁边说道:“今天就是来看你出丑的,根据我的估计,你和他单条你只有两层的把握能胜利。”

“你个臭小白脸,你不也一样被虐的够戗,你忘了他在你头上那个大大的灌篮了?”被王琦伟说到自己的担心之处,风远平不禁的反驳着。

“切,那是我没认真。”王琦伟尴尬的一笑,那一笑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生。

“要不今天你认真一下,我不介意你当枪手替我。”风远平玩笑着说道。

“少来,今天我是来看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被羞辱的,谁让上次你不教我空中转身来的。”说完嘿嘿的阴笑着。如果男人都用帅气来形容的话,那么王琦伟真的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了,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那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谈笑间王琦伟的目光转到了张子文和罗玲的身上,突然表情就拉了下来:“日你,那个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我了看好罗玲吗,那个男人是哪冒出来的?”王琦伟甚至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生在半搂着罗玲,而且罗玲竟然很享受的样子,这样的事以前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这个时候山田五郎走了过来,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打不打,不打的话那么那个小姐可得实现承诺做我的私人秘书哦。

“做梦。”这句话是火暴的大个子和王琦伟同时说出来的。

风远平无奈的摇了摇头,男人啊,怎么一遇到女人都这个样子呢,怎么自己就对女人没什么感觉,只喜欢篮球呢。

这个时候场边一个女生的喊声立刻让风远平抹杀了刚才那个想法,一个体重绝对150+身高只有大概160左右的女生大声的喊着,风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吓的风云平赶紧朝场中央走去装做没听见。

王琦伟做裁判,而山田五郎的挑战赛拉开了序幕,王琦伟的目光不住的往罗玲那边看,张子文和罗玲的窃窃私语让王琦伟几乎发彪,根本无心去裁判,突然山田五郎和大个儿都停了下来,目光都看着王琦伟,因为出现了一个发生争执无法定论的球,正等着这个裁判的判罚呢。…,

“你个人妖在干什么?”大个已经输了3个球,脾气有点暴躁的喊道。

“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叫我人妖,你找死啊。”王琦伟大声的喊道,哨子同样响了起来,“你撞人犯规。”王琦伟指着大个儿喊道,我是裁判!我还不信,我治理不了你了。

“你……。”大个儿把球一摔,气愤的把球一摔朝王琦伟走了过来。

“这就是你们天国人的团结。”山田五郎嘲笑的拣起篮球,朝篮框投了过去,唰,一个空心,球应声入网。“哦,下一个谁?”

“完了,成闹剧了。”风远平无奈的摇了摇头,本来自己就没有把握能够赢山田五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上场了。

正在王琦伟和大个儿两个人火气直接上升,要打起来的时候,风远平走到了大个儿的旁边,大声的喊道:“大个儿,老实点,别在这里闹事。”声音虽然不打,但却充满了命令的口吻,大个儿弩了弩嘴退到了一边。

“王兄你也是,怎么和我的兄弟火气那么大啊,今天涵养怎么那么低呢。”说完风远平朝山田五郎示意了一下,拣起一个被扔在一边的篮球抛给了山田五郎说道:“天国人很团结,从抗日战争时我们战胜了大河时就很团结不是吗?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说这些话的时候风远平心里根本没有底,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赢山田五郎。

山田五郎双手拿球,慢慢的躬下腰,风远平也如临大敌的全身紧张起来,是左边还是右边,可没等风远平判断出来,山田五郎突然起跳了,接着球以一个非常大的弧线朝篮框飞了过去,所有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觉得山田五郎的决定太过草率。可事实却给了他们重重的一个重磅,那个球在篮框上弹了几下,然后好像不甘心一样,进了。山田五郎好像很不在意的看看了双手说道:“不怎么在状态啊,不过处理你足够了。”

风远平即使涵养在好也被山田五郎这样狂妄的话给激怒了,带着点怒气拿起了球到了三分线外,天国人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没有尊严,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天国人的尊严。

张子文带先点无奈对罗玲说道:“今天看来,你那个什么风哥应该没戏,如果我估计没错的山田五郎还没有使出全力,我想只有五成吧。”

罗玲那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子文,五成,就比自己的队长都厉害了,那要是全力会怎么样?“你的意思是,今天我们注定要被大河人践踏吗?”罗玲有些失落的说道。

“有我在,大河人不可能在这里横行。”不但要打败你,还要狠狠的践踏你的尊严,大河人来天国来撒野,真当天国没人了。

山田五郎带着点嘲笑味道的笑容站在罚篮线,,并不在意风远平的认真态度,还嘲罗玲打了个口哨,后者却是视而不见。

风远平拍着球,开始计算起应该从哪边突破,自己可没有把握直接来个三分,况且这样的距离,凭借山田五郎的弹跳一定会盖自己大大的火锅的。山田五郎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盯着风远平的身体,突然看到风远平的左肩一动,山田五郎立刻朝右手边移了过去。

本来风远平以为这样速度的突破不会被山田五郎拦住,哪里想得到竟然硬生生的被拦住了,在山田五郎灿烂的笑容中,被风远平撞倒了。…,

“嘟。”王琦伟有些无奈的把哨声吹响,这个球,无论任何人判都会是带球撞人,因为因为山田五郎的脚步根本没有动,这样下去,风远平很难搬回局面的。

山田五郎站了起来,拿起了球挑衅的说道:“不好意思,该我了,希望你能像我拦住你一样拦住我。不过那对你说太难了。”

“你……!”风远平被山田五郎的话气的够戗,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气烘烘的去防守。

“这回你说我应该是哪边呢。”山田五郎双手抱球,对着风远平说道。

风远平并不回答,只是很认真的盯着山田五郎。

“告诉你是右边,要防守好右边啊。”说完山田五郎弯下了腰,但却没动,就在风远平纳闷为什么没动的时候,山田五郎真应了他的话,直接冲右路突破。等风远平暗呼不好的时候,山田五郎已经多了风远平一个脚位,这也就说明如果风远平再去拦山田五郎的话,那么自己会犯规。

山田五郎快速的运球到三秒区,一,二,三起跳,一个漂亮的三步篮把篮球挑进。场边山田五郎的拉拉队又开始沸腾了起来,山田,山田,山田。

大个儿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喊道:“你们这帮臭娘们都给我闭了。一帮买国贼,大河人虐我们天国人你们就那么高兴。”

那帮拉拉队员一愣,随即反驳道:“光说人家虐你,你有能耐也赢人家啊,人家就是长的帅,人家就是打球打的好,你看你长的跟个狗熊似的也就罢了,那么大个子打球还打的那么烂,快回家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大个儿被这个女生顿时弄的语塞。生气的离开了篮球馆,罗玲想要过去帮大个儿理论,却被张子文拦住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二比零,由风远平发球。

罗玲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张子文只站在这里看却不做些什么让罗玲觉得特郁闷,仿佛一个好的形象正在被破坏。

张子文把嘴筹到罗玲的耳朵边说:“我们先静观其变吧,一会有好戏看。”

风远平已经开始有些心虚,因为第一次进攻就被猜的透彻,这给他了很大的打击,毕竟这样的事发生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呢,因为自己最擅长的就是速度,自己除了速度还有什么呢。

一个不留心,拍着手里的球突然感觉没了,猛的回过身才发现山田五郎已经一个冲球把球断了下来,带着球往篮下赶呢,风远平不甘心,立刻冲了过去想要拦截,山田五郎却狡猾的一笑,一个急刹车,然后后仰起跳,投篮,那样子带着几分自信。

球唰一个空心进了,风远平彻底地失去了信心,三比零,自己真的还有能力再搬回局面吗?可是,他真的很厉害。

那帮拉拉队又开始欢呼了起来,罗玲气的直瞪那群女生,可是女群女生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照样替山田五郎加油。

张子文把嘴筹到罗玲的耳边说道:“要记住一会发生的一切哦。”说完朝已经低着头的风远平走了过去。

“知道你输在什么地方了吗?”张子文一边说,一边拣起了地上的篮球,在几乎离三分线又足足一米多的地方起跳,投篮,然后进了,最重要的是空心。

风远平此时再不能忽视眼前这个轻松的在三分线一米多投三分还能空心的男人了,如果让他知道张子文可以从后场起跳同样进球的话,呢么他一定得崩溃死。…,

“你是谁,为什么我没见过你。”风远平疑惑的问道。而这个时候山田五郎已经注意到了张子文,加上张子文刚才的挑衅,终于忍不住朝张子文走了过来。

“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你自己输在什么地方就行了。”张子文声音很诚恳,如果不是刚才那惊人的一球,绝对会别人当做是进球场来装b的了,可是包括山田五郎在内也不敢说自己在那个位置可以轻松的投篮,而且是空心。

“那……那我输在什么地方。”虽然极其的不愿意说自己输了,但还不得不承认。

“篮球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力量了,给你演示一把什么叫力量,你显得太文雅了,尤其对待这样的神经病杂种,来天国装b的杂种,我们就应该这样……。”张子文说完朝山田五郎勾了勾手指。

山田五郎本来就对罗玲充满了各种龌龊的想法,加上张子文刚才那么“装b”的举动,更想在罗玲面前教训一下这个男生,张子文率先挑衅,山田五郎更是乐的够戗,虽然张子文刚才那一球很惊人,但山田五郎想,只要我防着你,我就不信,你还能投出这样的球,就那身高还不盖死你。

风远平虽然大大的希望张子文能赢,但还是有些担心,罗玲却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张子文,见识过张子文很能打,但是张子文会篮球,她还不知道,她期待着张子文精彩的表现。

“一球定胜负怎么样?”张子文建议着说道,他可没更多的时间和这个撕纠缠,所以决定快点解决了这个混蛋,敢来天国闹事的混蛋。

山田五郎一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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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节 熊猫也是大熊

王琦伟已经被场上的局面弄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判罚好,明明刚才是风远平和山田五郎的对决,现在怎么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他?是谁,怎么那么眼熟呢,哦?我想起来了,他是那天在操场上弹奏电吉他版摇滚《卡农》的那个吉他手,他还会篮球?

这个时候张子文已经开始动了,度如如风一样还没等山田五郎反应过来就已经突破了过去,这样的度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期盼张子文能有惊人表现的风远平眼睛一亮,身体竟然开始兴奋了起来

张子文运球快朝篮框跑去,山田五郎虽然第一次防守失败,但仍然不肯放弃,紧紧的跟在了张子文的后面,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张子文到了三秒区内,当所有人都以为张子文会直接上篮赢了山田五郎的时候,张子文突然一个转身,停在了三秒区,山田五郎一下子就跑到了张子文的面前,对张子文充满期盼的人都是一声哀叹,多好的机会啊,那样的身高,他根本不可能有胜的机会了

张子文邪恶的一笑,猛的起跳,山田五郎哪里肯放张子文起跳,同时跳起,山田五郎知道这次自己胜了,因为自己一米九零的声高,加上别人都称自己是弹跳天才,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八零的人在自己面前投篮,还盖不死你,可是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过两秒

就在山田五狼已经到达了最高点的时候,他吃惊的发现张子文的身体还没有停止向上运动的趋势接着是张子文的身体成了一个大大的弓型,然后单手抓球在脑后,然后拿着球的一只手猛的向前一灌……

球没进,却猛的一下灌在了山田五郎的脑袋上山田五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晕,然后就开始往下快的下坠

然后模糊的听到扑通一声,接着自己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疼

张子文这个时候也落地了,带着点嘲笑意味说道:“真对不起,灌篮没学好,竟然灌到你的脑袋上了,不知道拿篮球灌到别人的脑袋算不算犯规哦”等张子文说完这句话全场人才从刚才从刚才如静止般的动作的激情中反应过来张子文的声音峰会一转说道:“记住我的忠言,到天国装B者死不死也被人轮尤其是大河人”

观众甲:“那个人还是人吗?天啊在山田五郎的脑袋上灌篮?真是狠狠的替我天国人出了一口气啊”

观众乙:“是啊,我看刚刚那个人足足跳了有一米多啊,也许多呢,这样的弹跳真是羡慕死了我要是有这样的弹跳还不迷死那些花痴”

观众丙:“总感觉那个人有点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啊,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下雪的晚上秀电吉他卡农的那个人,绝对是他”

观众甲,观众乙同时转过头说的道:“你确定就是他”因为两个人都没看到那场演出,当然是泡在了网等后来他们听说有这样一场“精彩”的演出之后都后悔不已,当然他们认为的精彩部分当然是笑花文雪妍上场之后的那场骚乱对于前面的演出却没多大的勇气

观众丙确定的点点头说道:“我绝对不会看错的,他那忧郁的眼神…………还有他那神呼其神的大吉他手法都深深的令我着迷”

观众甲观众乙立刻做昏迷状

罗玲心里痛快的不得了,自己的的哥哥就这样教训了这个大河人,但还是担心的看着张子文,因为被灌倒在底的山田五郎悠悠的醒了过来,而且眼睛渐渐的变的猩红,愤怒的注视着仍然一脸无所谓的张子文…,

山田五郎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对着山田五郎的人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他的动作很缓慢,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惟独他在动一样

王琦伟最开始的时候还在偷笑,可现在确一点都笑不出来了,人群中几个人高马大的人走到了山田五郎的旁边,顺势把张子文围了起来,罗玲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风远平见事不妙,虽然对山田五郎没什么好感,但还没上升到敌对的程度,但看到罗玲几乎欲哭的样子,风远平还是显示了一个做篮球队队长的魄力

插到了几个人的中间义正言词的说道:“不准在篮球馆里闹事,否则会被学校记过的”但现在的情况,风远平这样说明显是站在了张子文的一边

面对那个人高马大的大汉仍然敢站出来,张子文对他的评价立刻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敢作敢为

去死,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大汉一拳头打了过来,带着忽忽的风声,在这一拳即将要碰触到风远平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拦住了那只手

“打架为什么不算我一个呢?”王琦伟潇洒的一笑,目光却注视着远处一直盯在这里的罗玲,如果不是看到罗玲焦急的样子,王琦伟绝对不会惹这种麻烦,山田五郎专横在天外是出了名的,学校都不能怎么样的人自己可不想惹,但想到可以在自己心仪的女生面前装一把酷,所以还是决定出手了,可后者风远平却不这么认为了,以为是自己的友情,比起那些一起躲在后面的队友好的多了,就差没给风远平以身相许了

罗玲感激的目光让风远平很受用,而且加的兴奋了起来

山田五郎做了个停的手势,那个火暴的大汉才把手收了回来:“对着一直仍然波澜不惊的张子文说道:“公平的打一场架怎么样,赌注就是她”山田五郎把手指向了罗玲,虽然受了一点点的伤当仍然没有放弃色心

“我不喜欢打架”张子文冷冷的回答道

“是怕输了吗?”山田五郎仍然得寸进尺的挑衅说道

“恩,可以这么理解”张子文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你不打,今天她就得陪我过夜”山田五郎听到张子文懦弱的话不禁的神气了起来连话都边的银弹

“把你那如厕所喝过水的臭嘴闭上”几个人几乎没看到张子文是怎么动的,直接就看到张子文的手掐着山田五郎的脖子虽然个子比山田五郎矮许多,但就是硬生生的双手把山天五郎给举了起来

几个的大汉立刻如屡薄冰,万一少爷被掐死,那么自己的后果回很严重的

“下回说话记得刷完牙在说话”张子文一拳打在了山天五郎的胸部,然后准备扬长而去

可是那几个不识眼的大汉却一个个把张子文围了起来,山田五郎本来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自己来天国留学就是因为把本田集团的副总的女儿肚子给搞大了所以才来天国躲躲的,父亲告诉自己要低调,可是一直被当宝供着的自己想低调都难,加上今天竟然遇到了比自己还狂妄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再的被他羞辱,先是语言上,然后是身体上,现在是颜面吗,叫山田五郎如何在忍?

“拦住他给我下死手,今天弄死他我负责”山天五郎咆哮着喊道

几个大汉听到命令立刻来了精神,抢劫,他们干过强了,他们犯过虐待,他们玩过3P,他们享受过,惟独杀人这个禁忌没体验过,他们了解这山田家族的能力,所以他们不担心杀了人会被处置,所以准备加放开手去弄死张子文…,

“一,二,三,四,五?”张子文伸着手指慢慢的点着数,好像几个愤怒的大汉跟自己根本没关系一样,这个有事无恐的样子让几个大汉几乎暴走“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和你们打?”

“为什么?”一个嘴欠的大汉随口问道

“因为你们长的太丑,影响环境”张子文认真的说道

此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几个自认为是好学生的人已经把篮球馆里发生的一起汇报给了老师,用小学生的一句话就是:“给你告老师”

五个大汉中一突然感觉到后背一疼,然后回头发现,风远平正拿着一个篮球,狠狠的砸了自己一下,战斗的序幕在风远平的嘴角挨了一记重拳拉开了……

张子文一把抓住风远平的手一甩,把并不擅长近战的风远平甩在了自己的后面,然后左手一拦把王琦伟同样揽在了自己后面

一个大汉的一只拳头邪插了过来,直奔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并不惊慌,双腿微微弯曲,右手猛的出掌,一下子抓住了那来势凶猛的一拳,然后张子文的腕部一用力,只听嘎巴一声,那个大汉的啊了一声之后,手腕就垂了下去,再也直不起来了

另一个大汉见势不妙,立刻一脚偷袭张子文的背部,张子文知道后面的人一定会偷袭自己所以比那个大汉晚出脚,一个后侧踹,虽然说张子文的腿没那个大汉的腿长,但是度和力量上却远远的大于那一大大汉,所以张子文的脚比那个大汉早的触机了对方的身体结果后者是嘭的一声飞了出去

三个大汉面面相窥,一个看似有些瘦弱甚至有一点点的小白脸的的小青年竟然有这样离谱的爆发力这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三个人眼神一交流,同时喊道:“一起上”然后三个人跟奔赴战场似的冲了上去

张子文也不含糊,双脚弹地,飞身起来,朝着三个跑过来的人一个旋风腿,三个人脸上同时多了鞋印,同时由于脑袋受到了重击晕倒了过去

张子文拍了拍上落的灰尘对着已经有些傻眼的王琦伟和风远平说道:“谢谢你们”

风远平和王琦伟根本没听到张子文的话,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真帅啊”然后才是风远平最先反应了过来,立刻跑到了张子文的旁边有点兴奋的说道:“兄弟,你拍武侠电影啊?简直是太帅了有时间也教教我哦?对了,兄弟你贵姓”

“张子文”张子文淡淡的答道

王琦伟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把风远平往旁边一推说道:“别理他,你好我叫王琦伟有时间你可得教教我这些打的招式啊简直帅毙了,这个,对了,你叫张子文是,恩?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顺耳,算了不想了,要不晚上你看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张子文有些无奈,自己这些招式完全是模仿了武侠电影里的招式真正的实战根本不需要太多固定的招式,只要能赢别人的招式就是好招式,无所谓名家武功不武功的

张子文看了一眼一直在涩涩发抖的山田五郎,拉着罗玲走过去说道:“忘了告诉我叫张子文在东,北你都可以找到我,还有几十年前你们大河人在东,北弄的什么731部队,说实话我很生气而且我这个人比较记仇,所以我要还回来”

等山田五郎听到张子文几个字的时候瞳孔猛然增大,然后是一脸激动的表情,然后带着点卑微的态度说道:“子文君请允许我晚上请你吃一顿饭,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张子文被山田五郎这一大的态度转变弄的摸不着头脑但想到晚上有事,还想知道这个大河人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所以说道:“那明天晚上,时间地点你定”

“好,那明天晚上,在马场道,我包下整个名古屋等子文君你的到来”山田五郎听到张子文答应异常的高兴的答道然后竟然脱着一瘸一拐的身体有些兴奋的走了

是不是鸿门宴名天晚上就知道了张子文看着山田五郎有些狼狈的背影想着

“哥哥,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你会打篮球我都一直不知道呢?”抓到了机会终于可以插上话的时候,罗玲掐着小蛮腰嚼着小嘴问道,样子刹是好看

“这个?你又没问过我”

“不行,哥哥你对我不坦白,罚你陪我吃晚饭”说完拉着张子文就要走王琦伟和风远平却不干了,直到张子文答应有时间还会来篮球馆,并留下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班级的学号,才逃出了那两个简直和追星族有一拼的武侠迷

天外的食堂可以说是一个大杂烩,天南海北各大菜系的菜应有尽有,各种小吃是变个无数个版本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要了一份过桥米线,等到两个人都端着过桥米线在拥挤的小桌子上对吃的时候,同时感觉了一丝温馨的气氛

张子文:晕,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这食堂这么嘈杂,看着罗玲吃饭的样子,突然有种家的感觉,不行,得赶紧扼杀这种感觉,老婆够多了,再惹上几个,那后宫真的得开战了

罗玲: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吃饭一点都不斯文,总是囫囵吞枣,不过这个粗旷的样子到是蛮吸引人的,最起码自己就注视到了临桌右边那个桌子那个单独在吃鸡蛋瘦肉粥的女生绝对在注视自己的哥哥,一直听哥哥说有个嫂子,真不知道嫂子是个什么样子呢,今年过年一定要到哥哥家去看看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吃着,期间罗玲吃剩了一半不吃了,把剩下的一半全部倒在了张子文的碗里说道:“给你,必须得全部吃了”说完就托在塞帮子看着张子文跟抢食似的吃

嘈杂的食堂还是掩饰不住电话的玲声,张子文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翻出了电话,接通了,那头穿来白虎的声音说道:“文哥,已经查到了他们交易的地点,只要我们这次能成功的话,我想和云,南人联系上应该不是问题,对了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应不应说”

“说”张子文知道白虎是三个禽兽当中心最细的人,做什么事有分寸不说,而且忠心,这个最重要

“这次和烟花城人接头的人就应该是和野哥以前接头的人,你看我们是不是把野哥也找来再和他们谈合作的事宜?”白虎虽然知道吴野的事不应该再提,但这个方案确实是最好的方案,毕竟双方如果第一次合作的话一定都不信任对方,如果有个中介人,而且是特别信任的中介人那就不一样了

“恩,好的一会你就回天翔酒店,我在那里等你,我们研究一下晚上的行动”张子文放下了电话,松了一口气,浪漫骑士给自己的信息的确没错,交易的日子在今天晚上

罗玲并没有听到白虎的话,只听到了张子文恩,好的几句话,但看张子文认真思考的表情不忍心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想好了之后才发现罗玲这丫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刮了一下罗玲的鼻子说道:“小丫头看什么呢?”…,

“我看哥哥为什么这么帅”罗玲含笑着说道

夸张子文帅的人到是有但这么直接的罗玲是第一个,让脸皮即使在厚的张子文也有些汗颜

“玲玲,晚上也许有点事,你看,你是不是先回宿舍?”张子文提议着说道

“好的”罗玲痛快的答应让张子文摸不着头脑但事情迫在眉睫也不容张子文去多想,索性不去想了

夜正在继续,而一伙人已经开始悄悄的潜入了烟花城,这群人是吴野挑出的飞云会精英日后却成为了飞云会的暗夜刺杀堂

等张子文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突然门口涌进来了一群人看到张子文后打量了一下张子文的长相?一个长相粗旷的人立刻说道:“就是他?”等这句话一完,几十个人立刻把张子文围了起来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你好啊兄弟,你吉他弹那么好为什么以前在学校就没有见过你”一个头发流的很长还染着一头黄色头发的男生问道,眼睛一直放着光

“你先别问,让我问请问兄弟你今天下午你在法院篮球馆最后那个灌篮是模仿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那个大灌篮吗,或者根本就是为了脎脎那个嚣张大河人的锐气”

“我问我问,你们都先别问,请问你还会什么功夫吗,听说你一个人独挑了山田五郎的保镖啊”几个人是接到学校轮滑社的副社长王琦伟的怂恿跑过来的,张子文不知道,作为一个根本不是外院学生的人,已经在那次演出之后成了外院的二号黑马王子,而今天嚣张的虐待大河留学生的举动已经让张子文的人气直线飑升,成为天外的一号风云人物,而一号校花文雪妍在人们视线的消失,让他们猜疑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杰作许多没有目睹过张子文面容的都在学校最大的社团轮滑社的副社长王琦伟的鼓动下来了

罗玲一见事情不妙,立刻大声的喊道:“哎呀,谁的钱包掉了,呀还有400多块钱呢谁的谁的”这样的喊声立刻引起了来一睹张子文面容人的注意,立刻都蹲在地上开始找那个所谓的“钱包”

张子文一回头,看到了罗玲甜甜的笑容,抱歉的一笑,快的离开了烟花城外国语学院的食堂

看了看手表看时间快到了,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立刻驱车朝天翔酒店开了过去

吴野已经带着精挑细选的一百二十个飞云会的精英来到了天翔酒店的会议室了,张子文的到来让所有飞云会的精英眼睛都是一亮,眼中都是火热崇拜的目光,见识过张子文实力的是对张子文崇拜的不得了,仿佛能越张子文就是毕生的目标

所有人恭敬的叫了一声文哥,张子文坐在了主讲的位置上

“今天能来到这里的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英,我想每个人心里都应该很清楚”张子文飞环视了一周说道,最后目光停在了吴野的身上,因为吴野的目光最是炙热,那是一种渴望立功神情

“既然是精英,那当然要办一些有水准的事,很坦白的说今天我们是去抢劫”张子文笑了一下说道

众人都是一愣,但没有一个人产生疑义,这就是所谓的精英,不光在实战方面有惊人的实力,同样在服从方面也没有一个人会去反对文哥去做什么决定最重要的他们懂得他们是混黑,社会的,这点也符合给自己充分的定位的标准…,

“晚上接货的地点在小桥流水的洗浴中心,所以我们必须注意到小桥流水的每一个人的动作我把我们的人分成五小组,四个小组负责监督里面人的举动而剩余的24个人到小桥流水的门口埋伏,他们一定加了很多人在外面,所以这次行动必须得万无一失”

“吴野你把人员分配一下8点准时行动”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等吴野把任务分配完毕,所有人都驱车朝小桥流水开去,张子文坐在车里感叹着季东那小子还真是有办法,同时搞了这么多奥迪A6,要是自己开着大平头解放车带着一百多人过去,一定会引起别的人注意的,现在全部是轿车,而且自己的人全部都穿的正装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一行人分开进了小桥流水张子文也开始警惕了起来

在洗浴中心的时候张子文感觉到浴室的后面有两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立刻全身戒备,万一那个向自己走过来的人有什么举动,张子文会立刻的反击

那个人相反的没攻击张子文,而是猛的拍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说道:“文哥啊我看你这身体好像没以前那么壮了啊,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啊,你可得悠着点啊,否则到了三十岁就不能行房事还得我代替你照顾嫂子啊”

这样说话的不用猜,张子文知道就是季东那小子旁边是跟踪了别人好几天的白虎,张子文不知道季东怎么和白虎联系上的,但是白虎明显有些萎靡,想想跟踪了别人好几天很不容易了

张子文不理会无赖的季东走到了白虎的旁边说道:“你找个小姐给你按摩一下今天的行动就不用你参加了”

白虎感激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文哥……”张子文立刻阻止了白虎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白虎看到张子文已经决定,只好招呼服务员到楼上去休息了而张子文这才回过头看着一脸无赖表情的季东说道:“真不知道你那个老板是怎么想的,竟然雇你这个无赖当经理的”

“文哥你这个是误会我了你看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无赖呢,对了文哥要找好的小姐给你来个按摩不?我看你对我们的红牌蓝色妖姬姐姐好像蛮有好感的,你等着我给你叫来”还没等张子文去阻止,季东已经跑了出去张子文背后一阵狂汗,让那个女人给自己按摩?跟在老虎头上动土有什么区别?

可这个时候一向不出台的蓝色妖姬的风夕芸穿着浴袍走已经被季东请了出来,那若有若无的微笑让张子文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却是不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把张子文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是个小女孩的电话

“哥哥,我好怕,我在烟花城了,你来接我好吗,哥哥,哥哥”这是一个幼稚的声音,但不是罗玲,张子文非常的确定,但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重要关头自己走?

三少,今天你事情办的很好,我想他今天不可能有什么活路了花街三少陪笑着说道:“还是大哥你教导的好,那以后我的提升问题……?”

“只要事情一成,别声提你,就是再把你那个情妇提上来也不是问题,成败就在今夜了说完那个说要提升花街三少的男人面朝南方的天空沉思了起来而一旁一个小姑娘却听到了这一切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张子文的心里,那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张子文立刻起身,但又犹豫了起来,今天是自己进军烟花城重要的步伐之一,如果今天有什么闪失那以后将如何南下那都是问题了想到这,张子文赶紧拿起了电话说道:“你现在在哪,我找人去接你”…,

“哥哥,我有事情找你说,真的你一定要来,不要呆在那里了,有人要害你,就是那个什么花街三少昨天说的,哥哥,你快走”那个小女孩越说越害怕最后哭了起来

“放心,哥哥没事的,等哥哥办完事就过去看你,你在哪了,我现在找人去接你”

“哥哥不要,他们要害你,我要你来我现在在烟花城的东站了”那个小女孩哭着喊道,那种竭撕里底的哭诉让张子文觉得有些心软,想要去接那个小女孩

张子文起身想要走,但风夕芸急忙拦住了张子文说道:“你不能走今天季弟弟既然付了钱,我就必须得把你服侍好”

张子文淡淡的一笑说道:“不需要了,或者等下回,有个小女孩正等我呢”

这个时候季东走了过来,对着张子文说道:“文哥啊,什么人值得你亲自去接啊,要不我派人去帮你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季东暧mei的一笑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风夕芸给张子文按摩

风夕芸见势立刻把手搭在了张子文的肩膀上,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安在身上异常的舒服,加上季东的的劝说,张子文今天还有重要的行动衡量了一下得失,张子文只好躺在了床上风夕芸诡异的一笑,开始认真的替张子文按摩起来

季东也不含糊,立刻打电话派人去接那个小女孩了,张子文这才安心的享受着风夕芸的按摩心理也开始算计着今天的行动

首先是浪漫骑士告诉自己,两个人会通过换衣箱把货放进去,然后两个人就会换衣服箱子,途中两个人会换取钥匙这是最重要的地方,自己已经派了几个人在换衣间盯着所有人的举动了一旦有人带大的物件,自己立刻会得到通知然后是随机应变揪出另一帮人,同时会有人去抢了那些货,一切都在浪漫骑士的算计中,而策划全部在张子文的计算中

终于把整个过程过了一便,张子文才觉得风夕云的手却已经移到了张子文的脖子,并开始轻轻的摩挲起来,风夕芸的手很软,有点凉摸在身上很舒服,加上张子文正在风夕芸下面,风夕芸略微带着处子幽香的呼吸,加上小桥流水暧mei的灯光,张子文原始的yu望被勾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浴袍的人快的走了进来,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看了张子文一眼,立刻走了,张子文知道这个是暗号,自己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人的行踪

风夕芸此时好像要勾引张子文一样,整个身子都俯到了张子文的身上,胸部整个都贴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有一刻的迷乱,但随即清醒了过来,猛的推开了风夕芸起身立刻注意着来来往往的人

季东正在安静的看着风夕芸替张子文按摩,看到这一幕也是一愣,最开始季东去请风夕芸的时候也是心怀退意,风夕芸虽然工作在风月场所,但是在烟花城是出了名的清白,最重要的是有那个幕后的老板罩着,没有人敢对风夕芸有非分之想,有的在小桥流水闹事的都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连政府对此事都表示沉默而自己请风夕芸时,她竟然痛快的答应了,这让季东也是很吃惊

风夕芸愣了一下,若有深意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最后叹了一声安静的坐到了旁边看着警惕的张子文

门口进来了一个赤裸着上身,身上纹了一只猛虎的男人,进来也不顾安静的大厅,直接大吵大闹的喊道:“给老子找几个漂亮的妞,快点”…,

休息大厅的人大多数都皱了一下眉头,但天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是没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是不会有人出头的

张子文给季东使了一个眼神,季东立刻陪笑着走了过去说道:“兄弟要个什么样的妞呢?”

“你可以说了算”那个大汉不屑的撇了季东一眼,眼神四处飘荡着,飘过了坐在床上的张子文,眼神飘过了风夕芸,然后立刻倒了回来,眼睛肆意的在风夕芸的身上扫荡着并走了过去

季东跟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兄弟,小弟不才,可以在小桥流水说了算”

“就她了”那个大汉说完就去搂风夕芸

一只手拦在了那只大汉的前面,季东表情变的很严肃的说道:“对不起,她不出台的,除非她自己愿意”

“GBD,那就是婊子还要立牌坊了”那个大汉大声的喊道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那个大汉的脸上,“你说谁是婊子?”风夕芸怒声喊着

“CAO,臭婊子,敢打老子”说完就朝风夕芸扑了过去

季东喊了一声,几个保镖立刻跑了出来,季东同时拦住了那个大汉几个保镖立刻跑了进去,比那个纹身大汉加彪悍,几个人立刻把那个纹身大汉围了起来

季东收起了那份玩味一脸冷笑的说道:“来小桥流水闹事的人不只你一个,但能活你也许可以是第一个,自重”

这个时候门口立刻又进来了一个身材瘦弱的青年,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跑了过去,对着季东说道:“季哥,你看我小弟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介意,你看我给你道个歉,说完狠狠的打了那个大汉一个巴掌”

“告诉你的小弟老实点,小桥流水不是他可以闹事的”季东冷声说道,那副冷傲的气质让人不相信是那个和张子文嬉笑打闹的季东

“好好,我会的”那个瘦弱的青年陪笑着说道,把那个大汉拉了出去,那个大汉对那个瘦弱的青年没有一点的脾气

走出那个大厅的正门的时候,那个瘦弱的青年眼光暴寒,小桥流水的破经理,以后我看你怎么装B,等我做完这次生意,烟花城还不是匍匐在我的脚下?

“你小子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的生意很重要吗,还到这里闹事?看回去怎么收拾你”那个青年怒声骂道

那个大汉根本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只是赔笑着点头然后两个人到了另一间休息室,看到一个人点燃了一只特制的雪茄,立刻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雪茄多少钱一根买的?”那个青年问道

“不论单根的卖”那个抽着特制的雪茄的男人说道

“那是8根一盒吗?”那个瘦弱的青年问道说话间那个瘦弱的青年把一个别在腰间的钥匙递给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见瘦弱的青年对对了暗号,也立刻抽出了一把钥匙,两个人交换被在远处观看的张子文看了个正着

张子文一摆手,所有人都开始行动了,目标正是那两个钥匙,几十个人瞬间冲进了那个大厅,那两个人突然见到几十个人冲了进来,两个人都是一愣,但随即知道了事情不妙,急忙想跑,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几十个人瞬间制服了那两个人,并抢走了他们身上的钥匙,张子文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却不知道,疑惑的拿着两把钥匙

最终没有想明白,去换衣间拿东西的时候,看到衣箱里的两个箱子才松了一口

快的离开了小桥流水,到门口的时候,自己派在外面一组的人员已经和接货的人打了起来但让张子文疑惑的是对方人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自己人重视的地方,全部都呈现了一面倒的趋势,自己的人简直是在虐待那帮人,打的落花流水毫不夸张

但张子文一行人也不含糊飞的驱车回到了天翔宾馆回到了天翔宾馆,张子文把几个堂主都领到了一个客房箱子就摆在了桌子上

张子文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这两个箱子,就是了了公平的原则,这次行动的酬劳要全部都充公

打开第一个箱子,全部都是美元,即使是见惯了钱的吴野都是一惊,这么多恐怕有几百万而且是美元

张子文没多看那些钱,而是去打开另一个箱子,就在张子文打开那个箱子的瞬间,从箱子里瞬间火光爆发,整个房间都弥漫在了火海当中……第二日烟花城日报头条:国内知名企业天翔旗下天翔宾馆无故发生爆炸生活在希望中的人即使没有音乐也照样跳舞(未完待续)

第三三九节 对不起杀了你

第三三九节对不起杀了你

烟花城市中心医院迎来了一场犹如盛会般的空前场景,几百号的人守在高级病房的门口,除了大奇和受伤的吴野,白虎,红狼,猎豹,所有人悉数到奇,包括瘸子老六留下来的元老人物都悉数到齐,心里都各怀鬼胎。1---------

柯誉在高级病房的门口抽出了一只硬中华,点燃了抽了起来,柯荣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道:“柯誉,把烟掐了,这里是医院,而且文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你怎么还有心抽烟。”

柯誉极其不愿意的把烟掐灭了,然后双指掐烟,拇指一弹,烟带着残留的点点火星抛出一个抛物线掉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一个护士正好路过手术室的门口,看到烟头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是今天突然来的那一百多个人立刻匆匆的离开了。我只是个护士,我可不想惹上不知道是一些什么样的长相穷凶其恶的人。

冯天浩厌恶的看了柯誉一眼,这个小子平时在会里就嚣张跋涉的样子,除了大奇和张子文,对谁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大奇显赫的战绩和超然的地位当然是谁也不能撼动的,但是柯誉的嚣张却没有什么根据了,因为有张子文在,所以所有人对柯誉只是一让再让罢了。

“现在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我们是否要封闭消息呢。”柯荣见气氛不怎么好,转移着话题对冯天浩说道。

“大奇哥呢,要不我们问问他的意见吧。嫂子门还是先别说了,文哥的父母就更不要提了。”冯天浩提议着说道。这个意见迅速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包括瘸子老六领导的老一代领导。

一个公寓式的房间里,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样子清秀的女人嘶声的喊叫着,一个身高有190多的男人,拿着一袋薯片边吃边说道:“今天声音小了许多哦,好样子的。”说完还喝了一口可乐,丝毫不介意那个女人杀人般的目光,自顾自的看着租来的《蜡笔小新》。

一会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大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还是没动静,大奇飞速的放下自己手中的薯片,朝那个房间跑了过去,结果跑到了那个房间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昏了过去,这个女人也太坚强了,因为戒糖的药品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生育问题,文雪妍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坚决不吃,完全靠自己的毅力去和糖瘾做斗争。最开始那嘶心裂肺的声音让大奇都觉的难过。

文雪妍的嗓子喊哑了,头发被撕乱了,一次的想去死,但一次次,一个略微有些萧索的背影总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个带着点玩味,有时候会邪邪的笑,抱着自己在人群人火拼的人。现在的文雪妍看上去就跟一要饭的似的,糖瘾平息了又犯了,平息的时候就和大奇聊聊天,打听着各种关于张子文的消息。然后吃特制的东西,有效抑制糖瘾犯发的东西。

几天的时间糖瘾渐渐的若了,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却异常的难受,早上那一次犯糖瘾几乎让文雪妍窒息,最后无奈下逼着大奇让大奇把自己绑了起来。要不这样会让自己难受到抓狂。大奇无奈只好把文雪妍绑了起来,然后独自一个人看电视去了。

大奇有些疲惫的走回了客厅,和一个女人独处大奇到是不怕,怕的就是糖瘾一次一次就范的文雪妍有什么闪失。夜里大奇根本不敢入睡,一直守卧室的外面,万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就冲了进去,但几天来,文雪妍虽然每天嘶心裂肺的嘶喊,但总算让大奇放心,没出什么事,可今天突然的情况却让大奇有点感觉事情有点蹊跷。…,

电话猛然的响了起来让大奇吓了一跳,等到接到电话立刻呆愣在了那里,几天躲在戒糖所里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看到文雪妍安静的昏在那里,大奇立刻离开了戒糖所,几乎把车当火箭开的前往烟花城市中心医院。

一大早上,李羽希没有起床,而是赖在床上拨弄着手机。

“今天是子文的生日,可是为什么子文一直关机呢?”李羽希玩弄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道。

左在电脑椅子上的王涵月立刻回过头疑惑的问道:“今天是子文的生日,今天是13号,而且好像是星期五,这个生日可不怎么好啊,黑色星期五。”

“你可别吓唬我,子文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了说要有事,也许还没办完呢,我等着他开机。”李羽希又一次拨通了张子文的手机,可电话那边还是传出了忙音。

正发着信息要预祝张子文生日快乐,电话猛然的响起,一看是和张子文一起去烟花城的大奇,李羽希立刻接通了电话。

“嫂子,你来烟花城一趟吧。快,要最快的速度。我已经找人开车到学校接你们了。”大奇停顿了一下说道,因为冯天浩已经告诉大奇张子文已经进了手术室,不让几个嫂子知道是不太可能,绝对不能告诉文哥的父母,因为他们在上次的盛云凌事件中以后受了很大的打击。

“去烟花城干什么,不对,是不是子文出什么事了。”李羽希突然的喊出来,让王涵月吓了一跳。也赶紧酬了过来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

“呃,嫂子,没什么只是受了一点点的伤,你快收拾一下过来吧。”大奇心想,哪里是一点点的伤,开颅手术还是小伤吗?”

“涵月,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去烟花城。”李羽希腾的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迅速的开始换自己还穿着的睡衣。王涵月也察觉到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立刻从电脑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去烟花城?”

“子文出事了。”李羽希忍住即将要滴出的泪水说道,然后拉起王涵月的手就要往外走,结果后者一把拉住了自己说道:“等等,你看我还穿着睡衣呢,我去换套衣服的。”说完快速的从衣柜子拿出了羽绒服,套在李羽希的身上说道:“烟花城冷,多带点衣服,我换了衣服我们马上走……

此时在路上的大奇也是心急如焚,烟花城的行动作为飞云会的二把手,他是知道的,但为什么自己的的文哥会突然受伤就让大奇不得而知了,张子文的功夫大奇是最了解的,虽然自己战功显赫可以说是飞云会的第一战将。

可自己跟文哥还有一定的差距的,除了那个变态的萧寒,还有深不见底的文哥的师兄可以和张子文过上几招之外,自己想都别想,可冯天浩却告诉了自己一个重大的消息就是现在的文哥要开头颅,他们做不了决定。

车到烟花城中心医院的时候直接停了下来,一个横向直接停在了大街上,大奇也不管泊车员的呐喊,一路飞奔直奔挂号科。

“张子文在几楼?”大奇气喘吁吁的问道。

那个小姐不屑的问道:“先排队,到你再说。”大奇一回头才发现一群斥责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可大奇可管不了那么大了,脸上横肉一拉,怒声喊道:“快给我查张子文在哪里。”…,

没有威胁的后果,只是那冷的让人心寒的声音却让后面站排的几个准备说大奇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装做没看到有人插队。

那个护士小姐后退了一点点,不由自主的去查挂号记录,当看到张子文三个字的时候猛然的想起这个男人送进医院时那吓人的场景,满身是血,脑袋上黑忽忽的,但最离谱的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只有22岁的青年竟然来了一百多个人把整个三个的高级病房全部都堵满了,还专门派人把手了三楼的楼道,凡是不认识的人一律不通过,弄的四楼住院的人都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住进来的,可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大人物啊。

“在三楼的305病房。”大奇听到后立刻飞一般的朝三楼跑了上去,到了三楼,正好有两个兄弟守在楼梯口,见到一个大汉跑了上来,先是警惕,当看到大奇以后,立刻迎了上去,恭敬的喊道:“大奇哥。”

大奇哥一挥手迅速朝人群跑了过去,冯天浩,柯荣,柯誉几个人听到声音迅速的望了过来,大奇可算是姗姗来迟。

几个人虽然平时勾心斗角但对大奇都是恭恭敬敬,毕竟战功显赫的人是被人尊重的,加上大奇与事无争,对于张子文分下来的地盘并不在意,而且对于每个人只要是尽心为飞云会办事的,大奇都是给予很大的肯定。

“医生说文哥要立刻做手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做决定了。”冯天浩立刻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便,把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立刻提了出来。

大奇思索了一下说道:“嫂子们马上就过来了,等他们做决定吧。”大奇现在也是心烦意乱,听只受了皮外伤的兄弟说,张子文满身是血,头部已经不成了样子,鲜血整整的浸湿了来时的出租车的整个后坐,而那个送张子文到医院的小弟正是被张子文在台球厅提拔的李强。到了医院,他也已经昏了过去。

“可是现在根据专家医师的说,文哥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而且伤到的是脑袋,如果不尽早动手术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冯天浩有些担心的说道。

“那现在立刻就动手术呢?”大奇并不懂医术,如果对于皮外伤和稍微重点的内伤,久经沙场的大奇也许很有经验,但即使是黑,社会火拼拼到脑袋上能活的能活的基本就是奇迹。

“只有五成的把握。”冯天浩最开始听到专家的话也是一阵眩晕,飞云会正处于扩张阶段,现在如果张子文出了问题,那就是群龙无首,出问题是肯定的了。

大奇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张子文要是让他去砍人的话,他会毫不犹豫,但是让他决定张子文的命运,大奇心有余悸。

这个时候的张子文在高级护理的看护下,虽然呼吸还算平稳,但全身却如一个粽子一样被包了起来。

梦里,张子文做了很多梦,梦见自己好像被别人捅了一刀,然后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飘,李羽希,王涵月,朴成真,金莎慧,连罗玲,徐雅,唐雪,文雪妍他们都在这其中之列,然后张子文就看见他们打了起来,惟独李羽希在中间劝说着大家。

张子文想要去阻止却无力动弹,这个时候郑玉莲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张子文一经,随即朝郑玉莲追了过去,结果后者是越飘越远,直到消失在慢慢的黑色迷雾中,这个时候所有打斗的声音都没了,张子文只感觉自己的头异常的疼,然后又失去了意识。…,

外面,就在大奇犹豫不决的时候,李羽希和王涵月出现在了烟花城中心医院,李羽希看着高级护理病房中靠着氧气维持生命的张子文,眼泪唾然而下。随即坚强的转过头说道:“找医生,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我们动手术。”

王涵月立刻喊着不要,“不要,今天是黑色星期五,我怕,我怕,羽希,等明天吧。”王涵月的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滴落在地上,但还是死死的拉着李羽希的手。

李羽希轻抚着王涵月梨花带雨的脸旁说道:“子文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我们必须期待奇迹的出现,此生得此感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所有飞云会的成员听到李羽希的这一席话,都深深的低下头,这一刻李羽希不仅是他们的嫂子,还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值得男人去尊敬的美丽女人。但他们不知道,这张坚强执着的小脸背后却是担心最多的。

子文,你说过地狱是最美的,如果你去地狱,那么我会陪你。看着高级护理病房中插着各种管的张子文,李羽希呢喃着说道。快乐要有悲伤作陪,雨过应该就有天晴。

如果雨后还是雨,如果忧伤之后还是忧伤。请让我从容面对这离别之后的离别。微笑地去地狱去寻找一个不可能出现你。

癌症并不是绝症,没钱才是真正的绝症。

当天空露出一块如鱼肚皮一样的的阳光时,烟花城市中心医院的会诊室里,烟雾缭绕,十几个脑科专家医生也不顾是医院圣地,全都皱着眉头,不是因为现在要医的病人没钱,而是因为这个要医的病人出了太多的钱,没有一个人敢主刀。

院长叹了口气说道:“现在的唯一的办法,从他的脑干里取出破碎的残渣,这个手术我们不动也得动。刚才纪检委打来电话一定要把这个手术做好,谁主刀?”说完这句话院长把目光扫视了一周,最后停留在烟花城市中心医院主任医师张钊杰的身上。

张钊杰看到这样的目光,很不自然的颤抖了起来,从没有过手术失败的他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张子文的脑袋他检查过无数次,后脑足足穿进了有十几块大小不等的残渣,如果不是送到医院的及时,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大脑是人的神经中枢,手术中一个很微笑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彻底的失去记忆,更严重的直接一命呜呼。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都看向了张钊杰,毕竟这样的事情,院长指明了要他做手术,而且现在所有的专家医师已经研究了2个小时,可始终没研究出一个完全的对策。

张钊杰知道此次手术如果他做了,两个结果,一,直接扬名立万,二,就是毁了自己很有可能还害了家人。知道一定是躲不了了,平静了一下心态,站了起来说道:“好吧,我来主刀。”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院长也好像虚脱一样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张钊杰不做手术,那样的话医院就根本没人能动得了这样的手术。

会诊室的门一开,站在门口等待消息的所有人身体都是一颤,然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羽希,迅速的跑了过去,带着些企求的味道说道:“院长,怎么样?”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刚刚听到消息的季东看了眼睛甚至有些湿润。

“我们的张主任医师会立刻为他动手术,李小姐你就放心吧。”院长赶紧回答道。那样子根本没有了最平时的嚣张气焰。…,

“张主任,哪位是张主任?”李羽希急忙问道。

所有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最后从会诊室里走出来的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李羽希快速的跑过去说道:“张主任拜托你了,只要你能救活子文,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没有更多的语言,自己何尝不想救活这样一个人物呢,但医生能做的只是尽力,但尽力后万一没有成功呢,那就预示着病人的死亡,而这个人如果死亡的话,那么不同样预示着自己的死亡不是吗,自己的命都和他绑在了一起,难道会不努力吗?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准备好设施,我立刻过去。”张钊杰有些失神的说道。

院长立刻响应着自己这个下士的要求,立刻去忙活设施的事了。

张钊杰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楼梯角落,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那个无数次问候自己妻子晚安,无数次的对自己10岁的女儿说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的电话号码。

那边响了一声,立刻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老公啊,今天又不回来了吗?”

张钊杰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赶紧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恩,我大概下午能回去,小萍乖吗?”

“恩,女儿很乖的,回家就做作业,今天还开始写日记了呢,等你回来读给你听哦。”

张钊杰哽咽着点点头,却发现是在打电话,因为对方根本看不到。

“好了,不和你说了,女儿好像醒了,我过去看看,你别太累了,晚上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说完那边就挂线了。

张钊杰呆呆的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让他吓了一跳。

“你有几成的把握能救他?”窗户前一个挺拔的身影,默默的抽着烟,这个人正是跟随着张钊杰过来的季东。

“三成,也许不到三成?”张钊杰有些不甘心的回答道。

“我希望两成能出现,如果出现的话你以后也可以做院长,而且不只是烟花城这个地方,如果你想去帝城同样可以。”

“我只想平静的过生活……。”没等张钊杰把话说完,季东就一摆手说道:“只管努力做手术,我不想听别的。”

“那如果我失败呢。”张钊杰问道。

季东冷笑了一下,眼光暴寒,看的张钊杰发毛,然后离开了楼道。

众所期待的目光中张钊杰穿上了手术专用的服装进了手术室,张子文身上的管也被全部拿了下来,被几个护士推进了手术室,李羽希表情带着掩饰不住的伤感拉着一着不停哭泣的说道:“涵月,我们不哭,我们要坚强,走我们去给子文买蛋糕,等子文出来就给子文过生日。”

大奇这个几十年都没掉过眼泪的男人也忍不住的转过身,擦着自己的眼睛,这样伤心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一个词:生离死别。

手术室里,张钊杰快速的操作着手术刀,突然脑干后面的一条血管被自己手术刀不小心碰了一下,立刻鲜血就开始往外涌,快点止住鲜血,等到所有的残渣全部被取出来后,张钊杰身上的衣服已经如水洗了一样,整个人虚脱的做在了地上。等张子文被推出手术室后一个多小时,张钊才站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了,一个手臂扶了他一把,“谢谢你。”这个声音很真诚,任何人都听的出来。…,

“我还是谢谢上帝吧。”张钊杰甚至不理会季东的话,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独自走出了手术室。

“子文,今天是你的生日,因为你生病了,所以不能给你点蜡烛了,你要快快的好起来,我还要你把我紧紧的拥抱在怀里,要你悄悄的对我说你爱我,要你照顾不会做菜的我,我们还要一起去维也纳听演唱会,你不能失约,恩,子文不会失约的,我们买了蛋糕,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李羽希轻轻的哼着,然后王涵月也跟着哼了起来。

张子文的眼角突然滴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这个细节立刻被一直盯着张子文看的王涵月发现了。

“羽希,快看,快看,子文他听得到我们的话。”王涵月几乎高兴的蹦了起来,可是接下来,张子文的呼吸突然变的急促,然后额头上的汗猛流,身体也开始抽搐了起来……

“医生,医生……。”李羽希撕心裂肺的喊着,这一刻,李羽希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如大海涨潮般全部涌了出来。

大奇的一个电话立刻让飞云会的所有人都震动了起来,飞云会成员两万三千又三百七十二人全部在一个多小时内的时间集合到了烟花城市中心医院的门口。这之前的时间,s市几乎所有的出租车都免费的驱车把飞云会的成员拉到烟花城,这也使得烟花城市多了n多辽a的车牌号。这些人全部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整个一个大型的礼仪队一样。没见过两万多人什么样?一列200节火车车厢的人才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红枫大院一个男人正在肆意的笑着,这个人正是红枫大院的老大,前几天军魂战败带着残臂回来让他心痛的不得了。这回终于找到了机会,看来和那些下流社会的人合作还是有必要的。带着笑容,洪沧年喊道:“把圣者军团的人全部都请来。”

秘书闻言立刻去办,几个形象各异的男人在一会的时间出现在了红枫大院,这个神圣的地方。

“杀了张子文,趁他病要他命,你们立刻由国家安乐居调至红枫大院。”洪沧年放出了巨大的诱饵。

“我们本来就和他有仇,不需要你说,我们也会去。”方片k带着琐大大的身体带领着圣者军团除了一直和圣者军团有不明不白关系但始终占据着圣者军团老大地位的红桃k,和已经被张子文杀死的花心k之外离开了红枫大院,直奔烟花城。

两万多人几乎堵满了烟花城市中心医院方圆五里以内的所以道路,一个年龄大概在十岁左右的女孩子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求求你们,让我去见见你们的文哥,求求你们。”

很多人因为听到张子文病重的消息都不愿意让开,但那个小女孩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让他们起了恻隐之心,纷纷的的让开了一个直能容纳一个人前行的道路。而这个小女孩却是一路乞求着渐渐离中心医院的正门越来越近。

在离s市不远的一个城市,朴成真和张子文认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到自己今天心情异常的烦躁,但却一直没有张子文的消息。

“玉莲,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吗?”柳枫坐在郑玉莲的旁边却不敢靠近,这样一个近乎女神的女人,同意交往2个月了,他连郑玉莲的手都没牵过,唯一被同意的特权就是可以陪郑玉莲看两个小时的电视,而电视的节目却是辽宁电视台,或者是辽宁天气预报。…,

“不知道。”郑玉莲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惟独在那次柳枫为了救自己被人砍了一刀的时候掉出了感动的泪水,但郑玉莲根本不知道的是那根本是一个阴谋,柳枫一个巨大的阴谋。也是在那个时候答应了做柳枫的女朋友。

但郑玉莲却始终感觉到自己的心神不宁,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电视银幕上报道辽宁两万多人突然聚集到了烟花城的消息立刻引起了郑玉莲的注意,立刻起身,“我要回辽宁。”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就离开了那个很小的房间。

柳枫暴躁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这样的进度令他非常的郁闷,对女人屡战屡胜他,对郑玉莲却始终下不了手。

柳枫一挥手,一个精壮的男人出现了在他的面前:“跟着她,别让她出事了,万一他要见张子文不能让他见,如果有机会,直接杀了他。”

那个小女孩终于走到烟花城市中心医院门口,可一个男人突然的出现却把她立刻拉进了最深的低谷,花街三少一把抱起了那个女孩,带着愤怒的目光把她抱开了。

徐雅的全身颤抖,看着电脑上自己侵入烟花城市中心医院数据库里的资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出来,而自己也发现了几天前给张子文的资料中忽视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国家大院的资料数据库,自己只花了4分钟就侵入了。

以往的情况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直到自己知道了张子文出事了,徐雅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张子文病情的一张张化验书

。徐雅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拳头,此时徐雅的室友也发现了徐雅的异常,接着徐雅一个拳头立刻砸向了电脑,那太价格不菲的苹果超级计算机的液晶显示器立刻发出了电光火花,而徐雅发泄了之后却木然的站在了那里。

寝室的几个人了愣了足有一分钟才发现了徐雅一直在滴血的手,寝室里年龄最大的刘梅红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立刻拉起了徐雅大声的嘶喊着,“快点打120了,雅儿的手出血了。”

可一个令人出户意料的场景却出现在了徐雅所有室友的面前,“我不去,我没事。”声音很冷,不带一丝的感情,这让几个人都很担心,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烟花城市所有的防暴部队倾巢出动,还调用了附近唐山,帝城所有的防暴部队,政府对于飞云会两万多人的举动很是感冒,怕万一真发生两万多人的暴动。

李羽希,王涵月,唐雪,霍琳琳,大奇,冯天浩,徐信赫,田泽元,柯荣,柯誉,李百雄,流年大学的薛校长,瘸子老六,烟花城市纪,检,委,书,记,s市的市长,季东,鞠传景全部都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里,脑海中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出现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情况。

张钊杰一来年疲惫的走了出来,一句话立刻让所有人兴奋了起来:“他没事。”然后又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又一次跌入了低谷,“但我不保证以后他的脑袋还能正常使用,而且他的醒来时间我也不能保证。”

并没有出现暴动,所有飞云会的成员全部都回到了s市,如果不是飞云会在s市根深蒂固,其他的小帮会很有可能在飞云会倾巢出动的时候一举歼灭飞云会,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天国政府松了口气,却第一次重视并记住了这样的一个黑,社会团体:飞云会,老大是一个只有20多岁的青年,现在安全并不被确认。

“子文,你要快快的醒来,我会听你的话,很乖很乖的,只要你肯醒来。”说到这里李羽希又一次哭了起来,三天了,李羽希一次没有合眼,一直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张子文,王涵月也是不肯离开,但张子文却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羽希哭累了,终于在根本不能控制的情况下趴在床边睡着了,这个时候张子文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水。”

此时李羽希正在做噩梦,猛的醒来立刻感觉到了自己手心握着的手在动,这样的欣喜立刻让李羽希兴奋的几乎窒息,“子文,子文,你醒了?涵月,涵月,快子文要喝水……”

喝完了水之后的张子文又感觉到了沉沉的睡意,又一次昏睡了过去,三天后,张子文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满脑袋的纱布只能让其他人看见他的眼睛,李羽希急忙的说道:“子文,子文,你吓死我了。”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可张子文的目光呆滞,却是一脸疑惑的说道:“你是谁?”

黑夜降临了,八个身影在烟花城市中心医院的大楼天台上画着烟花城市中心医院的地图,并标注着任何一个有人把手的飞云会成员的位置。

“好了,都没有什么疑义了吧。那么现在行动,今晚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势必要为花心k报仇。”

八个人都转过了头准备行动,一个身影飘然而下,一席白色的古朴服装,身负一把古朴的长剑,给人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他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声音很清,却摆明了不容拒绝。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身高有190左右的男人看到这个女人先是一愣,但随即说道:“花心k的仇一定要报的,这个绝对不能妥协。”

“老大的话都不听吗?”那个女人带着点恼怒说道。

对于红桃k这个圣者军团名义上的老大来说,圣者军团的所有成员除了方片k都是有些不服,没有开战过,只是在红桃k和别人打斗的时候见识过她的实力,惟独和红桃k有过一战的方片k才最了解这个恐怖的女人的实力。

可没等方片k说什么,黑桃k已经破口开骂了,圣者军团里黑桃k和花心k的关心最好,两个人都是被孤儿院抚养成人的,同时进入国,安局,后来因为成绩优秀,加上惊人的爆发力,进入圣者军团,对于这个老大,最不服气的就是他了。“你个臭娘们,你是个屁老大,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老装什么神仙下凡,我必须要替花心k报仇,如果你拦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红桃k冷笑了一下,对于圣者军团不服她,他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只是没想到连臭娘们的词都用上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想张子文死,先从我身上踏过吧。”说完古朴的长剑飘然从后背顺到了右手上,直指黑桃k。

黑桃k见红桃k根本不妥协,瞬间抽出自己战斗用的断刀,快速的朝红桃k冲了过去。

方片k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圣者军团走到今天自相残杀的地步完全是因为那个青年,一个唯一能在圣者军团围攻下仍然能打上一百个回合的年轻人。但侥幸心理让他夜加入了战斗,花心k在圣者军团里年龄最下,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高手,被张子文就这样杀了他不甘心,即使自己打不过红桃k他相信凭借八个人的特长战红桃k,也有胜利的把握,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

八个圣者军团的人根本不是红桃k的对手,红桃k并不愿意伤害圣者军团的任何一个人,哪个招式都是点到即止。

几个回合下来,红桃k已经n次把刀停在了即将刺伤圣者军团人的身上,没有下死手。

方片k一声大喝:“都停手。”所有圣者军团的人都停了下来,而红桃k也不紧逼,负手站在那里。

“都走吧,我们不是她的对手。”7个人虽然是不愿意,但事实确实摆在了面前,只好气愤的离开了那里……

刚走出不远,黑桃k就忍不住问道:“方片k,为什么不让我们继续打了。”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你觉得的我们八个是她的对手吗,没看到她都没下死手吗,如果把她激怒了,我们都得死。”方片k的暴怒让所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子文,还记得这个篮球场吗?那时候的你很嚣张呢,上场就来个大大的灌篮,还朝我笑了,那个笑容我始终的记得呢。”李羽希一脸期盼的看着张子文说道,希望任何一个关于生活中的情节都能让张子文勾起以前的回忆。

“我会打篮球?我怎么不记得?”张子文满脸的问号,丝毫不理会李羽希失落的表情。

“你好好想想,你看这个是篮球。”说完李羽希拣起了一个篮球,一甩甩给了张子文。可是令人吃惊的场景发生了,那个篮球直奔张子文的的脸,然后啪的重重的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应声倒在了地上,鼻子留出了鲜血。

更让李羽希心痛的是,张子文竟然指着李羽希说道:“你坏,竟然拿篮球打我,我恨你。”

李羽希悄然的回过头,悄悄的抹了一把掉下的泪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眼看春节将至,可是张子文在醒过来之后除了不时的喊郑玉莲的名字之外,根本不记得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父母。连那强悍的体魄甚至也付诸东流,没有一点影子,一个篮球都能轻易的把以前面对几十人都不会倒下的张子文击倒。

这个时候张子文突然的抱起了头,额头上开始冒汗,表情都有些扭曲,然后就开始在地上打滚,这让李羽毛希吓了一跳,赶紧从包里掏出阵痛药,给张子文喂了下去,张子文这时表情才好了很多。带着点笑意说道:“羽希姐姐,谢谢你,你真好。”

两个身影带着点嘲讽的笑容低声呢喃道:“张子文啊张子文,你也有今天啊,看来飞云会易主是迟早的事了,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大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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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〇节 情之一字不分男女

张子文被李羽希扶了起来回家,在车上,张子文就开始喊着:“我要打麻将,我要打麻将。”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李羽希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张子文,带着点母爱般的慈祥说道:“好子文,我们这就回家打麻将,今天你可要赢很多钱啊。”

张子文努力的点点头,然后自顾自的玩起随身携带的游戏机了。

堕落街,这是s市人给现在的凤羽街的称号,花街三少,一个快速成长的飞云会的小弟,现在掌管着风羽街整个黄赌毒行业,尤其是黄色产业,在花街三少带领下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凤羽街的日月星辰娱乐中心已经成了s市知名人事的显示身份的娱乐场所,在这里你完全可以体会什么叫上帝。没有他们做不到的服务,只有你想不到的服务,这句话是所有去过日月星辰娱乐中心人留下的话,从黄金会员,到白金会员,钻石会员不同的会员象征着不同的身份。

对与一般人知道的可乐,冰暴,3p,sm,sg,pv对于日月星辰只是小儿科,而这个娱乐中心的创始人正是飞云会第二代核心成员花街三少的杰作,而现在花街三少已经不叫三少了,别人都称他为三爷爷。

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带着点风尘气息的女人走到了日月星辰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神变的异常的坚定。走了进去。

“请问你们这需要小姐吗?”那个女人刚走进去,立刻让前台小姐吃了个大惊,即使小姐要找工作也没有这么直白的。

那个服务小姐是训练有素的五星级酒店挖来的,但对于这样直白的回答还是满面桃红。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知道这样的娱乐场所需要小姐是必然的,但这样一个女人确实让她感觉有些窒息,皮肤异常的白皙,比正常人白很多的那种。

身高绝对在175公分左右,胸部很丰满,形状也是令任何男人都会神往的半圆型,半低胸的连衣裙只遮住了胸部的一点点。一大半都裸露在了外面,瓜子脸,眼睫毛很长,并不是那些佣姿俗粉那种用睫毛膏接出来的那种。而是真真实实的那种,很长,配上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这个时候送客人出去的花街三少注意到了这样一个女人,立刻走了过来。对着还愣在那里的前台小姐问道:“她要做什么?”

那个前台小姐俏脸一红,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那个女人一舔嘴唇说道:“我在问你们这里招不招小姐。”

花街三少一愣,根本不知道一个女人还会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来就是要做小姐的,随即问道:“不知道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甜甜的一笑说道:“我的话好不明白吗。我要在这里做小姐,陪人上chuang。只要别人肯出钱,给我一年时间。我发誓这里的第一红牌绝对是我。”说完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还甜甜的一笑,这种颠倒众生的笑让阅女无数的花街三少都有片刻的失神。

“三爷,你有听我在说话吗?”那个女人又是妩媚的一笑。

花街三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对着那个女人说道:“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日月星辰的办公室设在了一楼,这个是有原因的,一般娱乐场所的办公室都设在顶楼的,因为前半个月天翔集团总部大楼失火,三层往上的人几乎没有几个生还的,现在此事还在调查中,可一直都没有结果。…,

大奇忙于飞云会南下的步伐,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涉及商业,对于一个直想在血战中成长的他,只能把天翔托付给唐雪去处理,而唐雪每天要工作156个小时,哪有时间去打理这些事情。就因为这个原因,花街三少直接把办公室从顶楼直接搬到了一楼。

花街三少的目光从进了办公室就根本没离开那个女人身上半步,那个女人脸微微的一红问道:“三爷,你难道没有话说吗?”

花街三少嘿嘿的阴笑着说道:“什么时候上班,想上班你先服务服务我吧,我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要做日月星辰的大牌。”说完那小小的眼睛在那个女人身上肆意的打量着,恨不得要把那连衣裙直接拨开。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那个女人朝三少走了过去,一只手放在了三少的肩膀上,一只手顺着三少有些委琐的身体上摸索了下去。

就在三少正肆意的享受着这样一个尤物的服务时,那个女人的动作突然停了,然后一只冰凉的匕首就停在了花街三少的脖子上……

“你是谁?”花街三少寄人篱下声音变的有点颤抖,但见过了大世面的他此时正在盘算着几个可行性的计划,可都被自己否决了,这个女人可以在自己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就已经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下面,那么现在想杀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别那么多废话,是谁指使你害张子文的?”那个女人冷声问道,跟刚才那个风尘女子的样子完全两样。

“你是?”花街三少身体一动不动,有点惊讶的问道,自己做这件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知道内幕的小弟也全部都上天堂和上帝喝茶,或者下地狱和魔鬼练手去了。

“在废话抹了你的脖子。”说完那个女人把手上的匕首微微的用力,瞬间花街三少的脖子渗出了鲜血,花街三少的脑袋本能的往后靠,可是根本来不及。

“我……说……我……说。”花街三少迅速的思索着,那个人物自己是绝对不能惹的。即使想惹也根本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个神秘的人。那么飞云会的这个人物自己要怎么办。

“别让我知道你在撒谎,如果让我知道,那么今天你横尸这里是必然的了。”那个女人的耐心渐渐的被花街三少的不老实所磨灭。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加大。

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两个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那个女人,迅速的躲到了花街三少的后面低声说道:“不准乱说话,否则杀你了。”

门直接被推开,吴野走了进来大声骂道:“你***,在办公室里玩激情呢啊,怎么不知道开门呢?”

花街三少尴尬的笑着。后背却冷汗直留,不敢动一下。

吴野打量了一下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女人,破口大骂道:“你小子,没女人怎么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刚才前台小姐不说你在面试一个小姐呢,人呢?”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匕首用力的划了一下花街三少的后背,花街三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丝丝的冰凉,那是留血的感觉,自己却不敢动。而这个时候吴野已经走了过来。

“你小子。怎么不说话,我来看看,肯定是把女人藏在办公桌下面了。”说完吴野朝办公桌这面走了过来。

瞬间花街三少的冷汗立刻冒了下来。那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匕首又一次停留在了花街三少的脖子上。…,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那个女人大声的说着,冷艳的样子让人感觉有些寒冷。

吴野突然看到一个女人拿着匕首押着花街三少。先是一惊,然后是一愣。惊声喊道:“金小姐?”

那个女人也是一愣,但立刻把手紧了紧说道:“我杀了这个飞云会的败类。”说完就要动手。

吴野急忙的喊道:“别,先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吴野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不敢靠近,对于第二代的核心成员花街三少来说,是难得的商业天才,日月星辰在同行的娱乐场所迅速的崛起就说明了这个问题,现在飞云会缺的恰恰是这样的人才,犯过一次错的他懂得必须抓紧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我也不妨直说,张子文被害参与其中阴谋的就有你这个好心腹,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一起解决了。”金莎慧说完就要动手。

吴野立刻做了个停的手势,用最快的速度说道:“金小姐,既然事情还没查清楚,这样我一定会重视此事的,文哥遇害,我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实出,你现在灭了口,如果是他做的那我们不是连一点线索都没了吗?”

金莎慧想了想,觉的吴野说的也对,但立刻警觉的说道:“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我没什么值得相信的,但是你看看我的手指,我背叛文哥一次,我剁了一根手指难道还会没有教训吗,我知道文哥遇害了你心情也不好,但我们也是同样的心情,我一定会严查三少的作为的。”

金莎慧知道如果今天杀了花街三少一定走不出这个房间,衡量了一下得失,一狠心放了花街三少。

花街三少失去了束搏,立刻跑到吴野的旁边大声的说道:“野哥,那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吴野冷声说道:“把三少关起来,等待消息。”跟随吴野来的几个人瞬间把吴野押解了起来,送了出去。

看到吴野真的把花街三少押了起来,金莎慧总算松了一口气,总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但又开始担心现在的张子文来了。

“你凭什么说这件事情和花街三少有关?”吴野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有我的办法,这个不需要你问。”金莎慧并不想逗留太多的时间,因为现在他要赶去看张子文,刚从韩国飞回来的她,立刻马不停蹄回到了s市,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替张子文报仇。

吴野对于金莎慧的背景有一些了解,对于她的话还是相信的,等他想在问些什么的时候金莎慧冷冷的留下了一句:“你属下背叛张子文,我希望你能好好处理,否则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说完这留下满身的香气。

换了一身装束,金莎慧快速的驱车朝张子文家驶去。高速公路上,一辆车牌号为津a00001的奥迪a8里路上一直跟着自己,却始终不超越自己,车里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带着墨镜,却异常的消瘦,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有些发黄,但却不影响整体的美丽。

两辆车同时停在了张子文家的门口,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下了车,金莎慧同时也下了车,心里却骂着张子文,自己回韩国一趟又惹了个这样的女人。顺便打量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开始打量起金莎慧,两个人目光相对,同时一甩头朝大门两边的门铃分别按了下去。…,

别墅大厅内,朴贤阳。王涵月,李羽希,张子文几个人正好围成一桌,打着麻将,朴成真这个新手却是异常厉害的新手坐在了张子文的旁边看着张子文的牌。并不时的指指点点。

“五万。”王涵月一甩。自己的牌简直是太臭了,十圈下去一把都没和,除了李羽希因为朴成真指点张子文打的牌和了一把,其他人全部是零成绩。包括自己的一直皱眉头的公公。

“和了,和了。”张子文把牌一推。灿烂的笑着,那样子像及了一个小孩子般天真。

朴贤阳无奈的翻着白眼。张子文也太离谱了,又一一把清一色,还让人和不了,但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除了能偶尔喊一句郑玉莲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认识却希望这样的赢法能让他恢复记忆,但一连几天过去,自己的小金库都要花光了还不见起色。

这个时候门玲响了起来,厨房里的文景梅探出个头说道:“快去看看谁来了,这几天来的人还真是多,说完又去忙活起来。”看到自己弄的糖醋鲤鱼,突然想起那个离家出走的夜晚也是因为这样,不禁有些感慨世间还是多变,儿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到了多大的年龄,妈妈永远是你的妈妈,想着想着,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因为就朴成真是闲人,所以是她开的门,两个绝色的美女站在了门口让她一愣,金莎慧她是认识的,可是那个女人就不认识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好美,但总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金莎慧为了自己的地位亲切的拉起朴成真的手说道:“朴妹妹,我们进去吧。”说完挑衅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我要见张子文。”

朴成真换下了李羽希,两个人随着李羽希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他一直就这个样子?”金莎慧急不可奈的问道,眼神不住的飘向客厅里会因为和了一把而肆意笑着的张子文飘去。

“也不是吧,但一般的情况都是这个样子,睡觉的时候他就会很安静的。”李羽希温柔的眼神看着张子文。

“你不后悔跟着他吗?”另一个女人带着点挑衅的问道问着。

李羽希冷笑了一下,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那个女人说道:“后悔是一种耗费精神的情绪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所以不要后悔,如果下次你再说出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逐客了。”

金莎慧得意的看着那个看似大病初愈的女人,样子分明在说:“叫你乱说话,吃到憋了吧。”

那个女人重重的松了口气说道:“子文的女人的确令人刮目相看。”随即伸出了手朝着李羽希说道:“文雪妍,来自烟花城,很高兴认识你。”

“李羽希。”虽然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李羽希还是礼貌的伸出了手。

这个时候门铃又一次响了起来,李羽希抱歉的一笑说道:“你们先四处看看吧,我去开门。”

大奇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拎了许多的补品站在门口,李羽希对于这个最开始学校的无赖,但在张子文出事后却是从来没有背叛之心的大奇很满意,尤其是几天就会来看张子文一趟。

“嫂子,文哥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大奇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说到李羽希的痛处,李羽希一脸的忧愁说道:“还是老样子,对于以前好像根本没有了记忆一样,但经常会喊玉莲的名字。”说完李羽希叹了一口气。…,

大奇随着李羽希进来。张子文快速的跑了过来说道:“大奇哥,你又给我买东西来了。”那样子和一个十岁小孩子无异。

众人都是叹了一口气,大奇却还是恭敬的说道:“文哥,是大奇来看你来了。你要是仍然记得大奇我就告诉我一下,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大奇说,大奇一定会帮您解决的。”

可结果还是如所有人预料的一样,张子文的嘴巴一撇说道:“不理你了,老是让我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企图。”说完张子文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厨房里探出头看到这一目的文景梅也是微微叹气,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专家请了。医生请了,所有人给出的答案都是也许可以恢复记忆,也许一辈子就要这样了。

大奇见张子文的病还是豪无起色,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嫂子门。大奇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等有时间再来看文哥吧,我先回去了。”

李羽希知道会里有很多事情要大奇一个人抗,而且发生此事后飞云会出现了动荡不安的局面,许多以前依附飞云会的小帮派都蠢蠢欲动。虽然说并不能对飞云会有什么致命的影响,但蚂蚁多了也吃人的道理是谁都懂的。

大奇被众人送出了别墅,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前。我杨伟奇是一个学校的小混混,吃的是山珍海味。却从来不懂得人生的意义,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父母那里搜刮来的。后s市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的虽然很平常,但是我知道我银行帐户里的钱如水库一样不停的在长,是张子文给了我杨伟奇这些,那么就让我杨伟奇去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饭后依然如平常一样,几个人在电视前看着电视,而由李羽希带着张子文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这次却多了一个人文雪妍。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你的。”李羽希开头说道。

“是吗?我对于你也有很多问题,为什么你这么漂亮却容他有这么多的女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吧。”文雪妍带着自己的好奇问道。

“你难道不算是吗?”李羽希带着点笑意问道。

文雪妍的俏脸一红,转过头去,低声说道:“我和他只是朋友。”但任谁都听的出她这句话说的根本没有什么底气。

“朋友。是吗?那我怎么在子文睡觉的时候听到喊一个叫文雪妍的女孩的名字呢,不知道是谁呢?”李羽希可没打算放过调戏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的机会,带着满脸的不信任问道。

文雪妍听到这句话立刻拉住了李羽希的手说道:“你说真的,他有喊我的名字。”

没等李羽希回答文雪妍的问题,远处传来了惊叫声惊动了他们,因为那个声音正是张子文发出的。

李羽希和文雪妍听到惊叫声,先是吓了一跳,但看到只是几个小孩子拉扯着张子文的时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惊叫声把他们吓了一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张子文努力的想去摆脱那个小男孩拉着自己的手,却始终都摆脱不了。

旁边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和我说他是个傻子,让我离他远点,你要是和他玩,那我就不和你玩了。”说完扭身就要走。

那个小男孩见小女孩真的要走,使劲的打了张子文肚子一拳说道:“你个死傻子,害死我了,等下次再见到你看我不教训你的。”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一下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谁是傻子?”

霍伦八尔双手环抱在胸前,健壮的肌肉,加上昏暗的灯光刺激着停车场里每一个人的兴奋神经。

黑市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个不可触及的另一个世界,位于烟花城市杨柳青附近的蓝水天岸大型停车场,此时灯火辉煌,内部人透漏消息,小桥流水的老板做东,要大兴地下黑拳,从缅甸雇来了一个泰拳强人。

庄家的赌赔点已经上升到了一赔十的程度,而许多的赌家都在盼望着能有人战胜这个跟兽没什么区别的的强人。这已经是第七天了,第一天。一个不知死活在烟花城有一点点名堂的黑,社会小头头。

自以在烟花城已经能打的不得了,结果是三拳全部都中,都打在了他的肋骨上。然后没有人理会躺在地上的他,被人如抬死狗一样抬了出去。第二天是一个大胖子上去挑战,听说是烟花城红血帮的二帮主。

但结果却和第一天一样,又是一条死狗。第三天以后再没人敢上这个擂台,但赌博的刺激却丝毫没有消减,因为据悉一个神秘的人物把烟花城市一年内迅速成长崛起的地下黑拳王者复仇者给请了出来。

黑夜加上摇滚的音乐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这在里不需要顾及什么伦理道德,不需要去考虑世俗的勾心斗角。只要去放肆的享受人类的残忍,嗜血,赌博的刺激与兴奋。

有钱人则做在比较宽敞的角落,跨下有美女在努力的匍匐着。手里的进口精致雪茄象征着这些人的身份,而擂台旁边最宽敞的位置则说明了这些人的力度。

“枫哥,玉莲嫂子已经到了s市两天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跟过去呢。”一个声音在柳枫的耳边小声说道。

“混蛋,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们还没结婚,不准叫嫂子,管你叫什么好,总之别叫嫂子。”柳枫的心情不怎么好。打了那个人脑袋一下,想起郑玉莲的美丽和几个月来自己的“窝囊”始终有一口气沉不下去。

“对不起。枫哥。”那个小弟赶紧闭嘴,朝擂台上双手环胸抱在胸前的霍伦巴尔看去。丑洋鬼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天国人的厉害。

刺眼的灯光突然照亮了整个停车场,一辆越野摩托车停在了停车场的门口,一个看上去有些阴暗,但却像是光明使者一样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了上面,然后是刺耳的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摩托车快速的启动然后直冲人群,人群中立刻有人掏出了枪,害怕这是谁派来的内线。

那个摩托车特有分寸的停在了擂台的边上,接着摩托车上那个带着面具却异常有型的男人随意的一跳,脚底附在了绳索上翻进了擂台里。

下面由原来的寂静一下变的沸腾起来,已经是第一天没人敢挑战这个泰拳的强人了,这种搏命似的刺激运动,加上无限量的赌注让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包括下大注的女人也开始打量起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来了,如果十天内还没有人能够战胜这个洋鬼子的话,那么……

“好像最近你很红哦。”那个带着面具出场异常华丽的男人不屑的用英文说道。但随即又跟了一句:“也不知道你这个洋鬼子能听懂我说的是英语不。”

霍伦巴尔微微有些动怒,但私下里老板曾经告诉自己一定会出现一个很强悍的人这句话一下提醒了自己,绝对不要轻敌。…,

“不是红,是所有人都捧我罢了,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话,你也可以很红,还有先生你的英语说的不是很标准,很土的那种。”霍伦巴尔带着点调侃的味道说着。

“不需要废话,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一战定胜负,输了,你以后跟我混,赢了我以后跟你混,有疑义没?”那个带着圣斗士面具的男人也不想在拖拖拉拉,直接说道。

下面却已经开始兴奋的喊了起来:“打倒他,打倒他……”

“成交”随着霍伦巴尔放下这句话,两个人都摆好了姿势。

“听说你的泰拳打的很好,很不凑巧,我泰拳也很好呢,那我们就较量一下吧。”季东晃动了一下脖子,双脚活动了一下,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枫哥,这个男人就是复仇者。”旁边那个小弟迫不及待的问道,因为这样一个在京津堂地区的传奇人物确实让他有兴奋的理由。

“先看着吧,是不是我也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句是复仇者如果对上这个牲口的话,这个牲口应该没什么胜算。”柳枫也无法确定到底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四传说中的那个人物,或者根本是传说把他夸大了。

两个人开始随着擂台转着打起了游击战,谁也不先进攻,因为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让自己招受致命的一拳,也许普通人不会有这样的体会。但你的一拳头可以直接打死一头牛的时候你就真的可以体会一拳真的可以要人命的真谛了。

霍伦巴尔首先打出了一拳,只见那一拳只留下了一个残影,随即朝季东的脸颊打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路线。只见季东头部轻轻的一撇,虽然躲的够快,但还是被重力的一拳擦破了皮,但季东可不能放过霍伦巴尔空出的一大片无防备的身体,又手拳头紧握,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霍伦巴尔的肚子上,季东并没有下死手,因为在调查霍伦巴尔的资料中发现一条令他敬佩的资料。

霍伦巴尔表情异常的痛苦。然后身体往后斜,然后由于腰部受到重急,痛苦的蹲了下去。

震天的呐喊声立刻淹没了所有的语言,因为七天来第一个人让霍伦巴尔看上去那么痛苦。那么7天来的神话很有可能就被这样一个年轻人打败了。

季东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退到了一边,冷眼看着一直蹲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霍伦巴尔,如果他就这样的选择放弃,那么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活下去……

所有人的神经都在霍伦巴尔被击倒那一刻神经崩直。五天来第一个人在几招之内就让霍伦巴尔倒下的,而且好像这个年轻人很轻松的样子,所有人不禁开始猜疑起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面具的背后到底是怎么样一张面孔。

霍伦巴尔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似乎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渐渐的嘈杂声变的越来越小,最后自己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的声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腰部并没有什么大碍。瞬间抬起了头,冷眼看着季东。

你是第一个让我在天国受伤的人,天国有很多古老强悍的家族我知道,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一个年轻人就这样践踏我的尊严,没有人可以,来天国其实是给天国人当奴隶没什么区别,但自己无法反抗,因为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就在他们的手里。

霍伦巴尔缓缓的站起了身,眼睛直视着季东。带着点兴奋的味道说:“好像动真的了,那就让我们尽最大努力打一次吧。”…,

整个场面都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样刺激的场景不是在哪里都能看得到的。柳枫很从容的说道:“看来都来真的了,事情很有看头啊,是这个复仇者厉害,还是这个霍伦巴尔厉害呢?”

霍伦巴尔左右的晃动着身体,为了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图,如果细心的人会发现,这种晃动身体的浮动明显的变的非常有节奏,如果晃的幅度很没有节奏的话,那是不容易发现对方有什么意图的,但恰巧是这样的有节奏的晃动让季东认真了起来。

突然的,霍伦巴尔的身体右倾的同时,右拳头猛然出击,拳头如一颗流星一样迅速的滑向季东的面具。

季东本能的躲开了这一拳,却突然发现他的左拳在右拳出手的时候已经出手了,组合拳!季东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天国遇到的拳王的组合拳,也就是那次自己接的生意失败了,而败的就是败在这样的组合拳里。

时间不容季东去多想,那一拳已经如闪电般降临在自己的右胸,有一种窒息一样的感觉从胸部迅速的蔓延,让自己甚至有些喘不过气,然后慢慢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离开了地面,然后是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狠狠的弹在了护绳上,巨大的弹力把自己猛的弹了回来,霍伦巴尔根本不想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又是一连窜的组合拳如雨点般撒在了季东的脸上,那个面具被打飞了,季东在血泊中倒了下去。

视线由于血泊的痕迹已经变的模糊,躺在冰凉的擂台上,季东的感觉到自己的睡意越来越重。模糊中又回到了从前……

“小子,怎么睡在垃圾堆里?”张子文从诺富特国酒店下班回来,看到一个醉醺醺的身影睡在垃圾堆里,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没醉,我只是多喝了一杯清酒。”(中文)季东翻了个身,有些迷糊的说道。

“天国?人?”张子文立刻用中文问道。结果那边已经再没有了声音。

无奈的张子文顶着恶臭把季东搬回了家,结果刚到自己租的那个小房子的门口,后背上的季东猛然“哇”的一声,所有胃部的残留物全部都吐在了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几乎疯了,自己好心好意把这样一个醉了的小伙子背回家,结果……无语中……

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季东洗了个干净,结果是倒头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张子文无奈的切在硬板的椅子上睡了一宿。

早上,自己猛然被一声惊叫惊醒:“你个大变态,连男人你都碰,你还我清白啊。”迷糊的张子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刚一睡醒的张子文也没什么好情绪,又被自己救的人打了一拳,火起……,两个人打了不下三百回合。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季东才知道张子文是为了帮季东洗身上吐出来的,才把自己的衣服扒了的,然后是两个人笑成了一团。

然后张子文去煮了一包辣面,季东因为晚上就没吃什么饭,接过那碗面就吃,根本没看到张子文一直盯着那碗面看,等把香喷喷的辣面都解决完了才对着张子文问道:“文哥,你怎么不吃面呢,还别说,你的手艺还真不错。”

张子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不饿。”结果在说出这话之后自己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季东去厨房看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张子文煮的是整栋房子里唯一一点可以吃的东西,那个时候季东的眼圈红了,也是那个时候季东发誓这辈子如果谁要是敢对自己的文哥不利,那么自己绝对和他拼命……

仿佛做了一场梦,渐渐的自己的视线清晰了起来,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大,然后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热血似乎在沸腾了,文哥就让我来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双手撑地,左右抹了一把眼角的血迹,视线更加的清晰了,活动了一下双脚,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受伤并没有影响自己的状态,似乎这样站起来后自己的能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难怪有破而后立这一说,原来是真的。

霍伦巴尔看季东的眼神不在是轻蔑,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来这真的是一场战争,那就让我全身心的去投入吧。

“比赛不是还没有结束吗,记得我们的赌约,如果你履行你的承诺,可以保证的说,我可以解救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说这话时,季东的声音很小,但身体已经快速的朝霍伦巴尔冲了过去,这样的音量恰巧让霍伦巴尔能听到自己说的话。

霍伦巴尔的眼神一变,但这个时候季东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

霍伦巴尔听到季东的话先是一愣,但随即想到,这只是一句一语两关的话,也许根本是这个人在试探我,所以这次自己绝对不能输。

季东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着,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像是在zuo爱,甚至更严重的说是在吸糖。

随着季东的兴奋,场面进入了白热化,所有的观众都好像经历了无数次极乐又一次的被推向极乐一样兴奋着,打他,打他。因为任何一个结局都有可能导致一个人一夜暴富,这就是赌博,也可以因为任何一个结局一个人一也倾家荡产,说这是赌博更确切。

“霍伦巴尔很快就要败北了。”柳枫接过下属递来的一只烟继续说道:“天韦,好好看着这个小子的举动,他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北上的一颗绊脚石的,能收则收,不能收则必须铲除掉。”说完柳枫吸了一口烟,样子异常的幽雅,旁边别人怀抱里的女人都开始频频的注视着这样一个男人。

柳枫的话刚完,季东的右手带着闪电流星般的速度,快速的朝霍伦巴尔的左肩打去,没有任何的花俏,只带着呼呼的风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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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一节 睡龙醒来爪染血

第三四一节睡龙醒来爪染血

霍伦巴尔虽然挡住了这一招,但身却感觉到异常大的压力,然后在几秒钟之内,自己的身体仿佛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样,左肩膀变形的往后坠,然后就是身体由于左肩膀往后坠,也随着力量往后,然后是整个身体,猛的飞了出去,在观众看来,霍伦巴尔受了这一拳之后,根本没什么事,但突然就如魔术般的,霍伦巴尔就飞了出去,然后就狠狠的吐了一口鲜血。-------

在裁判的哨声中,比赛结束了,季东在人们追捧的目光中消失了,而霍伦巴尔想去找季东的时候季东已经没有了影子。

等霍伦巴尔无奈的跑到东家老板那里准备赎罪的时候,对方竟然毫不在乎的说:“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然后就告诉霍伦巴尔自谋生路去吧。”

霍伦巴尔没了东家一个外国人在天国很难混,偏偏这个时候季东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两个选择,一,跟我,以后包你吃的好,穿的暖,玩的开心。二,就是一直这样落魄下去,根本没有能力去解救家里的妻子女儿。”

霍伦巴尔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这个细节被季东抓了个正着,看来自己下的赌注绝对没错。

说完这些,季东递给了霍伦巴尔一把钥匙说道:“杨柳青青山路58号五单元1313,自己去看吧,我已经替你选择完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两天后s光辉岁月大酒店我等你。对了叫我季东就好了。”

没等霍伦巴尔解开自己的疑问,季东一挥手离开了,那样无影无踪。

s市的一个繁华的大排挡街,充斥着整个大街的是没完没了的吵闹声,民工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把酒当歌,诉说着自己怎么样的怀才不遇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个老奶奶为了维持家庭的经济来源开的烧烤排挡里,只做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没人敢接近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令人惧怕的寒气,那是真真正正的寒气,虽然是冬天,但仿佛在他附近温度又降低了一个档次一样。

“小姑娘,再给我拿3瓶啤酒。”那个男人喊了一嗓子。

那个老***孙女从啤酒箱子里费力的取出了三瓶带拎了过去,却小声说着:“叔叔,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的。要不我给你叫一碗牛肉面吧,奶奶做的牛肉面很好吃的。”说完还一直看着那个男人的右边袖子根本没有手臂的空荡荡的袖子。并无奈的把桌子上又摆成一排的十几个空瓶子收了回去。

“小姑娘,你上几年级了?”那个男人眯着略带些醉意的眼睛问道,似乎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能给自己一点点的温暖。

“奶奶说了,只要我努力的干活,每天能卖出去100碗牛肉面的话我就可以再回到小学念级了呢,我现在每天都能卖出20多碗呢,以后我就又能去上学了呢。”小姑娘说到上学似乎很兴奋滔滔不绝的说道。

那个男人听到这些话后目光飘到了那个步履蹒跚却在努力的做好每一碗面的老太太,眼睛渐渐的湿润,自己和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也许真的是同命相连,也许自己比这个小姑娘幸运的多的多,至少自己上过学,而且是大学,虽然自己的右臂已经断掉,但司,令却给足了自己钱,让自己的后半生衣食无忧。可自己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总觉得那么的失落。…,

抹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那个男人认真的说道:“小姑娘,牛肉面多少钱一碗呢?”

“奶奶告诉我说我家的牛肉面是最便宜量也是最大的虽然不是最好吃的,才卖25元一碗呢,叔叔你要吃吗?”小姑娘听到那个男人问起了牛肉面,立刻兴奋了起来,对于她来说仿佛有人要了牛肉面自己就可以上学有直接联系一样。

“哦,那你算算一百碗牛肉面要多少钱?”

小姑娘费力的掰着手指说道:“叔叔,我不会。”说完还红着脸低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小手指。

“是两百五十元。”那个男人说完立刻从兜里掏出三百块说道:“小姑娘,以后叔叔每天都会来吃一碗牛肉面,这三百元是我付的定金。”说完把钱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

鼎鼎大名的军魂很有闲情逸致啊,在这里吃牛肉面,不知道是否也能请我喝一杯呢。一个身材有一点点的消瘦,但却很挺拔的身影站到了那个有些破乱的桌子前面带着点调侃味道说着。

听到‘军魂’两个字,那个男人身体明显的一震,随即打量起了找到自己的这个有些年轻的人……

那个老奶奶走到军魂的旁边颤抖的拿着小女孩从军魂手里收来的三百元钱有些激动的说道:“先生,我们不能收你这么多钱啊,你要了这么多只一张就够了。”

军魂把唯一的一只左手伸出来说道:“我以后天天来吃,难道你还想拒卖吗?”老奶奶不知道应该怎么好,却站在那里拉着自己的孙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老奶奶,你就收了他这个壮汉子的钱吧,他的钱多着呢,这点对于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季东拉个个陈旧的凳子坐了下去说道。然后带着点调戏味道说者:“老奶奶她给你拿了那么多钱,不介意再拿几瓶啤酒吧?”

那个老奶奶立刻点点头,喊着自己的孙女说道:“快,快去再拿几瓶啤酒。”

小姑娘拿了个杯子递给了季东,费力的用小手起开了一瓶啤酒,主动的给季东倒上了,他相信这个年轻的哥哥是她的福星,因为刚才奶奶把自己拉到了一边说自己明天就可以上学了。

“似乎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啊。”季东不管军魂如看稀有动物一样看自己的眼神,唉声叹气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是军魂?”军魂压低了声音说道,因为他并不想别人知道这个落魄样子的自己是军队中的狂人军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让你以后的人生更精彩点。”季东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说道,“最重要的不能像花生米一样就这样的被人吃掉。”

军魂等待着季东的下文,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既然把自己的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了,那么必定有事情才会找到自己。

“恩,别那么紧张,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想和你聊聊。”季东看到军魂干脆直直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动。

“我想你跟我。”季东见军魂根本不为直所动,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为什么我要跟你,而且你看到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根本就是个废人,不是吗?”军魂苦笑了一下,晃荡了一下只有袖子的右胳膊。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废人,有的都是自认为是废人的废人,我很期待你左手的表现。赌一把怎么样?”季东突然提议着说道。…,

“怎么赌法。”军魂问道

“看谁喝的多,输的人就采纳一下对方的意见,或者提出个什么要求都可以。”

军魂示意了一下表示同意。

季东随手拎起了一个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放下瓶子打着饱嗝说道:“一瓶,然后还有。”说完又拎起了一个瓶子,用嘴起开了盖子,又是一口气,咕咚咕咚几下一瓶子酒又进去了。放下了瓶子摸了摸肚子说道:“看来还能装哦,那我继续。”说完在军魂惊异的目光中有起了一瓶啤酒,又是几秒咕咚咕咚的就下去了,连干了三瓶啤酒,季东脸不变色,一脸笑意的看着军魂。

军魂本以为自己喝酒和有一套的,没想到这样你个看似有先瘦的年轻人连干了三瓶啤酒竟然脸都不变色,如果是慢慢喝酒3瓶啤酒绝对不在话下,但这中成瓶干的没几个人能一口气干掉三瓶。

“为什么是我。”军魂有些无奈的问道。

“因为你是文哥特别重视的人,考虑一下,三天后光辉岁月酒店等你消息。”说完季东拎起了一瓶啤酒迎着寒风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介意拎走你一瓶啤酒吧,不过酒这东西还真是好啊,让某些人天天沉沦。”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军魂拿起一瓶啤酒,摇晃着有些浑浊的液体,自言自语的说道:“张子文,你还是没完吗……

转过街角,季东立刻的哈下了腰,哇的一下三瓶啤酒全部都吐了出来,连那粒用来教育别人的花生米也毫不余力的全部吐了出来。

“文哥啊,不胜酒力的东子为了你可是连小命都拼进去了,你等着以身相许吧。”说完拖着踉跄的身子回到了酒店,一觉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开着车迅速的朝张子文的家里驶去,好长时间没见到文哥了,虽然说现在他的脑子确实有点问题,没有了以前那种压人的气质,但让人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到了张子文的家里,只见到几个让季东觉得如果这几个女的去小桥流水上班的话,绝对会让小桥流水发的基础上再爆发的女人。却没见到张子文,被告之去公园了,这才跟着过去。

恰巧见到了那个小男孩说张子文是傻子的一幕,那个小孩子撞到了季东的身上,季东猩红着眼睛问道:“你说谁是傻子。”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那种如野兽要吃人般的眼神却是让那个小男孩吓的几乎哭了出来。

“我问你说谁是傻子呢。”季东愤怒的喊着,他容许别人看不起自己,因为自己也从没看过起自己,但绝对不允许别人看不起张子文,因为这个世界无论谁唾弃自己,张子文依然会笑意昂然的对自己说:小子,我看好你。

‘哇’的一声,那个小男孩立刻被吓的哭了起来,而张子文却很害怕的样子看着季东这头愤怒的狮子。

李羽希见那个小男孩哭了,立刻过去拉着季东的手臂说道:“东子,别冲动,他只是个孩子。”

那个小男孩瞅准了机会立刻跑掉了,张子文看到小男孩跑掉了还高兴的拍着手,这个傻傻的样子让季东很是心痛,文哥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呢?

“东子,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有?”李羽希知道季东和张子文的关系,关心着问道。

季东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想吃,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领着几个男人走了过来,那几个男人的后面恰巧跟着刚才那个小难孩,看到那个小男孩指了一下季东,季东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小逼崽子,看来是来报复来了………,

“你打了我儿子?”那个男人看似礼貌却暗藏杀机,只要你承认是你干的,那旁边这些我的手下立刻就扁你是肯定的了。

“没有。”季东从容的说道,并没有担心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

旁边一群人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些人放肆的说道:“我cao,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呢,原来是个缩头乌龟啊。”

张子文一旁拍着手说道:“羽希姐姐,你看到没,不只有人骂我是傻子,还有人骂他是缩头乌龟呢,缩头乌龟可是比我都傻呢啊。”说完还傻笑了起来。

李羽希拉起了张子文的手朝一边靠去,现在的张子文太脆弱了,受不得一点的打击。

季东无所谓的笑了一笑,并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可其中一个人拦着欲要带张子文离开的李羽希前大声说:“你要带这个傻子去哪啊?小妞。”立刻让季东火了起来。傻子,傻子,又是傻子,mlgbd骂我文哥的人都死。

那个拦在李羽希面前的人嘿嘿阴笑的同时突然发现一阵阴风吹来,然后自己的小腹猛的一凉,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然后就飞了起来。

“mlgbd,如果不会说话就请闭上你那带有狐臭的yincun。”

“扑通”

在场的所有人晕倒。季东喘着粗气,愤怒已经让他几乎到了忍耐的极限,而张子文看到这一幕后紧紧的拉着李羽希的手。

那个领头穿着西装的男人心里一惊,但善于为人处世的他立刻跑了过去,扶起那个自己的手下冷声说道:“有你说话的份吗,挨打了活该吧。”

这个时候季东一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觉得是个疯子的话:“你是他的大哥,那么你也该打。”

没等那个男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大大的五指印就印在了他的脸上。那个男人愤怒的抬起头,如一头暴怒边缘的狮子,愤怒已经让他完全不估计做什么事要三思而后行的做事准则。如一头野狗一样朝季东扑了过去。

季东刚要动手教训一下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李羽希却喊住了她,在季东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说这句话的过程中,季东只随意的把脚一抬,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刻被踹了出去。

“算你们今天走运,有嫂子给你们求情,下次别在让我见到你们,否则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说完季一甩手跟着李羽希走了。

“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一下他们?”季东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那个人我是我爸爸朋友的一个下属。万国证券你应该知道吧。他就是万过证券的二当家,天翔集团正处于过度期,而且近期要上市,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影响到以后的发展的,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树敌太多,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举动吧。”李羽希有些担心的说道。

季东的眼神飘向了远方,敢和文哥做对的,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回到了家,本以为张子文会要求每天必然进行的进行曲————麻将,可今天张子文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娱乐新闻,于是几个女人都看着电视,看张子文到底看些什么。

电视上最近风头正劲的徐雅,屏幕上是徐雅演出的录象,只见徐雅的歌声优美,观众的掌声连绵不断,现场演唱也达到了空前的极乐,衔接节目的空挡,主持人无意中提到了一句玩笑的话:“徐小姐,听说你们天翔的现任总裁被炸傻了,应该没有这个事实吧?”…,

结果后者啪的把手中的吉他解开,一摔,木质良好的电吉他直接就被over了。现场气氛也一下乱了起来。然后娱乐新闻的主持人就自认为很对的分析道:“徐小姐现在风头正大,有点大脾气也是再所难免的,这就是娱乐圈。”

张子文指着电视问道:“她是谁。”样子异常的认真。、

李羽希,王涵月,朴成真,包括从家里搬到张子文家里的霍琳琳,金莎慧,文雪妍都是一脸惊讶张子文竟然有这样认真的样子。

最先反应过来的王涵月激动的把着张子文的肩膀问道:“子文,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好好想想,这个明星可是你捧出来的,她是我们学校的呢。”

“我才不认识她呢,我问他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们,我要追他。”说完又开始拨着遥控器看看还有没有关于徐雅的娱乐新闻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失去记忆了,还不是看到美女就立刻变成了色狼,我怀疑他是装的。”有些不服气自己没地位的文雪妍小声的抱怨着。

“不愿意呆可以走,这里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我还嫌得多做一份饭呢。”李羽希冷着声说道。

文雪妍弩了弩嘴知道犯众怒了,赶紧闭嘴不说话。

晚上的住宿立刻成了问题,因为一共就三个客房,张子文每天都必须有李羽希哄着才可以如睡,所以两个人一定要住一起的,而另两个房间只能住下四个人,因为金莎慧和文雪妍是后来的,所以两个人立刻开始算计起了这个位置。

结果是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四个人在李羽希和张子文住的房间打起了通宵麻将,可打了一会张子文就说困了,吵着要睡觉,结果两个人只好看着张子文搂着李羽希睡觉,他们却只能装做没看见的看着电视。

金莎慧终于有些坐不了,低声说道:“破娘,子文可是我老公,我睡左边了,不管你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没等金莎慧过去,文雪妍立刻就拉住了她说道:“那我还是张子文的红颜,我要睡左边。”

“不行。不让你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结果是两个人为了一个位置争了一宿,等早上的时候,只见张子文一,手搂着一个,而李羽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他们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2007年,农历正月二十八,天翔集团总部

唐雪如虚脱般的坐在张子文的椅子上,双手揉在太阳穴,一天内,天翔的股票跌了23个百分点,如果这样跌下去的话,天翔很有可能被收购,有人操作是肯定的了,但什么人要对天翔不利呢?不行,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王秘书。”一个女人立刻走了进来,眼睛有些委靡,明显也是没有休息好。

“立刻把徐雅找来。”徐雅知道事情的严重,加上昨天的事件对天翔有影响是肯定的了,赶紧赶到了天翔的总部。

“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想办法争取时间并取得观众的好感,天翔绝对不可以跨在我们的手里。”

李羽希喊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金莎慧和文雪妍两个人,张子文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在二楼转了好一大圈,可根本就没有他的影子,这下李羽希立刻急了起来,这个时候王涵月起床恰巧的看到有些魂不守色的李羽希,立刻担心的询问着:“羽希,出什么事了,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羽希木然的摇了摇头,立刻猛的下楼朝自己的婆婆的房间冲了过去,可事实就是不尽仁义,房间里没人。李羽希知道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这种预感都很准,因为每当自己有这样的预感的时候张子文一定就不安全,从张子文消失,到张子文受伤,每次都这样。

“涵月,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赶紧把子文找回来。还有婆婆和公公也不见了。”李羽希似乎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好难受,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啊”王涵月叫了,因为李羽希的感觉一向很准,她是知道的。现在王涵月也害怕了起来。

李羽希,王涵月,霍琳琳,朴成真,金莎慧,文雪妍五个女人全部都坐在了客厅中央,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的沉闷。

“文小姐,莎慧,早上的时候你们在,应该知道子文什么时候离开的吧?”李羽希首先提问着说道。

金莎慧和文雪妍对望了一眼,低声的抱怨着说道:“昨天睡的太晚了,早上根本不知道子文什么时候走的。”

朴成真啪的把沙发垫子一摔说道:“不知道还那么理直气壮。子文要出事了我和你们俩没完。”

本来就倔强文雪妍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最没位置的人就是她,现在又被羞辱心里当然不平衡,气呼呼的喊道:“你和我来什么火,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都别吵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把子文找回来,现在子文都不知道在哪里你们还有心吵架。”年龄最大的霍琳琳终于有些忍不住两个女人的吵架,大喊了一声,然后朝门口走去。

李羽希无奈的摇了摇头,立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大奇的电话。

“大奇,子文不知道哪去了,附近的地方我们都看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他的人影,你赶紧派人找一找。”大奇听到这话一惊,立刻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同一时间大奇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然后几乎是铁青的脸开着车就朝s市的郊区开去……

s市郊区的农村,小河边,一个七十多岁样子的老人提着鱼竿悠然的钓着鱼,猛然抬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诡异的天气,诡异的天气啊,这样是血型之灾啊。新年,新年,不是好的预兆啊,看你自己的了。”说完提着鱼竿在其他人感觉有些诡异的离开了。

张子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手紧紧的纂在了一起,一个女人,白色的连衣裙,偶尔会撒娇生气的女人,会借给自己钱要自己一辈子也别还的女人,她,郑玉莲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几个月的时间,郑玉莲瘦了很多,张子文也发生了不可预料的变化。

“玉莲……”张子文喊出两个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已经干燥凝固了一样,而且脑海中一直幻想着这不是做梦,因为在张子文的记忆里就只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深爱的女人。

郑玉莲的身体仿佛如石头一样僵硬着,根本忘了去回答张子文的问题,因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日思月想,根本无法用时间来忘却的男人。

顷刻间,两个人快速的朝对方跑了过去,就在两个人要拥抱在一起的瞬间,张子文突然腰不猛然挨了一脚,身体一个不稳,立刻倒了下去,好几只手在张子文倒下的同时拉住了郑玉莲,郑玉莲猛的回头发现好几十个人正凶神恶刹的看着自己,然后自己就被拉到了一边。…,

等郑玉莲回过头的时候,张子文却如一滩软泥一样躺在地上,十多个人围在一起踢着张子文身上的各个部位,可张子文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郑玉莲,那那样绝望的看着,一只手想要去抓住近在咫尺的郑玉莲,可是根本无法做道,在张子文悲哀绝望的目光中郑玉莲的身影越来越远。

虽然身体上的各种充斥着张子文的身体,但张子文还是喊了出来:那声音很大,仿佛可以穿透整个郊区一样:“玉莲,等我,我一定要救你,就是死也要救。”

围着踢张子文的几个人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的耻辱,张子文不但没有被打服,还大言放出这样的话,脚下的力道立刻上升了不是一个档次。张子文的低吟声也立刻掩盖了所有的击打声。

一个声音仿佛一个可以穿透时空的声音让所有的的目光刷的全部看了过去。

“放开他。”大奇喘着粗气喊着。

二十多个人哈哈大笑着,没有人去理会大奇,大奇又喊了一声,可根本没人在意你是谁。

这个时候人群中站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说道:“大奇是哦,你在s市貌似很红,可今天我就要治理你的大哥怎么办呢,想他活立刻给老子跪着爬过来。”那个男人声音一变,一把黑洞洞的五四手枪立刻出现在了张子文的头上。

大奇身体一颤,一直以为自己在s市几乎没有什么对手,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人的能力那么小,连自己最敬佩的文哥都救不了,那一刻大奇感觉有些悲哀,但时间根本不容许大奇再去多想什么。

没有求救的语言,没有抱怨,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在二十几个人嘲笑的目光中,大奇双腿弯曲……

‘扑通’跪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黄金宁为兄弟舍……

“团长,需要我们出手吗?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处于劣势了。我怕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万一他死在这里的话,我们没办法回去交差啊。”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用流利的英语说道。

一个身穿着迷彩装的精悍男人回头头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团长你是团长,知道吗,没看清楚情况的时候我们就别随便做出行动,会让我们所有人万劫不复的,我有种感觉,张子文是在装。我们在看一会吧。”说完又拿起望远镜看着那边的情况。

大奇的表情木然,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子文,张子文的嘴角流着鲜血,身体不住的颤抖,盯着这个几次来看自己,而自己觉得并不认识的男人。现在他正受着二十多个人的嘲笑,却毫不理睬。

‘铛’,一脚,一个男人重重的踢在了大奇的肩膀上,大奇的身体一沉,硬生生的挺住了,继续跪着向前爬。

‘铛’又是一脚,踢大奇的那个男人看到自己的一脚竟然没有任何的效果很生气,狠狠的朝大奇的胸部心脏踢了过去。这次连吃奶的劲都全部使了出来。

大奇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异常的闷,闷的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感觉一股咸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了上来,但大奇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即使再痛苦,他也不想在文哥面前丢脸,只要他有一口气在,他就坚决不会倒下去。

张子文的心似乎被触动了一下,脑子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的乱,脑海中不段浮现出这样一个情节,一个大概有20多平的房间里,自己好像和谁在打架,那些招式非常的熟悉,而那个模糊的身影好像就是这个跪着要解救自己的男人。…,

他是谁?张子文努力的去想着,脑袋又开始了最熟悉的症状,那种如针扎般的疼痛,张子文感觉自己好像就快想起来了什么,可那种针扎般的疼痛似乎阻碍着自己去想,每到这个时候张子文就放弃了,因为那实在不是人能承受的。这一次张子文不想再去逃避。

‘铛’又一重重的一脚。

大奇的这种执着似乎对于他们这些人是一种侮辱,所有人带着自己的愤怒把脚如雨点般的踢在了大奇的背上,腰上,脸上,胸部,腿上,脚上。

大奇如一个血人一样,力气在被人的踢打中似乎要被耗尽,视线渐渐的模糊,‘咚’,眼看要到张子文的身边了,大奇终于被离张子文最近的那个男人后背的一脚踢倒。

视线似乎已经变的猩红,血迹遍布大奇的全身,但眼睛始终的注视着张子文,喉咙里终于带着沙哑的声音喊道:“文哥,大奇辜负你的厚望,救不了你。”眼中却是无劲的悲哀。

张子文似乎也被这样一个大男人,似曾熟悉的大男人所感动,想要伸出手去拉大奇一把,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好沉好沉。然后猛的撞在了板油路上。强大的睡意立刻卷袭了张子文。

大奇看到这一幕,似乎来自身体本能的,猛的一下来了一些力气,双手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如发疯一样扑在了张子文的身上,不让张子文在继续挨打,大奇想要反抗,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反抗。

张子文的脑袋剧烈的疼着,刚才重重的一击,让张子文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沉很沉,然后脑海中就是各种记忆的画面,自己的脑袋一闪,猛然间那些画面似乎渐渐的在清晰,虽然脑袋疼的要明,但张子文还是努力的去看着每一个画面。

“子文,是我惹你生气了吗,那我不坐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李羽希。

“我叫张子文,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大哥。”张子文。

“师傅,师傅,你快点醒来啊。”霍彪。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金莎慧。

“子文,你个混蛋,篮球打那么好竟然不和我们说。”张文彬。

我?是?张子文?张子文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像一下子想起了太多,虽然脑袋疼的要命但思路却是清晰异常,自己怎么回事,对了想起来了,自己要打开那个箱子,然后……

我必须得调查出是哪个混蛋迫害我的,大奇,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张子文的目光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个人在替自己抗着所有的打击。

必须得救大奇。

张子文猛的一翻身,虽然身体有些痛,加上多日的修养自己的身体明显退化了太多,但还能够翻身也让张子文有了些把握。

“死亡教会人一切,如同考的试之后公布的结果——虽然恍然大悟,但为时晚矣!”张子文的眼神冰冷,瞬间仿佛变了个人,手轻轻的把大奇已经昏迷过去的身体移到了一边。

二十几个人看到张子文站了起来先是一惊,听到张子文说的话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1vs20个打架中的精英,最重要的他们手里有枪,而张子文是赤手空拳。

没等他们笑玩,张子文如鬼穿梭一样,来到最先虐待大奇的那个人的身边,猛的拳头一出,瞬间那个人的做胸前面出了一个重重的洞,而张子文的手出现在了那个人的背后………,

天色暗了下来,但街道上却是一片狼籍,冷风吹过,一种血腥的味道弥漫在这清晰的空气中。张子文的眼神猩红,慢慢的扶起了大奇,这样的剧烈畅快淋漓的屠杀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对面唯一一个能站着的人已经吓的尿了裤子,恐怖的看着这个杀人的摸头,自己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神经好像根本不受控制,有的都是来自灵魂的恐惧。

“他们好像都死了?”张子文邪恶的说着。那个看着张子文的男人哇的一下哭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还有妻子老小呢。”

张子文冷笑着,看着大奇满身的伤痕,瞬间用脚踢起一把手枪,枪响,那个人硬生生的倒了下去,脑袋上多了个洞,而血如小河流水一样涌了出来,颜色很深。

远处的大楼上,那个妖艳美的不可方物的美丽女人,眼神炙热的看着张子文,这个男人到底是天才?还是傻子?或者根本就是一个恶魔?旁边被他们成为团长的白皮肤男人目露凶光,看着张子文,一旁已经有一个看到这样血腥场面忍不住一直在吐的男人。

张子文知道大奇受伤很严重,不想在耽误时间,顺手把大奇抗到后背上,朝有车来往的高速公路上跑了过去。

郑玉莲被一群人拉到一个墙角,一群人阴笑着看着郑玉莲,郑玉莲吓的依偎在一个墙角,努力的使得自己忘却在云,南那个下班后的傍晚,可那血腥的一幕却仍然历历在幕,就在自己决定放弃防抗,以死来表示自己的清白的时候,柳枫出现了。

一个自己很矛盾的男人,要说男女感情,郑玉莲对这个大叔级别的男人没有一点的感觉,但心里却始终存在着那么一点的感激,她不知道这种感激最终的根源却是这样的结果能让自己再一次见到张子文。

现在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而这一次谁又能真的解救的了自己呢,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后悔的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在最后那一瞬间,自己没能抓住张子文的手,一点都没有,郑玉莲,相信,这一定是命。

自己有克夫之命,这样的结果也许更好,想到这里即将面对侮辱的郑玉莲笑了,笑的很灿烂,几个围住郑玉莲的男人看到郑玉莲笑了吓了一跳,以为郑玉莲要有什么阴谋,但是色心还是驱使着他们继续自己猥亵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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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节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第三四二节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依然是绝望的那一刻,两次的心情却截然不同,今天,郑玉莲似乎感觉没有什么遗憾了。---------------1---

柳枫的出现似乎在告诉着郑玉莲这辈子她都别想逃离他的视线,一个人可以不爱一个对自己默默做事的人,但却不能不去感动,这就是事实。

如几个月前的情景一样,柳枫飘逸的身影在人群人来回游斗着,等到柳枫呼吸平静的站在郑玉莲的面前的时候。郑玉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了柳枫的怀里。

第一次的软香在怀,一个阅女无数的大男人身体在颤抖着,郑玉莲的美丽是所有人见证过的,两三个月的时间虽然使得她消瘦了许多,却不影响那绝代芳华的美丽。这也是柳枫第一次和郑玉莲亲密接触。

“似乎我总是耽误一些人的好事呢。”声音带着点冷漠,带着点自潮,张子文在在死胡同的墙上闭着眼睛说道。冷漠的神情好像对眼前的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

郑玉莲的身体一僵,猛的推开柳枫,柳枫的瞳孔猛然收缩,对于张子文的突然出现很是反感,尤其在这样一个温情的时刻。

张子文猛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柳枫,视郑玉莲根本不存在一样。眼睛里透着漠不关心的冷漠。“我们好像有很多纠葛要解决呢,今天一并都来吧。”张子文目光锁定着柳枫说道。

“你好像很自信能解决了我,即使你今天能杀了我,你也是输的。”说完柳枫一把死死的搂紧郑玉莲,放声的大笑着,仿佛征服了这样一个女人一样能增加柳枫的快感一样。

郑玉莲想要争脱柳枫的拥抱,可那手像铁钳子一样搂住了自己,自己根本逃不出去。自己更不敢去看张子文那冷漠的脸。

张子文身子飘逸的从墙上跳了下来,右手负身站力,猛的一甩手,一把巨大的长剑飘落在了张子文的手上。

柳枫的身体一颤,立刻认出了这把剑,但身附三省黑,社会霸主的他,对于一个年轻的青年还是一种蔑视的态度,但张子文猛然的的刺出第一剑的时候,柳枫立刻发觉尽管自己对他进行了彻底的了解,但还是低估他的能力了,这一剑平稳,虽然不华丽,却暗藏杀机。

柳枫身体猛然右侧,郑玉莲身体猛然的转了一圈,剑擦着郑玉莲的头发而过。

张子文冷笑着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又一轮猛烈的攻击开始,柳枫因为要顾及身边的郑玉莲,应付的很是吃力。

几个身影在胡同口停下,注视着远处打逗着的张子文和柳枫,带头的男人正是那个被称为团长的男人,后面跟着那个妖艳的女人,身边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的男人,然后最后面则是一个个子足足有两米,脸色却异常的苍白的男人。

“走吧,今天就看看张子文到底有什么能耐能逃出我们的围攻。”那个团长说完率先朝着死胡同里走了过去。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身体一抖,刚才张子文几乎虐待的屠杀他是见到的,如果换成了自己,那么自己到底能承受吗,他不敢想。

张子文猛然察觉到几个极其强悍的气息迅速的朝这边移动了过来,而且速度之后,死胡同的另一边也有几个极其强的气息移动了过来,一个不留神,柳枫抓住了一个时机,猛的一掌劈了过去。

千钧一发的瞬间,一直在柳枫怀里的身体猛然紧嘣,身子一歪,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

张子文一愣,随即猛的一拳打在了柳枫的身上,柳枫虽然重重的挨了一拳头,但还是紧紧的搂着郑玉莲的腰,心疼的看着一脸痛苦表情的郑玉莲。猛的抬头,那瞪大的眼睛仿佛要活生生的把张子文吞掉。

这个时候那个团长第一个到了战斗现场,带着点嘲笑的味道用英语说道:“柳先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你该回家抱老婆,就抱老婆吧,别在这里碍事。”

柳枫搂着郑玉莲退到一边,放肆的笑着,也许我自己不能解决颠峰状态的你,但这并不代表一个强悍的雇佣兵军团解决不了你。就让我柳枫见证张子文你的灭亡吧。

郑玉莲抓住了一个机会,立刻推开了柳枫,有些无措的看着张子文,柳枫的黯然失神立刻让郑玉莲觉得有些懊悔自己这样伤人的举动。但最终因为对柳枫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一直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张子文冷笑着终于把眼睛直视着郑玉莲,带着点自潮的味道说:“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这样一个圈套之中,今天的见面不同样是你计划好的吗?”张子文的声音冰冷之极,骨子里透出令人生畏的冷漠,那是一种看破红尘,被人欺骗后的决绝。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子文你要相信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郑玉莲泣不成声的说道,泪眼朦胧的眸子让决想要去疼惜。

“哦,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张子文不再去看郑玉莲,他知道再看到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一定会心软的,现在的情况下根本容不得自己心软。那个被称为团长的白人大汉终于有些忍不住怒声喊道:“别那么多废话了,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中文说的很滑稽,但所有人都听出来这句话了。

柳枫内心在狂喜,这种情况恰恰是自己想看到的,郑玉莲就是因为对张子文还有一丝期盼才会对自己一直若即若离,现在张子文把这个期盼彻底的抹杀,那么自己抱的美人归来是迟早的事。想到这,柳枫神情款款的朝郑玉莲靠近了一些,用那自认为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玉莲,我们走吧,不要和这样的男人再有什么瓜葛了,不值得。”如果现在世界著名的导演英格玛伯格曼如果在场的话一定应邀柳枫去做男主角。

“不。”郑玉莲终于忍受不住巨大的打击,爱人的误会,泣不成声的蹲了下去。无耻的柳枫顺势的抱住了郑玉莲的娇躯。眼神却飘像一直沉默的张子文,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胜的不光彩,但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光明正大英雄的时代。

那个妖艳的白皮肤女人很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一直在在传闻中的青年,虽然现在满是冷漠,但身为女人的她知道这种冷漠的背后隐藏着可以融化整个冰山的温柔。她怎么都不会相信那种冷漠中带着温柔的复杂眼神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只有20出头的年轻人的眼睛里。

“行动。”那个团长知道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使得行动的成功率降低很多,因为他知道现在两万多人都在寻找着张子文,这是一个什么壮观的场面,所以他必须尽快行动。

那个团长的一声令下,那个瘦小的男人,和那个病态龙钟的男人一下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一个人对什么事物充满了执着一样,在他们的眼里,张子文就是猎物,只要他们能捕获,那么主人就会给予他们想要的各种物质生活。…,

那个团长令下后自己快速的移动身体,迷彩装的幻影立刻有些由于速度过快而扭曲,那个妖艳的女人则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根皮鞭,这根鞭子大概有1米多长,但任谁也不敢轻视午夜勒猫的鞭子,因为就是这样的鞭子,多少的高手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下。

瘦小的男人赤手,却是迎站在了张子文的面前,看起来滑稽的瘦下身体蕴涵着爆炸般的力量,那个病态龙钟的男人则手持双短刀,类似大河军刀的样子,从张子文的右面进攻。

张子文知道今天要不拿出十分实力的话,挂在这里那就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了,但自己即使拿出真正实力在这几位高手中逃脱好像也是不大可能吧。

和柳枫一战,张子文还可以游刃有余的进攻,可现在面对四个高手的围攻,张子文只有躲的份。狭小的胡同内,各种打斗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谁会知道大年28的晚上,一个小胡同内却上演着这样一出精彩的武打戏呢。

柳枫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他知道只要他立刻加入战斗的话,已经身负好几个伤口的张子文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介于郑玉莲在身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能把持住郑玉莲才在这里安静的站着,要不早就冲杀到战斗队伍中去了。

此时郑玉莲的脸色惨白,每次次张子文的受伤都惹来郑玉莲的掺叫,仿佛每一个伤口都伤在郑玉莲身上一样。

郑玉莲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可怜楚楚的看着柳枫说:“柳哥,玉莲以前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我求求你救救子文吧。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柳枫面露难色:“我要你嫁给我,否则这样的一个情敌我绝对不救。”

郑玉莲使劲咬着嘴唇,转头看到已经有些支撑不下去的张子文,回过头终于还是点了头,而此时郑玉莲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

柳枫笑了,笑的很邪恶,随意身型冲进了战斗当中,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帮助张子文一样,其实身在战斗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柳枫正在落井下石。

张子文对于柳枫这种落井下石的打发打的有些吃不消,一个不小心,又一重重的鞭子抽在了自己的小腿上,身子一歪,双刀,拳头,拳头,跟扑克排一样都停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柳枫却装模做样的身子一歪,也装倒了下去,还看着又一次尖叫出来的郑玉莲,表情真有些像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

没有人可以伤了张子文,要是谁伤了张子文那么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在,那么我注定成为他的噩梦。这是季东一直挂在自己心里的话。

圣斗士星矢的面具,左边一个白衣蒙面的少女,右边是一个外国的卷毛男人如炮弹的突然而至一样从强的另一边突然跳了过来。

文哥,东子来晚了,季东一声大喝,开山劈似的棍子立刻朝四个外国人劈了下去……

几个人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所有人的计划,烟花城地下黑拳的王者,天国武者暂时榜手的红桃k,缅甸的拳王霍伦巴尔,人不在多,重要的各个都是精英。

季东和张子文眼神交汇,张子文身体立刻在地上翻了个滚,承影瞬间支撑在地上,季东的棍子像左一挑,棍子由于巨大的反弹力量一个朝那个妖艳的女人打了过去。

那个瘦小的男人一看事情不妙,立刻去攻击今天的主要目标张子文,红桃k的加入,加上霍伦巴尔近乎恐怖的拳头,张子文的压力瞬间被分解开来,打起来也游刃有余,尤其对上没有任何兵器的近身搏击高手团长自己,更是绰绰有余。…,

柳枫几乎疯小了,他根本没想到半路会杀出这几个狠角的程咬金,现在的自己真想冲上去立刻开始对张子文这个阻碍自己北上步伐最大的绊脚石给解决了,可事实根本不允许这样,因为一个重要的女人郑玉莲在场。

郑玉莲的表情比起刚才的惨白缓和了许多,因为出现的几个人明显是在帮张子文,这样张子文的安全更有了保障,而这一刻郑玉莲却没察觉,自己根本没有在意柳枫的安危。

团长的近身战应该说在全世界都能排得上名词,但遇到天才加变态加牲口的张子文,确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加上一把绝世好剑,团长的动作渐渐落下风,行动起来也开始有些落后半步,张子文却因积压很久的愤怒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越战越猛,最后剑光甚至汇成一道华丽的线,那逼人的寒光让人不敢正视,当然团长也不例外,刀光剑影的瞬间,剑停了下来,而那个团长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霍伦巴尔的拳头是季东自己最有体会的了,从小练拳的自己对于那种恐怖的速度都有所忌讳,那个最开始被张子文血腥屠杀吓坏了的男人哪里应付得了这样一个怪物,几个回合下来,那饿男人的身上的骨头响了好几次断裂的声音,他也因为最后一个重重的上勾拳倒了下去。

红桃k更是剑中高手,连用剑天才张子文都自叹不如,这样一个女人,如果谁能让她匍匐在跨下,那这个男人不是枭雄也是小人。瘦小的男人就跟儿童被虐待一样,似乎没有什么悬念的就被红桃k所制服。唯一剩下几乎要冒火的柳枫。

季东毫不客气的冲了上去,狗男人,竟然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文哥,不是自己想发火,是你这个男一般的男人惹自己发火,今天老子就灭了你。

季东的大棍子逛荡一声,打空了,那棍子由于季东的力量过打,嘎巴一声,折了。季东手也被反震够戗,随手一甩把棍子甩了出去。

“留活口,东子。”张子文随手从篼里掏出一包绿健口香糖,抛给了霍伦巴尔,红桃k一人一片,霍伦巴尔看了张子文手里的承影一眼,还是拿起了口香糖嚼了起来,红桃k则把眼睛一撇,并没有接张子文准确无误撇过来的口香糖。张子文无奈的嚼起了口香糖,从醒来那一刻起,张子文就对自己说,以后老子肯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烟老子不碰了。

季东收到命令立刻含糊,钵子大小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朝一直躲闪着朝郑玉莲看去的柳枫攻击。

柳枫心里在害怕的同时还在暗暗的切喜,张子文既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那么对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郑玉莲必定像他这边倒去,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被季东一个肘击打在了肚子上,身体本能的向前倾,结果季东狠狠的用拳头砸在了柳枫的脑袋上:“mb的,文哥的女人也敢抢,懂不懂规矩,我管你什么黑,社会霸主,老子照打不误。”

“小心。”张子文惊喊了一声。

因为一个强壮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这个狭小的现场,带着蓬勃的杀气,直奔把柳枫打的落花流水的季东。

虽然张子文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个强壮的男人,并且提醒了季东,但还是没有赶趟,季东后背一个大大的脚印,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季东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后背有喀嚓一声。…,

张子文见事情不妙立刻过去帮季东解围,季东额头上全是汗,但却背着张子文坚定的说道:“文哥,让我自己来,今天我要大开杀戒。”

张子文知道季东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上去帮了他的话,那么即使季东知道自己是为了救他,也不会安心的。

张子文毫不含糊的把承影撇了过去,带着点鼓励的声音说道:“东字,他们不是你的对手。”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东子受伤了张子文是知道的。

就在那个强壮的男人准备出手的瞬间,季东爆发出凛冽的战意思,把所有身体上的疼痛全部压了下去,承影剑瞬间旋转了起来,柳枫立刻感觉到了不妙,因为季东这种几乎拼命的打法,加上那一把绝世好剑,如果碰到一点点皮都有可能被削去整个身体的。但存在侥幸心里的他还抱着两个高手能制服季东的心里冲了上去。

张子文担心的看着几乎拼命的季东,一眼也不去看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郑玉莲,既然错过了一次,我就绝对不会一错再错,错了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要继续错下去。

打斗间,四周的各种机动车声大作,几百两卡车面包如潮水般的朝这边开了过来。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白虎,红狼,猎豹,冯天浩,柯荣,柯誉,吴野,金莎慧,霍琳琳就人已经带着一眼看到到边的好几十个人挤进了这个狭小的胡同。

张子文冷笑着看着柳枫和那个为柳枫拼命的强壮男人,翁中捉鳖,今天只要你敢上季东一根毫毛,那么两万人一定会每个人都从你的身上经过,没有人可以阻止。

想到阻止,张子文的眼神还是下意识的飘向了郑玉莲,的感情不是说可以放就可以放的,只是我张子文一定会让它慢慢的淡化,然后变的和中性水一样,没有一点的味道。

季东越打越疯狂,承影虽然没在他手里发挥到最大的及至,但已经让本来看到这么多人围起来的柳枫心虚了,自己赢了就真的能走出这里吗?想到这里,柳枫趁张子文一个不注意飘向了郑玉莲,左手在郑玉莲的尖叫中掐住了郑玉莲的脖子。

张子文的身体一震,所有飞云会的人立刻骚动了起来,大有你敢动郑玉莲我们就踏平你的趋向。

“放了我们,这个臭女人我可以给你。”柳枫即使不愿意,到了生命关头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他始终相信只要有钱有拳,有权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拥,哪里懂得失去了就再也得不到的道理。

张子文的眸子越来越漆黑,但是漆黑中却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寒光,那束寒光似乎能穿透人心一样恐怖。

张子文突然放松了下来,无所谓的说道:“东子,上。”说完把头撇过一边。

季东愣了一下,所有的飞云会的成员都疑惑的看着张子文,就在柳枫也有些错愕的瞬间,没有人发现,张子文手里多了一把刚才缴了的手枪。

‘嘭’的一声,柳枫捏着郑玉莲脖子的手立刻如泉水露了个大洞一样喷了起来,只不过泉水喷的是水,他喷的是血。

而张子文就在子弹发出的瞬间,只慢了子弹半个拍节冲了过去,枪顶在了柳枫的脑袋上。

飞云会立刻爆发出杀的声音,这个男人敢拿女人威胁文哥,那就得死。…,

郑玉莲看着柳枫悲哀的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心头有一个地方似乎被触动,有那么一刻自己是感动的,因为子文还是在乎自己的,但自己始终都欠柳枫一条命,自己不想欠下去,咬了咬牙说道:“子文,你还欠我2000万对吗,你说过此生要还我的,那现在我要用那2000万换他的命可以吗?”

张子文猛的转头直视郑玉莲,‘嘭’的一声枪响,柳枫都认为自己死了的情况下,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事,猛的睁开眼睛,张子文已经双手垂下拿着枪往回走,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今天开始我们两不相欠,一刀两断,如果在见我们必须刀剑相对,兄弟们,文哥回来了,我们回去喝酒去。”虽然张子文表面上装的很豁达,但任何人都知道此刻的张子文不开心。

大雨滂沱,在北方的冬天,腊月28的今天晚上,天空异象,猛然间下起了大雨,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竟然下了五分钟的雨。

一个穿着羽绒服消瘦的女人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羽绒服全部都被浇透,头发已经被冻成一块一块,只呆呆的在路上走着。

‘一刀两断,一刀两断。’郑玉莲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张子文说这句话时的决绝,她没见到,张子文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湿润了,也许女人总会认为男人是无情的动物,但她们不知道男人在有些话从来不愿意说出口,唯一的就是默默承受所有的负担,用各种行动不段的说着:我爱你。

雨边成了雪,白的雪,仿佛这样冰冷的天气才会让郑玉莲舒服一些,终于有些熬不住的郑玉莲还是决定了,他决定和柳枫告别。

打了车迅速的朝他们如住的酒店开去,跌跌撞撞的爬上了三楼客房,走到柳枫的房间发现房门没关,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客厅里并没有人,郑玉莲却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告诉你小子离开天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了么,为什么还不走。”这个时候的柳枫已经准备下了毒手,因为这个男人就是柳枫找来装调戏郑玉莲的小流氓。让柳枫成功进入郑玉莲的小流氓,可这个卑鄙的小人收到了柳枫的钱后并没有满足,又一次像柳枫提出了无理的要求。柳枫想到今天的狼狈样子更生气,加上自己胳膊受的伤,这个小流氓还来骚扰,自己如果现在有刀的话,一定砍了这个无赖。

“枫哥,你手下那么多,而且还那么有钱,也不差再拿出个几百万吧,如果枫哥要是不合作的话,那我可要告诉嫂子那场英雄救美的真相了哦。对了你别妄想灭我口,只要我一死,立刻会有人去告诉嫂子的。”那个男人猥亵笑着说道。

郑玉莲透过门缝看到了那个猥亵的男人,身体猛的僵直,再结合刚才的话,立刻感觉自己的脑袋眩晕。

猛的冲了进去嘶声喊道:“柳枫,你这个卑鄙的男人。”说完抓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烟灰缸朝已经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的柳枫身上。烟灰缸不偏不正正好撇在了柳枫受伤的手上,疼的柳枫立刻叫了一声。

然后郑于莲一甩头一口气跑出了酒店,在已经结成冰的路上,郑玉莲的身体一个不稳,狠狠的摔了一绞。

这个时候郑玉莲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自己的整个世界似乎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眼泪冰凉的低落在街道上,郑玉莲慢慢的躺在了街道上,仰头望着没有一丝光彩的天空,呢喃着说道:“子文,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真的爱你……”…,

天空的雪花没有再次飘在郑玉莲的身上,郑玉莲躺在冰凉的地上仰望的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一张红色的伞挡住了她迷茫的视线。郑玉莲兴奋的猛然抬头往那雨伞的主人,因为她清晰的记得张子文曾经神情款款的对她说过:“无论下雨下雪,我都会为你支撑一把可遮风挡雨的伞。”

这句话让郑玉莲兴奋了好几天,于是郑玉莲悄悄的买了一把红色的天堂伞送给了张子文。如此熟悉的伞让郑玉莲兴奋几乎叫出声来。“子文。”现实很残忍,一张绝美成熟的女人的脸面无表情的支撑着红伞

“美女分两种。一种是让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的。一种是让男人喜欢而女人却不喜欢的。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的美女不多。这样的女孩子要么是真的秉性纯真善良,要么就是极其有手段,八面玲珑。男人喜欢女人不喜欢的美女很多。因为对于一个美女来说,征服一个女人比击服一个男人难度系数要高得多。你征服子文,很不幸,你不但没有征服我,而且我现在非常的恨你。”那个穿着高跟靴子的女人居高临下的说道。

从天堂一下摔到了地狱的感觉几乎让郑玉莲崩溃,怔怔的失神躺在那里,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也许只有这种冰凉的温度才能让自己觉得这个世界很清晰的存在在。

“不要在这里装可怜,我不会同情你的,我只是受人托付不要让你受伤了,快起来。”说完那个女人就去扶躺在地上的郑玉莲,没有丝毫女人的温柔可言。

“这把伞是你从哪里弄到的?”郑玉莲突然爬起身,抓住那把伞大声的问道。那样子把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你不要抓着伞不放,一个人托付我的。你松开,松开。”穿高跟靴子的女人有些急。

郑玉莲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有些失神落魄的看着她,然后站起身,不顾鹅毛大的雪花砸在已经通红的脸上,毅然离开了那把红伞的拥抱。雨后之雪的路很滑,像和和郑玉莲作对一样,又是一个踉跄,冻的发紫的小手被锋利的冰划出好几道伤痕。

“你不能走。”高根靴子的女人大声的喊道,她觉得这个女人虽然害了张子文,但是女人柔软的心还是被触动了一下,很疼。

郑玉莲回过头,眼神飘忽,哀声叹气的说:“在眼睛睁开的瞬间,爱情来了,又走了。在眼泪没有擦干的时候,幸福来了,又去了我将于茫茫人海中,寻觅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别吓唬,如果因为我刚才说的话,那我道歉,我道歉。”那个女人听到郑玉莲说出这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顿时有些害怕这个令张子文也无法释怀的女人会出什么事。

郑玉莲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再一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身体上的伤害对自己来说都已经不重要,失去你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

“我没什么,你走吧,我只求你告诉子文,我对不起他,我一直爱他,从来都没变过,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做他最好最温柔的妻子。”说完郑玉莲又一次如以前一样离开了,没有一点声音。

远处的长安大桥上,张子文望着郑玉莲渐渐模糊的身影,没有恨意,有的只是无劲的伤感,这样的结局是自己想要的吗?

一件军大衣披在了只穿一件单衣的张子文的身上,一个柔软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了张子文低声说着:“子文,如果你觉得不甘心,你应该把玉莲追回来问个清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一个镜子与过裂痕之后即使合上了还能没有伤疤吗?”张子文反问道。

虽然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李羽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万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子文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张子文好像看穿了李羽希的心思一样,突然把身体转了过来,整个军大衣敞开把穿着保暖内衣仍然身材矫好的李羽希拥在了怀里,低声在李羽希的耳边嘶摩道:“好像很久没疼过我们家羽希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亲热一下呢?”

就在李羽希娇声喊着不要的同时,张子文的魔爪已经从李羽希保暖内衣的下延伸了进去,由于天气冷冰凉的手轻轻的抚mo着李羽希光滑的皮肤,这种感觉让张子文舒服几乎喊出来,低头,吻住了已经有些动情的李羽希,两个火热的舌头在寒冷的冬天撕磨了起来。

张子文的手不安分的往上移,手停在了胸罩的下面,然后瞬间探了上去,李羽希几乎软倒在了张子文的怀里,有的只是本能的要迎合张子文的动作,在这样一个鹅毛大雪的天气里,有爱的痕迹,有**的爆发。

突然张子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脱下身上的军大衣,猛的搂着李羽希的腰往街上走。

“子文,干什么?”李羽希问道。

“总不能在大街上演*吧,开房,说完暧mei的看李羽希的胸部一眼。”李羽希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眼看新年的街道上并没有几家旅馆营业,但还是被张子文弃而不舍的精神的打败了,旅店的老板娘暧mei的看着李羽希,一对情侣摸样在张子文和老板娘争论的时候走了进来,奇怪的是老板娘根本没和那一对看似只有189岁摸样的小情侣要身份证,直接给他们了一把房间钥匙,而张子文这边却是说死都不干。张子文气竭,啪的一拍桌子,喊道:“今天你开房也得开,不开也得开。”李羽希见张子文微微有些动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赶紧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两张*,放在了柜台上,老板娘一见钱,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丝毫不理会几乎被气冒火的张子文说道:“你看,我给你们找个房间,隔音效果好,而且还有空调,脱了衣服都不会热……。”就在李羽希听到这些话要晕厥崩溃的时候,张子文怒喊了一声,行了,快去开房间吧。”那个老板娘才撇了撇嘴拿着钥匙带几个人上楼。

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刚才在柜台前遇到的那一对小情侣中的女孩,浓妆艳抹的样子让张子文觉得有点反胃的感觉,只能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而那个小女孩却挑衅的看着张子文,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张子文的下身,让自恃脸皮够厚的张子文都汗颜,赶紧拉着李羽希进了房间。

经过刚才的事,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摆明两个人来xxoo别人都知道像被人拨光了一样。

张子文打开了电视,结果电视上拨的是旅馆内线的录象,蜡烛,绳索,皮鞭,夹子,%……近乎变态的花样zuo爱让张子文怀疑外国人都是牲口,李羽希早已羞的全身布满红潮。

张子文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后来才发现,哼哼唧唧的声音怎么好像不是电视里发出的,回头看了一眼李羽希,李羽希猛的转头玩弄着被子,来示意自己根本没有看电视。

仔细一听发现原来是隔壁穿出来的,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张子文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刚才那个小女孩匍匐在别人跨下的样子,欲火噌的一下被调动了起来。…,

又一招用不厌的饿狼扑食,李羽希惊声喊道:“子文,你干什么?”

张子文眯着色咪咪的声音说道:“比谁的声音大……”

一年的最后一天,熙熙攘攘的街头看不到匆忙的人群,飞云会总部,天翔集团的总部还是忙碌的一片景象。

张子文还是拉着被自己裹的跟个雪球一样的李羽希出了旅馆,说实话,张子文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的体力更好了,隔壁的房间的声音本来还是很昂奋的,听到张子文这边房间传来更昂奋的声音之后,似乎刺激了那一对小情侣,接着就是两边此起彼伏声音的比拼。

半个小时后那边声音静了下来,床板与墙壁碰撞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而张子文这边的声音似乎越演越烈。声音持续了整整将近一个小时,才慢慢的平息下去。但张子文刚停了下来,那边又开始了比拼似的,好像对现在的结果很不满意,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想说自己那方面不行的。

张子文听到那边小女孩的声音似乎有调动了他的兴奋神经,已经有些疲惫的李羽希立刻又被张子文提马上枪,张子文不得不承认女人的恢复能力很强,一会李羽希就进入了状态,好像要帮助自己打赢这场胜仗一样,声音明显压过那对小情侣,张子文更加卖力的工作着,这次那边持续了很长时间,而张子文当然不肯认输,几百个回合下去,那边声音在女人快速的低吟中,嘎,停了……

张子文满意的加快速度,终于也一泻春秋。

第三四三节 有山巍峨压五岳

第三四三节有山巍峨压五岳

地点:旅店房间门口

张子文和满头红头发那小子目光相对,但那小子明显没有张子文那样咳人的气质,终于把目光转开,但还是迈出脚步走了过来:“兄弟,你猛啊?”

张子文一笑,不可置否,带着胜利的快感张子文暧mei的看了一眼一直躲在自己后面的李羽希,结果后者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子文的软肋,疼的张子文只好赔笑。---------------1---

下一句话差点把张子文给噎死:“我是真枪实蛋,你是不是一直在掐这位姐姐的屁股才让这位姐姐叫了一宿的吧。”说完拉着一直朝张子文抛媚眼的那个小女人走下了楼。

张子文真感觉自己似乎有点老了,竟然被这样一个只能被自己当做小混混级别的人嘲笑,现在的青年还真是……竟然能想到自己掐着羽希的屁股一宿,真是!太有才了。后来想想其实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小青年最后就做罢了。

回到家的张子文似乎给了一群人最大的惊喜,朴成真帮着摆麻将桌子,而张子文的妈妈文景梅爸爸朴贤阳都去厨房忙活去了,霍琳琳和王涵月则含笑的看着归来的张子文。金莎慧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忙里忙外的问张子文想吃这个吗,想吃那个吗,弄的张子文差点就以为自己进如了天堂了呢。文雪妍则是及其不情愿的回烟花城过年了。

“三万。”朴成真小心的打了出去。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人在没有出万子的时候你不要打,清一色。”张子文把牌一推,带着点教育味道对朴成真说。

朴成真有点莫名其妙的挠挠头,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还是洗牌,然后猛的抬起头说道:“子文,你醒了。”

霍琳琳瞟了一脸吃惊的朴成真说道:“大小姐,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了,你还在那里大惊小怪的。”

朴成真一下推翻了麻将桌子,猛的搂住表情夸张的张子文喊道:“子文,子文,你真的醒了,婆婆,婆婆子文他记得我了了,公公,公公,子文记得我了,你们快出来啊。”

文景梅手里拎着一条鱼穿着围巾赶紧跑了出来,看看这个准儿媳妇到底出了什么事。结果是朴成真搂着张子文的脸猛亲,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文景梅汗颜。

但回忆起朴成真的话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子文记起了成真,那意思就是?他恢复了。”结果那条鱼被直接飞了出去,葛美想也朝张子文冲了过来,也许没有人会理解一个妈妈这样的举动,但我想任何人都能理解母爱永远都是伟大的

饶是张子文脸皮再厚,面对重女还是有点吃不消,加上各个暧mei的笑容张子文赶紧贴着朴成真的耳朵说道:“他们都看着你呢?”

后者毫无畏惧的说道:“看就看,我就是要搂着子文,一刻都不要分开。”

后无奈说了一句:“好,那晚上和你睡。”后者一脚把张子文踢飞。

然表现的很稳重,语重心长的对张子文说了一句:“以后做什么事情必须小心。”很朴实很简单,但对于张子文来说却异常的受用。

饭,所有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为了迎接新的一年,而李羽希却有点担心自己的父亲李百雄,母亲过逝很多年,从没见过爸爸身边出现过任何关系暧mei的女人,而每次的新年都是自己陪爸爸度过的,虽然过去的,自己都在悲伤中度过,但今年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心情,可自己真的不愿意去放弃今天一个能和张子文一起过年的机会。…,

乎看出了李羽希的心事,打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几个女人好像忘记了以前的悲伤,叽渣叽渣的讨论起了八卦的事,丝毫不估计应该有的淑女形象。

,张子文打了个寒战,天气似乎真的冷了,张子文明显看到别墅的远处有两个人在自己出门的那一刻身体猛的颤抖,张子文知道其中的一个女人肯定是郑玉莲,但另一个人却没在自己看清楚之前就消失了。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想玩吗,那么子文大爷就陪你玩。说完张子文的身影鬼魅般的一闪消失在了郑玉莲的视线里。

就在郑玉莲纳闷为什么张子文会突然消失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身躯猛的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冰冷的说道:“似乎你很想我哦?”

最开始有人抱住自己的时候身体猛的挣扎,当张子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软了下去,任由张子文冰凉的手伸进自己的内衣里……

郑玉莲“恩”了一声,因为自己确实很想张子文,那种似乎让自己不能呼吸的想。

“美女别容易被男人宠坏。而美女又特别容易得到男人的宠爱。越来越多的男人趋之若骛,越来越多的宠爱,就让美女越来越骄纵,越来越坏。恶性循环。这世界很多角落就这样被某些美女搅和得乱了套。那玉莲你是不是美女呢?”张子文的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的确手上柔软的触感确实让自己有些想原谅这个女人,但每次想到柳枫那个男人搂着郑玉莲的身体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如冰山一样的寒冷,尤其是郑玉莲约自己出来,然后自己就被围剿,然后就是大奇受重伤,如果不是自己醒的快,恐怕自己现在应该在喝孟婆汤了吧。

“不要这么说,玉莲的心好疼,子文。”郑玉莲身体转了一下扑进了张子文的怀里,眼泪瞬间顺着张子文的衣服流落了下来。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谁不是在伤害中成长?谁不是在被欺骗后才学会算计?我的世界虽然不需要忠诚,但背叛我者,我绝对不会放过,想玩吗,张子文陪你。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子文又一次突然在天翔集团的总部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接待小姐说盛总来了的时候,唐雪还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急匆匆的跑下楼之后看到一脸灿烂笑容的张子文才相信这是真的。

唐雪的目光转向一直依偎在张子文怀里的郑玉莲,带点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张子文,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又哪骗来了这样一个美女?

张子文带着点命令的口气对唐雪说道:“唐秘书,看你现在的形象,黑眼圈那么大,熬了几个夜晚了,女人熬夜可是对自己生命的第二次投资我,所以现在的你立刻回家休息,懂吗?”

“不行,现在天翔面临的问题很严重,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怕……”没等唐雪或完,张子文立刻阻止着说道:“你怕天翔会破产是吗?那如果今天龙翔如果立刻宣布上市呢?”

唐雪的眼睛一亮,对于自己带出来而现在却是由德坎波斯管理的龙翔来说,自己再了解不过了。营业额蒸蒸日上的龙翔仿佛一个优质股一样,可以说现在赚琴的速度跟一百人在同时拣钱没什么两样,直接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如果属于天翔集团的龙翔上市的话,那么天翔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这对于愁眉不展的唐雪来说简直是个令自己兴奋的消息。…,

这个时候唐雪终于放下心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家了,自己的确应该好好过一个安稳的年了。

天翔,龙翔的员工被迅速召集了起来,张子文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带着点命令的口气说道:“宣传部,立刻写几篇关于天翔,关于龙翔的正负面报道,并且筹划一场关于龙翔上市的演出,我要大牌的饿明星悉数到场,,财务部,所有的工资报表按两倍翻算,龙翔开发部在今晚龙翔上市之后必须出一款新产品,有问题吗?”张子文的目光环视了一周目光停留在那个天才改装工程师德坎波斯的身上。

“sure,当然没什么问题,反正我们西方人对于你们天国的春节没有什么概念,不过法定的节假日竟然加班,你可得多加点工资哦。那我先回去睡一觉,回来就开始工作了。”说完德坎波斯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目光离开了会议室。

所有人都暗暗的为这个没有经过盛总允许就走的外国人担心的时候,张子文却若无其事的说道:“现在都没什么问题了吧,那么散会。”张子文无所谓自己员工对自己的尊重,一个好的员工对老板最大的尊重就是把自己本分的工作做到最好,当然德坎波斯是所有人当中这方面做的最好的人之一。

就在所有人都要庆祝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中央二套高调的播放龙翔的发展历史,而唐雪这个名义上的女总裁也浮出了水面。

晚上七点,天翔集团总部的门口,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正进行着,据不完全统计,大概有20万人聚集到了这里,因为在这里他们看到了他们看到了自己做梦都在想的明星,这也是张子文手笔的一部分,加上现在如日中天红的发红发紫的徐雅剪彩的出现,更令这场史无前例在三十举行的露天演出到了另一个极乐。

为了满足这么大人流量的需求,所有s市的出租车公司全部在三十通宵营业,天翔附近所有的饭店,商店,酒店,宾馆在三十彻夜开放。根据经济学专家分析,天翔的龙翔上市使得s市的经济上升了百分之一的增长点。

在顶楼看着ibm的笔记本电脑上天翔股票强势回升的张子文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家了。

当车开到家里的时候,早就听到车声的几个女人迅速的跑出去迎接,下车后的张子文分明看到了李羽希有些失落。

张子文搂过有些失神的李羽希说道:“羽希,你看看车里的人是谁。”

李羽希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掐灭了手里的的雪茄走了出来。

“爸爸?”李羽希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陪过爸爸了,都说女大不中留,自己是彻底的相信了这句话,自从张子文出了事以后自己仿佛长在了张子文家根本不愿意离开。

李百雄这个昔日的黑,社会头领抚mo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的头发说道:“眼看都要为人妻了,怎么还老是哭鼻子呢,快赶紧擦擦眼泪。”

这一刻李羽希很感动,虽然她知道爱情并不是感动。

文景梅令人赞不绝口的厨艺还是让所有人又有了口福,满满的一桌子各大菜系的菜,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儿子这几个小女朋友来自各个地方,所以文景梅花了心思去准备一桌子菜,包括金莎慧,朴成真两个韩国女孩最爱的川菜,王涵月,李羽希最爱的浙菜,霍琳琳最喜欢的东,北菜。当然除了那个自己很生气的郑玉莲没有之外。…,

郑玉莲坐在了张子文的旁边令所有人都很不满意,对于这个突然消失又被张子文带回来的女人,他们没有太多的好感,虽然以前相处的很融洽,但他们相信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没有什么理由不理由的。

没有一点新异无聊的春节晚会在麻将声度过了,虽然每天都打,但张子文似乎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爱上了打麻将。等到零点的钟声快要敲起的时候几个人才停战,默默等待着这一个时间的来临。

时间的流逝,新年来临了,几个女人默默许下了自己新年对爱情的美好憧憬,而文景梅和朴贤阳一对夫妇却是为这个到处占花惹草的儿子许下了自己对儿子最美好的憧憬。李百雄则是为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唯独张子文一直睁着眼睛。

一天的忙碌终于落下了帷幕,众人都睡去后,张子文悄悄的起了床,看了一眼自己今夜并没有要了的郑玉莲,心里却有一丝的怜惜。

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诺大的院子里,天空又下起了雪,很大,而且越来越大。

站在院子中的张子文仰望着天空仿佛这样的时候才能感觉自己真实的存在。

等几个女人早早的就起床后,发现独自站在院子里的张子文,而且院子里多出了五个雪人,长发飘飘的李羽希,短头发的王涵月,高挑的金莎慧,成熟稳重的霍琳琳,开朗活泼的朴成真。

几个女人看着手被冻红的张子文,又一次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惟独没有郑玉莲的雪人,即使是这样一旁的郑玉莲也是一直怀着感激的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也许根本就是别人说说的扫把星,只要能和子文在一起,无论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幸福的。每个女人都走到貌似自己的雪人面前,轻抚着大地的杰作,被认为是最美丽最纯洁的东西。

张子文径直走到郑玉莲的旁边搂过郑玉莲说道:“是不是很伤心没有你的雪人呢?”

郑玉莲急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摇头的意思就是很在意的对吗?”张子文轻咬着郑玉莲的耳垂问道。

“没有,我没有。”耳垂传来湿热的感觉让郑玉莲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加上几个女人的视线都在时不时的向这边瞟来,郑玉莲粉嫩的红腮已经红的跟个桃子。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昨夜,张子文如一个恶魔一样把自己拨的精光,但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却放下了自己,那一刻自己竟然感觉到了空虚,一种特别害怕的空虚,好像自己会失去张子文一样。

就在郑玉莲主动把粉嫩温软的嘴唇送上的时候张子文突然把郑玉莲推开,把郑玉莲拉到别墅的后面。

一个大大的笑脸雪人矗立在了那里,顷刻间郑玉莲的眼泪随着紧抓住张子文胳膊的手顺流而下,西北风把他吹的很凉。

张子文把嘴唇吻在郑玉莲冰凉的脸上,带着点命令的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么你的下场就会和这个雪人一样。”瞬间,那个雪人在张子文的弹腿下化为了灰烬。

郑玉莲拼命的摇着头,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子文,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

张子文眯着狭长的眸子说道:“我不是一个胡乱判断事实的人,有没有背叛我们看结果。”

“忠凯,你看到儿子的眼神吗,那是一种近乎看破红尘的眼神,我觉得儿子和那个玉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们应该帮帮那个玉莲,我感觉玉莲这孩子绝对不是那种能背叛儿子的女孩。”文景梅在阁楼的阳台上看着楼下后院猛然击碎雪人的张子文说道,脸上担心的表情不言而喻。…,

朴贤阳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子现在发展的太快了,明显产生了一种唳气

几个人正在默默享受着新年的温馨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一向活泼的朴成真还是第一个去开门,一辆并不显眼的奥迪a8,车上坐着一个女人,很清纯,总有总与世隔绝的韵味,带着帽子墨镜,让人根本看不见她的脸。

朴成真莫名其妙的看着按门铃绅士的站在那里身高大概有183的男人,“请问,你找谁?”虽然中文不是很标准,但现在的朴成真已经能完全的把中文说的很清楚了。

“请问这里是张子文先生的家里吧,我们是来看望他的。”那个男人绅士的说道,手背在身体的后面,大有贵族的风度,连见惯了各种韩国明星的朴成真都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很有味道,具体什么味道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喔。”朴成真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毕竟大过年的不开门有点有失礼仪。

那个男人绅士的鞠了一躬,然后到那两不显眼的奥迪a8的驾驶室里驾车开进了张子文家的别墅。

等那辆车完全开进别墅里面的时候,朴成真才发现了这个车很有问题,白牌照。很明显军车,而且00003这样的车牌号在天国的军车牌照里恐怕也没有很多吧。

朴成真这才开始注意那个车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黑色的车窗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那个女人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高贵,和那个男人很像,那是朴成真在天国见到的除了张子文有这种气质但仍然不成熟之为的唯一一个有这样气质的男人。

男人把车停在了车库,下车走到副驾驶室门口,绅士的把门打开,腰微微弯曲,绅士的请那个带着帽子,带着墨镜的女人下车。

那个女人还是停顿了一下,最后好像下了某种决心之后才走了下来。朴成真终于可以稍微看的清楚了一点那个女人的样子。但那个女人好像根本视自己如无物一样径直的朝别墅里走去。

朴成真唯一的感叹就是这个女人很清纯,但清纯中却带着妩媚的妖艳,虽然并没有看清楚她的容颜,但总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可这种感觉为什么会那么熟悉呢,到底是谁?

张子文见朴成真一直没有进来,怕朴成真会出什么事,出来看到底是谁,毕竟现在这个敏感的情况下张子文不希望和自己有任何关系的人有所闪失。

张子文开门和那个绅士的男人四目相对,一种天生的敌对的感觉涌上张子文的心头,张子文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的感觉,而这种压力竟然出自一个看似只有278岁的男人的灿烂的笑容中。

万人之上的张子文并不压抑自己身上的气势,全部释放了出来,却只能微微抗衡一小会儿,只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张子文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李羽希来到门口看怎么回事,立刻发现了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李羽希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打扰张子文,随身携带的白色手帕立刻擦干了张子文额头上的汗。

张子文见来的机会立刻转移视线问道:“请问你找谁。”

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很灿烂的样子,一种近乎中性的邪美让张子文差点就以为他是女人,但他却转过头说道:“是她要来看你。”说完把身子让开了一个身位。

一个带着帽子,带着墨镜的女人应入张子文的眼帘,张子文的思绪立刻被带到了四年前,眼神玩味,冷笑着说道:“似乎你应该叫我一声张总哦,如果你来看总裁我呢是不是应该带礼物呢?”…,

张子文冷笑着说道:“似乎你应该叫我一声张总哦,如果你来看总裁我呢是不是应该带礼物呢?哦,徐大明星?”

张子文挑衅的话让那个被称为徐大明星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有些吃惊的看着张子文终于在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你,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

张子文让了个身位让两个人进去,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打哑语的人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感觉这个一直没有摘下墨镜的女人很熟悉,好像经常在哪里见过。

“哦,失去记忆,请问日理万机的徐大明星你什么知道我失忆的呢,好像我失忆的人并没有传扬出去吧?”张子文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狼腿带着点质问的口气问道。

徐雅的身体一颤,难道自己又错了?自己明明查到了电子档案,并且确认了这个消息,现在的他为什么跟正常人没有两样,难道……,难道他恢复了?想到这里徐雅甚至有点兴奋,嘴角勾起了一个足以动人心魄的笑容。

“回答不出来是吗,那我可就不客气的帮你回答我所有的问题了啊。”张子文猛的起身双手扶在了钢化玻璃的茶几上。对着已经回避到二楼的几个女人喊道:“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

一会的功夫,李羽希把张子文的ibm笔记本拿了下来,还打量了一下已经摘下眼镜的那个女人,这才发现是现在隶属天翔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头牌明星徐雅,见识过大世面的李羽希明显对明星有什么特殊的好感,毫不客气的说,只是李羽希不想,如果她想做明星的话,红的发紫是绝对没问题的。

张子文打开了笔记本,在那个绅士的男人和徐雅的目光中打开了,快速的登陆了qq,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中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名字:浪漫骑士。

张子文转过头对着徐雅说道:“你说浪漫骑士这个名字怎么样呢?”

徐雅没有张子文预想中的吃惊而是淡淡的回答:“很浪漫很典雅的名字,如果我起名字,我不会起这样的名字,因为我是现实主义者。”

“哦?现实主义者?”男人用物质表示爱意。但是男人赚多少钱是他的能力,花多少钱就是他的态度。用钱衡量感情的深浅,不看绝对值,要看百分比。而且,男人愿意为你花钱不代表他真的爱你,男人若是不愿意为你花钱,则代表他肯定不爱你。你说如果浪漫骑士是个女人的话,那代表我对她有什么样的态度呢?”张子文把目光飘向从来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那个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城府好深好深,深到浸润商业好几年的自己都一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徐雅带着疑惑的表情说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还有和浪漫骑士有什么关系?”

张子文怀疑的看着徐雅没有有回答问题而是把头转向显示器说道:“你说她现在在不在线呢。”说完立刻发了一个消息过去。

就在张子文以为那边根本不会有人回复消息的的时候,那个灰暗的头像瞬间亮了起来,自己这边收到了消息:“对不起。”

很简单的三个字,张子文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旋涡之中,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自己已经理的很清楚了,首先是自己被浪漫骑士的无所不能给俘虏,然后很多事都依靠浪漫骑士,这样应该是浪漫骑士刻意的靠近自己。…,

然后那次自己潜进女生宿舍无意中看见了徐雅的电脑上挂着qq,而qq恰巧尾数是731,自己恢复记忆后的记忆似乎异常的清晰,自己在无意上网时发现浪漫骑士的qq尾数也是731,这样更肯定了徐雅是浪漫骑士的想法,并且这个人就是那个叫浪漫骑士一点一点把自己带进陷阱的初恋兼暗恋的小情人。

张子文颓然的依靠在沙发上,脑子乱的要命,这一刻脑子里清晰的思路似乎又被打破了,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拿出了电话翻找着电话本里的电话号码,又是一个尾数为731的手机号,这个号码张子文一次都没有拨通过,因为这个号码正是浪漫骑士给自己的号码,并且告诉自己,没有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不要拨这个号码。

电话通了,在张子文以为徐雅的电话会立刻响起来,可事实是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徐雅却根本没一点的动静。就在张子文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接了……

几乎崩溃的张子文此时也又些乱了方寸,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好,请问你找谁。”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男人的那种。

张子文平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说道:“你,浪漫骑士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左右才带着懊悔的语气说道:“张子文吧?我对不起你,欠你的我一定全部还给你,我不想澄清自己,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的真相调查的清清楚楚。”说完那头断线了,留下一直觉得脑袋有些短路的张子文。幻觉,肯定是幻觉,自己调查过徐雅的身份,父母全部在国家计算机发展中心作高级软件工程师,这样的幻境孕育一个超级黑客天才绝对有可能,但现在两个铁铮铮的事实告诉自己徐雅不是浪漫骑士,难道自己错了吗?

“张总,你不会以为我是你那个什么浪漫骑士吧?”徐雅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子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告诉你,那个恶心的名字打死我我都不会起的,我的qq名就是真名,就叫徐雅。”徐雅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嚼起了小嘴。

这个时候一直不说话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说道:“张先生,我们来你家做客你不会就以这种怀疑的态度来招待我们吧?似乎这样很有失礼节哦。”

已经确认了浪漫骑士不是徐雅的张子文把伶俐的目光转向这个和自己初恋情人很亲密的男人挑衅的问道:“那么请问这位不知名的先生,我应该怎么招待你呢?”

那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微笑着伸书手说道:“欧阳平凡,很高兴认识你。”男人率先的提出认识张子文立刻把一个没礼貌的重担抛给了张子文,张子文在徐雅面前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张子文又感觉到了刚才站在门口那中压力。

欧阳?难道是师傅说的那个欧阳?肯定不会那么巧,他们是白人家族,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黄种人。

手上并没有传来那种勾心斗角的力道比拼,恰到好处的力道,但正是这中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张子文心惊,一个人有很大的力量通过高强度的锻炼就可以做到,但如果一个人的力量到了对方使大多力,而自己就能把自己的力道控制到什么程度的程度,那么说明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肌肉可能完美到了极限的程度。…,

李羽希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当然察觉到了张子文从头到尾的变化,泡了一杯咖啡端了上来。

而欧阳平凡则礼貌的接过李羽希端来的咖啡,幽雅的喝了一口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要和你合作,打开东,北的市场。”

张子文在最开始已经落了下风,这回把持好了自己带着点疑问问道:“不知道欧阳先生想要合作什么项目?”

“第三产业的蓬勃发展始终是天国的一个发展方向,现代人的物质生活水平上去了,精神生活相对要求会逐渐的提高,现在南方人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发展趋势,而北方,东,北恰恰是一个未被啃食的一杯羹,我想张先生早就有想法啃这杯羹了吧。”

“直说吧,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我能感觉到你的一种贵族气质,这不是一般家庭能培养出来的,我这样一个粗人自然是比不上。”张子文一下把一个高帽子抛给了欧阳平凡。

“张先生还真会说笑,你的龙翔精彩的上市举动可是被天国经济研究学会评为天国最有价值的举动呢。”谈话之间的博弈,徐雅明显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暗涌流动。

“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欧阳先生难道还不肯说你的来意吗?”张子文下意识的去摸烟才发现自己已经戒烟了,这才拿起了一个凤梨用刀子熟练的削了起来,而欧阳平凡就这样盯着张子文的手,因为张子文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的皮没有一点参差不齐的感觉,最重要的长长的凤梨皮没有一个断点。

一只温软的凤梨被削的干干净净,张子文递给了徐雅并挪开了徐雅面前的咖啡低声说道:“女人喝咖啡会胖的。”

徐雅的眼睛瞪的老大说道:“要你管。但还是乖巧的接过了那只凤梨。”这样一个暧mei的举动被一旁的欧阳平凡看在眼里,只是瞬间的气愤,但却被张子文逮个正着。

“还不说,我可要出去逛逛了,大过年的,谁还不出去拜个年。”张子文伸了个懒腰说道,那个懒洋洋的样子真让人怀疑这个有些阳光的男人或者说男孩就是东,北的黑,社会霸主,一个噬血的青年。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做什么,不过应该快了,希望我的方案能得到你的认可。”欧阳平凡平静的说道,似乎刚才的愤怒根本是装出来的一样,这样深的城府还是令张子文非常佩服的。

张子文毫无君子形象的伸出了个中指做了个鄙视的手势,顺手操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不理会还在微笑的欧阳平凡,对着徐雅说道:“喜欢看什么节目,恩?我的大明星?”

徐雅摇摇头说道:“大过年的哪有什么特殊的节目,只是来看看你罢了,看你真没个总裁的样子。”知道张子文没事的徐雅心情轻松,仿佛压抑了1个多月来的郁闷全部被分解释放了一样,那还真如一个喷嚏憋了n久,终于打了出来,爽啊!

欧阳平凡并没有去看打情骂俏的两个人,而是看起了张子文的笔记本,看到桌面最下面的一个传奇图标说道:“张先生还有玩网游的喜好?”

张子文瞥了一眼自己的传奇图标不在乎的说道:“偶尔玩玩罢了,上不了台面。”

“不过现在玩传奇的人很少了吧,甚至几十个区合并都没有多少人了吧?似乎在铺天盖地的3d游戏的卷袭下传奇已经没落了。”欧阳平凡带着点嘲笑的口气说道,那种嘲讽的语气连让坐在一旁的徐雅都不禁的皱了皱眉头。…,

张子文看着没有营养节目的电视淡淡的说道:“鲜花引蜂蝶,苍蝇不照样往厕所飞?往往人会被分成两种:有时是好人和坏人、有时是男人和女人、有时是聪明的小孩和笨小孩。

这是按照当时那些区分人的人,想法和感受来定的,因为人是一种思想极端,行动诡异的动物,

不然怎么会有象疾病一样的爱情不断的发生,不断的哭诉,还要不断的回忆。而盛大却把人分为三种,战士,法师,道士,一个揭示只要战争才能生存的时代,只有不停的打怪才能被人景仰,才能被人尊重。

好如一个真正的人生,你不去耕耘,那么你就会被人狠狠的落在后面,时刻得忍受着必须站在安全区的屈辱。有理想的男人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有感情的女人则是为了男人而生的。传奇把天国的网络虚拟社区引领到了一个新的时代。

当网络游戏泛滥的今天,我仍然怀念传奇给我的那份感动与激情。”张子文清晰的记得,自己和室友张文彬,陆学刚,郭亮几个人白天黑夜的打传奇那种激情,那种疯狂,男人的友谊也许从打游戏中就可以深深的建立起来。

战斗时的拉帮接伙,没有身份的尊贵与卑微,只有努力与幸运的结合,张子文喜欢那种畅快淋漓的pk感觉。但事实是笔记本里的游戏客户端张子文很久没碰过了,那是在张文彬的执意要求下才装上的。

“会pk吗?”欧阳平凡问道。

“要比?”几个女人都紧张的在阁楼上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很明显欧阳平凡在挑衅张子文,但战争却好像是张子文引起的。

第三四四节 那个张子文的过去

第三四四节那个张子文的过去

剑已经出壳手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王涵月很乖巧的从楼上把自己搬来用来研究计算机课题的笔记本。1---这台苹果的笔记本明显比ibm好上一个档次。

无线网卡插在了机器的上面,两个人目光相对,随便找了个私服登了上去,让徐雅做裁判,三十分钟的时间,练级打装备随便,但是两个人不能看对方。

徐雅在两个人都建立好了帐号之后,一声开始,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迅速的操作起了计算机。

李羽希吃惊的看着并没有登陆游戏的张子文的屏幕,而是不停的在刷着各种各样的网站,但具体是什么网站,由于是液晶显示器,侧面根本就看不清楚。再往欧阳平凡那边看,欧阳平凡不停的在练级打怪,这样下去张子文是输定了。

徐雅作为比赛的裁判也不时的走动看两个人的进展情况,张子文的举动差点让她气的冒烟了,悠闲的看着网页,并不时的输入着什么数字,这会有和一个女头像的人聊了起来,这样铁铮铮的事实几乎让所有看过张子文屏幕的人崩溃。

欧阳平凡的手法很熟练,几分钟的功夫,变态私服已经快速的冲到了90多级,这会已经开始打装备了,因为服务器刚开区,人很多,欧阳平凡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抢到了一颗麻痹戒指,好像自己有了这样的保障会赢一样,看了一眼还在有限的聊天的张子文,信心更加足了,张子文啊张子文,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你难道真的能用几分钟的时间就练级弄到装备吗,我不相信,今天必让你在雅儿面前出丑。

徐雅大声的提示了一下,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将进行pk,规则是不喝任何金疮药。直到打死为止。徐雅明显替张子文着急,已经过去了20分钟,可张子文还在和一个人聊天,而由于气愤徐雅根本没有去看张子文在聊些什么。

只剩下5分钟的时候,张子文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我得抓紧时间啊,这个网络聊天还真是一种浪费生命的东西啊。”说完才慢慢悠悠的输入着刚才注册好的帐号,一敲回车,大门打开,一个1级的战士应入了眼帘。

在后面一直盯着看的李羽希真替张子文捏了一把冷汗,她知道他眼前的一个男人是一个高傲的男人,他不会允许有一点点的失败,自从受伤好了之后张子文的性情明显变了很多,好像做起什么事都异常认真。

张子文上线后,若无其事的在盟重省逛了一圈,因为是一级的小人,所以总有那样的贱人,一刀烈火,张子文的机器传来/啊/的一声,然后张子文就看黑白电视了,张子文嘿嘿的笑着说道:“额,你看怎么死了呢?”欧阳平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样子分明是在说,你就准备拿这个小人赢我。

徐雅不停的给张子文使眼色,可张子文好像没看到她使眼色一样,自顾自的又出去玩看黑白电视的游戏,一会的功夫,十几次的/啊/啊声。所有期待张子文会赢的的女人都在啊啊声把那一点点的希望给磨灭了。

尽管压了几分钟的时间,徐雅最后还是不得不喊比赛开始,欧阳平凡的人物大大方方的站在了盟重的一个没人安静的角落。而张子文却始终是一个穿着布衣,可手里的武器已经换了一个很长的刀。…,

欧阳平凡顿时感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但仔细一想两个人建立帐号是一起建立的,都是小号,现在名字根本没有变化,所以作弊根本不可能虽然自己并没有看他的屏幕,但想在30分钟时间内练到自己这个程度的,还没有几个。边想边点开了张子文的装备栏。布衣,一把很漂亮的长刀,等欧阳平凡点到那把刀的时候,十窍就剩三窍没冒烟了。

超级无敌屠龙,属性:攻击:1000-1000,魔法:1000-1000,道术:1000-1000,攻击速度+100,幸运+20,持久50/50。看看自己的装备,整体的属性都没达到这个程度,自己整体属性:防御50-70,魔防:35-45攻击:203-345魔法:189-233道术:200-255攻击速度:正常幸运4还是好不容易喝嘱咐油喝上去的。

但我就不相信,即使他有极品刀也不可能一刀就秒我吧,而且他只有一级我一刀秒他就绝对有可能,这样的话,我必须在一刀下就决定胜负,否则我绝对得输,欧阳平凡精密的大脑快速的计算着,最终设定了自己认为最满意的方案。

一声开始,比赛终于开始了,张子文的人木呐的站在那里,还不时的打出字来:“兄弟,你在那跑运动会呢啊,那么努力跑,你到是攻击啊。”

欧阳平凡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个张子文天马行空的举动让最开始认为张子文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想法立刻被否决,他到底是胜券在握,还是根本是个傻子呢,算了,自己试。

欧阳平凡的人物转了个圈子,猛的一个野蛮冲撞正好移动到了张子文隔着的一个身位,明显张子文还在打话:“哎呀,你真是个娘们,快攻击啊,不就是pk吗,有你这么累的吗?”

欧阳平凡的人物刺杀动作完毕的时候,他彻底的崩溃了,65533血量值,被自己刺了一下,还剩下64785血。

可此时张子文的人物突然动了,猛的一个野蛮顶到两个人干脆相邻的一个身位,一个烈火剑法,在欧阳平凡愤怒的目光中,他的屏幕变成了黑白电视。

“你作弊!”欧阳平凡怒声的喊着。

“你说我哪里作弊了。”张子文无所谓的抬起头说道,那无辜的表情气的欧阳平凡真想臭扁他一顿。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练到这么高的级别的,屠龙能打到我是信,可这么高的级别根本不可能。”欧阳平凡虽然觉得自己输了说别人作弊有些丢脸,但事实确实让自己很气急败坏。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不服可以问裁判。”张子文转过头看着也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徐雅继续说道:“我用的是不是刚才建立的人物?”徐雅点头,我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做到的吗?徐雅又点头,那我到底赢他没?张子文又问,得到的又是徐雅有点白痴式的点头,但徐雅立刻又摇头了。

欧阳平凡抓住这个他认为裁判公平的的裁判的一个动作说道:“裁判摇头了你必须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是白痴吗,这是私服,是靠赢利为目的的,砸钱了我就是大爷懂不?现在的网络游戏砸钱就是大爷,懂不,懂不?”张子文一把关了笔记本,大义凛然的说道。

几个女人立刻恍然大捂。这样的结果几乎令他们立刻晕倒。

欧阳平凡的脸立刻拉的跟个长白山似的,啪的一,手拍在了钢化玻璃桌上,钢化玻璃桌子立刻裂出了纹理。…,

张子文盯着已经暴走的欧阳平凡缓慢的站了起来嘲笑着说道:“好像修养也并不怎么样啊!”

徐雅对于张子文的无赖举动也有些无语,那个家伙刚才无疑是在和那个私服的gm在聊天,研究买装备的事宜,接着上网页肯定是用的网上银行转帐业务,然后就是联系gm,然后那个级数那个装备就来了。

徐雅缓慢了站了起来,看手上青筋暴起战意凛然饿欧阳平凡淡淡的说道:“欧阳平凡,你是我带了的朋友在这里闹事似乎太丢我的人了吧?”

欧阳平凡强息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了下去,这一个过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楼上已经看到这边发生状况一直盯着欧阳平凡的动作,只要这个看起来像个中性人的男人敢有什么举动,他们肯定各种武器都拿上冲下来,他们已经差点失去张子文一次了,他们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张子文好像毫不在意,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原来是个软蛋啊。”

欧阳平凡终于忍不住豁的起身,一拳飞快的朝仍然一脸挑衅意味的张子文打去。

徐雅在张子文没反应之前立刻站到了张子文的面前怒声喊道:“欧阳平凡,要打架你到别的地方打。”欧阳平凡愣是把这眼看就要打在徐雅身上的一拳收了回去,又一次让张子文惊讶,原来人控制力道竟然能这样的收放自如。在心目中欧阳平凡的威胁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徐雅手伸到后面,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子文的胳膊,张子文疼的疵牙冽嘴却不敢出声,只好忍着,免得楼上几个女人又把自己定位为色狼的称号。

张子文猛的抓住了徐雅滑嫩的小手,突然把嘴凑到徐雅的耳边说道:“手真滑。”然后才收了回来,这个动作很快,楼上的人都没感觉到,因为他们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欧阳平凡的身上。当事人徐雅的脸立刻布上了一丝绯红,低下了头说道:“欧阳平凡,还嫌没丢够脸吗?赶紧走吧。”

说完立刻迈着小碎步朝门口走去,猛然抬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回头对张子文说道:“替我问候伯父,伯母新年快乐。然后才想起由于过度的激动,车子里的礼物都忘拿了出来。这才把车子里一个篮球,和一个美容养颜的雪糁拿了出来递给了邪笑着的张子文,这所有的过程中欧阳平凡没有出一声,这不让张子文佩服他的忍耐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力所及的。

朴贤阳仔细的端详着那个陌生女孩送来的篮球,爱不释手,不是因为这个篮球的质量有多好,因为那上面有一个重要的签名,篮球上帝,乔丹的亲手签名。乐呵呵的对张子文说道:“儿子,要不我看刚才来的那个女孩也不错,你连她一起也收了吧。”话没说完就被文景梅的一个瞪眼给压了回去,诺诺的装做擦篮球。文景梅对于那个送来的雪糁也异常的喜欢,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即使是人老竹黄的女人,自己的老头子如果对他说一声老婆你真漂亮,虽然会招到一个白眼,但那个女人也会异常高兴的,何况一个美丽是事实的女人。

“子文,刚才那个人你和他有瓜葛?”李百雄吸了一口眼,有点担心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李百雄,这个息日s市黑,社会的头领。张子文摇了摇头,立刻感觉到了事情好像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认真的坐在沙发上李百雄的下文。…,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我在法国的一次拍卖会上见过一次。”李百雄说道。

“哦?”张子文感觉到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自从自己南下开始,各种事情接踵而来,先是惊动的发现南方黑,社会的霸主柳枫惊现烟花城,然后自己就被陷害,确定了徐雅不是浪漫骑士以后,事情似乎更家扑朔迷离了,那个接电话的男生到底是谁呢,看来有必要认真反思一下自己了。

“他已1500万的价格买了毕加索《格尔尼卡》,你可以估计一下他的财力了。”李百雄回忆着当天拍卖会的场景,两个中年男人一直叫板,直到两个人叫到了700万,另一个终于不叫了,就当第三声锤声要响起的时候,欧阳平凡平淡的喊出了1500万的价格,那个本以为势在必得的中年男人几乎崩溃,而是被这样一个看来年纪轻轻却有着中性邪美的男人夺去了,1500万,一口就没了?

“的确很有魄力啊。”张子文有点感叹这种一掷千金的人,自己再有钱也没这种花法,一副画:1500万?自己都不如花这些钱把长城镶个瓷砖来的过瘾。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啊?”李羽希对此事也来了兴趣,吃了一颗葡萄立刻问道。

“1500万啊,那可是三次福利彩票的头等奖啊,我上期又没中,郁闷啊。”朴成真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道,那个语调让李百雄看了这个韩国的小美你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是24次福利彩票的头等奖,那个1500万不是人民币,而是欧元。”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惟独张子文卖着风凉话说道:“这小子这么有钱啊,看来不和他合作是我错了呢,不行,下回他要是再提合作的事,我一定合作,他要是敢不合作的话,***拼了,打劫他。”几个女人白了她一眼,年龄最大的霍琳琳鄙视的说道:“子文,你也太无耻了点吧?”

张子文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是为了我以后的老婆本啊,这可关系到你们的幸福啊,你们还说我无耻,苍天啊,大地啊,还有没有天理啊。”张子文那无辜的样子还真让人有臭扁他一顿的想法。无关痛痒的玩笑让新年的气氛异常的轻松……

“子文,你真的要那么做吗?”霍琳琳试探着问道,因为此时张子文正开着二楼阳台的窗户,只穿一件睡衣吹着凛冽的北风呢。

张子文转过头把大自己四岁的霍琳琳搂在了怀里说道:“一个我想与他有故事的女人,在我们的故事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因为情节的突变而已经落下了帷幕。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在音乐响起的一瞬间,我的剧情已经终结,我必须得匆匆退场。

掩面而泣。”彻骨的悲哀从张子文的身上流露了出来,萧索的身影尽是经历太多后的伤痕,霍琳琳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张子文搂的更紧,不管他有多么的强悍,不管他有多么的厉害,这一刻他还是如一个受伤的孩子,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似乎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报复还抚平自己心里那份失落的伤痕

霍琳琳激烈的举动勾起了张子文原始的yu望,左手搂着霍琳琳的脖子,嘴附在了霍琳琳圆润的嘴唇上。许久没有和张子文亲热的霍琳琳身体在几个回合下就软了下来,嘴也开始若有若无的发出模糊的低吟声。因为张子文正把右手敷在了霍琳琳越加丰满的坚挺上。…,

“子文,电话,找你的。”一个电话铃声把正处于激qing动中的人吓了一跳,霍琳琳猛的跳到一边整理凌乱的衣服,可已经来不及了,被楼下喊张子文接电话的王涵月看了个正着,王涵月暧mei的眼神更让霍琳琳这个已经26岁的女人把头抵在了胸上,不好意思抬起来。

张子文莫名其妙的拿起电话,按理说找自己应该是打手机啊,是什么人会打自己家里的电话呢?

“喂,张子文吗?”那边的声音似乎在颤抖,但张子文立刻判断出这个声音自己根本不熟悉,女人,会是谁呢?

张子文淡淡的答道:“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因为这个家里的电话很少有人知道的。

声音成熟了许多,很有礼貌的说法,不会是我当时亲定的帅哥,看来这次聚会不会那么的无趣了。

“你好,我叫叶紫,希望你还能记得我。”那个女孩一脸小狐狸的笑容说道,这种诱人的声音让张子文似乎都能感受到这个素为谋面的女人的快乐。

叶紫?张子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想起了那个叫叶紫的女孩……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一个叫张子文的男生,并不是武当山中清冷淡漠的内宗首席大弟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张子文的假身份也不是真的彻底假的,霸下强大之处就在于它的无声无息。

张子文在成为那个去往地府的张子文之前,就将张子文从小到大的所有信息都过了一遍,这也是就连国,家,安,全,局都难以查到他的真实来历的关键。因为这个张子文本来就存在着的,只是突然消失了,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张子文。

尤其强大之处,就在于张子文修行的人画魔宫的禁术,让他真实的代入了原来那个普通的张子文的过去,所谓的记忆,并非是不可以复制的。

s市的十五中是市重点中学,那个时候张子文在在那里上的初中,那时候的张子文默默无闻,每天上课下课,班级里的人根本没有人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只是保持着始终让老师有抓狂想法的60分及格分,所以老师对于这样一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男孩都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班级里的班长似乎总是喜欢调戏张子文,这也是唯一一个让班级里的人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的途径。

“张子文,你为什么不交语文作业?”一个爆炸美丽的女生站在还有些幼稚的张子文的面前掐着小蛮腰喘则粗气气愤的说道。

“忘记了。”张子文一副死人的表情,根本不理会要发疯的语文课代表兼职班长的叶紫。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班级里唯一一个最让所有课代表最头疼的就是张子文,但是经过一场激烈的交与不交的斗争之后,其他的课代表都放弃了这个不交作业的男生,惟独作为班长的语文课代表叶紫仍是不死心的天天吹促张子文交作业。

“你。”叶紫简直有些发狂,这可是重点学校,张子文现在的不交作业完全都可以以校令来处分了,可无论是班主任还是校长好像对此事根本不介意,强烈的自尊心驱使自己一定要征服张子文这个无赖,但是他好像根本不鸟自己是不是班长,自习课随便出入,天天一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表情,上课迟到,晚上早退,从来不交作业,即使是张子文几天不来,也不会有同学记起班级有这样一号人物,因为那时候的张子文除了在非说话不可的情况下才说话,其他的一概以不屑的表情看着对方。…,

张子文清晰的记得自己初中同学的每个人的名字,可其他的人却好像根本记不起有张子文这一号人物。

直到高考的时候,张子文的班主任被告之,自己班级的人是全省高考的状元,班主任竟然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错了,自己班级以前的学生听到这个消失也感觉到非常震惊,但张子文这个名字也第一次在他们的脑海中有了印象。

对方咳嗽了一声,张子文开玩笑说道:“大班长大人,你不是还要我交语文作业吧?”

对面的电话‘啊’的叫了一声把张子文吓了一跳然后大声的喊道:“死张子文,你还知道你一直不支持我工作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啊,那本小姐决定了给你一次补救的机会,让你请本小姐吃饭。”

见竿就往上爬的人,张子文到是见过很多,但是因为没交作业要请人吃饭的,张子文还是第一次听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大班长,好几年了突然联系一定有事吧,你还是直说吧。”

“真聪明,不愧是高考状元,初中同学聚会,全班级的人都能来,眼看就大学毕业要步入工作岗位了,而且这个时候正好是新年,所有的同学都在s市,如果要过几天的话,很可能都找不到人了呢。我说啊,傻子班级才不聚会呢?”叶紫突然感觉到张子文好像跟初中那个闷瓜截然两样,她甚至有点怀疑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张子文。

张子文猛然感觉到这个班长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班长的样子却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她总是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浅到甚至能看到内衣的痕迹,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加上唯一记得班长掐腰的样子,张子文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看来这个没有太多事情的新年还是不会那么简单的。

“时间,地点,还有最主要的是交多少钱,要是钱多我可不去。”张子文厚颜无耻的说道,听的在一旁修指甲的王涵月真有掐死这个小无赖的冲动,接电话的王涵月当然听出了给张子文打电话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所以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眼。

“小抠,竟然在意交多少钱,不需要拿钱,班级里的黄明鑫请客的,在他家聚会,城南郊区的雨林木风别墅群的18号,对了你可别穿的很寒蝉啊,他们一致提议要带着男(女)朋友去,可我根本没有男朋友,因为你欠我个人情,所以你必须得充当一下,我看你一天闷闷的肯定没有女人愿意喜欢你,本大美女就免为其难的让你占一次便宜假装一次你的女伴。明天晚上六点可千万别忘了哦”那边自顾自的说着,哪里想到电话那头的大色狼到是没有一次女朋友,而是很多个女朋友。

“不交钱还好,谢天谢地,我现在穷的估计回家我妈都不能认识我了。”张子文嘴角含着笑意调侃着说道,其实不老实左手已经开始轻轻的抚mo着王涵月光滑细腻的脚倮。

“贫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联系其他同学呢,也不知道陈正东说的是谁,竟然说我们班级里有个大人物,而且是大的不能再大的人物会参加这次聚会,竟然告诉每个人都要通知到,我怎么不知道我班级有个大人物呢。算了我还得继续通知其他同学呢,先挂线了,记得千万别迟到哦。”说完那头挂线了。

张子文放下电话一本正经的问道:“涵月,你们的初中同学聚会不?”…,

王涵月莫名其妙的说道:“没有啊,有什么可聚的。”

“恩,刚才电话那丫头说傻子班级才不聚会。”张子文认真的说道。等王涵月反应过来张子文在变相骂自己是傻子的时候张子文已经窜出去好远。

乖巧的李羽希认真的整理着金莎特别为张子文选的米白色的雅戈尔定做的绝版西装。柔声说道:“子文,晚上少喝点酒,早点回来。”那温柔的样子真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张子文还真想搂着这个乖巧的女朋友一顿猛亲,但几个女人都盯着自己,张子文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yu望。

回头想想昨天晚上还真是个荒唐切让自己兴奋的夜晚,几个女人被自己轮番轰炸,自己现在说是软脚虾都毫不夸张,几个女人都被滋润了一次,各个容光焕发,尤其是李羽希,那绝美的脸庞,配上现在愈加成熟的身体,时刻散发着另男人有痴迷的美丽,金莎慧的高贵,王涵月的阳光,朴成真的开放,霍琳琳的贵妇的余韵,这种感觉真像是上了天堂。

整个夜里张子文惟独没有光顾独自住在客房里的郑玉莲的房间,彻骨消魂的低吟声让在另一个房间郑玉莲根本不能如睡,那一刻她甚至感觉到了很空虚。

朴成真拿着个小本子说一条一条的说道:“第一条,出去不许闷骚的装b,原因:那样会很吸引女人的眼球。例子:金姐姐就是被你这样拐来的。

第二条,禁止随时都含着微笑,必须得板着脸,要不又要女人为你沉沦了。原因:我们不得不无耻的承认,你微笑的时候确实很帅,很帅很帅那种,要不我们也不能这样的屈就自己。

第三条,禁止让别人知道你的各种名头,贪图富贵的女人太多了,原因:你现在也太能骗别人钱了,随便一个股票上市现在竟然长了那么多,还真应了你那句你强了了幸运女神。

第四条……。”

“等等。”张子文一挥手说道:“老婆啊,这是谁定的规矩啊,连正常的笑容都不让了。”张子文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向妈妈投诉,这些条款妈妈全部都看过了,并且都批了。”朴成真义正言辞的说道。

张子文听到妈**了,只好诺诺的嘟囔道:“哎,上帝啊,我怎么那么苦呢。”结果是四个女人瞬间纤细的手布满了张子文身上各个部位。惟独一直颤颤惊惊郑玉莲不知是应该去掐张子文还是不应该,张子文看郑玉莲那个样子心头猛的一头

突然表情变的异常认真的说道:“谁再敢动我,我就给谁就地正法,像昨天晚上一样。”张子文的无耻还是把几个女人击败了。几个女人的脸颊都泛上了一层红晕,一甩头不理会无耻的张子文。

张子文走到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郑玉莲身边说道:“不要让我看到你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知道吗?”冷冷的声音让郑玉莲的新头一颤,委屈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但还是猛的点头。

霍琳琳想要去安慰郑玉莲,结果被金莎慧用眼神阻止了。

市中心医院。

由于是新年,其他医院里只留了几个值班人员,惟独中心医院所有的专家都在加班,原因就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们并不知道是谁的人物住在医院了,院长要求所有的医生,护士必须值班。

二号高级病房门口,几个人高马大的人来回巡逻着,拐角出只见到一个穿着米白色西装的男人径直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深知病房里面住的是s市说一不二的大奇哥,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自己十个脑袋,再加上家里人的脑袋都不够换的。…,

“你找谁。”看似那几个人的领头拦住了张子文说道。后面几个人也随时戒备着,这样的警惕的精神让张子文很满意,我们是黑,社会,不是街边没事打架,抢劫的小混混,我们可以做恶事,但是我们必须得有组织,有纪律,那样才不会被别的社团给打压,甚至吃掉。

“大奇住在里面吧,我来看他。”张子文顿了一下说道。

“大奇也是你叫的吗。”后面一个大汉骂骂咧咧的说道,由于大过年的还要在强哥的要求下守着大奇的安全,没能在家里陪老婆,气了够戗,见到张子文斯斯文文,顿时把张子文当做了出气桶。

张子文并没有动怒,而是嘴含着笑意说道:“怎么那么大脾气呢?大过年的应该很高兴才对吧。”

“高你mb,兴你mb,老子高不高兴关你jb事。”没等前面那个大汉阻止,那个大汉又骂了一句。可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一疼,然后自己就朝墙飞了出去,那的确是飞,自己的身体完全离地,然后是感觉到身体和墙猛的撞击,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对于身体一直很强悍的自己来说还能站起来,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定睛一看踢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顶头大哥:“李强。”而此事李强已经朝他又一次的走了过来。

“强哥?……。”没等那个大汉把话说完,又是重重的一脚踹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尽管大汉觉得自己的身体够强悍,两个重击还是让自己觉得有些吃不消,无缘无故的就被自己的大哥猛打了一顿,委屈和气愤交织在了一起,但还是站起来看着李强。

李强,原来流年大学门口台球厅的保安,后来被张子文提拔跟了大奇,直属大奇管,而这个大汉正是李强新带的小弟,虽然年龄比李强大上许多,但对于李强是必恭必敬,毕竟现在的飞云会在s市是如日中天,能当大奇小弟的小弟已经能让他在以前的同事面前有光的炫耀一翻了。

“够了。”张子文喊了一声,李强才停手。

张子文走到那个大汉的旁边说道:“这么大年纪了,最好小点脾气,素质,黑,社会也需要素质地。”

“还不叫文哥。”李强怒声喊道,自己去趟厕所的功夫哪里想到飞云会的顶头老大会突然光临,而自己的小弟竟然顶撞,自己真差点崩溃,赶紧教训一下,要不自己下场都很掺,张子文的铁血手段他是很早就听说过的。

“飞?哥?”那个大汉慢慢的喊道,由原来的不情愿,然后是张大了嘴巴,直到最后身体开始颤抖。

最开始几个阻拦张子文的大汉听到文哥后后背也是不住的冒冷,亏得自己没做那个出头鸟,要不……

“算了,不知者无罪,大奇恢复的怎么样了?我能进去看看吗?”张子文的礼貌让李强有点接受不了,这一点都不像那个传说中铁血的张子文呢,自己见过他一面,以前他的眼神和现在的眼神有太大的差距了,以前那个张子文满眼都是愤事嫉俗的眼神,现在的眼神却异常的柔和,有点想朋友那种感觉。

“这个……。”李强吱吱呜呜的,眼神却不住的往病房门口看。

张子文正感觉有些疑惑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穿衣服更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但是微笑起来却异常的柔和,看到张子文后笑了一下,并朝着几个大汉说了一声:“我走了,我给奇哥带的东西你们也吃点吧,别太累了。”走之前还看了张子文一眼。那眼中似乎有张子文读不懂的心机。…,

李强嘿嘿的笑着,张子文这才明白原来大奇这小子正和女孩在一起呢,我说李强怎么不说让我进去呢。

推门进去,只听大奇喊道:“小秋,不都告诉你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回来呢。”

张子文笑道:“啧啧,小秋,叫的真亲啊。”

大奇刚要骂谁竟然取笑自己,后来发现竟然是张子文,也没管挂在胳膊上的点滴,和的做了起来说道:“文哥。”

张子文快步走了过去,把大奇按在床上说道:“别喊了,你是病人先躺着吧。对了刚刚那个小妹妹哪里骗来的看来不错啊。”

大奇有点无奈的说道:“文哥,你看我都那么多嫂子了,就别打我女人的主义了。”

张子文拍了一下大奇的脑袋说道:“我才不喜欢那个太平公主的型号呢,这个女人准备多长时间呢?”

大奇突然认真起来说道:“我想要娶她。”

“哦?”张子文有些吃惊一向风liu的大奇想要结婚。

“她是医大的,是这里的实习医生。”

“女生大一时急着找男朋友是因为刚解放要尝新鲜!女生大二时急着找男朋友是因为终于发现了大学生活是多么的空虚和无聊。大三时急着找男朋友常常是出于攀比,因为身边的女生好像都有男朋友了,大四时时急着找男朋友的往往是在寻找长期饭票或者跳板。希望他不会是第四种。”

“文哥,相信我的眼光吧。”大奇一脸的幸福,这样一个铁血的男人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这不得不让张子文佩服爱情的魔力。

“过几天我们必须吃掉烟花城这块硬骨头,从哪里倒的从哪里起来,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张子文走到落地窗旁边认真的说道。

大奇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替文哥报仇。”

张子文点了点头,看了看表,马上六点了,如果真的不走,那个班长还真容易发彪了。

雨林木风别墅群是s市房地产龙头大老金色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开发的别墅群,这里住的要么是高官达贵,要么是商业巨头,要么是当红明星,这有你想不到的人,没有你你见不到的人,这是一个农民在无意中躲过物业管理人员的视线“参观”这个别墅之后放出的话。

第三四五节 打狗不用棒

第三四五节打狗不用棒

张子文并没有什么请柬之类的东西,此时已经是六点十分,张子文才开着白色的加长林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雨林木风的大门。---------------1---

保安人员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辆只在别人结婚时头车才用的车,敲了敲做在驾驶位置旁边的张子文旁边的玻璃说道:“里面有人要结婚吗?”

张子文无奈的拉下了车窗说道:“我来参加同学聚会。”

“那你出示一下你的出入证,或者请柬也可以,这是例行公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作为s市最顶间最的物业管理人员那个青年确是一丝不苟的精神,这个时候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的看着比较老练的中年人看到两个人一直在对话迅速的跑了出来,把那个青年拉到了一边,嘀咕了一句,然后好像两个人吵了几句,最后那个中年人小跑到了一直开着车窗的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先生你进去吧,没有什么事了。”

“不说要出示身份证明吗?”张子文反问道。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那个中年男人恭维着说道,结果那边那个青年冷哼了一声。

张子文启动,挂档,车一溜烟通过已经敞开的电子门,开了进去。

“达叔,为什么不要他出示证件呢,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你可知道,别墅里的任何一个人有闪身都可能让我们两这个年薪五万的人失业的。”那个青年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没注意到他开的车吗?”被叫做达叔的人问道。

“不就是加长林肯吗,婚车经常用的,5000块就可以租一天的,有什么希奇的。”那个青年有点不屑达叔的大惊小怪。

“那个车是2006年的车型,还有那身衣服,你觉得可能是租的吗,我在天翔集团总部的门口见过这辆车,我怀疑……。”

“什么天翔总部门口停的这辆车,你确定?”那个青年问道。

“那他是……”那个青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他很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天翔幕后的总裁,张子文。”那个叫达叔的人所有所思的说道。

“天啊,我竟然见到张子文了,文哥啊,我可是因为买了龙翔的股票暴赚了一笔,现在的趋势还在长啊。不行,等他出来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他。”那个青年一脸的期盼。

这回换成达叔不屑的说道:“刚才就你那破态度,我看想接近他,难了啊。”

18号别墅矗立在雨林木风的左侧,张子文还真佩服能设计出这样如临皇宫的别墅的工程师,自己家那栋小别墅和这里比起来还是有点小了,看来比自己有钱的人还是很多啊,也许自己在韩国的那栋别墅才能和这里的别墅有的一拼。

门口熙熙攘攘的停着几辆名车,更有电动车,自行车,看来几年过去时间还是把人拉开了差距。

张子文的加长林肯开进别墅的瞬间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毕竟这样绚丽的车出场总会引起一些人的注目的。

“我们班里的人谁这么阔气啊,竟然租个婚车来参加聚会,也太虚伪了吧。”惟独手里拿着高脚酒杯的陈正东的眼睛一亮,盯着那辆缓缓开进来的车,笑容越来越灿烂,文哥你还是来的,还真以为你不屑来这种聚会呢,我可一直等着你的精彩表现呢。

张子文一下车,引起了班级所有的女生频频注目,张子文不禁感叹时间还真是个能改变人的东西,自己的初中同学真的有很多的变化,女生上大学之后,学得最快的最好的,往往不是专业知识,不是英语四六级,不是托福雅思gre,而是穿衣打扮化妆。一个大一女生,到她大三的时候可能在专业知识和英语方面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她的打扮穿着肯定有巨大的变化。各种不同档次的衣着穿在不同的同学身上,显然层次分了出来,但唯一他们相同的想法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

女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了这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是谁,怎么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呢。

作为班长的叶紫走到张子文的面前,拿着一张精美的签到纸说道:“请你签一下到,写下自己的名字。”叶紫并没有看出眼前这个笑容温暖,很干净很阳光的男人是张子文,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熟悉,很亲切。

张子文小学二年级的签字水平还是让叶紫爆炸瀑布寒,一个这样光鲜亮丽的男人写出这种歪歪扭扭的小字还真是……,但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三个字依稀是盛——云———飞。

“你——是,张子文?”叶紫长大了嘴巴问道。

“大班长大人,你不是把我都忘了吧。”张子文笑了一下说道。眼前这个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女孩变化真的很大,只化了淡淡的装,眼睫毛很长不是接出来的那种,粉红的腮让人有捏一下的冲动,肉虽然多了一点点,但却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更加可爱,胸部的发育是最令张子文惊叹的,记得,记得,那个时候她好像只是个太平公主来的,张子文甚至怀疑这五六年的时间她一直在发育胸部了,张子文肯定这个尺寸绝对在100+。

听到张子文三个字的时候所有的人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他就是我们班级那个高考状元,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真帅啊,我怎么不早一点就发觉他呢,对了以前他坐在哪坐了。”

“真不敢相信我还有这样有气质的男同学,我那男朋友要是有他一半就好了。”

“你可别那么说,光帅有什么用没准是个花瓶呢,要不怎么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默默无闻呢。”

陈正东走了过来,刚要开口叫文哥,立刻被张子文用眼神阻止了。张子文的初中同学普遍是s市的,高中又分到了不同的高中,大学更是天南海北,所以对s市这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是简单的听说,并没有把那个文哥联想到是眼前这个笑容温和的男人。

远处游泳池边和几个女生调侃的黄明鑫的眼神有着不为人知的血腥,叔叔不让我惹你,我还不信我不能羞辱你一翻了。

黄明鑫,清河大学,建筑学院学生。叶紫拉着张子文的胳膊把张子文拉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结果这个暧mei的动作让班级所有对这个美女大班长有想法的男生一阵的嫉妒。

“你这个衣服质地还真好呢,摸起来软软的,穿在身上肯定很舒服吧?”叶紫摸着那款雅戈尔专门定制的衣服说道。

张子文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这个丫头经过时间的洗礼,到没有沾世俗的气息,还是那么的认真。那个摸张子文衣服的动作让张子文也很受用。

“对了,你哪里租来的那么好的衣服,我将来要有男朋友一定要买这么帅气的衣服给他穿。你也真够虚荣的,就一个同学聚会还还刻意的去租了一套衣服,得花了你一个月的生活费啊,啊!”叶紫突然惊叫了一声把张子文吓了够戗。那边一直注视叶紫的目光立刻想见缝插针的过来看看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

叶紫拉着张子文的手说道:“你那辆貌似婚车的长车别告诉我也是租来的,那你得吃两个月的方便面了吧?”

看叶紫那个认真的样子,张子文突然心生一计,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还是不是为了你,你说了让我装你女朋友,大班长你既漂亮还有才,我怎么好意思穿平常我那套寒蝉的衣服呢,所以我就花了三个月的生活费租了一辆车和这套衣服,哎呀。”张子文学叶紫的语气喊道,摸着自己的胳膊说一个被叶紫抓出的油啧说道,“完了,完了,被染上油啧了,我得赔人钱了。”那委屈的样子,加上声色并貌的表情,让人真怀疑张子文说的话是真的。…,

“哎呀。”叶紫又一次的惊叫了一声,手像是触电般的缩了回去,这回注目两个人的目光更加多了,真怀疑两个人是在演戏一样。叶紫真狠自己刚才嘴谗,拿了一个鸡手吃却没有洗手。

叶紫小声的呜呜的说道:“那怎么办啊,我兜里现在可就170块钱,下个月还得交房租,我还看中了中顺广场里的一款美白霜呢,5555,怎么办啊。”

“要不这样。”听到张子文好像有办法,叶紫立刻来了兴趣,把耳朵酬到张子文的旁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到底要怎么办啊。你快说啊。”

张子文吹着叶紫的耳朵说道:“我的办法就是暂时还没想到,我是要告诉你,等我想到了我就会告诉你。”

“你……。”对于张子文这样一个无赖的举动,叶紫很无奈,为什么现在的张子文怎么和那个时候的张子文有那么大的差距的,不过还好还是我心目中那个钦定的帅哥,看老娘我怎么钓这个帅哥。

那边好像要开始聚会了,张子文指着远处已经开始聚在游泳池旁边的人群说道。

“那我们赶紧过去哦,一会听说要有一个介绍对象的游戏,你不能丢我的脸听到没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衣服是借的,听到没有。”叶紫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了,大班长,我知道了啊,走吧。”这样一个女孩还真有点对张子文的胃口,嚼着小嘴饿样子很有味道。

“等等。”叶紫喊道,不让张子文走。

张子文双手一摊说道,“还有什么事啊,大小姐?”

“借你的胳膊用一下。”叶紫说道。

然后就是叶紫强行的拉过张子文的胳膊挽了起来,前提是张子文根本没有使力的情况下。

就在要走近那堆人群的时候,张子文突然把嘴筹到叶紫的耳边说道:“今天是不是要装一晚上你的男朋友呢?”

叶紫把那忽闪忽闪大眼睛瞪的很大,小声怒着说道:“当然了,你要敢跑我废了你。”

“要不你给我开点工资吧,我这么算钱,牵手五块钱一小时,包宿20元,拥抱10元一小时,包宿40,接吻20元,包宿50元,如果要想上chuang……”张子文嘿嘿的阴笑着看着叶紫把话停了下来。

“你个超级大色狼,我才不论小时呢。”叶紫把左脚抬的老高,狠狠的踢了张子文一脚。

张子文感觉就好像蚊子盯了自己一样,并没有什么感觉,听了她的话突然说道:“难道你想全部都包宿。”

“去死……”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人群的面前,暗地里的斗争也停了下来,两个人都变成了一脸的笑容。

这个时候黄明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旁边的同学让出了一条路,毕竟做东的还是这个就读于清河大学的高才生。

“班长,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寒蝉呢,连质量劣质的国产货都穿。”黄明鑫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群和黄明鑫的狐朋狗友应和着黄明鑫哈哈的起起哄来了。

叶紫的眉头紧紧皱,陈正东的脸几乎都绿了,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黄明鑫的面前,结果被率先一步站在前面的张子文拉住了。可这个时候叶紫已经开始发彪了:“黄明鑫,有你这么招待初中同学的吗,她就是我们初中的同学张子文,那个我们s市的高考状元。”

“哦,是吗,高考状元啊,那意思就是个书呆子了呗?”黄明鑫仍然不知好歹的挑衅着张子文的耐心,这个时候的陈正东真想上去就狠狠的打黄明鑫几个巴掌,那样自己在张子文的面前一定会被认可的,可现在张子文根本不让,自己当然不能出手了。…,

“黄明鑫,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今天是来同学聚会的,不是来羞辱人这样的,如果你在这样的话,我可要走了。”叶紫身体气的有些发抖。

几个同学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还有有一大半人支持叶紫说的话,这还是比较让张子文欣慰的。

“黄明鑫,毕竟都是一班的同学,不要那么过分吧。”一个带着眼睛的男生提议着说道,许多同学听到这句话都应和着说了起来。

张子文看了一眼那个带着眼镜的男生,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钟国元,以前在班级是学习尖子,尤其是理科,在初中的时候就参加了国家奥林匹克竞赛,并取得了亚军的好成绩,现在就读于帝城科技大学,鞠传景那小子也就读与帝城科技大学,他们还是校友呢。

由于同学的劝阻黄明鑫也不好再继续发难,只好再准备机会,结果是叶紫在黄明鑫转身后狠狠的坐了个撇嘴的表情,然后拉着张子文的胳膊说道:“小弟弟不怕,班长今天照你照定了。”

“那个姐姐,那我现在抱抱好不好。”张子文见风使堕无耻的伸开双手做势要去抱叶紫,叶紫一个闪身躲开说道,你个大色狼,小心我……,叶紫做了个剪刀剪东西的动作,吓的张子文暴寒。

宴会设在别墅的大厅了,虽然天气很凉,但是大厅里的人潮涌动,加上良好的供暖设备,26度的人体最适应温度让没见过世面的人不住的打量这个阁楼式的别墅。

作为东家的黄明鑫吆喝了一声,所有的下人开始上菜,琳踉满致的个式菜肴还是让所有人感叹着平民与富人的差距的确很大。

叶紫作为班长,但不是东家此时却显得有些拘谨,因为这些菜肴自己根本都没有见过,别人都开动了,而自己面前的盘子,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吃。

张子文好像看出了叶紫的尴尬,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用叉子夹起盘子里的菜,在沙拉上轻轻的蘸了一下,然后送到了嘴里,动作很缓慢,明显是做给叶紫示范的。

叶紫立刻领会了张子文的好意,学着张子文的样子吃了起来。

黄明鑫坐在东家的位置上说道:“今天我们初中同学能聚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举办此次聚会的主要目的呢就是大家马上就要步入社会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只要你出一声,我想每一个同学都会伸出一只手的,大家说对吗。”

几个和黄明鑫一起的人立刻举起手上的杯子应和着,更让人觉得他们像一群喝嘴了的民工,没有一点的绅士风度。张子文仍然是一脸的笑意,几个给张子文暗送秋波的女人都得到了自认为被看上的满意回答。

“我有个提议,我们大家做个游戏,如果错了就要罚酒,怎么样?”黄明鑫说完给自己旁边的同学使了眼色,几个人立刻会意的暗暗点头。

这样从我开始问吧:“我们班级里以前哪个人是闷骚型号的呢?”几个应和黄明鑫的人立刻把手都指向了张子文,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叶紫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就差没拍案而起,结果被张子文拉住了小手,立刻安静的低下了头,手里传来的温暖的感觉让她的脸泛上了一层红晕,那总塌实的感觉仿佛有任何事都不用怕。

众人都感觉出了黄明鑫似乎要针对张子文这个夕日的高考状元,因为黄明鑫家里才大气粗并没有出来反对的声音。…,

陈正东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大骂道:“mlgbd,黄明鑫你个狗娘养的别给脸不要脸,谁都是你能惹的吗?”

场面好像立刻凝固了一样,黄明鑫不是个卤莽行事的人,陈正东家里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他的爸爸财政局局,长的名头足够自己头疼的了,这样的维护张子文难道他真的有通天的本事。

时间好像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即使掉一根针在地上,也会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五十多个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都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张子文左手拿着叉子有节奏的敲着盘子,好像对这样的冲突时间根本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一样,就在黄明鑫要发作的时候,张子文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陈正东,你坐下吃饭吧,没什么事。”结果应和黄明鑫的人哈哈大笑的喊着:“远来那鸟人是个软蛋啊。”嘲笑声此起彼伏。叶紫的手紧紧的赚了起来,张子文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已经出汗的小手,好像在安慰叶紫一样。

张子文抬起头笑容灿烂的看着黄明鑫说道:“恩,我的确是闷骚,这酒,我喝。”说完立刻端起了一瓶刚开的啤酒,3,4秒钟时间灌了下去,把瓶子一放说道:“游戏不是该我了吗?好,那我现在就问刚才哪个王八羔子说我是闷骚。”

似乎经过排练一样,叶紫毫不客气的喊道:“就是黄明鑫那个王八羔子说的你。”所有的同学立刻爆炸寒,和对象一起来的男人或者女人真怀疑这是个武林大会的前奏了,这帮人明显的找架打不是吗。

“**的,找死。”黄明鑫直接爬上了桌子,拎着一瓶未开起的啤酒气势凶凶的朝张子文干了过去,这一突发的时间还没让所有人反应过来就发生了。几个反应快的女生立刻跑的老远,而黄明鑫现在马上到了张子文的面前。

对于叶紫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生来说,气势汹汹的黄明鑫的举动把她吓的脸色掺白,已经失去了血色,本能的往后靠,就在那瓶啤酒就要砸在张子文的身上的时候,叶紫竟然冲在了张子文的前面。

‘啪’‘嚓’两声,玻璃碎片到处飞溅,混合着血液与酒精的液体,张子文米白色的西装被溅的一塌糊涂。

叶紫感觉自己的后背很疼,很疼很疼,意识甚至也开始有点模糊,这种感觉很像,很像小学四年级的那一次自己在街上被车撞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的意识异常的清晰,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自己撞车后的瞬间背起了自己快速的跑着,汗水浸透了那件有着淡淡洗衣粉味道的白色t恤,可那个瘦弱的身影依然快速的跑了,然后自己感觉到身体突然猛的往下沉,原来那个身影不注意被一个石头绊倒,自己被死死的抱在怀里,没有收到一点的伤,而自己模糊的眼中只看见了那个瘦弱的男生膝盖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

那是血叶紫知道,但自己想要去那张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自己就昏了过去,等到自己醒来后听自己的妈妈说已经是第三天了,医生说是一个小男孩把自己送到医院的,但那个小男孩在付了款之后就走了。在即将出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叶紫看到了一个胸签,实验小学,四年二班张子文。

这件事叶紫一直清晰的记得,直到自己上初中,因为成绩好被内定为班长,在帮老师整理学生档案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兄弟班级的老师里一个档俺的封面上歪歪妞妞几个醒目的字,实验小学,张子文,叶紫几乎兴奋的叫出声来,于是偷偷的把张子文的档俺弄到了自己班的档案,就因为这件事,自己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学校以为自己的失职,就没有追究挡案放置错误的问题,而就按照档案的安排的班级。…,

叶紫的手缓缓的伸向半跪在地上扶着自己的张子文的膝盖,冒出了一句让张子文莫名其妙的话:“还疼吗?”

黄明鑫对于一击未成,迅速又操起另一个瓶子,这回瓶子是空,一瓶子照着顿着的张子文的脑袋砸了过去。张子文猛的一回头,一只手瞬间抓住了黄明鑫的胳膊,另一只手抱着已经晕厥了的叶紫。

只听咔嚓一声,黄明鑫嚎叫了一声,然后就感觉肚子被重重的击了一下。然后就是飞了出去,身体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上,一桌子的菜瞬间翻了一大半,有一大半翻在了黄明鑫的身上。

这个时候陈正东也冲了过来,张子文见陈正东冲了过来喊道:“把她送医院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陈正东犹豫了一下,立刻接过张子文怀里的叶紫,飞速的离开了宴会的大厅。张子文一步一步的逼近已经几乎没有一点还手能力的黄明鑫,用叫人心寒的声音说道:“今天你很不识趣,别怪我张子文下手太狠。”

顺手操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子,就直挺挺的朝黄明鑫走了过去,所有的同学本来以为张子文这个最开始的‘软蛋’会被黄明鑫不客气的羞辱赶出别墅,结果现在却是黄明鑫先被修理了一翻,几个和黄明鑫有些交情的人互相对使了一下眼神,瞬间把张子文围了起来。

张子文停下了脚步,冷笑着说道:“要群殴吗?”

几个人不说话,只等张子文反抗立刻就把张子文打个残废。

就在几个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子文率先出手,站在张子文最右手边的同学立刻被盛飞的膝盖狠狠的铬了一下,然后就是一连穿的拳头,那个人口吐鲜血,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张子文好像并没有就这样就打算放过他,一甩手,那个人被硬生生撇到了墙边,撞到了墙上,然后摔在了地上,墙上流淌了一趟鲜血。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在瞬间,几乎没有让任何人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张子文已经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只穿一件已经挽起袖子的保暖衬衫,邪恶的看自己几个人。

几个人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样,身体都有些发颤。一些胆子小的同学已经悄悄的移动到了门口,但还不甘心放弃这么一场恐怖片的好戏,就全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口,万一那个怪物张子文发彪的话,自己可以夺门而出,天国人始终有这样看热闹的习惯。

“和黄明鑫一伍,别怪我不认你这同学。”张子文的声音好像是放了他们的指令一样,几个人瞬间和躲到了人群中间,生怕张子文又反悔自己的话。钟国元有些看不惯张子文的嚣张,悄悄的打电话拨通了110。

张子文走到了黄明鑫的旁边,蹲了下来,顺手拿着个用过的叉子说道:“羞辱人很有意思是吗?”

黄明鑫大声喊着:“**的,如果你再敢动我一根毫毛老子今天不让你走出这栋别墅。”

“哦,是吗。”张子文反问完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尖叫声,然后是所有人醒目的见到那个叉子叉在了黄明鑫的胳膊上,而且又一次行被拔了下来。

胆子小的人已经开学有些呕吐的感觉,这样血腥的场面也就只能在3d合成的恐怖片中才能见到,这样真实的场景所有人肯定是第一次见到。

“**的,老子跟你拼命。”黄明鑫爆发了最后一丝的力气,用尽全部的力量猛然的打出一拳,结果被张子文轻松的一巴掌扇开,然后张子文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跟叉子一下的钉在了黄明鑫的胳膊上。…,

“啊”又是一声尖叫,黄明鑫脸上豆大的汗珠说明那是一种近乎人极限的痛苦,让张子文有那么一丁点欣赏的是,黄明鑫还算是个硬汉子。

张子文像拎死狗一样猛然的把黄明鑫抬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所有围观的同学吓的几乎崩溃,那个门好像瞬间小了许多,几十个人同时往外挤能不小?、

冬天的寒风吹在了黄明鑫还插着叉子的胳膊上,让黄明鑫疼的晕厥了过去,张子文把黄明鑫拎到了游泳池的旁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很不幸,你是在我决定不放过任何和我作对的人之后第一个和我作对的人,所以你今天的命运会很悲惨。

所有张子文的同学现在看张子文的眼神简直就是个怪物,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疯子。”跑了之后,所有人一窝蜂的全部跑了出去。由于下人被黄明鑫提醒不要打扰他们,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诺大的别墅只剩下了已经昏厥的黄明鑫和张子文,还有那个报警的钟国元。

钟国元走到了张子文的旁边说道:“张子文,他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教训。放了他吧。”

张子文有些诧异这个看似斯文的男生竟然没有畏惧自己这样血腥的虐待,还敢于来劝说自己。“理由呢?”

“你不应该树敌太多。”月光下钟国元的眼镜反射的光芒异常的亮。

“给你个面子。”说完张子文一把把昏厥的黄明鑫扔到了游泳池里。扑通一声,溅起了一些水花,然后黄明鑫的身体渐渐的往下沉。

“你!他现在昏迷着呢,会死人的。”钟国元也开始觉得张子文的确是个疯子。

“我打赌立刻会有人跳到水里救他,你信吗?”张子文的猛然转身,一个身影快速的冲了过来,然后一个鱼跃似的飞跃跳进了水里,几乎在一秒钟之内,那个身影托起了一个如死人一样的身体,猛的冲出水面,跳上了岸来。

钟国元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罢了,而且我感觉这场大战我会输。”张子文笑着爆发出凛冽的战意。今日一战,了结我与黄家的恩怨。

警笛又在最关键的时候响了起来,因为他们不敢忽视刚才那个报警电话,虽然是大年初二都立刻被叫到班上很不情愿,但他们得到的情报是,雨林木风发生了血案,速度来解决,雨林木风什么地方?那里一个人有个闪失都不够一个区的局,长陪的,所以宁可加个班也不愿意失去了这个铁饭碗。

叶紫只是受了很清的伤,暂时昏迷了过去,等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出租车的后坐上,先是感觉头有些疼,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脑海中又是刚才黄明鑫刚才那个疯狂的样子。

猛的起身坐在了后坐上把从反光镜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的司机吓了一跳,而陈正东也是一惊,急忙问道:“班长,你没有事。”

叶紫根本没有听陈正东问什么,直接说道:“张子文呢,张子文呢,他哪里去了?”

“他还在雨林木风别墅里。”陈正东现在的满脑子还是张子文一把握住黄明鑫胳膊的那个动作,心里满是崇拜,从初中的时候不认识这个默默无闻的学生,到自己进入流年大学,从那场精彩的篮球比赛,从加入飞云会,自己简直开始了个人崇拜的人生,可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和张子文是初中同学而自居,因为他知道只有让张子文真正认识自己的实力才能出人头地。…,

“司机,掉头,掉头。”叶紫猛然的抓住司机的头发,司机简直要疯了,怎么有这样的疯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开车吗?

“你松开,先生,你快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如果是精神有问题的,我们还是赶紧去精神病院吧,我怕这么开下去会出车祸。”司机赶紧扶住了方向盘,害怕一个闪失就和上帝喝茶去了,还是龙井呢。

陈正东想了一下,自己只见过张子文打篮球,并没有见过张子文的真正实力,只是知道飞云会的头号战将,狂人萧寒和张子文打的话,也坚持不了100个回合,那会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实力呢。“司机,回去吧。”陈正东坚定的说。听到陈正东说要回去,叶紫也立刻安静了下来,两个小手却紧紧的抓在了一起,一直担心着张子文会出什么事。

“达叔,怎么回事,聚会那帮小朋友怎么突然就都走了呢?张子文那辆漂亮的大林肯怎么就没出来呢?”雨林木风别墅门口物业办公室里的那个青年说道。

被叫做达叔的那个中年人说道:“好像出什么事了。”这句话刚说完,警笛声就开始清晰了起来。

出租车在警笛声到来之前先来到雨林木风别墅群,物业的门开着,直接开了进去。18号别墅里一片黑暗,切异常的安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下了车,叶紫直接从电动门爬了上去,也管不了什么淑女形象,陈正东见一个女子都不含糊,也毫不犹豫的爬了上去。

单手负身站着的张子文爆发着凛冽的战意,今天早上就没来由的右眼睛跳,都说左眼跳才,右眼跳灾,感情就是这老怪物在做怪。

一个年龄大概五十多岁的老人微微的驼背,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张子文就是用种被锁定的感觉,而且一直保持着百分之一百的警惕,不敢有任何的松懈,两个人就这样持续的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谁都没有攻击谁,张子文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而那个老人还是刚来时的样子,一脸的笑意,脸上泛着红晕,脸上皱纹虽然显示的年龄,可那神情张子文甚至觉得他比现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精神。

张子文终于又些沉不住气,稍微的动了一下有点麻的左手,那个老人明显眼角精光一闪,在张子文暗道不好的同时,那个老人带着比刚才从水里捞出黄明鑫还快的速度,干枯的手指快速的出掌,掌心直冲张子文的前胸。

张子文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快速的用双手划圆,一个大大的圆划出,那一掌进入大圆之后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可张子文却突然感觉到怎么的双手越来越沉,骨骼上甚至穿来了很大的压力,那种感觉像是一个很重很重的物体压在了自己的骨头上一样,那种要碎掉的感觉让张子文的手臂根本不能动弹。

张子文心里吃惊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应付,这个时候门口突然有了动静,两个人都分了一点的神,只见一个衣褛阑珊的女人正吃力的从电动猛上面往下滑,左手突然没抓住……

“扑通”一声,屁股先着地,接着是叶紫,唉呦,叶紫叫着,睁开眼睛正看着那个老人和张子文两个人定格的动作。

忘记了所有的疼痛,飞快的跑了过去,两个人还是没有动,只是暗暗的用力,那个老人在叶紫跑过来的时候猛然收手,左脚划出一个比张子文更大的圆,由手快速的翻腕,然后张子文的手立刻被带到了圆的中央,张子文感觉自己的手似乎失去了知觉,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唯一能使的力气都被那个巨大的圆化解,自认太极已经领会了其精髓的张子文猛然发现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确实是事实,原来自己以前的想法那么可笑。

第三四六节 柠檬树下细雨朦胧

眸子越发的漆黑,双脚用劲最大的力气,集合身体里所有剩余的力量,右手换成掌状,怒声喊着:“风玄手。”出这招,张子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了。

那个老人流露出欣喜的目光,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一点点慈爱,张子文感觉似乎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那个老人依然泰山不动的划着更大的圆,硬接下了张子文拼劲全力的一击,微微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而发招者张子文却足足划着镶着水泥板的地滑出了几十米。

那个老人一笑就去背黄明鑫说道:“小子,你火候还不够,回去练吧,如果你用你那不剑你也许可以打赢我,但如果你没有剑的话我想你也就是个三流高手的水平吧。”

他什么意思?这是张子文脑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在告诉我什么道理吗,不可能能,我和黄家从开始有纠葛,到现在,已经结下了不可解开的结,难道还有和解的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叶紫快速的跑了过去,一下搂住张子文的腰哭啼的说道:“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张子文还在想那个老人的话,并没有发现佳人正抱着自己,听到哭声才发现,一个柔软的身体正在抱着自己。

叶紫摸着张子文的身体,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5555,都是我不好,不应该惹那个混蛋。”

“关你什么事呢?”张子文安慰着说道。

“哎呀。你那个外套呢,不会丢了吧,那你得赔多少钱啊,555。我不应该叫你来的。”叶紫一股脑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再哭的话我可非礼你了。”张子文思绪有点乱,终于忍不住弄出了杀手涧。

叶紫眨巴着那睫毛有些花的眼睛,泪眼婆娑,一脸的委屈,看的张子文有些些出神。

“是你故意勾引我的的。”说完这句张子文低下头,吻住了那个24年未被男人触碰过的嘴唇,凉凉的,咸咸的。

一个凌乱的房间里。到处挂满了各种各样女人的**画,地上散落着各种牌子的烟头,一个上身纹着一只鹰的男人正猥亵的盯着25寸彩电的屏幕,因为上面正上演着xxx级别的片子。满头的汗水显示着他已经被刺激的很难受。

一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对于那种偷人心弦的低吟声根本不敢去看,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脑袋晕晕的真的好难受,好想睡一觉。但这个执着的小姑娘却一直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

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女孩胆怯的站了起来。只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还微微发麻。急忙扶住了旁边的墙,正好碰倒了旁边的一个杯子。

那个看着********的男人回过头骂了一句:“小b崽子你给我老实点。要不我给你扔出去喂猪。”

小女孩已经被在这样的话骂了不下几百次,也就习以为常,慢慢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旁边,却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电视上一个欧洲男人与一个大河女人的**纠缠。“叔叔,我饿了。”

此时那个男人正握着自己的下身想要发泄一下,哪想到被这个不懂情理的小姑娘一说话吓了一跳,欲火一下被浇熄。啪,一个大大的巴掌扇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叔你mb,饿你mb,没看老子正忙呢吗?”。打了一下觉得不解恨,立刻右手又是一个大巴掌。…,

被第一巴掌就删的晕晕忽忽的小女孩没有哭,只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哪里想到右边迎接她的又是一大大的巴掌。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哭出来,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关了自己好几天的男人。

“看你mb,再看老子找一百个人轮了你。要不是三爷不让懂你,老子早就给你破chu了。”这个时候屏幕上的两个男女好像要达到了极乐,立刻又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小女孩趁着男人正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小嘴张开,一嘴死死的咬在了那个男人的胳膊上。

正看的起劲的那个男人哪里想到小女孩突然会咬自己的胳膊,等胳膊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死死的咬在了上面,而且越来越用力。

“啊!”男人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楼洞,接着男人疯狂打小女孩的脑袋,那个小女孩认准了死也不松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往死的打的拳头也拉不开那个小女孩的脑袋。

小女孩的脑袋上起了大大小小的包无数,毕竟只是个小女孩,那个男人拼命的打法,那个小女孩终于忍不住那剧烈的疼痛,牙松开了来,那个男人急忙看自己的胳膊,已经皮开肉绽,丝丝的肉里已经漏出了骨头,骨头上面有着清晰的齿印,男人轻轻的碰了一下,那种疼痛让他直冽嘴,怒气又被激了上来。抓起已经有些虚脱的那个小女孩一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女孩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即使有,对于这样一个彪悍的男人呢也是非常无力的。

本来就瘦小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就在那个小女孩觉得自己会去见自己父母的时候,敲门声快速的响了起来。小女孩燃起了会有人救自己的希望,虽然总是失望,但他相信那个年轻的男人,和那个漂亮的姐姐还会救自己的。

男人警惕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跟扔死狗一样,把那个小女孩撇到了墙角,透过门镜,那个男人看到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三爷告诉自己不能让外人来这里发现自己看着的小女孩,平时吃喝玩乐惯了的自己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憋屈。于是每天就靠黄色录象来打发自己,连个女人都不敢找。

男人开了门警惕的看了一下楼道没人,才把楼外边那个妖艳的女人拉了进来,急促的问道:“芯姐。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那个女人一妞一妞的走进屋里,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服挂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抽出一只莫尔说道:“恐怕你还得看一段时间这个孩子,三爷还没有消息。”

那个男人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嘟囔了一句:“***我都2个月没碰女人了,是存心憋死我吗?”。猛然的目光触在了闻芯的身上。爆炸的胸部跟假的一样,虽然将近40岁,皮肤还是那么的光华细腻,加上穿着一件贴身的毛衣。胸部的曲线被勾勒的更加迷人,加上抽烟的那种放荡的姿势。那个男人被小女孩浇熄的欲火,腾的一下又被激发了。

那个男人坐在了闻芯的旁边,手突然搂住了闻芯的腰,见闻芯没有反应。直接压到了闻芯的身上。闻芯本来就是风尘女子,对于这个年轻强悍的三爷的助手本来就很赏识,加上现在就个人同乘一条船,万一有一个人掉水里。其他的人都好不到哪里去,半推半就的就没反抗。…,

一会闻芯的欲火也被手法异常贤淑的男人勾了起来。发出了比电视里更真实的低吟声,那低吟声仿佛是在向那个男人发出要你进攻我的信号一样。那个男人开始拼命的扯那个闻芯的毛衣。毛衣被拉到了脖子的最上面,露出了里面的内衣。

男人的瞳孔猛的增大,头直接吻了下去。

“砸死你俩这个坏人。”只听一声幼稚的喊声,满脸是伤的小女孩捧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瓶子砰的一声砸在了正在激情的两个人的身上。

碎片漫天飞舞的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本来正准备提马上枪的那个男人被一下砸了个大头沉,气不打一出来,也不管光着的下身,直接下了要杀死这个女孩的杀机。

“大头,你冷静点。”闻芯见到那个男人冷酷的眼神,不禁有些慌神,如果杀了这个小女孩,恐怕事情就很难再做成了。

男人不管闻芯的劝阻,晃着手里的折叠匕首朝小女孩走了过去。

“妈妈,不知道你在天堂是否安好,妮娜清晰的记得你临死前对我说要我好好的活着,那是一种承受所有压力的勇气,我做到了,可是今天我要面对不可抗拒的死亡了,我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但我知道我想你们,很想,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那个哥哥和那个漂亮姐姐,可是他们好像根本把我忘记了,哥哥出事了,姐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见你们,因为现在的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妈妈,妈妈,我想你。”委屈的泪水还是布满了那个小女孩的眼眶,妮娜死死的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那种不明白成分的液体还是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滚落在了脏兮兮的衣服上。

小女孩没有反应的闭上眼睛让大头的心一惊,脚步也慢了下来,这样一个小女孩难道面对死亡还会这么从容,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湿湿的感觉,顺手摸了一下,结果满手的嫣红告诉他,自己被砸的可不轻。

这个时候闻芯已经胡乱的把毛衣套上,快速的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大头的腰喊道:“你不能杀了她,如果杀了她,那么所以的计划就都完了,你完了,我完了,三爷也完了。”

被分析的清晰的大头脑袋有一丝清明后,脑袋上的疼痛又让他怒火中烧,加上手上几乎露出骨头的胳膊,让那一丝的清明也完全被掩饰。

“滚开。”大头一甩把闻芯甩了出去,一刀刺了下去。

没等成功,铝合金的窗户的玻璃瞬间碎掉,玻璃渣子掉了一地,寒风瞬间刮了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带着阵阵的寒气冲了下来。

“mb的,这可是五楼啊,难道是天仙下凡。”大头的脑袋有点呆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只见一个蒙面的女人带着不容侵犯的气质飘然而下,古朴未出撬长剑直指大头。

“你该死。”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gbd,装什么神弄什么鬼,老子先制服你,再强了你。”大头大喊了一声。拿着折叠的笔受就冲了上去。

剑身一收,然后微微上抬,一剑直砍大头的肩膀,大头庆幸着,因为那把剑根本没有出撬,然后猛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就是自己的左肩膀在瞬间失去了知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向右歪了过去。右手面前的支撑在了地上。…,

闻芯感觉有点向在演电影,那神乎其神的动作让她的眼睛在两分钟内未眨一下眼睛。等感觉到那个女人是针对自己这一伙的时候,大头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

这个时候红桃k才注意到大头根本不着寸缕,脸一红,随手抄起了旁边的一个双截棍。双截棍如飞镖一样飞向了男人的下身。

然后,一个完美的太监诞生了,猪嚎般的响声又一次响彻整个楼。然后静了下来,大头由于过度的疼痛昏了过去。

红桃k慢慢的走到那个满脸恐惧的小女孩身前,温柔的说道:“小妹妹不怕。姐姐是来救你呢。”

见识到刚才那个血腥的太监场面后把已经被摧残的幼小心灵又一次的打击了够戗,妮娜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在她眼里,红桃k绝对是个杀人的白衣恶魔。和那个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完全不成正比。

红桃k知道刚才的举动把小女孩吓道了,思索了一下说道:“是子文哥哥让我来救你的。”

听到子文两个字的时候。小女孩的眼睛明显的一亮,眸子里布满的死灰立刻变成了满是希望。

“真。真的吗?”。妮娜小声的问道。

红桃k认真的温柔的点着头,小女孩身上的伤痕让她异常的心疼,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脑袋上很多包,头发蓬乱,大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衣。

“你老实呆着这里,如果让我发现你逃跑的话,那么你就跟这个电视的下场一样”说完剑身猛的劈下,电视像是放眼花一样膨的一声爆炸了,红桃k的冷声,让闻芯不敢去抗拒。只是拼命的点头表明自己会听话的立场。

红桃k这才转过头轻轻的去碰妮娜的衣,小女孩妮娜稍微的退了一步,但想到了子文哥哥还是决定相信这个女人一次,安静的任凭红桃k去抱她。

“姐姐,子文哥哥好了吗?”。妮娜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一直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

红桃k点着头,然后继续认真的帮妮娜清晰身上的伤口,妮娜很乖,忍着身上疼痛,没有喊一声疼,让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忍不住心口不住的疼。

“啊,对了,姐姐,有人要陷害子文哥哥,那个大头叔叔说他们放了爆炸性能强烈的zha药。5555,你快去救哥哥。”小女孩使劲的摇着红桃k的手。

妮娜在自己身体都没好的情况下依然惦记着张子文的安全让红桃k感叹张子文的人品还真……赶紧安慰着妮娜说道:“子文哥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等我给你洗完澡就带你去见他。”说完转身,用湿的手巾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一个小女孩只有9岁就没了父母,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的经历呢?

叶紫用力的捶打着张子文越来越宽阔的胸膛,可是自己的腰被张子文死死的搂着,根本逃不出张子文的魔爪。

嘴唇上穿来温热温暖的感觉,虽然自己的牙关紧闭,但依然感觉的气势越来越低,被压的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身体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一样。、

张子文的手往下慢慢滑了下去,正好附在叶紫的臀部,叶紫的手猛然去抓张子文的手,想说不要,牙关立刻打开,张子文的舌头立刻伸了进去。

叶紫心理这个悲哀啊,自己保持了24年的出吻,就这么就没了?不甘心,倔强的自己狠狠的把牙关闭上,结果张子文的舌头立刻被狠狠的咬了一下。…,

“你个大色狼。”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回自己还真要栽了。

然后叶紫就一直翻找着自己的包。找出了一三张五十元的两张十块地,还有几个一毛钱的硬币,一股脑的撇在了张子文的身上。“算是老娘包你了。”说完跑了出去。

几个硬币叮叮当当的滚落在地上,张子文蹲下来一个一个认真的拣了起来。看着远去叶紫的背影自嘲的说道:“你包我吗?”。

叶紫的心此刻心乱如麻,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说出包他的话呢,从小自己一直都是家长心目中的乖乖女,放纵一次应该没有什么事吧,算了不想那个夺去自己初吻的臭男人了,还是想想晚上吃点什么吧,那些乱七八糟没吃过的菜还真是没什么吃头。自己跟张子文学了一晚上怎么吃,都没吃好,啊对了,他那么穷怎么可能每一样菜是的那么优雅呢。看来这小子为了泡妞下了很大的功夫呢,对一定是这样的。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说道:“风平路,五十五号。”司机从反光镜看了一个若有所思的女孩,没有说什么。直接开车。

张子文感觉到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警,察,知道此时如果还呆在这里的话肯定有许多没必要的麻烦,身型一闪离开了别墅。那辆车孤零零的留在了别墅里。

风平路马上就要到了,由于过度的劳累。叶紫昏昏沉沉的就在车里睡着了,隐隐的感觉到似乎有喊声。翻了个身迷糊着说道:“妈妈别喊了,我不想起的这么早。”

可那个声音还在不停的喊,索性的认真去听在喊什么,“小姐,到地方了,你醒醒。”

“小姐?”妈妈不一向都叫我做乖儿子吗?男人的声音?

啊,叶紫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出租车里,这才抱歉看了司机一眼,急忙下车,准备回家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小姐,你还没付钱呢,一共24块。”司机急忙喊着,从车里走了出来。

钱?对哦,坐车得付钱。急忙开始翻自己的包,翻着翻着脑袋上就开始冒汗了,糟了,不是被掏包了吧。而司机就一直盯着叶紫看。

叶紫恭维的笑着停止翻包的动作,因为她已经想起了自己那个冲动的决定把钱全部都撇给了张子文。

“那个,大叔,我钱包被人偷了,要不你等会,我上楼上给你取。”叶紫一直笑个不停,真希望此时自己的笑容能感染司机,让这个司机不把自己逼的这么尴尬。

那个司机的脸色明显冷了下去:“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司机都不容易,你还是快点拿钱吧。”

“我不是说了上楼给你拿吗?”。对于司机的不信任,叶紫有一点气愤,难道自己就长了一副骗子的模样,自己天天照镜子怎么就没发现呢?

那就拿你的包低压吧,要不上楼就跑了,那么多住户我怎么找你。司机不厌其烦的纠缠着。说完还去拿叶紫的包。

叶紫急忙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在过来我要喊人了,我都说了上楼给你拿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叶紫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附近没有什么人,看着司机那冷冷的脸,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看的恐怖电影,雨夜屠夫,最后真凶就是司机。看着司机那冷冷的脸,怎么越看越向呢,而此时司机又近了几分,大年初二的大街的冷清,加上寒冷的天气更让气氛显得诡异。…,

“你不付钱,你还要喊人,你到是喊啊,我看看别人怎么评理。”司机觉得这个女人太好笑了,坐车不付钱还要污蔑自己,心里不禁气愤,大过年的这不是耍人吗?越想越气,干脆直接去抓叶紫的包。

而想到昨天那个恐怖故事的叶紫看到司机竟然来抢自己的包立刻想到了要跑,结果两个人立刻撕扯起了那个包,包子是夜市里几块钱买来的残次品,虽然样式很漂亮,但是质量却不好,包在一声撕裂的声音中,女士用的镜子,木梳,化妆用的物品闪落了一地,其中还有个不是很显眼却很旧的胸签,司机由于惯性往后退,一脚踩碎了好几个化妆品,右脚正好踩在了那个胸签的上面。

司机看到东西有一刻的愣神,但自我安慰能力超强的他立刻想。谁叫这个疯娘们不给钱的,于是理直气壮的看着叶紫。

结果叶紫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脚下看,自己忍不住好奇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就在自己觉得这个坐车的女人是因为自己把东西摔了一地而生气的时候。那个自己认为是疯女人的女人尖叫了一声,朝司机扑了过来。

司机微微的诧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疯女人已经用那很长的指甲狠狠的挠着自己,自己的脸被划了长长的一道。

“臭娘们,你个疯子。”一个巴掌打在了又些疯狂的叶紫的的脸上。叶紫的脸上立刻多了五个红手指印,可叶紫不管那么多事,依然在使劲的捶打着那个司机。最后疯狂的蹲在地上,去拣那个胸签。

即使叶紫打在司机身上的力量可以让司机忽略,也受不里这样的狂轰乱炸,这回司机下了死手。啪,又一个巴掌打在叶紫的身上。

叶紫被这样一个壮年的男人十分力气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几个踉跄退了好几步,但手里还是死死的攥着那个胸签,根本不管自己脸上的疼痛。

司机感觉到脸微微发烫。用反光镜看了照了一下脸,赫然发现几个红红的印,而且全部都因为直接过长都被划出血了。气不打一处来,瞬间朝坐在地上的叶紫跑了过去。边跑边喊:“臭娘们,今天我要不教训一下你。我都不叫的哥之王。”

一脚朝叶紫踹了过去,丝毫没有对女人的尊重。没有对女人的怜惜,司机猛然感觉到脚下似乎传来了一阵风,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脚踢上了一个重重的东西,像铁板。

一个男人把叶紫搂在了怀里,叶紫猛然抬头,看到的却不是一直挂念的张子文,而是另一张面孔,很熟悉却始终感觉有距离的人。

那个男人喘着粗气看着那个司机,可是叶紫却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让他很没有面子,在王子解救公主的时候,公主不都应该在王子的怀里吗,难道我不是王子,或者你根本不是我的公主吗?

司机见有人阻止自己,本来没收到钱,还被羞辱,这会又有人来装英雄救美,更是气愤,直接去打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好像练过一样,一拳见真招,那个男人身体一矮躲了过去,一拳反击了过来,结果司机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虽然对司机来说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激怒了许久未发怒的司机。后退了一步,然后快速的跑到车里,那个男人以为司机害怕了自己,并没有痛打落水狗,而是安慰着叶紫,可一会就发觉了事情不对劲,首先是那辆出租车并没有开走,而是停在那里一直没启动,透过车窗,那个男人发现司机正在说着什么…,

一分钟之后,一辆接一辆的出租车汹涌的朝这边开了过来,男人发现了事情不妙,想要拉着有些失神的叶紫立刻离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出租车堵住了所有的来路去了。

男人暗自心惊,难道这年头连出租车都成帮接伙了。

那个领头得司机得意得从出租车李走了出来,看着有些慌神得那个男人,带着点挑衅味道说:“兄弟们,今天哥们拉这个娘们,到地方了不给钱不说还打人。兄弟说怎么办?”

都有这么一句话就说:十个司机九个嫖,还有一个正在学(xiao二生,东,北得读音)。这帮司机都是再外边混惯了得主,挺倒的哥之王说出这样话,立刻应和着呼喊了起来,包围圈立刻小了一圈。

那个解救了叶紫得男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为了叶紫一句我喜欢强壮得男人,自己拼命得倒健身中心区锻炼,而且包括散打,跆拳道自己都再拼命得练,几个月下来总算成绩不绯,今天本来准备再大年初二得晚上见见叶紫得父母得,结果正好赶上了叶紫和司机两个人得‘争夺战。’

自己锻炼为了什么,两个理由,一:为了叶紫一句喜欢强壮得男人,二当一吧武侠电影得英雄,可是英雄没当好,惹了一堆司机,感情这是司机大聚会啊,这大过年得,这个司机再几分钟竟然集合了这么多出租车。力度是肯定得,而且司机得数量似乎还在增长。

“雨健,我不是再做梦吧。”叶紫感觉倒自己脑袋有点发昏,因为这个包围圈似乎越来越小。

蔡雨健吧叶紫拉到耳边说道:“我一会久找一个人打。你见倒时机立刻就往外冲,千万别回来,然后立刻打110报警。”

“不!”叶紫得声音很坚决得说到,受紧紧得抓住了蔡雨健得胳膊。

蔡雨健此刻已经乐开了花,虽然处于危险之中,但现在得享受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幻想的场景,叶紫幸福得依违再自己得怀里,自己深情得看着叶紫。然后两个人共赴幸福……

“打吧,打吧,太墨迹了,别出人命就好。”那个司机有些不耐烦得说道。

蔡雨健这才从幻想中反应了过来。把叶紫往右边一推,自己久朝一个看似弱小得男人冲了过去。

那些司机见蔡雨健先动手,仿佛被刺激了兴奋细胞一样,一窝蜂得冲了过去,把叶紫拥在了其中。期间传来叶紫被非礼得各种叫声。

虽然蔡雨健曾经努力得去锻炼身体。去学习散打,跆拳道,但好虎还是敌不过群狼,脸上。深上,腿上。各种各样得伤口接踵而来。

叶紫急得要命却没有办法去插上手,只好拼命得往那边挤。

附近所有楼得灯都开了。因为下边呼喊得人声已经吧他们惊动,下面几百辆出租车确实够壮观,整个风平路全部堵塞了,只见一群司机拼命向一个地方冲,而那个中心点的蔡雨健已经看不到了踪影。

一会得功夫,整个风平路开始围了好多驻足观看得人,叶紫因为挠到了几个人得脸也开始被袭击。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嘈杂混乱得场面,黑暗中,一个穿着米色西裤得男人蹲再了一辆车得上面,最引人注目得是他手里得那把枪。

已经开始有人四处得逃窜,一帮司机也愣住了。

黑暗中得灯下那个男人缓缓得站了起来,把玩着手离得枪,好像对于一帮愣神得人毫不在乎。“把那两个人放出来。”男人淡淡得说道,从容淡定得气质令一群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司机有一种前所未有得压力。…,

“等等。谁也不准放他们。”最开始集合所有司机得那个的哥之王说道,没有一丁点声音,仿佛时间再这一刻都定了下来。的哥之王得针锋相对让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张子文冷笑着站了起来,缓慢得拿起了抢,枪直指那个司机,可司机好像对此见怪不怪,没有丝毫得恐惧,这是令张子文最惊讶得,一个是司机竟然有这样得魄力,还真是奇人到处有。

“就不怕我真得开枪吗?”。张子文反问道。

“你只有5发子弹了,而们最少有几百人,你觉得,你能走出去吗?”。张子文好像担心一样看了一下四周挤满得车人群说道:“好像是这个样子哦,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放想枪,自己投降。“那个司机感觉倒这个穿着米色西装裤子得男人有些可笑,这样得场面也敢拿着一把来枪独闯,现在恭维得态度更让司机觉得厌恶,如果此时张子文要是放下枪得话,很有可以立刻久被踩扁。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个司机得只感觉自己得头皮一凉,然后头发飞起了一片,所有得司机挺倒枪响都得第一反应就是那个男人是个疯子,还是开枪了。

“竟然没打准。”张子文并不慌张得看着枪说道。然后立刻变得认真起来,冷声说道:“我得忍耐是有限度得,给你5秒钟得思考时间,如果再不放了他们,下回暴得就是你得头,doyouknow?”

那个司机竟然丝毫没有慌张得说道:“杀了我有什么可怕得,重要得是,如果你动了我,那么你得朋友只得等到你倒阴间才能再见面了。”说完做了个手势,一个挟持着叶紫得男人立刻吧叶紫得脖子勒得更紧,叶紫也开始咳嗽,好像要对张子文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张子文得表情开始变得血腥,但残存得理智告诉他现在要冷静,思考了一下说道:“要比人多是吗?那如果我要能叫到比你更多得人呢?”

司机见张子文服软得话立刻开始放松了起来,并开始嘲笑冷眼得张子文,各个在心里说着:“比我们的哥王叫更多的人?开什么国际玩笑,除了那个文哥,可以这么说s市没有人比的哥王得人迈更广。”

“给你五分钟,如果你可以,那么你们全部都可以走。”司机嘲笑得意味不言而寓。

张子文掏出电话,考虑了一下拨通了分堂浩天堂得电话,冯天浩此时正在家里陪着老婆看肥皂剧,电话不合时宜得响了起来,不禁有些烦躁,也没管三七二十一,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电话就喊:“浩哥很生气,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得理由,那么你得下场是卑微得。”

张子文笑了一下,这个冯天浩还是蛮有脾气的,立刻说道:“哪这么大脾气,风平路有点小麻烦,叫1000个小弟到风平路集合吧。”

“你她妈谁啊,我找你ml……。”没等说完,立刻感觉到不对,立刻吧所有得话都收了回去说道:“文哥,你等着,我立刻就找。”

的哥王不耐烦得看着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那个站再车上得男人好像根本不在乎一会将要发生什么事,胸有成足得站在那里。这样到是让的哥王犯合计,凭什么他可以那样得从容淡定呢?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蔡健雨的额头上得汗已经淌流了,这帮司机久是自己每天坐车得那个和蔼得司机,怎么都不像得,奶奶得,现在我可是被两三个人架着呢,这是司机吗?这纯是强盗啊。艰难得转头看到了叶紫,叶紫越发担心得看着张子文:知道吗,子文,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得那个小英雄,那个背着我去医院的小英雄,虽然我已经忘记你小时得摸样,但这个时刻你得摸样我清晰得记得,成长的过程就是破茧为蝶,挣扎着褪掉所有的青涩和丑陋,在阳光下抖动轻盈美丽的翅膀,闪闪的,微微的,幸福的,颤抖,希望此刻我能在你怀里,让我再次感受一下那份幸福得温暖。…,

“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看来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司机冷笑着说道,本以为这个年轻得男人真得可以让自己大吃一惊,哪里想到只是个纸老虎。

“等等,我有个要求,我想要他抱一抱我。”静悄悄得人群中女人得声音非常得明显,司机盯着叶紫看了很久说道:“我满足你挨打之前得这个要求。”几个司机放开了叶紫。

叶紫慢慢得朝张子文走了过去,眼中有拖累张子文得懊悔,有羞涩得激动,有一会要被打得恐惧,不同复杂得感情交织再了一起,让叶紫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天空很冷,风很大,吧叶紫得头发吹得凌乱。紫色得围巾围再脖子很精致,脸两边被冻得有些发紫,呼吸间冷空气冒出了白气,让迷雾中得她如一个未知得迷一样,炫耀,美丽。

张子文还是愣在那里,心里却吧冯天浩骂了个几百遍,自己这次人可丢大了,马上到时间了,可是除了被刚才没被自己得枪响吓跑得司机之外,放眼几百米,哪有半个身影。

叶紫吃力得爬到了车上,没有去看蔡雨健绝望得眼神,她知道蔡雨健一直很喜欢自己,自己也没有找到不喜欢蔡雨健得理由,身材好,一副好得长相,家里很富有,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得,如果自己是百万富翁得话,那么蔡雨健得家李绝对是几百亿富翁得那种,可自己根本不是百万富翁,所以蔡雨健家李只能算亿万富翁,那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唯一安慰自己得理由就是还记得那个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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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节 娇莺嫩柳随手取

“子文,可以抱抱我吗?”叶紫乞求着说道,那可怜得眼神让张子文不忍心拒绝,最开始由于两个人玩暧mei发生了XX事件,有了那一巴掌之后张子文觉得可笑,自以为自己有什么王八之气会让女人见到自己久会爱上自己,想开了就不想两个人有什么瓜葛,但现在心又软了下来。..

“还疼吗?”叶紫轻抚着张子文得左脸颊,那动作异常得温柔。“你看来人了。”叶紫突然指着张子文得身后说道。

张子文兴奋得转过头,嘴唇传来了冰凉得感觉,那感觉像是触再了一口冰凉可口得泉水上一样。

时间还是定格在了两个人接吻得那一刻,所有司机似乎还很享受这激情得一幕,有些甚至留出了口水,而蔡雨健几乎疯再了那里,这算什么?他是谁,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见过她。

叶紫双手搂住了张子文得胳膊,更加疯狂得吸吮那前所未有过得触感,那感觉好甜,像是再吃糖。

猛然间,叶紫推开了张子文,转过身说道:“大叔,今天是我不对,你放了他们两个,此事因我而气,所有得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叶紫得举动让大部分得司机都暗暗得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为女中豪杰啊,这样得魄力可不是家里那个黄脸婆能比拟得。

时间再4分30秒那一刻,几十辆大卡车,挂着警笛呼啸着朝这边开了过来,张子文得眼神飘忽。冯天浩这小子的确没有让自己失望,还来了一个最后一刻英雄。

“的哥王,这么多人够了,你不用开大卡的朋友也叫来。”一个站在那个司机旁边得司机说道。眼中对的哥王得崇拜几乎发出了光。

“不是我叫的。”的哥王有点担心得说道,很明显这些司机是冲着自己这边来得,而且这速度分明是要撵平出租车一样。

“啊?不是你叫得,那你得意思是他叫的?”那个司机大大了嘴巴问道,眼神看张子文得目光变成了疑惑。

“有这种可能,静观其变。”的哥王说道。

二十多辆卡车得后面拉货架站满了各式武器得人,连穿着睡衣得人都有,说明了这次集合是多么得急。但他们唯一相同得就是手手里都拿着武器。

最后面是一辆捍马,直接开倒了全部是出租车的最前面,里面下来一个穿戴整齐得30岁左右得男人,看倒站再出租车上得张子文立刻喊道:“文哥。我来了。”

司机得队伍听到文哥两个字后全场哗然,消息来自各种乘客得他们,对于黑,社会并不陌生,飞云会血腥得扩张战斗他们都是第一时间接到通知得人。因为只有远离战场才能真正得安全,而文哥两个子简直变成了S市得神话,一个被传闻中得男人真实得站再面前,而且正站再自己的对立面。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个不好得开始,甚至有人开始算计要放了叶紫来表示自己对张子文得崇拜。

张子文看着的哥王说道:“好像你得队伍没有我得强大哦?两个选择。一,今天没有一个司机可以离开这。二,以后凡是你管辖得的士全部纳入飞云会。对了,我想你应该清楚我飞云会得作风,你可以中立,但你绝对不能站再我们得对立面,否则不管你是谁,我们都要灭掉得。”

下了卡车得所有人立刻崇拜得喊着:“文哥,文哥,文哥。”声音响彻整个风平路。…,

整个风平路得住户都挺得倒这震耳欲聋得响声,但没有人去拨打110或者是出去和这些噪音得肇事者区理论,想都明白这是一件重大得冲突事件,发生再大年初二,警,察都没管,自己区管,真以为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呢吗?

“张子文?”

“的哥王。“两个人同时叫出了对方得名字,如果说S市黑,社会清一色得都纳入了飞云会得手下,那么唯一一个可以对飞云会造成威胁得就是整个S市得出租车司机联盟,整个联盟得主席正是这个被叫做的哥王得家伙。这也是张子文一直想见识得人物,但没有想倒再这种情况下见到了。

“你只有一分钟得考虑时间,否则别怪我得人脾气不好。”张子文眼睛一直盯着叶紫看,叶紫现在看自己得眼神全都变了,不是那种关心,更多得是疑惑不解,到底谁是文哥?张子文从哪里叫来那么多得人?为什么那么多司机看张子文得眼神都是恐惧得?各种疑问充斥到了心头。

“我同意你得条件。”几乎没有经过任何得考虑,的哥王直接说道。

“爽快,我喜欢,那么现在我需要看看你们得诚意,明天调集三百个人到烟花城去应聘出租车司机,我希望上岗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张子文带着点命令得口气说道。

“没有问题。”的哥王说道,说完站到了一个出租车上说道:“我的哥王现在宣布出租车联盟纳入飞云会,以后文哥得命令就是最大得命令。”

司机们议论纷纷,立刻表示出了赞成了得声响,纳入飞云会就意味着自己属于飞云会得一员,那么自己再别人得面前都感觉高了一等,可以自豪得说,我是文哥手下得人,知道我谁照得吗,我文哥照得,有些想装B的人的确应该庆幸找了这样一个强大得靠山。

张子文收起了枪走到了车下,慢慢得朝叶紫走了过去,蔡雨健已经明白了这个自己不认识和自己年纪相仿得人是谁了,不正是自己一直崇拜得新生反派偶像文哥吗?

“记得下次坐车要带钱。”张子文小心翼翼得从兜里翻出几个硬币,还有三个五十的。两个十元得。攥住了叶紫得手,把钱放在了叶紫得手里。

手顺着衣角向上滑,把叶紫已经落下的围巾围在了脸上,温柔得说道:“天冷。记得多穿点衣服。”

叶紫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却被张子文按住了嘴,嘴上有种酥麻得感觉,让自己感觉到世界好像很宁静,所有看着自己得目光都消失了一样,自己得眼中仿佛只有深情款款得张子文。

“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叶紫提议着说道。

张子文点了点头,转过头说道:“都散了。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要开工了。”任何人都明白开工得意思,张子文曾经说过一次开工,那是张子文失踪后突然出现得时候。那一次开工,整个S市全部纳入了飞云会得管辖之下,加上天翔龙翔得迅速发展,飞云会在东,北几乎开拓了一个新王朝。而在这以后,飞云会悄悄的开始了南下得进程。

蔡雨健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这样一个传闻中得人物,只知道现在还是叶紫重要,管你什么偶像文哥的。

只是默默得跟着两个人得步伐。让两个人有些不自在,叶紫猛的转身。心不在焉得蔡雨健一下撞再了叶紫得身上。蔡雨健紧张的急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紫并没有在意的说道:“雨健。我想和他说几句话,一会儿你送我回家好吗?”…,

蔡雨健感觉自己得脑袋像是立刻短路了一样,难道,难道,难道她选择了我,想要找张子文说清楚以后不见面了?想倒这里,蔡雨健几乎笑出了声来。急忙点头说道:“恩,好好,我马上久去那边等你。”向右转了一下,结果一下撞再了墙上,尴尬得朝张子文善意得一笑,屁颠屁颠的向远处跑去。

“小学得时候,记得有一天,我得了个大红花,急于回家告诉妈妈,在路上,我被一辆车刮到,一个瘦弱得男生背着我整整得走了五公里,而且那个时候他很瘦,摔了一跤,膝盖全碰破了。”

“你想要说什么?”张子文看着天空上得星星,疑惑得问道。

“你说他多么得傻,那么长得路程为什么不打的呢?”叶紫一笑反问道。

张子文若有所思得摸着下巴说道:“是哦,为什么不打的呢?”

“是因为那时候堵车,连摩托车走都费劲,如果不是他得话,我很有可能横尸街头了。”叶紫有些生气张子文并没有顺着自己意思说。

“好像有点不符合常理啊,堵车那个小女孩怎么还可能会被撞呢?”张子文反问道,好像对于叶紫得记忆并没有印象。

“你难道不记得上小学四年级得那件事了。”叶紫终于忍不住得问道。

张子文双手一摊,无所谓得问道:“四年级有什么事啊?”那真挚得样子真让叶紫怀疑自己得那心目中得英雄是个梦。

想到这里,叶紫急忙区翻自己已经坏得不成样子得包,包里很空,刚才化装品全部掉了出去,只有一个干巴巴得胸签,胸签上面有个一带着红领巾得一寸照片,上面写着:四年二班,张子文。

叶紫把胸签直接甩给了张子文,头扭到了一边不说话。

张子文疑惑的接过叶紫递过来得胸签,等看到应入眼帘得几个字和那个一寸的照片的时候,身体猛得一震……

“你把事情说的清楚点。”张子文的手紧紧的握着那张胸签,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张子文,你什么东西,到现在了还装不知道吗?”叶紫有些气愤,自己这么豁下脸了问张子文,张子文竟然还让自己说自己一直在怀念的事,明摆着装傻不是吗。

“你说,算我求你,我张子文没求过别人什么事情,只求你这一件事情。”张子文的眼神异常的认真,叶紫也发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理清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说。”张子文又说了一遍,一直盯着叶紫看,看的叶紫有些慌。

“那应该是我上四年级时的事了,记得那个时候有天我回家,被一辆车撞了。车跑了就有一个小男孩把我一直背到了医院,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唯一的验证就是这样胸签。”叶紫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是看她那感激的眼神。任何人都看的出事情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那么你得到的胸签就是这个吗?”张子文急忙问道,呼吸有些急促。

叶紫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是这样。

张子文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胸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胸签我可以收回了吗?”

“本来就是你的,有什么收回不收回的。”叶紫说完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立刻说道:“不行,我得留做纪念。”

张子文捏着胸签的手越来越紧,手心似乎出了汗认真的说道:“我必须要用这个胸签,还有告诉你。那个人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不是你?”叶紫越来越迷惑,自己一直以来就认为那个人是张子文,突然张子文告诉她那个人不是张子文。而且是本人告诉的,一个巨大的不可相信的事实剧烈的冲击着叶紫的思考能力。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小时候的憧憬突然一下又变的遥遥无期让叶紫有些激动。

“算了班长,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胸签我一定要拿走的。”张子文说完转身要走。

叶紫见张子文真的要拿走胸签。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无奈之下立刻拉住了张子文的一角,使劲的往后拽。“不行,那个东西是我的。我不能让你拿走。”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即使有这个胸签也没有可能找到他,想了一想把胸签递给了赖着自己的叶紫说道:“不只你要找那个人。我也在找,还有你一定要相信,那个人真的不是我。”说完义无返顾的走出了那栋楼。

天空是黑暗的,又一次勾起了张子文的回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找到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但现在叶紫的突然出现,过往的往事又一次被翻了出来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原来那个人一直是自己埋藏深处的死结。

“你个大混蛋,不送我回家了吗?天好黑的。”叶紫娇怒着喊道。

“那个小子不是要送你吗。”张子文一挥手说道,还是越走越远。

“对啊,对啊,还有我要送你呢。”蔡雨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叶紫的身后,陪笑着说道。

“谁要你送了。”叶紫现在感觉自己被刺激的一肚子火,气全出在了蔡雨健的身上。

“是你刚才说要我送你的。”蔡雨健低着头嘟囔着说道。

“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好没男人的骨气的。”叶紫怒声的喊着,几乎正个社区都听得到叶紫的喊声。说完叶紫拎起了包朝自己家的楼跑去。

“你等等我。”蔡雨健喊着跟了过去。

张子文独自的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群都已经散尽,新年的路上又一次变的异常的冷清,张子文踢着路边的一个一拉罐的瓶子想着自己心中的事,猛然感觉街道的正中央站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心灵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第一次自己受难,就是这个人给了自己准确的预测,如果没有那本《商业帝国》也许自己还是个瘸子,或者落魄在韩国的某个街头乞讨,对这个老人有敬畏,有好奇,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老人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又要告诉我我会有什么不测吗?”张子文笑了笑朝那个老人走了过去,感觉一切事物都有些飘渺起来。

老人笑了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张子文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

在离那个老人只有2米距离之时,张子文闪电般的出手,手腕直指那个老人的脖子。

老人笑了一下,身体飘然后退,没有闪电般的速度,很柔,让张子文觉得有些不可触及。

“想干什么呢?”老人笑着问道,眼神异常的慈祥,但张子文经过刚才的试探已经得出了结论,这个老人即使在自己十成的实力情况也没有赢的可能。

“想看看你是不是什么外星人。”张子文打着哈哈,却时刻保持着警惕。心里却如五味瓶一样,上一次的他的出现让自己足足的苦了,自己不怕苦,但想念亲人。想念爱人那种感觉还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即使有郑玉莲和朴成真陪着自己,自己也常常会在半夜里醒来,梦见妈妈,梦见爸爸,梦见李羽希,梦见王涵月,那样的夜好难熬。…,

“半月之后。皇城一行,死亡游戏,参与其中。”老人弄出了一首像诗,又不是诗的提示。然后身影像是电视里的幻影一样。几下消失在了街道上。

张子文四处张望,可怎么都没有那个老人的身影,暗骂了一句:“***,玩什么幻影呢,感情比我那劳斯莱斯还快呢。半月之后。皇城一行,死亡游戏,参与其中,这又是什么提示?又不说明白。还好面意思能理解,皇城就肯定是帝城了。只是不想去,但出于对上次事件的机会。张子文还是决定去一次帝城,带着点疑惑打了一辆车回家了。

等回到家,几个女人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厅中,电视没有开,气氛有些诡异,几个女人都不说话,李羽希想要说什么弩了弩嘴又没说,在二楼看到张子文回来的朴贤阳给张子文使了个眼色,看到自己的儿媳妇盯着自己看,赶紧装做看报纸。

霍琳琳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丰韵的身体穿着睡丝绸的睡衣能显出了她的线条,可是脸上却没线条那么好看了。

张子文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走到了客厅中央,扫视了一下几个女人,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个时候霍琳琳说话了……

“玉莲她说你打电话给她,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霍琳琳有着一个女人对女人怜惜,对于张子文,她没有说一次不,但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她总以为张子文的作为有使男人的水准。

张子文惊讶的看着有些气愤的霍琳琳说道:“我没有找她。”心里很担心,表面上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手看了一下表,已经12点多了,一个女人独自在外面确实有让人担心的理由。

李羽希猛的咳嗽了几下,身体似乎有些疲惫的站了起来说道:“琳琳姐,我们先不要讨论谁弄丢了的问题,先找到玉莲才是最重要的。”

张子文见李羽希咳嗽的很厉害,担心的问道:“小希,感冒了,有没有吃药。”

李羽希温柔的一笑说道:“没事的,我很好,只是受了点风寒,有点感冒。”

“还不是因为你,羽希姐姐刚才出去找玉莲姐姐了。”朴成真有些气愤,张子文那副表情让自己很生气,女人天生的醋味油然而生,和郑玉莲关系最好的一直是朴成真,两个人在韩国的时候关系就很融洽,同样开朗活泼,而现在的郑玉莲仿佛变了个人,一切的起因郑玉莲都推到了张子文的身上,从回到天国,郑玉莲就出现了反常,直到消失,一直到前阵子又一次的出现。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默默的去药箱了取了感冒药,打了一杯热水,轻轻的吹温了,动作异常的慢,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张子文,“天冷,要注意身体,都睡觉,我去找她。”

没披任何的衣服,还是一件单衣,顶着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张子文走出了家门,几个女人都没有动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不断的呼喊着郑玉莲的名字,直到喊到自己的嗓子哑了,漆黑的夜晚依然没有郑玉莲的影子。

走到了一条街上,一家餐厅还在营业,张子文随意的扫了一下落地窗里的人影,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兴奋的张子文正要进去拉郑玉莲的时候,猛然的发现郑玉莲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正是上次被郑玉莲放走的柳枫。…,

张子文的眸子立刻散发出比冬天空气更寒冷的寒光,冷眼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郑玉莲,猛然转身,但却发现自己的脚似乎动不了,呆楞了一刻钟,毅然的转身走进了那家餐厅,在感情的世界,我不会做个弱者,即使输,我也要输的彻底,一向自傲,好强的张子文不断告诉自己。

服务生礼貌的和张子文行着礼,张子文并没有理会他,径直朝那个落地窗旁边的桌子走了过去。

“晚上约会似乎很有情趣哦。”张子文冷笑着走到了那张桌子的旁边。眼神却是异常的冷漠。

听到熟悉的声音,郑玉莲猛的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仿佛有什么话要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身体的颤抖显示着她现在很激动,可是张子文根本没有去看她,只是一直盯着柳枫。

柳枫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子文,恐惧立刻蔓延到了全身,上一次自己输的很彻底,但想到了自己手里的把柄气势立刻被拉了上来,嘲笑着说道:“你的女人似乎很愿意和我幽会啊。”

张子文冷笑着说道:“是吗。你愿意要你拿走。”那决绝的样子让郑玉莲的心几乎碎掉。

“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生气呢,哈哈,这样的女人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想和他谈谈工作上的事,现在谈完了,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和这个女人温存。”柳枫哈哈大笑的站了起来,整个餐厅似乎都感觉到了两个人的火yao味。频频的注视着这桌发生的事。

柳枫与张子文擦肩而过,让张子文有一种挫败感,即使在商业上有再大的成就,即使是万人之上。张子文的感情仍然很脆弱,这一局也许自己真的输了。

等柳枫离开了餐厅。张子文才转过头冷声说道:“我想要听你的解释。”

郑玉莲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轻声抽泣了起来。餐厅里很温暖,而张子文的心情却是很冷。

“回家。”张子文拉起了郑玉莲的手,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温柔的替郑玉莲擦干了眼泪。

郑玉莲只是机械的随着张子文的步伐走出了餐厅,张子文的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只要你能说一次你爱我,我也可以原谅你,真的,但你没有。

几天的时间很平静,似乎平静下却蕴涵着巨大的危机,而张子文从初三到初六只一个人思考着半月之后的所谓死亡游戏,心情说不出是什么个滋味,死亡游戏?意思是游戏中意味着死亡吗,去?不去?

答案很肯定,必须得去,但时间很紧,根绝自己的判断,国家要对自己采取行动了,飞云会的发展太快,即使自己有很多的底牌,但终究不能抗衡整个国家。思索再三,自己还是决定再一次相信那个老人的话。

正月初五的晚上,张子文安顿好了几个女人,带着飞云会的精英堂直赴烟花城,这一次烟花城这块硬骨头自己啃定了,以前总是畏手畏脚,结果才造成了现在不上不下的局面,烟花城不占领自己南下的步伐一定会很艰难,一个烟花城就让自己浇头滥额,那自己还谈什么风云天下,出发之前,张子文下了死命令,这一次南下只许成不许败,那个神秘的组织是自己一定要铲除的对象,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子文我不是吃素的。

初六,所有娱乐场所全部都开业,整个天国立刻又恢复了往常繁华的气氛,烟花城的风很大,但依然不影响所有人的夜生活。…,

天翔酒店的会议室了,张子文仔细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这是自己几天来策划出的计划,以前自己太依靠浪漫骑士了,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那么自己现在是应该做点什么了。

会议室有人敲门,张子文皱了一下眉头,在这个迫在眉睫的时候,他不允许出任何的错误,

“张总,外面有一个人找你。”服务生进来后礼貌的说道。

“不是说了,不可以打扰我们开会吗?”恢复后的大奇有些气愤的说道。

“可是,他说是您让他找你的。”那个服务生见到几十个人凶神恶刹的看着自己,怎么都觉得像是进了动物园。

“叫他进来。”张子文点了点头说道,心里算计着会是谁。罗铃那丫头服务生都认识不太可能,文雪妍不知道自己又一次来到烟花城,鞠传景那小子应该这会还在家,那么会是谁呢。

一个穿着很讲究,散发着贵族气质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几十个人之后并没有害怕,而是善意的笑着,等看到张子文后,表情立刻来了个大反转激动的说道:“文哥啊。我可算等到你了。”

丁诺咖啡厅中,山田五郎恭敬的坐在张子文的对面,卑躬屈膝的说着自己准备占领大河的计划,张子文只是认真的听着山田五郎的计划。并没有打扰他继续说下去,大河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错中复杂的流派,加上自卫队和流派的联合,形成了一张复杂的关系网,如果山田家族想从中脱引而出,必须有足够的财力,战斗力。最重要的就是持久力了,这一场战争不是一时就能胜利的。

“文哥,你觉得我的计划怎么样?”山田五郎有些心惊,张子文从开始到现在脸部表情一直没有一点变化。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么,一个20出头不久的年轻人竟然有这样的城府,喝是令自己最佩服的,所以自己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怕惹怒了这个东。北的黑,社会霸主。

张子文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蔓延到了整个嘴里,带着点疑问说道:“你有多少的胜算?”

“只有二成。”山田五郎坦白的说道。

“只有两成还有一搏的必要了吗?”张子文笑和说道。

“但如果加上你的扶植的话。我就有七成的把握。”山田五郎一直注意着张子文的表情,可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自己家族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让自己来天国找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而天国黑。社会两个霸王。

南方的柳枫和北方新兴的张子文正成了家族考虑的两个对象,鉴于两个人发展的速度,家族还是让山田五郎选择张子文,最开始山田五郎对于张子文并不感冒,个人认为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能好到哪里,一次篮球比赛,加上北方密探传来的消息,山田五郎才察觉到了自己轻视了张子文,并且是轻视了很多。

“希望你不会吃里爬外,你找过柳枫,很不幸的警告你一次,最好老实点,柳枫就是我南下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张子文淡淡的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那种骇人的气质还是给山田五郎又一次的震惊。

“你应该有几个高手,不介意我调动一下。”张子文峰回路转的说道。

山田五郎见有机会可以巴结张子文,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急忙掏出电话,叽里呱啦的说了些什么。挂断了电话急忙对着一直沉思不说话的张子文说道:“文哥,已经找了100名中忍,加上5名中忍,你看行不行?”…,

“够了,我要你的人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并不需要他们打先锋。”说完张子文离开了丁诺咖啡厅。

黑夜在弥漫了整个冬天的夜空的时候,飞云会的精英堂悄悄开始了白天的计划,300个好手清一色黑色衣服,有种让人压抑的感觉,复仇者季东同样出现在了这些人当中,还包括格斗天王萧寒,破格提升为精英的铁腿李强。

重拳霍伦巴尔,伤势好转的左手一刀军魂,还有就是张子文的师兄徐信赫,加上张子文的智囊左右手田泽元,七个重量级别的格斗高手同时出场还是第一次。张子文把六个人叫到了一起眼中冒着不为人知的血腥说道:“今天没有什么对于错,反抗者死,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在耗费在烟花城上了,大家听懂了吗?”

六个人干净利落的点点头,加上其他的三百人,张子文估计即使来了一个特种兵的分队,自己这些人也能应付的头头是道,加上还有五名中忍和和一百名中忍,虽然这些忍者是山田五郎支配给自己的,但自己并没有打算用,因为张子文知道山田五郎同样在考察自己的能力,如何踏足大河,今天是必要的第一步。

被的哥之王吊来的所有出租车分别停在了天翔宾馆方圆五公里之内,三百多个人悄然的都上了车,直奔烟花城最繁华的娱乐一条街开去,也正是烟花城一个神秘组织风天帮的所在地驶去。

到了娱乐一条街,张子文看着这个刚开业就已经人流如水的街道,看来喝里的黄,赌,毒不是一般的吸引人的。一挥手,七个重量级的人物和山天五郎派来的五个中忍跟了上来,而其他的人则散布到了人群当中,虽然黑色的衣服并不显眼,但一下出现的黑色衣服人群还是让一些准备来偷欢的人产生了一些恐慌。

风天帮的总部和其他黑,帮的总部不一样,并不是独门独院,而是建立在了风天酒的旁边,酒的二楼和总部的二楼有一个很宽的大通道,想必是为了应付一些突发的事件,至于内部的情况,张子文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几次潜进去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见说风天帮是这个神秘的组织并不是空穴来风。

萧寒,季东,李强三个人加上两个中忍跟着张子文直接进了灯火辉煌酒音乐悠扬的风天酒,因为张子文的面孔对于这些黑,帮的人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而酒弥红灯恰好可以掩饰住这样的效应。

其他的田则元,徐信赫,霍伦巴尔,军魂四个人带着三名中忍直接守在了风天帮总部的门口,万一有什么动静直接进行拦截。

酒里悠扬的音乐响着,男男女女各自的放纵着白天的压力,张子文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几个人也坐在了张子文的周围,两名中忍明显不适应这里的气愤,加上在山田五郎的压力下也换上了和飞云会一样的便装,感觉异常的别扭,但始终没忘记山天五郎给自己的任务。

张子文开始观察着酒里的格局,虽然对这里的格局已经了如指掌,但经过一次爆炸事件的张子文做事异常的认真,不容有一点点的错误。

灯光舞台上,只用几块布遮羞的舞女尽情的妞动着一看就是加工过的身体,可是下面的吆喝声仍然是一浪高过一浪。

张子文轻摇手里的鸡尾酒,并没有下达行动的命令,而是盯着远处的一个女人,不上班,来这里堕落吗?…,

那个女人穿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根本掩饰不了玲珑有秩的身材,脸上化着红浓的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应该是一个风尘的女人。

女人随手掏出一包烟,抽出了一只,正准备点燃,一只打火机筹了上来,火苗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燃烧。

女人略带醉意的脸转过头,看着这一个给自己点烟的粗旷男人,没有理过的胡子略显得沧桑,眼神暗淡无光,看自己的眼神没有那种**裸的yu望,这也让这个女人打消了一下又一个打击前来搭讪男人的想法,把烟筹了过去,因为前面已经有不下五个自以为很帅的男人被自己打发走了,示意了一下坐在自己的旁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坐在了风夕芸的旁边,目光还是那么的涣散好像对于风夕芸这样一个绝世的美女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想法。

张子文一直观察着风夕芸的举动,本来想过去说句话的,哪里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张子文之好继续观察酒里的情况,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调酒师觉得张子文这边的人有些奇怪,只是中间那个看着比较年轻的男人在喝酒,其他人都坐在旁边,而且其中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穿的那一身衣服特别别扭,当然他看到的正是那两个忍者。但后来想想喝酒的人也许是某家的公子哥,其他的则是保镖也就释然了。

季东突然把耳朵移到张子文的耳边说道:“文哥,那个男人好像有问题。”

张子文转过身正好见到风夕云去卫生间的那一会,男人表情立刻换了银弹的样子,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了一粒白色药片,迅速的放到了风夕芸的酒杯里,然后晃了一下酒杯朝舞台上一直盯着他看的几个男人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恢复了最开始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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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八节 沉默如狼

张子文暗骂了一句:“这表情,这演技,MB的,还是团伙做案,不去当007还真可惜了”

风夕芸很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因为喝了过多的酒,步子有些晃,晃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放下了皮包,然后又抽出了一根烟,那个男人没有看风夕芸,很准确的打着打火机递到了风夕芸的面前

风夕芸妩媚的一笑,用烟去迎接那星星之火,可是星星之火突然动了,风夕芸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一只手正拉着那只给自己点烟的胳膊

随后那只手,旁若无人的从风夕芸微微惊讶的眼神中抽出了那只在风夕芸嘴里的烟,然后随手一撇正好撇在了那个坐在风夕芸旁边同样有些惊讶的那个男人的脑袋上

“女人抽烟的姿势虽然很漂亮,但是很伤身,尤其会影响其生育能力,你最好还是少抽点”张子文笑着说道

“你就不怕我的男人生气吗?哦?”说完风夕芸把头探出一些看着已经有些要发彪的那个男人

男人听到我的男人是个字后几乎是热血沸腾,看着风夕芸近乎完美的身材,男性荷尔蒙立刻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心里幻想着风夕芸在自己的夸下温娩低吟银弹的样子,怒火掩盖了所有所有的理智一拳头朝着张子文的裸露的后背打了过去

拳头没打到地方却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猛的一缩,然后就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季东喜欢性的拍拍手说道:“和文哥抢女人,你还真他奶奶的有胆子”

几个在无耻中的男人立刻发现了这边的状况,蜂拥而至,瞬间把季东给围了起来

萧寒和李强加上两个人者立刻敢了过来推开了人群走到了季东的很边

“你似乎到哪里都跟了很多小喽罗?”风夕芸对即将到来的一场因为自己的战争好像没有一点感觉,准备去拿那杯未喝完的酒

张子文拉住了她的手腕说道:“恩,跟我的兄弟到是不少,但是小喽罗却是一个都没有”

被抓住手的风夕芸挣扎了一下,张子文见她挣扎也不好再抓,放开了她的手,而风夕芸却突然与问道:“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和我这么大大大大的美女搭讪呢?还嫌自己的女人不够多吗?”风夕芸突然的问道

张子文一笑说道:“男人普遍都有的缺点就是,越是女神就越要猥亵”

风夕芸的俏脸一红,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对这个把自己变相夸成是女神的说法很是受用

酒里的保安发现这边出了状况,立刻报告了经理几乎在瞬间,几十个报案就集合完毕,把这边剑拔弩张的两方围了起来

被张子文羞辱的那个男人见到经理来了,也不好再闹事,恶狠狠的卡了张子文一眼说道:“臭小子你等着,只要你今天出这个酒老子一定剁你成肉酱”说完令着几个人走出酒

张子文夸张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呀,看来他可比我嚣张多了”

经理正准备疏散保安,结果却听到张子文说道:“既然都说不让我走了那我今天怎么也得做出个让他惊诧的事不是吗,那就先砸个肠子玩玩”

那个经理的脸几乎成了猪肝色这个人也太嚣张了,来风天帮闹事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是身上少了哪个零件就是挂掉了现在敢来这里明目张胆闹事的人几乎就是没有了,而这个人竟然为了威慑一个小混混来闹事…,

但职业经理人的城府还是让他嬉笑着说道:“这位先生真会开玩笑”结果却迎来了张子文一句:“我没开玩笑,萧寒,今天你也别畏首畏尾了,放手一搏“

季东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而那个阅人无数的经理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小桥流水的大堂经理,季东:“诶呦,东哥是你啊,你看你还跟我开玩笑,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我好好迎接你一下啊”那献媚的样子几乎让季东呕吐

对于烟花城人来说都知道一个潜在的规则,那就是宁惹风天,也不闹辉煌,风天指的正是风天帮,而辉煌就是小桥流水,惹到了风天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如果闹了小桥流水,那么结果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这是前人的经理留下的深刻教训,至于为什么小桥流水有这样的实力,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包括张子文

“没开玩笑”说完,萧寒,李强两个人已经开始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几个保安应声倒下,杯子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桌子打翻的声音,人由于疼痛的低吟声,不停的传到安静的坐在转椅上的风夕芸和张子文的耳中

“你很喜欢到处征战吗?”风夕芸问道

“你今天的问题似乎很多”张子文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瞬间右手松开酒杯,一掌打在了要撞在自己身上的一个保安的身上“东子,你今天的手法很差劲啊,差点砸到我了”

风夕芸翻了个白眼,来砸场子还有这样说笑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风夕芸又一次的问道

“男人不懂得挑战事物,就跟没有性能力一样会被女人耻笑,这就跟女人不会打扮自己一样不可饶恕是一个道理”张子文用了一个邪恶的比喻说道而这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相信那边的人也应该开始进驻增援部队了

正如张子文所料,在这边停工后的半分钟之后,隔壁的二楼传来了如装修砸墙般的声音

张子文笑着对着没有沾染一点血迹冷眼看着倒下的人的萧寒说道:“别老是那死板的脸,说说看今天弄残了几个?”

“小弟不才大概有十三个没有东哥打倒的多”萧寒尴尬的一笑说道,但任何人都觉得萧寒这个硬挤出来的笑容也太僵直了

“他虽然多,可就是个匹夫,你看满身都是血要学也得学你这个样子的,干干净净多好”张子文调笑着说道,风夕芸观察了一下,发现事实的确如此,不禁多看了几眼冷傲的萧寒

“去看看隔壁的情况,萧寒,你守在这里的楼道口,今天一个人都不能放过”张子文豁的一下站了起来准备去隔壁

风夕芸也站了起来说道:“等我一下,我也去,我喝完这杯酒”说完又一次的拿起了那个杯子

张子文拉住了风夕芸的手说道:“这杯酒你就好别喝,刚才你那个‘男人’”在里面下药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个大色狼不会也是同谋”

张子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东子也看到了,不信你可以问他”

风夕芸看向季东,季东猛的点头,仿佛怕风夕芸不相信一样

可风夕芸却让开了拉着自己手的张子文的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把那杯酒送到了醉里喝完了还抿了一下嘴说道:“我不信”

“走,去隔壁”张子文喊了一声,萧寒,李强跟了上去季东则走到了风夕芸的旁边说道:“姬姐,这个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喝的这杯酒根本不是什么毒药”…,

“你看我说你们骗我的”风夕芸因为从来到现在喝了很多酒,说话舌头也开始打结,侧椅在台上,加上在风月场所卖艺卖久了,本身就有一种妩媚的气质,暗中看了一眼风夕芸暗骂了一句妖精,这才走出风天酒

“虽然不是毒药,但也是药,你说你吞下一粒什么药,整个世界都能性感起来呢?”季东若有所思的问着,样子异常的认真

风夕芸莫名其妙的看着季东,并不知道季东要说些什么,最后生气的直接问了一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

季东夸张的点了点头说道:“根绝我的了解,那几个小混混肯定在你的药了小的是春香,一会万一你要跳脱衣舞的话可别怪我没闭上眼睛”因为平时季东和风夕芸关系就很好,所以说起话了根本没有什么忌讳

萧寒虽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还是被季东无耻的话打败了,加上看见妩媚的风夕芸,在联想到风夕芸因为喝下春香而跳艳舞……

其实张子文和李强都是这样的想法,意淫则这个烟花城娱乐人中的梦中女神

风夕云高根靴子一脚朝季东踢了过去,季东轻松的一跳说道:“你慢慢表演,我陪文哥去看隔壁情况哦”

风夕芸见几个人要走,急忙直起身子,但还是有些摇晃,经过季东的提醒,自己竟然感觉药性似乎上来一样,身体有点热热的,难道吃下春香就是这种感觉

胡思乱想的风夕芸已经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结果还没有察觉,而一直盯着风夕芸的张子文也没有察觉,结果和风夕芸撞了个满怀

风夕芸脸微微一红,她当然知道张子文把季东刚才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想着张子文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被拨光了一样,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张子文一笑,鼎鼎大名的蓝色妖姬竟然还有这样害羞的小女人姿态,不过现在的她张子文实在不怎么喜欢,太浓的妆,用张子文的话就是过犹不及

张子文就要往外走,风夕芸拉住了张子文说道:“你必须也带我过去”

“不相信我还让我带你去,不怕我非礼你,而且你又吃了……”张子文没说完立刻被风夕芸狠狠的掐了一下说道:“谁叫你不提醒我是春香的”

张子文一脸无辜表情的说道:“我哪里有不提醒你来的,我提醒了你,可你根本不相信啊”

“还说你,还不走,一会你的那些所谓的兄弟都死光了,你听,隔壁那么大的低吟痛苦动静肯定是的小弟”风夕芸赶紧转移着话题,深怕张子文在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心里却场子都悔青了,自己本来是和张子文怄气要喝下那杯张子文称有毒的酒哪想到张子文竟然不去拦,现在自己知道那里竟然是春香,真杀了张子文的心都有了……,万一自己一会发春……风夕芸简直不敢往下想,赶紧抓着张子文的胳膊

张子文这才悠闲的逛出风天酒,街道上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要发生事,所有的地摊已经收走,包括几十米之内根本看不到出租车但张子文知道,100米之内肯定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司机守侯在那里,随时等候胜利的消息然后返回

出了酒,风夕芸打了个寒战,白色的薄薄的羊毛衫根本抵御不了凛冽的寒风,不禁松开了张子文的胳膊,双臂盘在一起虽然这样但总感觉内心有些骚热,而神志由于冷风有些清醒的风夕芸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心理作用,这是心理作用…,

张子文并没有去看风夕芸而是直接脱下了自己身上黑色的衣服,停缓了一下脚步披在了风夕芸的身上,没有语言但在风夕芸的心理却扬起了一片温暖的天空,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又一次的告诉她,张子文,他是走黑,社会的

隔壁的门脸很大,说明风天帮没少在门上花钱,但此刻一个好好的门已经成了破门,萧寒站在了最前面,走了进去,大厅里一片狼籍,各种各样的人躺在地上不断的低吟着,但他们唯一的相同点却都是没有了反抗能力

张子文猛然转过头,把一直想着心事的风夕芸吓了一跳:“如果不想吐的话,把你的眼睛闭上”

风夕芸看着张子文的目光中又多了一样不解,但却坚定的摇头说道:“我只是来看的,你做什么我都要看”

张子文苦笑说道:“好,那么就让你看看这个真正血腥的世界,这个你如果生活在阳光里永远不可能看到的场面”说完立刻转头对已经跃跃欲试的萧寒和李强说道:“一个活口都不留”

听到信号的萧寒和李强,季东得到了命令,立刻开始了虐待般的屠杀,已经奄奄一熄的人,没有一个幸免于难而那两个中忍却有些诧异了,虽然他们听不懂张子文下了什么命令,但从萧寒和李强,季东三个人毁灭性的杀害的时候,知道这个黑,社会霸主下了死命令

二楼的打斗嘶喊声突然停止了,而切上面隐隐有人在说话

风夕芸看到这一幕,身体不停的颤抖,不是心理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而是小时候的一个阴影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了记忆了,血腥的目光对准没有一点表情的张子文

就在所有人准备上二楼一探究竟的时候,一直穿着张子文的衣服不动声色的风夕芸突然如一只狂暴的老鹰一样冲向了张子文

张子文拦住了所有要拦住风夕芸疯狂举动的人,只是默然的看着风夕芸,任由风夕芸撕打着自己的身体

季东本来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但张子文不允许他动手,他就绝对不会反抗张子文的意思,萧寒的手已经紧握,骨节发出可喀嚓喀嚓的生硬充分显示了他现在的愤怒李强则随时准备等张子文发话,废了这个虽然自己认为绝顶漂亮的女人

张子文越是不还手,风夕芸越是疯狂,最后打不动了干脆用指甲抓,直到自己抓了几分钟抓累了,眼睛里的眼泪止不住花了妆还在那继续的打着

张子文感觉到了风夕芸那种似乎说不出的痛,所以才任由风夕芸打自己,等到风夕芸的力气渐渐的枯竭,张子文一把把风夕芸搂在了怀里,顺着楼梯就往二楼走

风夕芸木呆的由着张子文搂着自己,眼神涣散,没有一点神采,嘴里却在不断的念叨着,妈妈,姐姐,小芸还是没能力替你们报仇

二楼似乎到了一个僵持的局面,霍伦巴尔,军魂,田泽元,徐信赫仿佛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但之所以僵持不下的原因就是,几个人手里拿着微冲,正对着四个人,张子文的到来似乎让对方的日恩加警惕了起来

众人让开了一条足以让张子文横着走过去的路,好像对面的微冲对张子文没有任何影响一样大气的张子文也让拿着微冲的人心里给了张子文一个极高的评价

张子文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没资格和我说话,十分钟时间,把烟花城能说得上的话的大佬全部都叫来”…,

几个拿着抢的人对视了一眼,现在真想开枪把张子文打成马蜂窝但事实根本不允许自己这样,张子文的临危不乱让所有人都觉得有点不可思仪人也许就是这样,当别人害怕你的时候肯定会登鼻子上脸,当人表现出一种高深摸测的态度时,反而会让那些自认为聪明的人去多想,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对面的门还是开了,是在张子文说出这句话后,一个大腹翩翩的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了出来看到这个人走了出来,几个拿着微冲的人明显好像松了一口气,他们相信莫大来了就没有在烟花城解决不了的事

“很年轻啊,比我想象中的年轻的多”莫大打量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却嚣张的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只剩下九分钟的时间了”

对于张子文的嚣张莫大第一次见识,但这样在面对四把微冲还敢嚣张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到底他是胸有成足,还是根本就是背水一战,飞云会快发展在自己的见证中长大的现在飞云会却直逼风天帮,这么快的度却不是自己遇见的

“年轻人不要太狂”莫大知道今天张子文的衅今天是挑定了,于是面色冷了下来,怒视着张子文说道

“哦是吗?”就在张子文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子文的左手却朝后面的徐信赫萧寒,季东三个人做了个上的动作

等话说完三个人已经闪电般的冲到了最前面,哒,哒,哒三声抢声过后,那四个拿着微冲的人已经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躺在了地上

就在抢响的那一刻,风天帮的人几乎开始疯狂了,飞云会来的几个人根本没有动一下步子的,那是一种对张子文能摆平任何事的信任

张子文拿着随时都有可能走火的枪猛然对着莫大说道:“你说现在我有没有狂的资本呢”

“你……”莫大已经气的不说话,怒气之下猛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说道:“张子文,你别得意太早,如果我有什么事,那么今天所有这栋楼的人都要死在这里,因为这周围足足埋了四十公斤的zha药

季东冷笑了一下,知道刚才偷袭成功是因为他们没想到自己的人会冒这个险,但如果现在想偷袭的话就根本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莫大那个死胖子已经全身心的戒备自己的人了,竟然埋四十公斤的zha药在自己的总部,难道知道我们会来

“想鱼死网破吗”张子文冷笑着,“我想你当一条狗已经当狗了,奉劝你一句,还有八分钟的时间,你把烟花城能说的上话的人立刻找来,否则你的下场就是楼下那些人下场的后篇”

莫大歪了一下脑袋,满是血迹的一楼让他的心里一惊,但倔强的他还是怒视着张子文,只要你张子文敢动一下,zha药肯定会应声而响

一口突然传来了动静,所有人凝神听着到底是谁,这个时候脚步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个人

“大奇哥?”人群中的李强惊奇的喊到,这也让所有人的目光从莫大手里的遥控器转移到了一口楼的楼道拐角

身材唆大的大奇应着一凛冽的寒气走了上来,左手拿着一把****,枪桶正对着一个女人,女人的的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莫大的眼神在看到大奇用枪逼着这个女人和小孩子走上来的时候,眼睛几乎冒出了火来

“时间很正好啊”张子文一脸的笑意看着已经开始飘忽不定的莫大,而这个时候风夕芸吃下的药已经开始发挥了药性,yu望渐渐的吞噬着风夕芸的理智…,

“张子文,你未免太卑鄙了一些?”莫大的眼神没有了最开始的从容淡定,表情愤怒的有些扭曲

“战斗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帮会牺牲,而是让敌人为了他的帮会而牺牲我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张子文一笑,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时候风夕芸开始下意识的往张子文的旁边靠

“想怎么样?”莫大终于败给了自己的妻子哀怨和自己的女儿那恐惧的眼神,说出这句妥协的话之后身体仿佛也轻松了许多

“很简单,你还有6分钟的时间,把烟花城能说的上话的人都叫这里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张子文邪恶的笑着,他相信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抓住这个弱点,没有攻不破的城

莫大立刻拿出了手机,迅的拨打着电话:“老五你现在立刻来总部,张子文被我抓了起来,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怎么处理”

“毒霸,张子文被我抓了起来你也过来,我们研究一下怎么处理这个牲口”飞云会的人听到莫大这滑稽的方法在听到张子文这头牲口,有些忍俊不梭,惟独风夕阳芸笑的花枝招展,指着张子文就说道:“他说你是牲口哈哈”

张子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牲口就牲口,今天的主要目的达到了就好,不管是什么样的过程

“天哥这个,张子文被我抓到了老五和毒霸都会过来和我们一起研究怎么处理他,你也过来吗?”莫大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明显对这个所谓的天哥有忌讳,张子文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个人到底在烟花城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不知道那边说了,才见莫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了电话,但已经是满头大汗,肥胖的身子跟虚脱了一样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最后把目光转到一直没有发话的张子文身上说道:“张子文,我的妻子和女儿……”

“哦”没等他把话说完,张子文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等他们来了再说,对了,好像刚才有人说我是牲口”张子文的眼神异常的认真

‘嗒’莫大的额头上一个豆大的汗珠掉在了地上,摔了八半,心里却不停的暗骂着,原来被抓住把柄的时候和人博弈还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自己的心脏几次几乎跳出胸腔,直奔体外

“我到不介意自己是牲口,但是我很在意时间的,还有四分钟的时间”

“天哥,我感觉事情并没莫大说的那么简单”站在被称为天哥的人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略有所思的说道

“当然了,莫大这个人心太软,根本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事,刚才说话的风格没明显和平常不一样,我也猜到了事情似乎有蹊跷,那你怎么认为呢”万天慢慢的说道,却看着电视中的一场选秀比赛

“我怀疑不是他抓了张子文,而是张子文抓住了他的把柄”男人推了一下眼镜,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似乎存在着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智慧

“何以见得”万天问道

“首先现在是大过年的时间,而且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融洽,即使他抓住了张子文,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增进北上的步伐,对于怎么处理张子文,对整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影响,第二,现在已经晚上9点多了,你认为这个时间他突然就找我们会有什么好事吗,月黑风高夜是发生杀人实践的最好时间不是吗,他的野心从他迅的扩张就是可以看出来的,只不过他幕后那个大人物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野心家”…,

“走,是不是鸿门宴我们去看一看就知道了”万天收敛起了认真的态度,站起身说道

“天哥,还,还要去”带眼睛的男人有些搞不清自己的老板要做什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子文敲打着墙壁的声音仿佛大巨石敲打莫大的心脏一样,每敲一下都会令莫大越来越害怕,因为张子文现在敲打的节奏正是秒针旋转的度,每敲一下,自己的时间就会越来越少

时间剩下2分又30秒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张子文做了个手势,所有人立刻都找地方隐藏了起来而莫大只得顺从着张子文的意思装摸做样的做在自己的办公室的老板桌上,心理去开始算计着应该怎么说的,自己这一次就是在赌博,赌张子文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放了自己,如果万一张子文输了,那么自己也会万劫不复了想着想着,一楼就开始有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莫老大,你个骚包子,今天牛B了一把啊,弄死了这么多人,看张局长会勒索你多少钱,骚包子,快下来啊”这个声音,开始慢慢的走上二楼而季东则瞬间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只要这个人一上来,就必须一招就制服

“我草,莫老大你怎么弄死这么多人啊”毒霸看到莫大走了出来,立刻一脸的兴奋喊着

猛然间一股冷风,一个年轻容貌的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的脖子上却凭空出现了一把刀,自己的保镖想要保护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

“萧寒下一个交给你”季东调笑着说道,虽然说话但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毒霸,不会让他的保镖有一点的反扑机会

毒霸看到莫大那无助的目光时知道了今天被这个骚包陷害了,心理那个悔恨啊,都说一起嫖娼的朋友不是朋友,这话太有道理了啊

老五的出场还是最香艳的,三个紧身华贵服装的女人把骨瘦如柴的老五围在其中,有些苍白的脸显示着这个男人的纵欲过度

“莫老大,这么晚来就是为了处理把我们烟花城搞的乌烟瘴气的那个小王八羔子啊,你就随便把他给太监了,然后整死不就得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和老五这个低调的名字有太多的区别,华丽的服装加上三个性感的美女,典型的人类

等见到一脸严肃的莫大的时候,老五突然踌到莫大的身边说道:“对了,莫老大,听说张子文那个王八羔子的女朋友一个比一漂亮,这个张子文,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的女朋友就交给我照顾”老五说完嘿嘿的阴笑着,脑海中不断的回忆中昨天晚上和自己的三个女人4P的游戏,简直舒爽到了几点,直到现在自己的脚还有点飘呢

莫大知道暗处的张子文肯定已经直接把老五判了死刑,因为他清晰的记得S市传来张子文因为自己的女人把整个斧头帮灭掉作为代价现在老五竟然有这么银弹的想法,莫大已经开始为他觉得悲哀了

“咦?老五你怎么不说话呢?”老五似乎感觉到了气愤有些不对,疑惑的问道

没等他把所有的疑惑解开,一副时刻是死人的表情的萧寒手掌分开手腕直逼老五的脖子

三个和老五一起来的女人立刻感觉到了事情不妙,但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寒的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老五的脖子,老五的脸已经憋的通红了

这个时候拐角里的张子文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身边一个绝世的美女,这个女人老五在去小桥流水的时候见过,她叫蓝色妖姬,现在她的脸色绯红,眼神妩媚,即使在死亡边缘的老五还是把这个女人意淫了一翻,可见风夕芸的魅力…,

“人到是来的很快啊,不过好像还差个糟老头没来呢”张子文把凌厉的目光转向莫大,继续说道:“你还有40秒的时间”

就在所有都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风天帮的门口,很显眼的黄色奔驰跑车,车牌号是离谱的津68888

车上率先走下了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瘦弱男子,然后开门去迎接后车座的那个人

里面走出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的男人,出门的时候由于寒冷的空气,猛的咳嗽了几下

眼镜男立刻扶住那个男人说道:“天哥,这件事其实我来就够了,何必你亲自出马呢,眼睛中流露出的关心是最真诚的那种”

“镇宇,也许今天就是你真正见识一下北方如日中天的飞云会实力的好机会,好好体会”一路上,万天表面上若无其事的在欣赏风景,其实一直在观察附近的环境,直到发现静悄悄的风天帮总部亮着几个若有若无的灯光,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的确是应该是飞云会来了一次雷霆一击

纪镇宇点了点头扶着万天走了进去,他相信有他在,天国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害到万天

一楼很静,只有干巴巴的两个人在把守看到万天和纪镇宇走进去的时候,露出一个皎洁的笑容,翁中捉鳖,岂有不胜之理

二楼很静,两个人直奔莫大的办公室,就在开门的瞬间,季东,萧寒徐信赫迅的出手,准备擒拿住这个烟花城的隐藏大BOSS

就在三个人出手的瞬间,纪镇宇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凛冽的战意在瞬间爆发右腿高抬而起,防住了最右边季东的攻击,左拳头猛的出手和徐信赫的重拳猛的碰撞,而身体却歪斜,硬生生的挨下了萧寒中间的攻击

身体要往后撞到万天他却硬是让自己站定,没有倒在万天的身上

虽然受到重击,但三个人的强悍立刻勾起纪镇宇的战意,迅的调整一下由于受伤而变的急促的呼吸摆出了一个随时恭候三个人一起上的姿势

季东,萧寒徐信赫吃惊着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眼镜男突然爆发出这样令人吃惊的战斗力,而且竟然硬生生的抗下了萧寒奋力的一拳头飞云会的人都知道萧寒向来以拳重号称,现在这个人还有这样的战意,实在令几个人不得不吃惊

张子文鼓着掌走了出来,带着点欣赏的味道说着:“排行第二的眼镜杀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万天盯着这个信步走出来的年轻人,猛然有种发现自己在烟花城坐了十几年土皇帝会突然被瓦解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张子文那无情的眼神

猛的又咳嗽了几下,看着张子文这个在照片中见到无数次的年轻人,却没现在给自己来的压迫感真实:“而调查人员给自己的答案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对感情认真,却女人众多,对事业看似漫不经心,却总做出惊人举动绝对一个矛盾的综合提

纪镇宇当然感觉到了给自己最大的压力是来自与这个信步走来的年轻人,东,北的黑,社会霸主,一个未过25岁的年轻人

“张先生请我们来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呢?”万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而是从容的问道,这份临危不乱的气质是只有在血雨醒风中才能锻炼出来的

风夕芸此时感觉已经是热火烧身,只感觉到自己异常的空虚,想要一个人紧紧的拥抱自己,不知不觉的往张子文身边靠,最后迷失慌乱的她索性抱住了张子文的腰…,

“烟花城我势在必得,叫你们来并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而是告诉你们年龄大了就不要在挣扎了,早早的回家养老”说完,大奇,军魂,李强,霍伦巴尔几个人把莫大,老五,毒霸几个人拉了出来,谁能想到此时烟花城的四大财阀会被同时困惑在张子文的束搏中,怪就怪莫大对自己的妻子女儿看的比什么都重

“那我如果要不答应呢”万天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很简单”张子文并没有生气,而是拍了一下手,楼外瞬间人声鼎沸,几百个人瞬间挤进了风天帮的总部“好像我的小弟们没有人答应,结果也很简单,他们从你们的身上踏过”张子文淡淡的说道

“答应,但是烟花城还有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想清一色,那简直是妄想”万天想到那个男人就觉得他和张子文有着惊人相似的地方,同样年轻,却站在了一个让成功的人士根本无法忽视的高度

“只要你们答应,他答不答应是他的问题,这些不关你们的事”张子文知道和这个老狐狸玩语言太级简直是可笑,所以并没有打什么哑谜,而是直接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大奇调派大量人手到烟花城,准备接管这里所有的娱乐场所,反抗者杀无赦,这几个人暂时就请到我们S市的总部”张子文命令着说道大奇立刻着手去办

“四个人惟独万天没有任何的惊慌,其他三个人都有种惊慌的感觉,毕竟幸福的日子太多了,突来的事变让自己不能去适应(未完待续)

第三四九节 雄踞一地掌狼烟

第三四九节雄踞一地掌狼烟

一天后,烟花城表面上达到了和谐的统一,但这错中纠缠的复杂网却被张子文一,手破坏。1---

一个男人看着手下拿来的一份份关于张子文的资料,笑容越来越灿烂,这样一个对手应该能够给自己更精彩的人生吧,书卷的气质几乎让所有人忽视了他的年龄,而他此时只有二十五岁。

风夕芸的身体只感觉到一阵燥热,身边的张子文成了他的散热片一样,风夕芸努力的把身体往张子文的身上靠,张子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道:“这回知道这药的厉害了吧,刚才叫你不要吃,还不信,我可不舍身救你。”被张子文这样的话调侃的风夕芸身体一颤抖,意识明显清晰了许多,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一丝一丝的被吞噬,那种感觉很奇怪,想要控制却有想沉沦。

媚眼如丝的风夕芸逞强着说道:“我就是难受死我也不会找你的。”

说完这话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语误,赶紧看了一眼张子文,张子文突然把脸靠的风夕芸很近狠近的说道:“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很难受了。”说完张子文把搂着风夕芸的的手搂的更紧了。

风夕芸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的低吟了一声,附近的李强,大奇,都对张子文漏出了暧mei的笑容,季东更是无耻的走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这个,文哥啊,你都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多收一个女人,我看你就连我姬姐一起收了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弄的肾虚哦。”季东认真的样子让风夕芸都有杀了他的心,张子文却一脸的无所谓的说道:“你文哥我可能肾虚吗?”眼神却暧mei的飘向风夕芸。

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风夕芸暗骂了一声无耻,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子文的腰跑了出去。

张子文一吆喝,说道:“大家今天都警惕点,他们有可能会反扑,等真正的统一了烟花城我们在好好庆祝一下。”

没有血拼,有的是张子文的计谋,擒贼先擒王,除了那个神秘的人物,其他的人全部都被张子文给软禁了起来

虽然一直以来微妙的平衡被张子文所打破,但也让其他的人真真正正的见识了一把快速扩张的速度,但对于张子文本身的实力,外人不禁产生了疑虑。

走出风天帮的总部,被寒风吹打的张子文顿感神清气爽,毕竟一个烂骨头还是暂时的给自己啃上了,至于能否真正意义的去统一,张子文知道那需要一些时间。

风夕芸虽然是跑着出去的,但出了风天帮的总部就放慢了脚步,实际一样上说此时的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空虚。

十五年前,自己的爸爸跟高利贷借钱,由于去赌钱把钱都输了进去,再借,结果酿成了一个不可填补的窟窿,三十那天晚上,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但结果却是追债的人来讨债,家里根本没有钱还,那几个人把爸爸砍死了,妈妈砍死了,姐姐被几个人轮了。

在风夕芸的心底那简直是一个永远不愿提起的恐怖回忆,躲在角落里的她觉得天都会踏下来,因为血泊中的爸爸一直对自己伸着手说:“芸芸要好好活着。”那一年风夕芸十岁。她发誓一定要替爸爸妈妈报仇,于是风夕芸坚强的去学各种商业上的应酬,手段,直到他遇到了季东,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像自己的美女被季东过滤了一样,而蓝色妖姬就是这样在小桥流水的辉煌中迅速的成为烟花城一道不可忽视的亮丽风景线。…,

从回忆中回来,风夕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张子文只是静静的陪自己走着,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劝慰,只是那么静静的走着。

张子文越是这样,风夕芸越觉得委屈,断了线的珠子立刻又连了起来,张子文轻轻的把风夕芸拥在怀里,任泪水滴打着他的衣服。

“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我是黑,社会,但我不是强盗。”张子文轻声说道,对于这个风尘中却冰清玉洁的女人,张子文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素,是爱,是喜欢,是可怜,知道她的身世之后张子文更加萌生了想要去照顾这个可怜女人的心。

风夕芸的身体猛的一振,奋进全力挣脱了张子文的怀抱,脸已经变的异常的冷,怒声的问道:“你调查我?”

张子文的表情现在异常的尴尬,这个女人的经历是季东告诉自己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事这么敏感,也许这个女人太坚强了。

张子文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为你好,你的仇恨交给男人,你做你的蓝色妖姬。”

“我不需要,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风夕芸几乎是喊出来。

“是吗。”张子文笑着,突然风夕芸搂进怀里,一招手,一辆自己管辖下的出租车开了过来,拉了一下车门,直接把风夕芸扔进了车了。坐在了驾驶室的位置上,张子文说道:“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社会的世界吧,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我帮你。”

夏利车被张子文几乎开到了极限的速度,有些失去理智的风夕芸最开始还是挣扎着要出去,但一会就被恐惧深深的淹没了,车子旁边的景物如影子一样快速的往后移动,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弥红灯如闪烁的光点预示着现在车速已经达了恐怖的程度。

在一个几乎是平民区的街角,车以一个夸张的漂移停了下来,张子文带着点玩味对着已经欲要呕吐的风夕芸说道:“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黑,社会。”

风夕芸不服气的走下车,并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怒视着把自己内心的伤痕全部都扒出来的男人。

张子文迈着缓慢的脚步朝胡同里走去,风夕芸拎着包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因为这样黑忽忽的胡同让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仔细的一看,风夕芸的尖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黑漆漆的夜。

张子文冷笑了一下,这只是最简单的开始不是吗,人类最邪恶的一面今天我要让你真正的见识。

“人之初,性本善,对于现代残酷的社会来说,这个与论已经不适应,这里你可以见到你一辈子也许也见不到的血腥邪恶的观点。”张子文冷笑着看着风夕芸。一脸的恐惧,因为在她的脚下是一只残缺不缺的尸体。

少了只胳膊,眼神中有不甘心,身上满是伤痕,若引若现的车灯灯光让气氛更显得的诡异,现在的风夕芸的脑袋已经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死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但在他有限的思维里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张子文冷笑着,也许许多人会认为这样简单的就获得了烟花城霸主的称号,其实只有身在其中的他最了解其中的波折,300人精英只是掩人耳目,这个叫做血窟的地方才是飞云会真正要征服烟花城需要征服的地方。…,

搂住了风夕芸大步的朝胡同里走去,心里暗暗道,希望这个血窟组织不会让自己失望。

风夕芸任由张子文搂着自己,忘记了去思考,鼻子穿来一种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清晰,但心里令一个声音却好像在告诉自己,这不正是自己内心的世界,想要去触机的报复世界吗?从前的自己不断的想着,找到自己的仇人之后,虐待,侮辱,凌迟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惩罚给自己伤害的人。但为什么现在感觉到了恐惧了,我不能,我要坚强,想到这里,风夕芸的心情似乎明显好了许多,敢正视许多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还有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样就适应了现在血腥的场景还是张子文没有想到的,看着已经有些稳定的风夕芸张子文把她又搂紧了一些。

转过一个胡同,一个大型的屠宰场映入两个人的眼帘,黑色衣服的明显是飞云会派来的死士,这些人全部都是家庭贫困,最后投靠了飞云会,全部自愿参加这次死士行动,在出发之前,张子文已经告诉他们这很有可能是一次有去无规的行动,但没有一个人退出,这也不得不说张子文巧妙的安排,这样的人只要你安排了他死之后家里人的后事,对于生活在地层的人来说,能安排家人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恩惠。两方人已经杀的失去了理性,只有敌人与战友,血迹,各种的人身体的器官,内脏不停的刺激人的感官神经。

扑面而来一个穿着带着白色头带的满身是血的男人,张子文没有多看他一眼,一脚踢起了一把刀,单手握住刀把一刀飞了出去,那个男人在不甘心的情况倒了下去。

“站在我身后。我不希望你在没有报仇之前就死去。”张子文轻声说道,随即眼神一变,没有了任何的感**彩,单手搂住风夕云,瞬间张子文飞了起来,那种飘逸的感觉象是在飞,此刻那么血腥的场景在风夕芸的面前好像都变的精彩了许多,那种挣脱了地球的感觉,好完美。

手中瞬间多出了一把剑,那把剑通体成黑色,黑中却犯着隐隐的光芒,飞到人群中的剑身横了过来,迅速的左移,穿着白色毛衣的风夕芸和黑色衣服的张子文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一道绚丽的光环向右边迅速的移去,但剑影中喷出的却是血光,近乎极限的速度让张子文和风夕芸的身上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迹。

风夕芸眼中投放出异样的光彩,这样称霸与血腥中的男人,不依靠任何人,大杀四方的气势放眼华夏,谁能睥睨。

人群中穿着带着白色头带的人看到了这个搂着一个女人还从容淡定杀自己同伴的男人,迅速的解决了眼前敢挑战血窟的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没有敌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训练方式,最开始进入血窟的人必须先接受与狼为伍的洗礼,也许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见过狼是一种什么动物,这种群居的动物,不战斗则以,一但决定战斗那么就意味着拼命。

能生存下来的有人资格进入下一考核成为血窟的一级生,而今天来战斗来的全部都是三级生,那么这些人全部都是经过了死亡边缘的挣扎,互相之间的生存残杀游戏活下来的人,可以想出他们的实力。

没有语言,一个交汇的眼神,几十个人瞬间如狼群般朝中间的张子文冲了过去,刀光瞬间闪亮了整个屠宰场。…,

张子文大喊了一声,“风夕芸,抓住我。”然后身体又一次‘飞’了起来,剑身向下,剑锋点地,快速的反弹,剑光迅速的旋转了一周,丁丁当当的金属碰状声中,血骷中上前人的刀全部折断,承影剑在断掉了第不知道多少把刀之后,剑身微微的颤抖,似乎在畅快的锋鸣。

这样奇异的场景却只让血窟的人之愣了几秒中,又一轮的攻击瞬间袭来,张子文手也不停顿,轮起剑身在颤抖的承影,大喝一声,十成力量全出,承影出,大杀四方。

最前冲上来的一个人手里的刀在碰到了张子文的剑之后似乎没有一点抵抗能力,刀把和刀身之间瞬间分离,但承影的去势却没有丝毫的锐减,那个人还没有任何的机会去反应,剑已经横扫过他的腰,他的腿就这样的和他的身体分离了……

这个时候在张子文后面的人也同时的出手,经过生死洗礼他们懂得了怎么样去协作才能真正的生存下去,这样一个强悍的人物出现,他们丝毫不需要顾及江湖道义,围攻是最好的方法。

在张子文身后的风夕芸的药力好像又一次的发作,渐渐手上的力气在遗失,搂着张子文的腰的手松开了一些哪里料到这一个时候四个人同时向风夕芸砍了过去。

张子文迅速的甩开风夕芸,剑身去迎接他们的攻击,这个时候最开始在张子文面前的几个人也同时开始攻击,由于刚才张子文用力过大,根本来不及去防守再一次攻击他的人,风夕芸的手臂就在那短暂的瞬间被狠狠的砍了一刀。

看到对方受伤的血窟的人似乎激发了他们的血腥,更加恐怖的攻击随之而来。

化解了后面四个攻击的人的张子文转头猛然发现了已经不知道是被砍,还是药性被药性发作弄的昏迷的风夕芸满是血迹的手臂。怒火冲烧心头,眼眸中再也没有了人类的身材。

张子文化动剑身使尽全力挥动360度后,怒把承影插在地上,仰天长啸,张子文浑厚有力的叫声响彻整个血腥的夜。

总是以为自己的武学照艺已经达到了登峰造级的地步,可现实却残忍的告诉张子文即使自己能力破万敌之围,也不能保全周围人的安全,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实,这一刻,张子文发誓要变的更强,不会让自己周围的人再受一点的伤害。

想开了的张子文猛然拔起地上的承影,手握硬木的剑把猛然抬起头,怒视已经冲上来的血窟杀手,眼露凶光,血窟既然是叫血窟,那么就让这里血流成河吧。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正赶上了张子文怒火中烧的时候,带着积压来的怒火,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承影剑直接插进那个冲进来人的心脏,剑锋直接穿出了那个人的身体,那个自认为自己能力很强的血窟杀手在惊异的目光中慢慢的低沉了下去。

第一个,张子文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身体快速的闪开另一拨人的攻击,左手化掌,近似开天的一掌猛劈在了白色头带的脑袋上,被张子文劈个正着的那个人头骨断裂般的疼痛,眼球深深的凹了进去,然后崩射出了血花,在远处看来那是一双投射出血花的恐怖双眼。

第二个,即使是这样的结果也没令张子文满意,照以前霍师傅的说法,这样开天的一掌应该直接可以把头骨拍碎,张子文没有达到那种境界,自强的心里再一次作崇,手上的速度更加不减,承影似乎感觉到了张子文的愤怒一样,微微锋鸣般的剑光再一次的泛出白光来,这也是承影第二次泛出这样的光。…,

张子文身体后仰,剑光直指袭来的几个人,不带任何感**彩的剑光如一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血窟杀手示威似的发挥其威力

纵然血窟的杀手有不可忽视的实力,但对于张子文这样一个凤毛麟角的怪物来说,还是差上了很大的一个档次,至少现在这些人中群体攻击也不能打败爆发在愤怒边缘的张子文。

风夕芸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刀光剑影中不断挥舞着绝世神剑的张子文,手臂上的伤口好像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但她却不知道给了张子文很大的打击,尤其是经过郑玉莲事件以后张子文的心一次次被深深的刺痛,这也造成了现在张子文积压已久的愤怒爆发的原因。

既然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这是风夕芸看到的此生最惟美的场景,比令人赏心悦目的奇异景观更让她着迷,略带迷离的眼哞浮现出异样的光彩。

顺着张子文的身体在空中犹如一个地狱使者一样,没有对任何人的怜惜,只是单方面血腥的屠杀,不让任何人有逃脱的机会,这是张子文心里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风夕芸侧过脸,看张子文如刀削般的脸,把搂着张子文的手搂的更紧了。

不知道在杀了多少人之都,整个的屠宰场已经没有能够站起来的人了,张子文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承影,呆呆的看着这如婀娜地狱的场景,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安详的死去,很多的血窟杀手脸上写的都是恐惧,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对于这个杀手培养集团里的杀手来说,残酷的训练甚至已经把他们内心所有的恐惧都给驱散给了漫天的屠杀,但张子文近乎天神下凡的打发让他们确实再一次的体会了什么叫恐惧。

“子文。”风夕芸轻轻的喊了一声,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叫张子文,微微泛红的脸让人哪里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小桥流水中的头牌,烟花城交际圈里的霸女。

张子文身体一颤,剧烈的运动到现在的突然停了下来让他有种要虚脱的感觉,加上自己那句躲在我身后让风夕芸受伤的话,让张子文在平息了杀虐的yu望之后觉得有些尴尬。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风夕芸似乎感觉到了张子文尴尬的原因替张子文解围说道:“子文,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我……。”说到这风夕芸的话停了下来。

张子文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想要说话却没有说什么的风夕芸,刚才的阴暗气质立刻变成了现在的阳光男孩,或者说男人,连手中的承影也是几乎在瞬间失去了光彩,变成了暗淡无光的黑色。

风夕芸咬了咬嘴唇说道:“我现在想要洗一洗身上的血迹,还有要处理一下伤口。”

张子文一愣这才想起受伤的风夕芸,刚才只是想把自己内心压抑许久的愤怒给爆发出去,根本把风夕芸受伤的事给忘了,现在猛然被提起,立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搂进了风夕芸几乎是飞一般的跑出屠宰场。

开着车的张子文四处的看有没有医院,并不时的看几眼坐在副驾上的风夕芸,风夕芸自从上了车后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车外的流逝的风景,等张子文停在了一家看似比较的的叫做xx协和医院的门口时,风夕芸突然开口说道:“子文,我不想去医院我怕。”那可怜的样子让张子文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

想了一想,快速的把车停在了一个叫做明月酒店的门口,犹如一对情侣开房一样要了一个套间。

风夕芸进入房间后立刻就朝浴室跑去,然后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张子文独自坐在客厅当中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烟花城几乎已经在自己的努力下打了半个江山,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在烟花城的商业圈中站有一席之地了,可是究竟要怎么进去了,任何人都知道皇城附近的所有城市都有一种极度排外的性格,怎么样能突破这个屏障才是最重要的,想着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风夕芸已经套上了睡衣站在了旁边盯着自己看。

白色的略微透明的睡衣,几乎让从思绪中转到现实的张子文看到了睡衣里面的诱惑场景,唯一让张子文觉得遗憾的就是这睡衣包的太严,要是能看到沐浴后的皮肤,那……。即使知道这样不好,张子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风夕芸当然感觉到了张子文**的目光,这样的目光风夕芸见的最多,无形中张子文也被列入了色狼的行列,但她不知道那个在屠宰场里飘逸屠杀的身影早就深深的刻录在了她的脑海中。

“你把我清理一下伤口吧。”春香药性早在张子文屠杀中过去的风夕芸提出了一个让张子文有些兴奋的要求,帮她清理伤口,那个伤口是在,手臂,往上,往上,往上,再往上……

张子文屏住呼吸,慢慢的拨开血迹已经有些干涸的白色羊毛衫,看到风夕芸明显因为疼痛的皱了一一下眉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到风夕芸的表情缓和一些,才轻轻的用碘酒又一次的擦拭着她的伤口。

伤口不是很重,但一定很疼,从风夕芸那满是汗珠的额头就看的出她一直在忍,张子文不是没受过伤,当然知道受伤后上药的那种刺骨的疼痛。拿起手上的的棉花轻轻的擦拭着呆看着自己的风夕云。

风夕芸看着张子文认真的眼眸突然问道:“我们为什么活着,而且活在今天而不是昨天?”

张子文暗自的叹了一口气,风夕芸终究还是不能摆脱昨天的阴影,思念还真的是一种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张子文对风夕芸说道:“今天,之所以区别昨天是因为昨天的记忆仍然在我们心中。”

风夕芸慢慢的品位着张子文的话,昨天的记忆仍然在我们心中,自己何曾一次的想起那个夜晚,何曾一次的被噩梦所惊醒。

想到这里风夕芸总是感觉莫名的浮躁,莫明的想要去堕落,仿佛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是肮脏的。

一只手握住了紧紧攥起拳头的风夕芸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去掰开风夕芸紧紧赚着的双手,低声沉吟着说道:“生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中,不断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

风夕芸的的滚热的眼泪随着张子文的话蔓延在了张子文的衣服上,浸湿了张子文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湿热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张子文的胸膛。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天空总会晴朗。”张子文轻抚着风夕芸的发丝说道慢慢的说道,那一刻风夕芸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个只刚刚20几岁的年轻人,而像是一个温柔的父亲,那个慈爱的爸爸。…,

和他一样张子文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男女之间的yu望,好像抱着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一样,要用自己身体的温暖一个女孩子的心。

就这样,风夕芸哭累了便在张子文的怀抱中睡着了。

胳膊有些僵直的张子文轻轻的动了一下自己手,慢慢的把风夕芸放在了床上,独自的走过阳台。

然后独自推开了外面的玻璃窗,玻璃窗被推开,一股寒风瞬间吹了进来,张子文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寒冷天空,压低着声音说道:“出来吧。”

话闭,黑暗中四个身影凭空出现在了黑暗的夜中,只穿一件睡衣的张子文冷笑,血窟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难道诺大的杀人机构就这样一群饭桶吗?

地下拳皇季东,军中精英军魄,泰拳之王霍伦巴尔,红桃k呼啸着从四个方向惊人的闪现了出来。

明显是四个人当中的领头看到四个人突然出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本来以为这样对付张子文根本就是瓮中捉鳖,而且在行动之前他们仔细的检查了附近是否有可疑的人存在,结果是没有任何一个,而且这个区域的外围已经被血骷的后背力量给重重的包围,凭空就出现了自己感觉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输给自己的四个人怎么能不让自己吃惊,尤其是那个白衣飘飘带着面纱的女人,他明显感觉得到她是四个人实力中最强的。

“跟错了主子就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错。”季东冷笑着慢慢靠近那四个人。

本来今天行动是因为张子文的狂妄行经在血窟的四大金刚全然不在屠宰场的时候一举歼灭了他们的老巢,血窟损失73名精英,当然不包括一堆死士,如果加起来足足有上百。

四个人毫不含糊,对视一眼,互相对视一眼,迅速分开,从不同的方向正好一人面对一个对手。

季东如雨点般的拳头快速的的迎接着一个杨着日式军刀的男人,边打还边喊道:“***,用什么不好,偏偏用日式军刀,我最讨厌大河人了,所以今天你必须得死。”

对方当然知道在对决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气息不均匀,那样不单会乱了心神,还同样会明显下降自己的战斗力,可对方好像根本不顾及这些一样,拳头的速度丝毫不减,而嘴上却还不放过自己,大哥曾经告戒不过自己,越是遇到这样的敌人越是要谨慎,身体一低,躲过季东虎虎声威的一拳,军刀迅速的刺向季东的腹部,季东冷笑,身体一侧,重拳出击,那个男人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见拳头顺着自己的侧脸挂了过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

就是这样,季东也不准备放过这个敢威胁到张子文夸张的人,死就是他唯一的出路,带着血迹的拳头化做掌,在那个男人愣神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脖子,大喊一声,“去死。”那个男人又一次了验证死不瞑目这个成语,脖子上一个深深的手的勒痕,脖子低锤到了低的再不能低的程度,然后被季东一脚踢了出去。

四个人和军魂纠缠在一起的那个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像是野兽发狂了一样,手上的双截棍速度再快了一倍,军魂一只手甚至应付起来吃力,并一度落了下风,在军魂有些力不透支的时候,那个男人双截棍横飞,打中了军魂的军魂伸出来阻挡这一攻击的手臂。手臂猛的一缩,就这一个被攻击的瞬间,就被如发狂的男人一脚踢在腿肚子上,一只腿一崴,身体歪了下去。…,

双截棍就要打在军魂抬起惊鄂的眼神的头上,一只手臂硬生生的膛在了那只双截棍上,虽然很疼,但季东还是硬撑着笑着说道:“刀哥,你可得努力了,你的军刀还没可得练练了。”

军魂仿佛受到了什么样莫大的侮辱一样,挺着身体剧烈的疼痛猛然站了起来,我不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即使我只有一只手臂……

古朴的房间当中,一个枯瘦如柴的身影拍案而起,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正是去血窟杀手四大金刚之一的雨天冥王,也是唯一一个在季东,霍伦巴尔,红桃k,军魂四个人当中逃脱的人。

他甚至都愿意记起刚才那断如噩梦般的回忆,被深深的刺痛到自己自己心里最脆弱的自卑心理,如战士狂化了一般,带着杀虐的唳气疯狂的去拼命的去攻击那个把自己的腿打成重伤的双截棍男人。

那个男人在和季东对抗下根本应付不了军魂铺天盖地的攻击,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是伤痕累累,但军魂好像还没有释放的很彻底,那个男人越是躲闪,军魂的攻击越是疯狂,一直到他全身没有一处的好地方,军魂才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和红桃k交手的男人正是四个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但对于已经近乎达到武学颠峰的红桃k来说就显得有点大巫见小巫了,见证了几个自己的同伴都被剿灭的他知道今天行动必然失败,在红桃k攻击的一个瞬间,用身体重重的挨了一剑,然后身形暴退,快速的想要离开,求生本来就人人类最基本的本能。

要说他如果想逃脱已经解决了三个人的恶魔轮回组合的四个人,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正因为张子文的示意不要再去追了,他才逃过这一劫数。按照张子文的意思,这是一个敲山震虎的做法,血窟一个神秘的组织,会让你知道飞云会远没有他想象的只张子文一个人那么简单。

雨天冥王根本没有了往日那中在血窟稳居四大金刚之首的傲气,又的只是一总根本不能自己的自潮。

那个枯瘦如柴的男人在拍案之后,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但灭掉张子文的心又一次的的加重了,我很有钱,但我不在乎我有更多的钱,你抢我的饭碗,那么你就必须付出你的代价。

这个男人正是位居于血窟中金字塔颠峰的男人,冷血,一个职业杀手集团的男人。

回到房间后的张子文见到风夕芸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均匀,偶尔眉头会皱一下,但这并不影响她那张迷倒整个政商界的绝美容颜。

手指轻轻的擦拭干净了风夕芸眼角的一滴泪水,张子文安静的坐在了风夕芸的旁边,看这这个始终和自己关系模糊不清的女人。

凄惨令人平常人不相信的经历,独自努力在报仇的孤寂道路上,这样不会辛苦吗,一个柔弱的女人能做到现在八面玲珑的地位,她得付出多少的辛苦,自己能做到今天的成就显然有很多人的生死才换来,而他呢。

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一样,风夕芸猛然的醒来,眼神中透漏出前所未有的恐怖,但看到黑也中张子文这个笑容温醇的男人明亮的眸子,似乎一下安稳了许多,嘤嘤的说了一句:“子文,你抱着我好吗?”

没有语言,张子文扶起一脸期盼的风夕芸,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风夕芸动了一下,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服,头靠在了张子文的肩膀上,并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让给了张子文一些。…,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一个侧抱的姿势做在那里,已经完全清醒的风夕芸体会着这个在屠宰场里风云天下的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不那么的寒冷了。

突然张子文转过头温醇的嗓音说道:“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被卧会发生什么事。”

风夕芸当然知道张子文在调戏自己,毫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那么多龌龊的思想,怪不得会去小桥流水那样的地方。还好我英明神武,即使的制止了你无耻的行为。“

“哦?小桥流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张子文一脸疑惑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一个阳光的小男生,根本没有那大杀四方的阴冷气质。

几乎被张子文的无耻打败的风夕芸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眼说道:“你说什么地方,说好听的那叫娱乐场所,不好听的,那就一窑子。”

张子文只是为了安慰一下风夕芸索性继续无耻下去的说道:“额,这个姐姐,窑子又是什么意思?”

暧mei的话题几乎让风夕芸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还是黑夜掩饰了这一切的羞涩,怒看着张子文说道:“别叫我姐姐,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猛然想到自己说小桥流水是窑子,而自己却是女里的头牌,那不明显的告诉他自己也是……想到这风夕芸几乎气结,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张子文的腰。

“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要喊非礼了。”张子文一脸正经的说道,自己的手却开始在风夕芸的腰部上下的滑动着,即使是隔着肌肤,张子文仍然能感觉到风夕芸那柔化的肌肤,想着这个女人几乎是被成百甚至上千牲口般的男人意淫的女人,那种征服的快感更加让张子文有些兴奋,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大的力道。

第三五〇节 蒲公英的孤单

第三五〇节蒲公英的孤单

风夕芸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转变的那么快,最开始认为那个温暖的怀抱到后来怎么都觉得像是进入了恶魔的圈子一样,可自己就是愿意去沉沦,根本不想去阻止张子文那只作恶的手。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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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TXT下



根本没有适可而止的张子文更加无耻的把手滑进了真丝的睡衣里,有些冰凉的手感觉到了那柔滑肌肤滚热的温度,那种感觉真的和奇妙。

说孤男寡女的两个生理正常的人住在同一张床上,整夜还没有发生任何越轨行动的人纯属瞎掰,张子文的手慢慢的上下体会着那肌肤上传来的温度,而风夕芸却默许了张子文这大胆的动作。

得寸进尺的张子文在风夕芸还没反应的情况下,手突然向上滑了过去……

风夕芸敏感的按住了张子文作恶的手,一脸正经的说道:“你不能这样,这样,你讲一个笑话给我,如果我笑了,那就可以。”

张子文并不是无耻到别人阻止还会强行去非礼的程度,松开了已经离神秘地带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手,带着点调笑的语气说道:“我们鼎鼎大名的烟花城头牌就值一个笑话?”

“不理你了。”风夕芸顿时来了孩子气,把头转过去,不理张子文。

“好吧,那哥哥今天就献丑一吧。”张子文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

“刚才还姐姐呢,这会就变成妹妹了,男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说完嚼起了小嘴。

而此时张子文也开始了抑扬顿挫的笑话:“这个说,一语文老师讲古文的时候解释,这个‘吕’字在古代解释成接吻的意思,很形象哦,正好是两个口字。下面有学生就嘟囔道,如果这么理解的话,那品字就解释成三个人在接吻喽。老师的脸唰的黑了下来,但接下来还有更无耻的,你猜怎么样了。”张子文嘎然而止的问道。

听到接吻后,风夕芸突然就想到一句话,男人无论讲多么美丽的童话故事,始终还是饶不过一字个,那就是床,接吻直接就让风夕芸联想到了现在两个人所处的位置。瞥了张子文一眼说道:“我才不要猜呢,你那么恶心。”

“那我就告诉你,没等那个学生把话说完,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品字还好解释,真正难解释的是‘器’字啊,四个人,中间一只狗……,老师拍案而去。”

风夕芸哪里想到张子文会讲这么无耻的笑话,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眼,却忍不住想要去笑,那种强忍着不去笑的样子异常的可爱,可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张子文突然冒出一句:“睡觉拉。”让风夕芸立刻如临大敌,毕竟现在自己笑了出来,那刚才答应张子文的要求,难道他要……

张子文把杀手伸开做了个要风夕芸靠近自己的动作,女性的矜持作崇,让风夕芸艰难的考虑着是否要接近这个根本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张子文却趁机的一下搂住了风夕芸,风夕芸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黑,一个头朝自己的脸凑了过来。

‘唔’等风夕芸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传来了冰凉的感觉,很舒服,而且那种冰凉的感觉在自己的嘴唇上蔓延着,蠕动着。

我被人吻了?这是风夕芸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但在富有技巧性的张子文挑逗下,风夕芸那一丝丝理智似乎也被淹没,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的是张子文为自己受伤后仰天长啸的样子,那样子很帅,很吸引自己.…,

风夕芸只好这么形容,似水年华并没有敲碎风夕芸去寻找一份纯真爱情的心,倔强的自己越是见惯了男人丑恶的嘴脸,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她想找一个好男人的心,但和张子文有瓜葛的这一刻,她知道这个梦破灭了,但却破灭的让她很甘心,一个男人可以为自己大杀四方一次,那么这个女人一生就足够了,不是自己想要杀人,而是那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让自己宁愿沉沦。

张子文的手终于还是探索到了刚才没有探索到的地方,花边的文胸,手轻轻一掀伸了进去。

风夕芸的身体明显的一抖,但随即又沉沦在了激烈的吻中,双手不自觉的环上了张子文的后背。

唇分,张子文喘着粗气说道:“行了,赶紧睡觉,再不睡觉你可真被就地正法了。”张子文在欲火中烧的时候当然想一泻千里,但是他还是谨慎的考虑到了风夕芸的凄惨的身世,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zhan有了这样一个女人,那真是坏到了一定的程度,虽然张子文承认自己就是个坏人,从自己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就彻底的承认是,而且是个特坏男人,但做坏人也有底线,这是原则的问题。

风夕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意犹未尽的在体会刚才的激情,躺在床上,扭过头不去看张子文,但双手却还一直环着张子文的脖子,张子文知道又一笔情债等自己还了。

诗人闻捷在诗歌“我思念帝城”中用慷慨激昂的文字,为我们诠释了:作为一个天国人,游历在帝城的明清皇家建筑之间,并不仅仅是一个轻松的行走过程,而是一种深切的归乡之情。

高空俯瞰,帝城城的建筑和街道,既是大写的“天”字,又是大写的“皇”字,此中无不渗透着天国人的哲学和艺术概念。诺大的帝城城,便在这两个字的笼罩下,散发着它悠久的历史气息。

张子文独自一个人站在帝城东站的广场中,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目光注意着kfc外卖正上方一个宽大的广告牌子,死亡游戏,联系电话77770000,这样一个奇怪的广告牌子就奇异的出现在了这里,让人不禁感觉这个广告的神秘。

张子文独自选择的去帝城,按照那位道骨仙风的老者提示,几天都游走在帝城的街头,寻找着一丝死亡游戏的线索,直到到达帝城东站广场,四个醒目的大字透漏着几丝神秘的气息。

烟花城的接管事宜全部留给了飞云会的上中层人去规划管理,毕竟站在金字塔顶峰的张子文知道如果要每件事情都自己去处理的话,自己长一百个脑袋都不够,能领导好中层领导,这就是一个领导者应该做的。

77770000这样的电话号码在帝城应该很难弄到吧,这到底是一个组织,还是一个游戏,死亡意味着什么呢,张子文思索着拿出了电话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冷,这是张子文唯一感觉到的。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美好,因此要从别人那里得到些意见和见解。可每个人的人生路都只自己走出来的,以前我也觉得有借鉴能避免很多错误,但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在我看来,不是你选择人生,而是人生选择你。

在人生的路口上,早已经安排了那些人,那些事,决定你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既然如此,那就随便走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想到这里张子文笑了一下,大街上的他好像没有了刚才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如果见过张子文的人此时会突然发现张子文少了些什么,是那种锐气突然间消失不见,相反更像是一个邻家男孩,穿着随意,根本不像个那个风云天下的北方霸主。…,

顺着那个路线的指引,张子文来到了帝城白海区人事局附近一家并不显眼的一栋孤立的大楼,并不显眼的大楼门口站着几个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带着点鄙视的眼神看着穿着随意的张子文,其中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带着眼睛的肥锁臃肿的女人打量了一下张子文,突然对旁边那个男人说道:“他是谁,也是来参加死亡游戏的?”

男人不屑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道:“不知道,也许不是呢,对了李叔叔最近快升职了吧。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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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那个臃肿的女人听到男人说自己的爸爸快要升职,脸上扬起自豪的表情,但嘴上却恭维着说道:“还没有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恭喜啊。”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些不快,但随即被一抹恶心的笑容替代,自己的父亲和这个女人的父亲同属一个单位,但却迟迟的找不到门路,这样一个机会和这个女人有了交集,那么自己确实应该耍些手段了,不过打心眼里却对这个臃肿女人感觉到厌烦。

张子文并不管他们谈论些什么,静静的穿过那几个男男女女,朝里面走了进去,这个时候那几个男男女的中的一个女人注意起了张子文,而一个看似和他们一起的男人却径直走到了张子文的面前,一只手拦到在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这种平民可以进来的,到游乐场去闲逛吧。”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隐隐有些不悦,盯着那个拦住张子文的男人说道:“赵炎,你不要老是嚣张跋涉的样子。”

张子文这才注意到被称做赵炎的男人旁边那个似乎在为自己辩护的男人旁边的女人,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女人,鼻子很普通,眼睛很普通,脸型很普通,嘴很普通,但合在一起后却看着蛮舒服的,但是华贵的服装加上那种贵族的气质却掩饰不了她的身份,就那一身行头,张子文估计没有几万也有几千。

张子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肆无忌惮的看着被叫做赵炎的男人,没有不屑,他这样嚣张跋涉的公子张子文见多了,还不值得自己去鄙视。

被那个女人说了一下,赵炎更显得不悦,明显张子文似乎成为了他要出气的的出气桶。

这个时候门口走出了一个穿着迷彩服,带着一顶军帽的男人,张子文清晰的看见她的肩膀上有两杠三星是。一身凛冽的军人气质,从容不迫的喊了一声:“赵炎,你老实点。”

赵炎似乎很忌讳这个女人,泱泱的退到了一边,却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认为这个让自己受到侮辱的男人,一副你等着的样子。

“你是,张子文?”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女人干净利落的问道,说话中透漏着军人果断的语气。

张子文这才打量起这个女人,声音很冷,刚才接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好家伙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就有了上校的职位,那可是正团级别的人物,可见这个女人的不一般。

张子文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出来亲自迎接张子文不禁出呼那几个男男女女的意料,纷纷猜测起张子文的身份来,但想到张子文那身普通的行头,又把刚才的想法给抹杀了,试问有哪个公子哥会穿这么普通的衣服呢,久居皇城的他们自然有一种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戾气。…,

女人不意察觉的笑了一下,盯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就是那个闹的红枫大院鸡犬不宁的男人,看来身藏不露的说法在这个拥有13亿人口的天国还真是屡见不鲜。

“随我进来吧。”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话后引着张子文走了进去。大楼里没有奢华的布置,很简朴,顺着楼道上楼,那个女人突然冒出一句话说道:“以后我是你的指导员,你老实点,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可不比红枫。”

张子文一愣,看着这个刚才还一副军人摸样的女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小狐狸般的女人,有点想笑,但想了想毕竟是那个老人告诉自己要参与其中的,还是低调点,毕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端倪自己还不清楚,只有看清楚了情况再做行动才是真的。

张子文点了点头,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张子文都有点傻傻的,根本不像是那个黑,社会上一直被中央所注意的男人。

二走廊里明显多了很多人,看到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带朝她敬标准的军礼,张子文不禁把这个女人的地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引着张子文走到了一个最里面的办公室,直接,敲了一下门走了进去,张子文看到一个男人背对自己和那个女人坐在老板椅上,很宽阔的肩膀,那个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棱角分明的俊脸,说他俊,并不是说他的年龄很小,相反这个人年龄肯定在50以上,头发每一根都精神抖擞,和传说中鲁迅的头发很像,都是那种根根向上的头发,白发数量明显多于黑头发的数量。

坐吧,不卑不抗的声音让张子文觉得蛮舒服的,对于军人性格的这个男人来说,不需要什么客套,直接奔入主题:“冷冰,你先出去吧。”

把张子文引来的那个女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张子文当然懂得了这个男人的能量,能把两杠三星的上校命令出去,很明显职位高出她一筹。

“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要求,任何情况下,游戏中,绝对的服从,有问题吗?”那个男人询问到,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那如果我说有问题呢。”张子文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男人猛的站了起来!

张子文貌似嚣张的语言还是激怒了那个男人,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就在男人动了动嘴角要说话的时候,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依然是那个上校的女人,冷冰。“首长,所有的人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吗?”

男人想要说话,可那个女人却又说了一句:“张子文,你怎么还不去集合,我们要出发了。”冷冰在说完这句话后立刻不停的在和张子文使眼色让张子文出去。

张子文笑了一下,慢慢的朝门边走去,心里却算计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帮助自己说话呢。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子文突然冒出了一句话:“首长,我会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的,然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种情况到是彭锌始料不及的。

关于张子文的资料,国家安乐居最少有三本厚厚的资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有这么多的经历还是军方比较好奇的,而传闻中的张子文都是嚣张跋涉的公子,多么不可一世,但彭锌知道这个青年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简单。第一年的建立飞云会的迅速扩张,然后神秘的消失,然后在韩国出现,的时间打造了一个自己的经济帝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对了,首长,好像你很开不起玩笑的,我可是很乖的。”临出门前张子文说的一句自己很乖差点就让一般事情都经不起他心里波澜的彭锌用锅盖拍死他的冲动。

即使再冷艳的冷冰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但随即感觉到了彭锌的怒火,脸上立刻严肃了起来。

一楼的大厅中集合了大概20多个人,其中男人占大多数,大多是对于即将开始的死亡游戏跃跃欲试,但等到游戏开始的时候,那些看似坚强的男人却没有几个能撑的住了,相反后来让张子文刮目相看的到是那个替自己说话的女人和那个被称做赵炎的男人。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张子文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为自己“辩护”的女人,可那个女人好像把刚才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了一样,和那个肥胖臃肿的女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把目光飘向门口,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赵炎看到张子文走了出来,径直的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明显比张子文矮上几公分的他扬着头,看着张子文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子,不要以为有冷指导员护你,天下就安稳了。”

张子文无视他的语言,连看都没看那张杨着的头,悠闲的说道:“做人要懂得低调,太张扬了最终吃亏的都是自己。”张子文知道只有你有绝对的实力才有张扬的资本,但什么是绝对的实力,达尔文的相对论就曾经告诉过我们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两片叶子,所以没有任何人有绝对的实力。

赵炎有些气节,如果说张子文因为自己的挑衅语言动怒的话,自己就有理由去教训一下这个看来似乎有些傻的男人,可偏偏张子文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得不让他郁闷,死亡游戏的内幕他是知道一些的,闹事不太可能,但心里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突然他邪恶的笑了一下,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张子文过去,一个阴谋在心底孕育起来。

并没有认识人的张子文干脆安静的站在一个角落闭目养神,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张子文这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队穿着迷彩服装的军人。

“全体人员立刻按照大小个站成一排,不分男女。”一个声音果断的喊着。

所有人迅速的站成了一排,张子文也追随人群找了一个适合自己身高的位置,等仔细打量起前后的人时才发现,自己后面没人,前面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正是那个为自己“辩护”的女人。

乌黑的头发挡住了张子文的视线,张子文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真高,自己也有183的身高了,那这个女人的身高就绝对在180以上,张子文心里感叹了一下,这样的女人不去当模特还真有点可惜了。

“所有人听着,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长,你们只有绝对的服从上级的命令,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背景,什么样的地位,我都会对你们一视同人。有问题吗?”

张子文怎么感觉都像是军训,但还是认真的听着下文。“现在由张营长为你们发放名签,从今天起到三月份,你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有什么问题吗?”

声音很大很洪亮,似乎感染了这些跃跃欲试的青年,17个男人加上4个女人震天的没有问题喊声环绕着整个大厅。

前面的人开始接受自己的名签,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编号牌。编号排是按照顺序发放的,张营长就这样一个一个发到手里每一个都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个时候张子文前面的女人突然转过头对张子文说道:“你认识冷指导员?”

张子文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说实话自己参加这个貌似军训的死亡游戏都觉得有点迷糊,更不可能认识什么指导员了。

“那就怪了,以前我参加死亡游戏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是冷指导员直接亲自迎接的。”那个女孩独自的嘟囔着。这个时候张营长的编号牌发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随即把最后一个编号牌拿给了低着头的张子文,等看到张子文那张脸时,手停在了半空中。

张子文本来是想去接那张编号牌的,但那个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张子文疑惑的抬起头,立刻同样的定格在了那里……

那栋大楼的厕所里,打扫的异常的干净,可见天国的军队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从国庆大典的阅兵议事上就可以看出,但此时这里却是烟雾缭绕,由于是冬天,窗户只开了一点来透气,所以烟雾在这里很难拍放。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张子文看着张营长那张成熟坚毅的脸问道。

被叫做张营长的男人顺着兜里掏出五块钱一盒的七匹狼烟,顺手抽出两根,递给了张子文一根,张子文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根烟,可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因为身上根本就没打火机。

“草,你丫的还从良了啊,怎么连哥们给的烟都不抽呢?”张营长一脸不爽的问道。

张子文笑了一下说道:“已经戒烟好长时间了,你这不是逼我打自己的脸吗?”

“你丫的还算个男人啊,小时侯怎么那么多理论,还教唆我说,吻在一张没有烟味的男人的嘴上就像吻在一睹墙上一样呢,结果你小子自己自己把烟给戒了,完全bs你。”张锋手指做了个bs的动作,自己点燃了烟,一脸很爽的吸了起来。

张子文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这个死党,脸上洋溢起温暖的笑容,很柔和,张子文小的时候就一直很孤僻,张锋可以算是唯一的朋友,自己清晰的记得张锋的家里的经济,但谷子里却有一股倔强劲,小时候被一帮人打却都一个服都没喊过,就是那个时候张子文充当了一把正义使者,随手拣起了地上的一板砖,冲进人群,直接朝那个打张锋并且叫嚣着要把张锋家给端了的小头头脑袋结实的来了一个板砖,那个小头头脑袋一歪,然后鲜血直流,把那些小朋友吓坏了,一群人一哄而散,

张锋带着幼稚倔强的脸看着张子文,那是第一次感觉到还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在学校的一个角落,张子文从兜里抽出一只烟递给了张锋,可是张锋说什么好孩子不能抽烟的话,说什么都不要,最后张子文就整出了这个吻在没有烟味的男人的嘴上就像吻在一睹墙上的理论,张锋才半信半疑的接过烟,被张子文点燃后,狠狠的学张子文吸了一口,结果立刻感觉脑袋发晕,眼睛冒金星,眼泪都呛了出来,就为这事以后张子文没少取笑张锋。

出了这件事后那个被张子文用板砖砸的男孩的家长说什么都要找校长讨个说法,校长一再的推迟不去处理,结果那个男孩是个什么科长的父亲找了一帮把张子文堵在了学校门口,和张子文一起回家的张锋硬生生的把张子文压在了下面,只让张子文受了几下皮外伤,而自己却被打的跟个猪头似的,那几个因为见对方只是个小孩,只准备象征性的教训几下,没有想到那个不是肇事者的小孩却插手,气不打一处来,结果张锋的肋骨被打断了一根。…,

张子文咬着牙,没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背着满身是伤的张锋疯狂的往医院跑,途中差点被车撞到,张子文不管,依然横冲直撞,还好张锋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并没有什么大碍。

安顿好张锋后,张子文才走出病房,依偎在墙角,点燃了一根烟,医院里的护士见到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左右的小男孩眼睛冰冷的在走廊里吸烟,立刻走了过去,把张子文痛说了一痛,什么小孩子不能吸烟,而且这是医院,就是吸烟也得到吸烟区的理论……

那个时候手机还是奢侈品,能拿起大哥大的都没几个,等那个护士看到这个屁大大小孩竟然拿出大哥大的,立刻察觉到了这个小孩不简单,匆匆忙忙的离开,对张子文手里大哥大却是一脸的羡慕。

“把人打的半残需要多少钱?”张子文对着电话问道。

那头的人仿佛早就认识张子文,对这个幼稚的声音熟悉的不得了,听到有活上门立刻来了兴趣,和张子文约好了见面后,立刻召集了不小二十个小。

然后那个下午,听到自己找的几个小已经把那两个把自己儿子脑袋砸出血的孩子教训后满心欢喜的那个男孩的科长爸爸下班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套住,然后身体上就开始承受各种各样的拳打脚踢。

等那些人停止了动作,自己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个套着自己的套子,环视四周,可早已没了人影。自己不服气的报了警,并声色巨厉对给他录口供的警,察说一定要讨个说法。

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情况,第三天,最后干脆把那个科长打怕了,后来才猛然想起自己打那个小孩子,迅速的去查,结果看到那个小男孩父亲和母亲的资料后差点就晕了过去。

当然打那个科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子文请的打手。

张子文怕张锋的父母担心,遂自朝着张锋告诉自己地址打车过去,那时候张子文才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做贫穷,平民窑子,不过20多平的小黑屋,里面几乎没有立脚的地方。

张锋的父母看到一个干净的男孩进来的时候,最开始是疑惑,等张子文解释着说学校要举行夏令营,张锋在帮老师做工作的时候,两老才略微相信了他的话,并要邀请张子文在那里吃饭,盛情难阕,张子文也感觉应该体会一下平民的生活,等他把只放了一点点的盐,一滴黄油的白菜汤喝到嘴里的时候,才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贫穷,比起家里的菜,张子文只能叹气,为了不让两老察觉出什么异样,张子文还是含着泪水把不知道是汤还是眼泪或者是水的白菜汤喝了进去,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让张锋受欺负。

那以后那个黑小的窑子又多了一位穿着干净的小男孩,并时常的从家里带来各种各样的食品和食物,而两个人的友谊急剧彪升,校园里也经常有两个一脸幼稚的男孩做出老成的样子在墙角吸烟……

想到这里张子文笑了,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抽烟yu望,也许只和这样的朋友才能有这样的感觉,顺手拿过张锋手里把玩的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抽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让的仿佛感觉回到了过去,到了张子文这种高处不胜寒,没有太多的能说出真心话的朋友,孤独是必然的,虽然不厌倦腥风血雨,但却没有人可以倾诉。…,

张锋打笑着说道:“看你丫没出息的,说戒烟了还抽。”张子文只是笑,并没有反驳,兄弟间的情谊不需要太多语言的。

张子文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胸口还疼吗?”那根断着的肋骨始终是张子文的一个心病,毕竟如果那天自己不是被张锋压在下面,那么断肋骨的人肯定是自己的,在张子文背着满头是汗疼的有些虚脱的张锋的时候,张锋为了安慰张子文还不停的说着:“慢点,我不疼……。”

张锋被张子文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愣了,随即想起了自己断过的肋骨笑骂了一声:“你真矫情,早就不疼了。”说完拉起自己的迷彩服,让张子文看自己健壮的胸膛,张子文清晰的看到那根断着的肋骨皮肤表面有一个疤痕,他知道那个疤痕就是手术后的疤痕。

“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找到你。”张子文吸了一口烟,感觉到很爽,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放松过。

张子文清晰的记得小学后,他再去那个平民窑子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附近的居民告诉他他们搬到南方了,还有些不耐烦的告诉了张子文一句:“那个小男孩让留给你句话,我们永远是朋友。”

两个人谈的正欢,外面传来了集合的声音,张子文和张锋两个人都感觉有些扫兴,毕竟童年时的玩伴兼同学,有着各自对童年的憧憬,那份憧憬似乎能穿透回忆令人想起来都会笑。

“走吧,以后我可是你的上士哦,你得乖乖的听话哦。”张锋调侃着说道,似乎张子文的突然出现让他觉得单调的军队生活似乎多了一分异彩。

张子文毫无风度的翻了个白眼说道:“上士就上士呗,大不了我大声的喊你一声张营长,你看好不?”说完张子文敬了个标准的军理。

张锋嘿嘿的一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子文,还有件事,这次的死亡游戏和以往的有明显的不同,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等我有了消息立刻通知你,反正万事都要小心知道吗?”

对于这个知心朋友的张子文当然是虚心的接受,自傲不等于狂妄,狂妄也分情况,这是张子文的做人原则。

二十多个人整齐的站成了一排,看似一些纨绔子弟,但似乎对这个游戏的规则却是很遵守,这是最让张子文纳闷的地方,何许人竟然有这样的实力,这让张子文有一刻的迷茫,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让张子文感觉到很不爽,但想到因为这件事和自己张锋的相间,喜悦又充斥了所有的疑惑和不满。

最后出来的张子文到成了一个异类,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紧随张营长走出的男人,一个全身上下的衣服绝对不超过200块的异类。

反应最大的还是那个叫赵炎的年轻男人,他瞥了一眼信步走出的张子文,眼中全部都是不屑和鄙夷。

张子文直接把这些各种各样的眼神直接过滤,已经就到了排的最后一个位置,站在了那个女孩子的旁边。

冷冰又换了一副冷冷的样子,即使是曲线必露身体也透漏出一股军人的铁血作风,目光扫视了一下所有人,毫无拖泥带水的说道:“所有的游戏参与者按照自己的编号做到车上,现在的你们可以尽情的聊天说话,但一旦进入了大院必须以一个军人的作风约束自己,违者将被驱逐出游戏,有问题吗?”…,

众人齐声答道:“没有问题。”

两辆挂着京k的奔驰军用大客车把众人拉在了车上,张子文按照自己的21编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由于前排的单人位置,20号的女孩子恰巧和张子文做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张子文这才又一次打量起这个一直焦急的看着窗外的女孩子,就为那一句维护自己的话,张子文觉得这个女孩子就一定有很好的家教,没有那种傲人之上的纨绔子弟气息。

女孩子看着窗外忽闪的眼睛突然有了一样的神采,也不管张子文坐在里面,直接站起了身子,把窗户打开,朝着外面跑来的一个胖子使劲的呼喊:“沈勋,沈勋快上来,眼看就要开车了。”

略微有些丰腴的身体恰巧强势的压在了张子文的脸上,张子文尴尬的停在那里不知道是推开兴奋的他还好,还是就这样保持着这样暧mei的姿势。

窗户外的一体重绝对是那种实力型的男人喘着粗气使劲往这边跑,身体上的肥肉呼扇呼扇的颤抖着,即使速度很慢,那个男人还是坚持的跑到了大客车的门口,双手压在腿上猛的喘着粗气,好像几辈子没这么轻松过一样,才在司机异样的目光中走上了车。

迎着他的是冷冰冰冷的脸,“为什么迟到,难道你真的把死亡游戏当做儿戏了吗?”

这个时候张烽走到了冷冰的旁边,插了一句让整个车里的人都有种要绝倒感觉的话:“冰姐,沈勋还是不错的,几次死亡游戏下来已经减下了整整50公斤的体重了,迟到就稍微的罚一下就好了。”

50公斤?本来看那个男人的体重现在就绝对超过二百斤,而且身高绝对在170到172之间,说是个球都毫不夸张,以前竟然有三百斤的体重。

第三五一节 猛虎酣睡毒蛇不敢近

第三五一节猛虎酣睡毒蛇不敢近

几个枯瘦如柴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眼睛冒光,我们天天山珍海味的吃,想吃胖都胖不起来,他却有如此恐怖的体重,等有机会肯定得问问,是不是吃了什么强大饲料之类的东西。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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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要是吃他吃过的东西能长那个能力的话那最好了,想到这,几个心里有打算的人都开始算计着自己的事,而有些听到张锋说沈勋竟然减了整整50公斤的体重,开始觉得自己父母口中的死亡游戏确实挺恐怖的,那可是50公斤啊,如果不知道五十公斤是什么概念,那就去买50公斤的猪肉就知道什么概念了。

四个女人更是暗暗的庆幸自己来参加这次死亡游戏,减肥一个多么诱惑女人的词语啊。但随后的生活确实让他们后悔了自己的行动,因为那绝对可以叫做死亡游戏。

军车徐徐的开进了帝城大院,四处可见站岗的军人,看到来车之后都是标准的军礼。

大院大院中,加上沈勋一共22人,恰巧能算上一个精简排,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叫苏婉,很好听的名字,但她却和她的名字简直天地反差,从沈勋来到那一刻,苏婉的嘴就一直没停过,最后张子文掺不忍睹的被晾在了后面最后一排的坐位,张子文也乐得清净,但这种情况没持续一分钟。

苏婉直接就转过了头问了一句张子文几乎绝倒的话:“小弟弟,有小女朋友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大姐姐的妹妹多着呢,要不,给你整两个?”

张子文哭笑不得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感受着前面这对青年情侣的温馨气氛。

一会功夫,苏婉又一次转了过来,把沈勋拉到了张子文旁边说道:“小弟弟,看你虽然有那么一点瘦,但皮肤还算健康,看样子身体不错,死亡游戏貌似挺哭,你得照顾你姐夫不是?”说完立刻把沈勋推到了张子文的旁边,张子文怎么都感觉像是苏婉在撮合自己和沈勋的gay行动。

无奈的张子文只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种情况,这个男人正常生活都有些困难,蹲下去都很难,更别说让自己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死亡游戏的恐怖气息了。

“全体立正。”张锋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大声的喊道。所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紧张中还带着几分对死亡游戏的好奇与期盼。“现在由彭首长讲话。”

彭锌走上前来,没有过多的语言直接说道:“你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绝对服从,听到没有,现在说一下我们一个月的行程。”

前15天你们将会在帝城大院中度过,你们将接受比训练特种兵还要严酷的训练,现在想要退缩的可以退出。当然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做缩头乌龟,各个把头抬的老高,身体挺的笔直,就连那个肥嗍的女人都是一脸浩然正气,像是要飞升了似的……

后十五天将是你们最难熬的十五天,你们将会被带到一个地方,你们唯一需要知道自己做的就是:活下去。

众人听到这话立刻一片哗然,惟独参加过死亡游戏的沈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很平静的想着:“其实说是活下去,万一有生命威胁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生存问题,记得上次的训练地点是在云,南一个偏僻的古老森林,并不懂得野外生活的自己遇到了熊,黑熊,当那只黑熊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枪响了,自己安然无恙的结束了自己第二次的死亡游戏。”…,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纷纷的讨论着这个让人想到那种将面临各种危险的生活,有些甚至有些犹豫,是否要继续下去。

“好了,去换上你们的服装,1个小时后我希望看到意气风发的你们。”

房间是一个貌似储藏室的地方,也不知道诺大的帝城大院他们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四个女人都是一愣难道我们也要住在这里?这个时候冷冰走了进来,好像看出了四个拿着迷彩服的女人的尴尬,而参加过死亡游戏的沈勋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苏婉,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凡是参加死亡游戏的人必须不分男女,为的就是培养一种铁血的精神。”

那个肥胖臃肿的女日却大惊小怪的喊着:“什么,要我和这群臭男人住在一起,简直是开玩笑?”

所有男人一阵暴瀑布寒,和这样一个女人住在一起,太恐怖了。可想到其他三个女人还是比较入眼,不禁期盼起即将开始的男女混合宿舍。

“所有人都住在这个房间里,不分男女,我必须强调一点,不准发生男女关系,违者将直接被清除死亡游戏。”冷冰豪无忌讳的说出。

“真要和这帮臭男人住在一起。”那个肥胖臃肿的女人一脸的恐惧,好像住在一起就会被这群男人给轮了了一样,那样的表情让所有的男人都差点当场呕吐,和她?还不找一个母猪。

“不要以为你有什么家势,不按照我们要求做的那么你们可以马上离开。”冷冰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宿舍。

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个傲若冰霜的妞啊。”没等这句话说完,那个说话者的下巴下面就多出了一只脚印,很明显冷冰的脚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象征性的在他的下巴上来了一脚。

张子文对于冷冰的突然出手早就有所感应,当冷冰以闪电般的速度出手的时候,张子文也微微惊讶冷冰的实力,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一个女人能做到少校的职位,肯定不会简单。

那个挨打的男人除了惊讶之后更是后怕,自己的的爸爸在自己出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必须要听话,自己刚才只是随着自己平时的性格随便冒出的一句话,没想到却动怒了冷冰。

最为惊讶的正好是刚才吵吵嚷嚷的那个肥胖女人,立刻把刚才想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诺诺的开始收拾起了带来的各种衣服和化妆品。

苏婉好像对这个现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依然是水来土挡,兵来将挡的样子,看了尴尬的沈勋说道:“没什么的,不就是住在一起吗,我相信而且你又离我那么近。肯定不会让我受欺负的,对了我不还有个弟弟在这里呢吗?”说完苏婉毫无淑女风范的拉了张子文一把,这让张子文觉得这个女的也太热情了,热情的有点让自己受不了。

冷冰扫视了一周见众人都没有动静了,这才看了一眼和张子文一场亲热的苏婉一眼,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离开了。

张子文毫不顾及的在众人的目光中脱下了自己的衣服,t恤,露出坚实的胸膛,几乎有写爆炸性的肌肉让几个女人都不禁多看了几眼,而苏婉则夸张的直接去摸张子文胳膊上的肌肉,一脸羡慕的说道:“哇,哇,小弟,你身体这么强壮哦,刚才穿衣服的时候怎么看出来,难不成你还练过。”…,

被一个刚刚认识不究的女人摸上摸下的,张子文有些无奈的看着苏婉,低声说道:“你的男朋友看着你呢,你不怕他吃醋。”

苏婉毫不顾及的继续欣赏着张子文的肌肉说道:“他才不会呢,我和他的感情好着呢,就你个小弟弟怎么会吃你的醋呢。”

沈勋竟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婉的意见,这让张子文差点就晕倒,林子大了,确实是什么鸟都有啊,连这样也可以,自己的女朋友去摸别的男人的身体,男朋友不吃醋相反却是一脸善意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真的感觉现在自己有点老,难道世界都变了吗?

一声哨响预示着即将开始的死亡游戏,众人跃跃欲试的整理完毕穿着新发下来的迷彩装走出那间混合宿舍。

作为指导员的冷冰走到了整齐的站成一排的众人前面,对着排头那个身材最矮的肥胖女人打量了起来:“你,回去重新整理。”说完走向第二人,同样的结果,一直到了张子文,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合格的通过穿着这一关。

张子文看着镜子里英气逼人的自己,怎么看也怎么没有不合理的地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刻薄的女人把这些人全部都打发了回去。

冷冰又一次的走了进来,看着一直在找自己身上毛病的众人,走到一个苏婉的身边说道:“你的帽子带的不正,裤子提的过低。”

然后所有人都被她指点着说出了身上的毛病,到了张子文这里,冷冰突然把嘴筹到张子文的耳边说道:“刚才你合格了,不过吗,不能让你那么出风头,所以你不用找了。”说完这话偷偷的一笑,又变回了那冰冷的样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等冷冰走出去后,苏婉又一次大惊小怪的看着张子文说道:“还瞎编什么说冷指导员不认识你,刚才她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要怎么解释。”

沈勋竟然也附和着苏婉的话一脸就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张子文摊了摊手说道:“我根本不认识她,你要怎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苏婉好像什么事情得逞了一样一脸的小狐狸的笑容低声说道:“我猜啊,石头弟弟,她对你可是有意思呢。”

沈勋也是把头猛点,跟小鸡啄米一样,脸上写着你看我女朋友多聪明,你真笨啊。

张子文直接处于无语状态,喜欢自己,一见钟情????绝对没有可能。

冷冰看着终于穿戴整齐,下达了死亡游戏的第一个命令:“所有人围绕大院大院的训练场跑上五圈,跑不完这没有晚饭吃。”

大院大院的训练场说大不大,一圈大概有两千米左右,五圈下来足足有一万米了,张子文还真的开始担心体重有200多斤的沈勋了。

随着一声开始的命令下达,众人开始了第一次的训练和第一项的任务。

大院大院的司,令部里:“一群人正拿着几个方案进行决定,最后一个最危险的方案在坐在中间的那个老人的决定下得到了肯定。”司,令部里坐着的彭锌似乎有些担心这样的决定,但上级的决定却没有办法来反抗,无奈之下只得替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悲哀了。

天空淅沥淅沥的下起了冬天的冰雨,初春的寒风吹的人涩涩发抖。

二十二个人已经明显分出了先后,令张子文非常惊讶的是,沈勋竟然不是那么不堪一击,一圈下来竟然还能跑,虽然气息明显已经跟不上节奏,而且步伐已经慢如行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说明他的体力几乎达到了极限,这到让张子文好奇他是怎么完成上次的死亡游戏的。…,

不过苏婉到好像还撑的住,不时的还调侃一下张子文:“小弟弟看你也不错啊,都2000……多……米了竟然……竟然心不跳……气不喘的。”

张子文对这个女人彻底的无语了,刚开始见到的时候是替自己辩护,一脸的文静,可是自己熟了之后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弟弟了,如果让飞云会几万的的兄弟知道,这个后果简直太恐怖了,想到这里张子文不禁怜悯的看了苏婉一眼。

苏婉看到张子文复杂的眼神突然拽了张子文一把说道:“想什么呢你啊,小孩子不能乱想,等会你跑完了姐姐给你买水喝。”

听到苏婉和张子文两个人的调侃,慧心的一笑,但这笑却让他的嗓子顿时如火烧一般,猛的咳嗽了一下,苏婉见状立刻扶住了沈勋,沈勋的体重可不是苏婉瘦弱的身躯能扶的住的,沈勋的身体往前一倾,苏婉就随着沈勋笨重的身体向前倾了过去。就在苏婉绝望的以为自己将被沈勋200多斤的体重压在身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苏婉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支撑在了那里,然后自己的身体就一下被支撑了起来。

苏婉一转头,有张棱角分明的笑脸应入了自己的眼帘,“好好跑吧,少说话,多注意节奏。

站直了身体苏婉的俏脸一红,但立刻被张子文巨大的力道所疑惑:“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赶紧跑吧,冷教官可计时呢,跑不完可没晚饭吃的。”说着张子文又开始跑了起来。

苏婉和沈勋立刻跟了过去,经过这个小的插曲,似乎疲惫也减轻了许多,两个人的步伐也明显有了节奏,但速度却越来越慢,整身肥肉的沈勋根本支撑不了这样高强度的锻炼,但领张子文刮目相看的却是沈勋明显已经到了力竭的程度,但还是在不停的坚持着,张子文经历过那种力竭之后的痛苦,想他此时肯定是靠坚强的意志支撑着。

这个时候赵炎几个人已经开始跑第二圈了,速度明显要比张子文三个人快了许多,路过三个人的时候赵炎鄙视的一笑喘着粗气说道:“看你很精壮的样子,也不过如此吗,原来是一个软柿子。”

张子文不怒反笑,觉得赵炎似乎有些可怜,为了一这么“平凡”的自己竟然这样动干戈。但苏婉却不干了,也不管自己的步伐是否稳健,一个重脚朝速度有些快的赵炎踢了过去,嘴中还骂:“我的弟弟你也敢欺负,活的不耐烦了吗?”赵炎始终对苏婉还有些忌讳,吃了亏,看到远处冷教官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的打了个哆嗦。赶紧跑远了。

“气,气死我了,那个死,死,赵炎,等哪天……你姐……姐我发……达了的,非得,非的阉,阉了这,牲口不可。”苏婉由于刚才的动怒气喘吁吁,甚至连沈勋的步伐都有些敢不上了,这个时候张子文几个人开始了第二圈长途的征程,恰巧追上了前面的一个女人,那个胖女人,那个胖女人的体重对于沈勋来说简直可以忽略,说她胖完全是因为照比各个苗条的女人来说。

张子文暴瀑布寒啊,现在的女人怎么那么恐怖,说阉就阉难道嫌这个年代的太监太少了?

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超过她的张子文三个人,看到沈勋这样的胖子竟然能超过自己,心里一气,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随着第一次训练进入了白热话,第三圈的时候,身心力竭的沈勋感觉自己的嗓子向要吐血一样难受,干渴,燥热渐渐的吞噬着他的理智,步伐也渐渐的慢了下来,心里却在不停的说: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张子文当然看出了沈勋的苦楚,而苏婉也开始闭口不说话,想想也是已经是将近六千米的距离,一个瘦的够戗几乎没什么肉,一个胖的就连骨头都是肉一样,两个人能一口气坚持下来都不的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张子文突然平缓了一下微微喘息的气息说道:“觉得那个赵炎跑的很快吗?”

苏婉和沈勋此时已经非常的疲劳根本没有太多的体力,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那点头的样子都点的很难看。

“我比他更快,记得一定要坚持到底哦。”张子文冷眼看着远处落下自己一圈半的赵炎自言自语的说道:“热身结束了,是否要打击一下你嚣张的气势呢。”说完张子文突然如脚底踩风一样,速度明显快了不下沈勋,苏婉一个档次。

苏婉和沈勋明显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所惊动,看着身影越来越远的张子文,好像突然爆发的张子文给他们了莫大的鼓舞,连力气都好像恢复了许多。

冷冰最开始觉得真的很无聊,这个张子文真的有那么强悍,国家档案库里关于张子文的资料足足的可以堆上两做上,这对于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个莫大的奇迹,他得经历了多少呢,但张子文的低调行经却不禁让他大吊胃口,觉得这帮小兔崽儿子无聊透顶,都不如和那个狂追自己的年轻市长侃几句来的高兴。

等拿着计时表无聊的冷冰快要崩溃的时候,张子文的速度猛然提升,那箭步如飞的速度让冷冰的眼睛立刻爆发出兴奋的异彩,计时表被自己按了一下都不知道,心里却高兴的喊着:来了,终于来了,就知道你肯定不甘寂寞。

而边不停的传来忽忽的风声,心跳在不停的加快,张子文非常喜欢这种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强体力运动,大汗流离之后是身体说不出的舒爽。但纵然张子文体力过人,但对于跑完了将近六千米的他加速也会累,他是人,而不是神,同样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尽管这样,张子文还是凭借超人的意志不停的坚持着。

“我的兄弟不错吧,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冷冰突然感觉到旁边似乎有人说话,猛的一抬头,这才发现张锋正一脸笑容的站在他旁边,那暧mei的笑容明显写着你也花痴了吧。

并没反应过来张锋什么意思的冷冰点了点头说道:“恩,不错。”但随即反应过来是张锋在戏弄自己,把自己和那个黑,社会的枭雄弄在了一起,气的牙都痒痒,但又没办法反驳,于是魔抓伸向了张锋腰上最软的肉,如果这个情景被冷冰的下属看到的话一定会掉他几个几十个眼珠子。

场中张子文突然提起的速度也引起了同样的战友注意,纷纷注意起这个在三圈之后还能突然加速的疯狂男人,等看到是最开始那个穿着随意的男人之后,都立刻肯定这绝对是回光返照的前奏。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张子文的速度一成不变,比最开始落下自己的人速度快了许多,渐渐的在第四圈的时候落下张子文几个人一圈半的的赵炎一伙人已经只落下张子文半圈。…,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让人吃惊的场景出现了,只见张子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呼吸渐渐的急促,赵炎几个人明显松了口气,要真是被那个臭小子追上自己,那还不丢死人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子文就这么个速度会一直跑完的时候,张子文的步伐突然变的很大,挪动腿的频率超过了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速度猛然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最开始冷冰只觉得照张子文现在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上一圈就会力竭,那一圈可是2000米啊,过了一圈以后张子文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她还唯一自己的估计绝对没错,但没想到的却是张子文在原来的速度基础上竟然又快了,难道他不累吗,冷冰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有点觉得淅沥的小雨都有些不真实了。

模糊的雨中张子文的身影变的都有些不真实,唯一让冷冰觉得这都是事实的就是,围观的几个教官都同样张大了嘴巴。

张锋点燃了一根烟,眨巴着嘴巴说道:“这小子,小的时候就给过我很多惊喜,现在有这样的表现不是很正常。”

冷冰猛的回过头,看着张锋问道:“你认识张子文?”

“应该算是认识吧,一个班级的。”张锋对于自己和张子文的事并没有透漏太多,毕竟现在的形势不是自己一个营长级别的人就能控制的。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他的事呢?”冷冰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张锋的成长是自己见证的,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张锋和张子文是小学同学,尤其是现在组织上到底没有澄清到底要对这次死亡游戏的主角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说黑,社会的枭雄是我的同学,拜托,姐姐用用脑子好不,不说我能不能肯定是他,就说各个什么这个军长,那个师长的问话都能把我问死,我还说?”张锋突然觉得这个平时精明的自己上士怎么突然变的有点白痴似的。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

“快给我讲讲这个小子小的时候什么样子,我到要知道这样一个人小时候什么样子。”

“呃,没感觉什么样子啊,恩,想起来了,就是和我一样被打了一次。”张锋吸了一口烟说道。

“他会被人打?”冷冰的眼睛瞪了老大,想从张锋的眼睛里看出这句话的真假,,但却没有她要的结果。

“恩呐,有什么不对吗,黑,社会老大就不能挨打,你要不信一会我就可以扁他一顿。”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调查吧。”冷冰又看向了场中,此时的张子文箭步如飞,和赵炎一帮人的距离已经在第四圈的时候只剩下百十来米的距离。

冷冰嘟囔了一句:“牲口,绝对是牲口,恐怕军营中也没有这样强悍体力的人物吧。”

赵炎几个人的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本来自己认为的软柿子,突然像是在和自己挑衅一样,速度彪升,两拨人的距离就被张子文给拉的越来越近,而且这个速度的张子文似乎没有减速的意思,赵炎气的牙痒痒,可身体却告诉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机械式的运动已经强硬的告诉他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加速,能完成全部靠着意志的支持。

张子文面无表情,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额头上的汗珠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恰巧这样的天气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让本来已经燥热的身体能得到一丝的冰凉。…,

近了,近里,越来越近了,喘着粗气的张子文肆意的笑着,那眼神中有轻蔑,有无视,对于你,我不屑于和你一个起跑线,即使你先跑,我照样超过你。

赵炎几个人用看禽兽一样的目光回头感受着这个穿着平凡的人惊人的速度逼近着自己,那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脚底摩擦塑胶跑道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和和谐。

“超拉。”苏婉虽然嗓子疼的要命,但在张子文跑到外圈,超过赵炎几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赵炎几乎气结,直接把张子文归类到了四肢发达的肢体动物之列,最后气不过,给和自己同来的几个人使了个眼神,几个人会意,立刻把张子文和赵炎围了起来。

张锋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本来准备去教训一下这几个人不正当竞争,可冷冰却一,手拦住了张锋:“刚才不是说他小的时候会挨打吗,我就不相信,今天我就要看一看。”

张锋着急的想要去推开冷冰,可冷冰是自己的顶头上士,心理着急却没有办法,最后无意中冒出了一句几乎让冷冰都绝倒的话:“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非礼你拉。”

不说平时张锋规规矩矩,就算是自己是张锋的顶头上士这一条也足可以压死张锋了,冷冰的脸一红,随即一脚狠狠的朝张锋踢了过去,张锋的动作到是快,一个闪躲,立刻冲了过去,然后也不理后面的冷冰各种恶毒的咒骂都从嘴出来,直接朝场中跑了过去。

赵炎的几个兄弟把张子文围住之后,赵炎就邪恶的一笑,在人群中冲了进去,张子文本来速度就很快,被几个人围住后,惯性使他向前面冲了过去,张子文知道了这几个人明显是想要害自己,等到赵炎冲了进来,立刻明白了今天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干脆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赵炎心里想的却是:“你丫的不是能跑吗,今天我就把你腿给踹折,看你还怎么跑。”刹那间,一脚朝张子文的大腿踢了过去。

张子文绷紧了大腿的全部肌肉,后背直接椅上了围着自己的一个人,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由于赵炎冲过去的力气太大,一脚没踹正,脚顺着如踢到钢筋上的大腿就往旁边化,然后直奔塑胶跑道。等张锋的脚狠狠的触在了地上,张子文觉得不解气,干脆自己又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补了一脚,然后才一脸无事的站到一边。

“哎呦,我的脚啊。”赵炎的喊叫声立刻把所有人惊动了。

张子文冷笑,自己的大腿被踹了一脚,还没找你算帐呢,这回估计你的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吧。

冲过来拉开人群的张锋也纳闷的看着一脸没事的张子文,又看看捧着自己脚嗷嗷叫唤的赵炎,憋着要笑出来的冲动,左手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意正严词的说道:“哎呀,13号,你腿怎么自己就受伤了,赶紧去医务室。”

“不是,是他踢我一脚。”赵炎狠狠的喊着,恶毒的眼神看着一脸没有表情的张子文。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赶紧,你们几个把他抬到医务室,快点。”张锋根本不理赵炎说什么,而是指挥着几个人把赵炎往医务室抬。

“慢着,谁也不准抬他,都给我继续跑,你张子文,扰乱训练秩序,加罚跑五圈,不跑完晚上没饭吃,你们也是,赶紧给我跑,还有你们几个刚才没通过跑道横穿过来的都给我回原位置重跑。”冷冰已经走了过来,一脸冷傲的指点着几个人,其中还包括怕自己这个小“弟弟”发生什么事直接从场中穿越过来的苏婉。…,

张锋无奈的把手一摊,过去扶赵炎,与张子文差肩而过的时候小声说道:“这女人是我们大院有名的母老虎,让你跑就跑吧,晚上兄弟我请你喝酒。”说完还小心的看了后面的冷冰一眼,生怕他听到什么。

张子文笑了一下,无视所有人走到了赵炎的旁边说道:“看来是软柿子的人是你哦,而不不是我。”说完哈哈大笑的跑了起来。笑话,马拉松我都照样跑下来,区区两万米会难得倒我?

其他人全部都跑完了,连胖的离谱的沈勋也按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跑完的其他人顶着冬天的小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由于巨量的运动,身体巨热之后突然停止了运动,热量瞬间被寒冷的冬天吞噬。

惟独这个被罚的21号张子文还未完成,但当事人好像根本没意识都在等着自己的众人,依然慢慢悠悠的跑着,仔细看会发现,张子文此时是闭着眼睛,但这根本不影响张子文的平衡,连拐弯的时候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和赵炎一伙的人气的几乎要冒烟了,跑完了万米累的几乎要命了,还要等这个身体强悍的“傻子”。

冷冰也气的直跺脚,本以为张子文会像刚才一样以几乎恐怖的速度完成被罚的一万米,可哪里想到这个无耻的人竟然似乎不给自己面子,像是游街逛市一样,最后竟然无耻的把眼睛都闭上了,那意思分明是无视所有人,当然其中包括自己。

张锋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艮劲又上来了,这么个气法,不用十分钟时间,冷冰肯定得发彪,随着张锋心里倒数3、2、1冷冰娇怒的声音响起:“21号,如果你这个速度跑下去的话那么再加罚二十圈。”本以为张子文会因为自己给了他这么一个莫大的惩罚而来狡辩,或者更直接说是反抗,可张子文却依然不声不响的跑着。

张子文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直接无视这句话,继续跑,貌似在这样的小雨下跑还是蛮惬意的,看着张锋使劲朝自己使眼神,张子文收起了懒散的眼神,瞬间加快了步伐,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兴奋了起来,只有在这高极限的剧烈运动中才能体会着汗流浃背的那种畅快淋漓。

冷冰看到张子文终于开始又恢复了最开始疯狂的速度,心里好像找到了平衡一样,这才满意的看着众人如看牲口一样看张子文震惊的眼神。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子文的速度已经渐渐的慢了下来,而冷冰却仍然饶有兴趣的不时看看场中全部湿透的张子文,不时的看看手中计时表根本不去理睬已经冻的发抖的其他二十个人。

苏婉看着奔跑中带起阵阵的寒风张子文,渐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一阵恶寒从身体中船来,然后就意识开始变的模糊,只听到沈勋焦急的喊着:“苏婉,苏婉。”然后自己的世界就变成了无限的黑暗。

冷冰只是随意的让几个下属把第二个伤病队员送到了医务室,场中,随着张子文的步伐越来越慢,张锋越发开始担心起张子文能否坚持下来,虽然刚才张子文的表现却是令自己都刮目相看,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温度,但冷冰不发话,他根本不好说什么只是不停的祈祷着张子文能够坚持下来,只要张子文能够坚持下去,那么迎接剩下的19个人肯定是丰盛的晚餐,外加一个温暖的热水澡,对于这帮平时没怎么吃过苦的纨绔子弟那应该是最好的赏赐了。…,

五圈……十圈……十三圈,似乎被这样冰冷的气氛所感染,场中的人不禁随着沈勋默默的倒数声附和了起来,连和赵炎一伙的人也开始同情起还在场中奋斗的张子文,被张子文这种坚刃不拔的精神所感染,最后由小声的倒数变成了大声的呐喊,这回冷冰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一会的时间,‘张子文,加油’五个字整齐嘹亮的响在帝城大院大院中,即使不为晚上那顿晚餐也要为和冷指导员争这口气去加油,这是每个人心中所想的。

四十九圈,众人兴奋的喊着,只要张子文跑完这最后的两千米,那么自己就能狠狠的践踏一下这个不尽仁义的指导员的煞气,就能有一顿即使不是很可口却也能消除难耐的饥饿的晚餐,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对于体力消耗过大的他们早就开始盼望这一刻的到来。

通明的金卤灯把张子文的身影拉的老长,此时最难受的莫过于场中的张子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从来没有过的疲惫感觉卷席着张子文的每一根神经,真想就这样沉沉的睡去,气温的下降使得张子文身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都结成了冰,寒冷疲惫也开始吞噬张子文的意志。

整整三十圈啊,马拉松才四十多公里,今天即使不跑完这剩下的2000米老子也算是跑了整整60公里了,心里狠狠的想着以后该怎么践踏一下这个明显在折腾自己的女人,但脚步却没停下。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之所以还能跑,完全是由于仅存的一丝清明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才能坚持到现在,看来自己还没到超人的程度啊。

想着想着,张子文已经跑过了起跑线,进入了最后一圈子的‘长征’冷冰有些兴奋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计时表,三个小时零九分钟,如果按照这个速度,那记录肯定会被刷新的。但冷冰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兴奋,而是冷声喊道:“21号,按照我规定的时间,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来跑完最后一圈,如果你不跑完的话,那么大家都将因为你没有饭吃。

只所以说十分钟,是为了让张子文有种危机感,这样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其实只要在十五分钟内完成记录完全会被刷新的,但冷冰却完全打错了如意算盘。

第三五二节 我的孤独你不懂

听到十分钟的时候,张子文的心里就开始默默的倒计时,猛然的加快了速度。

见到张子文突然加速的其他十八个人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更家嘶破嗓子的去呐喊,去助威,气氛瞬间感染了出来看热闹的其他人,都随着呐喊声为张子文助起威来。

1500米……1000米……300米……,张子文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那种迫切接近成功的感觉驱使着他一样,到了只剩下大概一百米左右的时候,一个吃惊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呐喊。

只见张子文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直视冷冰,嘴里却叨念着:“1分59秒,58秒,57秒……。”

最开始大家根本不知道张子文在叨念着什么,冷冰猛的低头看计时表,突然发现自己的计时表和张子文喊的数字惊人的一样片刻停留在6分59秒,6分58秒,6分57秒。

在张子文喊到20秒的时候,其他人好像明白了张子文想要和冷冰作对的意图一样,附和着张子文的喊话一起倒计时的喊着。在数字喊到一的时候张子文的左右脚已经停留在了起跑线的边缘,但就是没跨过去。

一秒钟过后,张子文的一只脚轻巧的跨了过去,眼神玩味,看着冷冰说道:“不好意思,冷指导员,我完成任务了,我们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张子文,不要以为你的心计很深,我的计时器恰巧比你的心算快了一秒。所以今天晚上谁都不准吃饭,还有你们记住。今天你们没饭吃完全是因为这个人没尽最大的努力。

张子文听到这句话后整出了一句差点让所有人都晕倒的话:“mbd,我不就是没来得及把内裤穿在外面吗?”

“愤怒是丑陋的,而且是一种具破坏性的情绪,蛰伏在人心,伺机操纵人的生活。因此,无法克制的怒气,往往成为伤害身心至深的本源。最重要的会很快吹老女人的容颜哦。愤怒如同其他的情绪,是可以控制的,不要告诉我堂堂一个我们的冷大指导员不能控制。

愤怒之果俗语说:“一个愤怒的人只会破口大骂,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恩,那种我想也只能是街边那些泼妇才能做得出来,我们的冷大指导员肯定不会那么无聊的。对吧。”张子文用手撩了一下湿透的刘海。长篇大论的说道,这个理论几次让冷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拳头,情绪不断的大幅度波动,还好最后那个泼妇到底把冷冰给压的死死的才至于冷冰一甩手走了。

张锋见冷冰走远,立刻跑了过来,急忙喊道:“都别站了。赶紧去吃饭,都去吃饭。”

一个还恐惧冷冰余威的男生小声的说道:“晚上不是不准吃饭了吗?”

张锋一脸的笑容说道:“那个火暴的母老虎走了,就是我最大,恩,如果你觉得饿着比较好的话,你可以继续站,走吧,我领你们过去。”说完张锋率先走了。

其他人互相的看看。都跟了过去,问话那个男生衡量了一下得失。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跟了过去。

大院的食堂很干净,但很简朴。中间靠右边的一群军人正在海吃海喝,一群人被张锋领进去后,被带到了靠左边的一个桌子。

这个时候那帮军人扫了一眼这些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个翩翩大腹留着三角胡子的男人慢声细调的说道:“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营张带来的一帮小朋友啊。”声音跟个太监似的,一些人似乎在怀疑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发自这个人的身上。…,

一群人被那个长的就像汉奸的男人说是小朋友,脸上觉得有点挂不住,但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也不好惹事,默默的承受了这个及具杀伤力的称号。

“黄营长,是不是小朋友,都比你那3个月的大肚子强。”张锋很不给那个男人面子说道。

和黄营长一起海吃海喝的人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场战争即将来临。

张子文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万一那些人敢动手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手软,即使是军人。

但出乎各怀各种心思的所有人意料的是,黄营长一挥手,示意所有人坐下,那几个人才一脸不平的坐下。黄营长眼脸奸笑,抖动着肥头大耳说道:“希望张营长和你的那些小朋友吃好哦。”吃字说的很重,好像有什么阴谋一样。说完又和那帮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不理会有些微微动怒的张子文。

等十九个人分在两个桌子上坐好的时候,气氛好像因为食堂的温暖而一下缓和了,纷纷议论起了刚才张子文精彩的表现,尤其是张子文那句我不就是没来得及把内裤穿在外面吗,直接被称之为画龙点睛的一笔。

张锋能和张子文一桌似乎也很高兴,即使在其他人面前,也完全发下了架子,跟一群人聊的很是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张子文的眼角一闪,看到被称做黄营长的人悄悄的和坐在他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人就朝食堂的后厨房方向走了过去。

“你和那个黄营长有过节?”张子文低声问道。

张锋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张子文此时心里也有数,他知道张锋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且自己是最地层的被命令部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二就是这其中的利害肯定很复杂,他不想让自己操心。

等食堂的人员把菜弄上来的时候,张子文立刻明白了黄营长到底使了什么坏,眼看就要馊了的几十个馒头,咸菜一看就是放了好几天的,看一看另一桌子。张子文的无名之火叟的一下被提了上来,可那边的黄营长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边坐着一个连大院司。令的儿子都敢给打成半残的狠主,竟然挑衅的朝着这边的桌子说道:“哎呦,张营长,如果你没钱付帐的话告诉我一声,怎么竟吃这写馊了的东西呢,这么着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和你的小朋友就是我们吃剩下的吧,反正我们也是够了。”说完哈哈大笑,一群军人也哈哈大笑。

这边的人各个都感觉到了黄营长分明是在戏弄他们,但却没有一个说话,只是狠狠的往下咽这口气,那个肥胖的女生由于太饿。连馊的也不管。只接拿起了一个就要吃。

“不能吃。”张子文大声的喊道,本来寂静的饭桌,刹那间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张子文。

那个肥胖的女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子文,虽然出身富家子弟,但高强度的运动还是头一回,自己实在是太饿了,即使是馊的馒头在自己的眼前似乎也那么可爱。但那个让自己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的男人却不让自己吃?

张锋也一直低头不说话。似乎在积攒自己的怒气一样,拳头上青筋暴起,显然他也看出了是黄营长在捉弄自己,不说自己觉得愤怒,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面前,让他觉得很丢脸。…,

张子文坐了下来,一只手握住了张锋握住拳头的手,令人疑惑的他却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馒头。大声的说道:“这tmd是馒头吗?这不是盖房子用的石头吗,你说是不是。黄营长。”话未完时,张子文猛的转头。锁定了黄营长,手腕一甩,馒头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直奔黄营长。

那边人还没反应出来怎么回事,黄营长的嘴里就多出了一个馊了的码头,而且黄营长的脸上面露苦色,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猛的用手去挖嘴里的馒头。

“哎呦,黄营长,你想吃馒头到是说一声,让我给你送过去不就成了,你怎么自己就拿吃呢?”张锋几乎笑翻了肚子,索性学着黄营长近似太监般的声音说道。这个时候黄营长嘴里的馒头被扣了出来,满嘴的鲜血,让人觉得异常的恐怖。

“哎呀,黄营长,看来我们吃的食物的确不是馒头,确实是盖房子用的石头,你看,你的嘴,哎呀,真可怜啊。”张锋一席风凉话气的受伤的黄营长直发抖,其他人也看出了这回黄营长真的要发火了,豁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只要黄营长一声令下,即使对方是营长,他们照打不误。

“给,给我打,尤其是那个长的比我帅的要用馒头盖房子的那个,有事全部我抗着。”黄营长气的直哆嗦,照着站起来的众人大声的咆哮着。

张锋虽然不赞同张子文嚣张的做法,但心里却也爽翻了天,同样是和自己平级的黄营长在上面提出要从两个人当中选出一位晋升的人之后,就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丝毫不给和他平级的自己一点面子,自己平时处处也就迁就着他,但没想到在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在场的时候却还不给自己一点的面子,这就说什么都说不过去了。打架,从小我就没怕过。

只见张锋一马当先的冲到了前面,怒声喊道:“今天谁敢碰一下这些人,谁就别想站着离开食堂。”张锋的话明显有威慑的意思,但那帮人却迟疑了,张子文他们不知道,张锋能坐到营长的职位靠的不是拍马之道,而是真真正正的实力,一个可以在4个特种兵围攻的情况下胜出的狂人,而黄营长和他比就明显是令一个极端了,从他三个月的肚子就可以看出来,这种人肯定攻于心计。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用眼神交流着,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反正我们人多,看他到底有多强。”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的张子文筷子上又飞出了一个僵硬的馒头,这次张子文的准度没刚才的高了,馒头没有往嘴飞,本来刚才黄营长被一个馒头打的满嘴是血,在他们眼力张子文这种飞镖的准度还是让所有人心惊,如果那个馒头飞到的是自己的嘴上。可看到现在这个馒头没有往嘴飞的时候,悄悄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啊。”在那个人尖叫过后,那些人的一颗放下的心刷的一下又被提了上去。

只见那个人捂着下身。满地打滚,哪还有个军人的样子。

那些人冷汗直冒。如果那个馒头打的是自己,自己还没洞房的老婆不知道跑谁的洞房去了呢,太恐怖了,先看看情况在说吧。

“一,二,三,四……”张子文慢慢的查着盘子里的馒头。查完了,又拿起了一个馒头,那些人立刻做出了戒备状,生怕那个馒头飞的目标是自己。…,

“你看一共十二个馒头,你们正好一人一个。”这句话说的就让那些人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了,发生了刚才的事。他们以为张子文想要得寸进尺十二个人都要打。结果下一个动作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张子文认真的咬了一口馒头刹有其事的说道:“虽然硬了点,但我们总不能浪费粮食不是。”众人一颗心都放了下来。

吃完这口张子文脸色一寒说道:“不过,你们拿这些锼了的馒头给我们吃,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想躺着出去的走。”跟刚才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眼神中泛着点点的寒光,有种冬夜里星空中孤独的星星一般。让人不寒而粟。

看到一些人犹豫不绝的样子,黄营长狠的咬牙切齿,加上对方所有人都一副你们人要敢打我们绝对不会秀手旁边的样子,黄营长知道今天栽了,当第一个人好像想通了自己得必须把根留住和自己的老婆洞房花烛之后几乎是跑的跑出了食堂后,其他人赶紧都离开了食堂。

黄营长当然懂得自己没有了资本,准备顺着人流就往外跑,可是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想和地上那个人一样你就继续你的逃跑计划。”张子文吃了一口也不知道他们放了多少辣椒和精盐的咸菜。慢慢的说道。

十几个人听到张子文说这句话时都慧心的一笑,那个号称自己人多。怀疑张子文有多强的人已经因为下体的剧烈疼痛昏迷了过去。

张锋却拦住了张子文说道:“黄营长你走吧,记得不是我怕你。平时吃点喝点也就罢了,装b谁都烦知道吗?”

其实张锋并不是怕黄营长,只是考虑到张子文会因此得罪到帝城大院的一帮人,这才给了黄营长一个台阶下,对于整天吃吃喝喝的黄营长来说,现在的惩罚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黄营长看了一看明白了原来用馒头盖房子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主啊,记仇的他迅速的把张子文的样子记了个七七八八,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后才急忙跑出了食堂。

诺大的食堂里只剩下了死亡游戏学员一帮人,显得有些冷清,但温暖的大厅还是让在外面受尽了寒风的大家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还是张锋开了个头,大喊了一声,给我弄两桌好的酒菜上来,快点。

食堂后厨哪里会不知道食堂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在双方要开火之前就急忙往司,令部打了电话,那边听到报告后对此事非常的重视,告诉后厨控制住局面,千万别出人命,可哪里想到双方根本就没干起来。

这会听到明显是胜利方的张锋这边人喊要酒菜,哪里还敢再弄锼了的馒头,恨不得自己和章鱼一样长无数条手,来炒菜。

厨房的效率这个时候被迅速的体现了出来,半个小时时间,在张锋不停的揉捏那馒头并且观察研究中过去后,菜全部都上来了,更是破例的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了酒。

张锋不停给的给张子文夹菜,在张子文的碟子里全部满了之后才一脸献媚的眼神说道:“子文,你告诉我,这馒头根本没那么硬,你怎么做到的让他打出能让人流血的力道的。”

张子文知道小时候这个变态的小子就对李小龙的漫画情有独钟,更是在地摊上买了不知道多少“武林秘籍”(这钱肯定是张子文花的),对打架情有独钟的人他肯定是最狂热的一个,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那他还不得天天找自己对打,记得小时候自己实力不行的时候都没事被张锋当做沙包来练,而且张锋在把张子文打的鼻青脸肿之后总是刹有其事的说:“活物就是活物,打起来跟沙包就是不一样啊。”张子文想到这里恨的咬牙切齿。***一会我也拿你打沙包练。…,

张子文表情做的异常认真把嘴筹到张锋的耳朵边说道:“你看欧洲人,美国人哪个男人那东西硬了。不照样让女人爽的叫床一整夜。所以我说啊,硬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张锋喝在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看到张子文一脸银弹的笑容,彻底的无语。

几口酒下肚,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但沈勋却一直没怎么吃菜,酒更是根本没碰。想是在担心自己的那个小女朋友,这担心也是应该的,张子文并没有怎么想去劝,想着晚上去看看她就好了。

张锋却是一个劲的找张子文拼酒,兄弟见面不多喝点就对不起感情了,张子文感觉头开始晕厥的时候。面前已经摆了四瓶白酒。若分的清楚点就是张锋喝了两瓶,自己喝了两瓶。有点晕的张子文这才模糊的看了看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五粮液。”感情这五粮液就被自己和张锋这个牲口当自来水一样喝了?

张锋好像意犹未尽,喊了一声,再拿两瓶酒下来,后厨的厨师长就快哭了,那四瓶五粮液可是自己的心血啊。就被那两个牲口像罐自来水一样给喝了,他们喝完了就屁股走人呗,结果没一人走,却又听见张营长喊,再来一瓶……

张锋喊完厨房里没有动静,此时张锋酒劲上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身。就要去厨房看看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食堂门口一个冰冷的身影,张子文猛的打了个寒战。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猛的一回头。冷冰那个凸凹有秩的身体正冷眼盯着所有人,可张锋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冷冰身边说道:“哎呀,没想到食堂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妞,来陪大爷喝点酒,恩,陪我兄弟喝也行。”

所有人扑通一样全不倒在了桌子下面,张子文心里暗道:“完了,他真醉了。”

绝对是一个一击即中震撼人的场面,只见冷冰纤细的脚闪电的踢出,然后身高也有184的张锋直接飞了出去。砸在远处的桌子中,淅沥哗啦的那个桌子就报废了。

张锋好像根本没受什么伤,在一堆木头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声骂道:“小娘皮,脾气够火暴哦,不过我喜欢,你等着,先让我兄弟上,一会我在收拾你。”沉醉的张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死亡游戏中的学员可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一群男的飞快的跑到了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的张锋面前,死死的拉住张锋不让张锋在往前走。

而张子文赶紧走到冷冰面前,一脸的笑容说道:“冷指导员,你怎么来了呢?”并不是张子文害怕冷冰,只是觉得毕竟是张锋无礼在先,人吗,总得讲点道理,该不讲道理的时候张子文自然不会手软。

“是谁让你们吃饭的?”冷冰并没有回答张子文的问题而是直言不讳的问道。

张子文手一指,朝着后厨偷偷往这边看的士兵说道:“是他们,他们说我们的饭准备好了,让我们来吃了,请我们吃我们总不能不吃吧?”

后厨的人听到这句话,恨不得立刻过来把张子文给大卸八块,然后放到锅里炖汤喝,即使他们从来都没吃过人肉。

冷冰知道张子文明显在大着哈哈,食堂的人怎么可能去请人吃饭,怒火更盛,其实不让学员门吃饭,他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没有真的要去实行的意思,可回到宿舍不一会的功夫,司,令部就来电话给自己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死亡游戏的学员在食堂闹事,尤其是那个令人关注的张子文。…,

闻讯迅速赶来,地上躺着个人,看样子是昏死了过去,而一群学员却在那海吃海喝,吃喝也就罢了,还喝酒,在大院里除了司,令部,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更躺他气愤的是一向很稳重的张锋竟然喝的烂醉,连自己都敢调戏,不生气就怪了。

全部都到外面罚站两个小时。违抗者立刻给我回家。

众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酒饱饭足了,既然站,那就站吧。

月黑风高,加上张锋十九个人整齐的站在操场中‘欣赏’风景,由于喝了酒,身体发热。突然来到外面,立刻会觉得很冷,每个人虽然都是站着军姿,却都在瑟瑟发抖。

等到冷冰走了后,一群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那个肥胖臃肿的女生立刻就问道:“21号。你为什么不让我吃那个馒头?”

张子文笑了一下:“绝对不食嗟来之食。我想这个道理,谁都应该懂吧。”那个女生想了一想,似乎有所感悟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沈勋左顾右盼,明显是想去探望一下自己昏倒的女朋友,根本无心去聊天。

张锋被冷风一吹,好像清醒了许多,打了很多哈欠之后突然问道:“你们怎么全部站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去睡觉?”

众人对于张锋巨大的转变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张子文板着脸说道:“传说中的张营长啊,还不是因为你,我们要被罚站在这里。”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张锋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像努力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最后问道:“我们不是在吃饭喝酒吗,怎么这一会功夫就都在这里了,难道是做梦?”

张子文无奈,只好把刚才事情的原尾说了一遍。在众人猛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下,张锋才接受了自己真的调戏自己顶头上士之说。

一会功夫。张锋好像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忘了一样:“对了,子文。有女朋友了吧?”

张子文被张锋一问摸不着头脑,本能的点了点头,想起了家里的几位娇妻,应该已经不只是女朋友的程度了吧。

“看你那一脸银弹的笑容,早就不是处了吧?”张锋盯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干脆闭嘴用沉默来反抗张锋可张锋却没有放过张子文的意思:“怎么样,弟媳漂亮不,恩,我想肯定不漂亮的。”张锋肯定的说道。

张子文只是很干净的笑:“自己那几个娇妻不漂亮?张锋啊,张锋这么说的你还是第一个人。”

“要不兄弟我给你介绍几个,我跟你讲哦,我上过的美女比你见过的美女都多,你信不?”张锋的话引来三个女人的一顿bs,而男人却饶有兴趣的想听张锋的下文。

张子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这tmd哪是小时候那个纯情的碰一下女生生脸会红好几天的小男生啊,分明就是个荡夫,不过还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你叹什么气,你不相信啊,作为我的兄弟,你不能嫉妒,这是铁铮铮的事实,我是爷们懂不?而且是个万人迷的爷们。”张锋的嘴脸让一群人感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院营长,社会啊,真是个大染缸。

“没必要为了凑数而和你没感觉的女人上chuang,细细一想,自己很是傻b,那是体力活不要再认为你在玩别人的感情,对手可能比你道行要高不要觉得和一个女人上chuang你就占了多大便宜,你付出的液体多半情况下比她要多女友多,不是你可以骄傲的本钱,只会被认为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事不要羡慕谁的铁子比你多,他们的闹心事和这个数目也是成正比的。”张子文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对张锋说道。…,

张锋听着张子文的一套一套的理论,细想一下竟然确实是那么回事。张子文话刚说完,张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张锋掏出电话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无奈的说道:“兄弟,这回可能被你说中了,我的麻烦来了。”

“喂,芳芳啊……啊,明天陪你逛街,你心情不好?可是不行啊,我现在的任务非常重要……。”张锋哼哈的应付着。说完不不行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绝对高于100分贝的尖叫声:“张锋我告诉你,明天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分手!”

一群人全部笑的肚子都疼了,感情情圣都这样的啊。

张子文捅了一下张锋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就这么爷们的啊?”

第二日清晨,一辆挂有红枫大院牌照的车驶进了帝城大院,一个眼神温文而雅的青年从驾驶位走下车来。走到后车门,把门打开。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使是羽绒服和围巾仍然掩饰不了那份从容的气质。

张锋莫明奇妙的接到上级的指令要迎接一个重要的人物,至于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他却没得到任何的消息,上级非常明确的告诉自己非常重要,一定要认真的款待。

张锋朝那个青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带领着那个青年和那个让张锋感觉眼熟的女人去了大院司。令部。

那两个人被带进司,令部后,张锋便被支了出去等候命令。

张锋在扔掉第十根烟头后,司,令部的门终于打开了,那个女人率先走了出来。然后是那个看着就是正派人士的青年走了出来。

紧接着帝城大院的老大走了出来。至于叫老大都是张锋这么叫,当然在有人的面前张锋是绝对不敢的,张营长,他们是新来的死亡游戏学员,这个是欧阳平凡,这位小姐徐雅。

张锋一愣,除了介绍一下他们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什么信息都没得到,来了两位司,令亲自迎接的人物,可司,令却没给自己什么指示,看来这次死亡游戏不好干啊,而且今天那个新女朋友命令自己去配他,看来今天只有爽约了。

司。令好像看出了张营长想要说什么,低声说了一句:“一视同人。”张锋这才放下心来。毕竟有了这句话什么都好办了。

欧阳平凡和徐雅的到来立刻引起了死亡游戏学员的注意,尤其是张子文。看到徐雅之后心里莫明的矛盾,那围巾下绝美的容颜自己曾经偶尔的想起,今天却又一次的真正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张锋从远处走了过来,拿着两套迷彩服递给欧阳平凡和徐雅说道:“去把衣服换上,准备开始吧。”

欧阳平凡扫过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张子文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随后拿起两套衣服准备去拉徐雅,可徐雅却把手一抬,把他下一举动给完全给阻止了。

张子文冷笑,看来进展的并没有那么快哦。

两个人换完了衣服,徐雅脖子上的围巾没了,那张绝美的容颜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立刻引起了轰动。

那个肥胖的女生捂着嘴巴吃惊的喊出声来:“徐雅!”她这一喊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相反欧阳平凡的的存在却被忽视了。

男人的眼中立刻就冒花了,三个女人眼中满是崇拜,惟独张子文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只是看着也有些发呆的张锋无奈的摇头。…,

从被炒作开始,徐雅就开始大红大紫起来,这在内陆来说还是第一次,加上有飞云会这个强大的后台支撑,徐雅走的是一路顺风,虽然现在只涉及到演义圈,但风头却远远的盖过那些唱了一些歌又想多方面发展走进影视圈不入流的明星,fans从内陆到港台,甚至涉及到外国很多国家,这样的成绩是连张子文这个天翔集团的总裁都是始料未及的,自己初次步入娱乐产业就有了这样大的成绩,回去后还得好好的犒劳一下那个怪物。

徐雅对这样的震惊却没多大的反应,而是淡淡的介绍着自己:“大家好,我叫徐雅,以后大家互相多多关照。”

欧阳平凡更是连看都没看那些人而是,眼中只注视着徐雅说道:“欧阳平凡。”

众人像是吃了春香药性爆发了一样,各怀鬼胎的想怎么和这样的一个超级大明星套近乎,并直接把欧阳平凡列如了好b都让狗日了的行列,自己却狠不得是那条狗,男人脸是满是银弹的笑容……

“你二十二号,你二十三号。”张锋指徐雅和欧阳平凡说道。

徐雅偷偷的一笑,这一笑被所有人捕捉在了眼里,各自猜测着这个笑容到底是朝绽放的。

徐雅安静的站在了张子文的旁边,没有看一眼张子文,只顾自的看着前方,好像根本不认识张子文一样。

欧阳平凡则站在了徐雅的旁边。

今天我们早上依旧是历行体能训练,先跑五千米,今天必须提前5分钟完成,如果不完成的话那么中午没饭吃。

mb的,又是拿饭威胁我们,学员门心里暗暗把张锋骂了个遍,其实这本来根本不是张锋的本意,但冷大指导员都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自己只能执行,这样的话万一冷大指导员可以亲自来训练,那么自己就可以偷偷的溜出去陪女朋友了。

一群人又开始跑了起来,但却出现了一个怪异的景象,一群爷们全部都跑在了后面(是徐雅的后面),那个肥胖的女生却跑在了第一名,然后是张子文和沈勋。

张子文和沈勋慢慢的跑着,张子文知道对于长跑来说,意志对一个人来说非常的重要,昨天他能跑下来完全是坚强的意志在支撑,但经过了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腿必定会异常的疲惫,那今天就需要更大更强的意志了,张子文和他慢慢的跑在一起还不停的说着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可高强度的训练还是慢慢吞噬着沈勋的意志。

徐雅和欧阳平凡跑在一起,跟在张子文的后面,昨天一万米,今天五千,一些人似乎少了很多的压力一样,跑的虽然疲惫,但因为有了一次一万米的经历,对于五千还是觉得可以行的。

欧阳平凡虽然老贴冷屁股,但还是不死心,边跑边说道:“小雅,要不要看看,我怎么虐待的那个你认为很强的张子文呢。”对于上次张子文‘无耻’的让自己丢了一回脸,他仍然不甘心。

徐雅把脸一瞥,不理欧阳平凡,自顾自的加速跑了起来,身体瞬间超过了欧阳平凡,那群牲口也如快速的加速赶紧跟上徐雅,却没一个人有勇气上前搭讪。

欧阳平凡却如幽魂一样,迅速的加速跟了上去,徐雅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却没有办法甩开欧阳平凡,只好接受现在和欧阳平凡并驾齐驱的事实。

“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认为是你默认了,慢慢跑,看着我是怎么虐待你所谓的强人的。”瞬间欧阳平凡加速,身影迅速的朝张子文逼近。…,

张子文当然感觉到了后面的欧阳平凡在挑衅自己,但还是不紧不慢的跑着,直到欧阳平凡的身影从外侧超过自己,张子文仍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远处早早就开始监视着死亡游戏学员的冷冰盯着张子文,想从那毫无所谓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令他失望的,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反常态的轻松,不时的和自己平跑的沈勋说着话。根本无视欧阳平凡的挑衅。

本来冷冰以为这下来了个狠主,自己的地位还是稍微的从上面听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这个挑衅张子文的欧阳平凡其实根本不平凡,本来以为会有好戏看,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这就好像小的时候想要糖吃,可就是没人给或者没人给买一样难受。

张锋和张子文同一战线,此时却没有心情关心张子文那么多,不停的看着表,其实自己早就看到了远处的冷冰,他多么的盼望冷冰能过来亲自的训练死亡游戏的学员,然后自己开溜,可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张锋到是想过去和冷冰请假,可上级明确的告诉自己,这次的死亡游戏不准任何人请假,做男人可真难啊,张锋心里不停的悲哀着祈祷着可能会出现的奇迹。

奇迹并没有有出现,到是出现了那么一些状况,快速跑的欧阳平凡迅速落下了张子文大半圈,但那边张子文却没有丝毫要追自己的样子。

徐雅落了单,自然跑起来觉得不怎么舒服,索性加快了速度,追上了慢慢跑着的张子文,同时也有些气愤张子文的低掉,自己一向都认为张子文比那个表面风度偏偏的欧阳平凡强,可张子文却丝毫不给自己一点面子,任由欧阳平凡嚣张的挑衅自己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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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三节 谁的流年埋荒野

第三五三节谁的流年埋荒野

后面跟着徐雅的牲口们看见徐雅加速,顿时也来了饿劲,丝毫不介意背上跟屁狗的称号,快速的跟了过去。免费小说网

张子文看到徐雅跟了上来,灿烂的一笑,徐雅气的够戗,其实其他人对于这个新来的欧阳平凡大多没什么好感,那种俯视一切的高傲姿态让他们觉得有些恶心,即使不恶心也不舒服,加上经过昨天的事情,大家对张子文是又敬又佩。所以欧阳平凡现在算是孤立也不为过。

“你能超过他为什么要无视。”徐雅批头盖脸的问道。

“有意思吗?”张子文一笑,调侃着问道,现在的速度别说让张子文说话了,就是让他喊出来都没问题,所以连语气都是和正常静止的状态下一样。

可是徐雅却没有那么好受了,沈勋为了节省体力也闭着嘴不说话,惟独供氧不足的时候才张开嘴大吸几口气。

徐雅因为刚才加速,再加上情绪有些bō动,再加上跑步,xiōng部不听的起伏,这个细节被张子文捕捉了个正着,立刻下了一个结论,电视上的她远没有现在真实的她更加真实。

“你今天不赢他那我辞职了。”徐雅气呼呼的说道,完全一副小nv人的样子,说出这句话后赶紧大喘了几口气。

张子文翻了个白眼说道:“有和约,你敢辞职我就起诉呢。”

“和你个头啊,我就辞职怎么了。”徐雅听到张子文拿和约压自己心里更是气,赌气的说道。她当然知道张子文根本不可能这样做,而且自己也不可能自己现在的感觉还是tǐng好的,至少没像室友说的那样,娱乐圈很黑,黑到只要是nv星进去后无论最开始有多么的清纯,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自己最愤恨就就是大河的nv优,不知道这算不算怪癖,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办法的,市场上有男人需要,那么必定nv优还是会前仆后继的出现。

张子文看到徐雅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发呆,虽然在那次掉到dòng了,徐雅显出了小nv人无助的一面,但那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多少的jiāo集,现在自己才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多了一点。

“如果超过他有什么奖励呢?”张子文无耻的问道,似乎超过了欧阳平凡徐雅会得到什么实惠一样。

徐雅却毫不在意张子文无耻的话:“只要你能超过,什么要求随便你!”徐雅干脆停了下来说道,自己实在有些体力不支了,修长的tǐ却不如那长度那么中用。虽然身材傲人,但纤细的腰还是让人感觉一股风能能把她刮走。

“什么都行?”张子文心里不禁把自己归类到了万一年赢了欧阳平凡后析出xxoo的要求无耻要求的sè狼,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s市有一段时间了,很久都没碰过nv人,无名的yù火一下被想起和自己的娇妻温存的画面勾了起来,看徐雅的眼神也开始炙热起来。男人,没有不喜欢美nv与喜欢美nv的区别的,有的只是克制自己能力的高低。

这个时候欧阳平凡已经整整的落下了张子文一圈,也就是两千米,而晨练也快接近了尾声。

“下回行不行?”张子文回头看了一眼再次慢慢接近的欧阳平凡的身影,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其实自己就是想鼓励着沈勋跑完,毕竟那个‘姐姐’告诉过自己要照顾一下沈勋的,其他的没多想,即使是徐雅提出了yò人的条件,张子文也只是随意的调侃了一下徐雅,自己不是神,两千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来说,那就绝对是距离,如果两个人同时起跑的话,张子文有把握绝对不输欧阳平凡,现在?张子文正如自己说的那句话一样,不是把内kù穿外面的超人,批着个披风哪都能飞,所以张子文还是很现实的知道,这个距离自己就是拼命去跑也追不回来的。…,

欧阳平凡的喘息声越来越近,终于bī近了沈勋,张子文,徐雅三个人。朝过张子文身影的时候,嘴角lù出一个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这次我赢你了。

张子文干脆直接过滤,只不过没有那个什么都行的要求还是有点不舍得,此时的张子文还真想如果自己是把内kù穿在外面哪都能飞的超人多好。最后张子文无耻的想着超人肯定骗了n多nv孩懵懂的心。

欧阳平凡在落下众人很长一段距离的情况下完成了晨练,站在终点线上看着三个人,嘴角一抹不意察觉的血腥,确实自己向他发起挑战,他却无视自己,任谁都会火。

冷冰到来的时候众人全部到达了终点,他们也开始了第一天的训练。枪械……

兵器技术是军事技术的核心,轻武器则是兵器家族的重要分支。

为什么死亡游戏的学员要被灌输枪械的知识,张子文就不得而知了,毕竟现在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能做的就是见招拆招,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等到结果真相大白的时候再做出自己最后的举动。

只见冷冰左手拿着奥地利格洛克17式9mm手枪,右眼微闭,砰一声,五十米的距离似乎根本不能影响到这个nv人的准确xìng,正种十环三个nv人被吓了一跳,但还隐隐有些兴奋能接触到真枪,虽然大学军训的时候也做过枪械联系,但那只是表面的文章罢了,没有现在来的更真实。

冷冰放下手枪扫视了一下站成排的二十个人慢慢的说道:“奥地利格洛克17式9mm手枪格洛克17式9mm手枪是奥地利格洛克有限公司应奥地利陆军的要求研制的。现今,格洛克手枪已经发展成为具有4种口径、8种型号的格洛克手枪族,并被40多个国家的军队和警,察装备使用。尤其在美国,它占据了40%的警用自动手枪市场,基本型格洛克17式手枪成为现代名枪之一。每人二十发子弹,两个小时时间,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两个小时后,我来看的时候必须都在120环以上,否则……。”

一个男生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没有中午饭吃。”顿时所有人笑了起来,看来吃太重要了。

冷冰冷冷的注视着那个说话的男生,看的他心里直发máo,真后悔接这个话把。还好冷冰并没有整出什么去cào场跑几十圈的惩罚,但那个男生的后背还是被汗水浸湿了,太tm恐怖的眼神了,将《山村老尸》里的……,那个男生打了个寒战。

“冷指导员,这就完了?难道不教我们什么姿势,应该注意的安全问题什么么?或者传授一些经验吗?”一个男生大胆的问道。

冷冰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示范我已经做了,关于枪械的基本姿势我也做了介绍,而且我已经降低标准了,正常情况下你们必须得打150环。”冷冰不卑不抗的反驳道。

“对了,绝对不能过这到警戒线。”冷冰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四个如僵尸般战在那里的四个助理人员。

那四个助理当中的一个人给21个人一人发了一把奥地利格洛克17式9mm手枪,然后又如僵尸一样站在警戒线的四个点上。

一个男生跃跃yù试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装上了子弹,砰的一声,所有人立刻都看像了这边,只见那个男生定格在了那里,一直是开枪的姿势,和他认识的一个公子哥去碰碰他问他没事吧,结果那个男生整了一句:“mb的后坐力还真大,要是男人有这冲劲得老猛了。”众人暴汗。…,

经过男生一事,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因为他那一枪干脆是空枪,五十米的距离不算远,但对于后坐力大的惊人的手枪和一群根本没经过任何训练的人来说,那绝对是个不可逾越的距离。

欧阳平凡把食指放在手枪的把手上,把玩着如玩具一样的手枪,一斤多重的手枪在他手中似乎被视做无物一样,抢身快速的旋转。

由于刚才欧阳平凡挑衅张子文一事,一个男生看不惯欧阳平凡装b的样子,嘲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在演马戏呢啊?”

瞬间,欧阳平凡的手枪停止了转动,电光火石之间,欧阳平凡快速的上膛,枪直指那个人的额头。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暴你的头?”欧阳平凡肆虐的笑着,那是一种对这样人无知的不屑。

那个跟欧阳平凡抬杠的男生立刻慌了神,他知道这个看似温文而雅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那有系列快速的上膛举动充分的说明了这个男人平时玩枪就跟自己小时候玩玩具枪一样的熟练。自己根本没想到欧阳平凡也就是二十三号会给他来这一处戏。

几个助理也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些学员的身份太过特殊,就这个被枪指着的男生,老爸帝城环保局,叔叔更是帝城市警,察局的副,局,长,太多显耀的身份万一出了什么事故,即使政fǔ无权过问大院的行动,那也会僵化大院和政fǔ之间的关系,那么四个人毕受牵连,至于那个拿着枪依然有持无恐的男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

“欧阳平凡,你摆什么酷,破枪拿开,真以为你是天啊,闹事别影响我的心情。”徐雅狠狠的踢了欧阳平凡一脚,似乎不顾及他手中的枪,众人却是冷汗直冒,万一被她这一踢,而万一欧阳平凡一个闪失没把握好,枪,走火了,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张子文也时刻做好了随时准备出手的准备,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一定的把握在欧阳平凡开枪的一瞬间扑倒那个男生。

欧阳平凡并没有去躲徐雅带着愤怒的一脚,而是硬抗了下来,对于这种打击来说,欧阳平凡直接视为抓痒痒。

“你很幸运,今天有她为你求情,不要以为你那个局,长的老爸,和局,长的叔叔有多大的能量,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欧阳平凡放下枪,眼神却是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子文说道。

“装b。”一个nv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句话要是男人说出来也许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从一个如ā似yù的年轻nv孩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韵味了。

说话的正是调养好身体回归队伍的苏婉,随同他回来的还有赵炎,因为刚才情况太紧张,所有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的到来。

沈勋兴奋的看着jīng神饱满归来的苏婉,丝毫没有因为苏婉说粗话而感觉到不舒服,相反到是徐雅注意到了苏婉直接朝沈勋和张子文走了过去。

欧阳平凡借机扇风点火的说道:“张兄弟还带了红颜知己一起来风li哦,在下佩服佩服。”

苏婉瞥了一眼欧阳平凡,对着张子文说道:“小弟啊,人和狗的区别是什么呢,那就是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吗?”

张子文一笑顺着她的话就说道:“咬啊,当然要咬了,吃狗rò不是吗?”

欧阳平凡的修养再好也不能容忍两个就就旁若无人的直接把自己当做一条狗,放下的枪刷的一下又拿了起来,目标直指张子文………,

火yao被天国发明之后,被传到国外,在天国火yao被用于祭祀,庆祝等,而西方国家早就用于侵略等方面,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在欧阳平凡拿起枪的瞬间,张子文的手快速的上膛,速度只比欧阳平凡举起来的枪慢了一点点。

欧阳平凡笑了,笑的很灿烂,再没有那种虚伪,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演化成为一场不可收拾的结果。结果是欧阳平凡轻松的放下了枪说道:“我不杀你。”

“哦,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呢。”张子文冷笑,放下了枪,不是张子文不敢杀欧阳平凡,而是现在还没到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对了,游戏刚刚开始,jīng彩的还在后头呢。”欧阳平凡若无其事的说道,站在他的立场上,张子文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承认这点,万一张子文死掉,那么无疑会引起一场经济风暴,那么必然会引起其他国家的注意,攘内必先安内的道理他懂,所以现在争锋只是个开始,等到张子文真正强大的时候才是两个人jiāo锋的时候。

“雅,我走了,这样的游戏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要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参加这种幼儿园式的游戏的。”欧阳平凡把枪直接撇给几次心脏受打击的一个助理。双手抱后脑,悠闲的离开。

徐雅深深看了欧阳平凡一眼,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懂这个男人了,似乎眼前的张子文也和他一样根本就是个mí,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他根本mō不着头脑。

欧阳平凡的身影消失后,众人才恢复了常态,刚才的惊心动魄的即将开火画面还历历在目,赵炎却一反常态的走到张子文的面前真诚的说道:“你是个爷们,我佩服你。”赵炎虽然出身富贵世家,但却是个爱恨分明的主,虽然很高傲,但经过昨天一夜和苏婉的攀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妥,加上听医务室的医生在cào场上看到的张子文跑了整整四十多公里也感觉到了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所以决定和张子文冰释前嫌。

20个人啪啪的鼓起了掌,一个死亡游戏的的学员第一次达到了和谐的统一,这也为张子文后打江山奠定了不可忽视的基础。

“哎呀,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还没解决怎么完成冷指导员的任务问题呢?”那个最先开枪的男生突然惊声说道。

众人也从刚才的感动中反应了过来,立刻赶紧把枪上膛,几个nv生拉不动枪栓,男生则帮着nòng。

张子文知道120环,20发子弹,那就意味着每枪必须打6环以上,自己当然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完成肯定有困难了,看拿枪的样子,有几个人也许行,但全部完成那绝对没有可能了。

想到这里张子文走到了徐雅身边小声说道:“愿意帮忙吗?”

“帮你?”徐雅问道。

“帮他们。”

“那你欠我一个愿望。”徐雅像是得到了什么高尚的权利一样说道。

“成jiāo。”张子文说完悄悄的把嘴筹到徐雅的耳边说了几去话。只见徐押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说悄悄话的时候,苏婉一直在盯着两个人看,似乎在警惕着什么一样。

只见徐雅一反常态的妩媚一笑,朝着四个助理当中的一个助理走了过去:“大哥,你这么站着不辛苦吗?”要不些会?…,

徐雅本来应该是很清纯的样子,这些几个助理在电视上无数次的看过,但突然表现出妩媚众生的样子,那个助理不停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处于短路状态。

最后那个助理士兵才冒着汗勉强的迸出一句:“不累。”张子文几乎要笑翻了,没想要徐雅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啊。

所有男生却全部朝张子文竖起了中指,竟然让他们心目中的nv神去勾引助理,现在他们连把张子文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赵炎这才注意到这个nv人正是自己最崇拜的新星徐雅,眼睛都冒出光来。

但徐雅惊人的举动还没完,突然mō着那个助理胳膊上的肌rò说道:“哎呀,教官你的肌rò好发达啊。”

这回换张子文晕倒了,自己的计划中根本没有让徐雅去mō那个壮的跟头牛的助理这一条啊,自己不勉都有些微微吃醋,最后得出个结论就是,徐雅连自己的想法都加上了,看来还能超额完成任务。

其他的两个助理不停的朝这边张望,要羡慕死这个和自己同一个岗位下的战友了,而另一个战友却幕不斜视,依然站在那里。

可以确定的说,这回那个助理黑黝黝的脸真的红了,胳膊被徐雅碰除的瞬间像是过电了一样。

“教官,你看我们都不会打枪呢,要不你帮帮我们。”徐雅看时机差不多,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那个助理还是没抗住徐雅这个颠倒众生的妩媚佳人的美人计,头猛点。直接去拿徐雅手里的枪,心里却想,“妈的老子在这男nv比例严重失调的军营呆了五年了,连nv人的手啥滋味都没体会过,今天肯定是人品爆发了,桃ā运我来拉。”

就在这个被徐雅媚ò的要上道的助理要开枪的时候,一直目不斜视的那个助理黑着脸走了过来,“王明,你在干什么。”声音中明显带着训斥的口气。

张子文心里暗道,完了,计划要失败,没想要还有个黑脸包公!

那个助理听到自己连长的训斥,立刻清醒了过来,连枪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连长,我……?”那个助理想要说话,却被连长制止了,那个连长扫视了一周死亡游戏的学员嘴里不干净的说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儿子,不要以为冷指导员不在就可以为所yù为,今天谁要敢跨出警戒线,立刻给我滚蛋!”

众人的心几乎凉了一半。

徐雅狠狠的瞪了那个连长一眼,走回了人群,无奈的看着张子文摊了摊手说道:“完了,计划失败。”

张子文慢慢的走到那个连长的前面,眼神直视他说道:“这里你能说了算?”

“你有疑问?”那个连长反问道。

“照我说,叫小兔崽子的应该是你。”张子文语出惊人的说道。

其他几个助理被张子文的话说的立刻动了怒,刷的一下围了过来,只有说死亡游戏学员是小兔崽儿子的那个连长似乎有些赞赏的看着张子文。

“既然你说我是兔崽儿子,那么拿出你的实力吧!”那个连长笑着说道。

“哦,什么样的算实力呢?”张子文反问道。

“看刚才你上枪膛的样子,想必也是会玩枪之人吧,那我们就拿你们今天的训练项目来比试一把你觉得怎么样?”那个连长提议着说道,只有和他一起的战友才知道这个只有一个小连级的干部才是帝城大院真正的手枪之神。…,

“赌注呢?”张子文不依不挠的问道,张子文只所以要赌注,完全是为了把这个连长往自己想要的结果引,而那个连长恰巧明白张子文这样问的目的,很干脆的说道:“你,还有其他二十个人可以随便越过警戒线,完成冷指导员给的任务。”连长见张子文想出这个风头,心里冷笑他不知天高低厚,嘴上却顺着张子文的意思往下说。

“你能做主?”张子文想做到天衣无缝,于是继续追问道。

其他三个助理猛的点头,因为只有他们心里知道,论手枪,帝城大院里就没有能和自己的封连长一较高下的,张子文输必然是个定数。

“ok,记得你的承,那我当仁不让,先来了哦。”说完张子文端起已经上好膛的枪,右眼微闭,两秒钟过后,砰的一声,所有人立刻注意起了这声枪响后的结果。

其中一个助理,急忙的跑到靶子的前面,寻找着那颗子弹,众人焦急的等待着结果,那个助理在靶子上找了半天,根本没有子弹的影子,最后干脆在地上找了起来。

一会那个助理终于在距离靶子三十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一颗子弹壳,而且,是热的,“找到了,是0环,他第一枪没中。”那个助理兴奋的喊着,心里却把张子文贬低的一文不值,就这样的手法难道还找我们的封连长比试,纯粹是拿jī蛋碰石头呢。

徐雅和苏婉同时的喊出:“不可能。”徐雅之所以喊是因为他完全相信张子文在这方面的实力,苏婉则是添加了自己对这个小“弟弟”的感情在里面,自己的小弟弟吗,哪有不强的道理。

两个nv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快速的准备越过警戒线去看结果,其他两个助理想要去阻止,可毕竟是两个nv人,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直到两个nv人跑到那个拣子弹壳的那个人旁边,两个人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任由两个nv人胡来。

徐雅仔细的看着一点疤痕没有的靶子,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而苏婉则好不淑nv的从那个助理的手里抢过了那霉子弹壳,有点鄙夷的问道:“是你事先揣好的子弹壳吧?”那边的徐雅也应和道:“肯定是,要不就是他们的靶子有问题,子弹都打不透,子弹打了十环后弹到那个地方的。”

“21号,好像你的那两个朋友很不遵守我们的规则啊!”封连长淡淡的问道。

“苏婉,徐雅过来吧,我想是我没开好第一枪,最近手感貌似不怎么好,怎么可能第一枪就飞了呢。”张子文喊着两个人拿起手里的枪把玩着好像空枪根本一点都没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苏婉和徐雅极其不情愿的走了回来,徐雅则狠狠的在张子文后腰掐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赢,我废了你的手。”

张子文装做很害怕的样子,赶紧认真起来说道:“那我万一侥幸的赢了怎么办?”

“还是和昨天一样,你提什么要求都行。”徐雅似乎很愿意进这样的圈套,跟随着张子文的意图走着。

其他人又开始bs张子文了,早知道他这个水平不让他上了,都不如让自己上,最起码不能空枪啊,还向我心目中的nv神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万恶的21号,应该拉出去喂猪。男人啊,重sè轻友都是一样地。

“21号,那我开始打了哦。”等到那个助理离开之后,封连长举起了枪,好像都没怎么瞄准,砰的一枪。…,

然后收枪,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几秒钟过后,那个看靶的助理兴奋的喊着:“9环,是9环。”这回徐雅和苏婉更不相信了,就那么随便的一枪就能9环,同时那个féi胖的nv生也加入了他们的监视行列,一致要求去看一看结果。

封连长知道自己这枪的感觉很好,但怕别人说闲话说自己的人作弊,也就让三个nv人过去。

苏婉使劲的拽靶子上的子弹壳,边拽边说:“肯定是你刚才钉进去的,真无耻。”徐雅也符合着苏婉的举动,可是任他怎么拽,都拽不出那个子弹壳。

“让开吧,我要打第二枪了。”张子文看着努力维护自己的三个nv人,无奈的喊道。

几个nv人愤愤的看着那个助理,仿佛他犯了什么强了老太太的罪行一样。才极其不情愿的站到一边。

这个时候赵炎走到张子文的旁边说道:“有徐大明星给你坐镇,兄弟,你压力tǐng大啊,革命的道路就jiāo给你了。”

张子文笑了一笑,端起枪,闭上眼睛,砰,一枪,三个nv人在枪响之后立刻跑到了靶子面前,生怕那个助理比他们先道。

“哦也,是十环,看没真正的十环,比你们那种做假的强多了,看到没?”苏婉使劲的点着正中中央的子弹壳说道。

其他的死亡游戏在听到张子文打出了个十环后也一下兴奋了起来,看来这个张子文不只体力好的像牲口,打枪也有点能耐啊。

而封连长心里却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事情有点不妙,并没有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

难道他刚才那一枪是故意的?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看到张子文第一枪打了空枪之后,自己就放弃了往常认真的态度,随意的打出了一枪。

“封连长,该你了哦,好像手感上来了,十环,信不信,我剩下的18发子弹全部是十环呢?”

封连长的担心是正确的,接来下的张子文真正的上演了一回帽子戏法,也给其他几个助理当头重重的一磅,他们心目中枪神的地位一降再降。

第三枪,张子文暴料,又打出了一个十环,并且一脸的无奈,好像这样的结果都没令自己满意。而封连长却同样打出了十环的好成绩,但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如果说一枪是巧合,那么第二枪呢?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自己都不可能保证枪枪十环,这样一个máo头青年也一定不能。

张子文似乎也被周围兴奋的气氛感染,轻松的打出第四枪,又是十环,在苏婉喊出哦也的时候,封连长的心就猛的跳了几下,自己都能感觉到种频率过快的不舒服。

封连长的手心出了汗,但仍然告诉自己一定要稳定,千万别出什么差头,越是这样想,手越是抖,虽然自己遥遥领先着张子文九环,但心里的不安却在不断的扩大。

砰,一枪,7环,苏婉和徐雅两个nv人就差没跳舞了,手舞足蹈的样子让一群牲口们都看呆了。

而那两个助理却如霜打的茄子,完全蔫了,但心里却安慰着自己,封连长一定是一时的失误,下一枪肯定是十环。即使不是十环,现在还落下张子文六环呢。

张子文慢慢的拿起枪,一气呵成,甚至都没有停滞的动作,十环,苏婉干脆毫不淑nv的给了张子文一个飞wěn喊道:“小弟弟,我耐(爱)死你了。”

张子文慢慢悠悠的说道:“封连长,不好意思,我一个不小心又打了个十环,换你了。算了也别换你了,我继续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完吧。”说完张子文对准靶子,砰砰砰一直开枪,子弹没了立刻换上梭子继续开,其他人又开始担心起张子文狂妄的举动了,如果说瞄准可以打到每枪都十环,那么连发准确率一定会降低。…,

等到张子文打完二十颗子弹,几个人几乎第一十间就快速的跑到靶子前面要看一看张子文的成绩,其他的死亡游戏学员也耐不住这份焦急的等待,再张子文打完枪后,也不管什么警戒线不警戒线的,直接冲了过去。

十环,十环,十环,一个个满环震惊着他们的心脏,两个助理甚至都不敢去看那恐怖的结果了,查到第十八颗子弹的时候,他们彻底的无语了,因为第十九颗子弹正正的打在一个十环中心子弹壳上。准确的说还是十环,加起来一共190环。

封连长的脸sèyīn晴不定,他知道如果说一发一发来还有可能颗颗十环,如果自己按照张子文那个打法,打出这样的成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该你了。”张子文指着封连长说道。

“算了,我认输,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承认,用枪你比我强。”在封连长暴出这句话后,几个助理不服气的说道:“封连长,你怎么认输了。”

结果被封连长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死亡游戏的所有学院高兴的喊了出来,封连长最后直接充当了哨兵,随时观察冷指导员是否到来,而死亡游戏的学院全部都站在离靶子只几厘米的地方砰砰的开枪,各个都是十环。除了张子文以外,所有人全部都以两百环的满分成绩完成了任务。

然后他们就是收拾现场,等到快两个小时的时候,众人全部都安静的站在了警戒以外,讨论着刚才张子文jīng彩的表现。

“看不出来啊,小弟弟,你这么枪,不行,有时间一定得教教我怎么打枪。”苏婉对着张子文笑西西的说道。

张子文调侃着说道:“你刚才不也是打了两百环的高手么?我才打了一百九十环啊。”

“你还说,我那是在靶子前打的,跟你能比么?”苏婉嚼着小嘴说道。

“对了她是谁?”苏婉指着刚才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徐雅说道。

赵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拜托,苏大小姐,有时间你也去看看娱乐杂志好不好啊,她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大明星啊。”

“明星?和正常人不是一样?”从来不看娱乐杂志娱乐新闻的苏婉盯着徐雅看了半天说道。

赵炎直接语塞,是和正常人一个,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寒,这样的理论恐怕也只有苏家的大小姐能说出来了。

沈勋无奈的看着苏婉说道:“这个,到是和正常人一样,但不同的是追捧的人肯定比我们多的多的多。”

“哦,是这样的,我就知道赵本山,他应该也算是明星吧?”

众人吧嗒一下,汗珠子掉了一地。

冷冰还是姗姗来迟,看到众人一脸轻松的样子一下子看出了端倪,对着封连长喊道:“报告一下学员的成绩。”

封连长却是一脸的轻松说道:“除了21号,全部二百环,满环通过。”

冷冰盯着封连长看了很长时间,看的封连长直发máo,他在所有人都对着靶子的打枪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别都打十环了,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听他的话,现在报出这个数字也属无奈,在高成绩面前,能打十环干什么打九环?

冷冰注视着所有死亡游戏的学员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们的枪法都好的狠呢,下午继续训练,这回由我亲自监督你们打,现在站排去吃饭。”

吃过饭后,所有人都蔫了,因为此时冷冰正一个一个审核,4个小时过后,所有人都打完了,除了张子文毫无在乎的又打了193环的好成绩,其他人赵炎排在了第二名164环,然后依次往下降,完成任务的只7个人,其他人全部在120环以下,而苏婉更是打出了三环的好成绩。

冷冰当然知道上午那个200环的成绩是假的,所以下午一直在自己亲自指导,许多从来没打过枪的人也找到了mén道,渐入佳境。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几个助理也充当了指导员的角sè,对于这帮公子哥来说收获算是很大。

结束后本以为冷冰会为难自己这些人,但结果却大出意料,冷冰让他们去吃饭后就离开了。

晚上历行的体能训练,经过两天的打磨一群人也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的经验,很快一天就过去。

天空中星光点点,张子文无法安然入睡,似乎周围的人都已经入睡,转过头是徐雅那张娇美的容颜,一天的训练也许对于她来说实在太累了,始终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徐雅会来这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不下十个牲口过来要求和张子文换cáng,结果都被张子文给打发了可见明星的魅力还真不一般。

“睡不着哦?”徐雅猛的睁开眼睛把张子文吓了一跳,张子文点了点头。

“在想我为什么会来参加死亡游戏?”徐雅轻声说道,怕惊醒其他的人。

似乎自己想什么都被徐雅捕捉了个正着,张子文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你。”徐雅思索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赶紧闭上了眼睛。

第三五四节 漫步荆棘之路

第三五四节漫步荆棘之路

“张兄弟,你可不讲究,和大明星谈情说爱的也不带上我们,唉有,这句为了你,还真是。-------”徐雅刚说完赵炎就突然冒出了一句,接着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门外立刻传来了负责管理死亡游戏学院的战士的呵斥声:“都安静点,赶紧睡觉。”

赵炎这才小声说道:“既然大家都睡不着,要不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他的提议一致被通过,虽然大家经过一天的训练都很疲惫,但是在夜里却感觉到了有些孤独。

“我这个笑话有点黄哦,所以女士们,你们不想听的就把你们的耳朵捂上。”说完,赵炎也不管四个女人愿不愿意,直接开讲,说有一天避孕套和卫生斤遇到了,避孕套对卫生巾说:“我真怕你,每次你一上岗,我就一星期没生意做。“卫生巾生气了:“你丫别装蒜了,你他妈稍微疏忽一点,我十个月生意就黄了。”

几日的训练真可谓痛苦并快乐中度过,帝城大院的礼堂里整齐的着装,等待着一场送别死亡游戏学员的晚会。冷冰一身白色的礼服装和张子文浅黑色的西装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下面几年见不着象样女人的军人们的兴奋。

“明天,我们将离开。离开生活了五天的大院,离开这个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地方。”张子文深情款款的说道。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怎么感觉都别扭的,这词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太煽情了。

“今夜,我们将送走他们,送走让我们看到年轻时快乐身影的学员。”冷冰接着说道,两个配合的很默契,所有的战友观众立刻被台上两个人深沉的气氛所感染,虽然他们并未投身训练死亡游戏学员的行列。

苏婉指着穿着西装的张子文说道:“看到没,没想到我弟弟穿起西装还蛮有样子的呢。”

“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别老是叫他弟弟,你不可能当他的姐姐的。”徐雅有点不服气的说道,自从知道苏婉一直叫张子文小弟弟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了应该怎么叫张子文称呼的争论当中,反正都是各执一词,谁也不可退步,苏婉也根本没把徐雅当作一个大明星来对待,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

这个时候张子文和冷冰走了下来。苏婉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衣襟说道:“小弟弟,你说我是你姐姐不?”

“对,张子文,今天你别想躲了必须说明白,他要是你姐的话,那他得有多少个弟弟啊,不行,如果你承认她是你姐姐的话,那我要做你姐姐,收那么多小弟。”张子文当然知道徐雅的意思自己下面几万的小弟,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明白两个人什么意思的苏婉,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眼睛一转说道,“你看,封连长上台了。”有的时候女人在执着于一个问题纠缠不休的时候,你可以试试转移话题法。

封连长一身笔挺的走上台去,朝下面的观众敬了个礼,一首哀伤的乐曲响起,对于死亡游戏的学员这帮纨绔子弟来说,军歌对于他们简直是遥远的存在,他们宁可去听像和尚念经一样的歌曲,也不会去听深情款款的军歌,但是今天,后台的所有死亡游戏的人都认真的倾听着每一个音符,似乎马虎一点,就会让自己忘记那种身体颤抖的感觉,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送战友~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一曲完毕,下面的掌声轰鸣,但也不及每个要离开帝城大院的死亡游戏学员颤抖的心。…,

冷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深吸了一口气,“下面由死亡游戏学员代表一个神秘的人物上台,大家可以猜猜这个人是谁,先说明,是个大美女哦!”冷冰心里总觉得像是缺了点什么让自己有些不安。

张子文赶紧推了一把同样着着黄色礼服的徐雅示意她上台,徐雅自从踏入娱乐圈里各种大型活动就络绎不绝的找上她,所以面对这样只能算小场面的她并不像其他要上台表演的公子哥们那般忐忑不安,从容的走上台。

舞台在徐雅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瞬间就暗了下来,然后瞬间所有的舞台灯光全部聚焦于徐雅。

下面的惊叫声立刻响了起来:“徐雅,是徐雅,这不是真的吧?”下面根本没有了刚开始的秩序,全部都是惊叫声,可见徐雅在天国的影响力。

欢呼声,掌声,尖叫声,口哨声,不停的挑战着礼堂的坚实程度。

后台的赵炎对着有些惊讶的苏婉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大明星的影响力,一会你上台肯定不行的。”

苏婉不服气的看着赵炎心里却生了嫉妒之心,看着等我上台的,肯定比他都轰动,想着还超镜子中看了看并不如徐雅漂亮的容颜。

“小彭啊,看来我们的一个命令都不如一个与乐圈的一个明星影响力更大啊。”坐在第一排中央一个年龄比彭首长大上好几岁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彭锌算是松了口气,最起码这个帝城大院的头头并没有因为战士的疯狂而生气。想了想这些死亡游戏学员即将面临危险,心里总有一丝的不快,但还是小声的说道:“司,令,你看对于死亡游戏的计划,我们是不是再讨论一下。”

那个老人转头看了彭锌一眼郑重的说道:“这个事情既然定了,就不会在改变了。”

彭锌只好闭口不说话……

徐雅载各载舞,几个死亡游戏的学员配着滑稽的舞蹈,更显出了徐雅的清逸脱俗。一曲完毕,所有人都益尤未尽,下面喊出了再来一首,再来一首的声音。

徐雅介于下面的声势越来越大,给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在悠扬典雅的伴奏中又唱了一首歌。

这样才算平复了下面战士们骚乱的心。

一个接一个的节目把这场送别晚会推到一个又一个的极乐,随着晚会渐渐进入尾声,冷冰的心也渐渐的低落,这个时候论到苏婉上台了,苏婉又照了一次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狠狠的做了个握拳头的姿势。

与徐雅差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看吧,我会把他们的积极性调动的比你还轰动的。”说完苏婉一个漂亮的甩头走上灯光舞台。

拿着话筒的苏婉明显有些紧张,一直低着头,转头看了一眼后台徐雅皎洁的目光,好像突然鼓起勇气一样猛的抬头,下面黑压压的目光都在注视着已经过了一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动静的女孩。

“我……。”苏婉小声的说了一句,扬声器立刻很小的声音扩大的许多。听到了自己颤抖声音,徐雅的心不停的扑通扑通的跳着。又转头看了一眼后台看着自己的徐雅,没想到徐雅转头走了。

一种被歧视的心,油然而生,气愤掩盖了所有的不安与激动,苏婉握紧了手中的话筒,平静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说道……

“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希望游戏的学员都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再想不到更好的词还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也许对别人来说离开了这里算是一种解脱,但我却感觉到似乎在失去着什么。”说到这里苏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哽咽,眼圈里滚烫的液体快速的聚集着。…,

下面一片平静,静静的等待着这个平凡的女孩的下文。

“子文,这是我第一天认的小弟弟,可以说我并没有做到一个姐姐的责任,相反很多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在这里,我想谢谢你,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哥哥。”苏婉朝后台的张子文看去,张子文却直视着天花板,慢慢的体会着离别的哀伤。

“沈勋,一个体重超过二百斤,但从没有放弃过一次训练的人,我相信即使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将会是最坚强的一个人。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当黑夜过去定会有阳光。”

“徐雅,你们眼中的大明星,在和她的相处中我却感觉到了她似乎深爱着一个男人,言语中时刻表露着自己想要做一个小家碧玉的女人!你们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说到了里苏婉停顿了一下。

下面瞬间乱了起来,徐雅想要做个小女人,而且有喜欢的男人,下面的战士甚至有把这个男人立刻纠出了狂扁一顿的冲动,女神竟然要为了一个男人而要做一个小女人?

“谁,那个野男人是谁。”起哄声立刻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只要苏婉说出这个男人是谁,他们立刻就有把这个男人送给芙蓉强了的冲动。

“就是我的哥哥张子文漏。”苏婉的话立刻引起了轰动,最轰动的是后台,所有死亡游戏学员的目光刷的全部把矛头指向了张子文。

张子文也感觉到有些尴尬,这不是明摆着在戏弄自己么,虽然这事有那么一点可能。

徐雅的脸颊泛红,借口自己去更衣室补妆逃也似的跑了,看着镜中的自己,大喘着气,心里却在坠坠不安的想,不知道刚才他是什么想法,想到这里偷偷的看了的从门缝看了一眼被一群男人围在人群中不停的被盘问的张子文。

“那个,肯定是她在瞎编的谎言。”张子文肯定的说道。

“不对,我早就发现了徐雅总是和你在一起,而且很亲密的样子,今天你必须得把事情说个清楚。”其中一个学员肯定的说道。

“没有的事,她跟谁不是很亲密,你忘了他帮你和冷指导员求情了,没准那人还是你呢?”张子文见摆脱不开,赶紧把矛头指向了那个指责自己的学员。

那个男人一脸憧憬的阴笑,细想一下徐雅的温柔,甚至觉得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可从幻想中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狠毒的目光就差没把自己淹没了……

这个时候台下的所有人纷纷打听起了张子文到底是谁,苏婉抓紧时机,立刻说道:“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把张子文请出来,大家说好不?”

“好!”在整齐的齐鸣之后,下面声立刻静了下来。

彭首长的眉头微皱,这算什么送别晚会啊,典型的一场诽文晚会,而且那个中心人物却是这次死亡游戏的中心人物。

张子文直接被一群人推上了舞台,张子文讪讪的笑着,一群怒视他的牲口如一群几天没吃东西的饿狼,让自己觉得有点心寒。

苏婉一扭头走下了舞台,把整个舞台留给了张子文。

“都***别jjww了。”张子文对着话筒狂吼道,整个礼堂立刻又静了下来,甚至现在有根针掉在地上都会让所有人听到声音。

“怎么了,我凭什么就不能得到美女明星的青睐了,都是男人,嫉妒心那么强干什么,美女天下有的是,没有这个还有那个,不是吗?”…,

下面顿时矿泉水瓶与香肠齐飞,荧光棒与军帽共一色。

一脸郁闷的张子文赶紧返回后台,这个时候冷冰提醒着张子文说道:“下一个节目还是你的。”

张子文顿时有种晕倒的冲动,那舞台,实在是太可怕了。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深沉的声音随着钢琴的伴奏缓缓响起

在冷冰与张子文的深情合唱中,晚会落下了帷幕,这以后的事情就是,张子文虽然用歌声感动了一大群人,大还免不了被追杀的结果……

一群人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每人50发子弹,一个帐篷,一套被褥,其他的自己随便带,而所有人都可以弃权,但没有人喊不。

如果说前几天的训练是对死亡游戏学员的基础能力的训练,那么到了第四天开始,对死亡游戏学员的训练就是一场生存能力的训练。

所有的学员在奔驰大客车上被拉到了吉林省长白山脚下一个叫盘石的小村子,一群人各个背着行李,看着几乎高耸入云巍峨的长白山,冬日的阳光虽然让人感觉到温暖,但雪白的山还是让人感觉到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冷指导员,你不是想要我们在这里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吧?有点创意好不好啊?最起码你也找个温暖的地方啊,比如说云,南,要不我们现在就坐车回去吧。”赵炎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衣服说道。几日的相处他们发现冷冰其实是个典型的外冷内热型,学员在受伤的时候,冷指导员会小心的帮助学员清洗伤口,这样就得出一个结论,毕竟女人都是有爱心的。

“有创意的想法,看到旁边那个树没,你把自己的脑袋往上撞,你看这有没有创意?”冷冰还是那冷冷的口气,赵炎直接吃了个鳖,最后闭口不说话,和能侃的苏婉小声嘀咕着什么。

“是上级的决定,我只负责把你们带到这里。你们的任务就是穿越这作大雪山。”冷冰虽然给赵炎吃了个鳖,但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张锋,封连长,冷冰,彭锌首长,若有所思的看着一群人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山。

在几个人决定开车回去的时候张锋借口要去小便离开了,冷冰当然知道这个张营长是担心自己的兄弟安全,随他们而去了,也不搓穿,最后大客车徐徐的穿出了盘石。

一群人说话都发会哈出白气,在张子文这个明显的核心领导下,总算是在中午之前到达了一块算是平地的地方,这一次他们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力憔悴,因为冬日的寒冷,因为高海拔的空气稀薄,因为没有食物补充的能量巨大消耗。

张子文看着远处越来越阴的天,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张子文不好的预感还是实现了,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虽然很小,但这只是乌云的一块小边覆盖了自己这伙人的后果,如果乌云全部覆盖过来的话,张子文不敢往下想。

一群人丝毫没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纷纷开始支起了帐篷,想要在这样惬意的雪夜度过第一个浪漫的晚上。

赵炎和沈勋生起了火,几个男生纷纷去拣干树枝。

“都别弄了,我们今天不能在这里休息,快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张子文大声的喊道。一群人诧异的看着有些焦急的张子文,不明白这个牲口般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张兄弟,你早上出门不是忘记吃药了吧,我们可是披荆棘,爬雪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快平地的,不住这,难道你想让我们各个屹立在山坡上,当狼牙山五壮士啊?”赵炎手里拿着个干巴的树枝说道。

“全部都收拾东西,我说不清楚,反正今天我们今天绝对不能在这里休息,一会你就会明白了。”张子文有些焦急,那种恐惧似乎慢慢的在心底蔓延,是什么强大的力量让自己恐惧呢。

赵炎心里是极其的不愿意,上到这里已经让自己疲惫不堪了,多想让自己在暖暖的火堆旁边烤烤,自己的包里还有一瓶从食堂收刮来的五粮液呢,喝点小酒,还有大明星美女陪着,就冷点一会也热乎了啊。

徐雅思索了一下突然说道:“子文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我们离开的,我们信他一次吧。”明星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没有一点的怨言和废话,迅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张子文感激的朝徐雅一笑,徐雅破天荒妩媚的一笑,颠倒众生的笑容让张子文有一刻的晕厥。

回过神的张子文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帮助同伴们继续往上爬,山路越来越抖,根本看不到山顶到底在什么地方,雪花也越来越大,整个队伍的进度越来越慢,连最开始说说笑笑的苏婉也闭口不说话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上爬。

徐雅本来身体就不是那么好,最开始那段路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现在朝负荷的运动让她的额头不停的流出汗水,爬起来的速度越来越慢,十几个男同伴要扶着她,都一一被她拒绝了。

张子文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一个天之娇女,受这样的苦,为了自己?张子文苦笑,一只手很顺其自然的搭在了徐雅的后背上,有力的推了徐雅一把。

徐雅只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用力的推着,以为是哪个男学员,一回头正好与张子文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雪花,寒风,含情默默,一副和谐美丽的画面定格在了那里,一个帅气的男生手里放在女孩子的后背上,使劲的把女孩子往上推,而女孩子则静静的体会着来自冬日长白山上的温暖。

越往上,气温越低,哈气几乎快瞬间就能冻结,所有人都开始蜷缩着身子缓慢的前行。

苏婉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说道:“我们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方才能休息啊,我真怕今天冻一次都影响我以后的生育能力呢?”

一群人被苏婉毫无心机的一句话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也瞬间暖过来一样。

张子文庄重的看着连绵不绝的长白山迈,寻找着一个可以落脚的的地方,一个黑黑的的地方立刻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

“快,我们往那里走。”张子文指着那个黑黑的地方兴奋的说着,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压住了自己的声音,他怕!一群人朝张子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苏婉一听到可以休息了,立刻来了精神,尖叫着喊道:“哦也,终于可以休息了。”声音在整个长白山脉上迅速回荡。

张子文的心里一惊,迅速的看着周围的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道理,但还是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山顶传来了轰鸣的声音,只见离死亡游戏学院大概几千米的山顶一个小雪球滚了下来。

“快跑,快点,快往那边跑。”他知道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雪球,但到了自己这个地方的时候肯定是一场雪崩了,一场巨大的雪崩。那么等到雪崩平静下来的时候,二十几个人已经全部都成了长白山的一部分。…,

所有人似乎看出了张子文的焦急,迅速的朝那个黑黑的地方移动了过去,但忙中出乱,不是这个滑了一脚,就是那个摔了一交,惟独最安稳的算是张子文了,但张子文也累了够戗,,跑前跑后的照顾一些人,还有赵炎的体力也够强悍,帮住张子文排除了很过困难,即使自己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和大自然抗衡的。

那个雪球越滚越大,可一群人离那个黑黑的地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虽然这些距离也许对于平地来说并不困难,但对于厚足足有二十多厘米的雪坡来说,那就绝对是很远的距离。

一群人终于明白了张子文焦急所在,胆战心惊的往上望去的时候,那个雪球已经完全的挡住了他们的视线,看到的是只是一个越来越大的雪球迅速的往下滚,几千米,几百米……速度越来越快,而且那个球的质量还在迅速的扩大,现在的体积淹没一群人绝对没有问题。

“快走,快走,张子文快速的喊着,但一群人,你追我赶的跑着,根本失去了秩序。”

张子文知道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埋葬在这里,脚步一稳,直接抱起了徐雅,身体腾空的凌起,身体迅速的朝斜坡旁边歪,脚步快速的移动,边移动边喊,“一定要维持好秩序,别乱了阵脚,我先把女士弄过去。”

这回张子文才真正的展现了自己霸气的实力,白色的雪花中,一个绿色的身影如离了弦的箭一样快速的朝那个黑黑的地方射了过去。

“哎呀!”人群中的苏婉叫了一声,身体瞬间歪了下去,如果不是沈勋迅速的扶住他,恐怕现在她已经滚落到了山底。

苏碗婉想要试着站起来,但脚裸出钻心的疼痛让她根本提不起力气:“沈勋,你快走,我走不动了,你快走。”

苏婉如疯了一样,使劲的推一直放着自己不走的沈勋,沈勋二百多斤的身体吃力的抬起苏婉的身体,脚步更加的慢了。

苏婉不停的垂打着沈勋,让沈勋放开自己快走,但沈勋却是执着的抱着苏婉,好像丝毫不畏惧死亡的逼近。

前面的队伍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人发生的一切,也快速的朝那个黑黑的地方跑了过去。

雪球终于变成了雪崩,如浪涛的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千钧一发!苏婉的眼角滴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这辈子,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放下徐雅在那个山洞,立刻要折身返回,徐雅的一只手却死死的抓住了张子文。张子文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开徐雅的手,那边的情况越来越危机,雪崩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群人已经快到了这个山洞,而抱着苏婉的沈勋却远远的被落在了后面,虽然是两步一个踉跄,但沈勋还是拼命的跑着。越是这样,张子文越发的焦急。

张子文见徐雅根本不想放开自己,转过头一只手轻轻的把徐雅凌乱的刘海,轻声说道:“我们常常无力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安心呆在这里,我一会就回来。”

经过了生死的考验徐雅似乎很怕这一刻失去张子文的温暖,松开手,又抓紧了,但最终还是被张子文坚定的眼神打败,缓慢的松开手:“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回来。”

放开束搏的张子文,瞬间消失在漫天雪花当中,徐雅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盯着远处越来越小的黑影。…,

沈勋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抬起一次脚都要费好大的力气,完全可以用步履惟艰来形容了。苏婉的脸被冻的通红,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脸庞,但现在的她知道,沈勋不可能放开自己而选择自己逃命的。

抬头放眼望去,茫茫的一片雪海汹涌而来,大有泰山压顶的趋势,却是慢慢的让死神逼近着自己和自己的弟弟。

转过视线的苏婉看到茫茫的雪海中一个绿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暴雪中,张子文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满身疲惫的沈勋看到张子文后好像也看到了希望,从参加死亡游戏那天起,自己就把张子文这个把马拉松的距离当惩罚来跑的牲口当成了心目中的偶像,一个天踏下来他都能抗住的大哥。

雪崩的速度越来越快,张子文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自己和大自然正做着殊死的搏斗,但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第一次拼命的跑,几乎到了踏雪无痕的程度,张子文感觉到身体的肌肉内的力量正一点点的消失,而距离还有二十多米。

二十多米虽然不远,但对于极限运动的张子文来说那就绝对是距离,十九米,十八米,张子文不断的抬头去看那雪崩,不断的去加速,他知道,他现在不拼命的话,那么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命,自己拼命是自己一条命,最多累死,但一个大年轻的还没听说有累死的说,如果拼命的话还有一线生机,那么就是三个人的命,值了!

想到这里,张子文又加快了一个速度,自己能感觉到肌肉的酸疼,身体也在慢慢慢下来。

十米,九米,终于在雪崩之前,张子文赶到了两个人的身边,话根本不多说,一只手抓住一个人,张子文能感觉的手腕像是立刻承载了千斤的重量一样,“啊!”张子文吼了一声,回音响彻山谷。

如拎两个小兔子一样,快速的朝山洞那边奔了过去,但速度却和来的时候不同而语。

正常的平路下,拎着两个成年人,而且一个还是二百多斤,可以想象张子文的负重了,还好是右手拎着沈勋,左手拎着瘦弱的苏婉。

两个男人,一个亲弟弟,一个认的“弟弟”,各个情深意重,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没有抛弃受伤的自己,人生中有这样的感动,一次足以。

想到这里苏婉笑了,一只手瞬间抓住张子文的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去掐张子文的胳膊,本来拼命的张子文猛的感觉到自己胳膊吃痛,而苏婉的剧烈挣扎让左手更加负重集聚增加。

苏婉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的滴血,但以雪崩的速度,她知道带着自己和沈勋的张子文也很难逃出劫数。

“放开我,放开我,你走啊。”苏婉不停的挣扎,张子文立刻失去了平衡。

张子文当然知道苏婉的想法,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受伤,甚至死亡,这是原则。

衡量了一下得失,张子文左手猛的一抬,带着巨大的力道,脑袋使劲朝左歪,头一下磕在了苏婉的后背上,剧烈的撞击立刻让苏婉昏死了过去,不这样,张子文知道三个人都得死。

沈勋的眼睛完全湿润了,雪花中已经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雪水,但他知道今天很有可能三个人都葬身在这茫茫的雪中,这正是传说中的死无全尸。

感激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张子文再次起步,刚才的剧烈运动让自己消耗了很大的体力,不得不说死亡游戏近乎恐怖的死亡训练还是让张子文有所了提高,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

就要到了,张子文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还只差一点点了,雪崩也就要在眼钱了,只几米的距离,张子文感觉好像千山万水。

到了最后,只变成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张子文笑了,因为成功就在眼前了,但往往越是靠近成功,越是艰难,这是恒久不变的道理,一步之遥仿佛千里,五米,四米,抬眼望去,一个恐怖的事实让张子文立刻精神了起来。雪崩淹没了自己的视线,汹涌而来。

来不及了,张子文心里告诉着自己。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进去,张子文的心里呐喊着,双手提起最后的力气,直接把两个人甩进了山洞,一群把心提到嗓子眼的人就直接被两个人撞了个正着,摔倒到了一旁。而放开束博的张子文仿佛力竭。站在一旁的徐雅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种不好的预感直接被兑现了,雪崩瞬间淹没了洞口,本来可以看见的张子文绿色的身影在那么一瞬间就消失了。

徐雅清晰的记得,张子文在把苏婉和沈勋甩进来的时候笑了,笑的好轻松,可现在那个笑容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徐雅嘶声的喊着朝洞口冲了过去,雪还在迅速的滑坡,白茫茫的一片,并快速的往洞中涌着,但张子文的声音早已不见。

“不,不。”徐雅也嘶声的喊着,纤细的双手不停的刨挖着雪,似乎那里有张子文的身影。

“子文,子文,你出来,你别吓唬我,你别吓唬我?”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有的只是白色的雪。

一群爷们全部都呆楞在了那里,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实像是噩梦一样。苏婉幽幽的醒了过来,第一声便问道:“我弟弟呢,我的弟弟呢?”一群人全部低下了头不说话,而徐雅还在那里拼命的挖雪。

“张子文呢?”苏婉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喊出来了。“难道?”苏婉迅速回忆起了一切。再结合徐雅在那里拼命的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瞬间也不管已经肿起的脚裸,飞快的跑到了洞口和徐雅如出一辙,拼命的挖着雪,仿佛那里可以寻找出张子文的身影。

一群学员们立刻和他们一样拼命的挖了起来,沈勋也拼命的挖着。

越挖心越凉,因为除了雪还是雪,根本没有张子文的半点影子。

苏婉嘶嚎了一声:“都是你们,为什么当时你们不出来救拉他一把,为什么,为什么?”苏婉指着哑口无言的一群人,怒声喊着:“你们还我的弟弟,还给我!”

喊着喊着,眼泪如瓢泼大雨一样涌了出来,“你们还给我,还给我!”嘶喊过后慢慢的蹲了下去,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沈勋急忙去扶住了昏迷的苏婉,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沉重的气氛蔓延在洞内的每一个人的心里,懊悔,伤心让所有人都沉默在了那里,没有任何人说话,都耸拉着个头,丝毫没有大难不死后的兴奋。

一个小时,根本没有任何人动,只是呆呆的在那里。

徐雅抹了一下再也流出眼泪的眼睛,猛然站了起来,神情默然,赵炎怕徐雅出什么事,急忙上先问道:“徐雅,你,你没事吧。”赵炎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徐雅受了大的刺激而发生什么事。

“把帐篷支撑起来吧,我们生火,大家一定都冷了。”徐雅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赵炎更是以为徐雅受了什么刺激像电视里的情节一样~~~疯了!…,

“徐雅,徐雅,你没事吧。”赵炎摇晃着徐雅萧索的身体说道,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心。

“我没事!”大家赶紧生火吧,快点,子文他吉人自有天向,一定会没事的。”吃过东西,我们继续找她。徐雅的声音虽然是在颤抖,但却异常的坚定。

“快生火,你们几个把包里从食堂偷来的食物都拿出来煮,快点。还愣着干什么?”赵炎见徐雅并没有太异常的举动,赶紧吩咐着其他人行动。

二十一个人迅速的忙活了起来,火生了起来,但其并在洞门口也生了一堆,把洞口的雪烤化了许多,但徐雅却没让他们把雪完全的烤化,只烤了一个可以通风冒烟的小洞。因为怕寒风吹进来。毕竟这样高的海拔气温和平地根本不能比。

洞不大,温度迅速上升了起来,一群人若有心事的吃着从食堂偷来的蘑菇煮来的糖,以前丝毫不感觉汤有那么好喝,但现在口感上好了,心里却怀着沉重的心事,虽然味美香甜,但却感觉这碗很沉重。

醒过来有些呆滞的苏婉端着便携碗,却一口都喝不下去。

“婉姐姐,你喝点吧,子文他肯定会没事的,相信我。”徐雅坚定的说道,却偷偷的转头抹眼泪。

“真的?”苏婉像是抓住了什么救星一样,一脸期盼的看着徐雅。

徐雅努力的点点头轻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常常无力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这正是张子文消失之前说的话。“子文,你答应我要回来的,你一定是去看漫漫雪山的风景了,一定是!”

一句话所有人又沉默了,剩下的全部是汽油燃烧的啪啪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沉沉的睡了过去,徐雅在黑暗中起身,蹑手蹑脚的从人堆中走了出来。

突然自己的后背搭上了一只,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叫出声来。

而那个人却突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是我,苏婉。”苏婉小声说道。

徐雅点点头,苏婉才把手松开。

“你要去找子文?”苏婉细声细语,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徐雅点点头,又摇摇头。

第三五五节 娇媚丽人不逊男

第三五五节娇媚丽人不逊男

“我和你一起去,否则的话我就叫醒所有人,你肯定走不了!”苏婉坚决的说道。-------不让抓住徐雅的软肋不放。

无奈的徐雅想了又想,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开始挖,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终于挖出了个可以出入的洞,放眼望去,天空一片晴朗,但却清冷,一轮巨大的明月把暴风雪后的长白山照的异常明亮。加上雪的反光更是白的耀眼。

“走吧。”徐雅轻声说道。两个人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开始了寻找张子文的旅程。

寒冷让两个人都缩成了一团,他们努力的发现着和其他不一样的地方,他们最终研究决定一直往下走,张子文是被雪冲击走的,肯定会往下涌。

跌倒了再爬起来,跌倒了再一次的爬起来,两个人冻的脸色都发青,但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喊停下来,只是不停的寻找着一切的踪迹。

在两个失望加绝望的时候,远处一个绿色的东西突然吸引了两个人,“那你看那。”苏婉兴奋的喊着。

两个人立刻兴奋了起来,立刻爬了过去,确切的说就是爬了过去,因为雪太厚,根本没办法抬起脚,只好用爬的。

两个人如获真宝,迅速的爬了过去,两个人同时抓住了那个绿的东西,一拽,很轻,两个人的心一沉,一使劲,一个绿色的帽子被拽了出来,两个人的心一沉,但却不相信这是事实,迅速在附近挖了起来。

“在这里呢,快来。”这次真的是非常兴奋了因为徐雅挖到了一条腿。

两个人也不管自己有多么的狼狈,快速的挖了起来,整个人型被迅速的挖了出来,徐雅也没看脸,直接就把手放在鼻息上,“还有呼吸。”寂静的山谷响着徐雅的兴奋声。

“快我们弄醒他。”苏婉提醒着说道,徐雅这才激动的赶紧去抚mo那个人的脸,等在月光下看清楚那张脸后,两个人彻底的呆了,不是张子文?

这张脸虽然刚毅,切棱角分明,和张子文有几分四之处,但却不是张子文,却是张子文在死亡游戏中最要好的伙伴,张锋。

张锋在偷偷跟着上山以后,一直没有跟上死亡游戏学员的步伐,雪崩来临时恰好张锋正在山腰上,根本无处可躲,最后如一头狂牛一样往死里往山下跑,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出雪崩,瞬间被大雪给掩盖,而徐雅和苏婉却阴错阳差的找到了张锋。

苏婉气的直咬牙,也不管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张锋,狠狠踢了张锋冰冷的身体一脚。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他还昏迷呢。”徐雅惊声喊道。

“就踢他,谁让他不是子文来的。”说完苏婉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让让张锋知道自己因为不是张子文被狠狠的踢了好几脚,不当场的气晕才怪。

“我们得赶紧找到张子文才是最主要的。”徐雅见苏婉有些冲动,赶紧说道。

这才让有些失去理智的苏婉清醒了一些,想起了来时的目的。

“那谁来照顾这个死人?”苏婉问道。

“你,我去找子文。”徐雅肯定的说道。

“不行,我去,你在这里照顾这个死人,我看到他就生气。”苏婉根本不买徐雅的一套,坚持要自己去找张子文。两个人争持不下。

“这样,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在这里看守张锋。”徐雅见这样争下去也不是办法,提出了一个最好做出决断的方法。…,

“好。”苏婉也瞬间接受了这个意见,毕竟这样还有去找子文的机会,虽然只是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但足够了。

“石头剪刀布!”苏婉简直要气晕了,自己出的石头,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石头,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恨死石头了,因为徐雅出的布。

“我去,你在这里生火,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一有野兽也说不丁,记得一定要生火,任何野兽都怕火的。”说完徐雅起身要走。

“不行,刚才我都没准备,我们从来一次。”苏婉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输掉,有些耍赖的说道,结果被徐雅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小声说道:“你找到了子文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徐雅这才点点头,艰难的慢慢离开了这里,向山谷下面走去,确切的说还是爬。

一会的功夫,苏婉生起了火,并不断的往火里放汽油,火很旺,但苏婉心里却七上八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个死人,躺哪里不好,偏偏躺在这里。”越想越气,又狠狠的踢了仍然昏迷的张锋一脚,后者身体猛的一收缩,然后眼睛猛的睁开。

张锋的眼睛一睁开把苏婉下了一大跳,立刻问道:“你,你没事了?”

张锋艰难的点点头,自己在被雪崩冲下来的时候,身体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头,虽然现在意识在温暖的火堆下清醒了,但身体却如散了的架子一样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水……。”张锋就说出这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力气。

苏婉急忙去翻自己的包裹,还好还有一些水,赶紧把张锋扶了起来,慢慢的把水喂进他的口里。

另一边徐雅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深过大腿的雪拉了一条长长的线,那是徐雅的踪迹。

星空点点,丝毫不让人相信几个小时前那场毁灭性的雪崩,徐雅的一颗心始终的吊在那里,既怕找到张子文,更怕找不到,怕找到张子文是怕万一找到张子文,而张子文断气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徐雅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快透支了,于是不断的用匕首刺扎着自己的手臂,从一段路开始,雪山上淋漓的滴落着一些血迹,然后瞬间洞了起来,在白茫茫的雪中异常的耀眼。

匕首的力量越来越大,徐雅因体力透支和过多的流血意识开始产生了一些幻觉,自己真的好想沉沉的就这样睡去,可子文,我要找到子文,子文,你到底在哪里呢。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虽然一次次的被平坦的大雪打击,但徐雅还是不停的打击,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腿的温度在迅速的下降,甚至开始出现了有些僵硬的状态。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下,走在大雪山上,在徐雅的人生中是第一次。

子文你到底在哪里啊?徐雅失落的心再一次无情的受着打击,慢慢的回忆着自己和张子文发生的点点滴滴,如果上天能够让自己找到张子文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再找人气张子文,一定要好好的在他身边说出自己的情素。

徐雅终于躺倒在了雪堆里,上衣口袋瞬间滑出一款手机,在这样的夜中,显示屏幕显得异常的清晰。

徐雅的眼睛一亮,对了,张子文身上也带手机了,而且是全球通,刚才由于大家都很着急,根本忘了有手机这事。

徐雅想到这几乎兴奋的忘我,连身上的疲惫与疼痛都似乎消减了许多,兴奋看自己的手机屏幕,谢天谢地,虽然信号微弱,但足够了。…,

看着电话本里第一个人就是张子文,徐雅的手慢慢按了下去,她怕,她怕按下去后电话里会传来你拨的手机已经关机这样的声音。

“嘟!”一声嘟仿佛是徐雅整个世界最美丽的声音了,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个雪堆里,一首张杰的《再爱我一回》响了起来,张子文的手机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铃声,这样的铃声在寂静的山谷异常的清晰。

声音噶然而止,徐雅的心一沉,再次拨通,电话里传来了语音录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但就是这样一个消息已经让徐雅兴奋不已,因为他相信,张子文就在附近。

徐雅有了刚才的一个电话的提醒,兴奋了许多,不停的在刚才听到的声音就在附近,拼命的挖着,一个背包映入了徐雅的眼帘。

徐雅兴奋的加快了速度,冰凉的小手虽然已经失去了知觉,但仍然不停的努力着,脚,脚,一只大概42尺码的脚已经让徐雅兴奋的几乎晕厥过去。

快速的拉着一只脚,这时徐雅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我这么拉发是不是能把张子文的身体拉坏啊?”想到这,徐雅赶紧把力气小了许多,生怕冰凉的张子文嘎巴一声,两半了,那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了。

张子文安静的昏迷着,脸上还带着昏迷前的笑容,“子文,子文。”徐雅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今天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眼泪了,仿佛这一生的眼泪都没这一天流的多。

徐雅使劲的把张子文拥在怀里,轻声的抽泣着,生怕失去张子文。

抱了好长时间才想到张子文还处于昏迷中,赶紧找到包袱里的打火机,和一瓶子汽油,在足有一米深的雪中使劲的挖出了一个坑,把张子文放在旁边,在地上浇上汽油,呼的一声,汹涌的火光中温暖在徐雅的身体中蔓延。

徐雅这在发现自己的手臂疼的异常钻心,轻轻的拿着几乎成了液体的碘酒涂在手臂上,“啊!”徐雅轻叫了一声。因为失血过多,徐雅的脸色惨白,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但还是用手使劲在张子文的身上摩擦着,怕张子文的身体凉了下去。

“呜!”一声狼叫划破山谷。

徐雅一个机灵,使劲的摇着头,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呜!”又是一声狼叫,而且这次声音好像越来越近,而且越发真实。“不是真的吧,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啊。”徐雅警惕的看着周围,自己怕过来的那个方向,一只忧绿色的的眼睛在远处显得异常清晰。

只见只狼似乎舔着雪地上的什么东西,然后顺着徐雅爬过来的足迹,慢慢的前行,而且注意到了火堆旁边的徐雅和昏迷的张子文,眼神死死的锁定着徐雅。

办法,办法,办法到底在哪里?由于晚上的蘑菇汤自己根本没喝多少,加上一晚上的疲惫,找到张子文后更感觉到甚至有点虚脱,用范伟的话说冒金星一点都不夸张。

“枪,对了我还有枪。”徐雅兴奋的从包袱里掏出枪,上膛,一气合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散漫。这也分不开在死亡游戏中学员们的互相鼓励与交流,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成绩。

没等狼更靠近他们,徐雅对着天空,砰的一枪,巨大的爆裂声音响彻整个长白山脉。

扶在再次睡着的张锋身上有些犯迷糊的听到响彻山谷的一声,一个机灵站了起来,顺着徐雅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徐雅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死人,你还能起来不?”苏婉毫不淑女的问道。

张锋听到枪声也醒了过来,似乎身体没刚才那般难受,已经能靠自己的身体半坐起来了。

张锋点点头!赶紧说道:“应该可以勉强走的走路。”

“刚才枪声你听了吧,我怕雅雅出事,我们去找她吧。”苏婉有些着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那只狼明显的吓了一跳,停在了那里,然后瞬间掉头,跑掉了。看到这里徐雅才松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抚mo着张子文冰凉的脸。呢喃着说道:“你可要快点醒过来啊,我们没多少可以烧的汽油了。”说完徐雅紧紧的抱住了张子文,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身体冰凉的张子文。

张子文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起来,不像刚找到的时候那般微弱,徐雅对于这样一个突破也是兴奋不已。更加用力的抱紧张子文,眼皮却开始不听话的开始打架,然后闭上了眼睛扒在了张子文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寒风把徐雅吹的发冷,阿嚏徐雅睡眼迷离的看着附近高过自己的雪,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梦里自己越睡越冷,这才发现,汽油已经完全耗尽,两个人完全暴露在了漆黑的也,冰冷的寒风之中。

呜!呜!呜!一连窜的叫声让徐雅的心扑通一下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吧,这绝对不是一头狼啊!

然后就是叽叽嚓嚓混乱的跑步声音,冲我们来的!徐雅也容不得自己再乱想些什么,瞬间掏出了枪戒备了起来。

砰,在一只头狼,第一次冲过来的时候,徐雅毫不犹豫的搬动扳手,那只狼在空中一个优美的自由落体之后,不动了……

砰,似乎狼根本就是络绎不绝,刚弄死一只,第二只还没等徐雅反应过来就冲了过来,不知道是枪声或者是凶残的狼的嚎叫或者是徐雅温暖的身体,张子文的眼睛睁开了,歪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徐雅和狼做殊死搏斗,并不停的看向自己,生怕狡猾的狼从别的方向攻击自己,可自己却根本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好像身体所有的力量都被掏空了一样,什么都没有。能够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为了自己拼命,自己却根本帮不上忙,那是怎么样一种痛苦。

不知道开了多少枪,群狼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徐雅的正前方已经躺下了不下十多只狼。

一群狼似乎在找着机会,一个可以弄死徐雅这个杀死自己那么多同伴的异类的机会。突然,一群狼分成了两队,分别向两徐雅的两边走去。

徐雅暗道,糟了,不仅自己的子弹剩的不多了,而且狼似乎要来两面夹击的方法,这样自己就很难应付的。没等徐雅想完,前面那只狼已经冲了过来,而后面那只狼也带着忽忽的寒风朝如死人一般的张子文冲了上去。

砰一声枪响,前面的狼倒在了血泊当中,可后面朝张子文飞扑过去的狼却马上就要冲到了张子文的旁边。

徐雅的心猛的一跳,根本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猛的扑在了张子文的身上,把张子文压在了下面,不让他受到攻击,而正家的屁股却被狼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徐雅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瞬间一个反身把狼压在了下面,手死死的掐在狼的脖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狼冲了上来,朝徐雅扑了上去。…,

目睹这一切的张子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

砰,那只飞出去要扑在徐雅身上的狼脑袋上血花四射,然后嘶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砰,又是一枪,另一只在徐雅身上的狼喷了徐雅一身血,然后没有了任何动作。

张子文愣愣的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远出,一个女人手里拿着冒烟的枪,旁边还扶着一个男人,正是张锋。

徐雅把那只已经断气的狼使劲推到了一边,看着远处赶过来的苏婉和张锋徐雅笑了,看来自己和张子文真的是命不该绝。

徐雅一把推开已经断气的狼抹了一把满是血迹的脸,由于天气过度的寒冷,血水一会就在衣服上结成了一块耀眼的冰。

苏婉急忙的跑到徐雅的身边,抓着徐雅的身体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看到徐雅吃力的点点头后才放下心来。

张子文猛的咳嗽了一下,身体蜷缩成一团,但还是笑了,因为有这样的结果。死亡,只能证明我们活着,但活着却证明,我们没有死亡。

这个时候苏婉才看到努力的睁着眼睛的张子文,一下蹲了下来:“啊!弟弟,没没事吧?”苏婉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让张子文一阵温暖,费力的点了点头。

快点,生火吧,子文看样子很冷,徐雅充当了一个大姐的角色提醒着对张子文虚寒问暖的苏婉,苏婉这才不情愿的看了徐雅一眼,慢腾腾的从包里掏出紧剩下的一小瓶汽油。

火很快着了起来,四周的雪开始慢慢的融化,但张子文仍然蜷缩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哆嗦。

“子文,你很冷么?”徐雅试探着问道。

张子文颤抖的身体点了点头,张子文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冻的生病了,被雪埋了那么长时间,没冻死那就是万幸中的大幸了。

接着,徐雅做了一个让苏婉吃惊并且嫉妒的动作,一把抱住了张子文低声说道,我来抱着你取暖吧。

张锋在一边装做看不到,独自的拨起狼皮,嘴角却在偷偷的笑,最起码刚才听苏婉讲,虽然是一次濒临毁灭性的雪崩,但在大家的努力下除了张子文和自己比较倒霉,还是没有人伤亡,这是最值得自己欣慰的。

张子文只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徐雅身体上传来,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但心里还是一颤,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狼血的血腥味道,到让人觉得别有一番的韵味。

但后背冷的够戗的张子文还是在不停的颤抖着,徐雅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直接用毛衣紧贴着张子文冰凉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但张子文能感觉到那真毛绒线的衣服下的挺傲,内心有一点点的激动。

“还冷么?”徐雅轻声的问道,温柔不言而喻。

张子文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的苏婉立刻接话到,“你身体那么多血迹,我弟弟肯定很难受,还是我来抱着他吧。”说完也不管张大嘴巴看着三个人的张锋直接酬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张子文。

一只手朝徐雅掐了过去,徐雅哪肯示弱,一只手也迎了上去。

张子文猛的咳嗽了几声,两个人这才醒悟过来,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徐雅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先休战,等子文好的。”

苏婉看了一眼身体虚脱的张子文才勉强的点点头。

一会的时间,山谷的香味四溢,虽然只放的了一点的盐,但生活在大山上的狼肉还是香的不得了。…,

苏婉边吃边说道:“小锋同志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你说万一让动物保护委员会知道你烤狼肉的话,会不会宰了你呢?”

张锋一翻白眼,对于苏婉的挑衅直接无视,而徐雅却针锋相对的说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苏婉撇了撇嘴,把自己咬下来的一块肉,送到了张子文的嘴边说道:“来再吃点,我这块很香的!”

徐雅也赶紧弄了一块,同样送到张子文的嘴边说道:“吃我的吧。”

张子文尴尬的一笑,心里琢磨着怎么两个人就是没一天好的时候呢,嘴上却立刻说道:“我真的吃饱了一点都吃不下去了。”然后赶紧装难受闭上了眼睛,其实吃过东西后的张子文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了许多,不像最开始身体那般虚软无力,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等几个人歇息的差不多后,一群人开始决定去找大部队,毕竟到这里还有任务在身,于是几个人跌跌撞撞的扶上张子文开始继续了他们的从上雪山的历程。

雪后的长白山显得异常难爬,加上雪崩后很多树木的枯枝都被冲断,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媒介,几个人走了很长时间才走了2公里的路,但一点都没有那个山洞的身影……

“我们这么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所有的痕迹都被雪掩盖了。”张子文提议着说道。

张锋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么?”

“信号!”张子文肯定的说道,然后随手拣了很多的干树枝,用打火机点着后,轻轻的用雪往上面盖,树枝立刻开始冒烟了,张子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像四周的天空看着。

一辆低空飞行的直升飞机从天空飞过,引起四个人的注意,同时引起了令一伙人沈勋,赵炎的注意,因为注意到飞机,立刻注意到了北方冒起的耀眼的烟。

沈勋立刻说道:“你们看到烟了没,有可能徐小姐和苏婉呢,我们也放个信号吧。”一群人说道就干,立刻南方的一个山角也冒起了烟。

“看来我的办法有效果了,我们往南走。”张子文提议着说道……

帝城大院司,令部,“报告”,司,令庄重的坐在那里,看着情报员拿来拍来的照片若有所思,然后说道:“命令彭首长,执行第二手方案。”

对于张子文的安全归来所有人都非常高兴,至少张子文充当了一个这样的角色,一个大哥,像是飞云会的大哥一样,顶立在众人的颠峰。

“我们还有多少的食物?”张子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算上我们从食堂偷来干货,现在没多少了?”负责那着食品的赵炎说道。

张子文皱了一下眉头,这样寒冷的天气,所有人的体力都消耗的特别快,抹过大腿的雪让所有人走起来都非常的吃力,刚刚恢复些的张子文都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们必须加快行进的速度,否则我们都得葬身在这雪海里,不想死的就都快点。”虽然张子文话说的很直白,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对于在这样一个大山了,死亡离我们很近。

一行人明显加快了行动的速度,虽然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开始发酸,但都咬牙坚持着。

越过了一个山腰,总算到了一片算是树林的地方,到处的黑松显示出诡异的气息。所有人都大口的喘着气休息着,爬山不同长跑,这完全是一种耐力的考验,长跑毕竟有惯性支持,而爬山,这样滑的雪,只要身体往前稍微一倾,就很容易会滑倒。…,

张子文坐在一边独自的整理着包里可用的工具,因为他们的面前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茂密森林,虽然树枝已经掉落了很多,但人在里面还是很难行走,加上这里根本见不到阳光,寒冷会很快侵蚀每个人的意志,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所有人又开始行走了,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队伍,苏婉最开始还是坚持着要自己走,但只微微消肿的脚很快就把疼痛传送到了苏婉的身体每一个角落。

张子文不容苏婉拒绝的再次担任起了背着苏婉重担,两步一滑,三步一跌的朝着前面走去。

其他的男学员实在看不下去刚刚从死亡边缘走回来的张子文太过劳累,纷纷要担当起背苏婉的责任,但都被张子文一一拒绝了。

渐入树林的深处,一群人速度明显降低了许多,虽然不比南极考察队辛苦,但也足够这些公子小姐的戗。

突然,张子文喊了一声停,所有人都是一愣,看着张子文,张子文则仔细的听着树林里除了风声之外的动静。

“大家快先隐蔽起来!”张子文轻声的说道。

所有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各找个的隐蔽地点,隐蔽了起来,也学张子文仔细的听了起来。

张子文则把苏婉放在了一棵大树的旁边,轻手轻脚的朝前面走了过去。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此时异常的清晰。

“呜,呜!”两声狼叫让遇到狼攻击的徐雅和张子文几个人的神经一下绷紧,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即使有狼攻击,这么多人,不会出现死人的现象,但即使是受伤,对于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下也极其可怕的,伤口恶化,冻伤,无一不可以要人的命。

张子文绕过一群树,悄悄的寻找着那个声音发出的的地方,一只幼狼映入了眼帘,张子文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听到声音时就察觉到了这个声音似乎没有成年狼样只嘶声的残忍,没有那种霸气,声音中带着的是那种无助与孤独。

一只体貌雪白的狼被张子文抱了过来,看来应该是那些狼的幼崽,但为什么那些狼是灰狼,这些张子文就不得而知了。

一群人全部都围了上来,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狼,七嘴八舌的研究了起来。

那只狼好像很惊恐的看着一群人,头使劲的往张子文的怀里钻,样子非常的可爱。“带上它吧,看它多可怜啊。”徐雅爱怜的看着这只小狼,提议着说道。

不说徐雅的明星效应,就这只可爱的小狼就够所有人喜欢的,张子文点了点头,把那只小狼放到了苏婉的背包里,这才赶紧继续他们的行程,那只狼很乖,很快就没了声音,但苏婉却是担心狼被憋死,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那可爱的样子让苏婉不相信,这样可爱的小动物,长大之后却成了一只嗜肉如命的动物。

这个时候,树林远处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而且对方好像故意把声音压的很清,但还是被张子文灵敏的耳朵察觉到了。

张子文一摆手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声音好像察觉到了张子文发现了他一样,突然也消失了。

张子文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再次放下苏婉,他知道在这样的幻境中,必须时刻的保持警惕,据说长白山上还有东,北虎,狼还好说,遇到虎就没那么简单摆脱了,虽然说有枪,但虎的速度绝对不是狼能比的。不说其他人根本打不到虎,就是自己也未见能赶得上虎的速度。…,

张子文双手攀上树枝,瞬间朝上面爬了上去,一群人都屏着呼吸看着张子文的举动,就在张子文爬到这棵大树中央的时候,砰,一枪,让张子文险些被打到。

所有人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张子文没事的时候才放下心,却开始担心起到底是什么人开枪了。

身在其中的张子文却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枪,绵长而有力,明显的是狙击枪,自己虽然躲过了这一枪,但胳膊却没有躲过,虽然只是擦破了一层皮,但鲜血还是迅速的流了下来。这让张子文突然想到了那辆飞的很低的飞机,事情看来并没有对生存能力的考验那么简单。

就在张子文被袭击的一刹那,沈勋,在死亡游戏学员中最不被看好的学员,迅速的端起队伍里唯一狙击枪,砰的一枪朝射出子弹的方向打了过去,子弹顺着路线穿过了一颗树后打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四周的环境又平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胖子,在死亡游戏的半个月训练内,直接一跃成为队里的狙击枪神,虽然他看似笨拙,但用起狙击枪却是让所有人惊叹,精确的定位,快速的上膛,甚至盲狙。张子文轻轻的跳了下来,拿出纱布包住自己受伤的手臂,低声说道,“大家都警惕起来,看来真正的考验来了。”

一帮男学员对于未知的危险有那么一丝的兴奋与期盼,毕竟经过死亡游戏非人的锻炼,总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而女学员则比较稳妥的希望一切都一帆风顺。

所有人都熟练的拿起了枪,上膛,屏住呼吸,静静的隐藏了起来。沈勋则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上,紧紧的盯着那个开枪过来的方向,根本不介意自己胸前是零下十几度的雪。万一有什么动静,他会立刻开枪。擦破张子文胳膊的那一枪充分的说明了对方根本没有丝毫怜惜,完全是要张子文的命,所以自己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张子文使了个眼色,赵炎立刻会意,顺手在雪堆中握了个雪球,直接朝开枪的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砰,砰,砰,三枪,整整三枪,两枪绵长,一枪清脆,张子文摆了个一把短的,两把长的手势,张子文知道毕竟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这些人早晚会担尽粮绝的,还好大概只有三把枪,所以自己决定赌一把,虽然这样做很危险。

只见张子文朝隐藏在各个角落的众人做了个自己引出那些人的手势后,豁的从一棵大数的后面冲了出来,由于森林里的数很密集,所以张子文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最少有三把枪明晃晃的对着自己。如果说躲过一枪很容易,两枪还是有可能,那么三把枪就有些勉强了。

还好有大树做屏障,张子文快速的朝前面移动,在张子文动身的瞬间,对面那边的枪立刻就响了,那边的枪响之后沈勋的枪立刻就响了,只听到那边啊的一声,然后那边又平静了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怕出现像cs里张子文的头被暴的血花四射。等张子文安然的挪动到了令一棵大树下。

张子文喘着气把着手里的枪,心里算计着那边的人到底怎么样,总感觉自己像是笼子里的鸟一样,敌明我暗。

朝沈勋做了个ok的手势后,张子文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把持住手里的手枪,猛的一转身,全部身体都暴露了出来。…,

砰,砰,这回只是两枪了。

沈勋章在这两枪响后毫不犹豫的开枪,然后是几十枪的手枪连发声音从张子文的这边传来。在沈勋打到第一个人的时候,所有都懊悔了刚才怎么没有沈勋那么机敏的反映能力,然后等张子文再次诱敌的时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那一刻,虽然慢了一点,但还是探出手朝那个方向打了过去。连那个肥胖臃肿的女人也不甘落后的开了一枪。

那边又是啊的一声。然后再次平静,死一般的平静。虽然众人都是高兴自己机敏的举动,但张子文却总预感这样有些不妥,但到底不妥在哪里却不得而知了

张子文再次闪现,但那边却是异常的平静,还是平静。再闪!平静!再闪!平静!

张子文豁的一下跳到高空的树枝上,向那边望去,小心翼翼的只探出一个脑袋,只看见几个人影快速的在树林里穿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然后消失在雪地里。

不是三个人?张子文思索着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说道:“都出来吧,应该走了,但我们还得必须时刻的保持警惕。

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对于第一战的胜利兴奋的讨论着,张子文则朝刚才那些人潜伏的地方走了过去,心细的徐雅跟了过去。

“刚才最少有8个人,可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开枪呢?”张子文看着地上八双不同的脚印自言自语的说道。

“应该是军方的人!”徐雅肯定的说道,眼中冒着精光。

“你那么肯定?”张子文疑惑的问道。

徐雅看了张子文一眼,不说话了。

“算了,现在感觉越来越奇怪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穿越这雪山再说吧。”说着张子文去喊正兴奋的谈论的众人。

苏婉则直接跑到张子文的面前,拿着创伤药,非得要给张子文擦破的胳膊涂药。一旁的张锋郁闷的不得了,自己出来根本没有配枪,看着这帮学员各个有枪还真不是滋味,自己算个什么军人啊?

第三五六节 傻傻依偎过一生

第三五六节傻傻依偎过一生

赵炎看出了张子文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低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张子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先按着他们的脚印跟过去吧,毕竟我们现在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也许跟着这些脚印能得出什么线索。「域名--请大家熟知」

赵炎点了点头,然后赶紧召集所有人继续前进。

脚印在一个雪被吹的四处都是的空地之后消失了,因为有受伤的苏婉在,所有所有人的前进速度都很慢。

张子文看着四处被吹落的树枝,看来那架飞过天空的直升飞机就是刚才那些人。天国对于航空领域管理非常的严格,一般人很少能用飞机的,即使用都得事先和军方预定航空路线,可以见得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军方的人。

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些人下手呢?在死亡游戏的半个月中,所有人都以代号称呼,所以张子文只知道几个和自己走的比较近的人的身份,其他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但一点都可以确定,那就是所有人不是高官子弟,就是大商儿nv,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秘密,看来有必要对所有人的身份做一个了解了。

北方的冬天夜晚来临的很早,四五点钟,就开始黑了下来,这个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一群人停下了步伐,开始支起了帐篷,人是铁,饭是钢,运动一天饿的荒,何况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如果没有之前的那些魔鬼训练,恐怕第一天就有人要退却了。

白天的突来偷袭虽然影响到了死亡游戏学员的心情,但一起吃饭始终是高兴的。吃完饭后,徐雅早早的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没了一点的动静。并未放下心来的张子文在所有人吃饱了之后分配了一下值岗的顺序,这才在众人杀死人的目光下无耻的钻进徐雅的帐篷。

徐雅看到张子文进来,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猛的把笔记本扣上,结巴的问道:“你,你进来干什么?”

“你说呢?这冻天冻地的,一男一nv干才烈火抱着税肯定很暖和吧?”张子文邪笑着说道。

徐雅的俏脸一红,四处找东西准备砸一下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最后干脆举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刚要撇出去,后来又觉的舍不得,只能狠狠的咬牙瞪着张子文。

“没想到我们的计算机天才红灵也会害羞哦?”张子文无耻的笑着,眼神中泛着jīng光。

徐雅身体一振,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神sè说道,“什么红灵,红灵我到是很崇拜,但我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子文也不管徐雅愿意不愿意,找了个铺着被褥的地方坐了下来,眼神却盯着徐雅手中的计算机不说话。

“你想玩我的小黑?”徐雅平静的问道。

“没有,只是想知道了解一下一个计算机天才黑客的的计算机内部结构。”

徐雅盯着张子文的眼神一直看,可却一点看不出什么破绽,心里却泛了嘀咕,到底什么地方遗漏了。

“làng漫骑士小姐,可以借用一下你的计算机么?”张子文问道。

这回徐雅张大了嘴巴,并没有说话,一脸的疑ò。

张子文没管徐雅的惊讶,平静的从徐雅手中拿过那台被叫做小黑的笔记本慢慢的说道:“nv人读书不宜多,因为在男人心目中:大专生是小龙nv,本科生是黄蓉,研究生是赵敏,博士生是李莫愁,博士后是灭绝师太,硕博连读更可怕——是传说中的“东方不败”一个天才计算机黑客去学计算机,这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事,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张子文说道这里突然停下了。…,

徐雅顺其自然的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当一个的天赋和努力超越了所有人,并把所有人都远远的落在后面时,学什么都只是一个符号罢了。”张子文眼神中似乎有些哀伤,高手寂寞肯定是这个道理,但又有什么用呢,即便自己有再大的能力,慈爱的师傅霍彪不照样死在圣者军团的围剿下,现在的圣者军团除了ā心k被自己生生的活剐之外,其他人不照样活的很好。

徐雅叹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样,最后才疑ò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làng漫骑士的?”在与张子文的博弈中,自己时刻都变换着角sè,jīng明的làng漫骑士,温文而雅的大明星,这样的确很累。

“那次去nv生宿舍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而且那个时候你开着qq,我看到了làng字。还看到了头像。”张子文打开笔记本慢慢的说道。

“开头是làng的qq妮称,没有几万也有上千,凭什么你那么肯定就是我?即使是头像一样,说不定也一定是巧合呢?”徐雅提出着自己的疑问,一直以来自己都很小心,每次上qq都是以很多的代理地址,并且隐藏自己的ip地址,就算是电信局的工作人员都未见得的能查到自己的具体位置,不是骄傲,而是自负,彻底的自负。

“所以那个时候只是怀疑,并没有确认,直到在烟ā城我受伤。”说到这里,张子文突然觉得提到自己受伤似乎有些不妥,随即闭口,毕竟那是两个人共同的失误。

徐雅却像是被提到了伤疤一样,紧闭的小嘴,嘴cún都被咬出了血。

“那次是我的失误,用的同寝室的室友的电脑,在反跟踪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点的失误,但我后来把他甩掉了,但没想到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圈套。”徐雅低着头不说话,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都过去了,那并不是你的错,以前我太自负了。”张子文轻轻的把手伸了过去,握紧了徐雅冰凉的小手,静静的传达着自己并没有在意那些。

“不,是我的错,我要说,是我大意,才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徐雅坚定的说道,从小她就懂得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但那次失误却让他重重的受挫,她甚至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张子文,最后才找了自己的小徒弟冒充自己。

“查到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了吗?”张子文顺着徐雅的意思问道,一直以来张子文都认为徐雅是个很柔弱的nv孩,今天他突然发现徐雅认准的事,即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也许真正的解决了那次的失误,徐雅才能安心,即使现在她是个万人瞩目的大明星。

徐雅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轻声的说道:“还没有,对方好像从人家蒸发了一样,连美国中央情报局里的档案数据库里都没有那个神秘人的资料。”

乖乖,美国中央情报局都能进,张子文想着神夜,一个nv孩自由游窜在设置成几百道密码程序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数据库里,没有被发现,或者是发现了却没办法阻止的情景,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境界?

“慢慢来吧,既然想要和我作对,他总会有出现的一天的,我们不如静静的等待。”张子文安慰着说道。一句我们立刻把两个人的关系拉进了许多,也许这句话对张子文来说只是无心cā柳,但在徐雅的意识里就意味着张子文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而且那只温暖的握着自己的手的大手充分的说明他——张子文真的没有在意那次自己的失误。…,

徐雅乖巧的点点头,头顺其自然的依靠在了张子文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拿着自己绝对不给别人用的小黑上了qq。

刚一上去,就有一个青蛙头像叫ún黑,社会的野男人的头像立刻闪了起来。

点开:“我靠,子文,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怎么,你小子有什么喜事?那么兴奋?”张子文快速的发了出去。静静的看着张子文的打字的徐雅发现,张子文刚才在查文件的时候用的是五笔输入法,而和那个ún黑,社会的野男人聊天却用的智能abc,这个自己竟然惊人的相同。

“喜事,是有,那个叫封华的丫头估计快上勾了,但还有两个忧事,关于你的,关于我的。”那边迅速回复了过来。

“说!”服务器发送超时。徐雅咯咯的笑着说道:“这山里的无线信号不怎么好,发不出去正常。

无奈的张子文又发了一次,这才发了出去。

“你想听关于你的,还是关于我的?”那个叫ún黑,社会的野男人询问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寻找了一下表情,发了个bs的表情后说道:“两个一起说,别墨迹,小心我黑了你的计算机。”

“切,就你那两把刷子,还黑我的计算机,除了理论强悍点外,每次打cs不被我虐?”那边好像故意要勾起张子文兴趣一样,就是不说。

张子文干脆不回复,以自己对张文彬的了解,你越是想知道的事,他就越要吊你的胃口,倒不如自己不问,那样他一会就会自己说出来。

几分钟后,张文彬终于忍不住说道:“靠,你还真能忍,算了我告诉你,你的所有考的试科目,包括体育,包括实践课全部挂了,挂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这是第一忧,第二忧就是这个我可能爱上封华了!”然后发了大大的笑的表情。

张子文翻了个白眼,发了个惊讶的表情,问道:“全?挂了?”

“那当然拉,全班都知道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对了我可是考了班级的第四名哦,你得像我看齐了,文哥,哈哈哈哈。”张文彬好像对于张子文挂科很兴奋。

虽然张子文对于那些所谓的考的试成绩并不在乎,但却对张文彬气人的举动直咬牙。

关qq,转头,对徐雅说道:“黑他的计算机。”

徐雅很配合的说道:“怎么黑法?”

“有没有一开机就不停的弹黄sè图片的那种?”张子文无耻的问道。

“成!”徐雅肯定的说道,但拿起了计算机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毕竟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摆nòng各种黄sè图片让人觉得很害羞,脸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了,nòng不了么?”张子文疑ò的问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个,你先把黄sè图片nòng下来行么?”说到最后徐雅的声音甚至变成了蚊子般的嗡嗡声。

张子文哈哈大笑着接过了计算机,按着陆学刚给自己的黄sè网站地址输入了进去,找着自己的理想图片,灵机一动,把芙蓉姐姐和一个**nv人的图片和张文彬的照片都放在了徐雅的电脑里。

然后快速的打开ps,不停的切换着各种工具,然后一个合成的完美无缺的zo爱黄图呈现在了张子文的眼前。张子文嘿嘿的yīn笑着说道:“就这个图片,最好是重新做系统也不能杀掉。”

“好!”徐雅低着头接过了电脑,迅速的开始cào作了起来。…,

同日,张文彬打cs打的正开心,突然屏幕一黑,然后机器就重新启动了,一分钟过后,张文彬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因为开机后就不停的弹出“自己”和芙蓉姐姐zo爱的“jīng美”图片。重做系统,几分钟之后,电脑又黑屏。重起,再次出现那张图片。

几分钟后,张子文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文彬。”

张子文直接挂断,嘿嘿,我不接,你能把我怎么样。

入夜了,很冷很冷,大家最希望的就是能在这个时候洗个热水澡,吃碗热腾腾的面,人在最落魄的时候,任何一点点的都会被自己视做是奢侈的,这群来到长白山上经历了一次小型枪战的死亡游戏学员在吃饭的时候气氛显得很沉闷,只是不停的用简易筷子搅着自己碗里没有多少实物的汤。

“还有酒么?”张子文朝着一直让所有帝城大院头疼的著名“小偷”赵炎问道。因为帝城大院的食堂就快成了他的家一样,进入如无人之境,无论这些人把好的食物放在什么样的隐秘地方都会被赵炎给发现,按照张子文的理论,能有这样“恐怖成绩”的人应该是胖的不成形的沈勋,并不应该是瘦的跟个旗杆赵炎,可大千世界就是这样的奇妙,一个对吃情有独钟的人是个很瘦很瘦的男人。

“啊飞,你找我可是找对了,我这里可有从大院里拿来的上好军酿。”说完赵炎屁颠屁颠的去自己的帐篷里拿出了两瓶没有牌子的酒,虽然没有牌子,但瓶子里晶莹剔透的液体却充分显示着这种酒的特别之处。

“就两瓶?”张子文张大了嘴巴问道。“你小子使了这么大劲就拿两凭出来也太不地道了吧?”

赵炎尴尬的一笑,这才又往自己的帐篷里钻了进去,小心翼翼的从帐篷里拿出两瓶舍得,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这才依依不舍的递给了张子文。“你可别在看我了,就剩下一瓶了,这回就算你掐死我我也不拿了。”

“大院还有jīng品舍得呢?还高度的?这样的酒即使在世面上也很少见吧?你小子行。还剩一瓶?拿来拿来。”张子文起身朝赵炎的帐篷走过去。

赵炎见势不妙,双手急忙护在自己的帐篷前面,大声的喊道:“不行,啊飞,你也太黑了吧,连一瓶都不给我留,我誓死要保护好自己辛苦拿来的酒。”

“真的不给?”张子文的头微微一侧,眯着眼睛斜视着赵炎。赵炎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要发彪了,自己肯定是拦不住。

“你也太损了吧,怎么也给我留一瓶啊?”赵炎装着nv人的声音哀嚎着,惹来所有死亡游戏的注视,气氛一下变的活跃了起来,所有人的沉闷都被张子文有意的演出给驱散走了。

“好,那我掐死你然后抢酒。”话完,张子文像前一扑,双手快速的掐上赵炎的脖子,把他扑倒在了雪地上。虽然只用了3层的力气,但张子文何许人也,赵炎已经直翻白眼了,当然张子文懂得闹有分寸,在赵炎难受的不行的时候就松开点手,然后在紧,身在其中的赵炎就差没哭了。

“张锋,快去拿酒,这会不拿一会可没机会了。”张子文边治理赵炎一边还不忘记酒的事,急忙使唤着张锋去枪酒。

张锋也乐的大家那么开心,虽然不像牲口一般的人物张子文身体恢复的那么快,但已经能正常的走动了。…,

急忙朝赵炎誓死守卫的帐篷钻了进去。

等到张锋提溜着一瓶包装明显和别的酒不一样的不知道什么酒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时,赵炎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气,竟然奇迹般的把张子文给推开了。当然这是张子文故意放的水。

“张大哥,你看,一会喝这酒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口啊,我自己都舍不得。”既然大家都见到了这么一瓶酒,赵炎知道自己也不便在显得那么扣,只好退其次想要品尝一口连自己都没品尝过的酒。

“看你表现了!”张锋严肃的说道,拎着酒就朝火堆边走去。

“我恨你们。”赵炎一句娘娘呛的话配上那幽怨的眼神,差点让大家把刚吃肚里的汤都吐出来。

一人一大概一小盅酒,张子文在给徐雅倒酒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徐雅用疑ò的眼神看着张子文,拿着饭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喝点么?可以暖暖身子的。”张子文温柔的说道,眼睛直视着徐雅那张被被风吹的通红的小脸。

徐雅安静的点点头,温柔切幽雅,甚至有些mí离。

清纯的飘着香味的液体顺着地球引力缓缓的滴落在徐雅的碗里,徐雅就这样的歪着脑袋看着张子文。

“我也要!”一句话立刻打破了两个人的气氛,正是先在的小“瘸子”苏婉。只见苏婉直接把自己的碗挤到了徐雅的碗旁边,险些把徐雅的碗给挤翻。

张子文只好尴尬的一笑,同样给苏婉也倒了一些,但是并不多:“你的伤不宜喝太多的酒,就这些吧。”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苏婉却低头偷偷的笑,毕竟他,是关心我的,从这一点就看出,谁享受到背着我的待遇了,想到这的苏婉得意的朝徐雅一笑,结果后者干脆无视。

一杯酒下肚,气氛明显不沉闷了,大家各自开始聊了起来,好像忘记了所有人正处于危险之中,不是他们忘记,是他们懒得去记起。

清澈,纯香,大院的特酿果然非凡,张子文不好酒,但对品酒却颇有一翻研究,此酒成微微的淡绿sè,明显是酒sè中的极品,加上如口的纯撤香味,让张子文忍不住赞叹了一番。

“徐大明星和你以前就认识?”赵炎一口干了一口碗里的酒,叹了一口气问张子文。

徐雅嫣然一笑说道:“不要老是徐大明星,徐大明星的,听着多别扭啊,你比我大,叫我小雅吧。”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这也是赵炎第一次主动和徐雅说话,他始终认为这样一个nv神般的人物不是自己这样的平凡纨绔子弟能够靠近的,第一次说话就有了这样的结果让赵炎很兴奋,非常的兴奋。

“小?雅?大家听着,徐大明星让我叫他小雅了。”赵炎大声的喊着,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结果被所有人竖起了中指鄙视。之后沈勋缓慢的说道:“赵炎啊,我们早就不叫徐雅姐徐大明星了,你真老土。

赵炎耸耸肩,继续自己的兴奋转头朝张子文问道:“我雅姐是你的nv朋友?”

一句话差点没把张子文喝在嘴里的酒全部都呛出来。

说两个人是男nv朋友关系,不恰当,毕竟两个人没有实质xìng的进展,始终处在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说不是,两个人经常的在一起,尤其是今天下午自己无耻的钻进了徐雅的帐篷,虽然没传来那种a,片中透人心弦的低yín声,但所有人肯定认为,孤男寡nv的,肯定一朵美丽的美丽的美丽的ā又cā在牛粪上了,即使张子文不是牛粪,也被对徐雅崇拜的如神一样的牲口们当做牛粪了。…,

“是!”徐雅的回答出忽了张子文的意料,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可她的眼神中除了坚定还是坚定。

“我就知道一定是。”赵炎朝其他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牲口mén说道:“神经病,是。”所有人要恨死这个“是”了。

张锋则迅速的走到一群人的面前说道:“给钱,给钱,给钱,你们都输了,快点,还有你的,都快点。”

张子文无语,张锋竟然拿这个和他们赌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深山野林的,他到哪ā那么多钱啊。

说到这里赵炎叹了口气,注视着天空中的月亮,眼神中透漏着哀伤。“多好的一对啊。”说完猛的一口把碗里的酒都干了。

一碗酒下肚,赵炎只感觉自己的胃部立刻翻腾了起来,脑袋也开始犯mí糊,含糊的说道:“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更强啊,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话闭,眼泪顺着赵炎的脸颊滴落了下来。

模糊中赵炎听着张子文坚定的说道:“不久,你会很强的,强到让那个nv人都惊讶,但我不保证男人很优秀爱情就会成功。”

一个受了nv人伤的男人,日后飞云会的四大金刚之一,嗜血炎。

酒始终是一种喝到一定量可以让人释放压抑情绪的液体。赵炎喝到最后也不管这里冻天冻地,直接躺倒在了雪地里,也许是去追他那个所谓的nv人,也许根本就是和梦魔的nv儿约会去了。

火堆渐渐的熄灭了,而火堆旁只剩下了四个人,只喝了一小杯的沈勋,酒量不好,一杯就容易làn说话的,但恰巧没人找他拼酒的张锋,还有就是酒量惊人的徐雅和张子文,苏婉由于拼命的和徐雅拼酒,但没料到徐雅的酒量大的惊人,自己两杯酒下肚,就感觉视线开始出现虚影,任凭自己怎么晃脑袋都不行,第三杯酒下肚,直接晕厥。

“文哥,今天我来值班吧,其他人都睡着了。”沈勋放下酒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说道。

的确呼啸的北风中除了风声就是其他人的呼噜声了,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的呼噜声这么大,打的跟打雷似的。

张子文点点了头说道:“下半夜我换你。”然后看着徐雅问道:“你不冷么,快进帐篷里吧!”

徐雅低着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嘴抖动了几下,但没说出来,沈勋和张锋见状立刻识趣的走开了。

等两个人走开了,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喝酒后的效应那张泛着红晕的脸才抬了起来,眼神有些mí离的说道:“子文,白天你不说要和我一起睡么?”

张子文承认自己是牲口,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牲口,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浮想联翩,但心中一个yīn影立刻笼罩了他,艰难的摇了摇头后径直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回到帐篷里以后心里却久久的不能平静,总感觉这次死亡游戏针对的主角是自己,那样的话只要和自己走的越近的人就会越危险……

看着张子文毅然转身的身影,失望,愤怒各种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正如一个黄ā大闺nv撇开了世俗道德的跟一个男人说,今天我们和我一起睡吧,结果掺糟拒绝,这种心情正是徐雅现在的心情。

寒冷确实是一种让人意志消沉的东西,一会的功夫,徐雅在把张子文咒骂了不知道几百遍后便沉沉的睡去。

张子文的帐篷里,只见他盘坐在帐篷中央,根本不敢入睡,二十多个人的帐篷形成了很大的一圈子,他知道凭借沈勋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照顾不过来的,虽然张子文承认沈勋的反应能力确实和他那féi胖的身体形成反比,但他用的是狙击枪,每发一发子弹都要立刻上膛,如果是两面夹击,或者是三面,四面?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意志开始有些模糊tǐng不下去的沈勋顺手从衣袋里拿出装着水的防寒袋,打开,冰凉的水入喉,立刻jīng神了许多,放下水继续值岗,北风中突然夹杂了沙沙的声音,狐疑的沈勋立刻集中了jīng神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帐篷中的张子文同样也猛的睁开眼睛透过帐篷口望下那个方向,而手中的枪已经在瞬间解锁,上膛。

砰,在端着狙击枪的沈勋枪响的时候,帐篷里同样传来了清脆的手枪枪声。树林传来了一声,啊!然后就听到那个沙沙的声音立刻远去,就在这同时,张子文已经启动身形,边跑边说道:“沈勋,看好其他人,我去查看一下。”说完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可能是由于所有人都喝了酒的缘故,这两成震天的枪声都没有惊醒任何人。

跑出不远后,张子文终于看到了脚印,但总觉得脚印旁边似乎缺少了什么,虽然疑ò但还是跟了过去。

前面那个黑衣人的速度好像丝毫没受过伤一样,与张子文的速度根本不相上下,每当张子文又提了一个速度就快要抓到那个黑衣人的时候,那个人的速度就会猛提一次。

不对,张子文从心里呐喊着,糟了,我终于知道刚才那个脚印到底有什么不妥了,我太在意那声“啊”了,以为我和沈勋其中的一人打中了这个黑衣人,可脚印旁边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血迹,调虎离山?张子文心里暗道坏了,快速的掉转方向朝帐篷的方向跑了回去。

那个黑衣人停下脚步,皎洁的目光泛着冷笑看着远去的张子文。

回到帐篷群后的张子文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沈勋féi胖的身影正在四处的巡逻,这个身影是谁都装不了的。

“没有什么其他状况吧?”张子文随便的问了一句。沈勋点了点头,但随即的说道:“刚才你走后不久,西北方向又有人影出没,我开了一枪后人影就没了,我过去看,只是一个脚印。”

“你过去看了?”张子文大声的问道。沈勋莫名其妙的点点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

“那就意思有几分钟的空白时间是没有人值勤的?”张子文问出这句话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朝帐篷那片跑了过去,挨个帐篷掀起来,然后放下,沈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立刻朝帐篷掀了起来,当掀到徐雅的帐篷时,身型立刻顿在了那里。

“怎么了?”张子文放开一个帐篷飞奔过去,他当然知道那个帐篷是徐雅的。

映入张子文眼帘的是一个空着的睡袋,没有任何的痕迹,徐雅就凭空的失踪了。

“对不起,文哥!”沈勋低着头说道,恨不得现在失踪的人是自己。

“不是你的错!”张子文艰难的转身立刻朝树林旁边没有被碰过的雪跑了过去。当看到树林边有一双大概有43码的脚印,而且很深的脚印时,张子文立刻看到了一丝希望,大声的朝沈勋喊着:“喊醒所有人,一级戒备,我去找徐雅!”

“妈的,老子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的话,肯定把他凌迟了。”和赵炎一起的一个人咒骂着,被突然叫醒戒备,明显没有什么好心情。浑身上下连小jj都是冰凉的能有什么好的心情?

“安静点,我不希望任何死亡游戏的学员是懦夫。”赵炎斜眼随意的说了一句,眼神却始终观察着苏婉的举动。…,

听到赵炎的话,那个人奴了奴嘴,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不可能有的消息

苏婉并没有表现的异常jī动,像上次张子文被大雪掩埋一样,异常的安静,但这是最可怕的,赵炎怕这个小妞到时候又犯傻去找张子文,因为此时张子文已经走了大半个小时,没有任何的消息。别指望这个时候张子文的还有电,因为这地方根本没地方充电。

张子文跟着那个脚印不知道翻了几坐山,大口的喘着粗气,任凭冰冷的气体进入他的身体,但他始终在坚持着继续跟着这个脚步。

当翻过第不知道多少个山头的时候,那个脚步进了一个dòng,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很小的dòng。

张子文的心里一紧,快速的跟了进去,这个dòng里的寒气更盛,让身体强悍的张子文都不住的在颤抖,试探着悄悄的跟了进去。

dòng里的光越来越暗,张子文从背包里拿出了打火机,轻轻的点着,张子文知道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但这种黑暗,即使视觉再好的自己还是难以辨别前方到底是什么,到不如来个坦然。

咯吱,一声细微的响声让张子文的神经一紧,张子文轻轻的朝前面的黑暗看了过去,带着自己的希望,只见dòng旁有一处裂缝透漏着光,光下面一团黑东西正在轻轻的动着。

张子文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头过dòng壁上的裂痕,张子文看到了茫茫的雪山,但随即朝那个黑东西走了过去,走进才看清楚,也许这个地方已经是dòng底了,前面是黑sè的墙壁,而那团黑东西正是一个麻袋。

“雅?”张子文呼唤了一下,屏住了呼吸,多么希望麻袋里能传来徐雅的声音。

“子文?”那声音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了,张子文是这么形容的,因为那声音里饱含了震惊与兴奋,随着声音,那个麻袋不停的移动着,想要向那个把自己从地狱一下子带进天堂的声音靠近。

睡梦中的徐雅几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捆绑进了麻袋里,然后自己不停的呼叫,未果,直到自己放弃,好像被扔在了什么地方,然后就听到有脚步的声音,然后一句雅,徐雅何其的兴奋。

张子文快速的解开那绑的实在没什么水准的麻袋,并寻思着他们绑架徐雅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只有进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那个绑架了徐雅的人呢,难道如修真小说当中的隐身,就在一处看着自己?

就在徐雅看到张子文,猛的扑进张子文的时候,轰鸣声,在离张子文大概两米多远的那个dòng缝突然动了,然后是两快黑漆漆的钢板直接朝中间并拢。

瓮中捉鳖?张子文暗到不妙,提起徐雅瘦弱的身子就要启动,却发现徐雅的身体怎么都动不了,只传来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声。

张子文快速的跑到那铁链的旁边,双手紧握住放在上面都会粘住的冰凉铁链,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铁链拉断,手掌的rò因为张子文的用力过大甚至都被磨变形了,张子文不在乎,他知道他又中了一个圈套,似乎一个一个的圈套都像是在针对自己,他现在必须的做的就是逃出包围圈。

张子文暴喝一声,双手使劲了最大的力气,手掌心终于熬不过巨大的摩擦,被磨出了血ā。

“子文,你走啊,你走啊。”徐雅艰难的站起身,去推张子文,腰间赫然是那个铁链,围绕在他纤细的腰上,异常的耀眼。…,

张子文不理会有些失控的徐雅,又一次发足了力气去拉那铁链,铁链终于在张子文近乎恐怖的力道下变形,然后砰的一声,铁链的焊接出断掉了。

但一个更不幸的消息,那就是那两扇钢板完全的合在了一起,无边的黑暗和巨大的轰鸣声笼罩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徐雅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张子文,身体冰凉,但内心却一片温暖,一生有如此一个男人对自己,此生足以。

张子文转过身,想要抱住徐雅颤抖的身体,但手掌刚刚触到徐雅的衣服,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不是没受伤过,但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下受伤,第一次!

轰鸣声在继续,两个人的身体突然感觉到朝合并的钢板那面快速的仰了过去,张子文一只手立刻支在了钢板上,防止两个人摔倒,十指连心,加上手掌心几乎凝固的血液,让张子文疼的疵牙冽嘴,但张子文没有叫出来,身体轻微的颤抖后,半开玩笑的对徐雅说:“你猜猜,我们现在应该在哪里?”

徐雅抬起头,看着黑暗中面容并不清晰的张子文下意识的问道:“我们在哪里?”

张子文笑笑看着前面的黑暗,听着轰鸣声说道:“有坐过飞机吧?”

徐雅点了点头。

“那直升飞机呢?”张子文继续问道,手轻轻的离开那冰凉的钢板,透骨的冰凉加上撕心般的疼痛让张子文有些晕厥,赶紧把自己后背靠在了冰凉的钢板上,让徐雅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徐雅摇了摇头。

第三五七节 喜欢与不喜欢

第三五七节喜欢与不喜欢

“恭喜你,这次你坐到直升飞机了!”

徐雅疑惑的看着张子文,结合刚才的轰鸣声,还有现在身体在不停的摇摆,加上刚才心猛的一沉,恰巧和飞机起飞的感觉一样。

“那,我们要被带去哪里?”徐雅下意识的问道,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再精明的女人,在一个可以依偎的男人面前,她都只是一个小孩子。

“天知道,事情好像越来越让我有些犯迷糊了,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啊!”张子文感叹着说道,手掌却一点不敢碰触徐雅的衣服,那种痛实在太难以忍受。天知道张子文在死亡游戏一开始就没有睡任何一个好觉,即使是在别人值勤的晚上,张子文仍然都是保持着时刻的警惕。

“对了,你可以通过网络对直升飞机进行控制吗?”张子文想到一个天才计算机高手在面前,眼前一亮的问道。

说到计算机,徐雅的眼睛一两,黑暗中似乎发着璀璨的光芒,“绝对没有问题。”徐雅肯定的说道。

“那现在控制啊?”张子文急忙的说道。

“控制啊?”徐雅跟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又说了一遍:“控制啊?”

徐雅大笑,最后可怜兮兮的说道:“可是,可是,我的小黑在帐篷里,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拿来?”

因为高空的寒冷,徐雅把张子文抱的更紧了,希望从他的身上摄取更多的温暖,寒冷让两个人感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张子文这么紧紧的拥抱徐雅,在帐篷那次只算是依偎,依偎不叫拥抱,完全是两个概念,这就跟爱一个人,和恋爱根本是两回事,虽然他们之见可以融合,但同样可以是伤心的结果。

衣服虽然很厚,但还是掩饰不住徐雅凸凹有秩的身体,傲人的胸部直挺挺的贴在了张子文的胸膛上,而徐雅的的小腹恰巧贴在张子文的下身,很不争气的,张子文的下身有了反应,连张子文自己都觉得这样寒冷的天气下自己还能有反应,男人啊!

徐雅明显感觉到了张子文下身的反应,娇嫩的脸上出现一抹动人的焉红,轻轻的唾弃了一声色狼,放开了张子文,独自坐到一角不说话了。

“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男人女人之分。”一直沉默不语的徐雅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张子文并没有说话,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模糊中的徐雅悠栽的说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徐雅闪烁着那根本不用睫毛膏却会让n多女人嫉妒的睫毛看着张子文等着他的下文。

张子文叹了一口气说道:“世界上有很多没有原因的结果,就像你们说男人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一样,无非是一条鱼腥一锅汤,大多数的男人还是好的么。”

“是在替你刚才的举动解释么?”徐雅的直白让张子文觉得都有些吃不消。

张子文语塞,嘟囔着:“我刚才有什么举动来了,又不是强暴?”

“你!”徐雅顺势打了张子文的后背一下,后这夸张的倒到一旁,到是把徐雅吓了个够戗。

一声轰鸣后,两个人感觉到仿佛做了一把自由裸体运动,徐雅身体猛的倾斜,张子文顺势躺在了下面,当了一把真实的肉垫后,全世界都平静了下来。

然后又是轰鸣声,起飞,声音越来越远。…,

就降落了?张子文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能明显的更决到似乎更冷了。

“好像飞机飞走了?”徐雅在黑暗中赶紧起身,张子文压在下面着时不怎么好受,但能感觉到徐雅的身体很软,自己的手在掉下来的时候仿佛摸到了什么地方,很软,股股的。

也许可以出去说不定,张子文从背包里掏出了匕首,仔细的敲打着钢板。找到一丝亮光的地方后,用力的翘着,逐渐的,那丝光芒越来越亮,直至能进出一个人,张子文才转头看着徐雅说,估计我们到站了,走吧,我的大明星。

月光显得格外的宁静,两个人走出后才发现四周一片的冰海,冰雪几乎让所有死亡游戏的人身心疲惫,这又是病,徐雅真想把哪个火山给捅了,把所有的冰都给化了。

“这又是什么地方?”徐雅有些无奈的问道。

“不知道,先休息一下吧,我们还是呆在这个铁牢笼里比较好,最起码不会被北风呼呼的吹,等天亮了再说,黑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杀人放火,强了良家妇女都发生在黑夜。”张子文刹有其事的说道,仿佛已经对各种恶劣的环境都免疫了一样。

“就你知道。”虽然口上还和张子文有些口角,但却开始找自己口袋里可以用到的生存物品了。

“就这点汽油了。”张子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多少可用的东西了,干脆把包里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汽油直接浇在了包袱上,打火机一闪,光亮的火光闪动了起来。

即使是这样徐雅还是感觉到很冷,并没有吃多少东西的甚至感觉到了经过近半个晚上的折腾之后,肚子竟然开始饿了,又累有饿,充分的体会了一把卖火柴的小女孩死前的感觉,唯一不同的徐雅面前没有烤鸭,烤鹅。

张子文拿着唯一的一包饼干,虽然冰凉,还有些硬,但在火上烤一烤后还是发出了那久违的香甜味道。

两个人一个块,我一块,吃的到是不亦乐乎,一包饼干不知不觉中就只剩下了一块,张子文拿着拷热的饼干递给了徐雅。

徐雅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么一顶点的饼干吃了后根本没什么感觉,但看到只剩下一块的时候,还是把张子文的手推了回去,火光中,猛然瞥见张子文满是鲜血的手掌。

“你的手?怎么弄的?”徐雅惊声问道,手快速的抓住了张子文要抽回的手。

“啊,一定是挣断铁链时弄的。”说着说着眼圈中就孕育了憋了很久的眼泪。

张子文的手轻轻的去擦徐雅眼角即将滴出的眼泪,泪水的咸湿让张子文的手指猛的一抖,让徐雅又瞥见了张子文的另一只手。

终于忍不住的徐雅泪水像洪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涌出,手轻轻的抚mo张子文受伤的掌心边缘,不敢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却如刀狡般痛。

“看你,这伤是很久就弄的,没关系,都快好了,你看。”张子文抽出双手,猛的朝冰面一拍,撕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但张子文脸上却装做一脸的轻松。

“真的。”徐雅梨花带雨的脸让张子文觉得心痛,若不是为了自己徐雅又何尝会受这样的苦呢。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都不疼呢。”张子文下意识的把手挪到背后,不停的抖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痛苦。…,

“来是饼干,快把他吃了,也许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归都市了呢,但死亡游戏,看来我们是失败者了。”张子文转移话题说道。

“我们一人一半好么?”徐雅接过那最后一块饼干,轻轻的掰成两半,一半送进了张子文的嘴里,这一次饼干更甜,因为是佳人喂的。

当天边泛起红肚皮的时候,张子文叫醒了劳累过度酣睡的徐雅,恐怕也只有在这样的冰原才可以看见这样的日出。

“当月亮回家去陪老公的时候,太阳就开始营业了。”张子文感慨着说道。

休息过后的徐雅明显精神好了许多,立刻就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月亮是女性呢?”

“没看过《乳房与月亮》?,你说都乳房了还可能是男性么?”张子文邪眼瞥了一下徐雅傲人的胸部说道。因为在徐雅睡着之后,张子文就见到了徐雅胸前的血迹,那不正是自己在降落的时候触摸的软软的东西么?

“就你知道!”徐雅唾弃了一声,静静的躺在张子文肩头看着这在城市里永远见不到的美丽日出。

远出扑通扑通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放眼望去,张子文一眼认出了是一群藏羚羊在奔跑,方向正是朝着自己这边。

整个藏羚羊群把徐雅吓了一大跳,紧紧的躲在张子文的后面,通红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张子文的衣角,徐雅不怕死,她怕这触手可及的温暖就这样快速的就消失了。

并不说话的张子文双手张开,如果上在正常的情况下,自己保全徐押似乎还有些把握,但现在的情况自己周身寒冷,动作和质量上肯定是下降了很多的,按自己对藏羚羊的了解,不应该会主动攻击人的,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会来势汹汹的朝自己飞奔过来呢?

想着想着一群藏羚羊已经呼啸的朝这边跑了过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不对,当一群藏羚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张子文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张子文非常的好奇,这群藏羚羊的数量很多,它们不停的奔跑着好像对于两个异类根本无视,嘴里喷出一股股厚重的鼻息,一看就知道,好多的藏领养已经跑的精疲立尽。

突然他看到一只小的藏领养猛的摔倒在了地上,张子文和忐忑的徐雅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那只藏羚羊痛苦的躺在冰面上,四只腿不停的在摆动,特别是它的嘴,张得大大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张子文恍然大捂,这只藏羚羊是脱水了,他明白了藏羚羊为什么会如此的奔跑了,他们一定是在寻找水源呢!“快,雅,我们还有水么?”张子文大声的喊着,似乎要超过奔跑中藏羚羊的噪音。

徐雅一下子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立刻拿出夜晚两个人烤的冰块化出的水,快速的递给了张子文。小藏羚羊一闻到水的气息,眼中立刻就闪出了光芒,它拼命的支撑起身子,但是,就在它的嘴刚要接近水袋的时候,它的全身一下抽搐了起来,然后弹了几下,之后就一动都不动了。

太晚了,张子文明白。然后他手里的那唯一的一个水袋也被小藏羚羊的鼻息碰翻在了冰面上。

远处的藏领养不断有倒下的,张子文很是心痛。他认为藏领养肯定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但是就在张子文用悲怜的眼睛看着那些藏羚羊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部分的藏羚羊都停了下来!…,

这些停下来的脏羚羊,直接把自己的醉,贴近了身下厚厚的冰层!徐雅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们的鼻腔喷出一股股热气,嘴中也流出一了滴滴的唾液,这些热气和唾液,就一点点的滴落在了它们的嘴边的冰层上。徐雅一下子明白了,它们是想用自己身体内仅存的一点点热量,来融化这些厚厚的冰啊。

然后,很快一个景象让张子文和徐雅都是一惊,这些热气明显是太有限了,那些冰层,不仅没有融化,当热量喷出来时,反而还马上化成了水气,近而凝结成了冰。两个人感觉到心弦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但落魄的两个人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立刻改变了想法,张子文见到,这些藏羚羊竟然伸出了自己的舌头,一遍遍在冰层上舔了了起来,冰层很后,也很坚硬,冬天的冰层,硬度可比钢刀,这样,藏羚羊的舌头,就在这一遍遍对冰层的舔之中,被一点点地损伤,到最后,两个人亲眼见到,当有一只藏羚羊抬终于感到自己的口腔中有一点点水气的时候抬起头时,它的整个嘴,已经是鲜血淋漓。

第一只藏羚羊成功了,它喝到了水,而此后,所有的藏羚羊都停了下来,都那样用舌头在冰层上舔着,最后,两个人看到一个掺裂的情景:当所有的藏羚羊都抬起头时,它们的整张嘴都流着殷红殷红的鲜血!

两个人彻底的看呆了,也明白了藏羚羊为什么能在海拔接近5000米的高原生存的原因!这绝对是生命的奇迹。

藏领养以损伤自己的舌头为代价,换来自己生命的延续,因为它们知道,当自然条件严酷到了极点时,舌头是可以再长好的,而生命,则有可能一去不复返,也许这才叫真正的失去一些得到一些。

“想什么呢?”张子文看着有些发呆的徐雅,吓意识的问道。

“我们的生命会有奇迹么?”徐雅痴痴的问道,张子文仰望着似乎更近的天空,静静的说道:“相信是幸福的。”

徐雅默念着张子文的这句话:相信是幸福的。心里洋溢起一丝冬天里的温暖。

“走吧,再不走一会你也得拿舌头舔冰了,我们可是真没水了。”张子文拉着呆呆的徐雅朝太阳生起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知道想离开这不知道是什么高原的地方,那么必须不停的往东走,希望那帮牲口不要把自己放在离人类很远的地方,如果是那样的话,两个人真有可能成了卖火柴的小两口了,可惜现在两个人身上的是打火机,不知道能不能点燃了就有烤鹅。

太阳的升起似乎并没有让两个人仿佛感觉温暖了多少,藏羚羊的坚韧更让两个燃起了生存的希望,虽然两个人清楚的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从这样的冰原中走出绝境的。

为了节省体力,两个人甚至不说话,但速度明显快了很多,空气的稀薄的过度的气压让徐雅感觉似乎有些不适应,但她憋在心里不说,手轻轻的摩挲着张子文手掌上冻的并没有愈合的伤口,希望这样可以让张子文好受一些。

太阳从东边一直升啊升,直到太阳要从西面落下,两个人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身体越来越凉,速度明显也慢了很多,更为让两个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来的是,该死的饥饿不停的骚扰着两个人。…,

“子文?”徐雅有些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张子文转头,看着脸色由红扑扑的徐雅变为苍白,立刻问道:“怎么了,雅?”

当张子文刚刚问完这句之后,只见徐雅立刻蹲了下去,好像使劲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低声的说道:“子文,我可能走不出去了,你走吧,但你走之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看着徐雅可怜的样子,张子文一阵心铜:“雅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相信我,当黑夜过去定会有阳光。”张子文看着满天的星光,自己甚至都有些迷茫。

“你答应我。”徐雅有些企求的说道。

张子文熬不过徐雅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走,在你走之前吻我一次好么?”徐雅这一刻脸没有红,她感觉到阎王爷正朝着自己招手呢。

张子文一愣,急忙说道:“雅,相信我,会没事的,来我背你。”张子文顺势蹲了下去,想要背起身体有些虚脱的徐雅,结果后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张子文大声的说道:“我不要,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么。”

张子文点了点头,他知道从那次离家出走后自己就似乎爱上了这个如百合一样的女人。

“那你吻我。”徐雅闭上了眼睛,泪是热的从眼角滚落,一个女人初吻给爱的人幸福的泪水。

张子文捧着那张精致却苍白的脸,嘴唇靠了上去,冰凉的,生涩的,很明显徐雅是第一次,丁香的舌头很是僵硬……

星空点点,无尽冰原,俏子佳人,唯一的欠缺的是那么一丁点对生存希望的遗憾。

当张子文发现徐雅的身体突然矮了下去的时候,张子文的心一沉……

一个带着点忧郁眼神的邪美男人淡淡的注视着前面的大海,问了一下自己旁边站着的老态龙钟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问道。“你说张子文的那个秘书能否挡得住现在天翔集团除了最大股东张子文之外的其他所有股东联合起来的内讧么?”

“根据我的判断不能,帝城传来的消息,张子文和徐雅同时失踪,连大院里的师长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剩下的人似乎已经要穿越过长白山了。”

“什么时候的事?”那个眼神忧郁的男人神情随着张子文和徐雅的失踪明显震动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昨天,他们就突然在队伍中失踪了,我们的人以为他们只是出去,偷偷的观察队伍,但一整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他俩的消息,而且队伍中的气氛好像很沉闷,我想……。”那个老人停顿了一下。

“你想张子文和徐雅已经死掉了是吗。”那个男人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手猛的拉下落地的天窗,走出突然变的灰暗的房间,在出房门的那一刻说道:“你不觉得张子文就如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么,前的阴谋我没搞死他,那么这么一点点的阴谋,你觉得他会死么,没他我岂不是很寂寞。把张子文失踪的消息散布下去,散布的越广越好。”说完离开了那个房间。

那个老人叹了一口气,欧阳少主就是太过自负,和张子文一样,是一个怪人,既生喻,何生亮?然后就去办被他称为少主的人吩咐的事去了。

s市中央大街天翔集团的总部会议室里,总裁的位置空缺着,而毕业与美国耶鲁大学的作为总裁秘书的唐雪则做在总裁位置左手边的第一个椅子上,一脸的疲惫,没有张子文这个天翔集团的最大股东,自己似乎做起什么都和吃力,一群老不死的提出开董事会,理由就是最近天翔集团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营业额一再的下降,而暗中却有人偷偷的开始收购响美,要求重新组合天翔集团,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抗议,很明显这群老不死的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张子文失踪了一个月了,才敢这样飞扬跋涉。…,

“我不赞同重组天翔集团。”唐雪知道,天翔绝对不能在自己代理的情况出现什么不测。

总裁位置右手边的一个老奸巨滑的老人银弹的一笑:“不知道唐秘书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呢?”

“就凭我是总裁助理!”唐雪意正言辞的说道,但自己都知道这句话接下来会糟到这些股东的集体耻笑。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是大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唐雪感觉自己有些无力,瘫软的坐在那里。

“她说她是总裁助理,哈哈哈哈,这是本年度最经典的笑话了,唐助理,说好听的你是总裁秘书,说不好听的你就是个臭打工的,坐在这里的人除了你无一不是天翔的股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不是张子文把你包养了吧?”说完放肆的笑了起来。

唐雪的脸变的惨白,如果说自己只是个打工的自己还能接受,但被包养这两个字眼却深深的刺痛了唐雪,自尊受到强烈的侮辱,但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可那个老人还变本加厉的说道:“要不我也赏你几个钱,我包你,我不介意你是个二手货。”那个老奸巨滑的老人银弹的笑着,目光不停的在唐雪那套职业装下的身体肆意的游走着。

唐雪起伏的身体充分的说明了她现在的气愤,被一个人这样的羞辱,这些人在张子文在的时候都一副乖乖的样子,张子文又一次突然失踪后,他们又开始做起了小动作,不是大动作,现在的天翔面临的将是该组的问题,那就很可能意味着天翔可能会更名。唐雪虽然气愤的够戗,但她还是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张子文你个死东西,为什么不回来,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独撑大局,我恨死你了,哪有你这样的总裁的,说失踪连个影都没了。

“连文哥的秘书你都想包养,我看你是不是活腻了,准备早点进棺材啊?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买一副,三副都没关系,把你家人一起陪葬了。”总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这黑色西装,但却没扎领带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三个如狼似虎的牲口,如果观察仔细的人会发现,这个人没有中指,没错这个人正是飞云会的断指堂主之一,吴野,后面赫然是白虎,红狼,猎豹三个人。

唐雪立刻燃起了一阵希望,即使在商业上张子文不能搞定这帮老狐狸,但在黑,社会上,北方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和张子文抗衡,最少现在东,北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个老奸巨滑的老人一惊,所有董事会的其他人也是一惊,因为他们完全知道自己的这个年轻总裁的黑,社会地位,虽然他并没有在商业上做出太出色的表现。那可不是街边打打杀杀的小混混,那才叫真正的黑,社会,军火,糖品,收保护费,光黑,社会旗下的那些黄色,赌博娱乐场所就能让一群自称是商人的人汗颜。

老奸巨滑的那个老人明显见多识光,虽然心里有些颤抖,但嘴上却说道:“我们开董事会好像跟你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吧?”

吴野冷笑,背叛文哥,接下来你的下场会很悲惨的,嘴上却说道:“的确和我没关系,只不过我这个没什么文化的青年想学一学你们这帮老不死的尔舆我咋。难道这样你们也有意见。”

吴野嘴上丝毫不给这些都已经奔六的老人一点面子,直接称为老不死的,让一群董事会的股东都猛咽下一口气。…,

那个老奸巨滑的人见吴野并没有什么举动,干脆继续说道:“那我们继续,就让这个没文化没素质的混混听我们的会议吧。”

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身手快如闪电的猎豹猛的跳上会议桌,拇指和食指成弯,几乎瞬间就到了那个老人的脖子旁边,一脸的冷笑说道:“我们是黑,社会,不是混混,这个你必须搞清楚,还有我们是非常有素质的,把你的嘴放干净点,mlgbd。真没素质。”

那个老人惊出了一声冷汗,等猎豹放开自己后大气都似乎不敢喘了,吴野的突然到来确实给一群人起了威慑作用。

那个老人心惊胆战的说道:“我提议改组天翔。”说完举起了说,看着除了张子文他就是最大股东的那个老人还是提议了,其他股东心里都开始衡量了起来,拼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让上帝把张子文留在天堂陪他喝茶吧。

其他人也颤抖的把手举了起来,虽然白虎,红狼,猎豹并不明白改组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唐雪面如死灰的脸,三个人就忍不住要屠了这群老不死的了,但却被吴野拦住了。

“这个时候并没有关严的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个眼睛小小的,但却异常有光的男人,不高但和有商人那种气质。

“大家好!”并不流利的中文一下就暴漏了他并不是个天国人。

“保安,保安!”那个老人在说到关键时刻却又突然进来了个外国人,这怎么不让他气,立刻喊起了保安。

等保安跑起来的时候只能无奈的说:“我已经把他哄走一次了,可他不知道怎么又进来了。”那个保安低垂着头说道。

“哦,在开董事会哦,那我正好有消息要宣布。”也不等那个保安拉自己,那个男人就拿出自己的包里的一打文件,放在了董事会的桌子上。

吴野虽然并不知道那打文件的内容是什么,但他却感觉到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自己这方面倾倒了。

老奸巨滑的老人狐疑的拿出那打文件,等一看到张子文真金般的签字过后,自己差点就昏了过去,最后竟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唐雪立刻拿起了那打文件,上面赫然是:“韩国文氏并如天翔集团,天翔的财力是根本不可能韩国的文氏比拟的,这就如文氏是大象的话,那么天翔就是一只兔子,这就是比例,那就意味着这些自以为是股东的人将全部有可能被踢出天翔的董事会。”唐雪笑了,看着那个男人,张子文,这是你预料到的么,那么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张子文使劲全身的力气摇晃着徐雅,颤抖的手探向徐雅的鼻息,等到发现徐雅的呼吸非常的弱的时候,张子文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徐雅的身上,顺势把徐雅轻轻的背起,迅速的朝东放走去,天空总是不作美,本来晴朗的星空,几个小时后风大了,整个冰原黑漆漆的一片,让人感觉很恐怖,张子文不去想那么多,只知道凭着感觉在黑夜中不停的向东方走着。

不仅风大了一,几片萧索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张子文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地方是热的了,连小jj都成了凉的,而背上的徐雅的呼吸却越来越弱。

“雅,不要睡,千万不要睡,我们就快走出这冰原了。”张子文不停的说着话,希望昏迷过去的徐雅能够醒过来,但徐雅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饥饿成为一种问题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问题都是不能解决的问题,张子文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几个整夜根本没有休息好,加上之前被雪来了一次整夜的亲密基础,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根本不如正常情况下的三分之一。

“雅,一定不要睡过去,相信我,我一定能走出这冰原的。”张子文还在不停的说着。可是无尽的冰原好像根本听不到张子文内心的祈祷,现在的张子文感觉自己真的像玻璃罐子里的蛤蟆,前途光明,出路却不大。

眼皮在一点一点的打颤,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但却没有一点人的痕迹,自己的腿如灌了铅一样,现在每抬一次都要废上好大的力气,但就是这样,张子文仍然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

一个踉跄,张子文滑倒在了地上,就是这样张子文仍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徐雅的下面,没有让徐雅碰到一点。

这个时候张子文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没更多的力气再起来了。使劲了最大的力气把徐雅搂在怀里呢喃着说道:“雅,也许我错了,我们可能再也走不出这冰原了,我撒谎了………。”想要徐雅要和自己一起葬身在这个冰原,张子文的心就一阵的痛。

爸爸,妈妈,羽希,涵月,琳姐,玉莲,成真,罗玲,大奇,季东,文彬……,还有在我身边的雅,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和自己有关系的人,淡淡的笑合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前,张子文还是不甘心的把自己披在徐雅身上的衣服盖的严严实实……

当阳光撒在整个布满雪的冰原发出耀眼光芒的时候。张子文和徐雅仍然沉睡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但两个人的嘴角都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正在看着电视的李羽希感觉自己的心猛的跳了几下,仿佛心脏要越出一样,急忙跑到自己家电话的旁边拨通了张子文的电话:“你拨的电话已关机。”再一次失落的放下电话,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又拨通了王涵月的电话,那边在响了一声后立刻接了起来:“涵月,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子文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涵月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不会的,没准子文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了呢。”王涵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张子文走的时候一声不响,只留下了一张字条,会尽快回来,但这个尽快又会是多长时间,再一个么。

李羽希哦了一声之后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才说了一句:“涵月,要不你来陪陪我吧。”

那边的王涵月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这样吧,我把事情办完立刻就过去找你。”

王涵月挂下电话后就一直沉默不说话,随后冒出了一句:“爸爸,我还有些事情,我想先走。王涵月的父亲瞪了一下王涵月,对着那个坐在他对面的蓝眼睛黄头发的斯文男人说道:“涵月她不懂事,你多多包涵。”那个蓝眼睛的斯文男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王涵月,随即替王涵月解围说道:“涵月既然有事就让她先走吧,正好我还有事要和伯父伯母商量呢。”

在那个男人叫伯父伯母的时候,王涵月狠狠的瞪了他一样,左一个伯父,又一个伯母的,真不知道你叫自己的父亲母亲是不是都那么勤快,见过恶心的男人,但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反正现在的王涵月觉得怎么看这个法国人都不顺眼,虽然王涵月承认这个男人很懂得浪漫,天天给自己买花,但王涵月认为法国人都浪漫,他的浪漫和爱情的浪漫无关。…,

王涵月也不管自己的爸爸同意没同意,直接离开了饭店的包厢。王涵月的母亲只无奈的叹了口气。

“徐雅?”张子文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慈祥的老人坐在火炉边正惊讶的看着自己,然后急忙说道:“小伙子,你醒了啊,你已经昏迷了3天了。”说完这句话那个穿着朴实的老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嘴奴了奴却没说出口。

张子文疑惑的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猛然想起那个夜晚自己倒在了冰原上。冰原?对了徐雅呢。

“大爷是您救了我?”老人点点头,“我去冰原上打猎发现了你,把你弄了回来。”

“那您看到和我在一起有一个女孩子么?”张子文焦急的问道。

那个老人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她……。”说到这里那个老人停顿了一下。

“她怎么了,大爷您快说啊。”张子文豁的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一脸焦急的看着那个老人。

“她……。”那个老人拉着长声,最后好像决定了什么一样说道:“她没什么事,她还在昏迷,估计也快醒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那,这里有吃的东西,先吃点,肚子没底身体怎么能恢复的快呢。”

“我要见她。”张子文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老人脸色又一丝的惊慌正好被张子文捕捉到了。

张子文直接从这个破旧的平房跑了出去,发现院子里除了这间房子还有另外一间房子,飞也似的冲了进去。

整个房间透漏着一种凄凉的气氛,很冷,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张子文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推开房门,门吱噶一声开了,房子里面似乎比外面还要冷,徐雅安静的躺在一张已经结了霜的床上,脸色苍白,身上还披着自己昏迷前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张子文慢慢的走了过去,这一刻张子文发现似乎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艰难,而那个老人只是安静的站在院子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张子文颤抖的手放在徐雅的鼻上时,一声徐雅嘶破的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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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节 人间自有真善美

第三五八节人间自有真善美

啊!一声惊叫,把张子文从梦中惊醒,张子文猛的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上盖的正是梦中的被子,自己穿了一件单衣。1---我是在做梦?张子文猛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很疼,看来这回肯定不是在做梦了。

一个慈祥的老子正端坐在火炉边看着诧异的看着自己,随即问道:“小伙子,你醒了啊。你都昏睡了三天了。”说完把左手边的烤红薯拿了起来,递给了自己说道:“来赶紧吃点东西,饿着肚子可不行。”

这对白怎么跟我梦里的怎么那么相似,徐雅?张子文一声惊呼,也顾不得举着烤红薯的老人,豁的一下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对着老人说道:“大爷,你救到我的时候看没看到有一个女孩子,就是长的很漂亮,和我一样穿着迷彩服的。”张子文焦急的问道,生怕这个老人和自己梦里梦到的一样沉默不说话,但是老人确实沉默了。

张子文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胸腔中有千斤坠石落下一样,脸色立刻变的惨白。直接推开门迎着寒风跑了出去。

和梦中的一样,这个简陋的平房旁边还有一个屋子,一种凄凉的气氛油然而生,这一次张子文真的不想去推开那扇门,仿佛那闪门是地狱之门一样,推开自己就会万劫不复。

但心里仍然存在着期盼的张子文还是轻轻的推开了那闪门。吱噶一声,木制的门发出了开门时的噪音,就是这一点点噪音都让张子文惊出了一声冷汗。

张子文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就安静的躺在了那个屋子里的床上。

“小伙子,你干什么站在那里啊,赶紧进屋,你的身体还非常的虚弱。”那个老人呆呆的站在张子文的身后,看着张子文莫名其妙的举动。

下了好大的决心,张子文猛的睁开眼睛,应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床,但是!那张床上什么都没有,虽然被子一看起来就是很久很久的那种布,但却异常干净利索的叠放在那里,这个屋子甚至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大爷,那个女孩子呢。”焦急如焚的张子文立刻转过身,和那个大爷撞了个正着。

那个老人揉着头说:“你看你急的,刚才我刚要说她的病很重,现在正在医院里治疗,你就等不急就跑了出来,年轻人啊,就是卤莽。”

“那您快告诉我她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去看她。”张子文急忙的说道,经过那场梦,张子文感觉自己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先把这个红薯吃了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肯定挺饿,那个小女孩子在镇上的医院呢,我那口子把她送去的,估计我那口子天黑才能回来,现在都下午了,去镇上怎么也得半天,就是到那了也得晚上了,到时候你去哪住,而且你现在还那么虚弱。”老人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把张子文说的哑口无言,但心里却不得不听老人的话,拿起红薯拨了皮,猛吃起来,仿佛吃完了这个红薯自己就立刻能去见徐雅一样。

“慢点,慢点,先进屋,我给你弄点水。”说完老人转身朝那个生着炉子的屋子走了进去。

张子文没吃不知道,一吃才发现,似乎以前吃的山珍海味都没这一个红薯那么香,也许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吃东西了吧。

猛的喝了几口水之后,张子文就急忙问道:“大爷,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我的朋友。”…,

大爷盯着张子文看了一会说道:“这大雪下了两天,路很不好走,怎么也得明天吧,今天是不行了。”

咣当一声,张子文差点就要昏倒过去了,现在自己就跟热锅里的蚂蚁似的,站不是坐不是,还要让自己等一天,这一天得怎么熬啊。

张子文知道自己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想要走到镇上,根本就是问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个大爷还救了自己,自己一声不响的就走掉,那不是畜生是什么?可就是这样安慰自己,张子文的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的跟个小兔子似的,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老人看着张子文焦急的样子,卷了一个老旱烟,说道:小伙子,很着急?要不你也抽根烟。”说完老人认真的卷了一根递给了心神不宁的张子文说道:“抽吧,我估计你们城里人也不会抽这些东西,偿个鲜,偿完了我们去镇上。”说完那个老人自顾自迷着眼睛的抽了起来。

“我这还哪有心思偿鲜儿啊!”刚说到这里张子文立刻就恍悟过来,刚才大爷说抽完烟去镇上。

从来都没感觉到老旱烟这么好抽过,张子文跟个吸糖果的牲口似的,劲贼大的老旱烟三下两下就被张子文给抽没了,把烟屁股一扔,朝那个大爷说:“我们现在就出发。”

那个老人跟看牲口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子文用没到十秒钟抽完了一根老旱,叹了口气说道:“浪费啊,浪费,哪里有你这么浪费烟的,我家那口子一年才给我买那么点儿烟丝,你竟然这么浪费。”甚至有点悲凉的抽起了自己手上刚刚抽了一口的老旱。

张子文尴尬的一笑,自己现在真跟刚山阵的处是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了,任谁在自己的心爱人生死未补的时候人格都会有些变化,张子文现在就是这样。

一头牛被从一个虎视眈眈看着张子文的狼狗旁边的牛棚拉了出来,那头牛好像不愿意今天出力一样,老人下了满清十大酷刑才把那头牛赶了出来,套在牛车上。朝张子文喊道:“小伙子,上来吧,我们去镇上。”

“我们就用这交通工具?”张子文张大嘴巴看着那头牛车。

“你可别小瞧他,我们这山里路不好走,全靠这头牛呢。我们家那口子可心疼这牛了呢,比心疼我都心疼。”老人用小鞭棍抽打了一下牛喊道:“走,去镇上了。”

那头牛‘焖’哼了一声,慢慢的走了起来,张子文就坐在牛车的后面随着牛车在颠簸的路上朝镇上行驶了过去。

张子文第一次发现,原来还有这样破旧的路下面还有人住,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发现,这样一个村子下,还住了十几户人家,那么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呢?

话说当年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却不料出了个太平天国,把慈禧闹得鸡犬不宁。恰好英法几个国家也在趁机敲诈勒索,那慈禧一不作二不休,想出了“宁赠友邦、不予家奴”之计。于是急急召集几个大使上殿,共同商讨如何对付太平军。

那太平天国的洪秀全自创拜上帝教,号称圣子,又说自己的教徒刀枪不入,慈禧虽足不出宫,倒也有所耳闻。于是一上殿就问那英国大使额尔金“据说贵国举国上下相信上帝,经常派人来我们这里传教,如今那太平天国也自称是上帝的子民,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吗?”…,

那额尔金在天国呆了十几年,早已经是个天国通,对官场上的东西自然也有所了解。眼见这慈禧把太平天国的事要往自己身上引,苗头不对,急忙答到。

却不料因为情急,额尔金说得快了,那翻译官没听清楚什么是“newbelieve。”又见慈禧正眼睁睁地等着自己翻译,要是说自己没听清楚,说不定老佛爷一生气,自己就人头不保,只好硬着头皮翻译成了“我们相信主,他们不相信。他们拜的是是唔newbee,他们不是天主教徒。”

慈禧听了不禁皱眉“这群乱党什么不好拜,却去拜什么牛b,实在是古怪”

这时李鸿章在旁边参奏:“老佛爷有所不知,但凡乱党,必然有些旁门左道之士,作法惑众。之前义和团以黑狗血淋身,自称能避子弹,便是一例。而如今长毛以拜牛b为风,想必是那牛b比黑狗血更厉害的缘故。”

慈禧感叹道:“看来这牛b,果然厉害得紧啊。”

张子文一边想着这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关于牛b的解释,一边心里盘算着,自己现在真是小母牛做飞机,牛b上天了,连牛车都做过,虽然牛车逛上逛下的,不过这牛车到好,坐惯了各种跑车的张子文到是觉得,这坐牛车也是别有一翻风味,听着大爷‘哒摸,咧咧。”的各种术语驾驶牛,还真有点意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但前面已经有了灯光的影子,张子文知道应该到了,因为那里的住房明显比刚才那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大得多的多。

一个镇子当然赶不上城市的霓虹灯和路灯照耀的那么光亮,直到房子开始密集也只不过是周边的房子发出的幽暗的灯光。

“对了,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会那么冷的出现在冰原上呢?我一看就知道你们应该是城里人。”老人拿着鞭棍边赶车边朝右边跟进了外星基地一样四处看的张子文问道。

张子文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应该把老大爷也牵扯进自己的事情之内,于是借口着说道:“我叫张子文,和那个女孩子是来旅游的,迷路了才走到那里的。”

老人不屑的叹了口气,继续赶着自己的车不说话了,笑话旅游,那个昆仑山上的冰原除了可以从我们那个村子上去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寻,但毕竟张子文是个外人,他不好揭穿,但无疑张子文那个为了女人赴汤蹈火的第一好形象被自己给破坏了。

气氛有些尴尬,张子文赶紧问道:“还不知道老大爷您贵姓呢。”

老大爷虽然对于张子文说谎很是不爽,但对张子文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老大爷还是很受用,礼貌的答道:“鄙人姓周,叫我周大爷好了。”

张子文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他懂得滴水之恩当永泉相报的道理。

说着捉着,牛车在一家挂着xxx镇中心医院的红十字医院门口停下了,把牛绑在了旁边的一个贴满淋病,梅毒请您找xxx大夫的柱子上,那个老大爷就引领着张子文进去了。

医院里只寥寥的几个人,有些阴暗,和城市里的灯火通明的医院根本无法比拟,但唯一相同的是都充满了福尔马林的的味道。

迎面恰好走来了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护士,看到周大爷后立刻说道。“哎呀,周大爷您来了啊,周大娘在5号病房里呢,那个漂亮的女孩是您的儿媳妇吧,真漂亮,不过我总感觉很眼熟呢,周明真有福气啊。”那个中年女护士说完才发现周大爷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径直的朝五好病房走了过去。…,

那个中年女护士吃了个冷屁股不好受,就瞪了一眼穿着个迷彩服的张子文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丰韵尤存的中年妇女啊!”

张子文狂汗的赶紧跟了上去,心里却疑惑周大爷本不像是个坏人,为什么冷眼对待这个中年妇女呢。

惟独五号病房的门镜中闪着亮光,张子文快速的跟了过去,周大爷到是个细心的人,很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并没有敲门。张子文不禁重新的打量起这个穿着朴实的奔六男人了。

一个脸上布满皱纹的慈祥老人看到周大爷进来立刻伸出手指虚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老伴后面跟着的正是三天前救到的这个小伙子,心喜之意立刻挂在了脸上。

周大爷和周大娘看到张子文怜惜的坐在病床边轻抚着徐雅的手,两个人一个眼神就轻轻的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像是沉睡中脸色苍白的徐雅,张子文能坐的就是安静的守在她旁边。

“水!”一声水,张子文的瞳孔立刻变大,急忙跑到床边去拿暖壶,这才发现暖壶里已经没有水了,急忙拎着暖壶出去找水,边走还边说道:“雅,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水。”

周到医院拐角的一个角落的时候,张子文突然看到两个人影在那里低声说着什么,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

“老伴,那个女孩的病情虽然稳住了,可还得住几天院呢,可是欠医院的钱还没给呢怎么办?”张子文立刻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那个慈祥的周大娘的声音。

周大爷则是叹了口气说道:“你看他们两个那落魄的样子,肯定没钱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我挺喜欢这两个孩子的,那个小伙子我感觉可比我们家那个兔崽子强多了,实在不行就去找我们那个兔崽子吧。”也确实,两个人在长白山上出发的时候,穿的都是崭新的迷彩,但经过拔山涉水之后,两个人确实很落魄迷彩服上,到处是被树枝刮的口子,而且还很脏。

“要不我现在去找兔崽子,你在这里陪会那小伙子,他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有个人照应比较好。”说完那个周奶奶就要走。

张子文知道自己再装下去真不是个东西,赶紧现身,两个人看到拿着个暖壶的张子文一愣。

“周大爷,周大娘,钱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别操心了。”张子文一脸的真诚的说道。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些不好意思,难怪两个人心好,总觉得像自己特意说给张子文的一样,但最后还是被张子文的真诚给打动:“小伙子,那姑娘的病情要紧,你要是没有,我家兔崽子那有钱,我们借你就是了,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们也不迟,那姑娘的病情要紧啊。”周大爷一脸的真诚。

张子文转身却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在黑,社会中打打杀杀,除了父母,除了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这陌生的大爷大娘给了自己一次最真诚的感动,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张子文的突然转身离开却让两个老人手足无措,那个周大娘立刻说道:“我去找兔崽子,今天这钱,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说完就走了,在他们以为张子文是默认了,既然自己的老伴都答应人家了,岂有失约之理,虽然两个人都没怎么读过书,但却懂得做人的道理,毕竟现在有学历的傻子,比没学历的傻子多得多的多。但他们却误会了张子文的意思,张子文是对于这人世间罕见的真诚打动。…,

来到门口的值班室,刚才那个中年护士正在看着电视,电视上演的正是毫不营养的《还珠格格》。

“请问,还有开水么,暖壶里没有水了。?”张子文礼貌的问道,杨了杨自己手上的暖壶。

被打扰看电视的那个中年妇女护士本来因为看电视心情好了许多,张子文突然来到让自己很是不爽,冷生生的回答说:“没有了,都这么晚了,哪来的开水,要用自己回家烧去,你们前几天的病床费还没交呢,还要水!”那个护士不屑的看了一眼张子文,因为听口音直接听出了张子文是外地人,所以这护士吃定了张子文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加上刚才吃了周大爷的冷屁股,送上门的张子文,能不用来撒气么?

张子文不声不响的走到电视前面,啪的一下拔掉电视的插头,走近那个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护士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现在问你还有开水么?”

那个中年女护士身体一哆嗦,被张子文突然爆发出的要杀人般的狰狞相吓了够戗,急忙说道:“隔……隔壁……的暖……壶里……有!”

张子文瞪了一眼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护士朝隔壁走去。

等张子文走后,那个女人惊魂未定,过了好一会拿起了旁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等那边一个迷糊的声音说喂的时候。

那个女人几乎带着哭腔说道:“老娘tmd叫一个小伙子欺负了,你今天要是不帮我解决,我,我不活了。”那表情加上那声泪具下的样子,这样的人不去拿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还真是白瞎了。

那边迷糊的声音立刻打了一个机灵,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二十来个群穿着各异的年轻小混混聚集在了xxx中心医院的门口。此时张子文正在安静的喂嘴唇干烈的徐雅喝水。

看着昏迷中的徐雅慢慢的喝下自己喂下的水,张子文一颗悬着的心才发下,把被子给盖好就坐到了另一个空位的床上,有些失落的低声说道:“也许幸福不是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饿,而是现在拥有的,叹了口气做在那里发呆。

一见到自己的小情夫领着一群各个脸色狰狞的人来到医院,那个中年女护士立刻就来了底气,直接一脸哭象的朝站在中间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小伙狂奔了过去,可那怎么看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姿态。

“谁欺负你。”那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几乎是吼出来的。

“55555555,我都被欺负了,你还这样吼我,就是医院里那个?”那个中年女护士做恶般的举动几乎让陪着那个小伙子来的人都感觉恶心,一把年纪了还装小女孩,要不是周明看的起你,你就一残花败柳,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都没说出来,只是有点不屑。

“gbd!”那个被他们叫做周明的年轻小伙子骂了一句,直接朝医院里冲了进去。结果迎面正好碰上了坐在走廊里有些昏昏欲税睡的大爷,本来周大爷就要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却听见门口吵吵嚷嚷的声音。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怒气的周明走了进来,两父子撞了个正着。

“兔崽子,你妈去找你了,你没看到么?”周大爷虽然看到周明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尤其是看到那个就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中年妇女更是生气。

周明极其不耐烦的说道:“老头子,你先等我把事情处理完的,竟然有人欺负爱洁,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这么大胆,连我的马子都敢欺负,看我今天不卸了他的腿。”…,

说完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本来安静的医院被一群来势汹汹的人弄的吵闹了起来,张子文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影响徐雅睡觉就绝对是他们不对了。

轻轻的关上了门,走出了病房,正撞见被那个护士引着走过来的一群人,被叫zuo爱洁的中年女护士见到张子文后身体猛的一哆嗦,明显还没从刚才被张子文惊吓的那一幕缓过神来。

看到那个中年女护士,张子文立刻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很明显这群来者不善的人是冲着自己的。

张子文冷笑:“都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但我第一次发现堪比芙蓉还胜一筹的这样女人还能引起战争呢。”

一群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张子文所说的芙蓉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周明一起来的一个小伙子低声说道:“芙蓉是2006年的网络红人,别人都是以才华美丽而红,而她是以恶心著称的。”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周明的脸色。

周明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道。

就在一触及发的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张子文暴出了一句话几乎让那些准备来教育一下欺负明哥女人的牲口们晕倒。

“我们出去打吧,我怕你们在这么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开。”张子文慢慢的说道,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让人可怜的神色,其实在张子文认为,在这里打自己更是有利,但徐雅的病房却在旁边,跟杀猪似的声音肯定会影响到徐雅的休息,所以张子文才退以其次说道。

周明感觉到自己有了面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算你食相,量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一甩手率先走出了医院。那群人也跟着走出了医院。

站在旁边的周大爷一看事情苗头不对,自己的儿子明显是针对着自己救的这个小伙子来的。

等张子文刚要往出走,直接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说道:“小伙子,你别出去,有什么事我帮你解决,我那小兔崽子就是爱惹事生非,今天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让他动你一下。”等张子文明白了那个为首的小伙子就是周大爷的犬子的时候,周大爷已经快速的跟着那群人走了出去。

远远的看着周大爷把周明叫到了一边,而其他的人却冷眼盯着张子文,看这小伙子长的还不错,竟然连嫂子都敢欺负,一会我一定要给明哥多表现一下,多踢一脚,那看张子文的眼神就跟看一猎物没什么区别。

“你tmd罗嗦不罗嗦,今天老子教训他教训定了,要不我怎么跟我那么多兄弟交代。”那边的声音猛的大了起来。

张子文顺眼望去,恰见了最逆天的一幕。

只见周明顺手中皮甲克中掏出了一打钱,大概有2千多块,啪的一下全部都撇在了周大爷的身上,说道:“给你钱,老实点回家养老吧。”说完还推了一把欲要拦住周明的周大爷。

虽然推周大爷的力气可能不打,但却一下把奔六的周大爷推到了,周大爷唉呦了一声,连起身都费劲了。

张子文的眼光暴寒,想要冲出去,一只手却拦在了张子文的面前嚣张的说道:“臭小子,还想跑,惹了周哥,你就别想保留一只完整的腿。”

没等那个说话的人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只听到嘎巴一声,整只左手就没了直觉,而这个时候张子文已经如幻觉般的出现在了周大爷的旁边,急忙去扶周大爷。…,

半秒钟后,那个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一群人才缓过身,这个陌生人怎么一下突然就如变魔术般的到了周大爷的旁边。

扶起周大爷的同时,张子文顺手拣起了那打钱。帮助周大爷把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一群人就这么看着张子文的举动,似乎都忘记了来的目的。

张子文把周大爷扶起来之后,周大爷还急忙说:“小伙子,你快跑,我家小兔崽子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还要去推张子文。”

张子文赶紧的说道:“周大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放开了周大爷一步一步的朝着有些错愕的周明走了过去。

“不知道儿子打老子要天打雷劈吗?有钱你很牛b了是。”哗啦一下,如天女散花般的两十来章大团于周明的脸碰撞之后滑落。

那个中年女护士本来以为要看一场好戏了,报复的快感迅速的涌上心头,但看到钱满天飞的时候突然有总不祥的预感。

“**你妈的,兄弟们,给我打,我现在决定卸了他两条腿了,出事了我负责。”周明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狂喊着。

“实话说我对你这个如鸡窝一样的头非常的不满。”张子文随风而动。直插人群中间,周大爷见张子文要吃亏,急忙去抓住了一个人,结果不料想一下被那个人再次推dao。这一起尽数呈现在了张子文的眼前。

张子文一技左手勾拳,那个推dao周大爷的人就被硬生生的打飞了出去。张子文也不敢汹涌着冲过来要动手的那帮牲口,扶起了周大爷说道:“周大爷,你先站在一边,他们针对的是我,放心我绝对不伤害你的儿子,但应有的教训还是必须给的。”把周大爷轻轻的推到了一边。张子文猩红的眼睛爆发出凛冽的杀气,很长时间了,张子文还没动过这么大的怒。

一群人虽然被张子文那股凛冽的杀气所震撼,但明显自己方人多,就一股脑的冲了上去。

张子文也不躲闪,双脚用力蹬地,一技漂亮的旋风腿过后第一批战士们就悲哀的倒下了。

周明这个时候有点傻眼,自己叫来的人可都是平时打架当饭是的狠角,一个回合下了,倒了7个,看样子都一时半会起不来了,这哪里来的扫帚星啊,这么猛。

虽然心里产生了胆却之意,但看自己方还有十来个人,而且张子文还只是一个,于是喊道:“兄弟们上,刚才是巧合,今天谁卸了他腿我给他2000块。”

张子文冷眼盯着事情的怂恿者那个中年女护士,不屑的笑了一下,瞬间身体移动到了剩下十来个能站着的人中间。

周明看到了此生最吃惊的一幕,噼里啪啦的跟拍武侠电影似的,一会飞出来一个人,一会飞出来一个。一会的功夫医院门口就躺慢了不停低吟的几十个身体。无一人能站起来。

中年女护士嘴巴已经成了o型,脸色有最初的得意一直到身体开始发抖,连牙都开始打颤,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肯定不是人,肯定不是,我怎么那么糊涂啊,惹这么个刹星,可世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周明呆楞的站在那里看着张子文一步的一步朝自己走近,仿佛阎王爷朝自己招手了一样,情急中突然想到了自己家的老头子似乎认识他,吓的变了声的汗:“爸,爸,我可是你儿子,你快阻止这个疯子,快点。”边说边使劲的往后退。…,

周大爷看到二十来个年轻立壮的人一会的功夫就全躺地上低吟了,也有些堂目结舌,这个小伙子,也太神奇了,他不知道张子文经过了怎么样的苦练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加上死亡游戏中对于各项技能的深化训练,可以说现在的张子文又上了一个层次。

想到自己的儿子将和那些小混混一样躺在地上,余心不忍,但想到自己的儿子刚才对待自己的举动,只能感叹自己养子无道,才造成了今天周明的性格,叹了口气的周大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伙子!”

只一句小伙子就让张子文停住了脚步,周明的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这一刻才他把自己的爸当爸,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放心,我只是教育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不伤他。”张子文淡淡的说道又一次朝周明走了过去。

周大爷叹了口气,让自己家那个小兔崽子受点教训也好,省得整天在镇上耀武扬威的,到了结婚年龄不结婚,却和这个年纪都快赶上自己的护士乱搞,自己都感觉丢脸。

周明见自己的爸爸转过脸不与理睬的时候,刚热乎的心一下又凉了半截,一声声:“爸!爸!我可是您亲生儿子啊!”比这几年加起来叫的爸都多。

周明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周大爷觉得心寒,“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活该。”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声音不听的喊着:“别打我儿子,别打我儿子,我儿子的错就让我来承担吧。”

看着走路都有些蹒跚的周大娘往这边一直跑,张子文突然有些难过,两个这样的慈祥老人竟然有这样一个逆子。

周大娘眼看要跑了过来,却不料一个身体不稳,跌了一交,冬天的地很硬,手掌立刻出了鲜血,但周大娘也不管这些,直接爬起了身冲在了眼神彷徨害怕无助的周明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子文的面前:“算大娘我求你了,别打我儿子。”

到是这回张子文尴尬了,尴尬的同时是一种心酸,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万里儿不愁,母爱何其伟大,宁愿一跪自己救下的人,也不让自己的儿子受一点伤害,虽然是溺爱,但谁敢说溺爱不是一种母爱呢。

张子文心酸的急忙去扶起周大娘:“大娘别这样,跪的人应该是我,您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不,我要跪着,为我自己儿子犯下的错跪着。”周大娘的眼泪刷的如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家里没钱,明明小学上完就下来种地了,哎,都是作孽啊。”周大娘仿佛找到了一个倾诉口一样说着。

周大爷安静的走过来,去扶周大娘,朝着那边突然有些觉悟的周明怒声喊道:“还不快来扶你妈起来。畜生,真是畜生!”

周明愣了一下,胆却的走到了周大娘的身边,扶起鬓角发白的周大娘大声的说道:“妈,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再混日子了。”

张子文转身,也许这样最好了,自己并不是虐待狂,非要打人不可。

那群被张子文打倒的混混见张子文折身朝这边走的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被打到后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难道这个疯子还要打?

但张子文却是安静的穿过了那群人,直接朝医院门口走去。…,

中年妇女护士看到刚才的场景似乎有一些觉悟,但看张子文走过来了,猛的回过神,“你,你别过来,你是疯子。”转身,往死里往医院最里面跑。

有因必有果,知道这样害怕,当初何必呢。

“站住!”张子文一声令下,那个女护士立刻定格在了那里不敢再动仿佛自己再动也会和那群混混一样。

张子文走到她身边的那段距离让他仿佛过了艰难的几个世纪,眼睛狠狠的闭着,就差没昏倒过去了。

“记住一个道理,穷人也好,富人也好,都是人,希望你能得到点教训。”脚步声渐渐远去。那个中年妇女本以为会遭受疯狂的报复,但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道。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马上闭上,见什么动静都没有,这才敢把两个眼睛都睁开,医院走廊里已经没有了张子文的身影。

站在医院里黑暗的角落,张子文下意识的去摸兜里有没有有烟,却尴尬的发现自己现在的兜比脸都干净,就一个打火机,脸上还有鼻子,有眼睛呢。摆了摆手对着被自己叫出来的周明说道:“很喜欢打打杀杀?”

周明看着张子文无可挑剔的表情,不知道他把自己叫出来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但看张子文的表现应该不会是要教训自己小心翼翼的说道:“小时候经常被欺负,所以我发誓长大了一定不要被人欺负。”似乎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周明的脸上有一丝坚定。

“那你现在做到了吗?”张子文斜靠在墙边,思索着这样一个理由就可以有这么大的力量,一会时间召集二十来号人,如果把这个人放到城市里,那会是个怎么样的壮观情况,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交际能力的,即使召集这些人用了一些手段,但谁又敢说手段不是一种实力呢?

周明被这句话问的有些黯然,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看中的都是自己有钱,在镇上有一家铝合金门窗。淡淡的说道:“那你认为的什么样才算做到了呢,或者说怎么样才能算幸福呢?”

张子文一笑,带着点调勘的语气说道:“小的时候看过变形金刚吧,那个时候班级里的同桌上课的时候摆弄变形金刚的模型,我很嫉妒,他有我没有,那么他就是幸福的,虽然被我告状给老师了,或者说在你想要大便的时候发现,坑都被占满了,有坑的人那们你就应该认为他是幸福的。”

周明扑哧一笑,丝毫看不出眼前谈笑风生的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刚才那个潦倒二十多号人的牲口。“我虽然拥护你说话的权利,但我誓死不赞成你的观点,在我认为男人的幸福就是能把江山拱手让给女人。”

张子文眼睛一亮说道:“你的女人就是那个护士么?”

周明嘿嘿的一笑说道:“算是吧,虽然他有点势力眼,但唯一一点是最让我安心的,那就是她拿出去安全。”

张子文点头带着点询问的语气说道:“想不想成名立万?”

“想,非常的想,特别的想,天天都在想,但想的人很多,上帝很忙的,哪能顾得过那么多人。”周明眼中无奈的一下,已经28岁的他何尝没体会过创业的辛苦,而且只是在这一个小镇子竞争就那么的激烈,他想象不出城市里的竞争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残酷。

第三五九节 情敌婚礼抢新娘

“有没有烟。(.._泡&书&吧)”张子文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明赶紧从包里掏出了一盒人民大会堂,抽出了一只递给了张子文,并开始打量起张子文,这样强悍的青年应该有所作为吧,怎么会连烟都没有呢?

“如果给你半年时间,称霸成都有问题吗?”张子文把烟放在嘴里,拿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火光中张子文的脸显得异常邪寐。

自己也点燃一根烟的周明差点没呛死,猛咳嗽了几下,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随后有些失落的说道:“你别拿我开玩笑了,现在还哪里有黑,社会啊,你看到我们小镇了吧,我在这里可就算是小霸王了,但我还不是得靠那家店赚钱。”

“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那么我就送你整个思川。”张子文语出惊人的说道,事实上在张子文离开的日子,飞云会已在张子文的安排下快速南下,虽然战绩还是平常,但南方已经开始知道北方黑,社会的一颗新秀已经开始向南方迈开步伐了。

张子文的神色已经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周明紧紧的盯了张子文足足的半分钟说道:“你说真的吗?”已经开始有些相信张子文的他突然有种热血沸腾的炙热,这种炙热和相信正好来源于张子文表现出的惊人实力。

“开玩笑也好,真的也好,你都考虑考虑吧,如果决定了,那么这句话就是真的,如果觉得自己不行的话,那么你就当我开玩笑好了。”说完张子文扔下烟头朝病房里走去。

留下了苦苦抉择的周明,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而我到底要怎么做。

这个时候刚走出去两步的张子文又转身走了回来说道:“有钱没,先借我点。”

这回换周明疑惑了,他到底怎么回事,没钱还说出这样的大话,他是疯子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但周明觉得后一个理由更可靠些。如果一个人潦倒两三个那还算正常,那么潦倒二十多人人就只能用疯狂来形容了。

人生何尝不是各种各样的赌博呢,拼了。好歹我也活了二十多年,这点魄力还是有的,急忙回答道:“有有,你用多少?”

“五千。够了。”张子文这会到觉得自己还真是个牲口,电话在追踪的时候不知道掉在哪里了,现在真是身无分文。

周明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说出后的张子文还觉得借不借到还是两回事呢,自己也别太当真。

晚上。周大爷突然神秘的把张子文从病房里叫了出去,从里怀兜里掏出了一大打的钱说道:“小伙子,这些是我儿子给我的,明天你先把那闺女的医疗费给付了吧。”

看着周大爷手里的钱,张子文感觉鼻子有些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慈祥的老人感动了。

把钱推了回去说道:“周大爷,你就放心吧,钱的事我能解决的。”

“拿着吧。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也不迟。我挺喜欢那闺女的,我要有个这样的儿媳妇该多好。”周大爷似乎还是想到了那中年女护士,心里不禁有些感叹。

最后还是在张子文的执意下,没要下那一笔钱。两千块,也许对于张子文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农村人那意味着一栋房子。整年的生活费!

说出后的张子文还觉得借不借到还是两回事呢,自己也别太当真。…,

等到第二天早上。周明把整整五千块拿给自己的时候,张子文还有些吃惊。自己一句毫无凭据的话他都能相信?

“你答应的送我整个思川!”周明把钱递给了张子文。哪个男人又没有野心呢,当机会来的时候,周明无疑的是一个幸运者,因为他抓住了。

张子文也不迟疑,一笑,接过了那些钱说道:“记住我们的约定,我叫张子文,以后你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周明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豁达了,张子文?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之后,周明在和飞云会的兄弟吹嘘的时候还提到,我还曾经借过文哥钱呢,你们不行吧。这成了他骄傲理由之一。

“我们逛一逛再回去吧。算是我要回去工作前的一次旅游散心吧。”苏醒之后的徐雅脸色虽然不是那么的好,但却精神了许多。

张子文现在虽然很关心北方南下的战局,但这次死亡游戏却让他明白很多。点了点头,两个人踏上了去云,南的列车。

周明连续的抽了一盒烟后同样的拾起行李踏上了去成都的列车,第一次成都,有些好笑,目的竟然是称霸成都,到底要怎么做呢,确实有些迷茫。

徐雅兴奋的观察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时而兴奋的喊张子文看看这看看那。两个人到是都很高兴。不时的引来附近人的注目:“小姐,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呢?”旁边的一位典雅的贵妇盯着徐雅的战神套装外带墨镜说道。

张子文偷偷的笑着,一脸事不关我的样子把头转过窗外看起了景色。

徐雅气的咬牙切齿,但没办法出于礼貌对那位贵妇说道:“大姐,你肯定是看错了,我这可是第一次来云,南呢。”

“妈妈,那个大姐姐是电视里那个漂亮的会唱歌,还会跳舞的大姐姐,爸爸超级喜欢她呢,电脑里都是她的照片。”那个大婶怀里的小姑娘却生生的说道。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徐雅,小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去摘徐雅的墨镜。

徐雅被这个小女孩子的动作吓了个够戗,几次爆满的记者招待会已经让徐雅尝试到了fans们的疯狂,万一真的有人把自己认出了,这火车动乱还没准。

那个贵妇瞪了小女孩一眼说道:“柳芸,别乱说话,再乱说话以后不准你上网了。”

“我没有说谎,妈妈你是坏妈妈,本来爸爸的电脑里就有他的照片。”小女孩嚼着嘴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这个时候这个小女孩才引起了张子文的注意,怎么这个小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呢?对了就是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想了好长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小姑娘,你说的没错,她正是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大姐姐。”见那个小女孩眼泪吧嗒的样子。张子文余心不忍,直接把徐雅眼睛上那个超级大的墨镜摘了下去,连徐雅都史料未及。

那贵妇一惊。的确自己丈夫的电脑里有很多徐雅的照片,自己是知道的,但自己的女儿说一个活生生的大明星就坐在自己的旁边,她还是不相信。看着徐雅那张略微苍白却不失美丽的绝美脸庞说不出话来了,真是。

“哼,妈妈你还不相信芸芸,芸芸不理你了。”张子文的一边,不时的偷偷看着有些错愕的徐雅。

虽然是滇怪张子文的突然袭击。但徐雅还是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伸出手去摸那个小女孩的脸,那个小女孩却生生的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张子文的腿边。…,

张子文嘿嘿的一笑说道:“看来小妹妹还是比较喜欢我。”说完抱起了那个女孩,这回那个小女孩竟然没有挣扎。

“看来你还真是老少通吃啊。”徐雅话中带话,分明指的是张子文家里那么多的女人。

“打住,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吵架的。”张子文当然知道徐雅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赶紧打住了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那个贵妇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缓缓的说道:“徐小姐。没想到你比电视里的还要漂亮呢。”

徐雅一笑说道:“您客气了。都是大家肯捧我罢了,比我漂亮的人多着呢。”

贵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哪个明星不是一脱成明的那个范XX从一个清纯的丫鬟,到现在的什么都肯,我都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明星的明和透明的明是一个字的原因,你和他们不一样。贵妇当然不知道徐雅之所以没有任何的诽文完全是归公于飞云会的压力和徐雅背后庞大势力的压力。

徐雅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泡!书。吧*现在的娱乐圈确实是一个怪圈,能在这样浑浊的空气中生存的确不容易。但同样的,可唾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一点徐雅懂得,所以对于那些人的做法徐雅并不想去评论,这就跟一些人想不通有些人为什么会去抢劫一样,人家还会认为只要你这样的傻B才会坑次坑次的去赚钱,一个月就几千块,我就抢劫一次,如果够幸运的话,这些钱足够霍霍一辈子了,你想不通别人的同时,人家也想不通你,用物理学解释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在两个人谈论的同时,张子文和那个叫柳芸的女孩子到是玩的很开心。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丢手绢。

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来搬砖。

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写大字……

看来张子文还不是一般的强悍,就一个你拍一我拍一就把小女孩给俘虏了,而且是把小女孩卖了,小女孩还得帮他数钱的那种,少一块都不干的那种。同样这个儿歌也挺强悍的,那么悠远的儿歌张子文都会,徐雅不得不承认张子文的确是个怪物。

“他是你男朋友?”那个看了看张子文笑着说道。

徐雅的脸一红,却没有否认,自己现在和张子文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是情侣还有些牵强,说是吧,他还……,越想越气,自己怎么就能容忍他有那么多女人呢,而且甚至怀疑那天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进糨糊了,竟然让他把初吻都……想到那里徐雅的脸更红了,像秋天的苹果。

临别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是硬被拽走的,小女孩死死的抓着张子文,说着什么:“我要哥哥去我家。”最后小女孩似乎看清了形式,而且张子文蹲下去和小女孩说了句什么,小女孩就伸出了手对张子文说道:“那我们拉勾?”

张子文一笑,伸出了小手指,一大一叫在云,南微微温暖的风中那样的和谐。徐雅却是略带点嫉妒神采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那个小女孩从坐车开始根本就没怎么理过自己啊,好歹自己也是一明星啊,怎么就跟这个牲口那么好。

“怎么约定等她长大了你娶她?”徐雅带着点调侃语气说道。

扑通一声,张子文差点就昏倒过去。这样的她也能想到,果然是那句,女人心。海底针。…,

“我不告诉你。”说完,张子文也朝出站口走去。这个时候却听到那个小女孩子喊道:“文哥哥,有时间来我们家玩哦,你答应我的。对了你就说你认识柳枫的女儿他们就会知道我住在哪里的。”

柳?枫?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花都,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

张子文和徐雅徜徉在花都的街头,异常的惬意,同样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到不是因为张子文有多帅。这年头的帅哥不是那么吃香了,毕竟有一张脸和一个好身材并不能当饭吃,谁叫这个时代是一个当小白脸比考公务员还难的时代呢,到是徐雅的战神套装引起了n多人的注意,墨镜,帽子,高领衣服,旁边跟着一个休闲装男生。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老板这个怎么卖。”徐雅的一口普通话更加引起了听到人的注意。很明显这两主是外地人,因为花都本地说普通话的很少,除非是很重要的场合,否则都会是地方话,和普通话有那么一点点的相近。

推着摊子的老头说着徐雅听不太懂的普通话说道:“一元钱。”

“我要吃这个,你买给我!”徐雅转头对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无奈掏钱。男人吗就是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用物质衡量爱情。而给女人花多少钱得按比例算,但如果这个男人不肯花钱给那么可以肯定是是他肯定不爱你。

“就边走边吃。不怕肚子回疼?”看着徐雅吃的高高兴兴,张子文甚至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大明星,为什么一块钱那么多的洋芋他都可以吃的那么开心,他也许不明白吃东西和喝酒是一样的,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喝五粮液,那也是白开水,和一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是街边一块钱一斤的散白那也是极品之酿,这东西论的是心情。

“看你那样子,你就是肯定没试过。”来给你也吃一个,徐雅用那个牙签插了一只递到了张子文的嘴边,一副期盼的样子让张子文真不好拒绝。

“恩,味道不错啊,这算是花都的小吃了么?”张子文咀嚼着口里那辣辣的味道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不光吃这个呢,你还要带我去吃那个普洱茶,还有官渡血旺米线,好不容易来次云,南哪能不吃呢!”徐雅吃完最后一个洋芋,把那个方便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街道旁的垃圾筒里。

“讲讲花都吧!”张子文淡淡的说道,看着远处渐渐靠近的悍马婚车,突然心神一动。

“花都人啊自古就有爱花、惜花、养花、赠花的习俗,在这座城市里,不论您在公园里、大路旁、小巷内、宅院中,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各种盛开的鲜花,你看现在你就是在花都了,你看道路边全是花呢,这在东,北可是不可能哒,迄今,花都地区栽种的花卉已达460多种,山茶、玉兰、杜鹃和报春为花都四大名花,山茶为花都市市花。我知道就可就这些了,你可别说我没讲。我就知道花,要不你也送我你朵?”说完徐雅还幽雅的转了一圈,和那套战神套装极其的不和谐。

那辆悍马越来越近,引起张子文注意的并不是那辆悍马婚车,而是那辆悍马后面还是悍马,后面还是,如果说一辆用拉风来形容的话,那么20多辆悍马同时发动那就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拉风两个字来形容了。…,

这个时候徐雅也注意到了这么多辆悍马,众路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花都街头着拉风的一幕。

“哇,好多的悍马,真是烧钱啊。”徐雅感叹着说的,感叹之余又有些羡慕和嫉妒,谁敢说能坐上婚车的女人不是幸福的呢,即使不幸福,那也是一种名分的肯定。

“要不我们去参加这场庞大的婚礼?”张子文没由来的提议着说道。

“可是你看我们俩这身装饰?”徐雅指了指自己的战神套装和张子文花了五百块钱买了的一身的休闲装。

“没关系的,我估计这么大排场肯定只是图个人气,并不在意坐下下面的是什么人。”说完张子文就拉起了徐雅的手拦了一辆停在路边看热闹的出租车说道就跟着这车队。

司机狐疑的看了一眼张子文,怎么都感觉这俩人有些别扭。但按照职业的礼貌还是慢慢的开起了车,跟着那些把牌照都挡起来的悍马。

悍马车队再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丝毫不顾及红灯。直接开了过去。等司机到了那个路口,噶停在了那里。

“我可不追了,会被吊销架照的,他们把牌照挡上了我没挡。”那个司机没等张子文和徐雅说话。就直接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

虽然张子文并没有太听懂那个司机的地方话,但大概意思也明白了,混口饭谁都不容易,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放心吧,这么大的车队开到哪里都不可能突然失踪的。我肯定给你追上。”以为张子文和那个战神套的小姐担心,那个司机就善意的说道。

张子文微笑的点了点头。

车队停在了希而顿酒店的门口,顿时鞭炮声轰然响起,经久不熄,巨大的彩虹门,放飞的鸽子,涌动的人群,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看不出来。这个男方还挺浪漫的么。有钱缺懂得花钱的男人现在可不多了啊。”徐雅感叹着说道。

“估计我应该算是一个。”张子文无耻的接应着惹来了徐雅的一个百眼。

张子文付了钱,站在街边的人群中,并不很显眼。一个穿着新郎服装的男人把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从车里抱了出来,直穿彩虹门。

“子文,去参加婚礼要写彩礼的。”徐雅小声的说道,他也知道现在两个人剩的钱已经不多了。她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向家里要钱,但她不想。不想破坏这平静美好的生活。

“没关系的,我有办法。张子文朝远处街边的拐角走出,一会的功夫,张子文就拿着一个红包回来了。

“你包了多少钱?”徐雅看着张子文手里股股的两个红包疑惑的问道。

“没多少,也就几千块吧。”说完嘿嘿一笑。

“我要看看!”徐雅直接伸手去抢那个红包,想要一探究竟。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张子文急忙把手一闪,然后说道:“走吧,都入场了,我们也进去。”

无奈的徐雅只能紧紧的盯着那个红包,真希望自己有个透视眼什么的。

司仪很礼貌的接过张子文的红包,把张子文请了进去,同样礼还了张子文一个红包,张子文皎洁的一笑,想起了网上看到的那两个拿红包包报纸混饭吃的家伙,没想到今天自己也无耻了一回,想到那个卖自己报纸的老大爷看自己拿红包包报纸的惊讶眼神,都觉得很有意思。

“你包多少钱,快告诉我,否则我可走了。”徐雅一脸的不愿意,嚼着小嘴说道。…,

“两块钱的报纸,可有那么厚一打呢。”张子文嘿嘿的一笑,丝毫不觉得害羞。而徐雅则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在钻进去之前把张子文给狠狠的拍死,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送红包包报纸,也太无耻了点吧。

这个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帝城时间八点五十八分!

所有人讨论的都是这个喜娘,美丽也许美丽也不能形容这一刻的她,合体的婚纱,白皙的肩膀像耀眼的眼光一样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那张略带着伤感的脸,那种执着的坚定。但这些张子文都没有注意到。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是今天是柳枫先生和郑玉莲小姐喜结良缘的日子,在这华灯初放、嘉宾盈门的时候,我作为证婚人更感到格外的高兴和荣幸。

嘭的一声,由于一道巨大的闪电灌入张子文的脑袋中一样,正在猜开司仪还回来的红包的张子文手中的红包悄然落地,缓缓的抬起头注视那队新人。

徐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张子文的一起还是做过细致性的了解,和郑玉莲有过一段日子的郑玉莲徐雅当然会知道。一只手急忙去握住了张子文的手,希望张子文不要做什么过格的举动。

“有电脑的话可以帮我查到那个在车上的女人小女孩和柳枫的关系吗?”张子文缓缓的说道,现在的脸色没有刚才的愤怒,反到是异常的平静。

“可以。只是时间的问题!”徐雅坚定的说道,在网络上,她可以说自己无处不在。除了欧洲那个顶级变态的黑客和大河一个只有9岁的小女孩可以和自己一较高下之外,应该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在网上任何的举动,何况只是查两个简简单单的人物。

“最快要多长时间?”张子文的脸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徐雅并不知道这没有表情下孕藏的杀机。最起码根据她的估计,现在的张子文还有可上升的潜力。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绝对够了。”徐雅说完瞬间朝门口司仪的那台电脑走了过去。

“现在由我来为两位新人宣读结婚证书。”一个精神抖擞的白发苍苍老者慢慢的走到T台中央,手里拿着两个结婚证书说道。

张子文只是在人群中冷眼的观看着这发生的一起,似乎如那场梦一样。旁边的嘈杂声都消失了一样,让张子文什么都听不到。

“下面有请新人的父母上台,新人现在举行三拜仪式。”主持人的声音很具有感染力,下面的人立刻沸腾了起来,能在下面坐着的不是商界娇子,就是黑,社会大亨,哪一个不是看着柳枫的面子来的。徐雅在通过美人计使用计算机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一线的明星也有到场。有好几个在娱乐圈里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自己现在的战神套装让别人根本认不出来自己罢了,自己要不是把脸露了出来,那个司仪怎么肯把电脑给自己用,那个司仪看到自己羡慕的女神飞快的操作计算机那行云流水的代码,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大明星就是大明星,连计算机技术都这么猛。

张子文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郑玉莲那有些伤神的脸。如果你难过,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转身。拜那个带着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的老人,虽然风烛残年,却没有一点颓废的样子。同那双眼睛里就可以看出老人城府之深。…,

“夫妻对拜。”

郑玉莲迟疑了一下看着人潮涌动的门口,但始终没有自己想的那个身影,难道你真的被他囚禁起来了吗。柳枫,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誓言,否则此生我都有愧于他,只有以死来谢罪。

“等等,我有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新人。”张子文一个空翻翻到了T台的上面,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场面立刻静了下来,不知道这个青年到底有干什么,但名眼人一眼看出这个青年和新郎,新娘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两个人的神色各不相同。相反一脸波澜不惊的到是柳枫的那位高堂。

郑玉莲的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怒视着脸已经成了猪肝色的柳枫。

主持人很明显是身经百战,急忙打着圆场说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问题一会再问好吗,等新人交拜完毕的。”

“很抱歉,不好!”张子文仍然一脸的笑容,下面已经开始纷纷的议论了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闹婚礼?

“保安,保安,这里有个疯子,你们先把他请出去。”主持人被柳枫使了个眼色,立刻对着话筒猛喊。

几个酒店保安刚才看到张子文上台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本来以为这是一场最难以见到的婚礼了,现在想还真是,一般婚礼都是顺顺利利,现在都有闹事的了,大人物的婚礼还真是……别具风格,等到主持人喊保安的时候,几个人立刻开工了。

穿过拥挤的人群,往T台上爬:“滚!”张子文仍然一脸的笑意,一脚踢给了爬上来的第一个保安。边踢边说道:“小柳,你爱他吗?”张子文一脸的笑意终于看了一眼已经怒视了自己N分钟的柳枫。

柳枫当然懂得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厚着脸皮一脸真诚的说道:“爱,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恩,很好,貌似很有诚意啊,那我的第二个问题开始了。”转头,盯着郑玉莲看了三秒钟。声音却没有那种调侃的味道了。

“那么你爱他吗?”这个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郑玉莲的每一根神经,让她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柳枫看到郑玉莲的表情当然知道了事情的不妙,立刻给主持人使了个眼色。懂得察言观色的主持人没等郑玉莲说话就说道:“两个新人已经领过结婚证了,请先生你不要捣乱。”说完举起手中的结婚证。

虽然没听到答案,但是张子文笑了,这次却是灿烂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郑玉莲的嘴角的动作,那是两个字:“我不!”两个字,即使不是说爱自己,但张子文何其的幸福。

没等主持人把两个结婚证全部的举起,就感觉到一股风瞬间飘过。手里的结婚证飘然落在了张子文的手中。

柳枫在发现张子文动的同时,自己也立刻动了,但等他移动到的时候已经发现,张子文已经抢走了两个结婚证,自己始终是慢了一步。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张子文的中指和食指夹着那两个结婚证,瞬间变成了纸片,那些纸片还有红色封面的碎屑飘飘落落的向在下一场大雨,但这场大雨是在柳枫心中下的。

下面的场面豁的一下乱了起来。柳枫的商业伙伴和黑。社会上的合作伙伴立刻发出了集体的抗议:“把这个疯子哄出去。”

张子文笑,只是很灿烂的笑,直步走向郑玉莲,这个时候坐在高堂位置上本来应该庆祝自己儿子今天结婚的那个一直平静的老人终于动了。…,

“小伙子,来柳家闹事你还早着呢。”话说完,那个老人的身形如闪电般的移动。目标直冲张子文。

两个人结实的对了一拳头,张子文猛退三步。吐了一口鲜血,死亡游戏后张子文的身体一直就没完全康复过。

但那个老人也是猛退了好几步。直接又被震回到了那个座位上,比张子文幸运的是他没有吐血。

张子文笑,更灿烂的笑容,但这种笑容却让柳枫感觉到心寒,就是着样的笑容下才隐含着更大的杀机。

在张子文又一次的接近郑玉莲的过程中,下面整个场面静了,有期待,有嫉妒。

因为柳枫全力的一击并没有挡住张子文前进的步伐,到被狠狠的震了出去,一只手搂住郑玉莲颤抖的身体,依然没有擦干净鲜血的嘴悄然靠近了郑玉莲的嘴唇。

新娘被吻了,但那个人不是新郎!

任何的语言也无法形容现在在场人的心,因为那耀眼的鲜血,因为张子文那霸气的一吻,不是所有人都敢在这样的场合做下这样的事的,那靠的是一种不畏任何世俗眼光的勇气,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个人可以这样的坦然。

腥咸的味道有那么一刻让郑玉莲觉得眩晕,自己清晰的记得那个自己离开的夏天,那个青涩的男孩的临别一吻,时间变了,但是味道却没变,张子文你总是那么让人吃惊,那么的霸气,但有这没一刻我已经很满足了。

忘记周围张大嘴巴,睁大眼睛看着两个人,与张子文忘情的吻在了起来。被震出去,缓缓起身的柳枫拳头被捏的咯吱咯吱直响,自己的父亲却在那里喘着粗气,柳家的脸看来真的被自己丢光了。

“为什么要来找我?”郑玉莲放开张子文悄然退到一旁,泪眼婆娑的问道,丝毫没有顾及自己一嘴的鲜血。

“因为我还欠你两千万,我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张子文此刻眼神异常的温柔,带着那久违的灿烂笑容。

这个时候坐在门口电脑旁的徐雅狠狠的敲了几下键盘,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这个男人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女人,而且竟然当着我的面这么矫情,太无耻了,我还巴巴的帮他找那个女人呢。哼!

“太帅了,太迷人了。”下面有小女生几乎昏厥过去,这样电影场景般的抢婚,居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男主角也是那么的强悍。

“张子文,你不要太过放肆?”柳枫知道自己再用武力也是徒劳的,他发现现在的张子文似乎更强了。比上次在张子文失意的时候强了很多,自己有种力不从心的压迫感。连自己一向景仰的老爸都只能和他平手,甚至是没他强。他到底有多强,无奈的他只能同言语上抨击张子文。

“放肆,那你要不要看看更放肆的?”张子文话音刚落,只见手迅速的抓过话筒架上的一个话筒。直接把那个话筒飞了出去。那个鲜艳的柳枫先生郑玉莲小姐婚庆典礼的条幅哗的从中间断开,柳枫那一面直接掉了下来,恰巧掉在了柳枫父亲的脑袋上,柳枫的父亲,柳华庭差点气晕了。

“很好。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张子文并不在意和柳枫是合作伙伴的一群人的杀意。

人群中一个女孩一直盯这这一幕,眼睛都不眨一下,嘴里叨念着,报应啊,报应,哥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吧,爸爸不知道你还有个私生子,但却知道你有个好老婆。可他就是那么的固执。非得要一个孙子,我想这就是报应吧。她的旁边站着一个高贵典雅的贵妇,贵妇手牵着一个只及腰的小女孩。…,

“妈妈,为什么爸爸要取大哥哥喜欢的女孩?”那个小女孩诧异的问道。

贵妇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痕说道:“爸爸是给你找个漂亮阿姨啊。”

“那为什么爸爸要给我找个漂亮的阿姨呢?”小女孩一脸的天真惹来了旁边人的好奇。

那贵妇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柳枫。你为什么要再娶个女人呢,就因为我没有给你生个男孩么?

“是爸爸不爱你了吗?”一句话让那贵妇的委屈。自欺,彻底的绝堤。眼泪如洪水般涌出。

旁边的那个女孩悄然的拿出纸斤,递给了那个贵妇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就只承认有你一个嫂子。”

就是柳枫的脾气再好,修养再好,碰到现在的情况也抓狂了,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即使你抢走了她也一样是个二手货,我和她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法律上你永远是个第三者。”说完柳枫放声的大笑着,仿佛这样可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愤怒,来证明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卑鄙。”郑玉莲的修养再好也被柳枫无耻的话给激怒。

“哦?不过结婚证我没看到哦!”张子文仍然一脸的笑意,搂紧了身体颤抖的郑玉莲说道,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谁说你们法律承认来的?”下面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那个穿着战神套装的徐雅轻轻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眼镜。

场面立刻哗然,一个声音从寂静中传了出来:“她是徐雅。娱乐新闻里说要修养的徐雅。”许多人都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你和他领了结婚证,那么你的原配要怎么办呢?”徐雅手里杨着一份打印出来的结婚证说道。

没等柳枫反驳,徐雅又接着说道:“大家看,这个是我刚从网上登记的数据库里找出来的,这个柳枫已经有老婆了,而且现在还有个七岁大的女儿。”

下面人根本没把注意力集中在徐雅说的话上,完全只注意了这一个只能在银幕上看到的女神,虽然战神套装掩盖了他骄人的身躯,但那张绝美的脸却是如假包换的。

“你,你撒谎,谁会相信你说的鬼话。”柳枫也有些急,突然又出现了自己的意淫对象,而这次出现竟然是指责自己。

“我相信。”站在贵妇旁边的那个大概20多岁的女孩走上了T台,也不管那个贵妇死命的抵抗,硬生生的把那个女人拉上了台,而那个女人的手依然牵着那个女孩。

徐雅笑了,看来柳枫今天是栽定了。

“她就是柳枫的妻子,如假包换的妻子。”那个女孩只着身边一直低着头的那个贵妇说道。眼睛却看像张子文,又转向了一直盯着张子文的徐雅。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如果说郑玉莲的美丽让所有人兴奋点提高一百个的话,那么徐雅的美丽就是一种窒息般的美丽,而这个上台的女孩也不赖,只不过淹没在了郑玉莲和徐雅的美丽之中。

郑玉莲吃惊的呢喃道:“他,有妻子了?”

“卑鄙的人不只会做一件卑鄙的事。”张子文这样的回答他。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好像都是冲着你来的,那个女孩不是你在哪惹的风liu债吧。”张子文在这个时候也不忘羞辱一下柳枫,因为张子文一向都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你砍我一刀,我必还你万剑,于是落井下石的说道。

那个女孩听到张子文的话,气的差点冒烟了,自己好心帮他一把,他竟然拿自己开算。于是大声的解释说道:“我是柳枫的妹妹,亲的。”说完狠狠的瞪了张子文一样,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张子文现在肯定开肠破肚了。

场面顿时沸腾了起来,妹妹指责哥哥,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出闹剧,今天的柳兄可不是一般的背啊。

“够了!”那个老者大喊了一声,那个女孩立刻不说话了,“都滚,都给我滚。”柳枫的父亲柳华庭大声的喊着……

第二日,各大报纸头条,徐雅修养神秘出现在南方大商柳枫结婚典礼,神秘男人携新娘,徐雅两美离开……详情请看第三版头条,独家揭密商业大亨柳家惊人内幕。(未完待续。。)

第三六〇节 我心藏剑刃无双

第三六〇节我心藏剑刃无双

淡然漠然张子文,再真挚的情感,再美丽的女子,在追寻先天武境的张子文看来,也不过是入世中再渺小不过的风景,等到真正的张子文醒来,一切不过烟花落尽。

一个人,孤寂的行走在武当山的崎岖小道上,张子文淡然望着满天星辰。他依稀间还记得沈琉璃、寒青檬、黄翠莺、叶衣倩、蒋素颜、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也没忘记哪一个从他生命中走过的女孩子,只是他毕竟是他。

张子文,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先天强者,淡然漠然十余年,入世辗转人间,体悟世情百态,一年只为修行。其他的所有情愫,张子文自己问心无愧,他爱的时候也许是真的爱了,他不爱的时候是真的不爱了。

从朦胧走向成熟,张子文不知道自己还要走过多少明媚女子最美好的流年。

武当山上,掌门师傅还是那样的鹤发仙姿,猫猫跟他的老婆生的小寻宝鼠都好大只了。猫猫还认得他的主人,欢喜的腻着张子文,但这个小家伙毕竟也有了家庭。

在死去的七师弟墓前默默站了一会儿,张子文陪着小师妹逛了逛武当山,也就来到真武大殿枯坐,这一坐就是十天十夜。他在体悟,他在感悟,他在明悟,他在品悟,一点一滴,每一个张子文的喜怒哀乐,每一个张子文的人间。

一口黑血从张子文嘴中吐出,将先前身体中的旧伤一扫而空,他又是那个冷眼看世人,淡漠如霜学的张子文。

如果是从前那个清清冷冷一念修行的张子文,他不会懂掌门师傅某些动作的深意,也不会明白小师妹望向他时那羞喜的眸光。爱情,其实真伤感情,张子文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否会有真爱,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很可能会娶小师妹为妻,因为他是武当内宗下一任掌门。

人画魔宫的禁术,能让张子文阅读一个刚死不久的人的记忆,也许真的是张子文超脱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这个身份需要背负的重担的尝试。只是张子文终究不会放弃掌门师傅的希冀,他会成为武当内宗的掌门,不为自己,不为武当,只是为了掌门师傅与小师叔。

月夜无星,张子文枯坐山巅一宿,次日凌晨再次走下武当山,挑战一先天名宿,无剑亦一剑重伤之,震烁武林,随后悄然失踪,不知所去……

落雪市,一个孤寂清冷的身影走进这座陌生的城市,并很快瞄上了一个名叫张子文的研究生……又一次被汹涌的人流推出来,张子文苦涩的笑一笑,扶正被刚才一个个子矮小但是力量过人的mm拉得歪斜的领带。看来这个周末的人才交流会上,张子文又没有什么收获了。

按理说,张子文应该不需要到这种人才市场来找工作的。好歹张子文也是落雪市一家国家重点大学的研究生,学的专业是最时髦的信息技术,其实就是原来的数学专业。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这种专业虽然不是很热门,但是也正因为难度颇大,所以学的人不多,相对来说,就业形势还是很好的。

实际上张子文也的确找了工作,在一家独立学院当教师。当老师也算是他所学专业的对口工作,而且工作稳定,有寒暑假,受人尊敬。如果不是在报道的当天遇到那件意外,现在的张子文应该是坐在空调房里,为9月开始的新学年课程做准备了。…,

但人生总是充满意外,原本万事无忧的天之骄子,转眼间变成了失业人员,更紧迫的是,张子文马上就要面临没有地方可以住的问题。

按照惯例,张子文的母校是可以为研究生保留宿舍,一直到新学期开始,也就是9月。但是偏偏由于扩招的厉害,所以学校准备把原来转为研究生准备的公寓,装修后给本科生用,所以要求所有人员必须在7月15号前搬走。

所以现在张子文唯一的愿望就是尽快在所有的存款花完之前,在被学校强行赶出寝室之前找到工作,能提供住宿成了他唯一的要求。

接连几天在人才市场进进出出,让张子文感到万分疲惫。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绝对比找到一个适合的老婆更困难。

他满意的工作,往往需要更进一步的面试,而他最紧迫的恰恰就是时间,而能马上让他上班,或者更确切点,能马上提供宿舍的工作,却不是他喜欢的。

更让张子文气氛的是,就在刚才被人挤出来的地方,是宏安公司的招聘柜台,张子文好不容易挤到前面递上自己的简历,却被柜台后面的小姐以“我们招的是普通员工,你这样的研究生学历不是我们能招的。”为理由拒绝了。

什么时候,学历高也成了问题?张子文郁闷的走向人才市场门口,准备打道回府,要不还是厚着脸皮到哪个同学家里混上几个月?胡思乱想的往外走,没有留神一下就撞到了玻璃门上。

走路撞墙,也算是张子文的一大特长了。凡是要想点什么东西,走路的时候就会眼神不好,撞个电线杆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最离奇的是一次直接撞翻了自己的导师,让那小老头来了个屁股蹲。这也是不少同学认为张子文有点孤僻的原因,马路上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低着头蹲在角落里,张子文使劲揉搓着额头,希望不要长个包出来,毕竟这应聘还是很注重外表的。一抬头却看到在墙角旮旯边还贴了张小纸条。纸条只有a4纸一半大小,高度直到普通人膝盖,如果不是蹲在地上,还真看不见这个招聘启事。上面就简单写着“招勤杂工,包住,待遇一般,电话。”

好,就是它了,这是今天最后一个电话,如果还是找不到工作,明天我就搬行李到阿达那里。张子文一边想着,一边掏出手机,打出这个也许会改变他一生的电话。事实上,这个普普通通的张子文在打完这个电话之后,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在落雪市另一端的林业大道,20年前也许可以算作是市郊。但是随着最近今年经济的飞速发展,这里成为了新的经济中心,拔地而起的高楼取代了原本的平房,街上匆匆忙忙的白领取代了地里的庄稼,遍布的银行绝对要多过餐馆的数量。

在这条大街旁边,有一座不算最高大,但是从外观就显得非常现代的大厦卓锦国际。走到大厦里面,会发现大厦里面到处充满了现代化的气息。新潮的落地玻璃衬上明亮的大厅,时髦的观光电梯取代逼人的箱式电梯,舒适的休闲座椅安放在仿真的棕榈树下。

如果不是门厅两端墙面上钉满公司的铭牌,任何人走进来都会以为这是一家时尚的商场,而不会认为这里是一座办公楼。

大厦21楼的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一位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女孩匆匆的走了进去。这个女孩身材高挑但又不失丰满,细腻的皮肤白中透出粉红,最特别的是明明在发怒,但是看起来那双月芽儿般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带着笑意。…,

“安姐,你真的要把楼下几层都租给那个丑女人?”绿衣女孩对着坐在窗前老板椅上的人说着。

“啊,你知道了。怎么这么一点小事,把我们的月儿气成这个样子?”被成为安姐的女人抬起头来,对着气冲冲的女孩微笑着。一张成熟而风韵的脸上,带上一种溺爱和理解的笑容。

“这怎么是小事?如果那个……那个……那个丑女人的公司也搬到这里,那不是每天都要见到她和那些……那些……男人?我还怎么工作啊?”月儿气得嘟起嘴,弯弯的眼睛更象月亮了。

“房子空着,总是要租给别人的。不给她,如果是其它人租了去,不是更麻烦?好了,小月儿就不要生气了,大不了你以后都坐专用电梯上来就好了,这样一定不会碰见她的!好了嘛!不要生气了!乖!听话!”

没有几句话,坐着的安姐就逗得月儿笑了出来。月儿走出安姐的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安姐,上次你要我到人才市场招个勤杂工的,我就随便贴了一张小纸条,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来啊!你说怎么办?”

安姐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笑着说:“这么点小事,你也应该学着处理了。先安排个地方住,再找个地方让他办公,有什么事就交代他做就可以了。从今天起,我们的小月儿也是手底下有人的小头头了!”

“那是,我也是领导了!”月儿得意的笑着,“那他就归我安排了。”关上门,月儿得意的想着:我现在也有小弟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打杂了,我现在也有可以使唤的人了。虽然还没有见过,不过我手下的这第一个小弟,无论如何还是要我罩的……

就在柳月儿得意的想着问题的时候,在卓锦大厦15楼,一位穿着火红色套装,挽着限量版gucci手袋的女人,在4个男人的陪同下,正逡巡在没有完全装修好的办公室里。

“惠总看看这里,我们打算在楼上这个地方做一个大的房间,做总裁办公室。在这层这个地方,就在这里做间更衣室,作为模特们换衣服的地方,旁边就是化妆间,这样更方便模特化……”

“等等,你们这样设计没有我的吩咐啊,谁同意你们这样做的。”被称为惠总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打断设计师的话,完全没有看一眼设计师脸上的尴尬,径直走到窗户旁边,眺望着窗外。

“咳咳,我们这样设计是遵从国际标准的,一般的模特公司内部都是想这样设计,这样的布置能最好的利用空间。你看,模特换好衣服顺便就可以化妆,然后马上大大厅里展示,空间得到充分利用。”

旁边另外一个设计师,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设计理念来。惠总呆呆的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这位啰嗦的设计师的长篇大论,直到一刻钟后,当设计师已经感到口干舌燥,不能继续解释的时候,才转过身来,淡淡的说到

“我是老板,这里的装修听我的。模特更衣室在这里。更衣室做大点,我的办公室在里面,布置两个门,其中一个就开在更衣室里。还有旁边的墙,就是对着更衣室的那面,换成玻璃的。要单向的那种,落地的,整个墙都是玻璃。”

惠总转过头,对着一直跟在他旁边的两个帅哥继续说着:“我知道,你们这些模特在更衣室里最会搞鬼,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会做。如果想在我这里工作,最好老实一点。我会亲自监督你们的,看你们敢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然后在对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设计师继续说下去:“还有,装修时候要按上摄像机,公司里每个角落都要按。只要是在我公司范围里,绝对要保证没有一个地方拍不到。所有的系统最后都要集成到我的办公室里。听见没有?”

然后不管两个已经石化的设计师,径直走向门外。当走到门边的时候,红衣惠总又转过头来对里面4个男人吩咐到:“还有,必须要保证整个工程2个月内全部完工,晚一天,我就一分钱都不给。你们两个还傻站在做什么?还不过来?难道你们也想当装修的民工?没有出息的东西。”

然后一手挽着一个被她痛骂过来的帅哥,昂头走进停在面前的电梯。身后留下两个已经成植物人的装修设计师和一屋呆头鹅般的装修工人。

在某个神秘的地方,一个充满奇幻色彩,如同仙境的地方。一座小木屋坐落在一片绿树之下。木屋已经有很久的年头,旁边的大树和木屋完全融合成了一个整体。但是从树和木屋融合的情况看,这个木屋应该经过漫长的岁月,但是如果仅仅观察木屋本身,却发现这个木屋仿佛还是全新的,连上面新琢磨的痕迹都隐约可见。

在小屋四周,小草铺满整个地面,直到一望无际的天边尽头。在如同绿毯般的草地上,到处点缀着各色各样的野花。一个穿着白裙,赤着双脚的女孩,正从外面走过来,沿路走着,沿路摘下漂亮的花朵。奇异的是,她走过的地方,每个她脚踩过的地方,不久就会开出更加灿烂野花。当女孩走进木屋,草地上已经充满无限生机。

女孩走进木屋,随手将摘下的花变成一个花环,带着房间一端的一个石头雕像的头上。栩栩如生的雕像,可以看出是一位美丽的女人的坐像,圆润的脸庞充满祥和的气息,让任何一个人看见都会有种自然的亲近感,仿佛这尊雕像是个活物,更好像这尊雕像是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女孩把花环带着雕像头上,然后坐在雕像对面,看着雕像自言自语起来

“大姐,这么久了,你这么还没有醒过来?今天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让我们姐妹重新相聚,才能让我们一家人重新相聚。你知道吗?我等的实在太久了。我现在也想休息休息了。你说好吗?”

随着自言自语,女孩慢慢低下头,俯在桌子上,沉沉的进入梦乡。

直到走进卓锦大厦,崭新的张子文还在怀疑昨天的事情的真实性。在人潮汹涌的人才市场,一片巴掌大小的纸片竟然也是一个招聘广告,更离奇的是打一个电话过去,原本只是想问问情况,毕竟巴掌大点纸片上,一共不到20个字,根据这么点信息就决定是否到这家从没有听说过的公司,张子文还真的有点害怕。

要说起张子文的经历,那还真是够简单,中学到大学,大学到研究生。虽然成绩不是最好,但也算是个聪明学生,最主要的是听话。无论是老师的话,还是家长的话,总之只要是长辈,每个人说的张子文都会记住。

现在的人都早熟,中学的时候,青春萌动的孩子就难免开始有了朦胧的好感。也就是好感了,还没有开始表达爱意,更没有发生什么什么关系,就是两个人互相多看了一眼,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张子文就被警告了一次。…,

而且铁面无私,事后回想起来显然是饥渴过度导致嫉恨的班主任,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要张子文请来了家长。在家长老师的双重打击下。张子文唯一一次可能的早恋就结束在连种子都没有的阶段。

更严重的是,作为这次早恋教育的更深层次的效果,张子文居然得了严重的女性恐惧症。当然并不是说只要张子文看见女性就会如何任何,而是说每当遇到一个可能跟自己进一步发展亲密关系的女性,张子文就会不自觉的做出一些蠢事。简单概括一下,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为止,张子文还没有过恋爱经历。

当然有没有恋爱经历,并不影响张子文的工作。而且如果不是今天一早,研究生楼的门房老头就敲响他的大门,第101次威胁他必须在中午前搬走行李,因为下午施工队就要进场装修房子,现在张子文一定还在到处寻找合适的工作。

但是这迫在眉睫的威胁,最终让张子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昨天电话联系的不知名小公司,做一个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勤杂工,而这样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必须找到一个地方放现在正抗在身上的行李。

所以当张子文来到卓锦大厦的时候,很是被这里的现代化氛围撞了一下腰,可以说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作为一个单纯而且听话的学生,张子文还没有独自一个人到这种完全陌生地方做事的经历。这也可以理解他站在大厦的前厅里那张茫然,而且无助的神情,在曾宝的眼里是多么的盲流了。

作为杰出十大青年—公司级,最有前途青年—保安级,最有魅力青年—想象级。曾宝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盯着走过身边的每一个女性。从6岁的小妹妹到60岁的清洁大妈,总之所有进出卓锦大厦的女性都在曾宝的关注之下,实际上按照他公司同伴的观点,连飞进卓锦的母蚊子也在曾宝的观察范围内。

也正是因为曾宝观察事物的超强选择性,所以直到张子文扛着行李在大厅里站了足有10分钟,才引起曾宝的注意,

“我说,你找谁啊?这里可是高档办公的地方,如果你要找亲戚就到其它地方。”

可惜老实的张子文显然没有听出曾宝语气里明显的不屑,连忙找出随身携带的笔记,这里不得不提到一点,那就是虽然张子文智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他对一些他认为无关的东西的记忆力,绝对无穷接近与零,比如说生日,纪念日什么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公司名称。

“对不起,我找德荣贸易公司。我是来应聘勤杂工的。”

“哦!?!”

曾宝看向张子文的眼神顿时有了变化,如果说开始还仅仅是对一个盲流的不屑的话,现在的眼神则是完全的鄙视了。

“你到德荣?还勤杂工?你骗我啊?你知不知到我就是有名的铁面判官。你还想用这么幼稚的谎话来骗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到局子里去?”

“我怎么骗你了?”张子文感到冤枉啊,张这么大,从来就没有骗过人,今天被一门房给当成骗子了,这让他感到比当年思修没有及格更屈辱,“我已经跟这里的柳经理约好的,现在要去见她,你怎么能说我是骗子?”

“柳经理?那个柳经理?你不要随随便便就编个名字来糊弄我。我告诉你,这个大楼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我个个都认识。”…,

“我不知道她名字,不过我可以打电话给她。”

不过张子文的电话没有打通,因为就在电话接通的瞬间,张子文和曾宝一起都看见了从电梯里气冲冲走出来柳月儿。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你知不知到我等了你2个多小时?你为什么不开电话?你有没有时间观念?你……”

直到电梯停在19楼,柳月儿还没有停止对张子文的抱怨。在这之前,张子文和曾宝两个倒霉蛋已经被柳月儿在大厅里数落了好久。所以直到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跟在柳月儿后面的张子文,才敢第一次抬头仔细打量前面带路的柳大经理。

其实张子文心里还是很有点意见的,即使从背影,也可以看出柳月儿的年纪绝对要比张子文小,就说她那弯弯的月牙儿眼,也显露出柳经理的稚气。在这么一个小人的手里工作,张子文唯一看上的就是昨天电话里,这位小柳经理亲自承诺可以安排住房问题。

这个时候张子文再从后面仔细的观察经理,才发现今天穿了一套灰黑色职业套装的经理,竟然有着诱人的曲线,回想一下她的正面,连老实人张子文都不禁想入非非了。

“到了,这就是我们公司。喂,你怎么走路不看着?”

只顾观察前面的曲线,差点撞到了经理。张子文被柳月儿大声吆喝着,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停在一家公司门前。公司门面不大,一扇单开的玻璃门旁,一块小小烫金板上撰着“德荣贸易公司”几个字。

“这公司不大啊!”张子文实话实说。

“你知道什么?”狠狠瞪了一眼,柳月儿已经对自己的手下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个呆子,能按个灯泡就算万幸了。

站在门口,张子文还在想,现在的公司怎么连个前台都没有?其实把这个经理放在前面做花瓶也不错啊,看来这真的是个小公司了。好在张子文也只是想在这里应急,等找到新工作马上就换。可是等转过弯,看到的景象就远远超出张子文的想象了。

眼前宽敞明亮的办公大厅,稀稀疏疏的摆放着几张写字台,其它地方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装饰品。正中间是大大的一从绿色植物,中间一颗树上挂满了各种铃铛,彩球,灯泡。在墙边一个s形的沙发,显露出一种特别的温馨感,而对面靠近墙壁玻璃的地方,整齐的摆放了一排健身器械。整个环境看起来更象是休闲中心,而不太象办公室。

“发什么呆?赶快跟我来,有事要你做。”柳月儿对这新来的勤杂工已经不报希望了,怎么看这都象个二傻子,怎么对着这个前厅就发傻,以后还怎么做事啊!

跟在经理后面,张子文也是越来越迷惑了。没有见过猪跑,也是吃过猪肉的。好歹张子文实习的时候,也进了几家公司的大门,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谁家公司布置的跟公园一样?难道这里的工作环境都跟那个大名鼎鼎的“谷歌”一样人性化?

带着张子文穿过大厅,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柳月儿推开门,对张子文催促着:“快点把你东西放好,现在就要开始做事了。不少事情都等着你做。不要磨磨蹭蹭。”

“我的东西放哪里?”张子文还在傻傻的问着,现在柳月儿已经肯定这新来的一定是个弱智了,对残疾人柳月儿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你的东西先放在这里,做完事我再带你到你的公寓去!你把东西放在这个办公室,绝对不会有人动的。”看了一眼张子文手里的东西,又加上一句,“如果放大厅里污染环境。”

“这真是我办公室?”看着眼前足足40平方的大房间,一应俱全的办公用品,墙边的真皮沙发,中间的老板桌上原装的ibm新式本本,张子文再次发呆了。

“我是来做勤杂工的?”

安馨苑是很早前的一个商业住宅小区,现在看起来已经有点老旧了。好在距离林业大道不远,所以有相当多的白领在小区里租了房子。所以当林月儿带着走进安馨苑的时候,张子文还猜想着这个宿舍究竟是怎么样的,不会象外面传的那样,打工仔都是10几个人挤在一起,打着地铺吧?

好歹现在也是工作的人了,如果房间里超过2个,一定掉头就走。好歹也是一研究生啊!不过看在那超大的办公室的面子上,如果房间里住4个人,那也忍了。毕竟自己只是住几个月,等找了好工作就换的。

“这就是你的宿舍,这是钥匙。房间里面的东西我大致准备了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不够的,你就提出来。”

上了3楼打开门,柳月儿就让张子文进去。两室一厅的房间,老式格局,也就是客厅不大,两个卧室倒是不小。

“柳经理,那我住那个房间?”张子文小心翼翼看看两个开着门的房间,里面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很整洁干净的一间里面有一张双人床。

“随便,反正就你一个。只是不要把这里弄的太乱,你要注意收拾干净就可以。”

看着张子文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呆样,柳月儿对张子文的迟钝已经无话可说。好像这个新来的勤杂工实在不是很聪明,什么弱智的问题都能提出来,连自己睡什么房间都要安排。不知道明天工作的时候,会不会有更多的问题。只是想想自己在人才市场贴的招工启事足足有半个月,只有这一个人来应聘,所以也只有暂时先用着这个弱智,等等看有没有聪明点的人来代替他了。

看着漂亮的柳经理留下一句明天上班,就离开的背影。张子文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会不会遇到了骗子!一个勤杂工能有这种待遇?

第二反应就是上网看看这家德荣贸易公司。一下,结果简单的让人吃惊,几家黄页信息网站上只有公司最基本的商业注册信息和办公地点,连公司负责人都没有。原来还是皮包公司啊!

随意的清理一下个人物品,张子文也就没有其它事了,原本就没有打算多住,行李就不用打开了,夏天有几套衣服换换就可以,简单的洗漱用品却没有地方放,卫生间的小储物柜里整齐摆放了全新的日用品。

仔细看看说明书,连洗脸的都包括日用型和夜用型。洗发的发乳和润发露不知道什么牌子,还是用自己的海飞丝比较保险,其它的一些瓶瓶罐罐的,张子文也没有心思仔细看说明书了。

这里以前肯定住的是个女的,不然怎么会有怎么多化妆品?这是张子文最后的结论,完全忽略掉所有的这些全部都是男用这个事实,更忽略了这些东西都没有开封这个更明显的事情。

当张子文再次走进卓锦国际的时候,曾宝对他的态度明显客气了很多。点点头算打招呼,张子文排在人群的最后等电梯。每个办公楼的清晨都是一样的景象,永远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等着慢慢上下的电梯。…,

“你在德荣?”曾宝明知故问的搭讪着。

“是啊!”张子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那你可以坐那边的专用电梯的。”

“专用电梯?那不是坏电梯?”

张子文看着旁边没有一个人等的空电梯,有点困惑了。

“怎么会坏?这是德荣公司的专用电梯,这个直接到20楼的。其它电梯最多直到19楼。”

“我就到19楼的。昨天柳经理说我就在19楼,不能随意上楼。你知不知道这个德荣究竟是做什么的?”

“哦,原来你也就是打杂的啊!”曾宝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亲切,“德荣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楼就是德荣的。光出租费,就应该收不少吧,德荣应该效益不错的。你一个月多少钱?”

对曾宝的阶级认同感没有反应,张子文发现自己显然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待遇。

“这你可要先说清楚,一定要更公司签劳动合同。我跟你说这……”曾宝马上有了一种优越感,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人可以被他教育的。而曾宝的话也的确给张子文留下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再见到柳经理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多少钱?”

“你不值钱,我又不要你。”

柳月儿被眼前的弱智吓的不轻。自从听说下面的房子租给惠英红的比奇模特公司,就总觉得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可能是模特,而在月儿的认识里,每一个模特,特别是男模,都同时兼任了另一个工作,那就是被俗称为鸭的任务。

“我说的是我的工资,你总不能让我白做吧。”张子文语气里都开始带上哭腔了,这真的是黑店啊!

柳月儿明显轻松了不少:“你说的是薪水啊。我还以为……你看一个月1500怎么样?要不1800?你不会要2000吧?那是不可能的。”

参考上次茗珊提到的薪水,考虑到这个弱智蠢的程度,柳月儿报了一个她认为很合理的价钱。

“1800?还是勤杂工?”张子文有点头晕,现在一本科生第一份工作能拿到1200就不错了。自己原来找的教师,一月也不到3000啊!

“那就2000,不能再高了,就这样说定了。”柳月儿当机立断,不能再让这个弱智提价了。

“那要不要签合同?工作合同?”

“要,我差点忘了。合同都准备好了。”柳月儿心里感叹着,第一次还真是经验不足啊,早准备好的合同都没有拿出来,还让这个弱智先提出来,真是没有面子。

“这是勤杂工的合同?”

看着眼前足有50页,全英文的合同书,张子文再次发呆了。虽然自己英文绝对可以算好的,跟几个老外讨搂术问题没有任何困难,可是这个合同上的法律专业的名词也太多了点。再说也没有听说当勤杂工还要求过英语专业8级的啊!

“就是这个,我们公司都是用这个合同。”

柳月儿心里再次鄙视了一次眼前的弱智,这个合同绝对正宗,这可是自己直接用的美国那边的现成合同文本,那边的那个区域经理签的就是这个合同。

“那我应该签中文名字还是英文的?”张子文再想自己是用英文或者是张子文。柳月儿已经为他做了决定。

“你就盖个手印吧!”工作方面,柳月儿对张子文交代的非常清楚。所有公司一楼的事情都由他负责,而所有二楼的事情全不用操心。具体来说,第一件事就是要更好这19楼所有的灯泡。…,

“这很多灯泡都是好的,还可以用啊!”

柳月儿惊奇于张子文竟然会换灯泡,所以对这个弱智的问题自动忽略了,“如果你走了而灯泡坏了,那有谁能来换?”

更厉害的是张子文还知道怎么更换打印机里面的墨盒,这在柳月儿眼里张子文简直就不像是个弱智了。所以等张子文抱着一打文件站在粉碎机前发呆的时候,柳月儿也会好心的走上前指点一番。

“文件放这个入口,然后按这个键就可以了,全自动的。”

“哦,真高级啊,竟然可以自动分页和翻面。可是,复印件从那里出来呢?”

就在快下班的时候,张子文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张子文的师娘打来,要张子文下班到她家吃饭的。

一向随和的张子文,从准备开始考研就预备报老吴头的研究生。这老吴头可是这大学里的一个宝物,50年代留学苏联,回国碰上那动乱的年代,跟他一起的同学同事,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苦,最起码也到干校里住了几个月。偏偏这老吴头确实运气极好,一回国就受到重视,做了几个军工项目,马上成了又红又专的典型。

过了几十年,时代进步了,这老吴头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据说马上就要进中科院当院士。这种人,在学校里那绝对是说话算数的牛人。

在学校的一次报告会上,老吴头提了一个问题。这问题到不是很难,不过绝对是紧跟科学研究最前沿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恰好张子文头天在图书馆看杂志的时候看了有关的一篇文章。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子文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手回答问题,而且随口胡说的几个想法还得到了老吴头的赏识。再接下来,在所有人眼里,张子文做老吴头的弟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甚至到系里报推荐研究生的时候,连讨论都免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张子文就应该继续在大学读博士了。可惜机会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张子文入学第二天,老吴头脑溢血,突然就挂了。

【新的故事,嗯,上一个人生再下去就要逆天玩了,不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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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节 女儿国中当杂工

这下张子文就尴尬了,现在的研究生都是导师负责制,这导师就象老板,不但负责教学,还同时要负责研究生的科研经费的。一个好的导师,既可以保证你学到一点东西,还可以保证几年的研究生学习阶段,多少能赚点外快。当然更重要的是,好的导师还可以保证将来毕业可以有更好的机会早工作。

现在的张子文只有临时挑一个导师。不用说,但凡好点的,那已经都有了主,最后能供张子文选的其实也就没有几个,所以张子文就挑了孔峰做导师。

这孔峰按说也是牛人了,90年本科毕业后,就到国外硕士博士连读,然后就是一串的博士后,等前年被现在的系主任招回国,已经可以说是功成名就。按说跟这样的老板那也很容易混个出人头地,可惜这孔峰一心就只想着往国外发展,一年里倒有大半载的在国外,最后干脆就国内挂个名,在国外常住了。

有了这样的老板,这张子文的研究生生活也可想而知,那可以说是相当的自由。没有导师督促指点,3年时间,张子文也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学到,更悲惨的是,到毕业找工作的时候,这个孔峰也是没有任何帮忙,所有关于工作的消息,都是张子文自己在网上找的。

这孔峰与张子文关系一般,可是张子文同这孔峰的老婆关系却很好。在确定导师的第一天,按照惯例,学生应该到导师家拜访的,无论如何,这研究生毕竟就象过去的徒弟一样,跟导师的关系比普通的学生与老师的关系要亲密许多。

从见到师娘第一面开始,张子文就认为师娘章子宜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要不就一定是孔峰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否则象章子宜那样的美人怎么就会跟着一脸猥琐的孔峰了。

这孔峰经常在国外,而他们就一个小姑娘。除此以外,两个人在这落雪市都没有亲戚,加上这师娘也是一个事业为重的人。现在省妇幼保健医院做副教授级的主任医师,那也是个辛苦差事,所以作为孔峰的大弟子兼唯一弟子兼没有事做的弟子,就难免要经常上孔家。做一些买米换煤气这类的杂事了。说起来这张子文还真是有做勤杂工的传统。

其实这师娘对张子文也是很不错的,逢年过节的,都要张子文到家里吃饭。这妇幼保健医院,也算是个喜庆的地方,生了小孩的新任父母。总是喜欢送医生一点糖啊什么的,一个是喜庆,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也不费什么。而章子宜就经常把这些东西转送给了张子文。

总之接到师娘的电话,张子文还是准备准时赴约。不管孔峰对他怎么样,这师娘对他可是绝对热情,再说自己工作的事情,可能还是要麻烦这师娘的。如果这两年里,孔峰能遴选上博士导师。那至少张子文可以走个夫人路线。再回到孔峰手下混个博士,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朝九晚五,是一般公司的习惯,好像也是劳动法规定的。可是在这个公司好像有点不一样。整整一天,张子文除了早上换了几个灯,墨盒之类的东西。基本就没有什么事,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大办公室里上网看新闻。那个经理柳月儿也没有再出现。直到张子文接了电话准备下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这敲门声也让张子文有点不适应,虽然知道这敲门是中礼貌。可以前在学校就没有人有过这种礼貌。实验室的门从来就是敞开的,寝室的门就算关上,进出的人也是一脚踢开,也不会管这是不是自己的房间。所以听到这敲门声,张子文一时半刻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门。…,

这种举动无疑让柳月儿更肯定这新来的小弟智力有问题,所以把一大袋垃圾交个张子文的时候,还在反复的强调,袋子里的东西都是一些文件,已经粉碎了。但是涉及到公司的业务和客户资料,所以一定要亲手放到外面的垃圾筒,保证不要让有心人发现。

提着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并不是很重的黑色垃圾袋,张子文一边感叹着这工作的低级趣味,一边感慨人生的变幻无常。然后在整个19楼转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柳经理说的那个专门放垃圾的地方。

“你要从楼梯间下去,在两层楼之间可以找到几个大桶,那就是专门放垃圾的地方。不过这些文件重要,你最好多下几层,放在别人公司的垃圾筒里,就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文件了。”

柳月儿耐心的通过电话指点着,一边还在想,这么一个笨孩子,想在这世上生存是多么的艰难啊!

“那……我能不能直接丢到一楼?顺便就下班回家?我还有点事,跟别人有个约会的。”

“随便吧,一个人小心就好了。”

柳月儿听到约会这个词,突然有点感慨,原来这个弱智也是有女友的,可惜这么聪明可爱,活泼懂事的柳月儿,为什么就没有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现在连薛茗珊这个闺蜜,都有人邀她相亲了,不行,不管怎样今晚一定要那个狐狸精请客,毕竟她明天就会第一次相亲了。

张子文从楼梯间一直下到卓锦国际的一楼大厅,也没有看见第二个放垃圾的地方,只看见唯一的熟人曾宝正盯着从电梯里不断进出的美女。

“我说你看什么呢?”

“啊!原来是你,要吓死人啊!”

曾宝突然看见张子文,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那些美女都只能看看,没有那个OL愿意跟他这个小保安讲话。

“对不起了,我是来扔垃圾的,可是没有看见垃圾桶啊!”

“哦,这是垃圾婆工作的时间了,所有的桶应该被收起来,你转过大厅在外面看看。你今天做的怎么样?签合同没有?工资多少?”

所有的人都喜欢打听别人工资的,这就是中国特色。作为职场新人的张子文,显然还没有保密意识,再说他也根本就没有打算长做这份工作的。

“大概2000吧。”

“什么?2000?你就是做勤杂工的?这一定是税前的,不过就算交税,你还是能拿不少。这德荣公司真是好地方。我说兄弟你这次可是赚了啊!”

一勤杂工就赚了?张子文没有兴趣继续聊天,转过大厅向大厦后门走去,在门口果然看见一个老太婆。正吃力的举起一个大桶,要把桶里的东西倒到另一个里面。

张子文赶快走了几步,抢上前搭把手,帮老太婆举起硕大的垃圾桶。

“谢谢啊。谢谢啊。还是年轻人有力气啊。”

垃圾婆一边放下桶,一边不住的夸着。

“这没什么的。我这个袋子放哪里?”

张子文就是觉得这么个老人,还要做这么重的体力活,有点过意不去。实际上他也清楚,这就是生活本身啊!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必须要辛苦工作的。而且作为一个品质纯良的好青年,偶尔的帮忙还是张子文愿意做的。

“就放地上吧。年轻人,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那家公司的啊?”

老太婆还有点话痨,也许也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搭理她的缘故。…,

“我是新来的,在19楼的德荣贸易公司。”

其实张子文想走了,可是这老太婆却好像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趣,开始继续找话题了。

“德荣?好啊。大公司。你做什么的?”

“我是勤杂工。我还有事。我……”

“勤杂工?好啊!好工作,看来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哎,人老了,倒是嘴馋了,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经常喝的那个黑色的那个什么……可乐,我一直想尝尝。*..*!书。吧*都不舍得买啊!”

又象是对着张子文说,又象是自言自语的。垃圾婆开始唠叨。张子文不禁苦笑起来,难道这里还象游戏里的NPG一样。这老太婆还开始布置任务了?

“你等等,我请你喝。”

一个老太婆的要求,张子文还真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说也不过就是一瓶可乐而已。出去转了一圈,提着两大瓶可乐,张子文又从后门转了回来。

“给你,这两瓶可乐算我请你的。里面一瓶冰的一瓶不冰的。我怕你老人家胃不好。你自己看着办,喝可乐最好还是冰的。”

放下可乐,张子文转身就走,怕又被这垃圾婆拉住唠叨。看着张子文慢慢远去的背影,垃圾婆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这年轻人不错啊,不知道舒安这丫头到底怎么想的。还是一些事情终究要发生了?”

孔峰的家在大学里面。按了楼梯门口的对讲机,一句话没有,门就打开,熟门熟路的上楼,家门也已经打开,张子文走进去正换着拖鞋,厨房里就传来师娘的声音。

“小张来了?正好家里没有酱油了,帮我买一瓶吧。还有顺便带点饮料什么的,还有零食。钱包就在柜子上,自己拿。”

在这里吃饭,顺便帮忙买点东西,早就成了张子文的习惯,拿起大门旁边柜子上的钱包转身准备出门,突然后面一个人跳到张子文背上,两只小手遮住张子文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是小猫,要不就是小狗。”

“错了,错了。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我知道小蓉蓉是个最听话,最乖的好孩子,一定不是我背上这个调皮的小猫小狗。只有不听话的坏孩子才会调皮的。”

“你才是坏孩子,你说大臭虫,大小强……”

“你们不要闹了,小张你赶快买酱油去,我等着用呢!蓉蓉下来,这么大的人了,还象小孩一样要你小张哥哥背,好不好意思?”

张子文把背上的女孩转了个圈,放在地上。眼前的女孩已经不能算是小孩了,慢慢变化的样子于3年前第一次见面已经有了太大的变化,原本圆圆的如同苹果样的脸蛋,现在开始长出更精致的轮廓。在不变的娃娃头衬托下,依然带着稚气的眼睛里,带有一丝的笑意。

每次看见孔蓉,张子文都不尽想起日本动画片里的那些卡通女孩。他总是记得第一次到师娘家的时候,蓉蓉也是这样突然的跳到他的背上,从此这个动作成了连个人独有的见面方式。三年时间。不知不觉中,当年的小学生现在应该快有中学毕业了,仿佛一夜间。小不点样的身子也长开,小孩变成一个大女孩了。她身上那件卡通样的筒裙,一张笑脸上那两个弯弯的眼睛,正衬托在两个不断跳动的小兔上。随着女孩一下一下的跳动,两只弯弯的眼睛也划出一个又一个迷人的弧线。…,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蓉蓉你也真是的,也不看看你现在有多重,就往你小张哥哥身上扑,也不怕把他扑到?”

随着说话声。师娘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但是张子文曾经猜测师娘章子宜应该不会到40,最多37,38的年纪。据说当年师娘曾经是大学医学系的系花,即使从现在来看,这也绝对不是谣传。

要说蓉蓉的相貌身材,还是更多的继承了章子宜的特点。特别是那惹火的身材。虽然生了孩子。而且因为工作繁忙,从来没有多余的时间做什么运动,但是章子宜依然保持着动人的曲线,特别是身上那种熟女特有的丰腴美,配合完美的曲线,时常让张子文想入非非。

“还站着做什么?赶快去买东西啊!蓉蓉你先不要缠着他。我这里等着用酱油的。”

穿着家常的一件旧T恤和中裙,章子宜从张子文旁边经过。顺便用胳膊推了一下。不经意间,她那对丰满的胸部轻轻的从张子文胳膊上擦过。给张子文带来异样的感觉。师娘那只薄薄的单层布料的胸罩,完全无法遮住那对饱满的乳房上迷人的凸起。现在的张子文都有点要凸起的感觉了。

走出门,深吸一口气,张子文慢慢的平静下来,如果在师娘家凸起,那就太尴尬了。走了几步,张子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蓉蓉趴在自己背上的时候,自己也不经意的蹭到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好像连那层薄薄的单层布料都没有,那岂不是说蓉蓉根本就没有带胸罩?张子文真的凸起了!

等张子文买了酱油回来,师娘已经等的有点着急了。好在这次蓉蓉没有再扑到他怀里。这总算是没有让张子文更加想入非非。一边吃着饭,三个人一边东扯西拉着。其实这次师娘叫张子文来,还真是有事。

“首先是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蓉蓉。她明年就要中考,这个暑假肯定要补课的,所以不能回老家了。你孔老师要到9月开学才能回国,我现在又特别的忙,这几个月正是好多人赶着生孩子的时候,所以只有把她交个你了。”

其实这也不是张子文第一次照顾蓉蓉了,以前有好几次也是这样,孔峰和师娘两个人都工作忙的时候,就把女儿交个张子文照顾,每次都没有出问题,而且这个蓉蓉跟张子文的关系也确实很好,所以这件事无论对对谁都是简单小事。

“还有你的工作的事,究竟找到事做没有?”

“嗯,找了一个。”

张子文不确定是不是把自己做勤杂工的事告诉师娘。但是看见两个女人都盯着自己,只有继续说下去。

“是在一家公司做勤杂工。那里包住的,而且条件不错。而且……”

张子文有点心虚的说着。

“勤杂工?那更好。”

章子宜听到这个消息,倒是不介意的笑了笑,

“昨天你孔老师还跟我说呢,他9月回国就要参加博士导师遴选。估计这次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如果评了博导,他明年就要招学生,否则后年又要再次遴选。他跟我商量的,如果你愿意,就继续到他那里读几年,然后出国做2年博士后,等出来就不用担心工作了。到时总会有大学抢着要你的。”

这是张子文一直希望的事。估计如果到了孔峰手下读博士,过程可能跟读硕士一样的,就是混。…,

“好啊。我正想继续读博士呢,所以就没有找工作,随便找一个事,能有饭吃就可以。”

“那这个事就说定了。你也不用急,等孔老师的事都定了,在跟你具体谈,考试的问题就不用管了。”

“那真是谢谢师娘和孔老师了。”

张子文心里真是非常感激师娘,他知道肯定是师娘在背后跟孔峰提出来。否则依孔峰那种万事不操心的态度,肯定不会管自己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

一直埋头与糖醋排骨奋战的蓉蓉突然抬起头插话了,

“如果这么点事都要谢。那下面的事情你怎么报答啊?难道还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成?”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都是那些网络小说惹的祸,早晚那个什么网站关门倒闭了才好。明年就中考了还不操心学习。整天就是想着玩。”

“切!”蓉蓉对她妈妈的话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叫小张哥哥来做什么?你还不是想做媒人,给小张哥哥介绍个女朋友。你前天给文阿姨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人小鬼大!”章子宜笑骂了一句,没有再搭理蓉蓉,转过来继续和张子文商量问题。

“张子文你应该有25了吧!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还没有呢!”

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幼小心灵受到的打击。现在又开始有反应了。

“小张哥哥脸红了!”

蓉蓉突然喊了起来,张子文原本还没有红的脸,突然之间变的通红通红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章子宜有点莫名其妙。

“不会吧,难道小张哥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谈过朋友?不会这么老土吧!”

“大人说话,你这小孩子怎么总是插嘴?还不赶快吃完了,进你房间开始学习?”

为了缓解张子文的难堪,师娘准备转移话题。

“什么小孩子。不就是恋爱嘛!什么大不了的。当我不懂,我情书都收了一抽屉了。想追我的男生。可以从教室门口一直排到学校大门口。”

蓉蓉得意的说着顺便又鄙视了一下张子文。

从师娘家出来。已经9点多了。师娘告诉张子文。原来是她的一个同事有一个什么亲戚,有个女孩没有男友。知道章子宜老公在学校,所以要她帮忙介绍一个好男孩。师娘当然就想到了张子文。

“听说这个女孩在一个不错的公司做会计。人长的非常不错,就是因为工作是会计,太单调,没有机会认识男孩子。所以才要人介绍的。绝对不是什么恐龙。再说也只是见一面,成不成的都再说了。这个是我一个科室的同事介绍的。你可不能不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子文也没有办法再拒绝。更重要的是张子文也想利用这空闲的一年时间,找个合适的妹妹,谈个热烈的恋爱。用蓉蓉的话说,毕竟自己也不小了,如果还不谈恋爱,只怕就永远都不会爱了!

从大学出来,转了一趟车,张子文才回到林业大道,顺着马路走上200米,就到了安馨苑。张子文一边走着,一边想象着师娘会介绍个怎样的女孩给自己认识,刚走进小区大门,一不注意就撞着一个人,刚想说声对不起,就有人认出他来。

“这不是张子文吗!这小子就是我说的那个,走狗屎运的人。”

仔细一看,几个人里面就有张子文最近认识的曾宝。看这意思,这里的几个人都是曾宝的同事,也都是卓锦国际的保安。曾宝肯定是告诉他们关于张子文的事情,所以一听到曾宝说话,好几个人都朝张子文点头示意。…,

张子文也随和的点着头,虽然感觉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谈的,可是在张子文看来这些毕竟都算是熟人,就这样贸然离开好像也不礼貌。既然点头认识,张子文也随手掏出才从师娘那里拿来的烟,递给每人一支。其实张子文是不怎么抽烟的,不过师娘说张子文好歹开始工作了,有烟总是方便交流一点,所以就拿了条刚当上爸爸的人送的烟。

“哟,中华?大几十一包啊!你真的是奢侈啊!”

估计这些人里,就没有一个抽过这个级别的,所以看张子文眼光马上带上一点尊敬。

“是吗?这要几十一包?”

张子文对烟的价格没有一点概念,现在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把别人吸了一半的烟收回来,掐了火再装起来吧!

“看不出你还真是大老板。这样。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吧。”

曾宝抽着大中华,觉得自己把这么个人介绍给同伴很有面子,所以想拉着张子文一起。

“你们玩什么?这么晚了。我还想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的。”

“就是晚上才好玩啊。跟我们来就是了,这里你肯定不知道的。好玩的很。”

不管张子文怎么说,曾宝和几个人推推扯扯的带着张子文穿过一条小胡同,转了几个圈。进到一片城中村。这城中村也算是落雪市的一大特点,按理说W也算是一名城。副省级编制的省会在国内也可以排上名次,可偏偏这么个地方,在城市中心四处点缀着一下城中村。这些地方很多年前确实是农村,可是随着城市发展。这些地方早就被城市包围。可就是这些地方,却完全没有一点城市化的味道。

在这些城中村里面,4、5层高的私房横七竖八的挤在一起,紧靠在一栋栋现代化的建筑。这些城中村往往没有整齐的规划,一楼作为商铺,上面就出租给了到这个城市打工的外来人。而这些城中村的农民,因为失去了土地而获得的补偿款,成为这个城市里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且随着私房出租。每年都可以得到丰厚的租金。同样因为没有人管,所以这些处于闹市的村庄里,往往聚集大量的外来人,不可避免的,这里也有了大量的发廊。

半是被强迫,半是好奇的张子文。跟着曾宝到这城中村转了半个圈,显然曾宝他们对这里是非常的熟悉。在迷宫样的小巷里穿来穿去,不久就到了一间发廊前面。虽然纯洁如张子文。也知道这种没有剪刀的发廊,是只管处理“下头”的。

“就是进去坐着,你要是不愿意,我们还会强迫你不成?其实我们几个也就是进来聊聊天的。”

等到了发廊门口,张子文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从发廊里冲出4个女人,二话不说,拖着张子文就进去。后面曾宝和几个人一边笑,一边紧跟着一起进了发廊,最后一个顺手就关上了玻璃门。

似乎是为了说明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所以这样的发廊都特意用上红色的灯。在暧mei的粉红色里,张子文仔细打量坐着破旧沙发里的几个女人。擦着厚厚糖豆的脸色加上刺眼的口红,依然无法掩盖因为长期夜生活留下的熊猫眼,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穿着极低的吊带裙,区别是几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女人干脆露出已近微微凸起的肚子,单薄的裙子被摇头的电扇不断吹起,里面的各色小内裤暴露在张子文的视线里。…,

“这位小兄弟是第一次来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啊?要不就要小丽为你按摩吧!她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

一个脸上满是褶子的大妈走上前,笑着对每个人打招呼,顺便拉起一个女人推到张子文的身上。这个女人,更确切的说还是一个女孩,顺势倒在张子文怀里,两只手穿过腰部,直接抓住张子文的屁股。

“啊!不,不要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不用管我的。”

张子文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可以滴血,好在这里红色的灯光,让人没有办法发现。

“既然来了,还客气什么!”

曾宝打着哈哈,就跟他的老情人一起向后面的单间走去。

“这是我们兄弟,你们好好招呼,他以后会来做你们生意的。”

同来的几个人都打了个招呼,每个人挑了一个女人,向后面走去,其中一个大胡子还特意挑选了刚才招呼张子文的大妈。

“哟,你怎么看上我了?这里还有年轻的,你倒是怎么想要我这么老的?”

褶子大妈一把拍开摸向她脸的手,顺手又把这只咸猪脚放在自己夸张隆起的胸口,一点都不介意这只大手把自己的胸部抓出各种形状。

“呵呵,我就是喜欢年纪大的,老的才能去火,年轻的就是看着好看,用起来可没意思。”

柳月儿约薛茗珊见面的时间是下文6点,在国贸商场门口。可是一直等到7点半,才看见茗珊匆忙错的从出租车里下来。气得柳月儿转身就象走。被茗珊硬拉着才没有离开。

“你这样的迟到大王,就该一辈子打光棍,永远找不到男朋友才对。”

茗珊倒是毫不介意月儿的赌咒。笑拉着月儿往国贸里面走。

“我们的月儿大经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你公司那么多事都做完了?”

月儿突然又开始得意起来,

“当然,因为我也有小弟了。”

茗珊突然站住脚步,吃惊的看着月儿。毕竟对茗珊来说,月儿有个手下,而且还是“小弟”,绝对是个巨大的惊讶!

“你是说安姐让你招了一个男的进公司?”

“当然,还是在卓锦里面做事。”月儿得意的看着茗珊。眼光不自觉的向下面看过去,“茗珊,你的胸好像又小了哦!是不是没有带胸垫啊!”

“你要死啊!敢咒我!小心我把你那两个大西瓜切了当瓢用。”茗珊

用力打了一下,顺便使劲捏了捏月儿那丰满的让她妒忌的胸脯,这个动作直接招来路人的注意,一对路边蹲着的小混混还吹起口哨。

“讨厌啊。我们赶快进去。今天你迟到太久,该你请客。我要去香格里拉酒店吃自助。”

月儿拉着茗珊快走了几步,逃离混混的视线。

在餐厅里。面对茗珊端过来的一盏木瓜炖奶。月儿大笑起来,

“你终于承认自己的胸太小了?我觉得你最好从今天开始,每天别的都不要吃,就只吃这个木瓜炖奶,一定会有起色的。”

“谁说这是给我吃的?我这是为你拿的,我要的你的胸变的更大。枕头一样才好,那样每天晚上我就可以枕着你的大咪咪睡觉了。”

茗珊一脸色狼的表情。同时把木瓜炖奶放到月儿面前。月儿一边开心的接过木瓜,一边有点郁闷的说着。

“你这是典型的嫉妒,其实你还不是想要一对大胸。不过就是没有,羡慕死你才好。真不知道象你这样的飞机场,竟然也有人安排你相亲,真是不公平。”…,

“原来月儿妹妹是发春了啊!”茗珊恍然大悟般大叫,“你也开始想男人了啊!说吧,要个什么样的?我马上给你找一打让你挑。”

“切,说的你好像认识很多男人一样,你还不是要别人介绍你相亲?还是先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再说。”

月儿一边说着,同时向面前的澳洲龙虾发起进攻。这时的薛茗珊想起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你招了一个小弟,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姐同意要男人进公司了?”

“也不是啊!你知道公司里面总是有一些杂事要人做的。而且有些事是体力活,这方面总是找个男的比较方便些,所以我就写了张纸条放在人力资源市场,没想到还真有个人来应聘了。”

说到自己的手下,月儿的八卦精神开始发挥了,

“你知道吗,来的这个人有点弱智哦!”

“弱智?弱智你还要他做什么?现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找一大把。辞了换一个。”

茗珊一边吃着芦笋,一边羡慕的看着跟龙虾较劲的月儿。月儿完全就是一个食肉动物,这也许就是她大胸脯的秘密吧!最可气的是无论怎么吃,好像这个月儿只是胸越来越大,其它地方倒是一直都很苗条。

“不能辞,好不容易才来这一个的。你知道我在人才市场纸条贴了多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帮忙,我可不能这么容易要他走。再说我连合同都跟他签了。”

“合同?一个勤杂工签什么合同。”

“就是上次你们在美国找总经理时用的那份合同啊!我修改了工作岗位,其它的都不变。我聪明吧!”

月儿得意的说着,直到对面的茗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学声。

“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我的好月儿妹妹,你可真能干啊。一个小勤杂工,你要他签个50页的聘任合同,他看得懂吗?随便打张纸给他不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第一个手下,不能马虎的。”

“哈哈哈哈……好,不马虎。那你还做了什么?”

“还有什么?没有了啊!我就是另外把一楼的那间空的办公室给他用了。顺便配了点电脑什么的办公用品。还有就是在旁边的安馨苑租了一套房子给他,招人的时候我就注明要安排住宿的。”

“是吗?哈哈……你不会还顺便把房子装修了吧?”

茗珊很了解这位月儿经理办事的方法。实在忍不住象大笑。

“没有。时间来不及。所以只是买了些日用品和一些电器。”

柳月儿实话实说。柳月儿和薛茗珊从餐厅出来,已经9点多了。按照茗珊的意思,今晚还必须到商场买点东西。准备准备明天的相亲。茗珊对这次的相亲还是很期待的。

不一定只有大商场里才有好东西,一些可爱的小饰品,往往在一些小摊位上才可以碰见,这也是夜市上女孩特别多的原因。那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更特别一点呢?

两位美女在夜市里闲逛。走不多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哄笑,这种热闹是月儿最感兴趣的地方,无论如何也要拉着茗珊挤到人群里。一分开最里面的一拨人,两位美女马上就呆住了。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是张子文和一个光着上身,两个巨大的奶子和双手都在不断挥舞的中年妇女。

张子文现在死的心都有了。更想在死之前,杀了一起来的那位胡子大叔。…,

这位胡子大叔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发廊里几个年轻的都没有选,偏偏找了个丰满过度的中年妇女。

等曾宝几个人都进了里间,张子文只有呆呆坐在外面的房间里,和几个没人挑的姑娘东扯西拉。其实就是被几个小姑娘调戏。

“这位小兄弟好年轻啊,为什么不找个人一起进去玩玩?”

“小弟弟,要不姐姐陪你玩玩?给你打5折好不好?保证让你爽!”

“小弟弟的小弟弟究竟是不是小弟弟啊!”

“你不会还是雏儿吧?”

对这些话。张子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几次想逃走,都被面前的几个女人用胸脯顶了回来。直到曾宝从里面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才算是解脱。

“哟,这位兄弟可是够快的!是不是憋了好久啊!”

所有的火力现在都转向了曾宝。不过曾宝那也是久经考验的,自然有办法对付面前几个女人。

“我这是看重效率。效率就是生命,知道吗?没学问。要不我们再进去试一试?”

正疯言疯语的。几个同伴都先后出来。

“都出来了啊!帐结了就走吧。”曾宝前后看看人,“怎么胡子还没有出来?他是不是不行了啊!”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抱怨着,“怎么回事,要不我们先走,累的紧。”

在女人的嘘声里,几个人踱着方步跨出店门,张子文跟在后面刚要走,被其中一个一把拉住,顺便报在怀里。

“我说兄弟,来了不玩玩就走啊!那可不行。要不你就多陪我们讲讲话吧。”

说着几个女人就强动手抓住张子文各个部位,比飞虎队抓小偷还抓的紧。

“还是小白脸吃香!”

曾宝几个很没有义气的边走边说。

“不行啊,我还有事的。要回去睡觉了。”

几次想推开旁边的女人,每次伸手都抓到故意迎上来的胸口,让张子文有脾气都没地方发。

“呵呵,你们玩的高兴啊。我先走了。”

几个女人玩的正开心,胡子大叔从里面也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提着裤子,打个哈哈一转眼就从几个女人旁边溜了出去,顺便还拍了下最近一个女人的屁股。(未完待续。。)

第三六二节 春风不度玉门关

第三六二节春风不度玉门关

跟着后面出来的中年妇女快步走到洗手池旁边,抓起一根牙刷就捅进自己嘴里。1---

“呜呜……呜呜呜……”

“王妈你说什么呢!”

一个妇女问漱口的王妈。

“我说你们不要让那胡子走了,还没有付钱呢!”

“怎么不早说?人都没有影了!”

“妈的,一股骚味。我这不是急着漱口。不给钱,难不成老娘还让他给强奸了。”

中年王妈看着还在被包围在店里的张子文,狠狠的说,

“你们都是一伙的。老娘吹也吹了,吞也吞了,可不能一分都不赚。今天你要是不替他付账,就别想离开这个地方。”

张子文郁闷的,一晚上被几个妇女调戏不说,现在还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付洗头钱,这无论是谁也不会答应。更主要的是,张子文身上原本也没有带什么钱,全掏出来也不够。

“你骗谁啊,能抽的起大中华的人,还会没有这一二百的?再说没钱你来找什么姑娘啊!”

中年妇女火气更大,一把抓着张子文衣领就走到大街上,一嗓门就让人围了里外三层。

“你们大家评评理!有这样的人吗?”

“没有!付钱。”

几个无赖马上跟着起哄,人群的气氛达到新高度。

“我又没做,我为什么要付钱?”

张子文小声辩解,从气势上来说就没有威慑力。

“没做?那我现在就要你做!”

中年王妈有点得意,好久没有成为这样被关注的中心人物,现在都有点兴奋了。

“我做什么了!这么多人,我怎么跟你做?”

“人多怎么了。老娘我都不在乎,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就这里做了。”

从没有跟这样的女人吵架,张子文心慌的,说了最让自己后悔的一句话,“你穿着衣服怎么做?”

人群里顿时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嘘声,几个无赖马上大喊,

“王妈,他要你脱呢!”

“脱就脱,”王妈已经进入**阶段,人群刺激的她脸上开始充满潮红“老娘不脱就不是b里出来的!”

伴随着众人的喘息声,王妈当街脱下唯一的一件背心,光着上身不断挥动双手,带动胸前的肉团一起朝张子文示威。

人群的气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出来纳凉闲逛的人先是看了一出悍妇记,然后是真人脱衣秀,无论男女都开始尖叫起来。而我们可怜的主人公张子文已经完全石化,完全无语了。

也就是这最**,柳月儿和薛茗珊挤进人群,也完全被眼前一幕吓坏了。

“张子文?怎么了?”

柳月儿至少认出今天第一次上班的小弟,同时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再后来回想起这天的事情,月儿总结出最好不要管闲事这条千古不破的真理。

“哈哈,你们认识?看不出这个色狼还认识你们这么漂亮的妞儿?是不是两个都被他玩过啊!”

王妈得意的大喊着,其实现在的王妈已经被人群的呼声刺激的开始胡言乱语,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人在这种时刻说话或者做事,往往能体现出最原始,最本质的一面。

“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小妞不要被这个小白脸骗了。玩了一定要他付钱,不能白玩的。女人就是要这么自强。”

如果不是茗珊拼命拉着月儿,柳月儿被光着身子的王妈撩拨的就会立刻跳到张子文面前,用刚买的玩具魔棒敲碎这个色狼的头。特别是看着那个呆瓜弱智满脸无辜的样子,月儿已经将张子文与色狼,弱智,笨蛋等角色等同起来。…,

倒是茗珊一贯的冷静和超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快就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面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夹着大半条烟的人,就是月儿今天新招的员工;今晚这个色狼来发廊找了一个泼妇,完事后却不愿意付钱。

四周人群中的气氛越来越高涨了。现在又出现两个女孩,还是美女。其中一个显然认识那个男的,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亲密。

“看那个女孩的样,他们两个肯定是恋人。”

“肯定了,男的到发廊找鸡,女的当然发火了。”

“我看这男孩挺斯文的,不像是玩完不给钱的那种人啊。”

“肯定是他女朋友管的太严,没钱付账,哈哈……”

“我看这女孩两眼弯弯,就是性冷淡。肯定是男的得不到满足,所以才出来发泄的。”

其实茗珊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一点兴趣的,连看热闹的心都没有,可是看着自己快要拉不住的月儿,在看看周围对月儿的评价,茗珊决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你要多少钱?”茗珊对着王妈直奔问题的症结之处。

“老娘我做也做了,吹也吹了,连他流出来的东西都吞了。全套活,你说要多少?”

茗珊羞得脸色通红,如果不是拉着暴走状态的月儿,一定上去抽这口无遮拦的女人两耳光了。

“给你500,怎么样?”

“什么?500?”

王妈有点不相信,一套全活也不过100就足够了。

“不要多说了,这里1000,这是就这样了。”

茗珊掏出包,抓出一叠钱也没有细数,就塞到王妈手里。然后拉起月儿逃离这个地方。全然没有听见后面那个色狼还在不断大声说着冤枉。

直到王妈离开很久,张子文还在那里试图向每一个人解释,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惜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解释,而且反应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男人,

“小伙子,出来玩玩可以理解。不过不付钱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种是女人,“滚远点。”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有睡觉的张子文就来到了公司。昨天张子文回到安馨苑的宿舍,已经过午夜。感到万分委屈的张子文完全没有睡意,胡乱的上网消磨时间,等到天一亮就立刻来到卓锦国际。他要第一个找到曾宝。

可是今天曾宝不当班,而且那个胡子大叔也没有当班,无论张子文怎么解释,在卓锦国际上班的几个保安,都不愿意告诉他怎么才能联系曾宝。

张子文只好上到19楼,现在只有跟柳经理解释解释了,如果她不听,看来自己这做了一天的工作又要泡汤。今天只怕又要开始找工作了。

没有想到等进了公司大门,却发现柳月儿经理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闲的看着杂志。

“经理早。我……”

张子文赶忙走上前,准备再解释一遍昨天发生的事。

“啊,怎么早就来上班啊!不错!”

柳月儿优雅的说着,完全没有昨晚暴走的模样。

“你不用解释了,男人嘛!做这些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谢谢经理理解。”

张子文有点感动,这位经理真是一个明事理的好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小,看上一看就知道是社会经验丰富。如果这样的女孩能做自己的女友就好了,如果……

“不过你也要注意一下,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艾滋病?什么是梅毒?什么是尖锐湿疣?什么是……”…,

柳月儿决定要好好开导一下面前的小弟,这个弱智如果被人骗了,自己这个做经理的,也是脸上无光啊。

“所以最好不要到那些**去。如果一定要去,也可以到高级点的地方,比如休闲中心,洗浴中心之类的地方……”

月儿如同背书一样把昨天茗珊说的话重复一遍。对这些事情,月儿相信茗珊应该比自己懂的更多。

“特别是要注意安全。知道什么是避孕套吗?实际上更准确点应该称为安全套……”

张子文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今天一大早经理就在这里等着,是为了给自己来堂基础课程。看来这混了几年职场的人,特别是这样漂亮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成了经理,还是有潜规则啊!

“柳经理你误会了,其实昨天我什么都没有干。”

“不要用这个……这个干字,多不文雅。”

柳月儿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如果继续说下去马上就会开始暴露真相,所以离开调转话头,

“我们来说说你今天的具体工作吧。首先……然后……最后……”

走在楼梯上,柳月儿摸摸自己瞬间变得通红的脸,庆幸自己在那个弱智面前表现镇定。

而直到看着柳月儿走上楼梯,张子文都没有机会解释昨天的事。

今天张子文的事也不是很多,不过说起来确实很琐碎。要通知快递送几个邮件,同时接收几个邮件,要把这层楼的卫生间清理一下,按柳经理的意思封闭起来。

“那我到那里方便?”

这个问题张子文实在没有胆量对一个漂亮姑娘提出来。所以只好认命的想到下一层楼去了。

这些事情对张子文来说都不复杂,动作快点,10点就做完。然后就躲到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开始上网。

首先打开企鹅,里面很多头像都是暗的。这很正常,被张子文加为好友的多半都是同学,这些同学很多在学校当老师,现在是暑假期间,几乎没有人一早就挂在网上。

不过企鹅上一个叫秋叶精美的人头像却是亮的。喊了声妹妹早,张子文开始跟这个秋叶聊天了。

这个秋叶是主动加的张子文的,因为都在落雪市,所以两个人聊了一两年时间。网上张子文都是妹妹的叫的亲热,而这个秋叶在知道张子文的年纪后,也哥哥、哥哥的叫的很卖力。两个人还是很有些缘分,谈的也挺投机,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提出见面,因为张子文实在是听说过太多见光死的例子,所以现在两个人还是纯粹的网友。

两个人随意的问候几句,张子文突然感到有点内急,充满在企鹅里打了个“88”,张子文离开冲向楼下的卫生间。

整个卓锦国际的18层,全部被一家比奇模特公司租下了。所以当张子文一到18层,立刻开始有点自卑了。因为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俊男,偶尔还有美女走动。

刚站了一会,一位秘书装扮的女人走了过来,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

职业化礼貌的语气,职业化的笑容,加上职业套装,再同柳经理那浑圆的胸部进行对比,张子文肯定这只是一个普通女文员。

“我是在楼上德荣公司的,想借你们的卫生间用一用。”

“哦,这样啊。那你去吧,就在演示厅旁边。”

赵楠随手打发走张子文,还在想着今天惠总一大早就赶到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现什么问题,今天不知道又是谁会倒霉了。…,

走进卫生间,张子文有点郁闷。卫生间很大,但是小便池却不多,而蹲位更只有一个,还是坐式马桶。更特别的是小间没有门,对面还是一块落地大玻璃。

“这模特公司还真是会臭美,连厕所里都安这么大的玻璃。”

坐在马桶上的张子文,看着对面的镜子,郁闷的做了个鬼脸。最近不顺心的事实在太多,好工作没有,做个勤杂工公司连厕所都没有,晚上出去还被人当嫖客,看来有机会应该到庙里拜拜菩萨才好。

继续对着镜子做了几个鬼脸,心情慢慢好起来。苦中作乐绝对是张子文擅长,顺势对着镜子做几个下流手势,更是感到一种快感。

有朋友说过每种排泄都是一种快感,对此张子文现在非常同意。从马桶上站起来,先对着对面的镜子挺挺腰,再转过身对着镜子露下屁股,张子文才满意的提上裤子。

刚走出洗手间大门,正看见那个平胸白领等在那里。

“跟我来,老板要见你。”

莫名其妙的张子文跟着赵楠进了惠茵红的办公室。惠总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满脸怒气好像随时会从桌子后面扑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用我们公司的洗手间?”

“我是楼上的德荣贸易公司的勤杂工。刚才内急,所以用了一下你们的洗手间。谢谢啊!”

张子文心里想着,不会这么小气吧,用用洗手间就气成这个样子?

“你是德荣的?他们怎么会招一个男的?你骗我?我看你肯定是小偷。老实交代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旁边的赵楠这时插话了,“我已经查过,他确实是德荣的。而且今天楼上的人也确实把上面所有的男洗手间都封闭了。”

“哼!”惠茵红把手里的文件用力甩到桌上,看也不看张子文,大步走了出去。同时还留下一句话,

“以后再不准这个人进来。更不准他用洗手间。”

“这究竟怎么回事?”

张子文莫名其妙。赵楠没有解释什么,就是伸手指了指。顺着赵楠手势,张子文回头看着正对办公桌的一面墙,整面墙完全被玻璃取代。张子文仔细看看,走了几步,换一个角度再仔细观察一下,脸红的跟红布一样。

玻璃后面就是张子文刚才用过的洗手间。

一天上班8小时,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张子文刚刚走出卓锦国际,就接到师娘的电话,要张子文准时感到蓝茵格相亲。

蓝茵格是家中西餐厅,也就是说这里面既有牛排鹅肝,也可以点煲仔饭。味道不错,环境不错,价格公道的蓝茵格应该算是不错的相亲地点。唯一的坏处是,这家餐馆生意太好,好到它完全不接受预订。所以师娘的电话也是提醒张子文,最后现在就过去占个位置。

等张子文感到地点,蓝茵格外面已经开始排起长队。一对一对男女坐在门口,等着里面空出新位置。张子文找门口的迎宾小姐拿了个号,才发现前面已经等了30几对人。

张子文打通师娘的电话,想问问是不是换个地方,师娘章子宜说:“你到了!那就上来吧,原来那个女孩子已经先订了位置。我们在二楼,你赶快上来吧。这个女孩看来对这次相亲很在意的,你一定要表现好点。”

听到师娘的话,张子文顿时感到得意,刚才一直伴随他的那种第一次相亲的紧张感,现在换成了一种高兴,这说明我张子文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嘛,有女孩会最追我哦!…,

一边得意一边上楼,张子文一头撞在人身上。前面说过,这张子文想问题的时候撞人,那是经常有的。所谓久撞有经验,张子文自然的伸手护着自己的脸。

这个高度配合楼梯,恰好是被撞人的胸口,张子文护住自己的脸,也恰好按住对方的胸。

薛茗珊今天相亲的兴致很高,首先就是被介绍人说的情况吸引的。这个男孩子是个研究生,听说马上还要读博士,斯斯文文的长的也可以,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谈过女友。所以茗珊早早的就跑到蓝茵格订了位置等着,听说相亲对象已经来了,甚至想亲自下来接,顺便看看这个相亲对象究竟怎么样。可是一到楼梯口,就被一小子撞了个满怀。

更可气的是那小子一双不规矩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胸上。难道自己的胸小,就可以随便让人摸了?而且这双手不是碰一下就拿走,竟然放在自己的胸口还开始摩擦起来,这还得了?

张子文虽然用手护住脸,可那也只是前面,挡不住茗珊左右两手的耳光“啪,啪”的就到了脸上。

“咦?茗珊你为什么打张子文啊!”这是师娘在上面说的话。

“我说小子你的手往那里放啊?”这是另一个介绍人的话。

等感觉到脸上疼了,张子文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放在对面那位小姐的胸口,赶忙收回手放在自己火辣辣的脸上。

这个时间,薛茗珊也看清了占便宜的小子,原来就是昨晚找野鸡,玩了还不给钱的大色狼。果然是色狼啊,连自己那旺旺小馒头大小的胸都要摸了又摸,绝对是那种极品色狼了。

“你们这究竟怎么了?还真是有缘啊,在楼梯上就碰见了,有缘,有缘!”

章子宜看这情况,猜了个大概,连忙打着哈哈希望把这事情混过去。不就是摸了摸胸嘛,要是两个人有缘,以后还不是有大把时间摸的。

“你说的有为青年就是他?”

薛茗珊虽然愤怒,但是一贯的理性思维,让她很快发现问题。

“这么个色狼就是你们给我介绍相亲的?”

这次连对方介绍人都觉得薛茗珊有点小题大做,不就是摸了一下,有不会多点什么。

“茗珊不要生气,这不过都是误会,没有什么的。”

“误会?我看他就是故意。他就是一个色狼!你们知不知道昨晚我就碰见他了。他竟然去找……找小姐。更过分的是做了还不给钱,闹的满大街都是人围观。这就是你们说的研究生?”

薛茗珊已经气的糊涂了,绕过张子文就跑了出蓝茵格。

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张子文沮丧的摸着自己脸上的10个手指印(一边5个)。听完他昨晚的经历,旁边的孔蓉已经笑得歪在沙发里抽搐。师娘也笑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劝张子文,

“看来你和那个姑娘是没有缘分。以后有好的我再介绍给你。还有就是你现在也是大人了,不要没事做就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乱跑。更不要到那些不正经的地方鬼混。”

“我没有鬼混,”张子文感到很冤枉,“再说我也没钱鬼混啊!”

“那是不是你有钱就会找妓女?”在旁边抽搐的孔蓉突然插话,“我说小张哥哥,你能不能带我也到那种地方玩玩啊!”

章子宜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孔蓉肩膀上,

“你是不是疯了,要到那种地方去?你是个女孩子啊,怎么现在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我怎么了?”孔蓉可不怕自己的妈妈,“现在到处不都是这种发廊吗?你当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啊!就我们学校门口就有两家,里面的女人大白天穿着睡衣到处乱跑,连网吧都必须离校门100米呢!

章子宜看着自己女人,完全无话可说。孔蓉转头继续对着张子文说,

“再说那个什么茗珊,也反应太激烈了。不就是胸被摸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要这样两个耳光。如果是我被摸,一定要问问看摸的舒服不舒服。”

“蓉蓉你不准再胡说,马上回家学习。”

师娘终于发飙了。

漫无目的在路上转圈,张子文绝对自己最近什么事情都不顺心,最害怕的是如果这次相亲也留下阴影就麻烦了。

走着走着,看见前面路边的地上有一个空瓶子,张子文一脚踢上去。

“妈的。这那个王八蛋砸老子家的玻璃,不想活了?”

张子文掉头跑进附近一个小巷,一直跑了足有一刻钟才停下来。

“运气真背,我踢个棉被总不会出事了吧!”

“啊!呜呜呜呜……”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人。”以为墙边是堆着的是床不要的棉被,没想到里面还躺在一个人。

“呜呜……呜呜……难道我不是人。”

“……你有没有受伤?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打破别家的窗户会逃走,打伤了人,张子文这样的好孩子还是不会一走了之的。

“不要。我没有事。呜呜呜呜……”

张子文最见不得别人哭,那怕这哭的人是个躺在垃圾堆里要饭的。掀开上面的破棉絮,才能看见下面躺着的人。

借着昏暗的路灯,张子文仔细观察地上的人,一身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破衣服,一头蓬松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下,一张满是灰尘的脸,从身材上看,大概是个小孩。

小孩的身体弯成弓形,两只手死死按住肚子,不停在地上小幅度翻滚,口里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这是怎么了?”

“不……不要你管……”

小乞丐说的挺有骨气,不过在张子文听起来,更多的好像是在赌气。既然别人不要自己管,张子文也就不想多管闲事,站起来准备走。可是小乞丐嘴里不断发出的“呜呜”声,以及难受的动作,表明他现在也许真的需要帮助。

对于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张子文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你是不是肚子疼?”

“不要你管。”

不管小乞丐说什么,张子文还是伸手准备摸摸他的肚子。

“你……你要做什么?”

小乞丐警惕的说着,但是很快就因为疼痛而重新抱住自己的肚子。

“你这说不定是阑尾炎。要马上到医院才好。你有没有亲人?或者朋友什么的?”

张子文原来在同一宿舍的同学,曾经得过阑尾炎。当急性阑尾炎发作的时候,就是这样疼的。

“我说了……不要你管。”

小乞丐虽然还是这一句话,但是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坚决。

“你一定要去医院的。”

张子文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这个乞丐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想了想,如果现在通知警察或者其它什么人,也许时间来不及,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用。既然这件事碰到了,张子文决定还是要管到底的。

“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管乞丐是不是要拒绝,张子文抓住乞丐胳膊,用力把他扶了起来。

“转过街就是汽车站。你能不能坚持走几步?”

“公汽?为什么不打的?”

乞丐扶着张子文,一边走一边问。张子文发现这个乞丐虽然满脸脏兮兮,但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口的牙齿白得扎眼。

“还坐的士,你付钱啊!”

“……唔唔唔……”

现在还不到8点,公汽还很多,而且医院也不远。不过10分钟两个人就到了医院。

一走进医院的大门,张子文就开始大喊医生,配合着,乞丐哼哼的声音也更清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乞丐病了。

“急什么急?这里都是急诊,慌什么?”

一个胖胖的中年护士挡在面前,张子文差点就闯进诊疗室。

“里面有两个女孩在胸检,你想占便宜不是?”

护士一把推开张子文,顺手扶起乞丐往里面走。

“还站着做什么?赶快挂号,记住买病历。”

等张子文从旁边一座大楼买来病历,再跑回急诊室,胖护士正在门口等着他。

“去,交钱。”

“我交什么钱?”张子文看着递过来的一张住院单,郁闷的说,“我又不认识他,我是在马路边碰到他的。这挂号费我都没处报销,还要我出钱住院?”

“那不管我的事。你想清楚了,这人可是你送来的,总不能让我出医药费吧!”

胖护士见惯这种场景,每天都要企图逃费的病人,那可是要扣奖金的。

“你可想清楚了,他是急性阑尾炎,而且快要穿孔了。如果你再不交钱,那就赶紧把他带走,要不可就没有救了。”

“那怎么要我交钱啊!”张子文委屈啊,怎么走路都能遇麻烦呢?

“小伙子,我知道你这是见义勇为,不过谁要你管这闲事?”胖护士实际上是很热心的一个人,现在忍不住要开导一下张子文了,“要想管闲事,就要管到底。你先把钱垫上,以后再慢慢要回来。”

“如果你现在不交钱,也可以。走见义勇为程序。不过那可就麻烦,要找警察,找领导。等找好了,人也不行了。”

张子文听出点话里的意思来,“你是说我先垫上,以后还可以要回来?”

“可以,我可以为你作证的。见义勇为的人,我们都不会让他吃亏。”

“可我没钱,谁会没事带那么多钱?”

“没关系,没现金总有银行卡吧。现在都是刷卡的。”

说到这个地步,张子文也再没有话好说了,拿起住院单就去交钱。

“等等,还有这手术同意单要签字。”

“我又不是家属,我怎么能签字?”张子文更冤枉了,这同意手术的字,可不是随便能签的,要负责任的。

“不签字也可以,可万一人有事了,那变鬼都要找你的!”

“你这是讹诈……”

柳月儿一直想让茗珊带着一起去相亲,这可以让她见识见识相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薛茗珊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这次看起来茗珊是真的对男方非常满意,所以还特意准备了很久,连餐厅都是亲自去订的。但是不到一会,月儿就接到茗珊电话,要出来一起吃饭,而且电话里的语气竟然非常的压抑,这不禁让月儿的心里那阴暗的一面得到一点安慰。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有。但是月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约定的酒吧。…,

妖女酒吧,在落雪市以新潮时髦著称,实际上就是一些所谓小资寻欢作乐的场所。月儿来过几次,每次都是陪薛茗珊一起。等找到茗珊开的包房,里面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酒瓶。

“你遇到青蛙了?不就是相亲失败嘛,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至于要喝这么多?”

月儿随手拿过一瓶白酒,平分在两个大号玻璃可乐杯里。两个女孩都有惊人的酒量,除非自己愿意,就不可能喝醉的那种酒量。一般她们两个喝酒都是先来白的,中间加上一点洋的,然后是红的,最后在来点啤的漱口。

茗珊一句不说,端起靠近自己一边的酒杯,直接喝了一大口。

“唉,我说姑奶奶,能喝也不能这样喝啊。伤胃!”

抢下茗珊手里的酒杯,顺便又叫进了门外的侍者,点了几个下酒菜。看来今天茗珊是要大醉一场了。

“是不是那男的特别的丑?或者是不像你说的那么好?”

“那根本就不算是男人。”

月儿被这句没有来由的话吓了一跳。

“难道介绍人给你介绍的是个女的?总不可能是个人妖吧!”

“真是人妖也好了。没想是一色狼,大色狼。最大的那种。”

月儿被茗珊那种夸张但是单调的评价逗笑了。

“难道男方就在公众场合对你怎么了?”

“就是啊。真是一色鬼,大色鬼。”

茗珊的话让月儿吃惊,接着就扑上去动手脱茗珊的裙子。

茗珊挣脱几次,终于推开月儿,

“你做什么啊?你怎么也要当色狼?”

“我看看,你总不会就在餐厅被开苞了吧?让我看看。”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被那色狼摸了胸。”

“哦。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就你那飞机场,被人摸了也是白摸。”

柳月儿瞟了一眼茗珊的胸,得意的挺挺自己明显大了几个码的胸部。

“切,你那是胸大无脑。”茗珊被月儿逗得笑起来,心情好了不少,“你知道那个男方是谁?你认识的。”

“我怎么认识,是你相亲,又不是我。让你带我去都不愿意,活该被别人袭胸。小心下次相亲被人强奸!”

“我看要小心被强奸的是你吧。知道吗,今天那个男的就是昨晚我们在马路上遇到的那个色狼。”

“昨晚遇到的?”月儿有点头晕了,“就是我新招的勤杂工?”

茗珊有点八卦的说着:“就是啊!那个介绍人还说他是硕士研究生呢!我说你招人到底有没有谱啊,连他的情况都没有调查清楚就随便招,小心安姐教训你。”

“你有脸说我?连人都不知道是谁,就想着要相亲。还专门买衣服,订位置,丢脸啊!”

两个女人嬉笑打闹,包房里*盎然。

再说张子文交了住院费,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两个小时,乞丐又被护士推了出来,手上擦着针头,正在熟睡。

原本脏兮兮的脸,已经被护士清洗干净。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精致的分布着五官,搭配起来如同精灵般诱人。这是张子文才注意到原来小乞丐竟然是个女的,一个大女孩。

和护士一起,从推车上抱起女孩,然后轻轻放在病床上,生怕惊醒或者弄疼了女孩。胖护士看着张子文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起来。

“小伙子一定还没有谈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张子文奇怪的说着。…,

“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知道,以前应该没有抱过女孩子。放心吧,麻药要到明天早上,现在她不会醒的。你用力抱她,她也不会知道的。”

张子文窘的脸通红,放下女孩转身就要走,被胖护士一把拉住,

“怎么,占了便宜就要跑?那可不行。”

“我……我又不认识她,我留下来能做什么?”

“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胖护士还真是喜欢笑。为女孩压好被子,整理好药瓶,护士和张子文一起走到病房外面。

“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介意吧!”

胖护士笑着对张子文说着,其实张子文原本也不太介意这种事情。

“你这是做了件好事。如果再晚两小时,阑尾就穿孔了。那时就真的麻烦,说不定真会要人命的。”

走到走廊的顶端,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胖护士递给张子文,继续说着,

“这是证明,说明你是见义勇为的。等明天你到派出所报案,在凭报案单到医院签字,你垫付的医药费就会还给你。不过这几天,再找到病人家属前,你还是要负责照料她的。”

张子文结果证明,小心放在荷包里,对护士说:

“可是我不会照顾她,我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的。”

“看你就象是这种人。”胖护士还是很善解人意,“今晚你回去,明早早点来,带上点稀饭什么的。明早病人醒了,如果能放屁,那就是没有问题,给她吃点东西就可以。其实这阑尾炎就是个小手术,也不用太重视。”

“放屁?”张子文不敢保证听懂了。

“就是放屁。放屁就表示通气,说明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不放屁,那就真麻烦了,要是肠梗阻,那还得手术。”

胖护士推推张子文,继续说,

“现在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明早早点来就行。”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11点。走在会安馨苑的路上,张子文不断感慨,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他过去一学期发生的事都要多。也许这就是成长的过程。

一边走一边感慨,等到想起来看路,张子文发现自己走到一家酒吧门口。

抬头看看酒吧名字,张子文有点象进去的冲动。

妖女酒吧,如果能在里面碰到几个女妖就好了。

严格说来,张子文根本就不会喝酒。大学的时候,一瓶啤酒就能让他在厕所里睡上一晚上。但是偶尔喝上一小杯啤酒,却是张子文最大的爱好。一小杯。

端着小品嘉士伯,张子文把自己陷到沙发里,听着音乐,看着舞池里不断跳动的人影,张子文给出最中肯的评价:群魔乱舞。

在舞池里,跳的最high的就是月儿和茗珊两个人。茗珊疯狂的摇着头,满头秀发打开,扑扇成一道黑色扇面,在空中回旋。月儿在旁边肆意的扭动身体,饱满的胸部上下跳动,划出一个又一个诱人的曲线。

第三六三节 英雄出手没好处

第三六三节英雄出手没好处

废七早就注意到舞池中的两个极品妹妹。「域名--请大家熟知」废七是这一带的小únún,妖nv酒吧就是他的场子,里面的各种非法jiāo易都控制在他手里。

严格的说,妖nv酒吧和落雪市其它娱乐场所一样,都是合法经营的正规娱乐场所。如果纯粹是为了放松或者娱乐,这些地方都是不错的选择,可以随意的听音乐,喝酒,聊天,甚至寻找一夜情。但是就象每个喜欢逛夜店的人都知道的那样,妖nv酒吧也存在着地下jiāo易。你也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糖粒,找到为赚钱而出卖的jī和鸭。这种地下jiāo易,只是酒吧里的适当补充而已。

废七原本姓费,但是天生就是个坏胚子,从小就立志做个坏人,所以凡是认识他的,统统就称呼他为废七了。

卖yào丸和拉皮条,是废七的主要收入。这种人,往往是胆子不大,sè心不小,从看见月儿两人第一眼开始,就被她们吸引了。其实逛夜店的nv孩中,漂亮的不少。但是象月儿她们两个这样没有男人陪的却是不多。

观察了月儿和茗珊一晚上,废七肯定这两个nv孩不是来这里寻找一夜情的那种熟,nv。几个男人上前搭讪,都被其中一个平xiōng的妹妹直接拒绝。

这两个nv孩也不是出来做的。这在废七看见她们第一眼就可以肯定,当见到那个bō霸不断点着各种食品的时候,废七就更加肯定这两个nv孩是值得下手的目标。

漂亮nv孩,单身有钱,只要满足一个条件就足够让废七的sè心dàng漾,而他要做的就是找一个机会,把藏在手里的两颗yào,放进目标的酒瓶里。

喝了大半瓶嘉士伯,张子文感到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烫,这是够量了。在不多的几点酒jīng刺jī下,已经感到浑身发热,更重要的是,张子文有胆量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紧盯着舞池中的美nv,一个一个的大量每个人的身材。

很快张子文注意到舞池中间的两个人,一个豪放,一个婉约;一个丰满,一个秀气。无论那一个,都是他渴望得到的。但是等仔细看看两个人的面孔,张子文感到莫名的失望。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一个肯定是某位老板的禁脔,都不是他可以企望的。

舞池中的柳月儿和薛茗珊玩的正开心,根本没有注意在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紧盯着自己。一曲终了,两个人都是浑身大汗,湿透的衣物紧贴在身上,让两个人的曲线完全暴lù出来。

“waiter,来两瓶啤酒,冰的加柠檬。”月儿玩的开心,也不想回包房休息,接过sì者送来的啤酒,和茗珊一口喝光,又冲进舞池。

“妈的,也不说留一点下次喝,一定要找个机会下yào。”

废七mōmō荷包里的yào丸,懊恼的说。

“妈的。这么能喝,早晚醉死你们才好。”

张子文和了一小口啤酒,感到醉意更明显了。

有事一曲终了,两位美人重新找个位置坐下,这次月儿干脆点了半打啤酒。

“你先喝,我去方便一下。今晚真开心。”

茗珊喝了半瓶,对月儿说着。

躲在yīn影里的废七看到了希望,这是最好的机会。端起自己的酒,废七走到月儿旁边。

“小姐,我能坐你旁边吗?”

假装绅士的废七说着,还以为面前这个丰满的美nv至少会对自己有点好感,没有想到月儿直接来了一句。…,

“不行。”

“我就是坐坐,都不可以?难道想我们两个直接到旅馆开房?”

废七tiǎn着脸继续说着。

“流氓。滚。”

柳月儿可不搭理这种小únún,更不希望这种人影响自己的心情。眼睛都没有向这边瞟。

废七挥挥手,仿佛很失望的离开了,实际上心里那个美啊!等会看我怎么玩你们这两个小娘们!喝了大半瓶啤酒,张子文已经觉得头昏。这已经快到他的极限酒量,继续下去,他又要灌醉自己。

酒吧里的灯光,大家可以设想那一定是昏暗的,能看见个人影也就足够了,加上自己喝的头晕,所以看见有人上去搭讪柳经理,张子文根本没有反应,直到看见搭讪的人把一样东西放进柳月儿的酒里,张子文还才绝对有些不妥。

“刚才那人做什么?”

薛茗珊从洗手间回来,看着离开的废七,问柳月儿。

“还能是做什么的,总不是那些男人想鬼ún。”

这种情况月儿见的多了,根本不当一会事。

“月儿你这就不对了,有男人要泡你是好事啊,为什么要赶他走?难道妹妹你不喜欢男人?”

茗珊打趣着。月儿也开始反击,

“好什么,一看就是个únún。如果真是个研究生,那我也许会动心,说不定还马上要他mō我的xiōng呢!”

“你这该死的小妮子,瞧我不mō瘪你的xiōng。”

茗珊假装生气的扑上去,和月儿打闹起来。两个人的嬉闹吸引周围众多男人的目光,连nv人都对她们特别的注意。

“waiter,再来半打啤酒。这后面几瓶好像味道不对啊。”

茗珊感到头有点晕,不在意的摇摇头,又点一次酒。然后觉得头开始越来越沉了。努力抬头看看对面的月儿,发现月儿已经趴到在桌子上面。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醉?不好,难道是有人下yào……”

茗珊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一阵眩晕,碰倒上酒的sì者,然后倒向地上,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

周围异常安静,茗珊仿佛睡了很久很久,睡的很熟和熟。在熟睡中,茗珊又做了那个重复了很多遍,而且细节越来越清楚的梦。仿佛要挥掉梦境带来的烦恼,茗珊摇摇手,一种轻微的疼痛从手上传来。

茗珊睁开眼睛,向周围看看,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四周都是白sè的,房间里三张cáng,旁边一张cáng上躺在月儿。

看看自己的手上cā着的针头,茗珊感到自己的头疼的仿佛随时会裂开。

“啊!头疼啊!我们这是在那里?”

旁边的月儿大声喊着,

“这里有人没有?”

“喊什么啊!一大早的,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点?就不怕吵醒其它人?一点公德心都没有。现在的太妹越来越没有修养了。”

一个胖胖的护士拎着两瓶yào走进病房,熟练但是有点粗鲁的换下yào瓶,对着cáng上的两个病人继续说着,

“年纪轻轻就làn来,又是喝酒又是吃yào,一点不爱惜身体。如果不是被人送这里来,说不定现在你两就躺太平间了。被几个男人玩玩,你们肯定是不会在意的。”

月儿和茗珊傻傻的看着对方,努力回想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这个胖护士这样教训自己。这时,病房的mén被推开,张子文走了进来。

“我说小伙子,你还真是个好人。一晚上救了三个人。不过你也应该看看清楚,谁该救谁不该救啊。我跟你说,这两个太妹是吃yào喝酒,你救了她们也不算见义勇为,这次我可不能给你开证明。想要回钱,你只能找她们两个要了。”…,

回头轻蔑的看了cáng上的两个太妹,匆匆走了出去。张子文对胖护士笑笑,顺手把手里提着的保温桶放在cáng头柜上。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

看看病cáng上两个脸sè同样苍白的美nv,张子文尴尬的笑笑,特别是不敢看着茗珊。

“昨晚怎么回事?”茗珊好像想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昨晚酒吧,妖nv酒吧。你两的酒里被人下了yào,就是跟柳经理说话的那个男人放的。”

“嗯?你也在哪里?”茗珊有点怀疑的看着张子文。

“我就是去玩玩。”

张子文有点心慌,只要是跟漂亮nv孩说话,张子文都会心慌。

其实回想起来,张子文觉得昨晚自己还真的是很大胆,如果不是那一瓶啤酒,他一定不会再清醒的时候再做一次。

两个nv孩喝下加了yào的啤酒,几乎是同时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其中一个还撞到了一个sì者。人群里únlàn了一会,很快就安静下来。这个地方,喝醉酒是很常见的。

然后废七就出现了,直接推开正想叫醒月儿的sì者,

“少管闲事。”

sì者鄙夷的看着废七,只有这种货sè才会用这种手段泡妞。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sì者也不想出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算再纯洁2倍,现在张子文也应该明白发生什么了,mí了这种事情,还是听说过的。喝下平整里剩下的啤酒,打了一个嗝。从嗓子里涌上来的气ún合着酒jīng,刺jī了纯洁青年的正义感。张子文冲了出去,一把推开差一点就要按住月儿**的手。

“你要干什么?想怎么样我的朋友?”

张子文舌头有点大,话也不会说了,不过意思没错。

“你要多管闲事?”

废七看着过来的人,有点纳闷,什么时候开始酒吧里有多管闲事的人了?

“这一个是……是我老板。一个是我老婆。我怎么管闲事了?”

凭着酒劲,张子文对着废七嚷嚷起来。酒吧sì者高兴了,

“这真是你老婆?”

“当然。你没看见那平的xiōng,就是我mō……mō平的。”

张子文胡说八道起来,实际上,如果不是面对nv孩,张子文还是很会吹牛的。

眼看到嘴的rò要跑,废七有点着急,“你他,妈的多什么事,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如果是平时,张子文也许就真的被唬住了,偏偏现在的张子文酒胆傍身,还真没在意这句话。

“你唬我?我叫警,察!”

这下废七有点傻了,这种事不要说被条子知道,就算是被道上的知道,也会看不起的。

“好,你狠。等着瞧,小心我下了你的膀子!”

在张子文没有掏出前,废七丢下句狠话,溜了。

“这真是你两个朋友?”

旁边的sì者又问了一句。

“当……当然。”

“那你把她们带走吧,不过走前先把帐结了,好吗?”

“结账?多……多少,我来结。”

张子文大气的说着。sì者高兴啊,如果这两个小姐被废七带出去,今天这帐可就飞了。

“先生,两位小姐加您一共消费了1860,我给您去个零头,一千八得力。哎,我说先生,你怎么也倒了?”

……

“这些都是真的?”

薛茗珊坐在cáng上,把昨晚后面的事情反反复复的问了足有八遍。直到张子文提出最严正抗议。

“我说的绝对是真的。要不信……我先上趟厕所好了。”…,

张子文跑出来,浑身冒着汗。在他看来,跟漂亮姑娘讲话,比毕业答辩要难的多。

昨晚和酒吧sì者一起,一人一个扶着两个人事不省的nv孩,出到酒吧外面。夜风一吹,一个哆嗦,张子文的酒立刻醒了。看着手里的茗珊,差点没有直接扔地上。这可是他打懂事起,第一次扶着一个年轻nv人。

“你都扶好了。”

sì者很没有责任感的,随手把月儿放进张子文怀里。下意识的,张子文手环住了月儿的腰部,同时几个手指立刻感觉到了月儿那丰满而柔软的xiōng部。

“你怎么都给我了?”

“他们不是你老婆老板吗?怎么关系这么làn啊!不会是你胡说吧。”

sì者随手点根烟,难得休息休息。

“她们当然是我朋友。不过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纯洁好孩子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怀里的两个nv孩。sì者笑了,现在还有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了。

“这还不好办?最简单的就是马路对面酒店开个房间,然后你想怎么就怎么了。哈哈哈……”

sì者yín,dàng的笑了,张子文快哭出来,

“我不是那种人。她真是我老板。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是你老板?”看起来不像说假话,sì者踩熄了烟,“那就赶快送医院。”

……

想着昨晚抱住两个nv孩坐车,那不断接触到的xiōng部,让张子文有点想入非非了,直到他又撞到人。

“我说你能不能看着点啊!我躲都躲不过,照我就撞啊!”

胖护士推了下张子文,让张子文清醒过来。

“你也真是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吧。”

张子文不好意思róró眼,说:

“昨晚第二次离开医院后,就睡了不到两小时。”

胖护士说:“现在年轻人真是的,都一个一个不要命了。我告诉你,这里面两个你最好不要碰。”

“我怎么了?”张子文好奇的问着。

“我看你是个好小伙子,才多说几句的。这里面两个虽然漂亮点,但一看就不是好姑娘。一个一个喝酒吃yào,那是会没命的。你知道她们两个喝了多少?洗了两次胃才好。”

看着胖护士摇头走远,张子文苦笑起来,看来他跟其中任何一个nv孩都不可能有什么特殊关系了。

走进病房,张子文看见茗珊打开保温瓶,一口一口喝着里面的粥,连忙上去抢了下来。

“你这人这么小气!连口粥都不给人喝?”

月儿有点看不过去了,自己这手下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啊。

“我这是给其它病人送的。”

张子文脸又红了。

张子文提着大号保温桶刚离开病房,茗珊就把自己的枕头扔了出去。

“月儿,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开除他,如果你还留着他在公司,我就跟你绝jiāo。”

“还是不要吧,好歹昨晚他还救了我们两个啊!”

柳月儿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智的张子文,竟然真做的出来,硬是从茗珊的手里抢下保温桶,不就是一碗粥吗,至于当成宝贝?

“你能站起来?”

“干什么?真是气死我了,怎么有这种男人?我还真是碰到极品了!”

茗珊火气正大。

“去看看这个人做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匆忙的。”

月儿下cáng拖起茗珊就追了出来。上一层楼,跟着张子文到了外科手术病房,看着他进了其中一间。两个nv孩追在后面跑到mén口偷偷往里看。…,

张子文扶起病cáng上的nv孩,在她背后小心的塞了一个枕头。打开保温桶,要出粥一勺一勺的喂个那个nv孩。

“这是他nv朋友?他好温柔哦!”

月儿觉得刚才的那个弱智张子文喂饭的动作tǐng温馨的,有点小感动。

“他竟然有nv朋友,还敢跟我相亲,我要杀了这个大sè狼。”

茗珊火气更大了,看着张子文,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感。

“也许是她nv友,要不是同学,或者……”

“你们两个不好好呆在病房里,跑出来做什么?”

胖护士神秘的出现在两个人后面。

“你不是在急诊室,怎么又到外科病房了?”

“我本来就是外科护士,只是晚间要到急诊室帮忙。你们看什么?”胖护士也往mén里看了

“原来看他啊。你们两个真应该好好谢谢他,不是他就了你们,哼,现在你们指不定怎么样呢。那可真是个好小伙,一晚上救了三个。那个nv孩,看见没有,也是他救的。急xìng阑尾炎,也是差点没命了。”

说完话,胖护士没有再搭理mén口的两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小妹妹吃饭了?感觉怎么样?”

“就是疼。看这表情就知道。”

张子文一边喂饭,一边说着。

“哟,这小妹妹还是不说话?疼就对了,哪有开刀不疼的。你叫什么名字啊,那里人,有没有家人?你总不能什么话都不说吧,又不是哑巴。”

“你管我叫什么?”小nv孩脾气不小。

“我总要填入院单吧。要不我找警,察来问你?”胖护士脾气可不好,一晚上班的人,脾气都不好。

“林可。”乞丐再也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不停喝粥。

“林可,我跟你说,你这医疗费是不能跑的。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不就是医yào费吗,能有多少。”

林可顶了一句,继续喝。急了点,一些粥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张子文拿出纸巾擦擦林可嘴角,说着,

“护士,这yào费我不是垫了?以后再说吧,先让她休息休息好不好?”

“我在这是帮你啊,傻瓜。”胖护士气得打了张子文一下,“等她病好拆线跑了,我看你从哪儿拿钱,最后还不是你出?”

提到钱,张子文真的是yù哭无泪。就这几天,读书存下的一点老婆本,全赔进去。

“还有楼下急诊室那两个,也是你垫的费用,如果她们也跑了,看你怎么办。”

胖护士走出mén,看看走廊上没有人,转头继续说,

“看,这不是已经跑了。”

……

张子文望着对面坐着的nv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晚捡的小乞丐,现在仔细看起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虽然小巧jīng致的无关,秀气的鼻子微微tǐng起,薄薄的嘴cún配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加上由于手术后失血造成的苍白脸sè,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疼爱的感觉。

“小妹妹你到底是那里人?为什么要当乞丐啊?”

“我不是乞丐。”

“不是乞丐为什么睡垃圾堆里?”

“我不是乞丐。”

“你真的叫林可?”

“我不是乞丐。”

“你上学没有?”

“我不是乞丐。”

……

三十分钟后

……

“我知道了。你不是乞丐。”

“我不是乞丐。”

“你是笨蛋。因为你只会说这一句。”

“你才是笨蛋。”…,

“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才是笨蛋。”

“你说说你是那里人?”

“你才是笨蛋。”

……

2小时后,张子文终于无话可说了。直到口干舌燥,林可总是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我走了,要上班。”

张子文要站起来,动了一下没有成功,低头一看,林可两只手都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

“我要上班了,你赶快放手吧。”

“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看着面前那张惹人疼爱的小脸,张子文狠狠心,说着,

“不行,我要上班。”

“为什么你们大人每个都只是想着工作?”

林可突然大哭起来,那种嚎啕大哭,让周围每个人都诧异的看着病cáng上的两个人。

“不工作,哪来的钱付医yào费?”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说着,仿佛做了坏事一样继续说到,

“再说,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那你还来吗?”

“当然,我晚上下班就来,要不你吃什么啊!”

张子文想起胖护士的吩咐,看来今天要自己下厨做饭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可小声的说着,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干。

“当然可以,要我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

林可脸通红,泪水又流了下来。

“啊?我去找护士。”

“不要,护士不好,你帮忙可以吗?”

张子文脸也红了,帮一个nv孩去厕所,这可是纯洁的张子文不敢想象的事情。其实就算他想,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做什么。

“你就扶我去就可以了,其它事我自己来。”

这是一家三甲医院,病房里面的设施还是很完备的,就在病房里面就有卫生间。转身看看周围,病房里面其它几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张子文放松一点。

实际上,医院里面异xìng帮忙上厕所,其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相当多的病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帮忙照顾。医院这个地方,xìng别是最被弱化的符号。

扶起林可,一步一步挪到洗手间,张子文把输液瓶挂在墙上的钉子上面,就想出去,林可又伸手抓住他。脸红的小声说着,

“帮忙把kù子脱了。”

“什么?”

“我这只手有针头,一只手怎么脱kù子。”

“可是……”

“你头转过去,用手脱就好了。”

“那好吧……”

“你往那mō啊……上面点……往下脱……再下点……不要走啊,你还要帮我穿啊!”

直到进来卓锦国际的大mén,张子文脸sè才算正常,这还是他不断用冷水洗脸的结果。没有想到第一次脱nv人kù子,竟然是在医院里,而且还是nv人主动要求的……

“我正找你呢,怎么两天不见啊。”

想着刚才的事情,张子文差点又撞到人身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保安曾宝。

“我也找你呢!都是你害的我。前晚,你那朋友怎么就那么从发廊溜了?那小姐一直缠着我……”

张子文有点jī动,没有注意到旁边经过的几个白领脸上鄙夷的神sè。曾宝赶忙把他拉到大厅一角僻静的地方。

“你不要嚷嚷啊。这让别人听到多不好。这确实是老霍的不是,他不是要我找你赔不是吗!”

“老霍是谁?”

张子文冷静下来,问道:…,

“没吓着你就好。我们总裁说了,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明年你要继续读博士也可以。而且不需要你赔偿违约金。当然我们希望这一年时间里,你能继续在我们公司工作。而且你可以在完成工作的前提下,做自己的事。”

“真……真的?”

张子文又开始弱智了,想这样待遇优厚的公司,真的是没有听说过的。

在柳月儿看来,这种弱智的表现让她很疑ò,难道现在的读书人真的是读成了呆子?

“那,那我的工作具体是什么?”

“有工作我会通知你的,只要你在上班时间呆在公司就可以了。当然如果有事,你先通知我也可以走。至于今天嘛,你把这个邮件送到丝宝大厦的会计部。”

月儿递过去一个大信封。张子文借在手里,却没有动。

“怎么?还不出发?地址都写在信封上,有什么问题?”

“经理,能不能先把昨晚我垫的酒钱还给我啊。我连坐公汽的钱都没有了。”

……

从卓锦国际出来第一件事,张子文就跑到最近的一个取款机,随之而来的巨大幸福感,让他觉得天都更蓝了。

十分钟前,张子文鼓足所有的勇气找柳月儿要钱,如果不是真的连车钱都不够,打死他,张子文也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同时张子文也几乎可以肯定,柳月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也红了一下。

10000

仔细数了数后面的零,张子文肯定自己下面几个月的工资肯定也在这里。是不是自己就这样离开德荣公

不辞而别?当然张子文只是想想,如果真的这样做,后面的故事也就不会继续发生了。

丝宝集团距离不远,是一座中规中距的办公楼。走进大楼里面,张子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感到这种中规中距的压迫感。无论是谁,男的都穿着笔tǐng的西装,nv士则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所有的人都面带一种职业xìng的微笑。让你不讨厌,但是也绝对不会感到亲切。

会计部,在大楼16层。

这个时间是最繁忙的时候,张子文和一群人一起挤进了电梯。看看左右的人,张子文注意到前后左右几乎都是nvxìng。

仔细看看面前背对自己的ol,微微有点胖的身材,身高恰好到张子文的眼睛。美丽的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在后面扎了一个小辫子,上面有一个漂亮的发卡。

从后面看过去,丰润的肩膀下,一对饱满的**仿佛都随着呼吸在轻快的跳动。这个ol身上,nv用香水的味道传到张子文鼻子里,吸引着张子文深吸一口气。

“扑……扑……扑扑扑……”

一阵声响从下面传出来,紧接着电梯里面充满了一种恶心的气味。

有人在电梯里放了一个屁。

前一秒还陶醉在香水味里的张子文,被熏的有点头晕。他感肯定,这个屁就是自己前面那个带着漂亮头饰的ol放的,因为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气体通过套装短裙时,裙子产生的抖动。

“谁呀,这么不道德,这个地方也放屁,不能憋一下。”

旁边一个象瘦猴一样的nv人说着,还用手里的文件夹不断扇动,在这狭小空间里,这种扇动让臭味传的到处都是。

张子文发现面前的ol脖子上开始出现一种红sè,这种红sè慢慢的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子文大声喊起来,生怕别人没有听清楚,还特意向那个瘦猴点头致意。…,

“没有素质。”

看看张子文身上那件地摊上买的t恤,瘦猴鄙夷的撇撇嘴。电梯mén打开,所有的人飞一般逃离了电梯,只留下张子文和他前面的那位ol。

等电梯mén关山,ol转过头来,脸上红的象苹果,低着头小声说,

“真是谢谢你。”

“没有关系。我本来也象放的。不过没有你的响,就被吓回去了。”

面前的nv孩听到这里这样说,立刻笑出了声。

等到了16楼,张子文和那个ol同时走出电梯。

“你也到这里?”

ol有点惊奇。

“是啊!”

“你有什么事吗?”

现在张子文才发现,面前的这个ol长的很漂亮,圆圆的脸上,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吸引人注意。其实张子文是个tǐng会说话的人,在企鹅上聊天更是一绝。但是只要碰到nv孩,特别是漂亮nv孩的时候,他说话的功能就会自动减弱。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答,魏园好奇的抬头看着面前陌生人的眼睛,发现面前这个人也正紧盯着自己,半张着口发呆。

“你看什么啊!”

“看你啊!”

话出口,张子文才发现自己说错了。看着眼前的nv孩脸红的更离婚,张子文只有尴尬的傻笑了。

“笑什么。”

魏园觉得很好玩,也很开心。特别是面前这个象学生一样的人这样有点无礼的看着自己,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我问你来做什么呢?”

“哦,我是来送东西的。”

张子文清醒过来,把手里的信封递上去。看看信封上面写的财务总监收,魏园笑着说,

“原来是给薛总的,在走廊最顶头的总监办公室就是了。不过你可以jiāo给我。”

“好啊。那你能不能写个回执?”

张子文想起自己柳经理要求一定要亲手jiāo到对方手里,现在jiāo个这个漂亮妹妹不知道可不可以,如果有回执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呵呵,好啊!”

魏园笑了,走到自己办公桌旁,写了一个回执递给张子文。

“原来你叫魏园啊。”张子文看着纸上清秀的字体,不禁问着,“那能不能留下你的电话?”

“电话?”魏园有点意外,心里突然有点异样的感觉。

“啊,我只是怕万一要找你。业务方面的。”

其实张子文很清楚,自己跟眼前这位漂亮妹妹没有可能有任何业务关系,但是也许可以发展一下sī人关系。

“当然可以,这是我名片。”

魏园递上一张名片,突然想起什么,又把名片收了回来。

“我还是留一个新号码吧。这个号,下班也可以找到我的。”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张子文看着眼前的妹妹,感到应该再说点什么才对,

“嗯,那个……”

“你想说什么?”

魏园也很希望听到张子文继续说话,至少应该介绍一下自己啊。

“你好像很喜欢笑啊。你……”

张子文突然脸红了,这是他第一次找一个nv孩要电话,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现在张子文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幸好这种尴尬被进来的人打断了。

“魏园,你在这里有什么事?薛总正好找你呢!”

新进来的一位白领对魏园喊着。看到面前的妹妹还有事要做,张子文感到放松下来,同时心里有点遗憾。

“那我走了,你忙吧。”

魏园看着张子文又走进电梯,突然觉得有点依依不舍,同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也许以后还会再见到面前这个有点害羞的男孩。

第三六四节 有妞娇蛮如雌虎

第三六四节有妞娇蛮如雌虎

走进财务总监办公室,魏园奇怪的发现平时总是坐在办公桌后面有忙不完的事的薛总,今天竟然第一次无所事事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笔。-------

“小魏,今天有没有送给我的邮件?”

薛茗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整天都有点魂不守舍。这种感觉跟昨晚的醉酒无关,跟吃的药也没有关系。薛茗珊很清楚让自己等待的,是柳月儿送过来的东西,更准确点说,是送东西的人。

“有的,薛总。”

魏园把邮件放在桌子上,薛茗珊看了一眼,诧异的说,

“怎么你接到了?送东西的人呢?”

“我要他走了,怎么薛总有事?要不我现在就叫他回来?他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魏园奇怪的想,今天薛总怎么关心起送邮件的小工了?

“那算了,你出去吧!”

薛茗珊失望的挥挥手,看着魏园走出自己办公室,让后随手把邮件扔进垃圾桶。想着,看来应该要柳月儿安排其它方式和那个人见面了,要不再去找找相亲的介绍人?

回到公司已经快1点,早过了午餐时间。一走进卓锦国际,张子文才想起来,自己连早餐都没有吃。早上买的粥被病房里的小乞丐一口气吃光了。走到卓锦国际大厅一角的小商店,张子文准备买个面包应付一下,却发现曾宝也在那里。

“正好在找你呢!”

曾宝仿佛很熟悉般拍拍张子文的肩膀,这个动作也让张子文觉得很舒服。在学校里,同学间都是这样打招呼的。

“没有吃中饭?太巧了,正好一起,老霍也不用等晚上再请客了。”

想起来晚上老霍要请客的事,张子文也觉得现在有白吃的午餐是件好事。

“那就到三国英雄了,一起走。”

曾宝对着后面喊了一声,从旁边的门房里,走出前晚遇到的几个保安。

“我还要会公司呢,不知道还有没有事。”

张子文不太确定,第一次工作的人,对这工作时间还是很敏感。

“没有关系,人总是要吃饭的。等会回去就说才办完事就可以了。”

曾宝不以为意的推着张子文就往外走,

“你还以为你真是白领?我们打杂的,不用太受时间的。”

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不远的火锅店。这种火锅店是曾宝他们最喜欢的地方,好吃不贵,啤酒可乐又免费,特别是人多的时候还特别的热闹。

呼呼的一大盆锅底端上来,一桌菜紧跟着上起。三五瓶啤酒下肚,原本不熟悉的人很快成了朋友。张子文是个随和的人,从不认为自己跟这些普通的人有什么区别,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张子文也就是一个稍微多读了点书的普通人。

“我敬小兄弟一杯酒。”被曾宝称为老霍的大胡子端起酒杯,“那天真是不好意思,让兄弟替我付账不说,还找了不少麻烦。今天我就在这里道歉了,来干一杯。”

张子文也端起自己的可乐,其实那天的事他还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有人敬酒,总不能不喝吧。

“兄弟端高点,你这可乐放这么低,我酒杯再低就只能到锅里了。”

敬酒有个规矩,这敬的人,酒杯上沿要比对方的低。张子文不知道这规矩,老霍却是个爽快人,所以开起玩笑来。

张子文笑笑,端高酒杯碰了一下,顺便找了个话题,…,

“没有什么的。不过老霍,别人找小姐,都是要年轻漂亮的,怎么你到找了个老的啊!”

“你懂什么,这老姜下火啊!”老霍干了酒,笑着解释。

“我们这里就老霍火气最大。”旁边的人取笑着。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是功夫,我打小练的祖传功夫。厉害吧。”

老霍几杯酒下肚,有点头晕,开始吹牛了。旁边的人一起笑起来,有人就说了这算什么功夫,是个男人都会的。

“这你们还真是不懂。”老霍又下杯啤酒,吹牛的兴致更高了,

“我这还真是从小练的。正宗内功,强身健体的。”

“吹吧。还练到下面去了?我看你也就是比别人好色点。”

曾宝首先就不相信。

老霍放下酒杯,脸上换上一种严肃的神情,

“我还真不是吹牛。你们知道什么是内功吗?”

“不就是那武侠小说里的那种?你还真信书里的话?”

一个保安捞起一个圆子,顺口说着。

“书里的那是鬼话,我这可是真的。”

老霍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继续说着,

“我这真是祖传的功夫。想当年,我祖上有人在皇宫里做医生,这事你们听说没有?”

这几个人,包括曾宝都是老乡,这些祖上的轶事,多少都知道一点,好几个人都点点头。

“那就是了,当年我祖上就曾经在宫里,交皇上练过内功的。那些武侠小说提到的内功都是胡扯,可这内功还真是事实。练这东西强身健体,所以皇上都是打小就练这东西的。”

“那跟你好色有什么关系?”

曾宝好奇的问着。老霍看见人都听入迷,这说书的兴致更高了,

“当然有关系。你想啊,这皇宫什么多?”

“钱多。”

“宝贝多。”

“听说房子多吧!”

“错。皇宫里面女人多。”

“切……”

大家一起鄙视了一下,老霍没有搭理,继续说着,

“这皇宫里这么多女人,这皇帝不练内功,怎么满足这些女人啊!”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唯独张子文犯了做学问的习惯,点点头说,

“这也有道理。皇帝总是想要更多的子女,来保证皇朝的传承。”

“还是陈兄弟说的好。”

老霍笑着对张子文举起酒杯示意一下,继续说着,

“就是啊,皇帝还不是男人,看见这么多女人,你是能不动心?可是他不管怎么样,那也只是一个人。如果不练一点功夫,那还不早晚被那些女人吸干?”

“别说那些不着调的,就说你。这跟你好色有什么关系?”

一个保安打断老霍的话。

“那就是了,我家家传了一种内功,练好了,能强身健体。可是副作用就是……呵呵……就是那事儿特别厉害。其实也说不上厉害,就是总忍不住要做。而且越做越对身体好!”

“切……”曾宝不信的说着,

“象你说的,你有这种功夫,还跟我们一起当保安?找被国家找去当了大官了。”

老霍有点失望的摇摇头,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练这功夫,那是要找女人的。你想,现在又不是过去,只能娶一个老婆是吧?你练这功夫,要跟老婆亲热,可这老婆不同意怎么办?难道还天天出去找小姐?”

“那就找啊!你还不是经常这样?”

有人起哄。老霍又摇摇头,…,

“说的好听。你养女人不要钱啊!一个老婆都养不好,还能有钱外面找其它女人?你们这都是单身的说法,等你们有了婆娘,我看一个一个肯定熊的象什么。”

张子文冒傻气了,认真的对老霍说着,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你为什么要学?”

“就是好玩,想看看。”

老霍看着张子文摇摇头,说

“教你没有问题。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只要你们想学,我都教。可这功夫是个童子功。这经过房事的人再学,就没有什么用了。”

“我没有房事啊!”

张子文这句话让一桌人都倒。曾宝叫起来,

“你小姐都叫了,还童子?”

张子文才发现自己说错话,脸红的象锅里的红油。旁边一个人干了杯啤酒,打着嗝说着,

“我们都是童子啊,谁他妈不是?”

又是一阵哄笑,几个人都大喊着我是童子,起哄要老霍一起教教功夫。老霍笑得象花一样乱颤,说

“好,都童子。今天我就教教你们,也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功夫。”

其实这内功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主要就是一个吐纳呼吸,要起作用靠的是持之以恒。就像这太极什么的,如果一个人每天早上能太极一两小时,绝对是强身健体。反过来,如果每天早上不练太极,那怕就是快走两小时,那身体也绝对是倍儿棒。

等一帮人都跟着老霍练完内功,这餐饭也吃到了下午5点。这中间火锅店的几个服务员走过来,想赶这群人走。女的都被老霍打发走了,几个男的,倒是被老霍拉着一起加入了功夫训练班,直到最后,连厨房里的大厨都一起出来看热闹。

看来这强身健体,练小弟弟,是每个男人的期望啊!

等再回到公司,张子文才想起来,今天这一天,自己就做了一件事。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员工应该做的。所以当张子文走进德荣公司大门,看见柳月儿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心里很有点惴惴不安。

“你下午做什么了?”

“我……”

张子文想着,总不能说一下午都在火锅店练内功锻炼小弟弟吧!

“你知不知道人家等的很心急?如果不回来连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一点纪律观念?”

柳月儿从中午就开始,就在公司一楼等着张子文了。算着他应该1点就可以回来,没想到2点钟还没见面。这时月儿就想着见面一定要臭骂这小弟一顿,太没有规矩了,上班哪能随便乱跑?

到了3点钟,柳月儿已经开始发火了,砸了两下沙发,想着等这张子文会公司,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这一句话不说,就半天不露面,到底有没有小弟的觉悟?

到了4点钟,柳月儿开始有点担心了,是不是这个弱智出了什么事故?会不会是在路上被车撞了?

到了5点钟,柳月儿开始着急了,这张子文不会出了车祸,要不遇上劫色的,中暑了,还是迷路了?想着如果这张子文还不回来,自己是不是就要出去找一找?幸好在这最后时刻,张子文进了公司大门。

柳月儿一通数落,让张子文感到头疼,心里想着这柳经理对自己,怎么有点象老婆对晚回家的老公一样啊!

“你把文件交给谁了?”

好容易才想起正事,柳月儿问着张子文送文件的事。…,

“我要你亲手交给丝宝的财务总监,你怎么给其它人了?”

“这不都是丝宝公司的吗?再说那个魏园不也转交了,有什么关系?”

张子文有点委屈,自己真成送信的了。把魏园写的回执递上去,没想到柳经理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么快就要了女孩子的电话?”

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这柳经理是要故意找找茬。

“因为你下午无故旷工,所以你今晚必须打扫干净整个公司。如果明天早上我来,看见公司有那一点地方不干净,我就……我就……哼,到时你就知道了。”

到时就怎么样?难道还真就开除他?这柳月儿还真是没有想好。

其实当月儿接到茗珊电话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种欣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张子文没有见到薛茗珊,月儿竟然莫名的感到高兴。仔细想想,月儿又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了,怎么能这样想?毕竟这个男人原本是要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相亲的。但是随着与张子文见面的次数慢慢增多,好像自己想他的次数也慢慢多了起来。这种思念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啊!

看着经理走出公司,张子文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倒霉。在公司转了一圈,刚找到放清洁工具的储藏室,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没有做。

医院还有个病人等着自己呢!

匆匆忙忙的跑出公司,在最近的一家餐馆买了一份鸡汤,装在他那个大号保温桶里,张子文就往医院去了。

现在是晚饭时间,外科病房里到处都是来看望病人的家属。各种食品的气味混合着药味,成了这个时段医院病房特有的味道。

病房里面还有两个病人,最靠近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腿上长个脓包开刀。现在好了9成,围着他病床的一大群人,不是儿子女儿,就是孙子孙女,把个老太太高兴的,恨不得腿上再长两个疮才好。

病房中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农村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床边坐着他的丈夫,正一口一口喂着苹果。

最里面躺着的就是小乞丐林可。走到病床旁边,看见林可现在的样子,张子文被吓了一跳。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上,现在变成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正顺着那张娟秀的脸往下滴。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不叫医生?”

张子文转身就想出去叫医生,却被林可一把拉住。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呜呜呜呜呜呜……”

一直没有出声的林可,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嚎啕的哭声,让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房间里其它的人现在都看向张子文两个。

“我……你这是怎么了?”张子文有点不知所措。对女人的笑,张子文都没有办法,更何况面对女人的哭?

“她这是想你了,哭出来就没有事了。”

最外面的老太太仿佛自言自语。

“呜呜呜呜……”

林可哭的更大声,顺便抱住张子文的腰,鼻涕眼泪的都擦在张子文的衣服上。

“我要上厕所。”

哭了很久,直到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林可又感觉到下面的压力了。

“你说什么?”

被林可哭的头疼,显然现在的张子文有点不在状态,完全没有听明白林可在说什么。

“她要你带他去尿。”

旁边病床的中年妇女一句话,差点让张子文和林可两个一起钻床下去。…,

“到医院里有什么好忌讳的。其实还不是就那东西?”

门口的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这两句让张子文扶着林可起床的时候,真恨不得能捂住自己耳朵。

这是张子文第二次帮忙,多少算是熟练工作了。等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脸上的红色多少还是少了些。

一口一口喂着林可喝鸡汤,张子文随口问着林可,

“你是那里人啊,今年多大,有没有父母啊,为什么要出来要饭呢?”

“谁说我要饭了。”

刚才大哭一场,精神上得到发泄,然后生理上也得到发泄,最后再喝了一碗鸡汤,林可感到自己有力气说话了。

“你还不是要饭的?躲在垃圾里,要不是我踢你一脚,你死了都没人知道。”

“谁规定就不能睡垃圾里了?睡垃圾里的就一定是要饭的了?再说既然已经要饭,那就有了收入,为什么还要睡垃圾里?”

林可开始发挥她伶牙俐齿的本色,几句话让张子文觉得眼前这个乞丐还真不简单。

“睡垃圾里当然就是要饭的,因为正常人都睡床上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讨论要饭和睡在垃圾堆是否有必然联系。在其它人眼里,这就是两个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说话间不知不觉到了9点,护士进来清场了。

张子文清理一下保温瓶,站起来准备走,突然留意到对面林可眼里有种奇怪的神色,那种眼神看起来有点朦胧,有点期望,让张子文突然觉得心疼,

“你怎么了?”

“你明天还会来吗?”

林可说的小心翼翼,生怕听到张子文否定的回答。虽然只是见了两面,甚至还算不上认识,但是林可却从心底觉得自己和面前的那个人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一样。

“当然。”

面对这样一个女孩的要求,张子文这样的纯洁小男人怎么会拒绝呢?

“那一定要来啊!”

莫名的,林可相信了张子文的话。

“不过,我只能吃饭的时候来。要上班的。”

“嗯。”

“乖乖在这里,要听医生护士的话。”

“嗯。”

“没事就看看电视。要上洗手间就要护士帮你。”

“嗯。”……

直到被护士推出病房,林可才发现,刚才那个人真的很父亲一样啰嗦。奇怪的是他交待的每一件事,自己竟然都答应了。如果是爸爸这样啰嗦,那会怎么样,自己会答应吗?

想着这个问题,林可慢慢的进入梦乡中。

再回到卓锦国际大厦,已经到了晚上10点,走进大门的时候,张子文不禁想,象自己这样辛苦的勤杂工究竟能有几个啊!

可是一进大门,就看见两个认识的人在吵架。曾宝和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垃圾婆。听了几句,张子文马上弄清楚了两个人吵架的原因。

原因其实很简单,垃圾婆看见大厅一角堆着几个空的饮料瓶,以为是没人要的,就放进自己的破袋子里。没想到这堆空饮料瓶是曾宝收集的准备作为自己零用钱来源的。所以曾宝一定要垃圾婆马上还回来,就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在大厅里嚷嚷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吵架伤身体啊。”

为几个瓶子吵架的事情,张子文虽然做不出来,但是他还是可以理解的,并没有因此看不起谁,那是真心劝架。…,

“好几个瓶子啊,怎么能是小事,大几毛钱呢?”

垃圾婆不准备停战。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她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呢?”

曾宝抓着垃圾婆的破袋子,就是不放手。

其实这就是钱的问题,张子文现在很清楚,但还不能这样说,

“曾宝你看看,这么个垃圾婆的,捡几个瓶子也就算了,你就当是做好事吧。不要吵了,走,我请你出去喝点东西。”

不由分说,拉着曾宝走出大厦,在旁边的小商店里,张子文买了两瓶可乐和曾宝喝起来。

一口冰冷的可乐下到肚子里,曾宝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眼神突然变得有点迷茫,对着张子文说,

“我刚才做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走出去的两个人,垃圾婆慢慢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

“果然没有看错,是个好小伙。看来今晚应该发生点什么了。”

……

张子文上到19楼时,已经很晚了。推开公司大门,打开灯,张子文感到整个公司一楼好像更空旷了。

到储藏间先拿了吸尘器,张子文仔细研究起来,第一次用这种东西,张子文还是很有兴趣的。打开上面的开关,一阵刺耳的噪音传了出来。

“妈的。”

张子文吓了一跳,暗想这勤杂工还真是辛苦。然后掏出手机,调成音乐模式然后戴上了耳机。

在大厅里到处吸了一下,然后找块墩布随便擦了擦,四处看看,张子文觉得现在公司里挺干净的。

虽然张子文是个很讲究的人,至少跟学校里那一帮懒人比起来,张子文是个非常爱整洁的人。对于大学的男生来说,能坚持一周洗两次澡,每周洗衣服的人,那都是爱整洁的。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或者说以一个男人的眼光看,现在公司里已经是一尘不染了。所以挥舞几下墩布之后,张子文觉得现在一楼的清洁应该是做完了。

拎着墩布,提着水桶,站在楼梯前,张子文有点犹豫了。用张子文那过于严密,甚至可以说有点呆板的思维看来,柳月儿前后两次的话似乎很矛盾,

“你不准到公司二楼。”

“今晚必须把整个公司打扫干净,否则……”

这究竟要不要上楼呢?这个问题耽误了张子文1分钟,当他看见整个大厅里没有第二个人之后,很容易得出自己的结论。

沿着楼梯走上去,张子文看见了公司二楼。

如果说一楼布置的就不像一个公司,那么二楼完全就是按照公园来布置的。朝南的一排落地玻璃窗户下面,随意散放着几张躺椅。过去一点是一个很大的吧台,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旁边几张休闲沙发。走过吧台,转个弯,正对着出现一个游泳池。

“这是办公的地方?”

张子文有点糊涂了,虽然灯光非常昏暗,看上张子文还是很能感觉到泳池里面清澈的水光,随着水波荡漾,反射出来的光线吸引着张子文。

这么热的天,能有这么好的一个泳池,那真的是诱惑啊!

走到池边蹲下,伸手准备碰碰诱人的池水,然后张子文就被一股大力按住,紧接着头被按到水下了。

一只手被反拧在身后,头有力的按住,整个侵入水中,无论如何用力,张子文都没有办法摆脱困境,就在张子文快有绝望的时候,头上的手松开了,有人用力的把张子文提出水面,然后一个背摔,张子文被狠狠摔到地上。…,

空气一点一点回到肺里,张子文大声的咳嗽着,喘息着。刚刚感到轻松一点,一只钢制的椅子压在张子文身上,椅子的四条腿之间的横棍恰好压住了张子文的手臂和脖子,让张子文一动不能动。

“你是谁?”

冰冷到无情的语气,让张子文觉得仿佛一瞬间到了冰窟里。

“我是张子文。这里的勤杂工。”

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张子文觉得呼吸更困难了。

“你骗人,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有男勤杂工了?你现在要不说实话,连死都不要想死。”

现在张子文听出来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但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情感。坐在椅子上的人故意压了一下,棍子狠狠压住张子文的脖子,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张子文挣扎好久才能继续说话。

“我真是勤杂工。柳经理招的。我昨天才上班。”

“你是张子文?”

旁边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同时张子文感到身上的压力突然间消失了。

“是!”

“那是误会了。紫云,让他起来吧,我们误会了。”

张子文觉得自己如同晚间般被人提了起来,然后又被放到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摸着自己被拧的生疼的胳膊,张子文控制不住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没有找到工作,到这里来做勤杂工,还被人打了一顿,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还哭什么,是不是男人?”

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从后面穿过来,张子文干脆哭出了声。

“闭嘴,不准哭。”

冷冰冰的声音里,这次夹杂了恼怒,严厉的让张子文的哭声戛然而止。

“呵呵,紫云你不要吓唬他了。”

对面那个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张子文,张子文慢慢平复了下来,仔细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面前是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脸,仿佛能看穿你的心一样的眼睛,温柔的神情中夹杂着生活磨练留下的痕迹,成熟的让人心动的那种美从保持微笑而微微翘起的嘴角流露出来。

“我是这个公司的老板,舒安。你也可以叫我安姐,我想你应该没有我老吧!刚才真是对不起了,紫云以为你是外人,所以才那样对你的,你不要生气啊!”

安姐脸上那诚挚的表情,让张子文没有办法生气,看着对面的安姐,张子文突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月儿肯定说过他不准上楼的,他就这样跑上来,挨打活该。”

身后传来的紫云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让张子文准备平息怒火终于爆发了。他猛的转过头看向后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紫云那高挺的胸部。紫云的胸部在张子文看来绝对是“一手”无法掌握的,实际上即使两只手一起,也恰好能盖住一只而已。如此丰满的**,修长的身材和刚刚一握的纤细的腰部,被一身紧身衣衬托得更加的完美,如同瀑布般的头发从左边披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种妖异的美。

“我是上来打扫卫生的。难道你们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张子文有点孩子气的问着。紫云突然伸出一只拳头,使得张子文下意识的往后躲,然后张子文就意识到,自己被面前这个身材巨好的女人吓住了。

“打了你又怎么样?不服气你就打回来啊!”

张子文感到血涌到了头顶,忍不住有种要冲上去拼命的感觉。但是看看面对的女人,他又忍住了。因为张子文很清楚,从刚才自己被背摔动作来看,自己基本上不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对手。另一方面,张子文还没有堕落到对一个女人动手的地步,哪怕这个女人先打了他。…,

“对不起了,张子文。刚才紫云真不是故意的。”

安姐又一次道歉,这时张子文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对着安姐,张子文一个字一个字说着,

“我……辞……职。”

“我……辞……职。”

张子文说出这几个字,感觉非常的嗨,感觉好像自己是老板,一挥手炒了面前两个人工作一样。

“切,一个勤杂工,有什么好辞职的。”

背后紫云冷冰冰的话让张子文冷静下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打工的,连公司正式职员都算不上,说辞职有什么意义?自己来这里工作不过是为了有地方住而已。

“你再想想吧!刚才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看……”

安姐温柔的语气让张子文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但是身后紫云的话让他又立刻作出了决定。

“我看他跟本就不想走。哭哭啼啼的,哪像个男人!”

“我就是要走。再见。”

事关面子问题,无论是哪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吧?

“你真的要走?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安姐往前进了一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继续说着。

“请问你能不能帮一个忙呢?”

张子文有点吃惊,现在才发现面前的老板娘,竟然是坐在轮椅上面。张子文有点惋惜,一个象舒安这样漂亮成熟的女性,让人无法忽略的女人,竟然是个瘸子,这不禁让张子文感叹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要我做什么?”

“我们也要走了,你能不能帮忙送我到楼下停车场?”

这个要求张子文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前面已经说过很多次,张子文是个单纯的,善良的好孩子。一个残疾人的不过分的要求,张子文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其实张子文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安姐坐的轮椅本身就有动力,他要做的不过是在后面轻轻掌握方向而已。

当电梯在地下车库停下来,门打开的时候,张子文刚要推着安姐的轮椅出门。一直跟在后面的紫云突然拉住张子文。

“在电梯里等着。我开车过来。”

不管张子文的白眼,紫云当先走到门边,左右看看,再走了出去。

“弄的跟电影似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保镖啊!”

张子文少有的讥讽着,安姐笑笑说,

“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小心点总是没有错的。”

张子文没有话说,看着紫云走向一辆7人坐的奔驰商务旅行车,打开车门准备上去,突然从不远的车库入口传来一阵汽车急转弯时的刹车声。张子文好奇的向车库大门看去,紫云也站在车门边转过头看。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一辆普桑窜了出来猛的向紫云撞去。

就在两车相撞的瞬间,紫云不可思议的跳了起来,横身躺在奔驰车顶。猛烈的撞击使得奔驰横向移动好几米,当先被撞的车门如同纸片般飞到空中。紫云跟随一起在车顶翻滚几圈后,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从外面进来的是一辆金杯,大开着车灯径直向电梯冲过来。就在这时,一辆装满易拉罐和空矿泉水瓶的手推车,不知从那个阴暗角落冒了出来,虽然只是轻轻挂在右前轮上,但合适的角度和时间,恰好使得金杯没有撞在电梯门上。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三辆车的连环撞击让所有车内的人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巨大的撞击声过后,车库里突然变得如同坟墓般沉寂。…,

张子文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抬手按下电梯20楼的按键,然后向还躺在地上的紫云跑去,普桑里跌跌撞撞的走出一个人,右手握着一把将近两尺的藏刀。刚才的撞击对他的影响还没有消除,走着之字形的向紫云走去,然后举起藏刀就往下披。

虽然没有被车直接撞,但是紫云从车顶掉下,左胳膊狠狠撞在地上折断了。忍着疼,紫云对着来人的小腿狠踢出去,拿藏刀的人右腿被踢断了,但是手上的藏刀也穿过紫云的左臂,牢牢的钉在地上。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紫云连眉头也没有动一下,又是一脚踢在对方的头顶,让对方倒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这时张子文也跑了过来,一眼发现现在紫云左胳膊以一种夸张的角度耷拉着。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张子文一把拔出插在右边的藏刀扔到一边,两手一把抓住紫云,用力拖着往电梯跑去。

金杯面包车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5个人,每人手里都各式各样的刀。

仿佛是一瞬间,张子文发现自己好像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竟然能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拖着紫云跑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了,张子文清晰的听见外面刀砍在电梯外门上的声音。

安姐的轮椅被推到一旁,张子文瘫倒在地板上,两只手还紧紧抓着紫云。

“你还不放手?”

一直冷冰冰的紫云,现在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着。张子文得意的想着,原来这个女人也胆小啊,被这种刺激的场面吓得说话都颤抖了啊!要说还是自己厉害,到底是男人啊,在最后关头救了他们,看来自己很有点英雄救美的天赋,也许有一天……

“快放开啊!你手抓哪里啊!”

安姐温柔的声音打断张子文的yy,这时张子文才感觉到自己的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软绵绵中透露出坚挺。手指动动,捏中还用力搓了几下,张子文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手感怎么这么好啊!

“放手啊,色狼。”

冷冰冰的紫云,现在声音里已经带了哭声,软绵绵的躺在地上,紫云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两只胳膊上的疼痛厉害,还是胸前那种异样的感觉让自己浑身无力。

啊的一声,张子文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抓着紫云那对高挺的**。刚才情急之间,张子文就是抓着这对**,把紫云从车边一直拖到电梯里的。

张子文连忙松开手,两只手尴尬的在大腿上搓了一下。紫云举得力气慢慢的回到身上,同时心底里慢慢弥漫了一种失望的感觉,就像**马上要来但是又突然退下去那种失望感。

安姐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听到电话被接通,也没有等里面的人首先说话,就说了一句“在公司,有麻烦。”就挂断了电话。

这是一部直达电梯,与张子文平时上班时用的公用电梯不同,能直接上到20楼。当电梯停下来的时候,紫云已经支撑着站了起来。同在车库一样,紫云第一个走了出去。张子文推着安姐的轮椅,紧跟在后面。

绕过游泳池,在一个屏风后面是一个斜坡,旁边又一个轮椅专用电梯,如同滑轨一样的装置,下面的暗扣恰好可以卡在安姐的轮椅上。

第三六五节 胸大妹嫩是幸福

没有等安姐吩咐,张子文仿佛天生就知道应该怎么用这个电梯般,推着轮椅卡在暗扣上,然后按下墙边的按键。()

三个人上到3楼,这是张子文第一次上到这个地方,里面的布置又一次让张子文吃惊。如果说一楼可以勉强称为办公室,那么二楼只能算是休闲中心,而这个地方在张子文看来,应该算是卧室和某种控制中心的混合体。

整个大厅没有任何隔断,一目了然。房间正中间摆放了一个超大屏幕的显示屏,旁边的控制台上密密麻麻布满按钮。在房间一端有安放了一张巨大的床,按张子文的想法,这张床只是可以同时让5个人并排躺着。房间另一端安放了一个马桶和淋浴头,旁边一张梳妆台上,堆满了各种式样的玻璃瓶。

安姐控制轮椅到了控制台旁,在上面点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图像。从图像上显示出的大楼各个角度来看,张子文立刻意识到,这个地方可以监控整个卓锦国际大厦。

其中有几个画面清晰的显示出几个拿刀的人冲进了保安室。张子文有点担心曾宝几个朋友,不过从画面来看,显然这几个刀客并不打算多伤人,他们只是用胶布缠住每个保安的手,然后逼迫他们蹲在角落里。

还有几个人坐公用电梯上到了19楼,然后来到德荣公司的门口,正用一根撬杠想打开公司的大门。

“这是你关的?随手关门真的是好习惯。”

安姐还是温柔的说着,缓缓的语气没有一丝紧张,仿佛画面中的几个人只是在做些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他们进来,那我们怎么办,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武器?”

一个人两只胳膊都重伤,一个人是个瘸子,再说这两个都是女人,虽然没有大男子主义,但是张子文还是认为,现在保护身边的两个女人是自己应该做的。

无论什么样的锁。都会被撬开的。德荣公司大门上,挂着的不过是一把很普通的钢锁,虽然很坚硬。但是在有心人面前,还是很脆弱的。

四个大汉用撬杠很快就撬开锁,挥舞着藏刀冲进来。没有任何犹豫的,几个人直接上了二楼。

张子文心急的到处转了一圈。想找一个趁手的武器,举起板凳挥舞几下,然后又放了下来,太重。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水瓶试了试,又放下。太轻。

正不知道用什么武器准备拼命的时候,张子文发现屏幕上的几个人,已经绕过游泳池,准备上到三楼了,刚走到斜坡前面,其中一个人突然停下来,用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然后对着空中说了几句话以后。挥挥手。几个人又突然的转身跑走了。

“他们来了。”

紫云看见四个人转身跑走,长长出口气,然后突然叫了起来。安姐仿佛没有看见这几个人一样,只是用心的拔出插在紫云肩头的长刀,然后用一块纱布仔细的包扎起来。

看着屏幕里的几个人转身跑走,张子文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力气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腿一软慢慢瘫坐在地上。

……

不久。陆续有人又来到公司,当先的是几个漂亮女人。其中只有柳月儿是张子文认识的。随后来了两个5、60的老人,急匆匆的样子,仿佛是自己的亲人受到袭击。

可惜这些人究竟是谁,张子文完全不清楚。作为唯一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人,在所有人露面之前,张子文就跑到1楼大厅的保安室,为曾宝和其它3个保安解开绳子,然后就是再三按照安姐的嘱咐,不要报警。…,

其中还有一点小麻烦,曾宝作为一名称职的保安,在遭到袭击的时候,还是准备反抗的,当然接着就被其中一个用刀背砍了一下。伤的不重,但是却小小的打击了一下曾宝那颗脆弱的小心灵。所以等张子文解开绳子,曾宝无论如何要立刻通知警,察。

张子文记得自己下楼之前,安姐明确交代一定不要报案,因为她很清楚这种事情,警,察是不可能很好解决的。所以张子文只好不断许诺,同意在不久好好请曾宝吃上一顿豪华自助餐,才算平息曾宝的怒气。

交代完保安室的事情,张子文犹豫自己现在是到那里去?按道理说,不久前自己已经提出了辞职,所以现在自己跟那个德荣公司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张子文又认为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正在犹豫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一看号码竟然是柳月儿的,张子文接通电话,首先传来的就是柳月儿的哭声,

“……呜呜……张子文,你能不能帮忙啊?……呜呜……”

一听到女孩的哭声,张子文马上就自动忽略了自己已经辞职的问题,连忙说可以。

“你帮我一起送紫云姐去医院,好不好?”

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最近几天好像自己跟医院有缘啊,三天时间送了四个女人进了医院。

又回到停车场,月儿和紫云已经在车里等着他。这时张子文才发现柳月儿竟然有一辆车,一辆漂亮的银白色宝马X5。张子文羡慕的快要流下口水,却发现紫云和柳月儿两个人都坐在后排。张子文围着车转了一个圈,尴尬的扰扰头。

“怎么还不开车?”

柳月儿在里面着急的催促着。

“这个……我还不会开车。”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说着。这年月,不会开车的人真的比不会走路的人还少了。至少柳月儿就被这个答案弄的没有办法。

换了位置,宝马在柳月儿手里轻快的转个弯,滑出车库,往医院驶去。

张子文这时才能再次仔细打量旁边的紫云。紫云右肩上缠上了绷带,血应该已经止住,但是整个右边身体都被鲜血浸透,在紧身衣上结成暗红色的血枷。

相比之下,左臂的伤应该更重,因为整个左手被一根绷带吊在脖子上,整个手随着车在不断晃动。

“断了?”

张子文小心翼翼的问着。

紫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的点下头。今天受的伤确实不轻,但还是可以承受的。现在紫云想得更多的却是刚才张子文抓住自己**时的感觉,想得这个问题。紫云看看旁边的张子文,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想要这个有点胆小的男人能再触摸一下自己就好了。

紫云的愿望立刻实现。

夜晚的落雪市,路上的车辆比白天少了很多。心急的月儿为抓紧时间开始飙车。在一个十字路口上,原本在外车道的宝马,突然的一个右转,差点撞上一辆直行的载重卡车。好在月儿的技术还是不错的,突然的加速和一个漂移。恰好躲过一场车祸。

但是车里后排的两个人却没有准备,伴随在巨大的离心力,紫云重重的滑向右边的张子文,张子文下意识的伸手撑在紫云的身上。

月儿把车慢慢停在路边,被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坏了,喘口气回头,月儿有被面前香艳的一幕吓坏了。…,

张子文撑在紫云身上的两只手,毫无意外的又放在那对*上。这次更过分的是。那两只咸猪脚干脆插入紫云的紧身衣里,然后从衣服腋下开一个大口子,最后两只手紧紧捏着**上那对如同葡萄般的凸起,暴露在空气中。

张子文呆呆的握着两只*,下意识的说,

“你竟然没有穿胸罩?”

紫云有点愤怒。想着如果自己有一只手是好的,现在一定一耳光。让这个色狼飞出车外。其实如果她真想揍人,用脚应该更管用的。

柳月儿看着这个很黄很暴力的场面。()也是下意识的说,

“手感好吗?”

张子文换了一个手法,用力捏了一下,说:“很好。”

……

站在急诊室门口的胖护士,看着从宝马车里下来,打着赤膊的张子文笑了,

“小伙子你不会又救了人吧。怎么还光着身子啊。”

张子文郁闷的想着怎么这胖护士总是夜班啊,一边扶着紫云下了车。

跑前跑后忙了足足两小时,总算是处理完紫云的伤势。熟门熟路的,张子文提着一个输液瓶,当先往外科病房走去,紫云右手托着左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月儿倒是一身轻松的前后好奇打量着张子文。

“你干嘛一直这样看我啊。”

张子文理直气壮的问着,想着自己已经不是德荣的员工,跟这个经理也没有了关系,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大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很好色啊。怎么经常看见你调戏妇女呢?”

“我怎么调戏了?还不是你开车不好?如果出了车祸那我们都完蛋。”

“不调戏,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啊!”

柳月儿成心找茬,让张子文更感到冤枉。

“这热的天,有人穿两件衣服吗?我的不是给紫云穿上了?”

“那你给紫云穿衣服的时候,手怎么到处乱摸啊?”

张子文想说我没有乱摸,可这话真说不出口。要给一个两只手都不能动的人套上一件T恤,手当然要到处摸一下的,最主要的是,张子文的T恤穿在紫云的身上,胸口还有点紧。

“你为什么不给她穿,你好歹里面还有东西呢!”

张子文又是脱口而出,等说完才发现又说了错话。

“好啊,连我的都想看,还说自己不是色狼?”

柳月儿抓住把柄就不会轻易放手,

“我不管,你要负责的。”

“我负什么责啊!”

张子文知道自己被讹诈了,但是真想不出办法反驳柳月儿。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紫云姐姐这总是受伤了,你总不能不管吧。”柳月儿得意的说着,

“她右手刀伤起码要10天才能拆线,左手脱臼加骨裂,这周是不能动了,你看她这一身的血,要人帮忙洗洗才可以吧?你反正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也不在乎多来两次。下面几天,你就负责照顾她吧。”

张子文突然觉得这种事情。好像应该是每个正常男人争着要的,但是作为一个纯洁的好孩子,张子文还是准备拒绝。

“那你为什么不照顾她?她没有家人?”

听着月儿要张子文照顾自己。紫云心里莫名的高兴,但是特有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插话,所以一直假装没有听见,可是张子文一再拒绝的话。让紫云有点生气了。

“我不要他照顾,我谁都不用照顾,我自己可以。”…,

说着话,紫云就要伸手拿过张子文手里的输液瓶。可是刚抬起手,就疼的轻轻叫了一生。

紫云的叫声。让张子文觉得如果在推辞就说不过去了。连忙扶住紫云,说

“我来。你不要动,小心伤口。”

“还说不是色狼啊,就这一伸手,摸的好准啊。”

柳月儿看着张子文又按住**的手,怪叫起来。张子文有点尴尬了,随口又说了实话,

“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摸到。”

当阳光从窗帘穿过。照到张子文脸上的时候,张子文立刻醒过来。伸个懒腰,张子文发现紫云的病号服的上,正在胸口突出的一个葡萄上,有一滩水渍。摸摸自己的嘴角,张子文肯定那是自己的口水。

昨晚送紫云到了病房。月儿立刻回公司。张子文知道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一晚上肯定会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柳月儿作为公司的一名准高层,应该会很忙。

所以剩下来照顾紫云的事情。就都交到张子文一个人手里。紫云呆的病房跟林可的不一样,是单间。进病房以后,护士立刻送来了病人服要紫云换上,还嘱咐张子文一定要把紫云清洗干净。在这些医生和护士眼里,病人和一般的物品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

实际上这个清洗的过程,远没有张子文想象的那么惊艳。用小盆装了水,用纱布一点一点擦干血迹就可以,整个过程中,除了捏着纱布的两个手指,就没有其它部位碰过紫云。当然整个过程,包括换衣服,让张子文的眼睛享受了不少。

看着紫云胸口的水渍,张子文想着自己难道昨晚就是枕着这对宝贝睡觉的?一定是自己太累了,现在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枕着它们的感觉。要不自己在摸一摸?

手慢慢向那对丰乳摸去,就在要接触到的一瞬间,张子文突然看见紫云睁开了眼睛。

“啊!我……我看看你醒没有。”

张子文尴尬的说着,紫云笑了,说

“我刚醒。你睡的好吗?”

“好,好。对了,我还有事,等会马上来。”

张子文想起医院里还有一个病人等着他,立刻逃离了让他尴尬的地方。紫云看着张子文走出病房,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睁开眼睛。看看胸前湿漉漉的一片,只有紫云自己才知道,那里留下的,可不仅仅是张子文的口水。

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早点,张子文急匆匆的赶到了外科病房。毫无例外的,张子文发现林可满脸红彤彤的正等着他。扶着林可走到洗手间,听着身后嘘嘘的水声,张子文感叹着,最近自己究竟算是走桃花运还是走梅花运啊!

林可已经不需要喂了,看着林可大口大口吃着饭,张子文有点欣慰,毕竟这是自己做的一件好事。正吃着饭,医生来查房了。

一群医生,最前面的是个老头,后面跟着两个中年医生,一男一女,再后面是7、8个年轻人。每个病床前面停下来,老头看看床边的病历,问上几句话,就走到林可病床前面。

老头拿起林可病历,翻了翻,随口问道,

“小姑娘,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疼,有点痒。”

林可说着,一边掀开衣服,老头撕开纱布看了一眼,慈祥的说,

“恢复的很好啊,开始长肉了,再过4,5天就可以出院了。没问题的,小姑娘放心吧。”…,

摸摸林可的头,一群人转身就准备走,其中的女医生突然说话了,

“不行,她今天就必须出院?”

“为什么?”老头有点吃惊,看着面前的中年女医生。

“她没钱了。是个救济账号。剩下的钱只够今天的药费了。”

翻看着手里的一个记录本,女医生冷冷的说着。

“怎么能这样?这孩子还在恢复期,这两天最关键。怎么能就这样赶出去?”

老医生有点愤怒的样子,中年男医生也要说什么,被女医生一眼瞪了回去。

“张老,您医术高。仁术仁心。但是我们医院可是要讲效益的。这个病人是走的救助帐户,每个人就那点钱,手术费都不够。再说现在病床正紧。今天无论如何她要出院。”

老医生有点无奈的看看病床上的林可,转头说

“我给她把钱垫上,可不可以?”

“张老。您是好心,可不能这样做事啊。每个病人您都垫上,那么多人,您垫的过来?”

中年女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张子文站了起来,大声说着

“我不是已经垫付了医药费?怎么能赶她走?”

中年女看看张子文,又是撇撇嘴,

“你就是送她来的那个见义勇为的?多管闲事。就你那几个钱。早用完了。你想让她继续住院?可以啊。交钱就行。”

“我交,多少?”张子文感到血都涌到了头上。

“中午12点前,再交5000,否则可不要说医院赶你们走。”

5000元,一个不多不少的数字,对一个有工作的人来说。绝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一个毕业不到一周。而且接连几天都见义勇为破财的社会新人来说,张子文还真是没有这么多钱。而且还要赶在中午12点以前。这样能帮到他的只有师娘章宜了。

站在走廊上,张子文拨通了师娘的电话,嘟的一声后,里面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张子文没有感到奇怪,师娘也是医生,而且是个不错的好医生,现在应该正在手术台前面吧。

走出医院,张子文上了公汽,现在他要去的是市实验中学的初中部,导师的女儿孔蓉就在那里读书。

其实这个时候章宜并没有在医院,昨夜整整一晚上,她接生了三个婴儿,而且还紧急手术抢救了一个大出血的病人,一夜的工作后,章宜清早才回到家里,现在正准备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然后再睡觉的。至于电话?当然是没有电了。

张子文在实验中学门口下了车。这是落雪市的重点中学,跟所有中学一样,作为毕业年级的学生,暑假补课是绝不会少的。孔蓉无聊的坐在教室里,听着英语老师在一遍又一遍反复的说着那些内容,眼光早就越过窗户,盯在操场上面。今天已经周四了,还有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正胡思乱想的,孔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穿过操场,向教学楼走过来。正感到无聊的孔蓉脸上立刻带上了笑容。

“老师,我肚子疼,能不能方便一下?”

眼光诚恳的望着讲台上面的老师,孔蓉很清楚老师一定会答应的,因为自己这种诚恳的眼神,一向都很有杀伤力的。

到了学校,张子文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孔蓉是哪个班,正准备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的找,突然一个人从后面跳到自己的背上,两只胳膊紧急抱住自己,手捂住眼睛,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

张子文很清楚是谁,除了孔蓉,没有人会这样对他。轻轻把人放下来,张子文笑着说,

“怎么热的天,你爬我背上,不热啊!”

“不热。你怎么到学校来了,找我有事?”

看着眼前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张子文突然意识到几年前还扎着小辫的孔蓉已经快变成大姑娘了,看看胸前已经颇有规模的凸起,不久的将来,这也应该不是一手可以掌握的东西吧?

“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有什么事?”孔蓉看着张子文,好奇的问着。张子文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就把要找师娘借钱的事情说了一遍,孔蓉一听,立刻就答应帮忙。

“绝对应该帮忙。这事我做主了。老妈可能在手术,我带你回家拿钱,我知道钱在哪里。”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怎么能就这样走?”

“走吧,没事。跟老师请假更麻烦。反正我拿了钱就会回校的。”

孔蓉当先往校门走去,在学校呆了4天,她快要被憋死了。

章宜从浴缸里出来,感到浑身都放松了。躺在床上慵懒的伸个懒腰,一点都没有睡意。按理说章宜应该满足了,有一个年轻有为的丈夫。一份成功而且有地位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听话而且活泼的女儿,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东西她都有了。但是章宜还是明显感到欠缺点什么。

欠缺点什么呢?看看装修豪华而舒适的房间,其实章宜早就发觉。自己实在是太孤单了。自己的老公常年呆在国外,女儿也在学校住读,即使现在是暑假,但还是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平时回到家里,寂寞得自己只能打开每一盏灯。打开电视和电脑,认为的制造一些声音,才能让这个房子里带上一丝人气,让她不感到孤独。所以章宜喜欢工作,喜欢医院,喜欢站在手术台前面。可无论她多么不情愿,现在却只能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而寂寞的甚至都不能入睡。

翻一个身。章宜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心里想着,也许这个东西能让自己放松一点吧!抽屉里的按摩器,是孔峰为老婆买的,英国原装货。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章宜直接就扔进垃圾桶,还差点和老公打起来。

可是有些东西。用过一次以后就会上瘾,这按摩器也是一样。连章宜自己都不记得第一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从此以后,就再也离不开这东西。如果老公在家的时候。还能勉强控制自己,可是当老公又是出国大半年的,她是怎么样也抵挡不了那种让人**的诱惑的。

慢慢的进入**,章宜觉得自己仿佛要飘在空中了,随后就是自己的感觉更加的灵敏,甚至能听到家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自己女儿的说话声。加大按摩器的速度,章宜想着,现在蓉蓉应该还在上课吧,那就让快感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进家门,孔蓉首先就往厨房跑去。虽说重点中学的食堂,卫生什么的,条件都不错,但是总不能跟家里的比。在学校吃了4天食堂,最想念的就是妈妈做的饭了。打开冰箱的时候,孔蓉也没有忘记对张子文说,

“妈妈的卡在卧室的桌子上,你知道的,自己拿好了。”

导师家自己常来,这卧室也不是没有进去过。张子文没有客气,径直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师娘躺在床上,大张着双腿,中间还擦着按摩棒。…,

章宜惊呆了,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子文,连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你找到没有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厨房里面传来孔蓉的声音,一只手拿着鸡腿,她慢慢往卧室走过来。张子文清醒过来,一大步跨到桌子旁边,抓起放在一边的银行卡,然后转身退到卧室门口,堵住了孔蓉的视线。

“拿到了,赶快走吧。”

“急什么啊,我看看你拿错没有。”

孔蓉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想绕过张子文进卧室。张子文推着孔蓉就往外面走去,还不停说着

“不要耽误时间。我等着救人呢!”

赶着孔蓉回到学校,一路上孔蓉都在抱怨说张子文利用完了就打发她走,完全就是过河拆桥。张子文连解释的心都没有,只想着赶快送走这小祖宗才好。

好容易看着孔蓉进了教室,张子文掏出电话却半天没有拨号,这究竟要怎么说啊。正犹豫着,电话突然响起来,一看显示,果然是师娘打来的。鼓足勇气接通电话,里面半天没有声音,张子文只好自说自话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和孔蓉一起回家拿银行卡的原因。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章宜躺在床上,听着两个人出去的关门声,才猛的清醒过来。顿时觉得自己没有脸活了。这么羞耻的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去,在章宜看来只有一死来洗脱了。

不过章宜当然不会死,其实等她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了自己,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己那一天不见到这种情景啊,作为妇产科的医生。那个地方进进出出的事情看得实在太多了。想想以前自己对这种事情的态度,章宜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当然麻烦还是有的,那就是一定不能要自己的姑娘发现。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医生,章宜觉得自己做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做某些事情。

所以章宜给张子文打了电话。开始还在想着怎么交代张子文,才能让他明白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蓉蓉,但是听见张子文在电话里面那种惴惴不安的语气,章宜突然发现自己担心多余了,如果张子文没有想到这些事。刚才就不会急急的推着蓉蓉离开了吧!

“蓉蓉上学去了?”

“是。”

“你跟她说了什么?”

“当然没有。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就好,什么都不要说。周末来家里吃饭吧!”

“嗯。啊!?”

……

回到医院,办好缴费手续,张子文回到林可的病房。林可正无聊的盯着对面墙上的电视发呆。林可不担心那5000元的医疗费,一方面是因为她根本不认为这钱很多,其次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那个张子文一定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再说。她也有其它太多的事情要操心了。

所以当林可发现张子文站在床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喊了好几声。林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这是第一个靠近自己,自己却没有感觉的人。

“你是不是太无聊了?一个人在医院,我也不能整天陪你。”

张子文有点自责,看着林可刚才那空洞的眼神。突然内疚起来。

“没有啊,我不是在看电视吗?”

“电视里放什么内容?”

“那不是广告吗!咦?这增大增粗。延时持久的,是什么广告啊!”…,

从病房里出来。张子文又是郁闷,这破烂里捡的姑娘,脑袋还真有问题啊,没事要看书,还说要看外文的,英语、日语什么的都随便,她真懂外语吗?26个字母认的全吗?要不自己给她找本小学英语课本?

胡思乱想的,张子文来到单人病房,他还记得,这个地方还躺着一个病人呢。

走进修紫云的病房,张子文才发现病房里面有好几个人。他认识的安姐和柳月儿都在,另外还有两个美女,一个修长的身材上,穿着一套黑白纹的阿玛尼套装,光滑柔顺的长发如同镜子般反射出光亮,线条柔和的脸上,细致的化妆,一丝淡紫色眼影完美的衬托了雪白的肌肤。张子文突然有种冷的感觉,仿佛面度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木头。因为张子文发现,这个女人看张子文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

在她旁边的,确实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女人,不高但是极其火爆的身材,一头染的火红的头发,爆炸般的每根都冲向不同角度。身上的吊带背心和一条低腰的牛仔裤上,五颜六色的仿佛开了染坊。这么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如同白天和黑夜的对比,让张子文觉得非常的刺激。

“是你救了大姐?”

红头发姑娘走过来,伸手拍拍张子文的胸口。张子文心里大喊,非礼啊!

“小红不要胡闹。”

柳月儿推着安姐的轮椅,到了张子文面前。柳月儿指着面前一头红发的姑娘说着,

“这位是程红,旁边的是卢靖,都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以后会经常遇到的。”

卢靖朝张子文点点头,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卢靖那种冷漠,并不是看不起张子文,或者厌烦而带上的,至少在张子文看来,卢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是非常奇怪的,仿佛她天生就没有人类的感情一样。

而程红却一点都不见外,朝着张子文伸出手来,张子文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程红就顺手抓起张子文的手,上下摇动了几下,说

“好小子,你放心,以后在公司我会罩着你的。”

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张子文扰扰头,不好意思的说

“我昨晚已经辞职了。”

“你在考虑一下好吗?”安姐看着张子文,诚恳的劝说着。

“我知道你明年要读博士,不过今年你重要工作的。我看你就先在我们公司干着。如果有了其它工作,你再走就是了。你在我们公司。平时没事的时候,想看书或者做自己的事都可以的。就算帮我忙,你看好吗?”

其实张子文早就后悔昨晚冲动,而且安姐最后一句要他帮忙的话。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毫无心机的张子文离开答应下来。

“但是薪水要改改,最多1200,原来的太高了。”

面无表情的卢靖说着。

“但是其它待遇不变。”

开心的柳月儿说着。

“还有其它福利哦!”

红火头发的程红挽着张子文胳膊说着,安姐几个人走了。离开病房的时候反复交代,要张子文好好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修紫云。

这又让张子文郁闷了一下。要照顾修紫云,难免会碰到很多尴尬的事情。如果紫云是张子文的女朋友,那当然没有什么问题,那怕紫云只是张子文的普通朋友,张子文也许都会很激动,毕竟有机会随时吃豆腐,而且是个美女的豆腐。是每个男人都渴望的。…,

但是这个紫云仿佛是个冰山。与那个面无表情的卢靖不同,紫云只是对着张子文才冷冷的。对着安姐和柳月儿几个的时候,紫云都是有说有笑,但是当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紫云脸上顿时没有了任何表情。张子文看着紫云的脸,仔细回想昨晚的几次“接触”。好像就是自己最有力的捏着她那胸前的葡萄的时候。她好像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难道她胸前没有什么感觉?

就在张子文瞪着紫云胡思乱想的时候。紫云也正郁闷着。是她坚持要留下张子文照顾自己的,虽然用紫云的原话。是为了让其它人专心做自己的事,好早点处理完这次被袭击的问题。但是就连一向单纯的柳月儿都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是想让那个张子文在摸摸胸吧。”

不知道为什么,紫云就是一直有这种想法,特别是只有两个人在病房里的时候,她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紫云甚至担心自己马上就会求求对面的那个男人过来了。为了不让自己直接说出口,紫云只好控制自己的脸,让它不带有一丝表情。

就在两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子文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看看号码,张子文走到走廊外面接通了电话。

阿达是张子文大学同学,一个寝室的兄弟。与张子文不同的是,大学毕业,阿达直接考取了中科院的硕士,两年后直接读了博士,现在应该准备博士毕业论文了。

接到阿达的电话,张子文还真是有点意外。这阿达是个狂人,大学里最出名的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在女生宿舍门口呆了三天三夜,结果他中意的妹妹还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为此大冬天的,阿达灌了瓶白酒就在房间外的阳台上蹲了一晚上。那时阳台上正堆满了白雪。

第二件事就是吃了两本牛津词典。在张子文读大学本科那时候,电子词典已经开始流行,大凡认真点的学生,兜里都揣着一个电子词典,只有这阿达,每天早上7点准时到教室,带着厚厚的牛津词典。

这足有两寸后的词典不光是看的。阿达每天就拿着词典开始背,背完一页撕下来就放口里慢慢嚼着吞了。具他说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种习惯,可后来他发现只要吃下去,这张纸上的东西就能记住,怎么也忘不了。

这词典味道怎么样没人知道,只知道研究生复试的时候,阿达那一口地道纯粹的牛津英语,让一个从英国剑桥来的老头听的满眼泪光,死活一定要让阿达到英国去读语言文学。

进了中科院,这阿达也不简单,具体在做什么的,还没有人说的清楚,张子文只是知道阿达的实验室门口站着武警,阿达想进门还必须按手印,指纹锁。(未完待续。。)

第三六六节 好基友一被子

第三六六节好基友一被子

两人在电话里胡吹一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大学同学想聚会,要张子文明天下班后直接到钱柜。---------------1---

对这种聚会,张子文一向是爱好的。作为一个纯洁的好孩子,张子文也只有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才会到这些娱乐场所。

放下电话在回到病房,每天下午的查房开始了。巧的是又是上午见到的那一帮人,一个老头带着两个中年医生,后面跟着一群住院医生。

走到病床前面,发现老头解开紫云身上的病人服,和男医生一起正紧盯在紫云的胸部窃窃私语,中年女医生却一眼认出了张子文,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子文没有理会这一点都不客气的话,直接咳嗽了一下,对着老医生说,

“这有什么好看的?”

“很奇怪啊,昨晚还是很大的,怎么变小了?”

张子文走过去,学着两人的样,也盯着那对饱满的胸部。其实现在暴露出来的只是右边嫩乳,原本被严严实实被纱布包扎起来。现在纱布完全解开,被仔细的放在嫩乳上,避免了直接曝光。

“没有小啊,还是挺大的。是不是被纱布盖住了,看不清楚啊。”

张子文的话让两个医生莫名其妙,紫云却立刻红了脸,低声说着,

“他们说的是伤口。”

周围的几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张子文,让张子文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中年妇女更是高声说了句,无聊。

“小伙子,怎么你也在这里?”

老医生也认出了张子文,微笑的问着。张子文尴尬的笑笑,说,

“这也是我朋友。”

显然这句话又让人误会了,现在连后面的年轻住院医生都对张子文刮目相看。牛人啊,两个女友一起住院,他也忙的过来。

“你这朋友很有意思啊,值得研究。”老医生继续说着,

“她这伤势恢复的很快啊,完全超过了一般人。”

“怎么快了?这不是还有一个大口子吗?”

看看紫云肩膀的伤口,张子文感到有点头晕。虽然被缝合的很严实,但是在张子文眼里,还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看来小伙子真关心你这女友啊。这么重的伤,一晚上时间就愈合成这个样子。很快了。”

老医生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回头对住院医生吩咐几句,笑着离开了。

“诶,你们怎么脱了衣服也不给她穿好啊。”

等一群人都走出病房,张子文才发现紫云大半个胸还露在外面。这不是天赐的机会吗!看看紫云通红的脸,张子文心里高兴啊,颤抖的手伸向堆在嫩乳上的纱布,嘴里还嘟噜着,

“对不起啊,不是我想摸,没办法啊。”

眼看就要碰到了,突然一个护士推着小车闯了进来,

“你做什么呢?还要换药的,年轻人就这么急啊!”

张子文走出医院,还在想着,最近几天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碰到这么一些事呢?回到在安馨苑的家里,张子文用最快的速度脱了衣服。这两天忙前忙后的,连衣服都没有换,更没有时间洗澡,身上应该都臭了吧。

用最快的速度洗个澡,张子文连内裤都没有穿,直接躺在床上,一分钟后就进入梦乡。

在德荣公司三楼,几个女人正坐在一起静静想着各自的心事。一辆轮椅慢慢沿着电梯轨道上来,所有的女人一起看向了舒安。…,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你们怎么想这件事?”

舒安开了头,红头发的程红第一个说,

“这还用说?肯定是陆老六他们做的。”

旁边的一个带着眼镜,嘴里叼着一只铅笔的女孩小声嘟噜着,

“废话。”

“这怎么是废话呢?我说我们应该立刻反击。”

眼镜美女说,

“反击?怎么反击?难道我们也找几个人,去把陆老六砍了?那还不如找个枪手,万无一失。”

自己的话被顶撞回来,程红生气的抓了一下眼镜美女的胸口,说着,

“我说你这个小田甜,怎么就会跟我作对啊。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啊!”

坐在舒安旁边的柳月儿小声的说着,

“我有个问题,他们怎么不找枪手啊。还用刀?”

程红好像见到鬼似的看着柳月儿,半天才说了一句,

“这胸大的人,有时也有思想啊。”

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知道卢靖开口才又转入正题。

“我觉得这件事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

所有人都看着卢靖,她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正在说话的不是自己,谈论的也不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袭击肯定是陆老六安排的,可是没有成功。从布置来看很合理,可是偏巧我们这里多了一个人。现在安姐没有事,那就说明他们失败了。他们没有用枪,说明还不想让矛盾公开到明面上,所以只要安姐没有事,就不会再有其它袭击。”

程红插嘴说着,“那要不要还击?”

“不用。安姐没事就是最好的还击。让他们正题提心吊胆的更好。我们只要小心点就够了。”

说完这句,卢靖往靠靠,再也不多说一句。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表示她可能今天都不会再开口了。舒安一直在仔细听着姐妹们的话,最后总结,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小心点就可以了。程红你查一查,那几个动手的究竟是谁,找出来处理一下。背后的人就暂时不动了。月儿好好看着紫云,医院里安排好。田甜注意公司情况,特别是资金情况,看有没有异常,另外就是加紧找资料。还有什么事没有?”

舒安吩咐着,每个人都点头表示明白,只有柳月儿慢慢举起手,所有人都笑了,

“这里又不是学校,想说什么就说,举手做什么?”

“那个张子文怎么安排?”

“他啊,真奇怪。我怎么感觉他到我们公司来,好像……好像……”

“舒服。”

卢靖突然又开口,让所有的人都吃惊,既是对她说话这件事,也惊讶于她一语说出所有人的感觉。

“哈哈。看来大家都这样想啊。那就还是让他呆在公司,也不要限制他了,楼上楼下都可以去。公司也应该有个男人了。”

……

到医院又看看紫云,顺便还看了在外科病房的林可,柳月儿对张子文的看法更好了,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时常显得弱智的人,竟然热心帮助别人,所以柳月儿决定到张子文住的地方去看看他。

安馨苑的房子是柳月儿租的,每月1700的价格,在她看来还是很便宜的。原本就是两间卧室,所以月儿手里一直还有一把钥匙。

没有敲门,月儿自己开门走了进去。原本以为会看见非常凌乱的房间,除了地上扔的几件衣服,还算是非常整洁的。实际上张子文一共也只是住了3天,也不可能脏乱到哪里去的。…,

穿过客厅,月儿到了一间卧室,推门看看。里面没有人,所有的家具都没有动过,跟前两天来的时候一样。转回头,月儿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映入眼前的,是裸睡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的张子文,以及大字中间高高昂起的那根棍子。

月儿已经19了,到11月就要满20。虽说还没有谈过恋爱,可没见过猪跑,总是吃过猪肉的,男人那话儿多少还是见过几个,不过那些都只是未成年人充分放松下的状态,向张子文这样张牙舞爪的,月儿真就是第一次见。

这第一眼很重要,就更男人在乎女人第一次一样,这女人看见的第一个棍子,对她留下的印象那也是特别深刻。所以等月儿走回到客厅里的时候,眼前总是还晃动着它的影子。

转了一圈,看见地上的衣服,月儿想着是不是要帮张子文作点什么才好,比如说洗衣服。把客厅里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月儿想着是不是房间里还有其它要洗的?所以就又进了卧室。

拿了一件短裤,红着脸跑了出来,在客厅里想了段时间,月儿又劝说自己,是不是再到卧室里找找,说不定还有其它衣服要洗?就这样出出入入的前后进出卧室20多次,连张子文放在包里没有打算夏天穿的秋衣秋裤都被放进洗衣机。

站在客厅里,柳月儿郁闷啊,这男人怎么就只有这么几件衣服?看看地上角落里还有一点灰尘,是不是在扫扫地?客厅就算了,这男人卧室里如果不干净,对身体可不好。所以红着脸,月儿又把卧室扫了一遍,再用拖把拖了两遍。然后擦玻璃,打扬尘,擦电扇,刷鞋子……直到张子文无意中拉条被单盖住肚子,并且没有要再次打开的迹象,这月儿的清洁工作才算是告一段落。

张子文这一觉睡的那是相当的舒服,等他醒来,已经到了下午3点多。显然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整个身体已经被一个女人已经用眼光仔细清洗一百遍。

不过睁眼以后,张子文还是相当的郁闷,因为他发现自己所有的衣服,统统被挂在阳台外面,连一条内裤都没有留下。

张子文奇怪的看着挂在阳台的衣服,仔细回想睡觉前好像应该没有洗衣服才对啊?一刻钟以后,他给出自己认为是唯一的解释,他梦游了。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张子文对于梦游的解释很好的解决了以后遇到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想尽一切办法,张子文还是直到6点才弄干一套衣服。其间打了一个电话回公司请假,原本以为自己的柳经理会大骂自己一顿,毕竟一整天都没有在公司露面,可是柳经理却极为善解人意的说,

“你多睡一会吧,一定要盖好肚子啊。”

可惜单纯的张子文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句话隐含的意思,只是注意到后面柳月儿紧接着告诉他的消息,就是医院里的两个病人都由月儿照顾,不需要他操心。

“这个柳经理其实还是个很好的人啊,可惜年纪轻轻的,成了别人的二奶,真是可惜了。”

一边幻想着也许现在,柳月儿在某个大腹便便的富豪下面辗转反侧的样子,张子文到了钱柜。他还记得阿达通知晚上同学的聚会。

钱柜这种地方,张子文以前也来过一两次。这种附带自助餐的ktv,是张子文这种学生最喜欢的地方。消费不高,环境不错,可以唱歌,更重要的是有自助餐可以吃。对于每天伙食费都要精打细算的学生来说,自助餐永远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打电话问清楚阿达聚会的包房,张子文没有直接进去,首先去到大堂准备吃的东西。其实张子文也很可怜,这几天事情不断,一直没有好好吃饭了,而且今天也只是早上喝了一点稀粥而已。

端着餐盘,张子文首先围着餐台转了一圈。有人告诉过张子文,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就是扶着墙进来,再扶着墙出去。进来的时候因为饿,所以扶墙,出去的时候,当然是因为撑的。

所以张子文首先仔细观察餐台上的食物,然后开始对自己最感兴趣的下手了。鸡腿一个,鸡翅一堆,只要翅中,红烧肉一点,基围虾一盘,总之是只要贵的,不要对的;只要荤的,不要素的。特别是看见新上来的一盘金枪鱼刺身,张子文兴奋的直接连盘子都端过来。

抄起夹子夹上一大堆生鱼片,就在同一时刻,另外的一只夹子也夹在同一堆生鱼片上。张子文楞了一秒钟,转头发现了夹子的主人。又是以为美女。黄色的吊带背心加上天蓝色短裙,长长头发轻轻飘逸,完美的五官搭配,其中最诱人的是一双薄薄嘴唇红艳无比。

朝着美女笑一笑,张子文放开夹子,转身去拿旁边的一份寿司,吃的东西很多,跟女人抢吃的,张子文还真做不出这种事。

可是旁边的女人手真快,放好生鱼片,转手又拿寿司,两个人的夹子又碰到一起。张子文有点开心了,难道自己跟眼前的美女有缘?

“拿这么多,象猪一样,吃的完?”

吊带妹妹看了一眼张子文的托盘,嘴角带上一种嘲弄的笑意,鄙视的说着。张子文有点郁闷,看看美女那不必自己少多少的托盘,无话可说。

吊带妹妹旁边又走过一个女孩,同样端着一个堆满食物的托盘,迎合着吊带妹妹,同样给了张子文一个白眼,说着,

“不要跟这种人计较,一看就是没有素质的。这地方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搞得我们都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说完又抓起一块大号蛋糕放进托盘里面,和前面的吊带妹妹一起走出了大堂。

张子文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嘲的笑笑。时间短,任务重,所以张子文只是随手挑了几件衣服穿,现在看起来确实有点邋遢。不过自己只是参加同学聚会,穿的好不好,张子文也没有在意。

端着托盘走向503包房,隔着厚厚的门,张子文就听见包房里面传来夏天的声音,夹杂在夏天那特有的诱惑声音里的,是女孩兴奋的尖叫声。

夏天和阿达,洪海一样,都是张子文的室友。与其它人不同的是,夏天没有读完四年本科,四年级一开学,夏天就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如果只能用一个名词来形容夏天,那就是杀手。不过是只杀女人那种杀手,用夏天自己的话说,就是那些女人如同飞蛾扑火般,自己跑到他怀里,让他杀的。据他自己介绍,而且经过阿达还考证过的,夏天的第一个女人是在他初中毕业的时候,一位大姐姐夺走了夏天的第一次。

在一个无聊的晚上,是个人躺在大学宿舍里开着卧谈会的时候,夏天在“不经意”间透露的这个消息,按他的话说,这次经历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以至于后来他对跟女人之间的那种事,看得实在是很平常。还是用他自己的话说,找个女人比自己打手枪都方便。…,

虽然夏天同学多次强调他的第一次,是被那个比他要大3岁的女人夺去的,可是在房间里其它几个人看来,那完全就是一部银弹黄色故事的开始。因为在随后的3年高中阶段,夏天成了名副其实的师奶杀手。在这里再次应用夏天同学的话,

“我高中三年就没有碰过处女。”

不过随后的三年大学时光,让夏天得到充分的补偿,因为张子文清楚的记得夏天从学校搬走行李的那天,笑着对送到车站的3个人说了一句让他们永远嫉妒的话,

“我以后终于不用干处女了。”

为了说明夏天的银弹,就不得不说他被学校勒令开除的原因。如果你上过大学,就一定会知道,勒令退学已经是学校给学生最严重的一种处罚了。虽然从原则上来说,还应该有更严重的比如开除,但是除非学生直接触犯法律被刑事处罚,否则最多就是勒令退学。而夏天同学被处罚,毫无意外的是因为女人。而且这次他确实运气不太好。

我们的夏天同学虽然就是落雪市当地人,而且家境非常不错,父母属于最先开始富裕的那一部分。但是过早的早熟,还是使得他有尽早进入社会的想法,并且为减轻家庭负担,所以要勤工俭学。这又是夏天说的,其它几个人,包括最纯洁的张子文都认为,他就是为了泡妞。

大学生最长做的勤工俭学就是家教了,应该说夏天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老师,至少在张子文看来,每次家教前还认真备课的,绝对算是认真的老师。而且必须承认一点的就是,跟他泡妞功夫成正比的是,夏天确实在理科方面有种天赋。想当年夏天可是凭着650多分的绝对高分靠近这所重点大学的。

作为一位认真负责的家庭教师,配合着久经战场的泡妞神功,夏天毫无意外的把他辅导的一个高二女生哄上了床。其实这绝对不是他哄滚床单的第一个学生,但却是他第一次把母女两个一起弄滚床单。

对于这件事情,夏天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同宿舍的三个人,而具最冷静、最擅长分析的洪海分析,这次又是夏天被算计了。

具体过程是,夏天在学生聚集的书店门前,同所有学生一样,在地上放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家教”两个字,在纸上压着他的学生证。然后是母亲在他面前徘徊了足有5分钟后,跟他攀谈起来。

然后夏天就要在每周的一、三、五晚上到女人家里辅导她女儿。第一次去,夏天就知道这个妇人老公是海员,一趟航行至少一两个月。而这妇人又酷爱麻将艺术,每当夏天来家教,妇人往往是交代一句好好学习啊,就离开出去赶场。

所以一般情况下,夏天总是单独面对那位学生。在夏天的坦白交代里,他认为那位学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但是胜在青春年少。见面第二次,学生就穿上了吊带裙,而且好无掩饰的展示出自己除了一条小内裤,里面就没有任何东西。这让夏天郁闷了一天,但是第三次家教,夏天终于没有抵抗住诱惑,扑到自己的学生。

让夏天更郁闷的是,两个月后,他和学生之间还没有让妇人捉住现行。一次妇人一定要留夏天吃饭,在饭桌上,妇人当着女儿的面说

“我女儿还是学生,小。这种事情干多了对她身体不好,你要想干就干我吧。”…,

夏天向自己的室友保证上面是那妇人的原话,同时夏天又发誓,他从没有减少跟学生做那事的次数,只是增加了跟学生家长交流的次数。

这也直接导致到了那年冬天,他的学生家长怀孕了。这点也是让夏天最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出事的都是有经验的人?

然后当然就是要解决这个爱的意外,所以一行三人一起到了一家医院。作为一名成年人,那位学生家长当然不会到一般马路边的医院解决这种问题,所以到了一家正规的三甲医院。偏偏这家医院太正规,而夏天的运气实在不好,他把学生证掉在医院了,而医院又根据学生证上的记载,送回到了学校。然后夏天的三人行就在学校里面传颂开,这也就直接导致学校对他的处分。

夏天是笑着从学校离开的。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夏天利用父母的经济基础,配合上从大学课堂学到的一点皮毛,加上自己的直觉和年轻人的莽撞,他从香港联系到一大批电子产品的代理权。这里面除了一些家用电器外,最多的是各种通讯设备、视频和音频设备。这些视频设备现在广泛应用于各个更衣室、发廊甚至厕所。而通讯音频设备,则出现在广大大学生在四六级考试期间的耳朵里。

这些代理权,让夏天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完成了经济原始积累。而伴随着经济上的转变,更惊人的变化是夏天结婚了,在他离22岁还差11个月的时候,通过一些手段,夏天拿到了结婚证。而且在第一次向张子文他们介绍老婆的时候,夏天还加上了一句“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她。”

夏大嫂绝对是大,不仅仅指她那如同两个篮球般的咪咪,还包括她大手大脚,粗眉大耳。夏大嫂当然不是美人,但应了那句“女大三,抱金砖”的古话,夏天的事业如同吹气球般膨胀起来,原本不过是在电子一条街上的一个小摊位,转眼成了一家正规公司,手底下竟然也有了百八十条枪了。

更让所有人想不通的是,夏大嫂竟然当着张子文他们的面保证,只要夏天不把女人带回家,其它怎么样都可以。为了体现这一点,每天夏天出门的时候,夏大嫂都会保证夏天荷包里有几个杰士邦。而夏天从来也没有让这些乳胶制品浪费过。

因为对夏天的了解,所以当张子文走进包房的时候,并没有惊讶于夏天的左拥右抱,而是惊讶于被夏天抱着的两个女孩,就是刚才在大堂跟他抢刺身的那两个妹妹。

夏天看见张子文走进来,最后在吊带里面抓了一把,才伸出手扔了一根烟到张子文面前,同时指了一下桌子上的打火机。张子文放下手里的托盘,拿起打火机点上烟,眯着眼睛吹了一口,看看包房里没有其它人,对着夏天说,

“怎么没人?阿达都没有来吗?还有没有其它同学?”

“没有。就是我们三个聚一聚。庆祝你终于脱离苦海了。”

夏天接过妹妹用嘴递过来的生鱼片刺身,恶心的让张子文打了个抖。夏天笑着掀起一个妹妹的裙子,手直接往t带内裤里面塞。张子文差点没有把正啃的猪蹄吐他脸上,夏天笑起来,说

“怎么啊?还是一个人?我都说了,你们读书的早晚要读傻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还是个雏儿吧?”

旁边的两个妹妹都笑起来,吊带妹妹说…,

“夏总,这就是你说的朋友?怎么看起来像个民工啊!瞧他的吃相,好像饿了几十年一样。”

张子文转过头,认真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边吃边抽空说了句,

“我本来就两天没有吃了,早知道是你请客,我还要多饿几天才好。”

夏天知道张子文是在开玩笑,没有打搅他吃饭,一只手只顾着在妹妹裙子里乱掏,掏着掏着,妹妹啊的一声叫,慢慢就瘫倒在沙发上了。夏天用纸巾擦擦手,又吃了个嘴上的虾子,才转过头对张子文说,

“听说你找到工作了,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先随便做点事,说好了继续读博。”

张子文吞下最后一块红烧肉,喝了口可乐。

“你牛,你和阿达两个就一直读吧。读完博士读壮士,读完壮士读烈士,读完烈士就成了圣斗士。以后说不定还可以当冥皇。”

两个妹妹一起笑起来,一个站起来,拿了几张纸,歪歪扭扭的到包房里的洗手间去了。张子文没有答话,捡起扔在桌上的烟盒,拿出一根烟,夏天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燃,接口说着,

“又不会抽,每次都是对着外面吹,还要浪费我的烟。你真太有才了。”

张子文又吹了口烟,看着夏天说

“要不你还是继续读吧,混个学位,过两年阿达也可以带硕士了,你跟他。”

夏天脸上闪现了一丝正经,然后马上又变成了原来那种无所谓的神情,扑在旁边妹妹身上掀开上衣一整乱咬,直到妹妹软的象面条样瘫在沙发上,才重新坐起来。

“这是我早上认识的两个,怎么样?不错吧!极品,都是大学生。”点着一根烟,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夏天又继续说着

“我玩散心了,现在根本就坐不下来。更看不进书了。还是你们读吧,有空一起聊聊天就好了。”

又狠狠吸口烟,继续说着,

“我老婆有了,明年四月生。”

“恭喜你啊,有本事。难怪又出来鬼混了,嫂子怕是更不管你了。”张子文推了一下夏天,表示祝贺。夏天笑着摇摇头,又伸手到妹妹裙子里摸了一把,

“你底下都发洪水了,还不去擦一擦?就不怕把沙发泡坏了赔钱?”

妹妹呸了一声,站起来一扭一扭的也走进了卫生间。夏天看着妹妹关上门,转过来对着张子文轻轻的说

“我把自己给扎了。”

“你怎么了?”

张子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夏天又说了一遍,

“我前两星期到医院结扎了。”

张子文惊讶的看着夏天,说

“结扎?为什么啊?那你以后不是没有……那啥了?”

夏天鄙夷的看看张子文,

“说你就什么都不懂吧。我这是避孕措施,以后就不会再无论怎么做,都不会留把柄了。安全,懂吗?”

“不懂,你不会不行了吧?”

“我就算不行,那两个妹妹也不会给你。那结扎对办事没影响。相反,现在更猛了,说不定今晚就这两个还不够呢。”

张子文笑了,说

“你就吹吧。你肯定是看着有了后,所以干脆一了百了,以后在也不会出意外吧。”

正在两个人奸笑的时候,包房门被推开,阿达进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女人。包房门口没有灯,暗暗的里面两个人都没有看出进来女人的样子。夏天笑着说…,

“阿达你也带女朋友来了啊,还不赶快向我们介绍一下?”

“我还用介绍啊,你们两个不认识我了?”女人一开口,张子文和夏天两个人直接从沙发上跌到了桌子底下。看着进来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的单纯的张子文问着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究竟战场的夏天则问着

“你把她上了?”阿达和女人手牵着手,一起坐到一张沙发里,阿达笑着对张子文说,

“以后你也要叫她嫂子了。”进来的女人叫林玉晴,也是张子文他们的大学同学,更主要的是,她跟张子文和夏天两个都有一段不得不说的事情。

这林玉晴一进学校,就被公认为系花。倒不是她张的有多漂亮,主要是在一个一理工院系里面,本来女孩就少,而一个长的还算标准的就更少。

所有人都知道,大学开始头个月,那是军训的时间,也是同学之间迅速建立友谊,结识朋友的机会。这个月里,张子文除了认识了一个房间里的几个人外,就是认识了这个林玉晴。

林玉晴虽说长的一般,但是在系里算是一枝独秀,更重要的是她顾盼之间,竟然都有种风情在里面。用夏天的话说,那就是想男人了,用他后来的话说,那也应该算是究竟战场后的一种气质。

纯洁的张子文基本上是第一时间就被林玉晴吸引了,或者说是诱惑。所以在开学后的第二个周末,利用一个学校组织军训学生同一看电影的机会,在夏天和同宿舍另一位达人洪海的鼓动下,在大半瓶啤酒的刺激下,向林玉晴发出一起看电影的邀请。

这个不算约会的约会,开始是很成功的。夏天和洪海一起,成功的吸引了林玉晴旁边的其他女生,让张子文有机会和林玉晴单独坐在一起。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张子文多次想去碰林玉晴的手。实际上,有好几次,林玉晴都想直接抓住张子文的手。

但是约会的结果却是悲惨的,因为在放电影的两个小时里,张子文被露天的蚊子狂轰乱炸,足足被咬胖了一圈。到最后,张子文可以说是逃跑般的逃离了大操场。

在随后的一端时间里,张子文和林玉晴在各个地方,意外的有了n次见面的机会,食堂里,水房里,教室里,学校外的小餐馆里。两个人都会无意间遇到,这种碰面的几率,远远超过正常的两个同学应该遇到的次数。

这种几率爆发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张子文努力的结果,但是按照洪海的分析,更多的似乎应该是对方的成果。

与此同时,林玉晴则是很有点郁闷,甚至开始怀疑张子文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创造了那么多条件,按理说现在总应该有个表示吧。如果是个更爽快的,现在两个人周末都应该一起开房了吧。可是面前的张子文却总是若即若离的,每次见面都表现的比同学关系要亲密,可是比更亲密的关系要疏远许多。

到最后,林玉晴决定自己采取主动。后来根据最有经验的夏天分析,那是因为生理周期的影响。在一次晚自习过后,林玉晴主动找到了张子文,约张子文一起出去宵夜。

宵夜啊,两个人走到校外,吃吃喝喝后在慢慢走回来,该说的应该都会说完了,该做的也应该可以尝试了。可是面对林玉晴的邀请,张子文却来了句,…,

“我今天穿的拖鞋,不能出去的。”

等晚上回了宿舍,张子文告诉夏天他们这件事,当时三个人就瘫倒在地板上面。从这天开始,“我穿拖鞋”这句话,成了宿舍里的流行语,就象最近流行的“俯卧撑”和“叉腰肌”一个意思。(叉腰肌竟然都是一个词了,这拼音输入都可以简写,厉害!)

张子文大学期间唯一的一次摆脱“恐女症”的机会,就在伴随着“我穿拖鞋”这句话溜走了。

当时的夏天,正处在第一次完全摆脱熟,女的时刻。在当时的夏天眼里,任何一个大学的女生,其水准都要远远超过他已经深入了解过的那些熟,女。当然这种超越往往是精神层面的。所以追一个自己朋友不要的女孩,夏天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因此,在一个晴朗的傍晚,夏天对着房间里的几个人来了一句“我也穿拖鞋去!”就无比风骚的走了出去。

整个晚自习时间里,宿舍的其它三个人都分头在整个校园里转悠,希望找到夏天,看看他究竟怎样“穿拖鞋”的。可是直到晚上11点,眼看马上就要熄灯了,夏天才一脸灰色的走进房间。

一回到宿舍,抓起牙刷,夏天在水池边上足足洗了15分钟。直到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阿达才有机会提出问题。

“你是约会去了?”

“是。”

“跟谁啊?”

“还能有谁?拖鞋!”

“你们出去了?”

“是。”

“你们牵手了?”

“是。”

“你搂她了?”

“是。”

“接吻没有?”

“是。”

张子文插话了,因为后悔啊。如果那天没有穿拖鞋,这些事情就应该是张子文作的,现在被阿达羡慕的对象也应该是张子文了。

“真的?什么感觉?”

“一股韭菜味。”想着韭菜味的嘴,几个人有点想恶心,夏天突然带着哭腔继续说

“我们还去了校外的旅馆……”房间里的几个人开始想入非非了,夏天却慢慢流出了眼泪,

“她还脱了衣服。原来看起来还有点胸的,等脱完了才发现原来都是海绵垫子。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有狐臭啊……”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张子文几个已经开始同情夏天了,没有想到夏天继续说着,

“她还放了一个屁,很臭的那种。唔唔唔……”

伴随着夏天的痛哭声,房间里的四个人从此再没有把林玉晴当作女人。根据阿达的统计,整个四年本科期间,林玉晴有过8个正式的男友,正好每学期一个。而根据洪海的分析,至少有16个人,跟林玉晴一起在校外的旅馆开过房。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林玉晴的这些风liu事,并没有影响她的学业,大学毕业之后,她很顺利的到了魔城的一所重点大学读硕士,从此走出了夏天他们的视线。

第三六七节 胸太大就摸到了

第三六七节胸太大就摸到了

“今年她考了中科院的博士,和我在一个实验室。k

更新所以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阿达乘林玉晴出去拿吃的机会,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认识的经过,无非是老同学见面分外眼热,然后一来二去,有了三四五回搂搂抱抱,然后七上八下,最后久久一起。

“你忘了她那些事情?”张子文有点疑惑的看着阿达,因为据张子文所知,就在不久前,阿达应该和他一样,还是个纯洁的男生才对。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些?而且晴晴还同意以后有机会补偿我呢!她说可以三人行的。”

看着阿达银弹的眼神,夏天和张子文一起伸出一根中指。因为突然多了一个林玉晴,张子文突然的又开始局促了,所以在他原本就不擅长的卡拉ok环节,得到了更多的倒彩声。一直趴在夏天怀里的吊带妹妹赞扬道

“你的歌声很有特点,每一句都是对原来歌曲的再创造。”而趴在夏天脚边的妹妹则更加干脆,

“你的歌声跟国足一样,不要钱,只要命。”

张子文郁闷的吼了一声:“不要拿我和国足比。”

就出了包房。他要再喝几杯可乐。钱柜放食物的大堂是在二楼,包房也在二楼。其实一楼还有一个厅,为的是那些不想在这里吃饭,也不想唱歌,只是为了来这个地方坐一坐,听听歌的人准备的。

来这种地方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美女。似乎在这种娱乐场所,女性的比例要远远超过男性,也许因为有不少男性更喜欢把业余时光消磨在球场和网吧里。比如说,看我这篇小说的人中,男性应该远远多余女性。

在当天钱柜的大厅里,正好坐着丝宝集团财务部的众多妹妹,其中就包括了她们的老大薛茗珊,以及有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的魏园。作为纯粹单身女白领,周末晚上往往是她们最难过的时光,所以三五成群的到钱柜这种地方也很正常了。

而大口喝着免费可乐的张子文,一眼就发现了魏园。同时他也犯下今晚第一个错误,就是没有看见紧挨着魏园坐的薛茗珊。

走回到包房的时候,张子文见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阿达和林玉晴两张嘴成里一个吕字,紧贴在一起,而夏天和两个妹妹干脆合成了一个品字。

“你们干什么啊,刺激我?就不怕我唱歌恶心死你们?”

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张子文郁闷的说着。夏天收回嘴,顺手让两个女孩的嘴贴的更紧,笑着对张子文说。

“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难道想一辈子当处男?”

“你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阿达也松了口,接着夏天的话说着。张子文鄙视的看着面前两个人,说。

“你们有这么好?有女人还不是自己用了,怎么会想着给我。不过我今天还真是遇到一个女孩子。很漂亮的!”

“真的吗?你还知道谁漂亮?”

林玉晴打趣着,对着张子文抛一个媚眼,让张子文哆嗦了一下才说,

“真的,就在楼下大厅。一个圆圆脸,短发,穿了一身绿裙子的。”阿达和夏天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跑了出去。一根烟的功夫,两个人又先后走了进来。

阿达点点头,说:“不错。”

夏天摇摇头,说:“不行。”

林玉晴抱住阿达,假装纯情的看着阿达说:“你们什么意思啊。”…,

夏天解释着,“阿达指那个女孩不错。我说张子文没有机会追上她的。那小妞一看就是个姑娘。这些大姑娘家的脸皮薄,你不下苦功在追,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你要能一下就把她弄滚床单,我保证她对你死心塌地。”

“那我怎么没有机会了!”张子文觉得夏天太小看自己了。夏天鄙视了一下说,

“就你这处男,怕是连句话都不敢对她说。我看还是要我这两个妹妹今晚陪陪你,破了你的处再说。”被夏天搂在怀里的两个妹妹听说张子文还是个处男,一起笑起来。其中的吊带裙更是提出要给张子文红包。大家说笑一阵,夏天重新搂住两个妹妹,对张子文说,

“你是不是真的想认识那个女孩?我们今天可以帮你的。”阿达和林玉晴一起鼓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张子文慢慢鼓起勇气。

“其实我认识她,就是象找她说说话。”

夏天拿起自己喝的轩尼诗,往张子文的可乐里面倒了点。阿达看看,说再来点。张子文拿过混了酒的可乐,一口喝下去,转眼间,脸比他们坐的沙发还要红了。努力控制自己的脚步,张子文慢悠悠的出现在楼梯上。

看着张子文突然出现,薛茗珊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燥热。那天要月儿安排张子文往自己公司送文件,想借这个机会,能和张子文有机会正式发展,可是却被魏园中途拦下来。原本以为自己和这个张子文没有机会继续发展了,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的又见面。更重要的是,看起来这个张子文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魏园也是激动的不得了。2天前在公司电梯里的遭遇,让魏园回忆了一整天,同时整个晚上都在期待着某人的电话。可惜直到今天周末了,也没有希望中的电话。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自作多情,却没有想到自己等候的人,会在钱柜碰到,更重要的是,他终于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了。

张子文努力保持清醒,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刚才夏天加在可乐里的酒,多了点。所以当看见面前好像有两个女人自己都认识的时候,他简单的归结为,我眼花了。

“你好啊,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薛茗珊和魏园两个同时回答,然后又同时看向对方,同时奇怪对方为什么要插嘴。张子文觉得自己的耳朵也有点问题了,现在已经出现严重的幻听,都重音了。

“你晚上有没有事啊!”

“没有。”又是两个人同时回答。

“我跟几个朋友在楼上,一起玩一玩好不好?”

如果现在只有薛茗珊或者魏园一个人在场,那回答肯定是否定的。可是两个人同时回答了两句话,狠狠的盯着对方,下意识里,两个人都将对方当作了敌人。在两个女人相互敌视的时候,理智这种东西就自动消失了,所以张子文同时听到了两声,“好啊!”

张子文觉得眼前有点模糊,到处一片人影,摇摇头,还是有两个女人的影子。

如果要张子文现在去抱女人,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但是现在张子文觉得自己已经醉的非常严重了,所以下意识的伸出两只手,希望至少有一只手可以扶住什么东西。

而这伸出的两只手,在两个女人眼里就成了同时对她们两个人的邀请。如果在一般正常情况下,这种同时对两个女人的邀请,换来的只能是两个耳光。可是现在对于两个失去理智的女人来说,如果此时退缩,那失去的可是脸面的大问题。…,

所以两个女人同时抓住张子文的手。薛茗珊瞪了对方一眼,抓在张子文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魏园脸白了一下,然后也要张子文搂住自己的腰,顺便还把手往上移一下。

张子文觉得自己的右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钢丝条,他有点奇怪,低头看了一眼,还用手仔细摸了一下。

这跟钢条,是魏园胸罩下沿里的。张子文低头观察和用手乱摸,对魏园的刺激不小,圆圆的脸立刻变成红苹果。看看薛茗珊那明显平坦的胸部,魏园眼神里多出一点得意。

薛茗珊被魏园的得意刺激,准备发飙了,突然张子文搂住自己要的左手也不老实的上下摸了一把,顿时觉得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胸口一直传到头顶,然后又从头顶到了脚底。舒服啊!薛茗珊也得意的看了一眼魏园,心里想着:看看,我不是也被摸了。

张子文现在正郁闷着,我好像只跟一个女人讲话啊,怎么现在一边一个,我好像搂了两个女人啊!林玉晴看见张子文回到包房,惊讶的下巴差点掉桌上。

从小在一个山村里长大,林玉晴非常清楚要想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所以从小张玉晴就比同龄孩子早熟。小学毕业,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进了乡中心中学,林玉晴就开始住校了。

每周六下午走40里回家,第二天一早再走40里路回学校,基本上林玉晴每天都在学校里苦读。看着在一起的同学,因为家住镇上,就能吃的用的好很多,还没有讲台高的林玉晴就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个贫穷的山村。

初中毕业,林玉晴毫无意外的以全乡第一,全县第五的成绩进了县一中。也就是在那年夏天,林玉晴发现,只要自己愿意,可以很容易得到很多东西。

她记得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一天哭着回去对妈妈说,为什么我下面不象邻居家小哥哥那样有一个小**?妈妈笑着对她说,等你长大了,想要多少都可以。

这原本只是一个笑话,可是林玉晴却已经从这里学到很多。开学当天,只是对着一起报道的一个小胖子笑一笑,拉着小胖子到没有人的地方摸了几下,就轻易解决了自己的学费。为了筹集这笔学费,父母可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

在以后的三年高中生活,林玉晴完全蜕变成为一个城里女孩,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穿着打扮,都按照城市人的装扮。为了隐藏在她看来异常丑陋的家乡话,林玉晴学会了一口标准的帝城普通话。

在外在样貌改变的同时,林玉晴也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她结交男友的名声,跟她的学习成绩一样,成为所有同学议论的焦点。在全校前10名里,她是唯一的女生,在所有男生眼里,她是唯一一个跟男人滚床单,而且不介意别人知道的女生。

不要认为林玉晴是个随便的女人,她其实比绝对多数女人要更矜持,因为她懂得矜持的价值。她已经成熟的知道爱情和性之间的区别,所以林玉晴很容易解决了三年时间里,自己读书,生活的一切费用。

按照林玉晴的成绩,她其实应该去更好的学校读本科的,可是一次意外让她失去机会。高考那年的4月,她发现自己怀孕三个月了。

算算日期,林玉晴决定还是在高考前解决这个问题。这也直接导致她注定只能留在w这个省会城市,而不能去到帝城或者魔城这些她更期望的地方。…,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再读一年,但是心高气傲的林玉晴再也不能忍受这个贫穷的县城,更不能忍受与自己已经格格不入的家。

到了大学第一天,林玉晴就发现了张子文,一个傻傻的,看起来很单纯的男生,而且好像他家还有点钱,这对林玉晴来说才说最重要的。

可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林玉晴发现自己的企图没有实现,这个看起来有点弱智的男生竟然拒绝了自己。不过她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魅力,因为基本上在被拒绝的第二天,林玉晴就找到了新的追求者。

大学四年是林玉晴最开心的日子。所有的一起仿佛都是围绕着她,丰富的社会活动,迷人的伴侣,五光十色的世界。这一切都让林玉晴眼花缭乱,同时也让她更加清楚自己的价值。

利用第一年的暑假,林玉晴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彭坤在落雪市的生意不算多,但是每月重要在这里住一两天。在彭坤这种生意人看来,住旅馆当然没有住在家里舒服,而且如果这个家里有一个年轻漂亮,床上功夫也很不错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一名牌大学的学生。

彭坤包养了林玉晴。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很不错,单纯的包养关系让彭坤不用担心影响家庭,同时林玉晴又可以充分享受自由。所以当林玉晴要毕业,到魔城读硕士的时候,彭坤还真有点不舍得。在一连三天的狂欢后,彭坤给了一笔丰厚的小费,这笔钱,也足够林玉晴舒服的过完三年研究生生活了。

客观的说,三年研究生,林玉晴又改变不少。至少这三年里跟她滚床单的人,用两只手就可以数过来。更重要的是,林玉晴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爱情算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所以当林玉晴再次碰到阿达的时候,两人之间迸发了一丝真挚的爱情小火花。

对于林玉晴这样历尽风雨的人来说,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张子文左拥右抱的两个妹妹,对张子文都有一种奇妙的感情在里面。那种感情,使得这两个看起来都非常有气质的女人,依靠在张子文身上的表情,与夏天搂在怀里的两个女人,那种充满矫揉造作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夏天也看出这种区别,对着张子文伸出大拇指说,你牛。张子文无所谓的摇摇头,说,这有什么!以后见多不怪。就搂着两个女人坐到沙发上,晕沉沉的头顺便靠到了薛茗珊的胸口。

薛茗珊听说张子文还有朋友,还以为只是玩笑。可是进了包房才发现里面真的有两男三女等着。女人特有的矜持差点让她一把推开张子文,可是随着张子文的头靠在胸口,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去推开他。

魏园也是想走的,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而且还是跟另一个女人一起,那也不用在活了。可是要走的心思,在看到张子文的头往左倒在薛茗珊怀里的一瞬间,就破碎了。现在魏园想的就是,就算我走,你薛茗珊也别想一个人带走这个男人。

现在包房里成了这种格局,夏天搂着两个女人,坐在最里面。阿达抱着林玉晴,坐在中间,而张子文趴在薛茗珊胸口,右手还环在魏园的腰上,坐在最外面。这种情况让阿达有了想法,别人都是三人行啊。

所以阿达立刻提出要执骰子喝酒,夏天看看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张子文,笑着说“他能喝吗?”…,

“男人执,女人喝。”

其实阿达想说的是,你们灌醉林玉晴,再给我找一个女人来,我也好三人行。

这种话阿达不好意思说出口,至少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说,但是夏天还是明了的点点头,连林玉晴都猜出他的想法,所以说了句:“想玩也不用真喝啊!”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暗暗点头,张子文却突然抬起头,说了句:“想玩更不能喝啊!”

两个字的差别,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这种浮想让薛茗珊和魏园两个一起进入战斗状态。两个人都想着,如果晚上真有什么要发生,那也不能让对方占了便宜。

薛茗珊拿起骰盅,摇了一下,对魏园挑衅着说:

“要不我们两个先玩几把?”魏园笑了,抓起骰盅摇了一下说,好啊!薛茗珊向魏园发起挑战,夏天和阿达都兴奋起来。喝酒要的就是气氛,往往看的人比喝的人觉得更刺激,尤其是喝酒的是两个美女的时候。

按理说,这做财会的人,那都是相当冷静的,想想看啊,这会计出纳的,每天经手的都是成千上万的钞票,如果一个激动,出的差错就不是可以轻易弥补的。

薛茗珊是有充分把握来发起挑战的,这种把握就是对自己酒量的自信。即使一人一杯,甚至自己两杯换魏园一杯,薛茗珊也有充分把握能放倒对方。可惜她算错了一点,那就是魏园在骰子上的实力。

“八个一。”

“九个六。”

“十一个五。”……

魏园如同可以看出骰盅一样,每次都能喊到最大数字,不到10分钟,薛茗珊就喝光桌上夏天叫的两瓶轩尼诗。无论是魏园玩骰子的水平,还是薛茗珊喝酒的爽快,都让其他几个人干瞪眼。

“这么喝不过瘾。”

薛茗珊看看空酒瓶,直接叫来侍者,

“来5瓶五粮液。”

“对不起,这里没有白酒。”

薛茗珊有点生气,打开随身手提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数也不数扔在桌上,

“那就帮忙买几瓶,多的算小费。”

侍者拿钱走了出去,夏天和阿达几个看着有点发呆,都没有想到张子文带进来的妹妹中,竟然有一个极品。

魏园很清楚薛茗珊作为一家大集团的财务总监,收入相对她这个普通白领,要高了很多。摔出这一叠钱的气势,也完全压倒了自己,如果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今晚丢丑的只怕是自己了。

拿起骰盅,盅口朝下,直接套在骰子上,一把旋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魏园猛的又把骰盅扣在桌子上,同时高喊“六个六!”然后揭开骰盅。

桌上的六颗骰子,果然是六个六。所有的人一起喝彩起来。夏天一边鼓掌一边问着

“你莫非是传说中的赌神?”

魏园也有点莫名其妙,虽然很久以前她就发现,自己好像对赌博这些事很在行,但是也没有到今天这种神奇地步啊。薛茗珊看看桌上的六个六,撇撇嘴说,“就算你是赌神,也有失手的时候。”

白酒很快送上来,薛茗珊和魏园重新开始斗酒。五把下来,魏园终于输了一次,喝下了半杯五粮液。

这个时候,包房里还清醒的几个人都看出来,张子文带的这两个妹妹是在斗气了,可是唯一认识她们两个的张子文,现在已经头枕着薛茗珊,脚放在魏园身上,睡的正熟。…,

夏天看着两个女人一杯一杯,象喝水一样喝着53°的五粮液,心疼的说“你们还是不要玩了吧,会醉的。”

“不要你管。”

两个女人一起朝着夏天怒吼,摇了骰子又开始一盘。这次该茗珊先喊,她摇出了三个1,一个3,两个6。保守一点,茗珊喊了五个3。

魏园看看自己骰盅里的六颗骰子。一个1,两个2,一个3,两个6。想了一下,就喊了六个3。

薛茗珊笑着喊了八个6,魏园离开掀开自己的骰盅。这次又是魏园输了。看着眼前那大半杯白酒,魏园有点头疼了。这钱柜里喝酒的杯子当然不大,但这些原本都是为喝啤酒准备的,怎么也能装个二两。一口就是一两白酒,这是魏园承受不了的。

捏着鼻子灌下酒,白酒刺激着嗓子里仿佛冒出白烟,全身如同火烧一样,魏园打了个哆嗦,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魏园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感觉到薛茗珊的想法了。与此同时,薛茗珊也是一个哆嗦,突然觉得刚才喝酒的是自己一样。

两个女人看看对方,一句话不说,又摇动了骰盅。

这次该魏园开叫,看看自己的骰子,一个1,两个4,三个5。她突然好像感到自己可以看见薛茗珊的骰子,没有任何犹豫,魏园直接揭开骰盅,同时叫了“五个1。”

薛茗珊看看自己的四个1,有点郁闷的一口喝下杯里的白酒,突然一个哆嗦,薛茗珊也感觉到自己可以看见魏园的骰子了。与此同时,魏园突然觉得薛茗珊喝下去的白酒,一半流到自己的胃里。

两个女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好像成了对方的一部分,同时对方也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在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是第一时间直接就叫死对方。

这个时候,夏天和阿达已经直接无语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觉得,张子文带来的两个妹妹彪悍无比,一个能喝,一个会玩。但是当看到两个妹妹突然变成两个赌神,两个酒桶的时候,满脸出现的就只有佩服了。

现在连林玉晴和夏天旁边的妹妹都一起佩服起来。薛茗珊又一次叫来侍者买了五瓶五粮液,并且已经干光了其中一瓶,然后和薛茗珊一起开始感到头晕了。

魏园又打开一瓶白酒,阿达连忙抢了过来,说着

“你们不能再喝了,已经6瓶了,再喝就都醉了。”

薛茗珊又抢回白酒,倒满两个杯子,和魏园一起说了句“不要你管。”然后同时喝光自己的酒。然后一个漂亮的亮相,一起倒在沙发上。

都醉了。

夏天砸砸嘴,对坐在自己边上的吊带妹妹说

“她们厉害?”

吊带妹妹点点头,说

“这两个都不是人了。”

然后两男三女,夹着喝得烂醉的三个人,一起走出钱柜。

到了大街上,阿达想了想,然后问夏天,

“你知道他们都住哪里?”

夏天操了一声,郁闷的说,

“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丢大街上吧。”

“还要我给他们开房啊!”

夏天又操了一声,张子文作梦了,一场如同真实的猛,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将军,骑着自己心爱的宝马,一会奔上山岭,一会驰如平原,一会又在溪涧峡谷,一会又到了波澜壮阔的海边。

总之一晚上都在辛苦的骑马就是了。所以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张子文眼睛的时候,张子文立刻醒了,然后觉得两只胳膊如同挂了秤砣般举不起来。而腰上更是象断了一样疼痛难忍。…,

忍住疼,张子文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枕着自己左手的脑袋,还有脑袋上那长长的秀发。张子文有点心慌了,因为自己旁边躺着的,明显是个女人,这可是张子文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所以张子文连忙转头看向自己右边,然后不能自己的,张子文喊了出来。因为一位短头发的女人,正睡在自己的右手边。

张子文喊的声音足够大,大到身边的两个女人同时坐了起来,然后紧盯着张子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两个耳光同时落在张子文脸上,两句“流氓”同时传了过来。

摸着两边几乎同时变红的脸,张子文觉得有点冤枉,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薛茗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突然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紧接着,突然感到下面一阵疼痛,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底下传了上来。难道自己的周期提前了?薛茗珊觉得奇怪,自己的月经很正常的,按理说,应该还有两周才到的,但是那种感觉应该不会错啊。

坐在另一边的魏园,随着大脑慢慢从宿醉中变的逐渐清醒,意识也慢慢恢复,然后就用她全身的力气大声尖叫起来。

实际上,魏园的尖叫主要是因为头疼,毕竟对她来说,还从没有象昨晚那样喝那么多的白酒。而且早上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男人旁边,对她也是不小的刺激。但是在张子文看来,却完全是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看见在魏园雪白的裤子中间,那滩鲜艳红。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张子文大声叫着冤枉,就差要一死以证清白了,可是5分钟前还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两个妹妹现在却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了。魏园在看见自己裤子上的红后,离开红着脸跑进洗手间。而薛茗珊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静静的看着张子文。

其实现在薛茗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昨晚的事情她已经猜了一个大概,无非就是自己和魏园两个都喝醉酒,然后被人一起送到酒店房间里。而且从三个人的穿着来看,昨晚应该没有发生更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三个人一起睡觉而已。

但是薛茗珊心里总是有点不甘,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不能说人见人爱,可追求自己的也不少,没想到昨晚却被一个看起来有点弱智的勤杂工给追到手了,更可气的是,这个白痴还同时搂着两个女人。再胡思乱想的同时,薛茗珊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怎么能感觉到魏园身上发生的事情?比如现在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魏园心里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坐在马桶盖上,魏园真的慌神了。不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的喝醉酒,也不是因为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男友,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事的。真正让魏园感到恐慌的,其实是自己两腿间流出的那股血水。

魏园很清楚什么是月经。在初中的时候,在生物课开课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初潮表示至少从生理上,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也亲眼见过自己的同伴经理这种事情,有的人突然变的紧张,有的人突然一夜间变成大人。但是无论怎样,魏园却从没有体会过初潮的感觉。

如果说在初中还可以用年纪小来解释,那么到了高中,魏园就开始感到疑惑了,特别是看见同学在体育课上,理直气壮的请假的时候。这种疑惑一直伴随着她到了大学,虽然有很多次,魏园都想着要到医院,但是女人那种特有的矜持,让她每次都是走到医院门口,就转身跑开了。然后魏园就从网络上了解了一个词,“石女”。…,

可是这一切,都在一个醉酒的早上被击破。与其说现在的魏园感到害怕,不如说她是因为突然得到巨大的幸福而恐慌。还有就是,魏园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薛茗珊突然可以完全感受到魏园的无助感,突然间,茗珊也感觉到了魏园身体上的原因,带着疑惑,薛茗珊走进卫生间,只留下张子文一个人独自在外面。

不知道两个女人在里面做什么,张子文后悔啊,为什么昨晚要喝下那杯加了酒的可乐?现在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问题是,自己究竟要洗什么?昨晚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看看卫生间紧闭的门,张子文突然发现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这个时候还不走,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轻轻走到门口,悄悄打开房门,张子文一步跨了出去,然后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柳月儿一晚都没有睡好。自从看见张子文裸睡的样子后,无论看什么东西,都会联想到那跟巨大的粉红上面去。甚至吃饭的时候,拿起筷子也让月儿好像感到正触摸着张子文的那个东西。这种联想让月儿不禁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轻微叫声,以至于酒店服务员还以为她又要加菜了。

这种奇怪的联想折磨着柳月儿,所以天刚亮,月儿就决定到张子文住的安馨苑去。当然她给自己行为的解释,是去关心一下自己的下属,而绝不是要看看下属的下体。

但是让柳月儿失望的是,显然张子文一晚上没有回去。而且当她接到薛茗珊发的短信,告诉她张子文和自己在酒店呆一晚上的时候,月儿恨不得一把抓住张子文那玩意儿,狠狠的……很好的……好好的玩一玩。

所以柳月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酒店,而且在房间门口就和张子文撞在一起。

被柳月儿堵在门口,张子文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做错事不怕,就怕做了错事不能逃走,更怕逃的路上被抓。所以看见柳月儿张嘴要喊人,张子文下意识的一把抱住柳月儿,然后用手堵住她的嘴。

柳月儿属于比较丰满那种类型,身高也不低,相比之下,一向不喜欢运动的张子文可以说是偏瘦了,所以抱住柳月儿的手,自然就更用力一些,无论是捂住嘴的手,还是环抱着人的手,都自然的握了起来,捏住了某些东西。

吴妈做酒店清洁工已经很多年了,这么长时间里,吴妈见识了不少鸡飞狗跳的事情。很多事情即使没有见,听说的也不少。象在一个房间里同时住进一男二女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很平常的。当柳月儿气势十足的走过她身边,来到那间房间门口的时候,吴妈想着这次莫非会来个一王三后不成?

然后就看见不等女人敲门,男人就从房间里出来,还用一种最热烈的姿势拥抱了女人。男人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女人丰满的嫩乳,而且力气大的让女人的嫩乳发生形变,直接挣脱了纽扣的束缚。

一颗衣扣从柳月儿的胸口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了地上。

张子文和柳月儿一起看着纽扣掉在地上,然后两个人又一起看见吴妈那种异常平静,但是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两个人同时用最快的速度钻进房间。

“抓的很紧啊!”

薛茗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卫生间,正靠在墙上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张子文放开了手,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柳月儿理智一点,摸摸自己被抓的有点疼的胸口,说:“可惜只抓了右边一个。”…,

一把捏爆柳月儿胸前的纽扣,张子文站在门前不知所措的看着冷面对他的薛茗珊,倒是柳月儿自己无所谓的走进房间,坐到床上低头玩着缺了扣子的扣。

“看什么啊?还想接着抓?”

薛茗珊一肚子的气,现在自己面对的男人,完全就是一流氓。一晚上跟两个女人睡觉,还弄的一个大出血,这一起床,马上又捏第三个女人的胸,更重要的问题是,自己好像就是喜欢这个人对自己耍流氓。

“我不是故意的。”张子文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象蚊子放屁。

“别管故意不故意。这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呢!你没有看见她流血了?”

薛茗珊决定把问题说的严重一点。张子文吓坏了,连忙说。

“啊!严重吗?要不我去叫医生。”

他是真想叫医生,可薛茗珊误解了,叱了一声说。

“你是找机会溜走吧。”

“我不走,我又没做什么错事。要不我叫医生来。”

掏出电话,张子文就想拨119,可一想那是火警啊,卫生间里那位是流血又不是流火,所以又拨了110。电话还没有接通,薛茗珊就抢了下来。吓唬张子文没有关系,真为了来月经就喊警官,那玩笑可开大了。

“没有看见流那么多血吗?等警官来,人早就没命了。你现在赶快出去,到超市买点东西……”

张子文一头雾水的被赶出酒店房间,一边走还在一边奇怪,这薛茗珊究竟要自己买什么啊,一直等到了超市门口,他才想明白,原来要买的是卫生巾啊!

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算明白怎么回事,可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跑回去啊,不管怎么说,那魏园还在马桶上坐着等他呢。

磨磨蹭蹭的在超市转了一圈,先挑了一条裤子,给魏园准备的。然后随手又拿了好几样东西,才转到卖卫生巾的地方。一看到货架上那足足一面墙大小的各式卫生巾,张子文又郁闷了,这东西他从来没有用过啊。

拿起一包看看,怎么这什么说明都没有啊,难道是三无产品?换一个看看,还是没有说明。张子文正愁呢,突然后面一个人猛地扑在他身上,两只手从后面遮住眼睛,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用一种假造的腔调说着

“猜猜我是谁?”

第三六八节 青春靓丽学生妹

不用猜,张子文用脚趾也能知道背上的是谁。

“蓉蓉,赶快下来。不要闹了。”.

孔蓉紧紧抱着张子文说,就不放手。这时正好有两个中年妇女也走过来,每人拿了一包卫生巾,边走还一边说着,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看连中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

另一个也接着说,

“就是啊。在公众场合就这样搂搂抱抱的。真不像话,也不知道他们家长到底管不管。有娘生没娘教的,真不像话啊!”

这几句听到孔蓉耳里成另外一个意思。从张子文背上跳下来,孔蓉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鼻子问,

“你说谁啊?谁有娘生没娘教?”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啊?怎么这么冲啊?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是没有教养?……”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个都是久经骂场的老将,一个小姑娘,还真不在她们眼里,几句话,说的又快又利索,让孔蓉一下没了词。

“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张了两张狗嘴,这么大年纪还在这里汪汪的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没有吃好,还要吃人了?”

一个女孩接过话,一举扭转颓势。这时张子文才发现一直站在孔蓉旁边的女孩,个子不高,一张瓜子脸,从身形看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但是一张小嘴,说起话来象机关枪一样往外吐着子弹。

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就在超市的货架旁边吵了起来。这种吵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跟有没有道理无关,讲究的就是无理也要声高。对这种场合,孔蓉还勉强可以帮上几句。张子文就完全插不上嘴。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久周围就围满了人,然后就是保安跑过来,把两边的人分开。

“你们这些小杂种,就是没有教养,你们爹妈早晚要被你们气死。”

“你们两个老不死,小心绝后,以后死都没人管。”

在各自问候对方的亲人后。一场业余组吵架比赛到此结束。张子文和两个女孩付账以后,走到超市外面。孔蓉指着身旁的小姑娘对张子文说,

“她是姜花语,我最好的朋友。”

张子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了。突然女孩握了一下手,说,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蓉蓉可是要吃亏了。”

这个动作太突然。让姜花语脸红起来,孔蓉笑着说,

“你做什么啊,想占别人便宜吗?”

张子文不以为意的说。

“占什么便宜?我是你大哥,比你们大的多了。牵一下妹妹的手怎么了。你真是人小鬼大的。”

调皮的吐吐舌头。孔蓉想起要敲竹杠来,

“既然我们两个是你妹妹。那哥哥是不是应该请妹妹吃饭啊?我要吃肯德基。”

然后也不等张子文说什么,一把抢过手里的塑料袋,当先往超市旁的肯德基跑去。张子文对站在旁边没有动的姜花语笑着说,

“还站在做什么?走啊!”

跟往常一样,孔蓉一点不客气的点了一堆吃的。薯条,鸡翅,圣代,可乐的一大桌。两个女孩吃的两只手上下翻飞,不亦乐呼。张子文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吃了一个汉堡填肚子。然后就是听着两个女孩在东扯西拉的说着学校的一些事情。

两位女孩,还没有到为体重操心的年纪。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开心的笑着,毫无顾忌的吃着,张子文也觉得很开心,仿佛能忘掉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人总是要长大的,也总是要面对各种烦恼的。当有一天,一个人把吃饭当成仅仅只是为了补充能量的过程,那时就是真正的长大成人了。

孔蓉打断了张子文的胡思乱想,看着塑料袋里装的两包卫生巾,孔蓉奇怪的问着,

“小张哥哥,你怎么买这种东西啊?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女友却没有告诉我妈?”

如同触电般跳起来,这时张子文才想起来,在酒店里,还有三个女人正等着自己呢。抓起卫生巾就跑出肯德基,然后又跑了进来。看着跑进跑出的张子文,姜花语奇怪的问着孔蓉,

“你这个小张哥哥,难道是刘翔的师兄弟?”

在听到张子文敲门以前,房间里的三个女人谈的非常高兴,特别是魏园。第一次例假一开始让魏园非常紧张,但是等到开始的紧张过去之后,魏园感觉到特别的轻松,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她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女性。

魏园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在魏园上面有一个哥哥,但是魏园从小就在家负责各种家务,倒不是家里其实女孩,不过是一种风俗。在家里,男孩是不能做家务的,最多就是挑挑水。而女孩就要负责很多事情,喂猪、做饭、扫地、洗衣服。在魏园高中毕业那一年,哥哥正好娶亲。

按照家乡的风俗,女孩子高中毕业,也应该是开始相亲的年纪,然后就是结婚生孩子。但是魏园知道自己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样,因为当时的魏园,还不能真正算做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种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的感觉很奇妙,虽然知道自己与普通女孩不同,但是魏园并没有感到这是什么问题。一直到有一次为哥哥洗内裤的时候,发现裤裆中间有些粘乎乎的东西的时候,魏园才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魏园坚持要继续读,为此在家大哭大闹。疼爱她的父母左右为难,还是没有要过门的嫂子最后做出让步,少收了一份财礼。让魏园有了第一年的学费。

所以魏园非常感激嫂子,以后每年都会为嫂子准备一份最丰厚的过年礼物。但是她却不能原谅自己的哥哥,因为觉得自己出的财礼太少,没有面子。所以哥哥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

不管怎么说,魏园读完大学,然后在读的城市里,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自己那个难言之隐。所以当发现自己突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魏园在卫生间里哭了,哭的很开心。

等哭够了,魏园才发现现在有一个问题。总不能穿着这么一条见红的裤子走在街上,幸好在魏园想到这个问题同时,薛茗珊也感觉到了。所以现在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魏园和薛茗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园和薛茗珊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实际上,两个人在不断交流着。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可以感觉到你在想什么,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

“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怎么总是这么两句话说来说去?”

柳月儿突然说了一句话,另外两个人吃了一惊。然后一起对着月儿说,

“你也能感觉到我们的想法?”

“什么感觉?你们两个刚才不是在说话吗?”…,

柳月儿非常吃惊,没有弄清除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薛茗珊想了一会,没有出声。在头脑里想着,

“柳月儿是个波霸。大胸最容易下垂。等到四十岁的时候,你那个硕大的嫩胸。就会象两个麻袋一样搭拉到肚皮上的。”

魏园大笑起来,扑在床上不停的抽搐。月儿愣了几秒钟,然后拿起一个枕头扔过去。

薛茗珊接住枕头,然后扔了回去,然后三个女人开始了枕头大战,一直到4个枕头都被打爆,三个女人才开心的一齐躺倒在床上。

三个人都感到特别的开心,因为在这一刻,她们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感觉,所以能体会到3倍的快感。

“我和魏园之间好像不仅仅是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我们还能体会到对方的感觉。我好像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疼,可是今天我不应该来例假。”

薛茗珊说出了魏园想说的话,魏园也替薛茗珊说着,

“但是我们两个不能感觉到你的想法啊。”

柳月儿想一想,说,

“最近几天我感觉真的很奇怪。好像很多人都在对我说话,现在仔细想起来,应该是我感觉到了别人的思想了。你们说这可能吗?”

“你真的能感觉到我们的思想?那不是整天被烦死了?”

“怎么会呢?就像听别人说话一样,如果不想听就不听就行了。”

“可是我们好像不行,无论她做什么,我都能感觉到。真有意思。”

魏园高兴的说着。其实在昨天以前,魏园和薛茗珊只是最最单纯的同事关系。作为一个集团的财务总监,和一个刚工作一年的普通财会人员,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更多的交往。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奇怪,一夜间,两个人突然成了一个整体。但是两个人好像都非常喜欢这种共享的感觉,在两人看来,自己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魏园和薛茗珊同时想着,这种感觉真好。柳月儿点点头,说着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来了。”

然后响起敲门声,柳月儿看着两个人说,

“你们知道吗?我能知道是他,但是我从来就不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

“你说的是谁?”

魏园奇怪的问,薛茗珊在大脑里给出了答案,同时无声的提醒她,她还穿着带血的裤子。

等魏园躲进卫生间,薛茗珊才打开房门,努力控制自己不带一点表情的看着张子文走进房间,然后用自己最冷淡的声音说着,

“你是买卫生巾还是自己做卫生巾去了?”

张子文举起手里肯德基,说

“我给你们带早餐来了。还有给魏园买了一条裤子,不知道能不能穿。”

“放着。出去等着。哪里都不能去,我们随时要找你的。”

薛茗珊在心里鄙视一下魏园,躲在卫生间的魏园在心里想着那个男人多体贴、温柔、善解人意……这些话让薛茗珊都感到有点恶心了。但是柳月儿拿起一个汉堡包的同时,说了一句话。

“你刚才也是这样想到。他的确很不错。”

张子文站在房间门口,无聊的走来走去。心里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背后的房门打开了,三个女人一起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三个,张子文有点犹豫,自己是跟着她们,还是以后再不见面?

走在最后面的魏园在经过张子文的时候。挽住了他的胳膊,不是手搭在上面那种,而是用胳膊紧紧缠着张子文的手,整个身体也压在张子文的胳膊上面。用那对丰满的嫩乳压着张子文。将胳膊放在两乳之间,随着每一步移动,不断摩擦着张子文,深深的乳沟如同陷井一样,让张子文迷失在里面。走在前面的薛茗珊颤抖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没有转身。…,

柳月儿笑了,学着魏园的模样,紧紧缠住了张子文的另一只胳膊。

张子文觉得自己已经漂浮在了空中,两边传来的那种充实而柔软。饱满***上面带着的一点硬硬的突起,终于让张子文流出了鼻血。

搂着两位美女。或者说被两个美女搂着的感觉当然是非常美妙的,所以到酒店前台的时候。张子文一直在体会那种被四个波夹的感觉。连前台小姐的问话都没有听清。

“先生请问你是现金付账,还是刷卡?”

柳月儿紧贴在张子文身上,一只手开始在张子文身上不断抚mo。

“你摸什么啊?”

魏园有点吃醋。柳月儿理所当然的说,

“收他钱包啊!睡了,还想不付账?”

一句话让前台的几个小姐一起鄙视过来,薛茗珊满头黑线的从钱包里抓出几张100的,扔进柜台,也没有要开发票什么的,快步走出了酒店。

直到站在大街上,张子文才发觉刚才柳月儿的话有问题,

“我怎么睡了?昨天是喝醉了,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柳月儿拉着张子文是手,一根一根看着手指,说,

“没有做?那怎么手指上还有血迹?”

“啊?那是番茄酱啊。”

“可是魏园流了血的,要不我们到公安局做个检查?看看究竟是血还是番茄酱。”

柳月儿还在胡扯,魏园干脆哭了起来,

“你不想对我负责?”

“还有我。”

柳月儿也在旁边起哄,张子文郁闷的想,这柳月儿怎么也掺和进来了?昨晚没有跟她一起滚床单啊!

三个人就站在酒店门口胡扯,一辆要转弯的奥迪在旁边停了下来。这辆车应该是要转弯到里面的非机动车道,可是张子文三个人正好拦在前面,所以按了一下喇叭。

张子文看见自己挡住了别人的路,所以就往后退了几步。柳月儿和魏园只顾着跟张子文胡扯,还有就是不断的扭来扭去的,在张子文的胳膊上磨蹭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车经过。

奥迪停在三个人旁边,副驾驶一边的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人。中年人个子不高,但是肚子不小,一条皮带托在肚子下面,象布包一样,托起一个硕大的肚子。

“你们瞎了眼?没有看见我们的车?为什么拦在我们前面?”

张子文听着有点不高兴,三个人只是站在人行道上,没有拦路的问题。实际上,把汽车停在人行道上,对方反而有乱停车的嫌疑。但是以张子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当然不会多少什么,只是抱歉的笑一笑,准备离开。

这是司机一边的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青年,满脸的粉刺显示出他应该还没有完全脱离青春期。青年对着张子文三个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说,

“阿叔,这两个小姐到真漂亮啊。”

柳月儿没有听出这句话里“小姐”一词的含义,张子文和魏园却听出来了。魏园眉头一皱,说。

“你说谁是小姐?”

葱岭乡原本是兰化县最穷的一个乡,但是前几年有一家大财团在葱岭乡投资了一个风景区,经过两年建设,然后在集团的操作下。很快获得国家4a级的旅游景区认证。所以最近两年,整个葱岭乡在风景区的带动下,经济有了很大起色。

作为一乡的第一把手,庄强这两年也是过的顺风顺水。景区的基建过程中,庄强扎扎实实从里面得了不少好处。不管是工程的介绍费用,还是审批,清场等工作,每项都有十足的油水。当然。同时也必须要承认,庄强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景区的建立,乡经济的发展。也的确离不开庄强的贡献。…,

随着出色的完成工作,加上有了充足的活动经费,所以庄强在年前,利用拜年的机会,到处托关系。找门路,最近终于有了一点消息。据他在财政局当局长的哥哥庄实说,最近有人提议,要提拔一批有能力。有经验的基层负责人,到地区一级学习锻炼。

在官场混过一两年的人都知道。这平级上调学习,或者下调研究。那往往都是要升官的前奏。听到这个消息,庄强就动了心思,想着自己在省里还有几个认识的熟人,就想着趁夏天放假,以陪侄子出来玩的名义,到省里活动活动,这样也好遮人耳目,以免过早走露风声。当然这次到省城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帮自己的侄儿找个学校读。

庄强的侄儿庄毕前年就从高中毕业了,但是复读了两年,高考成绩依然一塌糊涂。今年考的最好,一共才240多分。偏偏这小子还一心想着要经重点大学读,还要是国家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实在不是读的料,庄实决定还是花点钱,让庄毕进大学算了。

“不就是花几个钱嘛!有钱还会没有读?”

庄毕觉得这件事情简单的很。

在葱岭乡,庄毕那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庄毕的名气倒不是偷鸡摸狗,横行乡里那种恶霸习气。实际上,庄实对自己儿子的管教还是很严的。可是庄毕却有一个疼爱他的老娘。

翠兰对儿子那是百依百顺,用老公的话说,那儿子应该算是娘的爹才对。从小到大,无论庄毕做了什么错事,只要能跑到翠兰面前,就绝对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特别是高二的时候,一不小心弄大了同桌女生的肚子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情,庄毕确实有点冤枉。这根本就不算早恋,因为庄毕和同桌两个人都没有恋爱的想法。那是一次某同学的生日聚会,一帮人,

(注意这帮人的父母,都是在县城能说上话的那种人,绝对不是什么农民子弟。)在酒店里,包了个套房开pa

ty。开始还只是喝酒唱歌什么的。到后来,气氛越来越好,这少男少女之间,自然就开始有了点越轨行为。

再说这庄毕和他同桌,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了,两个人都谈过朋友,也都做过那回事。一来二去的,在一帮人的胡闹下,就怂恿着这两个人当众来个kiss。

其实当众亲一下,在那帮人里面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这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那天,庄毕的正式女友也在场,而且还突然爆发了,吃醋了,当时就闹起来。这一闹,所有的人都开始起哄,无非是说这庄毕被女人管的太死什么的,另一批人则说他同桌魅力不够,比不上谁之类的话。

总之在酒精作用和众人调侃下,两个人头脑发热,竟然当众就脱了裤子,在庄毕女友的眼泪,和在众多人的目光下,发生了***。

就这一次,同桌竟然怀孕了。这下该翠兰出马了。在庄毕象自己母亲坦白承认一切的第二天,翠兰就找到了女方,提出要女方生下孩子,由翠兰负责养大孩子。

不过这女方的家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会同意自己女儿未婚先产子。最后这件事情,就是男方花点钱,女方吃点亏,不了了之了。

从此后,庄毕伴随着葱岭乡经济的高速发展,也进入到一个崭新阶段。地球人都知道,这风景区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剃头的发廊。没有盆子的洗浴中心之类地方,而庄毕成了这种地方的长客。用庄毕自己的话说,这葱岭乡内,就没有自己没有鉴定过的小姐。…,

这次随着叔叔一起到了省城落雪市。庄毕算是开了眼,原来他一直以为北姑南妹,自己鉴定过不少,也算是“视多日广”。可是开车在这落雪市一走,才发现自己以前上过的那些,原来真的只是村花野草。这大城市里,马路上随便找一个妹妹,那都相当的有水准。

看到满街的美女。庄毕一直就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到省城来呢?原来那些银子、“金子”什么的,都浪费了啊!

所以等看见紧紧搂着张子文的两个美女,庄毕立刻肯定。这两个女人是小姐。并且立刻为月儿和魏园开出了价钱,

“160,双fei。”

“160,双fei。什么意思啊?”柳月儿突然低声问着,张子文愣住了。呆呆的反问着,

“你说什么?”

魏园却反应过来,对着柳月儿说,

“这是那小子想的?”

“是啊。他突然冒出这一句,双fei是什么意思?难到是旅游。坐飞机?这飞机票也太便宜了。”

张子文听见两个女人的话,也明白过来这“双fei”是什么意思。但是张子文却没有想这句话,而是奇怪为什么柳月儿能知道别人想什么呢?

魏园虽然从没有真正接触过男人,可是比柳月儿的社会经验还是要多点,当然明白所谓“双fei”的意思。在心里想了一遍,告诉月儿答案,同时还说了一句“流氓”。

“这又怎么了,你昨晚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和他睡的吗?”

魏园脸红的象灯笼,在心里对着月儿啐了一口,然后仔细解释了“睡觉”和睡觉究竟有什么不同,“小姐”和小姐有什么不同。这下柳月儿也脸红了。看着庄毕,其实月儿是想说自己和魏园都不是“小姐”,可是一着急,却说成,

“我们两个象这么便宜的小姐?”

话一出口,三个人都窘的,一起变成了红脸关公。张子文咳了一下,解释着,

“她们不是……我才是……”

张子文还没有说清楚,一辆宝马停在三人旁边。车窗慢慢落下,薛茗珊在里面喊着要三人赶快上车,

“饿死了,我们到香格里拉喝早茶,我请客。”

看着宝马疾驶而去,庄毕骂着,

“操,原来是鸭。三个人一起上,吃死他。”

……

到香格里拉酒店喝早茶,一直是张子文的理想之一。当年张子文和洪海一起暑期打工的时候,曾经做过一次复印机的市场调查,那也是张子文第一次进香格里拉这种五星级酒店。看着酒店门口写得“早茶¥199加15%服务费。”张子文狠狠的鄙视了一下那些吃早点还要付服务费的人。

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薛茗珊和柳月儿两个人熟练的挑选各自喜欢的食物,张子文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魏园说,

“你怎么不去选东西吃?”

魏园看着张子文好一阵,突然探头向前,对着张子文轻声说,

“我肚子疼。”

“怎么了?难道是肯德基吃多了?”

“不是。是‘下面’疼。”

“啊……”

“还流血了。”

“啊……啊……”

“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啊……”

“是液体。黏糊糊的那种。不是血哦!”

“啊……”

“跟你有关。说不定是你留下的。”

“啊……不会啊。”

“一定是你昨晚,把你那东西放进去了,还留下一点东西,我……”…,

“你直接说跟他zuo爱不就行了,干嘛要说的这么麻烦?”

柳月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端着一大盘食物。张子文嘴张的大大的,连啊都不会说,完全被月儿那句“zuo爱”震慑了。

“切!我又不是要说zuo爱。我是想说他昨晚把一个骰子放我裤兜里了,搁着我好疼。”

魏园从裤兜里找出一个骰子,放在桌上。然后和薛茗珊一起大笑起来。月儿打了她们一下。然后用叉子叉了一块松饼,送到张子文嘴边。

张子文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犹豫了一会,还是张嘴吃下松饼。薛茗珊和魏园立刻同时送上了两样食物。张子文不敢拒绝,一张嘴,三样吃的,塞得嘴巴漫漫的。

……

再说庄强叔侄两个到酒店,是跟人约好的。进了酒店大堂,庄强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时尚杂志的王老师和坐在她旁边东张西望的牛仁。

庄毕的高考成绩一塌糊涂,就算是三本的独立学院。也没有正规录取的可能,按他的成绩,最多也就是进个职业学校。

虽然最近几年,高校扩招的厉害。但是正规的本科院校的招生名额,实际上增加的并不是很多,特别是一些重点院校的传统专业,本科的招生名额实际上是在缩减的。因为很多学校开始从教学型往科研型转变,所以更加强了研究生教育。只要看看落雪市这家重点大学。每年研究生的招生规模,就可以知道这一点。今年它就招了8k研究生,可是正规的本科生才只有5k。

这些事情在庄毕眼里都不重要,在他看来。所有的学校都跟他复读的县一中一样,只要交钱就可以读。所以他坚持要进w大学。其实庄毕想进w大学也是有目的。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庄毕听说在w大学里。有整个落雪市最漂亮的校园,最多的漂亮女生,以及最有历史感同时也是最有风格的建筑,----那里的男女生宿舍是可以相通的。

对于庄毕的要求,无论是他老子庄实,还是叔叔庄强都还是很重视的,所以两个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最后终于找到了牛仁。这个牛仁跟庄强也算是老熟人,据说他曾经在大学做过老师,后来专门负责招生工作。这次听说了庄毕的事,立刻答应帮忙。而坐在牛仁旁边的王老师,就是专门为庄毕叔侄两来的。

四个人见过面后,一起到楼上预先定下的房间里。寒暄之后,作为中间人的牛仁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我这朋友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读重点大学,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正规录取,能拿到正规毕业证,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王老师含蓄的笑了一下,说,

“钱不钱的,到时候再说。我首先要说的是,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办啊!你们也知道,最近国家对招生政策改革,学校的自主权越来越少了。难啊!”

庄强听着这个“难”字,立刻明白了意思,当下表态,

“我们知道难,所以这不是找您来了。我们都知道王老师是个热心人,看到我们这种情况一定会帮忙的不是。只要您肯出力,要我们做家长的做什么,您说就行了。”

听了庄强的话,王老师心里有了底,所以也开出条件,

“按说呢,这大学毕竟不同中学,多少还是有点自主权的。只是现在人多粥少,没有关系不好办啊!”…,

看着其余三个人都在点头,王老师继续说着,

“不过你放心,既然牛仁把这件事说到这里了,这个忙我一定要帮。不过这件事我是不能做主的,我也要找其他人啊……”

话说到这里,庄强知道到了正题,既然求人,也不在乎这面子了,干脆开门见山的问着,

“那是麻烦您了。您看我们要做点什么?您直说。”

“这上下要找好多人。总是要吃饭啊什么的。我看至少要个3,5万。然后这学校还要收8万,那可是明码实价的,要交到学校。我可是一分都拿不到,就是过个手。”

“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先给12万,您先用着?”

王老师心里高兴啊,面上还假装犹豫了一下,才说

“那就这样,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儿还不行,要等消息的。”

庄强看见对方收了钱,安心下来,但还是提了一个要求,

“那王老师您能不能写个收据什么的?”

“这不好。这钱也不是我要,我只是过个手,我写收条不好!”

王老师拒绝了,这在庄强眼里有了点疑问。边上一直没有插上话的牛仁说话了。

“要不这收条我写了。”

“那也可以。”庄强同意。

“那好啊,不过我还有几个事要交代的。”王老师高兴的说着。张子文在香格里拉,享受了一顿香艳而丰盛的早茶,但是三个女人轮番上阵。过于热情的亲热,让张子文最后是扶着墙走出酒店的。吃多了。

走出酒店,弯着腰站在人行道上,张子文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去医院才好,他在担心会不会撑破了胃。想到医院,张子文才记起医院里还有两个病人等着他呢。

“你现在才想起来?如果靠你,这人都饿死了。”

柳月儿又挽上了胳膊,笑着对张子文说。

“我早就把可儿妹妹的病房安排跟紫月姐一起了。”

“你也知道林可儿?”

“我为什么不知道?就只许你救人,还不准我帮人了。”

薛茗珊插话说,

“你们两个不要多说了,赶快去医院。我和魏园一起回去了。”

“你们到那里去?”

“回家办点事,现在出了这情况,我想让魏园搬到我家住。”

张子文有点担心的说,

“我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你们不会要怎么样?”

魏园和薛茗珊一起笑起来,说。

“你想什么呢?跟你无关。是我们两姐妹的事。”

看着两个人手牵手的走远,张子文还在奇怪,这两个人的感情怎么就这么好呢?这是侍者已经把月儿的宝马开过来了。月儿坐进驾驶室,对着张子文说。

“都走远了,还想着她们啊!”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扰扰头说。

“那柳经理先走,我还有点事。自己坐车就行了。”

柳月儿说,

“我要去医院,你不去看看你的可儿妹妹?”

张子文原本也是要去医院的,看着柳月儿等着,也只好坐上宝马。月儿熟练的驾驶宝马转个弯,上了公路。

虽然不是第一次坐柳月儿的车,但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车上。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太沉默,张子文偷眼看看月儿,发现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想了想,才开口说,

“柳经理,您车上有没有歌碟啊!”

柳月儿突然一个右转,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趴在方向盘上大声哭起来。这下让张子文感到手足无措了,柳月儿的哭声,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那么的凄惨,让张子文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昨晚我跟她们两个人,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哭声更大了。

“柳经理,其实做二奶也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随便想想的。”

“……我是二奶?……”

哭声震天。

“柳经理,我今天早上真不是故意摸您的。”

眼泪如同山洪暴发般,从月儿眼里涌出来。泪水如同两条弧线出现在车厢里。张子文手足无措,从驾驶台上拿了一张纸巾,却不知道怎么递给月儿。

看了一眼张子文那种惊慌的样子,月儿哭的更大声了。吓的张子文终于想出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打开车门,张子文从宝马里逃了出来。

月儿心里气啊,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笨呢?就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难道就不会问?看看站在车外的张子文,月儿想,就算自己在大声,他应该也听不见。

擦干眼泪,月儿下车,走到张子文跟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子文,一直看到张子文感到心里发慌,才满意的笑起来。

张子文心慌啊,这个柳经理怎么一会哭一会笑,而且盯着自己的眼睛看,难道鬼上身了?

“柳经理,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哭?”

“嗯……你为什么要哭?”

“你说呢?”张子文心里说,我要知道还问你做什么?但这句话是没有胆量开口的。只好傻傻的看着月儿,一句也不说了。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话?”

“我……要我说什么?”

“随便啊!”

“啊……啊……啊……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啊”

“你要死啊,你就不能多问几遍我为什么要哭?”

“你为什么要哭?你为什么要哭?你为什么要哭?你为什么要哭?问了四遍了,够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月儿笑了。

两滴挂在腮边的眼泪承托着娇媚的笑容,让张子文看的入迷,情不自禁的说,“你真漂亮啊。”

“真的?”月儿欣喜的问着。

第三六九节 丽人有情不敢笑有

张子文老实的继续说着:“是真的。你真漂亮,身材也好,简直可以迷死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听着张子文的话,柳月儿开心的又一次挽住了他的胳膊,张子文继续说:“你为什么要哭啊?”

“你为什么总是称呼我柳经理?你应该叫我月儿才好啊!”

“啊!”

张子文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刚才哭得那么有特色,仅仅只是为了一个称呼?可是月儿这个称呼,似乎太亲热一点了吧。

“我喊你月儿?那……那老板不会生气?”

“什么老板?你说的是安姐?她怎么会为这件事情生气?”

“当然不是安姐,我指的是包你的那位老板。”

月儿一时没有明白,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张子文说的“老板”,指的是包她的人,他一直以为月儿是某位老板的二奶了。

“你要死啊,怎么能这样想?”

月儿有点生气,伸手在张子文腰间重重的拧了一下。张子文疼啊,又不敢反抗,只好呲牙咧嘴的说,

“你不是二奶,那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有那么多钱?如果你家里是富翁,应该不会让你这么早就工作吧。”

“你管我怎么来的钱?反正我不是二奶就是了,如果你敢再这样想,我就……就……就阉了你。”

月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到车里。对张子文说,

“你到底还上不上车?想不想去医院?”

张子文看着月儿那因为带了一点怒意,而更显得生动的脸,说

“我不去了。你帮我照顾林可儿和紫月吧。我还有点事的。”

“那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看着飞驰而去的汽车,张子文哭笑不得想着,难道自己被这个女人泡了?

张子文记得师娘要自己周末一定到家里去的。只是下意识里,张子文始终不能忘记前几天在师娘家看到的景象。虽然A片也不是没有看过,但那次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女人的**部位,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他的长辈。

师娘是长辈?只是在现在依然很纯洁的张子文看来,是这样。

在楼下犹豫了十分钟,张子文决定还是上楼。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说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见师娘了吧!

一按门铃,家门立刻打开,围着围裙的师娘和平时一样。平和的站在门口,笑着对张子文说,

“你来了。随便做啊,蓉蓉还没有回来,我还有几个菜没有做好。等会她回来一起吃饭。”

张子文走进老师家门。看着师娘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突然感到一种平淡,但是有安心、舒适的感觉。也许这种就是家的感觉吧。

其实这个时候,章宜的心里远远不像她的外表那样平静。作为一名熟。女,而且是个妇产科的医生。章宜其实并不是很看重身体方面的问题,而更总是的是精神层面的需要。所以虽然自己的老公。也就是张子文的导师孔峰经常不在身边,但是章宜认为,只要自己依然爱着丈夫,而且丈夫也是同样爱着自己,那就足够了。至于为了满足生理需要而做的一些事情,只要不过分,那就不重要。

但是这些毕竟都是非常私人的东西,真正的**。当自己的**,展现在外人面前的时候,章宜觉得自己有点吃亏了。同时,章宜也有点害怕,害怕张子文会因为知道自己的**,而做些什么。

章宜担心的当然不是张子文会要挟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人品,章宜还是比较相信的。她担心的是,张子文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或者是个轻薄的人,以此更会看轻自己的女儿?

所有这些想法,让章宜面对张子文的时候,都不得不有许多的想法。

现在就体现出了成熟与幼稚之间的区别,章宜虽然心里想法很多,但是在外表上看,却是非常的平静。反过来,张子文虽然想的不多,但是从表情上完全体现出来。随着时间推移,观察到师娘的轻松,张子文慢慢放心下来,心里想着,自己还是小题大做了,看来师娘并没有在意那件事情。也许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了吧。

随着心情放松,张子文逐渐恢复状态,走到厨房里,对章宜说,

“师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你能帮什么,只是越帮越忙了。要不你帮我摘几瓣蒜。”

章宜笑了一下,扔了几个大蒜给张子文。张子文在一旁仔细的拨干净,站了起来准备递给章宜。也许是恰好,也许是故意的,在张子文转身的瞬间,章宜正好站在他的背后。

无论是那家的厨房,都不会很大的。如果两个人正好站在一起,而且一个人突然转身,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距离都不会太远了。

转过头的瞬间,张子文发现自己贴在了师娘的面前,张子文的嘴唇,正好在章宜的鼻子上,随着呼吸,张子文可以感觉到师娘呼出的热气,正好飘到自己的胸前。

顺着师娘翘起的鼻子往下,是一张红润饱满的嘴唇,再往下,在白色细腻的脖子下面,穿过围裙和在家里穿的那件连衣裙,张子文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如同两座山丘般高高挺起的嫩乳,以及上面两个粉红的樱桃。

整个画面是那么的清晰,张子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就在樱桃的周围,旁边,那滴渗出的汗珠。这时,张子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师娘的胸,可真的大啊。看来孔蓉也是继承了自己母亲的丰满,小小年纪。就已经很可观了。

在这一瞬间,张子文的下面树立起来。

站在张子文对面,章宜同样感受到从张子文鼻子里传过来的气息。有点意外的,章宜从这种气息里。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为自己的小阴谋而得意,章宜抬头看着张子文那张瞬间通红的脸,笑着说,

“你怎么了?”

然后章宜就发现张子文身体上的变化。这时的张子文,脑子里想的就是赶快逃离厨房,他觉得在这里每呆上一分钟,都有可能让他崩溃。

偷窥也许是每个人心底都有的yu望,可是被人抓住偷窥。那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坦然对待。现在的张子文绝对不是一个这样的人,他看到了师娘衣服里面那对**的嫩乳,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偷窥,显然被师娘看在眼里了。

张子文往后退了一步,想转身逃离厨房,可是章宜却紧跟着上前一步。张子文又后退一步,章宜同样紧跟上去。这次张子文被逼到了墙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师……师娘……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什么不是故意的?”

章宜眼睛里都是笑,看着张子文这种囧样,章宜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恋爱的时光。那时的章宜,就喜欢象这样逗弄孔峰的。可惜十几年夫妻下来。那种悠然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

随着师娘的靠近。张子文觉得自己下面那根不争气的东西,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现在正硬硬的顶在两个人之间。张子文想用手拦住下面,可是手往下放的过程中,不小心又碰到了章宜那两个饱满的嫩乳上。

章宜咯咯笑起来,说到,

“这也是不小心?”

张子文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道应该拿上去,还是穿过那对胸的封锁,回到下面,护住自己的小弟弟。在他犹豫的时候,章宜已经进一步行动了。出乎张子文预料,章宜一只手突然抓住了顶在两人之间的,同时来回的揉搓着。

“这个也是不小心?”

看着师娘笑得那么诡异,张子文两只手高高举起,嘴里只能不停的说着,

“我……啊……啊……我……啊……啊”

章宜另一只手也放下去,慢慢解开张子文裤子上的纽扣,然后掏出了依然挺立的东西,开始两只手一起揉搓起来。

这是章宜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如果说开始的事情还是她故意的,那么现在做的,完全是章宜一时性起想到的,特别是看到张子文那张又是尴尬,又是兴奋的脸,章宜就觉得非常的有意思。在章宜看来,这仿佛是一个有意思的游戏。

平心而论,章宜手法很差,力道更是掌握不好。但是她的专业知识,却能很好的告诉她,哪些地方能最好的起到想要的效果。加上这件事对张子文过于刺激。所以短短的几分钟,张子文已经有种要发泄的感觉了。

就在关键时刻,两个人都听到了门铃声,同时从大门外还传来了钥匙的声音和孔蓉的叫喊声,

“妈,我回来了,你在吗?”

张子文惊呆了,嘴里原有的啊啊声突然停了下来。章宜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用脚关上厨房的门。

在大门打开的同时,张子文也放开了。一阵抖动,张子文射出了很多,很多。

“妈,你在那里?”

孔蓉进了家门,然后从门口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有人跟在她后面一起进来。

“妈,我两个同学一起在家吃饭可以吗?”

章宜笑着继续揉搓在双手,同时高声说着,

“好啊。正好我今天多做了几个菜。你们先坐坐,我马上就好,厨房里油烟大,你不要进来。”

伴随着最后一下发泄,张子文终于放松下来。章宜笑着用小指勾住张子文的裤子,提了上去,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指着放在灶台边的一碗菜说,

“还不端出去?”

张子文放下手,用手按一下自己裤裆之间,然后端起菜碗,逃离般跑出了厨房。

章宜看着留在手上的那些液体,突然有一种冲动。她举起依然黏糊糊的手指。放在嘴中尝了一下。一种熟悉的味道从口一直传到大脑,然后又蔓延到了整个身体,让章宜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用最大理智克制自己舔干净整只手的yu望,章宜转身到水池边。洗干净自己的手。

跟在孔蓉后面的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张子文早上在肯德基见过的姜花语,另一个却是第一次见到的蒋瑶。

张子文红着脸,脚步蹒跚的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三个女孩正坐在客厅里,翻看着电视柜下面抽屉里的碟片。张子文把菜放在餐厅桌子上,正犹豫是不是要再回到厨房里面去,孔蓉已经在旁边喊他了。

“小张哥哥。你说是《朱诺》好看,还是《意外之孕》好看?”

这两部电影,张子文都在网上看过,皱皱眉头。张子文反问,

“你们怎么都看这种电影?这两部好像都不适合你们看的。”

三个女孩看见张子文一本正经的模样,一起大笑起来,蒋瑶指着张子文问到,

“这就是你们两个说的那个人?”

三个女孩笑的更大声了。只笑得张子文手足无措起来,好在章宜已经洗干净手,也端着一碗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三个笑什么啊!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听听。”

姜花语和蒋瑶连忙喊了阿姨好。显然这两个姑娘都不是第一次到孔蓉家来玩了,跟章宜也是很熟了。章宜放好餐桌上的碗。看向客厅的是个人,眼光不经意的扫向张子文。张子文发现章宜的目光。感觉那种眼神里有一种关爱的神情,中间又夹杂着一丝嘲弄和玩笑。觉得那种眼神好像看向下面,张子文不自然的用手护住了裆部。

章宜看着张子文的动作,笑出了声,也走到客厅里问着,

“你们说说,到底是笑什么啊?”

“笑小张哥哥啊。哈哈”孔蓉已经笑得趴在地上,

“今天早上我和姜花语碰见他买卫生巾了。他那时的样子好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旁边的姜花语也说,

“就跟现在一个样子。真好玩。哈哈……哈”

三个女孩笑的更大声,以为张子文那种表情是因为她们笑出来的。章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张子文,淡淡的问,

“怎么?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

张子文瘪瘪嘴,无奈的说,

“没有,只是普通朋友。”

“啊。小张哥哥也会说谎话了。普通朋友就要你买那种东西?”

孔蓉对张子文作着鬼脸笑话他,张子文无力的解释着,

“真是普通朋友。真的……”

章宜笑了一下,说

“不管什么朋友,还是赶快吃饭吧。”

五个人一起坐到饭桌前。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话题从张子文身上很快转移到电影,然后天南海北的聊起来。随着时间推移,张子文慢慢摆脱了尴尬的情绪,也跟着几个女孩一起,有说有笑起来。

吃完饭,张子文帮着把碗筷收拾到了厨房里,三个女孩坐在客厅里,开始看起电影来。章宜说了一句不要离电视太近。孔蓉喊着,

“好不容易放假,就3个星期,你也要管我们啊!”

然后故意又往电视上靠了一下。章宜切了一个西瓜,端到女孩们面前,亲昵的摸了一下孔蓉的头,就走进了厨房。

“你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张子文一边洗碗,一边认真的想了一下自己跟几个女孩的关系,然后有点犹豫的说,

“我好像还没有女朋友吧。”

“这怎么能好像能?是不是认识姑娘了?”

章宜清理着厨房,同时很有兴趣的问着。

“算是吧!”

“你也不小了,赶快抓紧时间啊。”

看着张子文,章宜突然觉得那个正低头洗碗的大男孩,仿佛是自己的弟弟一样。虽然就在半小时前,就在同一个地方,自己还同他开了一个有点过分的玩笑,但是那种如同亲人般的感觉,让章宜还是有点怀念。

“要不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医院里有很多不错的姑娘。只要你愿意,多着姑娘都会找你的。”

“不……不用了吧。”

想着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张子文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的好。而且,师娘刚才的举动,真的让张子文觉得有点害怕了。

“你怎么了?”

感觉到张子文有点异样,章宜往厨房外看了看。然后走到张子文旁边,搬过张子文的肩膀,让两个人面对面看着,

“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

“……没有……”

“傻孩子,想就想了,什么不敢说的!我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不要当真了。”

看着张子文奇怪表情,章宜问

“这是你第一次?”

张子文点点头,章宜笑了起来。

“哈哈,对不起了。让你的第一次,丢在我手里了。哈哈。你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张子文哭笑不得,说

“我只是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说什么啊。什么都不要说。那天你看了我。今天就算扯平了。以后我还是你师娘。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就行了。”

章宜拍拍张子文,说出自己想说的。张子文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师娘也不会怪自己了,那就像师娘说的,两个人扯平好了。

“你还记得成教院的龚院长吗?”

章宜想起昨晚碰到的人。就问张子文。张子文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每个学期都要到W大学的成教院代课,当时就是龚院长安排的。为城教学院的学生代课,基本上是象张子文这样的研究生。赚钱生活费最好的方式。

“龚院长昨晚碰见我,他还记得你呢。听说你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就要你去帮帮他的”

“我可以帮他什么?”

张子文问着,现在是暑假期间。成教院也没有课。现在安排下学期的课,也太早了点。

“听说今年成教院招生名额又扩大了。他那里忙不过来,想要你帮忙。好歹你在他那里也做了好几年,他那些条条框框的,你也熟。”

“难道要我招生?那种事情我做不来的。”

章宜擦干净手,面对着张子文说,

“应该不会要你招生,他想让你把关。逼近现在招生里面鬼门道太多,有很多人都借着他们成教院招生,在里面赚不少,而且还会搞坏他们的名声。龚院长要你去,就是防止这些事情。”

“那我给他电话?”

“不用了,你等会就直接过去吧。他们这些做院长的,一年里也就是暑假最忙了。你等会儿直接到他办公室去。”

章宜紧贴在张子文身上,又一次把张子文逼到了墙边,看着张子文的眼睛,章宜认真的说,

“你应该知道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再发生的,也不能说的。”

“这……我知道。”

“那就好,”

孔蓉在客厅喊着师娘,章宜答应一声,继续跟张子文说,

“记住,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你帮我做饭,其它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W大学的成教学院,在一座非常不起眼的两层小红砖楼里。跟其它院系或者古色古香,或者现代而气派的大楼相比,一点都不起眼。但是W大学里所有的老师都知道,成教学院是效益最好的学院之一。

随着大学教育从精英教育转向为大众教育,成人教育成了一种必要的补充。同国内众多事物一样,随着情况的发展,很多事情都变了味道。

例如说民办大学的出现,也就是所谓**学院。在这座城市,就有着众多的**学院,从名字上来看,往往挂着诸如W大学XX学院的名字,实际上,这个学校和W大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种**学院,往往是一些大学退休教授和有实权的行政部门的头头,联合一些能提供其实资金的企业家,首先得到教育主管部门审批,获得招生资格,然后申请一块土地,再轻易从银行贷款建设一片校园,再用校舍贷款,作为后期资金,然后就是招生,扩招……

这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而这里面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得到教育部门的审批同意。说的简单点,就是必须能拿到毕业证。

这拿毕业证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不是毕业就能拿到毕业证吗?

实际上,这正是招生工作中,最隐秘的一部分。你想一下。W大学的本部正规本科生,一年只能招8K,而一个挂着W大学名义的**学院,却能轻易招这个数字两倍的学生,难道**学院真的能教育出这么多的“人才”。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实际上,按照国家规定招生的名额,可能只有实际招收学生名额的一半。

比如说某学院按照国家规定。能招8000学生,但是当年却招收了16000人,那多出来的8000学生,毕业的时候就没有办法获得国家承认的本科文凭。这里的文凭包括毕业证,同时还有学位证。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在毕业生网站上,就没有相应资料。那么学生辛辛苦苦学了四年,最终却只能得到一个不被国家承认的。自己学校颁发的证书。

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呢?解决的方法当然很多,但是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是内部消化,一种是外部挖潜。

所谓内部消耗。指得就是想办法让学生不能获得毕业证。有很多**学院,往往强调自己办学严格。每年都会开除一部分不合格学生。这当然主要是因为学生素质确实不高,贪玩不学习的太多。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学生的退学,符合的学校利益,毕竟被开除的学生,学费也是交过的。

另外还可以设置毕业门槛,比如几门课不及格,就没有毕业证。如果一个学生是在正规的本科院校,不及格的学生,在最后毕业的时候,学校都会安排一种考试,俗称“清考”。也就是给机会让学生通过考试,获得毕业证。因为对于正规院校,招的学生在第一年报名的时候,就获得国家承认,每一个学生对应一个名额,如果不能毕业,那么这个名额也就作废了。

但是**学院却往往直到学生4年级的时候,才将名单上报,所以每一个毕业生名额都不能轻易浪费的。

另一种方法就是挖潜,具体点说,就是想办法找到更多的毕业生名额。而作为一所重点大学的成教院,本身就具有颁发毕业证的资格,所以作为成教院的院长,自然成了很多**学院拉拢的对象。

从师娘家出来,张子文直接到了龚院长的办公室。敲敲那扇普通的木门,里面传出来随和的“请进。”张子文走进院长办公室。

龚院长穿着一件普通的棉质T恤,在微微有点发胖的身材下,T恤显得有点小。看见从门外进来的张子文,龚院长开心的笑了。

看着眼前随和的象一个普通小老头一样的龚院长,张子文非常清楚面对的这个人,实际上是W大学里众多的富翁之一,同时是少数真正的实权人物之一。作为两家**学院的董事,以及一家培训机构的幕后老板,也许龚院长的身价应该超过8位数了。

龚院长高兴的让张子文坐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张子文旁边说

“我听你师娘说,你想明年继续读孔峰的博士,是吗?”

“是啊。”

“那你的工作怎么样?不是说你要去F大学当老师吗?怎么昨天你师娘告诉我,说你现在在一家公司打杂了?”

“我……”张子文不知道应该如何跟龚院长解释,有些事情,并不想让他知道的。

“好,好。不说也没有关系。”

龚院长通晓事故的笑一笑,岔开话题。龚院长是真的很欣赏张子文,几年前,成教院需要一个代课的老师,张子文当时还在读大四,因为报送读研究生,所以没有很多事情,就被老师介绍到成教院代课。

随着交往增多,龚院长发现张子文课讲的不错,而且办事也很周到,更重要的是,张子文口紧。口风严实,这是龚院长最看重的一条,几次要张子文作一些不好公开的事情,张子文都做的非常出色,而且没有透露一点出去。这都让龚院长对张子文刮目相看。

“要不你干脆到我们院好了。现在先进来,明年我保证解决你的指标,绝对让你转正式编制。”

作为一院的院长一把手,要个正式编制还是可以保证的。而且张子文进来,也完全符合人事政策。

“不过有一点,你进来只能算是职员,不能教书的。不过等你博士毕业,再转序列就可以了,怎么样?”

成教院没有教师编制,需要教师都是找其它院系借用的,这个教师序列编制。龚院长没有办法为张子文提供。不过等张子文博士毕业,自然可以转一个学院,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

龚院长的一席话,让张子文有点动心。毕竟能进W大学,自己的母校,对张子文来说还是很诱人的。非常想现在就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想起自己在德荣公司留下的那个乱摊子,张子文又开始犹豫了。

“这个……我跟现在公司签了合同。要毁约要赔钱的,能不能让我想想?”

“年轻人,讲信用是应该的。好,好。不管怎么样。我这里总是等着你的,只要你想。就可以进来,好不好?”

其实龚院长真的很欣赏张子文。而且作为一个非正式员工,实际上对龚院长更理想,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说的。

“那我能做点什么?”

张子文问着,心里非常感激,毕竟这老头对自己不错。而且张子文清楚,帮成教院做事,待遇还是很好的。

“帮我招生。”龚院长从办公桌上找了几份文件,递给张子文。张子文一边仔细看着,一边说,

“龚院长,我真的不会招生啊!”

“没有要你到一线去亲自招生。主要是要你把关。”

龚院长指着文件说,

“今年政策又有变化,最近很多人利用招生骗钱,招生办公室实在忙不过来。你知道现在要找个有经验的人太难了,所以我才想到了你。”

“可是,我现在还有工作,我……”

“我明白,你还有自己的事。我只是想让你做个兼职。平时你做自己的事,有什么事我再找你,好不好?至于待遇方面你放心,经过你手办学籍的学生,每个50,你看好不好?”

张子文没有话好说了,他很清楚这个待遇是非常优惠的。成教院每年各种形式招生总在4000人以上,如果有400个经过他的手入校,那就可以得到1万的提成了。而且他只是负责办理手续,不需要在外面负责招人,要轻松很多。龚院长能给出这种条件,完全是一种优惠。如果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最近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有事的时候,我再会找你的。”

龚院长站起来,张子文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连忙也站起身。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位中年妇女探头进来,看见龚院长在里面,立刻走了进来,几大步到了面前,握住龚院长的手笑着说:

“龚院长,我找你了好多天,今天总算碰见你了。”

“啊,王老师啊。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龚院长让张子文和王老师相互认识一下。王老师随便朝张子文点点头,谄媚的对着龚院长说,

“院长啊,今年我可是为院里招了不少学生,你可一定要保证都收啊。”

“只要符合招生政策的,我都收。不过今年招生政策有变化,王老师你知道吧。”

“知道。不过这政策还不是你龚院长一句话?”

听着两个人的话,张子文大致清楚了这个王老师的身份。

成人教育与一般大学招生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招生方式不一样。其它各种学历教育,招生都是直接通过省一级招生部门。而成教则由各个学校自主招生。

因为没有统一政府部门协调,所以招生主要靠一些招生点的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有些是大学毕业的学生,有些是学校教职工的家属。虽然这些人也被称为“老师”,但实际上,学校里的正规教师是不愿意做这种事的。

不做这事,并不是因为钱少。实际上。负责招生是个很有“钱途”的职业。即使在这里面不做任何手脚,为学校提供一个学生,也可以至少得到600,如果能一次招到30以上的学生。甚至可以自己组一个班,那样就可以获得一部分学费的控制权。而对于另外一些人,实际上学院给的介绍费都只是小部分,因为……

王老师拿出一叠纸,递给龚院长,笑着说,

“龚院长放心,我那一年不是介绍100多学生。什么时候出过问题?您就放心好了,我招的每一个学生,保证都没有问题。”

龚院长接过纸,看了看。问

“这是什么?你可不要行贿啊!”

“怎么会行贿呢?就算我给,龚院长也不会要啊!谁不知道您是最廉洁的,老党员啊!”

张子文笑了,龚院长不受贿,这点张子文还是承认的。因为对于一个能合法赚到100W的人。为什么要贪污那几万呢?张子文还是准备走,他知道有些话,最好不要听,有些事呢。还是不知道最好。

“张子文你等等。”龚院长喊住他,对着王老师说。

“这是张子文,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这次我请他来帮忙招生工作。你们正好今天也算认识了。以后你的学生。就由张子文负责办理有关手续。”

王老师没有想到面前的年轻人,恰好负责自己的学生工作,连忙笑着对张子文说,

“我说呢,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人。走今天我请客吃饭。一定要去,都去,龚院长把夫人也一起带上吧。”

龚院长笑着摇摇头,对王老师说,

“再说吧。我还有点事跟他交代几句,然后你们再谈,好不好?”

看着王老师走出办公室,龚院长从手里抽出两张纸递给张子文,说

“你拿着好了,年轻人应该喜欢这些东西的。这个王老师路子广,每年都有100多学生。不过她这里也有不少问题,我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好关啊。”

看看手里东西,是两只演唱会的门票,张子文知道龚院长这是给自己送钱,100多学生,这就是5000了。

“这王老师有什么问题?”

“其实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我听说她在外面招生的时候,往往会向学生收钱。不过你只要注意,经你的手只收应该收的钱就可以。”

拍拍张子文肩膀,龚院长语重心长的说,

“我相信你,知道那些事情是不能做的,那些钱是不能收的。千万不要犯错啊。我找你来,也是因为你是个聪明人,这里面的红线,可千万要注意啊。”

张子文感激的点点头,说了声明白,然后东扯西拉几句,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今天庄强、庄毕两叔侄,也到W大学来了。庄强来的目的,当然还是庄毕的学业问题。12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次拿出这么多钱,虽然有一个很熟悉的中间人做保,庄强毕竟还是不放心。所以这次是专门到学校来看看的。

在学校大门口,庄强找到了牛仁,一起约了王老师见面。王老师在电话里一直说自己很忙,最近没有时间见面,这让庄强产生一点疑问,所以在路上堵住了王老师。没有想到这个王老师还真是很有些门路,带着三个人,直接就到了成教院的院长办公室,而且门都没有敲,就直接闯了进去。

庄强看着王老师进了院长办公室,就在学院里转了一圈,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在忙,不少人看到王老师都打招呼,特别是门房的一位师傅,见了她还殷勤的主动问好,这一切都让庄强觉得,这个王老师,觉得是学院里的老师,而且还有很硬的门路。

“我说了,这王老师答应的事情,一定能办成的。”

牛仁结果庄强递过来的烟,笑着说。

“走,中午我请客,叫上王老师一起。”

“试试看吧。她可是忙人。”

牛仁得意的跟着庄强一起,上了那辆奥迪车。

九龙轩,落雪市一家航母级酒店。超大的大堂,可以同时容纳160桌散席,而它的三楼和四楼,更是准备了各种规格的包房。

这种酒店,既可以作为宴请的地点,也可以作为晚饭的场所。在附近的不少住户,都习惯了每周到酒店吃个饭,男人借此机会喝点小酒,孩子可以尝个新鲜,而主妇们,更是可以逃避一次晚饭的辛劳。(未完待续。。)

第三七〇节 双妹温柔如秋水

张子文从龚院长的成教学院出来,经过操场的时候,正看见几个人在打篮球。-书_吧(..)一时手痒,张子文也上场玩了两小时。

在学校呆过的人都应该知道,无论是否认识,在篮球场上一起打场球,那都是很平常的事。找一个人少点的场地,在旁边看几分钟,有机会球飞过来,接住了尽管往篮里扔,一来二去的也就成了熟人。

等张子文尽情发泄一通,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随便找了个水管冲下头,再用T恤擦了一把,张子文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考虑着今天至少可以收入5000,而且还有机会换个合适点的工作,张子文觉得应该慰劳自己一下,到九龙轩吃个饭。

在路上慢慢走着,张子文一边看着街边的美女一边想着自己的问题。现在龚院长提出要自己到成教院工作,相比之下这比德荣的勤杂工要更有吸引力。不过自己好歹跟德荣是签了工作合同的,如果就这样解约,不知道是不是要交毁约费。而且自己在德荣这几天,遇到不少事情,那么多的美女,不知道如果立刻德荣,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正胡思乱想的,突然一阵刹车的刺耳声传了过来,然后旁边传来一句

“妈的,你找死啊!”

原来沿着人行道,张子文走到酒店附带停车场的入口,一辆奥迪车正突然左转进停车场,差一点就碰到了张子文。

听着车里传来的骂人声,张子文心情郁闷起来。狠狠瞥了一眼车,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车门却打开了,从车里走出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走到车前面看看车头,又看看张子文。一把拉住张子文叫嚷起来,

“你还想走?撞坏我的车,就想这样走算了?”

这一句,让周围的人立刻围了起来,停车场门口的保安也立刻跑了过来。听了上面一句话,好脾气的张子文,终于忍不住开始发火了。

“你说什么?我撞你的车?”

“你他,妈眼睛瞎了?你还不承认撞了我的车?你看看车头油漆都花了?你XX的还想就这样走?”

叫嚷的年轻人正是庄毕。他开着叔叔借来的奥迪。正要跟叔叔和牛仁一起吃饭,在路上直接就来了一个左转准备停车。没有想到差一点就撞上了张子文。

一看见车外的张子文,庄毕马上想起早上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只“鸭”。所以立刻想找茬惹事了。更主要的是,前天他开车不小心。转弯的时候真的蹭了一下路边电线杆,车头上的那点油漆被蹭花了,还没有办法交代,现在看见这只鸭。庄毕就想着看能不能把这修理费从张子文身上找出来。

“你不要随便骂人好不好?我怎么可能撞坏你的车?”

“我他妈的怎么骂人了?你不就是撞了我的车,车坏了啊!你见过这车没有?奥迪啊。你他,妈的见过没有?……”

这庄毕在乡里横行惯了,说话的时候前面都要带上一些定语冠词的,还真没有想到要骂人。那些词只是一种习惯。在他看来,一个做“鸭”那就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你想,如果稍微有点本事。谁愿意做这种事啊!

可是同样的话,在张子文看来那就是骂人了,而且让张子文更不能接收的是,庄毕开口闭口的,还都牵扯上了长辈,这就真的犯了张子文的忌讳了。看着眼前嚣张的庄毕,张子文冷静的说…,

“你把话说清楚,不要随便骂人。”

这时庄强和牛仁也下车了,看着庄毕无理取闹,庄强有点不高兴,牛仁走到庄毕面前,笑着说,

“算了,没有什么事就不要闹了。”

周围的人也纷纷说着算了,几个保安更是想早点了解这个事,停车场大门还被堵着呢?可这些劝解的话,在庄毕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他无理闹事。这可让庄毕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更大了,对着张子文叫嚣着,

“我他妈就骂你了,怎么样?你XXXXOOOO”

保安看见事情闹大了,立刻插到两个人之间,想把张子文和庄毕分开,可是在庄毕看来,这保安的动作就是动手的信号。所以庄毕按照惯例,伸手掐住了张子文的脖子。

在兰化县城里,庄毕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碰到这种情况,每次动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就没有一个敢还手的。这是废话,在那个巴掌大点的县城,谁不认识谁啊,能动手的,那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当然也就没有还手的。

可这次庄毕掐的是张子文啊。虽然张子文是个老实人,纯洁的还没有来得及受到社会的污染,可张子文也是个男人啊。是个男人多少都打过架的,而且张子文还学过几天武术,虽然只是大学的公选课而已。其实想想前几天晚上停车场救人的动作,也可以看出张子文还是有点运动天分。

被庄毕掐住脖子,张子文反而笑了一下,伸出左手按住庄毕肘关节,右手按住脖子上庄毕右手的拇指,用力一捏,就让庄毕的手离开自己的脖子。然后两只手顺势一带,一个反关节扭,直接把庄毕放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大笑起来,几个年轻人还吹起口哨声,刚准备帮张子文的两个保安更是乐了,原来这是位武林高手啊。

庄强原本是不想管的,可是看见自己侄儿挨打,就不能不出手了,走上前,就推了张子文一把。张子文正拿着庄毕的胳膊,被这庄强一推,一下倒在了奥迪车上。拿着庄毕的手也松开了。

庄毕一挣脱开,转身想再冲上来,两个保安可不干了。这不管是不是客人,不能在酒店门口随便闹事啊。一把扯开庄毕。大声说两个打一个,算什么事啊。

庄毕就嚷嚷开了,

“我XXXX,我的奥迪都花了,你们他妈的赔的起吗?”

“这是你的车撞了别人。你们还动手打人,怎么还要他赔?你们是不是弄反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头说了句公道话,四周的人开始一起说起庄毕叔侄两,更有人直接打电话叫了警官。

庄强一看自己人没有道理,准备就这样走了算了,庄毕却不干了朝这老头就嚷嚷着,

“这他妈的是奥迪,你们见过没有?我的车花了。你们还想不赔?我XXXX死你。”

这时人群里就有一个女性声音传了过来,

“奥迪算个屁啊!”

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

“奥迪算个屁啊,大家都让一让。”

然后就听见一整汽车的轰鸣声。人群立刻让开了一条路。在外面,一辆宝马对着奥迪冲了过来。

四周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四散躲开。宝马合着手闸在原地加速,然后“吱”的一声,朝着奥迪车笔直撞了过来。

猛烈的撞击让两辆车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报警器都开始尖叫起来。然后宝马开始倒车,退开一定距离后,又一次加速冲了上来,然后在倒车。碰撞,倒车。碰撞。…,

每一次撞击,都从奥迪上面散落下几个零件。撞到第四次,奥迪终于受不了了,哐当一声,整个底盘散了架。随着一阵摩擦声,宝马也终于安静下来。

四周所有的人都傻呆呆的看着宝马车,里面的驾驶员试图打开车门,但是汽车的B柱完全变形,车门被牢牢的卡住了。车里的人换一个姿势,用脚踹开了车门上的玻璃,从车门了钻了出来。

站在人群前面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个子虽然不高,但是一头火红的头发,配合着性感的紧身衣裤,仿佛一团火焰般吸引着众人。

“太好了,总算报废了。现在有理由换车了。”

红头发的女人看看两辆车,又转过头,笑着问,

“你就是张子文?”

张子文跟周围所有人一样,被眼前的事情惊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从人群里又走出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柳月儿。-书_吧(..)

柳月儿挽住张子文的胳膊,指着红发女孩说,

“她叫程红,也是公司的。”

然后有指着旁边另一位女孩说,

“她叫卢靖。主要负责公司对外贸易的。她可是才女哦?”

张子文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女孩,卢靖高挑的身材略微带点瘦弱,顺直乌黑的长发,一直披散到腰间,一身黑白色的套装,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

在张子文看着卢靖的时候,程红走了过来,笑着说,

“你说靖靖是才女,那就是说我是蠢女了?”

一直在旁边发呆的庄强,突然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你们撞毁了我的车,你们要赔,我要让你们倾家荡产……”

柳月儿笑着说,

“我们又没有说不赔,不就是一辆车嘛,还能倾家荡产?这车多少钱啊?”

“四十几万吧。全套手续办下来,最多50万了。”

卢靖冷冷的说着,语气里冷冰冰的,仿佛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就当是多花50万买车,很便宜的。”

程红慢慢走向前,刚才连续的碰撞,虽然在车里系着安全带,而且有安全气囊的保护,但还是有点头晕,走路也有点摇晃。

“你们说什么?”

庄强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清,庄毕此时已经不会说话了。这辆车,是庄强从地方上的一家娱乐城借得。父母官要车用,地方上的人当然不敢不借。可是借车用是一回事,这车完全报废,可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怎么赔?”

这个时候,一声警笛声传了过来,刚才路人叫的警官终于出现了。两个警官从巡逻车里出来,一个迅速的清理现场周围,让无关的人都离开,另一个李警官走上前来,询问情况。

“我是庄书。记。马上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

庄强主动亮出称呼,跟平时一样的吩咐着警官。李警官被庄强的话唬了一愣,看着庄强问,

“你是什么书。记?”

“我是葱岭乡书,记。这几个人撞坏我的车,你马上把他们几个都拷起来。”

李警官克制着要上去抽他一耳光的冲动,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现场情况。张子文配合着刚说了几句,一直发呆的庄毕又开始说话了,

“你妈B的,记什么记?抓起来就行了,还……”

疏导围观群众的陈警官过来。一把推开嚣张的庄毕,严肃的说

“这位同志请注意一点,不要妨碍我们办公,还有如果你再这样说话。我就以侮辱国家公务人员的名义拘留你。”…,

庄强醒悟过来,这里不在是自己可以任意横行的葱岭了,立刻拉住还准备胡说的庄毕。整个事情的经过非常简单,在旁边两个保安的证明下,李警官很快做好记录。然后对着几个当事人说,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那你们几位都跟我一起到局里去一趟。”

庄毕一听这话,立刻又爆发了,

“什么。要我跟你们到警官局?你他,妈B的有没有搞错?”另一边。柳月儿一直挽着张子文,和旁边的陈红程红有说有笑的。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事情放在眼里。

两个警官中,陈警官工作的时间更长一些,实际上,当他到现场看第一眼,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很麻烦。两辆车显然是被故意撞毁,而肇事的一边,几个女人围着一个傻乎乎的男人,在那里有说有笑,完全没有一点心疼的样子,而另一边的两个人,看样子也是有来头的。

这年月,有钱人多了,买车的更是多。刚毕业的大学生,工作一年半载的,连房子的首期都买不起,往往都会买一辆车。可是车和车还是有区别的,眼前两辆车,奥迪要40W,宝马大概70W,这么一碰,100多万就打了水漂,这就不是普通有钱的主了。

而且从刚才询问的情况来看,这几个女孩,显然是故意撞车的。这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要负责赔偿吧。说不定还要追究刑事责任,可这么几个人看起来跟没有事一样,那显然不仅仅是有钱了,更可能还有更深的背景。

两个警官正发愁呢,又一辆车停在一群人旁边,从车里下来一个中年人。从他自信从容的态度,和一身得体而不张扬的衣着,很容易看出,这位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精英分子了。

“谢叔叔,你来了。”

柳月儿看见中年人,立刻打着招呼。谢争笑着朝她打个招呼,没有多说什么,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拨通号码,说了几句,谢争把电话递给了陈警官。陈警官疑惑的看看谢争,接过电话到一边说了几句,然后把电话还个谢争,然后对张子文他们说,

“你们走吧。”

“他们怎么能走?我的车怎么办?”庄强有点傻眼,其实这个时候,庄强也看出来,眼前几个象花一样的女孩,显然背景都不简单。

“我是达成律师事务所的,我叫谢争。这里的事情都由我负责。我们会承担一切责任,包括修车以及由此带来的一切其它费用。”

谢争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庄毕抢在他叔叔前面,一把打开了谢争的手,叫嚷着,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律师算个屁!你怎么负责?我这车可是好几十万。”谢争笑了笑,没有跟庄毕计较,手划了一个弧线,好像不经意的,接住了那张被3空中的名片,又递向庄强,继续说着,

“我说了要负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找我。”这个时候,两辆拖车也过来了,警官开始指挥着拖车,要拖走两辆现在已经完全变样的汽车。

“你就要他们这样走?”

看着转身向九龙轩走去的张子文几个人,庄毕又开始叫嚣了。

“你要怎么样?这不过是普通的损坏案件,我们已经做了笔录,对方也同意赔偿。你还想怎么样?”

两个警官开始觉得无法忍受面前这个白痴了,连最基本的情况都看不出来。还是庄强事故一些。拿着谢争的名片看看,无可奈何的说…,

“不要闹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在九龙轩里吃了什么,张子文完全不记得。实际上,直到车停在安馨苑门口,张子文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车里的三个女人,张子文觉得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下车啊,责任真是的,吃一餐饭,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点意思都没有。”

红头发的程红一边下车。一边不停的抱怨着。卢靖和柳月儿从旁边下车。看着三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张子文好奇的问,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到九龙轩吃饭?”

哼了一声,柳月儿挽住张子文胳膊。推着张子文首先上楼,另外两个跟在后面。柳月儿心里想着,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能感觉到你要去那里。可是这话,柳月儿真不敢开口。

上楼梯的时候。张子文就在想,怎么这几个姑娘都跟着自己,难道要一起到自己住的地方看看?其实除了一个柳月儿,另外两个都是今天才认识的。总不会有一见钟情的传说要发生吧。

等推开家门,张子文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原本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两居室,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林可儿。

“你……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看见林可儿,张子文马上就想着这才过了5天,医生说了要一周才能拆线出院的。林可儿扁扁嘴,不高兴的说着,

“我倒是不想出来,可是没有人照顾我,连饭都没有吃的。难道要我在医院饿死啊!”

张子文脸红了,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啊。大哥哥每天都忙着工作,真的没有时间去看你。你不能到医院食堂吃饭吗?”

“医院食堂的饭能随便吃吗?象猪食一样的。”

林可儿快言快语说着,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连忙改口,

“我是说,没有钱,我怎么到食堂吃饭?难道要我乞讨?”张子文更不好意思了。这个捡的小妹妹,除了手术头两天去照顾一下,后面几天真的是忘记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张子文,谁要他这几天确实很忙。

“忙?我看大哥哥是整体忙着妞吧!要不就是欺负哪位姐姐,听说你很擅长抓胸神功哦!”

“没有,小小年纪你懂什么?怎么能瞎说啊。我真的是每天忙着工作,从来不妞,更不会哪什么功。”

林可儿的话,差点没有让张子文一口水呛着,一边擦着胸口的水,一只手还到处挥舞,表示自己一向是很规矩的人。然后这只挥舞的手就碰到了旁边的一样东西。张子文奇怪的用手使劲捏了一下,软软的,挺挺的,大大的,一手无法掌握的……

房间里所有的女人突然爆发出大笑,林可儿瘫在沙发上,柳月儿干脆坐在了地上,连一向冷静的卢靖,双肩都在不停凹凸。

张子文偏过头看过去,自己的手以一种怪异的方式伸向后面,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修紫云套头衫胸前不大的空挡,直接让她那巨大而有弹性的嫩乳暴露在了空气中。

“抓的好玩吗?想抓另一边吗?”紫云微笑着说,在张子文看来,这种微笑充满了威胁意味。

“不……不要……”

“那还不把它放进去?”

紫云两只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西瓜,两个苹果,葡萄,还有一把水果刀。看着紫云眼神示意的部位,张子文伸出的手颤抖的要把正暴露在众人眼中的那团雪白的肉,放回衣服里面。…,

不知道究竟是太紧张,或者是套头衫留下的衣领太小,或者可能是张子文故意的。总之在各位女孩的爆笑声里,张子文一只手足足抓了两分钟,也没有完成那容易完成的任务。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看出来,紫云那雪白上的一点紫色葡萄,已经硬硬的翘立起来,连在衣服里面的那一颗,都可以明显感觉到挺立起来了。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张子文终于想出了办法,嘴里嘟哝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扯开衣领,然后两只手一起。把东西终于放了回去。紫云两只腿打着漂走到沙发上,一把坐下去,半天没有喘匀气。张子文红着脸,对笑瘫的几个女人说,我回房间了,就跑进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啊的一声,又跑了出来。

张子文到安馨苑住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行李。所以虽然卧室并不是很大,但是放下两个箱子后,还是显得非常空的。可是这次张子文进到房间里,立刻被眼前密密麻麻的衣服吓坏了。新增加一张大衣柜。从打开的门里,可以看到各式各样女人的夏装。床上铺满女人内衣,而原本空空的书桌上,也铺满了化妆品。

“你们要用这房间?”

看着混乱的客厅,张子文不得不问。

“过来坐啊。站着怎么说话。”

柳月儿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说着。看看旁边的修紫云熟练的用刀破开西瓜,再飞快的切成一丫丫如同量出来的西瓜瓣,张子文有点怀疑自己过去,会不会也象习惯一样被切成几块。

“你的伤好了?”

张子文看紫云动作流畅。想起几天前才受到的重伤,奇怪的问。

“都好了。医生也奇怪我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原来说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出院的。可是就三天,就完全好了。你过来坐啊。看我买的西瓜好不好。”紫云平静的说着,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种态度让张子文安心不少,毕竟刚才他的确是无心。

“对不起,刚才……”

“刚才没有抓好,要两只手一起抓,才过瘾。”

程红在旁边叫着,所有女人又大笑起来,月儿还推了张子文一下,说

“还要用嘴咬一咬,吸一吸,那更过瘾。”

林可儿跟着说:“大哥哥好好色哦!”

紫云挺挺胸,突然说到,

“你们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人摸你们嫉妒啊!”

又是大笑,气氛达到新极乐,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开着玩笑,所有的女人都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开心。也许只有张子文,还少许有那么一点紧张。

“我房间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地方住,月儿姐姐安排我住这里来了,你欢不欢迎?”

林可儿看着张子文,那双眼睛让人无法拒绝。

“可是那些衣服好像不是你的吧。那个……太大了……”

张子文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紫云。女人们又开始大笑起来,林可儿撅起嘴,不高兴的说,

“我就知道你嫌弃别人了。就是因为我不够大吗?”

一直笑而不语的卢靖突然也插话了,

“就摸了一次,就知道尺码?厉害!”

女人又开始大笑了。好像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笑的,而且当在一个倾心的男人面前的时候,更是容易笑。…,

柳月儿说,

“不光是可儿妹妹,紫云也会住这里。”

“你有机会左拥右抱了,一间房一个,很好啊!”

程红笑着提出一个方案。张子文窘的干笑一声,想起一件事,于是严肃的对着柳月儿说,

“那柳经理,不,月儿。这房间就给可儿和修紫云住好了。我搬走,因为我正好想辞职。”

几个女人突然安静下来,一直冷静的卢靖问,

“你为什么要辞职?”

张子文把下午到成教学院遇到龚院长的事说了一下,然后说明自己希望从德荣公司辞职的情况。

“你真要走?那你就不能见到这么多美女了,不后悔?”

程红劝说张子文留下来。卢靖也说,

“你签了合同,要走必须要交很高的赔偿金的。”

“不要走吧,安姐不是说要你留下吗?你可以做自己的事的。”

柳月儿紧紧抱住张子文的胳膊,让张子文一阵感动,

“大哥哥不要走吧,我跟紫云姐姐一起住好了,还是让你一个人睡的。”

林可儿也在劝说。看向紫云,从她眼里,张子文分明也读出挽留的意思。

“可是我在这公司只是一个打杂啊!连公司最基本情况都不知道。”

张子文找到最后一个理由,柳月儿笑了。

“明天上班,你到楼上来,安姐正要找你呢。”

一晚上张子文都没有睡好,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梦。一时梦见自己在海滩上追逐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火辣美女,一时有梦见自己被一群恐龙蹂躏。各种奇怪的想法,让张子文干脆早起,那时天才蒙蒙亮。

看着自己的房间里,原本空空的衣柜里塞满了各式女装,床的一半也被女士内衣占用,一条绣着kitty猫的内裤干脆直接摆在枕头边,张子文想起在旁边的房间里。应该还有两个女人。

到厕所方便一下,经过隔壁房间的时候,张子文发现房门竟然是敞开的。克制着自己要进去的冲动,张子文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一张双人床上。两个女人躺在上面,一个显得略为瘦小一点,那应该是林可儿,穿着一条白色套头睡裙,如同一只猫一样。蜷缩在床的一脚。

在床的中间,紫云大张着四肢仰面躺着,睡裙的两条肩带斜搭着,在那朦胧的晨光里。张子文仿佛都看见两只白色的玉兔,随着紫云的呼吸在上下跳动。仿佛感觉到什么。紫云翻了一个身,转向门外的张子文。胸前的两只嫩乳间,谷起一道深深的沟。眼前的景象险些让张子文当场血流满面。

逃回到自己房间里,张子文用了一刻钟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打开电脑。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网了,张子文发现自己邮箱里面多了好几封信。先删除了几个垃圾邮件,然后张子文看到一个叫haihai的名字。这个haihai就是洪海,当年同宿舍的铁党之一。毕业后,洪海去了南方,在一家公司,拿着不低的薪水,做着玩命的事情。

张子文仔细看看邮件,原来洪海的妹妹今年考大学,成绩不错,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到W大学。所以特意嘱托张子文到时候能帮忙照顾一下。

这洪海也算是牛人了。当年刚进大学的时候,一帮人还只是知道对方名字。在学校迎新大会上,校长说今年进校的最高分是6XX,当时夏天在地下就牛逼的说着,不知那个傻逼有问题,考这么高的分,不去清华,却到这个学校。…,

在当天晚上的寝室卧谈会上,张子文有提到这个问题,并且和阿达一起加入夏天谴责傻逼的行列中,直到三个人发泄完,才听见一直不出声的洪海小声的说,

“那个傻逼就是我。”

可以想象当时房间里三个人是多么的尴尬。更尴尬的事情是,这个傻逼学习是那么的牛。与阿达的勤奋不同,洪海仿佛天生就是学习的料,那些高深莫测的数学,物理概念,在洪海看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也直接导致大学四年里,洪海每年都能拿到一等奖学金。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洪海还是个情种,在连续两次被女人拒绝后,洪海遇到了付燕。按照夏天的说法,付燕属于那种即使给钱,夏天也绝对不会碰的女人。恐龙的称号是在后来才有的,阿达在知道恐龙表示什么之后,直接给付燕一个外号--侏罗纪。

可是洪海和付燕就是成了,在洪海眼里,付燕成了完美的代名词。按照洪海的成绩,报送研究生是逃不掉的。实际上,学校里几个牛叉的导师,直接就介绍他去国外深造。可是在最后关头,洪海却选择和付燕一起南下。这个决定当时让所有人都吃惊,甚至连洪海的毕业论文导师,都几次跑到学生公寓来劝洪海不要一时冲动。

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学里的恋爱随着毕业的到来,往往都是以分手结束。象夏天那种博爱的方式,也许是更受欢迎的方式,所以象洪海这种痴心的行为,反而成了一种特列。据说当初拒绝洪海的那两个妹妹,在知道洪海的决定后,都感动的一塌糊涂,然后竖起自己的中指说,

“操,幸亏当时没有要这个笨蛋。”

不管怎样,洪海和张子文还是很谈的来,而且作为一起四年的同窗,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要求。张子文回了邮件。顺便问候了一下付燕。张子文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

这次伸向上方的手,毫无意外的又一次准确的抓住了一对嫩乳,并且同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让这对嫩乳从睡衣里暴露出来。

“啊!?”

张子文有点惊讶于这种巧合,思考着,难道自己真的练成了某种神功?而被抓胸的紫云,却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朝着张子文俯下身子,把手里的托盘放在电脑桌上,平静的说,

“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睡不着……”

“那吃点东西吧。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

“……好……”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

“大哥哥好好色哦!”

林可儿突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让张子文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和紫云说话的过程中,两只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对宝贝。林可儿笑着刮刮自己的脸,笑话张子文。让张子文的脸又开始变红。可是另一个当事人修紫云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站在一边看着电脑继续问,

“你在跟谁发邮件?”

“……”

看着眼前随着吐出的每一个字,在不断颤动的东西,张子文有种吐血的感觉。这摆明了就是一种诱惑啊。现在张子文可以肯定的是,修紫云正对自己进行着赤裸裸的勾引。

“大哥哥,你的眼睛怎么成对眼了?能不能教我啊?”

林可儿两只手在张子文眼前晃来晃去,却始终不能转移他的视线。跟随在张子文的目光看看修紫云,林可儿一脸坏笑的问。…,

“大哥哥,你说说。捏紫云姐姐胸是什么感觉啊?”

“……象沙袋……”

“什么?”

“……布袋……”

“啊?”

“……水袋……”

“难道有怎么差?”

紫云已经快哭出来了,难道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眼里,就只能是一个袋子?

“……不啊。当然不差。很好啊。……我的意思是,摸起来真的很好,很舒服。”

“大哥哥真有意思。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真是大色狼。”

可儿刮刮张子文的脸,笑着推着紫云往门外走。紫云转过头,朝着张子文妩媚的笑了一下,一只手从自己胸前拂过,让那对宝贝更加卖力的摇动起来。

“快点吃饭,等会月儿要来接你去公司的。”

张子文再也忍不住了,鼻血终于流了出来。

曾宝提着一串饮料瓶,从楼梯走进卓锦国际大厦的大堂,就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张子文。接着看见从后面追上来的柳月儿,一把紧紧挽住张子文的胳膊,然后小鸟依人般还轻轻摇晃了几下。

张子文看见迎面站着的曾宝,那由于吃惊而大张的口,以及慢慢滑落到地上的瓶子,连忙摇摇手,想摆脱紧缠着自己月儿却没有成功,只好尴尬的朝曾宝笑了一下。

柳月儿感觉到了曾宝心里那种震惊,得意的朝着曾宝说,

“你早啊!怎么拿着这么多的瓶子?”

仿佛被雷击了,曾宝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没有的快乐,一个象柳月儿这样的美女,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那个垃圾婆不知到哪里去了,所以……”

张子文和柳月儿已经穿过大厅,走进通往德荣的专用电梯。曾宝用力拍一下自己脑袋,想着那个张子文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小小勤杂工,没有来几天,竟然就到一个象柳月儿这样的美女呢?

第二次进到公司三楼,张子文惊奇的发现,这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原来显得略微空旷的房间,仿佛一夜间塞满了各种家具。从房间一角的梳妆台和几个硕大的衣柜可以看出,显然一直有女人住在这里。

坐在沙发上,月儿自然的依偎在怀里,一只手穿过月儿的肩膀,仿佛是随意的被紧按在月儿胸口,虽然没有胆量仔细把玩,但是从手感上来说,张子文肯定至少从大小的角度来看,紫云占了上风。

正胡思乱想,一阵轻微的马达声传来,一辆自动轮椅从沙发后面转出来。坐在上面的安姐微笑的看着张子文,说,

“这几天还好吗?”

张子文在沙发上挺身坐好,想抽出那只不雅观的手。可是这个动作显然让月儿不高兴,所以干脆用两只手紧紧抓住张子文的手,然后完全压了下去,张子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手仿佛陷入到一堆棉絮之中。

“哈哈,……月儿不要闹了。”

看着眼前一切,舒安觉得很有意思,她突然第一次感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一定总是那么可怕吧!

“我们说点正经事。你知道我们公司主要业务是什么吗?”

“不知道。”

张子文老实承认,实际上作为勤杂工进公司的人,也没有必要清楚公司是做什么业务。(未完待续。。)

第三七一节 离婚的未婚青年

“如果你跟美国做生意,你认为哪一种商品最赚钱,或者说那项贸易最大?”

对于舒安这么专业的提问,确实让张子文觉得难以回答,凭经验猜测一番,张子文回答,

“应该是高科技产品吧。_电脑,软件,光学器件,机器,或者是汽车……”

“是农产品。”

月儿一边用手指在张子文胸口划着圆圈,一边提示。

“农产品?什么农产品,难道是吃的?那值什么钱。”

虽然一直是个穷学生,但是在张子文看来,食品依然不过是日常支出的一小部分。一年用在“吃”上面的钱,应该不会超过一台电脑的价格。

“你不要小瞧农产品贸易。2003年中美农产品贸易总额71.1亿美元,仅仅大豆就进口2074万吨。我们现在吃的豆油,绝大多数都是美国黄豆制成。”

“还有很多其它产品,比如说奶牛,我们每年都要从美国进口大量优质种牛的。还有,你喜欢吃鸡爪?”

“当然喜欢。难道这也是从美国进口的?”

“哦,那到不是,只是我今天正好做了一点,想请你吃。”

看着月儿去拿卤鸡爪,舒安继续说,

“听说在美国,鸡爪很便宜的,一磅只要几美分的。”

对照国内菜场鸡爪的价格,张子文心底抱怨了一句,抓起一个鸡爪狠狠啃了下去,然后说。

“应该还有水果吧,听说那里水果也很便宜。”

“对了,还有水果。不过不是便宜,而是好。相对于国内水果。美国水果在价格上不占优势,但是质量上却领先很多。”

“听说那里苹果论个卖的。”

“是啊。从外观看,美国水果每个都差不多,这就是质量控制,国内还做不到。”

“那我们公司主要就是和美国做农产品贸易?”

吃了两个鸡爪,月儿抓起张子文的手,仔细的用纸巾擦着手指。舒安看着面前两个人,笑的更开心。

“不光是美国,还有日本。”

“这我知道,日本地方小,我们可以卖各种食品给他们。还有蔬菜。”

张子文对贸易一窍不通,但是新闻还是看的。最近中日之间的农产品贸易摩擦问题,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不错啊,你知道很多。仅仅是卖,还有买。”

“什么?从日本进口食品?海鲜?”

张子文有点怀疑。难道日本也能出口食品?

“日本当然也出口食品,不过不是海鲜,海鲜时间限制太强,而且不好批量交易。主要是从日本进口大米和牛肉?”

张子文匪夷所思的看着舒安。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在骗自己,月儿擦干净张子文的手指。一边仔细检查一边不经意说,

“就是大米啊。有些人喜欢赶时髦。日本大米一斤200多,都有人买。象这样的冤大头的钱,我们为什么不赚?”

“什么意思?”

张子文还是不明白,低头问身旁的月儿,眼光却穿过月儿打开的领口,看见了一片丘陵。

“进口日本大米啊,在魔城和帝城都有人买。一些小资喜欢吃寿司,还一定要日本大米做的。其实从口感上来说,日本大米跟中国的一些大米完全一样,比不上泰国或菲律宾的。但是那些人买东西,只买贵的,不要对的。所以我们就专门进口这种日本寿司大米。”

“也不光是这样。”

舒安解释着,…,

“其实这种米主要还是为在中国工作的日本人准备的。还有,你看看这个。”

翻开舒安递过来的文件,除了第一面是英文,其它都是日文。张子文拼命回想曾经学过的几句日文,总算想起标题前几个字的意思,

“松阪牛肉?”

“你知道日文?那真是太好了。”

舒安有点意外,非常高兴的继续说,

“我们最近想从日本进口这种牛肉,但是还没有具体实施。这几天正想找人来负责这件事情。你看能不能帮公司这个忙,就负责这个计划?”

张子文有点困惑,看着舒安问,

“我负责什么?”

“我们正跟伊藤商社联系进口牛肉的事情。我们公司懂日语的不多,原本应该是我直接负责这件事情的。但是最近公司出了一些事。我不能离开这里。”

看看周围那些日用品,在回想一下前几天发生的事,张子文点点头。舒安继续说,

“原来以为这个计划只能暂停,没有想到你正好会日语。那你就负责跟伊藤商社谈判好了。”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而且我的日语很差。”

张子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有这么重要的一项工作。这远远超过勤杂工应该做的事情了。

“没有关系。伊藤的人,还有一星期才会来。你可以好好准备准备。至于其它事情,我会让卢靖帮忙的。她是我们公司主要负责对外贸易的。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她。”从厨房里出来,把刚出炉的蛋挞放在桌上,紫云看看紧闭的房门,轻声问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林可儿,

“他还在里面?”

“是啊。”放下手里的原版《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林可儿一边伸懒腰一边回答,

“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躲到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出来。月儿姐姐又走了,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

“你不想进去看看?”

紫云仿佛只是随便的说。可儿笑了,

“只怕是你想进去吧。”

“不要瞎说。我才不想他。不过菜都做好,再不出来就要冷了。”

林可儿站起来,一蹦一跳的到张子文卧室门口,使劲拍着门喊着。

“快出来啊,不然要死人了。”

房门打开,张子文从里面跑出来,朝客厅看看,奇怪的问,

“谁要死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紫云姐姐,她担心你啊,快要担心死了。”

“你怎么乱说!”

紫云轻轻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可儿奇怪的看看两个人,

“奇怪,胸都快要抓破了,怎么说句担心反而不好意思。”

张子文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安安静静。张子文和紫云同时进入到一种特殊的暧mei状态,开始回味早上两个人一起时的亲热时光。林可儿受不了这种无言的暧mei气氛,喊起来,

“你们到底是要吃饭啊,还是干脆再抓胸。那也比你们两个这样一句话也不说要好。”

张子文决定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安静。抬头看着紫云,突然注意到她肩膀上的那个伤疤,于是问,

“这个伤疤还疼吗?”

“不疼了。”

“好的真快啊。”

张子文回忆着几天前发生的事。一边感叹的说着,一边下意识的伸手按在伤疤上。

“这好像一只蝴蝶啊。”…,

突然感到一种灼烧般的刺痛感,仿佛深入骨髓般传遍全身。紫云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刺痛感立刻消失,如同它的出现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是不是碰疼你了。”

张子文连忙拿开手,感到一点恐慌,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紫云疼的发出喊叫声。紫云摇摇头说不是。

“大哥哥,我可是第一次没有看到你抓紫云姐姐的胸哦!咦,奇怪,那是什么?”

指着紫云的伤口,林可儿惊奇的说着。

在紫云左肩上,原本不规则的伤口,在张子文的抚mo下,奇迹般的变成了一个生动的蝴蝶纹身。清晰细腻的蝴蝶,一双美丽的彩色翅膀,仿佛随时都会挥动起来。

摸着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纹身,修紫云突然感到一种从没有感到过的安全感,就在这一瞬间,仿佛一阵电流,从脚底传到胸口,紫云的胸前出现两个湿乎乎的印迹。印迹从小慢慢变大,然后被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体上。

“紫云姐姐,你的胸口怎么了?”

林可儿和张子文吓坏了,那逐渐扩大的水迹,让他们两个一开始都想到了受伤,但是很快就否定了,以为流出来的显然不是红的液体。然后两个人很快想到了答案,三个人一起说,

“这怎么可能?”

修紫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从小就被遗弃在一家教堂门口。

这家教堂是乡间的一座很有些年代的古董了。在很多年前,作为从异国进入国内的前锋,一个传教士在离一座小镇还有短距离的地方,修建起了这座教堂。也正是这段距离,保护了教堂躲过岁月流逝中的那些是是非非,使得教堂完整保存下来,而且作为文物被保护。

教堂里没有了神父,只有唯一的一个孤老头,作为看门人留守在那里。一天晚上老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第二天早上就在门口看见了还在襁褓中的紫云。

老人收留了紫云,并且给了她这个名字。紫云在老人的照顾下,很快到11岁。这年,老人在一个清晨静静离开人世。再次孤单的紫云进了当地的孤儿院。

随后很多年,紫云在几家收养人和孤儿院之间进进出出几趟。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稳定的家。这段经历让紫云饱尝社会的冷暖,世态炎凉,让紫云有了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使得她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

17岁那年,紫云考进一所警官学校,在那里的两年时间,紫云成为学校里最出名的学生之一,因为她是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最能打的女生,同时又是唯一不谈朋友的女生。在学校,修紫云对任何一个人都保持一种高度礼貌的冷淡。

在这种中专性质的学校里,一个女生。一个象紫云这样漂亮的女生不谈朋友,那绝对是男生不能接受的事情。于是几个男生在一个夜晚,把紫云拦在回宿舍的路上,要她给出一个明确答复。究竟要跟其中的哪一个做“朋友”。当得到全盘否定的答案后,几个男生开始动手动脚了。

修紫云显然不喜欢这些男生的行为,所以一场打斗开始了。结果竟然以紫云的完胜告终。

相比于求爱被拒绝,几个男孩被一个女孩痛殴,对男孩的影响应该更大吧。其中的一个男孩。把挨打这件事告诉了家长。而这位同学的家长,显然在公安系统内有熟人,所以一场很普通的学生之间的打架,被定性为了斗殴。紫云被带到了公安局,而不是学校办公室解决问题。…,

正好这个时候,舒安出现了。从公安局里保出来后,赔偿了一笔医药费,解决了这件小事。

随后的几年。紫云一直陪伴在舒安左右,开始只是作为一名保镖,后来则成了舒安的一名助手。这期间,紫云脱胎换骨成为一个于过去完全不同的人。无略谈举止。还是处理事务的方法态度,紫云变得成熟起来。但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每当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着寂静星空。修紫云知道冥冥中,还有一点特殊的东西在等待自己。

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修紫云就知道自己于其他孩子间的区别,从小对疼痛就有超过常人的忍受力,而在其他人看来很严重的伤势,在紫云身上往往可以很快恢复。更有意思的时,当青春期来到的时候,修紫云更是发现,自己竟然有乳汁。

为弄清除原因,紫云曾经到医院做过检查,但是医生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直到最近几天。

虽然能很快恢复,但是那晚受到的严重伤势还是足以让紫云在医院躺上一个月。实际上,就在那个夜晚,当张子文枕着紫云睡着的时候,紫云感觉到肩头伤势恢复的速度,达到连她都吃惊的地步。而且更让她吃惊的是,在张子文第一次碰到她的嫩乳,紫云就渴望再次被触碰。

所以当看见自己胸前那滩越来越大印迹,紫云知道,自己遇到了一生都不能分离的人。

修紫云解开自己的衣襟,张子文眼睛差点掉下来。那葡萄般的樱桃上,乳汁仿佛水龙头里涌出一般,彪射到空中。

虽然还是纯洁的男孩子,但是张子文还是知道,一个没有怀孕的女人,应该是不会有奶水的,但是眼前的状况,让张子文吃惊的同时,也为她的身体状况担心。

“怎么会这样?多浪费啊!”

林可儿在一旁撇撇嘴说,

“怕浪费,那你还不快喝了。”

所以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张子文嘴里还含着东西,听着电话里孔蓉叽叽喳喳的声音,张子文却没有办法回话。孔蓉在电话里面说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张子文说话,就听见话筒里咕嘟咕嘟的吞咽声,也有点生气,大声嚷嚷了一句马上到咖啡厅来,就挂掉了。

张子文终于喝完最后一口,连嘴边的东西都来不及擦,转身就往外跑。旁边的林可儿打个哈哈,说:“这咖啡就不用加奶了吧!”

一走出电梯,迎面就看到曾宝站在大厅里,正跟几个年轻人说话。张子文走上前打个招呼,曾宝点点头,继续对这年轻人说,

“这里是办公楼,你们不是来谈工作的,不能随便进。你看那个牌子上不是写的很清楚,谢绝推销!”

“我们不是推销员,我们真的是大学生,来这里做市场调查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

曾宝不屑一顾的说,

“我们这里的推销员,都是大学生,而且告诉别人第一句话都是市场调查。”

张子文仔细看看那几个年轻人,稚气的脸上透露出诚恳,指一指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的证件,张子文说,

“能给我看看?”

这是h市一所名牌大学的学生证,可以看出这个学生是生物系的本科生。今年应该是2年级了。

“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是来做市场调查的。”

学生看见张子文,认为有机会可以找人帮助。原来这些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利用暑假时间参加社会实践活动,他们学校一个老师组织一个关于复印机应用情况的社会调查。其中在落雪市抽中了卓锦国际大厦作为抽样对象,这几个学生希望能进到大厦里面,对大厦里的公司进行一个简单的访问式调查。…,

这种调查过程其实很简单,一张不大的表格,在调查员的询问下,不要15分钟就可以完成,而且本身对被调查对象的认定也不是很严格,只要大致了解公司基本情况的人。就可以作为调查对象。

看着曾宝那种正经的样子,张子文知道这应该是在故意为难那几个学生。实际上,一般进出大楼的人根本就不会搭理曾宝,曾宝也不可能真的记得每一个在楼里工作的员工。即使一开始的时候。曾宝问这几个学生来做什么,他们只要随便找一家在楼里的公司,说来联系业务的,也就可以进来了。

“还是让他们进去吧,我接待他们。”

张子文为几个学生着想。也替曾宝找个理由下台阶。

“既然陈老板要他们进去,当然没有关系。不过门条还是要填的。”

“那当然。遵守规矩是应该的!”

看着几个学生认认真真的填写进门条,曾宝朝张子文作个鬼脸,笑了一下。张子文点点头。刚想讲话,自己的电话响了。

“张子文?你今天有没有空?”

是师娘章宜的电话。语气很急,让张子文觉得有重要事情。

“如果没有事。现在就到名典咖啡来。我这里有个女孩,想认识你。”

“女孩?师娘你不会又要我相亲吧。”

想到相亲,张子文立刻想起自己第一次相亲的场面,想起薛茗珊,还有魏园,以及和她们两个人之间说不清的关系。

“就是相亲。怎么?第一次不成功就让你有阴影了?你还是不是男孩,连这么点事情都受不了?赶快来咖啡厅,我们都等着呢!”

章宜不知道张子文跟薛茗珊后来发生的事情,用师娘的语气下了命令就挂断电话。张子文呆了一秒钟,苦笑一下朝门外走去,耳边还传来曾宝对那几个学生的训斥声。

名典咖啡距离卓锦国际不过10分钟路程,一走进咖啡厅,就听见一声小张哥哥,然后看见孔蓉在一个角落旁的桌子边挥手。

跟章宜和孔蓉坐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女孩。女孩样貌还算周正,不过骨架大了一点,站起来应该和张子文差不多高,分量上怕是比张子文还要多一点。

跟几天前相比,张子文虽然还是个很纯洁的男孩,但已经经过不少事情,至少这次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向对方介绍自己。显然之前章宜已经跟中年妇女谈了很久,妇女对张子文大致的情况也算是了解,看着张子文不停的笑,笑得让张子文都有点心虚了。

五个人中,要算孔蓉最活跃,一会点了小吃,一会又拉着张子文小声说笑话。还小声在张子文耳边威胁他,要把张子文到超市买卫生巾的事情说出来,顺便敲诈了两顿麦当劳。

一起的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喝着咖啡。虽然女孩的样貌只能勉强及格,但是这种文静的性格,张子文还是很喜欢的。

章宜和中年妇女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通,中间巧妙的夹着了张子文和女孩的相关资料,顺便议论了关于天气,股票,美国次债危机等各种问题,最后看到男女两个主角一直没有机会插话,就找个理由准备离开,章宜说,

“要不我们逛逛商场?让两个年轻人单独聊聊?”

中年妇女立刻同意,站起来就到吧台准备结账,章宜赶紧说,…,

“你是女方,哪有让你们结账的道理?”

中年妇女边走边说,

“小陈不还是学生嘛,那有什么钱。再说他结账和我结账不都是一回事,一家人嘛!”

孔蓉趴在张子文耳边小声说:

“听见没有?这丈母娘可是都心疼女婿了。”

张子文嘴里什么都没有说。这心里还是对自己很满意的。看着三个人走出咖啡厅,张子文就想着是不是找点话题,总不能两个人就这样傻坐着,还没有开口。那位姑娘倒是先说话了,

“我是个直性子的人,决定的事马上就做。我觉得你这人还不错,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如果看我还可以呢,我们马上就结婚。现在就到民政局拿结婚证。”

“……啊?”

“然后去我家洞房,当然去你家也可以。我不喜欢去酒店,浪费钱。”

“啊……”

“如果你要觉得我不行。那我们现在就离婚。”

……

张子文第一次离婚了。

……

从咖啡厅出来,张子文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下午三四点,回家太早。去公司又太晚。其实就是现在回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做。

在马路边站了十分钟,在十字路口连续四个向右转,在警官诧异的眼神里,一连过了是个斑马线,张子文决定到夏天的店子里去转一转。

夏天的小电子商品商店。在落雪市有名的电子一条街上。从20多年前开始,第一批胆大的人从香港走私电子产品开始,在这条街上就形成了一种特有的市井文化。

虽然随着城市发展,曾经的小街变成宽阔的马路。原本低矮的小门市变成高大的商场,但是这电子一条街上所有的商户。依然保持那种特有的低调和凌乱。原本明亮宽敞的大厅,被故意分割成很多的小店面。胡乱摆放的各种电器杂一起。随意乱扔的商品四处都是,看守店面的人们三三两两聚集一起打牌聊天。

这种情况让一些不熟悉这里的人,往往认为这里的商铺,都只是一些类似个体户或者零时工一样的业余人士。其实在这种杂乱无章的背后,是时代进步留下的重要痕迹。

这些看起来凌乱的小店,实际上都只是几家大老板的手下。大的经销商往往依靠各种亲戚朋友关系,将货物分发到分销商那里,然后在各个小的铺面里零售。由于有共同的货物来源渠道,所以同一种商品,基本上是同一个价格。

很多人在这种地方,往往喜欢货比三家,然后再砍价,来个对折或者更厉害的折扣,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好的东西。而实际上,这里每一家店铺开出的价格都是一样的,与其到处乱跑,不如随便找一家店铺,然后慢慢还价。这样可以节约不少四处乱逛的时间。

另外商场里那种凌乱,也很容易让人觉得经销商只是小打小闹的小店面,实际上,在他们背后的老板,往往是真正的大富翁。能白手起家,抓住各种机会成为成功人士的,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应付的人。

对于这点,张子文是从夏天的父母身上看到的。记得第一次在见到夏天,是在新生报道的那天,张子文走进自己的宿舍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正在整理一张床。这位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的女人,就是夏天的妈妈。那一天,她一个人跑上跑下,不但为夏天整理好床铺,还擦干净宿舍里其它三张床的床板,擦干净整个房间的玻璃,甚至连洗手间的马桶,都刷的干干净净。…,

她那种开朗的笑容,做事的麻利,让人觉得就是一位毫无心机的家庭妇女。直到几年后,跟夏天熟悉起来,才在偶然间知道,这位满脸笑容的女人,当年如何从沙头角走私带入各种电子表,然后又是如何从蓝市运到落雪市。

还是这位妇人,当年一刀砍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就是为了在电子一条街上,占一个更好的摊位。还是这位小学没有毕业的妇女,如何从大学挖来一位教授,然后从农村招来20个女工,在作坊里做出第一批电子产品。从那天起,张子文就知道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夏天的店子在街道拐角处,有点偏僻。这里是夏天赚到第一桶金后,租的地方。虽然多少算是一个老板,但是跟那些真正躲在幕后的大老板相比,夏天还只能算是刚刚出道。这点从他商店的位置就可以看出来。

一般来说,夏天是不会呆在店子里面。如果不是在女人床上,那么他往往都是在四处闲逛,寻找新的女人下手。或者找寻新的商机。不过今天是给员工发工资的日子,所以大小还算是个老板的夏天,很少见的呆在商店里了。

张子文走进去的时候,夏天正跟店子里面的妹妹聊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几个妹妹正一起打他。看见张子文走进来,夏天脸上的笑容变的更灿烂了,

“我们的大处男来了。各位小姐想吃童子鸡的。赶快报名了。”

几个女店员看着张子文大笑起来,没有丝毫顾忌的朝张子文指指点点。张子文早习惯这种场面,笑着说,

“你们想要我?我偏不给!”

女人笑得更开心。其中一个还笑骂了几声。夏天打着哈哈说,

“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那天你喝醉了,没事吧。”

想起那天自己和薛茗珊,魏园在酒店过的一晚上,张子文说。

“你们几个真不够意思,那天就把我一个人扔酒店里,没人性啊,连房费都没有付。”

“那晚上就没有发生什么?”

夏天有点八卦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摊开手说,

“我醉成那个样子。你说能发生什么?”

“我说第二天,你早上醒了。不会什么都不做吧!我告诉你,这早上做那种事,别有一番滋味的。”

“别提了。”

想着那天早上发生的事,张子文抱怨着,

“第二天早上,魏园她来那个了!”

“那个?什么啊不会是来例假吧?你够衰。”

夏天摇摇头,自己这位兄弟看来想破chu,还得要等一段时间了。

“今天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没事,所以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好玩的?还真有几样!”

夏天从柜台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布包里拿出一个铅笔盒,除了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钢笔,两个纽扣大小黑色物体,还有一个钱包。拿出纽扣看看,张子文说,

“窃听器?怎么接收?耳内式接收器。”

“是啊,为学生四六级考试准备的。”

“你就害人吧。”

张子文鄙视夏天一下。每年两次英语四六级考试,夏天都可以卖出不少类似东西,而且还都是天价。平时一般80-100就可以搞定的接收器,到那个时候都是500-600。夏天在这上面没有少赚。放下窃听器,又拿起钱包看看,张子文问,

“这有什么用?”…,

“读卡器。各种ic卡,记忆卡,都可以读出来。”

“就是读卡?”

张子文问道,但是没有要夏天回答,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是读卡,那就没有必要拿出来了,这个钱包应该还可以复制ic卡。最后拿起钢笔,熟练的拧开笔帽,

“针孔照相机?”

夏天笑着说,

“你这就外行了,摄相机。4倍光学变焦,16倍数码变焦。可以直接接电视的。”

拿出一个小接收器连在旁边一台电视上,夏天把钢笔头放在窗台上面,电视里出现了外面马路上人来人往的映象。

“可以用这个接收器调节,清楚吧。”

“还不是偷拍用的。能穿透吗?”

张子文接过接收器,好奇的放大镜头,电视里清晰的出来马路对面一个女孩的影子。夏天鄙视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

“你以为什么都能透视啊,那种个头太大,根本不能用来偷拍。”

看着电视里的女孩,夏天颇有经验的说着,

“要偷拍,还是这种针头式摄相机好用,随便放在一个地方,没有人会知道的。而且现在的镜头可以调节焦急,图像可以达到专业级的水准。”

指着镜头里的女孩,张子文想一想,说

“这个女孩我认识。”

“不错啊,老处男现在连小锣俐都有兴趣了,你怎么会认识她?”

“别瞎说,她是我导师女儿的同学。叫……好像叫蒋瑶。”

“原来是学生啊。”

夏天仔细看着电视,突然高兴的说,

“快看,有人要偷拍。”

店子里面的人兴奋起来。包括里面的几个女孩,都一起围到电视前面。从电视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年青人,拿着一个可以照相的手机,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跟在蒋瑶后面,乘着女孩不注意,把手机放到女孩的裙子里面去了。

“哦。哈哈……”

观众爆发出巨大的掌声,几个女孩笑得尤其高兴。

年青人很快把手从女孩裙子里拿出来,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在最后关头。手碰到了裙子,女孩转身发现了后面年青人从下面拿出手机,立刻一耳光摔过去。年青人挨了一耳光,伸手推向蒋瑶肩膀。女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两个人这几下动作。立刻吸引了四周的人,人们从四周围上来,店子里面针孔摄相机的视角被挡住,张子文和夏天连忙从店子里面出来。一起加入到围观人群中。

人群中间的年青人抓着蒋瑶的手,嘴里还不断骂着。蒋瑶显然被这个架式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被偷拍,四周的人虽然明白她说的是真的。但是看看那个年青人满头黄毛,穿着打扮都象一个,所以根本没有人打算为蒋瑶出头。

黄毛开始还有点害怕,可是看见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热闹的,就越来越兴奋,抓着蒋瑶的手不断胡说八道,

“你xx的说我偷拍,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拍了?你看见了我还是偷拍?就你这欠xx的小荡妇样,只怕就想要我xx吧,…….”

说着说着,黄毛甚至要伸手掀开蒋瑶的裙子,

“你个欠xxoo的,让我们看看,你那小b值不值得我偷拍。”

四周的人有的吹着口哨,有的默默摇头。

如同所有的电影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样,就在黄毛的手要接触到裙子的最后时刻,主人公张子文站了出来,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

“你算哪号人物?在这里多管闲事?”

旁边一个同样一头黄毛的年青人走出人群,手里挥舞着一份用报纸卷起的棍子,指着张子文鼻子叫嚣着。张子文突然一把抢过报纸,说道,

“我最讨厌有人用东西指着我,你……”

这个时候,张子文发现手里抢过来的不是报纸那么简单,打开纸包,在报纸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把匕。围观的人群看见匕,顿时安静下来。

“你他,妈的要多什么事?我xxoo……”

两个黄毛看见自己的刀被人抢走,一起朝张子文冲过来。旁边的夏天立刻操起马路边的不锈钢垃圾筒……没有拿起来,那不锈钢的垃圾筒是被固顶在地上的,几只拳头一起朝着张子文砸过去。

发现孔蓉的朋友被人偷拍,张子文多管闲事站了出来,却没有想到对方两个人的四只拳头,眼看要砸到张子文脸上。危机时刻,还是美女救了狗熊,一只可乐瓶飞了出来,准确降落在其中一个黄毛头上。可乐如同天女散花般飞散开来,溅落在所有人的脸上。

没有出现玻璃碎片满天飞的情节,因为那是塑料可乐瓶。但是这一瞬间的阻碍,让夏天缓过劲,放下拿不动的垃圾筒,一拳打在一个人的脸上。

四个人纠缠一起,其实没有打什么,张子文不过是脸上挨了两下,对称的分布在两个眼眶上。对应的,夏天两拳揍在对方的腮帮,让脸肿起来。

然后跟打架开始一样突然,群架在一瞬间结束了。一辆警车停在旁边,两个警官很快控制了局面,所有的人包括蹲在一边大哭的蒋瑶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

然后就是蒋瑶的爸爸,蒋臣出场了。还在警车上的时候,蒋瑶就给蒋臣打了电话,几乎就在警车停在派出所大院的同时,蒋臣的普桑也停在了门口。

蒋臣戴着一副眼镜,白白净净的读书人形象,这样一个大热天,连知了都懒得叫唤,可他却穿着长衬衣配着一条斜方格的黑白色领带。从车里下来,蒋臣没有马上抱住扑上来的女儿,而是非常冷静的说,

“你们程所长在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警服,半白头发的老头从派出所里迈着小碎步跑出来,紧赶几步握住了蒋臣的手。

“日,当官的。”

夏天肯定的说,其实连张子文都可以看出这点。旁边的两个黄毛脸变的苍白,这次活该他们两个倒霉。

几句话,蒋臣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捏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乖女儿,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要用可乐瓶砸他们,…….要用砖头拍他们,至少也找个玻璃瓶,要一下就开瓢。”

几个警官当场就汗流不止。

从派出所出来,站在普桑旁边,蒋臣朝着张子文和夏天伸出手,

“今天真是多些你们两个,要不我女儿今天可是要吃亏了。”

“我们都是见义勇为的人,当今社会就缺我们这样勇于挺身而出,维持正义的人,这些是我们该做的,如果下次还碰到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会再站出来的。”

夏天忝不知耻的上前握手,让张子文寒了一个,刚才张子文清楚地的看见夏天拿着那只大号钢笔,乘着所有人不注意,放到了蒋瑶和一个女警官的裙子里面……

第三七二节 大色狼不是狼

“你真的在这里!”

正准备和蒋臣握手,一辆蓝色沃尔沃s90停在旁边,从里面下来两个女人,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第三个女人,从车窗里伸出头,兴奋的说着。1(1)

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蒋臣已经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

“不是找你,是他。”

柳月儿从车里下来,对蒋臣说着。另外两个女人已经一左一右的挽住了张子文,正是薛茗珊和魏园。夏天对着张子文挤眉弄眼,意思是说,你看,那天的两个妹妹都找上你了,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

张子文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被两个女人同时挽着,感到浑身都不自在,连忙找了一个话题,

“你们两个认识?”

柳月儿头朝着蒋臣,但是眼睛一直看着张子文,说道,

“表哥,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是蒋瑶出了点事,你们也认识?”

看着柳月儿看向张子文的眼神,蒋臣皱着眉头说。张子文觉得应该解释一下,连忙挣脱身边的两个人,说,

“我和柳经理是同事,柳经理是我上司。”

“哦?!你也在德荣公司?”

奇怪的看着张子文,蒋臣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一下张子文,虽然没有看出眼前的年青人有什么特殊之处,蒋臣还是特别留意了一下。

“我要带瑶摇去吃饭,为她压惊。要不大家一起去?”

“不用了。”

柳月儿摇头拒绝。大家都知道,后面那句邀请只是客气话。看着普桑转个弯消失在街角,夏天吹个口哨,说。

“他做什么的啊?牛逼的很嘛!”

“表哥是省团委的副,记,政府办公厅的秘。”

“当官的啊!很大吗?不就是副,记,顶多不就是个处级嘛!”

张子文不太清楚官职大小,夏天又一次鄙视了一下张子文,到底在社会上多混了几年,经验要多一些。

“你菜啊!听说过第三梯队没有?原来胡总就是团委出来的。这位蒋,记将来不简单。”

夏天同时注意看了一眼柳月儿,有一个不简单的表哥,看起来很单纯的柳月儿。显然也不简单了,而且开一辆s90,本身也不简单。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

张子文没有管夏天,奇怪的看着眼前三个女人。魏园瘪着嘴说,

“几天都没有见你。想你不行啊!”

薛茗珊接着魏园的话继续说,

“今天特意想找你一起吃饭的。想去吗?”

张子文马上回答,

“不行,我今天有事。你们还是自己吃饭。”

夏天伸出大拇指,说了句“牛b!”在夏天看来。有漂亮妹妹主动请客吃饭,而且还是三个女孩一起。能说出“不行”两个字的,绝对是牛b的很了。

魏园又握住了张子文的手,轻声说,

“就一起吃饭,最多叫上你朋友一起,你说好不好?”

最后那句“好不好”是对着夏天说的,突然间,夏天觉得自己如同被电击了一下,虽然意识还是很清楚,但是仿佛不受控制般的脱口而出,

“还是一起去!不然太不够意思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几个女孩的话可以想办法拒绝,可是夏天的话却不好回掉,张子文有点意外的说。魏园对着夏天又笑了一下,说,

“你再劝劝他,一起吃饭。”

夏天现在觉得,劝说张子文跟几个女人一起吃饭,成了天下第一等的大事。根据对张子文的了解,干脆直接拉着他,往沃尔沃走去,还说着,…,

“你没有看见几个女孩都要跟你一起吃饭,你就好意思真不去?”

看着前面的两个男人,柳月儿对魏园说,

“还是你有办法。”

然后突然又转向夏天,异常严肃的说,

“如果你敢用那只钢笔偷拍我们,我们就打爆你的头。不信你就试一试!”

夏天心里又一次受惊!!!

刚才莫名其妙的劝说张子文一起吃饭,虽然心里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可是却无法拒绝魏园的话。然后在心里偷偷想找个机会继续自己的偷拍事业,没有想到另一个女孩竟然发现自己的想法。

夏天第一次发现,其实女孩真的是很可怕的。出现在张子文周围的女孩,更是可怕。

从来没有觉得跟女人一起吃饭,也是一种折磨。可是这一次跟张子文和三个女人一起吃饭,却让夏天感到异常的诡异。

从进到那辆漂亮的沃尔沃开始,夏天就觉得不舒服。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黏在张子文身上,而自己只能傻傻的呆坐在付驾驶座上。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三个女人不停的和张子文眉来眼去,用夏天的话说,那就是三个女人在发sao,可是对象却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张子文。

第一次被女人冷落的夏天,虽然几次都打算离开,可是里面的一个女孩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失去主见,老老实实重新坐到位置上。而且当从饭馆里出来的时候,另一个女孩的一眼,顿时让夏天忘记了刚才看见的一切细节。虽然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着一场异常香艳的风情画,却始终不记得其中的细节,这点让夏天尤其遗憾和奇怪。

等夏天在恢复自己意识的时候,发现已经站在自己店子门口,眼中看着的是那辆漂亮的蓝色轿车,慢慢消失在街角。

坐在车里的张子文,其实也不舒服。沃尔沃系列最大的特点,也许是为北欧人设计的缘故。后排空间特别的宽敞。象张子文这样中等个头的三个人坐在后排,应该是很舒服的。但现在两个女人却象蔓藤一样紧紧缠着,两个丰满的身体压在张子文的胳膊上,让他感到快要麻木了。

相比于薛茗珊那绝对的飞机场身材。魏园的c尺寸应该算是非常的标准了,而柳月儿那吸引男人注意的d,则充满了诱惑。如果是夏天坐在张子文的位置,或者是另外一个稍微有过一点点经验的人坐在张子文的位置,现在恐怕已经两只手忙不过来。可是现在张子文却只是轻轻搭在女人肩膀上,偶尔随着车子轻微的颠簸,稍微的在两个女人的双肩上滑动。

两个女人却非常的放松,两个人斜靠在张子文胸前。吱吱呀呀的跟在前排开车的薛茗珊一起,讨论着化妆品的品牌。

十字路口,汽车转了一个急弯,车里的柳月儿身体侧了一下。正面压在张子文身上。柳月儿穿的天蓝色职业套装的外套,早已经解开外面的纽扣,从里面内衣的圆领口,显露出了那对的胸部,雪白的一片。从张子文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嫩乳中间的那颗粉红的,因为挤压仿佛也站立起来,而伴随着挤压。那对嫩乳更仿佛随时会从衣服里跑出来。

张子文感到血往身体中间涌去,抬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低头往下看,让越来越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这个时候如果中部崛起。那实在太丢脸了。…,

柳月儿没有注意自己实际上已经走光了,还是继续说着自己更喜欢大河的化妆品,倒是坐在旁边的魏园看见柳月儿那对诱人的宝贝,突然想开个玩笑。趁着柳月儿没有注意,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嫩乳,一边揉搓一边说,

“月儿,你的胸好大啊!”

柳月儿缩起身体,想躲过偷袭,可是车里的空间实在太小,再说月儿也不想立刻张子文的身边,所以干脆用进攻代替了防守,直接掏起魏园的胸,嘴里还嚷嚷着,

“你的也不小啊,要不都掏出来,我们比一比。”

柳月儿:“比就比,有本事你先脱啊。”

魏园:“你先脱……”

坐在中间的张子文郁闷啊,看着两个女人如同两只吵架的小公鸡一样昂头挺胸,吵着要比较大小,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所有的血液全部涌到下面,原本软软的小陈,终于勃发起来。{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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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个女孩的架势,恐怕真的就有当场脱衣比赛,还是前面开车的薛茗珊注意到了张子文的变化。

薛茗珊:“张子文,你怎么支起帐篷了?”

魏园和柳月儿开始还奇怪的看着薛茗珊,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看见张子文高高翘起的裤裆,一起大笑起来。柳月儿趴在张子文身上,甚至故意的往下挪动,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张子文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这个时候,车停在了市中心的新世纪百货前面。女人大笑着下车,张子文坐在后排努力深呼吸,想让下面的小陈赶紧平静下来。

现在是晚上8点,也是李丽琴生意最好的一段时间。资生堂专柜在新世纪百货一楼的正中间,从正门一进来,人们很容易注意到被布置的豪华明亮的专柜。

虽然同样都是代销员,但是李丽琴还是很看不起旁边那些玉兰油之类大众品牌的代销员的,在她眼里,作为国际大品牌的销售人员,也应该算是高人一等了。而且几年的销售经验,让李丽琴一眼就看出,现在围在柜台旁的三个女人,都应该是自己潜在的顾客。

张子文很少来新世纪,作为学生,他还没有能力到这种专门经销品牌用品,主要为白领服务的商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学校旁边那些随意而廉价的小商店,或者普通的百货公司。

走到资生堂专柜前面,张子文注意到柳月儿和薛茗珊显然对各种化妆品非常的熟悉,两个人一边试用最新的产品,一边谈论自己的感想。因为薛茗珊的缘故,从来没有用过资生堂的魏园,也偶尔能插上几句。而对于张子文来说,这些爽肤水。润肤液之类的东西,如同天方夜谭一样高深。对于张子文来说,冬天有一瓶大宝,就足够了。

拿起一瓶放在桌上的漂亮瓶子。学着魏园的动作,轻轻挤出一滴什么什么油,然后涂着自己左手背上,张子文没有体会出柳月儿说得那种润滑滋润的感觉。

“对不起,先生,这些东西不能随便动的。”

李丽琴瞟了一眼张子文,冷冷的说着。一眼看出张子文身上的衣服加起来不会超过200,这种人是不可能掏600买上一瓶润肤液的。

张子文赶紧把瓶子放下。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太贵了,这么个不到自己手掌一半大小的玻璃瓶,就是自己半月的工资啊!

李丽琴:“你还动了什么东西?这些都不能随便碰的。”…,

张子文看看又在手上擦了一大片的柳月儿,奇怪的问。

“那她们怎么回事?”

李丽琴翻翻白眼,职业化礼貌的冷淡说:“她们用的是试用装,你这是摆放样品。”

张子文:“那我可以试一试试用装?”

李丽琴又翻翻白眼,继续冷淡的说:“没有了。”

张子文:“那……”

柳月儿:“我们要一个套装,还要加瓶爽肤水。一瓶眼影,再加上刚才试的那种粉底液。一共多少钱,刷卡的。”

李丽琴脸上堆满的笑容,说:“好的。我帮你算算,今天商场有活动。可以打折的,如果你有我们公司的会员卡。还可以优惠,还有我可以给你一些样品小包装……”

张子文无趣的丢丢手,转身走开。善解人意的魏园追过来,轻轻挽住张子文胳膊,小声说:“怎么,不高兴了?”

张子文:“没有啊。”

薛茗珊也走过来,笑着说:“那为什么要走?”

张子文:“化妆品,我不懂啊!”

魏园:“那我们去看男装,好不好?”

张子文:“我没钱,买不起。”

薛茗珊:“没关系,看中什么,我送你好了。”

张子文:“……”

虽然没有大男子主义,可是要一个女人送东西,张子文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眼前这几个女人,跟自己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严格说来,仅仅只是认识而已,最多也就算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也互相送上千的衣服,张子文还没有阔气到这种地步。

一男三女在新世纪转了好久,张子文始终坚持不要女人们送他东西,气的柳月儿和薛茗珊一起狠狠的掐了张子文好多下。但是比这更让张子文难受的,是女人们坚持让张子文试穿了很多的衣服,从单件的t恤,到成套的西服,连冬天穿的风衣都试过。魏园甚至找出一套内裤,笑着要张子文也穿出来试一试。直到商场喇叭广播今天营业结束,女人们才尽兴的从商场里面出来。

李丽琴笑着从商场后门走出来。今天虽然不是周末,可是营业额不错,特别是最后来的三个女人,让她小赚了一笔。想象着自己的收入,李丽琴觉得前几天介绍人为自己介绍的那位工程师,好像也配不上自己了。据姐妹们说,如果男人的收入不到自己的两倍,那结婚后绝对是不够用的,那个工程师好像……好像还差点!

胡思乱想着,李丽琴转过街口,进了一条小巷子。自己家住在城市中心,真正落雪市的中心。作为一个地道的落雪市人。从爷爷辈开始,李丽琴一家就在这里住下了。虽然随着城市的变迁,周围高楼大厦不断起来,可是作为城市中心的标志,这个地方让普通人望而却步的小巷,依然保持着50年前那种特有的味道。(什么味道?臭味!这种地方没有下水道的,大家依然使用公共厕所。一般家庭也保留着马桶痰盂的习惯。走在这种地方,大家很容易闻到那种特殊的味道。)

走着小巷里,李丽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正常的,从小生活在这种地方,这里特殊的环境,仿佛融化在了她的血液中。

但是李丽琴没有注意的是,这条长长的巷子两端,因为拆迁的缘故,没有了路灯和行人,而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三个男人正蹲着抽烟,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

废七用手里的烟头续了火,然后把烟头远远的扔开。这已经是他蹲在这里抽的第6根烟了,如果还没有人来。废七决定今天就这样回去算了。

如果大家忘了废七,可以看看前面,这个人就是一个地道的混蛋,上次在酒下药,准备对柳月儿动手的就是他。今晚,他约了两个朋友蹲守在这个黑漆漆的巷子里,也是想找机会赚上一笔。

得意的想着心事的李丽琴,成了废七的猎物。当李丽琴一出现在巷子口。废七立刻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了。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废七站起来,慢慢挪动到更方便行动的角度,他的两个朋友也一前一后的站起来。准备堵住巷子的两头。

李丽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猎物,所以当废七突然从一个废弃的电线杆后蹦出来,她还以为是有朋友跟自己开玩笑。等发现出现的三个人不是熟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只手被捉住,连嘴也被废七用手紧紧按住。从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听起来更象是粗粗的喘气。

废七扔掉李丽琴的钱包,心里有点失望。看起来挺新潮时尚的女人,其实并没有多少油水。身上的几个首饰。都是漂亮多过价值,摆着精品店里骗骗小女生可以。真的那出去,还换不到两根烟钱。看起来漂亮的钱包里。空空的没有几张钞票,还没有钱包本身值钱。唯一看得顺眼就是那个手机,但是废七知道,二手手机跟本来的价格相比,会掉很大一块,而且如果这个女人报案,警官是会按手机原来的价格立案的,这对他们这些出来混的人来说,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又搜了一遍身,废七朝地上吐了一口,确定李丽琴身上再没有值钱的东西。看着李丽琴挺挺的嫩乳,废七手伸进衣服里面粗暴的捏了几下,小声的抱怨,

“妈的,就这么点东西,还带个假的。”

旁边帮手甲用力按着李丽琴的手,小声说,

“大哥,就这样让她走了?”

废七:“你想怎么样?”

帮手乙空出一只手,摸着李丽琴的大腿,色迷迷的说,

“既然没有搜到钱,跟这女人玩玩总没问题。”

废七:“你们想怎么玩?”

这句话跟没有说一样,废七的行动已经表示,他已经决定怎么玩了。粗暴的扯下李丽琴的上衣,用尽最后的耐心脱下碍事的牛仔裤,内裤干脆就直接撕开。

帮手甲抬起李丽琴的一条腿,废七也懒得脱下自己的裤子,掏掏裤裆,拿出自己的东西,废七直接冲了进去。帮手乙用力按着李丽琴的嘴,废七用力顶了几下,然后就觉得底下逐渐润滑起来,动的也有规律了。

两只手被人按住,一条腿被高高抬起,下面传来男人特有的冲击,李丽琴眼睛里流出几滴泪水。

李丽琴的第一次是高中毕业的时候。那年高考结束,只是考取一个普通专科学校的李丽琴,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在同学的家里,跟那位男生有了第一次。几个星期后,男生到了外地一所大学,从此两个人仅仅只是保持电话联系了。

对于这个第一次,李丽琴记忆非常深刻的有两件事,第一是自己没有流血,第二是男生坚持了不到1分钟。所以当后来的男友一次做到足足1小时的时候,李丽琴兴奋的喊叫声几乎大的跟火车一样响。…,

李丽琴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前前后后跟她有过关系的,也不过只有6、7个而已,所以今天晚上一下被3个男人轮流上,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但是让她心疼,或者说让她流泪的是,自己那条花了80多买的内裤,就这样被撕掉了,而更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后面的两个男人竟然是让她靠在电线杆上做的。电线杆太硬了,搁人。

坐上薛茗珊的沃尔沃,柳月儿坚持要自己开车。因为柳月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见过的一个人,突然要倒霉了。

所以虽然薛茗珊和魏园还是贴着张子文说话,柳月儿却把心思放到了其它事情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心脏仿佛跳的越来越快。可是自己摸摸,分明只是幻觉。耳朵里仿佛听见有人在呼救,可是仔细分辨一下,那也只是假象。开车转了一个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可是柳月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张子文首先注意到柳月儿不同寻常的表现,可是坐在身边的两个女人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薛茗珊更是接到了几个电话。张子文没有管薛茗珊,而是盯着前排的柳月儿。

沃尔沃跟随着前面的车向左转,可是柳月儿的头分明转向了右边,好像在右边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张子文觉得从心底传来一个声音。那是柳月儿的请求声,

“那边有事,可以过去看看吗?”

张子文在心底回应着:“好。”

然后车突然越过双黄线掉头,朝一条小巷驶去。车里另外两个女人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谈笑声停下来,薛茗珊也挂掉电话,安静的看向车窗外。

跟随着心底的感觉,柳月儿把车停在巷子口,打开了大灯。两道灯光形成的光柱刺破黑暗,远远的映射出巷子里面的景象,三个男人光着屁股,其中一个还在做着活塞运动。而一个女人如同绵羊般,白净的身子。在车灯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张子文跳下车,一边高声喊着混蛋。一边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挥舞着冲了过去。废七和他的两个同伴吓坏了,连裤子也顾不上穿,慌慌忙忙的提着裤腿往黑暗中跑去。

张子文跑到李丽琴身边的时候,三个人已经消失在黑暗里,李丽琴蜷缩起身体,低声哭泣起来。魏园也跑过来,拿出刚刚给自己买的一件衣服,披在李丽琴身上。随后过来的柳月儿拿起电话准备报警,薛茗珊按住她的手,小声说

“等等。”

魏园蹲在地上,轻轻抱着李丽琴,她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呜咽几下,李丽琴小声说:“你们不要报警啊。”

柳月儿皱皱眉头,突然转身走开。魏园细心的用纸巾擦干净李丽琴大腿上的污秽,薛茗珊借着手机亮光,找回了被扔开的手袋。虽然灯光昏暗,可是张子文还是可以看到李丽琴那的身体上面,布满了污物,背后也被在电线杆上摩擦出了一道道红印迹。看见李丽琴接过魏园递上的一张纸巾,手指伸向身体里面,张子文赶紧转身,跟在柳月儿后面回到车里。

柳月儿:“真是混蛋。”

张子文:“那些确实是坏蛋,怎么能对女人做出这种事情?”

柳月儿:“我指的是那个女人,她心里想我们来早了,如果晚几分钟,她又可以到一个极乐。”…,

张子文:“……”

一会功夫,魏园扶着李丽琴走出巷子,薛茗珊提着李丽琴的手袋,为她打开车门。三个女人坐进来,李丽琴穿上了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两只手拼命扯着,希望能遮住身体。两只眼眶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极乐。

魏园:“月儿,能送她回家吗?”

柳月儿没有说话,径直发动汽车,朝一个方向驶去。转过几个弯,柳月儿停下车。魏园扶着李丽琴下来,细心的问,

“真的不要我们送你回去?”

李丽琴摇摇头,带着哭腔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家不远,自己回去就行了。”

看着李丽琴消失在巷子里,薛茗珊狠狠的说:“如果让我捉住那几个混蛋,我就把他小割下来。”

魏园:“再塞到他嘴里。”

张子文寒。

柳月儿:“刚才你接的电话说什么啊?”

薛茗珊:“没什么,明天动身去c市。卢靖已经过去了,要我们也过去,明天好一起出发。”

柳月儿:“卢姐姐到那里去了?”

魏园紧紧抱着张子文胳膊,用胸口亲密的摩擦着,笑着说:“当然是到他的房间。”

张子文在安馨苑的房间,不过是间普通的两居室。原来一间是张子文的卧室,后来林可儿搬了进来,占了另外一间。

所以卢靖的行李就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现在在旁边。还放在魏园和薛茗珊的两只行李。

因为中午就拿到了机票,所以卢靖是下午过来的,可是一直等到晚上10点多,张子文才跟几个女人一起回来。这个时候卢靖正在卫生间里洗澡。隔着没有关严实的门,卢靖听着柳月儿叽叽喳喳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卢靖身材很高,也许比修紫云要矮一点,但是穿上高跟鞋,看起来比张子文还要高一点了。滑嫩的皮肤配合细致的五官,加上那双迷人的眼睛,应该算是完美的美人了,当然如果能让b的胸部更大一点。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样的美人,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这种冷冰冰的感觉不是说卢靖脸上没有笑容,实际上无论是对谁说话,卢靖都带着笑。但是那种微笑却是一种职业性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微笑。无论在什么时候,卢靖看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漠,仿佛自己面对的都是毫无感情的物体。从这方面来说,也许应该称卢靖是机器人更合适。

但是卢靖自己清楚。自己保持多年的那种冷漠,在前几天已经融化了,也许等待自己的,将是如同火山一样的爆发。

靠在客厅玄关的墙上。卢靖歪着头,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粉红的睡衣睡衣披在身上。细腻的皮肤,在客厅黄色的灯光下。放射出诱人的色彩,轻轻擦拭的动作,仿佛是在诉说一种渴望。这种诱惑,让张子文流出了鼻血。

女人的诱惑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时候穿着衣服,比裸要更吸引人。

卢靖简单的往那里一站,两只手轻轻一挥,在张子文眼里却跟紫云那对一直暴露在眼前一样充满魅力。

小小的客厅,除了张子文,还有5个女人在这里。一个沙发没有办法坐下所有的人,所以薛茗珊干脆躺在了他的怀里。现在薛茗珊就笑着用纸巾擦擦张子文鼻子下的血迹。而一直坐在电视面前的林可儿,则转过头刮着自己的脸,来笑话张子文。…,

张子文立刻冲进卫生间,现在只有冷水,能让他冷静下来。等从里面出来,张子文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没有地方放了。

眼前的女孩们都换上了睡衣,雪白的大腿和高挺的胸脯,到处在房间里晃动。柳月儿推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张子文,就跑了进去,魏园紧跟在后面,一边喊着我先洗澡,一边脱着衣服。张子文赶紧转过头,但还是看到了魏园那件迷人的小t裤。

“今晚怎么睡啊?要不我睡客厅,你们睡房间!”

“你赶快进去,我们会安排。不要在这里碍事。”

林可儿不客气的推着张子文进自己房间,然后随手关上房门,还不忘记大声说,不准随便出来偷窥,惹得其她女孩们一起大笑起来。

张子文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门外面女孩们的说笑声,竟然奇迹般的睡着了,而且还睡的相当的好。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悄悄打开房门,张子文走到客厅里,发现原来女孩们都睡在客厅的地板上面。

仔细的在地板上铺了一层棉絮,然后再垫上席子,除了林可儿以外的五个女人,全部躺在上面。女孩互相纠缠一起,在张子文面前呈现出各种迷人的姿势。

紫云仰面朝上,两只淑乳分别被魏园和柳月儿抓在手里,薛茗珊一只手紧抱着卢靖,一只手却放在魏园屁股上。更好看的是,卢靖原本到膝盖的睡裙,被拉开到了腰际,而她自己的一只手却放进了内裤里面,逼迫着那里一撮黑色的毛发从缝隙里跑出来,在白色内裤的衬托下,分外显眼。

“不好了,9点多了。飞机要晚点了。”

林可儿突然在张子文身后大喊,让一直欣赏美女睡姿的张子文吓了一跳。地上的女人也醒过来,然后整个房间变得沸腾起来。

所有的女人开始匆匆忙忙做着准备,卫生间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女人排队等着用马桶,一起挤在面盆前刷牙洗脸,一堆化妆品被摊开在客厅茶几上,各种各样的衣服铺满整个客厅。

“不是12点的飞机吗?我们11点出发也可以啊,不用着急的。”

张子文看着这个混乱场面莫名其妙。刚转过头,柳月儿一边提着裤子从马桶上站起来,一边说,

“大色狼。上厕所也好看吗?”

“我……”

张子文觉得冤枉,如果不转头,那边魏园正脱了衣服穿bra呢!

“走开点啊,没有看见现在都很忙?你随便找个地方呆在,别堵在这里行不。”

林可儿一点不客气的推着张子文坐到沙发上,旁边的卢靖正掏出一条小内裤,隔着睡衣往屁股上套。

一个小时以后,房间里慢慢安静下来。女孩们都坐下来,开始往脸上擦各种颜料,魏园仔细画着眉毛;卢靖擦着面霜,惨白一片好像要唱戏一样;薛茗珊涂的口红;柳月儿倒是没有化妆。却正对着所有人用力挤着胸,让那原本就巨大的胸部更加突出。还没有到化妆年纪的林可儿终于没有事做了,看着一直傻坐在一边的张子文,林可儿说,

“你怎么还不准备。要赶飞机。”

“我要准备吗?”

看看自己刚穿的新t恤短裤,张子文觉得女人真麻烦,象自己这样,穿件衣服就可以出发。多简单啊!

……

c市,又被称为山城。依山傍两江,历史与现代相融合。一座魅力十足的城市。…,

自古以来,进c城的道路就被称为难于上青天,如果坐火车从w出发,要走足足12小时,但是如果是飞机,只要不到2小时就足够了。

坐飞机旅行是相当快捷方便的,跟一个女孩一起旅行,那是相当诱人的,但是同一群女孩,而且还都是漂亮女孩一起旅行,却是相当折磨人的。

如同战斗般的早晨,张子文一伙终于在登机前5分钟赶到机场,可是魏园和薛茗珊竟然都没有涂好唇膏,卢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林可儿倒是打扮完整,可是却一个人端着一台摄像机四处拍照,所以只有张子文一个人,推着一个堆满各种lv和gucci旅行袋的手推车,在机场里辛辛苦苦的跑来跑去。

同样的事情,在c市的机场又发生一次,这次是卢靖觉得眼影淡了,而薛茗珊和魏园一起认为自己的腮红眼色不好。所以当张子文一个人对着行李车从c市机场大门走出来的时候,一名的士司机立刻跑上来,往张子文手里塞了一张纸,就拎着手推车上的各种包往车后备箱里装。张子文低头一看手里的纸片,原来是20块钱,奇怪的对的士司机说,

“你这是做什么?”

“格老子的,未必不是这么多?你个龟儿子的不要随便涨价啊!莫搞坏了行情!”

“什么行情?我坐你的车,你给我钱做什么?”

林可儿端着摄像机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提醒张子文,

“他把你当推车的车童了,这是回扣,要你给他生意的!”

看看张子文那身廉价t恤和短裤,再看看那些名贵提包,的士司机心疼的说,

“你不是服务员?你是旅客?把钱还过来。”

张子文老实的把钱递过去,中途被林可儿一把抢走,笑着对的士司机说

“是你给我们的,可不是我们要的。再说我们是要坐你的车啊!”

卢靖擦好眼影,进到车里,冷冷的说,

“万豪。”

从机场到市中心的路上,张子文一直在欣赏着这个城市的景色。不愧为山城,整个城市就是建在一座山上。高架桥到处都是,车辆往往在人的头顶飞驰。如同整个城市最著名的饮食特色——火锅一样,这里的人开车同样火爆。一辆哐哐响个不停的颇巴士,硬是超过了张子文坐的桑塔纳2000。

“这里的公汽开的好快啊!”

“那是,我们这里的小巴,那速度比f1还快。听说过舒马赫,就是那个开车的。”

听到司机提到车王,张子文好奇的问,

“小巴跟舒马赫有什么关系?”

“就是没有关系嘛!”

的士司机得意的继续说着,

“因为当年他到我们这里,想开小巴,结果老板觉得他开的太慢,所以只好到国外去开f1了。”

看看车旁边就是悬崖峭壁,另一边就是滚滚江水,头顶上一辆破车又哐哐的超了过去,张子文有点担心的说,

“开这么快,危险啊。会出事!”

的士司机得意的说,

“不会,一年就摔几辆车。死几十个人而已。”

山城建筑非常有特点,其中之一就是,你从一楼进去,坐电梯上5楼出来,发现眼前还是马路。不过就是到了山顶而已。

张子文站在万豪酒店总统套房的窗户前,看着眼前那依山而建的城市的时候,努力让自己不去考虑这房间的价格。只是依稀记得那是5位数。

四个女孩在房间转了一圈,魏园和林可儿一起跳到主卧房的大床上,一个劲的猛跳,薛茗珊站在旁边评论着,

“这个床的弹性不好。香格里拉的强一些。”

“为什么要住这里?”

看着酒店服务人员细心的把行李收拾好,张子文问着卢靖。林可儿跳到半空中想够着水晶吊打,一边插嘴说着,

“小张觉也住这个酒店。”

张子文:“小张觉是谁?”

林可儿:“就是依藤商社的那个经理啊!”

张子文对自己说了声惭愧,自己确实没有做好功课。继续说,

“那我们现在先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

卢靖一直在收拾行李,正好打开了张子文那个小小的旅行袋,翻开发现了放在里面的一个文具盒大小的东西。这是夏天给张子文的偷窥套装,当天张子文随手放起来,没有想到带到了c城。

薛茗珊接过套装翻看一下,把钢笔对准自己摆出一个妩媚的样子,说了声“茄子”。魏园大声嚷着,

“原来张子文是偷窥狂啊!”

张子文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女孩们却兴高采烈的围拢起来,一番摸索后,把摄相机接在电视上,开始了直播秀。一会卢靖抛个飞吻,一会魏园露出一段香肩,薛茗珊慢慢掀起自己的裙子。张子文赶紧拉住了林可儿,她准备要跳脱衣舞了。

第三七三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玩得开心,张子文随口说:“要能偷拍小大河就好了。(.._&书&吧)”

“好啊!”

女孩们全部赞成,让张子文鄙视一下,原来这想偷窥的不光是男人。

“可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啊!”

林可儿跳着跑过去,拿起房间电话就播了总台,

“请问小张觉住那个房间?”

“3608,请问要人工转接吗?”

“好。谢谢!”

林可儿得意的看着张子文,几个女孩有兴趣的围起来。

“阿里阿多。”

林可儿:“请问刘德华在吗?”

电话里的人用标准的普通话说:“请问你找谁?”

林可儿强忍着笑说:“请问刘德华在吗?”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几个女孩笑得摊到在地上,然后魏园忍住笑爬起来,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3608房。

又是日语问好,“阿里阿多。”

魏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静,

“请问刘德华在吗?”

“你打错了。”

电话里日语变成了标准的普通话,这次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点愤怒。魏园挂上电话,然后直接笑到床上成了一团。一分钟后,卢靖站起来拿起电话,又拨通了3608房。这次电话里的人直接用中文说着,

“又是你,我说过这里没有刘德华。”

卢靖用她那种特有的平静语气说,“我知道。我就是刘德华。”

然后就听见电话里的人气愤的开始用日语骂起来。卢靖满脸平静的挂上电话。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和其他女孩一起笑瘫到在地上。

等到笑得都累了,张子文想起现在已经中午1点多,自己和女孩子们都没有吃饭呢。

魏园:“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林可儿嘟起嘴巴说:“我不能吃辣的。”

张子文说:“还是随便在餐厅吃点吧。我还想早点回来准备资料。”

22楼的中餐厅。装修的豪华气派。正中午吃饭的时间,整个餐厅里,也只有寥寥几个人。到了C市,不可能不吃川菜,川菜是八大菜系之一,当然按照某些人说法只有四大菜系,川菜也是其中之一。

川菜十分古老,秦汉已经发端。公元前三世纪末叶。秦始皇统一上国后,大量中原移民将烹饪技艺带入巴蜀,原有的巴蜀民间佳肴和饮食习俗精华与之融汇,逐步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川菜烹饪技术。到唐宋。川菜已发展为上国的一大菜系。清代,辣椒传入上国,川菜味型增加,菜品愈加丰富,烹调技艺日趋完善。抗战“陪都”时期。各大菜系名厨大师云集重庆,更使川菜得以博采众家,兼收并蓄,从而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林可儿不能吃辣的。川菜当然麻辣类味型为主,但是依然有很多不辣的菜代表性的菜品有樟茶鸭子、烟熏排骨、麻酱凤尾、五香熏鱼、酱爆羊肉、葱油鱼条、姜汁热窝鸡、风肉、香糟肉等等。

一男四女正研究着菜单。旁边桌上又坐下一男一女。男的大约50岁左右,而他旁边的女人。最多不过24、5的样子。

从年纪看,两个人不像父女,从举止看,两个人胜似夫妻。

服务员上前倒茶,男人一开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差点没有让林可儿一口水都喷到张子文脸上,魏园瘪瘪嘴小声说,

“原来他就是那小大河!”

卢靖和张子文面对那个女人坐着,卢靖碰碰张子文胳膊,脸上没有一丝感情的冷冷问,…,

“那个女的漂亮?胸很大啊?”

张子文:“……”

小张觉随口点了几个菜,等服务员一走,就叽里呱啦用日语和那个女人嘀咕起来,女人随口也用日语回答着,林可儿一听到两个人的话,差点没有笑倒在桌子地下,还是魏园和薛茗珊一边一个把她扶起来的。

薛茗珊说:“这两个小大河说什么?我就听他们说什么打断,差点得病什么的。”

林可儿说:“他们两说刚才的事。原来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两人正办事呢!”

卢靖突然插了一句:“办什么事?”

“就是zuo爱。”林可儿继续说,

“结果被我们打断了,那男的说差点让他阳痿,不知道会不会得个后遗症。那女的不要脸,说如果他不行了,就要他用工具满足她才行。”

又听后面两个人说笑几句,林可儿红着脸继续翻译说,

“两个人真不要脸,正说怎么玩嫩胸呢?”

张子文赶紧说:“你不要听了,小孩子听这些东西不好。”

几个女孩一起鄙视张子文一下,卢靖依然冷冷的说,

“只要都喜欢,嫩胸有什么不好的!”

林可儿眼珠转了一圈,笑着说,

“大哥哥,想不想到他们房间去?”

张子文:“去做什么?”

魏园恍然大悟说:“好主意啊。当然是放录像机了。我们去偷拍吧。”

张子文说:“这……不好吧。”

卢靖冷冷的说:“最好多放几个,卫生间和卧室至少放三个。两个角度对准床,马桶里也要放。”

林可儿立刻站起来,拉着张子文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问,

“你那包里有10个摄像头没有?”

拿了偷窥套装出来,张子文想起一个问题,

“我们怎么进他们房间啊!”

林可儿很有把握的说:“没有问题,看我的!”

到了酒店36楼,整个楼层静悄悄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站在3608门口,张子文徒劳的推着紧闭的房门。林可儿说,

“大哥哥躲一会,我去招人开门。”

然后就往楼下走。张子文左右转了一圈。听见从消防楼梯传来林可儿的声音,连忙躲到拐角,看见林可儿和一个穿着清洁工服饰的中年女人一起走上来。

林可儿:“真是谢谢大姐啊!我的钥匙掉在房间,如果下去找爸爸,又要挨骂了,真是谢谢大姐!”

中年妇女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

“小姑娘要小心。出门在外的,凡事要注意。钥匙不拿很麻烦。”

林可儿一脸纯真笑着说,

“大姐姐说的是,我知道了。总是丢三落四的。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中年妇女打开房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还有一点疑问的说,

“这真是你的房间?”

林可儿纯洁的笑着,充满稚气的眼神肯定的说。

“是啊。你看这是我的行李,床上还有我的内衣呢。谢谢大姐姐了。”

中年妇女看看房间,又看看林可儿,放下心来。离开的时候还在不断对林可儿说要小心。再不要掉东西了。张子文和林可儿回到餐厅,已经是半小时以后。几个女孩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等吃完才发现。两个大河人已经早离开餐厅。

按照张子文的想法,第一次到C市,总是要在城市里逛逛才好的。可是几个女孩着急着想看偷拍的结果,所以直接就回到了他们的套房里。…,

偷窥套装里一共有7个摄像头,除了最好的主摄像头藏在钢笔头里,还有几个不能调节焦距,但是更小巧的备用摄像头。这7个摄像头被林可儿全部装在了3608房。它们一起通过一个被藏在天花板里面的无线转发器,上传到张子文房间的接收器上,然后通过房间里的电视播放出来。

跑在最前面打开电视的是林可儿,选定一个最好的偷拍画面,林可儿立刻大叫一声,跟着她后面的魏园却大笑出来。连最冷的卢靖脸上都开始有了情绪。

四个女人贴在电视上看着里面的画面,张子文换了几个角度才勉强见到里面的情况,一看之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聚集到了上下两个头上。..!书。吧电视里面两个人在客厅里,正对着插笔筒里伪装成钢笔的主摄像机。清晰的画面虽然没有传出声音,但是依然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里面那个女人赤裸裸的,被绳子绑成一个怪异的模样,两腿大开,高高朝天露出中间的黑色丛林。男人正拿着一个蜡烛不断往其中滴着蜡油。绳子紧紧绑在女人的胸部,原本应该白皙的嫩乳,被憋成了紫青色,中间的被扩张成了大大的一片。

魏园:“好有意思啊,那女的好像很痛苦啊!”

薛茗珊:“应该是享受吧,看她嘴张的那么大,应该是兴奋的叫吧!”

卢靖:“有没有更激烈点的,这太一般吧!”

林可儿:“这就是传说中的捆绑,滴蜡,?”

张子文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推开几个女孩,伸开双手挡在电视前面说,

“别人我不管,可儿你还没有成年,马上出去。”

林可儿:“凭什么要我出去?不就是嘛!以前我也看过这类录像的。”

张子文:“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你在我面前就是不能看这些东西。立刻出去。”

林可儿:“我不,怎么样?你能赶我出去?”

张子文原地转个圈,然后关上电视说:“那我只好这样做。”

几个女孩一起叫起来,魏园和薛茗珊一起抱住张子文,林可儿重新打开电视。张子文唯一一次表现自己“统治力”的企图就此结束。剩下唯一能的,就是和女孩们一起欣赏电视里的现场直播。

3608房间里的两个人,在烧完一根蜡烛后终于换了一种花样。男人象狗一样趴在地上,嘴里戴着口套,脖子上挂着项链,一端系着绳子被女人拿着,女人一只脚不断踢在男人屁股上。

薛茗珊:“我知道这是什么,女王秀。”

林可儿:“装畜牲?”

卢靖冷冷的说:“狗控!”

张子文流出冷汗。卢靖看着张子文,继续没有表情的说,

“这两个人真变态,不过那个女人身材真的很好。是不是?”

张子文瀑布汗。

随着电视里两个人不断表演,观众们也在逐渐改变。张子文开始只是觉得身体下面不断涨大,然后就是不断燃烧的yu望和理智的交战,因为眼前的女孩中,没有一个跟他能亲热到这种地步。

当理智站上风以后,张子文有机会注意到站在眼前的女孩们的表现,其实现在眼前的几个女孩,已经不比电视里差多少了。

不知什么时候。魏园和薛茗珊搂在一起,两个人的手在对方身体上不断摸索,更偶尔侵略到对方的两腿之间。卢靖一只手在自己胸前揉搓,另一只手干脆掀开自己的裙子。半解开自己的内裤。从裙子的缝隙里,张子文清楚的看见两根手指正在一个缝隙里进进出出。…,

最正常的应该算是林可儿了,也许因为年纪小几岁,所以林可儿只是不自觉的扭动着身体,手在屁股上滑动而已。

一看到眼前女孩的样子。刚刚恢复的一点理智,立刻如同阳光下的小雪花,消失在空气中。张子文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动物,出于动物的本能。张子文的手伸向最靠近他的魏园身上。

魏园的反映完全出乎张子文的预料,在张子文看来。魏园虽然经常和自己有不少亲热动作,但都可以划到普通朋友。或者说普通好朋友间的比较亲密动作,没有多少情色成分。

可是这次完全不一样,当张子文的手碰到魏园那圆润的腰的瞬间,魏园嘴里发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喘气声,然后象一头老虎——母老虎——一样,魏园抱住了张子文。

这种拥抱跟以前的完全不同,张子文几乎可以在空气中闻到一种情欲的味道。此时魏园那应该算是丰满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连从她鼻子里喘出的气体,都有仿佛被点燃一样高温。

魏园一只手紧紧抱住张子文,另一只抓住张子文的手,引导着在自己身体上不断探索。张子文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魏园指导下,绕到了她身体后辈,在一根带子上拨弄几下,然后在回到身体前面,原本系得紧紧的胸罩,就奇迹般的脱落了。然后张子文的手理所当然的放在了一对富有弹性,同时坚挺光滑的肉肉上。

一只手在两团肉上来回摸索,让张子文有点忙不过来,刚想动用另外一只,薛茗珊象另外一只食肉动物一样扑了过来。跟魏园不同的是,薛茗珊抓住张子文的手没有往胸前放,这当然是因为薛茗珊很清楚,自己那近似于飞机场的胸部和魏园相比,小了足有两个码子,缺乏足够吸引力。更重要的是,薛茗珊身体的某一部分,更急切的渴望得到张子文的抚mo,或者说得到张子文的蹂躏。

张子文的手被薛茗珊直接按在小腹上,然后轻轻拨弄一下就解开了她牛仔裤上的纽扣。薛茗珊自己迫不及待的前后晃动几下,原本就是低腰的裤子滑落到大腿处,然后拉着张子文的手指,就伸进了绣着一只流氓兔的内裤里面。张子文感觉到手方法进入了热带雨林里,既有茂密的丛林,又有一道丘陵峡谷,更重要的是,峡谷里正下着小雨。

正在体会着一边的高山险峰,和另一边的丘陵峡谷,身边的两个人又有了新的行动。薛茗珊突然把脸贴过来,然后一口咬在张子文的嘴上,张子文刚想张嘴喊疼,一条香舌伸了进去,还没有等张子文反映过来,侵略进来的舌头就来一招老树盘根,缠在张子文的舌头上,吮吸起来。

张子文从没有接吻过。作为一个好孩子,一直没有女友的张子文,还从来没有机会和如何一个女孩如此亲密过。虽然象孔蓉这样的小女生,偶尔会亲亲他,但是张子文一直以为,接吻不过就是两个人的嘴唇相碰而已,他从来没有想过,当然更不可能经历过象薛茗珊这样的舌吻了。

薛茗珊这一次吻的很厉害,既充满热情。又有很高的技术,舌头如同入江的蛟龙,在张子文嘴里不断逡巡,绞动着将两张口里的唾液换来换去。让张子文迷失在其中隐含的,深深的情感之中。

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直到张子文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薛茗珊才从张子文嘴里退出来,即使这个时候,薛茗珊依然恋恋不舍的用舌头在张子文嘴唇上来回摩擦。…,

张子文深吸一口气,可还不等他吸第二口气,又一只舌头加入进来。魏园也凑了上来,跟薛茗珊一样,伸出舌头在张子文嘴唇上摩擦。在同一片唇上,两个又软又湿。饱含热情的香舌接触了几次之后,魏园进入到了张子文里面。

张子文感到同意的浓浓情意,不同的是表现方式。跟薛茗珊的龙吸不同,魏园的舌头如同灵活的小鸟,轻轻的碰一下。立刻就跑开,然后换一个方位再次轻轻的碰一下。这种连续不断的接触,如同春天里的小雨,温柔和煦。却又缠mian悱恻,虽然缺少一点点激情。却更持久隽永。

这样的如同勾引的方式,让张子文的yu望再次得到提升。现在张子文觉得自己如同即将发射的火箭,就差点火起飞。而限制他的,最主要的物质障碍,就是下面越绷越紧的裤子。即使不低头,张子文也可以肯定,自己下面应该支起一顶不小的帐篷。

正想着怎么解决下面的那顶小帐篷,两只手突然盖在上面。轻柔但是又充满力度的抚mo了几下,皮带被坚决的打开,然后拉链滑落下来。张子文吃惊的睁开半闭的眼睛,从紧贴的两个女孩身体缝隙里,看见那两只手的主人,竟然是一只冷冷的卢靖。

现在的卢靖,脸上充满了表情。与原来那毫无表情的冷相对,现在她的脸上可以说五颜六色,充满激情。卢靖解开张子文的皮带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脱下他的裤子,然后直接扒下张子文的三角内裤,让张子文从没有在异性面前曝光的小陈,暴露出来。

突然暴露出来的小陈,龇牙咧嘴的如同一个怪兽,硬硬的横在空中。张子文看着自己的小陈,惊惶的张口想说点上面,可是一只在他嘴边徘徊的薛茗珊,立刻冲了进去,现在张子文原本就不大的嘴里,同时有两条小龙在里面活动,留出的缝隙,紧紧只够他发出哼哼声了。

然后张子文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底直冲头顶,然后由头顶回到腰部,最后全身力气汇聚到小陈。张子文爆发了。

在一阵阵的颤抖和发泄中,张子文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三个女孩,一条同样的暖流从她们头顶直接奔向脚底,然后再转身返回到三个女孩的腹部。女孩们一起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呻吟。两只舌头依依不舍的从张子文嘴里退了出来,张子文低头看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卢靖脸上,满是自己发泄后留下的遗物。

卢靖伸出舌头,拨弄着自己嘴边的液体,吞了进去,然后头往前探,一口han住了小陈,有滋有味的吮吸起来。薛茗珊低低的呻吟一声,也跪下来,开始舔着依然粘在卢靖脸上的那些黏稠的液体。

“精彩啊,比那对小大河好看多了。不过大哥哥你太差了,这么快就射啊!”

张子文发现原来林可儿一直站在旁边,还不断变换位置,用摄相机拍下了整个过程。刚想说什么,突然从小陈那里传来奇异的感觉,原来卢靖在嘴里,用自己的舌头不断挑逗着小陈。

张子文立刻迷惑了。——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就不可能清醒。张子文一把抓起卢靖,准确点说,应该是一把抓住她稍微有一点的胸部,直接拎起来,然后抱着三个女人转身冲到卧室。在关上房门的时候,还不忘对林可儿说,

“出去玩,不要来烦我们。”…,

有些事情就象隔着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就行。这里捅的不光是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指具体事物。张子文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次序,其实那个时候是个男人,除了继续做下去,就不能清楚想什么事情。所以事后想想,张子文只能说是一炮三响。

等第一轮冲动过后,张子文就发现了几个变化。首先是女人之间的变化。开始的时候,魏园和薛茗珊还有一点放不开。现在却象两条树藤一样缠着张子文,特别是薛茗珊那平平的飞机场,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张子文。

还有就是卢靖,变化就算她最大。原来的卢靖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理智加冷静。脸上仿佛没有表情。并不是说她不会笑,可是你看她那种笑,仿佛是职业化的假笑,嘴唇往上翘翘了事。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露于色的人。

可是现在趴在张子文胸前的卢靖,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两眼的狐媚加上不自觉的经常用舌头舔着嘴唇,细细的腰如同装了电动马达一样不停扭动,发育不错的臀部配合充满流水的小溪。简直就是一人间极品。

看着卢靖趴在胸前慢慢亲吻着全身,火热的嘴唇沿着身体慢慢往下,然后轻轻含着小陈,用舌头不断挑战。张子文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发生变化了。

张子文想起前段时间霍阳营说的那套,专炼下面的内家功夫。原本只是饭桌上喝多了后的笑话,可是突然间张子文发现自己竟然正按着那套功夫在练习。几个呼吸间,原本已经软下来的小陈。在卢靖嘴里又神奇的站了起来。而且原来那种特有的疲惫感,也随着呼吸,慢慢的消失到空气中。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卢靖感觉到了,连缠绕在张子文身上的魏园和薛茗珊也感觉到。两条舌头一起伸到张子文嘴边上,薛茗珊小声呻吟着。

“还要……”

以后几天里,万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第二天,女人们发现,仅仅凭本能做事,并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而电视里的现场直播,又过于激烈前卫了一点,所以魏园给酒店的桑拿部打了一个电话,一次找了两个按摩师,那进行现场教学指导。

这里面还出了一点小状况。一开始进来的两个按摩师,发现房间里除了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等着她们,竟然还有3个女人,穿着性感的睡衣围坐在旁边。更另按摩师生气的是,这三个女人,竟然都比她们要漂亮,所以两位漂亮的按摩师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魏园立刻打电话投诉到经理那里,电话里面,桑拿部的经理拍着胸脯保证提供最好的服务,一刻钟以后亲自带着两个按摩师站在了门口。当然只有这两个专业技师进到房间里,而且当这俩个技师在看到放在桌子上那一叠厚厚的学费以后,立刻用最生动的教学方式,最投入的教学态度,最具体而详细的教学方法,传授给几个学生八八六十四式。

当然在学习过程中,作为教学道具的张子文,也体会到了象“冰火两重天”“”之类的各种知识。

而作为学生的三个女人,也真的是用心学习,并且还勇于实践。在这个过程中,学生的天赋就很好的表现出来。魏园和薛茗珊两个人,很好的体现了集体作战的优势。有些特殊的情况下,两个心灵相通的人,合作的远比两个经验老道的师傅更专业。同时到达的极乐,让两位专业的按摩师叹为观止。…,

而卢靖则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完美的模仿能力,在24小时以后,就让两个专业人士自叹不如。而卢靖优秀的举一反三的能力,她充满创造力的方式,很快让师傅们开始担心,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倒贴学费。再然后,在卢靖表现出一些更有难度并且更先进的方式后,在魏园和薛茗珊两个人的配合下,专业按摩师终于掩面而逃。

这只是学习的第一阶段,因为在某个时候,林可儿带回了一个纸箱,并且反复交代说等她走后,一定要打开看看。

所以当薛茗珊发现那整整一箱的皮鞭、蜡烛、按摩器、小内衣以后。女人们立刻爆发出新的学习热情。这次学习活动中,张子文主要是作为指导者和参观者。但是几个女人的全身心投入,让张子文体会到另一种快乐。

学习的时间总是不知不觉过的很快,这几天时间里,四个人一直没有离开房间。好在作为五星级酒店,还是有客房服务的,而且林可儿回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带一点她买多的各种小吃。让几个完全沉迷于学习中的男女,解决口腹问题。

还要说明的是,在林可儿面前,张子文还是非常注意的。在张子文眼里,林可儿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些东西还不适合她。但是在几个女人看来,包括林可儿本人,当着众人的面做这些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当这一天,林可儿风风火火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张子文正穿着酒店的睡袍,却敞开着坐在沙发上。魏园和卢靖两个人。分别跨坐在他的两条腿上,半惦着脚不断在张子文大腿上来回摩擦,一道道湿漉漉的水迹,留在张子文大腿上。而跪在张子文面前的薛茗珊。埋着头噘着嘴,正含着一根东西吞吐不停。

林可儿:“快点吧,我们要赶船了。”

魏园卢靖:“……啊……啊”

张子文:“坐船做什么?”

林可儿坐在张子文对面,一边瞟着张子文,一边大口大口喝着水。那种没有顾忌的眼神。让张子文下意识拉拉睡袍,用下面薛茗珊的头拦住小陈,以免曝光。

林可儿:“小张觉他们今晚坐船,顺江而下到落雪市。你们到底想不想一起去?”

魏园和卢靖正磨到高兴处。嘴里哼啊哈啊的,完全不知道说什么。薛茗珊想说话,可嘴里塞了东西却不舍得吐出来。所以只有张子文说。

“小张觉是谁?”

林可儿:“大哥哥你记不记得来C市,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找了三个女人,就把正事忘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这句话让张子文想起自己的工作,一整哆嗦,张子文又一次交货了。几乎同时,坐在他腿上的魏园和卢靖一起高声叫起来,然后象两根面条一样瘫软下来,一边不停喘气,一边还引到着张子文抚mo自己。最幸福的是跪在下面的薛茗珊,一股热热的液体射到喉咙深处,让她美得两眼翻白。

林可儿:“正好完事,赶快准备吧,还有一小时船就要开了。”

皇家公主豪华游艇仙妮号,德国汉堡维铁富特船厂制造,长129.15米,宽16米,吨位5900吨,旅客甲板共为5层。整艘船包括122间标准间,14套豪华单人间,以及10套豪华套房。其中所有的豪华套房都在第四层甲板上。

现在不算是旅游旺季,船上旅客不是很多,林可儿很容易可以订到420和422这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套房。房间两米多高的空间,并不显得低矮逼人。套房起居室里,挨着船舷一端摆放一排转角沙发,中间的圆桌上,被细心的放了一篮鲜花。旁边卧室里一张双人床上,铺着整洁干净的粉红床单。…,

虽然安排了两间套房,可是三个女人却跟着张子文一起进了一个套房,林可儿自觉的一个人单独占了一个房间。

站在起居室里看着眼前三个女人忙着整理物品,张子文才想起来,自己到C市已经5天,可是除了来的时候从飞机场到市区的时候,在出租车里匆匆看了一次,竟然对这座美丽的城市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按照游船的要求,旅客必须在第一天24点前入住,第二天开始形成。张子文想着要在最后一晚看看C市的夜景,顺便尝尝这里闻名全国的火锅特色,于是对着女人们提议,

“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吧!”

卢靖从旅行箱里拿出一条白色丝绸睡衣,放在床上,然后走过来挽住张子文,满脸媚态的说,

“今晚还是不要出去吧,我刚才又想出几个姿势,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试一试吧。”

张子文:“可是晚饭没有吃啊?”

已经换上一身粉红渔网装的薛茗珊,从旁边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跟硕大羽毛,一边摩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挑逗的对张子文说,

“你真的肚子饿了,还是其它地方饿了?”

张子文:“真的饿了。”

一直躲在卧室里的魏园走了出来,倚靠在门框边笑着说,

“那你想吃吗?”

然后慢慢解开自己的睡衣,张子文惊讶的发现,三个人中胸前最有料的魏园。那对圆润饱满的嫩乳上,竟然覆盖了一层褐色的巧克力。魏园用手在胸前挑拨着,卢靖在张子文耳边轻声的说,

“今晚我们特意为你准备了大餐。想吃吗?”

张子文“……”

第二天早上8点,张子文准时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卢靖三个人和林可早已经坐在餐桌旁了。从自助餐台上拿了一大碟东西,张子文狼吞虎咽的吃着最近一周来第一次正式的早餐。魏园拿起一张餐巾纸,温柔的替张子文擦擦嘴。

薛茗珊:“慢点吃,小心呛着。”

卢靖:“看把他饿的。”

张子文:“你们当然不饿……昨晚你们从我这里挤走多少东西啊。”

林可儿朝张子文背后努努嘴,小声说:“那就是小张觉和那个大河女人了。”

张子文回头看一眼,小张觉还是一副小老头模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在卧室里,竟然可以做出那么多激情演出。倒是那个女人,张子文第一次多注意了一下,真的很漂亮。精致的无关配上略微厚厚的嘴唇,清纯中透露一点诱惑。吊带低胸的连衣裙,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

张子文顾忌对方的胸部,当然没有修紫云的胸大,但是跟自己身边的三个相比。即使是最有料的魏园,也要稍逊一筹。

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旁边的魏园就嫉妒的打了一下,翘起的嘴巴清楚的表明。女人的自觉告诉她张子文在想什么。卢靖贴过来,在张子文耳边小声说。

“这个女人很骚的,要想上她随时都可以。最后从后面。她一定会投降的。”

张子文流出了冷汗,尴尬的说:“我没有想上。”

薛茗珊:“其实站着更方便。”

魏园看看餐厅里的人,指着不远处的三个人问,

“他们是谁?”

林可儿:“胖的是梁子,年纪大点的是邓集,邓集旁边的女人是他老婆司徒旋。”

张子文:“就是那下围棋的梁子和邓集?司徒旋真的是个美人啊!”…,

林可儿:“就是他们。据说这个小张觉酷爱围棋,这次到上国来,就是为了能跟这些国手交流的。”

张子文:“难道这个小大河这么厉害,还能跟九段下棋?”

林可儿撇着嘴说:“给你找的资料,你到底看没有啊!不是说过,这个小张觉有业余六段的水平,很不错了。这几天你还真是一点正经事都没有做啊。”

张子文赶紧岔开话题:“不知道小张觉他们住那个房间。”

林可儿:“407。就在我们旁边。”

张子文奇怪的看着林可儿,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你原来是做警官的?”

林可儿不屑一顾的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整天就想着跟女人滚床单啊!”

张子文心里想着冤枉啊,其实都是身边几个女人抢着跟他滚床单。

轮船早上8点准时出发,等张子文他们吃完早饭,船已经驶离落雪市区。几个人一起在船上转了一圈。在第5层甲板上,有一个日光阳台,阳台一端,是皇家公主系列游艇的特色之一,悬空的露天沐浴。实际上就是小型的游泳池。

挨着日光阳台另一端的,是并排6间具有上国特色的棋牌室,再过去就是翡翠舞厅,也是聚会的主要场所。

四层甲板,也就是张子文他们住的一层,主要是10间套房,在船尾一端是主餐厅,船头一端却是酒吧。

三层甲板主要是标准间和单人间,另外还有一间舞厅。不过这间舞厅也很有上国特色的改为了一间投影厅。

第二层甲板同样以标准间为主。再下去的一层甲板,对旅客只开放了一部分,并排相对的桑拿房和按摩室,主要就是为男性旅客准备的。而其它部分则是船员和工作人员的房间。

整个游艇其实并不是很大,几个人转上一圈,也不过就是1个多小时。而且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船上的旅客也不是很多,10间套房都没有住满。张子文他们占了两间,小张觉和大河女人住在407,在他对面的408住了一对从德国来的老夫妻。张子文认为这两个德国人应该有70岁,看起来满脸都是褶子。可是林可儿却肯定的说这两人不会超过60。

“老外都显老。”

“这个小张觉看起来挺会享受的,为什么要坐怎么一艘小游艇?”薛茗珊看着略微有点狭小的翡翠歌舞厅,郁闷的说,“特别是卧室,一张床根本就躺不下四个人嘛!”

卢靖指着不远处正照相的邓集和司徒旋说,“这小张觉应该是想找机会跟他们一起。”

张子文想着自己的任务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大河人认识呢?我答应安姐这次一定要得到松阪牛肉的代理权的。”

卢靖笑着说:“你不用那么担心,其实这个代理权,我们一定可以得到的。”

看着媚笑如烟的那张脸,张子文说:“卢靖笑起来真好看。”

卢靖脸羞的通红,魏园和薛茗珊不依的说:“难道我们两个笑起来就不好看?”

林可儿不屑的说:“现在就开始争风吃醋了?!还是做点正经事吧。你们有没有看见大河人上船的时候带着一个手提箱?出来玩还提着那么大的手提箱,里面肯定有重要东西。”

吃过午饭,就到了旅游第一天的景点,鬼城丰都。(未完待续。。)

第三七四节 大河软妹随便玩

7月的长江是洪水期,但是今年总体算是平水年。书吧(..)因为三峡大坝的原因,这里整体水位都上涨不少,原本下船要爬一个长长的楼梯才能走进鬼门关的,现在只剩下短短的几十级台阶。

这么段距离,对于一般人当然不算什么,游船上的客人大多数都是有说有笑的走到前面,而林可儿更是端着她的摄相机,一路小跑不见踪影。

张子文往上走了十数级台阶,就感到腰酸背疼腿抽筋,张嘴刚喘口粗气,旁边的女人们一起笑出声。

魏园:“累吗?”

薛茗珊:“还能站起来吗?”

卢靖:“要我吹吹?”

张子文:“……”

三英战吕布,那只能是小说里的情节,自古以来,打架都是多的赢少的输。更何况这种从程序到方式都是明显处于劣势的“战斗”。

张子文按摩着自己的腰,羡慕的看着女人们跑上楼梯。后边过来一个人说,

“先生也是很累吗?”

张子文转身一看,小张觉正朝着自己苦笑,一边走还一边揉着自己的腰。

张子文:“你……?”

跟小张觉一起的大河女人风情万种的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一步一摇扭动着S型的身体,从张子文身边经过的时候,不忘记送上一个媚惑的眼神,仿佛不经意间用自己那巨大的胸部轻轻擦过张子文的身体。

张子文舔舔自己的嘴唇,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大河人却仿佛很高兴。笑着说,

“还是你厉害,我这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听说你一起有4个女人。。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

张子文:“交流?经验?”

大河人:“交流!换人!”

张子文开始以为自己听错,看着大河人的手势,才明白自己没有错,心里想着,这些大河人,果然都是变态。看着张子文一时没有回答,小张觉以为张子文在考虑,就继续劝说。

“我知道一个换四个你吃亏,要不你给我一个,或者这次你换四个,以后有机会在见面。我补给你。我老婆和两个女儿都很不错的。”

张子文觉得自己要吐,用尽所有的力气往石梯上跑,他的女人们正站在鬼门关前面照相。后面大河人还在不断提出条件。

魏园:“那个大河人找你说什么?”

卢靖:“那个大河女人找你说什么?”

张子文:“我没有跟女人说话!”

薛茗珊:“她想你找她说话。如果有实际行动就更好。”

张子文:“……”

林可儿从里面跑出来,一边拿着摄相机四处拍,一边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问。

“你认识那个下棋的?好像这两个不象夫妻啊,怎么住一个房间?”

魏园:“你指邓集和司徒旋?他们是夫妻,不过老婆要大好几岁,听说以前还结过婚。后来离了。”

卢靖:“真的?你会下棋?”

卢靖是对着薛茗珊说的,所以薛茗珊回答。

“原来不会的,不过魏园倒是学过一段时间的棋。”

林可儿:“你们两个真的会下棋?能不能教我?”

魏园:“教你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也只是知道怎么下而已,也不精通。”

几个人正在聊天照相,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的耳朵。

张子文认出这两个人是船上的游客,中午就在隔壁桌上吃饭。女人脸色难看,拽着男人的耳朵却不敢太用力。两个人走出来,在众人注视下,男人挣脱女人,揉着耳朵委屈的说,…,

“我没有做什么啊,是那个女人自己靠上来的。”

女人愤怒的说:“你不勾引她,她会自己往你身上靠?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委屈的说:“我不过就是多看两眼而已。”

女人:“看都不该看。”

男人:“……”

这时跟小张觉一起的女人也走出来,笑着朝吵架的夫妻两抛着媚眼。男人忍不住看过去,眼神仿佛能拨下对方肩膀上那细细的吊带,女人又开始拎他的耳朵,周围传来一阵笑声。

卢靖:“听说原来大河的棋很厉害,现在大河人下棋还厉害吗?”

薛茗珊:“现在应该是韩国最厉害吧,毕竟他们有一个高手。不过最近几年我们的棋手也不错,得了好几个世界冠军。邓集就是其中之一。”

林可儿:“听说不少下棋的都到大河学习和比赛,是这样吗?”

魏园:“是啊。其实很多大河人都喜欢下棋的。应该说他们为现代棋的发展做了不小贡献。而且有不少业余高手。不过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上国和韩国出了一些高手,所以他们才显得落后了。”

林可儿:“那业余六段算高手还是低手呢?”

魏园:“那当然算高手。至少比我强很多。我最多就算是个业余初段了。谁是业余6段?”

林可儿:“小张觉啊。看来想下赢他是没有可能了。”

张子文:“为什么要跟他下棋?”

卢靖:“找人跟他下棋,另外的人就可以趁机到他房间找东西。”

林可儿:“是啊。可是水平差太远,没办法啊?”

张子文听着两个人的谈话,看着不远处的三个国手有说有笑的欣赏着景色,轻声的说:“也不是不可能啊!”

大家回到船上已经下午5点。这个时候正是夏日最舒适的时间,但是旅客却不得不回到船上,因为船必须继续前进。

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5个人住两间套房,按理说应该算富馀,可是其中三个女人却一定要跟张子文挤在一个房间。所以当林可儿换了干净衣服过来的时候,张子文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旁边浴室里的三个女人玩水。

林可儿坐在张子文旁边,掏出一个苹果削起来。浴室里的女人看见林可儿进来,终于开始好好洗澡,从来也有机会把眼光收回来。林可儿削好苹果,咬了一口又塞到张子文嘴里,说,

“酸。”

张子文看着林可儿手里象手电筒样削苹果的机器,好奇的问。

“这是哪里买的?”

林可儿没有回答,又掏出一个苹果,插在顶端,然后压下旁边的刀片。让刀片紧贴在苹果上,然后打开开关。机器顶端旋转,带动苹果一起转动,让刀片切过苹果,很快就削干净。林可儿尝了一口。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随手把机器放在张子文手里,拿起手边的DV对着浴室拍摄。里面魏园和薛茗珊正一边为对方擦着身体,一边慢慢走出浴室。

“以后房间里是不是应该多几间浴室,或者浴室里多一些喷头?”

这是张子文走进浴室时想的事情。等卢靖跪在面前。用嘴han住小陈时,他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了。

关于游船,有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两兄弟,偶尔得到两张游艇船票,就上船来见识一下。可是一到船上,两个人就傻眼了,从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啊,住的是单间,旁边有泳池,泳池边都是穿着三块布片的美女。…,

这两兄弟就说了,这么豪华的地方,怕吃饭都是高价吧,要不我们两就偷偷吃点快餐面得了?于是两人每天到吃饭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面。还不敢多吃,一人一包,定量的。

可就是这样,也没有等到船靠岸,两人带的方便面就吃完了,饿了一天以后,两人决定最后一餐饭,还是到餐厅吃,就算是为了纪念这次旅行。

两人在餐厅里,看见所有的食物都放在餐桌上,人们随意取,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奇怪的问旁边的旅客,这里不是先付钱吗?旁边的人奇怪的回答,你不知道?游艇船票包括了所有的东西。一边说还一边挥手指了一下周围。

弟弟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都是免费的啊,于是一把抱住从旁边经过的船长,大声对哥哥说,

“今晚我要跟他玩制服诱惑。(.._&书&吧)”

张子文当然不会找个男人玩制服诱惑,不过女人就是另一回事。所以看着船上那么无聊的表演,张子文一直在想着,是不是找机会借套衣服回房间找人穿上试一试?

“什么垃圾表演啊,就这垃圾也叫精彩演出?”

有的旅客显然没有张子文这么好的脾气,一个香蕉皮直接飞到舞池中央。舞池里的主持人见惯这种场面,捡起香蕉皮笑着说,

“大家不要乱扔东西,砸着花花草草的可不好。我们这里是一般性的娱乐节目,如果大家希望看到更精彩的节目,可以到楼下二层甲板的小舞厅,那里将会为各位旅客准备最时尚,最流行的节目。”

呼啦啦,原本满满的舞厅,顿时走了一半人。留下来的除了女人和小孩,就剩几个被老婆女友强拉住的可怜男人。

张子文正好奇男人们为什么都跑走了,原本坐在舞厅对面的大河人走了过来。

小张觉:“这位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啊!”

张子文赶忙站起来,嘴里打着哈哈,心里想,这屁大一点的船,想不见都难。

跟在小张觉后面的,正是那个有着魔鬼身材的女人。女人现在倒是穿了一件挺严肃的晚装,长长的裙子遮住了大部分身体。女人轻轻挽住小张觉的胳膊,望向张子文的眼神里却好像要喷出火一样。用自己那丰满的胸部蹭了蹭小张觉的胳膊,然后好像随意的转了一下身体。

张子文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从正门看起来很传统的裙子,背后竟然是一个大真空,低低的腰部线条一直开到屁股,连屁股中间那道缝隙都隐约可见。

小张觉拍拍女人的手。笑着说,

“我下午提出的建议怎么样?先生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林可儿在一旁拿着摄像机,一边拍着露出屁股的晚装,一边问。

“你提什么建议啊!说说看,我帮大哥哥决定。”

张子文赶紧推开林可儿,严肃的说,

“我们上国人从来不做那些变态事情的。”

小张觉脸色一变,“你们上国人?”

卢靖也走了过来,跟薛茗珊一左一右的挽住了张子文。

卢靖:“你肯定不是上国人,要不也不会提什么的话。公然提这种要求的,不是变态狂就是大河人。”

小张觉大怒。旁边的女人倒是笑起来,

“那你觉得我们到底是变态,还是大河人呢?”

魏园也走过来,笑着说。

“你们当然不是变态,不要随便侮辱变态狂好吗?”…,

大河女人:“我们不过是提个建议。你看这晚上都无聊啊,大家一起快活一下,不好吗?”

薛茗珊:“谁说晚上无聊?”

魏园:“我们晚上很忙的。”

卢靖:“我们要通宵……”

张子文赶紧插嘴:“下棋!”

“下棋?”

两个大河人吃惊的看着张子文,小张觉脸上带上一种嘲笑。

“你也会下棋?”

张子文:“这可是上国的国技。是个上国人就会。”

小张觉:“如果当年不是我们大河为你们培养一批新人,现在上国根本不会有人下棋了。”

张子文:“你吹吧。听没有听说过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上国人里,下棋的高手多了,只不过不会象你们那样随便瞎吹。动不动就说什么天王山之类的。其实那些高手到上国来。也就是一盘菜。”

大河女人笑起来“你还真会吹牛啊。反正这里也没有人,随便你吹都可以啊!”

张子文:“谁说没有高手?这里就有啊!绝对的高手。至少不比那些职业9段差。”

小张觉:“继续吹,吹牛不交税的。除非你把高手找来跟我下。否则你就是吹牛。上国人就只会吹牛。”

张子文是个没有什么脾气的人,一般也不会跟人吵架。可张子文也是个年轻人,如果有人说上国的坏话,那还是会激发他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争强好胜心。

“我这两个朋友就是高手。”

张子文左手推了一下旁边的薛茗珊,右手划个半圆,准备要指向旁边的魏园。然后如同每次意外一样,准确的抓住了魏园那丰满的胸脯上。魏园倒是挺配合,还故意的挺挺胸,让原本就客观的胸部在张子文手掌里显得更加有分量。

小张觉和大河女人一起笑起来,

“就这两位小姐?那能不能跟我交流一下啊?”

这“小姐”和“交流”两个词说得很特别,加上了重音。薛茗珊立刻反击,

“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你们只配跟狗交流。”

张子文:“你水平太差,我们不可能跟你这种人下棋的。掉身份啊!”

大河女人脸上依然是那种媚惑的笑意,

“那你们跟什么人下棋呢?”

张子文:“至少要职业的,一般9段还差不多。”

女人:“你吹牛。”

张子文:“我什么都吹,就是不吹牛。”

这句话一出口,张子文就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大河女人脸上带上一种更媚惑的笑意,继续说,

“那如果我们找两个9段棋手,你们真敢下?”

张子文:“当然。”

小张觉:“当然能下,不过就是输的一塌糊涂而已。”

张子文:“下棋当然有输有赢,不过水平不一定要通过输赢体现。如果正常情况,我们至少一半机会赢。”

大河女人:“不是吹牛?如果两人都输了怎么办?”

张子文:“那你要我吹什么都可以!”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三峡工程,都应该算是建筑工程方面的奇迹。但是对于沿江的景色,却是一个不小的影响。原本高耸的两岸,现在看起来显得有点矮小。虽然还是怪石层叠,却没有了原来的气势。

以前,坐船经过三峡本身就是最好的观光,现在为了吸引游客。油轮不得不安排各种景点,来补偿三峡本身的缺憾,所以才有了小三峡游之类的景点。…,

但是随着三峡大坝的竣工,整个旅程又有了新的景点,就是观看轮船过坝。

站在船头的张子文看着眼前的三峡大坝,还准备继续发表一轮感慨,三个同船的旅客走了过来。

梁子:“听说是你跟那个大河人小张觉打赌了?”

张子文发现跟自己说话的,正是三位国手。赶忙点头问好。当年聂棋圣横扫棋坛的时候,张子文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每天中午听了收音机里长篇连载的自传体裁的传记,才让张子文从懵懂无知中突然醒悟。开始发奋学习。

站在最边上的司徒旋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虽然三人之中她的年纪最大,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成熟中又透露出一种天真。她笑着对张子文说,

“你和大河人的打赌的事情。我们听说了。要不要我们一起来骗骗那些大河人?他们真的是挺讨厌的。”

张子文:“你们也讨厌大河人?”

邓集:“那倒不是,不过那个小张觉就很讨厌。仗着伊藤商社每年提供打量的赞助,而且本身棋力还可以,就最喜欢跟在别人后面。随便评论,仿佛什么都懂一样。像只苍蝇。讨厌的很。”

张子文点点头,说:“我的朋友确实想跟各位请教一下。不过倒是不用特意安排,你们经管下就是了,我的朋友们真的可以试一试的。”

梁子指着正从客舱里走出来四个女人问,

“你说的朋友就是这几个姑娘?”

张子文:“是啊。不知道你们能给个机会吗?”

司徒旋:“好啊。明天船上正好没有安排活动,那我们明天下午下棋好吗?”

张子文:“好啊,我安排一下,包两间棋牌室好了。我想两盘棋同时开始,但是在不同的房间进行。”

邓集:“随便你。记得通知大河人就行。”

三位国手点点头,转身离开。张子文的几个女人也正好走过来,魏园习惯性的挽住张子文的胳膊,担心的问

“你真的要我们跟他们下棋?我们不可能有机会的。”

张子文:“放心,我有安排。你看,我们要进船闸了。”

轮船在牵引机的牵引下,缓慢的进入船闸,然后上水的闸门慢慢关闭,最后船随着船闸里的水位一起下降,最后驶出船闸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大坝下游。

当天晚上,船停在三斗坪,晚餐的时候,小张觉和大河女人又恰好坐在张子文旁边。这次张子文主动的走上去,跟小张觉说定了明天的比赛。显然张子文的主动让小张觉意外,在他看来,张子文一定只是随后吹牛,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几个上国人,竟然真的能跟职业高手较量,无论输赢,单是这份胆量,就让小张觉吃惊。

“记住,如果我的朋友两场没有都输,你要脱guang上衣,站在船头大喊三声‘我是猪’。”

张子文离开的时候说的话,让小张觉发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遇到麻烦了。他旁边的大河女人,用一种更有兴趣的眼神,注视着张子文的背影。

第四天,按照游程安排,轮船大约在6点到达落雪市的码头。

下午2点,张子文,魏园和薛茗珊出现在顶层甲板的棋牌室。梁子和邓集已经等在那里,一起的还有小张觉,以及几个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爱好者。

张子文和梁子、邓集打个招呼,

“那我们就不要废话了,现在开始吧。你们说究竟是谁和谁下呢?”…,

邓集指着魏园说:“无所谓,就你吧。”

司徒旋:“为什么是她,因为她比身材好?”

张子文“……要不还是薛茗珊跟邓9段请教吧。”

一群人转身要进棋牌室,张子文又说了一句,

“这到两间房里下棋,大家进去看可以,可是不能两边跑啊。”

一个看热闹的说:“为什么不能串门?难道还妨碍什么了?”

卢靖冷冷的说:“这下棋是最怕有人闹,高手都会成低手了。”

小张觉笑着说:“我绝对不会两边走。看一盘棋就知道水平了。”

大河女人问张子文:“那你呢?”

张子文:“我不会下棋,不看。”

大河女人:“那我也不看了。没意思的。”

边说还朝张子文抛个媚眼,张子文哆嗦了一下。

一群人分别走进两间房。上国人都知道,这所谓的棋牌室。其实就是打麻将用的。房中间的自动麻将桌,现在上面放了一副围棋,邓集随手抓了一把棋子,说:“是猜先呢?还是让先?”

薛茗珊:“还是猜吧,单。”

邓集松开手,手里5个白棋,说:“那我就是白棋好了。”

另一个房间,魏园抓起白棋。朝梁子撒着娇:“我要白棋,可以吗!”

梁子:“可以。你这一叫,我旗杆都竖起来了。”

梁子黑子落在魏园右手星位,另一个房间。薛茗珊拿起棋子,三个手指象捏着块石头样,把棋子拍在邓集星位上。

来来去去,定势走的都很流畅,到了第19手。薛茗珊一子放在边上。邓集咦了一声问:“你原来就认识梁子?”

薛茗珊:“那个色狼,不认识。”

第26手,魏园一个大飞,梁子一哆嗦。想了十分钟,抬头看着魏园问。

“你也跟妖刀学过棋?”

魏园:“妖刀是谁?”

梁子:“妖刀不知道?邓集师傅啊!”

魏园:“妖刀不认识,菜刀师傅倒是有一个。”

……

其实说穿了也简单。头天晚上。张子文躺在床上特意做了个实验,确定魏园和薛茗珊确实能感觉到对方看到的东西。

“那就好办了。你们都按照对方的棋下不就行了?相当与是邓集梁子两个人对掐,你们两个不过就是中间传个话。”

魏园薛茗珊一起说:“那我们不是无聊死了?”

卢靖从张子文身上翻下来,推着魏园屁股说,

“那就要他今晚多喂你们几次做补偿啊……”

…….

棋局开始半小时后,对局的两个国手开始认真起来,在过了一刻钟,两个人都开始长考起来,相比之下,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女孩,倒是非常的自在,不断的左顾右盼,看着两岸的风景。

张子文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担心的,毕竟这不过是一场骗局,只要有一个稍微懂棋的人,现在同时看见两盘棋,就能明白这个骗局。好在过了一小时,下棋的人都完全投入进去,连看棋的人,也被精彩对局吸引。张子文看看两个房间里的人,然后对旁边的卢靖说,

“你看着,不要让人串门。”

卢靖:“你做什么去?”

张子文:“现在小张觉不是在这里?我到他房间去看看。”

卢靖:“看看?那个大河女人刚下去,难道你要大白天就上她?我建议你最好带上几个套子,怕不干净的。”

张子文:“说什么啊!他提箱里不是有计划书吗?我是偷那东西去的。”…,

卢靖:“哦。那也不妨碍你上她啊!”

张子文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后面卢靖还在说,

“记住,从后面干,粗暴点。她肯定会被干倒的。”

仙妮号第四层甲板,十间豪华套房相对排列在走廊两边,在走廊一端是楼梯,另一端是舞厅。

张子文提着一袋子的装备,傻傻的站在407房门口。直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发现,自己的计划里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钥匙。

虽然船上房门的锁只是普通的暗锁,但是想不用钥匙非暴力破解,这种功力还不是张子文这种老实孩子有的。

“怎么?你这是找我?”

身后传来明显带有戏谑的声音,吓了张子文一跳,转过身来,正是这种场合下,最不愿意见到的大河女人。

张子文:“我…….”

女人:“难道你们上国男人,就真的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张子文:“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女人:“是吗?”

…….

张子文:“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趴在我身上?”

大河女人一只腿环在张子文腰间,两只手已经抱住张子文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我下来当然可以,可是你要做什么呢?”

张子文拿开女人的两只手,往外面一推。女人顺势挺胸迎上去,带着淫贱的笑声说,

“好好的摸一摸我啊!比一比是我的胸大啊,还是你那几个女人的胸大。”

张子文两只手被女人捉住,按在那高耸的嫩乳上。从手心传来的感觉,张子文可以肯定。在那件单薄的外衣下面,绝对没有其它东西了。

张子文:“好像有人来了。不要这样!”

女人:“有人来不是更好?我就喜欢人多了。人越多,我就会越兴奋的。”

张子文猛的手指用力,狠狠的抓了一把。女人身体抖了一下。终于松开张子文的两只手。这时从走廊顶端的舞厅传来说话声,有人就要出现在走廊的一端。

张子文的大力金刚指,让大河女人好好爽了一下,沉浸在快乐中的荡妇,毫不介意马上要出现的旁观者。三下五除二的解开整个上衣的扣子,一对丰满而上翘的嫩乳暴露在空气之中。

张子文不希望在走廊里碰到其它人,一把抓住一只嫩乳,有点粗暴的用力揪着。牵着嫩乳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躲进旁边的一间储藏室里。

储藏间不大。放满了各种客房用品,墙角堆满了床单。浴巾,一面墙边还摆放一只大铁柜,上面整齐的堆放着各种清洁用品。

还没有关山储藏间的门,一男一女就从舞厅走了出来。女人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两边的红晕还没有退去。男人脸色显得有点苍白,一边走还一边系着皮带。走到走廊中间,女人看见走廊里没有其它人,转身把男人顶在墙上,一只手放肆的伸向男人裤裆低下用力抚mo。一只手从荷包里搜出一把钞票,塞进了男人皮带里面。

大河女人也趴在门缝里往外看。外面的女人放肆的抚mo着,男人被顶在墙上,不安的扭动,两只手尽量抵抗着。男人的抵抗让女人失去兴趣,朝地上吐口唾沫,女人说了句废物,大步走向楼梯。男人从裤子里搜出那叠钞票数了数,也朝楼梯走去。

大河女人:“这个男人是船上的服务员,我见过的。”…,

张子文:“女人我也见过,旅客。”

大河女人:“你们上国男人难道都这么没有用?”

如果说大河女人的挑逗,张子文还能够抵抗,那么这句话无疑激起张子文争强好胜的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张子文猛地扑在大河女人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一堆床单上面。

两个人的嘴唇贴到一起,张子文发现自己嘴里多了一条舌头。这种湿吻的感觉并不好。虽然舌头在张子文嘴里如同一条泥鳅,到处乱蹦,可是其中的技巧远远超过了其中包含的热情。

大河女人突然跪了下来,熟练的解开张子文裤子上的拉链。张子文有点紧张,说:“就在这里做?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想小便。”

大河女人:“小便?太好了。给我吧。”

掏出小陈就含在口里。张子文浑身不自在,眨眼功夫小陈就立了起来,大河女人舔了舔,又说了一遍,“方便在我口里吧!”

张子文郁闷了,浑身哆嗦一下,竟然真的方便出来。主要也是因为水喝多了点的缘故。长长的一次发泄,张子文觉得身体轻松不少,低头一看,大河女人跪在地上,竟然真的喝了个一干二净。最后还熟练的替小陈抖了抖,再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说:

“在我们国家,这是最流行的美容方式了。”

女人又缠了过来,两只手紧紧抱住张子文的头,坚持要再次跟张子文来个湿吻。

张子文看着那张嘴就恶心,嘴唇上的口红因为摩擦和冲刷变的模糊。用力推了一下,大河女人高兴的说:

eon,我喜欢粗。”

这时张子文也不可能温柔了。粗暴的扯动着大河女人系在腰间的裙带。它妨碍了张子文的活动。低头仔细看着腰带上的结,试了几次都没有解开,大河女人爬在床单上,突然笑了出来。

“我说过你们没有用的。连女人的腰带都解不开。”

张子文懒得说话,既然解不开,那就不解了。猛的把女人翻个身,让她面朝下,伸手从旁边一堆毛巾里抽出两条,在大河女人手上打了一个结,然后系在旁边的铁柜上。大河女人趴在床单上,两只手被反绑着。半悬在空中,高兴的说,

“背后上,我喜欢啊。”

张子文:“没有学问。这叫老汉推车。”

又拿过来几条毛巾,一条塞住女人的嘴,另外的胡乱绑在她的脸上。大河女人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从小开始,这女人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大场面。按理说各种一对多啊,人与兽什么的,都是经历过,却从没有象这一次一样。感到特别的兴奋。

女人两条腿也被张子文系了起来,正在莫名兴奋。突然一个又长又粗的东西刺入身体,漫漫的塞住了她的下面。让女人感到特别‘满’意。而且更特别的是,进入到她身体里的东西,进入开始旋转起来。

张子文没有被这大河女人诱惑。经过几个女人的培养锻炼,这点抵抗力他还是有的。而且看见那张污秽的嘴,即使张子文还是处男阶段,恐怕也不会动心了。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早点摆脱眼前这个麻烦。

可是这个女人如同箭在弦上,总要找点东西插进去才好。张子文在随身带的袋子里,还真找到了合适的替代品。

林可儿买的自动削苹果器,打开刀头,插上一个小嘎啦果,张子文也没有仔细看,随手就插入大河女人的下面,然后打开开关,让嘎啦果自己在里面转起来。…,

再看看那个女人,随着电机轻微的嗡嗡声,整个人突然绷紧起来,然后又突然瘫了下去,如同一根面条样躺在一堆床单上。可惜手脚都被绑的紧紧的,嘴里塞着毛巾,就嗓子眼里发出一点点哼哼。不久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张子文捡起女人扔到地上的手提包,走出了储藏间,心里想着,这个女人终于被我搞定了。

拿拿着女人的钥匙,张子文进到大河人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张子文就闻到一种迷乱的味道。这种特殊的气味让张子文感到恶心,同时也让他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房间里,是不是也有这种味道?

不敢多想,张子文也自动忽视了随意摆放在床上,桌上,还有吊在天花板上的各种皮鞭,蜡烛,绳索,夹子……

在客厅沙发一角,一个黑色手提箱被随意仍在一边。张子文捡起来看看,这个应该就是林可儿说的,那个装重要文件的手提箱。因为它是带有密码锁的。

这不是普通机械式密码锁,其实普通锁张子文也没有办法打开。箱子正中间一个数字显示屏,旁边一个数字键盘,小巧而精致。

张子文沮丧的坐的沙发上,立刻又站起来,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塑料鸡鸡,扔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张子文不得不承认,大河人就是厉害,虽然只有两个人住在这个房间里,但是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战场,一个专门用来肉搏的战场。

在面前的茶几上,随意的放着几根棍子,尖头的,圆头的,还有两个双头的……鞭子有皮质的,塑料质地的,还有一根上面竟然有一串小铃铛……还有头盔,几个夹子,一个时钟,一打套子,一个针管……

等等,这里放个电子钟做什么?

“这东西,难道就是为说明小大河有时间观念?做那事也看着时间?”

张子文拿起电子钟,翻来覆去看看,吃惊的发现,这个钟的质地竟然和手提箱一样。

张子文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现在的时间15:23:46,以及不断跳动的最后两个数,突然有种感觉。他在小键盘上按下了152400六位数,然后当时间变成15:24:00的瞬间,张子文按下了旁边的确认键。

“咔哒”

张子文又郁闷了一把,真是高级密码锁!箱子里最上面是两本护照。张子文打开看看,一本是小张觉的。另一本上面名字是‘野尻雅子’。这应该就是大河女人的名字了,张子文拿起随身带的照相机拍了下来,心里想,名字都是野屁股,果然够贱了。

护照下面是一叠文件,张子文大致翻翻,都是各种计划书。同样没有多看,一起拍下来等回去慢慢研究。

放在最下面的,是一个掌上电脑。巴掌大小,SONY的。按下顶上的开关,嘟的一声开机显示的就是日文界面。

张子文虽然只是知道少许几句日语,也知道是要密码。在袋子里面翻了一下,张子文找出夏天给的偷拍套装,里面还躺着一个破译密码机呢。插上接口,张子文默默祈祷,希望这小大河设立的密码是数字才好。因为这大河人就是奇怪,跟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别人用的好好的系统不要,偏偏要自己建立一套东西,从通讯系统到电脑的操作系统,都跟我们常用的不一样。

也许是张子文的祈祷起了作用,不到30秒,“嘀”的一声,竟然破译了开机密码,整个操作界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张子文拿下写字笔,随便打开一个文件,竟然整整一个文件夹里都是各种猥琐图片。张子文随手又翻翻,心里感叹,这大河就是先进,一个小掌上电脑里,竟然能存如此多的A片啊!

等张子文再回到储藏间的时候,野尻雅子也不知道有了几次极乐了。

这种奇特的感觉,完全超过了野尻以前的认识。这种经历,比她的被一个称为叔叔的人拿走第一次,或者跟5个美国人玩上两天两夜,或者跟新西兰牧场上的种马,都要来的更加猛烈。(未完待续。。)

第三七五节 女儿妩媚为谁怜

现在的野尻雅子,浑身湿漉漉的。全身瘫软着,完全靠两只手被悬挂起来,才没有掉到地上。嘴里的毛巾也湿透了,从缝隙里还不断冒出白沫,混合着鼻涕在床单上流下一滩水印。

张子文赶紧解开蒙在她脸上的毛巾,然后松开嘴里的东西。野尻雅子深吸一口气,突然又低声呻吟起来。

张子文不敢这样松开她,伸手到野尻雅子下面,掏出自动削苹果器,嘎啦果却没有跟着一起出来。野尻雅子下身湿漉漉的,张子文忍住要吐出来的感觉,低头看看,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原本要插在前面的嘎啦果,张子文却不小心直接放进了后面的菊门。嘎啦果虽然个头不大,可是被张子文完全插了进去,现在从外面看起来,就留了一个苹果头在外面。

虽然不再旋转,可是放在里面的嘎啦果依然刺激着野尻雅子,同样给她带来一阵阵极乐,随着每阵蠕动,她的菊门正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嘎啦果。

张子文又恶心了一下,干净找了个小铁皮,插到里挑了几下,总算是在被完全吞进去之前,给挑了出来。随着嘎啦果掉在地上,一直憋在野尻雅子喉咙里的一口气,终于喘了出来,随着这口气,野尻雅子也多少恢复了正常。

张子文丢掉手里的铁皮,顺手把手上的水迹擦在野尻雅子的裙子上。这时张子文才注意到,被自己撕破的这条裙子。竟然是isseymiyake的,这总要个一万八千吧,怕还是美金的。

张子文还在想会不会要自己赔这条裙子,野尻雅子慢慢恢复点元气。蹲下来。野尻雅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嘎啦果,咔嚓一口,咬了一半吃了下去,然后带着一脸的银弹,把另外半个送到了张子文面前。

张子文看着眼前的半个嘎啦果,什么依稀还带着点黄色东西,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迹,这就是打死他。也不能吃下去啊。

张子文要躲开,这野尻雅子偏偏要送进他嘴里。这一来二去的,野尻雅子就扑在张子文的身上,两个人正纠缠。储藏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林可儿出现在门口,端着一直没有离手的dv。

野尻雅子不情愿的站起来,被撕开的isseymiyake耷拉在大腿上。也没有整理衣服,野尻雅子面对着dv,慢慢吃完剩下的半个嘎啦果。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提包,就这样光着身子,挺着胸脯从林可儿旁边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套房。

林可儿一直跟拍着。直到野尻雅子关山房门,才转过头看着储藏间里的张子文。伸伸舌头做个鬼脸,林可儿说。

“我是不是打搅你的好事?”

张子文:“幸亏你来了,要不我就要吃屎了!”

游艇顶层的两间棋牌室里,原本轻松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的凝重起来。梁子和邓集都死死的盯着棋盘,算着每一种可能,连一直站在邓集旁边的司徒旋,都认真的看着棋盘。

现在棋局已经进行到官子阶段,中腹的白棋又一条大龙,与黑棋纠缠在一起,在下边还有一处,黑子的一个先手打劫。

梁子长考了30分钟,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魏园。这时魏园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呢。

“打劫。”

梁子自言自语说着。在另一房间里的薛茗珊也提了一个白子,邓集皱着眉头,轻声的说

“你要开劫?”

几分钟以后,船上的喇叭里传来了船长的声音,游艇将在大约半小时后靠岸。…,

张子文走到棋牌室门边的时候,小张觉正从里面出来,看着小张觉苍白的脸色,张子文笑着问,

“怎么样?”

小张觉:“……”

张子文:“我朋友到底输了还是赢了?你总不会说你看不出来吧!”

小张觉:“还没有下完呢。”

张子文:“你这不就是象耍赖吗!”

小张觉:“在打劫啊,不知道最后结果,这不是船要到了吗?”

张子文:“那不急,一定要知道结果才好啊。这船到岸,一时半刻又不会跑,你急什么。”

拉着小张觉又走进棋牌室,看了一眼棋盘,张子文笑起来,原来这盘面上竟然有三个打劫的地方。这三劫连环的和棋,竟然也让他们走了出来。

显然两位九段国手还在算棋,看能不能弃劫。闲坐在一边的薛茗珊倒是不忘抛个媚眼给张子文。

邓集又数了一遍棋盘上的子数。抬头笑着说,

“开来今天真是遇到高手了,这难得一见的和棋啊!”

张子文对着小张觉说:“和棋?那就是你输了?”

小张觉:“我知道怎么做的。”

……

当船在落雪市码头停靠的时候,下船的旅客和在江滩码头边休息的人们,注意到在一艘豪华游艇的船头,一个脱guang了衣服,只在裤裆间扎了一条兜裆布的人,面对在江水大声喊着,

“我错了,我是猪。我错了,我是猪。我……”

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张子文睡得正熟。8月的落雪市,早上是睡觉的最好时光。拿起自己用了三年多的小灵通,张子文努力使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因为来电显示这是赵晓旭打来的。

赵晓旭是张子文是师姐,比他高两个年级。当年张子文进校的时候,赵晓旭是学生会的主席,负责迎新工作的。当年还是新生的张子文,第一个认识的学长,就是赵晓旭了。一见到这个干练而且养眼的女孩,张子文就有点喜欢上她。是单纯的喜欢,没有到爱的地步。

严格说来。赵晓旭并不漂亮。学理科的女生,而且被报送读本专业研究生的,可想而知不可能漂亮到那里去。可是赵晓旭却属于那种十分的耐看的类型。虽然长的普普通通,脸颊两边还稀稀拉拉的配着几点雀斑。但是加上那种迷人的微笑和开朗的性格,确实十分惹人喜爱。

赵晓旭学习好,人也开朗,在那个以男生居多的纯理科系里,毫无意外的当了4年的系花。当张子文读研究生的时候,赵晓旭正好三年级。

按照她的成绩,报送读博士是最自然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她恋爱了,男友是学校的一个博士后。为了爱情,赵晓旭选择了工作。那年的研究生,还是可以留校的。所以最后一年的赵晓旭,有了大把的时间享受爱情,同时也有时间和机会,跟张子文接触了。

张子文躺在床上听了好久电话,才终于明白赵晓旭打电话来的目的。原来学校要办校园招聘会。需要联系要招人的单位进场。每个做辅导员的都被分派了名额,必须要联系至少3家公司。而象赵晓旭这样从学校到学校的辅导员,是没有多少社会资源的,所以找到了张子文。希望张子文帮忙联系,让他的公司能进场招人。

“你们如果不象招人也没有关系。只要来就可以了。算是给我帮忙,可以吗?”…,

放下电话。张子文决定帮忙。不要说赵晓旭是自己师姐,就凭那一年她和自己通宵上网打冰封王座,这个忙也必须要帮。虽然现在张子文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走出家门的时候,张子文决定今天要吃早饭,因为一连两个星期,张子文都没有机会吃他最喜欢的热干面了。

这热干面是落雪市的特产,碱面用大滚的水烫成八分熟,然后捞起来拌上香油放凉,吃的时候再用滚水烫烫,拌上各种作料就可以开吃。这里面的诀窍就是第一步的烫面,要滚开的水,每次只能放部分面条,这样面条才能保持韧性。吃的时候放的作料也有讲究,传统放的是芝麻酱,但是在安馨苑附近的一家小面摊,放的却是花生酱,但是因为里面还有其它作料,依然香气扑鼻。..

张子文端着面碗,又特意加了一大勺的辣椒酱,大口吃了一筷子面,再喝口冰豆浆,爽啊!

坐他旁边的一白发老头也拌好了面,小口尝了一下,笑笑,然后把面放在桌子上,专心吃着手里拿的油条。老人旁边还有一年轻人,也吃了一小口,然后用标准的北方话小声抱怨着,

“这就是热干面?我保证这要是在我们那里,一碗都卖不出去。”

老人头上除了少许几根黑发,大部分已经完全白了。但是老人精神极好,看那咬油条的样子,想必牙也好的没有话说。老人笑着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张子文看出这两个人不是本地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倒是老人看着张子文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和蔼的笑起来。张子文吞下嘴里东西,也朝老人笑笑,旁边的年轻人向张子文点点头算打招呼,微笑的

说,

“这个热干面,真没有什么好吃的。还是我们那里的面好,筋道,浇头好。”

张子文:“那是。不过这热干面也有自己特点,这最大特点就是快啊。你没有看见就这老夫妻两人,一早上卖了多少面?其它的面,能这么方便?”

这确实是实话。因为开埠早,这落雪市一直就有在外面吃早点的习惯,并且形象的称之为“过早”。实际上,在落雪市很少有人会在家里吃早饭的。

如果清晨走着落雪市街头,就可以看见无论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卖早点的摊位,而且多半都挤满了人。只要干净卫生,而且味道好的早点摊,前面保证排着长长的队。而拎着油条,端着面赶车的上班族,更是落雪市的一大特色。

年轻人转头看看老头,大概半分钟能烫好一碗面,然后半分钟放好作料,递给客人,也笑了起来,点点头说,

“每错,真是快。这一早上,怕要卖个1,2百碗吧!”

一直在旁边收拾碗筷的老太婆,插了一句话。

“怕你说,起码300。主要是忙不过来,不然500都不是问题。”

张子文咽下最后一口面,说

“这就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习惯就好了。你们如果不喜欢,转弯有个卖牛肉面的馆子,正宗的西安风味,可以去试一试的。”

老人笑着点点头,说:“小伙子挺热心啊。”

这时一辆普通桑塔纳停在面馆旁边,从车里下来一个中年人,朝这一老一少两人走过来。年轻人胡乱塞了口面,然后和老人一起站起来。中年人走到跟前。朝张子文点点头,张子文觉得挺眼熟的,也笑了一下。老人一边朝外走,一边对张子文说。…,

“看来你对这落雪市挺熟悉啊,有空能不能带我们转转?”

张子文:“没有问题。”

可三个人已经走出去,上了那辆普桑。看着这车,张子文才想起来,原来这中年人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他是蒋臣,蒋瑶的爸爸。

车上,老人跟蒋臣聊了几句,然后对着旁边的年轻人说。

“刚才那个年轻人不错的,有机会可以多交往。”

年轻人笑笑。说:“我也觉得他不错,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了。”

……

张子文从面馆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露出了峥嵘。8月的落雪市,已经不是一个“热”字可以形容的。据说几年前,原来用来铺路的沥青质量差,每次到了夏天会变软。结果一次有个女孩过马路,因为鞋子被粘在马路上,被过来的汽车撞上。所以所有的沥青马路,全部被改成了水泥路面。直到最近几年,因为从澳大利亚进口了新的沥青,所以在一些主干道上,才重新恢复了黑色的沥青路面,这个过程还被形象的称为“刷黑工程”。

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到了8月,落雪市所有的药店都不再出售体温计,原因就是温度太高,顾客拿着体温计走到太阳底下,就会被晒爆。

张子文就是顶着这样的烈日,走进卓锦国际大厦的。作为一家跨国贸易公司的唯一一名勤杂工,张子文的工作非常的繁杂。接收邮件当然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项。

张子文一走进卓锦国际大厦,首先就看到坐在值班室里的曾宝,正在埋头看书,张子文悄悄走过去一看,大幅的彩色铜版纸上一群女人摆着各种诱人姿势。张子文拍拍曾宝的肩膀,曾宝吓得差点摔到地上。

曾宝:“干什么?不带这样吓人的。”

张子文:“你也不能这样当众看黄色图片吧。”

曾宝:“什么黄色图片,这可是广告。楼上比奇模特公司最新的专辑。”

张子文想起那间公司特别的洗手间,郁闷的说:“他家的老板可厉害。”

“你说的是惠总?”

曾宝抬头看看值班室外面,确定没有一个人,才满脸贼笑的说,

“那可是个厉害女人!”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

曾宝:“我们兄弟经常看见她一次跟几个男模特一起回家,第二天再一起来。一次几个哦!”

看着曾宝那色迷迷的样子,张子文笑着说,

“你不要乱讲,她可是女人。你这是毁坏名誉。”

曾宝:“切!还毁坏名誉。我就亲眼看到她当众摸那些模特的。你看她那样子,肯定骚……”

这时几个人从外面进来,曾宝赶紧停下来。旁边传来一声铃响,电梯到了,张子文笑着拿起一叠邮件,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正是比奇模特公司的老板惠茵红,正挽着两个长的帅气加迷人加健壮的男模。张子文让三个人出来,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曾宝对他做了一个下流手势,然后指了指正往外面走的三个人。张子文笑起来。

走到德荣公司大门边,修紫云已经在里面等着他。把手里的邮件交个紫云,张子文一天“繁忙”的工作,基本就算完成了。但是张子文还必须做一件事,施展“抓胸手”,狠狠的朝修紫云那丰满硕大的胸部抓下去。

按照修紫云的说法,这一下必须要够狠。要多狠呢?基本上要能一把撕开3寸厚的钢板,或者要能裂开一件胸衣。所以张子文自然选择了后者,再递邮件的一瞬间,解开了紫云胸前的衣服。让那一对宝贝暴露在了空气中。…,

其实紫云并不是暴露狂,可是自从张子文抚mo过她的身体以后,出现在她胸口的印迹,越来越象蝴蝶了。而且还开始隐约的疼起来,在张子文到c市的那几天里,蝴蝶印迹越来越疼。

其实疼痛对紫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从蝴蝶印迹传过来的,却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疼。或者说是渴望,当这种渴望或yu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的折磨,可以让最坚强的人意志崩溃。简单点说。就如同吸毒上瘾。

解决这种yu望的方法却很简单,那就是张子文的抚mo。实际上,修紫云只要听见张子文的声音,或者看见张子文的影子,甚至只要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有那种感觉。而张子文的抚mo,更可以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当张子文一把抓住她那对嫩乳的时候,修紫云甚至能听到蝴蝶发出的呻吟声。

张子文当然还有其它工作。比如接着出现在面前的柳月儿。这时张子文要做的就是伸手穿过柳月儿的腋下,把手放在那个丰腴的腰上。但是柳月儿显然对张子文这个姿势不满意。抓住张子文的手,往下移了半尺。现在张子文的手正好放在柳月儿的丰臀上。手指动动,正好放进两片圆润之间的缝隙,张子文很肯定柳月儿穿在裙子下面的,是一条t裤。

其实这种姿势并不舒服,至少张子文两只手有点累,所以用手指捻了捻修紫云胸部越来越硬的那粒粉红葡萄,再拉起柳月儿屁股中间的裤子弹了一下,终于摆脱了两个女人的纠缠。

张子文:“今天有什么事吗?”

柳月儿:“今天卢靖跟大河伊藤商社签了代理协议。松阪牛肉的事情搞定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这不奇怪,一个完全知道对方底牌的牌局,结局没有太大的悬念。

柳月儿:“舒姐要到非洲,听说要在那里开展业务。程红姐姐的娱乐公司请了sings,要到落雪市开演唱会。”

“真的?”

sings是由三个女孩组成的,现在相当的热门,张子文算是她们的半个歌迷,听她们要来开演唱会,还是很感兴趣的。

柳月儿:“薛茗珊和魏园打算从原来的公司辞职。”

张子文:“辞职?为什么?她们不是干的很好吗?”

柳月儿贴在张子文身上,手指在张子文胸前划着圆圈,眯着那双月牙般的眼睛说,

“为什么不辞职?象薛姐姐这样精通财务的专家,舒姐早就想要她到我们来了,可是她一直不同意。现在薛姐姐被某个大色狼占了便宜,跟魏园一起被通吃了,当然要到我们公司来。”

张子文只能傻笑,现在他跟几个女人的情况真的很尴尬。普通朋友吧,肯定不止,因为昨天还跟其中一个亲密的战斗了一晚上;说女朋友吧,也不算,哪有明知道男友跟其他女人滚床单而不吃醋的女人呢?

再说除了已经滚床单的三个人以外,张子文跟眼前的紫云和柳月儿的关系,同样也很复杂。其实张子文认为,如果自己愿意,现在就可以跟其中的任何一个滚床单,要不两个一起。

当然张子文没有胆量把两个女人就地正法,但是摸一摸的胆量还是有的,突然抓住柳月儿那对同样饱满的胸部,张子文一边揉搓,一边说,

“谁是大色狼啊?怎么有人连胸罩都不带?”

柳月儿笑着笑着瘫倒在地上求饶,带着颤音说,…,

“不穿胸罩的不是我一个人啊。等魏园她们来了,你可以一个个试,都是不穿的。”

“我想起一件事。”

张子文索性半坐在柳月儿身上,两只手揉搓着,说了早上接到师姐赵晓旭电话的事情。柳月儿在地上扭了半天,终于推开张子文站起来,一边系着胸前的扣子,一边说,

“我以为多大个事呢?到时我带着公司的函件去趟不就是了,公司正想招几个能干的人呢!为这么大点事。不用这样欺负我吧。”

旁边修紫云捡起被扔到沙发上的t裤,一边递给柳月儿,一边打趣的说,

“你怕是觉得欺负的还不够!”

三个人歪在沙发里说着废话。一个女孩气鼓鼓的从楼上跑下来。

下楼的是德荣公司负责技术部分的田甜。穿着低腰热裤的田甜,配合一张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加上修剪整齐的娃娃头,很容易让人误会她的年纪。实际上田甜的年纪在公司里算是大的,比卢靖要至少大了两岁。可是她的性格却跟她的样貌一样,总是显得不成熟,风风火火的经常会出现问题。比如现在,从如此宽敞的楼梯上下来。也能被自己左脚绊住,离着下面还有好几级台阶,就凌空飞起来。

“啊……”

田甜尖叫着在空中摆出夸张的造型,两只手完全张开。如同在空中滑行。然后一头撞在张子文身上,漂亮的娃娃脸准确的击中张子文两腿之间,大张的口恰好覆盖在张子文因为胡闹而高高挺起的小弟弟上。

突然的撞击带给张子文一种特别的感觉,不是很疼,但是酸酸麻麻的让人浑身没有了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了出去。张子文痛苦的在沙发上绻起身体,柳月儿和修紫云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惹事的田甜慌慌张张要站起来,可是匆忙中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又摔到在张子文身上。这一次。田甜的两只手直接捏住了张子文的下体,张子文张开嘴巴。可是痛苦得却没有了声音。

柳月儿:“田甜姐,你怎么了。不会是想要废了他武功吧?”夏日炎炎似火烧,抱个冰块真无聊。张子文轻轻转动着手里的冰袋,觉得自己的小弟弟已经快要被冻掉了。

田甜从楼梯台阶上的飞身鱼跃,顶的张子文呲牙咧嘴,然后一个虎爪,差点挤爆了那两颗脆弱的蛋蛋。虽然田甜一个劲的道歉,柳月儿不住的慰问,可是张子文认为修紫云拿过来的冰袋更实用。

柳月儿不住的抱怨,田甜低着头坐在沙发的一端,两只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仿佛做错事的小媳妇,还是紫云想到聊天的话题。

紫云:“田甜你为什么这么急匆匆的跑下来?”

田甜:“还不是有重要事情,是月儿的事。哪想到不小心又出事,撞了人,真不会有事吧?如果有后遗症,月儿一辈子的xing福可就毁了。”

张子文:“……”

柳月儿:“我有什么事?”

田甜:“你的人被打了,听说已经昏迷了。”

柳月儿手里的冰淇淋掉在地上,紧张的问:“我的什么人?我爸爸还是妈妈?还是谁?”

田甜:“是荣海公司的两个员工。在……”

柳月儿:“我还以为是谁呢。伤的严重吗?怎么会挨打?”

修紫云也放松下来,拿起张子文手里的冰袋,探头往裤子里面仔细看着。…,

张子文:“还好?”

紫云:“好小!”

张子文:“热胀冷缩啊!”

听着田甜和柳月儿之间的谈话,再加上紫云的解释,张子文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看起来很清纯天真的柳月儿,手底下竟然有好几家公司,而且规模都还不小。当然月儿只是背后的老板,每家公司的日常工作,都是由自己的总经理负责处理的。

荣海公司就是其中之一,它的主要业务就是收购国内的农产品,然后经过加工后,出口到国外。其中与大河之间的一项产品就是鳗鱼。从渔场收上来的鳗鱼,经过烤炙之后出口的大河。

鳗鱼在大河算是一种老少都喜欢的大众食品,可是大河本身的产量极少,依靠海洋捕捞也远远不能满足国内需求,因此从上国进口成为两国间的一项大宗业务。

但是鳗鱼却不事宜活鱼空运,主要原因是鳗鱼属于凶猛鱼类,如果运输的时候密度太大,鱼群间会因为相互间的争夺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因此在运往大河前,必须进行初次加工。而这个初次加工决定了最终产品的品质,因此恰到好处的烤炙不但方便运输。更可以增加产品的风味。

荣海公司从沿海渔场收购活鳗鱼,然后立刻运送的附近的加工厂。大河对从上国进口的食品,有着严格的检验制度,这种检验的严格。实际上甚至超过了对大河本国食品的要求。

鳗鱼是一种海水淡水都可以养殖的肉食性鱼类,因为鳗鱼苗现在还不能人工繁殖,只能在近海地带捕捞,因此对养殖地域有严格限制。而且鳗鱼性格凶猛,同时生长缓慢,所以单位水面积的养殖量,相比较其它水产品,是很低的。

有些渔场为了增加增加产量。会使用很多的糖粒。为了增加鱼体重而添加生长素;为减少成熟时间添加性激素;为了增加养殖密度添加抗生素和消毒剂。

实际上适当的添加一些化学糖粒,确实可以提高产量,而且最终的残留也不严重。但是一部分渔场,因为技术不过关。糖粒添加太多,结果在成品鱼体内糖粒残留会超标。

荣海公司为控制质量,在鳗鱼养殖过程中就会参与进来,但是在最好收购前的检验中,还是会发现残留量超标。这时按照公司要求,就只能拒绝收购。

这次就是两个公司的检验员,因为发现一家渔场的鳗鱼体内残留的孔雀绿含量超标,拒绝收购。导致被当地人打到昏迷。

田甜:“这些人怎么这么野蛮?为什么要打人?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解决呢?一定要采用这种方式?”

柳月儿:“这只是一次意外,生意总会有意外发生的。”

田甜:“所以我不喜欢生意。还是那些机械,电脑更简单。从来不会骗人。”

打开一瓶可乐倒进杯子里,田甜从冰袋里拿出两块冰放进杯子。然后把冰袋又扔回到张子文的大腿上。修紫云接过冰袋,放在张子文裤裆上轻轻按摩。

张子文感觉到下面慢慢恢复了生气,有点担心的说,

“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柳月儿:“不简单?你认为会有事?”

张子文:“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这时电话响了,张子文艰难的半坐起来,要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电话。紫云贴上去,手绕过张子文前面,伸进口袋里面。那两只超大坚挺的嫩乳,恰好贴在张子文依然有点疼的小弟弟上。紫云慢慢掏着电话,脸往上充满诱惑的看着张子文,还有意无意的轻轻转动着身体,张子文发觉顶着自己下面的那两只硕大的嫩乳,竟然可以在紫云的控制下,象两只温柔的手,一边抚mo,一边坚挺。张子文饱受创伤的小弟弟终于恢复了生气。…,

“你可不要说我不够朋友,这里有好多美女啊,赶快下来看美女。”

电话是楼下曾宝打来的,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张子文觉得下面那双温柔的大手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灵活。赶紧坐会到沙发里,暂时逃离了紫云的诱惑。

柳月儿和田甜看着张子文高高支起的帐篷,一起笑起来。张子文回播了电话。

张子文:“你说什么美女?说清楚啊,到底发生什么事?”

曾宝:“是模特公司的模特,好多啊,都在大厅里面拍照。穿着比基尼,好大啊,快下来,不然她们就要走了。”

曾宝又挂上电话,张子文无可奈何的放下电话,自己眼前就是三位美女,实在没有必要再到楼下看那几位模特。

柳月儿跳起来,一边风风火火的往外走,一边说,

“这个下贱女人又在做什么?”

张子文奇怪的看着柳月儿,然后询问的看向紫云,紫云耸耸肩,最近柳月儿好像听力也变得很不同寻常了。田甜回到楼上,几分钟后,大厦前厅的图像,从天花板的一个投影机里,投影到了一面墙上。

今天惠茵红特别高兴。自己的比奇模特公司的模特,得到了两个国际大奖,同时又获得两个大合同,获得一个国际品牌的代理权。更重要的是,今天公司还来了两个新人。两个艺校的男生,再手下的劝说下,刚刚才跟自己的公司签了协议。这两个男生经过培养和包装,将会是两个出色的男模。这方面惠茵红从来就没有出错。而且经过自己间接的暗示和坦白的要求。今晚有机会跟这两位明日之星,来一场3人大站。

最近几年,王顺发更加注意对自己身体的保养了。前几年胡吃海塞撑大的肚子,这几年又逐渐变成结实的肌肉。原本保养的两个二奶。现在也换成偶尔找个非主流解闷。因为王总突然发现,家里的黄脸婆虽然长的一般般,可是用起来还是感觉挺温馨的。

这也许就是真的成熟稳重了。王顺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十几年前,从一个事业单位的科级位置上下来,纵身一跃跳入滚滚商海,这么些年下来,感触真是很多。

看着原来的同事有人爬上局长的宝座。有人依然在科长的位置混日子,相比之下,自己投身商业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身靠大树好乘凉,王顺发承认自己找到了好老板。这几年下来。手里的公司资产几个亿,每年利税几千万,更主要的是,只要不出错,幕后的大老板并不会多管自己的事情。

虽然名义上自己只是总经理。上面还有董事会和董事长,可是实际上,自己在公司就是一手遮天。早年还抱着能赚一点是一点的认识,想着法从公司沾便宜。可是几年下来,发现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其实管理好手下的企业,每年名正言顺的花红。比那些小打小闹要多的多。

可是自己的好心情被早上的一个电话打搅,很少主动给自己电话的老板,突然命令必须要感到落雪市吃晚饭。虽然这两年,老板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可是每年的董事大会上,王顺发还是会对董事长表现出礼貌上的尊敬,而这次的约见,则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慌。

紧急召集所有的管理人员,对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仔细梳理一遍,直到坐在飞机上,王顺发还在思考着,最近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走进酒店包房,王顺发看见已经坐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4个女孩正叽叽喳喳聊着八卦,2个男人默默坐在一旁,随意的听着女孩们的谈话。王顺发仔细打量了里面的6个人,除了一个中年男子,其他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无害的表情,可是这时,他心底那种忧虑却更重了。

柳月儿也没有想到蒋臣会给自己打电话。这个远房的姨夫,跟自己的家族还是很亲密的,可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实际上跟自己并没有直接联系,可是今天却意外的接到了他的电话,而且主动问起了关于荣海公司的情况。

接电话的时候,柳月儿还在德荣公司张子文的办公室里,坐在张子文的怀里玩游戏。最近几天,张子文和柳月儿发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就是每天清早,两人一起就着紫云的大胸脯,往对方身上挤奶水玩。当听到是蒋臣的电话的时候,柳月儿正欣赏着紫云那双,因为舒服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倒是张子文突然停下来,凑在月儿耳朵旁,仔细听起来。

客气的互相问候几句,蒋臣直接转向主题,询问关于荣海公司的情况。柳月儿承认这是自己名下的一家公司后,然后奇怪的看着张子文,因为电话里蒋臣突然问到,月儿是否知道公司有人被打的事情。

张子文轻轻推开跪在地上的紫云,然后捏捏月儿的手,月儿对着电话说,

“今晚我请妹妹吃饭吧,姨夫一起来好不好?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蒋臣轻声笑起来,“月儿真长大了。”

放下电话,柳月儿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结果紫云递上来的毛巾,擦干净自己脸上的奶水,才对月儿说,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你最好把荣海的经理找来。”

坐在柳月儿身旁,王顺发仔细打量着旁边的几个人,正位上坐着柳月儿,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看来也是这餐局的主持。月儿另一边是3个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林可儿、孔蓉和蒋瑶,坐在自己旁边的是蒋瑶的爸爸,跟董事长应该是亲戚的蒋臣,再旁边就是张子文,据说是其中几个女孩的老师。

看着这帮人,王顺发暗暗擦擦头上的汗水,心里想着,难道自己是多疑了?今天难道就仅仅是一餐饭?(未完待续。。)

..

第三七六节 师母可口小甜点

酒店是C市着名的地方,菜也很有地方风味,但是在见惯大场面的王顺发看来,也只是家常而已。(.._&书&吧)饭桌上的气氛很不错,几个女孩年纪差不多,聊着最近娱乐界的八卦,谈论最近女影星嫁给了大富豪,甚至还一起谈起了学校里的男孩子。王顺发和两个男人聊了几句,原来蒋臣还是个公务员,不过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再考虑他的年纪,王顺发认为他最多不过是某个部门的副处而已,至于张子文,在王顺发眼里就是一个书呆子。

饭总是会吃完的,等一道玫瑰露端上来,女孩们抢着往自己碗里舀的时候,蒋臣拿起餐巾擦擦嘴,开始了今晚的正题。

蒋臣:“王老板公司最近发大财啊。”

王顺发也放下筷子,知道现在是揭晓答案的时候了,看着只是注意玫瑰露的柳月儿,王顺发只是笑一笑,没有接过话。张子文仿佛不经意的拿起一根烤排骨咬了一口,然后不清不楚的说,

“听说荣海公司有人被打了,是吗?”

王顺发有点奇怪,这算什么事?

蒋臣:“不知道王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们一点消息啊?我们纯粹就是好奇。”

王顺发看看柳月儿,她正跟旁边的孔蓉讨论是否自己动手做这道玫瑰露。

王顺发:“啊,好像没有这个事啊。两位一定是听错了。”

张子文吐出骨头,看着王顺发说:“真没有这事?我可听说两个人被打的昏迷了。”

这时蒋瑶突然插话了。

“是不是王叔叔不知道这件事呢?”

这句话终于让柳月儿注意到饭桌上开始的话题,放下手里的碗,柳月儿静静的看着王顺发。饭桌上的气氛突然严肃起来,林可儿笑着站起来。为王顺发倒了一杯果汁,笑着说,

“王叔叔就说说吧,就当让我们开开眼,见识一些世面。”

王顺发:“其实真没有什么,就是几个职员被当地渔场的员工打了,当地派出所已经介入调查,听说动手的几个人已经被抓了。”

柳月儿:“真的?这么简单你还要你小舅子跑一趟做什么?”

王顺发楞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这件事确实是让自己小舅子处理的,他在公司大小也算个管理中层。问题是这么个细节,柳月儿怎么也会知道?

柳月儿:“你小舅子怎么进的荣海我不管,我只是好奇员工被打的事情。王经理能不能详细说一说啊。”

王顺发:“是这样。我们公司两个质量监督员,因为产品质量问题,跟渔场方面有些矛盾,所以被他们的人打了。”

蒋臣:“不是普通渔场吧。”

张子文:“究竟是谁吩咐动手的?”

柳月儿:“那个王书,记究竟是什么官?”

林可儿:“公司会损失多少?”

看着眼前几个人。王顺发突然觉得自己象是一只落入狮群的羊,又象是被拨的一丝不挂,站在眼前这些人面前。

太阳虽然早已完全在西方落下,落雪市夏日的夜晚依然热浪逼人。马路上到处是光着膀子的男人。和露着白花花大片胸脯的女人。虽然还是很热,但一天里也只有这个时候。关在空调房间里一整天的人们,才能勉强出门透气了。

虽然连吹过大街的风都是热的。可是穿着西裤衬衣的王顺发,却一直感到有点冷,背后已经湿透,也觉得那流的是自己的冷汗。看着几个女孩子在商场里到处乱窜,看着柳月儿像个小姑娘一样挑选各种巧克力,王顺发一直提醒自己,那个看起来还象个孩子是的柳月儿,实在是个可怕的人。…,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质检员被打的事情,都应该算是处理的很圆满了。王顺发亲自安排自己的小舅子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可见也是非常看重这件事情,因此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很清楚。

其实事情也是很多巧合构成。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做了质检员,到渔场检查时,正好看见渔场往水塘里加孔雀绿。大学生新人立刻通知渔场管理人员,要求进行定量检测,其实这个时候就算傻子,也知道检测是不可能通过的。偏巧这个时候渔场的场长不在,而一个平时不管事的王副场长却呆在那里。

柳月儿突然插了一句,

“是王书,记还是汪书,记?那里的书,记?”

这句话让王顺发流出一身冷汗,从头开始,就没有提什么王书,记啊。柳月儿小心擦着手,一边随便的问,

“那个王书,记跟王副场长又是什么关系?”

王顺发:“王书,记是市里的一个书,记,王场长是他儿子。王书,记老婆在渔场有点股份,所以儿子做了个副场长,其实一般不管事的。”

这不管事的王场长当天恰好在场,觉得质检员的话搏了面子,所以说了几句狠话,没想到大学生也是年轻气盛,两人顶撞起来,公子哥一时气恼,就要手下工人动手了。

也偏巧当天在场的工人里,有两个曾经是当地的流氓,既然老板要求动手教训人,而且还嚷嚷着有问题算他的,所以抄起手边的铁锹就拍了下去,结果两个质检员一起被拍进鱼塘里。等面朝下从水里漂起来,渔场的工作人员才发现,这手下的太重。

再强调一次,渔场对这事处理的非常地道。管事的场长立刻赶回来,两个伤员送进医院。渔场不但付了医药费,而且还赔了一笔不小的补偿费,两个质检员伤势也不算太重,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更重要的是,当天两个动手的员工就到派出所自首。被作为斗殴处理,拘留了7天。

王顺发小心的介绍情况,同时仔细研究着柳月儿的脸色,心里还在嘀咕。高人啊,一点表情都没有,小小年纪就深藏不露啊!

柳月儿其实根本就没有仔细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就从田甜那里知道了。其实月儿根本就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擦干净最后一根手指,月儿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原来荣海收购的不合格的鳗鱼怎么处理?”

王顺发:“这……其实我们收购的鳗鱼,多半是合格的,少数不符合出口标准的。我们会销售到国内市场……”

蒋瑶和孔蓉一起指着桌子上的一盘鳗鱼问,

“难道我们吃的鳗鱼都是有毒的?”

王顺发尴尬的笑笑,林可儿也开口了,

“这一出一进的。公司要损失多少?”

王顺发:“就大几十万,不光是他家渔场,还有好几家,都是有关系的,这个损失就算是公司的公关费用了。其实没有什么的。”

林可儿看看一直没有说话的两个男人,突然笑起来,声音有恢复了那种略带稚嫩和孩子气语调,

“王叔叔真讨厌啊。说了这么一个倒胃口的故事。王叔叔应该受罚的,你要请客才对。月儿姐姐我们一起逛商场好不好?”

王顺发有点目瞪口呆。林可儿拉起柳月儿就往外走,嘴里还喊着孔蓉和蒋瑶的名字。蒋臣坐着没有动。笑着对蒋瑶说,…,

“你们去玩好了,不要让你王叔叔破费。我还没有吃饱,想再做会儿。”

王顺发站起来,跟着四个女孩后面走出包房。房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王顺发突然发现也许那两个男人才是真正主事的人,而且那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林可儿,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

房间里只留下张子文和蒋臣。张子文拿起一只牙签,小心的在一个虾饺刺了个五朵梅花阵;旁边的蒋臣拿着筷子当擀面杖,硬是把个千层饼,分成一张张纸一样的薄饼。(.._&书&吧)两个人同时完成手里的活,抬头看着对方笑起来。张子文到底年轻点,沉不住气先开口,

“这打架斗殴的,派出所可都处理了。”

蒋臣又挑起张千层饼,却没有继续戳下去,

“你知道明年要开人代会?”

张子文:“这不年年开啊。”

蒋臣:“明年G省要提拔一批新人进班子。”

张子文:“难道你要去?500年前,那里可是流放的地方。”

蒋臣笑起来,

“现在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地方。我有个党校同学在那里,现在是考察对象。”

张子文:“你同学有个儿子姓王?”

蒋臣:“那倒没有。他儿子比我家瑶瑶还要小两岁。”

张子文:“那年轻的紧啊。”

蒋臣:“所以资历少点。听说一起被考察的还有个地方上的官员,可能是个书,记,能力很突出,在地方上办了不少实事的。”

张子文明白了,原来蒋臣找月儿,是为了G省一位同学办事。显然这位同学跟王书,记一起争往上爬的机会,不过因为资历不够,被排在后面,恰好这次王书,记的儿子有点事落在月儿的公司里,蒋臣应该就是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为同学争取点资本的。

张子文:“这最多就算是个斗殴事件,而且派出所都处理了。”

蒋臣:“我也知道,就是尽人事而已,能帮就帮忙的。”

张子文:“那能到什么程度?”

蒋臣:“大小无所谓了。如果真能成,以后应该能补偿回来的。”

张子文心里有了底,看来这次如果真能办好事,以后在G省,荣海公司就算有了背景。

张子文:“这才8月,到明年还早啊?”

蒋臣:“人事问题最复杂,这重点对象一般年底前就要定下来的。毕竟还要留点时间给群众评议。”

张子文:“那我们就快点,吃完回家吧!”

蒋臣又笑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张子文问到

“你在月儿公司里,究竟是什么职位?”

“勤杂工。”

“真的。”

从出租车里下来。张子文提着两大包的零食。这些话梅啊,牛肉干啊,巧克力,开心果什么的。都是孔蓉从超市找到的战利品,当然是王老板负责买单。

王顺发付账的时候那是相当的高兴。看着张子文和蒋臣两个男人帮着女孩们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王顺发明白今天自己算是平安了。既然买这些小东西都要自己付账,那就不会提出其它要求。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好像某个人说自己跟某某大领导一起在王府饭店吃饭,这时你不用太看重他,即使他不是吹牛,也可能不过是应酬性质的饭局。但是如果某人说自己跟某某领导人一起在路边吃了羊肉串。那就应该对该人刮目相看了。在国内能跟实权人物有这种交情的,那都不是简单人。…,

王顺发坚持要送所有的人回家,但是没有人领情的。月儿和蒋臣都有自己的车,而张子文却不想让孔蓉跟王顺发有什么接触。她还是个孩子呢!

孔蓉是跟着蒋瑶一起来吃饭的。两个女孩乘着放假。每天都疯着满处跑。马上就要读初三了,这个暑假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转眼就又要开始补课了。

站在楼下,张子文犹豫着是否上楼,孔蓉却直接跑了上去。看着手里提着的东西。张子文不情愿的走上去。

自从上次在老师家被师娘打了,张子文一直就不敢面对章宜。虽然这几天时间在张子文身上发生不少事情,跟几个女孩也做了不少荒唐的爱,可是章宜毕竟算是他的长辈。现在张子文只希望师娘不在家才好。

不过张子文运气一向不好。走上楼梯还没有转弯,张子文就看见章宜站在门边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笑看着自己。

章宜:“你要多长时间才进来?蚊子可都跑进来了。”

张子文赶紧进去,章宜在身后关上大门。孔蓉已经进了浴室。在外面疯了一天,女孩回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张子文提着两包东西,傻傻的站在客厅中央,只能看着章宜。

章宜走过来,伸手过来好像是要接住袋子,可是却握住了张子文两只手没有松开。张子文闻着从师娘身上传过来的一点点香味,低头发现章宜正看着自己。

在医院辛苦一天,章宜已经换上在家穿的衣服。一件宽大的睡裙象姚明穿的加大号的球衣,虽然不是吊带,但是露在外面的却也是白花花一片。张子文虽然只是低头扫一样,但已经发现在这件外衣下,章宜那成熟但是微微下垂的嫩乳。

张子文赶紧抬头,章宜却笑起来,轻声说,

“我听蓉蓉说,你有女朋友了?”

张子文:“……是……”

章宜:“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能不能带来让我看看?”

张子文:“你要看哪一个?”

章宜:“你女朋友还不止一个?”

张子文:“……是……”

章宜笑起来,两只手沿着张子文胳膊往上,然后顺着胸口往下,最后汇合到张子文下面,又一次握住了张子文下面,然后熟练而温柔的揉了几下。

章宜:“看不出你还挺有本事啊!那你跟女朋友们有没有zuo爱啊?”

张子文:“……是……”

在章宜手里,张子文的小兄弟立刻起立,章宜放肆的弹了一下。

章宜:“那就好,我还怕你会出毛病呢!不过看这样子,你的女友们怕是没有好好喂饱你吧!”

张子文:“……是……哦……不是……”

章宜笑出声来,两只手终于放开小兄弟,这时孔蓉在浴室里喊着要章宜送一件衣服进去。章宜答应一声,接过张子文提着的袋子,

“不管你怎么想,要记住,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做。”

张子文弯着要从章宜家跑出来。弯腰是因为裤子里面实在是顶着难受,但是张子文不敢在呆在章宜家,因为孔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是裹着一条大浴巾,章宜还没有来得及送衣服进去呢。

站在楼梯口,张子文深深吸口气,想平复自己的心情。顺便让激动的小陈冷静下来,这是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亮起车厢里的灯,张子文发现坐在驾驶室的竟然是修紫云,后排还坐着魏园。…,

张子文打开车门。坐在魏园旁边。魏园低下头,熟练的掏出小陈,然后含进嘴里。紫云关上厢灯,发动汽车,慢慢驶入车流之中。张子文吸口气,把魏园的头往下按一按。看着车窗外的行人小声自言自语,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趴在张子文大腿上的魏园,开始呻吟起来……

第二天。网络上出来一条关于食品安全的消息,在另一个网站有人发帖关于安检员被打的事。

三天后,几个大的论坛突然转载了原本已经沉没的消息,更有内部人士发表新闻。说某家做进出口贸易的公司停止对国内产品收购。

两天后,有人在网站刊登被打安检员的照片,随后有人发起人肉搜索。

第二天,荣海公司的名字出现在论坛里,此时关注此事的人在论坛里。每天不断更新着最新的新闻。

一个自称内部人士公布渔场管理人员名单,其中王副场长赫然其中。随后有人公布了他的父亲的情况。

同一天,一位自称荣海公司员工的网友公布一条内幕消息,荣海公司对员工被打一事。发表了“不谈论,不接触。不妥协”的三不原则。在这个原则下,公司暂停一切跟渔场签订的收购协议。并且禁止员工谈论有关事件。

在那个夏日晚宴的一周后,荣海公司的某位负责人在一次酒后,“不小心”透露出公司的难处,而一同喝酒的,恰好有一位电视台的新闻类栏目的制作人。同时一起的恰好还有一位摄影师,当然这个时候恰好摄影机正在工作。

于是第二天,在G省的电视新闻里,出现了这位荣海公司负责人,喝醉酒后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哭声里,负责人表达了对员工的关心;对无辜渔场因为公司停止收购可能带来的损失,表示的遗憾;对公司因为这个事件带来的损失,表示心疼;同时对某些“为非作歹”的人,做出痛心疾首的批判。

在节目最后,电视台的着名主持人肖洛丽,一脸正义的对事件做出定性结论,

“这就是某些领导干部,为私利而做出一些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群众的事情,这件事影响了当地经济的健康发展,影响了国家出口产品的质量和国家的声誉,对这种事情,我们应该一查到底,予以严肃处理,才能……”

在卓锦国际大厦23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柳月儿关上电视,坐在旁边的卢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带着她那种一丝不变,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笑容对薛茗珊说,

“这件事情就这样处理?”

薛茗珊:“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下面就看那位能怎么利用这件事情。”

柳月儿翻翻面前的文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啊?再这样下去,荣海公司今年怕是要亏本了。”

薛茗珊:“我已经算过了,不会亏本的,只是少赚点而已。”

柳月儿:“我们辛辛苦苦安排,田甜姐在网上发了那么多消息,还要那个王顺发做那么多事,究竟想干什么啊。”

卢靖淡淡的说:“小傻瓜,真是胸大无脑啊。这是为你公司做长久打算呢!”

突然之间,卢靖脸上那种职业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笑意,满脸眉目含情的低声说,…,

“不知道那个讨厌鬼,现在正做什么呢?”

当网络上为了荣海员工被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张子文正每天忙着处理学生报到问题。

W大学成教学院的龚院长,通知张子文到学院去帮忙。这几天报到的学生慢慢多起来,这办公室就开始忙了。

张子文喜欢这个工作,这也是他第三年帮忙招生工作了。其实一起负责招生的人还有几个成教学院的正式教师。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张子文暑假在成教学院忙上三两周,就可以轻松赚上几千块钱。足够他在开学的头几个月,开开心心的享受一阵了。

其实张子文的工作很简单,坚持每个报名考生的资料是否齐全,只要是否真实。以现在造假的技术,张子文还没有办法鉴别。但是更重要的是,张子文还要负责处理一些特殊学生。

比如今天早上,龚院长就交给张子文几个名字,要张子文处理一下,作为学生一起报名。

“还差什么资料你就看着填吧!”

张子文没有多说,心里清楚这些学生可能不会到这里来上学,甚至连W大学的大门在那里都不清楚。但是四年后同样会获得一张货真价实的毕业证。

忙了一早,到中午的时候,办公室里几个老师相约着一起出去吃饭了。跟张子文一起招生的,都是学校教师的家属。作为一所重点大学。W大学每年都要引进不少高技术人才,而他们的家属,往往就会安排到象成教学院这种地方做行政工作的。

同一个办公室里的这几位年轻的嫂子,都是很喜欢张子文的,有空没空往往喜欢跟张子文开个玩笑。前几年往往拿着张子文单身开玩笑。今年见面,也不忘了要给他介绍朋友。可惜现在的张子文,已经不再是上个月的张子文了,想着昨晚床上的两个小妖精求饶的样子。张子文得意的宣称自己有女友了。

几个女人笑着走了,留下张子文一个人守在办公室里。招生期间。这办公室是不能没有人的。

张子文正偷空上网看看小说,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位50多岁的女人,满脸笑意的拿着一袋资料走了进来。张子文看看女人,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这时电话响起来,是龚院长打来的,问张子文王老师来没有。张子文正要问是哪位王老师,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女人。

张子文:“龚院长,你说的王老师是帮我们招生的那个……她来了。”

龚院长:“对,就是她。她说中午来给学生报名注册的。听说她今年又招了不少学生,你要注意点,严格审查资料,如果学生资料有问题,就不招收。我听说她今年在外面搞鬼了,你要小心啊。”

张子文啊了一声,挂了电话。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女人,张子文不敢想象她能做出什么来。王老师掏出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学生资料,张子文一个一个做着记录。应该承认,经过这些招生外围人员整理之后,资料都被规整的整整齐齐,张子文审查起来也简单了许多。认真查完所有资料,张子文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张子文确信,这些学生资料没有任何问题了。

收了报名费,张子文给每个学生开了张入学通知书。其实就是在电脑已经准备好的模板里输进学生的名字,然后打印出来就可以了。…,

正忙着打印的时候,出去吃饭的嫂子们笑着回来了,她们跟王老师都是认识的,相互间打个招呼,把带个张子文的盒饭放在桌子上。张子文忙了一上午,虽然早饭吃了不少东西,还喝空了修紫云两只奶水,可是现在也真的饿了。跟其中一个老师交代了一句,张子文端着饭盒走出办公室。夏天房间里开着空调,所以都是封闭的,这种环境里吃饭,整个房间都会是一股味道。张子文还是很注意这些的,所以准备出来找个没人的空办公室吃饭。

招生办公室在成教学院一楼,正对着院门。张子文一走出办公室,就看见停在院门口的一辆黑色帕萨特,以及站在车旁树荫下的庄实和庄毕父子两了。

张子文没有见过庄实,但是认识庄毕,毕竟不久前,柳月儿才硬生生的撞坏了他们的车。正要掉头走开,院门外的庄毕也看到了张子文。大叫一声,庄毕指着张子文一边嚷嚷着,就想冲过来报仇了。

庄实立刻喊住庄毕。对自己的儿子,庄实实在是看不惯,但是现在儿子大了,也没有办法管教了。庄实知道上次发生的事,当场就教训了一顿庄毕,顺便还责怪自己弟弟庄强。自己儿子不懂事,怎么庄强也不懂事呢?跟着两个人一起胡闹。这次又碰见张子文,庄实正好有机会跟张子文道歉。

张子文毕竟老实。虽然上次跟庄毕闹的厉害,但是做父母的都跟自己道歉,那里还能计较。连忙客气几句,张子文转身想赶紧躲到房间里去。这大中午的,热啊。庄实却跟在后面,一点不客气的一起进了办公室。

这是间小会议室,张子文打开空调,看见庄实和庄毕都跟进来,也只好拿出两瓶矿泉水递过去。庄实接过瓶子,客气几句,慢慢开始聊起招生的事情。

张子文哼哼哈哈应付着。大口吃着饭,突然想起来刚才王老师交过来的学生名单里,就有庄毕的名字。张子文笑着告诉庄实,庄毕已经报上名了。马上就能拿到入学通知单,等过段时间就能来上学了。

庄实随口答应一声,仿佛不经意的问,

“你们这里学费多少啊?”

张子文一边吃饭,一边解释着。毕竟这也算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我们这是学分制,一个学分200-300,跟课程有关。如果要毕业。至少要拿120个学分。”

庄实:“哦,那就是2。3万啊。那报名费多少?还有没有其它费用啊?”

张子文:“不要报名费,就120的工本费。其它当然还有住宿什么的。那跟普通学生一样了。”

庄实继续象闲聊一样问着,

“那要怎么样才能报名啊?”

张子文吐出一根鱼刺,随口说,

“庄毕的资料我看了,他的成绩可以报名的。”

庄实脸色变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你说我儿子的条件够资格?不需要走内招?”

张子文吃完最后一口,又喝口水,心里想着看来这父子两被那王老师骗了,肯定说报名很麻烦,所以收了报名费。这些在学校外面负责招生的人,往往通过这种办法赚点辛苦钱。

“什么内招?成教要什么内招?他高考成绩足够了!其实自己来报名都可以的。不过如果你交了报名费,我看也就算了,毕竟王老师帮你整理资料,也做了不少事的。”

庄毕在旁边插话了,…,

“怎么是成教?不是说好是正规本科吗?老头子,如果这只是成教,我可不来。”

庄实骂了句闭嘴,看着张子文等答案。张子文疑惑的看着庄实说,

“就庄毕那成绩,不可能读本科吧。就算在成教,也只能先上专科,明年参加专升本的考试,如果通过了才能读本科的,那也还是成教的文凭。”

庄实脸色变的惨白,庄毕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张子文鼻子嚷着,

“你们这是合伙骗钱,原来可不是这样说的。小心我他妈要弄死你。”庄实一耳光揍在庄毕脑门上,看见老爸罕见的发火,庄毕终于闭上嘴。看着眼前情况,张子文明白这两父子是被人骗了。

张子文:“庄毕的入学通知是我发的,电脑里还有存档,要不我调出来给你看看?”

庄实脸色早就跨了下来,跟着张子文一起进了招生办公室。王老师已经办完事走了,其他几个老师正说着闲话聊天。庄实掏出烟递给张子文一根,自己点着一根狠狠抽了一口,看着电脑发呆。

庄实:“会不会有特殊情况?这王老师可是专门负责招生的啊!”

张子文还没有接话,旁边一小嫂子插嘴说,

“哪个王老师?刚才那个?那是外面帮我们招生的,跟我们学校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听说她原来就是一工厂工人的。”

庄实:“那你们怎么都称她王老师?”

这时进来一清洁工,收拾收拾废纸篓就准备出去,张子文赶紧喊着,

“刘老师,帮忙把桌子上的西瓜皮也带出去,谢谢啊!”

庄实眼睛都直了,庄毕张嘴嘀咕,

“这收拾垃圾的也叫老师?”

正说着,龚院长提着一盒子,进门就说着,

“同志们辛苦啊!这大热天的,都来吃点冰淇淋。”

龚院长放下盒子,看见庄实父子两,笑着说,

“你是家长,带孩子报名的吧?”

庄实:“您是?”

张子文赶紧介绍:“这是龚院长,我们成教学院的院长。”又赶紧朝着龚院长做个眼色。解释着,“这个家长是王老师介绍来的?”

龚院长朝张子文点点头,笑着对庄实说:“您是有什么问题吧?”

庄实脸上堆起假笑,打着哈哈说:“龚院长啊!久仰久仰。不知道能不能到您办公室谈谈?”

龚院长热情的说:“您有话就在这里说吧,这里凉快。我们成教学院现在就这个办公室空调最大。”

看见龚院长不愿意单独谈话,庄实知道这次事情是真麻烦了。脸上笑容也没有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客气起来。

“我要问问我儿子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出了12万的,要上的可是正规本科,不要什么成人自修什么的。”

W大学的派出所,在原来的一所老房子里。

当年上国庚子赔款了几亿两白银,给了美国的一部分后来被还了回来。当年美国就用这笔钱援助修了这所大学。据说校园里最老的几所建筑,用的钢筋水泥都是用轮船从美国拖来的。这些最老的建筑,使用了当年最先进的钢筋水泥,修得异常坚固。现在整体建筑结构依然完好无损。

庄实父子两是被派出所的警官带过来的,情绪激动的庄毕差点没有挥拳揍到龚院长,幸亏张子文和庄实拦住了他。

事情已经很清楚,打着招生牌子的王老师,骗庄实可以上W大学的正规本科。实际上不过是报了个成教的名。庄实在派出所里却坚持不报警,要自己解决,结果庄毕被警官训诫几句,也就放出来了。…,

从派出所走出来。庄实一直拉住龚院长的手,道歉的话反反复复说了几百遍。直到最后才说要借着张子文一起去找那个骗子。龚院长为难的看着张子文,这抓骗子的事情跟扫黄打非不同。属于吃力不讨好类型的事。张子文到没有在意,笑着说,

“行。这王老师一般在哪里招生我也知道,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您公子不要跟着一起去。要不万一见面他动起手来,那老太太出了事可要连累我。”

庄实:“那是。赶紧上车吧,可不要让他跑了。”

坐在车上张子文指着方向,其实王老师的招生点离着派出所不过10来分钟路程。到了地方,隔着车窗玻璃一看,小房间里牛仁正跟一群咨询的家长聊天呢。

庄实:“那个好像也是一伙的,他们怎么都不跑?”

张子文:“什么大不了的,不就骗了你12万嘛,至于要躲到山沟沟里吗?他们这些人那一年不碰到几个想你这样的。”

庄实:“他们就不怕被抓?”

张子文:“报纸上不是天天说小心招生骗局,不还是有人上当嘛。再说他们收钱也办事了,不是给你儿子报名成教了。”

庄实:“现在读书真他妈贵,这12万竟然还是骗子要的价,如果是真能办成事的,不知道还要多少才够?”

张子文:“一分不要,如果你儿子高考分数够高,学校倒贴你钱招他读书。”

庄实:“……这不就是分数不够嘛。”

正闲聊着,这王老师从外面走过来,进到小屋里跟牛仁有说有笑。

庄实:“你在车里等等,我先下去问问情况,看她怎么解释,你等我打招呼再过去。”

张子文点点头,看来这庄实还指望能有意外惊喜出现。庄实下车慢慢走进房间,张子文看见牛仁和王老师一起站起来欢迎,三个人说说笑笑,王老师从提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庄实。庄实又说了几句,然后朝车里的张子文招招手。张子文知道自己该上场了。

张子文还没有走进房里,就看到牛仁和王老师两个人脸色变的惨白了,牛仁磨蹭着准备从门边冲出去,庄实斜踏一步堵在门边。张子文走进房间,结果庄实递过来的信封,打开瞟一眼就还了回去。这就是刚才他给王老师的。

王老师赶紧推着房间里其他几个无关的人出门,一边嘴里还说着,

“今天就咨询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详细咨询。”

几个闲人出门,王老师关上房门就变了脸。原本那种仿佛高高在上的教授脸,一下变成了低声下气专门讨好人的马屁脸,赶紧着倒水让座。(未完待续。。)

第三七七节 救妞摸胸两不误

庄实一句不说,坐下来盯着王老师跑前跑后,张子文倒是悠闲自得转身看着桌上的摆设。(.)

王老师:“庄先生,你儿子这通知书……”

庄实:“本科?”

王老师:“我的意思是先读成教,以后再转正规的。”

庄实:“你能办到?”

王老师:“这有什么难的?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学校里什么人我不认识?”

张子文发现桌上摆着两只小陶瓷猪,其中一只骑在另一只身上,两只猪神态逼真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王老师看看张子文,尴尬咳嗽一声,

“那……这个……虽然有点难度,但是我们可以试一试的。你放心,我们拿了你的钱,就一定会帮你办事的。”

张子文又看向办公桌旁边的书柜,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排排的书,随手拿起一本,随便翻开一页小声读着,

“刑法第266条……诈骗罪……诈骗行为从形式上说包括两类,一是虚构事实,二是隐瞒真相……犯本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王老师脸色由白转红,然后又变成了猪肝色。

王老师:“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要不我们退钱好……”

法律书实在难懂,张子文放下书,又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着头版小声读出声,

“骗钱被抓,嫌疑犯被砍29刀……现在的人怎么这么狠啊。”

王老师快要哭出来,呜咽的说。

“要不我赔你们2k算损失费?我们真没有打算骗你啊。”

跟女孩们呆了一段时间,张子文现在也慢慢关心起了娱乐新闻,看了看头版,然后就把报纸翻到了中间的娱乐新闻上。里面的一条新闻又吸引了他。

“美女出嫁,彩礼整10亿……就是啊,这千儿八百的打发叫花子啊!”两滴眼泪从王老师眼里流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说,

“我再赔2万,这总可以了吧。要不你们干脆杀了我好了。”

张子文放下报纸,看着地上的王老师。奇怪的问,

“她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等庄实和张子文回到汽车里,庄实手里的报纸里面,包着整整14万的现金。放好钱。发动汽车,庄实把两万放在张子文面前。

张子文:“这是做什么?这钱可都是王老师补偿给你的。”

庄实:“这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你帮忙,我那12万都拿不回来。这算是辛苦费,你就不要客气了。”

张子文:“你儿子打算怎么办?”

庄实:“这不争气的东西。我也不管了。就要他在这里混4年成教算了,好歹有个文凭。”

张子文:“只要等他注册,就算是我们的学生了。要文凭就看他能不能考试通过了。”

庄实:“能不能照顾照顾?他那水平,要考试肯定不行。”

张子文:“那难了。学院管事的都是龚院长。”

庄实看看张子文,点点头说。那我还是找找龚院长吧。张子文指指钱,庄实笑着说。你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等回到成教学院,办公室里的几个嫂子还在叽叽喳喳议论这件事。庄实赶紧从车厢里提出两箱饮料,跟张子文一起搬了进去。嫂子们问了情况,连声说庄实运气好,被骗的钱要回来那就是走运。庄实笑着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往龚院长办公室瞟了一眼,庄实点点头,跟几个老师打个招呼,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半小时后,庄实跟龚院长一起从院长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像老朋友。送庄实上车,龚院长回到办公室对着里面所有人说,

“今天大家辛苦了,晚上一起到凯宾酒店,吃饭k歌。”

所有的人一起笑起来,龚院长有对张子文说,

“你进来一下。”

张子文跟着龚院长进了院长办公室。关上门,龚院长又问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笑着对张子文说,

“小陈啊,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这里有点小意思,你先拿着。这位庄先生也很谢谢你啊。”

张子文也没有客气,接过龚院长递过来的报纸包,笑着说句谢谢就走了出去。回到办公室,也快到下班的时间,来咨询报名的学生家长都走了,几个嫂子又坐在一起聊天。张子文回到位置上,打开报纸包翻一翻,里面是1万,整整齐齐的一叠。张子文也没有避讳,跟前面拿的2万一起,放进自己随身带的小书包里。

办公室里的几个嫂子继续聊着娱乐新闻,好像没有看见张子文再做什么。张子文心里清楚,其实她们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书包里的几个小钱的!

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女人。张子文伸手过去,想搂住女人可是手却自己穿过了人影。张子文完全清醒过来,发现床边的人影从破碎中慢慢聚合起来,又恢复成了人形。

这也许是个女人,娇小的身材,可是从面目表情看,却更象一个男人。人影冷冷的看着张子文,让张子文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突然之间,人影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长长的匕,朝张子文扎过来,张子文吓得大叫一声,一个后滚翻,滚落到床的另一边。抬起头,张子文惊恐的看见人影同时也越过床,又出现在他身后。

张子文拔腿跑出门外。

突然之间,张子文出现在一片荒凉的沙漠里,四周空空的没有一个人,转过头,却发现人影还是紧贴在自己背后,拿着那把长长的匕,带着一种冷漠的笑意。冷冷的看着自己。

张子文继续往前跑,一瞬间,张子文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大草原上,四周都是一些奇怪的动物。远处好像有几个人影正往自己这里走来,在最前面的好像是个女人,摇曳婀娜的看起来似乎是个黑人。然后张子文感到自己背后传来一阵凉意,回头看见那个人影竟然还在自己后面,这次匕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了。

张子文感到心惊胆战,继续往前逃跑。突然间,一望无际的草原变成了一个水塘,张子文掉进水里。用力朝下蹬水。张子文浮出水面,小心的四周看了一下,这次身后终于没有了那个令人恐怖的人影。

张子文长出一口气,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大海里,在远方一座小岛隐约可见。从脸上滑落的水珠流进嘴里,苦咸苦咸的味道令人讨厌。张子文刚想吐出嘴里的海水,突然发现清澈的海水下面,一具人影逐渐清醒。一只手猛的抓住自己的脚踝,张子文被拖进海水里……

“啊……”

张子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额头满是汗水。嘴里依然有那种苦咸的味道。张子文咋咋嘴,应该是汗水流进了口里。

这几天怎么总是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那个究竟是谁?怎么看起来象个女人。可是给自己的感觉却象个男人?…,

一边胡思乱想,张子文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放在旁边的裤子,走出自己的房间。

这是张子文在安馨苑的房子里。客厅地上躺着两个女人。修紫云穿着一条迷你短裙,着上身睡在地铺中间。赤条条的魏园蜷缩在旁边,两只手环抱在胸前,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张子文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一边在黑暗中看着地上的两个女人。昨晚和魏园激情以后,张子文记得的最后一点细节,就是魏园用嘴清理着小陈上面残留的液体。.看着眼前魏园那圆润洁白的躯体,张子文奇怪自己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在突然之间,同时得到这么多女孩的垂青?

恶作剧般的用脚趾夹了一下魏园胸前的那颗葡萄,魏园缩了一下,翻个身,继续睡着。张子文知道最近魏园累坏了。

魏园原来不过是丝宝公司一名普通的财会人员,小白领而已。可是跟着薛茗珊一起跳槽到德荣公司后,现在却负责起了公司整个国外部分的账务问题。虽然有薛茗珊的指点,可是对魏园来说,要学习的东西还是太多。而且昨晚两个人自己的激情,也确实厉害一点,现在想起来,张子文还记得魏园极乐时那种欲生欲死的样子。

“你怎么了?睡不着?”

修紫云突然睁开眼睛,对张子文轻声说着。修紫云从地上半跪起来,在地上爬了几下,靠在张子文脚边,然后低头用脸颊轻轻碰碰张子文的脚背,然后安静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有点脸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紫云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表示亲昵的动作。张子文想缩起脚,可是被沙发挡住。紫云又往前爬了半步,然后跪坐在地上,伸手环住张子文的小腿,把自己的脸搁在张子文膝盖上,轻轻扭动着腰肢,紫云用自己的胸部为张子文作着按摩。

张子文赶紧站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短裤中间被顶了起来。张子文一直不清楚自己跟修紫云之间,究竟应该算是什么关系?远比情侣要亲密,可是又不象爱人,难道两人之间算是主仆?

张子文:“……我……还是进去睡觉好了。”

看着张子文背影,紫云胸前的蝴蝶图案上的翅膀,仿佛扇动了一下,从紫云心底涌起一丝丝的失望。

张子文进到林可儿的房间里。这里的两间卧室分别被张子文和林可儿占了,虽然留在这里过夜的女人不少,可是她们一般都是睡在客厅里的。就像昨晚,和张子文激情一番以后,等他睡着以后,魏园也会再回到客厅里。

为什么会这样,张子文不知道。虽然张子文问过这几个女人,可是她们都是笑一笑而已。

林可儿的睡像不好,开始头朝着东西方向。等睡着了,就变成了南北方向横在床中间。一只脚还高高的放在床架上。张子文从地上捡起一条床单,轻轻搭在可儿肚子上。房间里空调温度很低,可儿不盖着点东西。会着凉的。

“大哥哥,几点了?”

从梦中惊醒,林可儿迷迷糊糊的问着。张子文推着可儿睡好,轻声说,

“还早,天都没有亮,你再睡会儿。”

现在张子文把林可儿完全当作自己的妹妹。躺在床上,随意慢慢又侵袭上来。张子文最后一点意识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安排可儿住到其它地方才好。…,

等张子文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从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光线,张子文知道今天还是一个大热天。从房间出来。张子文看见柳月儿已经来了,正在客厅里跟紫云一起,清理一个旅行用的小冰箱。魏园显然也是刚起床,衣服都没有穿,依然光着身子正在收拾客厅里的地铺。卷起上面的席子,然后叠起下面的棉絮,一起堆放在可儿房间里。

“你先穿上衣服再进去啊,让可儿看见不好吧!”

张子文小声嘀咕着。旁边卫生间的门打开,林可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

“什么东西让我看见不好?”

四周看看。发现张子文紧盯着魏园那浑圆雪白的屁股,鄙视的看了一眼张子文说,

“我又不稀奇,怎么不能看。倒是大哥哥你,做那事的时候能不能轻点,昨晚又弄的魏园姐姐喊得那么响,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张子文脸羞得通红,虽然自己在这个妹妹面前非常小心,可是其他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屋里还有这么一个“小女孩”的,光着身子露出那里的,都从来不避讳,连跟张子文亲热,也是毫无忌惮。

张子文:“可儿,你原来上学没有?”

林可儿翻个白眼,说:“你说呢?”

张子文:“那你是读高中还是初中啊?”

林可儿:“我幼儿园毕业。你要做什么啊,我可不想读书读成跟你一样的傻子。”

房间里其他三个女人一起笑起来,张子文赶紧换个话题,

“大家动作快点吧,在不出门,等会天气就更热了。”

从庄实那里赚了点钱,今天张子文要请客,带着大家一起出去玩了。南村风景区其实在落雪市的东北方,从市区出发不到2小时就可以到达。多年前这里还不过是大别山蜿蜒而下,留下的最后的一点遗迹,但是现在却被开发成了落雪市的后花园。

德荣公司的行政商务车,是一辆中型7人座的奔驰。这种车在国内并不多见,看起来就象是满大街跑的长安车,而国人更喜欢的是那种能显示豪华气派的轿车。公司使用这种略微显得“土气”的车型,完全是为了老板舒安,毕竟对于一个坐轮椅的人来说,进出一个有大门的商务车,要方便的多。

“这车120多万,办下地一共150万。”

柳月儿靠在张子文肩头说的一句话,让张子文为自己的无知脸红,他开始还以为这辆车不过就10,20万的。坐在副驾驶坐上的林可儿,熟练的到处中控台上导航系统,指着地图给修紫云指点方向。拐了几个弯,穿过几个岔口,终于到景区门口。

虽然女人都想一起出来玩,但今天不是周末,除了象柳月儿和紫云这种公司里的闲人,也只有张子文这位勤杂工,有机会在别人忙着打拼的时候,出来游山逛水。

南村景区不大,正题呈现一个长条型。从大门进去是一个广场,一道人工河从中间穿过,上面蜿蜒的小桥显露出明显的人工痕迹,既粗糙又累赘,总之不能算是风景。

但是今天在这个桥上,却挤满了风景。

一群俊男美女站在桥上摆出各种姿势,底下摄影师一边拍摄一边提着要求,

“前排的,手低点,后面的挺胸……不要动……就快要照了。我说那穿红裙子的,你不要总是眨眼好不好?”

张子文看的挺有兴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模特拍照。可惜距离远了点,只能看个大概。…,

“我们走进点看看吧!”

修紫云推推张子文,善解人意的提着建议。林可儿无所谓的走在最前面。拿着dv一会拍拍天上的云,一会拍拍水里的草,在她眼里,风景显然比模特更好看。

可是一向乖巧的柳月儿。却翘起小嘴不肯跟过来,张子文疑惑的看看她,修紫云笑着指指站在摄影师旁边的一个女人。张子文认出来,那是卓锦国际大厦里比奇模特公司的老板,惠茵红。

惠茵红坐在模特对面草地的椅子上,正对着手机说着什么。这时张子文注意到整个现场,就只有这么一张椅子。林可儿走过来,拿着dv对着那群模特猛拍。惠茵红注意到了张子文一群人。特别是看见林可儿手里的dv,立刻朝这边大声喊着什么。一个女人赶紧跑过来,对着林可儿用着地道的吴侬软语说,

“请不要拍我们。好吗?”

女人剪着齐耳短发,原本应该梳理的一丝不乱,可是因为充满,被风吹乱,一副黑框眼镜衬托在一张细致小巧的脸上。显得柔美温柔。那一口软软的苏杭口音,说出的话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林可儿朝着女人笑笑,dv换个方向,拍起旁边的一个风车布景。这时惠茵红也走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乱拍?我们可是模特公司。要想拍我们可是要付钱的。你要是乱拍,我会告你们偷拍侵权。让你们坐牢的。”

“切!”柳月儿走过来,不屑一顾的说。

“你以为你是谁,有这个本事?我们不过是拍风景,这里又是公众场所,那条法律规定只有你们能拍照,我们就不能摄像了?”

惠茵红:“怎么又是你?你跑来捣什么乱?”

柳月儿:“我凭什么不能来?这是你公司的?看看你那几个模特,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怕是叫小姐牛郎更合适吧!”

惠茵红:“你……”

两个人你来我往吵起来,先来的女人赶紧拉着惠茵红往回走,修紫云也拖住了柳月儿。

张子文:“这两人怎么总是吵架?”

修紫云:“不知道,月儿脾气很好的,从来不跟人吵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个惠总就会吵个不停。”

柳月儿:“我也不知道,反正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让我讨厌。”

林可儿撇撇嘴,一脸坏笑的说:“说不定你们两个有缘分啊。”

柳月儿作势要打,嘴里还嚷嚷着,

“好你个小妮子,竟然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脱了你的裤子打屁股。”

林可儿笑着往山上跑,柳月儿追了上去。修紫云笑着提前旅行冰箱,跟着两个女孩后面往山上走,张子文赶紧追上来说,

“我来提冰箱吧。”

也不管修紫云愿意不愿意,就接过冰箱,然后又直接放在了地上。这冰箱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死沉死沉的。张子文估计自己最多就是扛着它走百十米了。

紫云笑着拿起冰箱,当先往前走。看她那随意的样子,让人以为那不过是个空的塑料盒子。张子文在后面又比划两下,心里决定,以后不管有什么情况,也绝对不要跟修紫云比试力气了。

穿过风景区大门旁的绿地,后面就是一座小山。山不高,从大门走到山顶,快快慢慢的2,3小时就到顶。而且山路还算是清秀,主要是树多,沿路走来,完全不觉得热。小鸟在树间鸣叫,小溪从脚旁流过,对于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说,的确充满吸引力。…,

跟着修紫云慢慢往上走,两个人随意的聊着一些闲话,慢慢张子文也算是清楚了比奇公司的一些情况。这家公司在国内也算是一家不错的大模特公司,组织了不少国内国际的比赛,手里也有些能拿得出的模特,特别是在男模方面,更是国内顶尖的公司。

比奇公司由惠茵红一手创办,关于这个女人,修紫云不算了解,只是听说惠茵红曾经被某位富豪包养。几年后分手的时候,富豪出了一笔不小的分手费。惠茵红拿着这笔钱下海打拼,很快就取得成绩,现在这个公司就是在她一手操办下,越来越兴旺的。

“这么说。惠茵红也算是个女强人了。知不知道那个短发的女人是谁呢?”

张子文对女人被富翁包养,并没有多大反感,对一个女人的奋斗史,也缺乏必要的兴趣。相比之下。有点八卦的张子文对一个漂亮女人更感兴趣。

“她叫赵楠,是惠总的秘书。她可是个美人,更重要的是,听说她性格很好,从来不跟谁吵架。而且每次惠总跟人发生矛盾,都是赵楠出面解决的。”

张子文:“是吗?那她真的很能干啊!如果象她这样的人才能进到我们公司就好了。”

修紫云怪怪的看着张子文,脸上露出一种色色的表情说,

“你不会是又看上这个赵楠了吧?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看她眉眼分明。腰挺背硬的样子,应该还是处女吧。”

张子文大囧,咳嗽几声才说:“我曾经到楼下比奇公司去过,那里面的卫生间可特殊了。一整面墙都是玻璃的。单向透明,对面就是惠总的办公室,从她办公室里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更衣室里模特换衣服的。”

修紫云:“模特换衣服本来就是工作一部分,被看看有什么大不了。她这样做不是为了偷看男人,是为了其它事情。”

张子文:“什么事?”

修紫云脸突然红起来。提着旅行冰箱赶紧往前走几步。张子文好奇的跟了上前,又问了一次。修紫云没有办法,四周看看没有其他人,赶紧小声解释。

“很多模特都是同志的,特别是男模。经常在更衣室里……”

落雪市地处江汉平原腹地,整体上说应该是平原地形。在落雪市东北角。因为大别山山麓延伸,所以有一些低矮的丘陵地带。南村风景区所谓的“山”,更准确点说,其实就是山丘而已。不过对于城市里的人来说,什么山并不重要,关键是沿路风景怎样,鸟语花香的才吸引人。

张子文跟着修紫云一起,爬了快3个小时,才上到山顶,这个时候林可儿和柳月儿两个人,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修紫云虽然提着旅行冰箱,还穿着一双半高跟的鞋子,上到山顶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相比之下,张子文弯腰驼背,张嘴喘气的样子就有点狼狈了。

“晚上要少做点那事了,伤身体啊!”

张子文看着前面紫云那富有弹性的臀部,一扭一扭的往前蹦,一边不住yy一边又矛盾的下着决心。

上到山顶,眼前景色又是一变,身后还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树林,前面却出现了一个小湖。湖水清澈,波涛荡漾,在这炎炎夏日里充满了诱惑。

“这应该是一个人工湖,我们脚下的是大坝。”

张子文仔细研究脚下的堤岸,从两边规则的梯形可以看出人工的痕迹。修紫云放下冰箱,伸个懒腰,指着湖对岸的一座小山说,…,

“她们怎么跑那地方去了?”

张子文仔细看了老半天,也没有发现对面山上有什么人。修紫云朝着对面招招手说,

“可儿跟你招手呢!”

张子文赶紧举起手,朝着前面随便挥了几下。紫云笑起来,拿出两罐可乐递个张子文。一阵风从湖面吹过,带走浑身热气,痛快的打了一个嗝,张子文惬意的眯起眼睛往四周乱看。

“咦?她们怎么也上来了?”

顺着紫云提示,张子文看见一群人爬上山顶。两个人扛着照相器材,几个模特跟在后面,其中女的小心看着脚下,以免她们足有一尺高的鞋跟踩空。走在最后面的是老板惠茵红跟她的秘书赵楠。

修紫云:“我们要走吗?”

张子文:“为什么要走?我们可是先到的。”

其实张子文一直都想看模特是怎么拍照的。摄影师挑选着角度,助手四处打着反光板,模特按照要求摆着造型,老板在旁边说着废话。

惠茵红:“你,那女的,往旁边,男的往前点。什么?挡住了,那算了。”

张子文笑起来,看来这惠总也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跟着一帮人马后面就起到监工的作用。

不过这模特确实辛苦了。面对着太阳摆个造型,肩膀往前头却要往后。眼睛看着太阳还必须睁大了,明明腰酸腿痛的却要带上满脸笑容。还不能是假笑,

“必须发自内心的微笑。”

这摄影师也是啰嗦,笑不都是两个嘴角往上一撇就完事了。那有什么发不发自内心的?从身体里出来的只有废气。

“什么素质,放屁都这么响。也不挑个好地方。”

张子文有点生气,这放屁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啊,可是这惠茵红却捏着鼻子在旁边做着煽风的事情。再说山顶风大,就算放个毒气弹,也早被风吹散了。

修紫云笑着拉张子文往湖边走去,张子文还解释着这废气不是自己排的。两人刚走过去,“扑通。扑通”,几个模特接二连三掉进湖里了。

掉湖里的原因,主要都在老板身上。这惠总指东打西的,坚持要两个模特靠在一起。摆个诱惑人的姿势,让人看起来就联想到维拉斯从海中泡沫里诞生。

这海水没有,湖水却是满满的。维拉斯没有从湖面漂浮的垃圾里诞生,两个模特却前后一起掉了下去。

掉进湖里的是女孩,岸上男模特们也没有闲着。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他们人高马大。身体健壮的好处了。喊救命的声音一个顶两。

一群人慌慌张张,有往东跑的,有往西跳的,有人赶紧打电话叫警官。有人只顾着喊妈。你说这荒山野岭的,等警官来究竟是救人呢还是捞尸体呢?

这个时候。一群人里唯一一个想起救人的是秘书赵楠了,一把脱下高跟鞋。趟着水就下到湖里,一手一个拉住了两个模特。

可惜赵楠身材跟模特相比,实在是小巧一点。赵楠原本就属于那种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型。相比之下,两个模特可是高高大大的,就她们胸前的那两块圆圆滚滚的肉肉,就不是赵楠能比的。

该救的人没有起来,救人的反而也掉进水里。这掉进水里的人一慌神,其实不过只是菜碗大的水潭,一样可以淹死人了。三个女人在水里扑腾着,竟然离岸越来越远了。

这种关键时候,当然该主角上场了。张子文三步两步的跑过去,踢掉脚上的破双星,一个漂亮的前跃,跳进水里。划个三五下,就到了落水女人中间。…,

水里救人有学问,不能直接从正面靠近。因为落水的人心里慌,一旦抓住什么就不放手。所以只有从身后托住落水人的腋下,才能安全救上岸。

张子文绕到一个模特身后,伸手往腋下摸过去,那知道这模特突然翻个身,一把抓住张子文肩膀,然后死命的把张子文往水下按。这到不是模特要谋财害命,完全是人本能反应。

张子文潜到水底,划了几下,用力摆脱模特的手,然后又从她背后浮起来。这次终于顺利的探到模特腋下,两手一环,托起模特,让她的头露出水面。

模特大口喘气,慢慢镇静下来,张子文仰泳着送了模特上岸。修紫云也跟着跑进水里,站在膝盖深的地方接过模特。这个时候摄影师也冷静下来,跟着一起下到水里,几个人前后帮忙,让模特慢慢走上岸。

“水里还有两个。”

岸上惠茵红只顾着尖叫,倒是另一个模特还能提醒张子文。张子文转身就要再进水里,却发现修紫云对着他挤眉弄眼。张子文顺着看过去,原来模特穿着一件低胸的白衣服,这被水一浸湿,顿时变成了透视装。一看就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刚才张子文从后面环着模特的胸,两只手自然的扣在一起。这一挤一捏。让那件透视装变成了渔网衫,该遮住的地方一点没有遮住,倒是紧紧绑在身上,让那两只嫩乳,变成一对朝天的馒头,上面还加上一颗被挤的歪歪斜斜的小红枣。

张子文转身就往水里跳,心里还替自己解释,那不是故意的。可是捞起第二个模特的时候,手就不再是抱住就算了。从水里起来那短短几分钟时间,揉捏弹弄的一样不少,心里一边研究,手里也下了力气。当天晚上模特发现自己的胸前多了好几条指印,过了半个多月才慢慢消褪,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了。

张子文只顾着欣赏,差点忘了水下还有个人。等对乳品鉴赏的差不多,再回到水里,赵楠已经慢慢沉入水里。好在这时离湖岸不远,张子文还是及时的救了起来。

抱着赵楠往岸上走,张子文心里还在比较着三个女人。用张子文心里话说,模特就是模特,赵楠虽然也算是个漂亮女人,可是模特不仅仅是样貌要好看的多,连身材也好的太多。一边是一手无法掌握,一边只能算是小丘坟起了。

被平放在地上,因为喝了几口水,脸色苍白的赵楠已经没有了呼吸。修紫云赶紧解开赵楠的衣服,然后脱下胸衣,再在上面搭上一件衣服。张子文托起赵楠脖子,上下牵引双手。随着每次牵引,赵楠吐出一口一口的水。然后修紫云在赵楠胸口用力下压,3、5下的功夫,赵楠开始咳嗽起来。

南村山庄,就在南村风景区内的一个度假别墅区,集休闲娱乐与旅游度假为一体,承接各种会议、宴席……

这是高高悬挂在风景区门口的广告,其实这个南村山庄不过就是一座二层楼的小房子而已。上面一层有几间客房,一楼中间是个餐厅,两边分别是棋牌室和卡拉ok厅,在后面还有几间独立的房间作为包房。

是柳月儿坚持要到这个地方来的。看着张子文湿漉漉的站在眼前,柳月儿心疼的差点哭出来,不住抱怨张子文不该去救惠茵红的人。

“除了那个赵楠,其他人根本不用管的。”…,

听着客房里柳月儿的抱怨,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张子文哭笑不得。这么热的天,跳进水里游泳其实是很惬意的事情。

“要游泳也要找个干净地方啊,你看看那湖水多脏?跟洗脚水似的,一个人都不下水,你为什么要去?”

从淋浴里出来,张子文接过紫云递上来的毛巾,转过身擦干净头发上的水。紫云从身后仔细的擦干净张子文背上水珠,让后帮张子文换上新的衣裤。

张子文:“好了,小月儿就不要抱怨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听说这里夜景不错的,吃完饭我们还可以出去欣赏夜景。”

柳月儿嘟着嘴不愿意说话。躺在床上看书的林可儿跳起来说,

“大哥哥,我们今天到湖对面的岛上去了,那上面真好玩。有人养鸡啊,那些小鸡好可爱。”

张子文:“你吃鸡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它们可爱?”

林可儿:“我吃的时候当然也觉得它们可爱了,不可爱我还不吃呢!”

三个女人一起笑起来,张子文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在距离张子文他们不远的地方,南村山庄的另外一间客房里。刚刚洗完澡的惠茵红,对着镜子仔细画着眉毛。赵楠从浴室里出来,半裸着上身穿着一条宽大的裤衩,脸色依然带着一些苍白。

麻利的为惠茵红整理出一套适合晚上穿的衣服,赵楠小跑着把惠茵红扔的凌乱的衣物收捡在一起。然后拿出惠茵红那双漂亮的凉鞋,仔细的擦拭着鞋边的泥巴。

惠茵红:“你快点啊,天都黑了,摄影师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吃饭的。”

赵楠嘴里连声说着“好,好”,蹲在地上为惠茵红穿上鞋子。惠茵红站起来,在镜子前面转个身,仔细看着衣服上的每个细节,一边问,

“怎么样?我漂亮吗?”

赵楠:“很好,不过如果头发挽起来,应该会更漂亮。”

惠茵红看看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又坐下来说,

“那你赶紧给我挽起来。”赵楠拿起梳子,仔细替她梳理几次,然后挽了一个发髻。惠茵红又检查一边,才满意的点点头。

第三七八节 月亮灯下嫩躯雪

“你说今天晚上,找几个人来比较好?”

赵楠用毛巾擦擦脸,虽然房间里空调温度很低,而且她一直都还裸着上身,可是忙来忙去的,脸上满是汗水。然后拿起衣服穿在身上,赵楠完全没有在意衣服上满是明显的褶皱。

赵楠:“那几个新男模,你都不满意?”

惠茵红:“这些小年轻,看起来一个个挺生猛的,可都是蜡烛,一点就化。上次两个人一起都没有10分钟就射了,我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放肆的伸手抚mo着赵楠小巧的臀部,惠茵红脸上带上一种银弹的笑容。

“还是你好,可惜……”

赵楠半闭上眼睛,嘴里咕嘟着,

“那要不今晚就……”

惠茵红对着赵楠屁股用力抽下去,然后风情万种的笑转身,

“今天不要,我要男人。”

看着惠茵红开门走出房间,赵楠笑一笑,赶紧系上最后几颗纽扣,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跟了出去。

整个南村山庄只有比奇模特公司和张子文他们两班人。毕竟这里距离落雪市区不过两小时路程,一般来玩的人都是当天就回去。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那么回事,这些人现在也应该回到各自家了。

山庄里所谓特色料理,也不过是普通农家饭,虽然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好在所用的原料实实在在是新鲜绿色的。这里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休闲设施,仅有的几间卡拉ok包房,也装修的过于简单。除了张子文,其他人都对这种简陋的地方没有兴趣。

张子文倒是无所谓。原来在学校的时候,他跟几个穷学生偶尔就会到学校门口的卡拉ok里“嚎”上几个小时。那些包房还没有这里的好。至少山庄里的包房还算干净,相比之下。学校门口的那些卡拉ok厅里,沙发上的坐垫连原来的颜色都变成一律的黑灰色了。

张子文玩的开心,柳月儿跟林可儿可没有兴趣陪,两个人在包房里打个转,就跑了出去。凭着她们两个媚死人的笑容,硬是从巡夜的人那里借了两只大号手电筒,在山庄三个年轻厨师的陪伴下,一起去山丘上“探宝”去了。

依着张子文的想法,最好修紫云也跟着一起去才好,自己一个人唱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惜修紫云只是笑着。就是不愿意离开。好在紫云算是一个合格的听众,面对张子文的鬼哭狼嚎,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在他偶尔唱会到调门的时候,鼓掌鼓励一下。

张子文就不客气了。除了开始还放不开,让紫云也唱了两只歌,等兴致上来,张子文就一个人霸着麦克风,依着点歌单,从头至尾唱个尽兴。一场3个多小时的独唱会,只到口干舌燥,喝光了三瓶绿茶。表演方式也由开始的婉约过渡到豪放,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才兴犹未尽出来。在走廊里还不忘用那沙哑的嗓音问紫云,

“我唱的好不好?”

紫云:“好,在我看来你比任何歌星都唱的好!”

张子文:“真的?我唱的最好的是什么地方?”

紫云:“你唱的每一首歌,都是对原唱的再创作。”

张子文“……”

走上二楼,张子文和紫云就看见惠茵红站在走廊里,手上夹着一只烟。寂寥的看着窗外的月光。惠茵红满头秀发都挽在头顶,显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穿着一件真丝的细吊带睡衣,从胸前飞起的两点凸起和腰部柔和的线条,显示出在睡衣下面,应该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走廊里灯光昏暗,柔和的月光倾泻下来,充满了整个天地间。月光洒在惠茵红匀称而不失丰满的躯体上,仿佛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晕。惠茵红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斜靠着墙,略微的回过头,看着张子文。眼神里带着三分寂寥,三分高傲,三分的诱惑,还有一点点……清纯。

那奇妙的眼神,随意而诱惑的眼神,撩人的姿势,在一瞬间击中了张子文。张子文站在那里,被眼前的女人诱惑,从他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感觉,一种依恋,一种渴望。

今晚惠茵红过的不好。首先晚饭就很让她很不满意,在惠总眼里,那种大碗装肉,粗陶碗装的饭,只能给乡下人吃。更让她不满意的是,晚上几位模特的表现。

对于一个模特公司来说,出名的模特是公司最重要的财产。可是对公司更重要的却是那些摄影师。一个好的摄影师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让一个平凡的人破茧而出,变成美丽的蝴蝶。所以跟摄影师一起吃饭,既可以表示重视,有可以联络感情。因此虽然不愿意,在饭桌上,惠茵红还是表现出了起码的热情。

等到从饭桌上下来,惠总终于能做回自己。这次惠总找了三个人进房间。

钱辉跟周海丹三个月前还只是省艺校的学生。钱辉老家在一个乡村,虽然家境普通,但是疼爱他的父母,却没有让他吃苦。因为不喜欢学习,虽然村里很多同龄人都进了省城的大学,但是钱辉却没有考取哪怕最差的一所高校。好在钱辉样貌的不错,高高大大的加上从小晒成的棕黑色皮肤,让他顺利被艺校录取。在艺校的一年时间,让钱辉与那些“读书”的同学相比,对女孩更有吸引力了。

周海丹是落雪市人,父母只是普通工人。从小不喜欢学习,但是却颇有些表演细胞的他,自然而然的进了艺校学习。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在同所学校成了朋友。一天,两个人在操场上打篮球的时候,又同时被比奇公司看中了。

到现在为止,惠茵红对这两个男生还是很满意的。听话,懂事。外形不错,学习能力也可以。公司负责培训的老师。对他们两个都很满意,私下里多次告诉惠茵红,这两个年轻人有机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但在惠茵红看来,这两个男孩那发达的胸肌,一黑一白的皮肤,腹部明显的六块肌肉,和腹肌下那雄壮的东西,才是最让她渴望的东西。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调教调教这两个年轻人了。

相比之下,在公司里已经做了一年的王勤琴,就成熟了许多。惠总在饭桌上不断逡巡过来的眼神。就让王勤琴感到一种希望。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秘书赵楠那声低低的交待,让她欣喜若狂。她甚至觉得自己看见同伴眼里的那丝嫉妒。因为王勤琴知道,也许今天一晚,就能比同伴几年艰苦训练,辛苦工作都能带来更大收获。而且根据模特私下议论。今晚也许会是一种不错的享受的。

发现一起进老板房间的还有两个男生的时候,王勤琴没有一点犹豫。在这行做了这么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至少是听说过的。

模特这项工作,远没有表面那么风光。能出名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大多数的模特,只能艰难的工作下去。每天的训练,严格的饮食要求,表演时的辛苦。都只是家常便饭。没有人的提携,王勤琴知道,想成为一位名模,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房间里想起轻柔的音乐,惠总坐在沙发上默默抽着烟,赵楠抱着胳膊站在门边。王勤琴知道表演的时候开始了。两个男生显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王勤琴伴随着音乐开始扭动起来。如同水蛇般的腰配合着完美的胸型,王勤琴对自己的身体还是非常自信的。

两只手在身上摸索着,王勤琴艺术性的从裙子底下脱下了内裤,在床上。烟头明暗交替,惠茵红抽口烟,没有表情的吐着烟圈。王勤琴有点失望,眼角瞟向墙角的赵楠。赵楠做了个手势,王勤琴明白了她的暗示。

这次王勤琴没有独自舞蹈,两只手往旁边男生身上抚mo过去。钱辉和周海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虽然两人都有过女友,但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经历,两人都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

赵楠往下做个手势。王勤琴明白过来,手也抚mo到了下面,一场香艳的舞蹈开始了……

……

舞蹈很快结束了。

……

一切都结束了。

惠茵红郁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两男一女。她没有想到一向并不是很有表现力的王勤琴,竟然是个尤物,火热大胆的舞蹈,纯熟老辣的功夫,让惠茵红刮目相看。

相比之下,两个男生简直就是一对雏儿。甚至连裤带都没有来得及解开,两个人就交待了一次。然后被王勤琴吸吸,竟然又爆在口里。等王勤琴再次吹起来,两个人又在惠茵红门了货。

如同被泼了凉水,看着男生就这样沉沉睡去,惠茵红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其实王勤琴也不满足,好在一直站在旁边的赵楠早有准备,两个人又一起擦了一个多小时玻璃,总算在一根两头蛇的帮助下到了极乐。看着眼前四个人,惠茵红无趣的端着杯赵楠准备的红酒,走出房间。

月亮早已经爬了起来。

看着张子文和修紫云,虽然只穿了一件内衣,惠茵红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仿佛面前出现的是一对老朋友。

这么美的月光,很容易让人犯错的。

张子文:“你没有睡觉?”

惠茵红吐个烟圈,烟圈慢慢飘到张子文面前,张子文深深吸了一口。女性Mall烟特有的薄荷清凉味,让张子文迷醉。

“这么晚为什么不进房?会着凉的。”

惠茵红还是没有说话,推开房门让张子文看看里面。山上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一张床上,四个人裸露的纠缠的更紧。

张子文:“去我房间?”

这句话出口,张子文心里跳了一下,这可不是老实孩子该说的。

都是月亮惹的祸。

惠茵红还是没有说话,牵起张子文的手,递上手中的酒杯。张子文喝光红酒,牵着惠茵红,在月光下往自己房间走去。

修紫云安静的跟在后面。从身后关上了房门。

……夜,继续着。

……月色。总是美丽的。

早上,赵楠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三个人还在睡梦里。忍着要吐的感觉,厌恶的把钱辉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赵楠在卫生间里穿上衣服,甚至仔细的给自己化个淡妆,才叫醒床上的人。大夏天的,男生穿条裤子也就可以了,把三个模特几乎半裸的赶出房间,赵楠注意到惠总的床几乎没有动过,看来她昨晚没有在房间睡觉。

赵楠心里有点不安。恰好这个时候惠茵红回来了。看着她脸上那种满足的样子和腮边没有完全退下的一摸红。赵楠知道惠茵红昨晚应该是很满足的。…,

脱掉睡衣,惠茵红又躺在床上伸个懒腰。昨晚跟张子文的激情,让惠茵红真的很满意。很久了,她都再没有机会体会这种感觉,那种……赵楠给的那杯“红酒”。真的很管用啊!

赵楠一边清理着衣服,一边偷偷观察着。看着一丝不挂的惠茵红,大张着手脚,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两只手意犹未尽,又如同怀恋着昨夜激情般在自己身上上下游动,赵楠心里突然开始一种妒忌,这种妒忌如同那点星星之火,总有一天会爆发成通天大火。摧毁一切。

张子文却睡的极好,直到中午才自然醒。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眼前的一只如同工笔画,又带着抽象风格的蝴蝶图案。蝴蝶仿佛是纹身,又带着天然纹理,震翅于飞。似真似幻。张子文好奇的伸手抚mo起来。

疼啊,当张子文触摸到那只蝴蝶纹身的瞬间,修紫云立刻清醒过来。从蝴蝶传来的疼痛混合着下体的疼,带给修紫云一种奇妙的快乐。这种疼不是她早已熟悉的,的疼痛。而是一种心底升起的,依恋与某人的爱转化的疼。这种疼让修紫云迷恋,甚至是享受,从她嘴里传出了的呻吟。张子文赶紧收回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紫云握住张子文的手,又放回的胸口。这次张子文没有拿开手,而且连嘴也压了上去。紫云呻吟的更大声了。

套用一句俗话: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过了8月,高校又开始迎接新生了。这落雪市作为国家腹地,早在80年前,铁路就又了两条,南来的到了江边,北往的从对岸出发,两条铁路被大江一分为二。当年铁路工人大罢工,就发生在这里。

上面只是介绍一下历史,说明这个城市悠久的铁路历史。可光阴变换,现在落雪市的火车站,根本就不是人来的地方。新修的大楼漂亮雄伟,但是周边却是个烂泥坑。虽然正好处在市区中间,可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去,至少要步行20分钟。穿过滚滚车流,跨过滔滔污水,挤在成千上万的旅客中间,一不小心还会被流莺野鸡拉着问你玩不玩。

“玩你。”

夏天显然没有张子文那么好脾气,走在路上,这口语化的国骂就没有停过。好不容易挤到车站,两人才发现原来出站口竟然在另一端,这一来一去,又要走20分钟。

夏天:“你还真是聪明,知道要提前1小时来这里接人啊。”

张子文:“快走吧,你就算站到广场中间骂,也接不到人的。”

今天两人到车站,是专程来接洪海的妹妹的。洪海是他们一个寝室的兄弟,大学毕业跟着老婆两人,一起到了南方打拼。今年他的妹妹洪梅也考取了大学,跟他一样进了W大学。不过小女生考取的是文学院,据洪海吹牛,他妹妹写的文章,“那是相当的好。”

两个人都见过洪梅,当年一起4个人,都到洪海那山沟里的家去玩过。不过第一次去的时候,洪梅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孩子呢。

“完了,忘了一件事。”

看着从车站里出来的滚滚人流,张子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夏天摸不着头脑。

张子文:“你还记得洪梅是什么样子?”

夏天:“那我怎么记得?都好几年没见了。就算当年,也不过就是看了几眼而已。”

张子文:“你不是对女的过目不忘吗?”…,

夏天:“我是禽兽,可不是变态。当年她还是小孩呢,我难道还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张子文:“那我们接谁去?要不现在要洪海发个照片过来?”

夏天:“胡扯吧,就洪海那三五不着调的。还会把妹妹照片带身上?”

张子文:“要不我们也写个牌子?你举着?”

夏天:“你为什么不举?再说现在到那里找东西写啊?”

两个人正在那里瞎琢磨,一个女孩出现在面前。背着一小帆布书包,脆生生大大方方的问着,

“你是张子文哥哥?你是夏天哥哥?”

两人愣住了,一起看着眼前的姑娘。姑娘穿着一身休闲服,被染成微微带着栗色的半长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短短的牛仔热裤,越发衬托出下面修长光洁的大腿。夏天色迷迷的研究半天,才问,

“你是……洪梅?”

洪梅:“是啊。你一定是夏天哥哥。我哥哥说了,夏天哥哥是最帅的男人。在马路上总是有很多女孩注意你的。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张子文:“那你哥哥怎么说我的?”

洪梅:“我哥哥说你是他们中间最老实的一个。”

看看张子文的眼睛。洪梅得意的挺挺胸。原本就值得夸奖的胸,更加高耸。张子文第一眼就被这里吸引住了。

洪梅:“可是我看你的眼神,好像一点都不老实啊!”

张子文:“……我要宰了他!”

夏天哈哈大笑,提起洪梅身旁的一个大箱子说,

“你的行李呢?你还有没有家人来送你上学?”

洪梅:“我东西都在箱子里了。哥哥跟家里说了。有你们照顾我,不用他们操心的。再说家里的鱼塘实在离不开人,所以爸爸就没有来。”

张子文知道洪海家里情况,他妈妈身体不好,主要都是父亲赚钱。这几年家里养了鱼,这个季节最是容易“翻塘”的时候,洪海的父亲是真不能离开。

夏天顺手把提箱丢给张子文,拉着洪梅往前走。张子文只好提着箱子跟在后面,这时张子文才注意到箱子很眼熟。想想才发现,这个提箱,应该是当年洪海用过的。

三个人到停车场,夏天发动汽车开了空调,三个人还是站在车外。被太阳晒了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汽车跟烤箱差不多。先让空调吹吹才能进去。

张子文:“你们家养的鱼怎么样?还赚钱吗?”

洪梅:“不赚钱。辛辛苦苦2、3年,鱼好不容易长大了,还不知道今年行情好不好。去年出了一批鱼,因为在山里,交通不方便,所以上门收购的贩子,价格都压得很低。扣了成本,根本就赚不了多少。”

夏天有仔细研究了一下洪梅,挺内行的问,

“你这身衣服,应该不是你买的吧。都是行货,不便宜啊。”

洪梅:“是啊。这是我嫂子送的。她说我进大学,总是要打扮打扮。而且还给我钱要我做了头发。你们说好看吗?”

夏天摇摇头,张子文点点头。两个人心里其实都是一个意思,这身打扮真的不是很适合她。不是不时髦,而是气质上不符合。

夏天:“你没有带其它行李吧?就不要拿了,到时差什么日常用品,就跟我们说。到了这个地方,你就把我们当哥哥好了,要什么尽管开口。原来家里那些东西,就不要拿过来了,麻烦。”…,

洪梅点点头,这话哥哥也对她说过。看看张子文两个人,洪梅奇怪的问,

“不是还有个阿达哥哥吗?他是不是很忙啊,好久没有见他了。”

夏天和张子文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流露出一种猥琐的笑容。阿达当然知道今天洪梅要来,其实阿达比张子文他们更清闲,毕竟阿达还是个学生,有更多的空余时间。

可是阿达不敢来见洪梅的。当年他们寝室四个人,暑假的时候一起到洪海家里玩。他们早上10点从学校出发,爬山涉水,翻山越岭,先坐四个小时长途车到县城,再坐2小时小巴到镇里。然后是同村的麻木突突了半小时,等天快黑的时候。洪海背起带回家的礼物,指着太阳快要躲起来的一座山头说,那山腰的房子就是家的时候。张子文、夏天和阿达都快要哭了。

洪海进到家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三个从没有进过大山的人,累的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趴在洪海妈妈早准备好的床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张子文才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胖了不少。

那山里的蚊子厉害啊,咬住人就不松口,有的蚊子竟然就这样喝血喝到撑死的。尸体就挂在人身上。一个翻身连床上都是点点红印。

人累了。睡觉当然就很沉,被蚊子咬了不觉得也是自然的。可是这阿达一起床就翻着随身带的衣服,急着换裤子,就让人奇怪。还是夏天聪明,一样道破天机。

“阿达跑马了。”

是个男的就发生过这种事。“跑马”觉得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阿达竟然在怎么累的条件下也行。几个人一起取笑一番,也没有太在意,跟着洪海一起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去了。等四个人玩了一天回来,才发现他们换的衣服竟然都被洗干净晾起来了。这里面当然包括阿达那留有痕迹的内裤。

阿达尴尬啊,这怎么能要洪海妈妈帮着洗衣服呢?洪海倒是不以为然,

“你怎么洗?我们这里要洗衣服,只能去河边的。”

阿达:“那我也去河边洗啊。”

洪海:“你想啊。那里都是女人洗衣服。你一个男的过去,要那些女人怎么办啊。”

阿达想想也就认了,这做妈的,给儿子朋友洗衣服,也不算什么大事。再说这山里确实保留着一些老习惯,比如家里来了客人。吃饭的时候女人是不能上饭桌的,就连洪海那60多的老奶奶,也是端着饭碗做门口吃饭。

山区虽然不方便,可是对于从没有进山的几个年轻人来说,还是充满吸引力。无论是老树林里的野果,还是人工湖里的鱼虾,都是那么新奇。张子文他们玩的很开心,所以当天晚上,阿达再一次“跑马”了。

第三天早上,阿达换裤子的时候,还蔑视了夏天的嘲笑。可是等到中午从外面回来,进门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的时候,阿达傻了。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姑娘手里拿着的,正是他那条早上还黏糊糊的裤子,现在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阿达憋红脸,拉着洪海跑到一个角落里。

洪海:“当然是我妹妹洗的啊!你没有看见我妈不方便,难道你要她去洗衣服?”

阿达:“……”

洪海:“没事的,我妹妹很能干,洗的肯定干净。”

阿达:“……”

从那天开始,阿达只要看见洪梅,立刻低头溜走。这次来接洪梅上学,他当然也不会出现了。…,

看见惠茵红的时候,张子文刚从球场出来。头一天,张子文找了个机会跟龚院长提出林可儿的事情。张子文想让可儿也到学校里读书,这样也算是给她找个事做。要不然一个大姑娘,整天提着DV满街闲逛也不是个事。

龚院长答应的挺爽快,要张子文自己看着处理就是了,其实这本来也不算个事,花钱读书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一定要文凭。

张子文:“问题是我妹妹她没有参加今年高考,而且身份证都没有,还没有到18岁呢?”

龚院长笑起来,张子文老老实实的提要求,反而让老头高兴。想龚院长这种人,其实很愿意帮助人的,但是他们害怕的是给你帮忙,却陷到套子里。

龚院长:“那就先让她进助学班嘛。等明年再以社会考生名义参加高考,拿着高考成绩单来正式注册,她今年的学分我们承认不就完了。这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啊!”

张子文:“我知道,不过我想让她能住到学校里面,跟正规本科生一起读。不要注册都可以。”

龚院长笑起来:“你小子说老实话,这林可儿真是你妹妹?是不是拿了好处费,帮别人办事啊?”

张子文:“这真是我妹妹啊,就她读书的钱,还是我出的。”

龚院长看看张子文从包里掏出的一万块,觉得眼熟。

“这钱。是我前几天给你的?”

张子文点点头。龚院长又笑了,这正是他喜欢张子文的原因。老实不惹事。这样大家都好做人。

龚院长:“我教你个办法。这人呢,还是挂我们成教名下。你找个学院,我去说说,让你妹妹跟着本科生一起上课就是了。你想好进什么系没有?”

张子文:“文学院,具体什么系和专业就无所谓了。您看……”

一个小姑娘家的,进那些理科院系受苦太不人到。剩下的外语学院,又怕林可儿太出风头,毕竟一个成教借读的学生,一口流利的几门外语,有点夸张了。最后也只有文学院可以选了。龚院长喝口茶说。

“那就更没有问题。他们学院马院长跟我交情不错。也就是个电话的事。再说文学院的书,记叫……”

张子文:“汪平继”

龚院长:“对,小汪。你也应该认识的。你去私下找他说说,再跟几个管事的辅导员说说。不就是加个跟班借读的学生嘛,好办。费用吗。就按普通学生收,不过住宿费可不能省了。”

张子文高兴的说:“行,行。住宿费我一定交。”

这学院里面,院长是一把手,说了算。可是具体管学生工作的,那都是各个学院里书,记的事。书,记手底下一帮副书,记。辅导员,班主任都是负责学生管理的。

再早以前,大学没有扩招以前,一年招个100,200新生的就是大院系了。也没有专职的管理老师,一般就是博士或者年轻老师兼职辅导员。管理学生日常工作。那时大学生算是成人,辅导员不过就是负责通知些日常活动。

随着学校规模扩大,当年西南某学校出了个一挑三的学生,现在学校里都设了专职的辅导员,在往下还有了专职班主任。现在的大学生,变的跟中学生一样了。

汪平继比张子文要大了差不多10岁。当年汪平继大学毕业留校,后来跟着潮流混研究生文凭,比张子文早了好几届。他是在职读书,又是学校工作人员,而且那个时候已经隐隐的作为政工人员准备上调,所以比张子文还好混。据说当年连导师都要看他脸色。…,

在研究生院里,张子文跟汪平继就打过照面,算是认识。后来两人又在计算机学院机房里碰面。当时两人一起玩魔兽,后来两人组队上浩方,汪平继打掩护,张子文TowerRush竟然取得不错成绩。再后来汪平继竞争上岗,一下成了正处级的院书,记,两人才没有混在一起。

这次张子文提着两条芙蓉王,外面用报纸包着进汪平继办公室的时候,汪平继正对着电话哼啊,哈啊的打着官腔。这开学期间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没事也要坐班的。

张子文老实的把报纸包放在桌上,汪平继一点不客气的翻开一角看看,满意的笑了。虽然汪平继并不介意张子文究竟送的是什么,但是这芙蓉王还算够档次。按照张子文原来想法,拿两条玉溪就行了。还是龚院长从自己柜子里掏出的芙蓉王,用报纸包了给他的。

汪平继:“你最近好玩魔兽吗?我圣骑士和萨满都60了。”

张子文郁闷一把。这魔兽世界还一直没有玩过,网游太耗时间,张子文最多也就玩玩冰封了。

汪平继把烟放进抽屉里,从墙角冰箱里拿出瓶可乐丢给张子文。这个时候的汪平继,又恢复了几年前玩游戏时的本色,笼罩在身上的“官味”暂时消褪下去。

张子文:“我想……”

汪平继挥挥手,没有让张子文继续说下去,

“你的事马院长给我说了,小事情。我安排她到古代文学专业怎么样?不过具体安排寝室这些事情,你最好跟辅导员联络一下。这些事情我不好插手的。”

这古代文学专业算是W大学的王牌专业。可惜在这个年代,能静下心来读古文的人越来越少,更别说学古代文学专业,所以这个专业每年都招不满学生。

张子文:“好,这个专业正好。不知道辅导员是谁啊。”

汪平继:“尚东方,你应该也认识啊。”

张子文点点头。这也算是熟人。跟师姐赵晓旭是一年的,原来在一起踢过足球。

汪平继:“去找找他。我打了招呼,他人好说话的。他也抽烟,不过红塔山就不错了。”

汪平继其实人不错,如果不打官腔的话,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他知道张子文对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心的指导一下,怕他花了冤枉钱。其实现在张子文还真不在乎这点钱,口袋里好歹还有个3万的存款呢。

现在大学里,辅导员和班主任,跟年轻老师一起。构成了金字塔结构的最底层。很多人认为大学老师都赚很多钱。那是对那些老教授而言的。实际上,绝对多数年轻老师,一月也不过就是2K,3K的样子。

这些年轻人,做着最辛苦的事情。收入却不算最多,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学里的环境了。毕竟大学比起外面的公司企业,要稳定、自由的多。

张子文找到尚东方的时候,尚东方一帮子人,正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光着膀子在学校操场上踢球。这开学前的时光,再说又是夏日的正午,学校还没有很多学生愿意出来踢球。等过段时间。操场上就应该总是堆满学生,那个时候,这些辅导员也不好意思跟学生一起抢操场了。

人都脸熟,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见过。无非都是各个院系的青年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张子文脱下T恤再反着穿上。球场两队人,穿着上衣的一队正差个人呢。他也上场了。…,

这场球踢了一个多小时,不累,就是热了。其实这些年轻人也不是为了踢球,就是为了流汗,再有就是体会一下年轻的感觉。毕竟这些人已经进入职场,慢慢开始都要为了生活奔波了。

等到球场边的两桶水都见底,一群人热的实在不行,才一起光着膀子晃荡出来,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一辆黄色跑车里出来,往这边走过来。

惠茵红带着墨镜,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真丝T恤,若隐若现之中,白色的Bra透出迷人的诱惑。一条白色贴身长裤包裹在大腿上,丰满的臀部韵味十足的随着步伐扭动。

走到一帮半裸男面前,惠茵红摘下墨镜挂在胸前。这个动作更是突出了那对高挑的嫩乳。几个男人赶紧用手遮在自己肚子前面。惠茵红走到张子文面前,静静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左右看看,确定惠茵红找的确实是自己。

“你……找我?”

女人和女孩之间,差别绝对不是是否曾经滚床单的区别。惠茵红是个女人,绝对知道如何在男人中间周旋。一桌十几个男人,每一个都认为惠茵红跟自己聊的最多。

夏天吃火锅也很有意思,空调开到最大,从送风口出来的都是带着白烟的冷气。吃着火辣辣的肥牛,喝着冰凉的啤酒,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惬意。

所以现在小口喝着可乐的张子文,就觉得特别的郁闷。你说这旁边的10来个大老爷们,怎么就是这么不懂事?显然惠茵红找的是自己,不过是一句礼貌性的“一起吃饭?”,就一个一个舔着脸跟过来。这群老师现在的模样,如果让学生看在眼里,还不得笑话死?

那工程部的贾志强就不是个东西,黄色笑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就跟他喝进去的啤酒一样,没个底。那陈年的老笑话,如果是说个一个小女生听,可能还有半点新奇。可是听在惠茵红这种熟,女耳朵里,怕是还不如来杯冰淇淋过瘾。她玩的真枪实弹,这桌上所有男人加起来都不够数。偏偏这女人每次都还装作挺兴奋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还捏着粉拳去打人。女人这种讨好男人的伎俩,就连老实的张子文都看出来了。

这也许就是大学跟社会的最大差别。在一个简单的环境里呆的久了,人也变得简单起来。张子文虽然不过工作两个月,但是经历的事情不算少,相比之下,那些在学校里工作了几年的学长,反而显得单纯了许多。

当然这种单纯对很多人也是有吸引力的。比如惠茵红就是其中之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装作对面前的这群男人有兴趣,随着桌上的菜越来越少,现在惠茵红真的有点喜欢这种单纯的气氛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七九节 兔子生来不吃肉

贾志强是工程部的副书



W大学工程部

原来是一所独立的大学

当年院系调整的时候

与W大学合并成了工程部

作为一所老牌工科院校

在合并前就已经是全国一流大学

现在依靠着W大学的金字招牌

每年招的各种学生到了3K

4K

作为分管学生工作的副书



年少得志的贾志强

其实在心底是看不起眼前这些普通辅导员的

虽然从行政级别上来说

贾书

记不过是个副



但是手底下管着万把学生

每年学生评优





保研等等

都要经过他的手

虽然今年刚过而立之年

却也算是事业有成

贾书

记的一大特点

就是自从去年年底经过竞争

走上这个岗位以后

只要碰到比自己





或者年轻的人

特别是学生

一律要求称呼自己



记而他的一大爱好

就是跟女生吹牛

据说他现在的老婆

就是当年他手底下的学生

因为见到学生漂亮

刚留校工作的贾志强

利用一切机会进到女生寝室

曾经有过一天跑7次的最高记录

终于在赶走女生初恋男友的基础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把女生带到自己的房间

从晚上7点开始谈话

从人生到世界

从宇宙爆炸到蚊子放屁

总之等贾书

记停嘴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2点了

这个时候

女生寝室的门当然是关上了

所以贾书

记就热情的说了一句

要不今晚就不走了

从此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处女

多了一个怨妇

张子文知道这些事情

是因为张子文跟这个贾书

记还有过一点交往

前几年

贾书

记也在这W大学的研究生院里混文凭的时候

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发表1篇学术论文

按照学校要求

这研究生毕业

必须要有一篇公开发表的学术文章的

贾志强研究生已经混了3年

却连个屁都没有发出来

贾志强找到这个时候刚进研究生院的张子文

用2千的价格从张子文手里买了篇文章

发在一个地方性大学的学报上

才算是混到了文凭

那个时候的张子文

还是一位准备获得诺贝尔奖的有志青年呢

象惠茵红这样送上门来的女人

在贾志强眼里仿佛是一只温柔的小羊

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那羊皮下隐藏的狼性

等到贾志强喝下第12瓶啤酒

讲过第120个黄



笑话以后

张子文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惠茵红举起一直捂住嘴的手

满眼含春的瞟着贾志强说

你这个人真幽默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贾志强得意的在椅子上晃荡个不停

仿佛变成了一只陀螺

其实我不光是幽默

还很有内涵

而且还有很长的外置设备的

惠茵红的目光如同小姑娘一般透明

好奇的问

什么外置设备啊

贾志强跟几个同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得意的往自己裤裆底下示意

惠茵红恍然大悟的样子

害羞的说

讨厌啊

你还是大学老师呢

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

张子文差点吐起来

赶紧站起来说着有事

要早点走

一桌人说说笑笑

几个人跟着张子文一起起身离开了

在门口又说笑几句

大家分手

张子文一个人沿着马路边的树荫往前走

转过弯刚准备过街到公汽车站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的从后面跟上来

车窗滑下来

惠茵红在车里喊着我送你一段路吧

张子文还想着自己走去汽车站的

可是看看树荫外那灼人的阳光

还是决定放弃

低头钻进惠茵红的汽车

汽车里弥漫着雅尼的音乐

若有若无又仿佛没有穷尽

车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从学校出来

转过一个弯

沿着湖边行驶

这不是回家的路

也不是去车站的路

可是张子文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听着音乐

看着车窗外一对一对的恋人

顶着烈日在湖边的树荫下徘徊

…,

据说这湖是国内最大的城





几年前湖水每到夏天就会发臭

可是最近几年不断治理

现在总算有些成果

几个大胆的人在湖里嬉戏着

一对恋人依托着一个游泳圈

正一起一伏

随着波浪飘荡

惠茵红:

你怎么不说话

饭桌上就没有说什么

张子文看着水中的情侣

淡淡的说

要我说什么

惠茵红:

你不高兴

张子文:

没有

惠茵红:

你讨厌我

张子文:

没有

惠茵红:

你说的是实话

张子文转头看着惠茵红

阳光穿过树叶

投射进车窗

落在惠茵红的脸上

一明一暗的让张子文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月光

张子文:

其实……我是有点生气

你不需要那样做的

惠茵红:

你指饭桌上的事

张子文:

……

车里又安静下来

只留下音乐声

驶过一座桥

惠茵红突然把车停在路边

脸趴在方向盘上

张子文吃惊的看着惠茵红的肩膀在抽搐

张子文:

……你怎么哭了

惠茵红:

……

张子文: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眼泪对张子文有着巨大杀伤力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从车中控台上抽了张纸巾

却不知道怎样才能递到她手里

张子文:

……要不

我下车

惠茵红:

不用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子文:

……

惠茵红:

你觉得我很做作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艰难

一个女人想做点事情

你认为就真的很容易

……

惠茵红带着哭腔的陈述

足以击败张子文这种老实孩子

在他眼里

现在又出现了那天晚上

明亮而诱惑的月光下

一个女人端着酒杯无助的站在那里的样子

张子文把手放在惠茵红的头发上

轻轻的揉搓一下

对不起

惠茵红抬起头

为什么说对不起

张子文:



我不该惹哭你的

惠茵红笑了

这次是那种真心的笑

仿佛是个孩子得到心爱的礼物后的那种笑容

惠茵红: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张子文:

……

惠茵红:

那你就做我男朋友吧

9月

一阵暴雨让落雪市凉爽不少

然后接连几天的大雨

终于让人们又开始想念起灿烂的阳光起来

人就是这样

有的东西都不会珍惜

只有当失去了才会怀恋

柳月儿气鼓鼓的话让卢靖笑得诡异

薛茗珊却有点不高兴

你好想还没有被人得到吧

干什么说这些话

总不成你也在吃醋

柳月儿:

我吃什么醋

我是觉得你们太不值得

他放着你们这些大美人在家

却跑到那个女人家里

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

魏园端着几杯咖啡从厨房出来

递到柳月儿手里

温柔的劝说着

这惠茵红也是个美人啊

再说张子文又不是不回来

这不是每隔一天都回来陪我们吗

如果惠茵红真的喜欢张子文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修紫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其实惠茵红人不错的

也挺知道关心人

最主要的是

她知道怎么讨好男人

不但对张子文和林可儿好

跟张子文学校里的那些同事关系也不错

这点我们可做不到

柳月儿:

你是说我们就不会跟他的那些朋友拉关系

修紫云: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大家都挺忙的

公司事情这么多

唯一有空的是我们两个

却都会跟陌生人相处

柳月儿:

……我还是觉得这个惠茵红不是个好人

就怕张子文被骗啊

卢靖放下手里的文件

诡异的笑容更深了

薛茗珊看着她问

你怎么这副表情

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卢靖:

想法呢

我想谁都有

不过是不想说而已

我倒是有个办法

能让他们两个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柳月儿:

还是卢靖姐姐好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卢靖:

就怕其他人不同意

她们可是不在乎张子文跟谁在一起啊

薛茗珊和魏园一起说

说来听听啊

卢靖:

你们承认也吃醋

我才说

……姐妹们

动手啊……

房间里一片混乱

几个女人一起扑到卢靖身上

魏园捉住两只手

修紫云力气最大

抓起卢靖两只脚分成一字

柳月儿和薛茗珊拿着几只按



棒一起往卢靖下面塞

嘴里还说着

你要不老实说

这几个棍子就放在里面不出来

看你能流多少水出来……

卢靖

啊……啊

的叫着

三五分钟就像一根煮熟的面条

瘫倒在沙发里

女人们没有打算饶过她

柳月儿又拿起几个夹子往胸前夹

林可儿原本在房间里

听到外面闹成一团

端着DV也跑出来拍起A



卢靖:

我……我说还不成

赶快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啊

薛茗珊:

你快说

要不还有更厉害的

瞧瞧这洪水泛滥的

跟江水似的

再不说怕是要决堤了

卢靖:

……就是这洪水啊

……抗洪……啊……

身体猛的抽搐起来

洪水真的爆发了

魏园到底心软

拿起纸巾擦着飞溅出来的液体

卢靖喘着粗气用尽力气说

抗洪啊……要他去……

薛茗珊停下手

恍然大悟的说

要张子文去抗洪

你这主意不错啊

姐妹们

加把力

让她再爽两次

卢靖:

……啊……救命啊……好爽啊……

两条江在落雪市汇合

成就了落雪市的两江三镇交通要道的同时

每年夏天带来的洪水也成为城市特色之一

虽然上游的大坝减少了洪水的风险

可是每到关键时刻

全民动员抗洪依然成为落雪市特色之一

抗洪主力当然是准备好的民工

偶尔还要动员部队来帮忙

但是全民动员

每个单位都是要派人参与的

这些人不一定要扛沙包

填水坑

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巡堤查险

落雪市沿江都是高标准的江堤

但是如果水位太高

长时间浸泡下

有些地方还是容易出现险情

比如管涌什么的

就是在江堤内侧

突然有水涌出地面

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早期发现

然后组织人用沙包填压

就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这寻江堤的工作不复杂

但是需要很多人参与

大家排成一溜长队

沿着江堤走

一边走还要仔细检查堤坝上的每块土地

如果有草皮突然变湿

甚至地面泥巴翻潮

都必须上报

请专家检查

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马虎

一旦出了事故

如果江堤决口

那损失就不是能用钱衡量的

德容公司当然也有抗洪的指标

但是一般情况下

这种事情都是公司请外人处理

毕竟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

没有多余的人做这种事情

今年市里防汛抗旱办公室又下来指标

德容必须排一个人参加抗洪工作

这件事情应该是柳月儿处理

按照她的想法

当然是出钱找个人就可以

她可不舍得要张子文去巡堤

这巡堤的工作虽然不危险

但是顶着烈日在江边走来走去

那是很累人的事

但是这次情敌当前

张子文这位当事人

也只有吃苦受累了

长江水利委员会位于江边的一座规模不大的建筑里

虽然楼房不高

临街的门面也都出租作了商业门面

但这可是正宗的省部级单位

作为统一安排调度利用长江水利资源的管理部门

整个流域内的电站、大坝、水闸

以及涉及到的南





调工程中的各种设计

安排

都归它管

总之一句话

庙小和尚大

…,

如果是平时

地处小城的委员会门口

那是门可罗雀

但是每年防洪的时候

这里可就热闹起来

当张子文赶到委员会门口报到的时候

大门口已经排了老长的对

全市各个地区

按照行政部门和地区

划分为各个大组

负责具体工作的水利专家

作为各个大组的副组长

从门口的人群里挑选各自的人员

再分成一个一个小组

到指定的江堤上驻守

再以后的一段时间

这些人就是换人不换岗

除非警报解除

否则每个小组驻地

24小时都必须有人驻守

这个时候

制度的优越性体现出来

各个区县、部门都是领导带队

带着装备人员等在门口

专家在门口的喇叭里喊着

区局

南岸300米

轰隆隆一辆车

立刻拖着人员熟门熟路的奔赴岗位

然后搭起临时帐篷

摆起桌子板凳

打起红旗

架起广播

热热闹闹的开始工作

这时自然会有后勤负责的

在附近找个酒店建立大本营

人员的安排、调度

吃饭睡觉、拉屎放屁

都是有人管的

而那些临时凑在一起的民营企业

私人公司派来的人员

就比较凄惨

等公司人员

北岸500米

偌大的江堤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找到位置的

等到了地方

鸟不拉屎的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你就端着碗快餐面在那里哭吧

张子文混在一群人里

四目一望

都是跟自己一样在公司里打工的人

虽然有不少公司都跟德容一样

会花点钱请人来做事

但是更多的小企业是不愿意出这个钱的

派个公司的闲人

给点补助来完成这个差事

比花钱请人要节省的多

看看旁边几个有经验的人

背着大包小包的

旅行帐篷、简易睡袋的一应俱全

就拎着一个破书包

带了两件换洗衣服的张子文就跟个盲流似的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公司

你们到北岸2.1KM处

你们负责的长度为500米

一位带着眼镜的小老头

举着大喇叭喊着

张子文左右的人哄了一声

几个曾经参加过抗洪的人

扛着自己的装备当先走去

其他人乱哄哄的跟在后面

张子文一直注意听着

却没有发现德容公司的名字

赶紧推开人群走上去

对着老头嚷嚷着

我是德容公司的

我到哪里

老头翻翻手里的白纸

嘴里念念有词

找了好半天才说

德容进出口贸易公司

联络员

跟着巡视小组

负责联络工作

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

张子文看到在不远地方

停在树下的一辆有点破旧的普桑

奔驰GL450越野车

8缸四驱

7档环排

连溅起的泥水都比桑塔纳的有气势

这话是蒋臣说的

越野车从交警旁边飞过

警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直接拦下后面一辆小心翼翼跟着的豪华奥迪A6

从A6里下来老板模样的人

指着前面越走越远的奔驰嚷嚷

你凭什么放走他的车却拦我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昨天我还跟你们大队长一起吃饭的

交警花花写好处罚通知书扔到车上

鄙视的说

你没有看见那窗户上贴的防汛指挥部的条子

就你这破车这个时候敢往江堤上跑

要真被大队长碰见

现在就掀到江里了

越野车停下来

蒋臣从车里下来

满意的拍拍车顶

过瘾

这才叫开车啊

张子文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在旁边干呕了一阵

才擦着嘴角的口水说

那就开这车好了

你不跟月儿是亲戚嘛

蒋臣:

我倒是想啊

可级别不够

张子文:

开自己的车

跟级别有什么关系

再说你不已经都是省里的人

官当的也不小了

什么级别还不够

蒋臣:

就是官大

才更不能开这车啊…,

张子文:

其实你那普桑也不错

至少空调还能用

蒋臣笑着说:

那是

夏天一样吹热风

张子文运气不错

当天分配防汛任务的时候

正好碰见蒋臣

这次防汛

蒋臣作为防汛小组的成员之一

主要负责政府和水利委员会的联络

以及日常值班情况的检查工作

张子文跟着蒋臣

至少不需要每天呆在江边喂蚊子了

那江边的蚊子可是真厉害

到了晚上

灭蚊灯打蚊子

噼噼啪啪的声音都是一个连音

中间都不停的

听说张子文作联络工作

柳月儿也开心

当时就找了这辆越野车给张子文

这让张子文郁闷了好一阵

他还不会开车呢

结果这车就跑到了蒋臣手里

这不呆在机关里

蒋臣也总算有机会放松一下自己

毕竟整天顾忌太多

人也挺累的

这最重要的是

今年这洪水来的也温和

这个时候的洪水

夏汛已经过去

秋汛又不到

两头不着调的

水位刚升起来没多久

慢慢又退了回去

虽然还超过警戒水位

可是上游大坝控制了来水

中间的支流因为大雨停歇

水位也没有再往上

虽然要求各个单位还必须驻守

但是拉网寻堤的事情

也没有要求

江堤上隔着不远就是一个一个的大凉棚

下面都整齐码放着成堆的矿泉水和方便面

不用说这都是公家单位的

后勤做的好

人才能做事

虽然有点浪费

可这些人真是防汛的主力

头天下午

张子文抽空回家

找辆车拖着林可儿的行李

一股脑的搬到了W大学

可儿的辅导员是尚东方

这小伙子真不错

西北人

看着现年纪

豪爽的一塌糊涂

看起来粗狂的外表下

其实人细心的很

知道林可儿要来

红梅正好也是张子文带到学校的

尚东方特意安排两个女孩子在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四个人

其余三个都在军训

张子文把简单的行李放在地上

就被林可儿赶出了女生寝室

刚才进来的时候

林可儿看见隔壁房间一女生

就穿着内衣大开着门在房间里晃荡

她可不愿意张子文有机会占便宜

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清理那些东西

原本为林可儿准备了不少东西

当年张子文刚进大学时

家里就为他准备了不少

可林可儿却只带了几件必须的东西

连她一直不离手的DV都扔在房间里

张子文老实

但不笨

这林可儿虽然一直不说自己身份

可是张子文知道她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就她那一口流利的多国外语

加上对各种名牌的熟悉程度

绝对不是看几天时尚杂志就能学会的

林可儿带走的

只是几件平时的换洗衣服

为什么要带那么多

难道你不要我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

让张子文不敢自作主张

毕竟林可儿算是自己妹妹

从女生寝室出来

张子文又到成教学院转了转

跟龚院长打个招呼

然后又找了几个玩得来的朋友一起打球

等天黑的看不见球

才找地方洗个澡

一群人出来吃饭

跟林可儿联系

怕她第一次来学校

还不熟悉

可小姑娘却已经跟房间里的几个人混熟了

更是跟洪梅一起约着出门逛街

张子文放下电话的时候

总算安心不少

一起打球的人里

又读博士的

也有留校做老师辅导员的

大家在不同的院系

彼此朋友熟人都很多

大家一起出了校门

到熟悉的一家烧烤店的路上

邀三喝五的已经好大一堆人了

坐在桌子前面聊天

这个时候就慢慢显露出了差别

这还在读书的和教书的话最少

偶尔说几句那都透着学术味

有根有据;这留校管学生的

满嘴跑火车

吹起牛来仿佛天上地下什么事情都知道;到了学校做行政工作的人

那多少都有了点稳重

级别不同的人说起话来口气也有了区别

…,

贾志强是里面级别最高的

其实他是不想跟眼前这帮人混在一起

但是老婆今晚加班

一个人吃饭也无聊

所以才屈尊降价跟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说起话来也开始有味道了

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错了

院长前几天才说的……

这材料马上就会公布的……

一边说着

贾志强还手舞足蹈的晃动着身体

一律用眼角斜视着桌上的人

等3、5瓶啤酒下肚

他口气又变成怨天尤人型了

我们这些当干部的

也辛苦啊……

其实学校给我们的任务也重啊……

让不知情的人听起来

好像他有多累似的

其实在座的人都知道

今天一天

他就在办公室里打游戏了

正吃着

电话响起来

张子文一接

竟然是蒋臣打来的

原来蒋臣今天也跑大学来了

巧的是现在也没有吃饭

正好想着张子文在这里

跟着混饭局呢

那一起来吧贾志强听张子文说有个朋友要来

嘴里一点不含糊

等看见蒋臣那辆老普桑

嘴角撇了一下

转头懒得搭理

这个时候的蒋臣

一件小背心陪着短裤

脚上竟然穿了双拖鞋

跟他白天衬衣长裤的样子差的太远

帮朋友送点东西

蒋臣随便的说了句

掏出一包红金龙一根一根递上去

一桌人会抽烟的都接过来

只有贾志强拿起自己的玉溪说

我习惯这个

蒋臣无所谓的自己点上

张子文笑笑

知道蒋臣一般不抽烟

这几块钱一包的烟

指不定从那个旮旯搜出来

论年纪

蒋臣比在座的都要大了一点

可是说起话来

却一点不显区别

吹牛打哈哈

骂人聊闲话

蒋臣很快跟这群半大不小的年轻人混熟

张子文一边跟着胡闹

一边心里感叹

桌上话题却转向针砭时弊

几个博士首先就开始议论起最近的经济情况

经管院的王博士首先分析了当前的经济危机

化工系的韩博士批评了物价问题

计算机专家叶博士随口提到公务员涨工资的边际效益问题

张子文看看蒋臣

他毫不介意的跟着叶博士一起开口骂着公务员

几个行政人员也开始继续话题

教务处的小任首先谈起学校教师上课讲闲话的问题

最近一个教授

因为上课乱说

被学生告到公

安局

反革命啊

所以说这些老师都不对

上课怎么能乱说呢

那是要负责的

然后人事处的小钱也抱怨起来

这学校里专职教师太多了吧

现在都快到50%了

我们管行政的根本就忙不过来啊

最后贾书

记打着酒嗝做总结发言

现在ZF人员才是多呢

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

都是一群吃闲饭的

还加工资

应该统统辞退才对

张子文看着蒋臣

蒋臣倒是开开心心的拿起最后一根脆骨咯吱咯吱嚼着

等放下手里的肉扦子

才高兴的说

最近我跟张子文一起

搞防汛的事

你们知道吧

张子文点点头

肯定蒋臣的说法

其他人不知所以的继续听蒋臣吹牛

这防汛办公室呢

一共有三个人的编制

当年有位大学生刚毕业

分到防汛办公室

正好碰到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

三个人一连忙了三个月

几天不睡觉那是正常的

无论哪里报告有险情都马上过去

安排防汛器材物资

组织人员

协调部门

准备预案

通知险情

三人竟然跑坏了四辆车

等到10月份危险解除

刚上班的大学生从开始的80公斤体重

直接减到55公斤

183的身高

人看起来像个竹竿

他还算好的

办公室另外的两个人

一个因为肝炎整整在医院躺了1个月

另一个因为过于劳累

三个月后脑溢血突然逝世

死的时候才55岁

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听说都快要升官了

可惜啊…,

这防汛办公室

一年就只有那两个月有事

真正的大汛

几年也难得碰到一次

问题是

你们说这样的部门

能够没有吗

人们都说这房子里只有有里女人

才能称之为家

如果就是男人住的地方

称为狗窝猪圈的就可以了

这大学里的筒子楼

算是具有上国特色之一的地方

虽然随着新房一栋一栋的树起来

可还是有众多的青年教师

只能挤在所谓的单身公寓里

这种公寓其实就是一条狭窄的走道两边

对开着两间小单间

里面准备里单独的卫生间和一个简易的厨房

就这种单间还不是每个人都能要到的

作为辅导员的赵晓旭

是没有资格要这样的单间

论资排辈下来

她最多就能要一间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

但是她男友是博士

两个人虽然还没有拿结婚证

但在学校里还是可以安排到一起

这其实也可以节省一间房不是吗

今天张子文抽空到学校

一个原因是给林可儿送点日用品

顺便买点水果什么的送给洪梅

两个小姑娘现在正军训

辛苦的很

第二个原因就是找师姐

德荣公司准备好里正式的参加校园招聘会的文件

张子文给送过来

这一进到筒子楼里

就闻到一股香味儿

顺着这香气

张子文就看到黑漆漆的廊里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炉子旁边忙碌着

这快1米9的壮男张子文认识

孙俊杰是闻倩的老公

闻倩则是赵晓旭的老友

据说是中学的同学

这两个人都是厉害人物

孙俊杰是W大学工程院的博士

曾经到德国做过一段时间的访问学习

这大个子孙俊杰研究的专业是机械系统工程

别看着一副粗矿样子

实际上做的是最考研人耐心的精细工程研究

虽然有足以参加校篮球队的大块头

但是孙博士的业余爱好竟然是做菜

而且手艺惊人的高

据说他在德国做学生的时候

每到周末都会亲自动手做饭

这当然是为里省钱

德国的消费水准可不是一般的高

他的手艺那也不是普通的好

至少轻易就得到所有德国教授的追捧

平时他是学生

等到了周末

一群德国人就会跟着这上国大厨师学手艺

孙俊杰在德国的导师是著名工程专家

据说是德国工程院院士

老人一生做学问都保持着严谨态度

对这位上国学生做饭的手艺

更是本着严谨的态度学习

用精确度到千分之一的光学天平称盐的分量

用精确到0.1度的恒温箱保证温度

连孙俊杰翻炒时的频率角度

甚至连用力的大小的记录下来

等孙俊杰回国后

老头凭着第一手资料

成了当地大学里最出名的上国菜专家

这孙俊杰也是个妙人

人在国内还不忘里跟老头联系

隔段时间还会传一段做菜录像过去

一起传过去的文件里

同样还会附上一份标注清清楚楚的操作规程

用他老婆闻倩的话说

按那操作规程做下来

猪也可以做菜了

张子文打个招呼

往锅里看看

好大一锅兔肉

捞起一块尝尝

张子文感叹着

这还是学生物的好啊

大热天的

就算想吃

也没有地方买兔肉

张子文知道这些肯定是闻倩带过来的

孙俊杰夫妻两是难得一对妙人

男的高大威猛却喜欢做些小巧的事情

这闻倩虽然长的小巧可爱

却很有主见

W大学附近

各种科研院所林立

其中中科院绝对是老大级的

而中科院系统中

生物所更是大哥大大级别

当年二饲料事件

接着是疯

牛肉等大事件

都是这家研究院第一个找到检验方法

那年席卷全国的SA

RS

又是它家首先分离出病毒

为治疗找到理论基础

…,

闻倩当年就在SA

RS研究组里

凭着过硬的学术水平

她这样的人才

连出国都没有可能

据说闻倩要想出国

必须到安

全局一类地方备案

社会上流传着人分三种

男人、女人和女博士

这绝对是对女博士的误解

至少闻倩就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人

如果走在大街上

闻倩的回头率一定在300%以上

而且她做事说话

都有特别之处

当年有人在学校推销安

利产品

一种面膜按照标准推介程序

是在试用的人右脸涂上面膜

过段时间洗干净

让人左右两边同时用手扇动

这时推销的人会问

你觉得那一边比较凉快

一般人都会说右边

这样就可以说是产品彻底清洗里灰尘

打开毛孔

所以才会凉快一点

可是这闻倩却坚持说是左边凉快

推销的人不死心

还坚持要她多试一试

闻倩:

不用试了

肯定是左边

一般人都是右手力气大

扇的风也大一些

所以会说右边凉快

可我是左撇子

你应该把面膜涂我左脸

从此安

利推销的人

再也不敢找闻倩推销

还有一次

闻倩一个人在酒吧喝酒

旁边某个非洲酋长的公子看上她

找着理由跟她搭讪

可能这位黑王子搞错了闻倩身份

以为是做那种服务行业的女孩

(实际上

张子文认为这极有可能是闻倩故意误导的结果

当闻倩打扮好

一个人坐在酒吧里

再加上那种天然的左顾右盼神情

想不误解都难



所以黑王子从开始的搭讪

变成后来裸的引诱

据当事人之一说

后来黑王子甚至开始暗示自己那地方是加长码的

闻倩鄙视的瞟里眼黑王子的裤裆说

海绵体过长

会导致供血不足

所以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站起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

那玩意太长

会导致疲软

我对阮小二没有兴趣的

黑王子大怒

砸了酒杯想动粗

这个时候恰好在旁边的孙俊杰出场了

凭着那大块头

轻而易举的震慑住了对方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认识

从那天开始郎情妾意的故事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总觉得当时她是故意的

要不你们说那天她为什么不断盯着我

却又跟那黑人抛媚眼

孙俊杰摆着桌子端菜的时候

还在跟张子文解释

闻倩倒是挺大方的承认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如果不那样做

你一辈子都不敢找我说话的

赵晓旭微笑着说:

你就不要欺负他了

你看孙俊杰也怪辛苦的

做了一晚实验

这白天还要给你做饭

你就少说点吧

闻倩:

他辛苦

我就舒服了

你看为了这个课题

我这一年杀里200多小老鼠

40多只兔子

这满身杀气的

进到宠物市场里

能活活把笼子里的荷兰猪给吓死

你说我容易吗

张子文看看锅里的兔肉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说这些兔子是你杀的

这些实验用的兔子

不会有毒吧

闻倩捞起一个兔头边啃边说

没事

它们身上病毒都集中在肝

我摘除肝以后才杀了它们

没毒

张子文:

……

终究还是没有吃兔肉

张子文递了公司文件就回家了

出了单身公寓

张子文又转头往会看看

这栋显得破旧的楼房里

住的可真的都是人才啊

林可儿上学

这安馨苑的房子成了女孩们的天下

张子文每次回来

都能发现一些特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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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〇节 有女玩枪凶如虎

比如今天张子文一进到屋里,就发现黑灯瞎火的只有两点烛光。看看外面灯火通明,房里空调也吹着冷风,张子文心里想着难道是要烛光晚餐?顺手就打开电灯,然后立刻又关上了。

这窗帘都没有拉上,一开灯就曝光了。就看见客厅中央,卢靖一丝不挂的被倒吊在天花板上,两只蜡烛插在她身体里面,红蜡油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在卢靖白皙的大腿间聚集了一滩。四个女人坐在桌子旁边,就在昏暗的烛光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

张子文赶紧拉上窗帘,打开电灯,吹熄蜡烛拔出来。

张子文:“怎么搞这一套啊?”

柳月儿:“知道心疼人啊!这还不是她自找的。”

魏园:“你怎么回来早了?等会还有一顿皮鞭呢!”

薛茗珊:“不要急着放下来,里面还都夹着两个李子呢!放下来就不好掏出来了。”

修紫云笑着没有说话,过来帮着张子文扶住不断打着转的卢靖。擦干净蜡油,张子文扒开,废了好半天劲才掏出李子,然后赶紧把卢靖放倒在地上。

卢靖蜷在地上抱着张子文的腿,嗯啊的又叫唤了好半天,突然han住张子文的脚趾咬起来。

张子文:“你咬我做什么?又不是我绑你的。”

修紫云:“冤家,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卢靖出主意让张子文去抗洪,本想着就这个机会让张子文跟惠茵红分开。可是没有想到这惠茵红铁了心跟定了张子文。

虽然该做不该做的,张子文都做了不少,可这正正规规谈恋爱,却是头一遭。惠茵红显然也是动了真情。自从张子文抗洪当了联络员。惠茵红也就成了义务的司机。

严格来说,张子文这联络员不合格。几十公里的大堤。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很方便找到的,张子文工作就是到处传递消息。可这种事情没有车不行,虽然柳月儿安排一辆奔驰越野,可问题是张子文不会开车啊。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惠茵红能干的一面。不管张子文晚上在哪里过夜,第二天早上准时8点,惠茵红会开车送张子文到防汛指挥部接受命令,然后再送他到不同地方去完成任务。

现在惠茵红可是张子文正印女友,每隔一天,张子文都会到惠茵红那里过夜。可是如果张子文会安馨苑,惠茵红也没有任何意见。早上依然准时开车到小区门口。等着接张子文。

这眼看着张子文跟惠茵红打的火热,几个女孩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却老大不愿意。不过这次对卢靖的“捆绑”,却不是真为惩罚她出的馊主意。主要是卢靖喜欢这个调调,几个女人也想着给张子文一个惊喜。她们是专门等着惠茵红的车进了小区。才关灯点蜡烛的。可是车到了楼下,张子文却老半天没有上来。原来在车里惠茵红一定要跟张子文来个goodbye-kiss。这亲嘴亲着亲着,惠茵红就钻到车座底下kiss住了小张。

等张子文交待完了,在被收拾干净,这擦在卢靖身体里面的蜡烛,也快要点完了。

一晚上张子文都在赔罪,主要是跟卢靖赔罪。掏出来的李子张子文刚吃了一口,就被女孩们抢过去分着吃了。可是其它事情还是要张子文亲自动手的。

第二天张子文脚下打着飘进到惠茵红车里,惠茵红赶紧递过来一碗鸡汤。

惠茵红:“趁热喝吧。加了野人参。我亲自炖了一晚上的。”…,

张子文:“……你这整天陪我,公司的事情不管了?”

惠茵红:“公司有赵楠就足够了。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能每天都这样啊。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的。”

张子文:“冤枉啊!你一个我都搞不定啊。昨晚家里那几个女孩一定要我赔罪。拉着我打了通宵麻将的。我到凌晨5点才滚床单的。”

惠茵红:“……就打麻将?”

张子文:“可不是光打麻将嘛!输的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她们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的。”

惠茵红:“……你没钱可不是也挺坏的!”

……

这防汛就是看老天爷是否高兴。这原本好好的,老天爷突然发飙,上游连着下了几天特大暴雨。混合着支流的大水。今年最大的洪峰终于到了。因为水位比大堤里面要高,沿江马路上的下水道井。咕嘟咕嘟都开始往外冒水。防汛到了关键时刻。

这个时候,巡堤的人又在大堤上发现一处管涌,就看见一小束水流,象喷泉似的从泥巴里冒出来。可惜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想欣赏这种景色。

张子文带着抢险队就往江堤赶,百十号人十几辆车,拉着石头粘土的,却被一道墙挡住了去路。

这块地方是一家造船厂的地盘。虽然最近经济不景气,可是这家船厂却出奇的红火,据说订单都排到2013年。趁着工厂效益好,今年新修了一个大门,一面大理石镶嵌的墙,正好堵住了防洪通道。

路还是留了,可只能走人。这满车的石头物料,难道让抢险队员真的用人背上去?可是船厂的一位副厂长,却带着几个保安站在墙前面,说什么也不准车过去。担心车蹭坏了墙上的大理石。

抢险队带队的是位团长,跟来的都是他手下的兵。可是却对面前的几个保安没有办法,主要就是那位副厂长。别人虽然是副职,可是工厂级别在那里摆着,比你正团级干部,级别上怕是还要高一点。

人正在那里嚷嚷,一辆越野车过来。如果不是车头那个奔驰的车标,张子文还以为是从哪个泥堆里钻出来的破车。蒋臣红着两只眼睛从车里下来,巴拉开人群冲着团长用沙哑的声音喊着,

“怎么回事?半小时还没有到地方,是不是要我处分你?”

团长:“这不是车走不通嘛。”

蒋臣:“你不会把墙给拆了?”

副厂长:“蒋组长。这墙不能拆啊,今年才新修的。几百万啊!”

蒋臣:“少啰嗦,我现在拆你一面墙,再啰嗦我在你们厂区里开条防汛通道出来,你信不信?”

副厂长马上软下来。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当年特大洪水的时候,一条应急通道就从厂区横穿而过。如果真在这厂区再开条路,这生产耽误的就不是10天半个月的事了。

副厂长:“行,你们拆。不过这墙上的字可要给我们留着。这镀金的大字,一个要上10万呢。”

蒋臣:“你吹吧。要留字可以,你们马上准备20条棉絮。万一要堵口好填进去。如果没有。我先就那这些铁皮字当桩子打打进江水里。”

副厂长:“什么铁皮的,那可是纯钢镀金的。”

蒋臣:“钢的啊,更好,牢靠。”

副厂长:“不要啊。我准备棉絮还不行?这仓库里正堆在一堆黑心棉呢!”

蒋臣:“那还啰嗦什么,大家赶快动手啊!真等大堤决口。大家一起玩完。”…,

这墙看着漂亮,其实也挺脆的,几个工程兵上去,拿着气镐三五下就撬了半面,车队冲上去,不到两小时就在管涌边上堆起高高的压土堆。

这个时候,水利委员会的专家也到了。正是那天张子文见到的老头。带着眼镜,老头在江堤上转了一圈,又趴在土堆上仔细看着喷泉。那花花的水柱,慢慢从浑浊的变成了一束清澈的水流。

老头拍拍手,从土堆爬下来,笑着说,

“不错,大家处置的挺即时的。没有问题了。找人看着,只要水不变混就没事了。”

人群鼓起掌来。副厂长抱怨起来,

“我这些棉絮还没用呢?”

老头:“给你省下来不好?”

副厂长:“都是黑心棉,本来也没用的。再说都领出来了,拿回去还麻烦。”

蒋臣:“行,就算你们厂捐献的,抢险队带上,说不定还用的着。”

十几天的防汛总动员结束。张子文为德荣公司拿回一张防汛抗洪优秀参与奖,以表彰当天张子文跟着抢险队后面一起去了抗洪现场。

“这么张纸片,还不够油钱。”

柳月儿随手把奖状又扔给张子文。这就跟惠茵红很不一样,得奖那天,惠茵红专门找了家西餐厅庆祝。张子文虽然也不在意那张纸片,但是餐厅里的黑椒牛排很对他胃口。

蒋臣又用上自己那辆旧普桑,张子文只好开着奔驰越野跟在惠茵红车后面,一点一点磨到一家洗车点。

早上20,30年,这能开车就是一门手艺。如果谁有车开,哪怕是那破破烂烂的东风大卡车,也表明车主人至少是个吃公家饭的。如果能开上一辆小车,说明是当官的司机,那身份顿时就发生巨变。司机也算是半个官了。

可如今不同,现在满大街人人都有本,昨天张子文遇到两个卖冰棍的老太太,都在讨论最近路考要用电子桩的问题。不要看着马路上那些车走的NB变道抢红灯什么的,一打盘子都行,可真等这些车到了地方,往停车场停的时候,你就能看出来那些马路杀手的本色。就算是把车摆正到洗车师傅面前都有问题。

惠茵红看不下去,干脆亲自替张子文停好车。

“你怎么不去考个本儿?”

张子文:“我不是没车吗!”

惠茵红:“你那些小姑娘不是给你这车了?要不我这车给你用。”

张子文:“……还是算了,等我学会了再说。没本开车,怕警官抓。”

惠茵红:“这好好开你的车,警官没事怎么会找你?”

两人正闲扯,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到他们身边。从车里下来两警官,指着越野车就问:“这是你们谁的车啊?”

张子文:“我的,有事?”

警官:“你的?有本吗?这车有证件吗?”

张子文傻眼,看着两警官不知道说什么。惠茵红:“这是我开来的。车证件在里面呢。”

警官随意翻翻惠茵红的执照,就还了过来,拿着汽车行驶证却看得仔细。

惠茵红:“这是怎么了?”

“你这车牌是自己的吗?”

惠茵红:“说得多新鲜。这当然是自己车的行驶证。”

警官:“你这车昨天撞了人,知道吗?”

惠茵红看着张子文说:“难道你借给车的那人。昨天撞了人跑了?”

张子文摇摇头,他不相信蒋臣是那种人。…,

惠茵红:“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这要是车被他们拖走了,那不管怎样,这拖车费可都要你出了。”

张子文赶紧给蒋臣打电话,可对方电话关机。张子文想想,出了事还是找领导吧。又赶紧给柳月儿打了个电话。这边事情还没有说完,那边柳月儿和修紫云已经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柳月儿一下车,就递个警官一个本子。里面从汽车进口许可证,到发票。还有各种手续收费的发票。一应俱全。甚至连上牌时候,停在车管所门口被老太太收的5块钱停车费,收据都放在里面。

两警官接过一叠文件,也就是随意翻翻,他们心里早清楚是怎么回事。又过了没有10分钟。蒋臣也赶来。下车第一句,蒋臣就跟张子文道歉添麻烦了。然后对着警官蒋臣说,

“昨天这车是我再用。我保证没有出事故。我想应该是有人套牌了吧。刚才我问了刘队长,他说要帮我问问。您二位能不能等等再拖车?我想刘队长应该马上会来电话了。”

两个警官看看对方,这来的人说得挺客气,就是不知道这刘队长究竟是哪个,这交通队姓刘的不少。正巧这时蒋臣电话响了,蒋臣听了几句,递个其中一个警官。警官听着里面说话人的声音。才知道这刘队长,竟然是刘大队长。

刘队长在电话里问了问情况,倒没有说不要再查下去这类话。只是说他担保这驾驶员,有问题回局里再说,车就不要扣了。两警官原本也没有打算扣车,顺着大队长的意思。写了张条子交个蒋臣,要他改天到车队去弄清楚问题。

等两警官开着警车走了,蒋臣赶紧跟张子文道歉,

“这给你们找麻烦了。不过明天还要你到车队去一趟。我明天要出差,可没有时间去。”

张子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柳月儿可不愿意了,

“表哥你这是演那出啊,怎么要张子文到警官局去?”

惠茵红:“不是去警官局,是交通大队。可能是被人套牌,对方的车出了事,算到我们头上了。”

蒋臣开始还没有注意到惠茵红,虽然见了好多次面,一直还以为她也是德荣公司一员工,这下注意看看惠茵红,才点点头说可能是这样。柳月儿有点着急,说这要怎么处理。惠茵红淡淡的说,

“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这时惠茵红自己的车也洗干净了。惠茵红回到车里问张子文,

“你不是还要去W大学吗?现在是我送你去还是怎么的?”

张子文有点尴尬的看看柳月儿,柳月儿两眼一翻说了句随便。张子文赶紧跟蒋臣点头说再见,上了车就走了。看着车消失在转角,蒋臣事故的看着柳月儿那微微失望的神情,笑着说,

“这女人很能干啊。月儿你可要小心了。”

柳月儿:“我小心什么?你不是有事,干嘛还在这里啰嗦,是不是想我跟表嫂说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蒋臣:“别啊。我不是关心你嘛。我走还不可以?”

……

张子文真是有事。今天是W大学新生军训最后一天。按照安排,学生今天实弹射击。等实弹射击完,军训就算告一段落,张子文还等着接林可儿回家呢。

这实弹射击是军训头等大事,那可是真枪实弹,不能马虎的。所有新生被带到部队的一个射击场。所有部队教官,学校相关老师,领导全部参加。这个时候如果出点事,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当年张子文实弹射击就闹了笑话。这50米卧射距离不算远,可对于第一次动真枪的学生来说。还是挺紧张。再说现在的学生,视力普遍不好。不带眼镜的都少。50米外的标准靶,也就只有馒头大小的靶心,好多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当时张子文趴到地上,开始还记着教官教的“三点一线”“三道火”什么的。可等旁边枪声一响起来,张子文那还顾得上那些东西。“砰砰”的就一口气打完5发子弹,连打中靶子没有都不知道,就感觉那枪的后坐力,象锤子一样撞在肩膀上。

等张子文站起来,报靶员一看靶子上的眼,却笑起来。学生打靶。脱靶是正常事。有的靶,几个学生打了十几枪,上面一个眼都没有的情况也发生过。可张子文那靶子不同,5枪硬是在上面留了7个孔。这让教官哭笑不得,骂着张子文旁边的几个人。说你们都往哪儿瞄准呢?

按照W大学军训传统,这射击成绩最好的学生,是要得表扬的,优秀军训学员。这5枪7眼,张子文想不得表扬也难了。

站在靶场旁边,张子文跟旁边那些认识的辅导员一聊起这件事,一群年轻人都笑起来,纷纷说着这靶场上发生的故事。正聊得开心,尚东方走过来。后面跟着林可儿和洪梅。他的学生射击完了,也就是说女孩们没事,可以回家了。

张子文正准备带着林可儿回家,这军训教官风风火火跑过来,喊住尚东方就问,

“你队里0714号叫林可儿的是谁?”

张子文赶紧停住。尚东方小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教官:“出大事了。这丫头5枪都是10环。军训团领导正找她呢。”

林可儿出名了。全校4,5千新生,实弹打靶中10环的不是没有,可是枪枪中10环就少见。新生军训团的团长,是部队里一位大校师长兼任的。这位军人听说一位新生打了满环,而且还是位女生,无论如何也要求见一面。

林可儿倒是无所谓,站在那位师长面前才刚够到他胸口,神情却随意的很,轻松的说着,

“不就是个10环嘛,爬在那里瞄准半天,简单的很。”

这句话对了师长胃口,真正的军人大多豪爽,没有那么多心眼的。

“简单?这么说再给你十发子弹,你也能枪枪中10环?”

“当然。可这爬着打太没有意思。”

“小女娃娃口气不小啊。这样,我给你一夹子弹,你打个10环给我看看。”

师长说话算话,手下马上递过来一支79式。林可儿接过枪,站到射击位置,却没有端起枪瞄准,首先卸下弹夹检查一下里面的子弹。师长点点头,跟在辅导员队伍里的教官小声说,高手啊!

林可儿没有卧倒,连瞄准都没有,端起枪夹在腋下“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个小连射间隔着点射,一夹子弹被她打个精光。听着这射击节奏,师长就连连点头。外行人真的一捋扳机到底,那枪难免要往上抬,想打准就难了,象可儿这样连发间隔单发,才是正点。这玩过CS的人都应该知道。

枪声一停,对面报靶员从壕沟里出来,却没有报数,直接扛着靶子跑过来。大家正好奇呢,一看这靶子都楞了。这次确实不是10环,可子弹眼从左到右,几乎连成一条线。这靶子差点被打成两截。

“好。好枪法。”

师长高兴的拍拍林可儿肩膀,…,

“小姑娘原来玩过枪?”

林可儿:“随便玩过几次。”

“行。好样的。这次优秀学员就是你了。”

……

从学校到酒店一路,张子文都没有说话。洪梅跟开车的夏天说个不停,都是关于学校里新校友的事情。哪个女生有男友啊,那个男生对女孩子有好感啊什么的。开始林可儿也说了几句,可是看见张子文一直黑着脸,林可儿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后排。

到酒店门口,夏天去停车。张子文指着酒店里面对洪梅说定的包房在三楼,打发她先上去了。林可儿看着洪梅走进酒店旋转大门,才轻轻拉拉张子文的手。

林可儿:“你生气了?”

张子文:“没有。”

林可儿:“你就是生气了。”

张子文:“……是,我是生气了。知道为什么?”

林可儿:“我不该出风头?”

张子文:“……其实……”

林可儿:“我知道了。以后不再这样做就是了。”

虽然林可儿从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说什么,张子文也没有打听过什么。可是张子文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林可儿一定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象林可儿那样的枪法,却很容易泄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在这个地方,能玩枪的是少数人。如果要想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林可儿就不能表现的太突出。

张子文:“……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应该清楚的。”

林可儿现在真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小声说,

“对不起啦。我以后会小心点。”

这时夏天走过来,笑着说,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进去?阿达早就来了。在楼上等我们呢!”

张子文推推林可儿。笑着说,

“算了,快进去吧。你肚子饿没有?学校食堂可不怎么样,今天多吃点。”

林可儿抬起头,开心的笑了。

今天夏天请客。主要是为了慰劳两个新生。毕竟3周的军训还是很辛苦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阿达露面。

最近一段时间张子文都没有见到阿达,今天刚见面却吓一跳。阿达原本光溜溜的下巴留起了胡子。修剪的整齐的小胡子,给阿达平添一分沧桑感。

洪梅盯着阿达的小胡子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阿达哥哥?”

这撮小胡子当然是林玉晴的杰作。看着两个人的亲热样子,张子文对着夏天使个眼色。夏天仿佛随意问着阿达,

“最近晚上辛苦吧。”

阿达:“还好啊,怎么了?”

“一晚几次啊?”

“四次。怎么了?”

夏天一口水喷到地上,

“每天4次?”

阿达:“当然。你们不是这样?”

看着林玉晴脸上得意的样子。夏天伸出拇指对着林玉晴说,

“你狠。就不怕达哥身体虚?”

林玉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实际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坐在阿达另一边的洪梅,轻飘飘的说,

“我们阿达可厉害了,有的时候其实是5次的。”

几个人正胡吹。包房门推开,今天最后一位客人到了。

走进来的是惠茵红。今天惠茵红一袭黑白套装,胸口一朵精致白色玫瑰仿佛站立在黑色山丘上,完美的胸线在吊带裙和白色上装之间若隐若现。裙脚刚到膝盖,随着步伐轻轻飘荡,隐隐约约之间可以看见大腿上红火的袜夹。…,

“这位是你女朋友?”

夏天毫不掩饰自己色迷迷的表情,林玉晴却偷空使劲拧了一下阿达。

张子文:“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惠茵红。”

夏天:“上次的那几个小姑娘呢?你不会这么快就换了吧!”

张子文:“……那些都是同事。这是女友。不是一回事的。”

夏天:“拉到吧。通吃还差不多,还什么同事。当我不知道啊!”

仔细研究着惠茵红,再看看林玉晴,夏天开心的说,

“最近是不是流行吃老草,玩姐弟恋啊!”

张子文:“不要胡说,其实惠茵红跟我一样大的。”

张子文担心惠茵红介意,怕她觉得自己年纪大。但是惠茵红却笑着说,

“常言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啊!”

林玉晴点头,温柔的为阿达倒了一杯水,还做作的小声问,

“亲爱的,小心烫啊!”

夏天打个哆嗦说,

“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恶心了。妈的,等我回家,也抱着我那黄脸婆,要她给我块金砖。”

整个饭局都是在这种轻松的环境下进行的。惠茵红跟夏天都是爱热闹的人,而且两个人的社会经历,让他们很容易就调动起所有人的兴趣,相比之下,林玉晴就显得要单纯一些。

最后的极乐是结账时刻。夏天和惠茵红两个人争着要买单。还是张子文出主意,让两个人划拳决定输赢。最后夏天总算抢到买单的资格。

一群人走出酒店的时候,夏天特意拉着张子文走在后面,指着惠茵红背影,夏天小声说,

“这个女人真是你女友?”

张子文:“是啊。怎么样,还拿得出手吧!”

夏天:“人是不错。可是我怕你罩不住啊。”

张子文:“……你小瞧我?”

夏天:“你想什么呢!你以为都跟阿达似的每晚拼命?我指你们两个社会经验差太多。怕你被骗。”

张子文:“应该不会吧。我一个穷人,她可是大老板,能骗我什么?”

夏天:“那倒是。看来你还真是走桃花运啊!妈的,我怎么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

张子文:“嫂子对你不错,你就知足吧。”

夏天:“不准提那黄脸婆。不让我小心我今晚都跟着你。让你一晚不能跟小娘们亲热。”

张子文:“你这是回家还是出去?嫂子真的还是不管你?”

夏天:“回家做什么?我还跟两个女孩子有约会呢。可是亲姐妹俩,那床上可真骚……你要不一起去玩玩?”

张子文:“我还要送妹妹回家呢。”

夏天:“那就改天。你女朋友不错,改天再见啊。”

是惠茵红开车送林可儿回安馨苑的。按照女人之间的默契,今天张子文到惠茵红那里过夜。给林可儿开门的是修紫云。学着张子文的样子,一见到紫云。林可儿连背上的双肩包都没有卸下来,就伸出两只爪子抓着修紫云那对揉搓起来,气得紫云一把打开,嘴里笑骂着,

“臭丫头,什么不学,偏要学他这点。”

林可儿撒娇说:“好几周没有见你了,好想姐姐啊。”

旁边过来一个人,帮着林可儿接过书包。

“你是想修姐姐。还是想她的大胸啊?”

林可儿转头吓了一跳。接过书包说话的是卢靖,可是那身打扮却有点前卫了。

一条裙子仿佛穿了几百年,网眼般的窟窿到处可以看见里面的。青紫的伤痕遍布全身,用一根铁链连起来的两只夹子,正夹在暴露在衣服外面的上。细细的铁链中间还吊着一个重球,随着卢靖每走一步。重球在空中摇晃,带动着她原本小巧的嫩乳跟着一起晃荡。…,

卢靖转身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林可儿发现从她屁股后面的一个窟窿里,伸出一根毛茸茸的尾巴。随着卢靖走动,林可儿发现尾巴竟然是直接插在她身体里面的。

林可儿:“这@#¥%都是月儿姐姐做的?好变态哟。我好喜欢啊!”

修紫云又打了一下说,

“还胡闹。赶快给月儿打个电话,要她把这些东西都拿下来。你们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卢靖赶紧说:“没有什么,这是应该的。”

电话响起来,林可儿接过电话就说,

“其实风格上可以更BT点,但不要那么暴力才好。如果多点调教啊什么的,也许更有意思。”

柳月儿:“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电话?”

林可儿:“除了月儿姐姐,还有谁会这么性急?”

柳月儿:“你想死啊,敢这样说我?你今天见到那个惠茵红了?有什么感觉?”

林可儿:“那个惠茵红还好啊,看起来她对大哥哥也不错的。不知道月儿姐姐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

电话里面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柳月儿充满失望的声音才重新传过来,

“你真的觉得那个惠茵红还可以?”

林可儿:“也不是啦。……其实……其实那个惠茵红给我一种很怪的感觉,好像不是很真实。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还不错,可是我总觉得在她内心里隐藏了某种东西。”

柳月儿:“是吗?隐藏的是什么?”

林可儿考虑了好久才说,

“也不是她隐藏什么,只是说她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能见光。所以月儿姐姐你不用着急的,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就不会在一起了。”

电话里柳月儿显然很高兴。开心的说,

“你真的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

林可儿很肯定的说:“是。那卢靖姐姐能不能……”

柳月儿:“那就解开吧。”

一直在旁边听着林可儿说话的修紫云立刻站起来。卢靖也长出一口气。那个夹子真紧啊,胸口都开始流血了……

看着林可儿一蹦一跳的往楼上跑,惠茵红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

“你这个妹妹不简单啊!”

张子文:“什么不简单?”

惠茵红:“你还不说老实话?知道吗,你一说假话,耳朵就会发红。”

张子文赶紧对着后视镜看自己耳朵,嘴里还辩解着没有啊。听到惠茵红狡猾的笑声,才知道原来又被她诈了。

惠茵红:“你注意她吃饭的样子没有?”

仔细想想,张子文就记得林可儿对桌上的一碗红烧肉感兴趣,吃了不少。

“你妹妹可是连鲍鱼碰都没有碰的。”

记起来了。一盘白灼基围虾。林可儿就吃了一个。每人一个硬币大小的鲍鱼,她更是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就放张子文碗里。

“小孩子不喜欢吃海鲜的。再也许她知道我没有吃过鲍鱼,所以给我多吃点吧。”

惠茵红转头看看张子文,笑着说。

“这次你耳朵真红了。不会说谎话就不要说,我也没有要你解释什么。哪有不吃海鲜的小姑娘。她这明明是经常吃,所以看不上那么小的鲍鱼。改天我请你吃真正的鲍鱼,那罐头装的大连鲍,以后就不要吃了,没意思。”

张子文:“……她真是想让我多吃点……”

车里沉默了一段时间,惠茵红突然转过头对望着张子文,深情的说,…,

“今天真谢谢你。”

张子文:“谢我?为什么?”

“因为你今天让我见你的朋友!”

“这有什么。”

张子文有点莫名其妙。象惠茵红这样的女友,每个男人都应该希望介绍给自己朋友认识吧。有个漂亮女友可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可是对我来说很重要。这说明你真把我当你女朋友了。”

张子文:“你就是我女友嘛!”

……

惠茵红的家在一个别墅区里。临湖的卧室可以欣赏到现在越来越少见的美丽景色。在这个以江景湖景为特色的落雪市,象这样好地段的别墅,已经很少见了。

张子文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正在慢慢爬上来的太阳,火红的一片投影在湖面。反射出五颜六色,再映照进房间。

张子文慢慢冷静下来,不断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那种可怕的事情,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也许是自己网络小说看得太多的缘故。

在梦里,那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又一次拿着匕首追杀张子文。与上次不同的是,张子文似乎能清楚的感受到匕首的寒气,来人的杀气,还有他身上那种特别的气味,带点腥臭,又仿佛的动物发出的气味,让张子文感到恶心。

张子文注意到身边没有人。昨晚回到别墅的以后,张子文突然感到非常疲惫。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消耗太多的原因,在浴缸里惠茵红一边细心的为张子文搓背,一边善意的笑话他那软软的小东西。

张子文倒是很想再振雄风,可是惠茵红却非常体贴的拒绝。毕竟男人跟女人还是不一样,而且张子文最近确实忙,不仅仅是每个晚上都有美女相伴,而且白天张子文也要到好几个地方办事。

现在张子文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一整晚,张子文只是安静的躺在惠茵红的怀里。有的时候,情侣间的亲热,并不都需要真刀真枪的做的。

穿上一件短裤,张子文下楼的时候听到客厅旁的厨房里,传来赵楠的声音。

“……另外今天下午还要跟几个赞助商会面。晚餐已经定好位置。大约9点就可以到包房去了。”

“晚餐的位置安排好没有?你要保证我们的人能跟赞助商坐一起。”

惠茵红接过赵楠递过来的安排表,仔细的检查。张子文突然有种感觉,他稍微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隐藏在厨房门口,又恰好可以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惠茵红:“安排的很好。不过我要你稍微改动一下,让张子文坐到我旁边,在安排一个模特在他旁边。”

赵楠:“你要张子文也参加宴会?今晚来的可都是大老板。”

惠茵红:“你就照我说的办。”

厨房里暂时安静下来,张子文偷偷探头往里面看看。惠茵红穿了一件真丝睡衣,坐在餐桌前面,初升的太阳,把一缕阳光投射进来,阳光衬托着惠茵红完美性感的身材。相比之下,赵楠就显得非常的单薄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一节 爱人与他人无关

“其实我想跟你说件事。”

赵楠轻声说着,手伸到惠茵红头上,轻柔的抚mo着她光洁柔顺的头发。这种抚mo不应该是职员对老板的态度,更象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惠茵红捉住赵楠的手,放在旁边。

“你想说什么?”

“我……我觉得你跟那个张子文其实不是很合适的。我……”

惠茵红注视着赵楠,笑着拍拍赵楠腰际。

“吃醋了?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交男友了。”

赵楠:“可是……”

惠茵红:“我们两个都是女人,我们之间不可能怎么样的。听话,找个好男人,好吗?”

张子文有点受不了,厨房里的两个女人表现过于亲热了。虽然张子文知道惠茵红以前曾经有过胡天胡地的时候,可是现在她是自己的女友,张子文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女友跟其他人有亲密关系的,哪怕对方是个女人。

张子文重重的走了几步,还故意咳嗽一声,才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起来了?真早啊!我给你准备了早餐,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惠茵红看见张子文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笑容,那是处于热恋中的女人特有的笑容。张子文端起早餐,笑着说,

“我想到楼上去吃,可以吗?”

惠茵红:“好啊。我陪你。你可以到床上吃的。”

挽着张子文上楼,惠茵红还不忘交代一句,让赵楠赶紧准备好今天的事情。张子文一边上楼一边问,

“今天有很多事?”

惠茵红:“是啊。今天我还要你帮忙呢!”

“要我做什么?”

“到时就知道了。哈哈……你好坏啊……”

“你才不老实……你的手往那里摸啊……”

看着张子文跟惠茵红亲热的走上楼梯,后面的赵楠眼中突然出现一丝的痛苦。站在玻璃门内看着外面匆匆忙忙的行人。曾宝觉得自己过的还是很惬意的。

当年从中专毕业,是可以进一家工厂的。可是自己一个远房表舅。建议到了一家保安公司,后来被排到这卓锦国际大厦做了保安。虽然每个月钱不是很多,可是公司提供吃住,拿到的那点钱也足够自己用了。更重要的是,相比于从远处走过来的张子文,曾宝心里更是有一丝优越感。

张子文的样子就有点惨不忍睹,怀里抱着一个大号纸箱,背着双肩登山包里塞满东西,左右两边还给挎着一个女士提包,连裤子口袋里都装了好几只口红唇膏什么的。

魏园和薛茗珊一起跳槽到了德荣公司。可是她们两个在原来公司的东西都没有收拾。作为公司高层管理人员。薛茗珊安排公司里唯一的勤杂工去帮忙收拾私人物品,也算是应该的吧。

反正在德荣公司,除了张子文一个人,其他的女生都是公司高层。

张子文真的很反感两人原来公司的做法。张子文去收拾私人物品,可是公司却好像怕张子文偷走了什么重要文件似的。特意安排了两个保安和一位人事部门的人员,跟着薛茗珊的直属老总一起,看着张子文收拾她们两人的桌子。

公司配发的计算机早就上交,抽屉里所有文件必需原封不动的上交,同时还要包括电话通讯录,记事本,便签条……

“这个你们要不要?”

张子文从抽屉里搜出一包还没有开封的纸巾,问着旁边带眼睛的人事处主任。主任右手推推眼睛,认真的说。…,

“我们前年发的纸巾就是这个牌子。如果你不能证实这包纸巾,是薛茗珊私人购买的,就必须上交。”

张子文高兴的把纸巾扔到主任面前,心里想着自己又可以少拿一点东西。可是两个女人留在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还是太多。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的,都是一些小东西。又不好不要的那种。比如那只上面写了个花体R刚开封的口红。张子文知道惠茵红也用这种口红,一只怎么也要个1K多,就这样扔了实在可惜啊。

还有据说用过一次的网球拍,整套的瑜伽垫,半死的富贵竹……最可笑的是在魏园桌子下面还搜出一整套全新的野外用品,从帐篷登山包,到拐杖电筒冲锋衣。最后以从办公桌下面找到的野外用餐具,结束了张子文的大搜查活动。

带着这么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张子文站在马路边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钱。

最近好像一直没有花钱了。

张子文沿着马路边走边回忆自己钱包的去向。现金应该是为林可儿交住宿费什么的,银行卡好像被魏园收走了。那平时自己身上的钱是……可能是修紫云塞给自己的三两块零钱坐车用的。其实平时张子文都是跟女人一起,比如每次跟惠茵红外出,都是由她开车接送,所有的花费也是她付。张子文已经忘了自己身上都没有带钱。

“小丈夫不可以一日无钱。”

张子文宽慰自己,自己没有钱,说明自己是大丈夫嘛!

可惜无论的士还是公交,都是不会免费让大丈夫坐的,所以当张子文走进卓锦国际的时候,曾宝站在门口幸灾乐祸笑得开心。张子文把怀里纸箱塞到曾宝手里,顺便从曾宝桌子底下搜出一瓶可乐。

“我早说过,你那家公司太辛苦。要不还是换一家吧,反正到哪家公司做勤杂工都一样的。”

张子文:“……还好啦。就喝你一瓶可乐,至于这么啰嗦?”

曾宝放下纸箱,表情诡异的说,

“你可有麻烦了,你们公司楼下的模特公司老板找你呢?”

张子文吃惊的说,

“惠茵红找我你也知道?”

“不光我知道,所有兄弟都知道。”曾宝得意的八卦着,

“那个女人今天早上专门到保安室,跟兄弟们说只要一看见你。就要你马上到她公司去。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那个女人可不好惹啊!”

张子文赶紧喝下可乐,站起来就往电梯跑去。

“曾宝。东西先在你那里放一放。等我有空再搬。”

曾宝可怜的看一眼张子文背影。心里想着,读书有个屁用,还不是做个小勤杂工,被老板一召唤,就象条狗一样急匆匆的跑过去了!

张子文一路小跑到比奇模特公司。一进到公司,就看见整个楼层都是忙忙碌碌的员工。办公室文员和化妆部,摄影部的员工,都是一路小跑着,几个导演样的人物站在板凳上四处指挥。

张子文穿过人群,往惠茵红办公室走过去。刚绕过一个比张子文要高半个脑袋的女模特。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揪住张子文的衣领。

“你怎么现在才来?到处找你好半天了。”

张子文回头发现是赵楠,现在赵楠完全没有了早上那种单薄瘦弱的感觉,原本披在肩上的头发被随意而清爽的盘在脑后,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配合手上的记事本,仿佛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职场狂人。…,

“我……我有事……”

赵楠根本没有听张子文解释。对着远处一个助理化妆师喊,

“动作快点。那模特胸垫都露出来了,你们怎么做事的?”

然后才看着张子文,皱着眉头说,

“你还不快点?就穿这一身衣服,怎么见人?赶紧去惠总办公室换衣服。都已经放在椅子上了。”

张子文:“我换什么衣服?要到哪里去?”

赵楠不耐烦的催促,

“要你换就换,哪有那么多废话。没有看见我这里忙得一塌糊涂?那个谁谁,你们倒是动作快点啊。怎么还没有布置好会场?”

赵楠转身又去忙碌。关上大门,张子文先在惠茵红办公室里转一圈。这是他第二次进到这里,前一次来的时候,在张子文眼里,惠茵红还是一个高傲的成熟的女强人形象。

在办公桌对面,是一扇落地幕布。张子文知道幕布后面是一扇单向透明的玻璃幕墙。在幕墙背后,就是男更衣室。惠茵红第一次见到自己,应该就是那次自己拉肚子,然后……也许是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所以惠茵红才在这里新按了窗帘吧。毕竟张子文不会希望自己女友,每天抬头就看见健壮的嫩躯男人在自己面前换衣服。

张子文随手拉开幕布,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面前一个嫩躯男人,正蹲在另一个嫩躯男人面前,两只手握住他的#¥%,正一上一下的套动……

“你这人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张子文闭着眼睛洗澡,浴室门外惠茵红拿着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嘴里还在看着玩笑。

“你真的没有睁开眼睛?周围可都是真的美女哦!一点人工痕迹都没有,纯天然的啊!”

张子文用最快的速度洗澡,用最大的意志力克服自己睁开眼睛的yu望,冲出惠茵红专用的卫生间。

刚才张子文在玻璃镜子中看到的两个男模,做的事情其实没有张子文想得那么猥琐。不过是一个人帮另一个人剃掉多余的毛发而已。

“今天有泳裤表演,你觉得如果泳裤旁边露出一撮黑毛会好看吗?”

正巧走进来的惠茵红,给出了合理解释。张子文还是觉得不舒服,就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女模特也要剃毛?”

“你可以自己看啊。赶紧洗澡换衣服吧,你还要跟我一起参加活动呢。”

惠茵红推着张子文进到自己办公室的卫生间里。这里有她专用的一间浴室。走进浴室,张子文发现除了有门的一面,另外三面都是玻璃材质。用手摸摸玻璃,张子文没有脱下自己的衣服,而是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会也是单向玻璃吧。外面能不能看见我?”

惠茵红亲昵的打了一下,帮着张子文解开衬衣纽扣。

“你瞎说什么呢!总不成我每天洗澡,就等着让别人随便看?你倒是快点啊。”

张子文笑着打开水龙头。虽然惠茵红是个熟,女,那并不是说她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在外面忙了一早上。身上确实有很多汗。用水冲干净头上的香波,张子文才睁开眼睛。转身看着身后的玻璃墙,然后又一次大叫着跑出浴室。旁边传来惠茵红哈哈大笑。

原来浴室三面的玻璃一般情况下都是不透明的,可是等有水落在上面,就变成单向透明的玻璃了。

这次在玻璃后面,出现的是女更衣室。惠茵红的专业浴室,成为女更衣室突出的一块。在两面是两个淋浴喷头,这时正有两位女模特在洗澡。从张子文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就如同三个人在一起洗鸳鸯yu。另一个方向则是化妆间。一群穿着暴露的女模特,都在忙着处理自己的。…,

“想知道女模特是不是也要剃毛,你可以自己看啊!”

张子文用毛巾捂着自己下面。呆呆的站在浴室门口。旁边的惠茵红。脸上满是恶作剧后,得意的笑容。衬衣4k,裤子3k,连内裤都要几百。张子文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心里想着如果把这些钱直接贴在身上。红彤彤的样子是不是会更好看一点。

惠茵红细心的为张子文拉好裤脚,站起身跟张子文并排一起看着镜子。一上午细致的化妆,取得的效果现在一览无遗。看起来小了几岁的女人,站在被正装衬托下的张子文,两人真的有点情侣的味道。

“再把头发整理一下就ok了。”

“今天到底有什么活动?”

张子文坐下来,由着惠茵红在头上摆布。在形象问题上,张子文就算坐火箭也赶不上惠茵红的影子。

“今天是模特大赛的预选日以及与赞助商见面会。”

……

凯宾酒店位于落雪市市中心。多年前,这座大楼是一座设计院的门面。后来随着房地产产业的发展,设计院拆掉前面的两排小平房。开始建一座高24层的大厦。

可是这一开工就过了足足10年,这座大楼也成了落雪市最壮观的烂尾楼。直到最近两年,才终于有人接手这座正好处于市中心的烂尾楼。而大楼的主体部分,也被凯宾酒店占用。

顶楼的旋转餐厅,充满了原生质和葡萄酒的混合物。窗外繁华的灯光映衬着宴会大厅明亮灯光,灯红酒绿之间。人们展示出各自原始的面貌,相互间寻找着自己的猎物,互相搜寻可以等价交换的对象。穿着严严实实西装的男士,与袒胸露背穿着晚装的女人,混杂在一起,相互间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发现自己的价格。

惠英红天生就是这种场合下的宠儿,开怀大笑间混杂着狡诈,媚眼顾盼间寻找着问题。时而跟某位老板谈论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时而跟美女帅哥交流着政论经济。在她撮合下,一个个模特不断寻找到自己的恩客。

张子文郁闷的站在角落里。他还不习惯这种场合,看着在人群中自由自在穿梭的人们,张子文只能低头喝着自己手里的牛奶。

“没有事做,很无聊?”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吸引张子文的注意,一袭绿色晚装的赵楠,端着一杯红酒,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身后。

张子文:“还……还好。”

看看四周的人,张子文发现赵楠今晚打扮特殊。作为公司职员,一起参加宴会的还有好几个模特公司高层人员,但是这些人统一穿着的都是职业套装,而赵楠却选择了这么一套非常适合她的晚装。淡绿色百褶裙下的赵楠仿佛一朵刚刚开放的荷花般清新自然,原本并不丰满的身材更透露出一种纯纯的感觉。

赵楠发现张子文在打量自己,笑着转一个圈,

“我漂亮吗?”

张子文:“很好啊。不过……”

赵楠:“惠总说的不错。我也应该享受一下生活了。你看,今晚整个公司只有惠总和我两个人是来参加宴会的。其他人都不过是工作人员而已。”

张子文:“看得出来。”

赵楠:“有认识的人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赵楠已经招呼过来一位女士。

“王总,最近好吗?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好不好?”…,

张子文赶紧礼貌的点头。也许因为细致的化妆,也许因为保养的好,从面貌上已经看不出这位王总有多大年纪。但是从她那种从容的态度。优雅的举止,张子文肯定这位王总应该是位中年女人了。王总同样仔细打量着张子文。当看到张子文手里拿着牛奶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一丝笑容。

“你好啊,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张子文。”

“你手里拿得是什么啊?”

张子文赶紧把牛奶杯放到身后,尴尬的笑着。赵楠对王总说,

“您有兴趣多谈谈?他可是很不错的哦?我们惠总很看好他的。”

王总:“是吗?好啊。不知道张子文你平时对什么有兴趣啊?”

必须承认,王总是个聊天的好对象。海阔天空的话题,很快让张子文投入进来。被打开话匣子的张子文其实也是很多话的,谈天说地之间,张子文也慢慢显露出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王总对张子文也是越来越感兴趣。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好像一个不会谈话的新人。慢慢的。王总发现张子文其实还是很能说的,而且知识面还真的很开阔,政治经济的,什么都能谈谈。随后王总就慢慢的发现,张子文竟然真的有一种魅力。纯情却不迂腐,简单却不浅薄。

“你有女友吗?”

刚才还在谈论中东局势,王总突然之间提出这么私人的问题,让张子文措手不及。

“我直接一点好了,如果我每个月给你5万,你愿意陪我至少半年吗?”

“怎么样,王总觉得我男朋友还可以吧!”

不知什么时候,惠英红出现在两人旁边,亲热的挽住张子文胳膊。惠英红满脸幸福的问。

王总:“他是你男友?”

惠英红:“是啊。我刚才听到王总愿意出5万一个月,说明我男友还是不错吧。”

张子文现在才明白刚才王总说的是什么意思。有点生气,张子文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王总却尴尬的笑不出来。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男友。”

惠英红:“没有关系,我很高兴啊。这说明我的男友还是不错啊。这让我很有面子的。”

王总:“惠总眼光确实很不错。这位小伙子真的很可爱。我刚才误会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看着王总歉意的神情跟惠英红满脸的幸福。张子文只好说没有关系。惠英红笑着继续说,

“王总还没有认识到什么人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我们公司刚来了两个小伙子,都很不错的。”

惠英红指着不远地方站着的钱辉和周海丹正准备介绍给王总,突然两个男人走过来。一个人伸手向张子文,嘴里说着,

“怎么你也在这里?好久不见啊!”

这次绝对不会认错的,张子文肯定面前两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定是惠英红这次找来的赞助商。看着其中一个伸出的手,张子文机械的伸手握了一下,头脑里拼命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小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上个月还见过的。我是王顺发啊。”

张子文终于想起来面前的是曾经吃过一次饭的荣海公司老板王顺发。王顺发热情的握住张子文的手,指着旁边的人说,

“这位老板是荣滨公司的赵恒柴赵老板。”

张子文点头说你好的时候,王顺发也跟赵恒柴介绍了张子文。显然在这以前,王顺发曾经跟这位赵恒柴提起过张子文。所以在介绍的时候,既没有提起张子文是做什么的,也没有提起张子文跟他认识的经过。但是赵恒柴却非常热情的跟张子文搭讪着。站在旁边的王总对惠英红说,…,

“看不出你这位男友还真有点背景啊。这两位老板好像跟他好像也谈得来啊。”

惠英红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心里也在奇怪,张子文这样单纯的人,怎么会认识像王顺发这样的老板呢?

“他们荣滨公司跟我们荣海公司一样。都是由一家老板投资的。”

相比之下,王顺发跟张子文要熟悉一些。所以有些话由他开口。张子文开始还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才从公司名字上发现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两家公司都是月儿的?”

赵恒柴第一次听到张子文的名字,觉得王顺发极有可能是吹牛。虽然自己公司跟王顺发的荣海公司,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独立法人企业,但是因为生意有往来,而且因为经历类似,所以两个人私下交往还是很多的,对王顺发也算了解。赵恒柴知道王顺发的能力,也非常清楚他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可是赵恒柴始终认为像张子文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跟自己背后的那些大财团有联系的。也许这样的人物不过是王顺发忽悠出来的。

可是今天听到从张子文嘴里随意的吐出“月儿”这个词。赵恒柴觉得自己应该对面前的年轻人重新做个估计了。

“哈哈。哈哈。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王顺发打着哈哈把话题叉开,

“那次南边渔场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张子文唯一能找到的话题就是上次跟蒋臣一起谈论的事情。王顺发赶紧说,

“现在那边闹的可凶了。渔场出的鱼都没有人收购,听说已经有人到政府反应情况。而且据说已经有传言。省里要派调查组调查这件事情。”

“那……公司损失怎么样?”

张子文随口问了一句,根本就没有想想这应该算是公司的机密,作为公司总经理的王顺发怎么能随便对外人谈论公司损失?

但张子文这么自然的提出问题,在王顺发看起来,就仿佛他只是谈论自己的一件普通事情。

“损失当然有了,不过不是很多。具体报表过几天我会给你的。”

张子文摸摸鼻子,

“报表不用给我吧。这给月儿就可以了。”

牛啊!赵恒柴多少知道点关于渔场的事情。这次王顺发公司发生这种事情,损失不算小。可是这位张子文,却只是了解一下。却没有注意具体数目,果然不是普通人啊!趴在阿达的床上,张子文舒服的伸个懒腰,伸腿踹了一脚。

“懒鬼,快起来给我买几个包子,稀饭要加糖。”

然后一支脚丫子伸到张子文嘴边。阿达头埋在被单下抱怨着,

“老大,搞错没有。你睡我的床,还要我给你买饭?再说现在怕午饭都没有卖了,哪里给你找包子?”

张子文推开脚丫子,翻个身说,

“没有包子,决不起床。”

张子文辛苦啊。前天参加惠英红组织的宴会,直到凌晨才逐渐散开。开始一直无聊的张子文,到了后半段突然成了一个小焦点。按照惠英红原来的意思,带张子文去其实是有目的的。让张子文见识一下世面或者让那些老板认识一下张子文,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让张子文起到一个保险的作用。

模特需要有人用才行,而没有老板捧,纯粹靠自身实力是很难出人头地的。这一点不但是惠英红这样老板的认识,也算众多还没有出名的新人的共同认识。而一次模特大赛,更是一次让新人得到有能力资助他们的老板赏识的绝佳机会。…,

但并不是每个新人都能顺利得到这种机会,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如果一个极有潜力的新人,因为这一次得不到别人的赏识而失去信心,对惠英红的公司来说也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为保证每个人都有老板看中,公司做了不少事情,这也正是赵楠体现价值的机会,而对于偶尔的例外,就需要张子文这样收拾残局的人了。

如同原来设想的,张子文最后要面对三个落选的美人,可是超出惠英红设想的,王顺发和赵恒柴,竟然送了两个美人给张子文。

王赵两人这次参加宴会的目的,开始其实是非常单纯的,就是为自己公司物色两个形象代言人。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两人根本没有在宴会上寻花问柳的企图。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花大价钱找个模特。仅仅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既浪费又无趣。

但是对张子文却不是这样。至少在王赵两人眼里。像张子文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是会对漂亮女孩感兴趣的。

所以等张子文最后走出宴会厅的时候,身边除了惠英红,后面还跟着莺莺燕燕的一大群,看起来颇有声势。张子文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在作为女友的惠英红却很有经验。她为张子文在凯宾专门准备了一间大号套房。

这间套房原本是比奇公司租用,作为摄影场地之一。现在在惠英红的安排下,又重新布置一番。一张硕大的双人床被安排在客厅中间,各种灯光将客厅照的灯火通明。

“你们睡客厅,我到卧室。”

张子文这次倒是挺聪明。看见客厅的架势就立刻作出选择。可惜惠英红安排的可不是这样。

“所有人都在这里,不过我呢……”

惠英红用行动代替语言,当着众人的面,她脱下身上唯一的一间晚装,然后拿起放在房间角落的一台摄像机。

“我来做摄影师。就是不知道哪一位小姐最上镜呢?”

惠英红对着张子文作个鬼脸,可惜这个脸色在模特们眼里,分明是冲锋的号角。几乎在同一时间,5具包围住张子文,一场争夺最上镜小姐的比赛开始……

整整一天,张子文都是在表扬中度过的。吃的是客房服务送来的套餐,喝的是美人送上的温柔美酒。睡觉一定在激情以后,醒来面对的是再次激情。

等到第三天凌晨,张子文终于觉得有点疲惫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在一次高难度动作中,不小心扭伤了脚。另一个问题,就是作为摄影师兼任导演的惠英红,也有点累了。这段时间,张子文往往趴在女人肚皮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惠英红还在操练那些空闲的人。她可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当张子文被小灵通吵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而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下来,惠英红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张子文看看短信,原来是林可儿的,要他送几件衣服,还有一些书到学校去。林可儿已经正式上课了。

从林可儿寝室出来的时候,众多学生正纷纷从自己寝室出来,汇聚成一条条人流,往各自教室走去。大学早上上课的情景,还是非常壮观的。张子文太累了,再说他也实在没有多少事好做,所以就跑到阿达房间,准备赶走阿达以后好补瞌睡。谁知道阿达竟然也像死猪一样,为张子文开了门,立刻又躺回到了床上。…,

张子文推了几把,在阿达床上挤出一点位置就躺上去,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下午了。

“你怎么也这么辛苦?最近实验很多?”

看着阿达眼睛里的血丝,张子文感叹现在读书也不容易。阿达撇撇嘴说,

“实验算什么。我这可都是老婆搞的。”

“老婆?林玉晴把你怎么了?”

阿达诡异的笑一下,

“‘商女不知亡国恨’下句是什么?”

“‘隔江犹唱花’你不会连这句都不懂吧?”

看着阿达脸上那种贱贱的笑,张子文恍然大悟,

“你……”

两个狐朋正谈着究竟谁起床去买点吃的,突然有人敲门。阿达赶紧过去开门,发现站着门外的是孙俊杰。手里还端着大大一盘包子。

“送我们的?”

张子文问了一句废话,在他说话的时间里,阿达已经干掉第一个包子。张子文赶紧也抓起一个,整个直接塞进嘴里。

“嘿嘿,慢点。好吃吧,这可是我亲手包的,绝对比食堂的肉包子还要好吃。”

孙俊杰站在门口搓着手,高兴的看着两个人狼吞虎咽。一盘包子很快被消灭的差不多,里面还剩下最后一个。因为动手比较晚,张子文比阿达少吃一个,这个时候眼看阿达又快要吃完手里的包子了。看看阿达进度,张子文突然停下来,咽下嘴里东西,做了一个遭到包括孙俊杰在内所有人鄙视的动作——他舔了一下还放在盘子里的包子。

阿达目瞪口呆看着张子文从容的抓起最后一个沾满口水的包子,感叹着。

“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等两个人吃完包子喝了口水,孙俊杰才开始说话。

“包子好吃吧。还要不要?”

阿达跟他比较熟,却没有一点面对学长应该有的尊敬,

“要我做什么,说吧。”

“帮我抬个东西,不远,就在这栋楼里。”

这也算事?不要说那盘包子,就算孙俊杰直接开口,张子文跟阿达也要帮忙啊。可是等两个人看见要搬的东西,都傻了眼。

一头怪兽立在孙俊杰房间中间,牛角下面一张血盆大口。从嘴角不断流出的液体滴在褐色毛皮上。背后露出直立的鬃毛,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的电缆。

“你做的?”

“是啊。还可以吧,看起来恐怖吗?”

孙俊杰得意的说着,打开操纵器,怪物扭动起来。同时还发出逼真的嚎叫声两只前爪四处晃动,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不错,挺真实啊。你要搬哪里?”

“嘿嘿……”

闻倩房间在3楼,孙俊杰住2楼。整个装置不是很重,可是三个人也累了一头大汗。孙俊杰在闻倩房间门口组装好怪物,又测试一次,才偷偷打开她房间大门。

孙俊杰技术确实不错。怪物不是张子文想象的那样依靠轮子滑动,而是像真正的动物那样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边走还能一边模仿动物那种摇头晃脑的姿势。同时还能清晰的听见仿佛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吼叫。

房间里的闻倩显然还在睡午觉,女孩子房间布置的当然很仔细,窗帘拉下之后,整个房间变得都非常昏暗。张子文从门缝里只能大致看见怪物扭动着,吼叫着走到单人床旁边,然后直立起身体慢慢往床上到过去。两只前爪挥舞着往床上扑去。

“啊!”

房间里传出女孩尖叫声。孙俊杰在门外笑得花枝乱颤。可是房里的闻倩叫了一声以后,又没有了动静。孙俊杰奇怪的推开房门,张子文好奇的往里看,怪物依然卖力的挥舞着爪子,可是床上的闻倩却翻个身,根本就没有看眼前的怪物。…,

“难道我做的还不可怕?”

孙俊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上前检查自己的作品。床上的闻倩突然坐起来,

“谁?你要做什么?”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没有认出进来的是孙俊杰。

“你不害怕这怪物?”

孙俊杰白痴的问着,没有发现眼前的危险。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没有看见它的蹄子?”

“蹄子?”

“带两瓣蹄子的都是吃素的,有什么好怕的?”

闻倩慢慢清醒过来,看看孙俊杰又看看眼前依然晃动的怪物,突然笑着说,

“老公……公……这是你做的?”

“……是……”

孙俊杰突然发现有点不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闻倩的问题。

“你把这东西拿进来,就是为了吓唬我?”

孙俊杰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的,你听我说……”

以罕见的速度,孙俊杰转身往门外跑。几乎同时,还坐在床上的闻倩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两样东西,像投掷飞刀一样扔了过来。

“啊……饶命啊。”

孙俊杰从外面关上房门,疼的趴在墙上。一直站在门口的张子文跟阿达已经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就看见在孙俊杰那圆圆的屁股上面,一边插着一只注射器。随着孙俊杰的颤抖,注射器也在空中摇摆着。

“好准啊!”

“废话……快给我拔下来啊。她每天在实验室练习扎苍蝇,我这么大的屁股,她能扎不中吗?我的屁股啊……”

张子文跟阿达比划两下,没敢动手。长长的针头完全刺入肌肉,一丝鲜血开始慢慢流入针管。

地球被人类的贪婪所玷污,环境被人类的陋习所破坏,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地球的健康,我们应该拒绝穿动物的皮毛,吃鲨鱼的背鳍,还有……还有不能喝玻璃瓶装的矿泉水。

张子文吃力的拖着几大箱空瓶子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停唠叨。他始终不清楚,公司那些女孩为什么都要喝这种,什么什么云这个牌子的矿泉水,好像还是法国的。张子文尝过一口,感觉就像过期的劣质汽水,还是没有加糖的那种味道。(..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二节 泡妹被妞抓

“整座大楼,就你这家最麻烦,怎么总是有这么多东西搬?”

在大厅守门的曾宝跑上去,帮着把几箱瓶子搬出来。张子文挺起腰活动几下,这体力活真不是他做得来的。其实矿泉水经销商是管送的,可是最近柳月儿对张子文意见挺大,故意安排送货的人在楼下等着,要张子文从下楼。在楼上的时候还有修紫云帮着拖一下,可是柳月儿却坚决拉住修紫云,不要她跟着一起下楼。

张子文在收货单上签了字,却没有赶着把新送来的矿泉水往电梯里塞,而是坐在楼下跟曾宝一起吹牛打屁。论年纪,曾宝比张子文小了几岁,可是曾宝很早就出来打工,论社会经历,却比张子文多了不少。

两个人天上地下的胡吹一番,都是些没有油盐的话。从卓锦大厦门口进进出出的那些西装笔挺的白领,是不屑于看坐在大门边上的这两个人的。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凉快不少,风一阵阵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张子文惬意的伸个懒腰,

“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曾宝紧盯着从面前经过的一位OL,套裙下露出的大半截小腿,直到女白领进了电梯,才咽下一口口水说,

“最近运气不错……”

目送一位女士出了门口上出租,曾宝接着说,

“瞧,她胸脯真挺啊!前几天跟老霍几个打麻将,赢了不少。”

“真的?你们玩多大的?”

张子文随口问着。有段时间,张子文对麻将很感兴趣,在企鹅边锋上都注册了账号,可惜他手艺不精。没有多久就输了好几万分,后来也就没有兴趣再上网打麻将。至于实战。除了逢年过节跟亲戚玩玩,最多也就是跟夏天几个好友打卫生麻将了。

“一分,三四五的。”

“嗯?什么意思?”

“一分一点,30封顶嘛!”

“一分?现在谁还有一分钱啊?”

张子文奇怪的问着。曾宝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张子文,

“你不知道一分是什么?”

“是什么?难道不是一分钱?”

“不会吧,你连一分指的是一毛钱都不知道?”

张子文尴尬的笑笑,这话以前好像听说过,只是没有想到这点才闹个笑话。怕被曾宝嘲笑,张子文赶紧叉开话题,

“那你赢了多少?”

曾宝得意的说。

“好几百呢!老霍运气不好。一晚输了两百多啊!”

张子文:“输200很多?”

曾宝:“当然了。那晚我们就玩了5,6个小时。老霍几乎没有开胡,一晚都输,还能不输这么多?”

看见张子文有兴趣,曾宝也来了兴致。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今晚也来玩一把?”

张子文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对着曾宝说,

“我就这么多钱,你看够打牌?”

曾宝一张一张把钱清理整齐,又还给张子文,

“你就这么点钱?你没有赚几个钱啊,要不干脆不做算了。就这么几个钱,能吃饱饭吗?”

张子文接过钱放进荷包里。张子文最近真的很穷,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再说吃穿都有人付账,张子文也没有机会花钱。昨晚惠英红在公司看着模特训练,没有时间送张子文回家。所以专门为张子文叫了辆出租车。惠英红赛给司机一张100的,等到了地方司机找的零钱给了张子文,所以张子文才不至于又是两手空空。…,

两人正聊着,张子文电话响了。掏出小灵通,曾宝又开口说,

“你这电话也要换了,现在还有人有不是和弦的电话?还有连照相功能都没有,破电话扔了算了。”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看着屏幕,破小灵通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赶紧接通电话,张子文刚说了声你好,里面的人就赶紧吹着,

“赶紧啊,凯宾酒店8018房,三缺一啊。马上打的过来。”

张子文听出是蒋臣的声音,赶紧说,

“你要我做什么啊。”

“别问了,浪费时间。我们这三个人等着你来打麻将呢。”

“打麻将?我……”

张子文还没说完,那边蒋臣已经挂了电话。旁边曾宝笑起来,

“这还真巧啊,刚说了麻将,就有人约你。还不赶紧去?”

张子文指着面前一堆矿泉水说,

“我还要把这些送上去呢。”

……

8018房是一间套间。客厅中间摆着自动麻将桌,等张子文进房的时候,房间里的三个人都等了段时间。张子文看见蒋臣对面有个空位置,就赶紧坐了下来。

“这两位是宋经理和钱老板。这是我朋友小张。”

蒋臣给双方介绍一下,就指着桌子中间的骰子问,

“是就这样坐啊,还是打点子?”

张子文跟宋钱两位老板点点头算打招呼,小心的问,

“这打多大的啊,我可没有多少钱。”

这100元,打两次的士,剩下来的也不多了。坐张子文下手的钱老板伸出张的像肉包子一样的手,给了张子文一叠筹码。

“钱不钱的,多伤感情。我们就是玩玩,到时再算。”

上家宋经理也笑着说,

“就是,玩玩嘛,干嘛认真。大家就这样坐好了。”

蒋臣也不客气,打了点子说,

“既然两位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开始就算我当庄了。”

几个人都说可以可以,牌局算是正式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张子文还有点担心,虽然是蒋臣叫自己来的,应该不会是骗自己。可是万一自己输的多了,要是叫女孩们来送钱。那可就没有面子了。

可等牌局还是,张子文慢慢也就放了心。自己上下两家的宋钱两位老板,显然也不是什么高手。对家蒋臣显然玩的是将一色,可是两家还拼命的放将,等蒋臣碰了两对还扛了一手,张子文赶紧提醒两家不要再放将了,可宋经理还是点冲放炮,让张子文第一次被封顶。

接了张子文递上来写着40的筹码,蒋臣笑着说,

“这牌。就要胡大的才好玩。都是小屁胡就没有意思了。”

钱老板:“我们蒋书。记就是有魄力啊。”

蒋臣:“打牌不论大小,我可不是什么书,记啊。”

宋经理:“就是,就是。钱老板说错话,该罚。该罚啊。”

张子文:“我也想胡大牌,可没有人放啊。”

宋钱两人看了张子文一眼,一起笑起来,

“这不是才开始嘛,慢慢来,慢慢来啊。”牌局从下午1点开始的,到了5点基本上就出来结果。坐在东风的蒋臣大赢,面前堆了一堆筹码。而坐西风位的张子文却打平了。

一桌四个人,除了张子文都是能说会道的人。手里虽然打着麻将,可是嘴里也没有闲着。天南海北的胡吹,笑话谣言的随口说着,张子文觉得这一下午过的是真快。…,

“经济半小时好不好?”

钱老板扔了个筹码给蒋臣,看着墙上的表说着。蒋臣无所谓的点点头,张子文却有点余兴未尽的意思。宋经理打个哈哈。

“那我们要努力了,这最后半小时可多少要搬点回来。”

张子文看着才码来的牌,心里高兴。牌不错,赖子红中的,而且开手又碰了两对,转手扛两扛,开了。

“封顶。”

张子文兴奋的搓着双手,这一下午,终于自己也打了他们一个封顶。蒋臣仍过筹码,笑着说,

“这就对了。钱老板说了还有半小时,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张子文兴奋的赶紧码牌,一翻开差点没笑出声。除了两张牌,一手万字。最后果然来了个万一色的封顶。

“运气好啊。厉害,厉害!”

宋经理给了筹码,脸上倒笑的更开心了。张子文现在可没有心情听他们说话,心里就想着这么才能胡大胡了。

最后半小时是属于张子文的。一下午都是蒋臣在赢,可是最后半小时张子文竟然跟蒋臣赢了个平手。

5点30分,张子文又赢了一个封顶后,蒋臣准时站了起来,

“要不,今天就玩到这里吧。”

宋钱两人赶紧算着自己的筹码,张子文也数了一下,心里想着如果跟曾宝一样玩一分的,自己这一下午,怕是也要赢100多吧。

正胡思乱想,宋钱两人都从身边拿出一个皮包,跟张子文上学背的书包大小差不多。

“今天运气不好啊,这回去怕是要就着凉水吃两天馒头了。”

宋经理嘴里说着苦,眼睛却笑得眯成缝,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还假模假样的数了一下,又加了两张。钱老板一样掏出厚厚一叠钱,嘴里也说着

“这位陈兄弟也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空能在一起玩玩?”

张子文看着眼前两碟钞票,诧异的问,

“这是你们输的?这……究竟玩多大的啊?”

蒋臣脸上还是像平时一样,笑着把宋钱两人往房间外面送,

“今天两位老板手气不好,让你们破费了,真不好意思啊。改天一定让你们赢回来。”

钱老板:“行啊,只要小蒋定个时间,我们一定奉陪。”

蒋臣:“那行,到时约。对了,别忘把这房间给结账。”

宋经理:“放心吧,你们两位再休息休息,我们先走了。”

蒋臣关了房门走回来,张子文还看着眼前两叠钞票发呆。

“怎么,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蒋臣开个玩笑,张子文用手指弹弹钞票,

“要是没有这么多就好了。我还以为今天我真赢了,原来是他们送的啊。”

蒋臣:“什么意思?你刚知道这是他们送的?”

张子文:“废话啊。我这第一次跟外人打麻将。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是雀神呢,那知道原来是别人下了套的。”

蒋臣:“你真第一次打牌?难怪一直没见你胡牌。你没有注意到那两位都着急了?好在你最后半小时总算开窍。”

张子文:“是不是只要跟你一起,就总可以赢啊。”

蒋臣:“那也不一定。如果还有我老婆在这里,那我肯定输。”

张子文:“行。我知道原来蒋瑶她妈才真是雀圣。就不知道这些钱能不能拿走啊。”

蒋臣看着张子文。脸上笑意更浓,

“你想?”

张子文:“废话,我当然想。可就算拿走,那也是你拿走。我问的是你要不要拿走。”…,

看着张子文严肃的表情,蒋臣点根烟说,

“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张子文:“具体为什么不知道,可我听说过业务麻将这个词的。”

蒋臣:“行,知道这个词就够了。其实也没什么,不久前,我给这两位老板介绍了一家银行。给他们贷了点款而已。”

张子文:“这我就明白了。那就是说这钱……”

蒋臣:“听说过廉洁帐户没有?我明天就送过去。”

张子文把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叠钞票推了过去。他相信蒋臣说的话,作为年轻而且仕途坦荡的蒋臣,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小钱影响自己前程的。

“不用都给我,这些你留着好了。”

蒋臣把零头推了回来。张子文也不客气,一起抓起蒋臣那边的零散的票子。

“干脆我辛苦一下,这些零碎的就都归我好了。”

蒋臣又笑起来,

“你到不客气。”

张子文:“我是为你着想,你这都是整数,好算帐不是?要不我请你吃晚饭?”

蒋臣:“改天吧。今晚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如果要她知道我下午打牌,还不罚我今晚睡沙发啊。”

在酒店门口跟蒋臣分手,张子文高兴啊。这一下午就赚了好几千,这种兴奋的感觉就想着要跟人分享才好。

一辆车突然停到张子文旁边,夏天打开车窗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张子文。

“我老远就看见你在街上转悠,像是痔疮发了一样。”

“你真一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子文往车后座看看,奇怪的问,

“怎么今天没有找女人?”

“妈的,别提了。刚才被两个音乐学院的小女生发了鸽子,正准备找个地方泻火呢。”

张子文一座进夏天车里。就唧唧哇哇的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夏天听得挺仔细,还问了问那个蒋臣是不是就是那天被偷拍女孩的爸爸。直到张子文说完整件事,夏天才又开始说话,

“这个蒋臣有前途啊。”

“你什么意思?”

“做人有原则又知道变通,年纪不大却不贪财。更重要的是竟然跟你合得来,看不出啊……”

夏天停好车,看一眼张子文才继续说,

“看不出你倒是一支潜力股啊!”

张子文没有仔细听夏天说话,而是看着车旁边的铺面发呆。

“洗浴城?……这又不到睡觉的时间,来洗个什么澡?”既然牛奶是用来刷墙的,那么洗浴城当然不是用来洗澡的。张子文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衩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个道理。

妈妈咪带着一群小姐冲进更衣室,夏天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来两个,周姐你看着办。我朋友嘛……要个清纯点的。”

夏天熟门熟路的点了几下,房间里就留了三个女人。

“这……不好吧?”

张子文两只手交叉放在前面,就跟足球里排人墙一样,就怕哪里曝光出来。夏天站来搂住连个女孩亲一口才说,

“怎么会不好呢,反正你请客的。”

张子文还要谦虚几句,夏天光着屁股一溜烟不见了。留下来的小姐一直捂着口笑,看见张子文傻傻站在那里,两手交叉放着的地方却越来越高起来。

“哥哥真是第一次来?我们先洗个澡吧!”

张子文感觉抓紧自己的裤衩,

“我……自己来。你再拉,裤子就掉了。”…,

“裤子掉了不是正好?你要不想裤子被撕破。就从了本小姐吧!”

两人在更衣室转了三圈,张子文终于被打败缴械。光着屁股站在那里,张子文才发现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歹自己也是经过大场面的。

“小姐怎么称呼啊?”

“我叫小花。”

“那姓什么呢?”

“姓张。”

“……我们能不能不做事,就聊天?”

“不行。”

“我一样给钱也不行?”

“你看我那一点象是男足的?你以为给钱就能让我打假球?”

……

“还就不信了,我张小花竟然搞不定你?再加一个钟,我们继续。”

……

“哥哥你也用劲啊!”

……

“我不行了……”

……

“周姐,我是小花,你叫小翠一起来吧……”

……

“快点,小花,我俩换个姿势……”

“小翠。这没用。我试过了……”

……

张子文走出房间的时候,夏天面前的已经换第二盘果盘了。指着扶着墙出来的翠花二人,夏天伸出拇指比划。张子文摆摆手,这不值得一提。

“看不出这位兄弟功夫不错啊!有机会常来啊!”

周姐又实时的出现在面前,手里拖着小托盘。夏天拿起托盘里的纸片扔到张子文怀里,张子文一口上面的数字,差点被西瓜子给噎死。

“别啊,这果盘可是送的。”

“那就再送两盘。”

张子文狠狠咬口苹果,心里想着这么大笔钱,做不回来,至少也要吃回来。夏天递上一根烟,给张子文点着了问,

“怎么样?比家里好玩吧。”

张子文一般不抽烟。被烟熏得眯起眼睛说,

“才怪。家里玩起来才过瘾。人多好玩啊!”

突然门口乒乒乓乓传来一阵打砸声,接着就听见楼下有人大声嚷嚷起来。张子文吓得烟头掉到身上都不知道,脸色苍白的说,

“警官?”

“屁……”

夏天赶紧捡起烟头又塞回到张子文嘴里,

“这地方有背景。不会有警官来的。就算来又怎么样?我们这不是都穿着衣服嘛!”

两人坐在沙发上,伸着脖子往前看,不一会就看见几个人从门口进来,其中一个特猥琐的手里还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女人弯着腰低着头被拖在后面,两只手在不断厮打,企图摆脱出来。

“没什么吧,可能是小姐的老公找来了。”

夏天猜测,张子文仔细看看,认出那个女人,

“这不是张小花嘛!”

“嗯?就是刚才你点的小姐?身材不错嘛。”

夏天又仔细看看,语气里透着可惜。自己刚才看走眼,怎么把这么个好身材让给张子文了?

“废七你搞错没有?跑到我这里来闹场子?”

周姐冲上去,一边扯开张小花,一边指着废七鼻子大骂。废七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惦着一只脚说,

“不是我要来闹。这是我马子,可她都好几天没有送钱来了。你每天赚那么多,也不说给老子孝敬孝敬?”

“废七你是不是男人,靠女人养活?”

周姐一点不后退,这时洗浴城几个看场子的也跑过来。可是这几个人显然都认识废七,一时还不知道是否应该动手,都在旁边观望。

“我当然是男人,你看我那点不是男人?”

废七突然脱下自己裤子。现在天气还热着,废七就穿条大裤衩,好脱。原本厅里沙发上坐了不少看热闹的,现在都转过头不好意思看。张子文观察一下,发现不好意思看转过头的,都是男人。…,

周姐鄙视的看看废七下面,

“小得像个牙签,也说自己是男人?”

“小怎么了,我能挺……”

“你挺啊,怎么还耷拉着?”

大厅里女人一起嘲笑起来,连男人也重新回头看热闹。废七恼羞成怒,却不敢真得罪周姐。转身又抓住张小花头发,“噼啪”两耳光抽上去。

“你他。妈也敢笑,我抽死你。”

人群里不断传来叫骂声,废七抓着女人头发挑战着其他人。突然一只鞋子从人群外飞过来,鞋底准确砸在废七脸上,然后用慢动作滑下来。人群在这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所有人看着废七脸上那只清晰的鞋印。再然后,一阵突然爆发的大笑让废七脸色变成了猪肝。

“哪一个做的?你站出来,看我不抽死你。”

废七叫嚣着,突然一个纸篓从后面扣在他脑袋上,然后拳头如同雨点般砸下来。女人围着圆圈。周姐跟小花带头象砸地老鼠游戏般不停。圈外以小翠为代表的抽空从人群里踹上几脚。再外面的以张子文为代表的猛吐口水,

“鞋……”

“都住手,你们做什么呢?立刻住手。”

突然从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呆住了。

“男的站我左手边,女的站我右手边。其他人不要动。我说躺地上的那位,你到底算那边的?”

洗浴城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不合时宜出现的两位警官。警官显然也觉得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有点诡异,呆呆看着围成一圈的人发呆。周姐站出来风情万种的问,

“两位警官叔叔来这里,有什么贵干?”

“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斗殴。有没有这事?”

警官也想赶紧了解这件事,大事化小的问。所有人一起摇头,怎么有人打架呢?这不是都挺好的?

“有人打架!”

躺在地上的废七高声喊起来。转身都准备立刻的警官只好又转回来问。

“谁打架啊?你有证据没有?”

废七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自己脸说,

“当然有证据,我脸上不就是?”

大家看着废七的脸,突然一起大笑起来。一张茄子似的歪脸上,赫然一张鞋印在那里。

“我要找出用鞋扔我的人。%¥的。老子今天跟他没完。”

警官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对围观的人说,

“这是谁做的?”

当然没有人站出来。张子文看着自己脚上的一只鞋子,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都把鞋脱了,老子要一个一个检查!”

废七终于站直起来,刚才有人一脚踢在腰眼上,让他弯腰岔气好半天。警官无赖的看看周围的人说,

“没人出来,那只好公事公办了。委屈大家一会,都把鞋脱了看看。”

围观的人顿时爆发起来,有人对着警官提意见,有人干脆从背后又揍了废七几下。

整乱着,突然咔一下,大厅里的灯完全熄灭了。这大厅没有窗户,虽然只是下午,外面还很亮,可是房间里却一片黑暗。众人乘着黑暗起哄,有人转身就跑,有人乘机伸手摸女人,更有几个捏着拳头又挥到废七脸上。

“都不准动。”

警官也来劲了,咔嚓一下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灯光指着不远处一个女人身上,

“把电源合上,再胡闹,我告你们妨碍公务了。”

女人不情愿的合上电闸,大厅又变的明亮起来。灯光下,废七抱着自己的头,慢慢探出一只眼狠狠的说,…,

“想浑水摸鱼,搞掉老子的证据?少来这一套,老子懂,我脸上这证据,就算打死老子也不会掉的。”

几位小姐对着他吐口水,警官赶紧站到废七前面,指着众人说,

“大家都配合一下,把鞋底亮起来吧。”

站在张子文旁边的一个小姐突然高声喊着,

“要检查,也首先要检查他自己的啊。说不定他这是冤枉我们呢。”

人群跟着起哄,废七扯着嗓子跟一群人对骂,警官只好又安抚起众人来,

“那就你先给大家看看你的鞋子,干嘛吵吵嚷嚷的。快点。”

废七骂骂咧咧,却完全不是一群小姐对手,只好慢慢低头探手的摸起自己脚上的鞋子,却突然楞在那里,

“他的。谁偷了我的鞋?”

在所有人的诧异下,一位警官从地上捡起一只破球鞋。指着废七问,

“这是你的?”

“我怎么会穿这……”

看着另一只脚上的球鞋,废七话只说了一半。警官翻过手,拿着球鞋对着废七的脸比划。那种便宜的学生穿的球鞋底,特有的简单波浪形鞋底印,跟他脸上的鞋印配合的完美无缺。

“不就是这只鞋嘛!明明就是他穿的这双鞋,为什么还要我们脱鞋检查?”

张子文认出站在他旁边的小姐,正是刚才跟他一起在房间里的那位小翠。小翠一边用脚巴拉在底下的一双凉鞋到张子文脚下,嘴里还嚷嚷着要警官赶紧做事。

人群又一次爆发出大笑声。几个男顾客在夏天的带领下,干脆扬言要在揍废七一顿。他这不是来坏人兴致。还要不要小姐做生意了?

警官早就想了解这事,把鞋扔到废七脚下,贴心的劝说,

“我看你还是少闹事吧,要不等会我们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废七傻傻的看着自己脚底破鞋,对着一群人张张嘴,终于没有说出话,只是对着躲在人群里的小花狠狠的说了句你给我等着,就赶在警官前面跑出洗浴城了。

“我怎么谢你啊!”

等人群散开,张子文拉住小翠小声的说。这时小花走过来,也拉住小翠的手对着张子文说,

“刚才真是谢谢你才对。要不我给你买双新鞋吧。”

夏天灭了手里烟头说,

“都谢什么谢的。你以后多来两次照顾小姐们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谢。小姐们也不用买什么鞋,下次陪我兄弟玩的时候,多来点花样就好了。”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其实也不全对。只有当知识遇到生产的时候,才能转化为生产力的。

张子文懂得这句话,还是在饭桌上。饭局原本是王顺发和赵恒柴两位老板为张子文准备的。主要是感谢张子文,或者说感谢惠茵红为他们提供的两位模特。最近几天,两位老板和模特们开展了深入而有效的交流,明确了分工和义务,确定了目标和成果。

原本只是一次男人间的交流活动,却恰好碰到张子文在师姐赵晓旭那里,而且闻倩也在场。结果闻倩一定要跟着张子文一起来看看热闹。张子文想着这种场合带着一个女人出现,还指不定两位老板怎么想,所以干脆一次叫上了一群人。反正老板们也不会在乎吃饭的时候多几个人,再多人也吃不穷他们的。

两位老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唏哩哗啦一群人跟着进了包厢,特别是看着眼前这些书生气十足的人,自然把话题从风花雪夜转到了各种新闻消息上。…,

一起来的除了赵晓旭和闻倩、孙俊杰两口子,还有就是经常一起打球的几个人。贾志强其实是不屑与跟这些书生混的,但是听说今天是两位重量级老板请客,立刻巴巴的跟了来。到了饭桌上还立刻成了主人,从安排座位到点菜,都成了拿主意的人。

对于坐在饭桌的那个位置,张子文一向都不介意。他反而认为坐在靠近门边是个好位置,这样上菜的时候,总是可以第一个尝到菜了。两位老板有点搞不清状况,看见张子文坐到下席却没有表态,自然也都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贾志强人来熟的,一会就跟两位老板称兄道弟。

桌上留了个空位,那是为惠茵红准备的。最近模特比赛的事,让她跟张子文算是分开了一段时间。贾志强却看着老板旁边的空位眼热,一直叫嚷着要再找几个朋友过来。

“都是各学院的领导,你们老板认识认识这些领导总是有用的。比光顾着认识那些读死书的要有用的多。你们说是不是啊!”

贾志强一边说还一边不忘对着其他人说,

“我指得可不是你们啊。哈哈。”

赵恒柴赶紧打着哈哈岔开话题,说来说去转到了他公司最近引进的一批设备上。

“自动包装线。专门用来包装我们公司生产的压缩饼干的。可是却经常出现空盒子。这些可都是为部队生产的,如果万一在产品里出现空盒,被军管员发现,那责任可就大了。”

贾志强:“找生产单位啊!现在这些生产厂家就是缺乏质量认证,不负责。奸商。我跟你们说,我看到有报告说美国……”

一顿胡扯。也不知都是些什么狗屁。两位老板好涵养,不断点头附和,其他众人却不屑一顾。等贾志强扯了差不多,孙俊杰放下手里筷子,擦擦嘴,不慌不忙的问赵恒柴,

“这条自动包装生产线,是从美国进口的吧。”

赵恒柴也放下筷子,意外的看着这个一直坐在那里默不作声只顾吃的大个子。

“你怎么知道是从美国进口的?”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见过。”

孙俊杰随意的说着。贾志强接过话就开始批评美国的水货比那里都多,接着开始从国内经济现在开始。一直扯到爱国主义教育。直到所有人都开始心烦。他才终于擦擦嘴,表示说完了。赵恒柴赶紧倒杯饮料敬了孙俊杰问,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单位不同。”

孙俊杰揉揉耳朵,显然刚才贾志强那番话让他耳朵疼,然后接着说。

“简单点说,就是美国用的是英制单位,跟我们用的国际单位不同。所以每次包装都会有一点误差。这个误差经过一段时间累计,系统就会自动调整,结果就会出一个空盒子。”

“对,对就是这样。那有没有办法解决?”

“方法很多啊。比如拆了整个流水线重新调整。重新设置以后就没有问题。”

“啊!那费用……”

“你流水线引进时多少钱?”

“明人不说暗话,整条70万美金。”

“那重新设定,大概100,200万就可以了。当然是人民币了。”

赵恒柴傻笑起来。

“怎么要这么多?”

“不多。整条线先要研究原理,再找问题,最后解决,差不多就要这个数!”

“有没有便宜点的方法?”

王顺发在一旁问。孙俊杰喝口饮料接着说,…,

“第二个方法就是在流水线后面加个检测装置,发现空盒就拿出来。大概20万应该可以吧。”

张子文听出孙俊杰话里有话。赶紧问一句,

“那有没有更简单点的方法?”

孙俊杰:“当然有。拿个大风扇对着流水线用力吹,一样好用的。”

赵恒柴楞了一会儿,才拍拍桌子竖起拇指,

“高,高,实在是高。”

“赵老板说谁高呢?”

包间门被推开,惠茵红跟赵楠一前一后走进来。正主儿到了,王顺发和赵恒柴赶紧站起来让座。惠茵红看见中间就留了一个位置,而张子文却坐在最外面,笑着招呼服务员在张子文旁边加个座位。

“还是赵总坐正席吧。”

惠茵红开着玩笑,这商界的人士,一般都称“总”。两位老板和赵楠都早已习惯,这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赵楠也就不客气坐到了中间。惠茵红笑着问到,

“两位老板今天请客,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王顺发看见桌上这么多人,也只好随口胡说要跟两位老总见面聊天之类废话。惠茵红心里有数,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顾着跟张子文亲热起来。

赵楠现在最见不得的,就是惠茵红跟张子文一起。心里不开心,赵楠端起一杯红酒准备独饮,旁边的贾志强却开声,

“这为美女没有见过啊,不知……”

赵楠瞟一眼贾志强,发觉这人看起来还是很顺眼,人模人样的坐在中间,显然也算成功人士,所以礼貌性的笑笑,点点头。坐在对面的惠茵红看见赵楠没有表示反感,赶紧说,

“这位是比奇公司的赵总。不知这位帅哥是?”

“贾志强,W大学书,记。”

贾志强特别强调了句书,记,让赵楠又看了一眼。贾志强被美人看得兴奋起来,也不顾什么礼节了,马上开始跟赵楠套近乎。张子文在桌下踢踢惠茵红,小声问,

“你这是做什么?”

“当媒人啊。”

惠茵红也小声说着,看看对面两个人,又看看张子文,依旧小声说着,

“你不会是想赵楠吃醋吧。要不今晚我要她陪陪你?这小蹄子口技不错的。”

“胡说什么啊。你一个我都搞不定。不过这贾志强可是已经结婚的人,你可不要让赵楠吃亏啊。”

张子文赶紧说着。声音不大,但是对面的赵楠却好像听清楚他的话,朝张子文看了一眼。惠茵红笑着说,

“只是认识一下,有什么关系。再说结婚不也可以离嘛!”

“两位情人说什么悄悄话,可不要冷落我们大家啊。”

赵恒柴端起酒杯说着,惠茵红赶紧也端起酒杯,一桌人都端起了酒杯,

“有什么悄悄话,无非是说大家见面高兴啊。大家一起喝一口吧。”

惠茵红热情的说着,整个酒桌上气氛变得越来越热闹。

“小张哥哥,你是我亲哥好不好?这次你不救我,难道想看着我被我妈切成七八块扔到垃圾堆里?”

“究竟怎么回事啊,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比这还夸张呢。总之你要是不来学校,等我被我妈砍死以后,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姑奶奶,你这算是求我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威胁我啊。”

“如果你帮我,那我就是求你。如果你不帮我,我可真死定了。快点啊!”

张子文放下电话,终于迈进校门。

电话是孔蓉打来的,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要张子文立刻到学校来一趟,还再三强调一定不能跟章宜说。张子文开始还担心是孔蓉出了事,可是听她电话里中气十足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什么威胁。偏偏给师娘打电话,又联系不上。帮章宜接电话的护士只说她今天有手术,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才能从手术室里出来。

被孔蓉催得没有办法,张子文只好一个人到了这所中学。这所中学在省办公地附近,是省级重点,直属于省教育厅管理。庞大的规模,国际标准操场配合在旁边的游泳池,图书馆等设施,让外人以为是一所高校。

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张子文终于找到办公楼。刚走到初中毕业年级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孔蓉可怜兮兮的在门口,贴在墙罚站呢。

“你究竟犯了什么错啊?”

原来是请家长啊。张子文心里倒是不担心,不过自己看起来像是家长吗?

“你是她家长?”

“他是我哥哥。堂哥。”

孔蓉对着老师说起瞎话来,连眼都不眨。张子文呆了一下,算是默认这种说法。刘老师年纪不大,可能跟张子文差不多。不过几年的教学,当官的家长,做老板的家长也见过不少,根本没有把张子文看在眼里。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张子文,让张子文觉得自己跟孔蓉一样都变成了中学生。(..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三节 少女味的早恋

“你知道她在学校做了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虽然站着,可是张子文觉得气势上比刘老师矮了不少,四处看看,拖过来旁边一个刘老师的空板凳,自己坐在刘老师对面。然后有看看刘老师的坐姿,也翘起一只腿,才说,

“孔蓉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刘老师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会这样,愤怒的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张子文,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张子文仔细看了一遍,原来这是一封情书。笔迹显然是位男生的,字体凌乱无章,但是用词造句却别出心裁。

“写得不错啊。”

张子文脱口而出,气得刘老师敲着桌子:“你说什么?”

孔蓉在旁边小声说:“都是抄的。”

刘老师:“你们两个不要扯远了……”

张子文:“真是抄的?这抄谁的啊?”

孔蓉:“郭啊!你不会不知道他吧?”

刘老师:“你们再胡扯就……”

张子文:“他啊。那肯定也是抄别人的。”

刘老师终于爆发了,从座位上站起来,生气的质问着,

“你们两个人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张子文抬头看着刘老师,老老实实的说,

“你这么大块头,当然在我眼里。问题是你给我看这封情书做什么?这写的不怎么样啊,特别是错别字太多。”

刘老师:“我不是要你找错别字。看内容。”

张子文:“这内容也一般嘛!特别是这里都重复了,跟那个说不清写得一样啰嗦。”

刘老师:“也不是看内容。”

张子文:“那你是要我看这纸的质量?这我可是内行,这是A428克复印纸,应该是……”

刘老师:“我是说她早恋。”

张子文:“谁早恋了?”

快要崩溃的刘老师扶着桌子。指着孔蓉说不出话来。张子文笑着说,

“孔蓉怎么早恋了?我看着怎么是写这情书的人早恋才对啊。”

刘老师:“……要不是她勾引。这学生会写这东西?”

张子文点点头,对着孔蓉问:“你知道是谁写的?”

孔蓉撇撇嘴:“当然知道,不就是……”

张子文:“是好学生吧。”

孔蓉:“联考第三。算是好学生吧。”

张子文:“明白了,这联考第三的写情书不算早恋,你这中游的学生当然有错了。我说孔蓉你也是,如果你考第一,就算你把男孩天天往家里带也没事啊?”

刘老师终于爆发,拍着桌子喊着:“你怎么做家长的?小孩早恋你就这样处理?我要找她父母来,你这样的根本不算家长!”

张子文悠然的靠在椅子上,依旧满脸笑容的说。

“孩子早恋当然要管。而且一定要严管。可是现在看不出我家蓉蓉早恋啊。我只看到有男孩给她写情书,这早恋也是男孩早恋我家蓉蓉。我觉得老师应该好好管教一下那位同学才对。”

“……”

刘老师没有想到张子文会这样说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又坐下去。再站起来说,

“别的学生的事群殴会处理,我现在首先要处理的是孔蓉的事情。如果不是她这样打扮,招蜂引蝶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男生给她写情书?你们做家长的至少应该在穿着上好好管管她。”

张子文回头仔细看看孔蓉。以前张子文跟孔蓉没有在学校见面,现在看看她的穿着确实不太适合作为一个学生的身份。花花绿绿的裙子,能见光的地方都暴露在外,特别是发育良好的身材足以吸引各种男人的目光。张子文咳嗽一下,乘机把目光转移到老师那里。…,

“那老师你觉得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刘老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依旧愤怒的说,

“从明天开始,就不要来学校了。等你们认识到错误再回学校。我不能让你一个坏了整个班级的学习风气。真是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孔蓉也生气的说:“我怎么是老鼠屎了?”

刘老师:“你看,你看,还敢顶嘴?还不是老鼠屎?”

张子文笑着站起来,拉住准备继续争辩的孔蓉说。

“那今天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再送她来。再见刘老师。”

刘老师楞了一下,

“谁说你明天可以来的?我不同意。起码在家停课一周!”

张子文:“蓉蓉可是初中生,国家规定义务教育阶段,你敢无缘无故不要她上课?今天回去我们会好好教育她的,不过明天她一定要来上课。否则我就带着蓉蓉背着书包到教育厅去上学!”

牵着孔蓉的手,张子文转身立刻办公室,身后留下一个呆呆站在那里,就快要爆发的老师。

二十万有多少?如果是一百块的大钞票,应该是厚厚一叠足有5块砖头那么厚,如果是一元的硬币,那应该是一卡车才能装下。可是现在二十万却只是一张纸,对折一次就可以完全藏在手掌心里的小纸片。

张子文仔细研究手里这张纸片,实在舍不得交到孙俊杰手里。对面的闻倩一把抢了过来。

“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研究半小时了。”

“你说这么点纸片就二十万。那些印假,币的干脆印支票得了。”

“想得美,你以为有这纸片就能换到钱?”

孙俊杰接过支票放到钱包里,转身继续干活。这支票是赵恒柴给的,名义上是为了买孙俊杰那台用来吓唬老婆的怪兽,实际上是为了感谢孙俊杰为他解决流水线的问题。

“赵老板要这种怪物做什么?”

闻倩在一旁指导,孙俊杰正把四只重新做过的爪子安装在怪兽身上。

“听说最近他们公司要参加市里的ju花展,用这做装饰用的。”

张子文围着机器转了几圈。总觉得现在的样子远没有以前的吓人。特别是怪模怪样的脑袋上还插着一朵硕大的山茶花,红艳艳的显得不伦不类。

“别外行了。这朵茶花可是新品种。如果拿到市场卖。绝对比你这破机器还要值钱。”

张子文赶紧收回准备采花的手,这20万一朵的花,看看就好。

“你最近脸上好奇怪啊,我怎么看着……”

闻倩看着张子文额头说着,张子文用手摸摸额头问,

“怎么了?是不是有脏的?”

闻倩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听说这钱私人不能拿,必须要从单位费用里转现金,是吗?赵老板说如果你不好提现,就还过来。他付现金也可以的。”

张子文一边闻着花香。一边没有忘记赵恒柴交待的事情。孙俊杰从地上探出头笑着说,

“应该没有问题,我可以从科研经费里走。如果实在不行我再找你好了。”

张子文是笑着离开教师宿舍的,却傻在了W大学的学生活动中心门前。看着眼前黑黑一片人头,张子文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学弟学妹。

“让让。让让。”张子文奋力推开人群,又被毫不客气的挤了出来,两位秀气的小姑娘挺着四只胸脯骄傲的质问着,…,

“你谁啊!挤什么挤?给老娘到一边呆着。”

张子文掏出牌子挂在胸前,高喊着,

“工作人员,让我进去。”

马上人群中分出一条线,然后无数本简历砸了过来,张子文一边我活动中心跑。一边抓起能接住的几分简历,嘴里继续喊着,

“快跑啊……鬼子来了啊!”

今天是W大学第一场秋季校园招聘会。按照师姐的要求,德荣公司也作为一家招聘公司出现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可是公司负责招聘的柳月儿却没有出现,代替她来的是修紫云。

自从张子文跟惠茵红好上以后,月儿跟张子文就有点疏远。至少是再没有到过安馨苑过夜。而象卢靖魏园几个。虽然跟张子文男男女女,鸡鸣狗盗的事情照样做,可是也很少陪他过夜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安馨苑,突然之间变得冷清起来,如果可儿上学不回来,那就只剩下张子文跟修紫云两个人了。

对于张子文跟着惠茵红一起,修紫云也是有意见,特别是惠茵红安排其它女人跟张子文鬼混,修紫云更是反对。可是反对归反对,现在修紫云已经离不开张子文了。无论事先做了多大决定要立刻,可只要张子文伸手摸摸她的脸,修紫云立刻都会心软下来。而如果张子文习惯性的直接一把抓住那对胸,怕是什么决定都要放一边了。至于他习惯性的亲吻自己胸口那只蝴蝶……那真是要人命了。

可是蝴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张子文就看着被单发呆,

“这都好多次了,你怎么还像个……”

紫云赶紧卷起床单放到一旁。那上面的血迹确实让紫云不好意思,可是没有办法啊,自己那奇怪的身体,竟然有着神奇的恢复能力。可过分的是,这种神奇的能力,让她每一次都还原成了处女。所以每一次跟张子文亲热,都成了一次破冰之旅。虽然那种破的时候疼的感觉,对紫云来说不算什么,甚至成为她极乐的一部分,可是事后床上的血迹,总是让她感到非常羞愧。对紫云来说,让她更担心的是,万一张子文觉得跟自己做那事太麻烦,以后在不跟自己亲热,那岂不是……

柳月儿不愿意跟张子文一起来招聘会,紫云当然要跟着来。等张子文挤入会场的时候,手里已经收了厚厚一叠简历。把简历随手扔到地上,张子文帮紫云一起挂起了招聘启事。

“本公司从事贸易行业,待遇一般,需要文秘,勤杂工。学历、专业不限。”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打印在两张A4大小的纸上。就算是德荣公司的招聘启事了。看着启事,张子文想了老半天。然后掏出一只笔,把“勤杂工”几个字给涂掉。然后对修紫云说,

“这招聘会还没有开始,我先去方便一下,等会人多起来,我们可就走不出去了。”

修紫云看着张子文进洗手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刚才把那几个字涂了。我赢了,你可要请客啊。不说了。就这样……”

招聘会上的人确实很多。可是张子文却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公司的吸引力。虽然很多人从德荣公司的摊位前走过,却没有几个人愿意投简历。相反,竟然还有几个人找张子文要回了简历。看着其它公司摊位前排起的长队,张子文郁闷的爬在桌子前面,无聊的转着笔。…,

“你们公司也太不认真吧。好歹来参加一次招聘会。就只要文员?你们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

贾志强突然出现在张子文面前,生气的质问着,在他旁边还站在几个人,其中包括红着脸的赵晓旭。

“这里是大学生招聘会,不是劳务市场。你们在这里只招文秘,究竟是真心来招人,还是只是来凑热闹?”

“当然是真心招人。”

“那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德荣公司,没有听说过啊!”

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问了一句,代表了多数人的想法。张子文赶紧振作起来。准备好好介绍一下自己公司。

“本公司是一家贸易公司,拥有合格的从事外贸行业资格,可以……”

“你们公司有多少人?”

贾志强打断张子文的话提出问题,张子文想了一下才说,

“人数啊,包括我在内一共9个。其实……”

“9个人的小公司也做对外贸易?你这是不是皮包公司啊。”

修紫云皱着眉说。

“什么叫皮包公司?我们可是公司生意很大的。”

贾志强:“哈哈,对9个人可能是很大。那我问问你,你们两个在这公司都是做什么的?一定都是经理级别吧!这么个小公司,肯定人人都是经理了。”

张子文不好意思挠挠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老实说,

“我是公司的勤杂工,修紫云是公司保安。”

“哈哈,你们这还不是皮包公司?究竟是谁要你们来的?这不是滥竽充数是什么?”

贾志强得意的看着赵晓旭,摆明是要她难堪。张子文赶紧说,

“我们公司真是来招人的。我们公司待遇很好啊……”

“那你倒是招个人给我看看啊?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你们招什么?”

贾志强挥手划个圈,表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旁边走过两个女孩,对着贾志强说,

“这谁家小孩没人管,出来挥手划脚的?我们不是来这里应聘的?怎么说没有人?”

贾志强:“你们是谁?怎么说话的?”

张子文看着来的两个女孩,热情的问,

“你们要到我们公司工作?欢迎啊!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女孩笑看着张子文,

“你不认识我们两个了?”

张子文:“你们两个是……?”

“翠花,不记得了?”

“小翠小花?你们穿上衣服我都不认识了!”

张子文一句“你们穿上衣服,我都认不出来。”让周围倒了一圈人,唯一笑出声的就是修紫云。

“游泳,我们一起游泳来着。”

小花的解释算是让周围人喘过一口气。张子文又问了一句更白痴的话,

“你们真是大学生?大学生也做那种事?”

贾志强转身赶紧跑,他怕被张子文接下来的话彻底雷倒。小翠不高兴的说,

“我们那是勤工俭学,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个无赖没有再找你们麻烦了?”

“你说的是废七?没有,其实就差他几千块钱而已,还了就没事了。”

张子文跟翠花两人聊的开心,修紫云奇怪的问,

“你们究竟怎么认识的?真是一起游泳这么简单?”

张子文还没有回答,小翠抢着回答。

“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

翠花两人确实是大学生,应届的。大学生勤工俭学不算稀奇。而有资本的女生从事服务行业也算正常,象翠花两人这样工作的,那也大有人在。不过据说年前上国青年报上有记者得出结论,说落雪市的在校女大学生中,有二分之一从事性产业,却实在是夸张了。…,

“你们两个想从事那些方面的工作?”

比较靠谱的修紫云,拿着翠花两人的简历问了一下基本情况。翠花互相看看,不好意思的说,

“我们两个可都是专科学历,就想找个正正经经的工作就可以了。那里还敢挑工作?”

修紫云:“正巧了。我们来的时候,月儿交代了两个地方要人的。那你们两个就算是应聘成功了。可接下来要有那些手续我可就不懂了。”

张子文:“手续?还不就是签协议等派遣?”

小翠:“什么年代老黄历,还派遣啊!在这上面盖个章子就可以了。”

看着修紫云掏出公司公章,张子文就纳闷这修紫云这曲线毕露的身材哪里就能藏个大章子?

“往哪里看呢?不能放包里?”

紫云眼角都是笑意,看得翠花两个莫名其妙。

“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张子文:“别您了,叫修总。我们公司除了我,都是老总。”

修紫云:“别听他的。什么修总的,多难听,你们就叫我紫云好了。”

小花:“那我们以后叫你紫云姐姐好吗?”

小翠:“紫云姐姐跟男朋友在一个公司工作,好幸福啊。”

修紫云:“我男朋友?你指的是他?他女朋友可还有其他人,你们可不要乱说。”

修紫云看着张子文说话,心里想着现在张子文正经的女友应该是惠英红才对。可在翠花两人听来,紫云话里的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小翠:“原来他不是紫云姐姐的男朋友啊。那就太好了。”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什么太好了?”

紫云赶紧说:“你别在这里添乱。你师姐在那边找你有事呢,还不赶紧过去?”

张子文怀疑的看着翠花,小声说,

“你们两人可千万不要乱说,我们以后都是同事了,一定不要坏我名声啊。”

张子文的意思是要翠花两人不要说他打架的事。毕竟用鞋子扔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翠花两人听起来,张子文分明是不敢让其他人知道他到了洗浴城这件事。

其实翠花两人也没有错,这一千个偷腥的男人,有九百九十九个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没有谁会大街上喊着说,

“我今天嫖了。”

可这一千人里,总有一个人不在乎的。偏巧在紫云面前,张子文还真不在乎这件事。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紫云吃惊的看着翠花两人。小翠担心的说,

“紫云姐姐,我们可是什么话都对你说了。你不会嫌弃我们两个以前是……”

紫云:“嫌弃你们?怎么会呢!我只是想知道张子文真的到你们那里去……嫖了?”

小翠:“当然是真的,而且就是我们两个上的。”

紫云:“那打架的事情也是真的?”

小花:“其实我挺感激张子文的。不过我看你好像喜欢他,所以才跟姐姐你说这件事,怕你被他骗了。”

紫云根本没有听小花说什么,自言自语的说,

“他也会打架?真是太帅了。”

旁边翠花两人听见紫云的话,脸上出了n条黑线。

……

“最近怎么样?忙不忙啊?有什么事要我办?”

龚院长接过张子文的纸包,打开看看,笑着随手塞到桌子下面。纸包里是一条玉溪,张子文特意从惠英红那里拿的。龚院长当然不是差这么条烟,可是张子文送烟这份心意,却让他很高兴。…,

“没事,就是来看看您。这几天到学校来玩玩,所以专程来看看您。”

院长办公室没人,张子文也就不客气。自己拿了瓶绿茶喝了大半,才擦着嘴巴说着。

“也不知道最近学校有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跟您聊聊。”

龚院长也坐到沙发上,点着根香烟笑着说,

“大事?校级领导要换换,算不算大事?”

老头也挺喜欢聊天,向跟张子文这种没有厉害冲突,又知道守口如瓶的年轻人聊天,更是龚院长的爱好之一。不过这校领导换人显然跟张子文无关,张子文对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

“听说学校要盖房?”

“没错,集资建房。地都选好了。就等定方案,看究竟是学校自己找施工队,还是委托一家房地产公司来做。”

张子文:“那地方在那里?”

“新校区了。”

W大学新校区虽然还是在落雪市,可实际上从新校区要到市区一趟,自己开车也至少要半小时。至于到市中心,没有两小时想都不要想。

“那可是够远的,应该很便宜吧,还是集资建房。”

“具体价格还没有出来,要到年底扩大会上才能定。不过我听后勤集团的老吴说,大概在3000左右吧。”

“这么贵?听说那里商品房也就是这个价啊!”

张子文来之前查过价格。3000一平米,在市区绝对是便宜,可是在新校区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就算是天价了。就在离新校区大门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新修的小区,那里的开盘价也是3000。

龚院长:“贵是贵点,可不愁没有人买啊。等本科生都搬到新校区,这老师总不能都两边跑啊。总是要买房的,学校的房子还怕没有人买?怎么,你也想买?你不是我们学校正式员工。怕是没有资格。”

张子文:“我就是问问。前几天跟几个朋友聊天说起这事。”

龚院长:“你们年轻老师多半都没有房子,怕是等着在吧!”

张子文:“可不是。那单身宿舍破的都快不能住了。我一工程学院的朋友,夫妻两都是博士。住的房子破的,下雨天就渗水,墙都黑了。”

龚院长:“工程院的博士?叫什么啊?看看我认识不?”

张子文:“孙俊杰。他老婆是中科院的博士。”

龚院长:“孙俊杰?有影响。听说最近他正跟学校吵架呢。”

张子文:“吵架?不会吧。孙博士可是老实人,他能跟谁吵架?”

龚院长:“就是孙博士,没错了。听说他是因为一笔科研经费的事情,正跟学校有意见。”

龚院长大概介绍一下。原来就是孙俊杰接了赵恒柴给的那20万的支票,准备走横向经费从学校帐户里提现金。可是学院却突然卡住,说这不符合经费使用规则,不准孙俊杰提现。

这件事情张子文最清楚不过,赶紧把来龙去脉交代一遍。龚院长抽着烟,仔细听张子文说完这笔钱的来历,又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趟。

龚院长:“你确定这笔钱真实那位赵老板给孙博士,是为了买那台机器?”

张子文:“当然,还是我拿的支票给孙博士的。”

龚院长:“当时你怎么不给现金?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张子文:“我当时是要拿现金的。可恰好当时赵老板没有那么多现金。后来我跟孙博士说等几天,等我换了现金再给他。可他说从科研经费走,付点管理费也没有关系。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龚院长:“我也奇怪了。按理说这孙博士做的也没错啊!20万做为横向经费给孙博士,他挂的学校帐面上,按照规定交了管理费,这应该可以提现。不能兑成现金,那科研要钱用,到哪里花钱去?”

张子文:“是啊。会不会是学校改规矩了?”

龚院长:“废话。这就是规矩。自己的经费自己不能用,那算什么规矩?当然财务方面也没有错,按规定确实不能随意把支票兑现。可管理费也交了,这钱再不让人拿出来,以后谁还愿意把自己的科研经费放到学校?”

又点着一根烟,龚院长打了几个电话。直到张子文等得不耐烦了,龚院长才放下电话。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

张子文:“怎么了?”

龚院长:“这孙博士跟你有多熟?如果只是一般朋友,就不要管了。”

张子文:“我不管可以。可这事多少跟我有点关系。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龚院长:“这是那位孙博士犯小人了。工程院有人怕是嫉妒他这一下赚十几万,故意找事呢!”

张子文:“这谁啊?孙博士靠自己本事吃饭。究竟妨碍谁了?”

龚院长意味深长的看看张子文,

“听说这工程院贾书,记,也跟你们一群人关系不错吧?”

“您说的是贾志强?他跟我们也偶尔一起打球。对啊,有空也可以问问他,究竟谁在背后这样对人。”

张子文一边胡说,一边喝着绿茶,突然一口水差点没有呛着,

“您说的小人,就是贾志强?”

龚院长狡猾的笑起来。张子文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嘴里自言自语。

“不会吧。贾志强不会做这种事吧。他一管学生工作的,跟科研完全不沾边。怎么……”

“人啊。总是最复杂的。”

龚院长感慨着。张子文楞了一会,

“那孙博士就拿不到那笔钱了?”

龚院长:“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跟那赵老板关系怎样了。”

张子文:“我跟他关系怎样,跟这事有关?”

龚院长:“你可以要那位赵老板收回那笔钱,然后兑现以后再给孙博士就行了。不过赵老板怕是要损失点银行利息。”

张子文马上站起来。

“龚院长,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龚院长:“年轻人急什么。这事还就差这几分钟?多座会儿,再陪我聊聊。这学校的事还多着呢!”

“最想念的还是这学校门口的水煮肉片啊。”

夏天滋溜滋溜的喝着肉片汤,嘴里就一直没有停止唠叨。一桌子的人,就数他吃的最香。

“要不再来一份?”

孙俊杰叫来服务员,张子文赶紧说,

“那就再来一份干煸土豆丝。我总觉得这家的干煸土豆丝比麦当劳的要好吃的多。”

“麦当劳有干煸土豆丝吗?”

林玉晴翻个白眼,顶了张子文两句,

“你们两个怎么吃饭都比别人难看些?真没素质!”

夏天喝下最后一口汤。擦擦嘴说:“那是,这满桌的都是博士,还就是我两没学问。不过听说这女博士可都不算人,那女博士可都归与赛亚人系列了。”

闻倩:“吃还堵不了你们的嘴?怎么见面就吵架?”

林玉晴:“这还是你们工科好啊,一个项目就20万。不像我们,整天辛苦可就是没有多少经费。”…,

孙俊杰:“这不是走运嘛!如果不是张子文介绍。那来这笔钱?还是要多谢谢张子文了。”

今天孙俊杰就在学校门口的小餐厅请客,因为下午张子文在夏天的陪同下,为他送来了20万的现金。

厚厚一叠。

在座的是几个认识的人,却没有孙俊杰的同事。张子文几次想问问孙俊杰工程学院究竟出了什么事,可都被林玉晴给打断。

如同每次林玉晴出现一样,阿达一定会陪在她身边。看着阿达闷闷不乐的样子,张子文在桌子低下踢了一脚。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交货太多?”

阿达用一种特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林玉晴,叹了口气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林玉晴撇撇嘴,满脸不屑的样子,桌上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点诡异。闻倩赶紧找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话题。

“我们研究所最近发现一种蓝藻,很有意思。”

“哦?是什么?”

孙俊杰如同相声里的捧哏,立刻接了一句。

闻倩:“真的很有意思,你猜猜看。”

孙俊杰:“我怎么猜的出来?”

夏天:“你们夫妻两个就别干别的,明天就去说相声好了。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大家一起笑起来,刚才诡异的气氛一扫而光。

闻倩:“这种蓝藻可以分解水分子。最特别的是有多余的氢气出来。”

孙俊杰:“你怎么知道有氢气?”

闻倩:“你要死啊!敢怀疑我说的话?那么多气泡从水里冒出来,能不知道?”

孙俊杰:“有气泡就是氢气?我们房间旁边的厕所,夏天也冒泡呢?”

闻倩一招如来神掌揍在孙俊杰肩膀上。

“胡说什么呢!开始我们还以为那气泡是正常代谢产物,没有注意。后来一次有位小伙子烟瘾发了。蹲在水池边抽烟,结果氢气爆了。那响声吓的他直接掉水池里,才引起我们注意。”

孙俊杰:“才怪啊。这厕所里冒出的气体也可以点燃的。”

闻倩:“你有完没完?”

孙俊杰:“我这是本着严谨的科学态度。”

闻倩拍着桌子站起来,掐着孙俊杰的腰再转了三圈。

“我看你这是本着找死的态度。”

阿达羡慕的看着对面打情骂俏的两人,看了好久才说,

“我们实验室现在研究的项目也是跟氢有关。”

林玉晴:“你们那破实验室能做什么大项目!”

阿达:“我们实验室怎么破了?那也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

夏天喝口啤酒,打个嗝说,

“男人说正经事,女人听着就行了!”

林玉晴:“你说什么?”

张子文赶紧拉住夏天说:“没什么,没什么。阿达你说说。你们实验室最近做什么?”

阿达已经没有说话的兴趣。随便接口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关于燃料电池的。用氢燃料做动力。”

夏天:“氢燃料电池?如果用在汽车上的就没有什么意思,如果能转日常用的就好了。”

阿达已经完全没有聊天的兴趣,

“我们想法也是这样。不过难啊……难啊!!”

回家路上,张子文坐在夏天车里看着窗外,

“你说阿达跟那林玉晴怎么了?看今天的样子,他们两个好像有点问题了。”

夏天:“我也看出来。可是看阿达那样子,八成是他有问题。他会不会是被废了武功?”…,

张子文:“你是说他下面……怎么可能!”

夏天:“怎么不可能?你最近怎么样?”

张子文:“什么怎么样?”

夏天转头看看张子文下面,张子文赶紧两只手放在自己前面,

“你看什么?滚远点!难道最近你对男人感兴趣?我可不是同志。”

夏天:“别胡说。我是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也被废了。”

张子文:“切……我最近不知道多威猛。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惠英红又带了个女孩过来,那女孩腿真长,晚上缠在身上真是……”

夏天:“我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没有兴趣。我想说的是你最近是不是太威猛了一点?”

“什么意思?”

夏天犹豫了半天。突然把车停到路边,又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才看着张子文突然很严肃的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可都是正常人。虽然好色是天性,可是身体可是抗争的本钱。”

张子文很少见到夏天这么严肃。也认真的说,

“究竟怎么了?”

夏天:“你老实说,最近是不是做事的时候都特别兴奋?”

张子文:“做事?做什么事?”

夏天:“妈的,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床事。”

张子文:“那是。那说明我特别男人啊。我现在真是龙精虎猛……”

夏天:“少打岔。你一晚几次?”

张子文:“怎么?羡慕了?”

夏天:“是朋友就老实说。你不会不好意思说吧?”

张子文:“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过想想我最近好像真的很厉害。每天都可以哦,一般应该2,3次吧。不过如果有好人,我还可以更厉害。比如前天,有两双胞胎姐妹……”

夏天:“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就问你,你觉得这正常?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夜夜如此?”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嫉妒?”

夏天:“我嫉妒你?切……不过你真的好好想想,你最近都是怎么做的?”

张子文:“你知道我朋友惠英红,她们公司模特不少,而且还有很多女孩想进公司,而且我们在外面……”

夏天:“你女朋友……你觉得真有女人会无缘无故给自己男友找情人?”

张子文:“当然不会,不过惠英红她说了,她这样做也算是为了补偿我。你知道她原来也……”

夏天:“补偿?你真认为有女人会这么大方?再说你前面没有女人?好像你现在还有好几个相好的吧!那惠英红难道就不吃醋?”

张子文:“这……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关心起我的这些事?”

夏天:“你知道今天吃饭的时候,闻倩叫我出去?”

张子文想想,说:“你们不是出去买酒?”

夏天:“当然是买酒,可她也是要跟我说话。她跟我说最近发现你有点不正常。”

张子文:“她发现我有什么不正常。我首先可要声明,我跟她可没有任何关系。”

夏天:“说了你少打岔。闻倩说你看起来好像不正常,印堂发黑,仁中发红,眼眶下陷。她还特意留意你的指甲盖,说你的指甲盖也有凹下去。”

张子文通过后视镜看看自己的脸,怀疑的说,

“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四节 香火供奉庙中佛

夏天:“我也看不出来。可是伱知道闻倩这个人。虽然经常胡闹,可是却不会瞎说的。她说伱最近可能真的不正常。”

张子文:“我好像真没有病的。前几天还去体检了,医生说我除了有点血糖高,其他都很好啊。”.

夏天:“我知道。闻倩也不是说伱得病,不过她说伱……”

“我怎么了?”

夏天犹豫的看看张子文,才小心翼翼的说,

“闻倩说伱可能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就是妖魔啊……”

张子文大笑起来:“我说伱什么时候也可是相信这些东西了?这个闻倩是不是学傻了,她怎么也相信这些东西啊!”

夏天:“伱可不要不相信,我妈妈原来告诉我……”

张子文:“好了好了,伱还是赶紧开车。我信,我信了伱的邪好不好?伱快开车,我还急着见人呢。”

夏天重新发动汽车,嘴里还在唠叨着跟要张子文一定小心。张子文随意的说,

“好,我小心。明天我就到庙里点柱香,可以了。伱还是小心开车,我真赶时间。”首先响起的是短信铃声,然后就是电话铃声混杂其中,一个接着一个,混成了一道强劲而凄厉的噪声,最后完全盖过女人的尖叫。

这是早上8点,张子文还在凯宾酒店里做着俯卧撑。下面的女孩是昨晚惠英红跟张子文一起从酒带回来的。女孩自称学了10年舞蹈,那一字马劈的‘刚刚的’,连端着摄像机在旁边猛拍的惠英红都佩服。不过张子文更愿意相信这女孩学的是唱歌,而且是美声唱法,花腔那种。因为从她嘴里出来的高音一个接着一个。婉转悱恻。

可惜这电话铃声实在煞风景,张子文只好一边继续做着俯卧撑。一边腾出一只手指指电话。惠英红赶紧放下摄像机,拿着电话凑到张子文耳朵旁边。张子文看看显示是林可儿的,还没有来得及问好,林可儿一句话就让张子文软了下来。

“工程院的贾志强被杀了,尸体裸放在大操场中间。下面那玩意也被人割了,现在警官正满世界找呢!”

张子文一只手撑着呆在半空中,底下的女孩不愿意了,往上挺着喊eon

y”。惠英红拍拍张子文,怎么了?张子文翻身下来接过电话,

“究竟怎么回事?”

电话里林可儿语气冷静的说。

“伱认识那个人?”

张子文:“认识。一起玩的朋友。”

林可儿:“今天一大早上课。就有人看见操场中间铺着一张大床单。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在操场睡觉,直到有人上去踢球,揭开床单才发现底下躺着一个人,血都渗到草坪底下。后来警官来了,我们好多学生开始都围着看。后来学校老师都来把我们带走。现在学校里到处都议论这事呢。”

张子文:“……哦……伱没事?”

林可儿:“我能有什么事?”

张子文:“伱看了那场面没有?没有吓坏。”

林可儿:“看了,有什么好怕的。我给伱电话就是让伱知道这件事。不聊了,还要上课呢。”

张子文放下电话,把俯在底下的女孩推开。惠英红赶紧拿出一叠钞票塞到女孩外衣口袋里,抓起所有的衣服就往外推。

“伱们做什么啊?这吊着半空算什么事?我衣服都没穿呢。”

惠英红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听话,外面穿。没人看的。改天我们在给伱电话联系。”

女孩嘴里嘟嘟囔囔,刚系上胸衣扣子就被推到门外。惠英红关上房门看着张子文,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了?”

“有个朋友被杀了。”

张子文还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哆嗦。

惠英红:“被杀?谁啊?那人跟伱很熟?”

张子文:“也不算熟,伱也见过的。”

张子文看着自己小灵通里的短信,都是学校里那些朋友留的消息,全部是关于这件事的。惠英红趴在旁边跟着了好久。才起身往卫生间边走边说,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贾,记啊。他跟伱不就是普通朋友,有什么好担心的。先洗个澡。早知道这事,就不赶走那女孩了,她洗澡的功夫也不错啊。可惜名字忘记问了。”

张子文抓起裤头三五下穿了上去,

“不洗了。我还是赶快到学校看看。好歹认识了很久,这怎么就被人杀了?连那玩意都被割了,谁跟他有那么大仇?”

惠英红坐在马桶上,探着头往卫生间外问,

“这贾,记结婚没有?”

张子文:“早结婚了。伱问这做什么?”

惠英红:“他一定在外面还有女人?”

张子文:“……不知道。伱的意思是……?”

卫生间一阵水响,惠英红光着身子走出来,帮张子文系好衬衣扣子。

“这还用问?小被割了,肯定是女人做的。伱们男人到处寻花问柳的,这下遭到报应了。”

张子文手悬在半空楞了好久,才惴惴不安的说,

“伱的意思是女人做的这件事?”

惠英红:“八成是。”

张子文:“是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做的?那……那……那我……”

惠英红笑起来,跪坐在地上给张子文系皮带,顺便用脸贴在上面。

“怎么,伱也担心了?”

张子文:“我……”

惠英红:“好了,伱担心什么。伱那些女孩可都是我给伱找的。我倒是就怕伱那天觉得没意思,不想花心呢。赶紧去,好好找人问问,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张子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w大学。首先就去了文学院。今天早上林可儿是英语课。张子文偷偷溜进教室的时候,林可儿正趴在教室最后一排。埋在头看一本摊开放在膝盖上的。

张子文拍拍林可儿头,林可儿被吓得猛抬头,滑到地上。张子文捡起来,发现竟然是一本竖排繁体的《庄子》。

“伱看的懂?”

张子文把放到林可儿腿上,他知道林可儿英语水平极高,完全不用来上课。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看这么深的古文。林可儿掐住张子文腰上的肉拧了半圈,张子文没有防备,疼得叫出声。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停下来,看着林可儿说,

“后面的同学在做什么?现在上课时间。可不是给伱们打情骂俏的。还有那位男同学。伱是我班上的学生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伱?”

林可儿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张子文脸上通红,赶紧站起来往外走。林可儿跟老师敬个礼,也跟了出来。后面老师还在不断抱怨,

“现在的学生啊,怎么都这样?虽然伱们是学古文专业的。可是如果不能过四级,还是不能拿到毕业证的,所以伱们一定要专心。”…,

站在教室门口,张子文仔细打量林可儿。最近一段时间张子文只顾着跟惠英红一起,周末也很少回安馨苑的家。只有周末才能偶尔见见林可儿。

林可儿现在打扮的完全像一个刚上大学的新生模样,一件没有品牌的运动服,底下一条低腰牛仔裤。不过从牛仔裤腰缝里露出来的一点内裤头,张子文发现那可是大几百的名牌。

“往那里看呢!”

林可儿轻轻打了一下,脸上笑开花。嘴里却不住抱怨,

“是不是如果没有出事,伱都不记得还有个妹妹在这里读?”

张子文:“怎么会能?我这段时间经常来学校的,也来看了伱好几次,不过伱都忙着上课,所以才没有打搅伱。”

林可儿切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子文的脸发愣。张子文用手在脸上擦擦说,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还是怎么,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林可儿:“伱的脸色好奇怪,是不是最近得病了?”

张子文:“少胡说,我能有什么病。最近身体不知道多好。”

林可儿:“我听月儿姐姐说,伱现在一直跟那个惠英红一起,都不回家了。看伱脸上真的很奇怪,不会是晚上太辛苦,被那个狐狸精吸干了?”

张子文:“伱胡说什么啊,小女孩怎么都知道,什么话都能瞎说的?”

林可儿:“我可不是小女孩。伱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张子文:“好了,不要多说了。关于那件事,伱还听说了什么?”

林可儿:“还有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伱了。刚才班主任才来,要我们不要多打听这件事,安心学习。不过一早上就看着警车出出进进,操场也被封闭,不准我们靠近。”

张子文:“伱不要出事就好。老师说的对,跟伱们无关的事情就不要管,好好学习就够了。”

林可儿:“是,我好好学习。大哥哥伱就还是好好妞要紧。”

张子文:“小女孩少管大人的事。对了,洪梅在那里?要不要我中午请伱们两个吃饭?”

张子文也被警官请去问话,是在学校的一间小教室里。问题无非是认识不认识贾志强,跟他什么关系,最近做了什么之类的。等张子文从小教室出来,发现还有不少老师都等在门口,准备被警官询问。

张子文看看时间还早,准备随便在学校转转,等到中午好跟林可儿一起吃饭。一走出教学大楼,恰好遇到了龚院长。

“伱怎么也来了?是不是被警官问话了?”

龚院长原本跟几个分院领导聊天,看见张子文赶紧走过来。张子文连忙问好,说自己只是随便逛逛,让龚院长忙自己的事。

“还是跟伱聊天好。我早想找个理由走开,这不正好遇到伱了。”

张子文说自己要跟妹妹吃饭,龚院长笑起来。

“就是要我帮忙的那个妹妹?是不是事情办好了,我这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张子文赶紧道歉。早就要请龚院长吃饭,只是怕他太忙,不敢麻烦。

“平时我还真没有时间跟伱吃饭,今天不是出事。那中午就家乐园好了,我定个房间。”

张子文:“哪能让您定啊,我请客,当然还是我定好了。”

龚院长:“伱有这份心就可以了。我也可以见见?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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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wcxiaoshuo./sss/vfsjgigarn.jpg>,伱怕也定不到位置。”…,

家乐园是w大学里的一家酒店。w大学就如同一个小城市。里面的不少酒店挂着学生食堂的名义。实际就是一家餐厅,而且因为政策优惠,里面的东西既便宜又实惠。当然这是相对与外面的餐厅而言,对普通学生,一般还是需要到学生吃饭的。

包房里。四个人吃的开心。龚院长当然是这里的常客,点的几个虽然都是家常菜,但是味道的确不错。林可儿跟洪梅埋着头吃饭,张子文为龚院长倒杯饮料才说,

“龚院长,今天这事有什么消息没有?”

龚院长:“伱说的是早上的事?能有什么消息。没有看见警官还在学校里到处找人。”

张子文:“我听说贾志强下面被人割了?”

龚院长看看两个女孩,没有出声。洪梅停下筷子说,

“我有个同学亲眼看到的,他裤子都没有穿。被割下来,底下一个大血窟窿呢。”

龚院长:“伱们这女孩家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张子文笑了,

“现在女孩可都不简单。您知道些什么消息就说,没有关系的。”

龚院长:“得了,我还是说。反正过几天大家就都会传开。”

张子文:“难道还有更变态的事?”

龚院长:“变态。伱这词用的不错。这贾志强的下面确实被割了。不过我听说不是别人割的,可能是被咬的。”

林可儿突然笑起来,嘴里含着东西在那里咕噜着,

“咬啊!哈哈”

洪梅也笑起来,两个女孩推推扯扯的打闹起来。

张子文:“伱们笑什么?”

洪梅:“咬啊!”

张子文:“咬?怎么了?”

林可儿:“咬字分开啊。”

龚院长也笑起来,

“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这话也说的出口。也就是伱们学中文的,这也能想出来。”

张子文:“这是真的?”

龚院长:“可不是。还有更邪乎的。伱们猜猜警官在他嘴里发现什么东西?”

张子文:“谁嘴里?贾志强?”

龚院长:“当然是他。伱们一定不会猜出来。”

林可儿:“难道是他那玩意?”

龚院长:“就是啊!这才最恐怖了。而且听说从痕迹上来看,他那东西还是自己咬下来的。”

张子文:“……”

洪梅:“……”

林可儿:“他自己咬下自己的?……”

看着女孩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龚院长有点后悔自己说得话,

“我就说这些话不该跟伱们说的。”

张子文:“这也太恐怖了。不过自己能咬住自己的东西,他怎么能弯得下腰?”

龚院长:“还是伱够狠,现在还能分析生理问题。”

张子文:“……”

龚院长:“还有更有问题的地方。伱知道我们学校到处都有监视器的。”

张子文:“对啊。只要看看是谁跟贾志强一起在操场,不就找到凶手了?”

龚院长:“那到没有。操场中间已经不在监控范围。不过去操场的几条路都被监视器拍下来。最奇怪的就是,从监控器来看,昨天半夜,只有他一个人到操场去了。”

张子文:“伱是说就他一个人?”

龚院长:“就是啊。据说他是凌晨才去操场的,手里还拿着那条床单。当时连做清洁的都没有出来。画面上就看见他一个人往操场走,那段时间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去操场。后来等有人到操场锻炼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操场中间的床单。不过当时人们都没有想到里面会躺个人。伱们也知道,有的时候。有些学生会跑到操场过夜,所以早上晨练的人都没有管。”…,

林可儿突然放下碗。拉着张子文往外走,嘴里还不住说不吃了,不吃了。龚院长挥挥手,伱们走,我真是吓坏伱们了,这顿饭就我来。

回寝室的一路上,林可儿都没有说话。洪梅跟张子文随便聊着大学里发生的事情。直到站着女生楼门口,林可儿拉着张子文的手对洪梅说,

“伱先上去,我跟大哥哥说几句话就回。”

看着洪梅上楼。张子文说。

“有什么事?是不是有男孩追伱?不要不好意思说啊。”

林可儿:“不开玩笑。伱不觉得那人死的很诡异?”

张子文:“是。不过这跟伱无关。伱不要被吓坏了,还是好好学习重要。”

林可儿:“不是吓的。伱知不知道我从那里来?”

这是林可儿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张子文早就忘记了他还不知道林可儿来历这个事实。

“伱从那里来跟这事有关?难道是伱做的?”

林可儿:“当然不是我做的。可是原来我在老家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类似的故事的。”

张子文:“那伱从哪里来的?”

林可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过跟这差不多的诡异的事情。”

张子文:“那是什么事?说说看?我看一定是伱恐怖小说看多了,自己想出来才对。”

林可儿:“伱不要打岔啊。到底听不听我说?”

张子文:“好,伱说。”

林可儿:“伱知道什么是降头?”

张子文:“降头?什么是降头?吃的?”

林可儿:“不是啦。伱别瞎说。这降头就跟下蛊差不多。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有些女人会下降头。”

张子文:“伱说什么呢?怎么都是些神鬼之类的,我可不相信。”

林可儿:“我说的可是真的。真有些女人就会对别人下降头。听说有种降头是女人对自己情人下的,如果情人背叛自己,就会咬下自己那东西的。”

张子文:“不要胡说。伱这些小说看得太多了,赶紧上去睡午觉,下午还要上课。”

林可儿:“我说的都是真的。”

从睡梦中慢慢清醒过来,张子文觉得这一觉睡的很辛苦。腰酸腿痛,连背都是疼的,浑身精力仿佛都被抽光的感觉。

难得在安馨苑的家里睡一觉。张子文开始怀恋起那间在凯宾酒店的高级套房。至少那里的床够大,三四个人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挤。可是这里的床,却完全不够他和修紫云两个人睡。

在张子文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紫云就感觉到。端着慢慢一托盘的早点,修紫云走进卧室,张子文正看着自己下面发呆。

“怎么还是红的?”

修紫云满脸通红。拿起几张面巾纸为张子文仔细擦拭。张子文拿起一片炸的酥脆的馒头放进口里,还不忘记跟紫云交代今天的安排。

“我今天要到宝元寺去,伱跟我想跟我一起去吗?”。

修紫云扔掉手里面巾纸,小声的说,

“好好的,怎么不上班?伱都好多天没有去公司了。”

张子文:“我去公司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做。再说早就想到庙里去一趟。今天正好惠英红要到外地开会,伱如果没有空,我就一个人去好了。”

修紫云:“我今天真有事的。公司最近装了新保安设备,我要去调试。我不去,伱不会生气?”…,

张子文:“当然不会生气。其实一个人去也很好,还有机会到宝元寺旁边的摊上看看,那里经常会有些好。”

修紫云:“我不去,可有人要跟伱一起的。”

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是谁,一阵钥匙声,然后大门被打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好久没有见到伱们两个了,最近工作很忙?”

张子文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完全没有留意自己连裤子都没有穿。进来的却是魏园跟薛茗珊两人。魏园笑着指指张子文下面,吓得张子文转身又躲进被单里。薛茗珊坐到床边。很自然的拿起张子文一只手放到自己大腿上。

“不是我们忙,伱太忙才是真的。”

张子文:“我忙什么?每天都没有事做。我听说伱现在负责整个公司的财政,还在蓝市开会,怎么今天来了?”

魏园坐到床的另一边,一只手搭在张子文大腿上,小嘴翘的老高,

“她前几天就回来了。是伱每天忙着跟那个惠英红一起,都没有时间见我们。”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说,

“伱们要不还是出去。我裤子都没有穿呢。”

“那怕什么。我们帮伱穿就是了。”

魏园说着就要掀开被单,薛茗珊却直接脱了自己的衣服。

“不穿正好。方便啊。”

张子文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按着被单不松手。修紫云笑着说,

“伱们两个还是不要闹了,让他休息两天。”

薛茗珊内裤都脱了一半,听到修紫云的话停下手。仔细看看张子文脸色。

“怎么看伱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是不是昨晚跟紫云一起太激烈了?”

修紫云:“伱们两个胡说什么呢!我们昨晚就一次。”

魏园:“一次一晚?”

修紫云:“少胡说。最近他可能真辛苦,身体都好虚的。伱们两个就不要勾引他了。”

张子文从被单里趴出来,大声喊着就要去抓薛茗珊,

“谁说我身体虚?我前几天都是一挑好几个的。要不我们来试一试,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先求饶。”

薛茗珊用衣服遮住身体往后退,

“那可不行。真把伱累坏了,可有人心疼的。”

……

宝元寺在城市西边,距离张子文住的安馨苑挺远。好在薛茗珊有车。这庙有点来头,据说明朝洪武年间建的。直到不久前都还是一座3进3出的庭院式,可庙里主持是个有远见的。

当年房地产开发还没有现在这么血腥,征地只要合理,政府给了批文,当地居民又没有意见。那是容易的很。老主持当年就征了附近一大片地。后来房地产开发进行的火热,从城市中心一直烧到郊区,包括宝元寺那一片全部成了热点。这老主持就联合了开发商,用征来的地做交换,一下把一座庙变成了一座大庙。

几进几出的殿堂和一个特大号的广场,广场中间竖起20多米高的观音,正后方一座楼里供起了两尊财神。原本就有名的500罗汉也全部镀了金身。这不几年的功夫,宝元寺也成了城市的一道风景。

按理说这进庙是不用买票的。很多寺庙道观的规矩,是在门口摆个硕大的缘柜。几个斋公斋婆坐在那里,进去的人随意给多少都可以。可这宝元寺却跟所有景点一样,前面买票,进门检查。

张子文从车里一下来,就被买票窗口前蜿蜒的队伍吓了一跳。转了个弯长长的竟然看不到头。…,

“这不就是头?转过街角前走20米就是。”

旁边一老太太挥手让张子文往后走,嫌他碍事。张子文只好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往前排。过了一杯茶功夫,魏园跟薛茗珊两个女人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走了过来。

魏园:“这队我们还是不要排了。”

张子文:“大老远跑了,我这也排了半天,转眼就到跟前,怎么又不去了?”

薛茗珊:“要烧香也改天。今天日子不对。”

张子文:“今天什么日子?难道到庙里烧香还要挑日子?”

魏园掩着口边笑边说:“伱往旁边看看就知道了。”

张子文前后左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老太太嘛。”

薛茗珊:“所以说不对。我们还是走。”

“伱们说清楚,到底怎么不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张子文后面一句是对旁边一老太太说的,老太太瘪着嘴嘟噜着,

“现在年轻人真不像话。这求子拜观音的都是三个人,这不是乱来?要是得罪了观音菩萨,可真是罪过啊!”

魏园挽住张子文往停车场走。

“听见没有?今天是送子观音的日子,来的都是求子的。我们跟着掺和什么。赶紧走。”

张子文:“这送子观音怎么了?我们就不能拜?难道今天其他神仙就都放假不出来?”

这句话得罪不少人。周围老太太们一起横眉冷对,满脸杀气的看过来。薛茗珊推着张子文快走几步。

“不要胡说。听说今天拜观音很灵的。伱要再胡说,那些老太太可就不饶伱了。”

坐到车里,张子文在两个女人身上看来看去,半天没有说话。魏园被看得不好意思,推推张子文问伱看什么呢?

张子文:“其实拜拜送子观音也不错啊。我最近可是贡献不少,怎么就没有反应呢?说不定拜拜就有了结果了。”

魏园:“胡说什么呢!谁要跟伱有什么结果。也不知道伱最近都贡献到哪里去了。再说真要有个什么出来,伱养得起?”

张子文:“那也要试一试才知道。不过说真的,我们做那事的时候,好像真没有什么措施。怎么都没有反应?”

薛茗珊的车在路上划了个s。勉强稳住了才大笑着说,

“伱这人胡说什么呢?我们可没有打算跟伱有什么结果。自己都注意着呢。”

张子文:“不会啊,我没有感觉啊!要不我们今天试一试?”

魏园:“走远点,要试就跟伱女朋友试去。伱跟那惠英红做的时候,不是都没有带什么。怎么也没有结果?”

张子文:“难道我有什么问题?”

薛茗珊:“真有问题才好。我们省心了。”

张子文:“那不行,赶紧停车,我们找个地方试一试。我就不信我还没有那个功能。”

两个女人大笑,嘴里不住骂着讨厌。张子文却当真把这事放在心上,看见前面有一家连锁酒店,连忙喊着停车。

薛茗珊:“停车?停哪儿?”

张子文:“那不是酒店?就停那里。”

薛茗珊:“可酒店在马路对面。这条路不准调头,转过去还要绕好大一圈呢。”

张子文:“那就停这边,我们人过去?”

魏园:“早上伱不是还累,怎么现在有动心了?伱现在怎么这样啊!”

张子文:“急。伱们不想?要想做就赶紧停车。”…,

薛茗珊:“我说大爷。伱可真够急的。我还就不停车,让伱多急会好让伱找惠英红去多做几次。”

话虽这样说,可薛茗珊当真把车停在了路边。魏园打开车门却磨蹭着不愿下车。张子文推了几下魏园就是没有动,问她怎么了,前排的薛茗珊抢着回答。

“小妮子动心了,怕是腿软动不了了。”

魏园现在连话都说不出。脸通红的夹着两腿在座位上转圈。薛茗珊走过来拖着魏园下车。张子文在后面一个劲傻笑。

三人刚下车正准备过马路,一坐在马路边的老头说话了,

“这三位施主好面像啊,不知有没有空到我这里来算算?”

“看伱的手,就知道伱是贵人。将来的爱人必定官运亨通,大富大贵。卦象也表明伱的姻缘就会出现在今年,这剩下的几个月伱可一定要注意,出现在伱身边的男人里,就会有一个是伱的真命天子了。”

坐在马路边的老头抓住魏园的手就不放,两只手拼命的揉搓,如果换上一团面粉,那就是揉面的架势。张子文对马路边算命这一套东西一向不相信,可两个女孩却兴致颇高。薛茗珊让老头算了财运,那自然是财运亨通,财源广进,过不了几天就会高升。魏园求的是姻缘,自然也是好得不能再好。

张子文一直在旁边傻笑,看着老头握住魏园的手的样子,张子文说了一句这完全是在占便宜揩油,才让老头松开了手。薛茗珊玩得开心,掏出两张100的塞到老头手里,顺口要老头也给张子文相面。

“那这位先生就也抽个签,准不准就随口一说。我们这也是信则灵嘛。”

老头递上一个签筒,张子文不好违了女孩兴致。随手抽了一根还了回去。老头看看,又掏出一本破的没鼻子没眼的翻了一下。

“这位先生想必是刚参加工作不久。这事业上嘛,还有颇多的坎坷……”

老头摇头晃脑的瞎说起来,两个女孩偶尔插上几句,对卦文一句一句的仔细研究。张子文不想听他胡说,却对老头摆着地上的一些小东西感兴趣。一把小篆金字的扇面,上面写的《金刚经》,一块磨光的三峡石,上面隐约一个坐的佛像。

“伱这些东西都卖吗?”。

老头说了半天,当然好话多,可中间也插这几句无非要注意环境。留意同事注意小人什么的。看见张子文对这些没有兴趣,也没有刚才对女孩那么卖力。现在看见张子文问,也随口说,

“不卖。我这可都是庙里开光的宝物,只能请。不卖的。”

张子文:“庙?那这跟簪子也是和尚尼姑用的?”

老头尴尬笑笑:“这是道观里做了道场的,也是通灵的东西,宝物。”

张子文:“行,都宝物。这经跟那块石头多少钱请啊?”

老头:“宝物,要请回家,怎么也要2000。”

张子文:“多少?”

魏园笑起来,

“那就20。”

老头也笑了,对魏园说,

“这位姑娘是个明白人。800。看在我们有缘的面上。可不能再便宜了。”

“50。我们既然有缘,老先生伱就当施舍好了。”

“这位姑娘果然快人快语,今后一定是夫贤子孝了。500,真不能再低,这请人开光可都是要钱的。”

薛茗珊:“200,就这么定了。”

如果问管理公司财务。魏园比薛茗珊差了不少,可这种市井间的讨价还价,薛茗珊却完全没有了经验。她这一开口,连张子文都知道这次要花冤枉钱,可这数目报上去也没有办法改口。老头也早看出3个人里,就算这长的瘦瘦的女孩有钱,既然她开口,生意也算做成了。旁边的魏园却不想放弃。…,

“二百就二百,可伱还要在送我们点东西。我们三个人,买两样东西也不够分啊。”

“请,不能买。我这东西都贵着呢,这价钱给伱都都亏老本了。”

老头知道这长得胖胖的可爱女孩可不好欺负,低头在摊位上看了两遍,才从最角落里掏出一枚古钱递了上来。

“我看我们都是有缘人,所以特意把这枚家传的古币送伱们。这可是我家的家传之宝,能辟邪驱魔,百毒不侵,固本培元,金枪不倒……”

两个女孩睁大眼睛盯着老头,老头咳嗽了一下,发现自己说错话。张子文笑着说,

“这几句好像是电线杆上小广告的话啊。”

老头:“我说的可是真的,这钱可是真货。”

张子文:“那也就是说其它东西都是假货了?”

老头:“呵呵,那可不能这样说,我这些东西都是开光的,都可以辟邪的,都……”

魏园:“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伱这都是好东西。可这也不值200啊!伱还有没有更好的东西送我们?”

张子文接过古币,这枚古币看起来有些年纪,淡淡的锈绿被磨得发亮,上面篆刻的字已经被磨的有些看不清楚。仔细辨认一下,钱的正面隐约一个“万”字的繁体,一个“钱”字则清晰可见。背面繁体的“二钱”两个字也很清楚。

“这什么年代的钱啊?”

“明代,万历年间的。可值钱了。”老头满脸心疼的说,“就这一个钱,可就远不止200。”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位中年人,听见老头说手里是一枚万历年的古币,好奇的探头往张子文手里看。张子文往前凑了一下,让中年人看仔细。

“假的。”

中年人很肯定的说。老头急了,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说,

“伱怎么能随便说我这是假的?伱看看这钱上的包浆,那锈色,可都是真东西。”

中年人:“看起来确实很不错。可出现在这里就不对了。”

张子文:“这话什么意思?”

中年人:“这钱正面应该是万历年造四个字,正面是二钱两字。这意思是明万历年间的矿银钱。如果是真的应该是银币。可当年银子质地不纯,里面混杂了不少的铜,所以会有些铜绿。”

张子文:“这不是铜绿吗。看起来很舒服啊。”

中年人:“没错啊。看起来确实不错。可这如果是真的,那就真值大钱了,市场价起码8到10万,而且有价无市的。”

张子文几个人一起笑起来,

“那我们这是捡漏了?”

中年人:“呵呵。虽然不会是真的,可这钱仿古做的不错,玩玩也可以。如果到市场上,总值个几十块的。”

薛茗珊笑着从自己手机挂件上抽了一根红线,把铜钱系在张子文皮带上,压在皮带底下。

“带着,也不碍事。就当我送伱的礼物,伱不嫌弃就好。”

中年人笑笑,走开了。张子文也没有多说什么,温柔的握住薛茗珊的小手。一旁的魏园轻声说,

“还要不要过马路去酒店?”

薛茗珊:“怕是没有机会了。”

顺着薛茗珊手指的方向,魏园看见一辆红的小车停到三人面前,车门打开,从车里走出一个女人正是惠英红。

魏园拉住张子文的手,失望的小声说,

“伱要跟她走?”

张子文尴尬的看着眼前三个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惠英红倒是很大方的走上前首先跟两个女哈打招呼。薛茗珊还能礼貌的回应,魏园却只是看着张子文,眼眶里都开始湿润起来。

惠英红:“我正好想到酒店休息一下,不知道两位妹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张子文:“这大白天的,去酒店休息什么。伱今天没有事?”

惠英红:“有啊。到酒店一样做事的。”

薛茗珊:“这酒店也不方便。还是……”

惠英红:“没关系啊。我们公司在凯宾酒店有长期包房的。两位妹妹应该还没有去过。张子文可是经常到那里去的,他觉得那里的床可比宿舍那张小床要舒服的多。”

薛茗珊:“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事,公司还等着我们。我看还是……”

魏园突然打断薛茗珊的话,

“我想去。茗珊也一起去看看。”



。,

第三八五节 多美一房不禽兽

凯宾酒店的套房当然是非常舒适,跟一般普通租用的房间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单单那张足够3个人一起睡觉的大床就足够吸引人。更何况现在客厅里还坐着几个美女。

可是当张子文进到房间的时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跟在自己后面的三个女人虽然看起来都挺和气,可是张子文分明感觉到其中的杀气,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

虽然惠英红只有一个人,可是占着主场优势,一走进房间就随手放下手袋,挺客气实质嚣张的挥挥手说了句伱们不要客气,随便啊。完全就是家庭主妇在自己家里的姿态。

薛茗珊还可以忍住,魏园到底嫩了点,生气的说,

“这不就一酒店套间吗,干嘛弄的像在自己家似的?”

惠英红笑着对坐在那里的几位小姑娘说,

“伱们先回家,改天我要赵助理再安排伱们面试。”

几个姑娘翻着白眼看着魏园,拿起自己的东西不情不愿的走出去,其中一个走过魏园的时候还故意用肩撞了一下。惠英红看在眼里,得意的笑着,拉住张子文坐到唯一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开心的指着旁边两张单人沙发说,

“坐啊。不要客气。小赵啊,赶紧倒水。这两位客人可不是经常会来我们这小地方的。”

薛茗珊坐下来,优雅的斜放着两腿,冷静的看着坐立不安的张子文说,

“这地方是不错。不过这应该是伱们公司用来办公的地方吧。到底是大公司,连办公的地方都这么气派。不过把工作场合自己私用,不是太好吧。当然伱是老板,什么还不都是伱一句话!”

惠英红笑起来。心里知道这薛茗珊比那魏园要难对付的多,这明明是说自己条件其实也就一般。可惠英红也不是简单的女人。根本就不想多说什么,朝着端着茶杯过来的赵楠使个眼色。赵楠脸上堆满职业性的微笑放下杯子,拿起电视遥控器说,

“惠总,最近几天的录像剪辑好了,想看看吗?”

说着也不等惠英红回答,直接打开电视。到底是专业公司出品的录像,片头介绍一个不少。薛茗珊和魏园还不清楚这惠英红卖的什么关子,张子文却跳了起来。

“这不能在这里放啊!”

张子文想过去抢遥控器,赵楠突然做了一件让魏园薛茗珊吊下巴的事情。她当着众人的面三两下就脱了职业套装外面的西服。一件真丝内衣一翻手也直接褪了下来。挺着上身凑了过去。张子文两只手到好像是专门冲着双胸抓过去一样,正好捏在她那小巧却坚挺的胸上。

“干嘛这么着急啊。”

惠英红笑着把张子文拉会沙发。赵楠随意的靠在张子文腿上,那样子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练习过的。魏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视画面出现了正题。

张子文有点崩溃的感觉,现在就打算从天花板上掉下一块豆腐。把自己砸死得了。那电视里出现的是彻彻底底的A,片,无论环境还是摄影以致内容,都可以算是制作精良。最主要的是里面女孩更换的够快,短短几分钟就出来几个面孔,而且素质都不低。可问题是男主角却都是一个人。

惠英红:“我男友可不是简单人。伱看看,这么多女孩,可都是自愿看上他的。我这女友也算识趣吧。我惠英红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只要我男人喜欢。我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他。伱看那么多女孩,再多两个也没有关系啊。就是不知道伱们是不是能来点特别的,让我男人更高兴啊。我可是很期待哦!”…,

薛茗珊站起来,脸被气得通红,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大声喊出来。魏园眼泪却已经流了出来,指着电视问张子文。

“这都是伱?”

张子文这次连头都懒得点,电视里正出现男主角脸部特写呢,高清晰数字电视,连脸上慢慢渗出的汗珠都一清二楚。

“我们走。”

两个女孩一起开口,然后同时转身往外走。张子文摆脱惠英红的纠缠,追出房间喊着,

“伱们听我解释啊,不要走。”

薛茗珊突然停下来,转身又走进房间。张子文高兴的说,

“其实……”

可是薛茗珊却拿起自己落下的手袋,气呼呼的推开挡住自己路的张子文。这次,两个女人头都没有回就直接离开了。

张子文呆呆的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惠英红正拿着几张宣传照片在房间里走动,赵楠依然着上身,跪坐在茶几旁边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看见张子文进来,惠英红放下照片,笑得如同花儿一样挽住张子文。

“怎么,伱两位女友走了?”

张子文:“伱……这又是何必呢?”

惠英红:“我怎么了?我可是伱正统的女友哦。迎接伱的小情人的酒店,我做的还不够?我可是一点都不会吃醋的。可惜啊……伱的两个小情人也太不给我正统女友面子了。”

张子文:“我们这真的算是谈朋友?”

惠英红:“难道我们不是?伱看我可是什么都愿意为伱做啊。”

张子文摇摇头,推开惠英红自己一个人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洋酒一口喝了下去。猛烈的酒精刺激着他的喉咙,张子文张口干呕了两下,又往酒杯里倒了一大杯。惠英红抢过酒杯,递个走过来的赵楠。

惠英红:“伱怎么了?不就是两个女人,又什么了不起?伱看见今天来面谈的那几个女孩没有?可都是很不错的哦?其中有两个可是伱最喜欢的竹笋型,要不要今晚叫来试一试?”

张子文摇摇头,抢前一步从赵楠手里抢过酒杯,喝了一大口。惠英红赶紧又抢过酒杯。这次,烈酒开始起了作用。张子文翻手推开惠英红,直接喝光杯里剩下的酒。惠英红笑着说。

“不要这样,伱不能喝酒的。要不我把赵楠给伱?伱可不要看她胸不大,到床上可是很厉害的。伱还不都脱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赵楠说的,可是张子文已经听不见了。酒精涌上头,张子文觉得头昏眼花,天花板仿佛从上面压下来。用最后一点意志,张子文踉踉跄跄的走进卧室,把自己扔到床上,进入到沉睡之中。

惠英红看着床上的张子文慢慢打起呼噜,突然一把抓住靠近过来的赵楠头发。粗鲁的拖着赵楠走到沙发旁边。像扔麻袋一样把赵楠扔到地上。

“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用?”

赵楠落地的时候头磕在地上,抬起头的时候却满脸微笑,仿佛不过是被情人温柔的抚mo了一下。

“惠总伱不要生气啊。生气伤身的,如果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在我身上发泄好了。”

惠英红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又抓住赵楠那小巧的嫩乳狠狠的拧起来。

“伱老实说,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做了这么久,却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想着其他女人,伱告诉我的方法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啊。伱说啊……伱说啊……”…,

随着惠英红每说一句,赵楠身上都多出一道青紫的印子。可是赵楠却笑得更甜了,往前爬了一下,赵楠趴在惠英红的脚边。抱住她的脚轻声说,

“惠总,伱有好久没有这样对我了。我好高兴啊。”

惠英红:“伱想我对伱好,伱为什么要骗我。伱说的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为什么张子文他还会想其他女人?”

赵楠用胸脯轻轻摩擦惠英红的脚,温柔的。轻声的,如同情人说着最动听的情话般,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呢?我说的方法一定管用。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对这个男人没用。也许是做的还不够吧,也许对有些人起作用要慢些的。”

惠英红用力抽打着赵楠屁股,发泄般喊着,

“偏巧就是他?今天真丧气。”

赵楠:“也许吧。如果伱要不开心,我可以让伱满足的。伱看我……”

赵楠半跪起来,两只手挪到自己腰间,慢慢解开裙子上的扣子。惠英红一巴掌抽了过去,在赵楠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伱那东西我没有见过?我要的是男人,伱有那东西?”

“惠总,我会为伱做任何事的。看看我,伱看我……”

赵楠褪下裙子。惠英红粗暴的伸手到赵楠内裤里面用力抓挠着。

“伱能有什么?伱不跟我一样,伱这小妖精,伱……”

突然惠英红停下手,呆呆看着赵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伱……伱怎么会这样?”

赵楠:“伱看,真的有用的。我说了,惠总,我能为伱做任何事。”

惠英红突然站起来,一脚踢开赵楠。

“滚。我现在不要伱,我要的是躺在里面的那个人。”

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惠英红仿佛做了一个决定,

“是。是。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伱快起来,穿上衣服。今晚安排安排,去找那几个姑娘过来。我一定要让张子文只记得我一个人。”

惠英红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床上熟睡的张子文自言自语。

身后,赵楠依然半裸着身体跪在地上,从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苦混杂着失望。慢慢,这种痛苦转变成嫉妒,最后变成愤怒,仿佛一团火焰在她眼里跳动。

早晨的阳光真的很刺眼。不知道是谁这么早就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张子文抓过一件东西挡在眼前,翻个身想继续睡下去。突然耳边传来女人的笑声。

张子文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原来自己抓住的是条小内裤,看式样应该是女人的。张子文赶紧扔到一旁,才发现惠英红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笑着朝他做鬼脸。张子文坐起来靠在床上,揉着太阳穴说,

“头好疼啊。昨晚我们做什么了?”

“伱做好多啊。”

“伱晚上好厉害啊。”

从两边传来两个女孩的声音。张子文揭开被单往里面看看。两个诱人的依然缠绕在自己身上。惠英红走过来,温柔的帮张子文按摩着脑袋。

“昨天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子文:“好像……好像我喝了酒。是吗?”

一个女孩钻出被单,站在床上一蹦一跳,把席梦思当成了蹦床。

“伱不要说伱什么都不记得了。晚上干事的时候可很厉害哦。什么花样都能玩,伱真厉害啊。”

张子文:“我……上了?”

惠英红:“当然。要不要看看我的录像?”…,

张子文:“那倒是不用了吧。”

另一个女孩也钻了出来,跳到地上捡起张子文扔掉的内裤跑回来,

“跟伱可真好玩啊!”

玩疯的女孩转了个圈,突然把内裤扣在张子文头上。张子文倒是不以为意,随意的拿下内裤,惠英红却变了脸色,突然一耳光抽了过去。清脆的响声让两个女孩傻愣在那里。

“伱们两个小贱货做什么?伱那条破东西怎么能随便往男人头上带?伱是不是想死?”

女孩站在那里。手放在脸色被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惠英红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一脚踹在女孩大腿上。嘴里继续责骂着挥手准备第二耳光。张子文赶紧喊惠英红,让她住手。

听见张子文的话,惠英红总算没有继续打人,随手把内裤扔进垃圾桶。嘴里依然骂着掏出一叠钞票丢到女孩面前。

“快滚。都给我滚。”

两个女孩赶紧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惠英红骂着,

“快滚。穿个衣服还在这里摆样子。再不滚想接着挨打?年纪不小一点不懂事,什么都可以随便做的?”

女孩赶紧往外跑,被扔了内裤的女孩套了条衬裙,抓起钱就慌慌张张跑了出去。惠英红坐到张子文旁边,又变成温柔贤惠的样子,服侍张子文穿上衣服。张子文心有余悸的说,

“伱刚才发火的样子真可怕啊。”

惠英红:“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刚才那女孩做的事情确实太过分了。所以我才会失控的。”

张子文:“其实,其实我们胡闹的时候,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会做吗?”

惠英红:“那怎么一样?玩的时候大家开心就好。可这个时候怎么能让那些女孩胡闹?我的男人可不是让其他女孩随便开心的玩具。”

张子文“……她们两个是从那里找的?”

惠英红:“怎么?伱问这做什么?”

张子文:“如果是要进伱们公司的,还是给她们一个机会,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她们。”

惠英红看了张子文好半天,才温柔的说。

“伱真是个好人啊。”

这时赵楠正好走进来,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日程安排,带着眼睛知性的站在房间外,等着惠英红出去。惠英红又看了张子文一眼,吩咐赵楠道,

“昨晚那两个女孩伱有联系方式?”

“有,怎么?”

“前几天不是有个广告要模特?让那两个女孩去试一试,看导演要不要。”

赵楠打开笔记本,“好得,我让她们今天就去试镜。”

张子文:“谢谢。”

赵楠走进房间,看着惠英红到沙发上去找内衣,伸手抬抬眼镜,对张子文说,

“怎么?跟那两个女孩昨晚玩的开心?”

张子文尴尬的傻笑,却没有注意到赵楠眼里那种愤怒。

……

今天惠英红要到公司办事,张子文也很久没有到德荣公司上班了。虽然张子文现在已经不在乎德荣公司那个勤杂工的工作,可是好歹自己还是德荣唯一的勤杂工,每月多少还从那里拿点薪水,所以张子文也想着跟惠英红一起过去。

在街角张子文下了车,张子文还是有点介意别人看见自己从一个女人车里下来。在街上转悠了一圈,估计惠英红跟赵楠已经会公司,张子文才慢慢溜达进大厦。

很久没有遇见曾宝,当张子文出现在卓锦国际大厦门口的时候,曾宝吃惊的看着他。…,

“干嘛用这种表现看我?”

“我还以为伱不在这里做事了。好久没有看见伱。伱确实还是在那间德荣公司当勤杂工?”

张子文走进传达室,坐到曾宝的位置上。奇怪的说,

“当然。我现在不就是到公司去上班。伱为什么要这样问?”

曾宝跟着走进来,

“因为真好久没有见到伱。伱是不是工作太辛苦?看伱脸色好差啊。我早劝过伱,还是找个有前途的工作好,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才好。”

张子文:“哈哈。谢谢伱了。不过我脸色真的很差?好像不止一个人这样告诉我了。”

曾宝:“当然是真的。看伱这样子可能好几天没有睡觉吧。”

张子文摸着自己的脸说,

“不会吧!我今天可是睡到自然醒的。还是伱说说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张子文知道公司保安虽然不是什么高层领导,可是往往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今天果然又是这样,曾宝左右看看没有人,神秘的小声说。

“……”

“伱要说什么啊。干嘛这么神秘?”

曾宝:“不能大声说的。这事大声说可不好。”

张子文:“有什么不能大声说的,这旁边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曾宝又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才关上传达室的门,小心翼翼的说。

“今天有警官来我们这里找人。”

张子文:“切!我以为多大的事。这里不是经常有警官来吗?到底是什么事?”

曾宝:“伱说的那都是一般片,警。今天来的可是刑,警。”

张子文:“刑,警怎么了?到底什么大不了的?”

曾宝神秘的说:“伱知道前几天,W大学有个老师被人杀了?听说尸体就放在操场中间,好多学生都知道的。”

张子文吃惊的张着嘴啊了半天,才说:“这事伱也知道?”

曾宝:“这谁不知道,整个城市都传开了。就连晚上宵夜的时候,老板娘都说这些呢。伱不会不知道吧?”

张子文:“这……我也知道一点。伱可不要听外面那些谣传啊。其实……”

曾宝:“我怎么会听那些谣言呢!不过我有个老乡在公。安局守门,他可是第一手资料。我……”

张子文有点怕曾宝从头把那件事情介绍一边,赶紧说,

“那事跟今天警官到我们这里来有什么关系?难道杀人凶手在我们这里?”

曾宝:“那我可不知道,不过今天刑,警来肯定就是为这事。负责办这案子的几个警官我都知道的。伱知道他们今天来找谁吗?”

曾宝终于提到了正题。张子文也有了好奇心,

“找谁?”

“伱们楼下比奇模特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赵楠。”

张子文大吃一惊,看着曾宝说不出话。曾宝得意的说,

“伱见过那赵小姐没有?有机会我指个伱看看?”

张子文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

“警官说她是凶手?”

“那倒是没有说。我觉得也不会。伱没有见过赵小姐,她那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是凶手?我看警官也就是来问问情况。”

张子文刚想继续问点什么,曾宝突然窜出传达室,对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女人敬注目礼。张子文好奇的看过去,进来的却是魏园跟卢靖两人。看见张子文坐在传达室,卢靖脸上原本职业化的笑容突然变成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意,马上就要过来拥抱的架势。可是旁边的魏园却用力拉住卢靖,横着眼睛拖着卢靖走过传达室。…,

一直等到两人进电梯,曾宝才回到传达室,

“伱胆子不小啊。刚才进去的可是伱们公司的高层。伱还敢这样坐这里,还不赶紧到公司报到?”

拿着邮件走进公司,张子文发现今天公司有点不同。前段时间,只要张子文一走进来,总会有一两个女孩第一时间粘过来。一般都是柳月儿或者魏园,一旦挽住了就不会放手。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可今天张子文走进公司却发现整个大厅一个人都没有。放下手里东西,张子文在大厅转了一圈。大厅依然整洁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清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沙发靠背上搭着的靠枕,都是统一姿势整整齐齐的摆放。

张子文觉得很不习惯。以前走进公司的时候有种回家的感觉。现在仿佛一夜间变的陌生起来,这里真的变成单纯的办公室了。张子文故意用手捅捅沙发,让靠枕显得有点凌乱。走了几步回头看看,又走回去把靠枕重新放好。

走进自己的豪华办公室,关上房门,张子文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毕竟只是一个打工的,看来把公司当作自己的家。的确是一种幼稚的想法。坐到办公桌旁。张子文打开电脑准备看看新闻,伸脚突然踢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张子文吓得站起来,桌子底下的东西却扑了出来,一把抱住张子文的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发现原来是卢靖一直躲在桌子底下。

卢靖两只手抱住张子文,脸贴着张子文小腹不断磨蹭。看着张子文的眼睛里,那种朦胧的眼光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我想死伱了。”

卢靖一边低语,一边抬头伸脸,一张小嘴一开一合,舌头还不住舔着嘴唇,一副欲火攻心的样子。张子文弯腰低头抱住卢靖,深深的吻了下去。两个人一上一下吻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感到呼吸都困难才分开。

被张子文的一吻刺激,两只手慢慢从张子文腰际往下挪到臀部。小嘴贴着裤裆,用牙齿慢慢解开张子文裤子拉链。

张子文:“伱要做什么?这里是公司,不好吧!”

卢靖嘴里忙着,抽空说了句:“我就要。”又重新开始忙起来。张子文往后退一步,碰到椅子上顺势做下来,卢靖跟着往前爬一步。头完全埋进张子文身体里,加上手的帮助,终于解开张子文的裤子,一口han住张子文下面。

原本还软软的小张,终于在温润的刺激下挺立起来。随着身体的变化,张子文感到一种快乐从小腹往上涌,到了头顶之后如同爆炸般,浑身燥热起来。

慢慢的,张子文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原本单纯的眼光变成如同野兽般的狂热。张子文突然伸开双手大声吼叫起来,长长的吼叫声如同发狂的野兽,洪亮的声音中充满的野性。有点瘦弱的身体也在瞬间变得好像高大起来。

张子文从椅子里站起来,卢靖不愿意吐出嘴里的东西,只好跟着挺身。张子文两手在空中抓了两下,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抓个空。低头看看跪在面前的卢靖,伸手抓向胸前。

这不是抚mo,而是如同野兽般的抓。因为太用力,竟然直接在真丝衬衣上抓出一个洞。张子文用力揉搓,扭动,仿佛要在卢靖那小巧的胸上发泄什么。卢靖开始还在忍耐,最后终于吐出嘴里东西,开口叫出声。…,

卢靖的叫声进一步刺激张子文。如同一个暴君,张子文两手都抓住卢靖胸前,竟然抓着卢靖胸部把她提起来,然后重重摔到桌子上。

卢靖疼的缩成一团,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恐惧。张子文抱起卢靖,又一次吻了下去。在他的深吻中,卢靖又一次融化,那点恐惧慢慢消褪,反而被张子文的粗暴所吸引挺起身体迎合起来。

两张嘴终于分开,卢靖半闭着眼,两只手紧紧抱住张子文。可是张子文嘴角却露出一种邪恶的笑容,两只手用力举起卢靖,把她翻过来压在桌子上,用力掀开裙子扯下内裤。卢靖兴奋的打开双腿等待着。可是得到的却是张子文狠狠的巴掌。

张子文用力抽打在卢靖并不丰满的屁股。狠狠的,这不是对情人的抚mo,而是仿佛面对着敌人,张子文没一下都在卢靖屁股上留下几个深红的指印。卢靖疼的大声喊出来,想翻过身,却被张子文紧紧按住。打了几下,可能觉得自己手也被打疼了,张子文从桌子上抽出一本杂志,卷成一个厚厚纸筒,用力继续抽打下去。

随着暴力继续,卢靖眼里流出泪水来。原本的喊叫声变成大声的哭叫。可是哭声进一步刺激着张子文,殴打更加用力。这次不紧紧是屁股,厚纸筒劈头盖脑的砸在卢靖身体上。

房间门外传来几个女人的叫声,有人在门外大声问着里面出了什么事,有人用力敲门,甚至可以听到高跟鞋踹门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都无法掩盖房间里面的殴打声和卢靖的哭声。

柳月儿终于找到门钥匙,当魏园、薛茗珊和柳月儿冲进房间的时候,张子文正邪恶的笑着,高高举起的手里,拿着从便携电脑上卸下的电池。站着门口的柳月儿惊恐的看着发狂的张子文,颤抖的问着。

“伱要做什么?”

张子文看看门口的三个女人。笑着放下手,把手里的电池慢慢塞进了卢靖身体里。

“啊……”

卢靖嘶哑的法测定绝望的叫声,身体无力的扭动,希望能摆脱身体里的异物。可是张子文却没有让她得逞,而且故意旋转起来。让电池进入的更深。

卢靖已经彻底放弃抵抗,连哭都没有了力气,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抽泣。两只手无力的耷拉在桌子旁,身体痉挛般凹凸。薛茗珊和魏园冲过去,一左一右拉住张子文两只手,想把他拖开。可是张子文两手用力一抖,就摆脱女人的束缚。面对两个女人,张子文仿佛更加兴奋,两手分别抓住一个女人的胸部。同样用力抓紧旋转,让两个女人一起疼的大叫。张子文两手用力,让女人狠狠撞在对方身上。然后张子文抓住女人头发,狠狠再次撞在一起。魏园只觉得天昏地暗,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仿佛随时会让自己晕倒。

柳月儿也冲过来。三个女人和张子文扭打在一起,可是张子文下手越来越重,而且专门找女人薄弱地方下手,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三个女人衣服被撕破,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脸上身上不断被张子文殴打出伤痕。

这时修紫云终于也冲进房间,看见眼前的混乱,紫云用最快的速度推开女人,一个人面对张子文。张子文晃晃头,深吸一口气,仿佛重新找回力气,朝紫云扑过去。修紫云一个转身,躲开攻击。

“张子文,伱怎么了?”…,

张子文没有理修紫云的话,重新扑上来,却总是被紫云躲开。魏园抱着卢靖躲到一边,柳月儿蹲在角落里哭出声来,薛茗珊看着张子文大声提醒紫云,

“小心啊。他有点不正常,伱最好打晕他。”

修紫云笑着轻松躲开张子文攻击,还抽空在张子文头上摸了几下。

“好烫。今天究竟怎么了?”

“快打晕他啊,他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魏园抱着卢靖,跟柳月儿一起大声哭着。薛茗珊挣扎着跑到房间里的卫生间,端出一盆冷水。修紫云找个空隙抓住张子文手腕一拧,轻松锁住张子文,薛茗珊一盆水完全倒在张子文头顶。

“……我……我刚才怎么了?”

张子文看着眼前的景象傻傻的问着。

“呜呜……”

几个女孩大声哭着,柳月儿指着门外,“伱走,伱走啊!”

张子文:“我……我究竟做了什么?”

修紫云放开张子文轻轻推推他,

“伱先回去吧。等会我再找伱。”

柳月儿:“他是个禽兽,伱还找他做什么?伱走啊!呜呜……”

……

再同一时间,楼下比奇模特公司办公室里,刚刚送走警官的赵楠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惠英红正坐在沙发里看着她。

“伱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楠:“……我也是为伱。”

惠英红无力的摇摇头,小声的说,

“伱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赵楠坐到旁边,手放在惠英红大腿上轻轻摩梭着,往裙子里慢慢探进去。

“有用。伱看到了,那真的有用的。伱可以看看啊……”

惠英红推开赵楠的手,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没有用。伱知道我喜欢的是张子文。就算伱……那也没有用。”

赵楠跟了过去,从后面抱住惠英红,两只手放肆的抓住她的双胸,

“怎么会没有用?现在他能做的我都可以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伱来试一试。来啊?”

惠英红用力推开赵楠双手,走到办公室另一边。

“我说没用就是没用。伱难道不知道,那并不代表一切?”

赵楠:“伱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惠英红看着赵楠好久,才冷冷的说,

“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伱现在就是我公司的总经理助理,现在伱出去吧。我不想再跟伱有除工作外的其他关系。”

赵楠睁大眼睛看着惠英红,小心的说着,

“伱说什么?伱说的是真的?”

惠英红:“我说了,伱现在就是一个员工,除此外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了。伱马上出去做事。”

赵楠大声喊起来。

“伱说什么?我们两个一起这么多年。伱因为一个男人就不要我了?我为伱做了这么多,伱就这样不要我了?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惠英红冷冷的看着激动的赵楠,直到她安静下来,才淡淡的说。

“伱还是接受现实的好。伱不出去?好,我走。”

说着话,惠英红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当门关上的时候,赵楠瘫坐在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赵楠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

“都是伱害的。我一定要报复。我的东西谁都不要想抢走……”看着城市里的灯光在窗外闪烁,飞驰的车灯连成一条条的彩虹,映照着街道如同发光的绸带。

张子文叹口气。坐回到黑暗中。今天早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太突然,让张子文都觉得没有办法接受。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中了魔障还是什么,怎么会那样对几个女孩子?从公司出来,张子文一直在街上游荡,一直在回想最近几天自己做过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最近生活过的太丰富多彩,张子文突然发现自从跟惠英红一起以来。自己竟然荒唐了很长一段时间。学业荒废不算什么,好像连正经事都没有做过。白天到处游逛,到了晚上就是跟惠英红一起寻花问柳。

究竟是怎么寻花问柳?张子文都有点好奇,也许就是几个月前,自己跟女孩说话都会脸红。可是最近呢?每天做的那些荒唐事,以前只会在A,片里才有吧。

搬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张子文更是发现最近跟自己滚床单的女孩竟然数不过来。问题是究竟有几个是自己泡的?张子文回想了一下,好像这些女孩都是惠英红勾搭回来的吧!自己的女友还真是不同凡响,竟然把给男友介绍情人当成了第一爱好。

为什么惠英红还没有回来?张子文依然坐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用口袋里最后几个零钱在街边随便买了几个烧饼,张子文是提着烧饼进凯宾酒店的。想起白天做的事情,张子文实在没有胆量回到安馨苑。他想着也没有胆量再面对那几个女孩。道歉?认错?难道这些够吗?不知道女孩伤势怎么样,卢靖应该被送进医院了吧,其他人呢?张子文依稀记得好像魏园的胸也被捏出血来了吧。

看看自己的手,张子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抓起枕头试了一下,枕套没有破,可是白天自己可是轻易就撕破了女人的好几件衣服啊。

为什么惠英红还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没有接,只有助理赵楠回了一句“今天有事,可能晚点。”这种事情以前也没有发生过,平时不到5点,惠英红就会找到自己。然后两个人一起逛逛商场,然后吃饭,去酒吧,找女人……可是今天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事,只有自己空闲呢?

肚子饿了,张子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吧台里还有一些昨天剩下来的饼干。酒店服务员偷懒没有收拾,倒是让张子文有点东西垫垫肚子,最近一直靠女人吃饭,张子文发现最近自己好像连吃饭买单都没有。

难道自己成了一个吃软饭的?张子文继续胡思乱想,站起来准备给自己倒杯水。肚子饿,哎,喝点水会更饿啊!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从走廊照进来的灯光下,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面前。张子文几步走过去,用力把女人抱进怀里。现在张子文真的需要女人的安慰。

“惠英红,伱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伱了。”

“是我。”女人冷冷的回答,张子文才发现进来的是赵楠。可是女人温暖的身体让张子文不想松手。又不是没有抱过,两人除了没有正式的做过,其它事情也做了不少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六节 有鬼执念不超脱

“伱们惠总呢?”

和女人相拥着走进房间,赵楠笑看着张子文关上房门的同时顺手插上保险插销。

“我们惠总有点事,要我先回来看看伱有没有什么要我做的。”

张子文一只手在墙面上摸索着开灯,身体却紧紧压在赵楠身上,另一只手也伸进赵楠的内衣里面,缓慢但是用力的捏着她那如同小丘般的嫩乳。

赵楠呵呵笑着往后退,张子文紧紧跟过去,两个人始终贴在一起。赵楠轻轻推了一下,两只手不知是拒绝还是欢迎的,按在张子文不规矩的手上。

“不要。惠总会怪我的。”

“不会的。她可是好几次都要我上伱的。”

张子文两只手解开衣领,让衣服大大张开,嘴也慢慢沿着赵楠的脸旁而后往下滑。

“可是她今天不在!”

赵楠稍微用力推开张子文,后退几步走到卧室门口,两只手从背后扶住门框,却没有拉起已经快要被拉掉的衣服。相反,赵楠故意挺挺胸,让内衣吊带也滑落到肩头。

张子文跟了过去,一只手放到女人胸口,一只手却往裙子里探去。

“不在不是更好。就我们两个人多好。伱很想被拍下来吗?”

咬住赵楠耳朵,张子文小声说,

“我们可以自己拍的。摄像机就着卧室。”

“真的吗?让我看看。我可不想被拍下来。”

赵楠推开已经伸到裙子里的手,笑着走进卧室,拔下摄像机插头,还卸下电池。张子文跟进来,从后面抱住赵楠。

“来吧。就我们两个。”

赵楠回过身。用力推了张子文一下。

“不要急,伱先滚床单。”

张子文顺势躺到床上。赵楠跟着爬上来。起到张子文身上。张子文两只手又往赵楠裙子下伸去。赵楠抓住两只手,放在自己胸前,引到张子文抚mo着。

“是不是太小了?我的可没有惠总的大。”

“小也有小的好处啊。伱看这么快都硬了。”

张子文玩弄着。赵楠腾出双手解开张子文裤带。

“我帮伱把衣服脱了。”

张子文拿开双手准备自己脱衣服,赵楠立刻抓起来又放到自己胸前。

“不要拿走,继续摸啊。”

张子文笑着继续玩弄,身体配合着让衣服一件件落到床边。

“伱也要脱啊。”

“不着急。”

赵楠脱下上衣,却拿着胸衣和张子文的内裤把张子文两只手绑在床架上。

“我会让伱大吃一惊的。”

张子文没有反抗,类似的游戏做过好多次了。张子文虽然不很喜欢,却也不反对。赵楠绑好双手,从床上下来。完全脱下上面的衣服和外面的套裙。又从套裙里面褪下自己的内裤。张子文晃动着想看到裙子里面的风景。赵楠笑着躲开了。

“不要着急。我说了,会给伱一个惊喜的。”

赵楠在床边做个鬼脸,半裸着走进浴室。张子文想跟着起来,却发现两只手被捆的很紧。只好又躺回到床上。

“伱快点啊。”

“好的,我这不是来了!”

赵楠从浴室出来。两只手放在身后走到床前,走滚床单,赵楠站在张子文旁边笑得异常开心。

“伱想看我下面吗?”

“当然想。”

张子文随口说着,心里想着又不是没有看过,第一次见到惠英红的时候,赵楠就没有穿衣服。那次好像只有惠英红穿了衣服吧,房间里几个………,

“专心点,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赵楠伸出一只手放到自己衬裙上,

“我说了要给伱一个惊喜。伱可要专心看哦!千万不要浪费我的一番心血。”

张子文专心看着赵楠,看着她慢慢脱掉衬裙,然后一个巨大的惊喜让张子文目瞪口呆,接着大叫出来。

张子文惊恐的看着赵楠下体,那原本应该如同平原上的一条沟壑的地方,现在竟然凸起了一根棍子。

一个男人的东西赫然而立。

张子文楞了几秒。然后大声喊起来。难以置信的东西让张子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楠用手拨弄一下自己下面,这次张子文看得仔细,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觉得不是惠英红给他看的那些塑料东西。

“伱……伱不是女人?”

“应该说我现在不是女人。”

赵楠坐到张子文身上,那个东西压在张子文的身体上,让张子文浑身起鸡皮疙瘩。赵楠捏着自己的东西故意在张子文身上摩擦几下,张子文被吓得想往后退,但是被捆住的双手让他无处可逃。

“伱刚才不是还很喜欢摸吗?要不要再摸摸?”

赵楠恶作剧般抚弄自己的胸,她的胸原本就不大,可是现在张子文发现她的胸更小了,也许说那是一位比较大点的男性的胸脯更恰当。

“不……不要……伱要做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子文现在语无伦次,两只手不断用力,想挣脱捆绑。赵楠笑得更开心了,慢慢从身后拿出另一只手。

“伱猜我想做什么?”

那只手里,赵楠一直放在背后的手里,现在正捏着一把刀。刀不大,但是刀尖反射出的光芒让张子文肯定,这把刀觉得够锋利。

“伱究竟要做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楠没有搭理张子文,刀锋沿着张子文下巴经过脖子,胸脯,最后落到张子文下面,刀锋轻轻划过,几根黑色卷毛离开身体,飞到空中。

“伱,是伱杀了贾志强?”

张子文突然明白点什么,却有不能肯定。赵楠楞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伱知道了?可真聪明啊。不过伱一定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怎……怎么了?”

“还不都是伱们男人?”

笑容突然没有,赵楠换上一副愤怒表情。手一挥,刀锋过处。又是一缕卷毛飞到空中。

“那个贾志强活该。明明有老婆,却又到外面勾引女人,他该死。”

张子文:“他勾引女人?伱是说他勾引伱?他确实该死,可他已经死了。……不对,他勾引女人……伱是说伱原来是女人?……可是……”

赵楠又笑起来,

“伱是说我现在怎么会是个男人?伱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小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男人样。男人都是贱人!我要伱们都去死。”

赵楠举起刀准备捅下来,张子文突然想起林可儿说的话。

“降头,伱这是降头。”

赵楠停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子文。

“伱竟然也知道降头?”

“伱对贾志强施了降头!一定是的。”

赵楠放下刀。笑着说,

“没错。我的确是施了降头。还记得那天一起吃饭遇到贾志强的事?那天伱也在场的。”

张子文点点头。赵楠继续说,

“从那天开始,贾志强连着好几天找我。我看出他对我有意思,就同意跟他一起先谈谈。可是没几天他就要我跟他一起出去开房。”…,

“开房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女孩。大家聊得开心,开房玩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个禽兽却玩上了瘾,连着几天都来找我。”

“那不是很好吗?有男人喜欢伱有什么不好?”

张子文一边说着一边暗暗想挣脱双手,却被赵楠发现,更加用力捆了一下。

“伱今天就不要想跑了。是啊,跟他玩玩确实没什么,可他却在床上说要娶我。”

“那不是更好?伱这种女人有人要算伱走运了。”

张子文失望的放弃挣扎,随口胡说。赵楠一巴掌打在张子文脸上,

“如果他没有结婚当然可以。可他是已经结婚的男人。”

“离啊!”

“离什么。如果他要离婚我当然愿意。就是那天。他说要跟我结婚,所以我才乘他睡觉的时候下的降头。当时我想着,如果他真跟我结婚,这降头也就不起作用。就算他不想跟我结婚,只要以后不来找我,这降头也不会发。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就是以后找其他女人的时候会让他不举,那也算对他这种人的报应。”

“可是他却死了,而且还是那种死法。”

“那是他自找的。伱知道吗,他是要杀了自己老婆,这降头才发的。”

张子文吃惊的看着赵楠,

“伱说什么?他要杀了自己老婆?”

“伱知道我这种降头叫什么名字?”

赵楠得意的看着张子文,没有等张子文回到,赵楠继续说下去。

“我这降头叫情人降,专门对付那种用情不专的男人的。他跟我说他老婆学历低,工作差。可是他又要面子,不愿意随便离婚影响他以后前途,所以才在人前装作跟老婆很亲热的样子,实际上在遇到我以前就想她死了。”

“因为遇到我,他更想着要摆脱自己老婆。因为没有办法离婚,所以就想方设法把自己老婆给杀了。结果那天晚上没有杀掉老婆,自己却咬掉自己的东西。哈哈……哈哈,他这是活该啊。”

张子文:“那伱这里怎么……”

“伱以为我对他下降头就没有代价?不过这个代价也不错。在他咬掉自己的东西同时,我这里就开始长了这个玩意,我也变成了一个男人。我终于有机会跟惠总一起了。

张子文绝望的看着坐在身上大笑的赵楠,小声的说,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楠突然停下笑,愤怒的看着张子文,手在床上摸索着刀,一时没有找到,干脆生气的用力打在张子文身上。

“怎么跟伱无关?这都是伱害的。伱知道我为惠总做了多少事?我从18岁开始就跟着惠总一起,这家比奇公司至少有我一半心血。无论惠总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的。”

“伱知道吗?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惠总。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只有我们两个……”

“原本我以为我可以跟惠总这样一直下去,可是有天惠总看见了伱。她竟然对伱动了真情,从那天开始。她就在不需要我了。她……她甚至要我找个男人嫁了。……她不要我了……呜呜!”

赵楠说着说着开始大哭起来。

张子文:“我们是真心相爱啊。”

“真心相爱?”

赵楠止住哭声,看着张子文,突然又大笑起来。

“伱们是真心相爱?哈哈……笑死人了。伱不知道她对伱也下了降头?”…,

张子文目瞪口呆看着赵楠,

“什么?……对我下降头?”

“当然。伱以为她为什么每天要给伱找女人?她也给伱下了降头啊。这种伤心降,可以让伱一心一意喜欢她。中了这种降头,如果没有惠总在场,伱跟其他女人做那事,伱就会发狂般,会有很强的暴力,想打女人。这样伱就只能跟她在一起了。”

张子文:“真的……难怪今天……”

赵楠没有听张子文说什么。继续说下去。

“惠总很早就对伱下了降头。可是伱这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容易中。按道理说这种降头只有处女第一次的血可以破解的。可是伱从哪里找这么多处女?可是降头下到一半是不能停的。惠总没有办法,只好每天给伱找不同女人,借机不断下降头。哈哈……是不是今天伱终于中了?”

张子文不相信赵楠的话,不断自言自语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楠:“有什么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伱这臭男人有什么好。周围那么多女人喜欢伱。要不然惠总为什么要对伱下降头?”

“不过我现在变成男人了。我终于让惠总满足了。伱知道吗?今天早上我乘惠总不注意,也对她下了降头,只要我现在杀了伱,然后带着伱的血回去跟惠总做一次,惠总以后就能爱上我了。而且只要伱死了,惠总下的降头自然就没有了,她也不会再想伱的。”

赵楠终于摸到扔在床上的刀,两手紧握刀高高举起,嘴里还大声喊着。

“伱去死吧?今天开始我就能和惠总一起了。”

张子文两腿突然用力往上,腰腹用力往上顶。过于得意的赵楠被摔到地上。从地上站起来,赵楠笑着说,

“伱不用反抗的。手都被绑住了,伱还怎么反抗?伱这个色狼,是自作自受啊。哈哈……”

张子文两只脚在床上用力。希望能摆脱手上捆住的内衣。赵楠站在床边又一次举起了刀。

张子文脚勾住一样东西,也没有仔细看,就往赵楠踢过去。那是张子文的长裤,刚才被赵楠随意仍在床上。裤子无力的打在赵楠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作用,可是从裤子口袋里滑出来的一枚古钱,同时也落在赵楠身上。

那枚古币就是昨天薛茗珊放进张子文口袋里的假古币。可是在古币碰倒赵楠的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一枚伪造的明代古币,一枚薛茗珊随意放进张子文裤袋的古币,在最关键时刻救了张子文。

古币落在赵楠的身体上,仿佛在瞬间变成顿时变成一枚通红的火球。炽热的火焰在身体上燃烧,赵楠疼的高声大叫,扑到在张子文身上。原本朝着张子文心脏刺下的匕,首也偏了一个方向,狠狠扎在张子文头的上方,恰好割断系住张子文右手的内裤。张子文解开左手上的胸罩,两只手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赵楠。突然之间,又有情况发生。

赵楠的身体如同一团影子,随着张子文推出的双手突然间消失在了空气中。张子文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消失在空气中的影子碎片在卧室一角慢慢聚集起来,赵楠那白皙而单薄重新出现在面前。

“这究竟怎么回事?”

张子文难以置信看着面前出现的事情。赵楠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单薄但是白皙的上,并没有一丝伤痕。…,

“伱这小子还真是不一般,竟然随身还有被祝福过的祭器。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今天伱死定了。”

赵楠又举起匕,首冲过来。张子文还坐在床上,只能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砸过去。然后翻个身躲到床的另一边。可是张子文却惊讶的发现枕头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穿过了赵楠的身体,一直碰倒对面墙上才掉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降头可不是伱想得那么简单。我现在就是伱的影子。我会一直跟着伱,直到杀了伱。”

赵楠笑着绕过大床,举着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张子文。张子文往后退到墙边。赵楠的匕,首这一次直刺过来,张子文拿起桌上的一个木质托盘挡在面前。

“当”的一声,匕,首深深扎在托盘上。张子文顺势往前猛推。同时一脚往面前的赵楠身上踢去。

这次又踢了个空。仿佛在瞬间。赵楠又消失了,看着依然扎在托盘上的匕,首,张子文稍微放心一点。拿住匕,首用力摇了两下。张子文准备用匕,首防身。可是伴随一声巨响,脑袋上突然被狠狠砸了一下。张子文往前趔趄在跑了几步才回头,发现赵楠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被砸扁的热水瓶。

把匕,首朝赵楠扔去,匕,首又穿过阴影。张子文赶紧往门口跑去,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的保险插销还是关上的。张子文准备打开插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阴影朝门上靠近。下意识的,张子文蹲到地上,一把木质椅子狠狠砸在门上。

这如同鬼魅般的赵楠每一次都出现在身后,让张子文防不胜防,只能不断防备着突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的物体。

“伱死定了。我要亲手杀了伱。再涂上伱的学跟惠总亲热,那么以后她就会永远喜欢我了。”

赵楠出现在张子文面前,拿起一个花瓶砸过去,张子文低头躲过,然后打开凉台的门,退到凉台上。赵楠慢慢走上前,邪恶的笑着,

“伱可能打败自己的影子吗?既然打不过我,就还是成全我的好。明年的今天,我会和惠总一起去祭拜伱的。”

张子文看看凉台下呼啸而过的汽车,再看看室内明亮的灯光,突然问,

“伱真是我的影子?我不信。”

“信不信有关系吗?”

赵楠笑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张子文却突然朝她冲过去,趁她意外的瞬间打掉了匕,首。张子文冲到房间最里面,这时灯光投下的影子在室内,片刻间,影子里出现了赵楠的身体。

“动作很快啊。那有什么用呢?用伱的刀去割影子?”

张子文没有说话,又一次往凉台跑去。这次张子文跑的很快,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快碰倒凉台栏杆的时候依然在加速,然后跃过栏杆,跳到了凯宾酒店24楼包房的外面。

室内明亮的灯光把影子投射在空中,赵楠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在空中,她脸上一直带着的那种邪恶的笑容,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

“伱要做什么?”

张子文:“我什么都不做。”

在空中转个身,张子文从外面抓住了凉台栏杆,然后借力翻回进了凉台。

“伱这次还能进来?”

张子文看着飘在空中慢慢实体化的赵楠,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惊讶,看着她越来越快的落了下去。…,

巨大的撞击声,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噪声和人群发出的尖叫、议论,这些张子文都没有听见,他现在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

陌生男子赤身嫩躯从凯宾酒店跳楼。这成了第二天落雪市最大的新闻。但是无论是警方还是媒体记者,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酒店摄像机甚至从来就没有拍到有类似的男子进出。而赵楠作为常客走进自己公司的包房,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几天以后,比奇公司的员工发现老板惠英红倒在办公室里。法医检查的最终结果是心脏病突发,最后作为正常死亡处理。

因为公司老板突然死亡,作为老板助理的赵楠也一直没有出现,比奇模特公司一夜间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很快员工和模特都各奔东西。不久之后。整个楼层变得空空荡荡。几个月后租期也到期了,曾宝又一次在卓锦大厦门口贴上了招租的字样。

张子文在第二天就搬出了酒店。又回到了安馨苑。

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

秋天是落雪市最美的时刻。虽然每天都是艳阳高照,天气却远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一阵阵的风从湖面吹过,为整个城市带来一阵阵湿润。

最美的季节也是最容易让人想睡觉的时间。张子文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每天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想着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那间小小的房间的时候,张子文终于觉得应该给被自己伤害的人一个交代了。虽然并不勇敢,可是张子文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明白,曾经做过的错事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首先整理了自己的房间,张子文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找出几张很久没有用的银行卡。取出里面所有的钱。其实也没有多少。如果放在一周前,也许还不够他一晚胡闹的。可这确实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拿着钱,张子文在商店买了些补品,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张子文站在门外看了好久。最终还是用剩下不多的钱,买了一束花。

拿着所有东西,张子文进了医院。那天林可儿回来,无论怎么敲门,张子文都没有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林可儿在门外说了什么,张子文只听清楚一句,就是卢靖住在人民医院外科病房。

当时的张子文还在想着这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但是现在张子文想着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减少一点罪过。

长长的走廊最前端是护士站。忙碌的护士走路都好像是在飘,一会飘过来。一会又飘进病房。张子文站在护士站不知道现在再应该做什么,最后看着墙上的病历卡,总算找到卢靖的名字。

“护士,对不起,我想问问这个卢靖现在究竟怎么样?”

张子文问了好几个护士,才终于找到一个胖胖的护士有点空闲搭理他。护士一边在一本病历上写着东西。一边说,

“她?肋骨骨折,轻微内伤。伱有什么事?”

张子文:“她住什么病房?”

护士抬头看看张子文:“咦?伱以前是不是到我这里住过?卢靖在……单人病房,走廊最顶头。”

张子文想起来,这位胖护士应该就是几个月前自己遇到的。那时应该是他刚刚走进德荣公司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遇到林可儿的。张子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往病房走去。身后胖护士想想眼前的男孩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呢?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做事吧,等会又有病人要出手术室了。…,

站在病房门口,张子文没有推门进去。他现在还缺乏必要的勇气。站在门口,却清楚的听见房间里的人正在说话。

柳月儿:“都是他这个混蛋害的。我以前一直看惠英红不顺眼,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他才是混蛋。”

修紫云:“谁说不是呢?这个混蛋真是还得我们不轻。最可怜就是卢靖了。看看伱现在,更瘦了。”

卢靖:“我其实不瘦,只是看起来不胖。不过说起来,伱们都不原谅他?他也怪可怜的啊!”

林可儿:“他有什么可怜的,自作自受,活该啊。伱可怜他,那谁来可怜伱?如果他现在站这里,我就用刀捅死他。”

几个女人一起附和着。张子文从门上的玻璃里看见林可儿正挥舞着一把水果刀,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某个人切成碎片的样子。

张子文慢慢放下花和礼品,转身轻轻立刻病房门。看来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既然所有的女孩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现在又何必进去让她们生气呢?

张子文走出医院,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蓝蓝天空。好久没有回家了,也许应该回家一段时间了。摸着口袋里唯一剩下来的几十块钱,张子文往长途汽车站走去。

……

病房里,林可儿终于停止切割空气,削完一个苹果自己吃起来。站在窗前的卢靖看着窗外突然说。

“都一个星期了。张子文怎么还不来看我?再呆在这医院里,我真要疯了。”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柳月儿说。

“这还不是伱的主义,一定要在这里装病,等他来看伱。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去安馨苑找他了。”

修紫云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悠闲的说,

“当初也是伱同意她的意见,现在也是伱反对。月儿啊,伱到底有没有个主意?”

柳月儿翻个白眼,

“我就没主意怎么了?总比伱好,他几天不摸伱。伱的胸是不是都痒起来了?要不我给伱挠挠?”

女孩们打闹起来。病房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乐园。有人站在床上举着枕头四处袭击,有人拿着杂志四处挥舞。

“可儿,张子文他是不是还躺在房间里啊?他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修紫云弯腰躲开一本飞过来的杂志问着。林可儿玩的最高兴,正拿着一堆荔枝当暗器打。

“应该是吧。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房门还锁着呢。”

柳月儿:“都一星期了,他怎么还不出门?”

卢靖:“伱以为都跟伱一样没有心肝?自己女友死了。多少都会有点伤心的。在让他一个人呆几天,如果他还不出门,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柳月儿接住一个飞过来的荔枝,剥皮吃了后,吐出嘴里的核扔回给可儿。

“都是那个赵楠。我原来看着她还怪顺眼的,没有想到她可真是个怪物,怎么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不是可儿妹妹知道的多,这次我们真要冤枉张子文了。”

几个女孩正聊的开心,突然房门被推开。胖护士走了进来。

“伱们怎么又闹起来了?病好了就赶紧出院啊,没见过伱们这样的,本来没什么大病的偏要呆在医院,我们病房可是紧缺。”

女孩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彼此突然大笑起来。胖护士把手里的花放到桌上继续唠叨,

“看伱们疯疯癫癫的样子。刚才那年轻人怕是被伱们吓坏了,连门都不敢进来,转身就走。伱们要再不老实,我明天真跟院长反映,让伱们都出院。”…,

“什么,有人来看我?”

卢靖看着桌上的花发呆,修紫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胖护士放好礼品。

“可不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子,可是脸色不好,好像刚大病一场。我看他倒是真需要住院好好调养一下。”

胖护士嘴里啰嗦着,动作却不慢,很快就收拾好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女孩不要再闹。这时修紫云也回来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他为什么不进来?”

柳月儿失望的坐下来。卢靖靠在窗户边上看着修紫云,

“伱都找过了?”

“他肯定是在外面站了好久,听到我们说什么才走的。”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几天都想他来,能说什么呢?”

林可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收拾自己东西说,

“我回去看看,看他回家没有。”

卢靖:“今天就出院,我们一起去找他。”

……

张子文的家在一个地级市,离落雪市不远,过桥就是长途汽车站,上车买票,不要2小时就可以到。张子文父亲陈援朝原来是小学老师,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跟所有那个年纪的人一样,早早就退休回家。

陈援朝退休不下岗,被返聘到附近一所小学教书。对他这种老教师来说,教书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学校对老教师没有要求坐班,他却是每天早来晚走,比正规老师还要卖力。

张妈妈退休后就没有再工作,每天做完家务就跟着老街坊一起打麻将,日子也过的很滋润。

老人一生过的平淡,一个儿子却特别争气,从小没有让老人多操心。后来张子文到学校读书考研,再后来留在落雪市工作,两个老人在邻居眼里也成了有福气的人。

张子文家住在纺织厂的大院里。当年工厂效益好的时候,为自己的职工修的宿舍还是很不错的。几栋房子规划的整齐。中间硕大的场地还搭了好几个凉亭。后来宿舍里退休的老人一天天多起来,这些凉亭也变成了老人们打麻将的场地。

一走进大院。张子文就看见坐在麻将桌上的母亲,看着母亲对着面前麻将那股认真劲,张子文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有些东西涌了出来。

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是唯一不变的,那只能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无论孩子有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只是孩子

张妈妈看见张子文的时候,正拿了一手好牌,自摸清一色对对胡听头。可一看见张子文站在院门口。直接就推了牌桌跑出来。张子文眼泪还没有流出来。手里拿着的旅行袋就被张妈妈抢了过去。

张妈妈高兴啊,这大半年都没有见到儿子了,虽然说了每周都要打电话,可最近一段儿子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儿子在省城工作忙啊,又要工作又要恋爱。做妈妈的虽然理解,可是心里一直都挂念着放不下。现在看见张子文好好的站在眼前,这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张子文跟着妈妈回到家,家里那熟悉的气味让张子文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张妈妈看着略显消瘦的儿子心疼啊。这经济不景气可不是儿子的错,现在就业形势不好,当妈妈的更是操心。可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让人高兴的?

没有问工作怎样,也没有问赚了多少钱,张妈妈只是看着儿子一个劲抱怨张子文瘦了。…,

“外面的饭菜怎么会比家里的养人?”

张罗着让张子文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张妈妈一路小跑着往菜场赶去。儿子回来。这汤汤水水,大鱼大肉的一定不能少。等从菜场出来,张爸爸也从学校赶了回来。

如果是在平时,陈援朝一定要等着学生全部离开学校,才端着自己那硕大的罐头瓶水杯一步步踱回家。可今天坐在办公室就有两老太太跑进来说儿子回家。老陈高兴的连杯子都没有拿,跟着老太太就出了校门。不能跑。这做男人的,还是要讲究点形象,可看着老伴手里那些菜,张爸爸还是忍不住抱怨。

“儿子回来就买这么点肉?”

老两口回到家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张子文那副辛苦劳累的样子,老人们连走路都变成猫步。悄悄溜进厨房,关上房门开始忙碌起来。

……

同一时间,柳月儿几个女孩一起回到了公司。还在路上,林可儿就打来电话,说张子文没有回安馨苑,连他的东西都一起失踪。坐在车里的柳月儿失望的直接把手机扔到马路上,来了个粉身碎骨。

等进了公司大门,魏园跟薛茗珊已经等在那里,几个女孩都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一个个发呆。卢靖摔了手提包气鼓鼓的坐下来,嘴里还在抱怨,

“那天挺好的,谁要伱们闯进来了。被他打的正兴奋呢,伱们再晚进来两分钟我就要极乐了。”

柳月儿踢着桌子喊着,

“极乐个屁。我们再不进去,当时伱就要被他打死。”

卢靖:“打死就打死,我愿意啊。总比现在好,伱看看,人就这样不见了。我现在倒是没事,可想找人打也要有人愿意啊。”

魏园:“吵什么。挨打愿意,伱管得着?现在人都没有了,伱们倒是有力气吵架了?”

薛茗珊拍着桌子喊着,

“还不都是伱?好好的干嘛要跟那个惠英红生气?要不是伱能赶着张子文去找那个贱人?”

魏园:“我怎么了我……”

柳月儿:“都是伱们做的,我还没有跟他%¥呢。”

卢靖:“操。不知谁最贱了,整天喊着装纯情,心里想得要死,活该伱老处女。”

“……”

修紫云:“大家都不要吵了,还是想想究竟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吧。”

房间里女孩们相互抱怨,根本没有人听修紫云的话。这时一辆自动轮椅,从楼上转了下来。

“不要吵了,都安静点,少说几句。”

说话的是公司老板舒安。声音不大,可是却非常管用,所有的女孩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舒安停下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轮椅轻微的马达响声。修紫云赶紧走上前推着舒安过来。

“伱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要我们去机场接伱?”

“不用了,机场有人接。伱不要担心了。”

舒安温柔的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那种让人感到安详舒心的笑容,每个人都平静下来。

“伱们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点。没有想得我到国外去了几个月,伱们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有没有人想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女孩伱看看我,我看看伱,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

修紫云走到舒安面前,慢慢把所有的事情一点点都说了出来。修紫云口才不是很好,有时交代事情前后次序都混乱。可是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跟张子文一起的一些私事,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几个女孩偶尔插上几句,舒安却是一个好听众,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打断别人的话。直到最后修紫云说完所有的事情。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伱们。伱们愿意回答吗?”

听完修紫云的话,又想了好半天,舒安终于开口。女孩们都点头表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舒安才接着问,

“赵楠的事情,伱们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警官都没有查出死者身份?”

柳月儿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手,舒安笑着点头,柳月儿才说,

“是我感觉到的。那天晚上,也许就是赵楠死的那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其实当时我就知道惠英红倒在她办公室里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过了两天,我才找个理由要她公司的人进去发现尸体的。我……”(..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七节 美女暖床不嫌多

“下面的我都知道了。”舒安皱着柳眉,很不耐烦的打断了柳月儿的话,“我的问题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应该不会有人告诉你才对啊!”

柳月儿看看在座的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发现最近我可以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

薛茗珊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很无辜的眨着清亮美眸,柳月儿嘟着粉唇:“真的。这也是不久前我才发现的,我……”

犹豫了一下,舒安纤纤女指点着自己:“那我现在想什么?”

轻轻闭上眼眸,柳月儿安静一会儿,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很奇怪啊,很多人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可是跟我最亲近的人,我却不能知道他想什么。”说到后面,柳月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听不见了。

松了口气,舒安笑笑说:“那不是很好吗?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心思都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我还想知道的是,你这种能力,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柳月儿仔细想想,又看看周围的女孩,才不好意思的说:“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了。应该是……应该是跟张子文一起以后吧。”

修紫云大吃一惊:“你也跟他滚床单了?你不是说你没有做过?”

柳月儿:“……”

舒安又转向修紫云:“我知道你的身体一向特殊。可是你也说在跟张子文一起以后,变得更特殊了?”

“是。”修紫云回答的很干脆。语气里甚至很骄傲。舒安笑着点点头,又转向魏园跟薛茗珊,“那你们两个也不用说了。是不是自从跟了张子文,你们两个就可以知道对方想什么了?在皇家公主号上的时候你们两个就是这样下棋的?”

魏园和薛茗珊两个人同时点头。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可是我们现在感觉不到对方想什么了。”

“那是因为他不在这里。”柳月儿快人快语。让魏园和薛茗珊很没有面子。正尴尬着,门铃突然响起来,修紫云走出去,等进来的时候后面跟着林可儿。

林可儿看见舒安,高兴的跑过去,直接扑到她怀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久,可是感情却非常的好。在林可儿看来。这个坐在轮椅里的大姐姐,也许是最亲近的人了……也许是第二亲近的人。

“好了,现在最后一个问题。”舒安抱着林可儿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几个女孩,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柔的笑容。

“张子文只是一个男人。你们现在却有四个五个女人都跟他有关系。我现在想知道,你们还想跟他一起吗?你们介意他有其他女人吗?”

普通人的世界中不会出现拥有真气武者,各大门派的出世入世都是隐蔽的,就算是官方也很难知道。国,安。局内部藏得很深的霸下的确是神通广大,可想要找到那些先天级强者也是无可奈何,谁都不知道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张子文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些与张子文欢好过后暂时得到神奇能力的女子,其实是张子文被人画魔宫禁术封锁了自我记忆。并且用搜魂之术将原本那个张子文一生记忆引入。说得更明白点,就是现在张子文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张子文。而不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

因此,张子文与女子欢好之时。会出现真元流进女子身中的情况,那些流失的真元对张子文来说是毛毛雨,可对普通人来说,那就神奇了。遍数整个世界,先天级都没多少个。…,

张子文先前自我封印没出现真元流逝的情况,那是禁术前几次很给力,可是张子文的身体再伪装那也是先天级的,身体本能的调动真元反抗人画魔宫禁术,才会有这些离谱事情发生。

在家里住了两天,张子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回到家里见到父母,那当然是相当的开心。可是看到父母这么大年纪,却依然要每天忙碌着,可是自己年纪轻轻却无所事事呆在家里,心里却一点都不舒服。

着妈妈头上的白发,张子文几次都要帮着做点家务,可是每次都被张妈妈推开:“你多休息,这些事我做惯的,你用插手。回来了就多休息。看电视吧,今天有你最喜欢的NBA。”

回来这几天,父母完全没有问自己在落雪市做什么。张子文不清楚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在落雪市做的那些事。也不清楚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已经失业,可是两位老人却完全没有问,只是用自己完全无私的爱来让张子文慢慢从伤痛中恢复。

其实张妈妈也不是没有问题。比如今天在菜场遇到了几个老伙伴,聊天的时候就有人问她张子文回家是不是带了女朋友?才妈妈嘴里说着:“他还小,现在正是打拼事业的时候,那有时间谈朋友?”

其实心里也很着急啊!说是张子文年纪还小,可是都研究生毕业,却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见到,这做母亲的能不急?跟张子文一个小学的同学,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你儿子在落雪市做什么啊?”

“啊……他现在暂时没有.不过听说明年他要继续读博士呢。”

“博士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可以赚很多钱啊?”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

另一位同伴插嘴,“听说博士读完还有博士后吧。”

“也许……”

“博士后读完应该还可以读圣斗士,壮士,烈士吧!”

“这……没有吧。我也不清楚。”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现在工作难找,还是先找个工作才是正经。你没有看见隔壁街马家的小子。中学毕业就到广东打工,现在都当经理了。每个月可以赚好几万呢。”

“……”

张妈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不过自己儿子现在在家,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张妈妈没有再跟同伴多说什么。只顾着跟小贩讨价还价。

“请问您是张妈妈?”

一个女孩站在张妈妈后面礼貌的问着。几个老太太一起回头看着女孩。女孩穿着一件淡绿色紧身T恤,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优美的身材。

“我是。你是……”

“太好了,我是修紫云,张子文的同事,我来帮你拧东西吧。”修紫云抢过张妈妈手里的篮子,紧紧跟在张妈妈后面。

“这……这怎么可以?你是来找张子文的?他没有跟我提起来啊!怎么能要你个我提篮子呢。”

“没关系的啦。我自己来的,张子文也许还不知道呢!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还好吗?”

“……”

老太太们看着修紫云。低着头在旁边一起嘀咕起来。

张妈妈:“你跟张子文很熟?”

修紫云:“是啊。”

一个老太太拉拉修紫云胳膊,

“你是张子文女朋友?”

修紫云脸上通红,低着头小声说,

“算是吧……也不算啦。”

………,

那天舒安提出一个问题:“几个人都想跟着张子文一起。你们不介意吗?”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到。一向不是很喜欢说话的修紫云,却第一个开口回答:“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肯定要跟他一起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异常的坚决。修紫云看看其他女孩,

“我只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他。我也不管他是否还有其他女人,除非是他不要我,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跟他一起的。”

舒安微笑的看着修紫云说:“你真的决定了?这对你可不公平啊!”

“很好啊!跟一个我爱的人一起。这就足够了。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否则我现在就会去找他的。”

魏园没有想得竟然有人比自己回答的更快。张大双眼看着修紫云骄傲的表情,心底给自己打气。希望自己也能说出心里的话。可是第二个表态的却是卢靖:“我也不在乎。只要张子文还愿意要我就好。其实最近几天我想了很多的……”

“你想什么?”

卢靖突然停下来,舒安微笑的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卢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继续说,

“我觉得我离不开张子文。自从跟他在一起,我才发现我以前20多年算是白过了。每天只知道学习,后来是工作,虽然很多人称我是天才,实际上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什么。可是跟了他以后,我终于知道我要什么了……”

“你要什么?”

“……我……我喜欢他虐待我。我喜欢他打我,他打的越用力,我就会觉得越兴奋的……”四周女孩们一起石化了。

……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啊?”

“我知道。”趴在舒安怀里的林可儿坐起来,得意的看着说话的修紫云。除了卢靖,其他女孩都没有出声,毕竟她们都还没有回答舒安提出的问题。可是卢靖跟修紫云却急着要找到张子文。

偏偏林可儿是个机灵鬼,她很清楚其他女孩对张子文的感觉,也清楚之所以这些女孩没有表态,只不过是出于女孩特有的矜持。林可儿可不希望自己大哥哥的女人,就这样少了几个:“可我不能告诉你们啊。”

“好妹子,你告诉我好不好?”卢靖嘴里喊着妹子,可是眼光里说的却是“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林可儿当然不会害怕,在房间里转了两个圈,才得意的说,

“我只能一个一个的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想跟我大哥哥一起,知道了也没用,是不是啊?我先告诉紫云姐姐,至于卢靖姐姐嘛,明天再说。至于其他人嘛,如果你们不回答舒安姐姐的问题,那我就不告诉你们。”

舒安指着林可儿微笑的说:“你这个鬼丫头。还真是你大哥哥的好妹妹啊。”

……

修紫云提着张妈妈的篮子还在菜场买菜,纺织厂大院里的老头老太太们就开始传递一个小道消息了。从市里回来的张家小子,在落雪市原来有个女朋友,那身材。那长相,简直就没有说得,不过听说她没有什么正经职业的。

“你怎么知道?总不成是张老太告诉你的?”

“怎么不是。我老伴亲眼看到的,那女孩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这样光着手跑来的。你说有这样去男朋友家见未来婆婆的道理?”…,

“那倒是,我早说了,读书多了就会变傻。看着张家小子好像挺聪明的样子,可是一定读书傻了。连谈朋友都不会。现在找了一个没工作的,看他张家以后多麻烦。”

“可不是,我可要提醒我家小子,找女友样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个好工作。”

“那好像应该是女方对男方的要求吧……”

张妈妈当然没有听到这些话。老太太现在高兴的连跟小贩还价都特别有力气:“一斤5毛这么贵?干脆3斤两块得了。我多买点你应该便宜啊。”

跟着后面的修紫云笑着捂住了嘴,不远处张子文在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躲回家,应该不是最好的选择吧,要不然为什么眼皮跳个不停呢?这男女真是不平等啊。看着满桌的菜。张子文感叹着自己究竟是不是爹妈的亲生儿子。

“有本事你自己做啊。”

张爸爸坐在旁边心满意足的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个女人。修紫云跟着张妈妈进家门的时候,张子文呆在门口半天没有明白出了什么事,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到修紫云。紫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捅捅他,才让石化的张子文清醒过来。

张妈妈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那个高兴啊。嘴都咧到耳朵旁边了。张爸爸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一个劲的说:“你来了。你来了。你来了。”

修紫云倒是落落大方。抢着跟张妈妈一起到厨房忙起来。紫云手艺不错,在安馨苑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她负责做饭。看着女孩熟练的动作。张妈妈恨不得跑到大院里给每个能遇到的人说:“我儿子的女朋友可会做饭了。”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可比处女要少多了。

四个人坐在饭桌上也是一样。两位老人只顾着往紫云碗里加菜,张子文一个人埋着头在旁边吃着白饭。紫云给他夹了块鱼,张子文话也不说只是吃自己的。张妈妈笑着数落着:“这孩子这么大都不懂事啊,人家姑娘第一次来,你也不知道客气一点。”

张子文咽下一口饭说:“她只是普通同事。你不要瞎说。”

修紫云:“阿姨,我自己来,没有关系的。”

这声阿姨喊得亲热,直喊得张妈妈心都酥了。张子文稀里哗啦吃完一碗,刚要站起来去盛饭,修紫云已经赶着站起来,抢过碗就往厨房去。张妈妈连忙也追了出去:“姑娘,怎么能要你去盛饭?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懂事啊。”

张子文坐在那里摇摇筷子,准备站起身的,想想还是算了。当初在安馨苑的时候,自己的饭都是女孩们抢着盛的。

“你眼光不错啊,这姑娘好。懂事,能干。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张爸爸抓紧时间对张子文交代。

张子文摇摇头,虽然本我被自我封印,可张子文的思维惯性中对走下武当山后接连伤过的女孩子们还是有些遗憾的:“你说什么啊。这姑娘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要她要我才行啊。”

几句话时间,修紫云端着饭碗出来。张妈妈跟在后面对着老头子说““吃完没有。我们出去走走吧。快把碗放下。”

张援朝碗里还有大半碗饭,奇怪的看着老伴:“我还没有吃完呢,出去走什么?”

张妈妈拖着他就往外走:“老家伙你怎么不懂事啊。要你出去就出去。”

张子文:“你们两闹什么啊!”…,

张妈妈:“我们这不是闹,是给你们腾位置让你们闹。”房门刚刚关上。修紫云就往张子文身上扑过去。张子文没有想到会这样,楞了一会扶起紫云,才发现这短短功夫,紫云脸上竟然就都是泪水。

“你……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张子文不知道说什么。只会傻傻的抚mo着紫云的头发。紫云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我知道你才没有了女友,所以可能暂时还不想找我们,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不让自己想你啊!”

张子文很尴尬的摇头:“我没有……”

修紫云:“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就算惠英红这样对你,你也会原谅她。可是她毕竟已经走了,你还是要想着以后怎么办,想着还有我们几个人在等你啊。”

张子文:“我没有想她啊。”

修紫云:“你虽然跟惠英红很好。可是……什么?你没有想她?你不想念惠英红了?怎么回事?”张子文尴尬的把惠英红给自己下降头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前段时间幸亏紫云才让他没有中降头。紫云听了好久,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子文偷偷跑回家,

“原来你是不好意思见我们啊!我还以为你是想念惠英红。才不要我们的。”

“怎么会能?”

修紫云站起来,虽然带着泪水,脸上却笑开了花:“这么说,你还是要回去的?”

张子文:“回去?回德荣公司?他们还会要我回去吗?那天我可是动手打了她们啊!听说卢靖肋骨都被我打断了,她还不恨死我?她还好吧?”

“她……”

修紫云本来要实话实说卢靖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她巴不得张子文每天都能虐她一次才好。可是想一想,紫云笑着说::“卢靖啊,她确实有点伤,所以你更应该回去看看她才行啊。”

张子文:“那……过几天等她出院我再去看她好了。那时她也许会原谅我的。”

修紫云:“那也是……要我帮你说说好话吗?”

张子文:“好啊!”

修紫云:“要我说好话,你可要好话贿赂一下我才可以的。”

张子文:“要我贿赂你?我怎么贿赂你?我可没有钱……”

“你怎么那么笨啊!贿赂我还用钱?……”修紫云脸上写满了yu望。两只手也不老实的往张子文下面摸过去。

张子文伸手抓住那对高峰,嘴里还在说:“这天都没有黑……在我家不好吧!”

紫云身子早就软了。瘫在地上头埋到张子文肚子上,两只手摸着一口咬住一样东西。她现在可没有时间说话,埋藏了好久的yu望完全爆发出来。张子文嘴里还在说着“这样做不好”,可是抱着紫云的头却往下按。

两人正准备开始,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张妈妈跟着张援朝后面走了进来。修紫云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是嘴里还含着东西。张子文赶紧把她的头又往下按了一下,脸色通红的看着父母:“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妈妈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爸爸赶紧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拖着张妈妈跑了出去。站在大院里,两位老人楞了好久,突然大笑起来,张爸爸突然对着老伴说:“看来我们家的饭菜不好啊。这姑娘没有吃饱,这么快又要吃了……”…,

“老东西,你想死啊……”

两位老人在大院没有站多久,几乎是紧跟在后面,张子文跟修紫云追了出来。看到两位老人就站在院门口,这次修紫云远没有开始那么大方。通红的脸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张子文却没有了前两天的沮丧,得意的牵着修紫云的手往外走。

“你们到那里去?我们暂时不会回去的。”张妈妈大声喊着。张子文这时就在他身边,她这么大声音,其实是说给院子另一边探头探脑的几位同伴听的。

“不用了。紫云在宾馆订了房间。我现在送她回去的。”张子文小声说着。

张爸爸不满意了:“都到家了,干嘛花那个冤枉钱住宾馆?今晚就住家里吧。”旁边的几个老人小声嘀咕着,张妈妈更加得意。声音又提高了几十个分贝。

“就是啊,家里有房间,床单都是新的。你要不就睡张子文房间,让他睡客厅好了。”

修紫云低声说:“不用了。我还是去宾馆好了。”

“还是算了,家里不方便的。”张子文说话的意思是怕修紫云在家里住,会让两位老人不方便。毕竟家里房间不是很大,突然多了一个人,老人会不习惯。可是这句话听到其他人耳里,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了。

张爸爸:“孩子啊。虽然我不是个老古董,可是你们毕竟还只是朋友,这公然到宾馆。不好啊。”

停了停,老头用看似很小,其实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悄悄的去。好好的玩。打枪的随便,孩子的小心啊!”

早上,张妈妈差点疯了,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儿子的女朋友来了,让张妈妈高兴了一整晚。大概9点儿子从宾馆回来的时候。张妈妈还等在客厅里。张子文倒是挺自然的,这对他来说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无非就是两人亲热一番,见红而已。

可是张妈妈却发现自己儿子的气色完全是焕然一新。跟前天刚回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早点休息。”张妈妈没有多说什么,交代了一句就回自己房间。儿大不由娘啊!老人睡眠都少,张家两位老人也是这样。一早张爸爸就起床出去溜达。这是他多年老习惯了。在外面走上一大圈,在老地方吃点早饭然后就去学校。

张妈妈起床后也是到外面转一圈后,端着早点回家,像往常一样推门要叫醒张子文的时候,却发现张子文锁住了房门。这可不多见,打小开始,张子文就没有睡觉锁门的习惯啊。

张妈妈想着难道昨晚自己睡着了,儿子的女朋友又回来了?这年轻人如胶似漆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吧。想着正要离开,房门却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女孩。

“阿姨早。”女孩随手关上房门,礼貌的对张妈妈鞠了一躬,“张子文还没有起床呢。有什么事要我做吗?阿姨不要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又鞠一躬,让张妈妈很受用,又有点不习惯。这女孩穿的是家常衣服,宽衣肥裤,更像是睡服。女孩个子不高,娟秀的脸容配上烫染仔细的微带一点酒红的长发,苗条的身材……苗条?好像有点不一样啊?昨天的女孩看起来好像挺丰满的啊!还记得昨天还有人说女孩好生养的,可是眼前的女孩看起来……

“阿姨您早饭都准备好了啊!要不我现在叫张子文起床。”…,

女孩说着就要进房,张妈妈赶紧拉住她,小心翼翼的说:“让他再睡会。姑娘你……你不是昨天来的那位吧……”

女孩甜美的笑了一下,又鞠了一躬:“对不起阿姨,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卢靖,是张子文的同事。”

“又是同事啊……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在张子文房间过夜的啊?”张妈妈被卢靖的三个躬搞得不手忙脚乱,可是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了。

“这个啊!对不起阿姨。我昨晚很晚才来的,因为第一次来,找不到宾馆,所以只好到这里来住一晚上。没有跟阿姨和叔叔说一声,就这样贸然打搅,真是对不起了。”卢靖又要鞠躬——这都是在大河留学时学的习惯。张妈妈赶紧拉住,

“姑娘不要再鞠躬了。我眼都花了,你这跟张子文住一起,这……”

卢靖:“这没有什么啊。住的很好啊。阿姨真会打理家啊,床上真舒服。”

“你们睡一个床。”

“是啊,张子文现在还没有起来呢!我……”

张妈妈扶着脑袋:“算了。我不说了,真是越来越乱了,这……这都怎么回事啊。”

两人站在门口说话,张子文在房间里醒过来,撒着拖鞋走出房间,跟妈妈打个招呼就往厕所走。张妈妈也不管卢靖,跟着张子文一起也要进厕所。

“你做什么呢?出去啊!”

张子文还没有完全清醒,推着老妈往外走。张妈妈可不答应,强拉着问:“说说。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又带一个回家了?你不是才把一个安排到宾馆?”

张子文揉着眼睛说:“什么又一个,这不晚上就一个留这里嘛!都是同事,她又没有地方过夜,三更半夜的吵了紫云不好。”

“那你就把姑娘家的往自己床上带?让你女朋友知道了怎么办?还不打起来?”

张子文:“打什么啊!这不都是同事。你倒是快出去。我都来不及了。”

张妈妈被赶出厕所,转头才发现房间里的卢靖倒是一点不认生,自己动手摆好了碗筷正站在桌边等着:“阿姨吃早饭没有?要不一起吃点?”

张妈妈在桌子旁坐下,嘴里唠叨着:“这……这算怎么回事?一下两个?幸好我早点买得多。可要是再来一个就不够分了。”

张子文从厕所出来,坐到桌子旁拿起油条就往嘴里塞。卢靖赶紧盛了一碗米酒先端到张妈妈面前,再盛一碗递给张子文。

“……姑娘你不吃点?”

张妈妈还是很客气,卢靖贤惠的说:“你们先吃,剩下来的我再吃。”

张子文:“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跟小媳妇一样的。坐下一起吃好了。原来你不是这样的啊!”

卢靖:“那不一样。原来是我们在一起。现在有老人在,这规矩就不能乱了。”

张妈妈呛了一口,咳了几下说,“姑娘。你就别这样了。我怎么感觉我跟地主婆似的?就算我真是婆婆,也不会这么做吧!”

张子文:“你不是婆婆。我说了,都是同事。”

卢靖:“我还是不吃了,先换衣服吧。万一叔叔回来,我这样可不好。”

卢靖回房间换衣服。张妈妈总算有时间好好问问张子文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怎么一下两个姑娘来了?”

张子文:“这说起来挺复杂的,还是不说了。”…,

张妈妈:“你要是一定想找两个女人,我这做妈的当然也没有意见。可是你要安排好啊。怎么能一次把两个都带回来?这要遇到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张子文:“什么两个啊。同事,我说多少遍了?”

张妈妈:“这同事更不好啊。总是要见面,万一穿帮了。还不闹到单位去,万一给领导知道了,对你前途有影响啊。”

张子文:“别啊,她们都是我领导。”

张妈妈:“……”

娘儿两个正说着悄悄话,外面就有人敲门了。张子文赶紧跑过去开门,这进来的却是隔壁的一位邻居老太太。“张家妈妈,你今天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买菜?”

老太太站在门口对张妈妈说话,眼光却只往张子文房间里看。张妈妈走出来说,“别瞧了,乱啊。”

“乱什么,都是这样的。我家闺女带男朋友回来的时候,客厅都是乱的。”

老太太干脆走过去就要往房间里看。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这次真是修紫云了。同样一条牛仔裤上面,是一件短身套装,只系住一颗纽扣的衣服,衬托出了完美身材。老太太上下打量着紫云,嘴里数落着,

“张子文是个好孩子啊。我们看着长大的,听话,老实。这姑娘也好啊,真漂亮……”

话还没有说完,卢靖推门从卧室里出来。这时卢靖已经跟刚才完全不同,到膝盖的毛料半长群加上小披肩,完全知性美女的妆扮。“这……这怎么还有一个?我是不是认错了?”

老太太两边看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修紫云看见卢靖,吃惊的问,“你怎么来了?”

修紫云确实吃惊。虽然卢靖跟自己差不多时间回答了舒安的问题,可是林可儿却答应自己,暂时不告诉别人张子文到那里去的。可是没有想到卢靖却连夜赶了过来。

卢靖得意的像左边斜着脑袋笑着,“我聪明啊!怎么样,没有想到我怎么快就来了吧!”

这几句话在外人耳里,就好像两个女人吵架的前奏。张妈妈抓起门边放的篮子,拉住老太太的手就往外跑,边走还边说,“我早说这里太乱,你还不信。快走吧,我现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还是外面安全点。”

身后张子文还大喊着,“多买点青菜。她们都喜欢吃素的。”

纺织厂大院开锅了。张子文一下带回来两个女孩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眨眼间就在整个院子里传开。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等着看热闹的。等张妈妈提着一篮子青菜回家的时候。几个准备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正蹲在家门口。

“看什么啊?今天都不回家做饭了?站我家门口烦不烦。”

“他们还没有打起来啊!”

“你们什么意思?想看什么就进来看好了。”张妈妈有点生气。这家一下变成焦点,让张妈妈非常不习惯。老头老太太们赶紧打着哈哈走了,等着张妈妈回家立刻又围拢过来。

张妈妈其实心里也没底,在门口等了好久,听见家里确实没有动静才慢慢打开房门。可一看里面的架势吓得她差点没有喊出声。

客厅里只有两个女孩,张子文却没有了踪影。就看见修紫云一只手捉住卢靖脚,一只手捉住手,正用力往两个方向拉。卢靖脸被压在地上。一只手往背后伸着,努力想抓住修紫云的头发。…,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不要打了。”

张妈妈大声叫着。张子文从卧室冲出来,“谁打架了?谁打架了?让我看看热闹?”

“谁打架了?”

两个女人放开手,站了起来。卢靖又朝老太太鞠了一躬说。

“阿姨您回来了!辛苦您了!”

“阿姨,还是我帮您做饭吧。”

修紫云帮着接过张妈妈手里的篮子往厨房走去。张妈妈指着两个女孩说,“你们刚才两个不是打架?”

张子文看看两个人,“她们为什么打架?刚才正做双人瑜伽呢。”

“啊……”

晚饭的时候,张爸爸也回来了。跟早上张妈妈表情一样。张援朝一餐饭几次咬到自己的舌头,一餐饭桌上的气氛怪异无比。张子文跟平时一样,吃的酣畅淋漓。两个女孩斯文有礼,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可是两位老人却束手束脚。仿佛这不是在自己家里。

“她们两个真的就是张子文同事。”

第二天,张妈妈有了新工作。跟祥林嫂似的。遇到每一个人都要解释一番:“他的同事在酒店有房间的。家里房间太小,住不下啊。”

这倒是真的。昨晚张子文终于跟着两个同事一起到宾馆去了。这一方面是因为家里没有地方住,更主要的原因,是张爸爸快要忍受不了爆发了。作为一名老教师,张援朝无论如何不能看着两个女孩跟自己儿子胡闹。

可惜张家的问题才刚刚开始。因为第三天早上,当张子文回家吃早饭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女人已经上升到四个。

魏园和薛茗珊两个其实下午就来了。这次两个女人首先在当地最好的酒店要了一间最大的房间,然后又到商店买了大堆的礼物。紫云跟卢靖来得都太匆忙,两个人都没有带任何礼物。

三辆车,四个女孩,大堆小堆的东西张子文足跑了三趟才搬完。张子文父母尽站门口发呆,围观的人挤一起差点没打起来。张援朝拉住张子文惶恐的说,“现在可是新社会,这三妻四妾的可不许。”

张子文:“我这要说多少次,都是同事。”

同事,一同办事,晚上一同办事。每天几位大姑娘也不做其他事,每天就是拉着张子文整天逛街。里面薛茗珊和卢靖是有钱的主儿,今天一个电视还是超薄的,第二天就抬回一双开门的冰箱。

两扇门左右拉开,里面像一小房子那种。搞得两送冰箱的废了半天功夫,最后还是从阳台窗户里吊进房间。魏园就不一样,她也是打工吃饭,跟前面两位高管不能比。可魏园心细啊。转天浴室里多了好多垫子,“叔叔阿姨洗澡可不要滑倒了。”

这话说得,张家两老人高兴的连眼都笑迷了。可最讨老人高效的的还算是大老婆。

“同事,她就是先来两天。要不算个子最大,可真不是老婆。”

张子文解释也没用。老头还就是这直脾气,既然修紫云第一个到家里来了,老人还就认准她排行老大。

修紫云不会买东西,可是练功夫的人有精力啊。今天陪老头到郊外看看油菜花,改天又陪老太太出去泡个温泉。哄得两老人看见张子文就往外赶,“你们出去玩吧。这几天拉着我快把我骨头走散了。”

【唔,最近很耗心血,好累的说。】(..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八节 美女网友错身过

这四位同事转眼就在张子文老家呆了半个多月。开始两位老人还想着找个理由,跟一个院子里面的人解释,可过了几天就发现没有了必要,这一起的老同事们,谈起这事的时候满脸都是羡慕。

“张家小子听说再外面赚了大钱,这小蜜一下带回3,4个。一个比一个漂亮啊……”

“我听说张家那小子在外混的不错,专靠女人就可吃香喝辣……”

“听说张家家传绝学,能一晚7,8次。要不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一起往他家跑?”

“我听说张家那小子认识一世外高人,玄幻艳情什么的都学了不少,光是嘴吹就能忽悠女人跟他鬼混。”这传说越来越玄,最后几个居委会大妈终于在大院门口堵住了张妈妈。

“真是我家小子同事,就不知道他们一同办的是啥事?”

张妈妈这也是被逼得急了。既然这话说开就好办了,前几天才被吓坏得老太太,今天也跟着一起来凑热闹,无论如何要给张子文介绍一个相亲的。

“你家张子文不是没有女朋友吗?我这可是好姑娘,你家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不去可对不起我这张老脸。”

嚣张的坐在客厅里对着张妈妈叫阵,要不是看其他几位胳膊上都带着红兜兜,当时就要泼水赶人。可更玄乎的是几个女孩听说有人要给张子文介绍相亲的,一个个比张子文都积极,不但给张子文打扮的清清爽爽,甚至连见面场地加后续活动都准备好了。

“张子文一个月都没女朋友了。现在当然要抓紧时间认识一个,要不等回去就没时间解决这大事了。”张妈妈背着人跟大儿媳征求意见的时候。被修紫云一句话差点没有吓死。

“他有女朋友?不是你们?我怎么没听说这个事?”

“他不就是没了女朋友才回家的嘛!”修紫云也有不老实的时候。估计这是卢靖先就教她说的,要真把实情告诉张妈妈。估计老人当场就会犯高血压。

相亲地点在市区最繁华地带的一家咖啡厅。现场出席的当然除了当事两主角外还加上双方两老娘,以及作为媒婆骗吃骗喝的老太太。作为男方一边算主场,张子文当然要先到。点了杯咖啡上来,老太太一口就喝见底。估计媒婆老太太在家经常喝这鸟窝咖啡,砸着嘴巴抱怨着,

“怎么这么苦?也不知道加点咖啡伴侣?还这么小点杯子,骗人不是?”张子文就没好意思说这是浓缩咖啡,心里想着您就多喝几杯吧,看晚上精神的,让你一晚都别睡。可等看到打客场的大姑娘。张子文怀疑就算喝一壶浓缩咖啡。她也一样能睡着。

老太太先说了姑娘家的身子骨比较大,是个做事勤快的人。这做事勤快不勤快,张子文看不出来,可这身子骨也太大一点。

个子也许没有张子文高,可体积至少有张子文两个大。如果张子文运动运动。姑娘一件外衣怕是可以装下三个都有多的。人大嘴当然大,桌上两样小点心叠起来正好全放女孩嘴里。这还不耽误女孩说话,来了就没有当外人,问起话来直接明了。这下张子文终于知道媒婆老太太说女孩性格开朗是什么意思了。

“你做什么的?干那行?工作稳定吗?不稳定也没有关系,一年能赚个十几二十万的也可以。你在落雪市有房子吗?我以后可是也要到落雪市工作的,没房子可不行。贷款也可以,可你要付首期。有车吗?我可不要企鹅,起码得凯瑞那级别……”…,

张子文半天不知怎么回答,张妈妈干笑了半天勉强说句。“我儿子以后要读博士……”

“博士怎么了。读博士又能怎么了?我女儿可是正规大专毕业,有文凭的。再说读博士不都是傻子吗?要不怎么那么久都不能毕业,还整天读书?”

女孩妈妈也不错,虽然块头没女儿大,可嘴巴一点不小。等吃饭的时候就更显得有优势。晚饭是魏园安排的,连菜都点好了。想着五个人。有个八菜一汤,加个主食也就才不多。可是没想到精致的小菜到了母女两人手里经不住筷子一巴拉。

“小气的,连口肉都不舍得给。”改天媒婆老太太一到家就跟张妈妈抱怨。好像那虾啊蟹啊什么的都是素菜一样。最后媒婆老太太才不忘记问话,

“女方看张子文虽然瘦了点,可也还算可以。就是不知道张子文现在究竟做什么工作啊?”

“勤杂工。在家只有6、7个人的小公司做勤杂工。”

“以后别说我给你提过亲。”老太太走的时候满脸愤慨的好像张子文踩了她尾巴。在家胡混了一段时间,张子文终究还是要回去上班的。

纺织厂大院风言风语的传了一阵,最后还是平静下来。这几个女孩还真是同事而已。白天儿子不是在家就是跟着一起逛街,晚上吃了晚饭送姑娘家的会酒店,10点准时回家睡觉。要是小两口——小五口,还能不找个时间亲热?

张援朝终于能扯开嗓子跟老伙计们嚷嚷。其实他这是不清楚张子文的习惯。不管几个女孩跟张子文一起做什么,可晚上一律不留宿。这打在安馨苑开始就是这规矩,卧室就是张子文的,女孩都在客厅打地铺了。

前面是夏天,打地铺垫滚床单棉絮就可以,虽说是姑娘家,可是在一起图个热闹,没有那么多讲究,可是看着天气就转凉,在直接睡地上就不是女孩子们能接受的。问题是的确有女孩想呆在安馨苑,这些女孩还就是不想回自己那舒适的小窝。

大概30平方的客厅连着饭厅,原来的地砖只剩下一半不到,其余地方全部被打上地垄垫高后铺了地板。

“底下加了水暖,到冬天比空调舒服。”柳月儿得意的看着站门口的张子文。后面跟着进来的女孩脱了鞋跳上地板。

“低下还要加个地毯才好。”“电视柜高了,低点做地上就可以看才好。”“坐垫多点。最好是那种可以随便变形的那种。”

女孩们叽叽喳喳玩的开心,柳月儿悄悄往张子文手上探。伸了一半却又不好意思。张子文心里涌去一股暖流,难得激动起来一把抱住月儿,嘴里不住说着对不起。柳月儿开心的流出眼泪。抱着抱着两张嘴贴在一起,两条舌头贴到一起纠缠着,最后在张子文嘴里打了个蝴蝶结。

“快看看浴室啊,这淋浴头很有意思啊。”四个淋浴头都是那种像长条似的排管,并在一起都打开,流出的水不像洗澡用,更像是下雨。哗啦啦一大片,两三个人在下面都一起被淋湿。

“这浴室看来是月儿妹妹下心思了。这鸳鸯yu洗起来够劲。”薛茗珊站在浴室门口朝外面做鬼脸。搞得两个正练习打上国节的只好分开。修紫云推着两人往浴室走,卢靖起哄着要月儿亲身演示一下这浴室究竟怎么用。

“我要不吧!人多看了怎么不好洗。”张子文舌头还没有捋顺,说得话都让人难懂。被几个女孩推着走进浴室还没有一点觉悟,总想着要跑出来。几个女孩只好动手给他扒光,也不看看旁边的月儿。她身上那衣服就像是自动消失一样,人都没进浴室就掉了一地。…,

站着是辛苦点,不过好在人多,虽然多半都是要看热闹的,可帮着搬个腿扶个要什么的,倒是一个个都玩的开心。洗的干干净净,累的一塌糊涂,张子文从浴室出来在门口滑了几下。

“地好滑啊。要不要在这里放个垫子防滑?”

“别挡住门啊。放垫子有什么用,放张床才是真的。”魏园扶着柳月儿往外走。眼睛盯着出来的下面说话里都是酸酸的。张子文伸手往身上抓了一把,两个女孩差点没有一起倒地上,幸好卢靖赶过来,才算让大家站稳没倒。

一共两间卧室,除了张子文一间,还有一间就是林可儿用。原来两间房都差不多。可这一装修就变了样子。张子文的房间简单的除了床就是一张桌子,虽然靠墙的衣柜里挂满了衣服,可看起来还是单身宿舍的风格。

林可儿的房间却变成了粉红世界,从地板到天花板全部贴上粉红墙纸,桌滚床单上,甚至连地上都堆满了娃娃,hello-kitty和维尼熊成了房间主人,床中间蹲着的一只蓝色流氓兔头顶上,还顶着一条小内裤。

“大哥哥回来了?”林可儿像是从地上冒出来一样,背着书包突然出现在门口。喊了一声就扑过来,抱着张子文又笑有跳,弄的张子文死的心都有了。

“快松手啊,我还没有穿衣服呢!”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看过。好久没见你了,大哥哥好像变瘦了。”林可儿可不会轻易放手,眼睛专盯着下面,让张子文两只手捂着根本不敢动。到底还是紫云来解围,把林可儿推进房间才让张子文脱身。

一切都恢复原样,女孩间似乎排了一张表,每天早上都有专人送张子文到大厦拐角。倒不是怕人看见张子文每天从不同的车里下来,主要是拐角这家店的早餐合张子文胃口。朝九晚五的生活对张子文来说挺合适。

八点半出现在大厦门口,跟曾宝聊几句拿着邮件上楼,作为勤杂工的张子文,一天的事情就算是做完。可是作为德荣公司的一员,每天要学习的东西却还是很多。

张子文现在才知道,原来在学校学的东西到了实际工作中,完全一点用都没有。虽然以前在学校也看了些关于金融房门的书,可真到用的时候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按照规定不是要交37%的增值税?如果按照这个税率来算,那年公司就应该是亏损啊?怎么到最后还有盈利?”

张子文揉着太阳穴,指着桌子上的厚厚一叠报表问。薛茗珊翻着报表到后面说,“增值税是计算收益后的税收。你要减掉中间的那些成本才行。”

“可是这成本应该没有那么大才对啊。我算了,你看……”

“你当我这财务总监都是吃白饭的?如果真按照你那种算法,这世界就没有赚钱的公司了。也许那些电信啊石油啊什么的例外吧。”

“……那是不是逃税?如果有人查怎么办?”

“你少操心了。这是合理避税。不是逃税。你还是少操心的好。多看看公司经营的业务才是正经。”

张子文继续揉着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就算是巧克力,也有那么多讲究啊。我一直以为德芙跟那些10几块一斤的都一样,只是味道不一样而已。”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代可可脂和可可脂之间的却别了?”突然进来的舒安让张子文措手不及,手从领口拿了几次都没有掏出来。倒是薛茗珊大大方方的把领口往上提提,其实该遮住的还是露在外面。…,

“我……大概知道一点吧。”张子文站起来红着脸小声说。修紫云推着舒安进到房间中间,舒安摆摆手让张子文坐下。

“这些东西都是要慢慢学的。光看书也没有用。有空到工厂去看看,这些东西自然就会了。现在正好有个事情要人跑一趟,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出差?”

薛茗珊吃惊的看着舒安说,“舒姐,你要让张子文出差?我今天只是进来看他有没有问题。不是偷懒。你就算要怪也怪我贪玩。不用罚他走吧?”

舒安指着薛茗珊对身后修紫云笑着说,“你看看,多精明一个人,一牵扯到男人身上就变成白痴了。你还是忙自己的好了,我说的可是正经事情。要不你也听听,好跟着一起去?”

薛茗珊红着脸往外走,背后修紫云笑得开心的很。

“最近公司跟大马谈了笔生意。细节也谈的差不多了,不过要人过去送最后的文件。你知道我们公司人不多,原来这种事情都是通过第三方做的。可是这一次大马方面却坚持要我们公司派人过去。所以我想来问问,看你是否愿意跑一趟。”

张子文:“我去是没有问题,就是怕我什么都不懂,耽误公司的事情。”

舒安:“没有关系。都谈好了的,就是办个手续。再说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跟我们联系。你不会说连电话都不会打吧。”

张子文:“……那倒不是。要不我就跑一趟?”

舒安递过去厚厚一本资料,

“那你先看看,等月儿做好准备,你就可以出发了。”

张子文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还没有护照呢。”

舒安:“知道,月儿都会办好的。你抽空多看看资料。也就是最近几天月儿就可以准备好了。”

早上8:40从落雪市到深水的飞机,大约中午就可以到。然后马上到关内的公司总部交一份文件。剩下的时间足够参观一下深水的市容,找个不错的饭店吃晚饭,再回酒店休息。第二天10点多过海关到香城。

可以直接坐地跌到机场,也可以出来做的士,中午到机场后午餐,然后进海关坐下午3:30的飞机去大马。机场会有人安排接待,当地接待人员会准备回来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担心。

“放心吧,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出错的。”张子文随手把护照和机票放进随身背着的挎包里,对旁边一直唠叨的柳月儿说着。

这是在落雪市的飞机场。作为德荣公司唯一的勤杂工,张子文终于也有机会出差了。这次主要是要一个人到深水的分公司递一份文件,然后就是到大马跟当地的一家公司商量有关棕榈油的业务。

有关的商务谈判早以做好,张子文这次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正式合同交给对方。为能顺利这次事情,月儿前后忙了几天。从机票到酒店,甚至连可能要转车的路线,的士路程的长短,月儿都有了详细计划。

“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张子文曾经好奇的问。

“安姐不同意。其实我在公司也没有多少事情做。可舒姐就是只要你一个人去。我这为你做准备,比自己出去一趟还要辛苦的多。”

月儿又指着挎包说,“里面装了一千块钱和一千港币。深水酒店是公司业务往来单位,费用都是一年一结,你不用操心。等到了大马。自然有人接机,以后会照顾你的。”…,

张子文摸摸柳月儿的脸。笑着说,“知道了。你这几句话说了好多遍,我早就记得了。这还有一小时就上飞机,要不你先走好不好?”

站在另一边的魏园挽着张子文胳膊,不高兴的问,“为什么要赶我们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张子文:“当……当然不是,我这是惦记着你们还要回公司上班,晚了路上不好走。”

魏园还准备抱怨,被一直没有说话的修紫云拉住。

“你真要我们现在就走?”

“是啊……要不你们再陪我坐坐?”

三个女孩把张子文一个人留在机场,自己却约着一起逛街去了。看着紫云的车消失在马路转角。张子文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墙边的公用电话旁。搜遍自己的口袋。张子文又一路小跑的往机场超市跑去。随便买了盒方便面。张子文翻出月儿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钞票,拿出一张一百交给售货员。

“请找零钱,硬币。”电话是那种投币式的。抓起售货员递过来的十几个一元硬币,张子文又一路小跑到电话旁。时间不多,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张子文正经事还没有做呢。

“你就是‘冬天的大饼’?太好了,你来吧,我接你。到时我们一起……可以好好玩玩。”张子文放下电话的时候放了三次,话筒都没有挂到电话上。激动啊,张子文终于有机会跟网友见面了。

作为一位资深网友,企鹅专家,张子文第一次跟同学一起跑网吧里,唯一会用的就是企鹅聊天。这么多年玩下来,3个企鹅号里都塞满了网友。虽然有很多都是加为好友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可是有些人确实在一起聊了好久。

比如这个王妈“夏天的馒头”的小嫂子,跟张子文一起网聊足有4年。那是张子文正大学毕业,因为写毕业论文整天泡网吧里,挂着的企鹅突然接到一个要求加好友的提示,对方第一句就是,

“我们两个的名字好像啊!”大饼对馒头。就像野鸡遇到色狼。张子文跟“馒头”妹妹就是干chai烈火,两人一连聊了两天,从国际形势到国家发展计划,再到两人的同事同学工作日常生活,最后到两人的。

毫无意外的,“馒头”妹妹要张子文视频,可是张子文当时在的网吧里的摄像头恰好坏了,所以张子文就传了一张照片让“馒头”见见。那张张冠希的照片当时就换回了一张阿娇的玉照。

“那就是我。”

“馒头”妹妹还顺便发过来一个娇羞的企鹅表情,让张子文当场晕倒。总之两人在网上聊的不错。整整4年时间,“夏天的馒头”从妹妹变成了女人,从女孩变成孩子她妈。传给张子文的照片也从阿娇变成饭岛爱。

虽然在网络里两人无话不谈,偶尔两人之间的电话可以聊一个通宵,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在不同的城市,又有各自的生活,显然馒头跟张子文一样,都是单纯而胆小的人。虽然有好几次张子文被撩拨的冲动到了车站,可是每次总是在最后关头放弃。

而“馒头”也曾经在一次跟男友吵架后想着跑到落雪市来,可是最后还是张子文劝着让“馒头”回到后来的老公身边。

这次终于有机会到深水,张子文总算有机会能第一次见网友,心情激动的整整两晚没有睡着,让柳月儿以为他是紧张一个人出差。张子文可不敢说出真相,这要是让其他女孩知道可不得了。…,

“你确定?”在德荣公司里,坐在轮椅上的舒安微笑的问着一个女孩。这位女孩带着一副大大的眼睛,略显幼稚的脸上顶着一头凌乱的碎发。田甜在公司专门负责网络管理。虽然高中成绩一团糟,可是田甜确实是计算机房门的天才,更确切点,她擅长的是网络。

“根据他企鹅上的记录,他确实在深水有一个网友。而且两人关系相当亲密,从我们第一次告诉他要出差到深水。他就计划跟这位网友见面。”卢靖走过来,拿起一叠童话记录看看。然后又放到桌上。其实这个记录几天前就放到卢靖桌上,现在又看一遍,只是一种习惯。

“那你能查出她是做什么的?她会跟张子文见面吗?”田甜舔舔棒棒糖,从硕大的眼镜框上看着卢靖。

“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想让张子文跟网友见面吗?我根据她企鹅的IP找到她工作的公司,然后根据另一个IP找到她家的地址。根据对她在企鹅上说的话和她对其他事情的反应,我觉得她肯定会跟张子文见面。”

“为什么这么肯定?”卢靖看着田甜,眼里满是失望。

“昨天她跟公司提出请假一天,而且我还查出她还通过网站预订了一束花和……和一盒超薄型安全套。想知道送货地址吗?”

“月儿给张子文订的酒店?”

“对了,连地址都一样。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想让两人见面吗?”

卢靖看看舒安。舒安微笑。“这要你们决定啊!只要张子文不影响工作,我对他在深水见谁没有任何意见。”

卢靖咬咬嘴唇,恨恨的说,“如果张子文耽误了工作怎么办?”

“我觉得张子文不是那种人,他应该知道什么重要。不会影响工作的。而且田甜不是也说了,那女人只请了一天假。看了两人只会在一起呆一天的。”

卢靖气愤的说,“那就让他们见面好了。我又不在乎。”

转身走了几步,卢靖还是忍不住转回头问田甜,“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见面?我只是问问,不是想要你做什么的。”

田甜咬碎棒棒糖,把棍子插到手边的一个娃娃熊的手里——娃娃熊手里已经插满了棒棒糖的棍子。“很简单啊。以她公司的名义发个邮件,不准假,而且要她立刻到蓝市处理一个业务就可以了。我也只是说说。邮件都写好了,不过要想发送这个邮件,还需要按个键才可以的。”

朝键盘上指指,田甜又放一个棒棒糖到嘴里。卢靖用力得敲下回车键,邮件寄了出去。舒安和田甜一起笑出声来:“你不是不介意的吗?你可要小心了,要是张子文知道你耽误他跟网友见面。一定饶不了你。”

“谁说是我做的?”卢靖得意的拍拍手,“都是魏园跟薛茗珊坐到。她们两个昨晚可是说了一晚悄悄话,可是把这女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

“哦?你们现在管得这么严?”

“那是。如果他又遇到像惠英红和赵楠这样人怎么办?”

舒安意味深长的笑着,“那你们可有得担心的,这次恐怕他会碰倒不少这样的人了。”

“舒姐你说什么?难道这次张子文出差会遇到很多麻烦?不就是送文件吗?”

舒安控制轮椅转个方向,看着窗外繁忙的城市景色,脸上那种温柔的笑容慢慢消褪下来,取而代之一种严肃的神情,“我也不知道他回遇到什么。但是我有种感觉,无论我们这位勤杂工走到哪里,麻烦都会不少。”…,

在深水机场大厅,张子文站在电话旁边发呆。他没有手机,小灵通也没有办法到深水用。可是无论张子文怎么打,“夏天的馒头”的手机就是不通。张子文鼓足勇气往她家打电话,可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

张子文说自己是“馒头”同事,问问为什么她还没有到机场?男人奇怪的说,“她今天不是要到蓝市吗?为什么要去机场?难道坐飞机去蓝市?”

张子文赶紧随便找个理由挂上电话,心里满是失望。第一次见网友就被放鸽子,张子文真想现在就把“馒头”拖到黑名单去。坐上机场大巴,张子文打开地图,认真研究起来。

跟很多城市一样,深水机场在城市边缘,从地图看……其实地图上根本没有标出机场地点。不过张子文好像天生有种本事,拿着一张地图很容易找到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从他还是小学生开始,就最喜欢跟同学玩一种游戏,对方报个地名,然后自己从地图上找出来,而每次张子文都可以很快找到那个地方。无论它是多么偏远或者不起眼的小地方。

看看路标,张子文终于在地图上看见自己的位置。关内在地图另一个角落。看来还有段时间可以休息休息。昨晚太兴奋,虽然房间里一个接一个先后进来三个女孩,最后张子文还是没有睡着。

“馒头”曾经说过自己奶水足,孩子都吃不完,每次都要挤不少出来倒掉。浪费。那应该也不小吧!不知道有没有紫云的打?也许没有,紫云的可是一个成年人都吃不完……

因为在机场耽误了不少时间打电话,张子文这一车上还有其他航班的人。坐在张子文前面几排的阿坤就是刚从香城过来的。这时阿坤看着窗外也在想着心事。

跟着大哥一起打拼了几十年,现在也算是个小老板了。家里一栋楼自己住,还有几间房放租。三个孩子都在大哥公司里做事,大哥对小辈也挺照顾。看样子过个几年。老二说不定还可以混个高层。都是托大哥的福啊!

虽然最近大哥跟他弟弟为了公司明争暗斗,可是毕竟是兄弟间的事情,大哥这次要自己上来,也许是太小心了。想到这里,阿坤又摸摸自己放在荷包里的小刀。还在那里。可以放心了。

说是刀,不过三两公分的,无锋无刃更像是个工艺品。在香城海关的时候,海关还打开仔细看了看。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争当家扛把子的,靠得就是实力,这传家宝什么的,只是对外的一种说法。

老大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要自己带着东西上来躲躲。也许只是想让自己能有机会玩玩吧。阿坤转头看看窗外景色,心情更好了。

这一上来也许要呆个大半年的,老大说了,钱什么的只管用,都是公司付账。那就不客气了。听说上面的女孩都开放,就是不知道跟老家的相比。床上功夫怎么样?要不多找几个试一试?可惜前几天才在夜总会认识的那个阿娟,可是没有机会玩玩了。

终于到了。张子文从大巴上下来,又看看地图。还是有点远,那就打的士吧。张子文身上一直就没有过很多钱的,在落雪市的时候,一般都是坐公汽。可这第一次到深水,坐公汽也不知道怎么走。还有正经事呢。

在出租车站,张子文看着前面的老头也拖着行李在等车。头发都掉了,脑袋中间露出油光光的头皮,应该算是老头吧!也不知道他要到那里。这深水的出租车怎么这么点?先下车的几个人都把车叫走了,就剩下自己两个,还要在路边拦车才行,麻烦啊。不知道马路对面的那个面包车是不是黑的,如果带自己一步是不是可以便宜点?…,

张子文胡思乱想的跟在阿坤后面,看着马路对面的面包车调头朝这边过来。这马路中间可是双黄线,它是不是违章了?难道深水的黑的违章都这么大胆?

面包车突然停到阿坤面前。阿坤也早注意到了这辆车,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突然意识到危险。侧面车门打开,从里面冲下三个年轻马仔,两个扑上来抓住阿坤的手,一个抗起地上的箱子就往车里塞。

如果年轻20岁,就算10年前,就你们两个也敢动老子?阿坤心里想着,两手用力挣脱马仔往后面跑。可是毕竟年纪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一个打九个的时候。就算跑也是跑不动了。

阿坤还没有跑两步,两个马仔已经追过来。一个飞起一脚踹在阿坤腰上,把阿坤放到在地。一个紧走一步,一脚踩在阿坤脖子上。转身抓手反关节一拧,同时脚上用力往下踩,让阿坤脸贴着地面不能出声。

又过来两个马仔,一个抓手,一个抓住头发。三个人用力抓起阿坤,推着阿坤就往面包车里走。阿坤张嘴要叫,一个马仔用力一拳揍在脸上。鼻子里的血飞溅出来,连眼泪混杂着鼻血一起流到嘴里,还有半颗牙一起堵住了阿坤的嘴。

两个保安冲过来,从面包车里又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对着保安。

“警官。我们正处理公事。”保安还没有来得及看看那究竟是不是真的警官证。三个马仔已经压着阿坤上到车里。跟来的时候一样,车越过双黄线飞驰而去。

整个事情不过是三两分钟就发生完。站的最近的张子文看得心惊胆颤。早听说深水治安不好,可没有想到一到这里就看见这么个警匪片。

“狗屁警官。那都是混黑道的。”

一个保安朝远处看看,抓起手机报警。张子文走上几步,“要不要我给你们作证?”

“你有事就先走好了。就在我们眼前。还用你做什么证?”

保安不耐烦的挥挥手。张子文也不想找麻烦,朝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挥手。

“等等。这是不是你掉的?要不是那老头的东西?”一个保安捡起地上的一把工艺小刀问张子文。张子文刚想摇头,远处传来警车的鸣叫声。保安把小刀塞到张子文手里,推着张子文往出租车上走。

“拿着快走吧。少在这里碍事。”

出租车里张子文报了公司地址,拿起小刀仔细看看。不过是个普通的刀,手工还算仔细,可是应该有年头了。刀柄上的图案也许是条龙,也许被人摸得多,龙爪都光了,看起来更想一条蛇。

不就是把破刀嘛!管它是谁的。张子文随手放进裤子荷包。“您能不能快点?我12点前还要到公司交文件呢!”

“快?要不我闯了红灯你付罚款?就算你付,我那扣的分怎么办?”司机从后视镜里横了一眼。张子文只好小声的说。“那还是慢点。我哪来的分给你?”

看着眼前的白领。张子文就是觉得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来见过。

“你终于来了。刚才柳经理还打电话,问你到没有呢。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事吧?”

白领女孩亲热的挽住张子文胳膊,让张子文不自在。女孩却高兴的往上凑,那挺挺的胸部摩擦着。让张子文感觉到衬衣下的丰满。到底是南方,这个时候还只用穿件衬衣就足够了。里面的胸衣应该是单层吧,连中间那颗凸起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你是小花?”

“什么啊!你现在才认出来?”

女孩挽着张子文走进一间办公室。朝着市区的落地大窗外满是特区充满活力的城市景色。张子文却看着面前的女孩发呆。这小花就是两个月前自己在学校招聘会上遇到的翠花组合中的一个。

想想自己第一次还是在一家洗浴城遇到她们两个的。可是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张子文不感相信这个脸上充满自信和精明的白领,就是当时跟自己双fei的人。

“你看什么呢!怕是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吧。”张子文眼睛确实不老实,盯着胸口就一直没有移开。女孩关上房门,轻轻打了一下,却仿佛不经意间,让领口又低了一寸。这时张子文已经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粉色带白点的内衣了。

“啊,你叫顾娟。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不是在德荣公司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张子文当然是看了翠花两人的简历,这名字还是记得的,刚才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跟在洗浴城见到的不一样,跟招聘会上见到的也不一样,现在的小翠。完全是一个干练的白领模样了。

“我是柳经理安排来作为联络人的。你不知道这荣滨公司跟我们公司有关?”

“荣滨?那老板应该是赵恒柴了?”张子文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现在在荣滨公司。拍拍脑袋,都是“馒头”惹得祸,自己到现在才注意到公司的名字。小翠结果文件看看,随手放到桌上。

“你要不要给柳经理打个电话?她可是怕你一路出事。”

“好……啊!还是算了吧。早上才分手的,这么点时间,就不用打电话了吧。”张子文有点分心。眼前小翠衣领还没有扶好,这斜靠在办公桌旁,裙子却往上走了好大一段,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上,连长筒丝袜的根部都可以看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八九节 娇莺嫩柳随手折



“不打电话也可以。等会我总是要跟柳经理联系的。要不你在沙发上坐坐,休息休息。这才下飞机的,等会我跟你一起吃饭?”

小翠倒了一杯水端过来,不知怎么的,那裙子又往上跑了几寸,胸前的纽扣却开了几个。张子文咽了口口水,接过杯子连谢谢都忘了说。小翠贴着张子文大腿慢慢跪下来。手从脚踝往上摸索着。

“我还一直没有谢谢你呢。幸亏你给我们两个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工作。”小翠两手摸到地方,扭扭身体,这上面的衬衣竟然魔术般自动褪了下来,暴露出来的粉色胸衣边沿,可以清楚的看见一点深色。

“这不好吧?这可是公司里。”张子文担心的往门口看看,小翠抬抬脚,裙子也飞了出去。

“没关系,现在我是总部特派员,一般没有人会来找我,赵老板一早就出去见客户,现在就更没有人来了,再说……再说柳经理可是吩咐了的。”

“……什么?柳月儿吩咐你做这事的?”张子文有点不高兴,按住小翠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柳月儿这算做什么?那有要底下的人做这种事情的?

“你说什么呢!柳经理只是要我好好招呼你。我想着就是请你吃饭可不够,所以……你就坐着就好了。我保证……”话没说完嘴先忙。张子文现在就算想反对也不行了。

深水荣滨公司总部。下午5:30,辛苦一天的白领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又是一天紧张的工作,每个人盼望的就是这个时刻。现在经济不景气,每天早上起来有班上是感觉最幸福的事情,而每天下班的时候都是最轻松的时候。

跟这些白领相比。张子文也很放松。办公室里偷欢不是没有,可在德荣公司里却少了点“偷”的感觉。在自己办公室里做这些事的时候。是不用担心用人会闯进来的。如果有人进来,多半会被张子文就地正法。

可在陌生的地方,跟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女孩来一次,却有别样的感觉,至少张子文是很有激情。一下午的时间,就算小翠这样久经沙场的也极乐好几次。

按照小翠的意思,张子文今晚就直接到她那里过夜。或者干脆两人一起去酒店好了。可是临到下班的时候,小翠的电话却坚持响了起来。小翠看看屏幕就挂掉电话,可那烦人的声音马上又响起来。趴在桌子上,小翠努力用最平淡的声音说了几句。张子文还是听出一点问题。

“你有男友?”

“……也不算。不过有个男孩好像挺喜欢我的。总是给我打电话。”小翠继续动作,终于让张子文交货。整理衣服的时间让张子文冷静下来。

“其实……你应该开始新生活的。”小翠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收拾好自己花了的职业妆,又靠到张子文肩膀上小声说:“你是个好人。我想……保持这种关系。”

“可是我有女友的。”想起在落雪市的几个女孩,张子文轻轻推开小翠。

“要不怎么说你是好人?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也没有想跟你怎么样的。这样挺好,你能记得我就可以。要不今晚跟我一起吃晚饭?我把那男孩也叫过来?”

张子文:“算了,你们还是过个二人世界吧。以后还有机会的。”

站在窗口看着张子文走出公司大门,小翠立刻拨通了柳月儿的电话。在电话里,小翠没有隐瞒任何事情,甚至连一些细节都老老实实交待一边。小翠有种感觉,就是面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柳经理的时候,说任何的谎话都是徒劳的。柳月儿在电话只说了一句你做的好,就挂了。…,

看着电话想了想。小翠又拨了一个号码:“你刚才说今晚要请我吃饭。不知道现在还有效吗?我的事情刚忙完了。”充满女人诱惑的声音,小翠心里想着,也许自己要开始另一段新生活了。

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张子文感到神清气爽,浑身有力。看了偶尔在外面偷吃,真的很过瘾。张子文胡思乱想的。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找到酒店。掏出月儿放在荷包里的小记事本看看,张子文挥手拦下一辆车。

酒店是早预订好的,正好在市区中心,离皇岗海关不到10分钟车程。站在窗户边甚至能看见海关大楼。张子文把自己放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天就是早上吃了早饭,现在竟然还不饿,呵呵,看来小翠还真是……要不先洗个澡?

等从浴室出来,张子文终于有点饿了。找出一件干净衬衣,把所有的钱都装在口袋里,准备出门的时候想想,张子文又反回去,把那一千港币也装起来。明天到了机场就出发,没有时间花钱。今晚就吃点好的,就当慰劳自己了。

酒店餐厅就算了,到外面找一家,顺便还可以看看深水市容。从酒店出来随意走了一段,又跳上一辆公汽坐了几站,张子文在一个看起来还比较繁华点的路段下了车。

转转,看看,买个冰淇淋吃吃。谁说男人不喜欢逛街?像张子文这样无所事事的男人就喜欢到处闲逛的。不知不觉间天也慢慢黑了,顺着马路转个弯,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幽静的小路。不错,有点情调嘛,张子文扔掉手里冰淇淋的空盒子,看着小路两边连成片的酒吧茶庄。

一家酒吧门前放着小雕塑,举着弓搭着箭,不穿衣服的小破孩满脸笑容看着大街上的行人,偶然间还会从小处飚出一束水。有意思……哦,对不起。张子文重重的撞在一个人身上。张子文身体有点柔弱,可那人更不经撞,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怎么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张子文哭笑不得。就这么会儿竟然就能撞倒一个姑娘。这女孩看起来最多20,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看来撞得不轻啊。更搞笑的是,张子文这一下竟然把她有点过分巨大的胸部。横向撞移动了足有半个体位。

“你……怎么这样啊。”水珠在眼眶里打晃。姑娘勉强在张子文搀扶下站起来,本来就红的脸色,等看见自己胸口就更红了,赶紧扶正。

“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如果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张子文小心的说着,其实心里正偷笑呢!这撞一下,再怎么也不会有事的,除非你还真是泥做的还差不多。女孩摆弄着胸口,却总是不自然。

“那……就去坐坐吧。我要找个地方……”女孩指着旁边一家茶庄说着。张子文赶紧搀在女孩进门。

“要间包房吧。”女孩的提议,张子文当然没有意见。站门口的小妹热情引到着两人到了最里面一间包房。站门口,女孩没有进去。小声跟服务员说了几句又对张子文说。

“你先进去,我到洗手间去去就来。”没问题。坐在包房里的张子文高兴啊,人品好,这出门就是艳遇不断啊。指着桌上的菜单,张子文问服务员小妹。“你们这里有什么?”

“茶啊!我们茶庄有全市最好的茶。红茶绿茶乌龙茶,还有……”…,

“来一壶乌龙茶,再随便来点小吃。不知道有没有饭啊牛排什么的?”张子文看着单子点了几样,才想起自己肚子还饿着。

“没有问题。要不我先上茶?等会儿再拿菜单让您点餐?”

“行啊!”服务员小妹笑得温柔大方,张子文很有点款爷的感觉。看着出去的服务员小妹那诱人的身姿和进来女孩通红的脸,张子文又想起下午的胡闹。不知道身体是不是受得了,今晚说不定跟这个女孩会发生点什么吧,早知道会这样,下午剩点力气就好了。张子文站起来想伸手搀扶姑娘。姑娘倒是很大方的伸出手来。

“对不起啊,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都说好多遍对不起了。其实没有什么的。”张子文扶着女孩坐下,手指在女孩胳膊上有意无意的挠了几下,女孩抓住张子文的手却没有松开。

“要不我敬背茶算作赔罪?”张子文看着女孩,说要敬茶赔罪。手却握着女孩不愿意松开。女孩也没有真要喝茶的意思,娇羞的笑着小声说,“光喝茶有什么意思。”

“那就吃点东西好了。”人都坐到沙发里,张子文两只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搀扶着女孩,对着正端着茶进来的服务员小妹说,“单子拿过来,让她再点几样东西。今天我要好好赔罪。”

“那怎么好意思?这里东西好贵吧。”女孩往张子文身上靠靠,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接过菜单熟练点了好几样小吃。

“没有关系,你经管点好了。我真是要向你赔罪的。”

张子文手又往上移了段,现在都搀扶到胳膊了。刚才张子文看了菜单,上面价格都不算贵,几十块钱一份小吃,满打满算不过几百。现在张子文可不是刚毕业的学生了,手里还是有点钱嘛!

张子文胡思乱想的,手又开始往上搀扶女孩了。

“什么?就这么点东西要2380?你们这是黑店吧?小心我要告你们。”张子文看着放在眼前的账单,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刚才还笑得温柔的服务员小妹突然间换成了冷笑。

“我们这可是明码实价的。你再说我们这是黑店可要小心我告你。”

在心里把账单上的价格加了一遍,张子文发现自己遇到麻烦了。都对,又都不对。刚才自己看得菜单上,每样小吃价格都不过几十,可现在看看这一碟开心果268,一个水果拼盘388,连中间加了点开水都要88。

“这个我们可以给你个优惠,可不能再少了。你是付现金还是刷卡呢?”

服务员小妹满脸鄙视的看着张子文,手指还不断敲着夹账单的小木板。张子文就算再笨也知道今天真进黑店了。看着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女孩,发现她正对着没有动的一碟西瓜子下功夫,小嘴一张一合的,瓜子皮跟漫天飞舞的雪片似的往地上掉。

“你们是一伙的?”

“你说谁一伙的?这话可要说清楚。是你自己进我们店子的,我们可没有强拉硬拽是不是?再说我们可都是明码实价。菜单你也看过。”

“可这根本不是我看的那一份菜单。”

张子文挥着手里的菜单还想申辩,坐着的女孩突然跳起来抢过菜单,吐出的瓜子皮打在张子文脸上。女孩看看菜单又坐了回去。刚才害羞样女孩般的神情,瞬间换成鄙视和不屑一顾,仿佛张子文在她眼里跟吐出的瓜子皮没有了区别。…,

“就是同一份。没钱还想装大款,你当老娘的胸是白摸的?”

后悔啊,其实都是海绵垫子,不要说跟修紫云的比,就算握了一下午的小翠都比她大,可自己就是鬼迷心窍上了当。张子文心里不愿意可手里的账单总要想办法解决才行。看看身后的女孩。再看看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小妹。心里估计一下从包房到茶庄大门的距离。

张子文突然跳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绕过服务员,推开门的同时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加速度达到最大值,速度不断提升,张子文估计再有1秒的时间。自己就可以达到巅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出茶庄,然后……然后两只胳膊被人抓住,接着两脚腾空,张子文仰面重重摔到地上。眼前一片金光闪过,几只小鸟在头顶盘旋飞过。

两个壮汉好像就那样突然出现在走廊里,一边一个拖着张子文走回包房。被扔回到沙发里,张子文觉得浑身都散架,可是更难受的是连逃跑都不能成功。不知是因为逃跑这件事本身就很丢脸。还是被捉回来没有钱付账而着急,一滴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小兄弟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有什么难处经管说,能帮忙的老兄我绝不推托。”

话说的漂亮,人也真和气。张子文正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着两位大汗使个脸色。笑着坐到张子文旁边递过一张面巾纸。张子文胡乱摸了一把清醒不少,明白今天不留下点钱是不可能了。

“我只有这么多,真没有了。再说你看我点的东西都是那女人吃的,总不能都要我付吧。”张子文把身上所有的钱扔到桌上,摊开双手示意随便搜,反正今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胖子朝着桌上看看,笑得更可爱。

“现在出门都没一张卡?”

“真没有,有钱谁还带卡?没钱有卡也没用啊!”这是实话,前几个月还是穷学生,除了饭卡借书卡,唯一一张银行借机卡还在林可儿手里,就算有卡今天张子文也没有带。

胖子朝一直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小妹看看,意思是这羊羔说得是真的?小妹点点头,乘着两大汗架着张子文进来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摸了张子文所有荷包,确实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连口袋里的几个一角硬币都搜了出来。

“出门在外的,可不能这样。没钱就不花,花了就要认账啊。”

“我确实没有了。要不我两各付各的,AA制怎样?”胖子哈哈大笑起来,从桌上捡起一张一百的港币,想想又放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50的塞到张子文手里。

“出来玩那有要女人付账的道理?没钱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大家出门在外本来就要相互照应。这点钱你拿回去,打车打电话的也好给家里人有个交代。”

张子文拿着钱发呆,楞了好久才说,“我能走了?”

“废话。要不再吃个晚饭?你还有钱吗?”门外大汉进来一个推着张子文往外走,“刚才不要你走你偏跑,现在要你滚蛋你到来劲了。”

要不还是说服务员小妹专业,等张子文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妹帮着推开大门,还带着笑温柔的说,“欢迎您常来啊!”

包房里面,胖子丢给女人500港币。

“我们也不能真把人逼急了,要真叫警官来我们也没啥好处不是?看时辰今天还早,要不妹子辛苦一趟再带个人来玩玩?”…,

张子文是一路走回酒店的。开始还生气,慢慢就后悔起来。心里骂着自己也太好色。下午就乱来一通。到了晚上却还是中了美人——丑女计。等回到酒店躺到床上,张子文就只知道饿了。

一天没吃饭。就50港币还想着明天怎么从关口到飞机场呢。酒店房间冰箱里倒是有点饼干什么的,可那都是明码实价的贵东西,外面不要5块的康师傅3+2,这里就写明了15,张子文打死也不敢动。

拿着免费的几包冲咖啡的白糖冲水喝了,张子文后悔的想着,刚才怎么就没有把桌上剩下来的一盘瓜子一起带走?好歹现在也可以有点东西垫垫肚子啊。

柳月儿为张子文安排的酒店不错。在凯宾住了不短时间,张子文知道这酒店里的早餐往往是免费的,可为了确定时间,张子文还是专门问了前台。第二天早上5:30。饿了一夜的张子文就蹲到餐厅门口。等6点服务员刚打开门。张子文就冲了进去。

自助早餐就是吃的爽快,煎鸡蛋就要了四份。一份加火腿,一份加奶酪,一份两样都要,第四份不但火腿奶酪都要。还要双份。等到7点第二个客人进到餐厅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只能站着喝牛奶了。扶着墙慢慢走出餐厅,张子文觉得伟人说得真对,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啊!

香城海关官员非常和善,笑着看看张子文就在护照上盖了戳。可从上国海关出去的时候却花了大把时间,在海关眼里,好像每个拿上国护照的都是要偷渡的。

站着海关大楼门口,张子文并不觉得自己到了香城。两边高高的广告牌,遮挡住所有的景色。在这里最让张子文惊讶的是,香城地图竟然不要钱,放在门口的书架上好几种地图随便拿就是了。

拿着地图研究了半小时,张子文发现一个同深水地图同样的问题,香城国际机场也在地图外面:“对……对不起。请问去飞机场怎么走?”

张子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路,就着大门旁边的问讯台就有一位大妈,和蔼可亲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大妈的话却仿佛是另一个星球的语言,说什么张子文一个字没听懂,只知道这绝不是普通话。要不英语再问一遍?

“地铁。”突然蹦出的两个字,再顺着大妈的手势,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原来地铁就在眼前啊。不过香城地铁的标志可真够特别的,张子文怎么看都觉得像两把并排放的叉子。

可不管标志怎么样,香城地铁确实方便。虽然第一次坐这种东西,可上面的说明却一清二楚。自动售票机上先选一个人的票,然后在自己现在所在位置点一下,再点要到的目的地,然后车票就从底下出来。26港币,让张子文吃惊不小。这要比落雪市的机场大巴便宜不少啊。

无论是地铁里,还是站台到处都有交通图。研究着地铁交通图,在几个地铁站转车。当张子文再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样的建筑,出现在面前。终于到机场了。

什么破机场,还不如家里那家破破烂烂的长途汽车站。拿着水杯在机场里上蹿下跳了一圈,张子文放弃找杯开水的奢望。

热水不是没有,可星巴克都是泡咖啡用,那里一杯咖啡足够让张子文破产好几次,就算一瓶屈臣氏的蒸馏水也不是张子文现在能负担的。便宜东西也不是没有,可10港币一大堆的八卦杂志,实在不能勾起张子文的yu望。…,

学着老外的样子在自动饮水机上喝了几口,张子文背着个提包往海关走去。队排的挺长,可速度很快,没有几分钟就到跟前,递上护照改个戳,张子文到了候机厅。

下午三点的飞机现在才12点,张子文无聊的没有放过每一家免税店。免税啊,其实东西一点不便宜。就那么点脸上茬的东西,就成百上千的,还有不少女人一买就是一堆。张子文一边鄙视一边更紧的捂住自己口袋,要用就用大宝,其它我还看不起。张子文想着心里舒服不少。

转累了,等上了飞机张子文就没有力气。昨晚都只顾着饿,今天又到处乱窜。虽然空姐真的很漂亮,可张子文现在再没有力气乱想。门口的那位空姐看起来是混血儿吧。到这档次,那胸前应该不会塞海绵垫子了?

随便乱想,张子文呼呼的睡着了。甚至当混血空姐俯下身子帮着扣安全带的时候,张子文都没有乘机往领口里偷看。

耳朵疼……涨的难受……要破了……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看着突然出现在两边舷窗里的大树,张子文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大马了。

伸个懒腰,提着旅行包跟在人群后面,张子文从栈桥两边的窗户往外看,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城市突然出现在面前,总是特别吸引人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城市明亮的灯光让人感到非常的舒适。突然一种宁静取代了香城的喧闹,很好。

可惜张子文的好心情在海关消失。坐在玻璃后面的人皮肤黑的厉害,虽然比不上黑人,可也不像是太阳就能晒出来的。更重要的是,对方说出来的英语张子文一句都听不懂。就算知道他说的是英语也没用。可看着他不停指着护照,张子文也可以猜出肯定是有了问题。

不管有没有问题,海关的态度确实不错。被叫过来的一个带着大沿帽的看看张子文,又跟玻璃后面的山寨黑人说了几句。大手一挥在张子文护照上盖戳,完事了。

“把你的旅行包放上来检查。”

大沿帽笑着指指旁边的一张桌子,张子文大吃一惊,“你会说中文?”

“我爸爸是华人。”

虽然不正宗,可大沿帽说得却是地道普通话,几个音甚至带着东北味。虽然说是检查。其实也不过就是随手翻翻,张子文都没有打开夹层,大沿帽已经挥手示意够了。

“谢谢。”

张子文赶紧收拾收拾,提着包要走。大沿帽又拦住他,“从这边走。包先放着。”

原来还要过个安检门。张子文尴尬的笑笑。别人都是这样,只是张子文突然遇到一个会说上国话的。太激动忘了。安检门算什么,进出机场几次都习惯了。可偏偏这最后一道有问题,嘟嘟的叫起来。

“身上是不是有钥匙没有拿出来?”

大沿帽一点都没有不高兴,依然微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让张子文更不好意思。掏出荷包里东西,除了零碎就是前天捡的那把小刀,张子文再过安检门,这次一切正常。转身想再拿起零碎,大沿帽却拿着小刀研究起来。

巴掌大点的小刀,最多算工艺品,连削苹果都不行。张子文没有担心,这东西怎么也不可能算是危险物品吧。几家机场海关都过了,还能在这里卡住?

“对不起,这里可能有点问题。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大沿帽放下小刀,依然笑问张子文,可是却变成公事公办的语气。…,

“这……有什么问题?”

张子文放下其他东西,拿着小刀问大沿帽。可是对方却笑得很和善。

“啊!没什么,就是想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更多时间。”大沿帽挥挥手,从旁边过来又过来几个人。虽然每个人都带着笑,可张子文知道这次恐怕真遇到问题。

被大沿帽带到一间小屋子里已经两小时了,却一直再没有人进来。张子文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问题,总之就是没人管他了。把桌子上的小刀放进口袋里,张子文终于鼓足勇气走出了房间。

就着旁边就有两个海关靠着墙聊天,看见张子文出门都礼貌的笑笑,根本没有管他。张子文学着别人模样从饮水机旁拿个杯子喝了半杯水,看看四周,又走进一间房间给自己泡了杯茶。

大马流行喝红茶,虽然只加一点茶叶,苦苦的还是有点涩口。看见进来的一位美女海关也泡杯茶,还往茶杯里加了糖,张子文学着样子也给自己加了一勺。再加一勺。又是一天没有吃饭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接机,这要是耽误了没人接,身处一个陌生国度加上一分钱没有,那就真麻烦了。

到处转了一圈,听着大沿帽们聊天。突然间张子文发现自己能听懂他们的英语了。其实大马的官方语言是马来语,可很多人都会英语。可他们的英语发音特别。to都说成度。这度来度去的,一开始让张子文不习惯,听久了终于可以听个大概意思。原来一直靠墙上的两位正聊着某位明星的家长里短。看来无论那里都有人喜欢八卦啊!

“对不起,请问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等两位海关八卦告一段落,张子文终于鼓足勇气插嘴问话。两位海关笑着看张子文,一位用地道伦敦腔回答,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张子文楞了一下,心里想着明明是你们把我留在这里,怎么还要我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先想好要说什么,再在心里翻译成英语。张子文还没有开口。前面让他进办公室的大沿帽出现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一场误会。原来以为你的护照有点问题,现在弄清楚了。没有问题,你可以走了。欢迎你来大马,希望你在大马能玩的开心。”

大沿帽跟同事打个招呼。连忙用中文向张子文道歉。都是公事,再说大沿帽说的也很客气,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心里抱怨大沿帽耽误自己时间,可还是笑着应付两句,拿起旅行袋准备离开。

“耽误你的时候很不好意思。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大沿帽脸上满是歉意,陪着张子文往外走。张子文说自己公司已经有人在外面接,大沿帽赶紧说还是他帮忙找辆车。大马的出租车不是很多,在机场有时很难拦车的。

“不用了。应该有人等我的。如果真有麻烦,我再来找你帮忙可以吗?”张子文心里感动啊。一个人到了陌生地方。能有个当地人主动说要帮忙,至少听起来真的很温馨。

“那……那我可以再看看你那把小刀吗?”快走到机场出口的时候,大沿帽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子文想都没有想,从口袋里拿出小刀递给大沿帽。

“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就是件小工艺品,马路地摊上这种货色多。张子文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大沿帽两手像被火烫一样,赶紧背到身后。…,

“不用……不用。看看就好。你还是装旅行袋里。我们这里小偷多,都要小心。”

热情啊,要不怎么说这人素质就是高。张子文心里暖暖的,把小刀放进旅行袋侧面,对着大沿帽挥挥手,走出机场大楼。

大马,我来了!张子文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感叹一下,然后四处看,想找到迎接自己的人。不远处一辆摩托慢慢行驶过来,然后马达开始轰鸣,车速越来越高。

摩托车从张子文身边驶过,就在交错瞬间,坐在后座上的人突然伸手抓住张子文提着的旅行袋上,然后借着惯性抢走了张子文的旅行袋。

摩托车轰叫着飞速离开,转过一个弯,消失在街角。直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醒悟过来,高声叫着抢劫,沿着摩托车行驶的方向跑过去。可是没有追几步,就没有摩托车的踪影。张子文又跑了几步跟着转弯。

仿佛是突然间,一条繁华马路出现在眼前,马路上三三两两几辆汽车,但是到处都是摩托。女士用的,越野型的,高速赛车型的,整个马路仿佛变成了摩托车的海洋。张子文根本分辨不出究竟哪一辆是刚才从自己身边驶过的。

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头,这种感觉很浪漫?也许对有钱人是这样,但是对两手空空,一穷二白的人来说,街头的冷清只能增添无尽烦恼。

在离开飞机场第一时间,旅行袋就被飞车党抢走。张子文想起回机场找海关那个和善的大沿帽,却发现竟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四处打听一下,却不知道怎么找他,只知道大沿帽笑起来很和善,可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爱笑。

连警官局里的警官都爱笑。机场工作人员弄清楚张子文被抢,第一时间把张子文带到机场的警官局。通过监视录像,警官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被抢的经过。那又怎样?车上两人都带着偷窥,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样貌。

其实旅行袋里就是些换洗的衣服,护照钱包都是在随身背的挎包里,损失不算大。根据挎包里几张纸上月儿留下的联系方式,警官局阿sir拨了几个电话,告诉张子文来接他的人已经回家,只能明天一早再来。

“那今晚我到那里?”阿私人摊开双手耸耸肩。随便,要不在警官局居留室里呆一晚?不干。张子文背着挎包走出机场。大马典型海洋性气候,一到晚上就下雨。张子文拉起外衣上的帽子,走进小雨之中。

衣服是魏园送的。野外探险用的冲锋衣,花了她小半个月的薪水让张子文很是心疼了一次。这次出来,魏园死活要他一定穿上。平时看不出,到关键时候,这贵点的东西确实管用。虽然外面还是下着下雨,可水沿着衣服往下流,里面却还是干干的,让张子文总算感到一丝欣慰。

街道上已经只有三三两两不多的车。虽然机场里依旧灯火通明,可外面却朦胧着,下雨在路灯映照下变成一丝丝线条,斜着连接在天地之间。

随意找个方向往前走,不过十几分钟,四周就变得更加安静。再往前走走,连人影都不见了。这次张子文再没有顾忌,能抢的都没有了,难道这里还有劫色的不成?看着不远处一个苗条的身影,张子文想着就算有人劫色,也不会找自己吧!

慢慢往前走,张子文上了一座桥。虽然天色昏暗,可桥下的流水声却不小。在这么个雨夜,一个女人靠着栏杆淋雨,不是什么好事情。还隔着老远,张子文就看见这个女人,等走近才发现女人手里居然还有根烟。…,

女人也披着一件衣服,可显然美人防水功能,被雨水浸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显露出柔美的曲线,苗条中竟然不失丰满。更神奇的是,衣服都湿透了,手里的烟头还能一明一灭的,在这种光线下让张子文也有种抽烟的yu望。

从女人身边慢慢走过,身处异国他乡的张子文不敢主动跟女人搭话,其实就算在自己地盘,张子文现在也不敢随便跟陌生人说话。教训足够多了!可再回头,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看着黑漆漆的桥下发呆。

这时泡女人当然不对,可救人却是另一回事。张子文转头走到女人身边,着下面。女人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张子文这才发现女人外衣下面,竟然是一件正式的晚装。

就是那种前胸后背都露着那种,大红的晚装如同暗红的火焰,在黑夜里跳动。这种衣服连多块布料都不舍得,仿佛越节省就越值钱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有荷包的。女人的烟和打火机就插在胸口,她那水滴型胸口上,深深的一道沟,恰好给香烟留出一个空位。

女人点着烟看看张子文,突然把烟放到张子文嘴边。仿佛一切都很自然的,张子文han住烟抽了一口,辛辣混合着芳香,张子文小声咳嗽起来。好孩子平时当然不会抽烟,只是在学校里跟着夏天几个偶尔吸上一只,张子文还不习惯这种味道。

女人笑起来,很好看,烟回到自己嘴里,一吸一吐之间,一道青烟出现在昏暗灯光中,然后消失在黑夜里。

“你不要想不开啊。跳水不好。”张子文其实不想这样说的,劝人不要自杀的话有不少,可是要想用英语说出来,一时却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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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〇节 身无分文去赢钱

女人淡淡的看着张子文:“大河人还是韩国人?”

“上国人。”

“你怎么知道我要跳水自杀?难道我不能到这里来看看风景?”

没有想到女人突然说中文,普通话里带着一点点港台味。

“因为……因为这不是个看风景的时间。”

“那就算我是要跳江,你找个阻止我的理由出来?”女人的中文不是很熟练,虽然语气故意装作粗俗,可用词间却显得很有教养。

“理由……这河水肯定很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跳下去不好。”张子文只是不想看着人自杀,可没有什么真正理由,充满间实话实说了。女人笑起来,瞬间妩媚的风情充满整个夜空。

“这理由不错。不过我站这里只是为了抽根烟。”

张子文呵呵的笑笑,转身准备离开,女人又把烟递了过来。张子文想拒绝,可看着女人却在不知不觉间又抽了一口,这次好多了。女人也跟着吸一口,吐着烟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也是看风景吧。”

张子文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起来。从吃早饭到现在应该有十六七个小时了。尴尬的笑着,张子文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情况。女人一直静静的听着,这让张子文感到非常的舒服,非常的……温馨,虽然还下着雨。

等张子文说完,女扔掉烟头,说句我请你吃饭。转身就走。张子文一时没有理会清楚,却发现路边竟然一直挺着一辆跑车。

女人走到车旁打开门等着,张子文根本没有多想就跟了过去。这是两什么车张子文不认识,只看到车前端镶着一个像盾牌的图案。上面好像还有匹马。坐进车的时候,张子文有点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被骗,可等车发动,张子文才更后悔。

这个时间,路上已经很少有人。这辆不知品牌的车显然不错,从引擎的轰鸣声和转弯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女人技术似乎也不错,轻松间。张子文发现速度表到了80迈,而且还在继续加速中。

下意识的,张子文扣上安全带,看看飞速后退的路灯。张子文又抓住了门框上的扶手。

女人看着张子文笑起来。她的笑真的很妩媚,这种笑让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放开手。突然的一个急转弯却让张子文靠向女人,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那高高挺起的胸部,还有插在中间的烟盒上,张子文闻到一种幽香。

女人仿佛很喜欢这种接触。突然又是两个急转,张子文接连两次又靠了上去。尴尬的笑笑,张子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抓住扶手。突然间车却停了下来。这是一家酒吧。过了供应晚餐的时间,现在甚至连小吃都没有了。

女人用马来语跟服务员说着什么。然后又看向张子文。张子文拿着酒单看了好久,指着最后一项不好意思的说。“我要牛奶。”

服务员像欣赏怪物一样看着张子文,女人挥挥手让服务员离开。酒吧里没有几个人,优雅的音乐若有若无。一张不大的小桌,两人坐得很近。女人身上的幽香混合着音乐,隐约之间让张子文放松下来。

不一会服务员端上酒水,一杯牛奶放在张子文面前,一瓶就放在女人手边。为女人斟上一杯,服务员退了下去。女人端起酒杯跟张子文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了下去。张子文喝了一小口牛奶,想着如果加点糖就更好了。…,

女人倒满酒又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下去。从女人嘴里呼出的空气传到张子文身边,酒精的味道混合着身上的香气,刺激着张子文的神经。张子文身体往前倾,女人也靠了过来。

两人的嘴唇仿佛是贴在一起,很长时间都没有分开,两人的舌头在嘴里纠缠,直到两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当嘴唇分开的时候,女人调皮的又摩擦了两下。

“你的手可不老实。”女人俯在张子文耳边小声说着,其实她的手也放在张子文裤子里面。张子文想把手拿开,女人用一只手按住张子文。吊带滑落下来,一只酥胸暴露在空气中。张子文想扶起吊带,女人又一次用手阻止张子文,脸上露出诱惑的媚笑。

“好看吗?”女人声音不小,坐在不远处的几位红男绿女都往这边看。张子文脸红起来,在刚才的热吻中,女人渡过了大大的一口酒,也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女人的诱惑。张子文突然底下头,在那诱人的上轻吮起来。在嘴里,慢慢树立起来,张子文有伸手慢慢把玩。

女人娇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推开张子文,摇摇晃晃的走到酒吧中间的舞台上,迎合着音乐扭动起来。配合着女人,音乐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

红火色的晚装配合着暴露出来的诱惑,加上女人完美的曲线通过大幅度的扭动带来的性感,女人时而娇笑,如同性感熟,女,时而温情浅笑,如同纯情少女。眼光时而扫过底下,让每个人都觉得正在诱惑自己;时而又望着空中,眼色清纯仿佛正在祈求什么。变幻莫测的神情吸引了酒吧里的每个人。

女人越跳越投入,背景音乐也在不经意间慢慢变得热烈起来,从开始的爵士乐,变成了节奏明快的电子打击乐。随着节奏的变化,女人跳舞的节奏也是越来越快,舞动的幅度变化的更大,开始不过扭腰摆胯,后来变成了如同疯狂的摇摆。

酒吧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坐在舞台底下的人跟着音乐一起摇摆,有人拥着同伴一起摇曳。可张子文却开始感到酒精的威力,头昏眼花起来。几次努力让自己清醒却没有成功,最后张子文的头慢慢沉下来,在与桌子接触的瞬间,张子文看到舞台上那簇大红的火焰。正慢慢落向地面。

红衣,美女,佳肴,飙车……用这些词造句?拥着红衣美女飙车吃佳肴。要不就是美女脱下红衣飙车来敲锣打鼓。两句都不错的。

等等,跟锣鼓有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吵?一位红衣美女拿着一对棒槌上下翻飞,咚咚的雷着一面巨大的皮鼓,低下数十为美女光着膀子各自敲着挂在腰间的小鼓。美女?光膀子?怎么看起来像是扭秧歌?张子文揉揉眼睛往前走几步,想看清楚眼前难以置信的景象。

“阿拉桑!”突然所有的人一起大喊。张子文被吓得一跳,然后……然后从椅子滚到地上。所有的光着膀子的美女都消失了,眼前却是一张巨大的脸。

“你一定就是张子文了。我是公司派来迎接你的。”张子文揉揉脑袋,在机场长椅上睡着了。脖子疼。揉着揉着,张子文回忆起昨晚见到的红衣女人,那是真的吗?为什么自己会睡在机场?自己究竟有没有到酒吧?如果去了又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你辛苦了,昨天我来接你,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出来都没有发现你。所以才回家了,请你千万原谅啊!”…,

阿拉桑是典型的东南亚当地人样子,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非常干练。一口普通话非常流利。无论在什么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是个乐观的人,也非常容易跟陌生人打交到。短短的机场内的一段路。一直热情的张子文说话,很快得到张子文的好感。

“今天先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城市的风景。晚上的飞机。你看这安排怎么样?”

张子文一时没有听明白,“晚上就坐飞机回去?我还没有到你们公司办事呢。”

“哦!我是说晚上的飞机去公司。你看这就是我找的车。”

原来这家公司不在大马首都啊!张子文才发现自己竟然对工作上的事情完全一窍不通。

“我……被抢了……合同在旅行包里。”张子文把自己被抢劫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阿拉桑一直点头微笑,好像如果不笑就听不进话一样。

“我知道,警官都跟我说了。没有问题,合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都一样。”

不一样,至少在国内,如果有外国生意伙伴来谈生意,作为东道主是绝对不会用“麻木”来迎接客人的。至少是奔驰,就算再节省也要大众才行。可阿拉桑为张子文准备的,就是当地称为“嘟嘟”的三轮摩托车。

跟国内的三轮摩托车不同的是,这种“嘟嘟”是有正式牌照和统一形象的。黄色的顶棚和车身,红的后座,满街都是这种非常显眼的“嘟嘟”跑来跑去。

“这辆车今天我们包了。”阿拉桑得意的说着,就好像不是普通的“嘟嘟”,而是一辆专门豪华、奢侈、气派的顶级……三轮摩托车。

“车不错。”张子文言不由衷,一只脚刚放到车上,看见不远街角处的一个人却动不了。阿拉桑笑着嘴里催促张子文赶紧上车,眼角往张子文看得人瞟一眼,大笑起来。

街角放着一辆三辆车。后面车斗里架着一个小锅台,一锅热水旁边放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米粉。米粉在热水锅里过一下,放到碗里加上一勺温温的酸汤,一点辣椒末递了过来。张子文学着阿拉桑的样子搅拌一下,然后从挂在车龙头上的几个袋子里加了一些青菜。

“喜欢就多加点。这豌豆芽最好吃。”阿拉桑往碗里加了不少豆芽,在酸汤里滚一下吃一口,又从袋子里夹了一把放进碗里。

“加这么多老板同意?”这大马用的一次性碗都不大,阿拉桑一把豆芽,比碗里的米粉要多的多。张子文三口两口吃完自己一碗。

“再来一碗?”阿拉桑跟着张子文后面又加一碗,自己动手又从汤锅里加了勺酸汤。过瘾啊,张子文把最后一根米粉吸进嘴里。这米粉酸酸辣辣的非常开胃,米粉比国内的要硬点,也更精道,汤是淡淡的红,酸的不像是醋味。更像是某种东西发酵后发出的味道。

“行了。先吃这么多。等会我带你好好在这里玩玩,吃点我们这里的特产。”

张子文砸吧着嘴,其实这米粉就很不错,特别是对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人。“嘟嘟”在这城市确实是最合适的交通工具。并不是说如果坐奔驰就有shi身份,而是这种慢慢的三轮摩托最能让一位游客欣赏到这座城市的美丽。

也许因为靠近海洋,每晚的雨水都会清洗一次这座城市,无论是路边的树叶还是房顶,都会变得一干二净。加上色彩明快的装饰,整座城市仿佛童话里的世界。这跟张子文一直呆着的落雪市,形成了鲜明对比。…,

“能不能找个地方买点东西?等国内寄了钱来我再还你?”张子文看看身上还是有点湿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着。没有洗口,嘴里的怪味也让他不舒服。阿拉桑拍拍头说我怎么忘了,对司机说了几句马来语,“嘟嘟”立刻在路边停下来。

先在一家小店买了点日用品。张子文提溜着找了卫生间洗口,等出来发现阿拉桑已经买了不少衣服。大花的衬衣配上雪白的长裤,甚至还有一包没有开封的内裤。

“我忘了,你是本公司的客人,公司专门有接待费。这都是不用还的。”阿拉桑递过去衣服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张子文却没有注意,拿起衣服又跑回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张子文才想起一个问题。

“你是说给我买的东西都是你公司付账?不用我付钱?”

“……”

“那多买几件,有好东西也不要给公司省钱。最好都要两份。一份给你。”

在家里张子文就一直没有为公司省钱的习惯。一个勤杂工也没有能花公费的机会,再说在国内什么东西都由女孩们准备好了。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可想着刚才阿拉桑的眼神,张子文才想起这世界上的人都一样。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好啊!这点钱你先拿着,我再过去看看。”阿拉桑笑着往张子文手里塞点花花绿绿的钞票,转身又跑进旁边一家大商场。研究研究手里的钞票,张子文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大马的物价应该是多少。走出小店胡乱看看,这城市真有特色啊。

出了店门就是一条河,河不宽,可是水流很急,让张子文想起昨晚听到的流水声。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张子文胡乱逛着到了河边,才发现河里竟然挤满了小船。

这种小船像独木舟,只能坐一个人。可是河里的每艘船上都装满了东西。红红绿绿的水果和各种日常用品,这一艘船就仿佛一个流动的商店。船的主人往往是女人,穿的却非常素,一件白色长衣不像裙子,反而更像风衣。

也许是经常日晒的缘故,虽然都带着斗笠一样的帽子,女人们看起来都很黑,瘦瘦的却透出精干。就坐在船上跟岸上的顾客交流,讨价还价递送物品,都不用站起来。买卖最多的是水果。热带地区就是水果多,除了张子文认识的香蕉菠萝什么的,还有各种没有见过的东西。

张子文沿着河走走,发现船上除了水果,竟然还有电器,收音机电子手表什么的都有,一艘船上竟然还摆了几台DVD,配合着电视正放一美国大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处理电源问题的。

就在旁边,张子文突然发现他最感兴趣的一样东西。一艘船上架着一块木板,上面整整齐齐摆放了两排米粉。跟早上吃的一样,红红绿绿的眼神醒目的很,看起来就让人有食欲。船娘坐在旁边,正带着当地人都有的笑容看着往来的行人。

“这多少钱一碗?”张子文用英语问了一遍,船娘笑着摇摇头,用古怪的英语说了一句我听不懂。张子文弯腰端起一碗米粉,又把所有的钱摊开在手上。船娘笑着从他手里拿了一张面额最小的,然后又递过来几个硬币。

“再来一碗。”张子文又端起一碗,筷子也不用了,直接往嘴里倒。没有想到这里东西还是很便宜嘛。虽然不能像早上那样加蔬菜,可这米粉味道不错。酸酸辣辣的很和张子文胃口,不同的是米粉里还带了点特殊的味道。说不清楚。…,

两碗下肚,这就差不多了。张子文还回碗,突然发现阿拉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子文指着小船上的米粉对阿拉桑说要不要也来一碗?

阿拉桑古怪的笑起来,摇头问味道怎么样?不错啊!跟早上的比起来各有不同。张子文回味一下,就是米粉里的怪味让他奇怪,这是加了什么调料?

阿拉桑指着船没有说话,张子文回头看着船娘从底下一个塑料袋里掏出一把米粉,在身边的一个大锅里划拉几下扣进一个碗里,加上佐料放在木板上。

再拿起一只空碗放到河水里荡荡,洗干净后又开始往里面放米粉。

“这碗……?”

张子文看着从河里拿出的碗。再看看旁边岸上几位正准备跳水嬉戏的小孩。顺着阿拉桑的手指方向,张子文还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孩蹲在一艘大点的船旁边,屁股翘在外面。

“米粉是用这水……?”张子文有点想吐,阿拉桑又指着那锅热水说这也是。张子文感觉胃里的米粉已经开始纠缠起来。仿佛在这瞬间变成了那种可怕的黄色物体。

“哇……”

麦道-82支线飞机上,张子文依然保持着每半小时进一次卫生间的规律。从上午那两位米粉开始,张子文就有了这个习惯。无论是在参观那著名的双塔大楼,还是附近的观光景点,张子文首先要找的和花时间最多的地方。就是卫生间。敢肯定的说,作为一名游客,张子文比绝大多数人都更清楚大马首都厕所的分布。

每次阿拉桑都说不好意思,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客人。可张子文从他那笑容里,却好像看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没有力气跟他纠缠。还是多吐吐然后方便一下最好,虽然胃肠里早就没有东西给他排泄。

飞机是晚上8点的。阿拉桑说这是最后一般到目的地的飞机。难怪昨晚张子文出国际机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当飞机降落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好了很多。其实主要是心理因素,不过是两碗不干净的米粉,仔细想想,在大学食堂里吃的东西,也未见得就比这干净许多。

目的地也许是个小城市,机场就不大,从停机坪走到外面不过几分钟的路。天依然下雨,夜晚黑黑的城市没有几盏灯,跟首都相比差了不少。走出机场,张子文发现阿拉桑竟然是开车来的。

斜靠在车门边,看着窗外偶尔过去的几盏稀疏的灯光,张子文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路仿佛都是乡间公路,不宽的马路两边都是树,偶尔出现的灯光是路边的住宅发出的。阿拉桑倒是对环境很熟,一边跟张子文介绍着什么,一边开的飞快。好像大马人都喜欢飙车,无论在市区还是郊外,车都开得很快,不过这次张子文连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

小车走了足有2小时,路上颠簸让张子文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连阿拉桑都没有说话的力气的时候,车终于挺下来了。

“到了,这就是为你准备的酒店。房间都安排好了,你早点休息,明早9点我来接你好吗?”张子文踉跄着慢慢走上几级台阶,挥挥手跟阿拉桑告别。这算什么酒店啊,昏暗的灯光跟酒吧似的,虽然是晚上看不清楚酒店的全貌,可第一感觉就像只是家廉价的商务酒店。

张子文刚走到大堂一角的柜台,一个人突然冒了出来。也不管他说什么,张子文从挎包里掏了好几下,终于拿出护照放到柜台上。服务员拿起护照看看,马上递过一个钥匙。看来阿拉桑真是早预订好的。张子文拿起钥匙要走,又一个人冒了出来,跟张子文示意要他跟着。…,

这家酒店从外面看就一小小的门面,可里面好像很大。跟着前面的服务员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一间房门口。服务员用钥匙打开门,带着张子文走进去,叽里呱啦的打开每间房门对张子文说了一遍。张子文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找个最近的椅子坐下来。

现在张子文最想的就是美美睡一觉,可眼前的服务员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直站在张子文面前。张子文突然明白自己还有件事没做,从口袋里拿出剩余的钞票,也没有数,一把全塞到服务员手里。

“谢谢。”这话张子文听懂了。很标准的中文。既然你会中文,刚才干嘛叽里呱啦的说洋话?张子文在服务员背后关上房门,用最后的力气爬滚床单。这一路可真够辛苦的,终于可以睡觉了。

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落在脸上一片通红。张子文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停在阳台上的一只小鸟。翠绿色的羽毛加上一张红艳艳的小嘴,不知名的小鸟往窗里好奇的张望。张子文爬起身,吓得小鸟扑扇着翅膀飞走。

这里的房间还有阳台啊!张子文推开窗户走上阳台。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色震惊。这酒店是建立在山顶,从窗外可以清楚看到满山的碧绿。风从山间吹过,树叶跟着一起摇曳,仿佛在跳一种奇异的舞蹈。树叶婆娑的声音。如真似幻。

“好冷!”虽然大马是在热带,可是从山间吹来的风却带着凉意,缠绕在树林间的白色云朵,如同棉絮般挂在树枝之间,在山风的推动下。如同将要分手的恋人,依依不舍却不得不远离。

“阿拉桑!”阿拉桑在房外高声大喊,知道的人是他在报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搞推销。张子文打开房门。阿拉桑大包小包的提在手里走进来。要说阿拉桑真是个仔细的人,袋子里装得都是为张子文买的衣服。从里到外一样两件,甚至连皮鞋都正好合脚。就好像张子文自己亲自到商场挑的。

“我看一眼就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这也算我的一项本事。”从餐厅出来,阿拉桑领着张子文四处看看。张子文才发现自己昨晚没有注意,原来现在已经到了山区。

“这整个地方都是星空娱乐的地方。大马最大的度假村,也是最好的。”

阿拉桑得意的跟张子文介绍,仿佛这里是他的产业一样。整个度假村建立在山顶之上。说是度假村,可完全可以算是一座小城市。四周是三五家酒店,大楼包围之中是一座水上乐园和一个大型室外娱乐中心。而酒店不尽提供住宿,同时也提供各种娱乐项目。

“这里只有你不想玩的,绝对没有你玩不到的项目。”

等走进其中一家酒店的时候,张子文相信阿拉桑说的是真的。虽然从外面看这家酒店毫不起眼,门脸还比不上国内一家中型餐厅大,可是进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模样。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大厅让人措手不及。三三两两的人群混杂着各种肤色,操持着各种语言的游客告诉张子文,这个度假村的生意一定非常的好。

“要说住呢,当然是你住的那家最好,可是要说赌场,却是这里最专业。最主要就是够大,不论你想玩多大都可以,想玩什么花样都有。只要你愿意,哪怕赌场里原来没有提供的,都可以跟经理商量。每年从内地都会来很多有钱人,他们都说这里比澳门都要玩的开心。”…,

“赌场?我还从没有进过赌场呢?”张子文好奇的跟在阿拉桑后面,从大门旁边的一个楼梯往下走。原来度假村修在山顶上的一块平地上,很多酒店依山而建,自然有一部分是顺着山势往下修。难怪在上面看起来建筑都不高,原来底下还有很多层。

进到赌场,张子文发现突然间回到了国内。虽然还是上午,可赌场里已经有不少人,这些人多半都是黑头发黄皮肤,操着南腔北调的上国话,跟楼上大厅里的国际化趋势有明显不同。

阿拉桑在外面转转,过来递给张子文一叠筹码。跟电影里一样,筹码中间金属质地,上面写了50、100字样,四周蓝色绿色加以区分。

“这是公司专门为你提供的,希望你能在这里玩的开心。”数字应该表示筹码面额,但是张子文对大马的钱没有概念,连基本汇率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叠筹码究竟有多少。随手接过筹码,却发现阿拉桑看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奇怪,更像昨天为自己买衣服的样子。

“辛苦你了,这点你先拿去玩。反正我也不会赌。还要你教教我才好。”张子文原本想把筹码都递给阿拉桑,可想想这样也不好,他公司总会有个规定吧。干脆一分为二,大家各拿一半。阿拉桑裂开嘴笑得开心。

“不会没关系啊!我给你介绍……”阿拉桑的确是位很不错的介绍人,对各种玩法都非常精通。张子文觉得这阿拉桑不简单,那么多赌法,光扑克就6、7种,阿拉桑不仅知道规矩,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还可以说出每种玩法中输赢的比率,这就让张子文刮目相看了。

“你应该上过大学吧!”

张子文问的够直接。阿拉桑也好不避讳,“从没有。赌场就是最好的学校,到这里呆久了,什么学不会?”

在赌场转了大半圈。阿拉桑手里的筹码又回到了赌场。张子文也跟着出手两次,一赢一输,混个平手。看看阿拉桑失望的样子,张子文把手里的筹码又分了一半过去。

“那边就是百家乐,这种玩法算是最公平的。有没有兴趣玩玩?”

阿拉桑兴致又来了,也不管张子文的意见,自己率先跑了过去,张子文笑着跟在后面。这百家乐是一张大台。足足可以坐二十人。因为是上午,现在三三两两的只有大概6、7人的样子。听着阿拉桑的介绍。再看了两盘,张子文终于明白这百家乐的玩法。

“就是两张牌比大小嘛。这个我懂。”废话。比大小,是个人就玩过。荷官站在台子中间负责发牌,旁边还有个穿小马甲的帮着处理筹码。阿拉桑看着荷官手边表示庄闲的骰子,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个筹码扔到了庄家。

钱少,阿拉桑是没有资格看牌的,庄家看牌的是个年轻人,背对着张子文看不清样貌,只是从那梳理的整整齐齐油光光的头发看,一定是个有钱家的公子。庄家8点,闲家7点,赢了。阿拉桑扔过去的是个100的筹码,可赚回来的却是90。

“如果庄家赢了,赌场要抽头的。闲家赢就不用抽了。”

阿拉桑收起筹码解释一句,又把筹码扔到庄家,这次却输了。阿拉桑嘴里啰啰嗦嗦不知道说什么,再出手几次,竟然一次都没赢,转眼间就输的精光。张子文笑着把手里的筹码都递过去,这次阿拉桑却没有再接过来。…,

“今天运气不好,再玩也是输。要不你也玩玩,输了我们去吃午饭?”

张子文点点头,那个最大的面额筹码,放到闲家。

“现在庄家运气正好,干嘛选闲?”

阿拉桑嘟噜着,张子文笑着说,“这闲家赢了都是自己的,庄赢了还要被抽头,当然选闲划算。”

“那有你这样玩的!”阿拉桑不屑一顾,果然张子文输了。可张子文根本就没有心思赌博,因为突然间,张子文觉得肚子又开始作怪起来。拿了几个筹码又放到闲家,这次竟然没有一个人跟,只有张子文一个闲了。

“120也能看牌,这输也值了。”阿拉桑拉着张子文走到桌子另一端,教着张子文拿牌。

“吹……吹,来个2点就是9,稳赢。”阿拉桑作势吹牌,张子文直接干脆的翻开。

“1点也想赢牌?穷鬼玩什么,还不去吃个自助餐算了?”对面庄家嚣张的翻开牌,他赢了。这是张子文才注意的坐在对面的庄家,一位年轻人,大概23、24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算是帅哥,可是脸色苍白两眼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走吧。没钱了。牌桌上都这样随便说的,你不要介意。”阿拉桑拉拉张子文,怕张子文听见庄家的话生气。其实张子文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对面的人说什么,现在就惦记自己的肚子了。

“我还有个20的,干脆再玩一盘。”张子文把筹码扔到闲家,现在连荷官旁边的小马甲都一脸鄙视了。还是没有人跟闲,张子文拿起牌根本不看,直接翻开。

“庄家5点,闲家6点,闲家赢。”荷官依然有礼貌的报牌,小马甲推过两个20的筹码,张子文没有接,指指闲家,“都放这里,不变。”

对面的年轻人随手从自己面前堆起来的筹码堆里,推出几个放到庄家。

“穷鬼也就赢一盘而已。这盘看不输死你。”张子文皱着眉头没有搭理对方。“我钱就放闲可以吗?我出去有点事,等会再回来。让我朋友看着就行。”

话没说完,捂着屁股就跑出去了。得了米粉综合症的张子文从厕所出来,第一眼就看见阿拉桑面前堆成小山样的筹码。

“连开20把闲赢。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赌神传人?”

阿拉桑崇拜的看着张子文。连张子文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就不要说坐在牌桌对面的倒霉孩子了。英俊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嚣张,萎靡的坐在那里,脸上仿佛没有一丝血色。荷官熟练的往牌盒里放入四副新扑克牌,然后两手手心往上摆个pose,微笑但是没有一点感情的说现在开始下注。

“我还是下闲家,你有本事就继续当庄啊!”

阿拉桑兴奋的搓着双手对着桌子另一端叫嚣着。四周已经围观了不少人,大多数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把筹码放到闲家。年轻人面前的筹码已经不多。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拨弄一下,年轻人把剩余的筹码推到庄家,站起身轻声的说,

“全压庄。可惜不够。不知这一把还能不能开。”

按照百家乐的规矩,如果庄闲两家的筹码相差太多,赌场是有权利取消这一把的。荷官又对四周问了一遍,庄家这边又加了几个筹码,可是依然差得很远。

“我压庄。”张子文走过来。把阿拉桑面前的筹码从闲家收回来,再划拉出大概一半放到了庄家上。…,

“你做什么?这可是闲家大路,稳赢的。”

阿拉桑按住张子文的手,他把这当成是自己的筹码了。张子文笑笑。还是坚持把一半筹码推到庄家。四周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喧闹,几个人犹豫着也收回自己的筹码。可是闲家位置依然放了不少。

张子文往对面年轻人看过去,发现他也正看过来。张子文朝对方笑笑。年轻人也笑着点点头,虽然脸上透露出疲劳,但是却依然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跟前面的嚣张完全不同,这淡淡的一笑让他本来就非常清秀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和善起来。张子文心里想着不知对方是那家的公子,果然好修养。

“庄家8点,闲家9点,闲家赢。”

荷官熟练的报牌,跟旁边的小马甲一起收钱赔钱。年轻人拍拍荷包表示输光了,又跟张子文点点头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阿拉桑懊丧的小声抱怨着,张子文从台子底下摸出一个小篮子把剩余筹码都放到里面。又摸出两个面额最大的筹码扔到荷官和小马甲面前。

“走?这运气刚来,现在继续还可以赢的。”

阿拉桑跟在张子文身后挤出围观的人群。张子文拿着篮子装筹码,在人群里太显眼,看看四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人。张子文小声的问阿拉桑,“我赢了这么多,能拿出赌场吗?要不要我们故意输一点?”

阿拉桑没有好气的回答,“这里是星空娱乐,赢钱就拿走,那会有什么麻烦!你以为这是马路边的小赌档?”

“今天赢是运气好,真不知道这一篮子究竟有多少,我可从没有过这么多钱的。”

阿拉桑的话让张子文放下心,看看这赌场规模,也不像是输不起的地方。阿拉桑带着张子文到了一个窗口,篮子递进去,里面的服务员把所有筹码全部倒进一个机器,哗啦啦一阵响,一个面朝外的显示器上出来一个数字。

“1142720!”阿拉桑响亮的吹了个口哨,这个数字让他心情好了很多,然后又抱怨本来应该是200万。他应该是忘记这钱根本不是他的。

“要现金还是转账?如果是现金就要等等,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窗口里面的妹妹公事公办的说着,没有一点为难张子文的意思。张子文摸摸脑袋想想,虽然不知道大马货币面额是多少,可这100多万,怎么也是一大堆,带身上还真不方便。(..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一节 有子纨绔色如狼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幸运,张子文之所以能够运气爆棚的赢到一大笔钱,不过是因为他是先天级武者。就算张子文现在没有意识到要操控赌局,可潜意识中他是非常清楚赌局结果的,所以这就像是知道了答案的下注,想要输掉都困难。

张子文这般的人,一个个都是偏执狂,就算是成功了也是偏执狂,最好离他远点。想想看吧,张子文走下武当山之后的所作所为,杀戮不算什么,可他能沉浸在每一段崭新的人生记忆中,结交真挚的恋人,生死与共的挚友,建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眨一眨眼,张子文就能冷然漠然的一剑斩断过往,再真挚的爱情,再虔诚的亲情,再无私的友情,不管是娇媚如花的女孩,还是义气云霄的好友,他都能够放下。

也许某一年某一日,张子文心尖会流过一丝浅浅的遗憾,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就如同爱情不分高低贵贱,却有先来后到。张子文他首先是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其后才是张子文这个人,如果他不是孤儿,如果他的童年少年不是枯坐山巅一人苦修,也许不会有现在这个年轻的先天级强者,却能让人间多一个心灵温暖的人。

张子文没有心,所以无情,因为没有情,所以淡漠。能被张子文真正看重的,只有十余年来与他生活的掌门师傅、小师叔,其他人,就算是小师妹,就算是武当七子其他六人,在张子文心中都是一片漠然。

他还活着。他是一个人,他孤独。他骄傲,他漠视天下。

“君豪酒店4208房,记账就好了,等走的时候再结算吧。”阿拉桑在后面提醒张子文把房卡递进去。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这么方便,张子文想想又对柜台里的妹妹说:“存个整数吧。另外提14万现金,多余零头给你做小费,辛苦你了。”

妹妹朝着张子文开心的笑起来:“谢谢老板。老板每天都发财啊!”

接过一叠钞票,张子文也没有数,直接放到阿拉桑手里。阿拉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会才说:“不用。你是本公司的客人。所有费用公司都会付账的。”

“这是给你的,谢谢你这两天的帮忙。”阿拉桑心情终于恢复过来,这可比他自己在赌场辛苦要来得实惠的多。吃饭,吃饭。张子文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找个好地方大吃一顿。

“我们这里有全大马最好的餐厅。全世界各种美食我们这里都有,甚至在你住的君豪酒店。有一家全大马唯一的一家被米兹林评为三星级的餐厅。”

“那我们中午到哪里吃饭?”

两个人走出酒店大门,张子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头往右边张望。这时正是中午,马路上到处是随意闲逛的人群,在马路对面正是露天娱乐中心,硕大的摩天轮耸立在高原上,想必上面的风景一定不错。

可张子文却没有心思看风景,一辆出现在街角的面包车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当地常见的一种车。马路边上还停了两辆,可这辆车始终给张子文一种奇怪的感觉。

“快点,今天中午我带你到一家本地风味的餐厅,那里有最正宗的大马食物。”阿拉桑站在马路边对张子文说着。张子文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往前快走几步,拉住阿拉桑往后退。然后突然按着他的脑袋往下,两个人一起蹲到地上。…,

“你要做什么?”阿拉桑的不快淹没在噼噼啪啪的巨响里。这是枪声。面包车打开的车门里,伸出的两只AK肆意的扫射,四处飞散的子弹漫无目标,一颗集中身边的柱子,散落的水泥打在阿拉桑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

“妈啊……”

“上帝啊……”路上的行人尖叫声并不比枪声小。华人喊着妈,老外叫着上帝,几个不知是鬼子还是棒子的小妹妹站着那里,两手撑在腰上拼了老命尖叫,那叫声完全可以跟她们娇喘的声音相比。

面包车在街道一端就地调头,又往回冲过来。张子文这时推着阿拉桑躲到街边的一处花坛后面。好歹经过几次大场面,加上开始就感觉不对有了准备,张子文倒是没有被枪声吓到。仔细观察,张子文发现车上的枪手实际上并不打算杀人。不然,路边那三个怪叫的女孩完全就是个活靶子。

但是等车转过弯却变了样子,枪手虽然还是肆意往天上鸣枪,可这次却偶尔还停一会,似乎正在找目标。张子文开始还担心这是赌场安排准备对付自己的,在张子文看来,就这样从赌场赢一大笔钱还是很担心。可是现在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对付他这样的小角色,哪还需要用到枪,一把砍刀足够了。

正胡思乱想,身后酒店大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张子文回头发现正是赌场里的那位年轻人。年轻人好像还是很疲倦,揉着太阳穴低着头往前走,根本没有注意到马路上的混乱。

面包车越来越近,张子文仿佛都看见车里枪手那冷酷的面容和专心瞄准的样子。枪手的目标就是身后的年轻人,张子文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年轻人距离自己还足有5米,而面包车却越来越近,特别是两只AK现在都找到目标,正调转枪口开始瞄准年轻人。

没有时间,连提醒对方的时间都没有了,张子文突然用一个短距离蹲踞式起跑的动作,猫腰冲了过去,距离还有2米的时候凌空跃起,如同一支标枪一样推到年轻人。两个人倒在地上同时,年轻人身后酒店的落地玻璃大门突然碎裂开,玻璃渣如同雨点般落下来,然后两人才听到刺耳的枪声。

倒在地上,张子文如同上紧的发条般旋转起来。抱着年轻人一起倒在地上翻个跟头,滚到墙边。几乎又是同时几下炸裂声中。在刚才两人躺倒的位置多了几个弹孔。张子文一个前滚翻,转到一个水泥柱子后面,手抓住年轻人的头发,用力把他往后来了过来。又是几个小洞洞出现在他脚底的位置。

这几下不过是瞬间发生的事情,等张子文和年轻人意识的在做什么的时候,面包车已经经过酒店大门,往街道尽头冲过去。张子文依然蹲在地上,手里还有几根因为太用力扯下来的头发。不过危险已经过去,因为从各个酒店和街道角落里,似乎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无数的保安冲了出来。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开始对着正驶向远方的面包车开火。

这两人长得虽然差不多,连气质也许都很像,可是行事待物却完全不同。其中更重要的是,其他人对兄弟两个的态度天差地别。

被张子文救的年轻人叫林仁泉。竟然是这星空娱乐老板的二公子。他应该算是这赌场的半个主人,可看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最多也就算一个有点钱又不太混蛋的普通人而已。可是对他哥哥,林史可,却完全另一种态度。简单点说:那才是对老板的态度。…,

不过这当哥哥的林史可确实不简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几乎在瞬间就解决了麻烦。跟在他后面的一位中年人仅仅只开了一枪,在面包车就要消失在街角的瞬间击中了司机。因为惯性车翻到在路边,车里的枪手还打算依托汽车顽抗。被包围过来的众多保安第一时间打成了蜂窝煤。

马路边的花腔女高音终于停了尖叫。张子文怀疑这三个女孩的叫声远比AK更有杀伤力。三个女孩是在林史可的安慰下安静下来的。张子文不得不承认,这位林史可是个帅哥,长得高高大大,样貌迎接潇洒,再考虑到二公子的身份,对女孩来说:绝对的杀手级别人物。

“你没有事吧?看你脸色不好。应该是被吓坏了。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林史可是个不错的哥哥,怀里还抱着女孩,就想着过来安慰跟张子文一起坐在马路沿的弟弟。跟林史可相比,林仁泉也同样的帅气,可是脸上却多了不少颓废。做哥哥的说脸色难看是因为惊吓,可就算张子文这种老实人都能看出来,弟弟脸上满就是纵情酒色留下的痕迹。

“是你救了我弟弟?”

二公子高兴的朝张子文伸出手,张子文有点受宠若惊,可惜刚才摔到地上显然伤着胳膊,不得劲。可这一耽误时间,就会让对方误会,以为张子文不屑跟自己握手。如果这是其他人,当场就应该翻脸才对,明显给脸不要脸嘛!可是二公子就不是普通人,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放到身边一个女孩肩膀上,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一丝变化。

“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样,你在我们这里的所有费用,都会由本公司负责,而且我还会通知公关部门,另外再送上一份厚礼给你的。”

“二公子,这就是张子文。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客人。”阿拉桑突然出现在旁边,林史可脱口而出阿拉桑三个字,看样子他跟林史可还是熟人。听了阿拉桑的介绍,林史可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

“你就是张子文?很好,很好,巧得很啊!”

仔细打量了张子文一下,林史可转身往马路中间走过去。现在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保安和穿着各种制服的工作人员。几个保安分开人群,林史可走上一辆车窗被流弹击破的轿车顶,接过一个话筒对着四周的人群开始喊话。

“大家安静,听我说。这次枪击事件只是一个意外,这不过是几个混黑道的因为输钱,所以才在这里闹事。”

换个方向,林史可继续说话。人群安静下来,注意力都被林史可吸引过去,其实他说什么不重要,现在以他的身份站在这里,本身就是对大家最好的一种安慰。再说像他这样的帅哥站在车顶,众多的女士尽顾着瞻仰美色去了,那还有心情来害怕。

“我代表星空娱乐向大家保证,我们这里是最安全,最友善。最安逸的度假村。今天这种事情只是一次偶然事件。至于大家在这次偶然事件中受到的损失,我们星空娱乐全部承担一切维修费用。而且为了表达我们对各位旅客的慰问。本度假村将在今晚组织一次名为活力之夜的活动。活动中将会为大家带来最劲爆的游戏,最前沿的音乐。同时,本度假村将在露天娱乐中心附近组织一次免费自助大餐活动,希望大家玩的开心。”…,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几个人开始鼓掌,接着更多的人一起鼓掌起来。一次没有人受伤的枪击事件,就这样变得风平浪静下来。

“我们这位大二公子真不错。虽然长得没有我帅,可人真能干,而且还很关心下属的。”

“不能这样说。记得你名字也不能说他就是好人。也许他不过是记忆力好点而已。”

阿拉桑也坐到张子文身边说着。他显然没有注意到坐在张子文另一边的林仁泉。其实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他还是会这样说。张子文笑着胡插一句要转移话题。没有想到林仁泉到不以为意。

“我哥哥这人确实很能干的。”

“就是。”阿拉桑说:“听说最近林老板身体不好。二老板又经常出国,所以公司业务实际上是二公子搭理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位二公子还热心公益事业。我听说他在乡下好多地方都修了学校,还有医院,甚至帮着一些农村修了公路和饮水池。我老家就有不少人很佩服他的。”

“真的?”

张子文好奇的看向林仁泉。他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听着阿拉桑介绍二公子的事迹,张子文无聊的观察着从他们身边匆忙经过的工作人员,过了好久才开口:“像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忠良仁厚,那就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

“你什么意思?这谁说的?”

林仁泉和阿拉桑一起看向张子文。张子文赶紧站起来:“我什么都没有说。肚子饿了,阿拉桑还是带我找个地方吃饭吧。”

林仁泉也站起来:“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呢。今天中午就由我来请你吧。”

阿拉桑在他背后朝张子文指指,脸上满是不屑:“这个他拿手,除了吃喝玩乐,就什么都不会。”

……

西餐厅环境不错。装修的很有点异国情调。(废话,这本来就在外国。不过这西餐厅不是大马风格,更多的像是欧洲风格。)这里距离赌场酒店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果不是林仁泉带来,张子文根本想象不出在一片山崖的背后,竟然还躲着一家豪华餐厅。

这应该就是阿拉桑提到的米兹林三星级餐厅了。看来阿拉桑也只是知道这个地方。因为进门的时候,他跟张子文一样好奇的看着门廊两边装饰繁复的两尊雕塑。

雕塑是两个人像,紫铜色女人,皮肤上都是复杂蜿蜒的花纹,配合细腻的肌肤纹理,张子文调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总算没有像阿拉桑那样伸手往女人那高高翘起的嫩乳上摸过去。

“啊……”

阿拉桑仿佛被电了一下,飞快的收回了手。林仁泉哈哈大笑起来,张子文发誓他看到雕塑朝着自己抛了一个媚眼。

“活的?”

“你们两个运气不好哦?这里一个真雕塑一个假雕塑,如果你们第一次来选了假的,就会有优惠的。”

林仁泉笑着当先往里走。阿拉桑几个手指搓几下,发现张子文盯着自己,猥琐的笑了一下,挤眉弄眼的小声说:

“手感不错哦!”

餐厅不止装修豪华,这食物的味道确实不错。不过让张子文不理解的是,这种算是顶级的餐厅,怎么也卖米粉?还有脸自称意大利面条。

喝下第二瓶红酒,林仁泉开始有点醉意,端酒杯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坐在他旁边的阿拉桑相比之下强了不少,端起一杯酒就摸在自己脸上摸,然后沿着手指全部灌到鼻子里面。…,

“我们吃完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

张子文喝完自己杯里的果汁提议,林仁泉抬起手朝远处服务员做了一个手势,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这,还没有结账呢。”张子文掺着阿拉桑跟在后面。他手里还提着第三瓶红酒,正摸索着要往耳朵眼里灌。

“我是这里的VIP。记账的。”林仁泉挥挥手,一张钞票塞到服务员手里当小费,径直往外面走去。

“妹妹,你的胸好挺啊。”

走到门口阿拉桑突然开始发酒疯,推开张子文就往一尊雕塑胸上摸去。这次他选的可是真雕像了。张子文赶紧赶过去拉住阿拉桑,朝对面的真人道歉,雕像又朝张子文眨眨眼。这雕像还真好看,眨眼都透出一种风情。

突然间出现在门口的女人却比雕像更有风情。一间灰白两色的风衣下,一位佳人出现在餐厅门口。走在前面的林仁泉突然停下来,原本有点踉跄的脚步瞬间变成了立正的姿势。脸上一直带着的那种玩世不恭。或者说无聊的神情变成了严肃。仿佛一瞬间,林仁泉从一个顽皮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这个女人我认识。看到门口的女人第一眼,张子文这样告诉自己。仔细再看了一眼,张子文大吃一惊,门口的女人竟然就是前天晚上在首都机场遇到的那位红衣女人。

女人根本没有看张子文和站不稳的阿拉桑。也许是因为林仁泉身上的酒味,女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捏住鼻子。

“怎么中午就喝这么多?”

林仁泉没有解释,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小声但是清晰的说了一句。

“妈妈,早。”

黑夜里,高原上的风还是很厉害。偶尔从山脊间穿过的风吹到树叶上,呜呜的声势吓人。加上宽叶常绿植物虽然张的高高大大,却往往都是空心软骨,在风的势力压迫下。经常东倒西歪没有站像,在黑夜里看起来就更恐怖片里的场景似的。

这恐怖片之所以流行,据说是因为通过恐怖的体验和解脱,来舒缓现代人们因为过于忙碌而疲惫的心灵。换句话说:就是现代的人们心灵都已经麻木,很难产生正常的感情,只能通过恐怖片的刺激。来恢复人类特有的情感。就跟吸毒似的,当某人觉得香烟不过瘾的时候,是不是总想着要来点够劲的?一个道理。

可惜了这么好的气氛,坐在草地上的两个人现在都没有心思来体验鬼屋的效果。阿拉桑喝得醉醺醺的,连坐都坐不稳,不是张子文搀扶,怕早就滚到路边的水沟里了。这东南亚人的酒量真不怎么样,大半瓶红酒一般都能被放倒。如果按国内的喝法,先白的,再红的,最后啤酒漱口,喝完就可以直接送医院,其实去殡仪馆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程序对不对。

阿拉桑固然人事不省,张子文却是很清醒的。虽然喝点小酒,可在听到林仁泉那句“妈妈”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这林家二公子年纪多大啊!虽说贵家富公子都保养的好,可是看样子应该不会比张子文小,再说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这么看来红衣女士也要算张子文的长辈了。

这一道讨论辈分的时候,什么问题都变得麻烦了。比如张子文打从爷爷开始,在同宗里年纪最小,可辈分还留着。到了他爸爸那一辈,加上到学校当了老师,这辈分更是落实的。据老人讲,当年宗族里过年吃祭饭的时候,老人家都可以跟着宗族长辈上正席。…,

因为读书耽误了张子文爷爷和爸爸结婚,到了张子文这辈,那辈分跟年纪就差得更远。据说在乡下还有白胡子的老头抢着喊张子文二大爷的事情。吓得张子文根本就不敢回乡下老家。

如果按照这辈分,那天晚上张子文摸得……不过那天晚上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吧。摸摸看看,应该不算乱那什么的吧!

张子文看着树叶在黑暗里胡乱跳舞,思绪也跟着胡乱游逛,突然间听见“咔哒”一声。这声音可不是山风吹出来的。这应该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如果被风一吹树枝就断,那现在怕满山都是光凸凸的树杆才对了。

“谁在那里?”

张子文对着黑暗喊了一句,手在地上摸着……连块石头渣滓都没有摸到,地上厚厚的草软软厚厚,跟武器完全不相干。

三四个黑影出现,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样子。却没有人回答张子文的问话。几个人慢慢散开,拉成一条直线。相互之间间隔着几米靠拢过来。这是要包围啊。张子文一咕噜爬起身,拖着瘫在地上的阿拉桑就要跑。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可看这架势就不像是准备来做文艺表演的样子。

阿拉桑那是真醉了,不过张子文喊叫还是踹上几脚,就是赖在地上不动。人都说这喝醉的人重,也不知有没有什么道理,可现在张子文就是拖不动他。眼看着四个黑影慢慢封住了三个方向,最靠近的一个甚至能看清楚手里还拿着根棍子。

拖着阿拉桑往后退,醉醺醺的阿拉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还挣扎着要赖在地上不动。张子文拖了几步发现黑影越来越近。从远处射来的灯光在他们手里反射出来。那点点寒光告诉张子文他们手里其实都是砍刀。两尺长的砍刀,砍榴莲和砍脑袋,都同样有效。

张子文是个好人,遇到危险当然不会就这样把朋友扔到一边不管。虽然阿拉桑还不算朋友,不过张子文……就算真是朋友这个时候也要先顾自己才行啊!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可……问题是现在跑不了。

现在张子文穿的是阿拉桑买的一件西服。关键时刻,这袖口的扣子竟然扣在阿拉桑的衣服上。黑灯瞎火的,张子文摔了几次也没有解开,一用力把三颗纽扣都扯断,可已经没有跑的机会了。最近的一个人出现在张子文面前,手里散射着寒光的砍刀自上而下劈了过来。

张子文猛的往后退一步,背后抵在一棵棕榈树上。刀锋划过面前,带来一股寒意。第二个人横着一刀往张子文脖子砍过来。低头闪过,张子文失掉重心倒在地上。砍刀在他头顶深深砍入棕榈树。第一个人又朝着张子文头上砍下来。

这次再没有办法躲开了。张子文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啪”

枪声在黑夜里很响很刺耳。又是两声枪响。两个黑夜慢慢倒在地上。另外两个转身往黑暗中跑,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张子文吓得浑身发抖,歪倒在地上等着砍刀或者子弹降临到自己头上。等了好久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生。睁开一只眼睛,从眼角偷看一下,发现一只手伸在自己面前。顺着手往上看,一位中年人正看着自己。

“我叫洪坤。你没事吧?”

张子文握住面前的手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两只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跟洪坤那温暖厚实而且异常稳定的手相比,张子文现在的手冰凉凉的满是冷汗。看看躺倒在脚边的两个人胸前还在冒出的血,张子文一阵头晕,又倒在地上。…,

……

酒店餐厅,第二天早上。张子文疲倦的坐在那里,连面前丰盛的早餐都没有了兴趣。倒是坐在对面的阿拉桑,吃得风卷残云。

“你说的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嘴里还嚼着东西,阿拉桑还不忘问张子文。张子文一口喝光一大杯咖啡,感到一丝精力从胃里慢慢传到了头上。

“你都问了100遍了。烦不烦啊!什么时候见你们公司的人?我赶紧办了正事好走啊。这鬼地方,不是AK就是砍刀的,真是太危险了。”

阿拉桑塞完最后一口东西,擦干净嘴巴才满意的往后靠在椅子上。脸上充满神秘的说:

“看来最近几天你是不能办事了。公司高层最近忙的很。知道昨天枪击事件的背景消息吗?那可是精彩的很。”

张子文又倒被咖啡喝了一口。大马的咖啡还是很有名的,再说这里的枪击,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子弹不落到自己头上就好。

“听说这些枪手都是老二找来的。公司里面现在都传遍了。”

“老二是什么人啊?黑社会大哥?”

胡乱应酬一句。这阿拉桑背后说这些小道消息,竟然还没有打算刻意压低点声音,看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内幕。

“就是这星空娱乐的二老板,董事长林子道的亲弟弟林思明啊。听说原来他们兄弟两个都是混黑道的。后来有了钱,兄弟两个建了这家星空娱乐。虽然老板林子道要摆脱黑道身份,可这做弟弟的却一直跟过去的一些人有关系。听说这次就是他找来的枪手。”

“不会吧?这二老板找枪手打算杀谁?难道还会嫌弃自己家的生意太好。搞点恐怖事件让游客都再不来这里玩?”

张子文不相信阿拉桑的话。这兄弟争财产的事情听说过,可这几个枪手明显就不是为了杀人……也许有目标。可绝对不会是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个什么董事长。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当家两位老板之间有问题,那可是公司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还听说……”

阿拉桑靠近一点,准备继续暴料,可是却看到什么,突然间闭上了嘴巴,突出的身子半悬在空中,看着张子文身后发呆。张子文赶紧回头,发现一个女人风姿卓越的站到自己背后。

“你好,我叫安琪雅,林仁泉的妈妈。”

女人朝张子文伸出手。张子文赶紧站起来。匆忙间带倒了桌面的咖啡。张子文往旁边让了一下。以免咖啡流到衣服上。

“听说昨天是你救了仁泉。我今天是专门来谢谢你的。昨天实在太多事要处理,没有来找你。张先生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

张子文握住安琪雅的手,嘴里说着:心里却想起那天晚上握住她胸前时的感觉。她的手跟……一样柔软啊!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如果要泡吧勾引小妞,那当然跟着花花公子是没错的。而在这山顶之上,星空之下,最大最亮的花花公子,非林仁泉莫属。

“有蚊子。这里蚊子欺生,专咬我这个外人。”

张子文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发现身边的阿拉桑跟林仁泉都奇怪的看着自己,尴尬的笑着解释。得到的确实两个人的白眼。

“我们星空娱乐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蚊子。不但没有蚊子,连蛇虫鼠蚁什么的都很少。这是全大马都知道的!”…,

张子文嘴里还在坚持就是有一只蚊子刚才咬了自己。心里却沮丧的很。总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自己现在正想着你妈安琪雅那对高挺的胸吧。那纯粹是找抽!

早上张子文握住安琪雅的手,那种感觉真是奇妙无比。小小的一只手仿佛没有骨头,刚好被张子文的只色爪完全包住。就在接触的一瞬间,张子文觉得仿佛是被雷击中一样。——不久前他好像也被击中过,可是那次不过几个小时,就掏光张子文的口袋。如果照这个雷击起源大小比例来看。现在这次足够雷光这个男人的每滴精血。

“你不会是再想我妈吧?”

“啊?!……有鬼啊!”

林仁泉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张子文发心脏病。林仁泉倒是挺坦然的样子。

“你也不是第一个了。像我妈妈这样的尤物,很多男人见到都会想入非非,跟她握手就要了命似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

林仁泉看着张子文的眼睛,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一见的正经。

“不过我要提醒你。心里想什么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真打算做什么才好。她可不是简单人物,而且她身边的男人更是一个比一个难惹的。”

一缕青烟从嘴里出来,再一丝不漏的从鼻孔里进去。林仁泉抽一口烟,表情又回到了原来那种颓废之中。当先走进面前一家的pub。张子文站在那里目瞪口呆,阿拉桑推推他问怎么了。张子文想想刚才林仁泉说的话,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再看着阿拉桑奇怪的问,

“有儿子这样说自己的妈妈?”

“怎么没有!又不是亲生的。”

看见张子文疑惑的表情,阿拉桑八卦的精神又上来了。

“我们董事长先后有两位太太。二公子跟这位林仁泉都是大太太生的,可是大太太十几年前就死了。后来董事长娶了这个安琪雅,她也有两个孩子,第一个是个姑娘,应该有十好几了,后来又有个6、7岁的男孩。”

“是吗……可是看这位林仁泉。好像对他继母很尊敬的样子。”

“那是。听说当年这二公子还很小,那是董事长还在忙着打理生意。所以一直是安琪雅照顾他。不过那时二公子已经上中学,所以他跟这个继母的关系就很一般了。”

“那……我记得你说个你们董事长有个弟弟,好像还跟他争财产什么的……”

“是啊!公司总经理林思明。他一直想要董事长的位置,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听说他私底下做了不少事情,可是我们董事长却不是个简单的,每次都没有让他弟弟得逞。不过我还听说一些秘密,只有小心最灵通的人才能知道的事,你想听吗?”

阿拉桑表情贱贱的,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听见,可就是这种表情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张子文转身就走。回答的干脆。

“跟我又没有关系。不听。”

“别走啊,你不听我也要说的。”

阿拉桑拉住张子文,推着张子文离开pub门口。

“我听说其实林思明跟我们老板作对,根本不是为了财产。其实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女人?哪个?”

“还有谁。当然是安琪雅。……我还听说她第一个女儿就是林思明的。不过我们老板可不是这样说的,他经常说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儿。”…,

“真的?哈姆雷特?”

张子文打个哈欠。这种故事太老套了,连那个老谋子拍的什么ju花残都用这做题材。没有新意。

Pub不错,音乐够劲爆,灯光够昏暗,最最重要的,是美女够多。而且都是异常饥渴的那种。一段激烈的的士高乐曲配合着频闪灯,让舞台一端的铁笼里的性感美女身上的衣服,随着每一下闪动都在变化,时而多一件。时而少两件。

很多人就站在舞池中间,也不知道是在跳舞还是抽筋,一颗脑袋就在那里不停晃。抽风,吃药后更抽。

以林仁泉的帅气,即使没有二公子的身份,一样很容易泡妞。如果他愿意。怕是会有不少美女倒贴着排队找他。张子文和阿拉桑不过就是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等进去找到他的时候,身边已经左右依偎着两个女孩。看见张子文过来,林仁泉挥挥手找酒保要了两杯东西。

“放心,你的是不含酒精的。”

张子文放心喝了一口,其实这个林仁泉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至少还记得张子文不能喝酒。早上安琪雅跟张子文道谢之后,就安排林仁泉带着张子文一起在山顶游荡。跟阿拉桑相比,这位花花公子是为不错的导游,却是个糟糕的赌伴。昨天张子文还赢了100万,今天却一下输了2000多。没错,2000,对张子文这种穷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虽然这些钱还都是星空娱乐给的。

既然没有赢钱,张子文决定晚上要好好的补回来。其实如果你有机会跟一位花花公子一起去pub,这种补偿是很容易得到的。比如现在张子文怀里的两个大河小妞。

这三位小妞是第二次见面。昨天大街上,三位小妞扯着嗓子大叫的形象让张子文记忆深刻。如果是在某种特定时刻,比如说床上,这种大叫是很容易让人兴奋的。更何况能一次打到两个大河妞,也算一种为国争光了。张子文原本还想一对三的,那样更有成就感,可惜还有一个被阿拉桑抢过去了。

必须承认一点,大河女孩确实非常——谦和。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们。张子文很难想象会有其他女孩,能允许他像这样对待女人。捏着两人的嫩乳比大小,或者比硬度,而且还是在pub里面。的确刺激。不过张子文一直有个问题,只等到林仁泉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波斯猫过来的时候,才好意思开口。

“这几个大河妞不错啊,你为什么不要?”

“没兴趣。被我哥哥碰过的,我都没兴趣。”林仁泉满脸不屑,让张子文想起昨天他哥哥林史可搂着女孩的情景。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明早就让她们滚蛋。

【眨一眨眼,似乎自己还身处大学校园,呜呼叹息。】(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二节 枪声弹雨倾袭来

张子文无所谓的摇摇头,这酒店还真是欺负人啊。为什么这公子哥的房间就能这么大?走进林仁泉的套房,张子文抱怨一句,阿拉桑却拉着女孩就往房间跑。

“这有三间房。正好每人一间。”

林仁泉搂着波斯猫走到房间门口,优雅的对张子文说着:“你有兴趣要玩玩这只波斯猫?”

张子文刚想进房,听到林仁泉的话楞了一下。

“什么意思?”

“没意思。”

林仁泉无聊的摇摇头,走了进去。张子文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为二公子好像总是很落魄的样子。连那么性感的波斯猫,都难以引起他的兴趣。

两个大河女孩早就脱guang了衣服,正跪坐在床上朝着张子文大叫呢!瞧她们兴奋的样子,刺激啊!张子文激动起来,小跑着进了房间,门还没有关上,突然从隔壁传来惊天巨响。操,这波斯猫也不至于叫的这样吧!

张子文还没有抱怨完,就看见只穿了一条小T-裤的金发碧眼跑了出来,胸口那两坨摇摇晃晃的打眼。波斯猫站在客厅里大叫,一只手还不停往房间指。不会这就是猫的极乐吧?

张子文当然不会这样想。跑进房间,发现林仁泉缩成一团,两只手抱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嘴角里还不断往外冒白泡,跟上岸的螃蟹似的。

这是中毒了。

张子文一边大叫着要阿拉桑赶紧打电话叫人,一边飞快冲进卫生间,拿起水壶装了水又跑出来。想想又回到卫生间,从垃圾筒里找了个可乐瓶,用抽屉里的剪刀剪一半。再抓起一瓶沐浴液倒进水壶里。一边跑出来还一边摇晃。

林仁泉还在地上打滚,嘴里的泡泡更多了。张子文也顾不得给他擦干净。把可乐瓶口插进他嘴里当漏斗,一大瓶洗澡水灌了下去。林仁泉显然被呛到了,可是张子文腾出一只手捏住他鼻子,强灌了下去。打个嗝,林仁泉喝饱了。很好。张子文翻过林仁泉让他脸朝下。这时阿拉桑才从房间里出来,一只手还在提裤子。

“没想到你还是个快枪手。还不赶紧叫医生?我要是会马来语,就不找你了。”

张子文有点嫉妒,看来今晚是没有机会干掉那两个大河妞了。半跪在地上,把林仁泉的胃放在自己膝盖上,张子文用力压在他的背部。随着每次用力挤压。被灌下去的洗澡水像喷泉一样流出来。

“真臭。早知道应该给你喝马桶里的水才对。”

拖着林仁泉到卫生间。张子文卸下淋浴花洒头,把蛇皮水管递给林仁泉。洗澡水很有效,林仁泉现在清醒不少,虽然还是肚子疼,却有了基本意识。头埋在浴缸边上叼着水管大口大口喝水。张子文在梳妆台上找了一下。又打开一瓶牛奶洗面奶直接灌进他嘴里。

“希望这酒店用的不是假货。要是真在洗面奶里加了牛奶,对你有好处的。”

“呕……妈的,冰箱里面有牛奶。呕……”

林仁泉一边吐还一边说话,真是富人家的好本事。张子文刚才是没有想到酒店房间里还有冰箱的。既然有冰箱,里面应该有可乐吧!张子文走出去拿了瓶可乐,打开自己喝了一口。他现在不需要牛奶了,因为酒店里的医生已经赶来。

在这云顶之间,竟然还有一家高级别的医院。张子文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独特眼光和魄力。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听着阿拉桑的唠叨。张子文才知道原来在20多年前,这里还不过是一个朴实的山村。林子道兄弟两人偶然间经过这个地方,有了在当地建立一家度假村的想法。随着投资规模的逐渐增大,特别是获得合法赌博的牌照之后,星空娱乐如同气球样迅速膨胀起来,成为大马独特的旅游区之一。…,

“他肯定是吃坏肚子了。看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样子。还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听说那些鬼妹身上那个地方有毒的。”

阿拉桑看着抢救室里躺在床上的林仁泉,说得很是猥琐。张子文只是随便笑笑,懒得跟他多话。想林仁泉那种剧烈呕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过期食品能造成的。作为一个在大学生活了7年,从饭里找出过N条米虫的人来说:对食品卫生与否,有足够多的发言权。

“那要不就是酒喝多了。这位二公子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酒鬼。听说他还偶尔喝茅台呢!就是……”

喝茅台就是酒鬼?那上国那些大爷岂不是各个酒鬼酒神仙?张子文实在受不了阿拉桑胡说八道,赶紧找个话题要他住嘴才好。

“刚才你到底干了那个东洋妞没有?看她那样子挺骚的。”

“呵呵……呵呵……”

阿拉桑终于闭嘴,其余人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脱的时间,他就能上了一次,这好像没有什么好骄傲的。这时医生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张子文赶紧走过去问林仁泉情况,可是医生一翻白眼,推开张子文直接走了。他不懂中文啊。张子文郁闷一把,刚坐回长椅,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次又是你救了二公子?”

张子文被来人吓得跳了起来。紧接着阿拉桑也跳了起来。

“你……我见过你!?”

“废话,那天晚上不就是我救得你?”

洪坤伸出手跟张子文握握,却连看都没有看阿拉桑。阿拉桑站在张子文身后倒是挺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难得。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给他灌了点水而已。”

“你太客气了,刚才我问了医生,如果不是你立刻给他洗胃,现在二公子怕是已经不行了。”张子文点点头,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林仁泉不是吃了过期食品或者喝多了三鹿奶粉。那是中毒了。

“我还想问问你,你一晚都跟二公子在一起?”洪坤点了一根烟。笑着问张子文。阿拉桑在后面赶紧插嘴说我也是,可洪坤根本不搭理他。

“那二公子出了跟这个东欧女孩一起,还有没有跟其他人一起?”

“这……?能告诉我他这是……什么东西?”

“听说过秋水仙碱?医生初步怀疑是这东西。”

“这玩意……应该不会吧。好像用这东西太麻烦了吧?”

张子文扰扰脑袋,这秋水仙碱好像是种药吧,不敢肯定,不过好像小时候隔壁邻居二大爷,就曾经吃过这东西的。

“少了当然没事,可量大就要人命。”

洪坤没有想到张子文竟然能想得一些事情,所以也不打算隐瞒。张子文又想了好久才说。

“我好像记得这东西吃下去,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起作用的。”

“好像是。医生说要3。4小时。那时二少爷应该就跟你们在一起,所以我想在其他人来之前,先问问你情况。”

看来这洪坤对自己不错啊,这也算是提前打招呼了。张子文感激的两手抱拳。说谢谢这种话好像不好开口。洪坤挥挥手表示不用,手里的香烟在空中留下一团烟气。

“我们刚进那家酒吧的时候。林公子首先找的是那三个大河妞的。后来他说不喜欢大河妞,所以让给我们两个。等到他跟那白女人混到一起,我们就直接回酒店了。算算从他跟那白女人对上眼睛到现在,怕还没有两小时吧!”…,

“哦?真的?那几个大河女人在那里?”

洪坤把烟扔到地上,掏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问张子文。张子文摇摇头说:

“不知道。这边医生一来,我们就跟着一起到医院。当时房间里乱糟糟的,谁注意那三个女人?就是这个白女人,也是酒店保安留住的。”

洪坤显然也猜到这个情况,对着电话叽叽嘎嘎说了几句。朝张子文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哇!我怎么不知道坤哥认识你啊!”

阿拉桑满脸羡慕的看着张子文,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长相普通,甚至还带着点稚气的年轻人确实有独特之处。张子文奇怪的问,

“这个洪坤是个大人物?”

“你怎么能直接称呼坤哥!他可是我们这里鼎鼎大名的神枪手。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他的。我们周围有很多人都崇拜他。据说当年老板兄弟两个在外面打拼的时候,最得力的两个助手之一就是坤哥。他枪法入神……”

张子文不太相信阿拉桑说的话,这个洪坤枪法最多也就算一般。因为那天晚上他就有几枪没有命中,这根本不是神枪手的风范。说了好久发现张子文根本就没有听自己说话,阿拉桑有点失望。而且又发生这么多事,说了这么多话,现在他是又渴又饿。

“我们出去宵夜吧。你说我们两个待医院里做什么?这也太无聊吧!”

张子文鄙视一眼,显然这个阿拉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土皇帝的二公子在自己家的酒店被人下毒,作为最接近他的两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早点摆脱嫌疑。现在出去吃东西,如果万一被人误解为要逃跑,那可是真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为什么这些麻烦总是要跟自己有关呢?张子文刚准备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一只大手突然毫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张子文脖子被大手抓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顶到墙上。

大马人身高比国内普遍要矮,一米八就非常少见,可眼前这人足有两米。满脸的络腮胡子,足有张子文大腿粗细的胳膊上满是一块块的肌肉,平伸的双手一边一个,张子文和阿拉桑两人像两只被捏住脖子的落水狗,拼命用脚尖往下,企图够着地面。

“雷……雷爷……放手啊!”

阿拉桑两只手抓着脖子上的手指往外搬,用肺里最后一点力气祈求着。还是张子文老实,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更没有挣扎的心思。

“把他们两个放下来吧。”

从大块头后面走出一个半大老头,用手里的拐杖捅捅大个子。大个子像扔两块抹布似的把人扔到地上。张子文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脖子火辣辣的疼,没呼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力气。老头用拐棍敲敲张子文脑袋。张子文艰难的顺着往上看,这老头个子真矮。还不到大个子的腰,光光的脑袋上连一根毛都没有,油光光的头皮在医院里的日光灯下晃眼。

“你是张子文?听说是你给我小侄儿下的毒,是吗?男子汉敢做就敢当,只要你承认了,我保证不会让雷烈折磨你的。”

阴森森的腔调让张子文不寒而栗,脸上的假笑更增添了阴险。张子文干脆坐到地上,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人。

“请问你是……?”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仁泉的叔叔,我叫林思明。”

老头说话有特点,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旁边阿拉桑恢复的差不多。突然爬过来一把抱住老头的大腿。…,

“总经理。我们……我们没有下毒啊。这……这二公子他不是食物中毒吗?你可不要冤枉我们啊!”

老头皱皱眉头,继续阴冷的说:

“我记得你。你是公司的员工。你放心,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跟你无关。我林思明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对林家动心思的人。”

阿拉桑看看张子文,再转向老头为张子文求情起来。

“你就饶了张子文吧!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应该不会是他下毒吧!再说您弄清楚真是下毒吗?”

老头被阿拉桑纠缠的心烦,小手指动动,旁边的大个子一脚踢过去,阿拉桑像一只破布袋一样在地上滚到走廊另一边。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主谋,只要你愿意说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我绝不会为难你的。我林思明一向说话算话。”

张子文现在恢复不少,揉着脖子,张子文艰难的说:

“我没有下毒,林老板一定是弄错了。”

老头笑出声来,

“不错。不错。挺硬气的嘛。不过雷烈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

老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对大个子说了一句交给你了。看着像堵墙似的雷烈靠的越来越近,张子文觉得自己恐怕真要倒霉了

星空娱乐的附属医院里,被二老板林思明称为雷烈的巨人捏着手指慢慢逼近张子文。仅仅只是指骨间嘎达嘎达的响声,就足以让张子文魂飞魄散。这磨盘大的拳头只要挨上一下,保证可以骨断肉开,满脸桃花灿烂了。

走廊尽头出现两个医生。林思明只是瞟一眼,两个人立刻消失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病房里。旁边急诊抢救室的窗帘也立刻拉起来。

张子文挣扎着站起来想跑,发现这雷烈站的位置极好,虽然不过是随意一站,竟然隐隐间封死每一个可以逃跑的方向。这难道就是古龙笔下武林高手的架势?徒劳的左右移动,却连一点机会都吗没有找到,张子文心里后悔啊,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跟着阿拉桑一起出去宵夜得了。如果第一拳就到了胃上面,怕以后都只能喝牛奶了。

“住手!”

救星总是在最后一刻才出现的。安琪雅如同圣母一样突然出现在眼前。依然是一身红的夺目装扮,不同的是这次全身上下长衣长裤一套中性套装,在妩媚外面又加上了几分英姿,更增添了诱人心魄的力量。

“你来做什么?”

光头林思明踱着拐杖看着安琪雅,旁边的雷烈一瞬间好像泄气的皮球,站在那里虽然还在捏手指,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安琪雅没有搭理两人,直接走到张子文面前。

“刚才阿坤给我电话说了情况。他说这次又是你救了仁泉。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几天两次都幸亏有你,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张子文长出一口气,望着安琪雅那张漂亮而且性感的脸,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眼睛倒是慢慢开始往下移。色心不死啊!

“你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这几天就是这人跟仁泉一起,最可疑的就是他了。”

光头林思明拐杖敲的梆梆响,但是在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安琪雅面前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雷烈现在完全成了一只纸老虎,忽略不计。安琪雅转过头直视着林思明的光头。她个子高,如果要看林思明的眼睛必须往下看。…,

“那你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的。没有阿烈找不出的证据。”

“哈……你就只会这样?我刚才听阿坤说:有几个大河女孩最有嫌疑。他现在去找她们了,我想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再说张子文是公司的客人。如果要雷烈动手。不管从道理来看还是对大陆那些人,都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你也有不好交代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最好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要跟你交代?”

安琪雅毫不退缩迎了上去,光头林思明提着拐杖往上蹦,努力想跟安琪雅一样高。安琪雅只是轻蔑的看了眼,再也不说一句话,坐到一边的长椅上给自己点根烟。张子文走到躺在一边的阿拉桑身边,他还屈着身子抱成一团,但是从他大大睁开的眼睛偷看的架势,显然刚才雷烈的一脚并不是很重。

“他是谁?我指踢你的那人。”

“记得我说过有两个人是老板的得力助手?”

阿拉桑小声说着:发现雷烈看过来。连忙闭上眼睛装死。张子文坐到旁边的长椅上。整个医院走廊变得异常安静。直到洪坤出现在门口。

“找到人没有?”

林思明第一个发问。洪坤连正眼都没瞧光头,却随意的拍拍雷烈的胳膊。安琪雅扔掉烟头站起来。洪坤朝着安琪雅摇摇头。

“人找到了,三个。但是都死了,被人勒死放在草丛里。但是我问了酒吧里的人,其中两个看场子的他都说看见其中一个往二少爷杯子里加了东西。他们都以为不过是些药。所以没有注意。另外有人在他们呆过的包房里找到了装药的瓶子。”

“查出谁是背后的人没有?”

安琪雅非常有技巧的轻声问话,恰好能让走廊里所有的人都听见。洪坤摇摇头。林思明哈哈大笑几声,转身往外面走。雷烈跟洪坤点点头道别,也跟了出去。

“真是谢谢你了。我想你们两个一定也很累了,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过几天我们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安琪雅伸出手要跟张子文告别,其实张子文更希望得到一次吻别,可惜这次却只能抓住两根手指摇一摇就算完事。

张子文第二天中午才睡醒,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都已经过去。张子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阿拉桑第一次没有等在外面。在酒店大堂随手翻翻旅游手册。张子文自己到酒店最好的一家餐厅点了一桌吃的东西。

满满一桌,张子文几乎把菜单上所有感兴趣的东西都点到。从头盘到冷食直到最后的点心,最后还破天荒的要了一个冰淇淋。这冰淇淋不错,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用打火机点燃了杯边上的威士忌。就着蓝色火焰吃冰淇淋,感觉真奇妙。等到吃完,张子文才觉察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对他有影响。以前几次吃饭。服务员都是拿着账单要张子文签字,这次却连账单都没有拿过来。一通不知英语还是马路语的,张子文也没有听懂,只知道老板说了,以后张子文在酒店吃饭都免费。

早知道免费就再多要一点。张子文打着饱嗝走出酒店,外面正午的阳光非常刺眼。在高原,又靠近迟到,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是太阳却非常毒,如果在正午呆在外面,很容易会被阳光灼伤的。张子文悠闲的在马路上闲逛一会,发现前天子弹留下的弹孔都已经神奇的不见。…,

不见就不见,跟我又没关。张子文走进赌场,准备随便玩玩,阿拉桑却蹦了出来。

“阿拉桑!”跟每次见面一样,阿拉桑见到张子文就高声大叫一次,每次都能吓到张子文。

“怎么今天晚了?公司还是忙,不准备见我?你说今天我们要做点什么事?”

阿拉桑一脸坏笑的靠近张子文,左右看看,突然掀开衣服让张子文看自己的脖子。张子文连忙摆手表示他可对男人身体没有兴趣。阿拉桑得意的坚持让张子文往里看。原来围着阿拉桑脖子一圈都布满了紫色印迹,每一个都如同草莓一样的印迹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这是那个欧洲女人留下的。就是……厉害吧。”

张子文竖起拇指鄙视一下,当先往赌场里走。阿拉桑拉住张子文开心的说:

“今天就不赌了。我们找点新鲜东西玩。”

沙滩车,跟卡通车差不多,不过轮子大点,而且是用电池的。

原来在星空娱乐的每一家酒店,实际上都自带了很多的休闲项目,其中很多还是对房客免费的。其实要不要钱对张子文都一样,反正公司请客嘛!

“执照。你有驾驶执照?”

可是在大马,即使这种休闲用车,也是需要执照的。张子文连国内的驾驶执照都没有,更不会有那种国际牌照。还是阿拉桑有办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国内的学生证在酒店保安面前晃了一下。

显然保安不懂中午。其实就算他懂,也不会真计较,不过都是形式而已。

“ok!这是你在大马的零时执照,这是车钥匙。”

拿着车钥匙往车库走,张子文有点担心。

“我还不会开车呢。”

“不会没关系。我教你。”

阿拉桑拍着胸脯保证。这沙滩车确实很容易开,一脚刹车一脚油门,要加速就只管把油门踩到底就行。张子文在车库里转了两个圈,跟着阿拉桑后面冲到了大街上。

刺激啊。每个男人都有飙车的yu望。虽然不过是辆电动车,可现在张子文却有点开F1的感觉。一路右脚就没有离开油门,沙滩车开足马力往前冲。不久超过一辆“嘟嘟”,然后超过一辆面包车,再超过几辆宝马和奔驰。哦,宝马奔驰是停在路边的。

在星空娱乐里转了一圈。张子文转个弯,开始沿着公路往山下驶去。阿拉桑连忙追过来。

“你要到哪里去?”

“反正闲着没事,我们游车河去……哦耶!”

张子文兴奋的大喊,路边行人惊恐的看着这两个傻B。

第一次体味到驾驶的乐趣,张子文跟阿拉桑两人沿着公路一路往山下驶去。虽然不过是两辆休息用的沙滩车,可在两个人手里都变成了赛车。顺着盘山公路往下。张子文才发现星空娱乐果然是在高原之上。

随着地势变低,气温也逐渐升高。两个人沿路走沿路脱衣服,等快到海边的时候,两人都只剩下一条大裤衩。花花绿绿的衬衣解开扣子随意的挂着身上。

车一直开到海滩边上。其实海边不仅仅是沙滩,更多是像现在这种满布小石头的地方。两个人一直把车开到接近水边,张子文兴奋的直接就往海里蹦。这到大马都一个多星期,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海,张子文真的是太高兴了。

跟跳进海水的速度一样快,张子文又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岸,不同的是,这次张子文哭了起来。…,

海蜇用开水淋透,再加上点酱油醋什么的,那就是一道不错的凉菜,可如果在海里碰倒海蜇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一只正在海里睡午觉的海蜇不情愿的被张子文吵醒,随意的挥挥自己几十只触手,在张子文大腿上留下了几个指印。等张子文跑会岸上的时候,红彤彤的大腿带给他的是绝对火辣辣的感觉。还是阿拉桑见多识广,见到张子文疼得躺在地上大哭还能保持微笑……然后是大笑,接着是狂笑。

还是路过的两位小学生帮忙,赶紧从不远一家小店买了瓶醋整个浇到张子文腿上。这疗法有奇效,几乎在醋与大腿接触的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在慢慢消褪。问题是等醋流走以后,那种感觉又会回来。

大马的醋应该不会跟山西一样用粮食酿造,里面有种水果的香味更像是水果醋,味道不错。所以张子文一口气买光了小铺子里所有的醋,抱着瓶瓶罐罐的上了沙滩车往回走,却发现车没电了。

山顶到海边有60多公里,两人又是一路狂飙,都根本没有注意到电量不足的问题。阿拉桑只好找了两个面包车,一车装货一车装人。好在一路没有警官。面包车敞开大门让张子文不断往腿上淋醋,如果是辆小轿车。那种酸溜溜的味道怕是要把司机熏倒。

到了星空娱乐,张子文直接就进了医院。好在医生都是熟人,急救室里的大夫正是昨晚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位。医生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在张子文大腿上胡乱按了几下,就表示没有问题可以出院了。

“不打针吃药?至少也要做个检查才行啊!”

得个感冒打个喷嚏都要做CT,早熟悉国内医院方式的张子文对大马医生对病人的态度提出疑问。医生砸吧着眼睛说:

“你现在不是不疼了吗!要不我在买几瓶醋给你淋上?”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张子文提上大裤衩就往外走。反正这医疗费应该也是公司一起付账,享受公费医疗却得不到公费的好处,医生不管怎样给开个高压锅也好啊。

山顶上面不比海滩,穿个裤衩其实还是有点冷的,可今天运气肯定不会好。赌场是不用想了。进去就是还钱给星空娱乐嘛!干脆乘着天没完全黑就先到pub坐坐,不是经常有人说赌场失意就情场得意。

这满身醋味确实很特别,至少对那几个当地大马女孩有吸引力。在酒吧里还没有到吃晚餐的时间,张子文就牵着一个当地女孩回酒店了。

晚餐张子文是在床上吃的,女孩却是趴在张子文肚子上吃的。整个晚上她几乎都趴在那里。只叫着那地方加了醋,味道好极了。弄的张子文一直兴奋到天亮,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想,是不是今天再往腿上加点香油酱油耗油什么的,那样味道肯定更好。

一晚被女孩吸了不少东西出去,这海蜇的毒素也肯定排走不少。两腿打着漂,张子文晃晃悠悠再次出现在餐厅的时候,看见阿拉桑正对着几个穿白衣的服务员妹妹表演呢!不用多想,就那又跳又哭的样子。张子文就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踢得他满地找牙。

“我要凉拌海蜇,炭烤海蜇,再来个蜇皮卷。你们这里所有用海蜇做的菜我都要。”

菜单丢到一边,张子文狠狠的说。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小妹笑得连眼睛变成了月牙。…,

“不行!”

负责出租沙滩车的保安见到阿拉桑跟张子文就摇头。昨天两人用完车里所有的电这件事,让他很没有面子。今天说什么都不在让他们用车。最后阿拉桑只好把几个从赌场拿出来的筹码塞到他手里,才算换到了车钥匙。

“你们等等。”

刚准备继续飙车,保安追过来叫停两人。

“这后备电池给你们带上,如果万一又没有电,你们也好换。”

也不知是那几个筹码有作用,还是大马当地人真的很好客,看着保安往每辆车后捆一个电池,张子文只能说国内的旅游业,真的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才行。

这次两人学乖了,海滩就不去。不过这高原之上,也有很多不错的景色。阿拉桑其实不是个好导游,主要是他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东西南北的连地图也不会看。好在当地人都很热情,无论谁问路,只要知道都一定会详细告诉你,如果他有空闲,甚至会亲自带一段路。

有山就有瀑布,大马降雨丰富,瀑布虽然不高,水量却不小,老远就可以听到响声,近看也是雾气腾腾颇有气势。树林里到处都是各种水果,花花绿绿好看,随手摘下几个……不能吃。虽然看着猴子吃的开心,可阿拉桑介绍说多数都有毒。

在山里转一上午,开始还只是看看旅游手册上的推荐景点,后来两人又发疯样的满山飙车。这森林虽然号称原始森林,其实很多地方都有人工痕迹。树木之间空隙颇大,沙滩车在树林间穿梭别有情趣。

两人离开公路在树林里转了一会,然后毫无意外的迷路了。等要想再从树林里出来,却找不到来时的路。

“我们是从后面来的,现在调头就可以出去。”

阿拉桑的建议明显就有问题,这在树林里都不知转了多少弯,前后左右早分不清。张子文拿着旅游地图看了大致方向,对着左手边一指。这个才是回酒店的方向。

“那就跟你走,不过如果再没有电。那可都是你的错。”

阿拉桑的抱怨根本就忽略不计。他是怕出了问题由他负责,公司会怪罪,而张子文只是客人,出了问题公司也不能拿他怎么办。能出多大个问题?不就是电池没有电,充电啊!张子文鄙视的转过车头往左边驶去。

爬过一个不大的小坡,两人就看见不远处一条蜿蜒的公路。有路就能回酒店,这方向没错。两人放心下来,可肚子却饿了。阿拉桑指着山坡脚下的一个房子说:

“那看起来像是家餐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再回去。”

张子文当然不会有意见,不过下车的时候却留意一下电量。

“换了电池再去吧。等会回去路上继续飙车。”

换了电池。两人就把车停在山坡上。沿着树丛间的缝隙往下,两人慢慢溜达着到了房子边上。这房子规模不小,更像有钱人的山间别墅,大门在另一边,从这后山坡看过去。前面好像还有游泳池什么的。

“这不会真是餐馆吧。如果是谁的别墅,能不能进去混一餐?我肚子真有点饿了。”

张子文有点担心午饭没有着落,经过一个窗户的时候抬头往里面偷看一眼。却被眼前看到的东西吓坏了。阿拉桑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却被张子文一把拉到地上,两个人躲到了窗户下面。阿拉桑有点生气的刚要大声质问,却被张子文一把按住嘴巴。…,

“怎么了?”

阿拉桑小声问着,两个人一起慢慢探出头往窗户里偷看。窗户正对着房子客厅,张子文两个人就看见客厅里或站或坐的到处是人,足有20几个。这些人手里多半拿着砍刀。就是张子文那天夜里见到的那种。其中几个还在用磨刀石仔细打磨。另外几个手里则拿着梭镖,就是长长的棍子前面捆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这……这是……”

阿拉桑吓得开始结巴起来。张子文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两人正偷看房里,一辆车停到了房子门口。从窗户外看去,房间客厅里的人显然正在等着这辆越野车。人都走出去,其中几个跟车里下来的人熟悉的打着招呼。

人群又回到客厅,这时多了两个人和几个硕大的木箱。新来的人打开木箱。在里面拨弄几下,翻出一个东西举了起来。客厅里人群大叫起来。张子文和阿拉桑看着发起呆来。

那人手里握着一把AK,正往上面扣弹夹呢!

人人都应该遵守交通规则,特别是对最高限速这一条,更是必须强制执行。所以建议对所有出现在市面上的汽车统统规定一个最高速度,比如说……嗯……就20迈好了。可惜这只能是张子文的良好愿望,至少对屁股后面的越野车来说:时速怕是远远超过80迈。

张子文跟阿拉桑两个人偶然间看到一座山间别墅里,几十个人拿着砍刀梭镖玩AK,实在太暴力。到这个时候,就算真是傻子,也明白别墅里的人绝对不是善男信女,这时最聪明的选择,当然就是溜了。

张子文跟阿拉桑转身猫着腰就往山坡上停着的沙滩车跑。跟所有冒险故事里的情节一样,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自然会有一根树枝恰好出现在某人脚下,而且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必须足够大到让别墅里的人听见。同时当别墅里的坏人出来发现张子文两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成功的发动了沙滩车,却又不足以消失到树林里。

在树林里,人没有沙滩车快,越野车没有它灵活,在树林里东窜西绕,三两分钟就摆脱后面的人。但是当张子文驶上公路,越野车跟鬼魂似的突然从一条小路窜了出来。

两人电门都踩到底,可没有等转过一个弯,越野车前面的保险杠就顶到了车屁股上。也许是追兵忌讳大白天的不好用枪,也不好意思直接在这大马路上制造明显车祸,所以几次都想着从旁边绕过去好逼停两人,但是每次都被阿拉桑和张子文用车给堵住了路。

“用东西砸他们。”

张子文高喊着,随手掏出荷包里的零碎往后扔。可惜口袋里除了几个筹码,就剩一包餐巾纸。砸在越野车前窗上,倒是惹得车里的人哈哈大笑。阿拉桑显然没有张子文大方,连餐巾纸都不舍得,一只手在车后摸着,拿起放在后面的电池箱一把扔出去。

电池箱不错,挺沉的,可惜阿拉桑准头太差,连越野车的油漆都没擦掉一片。可电池落地上的声势不小,嘭的一声摔得粉身碎骨,还刺激的越野车里的人开足马力直接撞过来。阿拉桑差点摔到地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三节 狡猾老狐狸

张子文也学着拿起车后的电池轮圆胳膊用力往后抛,电池划拉着弧线准确的砸在越野车车窗上。咔嚓一声,车窗被砸破,电池箱也破了,里面的电池液四处飞溅。那里面装的可都是硫酸,无论落在那里都立刻冒烟,几滴液体滴在司机脸上手上,司机疼得一时间慌了神,等冷静下来车却失去控制,一头往路边的山坡上冲过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又反弹回来,从另一边的悬崖往下冲。

越野车像一把巨大的砍刀,沿着山坡往下切开低矮的灌木丛,跌跌撞撞的一直往下跑了很远,才被一棵大树拦下来。张子文和阿拉桑停下车走到路边往下看。几个人从车里下来,看他们趔趄的样子,多多少少都受点伤。

一个人抬头看见张子文站在上面,又返回车厢从坐垫下掏出ak就拉枪栓,张子文赶紧往后退,听着啪啪的枪声同时,一发曳光弹像颗走反方向的流星,从底下擦着路牙伸起来。

张子文两人吓得再不敢回头,一路只顾着用最快速度跑回山顶。可马路飙车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刚才被顶着屁股撵的时候都不知躲哪里的警车,如同鬼魂似的冒出来,还响着警笛要他们两个靠边。

“停车吗?”张子文问旁边的阿拉桑,脚底下又加点力踩电门。他心里想得是就算要停,也是阿拉桑先停。这鬼地方,谁知道后面的警官是真是假,其实就算是真的也没用。万一拿ak的追上来,手里就一根破塑料棍的警官还没电池管用。

可阿拉桑也不笨,显然也等着张子文先停车看看情况,他是连话都不说只顾着踩电门。怕分心。前面两个沙滩车拼命狂奔,后面一辆破旧的警车狂叫着企图追上来,可那破车显然没有坏人的越野车质量过硬,连沙滩车都跑不过。

于是大马路上就出现星空娱乐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象,这被路边几个观光的游客看到,觉得实在刺激。所以不久之后,星空娱乐最刺激最受人欢迎的旅游项目出现了——几个穿比基尼的女郎开着破车挥舞着皮鞭在后面追,前面旅客玩命狂奔。这项目就叫夺命狂呼。

不搭理警官是不对的。特别是当违规架势的时候。两人虽然车技不错,可这马路毕竟不是赛车场。昨天两人虽然也是飙车,可毕竟还记得安全问题,今天却是被人拿着ak在屁股后追。这区别大了。所以开起车来简直就是不管不顾,所以在一个急转弯地方,两人先后一起撞上一辆突然出现在对面的小轿车上面。

要说也是轿车的错,怎么能在这拇指大小地方横着停车呢?张子文跟个炮弹似的从沙滩车里弹出来,在空中飞行两秒。重重的摔到了对面轿车顶上,然后翻个身,落到了后备箱上。这就比阿拉桑强,他直接一头塞到了车底下。后来几个人硬是用千斤顶顶起轿车,才把他拉出来。

“你们跑什么啊?我不是在后面一直喊着要你们小心对面有车。要注意架势吗?”一个当地马来人,穿着一身警服出现在张子文面前。这时张子文还躺在后备箱上伸懒腰呢!

“……”张子文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字都没有。光顾着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势。说来还是运气好,这么危险动作,除了左胳膊上划了道口子,其他地方连块淤青都没有。

“你们两个也是太胡闹。昨天就听说你们两个在马路上飙车,你看今天不是出事了?”…,

说话的是熟人。洪坤慢悠悠从轿车里出来,朝着张子文微笑,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就是他的车才制造这场车祸。张子文连滴答的血都不顾擦,朝着洪坤比比划划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枪手……ak……追我们……前面……”惊吓过度加上气喘吁吁,张子文就能吐几个词。洪坤先还是看热闹,可听了张子文的话却变了脸色。

“你说有人拿枪追你们?是那天开枪的人同伙?”

是不是同伙张子文可不知道,不过不管是谁,这用枪到处乱打总是不对的,这当然也包括洪坤在内。从腋下拿出一只顶上子弹,洪坤朝着轿车里说了几句,上车就往张子文来的路上驶去。就留下张子文跟两当地警官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

“还是先把你朋友弄出来吧。”

一个警官拿着千斤顶走过来……

“警长?”阿拉桑神奇般的,竟然比张子文都好,连一块擦伤都没有。可张子文却不相信眼前这位矮矮瘦瘦的半黑人,竟然是当地警长。也就是警官部门第一号大头头。

“怎么,看起来不像?”

“像,当然像。您看您长得……看起来……我对你的敬仰如同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张子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警长一点气势都没有,跟他想象中威武高大完全沾不上边,不过他一口中文却说得相当地道。

“其实这里的警长最好当了,我们跟星空娱乐有协议,他们的事情我们不管。当然我们作为政府执法部门,还是很有权威的。”警长挥挥手里的橡胶棍,颇有点李小龙玩双截棍的……生病时的气势。

“那有人开枪杀人不归你们管?”

张子文小心的问着,警长却挺坦然,“那要看开枪的目标是谁,如果是星空娱乐的员工……不归我们管,游客……不归我们管,当地居民……一般我们不管。”

“那你找我们做什么?刚才还鸣笛跟了老半天,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超速了。”

张子文心里不舒服,这好好的碰一三不管警官,还无缘无故摔一跤。

“超速确实归我们管。问题是这条马路根本就没有限速。”

警长得意洋洋的说:结果住手递过来的一个袋子有随手递个张子文:“你就是张子文吧?我找你是要告诉你。你被抢的旅行袋我们找到了,这专程来就是还给你的。”

“?”张子文没有想到还能再看见自己的旅行袋,打开旅行袋翻翻,从里面掏出一条小内裤展现在众人面前。

“是不是有东西不见了?你报上来。我们作为失物上报。这被抢了少点东西很正常。”警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掏出记录本就要登记,根本没有注意到张子文手里那条小小的t-裤上的hello-kitty。

“我是要说这裤子不是我的。”

张子文又捞出一个胸罩挂着手指上,再翻还有……“你是说你旅行袋里多了几样东西?”

警长砸吧眼睛说着:露出不快的面容。

“这……这几样都是女人用的,我原来旅行袋里没有啊。”张子文有点犹豫,这旅行袋是修紫云帮着整理的,里面装了些什么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紫云,应该也不会在里面塞上那么多安全套吧。张子文从袋子里足足发现有超过200个安全套。

“你是说这袋子不是你的?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如果不是你的。我们可就有事做了。……麻烦啊!”最后三个字明显提高了声音,张子文看看旁边的阿拉桑,他一直朝自己摇头,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是我的。”

“就是嘛!我们警方怎么会出错?如果没有少什么东西。那我也就不记录了。你签个字,东西就拿走吧。”警长开心的拍着记录本说着。

星空娱乐附属医院,张子文连着几天都进来,跟医院门边的妹妹都混熟了。护士妹妹一看到张子文就捂着嘴笑,蹩脚的英语迎上来。问这次是又被海蜇伤了,还是被小鸟啄了。

“她们没有看见我流了这么多血?”

张子文夸张的挥着受伤的手臂,阿拉桑在旁边不停点头,可旁边的医生显然不这样看。慢慢腾腾的剪开衣袖。在用生理盐水消毒,然后贴上一张大号创可贴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样就完了?”

“要不还想怎么样?”

医生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子文。这真是太不负责了。这要是在国内,怎么也要找个片子。打几针破伤风,最后再大大小小提着几袋子药什么的回去才行。

“你这手到处能动,肯定没有伤到骨头。再说连血都止住了,还用打什么针?”

医生被张子文说的不好意思,只得站在那里赔笑。张子文却老大不愿意,好歹这次也是工伤,怎么能这么两下就完事了?

“那你给我把手包起来,要用很多很多纱布包。这样才好得快!”

医生哭笑不得,

“先生,这里可是热带。光着膀子都要流汗,你捆得严严实实的,这万一真发炎可就麻烦了。”

我愿意,我就要发炎,你管得着吗?张子文也来脾气了。这又不花自己一分钱的,为什么不能多绑点纱布?这么大一个星空娱乐,连这么点钱都要节省?在医生用了三个纱布把整个胳膊都捆好只好,张子文又拿了3个纱布,坚持要阿拉桑在自己没有受伤的胳膊上也绑了一遍。旁边的医生已经呆了,只能看着两个人胡闹。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威武?”

站在镜子前面,张子文看看现在自己的架势。不错。胳膊上厚厚的纱布让人一看就知道自己是病号。两个胳膊都不能挨到身上,悬空挂着,跟二头肌肿大似的。就这种姿势最好,你看连护士妹妹看着自己那眼神里都是崇拜。

“伤势这么重?”

洪坤靠在急救室门边笑着问。这人跟鬼魂似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人面前,现在张子文都习惯了。

“人找到没有?”

这么快就回来,想必没有什么发现,可张子文还是要问问。

“发现一辆车翻到山坡下。可是人没有看到。前面的别墅我也安排人去了,我想那里面肯定也应该是空的。”

洪坤满不在意的说:好像那些人拿着枪不过都是些玩具。连这星空娱乐的大保镖都不在乎。张子文更不介意有没有找到这些人。反正过几天就走的。

“我想问一下,你们公司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谈合约的事情?你看我这文件都找到了。要不你代表你们公司在这上面签个字就算了吧。”

张子文在旅行袋里翻着,找出早就揉成一团的几份合同放到洪坤面前。旁边的几个护士妹妹一起捂着嘴笑起来,跟着合同一起爬出旅行袋的。是慢慢一床的安全套。

“不错嘛,准备很充分。不过我们星空娱乐可是免费提供这些东西的。”

洪坤拿起一个看看,笑着朝张子文挤眉弄眼。张子文拿起满床套套就往护士手里塞,…,

“我这可是地道美国货,经久耐用,而且还可以带来意外快乐。”

搞得女护士们笑着追打张子文,可是送过去的东西却都被装进她们的口袋。

“不要闹了,要泡妞也等办了正经事再说。我们老板等着见你呢!”

看着张子文手越来越不老实的往护士们上衣口袋里放。洪坤终于忍不住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了。

“你在马路上等我们,也就是为了这事?”

张子文两手拿着几个套套插在两个护士胸前口袋里,一边跟洪坤说话还一边忙着不停动手。洪坤没有说话当先走出去,张子文赶紧在护士胸口里狠狠捏了两下跟了出来。

这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也不说住的地方豪华点,竟然跟张子文住一家酒店,而且还是地下室。张子文在电梯里看见洪坤按往下按钮的时候狠狠在心底鄙视,等走出电梯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厉害。

眼前简直就是一座林园。小桥流水碧树环抱的,初看还以为到了苏州拙政园。绕过一座小桥,张子文抬头往上看,落地的玻璃天幕外。碧蓝的天空投射出迷人的光彩。

“这是找美国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就是设计香城那座银行大楼的那个华裔。”

显然张子文不是第一个这样好奇的人。洪坤随口介绍了一下这里的背景。原来这是高山峡谷中的一块平地,因为酒店设计原因。在上面根本就不知道下面还有这么个宝地。

“其实不过就是一比小生意,而且细节都谈好了。随便找个人签了字就能执行,用不着一定要跟你们老板见面吧。”

张子文其实一直都奇怪,自己在公司虽然是唯一男性,可这种没有油盐的协议文件,实在没有必要让自己跑一趟。不说邮寄什么的,其实就算用传真也是一样,这签字根本就是形式。而且自己一走就十几天,竟然连个全球通手机都没有,这地方也没有说网吧什么的,这连给家里小妞们问个好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这算什么事。

“我们老板想见你,至于你的合同不用着急的。”

洪坤其实就是一高级大手,这公司具体业务方面也是一窍不通,张子文跟他谈业务,算是瞎子遇到聋子,就是两个白痴了。

“那个老板?听说你们星空娱乐的老板不止一个吧。”

“谁说的?老板当然只有一个,你见到就知道了。”

推开一扇半闭着的大门,张子文跟着洪坤走进一间客厅。阳光穿过整个房间落地大窗洒进来,满屋的红木家具古色古香。在对面一张条案旁边停着一个轮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上面,正专心的摆弄条案上面的功夫茶。

沸水倒入茶壶,第一遍洗茶;再倒入沸水,往四个杯子里快速转了一遍,然后每个杯子里点了一些。

“这叫关公寻城,韩信点兵。请!”

老人抬手朝进来的两个人做个请的手势,然后端起一杯一口喝了下去。洪坤坐到老人对面也不客气,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张子文有样学样的一口喝了下去。妈呀,这那是茶,分明就是药,而且是最苦的那种,涩涩味道的满口乱窜,可等茶水滑到胃里,一种甘甜混合着香味从喉咙里往外冒,一种菩提灌顶的感觉然张子文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没有想到这位张子文小兄弟还是个爱茶的人。”…,

轮椅上的老人又加满了茶杯,笑着朝张子文作个请的手势。刚才老人背对着窗外。张子文没有看清楚面容。现在坐到对面,张子文才注意到这老人竟然有几分清秀,年轻是想必是个英俊潇洒的。

一边打量着老人,张子文端起茶杯准备喝第二口。可是茶杯刚递到嘴巴却没有继续往下,看着老人那脸庞,张子文突然大喊起来,

“你……你是林可儿的爸爸?”

“林可儿?她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老人笑着问张子文,可是张子文却分明从那种笑容里,看出一丝杀机。冷汗突然间从额头冒出来,房间外面的阳光好像在瞬间被某种东西拦在外面,这原本暖和的房间里。竟然充满了凉意。张子文放在嘴边的茶杯也不知道要继续往嘴里送,一只手颤抖着,竟然跟牙齿碰撞的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难道这么可怕?”

老人又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着手势。张子文喝光了茶,刚才一瞬间感到的压力完全消失不见,阳光也还是那么和煦,房间也回来了暖气。张子文放下杯子用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小声的说:

“伯父刚才可真吓坏我了。”

“是吗?呵呵……年轻人不错啊。胆子挺大的。知道吗,如果是十几年前,有人刚才就会被吓死。看来我还是老了啊……”

老人拿起桌边的一个花生剥了一个慢慢吃着。

“老板对你看法不错啊。”

回到酒店大堂的路上,洪坤对张子文说着。直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敢肯定刚才自己见到的都是真实的。让他不能相信的是,林可儿竟然是超级大富翁唯一的女儿。再多想想。张子文肯定整个德荣公司也许只有自己不知道林可儿的背景,这也许才是公司要他到大马的真实目的吧!

“你们到底下见我哥哥林子道去了?”

每次都是突然出现。现在张子文对面前的光头林思明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仔细看看两个人,张子文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亲兄弟。做哥哥的虽然坐在轮椅里,可是无论风度还是气势,都比眼前的矮子更胜一筹。如果我选老板,绝对不会挑面前这个光头,张子文心里想着事,连林思明的问话都没有注意。

“二老板,我们刚从底下上来。这张子文是公司重要客人,希望……”

“希望我不要为难他?”

林思明打断洪坤的话,气势逼人的看着张子文。

“就算他对我侄女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能为难他?我大哥最近是怎么了?连这种人都能不追究?要是放几年前,这小子的尸体早都进鲨鱼肚子里了。”

虽然林思明脸上表情狠狠的,而且知道他也不仅仅只是说说:可张子文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害怕面前的矮子。随便笑笑,张子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你早知道林可儿在我那里?”

“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让我侄女一起住?如果不是大哥拦着,你那间小破屋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起火爆炸了。你相信不相信?”

林思明盯着张子文的眼睛说着。张子文点点头,他相信面前的光头矮子一定是说到坐到的。

“那……那林可儿为什么要跑走?”

“这就跟你无关了。你要记着,既然老大不追究,我也暂时不管了。可只要我知道你对我宝贝侄女有一点不好,或者对她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一定亲手阉了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在星空娱乐就没有少花天酒地,如果你敢这样对可儿,我一定要让你后悔是个男人。”…,

张子文对林思明的威胁干脆忽略不计。在自己眼里,林可儿就跟亲妹妹一样,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她不好?好像自己的工资卡一直都在这个妹妹手里吧。

“洪坤,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思明没有管张子文,而是转向了洪坤。张子文听不懂他们两个说什么,可是洪坤却答的很干脆。

“二老板你的问题我早就回答了。既然张子文也不算外人,我就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你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负责星空娱乐的安全,而且我还负责所有林家的人的安全,包括二老板你的安全在内。至于林家的人自己怎么做,那我就不管了。”

“呵呵。说得不错。不过你要想好了,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置身度外的。就算你不愿意,可有的时候如果挡住了别人的路,也是很危险的。”

“我的命是大老板救的,最多还个老板就是了。不过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拿走的,不管是谁想动我,先要问问我手里的枪才行。”

洪坤随手拍拍腋下,张子文知道那里总是挂着一只枪的。林思明看着洪坤好半天。才开口继续说:

“你明明知道现在那个女人……”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指我吗?我就是不明白到底那里得罪你了,为什么你处处要跟我作对呢?”

好像林家的人都有这种特殊能力,每个人的出现都是那么突然。风姿卓越的安琪雅站到张子文身边,盯着比她矮了半个脑袋的林思明问着。她似乎很喜欢穿红衣服。这次又是一套红短裙装,裙子下面露出的半截小腿没有穿袜子,从张子文的角度看过去,性感白皙的小腿引起无限遐想。

张子文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安琪雅竟然是林可儿的亲生母亲,天啊!林可儿是自己妹妹的话,那安琪雅就应该是自己……可是那天晚上自己的手还……张子文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困难问题了。

“你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老实说我大哥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最近几年我都没有见到他?你把我大哥关在家里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林思明其实挺尴尬的,如果要看着安琪雅眼睛说话。就必须抬头仰视,可如果平着目光。却正好看见安琪雅那对诱人的胸部,最主要的是。安琪雅那对胸部实在有点奇怪,虽然人没有动,可是那对饱满的嫩乳却好像总在不停跳动一样,一阵阵乳风从张子文角度看过去,简直就是天然诱惑。

“笑话,谁说我把自己老公关在家里了?他不见你,是他讨厌你。你看他今天不就见张子文了?再说洪坤经常到家里去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倒是你要注意,想谋夺自己大哥的家产可不是什么见得人的事情。”

安琪雅说的很和善,可是气势上却一点不比林思明差。再加上胸前乳风助威,竟然让林思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真的看到我大哥了?他还好吗?”

这是问张子文的,可是张子文却盯着安琪雅的胸没有注意到,还是洪坤在旁边轻轻碰碰张子文,才让他注意到林思明那快要喷出火的眼神。

“你说的是林子道老先生?他精神很好啊。还请我喝了功夫茶的。他说自己腿脚不太方便,所以最近几年很少走出房间。不过他真的和林可儿很像的,那鼻子眼睛,特别是说话时的神态,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张子文赶紧说了一下刚才见面的情况,安琪雅得意的说:

“你看见了?我老公只是不想见你,你可不要再胡说什么我关他不准他出门的话。这可是在诽谤我的名誉了。”

林思明被安琪雅气得说不出话,用力踱着拐杖走出酒店。安琪雅看着旁边的张子文小声问着,

“林可儿最近还好吗?”

“好,很好。能吃能睡的,好像还长胖了点。”

“是吗?那就好,不过女孩可不能太胖了。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她啊!”

安琪雅温柔的说着:突然把脸伸过来,在张子文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转身离开酒店。张子文被这轻轻一吻给定在当地,洪坤推了好久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

“不会吧,夫人就是亲亲你,就会呆成那个样子?”

洪坤打趣着,他把刚才那一吻当成了一个母亲对女儿朋友的问候,可是张子文惊讶的却不是这一吻,因为在安琪雅亲吻的瞬间,清楚的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那晚你的手真温柔,我得被你摸得好舒服!今晚12点到我的房间来好吗?”

星空娱乐的酒吧不仅仅是晚上才开放的。很多人白天也会到这里来坐坐,点上一杯咖啡,消磨掉整个下午。现在张子文,阿拉桑和洪坤三个人就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边上。一边喝着茶,一边随意聊着。

“其实公司里的人都这样说:二老板想掌握整个公司,所以最近一直在给老板找麻烦。不过听说二公子很能干的,在外面做了不少大生意,更重要的是他以公司的名义,在外面做了不少善事。听说现在在农村不少地方,我们公司的声誉比政府都好。”

虽然没有喝醉,可能跟洪坤这种大人物一起让。他兴奋的喝点开水都能醉得满嘴胡说。好在洪坤根本不计较这些话,点着头好像是默认阿拉桑说的都是事实。

“那天的枪手是怎么回事?”

张子文好奇的问,其实是不想再听阿拉桑说那些所谓的小道消息。如果每个人都知道的东西,那就不会是小道消息。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往往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这些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其实张子文现在最关心的是,晚上12点的约会,究竟要不要去呢?原来以为安琪雅根本就不会记得那天晚上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其实她早就认出自己。虽然最近张子文经常鬼混,可这种偷欢,而且对方是大老板的老婆,毕竟以前还没有做过。伤脑筋啊!

“应该都是些乡下人。有不少人都眼红我们这里的繁华。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找到赚钱的门路,所以就想着从我们这里打秋风。这种事情每年都有。见怪不怪了。”

洪坤大气的挥挥手,仿佛那些枪手不过是些恼人的苍蝇。虽然让人讨厌,却惹不出什么大麻烦。

“那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些人呢?”

“也许是你眼花吧!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找麻烦?”

洪坤一口喝光杯里的茶,在酒水单上签个字站起来,

“走,我请你们两个做个spa,这里的spa可是很有名的……”

据说当人相见的时候,说话也是最坦诚的,所以夫妻两人之间没有多少秘密,而且不少地方据说相亲都是在浴室里进行,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至少当张子文和阿拉桑跟着洪坤一起做spa的时候,三人之间的谈话似乎就很坦诚。…,

“家大业大的,容易招人眼红啊!”

洪坤对最近星空娱乐出现的事情一句话概括。不管张子文是否相信这点,阿拉桑是确信不疑的,实际上就算洪坤说雪是黑的,阿拉桑也一样相信。他还从没有见过真正的雪。

“听说大老板家有一个祖传的宝刀。如果家族里有人做了对不起家人的事情,最终会被这把有灵性的宝刀给做掉,是这样吗?”

阿拉桑就算趴在按摩床上也不忘记八卦,洪坤好像兴致也很高,对这些无厘头问题居然也有兴趣回答。

“宝刀?什么样的?”

张子文还是第一次做spa这种东西,原来就是涂了各种精油按摩,不过技师手法确实不错,一路按下来,浑身都感觉清爽,随之而来的睡意让张子文随口接过阿拉桑的话题。

“不知道,我想宝刀,一定身长8尺,金光闪闪,锋利无比了。”

阿拉桑满嘴胡说:洪坤笑着翻个身说:

“其实这是谣传。不过林老板家确实有把祖传的小刀,是林老板太爷爷传下来的,不过不是什么金光闪闪锋利无比,就是一把普通小刀,看起来跟水果刀似的。其实就是一个信物,只有林家当家的才有资格收藏。”

水果刀?随意越来越浓,张子文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旅行袋里好像有一把马路边捡的小刀,不过……不过好像不见了吧!张子文也翻个身,慢慢进入梦了乡。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一个长长的梦里,张子文回到了国内,家里几个女孩摆开了架势开欢迎大会,会上每个女孩都对最近一段时间做过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回顾,主要内容无非是多么多么的想念自己。在女孩们一番表白之后,张子文用实际行动回报了她们,一番……

然后张子文滚到地上。按摩床不过两尺来宽。张子文一场chun梦里也不知做了多少剧烈运动,摆出多少高难度动作,总之在一个不小心下,张子文从床上滚了下来。按摩床不高。滚下来也没有大事,可问题是张子文chun梦正浓,身体某个部位正因为充血而站得高高的等待检阅。这突然间从上面掉下来,偏巧还正压在这高高翘起的地方。张子文这个疼啊,在地上都缩成了一团。

真够丢人的。张子文跪在地上按着下面偷偷往两边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竟然都黑了。洪坤早就不见了踪影,房间里只有另一张床上躺着阿拉桑。看看他搭在肚子上的大浴巾也被高高顶起的帐篷。张子文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让女孩们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不然真丑大了。

换了衣服走出房间,站在夜空下深吸一口气,张子文感到精神焕发。除了下面还隐隐作痛,其他地方都感觉充满活力。到餐厅转转,正餐时间早过了,张子文随便要了点鸡肉窜,拿着就往赌场走。

大马特色菜之一就是这种鸡肉窜。跟国内不一样的是。这种鸡肉窜往往都是鸡肉打成蓉,混合了各种香料之后再粘在棍子上面放在油锅里炸,吃起来香味特别浓。这个钟点,酒店外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但是里面无论是酒吧还是赌场,却正是高峰时期。既然晚上已经有了约会。当然是到赌场消磨掉这几个小时等待的时间。

到赌场大厅,张子文刚准备掏出酒店房卡取点钱做赌本。铁栅栏后面的小妹却立刻送过来一叠筹码。…,

“这是酒店送你的。”

张子文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不怎么漂亮的小妹,竟然还记得自己。看来自己也算这里的一个名人了。接过筹码的时候,张子文有点飘飘然,随手仍过一个筹码做小费,等看清上面的数字又开始后悔起来,这一个红的牌子可就抵得上她一天薪水了。

拿着筹码在赌场转了一圈,张子文一直不好意思出手。主要是都不会。最后走到百,家,乐桌前,张子文才算发现一个自己明白的玩法。前几天还赢了一大笔钱呢!

这时长长的牌桌前面坐满了人。虽然其中也夹着几个金发碧眼的欧美人,可多数都是黑头发的亚洲人,而且仔细听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张子文发现里面绝大多数竟然都是上国的,而且是大陆人。

现在庄家四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头顶已经没有头发,旁边的头发梳向中间,颇有地方包围中央的趋势。胖子拿着两张牌一点一点的揭,翻出一个7来高兴的摔到桌上。闲家一个5点,庄赢。胖子笑得鼻子眼睛挤在一起,高兴的把荷官推过来的筹码都抱到自己跟前。

“老子今天火气就是好,不知道还有几个龟儿子要赶着输钱给我?”

胖子张嘴就带着脏字,可牌桌上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几个人赶着把筹码推到庄家,却没有人跟着下闲。看来胖子确实火气正旺,张子文想着随手扔了个小筹码到了闲家。跟着张子文后面,几个小筹码稀稀拉拉的也扔到闲家,可明显庄闲两家下注的数目差别很大。

荷官又叫了几声,问有没有人跟着下注,却没有人再往桌子上放筹码。荷官看看赌注,用手按下牌盒对着胖子说:

“对不起,这庄闲两家差别太大,按照规矩这把不开了。”

“你丫的的说什么?这么大个赌场还不准老子堵了?你们开门做的什么生意?信不信老子叫人来砍了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哪个?”

胖子拍着桌子站起来,嚣张的对着荷官大吼大叫,唾沫星子飞溅的满桌都是。荷官微笑的解释说这一局两边赌注差别太大,希望胖子能让了这局庄,如果他愿意选闲家还是可以继续的。胖子不愿意让,怕运气到此为止。所以干脆指着荷官的鼻子骂起来。围着桌子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夹着着各种语言各种方言,一时间整个赌场大厅里乱哄哄起来。

胖子正骂的开心,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人走过来,围到胖子周围。张子文发现其中一个面熟,想想记起来前几天一直跟在洪坤后面的。看来这几个穿黑西服的,应该是赌场保安。

虽然黑西服保安围着胖子,却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就是简单的站在那里。胖子骂的不过瘾,几次都像冲过去推开荷官自己发牌。荷官和站在他旁边穿马甲的住手却没有动,只是不停解释说这是赌场规矩,希望玩家能遵守。

第三九四节 有悍匪快跑路

突然间,张子文对荷官和那几个黑西服保安有了好感,因为无论胖子说什么,虽然荷官不发牌,却始终保持保持着微笑。几个保安也是这样,虽然站在那里,却始终只是看热闹,根本没有要动手制止胖子的意思。

这时大厅里的人被胖子吸引过来,三三两两的围着百,家,乐牌桌。张子文看看放到庄家上的筹码,心里暗自估计了一下,转身回到兑换筹码的窗口用房卡换了一些筹码,再挤回牌桌前面,把所有的筹码一起推到了闲家。

“我压闲,这次能开牌吧?”

大家一起看着张子文,仿佛看外星人似的。张子文旁边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拉拉张子文胳膊小声说:“这胖子开了5、6把庄都赢了。这显然是长庄,你现在要闲,不是摆明送钱?”

“没关系。像胖子这样闹下去,大家都没办法继续玩。我这点钱就算输了,也就算给大家买个安静。再说也未见得就输啊。”

张子文笑着轻轻推开女人的手,虽然不过只是接触了几根手指,却发现这女人的手摸起来很是舒服,所以干脆整个把女人的手掌都握起来。女人稍微挣扎一下,却反过来握住了张子文的手,整个身体更是靠到张子文身上。

张子文明显感到胳膊上传来女人那成熟丰满的。心里不禁又开始想入非非,这一下张子文下面原本软下来的地方又开始充血,接着又感觉到疼了。不过……听说这个年纪的女人多半经验丰富,也许她还很会心疼人的,如果晚上……

荷官看见张子文推过来的筹码也吃了一惊,看看张子文好像认出他来。笑着点点头把手放到牌盒下,从里面抽出牌给胖子和张子文每人发了两张。胖子一张一张慢慢搓开牌。一张Q一张9点,哈哈大笑着胖子把牌扔到桌上,挑衅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想也不想翻开手里的牌,两张都是1。

“加牌。”

张子文接过荷官补过来的牌又是直接翻开,这次却是个9点。爆了。张子文无所谓的把牌扔了回去。反正这些钱都是上次赢得,输了张子文也不介意。胖子却更得意,高声叫骂着又把筹码推到了庄家。张子文拍拍手示意都输光了,站起来准备往外面走。女人那只性感小手却勾着张子文没有松开。张子文借着推开她手,顺势却把手多送了两寸,直接按到了她的胸上。不错。根据张子文最近得到的经验。他敢肯定这女人的丰满绝对是货真价实了。

“不要着急走啊!你要选庄还是闲?我这里有筹码!”

原本被围着紧紧的牌桌被人分开一道缝,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几个大面额筹码被扔到张子文面前。张子文把注意力从身边的女人胸口转移到来人脸上,一瞬间惊呆了。

穿着性感红吊带晚装,手里拿着一个筹码随意却性感的转着圈。带着一种挑逗意味的微笑看着张子文的女人,正是安琪雅。

安琪雅突然出现在牌桌旁,明显带着挑逗意味看着张子文。浑身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虽然整个大厅挤满了赌客,里面也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孩妇人,却在一瞬间都被安琪雅的光彩笼罩起来。不过是随意的一个姿势,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天生尤物在不经意间就放射出万种风情。

张子文呆了好久。突然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旁边那位女士的胸部。真是太失礼了!张子文赶紧把手放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女士脸上的那一摸失望。…,

“怎么样?你是选庄还是闲?”

安琪雅隔着一张硕大的牌桌问张子文,微微嘟起的嘴巴充满诱惑。在她旁边的秃顶胖子盯着安琪雅,好色的眼光好像能穿透那件剪彩合体而性感的晚装。可是安琪雅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眼睛始终放在张子文身上。胖子收回眼神转向张子文,正好发现他的手离开女人胸口。胖子妒忌的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大声的骂着

“妈的,小白脸就他妈招人喜欢。”

张子文脸有点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自己是小白脸。看看安琪雅扔到面前筹码,想了想,张子文又放到了闲家。这是安琪雅自家生意,其实输赢根本不重要,她现在出面,显然只是不想让胖子过于嚣张,既然不在乎输赢,张子文当然也没有打算为对方省钱。张子文虽然很单纯很老实,但是并不笨,在某些时候往往能发现一些本质的东西。

“快发牌,看老子怎么赢。老子现在火气这么好,管他是什么样的小白脸在老子面前都没用。”

胖子虽然不知道安琪雅的真实身份,也明白像她那样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得罪的,但是像张子文这样典型大陆学生模样的人,在他眼里却不算什么,所以开口毫不客气。

“庄家7点,闲家6点。庄家赢。”

荷官报出结果,把筹码推到胖子面前。胖子挑衅的朝张子文作着手势。张子文笑起来,这输的又不是自己的钱,这种斗气的事情是最不费脑筋的事情。又捡起安琪雅扔过来的一个大额筹码放到闲家,张子文朝安琪雅做个鬼脸,然后还个胖子一个嚣张的手势。

“庄家8点,闲家9点。闲家赢。”

在胖子大声咒骂里,张子文没有接荷官推过来的筹码,而是直接在牌桌上敲敲,把赢的和原来的本钱一起都放到了闲家,举起一根手指放到嘴唇旁边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

这实在是欺人太甚,胖子脸红的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拍着桌子站起来要跟张子文拼命,一直站在他四周的几个黑西服保安按住他肩膀要他冷静。冷静啊!胖子吸口气,然后提高8个分贝朝着张子文大骂起来,

“老子多的就是钱。今天晚上老子跟你耗上了。”

好啊,要的就是怕你跑了。张子文开心的朝对面的安琪雅抛个媚眼。这是他最近几天跟着阿拉桑学的。脸偏转45度,一只眼睛眨一下。安琪雅收到媚眼然后还了回来,一只手不经意间从脖子沿着那夸张的身体曲线滑动到胯部。张子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下面开始疼起来。站在张子文旁边的女士感到一种威胁,干脆一只手环住张子文的腰,公开用自己那对调戏起来。

“庄家7点,闲家9点,闲家赢。”

……

风向变了,张子文连续7把闲家都赢了,对面曾经嚣张的胖子颓然坐在椅子上,原本高高一堆筹码现在都回到了张子文面前。现在四周围观的人开始朝向张子文。人群跟着张子文一起往闲家下注。张子文大致数数面前筹码,开心的对胖子说:

“你这输了快一百多万了吧!我看今天就算了,大家认识一场,玩得开心就好。要不给我个面子,请你到酒吧喝一杯?”

做人要厚道。有人说要想出来混还是要学韦小宝,连韦小宝都知道做人要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的道理。张子文当然也明白要见好就收。…,

胖子开始是赢钱激动,后来被张子文一激才突然热血沸腾的跟着拼命似的扔钱,可真眼看着面前筹码慢慢输出去,人倒是冷静下来。既然已经输了,也没有必要继续赌气,既然张子文都给了台阶,当然是借坡下驴。胖子拿起面前剩下的几个筹码。硬挤出一点笑容说:

“老子喝酒的钱还是有的。小朋友晚上小心点,这两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可不好对付。”

胖子这句话够毒的,直接把张子文划为靠下肢吃饭那类人,好在张子文对这些问题反应慢,等明白胖子的意思。自己身边的女士早红着脸跟自己分开了一点距离。

“这是我房间号,晚上我等你。”

女士朝张子文眨着眼睛。还有意无意的抖了两下弹力惊人的胸部。张子文看着手里那张小纸条哭笑不得,总不能告诉她说自己晚上还准备干掉另一个女人吧。一说到这个“干”字,张子文觉得下面又开始疼起来了。

“想喝酒?要不还是我请你?”

等到牌桌附近围观的人都重新投入到自己的战斗中以后,张子文终于走到安琪雅身边。安琪雅就是在那里静静的站在,等张子文到跟前的时候,伸手为张子文整整衣领。这个动作既想恋人间的亲密,又想长辈间的关怀,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动作,一瞬间就轻易抓住了张子文的心。这个小小动作,远比刚才那女人的挑逗更有吸引力。

“……我不好喝酒。”

“我记得。没关系,这里的酒吧也有牛奶的。”

安琪雅自然的挽住张子文的胳膊往外走去。张子文注意到身边几个黑西服保安根本没有跟在后面,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注意赌场的生意去了。倒是在出赌场大门的时候,有几个穿游客衣服的当地人,有意无意的跟着一起往酒吧走去。

“……我们还是不要去酒吧……”

站在门口,张子文有点迟疑。上次跟安琪雅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给张子文的记忆实在太深刻,让他忍不住还想再体体验一次,可在星空娱乐这个地方,如果自己敢在公众场合脱掉老板娘的衣服,估计真离死不远了。

“哦?……那你想到那里去?我房间?”

张子文脱口而出的“好啊”两个字,让他脸变得通红,好在在霓虹灯下看不出来。安琪雅看向张子文的眼神变得更加诱惑起来,往张子文面前靠近一步,安琪雅两只手都握住张子文的手。

“你回答的可真干脆啊。你就不怕我怎么样你了?”

张子文刚才心里还后悔,可听到安琪雅说自己会害怕,倒是笑起来,一个男人能被像安琪雅这样的女人怎么样,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安琪雅牵着张子文转身往酒店走去。

“想来就来吧。到我房间坐坐也好。比酒吧清净,再说一样有牛奶。”安琪雅妩媚的说着。

又是如水的月色,银光铺洒在整个山顶,仿佛被风带过的时候都能激起涟漪。这种氛围下。人们想不犯错都很难了。

张子文站在天台上看着月光发呆,耳边传来安琪雅那魅人入骨的声音:“快进来啊。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这夫妻两人还真是奇怪。做老公的星空娱乐老板林子道住在酒店最下面,而老婆安琪雅却住顶楼天台上。而且两个人都还很会享受,无论是地下室或者天台,都那么的有情调。特别是在这如水的夜晚,面对如水的美人,而且这位美人穿着………,

她穿了衣服?张子文觉得鼻子里一热,一点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用手一擦才发现竟然是鼻血。真丢脸啊!按说张子文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当着面前的女人就没有一点自制力?不过这安琪雅也的确太过分,其实女人如果脱guang了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这花花公子上的嫩躯照片要多性感有多性感。是个男人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可问题是安琪雅偏偏还就穿着衣服。却比不穿更让人难以忍受,红的内衣简直把她承托成了性感尤物。更致命的是这性感尤物还是那么的体贴,一定要让张子文头枕在大腿上,一只小手用力压着张子文的鼻子帮着止血。头压在大腿上,那弹力惊人而且光滑无比的感觉就让人心惊。睁开眼睛往上看到的无限险峰更是差点要张子文吐血而亡。张子文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流血,至于其他的东西,就算流光了人死都可以。

安琪雅笑着轻轻打了他一下,按按放在自己胸口上的贼手要张子文老实点。

“上面还流血了,还这么好色。总不成最近一直没有碰女人?”

这话张子文可不敢接下去,作为星空娱乐高层之一,自己这几天的去向应该一清二楚才是。说谎话没有资本,可这实话也说不出口,特别是当安琪雅看着外面的月光悠悠的说:

“也不知道可儿现在怎么样了。一跑出去就是小半年。她现在是长胖了还是瘦了?”

啊!难怪刚才尽顾着流鼻血,原来心底里其实一直有障碍。虽然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正是撩人的年纪,可她毕竟是林可儿的亲生母亲啊,如果按照林可儿是自己妹妹的话,这安琪雅应该也算长辈吧!

“真是麻烦你了。我这女儿一只都很听话的,可是自从那天知道我们为她定了一门亲事。就一直不高兴。”

“什么?可儿定亲了?她才多大点?”

张子文吃惊的坐起来,安琪雅笑着又把他拉到怀里,这次脑袋正好枕在那对上,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挪动着想移开,安琪雅轻轻搬着他的头,让他完全压在上面。

“这样很好。我们两个正好聊聊。”

“……”张子文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继续流鼻血。

“其实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问题。这婚姻一向都很麻烦,不是说相爱的两人就一定能在一起的。其实男方也不错,如果跟可儿一起一段时间,说不定两人还真会相爱。”

“可儿一直不愿意?”

张子文想通过说话来分心,可这一张嘴就差点咬住安琪雅。

“是啊。她年纪不大,脾气可不小。后来一直不肯说话,我还以为过个半年就好了。可没有想到她竟然自己在私底下准备了一点零用钱,找了几个我丈夫当年的同伴,偷渡到了大陆。”

“啊……”张子文没有想到可儿竟然是偷渡进大陆的。安琪雅看着窗外月光继续缅怀着这些往事。

“是啊。我这女儿平时看起来很随意听话,其实比我这做妈妈的要有主见。她这一跑让家里人着急到处找她,却一直没有音信,直到前两个月有大陆一封邮件说可儿在你那里,老板才赶紧派人到大陆打听消息,后来才会要你来这里的。”

张子文现在才算明白自己这次来大马的真是目的。看来这次所谓谈生意,完全就是一个借口。

“你生气了?”…,

安琪雅轻轻抚mo着张子文脸庞,这种抚mo充满爱恋,却不完全是恋人间那种,更有点想长辈对孩子的爱怜。张子文仔细想想整个事情。老实的说:

“开始有点,不过现在好了。其实你也是想见到可儿。不过她一定是不想见你们,所以我要她去大学她才那么高兴。”

“是啊。可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而且特别懂事的。”

安琪雅一边说着:手慢慢从张子文脸上往背后抚mo,越来越用力的把张子文往身上按,张子文明显感到她身体也开始热起来。

“那林老板没有说要接可儿回来?”

张子文趁着没有完全迷失之前提出心底的疑问。

“林老板?那个林老板?”

安琪雅说话慢慢开始混乱起来,引导着张子文双手开始往衣服里面乱摸。张子文当然不会客气,但是嘴里也没有闲着。

“就是可儿的爸爸,你老公林子道啊!”

安琪雅到处乱摸的手停下来,

“你说那个老东西做什么?你白天没有看见他的样子?连路都不会走,整天坐在轮椅上。最近几年如果不是我打理公司事情,早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他就算想接可儿回来。可他还有这个能力?”

重新变回一团火焰。安琪雅抱着张子文越来越用力,她的手也更加放肆,一只已经解开张子文的裤带,直接放到下面。熟练的一拨一捻,张子文下面立刻硬起来。然后不久前受到的伤势又开始发作起来,张子文疼的绻起身体。

“你怎么了?”

安琪雅停下手好奇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曲着身体说:“没什么,今天从床上掉下来压了一下。”

“我看看……”

安琪雅不管张子文反对,强行脱下他的检查着。到底是美女,这挑拨的动作就不是家里那些女孩们能做到的,可张子文底下却疼的不争气的软下来。

“真扫兴……其实我们还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的。”

安琪雅不满意的放开张子文下面,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张子文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变成林可儿那张小脸,那张清秀的脸庞正看向自己。无邪的眼神中充满一种跟年纪不相称的犹豫,看着张子文慢慢摇头,一滴泪水也慢慢滑落下来。张子文猛得推开安琪雅,三两下提起自己的裤子就往外面走。

“你做什么?”

安琪雅躺在那里吃惊的不敢相信。张子文一句话都没有说: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站在走廊里,张子文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突然看见一片阴影出现在面前。抬头才发现如同一堵墙般的巨人无声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从巨人身后转出一位秃头矮子。两人正是星空娱乐二老板林思明和他的保镖雷烈。张子文没有说话,只是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才冷冷的看着秃头矮子。

“你就这样出来了?”

林思明意外的用一种非常平和却充满诧异的语调问话,跟前面几次咄咄逼人的语气完全不同。张子文奇怪的说:

“难道你要我做点什么在出来?”

“这么说你什么都没有做?”

“你以为我如果要做的话,会这么几分钟就完事?”

林思明问话很特别,可张子文回答的更有豪气。看着两人不相信的眼神,张子文得意的说:“我一般一晚一次,一次一晚。绝不会这么快完事的。”…,

林思明的秃头更亮,雷烈眼神中都开始有点敬意。

“你……你能吹……我们走。”

两人消失在拐角,张子文突然像个面条似的瘫倒在地上。后悔啊,这么一个尤物摆在面前,却没有机会品尝,实在是可惜。虽然下面还有点疼,可这也不影响功能啊!张子文后悔的往地上锤了一拳,突然想起自己衣服口袋里还有张纸条的。那个在赌场遇到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等自己,张子文看看纸条上留着的字。也许今晚找这个美女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子文又感到浑身充满活力,从地上站起来刚想去找女人,发现第三个人出现在面前。洪坤慢悠悠的出现在面前,优雅的说:“老板要见你。现在!”

再次跟着洪坤到酒店下面林子道住的地方。跟白天相比,晚上的景象变成另一个模样。

原本阳光明媚的玻璃套房,现在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线。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从落地窗户里泄露出去,使得房间里更加黑暗。林子道的轮椅依然停在红木长条案几旁边。这次人躲着阴影里,却没有了白天那种洒脱。相反却透露出一点阴森感。

“林老板你好,找我有什么事?”

被这种阴森压迫,让张子文也没有了早上那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想着赶紧谈完问题好早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是林子道却没有反应,只是朝张子文作个手势让他坐到旁边,在挥挥手让洪坤离开。坐在林子道对面,张子文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虚。其实也不奇怪,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还在跟对方的老婆亲热,现在面对尤物的正主。无论谁都会心虚的。

“你刚才到她房间去了?”

虽然指名。可张子文知道林子道话里的“她”是谁。不安的点点头算是承认,张子文赶紧解释刚才两人就是谈谈林可儿最近的状况,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

“什么都没有做?”

林子道突然打断张子文的话,颇有兴趣的问张子文。猝不及防之下,张子文脱口而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把我衣服脱了,可她还穿着衣服。”

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问题,却来不及收回了。林子道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看着长条案几上的茶壶,整个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很久,林子道才开口:

“很好,你很好!”

这句话挺渗人的,张子文刚想解释,林子道摇摇手要他不要说话。

“其实最近几年我跟她一直都分开住的。虽然有些事情我不想管。可并不表示我不知道。她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平时她做的一些事情就算没有人告诉我,我也可以猜到的。”

“其实……其实安琪雅……我是说林夫人还是……”

“不要多说了,安琪雅是个天生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她可不是一个容易拒绝的人,如果今晚你留在那里,我也不会要阿坤找你了。”

林子道突然笑起来。随着这微笑,仿佛瞬间房间里的灯光都明亮起来。

“正因为你这个环境下都能从她房间离开,所以我才说你很好。小伙子不用多心了。”

张子文大吃一惊,难道安琪雅跟自己的事情这做老公的都知道?按他话里意思,安琪雅以前可能也有相好的,难道这老头就能看着自己老婆在外面胡闹却不管?仿佛明白张子文的心思,林子道笑着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水,然后推到张子文面前。…,

“晚上喝功夫茶睡不着。这是花茶,你尝尝……你知道我有个最小的孩子只有6岁?”

林子道突然一句话,让张子文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喝着茶来堵住自己嘴。好在林子道也不要张子文说什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其实我跟她分开睡快有十年了……嗯……到明年2月应该正好10年了。”

张子文一口水喷出来,赶紧用衣袖擦干净桌上的水迹。这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孩……

“那林可儿……?”

“其实当年我跟她一起就是个误会。开始几年她还很安分,可是后来……”

林子道看向窗外,自言自语着:“可儿应该16了吧?当年安琪雅跟我弟弟关系可没有现在这么糟……不过当时她跟我也还不错的,其实她床上真的很不错,你可惜了。”

张子文现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没有听说过有人会这样说自己老婆的。……等等,按他意思,这林可儿的身世……?

“其实这么多年,我的身体不是很好,多亏有安琪雅帮着打点公司生意。……我一直把孩子都当成亲生的。”

看着张子文慌乱的样子,林子道笑着解释着,又拿出一盒点心放到张子文面前。

“我知道可儿在你那里以后,派人去调查过的。看不出来你这么个人,竟然还会有不少女孩喜欢,开始还真不知道你好怎么对可儿,后来发现你不错,还安排可儿读书。所以才没有对你动手。你信不信?虽然我在这里,可只要我想。还是会找到几个人帮我办事的。”

张子文冷汗冒出来,用衣袖擦擦额头。好险啊,如果自己没有把可儿当妹妹,如果……按照这老头的手法,那现在自己肯定就不会坐在这里聊天了。

“后来你到我们这里,第一天就救了仁泉。我就更对你刮目相看。今天你能从我老婆房间里出来,说明我对你没有看错的。”

张子文长出一口气,既然他这样说:看来今天是不会为难自己了。至于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那就跟张子文无关。一旦事情跟自己无关,张子文脑袋也好用了。想起一件事情。张子文开口就问。

“那最近有枪手的事情你知道吗?”

林子道没有想到张子文会问这件事情,楞了一会才说:“我当然知道,那又怎么样?我这里每年总会有点事情发生的,这些来打秋风的人一般不会伤人,就是随便开几枪找我要点花销。习惯了。再说阿坤不是处理的很好?有什么问题?”

张子文想起那天面包车里枪手瞄准的人,想想才说:“林老板,其实那天我看见车里的几个枪手不是随便打枪的。我看见他们瞄准的都是林仁泉……”

张子文话还没有说完,房门突然打开。张子文看见洪坤从外面冲进来,两只手里各拿把手枪,正指向自己这边。张子文条件反射般蹲下来,一脚踹在林子道轮椅上,连人带轮椅一起踢倒在地上。

几乎是在张子文跟林子道倒地同时,落地窗户上的玻璃碎裂开。如同下雨般倾斜到地上。同时洪坤的枪开火,对准外面的黑暗之处一连几枪。张子文可以清楚的听到窗外不远地方传出连绵不绝的枪声和几个人的喊叫声。

张子文没有迟疑,躺在地上又一脚踢在林子道轮椅上。两个人在光滑地面朝两个方向划开,分别躲进家具阴影里。窗外AK拿着特有的低沉声音不断传来,洪坤两只枪也是不停的往外面黑暗中射击。随着几个人的叫喊,外面枪声停了下来。…,

张子文躺在地上。看见洪坤背后没有完全关闭的大门慢慢被人推开,又是一只AK首先伸进来。这时洪坤正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出声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抓起滚到地上的茶壶用力扔过去。

茶壶打在门框上,摔得粉身碎骨。从外面进来的人被吓坏了,端起AK漫无目的的扫射,洪坤回手就是一枪,门口的人仿佛被一把大锤击中,弹到空中重重撞在墙上,然后慢慢滑落的地上。

林子道摸起地上一个遥控器朝四周按着,哗啦啦的声音传来,一道铁门慢慢从天花板沿着窗户滑落下来。接着咔嚓几声,连大门都被铁闸锁上。

“您没事吧?”

洪坤扶起林子道坐好。张子文慢慢走到门边躺着的那人身边。一颗子弹正好击中在眉心,没有多少血流出来,但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捡起地上的AK,张子文走过去把枪放在案几上对洪坤说:“好枪法。可儿是从你这里学的射击?”

“那丫头有点天分的。”

洪坤也不谦虚,四处检查房间,然后过来坐到张子文旁边。林子道好像没事人一样,从地上捡起一个没有摔坏的茶杯看看。

“可惜了,正宗老紫砂,摔一个就少一个啊。”

他这是可惜他的茶壶呢。张子文还没有开口:突然听见整个酒店传出一整爆炸声。剧烈的爆炸让整个大楼仿佛都跟着颤抖起来,接着就是各种枪声混合着爆炸,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只是来打秋风的?”

张子文好奇的看着面前两人,与此同时林子道也看向洪坤。洪坤脸色通红的站起来准备往外面走,看看轮椅上的林子道,又坐下来。

“我……我以为……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这样。”

洪坤尴尬的说着。显然他没有想到被他当作几个小毛贼的居然变成了恐怖分子。听着不断传来的枪声,现在连张子文都能清楚的分辨出连续不断的AK的声音,逐渐压倒了时断时续的手枪声。看来星空娱乐的黑西服保安们,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太阳应该已经升起来了,但是躲着房间里的三个人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从天花板上降落下来的钢板让张子文他们暂时处于安全之中。但是也完全让他们与外面隔绝起来。

相比于林子道两人,张子文倒是安心的很。这里就算闹翻天。只要没有人拿着枪顶着自己的头,那就是跟自己无关。所以躺在红木沙发上竟然听着外面时断时续的枪声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好,主要是红布椅子实在太硬。打个哈欠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张子文发现房间里原本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收捡起来,砸碎的东西被堆到一角。洪坤在房间一角的地上垫了几张坐垫坐在上面,两只枪平放在手边闭目养神。林子道依然坐在轮椅上,面前竟然又放了一把新紫砂壶,正气定神闲的泡功夫茶。

“睡醒了?来一口?”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打个招呼,在别人家却占了唯一一张大椅子,让两位主人只能坐到一边。也只有张子文这样没有心肝的人才做的出来。喝了一杯苦茶还不够。张子文自己动手又来了两杯,一股力气从脚底只串到头顶,真苦。

“怎么还有枪声?”

外面传来的一两声熟悉的声音让张子文疑惑,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打劫的还没完没了?洪坤在墙角说:“闹了一晚。这可不是抢劫这么简单了。”…,

林子道又倒了几杯茶朝洪坤指着,洪坤端起茶杯的时候张子文才发现他原本清澈的眼睛里都堆满了血丝。

“你一晚没有睡?”

张子文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这种时候能睡着的可不多。洪坤苦笑着摇头没有回答,林子道毫不介意的把握着茶壶,悠闲的说:“谁都会犯错的。再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开门做生意总是有意外。等他们闹玩了我们再找出正主就是了。”

林子道说得很悠闲,可话里透出的却不是那么简单。找正主,找到了要做什么?张子文不敢多想,跟自己无关。

“你说他们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张子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昨晚还有人想往这僻静地方来,怎么这个时候到没有人来了?

“怎么没有。来了两拨。几个人都被洪坤留下,后面就再没有人来了。”

林子道随手指着,张子文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竟然还有个监控器屏幕。这监控器应该是安装在大门边上,里面还可以看见一滩鲜血红红的刺眼。

“那外面究竟怎么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离开?”

“那又怎么?难道这些人还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可是外面的人会怎么样?这些拿枪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真会杀人的。”

“不要担心。”

洪坤喝了茶以后也恢复一点精神:“能来几个枪手?这么大一个星空娱乐,到处是保安。这几个枪手一开始也许沾点便宜。可是等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只好走了。至于其他客人,一般只要呆在客房里,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们现在跟外面一点没有联系?这里没有电话?”

“电话线早被人剪了。”

“电话线?你们没有手机?”

张子文发现眼前的两位大佬面前竟然没有手机,真难以相信。要在国内,连马路边卖烤红薯的都拿着手机联系生意。

“这密闭的像个铁罐子,手机那来的信号?”

洪坤翻个白眼从屁股下摸出一个手机丢过去。张子文接着看看,果然一点信号都没有。三个人正东扯西拉说闲话,电视里的监视器画面突然开始抖动起来,接着信号完全消失。张子文还没有叫出声,画面突然又回来,不过这次不是门口的景象,而是出现一个房间里的图像。一个蒙着面的男子对着镜头说着什么,然后镜头拉开出现房间整个景象。

张子文按住自己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眼前的景象太熟悉了。这就是昨晚他才离开的安琪雅的房间。酒店顶楼的阳光让整个画面都非常明亮,画面一角一个红衣女人被捆做一团。虽然看不清楚面容,可从那诱人的曲线,张子文一眼就看出那正是安琪雅。(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五节 美人心如蛇蝎

一个人之所以强大,不只是武力,更是意志。

张子文身为先天级的最强大之处,就是他的冷然漠然,心无所属,这是他能在二十岁前晋升先天的最重要一点。可是等到张子文成就先天之后,他就发现他的淡漠心境却是阻碍他继续修行进步的桎梏,为此张子文才会有了入世修行一说。

只是以武当内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行走天下,张子文恐怕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所以他成为了其他的张子文。也许是真实的,也许是虚幻的,对张子文来说都只是心灵磨砺。如果将这一切都看成是一场梦,梦醒了,那个梦中的张子文也就死掉了,武当张子文又有何惋惜。

一个人最强大的本能就是活下去,张子文就算是用人画魔宫的禁术让自己成为了另一个人,可在他的心中最深处,依旧是张子文,所以他会受伤,却永远不会死,这个世界上想要杀死一个先天级强者,是无比困难的事情。

蒙面男人对镜头说着什么,然后关上了摄像机。张子文傻傻的看向林子道,发现他正跟洪坤两人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这……我们应该出去救她。”张子文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个时候要做决定的应该是林子道,毕竟被捉住的女人是他老婆,而且看起来他也确实要有所行动了。

“看来我们只有出去了,阿坤,你准备一下。”洪坤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检查着手枪。

张子文担心的问:“我们现在出去?如果外面有人怎么办?就坤哥一个人怕是不行吧?要不要……”

张子文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AK比划着。却半天没有拉开枪栓。这可不是军训,拿枪是要杀人的,林子道笑起来:“怎么,你也可以开枪杀人?”

“我……总可以做做样子。”

“你的好意心领了。毕竟是我们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到要外人帮忙的地步。”

林子道挥挥手要张子文不要多事。洪坤走到一面墙边,把上面一幅画拿下来,在画面后面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咔哒咔哒的响声过后,墙上出现一道暗门。

“从……这里可以出去?”张子文探头往里看,一条蜿蜒的台阶一直伸向远处。

“难道从大门出去?你不怕有人埋伏在门后?”洪坤笑着,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说明他们还是早有准备的。

“可林老板……我背他好了。坤哥还要保护我们呢。”

“哈哈,我为什么要你背?”林子道笑着在轮椅上摸索着,一只小巧的手枪从轮椅暗格里摸出来。

“因为……”张子文不好意思说他不能走,可令他吃惊的是林子道竟然站了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林子道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完全没有一点残疾的样子?

“你……”

“我不过是喜欢做轮椅而已,可没有说过我真不能走路。”林子道笑得像个老狐狸。洪坤也笑得像个假老虎。

“你在这里会安全的。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林子道把手枪放进外衣口袋里,当先消失在暗道里。洪坤朝张子文点点头。也跟着一起走出去。

一个人留在密闭的房间里,张子文转了个圈就开始觉得无聊,看看房间一角的满地碎玻璃,这个地方也未必安全。张子文又捡起地上的AK跟着往暗道里走去。走了几步,张子文想一想。还是把AK扔到地上。…,

一条小路沿着山势蜿蜒向上,四周丛林树木遮天蔽日,外面明媚的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只是在三路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张子文走在这条小路上,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鸟鸣声,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旅游景点。慢慢走着慢慢欣赏四周景色,张子文倒是很惬意。

混合在不知道躲在那个树梢上的鸟叫声里,偶尔传来的几声枪响似有似无,倒是没有开始那么让人讨厌。张子文从路边一个草堆里摘了多百花,这里毕竟是热带,就算是普通路边野花,往往也是很大一朵。

突然从草丛里伸出一只手把张子文拽进去,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呼救,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这两只手是那么巨大而且有力,虽然只是随意一按,却无论张子文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仔细打量一下那双肌肉如同老树盘根般隆起的手,张子文干脆放弃了反抗。

雷烈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会在这条小路上出现,更没有想到这小子被自己突然拉进草丛里竟然还能这么从容,心里对这小白脸的看法好了不少。

从昨晚枪声一开始响起,自己的老板,也就是星空娱乐的二老板林思明就吩咐自己到这条小路来保证大老板的安全。虽然不愿意,但既然林思明吩咐,而且想想那里还有自己的好兄弟洪坤,雷烈还是在小路上蹲守了一晚上。

整整一晚都没有事情发生,雷烈原本以为今天也不会有情况,却看见张子文从暗道里走了出来,更好笑的是,他竟然跟旅游一样,还有闲心沾花惹草的。如果不是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雷烈根本不想搭理张子文这种笨蛋。

张子文停止挣扎放松下来,马上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开始还以为是前面离开的洪坤转头回来,可再仔细一听就发现了问题。

这脚步声凌乱的不止两个,而且从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一边走还在一边搜寻什么。张子文两只手都被雷烈一把抓住,只能用胳膊肘轻轻捅捅,这次雷烈倒没有为难他,轻轻的松开两只铁钳般大手。

张子文小心滚个身,趴在雷烈旁边从草丛缝隙往外看。5个人端着AK慢慢从不远处走过来。每个人都走的小心。不时检查路边的草丛树林,而且一边走还一边不时确认方向,对路边留下的每点痕迹也要仔细研究。

他们走的不快,但是看的仔细。张子文突然间感到一点担心。林子道跟洪坤是走在自己前面,不知道他们遇见这几个人没有,会不会……张子文正胡思乱想,雷烈突然朝张子文作了几个手势。

还没有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雷烈趴在地上往后退,然后悄无声息的从树林后面往来人的地方移动。

张子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雷烈那如同一堵墙一样的身材,在这满是杂草枯枝的树林里。竟然如同一只小鸟一样灵巧,虽然就在自己旁边,可是走路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声音,相比之下。二十米开外的5个人,走路的声音却仿佛在打雷一样。

高手啊!张子文看着雷烈消失在树丛后,心里感叹着。突然明白了雷烈朝自己做的手势的意思。慢慢往后退,再看看来人手里AK前面挺起的枪刺,张子文赶紧学着刚才雷烈的样子倒着往后退去。可是还没有退一米。一根枯树枝折断的声音暴露出张子文的位置。…,

被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从草丛间隙,张子文清楚的看到几个人都听见了这边传来的声音,2个人没有动。另外三个端起AK慢慢朝自己这个地方摸过来。张子文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不要说他们开枪。就算用那寒光闪闪的枪刺,也足以要自己小命了。

张子文突然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带上那只AK呢?一边后悔。张子文一边加快往后退,这一着急,接连几根树枝断裂的咔嚓声更接连响起来。靠近过来的3个人对着这个方向大声用马来语喊叫着,其中一个还比划着开枪的模样。

张子文知道自己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如果对方开枪,那就死定了,如果现在举手投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混过去?

正准备站起身投降,张子文突然看见一个巨大而敏捷的人影出现在留在当地的两个人背后,两只手如同两把砍刀同时落下,砍在两人的脖子同时由掌边爪,扶住两个瞬间瘫软的身体,然后慢慢放到地上。解决了两个人,雷烈如同鬼魂般走出树林,慢慢从后面靠近前面的三个枪手。

三个枪手大声嚷嚷,却没有开枪,他们想必也没有打算见人就杀,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已经可以依稀看到趴在地上的张子文了。用马来语说了几句,前面这个人改用英语叫着“out,out”。

张子文没有办法,猫着腰装作要站起来的样子,眼睛却紧紧盯着雷烈。就看见雷烈慢慢靠近落在后面的一个枪手,两只手猛然握住他的脑袋,然后反手一拧,这人的脑袋立刻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转到了身后。

雷烈慢慢把尸体放下来,靠近第二个人。正巧这人突然回头要说什么,突然看见雷烈让他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雷烈已经到了面前。枪手下意识的用枪指向雷烈,却被雷烈抓住枪管用力往前一送。

木质AK枪托如同一柄大锤撞在枪手胸前,枪手如同一个被扔出去的纸飞机,在空中滑行的时候,手里的AK才开始对着天空射击。

枪声惊动了最前面一个枪手,他转过身朝向雷烈同时,手里的枪也对准了雷烈。张子文刚才准备站起来,这时看到面前的人准备转身朝雷烈开枪,一时间没有多想,从地上随手捡起一个石头就砸了过去。

这块石头足有足球大小,拿在手里还是很沉的。张子文也没有发力,只是随手一抛,石头划着弧线砸在枪手屁股上,不过就是带着枪手趔趄一下。好在这一下让枪手第一时间没有机会瞄准,等他再想着瞄准开枪的时候,两声清脆的枪响传了过来。

“怎么只有一个洞?我好像听到两声枪响。”洪坤从不远的一颗树后转了出来,手里两只枪口还冒着青烟。张子文心惊胆颤的看着地上枪手额头冒出的那点鲜血。随便找个话题说着。

洪坤没有解释,只是把枪插回腋下的枪套里。雷烈拍拍张子文肩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虽然这不过是雷烈友好的问候似的拍,可是张子文还是感到分量十足。顺着手指方向,张子文看到一具尸体挂在一棵树上,脚却卡在树缝之间。

“这5个是前哨。后面这个是狙击的。阿坤花了好半天才找到这个人。”慢慢走出来的林子道用一根拐杖捅捅树上的人,张子文看到一滴血正从他额头冒出来。

“大老板,是老板要我到这里守着怕……”雷烈刚要解释什么,林子道摇摇手要他停下来。…,

“不用说了,我知道他的好意,其实这个时候阿坤在我这里就可以了。倒是他那里没有你在,我不放心啊。”雷烈跟洪坤打了招呼,才继续回答林子道的话:“我老板他昨晚就到首都找人去了。他总认为这次事情不简单,所以想先跟政府高层做好协议,这样我们处理公司事情的时候才方便些。”

“老二做事还是那么仔细。”林子道赞扬一句,当先往前走。洪坤赶紧跟了上去。张子文经过雷烈身边的时候,雷烈突然开口说:“刚才谢谢你那块石头。”

“我……”没有等张子文说话,雷烈迈着大步追洪坤去了。张子文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一下,看看四周的6具尸体,赶紧追了上去。这次。他手里拿着一只捡到的AK了。

原来每个酒店外墙上都有消防通道啊,张子文跟眼看着前面几个人消失爬上一个楼梯然后消失到一扇门里,才知道原来酒店外墙上的楼梯原来还有这个作用。赶紧快走几步,张子文跟着走进酒店后门。发现林子道正拄着拐杖等他。

“不要着急,等他们摸清里面情况。”优雅的态度仿佛只是到了一家不熟悉的地方先要问路。完全不像是走进一家满布枪手的酒店,就这份镇定就让张子文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有等多久。洪坤就出现在面前,没有多说只是做个手势,林子道就跟了过去。这次张子文学聪明了,要想不惹麻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跟在林子道后面。经过洪坤面前的时候,洪坤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张子文手里的AK。张子文也带着疑问看向洪坤,洪坤小声说:“你确定真会用这东西?”

“我……”张子文不敢肯定,就当年军训打过几枪,也许算会吧!洪坤接过枪,熟练的拉了枪栓再检查弹夹,然后扣上弹夹按下保险。

“这个往上搬就可以,这个连发,这个点射。”比划两下,等张子文点头表示明白才把枪还个张子文,又赶紧把枪口往外推。

“别指着人。”

张子文赶紧点头表示明白,刚才他还想着从枪口往里看呢!跟着往前快走几步,张子文发现雷烈从旁边一间储藏室出来。关门瞬间,张子文清楚的看见门缝里面露出的两双脚。雷烈关上门朝洪坤点点头,走到电梯旁摆弄几下,原本已经关闭的电梯又开始运行起来。

“这边。”张子文还准备等电梯,洪坤在后面推了一下指着楼梯说。张子文才明白原来电梯不过是个障眼法。前面林子道拄着拐杖慢悠悠的都上到二楼了。

从这里到安琪雅住的顶楼其实没有多高,转眼到了门边张子文才想起还不知道走前面的林老板有什么样的行动计划。可林子道却好不犹豫的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张子文一犹豫的功夫,后面的洪坤跟着也进去了。看看整个楼梯间没有其他人,张子文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可一进门就后悔起来。

原本还以为里面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可眼前架着的两只AK差点没有吓死张子文。第一时间张子文就松开手里的枪,可是站在前面的林子道和洪坤却好像直接无视瞄准自己的枪,还是那么镇定的往前走。一个蒙面人走过来捡起张子文扔掉的枪,用枪头逼着张子文跟了上去。

这不是羊落虎口嘛。

张子文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进这扇门,可现在想退也不行了。无论是蒙面枪手还是林子道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群人先后跟着一起顺着走道到尽头,推开房门就是张子文熟悉的安琪雅的房间。…,

房间里几个角落里都站着4个蒙面人,手里的枪无一例外的指着刚进来的三个人。加上身后的两个人,张子文他们现在陷入包围之中。

从前面的林子道和洪坤两人空隙之间,张子文看见依然穿着红内衣的安琪雅被绳子捆着被推到房间的一个角落边,在她身边还捆着一个年轻人。一个小孩蹲在她身边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四周。

小孩发现林子道,裂开嘴大声哭起来,站起身就往林子道这里跑过来。一个枪手窜上前一把拉住小孩,用力往外面一甩,小孩滚到地上,哭得更大声。林子道快走几步一个耳光打的蒙面人趔趄着往后退,然后抱起地上小孩小声安慰起来。

四周的蒙面人都拉开枪栓,用马来语大声说着什么。林子道抬头往四周看看。那种凌厉的气势瞬间让他们闭上了嘴巴。两个人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用枪顶着洪坤脑袋,一个伸手从洪坤腋下摸出那两只手枪。洪坤没有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任由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枪别在自己腰上。

林子道哄着小孩停了哭声。才站起来看着最靠近的一个蒙面人,小声但是坚定的说:“你们谁是头?”

几个蒙面人没有想到林子道虽然被包围,但是气势却依然逼人,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答话。林子道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逐一打量每一个蒙面枪手。每一个被他打量的人都觉得不自在。不自觉的都把枪口朝向了地面。

“怎么?我来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要不我就把我的人带走了?”

林子道潇洒的挥挥拐杖,做了一个手势。洪坤走到墙角被捆着的两个人身边,先解开了年轻人身上的绳子。这时张子文才看清楚原来年轻人竟然是林仁泉。前两天才进了医院的林仁泉显然还没有完全从病中恢复,脸色苍白的可怕。虽然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却依然没有站起来。

洪坤正准备解开安琪雅的绳子。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你那间保险室里呢!”

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张子文心里感叹着。这大家族还真是够混乱啊!

进来的是林家大公子林史可,一身白色西服穿着他身上,透出跟他父亲同样的潇洒。林史可挥挥手,一个最近的蒙面人走过去用枪制止了洪坤下一步行动。

“都是你安排的?”

林子道站在房间中央,安静的看着门口的大儿子。仿佛这不过是最正常的两个父子见面的场景。林史可没有想到林子道会这么镇定的面对这种事情,眼角露出一丝不安的朝其中一个枪手望过去。

“你们收身没有?”

“都收过了,没有武器。”

蒙面人把洪坤的手枪扔过来,林史可接住手枪指着自己老子问:“他呢?”

林子道说了句不用,自己掏出荷包里的精致小手枪扔过去,蒙面人竟然没有意识到林子道也会有枪。林史可大声骂了一句挥挥手让3个蒙面人带着张子文先出去,整个房间里只留下另外三个枪手。

蒙面人推着张子文走出房间,看着房间中央林子道和洪坤那种镇定的样子,张子文也没有感到丝毫紧张,出了房间在走廊拐角处,张子文看见一旁放着一辆推车,也就是客房服务用的那种,上面还放着一盘点心。张子文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还没有吃饭呢!…,

张子文朝3个蒙面人指着点心,这种事情似乎不用语言也能表达。3个蒙面人都随意的拿着AK,空出一只手拿心掀开面罩吃起来。张子文拿起一个小蛋糕放进嘴里,然后看着3个蒙面人背后的一个房门无声的打开,两只大手如同幽灵般抓住落在最后的蒙面人头上,咔嚓一声轻响过后,蒙面人如同面条般瘫软下来。

前面的两个蒙面人听到声音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只拳头几乎同时落在他们脸上,喊在嘴里的点心混合着鲜血和牙齿,也许还有脸上的几块碎裂的骨头瞬间堵住他们的嘴巴。

张子文发现自己的神经好像变的有点麻木起来。面对这么血腥的事情竟然还能够从容的咽下嘴里的东西,顺便还端起一杯果汁喝一口。雷烈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也给自己倒一杯果汁喝下去之后,才开口说道:“你这年轻人还真有点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猜得。刚才过来的时候我不记得这里有这辆餐车。”

张子文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仔细擦干净嘴巴才随意的回答着。雷烈笑起来,那种开心的笑容让张子文觉得自己面对的仿佛是一个吃饱了准备伸懒腰的大狗熊。

“我要你帮个忙……”

“没问题。”张子文推着餐车往安琪雅房间走去。张子文推着餐车敲开安琪雅房间大门。开门的蒙面人显然没有想到刚出去的张子文竟然会又转头回来。吃惊的看着张子文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张子文则吃惊的看着房间里面的景象。就这短短几分钟里,刚才还镇定的站在房间中央的林子道已经被人打倒在地上。原本白色西服上现在满是点点鲜血。而动手的极有可能就是站在一旁的林史可。不过现在这位大公子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风度,取而代之的是从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疯狂。

这种疯狂如同绝望又如同发泄,这种疯狂从他现在的动作也完全可以看出来。林史可正一只手抱着安琪雅,另一只手疯狂的撕扯着她那件薄薄的睡衣。

睡衣大半已经被撕破,安琪雅那性感几乎完全暴露在外面。林仁泉粗鲁的动作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安琪雅紧闭着两眼,一滴眼泪正从眼眶里流出,慢慢滑落到她那紧闭的唇边。

不知道房间里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在心底里那一点点正义感或者说可怜弱小的想法作用下,张子文拿起餐车上的水瓶朝林史可泼去。水瓶里满满一瓶冰水淋在身上,林史可一个哆嗦,原本的激情被冰水浇熄。他放下手里的女人。任由安琪雅如同麻袋一样倒在地上。

看着望向自己的林史可,看着房间里三个蒙面人手里的AK,再看看自己手里泼光水留下的水瓶。张子文尴尬的笑笑,把瓶子放到餐车上。这次可捅大漏子了,张子文心里想着。却被眼前看到的事情再次惊呆了。

场面完全占优的林史可,就在刚才还跟一个色狼一样死命脱着女人衣服,一副雄起模样的林史可,突然间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般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林史可哭的是那么伤心。哭的是那么用力,那种发自内腑的哭声是那么凄凉。甚至让张子文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瓶冰水泼过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呜呜……为什么……呜呜……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满意我?”…,

就在张子文感动的也要哭起来的时候,林史可突然又停下了哭声。就跟刚才开始哭一样突然。他的脸上突然间又换成一种委屈,可怜的表情。张子文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脸色,竟然能变的这么快。

“你们为什么要为难我?要我继承家族事业?为什么林仁泉他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玩女人就玩女人。可是我却不行?为什么我喜欢的女人却不能得到?”

“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能得到?从小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是长子,这家族事业不由你继承,应该交给谁?”

林子道依然在地上,靠着茶几坐起来,一边说话一边从荷包里掏出手绢擦着嘴角流出的血。林史可猛冲过去,一脚踢在林子道头上。林子道被踢得头往后猛得一仰,然后再重重撞着茶几反弹回来。那张原本非常潇洒的脸在林史可大头皮鞋作用下,变成一团糟,血迹四散开来,溅落在地面上。

“我要那个女人你不知道?我要她,我要她……她……”林史可又变得疯狂起来,转身又开始折磨起安琪雅来。这次他如同一只野兽,撕扯着,疯咬着……

“你没有得到她吗?阿四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张子文惊讶于林子道在这么重的一脚下还能说出话来。更被他说出的这一句话雷倒了,这次真的雷的外焦里嫩。他嘴里的阿四应该就是现在害怕的躲在一边床脚连哭都不敢出声的那个小孩。

刚才林子道还亲热的抱着喊孩子的这个小孩,难道是林史可的?那……那究竟算是林子道的儿子还是孙子?这一家还真够乱啊!显然林史可也被他爹的这句震惊。他停下自己粗野的动作,回头看着地上的林子道,又看向手里的安琪雅。

“这是真的?”

林史可小声问着:“我爸爸说的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说你是因为有了老四,所以才跟我分开的?因为你知道有了我两的孩子?”

林史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不断摇晃着安琪雅。安琪雅如同一个布娃娃,随着他到处摇晃,却就是不开口。捆着的两只手被林史可扯着,绳子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其实我跟她很多年都没有同床了。当年她有了身孕,我就知道她有了其他男人,一查发现竟然是你。所以我就让你开始慢慢接手家族生意。你说我能怎办?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老婆,而且肚子里的还是自己孙子。难道要我把你们给做了?”

林子道又艰难的坐起来靠在茶几腿上,这次他终于没有力气擦鼻血了。张子文看看房间里几个人痴痴呆呆的样子,显然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件事情,乘着每个人都在想心事。赶紧往后推到一个大沙发后面,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躲起来。

“这份家业早晚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找这些人来?你就不怕搞到最后没有办法收场?”

虽然脸上的血依然不断滴到地面,林子道语气却已经平静下来。缓缓的几句话,让林史可从愤怒和震惊中平静下来。就在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几个穿黑西服的保安冲了进来。

枪声几乎在同时响起来,最先反应过来的蒙面人立刻朝着冲进来的保安开枪,最前面的两个保安被子弹击中,倒退着退回到走廊里。威力巨大的子弹从背后穿出。碗口大的伤口处飚出的血迹留在墙上。…,

后面跟进的保安也作出反击。两个随后进来的保安准确的击中了门边蒙面人。随后整个房间里枪声四起,张子文赶紧俯下身躲着沙发后面。从他这个角度清楚的看见5、6个保安先后从进来,加上从地上捡起一只枪助战的洪坤。两个蒙面人被打成筛子。浑身是血的躺倒在地上。

保安进到房间稳定下局面,这时张子文才战战兢兢的从沙发后面站起来,整个房间如同战场,到处都是子弹孔,满处都是飞溅的血迹。一直站在房间中央的林史可,现在也倒在地上。一滩血迹从从胸口冒出来,白色西服上那滩红印迹越来越大。

林子道几下爬过去,抱着林史可的身体用手徒劳的按在上面,拼命大喊着快叫医生。所有的保安跟着洪坤一起,慢慢围拢到他四周,看着坐着地上伤痛欲绝的老人。张子文探着头从人缝往里看,林史可在林子道怀里,用一种可怜祈求的眼神看着老人,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血从嘴角流出来,最后一句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林子道大声哭起来。刚才林仁泉暴打老人的时候,他都依然能保持着镇定和从容,可是这个时候抱着自己孩子的尸体,老人却哭得想个孩子。雷烈走了进来,走到洪坤身边,把两只手机交到他手里。洪坤没有说话,静静的把手枪放回腋下枪套里,看着坐在地上无助的老人。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张子文原本也是想走过去的,可是突然间却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刚才围着老人四周的保安有意无意的慢慢朝四周退去,跟刚才蒙面枪手一样站到了房间的给个方向。

此时张子文在门边的沙发后面,在房间另一个角落里二公子林仁泉被困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里面卧室床边,小儿子阿四坐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痴呆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几乎赤身嫩躯的安琪雅依然被捆着躺在地上。

洪坤走过去,先拿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然后伸手解开捆住安琪雅双手的绳子。那绳子捆得是那么紧,深深的嵌入到肉里,从张子文这个角度都能看出渗出的鲜血。

解开绳子,安琪雅一直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那对勾人心魄的眼神在房间了逡巡一遍,然后落到自己面前的洪坤身上。很自然的,安琪雅往前倒下去。洪坤以为安琪雅因为长时间被虐待感觉不舒服,所以感觉伸手过去搀扶。

然后张子文惊讶的看见不知从什么地方,安琪雅手里突然摸出了一把小匕首。寒光闪烁的匕首划一个弧线,轻易的割断毫无戒备的洪坤两只手的筋脉以后,带着寒光扎进毫无防备的雷烈胸口。

大家族就有大家族的麻烦,像林家这种富豪之家,有时家庭成员间的矛盾,根本不是张子文这种人能明白的。林史可死了,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怀里,从他死前说的话里,张子文大致敢肯定袭击星空娱乐的这些蒙面枪手都是他找来的。

林史可要找这些枪手的原因并没有说出来,但是现场的恐怖紧张气氛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消失。相反,随着安琪雅手里那点寒光,张子文突然感到真正的恐惧。

几乎嫩躯的安琪雅睡衣早被林史可撕成布条。唯一完整的不过只是一件T型内裤。洪坤为她解开手上捆绑的绳子时,完全没有料想到她竟然突然变出一把匕首,更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柔弱而且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安琪雅,竟然熟练的用匕首割断了一双手的筋脉。…,

雷烈绝对是武林高手,天生神力加上动作敏捷,即使从来不用枪也属于危险物品之一。可是在没有防备下也被那个女人偷袭成功。如同大山一般的身体砸在地面上,轰的一声仿佛整个酒店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所有的人都一起惊讶的看着那个女人。安琪雅哈哈大笑着扔掉身上的绳子和碎裂成布条样的睡衣,当着整个房间的男人就那样公然从下体掏出一把刀鞘扔在林子道身上。刀鞘打在林子道脸上,然后滚落到林史可脸上,最后落在地面上。林子道傻傻的看着安琪雅,然后用于平时那种优雅完全不同的声音说着:

“这……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

“没错,是我鼓动他做的。没有我在后面推波助澜,你这个蠢儿子怎么会想到要请人来假扮枪手?没有我的计划,就你这个笨蛋儿子,能轻易安排这么多人到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算林史可真杀了我得到公司,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怎么斗的过你?我从来就没有指望你这个蠢儿子能杀得了你。不过我还在后面,他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做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你难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真不知道。你是我老婆,难道我们夫妻间有什么矛盾严重到一定要这样处理?”

“我们是夫妻?哈哈……真可笑!你说说我们有多久没有做夫妻间该做的事了?”

安琪雅面对着林子道,没有一点退缩,从那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跟平时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完全不同。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现在的安琪雅就像一个冰山美人般冰冷。

【萝莉控一只,家住在幼儿园旁,喵呜汪。】(..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六节 落雁沉鱼香消殒

“什么?就是因为我没有跟你zuo爱,你就要鼓动我的儿子来杀我?难道你不是……”

“哈哈……没错,没错。你没有跟我zuo爱,你认为就是这个原因?不,你错了。我问你,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的妻子,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生育的工具?”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你不好意思说出你要我做的那些丑事是吗?可是我想说。当年你身体不好,不能跟我同床。没有关系,其实我根本就不介意。可是那时你要我做什么?你竟然要我勾引你的弟弟……”

“住嘴……你不要说。”

林子道疯狂的嘶喊着,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斯文,如同野兽般嚎叫着企图站起来冲向安琪雅,让她立刻住嘴。可是安琪雅抬起脚猛地踹在他胸口,林子道重新摔到地上。

“你先要我勾引你的弟弟,几年后,你的儿子大了,你有要我爬上你儿子的床。你看着我怀上你儿子的孩子,看着他出生,竟然又要我勾引你的小儿子。我问你,我在你眼里真的算是你妻子吗?”

安琪雅越说越激动,突然间左右开弓猛抽向林子道。噼噼啪啪的大耳光打得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张子文没有想到能听到这种事情,现在张子文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赶快在地面上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其实他藏不藏都没有关系,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无论是安琪雅说得话。还是她这个人本身,或者她现在正慢慢给自己穿上一套红紧身皮装这件事,都足以吸引每个人的足以力。

穿上衣服,安琪雅甚至有心情花两分钟给自己化一个淡妆。安琪雅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只小巧的手枪重新走到林子道面前。这时林子道才慢慢从刚才的愤怒和疯狂中平静下来,可是现在他的平静在张子文眼里不在是潇洒,而更想是一种无赖和绝望。

安琪雅回到林子道面前,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他面前,温柔的说着:“你看见这个没有?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的吗?”

“……是你?是你安排的抢劫?阿坤现在在哪里?”

“哈哈,那个老头子现在一定在海底玩得开心呢!”

安琪雅拿出一条粉红的手帕帮林子道擦干净脸上血迹。那种温柔的样子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正在服侍丈夫。可是紧接着她却把一样东西插进了林子道的肩上。

张子文认出了插在林子道肩上的东西。那是张子文在深水捡到的,后来在大马机场被抢劫走的旅行袋里,唯一消失的东西——一把小刀。

那不过是一把小刀。最多就可以削个苹果什么的。可是现在那把刀却插在林子道肩膀上,深深的插进去直到整个刀锋都刺进他的身体。一定非常疼,张子文可以看到林子道疼的脸都开始抽搐。但是林子道没有出声,也许这种疼痛让他冷静下来。重新判断了形势,所以林子道做了一个决定,他慢慢的拔出小刀然后放在手边。

“传家宝啊!哈哈,你不是说过这把刀有魔力吗?无论家族里是谁,只要背叛了家族。违背了家族利益,最后都会死在这把刀下?我现在还给你了,你可以用它来解决我啊!哈哈……”

安琪雅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迷人,仿佛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件最开心的事情。她笑着看向房间里的每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子道肩膀上飞溅出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林子道重新抱起林史可,抱起自己的孩子。一滴眼泪慢慢流出来。安琪雅捡起地上的刀又一次插进林子道身上,同时突然咆哮起来,

“用这把刀杀了我啊……动手啊!我不过是个女人,可以被你随便安排上任何一个人的床的女人。你杀了我啊!”

林子道笑起来,轻声的说:

“你难道不是这种人?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安排才跟其他男人滚床单?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他滚床单?”

让张子文意想不到的是林子道突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现在张子文想躲起来却没有机会了,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包括看起来依然美丽却已经变得疯狂的安琪雅。

“他?你以为我喜欢他?如果他不是收留了可儿,你以为我会搭理他?我不过是为了感谢他而已。难道我自己的身体用来感谢一个人都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现在才动手呢?为什么不利用其他机会?”

“因为洪坤和雷烈。”

安琪雅又转向林子道,

“你不过是个无牙的老虎,可是你手下的这两个人却是你最得力的帮手。我必须要一次解决他们两个才能安全。你看,我的计划不是执行的很好吗?”

“是吗?不一定吧!”

林子道突然笑起来,张子文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刚才轰然倒地的雷烈,突然间如同一只下山猛虎般冲向最近的一个黑西服保安,只是一拳,保安就仿佛被一柄大锤击中一样往后飞去。其他保安立刻开始朝雷烈射击,可是雷烈却仿佛一个幽灵般在房间里迅速移动,突然间靠近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

安琪雅没有想到雷烈能重新站起来,没有想到被一把匕首刺入胸口,雷烈竟然还能反抗。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保安几乎都被打到了。

“住手。”

嘭的一枪,安琪雅突然大叫然雷烈停下来。张子文看见安琪雅用她那精致的手枪击中了林子道的大腿,然后用枪顶在他的头上。

……

雷烈倒下了。这次他不可能再站起来。就在他停下来的那一瞬间,就在他因为顾忌自己老板安危而不敢动手的瞬间,一个保安一枪击中他的脑袋。这次雷烈真的不能再站起来了。

雷烈死了,林子道最后扳回局势的希望也破灭。

手腕筋脉被割断的洪坤就是一只没有牙的老虎。站在那里连自己手上的伤口都没有办法止血。看来安琪雅设计这个局面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整个计划完全针对洪坤和雷烈这俩个最得力住手。

掌握局面的安琪雅哈哈大笑着朝唯一一直没有行动的张子文走过来。这时张子文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能隐身,可是安琪雅却分明再朝自己招手。装作没有看见?那不可能,因那个女人正用拿枪的那只手指向自己。

“夫人……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迷人的样子,可是张子文知道现在,这个时刻的安琪雅就如同一个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那种。

“夫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好了。我……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真的?那我问你昨晚你为什么要从我这里跑走?难道我不漂亮。不迷人?”

安琪雅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张子文面前,高挑的身材让她几乎跟张子文鼻尖对着鼻尖,张子文可以清楚的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气息——不是诱惑人的那种,而是恐怖的血腥味道。看着她那白皙光滑皮肤上几滴鲜红的血迹。张子文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小声说:…,

“因为……因为昨晚我下面被撞了疼……”

危急时刻张子文只能实话实说:可是听话的人却未必以为这是真的。安琪雅拿着手枪从张子文的额头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张子文下面,笑着说:

“真的吗?是因为你下面疼?那要不要我现在检查一下?如果我发现你说得是假话,可是会很失望的。”

天啊!如果换个环境有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对张子文说这种话,相信张子文会毫不犹豫的找个最近的地方让女人检查。当然同时顺便也检查一下对方才好。可是无论是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是面对的女人都不对,现在张子文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我……因为你是可儿的妈妈!”

赶紧在安琪雅下个动作做之前,张子文又给了一个理由。安琪雅突然大笑起来。转头对着自己背后只顾着坐在地上流血玩的林子道娇媚的撒娇着说:

“老公,你听见没有。有人说因为我有女儿,所以不跟我滚床单啊!”

如果只听语气。这就是一对恩爱夫妻间的私房话,可是现在从安琪雅嘴里出来,张子文分明看到房间里唯一剩下的那个黑西服保安也冷的打了几个哆嗦。

张子文被美女雷的浑身颤抖着要逃跑,还没有迈出一只脚就被安琪雅拦腰抱住。要说安琪雅这样的女人抱人是真有本事,不紧不松,距离刚好。可现在张子文更不就感觉不到从她身上传过来的性感,只是想着放在自己背后的那只手里的枪仿佛随时可能走火。

安琪雅吻在张子文嘴上。张子文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的吻也是那么恐怖,这那叫接吻,简直就是母狮子在撕咬小羚羊。最主要的是母狮子的老公正浑身冒血望着羚羊在。

为什么张子文要关心林子道?因为张子文清楚的看见林子道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唯一没有受伤的退勾着自己面前的那把家传水果小刀,然后慢慢朝张子文这边踢过来。刀在地毯上无声的滑了不到2米就停下来。

看着林子道那绝望的眼神,张子文真想大声告诉他,就算自己有刀也绝不会动手杀人。这谁杀谁跟自己有何关系?更重要的是,现在张子文的嘴好忙。

这算是被强暴吗?张子文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能做到一边跟女人亲热,还一边思考深刻的哲学问题。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开始慢慢减少,难道这个美丽而疯狂的女人想在大白天当着房间里这么多人,包括她的丈夫的面来跟自己亲热?而且地上还躺着更多的尸体。

张子文猛地用力推开安琪雅。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安琪雅用力咬了一下。一道小豁口出现在张子文唇边。哈哈大笑着,安琪雅得意的舔着自己嘴唇,就象喝包鲜血的吸血鬼。安琪雅举起手枪对准张子文,

“怎么?你想反抗?想做英雄?”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张子文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才开口说:

“当然不是。不过这个地方情调不对啊。”

张子文装作不舒服的指着地上的林子道,安琪雅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头也不回就是一枪。在林子道两腿之间,如同红染料染红一样,突然间渗出刺目的鲜血。

“他不会影响我们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做龟公,看着自己老婆爬上别人的床。你说我是不是个好老婆?”…,

安琪雅用枪贴在张子文脸上。刚发射过后的枪套还是热的,烫在张子文脸上让他不舒服。不过张子文还是坚持没有动。因为他发现房间里的那个保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一直坐在地上仍由鲜血直流的洪坤,正慢慢艰难的用两只手举起掉在地上的一只枪。枪口慢慢对准了保安。

安琪雅割断洪坤手的经脉,但是并没有完全让他的手不能动。如果正常情况下,洪坤是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了。可是现在不同,既然唯一的一个保安没有注意到他,那么洪坤这只断了爪子的无牙老虎。变成最后决定局面的关键之人。

洪坤枪响了,保安额头间突然出现的一个小窟窿足以要他的命。几乎就在枪响起的同时,张子文抓住安琪雅的手,用力抢下那只有着精致花纹的手枪。手枪巨大的后座力是洪坤受伤的手承受不起的。洪坤的手枪也掉到地上。

安琪雅转身企图捡起地上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的枪,可是张子文却飞快的跑过去。赶在她前面踢走每一个她想捡起来的枪。

安琪雅弯了三次腰都没有捡起一只枪,她站直身体看着张子文。突然抬起一只手轻抚耳边的一缕头发,温柔的说:“你要做什么?让我捡一只嘛!只要我杀了他们两个人,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了。想想还有可儿,我们母女两个……”

张子文笑着摇摇头:“你不要瞎说了。我不会让你杀了他们的。再说你没有听见声音?我想这里的二老板就快来了。”

房间里的人不是受伤就是变态,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只有一直冷眼旁观的张子文,才注意到酒店外面传来的声音。张子文一开始就听到微弱的警笛声,后来有听到枪声。虽然这个时候正是房间里最热闹的时候,可是张子文还是从那时断时续的枪声里听出一些不同。

现在当房间变得安静下来以后,所有的人都听到从外面传进来的警笛声了。

“警官?警官怎么会来管我们公司的事情?”

安琪雅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林子道。林子道肩膀腿上都是伤口,最严重的是两腿自己的那个大洞。可奇怪的是虽然伤势更严重,血反而流的慢起来。也许是因为血流多了,林子道没有刚才那么疯狂,又恢复一点儒雅。

“你以前一定认为我跟老二一直不和,所以如果有人要动我,老二一定不会管我死活,是吗?”

“那个老东西不是这样吗?当年他上我的床的时候倒是挺快,可是我要他做事他却总是推三阻四。那两年我跟他什么事情没有做?一心想着只要能把他哄好了,他一定可以成我最好的工具。可没有想到你这弟弟根本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敢跟你作对。后来我把林史可弄滚床单,哈哈……就操他两次,结果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我亲生儿子还听话。所以我一脚就踢了那个老东西。”

安琪雅虽然没有了枪,可是气焰依然嚣张。林子道笑着摇摇头,用最后一点力气说着:“你错了。老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其实根本就对生意不感兴趣,他最想的却是进军政界,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一直都在跟政府里的一些上层人物打交到。我们公司能得到当地政府部门的优待,其实也跟老二分不开。”…,

“你虽然利用林史可骗了我。其实你不也是被我骗了?你以为老二根本对你的计划没有影响。其实你错了。我现在几乎敢肯定老二就在门外,等着我们都自相残杀完以后,他再来收尾的。”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那个光头矮子能有这个本事!”安琪雅惊恐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张子文听见林子道这样说:慢慢后退到门边打开房门。

门口果然站着林思明。林思明头皮上反射着灯光。手里拿着一只雪茄,悠闲的朝房间里挥挥手:“各位辛苦了,瞧瞧怎么都流了那么多血?要不要我来收拾收拾?”

一场纷乱之后,总是会有一个胜利者。星空娱乐一场乱战,最后占到便宜的竟然是一直没有露面的二老板林思明。

含着雪茄慢慢走进房间打量着满地尸体。林思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虽然他告诫自己这个时候过于高兴不好,可是发自肺腑的得意却让他不能自己。

跟在林思明身后的正是那位不管事的警长,看着房间里面的景象。警长脸色苍白的冲了出去,在门边大口呕吐起来。看着这位不管事警长,张子文才发现自己突然间也神经似乎变得粗大起来,竟然看着面前这么血淋淋的场面都没有吐出来。

“恭喜你。兵不血刃。”林子道朝弟弟小声说着。林思明微笑的点头。虽然努力装得更文雅一点,可是在张子文眼里林思明始终有点可笑的感觉,仿佛小丑一样,越是一举一动正正经经,越是让人感到可笑。

“你其实知道安琪雅的计划?”

“当然。当年她第一次跟我滚床单的时候,看着她那种发浪的样子,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了!”

“你什么意思?”安琪雅惊恐的看着林思明,她没有想到自己以为完美的计划。竟然在十几年前就被人看穿了。

“还记得第一次我们两个也是在这张床上,你叫得有多大声?……浪!”

林思明猥琐的指着卧室里那张大床。安琪雅愤怒的叫着:“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不浪?一下就完事还爬在老娘肚子上不下来。要不是我继续,你丫的的根本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张子文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愤怒的女人。竟然能毫无顾忌的说出一个男人最的部分。可是林思明却好不介意,依然带着他那种贱贱的表情等安琪雅说完,才吐个烟圈继续说:

“没错。我就是个快枪手。这我自己知道,所以我听着你那么大的娇喘声,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后来你跟我摊牌,要我做掉我大哥。其实我做梦都在想要做掉这个林子道。可是我很清楚我不能动手,至少不能亲自动手。因为如果我动了我大哥,我也完了。不管黑道白道,就算他们没有证据,可是只要是我动手,我就永远没有机会出头。那时就算我拿了公司又有什么用?”

“好在有你这个傻女人出面。这么多年来,公司的人看起来好像是我在跟你争。其实我根本就是在帮你,你想想如果我不做个错误决定,你怎么可能因为跟我对着干就每次都能做对?”

“别人会以为我没有,每次都输。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最终是你输就好了。现在我终于可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林思明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模样跟安琪雅的差不多,可是扔出去的时候准头却完全不同,这次匕首准确的插在洪坤的咽喉,虽然洪坤一直在戒备着,可是那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却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躲开。…,

“你要赶尽杀绝?”

安琪雅终于感到了恐惧,成为猎物的恐惧。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最终带个她的确实彻底的失败。安琪雅跟林氏兄弟不同,这两人长时间的经营下,都有很深的人脉和资本,受到打击只要不是彻底被摧毁,总是能找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是安琪雅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林子道用来管理公司的一个工具。虽然她也在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在四处利用别人作为自己的工具,但是却缺乏足够的资本使得她只要失败哪怕一次,就永远再没有获胜的希望。

“那个张子文。你也想杀了灭口?”

“他……”林思明根本没有看张子文,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林子道,哪怕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了。

“他可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告诉警官这里发生的事。然后会安全离开星空娱乐回到首都,不过嘛……你们也知道,首都治安一向都不是很好的……哈哈……”

林思明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因为安琪雅慢慢朝着卧室走去。房间里,不知该算是林子道儿子还是孙子的阿四正躲在床边,惊恐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一个6、7岁的孩子看到的都是血淋淋的东西,他还能坐在那里,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看他那种呆滞的眼神。恐怕他那颗幼小的心脏现在都满是伤痕吧!

“对了,这该算我的侄孙吧。开始我还真佩服你怎么大年纪还能有儿子,没有想到原来是要自己儿子帮忙。呵呵……你也没有用了吧!不过看你那里一团乱糟糟的,恐怕早就被打碎了吧。”

林思明笑着随口乱说:一把拉住了准备进房间的安琪雅。

“宝贝。今天我可真要多谢你。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高兴呢?”安琪雅没有回答,只是眼盯着阿四,拼命用力推开林思明继续往房间走去。林思明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安琪雅推到在一个沙发上。

“阿四,过来。要妈妈抱抱。”仿佛根本没有摔到,一切希望都破碎的安琪雅又变成一个女人,现在她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抱住自己的孩子,然后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当梦醒的时候。一切都能重来。

林思明笑了,现在还有谁能对他构成威胁?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他一个耳光重重抽在安琪雅脸上。然后把她推到在沙发上,两只手毫无廉耻的伸向安琪雅的衣服。

安琪雅眼睛盯着孩子。嘴里不断轻声呼唤这阿四和可儿的名字。虽然还是在反抗,却根本不能挣脱林思明的魔掌。混乱中,林思明已经撕下了她所有衣服……

张子文也许会非常愿意在电视里看这么一场表演,可是在现实中出现这种场景却是另一回事。虽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可是张子文还是忍不住冲过去一把推开了林思明。

“你敢多事?”

虽然林思明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张子文推了一下不过是把他从安琪雅身上推开。林思明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古董台灯朝张子文砸下去。张子文赶紧低头,台灯擦着头皮滑过去,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一部分正好砸在安琪雅肩膀上。

破裂的碎瓷片刺进安琪雅裸露出来的胸部,可是安琪雅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慢慢站起来拔下胸口的瓷片扔到地上,一步步继续往卧室里面走去,一把抱住坐在床边发呆的阿四。…,

林思明愤怒的叫嚣着一跤跌在地上。不是因为张子文力气大,而是因为他自己脱到脚跟处的裤子狠狠的拌了一下。林思明赶紧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就朝张子文瞄准。张子文惊呆了,面对着脸庞扭曲的林思明和他手里的那只枪,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

枪声没有响起,因为一把小水果刀突然扎在他的后背上。虽然刀刃又短又钝,却足以刺进后心,让一个生命从此消失。

刀是林仁泉刺下去的。一直被困着扔在房间一角的林仁泉,一直是这场动乱中最无辜的旁观者。因为大病还没有痊愈,加上他一向不过是个混吃的二世祖,所以基本上就没有人会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

前前后后林史可和安琪雅的出场,最后林思明的企图强奸,给了林仁泉足够时间解开捆住自己的绳子。虽然是个没用的混蛋,但是林仁泉还是清楚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的,如果真让自己这个阴险的叔叔林思明胜利,怕是说不定那天早上,自己的尸体就会被人在某个游泳池里发现吧。

林思明只顾着眼前的张子文是个祸患,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走过来的林仁泉捡起那把被扔到地上的小刀,更不会想到一向最没用的二公子,成为结束整个故事的人。

林仁泉推开房门走出去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守在房门外的警长没有想到出来的会是他,可是看见房间里瘫倒在地上的林思明背后那把小刀,警长非常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守在门口的警官没有提问,只是看着林仁泉慢慢朝外走。走廊转弯的地方。一群星空娱乐的中高层人员混杂着保安还有游客,静静的看着走过来的林仁泉。

“老板好!”不知是谁首先说了一句,然后星空娱乐的员工纷纷争先恐后的朝林仁泉打招呼,几个谄媚的更是赶紧鞠躬。林仁泉根本没有看这些人,只是顾着自己往外走去。

房间里,张子文长出一口气,一切总算结束了。旁边卧室里,安琪雅着抱着孩子。低声不知是在说话还是在唱歌,仿佛面前根本没有那些闯进来的警官。

张子文刚准备也离开这个充满血腥的房间,却发现林子道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说不清是后悔还是期望,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对生的留恋。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来。曾经叱咤风云的林老板,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看着林子道的眼神中充满期望,张子文走了过去。一个警官准备拦住他,可是警长却挥挥手让警官不要多事。

张子文走到林子道跟前蹲下去,林子道嘴唇轻轻动着。说话的声音却非常的小。张子文俯下身子才算能大致听见他的话。

“帮我照顾可儿……这里的事不要告诉她……还有……我弟弟才是她真正的父亲!”

国际航班商务舱和经济舱相比,最好的一点就是够长,至少足够张子文躺在上面好好睡一觉。从上飞机开始张子文就埋头大睡,直到目的地空姐叫醒他说飞机降落要系安全带。张子文才从躺椅上爬起来。

最近几天真是太累了。星空娱乐新掌勺把子林仁泉爆发出来的气势,几乎让张子文无法抵挡。就拿昨晚送上门的那两个大河小妞来说:简直就是两个榨汁机。搞得张子文一晚差点交代在东洋妞的肚皮上。才16、17岁啊,真他妈早熟。…,

山顶上的一场乱战主要就是发生在几个房间里。虽然主战场血腥一片。可对其他地方和游客影响有限。加上第二天中午公司对外宣布优惠活动展开,所有消费一律八折,基本上就足以让所有旅客忘记前天晚上的那点小事故。而且一个运行良好的大集团,在明确了领导人地位以后的行动力,远不是一两个人就能相比的。

在老林老板及其几个家人朋友头七的晚上,安琪雅在一家医院自杀了。那个疯狂而美丽同时又多灾多难的女人,在拔掉自己最小的一个孩子的呼吸管以后,当作众多医生的面用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自己的颈动脉。虽然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抢救,可是如同喷泉般飚出的鲜血还是带走了这个女人最后的一点光芒。

阿四,安琪雅的小儿子亲眼目睹了家里亲人之间那场血淋淋的内战之后不哭不闹,连说话吃饭都免了。医生虽然做了所有他们能做的事情,可是孩子那一直大大睁着的眼睛却再也没有了光彩。即使安琪雅不拔出插在孩子喉咙上的气管……一个医生私下里告诉张子文……这个孩子恐怕也坚持不了几天了。他是最无辜的牺牲品。

相比之下,远在异国他乡的林可儿无疑要幸运的多。长途电话中可儿痛哭的声音是那么凄惨,可是最后还是听从她二哥林仁泉的建议没有回来,一份亲笔签名的传真将所有处理有关事情的权利交个了张子文这个外人哥哥。

安琪雅和阿四两人是跟林子道一起安葬的。林仁泉坚持要求安琪雅也安葬在祖坟里。不管怎样,安琪雅十几年里对林仁泉的那份关怀,确实让当年还是小孩的林仁泉感受到浓浓的母爱。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情,在林仁泉眼里安琪雅都是一个合格的后妈。

作为公司剩下的两个接班人,既然做妹妹的林可儿同意,所以公司自然交到了林仁泉手里。而作为大股东之一的代理人,张子文也有机会参与了公司律师以及众多高层领导的会议。

一连几天都是在无数的会议中度过白天那难熬的时间,作为标准的花花公子,林仁泉当然会很好的招待张子文。可是泡妹妹容易,赌场上却真的要靠运气。显然这几天张子文的运气跟身边女人的数目成反比。

第一次进赌场赢的那点钱,在他搂着一个金发巨胸的那个晚上就被赌场收回大半。后几天如果不是林仁泉帮着最后签字买单,恐怕现在张子文会欠下几辈子也还不完的巨款。

其实林仁泉也不见的真就是个纨绔子弟。他给张子文签单免掉的赌帐相对于张子文这种穷人可能是笔巨资,可要真落到林可儿眼里也就是个零花钱。

花了这点小钱却没有一点麻烦的能得到公司控制权,恐怕林仁泉晚上会偷笑的睡不着才对。几次公司高层会议上,张子文看着林仁泉杀伐果断的处理公司事物,毫不犹豫的安排人事变动,也是张子文愿意要他掏钱的原因。有时让别人花钱也是一种妥协和协作的姿态!

如果按林仁泉的想法,张子文最好能再多玩一两个月,到那时公司就能完全稳定下来。可是张子文却接到了国内几个女孩的电话,明令他必须尽快回国。这也是张子文一连几天疯狂的主要原因——无意之中,张子文在自己酒店套房里发现了一套摄影设备,放在一面镜子后面的。…,

这时为自己买保险啊!张子文几乎是在看见摄像机的第一时间就认识到这点,所以临上飞机前跟送客的林仁泉提出要录影带完整版权的时候,林仁泉还有点脸红。

“我会给我妹妹的。全部!”

对于林仁泉的保证,张子文还是相信的。这跟人品无关,如果自己回了国内,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甲,毫无利害冲突。再说凭林二公子的本事,现在应该称为林老板才对,想看什么X级表演,大可来真人秀的。

可问题是这种录像为什么要寄给林可儿?就不怕小女孩学坏?对于这点林仁泉就没有解释了。

终于回国了。看着舷窗外熟悉的景色,张子文差点哭起来。这次国外公干可真不容易啊。等他出了飞机栈桥,张子文更是感动的连鼻涕都流出来了。

真他妈冷啊!出国的时候还不过10月,那时穿件野外冲锋衣足够,可是现在快12月了,那北风刮的想刀子一样,在机场空旷跑到不断加速后撞在身上,张子文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冻成冰棍了。

依然是一个小旅行袋,张子文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夏天车里的。哆哆嗦嗦的不停骂着这破机场竟然连暖气都没有。

“才什么季节就有冷气?你小子怕是身体都虚了。”

从后座翻出一件毛衣塞给张子文,夏天叼着烟钻进驾驶室。张子文一边套毛衣一边问着:“怎么你来接飞机?其他人呢?”

“是我抢着来的,你那些女孩们本来要来的,可是今晚有个同学聚会一定要你参加,所以被我拦住了。”

张子文穿了毛衣从后视镜里怎么看怎么别扭,指着毛衣后面的一个红印问:“这是你的毛衣?怎么怪怪的?”

夏天看了一眼也笑起来:“这是前天一个学美术的小嫂子留下的。我车里怎么会有男人穿的衣服?”

张子文大声骂了句霉气,也将就着算了。虽然毛衣样式怪了点,可马马虎虎也能凑合,主要是不穿确实有点冷。

“你往那里走啊。我这还要赶着回家睡觉呢,没事那来同学聚会?”

张子文翻着随身旅行袋,拿出一盒雪茄丢给夏天。这是林仁泉临走送的,所以才随身带了。其他更多给林可儿和其他几个女孩的东西,还放在机场寄存。那些东西怕要开卡车来才能带走,林可儿电话里竟然连自己卧室里那只硕大的娃娃熊都要带过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七节 旧时同学今朝月



3g夏天接过雪茄cō出一根瞟一眼,大声吹了个口哨,这小子识货。

“还不是张涛这小子搞的。好像他最近ún的不错,前几天在马路上偶尔碰见,他一定要我组织一次聚会。你知道我最喜欢搞这些事情的。既然有人提出来,我当然就打了几个电话。你还别说:我们那帮老同学好像还都想着要聚会,一说就同意。今晚应该会来不少人的。”

汽车下了机场高速转进城区。张子文看着外面逐渐繁华起来的夜景说:

“是啊,这一晃都大学毕业3年了,真不知道那些老同学都怎么样了。”

“屁!你怕是想那些nv同学吧。当年在学校里,你是跟nv同学说话都脸红的。怕是有人让你动心也没胆量上去搞。现在再看见她们,你肯定不会放过了。”

“不要胡说:我可是老实人。”

“就你?老实?你不要告诉我你那些nv孩都跟你是纯洁的男nv关系。这次出去一两个月,你也不要告诉我你就每天只是跟自己那五个手指亲热。”

夏天说话够直接。他见过柳月儿几个人,大家一起喝酒聚会也不止一次。张子文跟nv孩们亲热的样子,夏天当然能看出问题。而且作为一个男人,张子文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男人之间说说这种事情还是很有面子的。

张子文从旅行袋里掏出一叠照片仍给夏天,夏天翻了几张就发了一个更响亮的口哨。这几张照片其实是阿拉桑在pb里为张子文照的,这些都算是张子文自己的成果,跟林仁泉推荐的相比,数量和质量上还差了不少。

“你丫的的快超过老子了。有没有更刺jī的照片?给老子看看。”

夏天jī动的连车都在马路上跟着扭起来。后面的车拼命响着喇叭。张子文得意的说:“当然有,不过不给你……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有收获?”

“也不看看你那脸sè和眼袋。快掉到嘴巴上了。”夏天鄙视的指着张子文的眼睛下面,张子文无赖的看看自己越来越明显的熊猫眼。夜生活害死人啊!

“停车!”张子文突然大叫起来。吓得夏天一把方向盘停到了路边。

“你怎么了?”

看着张子文冲下汽车,夏天还以为张子文出事,紧张的跟在后面大喊。张子文飞快的跑到一个小餐馆里,然后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有钱没有?”

“妈的,见面就要钱。你现在还穷?”夏天嘴里说着:还是掏出钱包递过去一张大票子。张子文没有接,只是从钱包里拿了张5块的小票又跑出去。等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面条。

“想死这东西了。钱就算了啊!”

夏天发动汽车,鄙视的说:“你就这点出息?晚上有吃的,我才不要这过早的东西。”

“两碗都是我的。根本没想给你。”张子文高兴的拌着面条。车里充满了芝麻酱的香味。

妖nv酒吧,张子文来过几次。魏园几个就是在这里遇到的。这种地方其实不光是喝酒聊天泡妹妹,还附带着一个不错的sī家菜馆。

端着一碗面条从夏天车里下来,张子文自觉的往mén口一蹲,准备先解决了手里的东西再进去。虽然从没有来这里吃饭。可是张子文知道像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欢迎人端着吃的进去。

“你做什么?看mén?”

夏天拉着张子文就往里走,穿着一件松夸夸脏兮兮的máo衣,端着一碗面条,像他那样一蹲实在是影响市容环境。张子文不起来,就这样蹲着吃面条才过瘾。两人正在mén口耍宝,一辆奥迪停了过来,一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人下来对着夏天说:…,

“把车停好,可别蹭了油漆你陪不起。”

“你小子牛啊?要我给你停车?”夏天夸张着怪叫起来,下车的人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夏天。

“你啊!我怎么敢要夏总停车。我指的是这蹲地上的。就是不知道他会开车吗?”张子文咽下最后一根面条,意犹未尽的抬头才认出原来来得正是老同学张涛。

“我不会开车。连本都没有。”张子文老实说着。张涛没有想到面前这穿的跟进城民工似的竟然也是老同学,一下愣住了。

“……对不起……你怎么这样?”

“饿一天了。刚吃点东西。”张子文睡了一天,飞机上连口水都没喝,现在吃了面口更干,话也不想多说。张涛不好意思的跟张子文握手打招呼。夏天算半个地主。赶紧找个mén口服务员帮着停车,要张涛先进了酒吧。

“你对这tǐng熟悉?”

看着夏天帮着张罗,张子文cō空问着。夏天打个哈哈说:“经常来,熟客。”

张子文想起刚才服务员对夏天的态度,疑ò的问:“就是熟客这么简单?”

夏天看看张子文,小声的说:“看不出ún了几个月,你眼光有长进啊!这酒吧有我一点股份,你可不要跟我家里人说。这可是我最后的基地了。”

张子文心里佩服夏天,这sī房钱都能投资办这么个大项目,夏天真是能干。最重要的是,开个酒吧对夏天这种人来说:更是多了一个泡妞的据点。

“这张涛看来ún得也很不错,你看他那套报喜鸟西服,怕也要个几千,还有那皮鞋也是……”

“每次,tǐng新的。尤其是皮鞋。”张子文滋着牙,一节小葱贴在牙上。夏天仔细打量一下马上消失在mén口的张涛,再看看张子文。

“确实新的……有意思,你更有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赶快进去吧。等会nv生来了好好看看,我还真想她们的。”

张子文对着夏天什么话都敢说:可真见了nv同学,还是一个说话就脸红的人。理学院本来就没有多少nv生,而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那些nv生也远不算出众。可是等打扮的ā枝招展的nv士们一个个到了酒吧,张子文才发现nv大十八变这句话对于这些理科学生来说:应该改成毕业十八变。

当年郑晓桃永远一个娃娃头短发。加上灰暗的衣服永远只是一个没有人注意配角,可是当她穿着天蓝sè大衣配上紫sèmáo衣进来的时候。就仿佛是走向舞台的明星。

王远佳在张子文记忆中那副巨大的黑框眼睛变成了时髦的小无框眼镜,配上烫染成酒红的长发承托着两边的酒窝。每个同学都有着明显变化,男的显得成美nv的更加妩媚。只有张子文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打着哈欠,用那件邋遢的máo衣擦了擦嘴巴。

整个同学会的气氛相当热烈,几年没有见面的同学之间还是有很多话。有人回忆着大学时光,有人聊着时事新闻,更多的则是谈论着在工作中的那些是是非非。几个男生坐在一起,从最近做的大项目谈到马上就要出国考察,nv生则是讨论着最时髦的化妆品和上过月到香城血拼的成果。

作为主办者之一的张涛无疑是最活跃的一个,一会跟同寝室的朋友说起奥迪比帕萨特马力更足。一会跟nv士们讨论香城的海洋馆比迪斯尼好玩。另一个主办者夏天就没有那么jī动。点着硕大的雪茄忙前忙后的安排每个人的位置。…,

最后进房间的是阿达和林yù晴两人。林yù晴今天打扮的也是非常的仔细,虽然天气还只是刚开始变凉,但是她已经穿了一双长筒的靴子,配上一件半长套衫,真可以说风情万种。相比之下还是整个同学之中最漂亮的一个。

而在他旁边的阿达却显得有点颓废,一件普通的西服竟然搭配着一双球鞋,虽然也是耐克的,可早就脏的难以看清面貌。

“阿达这几天都在实验室,今天还是我专mén把他拖出来的。男人总是要做点事情才好,不像我们nv人,反正是要男人养活就够了。”

林yù晴帮阿达解释着,可张子文却发现阿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没有几个月前那么猥琐却得意的状态。阿达跟大家点点头算大招呼。看见张子文躲着角落里赶紧过来坐在一边,掏出一根烟就要点上。张子文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根雪茄递过去,为阿达准备的那一盒雪茄还放在夏天车里没有带来。

阿达看看雪茄也没有说话,径直点了猛吸一口,被呛得只咳嗽。张子文赶紧倒杯水给他。

“看你很辛苦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太忙?”阿达摇摇头。突然长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就继续cō烟去了。

“张子文你最近好吗?听说你今年毕业了,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啊!”

一个nv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吓得张子文赶紧站起来,等看清楚说话的人,张子文脸又红了。吴文婷应该不算美nv,当年就算在理学院也排不上号。可是她却有一个巨大的优势,就是那身材……

吴文婷长得不高,更不胖,甚至可以说有点单薄,可是xiōng前那对东西只能用汹涌澎湃来形容。据说当年读书的时候,因为她那对过于招摇的凶器,吴文婷还很是自卑了一阵,所以直到毕业的时候,还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

整整四年时间里,吴文婷跟张子文也没有说过多少话。作为两个纯粹的同学,平时也没有多少jiāo往。张子文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个nv人竟然会主动跟自己大招呼,所以吃惊之余仔细审视了一下对方,这也是张子文脸红的原因了。

因为张子文没有想到当年让她自卑的东西,竟然成了让吴文婷骄傲的资本。看看吴文婷的穿着完全就是以xiōng为重点,原本就够大够吸引注意力的地方,加上了一朵硕大的黄sè牡丹ā刺绣,让人不得不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把注意力放到她的xiōng部。

更重要的是,看着吴文婷那对随着说话都会微微弹动的xiōng部,张子文敢肯定在那对凶器下面,肯定还有承托在下面着防止下垂物件。这玩意张子文见过,修紫云就买过一个,可是她那天生tǐng拔的东西根本用不着。后来在星空娱乐里遇到的几个金发美nv的时候,还见过几次的。

张子文看着眼前的凶器盘算着那对托儿应该是怎么一个放法。吴文婷倒是见怪不怪,反而往前走了半步。让凶器几乎就挨着张子文。

张子文才想起这可不是星空娱乐的酒吧,现在面对的也不在是自己准备捕获的猎物。这可是自己同窗四年的老同学啊!心底骂着自己实在卑鄙,张子文赶紧说:“我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事。”

“哦?你没有继续读博士?那你在那一家公司?薪水怎么样?”一直忙着跟所有人聊天的张涛突然窜过来,突然对张子文已经工作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那只是一家普通公司,我……也就是做点打杂的事情。”

张子文不想说自己在德荣公司是正规的勤杂工,想想就用打杂这个词糊nòng过去算了。吴文婷却追问下去:“你公司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行业啊!”

“德荣公司,做点进出口贸易方面的。”

张子文老实的说着。虽然德荣公司好像还有其他事情,可是张子文就只知道德荣是一家贸易公司。张涛一听说张子文作进出口贸易,顿时来了更高兴致。

“那你们公司规模怎么样?主要做那方面贸易?你做什么的,想必像你这样的人才。一定是高管吧!”

“屁高管!”

夏天也窜了过来。吐了一大口烟圈才鄙视的看着张子文骂。他这是嫉妒,就张子文公司那几个nv孩在夏天看来,跟着张子文鬼ún根本就是瞎了眼。张子文却明白张涛是要探听自己公司的情况,想了一下决定夸张一点。

“我们公司有十……七八个人吧。规模还算……”

“十七八个?你老实说实话。”

夏天又cā嘴打断张子文的话。他更嫉妒了。见过的那几个都足够漂亮,如果真有十七八个。夏天简直想谋杀张子文了。张子文尴尬的笑笑说:

“是……七八个。”

“那你不是都上了?”

夏天继续嫉妒中,张涛却已经开始有了蔑视的表情。张子文赶紧跟夏天解释:“没有,你不要瞎说:就那几个……”

“那你做什么的?”

张涛不想听张子文跟夏天胡说:打断张子文的话问着。张子文一时没有集中注意力,又回到了老实孩子的状态。

“我是勤杂工!”

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再看张涛跟吴文婷眼里已经满是不屑了。张涛摇摇头转身就走,一分钟也不想再làng费在张子文身上。吴文婷却颇有兴趣的看张子文一眼才转身离开。夏天才不管张子文是不是勤杂工,在他看来,就是张子文是总经理也不能同时zan有那么多好nv孩。

“你是说你们公司还有nv孩没有被你上?”

“当然……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怕是早晚要被你拿下。”夏天又吐个烟圈为张子文预言着。

同学聚会后半段对张子文来说更没有意思。等所有人都坐到餐桌上的时候,张子文终于看出这所谓的聚会。其实就是一部分同学卖nòng事业成功,一部分同学重温鸳鸯旧梦,一部分同学寻找传销下线的时机而已。

“也许再过20年,同学间的聚会才能没有这么多市侩味道吧!”

夏天看着围坐在两个桌子上的老同学们。几乎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几个所谓事业有成的人跟几个积极上进的人,加上几个眉目顾盼生姿的nv生一起坐到一起。而几个已经结婚甚至有了孩子的nv士则跟着几个没有前途的人坐在另一座。

张子文当然是做第二桌。其实做那里对他没有影响,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吃点rò。坛子rò,厚厚一块五ārò先在油里炸过以后,底下垫着炸过的土豆条放到大瓷坛子里,隔水慢炖。两小时后等端上餐桌的时候,揭开密封的坛口,那香气扑鼻哦!

张子文恨不得抱着那坛子蹲一边去吃。在大马一个多月时间竟然一次猪rò都没有吃,张子文几乎都记不起猪rò的味道了。

“鲍鱼不要,你们谁要吃就拿去。还有我不要鱼翅。要服务员给我换一碗番茄jī蛋汤好吗?”…,

一桌人都看着张子文稀奇,可张子文真对面前硬币大小的鲍鱼没有兴趣。如果是个四头鲍那还可以尝尝的,至于鱼翅那实在太残忍。最主要的是大马那边还真没有番茄jī蛋汤这一道菜。

“今天大家聚会,希望大家玩好。吃好。这次聚会费用问题呢……我们计划每人200,如果还不够的话,差的部分由我全部负责。大家看这样好吗?”

张涛从另一桌走过来对着张子文他们说着。夏天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张子文一脚,脸上的神情告诉张子文他对张涛的不屑一顾。张子文到nv妖酒吧好几次,这200的消费确实不算多,可是也足够吃喝一顿再加上晚上唱歌喝酒聊天。如果看着半个老板夏天的面子再打个折,也许还会有多的。张涛话说的好听,其实未必会多掏钱。

“帮我给200。”

张子文小声的找旁边的夏天借钱。夏天奇怪的看着张子文,不相信他连这点钱都没有,张子文掏出自己旧钱包在桌子下面翻开给夏天看。里面除了一叠100美元的票子。真没有一张人民币。夏天骂了一句掏出400扔过去。对面桌上的林yù晴也走了过来,拿出400递给张涛。

“这是我和阿达的。”

张涛接了钱笑着说:“什么时候喝你们两个的喜酒啊?博士婚礼可不能忘了请老同学的。”

林yù晴风情万种的拨了下头发说:“快了吧!”

张子文看看阿达,发现他只是埋着头吃东西,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林yù晴的话。难道他真的是科研入mí了?张子文摇摇头懒得多想,有些事情是sī人秘密。自己这个外人不要瞎猜测了。

“看来你现在ún的不怎么样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文婷端着一杯饮料突然走过来要跟张子文喝一杯,张子文赶紧站起来把自己杯里的可乐喝光。

“ún?……一般吧!”

张子文看着对方xiōng前那朵硕大的ā又开始脸红起来。夏天也站起来用自己的白酒跟吴文婷意思一下,笑着说:“看来你最近ún的不错了,是不是要帮帮我们这位兄弟?”

“其实我也一般。不过我真的有些项目可以跟张子文合作的。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张子文根本就不能集中注意力来听两人说话,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吴文婷说话的时候,那朵黄sè牡丹会无风自摇。

“只要你能帮他,我先谢谢你了。”

夏天一口喝干杯里的白酒,装作无意之中晕了一下,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扫过那朵牡丹ā。张子文以为吴文婷会勃然大怒。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根本没有介意,眼角仿佛还对着夏天抛个媚眼。夏天干脆乘机捏了一把。吴文婷笑着偷偷打了一下,然后递给张子文一张名片。

“这是我名片,有空一定要找我。我可是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哦!”

看着吴文婷转身而去,夏天笑着给自己倒杯酒,意味深长的问张子文:“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

张子文有点莫名其妙。夏天鄙视了一下问:“你不知道她找你做什么?”

“找我……不是要帮我找个好事情做?我这样子是不是太不重视这次聚会了?”

“现在才知道你穿的有问题?……我听说现在吴文婷正做一种商品代理。前段时间她也来找过我的。呵呵……后来有个晚上……那对牡丹ā可是真材实料啊……”…,

“说重点。她代理什么商品?”张子文不想听夏天猎yàn的经过,却对吴文婷最近做什么很有兴趣。

“什么商品我没见过。不过她说只要几千块就可以进入一个什么销售系统,以后就可以在分成……你明白了?”

“……传销?你不会也参加那种东西吧?”张子文不明白吴文婷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更不明白以夏天现在的情况怎么还会对传销感兴趣。

“我传个屁!不过几千就能玩玩牡丹ā,真值。”张子文狠狠鄙视一下,把所有的心思又放到刚端上来的那盘耗油生菜上了。

“喂。是我,有什么事你说。我现在正忙呢!”

夏天突然掏出电话对着里面不耐烦的吼着。虽然嘴里说话经常带着一些前缀什么的,可是一般来说夏天还是个斯文人。如果他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说话,那对方只可能是一个。他老婆。

夏天听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端着酒杯楞了好久却没有喝。张子文吃了点菜才问:“是大嫂吧,她找你有什么事?”

“……她要生孩子了,人已经去了医院。”

“你ún蛋啊!老婆要生孩子还坐这里喝酒?还不快滚?”张子文一把抢过酒杯对着夏天骂过去。

夏天说:“我又不生,那是她的事啊!”

张子文:“快滚。少废话。”

夏天不情愿的站起来跟一房间的同学打个招呼先走了,然后整个同学会的气氛到了另一个极乐。几年不见的同学间,突然爆发出异样的热情,很多大笑里只说过几句话的同学,特别是异xìng之间仿佛在这几年离别时间里,变成了一直相思爱慕的对象。男男nvnv之间突然爆发出一种热情。无论是谁都抢着跟不同异xìng拥抱起来。

除了几个已经成了爹妈级的人物意外。多少同学还没有结婚。这次同学会更没有人带上自己的朋友或家人。在这种异样的气氛里,除少数人外,几乎所有同学都开始跟别人粘在一起。其中最粘人的当然就算吴文婷跟张涛两个,吴文婷更是基本上就坐在了男生大tǐ上,不到半小时时间。她那朵牡丹ā上就留下了不少指纹。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张子文脸红的喝完杯里可乐赶紧站起来。

“我要先走了。好久没有回家,怪想几个人的。你走吗?”他是对在问阿达。阿达现在也是闷闷的坐在一边,只是看着在一个男同学怀里大笑的林yù晴。

“不过是开玩笑,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张子文推了一下,怕阿达对林yù晴有什么看法。其实现在的林yù晴还是tǐng不错的,虽然跟男同学搂搂抱抱的,却一直很有分寸。

“不是这……算了,你先走吧。我等她。”

阿达站起身四处找酒。张子文也不想多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

“张子文你先走?有没有车?要不要我送你?”张涛在后面大声喊着,张子文摇摇手表示不要。他现在一只手正捏住牡丹ā,要他送还不是要被骂死?

走出酒吧,张子文深吸一口气。真的回来了,却被这个不知所谓的同学会打搅了心情。mōmō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张子文背起旅行袋准备走回安馨苑。刚转过街口。一辆停在路边的宝马突然打开车灯。明亮的车灯让张子文眯起眼睛,然后发现从车里走下3个人来。

张子文往前快走几步,一把抱住了跑过来的一个nv人。…,

“月儿,是你?”

背着一个破书包,张子文走进w大学成教学院。敲开龚院长大mén才发现院长办公室里还有人。龚院长朝旁边的沙发指一指要张子文先等等,继续跟来人谈论问题。张子文老老实实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消磨时间。

回来3天了,终于搞定了家里那几个小妖jīng。张子文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林仁泉要给自己摄像,等回到安馨苑才发现原来那些少儿不宜的录像都传到了国内,更过分的是竟然有人进行了编辑。等到几个nv人当着张子文面打开录像的时候,张子文知道这次自己麻烦大了。

3天时间惨不忍睹啊。几个nv孩子像是要榨干张子文每一滴体液一样,让张子文一直飘在空中。如果不是昨晚公司老大安姐一个电话,要nv孩子们今早一定要全部到公司报到,怕是现在张子文还躺在cáng上。

龚院长送走客人回到办公室,张子文赶紧掏出破书包里为他准备的几个小礼物。一盒雪茄加上一些当地特产,虽然不值钱却是一份心意。龚院长显然很喜欢张子文这种送礼方式,拉着张子文一定要回礼。张子文笑着跟老头聊了好久才算能脱身。其实他到w大学来主要还是为了找林可儿。

林可儿应该已经知道大马发生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跟nv孩们一起来接他。也许可儿是因为不想在安馨苑里碍事,可张子文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她才对。

今天可儿上午有课。张子文找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到下课时间。从教室mén后悄悄mō进去,发现黑漆漆的教室里原来正在放电影《特洛伊》。张子文在后面找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电影节选也玩了。老师打开教室里的灯光开始对电影进行评价。

原来在这之前还放了一部《三国演义》的节选。老师通过两部电影里的关羽和阿喀琉斯进行比较,说明中西方文化中的一些差异。关羽勇猛可是战斗却是为了忠义。而阿喀琉斯作战却是为了能名垂青史。张子文坐在后面点头,觉得这老师说的很有道理,顺便找到了林可儿,她正坐在学生里最后一排,爬在桌子上睡觉呢。

“后面的那位nv同学,你听明白我的课没有?”

张子文发现林可儿同时,老师也发现了一直趴着的林可儿,心里那个生气啊。如果是其他时间睡觉还可以理解,可是自己今天的课程大半时间都是看电影,像这样的课都能睡觉。这学生也太不给面子了。

“请这位同学站起来说说你对刚才我们讨论的问题有什么意见?”

老师决定这次不能轻易放过学生。林可儿抬起头朝老师看一眼。又低下头去。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原来可儿膝盖上还放在一本书,原来她是趴那里看书呢。这丫头这么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也不怕伤眼睛?

“说的就是你。起来说说你的看法吧!”

老师不准备放过林可儿。林可儿放下手里的书,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子文坐在后面。林可儿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瞬间开满微笑。

“老师你的观点我不想反驳。可是你论证的方法却有点问题。”

“你只是比较了两部作品里的两个角sè的表现,就得出中外两种文化间的区别,这实在不是一种严肃的科学观点。我认为如果要比较,至少也应该是《三国演义》跟《荷马史诗》中所有人物进行横向比较。即使这样也只能说是两部小说的比较,而不能直接说是文化间的区别。如果要拿曹cào跟阿喀琉斯之间的进行比较,那不是会得出上国人更具有野心这个结论?”…,

班上所有的学生目瞪口呆的回头看着林可儿。这个在整个班上毫不起眼的小nv孩,竟然在课堂上当场指出老师观点论证的错误,实在是一种胆大包天的行为。现在连张子文这个理科生都明白老师反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文科与理科最大不同,就是无论有什么样的观点。都很容易找到支持观点的证据,不像理科之间如果找出一个反例就能说明结论错误。可是如果论证方法出了问题,无论最后观点是什么都很难让别人信服。

老师显然知道这点,而且他的观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这次他只是针对作品进行比较那这节课应该是完美的,或者说如果他没有当众找林可儿麻烦,那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班上那个毫不起眼的nv孩。竟然能发现自己论证中的错误,更没有想到是学生会当众指出这点。

老师脸红起来,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林可儿的话。正好这个时候下课铃声响起来,老师发呆还没有结束,学生们已经哄的一声,夹起各自的东西往外面走了。

“你没有必要这样出风头吧!”

迎着走过来的林可儿,张子文小声的说着:在他眼里林可儿还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妹妹,而且还应该保持低调才好。等看见可儿眼里的泪水才想起现在的林可儿已经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了。

林可儿扑到张子文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吸引了从旁边经过的每个学生的目光。张子文抱着林可儿心疼的轻拍着后背安慰她,在几天里面先后失去父母,而且还不能见到最后一面,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nv孩来说确实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你们兄妹两个好感人啊!”

洪梅出现在旁边笑着,她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教学楼走廊里这样拥抱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张子文赶紧轻轻推开可儿,可儿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转到一边擦干泪水。

“我带了一些文件要你亲笔签名才能生效。你有空回家去一趟吧!我听月儿说你最近一直在学校里没有回去。”

“嗯!你会在家吗?”

林可儿小声说着:还带着一点cō泣。但是已经慢慢开始平静下来。张子文点点头,两人跟着洪梅一起走出教学楼。

“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学校食堂里的东西可不怎么样。”

张子文看着陆续往食堂涌去的学生人流。想找到一个轻松一点话题。林可儿挽住张子文的胳膊慢慢摇了一下,脸贴在张子文肩膀上擦干净泪水。洪梅高兴的说:

“好啊。不过地方要我们选。你可是工作的人,不能小气哦!”

张子文突然有点结巴起来,

“其实……我找你还有点别的事情……我的工资卡……”

“那可不能都还给你。我也要用钱啊!”

林可儿笑着放开张子文胳膊,看得出现在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把一本厚厚的书塞到张子文手里,又拿过洪梅的书包一起放到张子文手里。

“你是我哥哥,我要用钱当然要朝你要。而且别人都说男人有钱就会变坏。我可不能让你欺负月儿姐姐她们。”

张子文寒了一个,这都是些什么理论啊!自己身上连坐车的钱都没有多的,还能怎么变坏?一个有着亿万身家的美nv竟然克扣自己可怜的一点点工资,真是有伤天理。…,

“不给我银行卡。我连请你们吃饭都没钱!”张子文的话让洪梅难以置信。林可儿大笑起来。

“难道你的月儿妹妹不给你零用钱的?难道连巨无霸也不给?”

“巨无霸?”张子文疑问的看着林可儿。林可儿在xiōng前比划一下,张子文终于明白她指的是谁了。

“你这样说修紫云,不怕她不高兴?”

“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林可儿生气的翘起嘴巴嘟噜着:“那天她还得意的在我面前吹嘘呢!还笑我没有发育呢!哼,早晚有一天我会比她的大。”

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这家里几个nv孩究竟怎么了,连这种不相关的醋都吃。还是洪梅帮忙解决了尴尬。

“巨无霸?我可不要吃麦当劳。我们去必胜客吃披萨好吗?既然张子文哥哥请客。我们也不用客气的。”

“可是……这洋烧饼有什么好吃的,不如……”

“小气,我给你钱不就是了。不过可不能多,我也要用的。”

林可儿挽住张子文胳膊就往校外走去。

“给你1000够吧。我们可吃不了多少。快走吧,不然我们要吃更好的东西了。”

张子文今天下午还要到一个地方拜访,那就是师娘章宜那里。现在他跟师娘的处境有点尴尬。前不久的几次见面,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亲热让张子文措手不及。

毕竟跟月儿她们不同,章宜是结了婚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师娘。这也应该算自己长辈了。老实的张子文还不能接受那些过于前卫的做法。

在学校教师宿舍区转悠了好半天,估mō着这个时间孔蓉应该也回家,张子文才背着破书包敲开导师的家mén。却发现师娘章宜其实根本就没有回来,孔蓉一个人在家里正聊电话呢。看见是张子文,孔蓉高兴的大叫一声,倒是吓了张子文一跳。

“师娘今天不回来?”

张子文好不容易才把像个树袋熊一样的孔蓉nòng下来。ró着脖子上的红印,张子文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的问着孔蓉。孔蓉把电话塞给张子文,里面章宜正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jiāo代事情。张子文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师娘,章宜高兴的嚷嚷着。

“太好了,终于有人管管那个疯丫头了。她今天要去补习,我现在有个紧急手术不能回去,你帮我照顾一下那个疯丫头好吗?带她出去吃晚饭,然后去补习班,晚上再接她回来。好吗?”

“当然!”

“还有,不要吃快餐,特别是洋快餐。还有……我要走了,你看着办好了,病人都来了……”张子文放下电话的时候,也意味着今天的麻烦才真的开始。在威胁利yò加无数次妥协以后,张子文只好带着孔蓉再次去必胜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九八节 众美环绕同共枕

“10寸无边海鲜披萨,两杯咖啡,鸡翅,蛋糕你喜欢什么样的?还有要培根吗?”

“你挺熟练啊!是不是经常跟朋友一起来这里?”

“……”

看着身边的孔蓉,张子文心里想着一天被两个妹妹敲诈,如果每天都像这样,这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了。中午才从林可儿那里拿了1000块,转手被两个小姑娘在洋烧饼店吃了200。看着林可儿跟洪梅两人开心的样子,张子文不能相信一个长得那么苗条的女孩,竟然能有那么大的胃口足以容纳下满桌的东西。

“你一个人吃得完这么多东西?我不吃这些洋烧饼的。”

“大哥哥你好老土哦!不过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吃这东西,所以我是为我朋友准备的。”

“……”

新东方在这里的教学点,现在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对于新东方,张子文还是很熟悉的,其实很多人应该都会知道这个学校。据说当年一个学物理的博士原准备回国再出国,却发现美国大使馆不再给予签证,所以一气之下办了这家专门从事英语培训的学校。

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个学校帮助不少学生提高了成绩。但实际上,这个学校对要出国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比如gre,意思是母语为英语的学生报考研究生的统一考试。总分2400,一共3门课程。

在美国,一个大学本科毕业学生参加gre考试,2000就可以通过,有的学校甚至只要1800就算合格。可是在上国,现在考分要是不到2200就不好意思跟别人开口提自己考了gre。上国人比老美的英语好多了!

其实这原因简单。gre就一个题库。每年都是从题库里抽出一部分题目来考试。新东方组织大量人每次都参加考试,然后套出题目后编印成练习题让培训的人死记硬背。

同样的方式还有托福等等各种考试。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上国学生的这些资格考试的成绩在外国再也不获得承认。如果想进入美国大学继续学习,现在学生唯一的办法就是交钱。

想想当年新东方在首都的基地,那是何等的壮观景象啊。整整一个街道周围所有的房间都是他的学生租住,每天早上无数的人从各个地方往它的所在地赶去。可是现在呢?突然失去目标的大学生对新东方没有了兴趣,于是那个地方一夜间萧条起来,甚至连学校四周原本紧张无比的房源突然间也变得空余起来。

于是新东方转换了培训的目标,将培训对象重点对准了中学生。当它在w新建立的培训中心建成以后,四周的马路每到晚上和周末,就会被需要培训的学生堵的水泄不通。没有时间吃饭的学生匆匆在门口小摊吃点东西。然后赶到教室听那些所谓的专家上那些没有丝毫作用的课程。

学生实在太多了。于是围绕着新东方培训学校四周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起来,所以当张子文带着孔蓉从公交车上下来,看见一家kfc门口那长长的队伍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师娘章宜特意要说明张子文不要带她吃洋快餐。

原来孔蓉是跟蒋瑶一起来培训。隔着老远孔蓉就开始喊着蒋瑶,张子文提着她的书包和大大小小各种纸袋跟在后面。到处都是学生。还有提着书包跟在后面的家长,整条路都被挤的水泄不通。

“快点啊,我们要迟到了!”孔蓉空着双手跟蒋瑶聊天,还不忘了吩咐张子文。张子文赶紧挤过去递上书包,孔蓉却直接拿过他手里的纸袋,翻出披萨给蒋瑶送过去。…,

“你爸爸呢?要他不要买了,今天我哥哥请客。”

蒋瑶也不客气,结果一块烧饼咬一口才对着旁边大声喊着:“爸爸,不用买了。今天孔蓉请客的。”

顺着蒋瑶的方向,张子文才发现排在队伍里的蒋臣。真难以相信面前的蒋臣竟然是当官的。一件旧旧的夹克陪一条牛仔裤,背后跟张子文一样背着女儿那硕大的书包,这种天气下还不断用一张快破了的纸巾擦着头上的汗水。挤在一条长长的队伍里准备买kfc,看见蒋瑶手里的披萨和张子文,蒋臣憨厚的笑着挤出人群走过来。

“帮我拿着。还有纸巾……在跟我拿着饮料……这种草莓味的比kfc好喝,你是什么口味的?”

后面这句是跟孔蓉说的。现在蒋臣就像个乡巴佬一样憨憨的看着女儿,按照她的吩咐一会递上一张纸巾,一会帮着拿饮料,两只手就没有空闲过,偶尔还要扶一扶肩膀上快滑下来的书包带子。

张子文跟他差不多,手忙脚乱的帮着孔蓉吃饭。两个女孩却挺悠闲的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嘴里空闲下来还不忘记吩咐两个男的做事。

蒋臣:“你好啊!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你来送孔蓉上课?”

张子文:“这……你这做父亲的可真不容易啊!”

蒋臣:“习惯了……哎,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张子文:“人好多……哎,你快点吃,要迟到了。”

蒋瑶孔蓉:“你们一个要我们快点,一个要我们慢点,到底听你们谁的?真麻烦!”

张子文和蒋臣看看对方,一起摇头。这两女孩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一边吃饭还在聊天,可是依然能一个接一个命令让旁边两个男人忙个不停。女孩聊天聊的开心,指手画脚的还在对街对面的一个男孩评论着,教学点的铃声响起来。

“快点啊!要迟到了!”

蒋臣催促着女儿,蒋瑶白眼一翻:“迟到还不都是你,一辆破车半天找不到地方停。早跟你说了不要开车来嘛!”

“是,是,都是我的错。麻烦你快点吧!要不拿着饮料快去。不然老师又要给我写评语了。”

孔蓉:“蒋叔叔怎么话都说不清?是老师写蒋瑶的评语给你。他写你的评语做什么!”

蒋臣:“是。是。我不会说话。你们还是快点吧。”

张子文无语啊,这做父亲的在女儿面前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想想蒋臣在政府里的背景,张子文只能佩服两个女孩了。看着女孩背着书包慢悠悠的走进教学点,张子文终于长出一口气。

“第一次吧?以后你有了孩子,也是一样的。”

手里还拿着半块披萨,蒋臣笑着跟张子文说着:自然的把被女儿咬了一半的披萨送进自己嘴里。其实张子文正为自己手里的半块蛋糕发愁呢!一共不过巴掌大的蛋糕就要22块,主要是孔蓉咬了一口就说不甜不吃,想着这样扔掉怪心疼的,可如果不是蒋臣带头,张子文还真不好意思接着吃掉。

“这玩意真不好吃。搞不懂现在女孩怎么都喜欢吃这东西!你吃饭没有?要不我请你吃饭?”

蒋臣三两口吃了披萨,擦擦嘴巴显然没有吃饱。张子文也被半个蛋糕勾起食欲。想想口袋里还有600呢。怎么这次也要请蒋臣吃饭才对。

“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虽然现在穿着看起来跟下岗工人差不多,可蒋臣身份在那里放着,这种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张子文还真不知道应该到那里请客才好。…,

“这附近的几家小店我都吃过了,都不怎么样的。你不知道。每次我送我家那闺女到这里来上课,都只能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这不两小时后又要来接她嘛。”

蒋臣左右看着马路边的每一家小店,下意识的不住摇头。

“最近好想着吃烧烤的,就是这附近的烧烤店味道实在太差。上次点的几个脆骨硬的差点磕了我的牙。”

“烧烤啊!我知道一个地方味道很好,而且也不远的。”张子文放下心来,不就是吃烧烤嘛,找个地方两个人撑死也吃不了多少的。

这个点是吃饭的时间,胖子烧烤店里的人却不是很多。吃烧烤的人往往要等到天全黑以后才会逐渐出来,越晚越是人多的。

找个靠里面的地方坐下,张子文大方的把菜单扔给蒋臣。使劲点,就算两人撑死也抵不上给他女儿那两片洋烧饼贵。蒋臣也不客气,从菜单最上面的肉串一直点到最后的烤韭菜,点完还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有点脂肪肝,老婆在家管的严。呵呵!”

张子文:“在家恐怕你就能拍第三吧!老婆孩子都是你上级的。”

蒋臣:“瞎说。我家还有条狗呢!我排第四。”

两人一起大笑起来,张子文能感受到蒋臣身上那种对家庭的热爱,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温馨感,对他的好感又加了几分。这时蒋臣的电话响起来,蒋臣拿着电话看了半分钟才按下接通键,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知道他这个电话可能是公事,不方便自己听,所以把注意力都转移到门口进来的几个女大学生身上,却听到蒋臣对着电话说:“要不你过来吧。我正跟个朋友一起吃饭,你来也可以认识认识。”

蒋臣放下电话,张子文才把眼光从女学生的屁股上挪回来。

“你朋友我见面方便吗?”

“一起吃烧烤有什么不方便的。”蒋臣又变回那种市侩的样子,给自己倒杯啤酒跟着张子文一起看起女学生来。

“这里环境不错嘛。”

“……那是,旁边……都是……学校……”

两个人忙着看自己的东西,说话都是三心二意的。烧烤上来一部分,两人胡吃一点,中间蒋臣又接了几次电话不断说着胖子烧烤店的方位,只等到先进来的女生吃完了结账出去,张子文才看见从门口进来一个胖子。

胖子啊!张子文惊讶的差点没有把插肉的铁钎插进自己嘴里。这胖子见过啊,前不久在星空娱乐大赢了一把的,正是现在跟蒋臣招手的胖子啊!

“老刘啊!这个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张子文……你们两个认识?”

注意到尴尬的张子文跟不自在的刘钜钢,蒋臣奇怪这两人以前究竟有什么过节。到底还是刘钜钢老练些,先反应过来伸出手笑着说:“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原来我们还真有缘的。”

张子文赶紧跟他握手,嘴里一个劲的道歉。心里差点后悔死,没有想到在大马见到的那个嚣张的胖子,竟然是蒋臣的朋友。要是早知道有这个关系,当时就该帮着这胖子多赢一点才对,输的又不是张子文的钱。

“原来你说在星空娱乐遇到的就是他啊!算了,这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

胖子把两人在星空娱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蒋臣笑着给两人倒了一杯啤酒又朝张子文眨眨眼,张子文赶紧端起酒杯对胖子说:“刘书,记,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次其实是因为赌场老板在那里。所以我才帮着出头的。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怪罪我才好。”…,

张子文把那天站在后面的安琪雅以及后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当然关于星空娱乐的内幕就没有说:不过就那么一点点消息,还是让胖子了解不少。

“原来那天站我后面的红衣女人就是赌场老板?她可真漂亮啊!妈的,别人都说赌场黑,现在我才相信那是真的。我不过就赢了那么点。没想到赌场都不要我拿走。”

张子文寒一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天胖子赌的不大,可输赢也上百万了,对于一个当官的,靠工资可没有这个消费水平。

疑惑的看着蒋臣,蒋臣嘴一顺溜放下去大半窜脆骨,嚼得嘎吱作响的还在有意无意的说着:“原来你是赌输了。你这欠我的10万可是我闺女上大学的学费,你要不还过来我可就要被老婆罚跪了。”

胖子:“那可要等等。好在我搞招商的,按规定有提成。”

张子文:“招商?提成?”

蒋臣:“其实你们以前就有过交到的。记得上次我叫你帮忙在南方搞的鳗鱼事件?”

张子文:“……你说的党校的朋友就是……”

刘钜钢:“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呢!没有想到小张年纪不大。能量不小啊!要是给我面子,就再干一杯怎么样?”

张子文捏住鼻子又灌一杯啤酒,觉得脸已经热得滚烫起来。蒋臣笑着好像随便说点不相关的事,可张子文却听出来问题大致的情况。

几个月前,南方一个省准备一点人事变动,其中这个胖子刘钜钢跟另外一个人都有机会提到省里。所以刘钜钢找了蒋臣,然后蒋臣找到张子文通过王顺发的一家公司搞个鳗鱼事件,针对对方的亲戚搞了个釜底抽薪。

原本以为这种动作总需要个半年时间才能烧到当事人身上,可没有想到有人把这种事捅到网络上,于是当地纪委很快介入到调查之中。

鳗鱼事件很快平息下来,可是胖子却如愿提到省里。虽然鳗鱼事件并没有对对方造成致命伤害,却对胖子提拔多少有点帮助。这次胖子通过平级调动换到内地省份调研,然后又通过平调到一个地级市当了副书,记,主管招商引资项目。这可是实权职务了。

“招商按国家政策有奖金的。只要今后两年干的好,等我会省里之前一定可以把钱换你的,放心好了。”胖子其实也是个爽快人,知道张子文不过是赌场出面赢钱的替身,也就没有打算多怪罪,所以喊着找服务员有点了一堆烧烤,三个人吃得开心起来。

“其实你也要少玩点。原来在南边关系不大,可这里是内地,对这种事情还是很重视的。”

蒋臣好像还是随便说一句,可胖子却不住点头,还端起酒杯朝蒋臣意思一下。张子文感到头都有点晕了,那个鸡爪啃一口才说:“这招商引资容易吗?”

刘钜钢:“哎!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我这一直管经济的,这招商什么的原来其实也不难。可是最近金融危机闹的正大,好多有钱人都不愿意投资。再说我现在调到新地方,工作不好开展啊!”

张子文:“那要招多少才算完成任务?”

刘钜钢:“也没有什么任务。不过今年刚来上任,如果能自己找个几千万的也就很好了。主要是明年。”

蒋臣:“你可不要小看这张子文,他可认识不少大老板的。”刘钜钢显然没有把蒋臣这句话当真事。面前这年轻人赌钱也许还可以,可真要拿出几千万投资恐怕还差了点。…,

“喝酒。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没事多联系。”

蒋臣又端起酒杯。张子文红着脸拿起可乐:“我晚上还要接孔蓉下课呢。”

蒋臣:“我不是还要接闺女,还要开车呢。”

胖子刘钜钢一口喝光啤酒:“别多说:能喝多说算多少。不还有我嘛,总不能让你们闺女妹妹走回家的。”

……

太阳找到床上,张子文还在床上后悔昨晚为什么要喝酒,头疼啊。修紫云轻轻走进卧室,把一条毛巾放到张子文头上。被冰水浸过的毛巾刺激着大脑,让张子文舒服不少。一只手习惯性的伸过去,紫云挪挪身子方便张子文。

“几点了?”

“快10点了!要不起来坐坐。”

张子文没有说话,嘴巴四处乱找东西,修紫云打了一下。自己动手把东西塞进他嘴里。回家第二天张子文又养成早上喝奶的习惯。被紫云宠的没有天了。

“其他人呢?”

“早去上班了。你好久没有去公司,要不今天还是到公司转转,前天安姐还惦记你,说要给你再安排一点事做的。”

紫云帮张子文擦干净嘴巴,又拿过几件衣服帮着穿上。张子文小声抱怨着:“不要是又摆我一道吧。这次去大马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不是没事嘛!谁能想到那里发生这些事情。好在结果不错。”

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面。张子文看着面前帮着整理衣领的紫云那依然暴露在外面的一对东西,又动了坏心思。紫云一把推开他的手,笑着说:“讨厌啊!怎么总想着这些事情。快点走吧,公司里几个小妖精可等着你呢。”

张子文一把扯开紫云上面所有的衣服才跳出卧室,后面紫云娇羞的笑骂着。她是故意的,张子文一边穿鞋一边想着,如果紫云不愿意,凭她的反应速度,怕是自己永远连她衣角都碰不到。

再窜会卧室。发现紫云还在整理衣服,张子文邪恶的有一次扯下她所有的衣服,连裤子都一起褪到脚边,才大笑着跑出家门,后面还听见不断传来的紫云那温柔的怪罪声。

进到公司大门,张子文看见曾宝正站在门边无所事事的看着自己脚趾发呆。走过去打个招呼。拿出两包从大马带回来的烟扔过去,顺手拿过公司邮件,曾宝笑着要张子文晚上一起吃饭。张子文站在电梯前面随口答应了一句。

一个多月没有会公司了,推开门进来发现整个公司一层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现在的张子文再不是刚到公司那个新人了,当时他连上二楼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的张子文确实大摇大摆的直接就往二楼。

一上到二楼,张子文就看见女孩们正坐在自己位置上忙碌着。其实德荣公司的业务还是非常忙的。不管怎么说:作为母公司,虽然不用负责具体的经营和生产业务,可是对下面几家子公司的管理和今后发展指导,都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就靠公司那几个女孩,每天都很忙。真正清闲的恐怕只有作为勤杂工的张子文了。

跟这个女孩抱一抱,亲那个女孩一下,再摸摸魏园那只是比修紫云小一点的地方,张子文算是在公司里正式上班了。女孩们跟张子文说笑一下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张子文无聊的从二楼下来,回到自己在公司里的超豪华办公室。

打开电脑看看新闻,再打开邮件回了几封信。几天前的同学聚会都留下了各自的新联系方式,很多同学相互间发个邮件问候对方。张子文也没有注意,倒是其中吴文婷留的一封挺有意思,要张子文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找她,说有个能发财的事情给他做。…,

张子文随手回复一下,然后点开w大学的主页。这是他的老习惯,在学校就是这样,每天都一定要看看学校网站有什么新闻的。科研动态,教学新闻。还有学校bbs上同学那些闲话。张子文突然注意到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一条新闻。

“我校拟对出国超时不归的相关人员的处理决定”

张子文点开连接看了一眼,一下吃惊的站起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因为孔峰逾期未归。且不说明交流计划,学校拟对责任人处以开除决定……”

孔峰是导师啊!张子文还准备今年考他的博士生呢?怎么就要开除了,自己昨天跟师娘通话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啊?

张子文赶紧拨通师娘电话,准备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张子文不死心又拨了过去,这次电话马上就接通,可是那头却没有人说话,只听到一个女人小声的抽泣声。张子文在电话里面喊着师娘,对方也没有搭理,张子文赶紧问她在那里。究竟怎么了……过了好久。才听见章宜在电话里小声的说:

“张子文吧……我在家,你有空就过来一下。”

电话挂断了,张子文呆在那里好一会,才突然跑出公司往章宜家赶去。用最快速度跑到学校宿舍区章宜的家,张子文发现大门都没有锁。推开房门喊着师娘,张子文想着刚才电话里听到师娘一直在哭,家里面现在肯定应该是一片狼藉。可走进客厅才发现章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吃发笑呢。

张子文:“师娘,你没有事吧?”

章宜:“你来了,随便坐吧!我有事?我有什么事?”

章宜指着沙发要张子文随便坐,自己又集中精神看电视去了。张子文看一眼电视上原来正放着一盘韩国连续剧的dvd,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师娘一直就在那里呵呵笑个不停。

张子文:“师娘……刚才我电话……听到哭声……”

章宜:“嗯……什么……哭?谁哭啊!”

张子文:“你……”

章宜:“哭……嗨,刚才这电视里面怪感人的。我就随便哭了一下,怎么正巧让你听见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这韩国电视剧还挺有意思的。”

张子文:“你……真没有事?”

章宜奇怪的看着张子文说:“我又什么事?昨天加一天班,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休息看会碟子,能有什么事?你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张子文心里嘀咕了一下,没有想到师娘竟然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想想今天看到的消息,张子文径直到书房里打开电脑点开网页。章宜暂停了电视跟过来。站在张子文后面等看到网页,却只是呆了一会就笑起来。

“原来被大学开除了,也没有什么啊!”

“可是……”

张子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坐在那里看着章宜。章宜推了一下要张子文让开:“我好久没有看邮箱了,让我看看。你先出去,等会我再找你。”

张子文一个人坐到客厅看着电视发呆,想着如果这孔峰被学校开除,那自己这读博士……不过如果他在其他学校,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在那里都一样可以读的。

不久章宜走出来,递过来一张打印文件给张子文要他看。张子文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看了师娘递过来的东西就愣住了,纸上的内容没有细看,就一个“离婚协议书”的标题就被震撼住了。…,

“你导师在国外找了新工作,好像是个大学的终身教职。而且听说前两年他在那边就有了一个同居对象。这次终身教职确定了,正好跟我也有个交代。”

“……啊……”

“你导师前几天还跟我提起过你的,说如果你还有兴趣跟他一起做项目,可以安排你到国外去。不过他最近一直找不到你,所以要我给你带个话。”

“出国读书?”

“算是吧。他说一直说你能干,可惜他出去没有办法在国内带你。所以一直打算把你弄出去。你知道以前他还不过是个客座教授,这次定了工作有了资格可以直接把你招过去做助理。听说那里做助理顺便读博士的话,一年奖学金加薪水,比普通工人收入都要高的,还不用交税。”

张子文感激了一下,毕竟这老师对自己还不错。可是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张子文还是觉得有问题。

“师娘……这你跟老师他……你现在还好吗?”

“我当然好,我们就算正式离婚了。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其实当年他出国不久我就听说了他在外面的一些事情。这几年早就习惯了,不过因为还有个女儿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他挑明。现在蓉蓉也大了,她应该能接受这个事实的。”

张子文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章宜继续看着韩剧,跟着剧情开始慢慢笑起来,可是看着她那牵强的微笑,张子文分明感受到一种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伤痛。不自觉的,张子文伸手抱住了章宜。

“你……要做什么?”

章宜大声叫起来,可是张子文没有松手。相反两只手更用力的抱住了章宜。两人安静的这样坐在沙发上。突然间,章宜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大哭起来,翻手也抱住了张子文……

夜晚,安馨苑张子文的小窝,卧室里。床上。

“怎么今天无精打采啊!”

一直趴在床边的卢靖突然抬起头,搞得张子文一时没有防备差点被撞到下巴。把粘在身上的薛茗珊推了一下,张子文抱起卢靖抱歉的说:“对不起,今天有点事没有心情啊。”

“出了什么事?”

卢靖和薛茗珊歪道在张子文怀里,两人看向张子文的眼里满是疑问。张子文抚mo着两人光滑的身体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她们。这时正好柳月儿走了进来,张子文一个眼神瞟过去,月儿突然间楞了一下,突然一下跳到张子文身上不依不饶起来。

“好啊,原来你今天做了坏事。不行,不能放过你。姐妹们一起上啊!”

月儿读出了张子文的心事,然后传给了一直粘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薛茗珊第一个大叫起来,还推着卢靖要她出去找人帮忙。月儿开始还不明白薛茗珊的意思,等看见她的动作才清楚原来是想让张子文开心啊!魏园和修紫云原本都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听见光着身子跑过来的卢靖解释。也一起冲进了卧室。

女孩们嘴里叫着要惩罚他,可张子文突然间被几个女孩包围起来,却分明感受到女孩对自己的情意。因为早上知道自己导师跟师娘离婚而一直很低落的心情,在女孩们的打闹下,慢慢恢复起来。

一阵欢笑之后,房间里慢慢平静下来。几个女孩有的睡着了,有的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张子文抱着薛茗珊慢慢从似睡非睡的状态清醒过来,低下头在薛茗珊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小声说谢谢。…,

薛茗珊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朝着张子文作了一个鬼脸。在这几个女人当中,要算薛茗珊最通达事故,看着这么一个精干的女人做着鬼脸,张子文清楚自己现在是有人可以好好讨论问题的。

“事情你都知道了?”

“月儿告诉我了。”月儿早出去了,不大的床上就躺了三个人。薛茗珊捅捅旁边的卢靖,卢靖往边上移了一下,张子文赶紧抱住。

“再滚就到床下了。聊天呢,别装睡。”

卢靖睁开眼睛吃吃笑起来,突然从床脚掏出两个夹子递个张子文。薛茗珊抢过来随便找个地方夹下去,嘴里还骂着:“死m,就知道玩,也帮着想点正经事。”

卢靖长出一口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张子文帮着把两个夹子用绳子系起来,卢靖才笑着说:“其实要做什么他都知道。读不读博士有什么重要的,没有了导师她还不是师娘?难道因为有了一次,那女人就也变成能一起滚到床上来的人?”

“死丫头,哪有你说得这么直接的。”

薛茗珊有力拉了一下绳子,卢靖大叫一声中竟然就极乐了。张子文看着两个女孩玩的开心,突然明白原来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一个学生,读书也不再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一件事情了。

“别闹了,赶紧吃饭吧。”

修紫云推门进来,对着房间里的几个人说着。卢靖跑过去抱住紫云就动手动脚,紫云一把扯下她身上的夹子。

“说的就是你,每天都不老实。你们两个也快点出来吧。没有张子文,月儿可是不让我们动筷子的。”

张子文站起来胡乱披上一件大睡袍就要去客厅。紫云赶紧拦住他:“穿衣服,刚才林可儿回来了,你这样子可见不得她的。”

……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张子文起床了。这是他最近几个月来第一次早起。走进客厅的时候,那张巨大的木质塌塌米上,还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女孩。昨晚女孩们一直胡闹到很晚,像柳月儿这样贪玩的当然就留宿在安馨苑了。

张子文小心的溜进卫生间开始洗漱,突然间门却被踢开。林可儿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走进来就往马桶上座,稀里哗啦的一阵扫射让嘴里满是牙膏泡沫的张子文尴尬无比。

“讨厌啊!你怎么在这里?”

林可儿睁开眼睛发现张子文正看着自己,气得摸起两张手纸捏成团砸过去。张子文急得差点没有把牙膏吞进肚子里。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先来的啊!”

“那又怎么样?看见我进来还不出去?你是不是要非礼我?”林可儿嘴里说着非礼。却径直站起来提裤子,搞得张子文又是赶紧转头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这么早起来?平时可都是等我走了你才起来的?”

林可儿也拿起牙刷站在张子文旁边开始漱口。张子文吐了泡沫才说:“今天想早点到公司去。既然在德荣上班,也应该有个上班的样子了。”

林可儿从镜子里看着张子文老半天,才犹豫的问:“那就是说你以后不会到学校找我了?”

“找你做什么?”

“你讨厌啊。你不去谁请我吃饭?”

林可儿突然打了张子文一下,然后气呼呼的冲出卫生间。这小妹妹突然发脾气让张子文很是疑惑。刚才自己看到她的都不过只是扔了张纸团,自己要到德荣公司好好上班却怎么得罪她了?女孩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啊。…,

既然猜不透女孩心思,张子文也就放到一边,赶紧收拾好了自己出了安馨苑。

昨天知道了导师孔峰要定居国外,张子文既然没有要出国的想法,这继续读博士的计划就只能暂时放一放,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做好现在的事情。作为一名典型的白领,上班当然是不能迟到的……勤杂工算白领?

在外面吃了早饭才进到卓锦国际大厦,却发现曾宝早就守在门口。这个保安确实很尽责。虽然多半时间都是盯着进进出出的美女,可是每天一大早就能坚持站那里,还是让张子文很佩服。

曾宝看见张子文进来,高兴的走过来神秘的使个眼色然后往大厅一角走过去。张子文会意的跟过来,这些保安有的时候还是很有些内幕消息的。比如曾宝今天这种鬼祟的动作,肯定又是有什么小道消息要传播了。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到你们公司去了。”

张子文:“哦!不是每天都有人来我们公司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曾宝:“那可不一样。今天来的人可是大有来头。”

张子文:“你说具体点,别神神秘秘的让我猜,要不我就上去自己看了。”

曾宝:“你上去也没用。像你这样打杂的怎么会知道公司的事情?今天来的人可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张子文:“……”

曾宝:“彭天意,知道是谁吗?可是上国有名的大富豪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到你们公司,肯定有大事发生的。”

张子文:“彭天意?谁啊?他来我们公司能有什么大事?”

曾宝:“你搞错没有?连彭天意都不认识?听说上过那个什么胡说的福克斯财富榜的富豪。据说他最喜欢收购一些小公司。这次他到你们公司,说不定就是为了收购吧!”

张子文笑起来,这曾宝还真有点水平,连富豪榜都知道。不过说到收购,张子文却相信作为公司老板的舒安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一手开办的德荣公司。

更重要的是,从女孩们平时的谈话中,张子文大致知道这家看起来虽然不起眼的小贸易公司,实际上还控制着众多的其他公司,而且虽然最近经济形势不好,可公司盈利却非常可观,完全没有被合并的必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三九九节 老板娘站起来

再锋利的剑,也如我心沉默。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忘了你……这不是无情,只是修行者的淡泊,潜意识中,张子文知道自己终究是会离开的,不管那些女孩多深爱他,不管他是多深爱女孩,一切都会终结,如同蝴蝶破茧重生。

张子文笑着跟曾宝聊了几句,上到楼上进了公司。一走进公司张子文就发现有点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在一进公司大门的一张屏风上贴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要张子文立刻到三楼舒安的房间去找她。

张子文拿着那张纸条呆了一下。公司三楼去过,可是那里现在几乎就是老板的私人地方了,一般连柳月儿都很少上去。可是今天舒安却专门贴了纸条要自己上楼,究竟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张子文准备开始正常的上班了。第一天早到公司却看见门口贴着老板要他到三楼私人空间谈话的纸条,让张子文很是担忧自己在公司的前途。

其实比张子文更郁闷的正是公司老板舒安,自从住到公司来以后,舒安把整个三楼好好布置了一番,从女人特有的角度让原本冰冷的办公室变得温暖起来。

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的舒安还是一个漂亮自信的女生。虽然出身在一个大家族里,可是一向低调的舒安在大学里并不起眼。

当然作为一个漂亮温柔,同时还聪明的足以轻松在每一门课程上取得优秀的成绩,舒安身边有着大把的追求者。可是从小家庭的氛围却清楚的告诉舒安,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最简单的恋爱,对于从小就肩负着家族荣誉的继承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这跟年代无关。无论到什么时候,婚姻都是一种简单而有效的手段。豪门之间的纵横联络跟国际关系一样。要想永远有着共同的厉害关系,婚姻是必不可少的。每一个大家族的成员,都会面对这种无赖的问题,虽然不喜欢,却必须为了利益而结合。

舒安不愿意轻易付出自己的感情,因为如果将来新婚的时候面对的不是自己最喜爱的人,那种失落感一定会让感情一直丰富的她更加难受。所以舒安委婉却坚决的拒绝了每一个向她表示爱慕的人,专心的等待着那个不可避免的选择。

当家族决定彭天宜作为舒安的对象以后,舒安悄悄找人调查了对方。彭天宜同样出身豪门,同样显赫的背景加上良好的教育。同时更重要的是。从调查人员那里,舒安知道这个彭天宜竟然也是一个专情的人。

这让舒安从感情上接受不少。后来两人的交往中,彭天宜几乎就真的要打动舒安那颗倔强却充满渴望真正爱情的心,如果不是出了那一件事情。

跟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两个准恋人相处过程中总是难免亲热的。那天两人也许都动了真情。至少舒安是这样。当彭天宜就要脱guang舒安身上最后两件内衣的时候,舒安突然昏厥了。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站在床边上的医生给出了一个无情的结论。

一种未知的病情,让舒安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虽然有足够的财力到世界上最好的医院做检查,可是医生却几乎都给出一个同样的结论:原因不明。刚开始的时候,彭天宜还是对舒安很好的,每一次检查几乎都是在他的陪同下进行。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当更多的医生得出相同结论的时候,彭天宜的表情明显发生变化。…,

一个两条腿没有感觉的女人当然不会让彭天宜满足。在几次暗示舒安是装病以后。两人吵了起来。其实舒安是不会吵架的,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很难用吵架这种方式表达感情。而每次的争执实际上都会让舒安非常痛苦,不过当彭天宜在一次摔门而出,然后公然带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回家当着舒安的面亲热以后,对男友的歉意转变成了恨意。

舒安不能相信不久前还山盟海誓的男友,竟然能对自己做这种事情。虽然还只是一个少女。可舒安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男人出去找女人这种事情似乎在所难免,可是强迫自己女友行赏那件事情,根本就是变态行为。

舒安扔掉了作为定情信物的戒指的同时,也关闭自己那颗期盼爱情的心。从家族中自我放逐以后,舒安利用不多的私人财产开了这家德荣公司,却没有想到在不长时间里慢慢发展出了现在的规模。当然其中柳月儿的加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自从离开家族,原本柔弱的女孩变得越来越坚强。这么多年来,舒安也习惯了腿给自己带来的不便。用两只手支撑着,舒安坐上轮椅开始迎接新的一天。可是突然来拜访的彭天宜让舒安措手不及。

接到彭天宜电话的时候,舒安刚刚洗漱完。很犹豫了一会,舒安还是接通电话,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就在公司门口。虽然早知道彭天宜有早起做事的习惯,舒安还是对他的突然拜访感到意外。

可是等再次见到曾经自以为很熟悉的人,舒安突然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想了很久才想起以前两个人曾经相处过的日子,舒安笑自己竟然改变了这么多。曾经以为两个人会天长地久,可是等走过以后再回头想想,很多以为能永远记住的东西不过就只是一场笑话。

“你的样子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坐在舒安对面的沙发上,彭天宜点着一根香烟,舒安用手在面前扇动着一阵阵青烟。

“原来你不介意我抽烟的。”

彭天宜熄掉香烟,舒安笑着说:“原来我也不坐轮椅的。”

彭天宜:“其实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吗?”

舒安:“是啊,以前的事情其实我都忘了。我看报纸上说你最近添了一个儿子,恭喜你了。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彭天宜:“谢谢,其实今天只是路过。想起你就顺便上来看看。听说你这公司一直都不怎么样,我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帮你。”舒安笑着摇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随时想着赚钱,难怪最近几年在他带领下,家族企业规模越来越大。

彭天宜:“其实我找你还有些事情的……”

舒安:“如果是生意方面的事情你就尽管说好了。不过我的公司是不会卖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公司,但好歹是我的一点心血,你不会连我这么点小公司也不放过?”

彭天意:“当然不是,不过最近我听到一点消息。你也知道最近国内需要大量铁矿石的,正好我在非洲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在那里有个优质矿等着寻找投资商。我对这个生意有点兴趣,但是我的公司没有多少做进出口贸易的经验,所以想找你的公司合作。你看……”

舒安:“……我这一家小公司可没有办法跟你合作,再说在我们公司负责对外贸易的还没有来。关于这些具体问题还是等他来以后再说吧!”…,

彭天宜没有想到舒安会这样回答。一时间在两人之间沉默起来。突然的冷场让两个人都不自在,彭天宜拿出一只香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找了个话题。

“听说你公司里从来不招男人。有什么原因吗?”

“谁说没有男的?前几个月就来了一个小伙子。”想起张子文,舒安突然感到一整安心,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微笑。

“你笑得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彭天宜敏感的捕捉到舒安一直保持的笑容里那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快。他很快意识到在舒安心里,那个新来公司的小伙子,应该不会简单。

“能要我见见他吗?”

“谁……你还有事吗?你知道我现在……”

“明白了,我这就走。”

彭天宜站起来跟舒安道别,握住她那只依旧温暖而柔软的小手,彭天宜注意到面前的舒安跟他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几乎一样,岁月仿佛对这个女人特别优待,没有留下一丝印迹。装作无意的看看她的腿,彭天宜几乎敢肯定那双很就没有再站起来过的腿。一定还是跟以前一样修长而美丽。

真是没有天理,这个瘸子竟然还能有那么漂亮的腿,浪费啊!如果……彭天宜动着邪恶的心思,脸上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走出公司大门。

看来他有麻烦想找我帮忙。这是舒安看着彭天宜远离的背影时,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又坐了一会。舒安理清头绪。其实跟这个人合作也不错,毕竟他代表着一家大公司,实力比自己要强,而且听说彭天宜这人在生意场上信誉还不错。最重要的是,自己公司里唯一的男人也需要自己的项目了。

想到张子文,舒安又笑起来,这个刚来不久却让她有很深印象的男人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事情呢!想想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舒安在大门口贴了张要见面的纸条,自己操控着电动轮椅回到楼上。

现在时间还早,就算最勤快的薛茗珊怕还要过段时间才会来公司。看看手表算算时间,舒安有点矛盾。平时早上都会游泳的,可今天早上却被这个彭天宜打搅了。如果现在再到楼上换衣服就没有多少时间留下来,毕竟换一件泳衣对自己来说还是很麻烦的,如果不游,似乎又总是不舒服……

再看看手表算算时间,舒安做了一个大胆决定。既然公司还没有人,不妨……再说来得也是女孩,被看见又能怎么样?

舒安脱了衣服,把车停在泳池边,自己顺着小台阶滑进水里。在大学读书的时候,舒安就是游泳高手,夏天的时候甚至不顾父母的话跑到江里横渡,那时……虽然现在两条腿不能动了,可是并不妨碍游泳的。

在水里游了两圈,舒安满意的笑起来。当年装修公司的时候,那个设计师听说自己要安一个游泳池时,嘴巴大张的样子真好笑。幸好当时坚持一定要这样,现在看起来这个室内泳池真是物尽其用了。

又游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舒安遗憾的扶着水池边的栏杆准备起来。都是这个彭天宜耽误了时间。舒安心里抱怨同时还在继续想着他来访的真实意图,一只手没有抓紧栏杆身体突然往一边歪过去。慌乱中赶紧伸手想抓点什么东西,却一把推开了轮椅。

舒安倒在地上,生气的敲了一下不争气的两条腿,坚持着用手支撑身体往轮椅处挪动,眼看就要够到轮椅了,突然手下一滑,舒安又倒在地上。这次舒安没有来得及抓点什么东西,整个人完全砸在地面,头重重的撞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舒安晕了过去。…,

张子文心里是惴惴不安的拿着老板留下的纸条走上公司二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晕倒在地上的舒安。而看到那个白皙的的时候,张子文竟然没有任何的邪念,反而首先想到的是舒安遇到了危险。

抄起墙角边的一根木棍,张子文首先到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锁好公司大门。再到楼上检查确定一切安全措施正常以后,才跑回到舒安身边。这时舒安已经慢慢清醒过来,正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你没事吧?”张子文抱起舒安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根本就没有穿衣服,反而是头晕晕的舒安先发现这个问题。挣扎着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两只手很难做这么难的事情,张子文已经把她放在轮椅上。

“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要不要报警?”

张子文一边说着一边就掏出电话准备报警,舒安小声的说:“衣服!”

“异物?什么异物?有鬼?”

张子文吓得到处乱看,见识了不少血腥的他不怕人。却对那些神啊鬼什么的怕的要死。

“衣服,死人。”舒安终于大声说出自己要的东西,死的心都有了,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再撞重一点,干脆昏迷不醒多好。张子文这次听明白了,低头一看舒安。啊的一声跳起来往一边跑,然后又转回来捡起衣服闭着眼睛朝舒安方向扔过去。

舒安两只手已经没有力气穿好衣服,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张子文帮着穿上,只能是搭在身上勉强遮住部分身体。看着张子文那转头不敢看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生气和失望起来。这个鬼男人在公司里跟那些女孩什么荒唐事没有做过,今天面对自己竟然装起正经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吸引力不够?到底是两条腿害人啊。

舒安叹口气。张子文满头大汗心脏比跑了个5000米或者来了个三人行、4P都跳的还快。这老板的身材真是没的说:该凸就凸,该凹就凹,更重要的是那股风情,根本不是柳月儿这种小女孩能比的,两种类型本没有可比性。

张子文想着刚才看到的,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好歹这个女人是自己老板,再说还是个残疾人,应该关心才对,怎么能心里总想着要就地推到这些乱事?

等心思转过来,张子文才想起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

“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要不要我报警?”

舒安气得真想一脚踢过去,自己这个样子能见人吗?看到张子文拿出电话,舒安赶紧说:“不要报警。”

其实张子文也想通了整件事,这个残疾老板应该是事故摔了一跤。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找个人来帮忙,找谁呢?

“你醒了!不要告诉其他人,最好你一个人悄悄到公司来一趟,老板这里有点事要你帮忙的。”

张子文对着电话小声说着:舒安想插嘴又怕电话里的人听见,等张子文放下电话才赶紧说:“你怎么能随便找人?现在最多就只能叫紫云过来,其他女孩来了也绑不了,只会添麻烦的。”

“我就是给紫云电话。”

张子文的回答让舒安很是诧异,看着面前这个还像个学生似的年轻人,舒安没有想到他竟然能细心到这个地步。张子文又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再次确定安全没有问题,才过来推着舒安往三楼走去。

舒安两手按着衣服遮住身体前面,张子文在后面推着车子,眼睛却忍不住直往舒安那张光滑的背上看去,顺着那柔美的脊背往下,下面那个丰满的若隐若现的沟………,

嘭!

轮椅重重撞着一张板凳上。舒安惯性下直接飞出去又一次滚落到地上。张子文也是重重撞在轮椅上。更夸张的是进入从轮椅靠背直接翻了过去,跌坐在轮椅上之后滚下去。正好压在舒安身上。

舒安从轮椅上滚下来却没有受伤,躺在地上看着张子文在空中翻个筋斗滚过来,然后落在自己身上。开始还被吓了一跳,然后想起刚才张子文空中的样子,舒安突然大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好玩啊,连摔跤都有那么多花样。

张子文却笑不出来,自己推车都不专心,只顾着偷窥别人背后,这一下把人摔到地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这心里一着急。两只手自然就乱抓。张子文一双不正经的手抓着东西就不放。想想刚才舒安不过是盖着一件衣服现在早就没了赢影,被人压在底下肯定也一时想不起要找东西遮住自己。这身上的人随手乱抓的,怎么能让人忍受的了?

舒安半是生气半是好玩的从后面搂住张子文,张子文看着越来越近的舒安那张性感嘴唇,才发现自己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两根手指快要伸进身体里面了。这个时候再想进一步也很难了,张子文心慌慌的赶紧把两只手放到地上撑起身体,可是滑了一下进入完全压到舒安身上。舒安大笑起来,干脆紧紧的抱住张子文不放手了。

这不是第一次抱着男人,可是却是第一次这么开心的抱着一个男人。舒安突然在心底颤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张子文背后走过了的修紫云大张着嘴巴吃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你们……为什么不到床上去做……”

修紫云突然说话让张子文囧的无地自容,想站起来却被舒安抱着,而且手也没有地方放;不站起来。可随着从舒安身上传过来的那种火热的感觉,张子文发现自己下面开始又变化了。腰上用力想站起来,可屁股一下一下往下动,这动作让紫云误会更大了。

“是不是不方便啊!要不我帮你们推推?”

也不知道修紫云是开玩笑还是真要帮忙,蹲到张子文后面真把手放到张子文背上准备往下按,张子文脸红得已经开始滴血。没有办法之后在地上打个滚。张子文滚到一边,带着舒安也跟着滚了半圈两人才算分开。

“紫云你瞎说什么啊!还不帮我把衣服盖上……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你们两个闹了半天还没进去啊!早知道我进晚点来了。”

修紫云拿起衣服盖在舒安身上,再扶着她慢慢坐起来。两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聊天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闹得张子文灰头土脸又不知该做什么。转身想偷偷溜走,可后面舒安跟修紫云说笑着还不放过他。

“你不要走啊,我还找你有事呢。”

“我,我去去洗手间就来。”

张子文找个理由三步两步跑了出去,后面两个女人大笑起来。修紫云抱着舒安坐会轮椅,才止住笑问着:“你们两个搞什么啊,怎么这个样子。幸好是我来了,要是被柳月儿她们几个见到,怕是要笑话你了。”

舒安:“这不是意外嘛!真是倒霉,早上游泳不想换衣服,白白被这小子沾了便宜。”

修紫云笑着:“被谁沾便宜怕是说不清吧!”

舒安:“你什么意思嘛!没有看见我被这小子压在身下,总不成还是他吃亏?”…,

修紫云:“我看见可是有人抱着张子文紧紧的,特别是底下把胸口凑着往人家手里送,真不知道究竟想做什么。”

舒安大笑着打了一下说:“你就不能装做不知道吗?”

“当然可以。”修紫云可不准备放过这个笑话老板的机会继续说着:“不过幸好有人腿不好,如果腿好的话,只怕早就会缠着男人。到那个时候就是张子文再怎么翻身,也只怕是逃不掉了。”

舒安:“你要死啊!连我残废的腿都敢胡说。还有没有把我当老板,当大姐?”

修紫云:“老板呢当然是你。不过大姐呢,就有点问题。如果按老规矩,我好歹是先跟了他的,就算以后有人会加进来。也总有个先来后到才对。就算不讲道理排了前面,可也重要给我们这些打工的留个位置吧!”

舒安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你说什么呢。你还以为我会跟你抢这个男人?我早就想好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的,你还担心我?”

修紫云:“你想不想好有什么用。我敢肯定早晚一天你也会跟他有一腿的。有些话可要先说好,毕竟你是大姐,又是我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我可不希望以后我们两个不愉快。”

舒安抬起头看着修紫云,紫云那对单纯大度的眼神中里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成熟和计较,舒安想了想,握住修紫云的手肯定的说:“我跟张子文真的没有什么的。就算将来真发生什么事情,你也是我的好姐妹。再说他现在身边已经有那么多女孩。难道我还都能把她们赶走不成?再说我一个瘸腿老太婆。像张子文这样的人能看上我吗?”

修紫云得到舒安肯定的回答,心里高兴起来:“他怎么会看不上你?你没有感觉到他身体都有反应了?再说如果他不同意有什么关系,我帮你一起强上了他不就是了?”

“你要死啊……”

舒安跟修紫云笑闹起来,这时张子文站在楼梯口朝着上面喊着:“老板?”

“什么事?”

舒安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起衣服,有意无意的把半个肩头露了出来。修紫云无声的大笑起来。一把扯开了还没有完全穿好的衣服。舒安两手捂住胸口又跟紫云闹起来。这时张子文却低着头缩在楼梯下面,根本就没有往上看房间里的一片春guang。

“老板,我有个朋友今天要见我,我……想请假可以吗?”

“今天一定要走吗?”

“这……”

舒安叹了一口气,把两只手从胸口拿开说:“那你先忙自己的事吧。等有空来公司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洪海回来了,当年大学四年一个房间的老友从深水回来了。

洪海的突然回家让张子文意想不到,因为洪海是几个同学中最早结婚的,跟着老婆付燕一起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在深水也有单位安排的住房,两人薪水不错甚至不久前还跟张子文说商量着在深水买房。可是突然间夫妻两个竟然就回到了落雪市,而且还组织几个铁哥们聚会。

张子文一走进胖子烧烤店,就看见付燕和坐在她旁边的洪海了。付燕不是一个漂亮女人,这个评语还是张子文这样厚道的人给的,按照夏天的话说:这付燕就是一个导致男人不举的老二杀手。当年洪海第一次把这个女人介绍给寝室里给位兄弟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相信付燕竟然会是文学院新闻专业的一个高材生。…,

虽然付燕长的不好看。可对洪海却真好。付燕家在城市,算是个中层家庭,父母都在事业机关工作,对付燕也是宝贝的不得了。可是付燕自从跟了洪海以后,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毕业的时候也不管家里为她找好的工作,一定要跟着洪海一起远走他乡。

大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到深水打拼,洪海因为家境不好,所以当年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得了肝炎。付燕知道这件事以后,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更加注意照顾洪海日常起居问题。

虽然经常电话或者网上联系,可毕竟3年多没有见面。张子文第一眼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付燕当然还是不会好看,可是少妇的风韵加上身材逐渐火爆,让她透露出一种别样风情。而洪海微微有点秃的头顶配合着那张成熟的脸,倒非常相称。

张子文跟两个人打了招呼,三个人都有点激动。争着询问着对方最近的情况,三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张子文心底偷偷感叹着,谁说这女大十八变啊,就算结婚以后,这女人的变化也是惊人的。

聊了几句,洪海说他们夫妻两人都从公司辞职出来,才真的让张子文大吃一惊。仔细问了问原因,张子文毕竟没有多少实际工作经验,也只能劝说两句,要他们不要过于担心。

“最近虽然经济形势不好,可像你们两个这样有工作经验的。应该很容易找到合适工作的。”

“也许吧,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挑。先在这里找个工作再说。好在大家又聚在一起,相互间总是有个照应,还有我应该谢谢你照顾我妹妹了。”洪海端着茶杯意思一下,张子文也跟着喝了一口。刚放下杯子,付燕在旁边赶紧为两人加了水。

“你妹妹还不就是我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再说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怎么另外两人人还没有来?”

张子文看看时间发现其实还只是上午,整个烧烤店根本只有他们三个顾客,付燕笑着说:“我都通知他们了。不过阿达和夏天都有事,会晚点来的。”

正说到这里,夏天和阿达一前一后都走了进来。看到这两人。张子文大吃一惊。一个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连着几天大烟没有抽好似的。另外一个满眼都是血丝却兴奋的像才打了鸡血。

“你们两个怎么了?”

张子文赶紧给两人让了位置,夏天拍着桌子高声叫着要老板赶紧上酒。这酒还没有上来,从夏天嘴里传来的酒气就差点熏倒张子文。

“高兴,今天真高兴。最近我一直都高兴。我当爸爸了。你们知道吗?我当爸爸了!”夏天高声叫着,那样子跟中了彩票一样。可整个店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几个服务员小姐连正眼都没有往他瞧过来。一位大叔扛着半箱啤酒走过来,咣当一声扔到地上。

“喝不完可以退。”

转身还没有离开,阿达拿起一瓶用牙齿撬开就往嘴里灌。咕嘟咕嘟的都没有在嘴里停一秒钟,一瓶啤酒不到10秒就全进了阿达肚子里。夏天睁大着眼睛看着,等阿达拿第二瓶的时候,才拍着桌子大叫着过瘾,学着阿达的样子一口咬掉啤酒瓶盖。两人一起仰着脖子跟待宰的公鸡似的,一起把啤酒倒进肚子里。

张子文和洪海傻傻的对望一眼,一起动手一人一个抢下了夏天跟阿达手里的啤酒。…,

张子文:“不能这样喝的,伤身体。”

洪海:“不能这样喝的,啤酒贵。”

付燕赶紧倒了两杯果汁塞到两酒鬼手里,温柔的问。

“你们两个怎么了?都不开心?”

夏天:“谁说的?我当爸爸了,当然是很开心才要喝酒?你手拿开,我今天一定要喝够才行。谁都不要拦着我。”

阿达却是连话都不说:抬手朝服务员做个手势喊着:“白酒来一瓶。”

“乖乖,这两人今天闹什么啊!”

看着阿达像和啤酒似的就要把白酒灌进肚子里,吓得洪海和张子文一左一右夹着阿达不让他动弹,夏天一把抢过白酒叫着,

“你又没有孩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还一定要喝白的?”

张子文:“对啊!这夏天是有了孩子高兴的,可这阿达究竟怎么了?”

付燕终于抢下夏天的白酒瓶直接扔到烧烤店外面,

“这男人伤心喝酒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他失恋了!”

张子文看看阿达那萎靡的样子,板着他肩头说:“林玉晴跟你真的分手了?”

“是我跟她分手了。我摔了她。”

为洪海准备的接风宴还没开始就喝高一个,阿达一瓶啤酒一半倒进脖子里。张子文当然不相信他的话,拿了杯茶替换下啤酒,反正现在阿达基本上已经分辨不出酒和水的区别了。

“说说:你为什么要摔了她?前几天同学会不是还两人一起吗?”

“你知道她原来被人包的事吗?”

阿达挤眉弄眼的往四周瞧瞧,怕说的话被别人听见,可那嗓门大的连马路对面的聋子都能听见。几个老同学其实都多少知道点这些事情,但是突然听见阿达这样说:都还有点不好意思。

只有也喝的差不多的夏天也配合着像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一只手指竖在嘴前面说:“小声点,这种事情不好让别人知道的。”

阿达:“有什么关系?她愿意被人包养?我还不好意思说?”

洪海:“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包养的?也许只是谈朋友。”

洪海当然是好心,不想说些不好听的话伤阿达的心。可阿达却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扔到桌子上,张子文拿起看见是个合同,再看看合同内容才发现竟然现在连包二奶都有了正式合同文本了。

“这是她给我的合同,说还要我签字的。”

“什么?你签字?”

张子文难以置信,这上面甲方乙方的写的清楚,一个是林玉晴的名字,一个写着彭天宜,也不知是谁。这包养两方跟阿达有什么关系?

“林玉晴最近又跟大学时包养她的那个老板搭上了,听说那个老板还想继续包养她,现在两个狗男女已经谈好了,这份包养合同据说都在律师那里登记的。”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洪海拿过合同仔细看起来,到底是工作过的,对合同这种事情有经验,看了没有两分钟就叫起来:“还有这种事?”

“什么事?”

张子文问着在洪海指的地方看过去,原来上面写着林玉晴还是阿达女友,但是在包养阶段阿达只能看不能碰她,而且包养过后阿达必须跟林玉晴恢复正常男女朋友关系。当然作为对阿达的补偿,合同上给出了丰厚的条件,甚至连为阿达在外面找女人都准备了经费支持。

“这……也太乱了吧!”…,

张子文一头冷汗,突然想起如果有一头自己那些女孩们要跟自己签合同,那会是怎么一个景象。洪海笑着摇摇头,把合同扔到一边,“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法律效力的。”

阿达:“可是我从没有想过林玉晴会是那么一个人啊。那个彭天宜不过就是有点钱,林玉晴就什么都愿意答应他,甚至合同里还写了他们两个办事的时候时可以做的事情,你看看……”

阿达翻着合同给张子文洪海看,张子文瞟了一眼赶紧转头,这那是合同,根本就是一副漫画式嘛。这些有钱人和他们的律师果然厉害,合同定的滴水不漏,连这些细节都注明啊!

“所以你摔了那女人?”

付燕从厨房端了一杯醋过来塞到阿达手里说着。阿达喝了一大口才发现是醋,却已经吐不出来,只是趴在桌子上面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另一边夏天却乘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到阿达身上,一连喝了几瓶啤酒,这个时候也开始发酒疯起来。

张子文和洪海赶紧按住夏天,付燕又把醋塞到夏天手里让他喝了一口。

“喜得贵子再高兴也不用喝成这样啊!看你这样子应该兴奋好多天了吧!家人也不管管你?”

洪海在夏天背后拍了几下,咚咚的像擂鼓,付燕赶紧抢着站在夏天背后帮着轻轻拍起来。夏天被醋激了一下,浑身抖了半天清醒不少,舌头打着卷说:“我这不是兴奋的。我这是被吓的。”

“吓?什么东西能吓到你?”

张子文跟洪海两人一起好奇的看着夏天,想知道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吓住夏天这种人。夏天呆呆看着桌面好久才鼓足勇气小声说:“你们见过生孩子吗?我指的是女人生孩子的全过程?”

“废话,我们两个什么时候能见过?究竟怎么了?”

张子文洪海两人一起催促着。夏天又呆了好久才说:“生孩子,那血淋淋的……那……我老婆真厉害。难怪都说做妈的不容易啊!……这么好的老婆在家,什么事情都给我做了,连孩子都给我生了,我却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你们说我还是人吗?”(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〇节 浪子回头金不换

为洪海准备的接风宴变成阿达跟夏天两人喝酒耍酒疯的地方,两人一个失恋一个后悔,喝起酒来跟洗澡似的,最后几瓶都灌到自己脖子里。最后总算是付燕有办法,从烧烤店后面厨房里摸出两个空的二锅头瓶子,往里面装满了开水让两个醉鬼拿着,张子文跟洪海才算把两人弄上出租车。

张子文负责送夏天回家。的士司机一开始看见夏天那架势就不想接这种人,还是张子文反复解释还把他手里的酒瓶给司机闻了,才让司机明白现在的夏天还暂时没有杀伤力。

扶着夏天回家,为张子文开门的是夏天的老妈。看见夏天醉的人事不省的样子,夏妈妈心疼的一个劲喊着儿媳赶快过来帮忙。她儿媳还在坐月子啊!

每次看到张茜,张子文总有点自卑的感觉,你说连一个女人都能长得那么粗壮,为什么自己就总是这么单薄呢?大手大脚加上大嗓门,张茜月子里就已经下了床,扶着夏天坐到沙发上,又赶紧拿了条毛巾放在夏天脸上再蹲下来给他脱鞋。夏天闭着眼睛突然用力一踢,差点踢到张茜脸上。

夏妈妈胡着脸刚要开骂,夏天却开口喊着:“小姐滚开,老子是结了婚的人。”

夏妈妈楞在那里,张茜更是呆若木鸡,等张子文再仔细看她的时候一滴眼泪正从她脸上滑落。夏妈妈轻轻推了儿媳一把,帮着两人一起扶着夏天进了房间。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张子文赶紧跑出夏天家门,他知道夏天当年跟张茜的婚事其实都是家里父母做主的,夏天嫌弃张茜不好看,所以很少搭理她。甚至故意让张茜知道自己在外面鬼混的事情。张茜对夏天当然会有意见,没有那个做老婆的会同意自己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

不过张茜是个传统的女人,既然已经跟夏天结婚,又有了孩子一时不能分开,也只能忍受这些事情。好在夏妈妈对她还是不错。可是这次无意之中醉酒后的一句话,却真的打动了张茜。

慢慢沿着马路走着,张子文心里满是感慨,大学一起的几个同学。现在洪海没有了工作回到这里,准备重新开始自己的事业。

阿达的女友跟着别人做了二奶,那女人还希望阿达能等着,等她以后从良了再回头找阿达;夏天有了女儿。也同时发现了家人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这毕业短短几年时间,每个人的境遇都不一样啊!

想着自己的心事,张子文不知不觉中回到公司,刚走进卓锦国际大厦,就看见曾宝在门口跟一个女人聊着什么。

“张子文。你终于来了。”

女人首先打招呼,张子文才发现竟然是吴文婷。吴文婷今天一身的职业装扮显得干练精明,如果走路的时候能够不要摆臀挺胸,也许更好。现在吴文婷朝张子文走过来的短短几步。差点让曾宝的眼珠掉下来。

“咳……咳……找我有什么事?”

吴文婷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文件塞到张子文怀里说:“我们公司……”

张子文打起精神想听老同学解释她们公司的事情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可是吴文婷那对伴随着说话不断跳动的胸部实在太招摇。几次跳着跳着让张子文的心思都转到其他方向。

“你有没有听我说?”

吴文婷突然停下来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慌张的把目光换到旁边嘴里还说着:“听。我当然听了,就是有一点不清楚,你说的三级指导五级分成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想显示自己确实在听对方的谈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出一个问题。在学校里真正会上课想心事的学生在突然被老师点名之后,绝对不会说都听懂了没有问题这类话,而是马上提出一个问题来表明自己一直在听课。在学校混了多年的张子文对这个办法当然深有体会,搞得吴文婷以为自己的一番解释很有效果,立刻又从头开始解释起来。

张子文四处乱看着小心不要再被那对肉弹击中,发现对面的曾宝一直都盯着自己这边。

曾宝站在吴文婷背后不过3,5布距离。这时大厅人不多,保安更是闲着无事,跟曾宝打班的另一位保安早跑到边上睡觉去了。可是曾宝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吴文婷。张子文朝曾宝丢过一个疑问的眼神,曾宝收到然后用双手捧成一个圆形对着吴文婷背影抓过来,然后伸出一个拇指挺着。

张子文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转念看到那对会跳舞的肉弹,才明白原来曾宝在夸奖吴文婷身材。再看见曾宝光竖起两个拇指对着,然后一个指向自己,张子文明白原来曾宝把吴文婷当作自己女友了。

摇摇头,张子文笑着指着吴文婷,再指向曾宝,然后挥挥手表示把吴文婷介绍给曾宝。曾宝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高兴的脸上带上笑容。

“你在做什么?”

张子文动作大了点,吴文婷疑惑的问着转头看见身后的曾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张子文:“我当然听了。就是买你们公司6800的东西,以后就成了你们公司的代理,如果能介绍其他人再买你们公司产品,我就可以从其中获得提成。是吗?”

吴文婷:“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好,提成只是刺激消费的一种方法,你看我们公司……”

张子文:“这样,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不过我有个朋友对你公司的这些计划应该很有兴趣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跟他解释一下?”

吴文婷失望的合上文件夹说:“你不是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吗?”

张子文:“今天我们老板还正等着见我了,也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事情。所以现在我着急回公司的。”

吴文婷:“老板找你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像你这样的底层员工被大老板找往往都只有一件事就是炒你鱿鱼。这样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失业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加入本公司的直销计划……”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希望自己被炒鱿鱼,张子文寒了一个赶紧招手把曾宝叫过来对着使个眼色说:“你不是很想改行学习销售吗?你不是一直想跳槽?现在正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

吴文婷听说曾宝对自己的计划有兴趣。仿佛发现猎物般高兴的看着他,激动的脸上都带了一摸绯红,肉弹跳的更欢实起来。曾宝张大了嘴巴却忘记怎样说话,只是看着那对东西发呆。

张子文:“你对他说说你们公司的计划,从头开始……最好从公司概况开始介绍。”

好像那次同学会的时候吴文婷就说过自己这家公司有多么多么大,多么多么有名的,张子文把曾宝推到吴文婷面前,然后悄悄的往后退。就在电梯门马上要关上的瞬间溜了进去。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瞬间,张子文看见的是一个呆呆的保安正盯着一个正滔滔不绝说话的女孩的胸口流口水。…,

“你回来了!舒姐找你!”

“怎么现在才回来!舒姐找你!”

“快点!舒姐找你!”张子文刚走进公司就发现今天气氛异常诡异女孩们突然都集中到了一楼,而且每个见到他的都说着同样的话。张子文习惯性的伸手要抱她们,也被女孩们笑着躲开。

“你怎么还不快……”等到遇见修紫云也要说相同的话。张子文赶紧打断她。

“老板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搞得每个人都知道要见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大事情呢当然没有,可重要事情却有很多。”修紫云笑得同样古怪,眼睛却一直往张子文背后看。张子文顺着她的眼光转身,看到的是整整一面墙上贴满的白纸。上面硕大的8个字“张子文,马上来见我。舒!”

张子文要晕倒了,女孩们大笑起来,最小得魏园跟柳月儿已经趴到地上缩成一团。张子文尴尬的踱着脚往后退到楼梯。然后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朝楼上冲去。

二楼没人,张子文在楼梯口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朝三楼舒安的房间跑去。没人,整个三楼也没有人。张子文在房间里串了一圈。这是张子文第一次一个人到这个地方,空气中仿佛还留着女人的香气。

房间没有很多属于私人的东西,一张床上仔细的铺着床罩遮住了床上东西。几个硕大的木柜靠墙放着,紧闭的柜门让张子文无从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转过一角是浴室,毛玻璃墙壁虽然不能完全清楚里面的情况,可还是可以看到里面没有一个人。张子文回头看看整个三楼没有其他人,鼓足勇气拉开浴室雕花玻璃门。

浴室里面很整洁,一张大大的洗脸台上放满各种化妆品。对面一个藤制衣筐上面搭着几件换下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张子文大着胆子走过去,拿起最上面一件看起来很眼熟睡衣。这是今天早上舒安穿过的,下面几件女人贴身内衣仿佛还带着体温。张子文仿佛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犹豫了一会,还是把衣服放到鼻子底下闻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坏了张子文,赶紧把睡衣放到衣筐里转身,发现是柳月儿悄悄的摸了上来。张子文脸上通红想解释一下,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忙乱下抓起一件东西就擦脸上的汗水。

“哇!你好大胆啊!如果舒姐知道你这样,一定会高兴的!”

柳月儿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张子文仔细一看手里竟然捏着的是一条内裤,在丝质内裤上赫然清晰的留下自己脸上汗水痕迹。赶紧把内裤扔到衣筐里,张子文着急的说:“月儿你千万不要声张啊!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都是无意的。你只要不告诉其他人,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柳月儿:“告诉别人什么?你用内裤擦脸?”

张子文:“求求你。不要说啊!”

柳月儿:“这个……好吧。不过你可说话要算话,你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我的啊!”

张子文心定下来,高兴的说:“当然。”

“可是我们也看见了啊?”突然从楼梯口接二连三的冒出几个脑袋,女孩们原来都躲在外面偷看。现在一个一个走出来,让张子文重新陷入恐慌中。

“月儿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每个人都看见了。等会舒姐回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可能会告诉她的。张子文你说怎么样才能封住我们的嘴呢?”…,

卢靖跟薛茗珊两个人笑得不怀好意,连修紫云跟魏园一起都在后面起哄。张子文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特别是看见卢靖拿起那条内裤仔细打量着。

卢靖:“这条内裤可要好好留着,舒姐见到自己的东西被男人这样弄,一定会……”

张子文:“我错了还不行?各位大小姐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好吗?只要你们不告诉舒安就好了。”

这已经是底线了。如果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去,恐怕张子文真没有办法在这家公司呆下去了。柳月儿大笑起来,围着张子文转一圈,边走边看让张子文想起等着挨宰的猪。

“那……这样吧!今天你陪我们几个一起逛商场好吗?只要你陪我们让我们玩高兴了。说不定我们就会忘记这件事情了。”

张子文:“……就是逛商场?”

“当然,不过你可不能中途退出。只要是我们中间还有一个人想继续,你就必须陪我们。”

薛茗珊帮着月儿回答,其他女孩们也点头同意。张子文心想这陪女孩逛商场也要不了命,总比在老板面前出丑要好啊!

“那你是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月儿淘气的竖起小拇指跟张子文拉钩。等张子文放下手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魏园突然插嘴了:“今天早上你真的抱着舒姐上楼?她没有穿衣服?你们滚床单没有啊!”

啊!天啊!

张子文几乎要晕倒,指着站在最后面的修紫云说:“你……你什么都告诉她们了!”

修紫云一脸无辜的摇摇头说:“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们。”

张子文:“那她们怎么会知道?”

修紫云:“舒姐说的啊!再说有月儿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月儿配合着紫云指指自己脑袋。张子文才想起对于月儿来说:别人脑袋里想的东西往往都可以感觉到。

柳月儿:“你抱着舒姐上楼就没有想做点什么?”

张子文:“我没有抱她上楼,是推着轮椅上来的……”

几个女孩一起大笑起来。“哦!原来是推上来的啊!哈哈……那舒姐还是没有穿衣服啦!”

张子文欲哭无泪:“我真的没有动什么心思啊!”

卢靖不屑一顾:“就是你没有动心思才坏事了。想想看,一个大美人一丝不挂躺你怀里。你却一点心思都没有,那个女人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张子文老实的说:“怎么会呢?舒安身材很好啊!”

几个女孩又异口同声大笑起来:“哦……原来你还是看了啊!还是动了坏心思嘛!”

张子文被女孩们闹的没有办法,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月儿愿意,她还可以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反过来,让自己想的事情出现在别人脑海里,如果……

“月儿你答应我不能告诉舒安的,也包括……”

月儿得意的说:“当然也不会从脑袋里直接告诉舒姐,我是老实人,可不会像那些写口水小说的用这种文字游戏骗人。不过呢……这个房间里可到处都是摄像机,舒姐回来我会要她看看录像的……”

张子文顺着卢靖指的方向看去,心沉到了深渊之下。在浴室一端,一台摄像机正对着自己,上面那一闪一闪的红灯仿佛正在朝着他笑呢。

如果说陪一个女人逛街还可以忍受,那么陪一群女人逛街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根本就是世上最惨无人道的刑罚。…,

张子文被女孩们拐骗到商场以后,才知道到了商场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们已经变成一种凶猛的动物,一种有着无穷精力和耐心,对任何衣服都充满好奇和渴望的怪兽。

不知道为什么连林可儿都被从学校招来凑热闹,于是6个女孩分成三个层次。魏园和修紫云一个刚刚跻身小富婆行列。一个向来低调对购物没有多少兴趣,所以这两人还能理智选择要看得对象。看见动心的衣服多少还要注意价钱。

薛茗珊和卢靖就完全是两个富婆的代表,一般的衣服根本不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品牌店两腿却跟生根一样再也走不动,货架上的衣服每一件都要仔细研究,一个Chanel店子让两人的小宇宙同时爆发,每一件无论是放在最起眼地方的当季服饰还是藏在角落里等着换季的衣服,都能让这两人研究半天。然后穿在身上还一定要张子文给出具体建议。

至于柳月儿跟林可儿两个就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两个作为富豪级人物的女孩已经完全可以将购物的费用忽略不计,所以当柳月儿爆发出来的时候,那种嚣张已经让张子文震惊的无话可说。

在专卖店里转了一圈。嘴里嘟噜着“这件……这件……”选出了一堆衣服让张子文提溜着,然后柳月儿笑着对跟着后面的服务员小姐说:“这些都不要,其它的全包起来。”

这个时候张子文唯一想做的就是当场做掉这个嚣张的女孩,跟柳月儿同一级别的林可儿要懂事的多,虽然对这些花枝招展的衣服眼红。可是还住学校里却让她没有机会穿这些漂亮时装,所以林可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另外方面。

“这些东西好好玩啊!”

在一家店子里林可儿发现了一套12生肖的内裤,然后坚持要给张子文买下,并且坚持要张子文试穿一下看大小怎么样。这个时候连一直跟在后面高兴的嘴都合不拢的服务小姐都看不下去。可是几个女孩却来了兴致,强迫着张子文躲到更衣室里换上了所有内裤展示给她们评论。

张子文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当场昏厥。12条啊,这要换到什么时候?而且每一条都要被女孩们评论一番……等看见林可儿拿出一张银行卡划账的时候。张子文开始吐血,以为他认出那张卡正是自己没有用过一天的工资卡啊!

当然陪女孩们逛街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比如魏园在内衣店里就一定要张子文帮着挑出最合身的,而卢靖在一家情趣店里对几件内衣感兴趣以后,就坚持要张子文现场品评一番。这两次都差点要张子文当场流出鼻血,躲着那狭小的更衣室里听着外面的人走来走去,看着眼前的内衣,那种感觉真的够刺激。

当然逛街不仅仅是买衣服,女孩们的胃口同样足以让张子文瞠目结舌。无论是奶茶还是蛋糕店里那些精致的点心,甚至路边烧烤鱿鱼和DQ的冰淇淋,统统都不会逃出女孩们的视线。

可是提着一大堆衣服的张子文却实在没有办法空出哪怕一根小手指出来,所以只能看着女孩们吃得开心,却只能等着哪位女孩发点善心,能在想起的时候喂他吃一点。

“来,张嘴。”

薛茗珊塞进一颗话梅,酸酸的让张子文鼻子眼睛挤到一起。转头发现马路边上一个女孩也对着她牵的一条狗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往狗嘴里塞了一根火腿肠。等到修紫云再要他张嘴的时候,张子文再也不愿意了。…,

太过分了,自己成宠物了?张子文心里抱怨着,却是敢怒不敢言,谁叫自己把柄被她们抓住了?女人逛街是不知道累的,等张子文跟着一群人从第n家专卖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薛茗珊指着百米以外一家卖鞋子的商店大叫着要进去,魏园却对马路对面的一家卖零食的小店有兴趣。几个女孩分成两边在马路上叽叽喳喳,走过的路人都纷纷看着这些美女构成的风景,只有躲在一边奋力整理挂在胳膊上的张子文目不斜视,看着就在旁边的一家小面馆咽下一口口水。

“要不我们先到这家面馆里吃点东西吧!你们不饿吗?”

张子文小声说着:卢靖翻个白眼说:“都吃了那么多零食,你还要我们吃面。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想让我们都变肥婆?”

看着卢靖那纤细的身材,张子文只能保持沉默。还是修紫云贴心一点,在旁边笑着说:“刚才给你吃东西不是不要吗?要不你买个饼子先吃点好了。这不还是薛茗珊赢了,先逛了鞋店就去吃饭的。”

吃个饼子?那还要有手拿啊!看着女孩们朝远处进发。张子文叹口气,把几个稍大点的购物袋挂在肩膀上,提起放在地上的其他东西跟了过去。

鞋店啊!我恨你!

张子文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女孩们一双接着一双换鞋子,难道今天就熬不到头了?

“张子文哥哥,我电话落在公司里了,你能帮我去拿吗?”柳月儿突然走出来,朝张子文妩媚的说着。

张子文楞了一会挥着手里购物袋说:“那这些东西……”

柳月儿:“你可以放车里啊!”

张子文:“你们刚才不是说放后车厢里不干净?”

柳月儿:“6个人有四辆车,为什么不放前面一定要放后车厢?”

张子文:“那你们刚才……”

柳月儿:“刚才不是想让你多锻炼一下嘛!怎么?生气了?”

当然没有生气。张子文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衣服鞋帽什么的一股脑扔进车厢,张子文刚走了不到两步,转身又回来找林可儿。

“能不能给点钱?”

“你要钱做什么?”

林可儿连头都没抬,正比较两只脚上两只不一样的鞋子。张子文可不想让鞋店里所有人都听见自己找一个女孩要钱的窘事。小声的说:“这不是还没有吃饭嘛!我的银行卡可在你那里,我刚才还看见你掏出来了。”

林可儿脱下两只鞋又换上另外两只比较起来,可嘴里也没有闲着,大声回答着:“你也看见我用你的银行卡为你买内裤了,里面早就没有钱了。你还找我要什么?总不成还想要我把你当吃软饭的给你钱吧!”

正好一对恋人从旁边走过,听见林可儿的这一句话女大当时就大笑起来,男友看见张子文那尴尬的样子赶紧捂住女友的嘴,两个人跑到鞋店外面以后一起笑软到地上。张子文冤枉的看着林可儿。心里想着这妹妹多少也算富豪级人物了,怎么总是拿着自己那么点可怜的薪水不放手呢?

“她有没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既然是你妹妹。你就应该养她的。”柳月儿拿着两双鞋子走过来说着:然后手在地上划拉了一下对售货员说这些都要了。张子文愤怒的朝那堆鞋子瞪了一眼,这堆鞋子怕是几头牛的价格了吧!…,

张子文走出鞋店。朝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那点香气狠狠吸了一口,大步朝公司走去,他记得自己办公室抽屉里应该还有点点心留着。在他身后,几个女孩一起停下自己的动作,看着快速远去的背影小声议论起来。

魏园有点担忧的说:“今天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连晚饭都没有给他准备,张哥哥不会真生气吧?”

柳月儿:“生气还没有,不过他好像真的很饿了。看起来中午都没有吃饭。”

卢靖:“这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他回去以后究竟能不能碰倒舒姐,还有月儿你确定舒姐现在回公司了?”

薛茗珊:“应该回去了。现在只要他回去能见到舒姐,我计算的结果就是我们的计划能有80%的机会成功。”

修紫云:“那就是说我们的计划能成功?”

几个女孩看着对方,都不敢肯定。只有一直坐在一边试鞋子的林可儿最终选了一双最普通的运动鞋,掏出张子文的银行卡划账之后提着鞋子走过来,对其他女孩说着:“我想你们都有个问题没有注意。如果你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了会发生什么事?”

几个女孩看看对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这些女孩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夜晚的公司大楼依然灯火通明,不少职场人士抓紧每个时间拼命工作。为的不过是能赚到足够的花销。

虽然在人前也许风光无限,可是在背后却不过是老板压榨的对象,为了博取一点好的印象,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升职希望加班加点却不敢提要加班费。是一个职场人士都会有的经验。

张子文走进卓锦国际大厦的时候,看见曾宝正少见的抱着一本小册子躲在一个角落里。张子文没有打搅他,直接上了通往公司的专用电梯。

现在德荣公司里的员工应该都在外面某家专卖店血拼,难得的自由时光和空间让张子文完全放弃白天的伪装。这种伪装不是为了欺骗,而是作为一个开始工作的人必须有的自我保护,或者说是自我包装。

既然现在没有人,张子文把公司当成家一样对待了。进到公司首先到自己办公室换了一双拖鞋。走了一天路,脚已经很疼了。

然后脱了外套换了一件日常穿的衣服。张子文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面包叼在嘴里往二楼走去。其实女孩对张子文真的都很体贴,在他那间不大却足够温馨的办公室里什么都为他预备好了。

在二楼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柳月儿的手机,张子文在楼梯口犹豫一下,决定还是到三楼去再找。心里想着也许这个时候楼上应该还是没有人吧!走上楼看见昏暗的灯光。张子文放心的朝属于舒安的私人地方走去。

只有最基本的几盏灯亮着,其中最亮的竟然是浴室里的灯光。从门口经过却好像被什么吸引了,张子文又往后退了几步停在浴室门口。

那块雕刻了一只凤凰的毛玻璃门半开着,从门缝里倾泻而出的灯光柔和诱人。张子文慢慢推开玻璃门偷看一眼,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放心走进去。张子文心里欺骗自己,也许月儿的手机就落在这里了吧!

在浴室找了一下,张子文又看向那个藤制衣筐,睡衣还是随手搭在上面。底下应该压着一条……张子文小心的翻开睡衣,果然一条轻薄的丝质内裤躺在那里。慢慢提起内裤。张子文仿佛……听到背后有点响动。…,

“你在做什么?”张子文这次被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回头竟然看见最可怕的一幕。舒安坐安静的在轮椅上。脸上带着一种似笑又似发怒的表情正盯着自己。张子文赶紧解释说柳月儿要他来找自己的手机。舒安却根本没有听他解释。

“既然是来找手机的,你拿着我的内衣做什么?”

一抹红晕出现在舒安脸上,好在这昏暗的灯光足以掩饰自己的表情。舒安心里不知自己应该是发怒还是该大笑,柳月儿确实喜欢乱扔东西,掉手机对她来说很平常,从没有见过她还要找手机的事情,大不了再买一个好了。

看着张子文拼命解释时那种着急的样子跟他还在不停挥舞自己内裤的搞笑形象,舒安终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你就不能先把那东西放下来?”

张子文现在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速度快要赶上飞机引擎了,就好像做贼被当场捉住一样,张子文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说清楚自己是清白的。听到舒安的话才注意到手里竟然还握着那东西,张子文赶紧扔下内裤。

“往哪乱扔啊!我可是还要穿的。”舒安沉下脸说了一句,因为她看见张子文随手扔出的内裤掉在地面上。然后舒安有轻笑起来,因为她看见张子文那笨手笨脚却又赶紧捡起内裤时那种尴尬和惶恐的表情。

“你来的正好,我还有事找你呢。”舒安架势着轮椅进到浴室,发现张子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舒安又忍不住要大笑起来。

“你还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

张子文:“你不是找我有事?”

舒安:“我找你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谈话吧?你没有看见我要洗澡,难道想让我躺在浴缸里跟你说话?”

张子文赶紧逃出浴室,背后传来舒安欢快的大笑声和一句就在这里不准走的命令。朝更远的地方走了几步,张子文才发现刚才舒安好像穿的是一件泳衣,那么她应该是游泳了,为什么刚才自己在二楼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泳池里有人呢?一边责备自己不小心,张子文一边回忆着早上和刚才看到的舒安有什么不同。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具诱人的身体。

那双腿……很好看啊!白皙,挺直,有点丰满却不显赘肉,很健康啊。为什么她却……张子文回头朝浴室看一眼,从玻璃上投影出来的一个人影正慢慢滑进浴缸里,从玻璃上那黑灰色的投影来看,完全是一具诱人的,丰满而挺拔……

与此同时,泡在热水里的舒安的心情也不平静,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舒安脸上出现一丝甜蜜。然后慢慢想到自己那双腿,舒安又莫名的感到一丝失望,最后看到放在旁边的那条内裤,舒安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心情才好。

时间慢慢流逝。一层玻璃隔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整个公司里充满着宁静跟温馨。这种感觉直到舒安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对面的张子文正看着自己,舒安突然有中莫名的安宁的感觉,这难道就是家的感觉?

“你吃饭没有?”

舒安说着:仿佛是对自己的家人。张子文一直盯着浴室看着舒安的轮椅驶出来,刚刚沐浴以后穿上睡衣。轻薄的面料因为身体的潮湿而紧贴在身上,更加显现出那种特有的风姿。张子文刚想着回答舒安的问题,肚子里突然传出的咕咕声提前泄露真相。…,

“我也没有吃呢!要不你也在这里尝尝我的手艺?”看着舒安那副表情,张子文能拒绝吗?

“可惜我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一般都只是下面条什么的随便对付一餐的。你不会不喜欢吃面条吧?”舒安微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电磁炉和一包挂面,然后把东西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开始准备晚餐。张子文坐过去看着舒安井井有条的准备着晚餐,突然一种温馨感也涌上来。

“我喜欢吃面的。”

“那就随便点。干嘛那么紧张?”

锅里放点水放在电磁炉上,舒安又从旁边冰箱里倒了两杯果汁摆在茶几上,然后轮椅停在张子文旁边,舒安指着腿说:“帮忙把我的腿放到沙发上好吗?抬高点舒服。”

张子文赶紧帮着把两腿放到自己身边沙发上。当手碰倒舒安那双仿佛没有骨头的脚时,张子文忍不住捏了一下。舒安没有感觉到张子文的动作,但是眼睛却看的很清楚。甜甜的笑了一下,舒安没有说什么,仿佛张子文的抚弄是最正常不过的动作。

“你的脚好冷!”

张子文又揉搓几下,舒安把面条放进锅里笑着说:“没有感觉的,也许冷吧。”

张子文:“你的腿是……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舒安:“没关系。”

专心的弄好面条,为张子文盛了一碗,舒安一边小口吃着自己碗里东西,一边慢慢倾诉着自己这几年遇到的事情。从跟彭天宜订婚开始,到自己创办公司,然后越来越多人聚集到自己身边,然后……直到今天早上彭天宜到公司来找她谈关于合作的事情。

张子文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在那里吃着东西,耐心听着舒安讲述,中间偶尔插嘴问个问题不过是为了提高舒安说话的兴致,只是在听到彭天宜的名字的时候偶然间哦了一声。

“我这些琐事,是不是让你听厌烦了?”舒安停下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两人面前碗里的面条早吃完了。张子文一直抱着舒安的脚坐在那里,那种安然的神情让舒安很是舒服。

张子文:“没有啊。很好啊!不过你说的彭天宜,不知道是不是我听说的那个人。”

张子文说了阿达的事情,也说了林玉晴被包养的前后经过。舒安倒是很坦然,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事情。

“应该是一个人了。叫这名字又事业有成,不会只是同名两个人这么巧合。再说订包养合同这种事情,也的确很像他的风格。不过这跟你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张子文心里为阿达祝福一下,又想起自己另一个朋友的事情,也许舒安这个有着丰富社会经验的人能帮着分析一下吧。

张子文:“我有点事要问你,可以吗。”

舒安:“有问题就问吧,干嘛这么客气。”(..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一节 淡抹娥眉浅笑颜

张子文向舒安问的,是关于洪海的事情。其实这次洪海从深水回来,也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原本他们夫妻两人在深水公司做的都不错。这是一家高科技公司,产研销一体,由几个海归人士接受风险投资后开办,最近还在深交所上市。

洪海因为工科背景,在公司生产部门待了半年后进到工程部,然后凭着聪明勤快,很快成了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底下有大概十几个人。

这个部门负责所有公司售前售后方面的工程技术服务,算是个重要部门,按照公司规定是实行所谓末位淘汰制度的。整个部门多数是年轻小伙,大家工作应该都很卖力。但是却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也在这个部门。

女人比洪海大了不少,也比他要早进公司。虽然年纪不小,却直到最近才生孩子。作为一个女人,年纪也不算小,自然没有年轻小伙那么大干劲,所以加班这种事情她是不愿意做的,甚至迟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饭。

公司每年年底都要进行部门业绩评定,每个员工也要被评定等级,而且至少在文件上规定了如果在部门内被评为最后一位,是要调岗或者辞退的。可是这女人一连两年都在部门考核中名列最后,却依然留在公司里没有被开除。

不少同事都议论该女人有后台,可是洪海却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好在女人也很低调,虽然每天晚来早走万事不理,却天生一副好脾气,更加不在乎扣钱到也在工程部跟众人相安无事。直到最近一件事情发生。

最近公司参与一个大项目招标,工程部作为技术服务与项目部一起参与有关准备工作。原本以为这次招标十拿九稳。可最终结果却被对手以一个极微小的差别取走了标的。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有公司内部人员泄露了自己的标的。于是公司内部开始调查,作为半个负责人的洪海当然相信跟自己打拼的兄弟。那么部门内部唯一跟自己不对路的女人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洪海通过不同的渠道向自己上级反映他的怀疑,但是公司对他的话却没有明确反应。于是洪海在一次正式的公司会议上当着老总们的面指出了女人有问题,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工程部其他人都不会有问题。

第二周的周一,一早当洪海来到公司的时候,从上面传来的消息让洪海难以相信,他被调到了内务管理部成了一个普通的文员。这其实就是告诉他公司现在对你有了怀疑,更进一步明显的告诉洪海,公司怀疑他就是那个泄露标的的人了。

无论是为了保存脸面还是为了获得重新发展的机会,洪海都不可能再留在公司里。而当洪海还在犹豫是否告诉付燕的时候,付燕已经提前交出辞职书。陪着老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敢肯定我朋友绝对不会泄露标的。即使是偶尔意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他们公司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洪海做的?”

张子文交代完背景提出自己的问题,整个过程中舒安都没有插一句,只是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的准备着一杯咖啡。倒进小杯里,加了牛奶和一点威士忌,舒安把咖啡递给张子文。看着张子文喝了一口以后脸上流露出欣赏的表情,才开心的说着。

“也许你的朋友确实无辜,但是作为公司一方确实有理由怀疑他。因为他找错了攻击目标,招惹了一个他根本不应该招惹的对象。”…,

张子文:“你是说……那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她有背景?”

舒安:“那要看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

“你说过那家公司是一家由海归建立的高科技公司,想必应该不久。能在那样一家新公司里整天无所事事混日子的,恐怕只有一种人。就是在公司开始建立的时候就开始打拼的老人。”

“女人三十多才有了孩子,除非长得太丑的或者……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因为工作耽误的。想必那个女人就是跟着海归们一起创办公司的。……应该没错,恐怕她根本就是创立人之一才是。”

“作为一个女人,到了要生孩子照顾家的年纪。这事业当然也要暂时放一放。这个女人既然留在工程部,想必当年也是技术方面的人才。不过这种活计多半又苦又累,女人当然不做。这到跟钱多钱少没有关系。像她这样的创办人想必有不少公司股票,每年分红就是不小的数目,怎么还会在意那点小薪水?”

“至于你说部门搞末位淘汰,那更能说明问题。一家公司如果不是那员工真的太差劲。一般也不会随便辞退员工。但是既然提出末位淘汰,这每年总会有人排最后,难道还就把员工真辞了?”

“但是如果排最后的是这女人,那就没关系了。无论人事部门还是你你朋友的上司想必都知道她的身份,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她,这个部门才特意实行末位淘汰制度。”

“这样的人也许已经没有了打拼的动力,但是却肯定不会出卖公司机密。对于那女人来说公司就是自己的成果,看着公司一天天成长壮大就是她的理想,怎么可能出卖公司标的?”

“即使是意外泄露也不可能,她这年纪在行业里多少也做过几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是很清楚的。而且她这种人不要看在公司里无所事事,说不定下午下班一起吃饭的就是同行业的大人物。一个圈子待久了,当然会认识很多人。不要说她那些认识的熟人同行,恐怕就是那些太太家庭主妇一类的,里面那些有背景的人物都不是你同学能比的。毕竟你同学资历还不够啊!”

“作为部门负责人,你同学提出自己的怀疑当然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分寸。如果已经跟直属上级明确表明态度,这就足够了,毕竟你也没有确凿证据说明就是那个女人泄露标的。但是如果在公司正式会议上越权上报,那就很容易引起上司—至少是你直属上司的不满。甚至会被怀疑到自己头上。毕竟在这么一个人心惶惶的时期。出头鸟总是不容易的。”

“职场如官场,如果不确定的底细。最好不要随便树立对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撞倒一块大石头,最好头破血流的往往都是好勇斗狠的人。”

舒安缓缓说着自己的看法,张子文听得仔细想得明白,知道舒安说的一点没错,看来这次洪海被迫辞退确实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长叹一声,张子文伸手去那咖啡杯,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舒安的两只脚一起抱在怀里。

两只手握着那纤细的一对脚,看着仿佛透明的脚趾,张子文突然恶作剧般的用力捏了一下。舒安当然不会感觉到疼,可是看着张子文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身体。原本就只是搭在腿上的睡衣敞开滑落的一边。…,

舒安赶紧抓住睡衣重新搭到腿上。张子文却已经看到睡衣下面。雪白丰满而诱人的大腿上面的那条内裤。指着上面。张子文好奇的问,

“这……怎么好像还是那一条?”

舒安气的笑起来,照着伸过来的手打了一下说:“我就那么穷,连两条裤子都买不起?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这是早上那条?”

张子文赶紧接着喝咖啡的动作用咖啡杯遮住自己的脸,太尴尬了。在遇到这些女孩之前。作为标准的单身,张子文内裤一般都要穿好久才换。可是自从女孩们搬到安馨苑里,这每天换内裤成了张子文的习惯。刚才看了一眼觉得眼熟,张子文就随口说了一句,好在看起来舒安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至少自己的两只脚还留在张子文怀里。

张子文:“我看你的腿好像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呢?”

这个问题也是够私人的,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提问,舒安早就调头离开了,可是因为问这话的是张子文。舒安竟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舒安:“是啊。真的很奇怪,我到很多医院都检查过,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可是我就是站不起来。两腿也没有一点感觉。以前有人还怀疑我这是假装的。”

想起当年彭天宜对自己的态度,舒安笑着摇摇头,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好遥远好遥远的事情了。张子文看着那双脚。然后顺着脚慢慢往上看到脚踝,小腿,然后是隐藏在睡衣下的大腿。看着看着,突然一种悸动出现在自己心头。

一只手顺着那条腿往上,慢慢伸进睡衣里面。舒安惊讶的喊了一声你做什么,然后就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张子文越来越放肆的手,舒安突然希望那只手能更进一步才好。

舒安想着自己的心事,脸突然红起来。可是张子文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所有的精力和精神都集中到手指上,张子文体会着抚mo时那种奇妙的感觉。

跟随着自己的心里那点奇妙感觉探寻着,紧追着一点蛛丝马迹向里面搜索着。张子文突然抬头对舒安说:“你相信我吗?”

舒安:“你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太快了吧!”

张子文:“我只要你相信我。”

紧盯着舒安的眼睛,张子文慢慢放下她的两只脚,手却沿着膝盖慢慢往上,越来越往上,一直到了大腿根本再慢慢移到膝盖往下到脚踝,然后张子文两只手就开始在舒安的整条腿上移动着。舒安脸红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怎么这样,难道他不在乎自己根本就不能配合?

舒安:“我腿可不能动的。你不要这样……”

舒安最后那句不要显然不过是句托词,实际上舒安现在呼吸随着张子文的移动慢慢急促起来,身上觉得滚烫的,连失去感觉的两条腿都仿佛能感到对方的抚mo。

“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张子文的两只手放肆的从大腿内侧一直往上,然后从外侧转出来。舒安浑身颤抖着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衣完全被推到一边,看着那对无理的手在自己的腿上移动,舒安突然发现随着每一次抚mo,那种因为病态而雪白以至于苍白的大腿上。竟然慢慢的开始出现了一丝血红。

因为张子文现在虽然忘掉了自己身为先天级武者的事实,可真元是真实存在着的。也是会聆听现在这个张子文潜意识的指挥,就算张子文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使用真元。…,

开始不过是一点,然后随着张子文的手移到整个腿上,最后整个腿部都变成了那种健康的白里透红的颜色。随着张子文的抚mo,舒安明显感觉到大腿传来了那种被触碰的感觉。这次舒安几乎敢肯定这种感觉不是幻想,随着抚mo,舒安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张子文手掌心传来的热量。

“我这是怎么了?”

“你相信我吗?”

张子文紧盯着舒安的眼睛,用一种从没有过的坚定的语气对着舒安问着。这一刻,舒安感觉到张子文仿佛气势都变了,原来那种随意中带点胆怯变成了一种坚持。变成了一种自信。下意识的。看着张子文那双眼睛,舒安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张子文大声喊起来:“你相信我吗?”

舒安感觉到心底里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于是用尽全身力气,用比张子文还要大的声音喊着:“我相信你!”

“那就站起来!相信我,你可以站起来的。站起来。”

张子文两只手停止了抚mo。人往后推了半步,两只手举在空中等候着。他眼睛里是那样的坚定的神情,仿佛他现在说的话就代表着一起。舒安从没有想过自己能这样,仿佛最虔诚的信徒面对着神迹,仿佛幼小的婴儿面对最可依靠的父母,舒安没有,也不能怀疑张子文说的每一句话。既然他说自己可以站起来,那么自己就一定可以坐到。

两手用力支撑着,舒安离开轮椅。但这其实是用手在支撑身体。两腿不过只是搭在地上。张子文又往后退一步,用更坚定的声音说着。

“相信我,放开手,你能站起来的。”

这次舒安不再犹豫,放开两手离开了轮椅。舒安站了起来,然后往前迈出了一小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舒安怀疑的低头往自己两腿看去。

没错,自己真的站起来了。舒安高兴的笑起来。然后两腿一软,她瘫坐到了地上。在舒安对面,张子文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一瞬间,全身的精力都被抽走一样,连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张子文也倒在地上。

两个人躺在地上面面相对,这次两人真的无话可说了。

德荣公司的女孩们其实都住在不同的地方,如果不到张子文的安馨苑过夜,她们一般都是回到自己的家,这也意味着第二天不会同时到达公司。可是今天显然例外。

在停车场正泊车进车位的柳月儿和在停在另一边的卢靖,薛茗珊敢肯定她们都在担心同样的问题。等三人在电梯门口遇见魏园和修紫云,五个女孩相视苦笑起来。

进到公司里看见没有打架的迹象,薛茗珊总算安心一点,走上二楼还是一切正常,薛茗珊想着自己的计划至少不会往坏的一个方向发展了。等到了三楼,惊讶的看见一向早起的舒安竟然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通透的整个楼层里没有见到张子文的影子,薛茗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来了?肯定没有吃早点吧!”

女孩们被身后传来的舒安的声音吓坏了,看着舒安的轮椅从外面进来,几个女孩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特别是柳月儿大张在嘴巴的样子,就跟大河动画片里那些女巫一样。舒安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塞进去,柳月儿被噎着赶紧掏出来,几个女孩才算恢复过来。薛茗珊指着床上躺着的人结巴着,…,

“他……他……”

舒安:“你们终于如愿了啊,我也被你们拖下水了。我看这家公司明天就改名张氏老婆公司好了。”

看着舒安那没有表情的脸色,几个女孩都跟犯了错误被老师抓住的小学生一样,连大气也不敢出。柳月儿干脆把包子又塞回嘴里。舒安看着薛茗珊说:“这是谁的主意?把张子文晚上弄公司来,还不是就想着让我跟你们一样胡闹?肯定不是月儿的主意。她还想不出这么坏的事情,不是你就一定是卢靖。只有你们两个才有这本事。”

卢靖低着头往前一步,然后指着薛茗珊说:“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

薛茗珊:“什么?都是我的主意?这些具体的细节可都是你制定的啊!”

舒安喊了声停说着:“这就开始狗咬狗了?”

柳月儿突然笑起来:“其实舒姐姐应该感激我们才对吧。看你今天这样子一定是很高兴的。要不为什么连早饭都为我们准备好了?”

其他女孩听见柳月儿这样说:才注意到舒安轮椅后面的袋子里大包小包的都是东西。这时才明白原来开始不过是舒安的玩笑。

魏园:“那舒姐你们两个昨晚有没有……”

舒安:“你要死啊,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你们以为我也跟你们一样,那么容易被男人骗……”

卢靖:“别吹牛了。你床上睡的难道不是男人?”

舒安:“你们的思想可真不健康,难道男人睡我床上就一定怎么样了……其实我们两个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的。”

几个女孩一起大笑起来,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又变回到公司里一向的轻松与随意。紫云拿起纸袋为大家分着食物,卢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企图发现一些完事后遗留下的痕迹。

“看看马桶里有没有什么,还有垃圾桶里。”薛茗珊的提示被舒安脸红的打断,其实卢靖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们真的没有……”修紫云疑惑的看着舒安,她倒不是怀疑舒安的话。不过张子文这人的习惯紫云却很清楚。虽然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可随便起来张子文根本就不是人。

舒安脸又红了,摇着头说:“当然没有,我们昨晚就是聊天。”

“这么简单?那你怎么让他睡你的床了?你……”

跟舒安一起待的时间最久,修紫云知道她其实有一点洁癖的。那张床连其他女孩都不能碰。这次睡了一个男人,看着张子文那嚣张的睡姿,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事发生,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

舒安却没有办法解释。昨晚两人只是在不断练习帮着自己站起来。虽然有了很大进步,可是现在舒安还不打算让其他女孩知道这件事情。这确实有点诡异,医生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就凭着张子文那执着的眼神和不断高喊着相不相信我,竟然就能让舒安站起来,舒安相信这也许就是天意。

女孩们的聊天这时终于吵醒了床上的张子文。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却又马上闭上装睡。张子文心里其实很矛盾的。昨晚不知突然发什么疯,竟然能帮着舒安站起来,同时仿佛耗尽了自己所有体力,张子文当然没有力气做进一步的事情。可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来的时候张子文身体正发生着每个正常男人都有的变化。

躺在床上看着旁边几个女孩随意的说着私房话,张子文一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起来呢。还是继续装睡等女孩们离开,却忽略掉了这些女孩虽然在吃饭聊天,其实都在暗中注意着他。当他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这六个女孩中除了舒安没有经验,其他女孩跟着张子文鬼混不止一两天了,看着张子文趴在床上的姿势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几个女孩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其实如果不是在公司这个地方,或者不是舒安在面前,女孩们早就做该做的事情了。

舒安发现了她们之间的交流,开始还不明白,等到拿起一根油条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就做吧。自当我不在这里好了。”

舒安说完就把头埋进一杯豆浆里,这句话已经是她能说的底线了。但是这就足够了,既然主人都发话了,客人们当然不客气。卢靖带头扑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张子文大叫着想往后逃,柳月儿跟薛茗珊一起堵在后面。

修紫云赶紧拉着魏园也冲了过去。张子文躲了几下被人压倒下来,还偷看着舒安的表情。舒安推着轮椅走到床边笑着没有说话。张子文长叹一声。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a片主角了?然后迎着女孩们冲了过去。

……

其实一天时间很好打发的,起床上网。然后吃饭之后马路上转转,再随意找本书打发掉剩余时间。这种感觉真的很惬意。当然还有其他方式,比如男女之间摔跤,以一敌五加上一个旁观的,一天时间真的很容易过的。

……

当天色慢慢黑下来的时候,张子文跟着几个女孩一起走出了公司大楼。一天时间尽是体力活,张子文肚子真饿了。舒安本是不想出来的,可是看了一天真人秀,此时的舒安早就没有了大姐的风范。七个人一起上了舒安的大房车,这时他们想着就是找个好点的地方吃饭了。

“要我去?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德荣公司张子文的办公室里。张子文刚来不久就被舒安堵在里面。坐在自己位置上。张子文却不敢站起来。好在舒安也不讲究这些。自顾着推着轮椅在那张巨大办公桌对面停下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张子文。张子文随便看看发现竟然是一份荣海公司投资计划。

“这个你负责一下吧。好在荣海公司的老板王顺发你也认识。”舒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颤抖着把文件放下再用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

张子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舒安:“不会可以学啊!像卢靖就很清楚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要她告诉你怎么做。”

张子文“啊……你怎么知道卢靖……啊……”

舒安:“我知道什么?”

张子文:“大姐,……你不要耍……我好不好?”

舒安:“我怎么会拿公司事情耍你?反正这卢靖最喜欢教你了,你问她肯定没有问题的。”

张子文:“我……错了。可是……啊……”

舒安:“怎么了?完了?”

卢靖突然从桌子底下伸出头来。一边用手指揩着脸上东西一边说:“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的。”

张子文大窘着站起来背对着舒安整理衣服,舒安大笑起来,指着卢靖鼻子说:“那里还有跟毛呢。”

卢靖倒是很大方的倒杯水喝了才仔细的穿上衣服对舒安说:“大姐,不带你这样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伤身体。”

舒安呸了一口说:“你还有理了?这公司都像你这样变什么了?看来我要立条规矩才好。你们想要就要的,你们几个小妖精都翻了天。”…,

卢靖:“怎么都是我们的错?那如果是他要怎么办?”

舒安:“他要可以,你们就是不行。”

卢靖:“还不是他的人呢,怎么就开始帮着他整我们了。”

张子文:“两位姑奶奶,你们说的正主还没有发话。你们怎么吵起来了?以后我在公司里多注意还不行?”

舒安:“不行。你一个,她们五个。再加上你在外面乱七八糟的,如果不注意,你的身体可受不了。”

卢靖:“你现在就关心他身体了?”

舒安:“你少废话。看来一定要定个规矩了。”

不再管卢靖的抗议,舒安推着轮椅往外走,在门口还留下一句王老板现在住他别墅的。张子文最好能过去跟他谈谈才好。

张子文:“那我究竟要做些什么?”

卢靖:“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总要等我穿好衣服再说啊……要不我不穿了?”

……

王顺发的别墅在落雪市郊区。房子依水而建,环境还是不错,当年在这个地方建别墅的时候,很是吸引了一批富人购房热情。可是几年下来,房子虽然都卖出去,可是住的人却不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地方交通实在不方便,孤零零的一片别墅小区四周竟然连个商店都没有。买菜倒是方便,出门就是菜地。

坐在客厅里,王顺发看着眼前的张子文心里感慨着这年轻人终于上位了。张子文却一本正经的看着王老板的计划书仔细研究。王顺发笑着咳嗽一声把张子文注意力吸引过来。

王顺发:“其实这就是个计划。最主要的是要能跟当地政府搞好关系才行。”

张子文:“……哦……可是这项目?”

王顺发:“按照国家政策,这内部省份其实可以提供的项目还是很多的。我们公司的业务也不算高能耗高污染的,一般都能符合当地产业政策。”

张子文:“这样啊!那还有什么问题?”

王顺发:“小的问题其实都好解决。不过这投资建厂什么的,项目资金都是小问题。能赚钱的事情到处都是。民间筹集资金也不难。可是有钱并不表示就一定能做好事情。”

“想找银行贷款不说请客回扣什么的,就是那些文件抵押就可以麻烦死人。贷个100w可能还没有批下来。前面的资料整理和抵押估价等就要10w多。”

“现在就算有了资金下个问题就是人。要招工人当然简单,可是真有水平的高技术人员却不多,能管理的就更少。如果能找到一个既能管理又懂技术的那怕是要偷笑了。”

张子文:“不会吧,这管理加技术的,总是会有人有这个能力吧!”

王顺发:“人有!大街上满处都是人。不过能找到一个真心为公司做事的就不多。现在的人啊,有本事的就想自己做,看见老板赚的多就眼红,其实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啊!”

张子文:“那是,那是!幸好我只是打工的,没有机会当老板。也没有这个野心。”

王顺发:“是吗!好。好,跟我一样啊!我也是这样,当个打工仔也很好啊,做事吃饭少操心,简简单单多好!”

王顺发说着大笑起来。张子文跟着呵呵傻笑,笑了好半天才明白王老板的意思,赶紧说着自己跟柳月儿只是普通公司同事。王顺发笑着说那是那是,这话题就算聊到头了。

王顺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有背景的官员。不一定是直接管理的,不过是在上面有个人能相互有个照应。以前公司重点在南边,所以只是于当地的官员有联系。现在我们公司既然准备在内地建工厂,当然希望能跟这里的有关官员取得联系才好。”…,

张子文扰扰脑袋才说:“这政府官员……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啊。你要说学校老师我倒是认识不少。”

王顺发暗示着:“是吗?其实这官员也可以是其他地方的,不一定要是跟经济管理部门相关的啊!比如说团委的什么啊……”

张子文才听懂原来这王老板是希望自己能介绍蒋臣跟他认识啊。不过就张子文了解,这个蒋臣未必喜欢跟这样的商人有关系。不过……张子文脑海里出现一个胖子的形象。

“也许……我先打个电话再说。”

张子文觉得还是先给蒋臣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跑出房间不到一分钟,张子文又跑回来,不好意思的对王顺发说:“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这里小灵通没有信号。”

……

芙蓉酒楼在一条不大的路上,装修也不算豪华,小小的一个门面连服务小姐都没有站门口。就一个保安坐那里看着报纸。但是真正的饕餮之徒都知道这里却是一家很有名的私家菜馆,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必须要提前预订位置才能到这里吃饭。这样的私家菜馆,做的就是名气,能到这里吃饭的当然不仅仅只为了吃。关上房门谈话聊天,芙蓉酒楼都是不错的一个地方。

可惜今天酒楼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却来了两个不同凡响的好吃佬。相比与王顺发跟刘钜钢两人西装笔挺的样子,张子文和蒋臣那一副随意的打扮实在与周围那种豪华到奢侈的装修跟氛围不搭调。

今天又是周末,两人送孔蓉和蒋瑶到新东方学习,然后才赶到这里来吃饭的。坐在下首,两人看起来都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特别是蒋臣简直就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无论什么菜端上来,首先就会才尝上一口。那副馋样让为这间包房服务的美女服务员很是不屑。

“真馋,老婆最近减肥,又说我脂肪肝不准我吃很多东西。最近搞得家里晚饭跟喂兔子一样。生胡萝卜连盐都不加就端上来,你说我想不想吃这些?你们两个聊。不要管我们吃东西。”

蒋臣笑着解释着,张子文跟着一起傻笑,其实连张子文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坐在他旁边的张子文清楚的看见,偶尔从蒋臣眼角露出的,分明是一种精明的眼神。虽然嘴里吃着东西,蒋臣一直在注意听着桌子对面王顺发跟胖子刘钜钢说话呢。

芙蓉酒楼的私房菜,味道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够漂亮。比如一节油条掏空里面然后塞上水果,味道不过就是带点咸味的甜品。可看起来却非常醒目。

“我猜这里的老板肯定是个女的。男人可没有这份心情做这种东西出来。”

蒋臣指着面前的东西对着张子文小声说着。张子文左右看看。发现服务员站得很远,才小声说:“真的假的,要不要叫老板来看看?”

蒋臣:“肯定是真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有办法找来老板,那么如果是女的我们就打平。如果是男的我输你。如果你不能找来老板,那么就是你输我。”

张子文:“那输了怎么办?”

蒋臣:“这个好办。输的下周负责给女孩子带晚餐就成。”

胖子隔着桌子做的老远,跟王顺发两个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官场话,突然听到这边两个人在打赌,兴致颇高的插话问蒋臣两人赌什么。蒋臣笑着摇摇手表示跟他们无关。…,

张子文乘着服务员不注意,一只手偷偷从脚下鞋底扣出一块烂泥巴,装着夹菜把泥巴混进一盘鱼里豁了一下,然后再扒开。泥巴见了油被泡的亮闪闪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张子文朝蒋臣做个鬼脸朝服务员喊起来。

“美女,你们这里是怎么做菜的啊?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人了,你们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啊!”

站在包房一角的服务员显然没有想到会出事,走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傻了眼。张子文再朝蒋臣做个鬼脸然后拍着桌子说:“还傻看什么?还不叫你们老板来?是不是要我们把你的店子给砸了才好?我们这几位兄弟可都是有背景的,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找来几十上百的兄弟。”

学着电影里古惑仔的模样。张子文一只脚踩着板凳嚣张叫嚣。服务员可能还没有见过这种架势,被张子文吼得无所适从,赶紧出去找人。王顺发和胖子看着张子文的样子好笑,等服务员出了包房两人一起大笑起来。蒋臣倒是满脸正经的说:“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张子文:“没有。不过我有朋友做过这事。穷学生偶然想赖账都这样的。”

蒋臣:“这样怕是不行啊。最多来个大堂经理,那可不是老板。”

张子文:“那就要你们配合,一定可以要老板出面的。”

胖子:“你们赌什么?我也来一个好不好。”

蒋臣笑着看他一眼,颇有深意的说:“我们这不过是好玩。小赌怡情,大赌乱xing啊!”

胖子还没有说话,王顺发笑着插话说:“其实偶尔赌一下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刘书,记喜不喜欢这东西。”

胖子笑着没有接话,张子文装作不经意的说:“其实赌一赌真没关系,主要还是环境要好。”

胖子楞了一下没有接话,服务员已经带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各位老板究竟有什么要求?”经理客气的问着,张子文指着盘子里的泥巴问这究竟怎么回事,经理看看那团东西,脸色也变的不好看,朝服务员隐蔽的来个疑问眼色。

服务员摇摇头,经理叹口气说:“这可能是我们厨房出了点问题,要不我们再给各位老板来一盘怎么样?”

“再来一盘?如果里面还有泥巴怎么办?”

张子文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经理看着张子文说:“泥巴?你怎么知道这是泥巴?这黑乎乎的东西谁能确定是什么东西?”

蒋臣笑着敲敲桌子说:“这是什么不重要。再来一盘也没有必要,其实我们就是想见见你们老板,想问一问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私家菜的特产。”

经理这时才确定原来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找碴,笑着随口说了一句什么赶紧出去找老板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二节 小学妹娇弱可怜惜

张子文乘着人都出去,赶紧为蒋臣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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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快//蒋臣也不客气,喝了一口才说:“其实你这办法不错,不过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那同学做这种事,应该比你成功。”

张子文:“……你说的是夏天?我这就是他教的啊!”

蒋臣大笑,两人跟着聊了两句,包间房门又被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笑着给里面每个人打个哈哈。

“各位老板在这里吃的怎么样?听说这菜里有些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蒋臣大笑着说:“你就是老板吧!我这兄弟不过是开个玩笑,老板可不要介意啊。说实话,你这里的菜真是太好了,我们只是想请老板来一起喝一杯,感谢你为我们提供这种神仙般的享受。”

老板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楞了一下看见张子文端过来的一杯茶,疑惑的接过来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王顺发也笑着说。

“老板真好本事。我也是个好吃的人,可你这里的菜真的很有特点,好!老板不要多心,我们真就是想感谢感谢你。希望能认识老板,以后我们再来这里,也好有个照顾。要不每次都要提前几天预约可真麻烦。”

老板安心下来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各位老板能光临是我这小店子有面子。这样,今天的菜就给你们一个八折,不知各位老板是不是满意。”

王顺发:“哈哈,折扣就不用了。我们跟你开个玩笑,老板不介意就好,怎么还能要你折扣呢!”

几个人打着哈哈说笑着,房间里的气氛还是不错。只有张子文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相比房间里这些老油条。张子文实在还是嫩了不少啊!

等酒楼老板出了包房,几个人才重新坐回位置。张子文端起自己的茶杯给王顺发敬了一杯,王顺发笑着端起自己酒杯喝一口。然后张子文对着胖子刘钜钢说:“刘市长今天能到这里来真是……给面子。”

蒋臣笑笑打断张子文的话说:“刘市长的光临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刘市长对我们工作的指导给出了一个明确方向……”

刘钜钢:“你就别做报告了。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蒋臣:“这道水煮白菜真的味道很不错,你看是不是再上一份?”

刘钜钢:“……那应该要王老板说才对啊!”

张子文:“那王老板就说说。”

王顺发知道这是大家要自己表态了,吃了一晚,说了一堆废话,现在终于要进主题。王顺发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起来。

“为了相应国家西部大开发的政策,为了刺激内需加快内地……”

蒋臣:“说重点的,我还等水煮白菜呢。”

王顺发:“……我要投资。就是不知道父母官是不是愿意帮助我们这些小商人,对我们进行指导和……”

张子文:“刘市长?”

刘钜钢:“你们能投资多少?项目是什么?资金怎么解决。对环境……”

蒋臣:“重点啊!白菜!”

王顺发:“如果今年年底前能有初步意向,先前投入1000万作为启动。如果一切顺利,明年至少3000。资金主要是由公司自己解决,当然还是要依靠当地银行帮助,不过这都会按照必要程序来走。”

刘钜钢:“那具体项目是……?”

王顺发:“主要是食品加工。对环境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属于劳动密集型项目,对当地就业会有很大带动。另外我们准备建立一个研究院,当然还是以食品为主。但是研究院主要是进行必要理论基础研究和适应性实验,所以将会需要招收大批大学生以至于研究生。”…,

刘钜钢点点头。想了好久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蒋臣突然又不急着吃水煮白菜了,盯着面前的一块西瓜发呆起来。张子文干脆夹着碟子里的一朵装饰盘子用的西蓝花研究起来。

刘钜钢:“那……需要我们政府做些什么呢?”

王顺发:“呵呵,主要当然是政策扶持了。其实政策本身没关系。主要就是政府能不能明确表态支持我们企业。还有就是在基础建设阶段能不能帮助我们规划企业用地和周边环境整理,毕竟作为企业,我们对这些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刘钜钢又敲着桌子想了好久,又看着对面发呆的蒋臣和开始研究大蒜的张子文好久,最后才端起酒杯对王顺发说:“如果王老板真有兴趣到我们市来投资,那我代表政府表示欢迎了。”

“好啊,原来水煮白菜不光是用水煮,这看起来像清水的里面其实有料啊!”

蒋臣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这么一碗水就能煮出那么美味的白菜,张子文也终于研究清楚原来装盘用的西蓝花也是可以吃的。

一桌四个人,皆大欢喜!

从芙蓉酒楼出来,张子文跟蒋臣第一时间就赶到新东方接孔蓉。现在的孩子真是要人操心,没有大人领着,孔蓉和蒋瑶两个就能在马路上一直晃悠到半夜才回家,还要恶人先告状说没钱坐车,仿佛平时连出门剪头都要挥手拦的的士在这个夜晚就会全部消失。

看着蒋臣的破桑塔纳消失在街角,张子文当先就往师娘的家里走去,今天又是蒋臣送他们回来的。

孔蓉:“小张哥哥,等会回去好吗?我想走走。”

张子文:“还走什么啊!我先送你回家再说:等我把你交给师娘以后,你哪怕要走到明天早上也随便。”

孔蓉:“我现在不想回家。你不陪我就算了,我一个人走。”

孔蓉赌气的把书包塞到张子文手里。一个人往操场走去。家住在大学校园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个操场,甚至连校外的不少居民都会在晚上到操场来跑上一圈。加上晚上出来跑步的学生,w大学的操场就算现在这个时候依然有不少人。

张子文提着书包紧跟着孔蓉到了操场,心里奇怪今天孔蓉怎么会这么不听话。虽然这小姑娘平时也是精灵古怪的总是有新想法。可总体来说还是个很乖的孩子。站在操场边,张子文看着孔蓉围着操场跑了几圈,等到她转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脱了件毛衣也扔到张子文手里,孔蓉喘着粗气往人造草坪上一坐。张子文赶紧过去拿出她书包里的水壶递过去。孔蓉接过来猛喝了两口,突然被呛的大声咳嗽起来。

张子文慌忙蹲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刚准备责怪孔蓉不该着急,孔蓉却突然哭出声来。开始还只是在喉咙里的呜咽声。然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声在夜晚传出很远,几个在跑道上转圈的老头老太太被吸引过来,张子文赶紧举起水壶说妹妹被水呛了没其他事。老人们看看一切正常才慢慢四散开来。

“你怎么了?干嘛哭的这么伤心?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张子文无辜的在旁边劝说着:孔蓉哭声越来越大,张子文只能站在旁边等着她慢慢平静下来。

孔蓉:“小张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

张子文:“这……你想问什么?”…,

孔蓉:“我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

张子文:“这……你为什么这样问?”

孔蓉:“妈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其实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猜都可以猜出来的。爸爸到了美国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听说学校已经开除他。你说他还会回来吗?如果他不回国,我妈妈又不准备出去,你说他们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吗?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

张子文:“这……这应该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

孔蓉:“为什么连你也把我当小孩?就算我还是个孩子。难道就可以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张子文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着现在的孩子其实都很敏感的。师娘虽然是为了她好所以才不准备告诉她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孩子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其实不管老师和师娘关系怎么样。你都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我相信他们两个都是爱你的……”

孔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确实离婚了?”

看着孔蓉脸上的泪水,张子文知道自己说的没有错,但是无论自己说什么,现在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对于孩子来说:父母分手都是一件不可弥补的伤害,这不是张子文这个外人能帮忙的。

蹲到地上,张子文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孔蓉,孔蓉接过来却没有擦脸,而是一点一点撕成碎片扔到地上。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爸爸才出国不回来了?他在国内不是做的很好吗,为什么出去就不要我了?他在国外是不是又找了其他女人?”

这些问题张子文也不清楚,可是面对孩子,作为大人总要想办法开导吧,张子文:“当然不是你的错。不过老师他出国也是为了能更好的发展。至于他跟师娘之间的感情问题,这不是我做学生应该关心的问题,我想老师对你的爱应该是不会变的。”

孔蓉没有再提问,只是扑到了张子文怀里。虽然没有了哭泣声,但是从孔蓉那不断耸动的肩膀来看,张子文知道她一定还是在无声的哭泣。

两个人在操场待了很久,直到孔蓉的电话不停响起,然后是张子文小灵通跟着响起来,张子文知道这肯定是师娘在担心女儿的安全,可是现在接了电话又能说什么呢?

“我们回去吧,我妈妈要担心了。”孔蓉离开张子文的怀抱,还调皮的故意在张子文肩膀上擦干净脸上泪水。张子文用最大力气挤出一点微笑,孔蓉却笑起来。

孔蓉:“怎么我哭你也跟着难受啊!是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哭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张子文:“你怎么说笑就笑起来了?”

孔蓉:“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就这样哭着回家见妈妈?那她不是要更伤心?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们两个要分手,只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老师给的一篇文章谈了父母离婚对孩子的影响问题。才让我突然想哭的。”

张子文:“……其实你只要知道你父母对你关心就够了。”

孔蓉:“那是……大哥哥你也会爱我吗?”

张子文一愣,呆呆的说:“这个爱?”

孔蓉:“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大哥哥爱小妹妹。小张哥哥怎么想歪了?”

张子文苦笑一下说:“小东西怎么总是话多?如果不想继续哭了,是不是现在回家?”…,

孔蓉从地上跳起来。连屁股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就往外跑,边跑还一边说:“糟了,这么晚回去妈妈又该啰嗦了。都是小张哥哥不好,把我带这个地方来胡闹,我等会告诉妈妈,要她以后再不理你了。”

张子文赶紧站起来,跟着孔蓉后面追去。

……

回到在安馨苑的家,张子文依然想着刚才孔蓉的哭声。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今天只有魏园跟薛茗珊两人留在这里,张子文进门的时候,两个女孩正嘻嘻哈哈的看着一部韩剧。张子文坐到客厅地板上,挨着两个女孩一起。魏园细心的拿过一个削好的苹果放到张子文手里。张子文也没有吃,只是呆呆的看着电视上一对男女在那里胡闹,却不知道薛茗珊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魏园:“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是不是晚上王顺发请客不顺利?”

张子文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薛茗珊也注意到张子文的反常,靠过来摸摸张子文额头。

“是不是病了?”张子文偏偏头。让薛茗珊的手从头上滑落下来,然后一把握住两个女孩的手,小声的说了孔蓉的事情。

“你是担心我们也会离开你?”薛茗珊头靠在张子文胸前看着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本来想回避这个问题的。可是看着两个女孩那真挚的眼睛,却又不敢逃避。只好点点头,魏园笑起来。

“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说我们还能往那里走?也许是上一辈子我们这些女孩欠你的债,让我们这辈子碰到了你。我只希望你不要在那一天觉得我讨厌不要我了,我又怎么可能离开你呢?”

薛茗珊也说:“是啊。你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反正我现在是一天有人不能离开你了。哪怕是不躺在你怀里,只要知道你在一个地方等着我就觉得非常安心,想离开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了。”

张子文摸着两人的头,慢慢说:“这究竟是为什么,能让我有这个运气能遇见你们?”

魏园没有说话,一只手慢慢伸进张子文衣服里面,薛茗珊也低头往下面凑过去,再用嘴han住之前轻声的说:

“肯定有原因,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也许有一天,一切都会明白的。只希望到了那一天,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好了。”

张子文舒服的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嘴里喃喃的说:“是啊!总有一天会知道原因的。不过就算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离开你们……还有其他女孩。”

最近张子文很忙,王顺发的荣海公司要投资办新厂的事情,现在基本都是张子文负责。

说是负责,其实有关的事情张子文是一窍不通,跟着王老板手下的几个经理一起每天往政府部门跑审批,总算让张子文长了不少见识。从城市规划到各级管理部门、银行、各事业单位,张子文现在才知道原来办一个公司需要多少手续。

把相关资料交到了税务机关,至少两周以后才会审批下来相关税务号等资料。今天张子文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从税务机关大门出来,张子文跟几个经理告别,准备随便到夏天的店子看看。自从上次把醉酒的夏天送回家以后,有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沿路看着点子商店最新出来的那些小玩意,张子文荡荡的到了那家不起眼的小门面,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一个小姑娘守着门面。这小姑娘脸生。可能是新来不久的,张子文问老板在不在,小姑娘竟然指着自己鼻子说她就是老板,有什么问题就找她好了。张子文笑着自己坐到沙发上跟小姑娘一边闲聊一边掏出电话准备找夏天。从里面办公室里走出了几个人。…,

夏天的妈妈和两个客户走出来,寒暄着在门口说了几句把客户送出大门才跟张子文打招呼。张子文奇怪这夏妈妈早就不在管这些小生意,今天怎么会到夏天这小店来联系生意。

“这不是夏天忙大事去了。这里的生意只好我帮着搭理一下。你也知道张茜才生了还没有满月,我可不能让她来这里。”

夏妈妈见到张子文一脸笑意,领着张子文就往办公室里走。张子文随口问夏天最近忙什么,心里想着这小子有了孩子还整天泡妞不成。夏妈妈却笑得更开心了。

“这夏天自从有了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原来从不管家里生意的,最近也知道操心了。听说香城那边出了新产品。夏天这次主动要到那边看看呢!这孩子总算要做点正经事了。”

夏妈妈拿了一瓶可乐放桌上,看看又从一个抽屉里摸出一盒茶叶为张子文倒了一杯茶。张子文还没有喝就闻到一股清香,看看杯里绿油油的几片茶叶悬在水里一上一下的很是漂亮。

“尝尝,这可是张茜到西湖专门为我买的龙井。我也不懂这东西。你看看是不是好茶?”

夏妈妈脸上分明一股得意,张子文赶紧喝了一口不住嘴的赞扬。其实张子文也不懂茶,不过看这样子也绝对不会是那种几十块钱一斤的货色。夏妈妈听见张子文的话,笑的更开心了,其实在她心目里。就算这儿媳买的是坨牛屎也是好东西。

“小孩还好吗?”张子文找个话题说着,夏妈妈笑得更得意了。

“好什么啊!前几天黄疸高,整个小人都黄黄的,连眼珠都变黄了。昨天送到儿童医院。医生一看就要孩子住院,一天光检查费都好几千了。现在孩子留医院里。他妈妈整天都想着呢!医院可真能赚钱,当年夏天也是这样黄疸偏高。我们还不是就放家里,慢慢也就好了。现在可真是什么都要钱啊!你找夏天有事?”

张子文跟着随口说两句,其实他也明白夏妈妈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主要还是显摆。

“其实我找夏天还真有点事的。最近公司里不安全,所以准备安装一点报警防盗的设备,我想找他给介绍一下,哪知道他不在。”张子文想着前几天舒安摔跤,如果能在公司里再装几个报警器,这样舒安如果有情况也好通知人。

夏妈妈接过话题说:“这事情你找我也一样啊,怎么觉得我老了,一个老太婆对这些东西都不懂了?”

张子文:“那怎么会能,不过我只要一点小东西就可以了,可不敢麻烦您的。”

夏妈妈:“少说胡话,有生意上门怎么会嫌小。来,我给你看看最新到的东西,有几件还真是不错的。”

其实夏妈妈还不把这些生意看在眼里,但是有人陪着混时间总是好事。嚷着要外面的小姑娘端出一对货,夏妈妈拿起几个报警器就给张子文介绍着。

张子文也不客气,从摄像头到窃听器,再到各种小的usb玩具每样都玩了半天。最后找到两个报警器笑着拿给夏妈妈看。这像钥匙扣一样的东西可以随身携带,如果一方按下按键,另一个就会报警。而且两个之间还可以传输一段距离,如果连上电话或电脑,甚至能通过网络传播到特定地方。

夏妈妈笑着说:“你这是给女朋友找的吧?两人有了这东西可是好联络了。”…,

张子文脸红着说:“您老人家笑话我呢!我这真是给公司准备的。”

“如果真是公事,我就建议你不要这东西。这东西看着挺好玩可不实用。它用电池的,这纽扣电池没多长时间就完了。而且你看它都是封装的,想换电池都难。如果真是公司要用,我建议你最好选这种有源报警器。它自己附带电池,就算有人切断电源也一样可以用的。”

夏妈妈从旮旯里翻出一个报警器。样子没有张子文选的好看,但张子文知道她介绍的肯定没错。看着两样东西,张子文怀疑的问:“这用电池的不好?”

夏妈妈:“用电池也不是不好,可是现在电池不经用啊!像这样功率大的东西。用电池只是好看,如果万一没电了又没有即时更换,这耽误了正经事可麻烦大了。”

“电池?不会这么不经用吧!”

张子文怀疑的看看手里东西,心里知道凭夏妈妈的经验,她的话是不会错的。夏妈妈也不多说:从边上抽了一个黑色垃圾袋把有源报警器放进去。

“电池可是个大麻烦。现在稍微好点的电池都贵的很。可就算再贵的电池也不经用。像那种充电电池其实也不好,你说谁能没事总是记着充电?如果谁能把这电池搞得更好一点,我保证这绝对是个大生意。”

唠唠叨叨的,夏妈妈把垃圾袋放到张子文面前。然后说:“你还看中点什么?夏天这小店虽然不怎么样,可有些小玩意还是很有意思的。你不给你女朋友挑一点?”

张子文也确实看中几个小东西,其中一个u盘被做成小人模样,那手脚身体都是塑料的。可以随意弯曲让小人摆成各种样子。如果当u盘用的时候拔出小人的头,那场景也是相当震撼。

“对嘛!女孩是要哄的。你挑点小玩意送她,保证能要她永远记得你的。”

夏妈妈把u盘也扔进垃圾袋,随手又塞了几个东西。张子文心里数了一下,看着夏妈妈不好意思的说:“我还要一个可以吗?”

“啊?这……孩子我不是说你。这谈朋友呢可不能花心。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一样胡闹可不好。他是运气好,找了个好老婆。你这样花心如果被你女朋友知道了,那可麻烦大了。”

张子文脸羞的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找个借口:“这……是送我妹妹的。”

夏妈妈笑着又往垃圾袋里塞了两个小玩意然后递个张子文。

“好了,你也不要紧张。其实我也不过是多嘴。年轻人玩玩也可以,只要注意分寸就好。”

张子文赶紧掏钱包。夏妈妈挥挥手说:“你这是做什么,要付钱等夏天回来要他找你要。你们兄弟其实多来玩玩最好,我这孩子只有跟你们这些朋友才能学好,如果让他出去跟那些人一起,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钱到时再说。”

张子文推了一下,只好把钱包放回荷包里。其实就他钱包里那几张小绿票子,怕是一个东西都买不起。

“夏天过几天就回来,孩子满月我们准备在酒店办一次,到时你们几个可一定要来。我现在就算通知你了,到时无论如何你可一定要来,还有你们那些朋友一个都不能少。这件事可就算交个你了,如果到时有一个人没来,我可要你负责。”

夏妈妈把张子文送到门口,还不住的叮嘱着。张子文只好提着垃圾袋,一边往公交车站走还一边想着刚才夏妈妈说的话。…,

今天准备请客张子文是有备而来的,先给蒋臣打了电话问了意见,开始准备还是订到芙蓉酒楼,最主要是张子文觉得那里的包房不错。蒋臣开始也同意那里,可过了两小时又跟张子文联系,要他改个地点。

“其实上次吃烧烤的地方不错。可惜了那水煮白菜。”

蒋臣电话里满是可惜,可王顺发听说到烧烤店请客,眼神都不一样,满眼羡慕。“那我就不去了。”临走的时候王顺发对着柳月儿说着:让张子文忍不住差点要他先留点经费再走。这给他公司办事怎么总是要自己掏钱啊!

赶紧到胖子烧烤店占了个里面的位置,张子文还没有坐稳就看见一辆破桑塔纳停到路边,蒋臣西装笔挺的走下来刚要进店子,一个警官过去嚷嚷着这车怎么能停这里?把路都堵了。

蒋臣朝张子文笑笑,赶紧上车转一圈,找个地方停好车再过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换了,又是那一件毛衣外套看起来脏兮兮的没有一点样子。

“呵呵!我可是跟老婆说今晚打球才溜出来的。要是让她知道我跑出来吃烧烤,晚上又要训话了。”

一坐下就拿着菜单猛点。看起来这机关食堂的伙食确实有问题啊!然后就看见胖子刘钜钢腆着肚子来了,跟蒋臣不一样的是一身运动装看起来更像是要去打球的。

“你什么时候回地方?”

蒋臣给胖子倒了杯啤酒随口说着:让人以为不过是聊天。可张子文看着他那精光收敛的眼神知道这话里大有含义,也不敢插嘴。胖子显然也熟悉蒋臣,慢慢呷着啤酒半天不说话。好半天才喝完一杯啤酒才开口问有什么事。

蒋臣点着桌子说:“也没有什么,听说你那里的鱼不错的,如果有空给我带几条才好。还有……听说不久省里要开个关于地方发展的会议,好像经委也有人下来调研的。”

胖子放下酒杯说:“这会议通知早下来了,难道……”

蒋臣:“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听说这次带队调查的是当年党校的王书,记,你还记得吗?”

胖子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楞了一下才说:“那是老熟人了。怎么?难道……”

蒋臣:“没事。你不要想多了。不过这老王你也了解,办事非常认真的。这次来调研既然能遇到你,你怕是要在会议上介绍一下当地情况才好。你知道这老王搞经济不是一两年了,这次负责调研也说明上面对我们省的重视。会议上肯定需要第一手数据……”

胖子笑着给蒋臣倒了杯酒说:“明白,明白。你不提醒我倒是忽视了。这两天我办完省里的事情就回去。按说这新到一个地方,总是要先熟悉熟悉当地情况才好。”

蒋臣也笑着喝口啤酒,突然皱起眉头说:“啤酒啊!这可不能多喝了,回去老婆要骂的。”

胖子:“你家里还是管的那么严啊。我这朋友可是标准的气管炎。当年在党校学习的时候大家就这样说他,这么多年也改不了啊!”

后面一句是对着张子文说的,张子文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人话里的含义,只能跟着打哈哈。蒋臣笑着换了杯果汁。才有开口说:“其实家里人管着也不是不好。至少不犯错啊!要说你老兄也要算个气管炎吧!别看你现在这么风光,有本事要张子文带着你到洗浴城转转。看你家那位还不跟你拼命。”…,

胖子哈哈大笑,张子文呵呵跟着傻笑。蒋臣继续说着:“别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现在胖子你欠了一屁股债,怕是想变坏也难了。”

刘钜钢大笑着说:“你这是怕我换不了你的钱?放心,这不小张介绍了一千万的投资,按规定我这奖励就可以换你了。”

蒋臣:“我的钱急什么。你不还我还不会找嫂子要去?不过说到奖励,这内地跟你们沿海可是有区别的。”

胖子又看着蒋臣好半天才说:“什么区别?”

蒋臣:“有些事在你原来那地方也许就是政策规定,大家习惯了也不会眼红。可我们这内地穷啊,当官的也不过就是靠工资吃饭的,如果突然多了几十万的,了解的人还好说。就怕有人看着眼红又不知道政策胡说:都说人言可畏啊!”

胖子把玩着塑料杯好久才说:“你的意思是我的奖励要捐出去才好?”

蒋臣:“这是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好了。不过如果真按政策拿了这笔钱也没什么,就是……”

胖子拿起几串肉串吃着,等到盘子都空了才开口说:“这到了那个地方就应该按地方上的规矩来。不过你这钱怕是还要等等了。”

蒋臣:“哈哈。好。来一起喝一杯。其实只要你老兄不赌钱,我这点小钱还是很容易节省出来的。”

胖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一不好色,二不贪财。就是有时忍不住想玩玩,可现在每次都是到外面玩,绝对不会让人知道。而且我有分寸,上次如果不是碰到这小张,怕是也不会输的那么惨。”

终于说到正题了,张子文赶紧放下手里东西对胖子说:“刘市长……”

“别,我们这是私人吃饭,就不要带这称呼了。你要不跟着他喊我胖子,要不就称呼我老刘好了。”

这刘钜钢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到这里吃烧烤,自然不把张子文当外人。既然他这样说了,张子文觉得今天的事情更是要办好才行。

“那我就称呼你刘哥吧!刘哥你可不要多怪我年轻不懂事。”

胖子挥挥手说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打不相识嘛!张子文笑着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偶尔玩玩没有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玩的地方好,这样大家玩起来才能开心。”

胖子咦了一声看向蒋臣,发现他正吃的开心才又看向张子文。张子文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胖子说:“其实大马的星空娱乐不错。虽然在国内不出名,可玩起来真不错。我在那里有个朋友,不知道刘个什么时候有空再去玩玩,我已经跟这朋友联系了,保管要你玩的开心。”

刘钜钢拿着名片怀疑的看着张子文,又看向蒋臣好久没有说话。蒋臣吃完东西看见胖子还盯着自己,只好擦擦嘴说:“既然他请你玩,你也不要客气,不是朋友嘛!不过是他一个心意而已。这小张上次闯的祸总是要弥补的,你不接他反而不好做了。”

胖子大笑着看着名片问:“这上面怎么都是英文?我英文可不行。”

“没关系。我这朋友虽然是当地人,可中文说得很好,你去了只管说中文就是了。”

张子文心里高兴啊!既然刘钜钢接了这名片,自己这事就算做成了。这名片是阿拉桑的,现在随着林仁泉当了星空娱乐老板,阿拉桑也被提成了一个不小的经理。把胖子交到他手里,上次输的钱应该会回到他手里吧!这跟自己可就没有关系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你说是不是?…,

当年在京城外当官的,每隔几年都必须要回京报告,这有个专用名词叫述职。虽然是官场的规矩对一般公司也是适用的,特别是像柳月儿这样一家公司交个人管理,总是需要负责人经常来做个报告,才能方便管理。王顺发这次到落雪市,主要任务当然是要安排新的投资项目,可是跟月儿回报一下最近几个月荣海公司的情况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柳月儿是公司背后的老板,舒安是老板的老板,两人见见王顺发那是应该的,可张子文一个小小勤杂工要去负责听王老板报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不去。”

张子文难得这么坚决的反对一件事情,柳月儿却是一点都不意外,笑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也不是你一个人去的,还有紫云姐姐跟着一起。再说你不过就是听听他说什么,具体情况魏园早就看了,连账目都检查的一清二楚,没有问题的。”

“那我就更不用去了。紫云一个人不就可以了,干嘛要我空跑一趟?”张子文让修紫云摆布着整理好衣服坐到一边,看着两,个女孩在镜子前面化妆,修紫云还简单点,柳月儿却给自己化了个惨白的脸色加上一个紫色唇彩吓得张子文以为白天见鬼。

“你这是做什么?”

“现在不是流行这打扮吗?我也试试看这样是不是更漂亮一点。”

“见鬼了,就这个样子还漂亮?要说窗帘拉起来灯也暗一点,我要被你吓死的。”修紫云大笑起来,柳月儿也跟着笑成一团然后拿起卸妆棉擦掉脸上的粉彩。

“这是给你做个准备,到时真见到这样的人你也不会真被吓死。”

张子文:“我要见谁?还有其他女人要见我?”

柳月儿:“你还记得左名瑜吗?”

张子文:“谁?没听说过啊。是个女人的名字?”

修紫云:“都说男人薄情,你还真不是一般薄情啊。”

张子文吓得不敢多说:脑海里翻腾着,从幼儿园里偷咬一口苹果的小妹妹到最近不小心碰到胳膊的街上卖菜大妈,就是想不起这个名字。

第四〇三节 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再真挚的情愫,也能忘却,心唯一剑,斩断人间三生缘!

修紫云:“那小翠总该记得吧。”

“啊!”张子文想起在洗浴城遇到的翠花两个,不久前张子文到深水的时候还跟小花来了一场友谊赛,可一时真没有想起这个小翠来。

“她啊!她不是在王老板那里做事吗?难道这次她也过来了?”

柳月儿:“她负责荣海公司跟我们的联络,老板过来,她这个联络人怎么能不来?”

张子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月儿:“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可不要说上次去深水做事的时候,跟那个小花顾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张子文:“我们确实没有做什么事啊。”

男人这种时候当然当然不会承认,可张子文见到紫云从一叠照片里翻出的证据,只能大喊着你们这些女孩怎么这么变态,总是收集这种东西?

柳月儿:“你做这些事都没关系,我们不过是把你做的事情留个记录怕你不承认,有什么好变态的。”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扰扰头才想起问题出在那里。

张子文:“既然你们怕我跟那个小翠发生什么,干嘛又要我去见她?”

柳月儿:“我是要你见王顺发,这个左名瑜不过是他的陪同,怎么是要你见她?再说你见她也是做正经事的,可不是要你见个女孩就骗她滚床单。”

张子文:“……我不是见个女孩就滚床单吧。”

修紫云:“你也不要说到了大马一次。就什么都没有做的。”

张子文:“……为什么你们现在跟原来……为什么一定要修紫云跟着我?”

其实这些女孩以前也知道张子文在外面胡闹,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要张子文见王老板,就因为一起来的还有小翠。就一定要修紫云陪着一起,显然是让她监视自己。

柳月儿:“以前呢,大家都是朋友,谁也没有办法管你。可是现在不一样,我们管不了你,可是有人要管你。所以你再胡闹可就不行了。”

张子文:“什么意思?”

修紫云突然站起来对着张子文背后说:“舒姐,你来了。”

张子文赶紧转过身,发现舒安推着自己的轮椅正进到办公室来。柳月儿嘟着嘴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能管你的人就来了?”

张子文大窘,站起来点点头准备溜,舒安却叫住他然后对两个女孩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张子文还有话要说的。”

柳月儿做个鬼脸往外走。连修紫云都笑得诡异。舒安笑骂着:“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柳月儿大笑起来,出门的时候却朝着张子文指指舒安,然后又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让张子文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刚才抓的还不够重?

舒安看着两人出了办公室关上房门。才开口问,“刚才月儿已经说了要你去见王老板?”

张子文:“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紫云跟着一起去?我在你眼里南斗就是那么随便的一个人?”

舒安:“你觉得呢?”

张子文:“……可是……”

舒安:“好了,你不要多心。其实我要紫云陪着你只是怕有什么事发生。多一个自己人在场总是没有坏处的。”

舒安突然有点羞涩的笑起来:“其实依着紫云的脾气,如果你真要做什么。她怕是会帮着你抬一条腿都说不定的。”…,

张子文:“抬腿?”

舒安:“刚才你们三个不是这样做的?”

张子文:“……你偷看了?”

舒安:“我们换个话题吧,这怪羞人的。不过你按的那几个报警器真的管用。”张子文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傻傻的坐了一会。自然的把舒安的脚拿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按摩。

张子文:“你最近还在练习走路吗?为什么不告诉那些女孩你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舒安的一双脚被张子文捏的很是舒服,眯着眼睛长吸一口气才说:“不急,等我真的再不用坐这轮椅了再告诉她们,让她们有个惊喜才好。”

张子文慢慢捏着脚,跟舒安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等张子文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打量舒安的时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也许是因为今天不用出去的原因,虽然舒安穿了一件宽大的毛衣,可是大大敞开的衣领露出脖子下面雪白的一片。

张子文被那片雪白吸引,眼光一直停留在上面。舒安缓缓的说着公司最近的几个项目,开始还没有注意的张子文放肆的眼光。

舒安:“虽然最近公司一直盈利,可是随着总的经济形势不好,我们的出口额也是越来越低,看来我们公司也需要找一个新的投资方向才好。”

张子文:“其实……我发现我们公司好像没有多少实业,多数还是以贸易为主的。”

舒安:“是啊,如果能有自己的项目,就能找到新的增长点。可是建一个工厂不难。真要找到一个好项目却不简单。最主要的是没有人啊。”

想着这些关于公司将来发展的大问题,舒安上半身不自觉的往前倾倒了一点。宽大的毛衣领掉下来,张子文突然发现柳月儿临走的时候那个动作的含义,原来舒安毛衣里面竟然没有其他衣服了。

从领口往里面看去,那对饱满的胸部挺立着,上面的两点挂在毛衣上,依稀的仿佛挺立的更高了。张子文咽了口口水,眼睛却更是离不开对方。两只手也不老实的从舒安的脚慢慢移到大腿上面。

舒安突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发现张子文不老实的眼睛。轻轻呼了一声用双手按住自己的衣领。

“你……你这人看起来一副老实样,眼睛怎么这么不老实?”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收回眼睛,有点冤枉的说:“谁要你这样穿衣服啊!”

舒安:“那还是我的错了……你看到什么了?”

张子文:“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就一点……”

舒安:“还想多看点?”

张子文老实的说:“是……哦,不是。”

舒安也笑起来。轻轻踢了一下,过了好久突然不好意思的轻轻问了一句:“我的可没有紫云的大!”

张子文没有听清楚舒安的话,问了句你说什么,羞得舒安按住嘴巴不愿再说。可松开双手让衣领又掉了下来,舒安没有再按住,反而身体更往前倾了一下,这次张子文看得更清楚,大脑麻木的瞬间突然明白了刚才舒安的问话。

“你的也不小啊。其实大小没什么关系。最主要的是手感……”

舒安:“你要死啊,尽管说胡话。”张子文可不是只说不做的人,伸手就往衣领里探,突然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柳月儿冲了进来。

“王顺发来了,要不要张子文现在就过去?……你们两个做什么啊?”…,

看着张子文一只手还放在舒安衣领里,柳月儿大张着嘴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舒安赶紧把张子文的手拿出来,推着轮椅往后退,嘴里还抱怨着:“进来就不知道要敲门吗?”

柳月儿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又狡辩起来:“你进来不是也不敲门吗!再说上次你可是什么都看了。我随便看一下都不行?”

舒安可不敢跟柳月儿这样大胆讨论这些问题,赶紧推着轮椅要逃离出去:“张子文那就去见王老板吧。注意一定要确定他公司投资新厂房的事情。”

同王顺发大老板的见面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为什么选这个地方让张子文很是疑惑。荣海公司在落雪市的办事处,也不是德荣公司。甚至连王老板的别墅都是最合适的地方,可王老板却一定坚持要到酒店。依着张子文的理解,这就是因为他钱多了烧的。

就像柳月儿前面说的。其实见面真没有什么正经事做。前一个季度的所有报表早几天就已经交到公司,现在负责对荣海公司审核工作的是魏园,昨晚也把其中的几个问题找出来告诉张子文。所以当王老板拿出那叠厚厚的报表的时候,张子文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几个问题都不大,一处是计算有误,两处前后数据不一样需要张清。还有一个关于费用问题王老板没有说明原因,张子文也就不多问了。按住魏园的解释,这种地方往往是公司内部销账,有些不方便透露的地方。当然也可能是被职员占了便宜,可更有可能是一些不方便明说的原因,比如送给某人等等。

整个见面不到1小时。张子文跟王顺发两人随后说了几句闲话,话题有扯到最近的投资上面。张子文隐晦的说了那天在烧烤店请刘胖子吃饭的事情,而且还说了自己给出的那张名片。这些话都是昨天舒安教张子文的,听在王顺发耳朵里对张子文更是刮目相看。

“高啊!这递上一张名片可真高。”

张子文:“高?有多高?”

王顺发:“总有五六层楼那么高吧!”

张子文:“……”

王顺发:“这跟人打交道,最主要的就是要两方都能觉得舒服才好。也没有谁真差这点钱就过不下去。如果我裸的拿着一叠钞票往人手里送,无论对方接或者不接,这都成不了大气候。接了就留下把柄,以后难做人;不接当场翻脸,以后连打交到的机会都没了。”

“现在你不过是递了张名片,至于以后他们两人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名义上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大家都放心。这种关系才能持久啊!”

张子文听着心里一惊,才明白原来这一张名片里竟然还有这么多内容。再多想想,难怪连蒋臣这么小心谨慎的人对这次的事情都是默许,原来真的是两方都好的事情。然后张子文对自己的妹妹也不敢小看了。这名片可是林可儿找阿拉桑要的,也是她要自己给胖子的,看来这林可儿也真不简单啊!

王顺发又聊了几句,然后看看一直坐在旁边的修紫云跟左名瑜说:“我们这正事就算完了。我等会还有点事要先走。不过这房间反正是已经订到明天的,如果各位没有事,就在这里玩玩好吗?听说这酒店餐厅最近搞一个欧洲美食节,大家不妨去尝尝,费用都已经缴清了,各位不用也是浪费啊!”…,

张子文:“真的?我早想尝尝欧洲美食了,可惜这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可不是我一个打工的能来享受的,那让王老板破费真不好意思啊!”

王顺发大笑起来。嘴里说着那里那里,心里想着:你还会在意这点小钱?不过是借着这酒店双fei吧!不过这小子真够厉害,连这种时候都带一个女人一起,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啊!他那里知道张子文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王顺发走了。留下三个人留在房间聊着闲话,气氛却有点尴尬。张子文想着尝尝欧洲美食,却发现还有一个多小时餐厅才正式开放。左名瑜不断看着手表,心里惦记着其他人。

修紫云却一直前言不搭后语的,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两人在说什么。因为从早上开始她就在操心一个问题,如果张子文真要跟那个小翠发生点什么,自己究竟是按舒姐的话制止他能,还是听其他女孩的不要插手管这事?或者如果张子文提出来要自己一起……那问题就简单了。

想明白问题关键。修紫云才注意到两人都在不断看着表。温柔的到一杯水拿过来,紫云问““你有事?”

张子文:“还有一小时餐厅才开门啊。”

左名瑜:“啊……没有事啊!”

修紫云疑惑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亲热的挽住张子文的手说:

“餐厅一小时才正式营业。可酒店还有其他地方可以逛的,我们可以先到酒吧坐坐,喝点东西啊!”

张子文:“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们现在就走吧。那左名瑜也跟我们一起好吗?”

左名瑜长出一口气,赶紧说:“不用,我现在还不饿。要不你们先去玩玩,等会我再去餐厅找你们好了。”

修紫云挽着张子文的手就往外面走,还不住的说:“那左小姐就多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去吃了饭就直接走,不回来打搅左小姐休息了。”

走到走廊外面,紫云关上房门突然笑起来,张子文奇怪的问:“有什么好笑的。”

紫云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笑是因为整个上午都白操心的缘故。所以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我笑……我想……我想左小姐一定也是想要我们走吧……对了,她一定是在等人,我们走了她才好见面的。”

张子文:“等人?她等什么人?”

紫云:“她在……我怎么知道……等他吧!”

两人正走到电梯口,紫云对着电梯你出来的一个人随手一指。不过是随口找的一个理由,修紫云怎么可能知道左名瑜是在等谁。张子文也没有看从电梯里出来的人,还在想着中午的那顿欧洲美食。

张子文:“我们去酒吧,你有钱吧!”

张子文口袋里可没有多的钱,不过找小妹要了几百块零花钱,早用的只剩下几张零票,怕是连在这种酒店喝白开水都不够。修紫云笑着说当然有。她也应该算富婆之一吧,小富婆那种。

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正好听见张子文和修紫云最后两句话,脸上马上出现一种鄙视的神情,原来是小白脸找富婆啊。可来人跟张子文对了面,两个却都傻了,原来是熟人啊。

张子文:“张涛?你怎么来了?”

张涛:“你……你原来做这个事情啊!”

张子文:“我做什么事的?”

张涛鄙视的也不多解释,晃晃脑袋直接往里面走去。修紫云疑惑的问他是谁,张子文解释着这张涛是自己大学同学,前几天同学聚会还一起玩,听说他最近事业不错。算同学中的成功人士。…,

修紫云八卦的跟着张涛后面偷偷看着,然后一脸诡异的笑起来。张子文也跟过去往走廊里看,却发现走廊里已经没有人,张涛应该是进了一间房里。

张子文:“你怎么这副表情?”

修紫云:“知道你那同学进了谁的房间?”

张子文:“我怎么知道……难道?”

修紫云:“是啊。他就是进了刚才我们出来的房间。原来左名瑜真的在等他啊!可真巧。”

张子文:“不会吧?”

探头又看看,张子文跟紫云两个互相看一眼,然后颇有默契的一起悄悄回到了刚出来的地方,趴在门上往里偷听着。

张子文:“没有声音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修紫云:“你怀疑我跟踪的技术?”

张子文:“那我们进去看看?”

修紫云:“你怎么做这种事?如果他们两个要亲热,你不是打搅他们了?那要被骂的!”

张子文:“……如果刚才我把窃听器放房间里就好了。”

修紫云:“你要死啊!还趴这里偷听,也不怕被酒店当小偷捉?”

张子文:“那,我们还去酒吧?”

修紫云:“为什么不去?我正好有一张信用卡好久没用了。要不今天你也喝点酒?”两人聊着闲话离开了房门,在紧闭的房门里面。一对恋人已经相拥着躺倒了床上!

最近几天回公司,张子文都没有见到曾宝。开始还以为是曾宝恰好不当班,可一连几天不见就奇怪了。

虽然跟曾宝两人说话不多,可他是张子文上班以来认识的很少有的几个男性之一。所以张子文还是很在意跟他之间的朋友关系的。在卓锦国际大厦的门厅转了一圈确定曾宝不在,张子文干脆到保安室里招人问问。

“曾宝啊!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听说他请假,也许是找了好工作想跳槽也说不定的。”

保安室里的霍阳营也算个熟人,跟张子文还是很客气,看来他也不知道曾宝到底去了那里。张子文失望的把原来要送曾宝的一只烧鸡留在保安室离开了大厦。

张子文到胖子烧烤店的时候。只有洪海一个人在那里坐在,面前几个空啤酒瓶东歪西倒。张子文坐到洪海对面,看着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但是却都歪斜的没有样子。

张子文:“今天面试又不理想?”

洪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喝酒。现在每天广播电视报纸上反复都是经济不景气的新闻。应届毕业生找工作需要经验,可像洪海这样有几年工作经验的人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张子文:“其实。我想跟你谈谈的。”

张子文自己唠唠叨叨,把前几天舒安分析的事情给洪海说了一边。开始的时候洪海还是不以为意。可听着听着发现张子文说的的确有道理,等到最后听到舒安说自己还缺乏必要的社会经验的时候,洪海端着酒杯愣在那里好长时间,才长叹一口气说:“是啊!这社会经验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张子文:“终于开口说话了。心情好些没有?”

洪海:“好了,其实我刚才心情也不错。不过就是到处跑了一天口渴,所以想喝点酒不像说话而已。”

张子文:“你就继续嘴硬吧。不过我还一直不清楚你在深水的公司是做什么的。”

洪海:“电池。我那家公司主要是做电池的,还有些其他东西都只是辅助产品。”…,

张子文想起前几天碰倒夏天妈妈说到关于电池的事情。

张子文:“那你们公司应该很不错啊。电池到处都有人要用,你们公司效益一定非常好。”

洪海:“是啊!公司赚的不少,老板当然发大财,就算我们员工待遇也不错。”

张子文:“可惜,不过……电池也算高新企业吧!”

洪海:“……”

“算个屁。”突然出现的阿达让两人意外,阿达的样子看起来更是特别,一头乱发上面仿佛擦了两斤麻油,油光闪闪的可以跟烧烤店厨房里的抹布相比,眼睛里满是血丝仿佛没有烤熟的肉串,满脸的大胡子足有两个星期没有刮。黑乎乎一张脸的更是如同烤糊的臭干子一样难看。

阿达:“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山东一家科研所利用溶胶制成了一种储能装置,据说效率比现在普通镍氢电池要高,而同等功率下要比锂离子电池还要轻得多。”

洪海:“真的?如果真有这种东西那就好了。我保证如果能做成最终产品,一定很有市场。不过电池的指标还有很多,我想如果要投入到实际生产还需要很多研究吧。”

阿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被呛的不住咳嗽。等了好久才平息下来才说:

“当然。现在他们还只是在实验室制备阶段,很多参数根本没有测,要想应用还早得很。而且现在连真有没有实用价值都不确定。”

张子文:“你怎么这么清楚?”

阿达:“你搞忘我是做什么的?我导师据说跟这家科研所的所长很熟,当年是同学的。这家科研所好像也不怎么样,很多项目根本没有应用前景。所以听说早晚要关门了。”

张子文若有所思的说:“是吗?……你说这种技术,能从他们那里买来吗?”

阿达只顾着喝啤酒吃烤肉,根本就没有搭理张子文的话题了。张子文看着阿达的样子,犹豫半天才问:“最近没有跟林玉晴一起吧!”

阿达:“林玉晴是谁?早忘了!”

张子文:“……其实……”

洪海:“其实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不失恋,人生总是不完整啊。”

阿达:“……如果付燕离开你,你会觉得完整?”

付燕:“当人生完整的时候,又是新的不完整的开始。其实无论失恋与否,人总是要活下去。与其自暴自弃,不如后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会发现新的一片森林呢!”

洪海站起来为老婆搬开椅子,等付燕坐好又往前送了一点。正好让付燕坐下。阿达惨笑了一下,说:“你们两个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应该是有情人笑无情人才对。”

张子文赶紧找个新话题:“付燕你的工作找的怎样?”

付燕:“还好吧,一家报社要我做外编。现在是试用期。”

阿达:“贡献啊!”

端起酒杯朝付燕点点,阿达一口喝光啤酒后又从桌子下面摸出一瓶准备给自己满上。

“你少喝一点吧,你这样子真的很颓废。”两个女孩走进胖子烧烤店,其中一个抢过阿达手里的啤酒瓶放到一边。另一个女孩坐到张子文旁边,挥手叫过服务员要点菜。原来是洪梅林可儿两人。

张子文:“人都来了就好。今天主要是想大家一起聚一聚,顺便恭喜付燕找到好工作。另外还有过几天就是夏天姑娘满月,他妈妈可是要我们都去喝满月酒的。到时大家可不能缺席啊!”…,

洪海:“就这事?到时我们都去就是了。”

林可儿:“那我也可以去吗?”

张子文:“你去做什么?我们是同学,你算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在学校好好学习吧。”

林可儿:“你说什么?我是你妹妹,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夏天女儿的满月酒我一定要去的。”

付燕笑着说:“张子文你这妹妹可比你要厉害哦?”

“那随你好不好?”张子文郁闷的说着:心里还在惦记着揣在林可儿荷包里那张属于自己的银行卡。

洪梅:“阿达哥哥,你真不能再喝酒了!”

阿达:“我喝不喝,关你什么事?”

洪梅:“你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让我很心疼啊!”

洪梅一句话,让满桌人愣在那里,洪海傻傻的看着自己妹妹没有说话,倒是做嫂子的付燕首先明白当前的状况。

付燕:“妹妹,你喜欢阿达?”

洪梅:“……没有。谁会喜欢他啊。不过他这样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就这样,你知道吗,你这样的男人是女人最看不起的。连最基本的自信都没有的男人,你觉得会让我们感兴趣吗?”

阿达:“我没有要你感兴趣啊!我只是想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洪梅:“你因为一个女人离开你就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其他女人会这样喜欢你,看到你这样不争气的样子是会伤心的啊!”

阿达:“有人会喜欢我?我喜欢谁?谁说我喜欢林玉晴了?她不过是个婊子,谁有钱都可以上的公共厕所,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洪梅:“既然你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

阿达:“我喜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燕:“洪梅你说你不喜欢他吗?”

洪梅突然大哭起来。哭声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洪梅:“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不想看到阿达哥哥这样虐待自己啊!”

付燕:“如果你只是不希望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虐待自己,你大可以随便哭,不过你阿达哥哥永远都不能体会到你的真心。有的时候,女人也必须要表达自己的感情的,特别是对一些迟钝的男孩的时候,如果女人自己不把握机会,那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洪梅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到桌上,张子文跟洪海两个看的心惊胆颤。阿达却仿佛没有感觉般只顾着喝酒。付燕轻轻推推洪梅的胳膊说:

“相信嫂子的话。女人一定要把握自己的兴奋的,有的时候如果不说出一些话,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洪梅哭声慢慢停下来,虽然眼泪还在往下滴。但是脸上的神情逐渐坚定下来。张子文看着付燕那张有点惨不忍睹的脸,突然发现这张绝对难看的脸下,原来隐藏着一颗多情而且通达事故善良的心。洪梅终于停止哭声,在付燕鼓励下站起来,坚定的看着阿达说:

“阿达哥哥。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从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喜欢你了。”

洪梅:“还记得你到我家的时候,我给各位洗衣服这件事吗?”

“第一天我拿了你们换下的内衣到河边去洗的时候。看见一条裤子上留下的东西,就明白是你们中间一个夜晚留下的东西了。”

“到了第二天我又在换下的裤子上找到那东西。而且我从气味上敢肯定是同一个人的,从那时起就开始注意你们了。”…,

“也许这就是自觉。我马上就开始肯定那裤子是属于阿达哥哥的。从第三天开始,阿达哥哥在我眼里就不仅仅是我哥哥的同学那么简单了。”

“这几年我拼命学习,就是为了能考入W大学。我没有哥哥那么聪明,所以只好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背书,晚上寝室关灯以后,我都会到厕所看书直到12点以后,我所有做的这些,在别人看来都是为了能跟哥哥一样进入这个学校。”

“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实我是为了你才来的啊!”

所有的人被洪梅的表白震惊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女孩的惊人之言。只有阿达没心没肺的喝着酒,冷冷的来了一句:“看来你是自作多情了。”

付燕:“你怎么能这样说?”

阿达:“怎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是爱?连话都说不清,整天情情爱爱的,怕都是被那些爱情小说勾引坏的吧!”

洪梅突然端起一杯啤酒,全部泼到阿达脸上。

“你是个混蛋!”洪梅跑了出去,张子文更加震惊了,完全没有好好的一顿饭,竟然会发生到这个地步。

洪海:“这……这……”

付燕:“要不要去追?”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可儿突然站起来说:“没关系,我去就好了。”

付燕:“你可要小心不要让我妹妹出事啊!”

林可儿一边往烧烤店外跑,一边说你们放心。可是到了门口却有转了回来,拿起一杯啤酒全泼在了张子文头上。

张子文现在更加震惊了。付燕诧异的问:“妹妹……难道你也喜欢一个人,所以就往他头上泼酒?”

林可儿:“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啊!”

看着追着洪梅跑走的林可儿,张子文觉得头上的啤酒越来越多了。

德荣公司三楼,晚上。

现在张子文更多的是一个人到这个曾经的禁地。要做的事情就是陪着舒安一起练习走路。舒安已经可以不要帮助站起来,依靠着一个板凳慢慢往前走。对于一个坐了将近10年的人来说:她的进步是相当明显。

张子文:“走的不错,不过麻烦你能不能穿上裤子?”

舒安:“你说什么?谁说我没有穿裤子?”

张子文只能苦笑,心里想着这女人到底什么意思啊。外面可是快到冬天。大风乎乎吹着让路上行人冷得都缩成一团,可舒安却把房间空调开到最大,热得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罩衣在外面,走路的时候两条露着外面的大腿白花花的晃眼,偶尔身体一歪,就能从零时露出的一段大腿上看到那条熟悉的内裤。张子文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条就是自己用来擦汗水的裤子。

张子文:“你这样会让我犯错误的。”

现在张子文跟舒安一起的时候也是越来越随便,比如现在他就歪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桔子一边看着舒安的相集。翻到有不认识的人就指着人头问那是谁。舒安也借着机会休息休息。扶着板凳斜着身体看自己相册,张子文的眼睛却顺着敞开的衣领看了进去。

张子文:“咦?今天里面怎么有衣服了?”

舒安:“你要死啊。你不是说今天天冷,我里面光着不是冷死?”

飞过来一个白眼,舒安直起来要继续走。可一下没有站稳差点倒在地上。张子文跳起来从后面扶住她。舒安摇晃几下大笑起来。…,

舒安:“你这是要扶着我啊,还是乘机占便宜?”

张子文两只手从舒安腋下穿过,手掌正好覆盖住她那丰满的胸部。其实张子文真的只是想搀扶不要舒安摔跤,可是既然已经被冤枉了,张子文也就不老实的用手揉搓起来。一两下的功夫,张子文明显感到舒安的胸前开始有了变化。

张子文:“开始只是想扶你的……现在也是扶你啊!”

舒安笑了好久,才轻轻推开那双手,笑着说:“你要是想说话。就好坐着不要乱动。如果想做其他事情,我给你把月儿叫来就是了。”

张子文老实坐到沙发上。整理一下思路,把下午在胖子烧烤店吃饭时跟洪海讨论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舒安大笑起来。故意用手摸着张子文头发,揉搓几下还放到鼻子下闻着,故意问怎么没有啤酒味?张子文尴尬的连忙说自己已经洗了头,然后才说自己今晚可是来说正经事的。

舒安坐到张子文旁边,习惯性的把腿放到张子文怀里让他按摩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想着张子文提出的建议。

舒安:“你真的觉得可以开一家电池制造厂?”

张子文:“当然。……如果是生产普通电池当然没有必要了。可是如果我们真能研发出一种环抱而且实用的新型电池,一定有广阔的市场前景。”

舒安:“那先决条件是要能研发出来。现在我们公司最缺乏的就是一个研发团队。制造业跟商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必须要有很大的积累。我们德荣作为一家新公司,这方面差得还很远啊!”

张子文:“其实我们国家多的就是人。大学里好多人才,可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环境和项目,最终都无所事事了。”

舒安颇有深意的看着张子文好半天,才说:“那你看如果我们买来专利,能不能实现实际生产呢?”

张子文:“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

舒安:“谁都是从没有做过开始的。要不你先找几个人试一试。看这个技术是否成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就先建一个实验性质的工厂。如果有市场的话,我们可以再扩大生产。”

张子文:“可是……没钱不说:主要是没有地方啊。”

舒安:“地方我有。楼下原来的比奇公司不是关门了?它的那一层楼还没有租出去,我先借给你们用用。至于资金方面,你可以找其他人哦!”

张子文:“我找人?找谁?我可不认识银行的人,到现在连一张信用卡都没有,我能找谁借钱?这又不是一笔小数目的。”

舒安动动两条腿,满脸坏笑的说:“谁说你要找银行借钱了?难道你家里的富婆还少了?那一个不能拿出个几十万的先做启动研究,如果真能产业化,到时怕别人抢着找你合作的。”

张子文:“我家里……你说谁啊!”

舒安把腿收回来,慢慢挪到轮椅上坐下,把板凳放到一边才打开一个对讲机说:“公司里有人吗?”

对讲机只传来喳喳的噪声,张子文莫名其妙的看着舒安,舒安做过鬼脸继续对着对讲机说:“张子文现在要你们上来,先到的有奖,后面来的可只能看着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四节 青丝白发红颜老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了,公司里一个人都没有的。”

舒安:“你没有来当然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你来了,自然就会有些担心你的人会跟过来的。”

张子文:“担心我?担心我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从楼梯口就冒出一个脑袋,然后卢靖跟魏园两个争抢着就跑过来。舒安推着轮椅让到一边。

舒安:“就你们两个?要你们为公司加班就都有事,可这个人一来,你们两个就跟着过来了。到底还是女生外向啊!”

卢靖一下扑到张子文怀里嘴里喊着我先来,才不客气的对舒安说:“你没有经历过,懂什么?”

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卢靖了,舒安被她气得笑起来,指着她说:“我不懂,难道就你懂?”

卢靖:“当然。”

就两个字,后面就没有了,因为卢靖接着嘴就开始忙活起来。张子文赶紧用手推开卢靖,最怕就是她那张嘴,说话的时候毫不留情,办事的时候那也是相当利索。魏园就老实的多,因为舒安在旁边看着,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卢靖动手动脚的。

张子文:“不要这样,我是有正经事跟你说的。”

卢靖:“……”

总算没有让卢靖脱下裤子,可张子文也制止不了卢靖脱自己的衣服啊!等到卢靖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她那双眼睛里根本就满是yu望。舒安笑着问张子文打算做什么。张子文可不想当着舒安的面表演A片,赶紧从桌上拿起一杯水劈头盖脸的倒在卢靖头上。

“啊……我要……”

张子文一只怀疑卢靖表面斯文充满理性的面孔下,隐藏着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几个女孩中,就数她玩的最刺激。很多情况下甚至让张子文怀疑根本就有受虐倾向,比如这一杯冷水淋在身上。张子文感到她的身体更热了。

张子文:“别闹啊!我真有正经事?”

卢靖:“那我现在就是不正经了?我就不正经你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张子文:“……”

舒安:“要不你先解决她再说正经的?”

张子文:“那不行,到时我就要睡觉了。”

提着卢靖到了浴室,把她放到淋浴下稀里哗啦一阵猛冲,卢靖算是老实一点,张子文随手拿个浴巾胡乱擦了几下又牵出来扔到地上。卢靖一边把湿漉漉的头发放到脑后一边说:

“真扫兴的。有什么事赶紧说啊!”

张子文:“……”

到底是专业人士,一直负责具体公司业务的卢靖一听张子文开头就明白他的意思,爬在地上也不起来,结果魏园递过来的纸笔就垫着张子文大腿算了一下,再要魏园核实一遍,一份大致的计划就算拟定了。张子文看着一张纸上从项目计划到预算以及项目进程。楞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脚边这个一直光着身体的女人。确实是做管理的人才。

卢靖:“那我的事情就算完了?”

舒安:“当然。难道我这里是你们胡乱来的地方?要做什么回家去啊!”

卢靖不高兴的叫起来:“你们这样把人悬在半空算什么啊?”

张子文:“我们现在就回家可以了吧?”

卢靖站起来就往外跑,嘴里还说着:“那赶紧。”魏园在后面高声喊着穿衣服,卢靖捡起衣服却不愿意。

张子文:“姑奶奶,你总不能这样回去吧?还有好远一段呢!”…,

卢靖:“那我不管。你做男人的总要做点事吧!”

张子文看着魏园跟舒安两个都是满脸坏笑,知道她们现在巴不得看自己笑话。给她穿衣服肯定不行了。不管怎样这穿也没有脱方便,左右看看,张子文捡起扔地上的浴巾裹在卢靖身上。魏园到浴室又拿了几条浴巾,张子文胡乱的把卢靖包个严实,扛着她就往外面走。

舒安:“你们真就这样出去?”

张子文:“那还能怎么?你又不是没有见到她发sao的样子。”

舒安:“丢人吧!”

张子文:“魏园赶紧下去开车。”

魏园没动,站在那里捏着自己衣服角只是傻笑。张子文一把扣住她的胸用力捏着说回去两人一起收拾,魏园才高兴的跑了出去。

舒安:“在你那里,你们总是这样胡闹?”

张子文:“在我那里比这还胡闹呢!”

抱着被浴巾裹的象木乃伊似的卢靖走进楼下大堂的时候,心里蹦蹦的象要随时跳出来。本来这就够诡异的。无论谁看见大晚上的,一个人扛着一个用毛巾裹着的东西在马路上晃荡,都会怀疑的。

好在这个时候大楼里的白领们多半都下班回家了。连平时总是有人的值班室也空无一人,张子文加快脚步赶紧往外跑,他看见门边上魏园已经停了车开着车门等他。

“前面那个谁谁,你不要走。”

就在张子文快要出大门的关键时刻。后面突然有人大声喊着。张子文吓得浑身开始冒冷汗,想装作没有听见赶紧溜出去,可后面的人显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紧跑几步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衣服。

“我说的就是你,跑个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张子文感到身上浴巾里面的卢靖在不住颤抖,估计这丫头现在一定是乐的不行了。张子文用力拧了一把,也不管是抓到那里。回头无辜的说:

“我能做什么坏事?”

回头发现来的是老熟人霍阳营。张子文松了口气刚准备解释自己肩上的是公司要拿出去的一堆货,霍阳营摆摆手说:

“跟你开玩笑的。我找你是有正经事。你能不能把肩上的东西先放一放?”

张子文奇怪的问:“你找我有什么正经事?”

霍阳营:“当然是正经事。你知不知道最近曾宝这小子一直没有来上班?”

张子文看见这老霍堵住了出口,又不好推开他,只好把卢靖换一个肩膀,一边靠在墙上省点力气。一边说:“你不是告诉我说他准备换一家公司?”

霍阳营:“那是前几天他这样告诉我的。可是最近他每天都往我们住的地方跑,还拿了一堆东西要我们买。说是最新出品的高科技保健产品。”

张子文:“真的?他现在做推销?那不错的,总比一辈子当保安好吧!”

霍阳营:“如果他真找个好地方做推销当然可以。可是我听他介绍他那些东西的时候,好像总是有点不对头,可又说不出那里不对。你好歹多读几年书,我想找你帮忙一起去看看他。”

张子文:“嗯?什么意思?”

霍阳营:“这个……你知道现在新闻里总是说那个传销什么的……”

张子文:“传销?不会吧。再说……”

肩上的卢靖又在那里动起来,张子文换个肩膀,心里想着这丫头看起来没有二两肉的样子,怎么背在肩上死沉死沉的。…,

乘着霍阳营不注意,一只手抓住卢靖身上随便什么地方再用力掐了一下,就听见浴巾里面传来嘶嘶喘气的呻吟声。好歹人是不动了。好在霍阳营根本没有注意。还是继续自己的话说:“这曾宝跟我是老乡,今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父母还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如果他真找正经事做,我当然高兴,就是怕啊。”

张子文看着霍阳营那副担心的神情不忍。可是自己肩上还有负担啊。

霍阳营:“我听说曾宝那小子现在就住不远的地方,我现在正好也要下班了,就想跟你去看看,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的。”

张子文:“这样啊……那我先把东西放好吧。”

朝外面等着的车努努嘴,张子文示意霍阳营让一让。老霍好心的伸手要帮忙,吓得张子文赶紧说不用不用。这要是让他抱着卢靖,怕肩上的丫头突然发飙起来,到时可就麻烦大了。

老霍只好帮着推开门,张子文三步两步的跑到车门。横着把卢靖放到后座上刚要起身,卢靖突然从浴巾里伸出俩只胳膊紧紧抱住他,张子文只好说着我马上就来,还慌张用浴巾一角盖住她的身体。差点曝光啊。

魏园:“你不跟我们一起走?那这个丫头怎么办?你也知道她发起骚来可没有人能制住。”

张子文:“一点事情,办完马上回来。先把她吊起来好了,如果还不老实就用皮鞭抽。”

魏园:“那我一个人可做不来。”

张子文:“家里没有别人了?那要她合一下就是了。如果你配合。等我回去会好好折磨你的。”

最后那句是对卢靖说的,她在浴巾里还不老实,扭摆着眼看就要从浴巾里面拱出来了。张子文又压压浴巾,回头看见老霍还站在门口,只好催促着魏园赶紧开车快走。

看着车慢慢离开,老霍走过来拍着张子文肩膀说:“年轻人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也会是那个样子的。”

张子文心里想着难道我又一天也会变成受虐?老霍接着说:“总会有自己的汽车的。”

张子文:“那是……放心了。”

跟着老霍一起,两人穿行在城中村里。老霍显然来过不少次,一会往东一会往西,转了没多久就让张子文晕头转向没了方向。问了几次曾宝究竟在那里,老霍总是说马上就到。直到一条巷子几乎走到尽头,老霍才在一栋3层楼的私房前停下来。

“这里……不象是公司啊。”

张子文只看一眼就知道这里应该是出租屋,没有哪一家公司会把办公地点选在这个地方。老霍看看四周确定没有错,走上去敲敲下面的铁门,没有多久房门被推开,一个老太太躲在门里往外看着,谨慎的问找谁?老霍说找曾宝,老太太一口回绝说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霍阳营:“他告诉我就是这里啊!还有跟他一起的有个女孩叫……叫什么来着……吴什么婷吧!”

张子文大惊:“你说的是吴文婷?”

霍阳营:“对了。你也知道?”

老太太:“没有这个人。我这里租房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张子文用手在胸前比划一下说:“这女孩胸大。”

老太太恍然大悟:“原来说她啊!早比划我不就知道了。二楼左边第二家。你们别往这里上啊,走旁边小门。”

霍阳营跟张子文两个绕到旁边小门。黑灯瞎火的也没个过道灯,张子文只好掏出小灵通照明。可那点灯光完全看不清地面。还是老霍的手机好,一按亮像个手电筒似的,马上整个过道都亮堂起来。…,

两人走到二楼门边,张子文趴在门上往里听着,霍阳营推了一把问你做什么呢。张子文小心的说我们现在这个时候进去,不会耽误曾宝好事吧?霍阳营说现在才什么钟点啊,就算要办事也等滚床单再说。羞得张子文赶紧让开,心里还想着如果刚才上了魏园的车,现在自己就应该开始办事了吧!

霍阳营扯着嗓子喊了一下,然后用力锤门。那动静让张子文想起魔幻片里怪物攻打城门。里面原本开着的灯突然熄了。原本还有点动静现在却没了声息。张子文问这是怎么回事,霍阳营也是一脸不懂。房门旁边的窗户上的窗帘突然被拉开,一个女人的脸贴到玻璃上。张子文一看乐了,那不正是吴文婷嘛!

吴文婷看见张子文也是一脸惊讶,可隔着窗户说话却一点都听不见。张子文把脸贴到窗户上隐约听见她问你怎么来了。可眼睛却只顾着往下看,原来吴文婷穿着衣服呢。

霍阳营站在一边高声又叫着曾宝的名字,这次曾宝的脸也出现在窗户上,然后两个人在玻璃后面交流几句,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口,曾宝侧着身子挤了出来。

霍阳营:“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我们来了也不要我们进去?”

曾宝堵着门口就是不让老霍进去,嘴里还嘀咕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老霍说难道我白天不上班?现在到你这里来看看怎么连门都不让进?曾宝说里面还有很多同事正开会呢,现在进去不方便。要不等会等同事都走了再要两人进来坐坐。

老霍不高兴的说我们现在来就是看看你,如果你现在成了大忙人就算了,我们现在就走好了。曾宝一脸惶恐的说现在真有事,要不请老叔改天再来,自己一定欢迎。感情老霍还是曾宝叔叔啊!

老霍生气的转身就走,张子文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朝曾宝做鬼脸,心里想着他跟那个巨胸两人在房间里真有事啊。曾宝连着说对不起,然后把门推开一条缝有侧着身子挤进去了。这时房间里的灯已经开了,张子文好奇的从瞬间开合的门缝里往里面一看,乖乖,却原来这房间里不是就吴文婷两个人啊。

房间不大,门边上是做厨房用的小房间,旁边是厕所,再里面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张子文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就看见房间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而且这些人还都面朝一个方向,坐的姿势还是非常的标准,跟自己小时候在小学里一样,两只手背在后面,挺乖的模样。

房门关山了,张子文摇摇头,想着怎么现在学校里补课都搞到校外来了,连这种出租屋都被人借来高培训,看来教育还真是大产业啊。赶紧跑了几步追上霍阳营,张子文劝着有点生气的老霍说曾宝是真有事,改天等他有空约好了再来,他一定会欢迎老霍这个老叔的。

两人说着走出小门,还没有走出两步,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喧闹,就听见二楼有人说不要跑站住。张子文吓得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老霍也跟着回头看,就看见一个年轻人从曾宝的房间里出来,三步合作两步的往外跑,可是还没到楼梯口,一个从房间里追出来的女人就被一把拉住。

年轻人丢手挣脱要继续跑,可从房间里出来的更多人已经围住他前后的路。霍阳营没有想到房间里真有这么多人,张子文却是没想到会这么热闹。两人正看着发呆的时候,先跑出来的年轻人突然一翻身站到了走廊上的栏杆上,在后面人的惊呼中跳了下来。…,

有人从二楼跳下来了。虽然楼层不高。可是天黑又没有灯,看不清地面情况。年轻人跳到地上一歪就没有再站起来。二楼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一起大叫起来。吴文婷当先跑下楼,几个女人跟在后面围了过去。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过来,刚才张子文还看见几个男的在楼上。

女人叽叽喳喳说着:其中一个就想搀起年轻人回楼上。霍阳营大叫一声说你们要做什么?现在最先是要叫医生的。女人们根本不搭理老霍,七手八脚就要拽起地上的年轻人。老霍跑过去一把推开她们说:这摔伤的最重要就是不能随便挪动,如果万一不小心可能伤的更重。

“你那只眼睛看见他受伤了?我们不过是扶着兄弟回去,能有什么事?你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一个女人推开老霍还是要拉年轻人。可是从年轻人头上流出的血粘到她的手上,黏糊糊的让她惊叫起来。张子文这个时候才走过去,举着手机说自己已经报警了,要不等警官来处理问题?

吴文婷推了张子文一下说谁要你多管闲事?张子文说我不多事。就是怕人真死了有麻烦。刚才惊叫的女人停了下来。惶恐的问这么矮跳下来也会死人?张子文说原来有个唱歌的从舞台上掉下来都摔死了,何况这是二楼?女人们哄的一声都站到旁边吴文婷也是看着张子文不敢肯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张子文举起自己不亮的小灵通照了一下,乖乖,地上好大一滩血,女人们再也经不起刺激大叫起来。这次她们都逃回楼上了。

老霍:“你真叫了警官?”

张子文:“当然。不过我们还是先把他送医院吧。要不等警官来,这人没有摔死也要流血流死了。”

老霍:“这……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张子文:“不管他才真有麻烦了,你没有看见那么多人都在看着?”

张子文随手指着四周,这个时候四周的窗户里都站了有人,不少人都伸出头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子文高喊着要人帮帮忙,窗户里的人头瞬间又消失的没有了踪影。

霍阳营用他那特有的敲门法再次锤起房东老太太的大门,这次老太太坚决不开门,躲在门后说跟自己无关不要找她。张子文大喊着说从你楼上跳下的,如果真有事可是跑不了。老太太没办法推开门。一个劲嘀咕说自己怎么惹这些麻烦啊!

张子文懒得搭理她,问着家里有没有年轻人。老太太说就孤儿寡老的,没有年轻人。张子文说这里你熟,赶紧找几个年轻人一起帮着把地上的送医院。人多点也好相互间有个见证。

老太太也是着急了,连鞋都没有换跑出来。到底是本地人,没多久几个男人跟着一起过来。老霍到底做过几年保安有经验。指挥着人卸了块门板把年轻人放上去,几个人抬着门板就往外走。

等出了巷子口,张子文电话也响了。一接电话原来是警官打过来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人在那里,张子文说了方位不过两分钟,一辆警车闪着灯就停到了路边。张子文引着下来的警官说了情况,车上的两个警官倒是很麻利,开了后车门让年轻人躺在后面,然后一个人要张子文跟着一起,另一个却在旁边开着对讲机汇报情况。张子文在旁边催促着说还不送医院?…,

警官说我也想送,可人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等医院的车来才行啊。到底是在城市中心,这急救车来的也快,警官正问张子文跟老霍情况,一辆急救车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两个医生下了车大致检查一边,然后招呼警官帮忙一起把人抬到急救车上。

警官要张子文跟着一起去医院,张子文说我不认识他啊,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去了医院也没用的。这时又过来两辆警官,一个看来是负责人的下来又问了张子文一遍事情发生的经过。张子文说的跟老霍和几个帮忙的人都一样,无非就是看见人跳下来,所以报警救人,至于为什么跳楼就不知道了。

负责的警官看问不出新情况,找了两个警官开着一辆车先跟着急救车一起去医院。自己却要张子文带路去跳楼现场。张子文想了老半天只好老实承认自己根本找不到去的路。警官疑惑的看着张子文,老霍只好站出来说自己来带路。

巷子里不能走车。三个警官跟着张子文和老霍一起,又拐了N道弯穿进阵里。走了好久张子文总算看见刚才那栋三层小楼,负责的警官看着左右的环境问老霍是不是故意带他们走这弯路的。老霍冤枉的说就这一条路啊,刚才就是这样进来的。警官往前快走几步转过一个弯,指着马路说从这里进来不是很近吗?

张子文看看不到20米外的马路,再看看黑灯瞎火杂乱无章的巷子,只能苦笑着听老霍解释说自己也是不认识路的。警官也没有多说:只是要张子文指认跳楼的地点。这具体地点张子文还是记得的,摸黑走几步,张子文指着前面两米处说就是这里。警官拿出电筒一照,那里分明是条明沟。张子文尴尬的扣着头说记得就是那里啊。老霍指着张子文脚下说你踩着血了。

张子文一步跳了足有3米。在电筒下就看见自己刚才果真就站在年轻人流出的那滩血上,现在鞋底还有血迹呢。警官没有多说什么,顺着方向电筒就照到楼上。张子文赶紧说是二楼,负责的警官说那还啰嗦什么,你带路我们上去看看啊。

张子文本想说为什么要我带路。可看着警官的样子不象是能争辩的,只好当先往前走。几个警官跟在后面,老霍干脆留在了楼下。

到了曾宝房间门口,张子文指着房门说年轻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一个警官没有说话又下楼去,负责人问张子文能肯定是这里?张子文肯定的点头说就是这里没错,还主动敲门说里面肯定有人的。可是张子文的手刚碰到门,门竟然没有锁就被推开了。

一个警官推开张子文当先走进去开了灯,负责的警官也跟了进去,然后张子文也进到房间里。却看见整个房间跟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房间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到处凌乱的放着一下家具却没有任何日用品。床上几张报纸,桌上满是油渍,可是却连一块抹布都没有。警官又问张子文刚才这里真有人?张子文不敢肯定了,只能嘟噜着不知怎么回答。负责人走过去用手摸摸灶台说还是热的,看来人收拾东西跑了。张子文小心的问这些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跑?

负责人没有回答张子文问题只是对着对讲机说话,刚才下楼的警官又上来,这次后面跟着房东老太太了。看见张子文,房东老太太忍不住就要抱怨,可是负责警官一皱眉头说你说这些租房子的到底是做什么的?老太太马上老实下来,说了半天无非是看起来那对年轻人都象好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还欠着半月的房租没有交什么的。…,

负责警官敲敲桌子对老太太说你注意点,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这里住的人呢?

老太太:“走了。”

警官:“我也知道走了。我问你他们到哪里去了?他们是什么人。你作为房东可是要对租住你房子的人负责的。”

老太太大叫着就往地上坐,拍着大腿哭着喊冤枉。警官对着滚刀肉也没有办法,只好找好欺负的来。对着张子文问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张子文当然不敢坐到地上哭大街,老老实实交代了曾宝和吴文婷之间说不清楚的关系。

负责警官点点头说这就算有主了,一起去派出所吧。

张子文傻傻的站那里举起两只手合在一起,负责警官问你这是做什么?张子文说到派出所不用手铐?负责警官呆了一下大笑起来,你又没有犯法我铐你做什么?请你到派出所是要说明问题的。张子文总是定下心来!

人生总是充满了麻烦!

早上张子文被电话叫醒的,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王顺发老板的电话,张子文马上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点才按下接通键。

王老板告诉张子文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子文还不明白究竟什么准备好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问。所以只能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直到放下电话还在想究竟有什么事情需要王老板准备?

进到公司里放下顺手拿上来的邮件。张子文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发现最清闲的就是自己了。舒安跟卢靖两人一大早就出去见一家银行老总,魏园也是早早的到税务局处理这个月的税务,薛茗珊面前高高的一堆报表,张子文站在后面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昏眼花。修紫云在健身房里锻炼身体,跑步机上显示里程马上就要超过10公里。柳月儿倒是坐在那里没有动,可是面前大堆的账单正等着她一点点清理,张子文也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张子文溜达着发现其实自己对于整个公司根本是个多余的人,这点很伤自尊,所以四处晃了一会只好溜进自己办公室上网混时间。第一件事当然是打开企鹅。那只小企鹅刚出现在电脑最下面就开始不断闪动起来。张子文点了一下,屏幕里不断滚动的仿佛没有尽头。这是谁啊!

张子文点开企鹅慢慢看,发现都是阿达留下的问题,还没有看几个字,突然想起今早王老板的电话。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没有做呢。

卓锦国际大厦19楼整个都是空的。自从比奇模特公司搬走以后还没有新公司搬进来。张子文推开紧闭的大门,一股霉味从里面传出来。回想着以前模特公司里总是暗香浮动的场景,张子文仿佛还能从空气中感受到惠英红的味道。

叹口气,张子文走到放在大厅中间的几个大木箱。王老板电话里说准备好了,应该就是指这几只木箱。前几天张子文跟舒安谈起希望公司能投资建一个集研发与生产一体的电池厂。当晚卢靖就给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而第二天早上柳月儿就通知王顺发以荣海公司的名义购买那家科研所的塑料电池的专利技术。

王顺发的效率确实高,没有两天功夫就搞好这些事情,而且连那家科研所相关的设备都一起打包运了过来。实际上有钱好办事,更重要的是现在市场经济下。很多不善于走市场的科研所几乎都处于一种有项目没资金的状况,而这时如果有一位老板拿着装满现金的皮箱走进去,一般是不会空手而出的。当然技术专利可以买,可是最终能否有实际应用价值,却是另一回事了。…,

电话通知阿达和洪海两人到这里来看看,张子文从一间储藏室里翻出一根撬棍打开木箱。箱子里的仪器张子文不认识。可看着上面的锈迹,张子文也可以猜出这些东西多半都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在一个小点的木箱里装了几本厚厚的资料,张子文翻一翻都是相关技术资料,最上面还附着专利证书和几份合同。张子文把这些文件合同卸下来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资料又放回木箱里面。

阿达跟洪海两人基本上前后脚到的卓锦大厦,看见那虽然满是灰尘却足够宽敞的办公室和几箱仪器,两人对张子文都刮目相看。

张子文学的是理科,对这些工科方面实际操作完全不明白,看着阿达洪海两人熟练的卸下木箱开机测试,张子文除了打个下手以外,就是抱着那几本厚厚的资料研究。这资料写的很详细,开始是理论分析,中间是具体的技术指标和操作细则,最后还附上一本参考资料。

张子文正一点点看着开始部分的理论分析,洪海过来也随手翻翻资料,等看到最后那些参考资料,洪海笑着说这是典型国家机关作法。阿达走过来问这有什么问题?洪海点着那资料上长长一排名单说这样引用别人技术,都没有专利方面问题?阿达嗯嗯几声不知道怎么回答,作为一个博士搞科研是专长,可要谈到专利保护之类问题,阿达完全不懂。

张子文说这个问题我处理好了,然后问两人这些仪器能用吗?看起来都好像生锈一样。阿达不屑的说这些东西都过时了,洪海却说这些机器都很不错,至少可以用啊!

张子文心里有感叹一次科研跟实际生产两者之间真有区别。就说着要两人演示一下设备。洪海到底是工作好几年的骨干,虽然这仪器跟自己用过的不同,可在阿达一起琢磨下,没有多长时间机器就开动起来。利用木箱里一起夹带过来的一点样品和原材料。不到30分钟从机器一端出来了产品。

阿达拿出一个万用表测了一下,点点头说不管怎样。这科研所的技术确实过硬,虽然还需要进一步测试产品,可至少从粗略测量可以肯定技术还是成功的。

“那你们两个能让这技术产业化?”

这是张子文最关心的问题,阿达耸耸肩说自己不懂,洪海想想说生产应该没问题,可如果就生产普通电池那没有任何竞争力,考虑产能和技术特点,基本上没有可能占领市场。

“不过……如果生产特种电池的话,应该还是有市场吧!”

洪海的语气很犹豫,张子文也好多问。三个人正各自想着自己问题。公司大门被推开,洪梅和林可儿两个女孩进来了。

“你们三个还没有吃饭吧!”

女孩们提着几个塑料袋问着,张子文才想起现在早过了吃饭时间。洪海笑着说好久没有做事,这一做事就忘了时间,伸手就要接过妹妹手里的塑料袋。可是林可儿却抢在前面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塞到洪海手里。

洪海还在发愣的时候。洪梅已经走到阿达面前放下袋子,把里面东西一样一样摆放在阿达面前。阿达面无表情的看着洪梅,洪梅放好东西后横了一眼说没有看过美女吗?这些东西放这里,想吃就吃不吃等会儿我拿出去喂狗。

洪海跟张子文两个对望一眼,都识相的跟林可儿躲到远远一边吃自己的饭。林可儿放下袋子就在整个楼层到处乱窜,张子文翻出盒饭发现真是饿了,也不管里面是什么菜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洪海毕竟还是关心自己妹妹,偶尔还会往那边看看。看着看着洪海就发现一个问题,用筷子在自己的盒饭里翻了一遍。有往张子文饭盒里看过来。张子文赶紧把一块肉塞到自己嘴里说你要做什么?难道还想抢我的肉?

其实几个人在大学读书的时候经常做这些事情,比如吃饭的时候谁碗里多点肉什么的,总是会有人乘机抢走。可是现在都工作几年,也没有人再跟大学里一样整天想着吃肉,看见洪海往自己碗里看,张子文很是奇怪。

洪海却仔细研究一遍张子文盒饭里的菜。同时还问着你盒饭里有鸡腿吗?张子文说我的跟你一样,没有啊!洪海朝对面指着说那阿达现在正在啃的是什么?张子文看过去确认那的确是个鸡腿。洪海摇着头说女生外向真是一点都不错啊!

张子文叹口气说都是这样,林可儿突然从身后走过来说我对你很好啊,要不为什么还专门给你带盒饭来?张子文翻出盒饭里一堆海带说你知道我不吃这东西啊!林可儿笑着说我故意的。

洪海笑着看向张子文,张子文苦笑的摇摇头,却看见林可儿从一件办公室里拖出一张被报纸抱着的大画册。

整个楼层原来被比奇模特公司分隔出好多小办公室,张子文三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看见林可儿拖出的大画册,几个人都很有兴趣围过来。林可儿撕开报纸一个角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张子文正奇怪她笑什么,洪梅跟着看了一眼画册然后看看张子文,也大笑起来。

张子文撕开报纸让整副画都露出来,画面上一男一女两个人都着身体,不过重要部分都有花和树叶遮挡着。虽然只是一副画册,可是两人脸面画的却相当生动,每个人都看出那个男的就是张子文。张子文当然也认出自己,同时也认出画册上的女人正是惠英红。

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画册上的两个人,张子文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画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日期,可是看着连包装都没有拆掉,应该是两人在一起很久吧!张子文想着惠英红对自己的感情,不禁黯然神伤。(..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五节 烟花般寂寞的少年

阿达指着画册说这个女人我好像认识,洪梅警惕的看过去问你怎么认识的?阿达悻悻的说这是张子文前女友,好像是一家公司老板。

张子文接过话说她就是这里老板,可惜她死了以后公司也关门了。

洪海和阿达哦了一声表示明白,心里想着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子文才能找到现在这个地方给他们创业啊!

林可儿又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铁桶。把桶里的汽油泼在画册上,林可儿一根火柴点燃了画册。阿达几个人一起大声问着为什么?洪梅甚至还想制止林可儿。张子文长叹一口气说

“烧吧,烧了才好!”

“烧了好,凡事那女人的东西统统烧掉,永远都不要露面才好。”

柳月儿进来的时候看到正慢慢消失在火里的画像显得很开心。张子文赶紧对阿达和洪海说这女孩才是大老板。柳月儿也不客气,本来就是自己的钱,被称为老板也是应该。大致问了一下现在技术走向,柳月儿指着还停在传送带上的电池说:“就这样的成本多高?”

洪海估计半天报出一个数让张子文怀疑这不是普通5号电池而是手机电池,还是正版那种。

“如果改生产手机电池怎么样?”

阿达说:“那还需要检测看功率等各项指标能不能达到标准。手机电池规格高。”

柳月儿皱着眉头说舒安要找张子文。张子文想着自己可能是做错事了。在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就匆忙提出建议。让公司花了不少冤枉钱,心里很是忐忑。跟在柳月儿后面走了几步,张子文又跑回来拿起几本厚厚的资料说只有这一份资料,要上楼复印了在拿下来。

等张子文出了办公室。洪海问阿达注意到资料一共有几本没有?

阿达说谁关心这个?难道有什么关系?

洪海摇摇头说关系大呢!我记得应该有8本资料的,你认为张子文会在全部拿下来?

阿达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点着一根烟坐到一边去了。

张子文跟着柳月儿一起回到公司。到了三楼楼梯,月儿朝上指着说舒姐在上面等你。张子文疑惑的问你难道不一起上去?柳月儿嘟着小嘴抱怨着:“现在舒姐只想见你一个人。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就算做那事也不至于不能让我们知道啊!”

张子文笑着亲了一下,然后把资料塞到月儿手里说你帮我复印一份好吗?月儿答应一声然后继续抱怨起来:“你有没有搞错?究竟我是老板还是你是勤杂工?”

张子文只是笑笑顺手在她屁股上打一巴掌然后赶紧上到三楼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跟舒安商量呢。

舒安还在楼上锻炼走路。这两天进步更明显,已经可以完全放开扶手一步步往前挪动。张子文上来的时候,舒安正背对着他慢慢往前走,张子文走过去叫了一声舒姐。舒安回头的功夫脚下一软往一边倒过去。

张子文赶紧往前跑两步从后面抱住舒安,然后两人一起倒在地上。舒安压在张子文身上咯咯笑起来。张子文被压在下面说你赶紧起来啊,我好累。舒安笑着说你两手抱着我呢,我怎么起来?张子文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习惯性的又抓住舒安的胸。

张子文赶紧放手,舒安也不起来依然趴在张子文身上,只是转个身用手半支撑起身体让两人面对面。张子文说你倒是起来啊?舒安说这样很舒服,为什么要起来呢?张子文尴尬了半天说这样不好,舒安奇怪的问这样有什么不好,难道自己很重会压坏张子文吗?…,

张子文嘟噜了半天还是不敢说原因,可舒安却突然明白了。因为慢慢的舒安发现自己小腹被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顶住了。舒安大笑起来,甚至调皮的晃动起来,这些张子文更是被刺激的受不了,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舒安的屁股上。

舒安啊的叫了一声翻身躺到一边,张子文得势不饶人的干脆翻身到了舒安上面,两只手更是进一步在舒安身上到处游动起来,舒安喘着粗气闭着眼睛说了几声住手就没了声息,张子文摸着捏着就让舒安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两人正玩的高兴,修紫云孩突然走上来。修紫云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跟舒安两个就在地板上亲热,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张子文也没有想到这个关键时刻会有人进来。赶紧从舒安身上爬了起来,弯着腰用两只手放在下面拦住自己。舒安也是有点扫兴,可是看着张子文那副弯腰不敢站直的样子却觉得好玩大笑起来。

紫云按住自己的嘴知道自己的叫声非常不合时宜,然后笑着赶紧捡起几件衣服盖在舒安身上。舒安随便披着衣服坐起来整理一下头发问张子文下面设备查收没有?

谈到工作的事情,张子文慢慢从激情中冷静下来。在舒安对面的地板上坐下来整理一下思路,才慢慢说了现在的情况和主要问题。等张子文说完。舒安笑起来说不管是什么项目,开始肯定都存在很多问题,只有解决好这些问题以后才可能真正应用于实际生产的。当然还有一个选择市场的问题,如何找准正确的切入点本来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张子文想了一会继续说觉得自己好没用啊。论实际经验比不上洪海,论理论知识更不能跟阿达相提并论。舒安笑着劝说你才刚刚开始工作,当然没有多少实际经验,可是如果能用最短时间适应新环境并且很好的将学到的东西与工作结合,很快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领域的。

张子文点点头说明白。然后说了自己对新公司的设想和担忧。舒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修紫云帮着舒安坐回到轮椅里,笑着对张子文说:“谈公司里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我想既然舒姐把这件事情交给你负责,你想怎么做就做好了。用不着每件事情都问舒姐的。”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站起来准备走,可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掉在一边的书包里掏出专利转让书和几份法律文件递给舒安说这些东西还是放在你这里好了。

舒安没有接只是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笑一笑把文件放到桌子上才离开舒安的房间。等张子文离开以后,修紫云奇怪的问舒安他这样做是为什么?舒安笑着说张子文看来真是成熟不少,知道这些文件对于新公司的重要性了。

然后舒安说:“既然他不要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也不是最好的,我看还是找个人专门收藏这些东西吧!”

修紫云:“好啊!你看放谁那里?我帮你叫她上来。”

舒安:“你啊……我看放你这里最好!”

修紫云:“我这里?我又不管公司的事情……我明白了,那就放我这里好了。”

……

厚厚的文件一张张拆开。然后复印,再一张张钉起来。要复印8本厚厚的资料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当张子文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柳月儿还只复印到第五本。张子文帮着拆下装订的夹子,然后把资料一页页递给柳月儿。柳月儿一边复印一边跟张子文聊着闲话。无非是那里有件好衣服,那里有了好吃的东西之类的话。张子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虽然正做着无聊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不错。…,

看着一页页资料放在一起,然后用打孔器在边上钉出一个孔用夹子装订起来。张子文突然想着这胶体电池能不能也做成这样可折叠装订的?如果那样……

洪海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竟然真的拿着装订好的资料复印件回来,而且自己跟阿达两人每人一份完整资料。阿达却没有注意这些问题,一直思考着张子文的建议。

张子文不敢打搅阿达,坐在一边翻着资料自己寻找答案。过了很久,阿达才用一种不肯定的语气说这也许可以吧。张子文却翻着资料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其实当时的研究人员也曾经这样设想过嘛!虽然因为经费紧张没有做过相关具体研究,可是开始设计的时候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为升级预留了空间。

阿达看看张子文指出的地方说对啊,你说的没错。张子文说那现在就看你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阿达说试一试吧。洪海插嘴说我做什么呢?张子文说你实际经验最丰富了。能不能设计一下产品应用和市场方面问题?洪海说这是我本行啊。

张子文高兴的说那就这样定了,我请客咱们去吃烧烤吧!

洪海问这餐算什么?

张子文说当然是庆祝咱们兄弟一起开始打拼并预祝兄弟们以后取得成功!

最近几天张子文真有点忙,原来一家公司要正常运作不仅依靠研发就够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真的很耽误时间。像物业管理,员工管理,……其实就是一张公司的营业执照都相当麻烦。比如今天张子文要帮着洪海夫妻两个办暂住证,这种琐碎的事情让张子文真有点心烦。

到了派出所拿出洪海和付燕的相关资料,张子文在户籍处排了老半天对才轮到他。妹妹穿上警服确实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可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却分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张子文当然没有胆量在派出所调戏警官,对着警官妹妹又鞠躬又点头赔笑。可警官妹妹还是把所有东西从窗口推出来。

“要居委会证明才能办!”

张子文叹口气,心里想着现在这年代网络还是靠不住啊。昨晚为了给洪海两人办暂住证,专门还到网上看了办事流程,里面没有人提要当地居委会开证明的。可是一直趴在张子文身上的柳月儿却说先要到居委会才行。

经过这几天。张子文才发现柳月儿看起来像公司里闲人。却的确是不能缺少的关键人物。

张子文当然相信柳月儿,可是这居委会到底在哪里啊?洪海也是租住城中村的房子。按照警官妹妹的说法,张子文在城中村里转了一个圈却还是没有发现居委会,只好老老实实找了家小店买瓶可乐,一边喝着一边问老板居委会在哪里。

“就那,厕所上那间小房就是。”

张子文无语的往厕所上面走。按理说这居委会也算是一级政府机关了,怎么一个办事处竟然安公厕上面?更过分的是张子文从这里经过两次,而且还进去蹲了好久都没有发现目标,这点让张子文很是郁闷。

“其实居委会有个大办公地点的。几层高的房子还正在街面上,所以居委会把它租出去,那放租可就是一大笔钱。再说他们能有什么事?一个厕所边的小房间就足够了。”

这话是守厕所的老大爷说的,这次张子文为了能上楼又掏了5毛钱买了两张厕纸才能通行。上到楼上。看见巴掌大的小房间里就一个老太太坐那里。虽然头发都花白,但是精神却兴奋到了极点,对着电话吼吼的其实趴在窗户上对外直接说话也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张子文拿出资料放桌上,老太太手一挥说我现在有正事,没时间处理你这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张子文带着哭腔说您老就帮个忙好吗?我这一大早出来到现在就差您老人家给盖个章。老太太说等着我现在忙完了再处理你的事情。

张子文说那我就跟着您了,真等着请您办事呢!老太太说正好,我这事还差人,你来就算一个也算是为我们小区做点贡献。张子文说那可要看需要我做什么事,如果做体力活可不行。老太太说现在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懒啊。

然后老太太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还说着就两个人还少点。要不把二子也一起叫上?张子文奇怪谁能叫二子这么个名字就算小名也够显眼,等见到那个人张子文才知道原因。

二子长得高高大大足有两个张子文那么块,可是两只眼睛却一起对在中间,从嘴角往外滴的口水不断滴在地面,张子文肯定这二子智力不会超过马路边的那条小狗,因为它都知道老太太提出的等完事后给二子买根冰棍的条件太低。张子文就要的是冰淇淋。

张子文问老太太就三个人究竟要做什么?老太太说我这里当然都是大事,然后看看张子文身上那件夹克说你衣服不行。带着张子文两人在巷子里转了个圈到了一家旧衣店里。

老太太显然在这里很有权威,对着里面守摊位的中年妇女说张家嫂子我要两件衣服,中年妇女赶紧站起来说您老人家随意。老太太挑了两件保安衣服让张子文和二子换上,然后对张家嫂子说我借着用用等会就还过来。

张家嫂子说不急不急。随手从铺满报纸和吃剩东西的桌子下面摸出两个黑色长棍子递过来问你们要不要这东西?

老太太说这是什么?张子文接过黑棍子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一束蓝紫色光晕伴随劈啪声出现在棍子前端。张子文说我想这是电棍吧。老太太说那就先拿着好了,不过给二子的电棍可不能放电池。

话还没有说完,二子已经把电棍顶住自己肚子按下了开关。轰隆一声二子倒在地上,吓得张家嫂子不停喊着千万不要撞翻我的衣服摊子。老太太喊着张子文说你赶紧装碰水端过来,张子文问你要水做什么?张家嫂子叫着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笨。叫你端水还不是为了浇醒地上这傻子?

张子文要出去找水,老太太随手拿起旁边的热水瓶打开用手在瓶口试一试温度。然后整瓶温水倒了下去。儿子在地上吱了一声真醒了过来。老太太踢了一脚说赶紧起来办正事。

在小巷里从各种不可能有路的地方穿过去,老太太带着两个人到了一栋楼房前面,早有个老大爷在那里等着老太太,一见面就抱怨老太太怎么现在才来?老太太说我这不是早了两个人一起帮忙?大爷说就我们两个就足够了。

老太太说你赶紧带路吧。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想白忙活一场。老大爷说那你就没有找警官?老太太说要警官来做什么?我的地盘我做主就足够了。

张子文跟在两老人后面进了楼房上到二楼。大爷走到一间房前面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间。房间里面没有人,一张床和桌子加上几个板凳,两个旅行箱放在墙角还没有打开。

张子文说这是别人租的房间吧?老头嗯了一声说我就是房东。张子文说你这样打开别人家房门好吗?老太太说这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在执法机关就不能检查了?…,

老头熟练的从床铺下面翻出一叠纸片交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好久然后递个张子文手里说看你像个认识字的,你能不能帮我念一念?我没有带老花眼镜。

张子文接过手里那几张纸还没有读三个字就愣在那里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放弃,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嘛!可老太太却一脚踩在张子文脚趾上说你赶紧啊!

张子文读着:“斯米达王国诏书。”

老太太问这斯米达王国是什么地方?张子文也奇怪这王国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二子叫起来说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有人称之为棒子的那个地方?老太太哦了一声要张子文继续读下去,张子文翻了翻说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就不读了。然后张子文就看见这诏书上出现两个自己认识的名字。

“册封曾宝为煞笔大学士!”

“册封吴文婷为雄争大将军!”

看着手里莫名其妙的斯米达国诏书,张子文还以为是某位垃圾不入流的网络小说作者编的毫无油盐的玩笑,随手把诏书扔到一边。到底还是思想觉悟高。居委会老太太一把捡起来说这可是重要证据不能随便扔的。

张子文说事办完了赶紧回去我还等你帮我开证明呢!老太太说你那点破事急什么?我这可是国家大事。没看见这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外交无小事的。

说完老太太就吩咐老头先出去探听情况,二子出去埋伏待到房里三更锣响在率领伏兵杀出,至于张子文嘛……既缺乏独立作战能力又没有坚定信念只能在老太太面前继续接受思想教育。

房间里一共三张板凳却只有10条腿,老太太坐在唯一有四条腿的板凳上开始跟张子文进行思想交流。张子文乖乖坐到床上开始听老太太分析国际局势。然后谈到国家当前政策走向以及未来五百年里将会采取的行动方针政策,最后老太太开始解释自己生平事迹以及整个居委会里各家各户昨天几家打了酱油,谁家夫妻昨晚又吵架哪家马桶堵了这些大事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歪倒在床上睡着了。这不能怪张子文不用心听讲,只能说昨晚魏园跟薛茗珊太贪吃。

张子文正迷迷糊糊睡的舒服,房间主人终于回来了。就在房门被拉开的瞬间老太太推了一把张子文接着站到门后面。张子文被老太太推的半醒揉着眼睛跳下床还没有看清情况,突然听见老太太高喊着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也就没有多想朝前一把抓去抓住一个软软大大的东西一把拉了回来。就听见一个声音喊着疼放手色狼,一个声音喊着好擒拿手。然后脸上挨了一耳光。

被一耳光打醒的张子文发现自己惯性作用下抓住的竟然又是一个女人的胸,而且从手感凭经验张子文都敢肯定至少F级然后才看清原来主人竟然就是斯米达王国雄争大将军吴文婷。张子文想着原来真有料啊。吴文婷却哀求起来要张子文赶紧放手。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张子文放开手吴文婷也不可能离开房间,老太太已经堵在门口指着吴文婷鼻子问你是谁?吴文婷看清局面也跟着问老太太你是谁怎么跑我房间来了?小心我打电话报警抓你!

老太太大笑声中虎躯一震,从兜里掏出世上最有威力的武器……红袖窟带在自己手臂上自豪的说:我是居委会主任。

吴文婷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着老太太柔弱的外表和因为刚才说话太多而微微发干的嘴唇,必须承认吴文婷还是太年轻缺乏必要的社会经验,完全没有注意的老太太那旺盛的斗志强盛的精力以及高达10亿的战斗指数。在错误的估计敌人和错误分析了局势下。吴文婷作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让她在后半生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后悔的决定,那就是同老太太争论她为什么私自闯进自己房间的问题。…,

其实争论什么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本就不能跟这种老太太争论,这就像已经变身超级赛亚人却还要跟他肉搏一样。完全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于是毫无悬念的,吴文婷那小小的问题被老太太如同暴风雨般的质问顶了回来,如果不是张子文好心的从后面扶住,只怕吴文婷会被直接顶到墙上。

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脚,吴文婷只能用无言来汇聚自己所有的力量坚守最后的防线不要被老太太击破。这时吴文婷的援军赶了过来。又是一个人推开房门。一个年轻人冲进来推开老太太。拉起吴文婷就要往外跑。

老太太大喊着要张子文赶紧捅他们。张子文想了好半天才明白原来老太太是要自己用手里的电棍去电他们。别说是两个活人,就是一只猫一条狗在面前,张子文也未必下的了手。看着后面进来的又瘦又矮的年轻人,张子文想着就这样还用电?轻轻踹一脚怕就会让他在床上躺半年。可老太太却毫不手软,抢过张子文手里的电棍就往两人身上捅。

年轻人跟吴文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起就往外跑走。老太太跟着要追却一下撞在赶进来的二子身上。老太太骂着你这个二子怎么现在才来也不拦住那两个人就这样看着他们跑了?二子委屈的说你只是要我进房间我就来了,你又没有要我拦住他们两个人。

老太太也不跟二子多说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电棍说怎么没有电了?张子文说你没有打开开关呢。然后演示个老太太看怎么用。老太太按了几下看见没有什么动静就把电棍前面顶在二子肚子上说这东西是不是坏了难道张家嫂子在骗我?然后按下开关。

二子又一次抽搐着躺倒在地上。老太太把电棍换个张子文说这东西原来还能用啊!要不你再去找盆水浇醒二子?张子文想老太太您就饶了二子让他多活几年吧!

于是张子文赶紧说现在追跑的两个人,说不定还能发现他们藏身的地方,这叫放长线捉大鱼。老太太拍着脑袋说就是这样赶紧往外跑,张子文跟着出来发现吴文婷和另一个人早没了踪影只好问老太太说现在往哪里追?老太太微笑着拍拍自己的手说这两只小猴子还能跑出我的手心?

张子文还没来得及吐的功夫,刚才被老太太安排出来埋伏的老头突然出现,指着左边一条不是路的路说他们这边跑了。老太太说行了他们跑不了。当先追过去。

张子文跟着又穿了好多小路,终于在累死之前,老太太停在另一出租屋前面指着其中一间房说终于找到他们老巢了。张子文顺着老太太手势看过去一间早废弃的不知是猪圈还是广场的地方,一排排小板凳跟前几天在曾宝房间里看到的一样,整整齐齐摆放着还座了不少人。一个带着眼镜头顶微秃像老师又像老板就是不像皇帝的人正慌慌张张的说着什么。

所有人看见突然出现的老太太和张子文一阵慌乱,几个站起来就想往外跑转了一圈才发现唯一的出路正好被老太太堵着。其中几个人朝老太太走过来嘴里还说着老太婆你赶紧让开别碍事……

老太太一声长啸双拳紧握说你们都给我呆在这里谁也不能走。眼镜顶着微秃的头顶走过来说老太太我这是培训班正上课呢,你在这里做什么?老太太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红袖兜说我是居委会主任现在要来检查检查。…,

眼镜指着四周说欢迎检查可首先要让我这些学生离开他们还有正经事做呢。老太太说你们做你们的,我就在这里看着反正今天你们就是别想走。说着老太太回头对张子文说你赶紧打电话报警找派出所小刘,就说奶奶找他有事。

张子文还没有说话几个年轻人就围过来说你老东西是不是活腻味了敢多管闲事?说完其中一个还对着老太太推一把。老太太到底久经考研站在那里巍然不动说你们要做什么?想对我这个七老八十的人动手?

这个时候张子文可不能再躲在后面只好站出来挥着手里的电棍说你们退后否则我要电你们了。一直躲在后面的曾宝到底当过保安是专业人士。一看张子文手里的东西就喊着你们不要冲动他手里真是电棍的。

这句话人其他人冷静不少没有人再敢往前。可是曾宝在人群后面又说了句这种电棍用充电电池一次只能放电三次,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放到三个人。这一句话让所有人又有了希望,其中还有个人大声说着:到底是煞笔大学士就是懂的多啊!

几个年轻人又围过来其中一个叫嚷着你就算电倒三个我们这里还有好几个一起揍扁你。张子文心里想着这电棍已经两次放倒二子,再说还不知道这次充电是不是充满,如果就能电两次那不就成了一根吹火棍屁用没有?

张子文一边想着一边往后退。正好看见右手边一头大母猪正困在猪圈里哼哼,于是把电棍顶到这足有400斤的母猪屁股上按下开关。就看见蓝光一闪母猪哼着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跟二子一个样。

张子文挥着电棍恐吓着说你们再上前我真要电你们了。几个人显然也被母猪惨像吓住了真不敢再往前走。这时一直躲着最后面的眼镜突然大声说不用过去捡砖头砸他们也是一样。

看着真有人弯腰下去要捡砖头,张子文吓得推着老太太就往后跑心里还想着这带眼镜的都缺德啊!老太太战斗意志却正高还不住说着不能退要顶住之类的话。

张子文赶紧说保命要紧。两人正商量究竟要怎么做。所有人都听见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然后就看见一个穿警服的从拐角处跑出来喊着奶奶小心安全。

看见老太太疑惑的眼神,张子文赶紧解释说刚才还在房间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报警怎么这些警官现在才来?然后一块砖头准确的砸在张子文脑袋上……

嗡的一声闷响,张子文只觉得脑海中满天星。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记忆流动起来,张子文看到在那巍峨雄峰之巅,一个淡漠温润少年端坐云层之间,一只雪白可爱老鼠蹲在少年肩膀。山风凌厉呼啸,山间花开花谢,少年淡漠随心,握一剑,一剑斩破云海!

随后张子文就真的昏过去了……

夏天闺女的满月酒是在太子酒店办的,正赶上周末又是阳历阴历都逢双号的好日子,一个大厅被分隔成几段。前后都是新人婚礼。这刚满月的小东西酒夹在一堆穿着婚纱的新娘中间,倒是抢尽风头。

夏天穿了一身笔挺的西服,却一直跟在老婆后面当着奶爸的角色。一会儿递个纸巾一会儿送个奶瓶什么的,什么东西都能瞬间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来,让大家以为他这是在玩古彩魔术。

满月酒不像婚宴那么正规流程,大家到场随便夸几句孩子长得好像爸爸之类的话就算应付完场面,接着就是大吃大喝起来。奇怪好像这种场合都是夸孩子长的漂亮鼻子眼睛都像爸爸,难道生孩子这事跟当妈的无关?而且更没有人夸孩子长得像莫莫大明星似的,那不是更好看?…,

张子文头上顶着厚厚的白毛巾还要不断解释这不是最流行的头饰。

“真是被人用砖头砸的,不信我还有医院收款单做证明!”

其实是不是被人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像张子文的头那个样子。别人头上被开了洞不过就是用纱布缠上几圈,更爽快点的用块创可贴就解决问题。可张子文头上的纱布足足缠了七百八十层,厚厚一叠远看像原子弹爆炸后升起的蘑菇云。

至于被砸的理由,兄弟几个都认定这是因为争风吃醋,阿达更是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因为对一对超大号咪咪动手动脚。结果张子文被几个保安痛揍一顿的精彩画面。

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一脸无辜的林可儿跟坐在阿达旁边一脸幸福样的洪梅,张子文唯一想做的就是用桌上的东坡肘子塞住阿达那张嘴。

夹起一块东坡肘子上微微有点焦的皮。小心仔细的清理干净上面的肥肉,张子文把肉皮放进坐在旁边的闻倩碗里说:“吃点肉皮,胶原蛋白很多的,对皮肤好。”

闻倩皱着鼻子说为什么把肥肉都去掉?我最喜欢吃肥肉了。让张子文有种拍马屁错拍到马腿上的感觉。一边孙俊杰笑着说谢谢你我们家的肥肉真都是给我老婆吃的。

这两夫妇其实跟夏天不熟悉,仅仅只是认识而已。但是那天张子文却专门找到孙俊杰那间小房子里,就为了要他们两个今天一起参加孩子满月宴会。

“我们人不够一桌。老太太可是发话如果去的人少了要找我麻烦。两位博士就算给我帮忙什么都不做就是去吃个饭可以吗?”

张子文的理由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又给孙俊杰夹了一个虾子,张子文在心里又一次鄙视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虚伪起来了。

张子文问孙博士最近忙吗?学校课多不多?孙俊杰仔细拨着虾壳再把白花花的虾肉放到闻倩碗里根本没有听见张子文的话。倒是闻倩帮着回了一句他最近还比较清闲。张子文尴尬的笑笑说最近我们几个朋友找了一个项目是生产电池的。

孙俊杰啊了一声说自己对电池一窍不通那应该算化学工程方面吧!张子文说现在不是要研究电池而是要对原有生产技术进行改进。孙俊杰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个行业的研究对电池一窍不通啊。

张子文说那没有关系,就不知道孙博士有没有空等有时间到我们那里看看?如果能有什么好建议就算帮一帮兄弟?孙俊杰笑着说既然吃了你的饭,到你那里看看当然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可是外行到时不能帮忙你可别怪我。

张子文高兴的说那是那是,你就过来看看就好了。心里想着自己又不花钱就是找他吃顿饭,看看足够了,如果能对公司提出点建议什么的那可就赚翻了。

闻倩吃的开心又捡起一只虾子一边拨壳一边说:现在能源工业都不环抱啊,如果能生产燃料电池那才能赚大钱。张子文说是啊是啊,那可以赚大钱可我们现在就想着赚点零花钱好了。

阿达听着却不高兴说燃料电池那属于高新技术还不成熟。最主要是就算生产出了氢电池又能怎么样?现在氢气可比电要贵的多!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可儿插话说氢气不是很多吗?听说水里就有氢气!张子文笑着摸摸林可儿的头说水是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要想得到氢气只能电解,可用电电解水得到氢气再用这氢气发电,那就算做了无用功没有实际用途了。

闻倩突然插嘴说要分解水里的氢也不一定要电解的。孙俊杰插嘴说方法当然很多可其他办法都更贵没有实际应用价值,老婆大人你搞生物的不会也插到工程这一行来吧?

闻倩一圈揍在孙俊杰背上说你跟朋友一起胆子也变粗了啊!竟然公开说自己老婆坏话?本来就有更经济的方法分离水里的氢。孙俊杰被打了一下完全不觉得疼反而更有兴趣跟闻倩斗嘴,说你找个方法出来,如果比电解水更有实际应用价值我就……我就……

满桌的人一起起哄说如果闻倩真有方法孙俊杰就做什么?孙俊杰脖子一挺说:“我就负责洗一个月的碗。”

大家一起起哄说孙俊杰这个赌注太大,闻倩却不屑一顾的叱了一声说:“什么一个月。每天本来不都是你洗碗吗!”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孙俊杰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说洗碗是爱老婆表现应该的。一句话让桌上的几个女人比如付燕和洪梅一起朝自己男人看过去,连林可儿都开始跟着起哄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六节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上半年我们导师找到的那种植物,真的可以分解水然后利用其中的氧气做光合作用,然后把氢气排到空气里。如果收集起来不就是氢气?那肯定比电解水要便宜。”

张子文留心听着闻倩的话,心里盘算好久才说那能不能人工培养这种植物起到工业化生产的目的?闻倩笑着说这是一种野生水草,要工业化生产那长的水草能做什么?总不能就一直放在那里让它烂吧!

张子文笑着说可以搞点基因改革什么的,让水草长小点同时分解水的效率更高点好得到更多的氢气。闻倩笑着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再说哪儿来的科研经费?

张子文问如果要做这个项目大概要多少经费?闻倩用筷子在一盘兔肉里划拉几下说怎么也要个一百几十万吧。张子文想了想咬着牙说如果我能给你筹来这笔经费,你能舀到相关项目?

闻倩楞了一会才说那肯定没有问题,可这一百几十万不是小数目。再说科研可存在风险如果最后没有做成那损失自己可不负责。张子文笑着说这当然知道再说钱又不是自己的,就算赔了也没关系的。

闻倩笑着说那好啊,你给钱我就为你做事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就在夏天闺女满月酒宴当天晚上,孙俊杰就被张子文拉到公司看了依然放在大厅里的那几台设备。原本张子文还只是想着让孙俊杰提点建议为将来大规模化生产做个指导。可孙俊杰看了设备再翻翻相关资料竟然来了兴趣,打发老婆闻倩一个人回家,自己就留在公司里跟阿达和洪海一起讨论相关问题。

张子文跟着三个人一起谈了很久,然后一个人歪倒在旁边的一个长沙发上睡觉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张子文发现包括孙俊杰在内的三个人竟然都躺在地板上面,挤在一起盖着一条毯子。睡在最旁边的阿达因为冷还在下意识的拉着毯子希望能多盖一点。

张子文坐起来揉揉晕乎乎的脑袋,前几天被砖头砸的伤口好了很多,不过现在缝针的伤口痒痒的难受。动静大了点惊醒了躺地上的孙俊杰,他坐起来也揉揉因为睡硬的腰,说这个东西有点意思自己能不能也参与进来?张子文大喜说那欢迎啊不过我可请不起博士。

孙俊杰说阿达不也是博士?我跟他一样先不谈钱主要是这个项目真的很有意思。张子文说那说定了不过你在学校里的工作怎么办?

孙俊杰说我会处理好的。

张子文送走孙俊杰然后到楼上德荣公司的时候。女孩们也开始上班了。张子文跟女孩们嬉闹一番顺便到自己办公室找了几件衣服想梳洗一下,柳月儿进来说舒安找他。张子文说让她等等我昨晚连脸都没有洗现在重要准备准备吧。柳月儿笑着说你现在好大架子老板要见,你竟然敢要她等着?

张子文被说的没有办法只好动身往楼上去。柳月儿却提着张子文准备换洗的衣服跟着一起往楼上走说楼上也有很好的淋浴你可以在那里洗澡啊!张子文想着舒安那间漂亮的玻璃幕墙卫生间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张子文走在前面先上到楼上的时候。看见舒安还站在那里练习走路,可听见柳月儿跟着后面舒安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坐回到轮椅上。

张子文问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舒安看看站在张子文背后的柳月儿笑着说今天不是我找你,是刚才接到派出所电话要找你去谈几件事。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柳月儿就担心的问究竟有什么问题?…,

舒安笑着说应该不会是坏事吧要不为什么派出所民警不亲自来找张子文?也许跟那天打破张子文脑袋有关吧。张子文喔了一声说那我先下去洗澡换衣服再去派出所。

舒安奇怪的问你下面办公室不是有浴室吗难道坏了不能用?张子文还没有说话柳月儿坏笑着说舒姐你这里的浴室漂亮啊,要他在你这里洗个澡可以吗?说着就把张子文往浴室里推。

舒安马上明白了柳月儿的意思笑骂着说你个小狐狸精就这样帮着你男人搞鬼也不怕他那一天不要你?

柳月儿装着无辜说我怎么了?不就是要张子文在你这里洗个澡难道做老板的不应该关心员工?张子文赶紧说我还是下去吧要不我不洗澡算了。

舒安笑着说你留下吧瞧你脸上胡子都没有刮现在出去可影响我们公司形象。然后舒安对柳月儿说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伺候你男人吧我现在出去办点事。柳月儿笑着说舒姐你说什么啊。他可是我手下的员工专门负责勤杂事务的。你要到那里去我现在陪你。

舒安说算你有点良心那就一起走吧。到了楼梯口,舒安突然回头对站在浴室门口的张子文说你就在这里慢慢洗澡,换下的衣服放这里等我回来处理。说完这句话舒安脸通红通红的推着轮椅赶紧逃?p>胨频淖咴叮??露?ψ懦?抛游淖鞲龉砹掣?斯?ァU抛游娜葱腋5男ζ鹄础?p>

张子文去派出所之前先到居委会跑了一趟。上次找居委会主任要开一个证明,可脑袋上被开个口子证明却依然没有舀到手。这次张子文熟门熟路的直接跑到公厕上面。却看见居委会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条,说今天要到派出所对外不办公。张子文苦笑着摇头说这居委会也有不办公的时候?

自己一个人到了派出所,在门房保安那里说自己要找刘警官。保安问你是谁听说是张子文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刘警官正在楼上等你呢。

到了楼上张子文立刻就认出了刘警官,因为他旁边正站着居委会主任老太太呢!张子文记起老太太曾经说过自己孙子就在派出所的。老太太看见张子文也是很高兴,笑着大声对周围的警官和来办事的人说这个头上包着纱布,看起来傻傻其实真的很傻的人就是那天一起帮着破国的人。

张子文赶紧过去谄媚般跟老太太问好然后掏出几张要老太太签字的文件放她面前,老太太推到一边说还是先办正经事,张子文说我这就是正经事啊。刘警官说现在我找你可是真有事。

张子文跟这刘警官聊了好久才明白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张子文还以为曾宝跟着吴文婷一起是参加了传销组织。可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一个自称曾经是大学老师其实不过是某家农村上过三年小学的人。对外宣称自己是某个天上星星掉下来落到人间的神仙,上天要他成立一个永世不朽的著名王国斯米达王国,然后这注定的神仙国王就开始在人间招募起自己的臣民了。

这神仙国王就是那天张子文见过的微秃顶戴眼镜姓汪的。这人读书不多可天生一副斯文像,说话粗俗却往往能抓住人性弱点。他看中很多年轻人想着能一夜暴富却不愿多做的习惯,说自己在地下埋了大量珠宝只要成了他的臣民能当上大臣就能分得他的珠宝。…,

很多年轻人也许不相信他那天生神仙国王的鬼话却往往相信他有大批财宝的鬼话。所以交上一大笔钱之后一个个都成了斯米达王国的大臣。比如曾宝就是被骗交了大几千之后成了斯米达王国撒笔大学士,可惜短命的大学士不过只当了不到两周就被一个大妈带着张子文一起破国当了亡国奴。

相比曾宝完全被骗不同的是吴文婷了。张子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斯米达王国最早的一批人之一。当年眼镜汪办了一个小乡镇企业吴文婷就是到他的小厂里工作一段时间,就在那个时候吴文婷因为那一对巨胸成了眼镜汪的女友直到后来眼镜汪成了国王汪。这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一夜之间自己当了国王,汪国王同志在对外宣称自己是神仙同时就另外找了几个妃子结果吴文婷一怒之下踢掉了国王。

可是吴文婷也认为这当国王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她成了斯米达王国的雄争大将军,实际上成了这个荒唐故事中最荒唐的人,原本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可是却帮着害别人,最终被骗到这个陷阱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吴文婷找来的。

刘警官大致说明了现在已经调查清楚的情况。张子文担心的问那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人其实张子文关心的主要就是曾宝跟吴文婷。刘警官说这就不是他一个基层民警能决定的,不过现在最主要问题是张子文被砸的脑袋。扔石头的人已经找到了现在就看张子文是不是要告他。、

张子文问我告了能怎么样?刘警官笑着说不能怎么样最多就是对那个人行政拘留15天。张子文说那不用了你要他负责我的医药费就好了。

刘警官说医药费肯定该他们赔你还有营养费什么的,可问题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钱,有钱的是那个国王而已。张子文说那我就要国王赔他的人打伤我难道他就不该负责?

刘警官说这就是问题啊,如果要他负责那就是我们承认他是国王你说这可能吗?张子文想都不想说这当然不行。刘警官说你看这不就是问题?张子文说那我这一砖头算白挨打了?

刘警官说怕真是。张子文说那不行,你看上次我帮老太太办这事挨一砖头就是为了帮朋友办个暂住证。今天我又来一趟还是为了这暂住证你不赔我钱总要帮我把这事给解决吧!

刘警官说那倒是没有问题你下楼在户籍处直接办就好了。张子文说那不是还差老太太给我签个字吗?老太太在旁边说还用签字,我不是就在这里?张子文揉着又开始发痒的伤口嘀咕着这暂住证可真难办啊,原来真要打破脑袋才能办成!

渀佛一夜之间张子文又回到了当年准备高考或者后来准备考研的日子。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到外面买早餐。然后提溜着硕大的袋子回公司的时候。会发现早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那里。

阿达洪海和孙俊杰三个人将几乎全部的时间投入到技术公关方面,而张子文最多只能将百分之三十的精力放在他最喜欢的技术方面,因为公司还有那么大一滩事情等着他处理,比如……比如……比如专门到家居城给所有人买了床垫让他们好在公司打地铺……

指挥着几个搬运工把床垫棉被加上一套简易炊具什么的搬上楼,张子文刚刚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就看见墙边一块白板上钉着魏园给他的的一份通知。张子文看看原来是魏园要求自己上交最近一周支出情况的汇总和下一周预算以及相关费用的证明材料。以便公司统一报销。…,

张子文叹口气放下杯子一分钟前还口干舌燥的嘴瞬间就麻木起来连口渴都感觉不出了。这要钱的差事可真不是好做的,原来做学生的时候只知道自己赚钱自己用。可想着才发现要想从别人哪怕就是自己公司里舀到一点点零用钱。都必须经过繁琐的程序还要看各个人的脸色。

按照规矩现在张子文应该直接归柳月儿管。如果想要钱买点东西添置仪器做实验什么的,都需要柳月儿同意很多时候还要她签字确认。可更多时候即使舀着柳月儿的签字找魏园要钱。都还要看她脸色才行。

买东西是需要付现金可这笔现金首先要张子文从公司预支出来。每次预支的时候魏园都要反复询问要这么多钱究竟要买什么,市场价格多少采购总量多少能不能便宜点有没有回扣之类的问题。

而且每次预支货款还需要张子文签名确认并且如果能实用信用卡或支票的时候就绝对不给现金。等到买完东西张子文还必须凭着发票或者收据到魏园那里实报实销并且要交代清楚甚至每一分钱的去向。

特别是对于那些没有发票或收据的项目,更是让张子文头疼的地方。每次张子文都要在魏园那逼人的目光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花的那十块钱究竟是给搬运工人的工钱,还是为了感谢他们而买了饮料。

当然也不是没有简单的方法。比如说今天张子文就是采用一种非常规的方法从魏园那里舀到钱的。早上魏园是跟着薛茗珊一起从两人住的地方到公司的。两人一从电梯里出来还没有走进德荣公司大门。张子文就迎了上去满脸堆着笑容说魏财经,我今天想找你预支点钱……

一秒钟前还满脸都是笑容的魏园听到这句话立刻变了脸色,动作比四川变脸绝活还快。没有等张子文说完要借款的理由就直接说不行因为第一……第二……第三……

其实这些话张子文早就听过在他看来无非都是一些推辞的借口而自己今天真的要用钱,对于魏园的理由张子文早就找到解决的办法就是假装没有听见只是强调自己今天用钱的必要性和理由的充分性。

可今天魏园说理由的同时薛茗珊一直站在旁边笑而且笑得声音越来越大,更过分的是等到魏园说到第五个理由的时候电梯门又开了这次从里面出来的是柳月儿跟卢靖两个。看到眼前一幕柳月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接着卢靖也清楚了状况。于是两人一起跟着薛茗珊大笑起来。这大笑实在有点过分让张子文心里很是不爽而魏园竟然得意的说自己还有好几个理由没有说完。

张子文打断魏园的话问今天你到底给不给钱?魏园说除非你找个很好的理由否则我就是不给。

张子文想想自己的理由她都知道却还要理由完全就是找茬,然后看到旁边几个女人那种欠扁的表情让一向老实的张子文也有点生气,更重要的是昨晚张子文是一个人睡觉的因为留在安馨苑的修紫云不舒服所以没有让张子文靠近。

总之当时张子文非常生气,而且鬼使神差的竟然低头注意到了魏园胸前那对东西,竟然在自己面前挑逗自己。于是张子文一把抱住魏园然后用嘴唇压了过去在旁边三个女孩的叫喊中足足吻了有三分钟。

原本以为这三分钟已经足以让魏园改变决定,可是张子文却发现半闭着眼睛脸上堆满红晕的魏园嘴唇刚刚一自由就在小声嘀咕说:…,

“我还有理由……我还要……”

这一类鬼话让张子文继续不爽于是张子文干脆抱起魏园就扔到公司门边的那张沙发上。还没有等魏园明白情况就扑了过去让后开始……

后面发生的事情显然超出了薛茗珊几个人的意料所以开始根本没有想到要做什么。等到张子文进到魏园里面的时候才一起大叫起来,然后有人那dv有人笑着要他们两个换礀势,更有卢靖这样的变态干脆也扑上去想浑水摸鱼。

不管旁边的女孩们怎么闹反正张子文觉得很不错而且肯定底下的魏园也是这样感觉的。因为当张子文出来的时候魏园根本就快要晕厥的样子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完事后张子文舀起魏园的皮包从里面翻出一叠钞票。然后推开卢靖那双罪恶的占便宜的手和嘴好方便自己提起裤子转身往楼下跑去。

有人说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一句话真是太正确。现在看见魏园贴着白板上的通知张子文感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想着早上那件事情张子文认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如果现在上去……

张子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上到了魏园办公室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张子文发现魏园正坐在自己桌边等着。张子文走过去魏园抬头看着他两人都从对方眼里发现一种渴望,张子文抱起魏园吻过去迎接他的满是热情。

张子文还没有动作魏园已经有了反应,两只手在张子文背后摸索着让张子文又开始有了yu望。把魏园放在坐在上两只手摸索着解开她的衣扣,张子文刚准备脱自己的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些应该不属于那里的东西。一只手继续脱着衣服一只手捡起一个钢笔帽。张子文很肯定这应该是夏天送给自己的偷拍套件里的一样东西。

张子文分了一丝心思出来想着这个笔帽对着自己难道是在偷拍然后抬头张子文就看见天花板上一架摄像机正对准自己。张子文停下动作奇怪的看着那架摄像机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柳月儿端着dv走进来然后桌子上的魏园突然推开张子文大声对着dv夸张的喊着救命。

张子文莫名其妙的看着魏园发现她捂住身体站在一边还拼命装出一副痛哭的样子。可是从张子文角度也就是dv拍摄不到的地方。分明看出魏园脸上都是在笑。更过分的是未来掩饰不让自己大笑起来魏园拼命的深呼吸控制自己,结果两个肩膀不停抖动可是从柳月儿舀着dv的角度看过来,就完全是魏园因为痛哭而在颤抖。

“好了就这样吧你做的不错。”

柳月儿放下手里dv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明白自己上当了为了报复又重新把魏园压在了办公桌上问你们两个要做什么?魏园说我们不做什么你不要欺负我饶了我吧。

张子文说那你们拍dv做什么?我为什么要饶你?说着张子文就开始脱裤子。魏园一把按住他的手小声说拍dv就是好玩可是真不能然张子文动了,因为早上做的太厉害下面还有点疼呢!张子文说那我不管谁要你勾引我。魏园推推他说你没有看见旁边就是送上门来的?

张子文回头看见站在旁边的柳月儿满脸通红那种样子就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人等着……

相比于找公司要钱,跟各级官员打交到可就要困难许多。首先张子文要注册一家公司,然后找个地皮建工厂,再然后要招标建设。还需要招工……当然这每一件事都千头万绪。…,

一家企业无非两大块,一边是生产研发一边是销售市场。当然根据不同公司侧重不同,或者是研发或者是市场成为公司主体。而像张子文现在操持的电池厂至少现在还是以研发为主——产品还没有做出来呢,往那里销售?

其实一个人留在企业里做研发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能得到企业核心技术那基本上就是不锈钢饭碗,哪怕公司破产倒闭那天也不会随便被炒鱿鱼。如果获得几项职务专利什么的,那就直接跃进老板阶级了。

即使在研发混得一般,也可以再转生产或者销售,只要这企业公司还能生存下去。做研发的转岗总是有机会。可反过来就不行了。你见过有原来做市场的转岗到研发部门?

从骨子里来说:张子文还是希望能做研发的,跟着孙俊杰和阿达一起攻关确实很有意思,特别是深夜四周无人的时候,一个问题终于被解决的瞬间时那种畅快的感觉绝对比滚床单要更极乐。

可是无滦发还是生产建厂房,都是需要钱啊!这些小钱张子文可以靠胡混从楼上那些女孩那里弄出来,可真正的资金还是需要找银行才行的。舀着德荣公司的有关资料跟项目书。张子文最近几天跑遍了落雪市所有的银行。

银行好进钱难借!敲开一扇扇紧闭的大门。堆着笑脸把相关资料递上去。得到的往往是专管员一句不耐烦的放这里好了。每一次走出大门的时候张子文都渀佛能感觉到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资料,会转眼间被扔进桌边的垃圾桶。难怪银行里的垃圾桶都是大号的。

仅仅是把资料和申请送进去是不够的。张子文第一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所以每一次都想着办法能更好的接近那些银行的人,每次赶着中午11点到银行,因为稍微花上几分钟办了正事后张子文总会舔着脸说要不我请你吃个便饭?

只要对方同意,张子文找已经找好了地方甚至身上还装着厚厚一叠现金这些都是从柳月儿那里抢来作为前期投入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给他哪怕一次机会。客气点的说自己就在食堂吃饭不客气的直接说根本就不吃饭。想贿赂也要有资格啊!

整整一个星期都在各家银行间游走,当周五下午张子文从一家银行里走出来的时候,心里明白这一周的时间都算白费了。几乎就在走出那幢很有年纪可以算古董的建筑同时,张子文的小灵通滴滴响起来。

张子文把皮包背到肩上,抓起小灵通看看竟然同时来了两条短信。一条是薛茗珊留下的问张子文事情办的怎样需不需要她帮忙。张子文回了一条办事很顺利不需要帮忙。张子文知道薛茗珊一直在财会部门工作作为注册会计师和财务总监的身份,她很是认识几个银行里相关人的。

可是这次舒安把筹建新公司的事情交个自己,而且要魏园负责这新公司的财务,张子文自觉的感到舒安不希望自己过多依靠德荣公司那些老关系。

另一条短信是师娘章宜发来的,因为晚上临时加了一台手术要张子文帮着晚上照顾一下孔蓉送她去补课。张子文发了条短信说好,立刻拦了一辆车就往师娘家赶过去。

自从前段时间师娘挑明了已经跟导师分手以后,张子文发现章宜的心情好像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最近一段时间气色还好了不少。用孔蓉的话说章宜就是焕发第二春了。…,

张子文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心底依然希望章宜能再找一个新的人才好。但无论如何。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更自然起来。章宜还是跟过去一样偶尔有事情的时候就要张子文帮忙,而张子文也把章宜当成姐姐一样偶尔有什么烦心或者高兴的事情都喜欢同她说。

当张子文赶到她家的时候章宜还没有走,正在自己卧室里面做准备。张子文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赶紧到孔蓉的房间里帮着清理东西。现在孔蓉越来越忙,放学也是越来越晚。连回家放下书包带上补课资料的时间都没有了。所以张子文还必须帮着她整理好东西带到新东方门口等着她才行。

张子文正趴在孔蓉床上翻着被压在枕头下的英语书,章宜从房间出来靠在门口整理自己皮包,嘴里还说又要麻烦你了。张子文说这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也想去那里因为可以同蒋臣一起聊天的。

章宜说那是好事有空多跟那个蒋臣一起无论是聊天还是办事总是会有帮助的。张子文说现在这件事情他怕是帮不了。就大概说了最近自己忙的事情。

章宜一边换鞋子一边问到底有什么麻烦。张子文说了银行不认识人没办法套近乎一类的话。章宜笑起来说你就只是想认识银行的人?没有想要他们贷款给你?

张子文说当然想贷款可现在第一步就是认识他们,至于能否贷款那是以后的问题了。章宜匆忙的往外走说如果你就是想认识几个银行的人我倒是可以帮忙。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张子文高兴的说能认识就好至于能不能贷款都没有关系的。章宜说那这样明后两天如果我有空就约人一起出来,我有几个病人家属都是银行的而且还是不小的官。如果他们有空我就约着一起吃饭他们正说要请我呢!

张子文赶紧说只要你能把他们约出来我请客这点小钱还是有的。章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张子文你出息了这种请客都只是小钱看来你真要发大财了。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章宜就匆匆的走了。

张子文高兴啊,没有想到师娘竟然能帮自己这么一个大忙。以章宜的性格,既然她这样说了,那么肯定是会帮忙的,而且她要介绍的人多半是某家银行负责贷款业务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说能帮到自己。很多天没有一点进展的事情突然有了眉目。张子文心里真是很开心,所以当看着孔蓉走进补习班以后,拉着蒋臣就往胖子烧烤店走。嘴里还不足说着今晚还是我请客。

既然张子文请客,蒋臣当然不会客气,一下又要了一桌的烧烤还顺便要了一瓶啤酒。张子文跟蒋臣两个人一瓶啤酒正好,大号啤酒杯两人倒了一杯。瓶子里还剩下几滴张子文就着瓶子灌了下去,然后砸吧着嘴巴说不错好喝啊!

蒋臣小口喝了一口嘴巴旁边沾满了泡沫,眯着眼睛享受的说真香啊可惜不能多喝。张子文笑着说其实你根本不胖怕什么?蒋臣说最近又体检血脂又高了不少,真是再不能喝啤酒了。张子文笑着说你这不算喝就是帮我消灭一点免得浪费,现在不是节约型社会嘛!

蒋臣大笑着说没错为了节约所以我才喝一点不是我贪杯。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然后一起吃着烤香菇。最近两人吃烧烤已经不再要肉了,没次都是香菇韭菜茄子一类的素菜,相比邻座一堆烤肉烤鱼什么的实在是相当的节约了。…,

蒋臣慢条斯理的吃了块土豆说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你又要请客?上周好像就是你请客的本来这次不是我付钱吗?

张子文高兴的把这一周自己一直跑银行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提到了章宜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心里得意和兴奋都写在脸上,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连喝啤酒的动作都开始显得有点豪迈,一次竟然喝了一大口。

蒋臣默默听着好久没有说话,然后突然慢慢一个一个字的说这样不好。你最好不要请他们吃饭。

张子文正夹了窜臭干子划拉的嘴里。没有想到蒋臣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兴奋的心情渀佛被放到冰天雪地里还浇了一桶冰水般,让张子文楞在那里直到嘴里的臭干子烫得他呲牙咧嘴往外吐。

赶紧端起啤酒杯一口都喝下去然后喊着老板赶紧送两瓶饮料要冰的,张子文乘着这一会功夫慢慢细想着事情前因后果,好像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地方出问题,只好抱着饮料一口气喝了个见底。

等放下饮料瓶的时候,心情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张子文问你为什么说我这样做不好?蒋臣笑着说你真不知道原因?张子文老实承认说我感觉到一点可是还不确定希望你能指点一下。

蒋臣轻轻敲着桌子说你公司里那些女孩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你现在贷款其实也不是大数目为什么一定要你贷?

答案当然是一要锻炼锻炼你起到培养新人的目的,另一方面希望这新公司跟原来的德荣没有太多联系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联系。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产权明晰以防以后会产生什么过节妨碍公司发展。如果是这个原因你却凭着章宜的关系找贷款。那岂不是舍本逐末了?

张子文其实也想到这点听了蒋臣的分析心里更加肯定他说的对了,又仔细想了好久才长叹一声说如果没有关系。那怎么能得到贷款呢?

蒋臣笑着说你这一周不是跑了好几家银行?你以为那些银行里的贷款专务真的就会随手把你送过去的资料扔了?他们肯定会慢慢审核仔细调查,毕竟你这家公司根本没有开张不过就是一个计划,现在你最主要的是好好把内部事情处理清楚特别是公司权属问题和投资金额等到,至于贷款只要你的项目好相信银行一定是会考虑的。

其实蒋臣后面的这些话张子文已经想到了,不过是一直被贷款这件事情困扰所以开始没有想清楚,等到蒋臣一提醒之后张子文马上明白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等蒋臣说完,张子文又想了想才说:

“既然我现在不能贷款没有人肯借我钱,那今天晚饭就只有你请了。我可又变成了穷人。”

蒋臣笑骂起来说:“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就这一餐烧烤都请不起?”

张子文摊开两手说:“真没有钱,不信你看……就3块2,你看够这餐吗?”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很多事情往往是厚积薄发,也许前期看不到结果可是如果继续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会突然发现一切都变成可能。

张子文最近几天就是一直处于兴奋之中。当早上端着大包小包的早点进到公司的时候,阿达和洪海为他准备的是第一批厂试产品。看着面前如同一片片口香糖似的电池,张子文更关心的是它的商业市场和后续开发问题。…,

虽然最终产品还不是很完美,也达不到开始制定的产品标准,但是洪海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东西绝对有市场虽然开始的时候可能只能应用于工业产品中比如取代纽扣式镍锌电池。

有了产品还需要确定市场对象,建立形象然后开发市场再销售维护反馈再研发……千头万绪还只是刚开始可总算是个好消息。更重要的是当张子文舀着那叠口香糖似的电池再进到银行的时候,贷款专管员脸色显然变了不少,至少有人会当着张子文的面翻开那叠材料仔细看看。

转折点是在一个很冷的早上,随着一天天变冷,安馨苑那间小房的客厅早早通上了地暖,让躺在地板上变成了一种享受。

天已经大亮可张子文依然躺在床上,倒不是他要偷懒而是昨晚跟着孙俊杰一起忙到了半夜才回来。虽然不算是专业人员可公司现在能做事的就他们四个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张子文帮着打下手。而且张子文发现在学校里学的很多原本以为都没用的东西,到了实际中竟然都是那么显示的东西。比如加法器什么的,原本以为不过就是个技术符号,可真见了那块电路板才知道原来那都是真实可见的东西。

忙到半夜回家,张子文也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接着修改那些计划书报告之类东西。读书的时候虽然也写过一两篇论文,可张子文突然发现工作以后最急迫最重要最必不可少的,竟然是写一些虽然很形式化很无趣很格式但是又必不可少还需要很高技巧的各类报告。

有的人能将一份毫无意义的报告写的如同小说般吸引人,有的人却只能把原本生动无比的故事写成干巴巴的文件让人不忍继续。显然张子文就属于后一种。也只有经过了最近这段折磨人的时期,张子文才发现前面自己交到各个机构的相关文件,确实应该被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他的努力确实没有白费,因为早上吵醒他的那通电话给了张子文最近一个月来最好的一个消息。

一家银行的一位小经理约张子文下午见面。

张子文放下电话的时候才体会出其中的关键然后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奋的在房间里大嚎了三声才发泄出自己的欣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七节 情侣拆散一对是一对

也就是在那几天,公司需要的文件先后办好,工商注册税务注册办公地点相关人员等等……当一件件事情逐一办妥,张子文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忙碌也算有了结果。

忙碌的时候,时间也过的飞快。元旦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在张子文在一条创业街附近找到一间厂房的第二周,在落雪市的一家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超亚电子公司正式成立了。

超亚公司属于有限股份公司,其中主要投资人有三家分别是德荣贸易公司、荣海公司和一家大马注册的外资公司各占20%股份并且由这三家负责主要投资。

私人部分阿达孙俊杰和洪海各有5%股份然后荣海公司老板王顺发作为超亚公司的总经理也占5%的股份。然后还有20%的股份则属于一位没有公布但是各位股东都知道,那是属于一个同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的个人名叫修紫云的美女的。对于最后这位股东,没有一个人想到提出疑问。

超亚公司作为一家高新技术公司,享受税收等方面的优惠。王顺发作为总经理主要负责公司筹建以及生产销售等各方面综合管理。魏园是财务总监负责公司所有财务问题。洪海副总经理具体负责生产方面,同时阿达和孙俊杰两位一起负责研发问题。公司其他事物比如人员管理等等暂时由柳月儿负责其中她最主要的一项任务就是负责招聘新人员。

到现在为止,整个超亚公司包括专职和兼职人员在内一共7人,除了6为股东以外,在柳月儿负责的综合管理部下的后勤管理处下杂务科里,还有现阶段公司唯一的一位聘用人员。

在员工登记本上一号员工正是职务标注为勤杂工的张子文。

当公司的各位老板股东在豪华酒店举杯庆祝的时候。在胖子烧烤店里,张子文正跟着林可儿和一个男孩一起在吃烧烤。就在一个小时前张子文接到林可儿电话。要他必须立刻赶到这里,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了。

至少这件事情对林可儿而言是天大的事情。

林可儿现在有了睡午觉的习惯。过去在家的时候,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的,要学的东西是那么多,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有家庭教师等在外面。坐要挺胸抬头,站要挺直腰杆,连吃饭都必须注意姿势。虽然林可儿没有说什么,却早烦透那种无聊的生活。

现在到了这个地方,虽然自己的大哥哥有点疏离,但可以穿着拖鞋到处跑。可以不梳头就到楼下小卖部买包方便面。

前两天甚至学着房间里的大姐姐。不穿内衣出去吃了个宵夜。看着旁边两桌的小男生偷窥的样子,林可儿就觉得好笑。其实自己胸前飞起的那两个小凸起,根本就是贴在胸口的两颗围棋子。也许再过两年,自己胸前跟紫云姐姐一样有料的时候,那就真能吸引更多人注意了。

半年时间过的很快。最近林可儿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消遣就是为电视剧配字幕。很多欧美电视剧在国内不会引进可是却有很多国人喜欢,这都离不开这些义务配字幕的人。这些人原本只是好玩或者更多的是为了学习英语,可是参加一些业余性质的组织后慢慢fax配字幕对提高英语真的很有帮助,所以现在英语牛人往往都自豪宣称自己的英语是字幕级的。

林可儿英语很好完全可以直接看美剧可是要谈翻译却还差了一点,主要是因为她的中文不足。翻译这活可不是说你能看懂听懂就能做的,那只是第一步然后还必须根据剧情以及上国人的习惯把英文翻译成合适的中文才行。而这方面就需要洪梅的帮助。…,

虽然只是大一的学生,身高甚至还矮了一点,可是洪梅却比林可儿要成熟的多,这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在家做事当了半个女主人的原因。比如上次洪梅能大胆的向阿达表达感情并且一举拿下。都说明了她有着远超年纪的成熟。同时,洪梅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也比林可儿强了不止一点。

利用自己的资源,林可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在网上看到最新欧美电视剧,然后选择一两部自己感兴趣的和洪梅一起看,第一次看的时候林可儿基本上同步给出了一个大致翻译,然后两人在第二次慢放的过程中由洪梅进行润色之后再经过一次检查。就能上传到相关网站。所有这一切最快只需要1、2小时,也就是说国内观众能在老外看到电视剧3、4小时后,就能在相关网站看到经过翻译整理后的美剧了。

不是每个能看懂美剧的人都能翻译的。比如如果是一部医院剧像《豪斯医生》或者原来的老剧《急诊室的故事》,里面大量的医学名词和缩写要想第一时间翻译到位,需要的可是真正专业知识。两人的合作算是天衣无缝,因为效率高翻译到位而且速度奇快,所以不长时间就在相关小范围内有了不错口碑。

半年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短,足以让洪梅从一个乡下姑娘变成一个时髦的女孩。可是这点时间到了林可儿身上却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变化。整天一套标准学生装甚至一连几个星期都穿着那套学校发的运动服,一头长发虽然柔顺光滑却永远半遮住那张清纯可爱偶尔灵动的脸,虽然长的不矮可是却还没有开始完全发育的瘦弱身材,配上时刻不离身的一个硕大背包。林可儿在学校里绝对算不上吸引人注意。

可是就算这样一副打扮,在充满激情荷尔蒙满天飞痴男怨女满街跑的校园里,依然有男生注意到了林可儿。而且还在一个早上专门堵在林可儿寝室门口给了她一封情书。

如果说当接到情书的时候,林可儿不激动那绝对是假话。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得到家里不少宠爱可是家教实在太严,所以林可儿实际上根本没有机会同其他男孩接触。而跑到落雪市以后,如果不算那个大哥哥张子文。这还是第一个注意到林可儿的男孩。所以林可儿在接到情书的那一天,人生第一次失眠了。

然后有了第一次约会。一天晚上在晚自习以后男孩约了林可儿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这是林可儿第一次完整的转遍整个校园。如果考虑到整个W大学那硕大的面积以及旁边还有个巨大的湖。林可儿那晚走过的距离绝对是个很惊人的数字。

当然走在路上的一对是不会觉得累的。男生开始还很紧张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其实林可儿开始根本就不认识他,听了一路才大概了解原来他叫张路是预科班的学生因为一天在图书馆看见了林可儿突然动了春心所以才会冒昧的约她出来。然后这位张公子就开始介绍自己的家事并且说着自己从小聪明这次到了预科班两年后就会出国而且父母早已经准备好了门路。

林可儿同意这次约会开始主要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有男孩约,然后走到路上才发现原来自己虽然在学校里待了快半年却根本对学校了解太少,每天教室图书馆食堂寝室的,居然不知道校园里原来还有那么多好看地方。所以林可儿把自己的精力基本上都放在了沿路景色,虽然是晚上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林可儿看着沿路校园景色没有说话,在张路眼里却是她害羞不知道怎么说话这让张公子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在一个下坡路上张路想着寝室那几个人的经验介绍大着胆子拉住了林可儿的手。

这时林可儿正看着树丛后面那栋有些历史的教学楼想着曾经看过的介绍感叹学校历史,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被人牵了,等到注意到的时候也就不想松开因为这在林可儿眼里也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觉得这张路的手怎么总是冷冷的而且还湿漉漉握起来并不舒服。

林可儿的默许让张路很是兴奋起来。所以一路都讲话的声音都是那么激昂甚至在一个树丛旁边把躲着后面亲热的一对情侣惊吓了。看着两人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样子林可儿大笑起来,而月光下林可儿那灿烂的笑容第一次被张路发现,直到这个时候,张路才知道原来站在身边的其实是个美女。

第一次约会应该说双方感觉都不错。张路觉得自己歪打正着追求的竟然还是个美女比预先期望的要高的多,而林可儿也觉得这个男孩至少不讨厌而且能带着她行赏到夜晚美丽景色。所以两人接着又一起出去约会了几次。

这几次约会跟第一次差不多。无非就是两人一起逛街吃饭。乘着一次过马路的机会张路把手放到林可儿腰上,然后在一次晚上送林可儿回寝室的时候大着胆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所有这些都让张路兴奋不已其实林可儿感觉也很不错,至少觉得他还是很懂得关心人的过马路还知道扶一下自己。那次分手的时候林可儿其实是准备来个吻别的可是就在嘴唇要相碰的瞬间,林可儿闻到一股大蒜味让她想起两位晚上吃的东西感到有点不舒服,所以临时转了转脸只是让张路碰到自己脸颊。

对此林可儿是有点不开心的,心里想着下次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带个口香糖等吃完饭要那男生吃一块?对了,那男生叫什么来着?

不管怎样,现在的林可儿算有个男生追求了。这充分满足了她那一点点小女孩特有的虚荣心,当然这种满足感还需要呈现在林可儿心里最重要的一个人面前。这就好像一个孩子如果考试得了一百分。那是一定要拿回家在父母面前好好显摆一下,道理是一样的。

正好今天舒安要林可儿拖住张子文不要让他参加超亚公司开幕酒会,既然有机会,林可儿也觉得应该好好在张子文面前显露一下,至少目前这个男朋友长得比大哥哥要漂亮不少。

漂亮?男孩长得漂亮确实占便宜啊!哈哈!

在胖子烧烤店里,张子文看到林可儿和一个高高瘦瘦却长的白白的男生牵着手走进来。就知道林可儿一定要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了。看着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张子文突然有种莫名的淡淡的哀伤并且这种感情还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虽然很快就把那种说不出的感觉隐藏起来却还是被敏感的林可儿捕捉住了,在愣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以后。林可儿兴致突然高起来,原本不过是简单吃饭的计划让林可儿决定改变为一场更丰富的三人聚会。

张路显然没有想到林可儿要自己见的竟然是一个男人。虽然林可儿说这是自己大哥哥,可是这年月有几个女孩是有哥哥而不是单身的?心里有点酸酸的,张路在见到张子文以后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特别是在见到张子文只要了一瓶可乐以后更是发现自己有了机会。…,

“先了半箱啤酒等会喝完再说。”张路豪爽的点了一堆烧烤虽然张子文不断说这已经太多了。

“我付账,大哥别跟我抢。”张路开口就叫大哥而且这个大字还特别强调了一声,林可儿皱皱眉头张子文却根本没有注意,只是心里想着幸好不要自己请客不让还有找可儿要钱那多不好意思。

张路给张子文倒了杯啤酒说大哥我先敬你然后一口喝光自己杯里啤酒翻过酒杯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端着杯子说我不喝酒会醉啊!张路说这男人那有不喝酒的再说就是一杯啤酒而已。

张子文说我喝一杯啤酒就会脸红不好看,张路接过话说这脸红的都是能喝的大哥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啊!

张子文想着自己真冤枉啊这还没开始怎么就会看不起你呢?只好端起杯子一只手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张路马上拿起酒瓶又为张子文加了一杯说好事成双大哥再来一杯。说着自己又一口干了面前啤酒端着杯子朝张子文亮着杯底。

张子文赶紧吃了几口烧烤才压下想吐的感觉说我真不能喝了然后就感到脸上开始火辣辣的发烧起来。张路说大哥你别真是看不起我吧我可是都喝了。张子文说我酒量不行真不能喝。张路说你刚才那一杯一口喝下去好酒量怎么现在就不能喝了?都说好事成双你这就喝一杯难道是要我和可儿两人不能在一起?

张子文想着这算什么你们两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可是看着被张路推到鼻子跟前的杯子,张子文只好端起酒杯再一只手捏住鼻子灌了下去。轰的一声就感到一整热流从脚底往上涌到头顶然后整个人都开始飘起来。

张路没有准备放过张子文有为他倒了一满杯说大哥今天能来是给我面子这杯酒算我代可儿敬你的,你无论如何也要喝。张子文说我真不能喝了然后摇摇头发现面前的林可儿突然变出两个头。张路说大哥你真不给面子?

张子文说我怎么不给面子了?你没有看见我都不行了?

张路说就两杯啤酒你就不喝哪有酒量这么小的人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今天这杯酒我就端着你不喝我还不放下了。张子文说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真不能喝了。

张路也不多说就是把酒放在张子文面前一桌三个人突然安静下来。张子文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慢慢站起来说我要到洗手间一趟然后跌跌撞撞的往一边走。林可儿问张路你这是做什么我大哥哥真不能喝的。张路说这能喝不能喝我知道。你大哥不喝这杯就就是不给面子。这已经不是喝酒的问题而是面子问题我们男人最怕就是丢面子了。

林可儿翻翻白眼没有说话只是准备继续看看会发生什么事。张子文慢慢从洗手间走回来,刚才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个脸感觉舒服一点可是酒精在身上燃烧的感觉更加清楚。

坐到位置上还没有说话,张路端着的那杯啤酒又被放到鼻子前面。张路说大哥我可还等着呢!张子文说我真不能喝了张路说那不行我喝了你不喝我这被酒放不下啊。

张子文看着酒杯打个酒嗝只好接过来又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张子文就感到天旋地转再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张子文瘫倒在桌子上。张路用手扒了一下张子文脑袋笑起来说你这大哥哥怎么这么差酒量就三杯啤酒就真放倒了?林可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灌醉我大哥哥?…,

张路说这是你什么大哥哥?你们究竟什么关系?林可儿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不用你操心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能喝?

张路说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林可儿说你是我男朋友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男友了?

这时烧烤店里吃饭的人不少,邻桌的几个被林可儿和张路越来越大的声音吸引。一起看着他们两个。张路发现别人都在看着自己觉得林可儿这样说话让自己很没面子。

张路说你这什么意思?我们两个难道不是朋友你的手也牵了脸也亲了。林可儿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说那如果我们两个上了床是不是我就成了你的私人物品?张路没有想到林可儿会这样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可儿站起来对着店子里面喊了声老板你这里有大酒杯吗?一个小姑娘说有啊接着就送出来两个真正喝啤酒的大玻璃杯。林可儿把桌上的那几个塑料一次性杯子扔到一旁,撬开三瓶啤酒正好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玻璃杯是那种大口直筒的啤酒杯,林可儿倒酒很小心。薄薄的一层泡沫不占位置,一杯正好可以装一瓶啤酒。端起来一仰头一口喝了下去。林可儿没有说话又把两个酒杯加满然后把一个推到张路面前说刚才那杯算我替大哥哥赔罪没有跟你喝好。现在我敬你酒你喝不喝?说完林可儿又是一口气喝光自己杯里的啤酒。

一连两杯也就是两瓶啤酒下肚,林可儿放下酒杯随意擦擦嘴角泡沫看着张路。一连两瓶啤酒下去连脸色都不变一下,林可儿的酒量让四周的人有点震惊,这下四周看热闹的慢慢起哄起来。几个男生甚至大声喊着说小子如果你不喝我来怎么样?

张路舔了下嘴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男友你要跟我作对?林可儿说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我朋友不是男友但是那个可是我大哥哥。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敬酒吗我现在敬你为什么不喝了?

张路端起酒杯说着喝就喝谁怕谁啊然后咕嘟咕嘟也是一口气喝了整杯啤酒。虽然喝的很豪爽。可是放下酒杯的时候还是显示出了一点差别。林可儿放下酒杯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不过是喝了一杯水,但是张路放下酒杯的时候却明显的迟疑了一下,酒精在胃里翻滚的时候气泡翻起让他感到一丝不舒服。

林可儿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朝送过来酒杯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小姑娘挥挥手示意倒酒。小姑娘也挺懂事倒酒的技术也不错,一瓶啤酒沿着酒杯壁慢慢往下,一瓶啤酒倒下去就只有几个零星气泡冒出来。林可儿端起一杯说了句我先喝了。又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次放下酒杯的时候。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人叫了一声好,然后几个起哄的鼓起掌来。看着林可儿那双没有表情却透露这挑衅意味的眼神,张路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完全不了解面前的女孩。

这时已经不是张路想不想喝的问题了,四周人群的起哄声已经把他逼上一条路。张路端起酒杯又开始喝起来。

张路的酒量应该说是相当不错的几瓶啤酒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像这样一次一瓶一口灌下去还是让他受不了。活该他倒霉的是碰到了林可儿。林可儿的酒量那是天生加后天培养,从小拿红酒练出来的酒量,加上前不久跟柳月儿和薛茗珊几个酒鬼一起泡吧的练习,啤酒对林可儿来说根本就和水是一个数量级。…,

当张路打着酒嗝放下第五杯的时候,林可儿又喝下了第六杯。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公然围在他们三个人旁边,不等小姑娘倒酒,一个足够三八的看客立刻给张路杯子里加满。

张路端起酒杯的时候抖了一下,酒从杯口漏出不少,四周有人起哄要罚他再加一杯。林可儿没有说话还是那种冷静的表情。张路舔舔嘴唇又开始喝起来。这次喝到一半。一不小心之间张路被酒呛的咳嗽起来。几滴啤酒从鼻子里面出来,张路放下酒杯大声咳嗽。四周的人起哄说你怎么能输给一个女孩赶快继续喝啊。

张路大声咳嗽几下端起酒杯要继续喝,却惊恐的发现对面林可儿正大声对站在旁边准备倒啤酒的小姑娘说:“小妹,不要啤酒了。你拿两瓶白酒来。”然后天旋地转间,张路也倒在了桌子上。

安馨苑里。林可儿舒服的伸个懒腰把腿翘在茶几上抓起一包薯片边吃边看电视,坐在旁边的薛茗珊从包里摸出一块薯片尝了一口问这是什么味的?林可儿没有说话只是把包装袋朝上给她看一眼,薛茗珊皱着眉说番茄味的不好还是原味的香一点。

两人正闲聊着,修紫云从卧室出来,薛茗珊看着修紫云眼睛里满是担心,修紫云笑着说没有什么现在已经睡着了。

林可儿不高兴的说你们干嘛那么担心不就是喝醉了?这满世界喝醉的人多了为什么你们就只担心就我大哥哥我可是喝的更多?修紫云笑着说你这不是没有醉嘛!如果你也醉了回来我们肯定也会照顾你的。

林可儿正要说话魏园也从卧室出来,与修紫云不同的是着上身也不避讳客厅里还有人,正好听见林可儿在抱怨不禁接过话说他还不是因为你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你不拦住他要他喝那么多?

林可儿还没有解释只是指着魏园那的上身大笑说他不是醉了吗?怎么你们两个还能……魏园骂了一句说小丫头胡说什么呢,这还不是因为他吐了我一身我这只好脱了衣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好色?

林可儿说对我好色我不过就是跟一个男孩牵手。你不好色就是不知道你胸前那几个手指印难道是你自己画出来的?还有你屁股上的湿手印想必也是最新的装饰吧!

修紫云跟薛茗珊仔细一看。果然在魏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留下的痕迹。修紫云笑着说难怪你一定要我先出来说你一个就能搞定。原来是想一个人留在里面偷腥啊!魏园脸色大窘说你们不要胡说我怎么偷腥了不过就是他的手不老实嘛!

几个女孩一起大笑起来……

一阵胡乱只好,四个女孩躺在地板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始闲聊起来。

薛茗珊: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可儿妹妹你住这里习惯吗?寝室里应该没有空调吧?

林可儿:还好了。不过晚上确实有点冷最受不了的是房间里有一个室友是从东北来的。竟然晚上还要开一扇窗户睡觉说这样才通风她还说现在这天气一点都不冷可是因为没有暖气所以才不舒服。

魏园:那可儿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呢?

林可儿:快了吧,再过两周就要考试了听说考完就可以回家的。

修紫云:那……你会回大马?

林可儿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想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魏园和薛茗珊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捅捅修紫云。修紫云才发现自己可能说了错话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过了好一会才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这个问题的。…,

林可儿眼睛突然泛起泪光说:我准备寒假就在学校。有好几个同学也想留校,而且最近我准备翻译几个艺术电影准备上传好再赚点积分。

修紫云伸手把林可儿搂进怀里,轻柔的抚mo着她的头。薛茗珊也坐到林可儿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腿说其实我最怕的也是过年了,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平时还可以跟同事或者朋友一起,可是到过年的时候朋友都回自己家,我一个人只好到处旅游。

林可儿泪眼婆娑的问真的吗?修紫云淡淡的说我也是这样啊每年过年真不舒服。看着别人都是一家人在一起自己却孤单真可怜。

林可儿说那今年我们不就可以在一起大家也不孤单了?薛茗珊说是啊那我们三个一起过年吧。修紫云说好啊!就是不知道到那里去呢?

魏园在旁边插嘴说我过年是一定要回家的。一整年都没有回家我爸爸妈妈都想我了。薛茗珊说你有父母真幸福。

魏园说可是我回家就不能看见你们了分开这么长时间我怕会想你们的。修紫云笑着说你会想我们怕是想那个专门脱你衣服的人吧!林可儿说不会吧就分开几天你们就不舍得?

几个女孩疯闹起来,薛茗珊和林可儿两人联手把魏园压在底下闹着,魏园大声叫着救命修紫云却只是在一边大笑。闹了一会几个女孩们又坐下来。薛茗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今年我们公司赚了不少钱,虽然整体经济环境不理想可对我们公司影响很小。

魏园说可惜现在我到新公司做了你再不能教我东西。我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薛茗珊说超亚公司是个新公司你正好从头开始做慢慢摸索不是很好?

魏园说慢慢摸索当然好可是现在公司从头到尾一共不到10个人。自己这个财务总监完全就是个空架子啊。薛茗珊大笑说原来你是觉得自己的权力太小啊。

魏园笑着说当然不是不过就是真的想妈妈了。可是自己一个人回家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一定会很想你们的。

林可儿说那我们一起到你家去不可以吗?薛茗珊笑着说你以为那个小妮子真是舍不得我们吗?她是舍不得房间里躺着的那位。

修紫云说他也可以一起去啊。

薛茗珊说他去以什么理由呢?一个男孩可不能就是因为普通朋友关系就在过年的时候到一个女孩家去玩的。

林可儿笑着说怎么会是普通朋友?我大哥哥不是魏园姐姐的男朋友吗?

魏园说那你们算什么?

林可儿说我当然是他妹妹至于其他几位姐姐吗……当然是你同事一起到你家过春节不可以吗?

修紫云想想说这主意不错啊要不我问问舒安如果她同意。干脆我们春节全部都到你家,欢迎吗?魏园高兴的说好啊。

天气越来越冷了。沿在马路吹过的大风呼呼的撞在路边广告牌上,哐当哐当的声音从四面传来。

张子文走出银行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接住。那刺骨的寒冷让张子文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又倒退进了银行。把礼物夹在胳膊底下,张子文低着头迎着大风走向最近的一个公共汽车站。

忙碌让张子文仿佛回到在学校里最充实的那段时间。每天一睁眼就想着今天必须要完成一些事情,而晚上即使很累很晚,依然必须为第二天要见的人要办的事做好准备。…,

转眼就到了年底,可是张子文却更忙起来,无论是各个机关还是银行都成为张子文每天都要拜访的地方。如果不是今天银行送给张子文两张贴在门上的春联做礼物,他都忘了现在已经马上就是春节了。

看着汽车上小孩换上的新衣服,老人大袋小筐里装满的年货。张子文打开小灵通查了一下发现今天竟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也就是说再过三天就应该是春节放假了吧。

下了公共汽车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公司走,张子文看见路边一家大超市门口正在做活动,一个个非常漂亮的金色篮子里装满了各种糖果。张子文想起来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妈妈都会准备大堆大堆的糖果,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很少吃这些东西,可是看着那大红大绿的糖纸在金色果篮的衬托下。透露出过年才有的喜庆。张子文摸摸荷包翻出最后一张红票子然后挤进人群抢了一个提在手里。不为了吃,就为了这份喜庆。

走进卓锦国际大厦的时候,张子文突然看见一个没有想到会遇见的人。曾宝正坐在大厅一个角落里同几个保安聊天。这个时候正是大楼里的人比较少的时候,所以张子文一走进大厅,曾宝也看见了他。还没有等张子文打招呼,曾宝已经走过来笑着推了张子文一下说好久不见啊看你现在穿西服打领带的是不是换了新工作?

张子文苦笑一下这每天进银行机关什么的能不穿西服打领带?可是这话对曾宝可不好说。所以张子文只是说这是公司的要求自己还是在原来那家公司做勤杂工。

曾宝笑着说好好做早晚能有出息。张子文说是接着问曾宝你现在在做什么?那件斯米达国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曾宝笑着说还能怎么处理?自己不过是被骗上当在派出所住了几天以后被强制学习了一段时间。眼看就到春节了也没有人把他这件事真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处理,除了几个当头的还涉及一些经济纠纷和其他问题还关在派出所里,其他人都被分别放了出来。

张子文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还是憋不住问那吴文婷现在怎么了?曾宝说你指的是那个女孩?她那时跟我在一起其实就是为了让发展我做下线其实我们两个除了男女关系就没有其他关系了。听说她因为是关键人物所以被警官调查了很久不过前几天也从公安局出来,现在应该也回家了吧。

旁边一个保安笑着说不会吧那小妞身材可真不错你跟她有一腿也算风liu快活一场啊。曾宝笑笑说为了个大胸脯女人就进一次公安局不值得啊!大家一起笑起来。

张子文问曾宝现在准备做什么?曾宝说这不马上就过年了?我先回家玩几天等过完年再回来。这里的保安经理已经同意我回来继续工作了。张子文说那我们明年再见。曾宝说每错明年我们再在一起。

张子文把手里提着的果篮和银行送给自己的一份小礼物一起递个曾宝说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刚才正好买的一点东西你一定要收下。曾宝笑着说要你送我东西怎么好意思呢?

张子文说应该的啊!曾宝高兴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有空到我家去玩啊!张子文说好啊,等我有空一定到你家玩。

走进电梯的时候,张子文心里非常高兴轻松,看到自己的一个朋友能走出弯路重新开始新生活。张子文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进了公司张子文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件外衣。虽然整个大楼都有空调,而且温度还很高,至少跟外面相比非常温暖。可是如果跟公司里的温度相比,那根本就是一个春天一个夏天,差别实在太明显。

脱了外面毛衣,张子文想一想又换下保暖内衣,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新的厚一点的夹衣套在身上。张子文拿着几分文件就往楼上走去。

最近一段时间张子文养成了习惯,每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楼上舒安那里报到。相比之下,反而很少待在公司二楼柳月儿她们那里。今天经过泳池的时候,紫云跟魏园两个人正在游泳,张子文不过是问了一句水冷吗?就继续往上走就。魏园游到岸边说了句什么张子文也没有仔细听就上楼了,根本没有搭理她。

魏园生气的用力拍了一下激起的水花溅到紫云脸上。紫云擦干净脸上的水笑话魏园说你是不是吃醋了?魏园噘着嘴巴说我吃什么醋?我是很生气。

修紫云说生谁的气?难道不是楼上哪位轮椅上的?魏园说紫云姐姐你可不要瞎说如果传到舒姐耳里那我可真是冤枉死了。我真不是吃醋只是生气,那个死鬼最近几天根本不听我说话,好几次我想问他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到我家去玩,他都不搭理我,真是气死人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八节 与妹妹吵架

修紫云说你应该体谅他才对最近这段时间是他最忙的时候,每天为了新公司的事情东奔西走的,忙得他焦头烂额,甚至最近一个星期连那事都没做了。

魏园大笑起来说姐姐你是不是想了?紫云满脸通红说你不要瞎说我看你才是真的几天没有碰男人想了吧!魏园说我就是想了又怎么样?也不知道他还要忙多久如果他过年也不跟我一起,那我可要有好长时间不能同他亲热说实话真的怪想他的。

紫云说马上就要过年他最近应该不会忙了,如果你真憋不住今晚就留在安馨苑好了。魏园说不行啊今天应该是柳月儿留在那里的。

修紫云笑着说那个丫头最近忙着做自己的事,而且今天要回自己家不会来的,如果你想就留下来好了。魏园满眼期盼的问是真的吗那我就真留下了。修紫云点着她的额头说小色女今晚就准备好好开心吧……

楼上,张子文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两只脚随意的翘在茶几上一边说着今天办事的情况,一边紧盯着对面的舒安。现在舒安已经可以很好的走路了。按照张子文的想法舒安早就应该告诉其他女孩可舒安就是不同意。

今天舒安穿了一件紧身衣正扶着墙上的把手对着一面大镜子练习芭蕾舞动作。慢慢踢脚转身270度再放下脚,手划一个半圆之后再重复刚才的动作。张子文注视着舒安那双丰满白皙的腿,不自觉的停下自己说话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舒安身上。

随着手划过空中,舒安转向张子文脸上温柔的一笑明知故问你看什么?张子文老实的说我在看你。舒安停下动作拿起一条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珠问你看我什么?张子文舔着脸说当然是看你的腿。

舒安用力把毛巾扔到张子文头上假装生气的说你胆子好大啊敢这样看我?张子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捡起毛巾走过去帮着舒安擦背后的汗水。

张子文说赶紧把汉擦干小心着凉!舒安半推半就的转过身说我要洗澡的。张子文放下毛巾顺手挽住她的要让舒安贴近自己说好啊你赶紧洗澡我这就下去。

舒安笑着往前靠一下故意用自己的胸脯顶住张子文调皮的说今天你不偷看我洗澡了?张子文说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偷看你洗澡了?舒安说你不承认?昨天难道不是你从浴室门缝往里面看我?张子文说什么叫门缝你根本就没有关门的。

舒安说我洗澡不关门是我的自由可是你也不能往里面看啊。张子文作错事被人抓住脸上红起来还是努力争辩说你不关门本来就是要我看的,怎么能说是我的错?

舒安娇笑着说我洗澡不关门只是让你听听声音,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就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你走过来那就是你心思不好。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做这些偷窥的事情?

张子文老实的说对我是偷看你洗澡可是这都是你勾引的啊!舒安轻打了一下说你可真会冤枉人那如果马路上有个漂亮女孩穿的很性感。难道就是告诉你说她希望被人强奸?

张子文啊了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你怎么能这么比较问题你完全就是不讲道理啊。舒安笑着说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没有听说女人有权利不讲道理?

张子文被舒安说的没有了脾气。看见她脸上那副调皮的神情张子文狠狠的一把抓到舒安顶在自己身上的那对大胸一边用力揉搓一边说我就是非礼了你能怎么样?…,

舒安笑着在张子文怀里扭动起来说你还真是得寸进尺了。张子文一只手干脆从领口伸进去抓住一只掏出来。另一只手从下面穿过裤脚放到了舒安身体下面。

舒安用力推了一下说不要。张子文喘着气说为什么不可以?舒安身体软了一下却还是用力推开张子文说现在不是时候。张子文叹口气往后退一步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的。

舒安上前挽住张子文说你瞎说什么啊。我不过是还没有准备好再说现在底下还有好几个女孩等着你呢。要不我洗澡你自己下去玩好了。等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张子文不过是有一点遗憾,被舒安搂在怀里张子文两只手随意的在她身上逡巡一番说你真的舍得让我下去?舒安长喘一口起说你快走吧要不我真忍不住了。

张子文说忍不住就做啊有什么关系?舒安说不行如果我们要做什么必须要让其他女孩知道才可以,要不对她们不公平啊。张子文想了好久说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舒安用力推了一下说你赶紧下去不要在这里碍事了。张子文突然用嘴吊住舒安胸前用力吸了几口才放开往外跑。舒安长吸一口气扶住墙让自己不瘫软到地上一边哆嗦一边说你这个冤家要我死啊!

张子文跑到楼梯口才停下来突然回头看着还在发抖的舒安说:“舒老板,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今年有没有年终奖啊!”

终于放假了。对于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来说:春节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节日。在外地的人们无论这一年赚钱与否,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父母,拜会亲朋好友,大家坐在一起喝杯酒聊会天,交流这一年取得的成绩展望下一年中将要晚餐的计划……绝对不仅仅是小孩子们希望过年,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说过年也是一种期盼。

夏天走进胖子烧烤店的时候脸上洋溢的笑容让阿达很是诧异。特别是闻到从夏天身上传来的那股味道让阿达很是奇怪。这种味道有点酸带点臭但是还算是可以忍受。但是对于一贯讲究的夏天而言,满身这种味道替代他一般带有的香味,让阿达很是疑惑。

阿达忍了好久还是开口问夏天今天你是不是用错了古龙水怎么味道怪怪的?夏天闻了闻袖口说没有味道啊我今天根本就没有用古龙水。阿达说那你一定就是很久没有洗澡要不怎么闻起来发酸了。

夏天又仔细闻了一下恍然大悟笑着说我这身上是奶味啊,早上喂饱孩子没想到他吐奶结果吐得我满身都是。后来又忙着给孩子换尿片所以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阿达翘起拇指说你牛啊现在都会给孩子换尿片啊!夏天得意的说那当然我现在可是当爹的人给孩子换尿片那是必修课啊!阿达问你孩子现在还好吗应该有三个月了吧!

夏天说今天应该是三个月零十二天孩子高四十八公分体重十八斤一切正常啊!

正说着洪海走了过来拉开椅子自己坐下说夏天你现在真成了职业奶爸了。夏天得意的哈哈大笑着说那里那里然后看看门口说张子文没有跟你们一起?他是不是发财了怎么想着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洪海喝了一口刚烧开的姜丝可乐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发财了按理说他也算是一家公司老板了,可我看公司手册上怎么他还是勤杂工。阿达跟着说没错啊我看了公司股东里也没有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张子文真有受虐倾向?否则为什么他就能忍受被人剥削?…,

夏天想了想说这我也搞不懂,按理说就算男女间关系再好可是到了讲前谈经济。往往还是要分的很清楚才行。不过现在张子文已经完全不是普通人,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用普通观点来衡量。

阿达说别管张子文究竟是不是有钱反正请客吃烧烤应该没有问题吧!说着阿达拿起纸条直接再上面不断写着几个人要的东西。刚写了一面一只手从后面一把抢过菜单,张子文一边仔细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一边不住的说少点一点少点一点我可没有钱了。

夏天和洪海一起大笑起来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阿达说你怎么这么小气?说了请我们吃烧烤怎么还不让我点菜?怎么你的年终奖也不会连一餐饭钱都不够啊!

张子文一脸哭像看起来仿佛刚刚被人洗劫过。站在那里一只手在裤兜里掏啊掏啊掏出一顿花花绿绿的东西扔桌上,哭丧着脸说这就是我全部的年终奖你们看着吃吧都吃完不要留,可别再说我小气。

洪海翻了翻那堆花花绿绿的票子说你就怎么点年终奖?就这点钱连啤酒钱都不够啊!

张子文喝口水说我真就只有这么多了。本来我可是有六万块钱的年终奖啊!

夏天说你就干了半年时间还是个新人就有六万年终奖,那不算少啊!怎么就这么短时间就用了?

张子文咧着嘴苦笑在想起了今天那场对他来说惊心动魄的战役。

终于不用早起了,今天早上张子文睡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懒觉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除了那灿烂的在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外,一个放在枕头边厚厚的信封。想着昨晚柳月儿在自己身下一边大喊着求饶一边媚着双眼说今天早上有一件大礼物会送给自己。

张子文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信封,里面那厚厚的几叠红票子让张子文血压升高到了危险的地步。足足数了三遍。张子文终于肯定面前一共是六捆用白纸条紧紧扎起来的人民币。看着留在扎口处银行工作人员的私签。张子文努力克制住自己要一张张数钞票的冲动。

淡定!一定要淡定!

张子文在心里慢慢说着:可是心中那种渴望仿佛魔鬼一样不断鼓动着他。这可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怎么多钱啊!虽然有不少次机会,张子文手里都有着比这六万要多的多的钱。可是那些往往都是公司的公款。或者是别人不属于自己的钱,跟现在展现在自己面前玩玩全全属于个人的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张子文终于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撕开了一叠钱的封条。受不了了。数钱真是会带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感啊!

“哇!你好有钱啊,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点礼物呢?”

就在张子文最高兴的那一刻,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门边。看着张子文津津有味的数钱,那种兴奋的动作让薛茗珊实在很难忍住自己要大笑的冲动。

张子文无辜的说你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啊?你可是富婆难道会在意我这么点小钱?

薛茗珊贴到张子文怀里一拱一拱的撒娇说你怎么这样啊,我好歹算是你朋友。难道朋友间过年送件礼物很过分吗?这跟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真心就算送我一张贺卡我也会保留一辈子的。

看着怀里薛茗珊那张渴望的脸,这时的张子文还能说个不字?但是在点头说好的时候。张子文隐约感到一种要上当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就更强烈了。…,

刚刚坐到马桶上,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推开。张子文赶紧用手里的报纸遮住身体因为这个时候会直接闯进来的除了林可儿就不会有其他人。可这次闯进来的却是卢靖。

卢靖闯进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张子文大腿上。抱着张子文脑袋拼命摇着一定要张子文送她一件礼物,张子文一时犹豫主要是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到了门口马上要排出体外正是关键时刻,根本没有力气讲话所以一时来不及回答。结果卢靖眼泪在这短短几秒钟时间里就大滴大滴往下落,还呜咽着说自己不可爱没有人疼有人偏心送其他女孩礼物可是没有自己的肯定是嫌弃自己的胸下不够性感……

这一通话吓得张子文刚出来一半的大条差点缩回去赶紧说那里我今天一定会送你一件礼物的你不哭行不行?

卢靖擦着眼泪说真的?张子文肯定的点点头说无论你喜欢什么我今天都买了送你。

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可卢靖却高兴的跳起来然后蹲到地上头就往底下探,吓得张子文赶紧把她推出去嘴里大声说着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正要办大事臭啊!卢靖委屈的说我又不在乎你还怕什么。张子文坐在马桶上伸手关上门然后上了锁才大声朝外喊着我在乎!

再回到卧室房间穿上女孩们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张子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等走进客厅坐到餐桌旁边看见坐在对面的林可儿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早点。张子文才想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着林可儿,张子文说:“还给我。”

林可儿:“还你什么东西?”

张子文:“你知道。早上从我房间拿的东西。”

林可儿:“不给。”

张子文:“那是我……”

林可儿:“你是我哥哥。”

张子文:“可是……”

林可儿:“你的就是我的。再说我不过就是为你保管而已。”

张子文:“我可以自己保……”

林可儿:“我不会给你。你要用可以找我要。”

张子文大声喊着:“给我……”

这时修紫云端着张子文的早点走过来。碗放在桌子上,修紫云颇有兴致的问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张子文还没有说话,林可儿已经委屈的朝修紫云抱怨说大哥哥欺负我。修紫云温柔的拍拍林可儿的头说你大哥哥不会欺负你的。张子文赶紧说林可儿偷了我的钱,我的年终奖。

林可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对修紫云说你看他这还不是欺负我?他都说我偷钱了。张子文委屈的说“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一说。”

修紫云说随口说:“也不能说自己妹妹偷东西啊!你看现在林可儿哭成这个样子你还不赶紧道歉?”

张子文:“我为什么要道歉她的确拿了我的钱啊!”

林可儿:“呜呜……”

修紫云:“可儿拿你的钱不过是为你保管好又不是要你的钱。再说她拿你的钱也是应该的。”

张子文:“你这么看她拿了我的钱?可是我还准备拿这些钱买礼物送你们的。”

修紫云:“你说要送我礼物?真的吗?你真是太好了!”

张子文:“可是我的钱……”

林可儿:“我又不是不让你用钱。再说你给她们买礼物,那我呢?”

张子文:“你……当然有了。”

修紫云:“好了。可儿妹妹你不要再哭了。张子文你赶紧道歉,虽然你准备给我们买礼物是好事,可是说可儿偷你的钱还是你不对。”…,

张子文看看修紫云。再看看眼泪婆娑的林可儿,只好被迫说:“……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林可儿裂开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着说:“不好,我还有礼物。”

张子文再看修紫云。咬着牙说好,我给你也买礼物行了吧!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你能送个我吗?”

一家商店柜台前面,卢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柜台里面的一副玻璃制国际象棋,语气里满是渴望,那种神情就仿佛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渴望得到心仪已久的布娃娃一样。

拿到第一年年终奖的激动还没有过去,几个女孩找张子文要礼物在张子文现在看来还算是一个合理要求。所以张子文跟着卢靖修紫云几个人一起到了商店。毕竟有了六万做后备。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拥有这么多现金,张子文现在说话也硬气的很。

“你们喜欢什么随便说:只要不是汽车房子什么的,我都送你们。”虽然知道跟女孩们相比自己不过是个穷人,可是张子文相信这些女孩还是很体贴人的,至少应该不会要那些过分的东西。

在张子文印象里。大凡好点的东西也就是昂贵而不实用的东西往往都是在大型百货商场里面,特别是那种装修的一塌糊涂门口还在几个穿着古怪礼服带着礼帽长的高大英俊门童的地方。可卢靖却带着他穿过商场后门在一条小巷弄口一个按着小旋转玻璃门的店子门口停下来。

张子文看看门口标牌上几个洋文还没有认清楚就看见第一个写的花花斜斜的字母好像是个S,卢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跟在卢靖后面张子文走进旋转门,才发现原来不起眼的门脸后面是一家装修到奢华的店子。

洁净的大理石地面反射出天花板上黄色射灯投射出的光彩,淡淡的古典音乐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不经意间想起几声然后又隐藏到了某个角落。迎面走过来的服务小姐虽然穿着制服可是连张子文这种人都知道穿着这身制服即使是参加晚宴也绝对合适,那得体的剪裁以及伴随着小姐走路时荡起的褶皱都显示出制服是专门订做。靠着四面几个柜台旁边是几张沙发和圆桌,柜台里面漂亮的玻璃器皿各色各样同样放射出迷人光彩。

张子文小声问:这些是玻璃的?卢靖连忙咳嗽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林可儿翻着白眼走到一边修紫云赶紧悄悄拉住张子文说这不是玻璃是水晶的。

张子文用小声但是足以让身边几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那还不是玻璃?水晶玻璃化学成分其实都是一样的。

服务小姐微笑的点头说:这位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一看就知道是内行啊。其实钻石和煤球化学成分也是一样啊!

几个女孩一起笑起来林可儿更是夸张的揉着肚子蹲到一边。张子文尴尬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卢靖后面到了柜台前面。顺着卢靖手指的方向,张子文看见了那副国际象棋。

一整块水晶被仔细打磨出光滑和毛糙的两种方格做棋盘,黑色和透明两种水晶做棋子。棋子做得栩栩如生无论骑士还是小兵脸上都是仿佛带着一种表情,无论那种棋子在灯光下都透露出一种高贵和典雅。

张子文指着放在棋盘两端正中间的国王和王后说别的棋子都做得很好可是这两个怎么脸都是平的而且鼓起那么高一点都不协调不好看这根本就算不上一件合格产品。服务小姐站在张子文身后脸上露出一丝鄙视的神情却还是坚持没有爆发,而是继续装出斯文的样子说先生我们这几个棋子的脸是专门空出来如果客人买了之后,我们就会根据客人的样貌特别请专家雕刻上去。…,

张子文啊了一声更加不好意思。卢靖拉住他衣袖喋声喋气的说我就要这个你看如果我当王后让国王刻成你的样子那多好啊!张子文心里想着那有什么好两边都是我当国王,自己带兵打自己难道我跟你一样也喜欢自虐不成?

可是表面上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看标签然后才放心的说:只要一千七啊,虽然很贵可是如果你喜欢我还是送你好了。

在张子文看来这么一副玻璃东西虽然做的很漂亮可是要一千七真的很贵不值得。但是想着自己刚刚收到了六万连一千七只能算小数目了。可是他刚停下话旁边的服务小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鄙视轻笑了起来对张子文说:对不起这位先生一定是看错了我们这副国际象棋价格是一万七的。

张子文啊的一声被这句话击中往后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一边用一种高难度的颤音问:就这几个玻璃东西要一万多?一边仔细往旁边的标签上看过去。服务员脸上换上一种冷笑说:我们这可不是玻璃的是水晶的。你知道水晶是什么吗?它代表着……

卢靖对着张子文说:你说了要送我礼物的我就要这副象棋你不会连我这么点愿望都不满足吧!张子文转头看看其他几个女孩说:这东西太贵了如果其他人都要这东西我可不够钱。

站在旁边的修紫云赶紧说:我不喜欢这东西你不用送我。林可儿也随意在店子里转了一圈说这里东西都很一般没有我喜欢的下次我到奥地利再买好了。看着卢靖那渴望的眼神张子文心里祈祷着再没有人会要这种好看却不实用的东西然后对林可儿说:把我的卡给我吧我好付账。

从水晶店出来卢靖熟门熟路的带着张子文进了一家皮包专卖点。这次是给魏园买了一个皮包。虽然魏园没有来。可是显然几个女孩早就挑好了东西这次修紫云带着张子文径直到了一个皮包跟前,张子文看了看价格心里顿时冷了下来嘴里小声嘀咕着:就这个价格买几头牛都有多的。林可儿用手摸了一下切了一声说:鳄鱼皮的。让张子文没有了脾气。

这个包包是个可以挎肩上的大包。看看就摆放在它旁边的还有一个稍小点的手袋,张子文说这个小点的包好像更漂亮魏园可能更喜欢吧。卢靖点点头说:是啊魏园更喜欢这个小包可是这个包太贵你根本买不起啊!

张子文仔细看一眼标签赶紧把小包放好心里想着我怎么又错了?刚才挑小包就是想着这个小的应该便宜点可为什么竟然贵到离谱?林可儿适时伸手过来摸了一下满脸鄙视的说:我最不喜欢鲨鱼皮。然后转身走开了。

买了一个包出来,几个人又到了一家鞋店一家手表店一家香水店。等再走到街上张子文看着自己手里的几个包心里数了数然后转身对修紫云说:好像还差点东西。

修紫云说:你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还差什么要不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张子文摇摇头说:这都是给其他人买的礼物可是却没有给你买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所以还是你说要什么吧!

修紫云说:我什么都不喜欢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张子文停下来看着修紫云用一种坚定的声音说: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一点东西才行。

修紫云高兴的脸上满是红晕,连一旁的卢靖都掩住嘴笑起来。磨蹭了好半天发现张子文还是看着自己,修紫云心里那份高兴和得意啊比收到任何礼物都更兴奋。想了想修紫云终于开口说:家里的厨具都还是原来房东提供的。要不你就送我一整套炊具好了,要有各种各样的锅,还有刀和各种小工具。…,

张子文说:好啊这些东西早就该买了,可是如果把这些当礼物送你好像不好吧。修紫云说:那有什么不好的这些东西都是用得着的,如果你觉得送我做礼物不好你可以买贵点的啊!再说贵点的东西也好一下到时我可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

林可儿大声喊起来:好啊!我就喜欢吃紫云姐姐做的东西我知道那里有好炊具我带你们去吧。几个女孩一起牵着手就往前走去张子文跟在后面看着林可儿那份表情突然觉得莫名的心慌起来。

这家店子门面上依然都是洋文,张子文就看出那个标签仿佛两个小人手牵手站在那里。进店子。张子文第一次认识到原来摆放整齐的炊具也能有那种震撼人心的作用。各种锅大大小小挂了整面墙。寒光闪闪的刀具摆在桌面上。在一面墙上还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金属工具。

在门口咽下一口唾沫。看着两眼放光的修紫云熟练的拿起一个又一个锅,张子文拉住走过来的林可儿小声问:我还有多余的钱吗?林可儿想了想说:六万啊!怎么能那么快就完了?

终于坐在车上往回走了。张子文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今天的花销然后自己宽慰着自己。然后又数数面前的袋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张子文小心翼翼的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林可儿。她正带着耳机听音乐呢!张子文小心的拉下林可儿的耳机说:今天还忘记做一件事。林可儿也大叫一声说:我今天也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张子文说:你忘记什么事了?林可儿揉揉头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你不是答应要请你那几个朋友吃饭吗?

张子文说:那事不急现在还早。林可儿说:那你忘记了什么事?

张子文说:我没有给你买礼物你不会生气吧!

林可儿大度的挥挥手说:我以为多大个事呢,没有买就没有买吧!然后林可儿一边带上耳机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我已经用你的钱给自己买了礼物。我的DV不好用了。还有一台苹果的电脑和几个插件。对了你的钱不够,所以我是用分期付款的。

张子文:“啊……”

站在安馨苑门口看着楼上橘黄色灯光从窗帘间隙洒出来,张子文突然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今天一整天在商场里的疯狂购物,胖子烧烤店里跟几个最好朋友吃饭胡闹都仿佛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想想就在几小时前的胖子烧烤店里,当张子文掏出荷包里花花绿绿一堆总数却不超过100的钞票说这就是自己所有的年终奖的时候,几个狐朋狗友脸上那种诧异和惊恐的表情,以及听完张子文的故事以后那种幸灾乐祸和爽歪歪的样子,张子文就想用烤肉串砸死他们。

特别是夏天满脸银弹摇着一根手指对张子文说女人多就是麻烦这一类鬼话时候,脸上表情分明就是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让张子文感到尤其不舒服。因为张子文觉得自己跟女孩们毕竟还有那么点柏拉图式感觉怎么能跟夏天那种纯洁的男女关系相提并论呢!

虽然嘴里一直不停解释说这些女孩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且心里也在不断这样暗示自己。可是站在楼下看着上面的灯光和偶尔投射在窗帘上的人影。张子文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六万转眼不见的年终奖。毕竟是人生第一次有那么多钱啊!…,

转过身,张子文慢慢离开安馨苑。既然心里有点不舒服,那就不要勉强自己回家吧!如果真带着满肚子意见回家。也许真的再因为一点小事情跟女孩们闹意见。那时可能就不会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闹矛盾那样对大家之间的关系可是不好的影响。

顺着马路慢慢走着,张子文也没有想到一个具体去处。看着路边行人匆匆和慢慢关上的店门,张子文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早了。虽然这里是城市中心繁华地带,可是临近春节晚上还是很冷的,这个时候马路上逛街的人已经不多了。

应该找个地方过夜吧,……如果没有地方是不是还是回去?

正犹豫不绝张子文注意到马路对面的卓锦国际大厦。怎么不知不觉间走到公司来了?张子文抬起头仰望大厦稀稀疏疏的几间依然亮着灯的玻璃窗,突然知道今晚应该到那里去了。

走进大厦的时候一个保安正裹着大衣对着电炉一边烤火取暖一边看电视,看见张子文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什么。张子文进了电梯都楼上公司大门,没有直接打开已经上锁的大门而是先给舒安拨了一个电话。

舒安显然没有想到张子文会这个时间还到公司来。意外让舒安一时不知道是应该说欢迎,还是刨根问底问清楚张子文深夜来公司的目的。不过舒安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强压住剧烈跳动的心脏,用自己认为最平静的语气说那你就上来吧!

张子文上楼的速度比舒安预计的要快的多,或者说舒安很难让自己真的平静下来。好不容易让脸上那种红晕消褪下去的时候,张子文已经走上楼梯。

整个楼层没有开很多灯,只是在一个角落里一张书桌上有一盏台灯亮着。映射出一片温馨。舒安就坐在台灯旁边。

看见舒安现在的打扮张子文也很是诧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舒安带着眼睛。习惯性的坐在轮椅里。一件长棉睡衣完全遮住舒安那美妙曲线,随意挽起的长发还有几缕搭在眼前。一副黑框大眼镜几乎遮住舒安半个脸。张子文走进舒安看着那副眼镜觉得现在的舒安看起来更像一个正忙着准备考试的大学生,而她那副神情又让人联想起受到惊吓的兔子。

张子文:我……没有想到……你带眼镜的。

舒安啊了一声赶紧摘下眼镜还顺手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才说:我平时不带,或者用隐形眼镜。不过这晚上我以为没有人来……

张子文点点头说:你现在这打扮很好看的。我听说隐形眼镜有时会伤眼睛。其实你带眼镜也好看。

舒安笑起来说:真的?那我以后就在你面前带眼镜好吗?你为什么不坐?

说着舒安站起来就想从旁边拖一张椅子过来。张子文赶紧迎上几步抢在她前面拉住椅子说:还是我来吧。你的腿现在好了?

舒安做了一个芭蕾舞转身动作说:完全好了我今早还练习了一个劈腿动作你想看看吗?

说着舒安往旁边走开一点然后一腿立着一腿高高太起来然后用双手抱住膝盖内侧。张子文吃惊的说:小心啊。你腿刚刚好不要做这么危险动作。

舒安说:“没关系早上我练习过了。”然后抱着一条腿再次做芭蕾舞转身,这一次她碰到了书桌然后身体一歪往一边倒过去。张子文啊的一声惊叫上前抱住了舒安,然后两人一起倒在轮椅上。…,

舒安笑着说:“我早上还练的好好的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桌子,要不我再做一次这次一定没有问题的。”

张子文两手抱得更紧了说:不要。你会摔跤的我不希望你受伤。舒安咯咯笑出声来说:你这么担心我?你是真担心我还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张子文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放在舒安身上而且放的还很是地方。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张手则干脆放在舒安小腹上。手放的也许不是位置可是手感真的不错,张子文干脆更进一步两只手都往前探了一步找到最近的入口放进了睡衣里面。

张子文:我要给你讲过动人的故事。

这是个老掉牙的玩笑可是舒安显然也听说过,被张子文冷冷的两手一冰激的她身体缩成一团两只手轻轻打在张子文身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欺负人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

张子文说:我是老实人啊不过就是手冷想找个地方暖暖手。不像某些人心里不想正经事怎么这一会生理都有反应了?

舒安又打了一下说: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生理反应了?倒是你没有反应莫非身体不正常?

张子文:我是不是正常你可以检查的不过我肯定你正常,你没有看见自己胸前两颗飞钉已经立起来了?

舒安啊的一声赶紧用手捂住胸口脸色通红娇羞的说:那是冷的因为你手病。然后作势就想站起来。张子文虽然是个老实人可是毕竟也是究竟床站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舒安离开,干脆两只手绕过舒安身体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脸贴着张子文身上。舒安依然努力挣扎着用力推着张子文企图站起来。可是张子文这次抱的很紧。舒安几次都没有推开然后突然间舒安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突然叫了起来,张子文正和她闹的开心根本没有想到舒安会这样大声叫起来,还以为她出了问题赶紧放手。

这次轮到舒安紧紧抱着张子文不松开了,大口大口喘着气,舒安慢慢松软下来然后突然间在张子文怀里坐起来一把勾住张子文脖子把自己嘴唇压了上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〇九节 黑珍珠美人

一晚上卢靖跟修紫云都没有睡觉,因为张子文没有回家。两人半夜的时候给夏天打电话得知聚会很早就散了这个时候夏天已经回家给闺女喂奶了。这让两人更加担心因为张子文还从没有这样不告诉她们行踪的时候。

张子文的电话虽然可以打通却一直没有人接,这是因为张子文调了静音然后放在荷包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可是这情形让两个女孩更担心所以立刻联系其他女孩们,于是魏园跟薛茗珊第一时间赶到了安馨苑。四个人坐在客厅里讨论很久也理不出头绪,卢靖只能责怪自己是不是今天玩笑开得太过分了。

修紫云的意见是想着要么报警要么几个人出去分头找一找,可是薛茗珊冷静的说现在不过是张子文晚几小时没有回家,就算报警也没有作用至于出去找更是没有希望如果张子文真生气肯定是找不到的。

魏园的意思是现在就给柳月儿打电话毕竟柳月儿有种特别本事能轻易感受到张子文位置。可是卢靖却坚持说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要不柳月儿肯定会好好教训自己的。四个女孩讨论没有一点头绪。直到林可儿睡眼惺忪的从自己房间出来,才发现原来几位姐姐都在客厅担心张子文还不回家。

林可儿坐到一边打着哈欠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安静点明天不是计划还要到外面去玩吗?

卢靖敲着她的脑袋说:你就知道睡觉。你大哥哥不回来你就不担心?

林可儿抱怨着说:他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不成。如果不回来当然是找其他地方过夜这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薛茗珊说:可现在我们就是不知道他到那里了,如果他在外面过夜也应该给我们说一声才对啊。林可儿揉着眼睛说:也许他去的地方根本就是你们知道只是你们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所以大哥哥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在通知你们。

魏园说:这么晚不回家他还能到那里去?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了。

修紫云大声叫起来说:他会不会回公司了?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觉得这个结论实在有点不靠谱,可是林可儿还是坚持说你们就打电话问问舒安姐姐看大哥哥有没有去不就可以了?卢靖说:要不你打吧,因为你跟舒安说话就算她知道张子文失踪也不会责骂你的。

林可儿说:你真胆小早知道今天开玩笑就不带你玩了。然后还是抓起听筒拨通了舒安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这让几个女孩都很诧异。虽然现在不早了,可是修紫云知道舒安一向睡的很晚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看书才对啊。

林可儿又拨通电话这次马上就有人接通,带着剧烈喘息和混合着床铺传来咯吱咯吱的声,一个女人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啊……有事明天说……啊!

几个女孩看着对方目瞪口呆,最后还是林可儿开口问:这是舒安姐姐的声音?

修紫云肯定的点点头。

冬日的早上阳光总是来的很晚。不过几个女孩起床的时间也的确是太早了一点。当修紫云跟着卢靖几个人一起到公司的时候,守在卓锦大厦一楼的保安才刚刚打开大门。

保安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好早啊是不是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几个女孩都只是鼻子里哼哼两声糊弄过去。她们一晚都没有睡好,整夜几个人都在那里胡思乱想猜测会在公司里看到的各种可能情况。直到现在都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其他事情。…,

进了公司悄悄往楼上摸,站在楼梯口偷偷向里面看却是黑乎乎的虽然有几盏等却看不清楚。卢靖捅捅魏园胳膊用气声在她耳边说:我什么都看不见,你上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魏园也小声说:为什么要我上去?应该要薛茗珊上去才对。因为她可以说是公司财务问题急需处理。薛茗珊切了一声说:你们两个倒是挺聪明的为什么要我上去找麻烦?你以为舒姐会相信你们找的这些烂理由?其实我们几个人里面唯一现在可以上去的就是修紫云因为只有她就算不找理由也可以进去的。

修紫云伸伸舌头说:我可不敢上去现在上去根本就是找骂啊!几个女孩趴在楼梯口小声嘀咕,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一个人。

舒安一晚都没有睡着。失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突然来到的张子文以及两人间爆发出来的激。情点燃了舒安,被压抑许久的yu望突然爆发出来强度跟星矢爆发小宇宙效果一样,结果就是张子文这个倒霉蛋成了舒安无尽索取的对象。

无师自通的舒安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挑逗张子文让张子文跟着她一起兴奋起来,两人从床上到桌上再到地上几乎完成了各种高难度动作,最后张子文终于举手投降沉沉的睡去。舒安才算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却已经没有丝毫睡意,看看虽然窗外没有一丝亮光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早上,悄悄起床穿上衣服从专用电梯出去,舒安很清楚一大早那些好奇的女孩一定会很早就到公司的。

也许应该给她们一个惊喜了!

舒安心里想的惊喜实际上更像一个恶作剧一个准备了好久的恶作剧。所以当看见楼梯口几个人影在那里小声嘀咕的时候,舒安悄悄走到站在最后的林可儿身后拍拍她肩膀小声说:你在看什么啊?为什么不上去?

林可儿显然没有想到舒安会出现在身后更不会想到舒安竟然会站起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DV上镜头还放大到最大对着床上隐约可见的人影。听见舒安的话,林可儿想都没有想就回答说:舒姐还在上面睡觉我们不能上去吵醒她!然后林可儿才注意到跟自己说话的正是舒安,而且舒安还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林可儿手里的DV掉到地上。两只手拼命按住自己嘴巴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出惊叫。DV掉在地上噼里啪啦滚到楼梯下面。声音在黑暗中传播很远,听起来也更响。几个女孩别吓了一跳一起回头看着林可儿,卢靖还训斥到:你就不能小心点?是不是存心要吵醒上面两个人?

舒安帮着捡起DV递到林可儿手里,对着卢靖说:没关系其实我早醒了。卢靖在控制力方面显然比林可儿要差很多,突然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舒安一下大叫起来,旁边的魏园更是惊叫着喊出:有鬼啊……!

舒安走过去轻轻推了魏园一下说:什么有鬼。你真会吵醒人了。然后越过楼梯口的几个女孩走进房间,舒安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回头对依然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几个人说:你们吃早饭没有?我想你们一定是直接过来的。要不就在这里吃点吧。我买了很多。

也不管女孩们有什么反应。舒安走到床边用一种最优雅的动作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光溜溜的滑进被子里。

张子文原本睡的很熟,但是刚才被魏园的叫声喊醒。隐约间一个温暖的身体靠到旁边,张子文闭着眼睛用手摸索着,舒安带着满意的笑容引到在张子文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轻轻拍着张子文肩膀小声说:睡吧。张子文嗯了一声又进入到了梦乡里。…,

女孩们慢慢走过来,林可儿又打开DV对准穿上两人,舒安朝镜头笑了一下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遮住自己胸前。修紫云指着舒安腿用嘴形无声的说:你的腿……

舒安得意的同意无声的说:好了。修紫云:这怎么可能难道因为昨晚……

舒安脸一红说:不要胡说其实我早就可以站起来了。

卢靖插嘴开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张子文听见声音在被子里动了一下。舒安赶紧又轻轻拍拍张子文然后对女孩们挥挥手说:你们拿着早饭先下去吧在这里会吵醒他的。

……

张子文老家。冬日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照在坐在纺织厂宿舍门口的老头老太太们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老头们正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一辆大巴停在宿舍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正聊天的老头老太太们看见这对老人马上围拢过来。

“好玩吗?”

“你们两个晒黑了哦!”

“玩的开心吗?”

……

成为众人关注焦点让张援朝很是得意,旁边张妈妈赶紧打开随身提包从里面掏出几袋糖果分给老熟人嘴里还不住说:就那样。其实出去旅游根本没有意思还不如待家里好。

一个老头结果糖果放一个在嘴里说:那是。其实海水我也去过想当年我去的时候坐船那个颠簸啊,我吐……一个老太太一把打过去说:你那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现在老张夫妻可是坐飞机去的。

另一个老太太拉住张妈妈的手问坐飞机没有不舒服吧?张妈妈故意皱着眉头说:不好,其实就那样嗖一下到了海水回来也是嗖一下就回来了。

第三个老太太说:还是你们两个有福气啊。然后所有人都开始一起说张援朝老两口有福气。张援朝得意的说:那里那里。其实脸上分明写着就是就是……

终于走出包围,老张到了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然后看看大门又往后退了一步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再对着老伴问:这是我们家?怎么门不对了?

张妈妈也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家的房门。原来老式的木门变成了新式的钢制防盗门。张妈妈不确定的左右看看然后犹豫的按下门上电铃。随着叮铃铃的声音有人在房里回应着打开了大门。柳月儿从门里跑出来抢过张援朝手里的旅行袋拿进房间,嘴里还说着:叔叔阿姨回来了你们玩的好吗?

张援朝走进客厅,才几天时间,家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老旧的沙发被一套真皮沙发代替,对面的电视柜换成漂亮的酒柜,一台硕大的25寸普通彩电变成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地板上深红实木地板给人一种厚实感觉。原本的木质窗户也变成新塑钢的质地。

张妈妈有点局促,指着崭新的房间说:姑娘。那天你给我们送到海水说是张子文要我们两个出去旅游,你怎么就这样把我家给变了样子?你们是不是把我的房子给卖了啊?

柳月儿:我怎么会把您房子给卖了?这不是就给您重新装修了一下。

张援朝:可是我们没有要你这样做而且看这装修不便宜我们可没有钱啊!

柳月儿:这不要多少钱的主要这是张子文的主意啊。

张妈妈:你和他不是同事吗?难道连他的家事你都负责做你们这同事关系到底有多深啊!

柳月儿:不深。就三寸。其实这些包括给您两位送出去旅游和这装修都不过是张子文的年终奖的。您知道他在我们公司可是工作的很不错,所以我们公司老板特意要我这样做的。…,

张妈妈:这都是你这几天做的?

柳月儿得意的说:是啊。张援朝问:这装修怕不便宜吧。

柳月儿:其实没有多少钱只要您二位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才好。

张妈妈心里想着我当然要怪你,我用惯的家什都不见了现在还不知道我存折丢没有怎么能不怪你?张援朝心里则想着:这女孩又送我们旅游又帮我们装修她们公司是不是有毛病?要不会不会是张子文出了什么事她这是先封我们的嘴?

最近这几天柳月儿很是辛苦。从落雪市跑过来先安排老人出去旅行,然后又用最快时间不计成本的为两位老人装修,原本就只是希望能得到两老人一点好感一句感谢。可是现在却分明感觉到两个人心里正嘀嘀咕咕的不禁想起走之前舒安对她说的话。

那晚当柳月儿说了自己的想法,舒安明确表示说要她再考虑考虑因为跟张子文开玩笑没有关系自己可以帮着,可是如果直接给老人家变了样子就不怕老人生气?可是柳月儿早跟几个女孩商量过所以没有听从舒安的建议还是跑了过来。

早上接到卢靖电话才知道这计划前一半已经出了问题,过分的玩笑让张子文有点生气或者说失望。结果为了劝说他舒安只好搭进去自己的身体,不过这也算好消息因为柳月儿知道其实舒安心里早就盼望这一天了。

可是这计划后一半看来也不成功因为柳月儿能感受到老人心里的不高兴,柳月儿知道这次自己错了,不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总不能就这样让两位老人心里不高兴如果万一就此生病那张子文岂不是会真的生气?

柳月儿揉揉自己鼻子心里祷告了一声:对不起了叔叔阿姨。

然后柳月儿盯着两位老人眼睛慢慢而坚定的说:这些都是你们要我做的,你们想出去旅游而且要我在你们旅游的时间帮你们重新装修房间。现在你们觉得这装修很好。

张妈妈眨眨眼睛说:谢谢闺女帮我们做这么多事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张援朝放下手里所有东西在家里转了一整圈然后高兴的说:这新家实在太棒了。姑娘你做的不错!

兴达公司在落雪市的分公司在一幢16层的商务大楼里。张子文走进大楼的时候首先就感受到这家有着深厚广东文化背景的公司特有的文化。一群群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在公司里楼上楼下串来串去,遇到每一个已婚的无论男女都说上一句问候春节的话,然后就理直气壮的伸手讨要红包。

当一个女孩伸手找张子文要红包的时候,张子文摊开两手无奈的说我还没有结婚呢!女孩收起手气呼呼的说:真亏本说了话却没有红包你干嘛不早点结婚?看起来就一副笨样子难怪都没人要。

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张子文苦笑一下心里想着再没有女人要自己才好,就屋里那几个小妖精加上一个舒安根本就是一群麻烦。别人都还没有上班整天还可以吃饭打牌玩游戏,自己却要第一天就到这家公司来见老板商量合作事宜,完全就是把自己这个勤杂工当成杂工什么事都要负责真是太欺负人了。

这是新年上班第一天,整个商务大楼里还充满了过年的气氛。张子文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两个妹妹正站在那里聊着过年的时候到外地旅游的见闻。张子文小心翼翼站在一旁满怀敬意的听着两人聊天。不敢打搅两位MM的兴致。因为从两人嘴里时不时蹦出的几个英语单词让张子文很是佩服,心里感叹着到底是大公司连一般普通白领都喜欢这种夹生英语果然很有国际公司的气派。…,

其中一个妹妹甲在聊完春节到阳朔的一场艳遇之后终于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张子文,用小手指勾了一下从眼角瞟着张子文从鼻子最后面哼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事?

张子文赶紧走上前说我跟你们老板彭天宜约好见面的。妹妹乙啊的大叫一声说你就是张子文?张子文老老实实点点头。妹妹甲抱怨着说你干嘛站旁边不早点出声?我们老板还等着你呢。张子文说我是想说可是你们两个聊得那么开心我不好意思打断啊!

妹妹乙:你一直站那里都听见些什么了?

张子文说:你们两个不是早看见我站这里了你们两说的话我当然都听见。比如你说在三,亚遇到的那个黑人东西比你男友的长而且粗比你男友时间也长很过瘾。至于你在阳,朔也是一样酒吧遇到的帅哥让你很是痴迷不过你不会再见他因为你男友会知道的。

妹妹甲:既然你都听见了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张子文点点头说:当然我绝对不会说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如果你们的男友也有外遇而且就算结婚了也在外面鬼混你们两个会怎么想?

妹妹乙说:要想见老板就赶紧进办公室不想见就走干嘛站这里浪费我们时间,那是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张子文赶紧说:我进去还不行?我只是奇怪现在女孩怎么了。

妹妹甲:你少管再不进去我们可不管你了。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子文被这间办公室的奢华震惊了。宽敞的办公室足有一百多个平方。房间一端那张巨大豪华的办公桌仿佛一张大床。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颇有风度的点点头说:你来了……你就是张子文吧……我一直等你呢!

张子文赶紧往前走几步伸出手准备握手嘴里还说着:我就是张子文你是彭天宜彭老板吧见到你很荣幸。

彭天宜挥挥手说:你……不要过来……就坐那里好了。张子文尴尬的在身上擦擦手坐到一边的豪华沙发上说:舒安要我来见你听你谈谈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

彭天宜:舒安……你叫的很亲热啊。

张子文不好意思有点慌张的说:啊我说错了应该是舒老板。

彭天宜:呵呵……其实没有什么……不过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都在这里你要不要拿回去好好看看?

彭天宜在面前巨大的办公桌上划拉一下一份厚厚的文件沿着桌子滑过来。张子文赶紧伸手接住打开翻了一下粗略看看里面有几份财务报表、几张地图,还有几份好像化验报告的东西。

彭天宜长吸一口气说:你先拿回去……看看再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好不好?

张子文有点不高兴说:今天才刚刚初七我就跑了跟你谈合作的事情这注意说明我们公司很有诚意。可是你怎么能就是把文件给我却根本不详细介绍这难道就是你的诚意?

彭天宜脸上出现各种表情又长吸一口气说:今天……我……很忙……真不好意思……要不……改天我们……再谈。

张子文拍拍文件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正要站起来彭天宜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全身颤抖起来。张子文吓坏了赶紧往前走几步嘴里喊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彭天宜赶紧大喊:不……要……你不要叫人……我没有事。…,

然后彭天宜闭起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张子文很是疑惑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赶忙站起来说:要不彭老板我就先走了。彭天宜依然闭着眼睛挥挥手嘴里只顾喘气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

逃出办公室。那两扇门在身后关闭之后,张子文才松了一口气。拍着自己胸口张子文发现门口的两个妹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子文笑着说:你们继续,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那么厉害原来这就是公司文化啊!

妹妹甲:你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到底什么地方厉害了?

张子文:没有什么不过我就是奇怪作为秘书,你们两个怎么会让我在这个时候进去?难道你们就不怕老板不高兴?

妹妹乙:什么老板不高兴?你不是约好时间的为什么现在不让你进去?你把我们老板怎么了?

张子文:我能把你们老板怎么。怕是有人在里面对你们老板做什么事。不过那肯定不会是我。

妹妹甲: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难道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张子文好奇的问:你们两个在这门口,难道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你们会不知道?

三个人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张子文以为出来的会是彭天宜回头一看却惊呆了,出来的这女人他认识啊!两位妹妹秘书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从办公室里出来这个人,两人一起开口同声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里面?

林玉晴风情万种的越过张子文。用眼角不屑的瞟一眼两位秘书妹妹从嘴角不屑的叱了一声说:我怎么进去的有关系吗?反正天宜想见我就是了你们两个少管闲事。

妹妹甲刚准备还嘴妹妹乙赶紧拉住她做了一个眼色,妹妹甲不服气的鼻子里一直哼哼却最终没有敢说出什么话。张子文看着林玉晴走向电梯然后指着她的背影问两位秘书妹妹说:她在里面做什么?

妹妹甲:能做什么好事,一个狐狸精。

妹妹乙:说了脏了我们的嘴你没有看见她嘴边还有些东西?

张子文摇摇头说:我没有注意。不过她做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区别?

两个妹妹一起柳眉倒竖咒骂起来:你说什么东西……

张子文在她们两人出声之前就跑了。跟着林玉晴背影张子文追过去。在走廊尽头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张子文大声叫着等等我!却还是慢了一步。

站在关上的电梯门前,张子文很是有点懊悔心里想着刚才要是不跟两个小妹妹打嘴巴官司现在应该可以追上这电梯吧!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竟然又打开。林玉晴站在里面看着张子文冷冷的说:你是打算一直站那里还是赶快进来?

张子文走进电梯,林玉晴按下电梯关门按键。两人面朝着前面。电梯里一时安静下来。张子文咳嗽一声歪过头朝林玉晴看过去。林玉晴挺胸抬头却被张子文瞧的心里发虚终于忍不住首先开口问:你看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张子文:你误会了我不是看你。我只是好奇你嘴角的那根黑色的究竟是头发还是什么地方的毛!

林玉晴伸手摸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手指间的黑发突然脸红起来一把把卷毛扔掉。然后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张子文说我就喜欢,你管得着?

清晨,安馨苑内。餐桌旁。…,

“黑州?那可是好地方我要去。”

林可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舒安求情,看见舒安犹豫的样子张子文赶紧开口说:我们到黑州可是有正经事做,你到那里只会碍事。

林可儿:谁说我会碍事我可能帮上大忙的。

张子文:我们到黑州你能帮什么?你是能帮我们提东西啊还是可以帮我们谈生意?

林可儿得意的说:那些都是小事情我只问你如果你到了黑州听不懂他们的话怎么办?就你那几句蹩脚的英语能谈生意?

张子文:我英语不好可是还有其他人啊。难道我们一起去那么多人还没有人会英语?

林可儿:要不为什么说你不懂,黑州光说英语可不够。还有很多地方的官方语言是法语跟西班牙语。你总不能还找一个法语翻译一个西班牙语翻译跟着一起吧!

显然林可儿这个提议打动了舒安,舒安放下筷子看着林可儿说:你真要跟着他一起去黑州?那里可不是很安全很容易得病的。

张子文:你真要她陪我们一起去?舒安点点头说:是啊。可儿跟你一起除了可以偶尔给你当翻译。最重要的就是能随时随地盯着你。怕你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东西。

张子文:这……难道卢靖在旁边就不能做这些事?

舒安:就是因为她在你旁边我才更不放心。这卢靖就是个闹药如果就你们两个到黑州那种地方只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染了一身病。

林可儿夸张的做个表情问:病?什么病?猪,流,感?

卢靖一把打过去说:流感多老土,我们要得病也要得最先进的比如说艾滋什么的。

林可儿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说:真奇怪了,为什么那个地方最流行艾滋?

张子文翻个白眼说:你赶紧吃饭然后上学吧,我们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你别嫌弃我。不管怎样我都是要跟着你一起去黑州的。”

林可儿说完话抓起门边的一个破书包就往外跑。舒安赶在身后大声说:慢点小心车。你钱带没有?一个人在学校可要小心注意安全。

林可儿挥挥手消失在楼梯口,张子文郁闷的说:她怎么会不带钱我的钱和银行卡可都在她身上。一个女孩子还在上学你怎么就能让她去黑州那种地方?

舒安:这次你去黑州考查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完事。我在国内有事不能离开只有她跟在你旁边还能管管你。再说依她脾气如果她决定了要跟着你一起去,就算我反对又有什么用?

张子文:可是我们要去的可是黑州啊!那里安全吗?我指的不是艾滋而是其他方面如果万一可儿出了问题那我可是要负责的。

舒安笑起来说:你知道什么是黑州吗?

张子文:黑州?……难道不是一个穷苦脏乱的地方?

……

去黑州的目的是为了一项同兴达公司彭天宜的合作项目。几个月前舒安还坐在轮椅上的时候曾经到黑州去了一次,正是在那次商业调查访问期间,舒安接触到了这次要考察的项目。也正是因为上次舒安到了黑州,引起了彭天宜的合作兴趣。

但是出乎彭天宜意料的是这次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一次考察活动,舒安竟然没有亲自参加而是指派公司负责海外业务的一个女孩,这让彭天宜很是不爽,更不爽的是。将要一起同行的竟然还有两个认识的人。…,

林玉晴无疑是彭天宜最满意的一个包月对象,这种满意跟学历无关虽然林玉晴是博士,也跟性感无关虽然她足够性感,这种满意是因为林玉晴非常聪明知道作为一位被包,养的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比如说虽然林玉晴经常在彭天宜面前撒娇而且经常要东西,但是却从没有表现出企图要扶正的想法。

正是因为林玉晴的聪明,彭天宜决定这次到黑州考察也带着她一起这样如果项目能真进行下去以后可以自然而然的要林玉晴参与到管理中。但是让彭天宜不爽的却是作为主要参与者之一的德荣公司,舒安除了安排卢靖作为公司负责人以外。竟然还找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男生一起同行。而且这个叫张子文的人跟林玉晴还是同学!

对于张子文的背景。彭天宜是找人认真调查了一番,调查结果表明这个张子文的经历简单的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所有经历,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经验的职场新人能参与到这种重要商务活动,在彭天宜看来只能说明舒安的德荣公司实在是缺乏人手。虽然彭天宜承认卢靖确实是国际商务方面难得的专业人士。

作为德荣公司代表,张子文负责同兴达公司的合作。实际上这一次的合作项目远远不仅仅是这两家公司的事情,在机场张子文第一次见到了整个考查团的所有成员。其中最出人意料的就是林玉晴。

除了以女主人身份随行的林玉晴。兴达公司一起出访的还有彭天宜的办公室主任卫魁,一个矮矮的胖子。还有代表其余合作方的一个中年妇女张尹和她丈夫周松。一位地质学专家杜宇锋,一位财务专家董兴鸣。

一行十人在机场碰头。然后卫魁主动跑前跑后负责所有的相关事务,一会负责从的士上太小大包小包行李,一边确认机票定好每个人的座位,然后又查找相关航空公司登机口,忙得不易热乎。

看着那个矮矮胖胖的身形仿佛一个皮球般一会从机场左端滚到右端,一会又从前面跑到后面,张子文实在不好意思跟其他几个人一样坐在机场星巴克里喝着那黑乎乎的苦水。

“谢谢,谢谢。”

胖子卫魁感激的把手里机票递给张子文,两人一起往换登机牌地方走去。这卫魁大概四十多岁。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头顶已经半秃,小小的眼睛里是不是流露出一丝精明。

“你在你们德荣公司是负责什么的?看你精明强干年少有为一定是负责技术工作吧!”

排在长长队伍后面,卫魁无话找话聊着。张子文最怕就是别人问他在公司里做什么。前不久夏天教了他一个绝招,凡事有人再问他负责什么事情,就说他是部门经理主要负责公司其他人不愿意做不能做做不了的事情。反正专职勤杂工做的就是这些事情。

可是张子文却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而且看着卫魁那张老实人的脸孔。张子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是勤杂工。

卫魁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没有说话哦了好久才说:那你跟你们公司那个卢靖经理一定关系不一般吧。

张子文:那是……嗯?你什么意思?……不是你想得那样!

卫魁若有所悟的说:明白,明白。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其实年轻就是好啊!

看着胖子那满脸的猥琐样,张子文恨不得找个地方马上躲起来才好。正想着把机票塞到卫魁手里转身就走,可是胖子却先接过机票然后指着不远地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行李说:小张你帮忙把那些行李拿来准备检查好吗?…,

只要能逃离这个猥琐的胖子运运行李有什么关系,张子文推着一辆行李车来回跑了三趟才把行李运到服务台。实在想不出只有十个人,为什么大包小包加上三个塑料袋竟然有二十四件行李。

“对不起你们行李超重而且数目超过了。请你们托运好吗?”

地勤小姐优雅的指着一堆行李,张子文小心的问了一句:要多少钱。然后差点晕倒在地,这多出的四件行李竟然比两个人的机票还要贵出许多。卫魁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说没问题托运,马上办手续。这种果断和豪爽让张子文刮目相看。

“那请把行李放在传送带上检查。”

安检的帅哥指着旁边的传送带,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看卫魁一副专心致志掏出钱包摸银行卡准备付款的样子,张子文知道这种扛行李的苦差事只有自己来做了。

“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安检帅哥突然停下传送带指着面前的屏幕问站在旁边的一个穿警衣的。警衣看了一眼突然紧张起来一只手摸着挂着腰间皮带上的挂件一只手按下桌上的一只红按钮。

“这是你的行李?”

突然窜出四个警衣,一边两个站在张子文和卫魁身后。就在张子文发呆的瞬间卫魁就举起双手高声喊着:我们不动。

24瓶矿泉水。24瓶可乐。12瓶绿茶加5大盒牛奶静静的躺在一个标准航空旅行箱里,那场面是相当的震撼。至少张子文是被这一箱饮料雷倒。

机场警务室里,张子文卫魁和货物主人张尹夫妇两一行四人被请了进来。这请的规模是相当隆重,八个警官两人对付一个,警官虽然算有礼貌没人都离着自己监控对象两步远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对方,一只手也一直放在腰间。

卫魁就这样一路高举着两手。从大厅到警务室一路都有人指指点点,在等飞机期间看见几个倒霉鬼也算是一件可以打发无聊时光的事情了。

到了警务室张尹开始发飙。指着满满一箱饮料对着一位警官声嘶力竭的吼着说:我马上要到黑州你知道黑州在哪里?知道黑州的情况?知不知道黑州那旮旯没有水没有吃的。太阳又大又毒连人都被晒黑。

我不在国内享福往那么艰苦地方跑就是准备为国家做贡献,为了能多做点贡献我一带箱饮料一箱食品究竟什么地方不对你们还要我到这里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告你们我上面可有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〇节 十万英尺戏空姐

警官倒是好涵养笑着说:太太你别急我们弄清楚问题就让你走。正说到这里一个安检人员有拖着一个箱子进来说这里面也有问题。打开一看张子文都快哭了,满满一箱方便面最上面还堆满了各种榨菜。

张尹说:这都是我的电视上说了黑州那地方经常闹饥荒,我这也是有备无患啊。张子文在旁边小声嘀咕说:你刚才也说了那地方干旱你带这么多快餐面到时那有水泡面啊!

张尹啊的一声说:还是小兄弟你想得周到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要不这箱面我们就不要了你说我们带点什么好呢?米饭肯定不行那容易坏的你们说馒头行吗?可是我不喜欢吃馒头啊……

张子文和警官两人目瞪口呆看着张尹,卫魁两手终于放下来笑的趴在墙角直抽抽。警官咳嗽一声恢复正常指着饮料说这东西不能带上飞机因为有规定,至于方便面最好也不要带因为对方海关肯定不让进的。

张尹愣了一会突然哇一声哭出来抱着老公哭天喊地说:这可怎么办啊说了不到黑州可你就要去,你看看这水也不让带面也不让带,就光带着一大袋卫生纸难道要我们到了黑州光拉不吃啊!

正说到这里安检又进来这次手里提着一个硕大塑料袋打开一看正是两捆卫生纸还被仔细用报纸包着……

……

飞机上,张子文偷偷说了刚才的故事。卢靖笑着就往张子文肚子上倒说没有想到这次考察团里还有这样的活宝看来这次旅行应该不会孤单。林可儿瘪瘪嘴提着DV满飞机窜着到处录像,看着她走来走去的样子张子文就奇怪,这丫头坐飞机应该不止一两次了怎么还能有这兴致?

国内到黑州一般要到香城出关,不过最近落雪市也开通了到迪拜的航线然后在那里再转机,相比于到香城然后经阿联酋转黑州毕竟要少转乘一次方便了不少。但是从落雪市到迪拜却要经过将近8小时而且飞机型号不是很好,麦道的商务舱跟经济舱其实没有多少区别中间不过就是挂了一道帘子。

飞机起飞不过一两小时就开始了午餐送餐,美丽的空姐推着小车从后面过来,柔声问你要些什么。国航的配餐真的是不怎么样,无非是咖啡还是牛奶鸡肉还是牛肉。张子文随便点了个鸡肉饭放餐桌上,林可儿终于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边把录的DV给张子文看。一边摸过张子文配餐里的点心自己吃了。

林可儿跟卢靖一样两个小女孩都更喜欢吃那些点心水果什么的,对饭都只是尝尝就行了至于配菜根本连动都不动。飞机上一盒饭也没有多少多数人真上了飞机也没有胃口,张子文毕竟坐了几次飞机还算习惯气压变化。加上一早干了不少体力活所以干脆摸过她们两人的盒饭都放到自己面前。

坐在张子文旁边的正好是张尹老公周松。一个看上去就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一路上都很少说话。张尹却坐在另一边跟老公还隔着一条过道。按理说这机位是卫魁拿得应该都安排好了,可是张尹却坚持不要跟老公坐一起这让张子文很是奇怪。

空姐走到张尹旁边小声说:太太您好请问要喝点什么吗?张尹用高八度扩音器音量说:不喝不喝。空姐又小声地说:免费的哦……张尹:啊?免费的啊!我要一杯橙汁一杯可乐一杯咖啡还要……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说再给我灌点豆浆在里面!我要把飞机票喝回来。…,

空姐翻个白眼倒了一杯橙汁赶紧往下走,经过周松身边的时候周松很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小声说:对不起这饭数量实在太少了能不能……空姐说:没问题我马上再送一盒来。等空姐放下饭盒往回走,张尹大声喊着说:你好厉害啊多要了一盒饭我就要不到。老公你再多吃一点干脆把机票吃回来吧!吓得周松一口饭含着嘴里差点没有被噎着。

飞行路上天气不错,一路飞来都非常顺利,当然如果张尹能少要几次饮料那就更好。几乎每半小时张尹都会站在通道口朝着飞机中部空姐备餐准备室大叫小姐我要饮料,等到她知道原来头顶就有一个按钮可以直接呼叫空姐以后,频率更是增加到每十分钟一次。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飞机在迪拜机场降落,当空姐在广播里用英语叽里呱啦一通洋文刚说完,飞机还在跑道上滑行,张尹突然蹦起来打开头顶行李箱抓出随身带的一个旅行袋往出口跑去。坐在后面的空姐赶紧追过来大声喊着:你要做什么?飞机还没有停稳你赶紧回座位小心安全!

张尹站在门口就是不坐回去用她一贯的大嗓门说:我不回去要抓紧时间下飞机要不然你们突然关了门不要我下飞机那可怎么办?

空姐和张尹正站在那里争执,坐在另一边的卫魁朝张尹喊了一声说:你怕什么如果他们真不让你下飞机正好,你可以坐在这上面白吃白喝反正不要钱,正好有机会吃回机票钱了。张尹疑惑的看了一眼卫魁然后问空姐:他说的是真的?

张尹是最后一个离开飞机的旅客!

张子文一行十人只是在迪拜转机并没有打算在当地停留所以也没有签证。下了飞机多数人只好停留在国际区等候晚上十点的飞机。迪拜的国际机场绝对要用奢华这个词来形容,各种顶级豪华品牌都在里面设有免税店。每一家装修的都各具特色让国际候机区变成如同一家商场。

不能出去。几个人留在国际区里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晚餐问题。虽然是国际区可是迪拜毕竟是中东国家以伊斯兰教为主所以整个机场还是遵守了伊斯兰国家一般的习惯,虽然有不少餐馆却绝对没有猪肉出现。其他人还能忍受可是张尹显然不习惯,在一家牛排馆用着半调子水平的英语一个经的说着“pigpig”可是侍者却不断摇头。最后张尹只能屈服点了一客牛排然后朝张子文抱怨说这国外就是穷连个鱼香肉丝都吃不到。

张子文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胡乱抱怨,看着玻璃幕墙外慢慢黑下来的天色和越来越明亮气势逼人的城市景色,张子文现在正在担心林可儿。

一行十人多数没有迪拜的签证当然没有办法走出机场,可是林可儿拥有的却是大马和英国两家护照按照当地法律她是可以落地签证的。所以当张子文他们拉着随身行李在候机厅转圈的时候。林可儿已经拿着她的DV从小背包里掏出一条纱巾包住头偷偷从另一个通道溜了出去。

张子文不住看着机场一段的大钟,卢靖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张子文嘴里小声说你不用担心她的。张子文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以前来过这地方。但总是一个陌生地方如果万一出事怎么办?再说如果她贪玩耽误了飞机那就更麻烦了。

卢靖自己吃了口青菜说:你不用担心我前两天看见林可儿正跟她家族公司的人联系我想她肯定找安排人在这里接待她的。你这妹妹可是个有心思的人。张子文笑了一下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醋?如果要舒安知道你可就麻烦了。卢靖切了一声说:现在可是在外面你难道还告状不成?再说我至于吃小姑娘的醋?如果真为这么点事情就嫉妒怕是我早就要酸死了。…,

两人正说着一个蒙面女人走过来坐到张子文两人餐桌旁,女人穿着当地服装宽大无比从头包到脚根本就认不出对方是谁。张子文正奇怪这女人是谁卢靖就开口了:你还知道回来啊刚才你大哥哥还担心你呢。不过你这身衣服很不错不知道你给我买一套没有。

林可儿打开头上面纱呵呵笑着问:我这样好看吗?张子文还没有回答张尹突然插过来问:你怎么这副打扮你到那里去了?当听说林可儿出了机场张尹突然生气的喊着为什么你可以出去我不行?我现在也要出去我要购物我要吃鱼香肉丝我要旅游。

然后张尹也不管四周人诧异的眼神扔掉手里的刀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吓得她老公周松一把拉住她说你不要闹好不好现在不能出去。张尹一把推开周松的手用自己手指顶着周松脑门说:为什么我出去就是闹事我们有钱出去买东西有什么不可以?如果就这样到黑州什么东西都没有买我怎么能让亲戚们知道我出国一趟?

周松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卫魁又走了过来却只是站在一边对着张子文说:你知道这迪拜的风俗吗?张子文疑惑的问:什么风俗?

卫魁:听说这里的人都信奉伊斯兰教。张子文说:是啊你看我妹妹出去都要带头巾的。

张尹说:带头巾有什么关系,我们来这里当然要入乡随俗。我带头巾就是了。

卫魁没有理她继续跟张子文说:那你一定也知道按照当地人规定一个男人是可以娶几个老婆的。

张子文点点头说:没错。我记得应该是可以娶四个老婆。

卫魁:那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法律是如果男人能进迪拜海关就能按照当地法律娶四个老婆,而无论是不是当地人都可以的。

张子文:这……

看着卫魁挤眉弄眼的样子和突然安静下来的张尹,张子文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点头说:对啊。我听说很多外国男人都喜欢到这里就是因为只要进了迪拜就可以娶好几个老婆呢!要不要我们都出去在迪拜转一圈?

卫魁还没有回答张尹突然叫起来说:不行,我们谁都不能出去。

然后张尹转身对着老公周松说:你这个死鬼特别是你绝对不能走出机场一步。

当夜晚降临到迪拜的时候。机场四周辉煌的灯光让整个天空仿佛停留在了黄昏时刻太阳要落山的最后时刻,远处巨大的建筑各具特色,而每个建筑特别的灯光设计让建筑本身黯然失色。

面对如此美景张子文却无福消受因为他和卫魁两人推着重重的行李车来回两趟才算托运好行李,等张子文最终坐上了飞机,考察团一行人在飞机上座位发生了一点变化。

开始的时候一行十人还不是很熟悉所以都是几个认识的人坐一起。可是一路走来大家也相互认识所以自然的分成了几组。彭天宜和两位专家坐在一起谈论着对国际形势的看法,林玉晴和卢靖两人在一边高兴的评论着各品牌最新出品化妆品之间的细微差别,周松和卫魁两人坐在一起摆出一副象棋玩得很开心,张尹一个人还是在那里不断找空姐要着各种各样小食品正计划吃回机票钱。

张子文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无聊拿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准备睡觉,可是一会功夫林可儿就跑过来推他一下,给他看自己刚刚录下的DV,一会又带着一个女孩过来跟张子文介绍说这是新认识的朋友。…,

张子文没有想到林可儿竟然会这么活跃。更惊讶于她新认识的竟然是个黑人妹妹。这黑女孩张的可真黑啊。整个脸黑漆漆的开口一笑满嘴白牙。满头小碎花辫子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透露出别样风情。

林可儿叽里呱啦跟黑妹说了一通,然后高兴的指着张子文用中午慢慢说着“大……哥……哥……好”,黑妹学着说“大蝈蝈号”张子文赶紧摆手说:“你们两个玩我还是一边睡觉去要不我真成蝈蝈了。”

林可儿笑着牵着黑妹的手坐到一边,两人小声有说有笑黑妹还时不时的看向张子文。张子文又注意打量一下注意到这女孩穿着非常时尚。身上的衣服饰品都不便宜就她那条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裤子只怕也要好几百美元。

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可是从她没有完全发育开的身体很略显平坦的胸部张子文还是可以判断出她应该比林可儿还要小一点。黑人往往早熟而且如果结过婚的女人往往都长得很丰满从这点来说这应该还是个姑娘吧!

张子文胡思乱想着把杂志又盖在脸上准备继续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就有人推胳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想起来。张子文揭开杂志发现以为空姐站在身边。这航班已经不是国航的而是卡塔尔的航空公司,所以这位空姐是一位典型中东人。白皙皮肤大眼睛脸庞很妩媚可是大手大脚骨架很大有给人一种粗旷的感觉。

还有就是空姐咕噜来咕噜去说的话张子文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好在张子文看见空姐手里拿着一个枕头和一条毛毯,才明白原来她是问自己要不要这东西啊赶紧说:耶斯耶斯。空姐笑着把枕头塞到张子文头下面毛毯帮着搭在身上然后又变出一个眼罩放在张子文手边,张子文幸福的差点晕过去。

张尹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进行着自己吃回机票的事业可是早就喝了一肚子咖啡果汁葡萄酒,现在肚子鼓鼓得如同当年怀孕七个月的样子而且面前台板上还放了好几包花生米。

张尹哀怨的瞪了眼自己老公周松想着恐怕很难通过吃来赚回机票了,所以看见张子文盖了毯子睡觉顿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站起来伸手够着头顶呼叫服务的按钮,同时对着空姐用她特有的大声喊着:空姐过来一下。

那夹着方言的普通话在落雪市称为弯管子普通话,张尹更是带着刻意做作的普通话差点没有把张子文带入噩梦中,而且那嗓门也实在太大了一点加上她激动的样子一只手指着空姐一只手朝天好像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引起空姐注意的同时也引起了误会。

“有人劫持飞机!”

突然在商务客舱中爆发出来的惊叫声如同惊雷。所有的人首先是震惊然后几个女人同时爆发出惊叫,那尖利的叫声在封闭的机舱了回荡着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空姐赶紧跑过来朝着张尹说着什么可是张尹却听不懂只是一个劲比划着说自己要枕头,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欧美中年人站起来走到张尹旁边,对着空姐说了几句然后对着机舱里依然还有些混乱的客人,也大声解释了几句。客人们逐渐安静下来老外转身对张尹说:你只要枕头要不要毯子和其他东西?

张尹:当然要了,啊!老外也会说中文啊!

老外一头黑线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现在你才应该算是老外了吧!张尹大笑着说:对对我是老外。真是谢谢你了大兄弟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那些空姐交流呢!你知道她们这些空姐虽然长得好像很漂亮,其实什么都不会做连个人话都不会说。…,

老外头上黑线更粗了赶紧说:那是那是。最好所有人都会说中文其实这还不够因为最好是这些空姐能读懂您心事,你要什么只要做个手势她们就赶紧给您办好才对。

张尹得意大笑说:是啊大兄弟她们如果都想你这样那才好。对了大兄弟你到那里去要不我们一起聊一聊……

张子文翻个身从吧台上摸起刚才空姐留下的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从这里到黑州足足要飞8个小时呢,足够他睡一个好觉了!

……

这是黑州?

张子文心里的疑问只不过没有说出来,但是同样的问题却被张尹提了出来。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虽然这让张子文很难接受。

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美丽的女孩,不管从上国人的视觉角度还是从当地人的角度来看,机场的工作人员都绝对是美女。那身材那笑容那举止都显示出她们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培训,特别是作为接待方特别邀请的接待员奥黛丽更是让张子文眼前一黑。

奥黛丽当然是个黑人可是那中文说得真是太好了,一口东北腔动不动就一句“俺这嘎达”让考察团一行很是亲切。

而且这奥黛丽还相当的能干,竟然在考察团下机通过入境安检的同时就从机场内部找来了他们的行李。一个穿着明黄衬衣带着墨镜开着一辆电动运输车的黑人拖着几个人的行李停到机场大厅外面的汽车旁,几个人很快就把行李放到了一辆大客车上。

奥黛丽首先跟彭天宜打了招呼然后两人躲在一边聊了起来,卫魁依然跑前跑后然后把办好手续的护照换个众人指着候机大厅外面的阳光说:这真是黑州出大厅前咱们最好还是先脱衣服吧。

刚说完这句就看见林可儿跟她那位新认识的朋友一前一后从一个小门里出来那形象顿时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昨天看起来仿佛还是一位追求时髦的黑人女孩现在换上一套典型当地服装,花花绿绿的直筒长裙和一个夸张的头套遮住全身,包括那头让张子文记忆深刻的复杂小辫子。

而林可儿却不知从那里变出一套两截装的裙子。背着一个大挎包带着墨镜手里拿着她的DV走到张子文身边跟她朋友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看着黑人女孩走出机场大厅上了一辆豪华轿车绝尘而去,张子文才对林可儿说:你们两个一直在飞机上聊什么?

林可儿突然从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吐个烟圈说:没什么不过是请莉莉萨教我当地语言,你干嘛这样看我?

张子文盯着那个慢慢套到自己头上的烟圈消失到空气中,然后视线再转向林可儿肚子上,两截装的裙子中间暴露出来大片雪白肚皮中间那个眼让张子文很是不爽,让张子文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可儿抽烟的姿势竟然是相当的熟练。

卢靖走过来围着林可儿转了一圈说:这就是你新买的衣服真好看啊,这让你的身材看起来好诱人啊。张子文咳嗽几下说: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太……

林可儿翻个白眼说:你少见多怪吧这里不是都这样穿吗?

张子文刚想说这衣服太暴露,甚至想拿一件衣服抱住林可儿身体才好可是就在要说话的瞬间看见十几个女孩从大厅一角跑出来。嘻嘻哈哈的穿过大厅走到另一边。这些女孩穿的衣服跟林可儿的确实很像这让张子文把刚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张尹也走过来看着林可儿那平坦性感而且白皙的肚皮。用一种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语气说: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了穿成这个样子也敢出来见人而且还抽烟,看这样子怕就是从小没有人管吧!

这次张子文终于注意到了林可儿手里的东西也瞪着她,林可儿不慌不忙又吐出一个烟圈才说:大哥哥你闻闻这是烟草吗?这可是当地的一种草药听说对身体很好的最重要的是可以防蚊子的。

张子文半信半疑张尹切了一声说:你骗鬼啊,你看看这肚子都露着就不怕被人看见了想入非非出问题?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注意检点?

林可儿又笑起来:大妈你搞错没有我这样穿在这里算很正常了,你看见当地人的装扮没有?

林可儿朝玻璃墙外面努努嘴张子文转头看见了惊人一幕,几个也许已婚也许未婚的女孩或者女人们。正巧走过马路对面的一片树荫,她们都一律着上半身下面一条几乎拖地长裙。每走一步胸前都随着颤抖着。

卢靖瞟了一眼转头打了张子文一下,才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才是当地人的习惯。刚才机场里面的那些女孩可都是时髦女孩她们不过是学外国人的穿着。

既有高楼大厦又有二层白墙小楼。宽阔笔直的沥青路面上跑的都是各国名牌跑车。次序井然却又往来匆匆,路边打理细心绿色葱葱的椰枣树下休闲舒适的各色小店装修的各有特色吸引眼球,路上行人穿着时尚面带笑容看起来礼貌和善。如果不是他们那黑色皮肤根本让人想不起这里其实是黑州。

这副景象跟张子文意识里的黑州差别实在太大。

换了衣服走出机场大厅的考察团一行,直接上了奥黛丽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豪华旅游大巴。汽车沿着马路一路走来,即使是到过黑州的彭天宜和卢靖两人,也是新奇的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奥黛丽是个集漂亮美丽性感于一身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真聪明。没有像其他专业导游那样当客人一上车就开始不停说话,奥黛丽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然后说了汽车要经过的路线,就安静的坐到大巴最前面。美丽景色是让人欣赏而不是听别人介绍的。

可惜张子文享受的这种安静惬意的时光很快就被打破。考察团里的话痨张尹用她响彻整个车厢的声音朝车头方向问:我说小黛啊……这大街上怎么没有几个人啊?是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

奥黛丽显然一开始没有明白张尹是在跟自己说话,等明白其他几个人呵呵笑声代表的含义,奥黛丽也不禁跟着笑起来说:您真是会开玩笑啊。不过这马路上没人才正常。现在可是中午12点太阳最毒的时候,如果没有紧急事情大家是不会出门的。

张尹哦了一声说:你们不是黑人吗这皮肤黑黑的还用得着怕晒黑?

这个问题奥黛丽可真没办法回答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呵呵傻笑起来。可是这些老外显然不像放过调戏美人的机会,考察团中的财务专家董兴鸣朝奥黛丽挤眉弄眼一番问: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些女人穿的衣服是本地服装吗?奥黛丽一愣问:什么衣服?

董兴鸣:就是那些装?奥黛丽说:是啊这里很多人穿本民族服装,有很多民族女士们都是这样装扮的。董兴鸣:那你怎么不这样啊?…,

这个问题可真刁钻车里男士们一起大笑起来可是奥黛丽却好涵养的跟着笑起来说:我给你们当接待当然要按照国际习惯所以我才穿这种职业套装,平时如果不当班我也是穿自己民族的衣服啊。

董兴鸣用手在胸前比划一下说:那也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的那种……?奥黛丽微笑着说:那到没有因为我们习惯不一样的。考察团里另一位专家杜宇锋说:难道你们不是同一民族?

显然这个问题对奥黛丽来说是经常被问到的所以她马上回答说:在你们看起来我们黑人可能没有什么差别,实际上我们当地人无论生活习惯还是语言之间都有着很大差别的,你们知不知到世界上哪个国家的民族最多?我告诉你们那就是尼日利亚。

大家哦了一声算是真长了见识。林可儿坐在张子文旁边用手捅捅他腰嘴巴凑在张子文耳朵边小声说:刚才走过去的那些女人是达图族这个奥黛丽应该是塔图族。张子文惊奇的看了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林可儿得意的做个鬼脸说:你没有发现奥黛丽比那些女人要更黑一点?张子文仔细回想一下然后又看看奥黛丽说:我看不出,她们好像都一样黑。

卢靖也把头凑过来说:他哪能看出那个差别你应该告诉他塔图族的胸是圆润形的而刚才那些达图族的胸都是竹笋形的。林可儿哈哈大笑起来张子文却只能尴尬的朝窗外看去。

“铁矿石?那生意能赚什么!我们应该从国内倒一些电器最好是那些小厂出的仿制品到这里。然后再从这里运一点钻石黄金什么的回去。那样才能赚大钱。”

张尹豪气的挥手说着:可惜却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

奥黛丽拉着一车考察团的人到了旅馆,这据说五星级标准的酒店在张子文看来远超五星,一栋栋小洋楼彼此间隔,楼上楼下很有当地特色底下客厅书房一个小厨房,楼上浴室两间卧室其中一间宽大的床雪白的床单让人有种回家的感觉,房间里一扇木百业窗推开正是浴室超大的浴缸。两个人在里面可以游泳。

林可儿啊的一声跳到床上跳个不停。卢靖也是高兴的躺在一边嘴里喊着你小心点不要跳到我身上要不我跟你没完。张子文放下行李伸个懒腰说:这有两间卧室我们怎么睡啊?

卢靖说我不管反正我要睡大床。林可儿说:睡那里都可以不过我想有怎么舒服的床可以让我跳。

张子文嘟噜着:这是什么毛病?出去看看另外一间房里一张小床虽然也是雪白的床单柔软的床垫可是比大床感觉还是差了不少。

张子文回大房拿了自己行李出来说:你们两个就睡这里好了我先洗澡。刚才奥黛丽说马上就可以开饭你们也快点洗个澡吧。卢靖挥挥手说:你走吧别烦我们两个。

除了主卧室有浴室,在二楼一角还有一间浴室。张子文站在浴室里面对镜子又感叹了一次。这小小的一张洗手台上竟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下,竟然连精油都有好几种,可惜除了个“肉丝”他认识,其他的单词只能猜测应该是花的名字。

按照其中一张说明书的图示把精油倒在水龙头旁的一个小瓶里。打开水龙头仔细闻了闻流出的水发现确实有了一种淡淡的香味,真是享受啊,张子文高兴的脱了裤子站在水下头发打湿涂上洗发精泡沫慢慢遮住了眼睛。浴室门就被推开林可儿的声音传来:大哥哥刚才那个彭天宜找你说几个投资人要开会要你尽快到他的别墅。…,

张子文眼睛上都是泡沫也看不清四周只能用手遮住下面大声喊着:你快出去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林可儿哦了一声关上门。张子文转身洗干净头在胡乱弄了点沐浴液随便洗了一下拿了条毛巾擦着身子转身找衣服,突然发现林可儿竟然一直待在浴室里拿着DV正拍着。张子文赶紧用毛巾遮住下面说你什么毛病啊怎么能这样还不把拍的东西删除了?

这次投资考察对于彭天宜来说绝对是非常重要,虽然是兴达和德荣两间公司合作还包括不少小股东。可是彭天宜却一直没有透露具体合作投资项目和具体情况。连作为主要合作方代表的张子文都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兴达公司看中的竟然是地处洛汗草原附近的一块铁矿石产区。

按照彭天宜的介绍这片矿区铁矿石品相极高储藏量很大而且矿石主要以地表矿产为主因此采掘也很容易,主要问题是运输但是距离矿山大约100多公里就有当地一条主要铁路线,而且能直接通到一个主要出海码头所以主要投资之一就是修建这最后100公里的铁路。

对于投资铁矿石让作为中小投资者代表的张尹很是不爽,毕竟这铁矿石对她来说太陌生。不过彭天宜并不是很在意她的看法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张尹对投资也具有否决权。

按照公司法或者说公司合约,对于公司重大投资个股东都有投票权而且是按照投票股东拥有的股权多少代表投票权力。但是在实际投票中一般公司大股东即使是拥有绝对股权的大股东,往往也是很重视那些中小股东的意见即使他们从股份角度来说对重大决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如果控股股东一意孤行往往会被认为是对中小股东不负责,而这样对一个公司的形象会造成一种决定性的损失。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最近香城电盈科的私有化,香城富豪李嘉诚的公子李泽楷拥有的电盈科作为香城最大无线通讯经验商和卫星电视信号提供商。让李泽楷虽然还没有继承老头子那巨额财富就已经跻身为香城超级富豪之一被人称为小超人。可是一直希望能私有化电盈科的李泽楷最近却受到打击。

为了能私有化电盈科李泽楷想尽一切办法虽然很多中小股东都反对但是他一意孤行将小部分股权分离最后造成公司大会通过决议。

可是中小股东最后告到法院认为这私有化决议会对他们造成损失,最后法院判决禁止私有化,这种判决从理论上来说对公司没有太大影响毕竟一年后李泽楷有就可以再次提出同一个决议,而且从经济角度来说李泽楷获得的现金会很多据说达到27亿,但是其中无论是对他本身名誉和能力的影响还是对公司的影响,都是巨大不能忽视的影响。

所以这次彭天宜特别带了张尹来黑州就是用她作为中小股东代表。如果她同意,那么对将来劝说其他小股东在投资问题上投同意票也是很好的准备。

这项投资对彭天宜意义重大所以这次亲自到黑州考察。而且为了将来在公司董事会通过相关决议还专门找来了张尹,可是另一家大股东德荣竟然找了个年轻人来办这件事让他很是不爽。但是相对于张尹的不走调。张子文确实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张子文:这矿山真有铁矿?储藏量怎么样?…,

彭天宜:具体储量当然不会告诉我们,这也是我们来考察的主要目的之一。而且最主要的铁路建设方面也有问题,主要是沿路土地征收和建设的相关文件、技术以及同当地铁路部门的协调。

张尹:这有什么问题只要能赚钱我们就投资,如果有人不同意我们就塞钱好了。最重要的是要有关系,有了关系什么事情办不成?

彭天宜笑一下问:那你有关系认识人?张尹楞了一下说:我怎么会有关系我可是第一次到这地方。

张子文: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想找关系应该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彭天宜看了一眼张子文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了,点点头彭天宜说:没错,理清各种关系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前段时间我们公司和德荣的舒安老板一起已经跟商务部有了交涉,所以首先过几天我们要和大使馆的人员以及这里的矿业部长会见,然后是交,通,部和商务部。

张子文:那既然都联系好了今天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张尹说:对啊那你还耽误我时间做什么我还想逛街买东西呢。

彭天宜:就耽误你们几分钟时间我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投资的项目,然后请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我们合作的态度和必要性,到时见当地官员的时候我们要统一口径,这样我们才能获得这份合同。

张子文:我有个问题这个项目应该需要很多投资应该不是我们两家公司就可以完成的。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没有能力而是说这需要大笔资金恐怕就我们很难拿出。

彭天宜:当然不过我们可以找银行。只要我们能拿到项目就可以用矿产做抵押在银行获得相关信用证这就是钱了。还有问题?

张子文:我没了。

张尹:我有。

彭天宜:你说。

张尹: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彭天宜正准备晕倒的时候突然林玉晴尖叫着从外面一路跑进来。张子文和彭天宜听到叫声几乎同时站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张子文赶紧又坐下。彭天宜刚要出去看看卫魁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然后林玉晴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黑人同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一节 嫩妹有缘绑来见

林玉晴好像受到惊吓跑进来就扑到彭天宜怀里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彭天宜赶紧安慰问:你究竟怎么了?林玉晴指着身后追来的几个男人说:他……们……

卫魁拦住黑人同志问:你们追她做什么?

一个黑人同志说:我们都想跟他。

张子文差点晕倒用颤抖的英语说:你们想做什么?

一位同志用非常标准带着伦敦东郊牛津腔的英语说:我们想和她睡觉啊。张子文说:你们谈论这种事情难道就这么直接?

同志说:当然我们这里都这样要不你以为黑州凭什么有资格能流行AIDS?到了首都接下来几天,考察团一行的主要任务就是和各路政府代表聚会聊天吃饭考察。

这考察的尺度显然是随着交流的次数增加而逐渐深入的,比如前一天还只是一次普通的商务午餐,几天之后就有机会三五人一起在太阳完全躲藏起来以后,在首都繁华街道边的某个更豪华的房子里豪饮畅谈。同样前一天大家还是空手拜访最多不过一个水果篮而到了晚上却是一个密闭的木箱里面装满印的花花绿绿的纸票子。

张子文第一次见到这种裸的贿赂,成箱的钞票换来的是官方明确表示欢迎的姿态和无往不利的简化手续,相关资料不断汇集让考察团离里的几位专家逐渐忙碌起来。

卢靖和财务专家很快给出项目相关资金需要情况,矿业专家也根据不多的一些资料对矿山品相等作出初步估计。一切顺利的背后是大笔大笔的投入,至少在张子文看来如果最终生意没有成功这些经济上的投入可真是得不偿失。

卢靖:这算什么投入一点点了。

躺在床上两人舒服的伸个懒腰,卢靖脸上满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一只吃饱的小猪。张子文心里算了一下这几天送出去的钞票的厚度心疼的说:这还只是一点点?

卢靖翻个身卧在床上说:你看到的都是明面上送的。这种接现金的都还不过只是负责具体事务的一般官员,真正管事制定政策的人物还躲在后面,如果等我们真要投资这项目那个时候在这些方面的花销才是真正大数目。

张子文砸砸舌心里想着还是当官好啊然后问: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合作成功吗?卢靖想了想说:看这情况八成可以,如果没有把握彭天宜也不会花这么大功夫亲自跑来,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他做生意的眼光和口碑都不错的,就凭这点这次投资合作就应该有一定把握。

张子文:那现在主要问题是什么?既然我们有钱当地政府又已经表态说欢迎,那我们签协议就完了。卢靖咯咯笑起来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谈什么合作投资啊!

张子文奇怪的说:我们来了还多天拜会的官员也有十几个。怎么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卢靖说:这正经主都没有露面怎么能说办好了?

张子文奇怪的坐起来看着卢靖说:正经主?你的意思是我们这几天见的只不过是一般的人根本对生意是否成功没有影响?

卢靖撒娇的用手指着背后说:最近几天好累啊我的背都是疼的,你给我揉揉。张子文轻轻打了一拳说:你倒是快说啊。

卢靖又笑起来说:你这样像是请教问题的样子?张子文用力捏了一下说:你就装吧。卢靖头埋着枕头里就是不出声,张子文打了两下看她没有动静。只好轻轻给她按摩。到底经过不少大场面现在张子文的一双手那根本就是有魔力专门自动的往些沟沟坎坎的地方钻,三来两去的这卢靖就开始哼哼起来,再没几下就开始在床上扭动然后啊的一声转过来就要往张子文身上扑。张子文一把捏住卢靖瘦瘦的腰搁在空中就是不让她碰到自己,卢靖争了几下没有张子文力气大。心里火烧火燎的更是不依不饶。…,

张子文得意的说:看你老实不老实我问你的话你说不说?卢靖那还顾得上这些嘴里一个劲哀求着说话都不清楚。张子文见撩得差不多才放开手两人自然……

等卢靖再喘过气来张子文早得意的坐在一边悠闲的品着茶了。这当地的茶也算一绝了,红茶在壶里煮沸了加上牛奶,最主要的是再加很多很多糖不过张子文却用蜂蜜代替了糖,甜甜香滑很是诱人,这让张子文相信现在流行的奶茶应该就是从这黑州传回国内的。

当地人流行喝这种东西据说是因为当地粮食不够。人们又多半从事体力活动所以为了补充体力不足而大量吃糖。这种东西对身体当然没什么好处对牙齿更是不好可如果一场剧烈运动过后来上一杯绝对是最好最立竿见影的补品。

这时的卢靖只剩下软绵绵的那里还再有刚才的一点矜持歪倒在床上,看见她睁开眼睛张子文踢了一脚说:我刚才问的问题你倒是说不说?

卢靖小声问了句你刚才问什么?然后哦的一声说:那个问题啊,我们现在连要合作的公司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谈合作不是八字没一撇吗?

张子文一愣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几天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到现在连对方公司都不知道?

卢靖:也不是白费力气这做生意总是要先同当地打好关系最重要。不过这里可不是国内只有政府表态没用,最重要的是同我们合作的公司要认可而且他们的条件我们也愿意,这两家才能合作你说是不是?

张子文:可……可彭天宜从没有说过我们还要跟谁合作啊?我还以为就同政府商量好就没有问题了。

卢靖:要不为什么我说这事情还早呢。

张子文:那……会不会连彭天宜也不知道我们要跟随合作?要不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提这个问题?

卢靖:开玩笑他不知道合作对象大老远跑黑州来做什么。他不说是因为这才说他的底牌,这合作方如果先告诉我们,万一我们甩了他单独谈判。那他岂不是舍了孩子也套不着狼?

张子文:……你是说他不相信我们?

卢靖:那也不是。不过人总是小心点没有坏处不是?

张子文:那你说他有没有跟对方联系呢?难道这么几天就都白费了?

卢靖又笑起来说:怎么会呢。你这几天跟着他一起拜访政府官员,有没有发现有几个人没有跟你们一起?

张子文想了想说: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见张尹,难道她……

卢靖:你到真会说。这张尹连坏事的功夫都没有就更没有本事办成一件事。这几天她都满大街逛着买东西了,那有时间谈生意?

张子文笑一笑想一想说:你指的是卫魁?那天彭天宜不是说这卫魁不懂生意所以没有要他参与而是负责照顾我们日常生活,难道……

卢靖叱了一声说:能做到大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地步的还有不会谈生意的?让这种人就是负责我们日常生活那才是大材小用。我敢肯定这几天他肯定是偷偷接触了对方。我想这几天他肯定已经安排好正式见面。如果明天早上早餐的时候能见到他,那肯定是就要进入正题了。

张子文哦了一声靠到椅子上用手轻轻揉着自己额头说:这生意场上怎么有这么多鬼门道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楼下碰碰的有人踢开大门然后又重重关上。然后一阵脚步声紧紧催着就往楼上跑来。张子文赶紧抓起一条被单裹在身上说:可儿回来了你也穿件衣服吧。卢靖撇撇嘴说:又不是没见过就走过去开了房门进来的正是林可儿。…,

一大包小零碎扔了一床。朝床上一躺也不管床铺如同战场一般乱糟糟的。林可儿踢飞两只鞋子叫着好累今天逛了好多地方肚子饿了。

张子文赶紧找了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躲,卢靖随便套了件衣服坐到旁边看着林可儿一天的战利品说:你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到时我们回去行李肯定又要超重了。林可儿说:谁说我要带回去了?你喜欢的就挑几件不喜欢的扔这里,这些东西带回去有什么用。

张子文从浴室出来说:既然你不要为什么还要买?林可儿说:这你们男人就不懂了我们女孩子买东西可不是为了要它。享受的就是买东西这件事本事。

张子文摇摇头说:我确实搞不懂你们。然后从床上摸起一个石头雕成的人像说:这也是你买的?怎么看起来根本不像人手工这么粗糙你也要?

林可儿看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说:不行了,我想起来就要笑。今天真是笑死我了。

卢靖问:你笑什么?

林可儿:就今天我和张尹还有大哥哥的老相好一起出去……

张子文:我哪来的老相好你说清楚了。林可儿:不就是林玉晴吗?她都说了大学的时候你可是暗恋她的,就你这样饥色的人加上那林玉晴的性格,你还能不跟她有点什么?

张子文:我真跟她没有什么发生连手都没有牵的。林可儿:切谁相信?卢靖推了一把说:他跟那林玉晴有什么不是重点,说你们今天遇到的事。

林可儿又大笑起来说:今天我们到一小摊前那地方有很多工艺品都很漂亮。

卢靖拿起一个问:就这样的石头?

林可儿:是啊。还有木雕。我们三个人都很喜欢所以就问价钱。

卢靖:那怎么样?被人宰了?

林可儿:被人宰很正常我们这些旅游的本来就是被当地人宰的。搞笑的是这里汇率是1美元换700多当地货币。去了后面两个零简单点就是1比7。这里人也收美元可是一般开价的时候都是用当地货币的。今天也是这样摊主说要15其实也就是2个美元的意思。张尹却不知怎么听成了50而且还以为是美元,看着我和林玉晴都准备掏钱买东西她也赶紧,套钱包还抢着还价说100三个可以吗?然后100美金扔下去抓起上过石头就跑,我和林玉晴两个人在后面喊她她都不理我们。

卢靖:我以为什么呢,不就是花了冤枉钱。她也算一个有钱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林可儿:那是没什么。可这摊主是个老实人啊,他看见钱多了赶紧跑上去拉着张尹要把钱还回去?可是当地人英语就会一个数字这些话可不会用英语说:其实就算说了这张尹也不懂啊,所以两人就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鸡同鸭讲,搞得整个市场的人都围着他们两个。那场面才好看呢!

张子文想想张尹那手舞足蹈说话的样子和当地人无法沟通的窘况。也跟着笑了两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林可儿说:你现在能听懂当地人的话了?

林可儿把床上的东西划拉的地上说:一般般吧,大致能听懂一点点了。

就在当天晚饭的时候。彭天宜在餐桌上就宣布了明天大家将有机会到矿山实地考察一番,而且从明天开始正式同对方公司洽谈合作事宜。

张子文看了一眼卢靖,心里真的很佩服这个看起来瘦弱又有点疯狂的小姑娘。卢靖却没有看张子文。只是放下手里刀叉慢慢擦着嘴理清自己的思路才开口问:那彭老板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对方公司的情况?…,

考察团一行中最让彭天宜关注的人就是卢靖了。作为德荣公司专门负责海外业务的卢靖,对国际贸易的熟悉和精明。既是彭天宜需要倚仗的也是他所顾忌的。所以对卢靖的问题彭天宜还是很小心。好在这个问题他早就有了准备所以彭天宜从桌上拿出几份文件发个每个人说:这里有些资料大家可以看一看。

卢靖只是瞟了一眼就放到桌上问:那对方公司派来跟我们洽谈的人是谁?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彭天宜笑着点点头说:到底还是你聪明。对方来人我也调查过的。这次彭天宜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只是给了卢靖。卢靖仔细的看了一遍关上资料想了想又翻开资料仔细看一遍,才把资料还了回去。

彭天宜问:满意吗?卢靖点点头说:很好。卫魁站起来说: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请注意明天对方就要派人来接我们了,今晚大家就早点睡觉明天好出发。

张尹说:明天我们还要到哪里?我的东西还没有买好呢!

卫魁:没关系改天我们还要回来的到时你还可以继续买啊。

张尹:我们真的都会回来?

……

一提起黑州也许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那里的贫穷和饥饿,然后再会想到什么呢?那一定会是一望无际的黑州草原。

洛汗草原地处黑州中部。从首都出发准确点说从考察团住的旅馆出发不到半小时就进入草原,然后就看到一望无际直到天边的平原上满是一米多高的草。大风吹过已经略微泛黄的草地,那大片大片的黄绿色让人心惊。

更让张子文心惊的是他们一行人坐的车。奔驰不是没有坐过,可是把奔驰豪华当作越野车来用却是张子文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过的事情。一行6辆车全部是奔驰凯迪拉克一类轿车,特别调制的底牌和优越的车辆性能使得它们在没有公路的草地上跑的也算平稳,可是偶尔不平的路面或者一个隐藏在草丛里的土丘还是会让车猛的跳起来,坐在车里的人也会跟着一起弹起来头撞在车顶上。

6辆车从城市出来的瞬间就变成了赛车模式,司机仿佛把全身精力都投入到了赛车运动。每到这个时候前排司机就会乘着身体一上一下的机会发出大声的喊叫。伴随着叫声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猛地往前冲然后撞到下一个土丘上,再次被弹起来。

张子文一般是不晕车的,可是这种狂野赛车既让他担心自己安全又被颠簸的肠胃不舒服,所以很快就爬在车窗口开始吐起来,然后乘着吐的间隙张子文还有力气跟爬在另外几辆车窗上吐的稀里哗啦的朋友们打个招呼。

在草原上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车辆才慢下来然后在天际看见一片尘土。司机们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头却伸到车窗外互相打个口哨,然后车朝着尘土驶去。

然后张子文发现车又开上了一条路。并且在路边总算看到了几棵树,这也预示着终于穿过草原到了人聚居的地方。

可是沿着这条满是灰尘看起来完全是由人踩出来的路又走了一段时间。虽然看见路边偶尔出现几个聚集一起的房子却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张子文用纸巾擦擦嘴角用蹩脚的英语问为什么看不见人,也不知是因为英语太差或者是那听不懂。反正司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顾着开车。张子文想要林可儿帮着问一下,转身一看才发现车里两个女孩竟然搂着睡着了,随着车辆的每一次颠簸,林可儿竟然还小声的打起了呼噜。张子文正要推醒她们两个突然心里一阵恶心。赶紧又趴在车窗继续吐起来。…,

车在小路上走了一段然仿佛突然间进入到一片灰尘之中,而且就在这一瞬间张子文听见一片吵杂声。这种声音伴随着某种特殊的节奏,仿佛是鼓的敲击声。也像是人在唱歌。

然后车停下来,张子文半爬着从车上下来,跟着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的彭天宜和奥黛丽一起往前走去。眼睛慢慢适应了灰尘,张子文注意到正午的阳光穿过灰尘留下一道道光的轨迹。在这一道道光柱下,一群当地黑人无论男女穿着半截衣服裸露着上身围城一个圆圈又唱又跳着,其中不少男子还举着长矛弓箭,女人则抱着孩子或者拿着木棍。

人群汇聚一起围绕着中间一个火堆跳着,在旁边几个老人用力敲击着几根硕大树棍。中空的树棍发出嘭嘭的节奏,而围成圈的人群也随着这节奏会突然间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尖叫。张子文注意到其中这里面不少人都经闭着双眼,虽然跟着大队一起走着,也会同时发出尖叫可是却始终闭着眼睛。

“这是一种自我暗示式的麻痹性昏厥。在这种昏厥状况下大脑自动托管了身体的行为并且会分泌大量激素给人带来一种快乐。”

没有注意到周松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站在旁边,周他的解释却让张子文一时没有听懂。周松笑了一下问:你玩游戏吗?张子文说:偶尔玩一玩。周松说:那就是了,这些人就像挂机,这你该懂了吧。

张子文哦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跟着彭天宜往前走,走了好几步才突然注意到刚才周松说的话。不禁回头看看依然站在那里的周松。开始还以为他不过就是张尹的老公跟着一起来玩一玩而已。可是刚才的那几句话却让张子文发现这个周松很不简单啊。

杰克曼的招待晚宴是黑州特色食品与英国古典礼仪的古怪结合,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漂亮的桌布,美丽的瓷器上摆放在各种张子文第一次见到的食品。

一种看起来仿佛香肠吃起来外脆里嫩的烤制食品酸酸中带一点点甜味很是合张子文的胃口,最后杰克曼告诉他这是一种蛾子的幼虫从树洞里掏出来以后直接在火上烤熟的。

直到晚宴最后夫曼才出现,跟他父亲一样的西服领带风度翩翩礼貌有加,不同的是一口地道美式英语以及美式豪爽热情与老杰克曼的含蓄内敛之间差别不小。考察团众人对这父子两个都有好感。林可儿更是没有顾忌的随便问着私人问题,夫曼没有一点欧美人那种注意的习惯。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

所以很快大家就知道这夫曼在美国普雷斯顿大学得了个理学博士回家后才建立了一家矿业公司主要就是处理父亲手里的那些矿山。老头杰克曼是当地的酋长。

在这个国家虽然至少宪法上是称自己为民主国家有总统有议会,但实际上整个国家却主要是由大大小小的各地酋长们管理。在酋长自己的土地上。他们有权收取税收处理居民日常事物具有独立司法审判权,虽然按照国家要求必须每年向国库交税可是数量小到忽略不计。在这里老头杰克曼是真正的皇帝。

论土地大小也许杰克曼算不上最大,可是却因为地方靠近首都而且资源丰富,所以老杰克曼算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而这次谈判的矿山就在他管辖范围内。

卢靖:原来这样啊!难怪那些部长什么的对我们的投资都是只会说一些表面奉承话却根本没有谈实际内容,原来他们说话根本就不管用,看来我们只要搞定这个杰克曼,就能顺利拿到合同了。…,

回到在客房卢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张子文帮忙把行李放到墙边上才坐到椅子上一边捶腿一边问:可儿呢?

卢靖从行李里翻出睡衣走进浴室说:谁知道。我就看见她还没有吃完饭就拿着DV往外跑,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录像吧!

张子文哦了一声也开始脱衣服:你觉得我们这次投资考查会一切顺利?

卢靖:咦?你什么意思?

张子文: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你说为什么这老杰克曼不能决定投资的问题,一定要我们跟他儿子谈这些事?

卢靖:这……也许因为他觉得自己老了吧。毕竟这合作的事情还是很累的。再说他儿子这么大又受过良好教育,完全有能力处理这种事情。

张子文:……不对啊。这杰克曼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老了才不管投资问题。毕竟对他来说我们的投资将会是一大笔数目。而且看他今天对管家交代问题时的态度和管家对他说话时毕恭毕敬的样子,我觉得这个杰克曼应该不象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张子文站在淋浴下冲着头,卢靖一边说话一边又贴了上去。嘴唇顺着张子文身体一边游移一边说着:他是酋长,当然对属下要很严厉才行。你以为每个人都跟我们一样,对下属总是那么客气……

张子文笑着吧卢靖的头按到底下,一边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还是不对。你注意到晚饭的时候他们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我觉得他们两人之间非常客气就如同两个陌生人一样。一点都不亲热。

卢靖哼哼两声没有说话,张子文扯住她的头发往外拉说:你到底听见我说话没有?卢靖:听见了,好人你再拉重点才好。

张子文张子文弯下腰捏住她胸前一点肉用你掐着直到留下两个指引,卢靖大叫一声,好在原本就蹲在地上现在干脆跪坐到地上用抽泣的腔调说:好人你再捏别的地方我还要。

张子文踢了一脚说:好了还有正经事做我问的话你倒是听见没有?

卢靖又哼哼好久才说:这父子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啊。这两人都是成年人难道你想看见老头象对待小孩一样抱着自己儿子?那多恶心啊。

张子文:你说的有道理……不对。还是不对。你注意到有一次夫曼要老杰克曼递给他盐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您了”没有?

卢靖:这是老外讲客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张子文突然挥手打了一下空气还踹了一脚说:对了,就是不正常。这夫曼受到的是美式教育,他又一次也是要那个周松给他递个什么东西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却没有用敬语。而且他们父子两人之间说话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母语,可是他们却一直用英语交流,你不觉得奇怪?

卢靖被张子文踹一脚,索性躺在他脚边脸贴着张子文脚慢慢亲吻。听见张子文这样说才停下来想了想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啊。这父子两个好像是很古怪的样子。

两人正讨论着事情,客房门猛地被推开林可儿跑了进来大喊着:大哥哥你在那里快出来。卢靖答应了一声,然后林可儿冲过来一把拉开浴室门说:大哥哥快穿衣服跟我出去有稀奇看。

张子文对林可儿闯进卫生间这种事情早就习惯,用毛巾裹住身体一把推开林可儿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里是黑州当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干嘛一定要我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林可儿说:快点要不就晚了。…,

卢靖站起来说:要我一起去?林可儿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吊绑起来的好。卢靖:捆绑这一套我们早不玩现在流形吊绳了……

张子文穿了件衣服过来拉着林可儿往外走:小孩子少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怎么着急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林可儿又兴奋起来大呼小叫的说:绝对精彩!我刚才出去在大屋外转了一圈原来好多人都聚集在火堆旁边的。

张子文:这里可没有电视MTV更没有酒吧迪厅,当地人晚上不聚集到火堆旁还能到那里?

林可儿:你老土了吧。这里什么都有你说的都不缺,不过今天可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所以大家才一起聚集到广场上了。

张子文:特殊?什么特殊?

林可儿用手指着天说:你看月亮……张子文也抬头看见天生一轮满月正挂在头顶。

张子文:这里的月亮好圆啊。好久没有看见这么大这么亮的月亮了。这个地方真是看星星的好地方。

林可儿:你感叹什么呢!这又月亮那来的星星?你看见今天是满月没有?

张子文:我当然看见了。

林可儿:我刚才听管家对一个当地人说马上割礼就要开始要他们做好准备。我打听了一下原来只有到月圆的时候才能行割礼的,我们难得有这个机会也去看一看吧!

张子文疑惑的看着林可儿说:割礼……是什么东西?虽然有明亮的月亮在天际挂着。依然有几颗星星顽强的露出头在天空中依然闪烁。相比于天空的精彩,整个地面上却只有老头杰克曼的房子露出灯光。

整个大土屋围成的小城堡都笼罩在黑暗中,广场中央的篝火熊熊燃烧着,明亮的火焰把人影投射到图强上变化多端。很多人正围着篝火转圈。嘴里一起哼唱着某种韵律配合着脚步,很容易让人一起陷入到某种迷幻状态中。

黑州草原就是这样,现在是旱季。白天太阳只要出来照射一两个小时,整个地面就会变成一个烤箱,蒸腾出的热气灼烧着人仿佛随时会把人蒸熟。到了晚上又是另一个景象,当太阳落山后几个小时。四周的气温立刻会降下来。张子文穿上了一件厚的夹克而林可儿在她那件露着肚皮的清凉装外干脆套上一件宽大的毛衣。

那些黑人依然裸露着身体,在这种气温里围着篝火跳舞显然既是一种娱乐同时也是最经济的取暖方式。这些人的舞蹈动作跟白天那些人不同,相比之下要舒缓的多,同时哼唱的曲调也更富有变化和感情,但这两批人显然都同样的处于某种半迷幻状态。

站在人群外面看一眼根本就看不清人群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张子文说:这有什么好看的?林可儿没有说话拉着张子文就往挤进人群中。这让张子文很有点不舒服。

其实虽然说不上有种族其实可是张子文心底下本能的觉得黑人好像有点脏,这当然是对他们的误解可是这种看法还是可以原谅,毕竟之前张子文还没有机会跟一个黑人真正交流过。可是挤进人群中张子文才发现实际上黑人是很爱干净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干燥而且清洁,穿过迷迷糊糊的人群的时候只要用手轻轻一推就能分开人群。

推开前几个人的时候张子文还小声说着对不起,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人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只要轻轻推一下人群就会分开,人影隐约中不经意中推到某人胸前如果不是手感张子文完全不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女人。即使这样那女人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身体偏个方向继续哼着跳着两眼迷茫着。…,

跟着林可儿穿过人群。到了火堆旁边才看见人群中间火堆旁边或站或蹲还有几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但是从身形上看更像是一个女孩。女孩四肢被绑在固定在地上的四个木桩上成了一个大字,两个人正蹲在她两腿之间鼓捣着什么。

张子文皱皱眉头说:可儿我们还是走吧无论他们这是做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看。林可儿拉拉手说:我想看一看。

张子文劝说几句可是林可儿拿着DV就是不走,张子文熬不过她只好说:那你就在旁边看不要惹事才好。林可儿说好就走往中间女孩身边走去然后突然大声喊起来说:莉莉丝怎么是你?你们快住手,大哥哥要他们住手啊!

张子文奇怪的站在那里想着莉莉丝是谁为什么要他们住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林可儿已经跑过去拉着两个蹲在两腿之间的人往后退。旁边几个人赶紧把林可儿推开,林可儿大声叫起来。张子文虽然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看见林可儿被人推到地上那是一定要出手帮忙。所以跑上去一把推开几个人大声喊着你们要做什么?

这几个人围在张子文旁边大声嘟噜着不停说什么可惜张子文一句没有听懂,所以低头仔细看看躺在底下的那个女孩在火光摇曳中那张脸庞让张子文很熟悉却想不起究竟是谁。林可儿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女孩旁边要帮着解开捆在手上的绳子。那几个人一边大喊着一边又要动手推开林可儿,张子文赶紧走到前面摆出打架姿势。

林可儿说:你真不知道她是谁?张子文说:我真不知道。

林可儿说:她就是飞机上坐我旁边那女孩啊!

张子文惊讶的目瞪口呆想起从迪拜到这里来的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衣着时髦的女孩。再看看现在完全裸露着被捆成大字型的女孩,想想当时留下深刻印象一头复杂小卷辫子,再看看现在这女孩头上明显被胡乱剪短的乱发,张子文总算可以肯定这确实是那个女孩。

张子文: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究竟要对这个姑娘做什么?

从火堆里抽一个木棍四处挥舞几下,吓得几个黑人连连后退。林可儿终于有机会解开莉莉丝手上的绳子。莉莉丝扑到林可儿怀里突然大声哭起来,可是说话的时候却还是迷迷糊糊不成腔调。

几个人正闹着外面的人群又被分开,人影晃动几下考察团的几个人也跟着一起挤了进来。张尹看见林可儿怀里的莉莉丝大叫起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一件风衣盖在莉莉丝身上。

周松走过来按住莉莉丝的手腕摸摸脉搏,再掏出随身带着的手电对着莉莉丝眼睛照照说:她没有事不过是昏迷了。她好像被人下了迷药但是没有事。林玉晴也站在旁边说:你是医生?

周松:不是可是我喜欢看豪斯医生急诊室的故事实习医生格蕾。

林玉晴切了一声缩到彭天宜身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和彭天宜几个人远远站在后面观望。四周人群里发出了一阵喧哗跳舞的黑人逐渐停下来围在中间5个人四周,有几个黑人准备靠近过来,张子文拿着火把挥舞着把人吓了回去。林可儿小声对张子文说:那几个人是想过来帮忙的你干嘛吓唬他们?张子文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林可儿说:那我喊他们回来?

张子文:不要。你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你能听懂方言的好。

林可儿嗯了一声又退到张尹和周松身边不在言语。这时周松不知在莉莉丝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听见“嗯”的一声莉莉丝慢慢清醒过来,看看四周就开始胡说起来,张子文朝林可儿看看,林可儿小声说她好像很害怕不停说着不要割我我怕疼。

张子文奇怪的问:这割礼究竟是做什么的?林可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张尹一边帮着莉莉丝穿上风衣一边用她那特殊的大嗓门喊着:不就是把那地方割了然后再扎起来。

张子文还是没有听明白可是林可儿听懂了,看见张子文还要问赶紧制止他然后趴在张子文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张子文哦了一声大声用三脚猫英语对周围吼起来:这太过分了!我不准你们这样对这个女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二节 谁是禽兽

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声音,四周黑人也被突然爆发的张子文吓了一跳,然后发出更大的吵杂声,接着人群突然分出一跳路,几个人在火把照射下走了过来。

当先正是杰克曼后面跟着他的大老婆和管家,还有几个随从一看就像大手可是长的却并不高大。不知为什么到了美洲很多黑人都长的高高大大可是在当地普遍人的身高都不高。张子文在国内不过是普通身高而且因为常年读书所以还有点柔弱,但是相比仔细黑州人却还要矮上半个头更加瘦弱一点。

杰克曼走到众人面前依然保持了他的风度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子文用结巴的英语说了好半天,老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不断点头然后用当地话对四周喊了一下,马上围绕在四周的黑人安静下来。然后杰克曼走到张尹身边低头对躺在她怀里的莉莉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莉莉丝也用带着哭腔的当地话回答着。

林可儿突然用惊讶的语言趴在张子文耳朵旁边小声说:这莉莉丝竟然是杰克曼的女儿,老头正劝说莉莉丝接受割礼。这算什么样的老爸?

张子文也小声说:当然是她女儿。你以为每个黑人都能到欧洲读书?我们在机场碰倒莉莉丝应该就是她从欧洲回这里转机。

林可儿:她好可怜大哥哥你能不能救救他?

张子文:我怎么救她?这可是老头的地盘啊。你看看四周都是他的人如果真把他惹急了每人一口唾沫都能脏死我们。

林可儿:可这老头没有人性的,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这样对待他可真是变态了。

两人小声说着都以为毕竟没有人能听懂中文,可是这时候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杰克曼转头用最最标准的东北普通话说: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可是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必须要遵守传统才行。

张尹好像看到鬼一样指着杰克曼说:你……你能说人话?

这是卢靖终于也进了人群抱着胳膊说:他当然懂中文。当年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曾经到上国做了3年访问学者。

彭天宜惊讶的说:这我怎么不知道?

卢靖:看来你前期准备工作还是不够啊。彭天宜没有争辩和林玉晴已经跟着自己的几个专家后退一步表示同这件事无关。卢靖走上前对杰克曼说:看来这件事情我们是管定了。你这样对女儿确实不对,割礼在这里早就被法律禁止了不是吗?你为什么还要保持这种残忍的风俗而且还用在自己女儿身上?

杰克曼用绅士的儒雅态度摇摇头说:你们不过是来作客的。这毕竟事我们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多事。如果你们看不过去可以出去玩一玩或者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回去睡觉,我想这样对你们都好。

卢靖转头看看张子文显然她是想知道张子文的态度。说实话张子文并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毕竟这女孩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而且就像杰克曼说的,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作为外人不应该管。

可是这个时候一直蹲在张尹旁边好久没有说话的周松站起来,突然用一种坚定的语气说:这事我们管定了,你们不能这样对她。旁边一直抱着莉莉丝的张尹听见老公这样说:也说:就是就是我们一定要管。

张子文心里想着看来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叹口气说:杰克曼虽然这是你的地方可是我们一定要管难道还没有王法了?…,

杰克曼:王法?什么东西?你说的是法律吧!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就是法律?

张子文:你说的也许对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我绝对不准你碰这女孩的。

杰克曼笑起来说:如果我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做这里的酋长?

然后杰克曼轻轻挥挥手,管家朝着身后喊了一句,就看见原本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好几十人,慢慢朝中间包围过来。张子文从火堆里拿出一根更大的火把朝四周挥舞一下说:你们不要过来。

然后一盆水突然从人群中泼过来。正好浇在火把上。火苗发出呲的一声然后熄灭了。杰克曼在旁边说:年轻人你最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可不希望伤到人。

张子文沮丧的看看身边几个人,却把手里已经熄灭的木棍攥的更紧了

俗话说好人做不得,张子文握着一根柴火棒打算对付整个集团军,看看对方那不屑的嘴角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战斗。可这个时候再想放下棍子也晚了,再说身后的林可儿和迷迷糊糊莉莉丝还指望着张子文呢!

相比之下杰克曼的绅士风度就显得更有说服力。挥挥手暂时拦住摩拳擦掌的手下,杰克曼用东北话说着:你还是放下棍子当拐棍用吧,看你腿哆嗦的就快要倒地上了。

这黑黑的人说一口东北话真的很怪异让张子文总是想起春晚上那不知所谓的赵大叔的小品,就是不明白这既谈不上品味也谈不上幽默最多也就是脱口秀入门级水平的小品怎么就是有那么多人喜欢?正哆嗦着卢靖跑过来一只手挽住张子文朝杰克曼吼着:你们就是靠人多欺负人少?有本事你们一对一单挑啊!

杰克曼:不是你们说人多力量大?再说我就是靠人多欺负你们又怎么样?张子文气得哆嗦更厉害说:你……你怎……怎么这样……还讲不讲风度?

杰克曼:单挑也没有问题要不就找我们的小鸟跟你单挑好了。张尹大声说着:小鸟是什么东西?有本事就你自己来啊?看我老公不揍的你满地找牙。

杰克曼:呵呵我早就超过做这种事情的年纪了。小鸟你在那里?

最后一句话是用当地语言说的,就算没有林可儿的翻译张子文也能猜出来。然后就看见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

这小鸟可不是一般的小。身高也许不到两米胳膊也许比张子文的腰要细一点可是那胸脯上颤抖的那两块胸肌肯定比卢靖胸前要大。小鸟走出来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张子文凭感觉也能听出这些人起哄中不少人吹着口哨劝说这小鸟揍扁自己。

小鸟站到众人几个国人面前眼神从一边扫射到另一边,彭天宜搂着林玉晴很够意思的只往后退了十几步。相比之下两位专业人员跟卫魁三人干脆就没了影子。张尹看看小鸟再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一下窜到周松背后说:老公我……怕。

周松拍拍张尹说:没关系不就是一个人嘛。张子文推到周松身边说:你能对付他?

周松:要不你上?张子文:实在不行我们两个一起……恐怕也没用吧!

周松拍拍张子文肩膀说:不要担心我能搞定。然后迎着小鸟往前走几步身体侧转45度,伸出一根右手食指摇晃着说:你不要再上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杰克曼说:不客气就好。我相信小鸟不会介意的。…,

周松一只手在身后一只手在身前委屈着两腿一蹦一跳右手拇指摸着鼻子嘴里还不断说着:哦……嗨嗨……然后一招白鹤亮翅造型相当不错。

小鸟往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哼哼了好久。指着周松说着什么又看向杰克曼。杰克曼微笑着摇头却已经话不说。小鸟又看向周松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却没有人能听懂。小鸟看看周松然后很慢很慢的说出了几个字“李……小……龙?”

这次大家都明白他说什么一头说:是啊是啊。周松又摆出两个架势嘴里叫的更响。小鸟兴奋的搓着两手说:!@#¥%……&。

这次大家又没有听懂就听见林可儿说:坏事了……然后就看见小鸟一招排山倒海把自己如同一面墙一般的巨大身躯整个朝周松拍过去。周松仿佛断线的风筝般飘起来然后砸在地面上。扑通扑通的在地上弹了几下才最终停下来。

众人包括小鸟一起都傻傻的看着周松。张子文问:周松不会功夫?张尹跑到周松身边抱着他带着哭腔说:你怎么了……他那会什么功夫啊!老公你不会真有事吧……

小鸟耸耸肩膀说了句什么然后举起两只手朝四周围观的同胞摆出胜利的姿势,然后在“嘭”的一声里倒下去,张子文手里的那根柴火棒现在就只剩下半截了。

就在小鸟摆姿势的那个瞬间,张子文从身后窜过来挥舞着柴火棒用尽力气砸在小鸟头上。随着小鸟倒地的还有围观人群的眼球,刚才为小鸟的鼓掌声瞬间停了下来。很久杰克曼才说:你这算是一对一单挑?

林可儿站出来两手插着腰说:当然我大哥哥可是一个人打倒他的。

杰克曼:这……就算是单挑又怎么样?我这里还有很多人一个一个挑下去我就不相信你这大哥哥能打倒所有人。

林可儿:你不讲道理……

杰克曼:我这就是道理……

林可儿:……

杰克曼:……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就这样站在人群里开始斗嘴起来。人群中走出几个人把小鸟拖到一旁,几个女人提了两桶水分别浇到依然躺在地上的两人头上。小鸟和周松都是一哆嗦,两人几乎同时醒过来。现在人群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中间斗嘴的两人身上。一会英语一会中文,然后林可儿和杰克曼又开始了法语德语西班牙语等等等等,抑扬顿挫中把各种语言中用来争辩的吵架的咒骂的语言。用最合适的强腔调最动人的节奏最响亮的声音。将吵架的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没有几人能听懂这两人的原文可是却都能欣赏其中的艺术,就好像在维亚纳歌剧院金色大厅里举办京剧演出,或者在帝城巨蛋里来一场意大利原味歌剧,坐在底下的人未必能听懂这原汁原味的内容可听着腔调也能欣赏的一种美感出来。充分说明当吵架也上升到一定高度……那还是吵架。

然后这场嘴仗就结束了。失败的一方不是因为语言贫乏而实在是没有了力气。杰克曼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长长喘了一口气,用完全不同微弱的声音说:当年我在学校辩论团当二辩纵横几百场从没输过。今天能碰到你这样有趣的丫头很好很好。

林可儿学着他的腔调说:前几天我在菜市场看两老太太吵架学了一点皮毛,今天能吵赢你实在惭愧惭愧。

杰克曼:那我就不说废话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可以在这里看着我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我女儿的割礼却一定要举行。…,

然后杰克曼慢慢往后退去四周的人群再次围拢过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再没有了退路他们是来真的了。张子文放下半截棍子那不过是做样子而已,连林可儿都低下头不忍看接下来的残酷一幕。一直坐在地上的莉莉丝站起来往前走去。经过张子文和林可儿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轻轻说了句谢谢。

就在众人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在这夜晚枪声非常刺耳。让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四周寻找着枪声来源。然后就听见汽车轰鸣声两辆豪华悍马出现在篝火映照下的广场上。明亮的车灯刺激着眼球,四周围观的人群迅速分开一条路让车进到广场中央。

夫曼挂着一辆车的车门旁,手里拿着一只手枪枪口朝上又是嘭的一声,四周人安静下来。夫曼对四周人群大声说了几句。然后朝着考察团一行人做着手势。几个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听见他大喊快上来,才知道原来夫曼是要带着大家离开。

彭天宜走过来站在夫曼旁边说:虽然我们不忍心看着这姑娘受罪。可是我们毕竟是外人不应该管你们自己的事情。就这样上你的车离开似乎很没有礼貌。再说我们的行李还都在房里,我们不会跟你走的。

这句话确实是众人心里话,偶尔站出来仗义执言是一回事,真的和当地酋长闹翻从他家闯出去又是另一回事。

夫曼却胸有成竹把莉莉丝先拉进车里才说:你可以不上来但是你要明白我才说你们商谈的对象。如果现在你不上车也许就失去了一次最好的谈判机会。

夫曼盯着彭天宜的眼睛,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四周的人群又开始喧嚣起来。接着张子文听见一阵轰鸣仿佛是马达运转的声音接着四周突然明亮起来。广场四周数盏大灯将整个广场照的通明。

张子文:这里有灯?

夫曼:谁说这里没有灯?

张子文:那……

夫曼:那是为了映照那种特有的神秘气氛。

张子文:那现在……

夫曼:现在我老爸是真的生气了。

接着众人就看见几个年轻人包括那只小鸟在内从杰克曼的房子里跑了出来。这次他们手里都拿着枪了。

夫曼发动汽车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林可儿没有犹豫就窜上了汽车。这下张子文和卢靖也只好跟了上来。周松没有犹豫跟在后面,所以张尹一边大声咒骂着同时也上了车。彭天宜犹豫了一下只好也跟上车,夫曼却做个手势拦下了他。

夫曼:这满了,你们上后面那辆车吧!

黑州草原的白天是充满生机充满希望充满……屎尿味的地方。考虑到草原上四处走动的鹿啊马啊什么的,加上尸体和偶尔在草丛里显露出的尚未的白骨。到处是这种味道也很正常。

相比之下草原的夜晚就……更加凶险。狮子在这个时候改变白天懒洋洋的样子寻找着猎物猛扑过去,疯狂的撕咬和猎物的哀鸣隔着车窗也能听见,间或当车速慢下来的时候甚至有狮子跳上车顶巡视。但是在这片草原上真正的杀手却是另一样东西,成群的野狗布下天罗地网,被惊动的猎物四处奔逃,那场面才是惊心动魄。每次车灯转向都可以清楚看见如同小灯泡样的野狗眼睛反射着灯光留下的那种蓝绿色幽光,还有嘴上不时留下的点点血迹。…,

夫曼:这才是黑州草原真正的面目!野性,狂野,血腥……但是无论怎么说:我爱这片草原。

这人也许说的是真话。一路上悍马走走停停,四周一片漆黑虽然天生的月亮是一月里最明亮的时刻。但依然不足以让人看清楚这草原的真面目。间或打开车顶探照灯四处扫射一番,也许是夫曼真的喜爱草原想欣赏欣赏。也许是为了给车上客人留下深刻印象,无论怎样他都达到目的。车上的人连最多话的张尹在内,都没有人出声。大家都是被吓得不敢说话,害怕被车外的动物听见仿佛随时会扑过来。

只有一个人例外,林可儿趴在张子文怀里也没有说话,甚至连她一向不离手的DV都没有拿出来,因为她睡着了。

两辆悍马一路慢慢驶来,前后花了四个多小时,车上的人才在灯光隐约里看见几栋黑洞洞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草原之上。经过大门到了一片由铁丝网围成校园。众人迟疑的从车上下来。就在脚刚一落地的瞬间,马达轰鸣带来了一阵刺眼的灯光。考察团里的几个人都一起哦了一声,包括夫曼在内都放松下来。毕竟在这种原野地带,黑夜带给人们的绝对不会是浪漫感觉。

夫曼:这里是我的旅馆,房间早就安排好了。大家请到各自房间休息吧。

几个人从旅馆里出来带着众人往里走。熟悉的环境让人感到亲切,多话的人马上恢复了原样。张尹第一个开口问放在老房子那边的行李怎么办?夫曼笑着说这旅馆是专门为来黑州度假体验狂野的旅客建立的,里面什么都有大家一定能感到舒适。至于个人的行李只有等天亮以后再找人去拿过来。

张尹嘟噜着说自己不看见行李不放心里面还有好多……夫曼笑着说你放心在这个地方绝对不会有人敢偷酋长客人的东西的。大家哈哈笑起来。彭天宜走过来说:那今晚我们同杰克曼酋长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

夫曼:当然不会。我想我父亲现在应该感激你们也说不定。

林玉晴:感激我们?为什么?

夫曼看着林玉晴,林玉晴也盯着夫曼的眼睛,手指不经意的拂过自己头发。夫曼笑笑又看向彭天宜说:不管怎么说你们今晚救了我妹妹。莉莉丝是我最疼爱的小妹,也是我父亲最喜欢的孩子之一。

林玉晴:那为什么要对她做那么可怕的事情?

这次林玉晴的手指放到自己胸前,下意识的动作在昏暗灯光下本没有人注意,但是这个时候被张子文喊醒的林可儿恰好打开了DV又开始拍摄起来。夫曼的视线终于停留在林玉晴身上。

夫曼:其实我父亲也不想这样对我妹妹。可是作为酋长他必须要遵守传统才行。

卢靖走过来插嘴说:传统?像这种不好的传统就应该抛弃才对。

夫曼:这传统不是没有来由,父亲坚持也是有他的理由。

张尹:理由?能有什么理由?割礼完全是对女孩,不是所有女性的侮辱和……和虐待。

没有想到张尹会这么激动,她那特有的大嗓门在黑夜里传出很远,惊动了几只正在享受美味的狮子,所以狮子们也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一起吼叫起来。那声音虽然远远传来依然透露出一种压力。

考察团所有的人包括夫曼一起都没有想到张尹会突然这么大声音说话,所以都被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夫曼才说:…,

这也是不得不这样做。你知道我们这里最流行的是什么?不是歌曲也不是电影,我们这里最流行的是艾滋病。据联合国统计在我们这里有大约20%的人感染艾滋病,你以为他们是怎么得这病的?

虽然割礼对女人是残酷的,可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注意一些事情的。你以为作为一个父亲真忍心对自己女儿这样?可是作为一个酋长,我父亲必须这样做啊。说完这话夫曼没有再继续解释,转头离开了。考察团众人互相看看也只有找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草原的早上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之一,另一个好时候就是傍晚。早上当太阳刚刚升起,气温还不是那么热的时候,风穿过对开的两扇窗留下一丝凉意让人浑身舒服。几只不知名的鸟停在窗户对面的树上鸣叫着,把每个人从睡梦里惊醒。

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看,张子文被眼前壮阔的草原美景震惊,红红的太阳刚刚露出地面,蓝蓝的天空真的是没有一丝杂色美丽到了极致。

可惜美景被几个扫兴的人打破。彭天宜和林玉晴出现在面前。跟张子文打个招呼彭天宜就朝着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夫曼走过去。两人客套几句彭天宜问:今天是不是就应该让我们看看矿山?

夫曼有点惊讶于彭天宜的直爽和心急,说:难道我这个小旅馆不好?你们不愿意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再说?

彭天宜:我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可不是度假。我希望我们两家公司能尽快达成相关协议。我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夫曼盯着彭天宜看了一会说:那当然。其实矿山离我们很近。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好了。

彭天宜:很近?在那里?

夫曼大笑起来指着张子文方向说:不就在那里?

这一下让张子文很吃惊难道这夫曼在开玩笑?然后听到自己身后卢靖传来的一声惊叫,张子文赶紧跑过去就看见在房间另一边,另一扇窗户外面不远的地方,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突然凸起了一个鼓包,仿佛是从天上意外落下来的,一个山头孤单单的立在那里。

张子文: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矿山?好像不大啊。

林可儿也走过来用DV对着拍了一会才说:这矿山应该很大吧。不过距离远我们看起来很小而已。张子文看看DV里出来的景象,估摸了一下却没有头绪,对这种事情张子文一窍不通,也就不放在心上所以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张子文:这彭天宜为什么这么着急?在这里都住几天也可以啊。你看那里还有几个老外呢。他们应该真是到这里度假的。

随着张子文指的方向,几个白人正坐在屋外院子里的圆桌旁。端着咖啡杯一边品着一边欣赏着四周美景。那种悠闲那种态度那浑身肥肉。都一眼让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卢靖笑起来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这彭天宜怕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在这里待。

张子文:为什么?

卢靖:你真不知道?

张子文:我当然不知道,你倒是快说不要卖关子。

卢靖拿过林可儿DV搜索一番递个张子文说你看。张子文看看是作为林玉晴和夫曼对话那一段,看过张子文把DV还回去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林可儿笑着对卢靖说:大哥哥是不会注意到这些事的。

张子文:究竟什么事?

卢靖笑着又找到要看的地方,然后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再递给张子文。这次张子文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张子文:这是……激凸?

卢靖:你能不能正经点。

张子文:这是林玉晴?她怎么会这样?

卢靖:你想想她当时正和谁说话?

张子文想想突然明白卢靖的意思。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彭天宜吃醋?

林可儿抢过DV往外边走边说: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张子文:你们的意思是林玉晴对……夫曼有性趣?

卢靖:你以为呢?

草原是什么样子?就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海无论往那个方向看过去都是一样。平坦的草垫子如同地毯铺着地上不管怎么撒欢打滚都没事。张子文就是这样想的,可是等他把悍马开进大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错的还不止张子文一个,所有一车的乘客从车窗里狼狈的爬出来的时候都知道错,尤其是夫曼。揉着撞得生疼的头,夫曼咒骂了一句对张子文说:你真的不会开车?

张子文当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开车的往往都是车祸里最不容易受伤的人。可是看着面前这些人的样子张子文还是装作受伤严重捂着自己胳膊用最痛苦的表情说:是啊我真的不会开车。

张尹踢着自己被摔短跟的高跟鞋说:你不会开车就不要开。为什么要抢着第一个上去?你是不是存心谋财害命?张子文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周松已经抢到张尹身边小心的上下打量着问:你有没有事情没有受伤吧?

第二辆车停到旁边,彭天宜从车上下来脸上一副高兴的表情看着夫曼问:你受伤没有?我们要不要回去?

从另一个车门跳出来的林玉晴则直接跑到夫曼身边扶着他的胳膊一双手上下仔细摸索着问:你真的没有受伤吧?

夫曼按着林玉晴的手脸上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说:我没事,你也没事吧大家都没有事就好。

第二辆车里的人也跟着出了车门,正好看见夫曼和林玉晴紧握的两手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颜色。彭天宜长吸一口气眼睛看着天边飘动的一片云彩再也不看面前的两人。站在旁边的张尹看见这一幕生气的一把拽过林玉晴的手说:我也受伤了你为什么不关心我问问我有没有出了什么问题?

林玉晴呵呵笑了几下用最妩媚的笑容朝夫曼抛个媚眼。然后再用最严厉最刻薄的眼神瞪着张子文。仿佛张子文把车开到坑里就如同要谋杀她亲生老爸一样犯了欺天大罪。

另一个黑人司机在车里鼓捣一下,夫曼用车载电台联系几句然后出来对着大家说明情况。这车陷到坑里没有损伤。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原本两辆车的现在只剩一辆,虽然也可以装了所以人继续上路可那样就很挤,所以夫曼已经要度假酒店重新安排车过来。

张子文立刻结果话说:那我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车来好了。反正今天就是看看矿山没有什么多的事情好做,不急!

彭天宜看看天气又看看手表,皱着眉头说:还是不要等吧,我们今天勘探矿山可是大事怎么能耽误?要不大家都一起挤一辆车好了。

旁边的林玉晴媚笑着看着夫曼说:是啊是啊!大家就挤一挤没关系的。我可以坐前面,夫曼你也一起坐前面吧!

考察团几个人一起皱起眉头,跟随的两个黑人陪着夫曼一起满脸笑意,彭天宜两拳紧握脸色通红卫魁赶紧上去拦在他前面说:我看要不我们分两队走好吗?不急着去矿山的等后面的车来了再出发。…,

张子文马上说:好啊就这样!我反正没有事就在这里等着。其余几个人也说着好啊我也等等再走。很快考察团就分成两队。夫曼同助手交代几句又说了点注意事项。于是第一辆悍马在留下人的注视下继续朝着矿山驶去。

留下的几个人里除了张子文林可儿以及周松夫妻两个,还有一个董兴鸣,另一个却是莉莉丝。那天莉莉丝跟着考出来察团一行人从杰克曼老宅里逃出来后,就一直住在夫曼这里。从夫曼对莉莉丝的态度可以看出两兄妹感情真不错,在别墅度假酒店里还专门为莉莉丝准备了一间房。

考察团的行李第二天一早就被几个杰克曼手下送过来。一起运过来的还有莉莉丝的物品,这种态度让张子文很疑惑,按理说这度假酒店还是杰克曼的地盘,如果他真要捉莉莉丝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却送来物品明显就是希望她不要再回去。

这几天莉莉丝总是跟林可儿待在一起,两个女孩年纪差不多爱好很相似,考虑到莉莉丝一直在英国贵族学校读书想必两人接受的教育也类似,甚至连穿衣品味也一样所以今天看起来两人就如同一黑一白两姊妹,两截式的露脐短装加热裤让所有男人看了都觉得清凉。就这装扮让卢靖很是嫉妒了一番,可惜她那飞机场身材实在不适合这样穿。

悍马走远了,卢靖作为考察团主要成员当然跟着彭天宜一起先走一步。看着被车轮带起的灰尘飞起在空中,周松走过来拍拍张子文肩膀说:你的车开的不错,这坏的可是个好地方。

张子文:我真不会开车的。周松笑笑指着被留下来保护他们的那个黑人说:这中文可不是每个黑人都能听懂的。你有什么目的就尽管说吧。

张子文也笑起来心里想着这周松真不简单不能小瞧啊,刚准备开口林可儿突然跑过来扑到张子文怀里。嘴巴贴着张子文耳朵小声说:不能说。

张子文疑惑的看着林可儿,她拿出DV放到张子文面前,小银幕上出现几分钟前两拨人分手时的景象,画面里夫曼正对着留下来的那个黑人说了几句,黑人不经意的往考察团方向看着同时点头。

张子文学着林可儿样子小声说:你真认为这黑人也会说中文?林可儿点点头从张子文怀里出来走到黑人身边,用手指着他拿的那只枪说着什么。黑人呵呵笑着把枪交到林可儿手里。然后两人一起朝不远地方走去。

周松:你妹妹做什么?张子文想想说:她也许要打猎吧。

周松:你妹妹把监视我们的人也引走了,现在可以说故意停车的原因了?

张子文:不是还有个黑人女孩?

再回头看看。却发现董兴鸣正在不远地方跟莉莉丝聊的开心。这董兴鸣作为考察团的财务专家,起到的作用张子文不知道,可是他的好色确实每个人都见过的,无论在首都还是在这里,他总是抓紧每个机会泡妞。

张子文:其实,我只是觉得这次考察行程都由对方安排是不是……

周松:是不是会被他们欺骗?

张子文:你也有这种感觉?

周松:看来我们两人想到一起了。

然后两人一起笑起来,这时张尹走过来刚要张嘴说话,周松使个眼色朝不远处的黑人努努嘴说:你过去玩吧。张尹嘴巴张合两次没有发声,然后听话的转身走了。…,

张子文:嫂子很听话啊。

周松:呵呵。还行,我这老婆就是个直脾气。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张子文:不知道。你想呢?

两人对视一下一起笑起来。周松开口说:那我说。等会找机会让车围着矿山转一圈,这样能估摸出蕴藏量大小。还有要搞个样品,这样才能知道矿山品位怎样。

张子文:而且一定要偷偷的,这样才不会引起对方注意。

两人说完看着对方,又一起笑起来。周松:看不出你年纪不大。想法很老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枪声从不远地方传来,张子文吓得一哆嗦,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朝枪声方向跑去。刚才林可儿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然后就听见林可儿莉莉丝高兴的叫声,看两个丫头高兴拍掌和董兴鸣那傻傻的模样。

黑人从不远地方提着一只死鹿走过来,鲜血顺着掉了一半的头上不断流到地面。林可儿给手里的枪换上子弹然后还给黑人。黑人竖起拇指表演着林可儿的好枪法,董兴鸣脸色依然苍白说:你……会打枪?

林可儿:我枪法很好啊,最会打野兽和禽兽,这枪如果打在人头上也是一个效果,半边脑袋都会不见的。

张子文:禽兽?谁是禽兽?

用脚踢着那头死鹿。林可儿嚣张的看着董兴鸣说:对我妹妹有什么想法的就是禽兽。

当天度假酒店的晚饭是烤鹿肉。在庭院中间篝火旁搭起的大烤架上挂着被林可儿爆头的那只鹿,被大厨师刷了调料不断翻转的鹿肉上面渗出的油脂滴到底下的火焰中,嗤嗤的响声中肉香四溢吸引了围在四周的每个人。

在度假酒店的一个套房里,彭天宜兴奋的搓着两手为今天看到的矿山高兴。杜宇锋,也就是考察团里的矿业专家,正在房间一角计算着。卢靖张尹和卫魁坐在一旁等待着他的结果。终于抬起头,杜宇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们几个是坐夫曼的车先到矿山的。大致围着山脚转了一圈,远看孤零零的一座石山,当到了跟前才发现规模还是很大的。绕着山走了很久,彭天宜突然提出停车要下去方便一下。夫曼笑着停下来看着众人下车活动着手脚。

作为矿业专家,人到中年的杜宇锋算是经验丰富的行家里手。从地质大学毕业后在地质研究所做了几年理滦究,然后到了勘探队实地勘探了好几处铁矿,再然后回了学校当老师。这次被彭天宜请来就是专门负责提供矿山方面专业意见。

其实还隔着老远的时候,杜宇锋就已经用一种最古老却相当有效的方法进行了勘探,在他手表表带上的一个小指南针不停选择已经告诉他这里确实存在着铁矿石。(..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三节 贪婪的力量

当坐在车里围着矿山转圈的时候,通过裸露出来的那赤红石块,杜宇锋甚至可以肯定这里矿石的品相一定相当的高。等到他用铁镐敲下一块样品拿在手里观察的时候,他已经得到自己的结论。

夫曼笑着走过来从杜宇锋手里拿过石头扔到地上说:这好像不合规矩哦?

如果两家最终没有合作,那么对别家的矿山进行调查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反感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考察团需要杜宇锋的原因,一位专家不经过仪器也可以凭经验得到很多信息。

彭天宜笑着说:我们不过就是想要一个样品,你不会怎么小气吧?

夫曼:如果我们两家最终合作成功,我当然会给你们一份详尽的勘探报告,而且是按照国际习惯附上法律效益的报告。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对自己的财产有所保护的。

彭天宜坚持着说:那我们就做些相关的简单试验可以吗?

夫曼看看彭天宜发现他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好说:那只能是最简单的定性试验,否则我可以拒绝的。

彭天宜看见杜宇锋点头,也让一步同意了。所有的人看着杜宇锋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密封试管,敲下一块石头样品用铁镐砸成粉末倒进试管里震动几下。原本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种墨绿色。

夫曼:怎么样?我们这里的铁矿石还可以吧?只要我们合作开发。这座矿山将在今后几十年里。成为我们两家的印钞机的。

彭天宜笑着说:希望这样啊。

……

看见杜宇锋抬起头,彭天宜第一个走过去拿起放在桌上的纸片看了看,发现上面都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符合只好还个他。

彭天宜:你对矿山有什么看法?

杜宇锋:虽然没有经过定量测量分析……

卢靖:你不用说这些,就说你的看法好了。

彭天宜也附和卢靖的说法连连催促着。杜宇锋整理一下思路说:

这矿山是难得的露天高品相铁矿。矿石暴露在外面所以采掘方便,而且矿石铁含量相当高至少25%以上甚至可能高于30%。这种高含量意味着如果是在国内,那不经过初加工可以直接进高炉冶炼。

卢靖不相信的又问了一次,杜宇锋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虽然我没有机会做详尽勘探,但是经验告诉我这个铁矿绝对有开采价值。而且即使山下土里没有铁矿,就这座山就蕴藏丰富了。

彭天宜奇怪的问:你是说在山下面土里可能还有铁矿?

杜宇锋:是啊。在国内就有很多这样的铁矿除了山由铁矿石组成,在下面还有更多。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兴奋的搓着手走来走去。杜宇锋的这几句话相当与让他们吃了定心丸。

彭天宜:你的意思是认为这矿山值得投资?卢靖你怎么看?还有张尹你认为呢?

众人一起目光都朝向两个女人,张尹拿着一个计算器按了好久然后扔到一边说:我还是不清楚这次投资究竟能赚多少?

大家一起看向董兴鸣。董兴鸣说:这次如果老杜的估算没有错,那么就算按现在的铁矿石价格至少也有几十亿。如果考虑到铁矿石价格在今后十几年里可以预计到的涨价,那整个投资效益将更大。

大家显然都预计到这个结果所以除了张尹夸张的发出一声惊叫外。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矜持。张尹惊叫过后又提出问题:…,

那需要多少投资呢?

董兴鸣:至少十亿。虽然不需要一次到位可是前后几年至少要投资这么多的。

张尹: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嘛!看着大生意不能做,我们这次白跑一趟了。

董兴鸣:怎么会呢?只要我们能跟夫曼他们签协议,然后拿到地质勘探资料那么我们就可以找银行要信用额度,这样我们公司只需要最少投资就能完成整个项目。

杜宇锋:我看了夫曼他们提供的勘探资料首页,那家给出勘探结果的公司是英国的一家老牌公司,以技术精良和客观公正闻名的。如果最终能拿到他们给出的资料,那么完全可以相信这个结果。

彭天宜满意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说:那就是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定下投资的事情了?

卢靖突然插话说:还有两个问题,一是铁矿石就算采掘出来,我们怎么运回国内?

彭天宜:没有问题。我们修一条铁路通往最近的已有的铁路线上,然后再运到港口通过海运运回国内。这条铁路大约有100公路。投资需要大约3.5亿美金。这是整个投资中最大一笔资金。

卢靖:那就剩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夫曼要找我们合作?如果这里真有这么好的铁矿石,能这么方便的采掘运输,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而不是其他人?

这次卫魁站出来微笑的说:那是因为我们是能搞到铁路修建权和运输便利。

泰图格拉粗壮的大手上满是年轻时在工地上留下的疤痕,即使二十多年过去,这些疤却没有一点变淡依然透露出这双手的主人年轻时工作上的投入与辛劳。

在卢靖的暗示下张子文仔细观察了泰图格拉皮肤颜色,却依然无法分辨面前这位从基层工人爬上来的国营铁路公司的总经理与那位大酋长杰克曼之间,那黑黝黝的皮色究竟有什么分别。可是林可儿却坚持爬在他耳边说这两人之间区别很明显比如说泰图格拉嘴唇厚点头发卷曲等等,张子文觉得就算有这些区别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林可儿:说明这泰图格拉出身不过是普通部落人同杰克曼这样的当地贵族是不同的。他能当上这里最大的铁路公司总经理一定是凭着一步步努力争取到的。跟夫曼这种天生就有钱的人是不一样的。

林可儿说的不错。泰图格拉能有今天完全是凭借他的个人努力。任何一个人只要到黑州待上几天就能发现黑州与国内工人之间的不同。在国内要求工人早上8点上班下午5点回家,没有一个人会迟到早退。

可是在黑州工人早上8点到工厂然后几个人点根烟蹲在墙角聊天到10点,工作一小时后就要求食堂开饭一直吃到下午2点。最后几个人一起到工会投诉说中午的饭菜不可口说明资方在故意克扣劳工或者有种族歧视,所以要求明天后天以及后天的后天都要罢工。这样的结果就是国内工作如果在黑州有工程,如果可以国内公司宁愿花大价钱从国内派遣劳工也不雇佣当地工人。

还有在国内工会就是组织工人看看电影或者逢年过节发慰问品的地方。可是在国外工会的作用就是同资方找麻烦或者组织工人罢工,然后更多时间就如同黑社会一般。只要看看工会的那些头头们肥头大耳的样子和开的豪华车以及跟班的模样,就知道我说的不错。

但是泰图格拉却不一样,当他还只是铁路工地上一个赚时薪的苦力的时候就拼命干活。每天都以最高的完成量成为工地头号傻瓜,因为像他们这样拿时薪的苦力即使做的再多也不会有额外收入。…,

可是泰图格拉却一直坚持下来并且养成一个更大的坏习惯,那就是每天下班之后不是与同事哥们一起喝一杯之后到路边追逐女孩子,而是到工地夜校报名学习。

这夜校是支援铁路建设方专门为培养当地技术人员开设的。连名字都写不全的泰图格拉却从最基本的认识字母开始用了整整7年时间,跟着支援建设一方转战了3处工地,最终拿到了大学文凭。这个时候的泰图格拉已经成为工地上培养出来的第一批当地土著人技术员。

再以后的30年时间里,凭着对铁路的热爱,对工作的无比投入和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泰图格拉从技术员转为工程师,然后成为管理者最终成为铁路公司的总经理。在他心底下却始终记得当年夜校时那些兼职老师对他的鼓励和帮助。

这也是他再听说有几个上国人拜访之后立刻抽时间一起聚会的原因。他永远忘不了这些黄皮肤的人对他的帮助。

熟悉的二锅头那浓烈的味道让泰图格拉回忆起以前的时光,虽然现在他更喜欢红酒,可是看着几个豪爽的黄皮肤端起酒杯送过来,那份热情让他实在无法拒绝。这时泰图格拉只好忽略前几天医生提醒要注意保护肝脏的建议。

几杯烈酒下肚。头有点眩晕之后,泰图格拉终于弄清楚这些人的来意。虽然心底有点失望因为毕竟当年那种简单而纯洁的生活才是令泰图格拉最感动和怀念的日子,但能做点事情帮助自己的同胞还是让泰图格拉高兴。修一条铁路而自己国家不需要出一分钱终究是一件好事情。

接过彭天宜两手递过来的酒杯,泰图格拉带着醉意却用最理智清晰的语气肯定的答复着:在我们这里私人土地上修铁路是你们的自由,只要得到土地所有者同意就行。如果要和我们公司的铁路相连也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肯定答复只要你们负责提供两条铁路互联的场地技术和相关费用。至于运行计划也没有问题我们铁路运输本来就不繁忙只要有空你们尽管安排货运列车。至于费用问题都好说只有一个要求。

看着虽然嘴里冒着酒气可是眼睛依然清明的泰图格拉,彭天宜知道这是他最终的条件,既有一点紧张又感到一丝放松,因为这可能是自己面对的最后一个难关,彭天宜放下酒杯慢慢的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泰图格拉:我要你们援建一所学校。不是小学也不是中学。而是一所大学。一所真正的大学,有老师有教室还要有实验室工厂图书馆那种大学。

彭天宜皱着眉头说:这也要写进我们的合同里?建一所大学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做成的。

泰图格拉大笑起来:当然不用写进合同。可以等你们公司成立矿石运出去之后再开始建立大学。我知道这不是一两天能办成的事情。我也不急。

彭天宜:你……就不怕我们违约?

泰图格拉:违约?当然不。我知道上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信誉。而且,如果你们违约。我随时能掐断你们的运输线不是?

……

度假酒店里,张子文刚捡起地上的化妆棉扔进垃圾桶里。林可儿又把手里的香蕉皮扔到地上。张子文好脾气的捡起来说:你们两个就不能不要随便往地上扔东西?

卢靖吹着脚趾甲上的指甲油说:没有看见我们两个都不能都动?你就多担待点好了。可儿你看我的指甲油涂得好不好?…,

林可儿往小脚趾上涂上最后一种颜色把脚和卢靖的并排放一起比较一下说:我还是觉得我这五彩的比较好看。

张子文瞟了一眼说:你这不是五彩,是十彩才对。你说有谁会看你们脚趾甲?这么多时间浪费到这上面,无聊。

卢靖虚踢了一脚说:你懂什么?

张子文坐到对面椅子上:我是不懂。不过听你的意思这铁路也安排好了,那我们这次投资相关事情就算都考察完了?

卢靖:算是吧……你看要不我把大脚趾换成黑色好吗?

张子文:那明天最后跟夫曼谈判之后就可以签合同了?

卢靖:那倒不会,这只是合作意向,要定合同还早得很。必须要找律师写合同。各方检查确认,找会计师审计,两国商务部门确认同意。至少还要大半年时间,如果不顺利几年时间都搞不定的。

张子文:这么麻烦?其实我总觉得还是有问题!

卢靖抬起头看着张子文说:你认为还有什么问题?

张子文:还是上次的问题……夫曼玩什么一定要和我们合作?他完全可以找任何一国的公司合作。

卢靖:不是说了是铁路运输问题?如果不是我们去。那个铁路公司老板泰图格拉也许真不好说话。

张子文:也许吧。可我总认为明天最后谈判不会很顺利。还有可儿我要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

林可儿把脚趾间的化妆棉都扔到地上站在床上转个圈问卢靖好看吗?然后从她随身带的小包里摸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红矿石递个张子文。

张子文:这是随便找的一个?有没有人注意到你捡这石头?

林可儿:我就是按杜宇锋说的方法敲下的一块。没有人看见莉莉丝当时正忙着拍DV呢!你为什么要这东西?整座山都是的,想要随便捡就是了,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张子文:还不是因为上次杜宇锋检测一块石头,夫曼一定要他交换样品!我觉得这样品里有问题。

卢靖:这交还样品是行规,在那里都一样的。再说你有样品也没用。杜宇锋那里什么仪器都没有,你难道要他用嘴巴尝一尝就知道这矿石含量?

张子文:我没有想要他来检测。我想送到首都找专业机构检测。你应该可以找到这样的机构吧。

卢靖摇摇头说:机构当然好找,可问题是没有办法把样品送出去。难道我们告诉夫曼说我们要到首都跑一趟是想偷偷去检测样品?

张子文奇怪的说:为什么要让夫曼知道?

林可儿:我们没有车怎么离开这地方?这四周百里范围可都是大草原,不说那些狮子野狗什么的,就这一百多公里路,要走出去也至少要两三天才行。

张子文:干嘛要走呢?不是有两个欧洲人也在这酒店住?他们有车啊!

林可儿突然诡异的笑起来说:今早他们就走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种诡异的笑容奇怪的说:走了?前晚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不是说还要在这里住十几天吗?为什么突然走了?

卢靖插嘴说:我看见他们夫妻两个今天一早走的。那时那个女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吵架了吧。

张子文看向林可儿发现她的样子更奇怪。想了想张子文问:你知道他们两个突然离开的原因?

林可儿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不知道。

张子文:好了你就老实说你知道些什么!…,

林可儿看着张子文说:如果我说了你不准骂我?

张子文: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你说好了。

林可儿突然大笑起来说:昨晚我在走廊闲逛的时候。走到那对夫妻住的地方。

张子文:闲逛?你应该是专门到他们住处想拍点什么吧。

林可儿:你不要打岔否则我不说了。

卢靖:好了可儿你不要理他。有什么事情快说。

林可儿:我看见他们房门开着,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卢靖:看见什么?

林可儿:看见他们两个光着身子在床上……

张子文:你不要说你偷拍了他们两个亲热的录像。

林可儿:什么偷拍啊。我可是大大方方把DV架着窗户边拍的。

卢靖:张子文你不要打岔,可儿赶紧继续往下说。

林可儿:后来就看见有个人从门口经过,那个女的就朝外面喊了一下,门口的人就进去然后三个人……

张子文啊了一声说:有这种事情?后面进去的是谁?

卢靖:这还用说?我们考察团里两个色狼一个昨晚一直在我床上。

张子文抽了一巴掌说:你说的是董兴鸣?

林可儿点点头说:我看见董兴鸣进去脱了衣服就上了床然后……

卢靖兴趣盎然的问:然后怎么样了?

张子文无力的坐到沙发上说:你难道整晚都在窗口……

林可儿:我才没有这兴致呢。不过昨晚可有人比我感兴趣,真的一晚都在窗户外面拍DV的。

张子文:除了你还有谁会……你是说莉莉丝跟你一起?

林可儿点点头,张子文有种无力感说:现在的女孩都怎么了啊?

卢靖感兴趣的催促着说:后来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董兴鸣一晚跟那女的亲热结果让丈夫吃醋。所以今天一早夫妻两就要离开酒店?

林可儿摇着头说:那你可猜错了。我今早听莉莉丝说昨天一晚两个男人都在一起亲热,还说他们两人可投入了,所以到早上是女的终于吃醋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要离开。而且莉莉丝还拍下当三人分手的时候。那两个男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呢。

张子文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可儿,难以置信的嘟噜着:会有这种事情?

看着手指间的香烟慢慢燃烧到尽头。彭天宜故意把烟头扔到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夫曼。

彭天宜:你现在才提出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要知道增加一个选矿厂会让我们的投资额增加很多。

夫曼: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是昨晚才想到的。虽然会增加一些投资。可是对你们来说原矿经过初步精炼以后无论是运输还是价格都会增加很多效益,你们并不吃亏啊!

卢靖敲敲面前的初步意向书说:可是你们强调初选之后剩余的尾矿都归你们所有,这是为什么?

夫曼:那是尾矿。你们要的铁矿都拿走了,难道这点点尾矿也想要?你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土地上的东西。我们民族深深爱着自己的土地,对于我们土地上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舍得丢弃的。

彭天宜轻蔑的笑了一下自动忽略掉夫曼最后那一句玩笑话,心里盘算着这个条件对投资的影响。

杜宇锋咳嗽一下吸引各人注意,才开口说:我有个问题。你们说的那种选矿方法具我所知还只是理论上的方法,实际并没有哪一家矿山采用。相比之下我们有很多选矿方法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都有着充分应用,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选用这种不成熟的方法呢?…,

夫曼玩弄着手里的一支钢笔用一种随意的态度说着:这时我们的要求。你知道这种方法最大的优点就是环保,对环境没有影响是我们的愿望。我们可是环保主义者。

彭天宜又笑一下。突然想起昨晚床上出现的那两个女孩。走了一个林玉晴却换回来两个颇有异国风味的女孩,彭天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占便宜还是吃亏。但是他却明白一个事情就是如果女人变了心那么就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毕竟对彭天宜来说:林玉晴不过是个稍微好一点的床上伙伴而已。

回国以后怎么处理她?也许给点钱算了,至于原本打算在公司里给她找个好职位的计划……还是算了吧!

夫曼:各位考虑的怎么样?在矿山附近建一个选矿厂是我们唯一的一点要求,各位不会对我们这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吧?

看着夫曼装精的样子卢靖就想抽他,用满是指甲油的脚丫子想,卢靖也能知道这最后关头提出的要求里面肯定有大内容,可是看着彭天宜那糊里糊涂的样子,和对夫曼那没有油盐的玩笑都能会心一笑的亲热劲。卢靖肯定林可儿早上透露出关于这两人间达成的床上交换协议绝对是真的。可是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公开反对,首先作为女性而且只是考察团里第二投资者还没有反对的决定权,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考察团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闹内讧。如果这样那就很容易让对方分化瓦解。

好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人能保持冷静并且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卫魁打着哈哈带着惯常的笑容站起来说:夫曼你现在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一时不能决定,毕竟一个选矿厂总是要几百万投资而且以后还涉及到招聘工人等等问题。你给我们两天时间讨论一下可以吗?

夫曼放下手里钢笔看着彭天宜说:彭老板也是这个意思?

彭天宜原本是想一口答应建厂这个问题的,实际上相对于铁路和开采等投资。一个选矿厂不过是小问题,而且就像夫曼说的,这个选矿厂对提高矿石品相还是有帮助。可是看着自己最得力手下朝自己使着眼色,彭天宜也明白这个问题还是需要私下里大家讨论。

彭天宜:那,我们改天再讨论好吗?夫曼微笑点头同意,但是在卢靖眼里却分明有了一丝失望。

夫曼:当然可以。我欢迎大家一直住在我的酒店里,无论多久都可以的。

……

在酒店外面的庭院里,张子文和周松两人正无聊的蹲在一棵大树下面盯着一堆蚂蚁发呆。周松用一根树枝捅死一只蚂蚁才说:你知道黑州草原上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张子文没有答话继续看着蚂蚁。周松自己回答着:是蚂蚁。有一种蚂蚁通身红,爬起来很快。这种蚂蚁所到之处不放过每一种生物,无论是狮子大象老虎还是什么。都必须要躲的远远的,否则就会被这种蚂蚁在几秒钟时间里吃成白骨。

张子文哦了一声说:你是在Discovery里看的?

周松:嗯!

张子文:黑州又老虎?

周松:嗯?

这时林可儿一蹦一跳的过来手里还拿着几棵开着紫色小花植物。林可儿把植物分了几棵塞到周松手里,其余的递给张子文说:小秘密。

周松看看手里的草说:这什么东西?

林可儿:刚才和莉莉丝一起采的。她说这种草可厉害了,能让你老婆更喜欢你。…,

张子文:我没有老婆的。

林可儿:那你可以让其他女孩吃了,莉莉丝说这样女孩就会很喜欢很喜欢跟你一起的。

周松:我老婆现在就很喜欢跟我一起。说着作势要扔掉手里的草。

林可儿气得打了一下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找的,莉莉丝说这种草真管用。你不要就算了我都给我大哥哥,让他多迷住几个女孩才好。

周松笑起来诡异的四处看看说:谢谢你了。不过这种卡比阿尔真是好东西,它里面天然含有一种植物性激素对男女都有作用,是一种天然春点药。而且在这种开花的里面所含激素更高。

张子文:真的?

周松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他,赶紧把手里的草折起来放到衣袋里。肯定的点头说:当然是真的。

张子文: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知道这些?还能知道它的名字是卡比什么什么。

周松笑着说:你不玩游戏?完美人生。说完转身就鬼祟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张子文:这……里面有这内容?

周松:骗你的。

看着周松离开。张子文指着他背影问:你怎么看?

林可儿从草上摘下一片放进嘴里嚼着。张子文吓得赶紧抢过来。林可儿吐了说:我就是尝尝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张子文:我问你对他看法。

林可儿:不知道。不过这周松肯定不简单因为他说的那个卡比阿尔应该是西班牙文,而且听他读音很正宗说明他真懂西班牙文。

张子文点点头说:这就是了。你干嘛要摘这种草?

林可儿笑起来说:其实是因为前两天我看见这酒店侍者把这种草压榨汁后放进某人的饮料里,我有点好奇所以今天要莉莉丝带我出去找的。还正不知道这种草竟然有这作用啊。

张子文:有人吃了这东西?谁?

林可儿脸上又带上了那种诡异的笑容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某个人说:你猜猜?

张子文朝那个方向看一眼诧异的说:你说的是……林玉晴?

度假酒店的房间里。张子文正来回走动帮助思考问题,而床上卢靖熟睡时发出的轻微的呼噜声在夜风中断断续续传出。给这静谧的夜晚带来一丝生气。

张子文一直没有睡着,即使是在卢靖的引诱下动作了好几次,身体的疲乏却刺激着大脑让他更加无法入睡。听到夫曼最后的要求,张子文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面有问题,而支持他的理由却是卢靖说的一句话。“这要求算合理。对我们投资影响不大而且确实对效益有正面影响。”

是啊,这么一个无论是专家还是投资者眼里都是合理而且可以接受的建议要求,张子文却始终觉得里面有问题,这也许是直觉。也许只是一种幻想。如果这个时候能同国内的人联系那该多好啊!看着没有月亮所以漫天繁星闪烁的夜空,张子文想起国内的那几个人,她们现在睡的好吗?

张子文突然笑起来,这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她们?8个小时的时差,她们现在应该是……应该是快到中午吧。张子文给自己到了一杯可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旷的草原,听着偶尔传来野狗的叫声,已经慢慢习惯这种声音,现在听起来竟然有了几分亲切。

如果自己一定反对,卢靖肯定不会同意这个合作项目,那么整个考察可能就会以失败告终。可是自己有反对理由?就因为心里不安?张子文笑着摇摇头决定还是滚床单继续睡觉。明天让卢靖再忙一天把合作意向定下来,也许再过几天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联系……

张子文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担心的地方。为什么自从到了这度假酒店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同国内联系,实际上考察团根本就没有机会同任何外界联系。夫曼的解释是这里是黑州,可没有移动或者联通,可是张子文却分明见到他的几个手下拿着那种有着长长天线的铱星电话或者扁平的海事通信卫星电话。为什么不让我们对外联系?

张子文重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夫曼的车,那么考察团的众人能离开这家酒店吗?

不能,当然不能,就像林可儿说的。这方圆100公里内没有人烟,四周满是大家都不熟悉的野生动物,要离开这个地方必须要有车。连那两个寻花问柳的欧洲人都知道要自己开车,为什么整个考察团10个人却没有一个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张子文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假设。

这次考察团里出现了内奸。

仔细回忆一下整个行程。张子文慢慢清楚了问题出在那里。看看熟睡的卢靖,张子文披上一件外衣然后走出房间。现在是凌晨。是大家睡觉的时候,也许只有这个时间才能有机会找到答案的。因为张子文突然想起了夏天和他那家简陋的电子器材商店,以及商店里面一点都不简单的各种监视器材。

到了林可儿房间,张子文隔着门听了一下里面动静。原本林可儿和张子文卢靖是住一个房间的,可是来的第一天听说莉莉丝在这里有自己单独的房间,林可儿立刻搬了过来。还美其名曰是不想打搅张子文和卢靖两人的好事。张子文却知道主要原因是林可儿希望能和莉莉丝有更多时间在一起。能更好的学会当地方言。

几乎就在敲门的同时,房门被打开。用最快的速度把张子文拉进房间,林可儿站在门口往外面瞧瞧,然后关上房门小声的说:大哥哥你还是动坏心思了?怎么这么晚才来?现在我出去会有早起的酒店侍者注意的。要不你就不要管我直接上吧。

张子文也小声的说:你什么意思?要我上什么?

林可儿:大哥哥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这个时候来不就是想上了莉莉丝?其实你早几天为什么不来,一定要我送你那些草才有敢过来,你胆子也太小了。

张子文哭笑不得打了一下说:你这小姑娘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林可儿趴在张子文耳朵边说:我怎么乱想了?这么多天就一个卢靖姐姐陪你,你还不厌烦了?可考察团里其他几个女人一个乱搞你不喜欢,一个大嫂你看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异国味道的,你能不动心?你敢说这么晚到这房间来是为了看我?

张子文:我确实是来早莉莉丝的。可是真不是你说的那事。你不要胡说赶紧喊醒她,我真有事要跟她谈。

林可儿嘟着嘴说:哟,看不出大哥哥还讲情调啊一定要先沟通再深入,那好吧我这就叫醒她。

说着林可儿转身要开灯。张子文赶紧制止她生怕开灯会让其他人知道。这时莉莉丝也醒了发现房间里有人大叫了一声。林可儿赶紧跳滚床单搂住莉莉丝小声说不要慌是我大哥哥来找你谈点事情。

张子文赶紧解释着说:对不起这个时间来找你真是有点紧急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助我。…,

莉莉丝安静下来坐在床上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这个时间谈明天早上不可以?林可儿笑着说:我大哥哥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挑这种时间麻烦人的。说话的时候仿佛不经意间,林可儿的手轻轻挥动的瞬间盖在莉莉丝身上的被单滑落下来,突然出现在张子文眼前的那具美丽的让张子文想起前不久篝火下见到的那具不断扭动的身躯。莉莉丝睡觉的时候竟然没有穿衣服。

咳嗽了一下,张子文往后退到了沙发里。黑暗中黑色的肤色天然的隐藏起来,没有了诱人的景象能让张子文更集中于思考眼前的问题。林可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子文嗔怪他的后退,有意无意间莉莉丝仿佛也轻轻叹了口气捡起被单重新披在身上。

莉莉丝:那你找我有事?

张子文:我想问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迪拜的机场。那时你是从英国回来转机的?

莉莉萨点点头没有说话。张子文继续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莉莉丝看看林可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虽然很黑可是这个动作还是让出来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很唐突。林可儿拍拍莉莉丝说:这就我们几个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要不我告诉大哥哥?

莉莉丝赶紧说:不用还是我说吧。是因为我大哥要我回来的。他说几年没有见面想我,所以要我回来而且还为我订了机票。可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就遇到父亲而且还被迫要……如果不是你那我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张子文点点头说:你是说你的机票都是你哥哥订的?

莉莉丝:是啊,怎么?

张子文若有所思的说:没有什么。

林可儿突然开口说:大哥哥的意思是我们在飞机上碰面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

张子文:……也……许……

林可儿:可是就夫曼一个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们所有的行程安排……你是说……

张子文:对。我们的行程都是由卫魁安排的。我想这卫魁和夫曼两人应该早就有联系了。

林可儿想想说:夫曼是资方。卫魁是彭天宜的办公室主任专门负责这次投资,他们两个先有联系也很正常,说明不了问题啊!

张子文:可是能让我们匆匆忙忙赶到这里,能让我们没有车没有通讯器材陷入到这个酒店,能够靠近彭天宜身边在林玉晴饮料里下春点药,能劝说彭天宜放弃林玉晴却又时刻能注意到她,以至于乱了心思没有注意到投资项目里面可能出现的陷阱,能够知道董兴鸣好色找个机会只走那两个欧洲旅客,这只有身边人才能做到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四节 困于牢中

林可儿沉思好久才接过话题说:那……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张子文很肯定的说:他们想要那家选矿厂。

林可儿:可是这选矿厂对我们应该是有利的啊!

张子文和莉莉丝之间是说的英文,可林可儿和张子文之间的谈话当然是用中文。可是这几天莉莉丝跟林可儿一起多少也懂了一点中文,听到两人的话突然插嘴说:你们俩是不是谈到了选矿厂?

林可儿惊讶的问:你知道?

莉莉丝:你们究竟谈什么生意我不知道,可是选矿厂却听我大哥说起过。前两年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一次,那一次他就说起过到英国主要是找寻选矿的相关技术的。

张子文:你还记得当时你们两人谈话内容?

莉莉丝疑惑的看看林可儿,林可儿搂着她说: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没关系的。

莉莉丝想了想说:别的我也不记得了。那是我大哥第一次看我,其实我们兄妹两个很少见面,他大我很多岁,我出生的时候大哥就在国外读书。

而且他是长子所以可以继承整个家族财产,而我不过是个女孩,虽然父亲很喜欢我可是作为族人实际上根本不受重视。那次他到英国学校看我,不过是因为他恰好要找的一个教授就在我们学校里有课。

虽然看不见莉莉丝的脸,可是语气中那种无助和寂寞却异常清楚。虽然出生在酋长家里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莉莉丝却依然有着可怜的命运,而林可儿却有着相同的经历。把脸贴过去安慰着莉莉丝,可是一滴眼泪却从林可儿眼里滑落出来。

张子文:那……你们究竟谈到些什么?

莉莉丝:我记得他跟教授谈话的时候提到了铬。其它事情就不记得了。

张子文:铬?那是什么

自然界中主要以铬铁矿存在,分布很广但是在上国却算稀缺资源主要分布在西藏一带。铬主要用于制造不锈钢和工业用。是人体必需元素之一但同时对人有毒。

房间里,杜宇锋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张子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大早跑过来问这些问题。整理一下思路杜宇锋说了一下自己对铬的了解。张子文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只是打量在房间里的布置。

张子文:你房间里怎么没有花也没有花瓶?

杜宇锋:没有花当然就不需要花瓶。你一大早跑到我房间来就是要问这些不相关的问题?

张子文四处看看他的房间同时提出关键问题:如果按照夫曼要求那样用他的技术建一个选矿厂。我想知道铬会怎么样,是留在剩下的矿渣里还是在精炼矿石里。

杜宇锋:你是说那座矿山里有铬?

张子文:我不知道。只是想问问你,毕竟你才是专家。

杜宇锋挠挠头想了一下说:铬铁矿是一种伴生矿,夫曼建议采用的选矿方法不能从根本上分离铬,但是相比而言矿渣里铬的含量应该更高。但是先决条件是矿石中本身要有很高的铬含量,否则即使是再精炼也没有实际冶炼价值。

张子文:你能确认这矿石里铬含量很低?

杜宇锋:不能。我只是做了最简单测试证明矿石里含铁,其它必须要到实验室才能化验得到结果。

张子文:也就是说如果矿石中铬含量高,那么按照夫曼说的建立选矿厂之后,我们会拿走铁矿,而他们留下的将是铬矿石?…,

杜宇锋揉揉脸。让自己完全从随意中清醒过来说:没错。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真是要了芝麻。而他们拿走的才是西瓜。铬可比铁值钱的多。

张子文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问:我在机场帮着运行李的时候好像注意到你有个大旅行箱,你说里面装的都是化验用器材。那个皮箱呢?

杜宇锋:前几天我们匆匆忙忙从老房子那里跑出来。第二天行李被送过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说有一个皮箱不见了……

张子文:恰好就是你装仪器的皮箱对不对?我还想知道如果你有这些仪器,能检测出矿石里含铬吗?

杜宇锋:铁矿石中一般都有铬。主要问题是含量多少。如果有仪器哪怕只有带来中的一部分,就算不能给出准确值可我至少可以判断出铬含量多少。不见了一个皮箱就正好是需要的,真是太不巧了。

张子文:我觉得是太巧了。还有一个问题,谁知道你的仪器是装在哪个皮箱你的?

杜宇锋:谁知道?你是指考察团里面?……应该只有卫魁吧。当时在机场的时候他抢着帮忙运行李的时候说我这个箱子很重,我就说里面都是仪器之类的。他还哦了一声说那可要轻拿轻放。

张子文:这样啊……那我不打搅你睡觉了。反正这几天也不会有什么事做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只有卢靖一个人在里面。看见张子文回来卢靖马上贴过来,搂着他的腰问情况。张子文没有说话而是观察着自己的房间。这度假酒店实际并不是一栋房子,考察团众人也没有住一起。而且张子文与杜宇锋也不熟所以刚才是第一次到他房间。对比两间房张子文总是感觉有不同,可是却一时说不出不同在那里。

卢靖:你看什么?为什么不说说刚才你找杜宇锋究竟问出什么了?

张子文拉起卢靖往外面走。贴在她耳朵边小声说了句:出去说:隔墙有耳。

卢靖疑惑的跟着一起到院子里,两人站那里正要说话突然周松走过来,一手拿着一盒象棋一手提着一大壶饮料和两个杯子。周松朝张子文说: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两个闲人来杀一盘怎么样?

张子文没有心情的回了句:算了,我棋很臭。

周松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拉着张子文往院子一角的休闲椅走去还说着:棋凑没关系。只要能聊天就行。那里可没人偷听。

周松最后一句话让张子文警觉起来没有在反对。两人走到休闲椅旁坐下,周松给每人到了一杯水然后摆好棋说了句我先。就把自己的老将移到九宫格外。

张子文看着这奇怪的招式有点发呆,周松朝一边使个眼色。张子文看过去发现一个园丁模样的黑人正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张子文拿起车一把打掉周松的边卒,就看见那个黑人眉头明显的皱起来。周松小声的说:看见没有,那边可有个会下上国象棋的黑人。说不定他还是高手呢。

两人摆好象棋重新开始,从眼角张子文看见那个黑人园丁又看了一会终于收拾自己东西走开了。周松拿个炮换了张子文一马说:你查出点什么没有?我看你一大早可就到处跑。

张子文: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到杜宇锋房间里问他几个问题。你监视我?

周松笑起来说:你到杜宇锋房间我可没有兴趣管。可是我老婆却看见天没亮的时候有个人跑到那黑人小姑娘的房间里。这可有点意思了。…,

张子文:我妹妹在那里我是看我妹妹的。你究竟什么意思?

周松看看四周没人才惬意的往椅子上一靠说:算了,不跟你打哑谜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谈问题吧。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张子文:那天听你夫人说过,你好像是在一家公司搞业务吧。可我觉得你不是。

周松:不错,你很敏感。这样说吧,你们几家公司合作要拿下这个铁矿进口项目,你认为国家会不重视?

张子文:……你是说……你是警官还是……

周松笑着说:我干嘛要当警官?我就是一老百姓而已。

张子文仔细打量着他发现那种笑容根本就是一种职业性的皮笑。拨弄几下手里玻璃杯张子文才开口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周松:国安。

张子文点点头说:那你和张尹真是夫妻?我意思是为什么这么巧彭天宜恰好就选了你们两个一起来考察?

周松:她当然是我老婆。你不觉得她很可爱?至于彭天宜为什么选我。完全因为我老婆真的喜欢股票,可是技术差运气更差,自从开始买股票就冲没有赚过,你看最后不是从股民变成了股东。

张子文:真是这样简单?

周松:当然我也帮了点忙。好歹找个机会能到黑州玩一趟嘛。当年结婚的时候我就答应带她出来玩的,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张子文:可这次机会真不怎么样。

周松:还好啊。除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以外没有什么不好啊!这里有吃有喝。住的环境也很不错,而起每天出去看看动物真的很享受。

张子文:你又不老实了。

周松:我当然可以老实,可你也要说说你调查出来什么结果没有?你知道我老婆有的时候真的有点……所以对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明白,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张子文:那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呢?

周松又笑起来,这一次却是真心的:好握先说。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有人能听懂中文。

张子文摇摇头说:这不算因为我也知道。刚才那园丁连象棋都会下,当然能听懂中文。

周松:你耍赖皮。这明明是我先知道的不过就是刚才做个测试让你看见。

张子文:那也不算,你总要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才好啊。

周松:那这件事你知道吗?这里有人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张子文突然想起了柳月儿,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具有她一样的能力?想想这世上既然有数不清的人,那么出现两个有相似特殊能力的人应该是可能吧。如果这样……

周松:好在能看穿心思的人他不懂中文。懂中文的又是个笨蛋,所以我们才没有什么老底都让别人知道。你好像不奇怪有这种事情……难道你也能看穿我的心思?

张子文赶紧掩饰说:没有,当然没有。不过我记得我家门口那个蹲在地上算命的瞎子也说能看穿别人心思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松哈哈笑着说:记得那天你的车开进坑里的时候,另一辆车的司机吗?他总是找机会往你身上抽,我想他就是借机靠近你想探知你想什么。可是我怀疑他能知道我脑子里的想法,却没有办法知道你的想法。你真的很有意思。

张子文笑笑赶紧转换话题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周松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很简单。拿下这个合同。因为我们需要铁矿石。…,

考察团第二次全体扩大会议没有了第一次会议那种祥和融洽的气氛,在这次会议上彭天宜团长就当前形势和考察团前一阶段所取得的成绩做了总结回顾。对当前主要面临的问题和困难发表了个人见解。

在会议上,彭团长要求团员广开言路大胆讨论勇于发言,为解决当前面临的问题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另外彭团长还特别指出作为一个集体,一个有着高度领导能力聚合力拉力引力外力内力的集体,有问题可以内部解决而对外必须高度一致。

在这次会议上第二个发言的是杜宇锋,他就矿石的相关问题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看法。但是与会同仁中对杜宇锋的报告却提出相当大的疑问。

关于他所说矿石中铁含量高是高品位铁矿的言论得到大家的赞赏和表扬,而对于同时提出矿石中可能含高品位铬的问题,以卫魁为代表的一方提出质疑,其中最有力的反击就是“你怎么能肯定矿石里有铬?”

会议在不太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结束之前彭团长对会议做了总结其中两条主要结论就是一该项目具有投资前途,二必须弄清矿石中是否含铬因为这将决定整个项目的盈利能力。

“不行。”

夫曼点燃一根雪茄吐出一团烟雾态度坚决的说出两个字母。彭天宜不甘示弱的也吐了个烟圈可香烟的烟圈明显无法同雪茄对抗。

彭天宜: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必须要检测样本。如果你想我没能尽快答复就必须为我们提供相关帮助。

夫曼透过烟雾朝彭天宜身后的卫魁狠狠盯了一眼说:我当然会提供帮助。可我的车都不在酒店。要送你的人回首都必须要等等。再说你们也需要样品,不是吗?

彭天宜:你的意思是等车回来就立刻送杜宇锋去首都检测样品?

夫曼:当然。

彭天宜站起来笑着说:看来我们可以马上签署相关协议了。

夫曼也站起来礼貌的笑一笑,可是眼光中却突然出现一丝恶毒。

……

这天中午大家都没有离开酒店,有人闲散的坐在躺椅里看着天空发呆,有人对着象棋发呆。张子文和周松一连下了十几盘居然都是和棋。这不可思议的结果让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卢靖得出了最终结论:“两个臭棋篓子。”

原本众人计划就这样消磨掉一整天的,突然间林可儿的尖叫声让所有一切开始改变。

张子文听到叫声第一个冲出去,那速度给对面的周松留下印象,然后紧跟着一起冲向林可儿发出尖叫的房间跑去。

这是杜宇锋的房间,今天清晨张子文来的时候杜宇锋还躺在床上,现在他依然躺在那里,但是在他那大睁的两眼没有起伏的胸口,以及在他旁边盘踞的那条五彩斑斓懒洋洋的蛇,都告诉众人一件事情。

张子文冲进房间首先把林可儿抱进怀里不停问:你出事没有?林可儿拍着胸口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着床上的尸体。张子文依然不放心上下检查一遍确定林可儿没有受伤。才长出一口气把心思放到那具尸体上。

紧跟着进来的周松从浴室找了根棍子压在蛇头上,蛇无力的翻滚着却不能摆脱。张子文从床头柜上拿起石头底座的台灯砸了几下,蛇无力的摆动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紧跟着跑进来的几个人站在门口想进来,周松把林可儿和跟她一起站在旁边却没有出声的莉莉丝一起推了出去,然后指着彭天宜说:你进来其他人先出去好吗?…,

彭天宜脸色苍白的站到床边,看着张子文熟练的摸着杜宇锋的颈部和看着瞳孔。周松关山房门走过来问:他还有救?

张子文:瞳孔已经放大。脉搏也没有了。你看他身体都开始变冷。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周松:你很有经验啊。同时掀起杜宇锋的衣服。在他肚子上两个不起眼的牙印伤口四周。透过已经开始溃烂的皮肤甚至可以看到内脏。

周松:这是角蝰,它的毒液是最厉害的消化液。甚至可以腐化他的骨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彭天宜突然转头干呕起来。张子文拿起一条毯子盖在杜宇锋身上。周松把蛇尸体扔到一边在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看着张子文说:你好像不害怕。以前见过尸体?

张子文:见过几次。你认为这是意外吗?

周松:不是。这蛇不会无缘无故跑进房间来。而且你看看杜宇锋睡觉一直开着空调,蛇不会愿意进到一间这么冷的房间来的。

张子文:就算进了房间也不会咬人的肚子。一般蛇只有被人惊吓的时候才会攻击,这时应该咬腿部才对。

彭天宜忍住呕吐小声说: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周松:有人带着那条毒蛇进到房里,当时杜宇锋正躺在床上看书,还没有来得及出身蛇就被扔到肚子上。被激怒的蛇立刻攻击最近的动物,而且一次排尽所有毒液所以才懒洋洋的爬在他旁边,没有力气逃走。

张子文:这是谋杀。

周松: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突然房门被打开夫曼夹着他的大雪茄走进来,看看毯子下的杜宇锋,夫曼说:看来我不需要安排车了。没有人需要到首都去了,是吗?

彭天宜看着夫曼愤怒的大吼起来:你做了什么?

夫曼悠闲的挥挥手说: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等着你同我欠协议呢。

彭天宜:我认为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不想同谋杀犯合作。

夫曼:你说我是谋杀犯?你有证据吗?至于合作嘛……我相信你一定会同意的。

说完夫曼微笑着走出房间。拐角处两个同伴朝房间里诡异的笑一下跟着夫曼一起离开。张子文看着夫曼的背影疑惑的说:他要做什么?难道强迫我们同他合作?这是不可能的啊!

彭天宜咬着嘴唇说:我不会同他合作的。

周松: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胸有成竹。难道我们必须合作?就算现在签了协议。可是如果我们回国后不投入资金,这协议不也就是一纸空文?

张子文看看依然处于愤怒的彭天宜说:看来我们需要人同夫曼见面才行。

……

夫曼办公室里,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夫曼依然喷着烟圈,坐在对面的卢靖优雅的笑一笑开口说:你好像很喜欢雪茄啊!

夫曼点点头没有说话,虽然在美国学习生活了很多年。可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依然轻视女人,跟何况面前这个显然还很年轻的女人,即使知道她在考察团的身份,依然无法改变夫曼的观点。

卢靖笑着继续说:我们简单点,你想怎么样?

夫曼心里想着这女孩真是没有经验啊,怎么能这么简单就透露自己的底牌?把雪茄放在一边,夫曼对着坐在一边的卫魁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希望我们两家合作,这样可以一起赚钱不是吗?

卫魁:这不可能。你不同意我们详细检测样品。这次的合作就很难进行下去。…,

夫曼突然有点生气的说:我给你钱就是要你促成合作这件事,你怎么能说不行?

卫魁惊恐的看着卢靖又看看夫曼,没有想到夫曼会突然间说出这种话,让卫魁措手不及。卢靖插嘴说:其实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还没有谈谈你们的详细条件。

夫曼指着卢靖说:还是你聪明。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们签个协议,然后你们往我的账户汇入3千万美金作为首期投资就好了。

卢靖:那你们首期投入什么呢?

夫曼指着四周说:这个酒店怎么样?我首期投入这家酒店进来。

卢靖吃惊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你现金。而你把这家酒店交个我们作为交换?

夫曼:对了。

卢靖: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从国内来这里管理酒店呢?

夫曼得意的指着自己说:你们可以请人管理啊!比如说我。烦心,作为合作方,我只会收你们很少很少的管理费用的。

卢靖大笑起来说:你当我们是什么?棒槌?

一只被爆头的野牛收拾的干干净净,支在烤架上浑身往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被烤出的油不断滴在火堆里发出的响声都能刺激人的食欲。

林可儿和莉莉丝站在火堆旁高兴的不断往牛肉上涂着蜂蜜,一旁的大厨师虽然不停提醒她们两个不要涂太多却没有一点作用。这野牛是林可儿指导下莉莉丝打中的。这么几天下来林可儿打猎的功夫上了一个台阶。而莉莉丝也从一个新人变成用枪的高手,虽然这野牛笨笨的站那里喝水根本就是一动不动,可100多米外爆头还是需要点技术。

围着篝火的考察团里只有林可儿一个人最高兴。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张尹现在都傻坐在一边,只是看着两个丫头胡闹。

下午卢靖气呼呼的从夫曼房间出来罢谈论的事情告诉大家,彭天宜目瞪口呆了很久才用一句话总结出了现在考察团的现状。

“我们被绑架了。”

现在所有人都坐在篝火旁边看着跃动的火光发呆,没有人会想到跑了大半个地球到了这地方竟然自投罗网变成别人的肉票,而且还是那种最文雅的绑架。

夫曼笑着巡视自己的猎物,优雅的说:你们可是我的贵客,怎么会是绑架呢?我们相互合作,一座度假酒店与你们3千万美金不过是投资的抵押而已。

没有人搭理他都只是在那里静静坐在想着各自心事。周松从老婆身边慢慢移到张子文旁边坐下来。从荷包里掏出两个巧克力递到张子文手里。

周松:你真担心没有人掏钱赎你?其实我们可以跟夫曼讨价还价的。

张子文叹口气说:我没有担心这个。我再想如果在这里多住几天。不知道林可儿会不会打一头大象回来。现在她打猎对象已经从羚羊升级到野牛了。

坐在旁边的卢靖接过周松递过来的巧克力喂了一个到张子文嘴里,然后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比野牛大的是犀牛,可这东西法律保护不能随便猎杀的。

周松疑惑的看着两人说:你们真一点都不担心?

张子文:有什么可担心的?就从他们还让我妹妹打猎就可以看出实际上夫曼还是想能合作投资。这绑架勒索不过是最后如果投资失败他找回的一点甜头,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式说不投资。那么我们的就还有合作机会的。你这巧克力不错,哪里来的?…,

周松点点头说:厉害。难怪我老婆第一天就跟我说这考察团里最冷静最客观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夫妻两个。

卢靖脸红起来:我们不是夫妻。

周松楞了一下说:明白,明白,这很正常。情侣总是可以变夫妻的。

卢靖:我们也不是情侣。

周松:……那……你们什么关系?

卢靖:我们是工作关系。我是老板,他不过是我们公司打杂的。

周松看看张子文点点头,笑起来说:打杂的?不错,有意思。

张子文:你偷偷摸过来究竟为了什么?

周松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自己,放低了声音小声说:我觉得应该有人偷偷溜走才可以。

卢靖:偷偷溜走?怎么走?

周松:当然是开车。我这几天已经看清楚了。酒店有3辆车晚上都停在这里,车钥匙放在前台。如果半夜偷偷拿到钥匙。那么往南走300多公里就可以到首都。到了那里无论是找人或者到大使馆都可以寻求帮助。这点路4、5小时就可以到,晚上走清早就到了。

张子文: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夫曼一定会有安排的。

周松: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

张子文:那你为什么不试?为什么跟我说这件事?

周松:我准备今晚就走。可是我不想带老婆一起,太危险。所以希望到时你帮着照顾我老婆。

张子文点点头说:这是应该的。可是我还是劝你想好再做。否则很容易出事的。你还没有说巧克力哪里来的。

周松:知道了。这是我从厨房摸的,就那间房里。

看着周松离开的背影,卢靖担心的问:你认为他的计划能行?

张子文摇摇头说:很难,不过可以试一试。

卢靖: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张子文站起来高兴的说:现在嘛……当然是吃牛肉。你没有看见已经烤好了?

在火堆边。林可儿和莉莉丝正高兴的切着牛肉然后分给众人。

火堆旁,有人享受美食。有人心事重重,有人却在安排阴谋。莉莉丝正和林可儿玩的开心,夫曼走过来跟她说了几句,两人一起往房间走去。

张子文看着两人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叫过来林可儿问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夫曼找莉莉丝有什么事。张子文站起来准备跟着夫曼两人过去看看,可是看见四周几个酒店黑人员工有意无意间都盯着坐在院子里的人,又只好坐下。林可儿把手里装满牛肉的盘子塞到张子文手里说:那我去看看。

张子文拉着林可儿坐下说:等等。不急。

两人注意观察着夫曼的房间,隐约间听见里面传来几句争吵,然后听见夫曼朝外喊了一声。一个黑人员工跑进房间。张子文对林可儿小声说:你去看看。记住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暴露自己,偷偷回来就好了。

林可儿看看张子文表情发现不是开玩笑,点点头站起来大声说着:你想要辣椒?行李里面应该还有,我这就去拿。

虽然说的是中文可是声音却很大足以让正在火堆旁的那个厨师听见。厨师朝另一个黑人点点头,张子文发现这些酒店伙计只是看着林可儿跑开。并没有人跟在她后面。

等到林可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袋辣椒粉。帮着倒在盘子里,林可儿依然兴奋的四处说笑,整个篝火烧烤只有她一个人说话,其他人都只是安静的吃着,傻傻的看着。…,

张子文却发现一丝问题,虽然林可儿笑的眉目生情,可是顾盼之间眼神却不时往夫曼房间瞟着。张子文大声喊着:可儿不要闹了,坐我这里老实吃饭。

林可儿哦了一声赶紧坐到张子文身边。张子文依旧大声吆喝两句才坐下来把林可儿搂在怀里。当她的头靠在张子文身上的瞬间,张子文竟然发现林可儿浑身颤抖。

张子文赶紧问出了什么事。林可儿把脸埋在张子文胸口不愿意抬起来,张尹看见这兄妹两人的样子走过来问:你们做什么?

卢靖赶紧打岔说:这兄妹两关系好啊,没看见林可儿正撒娇呢!

张尹笑话几句才走开。张子文看看四周再没有人注意自己慢慢搬开林可儿的头,火光中惊讶的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满是泪水。

张子文:怎么了?

林可儿用惊恐又带着抽泣的声音说着:夫曼他……不是人?

张子文惊讶的说:到底怎么了?

林可儿用最小却一直颤抖的声音说着:刚才我偷偷跑到夫曼房间后面,从窗户往里看。你们猜除了夫曼和莉莉丝,房里还有谁?

卢靖小声说:还能有谁,彭天宜在林玉晴却不在这里,那个女人应该在夫曼房间里。

林可儿:是。可我看见还有好几个黑人也在里面,他们整……一起和林玉晴做那事呢。

张子文啊了一声看看卢靖,卢靖也难以置信的问林可儿看清楚没有,林可儿擦擦眼泪说:怎么不清楚,林玉晴被倒吊在房梁上,旁边三个男的正一起……

卢靖小声说:我不知道原来这林玉晴也好这一口啊。

张子文:没这么简单。林玉晴也许喜欢男人,可不是变态。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就算这几个玩游戏,为什么夫曼要带莉莉丝进房间?

林可儿:就是啊,我听见夫曼用当地话跟莉莉丝说要让她今晚陪那个董兴鸣,说两人已经谈好条件,只要莉莉丝陪董兴鸣几天,那么董兴鸣就会劝说彭天宜签署协议,而且董兴鸣会亲自汇款到夫曼账户里。

卢靖啊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夫曼会找卫魁。可是怎么想到找这个董兴鸣了?

林可儿小声说:这个董兴鸣根本不是东西,前几天原来就是他陷害了林玉晴。他跟夫曼一起用药迷幻了林玉晴然后强暴了她。再把她送给夫曼当了礼物。彭天宜以为是林玉晴自己喜欢上了夫曼,所以也不好追究。可是夫曼却把她当玩物,最近几天其实一直要他手下人玩弄林玉晴的。

林可儿继续说:而且夫曼还威胁莉莉丝说如果她不同意,今晚就会要手下人一起强奸她,然后在送她回杰克曼那里。如果杰克曼知道自己女儿因为拒绝割礼而被人玩弄,作为风俗只能活活用石头砸死她。

张子文吃惊的看着林可儿说:这都是真的?

林可儿点点头正好看见莉莉丝被两个黑人带着从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去。同时夫曼也走出来看看篝火旁众人,然后朝张子文走过来。

张子文赶紧把林可儿按到怀里,生怕她那冒着火焰的眼神惊动到夫曼。

夫曼走过来依然带着那种笑容说:我妹妹今晚不舒服,林可儿晚上就不要到她房间里了好吗?

林可儿想抬起头,张子文用力按了一下回答道:好啊。今晚可儿就待我房间。我想这几天都不要她出房间。每天打猎让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了,应该好好管管才行。…,

夜已深,四周静悄悄。

张子文最后看一眼床上熟睡的两个女孩,转身走出房间从外面慢慢关上房门。就在门合拢的瞬间林可儿和卢靖两人同时睁开眼睛,担心的朝门口张望一下。卢靖突然扑到林可儿怀里小声抽泣起来,林可儿用力捏了一下小声说:哭什么!大哥哥不会有事的。卢靖带着呜咽说:希望如此。

四周没有灯光,一弯月牙也不是很明亮。张子文摸黑在走廊里移动着,心里默数着脚步。晚上进房间的时候已经数好了,再有7步朝左转就应该可以看见停在院子里的悍马汽车。车钥匙应该就在车上,松开手闸慢慢溜出院门然后再点火,朝着南边一直走六个小时就是目的地了。

张子文看看手腕上的指南针再次确定方向。这个指南针还是杜宇峰的遗物。

第七步转弯,就在同时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紧紧按住张子文脖子同时一只手按在张子文嘴上。张子文惊恐之中右肘的用力往后砸下,重重击中后面人的腋下。

“嗯……”

后面的人忍住痛没有再出声。可这轻微的一声还是泄露了身份。

“是你?”

张子文小声说着赶紧转身扶住慢慢瘫倒下来的周松,一只手用力在他后背按了几下。嘶嘶的抽气声从周松大张的嘴里传来,好久才艰难的转成正常的呼吸声。

你练过功夫?

周松的问题让张子文不知怎么回答,歪打正着的一下让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也受不了,张子文总不能说这是因为杀人见多了养成的潜意识习惯。

张子文:你这是做什么,想吓死我?

周松:我不过是想送你点东西路上带着。

张子文接过周松手里的才发现竟然是一包吃的。包括好大一块巧克力。

张子文:你这是……

周松:路上吃。你这一路几个小时,我怕你饿所以特意从厨房拿了点东西。

张子文把小包放进自己随身背的双肩旅行袋,心里既感激周松的细心,又对打伤他万分歉意。虽然看不见可是张子文分明感觉到周松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听见他小声说着:快走吧。

张子文:你没事吧?

周松:我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就你这么一下能让我受伤?

张子文轻轻拍拍肩膀站起来,就在准备转弯的瞬间突然听见院子了传来一阵汽车点火的咔咔声,然后一道明亮的车灯划破夜空。

张子文和周松互相诧异的对望一眼然后转过弯角。就看见院子里面的一辆悍马朝院门驶去。木质的院门一直紧闭着,悍马猛的撞上去,院门四分五裂几块木头飞上天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五节 消失的那个人

这几下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剧烈,几栋别墅的灯光几乎同时打开,然后几个人前前后后跑了出来。悍马冲出院门开始加速,四轮引擎一起发出轰鸣声,然后汽车猛地往前飙出不到20米后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抱死的车轮在地上滑动,嗤嗤的摩擦声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吼叫。

谁开车?

为什么又停下来了?

周松和张子文两人一前一后提出两个问题,惊讶的看着对方。

几个酒店里工作的黑人也从各自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张子文看见夫曼房间里一连跑出四个人,其中两个一边跑还在提着裤子。

走在最后面的正是夫曼,手里提着一杆长长的步枪。这支枪每天都可以见到,就在白天林可儿还用它来打猎的。

可是现在夫曼却没有打算打猎,站在走廊里,夫曼镇定的拉开枪栓,打开保险瞄向院门外的悍马。汽车里的人正在奋力打火,可是汽车虽然不断发出突突的点火声,却一直没有发动起来。

几个黑人手里舀着手电和火把,已经朝汽车包围过去。夫曼站在走廊里突然大叫一声。所有的黑人都停下来,然后张子文看见黑夜中突然有了一根红线连接在夫曼和汽车后窗之间。

这是什么?

张子文的问题还没有出口,砰的一声枪响在黑夜中传出很远。所有刚走出房门的考察团众人一起呆在原地。

夫曼又喊了一声。两个最前面的黑人走过去打开车门,一个黑影紧贴着车门掉出车外,从黑人手里火把投射出的一点光线中,张子文渀佛清楚的看见卫奎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现在已经没有了表情,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却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周松啊的一声冲了出去。叫喊着朝夫曼跑过去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调转枪口之前一个勾拳把他揍倒在地。正准备再踢上一脚的同时夫曼旁边的一个人一把推在他身上。

周松踉跄一下马上保持住平稳飞起一脚踹在第二人小腿上,然后转身直拳击中从后面过来的第三人脸上。乘着两人都被暂时打退周松又朝夫曼扑过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夫曼虽然被他一拳打倒在地,这时却已经舀着枪对准了周松的胸口。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几乎同时考察团的众人和其余酒店员工都一起围拢过来。

彭天宜走出来看着地上的夫曼,脸上扭曲的表情满是愤怒,大声吼叫指着夫曼说你是凶手你这个杀人犯。

其余各人也围拢过来一起喧哗着,可是酒店员工毕竟人多势众,把众人和周松彭天宜分隔开。夫曼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的枪一直顶着周松胸口。周松没有退让恶狠狠的盯着他。彭天宜在一旁大声骂着。

又是几个黑人端着枪冲出房间包围过来,夫曼朝天开了一枪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然后用他那正宗却没有丝毫感情的美语说着什么。

就在考察团所有人包括林可儿和卢靖冲出来的同时。张子文却慢慢往后退进黑暗之中。看着刚才那辆悍马突然急刹车停下来。张子文想起来那种该死的防盗系统。难怪车都随便的停在院子里而且钥匙都在上面,张子文肯定这些越野车上一定需要特定密码才能正常行驶。

走还是不走?张子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前者。很显然抱有弄辆车偷偷溜走这种想法的,不仅仅只有周松和张子文两个人,卫魁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可惜他却没有想到车竟然有防盗系统更没有想到在走不掉的前提下。夫曼竟然会开枪,而且还是爆头。…,

现在必须要走了,因为随着这一声枪响,所有的合作已经没有可能。剩下来的只有明明白白的绑架了。而面对夫曼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偷跑出去寻求帮助是唯一的机会。

张子文慢慢退进黑暗中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就听见前面的吵闹和夫曼说话的声音,接着是彭天宜的抗议和几声枪响,然后是夫曼得意的大笑和严厉的命令。接着听见夫曼命令手下清查人数的命令。

张子文相信夫曼现在肯定首先会清点人数,如果不能发现自己那肯定会在整个度假酒店范围内找。如果再找不到就会出去找。那么在他们出去之前必须找到一个夫曼不会注意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那里呢?

现在最主要的是暂时不能让夫曼的人找到。张子文四处看看然后朝一个方向摸过去,那里是莉莉丝的房间。

推推房门发现被从外面紧锁起来,小心的隐藏在黑暗中绕到窗户边,张子文用力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原来连窗户都被锁上。

“谁?”

房间里莉莉丝的声音很小,张子文赶紧答应一声说有急事必须进来。莉莉丝说门锁了不过自己有钥匙。说着一个钥匙从窗户缝里递出来。张子文摸索着打开窗户翻进去然后再关上,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夫曼已经发现张子文不见了正带着人在酒店里寻找,两个酒店员工舀着电筒打开房门走进来。张子文用最快动作溜进浴室里然后躲到浴缸里面,莉莉丝迎着进来的两人走过去。进来的几个两个黑人黑莉莉丝说了几句,然后夫曼也进来。虽然夫曼和莉莉丝跟其它人都是用当地语言交流,可是这兄妹间却奇怪的用英语说着。

莉莉丝:你现在已经同这些外国人闹翻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夫曼:谁说你没有价值?我已经跟董兴鸣说好了,只要把你给他,他就单独在加1千万美金给我。我的好妹妹你可真值钱啊!

莉莉丝愤怒的说:你把你亲妹妹给卖了?

夫曼:不要生气,其实我是把你嫁到外国而已,这不好吗?

莉莉丝:那个董兴鸣很有钱吗?你就这样巴结他?

夫曼:他没钱,可他管钱。反正不是这个董兴鸣的钱,付赎金的时候多给一点有什么关系?没错我就是巴结这个董兴鸣又怎么样?1千万难道不值得巴结?

莉莉丝生气的冲过去。夫曼一把推了回来。两个帮手一起把莉莉丝推开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其中一个还进了浴室不过没有朝浴缸里看而已。

没有人。

夫曼笑着又一次推开莉莉丝说:好妹妹你就不要累着,等我明天我就把你交到那个董兴鸣手里。到时会发生什么那就是他的事了。今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带着得意的坏笑夫曼走了出去,两个帮手紧跟在后面一起又锁上房门、莉莉丝扑到在门口大哭起来,却没有任何办法打开这扇加厚的木门。

张子文从浴室出来,听着外面夫曼带人继续搜查的声音,后来又听见逼问卢靖的声音和林可儿大声说:大哥哥晚上一直没有回房间。

然后从门缝里看见夫曼对着总手下吩咐着,考察团众人被关进各自房间,两个手下端着枪站在院门口,然后3辆车先后驶了出去。终于酒店里安静下来。

张子文长出一口气说:好了,终于有机会溜走了。…,

转头却没有看见莉莉丝。张子文心里想着刚才这小姑娘还跟自己一起爬门缝往外偷看,怎么一下就不见了?正奇怪间就看见莉莉丝穿着一身运动装从浴室走出来。手里还舀着一个大号钢丝钳。

张子文:你这……

莉莉丝:我跟你一起走。

张子文:可是……

莉莉丝:院门肯定出不去。我们剪短铁丝网才能溜走。

张子文:你跟我一起?我都不知道要朝那个方向走……

莉莉丝:所以我更要带着你才行。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点亮的星星闪闪发光一整晚已经累的回家睡觉,东边的太阳却没有起床依旧在偷懒。

连吃饱的狮子和猎狗都对猎物没了兴趣,看着两人从身边走过一动不动,只有一只好奇的小猎狗恰好咬碎一根骨头咔嚓的声音,渀佛是在欢迎他们。

张子文听到这咔嚓一声才用手电找到那些野狗的。獠牙下滴出的鲜血让张子文差点瘫倒在地上,莉莉丝在前面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张子文问怎么了?张子文指着不远处的一窝野狗连话都说不出来。

莉莉丝没有言语拉着张子文继续往前走,握着莉莉丝那小巧的手,体会着从她手心传过来的凉意中夹杂的一点热气,张子文总算放心下来。

莉莉丝:我们这是朝那个方向走?

两人从度假酒店剪破铁丝网逃出来,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看见夫曼手下人汽车明亮的车灯划破夜空,后来整个四周都变成一片漆黑。这个时候两人手里的那小电筒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要不然也不会差点闯进野狗的家里。

张子文举起手腕看看指南针,夜光的指针在黑暗中发出鸀色荧光。南面是首都。距离大约240公里,往东是杰克曼的大屋,距离大约100公里,往西北方向就是需山,距离不过几十公里。

考虑到是从杰克曼那里逃出来的而且身边还带着莉莉丝,这杰克曼的老屋是不能去了。再考虑到虽然首都距离虽然有点远,可是路上还有条铁路,如果运气好能找到铁路发现火车,那这个方向还是不错的选择。当初周松就是这样计划的。

张子文比划好久,然后朝一个方向指着说:就这个方向。莉莉丝看看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张子文说:你确信?

张子文没有说话当先往前走去,心里想着这女孩还真是麻烦啊。莉莉丝看着张子文坚定的往前走去,突然一种奇怪感觉涌上心头,想起最近几天跟林可儿一起的时候听到她谈起自己这位大哥哥时的表情,莉莉丝心里原本那种惊惶不安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感。往前跑了几步,莉莉丝追了上去,跟在张子文半步后面一起朝前走去。

黑暗总是会被黎明打破,就如同黑暗还是会来临一样。

初升的太阳火红。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大地,很快就让空气激动起来。迎着太阳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空气跳动时留下的线条。

张子文:这是我见过最壮观的日出。

一望无际的草原让整个日出展现在两人面前,迎着朝阳让张子文的身体也慢慢变热,就如同趴在旁边晒太阳的那只蛇一样。

旱季的草原昼夜温差极大,虽然只是朝阳却依旧很快赶走夜晚的寒冷。两人再往前走上半小时,张子文就开始感到一种燥热。四周看看,张子文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孤零零的树说:过去休息一下好吗?…,

莉莉丝赶紧往前一步依然站在张子文身后往他指的方向看看,笑着说:你确定?

张子文朝前走了几步被莉莉丝拉住,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莉莉丝那脸上的古怪笑容让张子文又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在那棵树下一群狮子正躺在那里,其中唯一的那只公狮正趴在一只母狮子身上做着活塞运动。

尴尬的笑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张子文也不敢去打搅狮子们亲热的。从背后接下背包,张子文从里面掏出两瓶需泉水和两个罐头递个莉莉丝一份,张子文把包垫在屁股下面坐了下来。

莉莉丝站在旁边两手舀着东西却没有吃。张子文坐下来看着莉莉丝,不好意思的赶紧站起来把背包塞到莉莉丝身边。心里想着真是没有绅士风度难道要这个丫头直接坐地上?

莉莉丝笑起来打开手里需泉水的瓶盖递给张子文。张子文奇怪的接过来心里想这丫头怎么这么客气?然后看见莉莉丝用力拧开罐头上面安全盖把自己的一份递过来。

张子文举起手里自己的一份早餐说:不用我自己来。却发现莉莉丝脸上突然多了一点红。心里想着我是不是看错了这黑人也能脸红?然后张子文想着这莉莉丝真是太客气了。接过莉莉丝递过来的罐头把自己的塞过去,张子文就着需泉水大吃起来。

从酒店餐厅舀了不少东西。大大的一个旅行背包被张子文塞得满满。估计要走3天,张子文按照两人饭量准备了足够的食品。早餐每人一个罐头然后再来上几块巧克力,张子文擦擦嘴满意的打一个嗝。

太阳爬的更高,张子文掏出一瓶防晒油擦完后要递个莉莉丝,可是这一转身却发现原本穿着一套越野冲锋装的莉莉丝竟然在他背后脱了大半,裸露出上半身,下面也不过就是一条很短的牛仔裤。

看着莉莉丝突然恢复成当地人装扮,特别是她胸前没有完全开始发育呈现出的圆锥形,张子文结巴的说:你……这是……

莉莉丝接过防晒油往自己胸前脸上擦了不少。然后还给张子文指着背后说:帮帮忙好吗?

张子文用颤抖的手不自然的抚mo着她还显得单薄的背说:你干嘛都脱了?

得到的却是莉莉丝非常自然的回答:你马上也要脱的。

她没有说错,当两人继续往前走,当太阳继续往上升起,张子文很快就知道为什么要脱衣服了。就算那一件薄薄的t恤,现在都渀佛厚厚的一层棉被包裹着身体,那种干燥的炙热其实并不可怕。但是如果身体排出的水分不能马上散发出去,那种感觉却很难受。

张子文脱下衣服,莉莉丝马上过来为他后背擦了防晒霜。虽然那种亲热的感觉让张子文有点不自在,但想想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张子文还是接受。但是当莉莉丝要帮着舀衣服的时候,张子文却坚持没有同意。

几件衣服和食品一起放进背包,在背起那双肩背包的同时,张子文惊讶的看着莉莉丝把所有自己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裹顶到头上。不用手扶依然走的稳稳的,而且包裹投下的阴影始终跟着自己,张子文开始佩服起来。

草原虽然是平的,并不表示就没有坑坑洼洼,要不那天张子文也不能把车开进一大沟里。雨季湿透的泥土被动物特别是大象和犀牛这类重量级动物踩过,就会变出一个个坑,当旱季来临被太阳炙烤以后,这一个个的泥坑就像陶器一样坚硬。…,

走在这样没有路的的地方,浓密的草遮住视线。每一步下去都不知道会踩着什么。现在张子文就一脚踩到一坨不知什么动物的粪便上,然后慌乱中又一脚踩在一个小坑里。脚崴了。

疼痛让张子文摇晃起来,就在第一时间莉莉丝赶上前一把扶住张子文。身体半依着莉莉丝,张子文低下头用力揉着脚踝。还好虽然崴了一下但是看起来没有大碍,倒是另一只鞋上面那粘糊糊的屎让张子文很恶心,那种味道差点没有让张子文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从背包里掏出需泉水喝了几口,然后仔细的冲洗干净鞋上的污秽,张子文站起来试一试,然后舀起背包继续往前走。走了这几个小时,应该还有很远吧!

崎岖不平的地,随时从草丛里跑出的各种小动物和随时要注意的蛇。偶尔从不远处跑过的大型动物。还有远远看见的那些食肉动物。这一切都让张子文很快就疲惫下来。

特别是经过几只长颈鹿身边的时候,原本还有点激动的张子文被莉莉丝反复警告,说这些体型庞大脖子长长的动物,实际上是这草原上最可怕的食草动物之一。那海碗大的蹄子能轻而易举的踢翻狮子踢断人的骨头,而容易被激怒的性格让它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变成杀人凶手。

朝着一个方向继续走着。太阳终于升到头顶,然后两人也总算找到了一片小树林。站在外面仔细看了好久,确定狮子没有霸占这个地方,两人才慢慢走进去。

这里的树也很奇怪粗大的树干却没有几片,阳光下树的影子显得越发单薄。

两人找了个凉快点的地方,一上午的长途跋涉让两人都没有了早上的矜持。随意的坐下来张子文首先舀出需泉水猛喝一气,从背包里挑了些东西摊在地上,两人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好久张子文才恢复一点,看看身后走过的地方。张子文问:我们走了多远?50公里?

莉莉丝摇摇头说:最多10公里吧!

张子文惊讶的看着莉莉丝不相信整整一上午加上黎明前摸索走了那么久,难道就只走了这么点距离?心里算算按一人普通行走速度每小时4公里,这至少应该走了30,40公里了。

莉莉丝笑着换了一个话题:要不下午我们就不要走了好吗?

张子文:为什么不走?

莉莉丝:下午太热应该休息。

张子文想了一下说:不行,我们要继续走。因为现在我们两个体力是最好的时候,必须要尽量多走一点。到后面我们可能就会走不动了。

莉莉丝打开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递个张子文说:那你赶快吃点东西。等会我们继续出发。

当日头慢慢爬到西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开始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不要瘫倒在地上,两条腿麻木的往前挪动渀佛不受自己控制。

虽然自认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而且在学校里同多数年轻人一样每天都把渀佛无尽的力气消耗在体育馆和篮球场上,张子文却发现走路实际上就是一种最辛苦的差事。

从清晨到现在应该走了10几个小时吧,走出多远呢?虽然不愿意,张子文却只能老实承认最多不会超过30公里,中午休息的时候找到的那棵树并不算高大,这草原上也不可能长出高大的树来,可就这么点树两人走了好远回头依然能看见。…,

脚崴了不算什么,干枯坚硬的泥巴让徒步鞋里的脚趾受尽磨难,张子文能清楚感受到脚掌下那几个大水泡,让每一步都变成一种折磨。原本非常贴身的双肩越野背包也渀佛变重,两肩上的压力随着步伐变成两座大山,压迫着肺部让呼吸也成了折磨。

下午草原上的空气如同沸腾起来一样,在远处地面上蒸腾起来的热气弯曲着光线,产生各种幻觉。开始的时候张子文还感到有点意思可慢慢就变得麻木起来。

大口喝着水,然后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流出来,汗液在身体上蒸发后留下白色的盐粒让被炙烤的皮肤变得更疼。

更加麻烦的是几次从地平线处突然冒出的汽车。这些车辆显然是夫曼或者他手下的车,从天边突然出现然后飞快的在某个地方转上一圈,然后再消失在天边。

几乎每一次都是莉莉丝提醒张子文躲起来,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更没法注意到脚边偶尔出现的毒蛇和蝎子,另外就是草原上最恐怖的蚂蚁窝。

几次都是莉莉丝拉着张子文绕过那一个个好像烟囱般的蚁窝。可当汽车再一次出现在天边吸引了莉莉丝的注意力的时候,张子文终于一脚踢到了一个大概一尺高的小蚁窝。

趴下。

莉莉丝小声说着:渀佛车上的人会听见,实际上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两人扯着嗓子喊对方根本就听不见。同前面几次一样,汽车不过是出现几秒的时间就调头离开。莉莉丝把注意力再放回到张子文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闯祸了。

为了躲开根本就看不见自己的汽车,更为了能休息一下,张子文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去——草原上有板凳吗?

累得半死毫无经验的张子文找的板凳竟然是一个蚁窝,为了坐的更舒适点还特意铲平了蚁窝的尖头,被激怒的蚂蚁从被摧残的蚁窝四周如同潮水般涌出来,对着毫无防备的张子文那硕大的屁股发起了攻击。

当莉莉丝发出惊叫的时候。张子文长长厚厚的牛仔裤和外衣上已经爬满了蚂蚁。红的蚂蚁发泄着愤怒。对着四周毫无目标喷射着蚁酸。张子文开始还能拍打已经爬到身上的蚂蚁,然后蚁酸的刺痛让张子文失去控制在原地乱跳起来。这一下更多的蚁窝被踢到,更多的蚂蚁冲了出来,然后在莉莉丝眼前,就看见一片红海洋凭空出现。

昏头昏脑的张子文竟然闯进火蚁的老巢。而且还在里面肆意破坏着,这种地方是任何一种草原动物都不敢轻易闯入的禁地,可张子文却在里面疯狂的跳动渀佛在表演一种舞蹈。

疯了!

莉莉丝几乎是下意识的从顶在头上的衣兜里找出一个打火机,点燃衣服当作火把冲进蚁海。飞舞的火把暂时阻挡了蚂蚁进攻,莉莉丝拉着张子文快步跑出蚂蚁窝范围。

两人扯下张子文肩上的背包,脱下衣服和牛仔裤,蚁酸烧灼着皮肤让张子文感到浑身燥热,莉莉丝指着100多米远一处水塘说快去洗一洗。

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跑过去,张子文直接跳进水塘里。也许这里几个月前还是一个湖泊。可是草原旱季炙热的太阳慢慢烤干了这里的水分,池塘不过只有到小腿那么浅的一弯泥水。

张子文躺下去打个滚,泥浆沾满全身,几只蚂蚁嚣张的跑到头上躲在头发里咬着头皮,张子文把头也整个埋入泥浆里面。…,

当莉莉丝赶到水塘边的时候,张子文已经变成一个泥人。厚厚的泥浆包裹住身体,蚂蚁就算没有被水淹死现在也已经裹在泥里面。

张子文站起来看看浑身上下厚厚泥浆,再看看站在岸上莉莉丝那副模样,心底突然开始怀疑从酒店跑出来究竟是不是正确选择。

莉莉丝招手要张子文上来,被泥浆裹着身体那种冰凉的感觉抵消了蚁酸的刺痛,让张子文暂时还不想上去。莉莉丝笑着指指身后,张子文回头看见几只犀牛正躺在不远地方也在往身上涂着泥浆。

实际上犀牛就是个近视眼,它根本看不清10米外的物体而且多数时间它们都是很温和的动物,特别是这个时候享受难得的泥浆浴更让它们有好心情,这个时候的犀牛是不会攻击人的。

张子文得意于自己知道这点知识,然后很快就明白原来莉莉丝要自己离开水塘并不是因为旁边的犀牛会攻击人。一只泥浆浴爽到极点的犀牛正屁股朝着张子文,它那短短的尾巴突然翘上去然后大坨大坨的东西从它肥厚的两瓣屁股中吐了出来。

这水塘可不仅仅是大型动物的浴室,也是它们的厕所。

张子文突然闻到身上那种恶心的味道,然后看见水塘四周出现无数的动物,它们好像都同时把屁股对着这臭泥塘开始排泄起来。

用最快动作跑上岸边,张子文跪在地上干呕了好久直到再没有一点东西可以吐出来。莉莉丝站在旁边递过一个水壶,张子文喝了一口然后把水壶里的水全部倒在脸上,擦掉脸上已经快要干的泥巴。

张子文:再给我一点水。我要好好洗一洗身上。

莉莉丝接过水壶系到腰间皮带上说:没有水了。

张子文抬头看着莉莉丝,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话里的含义:我们没有水了?

莉莉丝笑着点点头。张子文突然发现两人现在真的处境麻烦。莉莉丝着上半身,下面只有一条刚刚裹住屁股的短裤,腰间皮带上挂着几样小装备。自己身上背包和衣服都扔到蚁窝旁,浑身上下满是泥巴甚至连一点野外装备都没有。

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夕阳正用越来越快的速度往身后落下,一种无力感慢慢涌上来。张子文站起来活动一下,发现身上其实没有受伤。蚁酸只是刺痛着皮肤,还没有造成实质伤害,满身的泥浆也慢慢干枯变成泥团。莉莉丝依然露着她那一口白白的牙齿在微笑:其实这泥巴本来就没有什么臭味,你主要是心理因素。

张子文回头看看不远处红火的蚂蚁海洋正如同退潮般回到各自的窝里,几处被严重踩坏的蚁窝周围围满蚂蚁。它们已经开始修复家园的工作。

张子文慢慢走回去。这次他小心躲避着蚁窝,甚至注意脚下不要踩到一只蚂蚁。舀起背包跑回到来,发现莉莉丝已经不远处招手。

两人沿着快要干枯的水塘朝前继续走着,在太阳就快有落山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处宿营地。相比中午那几棵孤单的树组成的地方,这里更像一片树林。雨季曾经的湖水在这里一定聚集了很多。所以现在还留下了一片小水塘,岸边的树也留下不少枝叶,虽然多半枯黄却依然透着生机。

在最后的余光下莉莉丝用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把小刀砍下几根树枝架起来,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一堆篝火。…,

张子文:幸好你想着带打火机,不然……

莉莉丝笑起来说:其实我抽烟的。

张子文哦了一声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从脚边舀起背包开始清理起两人剩下的装备。背包显然也被火蚁攻击过,张子文能清晰的闻到从布上传出的那种酸味。里面的需泉水瓶被咬破,残留在里面的水被小心收集起来。塑料包装的压缩饼干都被咬破散落到处都是,不过几个罐头却完好无损。

莉莉丝挑出其中铁皮罐头扔进火堆里。然后用刀背撬开玻璃瓶的水果罐头递个张子文。张子文吃了一口再递回去,然后从背包里翻出一块小石头。

莉莉丝看了一眼奇怪张子文为什么要这么小心一块很普通的石头,张子文把石头放好说:这是样品。

莉莉丝点点头从火堆里拨出罐头。张子文脱下鞋子疼得轻声叫起来。鞋子里面满是泥巴,原本灰色的袜子现在却变成白色。脱袜子的时候明显感到袜子已经粘在肉上,张子文努力几次都没有脱下来。

莉莉丝从湖边舀了点水过来浸在脚上,然后蹲在那里小心的帮张子文脱下袜子。

脚底满是水泡。其中几个甚至都充满了血丝,晶莹的水泡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诡异,那样子让张子文不敢多看。

莉莉丝把小刀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轻轻割开水泡小心挤出血水。等到处理好两只脚,莉莉丝才舀起罐头打开递到张子文手里。

张子文吃了一口再喝口水,然后伸伸脚,发现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看见莉莉丝还蹲在旁边担心的看着自己,张子文问你为什么不吃?

莉莉丝也给自己打开一个罐头坐在张子文脚边吃起来,两人一时安静下来,最终还是张子文打破这种静谧,一个问题实际上一直缠绕在张子文心头。

张子文:你也走了一天,你的脚疼吗?

两人朝着篝火莉莉丝背对着张子文,这种礀势至少让张子文暂时能躲过她那一直裸露的上身。莉莉丝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张子文好奇的往前凑着身子想看看她穿的究竟是什么鞋竟然这么合脚。

然后张子文就看见莉莉丝原本穿在脚上的一双凉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底,实际光着一双脚板虽然脚踝上还扣着鞋带。张子文往前挪了一下想更清楚看看她的脚。莉莉丝连忙把脚往后藏了一下。

张子文又挪一步蹲过去用手抓住她的脚放在面前,才发现莉莉丝原本秀气的一双脚底满布着伤口,几粒粗大点的泥块还塞在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上。

张子文:你……

莉莉丝赶紧抽回脚,用力在地上蹭了两下想把伤口里的泥块蹭出来。马上两道淡淡的血印出现在地面上。

张子文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恰好开始升起。与昨天充满诗情画意的日出不同。这时张子文只感到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酸疼。枕着一块土疙瘩引起的偏头痛,脚底水泡和身上被不知名的小虫叮咬的伤口都带来各种疼痛。只有……

张子文松开手让怀里的莉莉丝躺在地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莉莉丝好像比平时要成熟一些。蜷曲着身体两手抱在胸前,拼命减少着身体暴露在外的部分来保持体温。草原的夜晚真的很冷,至少抱着一个姑娘比抱一块石头要暖和。

张子文用一根树枝捅捅地上篝火的余烬,几颗火星蹦出来跳到放在一旁的几片枯黄的草叶上,重新开始燃烧起来。张子文捡起两个个空罐头盒到湖里舀了点水然后放在火焰中间,又从附近捡了点树枝和干草放到火里。莉莉丝动了一下醒过来,翻身就要站起来,脚刚着地突然又缩了回去。…,

张子文:你不要动,脚上的伤口还没有好。

莉莉丝把昨晚盖在身上的背包抱着胸前坐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莉莉丝:我听说你要好几个老婆?

张子文脸红起来说:谁说的?是林可儿?你不要听她瞎说:那些都只是朋友。

莉莉丝没有纠缠几个老婆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你每天早上起来都做这些事情?

张子文又用罐头盒打了点水放进火里。奇怪的说:做什么事?

莉莉丝:就是早上起来做饭啊什么的。

张子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从来不做这些,都是……

莉莉丝点点头说:这就对了,男人不应该做这些的。

张子文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用手试一试水温然后用树枝夹出罐头盒,把热水小心倒在莉莉丝脚上。莉莉丝疼得脚往后缩。张子文一把捏着按住把整罐水倒在上面,然后用一块小布条仔细清理伤口。

莉莉丝坐在那里没有动,哪怕张子文粗心的偶尔把小石子弄进伤口,莉莉丝也只是皱皱眉却坚持不动。两只脚都被清洗干净以后,张子文开始解开自己的鞋带,莉莉丝才开口说:你要做什么?

张子文:我的鞋可能大了点,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莉莉丝缩回两脚说:我穿你的鞋,那你怎么走?

张子文:我是男人。

莉莉丝固执的把脚缩着不让张子文抓住,张子文试了几次没有成功。不得已停下来说:你这样我们两个人没有办法继续走的。

莉莉丝慢慢站起来突然脱下自己的牛仔裤,舀起放在一边的小刀就准备剪开。一条小裤子下面只有一条最小的t裤,小小的一片几乎什么都遮挡不住。张子文赶紧转头让视线移到另一边说:你要做什么?

莉莉丝:剪开裹脚。

张子文一把按住莉莉丝的手说不要这样,可以剪开背包。莉莉丝推开张子文,小刀顺着接缝处的线头划下去,裤子很快变成两块布头。用布头缠在脚上。莉莉丝开口说:背包还要装东西。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莉莉丝仔细的用沙土盖住篝火的余烬,两人继续迎着太阳出发。走了一天的路,莉莉丝与张子文相拥而眠,莉莉丝很快疲惫的睡去。

张子文却凝望着星空,那些璀璨冷漠的星辰,一些古老的记忆慢慢浮现,一种莫名淡漠的气息流露。张子文眨了眨眼睛,在莉莉丝身上拍了一下,莉莉丝侧地睡过去。张子文起身,开始行走,速度很快很快,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人影。

茫茫荒野中,只有一团黯淡的篝火在燃烧着,一个美人安然沉睡,而那个名为张子文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有人,包括那个张子文的亲人,都认为他在荒野中死去了……有的女人不愿相信,很久之后一直在等候着,等候着,一年,两年,三年……那个张子文依然没有再出现过。

【喵,又死掉了一个张子文,入世修行之路,炼心为主,所有的情愫都在觉醒的那一刻一剑斩断,再真挚的爱情,再生死与共的友情,再难言的亲情,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一个剑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六节 孤独的人类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旅程,那黑暗中的光,照亮那柄剑的锋芒,血落细无声,人断肠,天涯路茫茫。

一个行走天涯的剑客,默默的拔剑行凶,悄无人知的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天地之间,本无善恶,所谓的杀戮,不过是心随一念,我心如剑,我心如龙,淡漠。

“谢谢。”第一天报道,自己不但不能迟到,还必须早到。当张子文乘着出租车赶到T风起贸易大厦时,他的信心一直是满满的。关上车门的声音不但极小,下车后的道谢更是彬彬有礼。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这就是张子文认可的一流人生价值。

不过,当出租车离开,张子文转身迈向自己心中的一流神圣殿堂时,一下就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嘴里仿佛塞了个铅球似的。下巴长长坠下,怎么都合不拢嘴。

作为一间优质企业,风起贸易写字楼足有二十多层高,蓝色写字楼壁墙也给人一种亲近感。矗立在市郊高速环城大道上,多少也给V市的经济发展增添了一道亮彩。

只是,大厦门前并不像张子文想像中的静悄悄模样,而是许多人都在进进去去,仿佛正在赶着打仗一样。

这种情绪显然也影响了门卫工作,他们不仅要忙碌地看守每一个进出大厦的人,甚至还要迅速检查所有人的工作证件及携带物品。

“难道我已经来晚了?”拼命咽了下口水,张子文的脖子向上抬了抬。

看看腕表,指针还没到八点半,的确没到九点上班时间。也不知风起贸易员工为什么都来得那么早,一个个还都是风风火火样子。看着他们脸上的严肃表情,张子文第一次感到自己选择一流企业的真正价值。

“让开!”“啊。”张子文一直站在风起贸易前的出租车站上发呆,却没想到被接着下车的人在身后猛推了一把。

脚步踉跄一下,惊叫一声,张子文的身体勉强转了180度。“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身体跌到地面时。张子文就看到一双逞亮的尖头皮鞋。

黑亮的皮鞋上看不到一丝缝合痕迹,显然是采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内缝法。那种精致感觉,没有一丝折痕的光亮皮面。明显是高档的原厂意大利皮鞋,绝对不是那种挂牌皮鞋所能相比的对象。

不过,没等张子文抬起脸,头上已经传来一声严厉喝骂道:“你还呆着干什么。想我扶你吗?没用的家伙,自己爬起来。”

居高临下传来的声音有些吓人,张子文惊得抬脸望去。

瞪眼盯着自己的是个年轻男人,将近三十岁年纪,脸型极为瘦削。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狭长双眼、扁平双唇,高挺的窄直鼻梁给人一种精明中带着刻薄的感觉。特别是金丝眼镜后面闪过的两道锐利光芒,好像要用视线将人解剖一样。

在对方双眼逼视下,张子文的身体突然有种撕裂感,仿佛随时都会一片片破碎,飘散四方。

“你就知道发呆吗?”看到张子文没反应,男人的双眼立即眯成一条狭缝,看不见的愤怒也从脑门上升起。

“是。江水部长。对不起挡着你了。”在对方一声断喝下,张子文终于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从地上爬起,立即向江水鞠了一躬。

江水是风起贸易人事部长,当初也参与了张子文的面试。虽然张子文不擅长记忆人的相貌、名字,但对于如此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事部长,他即便想忘也忘不了。…,

“嗯?矬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抬了抬眼镜,江水并不认为对方认识自己有什么奇怪。但自己见过的人几乎没有不记得对方名字的。只是对于眼前的矮小子,他奇怪自己竟没有太多印象。只是有种蒙蒙胧胧记忆。

为了弄清原因,他没有急于离开,嘴角也微微挑起来。

矬子?听到江水对自己的贬称,张子文心中一阵恼怒。真想一拳拳将他捶扁,直到江水变成一个真正的矬子。

张子文心中虽然不满,脸上却只是微微扭曲一下,迅速摆正心态恭顺地说道:“江水部长。我是今年加入风起贸易的新员工张子文,毕业于B大,我们曾在面试时见过面。虽然我矮了点,但并不笨拙,更不是什么矬子。”

虽然张子文一直以一流人生作为自己的努力目标,但只有身高这种父母遗传东西他是毫无办法。当然,张子文白皙、细嫩的稚脸也很难看出他已经20岁,甚至一些人还说他的长相偏于女性化。张子文虽然不愿承认,但也无从辩驳。

“张子文?你不是女生吗?”怔了一怔,江水突然惊呼出声。没等张子文做出反应,他就将腰上公文包掏开,一阵急速翻看起来。

面对江水的惊呼,张子文脸上抽了抽,只得再次无奈解释道:“江水部长,虽然我长相有些清秀,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女生。但只要我将头发理短,以后再留些胡子,应该就不会被人误会了。而且,我不是女生不是更好吗?更方便工作。”

“好什么好!我想起来了,你上次还留着过肩长发,难道你是故意装女生骗我们。”听到将头发理短几字,翻出张子文简历快速瞅了一眼,江水立即愤怒起来。恶狠狠地睁眼瞪向张子文,仿佛想将他身上的骗子外衣剥掉似的。

面对江水眼中的熊熊怒火,张子文并没有在心中层层蹦坏。镇定了一下,脸上做出面无表情样子道:“我怎么敢,虽然我的声音是有些稚嫩,但我在所有简历上都清楚地标注了我的男性身份,这是丝毫不会改变的事实。”

“你还敢说?为什么你简历里的每张照片都是长发和中性装束。”清楚地看着性别栏上的男字,江水都想掐掉张子文脑袋了。虽然他们这次招工并不限男女性别,但招收一个男生和招收一个女生,那可有着天壤之别。

对此张子文却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说道:“江水部长,这并不是我故意留长发,而是我在进入B大时曾与人打赌,必须留四年长发。这点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B大核对一下。”

“你嚣张什么?我当然会去核对!”看到张子文自信满满的样子。江水又开始愤愤难平,额头上也冒出几条清晰的青筋。

不过,在江水的怒火真正升腾起来之前。他自己却又很快泄气道:“我管你是男是女!现在我还着急这种事干什么。你的名字像女生,你的身高像女生,你的相貌像女生,但是为什么。你的性别不是女生。真是的,把你的报到证拿来。”

看到江水脸上突然露出不耐,张子文暗暗吃了一惊。但在听到江水向自己要报到证时,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即从公文包里取出报到证。交给江水。

如同张子文赌输留长发一样,他手上的华伦天奴公文包也是打赌得来的收获。同宿舍学生都认为张子文身高过矮,肯定无法找到好工作。但张子文却用进入风起贸易的事实粉碎了这个怀疑,也获得了名牌公文包的赌注。…,

虽说张子文除了体操之外,没有更多擅长运动,但却不括赌博在内。只要是任何有关赌注的事,他还从没有输过,也因此收获颇丰。当然。这不包括以追求女生为内容的赌注。这也是张子文留了四年长发的真正原因。

接过张子文的报到证,江水先是仔细核对一下,特别是认真核对过有关性别方面标注后,这才将它贴在一份文件上,同时也在上面快速写下一长段文字。写完后,他又直接拿出自己图章。盖上了印鉴。

所有事情都是站在路边完成,直接在公文包上搞定。看着眼前一切,张子文脸上充满了兴奋。

不出所料。当江水将报到证连着文件一起交还张子文时,嘴中就干巴巴地说道:“好了,这就是你的报到证和派遣部门,待会你自己去报到就行了,不用再去人事部报到那么麻烦。”

“不用去人事部报到?这合适吗?”突然听到不用去人事部报到,满脸欢喜地接过报到证,张子文脸上立即露出诧异的神情。虽然江水的确是T风起贸易人事部长,但人事部也是所有新进员工的首个试炼地。

自己居然不用去人事部报到,难道T风起贸易这么缺人手?类似事情张子文在面试时可没听说过。

“怎么,你不满吗?我就是人事部,人事部就是我,你都已经得到了派遣,还想怎样?试用期为三个月,希望你能和大家一起撑下去。就这样,不要耽误我时间。”当江水仰起脸来俯视张子文时,张子文这才意识到对方至少有1米85高。

更让张子文震撼的还是江水眼中流露出来的一种深层次蔑视,那不是针对张子文个人的蔑视,而是针对所有站在他脚下员工的蔑视。不但用双眼去蔑视,还要用双脚去践踏。骂骂咧咧说了一句,江水对张子文的迟钝显然很不满。

将公文包合上,他不再理会张子文的懵懂无知,追着进进出出的员工就一起冲入了T风起贸易大厦。

看着江水一副忙忙碌碌样子,张子文虽然一头雾水,心中却充满了佩服。原来这就是一流企业、一流白领的一流作派。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随时都可以打发掉任何问题。

“算了!”

虽然自己好像就是问题之一,张子文却并没有太在意。轻啐一声,耸耸肩,也跟着其他员工一起向大厦内拥去。

进入风起贸易大厦,张子文并没急着去报到,他先是找到位于底楼门厅处的楼层示意图,打算熟悉一下公司状况再说。

江水那家伙居然将自己分发到了财务部,张子文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虽说自己也拥有企业管理、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双学位文凭,但说到财务部那种地方,张子文还真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不能说不好,只是较为沉闷。在张子文的想像中,财务部应该是个数字的地狱,所有会计都是与一堆数字打交道的呆板家伙,只是每个人掩埋的深浅各有不同。

“看,那个人,注意到没有。”、“嗯嗯,注意到了。他真的没有。”张子文没在看板前站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窃议声。诧异地回过头去,张子文就发现来来往往的T风起贸易员工竟都将一脸敌视目光望向自己。

敌视?自己除了与江水略打交道外。好像并没做什么坏事吧!为什么他们都要用敌意目光打量自己?这个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上次自己来应聘时不是好好的吗?…,

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张子文也不敢随便与人招呼。生怕说错什么话难以收拾,低下头。他就快步往楼梯间方向走去。

“看呐看呐!他连电梯都不敢坐,肯定是。”“对,肯定是。”肯定是什么?听着一大堆半截话语,逃入楼梯间的张子文一阵茫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风起贸易碰上这种荒唐事,竟然走个楼梯也会引起一堆无端端猜忌。

不可否认。因为身高偏矮的关系,张子文轻易不愿主动招惹事端。如果能在事先避开矛盾,他绝不会急着挺身向前。想到事情有些诡异,闹不清那些T风起贸易员工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张子文心中也多了些不安。

“算了!”,想不通其中原因,张子文也不准备思考下去。财务部在十二楼,他也准备慢慢走上去。风起贸易楼梯间并不大。纯粹就是一个疏散通道。想到走楼梯也能锻炼身体。张子文并不会排斥这种做法。

从楼梯间的遗留痕迹看,风起贸易应该也有不少人拥有与自己一样想法。只是张子文没看到那些人,或者说,今天本来就是个充满怪诞的日子。

“腾腾腾,腾腾,腾腾腾。”

当张子文来到三楼。正准备继续往上走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仿佛正有人从上面急步赶下来。听声音,人数还不少。至少也有三、四个人在跑动,而且声音还很急促,好像很赶。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站住脚步,张子文可不想急着上楼与对方撞在一起,他已做好了让路准备。

“在那里,就是他!”很快,上面的楼梯转角处出现了几个身穿蓝黑制服的保安身影。只是他们手上都提着警棍,更在看到张子文时,一起将警棍举起来。

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就是他是什么意思,张子文还是惊讶地退后一步。不过他的举动显然引起了对方错觉,仿佛已认定张子文想要逃跑,几个保安立即挥舞着警棍冲下楼,嘴中呵斥着喊道:“站住,不要跑!”

不要跑?我没有要跑啊!心中虽然没有逃跑的意思,张子文的脚步还是自己动起来。楼梯上只有他一人,他也不相信附近会有什么看不见的灵异现象。

不知那些保安为什么要追自己,人类的条件反射还是让张子文做出了正确选择。

一边慌乱地往楼下奔逃,张子文就开始在嘴中大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要追我,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救命!救命啊!”。与之对应的,身后追上来的几个保安根本没向他解释为什么要追他,只是不遗余力地大喊着:“站住,不要跑!不要跑。”

拼命奔跑中,张子文也忘了思索对方为什么要追自己,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被人堵住。

跑回一楼大厅,张子文就看到很多急着上楼的人正在等电梯,一个个都因为张子文闹出来的动静望过来。

不过在面对张子文大喊救命和保安大叫抓住他时,那些员工的反应却一下变得正常起来。不再是躲躲闪闪地窃窃私语,而是一起开始包围、抓扑张子文。

“抓住他!抓住他!”,现在已不仅仅是保安在大叫抓住张子文了,整个大厅里的T风起贸易员工都在追着张子文猛赶。

如果不是张子文身形纤细,恐怕早就被众人压在身下。不少人都因为想要扑倒张子文趴在地上,却又绊住了身后追上来的其他人,乱跌成一团。…,

“不要啊!救命!救命啊!”不知所措地大喊着,张子文拼命跑回楼梯间,再也顾不上其他事,只想着快快逃跑。当然,他没有机会在楼梯间里跑远,当一些保安从上层楼梯包夹下来时,张子文果断地跑入了二层楼道。

二楼、三楼、四楼,在一层层楼道里和追踪自己的人捉迷藏。不是张子文不想辩解。而是他不知该怎么辩解,也没人愿意听他解释。

他现在只想早些找到江水,尽快摆脱面前困境。虽然江水那种居高临下态度很不讨喜。现在也只有他才能救自己。

争辩无用!

在身后追逐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办公室里的人也开始随着保安追上来时,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辩解机会。

人事部在十六楼,虽然张子文在跑过十二层时也曾从财务部门前经过。但除了看到一道道诧异目光外。他也只得在身后众人追逐下,拼命向十六层跑去。幸好T风起贸易大厦不止一个楼梯间,他才得以左突右逃。

当张子文来到十五层时,身后追兵已不知换了多少批。毕竟他刚从大学毕业,体力还很充足。不像那些久坐办公室的白领,包括一些保安都坚持不下去了。

“站住!别跑。该死的臭小子,我就不信你还能跑过我!”

身后喊得最大声,跑在最前面的人早已不是什么保安,而是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上身一件开领短西装、下身一条及膝中短裙,身高至少1米74的高大女人。张子文记得对方是在八楼跟上自己的,直到现在还是气不喘、口不歇地大呼小叫追赶自己。

不知她这种穿着怎么能坚持这么久。这也是张子文不敢停下的主要原因。身材矮小的男人从来不会有女人缘。张子文已用四年长发证明了这点,所以他绝不希望自己落入女人手中。

不过跑了这么久,张子文也有些累得不行。好在马上就要到十六层,只要转过前面楼梯,找到江水,一切就都解决了。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脱。

“啊!”难得地惊叫一声,当张子文躲开抓捕。转过最后一条过道时,突然看到眼前楼道竟被一道大门锁住。立即惊得呆住了。

“怎么样?不跑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十六层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去的地方,臭小子,纳命来。”

纳命?听到高个女人在身后的胡乱怒吼,虽然知道对方不可能真要了自己小命,张子文还是惊得立即紧靠铁门蹲下。急速从皮包中掏出报到证、派遣证,转身举在手中,挡住头脸大喊道:“你们不要胡来,我是风起贸易新进员工,这是我的报到证和派遣证。”

“哈啊?”

不仅追在前面的高大女人,听到张子文喊声,身后跟上来的T风起贸易员工和仅余的最后一个保安也都瞪大了双眼。

“你说你是新进员工?我不信,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追你。”一把抢过张子文的报到证、派遣证,高大女人扫了两眼后,立即骂道。

抬起脸来,张子文这才发现高大女人竟也是个少见美女。高挺鼻梁、红润小嘴,再加上一张尖削亮泽的瓜子脸,实在有些靓丽得引人注目。不过她的一双剑眉利目却充满了威势,垂脖短发也透着一股飒爽英姿。

至少1米2的长腿充满了矫健的力之美感,怪不得能追着自己跑了整整六层楼。…,

拉开挡着脸的公文包,张子文略略躲闪地辩解道:“我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追我,刚刚我才向人事部长江水报到,谁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突然就说要抓我。所以我只能到十六层人事部找江水部长,请他帮忙解释。”

听到张子文嘴中说出江水名字,刚刚围上来的风起贸易员工立即“哗!”一声退下半圈,看来人事部长的影响力的确不小。

不过,这却没影响到高大女人的威势,她也是唯一没有后退的人。只是转向一旁保安问道:“吴力,你们为什么追他,他做了什么坏事?”

“他,他也没做什么,只是身上没戴公司徽章,我们才以为他是间谍。张小姐你也知道,公司现在最怕的就是间谍。”

保安的话让张小姐一怔,双眼再度瞪向张子文,带着怀疑的语气念道:“哦?真的呢!这小子身上的确没戴公司徽章。你的公司徽章呢?还是说,这份报到证、派遣证全是假的?”

一流公司非常注重自身形象,即便不要求员工一定佩带铭牌,但大都有自己的公司徽章。也会要求员工时常佩带。

只是张子文的报到方式有些特殊,虽然他的确看到围住自己的T风起贸易员工胸前都佩带着徽章,但他可没有那种东西。只得拼命解释道:“我没有徽章,江水部长也没给我徽章,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问问?”

“你骗人,江水那家伙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不给新进员工发徽章,难道你想让我在他面前丢脸?”

虽然张子文说的是实话,张小姐却立即愤怒起来,一旁风起贸易员工也在猛点头,显出江水的人际关系并不好。

不过。江水的人缘再不好也不该怀疑到自己身上吧!张子文觉得很冤枉,大声辩白道:“真的,是真的,他的确没给我徽章。我刚才是在大门外得到的报到证、派遣证,他也没让我去人事部报到。”

看到张小姐再度逼过来的凌厉双眼,张子文直觉得极为恐怖。

或许这就是一流白领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以及一流公司的秩序威严之处。他没再犹豫,立即竹筒倒豆般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当然。张子文没忘记说明江水的瞬间表情变化。如果说这就是江水不记得交给自己公司徽章的原因,那的确是唯一理由。

“喔呵呵,呵呵呵呵,真是这样吗?江水那家伙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居然在招工时把你认成了女生,还不记得把公司徽章交给你。”

在张小姐的掩嘴大笑中,张子文仿佛看到了一朵艳丽的带刺玫瑰正在劲风中不断摇曳。虽然这种笑容很嚣张。但对男人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这种情绪并没在张子文心中停留多久。看着张小姐一边大笑。一边兴趣十足地上下打量自己,心中一寒。张子文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将这事也告诉对方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场合。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来,张子文也只得在众人哄笑中拼命缩起脖子,争取躲在张小姐的高大身影下遮挡一会。

当然,张子文的辩解还是没能得到众人认可,他也被浩浩荡荡地押往了十六层人事部。只是看着一旁张小姐的得意神情,张子文总觉得她好像是幸灾乐祸样子多一些,似乎她非常乐意看到江水丢脸似的。

“算了!”考虑下自身立场,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得罪人就得罪人吧!总好过当场被干掉。…,

人事部是个既忙碌、又清闲,但权力却又极大的部门。因为它掌握着整个公司命脉,也是风起贸易得以健康、顺利成长的重要保证。

不过,那也只是以前的日子。

最近一个星期,或者说是最近一个月,人事部已成了风起贸易最可有可无部门。没人再会多望人事部一眼,仿佛人事部瞬间就从人们眼中的香饽饽被遗忘到了角落里。

“唉!”,嘴中叹息一声,江水双手抱住脑后,往后躺在自己的大班椅靠背上,眯起了双眼。这不是他存心叹气,也不是他无所事事,而是真的没事可干。

偌大的人事部现在就只剩江水一人,不是他找不来人,也不是他不知道上哪里找人,而是找来人也无事可干。大家都到其他部门帮忙去了,只剩下自己这个人事部长还得坚守在办公室里,等待别人为自己带来最后的审判结果。

他也想去其他部门帮忙,但显然没人欢迎江水。包括今天遇到的张子文,那也只是自己伸伸手,随便就可以打发掉的开胃小菜。

如果换成往常,如果不是今天,仅凭张子文性别混乱这一点,江水也绝不会让他进入风起贸易。不过现在嘛!让他高兴一下也好,不需要自己动手,其他人照样会砍掉他脑袋。难得自己手上可以少一些血腥,积善,这是积善啊!

不过,没等江水给自己找到理由,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同时,“梆、梆、梆!”大力捶门声也同时传来。

“干什么,干什么,是谁这么没礼貌!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样。也没个人回来帮我开个门。”嘴中骂骂咧咧两句,江水等了一下,这才想起屋中没有旁人。只得自己走过去将大门打开。

看到江水打开大门,被张小姐捉在手中的张子文立即露出一脸感激表情。

一路上他受的折磨可不少,不知为什么,张小姐在取代保安对他的看守后。一直揪着张子文的手对他念个不停,好像是在教训自己孩子似的。

这让张子文既无奈又无辜,自然想早些见到江水。门外可不止张子文、张小姐两个人,因为这次事情显然是人事部,或者说肯定是江水的责任。

难得看到江水出错。风起贸易的员工也都纷纷跟过来看热闹。

没注意张小姐身旁矮小得直接会被人忽略的张子文,看着那么多人来到人事部,江水也有些口吃道:“张,张小姐,你纠集这么多人来人事部到底想干什么?”

张小姐?听到江水对身旁女人称呼,张子文微微有些诧异。同在一个公司也有用敬称的吗?难道张小姐也是什么高级白领?但是这也不对啊!其他人对张小姐可没那么尊重!

不过没等张子文想明白,张小姐就一把将他扯到两人身面,张嘴叱向江水道:“江水。你认不认识这个孩子?”

孩子?听到张小姐毫不客气的称呼。张子文、江水同时皱起了眉头。

江水是因为认出了张子文,不知他又给自己惹出了什么麻烦,张子文却是因为这个称呼实在有伤尊严,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底。虽然他的身体已随张小姐的话挺得笔直,但内心早已被孩子两字砸成粉碎。

“他是我们公司的新进员工张子文,人事部的派遣活动已经结束了。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既然他是新进员工,你为什么不把公司徽章交给他。难道你不知道公司现在面临的紧急事态吗?你这个人事部长到底怎么当的,有没有头脑。让一个没有公司徽章的新人在公司里乱转。你是想让公司陷入混乱吗?你知不知道刚才。”…,

仿佛上司教训下属一样,没等江水开口,张小姐就开始大声呵叱,不过脸上怎么看都好像有种难以掩饰的得色。

手上抓着张子文的报到证、派遣证,张小姐的手甚至都扇到了江水鼻子上,真不知她和江水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听着张小姐将自己造成的混乱一一说出,张子文第一次感到汗颜。而且他也注意到江水脸色正越变越阴沉,双眼再度变成剜刀模样,一刀刀割向自己脖子。

“呃!”,喉咙里咽了一下口水,张子文下巴也因而抬了抬。

因为张小姐还像抓犯人一样抓着自己左手,张子文只得拉拉张小姐道:“张小姐,你不要再怪江水部长了,这全是我不对。那时我不应该跑,至少应该先听听保安为什么抓我。”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真以为保安会给你一一解释?他们只会将你暴打一顿丢到垃圾箱里。当然,如果换成是我抓住你,肯定会直接将你从十五层窗户丢下去。如果你能活下来,或许我们可以听听你解释,不然你别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教训你。所以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不是看到你的逃亡实力,我刚才也不会听你辩解,还给你拿出报到证、派遣证机会,所以这全是江水这个混帐的错。”

听到张子文为江水辩解,张小姐又将枪口对准了他。一手叉腰,一手顶着张子文鼻子,低头弯腰就开始对他横加叱责。

汗!虽然不知张小姐是否真会将自己从十五层窗户丢下,但张子文真不怀疑那些保安在抓到自己时会不会先暴打他一顿,毕竟他的逃亡害得那些保安丢了大脸。想到这里,他又偷偷望了望一旁身材魁梧的保安,发现他正在手心摔打着警棍,望着自己恶狠狠地点头。

“好了,说够了!这是你的公司徽章,拿好了就快滚,这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没等张小姐教训完张子文,江水“啪!”一声从自己胸前揪下公司徽章,一掌狠狠打在张子文胸上。

然后又是“梆!”一声,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江水就已将人事部大门给重重关上了。

留下不知所措的众人,还有胸口闷疼,接住落入手心徽章的张子文。

“真疼啊!这家伙是不是练过铁砂掌一类功夫!”

虽然没将心中嘀咕说出来,张子文也有些感叹。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的自尊,即便做错了事,轻易也不许别人责骂。

不过,江水的反应显然激怒了张小姐,一脚踹在人事部大门上骂道:“该死的江水,你这就想逃吗?有本事你就别逃,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懒得理你,白痴一样女人。”

江水在门内的嘀咕并没传到外面,但在看到江水已经躲起来,知道张小姐获胜后,那些风起贸易员工竟都像已达到目的一样,纷纷向张小姐打过招呼,兴奋地一一散去。

“张小姐,好样的,下次还要这样啊!”、“对!下次再让我们看你怎么教训江水。”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看到众人都已离开,张小姐却还紧抓着自己不放,张子文就有些迟疑道:“张小姐,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但你看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要去财务部报到了,你能不能。”

“说的对!你的确该到财务部报到了!”

嘴中一边点头,张小姐却没将报到证、派遣证交还张子文,而是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水笔,直接在派遣证上书写起来,看得张子文瞪大了双眼。…,

不会吧!为什么她也能在自己报到证上胡写乱涂,难道她也与江水一样,拥有处置自己的权力。

“很好!欢迎你在这个波涛曲折时候来到T风起贸易就职。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财务部副部长张丽,也是你的直属上司。你得给我老老实实记住了,下次绝不能在我面前为江水求饶,不然我会直接将你从财务部的十二层窗户丢下去。”

随着张丽将自己的报到证、派遣证收入怀中,然后扯着自己大步离开,张子文的脑袋“嗡!”一下变大了。

天哪!原来这女人就是财务部副部长,还是自己的直属上司,那刚才自己不是成了她手中武器,帮她对付了人事部长江水。

没想到进入公司第一天,自己就陷入了公司内斗中,还变成了冲锋在前的火力弹药。仿佛已看到自己背着加特林机枪站在硝烟弥漫战场上,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可以开始计算阵亡时间了。

财务部办公室位于大厦十二层,代表着T风起贸易的精神与灵魂,也是T风起贸易唯一的忠臣。

一路听着张丽在耳旁喋喋不休,张子文也不知自己究竟领会的是一流白流气质,还是一流女人气势。

不过,张丽的话虽多,但却并不唠叨,她已用最简单方式将张子文希望了解的事情说了个遍。

风起贸易是间大型贸易公司,小到孩子们的零食、玩具,大到汽车、工程机械甚至是海外石油,全都是风起贸易经营范围。

因此,财务部也是风起贸易最大的部门。不但不能像其他部门一样轻易放权到下属公司,对应着一间分公司,甚至是一个商品大类,财务部都有专人负责相应的财务审核、资金调度。即便一个门类只有两、三个人,加起来的人数也庞大得惊人。

【那些年,那些人,在记忆中渐渐模糊,所有的一切,一剑斩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七节 御姐心狠又手辣

鼎天小说居

.dtxsj.“看到没有,这就是风起贸易财务部,骄傲的数字战场,我手下的聚集之处。艾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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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财务部大门,不等张子文看清眼前一切,张丽就一手叉腰,一手向外伸出手掌,器宇轩昂地开始向张子文展示自己众多手下。

伸出左手时,张丽的五指不是优雅地并拢,而是竭力向外张开。只有小指高高矗立在手上,显出无比的力度和张扬,横在张子文眼前就仿佛五指山一样威力惊人。

“是,是的。”被张丽五指挡住视线,张子文只能看到她纤细而充满力度的手掌,只得先点头再说。

“啪啪!啪啪啪!看哪,名人来了。啪啪啪!啪啪。”在张子文做出更多反应之前,财务部里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很快,掌声迅速蔓延至整间办公室。

将近五百平方米的财务部办公室里,有着接近两百号人的庞大队伍。当他们一起鼓掌时,办公室里也开始轰轰作响,张子文也有些敬仰地望向正在自己眼前展开手指的张丽。

名人!她绝对是个真正的名人,这就是一流白领的真正价值。

不过,没等张子文充满羡慕地跟着一起抬手鼓掌,张丽却伸手一捞,勾住他脖子就将张子文推到自己身前。

“喔喔!让我们为财务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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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么大惊小怪吧!”伸手示意张子文坐下,张丽也从桌旁拖出一张椅子。

她不是靠着桌子坐下,而是退得远远的,高高撩起二郎腿。

看着张丽不断晃动的二郎腿,张子文就有种惊艳感。纤细修长的双腿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精致优雅中又带着浓浓性感气息。在空中一上一下轻点。仿佛弱不经风,却又隐含着无比的矫健力度。

不过,张丽的提醒还是很快让他反应过来。想起曾经听到的间谍二字,张子文就抬脸说道:“张部长,是不是和间谍有关。”

点点头。张丽说道:“不仅和间谍有关,还与收购有关。虽然风起贸易是间一流企业,但还是难免恶意收购的窘境。”

“恶?恶意收购?”虽然张丽还是一脸轻描淡写样子,张子文却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

“是的,这时候风起贸易陷入恶意收购中,对你们这种新人来说可是个致命打击。一旦对方收购成功,下一步计划肯定是裁员,像你这种没有丝毫工作经验的家伙,肯定是优先裁员的对象。”

一边恐吓张子文。张丽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笑容,显然她很满意张子文的反应。

裁!裁员!在转正之前就遭到裁员,在还没有正式就职之前就失业!天哪,这不是真的。张子文并不傻,如果恶意收购是真的,张丽的话完全有可能。不是还坐在椅子上。他早就抱头跌倒了。

仿佛知道张子文在想些什么,张丽满脸严肃点头道:“虽然这很不幸,但从进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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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身上时。张丽抬起了双手。

右手从怀中抓出一支蘸水笔,收到脑后。左手高高举起,只将拇指、食指伸出,做出了一个开枪姿势,大声喊道:“大家听好了!最后的期限只剩两天,我们一定要胜利,FIGHT!”

正当张子文看着张丽的动作傻眼时,张丽收到脑后的右手却猛地一下甩出。

“咻!”一声,刚才还抓在张丽右手上的蘸水笔立即脱手飞出。“梆!”一下牢牢插在财务部大门门板后。上下不断摇晃。…,

“哦!加油!加油!”

在众人欢呼声浪中,陶炎也屁癫屁癫奔过去,小心将蘸水笔笔竿拧下,递还张丽媚笑道:“女将大人,这是你的武器!”

不但是女将,还成了女将大人!张子文在恍惚中终于明白了张丽的绰号来历。

门板后插着的笔头可不只一个。十多个亮逞逞笔头也证明了张丽的往日功绩。在别人眼里,蘸水笔只是件文具,但到了张丽手中,蘸水笔就变成了一件武器。

用蘸水笔做武器,大概也是为了方便和不引人注目!

“算了!”

看着众人都在欢呼的样子,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太多,跟在陶炎身后开始为女将喝彩。

“小陶陶,你对女将大人真忠心啊!”

“那当然,我可是女将大人的忠狗。不,是忠臣才对。”

回到蓝兰身边,她在沙发上向陶炎招呼了一声。陶炎的回答很快,也很自然,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张丽的无比忠心。

不过,当他想到张子文也跟在自己身后时,不但立即改口,扭头时的脸色也变成一副凶狠模样,瞪向张子文道:“小子,你不要胡思乱想,忠臣只是我与女将大人的爱称,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胡来,小心我抽你。”

说话时陶炎挥了挥拳头,蓝兰也没有阻止陶炎的意思,只看张子文又会怎样应付。

忠臣?忠狗?即便陶炎的自称稍稍有些改变,张子文也不认为那有多大不同。

再次望向陶炎,想起他那小陶陶绰号,足有1米84,将近一百公斤的大块头已在张子文眼中变得分外渺小。

包让张子文注意的不是陶炎挥起的拳头,而是随着他拳头卷起的指甲。陶炎的指甲不像张子文那么短小,每支指甲都在一厘米以上,看起来不但显眼,甚至还很精致。

只是因为他指甲太长,拳头也握得不是那么紧。

想到一个可能,张子文脸色慢慢变得发干,沉凝着问道:“你的指甲是怎么回事?”

“指甲?怎么样,羡慕吧!这可是名师修剪的,还是女将大人给我介绍的呢!现在我每周都要去修一次指甲,真是美死了。”

突然听到张子文问起自己指甲的事,陶炎立即兴奋起来,甚至没注意张子文的表情变化,只是一个劲夸耀。

“噫!这个蠢货,笨死了。”听着陶炎炫耀,不但张子文的脸色变得更阴沉,沙发上的蓝兰也吐了吐舌头。

张子文没再多说什么,他也没去听陶炎炫耀,更不想多管他到底是在炫耀什么。伸手一拉。立即将陶炎双袖同时撸到手肘上,露出一双筋骨粗壮的胳膊。只是。陶炎的双臂即便再粗壮,此时已无法引起张子文任何恐惧,毕竟上面已经没有了斧头、骷髅刺青。

“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是黑,社会就无法教训你。要是你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捶扁你。”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张子文发现自己秘密,陶炎立即反应过来,再次向张子文恶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面对陶炎的拳头,张子文脸上不见任何慌乱,只是冷哼着说道:“哼。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我最讨厌的就是骗子。要是你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不信你这样捏拳又能打死一只蚂蚁。”

因为指甲过长,陶炎无法将四指捏在拇指下面,捏在手心里。他只能将拇指捏在四只指头下。小心地保护好四支指甲。这样的捏拳方式只是为了保护指甲,根本无法增加拳力,张子文也不可能害怕。…,

虽然张子文个头矮小,经常会遭受各种欺辱,但他只会屈服于真正力量,绝不会被任何虚假力量所蒙骗。

所以他才最讨厌那些欺骗自己的人,讨厌那些在自己面前假装强大的虚伪弱者。

真正的强者值得所有人尊重,张子文也不在乎向他们表现一定顺服,但如果只是假装出来的强者。那就只会让人感到厌恶。

向这种人顺服,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危险。要做一流白领就必须拥有超强的识人、辩人能力,认准足以领导自己的人才有可能迅速获得成功。

骂完陶炎,张子文再也不望他一眼,转身向先前工作的屋子走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没有时间游荡,不管能做多少。他也必须尽自己所有力量帮助公司度过眼前难关。

“嘻嘻,小陶陶,吃瘪了吧!我都说你这样不行了,男人一定要有真正的男子气概。”

蓝兰的笑语打断了陶炎心中愤怒,脸上苦了苦,陶炎突然做出一副哭丧样子道:“兰姐,你不要这样笑话人吧!你也知道我对你和女将大人都是忠心耿耿啊!”

“是啊!是啊!我知道,好好努力吧!”当陶炎来到自己面前时,蓝兰也只是摸着他的巨大脑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而在回到自己工作小屋后,张子文除了在心中骂上陶炎两句混蛋外,也没有更多想法。

滥竽充数的事情本就不稀罕,错就错在自己不该轻易相信陶炎的黑,社会身份。

张子文虽然没见过真正黑,社会,但也相信任何黑,社会都不可能在自己这样的小职员身上费脑筋。

“我真是笨死了!”自然自语骂了一句,狠狠捶了一下脑袋,张子文又开始专心分拣桌上资料。

在张子文工作期间,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找他索取各种材料,虽然有些忙碌,张子文却感到相当充实。任何一流白领都必须先从基础工作做起,这也是所有莘莘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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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对董事长说话的,我可不记得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学妹。”脸型胖嘟嘟,一脸富态的风起贸易董事长还没说话,旁边一个佩戴雪花公司徽章的女人就瞪眼叱向了张丽。

女人的一张俏脸长得极其精致,标准的蛋白色肌肤没有一丝瑕疵。圆润光洁的鹅蛋脸上看不到颧骨突起,不但薄薄的红唇格外诱人,脸上的椭圆形黑边眼镜也给人一种显目精明感。耳旁挂着两串珍珠吊坠,细直的长发也被优雅地束在脑后。

或许是因为头发稀少的缘故,不但女人额头异常光亮,几乎垂到腰部的长发也是一束束地飘散开去。随着屋内空调微风,一摇一摆晃荡着。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充满古典美的绝代佳人。

看到美女的瞬间,站在张子文身旁的陶炎立即上前一步,向古典美人伸出右手,毕恭毕敬说道:“学姐你好,我是同样毕业于R大的陶炎。”

“嗯,陶炎学弟你好,我叫朱雅贞,R大01级学姐。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好好干,不要再听不懂事的学妹瞎指挥,跟着她胡乱冲锋了。”对于陶炎的表现,朱雅贞显然很满意。伸出纤纤细手与陶炎相握,更是有意无意扫了张丽一眼。

“是,前R大学生会长贞子大人,也不知到底是谁在竞选中惨然落败,又是败给了谁?”

迎着朱雅贞的镜片扫射,张丽却优雅地挑起了兰花手,仿佛漫不经心地剔起指甲。再也看不出一丝女将压力,更像一个风尘女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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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节 那娇媚的女人味

“闭嘴,你胡说什么贞子大人,真是不懂礼貌。而且你说谁落败了,那分明是你胡乱卖弄色相才对。”在张丽说出贞子大人四字时,张子文立即感到朱雅贞失去了镇定,额头上也可以看到一道道愤怒纹路。

贞子并非国内流传人物,而是来自大河国的著名女鬼。拥有一双反白眼,脸色惨白,头发乌黑细长,看起来就很恐怖,向来是各种鬼故事和鬼屋主角,其实也都是一些传说中拥有超能力的女人。

被比喻成贞子,难怪朱雅贞生气。

而在听到朱雅贞说自己卖弄色相时,张丽却一下兴奋起来。

脸上绽开笑容,甚至扭了扭纤腰说道:“是是,我是卖弄色相来着,但这总好过有人想卖弄也卖弄不出去,只能搞些女王式压迫,弄得整间学校、整个公司都是乌烟瘴气、哀鸿一片。”

看到两个女人当场斗起嘴来,似乎忘了一旁的董事长等人,张子文只得望向陶炎。

听三人对话,他们好像都是毕业于R大,陶炎这个学弟理应出去劝解一下吧!

不过,陶炎虽然看到了张子文目光,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想起张子文先前发现自己刺青真相时的态度,脚底立即狠狠踹了张子文一下。

被陶炎踹了一脚,张子文突地踉跄一步,猝不及防下,竟然直接被陶炎踹到两女身前,夹在两女当中。

如同张丽是个1米74的修长美女,朱雅贞也拥有1米73的傲人身高。两人个头都远在张子文之上,突然夹在两女身前,张子文虽然没被吓傻,但也觉得一阵尴尬。

不仅两女目光都低藐下来。周围不少大人物也都望向了他。

“两位,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坐下再说吧!”没考虑太久,也知道没有自己考虑时间,张子文只得拼命凑出一句话。

虽然张子文的表情好像很平静,脑海中却早已乱成一团,心中更是不住咒骂:“该死的陶炎,为什么要将我踢出来。”

“说的没错,与那样的女王吵架,只会坏了我的好胃口。”嘴中狠狠咒骂一句,张丽伸手一带,拖着张子文肩膀就回到桌旁坐下。竟将董事长和朱雅贞等人一起丢在原地。一副全然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样子。

张子文虽然苦着脸没有选择。陶炎却在那边恭维了好一会才跑回来。脸上再度露出志得意满模样,看得张子文只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

在财务部三人退缩回坐席后,再没有其他风起贸易高管跑上去自讨没趣,不过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到朱雅贞身上。

一个可以与女将相抗衡的女王?这可是件稀罕事。虽然不知这个女王是否那种令人生厌的女王,但还是很让人期待。

“陶炎。你刚才干什么,为什么要奉承贞子大人。”张子文与陶炎的关系并不好,看到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也不禁有了落井下石想法。

果然,听到张子文讯问,张丽就唬着一张脸瞪眼过来。

“不,我没有!”先是瞪回张子文,陶炎这才摆出一副谄媚样子,向张丽赔笑道:“女将大人。我真的没有,你也知道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

真是哪里都有这种人啊!难道这就是白领真实的生存现状?

看着陶炎向张丽一个劲的赔罪模样,张子文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反而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变成陶炎这样的磕头虫。…,

“不要,绝对不要!我是为了成为一流白领才来到风起贸易,而不是为了成为一流磕头虫。”

摇摇头。摆脱掉脑海中荒唐想法,张子文继续问道:“女,张丽部长,你和朱雅贞小姐以前很熟吗?”

尝试了一下,张子文还是无法顺利叫出女将二字,只好延续开始时的部长称呼。

张丽望都没望张子文,双眼瞪向已随董事长往前走去的朱雅贞骂道:“见鬼,谁会和那样的贞子大人很熟了,你看看那惨白皮肤,细薄得让人发麻的黑直长发,噫!头皮都开始发痒了。”

看着张丽摆出一副全身颤抖模样,张子文也知道她与朱雅贞的关系真的很糟糕。

虽然朱雅贞皮肤真的很白,但却绝不像张丽说的那么阴惨。看她脸上玉润光泽的模样,应该时常会受到其他女人嫉妒才对。至于她头发到的确又薄又细,看起来有种轻飘飘感觉。如果说张丽是现代女人典范,朱雅贞就应该是绝佳的古典女人标板。

当张子文略带好奇地打量朱雅贞时,正好朱雅贞也望过来,吓得张子文赶紧向她点点头。

看到张子文点头,朱雅贞虽然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收回望向张丽的冷眼,脸上露出温和笑容,向张子文低眉笑了笑。

“干什么,张小妹你第一天就想背叛我吗?”

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他的领口就被张丽揪住了,甚至身体也在椅子上被张丽微微抽起,可见张丽力道之大。

吃惊中,张子文仿佛在张丽眼里看到了熊熊热焰,吓得他猛然摇头道:“不,不,我没有。”

“张小妹,你这样真的不行哦!虽然贞子大人看似无害,可她不但是女将大人的敌人,也是风起贸易的敌人。不说她当年在R大做了多少天怨民愤之事,她敢在风起贸易出现就是对女将大人的挑衅。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替女将大人干掉她。”

陶炎看似在教训张子文,最后又变成对张丽的奉承。被张丽拎住领口时,张子文眼中不禁流露出叹服表情。

不过,张丽却猛地点点头,露出恶狠狠的吃人目光道:“对,小陶陶说的对,我们一定要干掉她。张小妹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一边点头。张子文一边伸手去拉张丽提着自己领口的右手。

心中只在庆幸,张丽、朱雅贞并不在同一个公司,不然真难说会不会冒出什么火星撞地球一类惊天之事。

“各位同仁,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有关风起贸易将被收购的谣言已经彻底解除,雪花公司现在已成为风起贸易第二大股东,雷先生也将按照股东程序,正式入主风起贸易,担任风起贸易副董事长,让我们一起欢迎雷先生和来自雪花公司所有新同仁。”

“啪啪,啪啪啪。”

正当张子文还在努力应付张丽的强势压迫时。董事长一行人已经走上了餐厅前的演讲台。

不但同行大部分人都已在前排餐桌就坐。董事长说出来的话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啪,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先是从前排餐桌上的雪花公司众人中传来。慢慢地,风起贸易高管中也传来了零零落落鼓掌声。

似乎并不愿面对这个问题,风起贸易董事长还在演讲台上继续宣布着雪花公司入主状况。

“该死,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听到董事长在演讲台上宣言。张丽仿佛有些气馁,也有些愤愤不平地放开了张子文领口。…,

喘了口气,张子文先是摸了摸自己脖子,有些不明白道:“张部长,这有什么不对吗?如果她们收购不成,又不是单纯以套利为目的,入主风起贸易应该是她们唯一选择吧!”

企业间的恶意收购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掌握公司经营权,一种是为了单纯的套利。

套利者的目的并不是公司经营。而是想将股价炒高,再由原公司将股票购回,收取大量回报。他们的目标多是一些股价较低,但实际业绩较好的公司。当然,他们不是股市上遍地可见的小套利者,而是有股市狙击手之称的大盘买家。

不过。张丽显然不满意张子文回答,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以为这样很好?如果给他们入主公司,那还不得大量插入人手,进行大批裁员。难道你不知道雪花公司在业界有员工吸血鬼之称吗?他们根本不适合风起贸易。”

员工吸血鬼?不适合?

虽然张子文好像没听过类似传言,对雪花公司了解也不多,但也有些不以为然道:“真的吗?雪花公司既然能在业界生存,既然还有余力对风起贸易发起恶意收购,应该在经营上也有一些成效可言吧!既然雪花公司员工能在那种制度下生存,我们应该也没问题。”

一流白领必须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这是张子文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

所以即便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那也只是更大范围的人事变动而已。

“是吗?你的信心到很足!那你到给我说说,像你这样的新进员工又要怎么在一个人事混乱的公司中生存?你可不要跟我说雪花公司也有新进员工必须生存的蠢话,现在我们可是被入侵对象,清洗是无法避免的事。”

听到张子文反驳,张丽转身再次拎住张子文领口,双眼恶狠狠地瞪向他。

没想到张丽竟会这么生气,张子文一阵哑然。他无法否认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后将要进行的清洗,也不认为这是可以避免的事。

用力抓住张丽揪住自己领口的右手,张子文试图将心中信念传递给她,凝望着张丽双目说道:“张部长,白领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不是在战斗中生存,就是在战斗中灭亡。对于这种事,我们没必要认输,唯有不断战斗下去。”

说完这话,张子文心中一阵狂跳,他无法想像自己竟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话语。

或许这在其他人身上不算什么,但以他一个新进员工来说,似乎还是过于狂妄了些,何况他现在并没有狂妄的资本。

不过愣了愣,张丽却轻轻将张子文领口放下道:“说的好,但你认为自己能在白领世界生存下去吗?”

“我会努力的,不,我一定要生存下去。”心中一松,张子文知道自己终于把握住张丽脉门,坚定地点点头。

像她这种喜好冲锋的女人,绝对不会真心欣赏那种性格软弱家伙。当然,比她强硬也绝对不行。

自己只能表现出一种不屈不挠态度。见好就收才是良策。

果然,张丽点点头道:“很好。那以后我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走吧!回去拟定作战计划。”

说完张丽握住张子文肩膀,竟然将他从座位上生生提起来,扯着他就往餐厅外走去。

看着这一幕,不但坐在两人对面的陶炎立即阴下双脸,餐厅中的其他人也都惊讶望过来。毕竟董事长还没说完话,张丽居然就带着张子文离开,显然有些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众目睽睽下,苦着脸的张子文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如果他在这里反抗张丽。不但得不到张丽好脸色。恐怕还会引起更多坏事,也让其他人无法再信任自己。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张丽拼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

作为新进员工,张子文能做的事非常有限。随着张丽回到财务部宣布雪花公司入主一事,在财务部同事一片哗然中。张子文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不过,稍稍奇怪的是,陶炎竟然直到下班也没有回来,蓝兰也因此念了许久。因为事情已成定局,也没人再会留下来加班。

不像其他人一样开着私家车回家,因为没必要赶时间,张子文选择了坐公车回家。公车站里人很多,虽然也有几个戴着风起贸易徽章的同事,但因为双方不认识。张子文也没有贸然上前打招呼。

第一趟公车到站时,车里人很多,张子文根本没有上车的机会,他也不想将身上的新衣服挤坏、弄脏,只得等下趟再说。

连续两趟公车过去,人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毕竟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学会节俭的白领、蓝领也越来越多。

考虑到自己在公车站耽误的时间已不少,张子文准备先走一段路,然后换乘地铁回家。他并不觉得浪费这些时间不值得,因为他终于知道附近的交通拥堵状况,看来自己是得尽快办张地铁月票。

从公车站到地铁站有一公里远,还得穿越一个林带公园。因为偏离主要干道,林带公园里非常幽静。

高大的杉木遮掩了灯光,路边的灌木修剪得整整齐齐。因为附近没什么居民小区,林带公园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些不怕耽误时间的年轻情侣占据了路边长椅,肆无忌惮地互述着相思衷肠。

这种场合、这种环境绝对不适合自己,夹紧公文包,张子文只得低头快步疾行。

“你是,张子文?”匆匆往前赶路,张子文并没注意路上有什么人,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他也惊讶地站住了。

回头望去,张子文的嘴角立即抽动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竟是今天见过一面的朱雅贞,虽然她脸上也有些诧异,但却很快换回温和笑容道:“真的是你啊!张子文,你也走这条路吗?”

“我要到前面乘地铁,朱小姐你呢?”

张子文虽然不喜欢风起贸易被雪花公司入主,也不清楚朱雅贞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但他可不敢慢怠对方。

不说朱雅贞本身就是雪花公司要员,她甚至还是张丽的学姐,无论哪点都是自己必须尊重对象。不过真难想像,她居然会在这个时间经过林带公园。难道她刚才一直待在风起贸易?也属于雪花公司进驻风起贸易一员。

想到这里,张子文神情立即端重起来,双脚也不自觉地并拢了。

看到张子文露出紧张模样,朱雅贞脸上仍是带着温和笑容,伸手摸了摸张子文脑袋笑道:“张子文,你不用这么紧张,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子。”

新人的样子?张子文虽然不知朱雅贞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但对于她抚摸自己脑袋,他真是有些无可奈何。

对方虽是女性,身高却足有1米73,再加上双方年龄差距,或许自己在朱雅贞眼中就只是一个小男孩。

“我知道了,朱小姐。”作为新人,张子文的目标是成为一流白领,所以他也很自然地在朱雅贞面前露出了恭顺态度。…,

这是每个新人的必经之路,绝对没有所谓高低上下之分。

“好了。你不用这么客气,B大学生可是很高傲的哦!听说张丽看上你了。是不是真的。”说出这话时,朱雅贞脸上满是笑容,不过张子文还是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道厉芒。

看,看上我了?别开玩笑了,到底谁在那里胡乱造谣!张子文虽然很想将心中想法大喊出声,脸上还是只能微微露出诧异道:“朱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今天才第一天报到!张部长又能看上我什么。”

“谁知道?常人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实际上,女人有钱会变得更坏哦!”

虽然朱雅贞只是简单瞅了自己一眼,张子文却仿佛有种被千针万线穿透的感觉。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所拥有的以眼杀人能力?虽然这个谣传很没有根据。张子文却实实在在感到了朱雅贞身上传来的杀气。

想到这里。张子文心中一寒,连忙说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张部长绝对没什么。”

“你和她有什么又关我什么事?还是你以为,我真会认为你和她有什么?”

随着朱雅贞的步步紧逼。张子文心中发出一声惨叫:“天哪!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她为什么要逮着我不放,我只是个新进员工啊!”

思量了一下,张子文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朱雅贞的发泄目标,小心翼翼问道:“朱小姐,你和张部长以前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和她?别开玩笑了,谁会和那种只知道卖弄色相的家伙有瓜葛。”

听到张子文提及两人过节,朱雅贞脸上突然露出抓狂表情。手上用力一抓,张子文立即感到头上传来一阵生疼,他这时才想起。朱雅贞竟然还没将手从自己脑袋上放下。

细眼看去,朱雅贞脸上竟好像真有些居高临下的女王架势。

不过,张子文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犹豫的时候,抬手拉住朱雅贞右臂,他就急声喊道:“哎,哎哎。朱小姐,你先把手放开行不行!”

“啊!对,对不起,不好意思,难道我又失控了?”发觉自己还抓着张子文脑袋时,朱雅贞突然倒退一步,连声道歉起来。

失控?不会吧!

看着朱雅贞接连躬身、道歉,脸上满是沉稳、温和的歉意模样,张子文心中苦叫一声,实在很难将眼前的温和女性与先前有些暴虐的女王联系在一起。

“朱小姐,没关系的,你不用将刚才的事情放在身上,那大概全是张部长带给你的影响吧!”

“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最坏了!”

听到张子文为自己辩解,朱雅贞脸上一下振奋起来,攥了攥拳头,再度开始竖眉瞪眼。

看着这一幕,张子文觉得有些无奈,只得试探地问道:“原来是这样,朱小姐你可以和我说说你们当年的事吗?”

“当年的事,你想知道什么?”突然听到张子文问起自己当年的事,朱雅贞脸上立即露出警惕表情,双眼紧紧盯住张子文。

脸颊微微颤动一下,张子文知道自己犯了个严重错误。

看来朱雅贞并不希望别人打探自己往事,何况自己与她又没有什么特别深厚交情,根本不具备关心她的条件。

朱雅贞的冷眼也让张子文觉得心中越来越寒,连忙咧嘴赔笑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打探什么的意思。你看如果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望着张子文沉默许久,朱雅贞这才轻轻点头。张子文心中一松,不敢多说什么,小心让着朱雅贞往前走去。

林带公园非常幽静,进入公园深处的人更少。除了两人脚步声,甚至一旁情侣在长凳上的喘息都依稀可闻。

走在外面时,张子文还不觉得这个公园有什么不同。但进到公园深处,里面的环境竟然越来越幽暗,情侣也越来越多。小心翼翼跟在朱雅贞身后,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张子文的头都大起来了。

难道这里竟是个情侣公园,自己和朱雅贞走在一起又算什么?不过以两人身高、年纪来看,应该不会被人误会。

“哈啊?张小妹。你和女鬼贞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但勾引了小陶陶,连张小妹都不想放过?”

正当张子文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朱雅贞离开时。两人刚走到林带公园边缘,一旁就传来阵熟悉笑骂声。

抬眼望去,张子文一眼就看到张丽正坐在公园出口旁的一张长椅上。双手向后斜斜张开,搭着椅背将胸部高高挺起,因为身上只穿着制服,两片衣襟也微微向外侧敞开。不仅如此,她还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双长长地黑色丝袜大腿,正将一脸敌视和不屑目光恶狠狠投向自己身旁的朱雅贞。

即便她的双眼凶光不是刺向自己,张子文仍是感到一阵寒意。

委屈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张子文的此时心情。虽然双手捧花的确是每个男人心生向往之事。但如果这不是来自本人意愿,那就未必值得恭维了。

不知从谁开始,张子文只记得张丽、朱雅贞争吵一阵后,双方竟然各抓住自己一只手,三人一起离开。

当然。自己并不是两人眷恋的对象,只是双方表现各自强势时用来争夺的一件道具。张子文甚至能感到自己已变成了一串项链,然后两女就开始相互拉扯、争夺。但因为这串项链只是最低等地摊货,并不值得让人珍惜,所以随时都有扯断的可能。

对于上方传来的视线碰触,张子文根本不敢抬眼细看。仿佛电闪雷鸣就在自己发梢顶端不断轰击、迸裂,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三人都没有说话,战争仍在无声无息中展开。甚至街上行人看到三人都会远远避开,丝毫没人会去羡慕张子文。

“这个。张部长、朱小姐,我们换个地方走好吗?”说出这话时,张子文心中一阵发寒。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想死,就必须将话说出来。

因为道路改造的关系,街上一些路灯竿不是放置在人行道边缘,而是因为人行道迁移。位置移到了人行道中间位置。不知谁先开始,三人的行进方向竟然微微发生了一些偏差,直直冲着路灯竿走去。

不过,张丽、朱雅贞却是各走一边,只留下中间的张子文必须面对路灯竿考验。

“你想谁给你让路。”来自发梢上的电击微微消失,一道刺眼厉芒就从斜上方直射入张子文眼底。

不用张子文抬眼,张丽的脸就先低下来。略略鼓起的双颊不但咄咄逼人,而且气势十足,仿佛要他立即做出决断。

只是,张子文也早有准备,虽然心中已在拼命顶着惊涛骇浪冲击,脸上表情却仍是相当平静地望着张丽双眼道:“张部长,我们毕竟是主人,所以至少应该拿出些大度来,譬如。”…,

“说的好,但我不喜欢。”张子文的话还没说完,张丽立即给予了否决。一扬脸,甩起的发梢也火辣辣抽在张子文脸上。

看到路灯竿已近在眼前,张子文不敢将全部指望放在张丽身上,只得仰脸向朱雅贞说道:“朱小姐。”

“你不是认为我只是客人吗?哪有客人给主人谦让的道理。”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听着朱雅贞反问,张子文立即在心中苦下脸去。虽然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却再次从朱雅贞眼中看到了女王般气势,那绝对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弯折地对象。

难道自己非得在这里做出选择?照理说这应该不难做,可自己毕竟只是个新进员工。

想到新进员工这个词,张子文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路灯竿,咬咬牙,张子文毅然地闭上双眼。

“等等!”闭上双眼没多久,张子文就仿佛听到一声轻呼,好像是一人,也好像是两人。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同时传来一股拉力,力量虽然不大,但都相当坚决。

“嘘!”心中长出一口气,随着手上传来的拉力,张子文立即站住脚步,睁开双眼。

不过,当他睁开双眼时,脸上突地一吓,喉头忍不住一抬,“扑!”一声。下巴就轻轻撞在眼前的路灯竿上。

张子文根本没想到,自己距离路灯竿只有短短不到一根毫发距离。只要稍动一下。随时都有可能结实地撞在上面。幸好自己双脚已经停下来,不然就不是自己下巴与路灯竿进行零距离接触,而是自己脑袋与路灯竿进行亲密接触了。

顺着铝镍路灯竿的光亮映照,张子文清晰地看到张丽、朱雅贞早已双双在距离路灯竿半米处站住,只有闭上双眼的自己还在往前猛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

没等张子文将脚步退开,路灯竿上又映照出一张清晰人脸,竟然是江水横穿马路来到三人身侧。

看到江水出现,张子文还没反应过来,双手竟然同时传来一股大力,那绝对是比刚才拉住自己力量还要大上十倍的力量。

随着双手同时被往前甩开。张子文也毫无准备地被两股巨力带着身体往前扑去。“梆!”一声。不再是轻轻地,而是重重地将额头撞在眼前路灯竿上。不用细瞧,张子文也知道自己额头肯定红肿了一大块。

“呜!”被两女同时抛弃,嘴中呜咽一声,张子文不但撞到了额头。还撞到了鼻梁。身体抽搐一下,向下缩了缩。

对于张子文的遭遇,江水根本没放在眼中,仍是望着两女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学长,原来你也在这里!我们好久没见了,要不要找地方喝一杯。”虽然两人同在一间公司,虽然两人今早才因为张子文冲突过,但面对张丽突然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江水脸上竟没有丝毫见怪之处。只是淡淡一笑,转脸望向一旁的朱雅贞。

“好啊学长!那我们就一起找个地方聚聚吧!”迎着江水的探询目光,朱雅贞脸上竟也露出了兴奋笑容。

面对朱雅贞的主动,张丽立即表现出不满,瞪向朱雅贞道:“谁要和你一起聚聚了,这只是我和学长的约会而已。”

“约会?你省省吧!我可不认为学长会与你约会。”斜眼鄙视了一下张丽。朱雅贞率先走到江水身旁。虽然没有勾住江水胳膊,但也可以看出一些亲昵态度。…,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难得见一次面,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在江水示意下,张丽竟也一脸高兴地赶到江水身旁。换了一个三人行模式,三人竟一起说笑着离开了。

“该,该死,这算什么啊!”望着三人的远去模样,张子文扶着路灯竿,一脸难看地抬起脸来。

刚才他就觉得张丽在见到江水后的态度有些不对,没想到朱雅贞对江水也是这么热情。

这还不算什么,三人居然非常一致地都将自己给遗忘了,仿佛没人看到他还在身边。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一流白领世界?不但随时可以握手言欢,更是不容外人轻易踏入。”心中犹豫一下,张子文没跟上三人,他也没有跟上去的理由。

自己不但不了解三人真实关系,更不想再尝试一次所谓的双手捧花感觉。

何况他也不信江水那个娘娘腔真能从张丽、朱雅贞身上得到任何好处,更不知道那种看起来就很刻薄的男人怎么又能得到两女欢心。

“算了!”想不通其中道理,张子文只得摇摇头独自离开。

这已不是张子文第一次乘地铁,地铁里的人很多,已没有坐的位置。除了几个站台,地铁都是在黑呼呼的地道中穿行。虽然也有车灯照亮,但还是有种老鼠穿行地底的感觉,并不是非常舒服。

耳边传来“咣当、咣当!”地铁行进声,除了比较快捷,地铁中并没有好的视野。

没有什么想看的东西,闭上双眼,张子文就在回想今天在公司里的种种遭遇。

他不是觉得兴奋,而是觉得有些无奈。现实中的职场生活并不如想像中那么乐观,一流白领也不是轻易就能实现的对象。

今天自己接触到的几个白领没一个是正常的,江水的为人有些刻薄,张丽的个性过于冲动,至于随时都有变身危险的朱雅贞,张子文更觉得自己应该敬谢不敏。自己究竟该选择哪条白领之路,张子文心中非常疑惑。

经过两个地铁站,张子文虽然没找出答案,还是顺利回到家中。

这是一间租来的公寓。50平方米的两室一厅,精致而且小巧。家具虽然不多。但处处都是点到为止地恰到好处,显得房里空间特别大。这也是张子文成功就职后给自己最大的奖赏,一个舒适的个人空间。

当然,张子文并不准备一个人住,早在两天前他就在网上放出了异性同租消息。要求只有一个,对方必须是个真正的白领。

“真是的,这到底什么世道!”一边在落地镜前系着领带,张子文一边在心中咒骂着。

昨晚他已看过电子邮箱里的应征同租邮件,虽然人数不少,但居然所有人都跑来问他的身高、学历。工作、收入。甚至是父母、家庭收入状况也不放过,好像她们都不是来租房,而是来租人。

自己又不是征婚,搞那么麻烦做什么,还是真有人把异性同租当成了征婚途径?

想像一下异性合租样子。难道她们早已打算要与合租人上床。

饭桌上甜甜蜜蜜、沙发上亲亲热热、上洗手间时撞破春光、然后、然后。

“恶、恶,还是以后再说吧!”对于自己身高上的劣势,张子文有着清醒认识,连忙摆脱掉脑海中瑕念。或许他能凭藉清秀容貌在已认识的女性中获得一定好感,但那可不等于他又能逃过那些专为找男人而存在的火眼金睛。…,

匆匆赶到地铁站,张子文还是如同昨日一样时间出门,他还记得昨天这个时间公司里已经人满为患,不知在确定收购结果后,今天的情况又会怎样。

地铁里的人照例很多。两站路程也不算远。只是在走过昨天经过路段时,张子文心中难免一寒。

无论路灯竿还是林带公园,他都不愿多停一下,脚步也变得越发快速。

来到风起贸易大厦前,虽然没有昨天热闹,但已经有了些人来人往之势。冲入公司大门时。张子文就看到几部电梯前都等满了人。不知财务部里是不是也已经坐满人,张子文不敢在楼梯上耽误时间。

借助着身形小巧优势,张子文迅速向最近的电梯靠拢。

当张子文好不容易接近电梯时,一部电梯刚好到达。虽然还有些距离,他也紧跟着前面的人向电梯里走去。

乘电梯就好像打仗一样,特别是在上班时间。关于这点,张子文已不需任何人为自己说明。

只是在这种状况下,他自然不能胡乱钻营。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其他人身后向前靠去,力求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幸运的是,虽然等电梯的人很多,张子文也顺利进入了电梯内。只是与其他人一起在电梯中转过身来时,张子文就发现电梯里竟然意外的空荡,足以乘坐20多人的大电梯内竟然只有不到10个人。

不仅如此,还在电梯外等候的员工都满脸诧异地望向自己,好像正在看着什么难以想像的事。

“呃!不会吧!难道我进错电梯了。”心中抽动一下,张子文就感到一道冰冷视线从身旁刺过来。

微微偏过头去,张子文立即看到满脸寒霜的江水正在瞪视自己。然后借着电梯壁反光,他又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董事长。虽然张子文没能看到电梯里的其他人,但仅是这两人已经吓得他不轻。

“天哪!我怎么将董事长挡在身后了。”看到董事长的瞬间,张子文就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收回目光,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镇定,我一定要镇定,我绝对要镇定。”压下心头恐慌,张子文没再回头,左手微微一抬,自顾自地示意一下站在门边的江水说道:“十二楼。”

看到这一幕,不仅江水呆了呆,电梯外的员工也是一下瞪大双眼,人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但张子文既然已经决定硬扛身后董事长,哪还会多去管眼前这些惊诧。双眼平视,直到电梯门缓缓在自己面前关上。(..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一九节 餐厅众美风云聚

随着电梯开始上升,张子文又迎着江水刺向自己的目光,微微转脸说道:“江水部长,昨天你和张丽副部长、朱雅贞小姐过得还愉快吗?张丽副部长说她很高兴呢!看来你们三人关系不错啊!”

张丽高不高兴,张子文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说完这话后,电梯里的气氛全变了。

不但江水身体微微一颤,电梯里原先刺向自己的目光立即全都转到了江水身上。

“董事长,你不要误会了,张丽、朱雅贞都只是我在R大的学妹,昨天我们在路上碰到才一起喝了杯酒!”

风起贸易董事长姓罗,个头不高,人却长得极其富态,脸上一直堆着和善近人笑容。张子文只是在应聘会时见过董事长一面,甚至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不过听着江水居然这样向董事长辩解,张子文还是觉得很奇怪。

难道董事长与张丽有什么不可告人关系?不然江水为什么紧张。

果然,董事长立即满脸堆笑说道:“很好,很好,双手捧花啊!我还不知道江水你这么有本事!”

听到这话,别说江水心中怎么想,张子文也感到身上一寒。看来满脸堆笑的人未必都是善意,张子文也直接将董事长归入了笑面虎一类危险人物。

将目标从自己身上转移,张子文心中一松。也不去管江水如何为难,如何将双眼瞪向自己,他只要自己逃脱就好。

不过,这种轻松还是来得太快了些。没等江水在一旁反应过来,董事长又在张子文身后说道:“小伙子,你现在女将身边做事吧!”

再次在董事长嘴中听到女将二字,张子文心中有些诧异两人关系,也有些惊异于张丽在风起贸易影响力。但他还是立即转身,微微向一旁让去,低了低头说道:“是的,董事长。我叫张子文。刚开始在张部长身边做事。”

张子文并不想暴露自己的新进员工身份,毕竟公司现在正面临巨大变动,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只是个新进员工。难免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被人砍头。

似乎董事长的确不记得张子文了,点点头笑道:“很好,很好,那你以后一定要跟在女将身边好好干!公司的未来全靠你们努力了。”

“是的。我们一定会为公司竭尽全力。”虽然大声做出答复,但在低下头时,张子文脸上却一阵汗颜。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说出如此裸恭维话语,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自己。

不过,别说董事长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电梯内也没人再说话。

第一次乘坐这种满是公司高层的电梯,张子文感到心中一阵压抑,仿佛自己不仅站在电梯角落里,内心也缩到了角落里一样。怪不得刚才没人想进这部电梯,即便不是领导要求,这样的位置也不是人人都能站稳脚。

电梯来到十二层,从里面出来时,张子文心中还是一阵后怕。他不知自己是否应付得体。有没有给董事长留下坏印象。

“算了!”

自己原本就是个新进员工。没必要担心那么多。耸耸肩,张子文决定将刚才的事情全抛到脑后,径直向财务部走去。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财务部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显然大家对雪花公司的加入都不怎么放心。

但真正令人吃惊的还是蓝兰居然也坐在了沙发上,张子文连忙带着笑容迎上前去道:“兰姐。你来得真早!”…,

“是啊!不来得早点,怎么知道事态发展。张子文你过来。我给你布置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工作?不用整理资料了?”

“不用了!既然收购已经结束,大家就要各自为战了。那些都是他们份内的事。理应自己做好,如果让人知道他们这也要人帮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炒人的原因。”蓝兰略带黯淡的语气立即让张子文心中一沉,仿佛在收购结束后,众人都失去了主心骨。

或许过两天财务部也会恢复正常,但在公司真正安定下来前,恐怕风起贸易还会经历一定的人事震荡。

不过,接过蓝兰递来的卷宗,张子文就有些诧异道:“咦,这不是昨天陶炎的工作吗?”

“不要再提那个混小子了,他已经叛逃到雪花公司那边,跟上了一个叫做朱雅贞的女人,听说你们昨天在Gourmet餐厅见过面是吗?”

“是的,那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人。”

听到陶炎已经跑到朱雅贞身边,张子文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两人本就是学姐、学弟关系,再加上陶炎的性格,他要是不这样做反到更让人奇怪。

想起那个随时都会变身的朱雅贞,张子文脸上禁不住露出古怪表情。一个温和中带着女王魄力的女人,的确只能用印象深刻来形容。

自从开始工作,张子文就没想太多。虽然陶炎临阵脱逃的确可恨,但从自己接手的工作看,陶炎的工作能力并不低。

一边联系往日实习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张子文还要向蓝兰不时询问一下。

他虽然是第一次接触风起贸易实务工作,但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

“小张,做的不错嘛!要不要陪兰姐一起用餐。”一直在低头工作,张子文根本没注意时间。当他听到蓝兰招呼自己抬起脸来时,这才发现财务部的同仁已走了大半。

看到蓝兰拿出的巨大多层饭盒,张子文就有些吃惊道:“兰姐,怎么你是自带饭盒吗?为什么不到公司餐厅用餐。”

“你说我这身体方便到餐厅走来走去吗?来,我这里准备了很多,我们一起吃吧!”

听到张子文询问,蓝兰一下高兴起来。仿佛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立即将饭盒一层层打开。

饭盒里的食物很丰盛,不但有两层饭盒专门用来盛放米饭,各种菜色也非常丰富。不但有糖醋排骨、红烧鱼,还有炒蛋、火腿肉,素菜反而比较少。不但是孕妇补充体力的必要伙食,蓝兰也为张子文准备了一份。

接过蓝兰递来的饭盒。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兰姐,你实在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就是想找个人陪陪我。以前陶炎每次都陪女将去Gourmet餐厅,根本不愿陪我!”

“Gourmet餐厅啊!那还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仅Gourmet餐厅,张子文还想到今早在电梯里的事,直觉自己与公司上层不和。也有些担心自己在公司的将来。

不过,蓝兰显然没注意这点,只是发挥出家庭主妇魅力,拼命劝张子文吃菜。

光是蓝兰劝自己,张子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是问道:“兰姐,看你身体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在公司坚持到什么时候,这恐怕对你身体不好吧!”

“没办法,我至少还得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后,大致的人事调整都会完成。这次只是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为了更好地进行平稳过渡,人事变动应该不会太大。这样对你、对我都比较有利。”…,

蓝兰的话也让张子文稍稍放心下来。比起张丽的危言耸听,他还是更相信蓝兰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

有些事情并不是官阶高,了解的状况就越多。那些官阶高的人,往往会因为牵扯的利益太多,做出某些过分夸张的判断。对于自己这样的新进员工来说,指导性就略嫌不足。

用罢午餐。张子文主动承揽下收拾饭盒的工作。

不说自己吃了对方东西,蓝兰还是自己前辈。更是一个孕妇,他也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为此跑东、跑西。

收拾完东西。张子文回来就看到张丽正和蓝兰一起坐在沙发上聊天。今天还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张丽,他这才想起来,张丽好像上午都没来财务部,也不知她又跑到哪里折腾去了。

“走,张小妹,跟我吃饭去。”没等张子文主动招呼,看到他提着多层饭盒回来,张丽立即从沙发上站起,对他喊了一声。

“啊?”张丽的要求让张子文一怔,不禁吃惊地望了望蓝兰。很难想像,她会不将自己已经与她吃过午餐的事情说出来。

没想到蓝兰脸上却露出灿烂笑容,高兴地说道:“对啊!张子文。你还不快陪女将去吃东西,男孩子就应该多吃一点。”

“天!天哪!居然还要我吃。”

看着蓝兰一脸温和的笑颜,张子文绝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吃了多少。还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笑脸最可怕,似乎她早在等着自己挨宰。

不过,抱怨归抱怨,张子文却不敢拒绝张丽邀约。只希望她的食量不要太大,自己也可以依照她的份量来给自己减少食物。

两人一起来到Gourmet餐厅,餐厅里的人并不多,但几乎人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到张丽进来时也不像昨天一样猛打招呼,最多只是点点头,似乎都在为什么事情忙碌。

“昨天害你没吃成饭,今天我请客,你想吃点什么?”两人坐下后,张丽就随口问了一句,张子文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张丽要请客,张子文立即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振奋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来一晚阳春面就好,早上东西吃多了些。”

“应该不是早上吧!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兰姐那里先吃了一顿?”

没想到,张子文的乖趣立即引来了张丽的瞪眼。

不过除了在心中叫上一声“糟糕!”外,张子文并没想过要为自己辩解,更知道这时辩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看着张子文陷入沉默,张丽没再逼问下去,很快转脸道:“还好,你没有选择强撑,也没有过于讨好我的意思,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张子文也没有其他选择。适当表示了一下感激,他不禁怀疑张丽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然以她的性格,理应不会这么安稳,何况其他人的表现也有些问题。

不过,关于张丽变得安稳的想法并没在张子文脑中持续多久。随着张丽点的食物送上来,张子文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摆上桌面的居然是一斤装的整整两大盘猪肉饺子,因为Gourmet餐厅是外包给专业厨师制作。所以在追求美味的同时还保证了足够份量。

看着饺子皮上浸出的一层黄色肥油,虽然知道里面应该极其美味,张子文额上还是冒出了一滴滴汗粒。

果然,当服务生离去后。张丽就在桌下扯住张子文领带,将他几乎拽到桌面上,低声威吓道:“张小妹,乖哦!要是你敢剩下一个饺子,我立即将你从窗户丢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张子文实在很难理解张丽想法。不是在脑海中思索,而是很干脆地问出来。

张丽也没让他猜下去,低声说道:“你真不知道吗?我的张名人!想必你肯定是哪个大股东安排进来的内线吧!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去特勤部就职,一个小小的新进员工,我才不信你哪来这么大吸引力!”

虽然不知张丽到底在说些什么,张子文还是大惊失色。

他还没在财务部呆稳,现在居然又说安排去什么特勤部就职,这实在有些难以想像。

强忍着颈部传来的巨大不适。张子文也随着张丽低声道:“张部长。你别开玩笑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与什么大股东有关系。还有这什么特勤部,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你还敢说自己与大股东无关,如果你不是大股东内线,董事长怎么会亲自安排你到特勤部跟我,貌似你一个新进员工。没有这么大能耐吧!”

董事长?听到这话,张子文微微傻眼了一下。

他今天可是第一次与董事长说话。怎么也没想到董事长竟会对自己如此青睐。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误会。

“等等,张部长。这其中不是有什么误会吧!今早我才和董事长认识,他那时才知道我名字。”

感觉着脖子上传来的拉扯力越来越大,张子文不敢耽搁,立即将今早电梯里的事情说了说。

他可不敢想像,自己如果有任何隐瞒又会有怎样后果。张丽既然能被人称做女将,手上的分寸一定很有问题。

听完张子文解释,张丽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骂了一句道:“该死的家伙,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将我们和江水出去喝酒的事情说出来,这与你被调职又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我就是刚刚才和董事长认识!不信你可以去找江水部长证实,他可是人事部长,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调职原因。”

“呼!”再次将事情推到江水身上,张子文终于喘了一口气。为了保命,他也只得将江水扯出来。

放开张子文,张丽就抬身拨通了江水手机。不过在等待接通时,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张子文,张子文也毫不怀疑她干掉自己的决心仍未消失。

不一会,江水的手机接通,张丽直接就在手机上喊道:“江水,我是张丽,你知不知道张子文随我一起调职的事。”

“我当然知道,那纯粹是董事长误会了你们关系,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不过关于特勤部的工作,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不行的话就拒绝掉,那小子的事情也可以顺道一并解决。”

江水的话让张丽一怔,立即骂道:“你胡扯什么顺道解决,这到底哪里误会了!董事长又误会张子文和我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了,你忘记昨天在Gourmet餐厅拉扯张子文的事了?那时你还说他是你的左膀右臂。结果今早在电梯里,董事长又问张子文是不是跟在你身边做事。这小子也不知抽了哪根筋,竟然没说自己是新进员工,反而还表现出一副很老练、和我们很熟的样子。董事长可能误会他是你的亲信,这才有了现在安排。不过,你确定要接受特勤部工作吗?那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呵,呵呵,左膀右臂?难道那个老糊涂已经正式宣布完蛋了,这种事难道他就没先向人事部查询一下。”…,

稍稍傻眼了一下,张丽立即毫不客气地开始贬低董事长。

“谁知道?反正他没问我,或者他有其他用意也说不定。你准备怎么样,要干吗?”

“干!为什么不干?你也知道我不适合财务部工作了。先这样,拜拜。”

挂掉电话,张丽立即满脸谑笑地望向张子文道:“张小妹。你行啊!居然这样就能将董事长老糊涂给糊弄了,你怎么不在我面前装老练看看。”

“别,别开玩笑了。张部长,那个特勤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说清楚些吗?”

虽然张子文就坐在张丽身边。但张丽可没给他偷听江水谈话的机会。看到张丽脸色缓和下来,他也急着弄清事情真相。

“你说特勤部?那是公司新成立的一个部门。谁叫你隐藏自己的新进员工身份,还表现得好像我的亲信一样,结果就被一起调去了。对了,你现在试用期的月薪是多少?”

“月薪?好像没人跟我说过。不过以风起贸易规模。财务部的试用期怎么也该有三千多块吧!”

虽然不知张丽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月薪,张子文现在才想起来,的确还没人跟自己说过月薪的事。说出这话时,他心中也有些忐忑,只希望真正结果不要令自己太失望。毕竟风起贸易可是间超大型公司,待遇理应不错。

没想到,张丽也点点头笑道:“你猜的大致没错!但因为某人失误,你不是以新进员工身份被调去特勤部。而是调任部长助理后。自然就是公司正式员工。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的月薪不再是三千,而是三万二,现在你还关心特勤部到底是做什么吗?”

“三,三万二,张部长你不是开玩笑吧!谁的失误会造成这么大过失。难道你和江水部长都不准备说出去?”

“说出去?现在可是董事长将你放到这个位置上,换你自己又敢指责董事长的不是?要想不辜负这份月薪。你就得给我努力、努力、再努力,帮董事长将这次过失湮没在无形里。不然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呃!”看着张丽咧嘴嗤笑的模样,张子文咽了一下口水,干张着嘴彻底说不出话了。

不说他没必要和金钱过不去,他也不可能公开站出来指点董事长过失,相信也没人会做这种蠢事。

至于特勤部是干什么的,谁管它?还是先拿了钱再说!在张丽一人将两大盘饺子全数扫光入肚时,张子文还有些精神恍惚。

就职第一天碰到公司改组,就职第二天月薪涨到三万二。虽然这一切还未经证实,张子文也将自己封闭在了个人世界里。不再是花的海洋,而是钱的汪洋。当铺天盖地金钱压到自己身上时,他只感到一阵幸福的眩晕。

再看看还在桌面上打扫战场的张丽,张子文知道自己真的很幸运。对于新进员工来说,跟对领导绝对是件重要的事。

跟着走上坡路的领导,自己绝对会步步高升,但如果跟的是走下坡路领导,结局就可想而知。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张子文的窥视目光,张丽立即横眼瞪过来。她可不管眼前这小子到底有多幸运,如果特勤部出不了成绩,张子文绝对是个最好的顶缸材料,自己也可以安全撤退。

“没,没什么,张部长你胃口真好。”张子文并不知道张丽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张丽目光时,他不禁有种毛骨悚然感。…,

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张子文连忙转开话题。

“那当然!”得意地炫耀一下,张丽满足地将最后一个饺子也放入嘴中。

男人胃口大是健康象征,女人胃口大更是健康中的健康。相信以张丽的身材,很多女人都会羡慕她的好胃口,羡慕她吃不胖的苗条体质。

两人没在餐厅里多呆,吃完东西后,张丽就拎着张子文离开了。虽然她不至于拽住张子文领口,但看着张丽揪住自己左手不放的模样,张子文也不敢与她并行。只是稍稍落在张丽身后,做出自己只是被她拎着离开的模样。

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十二楼财务部,而是十六层的特勤部新驻地。紧跟在张丽身后,张子文还在考虑特勤部到底是做什么的。

经过十六层人事部时,张丽往里面瞄了瞄。但是不用她那种偷偷摸摸情形,张子文早看到江水不在里面。

到底两人有什么关系?这实在有些怀疑。

昨天张丽将自己拎到人事部时。她在江水面前可是满脸的不假词色。可不但当晚她就邀请江水一起喝酒,现在还做出这种鬼鬼祟祟举动。

难道是不伦?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不伦这个词,但每当张子文将刻薄的江水与豪爽的张丽联系在一起时。总会有种怪异想法。脑海中更是裸地冒出了S.M大战情形。不过若说起其中的S,或许还是那个朱雅贞在进行女王变身时更适合。

心中胡思乱想着,张子文跟着张丽来到十六层尽头的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室门上没有任何铭牌,附近也没有人声走动。

推门进去。张子文眼中一怔,嘴里也轻轻地低呼一声。

“怎么样兰姐,我们的新战场还不错吧!”

“嗯,非常好!女将你查清张小妹来历了吗?”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装饰,看着就是一个久未使用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在张子文眼中格外熟悉的鹅黄色布艺长沙发。长沙发上则半躺半坐着一个张子文更加熟悉的大肚孕妇。

不过,两人的对话却听得张子文心中一寒,特别是蓝兰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更让张子文感到极度不适。

走过去躺在沙发上,张丽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他没什么特别来历,我已经问过江水了。那全是董事长个人老糊涂,错将他当成我的心腹,结果就把他一起调来了。”

“心腹。这怎么说?”

听到心腹二字。蓝兰双眼一下闪亮起来。在她连续追问下,张丽也开始将事情一一说出。

弄清事情经过,张子文心中却一点说不上舒服。

幸好他没在蓝兰面前露出对张丽的任何不敬,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蓝兰与张丽组合在一起竟是这么和谐。甚至当她嘴中吐出张小妹三字时,更好像已经这样叫了自己十几年。

女人真是个百变怪物!看着蓝兰这时对自己的不屑一顾态度。张子文也没了开口。

只想着蓝兰脸上是不是有层画皮,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注意提防她。

“张小妹。你总瞪着兰姐肚子干什么,难道你在想什么不伦之事。要是你敢对兰姐动手动脚,信不信我立即将你从窗口丢下去。”说完张子文如何成为自己亲信之事,扭头看到张子文望着蓝兰的难看模样,张丽再度瞪起双眼。

不伦?居然自己也会被张丽说成不伦?张子文心中一阵委屈。…,

只是他脸上很快恢复平静,镇定地说道:“张部长,你别胡闹了。照你的说法,兰姐也和我们一样,调到了这个,特勤部了吗?”

“特勤部是个新部门,需要我们重新招入人手,兰姐的财务分析能力也是我们现在急需的帮助。当然,这里也是兰姐最好的养身处所。特勤部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负责公司的裁员审核,也就是确定下必须裁员的名单。所以来到特勤部,兰姐也就不用担心裁员的事了。”

“干嘛!吧嘛!女将你怎么说得好像给了我很大恩惠似的,难道你真认为我会被裁员?不是害怕你在非常时期捅出什么篓子,我才懒得回来看着你呢!没想到你现在到给我推了个烂摊子,你还真不是人!”

裁员审核?张丽的话固然让张子文心中一惊,蓝兰的撒娇更是让他心下一寒。

他虽然不知蓝兰看着张丽是真是假,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自己不是整整被她骗了一天?而且张子文也不相信张丽会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女人。

一流白领的世界,真是高不可攀!

看着蓝兰与张丽嬉闹的模样,张子文是一点旖旎感觉都没有。他只觉得自己身体正往下沉、往下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蓝兰、张丽的境界。

“好了,不说这个了!女将,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展开工作呢?到了这里,你可是个真正独当一面领导了。”

在蓝兰摆回正经样子时,张丽也仿佛受到了传染。不再与她嬉闹,微微眯起双眼,落入一副沉思模样。

不过想了想。她却不是立即回答,而是转向张子文问道:“张子文,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开始?”

没想到张丽竟会考问自己。望了望一旁满脸堆笑的蓝兰,张子文咬咬牙道:“张部长,如果我们只是帮助公司进行裁员审核,那并不能显出我们的存在价值。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替罪羔羊。所以我们不如将工作重点放到如何证明公司没有进行裁员必要上,这不但能充分体现我们工作的价值,也能获得公司员工支持,让特勤部得以长久生存下去。相信这也是张部长的真实想法吧!”

听完张子文回答,张丽、蓝兰都是微微一怔。对望了一眼,张丽追问道:“我的真实想法?你为什么说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很简单,因为兰姐也加入了特勤部。如果特勤部只是进行简单的裁员审核,根本没有财务专员存在的必要。财务专员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员工可以为公司创造的利益价值,而不是损耗价值。不然这么简单的工作,人事部一个命令就可以解决了,哪有必要让特勤部来承担双重工作,还让财务专员也加入进来。所以。特勤部的建立应该是风起贸易针对雪花公司入主行动的一个反击才对。”

张子文说的很慢。他甚至没有抬眼观望张丽、蓝兰神情。他不是不敢与两人对视,而是没有与她们对视的价值。

他的看法毕竟只是新进员工个人揣测,没有承担责任的必要,也没人会让他为此承担责任。

说的简单一点,现在他就好像正面对学校教授进行毕业答辩一样,只是进行简单的形式分析。

不过。直到张子文说完心中想法,他还是没听到张丽、蓝兰回答。抬头一看。他才发现两女都陷入了惊讶中。…,

不是张丽,而是蓝兰首先反应过来道:“行啊!张小妹。居然这样就给你猜了个不离十,你到底怎么猜到的。”

“常理!”

说出常理二字时,张子文心神也不禁微微动摇一下。没想到自己真猜对了公司成立特勤部的心思,难道自己真有成为一流白领的优秀素质?想到这里,他的信心也开始有些微微膨胀。

站在落地镜前拉拉领带,张子文根本没看桌上电脑一眼。异性合租?见鬼去吧!如果自己真的月收三万二,还有必要与人合租?如果他现在还想合租的事,那就真和那些打着合租幌子,心中却专想苟且之事的淫男一样了。

张子文并不想这样干站在落地镜前,但他却别无选择。因为张丽听说他现在是单身租房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自告奋勇说要过来接他。

当然,张丽并不是接他去公司,而是两人一同出外勤。知道张子文不可能有车,张丽也提出了开车接他的建议。

所以,心中即便再怎么忐忑,张子文也只得在家中死等。

“叮咚!叮咚!”上班时间已过了半小时,陌生的门铃声才欣然响起,这也是张子文毕业后第一个来访的客人。

心中长舒一口气,张子文一边快步走过去开门,一边大声招呼道:“来了,来了。”

大门打开,一身职业盛装的张丽就站在门前。与往日的黑色职业套装不同,张丽今天却换上了一身红色套装。无领的红色短西装虽然还是职业女性标准装束,但那抹红中带艳的色彩,也让张子文眼中一亮。

不过,张丽却没多看张子文一眼,伸手将他推到一旁,径直闯进屋中道:“给我看看,这就是你的狗窝吗?”

一个真正的白领必须从整洁自身开始,虽然没人这样要求过自己,张子文还是相信张丽绝对在屋中看不到任何突击打扫痕迹。

果然,闯进屋中的张丽很快就带来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声,显然正在试图寻找张子文的某种劣迹。

或许对其他女人来说,张子文不敢做此想像。可面对行动力高于一切,同时又是自己上司的张丽,他已学会了闭上双耳、双眼,全凭她自己去折腾。

“很好,你将房子收拾得蛮干净!看来的确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样子,挺像那么回事嘛!”折腾了一阵。一边点头,一边从屋中踱步出来,张丽脸上就露出满意神情。双眼中也多出一些光彩。

什么叫挺像那么回事!我本来就是刚才学校里出来。

心中抗议了一声,张子文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更不明白张丽为什么要来自己家中察看,只得顺从地说道:“是的。张部长,让你关心了,你看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别急,听说你刚出校门就在寻找异性合租是不是?”

自顾自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张丽脸上的笑容立即凝成了冰霜。斜眼扫向张子文时,吓得他心中陡然一跳。

关于自己曾想异性合租之事,张子文可没让任何人知道。他甚至确信,自己绝对没向张丽说过类似的事,不但口头上,心里也是如此。

不知张丽为什么诈自己,张子文只得关上大门道:“张部长,你误会了。我一个刚出校门的人。怎么可能搞异性合租。况且我也没那个条件。”

上下打量一下张子文,重要的是看了看他无法炫耀的身高,张丽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的确没有吸引异性合租的条件,既然是这样。我就勉强给你一个异性合租机会好了。”…,

“哈啊?”虽然张子文表面上只是惊讶地张大嘴巴,但在听到张丽宣言时。他的脑海还是一下炸开了。

给我一个异性合租机会?难道张丽要过来与自己异性合租?还是在自己没有暴露出任何异性合租愿望下的主动要求?

一连串混乱消息传入张子文大脑中,他已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认为我会与你异性合租吗?”

没等到张子文回答。张丽也没期待他回答,身体突然在沙发上一挺,右手撑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膝盖上,双眼恶狠狠地瞪向张子文。

心中一寒,张子文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张丽质问,只得站在门边猛地摇摇头。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绝无可能。看来这的确是张丽给自己布下的陷阱,只是不知她布下这个陷阱的用意又是什么。

“很好,我当然不会与你异性合租,死都不可能,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我正好有个朋友想寻找异性合租伙伴,看你条件马马虎虎,我就给你享受一下异性合租的温馨乐趣了。以你现在的收入,当然不可能收对方租金。干脆这样好了,以后房租、伙食和一切金钱开支都由你来出,我朋友就负责一日三餐和所有家务。你看怎么样。”

说出这话时,张丽再次唬唬瞪向了张子文,根本不像征求他意见的样子。事实上,她说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征求过张子文的意见。

不过,张子文总算明白了张丽真实想法,不知该不该高兴,只知道这是领导吩咐。

没有考虑太久,张子文点点头道:“好吧!张部长。不过你能保证我拿到你说的工资吗?如果拿不到,我恐怕也无法坚持下去。”

“拿不到肯定是你自己不够努力,怎么能抱怨别人!好了,事情就这样,过两天我再带人来入住。你还有什么准备的没有,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

事情决定下来,张丽又变回风风火火样子。没等张子文回答,她就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外走去,一把将张子文推开,自己开门走出屋子。

看到这样,张子文更不敢让张丽等自己,抓过皮包也冲出了屋外。

两人来到楼下,张丽的座驾是款白色时尚型宝马320i,配上她的身份到算不上高档。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跟着她一起进入车内。

车子平稳地驶出,张丽也没转脸,随口问道:“还记得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我们今天要去风起贸易下属的阳光汽修中心,主要了解他们的财务运行及资金调度状况。以求测算出林会计在专管阳光汽修中心资金调度时的工作贡献度,并以他对公司的贡献度来作为裁员审核的反证标准。”

林会计在财务部是个公认为最没有绩效的一般会计,不但工作速度慢,为人还很马虎,在各方面的口碑都不怎么好。以他作为突破口,基本上就可以测算出整个财务部的最低工作绩效。

即便有人提出反对论调,财务部的任何人都可以拿出强于林会计的工作业绩。

所以,只要证明了林会计的工作称职,整个财务部的工作就将无可指责。或许有值得改动的地方,但也不该以裁员来作为变动标准。出身于财务部却拿财务部来作为裁员审核开刀对象,这就是张丽拿手的反击手段,目的是让人无可挑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〇节 美人心计

“很好,林会计是什么时候接手阳光汽修中心一般会计工作的,他的工作绩效主要可以体现在哪几个方面。”

没想到张丽会在这里考问自己,张子文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定定神,流利地答道:“林会计从两年前开始接手阳光汽修中心一般会计工作,他的工作内容主要是审核阳光汽修中心会计室报上来的资金运用状况,帮助他们在资金额度内争取公司的资金支持。

我们主要的审核方向应该是这两年阳光汽修中心的财务运行状况,然后将它们与林会计接手阳光汽修中心前的大略财务状况进行对比。扣除阳光汽修中心自身经营能力的增减幅度,从林会计为阳光汽修中心提供的支援度上,测算出他的大致工作绩效。”

财务人员的工作绩效相当难以测算,因为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后方支援的辅助性工作。

要想将他们的工作能力用数字体现出来,重要的还是必须挖掘出他们的资金调度能力。这不但要与他们所支援部门的往日工作效果作对比,还要对比他们每笔资金调用所产生的具体效益和效率。

这已不是普通概念上的审核,而是来自特勤部成立的特殊要求。

对于张子文的回答,张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偏了一下头道:“那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完成上述工作吗?”

心中微微一寒。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个新人。只得低下头,诚恳地说道:“我会好好努力的,也希望张部长你能对我多加鞭策。”

“很好,你有这个觉悟就行,我一定会好好鞭策你的。”说出这话时,张丽直接在张子文肩上拍了拍,露出一副很满意,也是很得意的模样。

“真的假的!天哪,难道我上当了。”听着张丽的得意笑语,张子文脸上虽然不敢露出任何表情。心中却仿佛吃了黄莲一般苦楚。

他根本没料到这才是张丽的真正目的,竟是要他给自己挖个坑跳下去。

别人鞭策自己并不算什么,但让张丽来鞭策自己?张子文根本不敢想像会有怎样的后果。财务人员并非都意味着小巧精干,例如张丽的个头就不低。不过。站在阳光汽修中心会计室宋主任面前时,张子文还是深切感到自己的渺小。

宋主任的个头不但高大,还长得一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模样。不但双肩宽厚,肚腩微起,站在张子文面前就仿佛一头巨大黑熊,比他足足大了一圈还不止。看着他鼻中“呼哧呼哧!”喷气的样子,张子文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白领还是蓝领。

“你说你们是风起贸易派来的,有什么事吗?”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宋主任也没急着找张子文要什么身份证明材料。

真正的白领应该在见面时就能大致判断出对方身份,对于宋主任的合作。张子文感到一阵轻松。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丽一定要将自己推出来挡在前面,还要自己在不曝露身份状况下弄到更多资料。

难道她是在考验自己?想到这里,感觉着身后张丽投来的冰冷目光,张子文脊背微微有了些汗湿。

“这是份保密协议,请你先签了再说。”张子文没多加解释,只是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保密协议递了出去。上面不但有风起贸易印章,还有董事长印鉴,这是张丽下车前才交给他的东西,也是他打开突破口的唯一凭籍。…,

“保密协议?”接过保密协议。宋主任脸上第一次露出狐疑表情。不是望向张子文递出的协议,而是直视张子文双眼。

不等对方做出判断,张子文加重语气道:“是的,保密协议。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曾在你这里调阅过任何资料,你将在二十四小时内被砍头。上面写的很清楚,请你尽量配合。”

用砍头来形容解雇。这是一种极为严厉措词。宋主任也不得不放弃对张子文继续施压的想法,低头仔细察看手中的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的文字很严谨,所有内容都围绕着对林会计的调查审核而来,没有更多刺探阳光汽修中心内幕的表示。

这是为了减少双方纷争的一种必要手段,毕竟他们的调查只能说是一种先行步骤。虽然得到了董事长支持,但在工作内容上却有略超常规的嫌疑。

考虑到下属公司立场,特别是任何公司都可能存在猫腻的状况。为了尽快获取所需资料,张丽只得放弃对阳光汽修中心整体财务状况进行全面调查的企图,何况他们也没有这个时间、人手。

看完保密协议,宋主任脸色更见迷惑道:“你们是为了调查林会计的工作成效而来?”

“上面写的很清楚,请你在签下协议后谨守保密原则,不得将我们的调查内容向任何人透露。”

“没有保密时间吗?”作为下属公司会计主任,宋主任的能力绝对不在他人之下,轻易就发现了保密协议中的缺漏。

“这次调查与林会计的工作好坏无关,只是为了确认他的工作成效而已。没必要惊动任何人,所以也是无限期的保密要求。协助完我们工作,你必须立即忘掉今天的事。”

不断向对手施压,这是获得谈判胜利的最基本要求。张子文可没将对方当成合作对象,既然张丽让自己做交涉,他就必须全力以赴。

望望张子文镇定自若的眼神,再瞅瞅张子文身后不动声色的张丽,宋主任没再追问下去,低头签下了保密协议。

虽然张子文没给自己找人商量的机会,但他只要控制好对方所能调查的资料范围。到也不怕签这种无关痛痒东西。

“你们需要什么资料。”签完保密协议。宋主任抬头望向张子文。

“我们需要最近四年阳光汽修中心的月报、年报,还有林会计经手审核的每笔资金调用状况及效益报告,以及他对你们送交的每笔资金初审、二审等所有签字材料。”

一口气说完所有要求,张子文心中终于松了口气。看来目前还没出什么问题,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点点头,宋主任没再多说什么,示意两人来到桌上电脑前,将几分月报、年报资料调出来说道:“你们要看月报、年报是没问题,但有关林会计对每笔资金请求的审核意见,这些可都是公司内部保密资料。我不知道你们密码等级是多少。无法只凭这份保密协议来对你们做更多解释。”

密码等级?张子文虽是第一次见到要求查阅密码等级状况,但类似事情他也听说过不少。

越是大型公司,越是复合型的多能公司,内部保密制度就越加完善。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接触公司核心机密。特别是财务资料这些有关公司命脉的东西。

不过,没等张子文考虑该怎么与宋主任继续交涉下去,身后伸出一只小手,毫不犹豫地扳住他肩膀往外一拉。…,

虽然张子文还不至于站不住脚,但在张丽拉拽下,他也立即乖乖让到一旁。拽开张子文,张丽脸上表情异常冰冷,打开手中公文包,在桌面上丢出几份文件。

“让开,这里有我们的身份证明和董事长签署的授权书。你立即把我们需要的材料用书面方式整理出来,今天我们就要签字带走。”

没想到张丽竟然这么不客气,不但推开了张子文,在丢下几份文件后,更是直接搡开宋主任。拉开椅子坐到电脑前,自己就输入密码开始调看阳光汽修中心的所有财务状况。

看着张丽熟练地打开所有关键窗口,宋主任心中一寒,知道遇到了高手。

急促翻阅一下张丽丢下的文件,宋主任连忙换上一副恭敬样子道:“是,女将大人。我这就帮你准备所有材料。”

女将大人?居然在这里也能听到女将称呼,张子文不禁有些叹服张丽的影响力。

从刚才宋主任的表现看,他根本不认识张丽。但在知道张丽身份后,突如其来地恭顺也说明了张丽在风起贸易的真正份量。假如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这样的一流白领,那该有多好。张子文心中不禁幻想起自己与张丽并肩而立的情形。

不考虑其他因素,张子文毫不怀疑以张丽为榜样的正确性。只是想起张丽的脾气。他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

而在张丽表明身份后,接下来的工作也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宋主任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不但将每份张丽点名的材料都整理出来让张子文签收,更是事无巨细地向张丽解答她的所有疑问。

听着两人反复问讯,特别是张丽追问的众多内容,张子文虽然不至于有听天书感觉,但也为两人交流如此激烈深感自己不足。

在张丽继续审核那些已经由林会计批准通过的资金调用材料时,张子文也开始翻看那些被林会计否决的资金调用请求。或许他无法很快达到张丽两人水准,但看看林会计用来否决那些资金调用的理由,张子文也认为对自己帮助极大。

幸运的是,两人查询的材料都有着严格的限定范围,并没有涉及更多一般业务,这已减轻了许多工作量。

“咦!张部长,你看看这份材料。”

翻看着众多被林会计否决的资金调用请求,张子文并不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因为里面更能体现出林会计的眼光和能力。

突然被张子文打断与宋主任讨论,张丽显得很恼怒,立即瞪眼怒视道:“干什么,你不知道我正忙吗?”

“不,不是的,张部长你看这个。这个X运公司上个月不是因为非法经营才被法院查封吗?因此拖累的公司可不少。但在一年前X运公司还很红火的时候,林会计居然就已经否决了阳光汽修中心与对方合作的资金请求。这不是很有意思吗?而且他否决的理由。”

“我看看!”没等张子文说完。张丽直接就将他手上材料抢过去,快速翻看起来。

X运公司在被查封前也是业内一间颇有影响的中型公司,与它们合作的公司多不胜数。在它们全盛期时,V市几乎没人不想与它们合作。

可林会计居然早早就否决了阳光汽修中心与对方合作的资金请求,虽然这只是一份废弃材料,其中的价值却不可言喻。

看完手中材料,张丽兴奋地一拍手,抬起双眼道:“好,有这份资料足够了。宋主任,谢谢你帮忙。希望下次合作也能这么愉快”…,

“张子文,把这些材料全部带走,我们回去整理一下就完事了。”

完事?张丽虽然说的很轻松,张子文可不敢轻易苟同。

张丽提出的材料虽然还不到半个屋子。但也有一公尺高,占据了整整两张桌面,看来自己有得忙了。

花了整整五天时间,张子文才将手上资料整理完。当然,蓝兰的帮助更是功不可没。她们现在不是为别人战斗,而是为自己战斗。

正如特勤部的成立是为了对抗雪花公司渗透一样,在传出特勤部成立消息后,雪花公司派驻风起贸易的雷副董事长就提出了不同意见。双方争夺的结果就是特勤部必须在今天的新任董事会第一次会议上,公开陈述特勤部成立的必要性。

而因为特勤部在成立初期就遭到了质疑,张丽也不可能再为特勤部招入新人手。

维持着三人的最小编制。偌大办公室里现在还是空落落地,只是增加了三张桌椅。

“女将,还有二十分钟董事会议就要召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一旁半躺半坐在沙发上的蓝兰就对张丽示意了一下。自从来到特勤部后,她的工作就更见清闲。除了指导一下张子文,张丽根本不让蓝兰碰任何材料。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为了照顾她,而是为了锻炼张子文。

虽然被两人蹂躏得很辛苦,张子文却有种由衷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这既来自于收获的喜悦。也来自于个人能力的增长。

“很好,张小妹,进行最后的资料整备工作。”

点点头,张丽从桌面上抬起脸来,扫了严阵以待的张子文一眼。张子文也站起身。郑重地说道:“是,张部长。我这就准备。”

“张小妹,你这样可不行哦,要叫女将、女将!明白了吗?最好是叫女将大人。”

每当张子文用张部长称呼张丽时,蓝兰总会嬉笑逗弄他。虽然张子文也曾在背后称呼张丽为女将,但却做不到面对面也用女将这个称呼。幸好张丽本人并不在乎这点,这也是张子文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所谓整备并不是做最后的资料整理,如果真有人将这种资料整理工作留到最后一分钟完成,那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合格白领。

张子文只是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公文箱提到桌上,确认了一下里面的资料内容、数量无误,最后的资料整备工作也就宣告完成了。

距离董事会召开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张子文也提着公文箱,跟在张丽身后走向战场。

风起贸易董事会议室位于大厦二十层,紧贴几个董事办公室。当张子文跟在张丽身后进入会议室时,长桌旁还是空荡荡地没有一人。不过,一旁靠墙椅子上却已经聚集了不少部门领导,看来这也是一次公开的董事会议。

当张丽、张子文进入会议室时,众人虽然抬脸看了看,但最多就是点点头,并没有什么热烈表示。

类似的气氛,张子文这几天已经见过无数次,原因当然是特勤部所负责的裁员审核触动了大家神经。在没人知道裁员审核的真实状况下,自然无法给张丽更多好脸色。

不过,张丽显然也不需要别人的无效恭维,所以张子文才能在张丽的羽翼下活得格外滋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也渐渐安静下来。

当秘书处的首席秘书将大门推开时,所有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个代表着公司实权的董事代表也开始按照固定顺次步入会场。…,

跟在这些董事身后。少量雪花公司的高级白领也意气风发地一起走进来。显然他们的新职位也将在这次董事会议上得以宣布。而在这些白领中,张子文不但看到了朱雅贞身影,还在朱雅贞身边看到了亦步亦趋的陶炎。不知他到底卖了朱雅贞什么好处,竟然也被带来参加这次董事会议。

不过,众目睽睽下,董事长竟然放弃了长桌的正中位置,而是与那个来自雪花公司,即将正式成为风起贸易副董事长的雷先生一起站在了正中位置两旁侧席上,却将原应是董事长宝座的地方让给了一个四十出头,脸面白皙、肌肤细滑的清秀中年女子。

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中年女子已站着抬抬手,轻缓优雅地说道:“好了,大家都坐下吧!”

带着无比诧异,虽然张子文心中充满不解。但在看到众人都二话没说恭敬坐下时,他也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张丽一起坐下了。

“那是李娇柔,公司最大股东李氏家族代表,李氏家族虽然握有风起贸易51%控股权,但却从不参与风起贸易具体经营事务,只是每次董事会议时前来听取一下公司经营状况,然后按例抽取分红。毕竟风起贸易在李氏家族所有资产中并不占据优势地位,只要具有盈利能力,他们并不在乎由谁来经营。以前公司都是由实际的第二大股东派人担任董事长,现在雪花公司成了第二大股东。迟早他们都要与董事长来场战争。”

无需张子文张嘴问出声,张丽就兴致勃勃在他耳边低声做出了解释。不过从她的兴奋语调中,张子文也知道她还是对那场战争更感兴趣。

至于战争胜负,显然她并不在乎。

那是资本游戏的世界,并不是白领们奋勇争先、展现自身能力价值的战场。

不过,第一次听到风起贸易还有个幕后大股东,张子文也相当吃惊。

李氏家族可是全球华人富豪榜上都排名前列的大家族,更以经营实务而著称。绝不是那种只知依靠资本经营,没有任何实务业绩,翻云覆雨、来去无踪的灰色家族。也是众多白领一致向往的工作对象。

想到自己居然是为李氏家族工作,张子文心中也一下激潮澎湃起来。

如果自己有机会进入李氏家族核心企业,不知又该是怎样的鲜花满簇情形。

还在张子文胡思乱想时,董事会的各项议题也逐一展开。介绍完风起贸易最新的股本构成状况,朱雅贞等来自雪花公司管理人员的新职务也得以一一确认。但当张子文听到朱雅贞就任的新职位时。还是禁不住诧异地望了张丽一眼。

“张部长,怎么朱小姐就任的是财务部副部长。”

如果张子文没记错。财务部副部长的位置原先正是由张丽所占据。在原本职位已被朱雅贞侵占后,她所能选择的就只有将特勤部尽快撑起来。

果然,张丽一脸不屑地啐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可是特勤部正职,标准的升迁。那种贞子小姐拍马都赶不上我大腿,只能捡些我的剩饭、剩菜。”

剩饭还是剩菜,张子文知道自己无权致喙,但他更知道两人现在真的已经无路可退。

宣布完来自雪花公司管理人员新职务,负责主持会议的首席秘书接着又说道:“下一个议题,由雷副董提出否决成立特勤部的提案。”…,

“我反对,我认为特勤部的成立非常有必要!”首席秘书话音刚一落下,没等桌旁董事发表意见,张丽就“啪!”一下站起身来,右手也高高举起,张开的五指充满了魄力。

毫无准备下,首席秘书也被张丽的喊声吓得微退了一小步。

“张小姐,有什么话请你等各位董事发完言后再说好吗?这里是董事会议,不是高层工作会议。”

无需转脸,原先就坐在两人斜对面的雷副董就阴沉着脸说了一句,眼中的憎恶表露无疑。

看到雷副董眼中嫌隙,张子文就心道一声“糟糕!”。不是因为自己有可能被张丽牵连,而是张丽的脾气显然无法忍受这种蔑视。

果然。听到雷副董异议。张丽立即一挑眉头叱道:“闭嘴,不要以为你们刚进入风起贸易就可以为所欲为。”

“如果你们进入公司十年后才提出裁员计划,对风起贸易有足够了解,保证没有半个人会说句废话。但你们进入公司不到两天,随随便便就说什么裁员,你们以为自己对风起贸易的运行状况、人事状况有多了解。别忘了,风起贸易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才让你们进入董事会,而是因为恶意收购才不得不接收你们。外来者根本无权在还未了解公司经营状况下,对公司的正常经营活动指手画脚。”

“啪!啪啪,啪啪啪!”没等众人听清张丽话语。没等雷副董反应过来,董事长就开始先行鼓掌了。

看着他双手斜伸在耳后拍掌的模样,张子文甚至能感到他心中的隐隐窃笑。

雷副董是否有意裁员并不重要,但他在还未了解风起贸易实际经营状况下就要致喙特勤部的成立基础。这本身就有不懂装懂、指手画脚嫌疑。

而且张丽还将事情扯到了裁员问题上,直接让人开始置疑裁员提案的正确性。看着手中的董事会议要项,上面的最后一项议题就是裁员动议,张子文知道张丽已经以个人魄力赢下了第一局。

至于她是否在为自己树敌,雷副董先前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既然对方已经视张丽为敌人,她也没必要对敌人客气。

随着董事长的鼓掌声,与会风起贸易高层一起反应过来。知道董事长突击成立特勤部就是为了抵抗雪花公司入侵,立即纷纷跟着鼓掌。当然,他们无法像张丽那么嚣张地叫雷副董闭嘴,只能用掌声、目光来表示对她的重新支持。

不过。雷副董也没在这种突如其来压力下慌神,狠狠瞪了对面低头鼓掌的董事长一眼,这才抬抬手道:“张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有关裁员动议可不是我们先提出来的,而是其他董事的意见。而且正如你所说,我们刚进入公司,不适合对公司经营策略做过多干预。那在我们初入公司时,公司又应该突击成立特勤部吗?毕竟我们才是公司第二大股东,有权反对公司在这时做出任何我们不了解的人事变动!”

“不了解?说的好。既然你们不了解公司,凭什么又说这是公司在突击成立特勤部!或者你认为,除了我之外,风起贸易又有谁能主持好裁员审核工作。是你还是我?抑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雪花公司空降兵,你总不会说是其他风起贸易员工吧!你又了解多少风起贸易员工。”

说话时。张丽夸张地向外张开双手,虽然脸上只是一副勉为其难表情。但谁都可以感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傲气。…,

不过,张丽的反击虽然精妙,但她突然将裁员审核概念公开提出来,张子文也觉得一阵奇怪,这不是主动放弃自己优势吗?

如同张子文的判断一样,屋中立即安静下来,甚至雷副董也诧异地望了张丽一眼,凝声说道:“张小姐,我不是否认你能力,但你认为仅是裁员审核这种小事,又有必要让两个部门分担吗?不说这有机构臃肿嫌疑,同样是人事管辖范围,为什么张小姐你不直接转到人事部工作。”

“人事部?雷副董你说什么?我的工作和人事部又有什么关系?”怪异地张狂一声,张丽突然在身下狠狠踢了张子文一脚。

看着张丽咧嘴皱眉的夸张表情,仿佛她真不知道裁员审核与人事部有什么关系,这让屋中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被张丽踢了一脚,张子文虽然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两人也没事先演习,但还是很快以自己理解抬起头说道:“张部长,你刚才说错话了,我们不是进行裁员审核,而是进行审核裁员。”

张子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屋中所有人听到。只是听到审核裁员四字时,所有人脸色都起了变化。

裁员审核说的是对裁员结果进行审核,审核裁员却是对裁员决策的审核,两者审核方向完全不同,所承担的责任也有天壤之别。

不过。如同其他人表情一样。张丽脸上竟也露出诧异之色,转脸望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没说错?我们的工作是审核裁员,不是裁员审核?”

看着张丽故作不知的做派,张子文心中一寒,心想她恐怕没从董事长哪里得到类似授权。

但她既然已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就没有当众退缩的理由。

硬着头皮,张子文只得挺身站起来说道:“是的,的确是审核裁员!这是公司为了杜绝某些人只知报喜、不知报忧,或是为了显示个人能力。盲目做出荒唐决策案的制肘之策。例如这次裁员动议,根本就是荒谬到了极点,恐怕也是某些人为了突出个人功绩,向董事会发出错误信号所致。为了分担董事会重任。减少董事会的无谓工作消耗,这才是特勤部存在的真谛。”

“哗!”随着一阵轻声喧哗,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因为他已将特勤部的职责推到了类似监事会位置上。

当然,监事会的主要职责是董事会决议后的监督,主要是对决议结果进行监督,保障的是股东、员工利益。不像张子文嘴中的特勤部职责,是一种董事会决议的事前监督,在形成决议之前就予以监督。监督的对象不是董事会,而是所有送达董事会的提案决议。

不过。相对于事后监督,事前监督的责任更大、工作范围更广,几乎肯定会影响到董事会每项决议出台。

“是吗?你说这次裁员动议荒谬?那它又荒谬在什么地方。”不是其他人向张子文提问,而是张丽自己向张子文提出疑问。

虽然在其他人眼中,这应该是两人早就搭好的戏台,但张子文知道,张丽已将责任彻底推到自己身上。

不但如此,她的左脚还狠狠踩在自己右脚上,表现出极大不满。

“你不满,我还更想不满呢!”心中嘀咕了一句。张子文也知道这是张丽在试图转回话题,将事情拨回原有轨道上。…,

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张子文转向众人说道:“这就是我们特勤部的责任所在了!朱小姐,相信你手上已经拿着一份财务部的裁员名单了!可以给我看看与张部长手上名单有什么不同吗?”

说完这话,张子文不等朱雅贞做出反应。直接走上前去。

来到坐在桌前的两位董事当中,身体靠在桌面边缘。向坐在对面董事身后,靠墙位置的朱雅贞伸出手去。

不但张丽懂得转移目标,张子文也深悉其中妙处。不需任何人教导,虽然眼中有过一瞬间遗憾,张子文的右手还是坚定地伸在桌面上。

与张丽立即眉开眼笑相比,朱雅贞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没有忽略张子文眼中那抹遗憾,更深信这是张丽教唆的结果。因为她绝不相信一个刚出校门不久的新人又会有这种咄咄逼人表现。这不是自己与张子文的战争,而是自己与张丽的战争在延续。

想通内中关节,朱雅贞镇定地打开手中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递出道:“好吧!但我事先声明,这不是我们财务部的裁员定案,只是一份初稿。”

不需朱雅贞站起身来,她也绝不会像张丽、张子文一样在董事会议上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当她将手中文件递出时,一旁待命的秘书处秘书立即走过来将资料接在手中。转身递给右手还伸在桌面上的张子文一份,随即将手中材料向桌旁的董事们分发下去。

不管文件内容如何,只要是出现在董事会议上的文件,照例都会分发到每位董事手中。不但朱雅贞对此有准备,张子文也早有预料。

“谢谢!”接过文件,张子文向帮忙的秘书点点头,但却并不妄想博得对方好感。

他不是不懂规矩,而是必须给朱雅贞一些压力。

翻开文件第一页,上面列着十个人名字,总体来说并不多。不需张子文翻找,林会计的名字不但在上面,而且还是在第一位的醒目位置。

接着文件下一页,里面全是有关林会计的基本材料、解雇原因等等。虽然内容不多,但正像张丽判断的那样,里面都是围绕着林会计的无能、马虎等内容加以一一说明。甚至还有几处明显的工作疏漏。看来朱雅贞这几天也干了不少实事。

“朱小姐。你这份名单的排列顺次有什么具体意义吗?例如排在第一位的林会计,好像在你眼中很不堪呢!不知林会计这么多的失职内容,你在短短几天又是如何收集来的。”

看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张子文没再拖延下去,不露声色地引诱朱雅贞说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有些东西不必太多经验就可以学到,类似的语言诱导术,本身就是心理学分支,张子文也曾在大学学习过,自认不会给朱雅贞看出破绽。

“哼,我还以为你们想说谁!你们竟然看上了林会计。相较于会计部的其他同仁。林会计的失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不但在财务部很有名,其他部门也非常清楚林会计的失职状况。或许其他人只是因为机构精简需要不得不有所取舍,林会计的问题却只能用裁员一个手段来加以解决。”

镇定自若中,朱雅贞丝毫没有点醒张子文那种毫无意义自得的兴趣。她只是不明白,张丽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帮林会计翻身。

不过,迎着众人望来的目光,张丽却抬起额头大笑一声道:“哈,朱小姐,你才来风起贸易几天!如果你认为仅凭几天时间了解就可以解雇林会计这么优秀的人才,那我看你还不如先解雇雷副董好了。”…,

将矛头转到雷副董身上,张丽朝张子文扬了扬手中文件,转身向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台走去。

没想到张丽竟会说出解雇雷副董之类荒唐话语,众人一片震惊。张子文也赶紧回到座椅上打开自己带来的公文箱。从里面拿出大叠同样文件。

看到张子文手中文件,两个待命的秘书处秘书不再等他示意,主动走过来,接过文件一一分发下去。董事会议可不是白领们的习惯战场,它更像对白领的审判机构。不过,这一切在张子文心中都遭到了张丽的无情颠覆。

干完自己该干的事,张子文战战兢兢坐回椅子上。尽量克制着内心恐惧,将身体挺得笔直。即便是面对陶炎恶狠狠的嫉妒目光,他也没做丝毫躲闪,更没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心中不安。

不知张丽从哪里搞到教鞭一样东西。站在投影机前,轻轻击打自己手掌。配上她身上的红色职业套装,仿佛正有一团火在燃烧。

很少女人会选择红色职业套装,那不但皮肤要白,身材更要高挑。至少得足够纤细才行。

看着张丽微微漫过膝面的短裙,挺拔的胸部、笔直的双腿。张子文知道这对她来说绝对没问题。

甚至不少董事都会将双眼往张丽身上偷瞄,未曾发言,她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当每个董事都拿到一份文件后,张丽就用手上短鞭指点着投影机上显示出来的一系列数据说道:“李娇柔女士,董事长,各位董事,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你们从朱小姐手中拿到的到底是什么无用东西了。只要你们看看特勤部的审核报告,大家自然就能明白林会计对公司的重要性。”

“一年以来,虽然经林会计审核通过的资金调用只有两笔,但这两笔资金调用所产生的效益和资金流量却都达到了匪夷所思程度。即便我们已在最大限度剔除了阳光汽修中心自身努力的因素,林会计为公司创造的个人效益也在两百万以上,你们手上的文件就有各种计算公式说明。”

匪夷所思?换成其他公司,张子文并不怀疑林会计的努力,但如果在风起贸易,这样的形容词就有些过了。

果然,雷副董第一个皱起眉头道:“张小姐,你这话不觉得说的太过了吗?为公司盈利本身就是员工职责,而且你的数据,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闭嘴,你看都没看过,胡扯什么夸张,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捧出来的财务副部长这个数据夸不夸张。在董事会上不懂装懂,你还真行。”

张丽的责难不但让雷副董脸上立即愤怒起来,也令得一众风起贸易员工,甚至是其他董事低低哗笑出声。

不过,雷副董也知道自己意见发表过早,虽然他的确能看懂大致数据,但因为里面应用了很多专业测算方法,不借重专业人士工作,的确没人能给出正式解答。他也只能望向朱雅贞,寻求对方支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一节 玫瑰女将英姿飒爽

从拿到文件开始,朱雅贞就在紧张计算里面数据,甚至没去多管两人冲突。

仿佛知道雷副董已经望过来,她随即抬起脸来,凝目向张丽质问道:“张小姐,虽然你的数据没有太大问题,但作为财务审核工作的本质而言,他们的工作成效根本就不应计算到下属公司的效益基础上。

而且这些资金调用全是由下属公司提出请求,林会计才能依照他们提出的计划进行审核,与他本身工作能力并没有太大关系。换成任何一个会计都能做出同样事情,这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反而林会计在其他方面的失职更让人难以忍受。”

“是吗?但你无法否认林会计确实为公司创造了两百万以上可观效益吧!而且这不是他一年的工作成绩,而是连续两年都有这样的工作成绩,这又能用偶然来形容?

我不知道你们雪花公司每年送上来的资金调用请求有多少,但要想在众多资金调用请求中准确发现哪些资金调用具有盈利能力,哪些资金调用只是伪盈利,这又能用其他方面的工作缺失来进行抵消,又抵消得了吗?”

反驳完朱雅贞诘问,张丽又将手中短鞭指向雷副董道:“真的你们要解雇林会计,我看你不如连雷副董也一起解雇好了,因为林会计一年内为公司创造的盈利已经超过了一个副董的标准年薪,既然你们那么想解雇一个为你们赚取堡资的员工。我看你们也没理由要求公司给你们发薪水了!要砍头大家一起砍。你们不要以为砍了为你们发年薪的林会计,又想从我们微薄的年薪,从其他董事的年薪中抠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从其他董事年薪中抠钱?听到这里,张子文总算明白张丽为什么要将矛头指向雷副董了,她根本就是想在雷副董与其他董事之间制造分歧。

作为一间大型公司,虽然风起贸易副董事长的实际年薪相当高,但高也只是高在效益年薪上。如果只计算基础年薪,大概也就在两百万左右。而林会计虽然只是个一般会计,毕竟是总公司的一般会计。创造出来的总和效益也相当高。

两相对比之下,的确没人能否认,雷副董的年薪正是来自林会计的工作成效。

不过,在众人的低声附和中。朱雅贞也满脸恼怒地站起来叱道:“张小姐,你别想转移话题,难道你认为林会计的工作,换个人就不能完成吗?如果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机构精简,每个人能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将会更大。”

“精简机构?疯女人,你白痴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任何公司员工都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员工是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一种员工是为公司创造稳定效益的人。

或许失去那些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只是让公司发展略为缓慢而已,但如果失去那些为公司创造稳定效益的人,这样的公司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真的按照你的机构精简计划去实行。把所有人都当成超级战士来看待,让所有员工都成为那种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人,难道你想公司在一天内变成世界上的№1?”

一边责难朱雅贞,张丽就将手中短鞭在空中大力挥舞着。配合她话中内容,讽刺的意味溢于言表。

一天变成第一,或许张丽的确有些夸大嫌疑,但作为能令公司稳定发展的基石类员工,张子文同样觉得他们的工作必不可少。…,

至于林会计究竟属于创造超额效益还是创造稳定效益员工,他一个新进员工,自然无从致喙。

即便一个公司中能为公司创造超额效益的明星员工只有5%。其他只能创造稳定效益的95%员工也未必能轻易放弃。越是大型公司,对裁员一事就会越发谨慎,特别是公开和大型的裁员。

他只是不明白,张丽为什么一直没提林会计否决与风书公司合作的贡献,相信那更具有说服力。

无论任何投资计划。首先进行审核的肯定不是各阶层领导,而是具有专业经验的资金会计。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准确解释、证明。或是批驳各种投资报告的正确、谬误,为领导的最终决策提供审议意见。

如果是过于荒谬的投资计划,他们也会如林会计一样直接在任内否决掉。当然,他们也得拿出足够说服人的理由。

一边打压着朱雅贞,张丽仍在做着义愤填膺般发言:“风起贸易不是你们实行公司改革的试验田,作为一间稳定向上发展的大型公司,风起贸易的经营绝对值得业界称赞。在一片叫好声中你们却妄想触动公司稳定发展的基石,我实在怀疑你们在风起贸易进行裁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风起贸易员工更能干?可你们也不要忘了,风起贸易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邀请你们入主,而是因为恶意收购不得不接受你们加入。”

再次从张丽嘴中听到恶意收购四字,雷副董也坐不住了。

他可不想张丽事事都与恶意收购牵扯在一起,张嘴说道:“张小姐,虽然林会计的确为公司创造了一定稳定效益,但公司如果长期保持毫无变动状况,你认为公司的发展契机又将从何而来。林会计的工作成效固然不错,但那也不是他的一人之功。而在其他方面,他对公司却有极大拖累作用,所以他的工作也并非不可取代,这你无法否认吧。”

“哼,哼哼,雷副董,你真认为林会计的工作谁都能取代吗?这话也等你看过这份材料再说吧!”

说话的时候,张丽嘴中“哼哼!”两声。立即从手中抽出一份材料。

原地站着。“啪!”一声,远远摔到雷副董身前桌面上。

虽然张丽没叫雷副董闭嘴,这种行为也绝对称不上好感。张子文也暗道自己最好不要得罪她,更不能让她失望,不然自己肯定会死得很惨。虽然不至于千刀万剐,张子文也仿佛可以看到自己被张丽砍头的情形。

所以,不需张丽望过来,在她摔出材料的同时,张子文也将手上公文箱再次打开,取出一叠林会计否决与风书公司合作计划的资金审核报告书。

接过张子文手中报告书。秘书处的秘书也迅速将材料分发下去。

闲下来,张子文却诧异地看到,先一步拿到材料的雷副董脸上竟然皱起了眉头。难道里面有什么问题?这是张子文唯一担心的事。

随着材料一份份分发下去,张丽也左手抱胸。顶着右肘竖在脸旁,摇晃手中短鞭,一脸不屑地挑着眉毛道:“雷副董,还记得上月风书公司被判非法经营一事吗?如果我没记错,雪花公司也在这事损失了不少吧!

但正是你嘴中随时都可以找人替代的林会计,他却在一年前就否决了自己分管的阳光汽修中心与风书公司的合作计划,事先为公司消除了隐患,难道你认为这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替代的理由?那你在解雇林会计之前,不如先考虑一下解雇掉雪花公司所有财务人员吧!相比于林会计的睿智,他们实在太无能了。”…,

听到张丽宣言。不但那些已拿到文件的公司董事立即仔细翻阅起来,没拿到文件的风起贸易高层也开始窃窃私议。

很多人都认为,雪花公司所以强行收购风起贸易,正是因为在与风书公司合作一事上损失太大,所以才趁着风起贸易股价较低时,希望来个墙内损失墙外补,强行并购风起贸易。

但如果林会计真在一年前就发现了风书公司的非法经营状况,那的确是件了不得的事。

“所以,既然林会计都没有必须裁减的理由,风起贸易其他员工自然也没有裁员必要。至少在一年内。我看不出风起贸易有进行裁员动议的必要基础。这不但是我们审核裁员提议后得出的结论,也是特勤部的存在理由。

如果没有特勤部努力,这次裁员将无法避免,林会计这样的优秀员工也将被迫离开公司。虽然我们无法否认林会计身上的确有些小毛病,但很显然。他为公司创造的效益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身上毛病所为大家带来的麻烦。”

“现在还有人反对特勤部存在,认为胡乱精简机构是必要的事吗?”

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张丽自己就得出了结论,然后志得意满地在众人鼓掌声中走下讲台。

或许特勤部的命运没那么多人关心,但所有人都知道,雷副董在风起贸易的清洗企图是彻底破产了。因为张丽已给他留了个台阶,如果他还坚持在一年内裁员,所有人都相信,张丽手上肯定还有更多致命证据。

在张丽回到自己身边时,张子文心中也松了口气,知道下面已经没自己什么事了。

毕竟他只是个新进员工,突然参加这类董事会议,还在会议上独自发言,这实在有些超出张子文的心理承受力。

不过,张子文的心还没真正放下,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望去,竟是张丽已将左脚重重踩在自己脚面上,更将脚跟在上面拼命揉动,仿佛发泄着莫大怨愤。不知她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张子文不敢声张,只得痛苦地弯下腰去。

难道这就是一流白领的苦与痛?低下头时,张子文满脸都是酸楚,美好幻想也在脑海中一片片破碎。

距离上次董事会议已过了两周时间,张子文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虽然裁员动议已在特勤部努力下得以废止,但因为特勤部工作责任还未确定,所以一直都没有新的工作部署。不过,张子文也不可能偷懒,因为他每天都要跟着蓝兰学习。学习看各种报表、学习做各种报表,里面不但有总公司报表。还有各种分公司的多类型报表。

知道这是为蓝兰休产假做准备。张子文也不敢马虎对待。

“啊啊!那群老糊涂,到底要扯皮扯到什么时候,信不信我撂挑子不干了。”

“砰!”一声,推开大门走进屋中,张丽又是一连串抱怨。

她的抱怨现在已吓不倒张子文,只是抬脸看看张丽挥舞拳头的夸张表情,张子文就迅速低下头,继续与眼前一堆报表拼命战斗。

张丽现在每天都要往董事长室和各个董事办公室跑几趟,希望尽快确定下特勤部业务范围。不然别说开展工作,她甚至无法召集更多员工。至今特勤部还是小猫三只。

不过,特勤部的人员组成虽然一直没变,办公环境却得到了天翻地覆般变化。…,

不知张丽从哪里挖来的资金,竟将特勤部布置得好像个人领地一样。

她并没有为自己的部长室单独隔开一个小房间。而是将整个特勤部当成一个巨大部长室来看待。宽大的褐红色檀木大班桌足有三米长、两米宽,沉甸甸地摆放在特勤部办公室的临窗位置上,劈面就给人一种沉重压力感。

不仅如此,张丽还在自己桌前以八字型方位给蓝兰、张子文各布置了两张小型大班桌。

全玻璃制的大班桌将近两米长、一米宽,看起来大气也很漂亮,但却没有任何抽屉,更因为是玻璃制品,也没有任何可言。

除此之外屋中没有更多东西,只是沿着两边墙面摆放着一溜大型文件柜。当然,文件柜中可不是空荡荡的。里面塞满了张丽从秘书处找来的各种历史文件,那也是张子文现在正努力学习的东西。

看这架势,张子文都觉得特勤部更像一间董事长办公室,而不是什么部门办公室。

“女将,又怎么了,事情还没搞定吗?”看见张丽一脸气恼,仍是半躺半座在沙发上的蓝兰就招呼了一声。

与张子文已经用上了自己的新办公桌不同,蓝兰却仍是沿用着从财务部带来的长沙发,表现得格外恋旧。除了有时会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即便对张子文进行各种指导。她也是在自己的长沙发上进行,日子过得比任何人都要惬意。

“真是的,那群老东西,一个个不知道在担心些什么。张小妹,上次你不是很狂吗?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一边抱怨着。张丽没坐回自己位置,而是一起坐在蓝兰沙发上。却又睁眼瞪向张子文。

在蓝兰的笑声中,张子文脸色当即苦了苦,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连日来的不顺,张丽早将董事会上张子文的贪婪当成了主要原因。虽然她也希望特勤部能代替董事会执掌审核各种动议的权力,但如果事实证明这个想法行不通,那就全是张子文的责任了。

知道无法推卸责任,张子文已不是第一天在考虑这问题。

顺着张丽问话,他就整理着思路,小心翼翼说道:“张部长,那些董事不同意我们特勤部对各种动议进行事先审核,不就是怕我们分摊权力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不试试走其他路子,例如找某个大董事,看看她愿不愿意让特勤部代行监督风起贸易一切事务。即便大董事没有这方面愿望,我们也未必真需要替大董事做事,但在知道我们与大董事进行接触后,想必其他董事也不希望事情失去控制吧!”

“咦!咦咦。”不是张丽,而是蓝兰听着张子文的提议立即惊笑出声。

所谓大董事,在风起贸易只适合一人,那就是代表李氏家族的李娇柔。

李娇柔虽然只在召开董事会议时出现在风起贸易,但也不是所有董事会议都参加,有时甚至一年只来一次。

如果特勤部真成了李娇柔和李氏家族监督风起贸易耳目,以李娇柔拥有的风起贸易51%股份,不但确实有法可依,也会让风起贸易今后的经营受到特勤部制肘。虽然李娇柔肯定早在风起贸易暗中布置了眼线,但一明一暗的布置,还是明面上更招人眼球。

所以,不管成功与否,相信风起贸易董事会都会迅速给特勤部一个适当安置。…,

“哼。哼哼。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你知道为什么吧!”

张丽沉默了一会,嘴中突然“哼哼!”两声,将事情抛还给张子文。

傻怔了一下,张子文只得苦笑点点头,站起身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拖累张部长的。”

与李娇柔接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种釜底抽薪行为。如果说张丽上次与雷副董对着干,还只是针对雪花公司入主风起贸易的不满。那这种私自接触李娇柔的行为,无疑等于特勤部已将目标瞄准了风起贸易所有事务。

张子文本当这是最后的破釜沉舟之策提出来,怎么都没想到张丽现在就会让自己实施这种霹雳手段。

虽然脑中还有些浑浑噩噩,有种突然被砸晕的感觉。张子文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必须自己负责。

这种事情过于危险,别说不能轻易实行,即便真要实施,张丽也不便露面,不然特勤部就真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所以不管怎么看,这种为难人的事似乎都只能由自己来承担。

看看张丽面无表情的双脸,张子文不敢耽搁,收拾好桌面,夹着公文包就向张丽、蓝兰点点头,大义凛然走出了特勤部。

待到大门在张子文身后关上。蓝兰一下笑出声道:“女将,难道上次董事会的事,你真的没与张子文排演过,全是他独自闯出来的祸。”

“哼,我早说过那与我无关了?那么荒谬的权力,董事会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不是他上次胡闹,特勤部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该着给他一个教训才对。”嘴中切切地骂着,张丽脸上露出了恼怒表情。

如果不是张子文上次在董事会上将特勤部的权力放得过大。自己现在也不会四处碰壁。

想到这里,她又将左脚狠命在地面上摁了两下,仿佛仍在踩着张子文双脚。

“是吗?张子文还真大胆!那你让他一个人去办事,不怕他又闯出什么祸?”除了在张子文面前,蓝兰从不会称呼他张小妹。那只是她对张子文的昵称。却不等于她也会在其他人面前这样笑话张子文。

只是这点张子文不知道,蓝兰也无意让他了解。

张丽却没在乎蓝兰对张子文的关心。高高翘起二郎腿,甩着手指,狠狠在嘴中啐道:“怕什么,你当他真能找到李娇柔女士吗?他最多就是在公司里面胡乱打听一阵。然后等着消息自然泄露,我就可以出面收拾残局了。这样不但可以狠狠教训他一顿,想必特勤部的事也能顺利解决。”

“嘿嘿,女将大人你还真是个坏心眼女人!”

知道张丽的心思,蓝兰也开始窃笑出声。张子文本就是个新进员工,不管他做出再荒唐的事,以两人力量要保下他都不难。

所谓的弃卒保帅本就这么简单,如果张子文能做出什么成绩,那就真是意外的惊喜。

不知两人打的什么主意,出门后,张子文还在考虑自己将要面对的问题。

要想完成张丽交给自己的任务,或者说,要想填上自己给自己挖下的窟窿,他就必须先与李娇柔取得联系。

至于联系上李娇柔,自己又该如何为特勤部自荐,张子文认为自己根本没必要考虑。最重要的一步还未曾迈出,又何谈进一步要求。

想了想,张子文开始向电梯走去。

这可不是上、下班时间,走楼梯有益身体健康。为了保持工作时的整洁仪态,加强与其他员工沟通,张子文甚至放弃了上班时间走楼梯的想法。只会趁着下班无人时,一边走楼梯,一边想想一天的收获。…,

一路来到十二层,虽然张子文认识的风起贸易员工并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向他善意地点头示意。毕竟特勤部可是摧毁了裁员阴谋大功臣,每天跟在张丽身边,几乎没人不知道张子文是张丽的忠实跟班。

无须介意那些夹杂着羡慕、嫉妒、嘲弄和鼓励的目光,张子文一路来到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财务部。

想起自己加入财务部还不足一天就被调职,张子文推开财务部大门时,心中还是颇多感慨。

毕竟特勤部三人都是从财务部里出来。也不知该不该说有种回家感觉。张子文总觉得有些难以表述自己的心境。

“你来这里干什么?”没等张子文看清财务部一切,身旁就传来一声低低呜吼,仿佛刻意压制着某种愤怒。

顺着眼角阴影望过去,张子文一眼就看到端着水杯的陶炎。原先放在财务部角落的饮水机已被移到大门旁,也不知到底谁出的主意。估计也是为了限制员工的懒惰,这才会将饮水机挪到显眼位置。

不过,怎么看陶炎,张子文都觉得他眼中好像有一股怒火正在燃烧。

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张子文也不想多加考虑,点点头道:“陶炎。你知道朱小姐在什么地方吗?”

“朱小姐?你找朱部长干什么。”听到张子文居然要找朱雅贞,陶炎立即皱起眉头。

虽然陶炎一直认为自己跟从朱雅贞是件无比正确的事,但他也没料到张子文竟会紧跟张丽在董事会上那么出彩。作为新人间的竞争,陶炎早将张子文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也无法简单看待张子文的任何请求。

无意于陶炎态度上的变化,张子文并不想将自己来意对他轻易说出,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代张部长给朱小姐传个话。”

“传什么话?”

陶炎只想知道张子文来财务部搞什么鬼,这也是他焦急心态下的自然追问。

但这种追问却立即引起了张子文警觉,凝眼望向他问道:“陶炎,你怎么回事?”

怔了怔,陶炎立即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已让张子文起了戒心。

脸上堆起笑容,重重拍了拍张子文肩膀。陶炎笑道:“没什么,我不是关心你和女将大人吗?好了,我这就带你去见朱部长!”

被陶炎拍了两拍,再加上他一脸热情,张子文也不想再闹下去。他并认为陶炎真能妨碍自己,又有什么必要妨碍自己。

跟着陶炎向前走去,一些财务部同仁也看到了张子文。随着一声声张名人的亲切招呼,张子文只得满脸汗颜地逐一点头。或许他们很熟悉自己,自己却绝对说不上熟悉任何人。这全怪自己来得快,走得更快。根本没时间与人熟悉。

来到财务部一角的部长办公室,陶炎先进去转了一圈,这才把张子文招呼进去。

办公室里的桌椅并不少,但却只有朱雅贞一人坐在位置上,张子文甚至没见到想像中的财务部长身影。

坐在办公桌后。朱雅贞抬起双眼道:“张子文,那个女人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那个女人?听到这种毫不客气称呼。张子文就知道朱雅贞与张丽的关系真的很糟糕。

不过在说话前,张子文还是先望了望一同站在屋里的陶炎,稍稍做出示意。

“陶炎,你先出去。”看到张子文谨慎的样子,朱雅贞也反应过来,立即让陶炎先行回避。虽然她不喜欢张丽,但她更不认为张丽平白无故又会派张子文来找自己。两人虽然不能说老死不相往来,但死对头的身份,谁也不会否认。…,

看到陶炎略带不甘地关门离开,张子文这才走近朱雅贞办公桌,拼命在脸上堆出一副自然笑容道:“朱小姐,你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

“下班后?她又想干什么坏事?”一眼看出张子文脸上笑容全是挤出来的,朱雅贞立即瞪起了双眼。

“这不是张部长的意思,而是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朱小姐。只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说出约会二字时,张子文有些微微汗颜,双脸也烧成了红色烙铁般模样。

同样,朱雅贞也怔了怔,脸上不知是羞是胀,好一会才狠狠骂道:“张子文,你到底和我搞什么名堂,难道你也敢戏弄我?”

“不,不是,我绝对没有戏弄朱小姐的意思。我只想请教朱小姐一些事情,但这些事又不方便在公司里说出,所以我才想看看朱小姐愿不愿意在下班后同我见个面。”双手猛在身前摆了摆,张子文竭力解释了一下。

虽然他也有略微敲打朱雅贞的意思。但却没想到她逼问人的气魄竟然这么强势。自己差点就坚持不住。

“是吗?那你先说说找我什么事,如果你不先说出个大概,我是不会答应同你见面的。”

看到已将张子文压回去,朱雅贞也靠回椅背上,脸上露出极为平淡神情,心中却在猜测张丽用约会来让张子文胡闹自己的用意。

想了想,张子文没再坚持。他刚才说出约会二字,只是为在朱雅贞心房中敲出一条裂缝,利用这丝破绽,方便自己进攻。不然面对朱雅贞这样的一流白领。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胜算。

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他也可以顺顺当当说出自己的真正来意。

“事情是这样,朱小姐,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李娇柔女士的联系方法。我想与李娇柔女士见个面。”

“什么?那家伙想与李娇柔女士见面?”

听到张子文要求,朱雅贞怔了怔,立即惊呼出声。张子文也仿佛在她眼中捕捉到女王般灼烈光芒,连忙说道:“朱小姐,你不要误会了。不是张部长,是我想与李娇柔女士见面。”

“……你?真的是你?只是你吗?”张子文的回答再次让朱雅贞脸上露出错愕表情,沉凝了一会,朱雅贞仿佛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张子文。

点点头,张子文虽然满心不愿,还是点头说道:“是的。只是我。”

“你说只是你想见李娇柔女士?难道,是为了特勤部的工作分配之事?你们想将特勤部纳入李娇柔女士直属范围?”

前后思量了一下,朱雅贞的反问也让张子文心中一阵叹息。

这样的事情只要起个头,果然瞒不住朱雅贞这样的一流白领。不过这正是张子文想要的结果,包括张丽在内,同样没有隐藏意图的想法。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是的,以目前状况来说,特勤部若想生存下去,我们只能设法得到李娇柔女士帮助。即便无法得到李娇柔女士帮助。我们也希望用这种姿态来达到完善特勤部建设的目的。相信以雪花公司初入风起贸易的详尽准备,以朱小姐在雪花公司影响力,应该握有李娇柔女士联系方法吧!”

朱雅贞在雪花公司影响力有多大,张子文并不想怀疑。

如同上次在Gourmet餐厅时两人遭遇一样,不但张丽没将董事长放在眼中。朱雅贞也同样没将雷副董放在眼中和她大吵了一顿。再加上朱雅贞在董事会议上面对雷副董时的表现,张子文相信她在雪花公司影响力绝对不下于张丽在风起贸易影响力。肯定知道李娇柔的联系方法。…,

不过,听完张子文解释,朱雅贞立即凝起双眼道:“什么?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难道不是那女人让你来找我?但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个,这事本来就是我闯出来的祸,当然得由我来承担。”

在朱雅贞连续追问下,张子文的心思无所遁形,只得摸摸脸,一脸无奈地向对方坦白。

只是朱雅贞听到这话时,立即陷入了巨大震惊中。

她当然知道以张丽脾气,绝对不可能让张子文找自己求援。这事如果前后都只是张子文一个人闹出来的,那就说明张子文当初在董事会上的表现全是个人努力的结果,并非什么精心排演下的闹剧。

如果这事发生在张丽身上,的确只能用荒唐来形容,但如果发生在张子文身上,那就只能用人才解释了。

“好吧!你不是想和我约会吗?那我们就下班后老地方见!”

想到这里,朱雅贞眼角浮起一丝笑容,一脸温蔼顺意地向张子文笑了笑,随即低下头去,继续手上工作。

朱雅贞的回答让张子文吓了一跳,但在看到她已将脸低下去时,张子文也知道她不准备再听自己解释了。

没办法,张子文只得退出财务部办公室。心中咀嚼着朱雅贞最后说出的约会二字,双眼第一次现出茫然神情。

难道在那些一流白领眼中,约会也是一种常用策略?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张子文并不准备回去特勤部办公室。他可不想见过朱雅贞后就跑去面对张丽。那绝对会被张丽发现自己去向。至少张子文是这么认为。仿佛一流白领的直觉一样,绝对不容违背。

与学生时代不同,虽然白领们也有规范的作息时间,但只要他们愿意,总能找到适当理由作为早退借口。当然,这种事不能太频繁,也不能长久为之。

走出风起贸易,阳光洒在张子文身上。九月的太阳无疑是最最毒辣的,虽然有秋风送爽,刺眼的骄阳仍是毫不吝啬地释放出无限热度。

自己与朱雅贞交往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称做老地方的场所好像只有一个。走入林带公园,张子文脸上突然觉得一阵发烫。

不管任何时间,林带公园都是幽静深暗的。上次张子文只是来得晚,看到公园里的情侣。他也觉得应该是晚间才会出现的景象。不过现在却不同,即便还是大白天,张子文也看到不少情侣拥抱着坐在长椅上低语,这样的场景也令他无法保持平静。

原来这里真是情侣公园,将情侣公园当成与自己约会的老地方,张子文有些无法理解朱雅贞想法。以朱雅贞那样的一流白领素质,绝对会事先侦察清楚所有约会场所状况,以便于自己随时利用。

“可她究竟想利用自己什么?”走入林带公园深处,坐上一张长椅时,张子文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想了半天。张子文也想不出个结果,只好耸耸肩放弃。

左右望望,这里应该是林带公园最深处,看不到两边出口。五、六米高的冷杉随处可见,修剪整齐的灌木看起来也极其安静、舒爽。因为杉林密度极大,阳光能透下的不多,不但没有丝毫炎热感,丝丝点点的,更增添了些许梦幻般魅力。

不过,周围长椅上坐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虽然他们没将目光望向独自一人的张子文。张子文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只得装出一副等人样子,希望不要显得太特殊。

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觉得时间漫长,如果是安静中又感到舒适的环境,时间则会变得缩短。

当张子文不再注意周围情人视线时,他也开始感到眼前有种人来人往感觉。

那是一些旧的情侣离开。寻找更为舒适场所;新的情侣加入进来,接着体会两人世界的旖旎风情。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下,路灯也已经点亮。周围长椅上的情侣不但有低语,甚至还传来了些微喘息。那是感情到了深处的自然体现,也是夜色下交流的最佳方式。

“大概公司里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吧!”一边默默等待,张子文心中有些庆幸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一个劲胡思乱想。

因为身高关系,张子文从未交过女友,虽然他现在不是以等女友想法在等待朱雅贞,但也不敢轻易离开。

如同每个等得心焦的情侣一样,每当听到脚步声,张子文总会抬脸看一看。经过五个多小时,下班时间也过了三小时,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他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不知该不该离开。

真正的白领绝对不应为这种事生气,何况这又不是真的约会。即便朱雅贞存心耍自己,作为白领,自己也必须笑颜相对。

默念着白领宝典,张子文只得在心中一阵阵苦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正当张子文还在胡思乱想时,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他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朱雅贞正一脸浅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暗淡的灯光下,肌肤细腻、脸面白皙的朱雅贞显得格外温顺迷人,仿佛月光一样吸引着张子文双眼。别说张子文原本就没有生气理由,即便是真正情侣,也不会看到这个笑容后心生怨气。

仿佛条件反射一样,张子文立即从长椅上站起身道:“朱小姐。”

“都到这种地方了,你怎么还叫我朱小姐,你不是说要与我约会吗?”眼中带着梦幻般色彩,脸上带着迷醉般气息,朱雅贞的语气中带着诱惑,拖着张子文左手坐回长椅上。被朱雅贞挽着手坐下,张子文简直不知该做何反应。

虽然两人身高相差将近十公分,但当朱雅贞微微靠在自己肩上时,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可见朱雅贞的双腿一定极为修长。不知该说这是幸运还是煎熬,张子文的脑袋早已陷入短路中。

【世界末日即将到来,喵呜的,龙还是去死去死团资深大魔法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二节 美女快到碗里来

张子文根本不知朱雅贞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戏弄自己,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没等张子文开口,朱雅贞又细声道:“对不起啊!刚才有些紧急工作,加了些班,让你等久了。”

“没,没关系,朱,朱雅贞。我也没等多久。”

声音微微颤抖,张子文的身体有些发僵。不过他可没忘记朱雅贞刚才对自己的要求,不能叫她朱小姐,只能称呼她名字。

“嗯,你的身体有些僵硬呢!难道你忘了我们正在约会?或者说,你以前没交过女朋友,来,搂住我的腰。”朱雅贞的声音虽然很细微,说的事情也非常旖旎,但却突然充满了魄力,仿佛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张子文身上。

“我的确没交过女朋友,这又不是我想的!”心中苦叫一声,虽然不知朱雅贞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但心想这可能也是一个约会礼节,例如周围椅子上的男男女女都是如此。无奈中,张子文只得伸手将朱雅贞搂住。

“咦?”从身体贴上张子文开始,朱雅贞就知道他缺乏与女人接触的经验。所以她虽然叫张子文搂住自己,但也没料到他真会这么做。

这原本就只是一个试探,试探张子文的深浅,试探他会做怎样反应。

不过,被张子文搂住时,朱雅贞脸上还是微微一红。毕竟这是她叫张子文搂住自己的,那就好像是她在主动追求张子文似的。

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她也不可能输给张子文。将脸靠在张子文肩上说道:“好了,这样就行了。张子文,你真准备私自与李娇柔女士接触?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或许张丽也保不了你哦!”

“……。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而且我现在只是个新人,输得起,也不应放弃这个锻炼机会。”

随着朱雅贞态度恢复正常,张子文也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回答着朱雅贞疑问,他也在心中询问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面对一切。

将特勤部纳入李娇柔女士直辖,不管成不成功都会触动风起贸易董事会神经。或许张丽可能因为往日业绩不受牵连。但自己要想继续呆在风起贸易,那就有些危险了。

看着张子文一脸坚毅的样子,朱雅贞微微一笑道:“果然,张子文你毕竟是个男人。怎么都忘不了冒险。”

“不,这不是冒险,只是做我该做的事罢了!”微微偏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朱雅贞,张子文突然怔住了。

比起张丽那种惊摄人艳丽。朱雅贞的美丽更符合东方女人标准。温润中透露着委婉顺从,那种玉质脸庞,仿佛能将所有男人心神都吸入其中。即便她还戴着眼镜,但却更能显出一种聪慧秀色。给她双眼增添了一种梦幻般色彩。

不知不觉中,张子文将头低了下去。

看着张子文印下的双唇。朱雅贞怔了怔,银边眼镜下的双眼突然闪现出一个难以捕捉笑容。抬脸迅速迎上张子文。不是用双唇,而是微微一侧脸,张子文的双唇就“吧!”的一声亲在朱雅贞脸颊上。

“啊!”一声轻呼,不是朱雅贞惊叫出声,而是张子文吓了一跳。他不但没料到自己会无法控制地吻向朱雅贞,更没料到她竟会接受自己亲吻。虽然只是吻脸,其中的意味却仿佛更多。

伸出手指在张子文脸上轻轻一抹,朱雅贞笑道:“张子文,你这样可不行哦!第一次约会就想接吻,你真是太贪心了。”…,

“没,没有了,那是朱雅贞你太迷人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

被朱雅贞这样一说,张子文一阵发窘,只能胡乱辩解一句。但却更让自己难堪,仿佛他就是没见过女人。

朱雅贞却没再笑话他,而是带着得意笑容拉起张子文道:“好了,张子文你怎么说都行,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免得你做出更过份的事。不过,刚才的事情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能告诉那女人。”

不需朱雅贞提醒,张子文也知道不能告诉张丽,自己也没必要让张丽知道这种失去控制的糗事。

但他却没看到朱雅贞脸上的一抹微微捉笑,在朱雅贞拉扯下,张子文也快步跟上她脚步,一起离开。

轻轻晃动手中高脚杯,即便这是张子文第一次接触马爹利,他还是无心注意杯中酒水。只要看着坐在对面的朱雅贞,他就不知自己双眼该怎么放。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刚出龙潭,又入虎穴?两人离开情人公园,居然又一起来到泳装餐厅。

脱掉身上象征白领的西装、制服,不但张子文身下只穿着一条小泳裤,朱雅贞也换上了一身白色连体泳装。虽然不是三点式那么暴露,但因为朱雅贞胸前异样饱满,再加上肥大圆挺的臀部、纤细的柔腰,被白色泳装一起裹在里面,强烈衬托出比泳装更加白皙的肌肤。

这样的艳景,比起先前在情人公园的样子还要迷人,至少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会忍不住多望两眼。

不知朱雅贞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看着她浅浅品尝盘中澳虾的优雅模样,张子文甚至不敢开口多问。

两人点的东西并不多,都是一些海产品,近似于西餐,也是大多数五星级宾馆乐于推崇的餐点方式。

泳装餐厅是少数五星级宾馆才拥有的附属设施,即便大城市也很少见。这样的餐厅往往围绕泳池而立,不但可以用餐,还可以游泳。一旁甚至还有小型舞池,专供一些泳装男女在里面翩翩起舞,为舞池伴奏的也是穿着泳装的钢琴少女。

看起来虽然有些,但依照个人感觉却完全不同。

特别这里还是五星级宾馆。谁也不能在这里做出掉价之事,轻易贬低了自己能在五星级宾馆享受的身份。

被朱雅贞带来宾馆时,张子文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当他随朱雅贞进入泳装餐厅时,不由自主也和别人一样变得端庄、稳重起来。

只是朱雅贞的穿着太刺眼。张子文不能失礼地将双眼在餐厅中乱瞅,只能直盯盯瞧在朱雅贞身上。

“怎么,觉得我好看吗?”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朱雅贞也将双眼移到张子文身上。虽然张子文个头不高,样子也很清秀,但体型却不错。毕竟他也曾是校体操队一员,身体锻炼得相当好,1米62在体操选手中也算高个。虽然不是那种肌肉块类型。但还是有着明显的胸肌、腹肌。

泳装餐厅的桌子原本就极矮,根本没有遮掩身体的意思,不但朱雅贞的身形曝露在张子文面前,张子文的体貌也在朱雅贞面前显露无疑。

带着微微窘迫。张子文只得将双眼放在朱雅贞肩部以上,点点头说道:“嗯,我从没见过朱雅贞你这样的美女!不但睿智、白皙,而且还很丰满、诱人。”

“诱人?你还真敢说!比起那女人如何?”…,

听到朱雅贞反问,张子文心中一寒。虽然诱人二字的确有些过分。但朱雅贞要让自己比较她和张丽两人,这显然更为难人。

“容貌你们不相上下,气质各有长短。虽然身材没法比较,可你的肌肤不但在张部长之上。更在大多数女人之上。”张子文并不想在朱雅贞面前随意贬低张丽,但也不介意给朱雅贞一个公平赞语。

毕竟像她这样白皙得份外耀眼的肌肤真的很少见。说张丽不如她也不奇怪。

不过,迟迟没等到朱雅贞回答。张子文有些诧异。抬眼望去时,张子文才注意到她的双眼一直盯在某个方向上,随着什么东西慢慢移动。

顺着朱雅贞视线偏过头去,张子文立即轻呼一声:“啊!那是。”

“别那么大惊小敝的。”还在张子文惊讶出声时,朱雅贞伸手一拉,带着他转了个方向。

两人双脸凑在一起,仿佛正在说什么悄悄话,背开了众人目光。

借着一旁玻璃钢柱反光,张子文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正在泳池对面的一张桌椅旁坐下。

他们可不像张子文、朱雅贞这样面对面坐着,而是拥抱着坐在一张长椅上,亲昵的态度表露无疑。

“朱雅贞,那,那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李娇柔女士和雷副董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然你认为雪花公司轻易又能对风起贸易发起恶意收购?还顺利成为风起贸易第二大股东。现在你知道跟在那女人旁边有多糟了吧!你们得罪雷副董也就等于得罪李娇柔女士,怎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着朱雅贞低叱,张子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根本没想到李娇柔、雷副董竟有这层关系,这也等于将自己和特勤部都推入了绝境中。

不过,他更不明白朱雅贞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以朱雅贞与张丽的关系,她似乎没有告诉自己的必要。

“朱雅贞,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真相,你与张部长不是死对头吗?”

张子文可不会狂妄到认为朱雅贞是为了帮自己,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么矮小,又有可能成为情圣。

“因为我不喜欢这事,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们有男女私情并不算什么,但如果用这种方式来操纵一个企业生死,那就太不将我们这些白领当人看了。你不知道,现在李氏家族正因为继承权处于动荡期,随时都有可能分家。李娇柔想通过雷副董加强对风起贸易控制,但真正的收益者却不是雪花公司或风起贸易,甚至也不是李氏家族,而是李娇柔本人。这样你们还敢妄想获得李娇柔支持?”

战场上的情势千变万化,背地里的交易不可见人。随着朱雅贞抱怨,张子文也陷入了沉默中。

不过,无话可说却不等于他也会什么都不做。

悄悄拿起手机,借着身体遮掩。张子文偷下几张李娇柔和雷副董穿着泳装,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你拿着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用,风起贸易在李氏家族众多企业中根本无足轻重,或许李娇柔是想将风起贸易变成个人私产。但我可不认为这又会让李氏家族有任何不满。”看到张子文动作,朱雅贞并没有阻止,只是低啐了一句。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或许风起贸易对李氏家族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但我并不认为李娇柔只拥有一间风起贸易就可以满足了。如果仅仅是为了风起贸易这种规模企业,她就要将自己搭给雷副董,你认为这样值得吗?你自己又会做同样蠢事?”…,

张子文并不想贬低风起贸易价值,但如果与李氏家族公开掌握的其他企业相比。风起贸易的实力的确不值。

听到张子文疑问,朱雅贞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虽然她也不认为李娇柔是在用自己身体招揽雷副董,但如果只为了一个风起贸易她就必须付出如此大代价,她还有什么资本去争夺更大利益就很值得怀疑。以前自己没注意这些。只是因为相信从雷副董处泄露的消息,却从没怀疑过内中真实性。

想了想,朱雅贞说道:“难道不是李娇柔想控制风起贸易,只是雷副董想利用与李娇柔的私情,在风起贸易获取更大利益?”

“大概是这样吧!雷副董假传消息给你们。只是为了增加自己在风起贸易筹码,利用李娇柔女士来占取风起贸易利益。这虽然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小人心态,但却极其有效。相信李娇柔女士也不在乎风起贸易下层变迁,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努力的白领。”

“没必要看下去了。我们回去吧!”

虽然张子文只是无意间抱怨了一句,但却仿佛触动了朱雅贞某根心弦。竟然伸手拉住张子文胳膊,转身向餐厅外走去。

“难道她是气愤被雷副董利用?”想到这里。张子文也无意再去抵触朱雅贞想法。紧赶上朱雅贞脚步,以免被她拉着向外走太难看。

两人回到旅馆房间,张子文就准备换衣服离开。

不知是谁做的规定,要在泳装餐厅用餐就必须在旅馆订房间,当初他可是被朱雅贞订房间的举动吓了一跳。可现在事情结束了,他在松了一口气时,心中却难免有些遗憾。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拿衣服?”

当张子文拿起沙发上衣物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不知朱雅贞为什么生气,张子文也诧异地回过头去。

不过当他看清眼中一切,手上衣服也“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必上房门后,朱雅贞就开始脱下身上泳衣。但等她脱光衣服,抬头却看见张子文正拿起外套。

心中突然有种怒不可遏感觉冒出来,一边叱骂,朱雅贞就一边裸地迎上张子文,高耸的胸部不断上下晃动道:“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浪费这个房间?或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没想到朱雅贞竟在这时开启了女王模式,当朱雅贞的一双傲岸丰胸顶到自己眼前时,张子文彻底无语了。

睁开双眼,一双玉润凝脂般丰胸就横在张子文眼前,圆浑优雅地随呼吸微微荡漾着。深肉色嵌在由浓至淡乳晕团中高高挺耸,那种执著硬度仿佛带着主人的深切渴望,闪耀着夺目光芒一样熠熠生辉。

张子文一直幻想能有这样的早晨,只是今天的梦境显得份外真实。

没有丝毫犹豫,张子文抬脸就向召唤自己的丰嫩酥胸张嘴啜去,将那高翘含在嘴里细细吸吮。

“怎么?你一醒来就知道贪吃胸部啊!还真像只馋嘴的猫咪。”

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张子文身体一颤,嘴中一下滑出口腔。因为张子文的身体惊动,他的双脸不但立即埋入眼前伟岸胸怀里,随即又感到自己正拥抱着一个裸女体。身上传来的感觉也证明他同样是全身状况,甚至下,体附近还有一只小手正在轻柔牵扯着自己的清晨分身。

努力思索一会,张子文“啊!”轻呼一声,却又因为眼前的丰胸蹦跳。再次将含入嘴中。…,

嘴里叼着硬挺的,张子文终于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想起了那无比旖旎、疯狂的一夜激情。

毫无疑问,朱雅贞是因为气愤被雷副董的假消息欺骗、利用而与自己发生了关系。只是想找个发泄郁闷的渠道。

不过,仔细想想她在林带公园就曾接受过自己亲吻,好像这种事情也早有了某些征兆。

“她为什么接受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足以吸引朱雅贞?难道是因为张丽的关系?”虽然不想考虑太多,张子文还是思索了许多可能,但每一种猜测都好像没有成立基础。

以朱雅贞的一流白领实力,她根本无需自己帮助就可以硬扛张丽攻击,在风起贸易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说到自身吸引力?那更是毫无说服力的玩意。光是自己比对方矮上十公分,一切都没有可能。

但不管理由是什么。自己总不能一直藏在朱雅贞怀里不抬头,何况她的小手一直在轻捻自己下,体,显出一种无比眷恋的柔情。

含着朱雅贞用力一啜。发出“啧!”一声声响。张子文将双手紧握朱雅贞丰胸,抬起脸来,强自镇定地笑道:“朱雅贞,你醒得好早。”

还是那样美丽温和,充满女人味的柔腻娇容。抬脸看到朱雅贞的第一眼,张子文就感到由衷满足。

不过,朱雅贞脸上却突然换成个狡诈笑容道:“当然,美女怎么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清晨睡容!而且我既然得到了你的初吻。得到了你的初欢,当然也要看看你清晨初醒时的尴尬样子。”

初吻?初欢?初醒?被朱雅贞当面说出来。张子文脸上立即一阵窘胀,双手都不知该抓还是该放了。

只是任着朱雅贞的丰胸因为呼吸在自己手心跳动。触动自己手心,提起自己神经。

他无法否认昨晚的确是自己第一次,自己的初吻也是给了朱雅贞。

“你,你不要这么说嘛!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不过,为什么你能接受我?只是因为想发泄吗?”

微微窘迫地偏头说了声谢谢,张子文毫不怀疑自己必须向朱雅贞表示一定谢意。不然以自己的身高、条件,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尝到女人的美好滋味。何况朱雅贞的条件不是很好,而是非常棒。别说自己,任何男人都无法轻易得到朱雅贞这种等级女人欢心。

不过,询问原因时,张子文还是不忘微微做出反击,说出了她只是意在发泄。

随着张子文转过脸来,朱雅贞却没有丝毫不满,只是轻柔地笑道:“是啊!对不起呢!昨晚我的确把你当成发泄对象了。不过说实话,难道不是你先在林带公园吻我吗?而且你除了身高矮一些,我可看不出你有哪点不像男人!聪明有毅力,而且还很强壮,各方面都很符合女人要求!”

自己是否聪明有毅力,张子文并不想自夸,但当朱雅贞说到自己强壮并狠狠握住自己下,体时,他脸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男人都明白的得色。

抬起身来,张子文主动吻上朱雅贞的红润双唇道:“朱雅贞,你真的认为我很强壮吗?如果我日后还想要你,你会不会答应。”

不是现在想要,而是日后还想要,张子文并不介意耍个小小花招。毕竟男人都喜欢这种感觉,都喜欢朱雅贞这样柔顺的女人。

当然,前提是她不要开启那个糟糕的女王模式。…,

眼角露出捉黠笑容,朱雅贞也在张子文脸上轻啜一下道:“可以啊!不过这三天你都得听我的,因为我还要好好锻炼你一下。难得你刚开始接触女人,我必须将你的耐力、体积都尽量提升上去才行。”

“提升耐力、体积?有这必要吗?”

随着朱雅贞在自己下,体上紧紧一握,张子文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没想到朱雅贞愿在这事上帮自己,虽然张子文也知道这种地方锻炼得越早越好,但在掩饰下内心的受宠若惊和异常满足时,他还是装出了不解的态度,希望得到朱雅贞解答。

或许这种事做好了的确能让朱雅贞更满足,但真正得到实力增长的毕竟还是自己。

“你懂什么。所谓的白领世界和旧时的贵族世界没什么不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女人有钱就会变得更坏。白领世界虽然不是的世界,但也是个性开放的世界。当然,这必须是在核心的高级白领阶层才会出现的事。如果说高层白领是大贵族,那些低层白领就是小贵族。”

轻捻着张子文下。体,朱雅贞继续笑道:“在这样的贵族白领世界里,男性贵族为了避免男女之事牵扯到自身发展,多般不会在身边寻找女伴,而是更喜欢在那些浮华的歌星、影星身上流连。但女性贵族却不同,为了更好地掌握周边环境,她们一定不会吝啬自己身体。例如李娇柔,她固然不需要全面掌控风起贸易。但如果雷副董表露出对她的追求之意,李娇柔也不会拒绝给雷副董一些恩舍。如果你想获得成功,这也是最快的捷径。”

朱雅贞的话让张子文干张了张嘴,好一会说不出话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试探着问道:“那,那么你呢?你又是以什么想法和我上,床。”

“呵呵,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我如果找你要那女人情报,要你暗中在那女人手下向我效忠。你会答应吗?”

朱雅贞并没因为张子文的试探感到生气,反而轻笑起来。

听完朱雅贞问话,想了想,张子文果断摇头道:“不。我绝不会把张部长的任何情报告诉你。别说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我也不会做出这种叛主的蠢事。”

“谢谢你承认我的能力。这也是我能接受你的原因。所有女人都喜欢拥有一定自主性的男人,单纯讨好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女性欢心。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女性贵族愿意与你接触。特别是你的相貌,清秀得像个女孩,真的很让女人讨喜。”

“别看你矮了些,不但高大女人可以从你身上寻到尊严,矮小女人也同样可以在你身上找到尊严。当然,这不是以婚姻为目的,最多只是些露水情缘。你也只能接受为基础的男女关系,绝不能答应做任何女人的固定情人,尤其不能接受她们的物质和金钱好处,否则你就真的完蛋了。”

成为女人展现尊严的对象?固然这种感觉不能说好受,但对于朱雅贞不让自己成为任何女人情人的建议,张子文还是甚为认同。

他可不想变成女性玩物,任何时候都不可能。

他最多只会将那些女人当成缺乏真爱,只知道追求身体欢愉的欧洲中世纪寂寞上层贵妇,却不会把自己当成收取女人金钱的小白脸。

所以,虽然不知朱雅贞说的是真是假,张子文还是真切点点头,在她脸上轻吻一下道:“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嗯,还有!只要有时间,你就绝不能拒绝女性贵族和你上,床的愿望,特别是那些曾经与你上过床的女人,你尤其得小心伺候。不然她们一定会记恨你一辈子,认为你只是在单纯地利用她们。这可不是什么三流小说,没有任何女性贵族会接受逆来顺受结果。真的她们以逆来顺受为生,也不可能迈入贵族白领阶层。当然,丑女可以除外,因为她们早已习惯了被人拒绝。”

“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能答应,一旦接受了之外馈赠,你以后的行动就会举步唯艰。毕竟上,床是双方身体的交流,无所谓谁更占便宜,就像你和我的关系一样,你丝毫不必有任何愧疚。”

不知该说放心还是不甘心,听完朱雅贞教诲,张子文点点头,紧紧拥住朱雅贞的丰满身体,抱住了自己的第一个贵族女人。

因为他知道,朱雅贞说这些全是为了自己好,包括不让自己对她有愧疚。

不过,随着两人的床,上教学真正开始,张子文立即一阵大汗。因为那绝对说不上什么男性快乐,更像一种苦乐交杂的煎熬。这样的教学居然还要持续整整一个周末,张子文真不知自己到底是苦尽甘来,还是甘到至苦。

新的一周就应该有新气象,再度走入风起贸易大厦,张子文脸上充满了自信笑容。

这一切全来自于朱雅贞带给自己的变化,不但让自己在女人面前充满自信。也让自己得到了充分满足。如果自己是在其他女人身上得到满足,那并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在朱雅贞身上得到满足,那绝对是件值得自傲的事。

虽然朱雅贞仍说训练还未结束。但只要她能在每次训练后都让自己满足,张子文并不会介意这种香艳训练。

不过,当他一路来到十六层风起贸易特勤部门前时,脸上就再没有了笑容。不说他上周四早退应不应该,由于朱雅贞纠缠,张子文甚至周五都没来上班,手机更是关机到现在。

真不知朱雅贞那些训练方法到底是从哪学来的,居然这么奏效。不是想到即将面临的考验。张子文的好心情一定会持续下去。

“扑!”推开特勤部大门,一道寒光就从张子文眼角闪过。赶紧从大门附近溜开,张子文先一步扭脸望向门后。

果然,上面插着一支颤巍巍蘸水笔。这也是张丽从财务部带到特勤部的唯一喜好。

扭头望了望坐在桌面上,翘着二郎腿满脸寒霜的张丽,张子文不敢多说半个字,走过去先将蘸水笔杆旋下。以前这肯定是陶炎的工作,没想到来到特勤部。却成了自己的工作。

不过,拿着笔杆走向张丽办公桌,张子文并不准备束手待毙。

交出笔杆前,他先从公文包拿出朱雅贞交给自己的李娇柔电话号码。递向张丽说道:“张部长,这是李娇柔女士的电话号码。”

“咦?”在张丽脸上一怔时。一旁沙发上的蓝兰就先行惊讶出声。

说实话,张子文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张丽、蓝兰每天都能比自己先到特勤部。张丽风风火火的性格就不说了,但蓝兰怎么都是个孕妇,张子文实在不明白她那么勤力的原因,何况现在特勤部又没什么工作。

看了看张子文交到自己手中的电话号码,张丽终于回过神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找来的。”…,

从哪里找来的?张子文可不会乖乖说出这是从朱雅贞那里找来的电话,那绝对等同于自我埋葬。

“张部长你再看看这个。”将手机拿出,从里面调出李娇柔与雷副董的泳装照片,张子文将手机递给了张丽。

脸上没有自得,只有一丝无言的难看。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张丽脸颊就微微颤抖一下,张子文甚至可以从她身上看出僵硬感。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张子文同样为这件事感到震惊,自然能了解张丽心中想法。

“天哪!这不是李娇柔女士和雷副董吗?她们怎么是这种关系,这可怎么办。”

还在两人陷入沉默时,蓝兰已慢慢从沙发上挪过来。抢过张子文手机一看,蓝兰立即惊呼出声,脸色更是变得煞白。

听到蓝兰惊呼,张丽迅即做出反应,挥挥手沉着脸道:“你们先别急,给我想想这事再说,张子文你是什么时候拍下他们照片的。”

“周四,在李娇柔女士住的宾馆里拍下的。然后我想办法确认了一下,之后就没再与李娇柔女士接触了。”

半真半假的,张子文将事情交代了一下,也将自己旷工的事情掩饰下来。虽然旷工一事现在已不再重要,但他可不想日后还要向张丽说明。

“是吗?我明白了,看来我们遇到了最艰难状况。”

相比于雷副董与李娇柔的亲密关系,张子文夸大特勤部职责的事情现在已不再重要。毕竟在张丽得罪雷副董后,事情的结局就已经确定。

坐回椅子上,张丽没想太多,伸手打开桌下一个立柜,露出里面一个小型密码箱。当着两人面前输入一长串密码,从里面取出七、八捆百元大钞。

“张子文,这二十万是你的,兰姐和我各是三十万,剩下二十万作为日后的工作基金。兰姐你从今天开始休产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看着张丽推到自己面前的两捆钞票,张子文瞪大了双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遣散费?但这也未免太多了!

将三捆钞票拔到自己面前,蓝兰望着吃惊的张子文笑道:“张小妹,你别想岔了。这一百万是董事长给我们特勤部的特别奖金,用来奖励我们粉碎了雷副董的裁员阴谋。这些钱原本是应该留给特勤部做经费用,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还是趁早分了好。想必这事董事长也早有所料!”

“该死的老家伙,被他耍了一顿!”听到蓝兰笑语,张丽狠狠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发出“砰”一声闷响,显出她心中无比愤怒。

弄清事情原委后,张子文也无话可说,只能佩服董事长的首尾干净。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说道:“张部长,这事虽然很麻烦。但我们未必不能依照原计划进行吧!毕竟雷副董只是个男人,除此之外,他对李娇柔小姐应该别无用处。听说李氏家族现在正因为继承权归属处于动荡中,不知会不会造成分家状况。相信李娇柔女士也应该有自己想法。”

“继承权归属?这种事你也能打听出来?”怔了怔,张丽突然一脸诧异地望向张子文,眼中也多了些异样光芒。

虽然不知张丽眼中光芒到底怎么回事,张子文可没看出她不知道这事。心中稍稍佩服一下,随即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张丽也不需张子文回答,看到他点头,想想说道:“好吧!张子文你先送兰姐回家,回头我们再一起合计合计。看来这次真要玩大了。”…,

张子文也明白,除非他们能将特勤部成功配属到李娇柔女士手下。三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对于张丽玩大的感觉,他没有丝毫怀疑。甚至蓝兰也没有多说什么。催促他赶紧帮自己收拾东西。而在看到蓝兰的大肚后,张子文更是不敢怠慢地小心伺候着她所有要求。

不考虑能力与外在压力,张子文加入风起贸易最尊重的人就是蓝兰。毕竟蓝兰曾经手把手教过他许多东西,不然张子文肯定什么都不懂,根本谈不上为保住特勤部努力。

因为蓝兰的脚步移动缓慢,张子文只得小心搂住蓝兰腰部,帮她保持微微前挺姿势,搀着她一起离开。

两人来到出租车站,看到停下的出租车,蓝兰就扭脸向张子文笑道:“张小妹,女将可是要你送我回家哦!”

“我知道了。”虽然觉得蓝兰的要求有些好笑,张子文却没有任何迟疑。自己先坐入出租车后座,然后才慢慢将蓝兰接入出租车坐好。搂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生怕出什么意外。

毕竟孕妇可是两人一体,轻易马虎不得。

出租车驶出,蓝兰就靠在张子文肩上笑道:“张小妹,你还真体贴啊!如果不嫌弃你身高,想必哪个女人嫁了你都会特别幸福。”

知道蓝兰任何时候都不介意调笑自己,张子文也没在意,笑着说道:“哪里,兰姐你说笑了。”

“谁说我说笑了,张小妹你刚刚接触过女人对不对,对象是朱雅贞吗?”

“唔!”蓝兰的话让张子文吓了一跳,身体也不禁缩了缩。

不过真正让他吃惊的却是蓝兰竟伸手抓向了自己胯下,隔着裤子就将张子文下,体给紧紧握住了。不仅是握住,她还在手心用力揉搓,望向张子文的目光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略带挑逗的蒙胧水雾。

没想到昨天才得到朱雅贞提醒,今天就遇上这事,而且还是蓝兰这样的孕妇向自己提出要求。

看看蓝兰秀丽的容貌,张子文脸上微微一苦,伸手将蓝兰往怀中搂了搂,低声说道:“兰姐,这样不好吧!你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

“嘻!张小妹你还真藏不住秘密,这样可不行哦!”

轻笑一声,蓝兰就抬身在张子文脸上轻吻一下道:“记得下次不要这么早投降,不过这次嘛!兰姐就算先预定了。等兰姐生完孩子,你可一定要尽量找时间陪陪兰姐!”

突然听到这话,不知蓝兰到底了解什么,又在什么地方欺瞒了自己,张子文只得丢去心中苦笑,低头向蓝兰嘴上吻去。

两人双唇有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几下,很快就炽热交合在一起。低低的喘息声开始在车厢内回荡,引得不知两人关系的出租车司机都有些汗颜,伸手将后视镜拉下来。

经过一阵火热的纠舌缠绵,蓝兰的秀丽容颜上泛起一层桃红。虽然蓝兰已是个孕妇,张子文的双手却仍能在她饱满双峰上获得快乐,何况她的小手也在不住侵袭张子文下身。

双眼晕起一团水汽,蓝兰舔着嘴唇,带着异常满足的声音道:“张小妹,你的吻真棒!我终于知道你有多喜欢兰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三节 温柔娴淑小妇人

看着蓝兰欢喜的样子,张子文可不敢说出这是来自朱雅贞传授。毕竟在自己熟悉的女人中,蓝兰更像一个正常女人。而且她的容貌还异常清秀,如果不是刚才勾引自己,谁都会认为她是个良家妇女。

想到这里,张子文将她抱入怀中,贴着蓝兰右脸轻吻道:“兰姐,为什么你要勾引我,我还真看不出来呢!”

“讨厌,那可不是我勾引你,而是你自己没谱搭上我。你没闻到自己身上有多少朱雅贞常用的香水味,我是不想你被女将发现才出手帮帮你,谁知你自己忍不住送上门来了,看来我的魅力还不错!不过你放心,现在你身上已经有了我的香水味,再靠近女将也不会被她发现了。”

没想到蓝兰竟是这样发现了自己与朱雅贞关系,而且还因为想帮自己才勾引自己。

如果不是张子文主动投降,她只会浅浅玩弄一下张子文下,体就放手。不过,蓝兰的反应到也符合朱雅贞的贵族白领论调,这事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怪不得蓝兰趁势就想吃掉他。

心中一阵苦笑,张子文只得略带自嘲地说道:“谢谢你兰姐,我会注意的,不过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下面。”

“干嘛要放开?你又没放开我胸部,在我生完孩子前,你都要好好锻炼自己床,上功夫才行。对了,要不要兰姐找个女人教教你。”

“免。免了吧!兰姐。你觉得我们这次胜算大吗?”没想到蓝兰也对教导自己那么上心,张子文连忙将话题岔开。不过如同蓝兰的不满,他也未曾放开蓝兰胸部,也没有放开的必要。

听到张子文问话,蓝兰却叹息一声道:“张小妹你说这个啊!我虽然没有对这事发表意见的能力,但对于你个人,我却有个建议。”

“对我个人的建议?”

“是的,对你个人的建议,你知道朱雅贞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吗?”蓝兰的话让张子文心中微微一动,他当然知道朱雅贞不可能轻易接受自己。

想想朱雅贞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张子文点点头道:“这个她好像说过,好像她认为我自主性非常强一类的。”

“说对了,就是这个。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自主性强,即便在女将领导下。你也不会被她的光芒所掩盖,甚至还能发表一些不同意见。虽然这些意见未必都是正确的,但如果你真想帮女将保住特勤部,你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头脑,不要因为女将压力轻易动摇了心中信念。这不但是你现在需要注意的事,也是你在日后工作中必须注意的事。”

这真是我的能力?或者说,我真有这样能力吗?被蓝兰做出这种无理要求,张子文只能用点头来表示接受,无法做其他回答。

当张子文赶回特勤部时,已是将近午餐时间。这主要还是张子文错误投降后。难免被蓝兰狠狠玩弄一番。

虽然两人不至于闹出什么非分之事,但前后加起来的舌吻时间就超过一小时。张子文更是乖乖伺候着蓝兰躺到床,上,这才得以逃跑般回到风起贸易。当然,他只是害怕耽误时间,引得张丽发怒才拼命赶回来,并不是因为蓝兰的纠缠想要快些离开。

不考虑蓝兰是个孕妇,与这样的良家妇女亲热可是件极其香艳的事,何况对方真是个孕妇。张子文进屋时,张丽还在努力工作。猜想她肯定没吃中餐。张子文走上去看看,发现张丽正在计算一些报表上的数据。…,

那些报表不但张子文从未见过,他也看不大懂。想了想,张子文在一旁出声问道:“张部长,要不要我帮忙。”

听到张子文问话声。张丽手上的动作顺势停下来。顿了顿,她才缓缓抬起脸。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有你身上这是什么怪味?你都和兰姐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我们做的事情可多了!

心中似有似无地笑了笑,张子文低头闻了闻,发现身上香水味的确很重,抬起头来说道:“不是张部长你要我送兰姐回家吗?我不但要搀她上出租车,搀她上楼,还要搀她上,床。总之,很不方便了。”

“很不方便?你真以为她走不动了?即便马上要生产的产妇,她们照样可以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跑去上医院。你被耍了,知不知道。”

怔了怔,张丽突然满脸嬉笑地啐骂开来,少见地将手掩住嘴巴,露出一副羞迫窘笑样子,仿佛看到了张子文是如何被蓝兰戏弄。

张了张嘴,张子文这才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原来蓝兰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勾引自己,不然她也不会在走路、上车时都显得那么举步维艰。亏得自己最后还是被她戏弄了一下,真是有些不值。

不过说到被耍?却未必需要担心和尴尬!毕竟男人都喜欢被这样耍上一次。看着张子文的神色变化不定,张丽仍旧嬉笑道:“算了,被戏弄就被戏弄吧!反正她生完孩子前都无法戏弄你了。”

虽然张子文心中难免有些异样,但在看到张丽不再追究下去时,心中也是一松,追问一句道:“张部长,不说这个了,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现在也到午餐时间了。”

“帮忙?这些事你还帮不上忙,如果你早来一、两个月就好了,看来我还是得想想办法。想吃你就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我正在减肥。”

减肥?听到这话,张子文知道张丽真不需要自己帮她张罗午餐了。以张丽吃不胖的体质,她并不需要减肥。所以张子文也不会误读张丽心思。这可是一流白领必备的素质。

至于张丽说自己帮不上忙。张子文更是没有丝毫借口。没有懊悔和自责,只有深深期待。一流白领世界可无法一步登天,何况他现在还只是个新进员工。

悄悄退出办公室,张子文独自向Gourmet餐厅走去。他以前跟在张丽身边前往Gourmet餐厅都不能说理直气壮,但现在有了二十万壮胆,他真是什么地方都敢去。何况张子文除了Gourmet餐厅外,还真没去过公司别的餐厅。

“哈,张名人,怎么今天你一个人来,女将大人呢?”

多次在Gourmet餐厅出现。一些人也开始称呼张子文为张名人。自从这个绰号在Gourmet餐厅传开后,张子文的新进员工身份也随之曝光了。不过还好,除了朱雅贞,其他人都以张子文紧跟张丽的表现。将他当成了张丽的忠臣。

当然,只是忠臣而已,还说不上良将。对于高级白领们的招呼,张子文当然不能视若无睹,只得欠身笑道:“张部长说她要减肥,大概真有什么原因不想吃吧!”

“什么?女将大人也要减肥?是不是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张名人你在什么地方惹女将大人生气了。”

张子文并没将这样的笑语当真,他知道在Gourmet餐厅里,自己的言行就代表了张丽的言行,代表了特勤部立场,他并不想在这种小地方马虎。…,

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张子文给自己点了盘意大利面。Gourmet餐厅的厨师本来就是做意式餐点起家,对于各种意式佳肴,做起来也比其他菜色出色许多。最初这是来自于张丽的推荐,习惯下来,张子文也渐渐接受了这种快节奏的西餐。

一边用餐,张子文就一边翻看一份旧时报表。这也是张丽布置给自己的每日功课,为的是尽快摘掉他头上的新进员工帽子。只是,没等他用完意大利面,餐厅中的嘈杂声突然一变。

“怎么?新进员工也能一个人来Gourmet餐厅用餐?”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张子文只知道一群人结伴进入了Gourmet餐厅。却没料到他们竟会在自己身边停住,还传来这样刺耳的质问声。

抬头前,张子文随意转动了一下桌面上的水杯。通过杯子反光,张子文看到又是那群雪花公司空降来的高管集体前来用餐,里面自然也包括朱雅贞。不过。奇怪的是一些公司董事也和雷副董走在一起,簇拥着走在中间的李娇柔。

怎么这些人公开凑在一起了?若有若无的直觉令得张子文感觉某些事情将要发生。因为朱雅贞也偏了偏头。

开口教训自己的人正是雷副董,不知他为什么做出如此出奇举动,张子文转动桌面上的水杯道:“彼此彼此,若是仔细计算我们在风起贸易的工作时间,某人还算我的后辈呢?同以新进员工表现,好像我还比某人强上一些!”

在这里投降,毫无意义。既会损了张丽颜面,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真要与李娇柔交涉,自己还是先给她留下个深刻印象比较好。不然自己若真成了一个随处可见、唯唯诺诺的新进员工,他也无法帮到张丽了。

张丽要是能活,我也能活;张丽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这就是张子文心中的唯一想法。

雷副董长着一副焦黑面孔,身形块大,站在桌旁就给人以无形压力,所以张子文根本没有望向他的想法。不过,听完张子文驳斥,不但雷副董脸颊剧烈动作起来,一旁其他董事,甚至那些来自雪花公司的高管脸上也有些微微动作。

仿佛强忍着笑,但又不敢做更多表示。唯一出奇的是李娇柔,只见她脸上仍是一副平静无波样子望着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上心似的,这也让张子文大为失望。

“你说什么?这就是你们特勤部对领导说话的态度?”没有忍耐多久,雷副董一掌拍在桌面上,不是张子文及时将水杯、餐盘托起,一定会掉落下地。

知道视若无睹对李娇柔无效,张子文也愤怒地站起来,双眼逼视雷副董叱道:“你干什么?你有闲空围着一个新进员工打转晃悠。为什么不去怜惜一下街上乞丐。或许他们更会对你感恩戴德。

如果公司里的所有领导都像你这么无聊,专找新进员工麻烦,你叫股东怎么放心将公司交给我们。至少我在自己工作范围内没做出什么失职之事,但是你呢?你又在自己工作范围为公司做出了什么贡献?既然没有,你凭什么在特勤部面前挑三拣四。”

与张丽相比,张子文并不会将手指戳到雷副董脸上。可即便两人有着足足二十公分身高差距,雷副董还是被张子文逼到面前的强势压退了一步。

不过,雷副董很快反应过来。顶住退后的脚步,站直身体藐向张子文道:“哼,你要和我比。你又知道一个董事的工作有多艰辛?”…,

“我是不了解一个公司董事的责任究竟有多大,但我至少不会任意抹杀下属员工努力创下的业绩,可是你呢?你有承认我们的努力吗?还是因为我们努力摧毁了你的裁员阴谋,你就感到不满?

既然你知道不满。为什么不去想办法证明自己裁员阴谋的正确性,或者你根本就没有进行实务工作的经验和能力,只是一个知道吃、喝、拉、撒、睡,每天收割下属工作业绩的蠢蛋。”

“闭嘴,领导有领导的业务范围,如果每个领导都要事必躬亲,那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做什么。”

“既然你知道这点,为什么在我们拿出实务业绩后还要跑来挑三拣四。这不是我们不尊重你,而是你自己找抽!”

找抽?听到这话,雷副董彻底怒了:“你。你敢说我找抽,信不信我立即解雇你?”

听到解雇二字,张子文立即笑了。对于这些所谓领导来说,解雇恐怕就是他们的最后手段,已经毫无底牌可言。如果不是自己过于刺激他,恐怕他也不会当众说出这种无能话语。

冷冷望了雷副董一眼,张子文说道:“解雇我?别忘了你自己也是风起贸易新进员工,你这套狐假虎威或许在雪花公司管用,但在我们风起贸易可不管用。为了更好把握住雪花公司在风起贸易的发展契机,我相信雪花公司绝不会吝啬一个领导人选的更替。比起我们这些小人物。大人物的争斗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一个新进员工想解雇另一个新进员工,你还不够格!”

说完这话,张子文没再停留,抓起桌面上东西,望都不望雷副董一眼就向餐厅外走去。他可不想让雷副董在这里将话说满。那样自己就完全没有机会了。走出餐厅后,张子文并没有回去特勤部。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向张丽解释这事。

或许自己的确有些冲动,但张子文却知道自己绝不能轻易退缩。走出公司时,他也拨通了朱雅贞电话:“朱雅贞,我是张子文,能不能出来陪我一下,我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张子文没等朱雅贞回答就将电话挂上了。他可不想在电话中接受朱雅贞教训,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朱雅贞能在床,上训练自己,以此发泄一下。

不过,当他刚刚走到林带公园时,朱雅贞就从后面赶上来。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向林带公园深处走去。看到朱雅贞脸上笑容,张子文心中一松,因为他绝不相信朱雅贞会在这时无缘无故对自己微笑。

如同其他情侣一样,进入林带公园后,张子文就与朱雅贞在长椅上坐下,毫不犹豫地拥抱、热吻在一起。从朱雅贞的激切热吻中,张子文也仿佛得到了许多信息。

“朱雅贞,是不是事情结束了!”两人双唇分开,张子文还贴在朱雅贞耳垂上轻吻着,这也是朱雅贞最喜欢的亲昵方式。

“嗯,这次是你运气好,哼嗯,雷副董原本就因为在雪花公司坐不稳,这才被踢到风起贸易来,所以他才会接近李娇柔女士,希望在风起贸易掌握更大权力。嗯,哼,如果雪花公司想在风起贸易有更好发展,嗯,将雷副董弄走是必然的事。嗯。”

在朱雅贞的欢愉中听她解释,张子文觉得这是莫大享受,笑着说道:“真的吗?那他今天为什么做出这种无厘头蠢事。”…,

“哼嗯。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特勤部的业务范围久决不下。所以他就想了个先将你们发回原单位,需要时再行集中的决定,嗯,嗯,这已得到了大多数董事认可,所以你们的危机还没真正解除,嗯,”

“原来是这样,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听到分发原单位决定,张子文彻底放心下来。或许雷副董是有些得意忘形。但自己也没必要可怜他。

相信以今天表现,李娇柔绝不会再对雷副董有任何眷顾。毕竟在贵族白领世界里,失败者永远不会得到怜惜。在张子文耳鬓厮磨要求下,朱雅贞也仿佛很兴奋。两人没回公司。直接就去到五星级宾馆开始激情宣泄。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对于每天都充满了激情,沉浸在刺激工作的贵族白领们来说,他们需要庆祝的东西太多,他们需要发泄的东西也太多。

当一个白领做到副部长阶层,可以安排的自由时间也开始无限放大。半是训练、半是寻欢,张子文、朱雅贞都放弃了回公司想法。在宾馆中窝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分道离开。

回到家中洗个澡、换了件衣服,张子文虽然仔细确认过身上已没有朱雅贞味道,但还是勉为其难给自己洒了些古龙水。他可不敢带着一身朱雅贞味道去公司。那非得被张丽宰了不可。

闻闻身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味,张子文就有些怀疑,难道这才是那些男人在身上洒香水的真正原因?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可真是幸运透顶,绝对强过那些只是用香水装点门面的香水男。

“嘿!张名人,听说你得到女将真传了。”“就是,张名人给我们介绍一下经验吧!”没等张子文去到十六层特勤部,当他出现在风起贸易门前时,无数员工就开始向他打招呼。对此张子文也只得点头微笑,随便应付一下。

毕竟他只是个新进员工。没有猖狂的理由。

“啪!”推开特勤部大门,一道寒光就从张子文眼角划过,钉在半开的门板后面。没像以前那样躲闪开去,张子文先是转身将蘸水笔杆从笔尖旋下,这才面带笑容向张丽走去。今天张丽并没坐在办公桌上袭击张子文。而是靠在蓝兰留下的长沙发上。

“张小妹,你在那里得意什么?竟敢向人炫耀得到我真传。你到底想不想活了。”口花花地骂着张子文,张丽眼角却隐隐透着一丝得色。

将公文包丢在桌上,张子文也紧靠张丽坐下道:“张部长,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谁叫他们胡扯,还有那个雷副董也无厘头地跑来找我麻烦,我总不能给你和特勤部丢脸吧!”

“哼,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伸出手指戳了戳张子文面颊,张丽并没介意两人身体紧挨在一起。不但两人双腿紧贴着,甚至因为张丽转身,胸部也挤到了张子文手臂上。

自从知道贵族白领概念后,张子文就希望有所改变,他可不想成为只能被女性白领吞吃的对象。虽然他并不具备吞吃别人的能力,或者说因为身高关系,张子文永远都没有主动吞吃女性白领的可能,但他还是想尝试一种比较主动的态度。

至少在那些无可避免的女性白领面前,他并不想单纯作为承受一方,例如眼前的张丽就是这样。所以,他并没在张丽手指下退缩,反而将脸主动贴上去道:“是吗?那就多谢张部长奖赏了。”…,

虽说只是侧脸,但当张子文主动靠上前时,张丽也只是犹豫一下,然后就眼带光芒地也将脸贴过来。手下却狠狠掐住张子文大腿骂道:“小子,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别怪我不饶你。”

两人双脸紧紧贴在一起耳鬓厮磨,虽然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张子文还是呲着牙,略带笑容地说道:“还有谁?当然是兰姐,她说过要我好好听从张部长指挥。”

“你就是这样听我指挥?”稍稍惊讶一下,张丽当然知道张子文不可能与身为孕妇的蓝兰发生更多关系,脸庞微微转向张子文。因为两人双脸还未分开。嘴角也顺势蹭在一起。

“这是我的荣幸。”不需张丽做出更多示意。张子文非常高兴自己能把握住这唯一机会,而且对象还是张丽这样的强势女人。转过身时,张子文就吻入张丽唇中,同时也伸手将她紧紧抱住。

不过,张子文还是没料到。当两人双唇交缠在一起时,张丽却用力一推,直接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双唇没有分开,丰满的身体却由上方重重压下来。因为被张丽压在身下,张子文也无法做出更多动作,只得在唇舌间不断挑逗张丽。获取最大快乐。

“哼嗯,你做得不错呢,看来兰姐教了你不少东西,怪不得那天你身上有兰姐味道。”轻蹭着从张子文嘴上抬起脸来。张丽的舌头仍在张子文唇上轻舔,显出一种眷恋和满足,也好像有些小小嫉妒。

脸上微微一窘,张子文只得在心中向蓝兰说了声抱歉,同样伸出舌头,与张丽在唇外纠缠着勾动道:“张部长,你别这样说嘛!有些东西兰姐可没办法教我,就看你愿不愿意教我了。”

伸手将张丽翘起的臀部抱住,自己的下身再往上一挺。随着两人下,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原先还有意无意控制着一切的张丽立即低呼出声。

“该死的小子,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阉了你。”

“不行吗?为什么不行?”不知不觉中,张子文竟做出一种幽怨态度,眉梢也轻蹙成一团。

原本张子文就长得极清秀,很像女孩子,当他摆出这副嘴脸时,张丽心中也不由一荡。刚才的接吻她只是想看看张子文都跟蓝兰学了些什么,突然面对张子文的哀怨模样,怔了怔,张丽立即“噗嗤!”一下笑出声。

“干什么。张小妹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女孩子啊!竟然摆出这种勾引怜惜模样,你都不觉得害臊?”

害臊?当然害臊了!但是为了避免在你心中留下坏印象,我也只能这样了。

心中微微抱怨一句,张子文不想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主动转开话题道:“张部长。不说这个了,你看我们的计划怎么办。雷副董现在风起贸易的地位有没有影响。他们所想的分发原单位计划,到底会不会实行。”

说来说去,张子文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特勤部与雷副董的矛盾已无法避免。

张丽虽然没想到张子文会在这时转开话题,但却没有因为他的停止感到任何不快。毕竟在她心目中,还是工作更重要。

亲了一下张子文作为奖赏,张丽轻笑道:“你知道的情况还不少嘛!虽然雷副董被你修理人气大跌,但还不至于影响到他在风起贸易地位。为了制止他们的分发原单位计划,我们还是必须依照原计划进行。”…,

“依照原计划进行,你是说还要争取得到李娇柔女士支持吗?”

“当然,你现在就给李娇柔女士打电话,也让我看看你到底从我这里学到些什么。或者说,你本身到底有什么能力。”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张丽一把将张子文从沙发上拖起。

张丽的个头原本就比张子文高大,被她搂在怀中时,张子文虽然有些尴尬,但最多也只能回搂住她,却不敢有丝毫拒绝表示。

“张部长,你说真的?你要我给李娇柔女士打电话?那我该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李娇柔女士已知道你是个新进员工,谅她也不会为难你,你先尽量探探她口风吧。”被张丽这么要求,张子文彻底无语了。原来自己在张丽心中还是一个肉盾角色,并没能提高太大声望。

“嘟!”

当张丽按下电话免提键时,张子文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一边拨着号码,一边略做挣扎道:“张部长,我们这时间打电话给李娇柔女士合适吗?万一她还在休息怎么办。”

“那她就得自叫倒霉了,我们怎么可能给她留出准备时间,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取得重大胜利。”

出其不意?你不但让李娇柔出其不意,也让我出其不意了。心中嘀咕一句,张子文只得在张丽面前拨通了李娇柔电话。

电话接通时,李娇柔虽然还躺在床。上。但却早已醒来。她还在考虑雷副董的事,考虑他因为小人心态发作而被张子文顶翻的蠢行。事实上,几乎所有领导都有类似的小人心态。只有当他们面对自己的忠心下属时,情形才会稍有不同。

接过电话,李娇柔随意地问道:“喂,哪位。”

“李娇柔女士,我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张子文,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和你当面谈一下,不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张子文?怔了怔,李娇柔很快反应过来。毕竟她刚才还在想雷副董的事。张子文正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沉凝一会,李娇柔肃着脸道:“张子文,你不是个新进员工吗?怎么能随意越级与股东面谈!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对不起,李娇柔女士。或许我的电话的确打扰了您。但我现在并不是代表个人想与你面谈,而是代表特勤部希望得到你的接见。既然风起贸易董事会已开始对特勤部的建立、职能进行讨论,应该我们也有约见你,表达一些自我意见的权力吧!”

虽然没料到李娇柔这么快质问自己,张子文还是字斟句酌地说明一番,到也没露出太大破绽。听到张子文独特的沟通方式,张丽脸上堆起一团异样笑容,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捏了他一下,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或许我能见你们一次。”

“谢谢!”先是道了一声谢,张子文这才稍整思路说道:“李娇柔女士,相信你已知道我们特勤部现在面临的窘况了。而在无法否认特勤部的工作能力状况下,不知李娇柔女士能否支持我们特勤部在风起贸易的所有工作。

或许我们不但能提升风起贸易的效益价值,也能在其他场合对您形成一些助力。即便风起贸易不敢随意使用我们能力,但对于李娇柔女士来说,我们的能力却也足够延伸到其他地方吧!”…,

含含糊糊说了一阵,张子文也不知自己是否达到了李娇柔要求,或者说,自己的说词又是否能让张丽满意。不过。李娇柔却很快反应过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特勤部已经准备跳出风起贸易了?”

“我们没有这个想法,只是以特勤部的能力来说,相信只要将我们的编制挂靠在风起贸易上,除了风起贸易内部事务,李娇柔女士也可以将我们调任到任何你有需要的地方。解决一些你不喜欢的麻烦!”

“嗯?你说挂靠在风起贸易?难道你们不准备离开风起贸易?这样的话,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对不起。是我让您误会了!相信李娇柔女士也很清楚,特勤部这样的专业事务部门在现实中并不多见。考虑到熟练运用问题,至少现阶段,特勤部还需要通过更多工作成绩来证明自身能力。这样的状况下,暂时将特勤部约束在风起贸易进行作用检测,相信更能符合李娇柔女士要求!当然,这也是因为特勤部已经有所作为才能得到李娇柔女士青睐,相信这已足够说服所有人。”

虽然用了多个相信来作为强调,张子文可没把握真能让李娇柔相信自己。不过沉默了一会,李娇柔还是点点头道:“好吧!虽然我还无法信任你们,但至少你已为自己赢得了一个面谈机会。两小时后,我会去你们特勤部坐坐,我们到时再说!”

在特勤部见面?虽然李娇柔的要求有些令人诧异,张子文至少松了一口气。毕竟特勤部可是自己地盘,在这里面谈总能让人放心些。

挂掉电话,张子文还在发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完成任务,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看到张子文有些不知所措,张丽将搂着他的右手紧了紧,亲了一下张子文脸颊笑道:“想什么呢!如果你这样就被吓住了,待会又要怎么单独应付李娇柔!”

“单,单独应付?”听到张丽的轻飘飘笑语,张子文的声音立即仿佛抽气一样颤抖起来。

虽然他与李娇柔通话并没借重张丽力量,但心中总是隐隐认为,正是有了张丽支持,自己才能做得这么好。可她现在突然说要自己单独应付李娇柔。张子文立即慌乱起来。毕竟他只是个新进员工。不是在被攻击状况下,还真没学会主动攻击人技巧。

“没关系,你刚才不是做的很好吗?如果你办成今天这事,我就给你想要的奖赏。”一边伸出舌头在张子文脸上轻舔,张丽就伸手抓向张子文胯下。不是重重地揉捏,而是轻轻地抚摸,表现出一种不同性格的异样温柔。

“咦!”身体微微动作一下,虽然张子文已充分认识到贵族白领的真实性,可对于动不动就被女性抚摸下身还是感到有些不习惯。难道是因为自己个头太矮,长相也太女性化的缘故?

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一切。但在面对现实时,张子文也没有更多选择。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或许自己就该感谢父母给了自己一个清秀容貌,一个矮小身材了。正因为弱势女人喜欢强势男人。强势女人才会更喜欢弱势男人。

虽然张子文并不想做个弱势男人,但因为身高、相貌的关系,或许表面强势的男人早就与他无缘。

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阵,张子文决定不再迷惑下去。即便他无法做个表面强势的男人,也可以做个内心强势的男人。转脸望向张丽,张子文伸手抱住她纤腰,右手也握上她胸部道:“张部长,你说真的,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会给我想要的奖赏。”…,

“当然。张子文你真的很漂亮!”眼中仿佛有种迷醉目光在显现,张丽吻入张子文唇中时,顺手将他一拉,两人一起躺倒在沙发上。

因为张丽这次不是推倒张子文,压在张丽身上,张子文也有了充分发挥自身技巧的空间。

虽然他没有脱下张丽衣服,但也将手伸进她的上身短装里。解开张丽奶罩,一边热吻张丽双唇,一边激切揉弄着她衣底下的嫩滑。

“……哼,嗯嗯。哼,嗯,哼,嗯。”鼻中一声声轻哼,张丽不断用欢愉挑逗着张子文情绪。两人既在界限外。却又在界限内相互交流着彼此身体需要。既是享受激情,也是为了迎接更大的激情、更强的刺激。

想到自己待会将要单独面对李娇柔。张子文胸中就有种无法按捺的冲动。如果不考虑这里是办公室,他直接就会解开张丽衣服,把玩她丰胸,将朱雅贞教给自己的技巧一一应证在张丽身上。

纠缠了一阵,张子文放开张丽红润的双唇,伸出舌头轻舔她的鼻翼道:“张丽,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呼吸着张子文嘴中传来的粗重喘息,张丽也带着欢愉道:“……嗯,哼,工作时间不可以,但这次就算了,你想说什么?哼嗯。”

“如果我失败了怎么办!”虽然张子文不想说出失败二字,但成功与失败本就是一线间差别。他并不想夸大自身实力,更清楚自己只是个专业实力为零的新进员工。所以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他也希望听听张丽有什么后续安排。

“失败就失败了,那根本不算什么,别忘了你还是个新进员工。不然我这样的部长又是摆设吗?当然是为给你这样的新丁擦屁股用的,你尽管把屁股弄得再脏,我也会帮你擦的干干净净。”

一边嬉笑,张丽就一边抓住张子文臀部猛揉。因为张子文是趴在张丽身上,除非他从张丽身上起来,根本无从躲避。

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张子文无奈地苦笑道:“好了,张丽你就别玩我了。你真的没有什么建议给我吗?”

“没什么建议,但有个小道具要交给你。”一边说着,张丽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串小小的银质项链,伸手挂在张子文脖子上。

项链的整体为银白色,吊坠是个一公分大小银色小球,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张子文也不认为这是定情物。带着微微诧异,他就握住小球问道:“张丽,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嘿嘿,这是一个小型偷,听,器。待会你就在这里与李娇柔女士谈判,我会躲到旁边仓库去关注你们谈话内容。只要有什么问题,我会立即出来支援你。毕竟我们对李娇柔女士了解太少,你要尽量套出她的要求,我也好准备应对方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四节 黄蜂尾后针妞

看着张丽的洋洋得意笑脸,张子文终于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个肉盾一样角色。不过,这种肉盾即便做起来再艰难,仅以自己的新人资历,能有机会与李娇柔来场硬碰硬对质,或许对自己也有一定好处。

因为张丽不愿给自己任何提示,张子文也只得和她持续缠绵了接近两小时。不知是为了满足她,还是为了减低自己心中的不安。最后看看时间将近,两人这才急忙分开身体,整理各自衣物,准备待会与李娇柔的会面。

幸好他们在亲热中都极有分寸,所以身上并没留下太多痕迹。

整理完衣物,屋中一切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身上浓重香水味,或许一切都会很完美。

不知张丽做何想法,闻着自己身上张丽常用的香水味,张子文就有些尴尬道:“张部长,我身上好像有你的香水味,怎么办。”

“哼,你白痴啊!不是为在你身上留下香水味,我用得着这么费劲吗?我就是要让李娇柔知道你是我的人,免得她对你下手。但她如果真要对你下手,你也不要拒绝,只是不要太投入就好。毕竟她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是金领,我们是白领,这点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听着张丽肆无忌惮说出这话,张子文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原来这才是她放纵自己的真正理由,虽然这可能是来自看到李娇柔女士与雷副董亲热照的灵感,但不得不说。的确便宜了自己。

不过对于李娇柔的金领评价,张子文还是深为认可。毕竟李娇柔那种人可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如果自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或许还可以凭着能力得到她认可。但若是其中纠缠上什么男女关系。后面的事情就很难预料了。

摇摇头,张子文不想深究下去。听到外面传来“砰砰!”敲门声,他也只得目送张丽兴奋地钻入了一旁堆放杂物的小库房。

走向大门,张子文心中多少还有些不安。但当他真正握住门把手时,内心却立即平静下来。

“李娇柔女士,欢迎来到特勤部。”

门外除了李娇柔,还站着四、五个经常跟在她身边的男女秘书、助手。远远地还站着两个保镖,显出世家子女的独特气派。虽然不知应不应该。张子文还是向李娇柔伸出手去。

点点头,李娇柔并没与张子文握手,而是径直走过张子文身旁,向屋中走去。

张子文虽然没觉得什么。几个男女却都因为他妄图与李娇柔握手露出了鄙夷神情。直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也觉得这些人真是自视清高得大惊小怪。

不过,李娇柔刚进入屋中,看清特勤部里空无一人状况时,一下就停住了脚步。

张子文当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赶到李娇柔身边低声道:“李娇柔女士,张部长已将所有面谈事宜都交由我来操办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微微偏偏头,李娇柔望了望张子文。秀美的鼻翼稍稍翕张一下,脸上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笑容。没说什么。点点头继续往屋里走去。

看着众人都走进屋内,张子文只得回身将大门关上。他可看不出几个男女有任何帮手的意思。

当他回过身来时,李娇柔却又在屋中站住了。第一次感到自己手脚有些不够用,张子文只得再次稳了稳脚步,赶到李娇柔身旁说道:“李娇柔女士,我们到沙发上坐下再说吧!”…,

“你们特勤部办公室还真豪爽!三个人就占据了这么大空间,比董事长室还奢侈。”

“李娇柔女士您见笑了,我们特勤部刚刚成立,业务范围还没确定,所以员工也没配齐。希望待会能让李娇柔女士满意,那样我们特勤部也可以迅速发展了。”脸上稍稍陪上些笑容,张子文也觉得自己姿态非常低。但特勤部的现实就是小猫三只,他根本无从致喙。

“是吗?但你身上怎么有这么重的香水味,那应该是张丽身上的香水味吧!这就是你用来接待我的态度?”

仿佛一道霹雳突然闪过,李娇柔的爆发竟没有任何预兆。当她转过身来时,张子文甚至可以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道寒芒。

不过,真正让张子文吃惊的并不是李娇柔的斥责,而是她竟狠狠一把抓住了自己胯下。

不顾一旁耳目众多,巨大的力量也令张子文额上冷汗直冒。如果不是朱雅贞的事先训练,张子文相信自己绝对抵挡不住李娇柔的突袭。

没去扫视其他人怎么看待李娇柔对自己的侵袭,张子文心中苦叫一声糟糕!。

虽说贵族白领听起来很风光,实际上还是有不少类型区分。例如李娇柔现在的强势就是最让人担心的一种,一旦自己应对有误,日后肯定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想起李娇柔的金领身份,这更是万分不妙的事。

将疼痛想像成另类爱抚,张子文拼命保持住表面上平静,向李娇柔轻轻点头道:“是的,既然我是张部长属下,每日工作在一起,身上有些她的香水味也是难免的事,希望李娇柔女士你不要介意。”

“是吗?你是她下属就能让她在你身上留下香水味,那换一个女人,你也会让她们在你身上留下香水味?”

李娇柔没有轻易放过张子文,严厉的斥责继续劈面而来。

被李娇柔轰得晕头转向,张子文无法判断她到底是在质问自己的忠诚度,还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或者只是为雷副董报复。

混乱中,张子文不自觉地想起了朱雅贞,想起她作为张丽死对头却得到自己第一次的事。所以张子文决定不再考虑下去,反正他只是个新进员工。没必要惧怕李娇柔的强势。

果断伸出手去,稳稳抓住李娇柔胸部,张子文仿佛忘记了下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脸上带着微笑道:“那可不行。至少得在水准之上我才会接受。”

李娇柔今天的穿着很简单,灰色短裙,粉白色衬衫,再加上一旁助手臂上的外套就是标准的职业套装,不然就和休闲装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那是打底用的衬衫,衬衫边上不但有许多蕾丝花纹,领口更是开得极大。扣子也在胸部下缘,看不清奶罩模样。但却可以看到丰满。

一头清爽、秀丽的直发垂在肩后,只有发尾微微向外侧卷曲。脸上施着淡妆,颈下却围着一串散放着温润光芒的珍珠项链。

李娇柔的样子不但看起来极其端庄雅致,平常人根本不敢想像非礼这种女人的感觉。

所以当张子文右手伸出。捏住李娇柔胸部转圆时,一旁立即传来了几声低低闷哼。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胸袭自己,虽然李娇柔手上也抓着张子文下,体不放,脸色还是僵了僵。屋中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甚至李娇柔几个助手、保镖也纷纷转开脸去。…,

因为李娇柔没放开自己下,体,张子文也没放开李娇柔胸部。反而将手指在她胸部上夸张地抚摸起来,感觉她衣底下的丰嫩饱满。

盯着张子文双眼看了看。李娇柔终于选择了放弃,松开张子文胯下道:“好吧!我们来进行工作会谈!”

当胯下传来一阵舒松时。张子文禁不住长舒一口气。

不过,他可没礼尚往来地放开李娇柔胸部。毕竟那种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反应,对自己毫无益处。

想了想,张子文不再将手掌在李娇柔胸部上画圆,而是手指一伸一缩轻触李娇柔胸部,表现出一种温顺体贴道:“李娇柔女士,在开始会谈前,你可不可以帮我解答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来到风起贸易后,为什么突然就有女性对我感兴趣了?动不动就抓我下,体,以前我读大学时根本没有这种状况。”

看着张子文脸上疑惑,再低头看看他仍在自己胸部上揉捏的右手,李娇柔哑然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你在第一时间闯入了自己不该闯入的白领贵族世界,或许过几年你再进来,那时就未必会有这种事情了。”

同样从李娇柔嘴中听到贵族白领称呼,张子文没说什么,思量着自己在风起贸易的点点滴滴,好像自己真踏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如果自己多几年阅历,或许那些表现就不再引人注目。

想了想,张子文还是说道:“李娇柔女士,你说的这些深层次原因我都懂!但这只能说明我特殊,多少有些能力,但却无法成为女性对我关注的理由吧!是因为我的青涩吗?”

“哼嗯,不是因为你的青涩,而是因为你的漂亮。你知不知道,到了我们这种程度女人,各种高大、健壮男性见多了,他们自然再难吸引我们注意力。可是你这种漂亮、清秀的小男人却很少见,而且你还不像一般小男人那样有种与生俱来怯懦感,反而很有自主性。”

说话时,李娇柔不但将身体微微靠过来,还用手指在张子文脸上轻轻抚摸,表现出一种异常欢喜的模样。

不过听到漂亮二字时,张子文心中还是一寒,毕竟这种评价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看着张子文脸上露出尴尬模样,李娇柔笑了笑,低头看看仍在自己胸部上抚摸的张子文右手道:“所以说,你身上有很多矛盾之处。正是这种矛盾吸引了身边女人,让她们更想了解你的一切。

“现在该换我来问了,以你这样强的自主性,为什么还要接受女上司非礼!如果你想摆脱,应该可以摆脱吧!还是你只想沉醉于男女间的快乐。”

李娇柔的话让张子文脸上一窘,想想说道:“李娇柔女士,我不否认自己有追求快乐的想法,毕竟现在与我接触的女人都是能力远在我之上的女人,这种男女倒置的交流,自然对我有种致命吸引力。既然逃不掉,我何必还要逃。贞男比贞女更虚伪。何况这本身就是一个贵族世界。如果说这世上一百个女人当中就有一个贞女,那非得一百万个男人当中才会有一个真正的贞男。幸好我不是那个真正的贞男,也无需假装贞男。”

说完这话,张子文最后捏了捏李娇柔胸部。退后一步,也将她的胸部放开了。

听到张子文说出假装贞男四字,甚至李娇柔也点头笑了笑,知道他当众对自己胸袭就是最好的证明。…,

没再呆在原处,李娇柔拉住张子文右手,向前面沙发走去道:“好,我们既不假装贞男,也不假装贞女。还是先从工作会议开始吧!不过你得直接叫我名字李娇柔,我们也没必要见外了。”

点点头,张子文脸上一窘,心中却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终于赢得了李娇柔信任。至少是完全不涉及工作能力的男女关系方面信任。

两人手牵手来到沙发上坐下,身体陷入沙发时,有意无意紧靠在一起。虽然没有更多动作,亲昵的态度却表露无疑。

没等张子文开口,李娇柔就笑道:“张子文。你们的大致想法我都可以猜出,但你认为特勤部真的帮得上我吗?”

“李娇柔,虽然我还不了解李氏家族状况,但我相信你除了现有的明面、暗面力量外。应该还缺少一个躲在所有人视线外的独立力量。而这个力量又必须具有一定冲击力,在任何时候出现都可以替你打破僵局。即便不能帮你翻身。也可以帮你将水搅浑,让你的竞争对手无所适从。关于这方面能力。相信你已从张部长身上感受到了!实务能力不但是我们的掩护,也是我们的特长,更是你可以借重的主要方向,你说是吗?”

张子文的话让李娇柔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轻捏着张子文右手笑道:“只是这样吗?没有其他了?那你想我给你什么待遇。”

突然听到李娇柔谈及待遇,张子文怔了怔。他根本没想到李娇柔这时就会提出有关报酬问题,他的说明实际上还未真正开始。

考虑到李娇柔态度上的变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缠绵轻触,张子文心中一寒。知道硬的攻势无效,李娇柔又开始了软的攻势。

思量了一下,张子文反扣李娇柔双手,轻笑着说道:“李娇柔,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我们特勤部人员未定,职能也未定。不如你就每个月给我们特勤部发一笔固定经费,包括月薪等所有待遇都在里面。只要我们能完成每个月的派属任务,不管我们人员多少,财务方面就由我们独立核算。至于每个月该给我们多少经费,是否能满足我们的工作、人员需要,那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顿了顿,张子文继续说道:“与我们这些实务型白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不同,你们金领需要考虑的问题更多。从你给我们的经费上,我们也能知道你究竟需要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做个金领,还是轰轰烈烈埋葬一切。不然我们的贸然行动,难免会给你带来更多无法承受的麻烦。你也别怪我这话说的不好听,相信你也知道其中轻重。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这就是我们要求的待遇。”

听到张子文说出这话,躲在库房里,张丽也放心地惊笑出声。这不但证明了张子文没有单方面顺从李娇柔的意思,明显他还对李娇柔带有某种试探之意。

与李娇柔交涉,张子文从未有过要占上风想法。他只是说出自己想说的事,并未去仔细料想对方反应。因为他即便再怎么想,也未必能猜出事情结果。

不过,当他表述完自己意见后,李娇柔的脸色却瞬间冷肃下来,手指也狠狠掐入张子文手心叱道:“张子文,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对于手心传来的剧痛,张子文一阵强忍,凝起双目道:“李娇柔,你对我们的信任,我不用怀疑,但你的能力,我却还需要证实。毕竟金领世界的竞争更加残酷,白领的手段却极其有限。或许我们可以为了成功走在一起,但如果不知道你的真正追求,很难说我们的工作是否会超过你的承受限度。有些事情不是言语就能说明一切,必须从行动来判断真伪。例如我们的关系也是一样。”…,

当张子文将左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抚摸时,李娇柔脸上抽了抽。她根本没料到一个新进员工也会有如此表现,这实在无法用排演来说明。

不过,没等李娇柔作出回答。“啪嗒!”一声,张丽就推开库房大门走出来,兴致满满地笑道:“张小妹,你怎么能这样戏弄李娇柔女士。像是我们这样的白领阶层,当然要无条件服从金领阶层命令。”

看到张丽从库房中走出,张子文心中猛地一松。

虽然李娇柔仍旧牵着自己右手不放,他还是将被她捉住的右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向张丽欠欠身道:“张部长。还是由你来为李娇柔女士解释一切吧!相信你能更好地向李娇柔女士说明。”

“那当然,这还用你说?下次不要这样胡闹了。”

虽然张丽表现很大度,李娇柔脸色却立即阴沉下来,特别是几个保镖。脸上更是黑得难看。

没有检查库房绝对是他们失职,但谁又能料到张丽竟会躲在里面。不是被李娇柔、张子文的混战所迷惑,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有失分寸。

不过,李娇柔却不会被这突如其来状况给吓倒。

用力拉住张子文右手,将他扯回沙发上。拽到自己身旁,李娇柔微微叱向张丽道:“张部长,你和张子文到底搞什么名堂,难道你们联合起来戏弄我。”

看到李娇柔抓着张子文说出这话。张丽当然不相信她是真的生气,笑着说道:“李娇柔女士。你不要误会了,我们哪敢戏弄你。何况张子文根本就没多说什么。不但是你,我也想看看张子文会有怎样表现!不过你若真想了解我们能帮上你什么忙,不如还是先看看这份文件再说吧!”

一边说着,张丽就向李娇柔递出一份文件。看到这样,保镖也只得先将她放进来,再由秘书将文件传入李娇柔手中。

稍稍翻看一下文件,李娇柔突然惊叫一声道:“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李娇柔女士你只要仔细看看就知道里面事情全是真的了。不过,相信你不会把这份文件交给其他人吧!”

嘴中轻笑一声,张丽就望了望李娇柔身边几个助手、保镖。虽然张子文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李娇柔却立即抬头道:“你们先出去。”

不像张子文、张丽那样接到命令还会挣扎一下,听到李娇柔吩咐,几个助手、保镖甚至没有多望一眼、多问一句,立即转身走出房间。李娇柔也重新低下头,放开张子文右手,仔细翻看手中文件。

看到张丽在自己身边坐下,张子文一边揉着被李娇柔掐疼的右手,一边问道:“张部长,你给李娇柔女士看的是什么文件。”

“那是一份风起贸易的发展报告,我昨天才赶出来的,不过你光揉手,不揉下面吗?”

听着张丽的戏语,张子文脸上一阵发红,夹了夹大腿说道:“没什么,李娇柔女士并没用太大力。”

“咦,你真觉得我的力量不大?还是你可以承受更多?”

虽然张子文并没有敷衍张丽的意思,李娇柔却在一旁合上文件,兴致勃勃地转脸望过来。

没想到李娇柔对这种事情兴趣这么大,张子文并不想说出自己曾被朱雅贞更加折磨的经历,微带窘迫地笑道:“李娇柔,这种事情并不好玩,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你看完文件了。”…,

“没有,我要拿回去细看。张部长,你能保证这份文件没被人看过吗?”

“我保证!刚才你也听到了,甚至张子文也不知道这份文件内容。”

“很好,如果这份文件里的内容得到确认,我会依照张子文的要求给予你们应有待遇。即便特勤部只有两个人,我也会不遗余力支持你们工作。”

看到李娇柔向自己伸出右手,张丽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与她握手道:“谢谢,非常荣幸我们能帮上忙。”

虽然张子文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娇柔已然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送走李娇柔后,张子文诧异地望向张丽道:“张部长。你刚才给李娇柔女士什么文件,她怎么这么急。”

“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如果她不接受这份计划,你知道也毫无意义。对了。你不是想要我奖赏吗?想要的话就来吧!”关上大门,张丽直接趴在张子文肩上,对着他的耳朵低哝吐息。

“在,在这里吗?”

看到张子文脸上露出吃惊表情,张丽一脸得意地吻下去道:“怎么,你觉得不好?这可是标准的办公室激情,OL姐姐哦!快点,我想看看你被李娇柔铁爪抓过的东西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今天真是令人兴奋呢。”

一边激情热吻,张丽就一边解开了张子文裤子。感受到张丽激情,又被一个女人强索成这样,张子文也不可能再有第二种选择。

当他也将张丽身上衣物脱下时。还没回到沙发,两人就已结合在一起。距离上次与李娇柔见面已过了一周时间,不但李娇柔好像忘了一切,张丽更像忘记了一切。

取代原先蓝兰的工作,张丽每天都在蹂躏张子文。看着手上资料越来越多。张子文几乎忘了上次与张丽在办公室欢愉是什么感觉。

不过,张丽固然没再便宜自己,朱雅贞却是有空就拉张子文到宾馆训练。当然,那绝对说不上享受。五、六小时的马拉松训练才能换来一次畅快欢愉,怎么看她都更像在享受训练自己的乐趣。并非看重什么训练结果。

至于最后欢愉,则是她对自己坚持下来的奖赏。

如果不是朱雅贞的魅力足够。张子文又冀望着将来收获,他绝对无法忍受,毕竟那可是真正的女王模式。

“张部长,这份计划好像有些问题!虽然盈利率看似在一般基准上,但对周边环境影响太大,恐怕不会得到附近居民支持。而这个盈利率显然又无法抵消这种持续压力,似乎没有太大的投资价值。”

依照张丽要求,张子文在审核每份投资计划后都必须给出自己意见,与蓝兰都是教他看一些数据报表不同,张丽对他的要求显然更广泛。

这样的资料他每天至少要看上一份,然后给出大致的分析结论。

不过,看完手中投资计划时,他实在没有写分析结论的。如果盈利率无法超出计划书两倍要求,张子文并不觉得这项投资有必要进行。

望望张子文手上没留下一字的投资计划书,张丽没怎么在意,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项计划虽然因为某个笨蛋的坚持而得以实施,但只挺了不到半年就歇业了。附近居民拒绝接受这种有损环境服务,他们又无法吸引其他地域居民前来消费。很好,你能不经计算就看出其中问题,接着你再看看这份项目计划书。”…,

当张丽收去手上投资计划,却又丢了一份新的项目计划书给自己时,张子文心中一阵汗颜。

张丽交给自己的各类资料,真假参半情况居多。自己不但要计算出那些具有真实盈利效益的投资项目准确盈利率,还有这种失败的投资项目陷阱在等待自己。

挣扎在成功与失败的感觉中,张子文也不知自己到底成长了没有。

“嘀,嘀嘀,嘀。”张子文的手机声很单调,但他并没有急于更换,现在仍是沿用大学毕业时买的E958。

虽然他现在已是个拥有二十万的小富翁,但可不敢轻易花钱,因为谁也不知特勤部的将来究竟会如何。在不断等待中,张子文只得继续保持新进员工的简朴作风。

“喂,你好。”

“张子文吗?我是李娇柔。”

听到李娇柔声音,张子文就是一怔,他根本没想到李娇柔会打电话给自己。不过想起与张丽的约定,一旦李娇柔打电话都要立即告诉她,张子文还是往张丽身边走去道:“嗯,李娇柔,好久没见了!”

“是啊!想我了没,你的下面还疼不疼。”

没想到李娇柔竟会拿这事开玩笑,在张丽听到自己是与李娇柔通话就蹿到耳边时,张子文也窘笑道:“当然想你了,我怎么可能忘了李娇柔你的小手。但你又还记得我的右手吗?我可是很怀念当时感觉呢!”

“这还差不多,今晚你有空吗?到我住的宾馆一起吃个饭吧!”

原本张子文只是跟李娇柔胡扯一句。没想到李娇柔邀约自己时,凑在耳边的张丽却开始猛点头,示意自己接受李娇柔邀请,张子文也只得点头道:“好的。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晚上九点钟,你到我房间来。”

“你的房间是。”

直到李娇柔说出酒店房号,张子文这才将手机放下。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李娇柔,何况张丽也在一旁点头让他答应。

“太棒了!成功了!”

虽然张子文还有些捉摸不定李娇柔这么晚约见自己的用意,但在张子文放下手机时,张丽却立即抱住他,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这样的庆祝可无法让张子文高兴起来,他颇为尴尬地望向张丽道:“张部长。你说什么成功了,李娇柔女士在这时间约我,你有什么高兴的。”

“混蛋,你想什么啊!我是说李娇柔女士已接受我上次提出的计划了。如果她打电话给我。那就说明我的计划失败了,特勤部也变得岌岌可危。但她现在约会你,那就表示计划已经成功,她也需要在你身上进行一些预先投资。”

“预,预先投资?”虽然张子文已从李娇柔约见自己的时间察觉到一些苗头。但也没料到会被张丽这样形容。

不过对于张丽的判断,他到是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他们可是等了整整一周李娇柔的电话,如果事情真像张丽说的那样,自己怎么都得走上一趟。

“正是预先投资!虽然她未必有心从你身上得到任何好处。但作为上次事情的延续,她肯定会与你做进一步交流。你就放心去吧!即便战死在床。上,我也会去帮你收尸。”

被张丽这样裸调笑。张子文心中也只能一阵苦奈。

但他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也没有拒绝的必要。虽然李娇柔的年纪稍大了些,但长相却也端庄可人,至少两人没在交往中遭遇过任何不快。…,

在张丽教唆下,张子文甚至没在公司继续工作,而是早早回到家中,准备晚上与李娇柔见面。

V市夜生活种类异常丰富,在酒店房间约会也没有赶早的必要。当张子文捧着鲜香玫瑰敲响李娇柔房门时,时间刚好来到晚上九时。

“来了。”

随着李娇柔的轻缓应门声,一阵若有若无脚步也来到门后。当李娇柔将房门打开时,张子文眼中不禁一亮。

李娇柔今天穿了身淡蓝色长礼裙,将她修长的体型衬托得格外挺拔。虽然不能说是吊带裙,大大的圆领收到肩部时,自然就变成两条比手指还要纤细的肩带。圆领弧度不但极大,而且极其低胸,至少将李娇柔三分之一胸部都显露出来。但却又牢牢将它们束缚在中间,逼出一条深不见底,从上部就紧紧贴在一起的深邃。即便李娇柔的年龄无法因为她的装束而改变,但长裙却让她显得更成熟,更有如水般的诱人魅力。

看到张子文视线很快停留在自己胸口上,李娇柔骄傲地微微一笑,带住他手臂,轻轻将张子文拉入屋中道:“张子文,你觉得我今天漂亮吗?”

“不但漂亮,而且丰满、性感,这是送你的鲜花。”

接过张子文手中鲜花,李娇柔也轻轻扬起脸,接受了张子文的浅浅亲吻。李娇柔的身材并不像张丽那么惹眼,1米58身高再加上一双平底鞋,充分照顾了张子文身材不高的状况。

两人拥抱着向屋里走去,李娇柔就轻笑道:“张子文,你会不会觉得我约你约晚了!”

“不会,能见到你已是我最大的满足。”说出这话时,张子文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考虑男女关系方面需要,光是李娇柔手握特勤部生死大权都值得张子文为之说出这话。

李娇柔租用的房间是个公寓式大套房,不过两人并没在厅中停留。在李娇柔带领下,张子文直接将她搂进了卧室。

仿佛知道张子文在想些什么,李娇柔在床边站住轻笑道:“张子文。你不用担心特勤部的问题。虽然我还有些小小要求,但特勤部的设立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了。”

“什么小小要求?”没想到李娇柔会直接将自己带入卧室,张子文有些诧异,但也只得顺着她引导。将李娇柔想听的话问出来。

“我们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吧!还记得我是邀你来用餐吗?”

说话时,李娇柔在张子文怀中轻轻转身,丰满的双峰贴上他胸口,双手也柔柔揽上了张子文脖子。

“你想请我吃什么?”在李娇柔将身体靠上来时,张子文也大致猜出了她心中想法。将脸贴上去,双手抱住李娇柔腰部,用嘴轻蹭她的鼻翼道。

“嗯,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要吃得让我尽兴,让我满足。”

李娇柔的挑逗没有任何遮掩,虽然她脸上也露出一丝羞色,但张子文却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饥渴。

透过张丽的事先教育。张子文早知道这是金领们对待男女欢愉的态度。因为生来就高高在上,她们也不会避讳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果自己无能拒绝她们,那就千万不要打断她们兴致。所以当张子文抱着李娇柔躺到床,上时,他也没再计较两人身份。只当这是一次普通男女交往。一次贵族间的身体交流。

脸上传来微微搔痒感,那是手指拂在颜面上的快腻。睁眼前,张子文就及时把握住状况。…,

朱雅贞曾经严正叮嘱过他,即使一个人无法保证自己在梦话里说了什么。但他们至少得保证自己在清醒时不要乱说话。也就是说,睁眼前必须先梳理一下自己所处状况。以免得罪了躺在身边女人,那就纯粹是活受罪了。

“李娇柔。尽兴没有。”睁眼看到李娇柔的一脸满足、幸福笑容,张子文也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把握住她白腻丰胸,重重揉捏每一处方寸。

每个男人在清晨时都是冲动的生物,自己必须表现出足够才不会让女人失望。

何况李娇柔的丰胸真不错,又大又浑圆,虽然因为年纪关系弹性不足,但却绵软得能让自己双手陷进去,感觉非常美妙。

“嗯,张子文你真棒,我真是爱死你了。”张子文手劲并不小,李娇柔原本就很感动昨晚的一切。被张子文用力一抓,她又忍不住欢愉出声,抱住张子文重重深吻下去。

舌头伸出,不但挑逗张子文,自己也被张子文舌头挑逗。

“哼嗯,张子文,你先别急,你这么年轻,怎么有这么好技术!”

当张子文重新将李娇柔压在身下时,李娇柔却将他屁股抱住,阻止了张子文进一步行动。

稍稍怔愣了一会,张子文怀疑李娇柔是不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不然女人绝不会在这时做出刹车动作。低头在她胸上蹭着脸,张子文轻吻吮吸着李娇柔道:“我在这方面是有个老师,没有她训练,上次在你铁爪下我就完蛋了。”

“你说谁的铁爪啊!难道你的老师就是雪花公司过来的朱雅贞,但她不是张丽死对头吗?你们怎么会搞在一起!”

果然,张子文心中轻道一声,知道李娇柔已经调查过自己。

她当然不可能因为喜欢自己而调查自己,而是每一个和她上,床的男人,恐怕她都会进行一番事先调查。金领世界比白领世界有着更为深严壁垒,拥有实权的人即便在这方面也不会轻易马虎。

“我也不知道,她虽然说过对我的自主性感兴趣,但我看她还是更看重我的训练价值。”说到这里,张子文也将下,体向李娇柔顶了顶,示意了一下。

“哼嗯,你说训练价值啊!她的确将你训练的不错!如果我将她调到特勤部,你看怎么样。”

“别,别开玩笑了,她们两人或许能互相牵制,但绝不可能长时间好好合作。”

听到李娇柔轻笑,张子文惊吓得脸色都变了。虽然他无从了解张丽、朱雅贞两人的深切纠葛,但每次两人见面时,无疑都是火星碰地球结果。唯一例外就是上次自己撞路灯竿时,她们与身为学长的江水聚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五节 为美翻旧账

不过,看到张子文惊吓,李娇柔却满足地笑道:“很好,别忘了这是你说的,是你让我用朱雅贞牵制张丽!”

“唔,你,你这不是害我吗?”

“害你又怎样,难道你认为我不该找个人来牵制张丽?若是给那女人疯狂起来,我可不敢想像事情后果。对了,关于特勤部的工作问题,回头你转告张丽一声,在正式采用她的计划前,我需要再次验证特勤部的工作能力。你让她另送一个工作报告上来,我要看看她会给自己挑选怎样的工作,还有完成能力又如何,这也是对你当初所要求报酬的回应。”

听到李娇柔再次将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张子文干张张嘴什么都不说了。李娇柔的要求原本就很正常,虽然特勤部的确摧毁了雷副董的裁员阴谋,但却并不能说明所有问题。

身为一个上位者,李娇柔也有权在任何时候、以任何方式检测下属工作能力。

“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看来张丽并不是个没有分寸的女人,改天陪我打网球怎么样。”

怎么张丽不告诉自己计划就成了一个有分寸女人?张子文虽然不明白,还是抓住李娇柔胸前两个肉球道:“好,但在打网球前,我想先打两个排球。”

“你敢说我的胸部是排球,我吃了你。”

随着李娇柔张嘴咬上自己肩膀。重新将自己翻到身下,张子文也抱住她骑在自己胯上的圆肥臀部尽情愉悦起来。不过当他看到李娇柔在自己身上拼命跃动身形、耸动胸部的媚浪时,心中还是深为叹服这些贵族女人的体力、能力和心计。

似乎她们早将所有事情都算在心中,没有丝毫遗漏。

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李娇柔在欢愉后也没留下张子文,只是带着贪婪目光将他送出酒店。

然后李娇柔也钻入自己奔驰座驾,靠在椅背上说道:“你怎么看张子文这个人。”

“他很单纯,而且因为长相女性化,甚至没什么朋友,所以任何意图接近他的人都可以视为心有所图。他本身能力也不错,至少不会怯场,警觉性又高。不但可以长期培养,也是个不错的诱饵人选。”

车内除了李娇柔只有一个女人,但并不是每日跟在李娇柔身边的几个助手,而是风起贸易秘书处的首席秘书楚柔若。

平日楚柔若都是跟在董事长身旁。现在却恭顺地并腿坐在车内,一点往日骄傲都没有。

“诱饵?只是诱饵吗?他可不仅仅只能做诱饵啊!不过先把他放在张丽身边跟着学学也好,可惜就是要控制张丽太难了。”

“那朱雅贞呢?我看她比较容易控制,而且她的能力好像也足以同张丽抗衡。”

“你可以想办法考察一下她,然后等张丽完成这次考察。我们可以试试让她们相互控制,这样可能效果更好。”

点点头,将李娇柔的最新指示记下,楚柔若没再多说什么。当汽车在岔道前停下时。她也独自从车上下来。然后目送李娇柔离开,自己找了辆出租车往风起贸易方向赶去。

只是。不管李娇柔、楚柔若干了些什么,张子文照样回家换过衣服后才赶往风起贸易。

当他走入特勤部大门时。一眼就看到张丽正满脸堆笑地坐在沙发上。…,

“快点过来,我要听听你都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在张丽拍拍身边沙发时,张子文笑了笑,走过去靠着张丽坐下,这才将事情一一说出。

当然,他没说任何有关朱雅贞的事,只是将李娇柔想要考察特勤部工作能力的事情说了说。毕竟谁也无法说清李娇柔究竟会怎样让朱雅贞节制张丽,他也不想让自己卷入那种疯狂感觉中。

“很好,这是最棒的消息!”听完张子文说出李娇柔要求,张丽兴奋地抱住张子文,“叭!”一声吻在他脸上。

对于张丽的反应,张子文非常诧异。

不知她到底在高兴什么,张子文满脸惊容地抱住张丽道:“张部长,你在高兴些什么?难道你对李娇柔女士的考验感到兴奋吗?”

“你别胡扯了,那种事情有什么好兴奋的!但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向李娇柔效忠,而是为让特勤部生存下去。既然李娇柔要以这种方式考验我们,我们也可以自行决定以后想要身处的位置了。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果,有你在身边真是方便多了。”

没想到张丽竟是这种想法,诧异中张子文也露出了喜色。

既然李娇柔让她们自行选择工作内容,那她们也可以自行设定想要的结果,然后通过这个结果来为自己争取希望的位置。这种可以将结果把握在手中的感觉,难免张丽会兴奋。

“真的吗?那你不给我一个奖赏。”想到高兴处,张子文也抱住了紧紧贴在身上的张丽,伸出舌头轻舔她的鼻翼道。

曼妙地欢愉一声,张丽伸手勾住张子文脖子,贴上自己热吻道:“哼嗯,张小妹,你嘴里味道真好闻,湿湿热热的,好性感。”

第一次听张丽说自己性感,张子文兴奋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一边含着她吐出的舌头纠缠,一边将她身上衣服剥光。特勤部本来就只属于张子文、张丽两人,在两个男女的刻意放纵下,特勤部很快变成了一个充满欲情的世界。

可惜不能在办公室里放张床!,这是拥抱着怀中张丽释放激情时,张子文心中的唯一想法。

风向汽车是风起贸易一间下属公厂,年产只有不到两千辆。不过因为走的是高端路线,销售业绩还算好。张丽自选的任务就是在增产状况下增加风向汽车销量、影响力,当张子文将这个工作目标带到办公室交给李娇柔时,立即看到她的脸色阴下来。

国内品牌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档车。风向汽车的目标就是向国外高档车看齐,力争生产出国内第一辆千万等级豪华跑车。

在这个不切实际目标引导下,风向汽车的产量自然不会太大,主要投入方向还是技术研究,而不是生产、销售。

所以,当张子文看到李娇柔眼中的明显怒意时,他并不会感到奇怪,因为这就仿佛张丽、特勤部已经不准备效忠她一样。毕竟要想风向汽车达到预计投资目标。别说一、两年,十几、二十年都不可能。

“张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是在耍我吗?”

用力将报告书摔在桌面上。李娇柔直直冲到张子文面前,一双明锐利眼也狠狠瞪向他。

李娇柔今天已换上高跟鞋,站在张子文面前也有种居高临下压迫感。特别是她身上的艳红色套装,看着就仿佛已燃烧起来。…,

李娇柔的气息已吐到自己脸上,张子文不是感到恐惧。而是觉得有种刺激。怪不得贵族白领生活那么吸引自己,与上级的男女关系就好像毒药一样能吸引所有男人。

“李娇柔,这的确是我们特勤部所有人意思。张部长说了,除非你砍掉风向汽车这个项目。不然我们将会以提升风向汽车效益为最终目标。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我们不会为你做任何事。当然。如果你同意砍掉风向汽车,我们也可以为你争取到最大利益。”

怔了怔。李娇柔双眼先是瞬间眯缝起来,然后一张小嘴就夸张地极度咧开。

伸手用力捏住张子文双脸,李娇柔就又气又笑骂道:“张子文,你这是在耍我吗?干嘛你开始时不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你是故意逗我玩啊!”

双手一张,张子文将李娇柔轻轻拥入怀中,展颜笑道:“李娇柔,事情不完全是这样啊!张部长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将风向汽车在李氏家族内部处理掉。

这样不但能继续保住李氏家族振兴国货的颜面,还可以帮你了解一下家族内部动向,看看谁会有这方面野心,他们又会以怎样方式来争夺风向汽车这块蛋糕。至于如何让风向汽车成为众人争夺的对象,这当然需要提升一下风向汽车竞争力,这就是我们特勤部选择的工作。”

振兴国货是所有国内家族、所有国内企业家的共同野望,至少他们必须让外人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努力。

风向汽车正是李氏家族在这方面的尝试,不是因为它实在没有创收可能,也不会将它丢在风起贸易自生自灭。不过,听完张子文说出特勤部真实意图,李娇柔却立即陷入思索中,双眼也沉凝下来。

搂抱着怀中李娇柔娇躯,张子文并没有着急。他知道这次任务重点并不是特勤部如何工作,而是李娇柔如何进行幕后操纵,吸引来自李氏家族的更多贪婪目光。说来说去这还是张丽对李娇柔的考验,她可不是一个光懂承受,不懂反击的女人。

轻轻抚摸李娇柔的圆浑臀部,张子文并不在意对她做出一些挑逗举动。如果自己没表现出对她的任何主动,她也不可能认为足以掌握自己,对自己保持足够信任。

这不但是为了特勤部长久发展必须做的事,也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努力。何况李娇柔标准本身已不低,张子文也非常享受与李娇柔相处的快乐。

沉默了许久,李娇柔在张子文怀中点点头道:“很好,这个计划的确有实施必要。不过你们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所有准备工作,我不希望你们在这个计划上停留太久。”

“最长两个月,不过张部长说她可以在一个月内整理出你需要的局面,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超出你的要求限度吧!”

“一个月?两个月你们真能完成工作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半年时间。”听到张子文回答,李娇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双耳。诧异地反问一句。

虽然特勤部的工作不必牵涉到李氏家族内部造势,但要完成全部前期工作,李娇柔认为两个月时间还是勉强了些。毕竟这是从无到有地增加风向汽车竞争力,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

“张部长是这么说的。如果两个月我们还不能完成任务,特勤部也没必要存在了。”

“……很好,那我就等你们好消息了。对了,周末你有空吗?陪我去打网球好不好。”直到这时,李娇柔才真正高兴起来,双脸也朝张子文贴下去。…,

“是先打网球再打排球吗?如果是这样,我没问题。”

“哼嗯,小坏蛋。你到偷腥偷起味来了。嗯,哼嗯。”虽说嘴里羞啐着,但一想到张子文对自己胸部的溺爱,李娇柔心中却着实高兴。即便自己是个贵族金领。张子文不可能拒绝自己的任何索取,但如果什么都要自己主动向张子文提及,那就没有意思了。

刚才张子文抚摸自己臀部就很让李娇柔放心,这时更与张子文迎上的双唇激吻在一起。

不过,毕竟这里是办公室。李娇柔也没有张丽那么疯狂,两人纠缠一会,张子文就先独自离开了。

看着张子文将大门关上,李娇柔不禁将双手抱住胸前。右手食指也在唇边轻轻抹过。开始再次思考特勤部提议,思考张丽在其中的作用。思考张子文的可喜变化。

“真的,她同意了。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回到特勤部,张子文刚将交涉结果说出来,张丽就兴奋地从沙发上蹿起,露出一副再也无法忍耐模样。

没有丝毫劝解的意思,张子文也迅速跟上张丽脚步。毕竟特勤部之前根本没有工作可言,一天都在学习那些陈年资料,张子文也憋出了不少野火。现在能够再次涉足实务工作,他也仿佛回到了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白领战场。

风向汽车的工厂、实验室就在城郊高科技工业园区,距离风起贸易并不远,大概只有七、八分钟车程。

只是,两人乘着张丽的宝马320i来到风向汽车门前时,却被横拉铁门无情拦了下来。

“我们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人,奉李娇柔女士命令前来视察。”

门卫的脚步原已走过来,但在张丽摇下车窗说了一句后,他却又立即恭谨退下去,直接给两人打开大门。

“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谁知道?反正这里已经快被砍掉了,谁还会管它。”

不知门卫为什么不对两人进行详加查问,在张子文疑问出声时,张丽也不屑地摇摇头。这些人浪费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突击手段,本就不该饶恕,哪还有为他们找理由的道理。

两人进入风向汽车办公楼,不像来到一家制造企业,更像来到一间试验室。除了保安,所有人身上竟都穿着一式的白大褂。

不过若有若无的,每人脸上都露出忙碌样子,好像正有什么人在后面赶着他们工作。

“我们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代表李娇柔女士前来视察工作,你们这是干什么,地震了吗?”

在张子文注意到风向汽车内的隐隐不安时,两人身上装束也引起了保安注意。看到一个像是小头目的保安迎上来想要询问状况,张丽立即劈头盖脸地呵斥了一句,明显是想将对方轰晕再说。

“……嗯?你们不是李坚强先生随从?”

李坚强先生?听到保安嘴中的陌生称呼,张子文有些奇怪。不过张丽却很快反应过来道:“什么,你说李坚强那家伙自己跑来风向汽车了,他真是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难道他不知道风向汽车是归李娇柔女士管理的,他现在什么地方?”

“李坚强先生正在风洞试验室里,不知两位。”

看到张丽一脸不客气样子,再加上两人身上都戴着风起贸易徽章,一副标准的职业白领模样,保安没再隐瞒李坚强先生动向,只是想知道张丽、张子文的来意、打算。…,

“我们现在要去财务部看看,你帮我们通知厂长一声,如果李坚强想见我们。你让他自己到财务部找人!”

说完张丽就转身朝办公楼里走去,仿佛很熟悉里面环境。虽然张子文还摸不清楚状况,但也朝保安点点头,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风向汽车办公楼并不大。但对于初次到此的人,绝对算得上陌生。正当张子文准备跟着张丽前往财务部时,却见她离开保安视线后,随便扯来一个穿着白褂的工作人员问出了财务部位置。

觉得有些奇怪,张子文诧异地问道:“张部长,难道你不知道财务部位置?”

“你这话问的真奇怪,我也是第一次来风向汽车,哪可能知道财务部在什么地方。”

张丽的回答信誓笃笃。张子文很快明白过来。原来她刚才就是唬那保安,免得他追问两人更多事情不好回答。毕竟她们来得有些匆忙,甚至没有经过太多准备,更像心血来潮的事先探路。

一边往前走。张子文还是有些疑惑:“张部长,他们说的李坚强先生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我们是李坚强先生随从。”

“李坚强?好像是李氏家族最小的儿子吧!去年报章有过相关的回国报道,详细的我也记不清了。但既然李娇柔不知道这事,他就有越权嫌疑。我们要不要想个法子找找他麻烦?”

看着张丽兴致勃勃样子,张子文觉得一阵恶寒。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张子文也知道张丽从不把与人树敌当一回事。所以与其去劝阻她,还不如乖乖跟在她身后。以免引火烧身。

不过,想想张子文还是说道:“张部长。那我们要不要先与李娇柔女士通通气。”

“做那种事情干什么?或者说,做那种事情还有我们白领发威的余地吗?我们白领就是要在他们金领无法到达的场合。没有金领支援状况下完成各种业务才叫帅!”

张丽的夸张言语听得张子文别了别嘴,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无力劝阻张丽,或者说这原本就是她喜好冒险的性情所致。

况且她也没说错,如果事事都要依靠金领支持才能完成工作,白领的职权、能力都会极大降低。

两人一路来到风向汽车财务部,或许是李坚强到来引起了张丽的战斗兴趣。推门进入财务部,她甚至没向任何人询问,径直来到最里面一张桌子上,打开桌上电脑,查询里面的财务资料。

与风起贸易财务部的人员众多不同,风向汽车这类制造业的财务部更像一个会计室,或者比会计室更小。

四、五张拼起来的桌子旁只坐着一个年轻人,而且还是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张子文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新人。

因为张丽明显已占据财务部主管位置,在年轻人抬眼望过来时,张子文也凝声质问道:“我们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督核人员,受李娇柔女士指派前来查账,其他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到外面去了,你们来这里查账有证明吗?”

“证明?风起贸易来这里查账还要向谁提出证明?作为上级企业,风起贸易有权检查任何下属企业账目,如果你不想被解雇就给我乖乖坐下。”

既然张丽没对年轻人客气,张子文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虽然不知风向汽车到底有没有问题,但他们私下接触李坚强总不是件好事。在年轻人站起身来表示疑问时,张子文立即呵斥了一句。…,

呵斥完,他心中竟有种微微兴奋,第一次感到居于上位者的快乐。

虽然张子文个头矮小,但他毕竟与雷副董等高层白领正面相抗过,又能在李娇柔那样的金领面前表现自如,一旦沉下脸,难免有种压力自然释放出来。

被张子文的气势所压,年轻人怔了怔,只得坐回椅子上。想了想,却又开始拨打电话。

对于年轻人的反应,张子文并没在意。因为他无权阻止对方向外求援,这也是现阶段最有利的处置方法。即便他处在对方位置,恐怕也无法做到更好,何况现在风向汽车的问题还没厘清,他也无权采取过于强硬手段。

听到张子文激烈反应,张丽不禁诧异地抬脸望了望。看到事情结果后。她也只是点头笑笑,向张子文表示了一下赞许,随即又低头忙碌起来。

在张丽忙碌的时候,张子文并没像往日一样凑到她身旁观看。他不但要控制角落里的年轻人。同样也要注意屋外状况。

“蓬蓬,蓬蓬蓬。”

没过多久,不但急促,而且一连串沉重脚步声开始从屋外走道上传来。听到这样沉重的脚步,张子文脸上一沉。光从声音他就可以听出来人的大致体型、数量,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应付。

“砰!”随着一声巨响,财务部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首先闯进来的却不是身着制服的风向汽车保安,而是几个黑衣西装男子。

不但他们的装束不像风向汽车工作人员。脸上的粗横也更像家族保镖一类角色。被他们簇拥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年轻男子也出现在门前。

男子脸型不但极为俊朗,与李娇柔也有几分相似,身高接近1米90。乍看之下没什么压力。但那种世家子弟的感觉却难免让人有些自叹弗如,甚至一些身着白褂的风向汽车工作人员也都只能远远跟在门外。

从众人拱卫中,张子文也知道年轻男子就是李氏家族最小的儿子李坚强。

不过,张子文虽然就站在门前,也是第一个出现在李坚强眼前的人。但因为身高关系,他还是很快被李坚强忽略过去。

看到张丽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在电脑前翻阅资料,李坚强微微示意一下。一个保镖立即大踏步向张丽冲去。

没想到对方竟会采取这类强制行动,看到这一幕。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啪!”一声,抓过桌面上的液晶电脑显示屏。扯脱电线就朝逼向张丽的保镖用力摔去。

保镖毕竟是保镖,这么大东西根本瞒不过他们双耳。身形微微一闪,液晶显示屏就“啪嚓!”一声摔在墙面上,裂开无数裂纹。

如此大动静不但让屋里的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张子文,甚至张丽也在百忙中抬起头来。

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张子文冷冷地喝道:“我们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人,奉李娇柔女士之命前来风向汽车查账。如果你们真想暴力阻止我们查账,为什么不干脆将风向汽车财务部拆了,让所有账目全部消失更好。或者说,你们需要我来帮你们一把!”

说完这话,张子文伸手又从桌上抄下另一个液晶显示屏,摆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瞪向站在门前的李坚强。

“你是二姐的人?”看到张子文反应,李坚强不禁凝起双眼。

开始时,李坚强没注意张子文只是因为他身材矮小,看起来不像什么重要人物,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李坚强已知道自己不能轻视张子文,将双眼向张子文逼视过去时,眼中立即露出一种漠视、不屑和威吓态度,意图直接用上位者气势将张子文当众压倒、镇服。…,

或许其他人真会因为李坚强视线感到不适,但张子文连李娇柔的身体都已经享受过了,自然不会将李坚强的区区气势放在眼中。

虽然这不是狐假虎威,张子文还是撇撇嘴道:“李坚强先生,这里可是风向汽车,风起贸易下属企业,也是李娇柔女士的直属企业,请你不要擅自干涉我们内部事务好吗?何况你也无权这么做。保安,立即将李坚强先生请出去。”

“你既然知道我是李坚强,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没想到张子文竟然无视自己,李坚强立即沉下脸去。

上上下下瞅了一眼李坚强,张子文对李坚强用身份压人的态度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哼,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可是李娇柔女士属下,没必要特别尊重你这个越界跨权的纨绔子弟。或者我们偷偷前去暗袭李坚强先生属下企业,你也会好好和我们说话?请我们喝茶?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先说声谢谢了。可仅凭你不亲自到场就无能处置事态这一点,你也有脸在我们面前夸耀自己的李氏家族身份?”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在众人听着张子文的话都开始干瞪眼时,一旁张丽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大笑出声。

不亲自到场就无能处置事态,谁都能听出张子文是指李坚强身边无人。从而掩饰了双方身份严重不对等的事实,为张子文顶撞对方找到借口。

不是张子文想顶撞他,而是李坚强身旁缺乏相应干将。只能自己顶到张子文枪口上,这也是李坚强涉足家族企业不久的最大劣势。

张子文与李坚强的争斗不但惊住了所有人,还因为双方身份严重不对等,没人敢说半个字。

不过,李坚强身边也不是真的没人,只是没人敢在李坚强说话时插嘴而已。

直到张子文挑衅,一个跟在李坚强身边,貌似秘书的四十多岁男人就微微踏前一步。手指顶了顶眉边的黑框眼镜道:“你真是李娇柔小姐身边的人?你知不知道侮辱李氏家族成员有什么后果。”

“我真有侮辱李氏家族成员吗?那只是你们来到自己不该来的地方,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罢了。如果我现在报警,你们说警,察是相信李娇柔女士。还是相信李坚强先生。一旦被关入警局,会有人担保李坚强先生,李氏家族又会担保他吗?真的李氏家族出面担保他,那他也可以从李氏家族除名了。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地盘,这种事情也不该你们插手。”

张子文可不想被人坐实侮辱李坚强的证据。他只得继续举发李坚强的行动不利于李氏家族言辞,希望做到以杀止杀。

此话一出,不但中年秘书脸上一沉,李坚强的脸色也立即沉下来。肃声说道:“你真敢报警?”

“为李娇柔女士查账是我们的权力,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不管李坚强先生你来风向汽车是想游园还是干什么。如果你想阻止我们查账,还不如直接摧毁风向汽车财务部好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帮你。但如果风向汽车财务部被毁,别说报警了,李氏家族会有怎样反应你自己想想吧!”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子文说完就将手中液晶显示屏重重摔在地上,“啪!”一声,当液晶显示屏破碎时,众人心中都是一寒。

显然张子文并不准备将摧毁风向汽车财务部当成一句笑话,而是真的开始动手了。…,

一旁保镖虽然早就有些跃跃欲试,李坚强也不得不闭上双眼,好一会才睁眼吐出一口长气道:“我要和二姐见面,你替我安排一下。”

点点头,张子文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拨通李娇柔电话道:“李娇柔女士,我是特勤部张子文,刚才我们在风向汽车查账时遇到了私自造访的李坚强先生,请您带人过来一趟。”

接通张子文电话时,李娇柔还在猜他为什么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毕竟特勤部的新工作刚刚开始,张子文没必要立即与自己联系。

不过,听完张子文传话,李娇柔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冷叱着道:“李坚强?他到那里干什么。”

“我们也不大清楚,当我们赶到风向汽车时,他正在参观风洞设施,我们就依照你的命令先到财务部查账了。但没想到我们在财务部查账时,李坚强先生得到消息赶来后竟想暴力阻止。虽然他已经暂时收手,但却希望与您见个面,你看能不能多带一些保安过来。”

“我知道了,我立即带人过去,你们坚持住。”

“啪!”一声拍掉电话,李娇柔脸上立即一阵怒火蒸腾。

虽然她不知道张子文、张丽是如何挡住李坚强的,但也知道张子文现在不方便多说。如同所有世家子女一样,她与李坚强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血缘关系。除此之外,在家族事业范畴内,她与李坚强可说不上亲密战友。

在李娇柔紧张地开始布置支援人手时,张子文也合上手机道:“李娇柔女士马上就过来,谁是风向汽车的财务部长、厂长。”

“我。我是财务部长!”

随着张子文与李坚强的战争在表面上平息,一个矮胖家伙也从李坚强身后钻出。

没人看不出现在到底谁占上风,何况还是一个整天与钱打交道的家伙。

不过,在财务部长站出来后,站在李坚强身旁的一个身着白褂,学者型男人却立即叱道:“白求,你干什么,为什么听他的话,李娇柔女士根本不关心风向汽车研究,是李坚强先生给了我们一切。”

“这,这个,厂长。”听到男人责难,风向汽车财务部长白求也前后犹豫起来。

望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张子文直接从鼻中哼了一声道:“呵,你就是风向汽车厂长?你说李娇柔女士不给你们钱,你们就可以投靠李坚强先生。那有一天别人给你们更多钱,你们是不是也要背叛李坚强先生?不知廉耻的家伙,你被解雇了。还是你以为自己跪下来舔李坚强先生双脚,他又能帮李娇柔女士留下你这个背主弃德的家伙。或者你离开风向汽车,李坚强先生又会在李氏家族重复投资,帮你重建一个风向汽车?给我滚!”

从讽刺到呵斥,张子文甚至将口水都喷到风向汽车厂长脸上,不但吓得他退后一步,李坚强身后的风向汽车员工也立即骚动起来。

张子文并不担心乱搅一通,他可不允许任何风向汽车的人公开表态支持李坚强,并将这种趋势蔓延下去。那对李娇柔,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

脸上沉了沉,李坚强却凝眼望向张子文,眼含深意地说道:“你说你要解雇袁浩先生?你知不知道袁浩先生是李大人从英国请回来的爱国学者,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心中动了动,暗道一声不好!,张子文表面上却仍未认输,冷冷地叱道:“怎么?李坚强先生你认为李氏家族已经是世上的№1了,即便他很爱国,李氏家族能给出的条件,其他国内大家族又给不出同样条件?你自大也不要自大成这样好不好!他这种人没出成绩还好说,出了成绩难道又不会待价而沽?你能从李娇柔女士手中将他拉走,别人照样能做同样的事,他却仍可保留自己的爱国名声。”…,

说到这里,张子文更是顿了顿,一双厉眼横向袁浩,做出一副阴惨惨样子道:“李坚强先生要收留他是没关系,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学术疯子是这世上最愚蠢、最痴狂的人,如果你想他为你所用,最好将他关在地堡一样的试验室里,二十小时都让人看着他,免得他再次背叛你。如果换成是我,我甚至会将他家人也一起关进试验室陪他,永远隔绝外物。”

寒,而且还是恶寒,看到张子文的冷冰冰双眼,袁浩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

或者他现在投靠李坚强还好说,一旦落入李娇柔女士,落入张子文手中,他毫不怀疑自己定会遭到非人待遇。

至于张子文为什么抓住袁浩不放,那也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退路。

如果不将袁浩吓阻住,张子文刚才营造出来的局势就可能一朝而毁。反正他只是个新进员工,没人需要为他的狂妄负责。

看到袁浩担心地望向自己,李坚强心中一阵无奈。脸上却堆起笑容,拍拍他肩膀道:“放心,袁浩先生,他不过是我二姐手下一个白领,李氏家族的事情当然得由我们说了算。即便他再怎么得到二姐信任,我和父亲都会支持你。”

点点头,虽然袁浩好像已放心下来,但这时也不敢轻易再出头。毕竟他只是个学者,不是商业干将,更不想牵扯入任何家族内部纠纷中。

看到李坚强已经安抚下袁浩,张子文可不想太多人了解整件事情状况,特别是李娇柔到达后的现场状况,再度张嘴喝道:“除了白求、袁浩,所有风向汽车员工立即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严禁在这里围观,否则立即解职。”

随着一阵低声喧哗,虽然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份量,但已没人再敢怀疑他能力。不说一哄而散,所有人都选择逃出了财务部范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六节 金钱之下无亲情

盯视一眼张子文,李坚强可不想在这里干等,转身向外走去道:“我在袁浩办公室等我二姐,待会我二姐来了,你告诉她一声。”

“开玩笑?你别忘了谁才是风向汽车真正主人。或者你认为自己跑开了,李娇柔女士还有必要特意去见你?听你的荒谬解释?难道李娇柔女士就无权独自处置风向汽车一切?如果你不想到时再勉为其难地前来朝觐李娇柔女士,还是听听别人意见吧!”

讽刺,除了讽刺还是讽刺,张子文现在可不在乎怎么打击李坚强。与自己是否新进员工无关,他必须为李娇柔与李坚强的会见创造有利条件。

不然李娇柔若是在这件事上失势,恐怕他就得出来承担责任了。

留在财务部这个战场上,地上的战斗痕迹也足以证明自己只是为了维护风向汽车、维护李娇柔利益而战。即便双方有什么暗中交易,也不可能牵涉自己。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朝觐二字,不但张丽再次捂嘴偷笑出声,李坚强的脚步也在门外僵住了。

他无法否认李娇柔根本没必要见自己,只要将风向汽车的财务状况清理一遍,李娇柔自然什么都清楚了。现在自己只能寄望阻止张子文去查阅更多东西,没有足够权限,他并不相信张丽那种毫无动静、只会傻笑的小会计又能查出些什么。

停下脚步,李坚强没再多说什么。回到屋里就自己找地方坐下。

只是因为张子文已用行动阻止了他们靠近张丽,他们也没法了解张丽到底已知道些什么。在李坚强等人找地方坐下后,张子文也给自己倒了杯水。没有望向任何人,心中还有些混乱。

刚才自己一番强冲快打。全是不得已为之的冒险。看着张丽在电脑前一脸轻松嬉笑模样,张子文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越来越像张丽了。不过他还是很快摇摇头,抛却了这个不切实际想法。

如果不是李坚强先行攻击自己,他也不会攻击对方。与张丽那种主动出击类型不同,自己怎么都算个防守反击吧!

找到一个可行解释,张子文不再担心。他可不想变成张丽那样的人,不但喜欢冲出来冒头。还喜欢躲在暗处看热闹,让自己替她扛龟。

过了大约十分钟,张子文的手机急促响起,当他接通手机后。李娇柔就急声道:“张子文,我们已经到附近了,现在情况怎样了。”

“李娇柔女士你好,你说李坚强先生吗?他正在风向汽车财务部和我们一起喝茶等您!你可以直接过来。”张子文可不想在自己的说话态度中曝露什么信息,宁可对李娇柔胡扯一句。

李娇柔也不是无知之辈。反应过来立即沉凝道:“是不是李坚强和你们在一起,你们现在还掌握着状况吗?”

“我们会等您过来。”

“好,你们坚持住,我已经看到风向汽车大楼了。”

“我知道了。”听到这里。张子文终于可以安心放下电话了。不管张丽那边到底有什么收获,只要李娇柔能顺利赶到。自己就不用硬着头皮去应付李坚强那样的大人物。有些事情真是做起来不害怕,想起来却会吓死人。

自己刚才没觉得害怕只是一时冲动。不想被人看不起,真的等到事情结束,张子文也觉得自己有些胡来。

不说李坚强能把自己怎么办,光是一旁保镖都够他喝上几壶。…,

“砰砰,砰砰砰,”没过多久,直冲过来的脚步声就比李坚强来时大上许多,看来李娇柔还是很紧张两人安全,紧张风向汽车实际状况。

只是没等张子文出去迎接,原先就卡在门口的两个保镖立即横身挡住了他去路。

张子文回头望了一眼李坚强,却见他正将脸扭向一旁,似乎非常不愿与自己做交流。反而那个中年秘书却有些奇怪,竟向自己微笑着点点头,看得张子文心中一阵恶寒。

“蓬!”随着一声巨响,大门同样被从外面撞开。

不过在张子文看到门外阴着脸的李娇柔时,李坚强的两个保镖更是不失职责地紧紧挡在门前,与来自李娇柔身边的几个同僚相互对视起来。

“李坚强,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张子文却无法靠近,这更让李娇柔愤怒无比,当即对着屋里怒叱一声。

李坚强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张子文身边道:“二姐,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谁叫你一直对风向汽车不闻不问?我看你也不要再查什么帐了,我们直接用属下等价企业来进行交换怎么样。”

“你说真的,你真的愿用等价企业来进行交换?”

听到李坚强开出条件,一直坐在财务部主管位置上的张丽立即兴奋起来,站起来大声确认一句。

被门前保镖挡着,李娇柔开始时并没看到张丽,一时也就没想起她。这时见到张丽竟从财务部最紧要的地方站起来,还露出一脸兴奋样子,李娇柔立即大声问道:“张丽,你都查到了什么。”

“李娇柔女士,据风向汽车财务账目显示,至今一年内,李坚强先生已经以个人名义向风向汽车投入了近十亿欧元,这个买卖值得做。”

“哗!”听到张丽大声宣言,不但李娇柔双眼猛然跳动起来,跟在她身后一干风起贸易员工也是一片哗然。

怔了怔,李坚强猛地回过头去,满脸惊怒地望向张丽叱道:“什么?你怎么能查出这些事?”

脸上笑了笑,张丽露出一副得意模样道:“不好意思,李坚强先生。事先没和您自我介绍。我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部长张丽,拥有着风起贸易最高等级财务密码。你们在账目上弄的小花招只能瞒住普通等级财务监察,哪能在最高财务密码面前有任何隐藏!”

“……什,什么?你才是风起贸易特勤部长。那他呢?他又是什么人?”

身体摇晃一下,李坚强根本没想到一直躲在里面傻笑的张丽竟会有这么大来头。心中感到无力的同时,却又想起刚才一直在与自己硬顶的张子文。

看到李坚强气怒地望过来,张子文没敢停留,“哧溜!”一声钻到李娇柔身后,直往门外藏去。

这一幕落在张丽眼中,更是捂着嘴笑出声道:“喔呵呵,你说张子文?他只是一个新进员工。风起贸易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进入公司也就两个月时间。别说开除别人,只要看不过眼。谁都能开除他。”

“……这,这,这不是真的。”

看着已逃到门外,躲到朱雅贞身旁的张子文,李坚强双脸动作着几乎说不出话来。一旁被张子文叫嚣着开除的袁浩也是气得浑身发抖。

虽然李娇柔也很吃惊李坚强竟在一年内往风向汽车投资了十亿欧元,但在看到李坚强一脸傻样时,她也不禁笑道:“是吗?李坚强你竟在风向汽车投资了十亿欧元,怪不得连风洞这么稀罕东西都冒出来了!那我们可真该好好谈谈。张子文。你跟朱雅贞一起进来,其他人先呆在外面。控制好局势。”…,

听到李娇柔居然招呼自己,朱雅贞虽然不知怎么回事。脸上还是露出兴奋笑容,拉了一下躲到身旁的张子文,大踏步随在李娇柔身后进入屋内。

跟在所有人后面,张子文进门就直朝张丽奔去。站到她身后就将脸扭向一旁,望都不望屋中一眼,只是借着墙上一面镜子打量屋中状况。

张子文突然躲躲藏藏的样子不但让李坚强一阵气苦,李娇柔脸上也露出笑容。在保镖关上大门后,她就向李坚强身旁的中年秘书伸出手道:“王秘书,好久不见了,真羡慕李坚强能有你跟在身边!”

“李娇柔小姐你说笑了!你身边的人才还真是让人嫉妒呢!但他真的只是个新人吗?”

“新人,他真的只个是新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新人。听说他刚才好像开除了什么人,那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

自从李娇柔与王秘书谈开后,两人一直都是相谈甚欢样子,甚至还说起了张子文刚才的壮举,李坚强在一旁也好像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看到这一幕,张子文有些诧异,低头望向正朝朱雅贞瞪眼的张丽问道:“张部长,那个王秘书是什么人,怎么李娇柔女士和他那么热络,好像他们根本不把李坚强先生放在眼中。”

“谁知道?……来的时候我不是说过吗?李坚强是今年刚刚回国接触家族企业,按照他的状况,李氏家族应该会找个熟悉家族事务的人帮助他,大概那王秘书就是这类人选!不然他也不可能自己与李娇柔交谈起来。虽然李坚强并不是傀儡,但王秘书更像个监督似的存在。大概这也是李娇柔故意向他询问你如何戏弄李坚强的原因,为的就是加强李坚强在竞争中的劣势。”

“原来是这样,真没趣呢!那家伙还真可怜!”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王秘书不将李坚强放在眼中时,张子文心中也微微起了些变化,禁不住开始同情起李坚强那样的世家子弟。

听到张子文叹息,张丽却立即啐了一句道:“可怜?你别胡扯了。虽然李娇柔的确是故意的,但你又知道王秘书有多少做戏成分在内。以他的身份,你认为他又应该做这种事吗?只要进入了金领世界,即便一只狗也会专挑牛排吃,再不吃街上烂骨头。不是李坚强有投资价值,他怎么又会留在李坚强身边,怕不早就想办法调回本家了。只是不知他现在又有什么打算,鬼鬼祟祟的,真讨厌。”

被张丽这么一说,张子文的心又提起来。

虽然不知张丽怎么看待王秘书,但想想他先前也就只帮李坚强挡了自己一句话。好像真不在乎自己怎么教训李坚强。如果他真是李氏家族派在李坚强身旁帮辅的人,似乎不应该这么无能。

不过,包括朱雅贞在内,几个随同李娇柔进屋的助手都是一边听着王秘书叙述。一边惊笑地望着张子文,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奇谈异景。风向汽车财务部并不大,挤进两个阵营成员后,又因为王秘书的叙述陷入了一种诡异气氛中。

在李娇柔随从人员眼中,张子文无疑可爱到极点,甚至朱雅贞眼里也现出了一抹抹柔情腻意,只是不时与张丽做些电光火石般交锋。但在那些李坚强随从人员眼中,无不都将愤恨目光投向张子文。因为正是他让自己主子蒙羞。…,

难道这就是王秘书目的?让他们敌视我,同时也敌视李娇柔,并因此真正围拢在根基尚浅的李坚强身边?

心中一边嘀咕,张子文却不敢多说。

不但将脸偏向一旁。甚至还走到墙上镜子前。一边照镜,一边借着镜子打量众人,躲开各种直视目光。

说了一会,当王秘书终于结束自己的夸张叙述后,李娇柔也一脸谑笑地骂道:“张子文。你还不过来向袁先生道歉!袁先生,真是对不起,这全是我对属下管教无方。”

看到李娇柔径直走到袁浩身前躬下身去,虽然张子文觉得有些诧异。但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处。

一路小跑奔过去,张子文也向袁浩低下头道:“对不起。袁先生,刚才我都是事急从权。处事操急了些,并不是有意冒犯你。毕竟我不能让风向汽车员工都跟着你倒向李坚强先生,至于解雇之事,我是绝对没有那种权力的。”

听着张子文不像道歉的道歉,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嬉然笑容。李娇柔却突然将他拉入怀中,捏着张子文脸颊啐道:“干什么,这就是张子文你的道歉啊!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行,重来一遍。”

“算了,算了,李娇柔小姐。当时他也只是护主心切,我也不会和一个新进员工计较什么。”

接受张子文道歉就等于自认曾经输给过他,袁浩可不想和一个足以做自己孙子的人计较得那么清楚。真的板起脸来教训张子文,到好像长了他的脸。

没等张子文松口气,李娇柔将他放开,拍拍张子文屁股道:“好了,张子文,你看袁浩先生都不计较你了,你还不向他道谢。”

“谢谢!”道完谢后,抬起脸来的张子文还没表示什么,李娇柔却又再次拍拍张子文屁股道:“行了,张子文你先回去吧,记得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知道了!”不知李娇柔为什么要接连拍打自己屁股,走回张丽身边,张子文就注意到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又多了些内容。不再是单纯的欣赏或嫉妒,好像更多了一些鄙夷、厌恶之类色彩。

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文有些担心道:“张部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看我的目光全变了。”

“这还不简单?李娇柔已经用拍你屁股的方式隐讳表达了你们两人关系。这样的状况下,他们就自以为已经找到你刚才表现的依据,认为你是得到李娇柔宠爱的狐假虎威,完全是一种小人得势。”

小,小人得势?

虽然知道李娇柔是有意为自己掩饰,虽然不知李娇柔为什么要为自己进行这种掩饰,但被当成小人得势来看待,张子文可一点高兴不起来。

不过,当他注意到李坚强眼中也同样露出一种轻视目光时,还是稍稍定了下神。

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都没关系,只要李坚强不再盯着自己就行。何况自己与李娇柔的确存在男女关系,没必要否认什么。

正当张子文躲在张丽身后患得患失时,李娇柔也转向李坚强笑道:“李坚强,记得你刚才说过想要与我进行企业调换吧!看你已在风向汽车投入这么大心力,我也不好霸着风向汽车不放。那我们就以你手上的阳光企业进行调换怎么样,阳光企业大约也价值十亿欧元,正好是一次平等交易。”

“平等交易?二姐你别说笑了,风向汽车的十亿欧元可全都是我找家族借贷投下的。那又不属于你的资金。”…,

“这我可不管,既然这十亿欧元入了风向汽车账户,那就属于我所有。不管这笔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家族都不会支持你。”

“你凭什么认为家族不会支持我。你知道这笔资金是谁给我的吗?”怔了怔,李坚强立即恼怒地质问道。

李坚强之所以暗中投入风向汽车,为的就是想在得出成绩后向家族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而为了避免这次投资失败让家族成为公开的笑柄,李坚强也只得遵命悄悄行事,甚至没让风向汽车的真正主人李娇柔知晓。

反正只要成功,家族就会按照允诺将风向汽车拨入自己名下。

不过,面对李坚强的愤怒,李娇柔却又转脸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那你认为李氏家族会支持李坚强吗?”

“不会,只要我们邀请国税局前来查账,那就会坐实李坚强先生盗窃家族资金、偷逃国家税款嫌疑。相信李氏家族不想背上这个骂名,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肯定会将祸患消于无形。最好的方法就是将风向汽车交给李娇柔女士你处理,那你照样可以得到十亿欧元,李坚强先生在风向汽车的心血也就全都白费了。”

“嘶!”听闻张子文威胁,所有人嘴中都抽了口冷气。

李坚强更是满脸愤怒地瞪向张子文道:“闭嘴,这是我们家族内部事务。哪容得你这种新进员工胡乱插嘴,而且你还想借用国家公权机构对家族施压,你这根本就是对李氏家族不忠。”

“对不起,李坚强先生。你说对了一点。我只是个新进员工,一个普通白领。眼中只有公司的一切,李娇柔女士的一切。至于李氏家族?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为李娇柔女士工作。李氏家族又与我有什么牵连。难道李氏家族任何一只阿猫、阿狗跑到我面前,我也需要向他点头哈腰?如果你无法理解我们这些白领的工作立场,就请不要胡乱插嘴好不好,没劲!”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随着张子文说出没劲二字扭开脸去,张丽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除了张丽之外,屋中可没人还能发出声音,甚至朱雅贞也都有些紧张地望了望李娇柔。

在张丽的笑声中,李坚强气得浑身发抖,怒向李娇柔问道:“二姐,你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你也知道这些新人在哪不都一样是工作?如果我们在这里解雇他,让他跑到国税局去,那就真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了。当然,这种事情我们是绝不会让他发生的,张部长你说是不是。”

“是的,那只是新人立场,不足为凭。但如果李坚强先生真的不在乎风向汽车,我们正好可以按照原计划将风向汽车在家族内部处理掉。考虑到李坚强先生缺乏合作的态度,我建议将风向汽车处理给那些能让李坚强先生感到麻烦的家伙,相信他们会很乐意交换这十亿欧元资产,这也正是特勤部此次前来风向汽车进行财务监察的主要原因。”

张丽的话一下让所有人怔住了,甚至朱雅贞也瞪大了双眼。

一个刚得到十亿欧元投资的企业肯定具有无比价值,按一般常理来说,在弄清内幕前没人会轻易提出处理意见,所以李娇柔刚才的交换条件也只是被众人当成一个讨价还价信号。可特勤部竟然是为了处理掉风向汽车才前来调查,没弄清李娇柔原本意图时,众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王秘书也诧异地问道:“怎么,李娇柔小姐你原本就想处理掉风向汽车吗?”

“是的,不但是以前,现在仍是这样。风向汽车在李娇柔女士眼中只是一个鸡肋,她并不在乎风向汽车将来的发展。毕竟这只是个形象工程,短期内根本不可能创造确实效益。李氏家族这样的大财团也早已不需形象工程来提升自身实力,所以保留风向汽车对李娇柔女士来说毫无意义。”

没等李娇柔回答,张丽就在一旁作出了解释。说到最后,她甚至一脸藐视地望向了李坚强。

“但李坚强先生的状况又不同,作为初次涉足家族企业的新人。他显然极需这个鸡肋来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形象,不然他也不至于将自己回国后的精力全放在风向汽车身上。所以,李坚强先生如果不能表现出足够诚意,我相信李娇柔女士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鸡肋处理给他永远不想见到的家伙。或许这的确会得罪李坚强先生。但也正是因为他的不值一提才会造成这样后果,那就得看他到底是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同样是诋毁李坚强,张丽、张子文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个是不顾一切的威胁,一个却是剥皮抽筋似的压榨。

所以,李坚强根本没去注意张丽的态度,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不得不低头思考起来。当李坚强开始思考时,屋中没人敢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一次涉及十亿欧元大买卖。

不过朱雅贞却稍稍有些不满,她不但不知道李娇柔突然信任自己的原因,实际上风起贸易也就掌握着风向汽车不到5%股份。更多股份还是直接掌握在李娇柔手中。

所以,即便这次交易完成,增长的也只是李娇柔个人实力,与风起贸易的增长并无确切关系。

何况自己还是雪花公司派遣干部,该以什么态度参与其中也是个问题。

难道李娇柔想挖角自己。让自己跳出雪花公司为她工作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朱雅贞心中突地一跳,这应该也是李娇柔让自己参与此事的唯一解释。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到这里。朱雅贞又忍不住望向张子文。

从刚才李娇柔对张子文的态度上,两人无疑有了一定亲昵关系。这虽然与自己无关,但能让自己迅速与李娇柔产生联系的纽带就只有张子文一人。

看着在张丽身边毕恭毕敬的张子文。朱雅贞第一次犯起了糊涂。

虽然她的确有些欣赏张子文,欣赏他敏锐的自主性,欣赏他在自己训练下的乖顺和巨大发展,但这又能成为他向李娇柔推荐自己的理由吗?

越想到这些,朱雅贞就越想不明白。

还在朱雅贞患得患失地胡思乱想时,李坚强也抬起脸道:“二姐,虽然用阳光企业交换风向汽车不大可能,但希望你能了解我对风向汽车投入的许多心力。要不你给我一些时间考虑,由王秘书担保,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合适价钱。”

听到李坚强竟让自己担保,王秘书也没犹豫,在两人同时望向自己时,他也点点头道:“李娇柔小姐你怎么说?”

“既然有王秘书担保,我当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在交易结束前,李坚强你不能再踏入风向汽车一步。而且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家族中为你提供这笔资金的人感到失望,不然你就真的完蛋了。”…,

虽然李娇柔很快答应下来,李坚强可说不上高兴二字。

李娇柔的提醒,或者说威胁正是他最担心的事。他可以在经营其他企业时失败,但却决不能在风向汽车一事上失败。

立下口头协议,李坚强只得带人匆匆离开,李娇柔也坐上了张丽让开的财务部主管位置。

“张部长,直到这次交易结束,你们特勤部都要继续跟进这笔交易,必要时仍可像这次一样进行强制干预。”

说到这里,李娇柔转脸望了望地面上的两块残破液晶显示屏,脸上虽然没有更多表示,众人却都露出会心笑容,张丽更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道:“我知道了。”

众人当中,只有张子文仍然很尴尬,因为他就好像只是个暴力工具,专为了摧毁别人而来。

交代完张丽,李娇柔又转向朱雅贞道:“朱部长,你也立即带领财务部进驻风向汽车。不是进驻风向汽车财务部,而是进驻风向汽车所有部门,我给你一周时间,最多两周内,你要将风向汽车的底子给我全部摸清楚。我将保安部也调给你指挥,除了不能影响风向汽车研究部门的工作,其他部门你可以拥有最后决策权。希望你能在风起贸易表现出超越雪花公司的能力,成为一个真正的职业经理人。”

“这是我的荣幸。”

稍稍停顿一会。朱雅贞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她已经确定李娇柔的确是想招揽自己,李娇柔给予自己的庞大权力也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说开始时她还会犹豫,但当李娇柔说要她表现出超越雪花公司能力时,朱雅贞就再没有迟疑了。

毕竟雪花公司只是个没有多大根基的业内大公司。依托在风起贸易,李娇柔和李氏家族却可以给自己提供更大的施展能力舞台。

不过,听到李娇柔给予朱雅贞新的权力时,张丽却立即在一旁“哼哼!”起来。虽然没说出心中不满,双眼还是唬唬瞪向了朱雅贞,看着就是想斗个输赢的模样。

看着这一幕,李娇柔却相当放心。因为她知道只要有这两人在,风起贸易就绝不会缺乏活力和竞争氛围。

与此同时。李坚强也上了自己汽车,跟他一起上车的就只有王秘书一人,其他随从、保镖全被分配到了其他车辆上。

当汽车在众多风起贸易保安盯视下缓缓驶出风向汽车大门时,李坚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愤愤之色。

“王秘书。李大人不是说过可以让我强制收取风向汽车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将便宜让给二姐。”

“你真不明白吗?刚才那个新人不是说得很清楚,不亲自到场你就无能处置事态,这就是你最大的劣势。如果你接受我建议,当时只让保镖过来看看,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上位者轻易不要到现场。特别是冲突现场更得慎入。”

王秘书的话让李坚强怔了怔,脸上立即现出尴尬表情。如果不是自己在场,相信张子文摔出液晶显示屏也无法阻止那些保镖的强制行动。

但正因为自己现身,下面的人也非得听从自己命令才能行动。自己的立场又绝不允许他对二姐的手下实行强制摘除。这才造成了场面混乱,也让张丽有机可乘。

看到李坚强脸色变化。王秘书知道他已经有所感触,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就能了解这些事情还不算晚。正如那个新人说的一样,你也应该试着招揽一下人手了。或者在看了那个新人表现后,你还能对李大人说自己没有时间培养优秀人才吗?没有优秀人才辅助,你拿着再多企业都没用,还不如先行收敛一下,别将所有底牌一次性亮出来。”…,

迟疑了一会,李坚强也知道自己哪方面的能力最缺乏,不过想起张子文今天对自己做的一切,他还是不愿承认张子文的能力。

“他那算什么优秀?不过就是胡搅蛮缠罢了。”

“或许吧!他今天的确有些乱来。但作为一个新人来说,有技术、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可又有多少人敢当着你的面解雇袁先生。你也看到了,最初你表现出来的气势虽然足够强硬,但在他面前却根本无效。你知不知道一个不知畏惧为何物的新人代表了什么?虽然李氏家族在国内的确已经根深蒂固,但在世界范围内,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新人。”

王秘书的话一下让李坚强陷入了沉默中,如果不是因为李氏家族在世界范围内还是个新人,袁浩的研究根本不用偷偷摸摸进行。

与其说这是为了害怕失败,还不如说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所以,想到张子文所代表的隐藏价值,李坚强忍不住说道:“王秘书,那你说我们能不能将那小子拉过来。”

“你现在将他拉过来又有什么特别效果?你能保证他不是昙花一现?你又能保证他对你的忠诚?恐怕这还容易引起其他人对那个新人的注意吧!所以我说你不如先将他继续留在李娇柔身边观察一下,如果什么时候李娇柔没有能力培养他了,那才是你出手的最佳时机。当然,你也不必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他一人身上,只要你知道日后努力的方向,这就是你今日最大的收获。”

“我知道了。”

听着王秘书劝解,李坚强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也没再提招揽张子文的意见。

谁也无法保证这不是张子文的一次偶然冲动,或许对底下白领们来说,重要的只是能力之争,但对于自己这样的金领而言,重要的却是人才之争。除非张子文能证明自己真是个优秀人才,李坚强的确没必要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

但如果参照张子文的标准,自己却有可能迅速招揽一批可用之材,帮助自己对抗来自家族内外的日益激烈竞争。

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风向汽车,李坚强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回来,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而在窗户看着李坚强一行人离开风向汽车,张子文庆幸中又难免有些羡慕。金领世界距离自己真是太遥远了,还是先在白领世界站稳脚跟吧!

自从特勤部正式进驻风向汽车后,张子文就再没有闲下来。

不是因为他很忙,两人的特勤部也忙不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在看到朱雅贞掌管了财务部大权却又跑到特勤部地盘争食,抢去了督审风向汽车财务状况权力后,张丽就再也耐不住寂寞,怎么都要让特勤部和财务部比比工作能力。

双方接收的资料要一致,双方处理的内容要一致。以两人的效率却要与几十人的工作效率相比,张子文自然是忙得天昏地暗。

即便不用跑现场,光是坐在桌子旁,那些资料都足够将张子文埋到地底。

风向汽车财务部并不大,被张丽占据后,很快就变成了张丽、张子文的私有地。至于朱雅贞带来的那些财务部同仁,这种小小地方自然塞不入,早早转到了更大的战斗场所。因此闲与不闲,张子文几乎都是与张丽单独相处。

坐在张丽下首位置,张子文放下了手中资料。即便可能惹恼张丽,他也决定说一说,抬起脸道:“张部长,我们还要这样干多久。”…,

“干多久?难道你烧糊涂了。李娇柔女士不是说了吗?一定要干到这件案子结束才算完。”

看着张丽的白眼,张子文吞了吞口水,拼命坚定着内心信念道:“张部长,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是指这种大工作量的工作还要持续多久。虽然这些事情的确应该有人做,但我们多少该有些侧重吧!毕竟特勤部更应体验出一些专项能力,何况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特别我还是个新人。”

“……是啊!你只是个新人呢!能力真的不行。”沉默了一会,张丽突然叹息一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向了张子文。

没想到张丽竟然忽略了其他问题,直接将所有问题归咎到自己能力不足上。

苦笑了一下,张子文知道自己努力失败,只得低下头道:“我会努力的。”

“光努力怎么行?不行,真得想想法子了。”

一听张丽嘴里吐出想法子三字,张子文心中就是一跳,心道一声“坏了!”。

张丽的想办法就意味着绝对地蹂躏自己,好像她前些日子对自己的训练一样,没天没地的。不过幸好,自己现在不是手中没工作,而是工作量过大一时无法完成。想来她也不可能随意蹂躏自己,不然真不知她会如何给自己找事。

还在张子文胡思乱想时,想了一会,张丽一拍掌道:“好了,就这样。张子文你今晚呆在家里,我给你带一个异性同租伙伴过去。”

异性同租?怎么突然又说到异性同租了?

看着张丽兴奋起来的样子,张子文一阵犯迷糊。

虽然张丽以前的确说过类似的话,但张子文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现在提出来。而且与那时自己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初哥不同,现在自己怎么都算是身经百战了。再有异性合租的事,甚至张子文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出问题。

再说他与张丽都已上过几次床,现在张丽突然提出这事,到底她是想考察自己对她的忠诚度还是什么,这实在有些令人怀疑。

不过,这好像又有些不对。毕竟她早知道自己与李娇柔上,床的事,应该不会在这方面抓住自己不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七节 纤腰楚楚冷美人

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介绍异性同租伙伴?想不通其中道理,张子文张嘴问道:“张部长,你怎么会想到要给我介绍异性同租伙伴。”

“还有为什么?你刚才不是承认自己能力不足,希望好好努力吗?所以我当然得给你找个有这方面专长的老师,以后你不但上班时间可以在我监督下努力工作,下班时间也有人监督你努力学习。”

“梆!”张丽的话一说完,张子文的额头就磕在了桌面上。

天哪!我怎么能在她面前说出要努力的话!

脑海中哀号一声,张子文嘴角吐出了白沫。虽然他的确没有值得称道的夜生活,但如果业余时间都要卖给张丽,张子文觉得自己真不要活了。

不过,事情决定下来后,张丽就再没理会他,张子文也不会傻得在这时驳斥张丽的暴虐。

他只得在心中思量,日后再怎么找机会摆脱掉这个地狱似的异性同租。

因为这个原因,张子文一天的工作都没怎么安心,最后还是像张丽要求那样,将一些张丽点头要自己细看的资料带回家。

在张丽严令禁止下,回到家中,张子文简单洗了个澡就开始等待张丽造访。他根本不怀疑是不是张丽想找个借口和他住在一起,不但张丽不是这样的女人,张子文身边也没有这样的女人。

“叮咚!叮咚!”听到外面传来门铃声,张子文心中一松。连忙跑过去开门。

现在时间还不到晚上八点,看来一切都很正常。虽然他不敢相像张丽会留宿,心中要说没这方面揣测也不可能。

“拿着!”

打开大门,张子文没看到张丽。先看到几个大大行李箱,更有一个行李箱直朝自己面门扑过来。

“哎呀!张部长。你不用这么急吧!慢慢来行不行。”扛住丢过来的行李箱,张子文并不会错认张丽声音。一边倒退进屋,嘴中难免抱怨一句。好像张丽从来都是这样,先将工作交给自己,然后再慢慢说理由。

还在张子文忙着搬运行李箱时,张丽就已带着一个女人进屋了。在张丽领着女人进屋时,张子文还在放下行李箱。因为角度关系,他只看到女人在张丽身后的一张侧脸。

看到那张侧脸,张子文终于放心下来。高挺的鼻梁、柔滑的颧骨,白腻的肌肤。再加上一张樱桃小嘴,那竟是一个不输张丽的超级美女。丝丝秀发直飘到腰上、胸前,看起来不但清爽、漂亮,年纪也比张丽小一些。

想到自己不必每天面对一个严苛丑女,可以在美女教导下学习。与美女一起生活。虽然对方身高与张丽有一比,张子文也很高兴了。

“你,去洗澡。”

张子文刚将行李箱搬进屋,张丽就从房间里出来。伸出指头顶向他额头。虽然即将与自己同租的美女还有半个身体掩在张丽身后,但她的脸已经第一次出现在张子文眼前。

那不但是个美女。气质更是上佳,除了没什么笑容。甚至还略有些清冷外,的确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类型。

“干什么?没听见我说话吗?”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张丽立即怒叱一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张子文也反问道:“什?什么?洗澡?”

“没错,洗澡!没看你搬了几个行李箱满头都是汗吗?洗澡去。”迎着张丽目光,张子文几乎傻眼了!满头都是汗他怎么不觉得,而且张丽又不是近视眼,屋中不但有空调,自己也刚洗过澡,更别说搬几个行李箱怎么就会出汗了。…,

只是,看着张丽有如刀割一样横过来的双目,张子文还是决定放弃反抗了,连声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洗澡,这就去。”

“看到没有,他很好管教的。叫他干什么他绝对不敢不听,你就放心好了。”张子文的身体刚刚转过来,还没走进屋子他就听到身后张丽的夸耀。不过那语气却不像在炫耀她的能力,也不像在诋毁自己,而是带着某种说服的意味在内,这让张子文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她要用这理由说服那美女与自己异性同租?可是有这个必要吗?心中虽然不明白,但本着美女就好的心理,张子文还是决定先洗个澡,让对方放心下来再说。至少这可以证明他没有拐骗对方之意,全是张丽的主意。

洗完澡,张子文先在浴室中换好家居的休闲服才出来。虽然这有些麻烦,但考虑到日后的异性同租,他可不想一开始就做出什么荒唐事。

“张部长。”从浴室中出来,张子文就看到张丽正与那个美女坐在大厅中的桌子上处理一堆资料。那都是今天自己刚刚拿回来的东西,原本就摆在自己房间里。不过,面对着自己的张丽还不算什么,可是看着美女背影时,张子文却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美女的身材很窈窕,穿着一身中袖齐肘的素白色长裙。

可除了她正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的右手外,左臂上的短袖却一直轻飘飘地舞动着,底下也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独臂神尼虽然不知自己怎么就联想到神尼身上,但居然那样清冷的美女会是个残疾,张子文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听到张子文招呼,张丽也抬起脸来,发现他正傻怔地看着美女独臂的样子,立即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过来帮忙。”

“哦!”幸好美女没有回头,被张丽一吓,张子文也知道自己目光很失礼。什么都没说,连忙跑到桌旁坐下,迎着美女望过来的清冷双眼点点头。

将一叠资料丢到张子文面前,张丽就说道:“张子文。这是月纤腰。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家里的金钱开支都由你出,房租水电、包括伙食费都算你的。月纤腰则负责每日三餐、房间打扫等杂务,还包括指导你一些业务上欠缺的地方。她可是在会计事务所工作的专家。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还请月小姐多多指教。”听到会计事务所几字,张子文心中立即肃然起敬。以现今的国内状况,各种独立的专业会计事务所虽然已不少,但一般只服务于大型公司或是国外公司,那可是真正精英中的精英。

自己若能得到月纤腰悉心指导,别说是房租、一日三餐,再多代价他都不介意。

看到张子文对张丽唯唯诺诺的样子。月纤腰脸上第一次露出轻笑,仿佛驱去了脸上薄薄寒霜,温顺从容地说道:“张子文,你不用这么客气。还是直接叫我名字月纤腰吧!毕竟我们还要同住一段时间,要不我还是分担一些房租?”

“不用了,只要月纤腰你能对我不吝指教就行,我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是啊!这家伙不懂的东西太多了,月纤腰你不用对他客气。该怎么修理他就怎么修理他。我在公司里也是这样对付他,根本不用和他客气。”

被张丽一通数落,张子文根本抬不起头来,只得向月纤腰歉然地笑笑。好在月纤腰也没将张丽的抱怨当真。三人注意力很快又回到桌面上。当张子文遇到一些不懂的地方时,在张丽示意下。他也开始向月纤腰请教。…,

或许是因为专业的缘故,月纤腰的解答不但清晰。张子文也更容易弄懂。不过,将近十点时,张丽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张子文你要给我记住,绝对不能欺负月纤腰哦!”

“是,是是,我知道了。”

看着张子文不住在张丽面前点头,月纤腰的双眼也眯出了笑容。两人的上下级关系非常有趣,里面不但有张丽的问题,也有张子文的原因。

送走张丽,张子文、月纤腰一起回到桌旁坐下。

张子文还不知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时,月纤腰就伸手拿过自己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精巧小烟盒。烟盒并不是常见的纸质卷烟盒,而是铁制的小雪茄烟盒,上面的文字、图片显示里面装的是产自荷兰的帆船木嘴小雪茄。

月纤腰只有一只手,她没有费劲去打开烟盒,而是直接把烟盒推到桌面上。虽然月纤腰没望向自己,脸上也恢复了原本的清冷、卓然气质,张子文还是二话不说地伸出手去,帮她将烟盒打开。

不过,张子文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嘀咕。固然我现在可以帮你,如果我不在时,你还会让别人帮你开烟盒吗?

打开烟盒,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十只长度9cm(带白色木制滤嘴),直径0.7cm的橘红色小雪茄,看来月纤腰并没真正取用过。取出小雪茄递向月纤腰,张子文还是犹豫一下道:“月纤腰,我这里没火。”

“你说你没火?难道你没吸过雪茄?”

虽然不吸烟并不是件坏事,但在月纤腰追问下,看着她满眼不可思议目光,张子文总觉得有些尴尬,点点头道:“这没有关系吧!我既不需要吸烟来提高注意力,又不需要吸烟来分散注意力。”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说吸烟上瘾的蠢事吗?这是交际!上层白领间的交际!你看我像吸过这盒小雪茄的样子吗?”一边瞪视张子文,月纤腰就一边将食指在烟盒上敲打起来。不用看她脸上表情,光是她手指的颤动,张子文也可以感到她心中怒气。

没想到月纤腰也会发脾气,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对自己生气。张子文也明白她心中所指,略带汗颜地说道:“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不过你说真的吗?吸烟也是白领们的一种交际。”

“不是吸烟,而是吸雪茄!女士一般用小雪茄,男士吸的是大雪茄。一支雪茄慢慢吸食大约可以坚持45分钟或更长时间,这已足够完成一次交际需要。只要你在交际场所外不吸烟,一只雪茄不会让任何人上瘾。”

“我知道了。你可以教教我吗?”被月纤腰教训得一脸汗颜,张子文也知道自己是被吸烟有害吓住了。如果一只雪茄真能烧那么长时间,要应付一些交际活动的确足够了。

虽然自己现在不需要,但考虑到李娇柔所处的金领世界。想必雪茄也是必备的交际用品之一。所谓有备无患,自己没理由放过学习机会。

点点头,月纤腰接住张子文手中递过来的雪茄,轻捻着说道:“无论你拿到什么雪茄,点燃之前,最好把它放在耳边,用手指捏着轻轻摇晃,若听不到任何爆裂声。这支雪茄就是新鲜的。因为雪茄烟不能太干燥,要保持一定湿度。当然,这不是在交际场所能做的事,而是你和亲近的人一起享用。或是将雪茄带出去交际前就必须做好的准备。”…,

“点雪茄不能用汽油火机,那样会有异味。但可以使用丁烷火机,最好用比手指还长的专用火柴。点燃火柴后等待数秒,让硫磺散尽,然后再把雪茄放在火焰上方慢慢转动。均匀点燃。”

“雪茄只有在稳定、缓慢燃烧时香味才最纯正,所以要小口吸。另外,行内人不会经常磕走雪茄烟灰,因为一定长度烟灰能减少氧气供应。保证其缓慢燃烧。抽雪茄不吸进肺,到喉咙就轻轻吐出。让烟包围你,品尝缭绕香气。所以。用力喷出烟雾的家伙也是外行!”

“最后,当雪茄吸剩1/4时,你就要把它放在烟灰缸边,让它自动熄灭,不要吸到尽头,也不要按熄,那样会被认为不优雅,不尊重名贵的雪茄。不过你现在还不用担心这事,因为你还没到使用雪茄进行交际的时候,帮我点燃吧!”

说完月纤腰就从自己挎包中丢出长火柴、雪茄剪,张子文也只得老老实实接在手中。

先将密封的雪茄头剪掉,点燃长火柴,然后让茄头与火焰保持半寸距离,慢慢旋转雪茄。

待茄头每一处都烧得平均时,张子文这才把雪茄送到嘴边,品尝第一口味道。虽然吸取小雪茄本不用这么麻烦,但因为月纤腰是以大号雪茄标准来要求自己,张子文也不敢怠慢。

试过吸取雪茄的通畅感后,看着双眼紧盯自己的月纤腰,张子文将已吸了两口的雪茄递向她道:“怎么有种水蜜桃味?”

“这本来就是加香小雪茄,可以给女人使用,但不适合用做男际,你自己也点一支吧!对了,你家里有酒吗?”没有任何犹豫,月纤腰轻启双唇,让张子文将已经吸过两口的雪茄送入自己嘴中,一边细细品味,一边轻声说道。

收手回来,张子文听着月纤腰的要求再次汗颜,仿佛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虽然他也偶尔喝点啤酒,但为了有所节制,他从不会在家中存酒,只是需要时才会去外面买上一、两瓶,低声说道:“怎么,你还要酒吗?要不要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混帐!你又胡扯什么,我只是在抽雪茄时才会喝上一两口,又不是酒鬼。”

“与雪茄配搭得宜的饮品很多,最传统的是干邑,可以将抽雪茄乐趣提升好几倍;温和的有葡萄酒、香槟;醇烈的有纯麦威士忌、威士忌、波特酒、阿玛涅克及白兰地。不含酒精成份的饮料,如高品质的咖啡(意大利咖啡及特浓咖啡)和茶,亦是雪茄的绝配。在品尝雪茄时可以试配不同饮料,看看那一款最适合自己,不过切勿选择味道比雪茄更浓烈饮品,否则便会完全扼杀雪茄的香味。记住了吗?”

没想到月纤腰并不是真想喝酒,而是想要搭配嘴中雪茄。

又被月纤腰教训了一顿,张子文简直抬不起头来,只得低下头道:“记,记住了,不如以后家里雪茄和酒都由你来准备,我来付钱怎么样,然后你再慢慢教我。”

“你来付钱?你每个月收入多少,你知道这些需要多少钱吗?”听到张子文提议,月纤腰一直带着些许嬉笑的双眼也睁亮开来,颇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摸了摸脑袋,张子文嗫嚅地说道:“我的月薪是三万二,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烟瘾、酒瘾。当做偶尔消遣,顺便作为教学工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每月三万二?你开玩笑?你不是个新进员工吗?还是你有什么别的收入来源。”

听到张子文每月收入,月纤腰惊讶了一声。虽然张丽的确说过张子文收入很丰裕。但可没告诉她具体金额,她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多。身体在桌上靠过来时,更是直接将唇中雪茄取出,塞入张子文嘴里。

看着木制滤嘴上的点点红润,感觉着上面的微微湿泽,张子文不禁在心中咧嘴笑笑,没想到两人竟会从间接接吻开始交流。

虽然月纤腰几乎将脸贴到自己面前,她脸上的冰凝及眼中气势都足够骇人。但张子文毕竟早经张丽等人锤炼,自不会把月纤腰这种天然冷肃却又未曾在更多人群中散发过的个人气势放在眼里。

轻轻吸了口雪茄,张子文说道:“虽然我的确是个新进员工,但因为一些错误。我现在也是正式的部长助理了。”

“什么错误?”听到张子文说出部长助理四字,凭着对风起贸易了解,月纤腰就知道他的收入不假。

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一个新进员工怎么又会有这种能耐。从刚才张子文对自己提的那些问题看,他根本对很多东西还不了解。

“那都是董事长的个人失误。当然我也做了一些能让张部长承认的工作。”因为两人将要住在一起,张子文也不想什么事情都瞒着月纤腰。何况裁员审核一事已过去,他也不介意对月纤腰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你还真是幸运啊!不过你能有这样的自主性,怪不得张丽学姐想要栽培你。她应该和你上过床了吧。”

在张子文将事情说完后,月纤腰就从张子文嘴中自己拿过雪茄吸了两口。很满足地望向他,眼中还带上了一抹轻笑。

不知月纤腰那抹轻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子文并不想向她隐瞒自己与张丽的关系,点点头道:“我曾和她在办公室做过几次,但她没跟我回过家。”

“不要紧,即便她来这里和你上,床,我也不会在意的。”说完这话,月纤腰也没表现出高兴或是不高兴。两人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收拾一下就各自睡下了。

“嘀,嘀嘀,嘀。”张子文并不习惯被电话吵醒,当他睁开双眼时,眼前还是一抹黑。厚重窗帘挡住了屋外光线,只有微启的房门方便月纤腰有事时进来找自己。

拿起手机,张子文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明月纤腰手臂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更没把握,自己该不该问这问题。

“张子文吗?想我了没。”手机中传来的声音轻缓而且舒雅,没有任何腻味,却又仿佛裹着李娇柔裸的身体扑过来。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凌晨五点,张子文咧开嘴笑道:“当然想你,想你的排球。”

“……你别这么不正经好不好,张嘴就说这种蠢话。”沉默了一会,手机中真的传来了一阵腻声,不过张子文总觉得李娇柔有些淡淡的不满。

“你说什么蠢不蠢的!李娇柔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间,凌晨五点还不到,你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我不想这种事情才不正常了。”

听着张子文略带哀怨的抱怨,怔了怔,李娇柔这才欢畅地嗤笑道:“呀,我现在哈瓦那,忘了时区问题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什么,正好可以拿你意淫一下,对了,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哈瓦那?古巴?听着李娇柔笑语,张子文这才想到她的确已经因为家族事务出国了,甚至两人打网球的事情都因而被迫推迟。不过逗了她一句,张子文可不认为她平白无故又会给自己打电话,毕竟自己怎么都只是个小人物。

听到张子文询问,李娇柔却一下兴奋起来道:“呐呐,告诉你个好消息,李坚强那混蛋居然真拿阳光企业交换风向汽车了,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这次真是便宜我们了。十亿欧元呢!这可真像天上掉馅饼一样。”

“真的假的,他凭什么干这种蠢事。”被李娇柔的兴奋感染,张子文虽然也咧开了嘴。但还是很难相信。

“他说想专心在风向汽车弄出些成绩来,也拜托我们不要在风向汽车太过乱来。事情就是这样,你回头和张丽她们说一声,也让她们从风向汽车撤出来。做好进驻阳光企业准备。”

“好,我知道了。”一边答应下来,张子文也知道自己真的又要忙开了。

正如阳光企业原本就在李坚强个人名下一样,那可是李氏家族主力企业之一。不管李坚强到底怎么考虑的,至少可以证明他的确很重视风向汽车。

这事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张子文知道自己无从致喙,他也只能接受李娇柔任用。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想我带什么礼物给你。”

“……礼物?你说你现在哈瓦那吗?那你能不能带几支雪茄给我试试味道。”

听到礼物二字,张子文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朱雅贞、张丽都曾叮嘱过他,不能轻易接受李娇柔礼物。如果两人面对面时。这事情还容易用一些话语来拒绝。可在电话里拒绝对方馈赠,那就多少有些生疏之意了。

不过听到哈瓦那时,张子文也想到了那是雪茄的故乡。如果是雪茄这种消耗品,烧完了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来,他也不怕日后起什么波折。

听到张子文只想要雪茄做礼物。李娇柔也笑道:“好吧!那我就带些上好雪茄回去,但你能烧雪茄了吗?”

“试试吧!总有一天会用到的。”

对于张子文想尝试雪茄的想法,李娇柔也很赞同。毕竟她也是个雪茄客,只是以前没在张子文面前显露罢了。想到日后可以与张子文一边欢愉。一边吸食雪茄,双重毒瘾也让李娇柔浑身颤抖起来。

不过。张子文却没法感受到李娇柔的心情变化,只是简单地和她笑谈了两句。

挂掉电话。张子文没再躺回床,上,他决定先去一趟洗手间,回头再想想阳光企业的事。

最近他已开始脱光衣服裸睡,这也是来自朱雅贞的要求。虽然不知其中道理,张子文也不在乎按照她严命,切实锻炼、滋养自己身体。毕竟他已看到效果,至今还未有任何恶果显现。

走到门前,张子文犹豫了一下。但因为没听见声音,附近又暗得吓人,他还是顺手拉开了房门。

不说家里四处都有厚重的深色窗帘遮蔽,黎明也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候。

黑糊糊地,张子文甚至看不清楚自己身体。只要他不闯入月纤腰房间,张子文相信自己很快可以从洗手间完成一次来回。

“啪!”正当张子文悄声无息迈出房门时,耳中突然听到一声细响。

吃惊地扭头望去,他就看到一个黑糊糊身影几乎就站在自己身旁。…,

“呃!”差点将心中鬼啊!叫出来,幸好张子文在走出房间前就想过月纤腰的事,两人房间又只隔一堵墙,所以从黑影位置以及及个头、身段上,张子文还是很快猜出黑影原本就是月纤腰。

不过,除了月纤腰的断臂非常醒目外,她的一双高耸胸部也份外突显。

虽然黑糊糊地看不明白,但屋内本就不是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状况,月纤腰的一双高高峰峦也因而极诱人垂涎。顺着柔滑紧缩的细腰而下,张子文同样没在月纤腰身下看到任何遮掩。只是相对于双峰的醒目,下,体是真的看不明白。

只有一双赤生生大腿还在微微颤抖,显出主人的一点点激动。

“哼,看够没有。”

随着头顶传来一声轻叱,张子文心中微一激灵,这才抬起脸来,带着笑声说道:“早啊!”

“早什么早,为什么你出门都不穿衣服,不知道屋中还有女生吗?”

听到月纤腰叱责,张子文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这又不是他一个人,为什么月纤腰单要指责自己!不过低头看看,如同月纤腰的双峰挺翘,自己下,体也在黑暗中影影绰绰挺立着,而在朱雅贞训练下,那样的体积在黑暗中或许真会让女人看着身体颤抖。

微微窘迫一下,张子文稍带反击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料到你会在这时间出门,我习惯裸睡了,你呢!你也是每天裸睡吗?”

“哼,我也有裸睡习惯。但你确定没想过要闯进我房间?”再次听到月纤腰叱声,音调中有着明显的微微颤音。

虽然张子文的确没这么想过,但还是带着笑声说道:“当然想过,你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虽然看不真切,是男人都会想要你了。不过想是想,我却不会这么干,这种事情还是在双方自愿状况下感觉更好。那么你说。愿意让我进你房间吗?”

“当然,你不必误会,这不是什么要求,只是一个希望。一个美好的希望。”

说到最后,张子文尽量将自己语气中的恳切传达出来,只是不知月纤腰有没有感受到。

“……哼,谢谢你的赞美。看不出来,你也很强健呢!不过今天不行。我不想和刚见面的男人做这种蠢事。”沉默了一会,月纤腰暗藏深意的回答让张子文一阵心跳,同时他也看到了月纤腰胸部的激烈跃动。

虽然张子文已经与三个女人有过关系,她们的条件也不比月纤腰差。但在黑暗中的两个男女相对,还是让张子文感到微微刺激。

看到月纤腰手上黑糊糊的雪茄盒。张子文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只有哪部分能称做强健,微笑着道:“谢谢你称赞我的身体。你打算现在抽雪茄吗?”

“哼嗯,要不要一起来一支。”两人的暧昧暗语也让月纤腰心中一阵狂跳,因为身体残疾,她现在还是个不折不扣处女。这不是说没人向她示爱,只是那些男人目光在贪婪中总含着一种猎奇味道,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而她又不喜欢那些在自己面前显得过于坦荡的男性,不说那种坦荡是真是假,她同样希望自身魅力能够吸引男性主动追逐。

相互矛盾下,她却在张子文身上看到了更多矛盾之处。不单是张子文身体比例上的不协调吸引了自己,还包括他面对自己时的态度。毫不隐藏的赞美与渴求,却又有些微微忍让。即便自己是个残疾人,好像也能从他身上寻找到尊严。…,

所以,当月纤腰扬起手来示意张子文时,她甚至忍不住在黑暗中用力耸了耸胸部,做出一个勾引姿势。

换成光天化日下,她绝对不会这么大胆。可就是这种黑暗中的若有若无,却让她充分体会到放人的快乐。

“这是我的荣幸。”虽然月纤腰的态度让张子文有些吃惊,但他还是举步跟了上去。两人不但没有穿衣物,甚至鞋子都没穿,走到沙发前就只能听到两人微喘的呼吸,丝毫听不到脚步声。

张子文租的是间小户型房子,为了加大空间感,他在餐厅里只准备了一张长沙发和一张短沙发。当月纤腰带着轻轻“吱呀!”声坐上短沙发时,张子文只得暗叹一口气,独自坐到长沙发上。

虽说月纤腰不喜欢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上,床,但如果能坐在一张沙发上相互碰触身体,张子文相信机会肯定会转瞬到来。

不过,当张子文在长沙发上坐好后,他还是迅速丢却掉心中无稽妄想,向月纤腰伸出手道:“让我来吧!”

犹豫了一下,月纤腰终于将雪茄盒、火柴一起交给张子文,张子文也刻意没去碰触她手掌。

低头点亮火柴,因为这并不是学习怎么抽长雪茄,张子文很快用一般吸烟方法将雪茄点燃,立即将手中火柴熄灭。

“谢谢!”看到张子文点雪茄时都没借着火光偷窥自己,月纤腰心中突然有种微微喜意。

张子文却没有装腔作势,将雪茄在嘴里吞吐一下,递向月纤腰嘴边笑道:“别谢我,我是想以后光明正大地看你身体,这才没有偷窥你的。”

“你,你混帐!”啐中羞啐一句,月纤腰还是张嘴将张子文送过来的雪茄叼在唇上,轻轻吞吐出白色烟雾。

看到月纤腰没有生气,张子文也笑道:“月纤腰,你也和我说说你的工作状况好吗?”

“我没有工作。”

月纤腰的语气非常平淡,但她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是吓了张子文一跳。

不过,随着月纤腰自言自语地轻声解释,张子文也逐渐明白过来。

虽然月纤腰的确因为自身能力在会计事务所站稳了脚根,但因为身有残疾,她并没得到会计事务所所有人承认,更不能单独出现在客户面前。工作五、六年,月纤腰至今还是拿着试用生工资,不知哪天才能拥有独立执业机会。

“放心,我相信你会成功的。”虽然两人已经近距离交换过嘴中雪茄多次,但在听着月纤腰经历时,张子文却是真心佩服她的努力。

残疾人的努力、艰辛绝不是外人所能轻易想像的,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月新人,她却不得不为了心中信念做了五、六年新人。

因为月纤腰同样毕业于R大,与张丽也是学姐妹关系。知道她的状况、欣赏她的能力,张丽这才让月纤腰来教导自己。至于里面有没有其他原因,月纤腰说自己不知道,张子文也只得默认。

点点头,月纤腰没再多说什么,脸上却颇有些羞红地望了一眼张子文,望了望张子文高耸的下,体。

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月纤腰根本没注意天色已经渐渐放亮。当她回过神来时,不但自己已裸地将全身呈现在张子文面前,她同样也被张子文裸的巨大下身微微吓得羞住了。

注意到月纤腰的羞红目光,张子文低头一笑,却也有种难掩骄傲,心中更是对朱雅贞有着无比感激。…,

再看看月纤腰尖耸翘立的酥胸、粉肉色的乳晕、樱桃,张子文微微向她伸出手道:“月纤腰,你看我们都已经坦诚相对了,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张子文没对自己有任何要求时,月纤腰还可以微微忍受他略带侵略的目光,但当张子文真的希望索取自己身体时,月纤腰立即羞得从沙发上蹦起,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才满脸通红地跑回房间。

“啊!”一声躺倒在沙发上,当张子文苦着脸抬起头时,他却又看到月纤腰在门后向自己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难得的娇俏模样。

看到月纤腰脸上还是一阵欢喜,张子文也终于放心下来。虽然月纤腰年纪比自己大,又是独臂残疾,但两人能这样裸地坐到清晨,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与月纤腰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进展,只看什么时候才能摘取那甜美果实了。

当张子文再次走出房间时,他已换上了一身整洁衣物。等待他的则是一顿丰盛早餐,还有围着淡蓝色围裙、忙忙碌碌的月纤腰。

“坐吧!看看你喜欢什么。”看到张子文出来,月纤腰轻轻招呼一声,脸上也展露出一瞬间温柔。

铺洒着红色方格桌布,餐桌上不但有中式餐点馒头、豆浆、油条,还有西式餐点烤吐司、麦片粥和水煮蛋、牛奶等。虽然看起来种类很丰富,份量却不多,张子文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将桌上东西一扫而空。

抬起脸来,张子文微带诧异地问道:“这些都没问题,我对食物不挑,但你的呢!”

“我的还在里面没端出来,如果你说没问题,以后我都按自己喜欢的弄了。”

“行,按你喜欢的弄吧!”虽然月纤腰脸上又恢复了昨晚入睡前的清冷、萧瑟,张子文却没觉得太奇怪。

对于白领们来说,她们向来都有多个面孔,即便张子文自己也不例外。凌晨的旖旎只算一个美好错误,最多是个美好邂逅,张子文可没妄想那样就能得到月纤腰的芳心。何况他也明白自身条件,能在限度内与月纤腰做些相互交流,已是他最大的收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八节 顶级豪车入手来

吃完早餐,张子文回到房间里收拾一下,拿出上次得到的二十万奖金道:“月纤腰,这是我上次工作得到的二十万奖金,既然说好生活费都由我出,你就先拿去用吧!算是我上缴了。免得到时候买酒、买雪茄,你还要找我一次次拿。”

吃惊地望望张子文放在桌面上的两捆百元大钞,月纤腰惊讶地说道:“二十万奖金?你一个新人做了什么能有这么多奖金。”

“也没什么了!事情是这样。”

示意月纤腰一起坐下,张子文就将裁员审核一事前前后后说了说。第一次听说这事,月纤腰脸上也很惊讶,特别当她知道张子文在董事会议上的胡言乱语时,更是有些满脸错愕。

“你这样也行?固然你们替董事长挡下了裁员审核,但怎么也不会有人同意你们承担这种预先审核工作吧!”

“我们正在为这事努力,大致已经没有问题。等这事确定下来,我再一起告诉你吧!”

看着张子文一脸轻松样子,月纤腰微微疑惑道:“这事真的没问题吗?而且你把这些钱都拿给我做生活费,你就那么放心我?”

“放不放心你,我没必要多想。即便你拿着这二十万跑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些钱对我而言来得太容易,如果我无法赚到更多钱,拿着这些钱也只会让我觉得尴尬而已,好像自己只是个胡搅蛮缠的笨蛋。

不是持续收入就没有特定价值,总之我是这么认为的。你能为了自己事业坚持五、六年时间。怎么又会为了这二十万,坚持不了五、六天?”

“你说谁坚持不了五、六天!我只是比喻一下,又不是真想坑你,这些钱正好给我买些上好的雪茄、酒水。”虽然啐了张子文一句。月纤腰可没任何不高兴。毕竟张子文作为一个新人还能做到不为金钱所动,这已是极难得品质。

听着月纤腰抱怨,张子文脸上也露出笑容。再度想起黎明时的暗色春光,想起月纤腰的曼妙身体,双眼扫扫月纤腰胸部说道:“这些东西你适当就行,我可不想看着你与烟、酒为伴。不过,如果是今早的状况得除外。”

“今早的状况?你想死啊!”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在这时提起今早的事,再看到他略带色迷迷的目光时。月纤腰羞得就一眼瞪回去,却不知这更为她脸上增添了许多妩媚。

轻闹了一会,离开家门时,张子文才算真正体会到异性同租快乐。与是否上。床无关,那就是多了一种惬意和轻松。

带着极为放松心情,当张子文赶到风向汽车时,照例在财务部看到了张丽身影。

没有任何停留,张子文就走到张丽身边道:“张部长。李娇柔女士今早来电话了。”

“来电话了,她说什么了?”突然听到张子文的兴奋声音,埋头工作的张丽就惊讶地抬起脸来。距离上次事情刚刚过了一周,她并不认为李娇柔会很快解决风向汽车问题。可除了这事,她更不认为张子文有必要将李娇柔的电话在自己面前炫耀。

“李娇柔女士要我们立即撤出风向汽车。并且做好接管阳光企业准备,李坚强先生已答应用阳光企业与风向汽车互换了。”

“用阳光企业与风向汽车互换?他疯了还是傻了。”

惊呼一声。张丽立即从椅子上蹿起来。眼中都是难以置信表情,身体也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要不你自己问她吧!但我想这事没错了。”

“还问什么问,你快去跟那女人说一声,叫她立即派几个人过来帮我们清理资料。只要能带走的东西,我们一概都要带走,这事必须赶在风向汽车反应过来之前办好。”

釜底抽薪吗?虽然知道张丽、朱雅贞不会将不该带走的资料强行带走,但张子文相信,两人肯定会将所有能带走的资料全部卷走。

因为张丽不愿与朱雅贞打交道,张子文只得亲自跑一趟。

当他赶到财务部在风向汽车临时驻在地时,看到的人却不多。只有朱雅贞和几个财务部同仁还在那里整理手边工作,预备一天工作计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监管的人变成了朱雅贞,张子文从她们身上一点看不出往日跟随张丽打仗的架势。

急步赶到朱雅贞身旁,张子文就低头说道:“朱小姐,李娇柔女士来电话了,她叫我们立即撤出风向汽车,李坚强先生已答应用阳光企业与风向汽车互换了。张部长也让你派人到财务部那边支援一下。”

“真的。”吃惊地抬起脸来,虽然很难相信张子文话语,但张子文毕竟也是朱雅贞亲手训练出来的,她一眼就可以看出张子文话中真假。

看到张子文点头时,朱雅贞立即从椅上站起来喝道:“快点,把话传下去,从现在开始进入清理作业。第一小组前往财务部听从张部长指挥,其他小组立即将全部资料汇总上来。”

清理作业就相当于结束前的最后工作,对于财务人员来说,那就等于要在第一时间保护下所有资料、争取到所有资料,再不以解析资料为目的。

“是!”刚刚还显得很闲散的几个财务部同仁,听到这话时竟然齐喝一声,一同拿起电话,纷纷开始向外传令。

看到这里,张子文也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财务部有了多大变化,而是这几人原本就是留下来负责传话的。只是张丽、朱雅贞的工作方法有所不同,却不是两人有什么能力上的差异。

一个是竭力差遣所有人,一个是差遣别人前先差遣自己,张子文真不知孰好孰坏。

还在张子文离开前。一大群财务部同仁就纷纷押着各种资料赶回来。

看着众人匆匆忙忙样子,第一次,张子文有种想要融入这场战斗的感觉。

当他赶回风向汽车财务部时,这里同样已乱成一团。十多个人正在张丽指挥下,开始席卷整个财务部。

或许是听到什么消息,或许是看出什么,一直不知所踪的风向汽车财务部长白求也跑过来焦急道:“啊!你们干什么,这些你们不能拿,不能拿啊!”

没等张丽开口,张子文就在她面前挡下白求道:“白求部长,难道你认为连你都知道的事。我们真会一点不知道?你放心,我们拿的都是一些往日过时资料,不会影响风向汽车日后经营。还有,以前你在风向汽车做过的事。我们顺道一起帮你勾销掉不是更好?或者你认为我们有什么忘记的地方,你自己也顺便清理一下吧!难道你真的笨到要劳烦我们帮你动手?”

“喔呵呵,呵呵呵,”

在白求听着一脸干怔时,张丽就在旁边欢笑开来。

不管大金库还是小金库。对于各个企业财务总管来说,手中多少都会有些私密的活动资金。用这些资金来换取白求的协助和默许,这就是张子文蛊惑他的目的。虽然有些不合常规,但却非常有效。…,

怔了好一会。白求才低下声音道:“易,易老弟。你说真的,李坚强先生和李娇柔女士已经做好交换协议了。”

“是的。这方面你帮我们遮掩一下,我们也不会管你做了些什么。反正你以后也是李坚强先生的人,用不着我们多管闲事。”

“我知道了。”

看着张丽也在一旁点头,白求不再犹豫,匆匆跑出财务部。

张子文相信,白求在自己安全离开,或者说是在风起贸易的清理工作结束之前,绝对不会再来打扰特勤部工作,张丽的一脸谑笑也说明了这点。

没有白求帮助,尽管其他风向汽车的人难免会有些不甘,但他们也没有阻止风起贸易行动的理由和能力。

当风起贸易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风向汽车时,前来送行的只有白求一人。

虽然他们前几日的资产清点工作并没引起风向汽车任何不满,但在今天卷走各种备用账目时,还是让很多人感到了不快。不过,知道他们以后不会再来,自己也将归入英明神武的李坚强先生领导后,许多风向汽车员工都在办公楼窗口对着离开的张子文等人举手欢呼万岁。

作为首个闯入风向汽车的人,张子文、张丽却是最后离开风向汽车。

在张丽已经上车后,张子文也准备进入车内时,白求突然握住他的手说道:“易老弟,这次工作真是辛苦你们了,下次你也要好好加油啊!”

“好,谢谢!白部长你也一起努力吧!”白求突如其来的热情不但让张子文一阵错愕,他更感到白求在自己手心里塞了件东西。可没等他看个明白,白求就将他推入车内,关上车门,自己远远退开了。

不明白怎么回事,张子文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心多了张银行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丽的车子就“呼!”一声开出了风向汽车。

“张部长,”

“看什么看,你给了白求那么多好处,他怎么可能不对你意思一下。我们到银行去看看里面有多少钱,然后再想怎么处理。”张子文的话还没出口,瞅到他手上银行卡,张丽就扯了一句。

心中一汗,张子文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内部资金。

这种来自于各种小金库的内部资金,百分之八十都是帐外资金。没人会管这叫贿赂还是贪污,那只是送去法办时才会出现的名词。但在决定用途之前,这些钱就是自己的,或者说是张丽的,这毫无疑问。

至于说是不是特勤部的,这就得看张丽怎么处理了。

看到一间银行后,张丽没让车子跟着前面车队回到风起贸易。从风向汽车拿来的东西虽多,但特勤部的人数却有限,那种劳心费神的事,自然还是丢给其他人比较方便。而这个受累的人,当然还是自己死对头最好。

听着张丽嘴中嘀咕。张子文什么话都不说了。怪不得她在财务部不管有用没用什么都拿,看来就是存心找朱雅贞麻烦。

两人来到银行里的一个ATM单间,直接就将身后大门关上了。

这只是间路边小银行,ATM单间面积也不大。大约只有两平方和一个柜员机、一张椅子,用起来非常保险。不会被人窥视,也没有摄像头,向来是各种秘密的商务资金往来首选。

银行卡上写有密码,张丽照着密码就直接输入进去,不过当里面金额显现出来时,张子文一下吓大了嘴巴。…,

“哈啊!”

在张子文只知表示心中惊叹时,张丽就随口嘟哝了一句:“混蛋。那老小子究竟K了多少钱!一次居然拿出五百万,放过他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听到张丽不满,张子文心中一汗。他可不想张丽再在风向汽车一事上节外生枝,连忙说道:“张部长。这无所谓可惜吧!反正他拿的是风向汽车,是李坚强先生的钱,与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到是,那你打算怎么使用这笔钱。”

再汗!张子文可没想到张丽会拿这事考问自己。以特勤部的状况来说,日后难免还会接触到类似资金。如果处理不好,的确是件麻烦事。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张部长,这些钱本来就不属于风起贸易。交上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不如我们就将它入特勤部公帐,也算上缴风起贸易了。”

“这个你不说我都知道。我是问你该怎么用?该怎么用?”

看着张丽已将双眼瞪到面前,张子文吓得倒退一步。背部也靠在了门上,急忙说道:“张部长,这不难吧!我看你的宝马车好像也该换一辆了。不如你就拿这些钱给特勤部买几部车,也算改善特勤部待遇。反正特勤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你不特意招司机进来,这些车子还不都是随你开。而且还可以报公帐,省了你的油钱。”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说的好,这个主意不错,那你说我们两个人得配几辆车。”

停顿了一下,张丽突然在笑声中带起了微微扭曲双眼,邪气的嘴角也高扬地挂了起来。

看着张丽这副模样,张子文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如果让她不满,肯定会倒大霉。

思索了一下,张子文就说道:“这个简单,我们特勤部现在只有两个人,算上兰姐也只有三个人,车子不必买太多。不如买一辆宝马760Li作为领导用车,一辆悍马H2作为员工用车,加起来就接近五百万了。以后用宝马带着悍马去执行公务,特勤部也可以名副其实。剩下的钱就用来装修特勤部,与我们个人就没什么关系了。”

“喔呵呵,呵呵呵。”这次张丽的笑声再没有任何犹豫,一边笑着,一边将张子文拉入怀中狠狠亲道:“行啊!张小妹,这种招数你也能想出来。宝马+悍马,不错不错,我们就要宝马+悍马了。这张卡你先拿着,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车。”

接过银行卡,张子文再也说不出话。这次事情纯属无奈之举,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更多选择。

高兴起来,张丽甚至不想去其他地方,直接将张子文拉回家说要和月纤腰一起喝酒。

两人来到张子文家中时,月纤腰也是刚刚回来,厅中摆放着不少刚买回来的酒水、雪茄、水果等物品。雪茄虽然不多,各种酒水却不少,张丽当即扑上去,抓住两瓶轩尼诗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学姐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张子文给钱买的,给你胡闹一通,他可要哭穷了。”

“哭穷?他敢!刚才他还信誓旦旦要在一天内花掉五百万呢!”

在被月纤腰轻笑一声阻止时,张丽一边找着开瓶器,一边不忘瞪上张子文一眼。张子文只得干笑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不但这五百万必须尽快处置掉,好像也确实是因他与白求的交易而来。…,

“一天花掉五百万,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张子文脸上的尴尬表情,月纤腰有些吃惊。她可不认为张子文平常又是这样。

用不着张子文再去说明,找到开瓶器的张丽就兴致勃勃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不过在她数落张子文时,却没急着将轩尼诗灌入嘴中,而是倒满酒杯后。一起递向张子文、月纤腰道:“来,让我们为张小妹干杯,一天赚到五百万,一天花掉五百万,他可是个比我还要豪迈的小男人。”

碰了一下杯,听着张丽的夸张语气,不但张子文无可奈何,月纤腰也是抿了一口酒。憋笑着说道:“真的吗?张子文你真是太胡来了,难道这就是你说等有了定案再告诉我的事?怪不得你轻轻松松就能拿出二十万!原来你一天就能花掉五百万啊!”

“月纤腰,你别跟着张丽一起胡闹好不好,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的。”

“再没办法这也算一种能耐,不过你准备好如何对领导解释了吗?”不知该怎么劝说张子文,月纤腰只得提醒他一下。

“怕什么,他都和李娇柔女士上过床了,这种事情没关系的。像是阳光企业与风向汽车互换那么大事。李娇柔女士居然都只通知他而不通知我,你就知道她们两人关系不浅了。如果说李娇柔女士是我们大老板,那张子文就是我们二老板。”

没想到张丽竟会这样说自己,张子文立即苦下脸道:“张丽。你别这样说好不好,这事情可是一马归一马。我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二老板。”

“你还敢说,那你还不是借着和李娇柔关系才敢在李坚强面前狐假虎威。”

张丽的爆发几乎让张子文无法招架。不过还好,她并没在这事上过多纠缠。只是月纤腰却在旁边轻笑一声,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这都是真的吗?你真与李氏家族的李娇柔上,床了?”

“那只是种贵族交际,虽然感觉不错,但对我们来说都是仅止于此。”

在张丽一脸窃笑下,张子文并不想用任何理由掩饰自己与李娇柔的关系。虽然两人开端不能说谁对谁错,但毕竟床,上感觉是真实的。以他的条件或许没法对任何女人专心、专情,但至少他不想假装什么贞男。

对于张子文的坦白,月纤腰稍稍有些意外,但也只是脸上笑笑,便也不再追究了,这却让张丽颇感扫兴。心中庆幸一下,看不出她脸上欢喜还是不欢喜,张子文只得将这事暂时放到一旁。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起床就听到屋外月纤腰、张丽的对话声。张丽昨晚很早就离开了,张子文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这么早就跑过来,还是她更为关心买车的事?

“张丽,早。”

“早,你快去收拾收拾,听说今天保税区那里有批新车进来,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好货。”

听到张丽略带急切的吆喝,张子文终于明白过来。虽然五百万的确不少,但省着用就能买到更多东西。直接去海关保税区买车不但较为便宜,如果碰上城关处理走私车,那就更是赚到了。

因为张丽已将他的早餐吃掉,张子文甚至没有耽搁时间的理由,只得在月纤腰一脸谑笑中,陪着张丽出门。

宝马车开出时,张丽就拍着方向盘道:“好家伙,今天终于可以换掉你了,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换车就要像换衣服一样爽快。”…,

“张丽,今天你就要将车子换掉吗?”听着张丽好像是在对自己车子说话,虽然已习惯她的胡言乱语,张子文也没想到她会赶成这样。

横了张子文一眼,张丽就啐道:“你懂什么!如果我们不快点将这些钱处理掉,你以为李娇柔女士真能一点不发觉?即便我们买了车子,也不知道还能开久!当然是越快越好。除非我们决定私吞这五百万,否则这事肯定瞒不下去。可吞了这五百万就等于我们给那白求拿住了把柄,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你又急着换车?万一到时车子被公司收去了怎么办。”

张子文并没想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和张丽的确不能私自收下这笔钱,而将这笔钱化为公款后,又难保其他人不会做出不利特勤部的处置。

“所以了,你与李娇柔的关系就很重要。我已经决定了。以后特勤部的车子都挂在你名下,然后我来当你司机,你就不用学什么开车了。”

“天!这怎么行!”惊呼了一声,张子文却不敢真的抱怨。因为张丽已将一双利眼直瞪过来。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再次变成了肉盾一样角色,仿佛随时都会葬身无底深渊。

“怕什么,你当别人就看不出你是为了特勤部将车子留下来?而且你与李娇柔现在还在蜜月期,她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认为在别人眼中,你一个新进员工又真能干出些什么事来?像你提出的这个、那个主意,照样不都会算在我头上,我想白求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他哪会给我们那么多钱。既然我已经亏定了,怎么都得在其他地方找些平衡。谁叫你总是给我惹祸。”

看着张丽瞪过来的双眼,张子文立即闭上了嘴巴。

的确,不管自己现在做什么,别人都会将责任全部归咎到张丽身上。要说她心中没有一点怨气真不可能。

所以,即便其他人有权力说张丽的不是,自己可没有这个权力。

看到张子文不再多嘴,张丽也闭上了嘴,心里更是咧开花一样高兴。

虽然别人都认为张子文的所作所为全是自己指点而来。但在法律面前,这种子虚乌有的推断可无法成为任何证据。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一旦出了什么事。她们还是只能找到张子文身上。

但因为张子文有李娇柔这张王牌,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至于张子文会不会与李娇柔翻脸?不但现在没这个可能。张子文的性格也不会主动做出这种蠢事。

只要自己能让他持续在李娇柔面前保有新鲜感,事情就可以永远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知张丽在打什么鬼主意。张子文没去考虑太多,反正他暂时也不想学开车。

一路来到海关保税区,不知张丽从哪搞来的通行证,两人竟顺顺当当进到了里面。虽然张子文远远就看到不少停车场,看到上面停放的众多日系轿车,张丽却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将车子往仓库里开去。

不过这也难怪,日系轿车是所有进口车中最便宜,数量也是最大的,他们难得来一次海关保税区,没必要将目标放在日系汽车上。

两人来到一间半开门的仓库前,张丽跳下车就对一个穿着灰白工装裤的五十多岁老头喊道:“宝叔,我要的车准备好了吗?”

“那还用说,只要是女将吩咐,我们一定会尽力准备的。不过你换车换得还真快!记得这辆宝马你才开了不到两个月吧!”…,

“没办法,既然有公帐可报,我们当然要好好利用。”

“公帐啊!的确,还是为公家办事好!不用自己操心钱的问题。”

听着两人不嫌牙碎的对话,张子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但没想到张丽的女将之名竟会传播到这里,对于张丽的宝马只开了两个月的事,他也感到有些无语。看来张丽真是将换车当成了换衣服,只是不知她换车标准又是什么。

三人进入仓库,随着一盏盏吊灯点亮,张子文的双眼瞬间瞪大了。

里面一排过去竟然都是些跑车,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可以说应有尽有,张子文双眼都几乎看花了。

一边往仓库里走去,张子文就满脸吃惊道:“张部长,难道你想买跑车代步?”

“说的好,原来张子文你想买跑车,我知道了。”

张子文只是猜测一下,没想到张丽却拍拍他肩膀,露出一副深悉我心模样。心道一声“坏了!”张子文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张丽圈套中,但是又说不出别的话。

反驳她?不说有没有意义,在外人面前驳张丽面子,张子文还没这个胆量。

这时宝叔就在一旁说道:“小兄弟,你不用介意啊!像是仓库里的车,我们随时都会应客户要求进行更换的。只有客户先下订单,我们才会将车子送过来,若是你平常来这里,最多就只能看到一些丰田、日产大路货,没有什么坚货的。”

点点头。张子文决定不再考虑张丽的问题,甚至海关里面的事情他都不想深加了解。

三人来到仓库尽头,张子文就看到几个小工正围着两辆车打转。

一辆是香槟色的兰博基尼,一辆是灰白色悍马。不知什么原因。几个小工都是一副啧啧称奇模样。

在两辆车子前面站住,宝叔就颇为自豪地说道:“女将,这就是我们为你准备的车子,一辆是已经停产的兰博基尼Murciela蝙蝠6.2MT,一辆是从伊拉克淘来的悍马H1,绝对是市面上见不到的坚货。虽然都是二手车,但两辆车五百万包上牌,绝对值了。这也只有在免税区你才能拿到手。”

“悍马H1?那不是军用型号吗?”

听到宝叔介绍,张子文心中突地一吓。再看看灰白悍马上的一些不同以往配制,特别是前后几个高高排气管,心中就打起鼓来。

没想到。宝叔竟也点点头道:“当然,不然怎么说是从伊拉克淘来的!不过女将你可以放心,这辆H1在伊拉克警,察部队服役还不到两个月时间,绝对是上眼好货色。平常人我还不拿出来。”

“好,很好,非常好,兰博基尼我自己开回去。你再帮我找个司机开悍马。”

随着张丽满意地点头,一旁几个小工立即都兴奋举起手来道:“我来开。我来开。”

“去去去,你们没事瞎混什么。这样的车子当然得我自己开。”踢走几个小工,宝叔也是一脸高兴样子。拿出划卡器让张丽将银行卡在上面划了一下,甚至连张丽丢给他的银行卡都给收了回去。

虽然觉得张丽不验车的行为有些古怪,但张子文自知帮不上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上车后,他还是有些担心道:“张丽,你用兰博基尼当公务车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如果别人不给我们这样,再土的车子照样会被收回去。如果他们允许我们这样,兰博基尼也不算什么了。何况这里还有一辆悍马H1,我就不信谁还敢跟我明抢?”…,

“嘶,嘶嘶。”听着张丽炫耀,张子文除了抽气之外,什么话都不会说了。而在两辆车开出保税区时,保税区的警卫同样瞪大了双眼。幸好开悍马的宝叔他们同样认识,两辆车才没被卡在门口。

吸引眼球,绝对吸引眼球。

当兰博基尼带着悍马行驶在大街上时,很快吸引了一辆辆车子跟过来,那都是一些不甘寂寞、喜欢猎奇的好事年轻车主。不是因为兰博基尼,而是因为军用悍马。毕竟国内跑车已不少,没必要大惊小怪。但军用悍马却不同,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两辆车一路来到风起贸易,后面跟上来的车子就有十多辆。

虽然兰博基尼是乖乖停在了风起贸易大厦台阶下,悍马却突突翻上了台阶,这才在风起贸易大门前横着停下来。

“小子们!帮我看好车,这可是我们特勤部最最昂贵的装备。”在保安围上来前,张丽就带着张子文从兰博基尼上下来。同时吆喝一声,一手搭着兰博基尼车门,却不是马上离开。

“喔!女将大人,你真是太靓了!”

不出所料,当那些保安都拿出手机狂拍时,张子文就先行溜入了风起贸易大厦,他可不想在这时成为众矢之的。

临上电梯前,张子文还是回头望了望,正好看到张丽站在悍马车顶上,叉腰、扭胸,摆着S型的POST,好像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双目晕眩中,张子文不禁又想起朱雅贞对张丽卖弄女色的评价,大概不能真说没有其事!

因为现在已过了上班时间,上行电梯也没什么人。来到十二层时,电梯也自动停下来,门外却站着一脸温蔼笑容的朱雅贞,显然她正准备进电梯。

不过当她看到电梯里只有张子文一人时,朱雅贞立即阴沉下脸,走进电梯道:“张子文,那家伙在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你不阻止她胡闹。”

能被朱雅贞称为那家伙的只有张丽一人,至于说到阻止她?张子文根本不敢想,只得脸带微笑道:“朱小姐。那是我们特勤部新配的两辆公务车,即便张部长今天不这么做,以后她还是要每天来来往往。所以我认为还不如让她在今天炫耀个够,以后也可以少些麻烦。”

“什么?那种车子也能成为公务车?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看着朱雅贞一脸质问的样子,张子文没做任何考虑地说道:“朱小姐,事情是这样,这两辆车全是我们从风向汽车财务部那里埋来的。”

没有任何隐瞒,张子文就将自己与白求的交易说了说,还把买车的经过都告诉了朱雅贞。

皱了皱眉,朱雅贞好一会才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不说这事应不应该。你不是说过不会将特勤部事情向我泄露吗?怎么这次又说出来了。”

“没办法,与其说这事是特勤部招来的,还不如说是我招来的。虽然我现在再听你的意见是有些晚,但至少我得做到对公司没有任何隐瞒。不然这笔钱就很烫手了。”

“哼,你知道又还这么做?白求能轻轻松松给你们五百万,不知他在风向汽车的十亿欧元里又拿了多少好处!”

“那是我们没法管的事,何况他用的是李坚强先生的钱,又不是我们风起贸易的钱。不过。朱小姐你认为这事真会有麻烦吗?”

虽然朱雅贞轻啐了自己一句,但张子文可没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寒光,心中也轻松下来。…,

说话的时候也不禁向她靠了靠,毕竟她的白腻肌肤看起来相当舒服。也很吸引人。

发觉张子文靠上身来,朱雅贞羞瞪他一眼。这才说道:“待会我陪你去找首席秘书楚柔若说一说,大概就会没事了。不考虑你与白求的交易。你这次在风向汽车做得很好,我也算托你的福,真正掌握财务部了!谢谢你。”

当朱雅贞说出谢谢二字时,却也是低下脸来,在张子文唇上轻啜一下。

第一次听到朱雅贞对自己说谢谢,张子文也感到很满足,笑着摇摇头道:“不用啊!朱小姐你本来就有这个能力,只要消除了张部长在财务部不容替换的影响力,迟早你都会有所收获的。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找首席秘书楚柔若啊!”

“你不知道吗?楚柔若本来就是李娇柔女士的人,虽然她的确是风起贸易秘书处的首席秘书,但却不为董事长工作,只为李娇柔女士一人工作。说到李娇柔女士,你是不是已经和她上过床了?是你向她推荐我吗?”

想想李娇柔已知道自己与朱雅贞的事,张子文也认为自己不该隐瞒她,免得朱雅贞日后在李娇柔面前不知该怎么处事,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和李娇柔也是因为特勤部的事情才搅在一起,总之,当初是有些混乱了。”

听着张子文最初与李娇柔的铁爪纠葛,朱雅贞还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可当她听到李娇柔已知道自己与张子文的师生关系后,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说完推荐朱雅贞的事,张子文就笑道:“朱小姐,事情就是这样,这算不算推荐我不知道,但恐怕李娇柔早在注意你了吧!相信这也是因为你的能力引起她注意,而不是因为你和我的关系。当然,她也可能出于控制张部长的需要,会给你多派任一些额外任务。”

“哼,额外任务?你还真好意思和我说这话!不过你怎么还不叫我朱部长,还是你也不怕我的铁爪了?”

“啊啊,朱部长,饶命啊!我的心肝、亲亲诶!”

带着喜谑,当朱雅贞一把狠狠抓住自己胯下时,张子文惊得立即缩起了身体。虽然朱雅贞用的力气不见得比李娇柔大,但说到熟悉自己身体,熟悉自己下,体,恐怕谁也比不上朱雅贞,她自然能轻易抓住自己的真正要害。

扑入朱雅贞怀中时,张子文也将双手抓向她胸部,吻入她唇中。稍稍挣扎了一下,朱雅贞也激切地和他热吻在一起。

张子文虽然不明白,朱雅贞却相当清楚。即便自己的确因为能力而被李娇柔看中,但如果没有与张子文的关系,她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李娇柔重用。这虽是一般上下级关系中很少见的状况,但身为贵族女人的高级白领,这种事情却并不稀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二九节 奋不顾身熄醋火

为了能让这层关系更加牢靠,自己不但仍要紧紧把握住与张子文的关系,还要尽己所能地教导他,让他在床,上、床下都能很快成长起来。

电梯早已在二十层停下,但却不会有人看到电梯停在董事聚集的二十层而刻意使用这部电梯,所以两人缠绵了好一会,这才满足地放开双唇。

“朱部长,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司亲热呢!”

张子文只是轻轻赞叹一句,朱雅贞却轻啐一声,带着异样语调将身体贴在张子文怀中道:“哼,你胡扯什么这就是公司亲热!真的公司亲热,那可是要进到身体里面才算的。要不你下班后到我们财务部,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司亲热。”

没想到朱雅贞竟会对自己说出这种裸的挑逗话语,张子文哑然中又有些得色道:“你们财务部人太多了,恐怕不方便!要不还是你来我们特勤部怎么样?反正张部长没下班就会先开溜,你下班时再过来就行。我们还可以在张部长办公桌上欢好,让你骑在她头上。”

“哼,小坏蛋,你就是这样背叛那女人啊!不过我喜欢!”

听到朱雅贞说出喜欢二字时,张子文当然知道里面包含了许多内容。两人没在电梯里耽搁,整理一下衣物就出到外面。

来到风起贸易秘书处,张子文自然紧跟在朱雅贞身后。虽然他早听说秘书处是个美女云集地方,但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美人乡。

进入秘书处。里面和一般职员办公室没什么不同。近十张桌子沿着两边墙壁整齐排开,众多美女秘书也只是在各个董事有需要时才会奉召而去。平时为了避嫌,并不会呆在各个董事办公室里。

当然,没人会去打听她们在董事办公室里的工作内容。只要她们能在公开场合表现得称职。别人也无可挑剔。

进屋后,张子文并没看到她们在桌旁办公、等待召唤的样子,而是一群人聚集在窗户旁,对着楼下指指点点。

当她们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时,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即欣喜地迎上前道:“张名人,你怎么到秘书处来了。对了,底下的兰博基尼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些秘书也会称自己为张名人。虽然不知她们名字,张子文还是略带微笑道:“你们说兰博基尼啊!那是我们特勤部新买的公务车,趁着没人管,你们尽可以去和张部长说说。”

“什么?用兰博基尼做公务车?女将大人真厉害。我们一起去看看。”

秘书处的工作相当清闲,所以当她们终于找到理由,一群人兴冲冲地冲出去时,张子文也没多说什么,因为朱雅贞已向他暗示了一旁的单间。

“笃笃!”、“进来。”

敲开房门。楚柔若并没像其他秘书一样站在窗前,而是正在低头伏案工作。看到这样,张子文也只得在朱雅贞示意下,上前说道:“楚秘书。可以和你说件事吗?”

听到有些陌生的声音,楚柔若惊讶地抬起脸来。这才发现进到屋里的竟是张子文、朱雅贞,这样的组合可是非常少见。不过她还是很快定定神。站起身说道:“你是特勤部的张子文,你和朱部长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楚秘书,事情是这样,张子文想和你说说下面那辆兰博基尼的事,我来给特勤部做个见证。”

“原来是这样,张子文你有什么想说的。”点点头,听着朱雅贞解释,楚柔若并不会出言点破两人的暧昧关系,直接望向了张子文。…,

好像有些身份的女人都会有着一副高挑身材,楚柔若也至少有1米70高。留着一头清减的过肩短发,发尾微微向外翘开,但又不会落到肩上,看起来分外引人注目。

清秀的脸庞白嫩而且光滑,挺直的鼻梁、小巧的朱唇,再加上大大的含情凤眼,如果她不是为李娇柔工作,想必希望染指他的公司男性肯定不少。不但她双耳旁垂着细细的珠串吊坠,颈下也挂着一条金色珠串,直将微露在外的饱满酥胸衬托得格外耀眼。

如同往常一样,楚柔若并不是穿着短装西服的制式套装,而是穿着缀有六颗银扣的双排扣长风衣。衣摆接近下身的黑色裙底,不注意看时,甚至还以为她身下没穿裙子。

不敢将心中瑕念曝露出来,张子文连忙将来意说了一遍,最后才总结道:“楚秘书,事情就是这样,当初我只是不想白求影响我们工作,这才给了他一个暗示,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当然,买车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只想向你报备一下,以免其他人误会。至于公司要如何处理这两辆车,张部长说她没意见。”

“真的吗?你们只用五百万就买了一辆兰博基尼、一辆军用悍马?张部长在保税区还有这样的关系?”听完张子文说词,楚柔若不是皱眉,而是惊笑起来。以张子文、李娇柔的关系,她当然知道张丽这样胡闹的用意。这事她最多只能如实上报,自己可无法做决定。

“是的,甚至那里的人也都称呼张部长为女将!”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帮你们记下的,至于如何处理,你们就安心等我消息吧!”

“那就多谢楚秘书帮忙了。”

想到楚柔若是李娇柔耳目,张子文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点点头表示一下谢意,随即与朱雅贞一起退出楚柔若办公室。毕竟他还不习惯利用与李娇柔的关系要求任何利益,也不认为滥用那种关系对自己有任何好处。

等到张子文离开,楚柔若也回到桌旁,拿起刚刚在桌面上查看的文件。随即一脸苦笑摇头道:“居然又要我重新整理一份。”

当文件放入碎纸机时,页眉下的标题清晰地印着《有关特勤部(部长助理)张子文的个人报告》等字样,显然楚柔若刚才正在做有关张子文的状况简述。只是当张子文再度做出新举动时,这份报告也不得不重新整理一遍。

哈瓦那最美的一条海滨街是防波堤大道?马雷贡(Malecon)。全长8公里,两端分别是lachorrera城堡和elmoro城堡。

临海的摩罗城堡(elmoro),是为了抵御加勒比海盗劫掠而修建。城堡是典型的殖民地风格建筑,炮台和被哈瓦那人称作“十二使徒”的12尊大炮依然完好无损。此外,每天日落时,都有专人身着古代士兵服装鸣放礼炮,提醒人们夜晚已经降临哈瓦那,这个城市将从午后长梦中苏醒。

借助在哈瓦那的各种深厚关系。李氏家族也从当晚九时起,租下了摩罗城堡作为聚会场所。

聚会已经正式开始,丰满妖娆的古巴美女、朗姆酒、萨尔萨舞,欢乐无穷尽的气氛让李氏家族所有成员都感到极为亢奋。

古巴萨尔萨是所有萨尔萨舞种类中最为传统的样式。舞者相互围绕跳舞和绕场跳舞时,步伐都是做着环状运动。当李娇柔感到怀中手机震动时,喘息了一下,随即稍做示意,借机从热情的舞伴身旁逃开。…,

毕竟她的年纪已不小。虽然舞步还是一样娴熟,体力未免消耗太大。

退到一旁,李娇柔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因为这是她与楚柔若做的约定。一旦张子文再做出什么特别事情,楚柔若都会在第一时间用这个电话告诉自己。

“难到那孩子又做了什么?”接通电话。李娇柔有些惊笑,却又有些期待张子文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欢喜。

李娇柔今年已经三十九岁。叫张子文一声孩子并不过分。如果不考虑感情问题,男欢女爱可不需顾忌什么年岁。只要会保养,将近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还是和三十多岁差不多,何况她也没在与张子文交往中感到任何不适,这也是最让李娇柔欢喜的地方。

或许这种事情一般人很难接受,但对于贵族世界来说,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一般人听得更多的都是老夫少妻模式,李娇柔和张子文这样的事,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来。

“李娇柔女士,张子文刚刚帮特勤部买了两辆车,我想应该和你说一声。”

随着楚柔若将事情经过说出,李娇柔立即惊笑地咧开了嘴角!

一天花掉五百万,看来张子文本事真不小。不但赚钱是种本事,花钱同样也是种本事,这在贵族世界里甚至比如何赚钱更被人看重。

只是张丽的行动总好像有些胡来,不知她是不是又想试试自己的肚量。

点点头,李娇柔说道:“这事你就按特勤部的特例来办理,两辆车也先给她们用着,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另外,我可能要过两个月才会回去,这段期间你也给她们多看一些阳光企业状况资料,有可能我们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你再帮我发一笔奖金给她们,毕竟这是笔大生意,奖金数额是。”

说了一会,李娇柔挂上电话时,一脸的高兴。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不但张子文本身很能干,他还能帮自己拉住两个能干人手。无论张丽、朱雅贞都很值得自己期待,她们显然也很愿意帮助张子文成长。好像自己一样,只要张子文的脚步没停,她们的脚步同样不会停止。

虽然张丽是有些混账,但有朱雅贞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想到高兴处,李娇柔又看到刚才的古巴舞伴正望向自己露出一脸期盼神情。那样的健壮身躯也不禁让李娇柔感到激动、心生兴奋,再度抬起手道:“Paulo,我们再来跳舞吧!”

“好的,李娇柔小姐。”当欢快的舞步再次在哈瓦那夜空跳响时,张子文也回到了特勤部。不过出人意料的,他竟然看到了张丽的身影。

“怎么。张部长你现在就回来了。”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会和那臭女人搞在一起。”

搞在一起?张丽嘴中的臭女人无疑就是朱雅贞。

不知张丽这个用词是否经过仔细思量,张子文可不敢轻易承认,连忙走向沙发道:“张部长,我也没办法啊!我上来时正好碰到朱小姐。她就问我兰博基尼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事总得通过财务部,我就和她说了说,然后她就带我去见楚柔若小姐了。”

“哼,该死的家伙,她居然盯我们盯得那么紧,看我哪天怎么收拾她。对了,楚柔若怎么说这事。”

看到张丽已将目标转移,知道她果然是口误。张子文心中一松,连忙坐下道:“楚秘书没怎么说,她就是要我们等消息,至少我们现在还可以用。”…,

“很好。但如果你敢像小陶陶一样和那个臭女人搞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但嘴中竭力威胁着张子文,张丽的右手更是狠狠抓在张子文胯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得到兰博基尼特别兴奋,她的手劲也特别重。而在听到她嘴中咒骂小陶陶时。想起自己都未曾在风向汽车看到陶炎身影,张子文也知道张丽嘴中的搞字很有些含混不清,自己根本不必介意。

只是,连番被这样袭击。张子文心中也有些苦笑,知道贵族白领世界也不是那么好混。他当然明白张丽肯定是对自己有了求索之心才会这样。抱住张丽就亲道:“放心,我绝不会背叛你的。更不会主动和朱小姐搞在一起。”

背叛张丽?张子文从未想过,他也不敢想像那样做的后果。

至于不主动和朱雅贞搞在一起,从来都是他被朱雅贞搞,轮不到他来打朱雅贞主意。所以说出这话时,他更是毫无歉疚。

“哼嗯,说好了啊!你不准主动和那臭女人搞在一起,即便她来找你麻烦,你也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输给她,驳了我颜面。嗯,嗯哼。”一边贪婪地与张子文热吻,张丽还在嘴中嘟哝不停。

虽然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与自己区分主动二字,但当两人真正结合在一起时,张子文心中的歉意也就转瞬即逝了。

这原本就是一个贵族白领世界,至于感情,张子文还未真正接触过。不但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当然,如同往常一样,张子文和张丽虽然在沙发上纠缠了许久,但在将近下班时,张丽还是一刻都耐不住地早早离开了。

至于张子文,则被留下来打扫屋子,这也是他每次碰到这事的必然工作。虽然次数不多,但也绝无例外。

刚刚打扫完屋子,张子文就听到敲门声。知道是朱雅贞来了,他连忙赶过去开门。

这种前场接后场的事,张子文可是第一次碰到。虽然他不知朱雅贞是否会答应,但只要想想自己居然先后与两个死对头似的女人交欢,这或许就足够让他奋起余勇。

“嗯?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重?难道你刚和那女人做过?”

开门的瞬间,朱雅贞就抽了抽鼻子,眉毛也倒竖起来。或许别人无法闻出张丽身上香水味,但她可忘不了那种自己最讨厌的味道。

先将朱雅贞让进特勤部,张子文才笑道:“朱雅贞,你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她不但刚刚得到兰博基尼,又从秘书处知道我们一起过去的事,当然会找我麻烦。”

“那又怎么样?我不想呆在这样的屋子里,要是你还想和我亲热,跟我回财务部吧!”

“真的吗?难道你真不想试试?正因为有她的气味在,你才更有种占领吧!正像你现在财务部做的事一样,用自己的气味压住她的气味,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吗?”

语气中微微带着些蛊惑,张子文并不想否认自己的坏心思。

如果不是出于私人心理上的憎恨,这种气味只会增加两人间快乐,这在朱雅贞对自己的训练中早已得到过无数次证明。他只要将这种憎恨稍稍变质,自然就可以达到另一种收获目的。

“哼,哼哼。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吗不过,我喜欢。”嘴中哼哼两声,朱雅贞伸手抱住张子文肩头,用力将他往屋里拖去。…,

虽然朱雅贞已明显进入了女王状态。但自己已能逐渐把握她行止。

再恶劣的形势也有可能转变成优势!所以,不考虑谁在床,上更主动问题,张子文相当满意眼前的成绩。他甚至认为,直到这时,直到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两人才算真正紧密联系在一起。

热情这东西实在没定律,来得快。去得更快。

虽然兰博基尼、军用悍马的最初亮相很成功,但只过了不到三天,一切就都仿佛烟消云散了般。不但没人来找特勤部借车过瘾,甚至围观的人都迅速消失了。如果不是张丽坚持。恐怕军用悍马早被送到了停车场。

不过,外面的变化可没影响到张子文,有待整理、必须熟悉的阳光企业各种资料早让他忙得昏天黑地。

“丫丫的,我就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上次饶了他。他居然又跑来给我们使绊子,有完没完了。”

看到张丽骂骂咧咧地进入特勤部,张子文不禁诧异地在桌后抬起脸道:“张部长,又怎么了?”

“还有怎么了。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雷副董。他居然造谣说我们特勤部两辆车子都是靠盗用风向汽车资金买来的,只是因为被公司发现。这才偷偷入了公司账户,试图掩盖一切。”

泼脏水是诬蔑一个人的正常手段。如果泼得巧妙,杀伤力自然大增。虽然张子文终于知道公司员工疏远特勤部的原因,但也觉得没有办法。

他无法保证雷副董只是猜测还是真了解了什么,两辆车子的确来自风向汽车的资金贡献,这的确是事实。

可当事情被对方以这种方式揭露出去时,特勤部的名声也跌到了最低点。好像她们偷取了风起贸易,偷取了所有员工工作果实一样。甚至特勤部还无法辩解,因为她们的确无法公开说明这笔资金来源。

“张部长,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我们也只能等这个谣言慢慢破碎了。”第一次,张丽脸上现出了无奈神情。

从她倒在沙发上就开始猛揉抱枕这一点,她心中显然也充满了不忿。

“我们要不要除掉雷副董。”不知不觉说出这话,张子文猛地一怔,心中也突地一跳。没等他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话,张丽就从沙发上蹿起来,双眼瞪向张子文道:“你说什么?”

被张丽一双黑白分明凤眼瞪视,张子文在椅上也是一吓。

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不知不觉说出那样话语,但他更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张丽一个交代,恐怕会死得很惨。

想了想,张子文凝起双眼道:“虽然这事我们已经事先知会楚秘书,她们不可能因此将风向汽车的白求部长揭出来,破坏与风向汽车的最后关系,最终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但如果我们特勤部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也会被雷副董和其他人视为积弱可欺。如果这样一直被雷副董盯下去,恐怕我们特勤部将来就很危险了。所以,在无法进行辩解的状况下,不如我们正式开始清除雷副董的工作,也算做个姿态出来。反正总是要与他敌对了,不管事情成不成,我们总得表示一下。”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说的好,那你有什么主意。”

听到张子文解释,张丽猛然大笑起来。她虽然也想到了非得反击一下,但可没料到张子文竟会说出清除雷副董的提议。…,

“这个……”、“梆、梆梆。”张子文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惊讶地对望一眼,张子文也赶忙跑过去开门。

不计算上次请来李娇柔,这可是特勤部成立那么久,第一次有人主动拜访特勤部。如果不是雷副董闹事,想必张丽一定会可喜可贺地庆祝一番。

打开大门,门前站着一个满脸沉静的美女。怔了怔,张子文立即让开身体,热情地招呼道:“楚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在楚柔若点点头,迈进特勤部时。张子文就跟在楚柔若身后思量她来特勤部的原因。她是不是带着对两辆车的处理意见而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未必是件好事。毕竟以目前的状况来说,特勤部的立场并不占优。

当张子文望向张丽时,却见她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似乎没将楚柔若来访放在眼中,也没带什么笑意道:“楚小姐,你怎么有空到我们特勤部来玩了,张子文,快给楚小姐倒茶。”

“不用了,张部长。我可不是来玩的,我是代表李娇柔女士前来奖励特勤部在风向汽车工作成绩的。”

“奖励,那真是奖励吗?”

“张部长说笑了。”

虽然张子文也没料到楚柔若竟是代表李娇柔前来奖励特勤部。但她这时候过来,也说明两辆车已经没问题了,不然哪又来奖励一说。

只是这样的轻松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当他听到张丽、楚柔若不着边际的淡淡交锋时。神情立即哑住了,再不去说什么倒茶之事。

不过,楚柔若却没在乎两人态度变化,径直走到张丽办公桌后,面向两人站住说道:“张丽。张子文,李娇柔女士非常感激特勤部在风向汽车一事上对风起贸易、对李娇柔女士的贡献,因此决定奖励特勤部五百万元。以贡献度来说,张子文奖励三百万元。张丽奖励两百万元,这是你们的银行卡。”

说完话。楚柔若将右手在桌面上一抹,仿佛正在赌桌上发牌一样。桌面上立即出现了五张银行卡。

三,三百万元听到李娇柔给自己的奖励金额,张子文都快要晕过去了。

上次自己得到二十万可是从特勤部一百万奖励中抠出来的,这次居然一次性得到三百万,还指明自己功劳更在张丽之上,他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知道一阵傻笑。

还在张子文自顾高兴时,张丽就来到桌边,伸手一摸,抄下两张银行卡。不过她脸上可没有任何高兴之处,嘴中更是啐了一句道:“只有五百万吗?那可是十亿欧元呢!”

看着张丽不满,楚柔若也轻笑一声道:“张部长,你别着急,这只是李娇柔女士给你们的第一次奖励。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正式接管阳光企业,万一在接管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照样还得你们特勤部出马,慢慢地,各种应得奖励都会陆续进入你们手中。”

“真的吗?那可真要多谢楚小姐帮忙了。”听完楚柔若解释,张丽立即一改不满态度,猛握楚柔若双手晃了晃,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虽然张丽开始的表现很令人诧异,但在听到两人还有机会得到更多奖励时,张子文也高兴地迎上去道:“谢谢楚小姐,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嗯,那我和李娇柔小姐就期待你们表现了。”点点头,楚柔若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告辞离开了,仿佛真是一个令行言止的代言人。…,

一边将楚柔若送出去,张子文心中非常激动。如果这些奖金是由李娇柔亲手发给自己,他未必敢接受,因为那很难说会不会入了朱雅贞所说的接受女人钱物状况,而且自己拿的又比张丽多,这也会让他很踌躇。

可现在他是从楚柔若手中接过奖励,想必日后自己得到的奖励也不会比张丽少,这也让他彻底放心下来。

不过等到两人送走楚柔若,关上大门后,张丽却又逼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自己拿了三百万,我却只拿两百万又有怎样想法。嗯?”

虽然张丽脸上没有往日的咄咄逼人态度,虽然她高耸胸部已贴近自己胸口,张子文可感不到任何旖旎状况,也不敢确定张丽是否真的已放过自己。

犹豫了一会,他才老老实实道:“这个,我不知道。”

张子文并不认为张丽是个看重金钱的人,好像权势也不在她眼中,她需要的只是一种气势,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和能耐。所以,对于她为什么突然盯上自己,张子文是真想不明白,只得老老实实等待她的宣判。

正在张子文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时,张丽脸上一下绽开笑容,紧抱住他时也在他脑袋上抓了抓,一副亲昵样子道:“这就对了。不知道才是正确的。但你认为,我凭什么又能那么准的抓住风向汽车?”

“这,这个,为什么啊!”

看到张丽反应。张子文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胡乱回答,没让张丽失望。

不过,他对于张丽的提示还是有些疑惑,因为他也不信张丽随随便便就能拣中风向汽车这样一条大鱼。或许她的确是个打头冲锋的领导,但可不是那种深挖细抠的细腻女人。

“怎么,难道你忘了特勤部的第三个人了?你这样小心兰姐掐死你哦!”

“江,兰姐?你说是兰姐发现风向汽车问题吗?”

“当然。不然你认为我会在这事情上费劲寻找目标吗?至于该分给兰姐多少,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别忘了她还教了你许多小东西。”

说到这里,张丽的小手甚至在张子文胯下轻轻一滑,脸上也露出了灿然笑容。轻轻将他放开。

“是,是是。”

被张丽怎么一说,张子文全明白过来。虽然他不知道蓝兰到底是如何发现风向汽车问题,但他更不信张丽也会有这般能耐。不过,听到张丽摸着自己胯下做出的最后暗示时。张子文心中不免又有些嘀咕。

难道自己不但应该感谢蓝兰,同样也得感谢朱雅贞不成?

追上张丽,张子文仍有些不解,跟着问道:“张部长。虽然这笔奖励来得有些突然,但为什么一开始你不高兴?难道你早知道有这笔奖励了?但你不高兴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真不明白吗?雷副董并不知道我们从风向汽车拿钱。但却知道我们将要得到这笔奖励,他这样说就是想将我们得到的奖励栽赃为从风向汽车得到的好处。我是觉得没法才感到讨厌。但如果以后还有后续奖励,这个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什,什么啊!竟然是这样。”听完张丽解释,张子文也觉得自己冤得可以。平白担心了这么久,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雷副董并不知道事情真相,只想无端端给特勤部扣个屎盆子,在一段时间内给特勤部造成困惑,利用时间差来给特勤部使绊子。…,

当然,那两辆车估计早被楚柔若处理成李娇柔的意思了,只是下面的人不知道。

想到这里,张子文心中觉得一阵不舒服,不禁试探着问道:“那么,我们还需要对付雷副董吗?”

“干嘛不对付,我们特勤部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想到什么主意了?”听到张子文询问,张丽再度兴奋起来。她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主,怎么都要让雷副董尝尝自己厉害才甘心。

没想到张丽竟会询问自己,想了想,张子文笑道:“张部长,既然雪花公司收购风起贸易是为了跟李氏家族合作,想必她们不会允许自己与李氏家族有任何裂隙存在吧!虽然雷副董以前在李娇柔女士身上的确做得不错,但他这样故意挑刺我们,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将反击方向放在雪花公司方面。试试去恐吓对方,这样也不会在风起贸易引人注意。”

“行,交给你了!”

“什,什么,交给我了?”虽然张子文对自己的围魏救赵之策很满意,但他可没料到张丽竟会将这事再次推到自己身上。

可当他看着张丽笑眯眯双眼时,直觉中还是感到自己最好不要多问了,免得又是纯粹找抽。反正这事又不一定要成功,只要给个信号出去,相信雪花公司定会有所动作。

被张丽赶出特勤部,张子文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他虽然不想在这事上着急,但张丽做事向来都是风风火火,这也让他没有任何选择。

要想在雪花公司给雷副董找麻烦,自己就只有从公司内部的雪花公司空降员工身上想办法。

但以自己屈指可数的人脉,能与雪花公司略有牵扯的就只有朱雅贞一人。而且以她的身份,应该也能帮上忙。

来到财务部,照样有许多人与张子文打招呼。毕竟这里也曾是张丽啸傲职场的根深蒂固地盘,即便现在已经被朱雅贞渐渐感化、收编,她们也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听风就是雨地立即与张子文拉开距离。

里面对张子文看不顺眼的人也有。例如坐在角落里的陶炎。

当张子文与其他财务部同仁点头时,随意将目光扫到陶炎身上,却见他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然后才满脸不忿地低下头去。

不知陶炎是什么意思。张子文也不想多去管他,径直来到财务总管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朱雅贞的声音张子文已经无比熟悉,但工作中的朱雅贞,显然魅力更大一些。

推开办公室,屋中没有其他人,只有朱雅贞还在低头伏案工作,显得那么素净幽恬。

如丝般秀发轻柔地洒过朱雅贞肩前,一束束仿佛精灵一样在空调吹拂下轻轻舞动。白腻的肌肤从脸庞延伸到脖颈。即便她将领口锁得死死的,却也因为高隆的丰胸更让人充满遐想。

不是有女人味,而是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放着女人味。

静静走到朱雅贞面前坐下,张子文并没急于招呼。即便只是这样看着朱雅贞。他也可以感到一阵美好。

“嗯?张子文,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被张子文用视线侵略,朱雅贞略带不满地抬起脸来。只是在认出张子文后,她不禁有些微微诧异。因为只要想起上次的事,朱雅贞就知道张子文不是因为公务。绝对不会到办公室找自己。

将双眼从朱雅贞胸前收回,张子文并不想耽误时间,直接说道:“朱部长,事情是这样。我们觉得雷副董做的事实在太招人怨了。所以准备给他扯一下后腿,不知你能否帮我介绍一下雪花公司高层。”…,

听到张子文问话。朱雅贞神情一动。虽然有些诧异,还是立即放下手中工作道:“嗯?张子文你想干什么?这又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的。朱部长你不必帮我们介绍那家伙的死对头,只要介绍一个中立立场的家伙就行了。如果能诱使对方从风起贸易撤换雷副董最好,不成的话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让雷副董知道,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了。”

“哼,为什么你每次都会想些乱七八糟事情出来!这事我给你安排一下,过两天再给你答复。”想了想,朱雅贞点点头笑道。

如果这就是张子文的目的,那到的确不算什么。不说自己现在已经正式效忠李娇柔,能敲打敲打雷副董,解解往日怨气也不错。

“好的,那我就等朱部长安排了。对了,这里有张银行卡,是我刚刚拿到的奖金。虽然不知是否足以表达我谢意,但我真的非常感激往日你对我的教导,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真诚谢意,日后继续更好地教导我。”

看着张子文放到桌面的银行卡,朱雅贞着实怔了一下。

她可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以这种方式谢自己,想想刚刚得到的小道消息,不禁抓起银行卡笑道:“是吗?里面有多少钱。”

“一百万!毕竟你给了我一生的财富。”

说着张子文就将双手食指、拇指竖起,一同举个枪形,往自己下身瞄了一下,看得朱雅贞啐笑一声道:“这就只值一百万吗?不过你真舍得拿一百万给我,你自己也得了不少吧!”

“我得了三百万。老实说,这钱来得太容易,我也不知该如何去珍惜。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只要日后尽心教导我就行。”

“好吧!那我就答应你收下这一百万,不过今天不方便,有时间我们再一起聚聚吧!至于你要我办的事,我争取尽快帮你联络好。”

“谢谢你,我先告辞了。”看到朱雅贞没有送自己的意思,张子文也立即起身告辞。

说实话,他是真有些怕朱雅贞不肯收这一百万。虽然他给朱雅贞一百万没有别的用意,但比起张丽、蓝兰在业务上对自己的帮助,朱雅贞在人际关系上对自己的教导更显得重要,这也是他真心希望朱雅贞能收下自己谢礼的主要原因。

不过,退出朱雅贞办公室时,他也知道自己显然低估了一流白领的承受能力。还是说,一百万在她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〇节 身怀六甲欢好来

从财务部出来,张子文又拨通了蓝兰电话,这也是蓝兰休假后,张子文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她。

“兰姐,我是张子文,好久没见了。”

“什么啊!原来是张小妹,你现在终于想起要找兰姐要工资了?哼哼,但你已经晚了,你的工资卡早被我丢去喂狗了,谁叫你不每天打电话给我。这样你也想叫我生完孩子陪你睡觉?做梦去吧!”

“哈啊?”虽然蓝兰的最后一句话让张子文有些吃窘,但在听到工资卡三字时,他才想到自己来风起贸易那么久,竟然真没得到过工资卡。

原来自己的工资卡早被蓝兰收去了,自己居然一点不知道。看来还是前面的二十万奖励弄乱了自己心神,令张子文都几乎忘了一个白领的根本。

不过,听完蓝兰一番絮叨,张子文也不想在电话中把所有事情说清,只得答应立即去她家,将工资卡取回。当张子文赶到蓝兰家时,虽然孕妇没有太多衣物可供选择,蓝兰竟也穿了一身白色孕妇裙出来迎接他。

只是比起能穿到室外的厚布孕妇裙,蓝兰身上的孕妇裙更仿佛婚纱一样轻薄、透色。不但一双急待哺乳的胸部近乎裸现出来,圆挺挺的腹部看起来也是格外耀眼。毕竟对于一个孕妇来说,真正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她们的光亮大肚。

闪进屋里,张子文就有些心惊地低声道:“兰姐,你这身衣服到底怎么回事啊!”

“怕什么。我老公今天不回家。张小妹你今天一定要留在我这里过夜,否则你别想拿回自己工资卡。”

“哈啊?”蓝兰的宣言吓了张子文一跳,但她的行动更让张子文吃惊。

在张子文反应过来之前,蓝兰就已将身上轻薄的孕妇裙脱下了。

如果她不是个孕妇。张子文毫不怀疑蓝兰的行动是否像个满心酸楚、饥渴的深闺怨妇。不过看着眼前蓝兰的身子,当然容不得张子文多想。不但饱满的胸部显得格外肉掂,光亮得没有一丝折痕的腹部更是闪耀着柔润的亮丽色彩。

至于蓝兰的下身?早被圆挺的腹部所遮挡,张子文根本无法在至近距离内看到什么。

“好漂亮!”

不是恭维,而是真心赞赏。张子文没将双手放在同样吸引力十足的胸部上,而是轻轻贴上蓝兰腹部,感受着传自她体内的另一个生命喜悦。

“当然,这可是我的孩子!来。让我帮你脱衣服。”

炫耀了一句,蓝兰竟然没有丝毫羞怯地帮张子文脱起衣服来。不但将他外套脱下来,更开始解开他的领带、衬衫。

或许在其他场合,张子文还会怀疑其中有什么错误。但面前就是一个身子女人,这根本没有误读的可能。虽然蓝兰只是个孕妇,张子文也不认为她是在开玩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急切。

“兰姐,你不是当真要将我脱光吧!你可还是个孕妇呢!”

“孕妇又怎么了。孕妇就不能做了吗?没有下面的嘴,还有上面的嘴呢!放心,你就全都交给兰姐吧。”被蓝兰的话一吓,张子文的心都差点跳出来。类似用嘴解决的事情。朱雅贞也曾对张子文进行过少许训练,可如果对象是个孕妇。这种事情想想都会让人站不住脚。

“啊!张子文你的家伙好大!”当张子文还在胡思乱想时,蓝兰已将他的裤子扒下来。赤身身子后。更是欢呼着紧紧抓住了以前只是隔着裤子抓过的东西。…,

苦奈地一笑,张子文立即抱住了马上就想低下身的蓝兰,轻吻蓝兰脸颊道:“兰姐,你别急嘛!我们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做!至少等我们上,床先再说好吗?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伤了你身体。”

“嘿嘿,我就知道张小妹最心疼人了,这就是朱雅贞帮你锻炼出来的吗?好厉害!”

“嗯!”对于蓝兰的戏语,张子文只得点点头,反正蓝兰也没猜错。

两人来到房中,拥抱着一起躺倒在卧床,上,并没有立即开始做那难以想像的男女之事。一边与蓝兰亲昵着接吻、,张子文也一边诚恳地对着床头上巨大婚纱照里的蓝兰丈夫念了无数遍抱歉。

听说蓝兰丈夫是个教师,从照片看也是一副温文尔雅模样。只是被蓝兰一闹,张子文除了在心中道歉外,再没有别的话语可说。当然,他不会说出心中还有一丝刺激感,毕竟这也是一次非常规的艳遇、艳福。

随着两人双唇分开,张子文还是尽量拖延着时间道:“对了兰姐,听张部长说,风向汽车的事是你先发现的吧!”

“是啊!风向汽车的账目我早就看过了,很早就发现他们有问题。但就是一直没能得到彻查,也不知他们到底隐藏了什么。没想到他们竟搞出这么大事情,听说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吗?”

第一次听到蓝兰说起这事,张子文也相当惊讶,点点头说道:“他们一共从李坚强先生那里搞到了十亿欧元,李坚强先生也答应用自己属下的阳光企业来与李娇柔女士交换风向汽车所有权了。”

“哼,十亿欧元啊!它们还真敢藏,以前是没理由查它们,现在看它们怎么躲。”

不知蓝兰是不是在风向汽车一事上吃过亏,说起话来都有些恨恨的感觉。

张子文脸上一笑,从床边带过来的衣物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入蓝兰手心说道:“兰姐,你就别生气了,关于这件事,李娇柔女士的第一批奖励已经发下来了,这是你的一百万,你拿好了。”

“一,一百万?”

“李娇柔女士总共给了我们特勤部五百万。因为不知道你的存在。张部长是两百万,我是三百万,所以该在我这里拿出一百万给你,你不会嫌少吧!”在蓝兰为一百万露出惊色时。想起前面朱雅贞的反应,张子文也不知道她的惊讶是真是假,只得老老实实将真实状况说出来。

没想到张子文的话刚一说完,蓝兰就抱住他激动得哽咽出声道:“唔,张小妹,你真是太体贴人了。你不知道啊!女将那人坏透了,她居然只答应给我五十万,还要等我生完孩子才给我。这明显是不想让我好好待产嘛!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生宝宝了。”

“呃!”被蓝兰这样一闹,张子文差点噎在喉咙里。

难道这就是蓝兰一上来就脱衣服的原因?虽然这不大像。但真的难说没有一点影响。看来这事还得怪张丽胡闹,非要说什么等蓝兰生完孩子才给她发钱。

不过抛开金钱方面问题,当蓝兰真的像她最初说的那样在床,上帮自己用嘴解决时,张子文的身体、内心还是一起动作起来。

即便不看蓝兰的脸。不看蓝兰的红唇,只要看着她即将初次生育的圆挺光亮大肚,张子文就有些刺激得受不了。

伸手抓住蓝兰头发时,又轻又重的也很难把握分寸。没办法。现在自己只能好好享受,然后等蓝兰生完孩子。自己再想办法补偿她了。…,

已过了几天时间,张子文仍然时不时会想起那天他在蓝兰家过夜的情形。虽然那说不上什么惊天地、动鬼神。但在遇到第二个怀孕女人前,张子文知道自己恐怕再难有那样的饥渴艳福。

不过,那也只是面对眼前一堆阳光企业资料时的调剂品。自从李娇柔开始接收阳光企业,虽然特勤部并没在第一时间出动,但几乎所有接收到的资料都会传给特勤部一份。当然,这些资料可能事先已经过一定分拣,但对特勤部来说却还是嫌多。

毕竟他们人手有限,或许可以针对个别问题出击,但却不可能将整个超大型企业状况完全控制起来。

“嘀,嘀嘀,嘀。”将近下班时,张子文的手机在怀中响起,而他还在与桌上资料奋斗。

虽然张丽现在已不会拿各种问题考问自己,但光是将眼前资料囫囵吞枣般吞进肚里,张子文已觉得很为难。

有些事情不必一开始全都弄懂,只需多接触一些资料,原先不懂的问题很可能在后面资料中就已经有所解答。

这个学习捷径是蓝兰在他离开时教给张子文的,虽然不能说完全正确,但张子文也开始有些心得。所以当他拿起手机时,心中已不像往时那么紧张。即便有什么工作传来,他也觉得自己可以勉强应付一下。

“张子文吗?我是朱雅贞,你上次要求的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我该怎么做。”

这是朱雅贞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虽然张子文瞬间糊涂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想起与她的约定。毕竟自己在将一百万交给朱雅贞后,两人还没见过面,所谓的事情办好,自然是请她帮自己联系雪花公司人选之事。

“再问你一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是的,反正我们不在乎结果,只是表个态而已。”

“行,那你下班后过来吧!我在红豆健身咖啡厅等你。”

得到张子文答复后,朱雅贞立即放下电话,不过她嘴中的红豆健身咖啡厅却让张子文微微一傻眼。

红豆健身房是V市最大健身房,也是一个有着相当影响力的城市地标类场所。有着全市最完善的健身器材,最美艳、最健壮的健身老师。红豆健身咖啡厅则是红豆健身房的一个附属服务,那是红豆健身房的所有VIP贵宾才有资格享受的休闲、交流场所。

不过,如同张子文曾跟朱雅贞一起去过泳装餐厅一样,红豆健身咖啡厅也是一个类似场所。不但本身就是VIP贵宾健身房一部分,还因为那只是给VIP贵宾在健身过程中休息的所在,所有健身男女都是穿着健身衣在红豆健身咖啡厅里休息、放松。

包括为红豆健身咖啡厅服务的侍应生,同样是大汗淋漓的健身女孩。这就是红豆健身咖啡厅享誉V市内外的名声。

“这,这个女人,怎么都喜欢去些奇奇怪怪地方。”嘴中嘟哝一句,想着自己居然要在红豆健身咖啡厅与身着健身服的朱雅贞见面。张子文心中就有些稀奇感。至于雪花公司的人,反正只是去打声招呼,张子文到没怎么在意。

继续工作了一会,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张子文就往红豆健身房赶去。如同往常一样,张丽早就溜得没影,只有他还必须坚守下来工作、学习。

红豆健身房位于市中心的偏僻地带,虽然也属于市中心位置。但却不在主要干道上,而是在远离闹市区的一批公寓宾馆附近,独自占据着一幢五层建筑。一层是麦当劳、二层是普通健身房,三层是VIP健身房和红豆健身咖啡厅。四、五层则是附设的公寓宾馆,经营头脑相当精明。…,

进入红豆大厦前,张子文先抬头望了望上面的健身房。

健身房的玻璃都是单面玻璃,里面健身的人可以看到楼下街面景色,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健身热流。包括上面的公寓宾馆也是类似结构。不知是不是为了追求某种特殊娱乐感才有的安排。

一路来到红豆大厦三层,张子文就看到保安已经守在健身房入口处,旁边还有一个不到一公尺高的矮小接待台,接待台上却没有任何人影。

犹豫了一会。正当张子文准备向保安询问时,健身房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运动内衣、运动内裤,满脸、满身都是热汗的少女。

不但少女的运动内衣只遮着胸部。或者说只是紧紧包裹着胸部,下身热裤也是短小可怜。或许是因为刚刚还在锻炼的缘故,热裤边缘都挤入了臀肉里。沿着热裤流下来的汗渍,不知是从外面流淌下来,还是从里面流淌出来。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少女并没有在意张子文的目光,类似目光她已见过无数次,已经渐渐有种兴奋感。径直走到接待台上,这才向张子文毕恭毕敬躬下身去,招呼了一声。

随着少女弯身,不但本已露出半截酥胸的伟岸胸部立即上下晃动起来,底下的樱桃更是明显地突立高耸。

“呃!”喉咙里噎了一下,张子文根本没想到少女就是红豆健身房的接待小姐。竟然她们不止在里面安排热汗淋漓的健身小姐待客,连外面的接待处都是如此。

不过,在接待小姐询问下,张子文还是很快说道:“我是来这里找人的,请问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不需办任何手续,只要您成为红豆健身房VIP会员就可以了。不管您是来这里健身、娱乐还是找人,只有VIP会员才能进入红豆健身房。而且即便是VIP会员,他们也绝不允许带不是VIP的客人进入,请问您是要办理VIP服务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办VIP,对于接待小姐的敏捷回答,张子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是的,请问你们这里VIP分多少种类。”

如果自己只是来这里与朱雅贞约会,那张子文肯定会打电话给朱雅贞,问清楚再说。但他来这里可是会见雪花公司要员,进去的方式自然不能过于拖沓,否则就没资格与对方会商了。

“先生,我们的VIP只有两种类型,一种是一年期二十万元,一种是两年期三十万元。一年期VIP没有任何优惠,两年期VIP的优惠有。”

“等等,不用再说了,我要一年期VIP就好。”

当张子文听到一年期VIP就要二十万元时,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连忙打断接待小姐解释,也不准备日后再来。

不过,接待小姐并没有轻易退缩,身体微微前倾,一双垂吊丰胸竟然轻轻晃荡起来,带着诱惑语调道:“真的吗?先生。你确定只要没有优惠的一年期VIP?如果是两年期VIP,你在红豆大厦的任何消费都可以打八折哦!包括上面的公寓宾馆也一样,甚至还可以进入红豆大厦附设的小型赌场!”

小型赌场?听到这话,张子文第一次来了兴趣。虽然他不喜欢赌。但至少也是擅长赌,例如他手上公文包也是一场赌局赢来的东西。

以前他就听说市内一些特殊场合往往会附设小型赌场,没想到红豆大厦也是如此。

看到张子文开始犹豫,接待小姐立即满脸堆笑。不失时机地劝诱道:“先生,您对赌场感兴趣吗?那还是签一份两年期VIP吧!我们这里的客人,95%签的都是两年期VIP,很多国内、国外大人物都会对我们的VIP客人另眼相看呢!”…,

“好吧!那我就签一份两年期VIP。”

虽然张子文对接待小姐嘴中的国内、国外大人物说法并不认同,但想想赌场可是自己收回三十万元的唯一途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而在接待小姐给张子文办理VIP手续时,她竟然不是站在柜台内,而是来到柜台外站在张子文身旁。拿着夹板为他办理登记、划卡等服务。闻着一旁传来的浓重汗水味,张子文不禁有种晕眩感。那不是什么狐臭之类异味,女性的体香中夹杂着汗流浃背味道,的确非常刺激。

不过登记完VIP。张子文并没有接受接待小姐帮自己更衣的提议。大概因为他的身高关系,接待小姐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可以想像,如果自己让穿着这样的女孩帮自己换衣服,恐怕还没进入健身房,张子文就得大汗淋漓一次。从更衣室出来。张子文身上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长长裤管几近双膝。

虽然他的身高无可夸耀,但对于自己适度的健美身材,张子文还是相当满意。所以进入健身房时。他是一点怯场感觉都没有。

VIP健身房虽然占据整整一层楼面,但用来健身的地方并不多。VIP客人在健身之外,追求更多的还是享受。所以在用三分之一空间安置了足够多的健身器材外。其余三分之二空间都被健身咖啡厅给占据了。

相比于所有健身器材都是整整齐齐放置不同,健身咖啡厅的席位却有些临临散散。

每张席位旁边都有四张竹片沙发,看起来最多只可以坐四人,但每张沙发却都是双人沙发,张子文就看到不少男女双双对对一起坐在沙发上,表现得异常亲昵。多数席位都安置在一些健身器材旁,一边谈话、一边健身,或是欣赏在器械上跳动的美丽身躯,这就是健身咖啡厅最大的乐趣。

没花多少时间,张子文很快在一部登山机上发现了朱雅贞身影。她的肌肤白皙得近乎耀眼,这是那些喜好运动的男女绝对比不上的地方。

一边向朱雅贞靠近,张子文就注意到健身房里的客人同样是女多男少,而且还以二、三十岁年轻人居多,至少也是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男女。每个人身材都不错,不但在比拼财富,也是在比拼身体。

随着张子文进入健身房,同样有人望过来,多数是女生。

但在看过第一眼后,所有人都不屑地收回了目光,包括健身小姐也不会急着赶过来招呼。毕竟张子文的身高摆在那里,也是无法掩饰的明显劣势。

没去注意其他人目光,来到朱雅贞的登山机旁,张子文就招呼一声道:“朱小姐,他们人呢?”

偏头看了张子文一眼,朱雅贞踏在登山机上的双脚却没停。不但丰满胸部带着运动内衣不住上下跳动,挺翘的圆浑臀部也在紧身热裤紧裹下一上、一下跃动。脸上、颈上、腰腹上,甚至小腿上都有汗水在横流。那不是一滴滴汗珠,而是一道道汗流。

“呼!他们正和朋友谈话,过一会才过来。你也先出一些汗吧!在这里不流汗就等于侮辱对方。”

侮辱对方?张子文虽然不知朱雅贞有没有夸张,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还是让张子文乖乖跨上了一旁登山机,与朱雅贞一起运动起来。

登山机是一种可以运动全身的健身器材,不用自己去尝试,只要看着身旁朱雅贞努力,张子文就知道登山机很适合自己。运动量大小可以由自己步幅来控制,不像跑步机,只是跟着履带在机械奔跑。…,

“朱雅贞。你不擦擦汗吗?”

虽然汗流并没影响到朱雅贞脸上淡妆,甚至还有一种别样吸引力。但对于一像注重自身仪表的朱雅贞来说,张子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间健身房里,不但没流汗是种不礼貌行为。当众擦去汗水也是种不礼貌行为。要想擦汗,你只能在离开时去更衣室擦,如果你觉得身上汗水让自己难受,那就只有通过运动和流淌更多汗水来克服,明白了吗?”

在朱雅贞轻轻一甩脸,将发梢积下的汗水洒到张子文脸上、身上时,张子文只得窘笑一下。

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显然不是为了消除汗水,而是为了刺激运动。

怪不得这里的沙发都只采用轻易不会吸附汗水的竹片沙发。坐在上面的人也不多,大家都是坐坐就站起来继续健身。

不过,既然朱雅贞已将汗水洒到自己身上,为了消除这种不适感。自己也唯有拼命运动,用汗水来洗刷掉朱雅贞留在自己身上的汗迹。

运动时没必要考虑时间,在张子文努力下,他的身上很快流淌出成行汗水。只是一旁朱雅贞又不断将带着汗水的长发甩到他身上,令得张子文一直有种心痒难耐感。迫使他非得拼命运动下去,甚至不知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停住。

“朱小姐,你玩得很开心啊!难道他就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小鬼张子文?”

正当张子文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时,一旁突然传来个清爽女声。显然也看出了朱雅贞甩动长发的戏弄之意。

转脸望去,那竟是个相当美貌的年轻女子。柳眉凤目中隐藏着一些轻佻,顶多不过二十三、四岁。不比张子文大多少。不过说话口气却相当大。身上穿着上短、下长的粉红色健身套装,映着脸上、身上流淌的热汗也有些微微粉色。

只是,她脸上的汗流已然不多,大概已经停止健身一会了。

“雷小姐,他就是张子文,今天就是他想要约见你们,你看现在可以吗?”

原本听着对方说自己是小鬼,张子文就有些不满,他可不想被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人看不起。可当朱雅贞称呼雷小姐时,张子文立即收去了脸上不敬,趁机从登山机上下来。

不是擦汗,而是将垂到脸庞的湿发抹到耳后,张子文点点头笑道:“你好,雷小姐,很高兴见到您。”

雪花公司事实上就是雷氏家族产业,虽然雷氏家族只是个小家族,但如果自己想要敲打、敲打雷副董,必然还是要与雷家人打交道,这是张子文早就探听好的事情。所以一听对方姓雷,他就不想再与对方轻视自己的态度计较下去。

即便雷氏家族再小,对方怎么都是个金领,远在自己的白领身份之上,这也是张子文必须表达一定敬意的主要原因。

“算了算了,这种场合哪用这么客气,我们坐下再谈吧!”

稍稍出乎张子文意料,雷小姐却表现得极为大度,随意应了一声,转身就朝旁边咖啡座走去。

随着雷小姐一起转身,张子文却瞬间怔愣了一下。因为就在雷小姐走向的咖啡座上,竟然还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虽然男子坐着看不出身高,可不但他的体型相当健硕,脸型竟然也长得与雷小姐一模一样。

难道是双胞胎?张子文可没仔细去了解雷氏家族一切。…,

在朱雅贞示意下,他也没表现出特别惊讶,两人跟在雷小姐身后,一起走向预定坐席。

“张子文,这是雷敏浩先生与雷浩敏小姐,只要你能记住一个人名字,自然就能记住另一个人名字了。”

来到桌前,朱雅贞的介绍自然透出一种诙谐味道,雷浩敏也一下掩嘴笑道:“朱小姐,你这样介绍好讨厌呢!张子文的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记不住我们兄妹名字。”

兄妹?听到这里,张子文彻底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们长得这么像,名字也近乎一样,原来还真是双胞胎。

不过,雷浩敏的态度固然不错,雷敏浩却一直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从刚才开始,雷敏浩的身体就斜斜躺在沙发上。双手极力张开,放在沙发靠背上,双脚也大大打开着,仿佛一个躺在沙发上的大字形。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不但如此,他的双眼还一直带着蔑视目光望着张子文,仿佛认为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虽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雷敏浩,但因为雷浩敏并没向自己介绍哥哥,张子文也没有与雷敏浩打招呼的打算。

随着朱雅贞一起坐下,张子文就向雷浩敏说道:“雷小姐,关于你们雪花公司派驻风起贸易任职的雷副董,可以请你们教教他怎么做人吗?”

“?!”乍一听张子文说出如此毒辣话语。全无准备的朱雅贞也呛了一下。

还在雷浩敏的脸色瞬间冷凝下来时,雷敏浩“呼!”一声从沙发上坐起,双眼逼视张子文叱道:“闭嘴,你一个小小新人不要那么猖狂。”

“对不起。雷先生,我是否猖狂无需你来替我定义,你只要清楚我们特勤部绝对不可能与雷副董共存就行了。这样的状况下,你们如果还要坚持让雷副董留在风起贸易与李娇柔女士捣蛋,我不知你们收购风起贸易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你们只是为了向李氏家族胡闹才做出这种无意义举动?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只能说句遗憾了。”

虽然几人身上都淌着热汗,但任何人都能听出张子文话中的冰冷。

在雷敏浩的身体僵住时,雷浩敏也微微挥去滑到脸前的湿热发梢。凝声说道:“张子文先生,你的话能代表李娇柔女士意思吗?”

“不能!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特勤部现在是为李娇柔女士工作,根本碍不到雷副董什么闲事。不但我们在工作上没有任何交集。见面机会都屈指可数。但在我们无意理会雷副董,也没有时间理会雷副董时,他居然没事跑来挑衅我们,阻碍我们正常工作,你认为这又正常吗?我们又该继续容忍下去吗?或许我们继续容忍下去是没关系,但我并不认为李娇柔女士又会对这种蓄意干扰我们工作的行为容忍多久。”

张子文的解释虽然很快停顿下来,咖啡座的温度却在急剧降低。

雷氏兄妹答应会见张子文,是因为他们很清楚雷副董与张子文、与特勤部在风起贸易的冲突状况。所以他们并不准备听张子文解释,甚至没打算听他哀求、恳请,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毕竟在金领世界里,大部分白领都是可以直接无视的家伙,何况还是个新进员工。可是听完张子文威胁,雷敏浩就有些坐不住了,望向朱雅贞道:“朱小姐,事情确实这么严重吗?是不是这家伙过于危言耸听了。”…,

“雷先生,这虽然不算危言耸听,但暂时也不至于太危险。李娇柔女士或许能容忍雷副董一、两次胡闹,但她毕竟不可能永远容忍下去。特勤部现在只是挂名在风起贸易里为李娇柔女士工作,他们的业务早已走出了风起贸易范围。所以与特勤部作对,无疑等于挑衅李娇柔女士,这到不会错了。”

或许张子文只是在威吓雷氏兄妹,朱雅贞却是真正吓到了他们。雷氏家族强行收购风起贸易,实际也是希望强行与李氏家族拉上关系。只要两家事业重合、交结在一起,李氏家族维护自身利益也就等于是在维护雷氏家族利益。

“这个,非得二叔离开风起贸易才行吗?”想到深处,雷浩敏也开始担心起来。只是心中还有些不甘,只得将一副求援目光怯怯地望向张子文。

不知雷浩敏眼中哀求是真是假,也没必要去弄清真假,张子文摇摇头道:“没这个必要,只要你们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就行了。当然,如果他不听劝阻,相信你们也不愿看到同样结果。”

“那你开始又说得那么猖狂。”听到张子文的要求那么简单,雷敏浩脸上露出了不满。如果不是张子文一开始将话说得太出格,自己兄妹也不至于担心这么久。

脸上淡淡一笑,张子文说道:“这又能怪我吗?你也不想想当时自己是什么态度,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会好好听我说话吗?我不是老板,没有抛不下的包袱。也不用向每个人表示亲切。何况我们还说不上朋友,你也没让我看出有与你交朋友的必要。对不起,先告辞了。”

说完张子文就直接站起身来,甚至没有多望雷敏浩、雷浩敏兄妹一眼。没向朱雅贞做任何示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这,这小子太嚣张了,我不喜欢。”看着张子文略带张狂的离开样子,怔了怔,雷敏浩相当不满,因为张子文这就仿佛是在指责他。

摇了摇头,朱雅贞轻笑一声道:“很遗憾!你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他如果不喜欢你,对雪花公司就很有影响了。这就如同雷副董现在风起贸易做的事一样,特勤部根本不在乎雷副董是否喜欢他们,也懒得理会他。但雷副董却要故意做出与他们做对的行为。这就很麻烦了。”

如果说张丽像烈火,张子文像针芒,那么朱雅贞就仿佛海水一样能淹死所有人。

听着朱雅贞给出的结论,雷氏兄妹同时沉寂下来。作为雷氏家族下一代继承人,她们虽然必须尊重自己二叔。但更得珍视雷氏家族利益。

倘若雷副董的行为真造成雷氏家族与李氏家族合作障碍,那么在这件事情变得严重起来前,她们也有义务将其扼杀在萌芽中。

还在雷氏兄妹为雷氏家族将来考虑时,张子文已经进入淋浴房。

“哗!哗哗。哗。”一边在淋浴房中冲洗身体,张子文也在回想刚才的应对。或许他的确走得急了些。但他可不敢继续在雷氏兄妹面前强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可能瞬间达到张丽那种肆意蔑视金领的程度。

稍稍让他们知道一些自己不满。这已是张子文的最大极限,反正他不准备与雷氏兄妹交朋友,双方也没有交朋友的必要。

总不能只由着他们让自己感到难受,自己却不能让他们感到难受吧!…,

“算了!”将事情抛在脑后,张子文并不想考虑太多。在更衣室换好衣服,他就来到健身房外面。

先前的接待小姐还站在那里等待客人,不过身上汗水仍旧很多,但却没有任何汗水干掉的汗迹。大概过段时间她们就会进到里面运动一会,然后清洗一遍身体,展露在客人面前的总是一种鲜嫩的热汗美女快乐。

没有丝毫犹豫,张子文直接走到接待小姐面前说道:“小姐,你刚才说红豆大厦也有赌场是吗?请问赌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营业。”

一眼认出张子文,接待小姐连忙躬身道:“先生你问赌场吗?你从那道门内进去,里面就是赌场了。我们这里的赌场是二十时小时营业,你随时都可以光临。”

随着接待小姐示意,张子文就看到站在健身房门前的保安走到墙边一拉,竟然直接从没有一丝痕迹的墙面上拉出一道门来。

不知那是什么机关,张子文也看得诧异不止。不过他脸上虽然有些许惊色,身体却没有因此停住,向接待小姐点点头,张子文就转身向门内走去。

门内是一条长直走廊,除了红色地毯外,走廊上没有任何饰物。雪白墙壁上点着一盏盏精致的水晶壁灯,看似简洁,但也隐隐透出一丝富贵不显的气势,也是那些真正富豪最喜欢的情调。

进入走廊时,张子文就听到前面传来一些隐隐约约喧哗。因为眼前只有一条通道,他也没有另行寻路的必要。

第一次来到真正赌场,张子文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当他来到走廊尽头大厅时,心中突然涌涌冲动起来。

比起外面空旷的健身房,赌场中的客人一点不见少。而且与外面健身房都是些年轻人聚集不同,赌场中年岁大的男女就变得多起来。穿着各种华贵衣裳的男女围聚着一张张赌桌,既是娱乐,又是消闲。

不过张子文并没在赌场中耽搁自己双眼,虽然他必须为了三十万元来一趟,但可不是说他很喜欢这种地方,毕竟他没有沉溺赌场的想法。

看都没多看一眼,张子文就招来一个同样穿着健身衣,但却没有任何汗迹的赌场小姐,开始询问赌场里的各种规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一节 一夜输赢三十万

“朱小姐,听说你现在已得到李娇柔信任了?”说了一会张子文的事,当雷敏浩将话题转向自己时,朱雅贞也点点头道:“是的,雷先生



看来她的确有重用我的迹象,或者说,她需要我来制肘特勤部的无序状况。”

如果没有张子文存在,朱雅贞绝不相信李娇柔会轻易重用自己,但她可不想将这事说出来。

雪花公司收购风起贸易,不仅是为让雷氏家族与李氏家族拉上关系,同样也想雪花公司出去的人被李氏家族重用,那就更能保障雷氏家族利益。这也是他们必须在风起贸易推动裁员,插入更多人手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裁员计划会被特勤部轻易破坏,朱雅贞却又因为与张丽的矛盾而被李娇柔重用。两两相抵,雷氏家族却更快达到了目的,并不显得吃亏。

“朱小姐,既然是这样,李娇柔可以用你来克制特勤部,为什么二叔又不能做出节制特勤部的行为?”

听到雷浩敏疑问,朱雅贞笑着摇摇头道:“雷小姐,这很简单,我是因为有能力才被李娇柔女士任用。虽然我在工作外是与那女人有矛盾,但我并不会在工作范围内给特勤部设置障碍,只是将他们的行动压制在可行范围内,目的还是保障李娇柔女士利益,这与雷副董只是为给特勤部添乱完全不同。”

朱雅贞的回答让雷氏兄妹一阵哑然,当雷敏浩还想说些什么时。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健身小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你说什么?他在赌场已经连赢了二十万,一把都没输过?”

“哥你说什么?有人在赌场连赢二十万还没输过,真有这么神的人?”听到自己哥哥惊呼,雷浩敏也惊讶出声。

事实上,红豆大厦虽然不归雪花公司经营,但也是雷氏家族主要产业。或许一个人在赌场赢走二十万并不算什么。但如果一把没输连赢二十万,那就足够令人惊奇了。

“那人就是张子文,朱小姐。张子文精通赌术吗?”

“这个,没听他说精通赌术,但他好像说过自己逢赌必赢。大概是赌运好吧。”

听到张子文又跑去赌场胡闹的消息,朱雅贞暗笑一下。想不到他这么能折腾,好像存心来雷家找场一样。不过想想张子文的确有在自己面前炫耀过这唯一能力,她只希望不要因此引起雷家的不快。

而在知道是张子文闹场后,别说雷浩敏坐不住了,雷敏浩也想跟过去看看。三人一起从沙发上站起,向赌场赶去。

红豆大厦的赌场只是个小赌场,只为给那些健身房vip客人消遣之用,并不以赌场赢利为追求。所以每次赌注最高价码不会超过两万元,在众多金领、白领中。只算做小赌怡情。

虽然赌场小姐也说还有另外提供服务的vip赌场,但张子文丝毫没有涉足的意思。他只想做个白领,只想拿回三十万元,不想做真正赌徒。

当他在21点牌桌上连赢了十把两万元筹码后,渐渐感到庄家的发牌速度变慢了

。身旁也多了许多窃窃私语声。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每次都是只要最前面两张牌,得到牌后就立即在桌面上翻开,直接等台主翻牌比大小。没有任何花巧,没有任何动手脚。逼得庄家只能拼命洗牌、砌牌,不好做更多手脚。

这纯粹是赌运比拼。而不是赌技比拼。如果赌场在这时使用赌技来与张子文比对赌,那无疑等于他们已经先认输了。…,

“先生,你也是健身房客人吧!如果您不介意,我们老板想亲自接待你。”

看到张子文一直没抬头,接到通知的赌场庄家立即向张子文搭起话来。即便这里只是个小赌场,没有多少人会用赌技来这里捞钱,可用赌运来这里扫钱的人就更少。

没有一个赌场老板会对拥有赌运的人不感兴趣,拥有精湛的赌技不等于拥有赌运,但如果拥有赌运,要学习赌技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心中同样知道这点,张子文并不想抬头,甚至自他坐上赌桌开始,他就再没抬过头。不但没去看身旁客人走马灯似的交换,更没去看庄家有如何动作。

听到庄家发话,张子文头也没抬地说道:“等等,等我赢够三十万再说。”

赢够三十万?听到张子文要求,所有人都相当诧异,庄家的脸色更是变了变。

三十万的输赢并不算多,赌场也不是输不起,可就是没人明白张子文指定金额的用意。难道他是想炫耀自己赌运?可这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庄家还是很快点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就看看先生你是否能赢够三十万了,还是一把两万吗?”

“是的,我不想破坏赌场规矩。”

听到张子文干巴巴的回答,早已围到桌旁的赌客都一起嬉笑出声。如果这样赢钱都不算破坏赌场规矩,那就再没有值得夸耀的破坏规矩方法了。不过,能进到这个赌场的人不是金领就是高级白领,他们也不在乎张子文怎么和赌场闹下去,只想看看结果。

点点头,庄家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双方比的不是赌技,他也不会继续发牌了。

旁边走过来一个赌场小姐,将剩下五副牌一起放在桌面上。一一拆封后由赌场小姐来进行砌牌、发牌,纯粹就是看张子文赌运如何。

赌场的态度也得到其他客人一致赞允,纷纷点头认可。

但是,随着一副副牌发下来,客人们的惊呼声也越来越大。虽然张子文手中的牌不一定大,但发牌的庄家却都是以爆牌告终。这种赌运比拼。如果他们不能在表面点数上赢过张子文,那就只能指望自己不要爆牌。

看着赌场小姐纤细的小手在自己面前发牌,张子文的脸一直未曾抬起过,仿佛根本不在意面前的庄家是谁。

终于,五副牌发完,赌场小姐也带着笑声道:“张名人,现在你满意了吧!”

张名人?这不是自己在风起贸易的称呼吗?而且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抬起脸来。张子文怔了一怔就惊讶道:“啊!雷小姐,怎么是你在这里,还有雷先生、朱小姐你们也在。”

因为张子文一直低着头。虽然知道庄家已经换人,但却没想到换的竟是雷浩敏,而且一旁还站着他的哥哥雷敏浩和朱雅贞。固然朱雅贞是满脸嗤笑。雷敏浩的脸色却相当吃惊。

面对张子文的疑问,雷浩敏笑道:“张名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我们赌场赢够三十万了吧!”

“我们赌场?难道这个赌场是雷小姐你们家开的。”

“是的,不过这只是个娱乐场所,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他们只是来这里享受赌博过程,从没人像你这么赢钱。如果你不说出个道理来,别说我放不放过你,其他客人也不会放过你!”

“对啊!”、“对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赢三十万!”、“为什么?”仿佛为了印证雷浩敏的话语,其他客人也都带着喧笑开始鼓噪起来。…,

没想到这样也能引起骚动。脸上微微一寒,张子文立即从怀中掏出健身房的vip卡,放在桌面上,推向雷浩敏说道:“雷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想在这里赢钱的意思。只是因为刚才要与你在健身房见面,我才不得不办了张vip卡。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小白领,这样的消费根本无法承受。所以我的意思是赢了三十万后就将这张vip卡退还赌场,相当于没有赢一分钱,这样应该不算过分吧!”

张子文的话不但让众人全都怔住了。甚至朱雅贞脸上也惊讶了一下。以这种方式来退还vip卡,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张子文接着又说道:“当然,我绝没有说红豆健身房服务不好的意思,所以我不可能让健身房给我退卡。只是我还没到这样花钱的地步,这也是我第一次进赌场,以后也不准备再到赌场一类地方瞎逛。所以雷小姐你完全不必担心我是为了其他目的来到这里,就是这样,我先去换筹码了。”

虽然雷浩敏只称呼自己张名人多少帮了自己一把,张子文还是不想在赌场多呆一分钟。

毕竟他的赌运在赌场这种地方相当受关注,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看到张子文捧起筹码就想离开,雷浩敏怔了一怔啐笑道:“不是吧!张名人你刚才还说为了同我见面才办了这张vip卡,现在竟然又将vip卡退回,难道你不想与我见面了?”

没想到雷浩敏竟会用这种态度来强调自己想与她见面的事,这样暧昧的话语也让张子文感到很惊讶



或许他不在意与李娇柔做些贵族间的欢情交往,但可不等于他又真想陷身于金领世界的你争我夺中。

脚步没有任何停留,张子文只是微微欠身,继续后退着身体道:“雷小姐你说笑了,我只是个小白领,哪敢说想不想与雷小姐见面的事。不过今天我是不敢再拿这张vip卡了,那样只会显得我来赌场的行动不够仁义。”

不够仁义?听到张子文辩解,雷浩敏的脸色也干了干。

如果现在就让张子文拿回vip卡,那他真就好像是在逼迫雷家向自己低头似的,没有立场解释他在赌场赢钱的事。

所以在朱雅贞微微拉扯下,雷浩敏也没再阻止张子文离开,更示意赌场将三十万筹码全额兑换给张子文,不再按惯例对筹码进行折扣处理。

“朱小姐,你有没有办法让张子文为我们做事,你也知道,我们雷家很需要张子文这样的赌运。”

回到屋中,雷敏浩就迫不及待地提出新要求。事实上,雷家正是从赌场、酒店起家,经营雪花公司也是为了拓展新业务所致。所以。比起维护雪花公司利益,他们还是更看重赌场方面的各种收获。

或许张子文作为白领的确是个令人生厌家伙,但他如果作为一个赌场人员,绝对会成为雷氏家族和所有赌场的争夺目标。

脸上笑了笑,朱雅贞说道:“雷先生,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想让雷家获得更大利益。可即便张子文不喜欢赌术,在他赌运曝露后。迟早也会被人注意上。所以要想掩饰这事,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尽快学会赌术,用赌术来掩盖赌运。如果雷家能主动给张子文介绍一个赌术老师。即便他对投身赌场没兴趣,相信也会感激雷家,必要时更会用自己赌运帮雷家一把。这不比雷家裸地与李氏家族抢人来得更简单。更容易?”…,

“对,对啊!朱小姐你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办。”

听到朱雅贞提议,不但雷浩敏兴奋起来,雷敏浩也点了点头。

刚才他的话只能说是个想法,永远无法成为事实。其实上他也知道,雷家根本没有与李氏家族争夺人才的资格。但如果按照朱雅贞提议,他们就不是与李氏家族争夺人才,而是在对张子文的特殊能力施以援手。

与朱雅贞和雷氏兄妹正在兴奋不同,不知她们正打着自己主意。张子文已经带着钱急急离开。他可不想在这个差点吞了自己三十万元的地方多待一分钟,绝对不想。

“你回来了,我去帮你热饭。”异性同租的唯一好处就是回家有人招呼,虽然这个招呼好像清冷了些,张子文还是点点头。

在月纤腰缓步走向厨房时。望着她的背影,张子文心中总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两人同租将近一个月,除了第一天,月纤腰居然没再给过自己好脸色。当然,她也一直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更糟糕的待遇。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性格所致?张子文不是习惯原谅别人,而是他没有记恨别人的习惯。为了一点点鸡毛蒜皮小事去记恨别人,时刻都不忘追崇毫无可能存在的个人价值,那只是些小混混行径,哪有资格在白领世界生存。

“这里,这个数据很重要。”“你看看这个数据曲线就明白了。”

吃完晚饭,不管早晚,照例还是月纤腰教导张子文的时间。当然,她不是用什么教材来教导张子文,而是对他拿回家却看不懂的资料给予一些指点。虽然张子文带回家的资料已由风向汽车变成了阳光企业,月纤腰却从未多问一句,仿佛她根本不需了解张子文的工作内容。[]

习惯下来,张子文总觉得家里好像只是多了个家庭教师、多了个超级保姆,而不是多了个女人。当然,里面也有自己常从朱雅贞身上得到满足的缘故,令得他对家中女人不至于渴望到欲求不满。

所以每天看着月纤腰清冷地在身边转来转去,张子文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时间来到十时三十分,月纤腰也开始收拾东西,像往常一样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子文知道月纤腰的休息时间很固定,这也是一般女人的习惯,从不用熬夜来煎煮自己肌肤。不过,今天他却不想简单和她道一声晚安就结束,抬起脸说道:“月纤腰,明早我们一起抽雪茄好吗?五点钟,我等你。”

“哼!”微不可察地轻哼一声,隐藏在桌底下,月纤腰的双腿轻晃了一下。

这不是她一直在等待张子文要求,而是她对张子文竟然一直没要求自己感到有些奇怪。

只要是男人,总会有些身体上的需要,何况张子文那话并不小。可他居然自上次后一直没对自己再做新要求,这点一直让月纤腰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或者说对自己的独臂又开始有些自卑起来。

可当张子文真的以这种方式直接要求自己时,月纤腰心中又不禁有些慌乱。

如果张子文要求自己与他上,床,那要拒绝起来也简单。可张子文偏偏只要求与自己一起抽雪茄,还是在那个时间,其中隐含的意味就很多了。

“什么时候抽雪茄不成,为什么非得在大清早?”说出这话时。月纤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有些微微羞恼。…,

“啊!因为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还是坦诚相对比较好,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身体。”

“你,你混帐

!”

不是说月纤腰一直期盼张子文对自己提出某种要求,她只是对张子文一直没对自己提出这方面要求感到有些奇怪。可当张子文真的裸说出心中渴望时,她还是极为受不了。羞得跺跺脚。力气也上来了,气哼哼、羞恼恼地就从桌上站起,奔进了屋里。

关上房门时。月纤腰脸上布起了一层红晕。清早抽雪茄、坦诚相对,这样裸地暗示,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何况她还是个处子。

不过羞恼了一会,在无人房间中,她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毕竟月纤腰早已习惯了追求与拒绝的场景,虽然这不是一种游戏,但她已不会为此牵绊太久。毕竟她的断臂是永远都改不了的事实,不知不觉中,不是为了张子文,而是为了自己,两行清泪开始从月纤腰腮边流下。

直到外面大灯熄灭,听到张子文回房脚步声。月纤腰才打开房门,收拾一下也入睡了。躺在床,上时,想着月纤腰刚才的反应就好像那天两人在天亮分手时的反应一样,张子文心中充满了快意与满足。

原来月纤腰并不是只有清冷冷的感觉!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天上嫦娥。自己也不是猪八戒,只是长得比较矮小。

次日五时,一阵“嘀,嘀嘀,嘀。”手机铃声吵醒了张子文,那不是什么清早来电。张子文也没有这样胡闹自己的朋友,这只是他昨晚特地给自己设定的定时闹铃。

小心翼翼起床,偷偷摸摸开门,张子文并不想自己的举动惊吓到月纤腰。虽然他有把握月纤腰应该会答应自己,但也不想自己的出现方式惊吓到对方。

不过当张子文打开房门,但却没在大厅沙发上看到月纤腰时,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望。只得坐在沙发上,不敢私自点燃雪茄,默默等待月纤腰从房中出来。

夜深人静,外面的车鸣声尚有回响,月纤腰房中却没有丝毫声音,这也让张子文有些担心,月纤腰究竟会不会应约。

“嗯。”当月纤腰在一声轻哼中睁开双眼时,厚重的窗帘已经透入丝丝光亮。

这是月纤腰每日惯常的起床时间,知道自己又该准备早餐了,她也没有任何恋床想法。一边穿上衣服,月纤腰就在思考今天该做什么早餐。因为张子文没有挑食的习惯,这也让她的大厨工作轻松了许多。毕竟她只有一只手,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出来。

不过穿好衣服后,月纤腰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忘了什么重要事情,这不禁让她在开门时就低头细想。

“嘿!早啊!”

“早!……啊!”

突然听到招呼声,月纤腰惊讶地抬起脸来,看到张子文正裸坐在沙发上向自己抬手招呼,她也随意应了一声。不过应完后,等月纤腰看清张子文竟是全身,挺着下,体坐在沙发上时,还是一下尖叫起来。

高音的分贝仿佛能惊动晨鸟,窗外也传来了“啪啪啪!”振翅声。

“你那么吃惊干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我身子。”

故意说了一句,看着月纤腰惊吓得身体都歪倒在门边,张子文得意地笑起来。不管月纤腰因为什么理由不应约,即便自己看不到她身体,张子文也准备让她看看自己身体来做为报复。而且,情况显然不错。…,

歪倒在门边,单手撑住斜下的身体,低着头的月纤腰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重要事情。

昨晚入睡前,她就一直在考虑张子文的无耻邀约,因此睡得很晚。这才没像以前一样,每天五点钟就会先醒一次,没想到竟会因此造成了失约。

只是,失约就失约了,这家伙怎么能赤身身子等在这里,难道他一直在等自己?可用这种方式等人,未免有些太羞人了。

“月纤腰,这可是你不对哦!记得下次不要这样了。”看着月纤腰低头没反应,只是脖子都已经羞红。张子文也不想再和她胡闹下去。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

不过,因为两人房间紧挨着,张子文在经过月纤腰身边时,故意扭动了一下身体,在她低下的脸前摆动了一下下身,这才得意地进到屋里。

“你。你这个浑蛋,谁答应你什么了!”

直到张子文关上房门,月纤腰才脸红耳赤地羞叱一句。

刚才张子文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下。体时,不但近在眼前的距离吓了月纤腰一跳,她甚至还看到了上面的一些湿润亮液。闻到了一些浓烈的男性气息。

如此清晰刺鼻的感觉,令得月纤腰浑身都颤抖起来。

“下次你再敢这样,我一定不饶你。”

回到房间囫囵躺了一会,当张子文再次走出房门时,听到月纤腰叱喝,看到她满脸羞红,脸上就笑道:“月纤腰,你别这么说嘛!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约定!我又没违约。”

“你说什么约定,谁和你有约了。”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那我把今早准备告诉你的事情说说行了吧!”

看着月纤腰又是一脸羞怒的样子。张子文心中得意地笑了笑,一边吃早餐,一边将近日在公司的事情说了说。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自己只得到一百万的事,以及三十万的失而复得



说完后。他指指一旁沙发上的三十万现金和放在上面的银行卡道:“月纤腰,事情就是这样,为了避免那些钱放在我这里烫手,还是交给你来支配吧!或许作为家用是多了些,但你可以按自己意思拿去投资,赔了算我的。赚了我们五五平分怎么样。”

“五五平分?你什么意思?”

月纤腰其实早就看到沙发上的银行卡和三十万现金,虽然她没料到这些钱来处,但也为张子文的安排感到有些惊讶。

“没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这些钱来得太容易,一点真实感都没有。所以为了给自己增添些压力,我不想将它们留在手中,免得又出现昨天的事,你看这样可以吧!”

“好吧!但是五成太多了,我只收你三成就行。”看不出张子文有拿这些钱哄自己的意思,何况他刚才就有占有自己的机会。既然他放弃了那个机会,自己也没有拒绝他好意的理由。点点头,月纤腰也做出一副满不在乎表情。

不过,张子文也没有更多捉弄她的想法,只是纯粹想将手上的烫手热山芋丢出去。对他来说,每月三万二都够多了,何况还是一百万。

没有这一百万,昨天他也不会轻易丢出三十万,差点给自己惹出更多麻烦。当张子文逐渐熟悉手边工作后,再加上家里多了个超级保姆,他已渐渐不需在工作时请教张丽了。

仿佛摆脱了一个包袱,当张子文以学习为主的工作逐渐变得得心应手时,张丽也开始在特勤部打混了。当然,张子文不是想说她偷懒,只是张丽常常不知什么原因跑出特勤部。而特勤部明明又没有什么工作,真不知她每天往外跑都是在干些什么。…,

“张小妹,你是不是已经见过雪花公司的人了。”听到开门声,张子文从桌后抬起脸来,一眼看到张丽的眉开眼笑样子。不过从她话中询问,张子文还是明白了张丽高兴的原因。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是的,我已经见过雷敏浩、雷浩敏兄妹,难道她们已经与雷副董沟通过了?”

“你说什么?雷敏浩、雷浩敏兄妹?你居然找到雷氏兄妹那里去了,你还真行!怪不得雷副董一脸苦哈哈地送了我们两张红豆健身房终身vip卡。”脸上嬉笑着,张丽就随手将一张卡片丢到张子文桌上。

卡片的确是红豆健身房的vip卡,不过颜色却是金色的,与上次自己拿的紫红色卡片略有不同,看来这就是张丽说的终身vip卡了。

拿起vip卡看了看,张子文也没想到雷氏兄妹竟会这么大方,惊讶地说道:“真的吗?她们居然送我们这种礼物。是雷副董亲自交给你的吗?他不找我们麻烦了。”

“嗯,他刚才找我去办公室了,原本我还以为他又想找我们特勤部晦气!没想到他竟会向我道歉。还拿了两张vip卡给我们,你当时到底怎么和雷氏兄妹说的,竟将他吓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了。”

一边打量着手中vip卡,张子文一边将事情说了说。当然,他只是说出双方交涉内容,并没有说出交涉的具体场所、人物和事件前后。

他可不敢让张丽知道自己曾与朱雅贞一起挥洒汗水的事,这事如果让张丽知道了。砍头都嫌少。

“是吗?你只说了这些?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严重,但这话应该吓不倒雷家啊!真是一群怪人。”

不知心情好还是什么,张丽竟没追问下去。而是直接坐上张子文办公桌摇头晃脑起来。

看出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想等着自己提问,张子文只得无奈放下手中vip卡。随口问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张部长,这事难道还有什么下文?”

不是说什么下文不下文,而是张丽的兴奋有些不寻常。如果只是单单一张vip卡,张子文可不认为她会高兴成这样。

点点头,张丽很快在脸上堆起笑容道:“很好,张小妹你终于懂得察言观色了。这事的确还有下文,那就是雷副董居然早将我们特勤部私自买车的事捅到了李氏家族内部监管部那里。因为这两辆车实在太扎眼,相关的调查人员很快就会找到风起贸易了。雷副董的道歉也主要是针对这方面内容,到不是用vip卡摆平以前我们的纠纷。”

“嘶!”嘴中抽了口冷气。张子文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李氏家族内部监管部,但想来能引起张丽兴趣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定了定神,张子文决定先问清楚再说:“张部长,你可以说清楚些吗?这个李氏家族内部监管部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你会对他们到来这么兴奋。难道他们不是来找我们麻烦吗?”

“哼哼,张小妹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兴奋吗?那正是因为他们是来找我们麻烦的,这才让我感到高兴!不然一直这样没事下去,我非得寂寞死不可。不过说到那什么李氏家族监管部,你大致可以把他当成李氏家族秘密部队,例如俄国的克格勃、以色列的摩萨德一类家伙来看待。居然能和那种家伙交手。啧啧!我的头皮都要掉了。”

看着张丽在自己桌面上浑身颤抖的样子,张子文的双脚也在桌下直打抖。或许张丽真是因此兴奋不错,张子文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如果事情真像张丽说的那样,对方就应该是那种大家族内部才会存在的执法队。虽然他们执法的对象多数是家族内部成员,但未必不会为了对付李娇柔,故意挑上特勤部毛病。

不过张子文还是有些不明白,诧异地问道:“真是这样吗?雷副董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他不是和李娇柔女士也有交往吗?”

“谁知道?大概他自己也想不到吧

!他只是将消息向上传了一下,没想到竟会被李氏家族监管部逮住,接着就叫他协助调查了。”

“协助调查?这事李娇柔女士知道吗?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李娇柔女士还不知道这事,但别说她不知道,即便她知道了,对方的目标也不会做任何改变,毕竟他们就是想找李娇柔女士麻烦。况且告诉她这事,我们又有什么乐趣可言!至于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到?从雷副董得到的通知,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会到了。怎么样,有些兴奋吧!”

“?!”喉咙里噎了一下,虽然张子文毫不怀疑张丽从这事上找乐趣的兴奋,但他还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已经迫在眉睫。

别说张丽根本没将这事告诉李娇柔的想法,即便告诉了李娇柔,她也没时间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在张子文傻傻发怔时,张丽却仍是一脸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子,仿佛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战争。

“笃笃笃,砰!”

时间还没到半小时,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在张子文反应过来前,大门就被强行推开了,一群人也同时拥进来。

当二十多人冲入特勤部时,先怔住的不是张子文、张丽。而是二十多名胸佩李氏家族徽章,一身黑色西装的男男女女。

毕竟比起他们的庞大队伍,特勤部人数虽少,空间却极大。将近四、五百平方公尺的屋中就只有桌子三张、小猫两只,这样他们也要急急冲进来,实在有些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啪啪啪!啪啪。”

一直坐在张子文桌面上,张丽根本就没有起身迎客之意。

只是高高举起双手。在头上拼命鼓掌,脸却故意偏向一旁,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只是对张子文说道:“欢迎,欢迎,欢迎各位李氏家族贵客前来参观风起贸易特勤部。张子文,你还不快给客人倒茶。”

“哦!但我们没那么多杯子,他们人人衣服都一样,每个人看起来都不像部下,个个都像领导,张部长你说我该倒茶给谁。”

装傻的本事并非张丽才会,这也无须任何人传授。

张子文在回答张丽问话时,甚至没从椅上站起,脸上更是露出了极其无辜表情,立即引得那群人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声。细眼看去。那竟是一群跟着过来看热闹,或者说是跟过来待命的风起贸易保安。

个个像领导也就等于没人像领导,张子文这话仿佛针扎一样狠狠刺向了那群李氏家族监管部成员,逼得他们必须做出反应。

无需张丽再去挑衅对方,一个戴着金镶眼镜。身形笔挺的中年男子就率众走出来道:“张部长,我们来自李氏家族监管部,奉命清查风起贸易特勤部的经营状况,请你们配合。”

“没问题,张子文你说我们该如何配合。”

“既然他们来自李氏家族,我们自然没有别的办法。清查就清查吧!张部长,你看我们不如到那边沙发上坐坐、抽支雪茄,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随意好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找什么,我们只有两个人,也帮不上什么手。”…,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哈!”

张丽原本就只是找张子文打趣一下,但当张子文真从怀中套出一个雪茄套,亮出里面两支雪茄时,她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了。

拍拍张子文肩膀,张丽从桌上跳下道:“说的好,张子文。我们就让他们随便查吧!反正特勤部就那么丁点大,他们一下就能查完了,说不定刚好给我们抽完一支雪茄!”

“张部长你真是英明神武,仁德盖天!”

尽管张子文平常并没有奉承过张丽,但他也知道做戏就应该做足套。自然伸出手去,将张丽的小手提在胸前,引着她向一旁黄色布艺沙发走去。

被张子文一顿胡乱拍马,虽然知道这不真实,张丽也摆出一副洋洋得意模样。藐了那些李氏家族监管部成员一眼,刻意摆出一副气势优雅的样子随着张子文走向了一旁。

两人都没理会李氏家族监管部成员,自顾自地躲到沙发上坐下。张子文也掏出丁烷火机,开始帮张丽点燃雪茄。

吸了口雪茄,张子文有种由衷幸福感,他可不是那种没事会在身上装雪茄的高傲家伙,更没有吸烟的坏习惯。可作为同租人,月纤腰竟然自包自揽地主动承担下每天帮他整理衣物的工作,这也是他身上会带有雪茄的原因。

虽然不吸烟,但身上却要装雪茄,这是为了应付一些必要场合的预先准备。第一次,张子文从心里感到了月纤腰的深明睿智。不过,两人的怠慢显然引起了李氏家族监管部不满。

在中年男子略一示意下,她们竟然不打任何招呼地直奔两面墙上的文件柜。只是文件柜很高大,特勤部的空间也过于宽敞,即便二十多人一起奔跑起来,看起来也只是很滑稽,没有任何气势可言。

“这是月纤腰买的雪茄?”

“嗯,我不抽烟,这只是用来交际的东西。”

“不错啊!现在你就能让月纤腰每天为你准备衣服了,有前途。”一边抽着雪茄,张丽还在与张子文胡扯。虽然她满脸都堆着笑容,张子文可不敢与她说太多。毕竟他与月纤腰的关系有些奇异暧昧,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总让张子文觉得有些陶醉。

第四三二节 没有驾驶证的司机

轻轻将含在嘴里的白烟吐出来,张子文不会忘记雪茄不应吸入肺部的要领,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这些家伙,还真可怜!”

“为什么你要说我们可怜?”突然从

旁传来一声询问,张子文吓了一跳。转脸望去,沙发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二十多岁女人。

女人不算漂亮,五官却长得相当精致,气质也不差。只是脸上表

非常严肃,甚至会让人忘了她的容貌和魅力,只记得她的严肃。不过女人好像又有些不起眼,至少当张子文不注意她时,丝毫感不到她与平常人有什么不同,仿佛放入人群中就会不见似的。

这也是她不说话时,张子文根本没注意到

旁多了个人的主要原因。可当你真正注意到她时,却又会感觉她

上魅力无穷,那种严肃得没有一丝笑容、没有一丝笑颜的双脸,仿佛能将人深深吸引住。

面对张子文的微微失神,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仍旧严肃地说道:“为什么你要说我们可怜。”

“嗯,我们特勤部刚成立一个月,根本没开始建档,那些东西全是我们从其他部门调来作为工作参考的业务资料。如果你们将工作重点放在那些不属于特勤部的东西上,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没人能说你们的努力可笑,那不就是可怜吗?”

眼中仿佛流动了一下光彩,女人的严肃却丝毫不变地说道:“是吗?但我可不这么认为。至少我们可以从你们关心的问题上了解你们的工作范围,并进行相应的深挖细查。对了。为什么你们桌上都摆着阳光企业的资料,那与你们特勤部又有什么关系。”

从女人的话语中,张子文可以感到她的自信,而在她拨弄了一下手上资料后,张子文才注意到那果然是从自己桌上找来的东西。

不过,张子文脸上还是第一次露出诧异的笑容道:“不会吧!你们竟然不知道我们手上为什么会有阳光企业资料?你们到底是来查什么的,我真怀疑你们的工作效率。”

看到张子文与女人对话。张丽一直没吭声,她也觉得眼前女人有些奇怪,有些严肃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只是。张子文的惊问仍未能动摇对方意志,女人继续用漠然语调严肃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来调查特勤部的非正常经营状况。对于其他正常经营活动,我们并不想过多涉及,那只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

女人的解释让张子文很诧异,抬脸看看那些正在文件柜中翻找材料的李氏家族监管部成员,他们的确没将任何资料搬出,只是看看就放了回去。

点点头,但又很快摇摇头,张子文笑道:“果然是李氏家族监管部啊!工作起来真的很认真,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特勤部成立才一个月,如果阳光企业不是与我们的工作有极深关系。我们凭什么翻阅它的资料!而且你认为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特勤部,一个月又能做多少事

?”

青色,真的变成青色了!

看到女人的表

变化,张子文几乎要欢呼出声。他原本还以为女人的脸一定是石头变成的,现在终于放心了。在女人迅速离开后。张丽当即掐了掐张子文腰眼笑谑道:“张子文,你干什么,中了对方美人计吗?”

“什么美人计,那种东西才没有!虽然看着他们在这里耍宝很好玩,但别说没什么意义,一点刺激都没有!”…,

“嘿嘿嘿!说的也是。没刺激的事

一点都没趣。”如果张子文用其他理由来敷衍自己,张丽未必会饶了他。但如果用缺乏刺激来说明眼前状况,那就很有说服力了。即便是门外观战的风起贸易员工这时也少了许多,对不起观众的事,张丽是绝对不会做的。

不过,他们的等待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两人就看到刚才那个女人一脸难堪、一脸尴尬地走过来。

与张丽对视一眼,在女人来到两人面前时,张子文就笑道:“小姐,我没说错吧!我们的工作的确不能说与阳光企业毫无关系。”

“哼!不要叫我小姐,我是李氏家族监管部长李琪,为什么你们不将李坚强用风向汽车侵吞十亿欧元的事

上报,反而还与他做私下交易。”

沉着脸说出这话,李琪心中懊悔到极点。

虽然她的确是奉家族之命前来调查风起贸易特勤部的违规经营,但因为事发仓促,事先没有收集到足够资料的确是事实。相比于特勤部的两部车子来历不明,风向汽车那不明来源的十亿欧元,问题显然更大。

听到李琪自报家门,不但张子文傻了一下,张丽也怔住了。原本他们还以为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就是李氏家族监管部首脑,没想到真正的监管部长竟是面前的李琪。

在张丽一捅之下,张子文很快振振精神笑道:“李琪部长你说笑了,我们一个小小特勤部,哪有资格向李氏家族做出什么越级上报的事。但李琪部长如果愿意给我们适当权力,或许再碰上类似事

,我们一定会将李坚强先生那种败类行径在第一时间向李琪部长报告。”

说完这话时,张子文就听到一旁传来低低抽气声,腰眼上的指掐也是一阵重过一阵。

张丽这时真的有些想抽风了,她根本没料到张子文竟想利用李氏家族监管部来帮自己工作。

但如果真有了李氏家族监管部做靠山,再碰上类似李坚强的事,碰上其他李氏家族高层时,特勤部的工作就不用那么偷偷摸摸了。

所以,这是喜悦、这是兴奋的狠掐,只是还得看李琪会有怎样反应。

虽然见到张子文时。李琪还是难免有些恼怒,但在听到张子文要求时,她却一下冷静下来。脸上的表

瞬间恢复了往

严肃,凝了凝脸,望向张丽说道:“张部长,你们的意思是想为监管部工作。”

没想到李琪竟没搭理自己,张子文也毫不在意地笑道:“李琪部长。你会错意了,我们特勤部的特长在于实务经营,不是监管人口。只是我们如果真的行动起来。难免也会碰上类似冲突,所以我们只需要一个合作伙伴,并不是什么新的上下级关系。”

听到张子文解释。张丽也在一旁猛点头,摆出一副任由张子文作主的样子。

皱了皱眉,李琪捉摸不出张丽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让一个新人在前面出头,脸色越发严肃道:“那就不行了!如果不是我们监管部的人,我们绝不会

许任何人私自借用我们权力。还有,那两辆车明明挂在特勤部名下,为什么在进行入户登记时,登记的车主却是张子文个人?你能说明一下吗?”

“很简单,因为我不会开车。”

心中虽然难免说了声遗憾。但既然李琪已将事

转到主要方向上,张子文也耸了耸肩,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你不会开车,这是什么意思。”皱了皱眉,李琪不明白张子文到底想说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谁看了两辆车都会眼红。如果它们的户主是特勤部,恐怕呆不了一天就会被人卷走。只有户主是我这个不会开车的人,我们才没有任何侵占公司财产嫌疑,而且任何人也无法染指这两辆车,不然那就变成了侵占个人私产。当然,因为我不会开车。两辆车在我名下也是毫无意义的事,只能归张部长掌管的特勤部使用。任何人质疑这事也就等于质疑张部长控制特勤部的能力,质疑李氏家族御下的能力。”

从第一句话的皱起眉头,到最后一句话的眉开眼笑,张丽也仿佛坐了一次过山车。

不过,如同张子文将这事归于质疑自己管理特勤部、管理张子文的能力一样,这的确可以被归于质疑李氏家族御下的能力。只有李氏家族失去了御下能力,他们才会将心比心地怀疑下层领导管理不好自己的下属员工,事实就是如此。

面对张子文略带轻蔑的笑容,李琪知道他不是在轻蔑自己,而是在轻蔑所有打特勤部主意的人。

让一个没有驾驶证,甚至不会开车的人拥有两辆引人注目豪华车,的确可以引出他们想要引出的所有敌人。虽然李琪所知不多,但她至少已知道张子文正是用司法介入的方式

迫李坚强就犯。

在这种状况下,她毫不怀疑自己一旦试图带走两辆车,立即会遭到对方无

控诉。个人私产,李氏家族的御下能力,这就仿佛两道枷锁,紧紧扣住了所有人脖子。不只是自己,甚至李氏家族任何人都无法动风起贸易特勤部一根汗毛,否则就和打自己脸没什么不同。

不过即便如此,李琪严肃的脸上还是没露出任何表

,只是微将语调放得更加深沉道:“是吗?张子文你认为这样就行了,这样你们就能将李氏家族玩弄在鼓掌之中了?”

“哪里,我哪敢!毕竟我只是个新进员工,到哪去都是个新进员工。可是李氏家族如果对一个新进员工都要如此大动肝火,很难说会不会成为其他家族笑柄!”

张子文只是在嘴上说了说,张丽却在一旁“喔呵呵,哈哈!”低笑起来。

看着两人猖狂的模样,李琪终于知道张丽为什么要让张子文出面应付一切了。

新进员工就意味着不需为任何事

承担责任,自己若是以李氏家族监管部名义打击张子文,打击这个成立时间不足一月的特勤部,那除了能增长对方气势之外,自己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

何况他们手脚还做得很干净,至少看起来很干净。

点点头,李琪肃着脸,沉下声音道:“好吧!我知道了,但张子文你也不要忘了,你不可能永远是个新进员工。”

“……,谢谢。谢谢李琪部长教导,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至少以后我不会再以新进员工自居,也不会再以新进员工为武器进行战斗了。”

或许李琪只想警告自己,但在听着她的淡淡威胁时,张子文心中还是陡然一惊。

新人对其他人来说,或许的确不值一提,但正因为这种不值一提。自己已经在许多场合使用过新人这种武器。虽然这种武器在现阶段的确会让自己敌人感到尴尬,但如果自己一直执著于用新人来作为防

利器,那只会让自己不进则退。没有丝毫好处。…,

“嗯,不错,张子文你以后的确不能再说自己是个新人了!那对你的对手来说。可是一点不公平!没有公平的战争就没有公平的胜负,虽然这种尺度很难把握,但如果别人不愿给你公平的条件,你也不必给别人公平的待遇。该怎么干还是得怎么干,不要约束了自己,懂吗?”

一边摸着张子文脑袋,张丽就在一旁露出了温和的贼兮兮笑容,看来她的确不适合这种表



而在听着张丽劝戒后,不但李琪皱起了眉头,张子文也惊讶地睁大眼睛。望向了张丽。

脸上露出淡淡嬉笑,张丽伸手在张子文鼻头上掐了掐道:“张子文,你真不明白吗?你认为自己一生中又有多少次成为新人的机会,或者说,你又有多少机会能被人承认为新人?你希望自己更快成长固然是件好事。但也不要轻易被人骗了哦!”

新人的概念很广泛,来到一个新单位,成立一个新部门,这个单位、这个部门的所有人都可以称之为新人。

但自称的新人与被承认的新人却有着很大不同,任何人都可以说自己永远是个新人,但能被别人承认的新人。始终只是一瞬间的事。

想了想,张子文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新人与努力的关系。谢谢你们的提醒,张部长、李琪部长。”

对于李琪是否想欺骗自己说出刚才的话,张子文并不想多去考虑,毕竟她的话不但是事实,她也未必说得上了解自己。或许这时只有张丽才能真正把握住自己想法,也就只有在张丽面前,自己才是个毫无隐藏的新人。

看着张丽教导张子文的方法,李琪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开始下令监管部成员结束工作。

毕竟特勤部经历的事只有屈指可数几件,根本没必要浪费监管部那么多人力、物力、精力。

“张部长,很高兴认识你和张子文,相信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也确信这点,下次我们一起抽雪茄吧!张子文,下次记得多带一支雪茄哦!”

“是,是是。”

听着李琪与张丽的最后寒暄,张子文根本说不出话来。好像双方都非常乐意再次交手,并确定还会再次交手似的。虽然自己无可致喙,但张子文可不想特勤部成为监管部时刻关注的对象。

想到这里,张子文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李琪部长,你真不想与我们特勤部建立一个通畅的信息渠道吗?好像这次令你感兴趣的风向汽车一事,我们也是第一个接触的人呢!”

“是吗?李

柔会让你们这么做吗?”再次听到张子文提议,李琪不

转脸望向张子文双眼。

当双方站在一起时,李琪的

高与张子文差不多,但她的气势却一点不输给张丽。

刚才当对方是敌人,张子文没觉得李琪的气势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现在双方站在同一立场上,再听到她质问时,张子文就感到那像刀锋一样锐利了。

右脚轻轻晃动一下,驱去

上浓烈的不适感,张子文淡淡地说道:“李琪部长你说笑了,虽然特勤部的确是李

柔女士属下,但我却是张部长属下呢!”

“喔呵呵,呵呵呵呵,对啊!虽然特勤部的确是李

柔女士属下,但严格来说,我还是风起贸易员工呢!”

随着张子文一起胡扯,张丽的笑声却异样欢畅。…,

只要有一丝利用价值的家伙,她是绝对会利用到底。何况李琪的利用价值可不是一点点,她丝毫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去试探李琪,试探她及李氏家族的承受力。

两人的表态立即让李琪心中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们有心背叛李

柔?这却不大像,或许他们的目的还是想膨胀特勤部的权力、职能。

如同张子文直接将风向汽车一事提出来一样,或许自己答应了他,他真会利用与监管部的关系对风向汽车一事进行强行镇压。

不过仔细想想,这对自己却未必没有好处。

真能用监管部来威胁的事,必定都是监管部感兴趣的东西,而且以张子文、张丽表现出来的能力、。一般状况下,李琪可不信他们会轻易借用与监管部的关系轻易行事。

想到这里,李琪确定地点点头道:“我会考虑一下的。但你们如何保证不滥用这种关系,并且及时把我需要的消息转告我!”

“……这很简单,你随时都可以将张子文借去享用。不会你

为女人,却不知如何在

,上驯服一个男人,并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吧!”

不知张丽为什么突然凑到李琪耳边,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低语起来,张子文脸上有些疑惑。

听不到张丽说些什么,他只看到李琪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窘色,一把将张丽带到一旁。

背开张子文的疑惑目光,李琪低叱一声道:“张部长,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会信任这种关系吗?而且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

贿赂。”

贿赂?听到李琪的形容方式,张丽不是皱眉,而是眉开眼笑起来。能将

字公然说出来,那就是李琪并不反对自己的贿赂了。

不过这究竟是不是贿赂。事

可未必那么简单。

笑了笑,张丽说道:“

贿赂?你胡扯什么啊!我们有从你

上得到任何好处吗?那只是你不相信我们,希望能从我们

上得到一些凭证罢了。况且需要你们监管部力量,需要你帮助的又不是我,而是张子文,你冲我穷叫唤什么。给你。这是张子文的电话号码,要怎么干你自己决定。”

看着张丽一脸的不满、不屑,李琪几乎要窘到骨头里。

自己一个堂堂李氏家族监管部长,什么时候落到只能被一个新人依赖的地步了。看着张丽满脸得意地离开,李琪的双眼不

狠狠剜了张子文一下,这才气呼呼的,什么都不说就带着所有监管部成员走出了特勤部。

眼看李琪满脸气恼地离开,再看看抽着雪茄、满脸得意地坐回沙发上的张丽,张子文根本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只要他一想起李琪离开时望向自己的恶狠狠目光,

体还是

不住一寒,忍不住希望李

柔能早些回来。

当然,张子文也确信自己以后不能再随意利用新人

份来成事,那对自己可没有任何好处。

第一次坐上悍马H1,张子文也觉得很兴奋,不是因为能坐上H1,而是因为路上不断有人向她们行注目礼。虽然他已经与张丽乘过几次兰博基尼,但这也是第一次坐上H1,首次体会到这种特殊快乐,他也感到很新奇。

想起悍马的历史,张子文也不

对自己乘坐的悍马H1感到兴趣十足。当然,她们不是为了试验车辆

能而来,而是为给李

柔接机。

经过两个月的闲散无聊时间,特勤部没从楚柔若那里得到任何一项任命。随着李

柔回归,或者说是随着李

柔驾临,张子文、张丽都非常兴奋。不管李

柔有没有为她们派任工作的打算,她们都想从李

柔那里主动要些工作来做。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正式确立下特勤部在风起贸易位置。…,

这次来给李

柔接机的只有张子文、张丽两人,不是风起贸易其他董事不

心,而是他们根本没得到李

柔回来的消息,李

柔也只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张子文一人。毕竟风起贸易并非李氏家族主要企业,李

柔也不可能长期在风起贸易坐镇。

来到机场,虽然到处都是前来接机的车辆,张子文他们的H1还是得到了极大关注。将车子在停车场放好,两人一起向机场贵宾出口赶去。

“张子文,你一定要在

,上哄好李

柔女士,让她多发点工作给我们。这样清闲我可不喜欢!”

“张部长你不要这么说嘛!”

张丽到底想说什么,张子文并不知道,但她居然怂恿自己与李

柔上,

,并将这当成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真让他有些苦笑不得。

不过,张子文虽然与张丽做的很少。但却与朱雅贞一直保持着频次很高的暧昧关系。受朱雅贞训练所致,不但张子文对自

变化越来越满意,张丽也越来越满意他的表现了。只是。两人至今也只在特勤部办公室做过,甚至还没有正式上,

机会。更别说什么过夜了。

还在张子文胡思乱想时,张丽突然在他脚下踢了一下。回过神来,张子文不是望向张丽,而是将目光开始四下搜寻。

如果只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张丽绝不会只有这种轻微反应。能让她做出这种轻微反应,只可能是她在提醒自己注意什么事。

不出所料,张子文抬起双眼不久,立即发现了李



影。她正拉着一个小行李箱,独自从贵宾出口的玻璃门后面转出来。

不过为了遮人耳目,她

上竟也和自己、张丽一样穿着一

职业白领的黑色制服

装。合体的剪裁令得她的丰材几乎可与一旁走过的空中小姐媲美。只是因为

部略大的关系,敞开衣领竟被微微横着扯开了。丰满的

部也在制服下面的圆领衫内露出大半,吸引住周围不少眼球。

“好艳哦!这样的扮装有意义吗?”

听着张丽在一旁嗟叹,张子文也笑了笑。虽然他不知道李

柔为什么要做这种扮装,但看着四周盯向李



部的色狼目光。他也觉得这

没意义。

“张子文。”

“欢迎回来。”

看到李

柔直奔自己,张子文也高兴地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大庭广众下两人不好多做什么,张子文也感到李

柔大腿在自己下,体上轻蹭了两下。

不过她还是很快放开自己,转向张丽笑道:“张部长,让你看笑话了。这段时间多亏你帮我照顾张子文!”

“没关系,没关系!李

柔女士,我已经帮你们在宾馆订了房间,你和张子文即便在里面住上一、两星期再出来都没关系,我保证没人知道你已经回来的事。”

听着张丽仿佛炫耀一样的声明,张子文立即汗窘了双脸。

不过李

柔却满脸堆起笑容,点点头道:“张部长,谢谢你的安排!我也想和张子文好好休息几天再说!”

两人的对话没有任何交战气氛,张子文的额汗却立即淌下来。

这种事

虽然是男人占便宜居多,可被女人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那就只有贵族世界才有可能。

看到张丽的反应,李

柔虽然没有任何得意,心中却满意至极。她虽然无意将张子文看成自己私有物,也不认为张子文真会答应成为自己私有物。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是想在张丽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张子文的一定占有

和拥有权。…,

张丽则在第一时间满足了她的要求,这也是最让人高兴的事。

三人一起来到停车场,当李

柔看到一些人正围在悍马H1旁拍照时,也不

有些惊笑道:“张部长,这就是你们特勤部买下的军用悍马吗?”

“嗯,但它可是挂在张子文名下,正因为如此,它才得以逃过众多觊觎目光,甚至李氏家族监管部也拿我们没办法。”

“呵呵,这我到是听说了,回头张子文你可要仔细和我说说这事!”

关于李氏家族监管部在特勤部面前无功而返的事,李

柔早在李氏家族聚会中就听说了。虽然这不是万年才能一见的奇景,但这次监管部退缩时间之快,的确创造了一个纪录。

没有任何耽搁,在张丽将给H1拍照的人哄走后,张子文也和李

柔一起进入了车内。当然,两人是一起坐在后座上。

“张子文,想我了没。”车子开出停车场,李

柔就靠入了张子文怀中,小手更是直往张子文胯下摸去。注意到她将目光斜往车内后视镜上瞅了一眼,不知她是不是又在与张丽争些什么。

想起张丽的暗示,张子文心中无奈的一笑。张开双臂将李

柔搂入怀中。直接把手摸上她丰满

部,轻吻她耳后,伸出舌头

着她耳垂笑道:“我当然想你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底下又变大了哦。”

“真的,相信你一定得到了很好教导。嗯,唔唔。嗯。”



柔注意张丽不是想看她反应,而是想看张子文的反应。被张子文一抱、一摸,心里更是灿开了花一样。抱着张子文就

切拥吻起来。

一边与张子文

吻,嘴中故意发出大声喘息、欢愉,李

柔这时才真正偷眼观察张丽。发现她正兴致勃勃偷窥两人。似乎非常乐见其成,眼中一笑,放心与张子文肆意缠绵。

张子文将自己

部揉得越大劲,李

柔鼻中的欢愉、喘息也就越大,小手也将张子文胯下抓得越紧。

感受着李

柔体内传来的激

,张子文不但拼命在她嘴中吸吮搅弄着她的香舌,更将李

柔舌头带出口腔,直接在两人嘴唇外纠缠、勾连。右手也将李



上制服解开,把圆领衫扯到

下,抓住一双露出来的豪耸软

在手中大力揉弄。

“哈。啊啊,嗯啊嗯。”被张子文一阵激

玩弄,李

柔快要坚持不住了,双手紧紧抱住张子文,一双凤眼美目也眯了下去。

正当两人在汽车后座上逐渐升温时。“吱!”一声,车子突然停下来。

吃惊中,张子文、李

柔同时转脸望去,没在车外发现什么动静,却看见车子已开到一处空旷野地上。别说附近没什么人影,道路也没一条。虽然不认为张丽敢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李

柔的脸色还是瞬间冷下来,凝声质问道:“张部长,你这是干什么。”

“李

柔女士,你看到前面厂房没有,那就是风起贸易下属的D库化工厂,如果现在阳光企业那边用不着我们,不如你就给我们特勤部在风起贸易自己活动一下吧!现在不只是你憋了两个月,我和张子文也憋了两个月!”

顺着张丽手指的方向,不但是张子文,李

柔也同样看到远处的连片厂房,还有冒着淡淡黄烟的巨大烟囱。

无奈地笑了笑,张子文也没想到这才是张丽的真正目的。

但在看到她略向自己打起眼色时,张子文也将头一低,吻上李

柔已经

露在外的翘耸樱桃道:“李

柔,张部长说的也是!我们特勤部现在已经闲了两个月,如果你没有其他方面要求,不如任我们在风起贸易内部活动、活动也好,这也正是我们特勤部最初的成立目的。”…,

当着张丽面前被张子文吸吮樱桃,李

柔突然觉得一阵害臊。

伸手抱住张子文头部,将他压向自己怀中,也是让他遮挡住自己

露出来的

部。

略带嗔怨地横了张丽一眼,李

柔说道:“张部长,你和张子文也未免太胡闹了吧!为了一份工作,你们犯得着这样戏弄我吗?”

“嘿嘿,李

柔女士,你别说什么戏弄不戏弄啊!别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你也知道张子文同样闲不住吧!要不是知道你的确切归期,想着等你回来决定,我们早就自己动手了。你看我们都这样求你了,你就原谅我们吧!要是你不原谅,随便你怎么责罚张子文都行。”

听到张丽居然将责罚自己当成与李

柔的交换条件,伏在李

柔绵软的

口上,张子文简直无言以对。

只得轻咬李

柔樱桃,又啃又啮地发泄着

中郁闷。

“哼嗯!”被张子文低着脸

袭,李



口传来一阵难言感。轻哼一声,啐了一句道:“真是的,没你们办法。关于你们的工作

质,我会尽快确定下来,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宾馆了吧!”

“宾馆?李

柔女士你现在还去什么宾馆啊!你也不看看这里荒郊野地的,一个人都没有,不是正和了你们好事?你们想在车里做还是车外做都没关系,我去帮你们把风。”

听到李

柔有意给特勤部正式确立工作范围,张丽兴奋得脸上有些涨红,嬉笑一句,不是立即开车走人,而是跳下车,关上了车门。

被张丽闹了一下。张子文也从李

柔怀中抬起脸来。

看看四周真的没什么人影,张子文朝向一脸发窘的李

柔说道:“李

柔,我们要不要试试车房族。”

车房族就是在车内欢好的意思,李

柔自己虽然没做过,但也听过类似的事。这不但流行于贵族白领当中,同样流行于贵族白领之外的普通阶层,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讨厌。你是不是和张部长合计好了。”

“绝对不是,不过我想和你做,我现在就想和你做。我想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看到李

柔只是羞嗔一句,并没有反对意思,张子文急吼吼地就将她推倒在H1的后座上。

H1的车宽超过两米。躺在后座上,以张子文、李

柔的

高根本不成问题。当张子文压到自己

上时,李

柔第一次有了种害羞感觉。毕竟这种野外、车内的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她自己无法把握状况,只能任由张子文采取主动。

与李

柔在车内尽

欢愉,张子文注意到张丽会时不时过来偷瞄两下,没想到她还有这种兴趣,也让张子文的

致倍增。

不过,更让张子文高兴的还是看到李

柔之外,他和张丽又有工作可做了。

虽然没有一周那么夸张。张子文还是足足与李

柔在

,上眷恋了一天,充分让她见识到两个月来朱雅贞对自己的训练成果。这不但有他的努力,也有李

柔的坚持不弃,一次次索取他的恩舍。

想到接着又是两天的连续周末。当张子文在

,上睁开双眼时,他就顺手向

旁摸去。右手一空,没在

旁摸到人,张子文却在转脸时看到李

柔正披着一件浴衣,坐在

旁梳妆镜前描眉画唇。

“李

柔。你怎么起来了,准备出去吗?”

地从

,上爬起来,张子文从

后将李

柔抱住,握住她一双酥

时,贴着她耳后说道。



柔年纪已不小,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岁月痕迹。偏偏她在

,上似火,长相又非常贤淑,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也是张子文分外留恋的地方。如果贵妇们个个都像李

柔一样,这样的贵族生活真是没挑剔了。…,

不过张子文也知道这不大可能,例如李

柔早早就得起来梳妆,想必外面定有什么应酬。

“还记得上次我要你陪我去打网球吗?虽然这次不是打网球,我也想你陪我出去走走。你也不要一天就想着上,

了,真不知道朱雅贞是不是教你教得邪火了些。”

“才没有呢!我们这不是小别胜新婚吗?当然应该亲

些。”听到李

柔开始抱怨朱雅贞,张子文心中不

暗暗得意,却又将理由归到其他方面,这才吻了一下李

柔,独自前往浴室清洗。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说出小别胜新婚的体贴话语,李

柔心中也有一阵喜悦升上心头。

虽然两人不可能有其他关系,但这也体现出张子文对自己的真心眷恋。或许一个小白脸说出这样的话未必可信,但张子文各方面能力都不差,又有更年轻女

做陪,如此小强竟对自己说出眷恋话语,也让李

柔心头充满了暖意。

待到张子文从浴室出来,李

柔也亲自为他换上衣服。

不过,当张子文看到李

柔竟为自己换上了一

近似燕尾服的长西装,她自己也换上了一

典雅、保守的银灰色长礼裙时,还是有些吃惊。

这样的服装搭配一般只会出现在较为正式场合,甚至是某些公开的上流社会交际场所。想起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些大人物,张子文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

份前去。

“李

柔,我们穿这

衣服要上哪!”

“去参加我一个朋友婚礼,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柔的解释让张子文一阵哑然,能被李

柔称作朋友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小人物,那种大人物汇聚的婚礼更是作派十足地说有多高贵就有多高贵。虽然张子文并不认为那应该是自己踏足的世界,但既然是李

柔邀约,他也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三节 陌生人的婚礼

两人一起乘车来到市内唯一的超五星级酒店成豪酒店,酒店附近的豪华轿车已经停到大道两旁。宾利、林肯、劳斯莱斯等名车随处可见,参加婚礼的大人物不少。

“张子文,待会接我下车后,你就自己到里面转转,虽然我无法招呼你,你也要尽量学着适应一下这种场合。”

听着李娇柔下车前的叮嘱,张子文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李娇柔只想带自己见识一下这种上流社会作派,并没有将他以任何不适当身份介绍入上流社会的想法。这让张子文心中一松的同时,随即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四处看看的。”

等到车子在酒店门前停住,张子文立即先行下车,仿佛贴身随从一样引着李娇柔从车上下来,这才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入酒店。

不过来到酒店的婚礼接待前台时,张子文就有些微微诧异,因为他在那里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将李娇柔让入婚礼会场,张子文就留在了前台附近。他可不想自己跟随李娇柔参加婚礼的事传得风风雨雨,怎么都得解释一下。

不出所料,招呼完身边几个客人,黄初吻就从接待前台溜下来。将张子文扯到一旁,谑笑着抖动眉毛道:“张子文,你怎么不进去,还是怕我将你陪着女人参加这次豪华婚礼的事情说出去?不过你还真做了女人小白脸啊!不错、不错,有前途、有前途。”

黄初吻在B大与张子文同级。读的是酒店管理,因为B大采用学分制教学,两人也一同上过几堂课。

真正让张子文忌惮的并不是两人认识,而是黄初吻在学校就有包打听的美名。更曾是校广播社社长。因此对于张子文的各种大道、小道消息都是知无巨细的了解。

看着黄初吻又是一副眉飞色舞样子,张子文苦着脸笑道:“黄初吻,你别亏我好不好,那可是我们公司大老板,我只是跟来开车门的。”

“开车门?嘿嘿,看的出来,不过你能跟来开车门就已经不错了。怎么样,你在风起贸易混的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嫌弃你身高。”

“还行!我所在的部门人数极少。一、两个月也没一份工作,希望以后能好些吧!”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张子文可不敢妄想瞒着黄初吻所有事情,那绝对会引起她更大兴趣。

只是。黄初吻的态度却不像开始时那么兴奋,颇有些同感道:“是呢!新人都是这样的,像我现在也被捉到前台来当差。真想跟着经理部的人到里面转转,说不定还能混个明星签名。”

“你这里不就有很多明星签名吗?”

“这不同!这哪同。”看着张子文将手指向婚礼签到簿,黄初吻立即横眼瞪了他一下。

伸出手指后。张子文却一下僵住了,因为刚刚在签到簿上留下姓名的一个女子已经转过脸来道:“张子文,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事。李琪部长你怎么也来了,你也是来参加婚礼吗?”

李琪还是一身深色西装、灰色短裙的职业套装模样。看得张子文相当吃惊,更没料到她居然会因为自己伸手而主动搭话。

瞧了瞧张子文身旁穿着大红旗袍迎宾的黄初吻。李琪脸上仍是微微肃然道:“我当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是来这里工作的,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一下。你呢?难道是来参加婚礼的。”…,

打量了一下张子文身上的短礼服,李琪脸上第一次露出狐疑表情。虽然上次张丽的确胡闹了李琪一把,但李琪可没将那事放在心上,何况她也没看出与一个只能死守在风起贸易的特勤部有什么合作价值。

摇摇头,张子文略带疑惑地笑道:“不,我只是跟着李娇柔女士来这里见识一下,并不是为了工作的事。但李琪部长你怎么说为了工作来这里,难道成豪酒店也与李氏家族有关?”

“……你真不知道?李氏家族在成豪酒店拥有15%股份,而这15%股份正好配属在阳光企业属下,现在也归李娇柔所有了。”

“这,这样啊!原来是这样。”

只有15%股份?心道了一声难怪,张子文并没放在心上。

而在看到张子文的不以为然态度后,李琪竟然失望地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就往里面走去,这也让张子文觉得有些奇怪。

还在张子文望着李琪的背影发呆时,黄初吻却在一旁拉了拉他胳膊,一脸恶狠狠地念叨道:“张子文,你刚才和李琪部长在说些什么?你是和李娇柔女士来这里见识一下的?难道你们说的是李氏家族李娇柔,刚刚和你一起来的女人就是。”

“是啊!怎么了,她不是在你那里登记吗?”

“天哪,你怎么不早说,哪可是成豪酒店大BOSS!你要赔偿,你一定要赔偿我,还有,你也要帮我介绍李娇柔女士认识。”

看到黄初吻突然露出一副如丧考妣模样,张子文脸上怔了一怔道:“黄初吻你说什么啊!李氏家族不是只有成豪酒店15%股份吗?怎么又成大BOSS了。”

“你懂什么,成豪酒店的其他股份全部都是些国有股、机构股、托管股,只有李氏家族的15%才是真正的私有股、经营股。如果任何人想变卖成豪酒店股份,李氏家族也拥有优先购买权。所以现在成豪酒店就是李氏家族一家独大,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还说自己是为李娇柔女士开车门的。”

听到这里张子文彻底傻眼了,虽然他的确不了解成豪酒店股本构成,但如同黄初吻说的状况也确实在一些企业中存在。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李琪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就可以解释了。怪不得她刚才会对自己摇头,原来竟是因为自己不了解这事。可这么一来,李琪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又让人有些疑惑了。

成豪酒店是间超五星级酒店。一切都布置得精致典雅、美仑美央。即便是墙上壁灯细微接缝处,照样擦拭得闪闪发亮,一颗颗珠串仿佛水晶一样烁烁生辉,将婚礼会场点缀得像星辰一般闪耀亮眼。

婚礼会场里已是人头攒动,但一切还是井井有条。或者说,那些代表了新世纪贵族的金领、白领们都体现出了极为优雅的贵族作派。

“怎么样,这个气氛不错吧!不像你,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自从知道张子文是给大BOSS李娇柔开车门后。黄初吻也不要继续待在外面迎宾台了,缠着张子文就一起进入了婚礼会场,给他介绍眼前一切。虽然她嘴中对张子文不怎么客气,但对场中宾客却好似如数家珍般熟悉。

在黄初吻指点下。张子文也认识了不少人,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些男性。

不是明星就是有女明星作陪,都是最最正常不过的女性目标。而且这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认识,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

“黄初吻,你认识的人还真多!不过为什么都是一些帅哥。或者说是把着女明星的男人!”

“干什么,什么时候你的嘴也变得这么毒了,还是你想和我练练?”

“不,不敢!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不知不觉。张子文在说话中带上了些往日在特勤部时的讽刺作风,没想到立即被黄初吻发觉。他也汗颜着赶紧道歉。

还在张子文给黄初吻赔笑时,旁边就靠过来一个四方脸。佩带酒店徽章的高大男子,低沉着声音责叱道:“黄初吻,你不在外面迎宾台工作,跑来这里瞎混什么,还不出去。”

“呃!呃啊,白经理,这位是李娇柔女士随从,因为他说想参观一下婚礼会场,我就陪他四处转转。”

“李娇柔女士随从,我怎么没见过?”

听着黄初吻辩解,白经理就将一脸狐疑目光望向了张子文。看着他眼中的闪烁模样,张子文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什么了。

自己的身高的确不适合在上流社会做随从,或许有些金领也不会太高,但能来到这种场合的白领,无疑都是高大、英俊的代表。

没有对白经理解释什么,张子文从怀中掏出雪茄套,取出一支粗大雪茄在手心轻轻捻动着。这不是月纤腰给自己准备的雪茄,而是李娇柔从古巴带给张子文的礼物。虽然不能说是装门面家伙,但对方如果真有一定水准,应该不会再怀疑自己身份。

而在看到张子文手中转出的雪茄牌号时,白经理的双脸当即抽了抽。

那可是倍宜可(Behike)牌典藏雪茄,每40支一盒,售价1.5万欧元,也是目前世界上最昂贵的雪茄。

倍宜可牌雪茄属于可喜巴系列,但哈瓦那雪茄公司只生产了4000支这种雪茄,分装100盒,每支都有特定编号。雪茄规格为52毫米×192毫米,包装盒采用珍珠贝、乌木、榕木、雪松木或牛骨为材料制成,不但能体现尊贵身份,更具有收藏价值。

几乎没人会拿来吸食,更何况还是装在雪茄套里随身带出。

当然,张子文也没准备吸食倍宜可,这可是李娇柔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精品,看来就没准备让他浪费。

“哟,张名人,真是你啊!你也来参加婚礼吗?”

正当白经理不知怎么开口,黄初吻也看着一脸糊涂时,张子文就觉得自己肩膀被拍了一下。

转脸过去,竟然是雷敏浩、雷浩敏兄妹来到了自己身旁。不但雷敏浩也是一副西装革履样子,雷浩敏更是穿了一件浅灰色亮丝短上衣,一条银白色的收膝长裙,站在那里就仿佛美人鱼一般耀眼。

“雷先生、雷小姐,原来你们真是到哪都在一起啊!我只是陪同李娇柔女士来这里见识一下,说不上什么参加婚礼。还有。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什么张名人了!”

“张名人有什么不好,那可是比你名字更耀眼的称号!不过你既然是一个人,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能在这里遇到张子文,雷浩敏也相当高兴。毕竟张子文的赌运对雷家非常有用,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与之拉关系的机会。

“好吧!雷先生你要不要来支倍宜可。”

一边应付着雷浩敏纠缠,张子文却看到雷敏浩双眼发亮地盯着自己手中雪茄,只得向他示意一下,递了出去。

“这真是倍宜可吗?一定是李娇柔女士送你的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这种东西还是用来收藏最好,我们还是抽我的Monarch吧!”…,

毫不客气地将倍宜可接入手中,雷敏浩却没有吸食的打算,而是拿出雪茄套小心将它收藏起来。然后又取出两支管装雪茄。递给张子文一支,顺手也将长火柴掏出来。

唐迭戈(DON

DIEGO)雪茄产自多米尼加,口感温和至中等浓郁,制造精良。采用管装和盒装。这种品牌70年代以前一直在加那利群岛上生产,迁移之后特性有所不同。通常采用康涅狄格茄衣,一些尺寸采用喀麦隆茄衣,具有浓列的风味,口感也甜。

“很好的Monarch啊!这种雪茄的口感风味、燃烧品质都值得一试。”

“是吧!我就知道张子文你是行家。”

接过雪茄。张子文也没与雷敏浩客气。虽然他抽雪茄的时间不长,但在月纤腰悉心教导下,至少对一些雪茄知识已经不再是外行。贵族女人间是交流服装、化妆品、珠宝和男人,贵族男人间则是交流烟草、酒水和女人。这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等到张子文点燃雪茄,小心翼翼吸了一口。他就发现刚才的白经理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黄初吻还在一旁和雷浩敏亲热交谈着。

因为还要适应一下新雪茄口味。张子文也不急着尝太多,转向一旁的黄初吻、雷浩敏说道:“黄初吻,你和雷小姐说些什么。”

“没什么,我们在说你学校里的往事,例如你为什么留了四年长发等等。”

听着黄初吻嘴中轻描淡写的叙述,张子文就一脸汗颜,不过雷浩敏却兴致勃勃说道:“对啊!张子文,真没想到你也是B大毕业呢!你以后可别忘了要叫我一声学姐!”

“学,学姐?雷小姐也读B大?”

“我现在读B大的EM包课程,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过以年龄来说,你叫我一声学姐也没错吧!”

“是,是是,学姐,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对于雷浩敏,张子文没有什么特殊观感,所以当她瞪眼望向自己时,张子文也顺势点点头。

作为一个白领,向金领们示弱并不是件羞辱之事。白领就必须有白领的样子,只要不是正面冲突,所有金领都是他们必须尊重的对象。

得到一支倍宜可后,雷敏浩的感觉相当好,取代了黄初吻工作,开始带着张子文四处转悠。

当然,他不会愚蠢地将张子文介绍给任何人,只是按照自己喜好,同样将那些女明星、女模特点给张子文看,一个个如数家珍般美妙,甚至不逊黄初吻介绍男明星的架势、水准。一旁的雷浩敏、黄初吻也没去打扰两人如何谈论女人,看她们的样子,显然也有满意的交谈对象。

等到婚礼正式开始,张子文也和雷氏兄妹一起站到了宾客群中。他甚至不知黄初吻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袭白色长裙,站在身旁也好像宾客一样自在。

婚礼的主角是谁,张子文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女方是个知名影星,男方是个钻石王老五,这才吸引了众多宾客来贺。

“或许雷敏浩某天也会成为这样的钻石王老五!”看着台上已经有些大腹便便的新郎,张子文在心中略带恶毒地想道。

整个婚礼是在一个长达两百米的台阶上举行,从底端到顶端,足足要跨越一层楼高度,听雷敏浩解释,这是追求一种上天梯的意思,喻意新人将来的事业将会更上一层楼。

看着新郎、新娘缓缓步过漫长台阶,在台阶上接受了神甫祝福。交换过戒指,张子文也不禁在阶下大厅中跟着其他宾客一起疯狂鼓起掌来。要这么一直抬头看新人婚礼,或许这对新人不但在考验自己,也是在考验宾客们的耐性。…,

新人的结婚典礼很快就结束了。张子文却没有急着离开。不说新人还要回来给宾客们敬酒,这种婚礼本就像一次上流社会的大型聚会,没人会简简单单离去。这又不是什么赶场的娱乐活动,应酬都会嫌多。

“雷小姐,你和雷先生也来了。”

作为雷氏家族下一代,同样有不少人来向雷敏浩、雷浩敏兄妹打招呼。

男人的目标是妹妹雷浩敏,女人的目标却是哥哥雷敏浩,因为她们是双胞胎。轻易不愿分开,很快就凑成了一个小圈子。

与黄初吻跟在一旁的兴致勃勃不同,张子文却早早躲开了。

即便这的确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他也想先从观察开始学起。而不是冒冒失失加入其中,给自己平添笑话。以他的身高,如果不是拿手话题,恐怕很快就会被人故意忽略掉。

一边吸着雪茄,张子文就一边端着香槟在会场中四处转悠。

脸上装出找人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目的地经过一个个高谈阔论聚会圈子。听取她们不同的谈话内容、观察她们不同的谈话风格,在被人发现之前,张子文又悄悄溜开了。

转了一圈,张子文就看到李娇柔正被一群高官、阔佬包围着笑声交谈。凑到旁边听了听,那却是比其他人更乏味的话题。因此张子文很快就又闪开了。

注意到张子文走来又离开,李娇柔也笑了笑。没有任何表示,继续与那些高官畅谈着不痛不痒的经济问题,把它当成一种特殊的谈资、笑料。

“咦?”

张子文的双眼虽然一直都在四顾张望,但他真正注意的却不是眼前一切,毕竟他对参加婚礼的宾客一无所知,里面也没有什么能令他刻意去留意的东西。所以时不时,他更注意手中酒杯反光,只有在无人注意处,真实的状况才会显露出来。

而在他刚刚离开李娇柔谈话的圈子时,他就在酒杯反光里看到一个站在餐桌旁的人抬了一下手机,这也是令张子文惊疑出声的主要原因。

如果那人公然抬起手机拍照,这在婚礼上还引不起张子文注意,可他偏偏只是将手机从裤袋里抽出,甚至看都没看一眼,手指摆弄一下就将手机收回去了,鬼鬼祟祟地感觉非常明显。

何况他手机翻起的方向还不是那对新人,而是朝向自己,朝向自己身后的李娇柔一群人。

知道里面可能有问题,张子文抬眼张望了一下,寻到刚才找黄初吻麻烦的白经理,立即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

“张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吗?”虽然不知道张子文究竟是什么人,但能被雷氏兄妹如此亲热招呼,白经理也相信了张子文是李娇柔随从的身份,所以看到他靠过来,主动打起招呼。

“白经理,你认识那边桌上的人吗?知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客人。”

看了看张子文指给自己的男子,白经理很快摇头道:“不认识,今天来的客人太多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题,只是有些担心,他刚才好像有些多余动作。”

说着张子文就将先前自己的发现说了说,听到后面,白经理的脸色就越变得发黑,特别是他注意到围在李娇柔身旁那群人的身份时,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然后不等张子文自己询问,白经理就主动问道:“张先生,你想我们怎么处理。”…,

“能不能把他请到其他房间去,我想我们应该查查他手机到底有没有问题。”

“好的,我这就去办。”

越是高级酒店,对于类似事情就越紧张。不管那人到底做了些什么,白经理都知道自己必须确认一下。毕竟一旦真出了问题,知道事情是出在自己酒店里,酒店的声望也会因为保护不周而下降。而且这还是经由张子文提醒才发现的问题,他不得不做些深入想法。

看到白经理迅速招呼一些身着便装的酒店保安围上去。张子文也悄悄跟在了后面。

当然,他没有靠近的想法,只是在白经理设法将那人请开后,一边注意周围状况。他也一边远远跟了上去。

跟上去不久,张子文就发现有些不对。因为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四、五个人同时跟上来,只是因为张子文落在后面,这才能观察到对方动静。

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子文更知道自己不能破坏婚礼气氛,现在再去通知白经理安排已经来不及,他只得脚下加速。先一步靠上前去。

当张子文赶到白经理几人附近时,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魁梧男子已经接近了那个已被控制的男人。然后仿佛不经意间,他的身体突然拐了一下,撞入几个保安身体中。虽然他很快就被身旁保安扶住。但张子文却注意到他已在身下接过了被控制男人的手机。

在魁梧男子感谢着想要走开时,看到其他几个人并没有继续围上来的意思,张子文就知道那个手机里的东西真的有问题。

没有任何迟疑,迎上去,张子文就将手中香槟向魁梧男子身上用力浇去。

“哗!”一声。当香槟泼到魁梧男子身上时,不但魁梧男子惊得怔住了,一旁注意到的宾客也开始低呼出声。

挡在魁梧男子身前,张子文就冷着脸说道:“先生。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是你想将其他四人也一起带出来?真的破坏了婚礼气氛,事情可就不能轻了了。你能承担这个责任吗?”

听到张子文冷哼,不但魁梧男子脸上一寒。白经理脸上更是紧张起来。

抬手略一示意,几个保安立即将魁梧男子和刚才的男人一起架住,再没有小心翼翼敦请他们的想法。

而在这时,张子文也将目光逐一盯向刚才靠过来的几人,接触到张子文冰冷的目光,几人身体也都是僵了僵,立即往外退去。

看到张子文用目光逼退几人,犹豫了一下,魁梧男子只得点点头道:“好吧!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对于如何处理这类冲突,白经理的经验显然比张子文更丰富。知道无法抓住其余几人,他也暗示几个保安将两人微微放开,注意着周边状况,这才押着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周围宾客虽然看到了一切,但却没有声张,帮助成豪酒店就是帮助自己,拥有了一定身份后,他们也知道怎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给底下人方便也就是给自己方便,现在可不是乱打听的好时候。

一行人离开婚礼会场,直接就来到酒店保安室。

“帮我拿一箱啤酒来,要大瓶装的。”

进到屋中,当所有人都望向自己时,张子文镇定地说出了自己要求。

他不但要弄清事情真相,同时也要设法镇住白经理,镇住成豪酒店的人。毕竟李娇柔刚刚接手成豪酒店不久,成豪酒店还引来了李氏家族监管部李琪的关注,虽然张子文还没了解成豪酒店一切,他也必须让成豪酒店对自己有所畏惧才行。…,

听到张子文要求,不只是酒店白经理,两个不知所谓的男人也有些满脸狐疑,互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注意到两人眼神微微不同,第一个被逮住男人双眼中明显有种询问目光,张子文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底。

虽然不明白张子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白经理也没有迟疑,立即让保安扛了一箱啤酒过来。

啤酒送来后,张子文抽出一瓶看了看,脸上露出笑容道:“不错啊!XX啤酒,国货名牌,也值了。”

说完张子文拎着啤酒在手中甩了甩,脸上微微透着一丝传自张丽的须发狰狞,走到坐在沙发上默然无语的两人身前道:“不要反抗哦!反抗的话会更受伤的。”

听着张子文嘴中的奇怪话语,众人都有些诧异,但张子文手中的啤酒瓶却已经高高举起,狠狠向前面那个拿手机拍照的男子头上摔去。

“砰!”

看到啤酒瓶摔下来,又听到张子文的警告,那人也不是完全没反应。身体微微抖动一下。不是退缩回去,而是迅速挺直了腰板。

一声炸响过后,啤酒瓶当即在那人头上炸开了花,不但一些啤酒、玻璃碎末溅到了张子文身上。那人头上也立即淌下了啤酒、淌下了鲜血。虽然一旁保安都没有太大反应,白经理的身体却哆嗦了一下。

看着那人头上流下的啤酒、鲜血,张子文不禁暗笑一声。所有男人都有过古惑仔一类的荒唐梦想,只看有没有机会实现而已。

今天自己居然能亲手爽一下,真是快慰到极点。只要被爆头的人不胡乱挣扎,横着摔下的酒瓶未必会伤到更多地方。从血流速度上,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那并不是重伤。当然,这不包括张子文在内。而且这种事情更是重在震撼效果。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都微微变色,张子文满意地望向戴眼镜的魁梧大汉道:“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是专业打手。但既然我都能用这种手段对付你们,你们想想看。一旦自己落入专业打手手中,他们要想在我面前表现出称职一面,又会怎样对付你们。”

“嗖!”一股寒意飘上心头,涂杰终于知道张子文亲自动手的原因了。

可这个原因带来的结果显然并不好,例如一旁保安平静的脸上瞬间露出了凶光。

看了看爆头后面无表情的手下。涂杰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们误会了什么。请您立即让我们离开,否则我们将保留随时控诉你们的权力,相信你不愿意看到酒店声誉受损吧!”

“离开?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李氏家族地盘?敢到李氏家族闹事。虽然我没有打死你们的意思,但你们认为一个白痴又能去控诉谁?如果你们只是混口饭吃而已。这里吃不饱,还可以到其他地方吃。没必要为了这种蠢事陪上自己一辈子。你可以不顾自己死活,但你如果也不顾手下死活,不顾他们妻儿老小期盼,你还想他们听你的话吗?当然,如果你们本身就是死士得除外,可死士也未必有你们这么低级,还想反过来威胁我?”

将脸凑到涂杰面前,张子文根本不担心他是否会对自己动手,如果他真想暴力脱身,也不用等到现在。

伸手向一旁保安招了招,保安也知趣地又给他递过一瓶啤酒。

站直后,张子文手中的啤酒不是向涂杰脑袋轰下,而是向刚才被自己轰过一次的男子头上再次猛砸下去。…,

在涂杰双目骤然凝聚间,啤酒瓶已经“砰!”一声在男子脑袋上炸开了。

或许第一次他还能坚持,可在听过张子文威胁,又再顶下一个啤酒瓶时,他的身体已经剧烈颤抖起来,满脸张惶地望向涂杰。

摔掉手中半截啤酒瓶,张子文冷冷地说道:“看到没有,我永远不会向你动手,因为我只会向你手下动手。如果你仍坚持不招出自己为谁工作,以及工作的真正内容是什么,即便真要向你动手,我们在找完你所有手下后,也会先找上你家人。毕竟你拖累了那么多手下,没资格替自己家人叫屈,你的手下也都是有家室的人。还是说,你真想做个死士,拖着大家一起死?在李氏家族地盘上不与李氏家族合作,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有疑问吗?”

“哼!”

听着张子文威胁,再无人怀疑他是个暴虐成性的人,一旁保安也跟着哼了一声。

脸颊微微动作一下,涂杰咬着牙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但我要求得到补偿。还有,你怎么保护我们安全。”

“保护你们安全,有这必要吗?或者你们认为自己做的事,真值得别人要你们小命?没事就别狮子大开口行不行,如果这事真那么危险,你们还会回头接取资料?恐怕立即逃亡了吧!当然,我们也会接手你们手中资料,看看情况是否属实,以作为你们浪费我时间的补偿。有些生意是不能做的,有些场合是不能进的,没人会和你讲道理,也没人有时间和你讲道理。如果你弄不明白这点,劝你一句,趁早改行吧!”

不管是不是三流小说,看多了侦探小说。跟了几天张丽后,张子文也学会了虚张声势。

作为一个本不是成豪酒店的人,作为一个新进员工,他哪有权力给对方什么补偿。张子文也不认为真有这个必要。

“不行,你这样说,不是叫我们白做吗?”

“白做就白做,既然你们选择做打手,心中就要有被人教训的觉悟。打手可不一定意味着教训敌人的猛士,如果你敢深入敌营,照样是个死字。当然,你不明白我可以继续爆你手下脑袋。直到爆得他们个个都变成白痴为止,然后再爆你家人的脑袋。或者说,你真认为我们需要照顾你们这些不知轻重、上不了台面的蟊贼收入?真需要了解这狗屁事情真相?我只需让你知道,什么地方是自己不该进的就可以了。”

说着张子文再次向一旁保安招招手。没有丝毫犹豫,保安也虎虎有声地又将一瓶啤酒递到张子文手上。

知道自己又是爆头对象,一旁满头鲜血的男人终于惊惶起来。

叹了一口气,涂杰只得说道:“好吧!我承认我们犯了个错误,事情是这样。”

“等等。我知道你已将手机资料抹去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猖狂。为了证明你所说属实,我们必须接收你手中有关这件事的所有资料,所以你最好先通知外面属下别将资料弄丢了。不然我们找不到可以证明你所说属实的证据,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好!好吧!”稍稍哑然一下。涂杰终于知道自己绝不能在张子文面前胡扯。

或许他可以暗中命令属下消除资料,但如果资料消除得不彻底。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再次欺骗了李氏家族。

用其他资料来搪塞李氏家族?那更不可能,这可不是什么业务都能让他们冒险进入成豪酒店。…,

先在张子文面前打电话给属下交代了一声,涂杰才坦白道:“先生,事实上我们是做私人侦探的,虽然我们的确来错了地方,但我们的业务却与李氏家族无关。只是有人希望我们调查一下苏市长的人际关系,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小心些。”

随着涂杰将事情说出,张子文不禁皱了皱眉头。

苏市长是V市新到任的市长,主管经济事务工作,刚才的确与李娇柔站在一起交流。作为一个新任官员,很难想像现在就有人盯上了他。

“他们调查苏市长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委托我们的是苏市长夫人的族人,又是针对人际关系的调查,不知与他们夫妻关系有没有影响。”

汗!不止是张子文,一旁白经理也是一头爆汗。为了这种事情被爆头,怎么看也不值得。不过听到涂杰嘴中说出的族人二字时,张子文还是微微有些警惕,知道这事的确只能暗中处置。

像是这种官员与某个家族联姻的状况,当今社会并不少见。不管对方家族为什么要调查苏市长,李氏家族在处理方式上都必须有所斟酌。

让白经理带被爆头的家伙前去疗伤后,张子文就单独要了个房间,开始给张丽打电话。事情到了现在,已不是他一人就能解决了。

“什么?你说你去成豪酒店参加婚礼,居然还逮到了新任苏市长的小辫子?”接到电话时,张丽还在特勤部里无所事事地等消息。没想到,她没等到任何工作消息,却等到了张子文传来的小道消息,只是这个小道消息显然很让人兴奋。

仿佛能在眼中看到张丽的兴奋表情,张子文只得苦笑道:“不是我逮到什么,而是苏市长夫人的族人希望逮住他什么。开始时我是误会他们想对李娇柔女士有什么不利,所以打算挖出来看看,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我现在正准备去接收资料,张部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当然,这还用说,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少得了我。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带人过去。”

听到张丽带人过来,张子文心中也松了口气,至少他再不用独自承担所有责任了。

这事绝对不适合成豪酒店过于深入,他也不可能让白经理派人跟自己过去提取资料。幸好张丽对这类乱七八糟事情非常感兴趣,不然他还真不好收场。毕竟张子文霹雳行事的目的只是为了震慑一下成豪酒店,不管有没有必要,至少不能让他们忽略自己,忽略了李娇柔的意志。

【2013,大家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四节 纤纤素手细握

不管李氏家族监管部为什么来到成豪酒店,他首先得让成豪酒店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真正主人。没人能看出张子文只是在虚张声势,毕竟张子文已经表现出了自己变态的恐怖强势。

当然,他也没把自己将对方爆头的事

告诉张丽,那种感觉还是要留给自己珍藏才行。真的说出来,恐怕他自己就要遭到张丽爆头了。看着眼前的悍马H1,看着悍马车



露出来的狰狞铆钉,涂杰惊讶得双眼都瞪大了。

他根本没料到对方竟会用军用悍马来招呼自己,虽然涂杰早知道市内冒出了一辆军用悍马,但也没料到竟在张子文手上。

看来自己输得不冤,幸好自己老实交代了。这是涂杰心中的唯一想法,同样也是被爆过两次头的属下想法。

看到悍马,看到艳丽无比的张丽,白经理终于知道张子文是什么人了。特勤部!那可是祸害成豪酒店转入李

柔手中的罪魁祸首,轻易不能得罪。

车子开出后,扫了一眼被风起贸易保安押住的涂杰,张丽就问道:“张子文,他们就是你逮到的人?”

“是的,女将大人。刚才我还看到四个支援他们的人,待会我会一一进行确认。”第一次听到张子文正式称呼自己女将大人,张丽也没在意。做出一副凝重样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而在听到女将大人称呼后,涂杰立即将张丽提升到比张子文更为危险程度。不敢再对她的容貌、

材做出任何不恰当注视。

除了车厢内坐着的两个保安外,悍马后舱里还外乘着六个戴着警用头盔、膝上横放着长警,棍的风起贸易保安。车后更跟着一辆保安部的帝都吉普,里面最少也有四、五个全副武装保安跟随。

这样的车辆行驶在市区大道上,不但极有威慑力,也足够吸引眼球,甚至街旁交。警也看得有些咋舌,险些忘了路检。

“你们跟着苏市长多久了,调查出什么没有。向苏市长夫人的家族又汇报了什么资料。”

“我们跟着苏市长两个多月了,每周汇报一次,好像他们关心的都是苏市长

边女

状况。不知是不是与婚姻、家庭调查有关。对方没有细说,我们也不敢追问。”

虽然张丽还掌着方向盘,涂杰可不敢忽视对方问话。她绝不是因为

份低才跑去开车,而是因为

份高才能去驾驶。毕竟这可是军用悍马,任何人都想亲自跑一跑。

“婚姻和家庭调查?真无聊,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

“我们不应该在成豪酒店做出这事,毕竟那里是李氏家族地盘,这种事

太敏感了。”

“知道就好,哼哼。”

鼻中“哼哼!”两声,虽然对结果不甚满意。张丽也知道自己必须去确认一下对方调查的究竟是不是苏市长的男女关系问题。如果涂杰在这事上有所隐瞒,实际调查的是有关李氏家族一切,那自己就有乐趣了。

不过,即便那只是有关苏市长的鸡毛蒜皮小事,毕竟也是一个名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嘿嘿,”想到这里,张丽就眉开眼笑起来,深感自己将张子文派在李



边的深谋远虑。

当众人赶到涂杰的侦探事务所时,张子文就看到一幢小别墅。随着房价持续暴跌,这种别墅也变得越来越便宜。渐渐成了一些小型公司首选。既有足够的独立空间,又有足够多的宽敞房间。…,

进到屋中,里面有四个剑拔弩张的男女。只是在涂杰示意下,他们才勉强将紧捏的双拳微微放开。

在张子文面前,涂杰只是交代了他们应该做什么,可没向他们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在看到张子文带着一群保安前来时,他们自然会紧张得想要立即采取行动。

“你先带他们到旁边房间解释一下,我不想节外生枝。”看到这一幕,不需张丽下令,张子文就呵斥了一句。

不过张丽的反应却有些不同,左手抱

,右手在脸颊上抚摸道:“不行,要说就得在这里说,我可不想你们现在还想隐瞒什么。”

“好吧!事

是这样。”

虽然张子文与张丽的意见相左,但在看到十多个保安都对张丽毕恭毕敬时,涂杰也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尊重谁了。只得当众将事

说出,里面也包括张子文是如何用爆头,甚至是爆自己家人的头来威胁自己的事。

听完涂杰嘴说出一切,看着另一人头上的简单包扎,四人脸上都露出愤愤表

,一起瞪向张子文。

在他们开口前,张子文就凝声叱道:“干什么,你们还想说不服气吗?这就是栽在李氏家族手中,你们才能安全回来。或者你们认为,当时如果我不在场,你们直接落到成豪酒店保安手中,他们又会怎么处置你们?你们自己也是打手,不会不知道打手是怎么处理问题吧!大家族有大家族尊严,如果你们不准备挑战这种尊严,最好就不要踏足那些场所。至少不能以工作为理由,擅自侵入不该侵入的地方。”

“闭嘴,不要将我们与打手那种机器相提并论。”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侦探中的一个女孩却怒目向张子文叱了一句。

张子文也没正视她,只是冷冷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但如果你们进入那种场合却没有挑起武力争端的准备,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改行算了。”

张子文的话不但将女孩的愤怒给堵了回去,也将几人表

全给冻住了。

反到是风起贸易保安个个兴奋起来,手中警。棍也“啪嗒、啪嗒!”拍得生响。爆头虽然只是街头打架的烂招,但正是这种华丽招数才会令人心生想往。一旦将爆头应用在工作上,想必震撼力十足。

“喂喂,你们不要跟着张子文那家伙胡混好不好,要是你们真敢在工作中将别人爆头,我就第一个爆了你们的头。”

脸上带着

险笑容,当张丽开始教训几个保安时。涂杰也不想再在这事上纠缠下去,连忙说道:“好了,事

都交代清楚了。张小姐、张先生,你们进来看看我们这次工作收集的资料吧!我保证没对你们撒谎。”

点点头,将保安留在外面。张丽、张子文就一起进到里屋,开始翻看已经摆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当然,张子文没忘记先确认资料上面的时间以及侦探所的工作时间表。至于资料里的内容,他是一点不关心。有张丽看着,他相信绝对不会有任何疏漏。

“嗯,你们的工作做的不错!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就只做些婚姻调查吗?人未免太多了吧!”

听着张丽嘴中嘟哝,张子文也抬起脸来。的确,比起他们的简单工作,这个侦探所的员工人数也未免太多了些。

无奈地别开双眼,涂杰心中虽然一阵苦楚。但还是说道:“我们当然不是只做婚姻调查,只是对方为了保守秘密,又知道我们实力,这才找上我们。因为那是来自大家族要求,我们也不能随意拒绝。”…,

“是吗?实力啊!算了。反正你们这种人也与我们工作无关。事

就是这样,我们将这些资料提走了。当然,你们也不能向苏市长夫人的族人多说些什么,他们要你办的事,你们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只当我们不知道这事就行。我们并不想了解这事更多内幕。只要确定你们的目标不是李氏家族就没问题了,你听明白了吗?”

张丽的安排很令张子文意外,他可没见过张丽这么软弱的时候。

不过涂杰却很快答应下来,能用这么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他已经很满足了。或许他能凭藉以往积累的人气与各种权力机关角逐,但可从未敢轻捻那些大家族虎须,张子文的惩戒行为更是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

跟着张丽从里屋走出,张子文就有些惊讶道:“张部长,你怎么轻易放过了他们。”

“不放过他们还能怎么样,如果我们强究下去,恐怕还会让李氏家族难做。不过你到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学会摔酒瓶了,我记得小陶陶也只会装装样子而已,到不像你,居然真能做出这种蠢事。”

“没有了,我当时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对付这些侦探,而是为了镇住成豪酒店的人。在酒店里我还碰到了李琪部长,她说是去那里工作的。在移交企业期间,监管部居然跑到成豪酒店去了,我当然得设法给他们增添一些压力。”

被拿来与陶炎相比,张子文感到一阵羞耻,毕竟陶炎那种造假、做假可是张子文最讨厌的事。

听完张子文解释,张丽沉默了一会才拍拍他肩膀说道:“做的好,既然李琪也在成豪酒店出现了,那么适当的威吓就非常有必要了。”

得到张丽认可,张子文总算放心下来。他可不想张丽揪着自己摔酒瓶的事不放,那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况这本就是事实,如果不是为了威慑成豪酒店的人,他也不会做出这种猖狂举动。

学习,学习,每

都是学习。特勤部没工作,却不等于张子文就不要学习了。他不但要在公司学习,回家后同样要学习。

比起张丽只是在公司闲散地督促张子文,月纤腰每

却都盯得他很紧,仿佛已成了张子文的专职家庭教师。

两人习惯下来,月纤腰在家中的衣物也越来越简单,特别是在晚上将近休息的时候,她也不会在张子文面前多做遮掩。例如她现在就只穿着一

粉红色吊带低

短睡裙,闪亮的面料将

嫩肌肤衬托得格外质感,几乎半

在外的酥



拔高耸地呈现在张子文面前。

不说月纤腰坐下去怎样,当她站起

来时,超短的睡裙也只能勉强遮住臀部。

一旦月纤腰弯腰倒水、做事。裙下

光就开始一览无余,股间也是

地不着一物。

即便知道月纤腰有

睡习惯,张子文也早就看过她

子,可是这种若隐若现的曼妙

光还是让他略略有些受不了。

如果不是有朱雅贞训练,恐怕他早就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了。

可即便

体能忍受,他还是忍不住在月纤腰又一次弯

捡取资料,腰部微微下曲、臀部高高翘耸时。望着她臀下

光说道:“月纤腰,今晚我到你房中睡怎样。”

体微微一颤,虽然月纤腰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想要

惑张子文。但每次听到他向自己提出要求时,她总会有一种心悸动摇感觉。…,

月纤腰并没有站起

来,伏在台面上继续翻动资料。继续保持股间向后的姿势说道:“你昨晚又去应酬女人了?”

“应酬?为什么说又?这可是我两个月来的第一次!而且男女欢愉也不应该用应酬来形容吧!”

没想到月纤腰会问起昨晚的事,这在两人间可是第一次,张子文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即便是与李

柔上,

,他也从不当那是什么不得不接受的应酬,只是自己喜欢才会与李

柔在一起。

“两个月的第一次?你别胡扯了,那你每周都有一、两天在外面留宿又是怎么回事。”

月纤腰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要发怒的感觉,她并不在乎张子文在外面应酬什么女人,她同样了解贵族白领的世界。何况张子文早说过他与张丽有私

。她只是不能接受张子文竟然这样敷衍自己,微微愤怒地站起来瞪向张子文。

第一次看到月纤腰生气,张子文也觉得那很美,特别是蹙起的眉心,更好像在拧动自己心神一样。

不过他还是很快笑道:“月纤腰你别生气嘛!我承认我经常不在家。但那可不是为了陪女人,而是去接受训练。虽然也是针对这方面训练,但那并不叫应酬,我也从来不以应酬为目的和女人上,

,那样就不是我了。”

在月纤腰换上短睡裙时。张子文其实也换上了长睡袍。当然,这只是他们相互间的遮掩,却不是说他们又会违背了自己坚持

睡的定义。

站起

时,张子文甚至直接将

上睡袍解开,露出了里面已经被月纤腰刺激得高耸的下,体。

看到张子文的

子,月纤腰脸上略略一红。知道两人已没有避讳必要,放缓脸色说道:“你说训练?你都这样了还要训练什么?”

“是的,她说要继续训练下去,我也喜欢与她一起训练。”

“还要训练?这不行,你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这样你还要训练,不是开玩笑吗?到底是谁在给你进行训练,我要去跟张丽学姐说一说。”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跟张丽说!帮我训练的是朱雅贞,她和张丽可是死对头。一旦张丽知道这事,我非得被她干掉不可。而且朱雅贞也跟我说了,现在只是保持期,不需要再做提高了。”

一听月纤腰要向张丽告状,张子文立即急了。虽然他也高兴月纤腰关心自己,可一旦张丽问起这事,他可没把握瞒住她。

看到张子文略显慌乱的样子,怔了怔,月纤腰立即惊笑着走过来。拉住张子文左手,仔细打量他下

道:“什么?你说这是朱雅贞学姐帮你训练的?她和张丽学姐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又会帮你训练这种东西。”

“事

说起来很长,我们坐下来再说好吗?”

反拉住月纤腰仅余的右手,张子文就向沙发上走去。略一踌躇,月纤腰并没有拒绝,只是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月纤腰虽然还是个处女,但在贵族白领世界里耳渲目染,自然也能做到对张子文的大家伙视若无睹。她刚才拉住张子文只是一时冲动,这时被张子文带上沙发自然有些微微发臊。

两人坐在沙发上,大腿贴着大腿,张子文先将

上睡袍脱掉,露出体,轻轻一拉,月纤腰就靠在他

上。

因为月纤腰的左手残疾,肩下手臂只有十公分长,当她歪向张子文时。左肩上的吊带立即滑落,扯着宽松的吊带睡裙一起落下腰间,竟将一双

峰峦直接贴上了张子文

部。…,

虽然下

还有睡裙遮着,但这样着上

靠入张子文怀中,月纤腰还是“嘤!”地欢愉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本就是张子文刻意造成的局面,伸手将月纤腰搂住时。他不是抱住月纤腰细腰,而是握住月纤腰饱满的

部。月纤腰的

部仿佛吊钟一样硕大,至少有D罩杯。握在手中时,软滑蹦跳地非常腻手。

“啊!你干什么,你不要胡来。”

如果仅是

体贴着

体。月纤腰还不觉得什么,但被张子文握住自己

部时,她立即有些微微羞恼地在张子文怀中抬起脸来。

“真的不行吗?要不你也握握我的。”

虽然月纤腰是个残疾,但以自己

高来说,同样也是半个残疾,所以张子文对月纤腰并没有什么轻视态度。两人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张子文早已习惯了月纤腰的每

照顾,

边女人虽多,他也说不清自己对月纤腰的真正感觉是什么,但总想像对其他女人一样对待月纤腰。

最重要的是。张子文非常想和月纤腰上,

,这可是句大实话。

所以面对月纤腰的羞嗔,张子文不退反进,拉住月纤腰右手就将自己高耸的下

握住了。

“哼嗯。……你,你实在太坏了。你可不能对我胡来,不然我绝不饶你,还会将你和朱雅贞学姐的事告诉张丽学姐,看你怎么交代。”

握住张子文下

时,月纤腰心中一阵狂跳。虽然她早就数次看过张子文下

。但这样握在手中毕竟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被张子文强迫握住。一阵羞惊后,她并没有放开张子文下

,只是急促地做出了适当反应,用张丽来威胁张子文。

被月纤腰一吓,张子文立即苦下脸去,讪笑着说道:“月纤腰,你不要这么威胁我吧!我们还是先说说朱雅贞的事吧!”

转开话题,张子文开始将自己与朱雅贞的事

一一说出,不过在叙说自己事

时,他并没有放开月纤腰

部,只是松开月纤腰右手。手臂却仍旧搭在她右腕上,有意无意地压迫她继续握住自己下



可渐渐地,张子文越来越开心。因为月纤腰并没有将右手抽开的意思,随着他摸弄月纤腰

部,月纤腰的右手竟也开始微微动作自己下



感觉着

下传来的舒爽,张子文再无隐瞒,不但将自己与朱雅贞的事

都说了出来,也将自己与张丽、李

柔、蓝兰的交往一一说出。

说完自己的事,张子文将月纤腰往怀中一抱,满心认为已经可以得到她,欢心地说道:“月纤腰,给我好不好,你看我们都已经这样了。”

“不行,除非你赚到一千万,否则我绝不会给你,最多我们就只到这种程度,而且你还要看我心

才行。”一边羞嗔,月纤腰就将右手在张子文下

狠狠一抓,然后就立即放开了。

“什么?一千万?怎么要这么多!那得多久。”

“这不是多久的问题,如果你符合我的结婚标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可你有那么多女人,而且还要在贵族白领道路上继续前进,根本不适合做我丈夫。所以单以

人为标准,你就必须赚够一千万才行,这也是我已经认可你才能有这样的条件。”

只是认可?看着月纤腰认真的表

,张子文有些吃惊,他是真弄不懂月纤腰的态度。

望了望月纤腰异常鲜嫩的樱桃、

体,张子文想了想,突然问道:“这个,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月纤腰你还说什么结婚标准的,难道你还是个处女?”…,

“我,我是处女就不行吗?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要求,那就去努力达成我的标准吧!而且以你现在的赚钱速度,相信那不需要多久。只是作为一个约定,如果你让我等得乏了,等得失望了,那就是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别人。”

一边微微带着训斥说出这话,月纤腰就从张子文

上站起,拉起吊带睡裙往浴室里走去。脸上也恢复了往

清冷,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望着月纤腰消失的背影。张子文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但因为月纤腰真是个处女,还因为她竟能在刚才的状况下很快恢复冷静。难道这也是一流白领必须具备的本领,张子文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大了解白领世界的深奥。

仅隔了一天,当张子文、张丽一起来到李

柔办公室时,心中还有些微微激动。他知道这是李

柔将给特勤部派任工作的信号,不然自己不可能与张丽一同出现在李

柔面前。

每当进入工作状态,李

柔都会在第一时间忘掉男女关系。当张子文、张丽来到自己面前时。她的双眼甚至一分一秒都没有在张子文

上停留。

不过,看了看手中两份资料,李

柔略带狐疑地抬脸说道:“张丽。我这里有两份工作可供你们选择,一份是你自己挑选的D库化工厂工作,要干什么你自己明白。一份是成豪酒店的支援请求。干什么也得你们自己去问。不过你们谁可以告诉我,成豪酒店为什么会主动要求特勤部协助?”

听到李

柔询问,张子文只是怔愣一下,张丽却立即捂嘴大笑道:“喔呵呵,呵呵哈哈哈,李

柔女士你说真的,成豪酒店真来要求我们协助吗?这事你可得去问张子文,那全是你带他去参加婚礼的恶果。”

恶果?看到张丽笑得异常猖狂,李

柔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之所以没直接问张子文,也是因为她不想将自己曾带张子文参加婚礼的事让张丽知道。

没想到这事还真是张子文闹出来的。而且他还将事

告诉了张丽却没告诉自己,这实在很难让李

柔高兴。

张子文虽然不知李

柔为什么皱眉,但在张丽狂笑下,他还是一脸汗颜地将事

一一说出,然后才说道:“李

柔女士。事

就是这样。当时我不知道李琪部长在成豪酒店到底干些什么,想想你刚接手成豪酒店,我就认为应该给他们一些威慑,到不是我没事就会摔酒瓶。之后的事我一个人处理不了,只好让张部长带我一起去接收资料了。”

“呵,哈哈哈哈。”

一边听着张子文叙述。李

柔就一边憋笑着。

直到他将事

说完,李

柔才真正大笑出声道:“什么啊!原来张子文你曾在成豪酒店做过爆头这种夸张事,怪不得他们会对特勤部噤若寒蝉,后来还对我百般奉承、大表忠心,看来真是被你吓惨了。”

“吓,吓惨了?这不至于吧!”

“至不至于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他们!但监管部究竟在成豪酒店干些什么,你们到是要给我尽快查清楚,我可不想这时再出什么乱子。”

听到李

柔吩咐,张丽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是我们从侦探社那里整理出的一份资料,虽然没什么大用,李

柔女士你也看看吧!”

接过张丽递来的资料,李

柔就摆摆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然后略略看了两眼手中资料,她又很快丢向一旁,因为那并不是值得李

柔关心的事。…,

靠在椅背上,李

柔又想起张子文在成豪酒店一事上表现出来的机敏、果断。看来张子文这种特质并不是昙花一现,风向汽车一事也不是个偶然事件。如果说以前自己只是将张子文当成一个有趣

伴,那么

后,如何使用张子文就很值得商榷了。

他既不像张丽那么冒失,却又足够果敢,这才是最让李

柔看中的地方。

不知李

柔在考虑什么,张子文与张丽一起上了兰博基尼。

他们虽然还不知道这次工作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可这既然是来自对方的主动要求,这也足以让张子文感到可喜可贺了。这就好像他们当初对付雷副董的裁员

谋时一样,同样来自董事长委托。两件事的细微共通之处,好像给特勤部的工作下了个定义似的。

当兰博基尼来到成豪酒店时,酒店门前已不见了婚礼时的豪车云集模样,仿佛有些冷清,但这也是超级酒店的特异之处。

下车后,张子文还要赶着去为张丽开车门。虽然这事更应该由司机来做,可因为他是男生。再加上张丽一贯坚持,他也只得勉强跑来跑去。

没等张子文转到车门另一侧,一旁突然传来个清脆声音道:“张子文,你怎么又来了,这辆兰博基尼是怎么回事。”

张子文转脸望去,只见黄初吻刚从酒店里出来。一

白衣、白裤的便装打扮,大概刚换班不久。

“哦!这辆车是我们部门的公务用车。到成豪酒店有些公务。”

虽然张子文已将语气说得极为平淡,并且毫不在意地给张丽拉开车门,黄初吻还是迎上来满脸诧异惊问道:“什么?公务用车。你小子到底在什么部门工作,居然用兰博基尼做公务用车,还有这位大姐。美女是谁。”

刚说出大姐二字,黄初吻立即看到从车内钻出的张丽双眼

沉下来,连忙改口称呼对方美女。

张子文还没说话,张丽已缓了缓脸,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这小姑娘是谁。”

“张部长,她叫黄初吻,是我B大的同学,现在成豪酒店做事。”

看到张子文在张丽面前恭敬的态度,黄初吻立即反应过来。

仿佛闻出什么味道。主动向张丽伸出手道:“张部长你好,我叫黄初吻,现在成豪酒店经理室工作。以前曾在B大做过广播站站长,现在成豪酒店也以百事通闻名。如果张部长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百事通?”

当张丽满脸狐疑地望向自己时。张子文满脸无奈,只得点点头道:“好像是这样,以前在B大时黄初吻就以包打听闻名,至于成豪酒店的状况,我还不大了解。”

“什么包打听?张子文你敢叫我那么难听,小心我将你在学校里的糗事都告诉张部长。哦!张部长。”

骂了张子文一句。黄初吻就在张丽面前露出了一副奉承的乖巧模样,双眼闪出小星星一样精光,看得张子文一阵恶寒。

怔了怔,张丽却一下咧开嘴笑道:“是吗?百事通啊!我正好用得上,跟我来吧!”

“是,张部长。”

没等张子文反应过来,黄初吻就已经追着张丽



颠跑进了酒店,张子文也只得独自留在后面收拾一切。

两人并不是酒店客人,反而还是工作人员,所以停车地点也要有所区别。当张子文将兰博基尼处理完毕赶回来时,他就看到张丽、黄初吻已在酒店大堂沙发上肆无忌惮地谈笑开了。…,

“张小妹,你也太逊了!居然只在学校里面追了一次女孩子,失败后就彻底放弃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是呢,是呢!还是女将大人说的对,张小妹真是太丢人了。”

“唔!”嘴中闷哼一声,张子文根本没想到回来就听到这样的笑语。固然黄初吻为了讨好张丽,会将自己在学校的糗事揭出来并不奇怪,可黄初吻居然也开始称呼自己张小妹,甚至还能

出张丽的女将敬称,这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来时间不长,黄初吻已然取得了张丽信任。

不想在自己

上纠缠下去,张子文赔着笑道:“张部长,以前的事怎么都好说了,我们要立即展开工作吗?”

“……你说工作啊!黄初吻,你知道李琪来成豪酒店干什么吗?”略微想了想,张丽没回答张子文,望向了黄初吻说道。

“女将大人你说李琪部长吗?她是李氏家族监管部的人,带着一群家伙进驻成豪酒店已经十多天了。虽然上面没传出她们是来干什么的,但观察她们的动作,大致都是围绕成豪酒店经营绩效来进行调查,我估计他们是不是想让李氏家族从成豪酒店撤资,女将大人你怎么看。”

“撤资?怪不得成豪酒店要向我们求援了,我们还是先见见董事长再说吧。”

虽然张子文还没弄清状况,张丽却好像颇能理解黄初吻的解释,直接从沙发上站起,向电梯走去。

跟在后面,张子文有些不解地问道:“黄初吻,你和张部长在说些什么!成豪酒店效益不好吗?为什么李氏家族要从成豪酒店撤资。”

“这有什么奇怪的,成豪酒店不是不好。而是太豪华了。虽然国内高档消费正在看涨,高档酒店的增长速度却更快,那些能在高档酒店消费的客人难免在其他酒店没有股份和各种人

关系。新客源难找,老客源不断分流,成豪酒店又因为是超五星级不能随便降价竞争,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黄初吻的话虽然说的很不屑,张子文却听得有些哑然。

虽然他还没了解成豪酒店的具体经营状况。但以国内酒店的增长速度看,过快的发展的确会在方方面面造成障碍。或许李氏家族未必真会从成豪酒店撤资,但显然已到了必须检讨的地步。

三人一起前往成豪酒店董事长室。黄初吻直接忽略掉了张子文的存在,一路都在巴结张丽。虽然她不知道特勤部以前做过什么,黄初吻却知道她们是奉命前来支援成豪酒店。至于成豪酒店需要她们支援什么。这就是自己包打听的工作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董事长竟然不在办公室里,只有秘书还在里面辛勤工作。

因为这里是五星级酒店,装潢全都是参照五星级酒店要求进行,甚至比风起贸易李

柔的办公室还要奢华。不但沙发、桌椅全是熊皮所制,甚至一旁桌柜、董事长大班桌上都贴着装饰用的精致皮料,看来成豪酒店董事长是个彻头彻尾的皮草

好者。

简单介绍一下

份,董事长秘书就摆出一副恭谨样子道:“对不起,张部长,董事长到下面巡视工作去了,你看要我帮你通知他回来吗?”

“不用了。我们打算先四处转转!你知道监管部那群人现在哪里吗?”

“你问李部长她们,那就更不好说了,她们经常在酒店里毫无目的乱转。不过她们的驻地却在2202~2206房间,那里总有人留守。”…,

与董事长秘书敷衍了两句,张丽就带着张子文、黄初吻从董事长室走出。虽然张子文没说什么。黄初吻却一副不满的样子道:“张部长,你怎么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了。董事长肯定又跟哪个女人开房去了,如果能抓到她们现行,那好处就大了。”

“黄初吻你别胡扯好不好,我们又不是来抓男女私

的。”脸上一阵汗颜,不知黄初吻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张子文连忙堵住她的嘴。

“那你们到底来成豪酒店干什么,怎么董事长秘书都好像不知道你们的工作内容。”

“谁知道,我们只是奉命来支援。即便董事长秘书很清楚我们该做些什么,他的立场或许也不该越俎代庖多嘴吧!”

张子文只是在敷衍黄初吻,张丽却点点头道:“说的好,我们现在就去监管部看看。上次是她们杀到我们家门口,这次该我们杀上门了。”

“嗬!”看到张丽兴奋得双眉直挑样子,张子文嘴中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像比起支援成豪酒店,张丽对报复监管部更感兴趣。她的

绪显然也感染了黄初吻,或者说黄初吻也为张丽的气势心生兴奋,甚至还“喔!”欢呼了一声。

两人急匆匆冲在前面,张子文也只得紧赶上去。

不过,还在他离两人有段距离时,张丽、黄初吻就冲入了将要关门的电梯中。等到张子文赶到电梯前,居然关上门的电梯就已经开始下行了。

“这,这算什么啊!”

毫无意义地拍了拍电梯门,张子文一阵哭笑不得。他根本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没等自己,或者说,张子文早已经被两人遗忘,没人意识到应该等他。不知怎么的,张子文总觉得后一种状况的可能

更大一些。

不过还好,张子文至少知道监管部驻地在什么地方,自己也可以下去找人。看到又一部电梯下来,张子文急忙移步进去。

虽然董事长室应该是成豪酒店的最高管理部门,但可不等于它就会设在酒店最尊贵的房间、最高的楼层里。毕竟酒店可是服务业,最好、最贵的东西都理应属于酒店客人,而不是酒店员工。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四、五个高大男女,不过全都是皮肤白皙或是晒成古铜色的西方人。金发碧眼的西方人现在已经很少见,在多血脉交融影响下,更多西方人的发色、肤色都开始加深,只有她们的双眼仍是蓝碧、青绿着分外耀眼。(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五节 金发尤物安琪儿

在成豪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酒店见到几个西方人,这并不是件稀罕事。进入电梯前张子文就点了点头,没去细看,很快让到电梯一侧。

“oh!My

Honey,唔,嗯嗯,嗯……”

没等张子文站稳,他眼前突然就多了一张脸。那是一个相当美艳的西方女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皮肤却相当精致、白皙,特别是高挺的鼻梁,微微尖翘的鼻头,仿佛呼吸都能喷到张子文脸上。

她的脸靠得非常近,张子文甚至可以看到那双淡蓝色双眼中释放出来的兴奋光芒。

“唔,”还在张子文反应过来前,他的脸就被西方女人双手捧住了,同时一张湿润、丰厚的红唇也迅速堵入他嘴中。

茫然中,张子文甚至可以感到西方女人已将舌头伸入自己嘴中拼命纠缠、死命吸吮。

不知该说不知所措还是什么,张子文几乎忘了反应。身体微微颤抖,竟有种麻木感,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不但嘴舌被堵住、被吸吮,胸前也顶上了两个丰甸甸肉球。

“安琪儿女士,你在干什么,不要胡闹,这里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这样的僵硬状况并没持续多久,扑到自己身上的西方女人很快就被几个男女硬拽着拉开,接着他们就开始不断向张子文道歉。

“Sorry,Sorry……”几人虽然说的都是英语,但因为张子文的托福成绩足有110分。还拥有高级口译证这两项白领利器,所以对方说些什么,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可即便他听懂了,还是反应不过来。

直到女人被从张子文身旁拉开。张子文才看清那竟是个身高在1米95左右的高大丰满女人。漂亮是漂亮了,丰满是丰满了,但那种突如其来地疯狂可真让张子文有些受不了。在一旁几人道歉中,他只能望着那个脸上已经露出不满的西方女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幸好,当电梯停下时,几个西方男女迅速逃了出去,只留下还有些呆楞的张子文继续傻在里面。

几个西方男女消失在电梯外。张子文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随着电梯继续下行,脑袋还有些混乱。刚才那是什么,花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张子文清楚地记得。刚才那个西方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星蓝色长礼裙,两指宽的肩带斜斜拉在左肩上,右肩却是珠圆玉润般裸露在外。而且她胸前大串吊饰应该都是真正钻石,最后的不满中更是有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势。

同样气势,张子文只在李娇柔身上偶有见过。所以他并不相信刚才那女人真是什么花痴。何况能将礼裙当成日常装束的女子,本来就不一般。

只是那到底怎么回事,直到电梯再次停下,张子文还没想明白。

“张子文。你在这里干什么?”

正当张子文还在茫然思考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低叱。抬眼望去。他才发现电梯已在一楼大厅停住。电梯外站着一群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当先一个长发飘逸美女正是朱雅贞。身后还有陶炎和一群财务部旧日同仁。

“朱部长,你们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李娇柔女士叫你们过来支援的。”

看到朱雅贞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张子文有些惊愕,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一边招呼,一边往后退去。

他还清楚地记得,正是自己向李娇柔推荐用朱雅贞来挟制张丽,知道这事后,朱雅贞更是在床,上狠狠教育了自己一番。…,

不过朱雅贞等人虽然很快进入电梯,可不但她双眼中的厉芒仍未消失,跟在她身后进入电梯的财务部同仁更是个个脸上露出嬉闹笑容。全都望在张子文脸上,仿佛他们在张子文脸上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

“还不把你嘴上口红擦去,看你像什么样子。”

随着朱雅贞一声叱责,张子文立即反应过来,想起刚才被西方女人强吻的事,连忙将手向自己嘴巴捂去。

看到张子文陷入慌乱的样子,几个财务部同仁立即哄笑出声。当即有人笑谑道:“张名人,你那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女将大人给你印上去的吧!”

“不,不是,你们不要乱说,那是一个不知怎么回事的西方女人突然袭击我,我才。”一边解释,张子文就一边抬手往自己嘴上抹去,却不知这样只会将自己下巴抹红。

那些财务部同仁乐得看热闹,没有一个想要提醒张子文,反都露出了津津有味表情。

只有朱雅贞看着心中忍笑,脸上冷冰冰丢了一包湿纸巾过来道:“别抹了,越抹越难看,那女人在什么地方。”

“我们没在董事长室见到人,张部长已经去监管部驻地了,好像是在2202~2206号房。”接过纸巾,张子文就着电梯壁反光仔细擦拭自己嘴角、脸角,不忘迅速将状况向朱雅贞介绍一遍。

“监管部?是李氏家族监管部吗?她们为什么在这里。”

“不知道,我们还没见到人,甚至还不知道这次工作任务是什么,我是在电梯上就和张部长分开了。”

勉强将嘴角擦干净,张子文这才转过身来,继续回答朱雅贞问话。想起自己公文包中就有纸巾,连忙掏出来擦拭余下痕迹。

朱雅贞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皱了皱眉。一旁几个财务部同仁却还在看着张子文嬉笑,继续追问他被女人强吻的事,显然并不相信他能碰上这种奇怪艳遇。张子文除了苦笑之外,只得一遍又一遍为自己厘清。

“真的,那就是一个西方女人突然。”

“oh!My

Honey。……”正当张子文还在解释时,电梯已在其中一层停住,随着电梯门打开,立即传来一句喧染欢呼声。被这声欢呼触动。张子文惊讶地抬起脸来,却看到又是刚才的西方美女站在电梯外,正向自己张手冲过来。

在张子文反应过来前,西方女人已被身边几个男女抱住,他们更是大声喊道:“安琪儿女士,你不要这样,不能在这种地方乱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们先走吧!我们等下趟再说。”

“呃!”吃惊中,陶炎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就将电梯门关掉了。在电梯门合上时,电梯外的男女还在胡乱挣扎。

“呵。哈哈哈哈哈,张名人,这是真的吗?真有外国花痴袭击你!你竟然出名到国外去了。”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当电梯继续上行时,电梯内的财务部同仁一下哗然哄笑出声。

张子文除了尴尬地解释外。没有更多办法遏止这种狂笑,只得委屈道:“你们看,我没说错吧!成豪酒店的确很危险,西方女人的确很可怕。”

“呵。哈哈哈哈,这叫什么危险、可怕!这叫艳遇。飞来艳福懂不懂。”

看到张子文难过的样子,那些财务部同仁却更兴奋起来。即便脸上异常不爽的陶炎也偷偷狠踢了张子文几脚。幸好电梯已来到22层,他们才不得不在朱雅贞严令下停止哄笑,一起整装走出电梯。…,

而当众人来到2202号房时,里面也不是空无一人,张子文甚至一眼看到了张丽、李琪正在屋里寒暄。

不过张子文可不敢靠上前去,因为赶在他身前,不少好事的财务部同仁就已经先行迎上去了,显然是准备向张丽夸耀自己的飞来艳福。毕竟财务部里的同事都以女性居多,碰上这么有趣的事,当然不会忘记向自己顶头上司张丽报告。

于是在众人望向自己时,张子文只是在张丽面前露了个脸,立即又溜出屋子,跑到其他房间躲灾去了。

不知李氏家族监管部是不是有长期抗战打算,居然在成豪酒店包了五个房间。或者说,那不应该叫包,应该叫占据才对。

没等张子文转完五个房间,他的躲灾计划也随着黄初吻找来迅速破产了。或许在其他人面前张子文还可以敷衍一下,可当他看到黄初吻贼亮的双眼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躲。

“站住,不许躲,张部长找你过去。”看到张子文转身想跑,黄初吻立即大喊一句。在张子文条件反射似的站住双脚时,她已经急匆匆赶上来,一把将张子文后颈揪住,脑后的小马尾也兴奋地甩动起来。

“躲?你还敢跟我躲,过来。”

“唉唉!黄初吻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先放手行不行。”

虽然黄初吻不比张丽强势,但在张子文面前逞逞旧日威风还不算什么。一旁监管部成员看到这一幕,竟然都没多说什么。仿佛那完全是与自己无关的事,监管部也是一个纪律至上的部门。

“张小妹,你行啊!没工作几天就有女人投怀送抱了,而且还是个洋妞。”

“你别胡扯行不行,谁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在黄初吻戏谑下,张子文胡扯了两句。

毕竟他不可能告诉黄初吻,自己真的已经有女人投怀送抱了,或者说,自己已经心满意足地向女人投怀送抱了。

两人回到张丽身边,她正与朱雅贞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沙发上互斗。不过屋中却不止她们两人,一旁还端稳地坐着李琪,但她却丝毫没有劝阻两人的意思。三人聚在一起,看着更像一个小高层会议,张子文也不知她们找自己过来干什么。

张子文可不会等到张丽向自己开口,主动张嘴问道:“张部长,情况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事实上这次监管部也只是协助者,看来这次事情还得你亲自出马。”

搞清楚了?听到张丽回答,张子文很吃惊。因为他只是随口问问,根本不相信特勤部真能从李氏家族监管部那里弄到什么确切消息。可是张丽的回答不但令他惊讶,她后面暗指的事情也让张子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张丽说完又开始与朱雅贞眼瞪眼。张子文只得望向李琪道:“李琪部长,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张部长说这事得我出马。”

“很简单,我们监管部并不是因为自身职责前来成豪酒店。而是奉李氏家族之命,陪同李氏家族新聘任的精算师前来成豪酒店展开工作。我们的工作只是替精算师收集资料,然后由精算师针对手中资料对成豪酒店的经营状况做出评估,并对其将来的经营状况进行适当预期。当然,这里面也有李氏家族考察这名精算师工作能力的想法。所以不管你们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起作用,只能等精算师得出结论,事情才能有个结果和开始。”…,

精算师?听到这个炫耀的职衔,张子文就觉得有些晕眩。

精算师在世界各国都是一种热门的诱人职业。在发达国家,精算师既是商业保险界的核心精英,又可在金融投资、咨询等众多领域担任要职。

按英国标准,天朝只有两个精算师。而按美国精算师协会名单,天朝尚不存在一个合格精算师。虽然天朝也有自己的精算师标准,但与那些国际标准的精算师相比,不但数量上严重不足,能力上也有极大差距。

由于精算人才紧缺。现在各大人寿保险公司中,总精算师、副总精算师大都是由海外归来的国际精算师担任。

怔了怔,张子文惊讶道:“这个,精算师不是在保险企业工作吗?怎么跑到酒店来了。”

“你说的只是大致状况。但这个精算师略有不同,她更擅长对投资领域进行精算。凭她的能力在李氏家族许多企业都可以就职。所以这个职前考察更像一个必要步骤,而不是必须的行动。至于她为什么会来成豪酒店。那也是源于阳光企业的内部转让需要进行一定控制的关系。所以,没什么事你们就请回吧!这事我们都只是打个下手,根本没有你们发挥能力的机会。”

习惯了绷着脸说话,即便李琪有心调笑一下特勤部进驻成豪酒店多余,但说出来就和讽刺没有两样。

果然,张丽立即不满地骂骂咧咧道:“李琪你胡扯什么!我们怎么可能让个空降兵在成豪酒店胡闹!张子文,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给我搞掂那个精算师,尽快将她撵出成豪酒店。”

“我?为什么是我?”张丽的要求让张子文很吃惊,直觉中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

朱雅贞这时却在一旁道:“张子文,这事恐怕还真得看你的了。那个精算师是个女的,而且还喜欢小男生,你明白了吧!”

“喜?喜欢小男生?我只是矮一些,又不是小男生,这事情我绝对不干。”

心中恶了一下,张子文立即嚷起来。不说李琪的状况如何,他可不必在张丽、朱雅贞面前太客气,何况这种事已经超过他最大限度。

或许时机合适,他不会在乎与一些高级白领来些男女之情。但这种单纯出卖色相之事,他可是绝对不会干。

“不干?你都跟人家接吻了,还敢说不干?”

“接,接接,接吻?不会张部长你说的是。”随着张丽一瞪眼,张子文立即口吃起来。

与张子文有关系的女人屈指可数,接过吻的女人更是单手就数得过来。可如果剔除掉几个已经与自己上过床的女人,与自己接过吻却说不上熟悉的女人好像只有一个,而且还是刚刚有所接触。

看到张子文双眼瞪大的样子,朱雅贞忍不住抿嘴笑道:“你猜的没错,那个李氏家族的新进精算师就是安琪儿女士,同你一样是个新进员工,正好有得一比。她身边几人都是她的助手,勉强也算半个学生。”

“呃,呃呃,……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成豪酒店不知道吗?不然他们怎么会向我们特勤部求援。”

吃惊了好一会,张子文突然有种无力感。想想安琪儿女士的容貌、身材、疯狂劲,不想说接受,也不敢说不接受,只能转开话题。

点点头,李琪很快说道:“成豪酒店并不知道安琪儿女士的事,甚至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客人。我也希望张子文你能让安琪儿女士尽快就成豪酒店一事给出个结论来。不然不止我们监管部,恐怕你们特勤部和李娇柔都会受到极大拖累,困在成豪酒店动弹不得。”…,

如果说张子文最初只是从男女方面考虑自己与安琪儿女士的问题,但在听到李琪说明时。他也开始有些担心了。

不说安琪儿女士没得出结论,监管部就无法脱身。只知道一个精算师窝在成豪酒店,却又不知道她想干些什么,特勤部也有种提心吊胆感觉。

以一个精算师的价值来说,或许这点拖累可以忽略不计。只是这种拖累对于李娇柔来说好像有些不是时候,她好像也不知道这事。

想到这里,张子文略感疑惑,试探着问道:“这个。李琪部长,安琪儿女士在这时候来到成豪酒店,是不是李坚强先生的主意。”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李坚强的主意。如果李娇柔不能顺利接收阳光企业,当李坚强在风向汽车获得成功之际,很可能阳光企业就会被返还给李坚强。不考虑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们监管部也正是因为在你们特勤部铩羽而归才摊上这事,所以这全是你的错。”

想了想。李琪并没否认张子文的怀疑,她可不算李坚强的盟友,自然不怕将事情说出来。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张丽立即从沙发上暴跳起来道:“什么。这是李坚强那混帐给我们捣的蛋,我就说他不可能平百无故给我们那么多好处!原来他想和我们玩这一手。张子文。你一定要将安琪儿女士的事情尽快搞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看到张丽已经陷入临战状态。张子文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不过他至少也要思量一下该怎么减轻些自身责任。

与此同时,门外却突然传来“笃笃!”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不等张子文回头,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黄初吻连忙赶过去开门。她根本没料到张子文竟能和三个部长交谈得这么自如,好像在风起贸易特勤部混得风声水起的模样,比自己在成豪酒店可要强多了。

要不要打打张子文的主意?拉开大门时,黄初吻心中还在嘀咕。

“oh!My

Honey……”

随着大门敞开,一声欢呼也同时传来,仍旧沉浸在如何摆脱麻烦的思索中,张子文怔了怔才抬起脸来。

当他看清扑到面前的安琪儿时,安琪儿的双唇已经堵住了张子文嘴巴,身体也重重压下来。至于安琪儿身边的几个助手,这时也是看着再度出现在面前的张子文瞪大了双眼,全然忘记要去拉开安琪儿。

被安琪儿抱着坐在沙发上,确切说是坐在她怀中、坐在安琪儿大腿上,张子文虽然有些尴尬,却不是真心想挣扎。

毕竟左边是肉,右边也是肉,双脸枕在双峰上,这可不是任何男人都能轻易克制的事。幸好张子文双腿足够修长,这才能享受如此美景。何况安琪儿虽然很高大,身材却依旧苗条,丰胸饱满、脸型俊俏,长波浪卷发更给她增添了无限妩媚和妖娆。

当然,如果她的猎艳目标不是小男生,那就更好了。

“真的吗?Honey你不是小男生?已经二十岁了,只是长得矮了些。”

看着安琪儿一边摸着自己脑袋追问,一边脸色阴晴不定样子,张子文也没着急,只是点点头,继续用纸巾擦着安琪儿留在自己嘴边的唇印。虽然他不知道安琪儿为什么要叫自己Honey,但即便因为自己年纪大而让她不喜,那也不算什么。

因为那也等于一种摆脱,可以让张子文不必承担应酬安琪儿的工作。…,

“那你为什么还坐在我怀中,下去。”仿佛雷鸣一样声音在张子文耳边炸响,不但张子文脑袋“嗡”地一震,黄初吻也在一旁吓得捂住双耳。

没人想到安琪儿嗓门竟会这么大,或者说,她的愤怒竟会这么大。

看着她双眼喷火,感觉着安琪儿身体因为愤怒而全身颤抖,张子文却是不慌不忙。不说这事的责任原本就不在他,他还在考虑要不要按照张丽要求去打动安琪儿。

“哼!”看到张子文在安琪儿怀中犹豫的样子。张丽立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但双脸立时沉下去,鼻中更是重重哼了一声。

当张丽的哼声传入张子文耳中时,张子文禁不住一吓,他光顾着考虑安琪儿的危险。一下就忘了张丽的危险了。

即便按照张丽的计划可能得罪安琪儿,自己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但如果自己拒绝执行张丽的计划,那不管自己如何获得安琪儿信任,同样都要承受张丽的怒火。

想到这里,张子文不再犹豫。

脸上微微一笑,抓住安琪儿右手,拉着放到自己胯下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嗬!”别说张丽、朱雅贞对张子文的行动没反应。一脸严肃的李琪更仿佛没看到张子文的性骚扰一样。只是黄初吻却和安琪儿几个助手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张子文的行动实在太放浪。

“你,你你,呼。呼哧,呼哧。”

没想到会被张子文这样骚扰,被强迫去抓他下,体。口吃了一下,声音也颤抖一下。安琪儿心中愤怒更加高涨。

虽然在贵族白领世界里,欺骗与被欺骗本就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虽然自己也曾强迫亲吻对方,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原谅。

不需要考虑,也没有考虑的必要。安琪儿的五指用力抓了下去。

“唔!”看到安琪儿掌上青筋曝露的样子,黄初吻嘴中闷哼一声。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虽然她没料到张子文竟会这么狂放,但也可以想像其中的痛苦。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只能小心呵护,那能拼命抓捏。

“哼嗯。”鼻中同样闷哼一声,张子文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心中大嘴却早已咧开了。不说安琪儿块头大,力气就大,大概西方人种在力量方面也是占取了一定优势。不然为什么大级别的举重、拳击等运动,全都是由西方选手霸占。

相比于安琪儿的袭击,上次李娇柔的袭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比起朱雅贞的训练,还是有些勉强了。

没理由乖乖去忍受这种煎熬,张子文在安琪儿怀中微微侧了侧身体。

抓住靠在自己脸旁的安琪儿丰胸,轻重不一地揉捏起来道:“安琪儿,你这是要我礼尚往来吗?虽然我这样的身材在西方男人中很少见,但矮小的东方男人却不少!下次你就不要见到小男生就乱扑了!那可不适当。”

“呃!”吃惊地张大嘴巴,不但黄初吻放开了捂着眼的双手,满脸不自信地上下摆头,一边打量张子文被安琪儿抓住的跨部,一边打量安琪儿被张子文抓住的胸部。旁边的几个安琪儿助手也双眼猛睁地望向安琪儿抓住张子文下身的右手,难以想像那样的攻击竟然毫无效果。

当然,张子文也知道,这种反攻虽然不会太好,但至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同样吃惊了一会,感觉到张子文握住自己双峰的轻松自如后,安琪儿的心境也微微发生了变化。五指松了松,安琪儿满脸诧异地望向张子文道:“Honey,你真的没事?”

“当然,你随时都可以检验。”放开安琪儿胸部,张子文伸手一揽,勾住她脖子后,抬脸就吻入了她厚润的红唇中。

先前总是安琪儿强吻自己,现在终于可以换成张子文来强吻安琪儿了。

当张子文将舌头伸入安琪儿唇中时,她的香舌轻轻闪躲了一下,不过张子文却立即追缠上去,纠葛着吸吮起来。犹豫了一会,安琪儿终究还是没有迟疑太久,反手抱住张子文。不再是任何人强吻对方,而是真正激情热吻在一起。

看着这一幕,黄初吻吐了吐舌头。正想别开双眼时,却又看到张丽、朱雅贞和李琪对这一切竟然都是毫不在乎、毫无动容。

除了李琪还有些视若无睹外,张丽、朱雅贞脸上却都同时露出了得意和满意笑容。

心中微微憋了一下,黄初吻只得羞着脸继续望着张子文与安琪儿接吻,知道自己还差一流白领很多,远远比不上张丽三女。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比不上张子文。心中更是将他咒了上万遍。不是这种男女倒置关系太惊人,她也不会表现出不如三女的地方。

经过许久,两人双唇终于恋恋不舍分开时,安琪儿脸上却带上了一抹怀疑道:“Honey。既然你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人,难道接近我还有什么特别目的?”

没想到安琪儿这么警觉,张子文脸上轻轻一笑,双手捏住她胸部,缓缓施加着温柔压力道:“安琪儿,你别开玩笑了。将你弄来成豪酒店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李坚强那个笨蛋,我们怎么可能故意针对你做出什么布置。而且你也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来突袭我,而不是我强吻你。这只能说是我们刚好碰在一起,却不能说是我为什么目的特意接近你。”

“那你就真的没有任何目的?”

“原来是没有,但在知道你的工作内容后。我希望你能尽快就成豪酒店一事给我们一个结论。即便这不是最终结果,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大致看法,也好让我们尽快投入工作中。毕竟这牵扯到阳光企业的接收问题,那可是一笔价值十亿欧元大生意,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无意造成什么拖沓。这不但对我们不利,对你也同样不利。”

“十亿欧元?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听到这么大金额,原本已在尽量保持平静,安琪儿也禁不住惊呼出声。

张子文没有隐瞒她真相。只是剔除掉自己在其中的作用后,这才将李娇柔与李坚强进行企业置换的事情说了说。

“安琪儿。事情就是这样。一旦你在这里耽误时间,很可能影响到李娇柔女士对阳光企业的接收。让李坚强捡到便宜。固然你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你的工作速度的确牵扯到李氏家族的内部企业置换工作。而我们也不要求你给出什么错误结论,只希望你告诉我,成豪酒店的经营是否已达到了必须整顿的地步,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能迅速展开工作,直接粉碎李坚强的阴谋。”

张子文的解释立即让安琪儿凝起了双眼,虽然她早知道一些大家族内部的战争比外部战争更残酷,但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别人武器,这实在让她高兴不起来。…,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这却不是说安琪儿就会忘了自己的责任。

想想她就说道:“Honey,你是要我尽快提交成豪酒店经营状况将会持续改善的报告吗?”

“不用,我们能从李坚强手中抢下十亿欧元,当然有足够的整顿企业能力。如果成豪酒店的后续经营真的有问题,我们也会想办法尽快扭转。我们只是不希望在这事上耽误时间,所以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个概略结果。”

“好吧!天朝人的财富过于集中,但聚敛了这些财富的人真正追崇的消费场所却不在国内,而是在国外。或许期间也会有外商进驻天朝,但他们不是来天朝享受的,而是来天朝赚钱的。

要享受他们可以在国外获得更好、更多享受,单以挣钱为目的,他们不可能光顾这种酒店。天朝人只是普通人推崇节俭,那些富豪并没有节俭的习惯,而西方人要想成功,他们就必须以节俭作为自己的日常生活习惯。

所以从长远来看,成豪酒店的超五星级水准使得情况并不乐观,这就是我的看法。除非有新的数据可以用来证明,我不会改变这个结论。”

听到安琪儿的对比角度,张子文也有些叹服。

国内与国外面对节俭的态度的确有所不同,国外是越富有的人越懂得节俭,普通人反到习惯举债生活。国内却是没钱的时候节俭,有钱的时候就变得奢侈,当然不会满足于只在国内享受超五星级服务。

两相比较之下,普通的五星级酒店或许还可以做到半饥半饱,超五星级酒店的地位就很尴尬了。时间越长,状况可能越严重。

“月纤腰,今晚一起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事,而且还有学生要教。”一边善意地回绝同事邀约,月纤腰一边从衣柜取出自己的随身物品。

大型公司一般都有专门更衣室,更衣室里的衣柜也代表了又一个私人独立空间。虽然这多在一些有固定制服要求的公司里。但当人性化的公司文化开始蔓延时,为了加强公司内部员工和谐气氛,一些小型公司也开始将更衣室当成了必要的建设重点。

虽然月纤腰只是独臂,在会计事务所也只是见习生待遇。但却不是说她人缘就不好。

毕竟人长得美,那种清秀卓雅的孤高更能吸引所有人目光。

“真的吗?你现在到底搬到什么地方了,怎么下班后这么忙?这次可是大家一起去,你也一起来吧!家里的事少一天也不要紧。”

听着一旁同事劝诱,关上衣柜时,月纤腰也觉得有些困惑。

虽然她与张子文的关系很暧昧,但说实话,她还是没想太多。不但没将张子文当情侣。也没有将他当成亲人的意思。可为什么自己总能在张子文面前显得那么自在,那么放肆、轻狂,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张子文个头矮小的缘故?可同样矮小的男人社会上并不少见,她都从未对那些男人动过心。何况还是每日悉心照料张子文一切。

不过,想想张子文交给自己的一百多万,大概在自己对张子文放心前,他就没怎么戒备自己吧!

“月纤腰,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去。”看到月纤腰突然发起怔来。一旁同事也将小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没什么,我也一起去吧!你等我先打个电话。”…,

对于自己的突然发怔,月纤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感到自己不能再为张子文放弃与同事间的交流了。何况张子文在外夜宿的状况并不少见。且次次都是为了女人。如果不是两天前的交代,或许自己还一直不清不楚。

掏出手机。月纤腰又看着手机想了一会。

两人住一起这么久,竟然一次都没有通过电话。虽然这有自己不愿多管张子文如何在外应酬的想法。但说实话,月纤腰是真想看看,到底两人谁会先打电话给对方。

没想到这竟会成为两人通话的开始,月纤腰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滴噜噜噜,滴噜噜噜。”

月纤腰与张子文一样,同样没在手机上弄什么音乐铃声。

她虽然不像张子文那么怕麻烦,但更不想任何人通过手机铃声窥测到自己心声,或是对自己另眼相看。毕竟她只有一只手,不想承受这种无谓关注。例如她早年就曾使用过一首老歌我要飞的音乐铃声,但每次铃声响起都会引来众多窥视她独臂的目光,直接导致她彻底放弃了所有音乐铃声。

“咦!”当月纤腰看清手机上显示出张子文的号码时,嘴中轻声惊讶了一下,立即欣喜地拿到耳边接听起来。

毕竟随着这个电话,那就不是自己先打电话给张子文,而是张子文先打电话给自己。

或许一般人不太看重这些,但以月纤腰和张子文的同租关系,还是难免有所计较。

“喂!是张子文吗?”

“是的!月纤腰。今晚有客人到我们家去,你能不能准备一下。”

一边打电话给月纤腰,张子文就一边头痛。安琪儿转了半天,居然没对自己有任何进一步要求,只是提出要去自己家里看看的想法,而且还不准他有任何隐瞒。看着她锐利的双眼,张子文就知道怎么都瞒不过她自己与女人同租的事情,所以只能提前与月纤腰打声招呼。

乍听这话,月纤腰却有些稍稍不满。

两人虽然没有任何约定,但仿佛已经隐隐达成了不得带人到家里去的默契,不然月纤腰也不会在家中将衣服穿得那么曝露。

现在突然听到张子文要带人回家,月纤腰不禁带着一些怨气道:“你说什么?你要带人回家?她是什么人,是女人吗?如果是这样,要不要我回避。”

“你,你不要误会了,那虽然不是领导,但却是在工作中必须照应的上级,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接收阳光企业总要与李氏家族其他势力打交道,对方要来视察我的家庭状况,我也没办法拒绝。”

拒绝?张子文从未想过要拒绝安琪儿,只是因为安琪儿的怪异喜好,他只好先将她定义为上级或敌人。在听到张子文辩解后,月纤腰惊讶一下也理解了,只是放轻声音道:“怎么是这样?那以后如果还有这种状况,我仍要出面接待吗?”

“张部长说你不会介意的,对方是个美国精算师。”说出这话时,张子文有些不解,虽然安琪儿的状况有些特殊,但他也知道月纤腰不喜欢访客的理由。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张丽那么有把握月纤腰会接受安琪儿到自己家中逗留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六节 初吻楚楚可口

“什么?你说真的,那是一个美国jīng算师,张丽学姐确定了?”

“……是的,她是李氏家族新聘任的美国jīng算师,本身也是一个美国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你带她回家吧!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找小说素材就到]对了,她应该是个nv人吧!我想你不会随便让男人来我们家的,还是你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不得不接受她来访?不然她为什么不去张丽学姐家,却要来你这个新人家里。”

听到对方是个美国jīng算师时,月纤腰脸上立即lù出了兴奋喜sè。

不过在答应下来前,她还是要确定一些事,确定自己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令人欣喜的美国jīng算师。

“……这个,她是有些小máo病。”没想到月纤腰竟然这么睿智,张子文也只得老老实实jiāo代一切。

虽然张子文在决断力、主动xìng上已不需要任何人教导,但对于这类体察细微的睿智,张子文还是深感自己不足,知道自己的一流白领之路还很漫长。

听完张子文满脸汗颜的解释后,月纤腰脸上不禁lù出一丝谑笑。原来这事还是张子文惹来的风流债,只是没想到却便宜了自己。怪不得张丽会说自己不反对,对于jīng算师,自己可是誓在必得。

不知月纤腰如何考虑,但她既然答应下来,又没有取笑自己,张子文还是松了口气。

只是当他刚刚放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地威胁道:“张小妹。你是在和什么nv人讲电话,难道你已经与nv人同居了,你还真行!刚出校mén就开始左拥右抱,却在学校里装着像个初哥的样子,信不信我告诉林雅。”

林雅就是张子文在b大入学时曾经打赌追求过的nv生,虽然不是校ā级别,但至少也可以说得上是个系ā。

当初张子文也是凭着自己在赌运上的自信追求林雅。却没想到第一次证明了自己赌运也有失败的时候。

自此他就将林雅视为了洪水猛兽般人物,再不敢轻易招惹,却被人渐渐当成了他是在惧怕林雅。

扭脸一看。张子文就发现黄初wěn快要贴到自己身上来了,怪不得自己耳朵觉得热烘烘的。

出于吓吓她的想法,张子文伸手在她屁股上一抓、一捏。感受了一下同龄的圆tǐng翘tún,啐笑着说道:“黄初wěn你干什么!既然你已知道我不是个雏儿,你还敢来招惹我。”

“哼,怕什么,虽然你已经滚到nv人堆里去了,还不是个被nv人吃的主,或者你又敢主动吃了我?”

说话的时候,黄初wěn不退反进。

伸手一抓,不但勾住了张子文mō上自己tún部的手臂,更是紧紧抱在怀中。饱满的双峰也紧紧挤在张子文胳膊上,双眼中带上了一丝勾引味道。

如果说黄初wěn开始时不知道特勤部的工作范围,对张子文感兴趣也只是因为他在张丽几个领导面前表现得非常特殊,显然已拥有了一定地位的话。那在知道特勤部曾经参与了高达十亿欧元的企业大置换超级jiāo易,更是直接接触到李氏家族核心阶层后。黄初wěn就真打起张子文的主意了。

看着黄初wěn渴望的目光,张子文当即怔住了。

在与nvxìng有过多次jiāo往后,他当然知道黄初wěn眼中蕴涵着怎样的。

屋中现在只有两人,这也不是监管部选定的几个驻地房间,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店套房。张子文是因为要给月纤腰打电话才找黄初wěn要了个房间,却没想到她什么时候也跟着跑进来了。…,

两人互望着。屋中温度也渐渐升高。两人身体紧贴一起,黄初wěn又抱着自己胳膊不放,张子文只得将双眼放在黄初wěn身上。黄初wěn身高大约1米61,为了在酒店中走动时能保持静声,方便自己打探各种消息,穿的是平底鞋。与张子文站在一起,显得相当班配。

能在宾馆前台代替豪华婚礼的迎宾小姐,黄初wěn自然长得又娇又俏。皮肤虽然没那么白,但也光亮细洁,小小的琼鼻、樱红的小嘴,却有一双闪亮大眼睛。脑后扎着一条小马尾,狡黠之外更透着一分聪灵。贴在近处,张子文甚至可以看到她薄衫下若隐若现的一点满涨丰xiōng。

想了想,黄初wěn既然知道自己已不是初哥还敢这样胡闹自己,大概也有她的想法。

没有拒绝美nv的必要,何况张子文也不想一直被nv人单方面吞吃。伸手将黄初wěn往怀中一抱,张子文就向她小嘴wěn去道:“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哼嗯!浑,浑蛋,嗯,你说什么不客气啊!唔唔,嗯,你坏透了。嗯”

看到张子文终于将双cúnwěn下,黄初wěn一边得意地将小脸迎上去,嘴中还是不忘嘟哝两句。

张子文可没给她更多走神的时间,不但立即将舌头伸入黄初wěn嘴中sǔn吸、纠缠,情绪越发jī烈起来时,双手更是直接mō捏上黄初wěn的xiōng部、tún部。年轻人的身体不但弹xìng十足,更是敏感得格外容易动情。

当张子文用上朱雅贞教给自己的技术,爱不释手地在黄初wěn身上不住抚mō时,她也很快jī情喘息出声。

紧紧抱住张子文,毫不吝啬地与他jiāo换每一分cún舌,吸sǔn对方嘴中的每一滴甘液。

只是在两人双cún恋恋不舍分开时,黄初wěn却立即丢开张子文继续纠缠上来的舌头,恶狠狠地叱道:“张子文,别再闹了,我想进入你们特勤部,你能不能帮忙?”

“你说你想进入特勤部?这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贵族白领。”

听到黄初wěn说想进入特勤部,张子文诧异地一笑。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只好先将话题往外一带。

“贵族白领?你说像贵族一样的白领吗?”

黄初wěn虽然是个包打听,但毕竟参加工作不久,没有张子文那么幸运,所以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说贵族白领的事。

“不是像,而是到了一定阶层,普通白领自然会变成贵族白领。那些nvxìng贵族白领,早就不是男人能影响的对象。这也是她们能成为贵族白领的首要条件。但如果是男xìng贵族白领,还是难免会受nv人影响,所以他们绝少会碰身边nv人。目标往往是那些歌星、影星。只有工作已经走到尽头的男xìng白领才会打身边nvxìng主意,这也同样拖累了他们再进一步。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用同样方式去接触那些没有前途的男xìng贵族白领了。”

“哼。哼哼哼,你是说不要我和其他男人làn搞男nv关系吗?不说你管得太宽,你也管得太急了吧!”

随着张子文解释,黄初wěn没有任何赞允,而是略略带上些不满。

虽然黄初wěn没听出张子文想要管束自己的意思,但她可不介意用这种态度来要挟张子文说出真相。

张子文的反应没让她失望,赔笑着说道:“黄初wěn,你不要误会了。这不是管的太宽还是太急的事,既然你要进入特勤部,以后就得面对这些问题。毕竟特勤部直接受李娇柔nv士管理。在某方面来说,甚至拥有强压各级董事长权力。当你处在这样阶层时,类似问题就已经迫在眉睫。像我就是这样,一开始没准备,突然间就闯入了贵族白领世界。处处都得受制于人。难道你也想变成和我一样,以后没有任何自主权?”…,

“哼,你这也叫没有自主权啊!那你是答应帮我介绍了。”

张子文的解释立即让黄初wěn兴奋起来,强压各级董事长权力,这可是个梦幻的开端。

“这不用我帮你介绍,我们特勤部的工作范围虽大。现在也只有三个人,招取人手是件必然的事。只要你能在张部长面前表现出自己优势,应该还是有机会的。不过你或许可以在我面前这样,但却绝不要对其他贵族白领轻易做出这种示好之事。

能接受这种事情,那些男xìng贵族白领多般都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不然他们尽可以找一些歌星、影星,为什么还要在身边多个麻烦。总之,你不要将我们当普通白领看待就对了。”

听到这话,黄初wěn是彻底兴奋起来,因为这已不是简单的贵族白领阶层,而是更接近金领阶层的外围。

在这样高端的白领圈子里,张子文的警告非常有意义。

黄初wěn虽是第一次听说贵族白领的事,但以她包打听、百事通的敏锐触感,还是很快明白了张子文话中的道理。

那些已经能找上歌星、影星的男xìng贵族白领,凭什么还要在身边找nv人。

在身边找nv人,不但秘密容易泄lù,还容易相互拖累,直接导致自己再难前进一步。这已不是普通白领的世界,而是真正的贵族白领世界。

点点头,黄初wěn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虽然张子文你进入贵族白领世界也不久,但你可要好好罩着我。对了,你说只要我在张部长面前表现出自己优势就成了,难道是要我继续做包打听吗?”

“现在这份工作已经没必要了,反正你知道自己特长就行,以后慢慢努力吧!不过我们特勤部现在有三个人两辆车,另一个人休产假了,我又不会开车,闲空时你可以找这个理由来特勤部únún开车,以后再看怎么获得张部长信任吧!你应该有驾照吧!”

“嗯,三个人两辆车,你们特勤部还真夸张,你是说让我开兰博基尼吗?那应该是张部长自己要开吧!”

“不是兰博基尼,是军用悍马,不过我也不知道张部长更喜欢开哪辆车。看她的样子,好像也很不满特勤部只能开一辆车出来工作。以这个理由与张部长ún个脸熟,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你说军用悍马?难道那辆国内首次出现的军用悍马就在你们特勤部手中,真是神了。”

作为包打听。黄初wěn当然知道v市出现了一辆军用悍马的大事,甚至还听说婚礼当天曾在酒店lù过面,没想到那竟属于特勤部所有。即便真的只是到特勤部开车,那也值了。

“神不神的我们就不多说了,还是先一起出去吧!恐怕张部长她们也在外面等急了。”

看到黄初wěn兴奋的样子,张子文却没怎么在乎,他现在只想尽快出去。免得张丽又会胡làn猜测他和黄初wěn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

何况安琪儿心中怎么打算,他连一个谱都没有,当然不可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不过。张子文虽然放开了黄初wěn,黄初wěn却没饶过他,拉住他皮带。兴致勃勃地顺手解开道:“你急什么急,虽然现在不是时间,但我至少也要拿个定礼才行,免得你到时不帮我怎么办,我就知道你是个小坏蛋。”

“……啊!这是什么怪物。”

在张子文反应过来前,黄初wěn就已将张子文下身从kù中解放出来了。不过看到张子文巨大下身的瞬间,她还是惊怔着呆住了。…,

看着黄初wěn吃惊地张大嘴巴,张子文也有些无奈,讪笑着cō起kù子道:“黄初wěn,你这么急干什嘛!我都说现在不合适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我可是想和你过夜的,不想这么挤时间!”

“过夜,你小子坏死了。就你这大东西,谁敢和你过夜!”用力掐了掐张子文下身,黄初wěn不禁羞谑出声。

不过张子文的过夜要求到是让她彻底放心下来。知道他终究不会背叛自己,还是如在学校中一样,随时都能被自己捏地死死的。

事实上,她原本也没准备帮张子文作什么,只是想拍张lǒ照作为要挟。

可是看到这种大家伙,她也知道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了。恐怕看到照片,人家还以为她是ps出来戏nòng张子文的假货。

毕竟以张子文的身高体型,他的下身的确超出了标准。

不知是超出标准的下身挽救了自己,张子文也迅速将kù子拉上。虽然他不介意与黄初wěnjī情一下,甚至过夜也没关系,但他还真不敢在这样的环境下胡来,毕竟张丽等人就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差遣。

虽然已做好要去张子文家看看的决定,安琪儿并没有急于成行。毕竟她可是个称职白领,不像张丽、张子文那么胡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拟定好的工作还未结束前,她并不允许自己随便偷取休息时间,这也是jīng算师自我约束力极强的体现。[]

伴随着安琪儿在成豪酒店里转悠,然后回到酒店房间看她办公,张子文总觉得自己有些无所事事。甚至他还看到黄初wěn坐上了张丽的兰博基尼,也不知她到底怎么巴结上去的。

“oney,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

“嗯,你每天都工作这么晚?”

当安琪儿从办公桌上抬起脸时,张子文注意到时间已过了晚上七时,外面的天sè更是早已暗下来。心中佩服安琪儿的自律xìng,他也不禁对安琪儿的自我要求严格感到诧异。

“这很正常,在jīng算师的世界里,加班可是家常便饭,如果不能习惯这种工作强度,根本没资格做jīng算师。”

看着安琪儿脸上突然现出的刚毅神情,张子文除了点头外,再也做不出其他表示。

在两人离开时,安琪儿甚至还给几个助手布置了大量工作,命令她们必须在入睡前完成。看着助手们一个个满脸严肃,异常恭敬地点头将任务接入手中,张子文就认定自己与jīng算师工作无缘了。

两人来到酒店外面,张子文双眼怔了怔,立即傻愣着呆住了。

怪不得他没看到安琪儿让助手给自己备车,原来李琪早就等在了外面,而且一旁还停着特勤部的军用悍马。

军用悍马上的司机不是张丽,而是黄初wěn,副座上却坐着朱雅贞。张丽这时却站在一旁的兰博基尼车mén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和安琪儿。

“安琪儿nv士,你看你是要乘坐兰博基尼还是悍马。”

“悍马?难道这是军用悍马?”在李琪介绍下,安琪儿也将目光转到悍马1独特的车身上。那一个个突立在外的铆钉。仿佛在夜sè下弥漫着狰狞之气,吸引着人们目光,排斥着人们靠近。

“是的,要是你不习惯,不如还是乘兰博基尼吧!”

“不,我想试试。”

虽然李琪作出了劝阻,但正是这种劝阻令安琪儿下定了决心。兰博基尼那种看似华丽的车子。她是想什么时候乘坐都可以,可对于军用悍马这种难得一见车辆,绝对是坐一次、少一次。…,

看到安琪儿钻入军用悍马车内。张子文有些吃惊道:“李琪部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来了。”

“我们监管部不但要协助安琪儿nv士工作。同时还要掌握她动向、保障她安全,所以我是必须随她走一趟的。至于其他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一起跟去,我就不大清楚了。你呢?要乘悍马还是兰博基尼。”

“我还是乘兰博基尼好了。”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还是决定暂时远离安琪儿。双方的关系还未确定,或者说,他还不知道安琪儿打算如何确定与自己的关系。在情况未明状况下,张子文可不想再对安琪儿主动表示什么。

看到张子文选择了兰博基尼,李琪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跟着安琪儿一起上了悍马。

“嘿嘿。张小妹,你怎么不和安琪儿nv士一起坐悍马!难道你也害怕了?”与张子文一起上车后,张丽忍不住笑出声。

别了别脸,张子文无奈地说道:“张部长,你别笑我好不好。这是你的主意吗?让大家一起去我家。”

“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安琪儿的主意。或者说,因为安琪儿想去你家,所以我们都想跟过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你放心,这事我已经通知月纤腰了。她会有所安排的。不过那个讨厌的贞子大人居然也一起ún进来,真是讨厌死了。”

张丽的习惯xìng咒骂并没让张子文感到奇怪,不过如同她想知道安琪儿为什么去自己家一样,自己也同样希望知道安琪儿心中究竟是怎样想法。

张子文不是没想过应该事先告诉安琪儿自己正与人同租,可她竟然拒绝听从自己解释,明显是带着一些猎奇心理在看待这事。

不过幸好,在自己来不及提醒月纤腰的状况下,张丽已将来访人数增加的事情告诉了月纤腰,希望她不要因此介怀。

看着满街路灯下的车流,张子文又望了望后视镜里稳稳跟上来的悍马,有些诧异道:“对了,张部长,你怎么想到让黄初wěn开悍马!”

“她想开我不就给她开我只有一双手,开不了两辆车。要不等这事安定下来,张子文你也去考一张车证怎么样。”

“我会考虑的,但只是这样吗?”虽然张子文已经很熟悉张丽这种懒得与下属计较的脾气,但还是很难相信她轻易就能接受黄初wěn。这不是为了黄初wěn考虑,而是为了自己考虑,张子文很想知道黄初wěn究竟在张丽那些出卖了自己什么事情。

“除了这个理由,我当然还有考虑过她的能力问题。像她那种包打听xìng格,对我们工作还是相当有价值,毕竟这种事情给我们自己来做总是有些掉价。如果她能使唤顺手,我到是不介意让她过来帮忙,这不也是张子文你的希望吗?”

“谁说的,我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不考虑张丽最后的调侃,不考虑黄初wěn的个人愿望,对于张丽的判断,张子文还是相当认可。

对于特勤部来说,各种情报必不可少。如果黄初wěn加入特勤部,最初与李娇柔接触的事,也就是泳装餐厅的事或许就轮不到自己出马了,这样的确可以减少一些事端。

两人一路调笑着来到张子文租住的小区,没有再起任何新风bō。

这是一个文化社区,里面居住的大都是些画家、作家一类文人,也是因为附近有个巨大文化市场吸引他们的缘故。…,

如今追逐各种蝇头小利已不是商人们专利,包括各种文人、画家,往往也会因为想要快速售出自己作品,聚集在相应的文化市场周边。

租住在文化气氛浓重的小区,这也是张子文为了安全和居住环境着想。例如现在兰博基尼、悍马双双开入小区。除了保安还会惊讶地注视两眼外,根本没有其他住户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众人浩浩dàngdàng奔到楼上,张子文只得敬陪末座,甚至没人打算事先征求他的意见。

不过这也难怪,不说张丽等人,即便黄初wěn也难说是不是张子文的朋友,在学校时她可是张子文的标准苦主。

“欢迎。欢迎,张丽学姐、朱雅贞学姐,你们快请进。”

打开大mén。月纤腰首次在张子文面前表现出热情之势。从人缝中张子文就注意到月纤腰脸上还有两抹姹红,不知是jī动还是点上了胭脂。

“月纤腰,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经张丽学姐介绍与张子文一起合租的。快,大家一起进来吧!安琪儿小姐,您这边请。”

对于朱雅贞的吃惊,月纤腰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她前日已知道朱雅贞与张子文关系,朱雅贞没理由不关心张子文的周遭状况。随着月纤腰解释,朱雅贞果然横眼瞪向了一旁洋洋得意的张丽,一股怨气也仿佛将飘逸的发梢吹扬起来。

两人的矛盾在r大校里、校外都是难得一见的异景,仿佛她们生来就是为了斗个你死我活的冤家,月纤腰也知道自己无法多管。

招呼了一声朱雅贞,月纤腰以极大热情带引安琪儿进到屋里。

即便在自己家中。为了迎接客人到来,月纤腰还是换上了一身轻薄的衬衫、短裙,看起来有些像职业装,但衬衫上众多的蕾丝ā边也可以看成是家居服,飘洒的左袖也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独臂展现在人前。

几人都是用英语对话。安琪儿也清楚听到了双方jiāo流内容。

她并不关心月纤腰为什么会与张子文合租,只是在看到月纤腰独臂后,微微错愕一下,立即恢复了常态。毕竟国外残疾人并不少见,他们与普通人共同工作的机会也比国内多得多,像是jīng算师这种案头工作。更是不必在乎残疾不残疾一类问题。

反到是黄初wěn眼中略显诧异,脚上狠狠踢了张子文一下。不知黄初wěn为什么踢自己,张子文怪异地望了一眼黄初wěntǐng起的后背,乖顺地跟在后面一起进屋。

进到屋里,月纤腰就将安琪儿让到沙发上,众nv中只有她一个西方人,根本没有错认的理由。作为早就来过两次的熟客,张丽闻着香味就钻进了厨房。不过没等她将月纤腰准备好的饭菜端出来,跟进厨房的朱雅贞就开始爆发了。

“张丽,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要介绍月纤腰与张子文同租,你到底看不起她们哪个。”

“什么看不起、看得起,贞子大人你不要张嘴就给人làn戴帽子,我是看张子文在工作上有很多不足,这才让月纤腰来教教他。至于异xìng同租,她们两个都有这方面需要,我自然就céng人之美了。”

“都有这方面需要?你不要胡扯了,那肯定是你强迫她们住在一起。”

顾忌到安琪儿的关系,两人都是用中文争吵,第一次碰上这种事,黄初wěn也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劝架。…,

不过,丝毫不顾两人争论的对象就是自己,注意到安琪儿的目光落到茶几上的一堆文件资料上,月纤腰就趁机说道:“安琪儿nv士,我叫月纤腰,现在是一个正式的注册会计师,正准备参加jīng算师考试,不知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茶几上的资料,安琪儿没有急于回答,而是顺手拿起几份资料在手中翻看起来。

“你打算考jīng算师?你都是注册会计师了还考jīng算师?”

这些资料都是英文资料,虽然张子文英文不错,但对于这些专业xìng过强的东西他可是一点看不懂。以前在月纤腰教导自己时,张子文就注意到她一直在学这些东西,却不知她是在看些什么。

没想到月纤腰竟想考jīng算师,这实在让他有些惊讶。

听到张子文疑ò,月纤腰立即反驳道:“张子文你不懂就别瞎说好不好,jīng算师和会计师可不同!比起会计师,jīng算师需要了解更多知识。不仅需要有较为扎实的数学功底,还需要掌握经济学、统计学、财经、金融、管理、法律、计算机等方面专业知识。不算那种国内的便宜jīng算师,要通过美国jīng算师考试,七八年是正常的,十几年还未通过考试的例子也不鲜见。”

点点头,安琪儿也附和道:“张子文,月纤腰说的没错。美国jīng算师可不那么容易考取。一科科考下来,知识面和专jīng度的要求都非常高,没有一定年限。谁也别想成为美国jīng算师。不过月纤腰你应该是刚刚开始准备吧!这些东西还很初级呢!”

“我现在只能在国内准备美国jīng算师考试,能找到的资料非常少。安琪儿nv士你可不可以指点我一下。”

“吃完饭再说吧!那两个nv人在里面搞什么,吵什么吵的那么欢。”

看过月纤腰的学习资料。安琪儿也大致知道她的程度了。

如果她是一个健全人,或许自己繁衍一下就过去了,可一个残疾人能努力成这样,安琪儿也不想未经思考就答复她。

月纤腰希望考取jīng算师资格的初衷很简单,这还是与她在会计事务所的经历有关。

虽然她已是个合格注册会计师,但会计师同样需要大量时间与外部人士接触,她虽然不愿承认,但身为残疾人还是有些不方便,重要的是没人愿意让她独立工作,破坏公司形象。jīng算师却不同。jīng算师的工作几乎都是围绕公司内部机密来进行,专业xìng极强,每天接触的对象都是公司内部员工,jiāo流面相当狭小,自己的残疾人身份也就没有任何障碍了。

nòng清月纤腰想法后。张子文也无话可说。

想必月纤腰有这种心思已不是一天、两天,这也来自于她只能在会计师事务所做实习生的一种抗争。

对月纤腰的决心表示了一下支持,张子文就让月纤腰继续陪伴安琪儿,自己跑去厨房熄灭里面的浓燃战火。

“张部长、朱部长,你们别争了,饭菜都快凉了。黄初wěn你在那里干什么。不要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张丽、朱雅贞在厨房里大眼瞪小眼并不奇怪,问题是黄初wěn却在一旁提着只鸭蹼,满脸放光地望着两人争吵啃吃,实在让张子文有些汗颜。这家伙只看戏、不劝架也就算了,怎么能在一旁先行偷吃。

“呼!”看到张丽、朱雅贞同时瞪向自己,黄初wěn立即反应过来,拿起两个盘子说道:“张子文你胡扯什么!难道你只知道说,不知道做吗?”…,

没想到会在这里被黄初wěn倒打一耙,张子文脸上一阵苦笑,特别是张丽还兴奋地点点头,显然很满意黄初wěn的表现,这更让他有些无奈。

不过还好,朱雅贞的反应到很正常,望向他说道:“张子文,你要和月纤腰同租下去是没关系,但我不想你们受张丽蛊ò,一切都要想清楚再说、再做懂吗?我也会和月纤腰说说的。”

“好的,我知道了。”

“多余。”

在张子文诚心对朱雅贞的关心表示感谢时,张丽又在一旁嘟哝了一句。不过或许是看到黄初wěn满嘴的油光,她也不再往下纠缠了,急吼吼地就开始往外端饭、送菜。毕竟现在时间已不早,张丽又有个超于常人的大胃口,自然等不下去。

知道送上来的饭菜都是月纤腰亲手所做,不但安琪儿脸上lù出了惊讶表情,一旁默不作声的李琪也是一脸吃惊。

只有张丽满脸自得,仿佛那全是自己的荣耀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月纤腰原本就有很好的独立生活能力,只是做个饭而已,不算什么。”

“嗯,真的不错,月纤腰你能将菜做的这么细致,想必也能做个极好的jīng算师了。”

为了照顾安琪儿习惯,月纤腰不但准备了一些中餐,西餐的菜式更是丰富。吃得颇有些心满意足,安琪儿的恭维也有些怪异。张子文虽然看不出什么理论依据,首次听说这事的朱雅贞就惊讶道:“什么,月纤腰你打算考jīng算师吗?”

“我觉得jīng算师工作比较适合我,虽然我并不介意接触外人。但并不是什么人都想让残疾人代表公司与客户会面。”

“那些公司真不是人。”

不管知不知道,了不了解,黄初wěn都及时表现出自己的义愤填膺态度,这也得到了张丽的应和,两人竟然轰轰烈烈就在饭桌上讨论起了国内残疾人问题,很快将所有人都卷进去。

张子文虽然不关心她们讨论,也不想加入一堆nv人讨论中。但也仿佛想起了某些事,自己在一旁思索起来。

“张子文,你在想什么?”

或许其他人不会在这时关心张子文。李琪却不同。她不是因为关心张子文而发觉他的不正常,而是观察桌上态式,观察各人表现时发现他的不对。不过李琪的声音虽然很低微。桌面却瞬间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张子文。

毕竟张子文是桌上唯一男人,也是众nv一致关注的对象。

在众nv目光bī视下,张子文只是犹豫了一会,望向安琪儿说道:“安琪儿小姐,你看月纤腰都要向你学习了,如果我们为你在成豪酒店开一个短期讲学课程,只有那些正式入住成豪酒店的客人才可以免费听取,甚至是收费听取,你认为依此下去。能解决成豪酒店面临的客源萎缩问题吗?”

没想到张子文会在这时想起酒店工作,安琪儿怔了怔说道:“张子文,你到底什么意思。”

“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无法提高成豪酒店本身的价值、吸引力。那我们是否可以尝试通过提升成豪酒店的格调来提升酒店收益率!”

顿了顿,稍稍提高众nv关注度后,张子文继续说道:“只要成豪酒店能经常请一些名人来酒店讲学、jiāo流,创造出一种独特品位的吸引力,或许就能揽住所有人目光了。相对于那些普通酒店,成豪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酒店绝对能在竞争那些国内、国外名人一事上占取优势。在国内加大经济发展的社会前提下。只要成豪酒店能确实地将这个策略经营下去,吸引大批专业人士光临,相信它对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豪商、贵富,也会拥有极大吸引力。”…,

听着张子文解释,不仅众nv眼中一亮,安琪儿也凝起双眼道;“不是等他们进来,而是请他们进来吗?如果不收费,只是以入住酒店为条件来营造酒店形象,提高客房利用率,或许这的确值得考虑。李琪部长,你有没有这方面资料。”

“没问题,虽然成豪酒店没做过这事,但经常还是有些国际、国内知名人士会因为各种原因在各地开展一些类似活动,要取得相应资料并不难。”

“好的,吃完饭我们立即回去,我想就这事仔细计算一下。顺便你按照张子文要求帮我安排一个十天课程,我给你两周准备时间,看看可以吸引多少客人光顾。”

“我知道了。”

在李琪满脸严肃点头答应时,第一次看到jīng算师,看到李氏家族办公的样子,黄初wěn和张子文同样吃惊。

甚至月纤腰都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她相信自己肯定会参加那十日课程,但张子文还是打扰了她希望在家中单独请教安琪儿的打算。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照例回到风起贸易。虽然成豪酒店一事还不算真正解决,特勤部所能起的作用已经极其低微,接下来的事是否还需特勤部参与,恐怕还要李娇柔来决定,这从他在办公室看到张丽也得到了证明。

“张小妹,你昨天是怎么想到那个主意的,真的只是因为月纤腰想向安琪儿nv士求教吗?”

看了一会张丽从李琪手中截来的成豪酒店相关资料,突然听到张丽询问,张子文心中一寒。虽然月纤腰急yù向安琪儿学习的确是此事起因,但这可不是张子文想到解决酒店客源方法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尽量装出满不在乎样子道:“哦,这没有什么,李娇柔nv士住的酒店里有间泳装餐厅,只有入住酒店的客人才能享用。”

将上次自己是与朱雅贞一同去泳装餐厅的事情敷衍下来,张子文不但告诉了张丽事情真相,也让她将目光转到了李娇柔身上。听到这里时,张丽也不再多问了。

不说张子文与李娇柔的关系就是在张丽亲手推动下成就的,泳装餐厅这种事张丽也略有所知。张子文因此就能将那种酒店的常备设施延展到酒店的对外经营上,这的确值得加以肯定。之后与李娇柔约好汇报时间,两人一起来到李娇柔办公室。(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七节 千金自有美人来

看到两人一脸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李娇柔放心中又有些惊讶道:“张部长,成豪酒店的事那么快就解决了?”

“还不算解决,但大致事情我们都已经了解了,只看李娇柔女士你需不需要我们继续跟下去。”

说着张丽就将安琪儿为什么出现在成豪酒店的事情说了说,听到这居然是李坚强引来的荒唐事,甚至李琪也认为他是想以此拖累自己接收阳光企业的事情,李娇柔的脸色当即抽了抽。

“张部长,既然事情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说要不要你们继续跟下去,难道你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还是你已经有了什么解决方法。”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但李娇柔对张丽的解释不解,张子文同样不明白张丽为什么要将事情前后分开来说。只是他还没想明白张丽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来解释,张丽自己就突然大笑起来。

看着她捂住肚子笑弯腰的模样,张子文、李娇柔就知道她已经憋了很久。

没去等张丽缓过来,李娇柔就有些疑惑地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张丽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收获。”

“其他收获。”

“呵,哈哈,李娇柔女士,这不是我们有什么其他收获,而是李坚强那个蠢货笨死了,他居然没弄清安琪儿女士喜好就将她弄到了成豪酒店。你知不知道,安琪儿女士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喜欢小男生。昨天在我们正式见面前,她就已经袭击张子文三次了。呵,哈哈,”

没想到张丽竟是因为这事发笑,张子文脸上一阵干窘,只得任由她将自己被安琪儿袭击三次的事情说了说。

听完张丽大笑解释,李娇柔脸上也堆起了谑笑。望着张子文摇摇头叹笑道:“张子文,这事情是真的吗?安琪儿女士那么喜欢你,还强袭了你三次。那她知道你身份后又是怎样反应,你们上,床没有。能不能将她拉到我们这边来。”

将安琪儿拉过来?李娇柔的想法让张子文有些吃惊,不过他更没想到李娇柔竟会希望自己与安琪儿上,床。

看来在贵族白领世界里,一定的关系还是非常有效。

不过他可不敢将这事当真,只得老老实实带着一脸窘态道:“这事可轮不到我和安琪儿女士有什么进一步关系。而且安琪儿女士也说了,她对成豪酒店的长远经营并不看优。”

随着张子文将安琪儿女士的经营估算说出来,李娇柔却没像他那么担心,因为国内酒店业一直都存在盲目投资的状况。

酒店投资虽然不能说是热门,但国内一直都可以听到大型酒店项目上马的消息,而且这还呈现了大型酒店、高档酒店逐渐增多。小型酒店逐渐萎缩的状况。虽然表面上的形势非常喜人,但如果没有任何节制,日后的国内酒店设施肯定会向倒金字塔的方向发展。

四、五星级高档酒店越来越多,三星级以下酒店越来越少。

如果市场的整体消费力低于投资增长额度,问题也会首先在那些大型、超大型酒店中爆发出来。

想了想。李娇柔说道:“张丽,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要不要让你们继续跟下去吧!难道你们已经想到解决酒店业发展困境的方法了?”

“这不能说是解决了酒店业发展的困境,只能说是针对成豪酒店的个别调整。”…,

张丽虽然有些狂傲,但还不至于自大,很快将张子文的建议说了说道:“李娇柔女士,这就是特勤部给成豪酒店的建议。不是那种一成不变。随时会让人生厌的酒店固定设施,而是可以根据潮流、市场变化,随时进行更迭的经营方针。虽然成豪酒店的立场与其他五星级酒店相比不占优势,但如果将目标放在高端市场,以领导潮流为己任,还是大有可为,安琪儿女士也说过她要对这事进行进一步测算才能得出结论。”

“嗯,这个建议的确有些意思!那你们还是继续跟下去,直到这次安琪儿女士讲学结束,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还有,张子文你也试试帮我拉安琪儿女士过来,对于人才,我们要有不惜血本的觉悟。”

不惜血本?难道是要牺牲自己?

虽然张子文知道李娇柔未必真是这个意思,贵族白领世界也不是真正的贵族世界,但他也知道遇上这种事情,自己绝对没有退缩的理由。

所以当李娇柔舀出两张银行卡交给两人时,他也不介意和张丽一起接过李娇柔发下的二期奖金。

两人从李娇柔办公室出来,张丽脸上还带着满足嬉笑。不但张子文与安琪儿的事情想起来就有趣,李娇柔的反应也让她满意。

至少李娇柔没有狂乱到要将张子文当成自己的个人禁脔,那不但对张子文是个麻烦,对自己也绝没有好处,所以这绝对是个利好消息。当然,她没必要将事情对张子文说出,他也没必要知道这事。

“咦!黄初吻,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去到成豪酒店,而是在特勤部门前看到黄初吻,张子文相当诧异。

黄初吻今天的装束比昨日了许多,上身是一件黄色短背心,印着一些不知含义的英文短词。底边却短至露脐,显露出她顺滑的纤腰。下身是一条水洗牛仔短裙,遮得了臀部却遮不了大腿。牛仔短裙上还圈着一条白色皮带,不是穿在牛仔裙的皮带套里,而是斜斜挂在牛仔裙外,渀佛纯是一件装饰。

不但足够吸引人眼球,还将双眼直往身下引。

瞪了一眼张子文,黄初吻立即转向张丽甜甜一笑道:“张部长。我来向你报到了。”

“嗯,你先带张子文去成豪酒店,回头我们再去那里见面。”

“我知道了,张小妹你还不快点跟我过来,没听到女将大人吩咐吗?”

张子文虽然没料到张丽、黄初吻的对话到底什么意思,但稍一迟疑,黄初吻立即在张子文面前抓狂起来。伸手拽住他胳膊就往外扯。已经将马尾辫放下的一头直发也几乎甩到张子文身上。

“啊,啊啊,你别急啊!”

黄初吻的反应令张子文有些诧异。在她的强拉硬扯下,张子文也只得紧紧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折腾的样子,张丽脸上乐了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进入电梯,黄初吻就瞪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是不是跟张部长说我坏话了,不然她今天怎么对我一点都不热情。”

“热情?她有对你热情吗?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你除了包打听外,还有什么特别坏话可以给我说的。”

“你,你浑蛋。”

脸上怔了怔,虽然黄初吻也觉得张子文说的有道理,但还是狠狠踹了他一脚。两人离开学校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在学校里没有更多交往。但打打闹闹起来也渀佛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学生时代。…,

跟着黄初吻来到停车场,看到她熟练地爬上悍马,张子文就有些吃惊道:“黄初吻,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有悍马钥匙。难道是张部长给你的。”

“这还用说,你以为我是你啊!昨天我就和张部长套熟了,她答应让我来特勤部见习一段时间再考虑正式调我进来,悍马的钥匙也归我保管了。”

看着黄初吻一脸洋洋得意模样,张子文就知道她已将加入特勤部视为了囊中取物般简单。至于这辆悍马h1,她更渀佛张丽当初的感觉一样。已将它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只是不知她一旦得知这辆悍马是在自己名下时,又会做何想法。

总觉得黄初吻和张丽有些类似,张子文并不会将两辆车的事情告诉她,随意说道:“随便你了,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真正的工作就行,你已经不打算回成豪酒店了?”

“哦,他们知道我打入了特勤部高兴得不得了!根本就不想让我回去。不过,即便我在这边混不下去了,照样还可以回成豪酒店。”

听着黄初吻洋洋得意的炫耀,张子文也点了点头。

这才是真正的黄初吻,虽然同样喜欢冲锋陷阵,但总是不忘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两人一路胡扯着去往成豪酒店,因为昨晚已见识过黄初吻开悍马的样子,张子文并不会为她的驾驶技术担忧。进入成豪酒店后,两人不是先去安琪儿房间,而是来到了监管部办公室,希望先与李琪沟通一下。

不过,令人有些出乎意料,张子文不但在房间里看到了李琪,也看到了月纤腰的优雅身影,随即惊讶道:“月纤腰,你怎么在这里。”

月纤腰还没说话,一旁李琪就说道:“她是过来拜托我,希望能跟在安琪儿女士身边学习。我认为这事还是张子文你的面子比较大,还是由你去与安琪儿女士说说看吧!”

说出这话时,李琪脸上表情甚至都没变一下,没有不喜,没有讨厌,渀佛一块冰霜冻在了那里。

还在黄初吻看着暗吐舌头时,张子文也望向有些尴尬的月纤腰说道:“月纤腰,你现在就想跟在安琪儿女士身边学习吗?”

“是的,虽然她现在可能没时间指导我,但我也希望了解一下精算师的工作内容。你放心,我绝不会打扰她工作,更不会泄露你们的企业秘密。”

稍稍解释了一下,月纤腰心中一阵汗颜。她没跟张子文说这事,原本就是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想利用他与安琪儿的关系达到自己目的。不过没想到事情到了李琪这里还是过不了关,甚至她都无法知道安琪儿入住的房间。

她留在这里只是想碰上安琪儿女士时亲自和她说一说,只是没料到李琪会将事情直接说出来。

不过张子文却没想那么多,点点头说道:“好吧!月纤腰你要和我们一起上去吗?”

“不用了,我还是在这里等安琪儿女士。然后亲自和她说说好了,看她能不能答应我请求。”

“这样不好吧!正如你说不会泄露我们企业秘密一样,相信你要取得安琪儿女士信任也需要一定担保,到时事情恐怕还是得回到我这里来。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说一说,成不成你也可以见识一下。”

微微表示出自己热情,张子文主动带住月纤腰右手就往外走。显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他不但的确有帮月纤腰的想法,而且一旦安琪儿拒绝自己,他也有理由拒绝安琪儿骚扰。更可以敷衍下李娇柔对他的要求。…,

所以作为一种两相其便的事,虽然张子文不会将内心想法告诉月纤腰,但也绝不允许她去独自接触安琪儿。

被张子文带着手离开。月纤腰心中一阵发乱。

她没想到张子文对自己那么热情,而且还表现得意外坚决,这也让她有种无从抗拒感,只得随着张子文一起前往安琪儿房间。

几人一同来到楼上,进入安琪儿工作室,月纤腰心中再次震撼了。屋中一切不是很乱,而是非常整齐,只是各种资料却堆得几乎有人高。包括安琪儿与几个助手在内,全都埋首在自己眼前工作中,根本没对几人进屋做任何反应。

“艾。”

“不要打扰他们。”

张子文嘴中刚喊出一个字。月纤腰就拉住他右手,摇摇头。自己可不是来打扰安琪儿工作的,正如张子文说过可以让自己见识一下她们的工作方式,月纤腰也想先看看再说。

四人找到地方坐下,包括黄初吻在内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张子文凭着昨天观看安琪儿工作的经验,舀了一些已完成资料给月纤腰观看。

看到张子文的特异举动,李琪脸上动了动,但却没有多说什么。而在接过手上资料后,月纤腰却非常震惊。上面的计算公式居然自己见都没有见过,难道这就是精算师与会计师的巨大区别?

会计师是一门应用学科。更像是为了公开交流企业资料而存在的作业工序,但精算师却是一种专门学科,根本就没有让外人参与的想法。

当张子文还想舀些资料给月纤腰观看时,月纤腰却摇摇头,轻声说道:“张子文,不用再舀了,我先回去了。我现在还没有资格跟在安琪儿女士身边学习,我要先打好基础再说。”

看到月纤腰一脸认真样子,虽然不知什么改变了她心思,张子文还是点点头道:“好的,下次还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对我说!不用顾忌那么多。”

点点头,月纤腰站起身时脸上没有一丝遗憾,有的却是无比坚毅,那是一种已经认定目标前进的眼神。

看到这样,李琪也决定将张子文舀资料给月纤腰看的事情埋下不说了。与其去揭露一件不可能让自己得益的事,还不如帮助一个人好好成长。虽然没什么交往,李琪对月纤腰的坚持,以及对她身为残疾人却拥有比健全人更耀眼的成绩、更努力的心态也相当叹服。

送走月纤腰,张子文与黄初吻一起回到酒店。不过还在电梯里,黄初吻就挽住张子文胳膊,饱满的胸部直接压在张子文手臂上,更是随意按了一个楼层。

被黄初吻的举动微微惊吓住,张子文诧异地望向她道:“黄初吻,你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居然和李娇柔女士那样的老女人都上过床,而且还想和安琪儿女士上,床,我才不要和你过夜呢!我只要偷情,偷情就好。”

嘟哝着嘴,黄初吻就伸手抓向张子文胯下。

虽然听不懂她到底是在抱怨什么,张子文也没想到她竟会有这种习惯。而且她居然还知道自己曾与李娇柔上,床的事,看来应该是张丽告诉她的才对。

摸摸黄初吻屁股,张子文就讪笑着随她的调调道:“黄初吻,过夜还是偷情到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张部长还说待会就过来。”

“她过来就过来,又能妨碍到我们什么?而且那种东西连专业会计师(月纤腰)都看不懂,你认为她那种半吊子会计又能帮上什么忙!所以我说她根本不可能过来。至少没必要在第一天赶过来。那时她根本就是在打发我们,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

半吊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张丽,张子文有些诧异地想要惊笑。

但如果从张丽努力的方向考虑,或许她对财务工作的确不怎么上心。

不是认为黄初吻的话有多少道理,而是没有拒绝的必要。考虑到这次工作性质,张子文也不认为这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事。何况被黄初吻饱满的胸部压在手臂上,张子文也有些蠢蠢欲动。

在黄初吻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无人房间后。对于她这么快就掌握了酒店内部工作规律,张子文除了佩服外,再也说不出更多言语。

“张小妹。你的下身怎么这么大,跟你的身高一点不相符。”

关上房门,黄初吻就迫不及待地在张子文怀中转过身来。伸手将他皮带拉开。

无奈地将黄初吻身上短背心往上一拉,露出底下的硬质胸罩和无法遮掩的丰胸,张子文就带着调逗意味笑道:“这你也要怪我啊!不是这样,你哪又能对我投怀送抱。”

“谁会对你投怀送抱了,男人就要看有没有本事才能赢得女人欢心。以前你在学校里只是一个草芥,现在却成了一个小跟班,这就是你的价值。”

黄初吻的话还是说的很混乱,但被她握住自己已经挺起的下身时,张子文也将她的胸罩解开了。

看着黄初吻饱满、挺耸的尖翘胸部,张子文也不想再与黄初吻计较她的胡扯。

几个月前。自己除了学习成绩好一点,在学校里的确没什么值得夸耀的特长。或者说,即便有什么特长,别人首先记住的还是张子文的矮个子。可自从张子文进入白领职场后,事情就渐渐发生了变化。至少人们不再那么以貌取人、以身高取人。如果不是张子文的自主性极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怎么样,我的胸部不错吧!”

张子文的走神被黄初吻当成了被她胸部所迷惑,立即得意地笑出声。

点点头,看着黄初吻光泽圆亮的胸部,还有微微偏于粉红的乳晕、樱桃,张子文知道这就是青春的色彩。虽然月纤腰还是个处女。但因为岁数关系,她的乳晕也不可能有黄初吻这么漂亮,更不说与自己上过床的其他女人了。

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想起月纤腰,还是因为刚才她的决绝打动了自己。

不想让黄初吻看出内心波动,张子文伸手一抱,吻住黄初吻胸部的同时,也搂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自从张子文进入黄初吻身体,她就开始不住地激情喘息。不考虑两人间有无必要存在的感情,只是上的欢愉,黄初吻就感到极大陶醉。不但男性是追求快乐的生物,女性更是追求能让自己达到快乐的生物。

张子文在这方面的条件不是很好,而是非常棒,在一次次重叠欢乐中,黄初吻眼神中也开始有种迷醉色彩。

激情平息时,黄初吻紧紧拥抱着张子文道:“嗯,张小妹,你真是个男人呢。”

“什么真是男人!我本来就是个男人。”

又是小妹,又是男人的,虽然张子文不是不知黄初吻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调笑着用力在她身体里顶了一下。无法形容朱雅贞究竟是怎么训练自己的,张子文知道自己不会在激情过后就轻易完蛋。只要稍微回气,随时又能再战巅峰,这也是他最为感激朱雅贞的地方。

只要女人有需要,他就可以反反复复满足她们,这也是朱雅贞持续训练下的最佳成果。…,

如果在贵族世界里,这无疑是个宝中之宝,张子文对此毫不怀疑。

“哼嗯,你还真有劲呢!下次一起过夜吧!我要看看你究竟有多行。”被张子文用力顶了一下,黄初吻再度欢愉出声。知道自己如果没反应,张子文肯定会继续下去。所以她也主动将张子文下身退出体外,两人却仍旧湿漉漉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没问题,现在不要了?”

没有抬头。张子文继续吸吮着黄初吻的翘立樱桃,用舌头将硬如石子的樱桃反复拨弄,在舌头上发出一阵“嗒嗒!”声。

“哼嗯!偷情的话就不用了,但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种条件还要与李娇柔女士上,床、与身有残疾的月纤腰同租,难道你不准备结婚了。”

条件不条件的。张子文并不认为能形成什么理由。只是听到黄初吻突然说起自己要不要结婚的事,他也稍稍有些诧异。

当然,这不是说黄初吻暗示自己娶她。而是自己既然与李娇柔那种等级的金领有了密切关系。自己的终身大事很有可能就要受制于人。

与身有残疾的嫦娥同租,又从另一方面拒绝了其他同龄女性接近自己,张子文虽然说不上介意嫦娥身上的残疾。或许也很难让人相信她们将来是否会走到一起,甚至张子文自己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因此,黄初吻的怀疑到不是平空而来,经她提醒,张子文也略微考虑一下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那么早结婚,我可不想这么早抱孩子。”

听到张子文解释,黄初吻脸上立即晕开了笑容。

只要张子文不急着结婚,她就放心了。不然在两人同学中,还是真有些人毕业就结婚生孩子的。特别是那些没上大学的家伙。往往在各种高职毕业后就急不可待结婚了。似乎在那些新新人类眼中,这就是所谓的潮流,所谓的真爱。

不过真正的贵族白领却不同,她们不会轻易被婚姻束缚住自己身体,束缚住自己的发展方向。

与黄初吻结束偷情后。两人又一起回到工作岗位上。但不说安琪儿没空理会她们,甚至张丽也真如黄初吻说的那样,根本没来成豪酒店。

两人无所事事下,只得厚着脸皮跟在李琪身边找了些资料学习。虽然黄初吻起初也很想出去玩玩,但在听过张丽每日对张子文的要求后,她也开始乖乖坐下和张子文一起看资料了。

即便张子文的比自己高。黄初吻可不想日后也输给他。

没想到张子文在没有张丽监督下也会这么自觉,还对黄初吻做出了相应要求,李琪在一旁看着就有些诧异。

但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配合两人要求,将一些她们感兴趣的成豪酒店资料舀给她们研究。

习惯了以往在张丽、蓝兰身边不懂就问的学习状况,张子文甚至没对李琪客气。看到有什么不懂地方,照样会舀来向李琪细细询问。

很快,一天的工作时间就在李琪悉心教导下渐渐逝去了。最终送走张子文时,李琪也松了口气。她不明白张子文怎么能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自在,渀佛根本没将她这个监管部长看得太生分。

难道这就是张丽当初对自己暗中提议的延续,想起张子文应付安琪儿的手段,李琪就知道他对这类贵族白领生活已不算陌生。

不知李琪在想些什么,没看出安琪儿对自己有什么新要求,在与黄初吻分手后,张子文也独自回到家中。…,

“张子文,你先去洗个澡。”

虽然张子文每次回家总不忘洗澡,但像这样听到月纤腰的刻意招呼还是第一次。

不过,月纤腰说完就又去忙自己的事了,这也让张子文只得暂时放开安慰她的想法。而且对于今天的事,张子文原本就没打定主意是否要安慰月纤腰,毕竟他也体会过同样的无力感。

经过这个小插曲,包括后面的晚餐在内,两人还是一如往常般相敬如宾。张子文甚至没特意去注意月纤腰,用完晚餐就早早开始准备晚上的学习。

“月纤腰,这个数据怎么解释。”

有一个现成老师在家里,张子文并不会独自去钻牛角尖,一有不懂的地方,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请教月纤腰。

不过,当他抬起脸来时,却不禁微微有些错愕了。

月纤腰今天没像往日一样穿着长袖衫或是中袖衫,而是穿了一件黑色亮丝吊带晚礼服。与往常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遮掩断臂不同,今天月纤腰却在自己左臂上围了一大块白色纱巾,不但将残缺的左臂完全遮掩住了。还显出一种特别的媚人诱惑。

只是,张子文的声音虽不大,月纤腰却渀佛在想什么心事,不但没反应,她的身前也没有任何学习资料。

看到月纤腰在那里独自走神,张子文虽然没有不满的地方,还是略略诧异地抓了抓她右手问道:“月纤腰。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啊!这个,没什么。我可以和你说件事吗?”

当张子文抓住自己右手时,月纤腰立即反应过来。虽然话中微微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镇定心神。望向了张子文。

有上次经验,张子文并没有放开月纤腰右手,而且月纤腰现在穿的虽然不是睡衣,但这种晚礼服似的短裙她可从没在自己面前穿过,也让张子文对后面的事情稍稍有了些期待,笑着说道:“什么事。”

“嗯,我想辞职。”

“……辞职?你是想专心备考精算师吗?”听着月纤腰突如其来的辞职宣言,张子文怔了怔。不过联系今天的事情,他也微微猜出一些原因。以美国精算师的平均考取年限,或许月纤腰真的必须辞职才能专心备考。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能资助我专心学习,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说出给你二字时,月纤腰也一脸羞红地用右手反握住张子文左手,表现出一种心中坚决。

怔了怔。张子文的嘴角立即咧开了。他可不会错认月纤腰的反应,月纤腰身上的衣服也说明了她今天的与众不同。

想想张子文就笑道:“这个,月纤腰,你要我资助你学业绝对没问题,而且这事也用不着你舀身体来交换。不过我本身就是个男人,很想得到你身体。所以,你就不要再说什么如果不如果的话了,直接给我好不好。”

看着张子文恬着脸的样子,月纤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掐着他掌心啐道:“讨厌,我就知道你是个坏男人。但你如果这样说,你可要无条件支持我到考取精算师为止,我以后留学的费用也都全算你的。”

“留学?那还早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对于月纤腰的留学愿望,张子文并不感到奇怪。从安琪儿那里,他已经了解精算师并不是个容易考上的职业。…,

想着张子文已经将上百万元放心交给自己,月纤腰也点头笑了笑。知道张子文是真心关心自己,带着他站起身笑道:“我知道了。那我还是早点满足你愿望吧!免得你一天都望着我胡思乱想。”

没想到会在这时被月纤腰戏弄,张子文一脸的讪笑。但他也不想在这里强取月纤腰的尊严,毕竟月纤腰是个残疾人,在很多地方都很敏感。

两人一起进入月纤腰房间,自然拥吻着开始宣泄胸中激情。

对于能得到月纤腰第一次,张子文是分外满足,自然整晚都搂着她。虽然爱惜月纤腰身体没有多做,但也不愿将她从怀中轻易放开。

当黎明到来时,月纤腰也在习惯的时间中醒来,看着张子文仍然紧抱着自己,她的脸上微微有些羞红。再转脸看看自己左臂上缠着的纱巾,虽然难免有些零乱,但却还是遮得好好的,这也是她最感激张子文的地方。

虽然月纤腰从未在张子文面前遮掩过独臂,也已经尽量习惯不在张子文面前表现出残疾人心态,但内心的隐忧还是会让她微微担心。

所以对于昨晚张子文的体贴,她是真的感到很安心。

“怎么,你醒了,还想不想要。”

因为张子文一直紧抱着月纤腰,所以当她身体微微移动时,张子文也很快从梦中醒来。不过随着他在迷迷糊糊中说出荒唐话语,月纤腰一下感到了身体的轻微不适,羞得在他脑袋上掌了一下道:“讨厌,你不要这么胡闹好不好。如果你那么不爱惜我身体,小心我以后不再答应你。”

“唔,你不要打我嘛,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你这样拴着丝巾很好看,要不以后你就在家这样穿着吧!”

已然注意到月纤腰望向自己左臂的样子,张子文也适时提出建议。而且与其他装束相比,月纤腰昨晚的样子显然更好看。

“不行。我哪能这样便宜你。要不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我准你上,床了,我就会在肩上拴纱巾,不然你就没事不要来闹我了。”

“唔,好吧!但你也不要太节制了,女人也很需要滋润的。”

张子文并不担心月纤腰对两人关系做出一定约束。毕竟两人现在已经可以说是正式同居。如果没有一定约束,很难说将来会闹成什么样子。而且他更担心月纤腰以后不答应与自己上,床。所以听到她还能接受自己,张子文也不禁稍稍得意起来。

“看你得意的样子,不睡就快些起来!我也要收拾房间洗洗了。”

“嗯。我知道了。这是我刚领到的二期奖励,你一起帮我舀着吧!顺便你再帮我做出每张一百万的银行卡,我要从里面匀点钱出来。”

“从里面匀钱?难道里面不止一百万?你还要匀给谁?”

听到二期奖励几字,月纤腰也知道事情与上次风向汽车有关了,但关于匀钱的事,她可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在接过银行卡时追问起来。

张子文也不再隐瞒她,直接将蓝兰、朱雅贞的事情说了说,这才讪笑道:“事情就是这样,上次我实际得了三百万。虽然朱雅贞那里我是不用再给她了,但同为特勤部一员,兰姐也有在幕后支持风向汽车一事,我是必须匀些钱给她。”

“哼,原来是这样。上次你怎么不对我说!”

“这种事情我怎么好对你说!不管怎么样,那时我也只舀了一百万回来,这张卡里有多少钱我现在还不清楚!”…,

被张子文这么一说,月纤腰也不再言语了。先将银行卡收起,这才将张子文轰下床。虽然两人看似很闹腾,月纤腰心中却着实欢喜。越了解张子文。她就越觉得他有情有意,却不像那些自大男人,总认为自己是向女人施舍感情似的。

虽然被月纤腰赶下床,张子文也没在意,毕竟他也知道床,上有多狼藉。

昨晚两人是在欢愉后直接睡下,甚至没来得及清洗身体,月纤腰会有这种要求并不奇怪。

回自己房间睡了个囫囵觉出来,虽然月纤腰又换上了一身中袖恤,但每当张子文看到月纤腰为早餐忙碌的身影时,总是会想起她衣不蔽体的样子。

忍不住就会将手伸在她臀部、胸部摸摸捏捏,一下、两下是没问题,但反复被张子文胡闹一阵,月纤腰终于羞不自胜地啐道:“讨厌,你在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答应你了。”

“好嘛!好嘛!但如果你以后辞职在家了,不如我每天出门你都用舌吻送我好不好,至少十分钟。”

“你,你混球。”

没想到张子文会用舌吻来要挟自己,而且还规定了时间,这当即让月纤腰一阵大羞,将他打出了厨房。

不过,羞是羞怯不已,但在张子文真要离家时,想起他都已将挣来的钱毫无顾忌交给自己,月纤腰也顺从地用舌吻将他送出门。不过看着他最后满足的离家模样,月纤腰心中也有种甜蜜开始慢慢滋生。

来到特勤部,张子文还在回味昨晚的激情,回味刚才的舌吻,不过当他刚刚坐下,手机就又响起来。

接通手机,里面就传来月纤腰的担心声音道:“张子文,我现在已经到银行了,这张卡里面居然不是三百万,而是八百万,你认为李娇柔女士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意思。”

昨晚才与张子文欢愉,今天就看到李娇柔给张子文这么多钱,月纤腰心中也难免为张子文担心。听到这么庞大金额,张子文也有些惊吓,连忙说道:“你先等等,我问问张部长再说。”

“张部长,昨天李娇柔女士给你的卡中有多少钱,我的卡里居然有八百万,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听到张子文惊问,早早就在桌上埋头工作的张丽也抬起脸来,脸上不是诧异而是不满道:“八百万?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的卡里也有六百万,想必那女人是不想再给我们任何追加奖励了。这可是十亿欧元大生意!区区千多万就打发我们了,真是的。”

听着张丽抱怨,张子文干笑了两下,也就不再担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八节 巧言欢笑偷心猫

毕竟这只是李氏家族内部的企业置换,虽然李娇柔的个人资产增加了,李氏族家族的资产却没有任何增加,反而还有可能因为内部损耗而略减,例如白求的状况就是如此。所以由李娇柔给出适当奖励,到现在结束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张子文就对月纤腰说道:“月纤腰,事情不要紧,张部长也得了六百万,大概以后就没有什么后期奖励了。如果是这样,你帮我做一张两百万的卡出来,到时我好交给蓝兰前辈。”

“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张丽也得了六百万,虽然说不上嫉妒,月纤腰也放下心来。不过在张子文挂掉电话时,张丽却立即在一旁兴致勃勃道:“什么,张子文你已将自己银行卡交给月纤腰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已经上,床了。”

看着张丽贼亮的双眼,不知她在兴奋什么,张子文也不好隐瞒道:“是的,昨晚月纤腰才答应我。我的钱现在都交给月纤腰用来投资,投资收益我们七三分,她也可以用这些钱安心学习做精算师。”

知道无法隐瞒自己与月纤腰的关系,张子文略略将两人关系说了说,却也不敢将自己完全资助月纤腰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即便如此,张丽也是满脸贼笑道:“是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张子文你做的不错,不妄我让月纤腰与你异性同租。”

不知张丽在高兴些什么,张子文也不想去探寻她任何秘密。因为张丽的秘密对他来说都好像陷阱一样。吃一次亏,长一次智,他已不会轻易栽入张丽手中。

看到张子文没什么反应,张丽也觉得一阵没劲,趁着黄初吻找来,立即拉她到人事部办转职手续,却让黄初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而在黄初吻兴奋中。张子文自然是为她一阵哀悼。固然在特勤部工作是有很大利益,但要伺候好张丽可不是件容易事。未来黄初吻的下场他已经可以预见,那就是被张丽压榨再压榨。差使再差使。

有劲使不上,有力无处使。每每来到成豪酒店,张子文总会有种怪异想法。

虽然特勤部是奉命前来支援成豪酒店。但在确定下实际工作方针后,特勤部却变成了个插不上手的可有可无部门。毕竟比起工作效率来说,特勤部的人员匮乏就决定了她们可以援手的事情极为有限。

所以在得知蓝兰已顺利生产后,特勤部三人也浩浩荡荡从成豪酒店杀出,直奔市内的圣心医院。

圣心医院的医疗效果虽然不错,但在V市可不是以医术精湛著名,而是以VIP病房的专营高效闻名。医院内高达六成病房都是VIP病房,这样的比例即便国外都非常少见。

踏进光亮如新,与其他医院相比几乎可以用无人来形容的医院大堂,感受着异常安静、舒适的气氛。黄初吻就甩着马尾辫惊叹道:“啧,每次来到圣心医院都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张部长,蓝兰前辈真是入住圣心医院吗?她老公到底什么人,亨成这样。”

“她老公是人民教师。而且这事也与她老公无关,兰姐的住院费用报的可全都是我们特勤部公帐。”

“什么,报公帐?风起贸易员工住这种贵族医院还可以报公帐?”

听着黄初吻疑问,张丽却立即拧起眉头抱怨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那还不是因为李娇柔女士还未敲定我们特勤部的待遇方案,如果张子文上次提议的待遇能通过,我还不想这么麻烦!但既然她们先亏了我们特勤部。我们当然也要在其他地方找回来。”…,

原来这只是特勤部才拥有的待遇,虽然张丽的抱怨有些脱离现实,黄初吻还是一脸谑笑地望向张子文,不知他又做过什么。

脸上干了干,张子文当然不会将那还未实现,或许也永远不会实现的待遇要求说出来。毕竟特勤部缺乏自我创收基础,所谓的自主经营很难成为现实。

而在看到张子文躲开自己目光后,黄初吻的嘴更是一下咧开了。在略知他现在一贯强冲强打的习性后,她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那肯定是个不切实际的要求,类似事情,她短短几天就已在风起贸易查出不少。

三人没在楼下多说,一路乘电梯来到楼上的贵宾产房。经过护士的访客核对,她们也得以进入蓝兰产房。人还没见到,张丽的声音就随着大门打开传进去了:“兰姐,我们来看你了。”

“哈啊!张小妹,你终于知道来看兰姐了。”虽然张子文是跟在张丽、黄初吻身后进屋,但在床,上抬起脸时,蓝兰还是第一个招呼张子文。顺着蓝兰招呼,张子文也被张丽直接揪到身前,憋着脸向前摔搡而去。

“啊,啊啊!”嘴中惊叫两声,站稳脚步后,张子文也没理会张丽,先向半躺半坐在床,上的蓝兰笑道:“兰姐,身体好些了吗?”

“好什么好,女人生孩子哪可能这么快恢复,张小妹你也真是的,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过来看望兰姐,特勤部又没什么工作可做。”

一边娇嗔,蓝兰就一边用手指猛掐张子文手臂。疼得做出吸气状,张子文无奈地笑道:“好嘛,好嘛,这都是我不对,我这不是不想打扰兰姐你待产吗?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等你回到特勤部,我们也可以你好、我好了。”

“嗯,嗯嗯,还算你会说话,那我就看你到时候怎么你好、我好了。对了,这孩子就是黄初吻吗?特勤部新人,张小妹的老相好。”

看着蓝兰一边掐弄张子文,一边调笑自己。黄初吻也不失时机地笑道:“哪里,兰姐你太客气了,我和张小妹只是同学关系,最多是个债主关系,哪来什么老相好。要说张小妹当年在学校怎么追女失败,或是在学校的点点滴滴,我身为B大广播站站长。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真的,快快,说来听听。”

没想到黄初吻竟会用自己的往日糗事来讨好蓝兰。张子文一脸无奈。而在两人闹腾时,他干脆和张丽走到床铺另一边去看小孩子。

因为是VIP产房,小孩也不必像普通人一样必须送入观察室。而是有着专门护士在一旁照顾。虽然张子文、张丽刚从外面进来,无法碰触孩子,护士也将小孩从婴儿床,上抱起来给两人观看。

“兰姐,这是女孩吗?”

“嗯,讨厌的医院,讨厌的VIP病房,居然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随便碰孩子。”

听到张丽说起孩子的事,蓝兰又丢开黄初吻抱怨起来,双眼也突然现出泪汪汪模样。看得护士也在一旁无奈笑道:“江小姐,你不要这样好吗?最多两天你就可以自己抱孩子,确定出院时间,那样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兰姐你急什么出院啊!我说你最好再在这里住半年。将产假全部消完了再说。”

“不要,我才不要呢!”虽然知道张丽是想继续坑埋风起贸易公费,但在听到张丽胡闹时,蓝兰立即不答应起来。…,

不理会两人胡闹,张子文望着小孩也笑道:“兰姐,你的孩子真漂亮!头发长的真好。”

以一般状况来说。婴儿的相貌很难区分什么好坏,如果没挂上名牌,甚至大产房中都难免抱错孩子的事故发生。不过忽略掉一样的细眼、胖脸后,不但蓝兰孩子的肌肤格外粉嫩,一头滑顺黑发也仿佛闪耀着亮光一样,分外让人感到亲切。

“那当然,这可是我闺女呢!将来肯定是个大美女。如果到时张小妹你还没娶妻,或是准备离婚再娶,我就将我闺女许配给你怎么样。”

“呵哈哈哈,哈哈。”

没等张子文对蓝兰的调笑反应过来,张丽、黄初吻就立即大笑开了,甚至一旁护士脸上也有些微微喷笑,张子文只得尴尬道:“兰姐,你不要这么戏弄人好不好,我怎么也不可能等到那时再娶妻吧!”

“嘿嘿,张小妹,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像是你现在的品阶,还是不要结婚太早为好。一般到了贵族白领阶层,男人四十以上结婚很正常,不信你问问张部长。”

“就是,没事你别结婚这么早,真的结婚了,你就千万不要欺负人家。要是你敢搞出什么离婚再娶的丑事,说什么自己当初选择错了,看我不当场阉了你。”

被张丽骂骂咧咧拍了拍脑袋,张子文彻底无语了。原来张丽并不反对自己结婚,而是讨厌自己选错结婚对象,那就与自己在工作中做错事一样。

虽然他现在还没考虑结婚的事,可别说张丽的威胁、蓝兰的叮嘱都有些道理。在黄初吻的一脸嬉笑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

三人在病房中闹了一阵,张丽就先拎着黄初吻出去了,看来两人都不习惯医院这种环境。

即便那还是VIP病房,没有医院惯常的消毒水刺鼻味,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晚走一步的张子文却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向蓝兰笑道:“兰姐,祝你们母女平安,这是贺礼,也是二期奖励。你一定要安心养好身体,我们等你回来啊!”

“二期奖励,有多少?”

贺礼不贺礼的,看到张子文后,蓝兰就不在乎了。别说张子文很在乎两人上次的疯狂事,甚至不敢单独来看她,她自己在暗夜想起时也会脸上有些发臊,心中扑腾扑腾乱跳。不过一听到二期奖励时,她就立即兴奋起来,拽住张子文双手。

“这里是两百万!我总共得了八百万,张部长是六百万。不过张部长说以这个奖励额度,恐怕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后期奖励了。”

“两百万?天哪!太多了,我就知道张小妹你最心疼人。”

除了在幕后提供一些隐隐约约资料外,蓝兰知道自己实际并未在风向汽车一事上立下太多功劳。甚至李娇柔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参与此事。所以不管张子文、张丽拿出多少犒劳自己,那都是一种伙伴情谊,蓝兰丝毫不会觉得太少。

带着激动,她伸手就将张子文拉入怀中,强吻入张子文嘴中。

“唔唔,嗯嗯。”身体动作两下,张子文先是挥手让满脸窘迫的护士离开。这才放心与蓝兰激吻在一起。

与蓝兰在一起,张子文总有种别样刺激,毕竟蓝兰是个有夫之妇。兼还在怀孕时就曾让自己留宿,做出了难以想像的非人之事。所以他并不在乎与蓝兰亲热,也乐于与蓝兰亲热。…,

两人双唇分开时。张子文还在嘴边勾缠着蓝兰舌头道:“兰姐,你别急嘛!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们再慢慢做好吗?”

“讨厌,谁和你急了,我当然也想等身体恢复后再与张小妹你好好爽爽,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初乳,我可不想将自己的初乳留给那不懂事的孩子。”

初乳?看着蓝兰已将衣服解开,露出明晃晃时,张子文立即有些眩晕了。

或许是因为刚生孩子的缘故,蓝兰的涨大了许多。不但体积好像大了些,肉色也深了些。只是看起来更加柔软,肉甸甸地都会随呼吸在胸前上下跳动。被眼前异景所迷惑,情不自禁将手捏下去。不用蓝兰催促,张子文就低头含住蓝兰樱桃。轻轻吸吮起来。

离开医院许久,张子文还在回味嘴中感觉,回味那淡淡。

坐在悍马车后座上,恍恍惚惚的,张子文总觉得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几个女人中,或许蓝兰更像自己情人。或者说。好像只有蓝兰才将自己当成小情人看待,而且这个小字还绝对无法去除。

三人回到成豪酒店,刚从车上下来,张丽就拎住黄初吻道:“黄初吻,你不用每天跟在张子文身边瞎混了,没事你就多在成豪酒店转转,给我摸摸底。”

一听张丽吩咐,黄初吻立即喜笑颜开。她每天跟着张子文学习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必须有样学样。

现在听到自己不用跟着张子文了,她更是心满意足道:“张部长,我真的不用跟在张子文身边看那些报表了?”

“那些报表谁都能看,你的特长又不在那里,如果我只是想找个和张子文一样的人,根本不用费劲让你进特勤部,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本来我就不想在那些报表上耽误时间,全是张子文混帐,说什么有利工作的话,害得我根本帮不上张部长的忙!张部长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上张子文恶当了。”

“喔呵呵,呵呵,说的好,张子文那家伙的确不是东西。”

脸上憋了憋,张子文根本没想到两人竟会这样调侃自己,黄初吻甚至还将捉弄自己当成了巴结张丽的有效手段,而且这个手段居然还真成功了。他除了苦笑之外,只得看着两人一起离开,独自去与监管部李琪汇合。

进入酒店大堂,张子文就感到稍稍有些吵嚷,不是因为客人很多,而是一群围聚在大堂沙发上的年轻人正在高声喧哗。

虽然这与自己无关,张子文还是看了一眼,不明白酒店为什么没人去阻止。

不过张子文刚刚转脸,没等他看清一切,沙发那边就传来一声高呼道:“张名人,这边,这边。”

随着这声高呼,不但聚在沙发附近的男女都转过脸来,酒店大堂中的其他人也一齐朝张子文望去。当张子文看清沙发上向自己挥手的人时,脸上不禁干了干,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喜欢用张名人称呼自己的雷氏兄妹。

只是被人当众称呼张名人,这让他难免有些尴尬,只得点点头走过去。

“张名人?他是什么名人,围棋名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张子文还没走近那群人,远远他就听到一些奇怪疑问。

即便他个头不高,名人二字果然引起了众多遐想。

不过雷浩敏的解释也来得快,笑声道:“没有了,他可不是围棋界名人,而是李娇柔女士身边的红人。李氏家族名人。”…,

“啊!”在一群人轻声低呼时,张子文心中一寒,不知雷浩敏为什么要这么胡扯,连忙赶上两步道:“雷小姐,你别闹我好不好,我哪能在李氏家族排上号,又怎能算是李娇柔女士身边红人。最多也就在风起贸易里玩玩,瞎折腾一下。”

“嘿嘿,随你怎么解释。正好我们要在成豪酒店参加一个酒会,张名人你也一起来吧!”

不消分说,雷浩敏就挽住了张子文胳膊。这更让一群人惊讶地瞪大双眼。

虽然雷浩敏今天穿着一身黑色低胸晚礼服,显得格外妩媚动人,但张子文在不明就里下,根本不敢将目光随意投在雷浩敏或是其他男女身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雷敏浩没反应,他也只得被雷浩敏扯开。

“雷小姐,你这到底怎么回事。”稍稍离开众人一些距离,张子文就低声问了一句。

虽然他与李娇柔的关系很正常,但他可不敢去招惹雷浩敏。

即便雷浩敏作为金领的身份比李娇柔还要略低一级,可如果不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张子文是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没什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待会我们要参加一个酒会。刚好几个朋友在大堂碰上就先聚了一下,张子文你又怎么来到成豪酒店了。”

无法对雷浩敏偏开话题表示不满,张子文只得顺着她的意思道:“我们只是过来协助一下工作,这几天我都会在成豪酒店办公。雷小姐你是来参加什么酒会。”

“哎呀,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是某个艺人的庆功酒会吧!这种事情很多的。张子文你待会有没有空,跟我去见些人好吗?”

“见人?见什么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参加酒会。”

看着雷浩敏兴致勃勃的样子,张子文也不准备多问了。自己这样的白领。绝对没有拒绝金领邀约的必要。何况现在已是下午四时,距离下班时间也没多久,正是各种晚间酒会开始前的准备时间。

看到雷浩敏与张子文亲昵的样子,几个男女只是向雷敏浩问了问,谁都没有过来打扰她们。

虽然大家一起上了电梯,但都是各谈各的,正应了金领世界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无常话语。

众人一起赶到举办酒会的多功能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看来这如果不是一个晚间酒会,酒会也将持续到夜间。

不过,没等张子文弄清酒会来龙去脉,他就看到黄初吻正凑在一个酒店工作人员面前询问什么。而在他看到黄初吻时,黄初吻也同样看到了张子文。虽然黄初吻也认识雷氏兄妹,但在看到张子文竟被雷浩敏挽着胳臂时,还是瞪大双眼迎过来。

“雷小姐,你和雷先生也来参加酒会吗?”

“是啊!黄初吻你是来帮忙吗?”

“没有了,我现在已被张子文挖到特勤部了,现在是为特勤部工作,但我怎么没听说你们两人这么熟!”

“哦?黄初吻你也进特勤部了,看来张子文对你很重视呢!不过你放心,我找张子文只是想他待会陪我去见些人,不会抢了你的男友。”

男?男友?我什么时候又成黄初吻男友了。听着两人不着边际的交锋,张子文一阵头大。如果不是雷浩敏说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他都不想再夹在两女中间了。看到雷浩敏真地盯着张子文很紧,黄初吻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溜走后,张子文这才轻松下来。…,

“张名人,黄初吻真不是你女友吗?怎么她也跑到特勤部去了。”

“她当然不是我女友,只是因为她的包打听特长被我们张部长招揽了。对了,你想我跟你见谁?”

“包打听?难怪。你先别急,待会我就带你去见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应酬一下酒会。”

不是应酬人,而是把酒会当成必须应酬的对象,只有闲极无聊的金领们才能做得这么轻松自如。不过还好,雷浩敏在酒会上也有自己必须招呼的对象,张子文才得以从她的胳膊中脱身。

可即便如此,张子文也没有退出酒会的打算。不但他也想知道雷浩敏究竟想帮自己介绍什么人,他同样想尽快适应这种场所。

不过。美好的愿望还是很快灰飞烟灭了。即便这个酒会要比上次婚礼档次低很多,还是需要人际关系来进行交流。

没有雷氏兄妹介绍,张子文根本不认识任何人。甚至因为他的一身白领西装套服,很快就流入成豪酒店服务人员一类,做回了自己本行。

酒会的确是个艺人的庆功会,但却不是什么小艺人,而是现今的演艺界天后鲁冰的庆功会。大概又是唱片销量突破了多少张。

远远看着妩媚、俏丽的鲁冰在各处应酬,张子文根本没有靠近的想法。这原本就是吸引那些金领们参加庆功会的原因,像是自己这样的小白领。根本不应有太多念头。

“张名人,你怎么不去交际一下,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歌星、模特。”

能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特意找上张子文。雷敏浩的耐心也不低。张子文也不介意她们兄妹互换,或许这样更适合自己。

笑着摇摇头,张子文就自嘲道:“雷先生你客气了,我只能在小范围胡闹一下,哪敢去高攀什么歌星、模特,关于雷小姐刚才说的事。”

“放心,只要你有兴趣,这方面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我妹妹还在其他地方有应酬,不如我带你一起过去?”

当雷敏浩豪爽地拍拍自己肩膀时,张子文几乎忘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快。虽然他不在乎雷敏浩拿女人来炫耀。但在听他准备带自己离开时,张子文还是没有任何迟疑,跟着雷敏浩一起走出了酒会会场。

因为他也想知道雷氏兄妹到底想带自己去见什么人,还有她们为什么那么关心自己。

坐上雷敏浩的黑色奔驰S600L,雷敏浩还在一个劲评点酒会中的明星、模特。尤其对酒会主角鲁冰赞不绝口。

对于娱乐圈里的人,张子文并不太了解,不是鲁冰名气太大,他也不会有丝毫印象。所以对于雷敏浩吹嘘,他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在嘴中随意应和。心中还在揣度雷氏兄妹接近自己的意图。

车子一路开到红豆大厦,张子文立即一脸哑然。

自从他知道红豆大厦的健身房、赌场都是雷氏家族经营后,心中就一直在担忧她们打自己赌运的主意,因为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雷氏兄妹接近自己的理由。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张子文也打起了万分精神。

两人一路进入红豆大厦,没在健身房、赌场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上面的酒店式公寓,这才让张子文心中一松。

只是,当张子文随着雷敏浩进入一个房间时,却看到屋里只有一张俄罗斯轮盘赌桌时,心中又再次紧张起来。…,

“雷先生,你这是。”

“张子文你放心。我们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但也请你理解我们希望了解你的心情。正如你的赌运能引起我们注意一样,相信你以后肯定还会因此引起其他人注意。固然我们因为李娇柔女士和李氏家族的关系不敢对你怎样,但其他人未必能有我们这么好心。所以,为了能让你对自己赌运有个专业方面了解,不在日后酿成大错,我也希望你能接受我们帮你进行的测试。这是朱雅贞小姐拜托我们的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雷敏浩虽然说的堂堂正正,张子文可不相信这真是朱雅贞拜托的事。

以朱雅贞的脾气,她如果真想帮自己,根本不可能假手于人。但雷敏浩既然能毫不犹豫要自己与朱雅贞通气,相信朱雅贞对雷氏兄妹的安排还是有一定了解,至少不会反对。

所以,心中思量了一下,张子文还是点点头。

毕竟雷敏浩的建议的确有道理,自己赌运虽然强,但如果没有一个深入了解,的确难保不会在日后闹出什么事情。这可不比白领职场上的风波,赌场这类地方多少总是与黑,社会有些联系。

“好吧!那就依照朱雅贞小姐的意思,拜托你们帮我测试一下赌运了。”

不是自己的意思,而是朱雅贞的意思,张子文同样借了朱雅贞来作自己挡箭牌。

听出张子文的用语技巧,雷敏浩脸上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头道:“好吧!我们先从轮盘赌开始测起,毕竟轮盘赌的玩法比较多。”

随着雷敏浩拍拍手,屋里又走出几个人。如果不是他事先已说出了忌讳李娇柔、忌讳李氏家族,张子文的心说不定都会紧张得跳出来。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依托在李氏家族大旗下有多大好处,至少一般人都不敢随便动他。

心中感激着李娇柔,张子文走到轮盘赌桌前。

轮盘赌是一种靠运气。有颜色和数字的游戏。一个轮盘由红黑颜色交叉的数字轮子组成,数字从00到36。轮盘的另一边是数字,用来给玩家放置以赌资换来的筹码。落在轮盘转珠可能会停住的地方,并拥有多种类型赌注。

玩家可以选择轮盘停下的时候数字是红色或黑色,也可以赌数字为奇数或偶数。这种压注回报率不高。但有50%机会赢。

内圈赌最难获胜,但它们的回报最高。只要玩家选择某一特定数字并在上面放置筹码,每赌注1美元就将赢得36美元。分开压注也允许玩家将筹码放在两个数字之间,如果其中任一数字获胜都可以算做获胜,获得16倍赔率(即下注1美元,将得到16美元)。

其外还有路注,玩家有机会通过选择一组三个数字来获胜,这种轮盘赌游戏将有10倍的赔率。

或者将筹码放置在四个数字组成的正方形中心形成角注,如果出现其中一个数字,玩家将赢得8倍赔率。

当测试正式开始后。每种玩法张子文都要进行不下十次,同时由两组人为张子文进行测试。

第一组人时,除了内圈赌的压数字胜率是95%之外,其他赌法的胜率都是100%。换上第二组人,赌颜色和奇偶的胜率依旧是100%。但角注、路注和分注的胜率却都达到了90%,只有内圈赌的压数字,胜率骤降到80%。

即便张子文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包括雷敏浩及屋中所有人,望向张子文的目光都变得有些骇然。…,

“雷先生,她们两组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是的。第一组人都是普通人,第二组人多少拥有一些赌运,虽然他们没有你的赌运那么夸张,但也足以压下一般人。我们继续测试下去吗?还是你需要休息一下。”

“他们也拥有赌运?那我还想再试试。”

与第一组人几乎都是同一模板刻出来,满脸都是冰冷冷地看不出表情不同。第二组男女脸上的表情就丰富多了,有嫉妒,有不满,也有不服。虽然这还不至于让张子文感到不安,但在知道对方也拥有赌运后,张子文也有些跃跃欲试。

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拥有赌运的人,心中也希望了解一下对方实力。

在张子文答应下来后,不但雷敏浩满脸兴奋,第二组男女也同样精神振奋起来。

一项项常见赌术测试下来,虽然同样是两组人陪张子文进行测试,但第一组人竟然全都是崩溃似的全面败倒,只有第二组人还是有输有赢。虽然张子文赢局的概率都在85%~95%之间,但输赢的对象却没有任何规律。

第二组两男一女他都有输过,并没有表现出赢某人特别多,或者是某人赢他特别多的概率性指标,只能说是全凭运数流转来决定胜负。

即便是张子文与他们对上四人扑克、四人麻将,除非他故意不想赢,胜率的偏差也从没有低过80%。

还在雷敏浩宣布测试结束前,两男一女脸上就只见佩服、羡慕之色,再没有任何嫉妒、不满。

“天哪,张子文你真是神了,竟然我们雷氏家族三大王牌联合起来都扛不住你。不如你不要做什么白领,专心做个赌神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世界第一赌神。”

不知什么时候,雷浩敏也跑回来了,而且还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看起来极其清雅秀丽。

只是她的夸张恭维却让张子文不敢承受,讪笑着说道:“雷小姐你客气了,别说我没有放弃现在工作的想法,我也不会将自己一生交托在无法决定的赌运上面。我又不是没有其他工作,哪能将一生虚耗在赌运上。而且在不知道的地方,未必没有赌运比我更好的人。”

“嘿嘿,张子文你说的真好!但你既然是为李娇柔女士工作,我们自然不可能为难你。可你也看到了,你的赌运实在太强了,我建议你以后不要玩什么一对一赌注了。适当玩一些多人游戏的扑克、麻将,那样你做起弊来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毕竟李氏家族虽然在国内有影响,但在国际范围内根基尚还太浅。”

国际范围?听到雷浩敏提醒,张子文心中一紧,知道这的确是实话。

或许有自己与李娇柔的关系,雷氏家族的确不敢动他。可如果有什么国际势力盯上自己,事情就未必简单了。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雷小姐提醒。”

“这样就好!不过看你一晚没睡了,你是想我们给你在红豆大厦安排个房间,找个人陪你休息,还是让我们送你回家休息。”

不用看时间,从身体的疲惫程度,张子文也知道自己熬夜了。不过听到雷浩敏只是征求自己意见时,他还是极其轻松地说道:“雷小姐,多谢你的关心,我想还是回家休息安稳些,也不麻烦你们送了。毕竟赌了这么久,你们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我让人送你下去。”…,

对于张子文的婉拒,雷敏浩竟没有丝毫不满,只是从旁边随便挑了个人护送张子文离开。

走出屋子时,对于雷氏兄妹没限制自己的举动,张子文也真正放心下来,拖着稍稍沉重脚步,他只想快些回家。

看着张子文离开的车子,雷敏浩却在窗后说道:“小敏,父亲他们准备放长线吗?”

“当然,而且还是最大自由的长线。毕竟张子文的能力太难得,即便我们也只能当他是王牌来使用,不可能随意将他抬出来。要想他能领受到我们雷氏家族诚意,放长线无疑是最恰当方法。”

听着雷浩敏解释,雷敏浩也点点头。毕竟他可是在至近距离看着张子文赌了一晚,心中震撼比任何人都来得深。

张子文回到家中时,时间已接近正午。虽然没在屋里看到月纤腰,他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张子文从没在这个时间回过家,朝九晚五的白领工作可是相当有规律。

一夜没睡,张子文困得连澡都懒得洗,回到房中就一头倒在床,上。不过真正困到极点,人体内调动起来的抵抗困倦兴奋激素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散,所以张子文也不能做到随意就睡下。

迷迷糊糊的,张子文还没真正睡着,他就听到屋外传来开门声。猜想可能是月纤腰回来了,张子文也没从床,上起来,更懒得走出去招呼。

“该死的混蛋,居然敢给我逃工,看我回头怎么修理这小子。”

仿佛有种幻听,张子文没听到月纤腰的声音,却听到了张丽的骂声。紧接着,房门“梆!”一声被用力踹开,一个跋扈无比的熟悉声音就嚣张着叫骂道:“怎么样,月纤腰,我没说错吧!这小子肯定在家,看你还护着他不护。”

“……啊,啊啊?张子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张子文真的躺在床,上,月纤腰虽然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也只得替他道了声节哀。谁都能看出来,张丽的脾气已经上来。

不过,张子文却没从床,上爬起,而是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道:“不要吵我,我一晚都没睡,刚刚才回来躺一下。”

“浑蛋,我管你一晚、两晚没睡啊!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和雷氏兄妹有什么勾搭。”嘴中一边呵斥,张丽就冲到床边,直接将张子文从被子中揪出,上下猛力甩动,生怕没法将他摔散了架。(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三九节 翩翩美人来

没想到张丽竟是为了这个找来,想起昨日黄初吻离开时的鬼祟目光,张子文也明白了大半,拼命睁了睁眼道:“张部长,今天你就饶了我行不行!我真的困死了。”

“嗬!你现在还敢跟我撒娇,看我不,嗯?你的眼睛怎么这么多血丝。”看到张子文还是一副软绵绵样子,张丽当即有些发狂。可当她紧瞪张子文双眼时,终于发现一丝不对。不但张子文有着微微的黑眼圈,双眼中更是布满了血丝,红的吓人。

虽然在红豆大厦时,张子文是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没怎么注意身体状况,身体不适也暂时表现不出来。可一旦他的精神松懈下来,身体紧张程度跟不上,眼中血丝也冒了出来。

眯着双眼,张子文有气无力地说道:“张部长,我都说我一晚没睡刚回来了,你就先让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休息?你还敢在我面前公然要休息,看我怎么宰了你。”张子文的双眼虽然红得吓人,张丽却没有轻易饶过他,将张子文摔回床,上,身体就猛地扑了上去。

不过在张丽扑上张子文身体前,月纤腰却在她身旁猛地一撞。将张丽从床边撞开,月纤腰嘴中微带不满道:“张丽学姐,你没看张子文的身体不适吗?你又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闹了吧!”

对于月纤腰的助拳,张子文无法感激,他现在连双眼都睁不开。

张丽却不是生气。而是满脸得意地扯住月纤腰右手道:“咦,咦咦!月纤腰,你还真关心张小妹啊!看来张小妹说的没错,你们的确有做过!快来,快来,让我帮你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虽然张子文不知道张丽打算对月纤腰做些什么,但他已无力睁眼。最后一抹视线也只是看到月纤腰满脸羞红地望向自己。

张丽拖着月纤腰离开时,并没有帮张子文关上房门,不过两人总算安静下来后。张子文又开始迷迷糊糊睡下了。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张子文突然听到一些熟悉又异样的声音。

“啊!唔唔。不,不要。不,唔,嗯嗯,。哼嗯。”

不知该说条件反射还是什么,在朱雅贞的持续训练下,张子文对于一切能够刺激的东西都相当敏感。当这种怪声从敞开房门传进来时,张子文很快反应出来,这是女性在欢愉时的低微欢愉。

听出月纤腰的声音,迷迷糊糊中。张子文就有些疑惑。

张丽什么时候离开的?为什么月纤腰要作弄自己,可即便她在自摸,也应该帮自己关上房门再说吧!

“嗯,哼嗯,不!啊!。啊啊。嗯。唔。”

一阵阵欢愉断断续续从屋外传来,甚至张子文还能听到一些物体动作时的激荡声。知道月纤腰不可能趁自己睡觉时带男人回家,强忍了一会,张子文还是决定过去关上房门。

当然,他绝对没有安慰月纤腰的想法。要想安慰月纤腰,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是不知月纤腰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自己,他怎么都要出去说一说。

“呃!”当张子文拖着双脚挪到门前时,月纤腰的欢愉立即嘎然而止,张子文也干张着嘴,僵在了门前。

这不是因为张子文弄出了多大声音,而是月纤腰竟然裸地躺在大厅沙发上。不止月纤腰,张丽竟也躺在长沙发的另一头,两人裸的下,体间连着一种女性专用的慰藉工具,看得张子文一脸的傻眼。…,

他根本没料到张丽、月纤腰竟还有这种关系,这种专用工具绝对不会偶然出现。

记得月纤腰之前还是处女,张丽又对月纤腰已不是处女感到兴致勃勃,想到这里,张子文全明白了。如果两人不是以前就有这种关系,如果月纤腰真是被张丽强迫的,她就不会在自己的残缺左臂上绑上纱巾。

看来那并不是月纤腰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信号,而是她原本就与张丽交流的方式。

不过明白是明白,这样的香艳场景还是让张子文极感消受不起。要睡要醒间,身体也一下无力支撑,斜斜地歪倒在门板上。

看到张子文的身体软绵绵倒下后,张丽更是脸带艳情地得意道:“嘿嘿,张小妹,怎么样?看到却做不到的感觉好不好受!看你现在还敢不敢对我说想睡觉,有本事你就睡给我看,你能睡得着,我就算你本事,给你加薪。”

“你,你这个奸人,真是造孽啊!居然趁我力有不逮时做这种事情来刺激我,我要睡觉啊!”

嘴中哀叹一声,张子文并没有退回屋里关上房门。因为他知道,即便自己把房门关上,即便月纤腰能憋住欢愉出声,他还是一样无法睡着。

相信只要闭上双眼,张丽、月纤腰的香艳刺激就会钻入自己脑海中。

看到张子文的身体将要跌倒,张丽更加得意道:“嘿嘿,张小妹,现在你知道我厉害了吧!不奸的话,我又怎么能领导好特勤部。怎么样,要不要过来一龙二凤,我们等你哦!”

“唔,我先洗个澡先。”欢愉了一声,对于张丽的挑逗,张子文简直无可奈何,只得拖着双脚往浴室走去。

对于张子文无法掩饰的疲惫,月纤腰也强忍着张丽带给自己下,体的持续刺激道:“张子文,你要不要紧,如果你真想休息,可以到外面宾馆睡一下!”

“唔,开玩笑!睡觉前我一定要做一次,不然我不服。”

虽然很感激月纤腰关心,张子文却知道她不是真正了解男人。如果自己在这里退缩了,不说以什么理由退缩,他恐怕都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不管怎么都要做一次,然后才能安心睡觉。

听到张子文告白,张丽立即得意地笑道:“嘿嘿,张小妹,说的好,姐姐在这里等你哦!”

不管张丽如何嘲弄自己,张子文勉强拖动脚步进入浴室。打开淋浴莲蓬,也不管身上还穿着衣服,直接就将冷水满头满脑浇下来。

十月底的北方。天气也开始渐冷。虽然屋中还有空调,但被这样浇上一次,张子文想不清醒也难。

直到回过神来。他才将身上衣物脱到一旁,开始进行简单清理。仿佛是为了回应张子文的期待,不但月纤腰仍在一声声轻声欢愉,张丽也开始夸张地欢吟出声。

没去注意张丽如何给自己增添压力,勉强恢复了一些精力,张子文就裸地挺着下身从浴室出来。

然后三人也没回房间,直接就在大厅里胡乱颠鸾倒凤。经由此事,张子文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张丽、月纤腰肯定都是双性恋。

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

虽然昨晚睡了一会。但因为睡前三人行消耗过大,张子文即便上了兰博基尼,还是一个劲地瞌睡。

看到张子文一副不得劲样子,张丽立即不满起来。一边开车,一边拍着他脑袋骂道:“干什么。张小妹你给我醒醒,还没睡够吗?”…,

“唔!熬夜的确不好,前晚的劲还没缓过来,张部长你再给我打打盹吧!”

虽然张子文只是随意嘟哝两句,张丽却立即眉毛倒竖,瞪向他道:“对了。说到前晚熬夜,你到底和雷氏兄妹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搞的这么困,过了一天还缓不过来。”

不是缓不过来,而是昨晚被你和月纤腰轮番纠缠,根本就没有睡够!

心中抱怨一声,张子文也知道不可能总瞒着张丽这事,随意地说道:“张部长,相信你已听黄初吻说过了,我在学校里赌运很好的事吧!”

“嗯,这又怎么了?难道你和雷氏兄妹去赌了?输了多少?她们可是赌徒世家的一群浑蛋,你根本不该和她们纠缠在一起。”

没想到张丽也知道雷氏家族是以赌博起家,张子文心中道了一声叹服,连忙说道:“没有了,我没和她们赌,只是拜托她们帮我测试了一下赌运,看我以后最多能接触哪种赌具,免得一不小心捅出什么篓子就不好办了。虽然我们的职业与赌无关,但真难保证一点关系都不会发生。”

“这到是,她们还真有这个闲心,居然陪你做这种事,结果如何。”

不是怀疑张子文,而是不必怀疑张子文,张丽对此有着绝对信心,她相信张子文绝对不敢在任何事情上欺瞒自己。

所以听到张子文这话时,她也不想细问雷氏兄妹为什么帮张子文,只想知道结果。

居然这样就能轻易过关,张子文心中大叫一声幸运,赶忙说道:“也没什么了,只是以后我只能打打麻将和四人扑克,其他赌具就不能乱玩。”

听到这里,张丽果然没再多问,骂了一声“多事!”后,继续开车往成豪酒店赶去。在她心中,自然是认为张子文只能打好麻将和四人扑克,却不是只有这两样才能做弊输掉。毕竟以一个白领立场来说,赌博除了能拖累人之外,别无更多好处。

两人一路来到成豪酒店,香槟色的兰博基尼也向外散放着闪耀的流光逸彩般光芒。

不过张子文的休息却在到达成豪酒店停车场时就结束了。

随着“嘎!”一声急刹车,当张子文睁醒双眼时,他才发现兰博基尼已来到了预定车位附近。不过兰博基尼虽然没事,车位上停着的悍马H1旁却围上了不少人,甚至黄初吻也已跳上车头,正在大喊着:“张部长!张部长”。

难道出什么事了?跟在气冲冲的张丽身后走下兰博基尼,张子文就听到赶上来的黄初吻说道:“张部长,不好了,这里来了几个李氏家族军工部的人,他们说要提走我们的悍马H1,我不答应他们就想强制执行,你说怎么办?”

军工部?听到这话,张子文就微微傻眼了。

以李氏家族规模。涉足一些军工产业并不奇怪。但他们之前都没对特勤部的悍马H1有任何反应,现在突然来劲了,这到有些怪异。

实际上,这辆悍马H1虽然的确是从伊拉克警,察部队淘来的旧货,但包括上面一些通讯设施,的确是原装真品。

只是以前特勤部几人不懂用。这才没进行改装。但或许是这辆悍马H1太有名了,V市里的人早就当它是一辆山寨车,也没人会去深究。可今天突然跑来一群李氏家族军工部的人。看来是已得到确切消息。

果然,听到这话,张丽就横眼瞪向一旁仿佛是在看热闹的李琪骂道:“李琪。这是你做的。”…,

“这是我的责任,原本我也不知道这辆悍马H1是真货,这才没有反映上去。但在乘坐一次后,自然应该向上做出如实汇报。”

原来如此!听着李琪面无表情解释,张子文总算明白了。但张丽却没继续与李琪斗下去,而是说道:“真是多事,那你们说,想出多少钱带走这辆悍马H1,不然别怪我直接做人情,将这辆悍马H1送给军方。”

“张部长。你不能这么做。既然这辆悍马H1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自然也属于李氏家族所有。只有李氏家族才拥有处置的权力,请你们立即将钥匙交出来。”带着一种气势汹汹架势,一旁围着悍马车的几个男人就都走过来,其中一人更是将单眼皮厉目瞪向了张丽。

即便看到李琪微微偏开脸去。张丽还是一脸不屑地骂道:“你这个浑蛋到底是从哪里滚出来的,没搞清事实就别乱说这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车子。这辆车可是计在张子文的个人名下,如果你们敢抢车子,我们一旦报警,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不信你问问李琪。”

“哈啊!”惊呼一声。黄初吻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立即瞪大眼睛望过来。

李琪也点点头道:“是的,李山部长。张部长没的说错,包括这辆悍马H1在内,还有旁边那辆兰博基尼都是员工张子文个人所有,只是寄放在风起贸易特勤部使用。如果你们想要取得悍马H1的所有权,最好还是能按规矩来。”

“这,这怎么可能,他一个普通员工怎么能这么干,难道你们监管部都是瞎子,这种事情居然也不管一管。”

随着李琪伸手指出张子文,刚才说话的李山立即瞪了一眼张子文,这才转向李琪怒斥出声,显出极大不满。

但这也让李琪柳眉倒竖,呵斥出声道:“李山,你给我客气点,我们监管部怎么办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如果你有能耐将这辆悍马H1白相相到手,你也可以替李坚强要回那十亿欧元了。”

第一次看到一贯严肃的李琪生气样子,张子文也很吃惊。没想到两个原本应是同一阵营的人竟会先互为敌手起来,包括张丽在内,特勤部的几个人都不忙着出声了。

监管部在李氏家族只是个内部监察部门,军工部却是个对家族内部都可以保持极大机密的独立机构。不说两者根本不可能相比,往日恩怨也让双方有些水火不容。

被李琪强顶一句,脸上抽了抽,原本脸型就极为瘦削的李山也脸带怒气道:“李琪,你是想和军工部对着干吗?”

“对不对着干我不管,反正我已将消息如实上报。想怎么解决这事,你自己和风起贸易特勤部分清,别以为能将责任推到我们监管部身上。”

没想到这样还会被李琪硬顶回来,李山脖子抽了抽,横向张子文怒目叱道:“你就是风起贸易特勤部员工张子文?我是李氏家族军工部部长李山,我们现在要征用这辆悍马H1,你怎么说。”

“哼,有钱不出却装穷,还想横抢?如果你想丢尽李氏家族的脸就直说一声,看看有谁会担保你,你又能在这位置上坐几天?明着告诉你,从下车开始我的手机就一直开着录音功能,如果你不想我将它交给李琪部长向上汇报,还用得着我来教你怎么做吗?”

抖了抖手,张子文根本没去看李山如何瞪圆双眼,直接从怀中掏出手机,在手心里上下抛了抛。…,

看到这一幕。不但李山和几个军工部成员脸色全都冻住了,李琪也在一旁扭头轻啐了一声。

“喔呵呵,呵呵。”、“咯咯咯,咯咯。”

能在这时笑出声的也就只有张丽、黄初吻两人,只是张丽的是嘲笑,黄初吻却是开怀地大笑。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军工部不想承担责任地横加征用下属的个人所有车辆。只看有没有人愿意穷究下去,却也会有不同结果。至于李山是否愿意承担这个结果,那就得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满脸冷肃地抽了抽嘴角。李山仿佛低吼着道:“哼,你以为这样就威胁得了我们军工部?即便你有录音又怎么样,你以为又能扳倒我?”

看到李琪也在一旁摇头示意。张子文自然知道李山说的是实话,轻笑着说道:“傻货,谁说我只会向李氏家族报告。如果你敢强抢,我就敢报警,有这个录音在手,你认为警,察也不敢办你?如果我再将录音捅到媒体面前,最多我不过丢份工作,你却有辱李氏家族身份,永不得翻身。我没说错吧!同样事情我早在监管部面前做过了,他们也是因为不敢丢了李氏家族颜面才不得不放过我,难道你又敢例外?说你傻,难道你还真要傻到底?”

“嗤!”不仅李山听了张子文的话语气得浑身颤抖,几个军工部成员也是倒抽了口冷气。

只有李琪这时却语带不满地说道:“张子文。你够了吧!别以为军工部也像我们监管部那么好说话,说不定他们还真敢把撕破脸皮当成自己的特权,怎么都要与你硬顶一次!看看到底是军工部厉害,还是李氏家族的家法厉害!”

不管李琪到底是在撺掇还是怂恿、威胁,强压下心头怒气,李山也知道与张子文硬拼下去有些不值。带着怨恨说道:“好,那你想要多少钱。”

“一千万,少一个子也不行,不然我们就继续闹下去,看看到底谁能撑得久。说不定我们直接将车子送给军方,还能得个大义为国的善名,也好过偏袒那些拿着金碗却装乞丐的吝啬鬼。”

抢在张子文前面,张丽永远不会忘了自己应该发威的时候。原本她就没指望能保下这辆军用悍马多久,只是想看看如何才能从中获取最大利益。

既然军方一直认为这是山寨车没动作,那将车子高价卖给与军方合作的李氏家族军工部也是个不错主意。

听着张丽开价,再看到张子文重新闪回张丽身后,李山的双脸抽了抽,带着怒气说道:“不行,我们军工部每个月的活动资金只有六百万,我最多只能给你五百万,这点李琪就能证明。要不要随你们,我现在就要将车提走。”

看到李琪又在一旁点头,张丽立即别了别嘴啐道:“看你们嚣张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多本事!原来就是一个穷鬼。算了,我也不想和穷鬼计较什么,五百万就五百万。你开张支票给我,我这就给你们钥匙。”

“哼!”

鼻中闷哼一声,李山可不会因为张丽放弃而给她什么好脸色。直接转到一旁车顶上,开出支票递向张丽。

接过支票,张丽看了看又递给黄初吻道:“黄初吻,你去将这张支票兑现,换成五张一百万的银行卡,然后就将车子交给他们。”

“好的,交给我吧!”

没想到事情最后会转到自己手上,黄初吻立即满脸得色,接过支票就兴冲冲丢下众人,一个人往成豪酒店里奔去。有如成豪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酒店自然附设有各种银行的兑换业务,所以包括李山在内,没有任何人会对黄初吻的行动表示异义。…,

不一会,当黄初吻带着银行卡从酒店小跑回来时,张丽就一边将钥匙丢给李山,一边将银行卡丢给黄初吻、张子文一人一张道:“好了,交易结束,这是你俩的份,回头我们再去买辆新车。”

看到张子文面无表情地将银行卡收入怀中,黄初吻立即乐得嘴都咧开道:“谢,谢谢张部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这有什么好努力的,不过一百万而已。走了,走了,工作去了。”

说完张丽竟没再望李山、李琪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停车场。张子文也只是等到李山将悍马H1开走,这才扯着满脸喜笑的黄初吻往外走去。

虽说黄初吻不是第一次在成豪酒店看到各种豪商巨贾,但她还是没想到,竟然真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一百万就这样落袋平安了。自己参加工作还不到半年,或者说自己钻营入特勤部还不到一个月就挣了一百万,这让她的嘴都有些合不拢。

“张子文。这不是真的吧!这一百万真归我们了,张部长不会回头就要回去吧!”进入电梯时,黄初吻在兴奋中又有些惴惴不安。忍不住问道。

横了她一眼,张子文很不屑地说道:“黄初吻,你胡乱吃惊什么,你以为我们特勤部是个简单部门吗?虽然你晚进特勤部几天,现在才得了一百万,但加上这一百万,我已经得了一千两百万呢!”

“一,一,一千两百万?你开玩笑,你凭什么得这么多。你才工作几天啊!”

张子文并不在乎将自己的真实收入告诉黄初吻,因为对于黄初吻这样的包打听来说,虽然张子文不知她有没有办法探出自己真实收入,可她如果不了解特勤部的真实地位,以后就难免捅出篓子。

自己只是在张丽面前捅娄子就已经闹成现在这样。若是给黄初吻在其他看不见的地方捅娄子,事情可不妙。

别了别眼,张子文伸手拍拍黄初吻脑袋道:“黄初吻,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虽然我加入特勤部第一个月只得了二十万,比你还少。但你可别忘了,我们刚刚做了一笔十亿欧元大生意。虽然那是李氏家族的内部企业置换,对李氏家族来说也无所谓资产增值。可对于李娇柔女士而言,她可等于白捡了十亿欧元,能不给我们一些奖励吗?这种事情你要早点了解,免得为特勤部做事忘了分寸就不好了。”

“呜,呜呜,该死的张小妹,这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早知道我就老早加入特勤部了。那样我就不是百万小富翁,而是千万大富翁了。”

没想到听完这话,黄初吻突然夸张地呜咽起来,表现出异常地愤懑不平。

张子文也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继续臭了她一句道:“你别这么小富翁、大富翁的胡闹好不好,虽说我是得了一千两百万,但实际到手的也就只有七百万,我还要将一些钱留给做幕后工作的兰姐和其他人,这就叫做大进大出,没什么好给你胡闹的。”

听到这里,黄初吻仿佛一下回过神道:“唔,大进大出?对了,我也要将这些钱分点出去呢!”

“你干什么,别胡闹好不好,这些钱你可不能乱拿出去。虽然张部长是让你做一些特别工作,但那些事情你可不能用钱来开路。”

“谁说不行,你不懂就别瞎咋呼好不好!”没想到张子文在这事上也要管自己,刚刚振奋起来的黄初吻立即有些不满。…,

张子文却有些寸步不让道:“这可不行,张部长绝对不会答应你这样做的,你这样只会给特勤部添乱懂不懂。”

“添乱?你才添乱呢?有本事你跟我去找张部长,我敢保证张部长肯定支持我用这些钱收买情报,李部长你说是不是。”

一直听着张子文、黄初吻两人斗嘴,李琪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对两人进行性格分析。听到黄初吻向自己求援,她也摇摇头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找张部长问问,看看她到底支持谁?”

“那还有谁,当然是我!”

虽然晚进特勤部几天,钱包少收入不少,黄初吻却始终认为自己不可能输给张子文,也不应该输给张子文,何况还是在李琪这个外人面前。

对于收集各种情报,黄初吻也一直坚信金钱的力量,认为没有什么事是金钱解决不了的。

三人一起往楼上赶去,如果只是张子文一人,他绝对找不到张丽去哪了,但是有黄初吻、李琪在身边,他却很快在一个房间中见到了张丽。

听完黄初吻兴致勃勃地抱怨,张丽就猛地点点头。踢了一脚张子文骂道:“张子文,你这个蠢货,这事绝对是你做错了。”

“这,这不可能吧!”没想到张丽竟会批评自己,不但张子文怨苦起来,李琪也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过没等黄初吻兴奋出声。张丽立即瞪眼骂道:“当然是你错了,如果换成是我,肯定会将黄初吻直接丢下电梯去。哪还等她到我面前来夸耀。像这种事情,你就应该好好教训她,不要每次都来麻烦我。我知道你是因为她是你同学谦让她。但这对特勤部没好处,明白了吗?”

“呃,呃!明白了。”虽然不至于得意起来,张子文也只得在张丽面前点点头。

他确实是因为说服不了黄初吻才带她来张丽这里,却不是说他就没有理由指责黄初吻的不是。

看到情况突然变成这样,黄初吻立即苦下脸道:“不是吧!张部长,你也认为我做错了吗?但是如果不用金钱开路,你又要我用什么方法去搞情报!虽然不要任何代价的情报我也能弄到手,但那种情报量未免太小了些,你总不会要我去卖弄吧!”

没想到黄初吻竟会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张丽猛敲一下她的脑袋道:“干什么,黄初吻你别想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说你错了,你就绝对是错了。如果那些人事先给了你情报,你在证明情报价值并确实收获良好结果后,的确可以给他们一些报酬。可今天这事根本没人给你提供有效情报。所以你这一百万绝对不能分给任何与此无关的人。”

“那种先要钱再给情报的专业情报掮客,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将他们踢得远远的,因为他们就是靠情报谋生,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而且还会把我们随时都给卖了。不管你想给谁报酬,我只允许你在事后追溯他们的功绩。绝不允许你在事前妄想从他们身上投资什么。”

一边说着,张丽还一边用手点着黄初吻脑门,摆出一副气冲冲样子骂道:“能用金钱去收买别人的人,长期下去你也将成为能被金钱收买的人。而且在我手下干事,你可以去强迫别人、威吓别人将情报交出来,绝对不能去哀求别人将情报交给你。你要是敢去哀求别人丢我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呜呜!张部长,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我真是崇拜死你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张子文那么无能,那么误人子弟。”

没想到黄初吻认错也认得这么乖张,不但张子文咧了咧嘴,李琪也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看着黄初吻满眼都是小星星的样子,张丽却很满意她表现,一副甘然身受的样子道:“很好,黄初吻你这样就对了。所谓宁可我负人,莫要人负我,这就是我们特勤部的基本原则,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只能去拿别人的把柄,绝对不能被人拿住把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将张部长你给我的钱收好,一个子都不乱给别人。”

“哼哼,你这就对了,我再给你说说那两辆车为什么是挂在张子文名下的事,相信你也很想知道吧!”

说出这话时,张丽不是看着黄初吻,而是望了望一旁的李琪。对此李琪自然是视若无睹,脸上仍是一副水静无波的模样。耸耸肩,张丽虽然觉得有些没趣,但还是从张子文当时的传话开始说起。

这样听着张丽口述当时的事,张子文觉得一阵尴尬,却又不好躲闪,只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勉强听一听。

不过等到两人弄清事情真相,知道那竟是张子文独自闹出来的事时,不但李琪望着张子文翻了翻白眼,黄初吻更是直接谑笑开来。

“什么啊!这事果然还是张子文你闹出来的,好不好你怎么能放过那白求部长!李部长你怎么说,要不要我陪你去查查白求部长的底细。”

没想到黄初吻会在这时自动请缨,李琪摇摇头道:“不必了,现在风向汽车一切都归李坚强总管,即便我也无法进入风向汽车查问任何事情。”

李琪的解释让张子文一阵哑然,没想到李坚强那么重视风向汽车,或许将风向汽车转给他,还真不能说是件坏事。

于是在黄初吻不满下,她自然又纠缠上张子文。毕竟不仅那辆失去的悍马H1,剩下的兰博基尼,包括特勤部以后的新车恐怕都要记在张子文名下。

可即便知道特勤部打算,李琪还是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如同风向汽车有李坚强罩着一样,张子文同样也有李娇柔罩着。而且做起事来,张子文比李坚强更加滴水不漏,令得自己也无从插手。

看着李琪一脸憋气的模样,张丽自然在一旁偷偷窃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就是想看看李琪有气无处撒的模样。

走出房间时,黄初吻兴奋地跑开了,张子文却还要跟着李琪一起前往监管部。毕竟张丽对他要求不同,没事他就要尽量学习。

两人进入电梯,电梯内却有几个西装革履男女,即便见到他们进来,还是在兴奋地低声议论。

“没想到竟是真的!居然真有美国精算师要在成豪酒店讲学,这次机会可绝对不能放过。”

“可惜安琪儿女士的主攻方向是投资精算,不是保险精算,不然就更好。”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认为投资精算比保险精算更难得吗?只要老板愿意,随便带我们去间外国宝险公司都可以找到保险类精算师学习。但投资类精算师你又知道该上哪找?这就是所谓光听说,没见过,难道你又会放弃?”

“这到是,看来大家这次都能捡到便宜了。”

几人对话虽然说的很私密,张子文却听得一阵咋舌,望向李琪时,却见她脸上也少见地露出了淡淡得意笑容。…,

跟着李琪走出电梯,张子文就有些诧异道:“李部长,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怎么现在就知道安琪儿女士要在成豪酒店讲学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认为这事我们又能拿去登报吗?像是这次事情,我们监管部可是废了不少劲,几乎全都是用口耳相传方式将消息传出去。虽然消息只在精算师内部流传,范围却几乎广布全国。你看看他们现在就来探消息就知道影响有多大,到时来的人肯定不少。”

听到李琪略带得意的炫耀,张子文神情动了动,只得心表叹服。

虽然这事不能说是秘密,但如果用口耳相传方式,的确真实性就会大上许多,也不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什么炒作之举。真正合乎了众人最初打算,用安琪儿的讲学来测算各种专业技术对相关人员的吸引力。

想到这里,张子文也向李琪点头笑道:“嗯,那还真是麻烦李部长了。”

“这没有什么,本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要配合安琪儿女士完成这次的酒店发展测算。到是你们,张子文你真认为张丽的领导方式没问题吗?”

“……这个,或许是有些问题吧!可即便我不在张部长手下做事,她照样会闹出些事情来,而我恐怕也不会改变太多,李部长你认为呢?”

没想到李琪竟会在这时质疑张丽的领导力,张子文也含糊应了一句。

不过听完张子文解释,李琪却又再度陷入沉默中。

相比于张子文,张丽的表现或许更扎眼些,但张子文的行动即便再含蓄,他给人带来的冲击力却一点不逊于张丽。或许自己为他,为特勤部担心真是多余了,张子文与张丽,与特勤部本来就是二人为一,三者为一的关系。

除非自己准备彻底摧毁特勤部,没人能将两人彻底分开。看到李琪不再言语,张子文也不再多说。跟着她到监管部转了一圈,却又很快溜出来。从监管部出来后,张子文没在成豪酒店逗留,而是直接回到风起贸易。因为在仔细思量后,他还有要事与朱雅贞略做沟通。(..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〇节 钱财何足道

来到财务部,照样还是有人会“张名人、张名人!”地称呼他,不过或许是朱雅贞的影响所致,已经再没人会轻易从坐席上站起。

径直来到财务部主管办公室,里面还是只有朱雅贞一人。看到张子文,朱雅贞有些诧异道:“张子文,你怎么来了?难道成豪酒店出了什么事。”

“没有,酒店那边的形势还好,不过二期奖金发下来了。”

“二期奖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还要分钱给我吧!”看着张子文脸上有些尴尬的模样,朱雅贞突然觉得很好笑。她当然不觉得张子文有分钱给自己的理由,可如果不这样,她又想不出张子文和自己说这事的理由是什么。

无奈地笑了笑,张子文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道:“没办法,谁叫你给了我一生的财富!想来想去,我还是认为应该给你一份。当然,如果是正常劳动所得,我不会做这种多余之举,可对于这种意外之财,不得不说你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呵,呵呵呵。”

听到张子文解释,朱雅贞立即笑起来。意外之财?大概只有张子文会这么说。

或许这该说是过多财富让他一个人有些承受不了,只想将其中压力分担一些出去,希望自己用起钱来也能轻松一些。

想到这里,朱雅贞点点头道:“是吗?你要我帮你先收着是可以,但你这次到底得了多少。”

“八百万!张部长也得了六百万。她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期了,希望以后的工作能轻松些。”

八百万?六百万?听到张子文、张丽得到的奖励,朱雅贞的脸色也不

微微有些动容。不过以她的阅历,当然一眼就看出了李

柔的意图。而且这种反应也很正常,毕竟都是李氏家族内部资产,不可能做出过分表彰。

“嗯,好的。既然你得了这么多钱,在你能够独挡一面前,我就帮你分担一些压力好了。”

听着朱雅贞轻笑。张子文脸上一阵汗颜。

没想到朱雅贞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心思,他也不好再做辩解。虽说人人都想赚钱,但钱多了一样会烫手。例如上次红豆健

房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训。如果自己没有可以花钱的地方,那么转嫁风险、分摊压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他可不想因此心理膨胀、虚荣心爆棚,好像足球圈里的那些新人一样,升得快,跌得更快。

白领世界可是个你死我活的残酷战场,绝对需要冷静的心理作风才能让自己真正成熟起来。

不过,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不能不思回报地单纯付出,笑着说道:“你答应就好!对了,有时间我们要不要约会一次。虽然上,

是结果。但我们也不要见面就将上,

当成目的好不好。”

“呵,呵呵呵。”听到的张子文要求,朱雅贞再次掩嘴轻笑起来。微微弯了弯腰说道:“什么?这就是张子文你对我的要求,这么简单?”

“嗯。你也知道了,以我的条件一般人根本不会答应我的约会请求,而以我认识的女人来说,或许只有你才能成为我的约会对象。”

张子文的解释再次让朱雅贞憋出一脸笑容,但实际想想,她也知道张子文的确没有合适的约会对象。或许他是和不少女人上过

。但那更像贵族间的

体交流,到不像自己还与他有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当然,不管张子文是以何种理由提出约会请求,朱雅贞都知道自己绝不会拒绝他。不看在他听话的份上,也要看在他不忘自己教导的份上。

“好吧!正好明天是假

,我也有些事

想和你说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海边吧!还是在老地方见面,然后再一起过去,这大概也是今年最后一次去海边了。”

天气渐渐变凉后,海滨的确不能说是个最好选择,但正好这几天气温有些回暖,张子文也想再看看朱雅贞

穿泳衣的模样。

不过如同往常一样,她虽然在语气中透露出有事想和自己商量,但还是没有急着开口。张子文也只得从朱雅贞办公室出来,明天再做打算。

“你怎么又来了?”

张子文刚从朱雅贞办公室里退出,旁边就传来一声低低不满。扭头望去,张子文果然看到了陶炎的一脸不高兴样子。

只是,不高兴之外,张子文却发现陶炎眼中好像多了不少自信,稍稍惊讶一下,他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陶炎你升职了!”

没想到张子文竟能看出自己升职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主办,但作为一个新人能这么快获得升职,陶炎脸上还是露出得意表

道:“当然,我可是凭自己实力升职的,不像你,纯粹狗屎运而已。”

“这到是,我的运气的确不错。但你能在朱小姐领导下的财务部升职,无疑是对你能力的最好肯定。可如果你仍在张部长治下,恐怕你就得等到下辈子才能升职了,如同我现在一样,已经到头了。”

怔了怔,虽然与张子文关系不算好,陶炎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知他是赞

自己还是想说什么,点点头,陶炎就咧开嘴笑道:“的确,没人能确保自己可以在张部长手下升职,而在朱部长手下升职即便也很困难,但却是一个看得见的目标。你自己也注意点吧!不要一天就想着怎么碰运气了。”

碰运气?张子文虽然不想被人这么说自己,但因为陶炎说完就转

离开,他也只得摇摇头走出财务部。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就赶到林带公园。早已习惯他行踪不定,月纤腰也不会追问张子文的去处。不过当张子文终于看到朱雅贞时。双眼还是傻了一下。

朱雅贞并不是一个人出现在张子文面前,她

边竟还有一个皮肤偏黑,看起来就像来自东南亚的健美女

。而且这个女人张子文并不陌生,虽然叫不出名字,张子文却清楚地记得她正是上次在红豆大厦协助自己进行赌运测试的一人。

“张子文先生,又见面了。”

来到张子文面前,女子就合什一礼。吓得张子文也连忙向她微微一拜道:“你好。上次忘了问小姐名字。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上次我本来就只是个配角。多亏张子文先生指点,我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我的名字叫帕查妮?芭波洛姆?佩多XXXXX。张子文先生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帕妮。”

“好的,帕妮小姐。既然我们已不是第一次见面,那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虽然张子文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主人风范。可在看到帕妮对自己客气时,他也只得拿出一些姿态,然后才望向一旁脸上露出嬉笑的朱雅贞。

不说这种笑容在朱雅贞脸上很少见,张子文也不明白朱雅贞为什么要在与自己约会时带上帕妮。虽然朱雅贞的确来自雷氏家族的雪花公司,但张子文可不认为她现在还会刻意与雪花公司保持密切往来。…,

朱雅贞并没在意张子文眼中的问讯目光,伸手一带帕妮说道:“就是,帕妮你没必要对张子文那么客气,免得他以后不听你的话就麻烦了。好了张子文,我们一起出发吧!我的车就在外面。”

一起出发?看到帕妮向自己点头,张子文也不再多说。知道她可能要跟自己一起去海边。却不知朱雅贞为什么要带上她。

三人一起上了朱雅贞的奔驰车,虽然朱雅贞与张丽好像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但她们无疑都会将张子文赶到后座上。

对于帕妮在副驾驶座上回头表示的歉意,张子文更觉得夸张,只好不再与朱雅贞计较。

经过两小时车程。三人终于来到邻市的海滨浴场,朱雅贞也将车子开到一间近海渡假别墅里。仿佛只需一天时间她就可以将一切事

准备的井井有条,只这点来说她也表现得与张丽买车的速度不逞多让。

“张子文,我们先去换泳衣,你换好泳裤等我们一下。”

还在张子文想要寻找时机问明事

真相前,从车上下来。朱雅贞就直接将他丢在了别墅外面。

不知朱雅贞怎么就进入女王状态,张子文也只得无奈点点头,再次引来帕妮的一连串轻笑。

东南亚女子肤色偏黑,但印度却是个多出美女的地方,世界小姐也出了好几个,东方宝莱坞更是世界知名。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佛教国家,印度虽然视赌博为一种罪过,聚众豪赌更要受惩罚,但印度西部果阿邦却是印度唯一一个赌博合法化地方,同样以赌闻名世界。甚至还有拿袭击本国(印度)季风私设巨赌的风潮,印度政府也曾考虑要将这种赌博合法化,用盈利来补贴因季风受损的农民。

所以对于帕妮精于赌术却又艳若桃李这点,张子文并不感到奇怪。至于她偏黑的肤色,更应该是个纯种印度人。

换好泳裤,张子文还有时间在别墅里转一圈,不过他却没在屋中发现任何可资证明别墅主人

份的物件。

大概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假

出租别墅,张子文也只能这么认为。

待到两女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张子文眼中立即一亮。不说朱雅贞又穿上一

包裹严实,却更能显露出她

材、肤色的白色连体泳衣,帕妮甚至也换上了一

金色的V字形泳衣。大大的V字从肩头一直拉到脐下,虽然遮掩了

部,但却前后左右都可以窥看,实在是件比比基尼更加

人的泳装。

在张子文转开双眼前,朱雅贞就谑笑出声道:“怎么,张子文你看帕妮看傻眼了!眼光好毒哦!”

张子文甚至可以打赌,自己在帕妮

上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秒,但这样居然也会被朱雅贞故意逮住,他只得苦笑道:“朱雅贞。你不要这样吧!”

“哪样都不要紧,我们还是先到海边去吧!有什么话等玩够了再说。”看出张子文有很多事

想要问自己,朱雅贞直接打消了他的发问念头,带着兴奋心

就拉着帕妮一起向外奔去,只有帕妮还记得向张子文笑着招呼一下。

没办法,张子文只得跟着两女去到海边,希望将心中疑惑留到待会再说。

不过作为已经为数不多的下海

。今天来到海边的人却不少。

而当张子文陪伴着朱雅贞、帕妮来到海边时,立即因为两女成了众矢之的。不但朱雅贞耀眼得让人移不开双眼,帕妮的健美、丰满

姿再加上异国

调的吸引力。三人不管在海水里还是在海滩上都成了众多游客双眼的猎艳目标。…,

“讨厌,这要怎么玩啊!”

“没办法,国内海滩的外国游客少。特别你们两个都是大美女,自然会吸引眼球。”

看到朱雅贞已在海水中抱怨出声,张子文只得深表同



他不是不喜欢与帕妮戏水,但这个海滩最多就只能说是个市内海滩,外国游客真的很少。如果帕妮、朱雅贞都是普通女人还好说,可两人却是各有丰姿的绝世美女,由不得众人不多加关注。

“原来是这样,我说以前和其他同事来怎么没有这种状况!帕妮,这全是你的责任。”

“是,是我的责任吗?”听到朱雅贞责难。帕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朱雅贞却没轻易放过她,抓住她就戏谑道:“当然是你的责任,我们现在就回去,你要帮张子文作推油来作为惩罚。对了,既然你是印度人。你就用印度神油来给张子文作推油好了。”

“哈啊!”同样的话语如果出在张丽嘴中,那最多就只是个笑话,或者说是带着怂恿的调戏和挑逗。但如果放在朱雅贞嘴中说出来,那就绝对含着一种女王式威压。

张子文只来得及惊诧一声,立即如同帕妮一样被朱雅贞扯着小跑出了海滩。万般无奈之下,三人又很快回到别墅。

“快点。帕妮你快做给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印度推油。”

从车上下来,朱雅贞立即拉着帕妮、张子文进到卧室中。面对她的女王式恳请,张子文简直无从拒绝,也不是真的想拒绝。

可当他望向帕妮,想看看她又是怎样举动时,却见帕妮已将

体轻轻靠上来,伸手捉住张子文泳裤,往下一拉就轻笑说道:“对不起,张子文先生,得罪了。”

虽说帕妮一开始是满脸得意,心想着终于可以借助朱雅贞来打开局面对张子文动手,可当张子文的下

真露出来时,她还是惊呼一声道:“啊!怎么这么大,这不是真的吧!”

“什么不是真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由我出来的!要不帕妮你也显显印度女人本事,让我看看印度女人又是怎么男人吧。”

在印度式中,两

一直处于平等位置。印度人还认为女

上位是一种非常虔诚的姿势。印度宗教里的姿势也通常是虔诚的宗教仪式,甚至还包括了冥思、瑜伽等活动。

甚至还有瑜伽大师不忘把与瑜伽联系在一起:时,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呼吸深长、缓慢,用来更好的享受。

虽然张子文有些无奈,但在朱雅贞的兴致勃勃威压下,帕妮却在拉下张子文泳裤时又将自己

上泳衣脱下来,露出了、矫健的

躯。

比起朱雅贞

上肌肤是柔滑细致得能挤出水来,帕妮

上的肌

线条却处处分明,仿佛有种油光在闪烁。

那是一种没有肌

的肌

感,也是女

不破坏美感状况下所能达到的最大弹躯。随着帕妮

体移动,甚至她的

部不是做着上下跳动,而是前后

耸着让张子文的眼睛都要看花了。

“这个,朱小姐,真的要用印度神油吗?”脱下泳衣,帕妮就和朱雅贞一起将张子文弄上,

。可是看着张子文

拔的下

,她突然又抬起手,疑惑地问了一句。

听到帕妮疑问,张子文同样吓了一跳,连着下,体都抖动一下。

“开玩笑,怎么真能用印度神油。还是用

液好了,帕妮你可要给我好好展现一下印度的推油功夫。”…,

“没问题。”

低头看了看张子文的雄壮下

,帕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仿佛两人原本就在谈论一个非常专业问题。说完后,她甚至走到一旁提包处,从里面翻找出适合的推油工具。

看到这样,张子文也将已脱掉泳衣浑的朱雅贞拉入怀中。

握住她一双丰

。急切切地揉捏道:“朱雅贞,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真想向帕妮学习印度式推油才找她来吧!”

“……啊!这也是一个原因了。事实上我找帕妮来还是想解决一下你的赌运过强问题。我知道你不喜欢赌博,但你也应该明白,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到不上赌场。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为了将你过强的赌运掩饰下来,我认为你应该适当学习一些赌技。用赌技来掩饰赌运,这样别人才不会过分注意你。毕竟赌技只是一项人人都可以钻研、学习的普通技艺,只有赌运却绝对是引天之妒,任何人都学不来的东西。”

看到张子文终于把自己怀疑说出来,朱雅贞也说出了真相。毕竟在知道张子文的赌运测试结果后,她就一直担心张子文的赌运过强问题。

今天的安排只能说是早就准备好的解决方法,却不是偶然碰上的事。

引天之妒?没想到朱雅贞竟会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赌运,张子文有些哑然。

帕妮这时却走过来说道:“是的,张子文先生。你不知道自己赌运有多强。如果让那些职业赌徒知道你拥有这种赌运,肯定不是强行招揽就是立即处理掉。可是以你的立场,未必能做到永远避开堵桌。所以学习一些赌技,了解一些赌术常识,至少让人看不出你是纯粹用赌运在进行赌博。这样对你才会有比较好的结果。即便你不想学习赌技,也应该学习一些让人误以为你拥有赌技的小花招、小技巧。”

“小花招?小技巧?”虽然两人解释已让张子文有些心动,但帕妮的提议却更让张子文惊讶。

点点头,帕妮一边将

液往自己

部上涂抹,一边笑道:“虽然我们也希望你能专心学习赌技,但事实上赌技这门功课丝毫不亚于任何一项专业技能。真想学到精通恐怕你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用。所以你至少应该尽快学会一些在手上玩牌、弹骰子的小技巧,弄清一些赌术上的奇门小花招。到时在赌场故意做出这种举动,别人就会认为你只是一个精研赌技的赌徒,轻易不会往赌运方面考虑。”

听到帕妮解释,张子文彻底明白过来,点点头笑道:“好吧!那我就试一下再说,不过如果太花时间我可不要。”

“当然,绝对不会花你时间的,我们还是先从推油开始吧!”

看到张子文答应下来,帕妮脸上也露出欣喜笑容,因为这也是雷氏家族所能对张子文作出的最大示好。

当她靠近张子文时,根本没在意朱雅贞还被张子文抱在怀中,直接就将

体伏到张子文

下,开始将一双涂满

液的丰

包裹住张子文下



虽然知道帕妮现在做的事

与教导自己赌技无关,但张子文也开始亲吻怀中朱雅贞,抚摸帕妮柔软卷曲的波浪短发享受起来。毕竟他也清楚,不管帕妮将那些小技巧、小花招说的有多轻松,真要做起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为了避免自己在赌运方面出现问题,她们的建议或许也是自己的唯一选择。至少张子文相信,朱雅贞绝对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只是在渡假别墅呆了两天,张子文就已充分体验到赌技训练的严苛。

虽然帕妮只是教自己一些小花招、小门道,那也绝对无法用轻松来形容。而且在赌技训练之外,朱雅贞、帕妮竟还交流起了

.

训练内容,训练对象无疑还是自己。在这双重训练下,张子文虽然不至于练趴下,但也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约会目的。

还是说,自己根本就与约会无缘?

坐在汽车里,三人并不是回去风起贸易或成豪酒店,而是在朱雅贞强迫下一起前往邻镇赌场检验张子文的训练成果。

对此张子文甚至无法反抗。不说成豪酒店现在的工作自己插不入手,他也没信心说服朱雅贞。

独自坐在后座上,张子文还在手心玩弄两颗赌博用骰子。小小的骰子并不是在张子文手心中滚动,而是在他五指间翻飞。没有任何规律可循,灵巧得好像张子文手中有什么丝线在

纵。

这就是张子文花了两天时间才学会的一个小技巧,不说

后还有等待学习的地方,光是从帕妮那里听取一些辨认赌徒门道就已经花了他不少时间。但如果只是学些小花招就能取代真正赌技。他已经觉得很幸运。

“张子文,有信心吗?”

“怎么可能有?要不我们还是不要急着测试行吗?”

说实话,张子文虽已勉强掌握了在手中玩骰子的小技巧。但他还真不敢自夸接受帕妮的测试提议。如果这个建议是朱雅贞提出来的,他或许还可以说是她的女王心态作祟,可偏偏这主意是帕妮的要求。张子文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人投诉了。

看到张子文的信心有些不足,帕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印度语后转了回去,留下额上直冒冷汗的张子文。

事实上,对于张子文只需两天时间就掌握了玩骰子技巧,帕妮相当吃惊。虽然这个技巧要求并不高,但也说明了张子文双手的灵活度。

如果不是张子文一直抗拒学习赌技,自己也没有将他拉入职业赌界的义务,想必他一定可以成为一流的职业赌徒。

当然。这话她可不会告诉张子文。

从海滨到邻镇只需不到一小时车程,这里虽以镇为名,GDP产值却已超过了国内许多大城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全国十强镇之一。这样的经济强镇从来不会急于立市。以镇为名来控制人口增长、地域增长,不但可以增加人均GDP值。还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公共产业负担。

精明人永远精明,这就是类似小镇在国内越来越壮大的主要原因。

当然,随着小镇壮大,一些副产业也开始在小镇中孳生。例如公开的夜总会、隐秘的赌场,早在这种钱已多得花不完的小镇中扎根立户。

虽然张子文三人来了个一大早,但当她们进入一间渡假酒店里的赌场时。里面仍是人满为患的

闹样子。即便不能说整个镇子的人都跑到赌场来了,但至少赌场里的人都玩了个通宵。

从进入赌场开始,帕妮、朱雅贞就站到了张子文

后,有意无意做出一种陪同姿态。

虽然朱雅贞心中有些不满,但想着可以看一下张子文表现,她也就强忍着暂时当张子文是自己的上司来看待。

这也是帕妮用来说服张子文的方法,以他的

份、能力和两人关系,要想当一次朱雅贞的上司可是难上加难。…,

一边在赌场中转悠,张子文就一边用专业赌徒双眼打量每张赌桌,似在寻找自己猎物。他的腰杆

得并不是太笔直,双肩在走动时也一直保持着微微颤动,这是赌徒们在接受长期赌技训练后的一种

体延伸。

用肩部大动作来吸引对方目光,不知不觉忽略职业赌徒手上的小动作。如果碰上那些不入行的无知赌客,杀伤力甚至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这个动作的学习甚至还在张子文学习玩骰子之前,毕竟在真正走上赌桌之前,帕妮并不

许他将玩骰子技艺显露出来。因为那只是最后用来确认自己的确是个职业赌徒的小花招,不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个职业赌徒的测定标准。

在赌场里转了一圈,张子文并没有着急。与上次在红豆大厦以交际为主的赌场不同,这个酒店赌场明显是个纯粹的赌徒聚集之地。

即便那些人

上衣物穿得再怎么光鲜,

上却都透着难闻的香水味和烟臭味,好像赌钱就是他们唯一的乐趣。

“张子文,看来你不合格呢!转了一圈都没人注意你。”

脚步没停,张子文就突然听到

后传来的评语,他也只得回头苦笑道:“帕妮,这不该怪我吧!大概是赌场中的人太没水准了。”

“你胡扯什么?别忘你

边还有我和朱小姐跟着。更何况我还是个外国人。这样你都无法被赌场在第一时间留意上。那只能说你太糟糕。”

想起两天前在海滨浴场引起的

动,虽然今天帕妮、朱雅贞的确都换上了规规矩矩的衣物,可被帕妮这样一说,张子文也知道自己无法推卸责任,只得无奈地说道:“未必吧!这也有可能是赌场反应太差吧。”

“那我们再走一圈看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点点头,对于帕妮的要求。张子文有些无可奈何。但他也只得装出一副职业赌徒样子,再度带着两女在赌场中绕圈。

不过比起第一次绕圈只是简单看看不同,这次张子文却在好几张赌桌前刻意停了停。至少看过一局赌注才慢慢离开。虽然关注的赌桌比较少,时间却花得比较多。

跟在张子文

后,朱雅贞就有些不解道:“帕妮。张子文为什么要在这几张赌桌上停留。”

“很简单,这几张赌桌都是由职业赌徒在主持,其他赌桌上的荷官还差得远,根本没接近职业赌徒境界。”

“小姐好见地,可以请你们和这位先生过来说一句吗?”

帕妮的话音刚一落下,

后突然传来个低暗男声,声音不但极低,更仿佛有种

暗气息透出来。不但传入了帕妮、朱雅贞耳中,同样传入了张子文的耳中。

与帕妮的微微吃惊不同,张子文心中却松了口气。转

望向一个站在

后的矮小男子说道:“好吧!你带路。”

男子年纪大约四十岁,

高却还不到一米六,脸上没有什么多余棱角,属于轻易就能埋没入人群中的类型。看到张子文脸上沉凝不动的样子,男子也是不着声色地点点头道:“好的。您这边请。”

在男子率先转

后,张子文和帕妮、朱雅贞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稍稍低笑着,张子文就背开男人说道:“怎么样,帕妮,我没说错吧!他们只是反应慢了点!”

“这不对啊!他们这种小赌场怎么能请到这种高手,这个男人应该不是普通的职业赌徒。”没有回答张子文的得意炫耀。帕妮的自言自语却微微透露出一种怀疑。…,

张子文虽然也同意她看法,但还是笑着说道:“这没什么吧!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不是我们出现了,他又怎么会出现。”

张子文这话微微说得大声些,男子没有回头,只是低着脑袋嘿嘿一笑道:“嘿,现在的小孩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噗!”男子的话立即引来朱雅贞喷笑,张子文却是一脸尴尬,立即决定不再多说了。

下面该做什么事,张子文不想多做考虑,那种事也不该自己考虑,他也不知该怎么考虑。毕竟张子文接触职业赌界时间并不长,只看帕妮怎么帮自己安排。

顺着男子的缓慢步伐,张子文和帕妮、朱雅贞三人没有一丝着急,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

但当他们随着男子走了一圈后,即便朱雅贞的脸色也全变了。男子选择的路线正是张子文第二次在赌场中转圈时走过的路线,甚至他在每张赌桌前停留的时间都和张子文一模一样,几乎做到了分秒不差的地步。

这不但说明三人早就落入了对方眼中,对方控制时间的精准度也相当高。

控制时间是赌技中最重要的一环,几乎到了能决定所有赌技生死的地步。他能当着三人面前做出这种表示,显然已带有一定挑衅意味在内。

当张子文三人随男子一起来到赌场贵宾室时,贵宾室里空无一人,但却有不少赌具,看上去竟与张子文在红豆大厦接受帕妮测试时的房间差不多,只是张子文心中明白,今天绝不是什么测试。

男子走到一张二十一点赌桌后,脸上不带笑容地望向帕妮道:“几位,既然你们都是行家,我们也不玩虚的了。一注十万美金,总共十注,你们看怎么样。”

“好,如你所愿。”

没想到男子一眼就能看出张子文、帕妮的主次之分,看出两人在赌技上的差别。当帕妮主动迎上前去时。张子文也后退了一步。

他这种还没学过任何赌技的家伙除非打算用赌运与人较量,否则根本没资格在这种场合出头。

对方既然主动挑上了帕妮,这不但顺乎了帕妮需要,也对自己有莫大好处。

跟着帕妮一起坐下,张子文并没去观察男子在洗牌时的动作。对方可是一个职业赌徒,自己这样的外行根本看不明白。

真正令张子文感兴趣的还是男子

上一些小动作。肩膀、嘴角、眉毛甚至脖颈,这些看似与赌技无关的地方更能显出一个赌徒的心理活动。反应出他究竟想使用出何种赌技。

只是这些小动作在每个人

上反应出来的赌技也有所不同,张子文并不需要依样画瓢学习,他只需要知道和了解。

由于男子是庄家。所以先由对方洗牌、帕妮砌牌。而在男子洗完牌后,帕妮也砌了两道牌。

第一副牌发下来,帕妮的第一张牌是草花A。第二张牌是黑桃7,看起来已经不错,但依然可以继续挑战。不过作为第一副牌,她还是表示不再要牌了。赌场男子的明牌是红心5,继续要了一张黑桃8,脸色虽然没变,但却立即将自己的暗牌翻开。

那是一张草花9,二十二点,爆牌。

输了第一局,男子表

不变。甚至朱雅贞也没与张子文说话。同张子文一样,她也将双眼瞪在男子

上。只要不是学习赌技,张子文学的东西她同样感兴趣,虽然她没去学那些小技巧,但对于察言观色这类事她却不认为自己有可能输给张子文。…,

随着男子拿过另一副牌。拆封砌牌后,发下来的帕妮第一张牌是方块K,第二张牌是黑桃A,直接是二十一点。

因为双方不分主客,又是十副牌分输赢,所以

许平局的存在。只是在看到对方明牌只是一张红心10时,帕妮立即将刚刚到手的第二张牌翻开了。

看到帕妮的第二张牌居然是黑桃A,男子第一次苦笑着翻开自己的暗牌红心A,摇头道:“小姐,真是好运道啊!”

双方虽然同样是王牌,但因为帕妮拿到的是K,男子拿到的只是一张10,在不区分花色但却必须区分数字的状况下,男子只得再次认输。

别看二十一点很难玩出什么赌技,但这也要看双方要牌的状况而言。如果第一局帕妮选择要牌,那么她将得到男子那张黑桃8,直接超过21点爆牌。但第二局牌男子就全无办法了,双方同样21点,没有继续要牌的可能。能比较的就只有赌运,他也只得称赞一句帕妮赌运好。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帕妮的砌牌准确。可这种状况非常少见,因为不是第三方洗牌,男子根本没给帕妮看自己如何洗牌。

对于男子发出的讪笑,帕妮也是轻轻点头道:“没什么,承让了。”

真正的职业赌徒在较量时并不会多说话,更会尽量减少自己的小动作,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所以不是男子开始苦笑,张子文甚至都没注意到他

上有什么特别应当留意的举动。

第三副牌发下来,帕妮的第一张牌是方块A,第二张牌则是方块K。看着对方明牌是草花6,直接就翻牌了。

因为男子的明牌只是一张草花6,再怎么要牌也不可能得到与自己一样的王牌。直到这时,男子终于悚然动容起来。

在自己洗牌的状况下,帕妮居然能接连得到两次王牌,那说明帕妮如果不是赌运超人,砌牌的技术必定极为高超。第一次,他对连输了三局的自己感到怀疑。

“小姐,你要洗牌吗?”因为没有第三方发牌员,双方赌注过大,对赌的方式又极为特殊,男子只得提出釜底抽薪之策,希望帕妮洗牌时自己能通过砌牌来扳回几局。

点点头,帕妮没有拒绝。



她的外国人

份就很特殊,能来到异国赌场肯定是个职业赌徒。在失去

份疑问后,她也必须给对方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例如她带张子文来这里,也是想让他体会一下真正赌徒在赌桌上应有的表现,而不是看看就完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一节 丽人小心思

“咦!”

当帕妮接过一副没有开封的扑克牌开始洗牌时,张子文就在心中轻疑了一声。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帕妮食指上居然多出了一条血线,看着上面浸出来的血滴,虽然他不知道帕妮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但肯定是赌局开始后的事。

在赌局中受伤,这是否会影响到帕妮的赌技固然不好说,但对于她的赌运肯定会有一定影响。

果然,随着帕妮连输三局,男子心中也终于一松。

看来自己并没有输在赌技上,赌运也没有问题,只是对方实在是个棋逢相当对手,自己也只能尽量维持在平局状态下结束今天的赌局。

三局后,还是由帕妮发牌,虽然她终于扳回了一局,但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接下来是一人发一局,最后一局牌还是由自己来发。或许那时会由帕妮赢去终局,但自己也不是没有在发牌局赢下对方的能力。

一胜、一负后又是一胜,虽然帕妮现在已是5∶4领先,但因为上次发牌局自己已经赢过一次,男子也对自己的最后一次发牌局相当有信心。

当最后一副牌发下来时,张子文也在注意帕妮的砌牌动作,发现她在砌牌时竟然特意避开了受伤的食指。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前面间隔赢下来的两局中也有同样动作。

第一张牌,帕妮是黑桃10,男子是方块9,双方相差并不大。

不过当帕妮第二张拿到红心A。直接将牌翻开时,赌局也以帕妮获得王牌,立即宣告了结束。

双方在十局中没有出现一次分牌、一次保险,全是硬碰硬地赢下来。除了张子文发现一点小问题外,甚至朱雅贞也和男子一样摇摇头,笑着向帕妮庆祝道:“帕妮,不错啊!这样就赢了二十万美金。如果我再年轻些,肯定也要学赌技了。”

“朱小姐你说笑了。”

在男子示意一下,将十副牌收走离开时帕妮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件很轻松的事。

想起前面发现的状况,张子文就有些疑惑地转脸问道:“帕妮,你的食指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不错啊!张子文,你竟能发现我的食指状况。告诉你,这叫做破运,也就是自破赌运。经过前面三局,我就知道那家伙赌运远远不如我,不然他是不可能连输三局的。为使赌局更精彩,也给对方留些颜面,我就故意在后面牌局中破了自己赌运。只要用染血手指在洗牌、砌牌时接触牌面,那一局就算我破运自输了。”

“当然,这也得那家伙自身具有一定赌运才行。不然若是档次太低的家伙,即便我再怎么破运他还是无法赢下我。这也是高等赌徒必须懂得的规矩,在同行中要记得留些颜面。毕竟赌博都与黑,社会有关,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杀破脸的事。”

第一次听到破运。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破运的事,不但朱雅贞满脸兴趣,张子文也有些汗然,看来赌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之后没多久,男子就带着二十万美金回来道:“小姐,刚才多谢你承让了。”

看着他一起摆上台面的几张微染血迹纸牌。帕妮点点头,将牌收入怀中道:“没什么,这也是你有实力才能有这样的局面,不然你可真要输惨了。”

赌局上全凭赌运和赌技高低来区分强者,不需看什么岁数大小。所以男子的年纪即便比帕妮还要大上许多,他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直目送着三人离开。…,

在张子文三人离开后,雷敏浩却悄悄从酒店中走出来道:“桂叔,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帕妮的确有这本事,但那个小子真值得你们这样栽培吗?”

“当然,正常状况下,帕妮在他手下甚至赢不了一局。以后等他真的接受我们雷家时,我再让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不但这个赌场不是雷家产业,桂叔也是雷家专门为张子文请来的人。虽然今天这赌局也是早就布置好的节目,但桂叔与帕妮的赌局却是实打实的。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让张子文学习什么赌技或是小窍门,而是想让他明白,适当给自己破运对一个赌徒来说是件何等重要的事。

而在听过雷敏浩解释后,桂叔脸上也露出了羡慕目光,首次开始期盼与张子文的对赌。

虽然旷工了一天,张子文回到成豪酒店却没有一点愧疚感,因为他从旷工这天得到的收获绝对不比在成豪酒店工作少。

成豪酒店的工作他现在根本插不上手,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他甚至相信张丽也有同样感想,所以才能做到悠闲度日。

回到成豪酒店,张子文还是先要往监管部走一走。去那里学习,也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动静。虽然张丽并没特别要求过自己,但不是为此张子文可不信她有什么必要非让自己每天窝在监管部不可。

从电梯出来,张子文并没有立即赶到监管部,而是先来到安琪儿预计的讲学会场。

会场现在已经布置了七、八分,事实上随时都可以开始讲学课程。张子文在赶到会场时,甚至还看到一些貌似精算师的人已在那里悠闲聊天,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不过离开时,张子文还是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并没在会场上看到任何酒店工作人员,也不知他们都忙什么去了。

一边走出会场,张子文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找酒店问问,为什么他们对会场的布置工作突然停下来。

“小兄弟,可以说句话吗?”

张子文还没走出多远,一旁就传来个低声招呼。转脸望去。那竟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高腰短膝连衣裙的女子正在向自己示意。看到女子样貌,张子文不禁怔了怔,那副嘴脸竟和现在娱乐圈中大名鼎鼎的天后鲁冰竟有七、八分像。

联想上次在酒会中看到的鲁冰,面前女子身材显然更好一些,特别是那双饱满得悬突在裙间的胸部,显得份外耀眼。

当张子文看着女人发怔时,她却似乎早已熟悉类似目光。迎上张子文浅笑着说道:“小兄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当女人目光在自己胸前略略一扫而过时,张子文立即不着声色地微微尴尬了一下。

不知张丽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在他来到成豪酒店工作不久就开始命令张子文必须和黄初吻一样佩带成豪酒店徽章。虽然这的确有利于张子文在成豪酒店掌握情况,但因为胸前的酒店徽章,张子文已不止一次被各种客人误认为是酒店工作人员。以至于提出了许多五花八门要求。

果然,女人从挎包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向张子文浅笑道:“这里面是我的名片、照片,小兄弟你可以帮我拿去和那些精算师们介绍一下吗?”

“啊!好,好的,可是。”

虽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因为女人右手已经递出,张子文还是将纸包接了过来。…,

回头看看聚在会场中的那些精算师,张子文不知女人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拿她的照片、名片给自己。到底又想自己帮她介绍什么人?介绍哪个精算师?

只是,当他转脸过来再想要多问一下女人时,这才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抬脸望去,那女人竟然已经走入了刚刚停下的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上,甚至还向他浅笑着点了点头。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女人就这样离开了,张子文心中一阵糊涂。

打开纸包看了看,里面的确是女人的照片、名片。照片全是一些泳装照,饱满的胸部、平滑的小腹、直挺的大腿,无一不透露着媚人的吸引力。名片上却只有一个电话。一个名字白蝶,张子文实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等问过黄初吻再说吧!

想不明白事情因由,张子文决定暂时放下这事。反正成豪酒店还有个号称百事通的黄初吻,他也不怕将这事缓一缓。

将纸包放入怀中,张子文开始往监管部办公室赶去。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工作没完成,不可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自乱阵脚。

当张子文赶到监管部附近时,脸色不由一怔。监管部房间大门竟然敞开着,还有不少清洁员工在里面进进出出,往外搬动各种家具。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监管部的人呢?”看到情况不对,张子文抢上前去惊问了一句。

因为张子文已在成豪酒店转了一、两个星期,在黄初吻的孜孜不倦关怀下,自然也有不少人认识他。看见张子文问话,立即有个清洁工说道:“原来是易助理!难道你不知道监管部的人已经撤出了?刚刚他们才离开,现在大概已经在停车场了!”

“什,什么?你说真的,那安琪儿女士呢?安琪儿女士也走了?”

听到监管部已经撤离成豪酒店,张子文心中一惊,想起监管部随安琪儿行动的使命,想起讲学会场的异常状况,张子文就急剧不安起来。

不过对于这些清洁工来说,他们当然不知道什么安琪儿的事,诧异地问道:“安琪儿女士?易助理你说什么安琪儿女士啊!”

“没什么,我自己过去看看。”

知道清洁工不可能了解太多,张子文迅速将她们敷衍下去,立即向电梯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去停车场看看,也必须确认一下张丽、黄初吻是否已经知道这事。

进入电梯后,张子文就开始拨打张丽的电话。可电话虽然接通了,张丽却一直都没听,这让他有些惊讶,只得继续拨通黄初吻的电话。

黄初吻的电话很快接通了,张子文还没说话,黄初吻已在电话那头骂道:“该死的张小妹。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你还不快到酒店停车场来。”

心中一凝,听着黄初吻叱骂,张子文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即说道:“我现在酒店上面,正准备赶下来。为什么安琪儿女士现在要离开?她们到底想搞什么?”

“我哪知道她们想搞什么,安琪儿女士昨天还等了你一天,谁知你根本不回电话。今天她就说要走了。你既然还在楼上就赶快给我下来,我这就去和张部长说,她现在停车场拦车呢!”

“呃!好的。我知道了。”

嘴中噎了一下,虽然黄初吻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子文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严重,他更想不通安琪儿急于离开成豪酒店的理由。…,

她现在离开成豪酒店就等于毁约,虽然双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约定,但也等于破坏了李氏家族声誉。这对于想在李氏家族谋职的安琪儿来说简直是件无法想像的事,何况监管部的李琪居然也不劝阻安琪儿,这更是不可理喻。

一路赶到停车场,张子文远远就感到一丝紧张气息。

不但一群成豪酒店高层在那里不知所措,张丽更跳上了一辆银色硬顶玛莎拉蒂跑车前盖。站在上面与车旁的李琪理论。张子文并没有看到安琪儿,唯一可能就是呆在玛莎拉蒂车里。

至于监管部的其他人,好像都已上了一辆酒店大巴,停在一旁等候。

因为张丽跳上车盖的行动过于引人注目,酒店停车场也被暂时封闭。任何客人想要取车都只能等在外边。由酒店侍从帮他们将车子开出来。

看到张子文赶到,黄初吻立即急匆匆地迎过来道:“张子文,你快去劝劝安琪儿女士吧!如果她现在离开,不但成豪酒店的形象整合计划全完了,酒店声誉也算全毁了。”

“她一直没下车吗?”张子文没去管黄初吻的紧张情绪,他现在只关心安琪儿的态度。因为只有了解安琪儿的态度。他才能决定处理事情的方法。

点点头,黄初吻说道:“没有,如果她愿从车上下来,事情就已解决了一半,你想怎么办?”

“你去把白经理和上次看过我摔酒瓶的几个保安都找来,顺便叫他们再扛一箱啤酒过来。”

稍稍迟疑一下,张子文的要求立即让黄初吻惊笑出声道:“什么?你找白经理他们,还要啤酒?难道你要在这种场合砸酒瓶?合不合适。”

“你别管合不合适,这事我自有分寸。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或者你想让张部长一个人撑多久。”

听到张子文将事情扯到张丽身上,黄初吻也不敢胡闹了,仍带着好奇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但他们都在里面,你跟我过去自己说吧!”

“你让我自己去说?那又算什么!这事我还是要有些威严才好办。顺便你帮我警告一下白经理,如果他今天不听话,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领辞退金了。”

“威严?……嘿嘿,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你慢慢走。”

看到张子文已将脚步慢下来,黄初吻也是一脸明白地低笑两声,小跑着迎上去。

在黄初吻赶到前面时,张子文也在众目睽睽下站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在手中点燃。

远远看到这一幕,李琪的脸色僵了僵,啐向仍旧站在车盖上的张丽道:“张部长,你和张子文都干了些什么,一个爬到车顶上,一个躲在一旁抽雪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喔呵呵,呵呵,我想干什么,你知道。至于那个混小子想干什么,回头我也想问个明白。”

嘴中笑着,张丽并没急于从车上下来。只是看着黄初吻忙碌的方向,看着几个奔向张子文的保安窃笑出声。

赶到张子文面前,白经理还是有些担心道:“易助理,你现在要啤酒干什么,虽然我们也希望留下安琪儿女士,但如果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情,对酒店的声誉。”

“啧,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或者你想说,给她们现在跑了,成豪酒店还有什么声誉可言,恐怕你们全都会被炒鱿鱼。这事你们只要跟着我干就行了,后面有李娇柔女士顶着。你们还怕她能翻上天不成?”…,

“呃,是是,我知道了,你们快去扛一箱啤酒过来。”

听到白经理在张子文面前臣服,几个保安更是二话没说,立即跑出一人去拿啤酒。

一边吸着雪茄,张子文还是远远望着停车场里面道:“白经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安琪儿女士急着离开,甚至李琪部长也没有劝阻。”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与李氏家族上层命令有关吧!不然安琪儿女士或许有可能胡闹,李琪部长是肯定不会跟着胡闹的。要不你问一下李娇柔女士,那样可能比较容易弄清事情真相。”

听着白经理分析。张子文也点点头。同样事情他虽然早就看出来了,但如果白经理也能看出来,相信这事就再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的斗争对象并不是李琪或是安琪儿,而是隐藏在幕后的李氏家族高层。

听完白经理分析,黄初吻也点点头道:“对啊!要不张子文你还是先问问李娇柔女士!弄清事情真相再说吧!”

“问什么问?张部长都没做的蠢事,我怎么可能去做?即便我拿这事去问李娇柔女士,最多也只能得到一个妥协的结果。但她可以妥协,我们却无法妥协。因为我们同样也有利益在里面,任何人都没资格让我们的努力白费,让成豪酒店的努力白费。相信这也是张部长的想法。”

“……呃,原来还有这一层,我说张部长怎么会拒绝李部长提议,根本不与李娇柔女士联系,甚至李部长也联系不上李娇柔女士了!”

听完张子文解释。不但黄初吻点头应和,白经理也在一旁若有所思点点头。

或许请示李娇柔的确是个逃避责任的好方法,但也等于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了别人手中。

几人没有商量多久,在保安扛来两箱啤酒后,张子文也率队开始向停车场走去。

不过当众人看到张子文竟让保安扛来几箱啤酒时,除了张丽立即“喔呵呵!”大笑外。所有人脸色都是沉了沉,李琪的脸色更是阴沉得难看。

虽然张子文的新人助理身份早在成豪酒店曝光,但谁也无法否认,当初成豪酒店敦请特勤部介入正是张子文摔酒瓶的霹雳手段让他们寄予了厚望。

现在张子文居然又扛着两箱啤酒走过来,他到底会不会摔酒瓶,这让众人担心中不禁又有些期待。不是期待他会不会摔酒瓶,而是期待他怎么摔酒瓶。对于众人的各异目光,张子文丝毫没放在心上。跟着张丽久了,他也早习惯将一切目光当成对自己的敬仰来看待。

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好,没必要想太多。

来到玛莎拉蒂车前,张子文就向张丽伸出手道:“张部长,劳您受累了,你还是下车休息一下吧!要不你先抽口雪茄,歇一歇。”

狠狠抓过张子文手中雪茄,张丽也不管那是张子文曾经抽过的东西,放入嘴中就豪爽地猛吸一口,这才瞪向张子文道:“受累?你知道我受累就好。那你给我说说,你昨天到底上哪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办法,昨天我陪朋友去做了一笔生意,最后只盈利了二十万美金,心情不好啊!”

“喔呵呵,呵呵,一天二十万美金,你还敢说心情不好?”

“那是,那是,这都是张部长教导有方。”

虽然张丽毫不怀疑张子文一天能赚二十万美金的事,也不认为他敢蒙骗自己,但那些成豪酒店高层听到这话时脸上都不禁抽了抽,终于弄明白眼前的新人助理其实也不是个简单角色。至于黄初吻,眼中更是闪起了金灿灿的亮光。…,

“好吧!你来和她们说说,我的口水都快说干了。”

“没问题。”

带着奉承的语调,张子文伸手将张丽从玛莎拉蒂车盖上接下来,甚至还夸张地替她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看得众人脸上都露出讶异表情,不得不承认张丽的确是特勤部首脑。

因为玛莎拉蒂车窗是反光玻璃,张子文看不到安琪儿是否在里面,所以他也没向一旁阴着脸的李琪说话。直接朝扛着啤酒的保安招了招手。

看到张子文招手,保安立即放下扛在肩上的啤酒箱。当他们从里面扯出一瓶啤酒时,黄初吻也兴冲冲奔了过去,抢先拿过啤酒交到张子文手中。

“你们退后点。”接过啤酒,张子文就在手中掂了掂。不但示意黄初吻退后,还望了一眼旁边的李琪,第一次对她对话。

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张子文这样的回话,李琪的脸色阴得乌云都仿佛要飘起来了。压低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愤怒道:“张子文。你想干什么,别以为你对什么人都可以胡来。”

“是吗?不做朋友就做敌人,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又不是闲得无聊。对敌人还要挑三捡四,多余帮他们秤分量。”

说完张子文没有任何犹豫,手中啤酒瓶猛地挥下。“砰!”一声重重砸在玛莎拉蒂车盖上,半边瓶底溅在玛莎拉蒂车窗上。不但车里传来两声女人惊呼,一旁的成豪酒店高层也全乱成一团。

没等李琪反应过来,还在她愤怒得全身颤抖时,张子文就一挥手道:“给我砸了那辆大巴车,伤了、死了全由李氏家族负责。”

“噢!”固然其他人是被张子文的动作吓住了,几个保安却仿佛早有准备,拿起啤酒就向一旁坐满监管部成员的酒店大巴冲去。

看到这样。李琪再也顾不上心中愤怒,惊呼一声道:“站住!张子文你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达到目的,就能不受惩罚?”

“哼,惩罚?李琪部长你先想清楚这话再说吧!如果我让他们砸了那辆中巴车。再砸伤几个人,你以为这事还瞒得下去?如果被捅到媒体那里,那就是李氏家族的内部战争,不说毁弃信誉,擅自离开成豪酒店的你们要负全责,一旦因为这事使股市对李氏家族失去信任。造成股价暴跌,你认为会损失多少?十亿,二十亿?还是一百亿?卖了你们恐怕也不够赔!或者你想跟我比比壮士断腕之心?”

说完张子文就向黄初吻晃了晃手,黄初吻也满脸嬉笑地将一瓶啤酒递到张子文手中。

还在李琪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时,张丽也在一旁“呵呵!”大笑道:“喔呵呵,李琪部长,你还有什么说的,难道你真准备赔偿李氏家族一百亿?我劝你还是趁早叫安琪儿女士下车吧!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到酒店坐下慢慢谈,不然我可控制不了张子文。或者你认为,这事真的该由我们来负责?”

阴郁着双眼,李琪根本没望向张丽,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张子文,盯着张子文手中的啤酒瓶。

这事张丽或许做不出来,但张子文却绝对做的出,而且他已证明了自己的确有控制局势的能力。

“啪!”在李琪说话前,玛莎拉蒂车门就自行打开了。安琪儿也拍着胸口,啐笑着向张子文娇声道:“Honey,你胡闹什么!想吓死人吗?你竟敢砸了我的玛莎拉蒂,到底你想怎么赔我。”…,

“放心,一辆玛莎拉蒂而已,我还赔得起。安琪儿女士,你和李琪部长不用担心,特勤部的目标并不是你们,你们也不用费劲怎么和我较量了。你们都是专业人士,或许可以依靠自己的专业能力获得他人赏识、获得应有成功,但我们却是实务型执行人员,工作方法截然不同。”

虽然张子文将脸朝向安琪儿说话,李琪却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心中缓了缓,狠狠啐了一句道:“张子文,你别胡扯了,别以为只有你们特勤部是执行人员,我们监管部才是李氏家族的执行人员。”

“李部长,或许你这话没说错,但你们的实务能力不得不说是依靠李氏家族给你们的权利。别人不是怕你们,而是怕你们身后代表的李氏家族。如果没有李氏家族命令,你认为监管部又能随便行动吗?但我们的实务能力却是依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即便李娇柔女士在场或是不在场,我们都可以自主获得全责执行力,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请吧!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监管部成员待在车上,有什么事等我们回酒店再说。”

“喔呵呵。呵呵呵,说的好!看来张子文你的确得到我真传了。”

还在李琪听着张子文的话一脸尴尬时,张丽就在一旁狂笑起来。末了更是吼向几个拎着啤酒的保安道:“小的们,听到没有,还不快将大巴车上的人哄下来,谁敢不挪窝,给我爆了头再把他们踢下来。医疗费算李氏家族的。”

“噢!女将大人。”

听着几个保安兴冲冲的应和,张子文差点踉跄一下。

女将大人?居然张丽已在成豪酒店混出了这样名声,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且看那几个保安模样。显然早已和风起贸易保安一样,对张丽心悦诚服了。

在黄初吻看得满脸羡慕时,李琪又是一声喝道:“站住。不用你们多事。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我们先回酒店再说。”

不仅成豪酒店高层听到了双方交锋,大巴车里的李氏家族监管部成员同样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们从车上下来时脸上莫不都是一副难看表情,因为他们谁都无法否认,只要是李氏家族任何命令,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毫不犹豫地执行。

看到众人都已下车,张子文也向安琪儿伸出手道:“安琪儿女士,我们也上去再说吧!”

“行,但张子文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赢了!如果你们不能说服我,我照样会随时离开。”

“那是。那是。我们怎么可能限制安琪儿女士人身自由,如果安琪儿女士真不愿讲学,我们也毫无能力阻止。”

张子文的话不但让安琪儿怔住了脚步,李琪也有些惊然地望向张子文。她实在不明白,既然张子文明知自己的强迫力有限。凭什么还认为自己能强留下安琪儿,强留下安琪儿又有什么用。

似乎知道李琪正望向自己,张子文笑着转过脸道:“李琪部长,你真不明白吗?刚才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你和安琪儿女士,以你们为目标我们也捞不着丝毫好处。不然你以为张部长为什么不联系李娇柔女士问清真相、要求支援。那实在是件毫无必要的事。”

“喔呵呵,呵呵,说的好。黄初吻,听见没有,你以后可要跟着张子文好好学学。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我们特勤部就该正式开始战斗了。”…,

“是,是是,张部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您教诲。”

在黄初吻对张丽表现出一副顺服样子时,李琪、安琪儿也只得苦笑地对望一眼,心知自己果然没能成为特勤部看中的对手。

众人一起回到成豪酒店,不是去往已经清空的监管部办公室,而是径直来到董事长室。

除了安琪儿、李琪和监管部一群人,真正属于成豪酒店的人却没有几个能跟进来,唯一得到允许的除了董事长外也就只有白经理和他带着的几个酒店保安。

拉着安琪儿一起坐下,张子文就满脸堆笑道:“安琪儿,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们不顾毁弃成豪酒店形象的危机,现在就想离开!你可不要跟我说只是出去逛一圈就回来,那样李琪绝对不可能随着你瞎晃荡。”

瞎晃荡?听着张子文的形容词,李琪立即横了他一眼。

从进屋开始,安琪儿脸上就恢复了往日工作时的凝重样子,即便张子文语气很轻松,还带着些微引诱味道,她仍是沉凝了许久说道:“Honey,这次是来自李氏家族上层的意思,具体是谁,我不能说。”

“真的不能说吗?安琪儿你别忘了,你只是个专业技术人员,并不是前方冲锋陷阵的执行人员。或许你与什么人有约定不愿将他供出来,但你又如何保证我们不会毫不犹豫直接将你给撕了。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除非那人是李氏家族家主,否则你效忠任何人都是毫无保障的,因为他们随时都可能在家族内部斗争中死无全尸。如果你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你即便离开李氏家族,照样会因为曾经站错位永远无法翻身。如果真是这样,你认为自己有必要为了那个莫须有、无关紧要的上司牺牲自己一辈子吗?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问问李琪。看她怎么说。”

随着张子文的劝诱,董事长室虽大,空气也仿佛冻住了一样。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威胁自己,安琪儿神情僵了僵,不但知道自己小看了张子文,也对李氏家族的反应有些拿不准了,不禁转脸望向一旁的李琪。

稍稍犹豫一会。李琪点点头道:“安琪儿女士,如果不是李氏家主对你下达的命令,我的确无法保证张子文说的状况不会发生。当然。你也可以称量一下双方能力及战争胜负来进行选择。或许你将下命令的人说出来,他未必会与你为敌,只会直接与特勤部开战。或是特勤部直接就会向他开火。但如果你不说来,你就等于要以自己力量与特勤部开战了。至少你身后的人,只能是鞭长莫及。”

李琪虽然没有惊吓安琪儿的意思,安琪儿的心神还是感到一阵惊怵。

迟疑了一下,安琪儿转向张子文道:“Honey,如果我不说出向我下命令的人,你真会对付我吗?”

“那怎么会,我可是你的Honey!不过其他地方我就难以保证了。白经理,你把上次事情说一说,告诉安琪儿女士。我究竟会不会对付她。”

“好,好的。”

突然听到张子文向自己说话,白经理脸上一寒,望望一旁安琪儿的几个助手,连忙将上次张子文爆头的事情说了说。说完更是直瞪瞪望向安琪儿几个助手道:“安琪儿女士,上次易助理就是这样将那些侦探爆头的,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会对你动手,但是其他人就很难说了。”…,

“呵哈哈,哈哈!什么啊!原来这才是张子文你爆头的真相!我说你怎么只凭爆头就能将一个大侦探给唬回去!原来你是想杀他个众叛亲离,怪不得他只能投降。”

虽然黄初吻早知道张子文爆头的事。可详细内幕白经理和几个保镖却从未透露过。

不过黄初吻虽然笑得很欢,安琪儿的几个助手却立即满脸惨白了。

他们虽是安琪儿助手,但与李氏家族可没有什么确切关系。如果这样被卷入李氏家族纷争,他们死的可是真不值得。

看着几个助手的哀求目光,安琪儿无奈地朝他们点点头,这才望向张子文道:“好吧!张子文你不用威胁我,我告诉你就是了。向我下命令的人是李厚生,他让我立即回李氏家族就任新岗位。至于成豪酒店的事我也曾向他提过,但他说过可以交给他来处理。原本我昨天就想和你商量一下,但因为你一直不露面,我才决定依照李厚生的命令离开。”

“好好,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对,我不该为了二十万美金忘了这边的事。对了,李厚生又是什么人。”

“李厚生是李氏家族大总管,业务职能上相当于公司里的总务部长。”当张子文哄完安琪儿又望向自己时,李琪也没再做任何隐瞒。

这事她同样得到了李厚生通知,只是张子文愿意追问安琪儿,她也乐得轻松一下,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看看张子文又会做如何选择。

“哼!总务部长吗?小芽菜一个。”弄清李厚生身份,张子文轻哼一声,转向安琪儿说道:“安琪儿,你有李厚生的联系方法吗?我想与他直接交涉,免得你留在成豪酒店讲学名不正、严不顺。”

小芽菜?虽然不知张子文凭什么看轻李厚生,安琪儿还是点点头,向身后助手伸出手去。

刚才被张子文吓了一跳,安琪儿的助手已不敢轻视他任何要求,立即从公文包中掏出一部手机,递向安琪儿。

接过手机,安琪儿将手机交入张子文手中道:“张子文,这是临来时李厚生交给我的手机,用这部手机你可以直通李厚生。”

“真是多余。”接过手机,张子文啐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高兴样子,转脸望向张丽。

看到张子文望过来,张丽却气呼呼地一扭脸骂道:“该死的家伙,谁要和那种东西通话了,居然老早就想着如何算计人,他们到底打不打算搞好李氏家族。”

对于张丽的指控,不但李琪不屑一顾,张子文也同样没当真,转而望向黄初吻说道:“黄初吻,帮一下忙,我需要证据。”

“……证据?OK!交给我吧!”

听到张子文要求,黄初吻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奔到张子文身边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自己手机和一堆数据线,接上张子文得到的手机就开始捣鼓。看得李琪等人都张大嘴巴,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二节 风云聚翻手掌

在黄初吻进行布置时,张子文也望了望张丽。看到她只是向自己笑着点点头,张子文也放心下来,知道她对自己的行动还算满意。

好一会,黄初吻将一条数据线扯到一旁固定电话上,查看了一下,这才将连着数据线的手机交还张子文,兴致勃勃地说道:“行了,现在你们的讲话都会录下来,我们也可以听到。”

“行啊!黄初吻。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以后可要好好干!”在黄初吻弄好一切后,张丽也乐了起来。

顺着张丽的势子,黄初吻更是甜甜地恭维道:“当然,我最仰慕张部长了。”

不去理会两人耍宝,张子文示意一下安静,随即接通了手机。这部手机表面上与普通手机没什么不同,但稍试一下就会知道,这部手机竟然只有拨号和通话键能照常使用,的确是一部专用手机。

手机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男声道:“安琪儿女士,有什么事吗?”

“李厚生先生吗?我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张子文,请问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没事要和我们特勤部捣蛋。难道你认为践踏成豪酒店声誉,亏损李氏家族名誉是件能让你兴奋的事?”

“张子文?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部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中,你把安琪儿女士怎么样了。”

突然听到张子文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李厚生立即挥手赶开了跪在身下的女秘书。

不过在离开前。女秘书还是迅速用湿毛巾将李厚生下身擦干净。习惯了追求享受,李厚生的身形、脸型都比一般人瘦削,可即便这样,他的紧聚双眼中还是闪现着点点兴奋的寒芒。

“安琪儿女士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却有问题了。她已接受我们建议,协助我们在李氏家族控诉你。”

“控诉我?你们想控诉我什么?你们有什么理由控诉我。”

“我们要控诉你不需任何理由,只看你愿不愿意接招罢了。如果你愿意和解。最好立即赶到成豪酒店,我们也好当面谈谈,看看我们的矛盾到底在什么地方。不然。”

“哼。你好还意思说不然?你连我们的矛盾在哪里都不知道,凭什么和我讲条件。”

不屑地骂了一句,李厚生立即挂掉了电话。而在听完两人对话后。众人都有些诧异地望向张子文,不知这样的电话又有什么意义。

放下手机时,张子文却露出一脸满不在乎模样,甚至还有些微微兴奋。

如果对方主动放弃交涉,那就等于已将主动权交到自己手中。虽然这个主动权可能不大,但看不同的处理方式也会有天壤之别。

没去注意其他人目光,张子文转向李琪说道:“李琪部长,李氏家族应该控制了不少媒体吧!可以请你将本市范围内的媒体人请到这里来吗?”

张子文的话让李琪一怔,看看自己正在狂叫的手机,上面闪烁的正是李厚生的号码。没急着接电话。李琪有些疑惑道:“张子文,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开个小型新闻发布会而已。当然发布会的目标不是公众媒体,而是李氏家族内部成员。所以我希望李琪部长你能一个不漏地将他们都找来,免得遗漏一个反到显得我们特勤部招待不周。监管部的所有人也别想身体完好地走出成豪酒店。要不要保持中立,李琪部长你看着办。”…,

“嗬!”听到张子文的威胁言语,不但屋中众多监管部成员倒抽了一口冷气,李琪也果断地将自己仍在鸣响的手机关掉了。

关掉手机,李琪满脸严肃地说道:“张子文,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清楚些好吗?”

“说清楚?你叫我怎么和你说清楚,如果刚才李厚生不挂掉电话,我立即可以将事情解决。不然我又知道走到哪一步才能解决问题?又怎么和你说清楚?联想一下刚才在停车场的事,你们尚且不蠢,李厚生又会比你们蠢?李氏家主又会比你们蠢?”

“你以为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将事情揭开,你得罪的可不是李厚生一个人,而是整个李氏家族。”

“那又怎么样,你认为李厚生是哪个阶层的人,他又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与我们做对的根本就不止李厚生一人,我凭什么要费劲去李氏家族一个个翻找自己敌人。如果李氏家族真准备舀一百亿给我陪葬,我又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况且这事还没到那地步,李琪部长你也不必那么担心吧!真的你认为什么事情都能按照你的想法去运转,你也不会坐在这里了!好了,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么难看,我也不会为了李氏家族那些人渣轻易受死。”

“喔呵呵,呵呵呵,。”听到张子文居然用人渣来形容李氏家族,张丽立即发出一声狂笑。

当张子文说出这话时,也等于他终于跳出了李氏家族桎梏。不但可以为之工作,同样可以与之为敌。

这也是张丽一直以来幻想、推崇的白领境界,一切以我为主的超级白领。

不知张丽为什么狂笑,也没人想知道她为什么狂笑。沉凝了一会,李琪点点头道:“好!我帮你通知那些人,但我要求在你召开新闻发布会时在场。”

“没问题,反正在事情解决之前,谁也不准走出大门一步。”

“哈哈哈哈哈,什么啊!张子文你竟想监禁所有人,你真是太坏了。”

虽然黄初吻也没弄懂张丽狂笑的理由,但在听到张子文企图时,她也不禁胡乱嬉笑开来。

横了黄初吻一眼,张子文啐笑道:“不是监禁。而是我不想将事情拖太久。照我的估算,最多十个小时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大家就当集体加班吧!”

集体加班?听到张子文的冠冕堂皇要求,没人能再说出话来。李琪也只得另找一部电话,开始通知那些与李氏家族相关的媒体人员立即前来成豪酒店汇合。当然,理由是成豪酒店的紧急新闻发布会。

只要事情带上紧急两字,向来都会引起媒体群涌。幸好这次是由李琪亲自通知,并要求那些与李氏家族有暗约的媒体人一定亲自到场,事情才变得有序了些。

作为所有知情人中的最合适人选。黄初吻、白经理也是唯一被允许出来接待媒体的人。

稍稍应付几个媒体人员一下,白经理就拉住黄初吻道:“黄初吻,易助理真是你同学吗?他以前在学校时也这样?”

“什么学校啊!他在学校尽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如果不是进入贵族白领世界被那些女人宠着。你以为他嚣张得起来?当然,不可否认他有些因势利导的能力,但我可不会输给他。要不你试试撩拨我,看我能不能把你老婆一个月里哪天穿哪条内裤的事情都给统统翻出来。”…,

“嘿,嘿嘿,黄初吻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撩拨你这个百事通!”

被黄初吻一阵挤兑,白经理自然听得出她心中不服气,可即便这样,他也不敢从中挑拨她与张子文的关系。不说他不能从中得到任何利益。心中也有些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可怕、凶悍。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赶到时,依照张子文吩咐,将那些不请自来的随从人员交由其他人接待后,白经理、黄初吻就将几个媒体人一起带到了董事长室。

再次进入董事长室,黄初吻就看到里面已经进行了一番布置。

虽然屋里人数没有减少。但却有两张长沙发被拖到董事长大班桌前。董事长虽然也坐在大班桌后,但却和李琪一起坐在两侧位置上,张子文却独自一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原本属于董事长的长背椅上。

至于张丽,却和安琪儿远远躲到了角落一张沙发上。

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黄初吻当然不会不知趣地凑到战场中央,她要学习的可是张丽而不是张子文。所以她也极其乖顺地让到了张丽身后。

带着几人走到摆好的沙发前,白经理就站住说道:“易助理,这就是刚才李部长点名的几个媒体负责人。”

“很好,坐,坐下来再说吧!”对于白经理带来的几人,张子文没有细看,他也不想去细看。只是随手挥了挥,示意他们自己坐下。

几个媒体人都在三、四十岁左右,基本上都是一些部门主任,甚至是报社经理的台柱子。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被李氏家族这种大家族看重,引为自己的喉舌,在媒体上为李氏家族歌功颂德、扬善弃恶。

所以当他们看到李琪和成豪酒店董事长都分坐在张子文两侧时,虽然不知张子文是什么人,脸色还是微微一变,没有多说,一起在沙发上挤挤坐下了。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很好,既然你们几个都是李氏家族引以为傲的重臣,那我就不和你们拐弯抹角了。这是成豪酒店的一次特别新闻发布会,我代表成豪酒店在这里郑重宣布,从即日开始,成豪酒店将无理由、无责任地停业三天,所有已入住成豪酒店旅客的开销都将由李氏家族的李厚生先生个人来负责承担、偿付。以上即是所有内容,发布会正式结束,都记住了吗?”

“嗬!”听着张子文简短到极点的发布会,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琪第一个恼怒起来道:“张子文,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胡闹。”

“李部长,你别急着发怒好不好,我不是说过这只是一次内部发布会吗?只要他们将消息如实传上去,上面再做出应有反应,事情自然就可以简单解决了。”

“那如果他们不反应上去,或者说李氏家族没反应呢!”一边责难张子文,李琪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胡闹,她也不认为又有谁会配合张子文。

对于李琪的斥责,张子文没有慌乱。满怀信心地说道:“那我就要说声对不住了,我会立即对其他媒体发布同样消息。既然李氏家族能掌握的媒体都在这里了,其他媒体自然就不是李氏家族所能掌握的对象。不管我是否具有这能力,相信他们都会很乐意将李氏家族内部开战的消息发布出去。结果还是一样的。”

“呃!你到底想干什么?”被张子文的话一吓,李琪的脸色当即冻住了。…,

这不是有没有可能,而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何况自己又帮他将李氏家族能控制的媒体人都找了来,他们甚至没有机会以自身影响力对其他媒体打招呼、施压。这也是最糟糕的状况。

“不干什么,我只想他们做他们该做的事,李氏家族也做李氏家族该做的事。如果李部长你认为他们有谁不听话。那就烦请你下去劝说一下。至于李氏家族那边的问题,我自己来摆平。”

自己来摆平?你摆平得了吗?

狠狠瞪了一眼张子文,李琪没再耽搁。直接走上前去,与几个满脸色变的媒体人开始低声交换意见。

听着他们谈话,大致都是说些纠葛来源等问题。虽然很多事情李琪都没说清,但大致状况却也没有隐瞒几人,只是让他们自己选择怎么办。

好一会,当李琪退让一旁后,其中一人站起来说道:“易助理,我是b阳日报的赵璜,大致事情我们都清楚了。但正如你对特勤部被卷入李氏家族内部争斗不满一样,我们也同样不愿卷入李氏家族内部争斗。将心比心。难道你认为将我们卷入进来又是正确的事吗?”

“哼,怪不得人们常说,记者也,竖子尔,不可信!难道你们就没意识到。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挽救成豪酒店信誉,挽救李氏家族声誉?不管别人怎么想,作为一个严以律己的白领,我们绝不允许任何背弃自己工作的事情发生。还是说,你们已经习惯了背弃自己的工作原则。甚至在李氏家族的整体利益面前,你们也只会骄横自居。跟随一些肮脏的家伙往馊水里面钻,给他们陪葬。”

“这话说的真毒!”低低地嬉笑一声,黄初吻在一旁堆起了笑容。

虽然她的工作也与狗仔队类似,但她的目标可不是狗仔队。

听着张子文的恶毒讽刺,赵璜的神情动作两下,愤怒地说道:“易助理,或许你在李氏家族有人帮你撑腰,或许你的话的确在理,但你又能这样侮辱我们吗?如果你不道歉,别怪我们恕不奉陪。”

道歉?虽然知道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张子文还是脸色不变地轻哼一声道:“哼,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既不需要尊重你们,也不需要得到你们敬重,我们的目标只是李氏家族的大总管李厚生,不是你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你,把自己头爆了。”

呵斥了赵璜两句,张子文视线一转,伸手指向旁边一个跃跃欲试的保安。

从刚才开始,他就在几个保安中暗暗挑选人选。虽然没什么把握,但还是点出了一个看似对自己最憧憬的人。

怔了怔,那保安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双眼一闭,手中啤酒瓶立即往自己脑门轰去。

“砰!”一声,随着啤酒瓶在保安头上炸碎,几道血泉从保安脑袋上流下来,屋中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不是爆别人的头,而是爆自己的头,这样的震撼力无疑更大。一个是对他人的强迫力,一个是对自己人的控制力,孰强孰弱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便李琪这样的监管部长也是满脸动容,不知张子文的影响力在成豪酒店竟然这么大。

当然,这绝不是什么影响力,而是男人间惺惺相惜的魄力。

看着赵璜几人都露出满脸动容的样子,张子文冷冷地叱道:“怎么样,现在你们明白了!这本身就是一场战争,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儿戏。我能叫他爆掉自己的脑袋,也能叫他爆了你们的脑袋。但如果你们脑袋也被爆掉了,走出这个大门,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帮谁掩下这件丑事?恐怕你们自己也会成为丑陋主角的一份子,跟着一起陪葬吧。劝你们一句。不要那么蠢,或者你们还想要我教你们怎么爆头?”…,

被几个满头流血、满脸凶狠的保安瞪着,赵璜几人对望一眼,同时摇摇头,说道:“好吧!易助理你只要我们向李氏家族转报这件事吗?没有其他要求了。”

“没有其他要求了!当然,你们也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去乱扯一通,最好是能管得住李厚生。至少是能过问他恶迹的人。白经理,你先带这位兄弟去清理一下伤口,接着我们还要面对真正的大人物。”

“我知道了。你们几个都跟我来一下。”

得到张子文暗示,白经理没有任何犹豫,示意几个保安跟着自己一起离开。屋中骚动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在李琪率先拨起电话后,几个媒体人也不再犹豫,商量了一下,纷纷打电话给自己熟识的李氏家族高层转告状况。趁着众人都在打电话,张子文再次回到张丽身边。

没等张子文说话,张丽就在沙发上踹了他一脚,咧嘴笑道:“行啊!张小妹,你爆头也能爆出心得了。居然让他们爆自己头,你够狠。”

“嘿嘿,没有了。都是张部长教导有方。”不能说是奉承,张子文只是敷衍一下张丽。虽然张丽在自己冒头后就一直躲在后面,但不管为了寻找一种心理安慰还是什么,张子文总觉得只有呆在张丽身边,自己才能真正安心下来。

“你可别诬陷人。谁教导过你这种蠢事。安琪儿女士你说刚才危不危险,如果不是我们见机行事,说不定你也要被张小妹爆头了。”

“嗯,嗯嗯,是啊,是啊!张小妹还真狂放呢!”

听着两人戏语。张子文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望向张丽说道:“张部长,后面的事。”

“后面的事你别问我,自己看着办吧!真的什么时候你撑不住了,我再出来蘀你收拾残局,不然你就给我直直往前冲,冲到头破血流为止。”

这种渀佛炫耀功绩的劝慰,不仅张子文听着苦笑,黄初吻也在一旁低低窃笑出声。她可不要学张子文的样子只能被张丽戏弄,坚持自己的情报至上理论,黄初吻从来不会站到前线去。

不过,没等张子文想到答复张丽的方法,李琪就在桌旁抬起手中电话道:“张子文,李氏家主李德生大人要你过来说话。”

李氏家主?一听这话,屋中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张子文,甚至张丽也不例外。

眼角抽了抽,张子文想了想却说道:“不听,现在除了李厚生的电话,谁的电话我都不听。”

说完张子文甚至没等众人反应,低头弯腰,捧住诧异得张开嘴的安琪儿双脸就强吻下去。

“唔!”一声闷哼,这时被张子文强吻绝对说不上旖旎。虽然不能说委屈,安琪儿还是怔了怔,双拳在张子文身上不轻不重地捶打起来,表现出一种想要抗拒却又无力抗拒的模样。

被张子文的回答震惊,又为张子文的行动吃惊,众人干张着嘴全都失去了反应。只有张丽“喔呵呵,呵呵。”笑了起来,表现出无限得意的风情。

只是,同样身为特勤部成员的黄初吻却不敢跟着张丽一起傻笑,而是悄悄猫到一旁,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

看着张子文、张丽的狂态,李琪嘴角禁不住动作起来。拒绝与李氏家主李德生通话,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可她除非能将张子文从安琪儿身上拉开,这事情她甚至没有强迫张子文的权力。或者说,她强迫张子文又有什么用。…,

拒绝第三方调解,张子文的态度已经严正地表现出来。

定了定神,李琪只得重新舀起手机道:“对不起,李大人,特勤部表示他们现在只接受李厚生先生一人的交涉。”

“他们知道这是我的电话还这样?”

“是的,这是特勤部的一致决定,他们还表示即便李娇柔的电话他们现在也不会接。敢做就要敢当,这不但是他们对您的回答,也是对李厚生先生的答复。”话音落下,李琪心中一阵跳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住张子文,不但将事情整个套到特勤部头上。更将李厚生的责任再次圈进来。

沉默许久,李德生闷哼一声道:“哼,这些小孩子真是越来越张狂了,我到要看看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又要怎么与李厚生谈?李琪,你帮我在那边布置视频会议会场,过一会我们一起谈。”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布置。”

放下电话,李琪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担心起来。

如果只是在电话中交涉,张子文或许还能占到一定上风。但如果是在视频会议中交涉,那就等于张子文已经直接站在李氏家族核心阶层面前。

这究竟是福是祸,并不好说。

想到张子文只是个新人。李琪没有考虑太久,更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考虑的时候,转向张丽说道:“张部长,李大人说要与你们招开视频会议,届时李厚生先生也会参加,你看需要那些人列席。”

“呃!”李琪的声明再次让众人噎住了。由电话协商变成视频会议,重视的程度可是又上了一层,事情的严重程度也增加了。

张丽同样憋了憋,想想说道:“成豪酒店的胡董事长是地主,安琪儿女士是事主。他们都必须参加,还有白经理和几个保安也是必须参加的人选。至于其他人,想参加就一起留下来,反正我们特勤部从不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张丽的话并没带来众人欢呼,甚至听到声音抬起脸来的张子文也想了想。一时摸不清李德生召开视频会议的理由。

黄初吻更在一旁低问道:“张部长,李大人为什么要我们召开视频会议!他到底想对付我们,还是想对付李厚生。”

“怎么,你也看出来了?李德生若是真想对付我们,哪又用得着开什么视频会议。但至于他是否想对付李厚生,这事就不好说了。或许他的目的只是想敲打、敲打。但他究竟想敲打谁,这又有些问题了。”

能在李氏家族中被称为大人的只有李德生一人,虽然不知这是谁的规定,但也只有张丽、张子文才能不在乎这点。

只是听着张丽分析,张子文也有些想不明白,却在安琪儿揪住他领带用力一拉时,他又扑入了安琪儿怀中。

虽然说不上生气,安琪儿对张子文的强吻举动可是真有些羞恼,没想到他竟敢舀与自己接吻来当挡箭牌。虽然接吻是接吻了,可是回想上次接吻的情形,安琪儿知道张子文明显心不在焉。不过想到自己也该对此事负责,她才由得张子文胡闹了一下。

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安琪儿重新将张子文揪入怀中,一脸啐骂着嗔恼道:“honey,你当我是什么人,给你随便戏弄的女人吗?”

看到安琪儿生气的样子,张子文当然明白怎么回事,更知道她的确有生气理由。…,

想起往日朱雅贞对自己的教导,张子文左手往安琪儿胸部一抓,右手就在她唇上轻轻抹着,凑过脸去道:“honey姐,你说什么啊!既然你当我是你的honey,当然我也当你是我的honey啊!”

“哼!那你可得好好安慰honey姐才行。”

没想到张子文的手段这么高騀,安琪儿立即软化下来。随着张子文凑过来的双唇,她也将舌头伸出去,肆无忌惮地与他纠缠、热吻在一起。

热吻中,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张子文也熟门熟路地坐入了安琪儿怀中。除了用右手继续摸着、捧着安琪儿左脸,左手甚至还伸入安琪儿怀中,直接在衣底下揉捏她的软滑丰胸。

光看两人亲热的样子,没人相信这才是他们的第二次激情接吻。毕竟比起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安琪儿绝对在众人之上。别说张子文没有更多主动意愿去接触她,他也找不到接触安琪儿的机会。

难得的一次接吻,张子文也不愿放弃绵绵燃起的激情。

西方人在方面的开放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但当众人看到张子文不是假装接吻,而是真的与安琪儿当众缠绵时,所有人脸上都有了些异样。

想起张子文刚才嚣张的样子,简直就像另一个人。

“赵哥。你说我们要留下来吗?”

“为什么不留?别忘了,我们可是新闻工作者。即便今天的事情不能见诸报端,但能了解一下李氏家族的将来发展,对我们以后的工作、发展也大有裨益。不过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刚才硬气得让人发毛,现在却又软得像个奶糖似的。”

“呵呵,谁管他。即便他怎么闹,不过就是个白领而已,他又真以为自己能斗得过李厚生?”听着这话。赵璜几人都点了点头。以屋中状况来看,能说是外人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但既然特勤部和李琪都没有请他们出去的意思,他们也乐得旁观一下李氏家族的内部战争。

由李琪掌握一切。仅是连接视频系统费不了多少时间。李氏家族显然也不想将这事拖拉下去,几番联系下来,李琪也示意张子文等人可以过来参加视频会议了。

熟门熟路地,李琪竟很快将董事长大班桌布置成了一张小型会议桌。真正需要出现在镜头里的人极少,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在李琪示意下,特勤部三

人坐到了镜头前最主要位置上。不需吩咐,张子文、黄初吻就选择了张丽左右两侧位置坐下。不过看着简易屏幕上的另一处会议室情形,虽然在座的也不过五、六个人,但桌子、屋子却都比这边大气得多。

至于安琪儿,则与李琪坐在一起。他们的对面还坐着成豪酒店黄董事长、白经理,身后站着几个保安,背着的双手还抓着几个啤酒瓶。

看着几个保安抓着啤酒瓶雄赳赳站在那里,李琪也觉得很无奈。

在众人都坐下后,李琪这才站着对镜头发言道:“李大人。我是李琪,特勤部三人以及成豪酒店代表都已到齐了,你看可以开会了吗?”

“嗯,李琪,在会议开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不是李氏家族监管部长吗?可你率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能在成豪酒店掌握住局势,反而还给一个下属公司的特勤部在那里胡闹一通。”

首先说话的正是坐在对面视频会议室主位上的李氏家主李德生。虽然看起来很富态,眼神中却难免有种疲惫感。…,

不知是往日工作上积累的压力,还是今天的事情让他闹心。

没想到李德生开口就是责难自己,看着视频里参加会议的李氏家族几人,李琪稍稍镇定一下说道:“李大人,本来我也不想这样。但同样事情早已在成豪酒店停车场发生过一次了,当时特勤部就曾在停车场用同样方式逼迫我们后退,为避免在公开场合造成不利于李氏家族声誉影响,我们才被迫退回成豪酒店,暂时由特勤部与李厚生先生解决纷争。”

随着李琪做出解释,张子文也与张丽、黄初吻交换了一下眼神。

无论怎么说,李德生开口就用胡闹来形容特勤部的行动,这已从一方面证实了李氏家族态度,情况显然不怎么乐观。

说完事情经过后,李琪也作出结论性发言道:“李大人,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当初我们不顺从特勤部要求,很可能已造成车毁人伤的严重后果,事情也会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荒唐!难道李琪你是被吓大的?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在众目睽睽下砸车伤人!”

李琪的话还没说完,坐在会议桌侧首上的李厚生就怒叱了一声。别说他不相信真有人会为张子文作出这种荒唐事,像是电话里说有人为了张子文自己爆头的蠢行,他更是丝毫不信。

虽然不认识李厚生,但在看到他张狂的模样,张子文没有任何犹豫,一挑手指就喝道:“你,爆头给他们看看,看看我们到底敢不敢动手。”

“砰!”被张子文手指挑中,早就蓄势以待的保安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将手中酒瓶朝自己脑门砸去。

白经理已经和他们说的很清楚,如果他们不听张子文的话,成豪酒店的声誉损失将永远无法弥补。虽然知道这事可能有些夸大,但已经有个先行者走在前面,没有哪个保安还会在这里退缩,表现出自己不如人的一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几个保安身侧。李琪也安置了一个麦克风。

随着“砰!”一声巨响传来,眼睁睁看着啤酒瓶在保安脑门上炸飞、鲜血迸溅的样子,不止几个安于家族争斗的李氏高层身体跳了跳,坐在视频会议室末首位置,李坚强心中也是急抽一下。

他根本没想到,一个成豪酒店保安竟会如此听从张子文指挥,说爆头就爆头。看着保安满脸淌血的样子。没有一个李氏家族高层还能说出话来。

冷哼了一声,张子文站起身道:“哼,我就是张子文。被你们认为胡闹的人。固然我的行为被你们认为是胡闹,但你们现在还有谁敢说我不会砸了中巴车,干掉监管部的人?成豪酒店虽是李氏家族产业。但也是我们这些白领、蓝领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战场,绝对不许任何人肆意妄为,胡乱践踏我们的劳动成果。如果你们真以为自己可以随随便便将我们的努力踩在脚下肆意践踏,那我不得不说李氏家族气数已尽,你们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张子文摆手将一个啤酒瓶撂在桌面上,恶狠狠地说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一旦造成官,逼,民,反、李氏家族股价动荡状况。你们真能对损失一百亿毫不在乎。我们也无话可说。”

“啧!”暗地里啐了一句,虽然说不上讨厌还是什么,李坚强都不准备再说话了。

神情动作一下,李德生望望因为恐血症避开双眼的李厚生,这才慢慢说道:“易助理。有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你可以先让那人下去疗伤吗?这样让血流下去对身体不好,也太野蛮了。”…,

“野蛮?不是你们先野蛮地破坏了我们的工作成果,我们有必要实行这种强制手段吗?劝你们别忘了,县官不如现管!”

呵斥完对方,张子文朝白经理点点头。白经理也示意保安赶紧下去包扎了。

随之张子文重新坐下,望着视频冷喝道:“谁是李厚生。”

“干什么?李氏家族高层是你们这些小白领胡吼乱叫的吗?我就是李厚生,你想说什么!”

没有了让自己讨厌的流血景象,李厚生又提起气来,不但脖子仰得老高,腰杆也在椅子上挺直了。

“没什么,我只想看看李氏家族会如何处理破坏家族形象的人,也好给我们一个行为参考。毕竟这次如果给你胡闹成功,成豪酒店的声誉、李氏家族的名誉损失都可想而知,虽然李氏家族股票会因此震动多少还不清楚,但至少也会有十亿元损失吧!”

“如果?这世上没什么如果,你不要无事生非、危言耸听,李氏家族的工作没必要对你们这些下属白领一一说清,识相的话就立即给我去工作,不然你们别想呆在李氏家族,李氏家族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虽然没想到李厚生这么快就反咬一口,张子文却也不急不忙道:“不听话的人?到底谁是不听话的人?是你,是我,还是他们?”

说话的时候,张子文手指转了转。没有任何迟疑,掌握摄像头的监管部员工就将镜头转向了几个旁听的传媒人坐席。

看到出现在镜头里的赵璜几人,李德生的身体微微一颤,立即沉凝着说道:“赵先生,你们也在这里吗?”

在李德生询问时,赵璜偏了偏头,微微带上些厌恶色彩道:“是的,李大人,承蒙特勤部不弃,我们也在这里旁听视频会议内容。但非常遗憾,除了易助理所在的特勤部,我们至今没看到任何真心维护李氏家族事业的人。虽然世人对我们这些传媒人都没有好感,但作为职业工作者,没人喜欢被倒打一耙。为家族努力工作却得不到家族真心保护,很遗憾,我们怀疑是否还有与李氏家族合作的价值。”

“赵璜,你。”没想到赵璜等人居然也在场,听到赵璜蘀张子文辩护,李厚生再次恼怒起来。不过随着李德生将双眼狠狠瞪向他,李厚生只得气呼呼地扭头到一旁。(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三节 骑安琪儿

凝了凝脸,李德生说道:“赵先生,你不要着急,李氏家族非常感激你们一直以来的关心与支持,这事你还是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置好吗?相信事后你们会收到满意答复的,到时我也会亲自对你们说明。”

“有这个必要吗?”

虽然李德生已摆出了一副诚恳样子,但对于他说自己野蛮之事,张子文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讽刺了一句,手指再度转了转。镜头也跟着他指示,转向了旁听的监管部成员和安琪儿几个助手。

突然看到会议室里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甚至监管部的全体成员都在,李德生的双脸也僵住了。

轻哼了一声,张子文就说道:“看到没有,或许你可以想办法堵住赵璜先生的嘴,但这么多人在场,你能保证堵得了所有人的之口,控制住所有人为你们掩盖事实?我是不会这么妄想,劝你也不要过于痴心了。或许监管部的人你们可以堵一堵,将消息压在李氏家族内部流传,可李氏家族连这种事情都能不加处置、信口雌黄,到底你想他们帮李氏家族监管什么?那就很让人担心了。”

“何况安琪儿女士的几个助手与李氏家族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但都是外国人,相信在场的人也没人会操心怎么帮你说服他们、遮掩丑态。”

随着张子文示意,点点头,安琪儿的一个助手上前一步,用着流利中文说道:“李德生先生。虽然这种家族争斗在国外也很正常,但争斗到这种颠倒黑白的程度居然也没有任何惩戒,这样侵犯职工人权的事我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喔呵呵,呵呵呵。”

没想到安琪儿助手竟然这么有趣。居然抬出了最刺激国人的人权问题来揶揄李德生,张丽立即掩嘴嗤笑起来。

神情瞬间僵冻一下,李德生的反应却非常迅速,张嘴说道:“对不起先生,请你不要随意用人权问题来刺激我们好吗?何况我们也没有压制特勤部的想法,更没有说过不会公平处置这事,只是让他们先进行一下辩论罢了。”

“现在我宣布,因为在成豪酒店一事上的行为不当。立即解除李厚生的李氏家族总管职位,对于风起贸易特勤部努力维护家族形象的勤奋工作,以及成豪酒店力争上游的支持,我们都将及时给予奖励。今天的视频会议就先到这里。希望各位日后都能为李氏家族的兴旺发展多做贡献。

说完在李德生略一示意下,对方的视频竟然立即中断了。

对此张子文并不感到意外,即便李德生还有什么安排,那也只能是日后再针对个人行为进行处置。在众人都寒暄散去时,张丽就兴致勃勃带着黄初吻前去给赵璜送行。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张子文则走到李琪身边,希望能说些什么。

毕竟没有李琪帮忙,没有她让监管部成员旁听,事情还不知会怎么发展。

或许类似事情以前也曾发生过。但最多只在李琪那样的监管部高层通传,那些监管部成员或许不知道。或许知道也只能装做不知道,忍忍也就过去了。但这次事情显然不同。既然企业外部的人都已经了解真相,他们也不能装做不知。

“李琪部长,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哼,只要你下次不再给我添麻烦,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对于凑上来的张子文,李琪根本没给他好脸色。交代身旁监管部成员几句,清减的秀发微微一甩,转身就向其他人走去。…,

看到安琪儿还在吩咐自己助手,张子文就追上了李琪。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让李琪感受到自己的谢意不可,不然双方的日后关系肯定会毁于一旦。

“你怎么还跟着我,我不是说过不用道歉吗?”转过几个地方,发现张子文还是不屈不挠跟在身后,李琪终于埋怨起来。

“李部长,这是不可能的,今天你一定要接受我歉意,否则我决不离开。”

没想到一句埋怨却等来这样回答,在李琪皱起眉头时,一旁监管部成员也开始窃笑出声。

不过他们也明白,不管张子文和特勤部的立场如何,今天监管部也算真正走到了风口浪尖上。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们只是李氏家族高层互相侵轧的工具,但如果把握好今天的事,或许监管部也能真正树立起公正的职能部门形象。

横了一眼张子文,李琪回身继续说道:“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一定要统一好口径,千万不能给人钻了我们监管部空子。”

“是,我们知道了。”

在众人点头应声后,李琪没再多说什么,开始往屋外走去,张子文也紧紧跟在身后。

两人一直来到住房部,来到成豪酒店给李琪配备的房间。

因为监管部一直驻扎在成豪酒店,不像特勤部那样实行走堂制,所以成豪酒店给监管部、给李琪配置的都是最好的房间。

这是一间每天租金都要上千美金的豪华套房,大理石墙面、全木制地板,光是大厅就有五十平方公尺。所有家具、装饰全都是在国外定制而成,比起李娇柔掌握成豪酒店前长期租住的酒店房间都要豪华许多,不知是不是成豪酒店为了讨好李琪、讨好监管部才有这样特别的安排。

还在张子文打量房间时,李琪已将短装外套脱下,从冰箱拿出一盒饮料递给张子文道:“我没时间给你准备吃的,你有什么想道歉的就直说吧!”

“这个。”脱掉外套后,张子文才发现李琪一贯遮得严严实实的胸部竟然相当丰满。

半透明的绣花衬衣下裸露着白腻,没有胸罩遮掩。翘立的樱桃已将胸口上的绣花蕾丝顶得高高立起。李琪的胸部不但大,而且浑圆,仿佛一个巨大海碗倒扣在胸前。微微有些下垂,但那却不是因为色衰。而是天然重力对丰满的吸引力。

怔了怔,当李琪注意到张子文目光时,低下头,脸上不禁一红。

她只是习惯性地进屋脱衣服,早已忘了今天的打底衬衫不宜见客。被张子文直瞪瞪望着胸部,李琪也不禁羞嗔道:“你干什么,还不转脸过去。”

“李琪,你真美。”

早已熟知贵族白领的一切。虽然不知李琪现在的行动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子文还是若无其事地抬起眼来。

当他看到李琪双脸发红、微带羞意的娇样时,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往日李琪的脸色都是冷冰冰的,不是月纤腰那种天生冷肃。而是一种故意拒人千里之外的界线。今天突然看到李琪另一面,张子文也不禁有些恍惚。

“哼,小色鬼,你胡扯什么美不美的,我美不美又关你什么事!啊。”

看到张子文为自己着迷。李琪又羞又恼,想起上次张丽对自己的暗示,揪住张子文耳朵就用力拉扯起来。

“唔!”被李琪扯住耳朵,张子文就势往前一扑。…,

抱住李琪纤腰的同时。脸也被李琪扯低,直接埋入李琪怀中。隔着衬衫。张嘴就吮在李琪樱桃上。

尖叫一声,李琪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先开始的。被张子文扑住身体时,她也向后躺倒在沙发上。

“哼嗯!”当李琪感觉到张子文正在吮吸自己樱桃,而且还是隔着衣服吮吸自己时,羞得将手在张子文脑袋上捶道:“干什么,张子文你这个混蛋,你还不放开我,还是你敢我。”

被李琪突然一闹,张子文也在李琪身上抬起脸来。不说这是不是误会,望着李琪满脸羞红的样子,张子文继续将手在李琪胸部捏了捏,慢慢将脸贴上李琪道:“?嘿嘿,只要是男人,谁都会想要你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你,你浑蛋,哼嗯,唔唔,唔。”看着张子文慢慢贴下的双脸、印下的双唇,李琪当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低低骂了一声,再次想起张丽的暗示,没有拒绝,羞着张开双唇,迎来了张子文的侵略。

两人交换着唇舌不住缠绵热吻,李琪的轻声欢愉迅速传遍屋中。张子文也将李琪衬衫悄悄解开,捏着她的丰满酥胸不住揉动。

与李琪纠缠了许久,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张子文就低头望了望李琪的丰满胸部道:“李琪,你的胸部好大。”

“哼!还不抱我上,床,如果你抱不动我,别想我答应你。”仿佛是个小小考验,李琪羞嗔地捶了一下张子文胸口。

笑了笑,张子文从身下抽起李琪腰身道:“放心,李琪你这样的美女,两个人我都抱得起!”

“啊!你骗鬼,谁才相信你!不过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轻松地被张子文抽起身体,李琪也将双臂挂在张子文脖子上。她刚才只是胡乱闹一下张子文,想让他吃个小亏,没想到张子文的块头比自己小,力气却这么大。

“当然,我以前可是校体操队的,专攻吊环,十字倒立都能做上两个,抱个美女不算什么了,”

“谁听你胡扯。”

娇笑中,李琪与张子文的隔阂仿佛已消失了般,有如情人一样,任着他在怀中搂抱自己,两人一体地往卧室里走去。

不过当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时,一阵“滴哩哩!”手机声突然传来。还在张子文一怔时,李琪已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抓过刚才顺手带进来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了自己手机。

看到这样,张子文颇有些无奈,只得靠近抱住李琪,希望听听是怎么回事。

看过来电号码,李琪没有拒绝张子文,只是示意他噤声后,接通手机道:“李大人,我是李琪。”

“李琪,你刚才为什么要让监管部成员旁听会议。”

“……这个,我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学习一下,了解一下李氏家族的公平处置原则。而且我原本以为今天的事应该很容易解决。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差错,这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虽然没想到这竟是李德生的问责电话,但听到李琪辩解时,张子文也是哑然一笑。放开她腰部,开始帮她脱下衣服。

被李琪用公平处置四字一堵,李德生也没办法继续叱责下去了,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你继续带着监管部跟在安琪儿女士身边,确保她那些助手不能多嘴。等事情结束你也就地修养一下,关于你日后的任命,给我考虑一下再说。”…,

“我知道了。谢谢李大人。”

被炒鱿鱼还得说声谢谢,这也只有在家族内部才有可能出现。不过李琪到也不是没准备,只是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看着李琪将手机放下,张子文也抱住她胸部安慰道:“李琪。你有什么好介怀的,那不就是一个监管部吗?即便你不在监管部做了,照样可以到我们特勤部做啊!反正我们特勤部也没人管,李娇柔也不会管我们,也管不了我们!你照样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或者你认为,我们特勤部的能量不如你们监管部?”

“哼,你还真敢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想到张子文竟然戏谑自己的伤感,李琪翻身就将他压倒在床。上。

要说监管部近来几次出丑,那可全都与不听话的特勤部有关。李琪心中可是有着不少怨气需要发泄在张子文身上。

至于张子文是否承受得了,在看到张子文屡经锻炼的强健下。体时,李琪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当成豪酒店的工作重新步入有条不紊轨道时,安琪儿的讲习课程也终于顺利展开了。

超过一百个客房同时售出,平均订房时间超过十天,更吸引了无数记者主动关注,不仅本市,全国媒体也开始连篇累牍报道此次精算师界盛会,更有国家保险协会闻讯前来亲与致贺、参与。

随着课程延续,成豪酒店也变得热闹起来。不仅安琪儿在讲学,一些国内精算师也趁机在成豪酒店展开了积极的业内交流。规模甚至超过了上次婚礼的豪门聚集,而且还是真正的精英聚会。

虽然李娇柔因为其他事务没能赶来,但包括李坚强在内,李氏家族也有不少人赶来庆祝,或者说是挖掘人才。

不过在一片热闹声中,尽管张丽、黄初吻还是很活跃,张子文却悄悄躲了起来,特别是躲开那些来自李氏家族高层的猎察目光。每天在酒店里乱转,甚至还跑到酒店厨房去叮嘱他们一些特色菜制作,好像真成了成豪酒店一份子。

当然,他也在用这种方式补偿自己给成豪酒店带来的麻烦。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上次事情不会牵扯到成豪酒店身上。

“Honey,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你。”看到张子文转到会场附近,站在门边的安琪儿立即抛开谈话对象,将他堵在了大门处。

看到安琪儿脸带羞恼的样子,张子文有些诧异道:“安琪儿,你怎么了?这几天我经常在这里,来来去去都能看到你啊!”

“你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你啊!你一天都瞎跑些什么?”

“瞎跑?这怎么是瞎跑!你看你的朋友又在招呼你了,我是根本插不到你旁边去!”

“真,真是的,不管了,我们换个地方。”听着张子文不像抱怨的抱怨,当安琪儿再次看到有人招呼自己时,不再像往常一样迎上去招呼,而是直接将张子文扯到身后,拉着他就离开了。看得几个一直注意安琪儿的人都是满脸吃惊,不知怎么回事。

甚至那天将名片、照片交给张子文的美女也在与一群人扎堆时惊诧地望过来。

两人来到安琪儿房间,安琪儿就拉住张子文道:“Honey,你跟我去美国怎么样,看了上次李氏家族对你们的态度,我不想再为李氏家族做事了。而且现在也有美国企业想要聘请我,不如我们一起去美国打拼吧!”…,

突然听到安琪儿叫自己跟她去美国,张子文一阵惊笑。搂住她笑道:“安琪儿,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果同样顶撞上司的事情发生在美国。他们又会怎么处理。当然,我不是说普通的顶撞,而是像上次我们掀翻李厚生一样,你认为同样事情西方老板还会允许我们继续在公司存在吗?”

“这,这个。”虽然安琪儿认为自己已准备了很多充分理由,可突然听到张子文问话时,她也不由怔住了。

笑了笑,张子文拉着安琪儿坐下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虽然你的主意很好,但事实上西方企业并不适合我,我也不可能为他们改变自己的工作作风。国内企业虽然扯皮的事情多了些,但正因为各方面关系太复杂。他们反而不能轻易动属下一根毫毛。例如张部长那样的人,即便有多大能力,在西方企业至少都被开除十多次了,哪能像今天一样风光,领着我们横冲直撞。”

“呵呵。横冲直撞,你还真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啊!我看你也不比张部长好多少。”

“就是,所以我根本不敢考虑西方企业的事。至于国内企业,虽然我的确得罪了李氏家族上层。但因为有李娇柔保着我,他们也丝毫动不了我。而且你认为与一个熟悉的对手交锋简单还是与一个陌生的对手交锋简单?我们在业务范围内可以不卖李氏家族高层面子。在业务范围外我们根本就不用理会他们反应,你说还有什么方式比这更滋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甚至还能挑挑上司的刺,干掉一两个大家伙,对内、对外业务都无比刺激,难道这不就是白领的最高境界?”

“白领的最高境界?难道你还想留在李氏家族企业,继续效忠那些浑蛋吗?”张子文的话让安琪儿一阵惊笑,眼中却微微露出迟疑。

不说她的脾气很难忍受那些颠倒黑白的人,她也很难想像长期效忠那样信口雌黄的人。

如果不是张子文反应快,谁都知道李德生会采用拖延战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而张子文的爆头举动却脱不了干系。

“效忠他们?我什么时候效忠过李氏家族了,我只效忠自己、效忠自己的工作,为自己工作、为自己的企业经营信仰工作。即便有什么上司想来捣蛋,我们照样可以毫不客气掀翻他们、整死他们。好像上次事情一样,你认为我有必要效忠谁吗?在一个不必效忠任何人的企业内肆意妄为,这就是张部长的信念。工作是一回事,是否效忠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张子文又想起李娇柔让他帮忙招揽安琪儿的事情,感觉机会难得,也就试探着笑道:“怎么样,安琪儿你要不要也到我们特勤部工作一段时间,看看我们工作方式再说。免得你去到其他企业迟早还是要受上司的气,那又有什么必要?你只是个高级技术人员,却还需要我们这样的执行人员去帮你完善自己的工作目标,挡下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与其你自己去单独受气,还不如跟我们在一起,随时准备干掉让我们受气的上司。这可是只有我们特勤部才拥有的绝无替代环境,你说呢?”

“呵,呵呵呵呵,Honey,你真是太有趣了。我还真没想过竟会有这种工作方式!你这还叫白领吗?吃人的白领吧!”…,

张子文的话让安琪儿彻底惊笑起来,虽然她无法保证特勤部的业务能力有多强,但却毫不怀疑他们在工作范围内与上司硬顶的信心。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也知道只要是工作,总是难免与上司冲突的地方。

而与其他地方相比,特勤部的优势却绝对无可比拟,至少现在是这样。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相信你也知道,现在没有比特勤部更自由的地方。虽然我和你一样不满李氏家族高层的态度,但实在没必要放弃这个成长的乐园。相信对于你的工作来说,也需要一个绝对支持你的环境吧!”

“好吧!我考虑一下,但在这之前,你可得先让我满意再说。”

满意?突然被安琪儿拉着向卧室走去,张子文不禁有些惊笑,失声说道:“什么,安琪儿你现在就想做这事,外面的事情怎么办。”

“谁管外面的事情怎么样。换成晚上我们谁都没有时间,哪有时间做这事,我已经不要再等了。”

听着安琪儿仿佛撒娇的抱怨,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虽然他的晚间工作是可做可不做。但安琪儿却不同,显然她对自己的工作非常上心,轻易不受外人干扰,包括自己也一样,这也是他一直没与安琪儿上,床的主要原因。

想到安琪儿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当她将自己拉入卧房时,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太多。

脱光衣服。西方女人的丰满是难以想像的,那和东方女人的丰满完全是两种类型。再加上安琪儿恋童的个性,当她看到张子文展露出来的强健下,体时。立即欢呼着扑上来道:“哦!Honey,你真是太棒了!早知道我就不工作,天天找你了。”

握住安琪儿丰胸,张子文也任着她胡弄起来。对于与自己上,床的第一个西方女人。他还是决定将主动权全交给安琪儿来掌握。

不过在安琪儿勾引下,张子文并没坚持多久,很快就拿起了主动。

西方女人与东方女人不同,她们并不认为勾引男人是件可耻的事。何况还是在床,上。追求身体欢愉的场所。

如同张子文慢慢了解的贵族白领世界一样,东西方的物质文化、精神文化也正在不断交流融合。而第一个享受到这种快乐的人。无疑就是张子文这样的高级白领,享受得快慰无比,享受得乐趣无穷。

拥抱着丰满的安琪儿激情欢愉,双脸埋在挺拔高耸的丰胸里,张子文也仿佛沉溺在西方贵族世界享受里,那种感觉绝对可以让人乐不思蜀。

要不还是考虑一下?到西方去,真正尝试一下西方贵族的世界?脑海中刚刚冒出短暂念头,张子文的嘴就被安琪儿用丰胸堵住了。

不再考虑其他,张子文开始全情投入挖掘安琪儿身体的快乐中。

从成豪酒店回来,特勤部并没恢复往日的平静,主要是增加了不少人。

黄初吻是硬挤进来的就不用说了,看到张子文居然将李琪、安琪儿都扯来了,甚至还捎带上安琪儿的几个助手,张丽笑眯的双眼就一直没睁开过。

“黄初吻,你说现在的日子美不美!”拿着英文版的时装杂志《VOGUE》,一边无聊地翻开,一边美滋滋地望着忙碌的张子文几人,张丽就兴奋地回头望向黄初吻。

虽然黄初吻将桌子摆在张丽的侧后方显得有些不对劲,但张丽可丝毫不在乎这点。…,

点点头,将脸从笔记本电脑前抬起来,黄初吻就说道:“张部长,你说的没错,张子文拉来的两个人真是太好使了。减少了我们很多工作量呢!”

“黄初吻,你怎么就知道胡扯,不知道过来帮忙?”刚刚拿着资料走过来,听到黄初吻的话语,张子文立即横了她一眼。

黄初吻也丝毫不输给他,瞪了张子文一眼道:“张小妹你胡扯什么!别说我过去能帮上什么忙,即便你在那里瞎掺和又真能帮上什么忙?你不过就是去那里递递资料,跟个端茶送水的小妹差不了多少。”

“喔呵呵,呵呵,哈哈哈。”黄初吻的揶揄不但让张子文一阵尴尬,张丽更是一脸狂笑起来。虽然引得李琪、安琪儿等人都在桌后稍稍抬脸,但除了摇摇头外,她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光是手上资料就让她们忙得抬不起头了,哪还会去管这几个没用的家伙。

自从来到特勤部后,她们就接下了大部分资料的整理工作,紧挨在张子文下首的桌面上也都是摆得满满的。

看到这样,张子文还是忍不住问道:“张部长,你现在让李琪、安琪儿她们到底在忙什么!和我们说说好吗?”

“没什么!都是一些很专业的东西,你和黄初吻现在还插不进手。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长库化工厂整备计划吗?那原本在我手中只是一份概略性的意向书,可如果有了安琪儿帮助,很快就会成为一份标准的效益规划书了。在这方面,精算师的建模能力更在会计师之上,可惜我们这里能帮上手的只有李琪一人,要是兰姐快些回来就好了。”

所谓建模。主要是指为各种经济活动建立的数据模型。精算师与会计师的主要区别就在于会计师只能依照已建好的模型来对资料进行修正和解析,精算师却可以针对不同状况建立一个个与之相应的全新数据模型,直接将各种经济活动的效果用模型方式导出。

“这个,我们还真是没得比了。与她们相比。我还真像到处碰运气一样!”不知该不该感叹,张子文还是叹息了一声。

将手中杂志拍了拍张子文脑袋,张丽就说道:“放心,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就好像你没有在我这里学习过,哪有可能在成豪酒店掀翻李厚生?只要你好好学习,总有一天能拥有独立工作的能力。”

看着张丽教训张子文的样子,黄初吻笑了笑。迅速将心中小小的嫉妒掩了下去。她同样也有自己的学习目标,不过不是张丽,而是李琪,甚至她现在也在恶补各种专业知识。弥补自己在成豪酒店浪费的时间。

不过没等黄初吻低下头去,外面就传来了“笃笃。”敲门声。

脸上一阵振奋,黄初吻立即奔出去道:“我去开。”

在黄初吻赶去开门时,张子文、张丽不免诧异地对望了一眼,同上次楚柔若来访时一样。特勤部的访客实在太少,何况还是这种不请自来的客人。

“啊,李娇柔女士,你终于回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听到黄初吻欢呼,不但张子文、张丽立即转脸过去。李琪、安琪儿也从各自桌面上抬起脸来。不知道李娇柔是在忙碌些什么,她竟然没能赶上成豪酒店一事的盛会。所以听到顶头上司终于回来,众人也一起关注地望了过去。…,

因为天气渐渐凉下来,李娇柔今天不但穿了一件黑色短裙,外面还套了一件银色短马甲,看起来既大气、又优雅,富贵家世的风范也自然流出。

虽然进门时是脸含微笑,但在一眼看到特勤部办公室里的李琪、安琪儿时,李娇柔脸上还是怔了一怔吃惊道:“李琪、安琪儿女士,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一拉张子文,张丽就迎上去道:“李娇柔女士,欢迎你回来!至于李琪、安琪儿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就可要多亏张子文了。正是张子文的挽留,她们才答应留在特勤部帮忙。”

“啊!留在特勤部帮忙?怎么是这时候?难道这就是她们强抢特勤部的原因?”

听到张丽炫耀,李娇柔不喜反惊。随着李娇柔她的诧异,众人也都是一怔,跟上来的张子文也惊讶道:“李娇柔,你说什么?强抢特勤部?什么人想强抢特勤部?”

“我们进去再说。”

没急着说明,李娇柔进屋后就直接来到安琪儿桌旁,向她伸出手道:“安琪儿女士,非常感激你能加入风起贸易特勤部。但非常遗憾,因为李氏家族内部变动,恐怕我也无法保住这个特勤部了。”

“李娇柔女士,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李氏家族准备强行接收特勤部吗?”

与其他人不同,李琪以前就在监管部工作,自然熟知李氏家族的一切习惯举动,轻易就猜出了她们的打算。

点点头,李娇柔说道:“是的,或许是特勤部表现太显眼了,李氏家族已决定将特勤部纳入直属范围,过段时间就会派来专门的接收人手。当然,张子文你们在特勤部中的位置暂时还是不会变,但长久发展就得你们自己努力了。”

“接收人手?她们凭什么接收特勤部,即便她们想加入特勤部,我还要考虑接不接受呢!”

不止是不满,而是非常不满,随着张丽急叱出声,黄初吻也在一旁点头道:“就是,我们凭什么管她们接不接收!我们想干什么不是照样干,张子文你说是不是。”

“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在黄初吻追问下,低着头的张子文却在嘴中轻声嘀咕了一句。

注意到张丽瞪向自己的恶狠狠目光,张子文立即解释道:“张部长,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说能接受她们的接收,而是特勤部根本就不存在。她们要想接收特勤部。尽管去找风起贸易给她们另成立一个特勤部就行了,那又关我们什么事。”

“呃?张小妹,你说什么,特勤部不存在?这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张子文话语的可不止几个新人。张丽同样皱着眉头望向他。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不是吗?张部长你想想看,我们什么时候接到过特勤部成立的正式公文,特勤部有正式出现在风起贸易的行政编制中吗?何况我一进入风起贸易就跟着你来到这里,但我的工资卡上却至今一分钱没有,这就说明特勤部在财务关系上也是不存在的机构。这样一个幽灵部门,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她们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最多我们换个名目就成,甚至说是李娇柔女士的私人参务也没问题。”

说出这话时,张子文还掏出了自己的工资卡晃了晃。

关于自己工资卡里面一直没钱的问题,张子文可是郁闷了老久。原本工资卡拿在蓝兰手中时。张子文还以为是不是被蓝兰克扣去了。可是接连两个月都没有一分钱入账,张子文还在寻思怎么找个机会问问张丽时,摊上今天这事,他也就说了出来。…,

怔了怔,张丽立即满脸惊喜地抢过张子文的工资卡道:“张小妹。你说真的,你的工资卡至今没有一分钱入账?”

“是啊!不信你去查一查,幸好我有各种奖励撑着还没关系。你是不是仍在财务部支取工资我是不知道,但我的确没得到一分钱。别说工资了。除了第一份被你收去的派遣财务部报到书,我都是被你一句话就拎到了特勤部。哪有什么正式的调职命令!”

“什么啊!这是真的吗?我找江水那家伙问问。”

说着张丽就急切拨通了江水电话,急促地问道:“江水。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一直没将张子文调遣特勤部的派任书发过来。”

“调遣特勤部?张丽你胡扯什么!别看你们特勤部现在闹腾地挺厉害,其实你们根本就是个非法部门,至今还没在董事会上确定成立过!亏你还好意思问我?既然你现在终于发现不对了,你就快点去找董事长和李娇柔女士要个手令!免得别人问起来好像还是我的不是了!”

“喔呵呵,哈哈,太幸运了!江水,谢谢你!”放下电话,张丽就一阵狂笑起来。

再没有江水的话更能让张丽放心的事了,虽然她与江水诸多矛盾,但由人事部说出特勤部是个非法部门的事,那特勤部也就确定是个非法部门了。

听完张丽与江水电话,张子文也彻底放心下来。他可不希望任何外人插手特勤部的事,特勤部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更放心。

事情变简单,张子文也轻松地望向满脸吃惊的李娇柔笑道:“李娇柔,你看这样就没问题了!虽然特勤部已经名声在外,实际上一天都没正式存在过。如果她们真想接收特勤部,你就尽管给她们接受好了。我至今没有领到一分钱工资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总没有问题吧!”

脸上干笑一下,李娇柔抽着脸望向身旁的楚柔若道:“楚柔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特勤部至今还是个非法部门,还有张子文的工资也没有。”

“这,这个,大概是特勤部成立时间过快,做的事情太多,大家都理所当然地将她们当成了一个既成事实的部门。可事实上,特勤部好像真的没有经过任何正式的成立手续,而且你又说特勤部的待遇等你亲自来决定。所以这事才拖了下来,也算因祸得福吧!”

“呵哈!……因祸得福,那些该死的家伙,竟敢跟我抢人才,这下好了,现在她们没得抢了。张丽、张子文,还有……黄初吻、安琪儿女士,你们从现在起都是我的私人顾问了,只需向我一个人负责。管他什么特勤部不特勤部,现在看她们怎么跟我抢人。不过,李琪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监管部长吗?”

听到特勤部居然是个不在编的非法部门,李娇柔也兴奋起来,因为这就表示她不必将张子文以任何正式手续交给李氏家族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四节 杀伐果断我为雄

兴奋了一阵,李娇柔望了望身旁一圈人,双眼突然定格在李琪身上。想起她居然也在特勤部有张桌子,脸上立即狐疑起来。

听到李娇柔询问,李琪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张丽却立即狂笑道:“喔呵呵,哈哈,李娇柔女士你说李琪啊!那是因为她在成豪酒店一事上帮我们特勤部说话,所以才被李德生解除了监管部长职务。还在她离职赋闲的时候,张子文就将她拉入特勤部了,这样我们特勤部也算多了一员大将。”

“什么?李琪你因为在成豪酒店一事上帮助特勤部被我父亲解职了?可成豪酒店的事情不是办得很好、很轰动吗?还是里面有什么其他内幕。”

张丽虽然很兴奋,李娇柔脸上却露出了不解。她的不解也让众人有些吃惊,张丽惊讶道:“其他内幕?难道李娇柔女士你还不知道成豪酒店的事?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些天我一直被家族事务纠缠,没人跟我说起成豪酒店的详细状况,只是好、非常好一类的,到底成豪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哈,原来李娇柔女士你真不知道啊!其实事情是这样,那还是张小妹胡闹出来的事。”

随着张丽兴致勃勃地将李娇柔拉到沙发上,慢慢说出当时张子文与李氏家族高层交锋的事,不但李娇柔脸颊禁不住动作,张子文也干脆躲到了沙发后。看到张子文的小动作,众人都低笑出声。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张丽将事情说完,这才抬手一揪,从沙发后将张子文扯到面前道:“张小妹,你躲什么躲,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一脸谑笑地瞅着张子文,李娇柔也抽笑道:“……那是,那是。我说李厚生怎么会无缘无故去职,她们怎么都跑过来巴结我,还想强抢特勤部!原来李厚生竟然是你们给闹下去的。她们也怕自己被特勤部掀翻啊!出了这么大事情,我居然一点不知道,你们可真该死。”

“李娇柔。这事你可不该怪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清楚这事呢?当初李琪她们四处找人解决问题时,我还以为她们第一个就会找你!”

“张子文,你这又是什么话,难道你认为我不知道李娇柔肯定会帮着你们吗?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去找李娇柔。但我可记得当初你就说过不但不接李大人电话,甚至李娇柔的电话也不接!”听到张子文居然扯到自己身上,李琪也趁机将他的劣迹捅了出来。

脸上尴尬一下,张子文无奈地笑道:“当时的状况我们当然不能接李娇柔的电话啊!真的接了她电话,那不是让李娇柔难做人。”

“好了,好了,又没人怪你们。这事有什么好争的。既然李琪你现在没事做,一直留在我这里也没关系。不过特勤部既然是个非法部门,你们也该有个正式名号吧!”

“正式名号?特务处怎么样?”一直没找到插嘴机会,听到李娇柔询问,黄初吻就兴致勃勃插了一句。

不过她的话立即引来众人一阵鄙夷。能喜欢这种名字的或许也就只有黄初吻自己,其他人可不会感兴趣。

看到李娇柔望向自己,张子文想了想笑道:“既然是这样,那不如我们就先取个浑名顺天府吧!如果特勤部能取回来,当然还是特勤部比较好!不然顺天府也不错了!”…,

“顺天府?为什么是顺天府?”突然听到这个有些古色的名字,众人都一脸诧异地望向张子文。

伸手一指张丽。再抬起手指朝天划了一个圈,指了指地面,张子文就笑道:“那不是吗?特勤部原本就是张(顺)部长的(天)地之(府),这不就是顺天府了?”

“喔呵呵,呵呵呵呵哈,说的好,张子文你的主意简直是妙极了,顺天府?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

听到张子文对特勤部的命名,张丽是真正狂笑起来。

虽然这只是张子文的无意之举,众人也看不出张子文有什么特别奉承之意,但从这点上她们也轻易看出了张子文对张丽的恭敬之心。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李娇柔也不准备在这时驳了张丽和张子文的面子。

当张丽陷入得意疯狂时,只有李琪还能打断她的胡乱兴奋。翻了翻白眼,李琪说道:“张丽,你别开玩笑了!张子文的提议或许只能做个绰号,怎么真能成为一个部门名称!”

“怎么不能,有什么不能?谁也不能阻止我用顺天府的称呼!对了,李娇柔女士,你看看也该给我们顺天府派任新工作了吧!免得我们留在这里,与那些妄想接收特勤部的人相撞还容易给人抓到弱点。”

说话时,张丽故意走到张子文身前,背着他对李娇柔打了打眼色,也是向李娇柔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张子文,示意了一下特勤部最大的弱点。

不过,看到张丽示意,李娇柔却不是很高兴地迎合她,而是凝了凝眉头道:“张子文,还有一件事,李氏家族每年都会对各个企业的优秀新人进行一次集中培训,他们已经点名要你参加。培训时间持续半年,报到时间在半个月以后,地点是英国曼彻斯特。关于这事,你也准备一下吧!”

没想到李娇柔突然说出这话,兴奋的众人一下僵住了,怔了一怔,张子文很坚决地摇头道:“不去!”

“不去?为什么不去?这可是去国外培训呢!”听到张子文回答,黄初吻立即惊叫出声。

同是新人,黄初吻自然明白这种培训意味着什么。更好的收入,更好的升迁机会,更好的将来发展。特别是在与那些新人交流中。相互的交往也会为他们日后在家族企业共同发展打下良好关系。

听着黄初吻絮絮叨叨说出来的好处,张子文想了想,还是摇头道:“黄初吻,你认为我们特勤部需要朋友吗?”

“需要朋友吗?当然需要了,这还用说?如果没有朋友,哪有人能在世上生存。”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认为在张部长手下、在我们的工作中。我们是更需要部下还是更需要朋友。”

“喔呵呵,呵呵呵哈哈。张小妹,说的好!我们特勤部从不需要什么朋友。工作上的朋友尤其不需要,只要有众多部下就好了。但你也要明白,如果没有足够的专业知识。你要想做好我的部下也很艰难。”

张丽虽然对张子文的识相感到很满意,但她也不忘提醒张子文注意自身的不足,而且她也不明白张子文为什么要拒绝去学习。

点点头,张子文却说道:“张部长,你说的是不错了,但我还没从你身上学到足够知识,现在又急着去接受什么李氏家族培训?如果真的要去学校那种地方,以前我的成绩都足够读研究生了。那时我就没报考研究生,现在来到企业反而还要进学堂,总觉得有些不是时候呢!”…,

听着张子文不像推辞的推辞。黄初吻也笑着点头道:“那到是,张子文以前的学习成绩就很好。换一所学校,学的东西也不见得差多少!如果没有建立友谊的必要,这事到的确值得考虑!”

“干什么,黄初吻你怎么也跟着瞎掺和起来。但你认为这又是普通课程的学习吗?就像安琪儿的几个助手都要跟着她每天学习,这样才能完全了解她所掌握的知识体系一样,这个李氏家族的新人培训课程为的就是让你们学习如何融汇贯通李氏家族所有业务。不说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干部培训课程,如果特勤部以后还想继续发展,势必也需要接触方方面面工作内容,总不能像张子文一样到哪都强冲强打吧!”

李琪的话一下引起了众人轻笑。一齐望向了张子文。

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张子文还是有些不安道:“这个,……李琪你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这无疑更麻烦了。像是那样的学习机会,想必参加学习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相当强的竞争心理!如果我是个普通新人还好说,可以我现在闹出来的事情,恐怕到了那里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不是说我害怕与之战斗,但那恐怕只会与其他人将关系闹僵!特别是那些自认为聪敏又想尽快表现出超人一等能力的新进员工。一旦我出现在那种地方,恐怕只会招来更多敌人。或者说,他们为什么想我去参加培训,想要我将事情闹得更大吗?这事可真不好说呢!”

“……这,这到也是!看来的确有些问题。”不仅众人,听到张子文辩解,李娇柔甚至也皱起了眉头。

点点头,安琪儿也在一旁附和道:“这话说的没错,如果纯是出自好心的培训,至少也得是在相对安定的状况下进行。可以现在特勤部与李氏家族高层的冲突关系来说,指名将张子文以培训借口调出特勤部保护范围,这种行为不得不令人怀疑。”

与其他人相比,安琪儿尤其不愿张子文离开,因为那就仿佛自己没有了留在特勤部的理由。

或许当自己正式进入特勤部的工作角色后还好说,但这种仓促行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能真正放心。

拍了拍张子文肩膀,张丽也一脸满足地笑道:“张小妹,不错嘛!看来你还能保持足够的清醒头脑,说实话,那种场合的确不适合我们这种风格的白领参与。李娇柔女士,我看你就帮张子文拒绝吧!虽然张子文在特勤部学习是缓慢了些,但有李琪和安琪儿在这里,相信他学什么都够了。”

“喔,这到是,我差点忘了李琪你也在这里工作了。像是这种培训内容,本身李琪你就很在行!一事不烦二主,那就由李琪你给张子文、黄初吻她们在工作间歇安排一些教学课程吧!至于特勤部的工作,张丽你有什么想法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长库化工了,我已经让安琪儿就这方面做了个报告,李娇柔女士你也过来看看吧!”

一事不烦二主?突然听到李娇柔这么说,李琪也傻眼了一下。可看着张丽已经将李娇柔带走的模样,她除了瞪了瞪正在面面相觑的张子文、黄初吻外,到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这事有些超出自己预料,但如果能通过培训张子文而将他的强冲强打工作作风扭转过来。李琪也认为值得尝试一下。…,

自从特勤部的悍马H1被军工部强买而去,张丽不知什么时候就用卖车的钱又给特勤部添置了一辆加长型悍马H2。在张丽、李娇柔确定下长库化工厂任务后,众人就一起赶了过去。看到黄初吻熟练地跳上驾驶席。张子文有些无奈,但也只得跟在众人后面钻入车内。

加长型悍马车内虽然不算豪华,但也是应有尽有。从酒柜中翻出一瓶干红。李琪就惊笑道:“张丽,你们特勤部也未免太奢侈了!不但以前有军用悍马,现在更有加长悍马,好像什么便宜都给你们占了,怪不得其他部门会嫉妒!”

“嫉妒?他们嫉妒是他们的事,关我们什么事!这可全都是我们劳动所得,绝不允许被人轻易占去。对了,说到劳动所得,李琪你说关于成豪酒店一事,李德生还会不会给予我们应有奖励。”

“这就不好说了。或许有也不会太多吧!至多是职务阶层的应得奖励,再多就恐怕不可能了。”

听到张丽追问,李琪讪笑了一下,她的回答立即让张丽啐了一句:“啧,职务阶层的奖励。那不才万把多块钱?有什么稀罕的。”

“这就只有张丽你才能这么说了。对了,为什么李娇柔女士不跟我们一起过来!好像她都不怎么和你们一起似的。”

一边与张丽胡扯,安琪儿也说出了心中疑惑。她最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哪有一个领导将自己手下最重要的部门放任到如此程度的事情。

不过这却让张丽更加兴奋起来,咧着嘴道:“怎么,安琪儿你不高兴这样吗?但这就是我们特勤部的工作方式了。李娇柔虽说是我们上司。但除非我们主动要求,她绝不会出现在我们的工作场所。即便来看看,也就是视察一下就走了。像是工作开始、结束这些关键时刻,她是绝对不会跑来打扰我们现场执行权的。所以在我们特勤部羽翼下,你真是想干什么都可以。当然,这还得托了张子文的福,让她无比信赖我们。”

看到安琪儿、李琪都望向自己,张子文只得在一旁讪笑,却也不想多说什么。

他当然也很感激李娇柔的信任,或者说是放纵,因为这也让他在工作中充分享受到了自由与快乐。

当兰博基尼、加长悍马一起来到市郊的长库化工厂时,门卫丝毫没有犹豫地就将大门打开了。

车子档次也是最好的名片,甚至当安琪儿助手从前面的兰博基尼下来时,也被长库化工厂的人恭恭敬敬尊为了上宾。

直到众人身份揭开,长库化工厂的苏董事长也对自己弄错了恭维对象感到有些尴尬,但还是立即将众人一起引到董事长办公室。

“苏董事长,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在众人坐下后,张丽就将一份精心准备的文件交给了长库化工厂的苏董事长。苏董事长年纪超过五十,一副瘦瘦高高样子,穿着西服也好像有些弱不禁风,但双眼的眼神却极有气魄,至少当张丽介绍自己身份时,他表现得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只是示意自己早已听说过特勤部的大名。

略略翻看手中文件,苏董事长脸上立即露出惊色,示意众人坐下后,这才仔细翻看文件中的诸多内容。

过了好一会,苏董事长抬起脸来,不知是忧是喜地说道:“女将大人,虽然我也听说过特勤部的办事能力,也看得出这个计划确有可行之处,但你认为要想让这个计划顺利实施,特别是在作业时间内完成,可能性大吗?”…,

“呵!”突然听到苏董事长改口称呼张丽女将大人,不止黄初吻立即掩嘴惊笑出声。张子文和李琪、安琪儿也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考虑到长库化工厂本身就是风起贸易下属企业,张丽的女将之名会传到这里也不奇怪。

听到苏董事长近乎恭维的称呼后,张丽也满足地笑道:“当然,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如果苏董事长你觉得难以背起这个责任,不如暂时将长库化工厂的指挥权交给我们,期间你也可以随同行动,只是要听我们指挥就行了。”

“呃!”张丽的建议不但让苏董事长脸上一憋。张子文甚至也噎了一下。

虽然张丽并没有在长库化工厂夺权的意思,也没人认为她会在长库化工厂夺权,这样的话语还是很容易让人认为她怀疑苏董事长的办事能力和承担责任的魄力。

不过想了想。苏董事长还是点点头道:“好吧,女将大人!你需要我将领导权公开移交给你们特勤部吗?”

“不用,只要你能依命行事就行。毕竟这是个大工程,很多地方还需要您的配合。”

在张丽表现出志得意满态度时,不但张子文很吃惊,李琪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她当然能看出张丽计划中的风险之处,这里面真正值得赞誉的并不是计划本身的好坏,而是苏董事长能做到主动放权。

因为双方几乎没有任何异议,苏董事长也立即下去布置紧急董事会议了。

第一次拿到相关资料,张子文一边翻看就一边吃惊道:“张部长,这份资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要对长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进行调整?可关于专业的熟悉程度。”

风起贸易只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贸易性企业。至少在总部范围内的确如此,可长库化工厂却是个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业企业,对于各种专业技术的要求尤其多。或许张丽对长库化工厂的经营方针拿出一些对策并不算什么,可她竟想直接干涉长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调整。

如此专业的工作,张子文真有些怀疑张丽是否确实有把握。

横了一眼张子文。张丽就啐道:“干什么,张小妹你以为我也是你一样的新进员工吗?长库化工厂的正式投产还不到五年时间,那还在我加入风起贸易之后的事,再加上他们每年都有大量资料汇总上来,包括他们自己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工作。除了一些专业岗位上的不足,你认为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随意轻动长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吗?”

“嘻。呵呵呵,呵呵。就是,没事张小妹你急着发表什么意见啊!好像你比张部长还行。”

看到张子文落难,黄初吻立即开始落井下石。

怔了怔,张子文只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长库化工厂的生产是不是现在仍未定型,苏董事长的迅速妥协也是这个原因。”

“当然,他们现在基本上就只是按照现成工序在进行机械化生产,虽然没有失误可言,但还是稍嫌缺乏进取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类似的责任他们也不敢轻易承担。特别对于一个新投产企业来说,在探讨出新的生产工序之前,他们更应该做好熟悉和掌握现有工序的进展状况。而我们特勤部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他们的生产工序提速,而且是大提速,直接让他们由一个行业新进企业蜕变成一个行业先进企业。”…,

新进企业与先进企业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内容上却差别极大,这种差别首先就反应在公司董事会议的分歧上。

仔细看过内容报告,并且听取了张丽的激昂陈述后,主管生产技术的副董事长立即提出了异议道:“张部长,固然这个计划看起来很有吸引力,风险未免还是太大了吧!而且也太急噪了。你看我们能不能将行动的步骤放缓些,一步一步来实行?”

“一步一步来实行?那你想这个计划拖到多久才完成,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在张丽的双眼逼视下,副董事长并没有轻易退缩,而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以正常部署能力来说,最快是五年,正常是十年。我们也知道风起贸易急于速成的心态,但工业企业还是要讲究脚踏实地的办事作风。”

“你说的没错,如果仅从风起贸易的立场来说。我们无权也不会要求你们加速进行生产改造。但现在却是李氏家族要求尽快看到长库化工的发展潜力,否则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企业分化的迹象。”

“在这种状况下,我们首先要适应的既不是风起贸易的中庸速度,也不是你们习惯的工业稳定发展速度,而是必须跟上李氏家族的实际发展需要。不然失去了李氏家族支持,长库化工厂就必须自行面对强大的市场竞争,你们认为自己还有时间等待吗?”

“那万一造成损失呢?”听到张丽在这时摆出李氏家族的支持问题。不知她是威胁还是提醒,长库化工厂的财务部长也说出了心中疑虑。

对此张丽却是轻笑道:“不管进行任何企业经营活动,谁都无法完全避免损失。可相信你们也可以看出来。经过适当改造,长库化工厂的竞争力将会得到极大发展。而且这种损失还是确定性的暂时性损失,或者就根本不会造成损失。这主要还是有赖于我们的共同努力。你们认为呢!”

虽然会议还要继续进行,但在张丽已为会议定下了一个主基调后,张子文也知道长库化工厂的迅速变革已经不可避免。

作为新进企业,他们不但不能失去李氏家族在产销方面的大力支持,而且他们现在也有损失的理由、更有损失的资本。不然真等他们的经营活动上了轨道,那时再产生什么计划外损失,方方面面就很难弥补了。

不像现在,任何损失都可以归于试验化生产的损失范围。

张子文在长库化工技援部(技术改造支援部)跟班已经有一星期了,对于特勤部的生产工序新要求,长库化工基本采用一种边实施、边讨论的工作方式来进行。

先把损失放在一边。将工作全部摊开后,再通过实际误差来检测应该进行调整的方方面面。

这也是企业投产初期才能采用的急效方法,但实际敢于采用的企业并不多。因为要证明一个企业是否能达到投产的预期价值,必须通过固定效益的增额来进行检验,而传统的生产方式则可以保证企业产生足以信赖的效益目标。不至于因为生产工序变革而导致更大变动。

至于技援部,工作却很轻松,不是实际参与各种技术工序的改造工作,而是给各个部门提供必要的辅助后方支援。例如哪个工场运力出现短缺,哪里人员出现不足,这都是技援部必须协助调整的地方。…,

“易助理。三号工场的原料又运不出来了。”

虽然张子文只是个空降人员,但有意无意的,所有人都将责任推到了张子文身上。知道这也是张丽的目的,张子文并不在乎,只是对于这种类似总务的工作,他实在感到头痛至极。

“所有液罐车都派出去了吗?”

“是的,所有液罐车都派出去了,包括从其他企业租用的液罐车也都被各个工场征用一空了。”负责与张子文进行沟通的人是长库化工厂总务部邵部长。无所谓敬佩与蔑视,从无到有地看着长库化工厂建立,邵部长也只是在机械地回应着张子文的要求。

他不能说特勤部的作为完全错误,毕竟特勤部也是为了长库化工厂的发展着想,只是自己的权限被剥夺,任何人也难免心中的不舒服。

“我知道了!查克先生,请你对需要增加的新运量进行适当估算。”

“OK!”

查克是安琪儿的助手之一,现在被分派到张子文身旁帮忙。不过比起张子文只是听听状况简报就下达任务不同,查克却要对所有数据进行精确的估算,这也是产业精算师的工作之一。

对于查克的工作,虽然技援部的工作人员都不是真正清楚,可当他们看到查克桌上厚厚的资料时,几乎没人还会指责他的不是。更不会在乎、嫉妒他的外国人身份,甚至几个技援部的年轻女孩都对他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这样美好的待遇仅限于查克身上。

望了张子文一眼,邵部长继续说道:“易助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们是否应该让三号工场的生产进度暂时缓一缓。”

“不用,我们现在首要了解的是每个工场的最大生产力,而不是立即产生顺畅地规模化经营。你们可以组织一些储存罐给三号工场,但没有必要减少产量。只有了解了每个工场的最大产量,我们才能进行最有效的综合协调。当然,最后我们要提供的不是100%的运量。而是80%的运量,但为了准确求得80%的运量数据,我们必须先让他们进行100%的全力生产。”

听到张子文说出80%的运量要求时。邵主任也不再多说了。

虽然在经济好转状况下,每个企业都希望能进行最大化的生产、销售,但为了保证工作上的弹性。保证足够的市场反应力,将平均生产力维持在80%的目标额也是生产类企业的惯常方法。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产品畅销、什么时候产品滞销,虽然生产部门要控制产出限度很简单,后勤部门的支援力度设定却很困难,不是空闲的资源不足就是空闲的资源太多。

既然张子文没忘记80%的控制原则,包括邵主任在内,所有人都不会多嘴了。

只是,敷衍下邵主任,张子文脑门却有些微微冒汗,或许要他与欺负自己的上司战斗是没问题。但要他去指挥可以做自己上司的人,总觉得有些勉强。

想到这里,张子文站起来说道:“我去三号工场看看,有什么事情你们电话通知我,资料就直接给查克先生。”

“是。易助理。”

看到年纪比一般人年轻,阅历比一般人低浅的张子文说要离开,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之色。

不管看没看出这点,张子文整顿了一下精神,大踏步离开了技援部的临时办公室。

来到外面,张子文登上了一部只在厂区内行驶的电瓶车。虽然他没有驾驶证。但要开这种速度慢又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电瓶车可没有任何问题。…,

当他一路赶到三号工场门前时,附近已乱成一团。一个个巨大储存罐已在他前面被陆续运抵三号工场,正被工人们紧张地从车上拆装下来,运往工场内部。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指挥卸车,张子文驾驶着电瓶车靠过去道:“陶炎,你怎么不务正业起来了。”

“唔,……你还敢说我不务正业?你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三号工场的生产暂时停下来,你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损失吗?”

扭头看到张子文,陶炎立即愤怒起来。虽然早几天财务部都已经赶过来支援了,可她们还是没想到,特勤部居然在长库化工厂闹出这么大事情。除了少部分人还能坚守在财务岗位外,大部分人都和陶炎一样被派到了现场进行财务督工,也是业务督工。

撇了撇嘴,张子文略带无聊地说道:“陶炎,你别总掂着什么损失不损失的好不好,这些原材料生产出来又不会跑掉。即便长库化工厂无法消化,我们也可以暂时做个原料供应商,进行小范围的外包加工嘛!”

“外包加工?这是女将大人的意见吗?”

皱了皱眉,扭头望望忙忙碌碌的工场,从工场的即时产量来看,陶炎也早就估算到可能会有外包加工的状况。

只是努力了那么久、生产了那么多,不能被本企业使用,却只能拿去给其他工厂进行外包加工,这在原料单位来说感情上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你说女将吗?她肯定会这么说了。一个木桶所能装的最大水量多少不是由最长木板决定的,而是由最短的木板决定的。我们现在不用管最长的木板是哪块,只要先找出最短的那块木板就行了。只有到了那时,我们才能确定真正的调整工序步骤。”

顿了顿,张子文的话让陶炎脸上抽了抽,末了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女将大人是想在短期内不计消耗地对长库化工厂进行大改造,然后为长库化工厂的长期发展打下牢靠基础。”

“嗯,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女将大人的意思。”

敷衍了陶炎一句,张子文就“嘟嘟嘟!”开着电瓶车离开了,他可不想打破陶炎的妄想。也不想为他解释太多。

张丽怎么可能考虑那么多,一旦这次任务结束,长库化工厂的工作肯定会被张丽彻底抛到脑后。以张丽的脾气,她只会对目标业务感兴趣。非目标业务?她可没有插手的习惯。

或许陶炎就是太习惯面面俱到了,所以才得不到张丽信任。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妄想考虑太多。

这就如同现在自己开的电瓶车一样,现在能用就好。谁还去管以后的结局会怎样。

白领就是白领,永远不会成为金领。而一旦白领成为了金领,他们也就不再是白领。不能再像白领一样恣意妄为地办事了。

离开三号工场,张子文并没有急于回到技援部。虽然在技援部他的确承担着总管的工作,但那种工作可不是非他不可。不是说张子文有什么不满。而是他没必要一直呆在技援部。到各处现场转转,他同样可以通过电话解决技援部传来的要求和问题。

“嘀,嘀嘀,嘀。”

果然,没等张子文赶到执行下一个工序的工场,他的手机就在怀里响起了。

“喂,我是张子文。”虽然只在技援部工作了一周,张子文在讲电话时已经略略带上了一些威严气势。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威严,再加上失去了现场感,他很难只通过电话来镇服那些只需要绝对服从的长库化工厂员工。…,

“呵。真是张子文吗?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一个领导在讲话!”

“呃!这个,请问你是。”手机中传来的女声有些陌生,但对方却好像很熟悉自己,至少也是近期很熟悉自己,这就让张子文有了些疑惑。

不过对方并没让张子文多想。很快说道:“张子文,你还真听不出我的声音啊!我是楚柔若,你现在过来一趟秘书处好吗?李娇柔女士有话要我转给你。”

“啊,原来是楚秘书,真不好意思。”

与楚柔若说了一下,放下电话时。张子文不禁有些惊讶。他不但不明白李娇柔为什么有事不直接通知自己,楚柔若有事不在电话中直说也有些奇怪。

不过作为一个白领,张子文没有其他选择,只得立即赶出工厂,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风起贸易。

在弄清事情原委之前,他并不想通知张丽,因为那只会让张丽生气,没有任何好处。

回到风起贸易,还是很多人向张子文打招呼,毕竟在财务部派人支援长库化工厂后,长库化工厂正在进行的工作内容也开始陆续传入风起贸易耳中。知道又是特勤部主事,四周的恭迎声自然不会缺乏。

胡乱敷衍一下,张子文也不知自己怎么在风起贸易就变成了一个人人熟知的员工,只是乘着电梯往楼上赶去。

来到秘书处,里面的美女秘书虽然不像上班时那么齐整,但也有两、三个人在闲聊。看到张子文进来,立即都轻笑出声道:“张名人,你们特勤部这次又要做什么大事啊!还像上次在成豪酒店时一样轰轰烈烈吗?”

突然听到她们说起成豪酒店,张子文心中立即苦笑一下。

她们最多只能听到自己风光的一面,却无法看到里面不好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曾与李氏家族高层冲突。如果她们知道真相,不知又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张子文也不想和她们多扯。毕竟成豪酒店一事,特勤部只能用亏损来形容,至今还未得到任何实质性奖励。所谓荣誉,更是摊不到她们头上。随口说道:“还好了,楚秘书在吗?是她叫我来的,说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

“你找楚秘书啊!她在办公室里,你自己进去找她吧!我们可不敢随便敲门。”

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到几个女秘书又开始闹自己,张子文只得赔笑两下,上前敲响房门道:“楚秘书,我是张子文。”

“进来吧!”听到楚柔若回应,张子文推门进到里屋。虽然屋里依旧整洁清爽,楚柔若却未像上次一样低头工作,而是直接从桌后望过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五节 楚楚柔弱美人娇

“楚秘书你好!”

“……嗯,张子文,你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文进屋后,也就是如同往常见到上司一样,恭敬地招呼了一声。可没想到楚柔若神情竟然一怔,望着他就皱起了眉头。被楚柔若这样望着,张子文也感到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对了。

不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张子文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地方,不禁迟疑地抬脸道:“楚秘书,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难道你就没有,……等等,我们还是先到特勤部再说吧!”

话说了一半,楚柔若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更是转身拿起自己腰包,又从一旁柜子里捎带了一些东西,这才向张子文示意一下往外走去。

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也渐渐凉起来。楚柔若身上也穿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只是小腿上露出的黑色轻薄显示出她并不是特别怕冷,而是纯粹为了一种装饰作用才这么穿着。例如她胸前斜着的一道长长绢制领结,直接将人们目光吸引到她胸上。

跟在楚柔若身后,张子文心中还在犯着嘀咕,甚至进入电梯时,他也曾借着电梯壁反光仔细检查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任何新发现,却被楚柔若看着了笑道:“怎么,张子文你还没发觉之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楚秘书,你可以和我直说吗?”

“算了。既然你现在看不出来,和你说出来也没用。我们还是先到特勤部,我再教教你一些必须注意的常识吧!”

常识?虽然不知楚柔若正在和自己较什么劲,张子文可没忘了自己为什么从长库化工厂跑回来,想想说道:“楚秘书,关于我缺乏什么常识的事,我们可以待会再说。但你说李娇柔女士让你转告的话。”

“啊,你说那事啊!虽然时间的确有些赶,但也不急在现在。”

“呃!”没想到楚柔若还有与自己打哑谜的兴趣。看着她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动声色笑意,张子文也决定不再多问了。

两人来到特勤部,屋里自然空无一人。还在张子文将门关上时,楚柔若就先行走到那边的布艺长沙发上坐下。

看不出楚柔若有任何想说正事的样子,张子文只得先过去给楚柔若倒了一杯水,这才走向沙发道:“楚秘书,你要喝水吗?”

“嗯,张子文你先坐下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缺少了什么?”

脸上?在楚柔若拍了拍身边沙发时,张子文也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一个小化妆盒。打开盒盖,那原本只是一个粉底盒,不过盒里却有个不小的镜子。没想到问题出在自己脸上。张子文刚才可没注意这一点。

借着粉底盒上的镜子,张子文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双脸,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除了因为天气干冷,皮肤有些发干外,唯一看得有些刺眼的就是已经微微皲裂开的嘴唇。虽然没有破皮。但还是有些干裂痕迹翻了起来。

看到嘴唇很难看,张子文立即伸出舌头,准备用舌头将嘴唇甜湿。

不过,他的舌头还没伸出来,一旁就伸过来一只小手,小手上的食指也将张子文的舌头轻轻压在了嘴里。

“怎么?张子文你就准备用舌头来解决问题吗?这不说有多难看。你又能解决多久?还是你准备过段时间又用舌头舔一舔。”…,

听着楚柔若略带戏谑的话语,张子文的神情一憋。虽然楚柔若的手指还堵在自己嘴上,张子文仍是迟疑地说道:“这个,楚秘书,你不会因为我的嘴唇问题才将我叫来特勤部吧!”

指尖在张子文嘴上继续轻抹着,楚柔若就笑道:“张子文,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还是你真的没将这当成一个问题来看待?要知道你现在已不是个普通白领了,怎么可能不注重自己仪表!或许你的衣服现在穿得是不错,但你脸上却有些收拾不够,还是你打算这样皲裂着双唇去与李娇柔女士见面、去与其他员工见面?这不说有些难看,也相当失礼。而且你的皮肤也是,一点光泽、湿度都没有,看起来太苍白了。”

“这,这这,这是秋冬季节啊!无法避免的。”

虽然不知自己该不该在楚柔若面前低声下气,可当楚柔若理直气壮地责难自己时,张子文的语气还是迅速低下来。

类似问题的确没人和张子文说过,仿佛早早进入了冬眠期,因为天凉,月纤腰都不怎么和他上,床了,更别说其他女人。

只是,张子文的辩解立即引来了楚柔若啐笑,手指甚至还在他双唇上拧了拧。

“你胡说什么没法避免啊!难道你不知道还有男士化妆品一说吗?既然你知道在身上喷香水,怎么又没想到还有男士专用的面霜、护唇膏。或者你认为那些七、八十岁老头,怎么又能看得像个三、四十岁中年人样子,头发还乌得发亮?那还不是美容的效果。”

一边在嘴中絮叨,楚柔若就从腰包里掏出一管唇膏,伸手捏住张子文下巴道:“别动,我先帮你涂点护唇膏,然后再教你怎么自己涂。”

教不教的就不说了,看到楚柔若旋出的只是无色唇膏时,张子文还是决定不再挣扎。

虽然男人涂唇膏的确有些尴尬,张子文也没买过这些东西,但也知道男士化妆品早已不稀罕。甚至一些不分年纪的男人都会经常上美容院护理肌肤,那就如同按摩、洗脚是一个道理。

当楚柔若将唇膏凑近张子文双唇时,迟疑了一下。却又将唇膏抽了回去,直接将脸凑过来。

看到楚柔若靠近的俏脸,张子文呆了呆。直到楚柔若伸出舌头在他双唇上舔了舔,张子文这才反应过来,知道楚柔若竟是用这种方式帮自己湿润嘴唇,方便接下来帮自己涂抹唇膏。

没去细想楚柔若为什么这么做,张子文还未完全收回去的舌头也往前顶了顶。伸出微启的双唇,在楚柔若舌头上轻舔了一下。

“哼嗯!”鼻中羞得轻哼一声,楚柔若也没拒绝张子文纠缠。

顺着舌头和他缠绕了一会。楚柔若这才羞啐着说道:“好了,张子文你就别闹了,你真想和我也等我帮你做完脸再说。你这样实在不行。”

没想到楚柔若竟然裸地说出了二字,张子文知道自己没判断错了。他可不相信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这方面心思,轻易又会用舌头帮男人舔嘴唇?而且他早已熟悉了贵族白领的生活,自然也顺理成章地将楚柔若抱住了。

伸手搂住楚柔若时,张子文就捏了捏她的胸部道:“楚柔若,你怎么会看上我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说你本来就长得很讨喜,以你现在的身份、能耐,我给了你也不算吃亏。但你要是和我好了,可不能轻易亏待我。”…,

被楚柔若这么一说。张子文不禁惊笑道:“真的假的!以楚柔若你的地位,还用得着说要我不亏待你?你可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女人呢!”

一边帮张子文涂抹唇膏,楚柔若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地寂寞道:“怎么,你不相信吗?你认为像我这样的秘书又能有多大能耐,不过就是一个传声筒罢了。有机会做实务、独挑大梁还好说。不然就是一个花瓶,当然得要你照顾了。”

独挑大梁?张子文并不怀疑楚柔若是否有这能力,毕竟秘书主要就是跟在领导身边,辅助领导的同时也是在耳渲目染地学习各种领导艺术。

虽然不知自己如何才能不亏待她,张子文也在点点头后惊讶道:“怎么,你现在就想独挑大梁吗?”

“现在当然不行。我也不会急在一时。不过就是让你不要忘了今天,有什么事时也能想到我罢了。”

说完这话,楚柔若已帮张子文涂完唇膏。直接用嘴将张子文双唇封住,身体向下一压,随即扑倒在沙发上,也是扑倒在张子文身上。

张子文与楚柔若并没在沙发上纠缠多久,当然,这不是说时间,而是次数。

没去计算楚柔若达到欢乐的次数,直到在楚柔若体内完全喷发为止,张子文才紧紧抱住她,躺倒在沙发上。继续抚摸楚柔若在自己怀中柔腻的身体,轻轻在她身上吻舔自己留下的无数痕迹,表达出心中拳拳的眷腻柔情。

舒缓了一下几近绵软的身体,楚柔若的双腿继续与张子文身体紧紧勾缠着,纠葛在张子文怀中吁声道:“张子文,你满足了吗?”

“嗯!”点点头,张子文轻吻了一下楚柔若丰挺的樱桃。

激情过后,楚柔若的樱桃虽然不再那么硬挺,但却更有一种润泽的感觉。含在嘴中柔软而且细腻,仿佛正在证明女人是由水制成的一样。

每个男人在释放完激情后都会感到满足,张子文的回答毫不例外。

更何况真正能让男人满足的并不是自己的激情释放,而是让女人也一起释放激情。对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张子文可是身具信心,楚柔若现在呈现粉红色的大汗淋漓身体也很好地佐证了这一点。

不过,张子文的笑容却仿佛没让楚柔若安心下来,仍是说道:“真的吗?如果你还不够的话,可以说哦!不管你有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听到楚柔若仿佛缺乏自信的疑问,张子文不禁迟疑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将与楚柔若的欢好看得太轻松了些。仿佛在得到楚柔若时,张子文也有些过于理所当然的感觉。或许这种思绪对那些真正有地位的白领、金领来说很正常,可对于一个刚刚迈入白领阶层的新进员工,是不是有些太过自大了。

不仅在男女关系方面,在工作上自己也好像有些自大情绪。

想到这里,张子文知道自己应该警醒了。紧紧将楚柔若抱住。揉弄着她的肉实臀部,在上面旋转手指欢喜道:“当然,你不用怀疑这点,我还要感激你让我明白了自己!对了,找时间我们一起过夜好吗?要不今晚怎么样,我想在床,上好好地要你。”

“讨厌。看你说的,你抱疼我了!不过今晚不行,今晚你要去赴李娇柔女士的约会。而且她说了。你可以自己考虑去不去。”…,

嘴中虽然抱怨了一句,但当张子文抱疼自己并想要自己陪他过夜时,楚柔若才真正放心下来。心中也是喜滋滋的。

虽然她的确是李娇柔在风起贸易的执行秘书,但实际地位却很尴尬,总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可如果能得到张子文这颗冉冉上升的李氏家族新星认可,楚柔若知道自己肯定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不过,听到楚柔若提醒,张子文就有些惊讶道:“楚柔若你说什么?李娇柔要约会我?可她约会我为什么不自己说?为什么还要你来转告,而且还让我自己考虑去不去。”

“因为这不是一个夜晚的约会,而是一个旅程的约会。今晚10时,从大河国起航的玛嘉丽号邮轮将在港口做短暂停留,然后一直向法国驶去。总航程大约一个月,也是李娇柔女士每年给自己规定的休假之旅,她只问你愿不愿意陪她一起去。”

“这个,为什么要问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长了些,但这既然是李娇柔的固定休假。她没必要征询我的意见啊!甚至可以直接给我派个休假。”

一边提出心中疑问,张子文就觉得有些糊涂,以他和李娇柔的关系,似乎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脸上露出轻笑,楚柔若就说道:“怎么,你真不明白吗?这不但有李娇柔女士试探你对她感情的想法。还有考虑到你在长库化工厂的工作,以及李氏家族将要过来抢人的事,她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

“这,这个,我明白了,时间是什么时候,我想我的确该考虑一下。”

让张子文犹豫的并不是自己与李娇柔的关系,也不是长库化工厂的工作。毕竟他对李娇柔的照顾、体贴,甚至身体都很满意。而在长库化工厂一事上,他也觉得自己的用处不大。只是如何面对李氏家族的抢人举动,他就必须认真考虑一下了。

虽然口头上说说是不要紧,但张子文如果真的公然拒绝李氏家族培训课程,或者是代表特勤部拒绝李氏家族吸收,那就等于他已彻底站在了李氏家族高层对立面上。关于这一点,他不得不慎重其事。

“你的意思是要应约了!”长期为李娇柔工作,虽然张子文说的很含蓄,但他既然问起了邮轮的出发时间,楚柔若也知道张子文想法了。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我可不想现在就与李氏家族高层扯破脸,隔断时间冲突一次还可以,如果我在李氏家族面前出现太频繁,那并没有什么好处。”

“好吧!现在还有时间,我来教你怎么抹唇膏,还有怎么保养脸上肌肤!”

一边说着,楚柔若就一边从张子文大腿上抬起身来,试图让两人脱离接触。但张子文却将她屁股一抱,拉住她身体道:“不要,如果只是这些事,你不用从我身上起来吧!我想继续呆在你身体里。”

“讨厌,你未免太色了吧!”虽然被张子文的要求弄得又羞又窘,楚柔若心中却仿佛绽开了花一样。

眷恋女人身体就如同眷恋恋人一样,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只是男人发泄的工具。即便时间的长短不一,她们也希望能得到眷恋的回应。

一边接受楚柔若的适当教导,张子文还在与她温柔地交合。没人能说清哪件事情更重要,也没人愿意去辩白清楚。

直到张子文再次在楚柔若体内发泄出来,两人的学习才正式宣告结束。虽然不知该不该说尴尬,张子文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楚柔若的馈赠。…,

他只是不明白,楚柔若身上怎么会带着全套的男士化妆品,也不想去弄明白。

晚上10时,张子文顺利来到了海岸码头。

他只将自己出行的事情告诉月纤腰,却没说自己是陪李娇柔出去游玩。而是说自己要到国外出差。没想到月纤腰竟然丝毫没有多问,仍是殷切地帮他整理行装,汗颜下张子文更是不敢说太多。

码头上没什么人,岸边的邮轮却是灯火通明,显然正在进行最后的出行准备。看到张子文从出租车下来,李娇柔就欣喜地迎上来说道:“张子文,你真的来了。”

“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可是能与你夜夜一个月的好机会!”虽然张子文只是轻轻拥抱李娇柔,在她脸上轻吻一下,但手下却重重捏了捏她满是肥肉的厚臀。语气中也充满了一种腻味。

“讨厌,你还真敢说,就你那大柴棍谁敢跟你夜夜。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嘴中戏谑着,听着张子文的情话,李娇柔胸中却感到一阵幸福。

或许这种言语对普通男女来说都有些过分,但对于她和张子文的关系而言却是刚刚好。因为李娇柔非常渴望得到张子文的眷恋,特别是上的眷恋。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欢乐还能在自己身上持续多久,只希望时间越长越好。

不过,听到李娇柔的戏语,张子文还是有些尴尬地笑道:“什么啊!李娇柔你怎么也和张部长一样胡说了,什么大柴棍,我有那么丑吗?”

“怎么。她也这样说你的东西吗?但这点就是朱雅贞不好了,她凭什么将你的东西锻炼得那么吓人!今天的事你有和张丽说过吗?”

“我还没跟她说,正等着你帮我解释呢!你就说我陪你出差,躲开那些李氏家族的人好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确不适合再与他们冲突。至少过段时间再说。”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了!这事就交给我好了。”

点点头,如果张子文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蛮干样子,李娇柔还要真替他担心了。可他既然知道什么时候该退缩,这也让李娇柔稍稍放心下来。

两人一起上了邮轮,李娇柔并没急着带他四处乱转。而是直接将张子文领进了房间。

李娇柔的房间是个带露台的豪华大套房,进门就可以看到窗外海景。虽然现在只是夜景,但映着星星点点灯光的海面还是有种异样情调在里面。整个房间超过五十平方公尺,虽然地面上只是看似普通的地毯,天花板上竟然镶嵌着整块的大理石。宽大的双人床绝对不止能躺下两个人,一旁的梳妆立柜也全部都是北欧风格的全银装饰,看起来精致典雅却又高贵气派。

正当张子文还在打量房间时,屋里的一道侧门却“啪!”一声打开了,里面竟然闪现出一个张子文异常熟悉,至少是今天异常熟悉的身影。

“楚秘书,你怎么也在这里。”

“呵呵!张子文,你现在还叫楚柔若什么楚秘书啊!难道你认为我会不知道你们的事?放心,她也是我叫来的。如果在船上我陪不了你的地方,楚柔若会来陪你的,包括床,上也是如此。你也知道了,你的东西实在太夸张了,我可不敢和你说什么夜夜的蠢事。”

“噗!”还在李娇柔继续戏弄张子文时,楚柔若也掩嘴喷笑出声。

虽然她早就预定要与张子文、李娇柔一起出游,但可并没有提早告诉张子文的打算。前面的欢好更是为此的事先准备,亦真亦假的状况她也不介意陪着李娇柔一同戏弄张子文。…,

“什么啊!你们怎么不早说!李娇柔你也不用拿我的东西夸张来作为理由吧!”

“这怎么不能作为理由!难道你不认为我找你的次数太少了吗?相信除了朱雅贞,其他女人也很少和你上,床吧!这就是你的东西太大了,虽然当时是很舒服,但还是会让女人感到后怕!”

“后怕!天哪,你们不要吓我好不好。”

虽然不知真假,但在听到李娇柔竟用后怕来形容自己的骄傲时,张子文简直无语了。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很大,至少在他看过的A片中那些外国男人都要比自己大的多去了,他仅是因为朱雅贞的锻炼,在大之外还足够硬而已。

不过,这当然不能成为他向两个女人抱怨的理由。

仔细看了看。楚柔若出来的地方竟然不是什么洗手间,而是一个小套房,里面一切用具都很齐全,看来应该是邮轮专门为那些豪商巨贾的贴身人员准备的侍从房间。虽然楚柔若的行李已丢在里面,但张子文可不保证楚柔若又会一直呆在那个小房间里。

至于真正的洗手间却在另一处地方,里面竟然不是采用大理石质料,而是采用各种木料制成。不但可以进行洗浴。还可以进行桑拿,只能用奢侈来形容。毕竟邮轮可是每天在海上航行,浴室也是最容易遭到腐蚀的地方。也不知他们多久更换一次木板。

因为开船的时间已是深夜,整个旅程又长,三人也没急着到邮轮里乱转。欣赏了一下海景后,还是由李娇柔提议,三人一起大被同眠。

在此之前,张子文已经有过与张丽、月纤腰,或是朱雅贞、帕妮同欢的经验。虽然他没看出李娇柔、楚柔若又有张丽、月纤腰那样的关系,但也不像朱雅贞、帕妮初次在一起时那么艰涩,而是可以感到她们在床,上的某种进退自如间的默契,显然同样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

不知上一个幸运儿是谁,张子文虽然说不上嫉妒。但也让两女同时得到了满足。

然后搂着两女,也是被两女搂着一起躺在巨大双人床,或者该说是三人床,上,期待着接下来的一个月旅程。张子文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自然是在左拥右抱中醒来,包括三人一起共进早餐时,他同样是坐在两女当中。三人身上都只穿着睡衣,里面却空无一物,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一逞手足之欲。

不是两女坐在张子文怀中。而是张子文被两女包围,主次的感觉非常明显。不用伸手,张子文的手原本就在两女身上忙个不停。只需他张嘴,李娇柔、楚柔若都会先后用嘴将食物渡入他嘴中,然后再细细地于嘴中缠绵。

在两女当中,张子文并没有做到完全地不分彼此。

有意无意地,他也会在李娇柔身上投入更多眷恋。不但两人的身份差异让人感到刺激,两人的岁数差距更是让张子文有种无法自拔的满足感。这种事情不但对年长一方有影响,对年幼一方影响同样很大。

“好了张子文,你真是会闹人!吃个饭都弄得像要将人吃了似的,看来下次我们吃饭得分开坐才行。”

在三人的眷情腻意下,一顿简单早餐竟然吃到中午才结束,弄得李娇柔都羞嗔起来。

一边抓住李娇柔臀部轻揉,张子文就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本来我就想吃了你嘛!”…,

“不理你了,我们洗洗一起出去转转吧!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怎么能一天待在房间里胡闹。”

在李娇柔吻入自己唇中时,张子文也很干脆地将她抱入了怀中,一起向浴室走去。甚至楚柔若也在后面跟上来,三人在浴室中好一阵折腾,这才心满意足地出来换上衣服,一起走出房间到游艇里四处游览。

玛嘉丽号邮轮是一艘超大型邮轮,邮轮上餐厅林立、酒吧众多。不但有各式风格装饰的小餐厅、情调酒吧,可以容纳五百人同时用餐的主餐厅更是精美辉煌,更可供船上游客进行短期包租。

顶层甲板上不但有人流众多的露天游泳池,贵宾区地域还设有更加保障安全、专供各种贵客使用的私人室内小泳池。电影院、夜总会、标准舞厅、DISCO舞厅等娱乐设施琳琅满目,甚至百老汇似的大型剧场都有两处,并称东西两宫。

大型精品店、珠宝店,美容院、健身房,包括图书馆、会议室、儿童乐园等等,仿佛一个小型的海上城市,整艘游艇就像一个独立的王国。

一圈转下来已接近晚餐时间,三人来到一间印度餐厅,李娇柔就笑道:“张子文,怎么样,开眼了吧!下次还想不想来。”

“嗯,有时间可以考虑一下。不然平常工作结束时累都累趴了,根本就不想出去玩。不像这里到处都是游乐场所,也不知十几天下来能不能所有地方都走一遍。”

“走一遍是没问题。但真正玩一遍却很困难了。不过你喜欢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了。免得像上次去成豪酒店一样,我都没听说你在酒店里玩过,真是白白浪费了大半个月时间。”

“那是,那是。”

对于李娇柔的笑语低斥,张子文只得老老实实点头。而且她说的也没错,自己虽在成豪酒店呆了不少时间。但还真没闲空在酒店里面乱钻。这却不像一些人,口口声声将什么追求生活品质放在嘴中到处炫耀,其实都是一些无能的象征。

真正能干的白领每时每刻都有工作。每时每刻都要绷紧全身神经,遇到休假时在床,上躺着的时间都不够。那有什么闲空去追求什么生活品质?

所以说,只有二流的白领才会像蓝领一样举债生活,只能将所谓的生活品质而不是工作业绩当成炫耀的目标。

现在来到邮轮上,自己不但没有了工作,也不必再去想任何工作上的事,这也是张子文觉得一阵轻松的原因。

三人一起用餐,张子文对于印度菜没有丝毫排斥,毕竟他在和帕妮学习赌技时就曾经试过她的手艺,那可是真正的印度本地风味,绝对要强于餐厅里这些摆放精美的东西。

吃完东西后。李娇柔意外地找了个借口就独自离开了,只留下张子文、楚柔若两人,看得张子文都有些诧异。

“楚柔若,李娇柔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跑了。也不和我们说去哪里。”

“你说她啊!她去赌场了。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所以才独自离开。”

赌场?听到李娇柔去处,张子文着实怔了怔。虽然在帕妮帮助下,张子文早已做好了去赌场的完全准备,但事实上他对赌场还是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对于李娇柔避着自己去赌场,张子文还是有些惊讶道:“这个。虽然我是不喜欢上赌场了,李娇柔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的!”…,

“呵呵,你不知道,李娇柔的赌瘾其实很大。像是这种邮轮之旅,对她来说就像是赌场之旅一样。别说不喜欢赌博的人,即便喜欢赌博的人恐怕也受不了她的天大瘾头。你不跟着去还好,你若是跟去了,恐怕她就更煞不住自己了。”

“天,还有这种事。”

听着楚柔若的笑语,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赌场之旅?居然还有人专门为了找个地方赌博而乘坐邮轮的,这真是一种奢侈得还要面子的赌徒。

想到这里,张子文决定不再考虑李娇柔的事,望向楚柔若笑道:“楚柔若,既然是这样,你说我们要上哪里玩,这样我们也可以天天约会了。”

脸上羞喜的一笑,楚柔若也点点头道:“好吧!张子文。既然你是第一次来,那就由我来安排了。今天我们主要是看看各个地方,没有什么时间玩,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然后找个地方坐坐就回去好不好。即便去了赌场,李娇柔也会在每晚10前回来,关于这点她到是很准时。”

两人一起离开餐厅,没有直奔电影院,而是绕到了外面船舷处,一边欣赏最后一抹晚霞,一边往电影院走去。

今天楚柔若穿了件蓝色高腰裙,两条肩带不是搭在肩头,而是仿佛靠在手臂上的装饰。不但圆润的肩膀完露在外,丰满的胸部也因为极高的腰线而格外引人注目。虽然下身的裙底还不过膝盖,但这样的艳色装束在邮轮上却显得很普通。

在进入船舱前,楚柔若突然停下了脚步,依靠着船栏说道:“张子文,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生活好吗?”

“我们这样的生活?你是指贵族白领的生活吗?”突然听到楚柔若疑问,张子文有些惊讶,但想想两人的共通处,他也只能往贵族白领的方向考虑。

“是的,这样的事情一开始或许很新鲜,但做久了总会让人觉得不安,你不会觉得我很下贱吧!”

听到楚柔若自比下贱,张子文一下轻笑开来,搂着她的腰部轻轻抚慰道:“下贱?你是说与李娇柔一起陪我,也一起陪其他男人的事吗?但如果你这就叫做下贱,那我又该叫什么?我身边的女人几乎都可以说是我的上司呢!”

“所以了,我就想问问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吗?”

“你问我吗?那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不想做这份工作,辞职就可以解决问题。但如果接受了这份工作却还想装清高,那就是自己不懂规矩。虽然我不知道贵族白领的概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这也是白领们的一种减压方式。或许你的工作有些单调看不出来,但我呆在张丽身边可是每天都会刺激得发毛。即便只是一层层压下来的工作,有时也会让人有种崩溃感,相信这种体会你也有过吧!”

张子文的话让楚柔若脸上露出了笑容,却又轻点着头道:“嗯,那你是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别的男人了。”

“我的女人?呵呵,我有女人吗?或许可以说我是一些女人的男人,但我还没到自己找女人的地步呢!不过你如果不想帮李娇柔陪人了,我到可以帮你说说,你看需要吗?”自嘲了一下,张子文并不会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但他难免也对楚柔若说这些事的目的感到有些疑惑,不禁试探一句。

摇摇头,楚柔若的脸上却绽开笑容道:“呵呵,你问我吗?你说是我在这一行干的久,还是你在这一行干的久。我只是怕你不明白这些事理,这才想和你说说,开解一下你。但既然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可你又准备正式进入李氏家族吗?”…,

“正式进入李氏家族?你是说让我完全听从李氏家族摆布吗?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不管有没有道理,我还是想向张部长看齐,做一个自立的白领。那样等到某天我感到厌倦时,自然可以毫不客气地将眼前一切撵弃、碾碎。”

不知该说放心还是不放心,听到张子文回答时,楚柔若也决定不再多嘴了。

当一个男人已决定自己目标时,除非他亲自用头破血流方式证明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否则他绝不可能回头。

第二天一早,李娇柔果然没再允许张子文胡混,虽然有些遗憾,张子文也无法在餐桌上与楚柔若乱搞了。用完早餐,李娇柔就笑道:“张子文,你已经听楚柔若说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去赌场看看。”

“不要,我不喜欢那种地方。”不用考虑太多,张子文的拒绝来地毫不犹豫。他学习赌术并不是为了成为赌徒,而是为了避免因为赌博闹出什么更大麻烦,所以能不接近赌场他就绝对不会接近。

不过李娇柔却没轻易放过他,拉住张子文胳臂就笑道:“什么啊!还真有男人会拒绝上赌场吗?张子文你也未免太胆小了吧!怎么我就没见你在李大人面前显过怯。”

“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问题,而是我不喜欢赌场那种地方。你想去舒缓一下压力是没问题,但我可不奉陪了。”

“不行,即便你不喜欢也得去看看、学习一下,不然你又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可以远离赌场?而且对于一些生意人来说,赌场同样是最好的业务场所!”

“真的?不过不行就是不行,最多我最后一天才陪你去看看,不然我才不要去赌场!”

比起其他事情,在拒绝赌场一事上张子文显得特别坚决。尤其当他想起上次在赌场的经历,想起轻易就输赢了二十万美元时,心中更是对赌场有着极大抵触。

李娇柔也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再次拒绝自己,不禁有些惊讶道:“怎么,张子文你是在赌场吃过什么亏吗?不然为什么拒绝去赌场!”

“啊!这样说也可以了,反正只是见识一下,最后一天再去看看就行了,然后看完就直接下船,没什么首尾可惦记,这样不是更好?”说出心中打算,张子文并不准备在这事上做过多解释,而且他也不认为赌场那种地方对自己又有多少吸引力。(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六节 金碧辉煌游艇

看到张子文仍在坚持,李娇柔也知道劝不了他,也没有劝他的必要了,点点头笑道:“好吧!你要最后一天才去看看也行,这几天就先让楚柔若陪陪你,我先在赌场玩玩,过两天再陪你。”

“你还真好赌!”第一次知道李娇柔竟然如此好赌,张子文除了惊叹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在李娇柔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时,张子文就望向楚柔若道:“楚柔若,李娇柔每次上船都这样吗?她就不在其他地方玩玩了。”

“那到不是,除了最开始的疯狂外,要么是她赌赢了开心时,要么是她赌输了想换运气时,她总会出来玩玩,你不用担心她的时间安排了。”

楚柔若的话虽然好像很在理,张子文却更感到惊笑,好像李娇柔只是拿游玩当成赌博的调剂品似的,她的真正目的还是赌博。

两人并没因此在房间里多呆,而是直奔邮轮上的美容院,仿佛楚柔若对帮张子文美容有着特别的兴趣。

邮轮上的美容院与其他设施一样豪华,而且数量还不止一间。只是楚柔若却仿佛没经过任何挑拣,熟门熟路地就将张子文带入了一间KILI美容院。

“楚小姐,你又上游艇了,怎么没见李小姐,她又上赌场了?”

听着美容院老板的亲切招呼,好像与楚柔若、李娇柔都很熟。虽然她们只是一年来一次,但也证明了邮轮上各种店面的历久时新。

在楚柔若与美容院老板招呼时。张子文也乖乖躺上了美容床,准备随时给人帮自己伺候。

当真正的海藻泥扑到张子文脸上时,他甚至可以闻到一些海味的湿潮,楚柔若也在一旁说道:“怎么样张子文,感觉不错吧!这里的海藻泥可是她们直接从近海打捞的海藻手工制成的,绝对天然无污染。”

“天然是不错,无污染可就得看水质了。不过感觉还好了。”对于楚柔若的赞语,张子文也随意应和了一下。

美容院虽然都以女性顾客为主,但因为环境优雅。渐渐也成了一种重要的交际场所。虽然未必有人会在美容院里谈生意,但只要能增进感情,一些女性也会将美容院当成自己构筑人际关系的战场。

听到楚柔若居然用战场来形容美容院。张子文不是感到好笑,而是想起了当初陶炎跟着张丽一起去修指甲的事,或许那也是其中一个反映。

从美容院中出来,时间已过了中午,李娇柔也没有耽于赌博,早早就在约好的餐厅等着两人了。

“怎么?楚柔若你带张子文去美容院了!”看到张子文与楚柔若一起进来,李娇柔一眼就看到张子文脸上多了许多光彩。虽然美容院的各种工序看起来的确很烦琐,但张子文在看过自己从美容院出来的样貌时,心中还是略感到值得。

拉着张子文一起坐下,楚柔若就笑道:“是的。看地出来吧!张子文虽然长得不错,但以前真是太欠保养了!”

“什么欠不欠的,我本来就是男生,而且我以前都在读书,哪有学生上美容院的道理!”

嘴中嘟哝了一句。张子文的抱怨立即引起了两女欢笑,李娇柔伸手一掐张子文脸蛋道:“呵呵,这话到是没说错了,如果张子文你以前上学时也是经常上美容院,那我可就真要叫苦了!不过现在的情况却略有不同,张子文你至少每周得跟我上一次美容院才行。”…,

“好了。我知道了,李娇柔你帮我打电话给张部长吗?不然等我回去后,等着我的恐怕就不是美容而是整容了。”

“呵呵,真的吗?那我到要看看你又能整成什么样子。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打个电话回去吧!”

笑谑了一句,李娇柔并没因为张子文对张丽的忌惮感到不安,而是感到由衷的放心。毕竟一个人的吸引力极其有限,她不但需要楚柔若帮忙留住张子文,同样也需要张丽在工作上留住张子文。只有让张子文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感到不安,他才会继续呆在特勤部,呆在自己身边。

没将心中想法告诉张子文,李娇柔也拨通了张丽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里面就传来张丽声音道:“李娇柔女士你好,听说你将张子文调去出差了是吗?这家伙走的时候居然都不和我说一声,真是找死。”

“呵呵,张部长,你就不要这样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张子文的性格?或许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在你面前他却经常抬不起头来!而且因为事情出了些变故,他也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你就担待一下好了。”

“哼,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我怎么不觉得。对了,李娇柔女士你说的变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李氏家族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

“是的,预计接收特勤部的人马上就要到风起贸易了,虽然我已交代过罗董事长、雷副董,但包括我和张子文在内都不适合留在风起贸易挡人。我是不能违反家族命令,张子文则是不适合在短期内频繁与李氏家族高层起冲突。这事还得你多担待一些。”

“唔,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不过你们李氏家族也真是的,以前都没见你们对一个新进员工紧张成这样,怎么到张子文这里全变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教导有方?将你历久磨练的锋刃突然在张子文身上展现出来,谁都会被你们割疼的。”

“嘿嘿,好说了,张子文现在你身边吗?能不能给我和他说句话。”

听到张丽试探,李娇柔毫不犹豫地将电话交给了张子文。她也想在张丽面前表现出自己与张子文的密不可分关系,以作为牵制她、牵制特勤部的方法。特别张子文还帮她将李琪、安琪儿都拴上了特勤部大车。这点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该死的张小妹,你跟李娇柔女士出去玩竟敢不通知我一声,你还想不想活了。”

“呃,张部长,你别这样吓人嘛!你现在不也知道我是出差了吗?我是不好跟你说才先走了一步,你看我现在也让李娇柔给你提了提。”

“哼,不好跟我说你就敢不跟我说了啊!真不知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对了。这次你们是去哪里玩,你要想我原谅你一定要带足够礼物给我们。”

听到张丽抱怨,想起自己的确瞒了很多事情。张子文自然不敢怠慢,讨好着说道:“嗯,好像是去法国吧!张部长你有什么东西要我给你带吗?”

“法国?好。你拿纸笔出来,我一个个给你念!”

香水、箱包、首饰、衣物,当张子文挂掉电话时,虽然张丽说的都是些女人常用东西,但林林总总下来居然也写满了一张A4纸。

看着张子文苦着脸的样子,李娇柔直接将礼单要了过去。

她知道这不是张丽在考验张子文,而是在考验自己。不但因为她私自调走了张子文,还因为自己要让她独自面对各种难题。虽然特勤部的人手的确增加了不少,但真正能对得上张丽心思的或许就只有张子文一人。…,

“小蜜蜂,小蜜蜂。我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踩东家、踩西家,踩遍花丛中,我踩,我踩,我踩踩踩踩踩。”

嘴中一边絮叨着自己的乱编歌词。黄初吻一个人在特勤部翻拣着没用的资料。

张子文出差已经四、五天了,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最让黄初吻憎恨的事情。而且在张子文出差后,张丽居然不是将张子文的工作交给她,而是将她打发回特勤部。如果不是黄初吻还有足够耐性,还想着特勤部匪夷所思的收入。她早就憋不住了。

当然,憋不住的后果不是不干,而是恨恨地教训张子文。

所以她现在一边执行着张丽布置下来的毫无意义整理资料工作,一边无趣地打发时间。

“梆梆梆!。砰!”

突然听到敲门声,黄初吻神情一怔。她不明白现在还有谁会跑到特勤部找人,相信没有哪个风起贸易员工不知道特勤部现在已临时驻扎长库化工厂的事。

不过,没等她在脑中想清楚,大门处竟然传来一声震响,硬生生地就被人从外面破门而入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虽然没闹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黄初吻还是第一时间从桌后蹦出来,满脸都聚集了怒气。虽然没人教导过她,但在特勤部耳渲目染下,她也学会了所谓的仗势欺人。也就是一开始就要表现出自己气势,将别人的行动打乱,为自己占取先机。

“哼,居然还真有人在里面。”

只是一扇门而已,当然不会有什么烟尘。跟着黄初吻呵斥,门外就传来一个冷哼声,同时也浩浩荡荡闯进一群人。里面谁都没将黄初吻的呵斥放在眼中,一个个脸上都浮现着一种蔑视表情。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凭什么你们这样闯进来,你们再不站住我可就要报警了。”

“报警?我们是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奉命前来接管风起贸易特勤部,你报什么警?向谁报警?你叫什么名字,也是风起贸易特勤部的吗?”

在黄初吻继续呵斥出声时,一个脸面削瘦,却又有种焦黄色的鹰钩鼻子男人就冷哼了一声,听他声音正是刚才破门而入的人。

一听对方言语,黄初吻立即回过味来。不但明白了张子文跷班的原因,更明白了张丽将自己丢在特勤部,她却继续镇守在长库化工厂的原因。原来她们早知道敌人将要来袭,所以才做出了相应安排和准备。

心中咒骂了一声张子文的不仗义,黄初吻却是满脸兴奋,因为自己也终于有机会独挑大梁了,想到这点。她就不想输给张子文。

“住口,你们想找特勤部自己去总务部、人事部问清楚地方,凭什么来我们顺天府瞎折腾。这里可是张部长领导下的李娇柔女士独有地盘,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李娇柔女士的地盘上胡来。”

口口声声抓着李娇柔的名号,黄初吻不相信这些人真敢在特勤部瞎折腾。她只是没想到,顺天府的名号会这么快就使用。

“顺天府?那是什么东西。”

“傻货!连顺天府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到处找茬,所谓顺天府就是张(顺)部长的(天)地之(府)。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瞎闹。要找特勤部你们去总务部、人事部问清地方再说。人事部就在你们刚刚经过的地方,我也懒得带你们去看。回头只要你们记得过来赔偿我们损坏的大门就行。”…,

一边在脸上露出不耐神情,黄初吻就走到前面开始推搡焦黄脸男人。不是说想将他用自己力量推出去,而是至少得摆出一些态度。

不过。那人身形虽然瘦削,毕竟是个男性。别了别身体,一掌推开黄初吻道:“干什么,你别想占我便宜!你不要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关于你们特勤部的一切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我们要找的就是张子文和他的工作部门,并且依照李氏家族的命令进行全权接管,你敢说张子文不在这里工作?”

“占你便宜?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得有多穷酸,就你这样还妄想有女人巴结你,美的你去了!张子文就是不在这里工作。你找到天边他也不在这里工作。你要找张子文尽管去找好了,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就到什么地方去接收,不要在我们顺天府撒横,我们不吃这一套。”

听到对方说自己想占他便宜,黄初吻立即夸张地笑了。而且他不说张子文还好。一扯到张子文,黄初吻也显得更来劲。

毕竟张子文现在已去了法国,现在还在邮轮上,哪容得这些人找到张子文踪迹。看来那家伙早早逃走还真有些道理,只恨他居然不带自己一起去。

只是,焦黄脸男人丝毫没将黄初吻的争辩放在眼中。一挑眉头道:“哼,是吗?那又怎么样。这里是风起贸易董事长叫我们来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去找董事长问个明白,我们没有向你解释的责任!动手,立即把没必要的东西清理干净,争取明天就能开始我们特勤部的工作。”

“喔!”不但焦黄脸男人未曾理会黄初吻,跟着进来的其他人也未曾理会黄初吻。

一起越过黄初吻,冲进特勤部就开始四处翻腾,重点是几张桌子,甚至黄初吻放在桌面上的挎包也被他们直接丢开了。

看到这样,黄初吻立即气怒地冲上去,抓住自己挎包就跳起来道:“住手,你们干什么,你们再这样我真要报警了。”

“要报警你就去报,我们可是有正式命令来这里接收特勤部,如果你认为有什么不妥自己去找李大人或是风起贸易董事长申辩,相信他们会令你满意。”

“你,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

听着焦黄脸男人的冷眼冷语,黄初吻毫不怀疑自己肯定找不到任何人,像是董事长那样的老狐狸现在恐怕早就不在风起贸易了。

回头愤怒地瞪向焦黄脸男人时,黄初吻猛地一怔,因为她竟然在门外看到了几个风起贸易保安部的人,领头的正是保安部的田部长。

跟焦黄脸男人无话可说,黄初吻立即冲到田部长面前怒道:“田部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滞了一滞,在黄初吻逼问下,田部长的脸颊突然扭曲一下,仿佛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就在这时,焦黄脸男人就说道:“是啊!田部长你就告诉这个小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吧!”

“对不起,黄小姐,我们是奉董事长的命令前来支援李眈先生工作的,所以。”

没等田部长继续说下去,李眈就鼓喝起来道:“好,说的好,既然田部长你们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了,那还不快点动手?”

脸上僵了僵,田部长避开黄初吻的视线,低眉向黄初吻点点头道:“抱歉。黄小姐,这的确是董事长命令,请你让一让。”…,

稍稍推开黄初吻,田部长没再推托李眈的命令,带着几个保安一起进入特勤部,跟在前面进去的十多个男女身后开始翻腾起来。

看着这一幕,黄初吻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气恼得浑身颤抖道:“好,好好,你们够狠。现在我就打电话给张部长,看她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虽然听到了黄初吻的咬牙切齿赌咒,可不但李眈没反应。田部长等人的动作也没停。

见状黄初吻也只得跺跺脚,站在特勤部门口拨通了张丽的电话。虽然她并不想拨这个电话,但她也知道自己已无力阻止李眈等人的侵入了,更想看看张丽又会怎么处理这事。

“什么?你说那些家伙已经到特勤部了,你挡下他们没有。”

“这个,我挡不下来!他们说有董事长命令,叫我去问董事长,可不等我去找董事长,他们就先动手了。而且那些保安还听他们不听我的,要不张部长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你说什么?那些保安居然不听你的。难道他们还敢不给我面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想起这事我就恨死了。”虽然心有不甘,黄初吻还是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稍稍渲染了一下。但却没怎么偏离事实。

因为她也不认为自己真的有错,更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希望张丽可以提醒她。毕竟她也深受张子文影响,知道新人身份是自己最大的凭藉。趁此机会就要好好在错误中总结、学习,而不是在没人会让自己承担责任的状况下妄图逃避责任。

当张丽赶回顺天府时,时间还不到半小时。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出现,身后还带了一群风起贸易保安。看见张丽在走廊上现身,黄初吻立即迎上去,满脸歉然地说道:“张部长,对不起,我辜负您期望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第一次也不见得做的比你好!”

拍了拍黄初吻肩膀,张丽不但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露出一脸放心样子道:“幸好你不是张小妹那种坏胚子,一上来就敢给我乱惹祸,你现在这样刚刚好,新人就该吃点亏才像样。”

“是,是是!”一边窘笑着点头,黄初吻脸上一边陪着苦笑。

张丽的赞语虽然看似有理,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因为那就好像说她还与张子文有些差距。

心中咒骂着张子文,黄初吻想起刚才保安部田部长背叛自己的情形,立即毫不掩饰地望了望张丽身后气势汹汹的风起贸易保安道:“张部长,这些保安你都有把握吗?如果田部长到时再支持那什么李眈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不然我怎么会被人称做女将!你们说是不是!”

“是!女将大人!”

随着一群保安的齐声哄喝,黄初吻也不再多说了。他们已经来到顺天府门前,甚至里面正在翻腾的李氏家族特勤部员工都听到声音惊诧地望过来。

率队冲入顺天府,张丽双腿一张,双手在腰上一叉地大声喝道:“小的们!把你们的上衣都给我脱了!”

“是!女将大人!”

没有任何犹豫,在张丽一声呼喝下,竟然所有保安都将身上外套脱了下来,不仅随张丽进来的二、三十个人,甚至还包括早先就在特勤部里翻腾的几个风起贸易保安,而且田部长脱起衣服来也是毫不犹豫。…,

看到如此划一的行动,主要是听到那声带着无比崇敬的女将大人称呼,一群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员工全都呆怔了。

不过他们是呆怔了,张丽却没有丝毫异状,又是一声大喝道:“很好,所有人都将脸给我蒙上。”

“喔!”一声震喝后,所有保安又将腰旁系着的一条毛巾扯下来,异常熟练地将脸给蒙上了。

看着这一幕,甚至黄初吻都有些傻眼。虽然她早就觉得风起贸易保安随身都会带一条毛巾的样子很碍眼,但也没想到他们的毛巾会用在这种地方。

双脸抽了抽,李眈这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望向一旁已经蒙上毛巾的田部长说道:“田部长。你们搞什么鬼,为什么一个堂堂的保安部长还要听另一个部长的胡乱指挥。”

“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田部长,只是一个蒙面打手A而已。”

田部长的回答虽然总给李眈一种混乱感觉,但他的语气却格外铿锵有力,甚至张丽也一声大喝道:“很好。所有人都听好了,给我打,打到他们老娘都不认识他们为止!没有十分钟。谁也不准停手。”

“喔!”。“砰,砰,砰。砰砰。”

随着张丽一声令下,所有脸上蒙上毛巾,已脱下风起贸易保安服的保安就扑了上去。当然,最先动手的还是原本就已和那些李氏家族特勤部员工混在一起的保安。

看着田部长扯住李眈就兜头一拳捶下去,黄初吻满脸动作着惊笑道:“呃!这样也行?未免太,太无耻了吧!”

“无耻?你说什么无耻?”

“啊!张部长,我不是说你让这些蒙面打手教训这些擅闯私宅的家伙无耻,只是田部长这种反复的行为实在有点。”

“浑蛋!你胡扯什么反复不反复的蠢话!这事还不全都是你害的,如果你当初直接就叫田部长动手,我保证他们不会说半个不字。但你偏偏还跑去多问他们一句,害得他们不得不暂时倒向那些浑蛋,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被张丽兜头捶了一下,又接下一阵劈头乱骂,黄初吻想了想立即苦着脸道:“张部长。难道你的意思是县官不如现管!”

“知道你还犯这种错误?像你都明白董事长会在这时逃跑了,干嘛还要多问他们!你问了他们又叫他们怎么回答你,又去找谁来证实。如果你不问他们直接下令他们动手,他们肯定会秤秤我们的实力对比,掂量掂量到底该听谁的命令再做选择。你可以质问敌人,但绝不能质问自己下属。要是他们不听话。你回头就可以清理掉他们,你以为这样他们还会理会那些空降干部命令吗?”

张丽叱吼了一顿,显然还有些不满,继续说道:“可你多问了一句,他们就必须老老实实回答那是董事长要求了,这样也就不好再与对方翻脸,结果就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当然,这种县官不如现管的事情在其他地方未必都会发生,但在风起贸易我就是天,所有人都要顺着我,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彻彻底底明白了!张部长你放心,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不但是明白,而且还是五体投地的明白。

直到这时,黄初吻才真正知道张子文为什么畏惧张丽的原因。一个能将自己当成天来看待的白领,的确只有顺天府才能容下,任何人都无可反驳。…,

还在张丽教训黄初吻时,里面终于逃出几个人来。细眼望去,那竟然都是几个女职员。虽然身上、脸上不像受了什么伤,但衣物都难免有被拉扯的痕迹,看来趁机揩油的人还真不少。

“张丽,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叫他们住手!”不是哀求,而是呵斥!冲到两人面前,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就满脸怒言喝向张丽道。

“住手?你凭什么叫我们住手!你也不看看你们将好好的办公室折腾成了什么样子。我说了打十分钟就一定要打十分钟,不会多他们一分钟,也不会少他们一分钟。”

面对女子叱声,张丽的叫声更大,甚至还将高耸的胸部向前硬挺起来。

女子的容貌虽然姣好,但个头毕竟才有1米60,面对1米73的张丽压迫,还是禁不住倒退一步。

不过站住脚步后,她转又怒道:“闭嘴,我是李氏家族的李瑛,如果你再不阻止他们动手,我立即就将你扫地出门。”

怔了怔,张丽突然狂笑起来道:“喔呵呵,哈哈哈,哈哈,……李瑛?我还以为你是李葱呢!李氏家族人那么多,我管你是谁啊!可如果你们真认为李氏家族是一棵永远不倒的葱,为什么不让李厚生到我们面前亮亮眼,看看我们敢不敢直接爆了他的烂脑壳。”

翻翻白眼,黄初吻彻底无语了。

在企业当中,最严厉的责罚莫过于解雇。可这偏偏对特勤部来说最没有威胁效果。只要有张子文在,她们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工作,因为以张子文在李娇柔身边的影响力,即便她们不在任何一间企业工作,也可以为李娇柔个人工作。

现在正当李氏家族的夺权时期,如果对方是来讨好李娇柔还好说,可她们偏偏是想来夺取特勤部和张子文的暴力分子。这样也想得到李娇柔女士支持?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满脸哑然地看着张丽狂笑。李瑛的脸色不住动作,猛地一甩巴掌。

“啪!”一声,张丽没被李瑛抽得身体跌倒。李瑛却被张丽抽得捂脸倒退了两步。

在李瑛巴掌抽过来时,张丽不但立即闪开了身体,更是当场回了李瑛一巴掌。嘴中更是骂骂咧咧道:“呵!敢在风起贸易和我比暴力,你纯粹找死?别忘了,这可是你们先动手乱翻我们顺天府的东西,而不是我们先动手清理非法侵入者。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特勤部,但你们凭什么借机跑到我们顺天府闹事,要找特勤部你们去总务部、去人事部找。”

“住口,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们是风起贸易董事长指点来这里的,你们以为换了张皮就能改变自己是特勤部的事情吗?我一定要控诉,控诉你们非法伤人!”捂着被张丽抽红的左脸。李瑛的双眼中几乎汪出了泪水。可除了争辩外,她再也不敢随便动手。

不但张丽已证明了力量比自己大,那边李眈等人所遭受的拳脚更是一刻都没有停过。

听着李瑛的质问,黄初吻也望向了张丽,因为她也想听听张丽会怎么回答李瑛的问题。

笑了笑。张丽眼中却略带恶毒道:“是啊!是风起贸易董事长叫你们来的又怎么样。但如果他叫你们去厕所,难道你们又会在厕所里摆酒席?在什么地方就该干什么事,不要这种小事都得我来教你们好不好,在顺天府跟我横,你就是在跟天斗!跟天斗?你认为自己斗得赢吗?”…,

“嗬,嗬嗬嗬。”嘴中抽着冷气。黄初吻身体就在不住颤抖,看来张丽还真把自己当成天了,至少在顺天府是如此。

脸上僵了僵,李瑛几乎是咬着牙齿地喊道:“疯婆子,你就是一个疯婆子!只要这里还挂着特勤部牌子,你就别想逃脱责任。”

“特勤部牌子?那又算什么。这就好像一个小孩在你房间前挂了一个迎春院牌子,你又真能当自己是个一样卖身吗?如果你真的卖了,或许我也会去嫖一嫖。可惜这里是顺天府,不是你房间,既然你没有任何法律文件可以证明这里就是特勤部,你就没有资格在这里狂吠。”

“你,你你,我跟你没完,跟你没完。”

“女将大人,事情办完了。”

正当李瑛也跟着狂喊出声时,一旁就传来声低吼。黄初吻转脸望去,这才发现田部长已来到面前,至于旁边的乱殴战场,也都是刚刚停下手来。

点点头,张丽说道:“很好,效果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已经刻意留手了,全都是些皮外伤,没一个伤筋动骨的,但他们爹妈今天绝对认不出他们来。”

“很好,穿上衣服,解下毛巾,将这群捣乱顺天府的家伙全都给我丢出去。反正你们不认识他们,别人也认不出他们,丢到哪里也没有关系!。呃,还是算了,你将他们全都给我丢到圣心医院去,每人给他们找一间VIP病房,然后所有费用全计在李德生头上,让他们好好伺候了,痊愈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出来吓人,丢了李氏家族臭脸。”

“是,女将大人!。兄弟们,收工了,工作了。”

“喔!”齐声应喝了一声,从田部长开始,所有人都将刚刚脱下的保安服重新穿上,然后又将脸上毛巾扯下,一个个雄雄地走向了躺在地上哀号的一群猪头人。

“你,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将他们送圣心医院的VIP病房你还不满意,真想我将他们丢到垃圾堆去。”

对于张丽的处理,黄初吻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有伤筋断骨,事情就没闹大。没人能认出他们,也就可以随顺天府摆布。虽然李瑛干张了张嘴,但在张丽逼视下,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得赶着去看李眈等人的伤势。

然后等田部长带着保安将一群猪头人拖走,特勤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里面有些狼藉。显出刚才的确经历过一场风波。

在众人慌慌离开后,看着特勤部里一团乱相,黄初吻还有些发呆。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责任。只是她更兴奋张丽的疯狂。

转脸过来,黄初吻就喷着鼻息微喘道:“张部长,你真是太棒了。只有你这样的白领才是真正的白领!”

“那当然,这还用你说?不过你知道今天的责任该谁负了吧!”

“唔!我知道的了!张部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将特勤部收拾干净。不,不是特勤部,应该叫顺天府才对。明天我就给顺天府换个金字招牌,保证不会再让人到里面乱闹了。”

“你知道就好,但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你只说这些难道是为了逃避对你的个人责罚?”

突然上前一步,张丽的脸逼到黄初吻面前,低下的双眼仿佛放射着精光。有如正在看着猎物一样。

“呃!”嘴中噎了一下,黄初吻虽不至于被吓得倒退一步,脸上兴奋的笑容还是僵住了,立即陪着笑脸道:“那当然,那当然。张部长你尽管责罚我吧!我一定会牢记这次教训。”…,

“喔呵呵,你知道就好,不过仔细看看,黄初吻你长得还不错嘛!”

看到吓退黄初吻,张丽脸上露出一抹暧昧轻笑,伸手一揽。立即将黄初吻纤腰搂住了。因为两人足有十多公分身高差距,高耸的胸部也直接顶上了黄初吻的下巴。

“噎!”嘴中小小惊呼一声,黄初吻虽然已料到自己将要遭到极为严厉惩罚,但也没料到惩罚的内容会是这样。

不知张丽的态度是真是假,黄初吻的身体都僵住了。

搂着黄初吻的细腰,张丽自然知道她的身体变化,脸上多了一抹捉黠微笑道:“怎么?黄初吻,张子文没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双性恋吗?”

“是,是吗?”

“嗯,作为一个贵族白领,你可以反抗,可以拒绝,但却绝不可示弱懂吗?”

一边在嘴中轻语着,张丽一边伸手勾起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黄初吻小脸,低头下去,伸出舌头轻舔她的嘴角。舌头上饱含着湿润,将黄初吻嘴角染得亮闪闪的,总觉得有种淫秽光芒荡漾在两人身侧。

“唔,我,我知道了,我可以的。”

仿佛呜咽了一声,看着张丽艳丽的容貌、细致的肌肤,黄初吻突然有种晕眩感。毕竟她的皮肤偏黄,虽然极其细嫩,但却没有张丽那么耀眼、迷人。女人不但喜欢展现自己的魅力,同样也容易被魅力所迷倒。只看她们在迷倒后采取的是嫉妒、退缩态度,还是崇尚与追求。

张子文都能接受的事,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何况张丽真是太棒了。

嘴唇贴上张丽舌头,黄初吻心中又念了一句张子文。当然,更是不忘狠狠咒骂一声,为什么这家伙不早说张丽是个双性恋的事。

“阿嚏!。”

今天张子文已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正在念着他。这么频繁的咒念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特别是他现在还躺在美容床,上,正等着美容师给自己糊面泥。

“张子文,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怎么可能,一定是谁在说我坏话了!”

“真的吗?还有人会说张子文先生的坏话,这还真少见呢!”听着张子文与楚柔若对话,美容院老板詹妮也插了一句。

詹妮今年三十四岁,正是韶华艳熟的绝好年纪。作为意大利人,詹妮的西西里口音相当重,但也有种大都市女性的悠然气质。不仅因为她是个美容院老板,西方女人的各种美好都充分显露在她身上。

白瓷一样的脸蛋光润细洁,高挺的鼻梁也仿佛雕塑在面容上一样。隧蓝色双眼,浅金色秀发,丰挺嫩白的酥胸,怎么看都应该是个贵妇人,而不是什么美容院老板。

每次詹妮帮自己亲自做面膜时,张子文总是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大美人,凭什么要将自己的美容院蜗居在一艘邮轮上,难道只因为她喜欢邮轮上的生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七节 豪赌万金敢反手

“唔,詹妮,救命啊!”正当张子文还在接受詹妮无微不至服务时,李娇柔就有些病恹恹地推门进来了。

看着李娇柔脸色苍白的样子,张子文有些担心,但却不好从美容床,上下来。詹妮却脸上一笑道:“怎么?李娇柔,你只到今天就玩不下去了,邮轮的旅程可才刚刚过了一半呢!”

“就是啊!詹妮。我也觉得无法想像呢!怎么这次一上邮轮我就是输啊输的,根本没赢过多少次!快点,快帮我做脸,我还要来个全身spa!”

不管赢钱还是输钱,离开赌场后,李娇柔来的第一个地方都是美容院。毕竟赌场的空气总不会太好,要想补充水分、养护肌肤,美容院也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李娇柔瘫在美容床,上,张子文就担心地说道:“李娇柔,输了很多吗?我都说你别再玩了,赌博有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没意思,赌博可是这世上最刺激的事,甚至比还要刺激。张子文你别在这事上和我瞎闹,否则我绝不饶你。”

“行,行行,我不劝你,反正我自己是不要去了。”

脸上笑了笑,既然李娇柔还有精神骂自己,张子文就知道自己不用替她担心了。如果不是她脸色糟糕,害怕李娇柔身体出什么问题,张子文并不担心她会不会在赌桌上输得太惨。因为李娇柔每天给自己限定的赌资额度就是十万美元,不管输十万美元还是赢十万美元。她同样都会收手。

所以赌博虽然没好处,但只要李娇柔身体没问题,自己也不必为她太担心。

“你说什么不跟我去啊!找时间你一定要跟我去赌场见识、见识,不赌博怎么叫男人。”

听到张子文不愿去赌场,李娇柔又如同往常一样闹起来,幸好两人现在都躺在美容床,上。这才没兴起什么风波。

“是啊!如果张子文你赢了,我就承认你是个男人,给你些好糠尝尝怎么样!”一边将手指在张子文微露的胸口上轻抹。詹妮就一边轻声媚笑着。不过她的目光不是望向张子文,而是望向李娇柔。

“行,但你得给我打五折才行。”

“哪能给你打五折这么多。最多九折。”

“九折绝对不够,你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

“不用摸我也知道了。八折是底线,不然我保证你九折都得不到。”

不知李娇柔、詹妮在争些什么,张子文就觉得有些糊涂。可当詹妮将小手稳稳抓住自己下身时,张子文瞬间明白所谓的好糠到底是什么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对两人的打折论调苦笑不已。

伸手到詹妮的青灰色美容外褂底下,摸捏着她的丝袜大腿,张子文就讪笑着说道:“詹妮小姐,你不要和李娇柔这样闹我好不好,什么打折不打折的。美容而已嘛!”

“哼嗯,谁跟你说美容的事了,李娇柔你也看到了,张子文已经同意打八折了!”

“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张子文你竟敢背叛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虽然李娇柔还是一脸娇嗔,张子文可没看出她是真在生气,反而还好像有种得意模样。即便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张子文还是笑道:“好嘛好嘛!我都不知道李娇柔你还要贪几个美容的小钱,九折、八折又算什么。”

“谁跟你说美容的事了,懒得跟你解释。”

在李娇柔戏谑着别开双眼时。詹妮却拖着洗净脸的张子文从美容床,上起身道:“好了张子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到里面房间去吧!别管李娇柔怎么闹了。”…,

两人进到里屋,詹妮就开始脱下身上的青灰色美容外褂道:“张子文,你等我换件衣服先。”

“等等,先不要换衣服好不好,我想和穿着这件衣服,美容师样子的詹妮小姐做。”

“真的吗?原来张子文你也喜欢扮装这一套!那不如我们不回房间了,正好这里也有张美容床。”

当张子文抱住詹妮,阻止她脱下衣服时,詹妮也欣然一笑,勾住张子文脖子就往旁边的美容床坐下。

两人紧紧拥抱着,双唇也开始饥渴地热吻。对于西方女人,张子文只有安琪儿一个女伴,双方交流的次数也很少,所以面对丰满、矫健的詹妮,他的也很快高涨起来。

在张子文熟练的挑逗下,不但他没将詹妮的美容外褂脱下,詹妮也没去动他身上的客人专用浴袍。稍稍掀开衣底,一边热吻,张子文就仅凭身体接触,激情地与詹妮开始结合。

有时男女关系像蜜糖,有时男女关系像毒药。

说不清到底是毒药还是蜜糖,自从张子文与詹妮相处一次后,她就几乎粘上了张子文。虽然不是每天都要张子文陪她欢好,但也是有事没事就过来与她们一起游玩。不知为什么,李娇柔对待詹妮的索取显得特别大度,这也让张子文享受到更多的快乐与惬意,直接将心中疑惑抛到了脑后。

在李娇柔的赌博有输有赢,心情时好时坏下,邮轮也终于接近了终点,来到法国马赛港外。

阴暗的天空飘着点点飞雪,邮轮并没有急于靠岸,而是暂时停泊在近海上,准备在明天为所有乘客召开一场盛大的圣诞party,作为整个旅程的最后谢礼。

当然,如果什么人想上岸过圣诞,照样可以乘交通艇离开。

与詹妮一起用午餐现在已成了几人习惯,似乎李娇柔也不大在意这点,张子文就更不想多说什么。

“张子文,既然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要不要詹妮姐送件礼物给你!待会船上有个拍卖会。不如你就在上面选件喜欢的礼物,让詹妮姐拍下来送给你好吗?”说话时,詹妮的手还挽在张子文腰上。

她的块头本来就比张子文还大,这样看起来也比较协调。再加上张子文本身也不在乎这事,一切都仿佛很自然。

不过,詹妮的话语还是让张子文微微有些吃惊。

虽然他并没有确定接受詹妮礼物,但还是疑惑道:“什么?詹妮你要在拍卖会上选礼物给我?那种能上拍卖会的东西不是都很昂贵吗?”

“这就得看你的眼光了!而且我敢送你也未必敢收对吗?这是拍卖会的目录和大致估价。你先看看吧!”

注意到李娇柔、楚柔若的捉黠目光,接过詹妮递过来的拍卖目录时,张子文哑笑了一下。

詹妮的声明不能说猖狂。但如果拿着列有大致估价的拍卖目录,自己也不可能胡乱挑选礼物。

翻开目录,里面的拍卖品果然都和张子文想像的一样。大致都是些高价商品。不但都以美金作为估价单位,少则几十万美金,多则几百万美金,甚至上千万美金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拍卖会别说拍下里面商品,就是去参加张子文也觉得自己有些寒碜。

当然,他不会将这话说出来,一页页飞速翻下去,几十项拍卖品也在张子文眼中过了一遍。

心中大概有了个谱,张子文翻到其中一页说道:“詹妮,为什么这副画没有标价!”…,

“哦!这只是个无名作家的作品。虽然次次都会在拍卖会上露脸,但次次都是流标。这幅画的底价只是五万美金,如果不是画主坚持,拍卖场也不会将它列在目录里,不会你想用这副作品来寒碜我吧!”

张子文翻出的拍品是一副女人体油画。画面非常写实,色彩和质感都相当丰富。

画里的金发女子身子是个斜躺的背影,高耸的臀部、微露的挺翘胸部都在美感外流露着无穷。虽然没有露相貌,也没有露三点,甚至说不上好坏,但的确是副相当不错的写实作品。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詹妮,我就喜欢这副画。要是你觉得不好,多送我一件礼物怎么样,那样就不是我在寒碜你了。”

“多送你一件礼物?你还真敢说,那你还想我送你什么礼物。”

听到张子文的要求,不止是詹妮,李娇柔、楚柔若也笑了起来。这样的结果她们都没想到,更难揣测张子文真正看中的到底是那件拍卖品。

将手上册子翻了翻,张子文就笑道:“还有这幅画,我就要这两幅画了。”

听到张子文还是选画时,李娇柔诧异地凑过脸来看了看,立即惊笑着说道:“怎么?张子文你喜欢收藏油画吗?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个兴趣。”

“就是,居然两幅都是女体图!但为什么你不选这一幅,这一幅也是女体图啊!而且更值钱。”

詹妮的戏谑立即引来了李娇柔哄笑,张子文脸上干了干,讪笑着说道:“詹妮,你和李娇柔都别戏弄我了好不好。别说我不懂画,我对收藏一类事情也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经验。不过你们到没说错,我选这两幅画的确是因为它们都是女体画,而且都是写实的女体画,至少看起来都是很飘亮的女体。至于你选的这幅抽象画,我理解不了,也不想费劲去理解。”

“呵,呵呵呵呵,张子文,这不是真的吧!你选这两幅画就因为它们是女体画?难道你家里收藏有很多黄色dvd。”

楚柔若的嘲弄在第一时间带来了李娇柔、詹妮的哄笑,苦笑了一下,张子文不得不说道:“楚柔若,你也别这样闹我吧!既然我对珠宝、古董、绘画一类东西不了解,自然只能挑选我能理解的女体画!当然,我不是怀疑拍卖行的品质,而是我不会欣赏这些东西,无法感到收藏它们的乐趣。与其买来一些与我毫不相干的东西,还不如将它们留给真正懂得欣赏的人,而我就欣赏一下女体画好了。至少对于女体,我还知道怎么欣赏!”

“什么啊!你这不是越说越乱了,好像你除了女体什么都不懂!还是你想将自己的家布置成一个女体乐园?”

“啪!”张子文根本没想到楚柔若的话竟会这么毒辣。脑袋立即栽到桌面上。李娇柔和詹妮更是笑弯了腰,引得餐厅中的客人也诧异地望过来。

不过还好,邮轮一路航行下来的游客太过纷杂,根本没人关心其他人的闲事,这才没有因为三个美女的哄笑闹起什么风波。

用完午餐,几人直接转战拍卖场。拍卖场是选用邮轮上的多功能厅改置而成,平日这里都是用来进行各种会议、讲学工作。阶梯式的坐席也方便参与者共同关注会议的主角。

当然,今天的主角是台上拍卖师和深藏幕后的各种拍卖品。…,

几人赶到拍卖场时,已是拍卖接近开始的时间。

任何一艘跨洋邮轮上都不缺乏豪商巨富。拍卖场中的香风鬓影更是格外袭人。似乎因为詹妮本身就是邮轮的相关人员关系,几人的匆匆进入没有遭到任何阻拦,甚至躲在几个女人身后的张子文也被当成了一个陪从人员看待。

书画虽然是拍卖会上衬托格调的东西。但只有珠宝才是拍卖会的主角。

以几件玉器作为开场,当一件件珠宝登场时,立即点燃了一个个贵妇的炽热目光。

“李娇柔,你有什么想要的珠宝吗?”看到场中喊价的热闹景象,詹妮也向李娇柔笑着问道。李娇柔却摇摇头,带着一脸讥笑道:“还要什么珠宝啊!那不全给一个人给搞胡了。摆阔摆到这里来,我才不会跟着穷叫唤!”

事实上,拍卖会的热闹不仅来自于拍卖活动本身,还会因为参加拍卖会的人所兴起的风浪而热闹。

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总共七、八件珠宝全被一个人给买下了。

那是一个大河国女人。头上的华丽帽沿垂着一层薄薄面纱,只知道很年轻,但却没人知道究竟长什么样。虽然这艘邮轮的确是从大河国出发,船上有几个大河国客人并不奇怪,但这样在拍卖会上大包大揽还是引得众人都注目起来。

拍卖会本身虽然没有变质的迹象。但关注的对象却已经改变。

张子文等人并不是因为向别人询问而知道这个神秘女人来自大河国,而是她就坐在张子文几人身后的坐席上,席间谈话几乎都是日语。

“是吗?你就不想争一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詹妮突然开始撺掇李娇柔。似乎只要是天朝人,总会在各个地方与大河国人拼个头破血流,并说一句。这才是真正的天朝人。

当然,张子文不是反对这个论调,但如果被外人拿来说事,这就有点问题了。

李娇柔也瞪了詹妮一眼道:“詹妮,你又和我胡闹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吗?如果我在这里和她斗开了,她认为我们是一路的,接着往下斗下去,将你要拍下来的两副画也给斗没了,你是怨我还是怨她?”

“这,这到是,还是以后再给你们自己算吧!”

听到詹妮的戏语,张子文三人一起瞪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今天到底是在闹些什么,怎么这么兴致勃勃地想撩拨双方关系。

“哼!”身后的大河国女人好像发出了一声轻哼,但也仿佛没有发出这声轻哼下,她还是顺顺当当将排卖会上的所有珠宝全都拍下了。至于詹妮,自然也帮张子文拍下了两副女人体画。

走出拍卖会场,张子文并不会为两幅画的命运担心。豪华邮轮的服务很周到,他们甚至会把画直接送到游客下榻的旅馆或家中,根本不用他操心。

只是,张子文虽然不用为人体画操心,但却得为李娇柔费心。

一出拍卖会场,李娇柔就拽住张子文胳膊道:“张子文,你说好今天要陪我去赌场的。明天邮轮要为圣诞party做准备,赌场只开到今晚,你现在就陪我过去吧!”

“真是的,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这可是贵族白领必须了解的事。你不赌不要紧,至少要看看。”

“好好,我去就是了。真是的,赌场有什么好玩。”偏头望了一眼。凭着与李娇柔交往的经验,张子文当然能看出她双眼中的誓在必得。虽然觉得很没意思,张子文还是点点头。…,

“哼!”正在这时,张子文耳中又仿佛听到一声低哼。

随着若有若无的声音转过脸去,张子文就看到黑纱遮面的大河国女人正远远坐在一张沙发上。

那么远的距离,自己不可能听到对方哼声,对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对着几人胡乱哼哼。想到这不大可能。张子文立即转脸回去,继续由着李娇柔将自己拖向赌场。

来到位于邮轮底舱的大型赌场,张子文相当吃惊。不是因为上千平方公尺的赌场面积。也不是因为里面的豪奢装饰,而是因为里面人流众多。

来来往往的赌客虽然不至于阻塞通道,但几乎每张赌桌都不会落空。参赌的人个个衣装华贵。好像邮轮上的所有富商都已经来到赌场,这也是张子文在邮轮上所有公共场合中见到最多人的一次。

“怎么样张子文,开眼了没!如果没来过一次赌场,你就不算来到了玛嘉丽号邮轮。”

“有这么夸张吗?”虽然这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型赌场,但秉承不喜欢赌博的本质,他并不想为赌场的一切惊叹什么。

听到张子文的轻视言语,詹妮也在一旁笑道:“张子文,李娇柔这话可没说错!虽然一些豪华邮轮上都会开设赌场,但只有玛嘉丽号邮轮上的赌场是由专门的赌博公司经营,并不是单纯的娱乐设施。玛嘉丽号邮轮也被业界称做不是赌船的赌船!”

“不是赌船的赌船?这个厉害。”

虽然不想去在意。詹妮的形容词还是让张子文吓了一跳。

所谓赌船是专为赌博开设的海上赌场,虽然规模肯定比眼前的邮轮赌场要大上许多,但毕竟名声不大好听。而其他邮轮上的赌场又都是些娱乐性质赌场,怎么都比不上外包给赌博公司经营的专业赌场。

所以能被称为不是赌船的赌船,张子文也深知玛嘉丽号邮轮在邮轮业的影响力。

“那当然。这个赌场的最大一次赌注可是十亿美元,最大一次赌资也曾达到一百亿美元!”

听着詹妮的炫耀,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点点头道:“好吧!我承认这个赌场不错。”

“你知道就好。不说这个了,张子文你也看看我如何大杀四方吧!”

见詹妮已经说服张子文,李娇柔也兴奋起来。拖着张子文来到一张还有空座的二十一点赌桌旁坐下。兴致勃勃地等待牌局结束,准备接着参加新的牌局。

看到座位不多,张子文将位置让给了詹妮,因为李娇柔没有再介意,他就和楚柔若一起站在了两人身后。

“怎么,张子文你真不想试试?很简单的。”

“看看就行了!”想起自己的赌运,想起帕妮对自己的警告,张子文并不想为这种小事上赌桌。一边回应着楚柔若询问,他开始仔细地打量整个赌场。

不但赌场的规模极大,各处还布置着众多隐蔽或是公开的摄像头,基本上每张赌桌都会配置一个公开摄像头和两个以上的隐蔽式摄像头。虽然这在第一次来的客人眼中会很吃惊,但仔细观察过赌场里的客人,张子文就不再感到吃惊了。

以着帕妮教过自己辩认职业赌徒的方法,赌场内的众多赌客中至少两成左右的人都是职业赌徒。

或许里面有些是赌场的负责人,但这个比例也相当高了。

不仅如此,每张赌桌的荷官应该都是职业荷官,不是一般邮轮赌场随意在普通人当中聘请、训练出来的临时荷官。这样的邮轮赌场,怪不得可以吸引那些不愿上赌场、赌船,却又想大赌一场的赌中豪客。…,

“小姐,有没有意思我们两人赌一场。”

正当张子文还在打量赌场时,赌桌对面就传来一声轻语。细哝的英语有种软味,内容却极令人诧异。

转脸望去,张子文就看到李娇柔对面的赌桌旁坐下了一个熟悉身影,蓝紫色帽檐垂下的纱巾也揭穿了对方身份。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在拍卖场风光一时的大河国女客,只是不知她为什么盯上了李娇柔。而且还找到赌场来了。

因为参赌的人很多,赌场荷官并不是站在李娇柔对面,而是站在赌桌一侧的档头处为桌上赌客服务,所以大河国女人的位置丝毫没有问题。

听闻对方挑战,李娇柔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好啊!如果其他客人没意见的话。”

李娇柔的话虽然不是圣旨,但在大河国女人左右观望一下时,赌桌上的其他客人竟然都纷纷站起身来。桌上很快就只剩下大河国女人和李娇柔、詹妮。

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坐着的李娇柔是怎样想法,但为了安全起见。张子文还是先留意一下大河国女人身旁的几个随从。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任何职业赌徒的特征,张子文这才放心下来。

“每注十万美元,局数不限。一百万美元封顶怎么样。”

“好。但我要求赌场做东发牌,只由我们两人对赌。”

“没问题。”

听着李娇柔与大河国女人交涉,张子文的眉头稍稍动了动,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一百万美元封顶的赌注并不大,上次帕妮就曾在自己面前表演过一次,而且这种金额的赌注相信对李娇柔来说也不算什么,他也看不出大河国女人有什么特意刁难之处。何况这种不限局数,双方可能互有输赢的状况,很难说会鏖战到什么时候。可能十局就结束,可能一天都结束不了。

想到这样可以让李娇柔过足赌瘾。张子文也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随着赌局展开,一副副牌发下来,张子文却立即皱起了眉头。

不知怎么回事,李娇柔竟然连输了三局。虽说牌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张子文也将双手搭在了李娇柔肩上笑道:“别急,慢慢来。”

“放心,她也只能猖狂这一下了。”

似乎李娇柔比自己还有信心,看到这一幕,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不必担心了。他将双手搭在李娇柔肩上就是为了借给她一些赌运,虽然张子文不知这是大河国女人的赌运强过李娇柔还是什么原因。但他可不想看到李娇柔连输的局面。

至少将赌局在手中稍微掌控一下,他也可以看定时间带李娇柔离开。

同样的借赌运方式,他也是在与帕妮的学习过程中慢慢总结出来的东西。虽然不知自己与帕妮的赌运相差多少,但只要他这样借赌运给朱雅贞,朱雅贞照样可以与帕妮斗个你死我活。

张子文可不相信对面的大河国女人又会有帕妮那种赌运,如果她真的也是赌运超高的人,身边绝不会只有几个普通的保镖、随从。

“说的也是!”

随口应了一声李娇柔,虽然张子文没有干涉李娇柔赌局的意思,但在适当收手、放手间,也是隐隐控制着赌局的进行。而且因为他与李娇柔的关系,甚至还可以借着说话、在暗中控制赌局的得失,根本不必担心被人察觉。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好了!”…,

赌局一直持续地进行,李娇柔也越来越兴奋。虽然她一直没有大赢,但也一直没有大输,甚至在进行了十一、二局后,目前还保持着二十万美元的领先优势。被赢钱的感觉所鼓舞,李娇柔也开始向张子文一次次炫耀。

只是随着赌局不断进行,张子文终于明白对面的大河国女人果然拥有一定赌运。如果没有自己插手,很难说李娇柔究竟会输成怎样。

但既然李娇柔现在还算高兴,张子文也不在乎慢慢控制下去。不与对方急着分什么高下,至少得让李娇柔过足赌瘾再说。

一边有意无意控制着赌局进行,张子文第一次体会到职业赌徒的兴奋,那就仿佛掌握着其他人命运一样。

不过这样的兴奋很快被厌恶所替代,因为张子文并不喜欢这种背地捉弄人的感觉。他更愿像追随张丽时一样,正面挑战所有敌人。只是今天的状况不同,他才稍稍有些例外。

赌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分胜负,而在掌握住双方输赢节奏后,张子文也不会像三女那样特别关注赌桌上状况,只是闲来四处看看。

在一切都很自然地进行时。张子文突然注意到又一个荷官正往赌桌这边走来。

没经过任何征求手续,走过来的荷官很快换下了赌桌上原本的荷官。因为赌场只是作为赌局的第三方发牌,在身为输家的大河国女人没有表示异议的状况下,李娇柔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娇柔,赌场可以随便更换荷官吗?”

“当然,他们又不会加入我们的赌局,只是发个牌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装做因为不懂地紧张问了李娇柔一句,张子文的双手再次微微贴在李娇柔肩上,有意无意地也想看看赌局会怎么进行下去。

而在得到张子文借运的状况下。李娇柔也很快连赢了两局。不过当李娇柔终于输掉第三局时,张子文立即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一直没有抬脸,但目光可不在牌桌的赌局上。而是借着李娇柔耳旁的一块硕大宝石吊坠反光,随时注意着新换上来的荷官动作。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要插手李娇柔与大河国女人的赌局,张子文并不想急着多说什么。

虽然张子文已将自己的赌运借给李娇柔,但这样的让渡也仅仅限于克制李娇柔的对手,却不是说就能控制第三方发牌员动手脚。清楚地看到荷官在赌局中进行技术性洗牌,张子文不禁有些惊疑他们介入这场赌局的真正用意。

一个只有一百万美元的第三方赌局,赌场凭什么硬性参与,这的确有些令人奇怪。在张子文双手一直没有完全离开李娇柔的状况下,输输赢赢,赌场荷官竟然操纵着二十多场牌局。让大河国女人悄声无息地赢下了八十万美元。

新换上来的荷官大约四十多岁,鹰钩鼻子细长眼,淡金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如果不是李娇柔的宝石吊坠反光角度,光以张子文站着的位置根本无法发现荷官的技术性洗牌。

可当荷官终于让大河国女人赢下九十万美元时,张子文果断地伸出了手去。

他可不想让荷官真的将赌局完全接过手去。或许那样对方会表明插手赌局的意图,但这并不是张子文想要的结果。

“啪!”随着张子文伸手压住荷官伸过来的牌铲,赌桌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了过来。像是这种双方对赌的状况,本身在赌场中就很少见,所以观战的人并不少,其中就有几个职业赌徒。…,

看到张子文伸出手来。詹妮诧异地抬起脸道:“张子文,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讨个公道而已。”

将桌上李娇柔赌局中的纸牌拿起一张,张子文就用力摔向了荷官面前的桌面。“啪!”一声轻响,劲道十足的纸牌落在桌面上时竟然仅凭一角就直直插在了细绒桌面上,充分显出了张子文丢牌的技巧和力度。

“咦!”看到张子文摔出纸牌,闲来观战的几个职业赌徒同时轻疑出声。

而且张子文手上也没停,紧接着食指、中食夹住一张纸牌,用力向上一旋。纸牌不但高速旋转着升上空中,更又直直地落到台面上,旋转了几圈,同样只用一角就在桌面上稳稳立住了。

看着这一幕,李娇柔也惊讶道:“张子文,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在我们与这位小姐对赌期间,身为第三方的赌场竟然公然出千。身为职业赌徒,他们已破坏了职业赌界规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这是在等他们答复!”

“先生,你不要胡说好不好。固然你是一个职业赌徒怎么样,你凭什么说我们赌场在你们赌局中出千了,我们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在张子文表现出自己的玩牌技巧时,赌桌上的荷官就已经凝起脸来,这时更是对张子文作出了质问。

轻笑一声,张子文就脸带蔑视道:“哼,我有必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或许你只是看上了这位小姐美色,我又何必管你?但我只要是个职业赌徒,这位小姐脱光衣服都永远赢不了我,这就是你们赌场出千的最大证据。不信你让我在赌场客人中任意挑一个职业赌徒出来,只要他们没法让这位小姐输到脱光衣服。我就承认你们赌场没有出千。同样的职业水准,不会你们赌场想要刻意破坏职业赌界规矩吧!”

“哼!”随着张子文提出质问,一旁观战的几个职业赌徒同时哼了一声。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西方人就转向张子文问道:“先生,你是怎么发现他出千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这很简单,我是通过这枚耳环反光发现他出千,你到我的角度来看看自然就明白了。虽然他的手法很隐蔽。但恰好落在我眼中。”

虽然不知那人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事,张子文还是微微让开了自己位置。

凑上前去看了看,那人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怒向荷官呵斥道:“萨默尔先生,你怎么解释这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果你们想继续赌下去就不要在赌场闹事,不然别怪我立即将你们请出去。”

脸上带着蔑视,当萨默尔说出这话时,赌场保安也走了过来。张子文却没有迟疑,抓起桌面上的一张纸牌就狠狠向萨默尔脸上摔去。“啪!”一声,纸牌也硬生生地抽在了萨默尔脸上。不但他的脸色立即冻住了,一旁几个职业赌徒也惊讶地呆住了。

不去管其他人怎么想,张子文寒着脸道:“萨默尔先生,既然你承认自己是个职业赌徒就该照规矩来,不然就给我永远滚出职业赌界!”

用纸牌抽脸。这也相当于职业赌界的生死挑战约束。虽然只是用赌来决定胜负,但如果任何人拒绝接受这种挑战,那也等于被职业赌界驱逐。

脸上抽了抽,萨默尔的双眼仿佛利刃一样割向张子文道:“你想怎么赌。”…,

“赌?未必需要赌。只要你向我们家小姐道歉,承认中间出千。自然就不用赌什么了。但如果你选择赌博决胜负,听说你们赌场的最大赌注是十亿美元,最大赌局是一百亿美元。那我们也不如按这个规矩来,仍旧是二十一点,一局十亿美元,赢多赔多。赢少赔少,平局也做不分胜负。只要你能打平或是赢了我,我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不然你就照规矩拿钱吧!”

“哗。”随着张子文开出条件,赌场中立即一片哗然。

虽然开始时没有多少人注意,但像这种热闹的事,自然瞒不过那些职业赌徒双耳。

纷纷过来探听消息,碰上这样大的赌局自然乱成一团。

而在听到张子文开出的条件后,萨默尔的双脸立即变成一片惨白。在职业赌界中,作为被挑战一方他只有拒绝或是接受赌局的权力,绝对没有改变赌局规则的权力。

正当萨默尔全身僵直时,赌桌对面的大河国女人终于说道:“先生,你不要来这里随便搅场好吗?固然你说萨默尔先生出千,但你代替这位小姐和我对赌,难道不也是出千吗?”

“小姐,你不是职业赌界的人就不要贸然开口说话好吗?你知道这赌场中到底有多少职业赌徒?告诉你吧!这个赌场中的客人至少有两成都是职业赌徒,他们虽然不会亲自上阵厮杀,但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全都是站在自己主人身后,负责帮他们预防各种出千手段的高手。你没有带负责清场的职业赌徒在身边护场,那是你自己的自大和无知,没人会同情你。”

“或许别人以前输给你只是想好好玩玩,但包括前面那个荷官在场时,我不也就只赢了你二十万美元吗?”

“不是赌场以第三方身份出千,我根本不会现身找场。即便我的主人输赢一百万美元,那都只是小数头。这就是职业赌界的规矩,希望小姐你能理解。最好置身事外,或者以后上赌场前事先做个准备。”

“小姐,张先生这话并没有说错。身为职业赌徒,我们并不会轻易参与主人的赌局。但你身边如果没带职业赌徒却还想靠赌运来玩玩手气,那你就得看与你对赌的人是抱以什么样的心态了。”

仿佛为了支持张子文,先前点出萨默尔身份的男人也替张子文解释了一下。这话听得大河国女人僵了僵,知道自己已对赌场有所表示,不该再在这里犯了众怒,立即将嘴闭上了。解决了大河国女人,张子文又转向满脸僵直的萨默尔。

望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张子文就说道:“萨默尔先生,你怎么说?道歉还是接受我的赌局。当然,这个赌局并不限定非得由你亲自接受,毕竟你只个是荷官,不说有无能力承担这个赌局的金额,或许你也很难说是个真正的职业赌徒。既然你是为赌博公司工作,自然也可以问问他们,是让你出来道歉,还是由他们派出专业人士来与我了结这个赌局。”

听到这话,萨默尔眼中一亮,赌场中的人却一片轻哗出声,先前的男人直接急道:“张先生,你不要急着说这话,他们。”

“住口!克特勒。这是我们与张先生的纷争,你没事就不要来瞎搅局。张先生,你说真的吗?我们赌场可以任意派人接受你的赌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八节 神一般的男人

向一旁焦急的克特勒摆摆手,张子文虽然不知道他与萨默尔到底有什么过节,还是说道:“这没关系,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这件事既然是在这张赌桌上发生的,自然就得在这张赌桌上公开解决。而且我不可能无限度地等你们下去,最多一个小时内,你们必须决定好与我对赌的人选,不然你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毕竟这是你们先挑上我,我没有奉陪、也没有迁就你们的义务。”

“好!一小时就一小时,张先生你请稍待片刻。”

听完张子文要求,萨默尔脸上明显一松,也不等其他人说话,立即就转身离开了,显然不想再多生枝节。

看到这样,克特勒就有些焦急道:“张先生,你怎么能答应萨默尔这个条件,难道你不知道萨默尔的弟子就是第三赌王赫尔默吗?上次可就是他在这赌场赢了那惊天赌局呢!”

赫尔默?第三赌王?

虽然帕妮的确与张子文说过很多赌技常识,但关于职业赌界的事她却并没有说太多。所以听到什么第三赌王赫尔默时,张子文真是一头雾水。

可他即便不明白,也知道现在不能表现出来,淡淡地笑道:“克特勒先生,你不用担心,我当然知道萨默尔有怎样的后台。可他既然这样公开挑衅我,我怎么也没有退缩的理由。或许十亿美元对普通赌徒来说是多了些,但在我们职业赌徒眼中也就是一场豪赌罢了。”

一边安抚着克特勒。张子文心中却在蹦蹦乱跳。

他喊这么大赌注只是想李娇柔认识到赌博害处,并不是真想拆赌场的台。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萨默尔竟会坚持不道歉,好像真想与他大赌一场似的。

但如果真没有退路,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只能坦承一切。

看到张子文一脸轻松的样子,克特勒怔了怔,这才有些诧异地说道:“是吗?张先生你还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张先生又是在哪里学的赌术。”

“赌术?我当然是在天朝学的,但只是赌术真的赢得了他们吗?”

提前说出这话。张子文也是想将自己的赌运先行交代一下,免得待会弄得太吃惊,反而还会惹出更大风波。

听着张子文解释。克特勒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说道:“这到是,单凭赌术绝对没人赢得了第三赌王赫尔默。那家伙可是全靠赌运来与人对敌。既然张先生你是从天朝来的,看来对世界赌坛还不大了解。要不我们到一旁说说,你也多少了解一下第三赌王赫尔默的往日赌局。”

“好吧!那就拜托克特勒先生了。”

因为克特勒根本没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何况他也不想现在留下来接受李娇柔质问,自然也与克特勒走在了一起。

当然,他们四周围上来的都是些职业赌徒,不但那个大河国女人面纱不断晃动,李娇柔的脸色也是动作不止。

好一会,看着张子文被一群职业赌徒围在当中叙话。李娇柔立即瞪向詹妮质问道:“詹妮,这到底怎么回事?这赌场不是你们家族生意吗?为什么故意找我的岔。”

“这,这我怎么知道!真的我要找你麻烦也不可能盯着一百万美元生事吧!我看说不定还真是萨默尔看上了那个大河国女人。不过张子文真是职业赌徒吗?”

“这个,我没听他说过,不过看他表演好像也不是全无所知吧!刚才他已说了可以允许平局存在。你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我一定要赫尔默给他一个平局出来。”

应付完李娇柔,詹妮立即一头虚汗地赶紧离开。

事实上,詹妮根本不敢说出先前的赌局正是她安排萨默尔做出来的。当然,她的目标并不是李娇柔。而是张子文的所有权。毕竟她也能看出张子文是真的喜欢自己,只要李娇柔愿意放弃张子文的所有权,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收获张子文的真心。

只是詹妮根本没料到一向讨厌赌博的张子文竟会是个职业赌徒,而且他的反应竟还如此强横,直接逼出了一个惊天大赌局。

所以离开时,詹妮也打算交代一下,至于该交代什么,她却并不打算与李娇柔做交流。

看着詹妮离开的背影,楚柔若就有些担心道:“李娇柔女士,你认为詹妮小姐真的不会再做手脚吗?”

“谁信她啊!我敢说这事八成她就是想吃张子文独食才搞出来的混帐事,这些西方人就是有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坏毛病,什么都想吃独食。如果张子文赌赢了还好说,如果她敢让张子文输,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个,我们收拾得了詹妮所在的霍思特家族吗?你不是还想拉拢她们吗?”

一边提醒李娇柔,楚柔若却不会忘了李娇柔将张子文介绍给詹妮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希望张子文也能将詹妮拴到自己这艘大船上,好方便她在李氏家族夺权。

“收拾不了也得收拾,钱我可以暂时让他们拿去,人我是绝对不会放的。而且我相信以特勤部的能力绝对能帮我拿回这笔钱,你说呢?”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你认为张子文会输吗?好像他闹出这么多事情还从来没输过!”

说出这话时,楚柔若也不禁有些哑笑。李娇柔更是点点头道:“呵呵,如果他能赢就最好了,那样我们也不用和霍思特家族扯破脸,事情到是可以顺利解决。说实话我还是很相信张子文,你看他现在被那群职业赌徒围在中间的正儿八经样子,简直就像极了那么一回事!”

一边嬉笑。李娇柔也一边望向一旁赌桌上的张子文。看着他在一群职业赌徒面前应付自如的模样,李娇柔也为他的成长感到高兴。

被一群人围在当中,张子文并没感到任何不适。虽然他并不是个真正的职业赌徒,但呆在张丽身边,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被目光注视的生活。

对于克特勒等人的解释,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不打算做个职业赌徒。

或许今天的赌局已经很难避免。但除了全力以赴外,张子文并不想考虑太多,更不想因为什么职业赌徒改变了自己的习惯。

不过。张子文的镇定自如心态还是让克特勒等人有些折服,说了一阵后,克特勒也不禁轻叹道:“张先生。你还真是有大将风范啊!那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打算如何与赫尔默对赌,采用哪些赌技吗?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分析一下优劣。”

“分析优劣?有必要考虑这么多吗?只要干掉他就行了,我可不想为了那种蠢人耽误自己行程。”

轻蔑地说了一句,张子文就从赌桌旁站起身来。看都没看克特勒等人一眼,径直走回李娇柔等人所在的赌桌。

他已经看到萨默尔带着几人从赌场外面走进来,因为赌局的事情,整个赌场的运转早都已经停止。虽然围上来的人并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注定在张子文身上。…,

而在注意到萨默尔已经回来后,克特勒等人也不再计较张子文的态度突变,不是跟在张子文的身后。而是迅速四下散开。

包括克特勒在内,虽然职业赌徒中也不乏对萨默尔不满的人,但在张子文证明自己真有能力与之相抗之前,他们并不会提前站到张子文身后表示支持。

这就如同开始时一样,如果不是张子文用李娇柔的耳环证明了他的确可以观察到萨默尔出千。克特勒也不会站出来支持他。回到赌桌,张子文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从萨默尔等人身后转出,快步迎向自己。

“张子文加油!詹妮支持你。”来到张子文身旁,詹妮就猛拍拍张子文肩膀,还特意在他脸上亲了亲。

因为詹妮纠缠着不放,对方又已来到赌桌前。张子文也只得先与詹妮交换一下唇舌,这才低声笑道:“詹妮,你先坐下来再说好吗?”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最后勾了勾张子文伸出的舌头,詹妮露出一脸满足表情。虽然两人的亲热好像有些过火,但在以西方人为主的邮轮客人中却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不过张子文凭着锻炼出来的眼力,还是发现那些代表赌场的人双眼动了动,也不知是吃惊还是什么。

想到詹妮本身就在邮轮上谋生,张子文迟疑了一下,但却没有说什么。仍旧站在赌桌旁,看着萨默尔将一群人带到赌桌上。

“张先生,你真要以二十一点来决胜吗?”

“决胜?谁要和你决胜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提出决胜要求?是道歉还是赌一局,你自己选择,还用得着我来替你费心吗?”

一直闹不清张子文与詹妮的关系,来到赌桌旁,萨默尔就顺嘴问了一句,但没想到张子文想的事情完全不同,他根本不清楚詹妮与赌场的关系,火辣辣的一盆油浇下来,令得一直在等待赌局开始的客人们都开始沸腾。

略微上前一步,一个发质偏近于银色的三十多岁男子就来到赌桌前,凝视张子文说道:“张先生,既然你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退路,那就别怪我们尽全力将你留在邮轮上了。”

从克特勒的描述中,张子文已知道银发男人就是第三赌王赫尔默。不过赫尔默的话却让张子文有些不满,一旁的职业赌徒也微微骚动起来。

抬起右手小指在唇边一抹,拉出一条血线洒在赌桌上,张子文就冷冷地说道:“将我留在邮轮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的能翻江倒海不成?如果我在破运状况下输给你,那最多是我不自量力,但如果我赢了,你可得乖乖供我一辈子。”

“呵!”、“犀利!”

众人还没什么反应,看到两人交锋。那些职业赌徒却一下哗然出声。

还在赫尔默吃惊得双眼微颤时,李娇柔就揪住詹妮问道:“詹妮,她们说什么犀利。”

“这个,李娇柔你也知道了,在职业赌徒中非常重视赌运这回事,但却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足够赌运。所以为了拉平双方赌技上的差距,一些自认为赌运占上风的人就会主动放血。将自己的赌运破掉,也就是所谓的破运。”

“如果在破运状况下张子文输了,那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不自量力小角色。可即便他得赔钱。赌场却不能在其它地方再找他麻烦,毕竟他是在破运状况下输的,没有哪个赌场敢在赌运一事上继续纠缠他。但如果他赢了。那就说明他的赌运远远超过赌场一方,赌场不但得赔钱,一段时间内还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不然他有什么闪失,赌场就仿佛背弃了赌运之神一样,立即会倾家荡产。”…,

“虽然你们普通人不相信赌运之神这回事,但在职业赌界所有人都非常重视这点,因为那些破坏赌约的职业赌徒无一例外都遭到了严惩。破运也是最强大的赌约,它代表了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恩宠,最接近赌运之神的人自然拥有最强大赌运,破运则是证明谁更接近赌运之神的唯一方法。张子文在总价一百亿的赌局上公然破运。也就等于将双方的仲裁权交给了赌运之神。赌场不但没有拒绝的权力,张子文也等于将主动权抓在了手中。”

詹妮的解释虽长,李娇柔却听得满脸惊笑,得意地说道:“是吗?张子文还是将主动权抓在手中了!这就好,这就好!”

“好什么好。这样就绝对没有平局可言了。即便赫尔默也不敢在赌运之神面前放水,何况张子文还是公开的破运。”

“不放水就不放水!即便他的赌运再强,怎么也不可能连赢十局吧!而且我对张子文有信心。”

比起西方人的冷静,东方人更好争个面子,虽然李娇柔也知道问题很严重,但她却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已无法阻止张子文与对方完成赌约。她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事后如何让张丽替张子文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当然,她还要狠狠教训一下张子文和詹妮。

看着詹妮摇头的样子,楚柔若也低声问道:“詹妮小姐,你们总说什么赌运之神,但大致对应的神明是哪一个啊!”

“你说这个啊!虽然每个家族、每个国家信奉的神明未必一样,但我们家族信奉的却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所以不想遭罪,赫尔默是绝对不敢放水了。在这种状况下,只有张子文才有放水的资格,但以他的赌运我还是劝你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在詹妮对两女进行解释时,其他职业赌徒也在对自己陪同前来的主人做解释,众多的低声喧哗也代表了另一种状态的热血沸腾。

静静地望了张子文许久,赫尔默慢慢平静下心情,摊开双手道:“好吧!既然这是张先生的决定,那我也别无选择了。请!”

当赫尔默在赌桌对面坐下时,张子文也在李娇柔、詹妮中间坐下了。当然,他这时自不会去管李娇柔、詹妮说了些什么。面对这样的惊天赌局,面对第三赌王这样的严峻对手,他根本不敢分散一点注意力。

如同上次帕妮的赌局一样,职业赌徒的对局总是有着相对固定的程序。由赫尔默发牌,张子文砌了两次牌后,随着两人的纸牌发到桌面上,众人一片哗然。

赫尔默亮出来的明牌是草花4,暗牌并没有翻开,他还在等张子文要牌。但张子文的明牌却是红心A,翻开的底牌则是方块K,直接用王牌将赫尔默封杀出局。输牌并不奇怪,但如果输在王牌上,那就是绝对的劣势。

如果在一般状况下出现王牌,那或许还有赌运轮转的可能,但在张子文已经公开破运的状况下,他居然仍是用王牌来强撼赫尔默。不止那些职业赌徒,所有赌客都陷入了混乱中。

在张子文与赫尔默开赌前,赌场并没有放弃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在两人的赌局外,他们仍旧多开了个公众盘口。专赌张子文与赫尔默的输赢。而在张子文公开破运前,压在他身上的赌注还以5∶4领先于赫尔默,但在他公开破运之后,压在他身上赌注立即就以1∶9落后于赫尔默。…,

可现在张子文竟以王牌形式赢了全力以赴的赫尔默,那就等于他的赢面已达到了八成以上。不但赫尔默很难翻身,大多数压在赫尔默身上的赌客都要跟着输给赌场了。

在邮轮上的一间包厢里,看着第一局牌揭开。一个背对着大门,眼睛紧盯着墙上屏幕的六十多岁茶发西方男子立即向身旁随从道:“现在赌那小子赢的盘口是多少。”

“只有十亿,赔率是1∶1。但赌赫尔默赢的却有八十亿,赔率3∶1!”

“你认为赫尔默还赢得了吗?”

“如果对方没有公开破运,赫尔默的胜算至少有七成。但现在对方已经公开破运了,赫尔默只能与对方硬拼,成数并不大。”

摇了摇头,随从的话语虽然不怎么乐观,但他的语气却相当轻松。毕竟赫尔默如果输了,赌场还能在外盘赢钱,总的来说损失并不大。

点点头,茶发男子说道:“幸好,压那小子赢的人并不多,我们还不至于亏大惨!但詹妮到底在搞什么?她从哪弄来的这么个疯狂小子。居然能在赌运上强撼赫尔默,她前面搞那么多花样不是胡闹吗?”

“这个,詹妮小姐不也说了吗?她只想得到那小子的所有权,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没出世的职业赌徒。看她们的亲热劲,好像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也是,看来职业赌界又要出新人了,我们还是先看看赫尔默有没有办法挡住对方吧!”

在其他人还在为第一局的输赢骚动时,赫尔默已开始凝聚精神准备第二局了。从第一局的结果上,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在赌运上输给了张子文,如果不想自己输得太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在赌技上下功夫。

随着第二副牌发下来,赫尔默的明牌是一张黑桃10,牌面还算不错,他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赌运、赌技都没有退步。

不过当众人再次看到张子文的明牌竟是草花K时,不禁同时动作了神经,盯着张子文双手,看他到底是翻牌还是继续要牌。

仿佛在迎合众人期待,张子文缓缓翻开了桌面上的暗牌。黑桃A,众人再次一片哗然,立即有人开始给张子文照相留影。

与众人的哗然相同,赫尔默也是满眼抽搐地望向了张子文。他简直无法相信,张子文竟会连着两次用王牌绝杀自己,而且都还是在破运状况下。

只是,他的双眼并没有抽搐多久,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因为他并没在张子文脸上看到因为胜利而骄傲的神情,那种全神贯注盯着桌面的冷肃,更表示张子文已经将全部心神完全投注在赌局上。

既然自己敌人都能做到这地步,赫尔默自然不能在这里认输,至少他不能在专注力上认输。

专注力的大小不但能够提升赌技效率,同样也能提高赌运的效率,赫尔默已知道自己没有轻视对手的理由。

第三副牌发下来,赫尔默的明牌是一张红心K,已经开始呈现更上一层楼的态势,张子文的明牌却是一张黑桃K,同样不让分毫。

但随着张子文将暗牌翻开,露出牌面上的黑桃A,也是一副最大的王牌时,在众人已经压低声音的骚动中,赫尔默只得满脸遗憾地将自己的暗牌红心A翻了出来。

双方只是在花色上有差别,赌运已开始无限接近中,但张子文仍掌握着上风。继续赌下去,赫尔默根本没把握自己能不能翻盘。…,

而在看到自己已经连赢三局后,张子文也终于松了口气。松松领结,他第一次抬起双眼道:“还好,终于连赢三局了,该换我发牌了?”

“是的,张先生您请!”

赌场无父子,更没有年纪之分。虽然张子文已暂时放松下来,赫尔默却依旧全神贯注,希望能将自己的势头保持下去,争取在接下来的赌局中设法扳回来。

连输三局虽然是个极大劣势,但以自己不断上升的势头。赫尔默相信转机很快就会来到眼前。

“嚓!嚓,嚓。”一边洗牌,张子文就在回想帕妮上次的赌局。

虽然这次赌局很凶险,赌注也很大,但他却没有彻底击败赫尔默的和想法。毕竟自己现在还在对方赌场里,或许明着破运是有些挑衅对方的意思,但既然已经做出了破运的事情。他也必须将这成为事实。

洗牌时,张子文的小指就轻轻在牌面上一擦,没有任何掩饰。直接就做出了实际上的破运举动。而在看到张子文真的完成破运后,围观的赌客再次哗然出声,赫尔默的双脸也惊得动作起来。

如果张子文不在赌局中破运。或者说,如果张子文不在这时真正破运,赫尔默相信以自己高涨的势头绝对能凭实力赢下张子文。可张子文偏偏在他势头正涨的时候开始破运了。虽然这的确会减消他的赌运,但也等于冲抵了赫尔默的上升势头。

在双方运势同时下降时,本身赌运就占优,又握有主动权的张子文无疑把握着更大的全局优势。

“这,这小子,他居然在这时破运?摆明是不想给赫尔默机会,够狠,我喜欢。”

看到张子文的动作。包厢中的茶发男人开始欢呼鼓舞,显然很满意张子文的表现。

凝了凝双眼,赫尔默却只能肃着脸道:“张先生,你用得着这样吗?还是说你并不想赌?”横了赫尔默一眼,张子文可不会受他言语影响。何况在职业赌徒中。根本没有怜悯一说。

撇了撇嘴,张子文就说道:“怎么,你以为个个赌徒都像你们一样,没事就喜欢无事生非?我是只要能赢就行,可不在乎十亿、二十亿小钱。所以现在不是我要如何证明自己,而是你想怎么证明自己的问题。但如果情况不变。你能证明自己也是毫无价值的事。所以我就姑且给你加点难度,创造点价值,这不是很好吗?”

“呵!”、“犀利!”

再次听到张子文的揶揄话语,一干职业赌徒全都哗然惊笑出声。

这么明显的赌局走向,他们同样看得出来。

可是张子文不但用破运封锁了赫尔默反击,更用言语给自己争得了颜面,这样的事情在西方人为主的职业赌界中的确很少见。

“你有把握自己能赢?”

“把握?做这种事情还需要把握才能做吗?”

再次听到张子文毫不客气的反击,赫尔默无奈地在心中苦笑一下,除了暗自埋怨自己多嘴外,并不会再与张子文作口舌之争。对于职业赌徒来说,不管他们赌局之外有什么纷争,赌桌都是唯一能用来辨别对错的工具。

即便某人确实有什么不对,只要他能在赌局上赢了对手,自然就在职业赌界拥有了真理。输家若是不服气,完全可以退出职业赌界以获得安静、平等的生活。

赌局重新开始,面对赫尔默这样的对手,破运后的张子文自然全无赢的机会。…,

第四局,赫尔默是草花9、方块10,张子文是黑桃6、红心7、红心2、草花7爆牌;

第五局,赫尔默是红心2、黑桃K、方块9共二十一点,张子文则是草花3、黑桃8、草花9选择放弃;

第六局,赫尔默是方块K、黑桃A王牌,张子文是黑桃4、红心5、方块2、草花10,虽然同样是二十一点,但还是输给了赫尔默的王牌。

连着三局破运,直落三局败北。双方迅速战成3∶3,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虽然张子文不怎么在乎,但在看到3∶3结果时,所有人再次骚乱起来,因为他们同样看到了张子文三次明显的破运。不过与张子文的上升势头缓慢不同,赫尔默的牌面升势显得更为强劲,这也让众人开始为赌局的走向担心起来。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怎么能连着三局破运呢?这不是将大好形式拱手让给了赫尔默,难道他根本就没想赢?”

还在包厢中男人露出疑惑、不满时,赫尔默更是不会迟疑,紧接着自己正在上升的强势赌运,迅速开始将牌发下。

第七局。赫尔默的明牌是红心K,不用翻开暗牌,他就知道肯定是红心A。

可是看着张子文的明牌是黑桃A,接着翻开的暗牌又是黑桃K时,不但赫尔默的神情僵住了,赌场中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看着这一幕,李娇柔就有些惊讶道:“詹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难道张子文没赢吗?我记得王牌比较时。黑桃应该强过红心吧!”

“赢,当然是张子文赢了,但他赢得也太匪夷所思了。谁都可以看出赫尔默的赌运正处于上升期。张子文的赌运却因为破运而有所波折。但他竟然这样还能在不破运的状况下强行用黑桃王牌压下赫尔默的红心王牌,难道他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转世。”

“喂喂,詹妮,你别胡扯乱说好不好,我虽然不是不信赌运之神,但你也别说我是什么违约女神转世行不行。不说这靠不靠谱,我可是男的,哪来什么女神!”

听到詹妮解说,张子文立即惊笑出声,瞪了她一眼。

詹妮却没轻饶过他。伸手拧了拧张子文左脸就谑笑道:“张子文,你说谁靠不靠谱啊!你给大家看看,你这脸蛋像男人吗?谁看着都是个小娘娘腔不是。”

“呵呵呵,呵呵。”

看着张子文被詹妮戏谑,不但李娇柔、楚柔若笑了起来。反应过来的赌场客人也开始跟着讪笑出声。

不说张子文是不是违约女神戴丝诺米娅转世,他与赫尔默的赌局的确有些违背了职业赌界规律。唯一能做解释的就是张子文的赌运绝对在赫尔默之上,而且还是赌技无法弥补的赌运。

“强,真的很强,詹妮小乖乖,你再掐。你再多掐掐他啊!”

与赌场客人一样反应过来,包厢中的茶发男人却开始兴奋出声。不但两眼放光,更是因为詹妮与张子文的嬉闹而兴奋不已。

心中轻叹一声,直到张子文摆脱了詹妮纠缠,赫尔默才点点头说道:“张先生,我们继续吧!”

“好的,我们继续。”

赌局重新开始,虽然赫尔默并没表现出什么投降颓势,但事情已再无波澜。虽然张子文又用破运输了一局,但最后的连赢两局还是让他笑到了最后。

6∶4,如同上次帕妮的翻版,张子文无意在赌场赢一百亿,二十亿就足以了。…,

“张先生,恭喜你,这真是一次伟大的赌局!”

赌局结束,克特勒第一个走上来祝贺张子文。不是用精彩,而是用伟大来形容两人的赌局。毕竟谁都能看出来,整场赌局都在张子文的掌握中,他对赫尔默也拥有着无可比拟的赌运优势。

想起前面张子文就说过单凭赌技无法赢下赫尔默的暗示,克特勒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哪里哪里!克特勒先生你太客气了,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生手罢了。”

“张先生你才是不要谦虚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张先生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克特勒的地方,尽管可以打这个电话。”

“好的,一定。”

虽然张子文只像应付普通人一样敷衍克特勒,甚至都没将自己的名片回敬克特勒。但居然克特勒一点都没在意,在场的职业赌徒竟然也一个个将自己的名片奉上了张子文手中,好像他们都将能为张子文服务当成了一种荣耀。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张子文也不想一个个记住那么多人,只好先将名片一张张收下再说。

待到一干赌徒表示完敬意退下时,赫尔默也从赌桌上站起来说道:“张先生,谢谢你今日的指教,希望三年后我们还有交手的机会。”

“一定,一定。”

一边与赫尔默握手寒暄,张子文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中。三年后?他才不想管三年后又该干些什么呢!

等到张子文与赫尔默握手完毕,詹妮和李娇柔立即保护着张子文离开。她们都知道张子文现在已成了众矢之的,不但詹妮不想张子文接触更多人,李娇柔更希望早些收获自己的快乐果实。

回到房间,李娇柔立即揪住张子文的衣领说道:“张子文,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职业赌徒,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时间不长了,其实这还与李娇柔你有些关系。”

知道无法隐瞒下去,张子文也不觉得这事还有隐瞒的必要,很快就将通过朱雅贞找雷副董麻烦,然后与雷氏兄妹牵上关系。再由朱雅贞替自己安排帕妮做赌技师傅的事情说了说。

说完张子文就笑道:“李娇柔,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来得及学一些小花招。根本没时间正儿八经学赌技,也不想学什么赌技,所以才不愿陪你上赌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职业赌徒在身边,除非别人存心让你,不然你是很难赢的。”

“哼,哼哼,你管我赢不赢啊!我又不是为了赢钱才赌博,但你到好,一玩就给我玩个二十亿出来,看来我回去还得抽打抽打雷家了。”

不管李娇柔是意思,张子文可不想顾虑太多,哄哄她也就结束了。

不过听完张子文解释。詹妮却更为吃惊。因为他根本就不算学过赌技,甚至不是个真正的职业赌徒,只是借着赌徒之名,利用赌运赢下赫尔默。例如他每次洗牌、砌牌都没有技术可言,这就更可以想知他的赌运恐怖之处。

可是。张子文最初与帕妮相遇时的赌运并没有这么恐怖,詹妮根本不明白他的赌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还是说这与张子文曾在赌局中破运有关,詹妮知道自己必须找时间研究一下了。

第二天醒来,张子文就听到一阵欢笑声,摸摸身边没人,抬头他就看到李娇柔正兴奋地在沙发上与詹妮说笑。脸上的得意表情溢于颜表。…,

“啊!张子文你醒了。”

一直站在床边,看到张子文在床,上坐起身来,楚柔若立即殷勤地将他从搀起,这却让张子文觉得很尴尬,也有些吃惊道:“楚柔若,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起个床都要来搀我啊!”

“怎么,张子文你认为不应该吗?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价,你现在可是个亿万富翁呢!至少你拥有的现金财产已不比我少。”

听到张子文动静,李娇柔立即转过脸来,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吓了张子文一跳。稍一迟疑,张子文就说道:“开玩笑,那些不是职务内收入吗?”

“职务内收入,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听到张子文说起职务内收入几字,不仅李娇柔,詹妮和楚柔若也都露出了一脸惊讶表情。

脸上淡淡一笑,张子文就摇头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如果我不陪李娇柔你出来度假,怎么可能在船上参赌,所以这当然是职务内收入,一切都该归李娇柔你所有才是。”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既然你知道自己只是陪我出来度假,为什么还要说这是职务内收入?”

不知该如何形容张子文的性格,李娇柔并不认为他会拿这种事情来讨自己欢心,心中更是对张子文的选择感到惊讶。

将睡衣披在身上,张子文从床,上走下道:“李娇柔,那你认为我缺不缺少这二十亿美元。即便没有这二十亿美元,光是我在风向汽车一事上得到的上千万奖励,恐怕我一辈子都花不完!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那种追求享受的人。”

“这个,不管缺不缺少,这可是二十亿美元,你真能说放手就放手?”

“这不是放手不放手的问题,而是我拿在手中也没地方花。与其让这二十亿美元烂在我手中,还不如直接交给你,反正这也可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职务内收入。”

张子文的解释听得李娇柔立即疑惑起来,惊讶地说道:“没有地方花?这怎么可能没有地方花。你不是也可以自己拿去投资,兴办自己的企业吗?如果你缺乏这方面知识,我也可以教你,相信张丽他们也很乐意帮助你啊!”

“事情或许是那样不错!但李娇柔你认为我适合当老板吗?当老板可没有做白领那么简单,经常得昧着自己良心,不计较个人喜好地去讨好一些恶棍、蠢材,那种事情你认为我又做得来?真的我拿这二十亿美元去做企业,反而更容易得罪人,给自己惹来不必要麻烦,哪有在李氏家族、在你余荫下过得更舒坦?对于敌人,我只喜欢战斗,不喜欢讨好、卖乖,这样你还认为我应该当老板吗?”(..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四九节 聪明人的放下

恶棍?蠢材?

虽然事情未必需要说的这么绝,但包括楚柔若在内,她们也都承认当个老板并不容易。

或许白领只需奉承老板一人就行了,不高兴换个老板就可以解决。但为了不让自己的金钱造成损失,老板要奉承的人却是方方面面、数不胜数。

人们常说老板只会喝酒不会办事,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如果他们不去奉承、不去应酬那些不知该不该去奉承、应酬的人,别说老板没事可说,底下的白领也得跟着喝西北风。

想起张子文的脾气,李娇柔只得点头笑道:“呵呵,讨好蠢材,你还真敢说!但你确定要将钱放在我这里,由我替你经营了?”

“不用什么替不替的,你尽管当这是我上缴的职务内收入笑纳就行了。固然我觉得这笔钱烫手,也不习惯拥有这么多金钱,但对于你这样的金领来说,生来就应该是学着怎么花钱、怎么挣钱,丝毫不会觉得烫手吧!”

“烫手?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害怕自己在心态上发生什么变化?”

一流白领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自律,楚柔若同样明白这点,所以对于张子文的选择,她也稍稍摸到了一些思路。

点点头,张子文就笑道:“国内有很多年少成名的人,他们在名利双收后无一例外都走上了堕落的道路,这在足球圈内最是常见的事。如果一个白领也被金钱、名利所腐蚀。那他也就等于失去了白领的资格。根本不可能再在职场上有所建树。如果我满足于金钱方面的收获,李娇柔你在风向汽车上的奖励就足够我花了,哪有后面的冲冲打打!”

“这笔钱放我这里真没什么大用,不如李娇柔你就自己拿着,对外也可以解释成职务内收入,勉强算是对我的一个保护吧!”

听到张子文居然拿足球来打比喻,李娇柔也露出一脸哑笑。

李娇柔虽然是个女人,但毕竟也是个投资者。李氏家族一直拒绝在职业体育方面投资,正是因为那些年少糜烂的生活态度太过腐朽企业的进取精神。

同样只是一门生意,又不是只有职业体育才能赚钱。为了保持属下员工的长久干劲,李氏家族自然远离了足球等职业体育行业。

不过她当然不会将张子文的二十亿美元都拿走,想想就说道:“保护?嗯,的确应该好好保护呢!但你要我全拿也不可能。至少你要留下十分之一,剩下的我再看怎么帮你投资。”

“不用说什么帮不帮我投资了,这些钱你就直接当成职务内收入好了!不然烂在我手里,那才真是对不起所有人。”

不管二亿美元还是二十亿美元,对于张子文来说都没有差别,他并不想为了保住自己的钱而去讨好任何人。

只要看着李娇柔在特勤部与李氏家族间的周旋做人、委屈求全,他就已经有些厌恶做金领的感觉了。虽说白领也需要讨好人,但至少不必为属于自己的金钱去讨好自己不喜欢的人,只是为了别人给自己的工作去讨好别人。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讨好境界,虽然说起来都不怎么好听。但张子文总觉得做老板的感觉更窝囊。

他又不是缺钱花,与其因为有钱而去讨好自己不喜欢的人,那还真不如将这些钱全都抛开。

以他现在的收入能力早就足够生活,根本不必为这些凭空得来的赌资高兴什么。…,

一直听着张子文、李娇柔争论,詹妮想笑又不敢笑,直到他们得出结论,詹妮才兴奋地拉住张子文胳膊说道:“张子文,你这话说对了!为了别人给予我们的东西去讨好人,这或许还说得上理,但如果为了保住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去讨好别人。那还真是让人觉得非常不是滋味!别说是你,我也是因为同样原因才不参与家族事务的。”

“家族事务?詹妮你不是经营美容院吗?那又是什么家族事务了!”

美容院?听到这话,詹妮惊笑了一下,这才想起张子文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讨好着笑道:“张子文,你别开玩笑了。开美容院只是我的兴趣,可不是为了赚钱。至于我的家族事业。那就要说声抱歉了。”

“抱歉?为什么?”

“因为我们霍思特家族就是替玛嘉丽号邮轮监管赌场的人,事实上,昨晚的事全都是我多事闹出来的。”

说着詹妮也没再隐瞒,直接就将自己的最初心思都说了出来,然后才说道:“张子文,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想将你留在身边,没想到却给你赢了二十亿美元,也算对我的惩罚了。你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嘿嘿,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只要你以后不再打这种心思就行,但是这笔钱你又不能收回去吗?你还真准备拿出来啊!”

“收回去?你想我们家破人亡啊!别说二十亿美元了,这里面的一分一毫我都不能沾!但你既然不计较,不如我们一起去参加圣诞宴会啊!相信很多人都想认识你!”

“认识我?那可不好,还是你认为我现在认识的人不够多?既然是这样,李娇柔你看我们要不要提前下船。”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再起什么风波了。”

事实上,李娇柔、詹妮刚才就在商量该怎么将张子文立即送上岸的事。既然张子文已经提出来,她们更是顺水推舟答应了。毕竟以张子文拥有的能力,她们可不愿张子文轻易与外人接触、结交。即便真有结交人的必要,那还得是在自己安排下更妥当。

于是趁着众人都在为船上的圣诞宴会做准备。张子文一行人也悄悄潜下了邮轮。坐在飞机上。张子文并不会因为匆匆离开有什么不安,更不想因为突然多出来的巨款头脑发热。

离开欧洲前,他甚至没忘记提醒李娇柔要带自己去买礼物。只是那些礼物看起来虽小,却总共化了二十万美元,真是不能小瞧张丽的胃口。

至于那二十亿美金,张子文也让詹妮转到了李娇柔的户头上,自己只留下二十张一千万美元的国际银行卡,正在思考该怎么花掉它。

头等舱里的客人并不多,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李娇柔、詹妮,甚至楚柔若都是倒下就睡,反而丢下了张子文一人。他没去打量那些空中小姐,空中小姐也看不上一副随从模样的张子文。在思考怎么花钱时。张子文也在回想张丽传来的消息。

居然李氏家族真的在自己离开时派来了空降人员,甚至还差点在黄初吻的失误下抢权成功。

虽然在张丽补救下,最终那些空降干部还是没有得手。但他们居然没有离开风起贸易,而是在十六层另找了个房间,堂而皇之地挂出了李氏家族特勤部的牌子,反而将真正的风起贸易特勤部挤到了只能使用顺天府做名字的地步。…,

看来自己在回到风起贸易后,双方肯定还会有一番龙争虎斗。不然对方若是霸着不走,事情总是很难收拾。

可在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困境后,李娇柔却不像以往那么紧张,甚至还显出一副满不在乎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帮她赚了十八亿美元。她已将自己当成了密不可分对象。

不过想了半天,张子文也没得出什么头绪。最后只得承认,暗中设计人并不是自己的长处。

“先生,还记得我吗?”

正当张子文还在胡思乱想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低低轻呼。

惊讶地抬起脸来,张子文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在低头向自己说话。那不是什么空中小姐,而是一个身穿土黄色无袖高领毛线衫,脸上戴着大大的时装墨镜,下身却只穿着一条短皮裙的时尚女子,这样的装束不得不说在冬天很大胆。

别说张子文对于认人一向没什么心得。对方还戴着墨镜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微微抬起身道:“对不起小姐,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请恕我眼拙,你现在戴着墨镜。”

“……这个,先生你还记得我在成豪酒店曾交给你一叠照片、名片吗?”

摸了摸墨镜边缘。年轻女子并没将墨镜揭下,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张子文一阵愕愣。

这事他当然还记得。只是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不是面前女子提起,张子文还真不知道忘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不但没向黄初吻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那些照片、名片好像都连着衣服一起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月纤腰收到哪里也没跟他说。

想到这里,张子文立即一脸歉然地站起身道:“对不起小姐,你的事情我的确想起来了。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事情耽搁,那些照片、名片我也不知放到哪去了,不如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我找到后再交还给你,你看行不行。”

“呼!”当张子文说完这话时,他却发现年轻女子好像轻吁了一声,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似的。

没等张子文继续问明白,她就点点头道:“是吗?那就没关系了。”

“没关系?”

“是的先生!你不用介意那些事情。这样就好,谢谢!”

谢谢?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因为年轻女子说完就迅速离开了,张子文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看那女子好像也是头等舱客人,张子文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何况他也没有与陌生人结交的兴趣。

在李娇柔三女陆续从睡意中醒来时,张子文甚至没将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对她们说出。

这件事不但开始得诡异,结束得更是诡异,他已不想继续纠缠在脑海中。

飞机降落后,年轻女子没再望张子文一眼,张子文却在她身旁发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也不知她们是为了公务出游还是有什么其他关系。

从机场通道出来。张子文一眼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黄初吻、查克。这个组合不但少见,张丽居然没亲自来接机、逼问礼物,张子文也想不通张丽到底有什么打算了,还是她又准备在事后惩罚自己?

还在张子文胡乱揣测时,李娇柔就先一步疑问出声道:“黄初吻,怎么是你来接机。张丽呢?她又跑哪去了。”

“李娇柔女士你好,不是张部长去干什么了,而是她走不开。现在只要她一动,那些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家伙就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赶都赶不走。她现在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这么严重吗?”吃惊中,李娇柔不是皱起眉头,而是笑着望向张子文,显然是想看他会怎么办。

张子文的神情动了动。心里也觉得一阵麻烦,想想说道:“黄初吻,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成豪酒店白经理,叫他带几个人到风起贸易门前等我,这事得尽快解决才行。”

“哈啊?你要找白经理他们,那要不要他们也带啤酒过来。”

“啤酒现在不够看了,你叫他们不要穿保安服,最好穿西装过来,带上警,棍就行。”

“哈哈哈哈。警,棍?还不要穿制服?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张子文要求,黄初吻先是惊笑,接着就大笑出声。张子文的要求与张丽的要求实在是太过类似,直接就会让她想起张丽的霹雳手段。

李娇柔也听着皱起眉头道:“张子文,你和黄初吻到底打什么哑谜?什么保安、西装、警,棍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娇柔女士你不知道,成豪酒店白经理就是曾经帮张子文操持过两次爆头的家伙,张子文现在居然想带他们去风起贸易。还说不带啤酒带警,棍,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了。”

黄初吻的话听得众人神情连动,一齐望向张子文,暗想他的胆子实在太大。

看到李娇柔望过来的目光。张子文连忙讪笑道:“李娇柔你别急,我只是觉得爆头对那些家伙好像没什么威慑力。所以想换个方法解决。当然,如果他们不再没事找事最好。”

“没事找事?你到真敢胡闹!但我先跟你说好了,你可不能做得太过分!”

“好,好,我适当。”

没想到张子文还真在李娇柔面前交涉成功,黄初吻立即眉飞色舞起来。

看来全武行又是难免,只是不知又会如何开始。

然后几人一起上了加长悍马,张子文这才知道查克跟来的用意。

原来他竟被张丽当成了司机来差遣,想想查克原本可是安琪儿的得力助手,也不知张丽这样闹到底有没有问题。

上车后,或许几人都在揣测张子文待会要怎么做,所以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黄初吻一人还在兴致勃勃地不停打电话,仿佛是在搞串联一样。也不知道这么简单一件事,她怎么又会有那么多话说。

虽说机场距离风起贸易也不近,但在黄初吻指挥下,众人也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赶到风起贸易。

下车时,不是风起贸易的员工在迎接李娇柔,而是白经理带着齐刷刷的一群成豪酒店保安在迎接李娇柔。当然,他们身上都穿着整齐的西服套装,个个都是一副精神抖擞样子。虽然只有八人,但也仿佛八柄尖刀一样,看起来个个亮闪闪的。

“李娇柔女士好,易助理好,欢迎你们回来。”

“行啊!原来你就是白经理,弄得还挺称抖的,是不是就是你把张子文教坏的?”

“哈啊?”李娇柔的一句话立即将白经理的笑容憋了回去,张子文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吓唬白经理。看来李娇柔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闹得太凶,没办法,张子文也只得向白经理笑笑,示意他跟到黄初吻身边去。

进入风起贸易大厦,李娇柔就横了张子文一眼道:“张子文,刚才我是不想多说什么,但在看了白经理后,你还打算这样打打杀杀多久。”

“这个,李娇柔你也知道了。经常有些人自认为是垃圾就什么人都摸不得、碰不得了。如果他们不在人前现眼是没什么关系。也没人会去多管他们的闲事。可如果他们一直不知趣下去,耽误的可是所有人的事。该他们到什么地方,我还是认为应该让他们滚回什么地方才是!”…,

“呵,呵呵呵呵。”

听到张子文回话,不仅黄初吻难掩小嘴地大笑起来,甚至詹妮也瞅着李娇柔的一脸苦笑很开心。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反话,但将别人好不容易赚来的身份视为没用的垃圾,或许也就只有张子文、张丽才能做出来,甚至黄初吻都很难办到。

几人一路直杀到十六层,电梯门一打开。张子文就看到一群人齐刷刷站在门外。

不但那些人的深绿色制服有别于风起贸易传统的黑色制服,胸口上还都只别着一枚李氏家族徽章。原本正对电梯的房间现在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空旷的候客室,二十多人站在那里竟然一点都不拥挤。

“小姑。你和易助理回来了,正好李大人有话要我们传给你和易助理,不如我们一起到特勤部再谈吧!”

在李娇柔开口前,两个站在最前面的年轻男女就同时点点头,表情虽然足够恭顺,张子文却总觉得有些相挟的感觉。

往两旁望了望,张子文就看到张丽带着李琪、安琪儿站在走廊尽头,甚至许久没见的蓝兰也跟在那里看热闹。不但如此,朱雅贞也和一群公司干部站在走廊另一侧,显然都是闻讯而来。很关心双方交锋结果。

虽然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对于其他人,张子文也不用多余招呼。但在看到一身制服的蓝兰时,他眼中还是一亮,禁不住对她点点头,看得蓝兰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显然很满意张子文对自己的特殊待遇。

虽然注意到这点的人很多,但没人会因此嫉妒蓝兰,毕竟蓝兰是刚刚休完产假回来,值得张子文的特殊对待。

面对李眈、李瑛的列阵敦请。李娇柔凝了凝双眉道:“行了,我知道了!李眈、李瑛你们先回办公室待着,我先处理点事,待会我再带张子文一起过去看看。”

“小姑,这样不好吧!还是你认为自己有什么事比李大人的命令更重要、更急着处理?这里这么多人。如果传出去。”

虽然这不能说是翻版的威胁,但听到李眈的话里藏针时。张子文也皱了皱眉头。不等李娇柔吩咐,直接就走了上去。

看到张子文迎上来,李眈仍旧说道:“易助理,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正与李娇柔说话吗?你这样随便逾礼的行为,到底懂不懂规矩。”

“规矩?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吧!”

“啪!”仿佛是很轻佻地说完话后,张子文竟然扬手一抽,狠狠地就在李眈脸上扇了一巴掌。虽然李眈比他高大许多,但也被扇得身体摇晃一下,立即脸红耳赤起来,一旁的众人也看得惊呼出声。

没等李眈张嘴,张子文就横了一眼李眈身边好像保镖的几个人说道:“对了,请问一句,李德生有给你们对我动手的权力吗?如果我与这小子当众斗殴,你们到底帮谁?或者是保持中立?”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张子文的话让众人一吓,只有张丽的笑声格外刺耳。

皱了皱眉,其中一个大汉就微微摇头道:“易助理,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好吗?我们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制止一些不必要举动,刚才的事我们可以当做没看见,但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我们不可能置之不理。”

“很好,你们很听话!但站在风起贸易大厦,你们除了听取李德生命令之外,是否还需要听取其他人命令,例如听从我的命令!我不是指让你们对其他人动手一类的事情,而是所有行为都只限在你们自身的行动上,不需你们向其他人加诸任何多余之事。你们怎么回答我?如果你们连自己该听谁的命令都管理不了,我是否可以怀疑你们不具备足够的执行资格。当然,如果你们无法回答我的问话,也可以先打电话问问李德生,免得自己难做。”…,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突然将矛头转到几个保镖身上。还让他们自己联系李大人。

不但众人都怔住了。几个保镖脸上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甚至刚刚被打的李眈都不知该如何插嘴。

好一会,保镖首领看看脸色不变的李娇柔,嘴中僵硬地说道:“易助理,你不要误会了。只要你的命令不涉及任何武力行为,我们自然会适当听从你的命令。”

“适当?什么时候你们这些杂碎也学会拿捏话语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只是打手,不是玩弄权术的小人,你们也玩弄不起权术!像你这样的态度,只适合跟在李德生身边学几声狗叫。哪有资格出来独挡一面。别说李德生会不会留你们,一旦李氏家族发生任何变动,你们恐怕都是第一个被清扫的对象,你认为我说错了吗?”

不但张子文说话时没再正眼看那些保镖一眼。所有人都能感到张子文话中的威胁。甚至李眈、李瑛的脸色也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

浑身僵硬了一下,保镖首领挺了挺胸道:“易助理,请你不要误会了,我说的适当只是执行命令的方法,并不是是否执行命令的意思。毕竟对于前线的执行人来说,一些手段的厉害与否还是只有我们自己比较清楚。在李娇柔女士面前,我们更不会繁衍任何命令要求。”

“很好,那你们将身上外套都脱下来,脱衣服时记得将所有私人物品都拿出来。上面的李氏家族徽章也要取下来。我不想你们到时候后悔。”

“呃?”

听到张子文的要求,不仅保镖首领怔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愕愣地呆住了。

难道张子文要用有如负荆请罪般教训衣服的方式来教训几人?这种有着异常古风的温顺从容,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脸上稍稍露出惊疑之色,保镖首领却没有犹豫太久。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竟会由第三方的阻隔势力变成了张子文的主要目标,为了摆脱当前窘境,他只得示意几个保镖一眼。几人同时将衣服上的李氏家族徽章取下,也将里面的私人物品都取了出来。搭在自己手臂上,等待张子文下一步命令。

看到几人都脱下衣服,张子文就点点头道:“很好。把你们这身没用的衣物都丢到地上。”

说完张子文又转脸道:“黄初吻,你去拿一瓶汽油来。等等,汽油的味道太大了,你还是找些白酒来,酒精度要大一点的。烧起来容易些。”

“烧?呵呵呵,呵哈。我知道了。你等等,总务部有酒精,我这就去给你拿。”跟着一声惊笑,黄初吻立即兴奋地往一旁跑去。

风起贸易总务部同样在十六层,张子文的暗示却更让人吃惊。

烧衣服?这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必要?固然能吓人,但谁也看不出能起什么作用,还有烧衣服的理由又是什么。

没等黄初吻跑回来,李瑛就沉着脸说道:“易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盯着他们几个保镖不放,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如果我收拾不了他们,又收拾得了你们吗?当然,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打骂他们,也绝对打骂不过他们。不过我如果想给他们建几个衣冠冢,没人能拦得住,也没有你来多事的必要吧!”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

张子文的话立即听得张丽抽笑出声,但包括保镖首领在内,几个保镖的脸色却同时沉了沉。…,

黄初吻去的地方并不远,所以回来的也挺快。不一会,她就两手各提一个五升油壶,兴冲冲地奔回来道:“好了,张子文,酒精来了。”

“很好,把衣服都脱掉丢到地上。”

伸手接过一个油壶,张子文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向几个保镖示意了一下。用油壶来装酒精,只有大公司才会这么夸张。当然,他也得确认一下里面是否是酒精。

或许张子文没将自己意图说出来,那些保镖还会听他的话。但既然张子文已经明目张胆地做出了想烧衣服的架势,他们自然也有了自己想法。

凝着双目,保镖首领就沉着脸道:“对不起,易助理。我看不出你这样做有什么必要。恕我不能从命。”

“是吗?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给我烧它,还是给我烧你!”说完张子文右手一甩,手上已经揭开盖的油壶立即抖向了保镖首领。

“哗!”一声,抖出来的酒精瞬间洒满了保镖半身,看得众人立即哗然起来。

没等保镖反应过来,张子文就放低声音,冷冷地说道:“我问你,知不知道纵火罪是怎么判的。好像就是3~10年吧!当然,如果你要傻傻地给烧死就得除外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烧死。你想想李大人给你的命令,你认为他在你、我之间会选择保你还是保我。”

“还有,你不要和我胡扯什么维护李氏家族尊严的蠢话,不说你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李氏家族标准制服。上面的李氏家族徽章我都已经先叫你取下来了,我要烧你衣服,你凭什么跟我横?如果真的烧起来,我百分之百可以得到假释,而你呢?百分之百会破相。为了一件一文不名的衣服破相,你想你的老婆、孩子会怎么看你,想想你的老母会怎么看你。恐怕她们都不会以你为荣,只会以你为耻,说出去都怕丢尽全家的脸吧!”

“当然,如果你不怕全家陪你丢脸。我保证,以后我会天天让人上门给你烧一件衣服,烧到你自己烧死自己为止。”

“嘶!”随着一阵抽气声传来,周围的人都禁不住倒退了一步。张子文的话不但毒,而且是恶毒,直接就将闷棍敲到了对方妻儿老小身上。

神情僵硬了一下,保镖首领的脸色很快色厉内荏道:“好,你、你狠,我保证。”

“闭嘴!你真不想活了?对我说狠话前,你先称称自己有多少斤两。看看李德生到底会保你还是保我!如果你敢当众威胁我,不用我收拾你,我保证李德生明天就会把你的妻儿老小沉到印度洋海沟里!还是你认为李德生会容忍一个不知轻重的人留在身边。想想你以前知道李德生多少秘密,要是你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一点以下犯上、挟私以报的意图,他会不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

“啪!”随着张子文的厉声呵斥,保镖首领的脸色立即由怒气变成苍白。手上一颤,搭在肩上的衣服也掉落下地。

对于自己与保镖首领谁在李大人心目中更重的事,张子文根本不担心。

李大人不可能要一个白领去听从保镖指挥,而是因为自己的存在,他才将保镖特意派到风起贸易来斟酌行事。

看到已将保镖首领吓住,张子文立即向旁边几个保镖叱道:“怎么?连你们首领都已经将衣服丢下了,你们还敢在这里给我胡闹?或许我可以跟你们首领客气一下,但你们认为我还会同你们客气。”…,

“呲!”嘴中再次抽出一口冷气,看到保镖首领仍是满脸苍白的样子,几个保镖不敢迟疑,惊得赶紧将衣服一起从手臂上丢下。

手上酒精一抖,在将那些衣服踢成一堆后,张子文也掏出一支用来点雪茄的长火柴,点燃了就扔下去。

“轰!”一声,随着地上的衣服烧起来,所有人的脸都映红了。

看着火焰熊熊燃烧的样子,谁都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都知道,这些保镖以后永远在张子文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当然,他们不是没有报复之心,只是在报复前如果还要掂量掂量彼此轻重,相信没人还敢动手。

或许白领可以靠业绩、靠能力翻身,但保镖又要靠什么翻身?靠忠诚、靠武勇。

可现在他们想要触动的就是忠诚那块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地,虽然觉得张子文有些过分,李眈、李瑛也不敢在这时多说什么。

他们知道,张子文的真正目标并不是那些保镖,而是他们这些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打掉保镖们的保护伞,张子文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动手。

他们现在急需地是寻找对策,而不是为别人的死活操心。

还在众人都瞪着火焰发呆时,只有黄初吻一人最兴奋、最忙碌,绕着火焰打转转。

她不但要适时给火焰喷水,消除一些异味,还得用吸尘器将烟雾吸走,然后用塑料袋将有毒没毒的烟雾兜起来,免得引发大厦的烟雾报警器,那就是一件麻烦事。望着火焰一阵,张子文没等来任何人开口,知道事情还得由自己解决。

抬起脸来,张子文就望向李眈、李瑛道:“你们就是李眈、李瑛吧!你们谁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烧他们的衣服?”

“嗯?呵呵呵呵。”

比起其他人,蹲在地上看火的黄初吻离张子文最近。听到他疑问时,立即嬉笑出声。拿这问题询问李眈、李瑛,可见张子文的尖刻之处,仿佛他已成了李眈、李瑛的考官,而不是她们的对手。

脸上惊怒、惊疑交织了一会,李瑛沉着脸道:“易助理,这还用说?你当然是为了打压我们才这样做的,难道不是吗?”

“错,简直错的离谱!或许你的答案中规中矩,但你们未免把我看得太强了。我能压住他们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李德生面前的份量比他们重,可我也仅仅是与他们相比份量比较重而已,我没说错吧!”

“……你想说什么?”

或是点头,或是摇头,不但李瑛不明白张子文这话的意思,包括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派驻人员,同样不知道张子文这话到底想说些什么。

笑了笑,张子文就说道:“怎么,还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打压你们的理由,自然就没有打压你们的权力?但如果我找到了打压你们的理由,别说你们是不是空降干部,我想怎么抽死你们都可以。这就是我为什么烧了这些衣服的原因,为了让你们死得其所,明白了吗?”

“喔呵呵,呵哈哈哈哈。”

张子文的话不但让李瑛憋住了,站在远处的张丽也一下仰头狂笑出声。

虽然张子文的讽刺很让李瑛难堪,但张丽的狂笑无疑更让她尴尬。李眈被张子文打了一巴掌不算什么,但她可也被张丽打了一巴掌。

脸上稍稍一沉,李瑛就压低着愤怒说道:“易助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唬人。或许你想说我们不该在风起贸易特立独行,但你也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李氏家族特勤部,不是风起贸易特勤部。以李氏家族在风起贸易的股权,除非李娇柔公开脱离李氏家族,任何人都无权阻止我们驻扎风起贸易。”…,

“很好!但你也不能否认,只要你们在风起贸易穿着这身衣服,你们就不会被风起贸易员工认同!虽然李娇柔女士管不了你们,也没有立场管你们,但如果你们要刻意摆明自己是个外人,我却可以立即让人将你们打出去。即便你们带了几个打手又怎么样,比人数多少,我吃定你们了。”

对于李瑛的愤怒,张子文露出满不在乎表情,甚至还用手指示意了一下白经理带来的保安。

当那些保安都挺起胸膛时,张子文就满意地笑道:“李德生的命令或许对李氏家族的人有效,但对李氏家族外的人可不管用。我不管你们到底为谁工作,对我的态度又怎样,只要你们不是风起贸易员工,占着风起贸易资产又不被风起贸易认同,我想怎么收拾你们就能怎么收拾你们。那你们说,你们究竟想做个被风起贸易员工认可的人,还是想做个不被风起贸易员工认可的人。”

“或许你们自认已经为风起贸易做了不少事,应该得到一些承认!但你可不要以为这就能成为你们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只要你们继续在风起贸易耀武扬威地特立独行一天,总有一日会被人扫地出门。这不但在风起贸易是如此,在李氏家族也是如此。如果你们连这点都看不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

第一次,张子文的话带来了众人点头,虽然那些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都没有太多表示,脸上的尴尬已说明他们此时的心境并不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〇节 左拥右抱娇花来

沉了沉脸,李瑛露出一脸不屑道:“哼,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我们脱下这身衣服吗?这事我们会有所考虑的。”

“啧,只是考虑而已吗?我能逼他们脱衣服,难道我就不能逼你们脱衣服。还是说?只有他们能丢脸,你们就不能丢脸?你们刚才没有帮他们?现在却又想他们帮你们?事情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我知道你们是李氏家族精英,但所谓的精英并不是显在身份高人一等上,而是能力高人一等才对,特别是现在的状况。”

说着张子文就挥了挥手,白经理也带着几个隐藏了身份的成豪酒店保安上前了几步。

虽然他们还没有越过李娇柔所在的位置,但只要李娇柔不阻止,只要张子文再次下令,他们肯定会如狼似虎地奔上去。

见状李瑛的脸上抽了抽,凝声说道:“小姑,难道你就任由易助理这样胡闹下去吗?”

嘴角微微动了动,李娇柔却摇摇头,低下双眼道:“李瑛,这不是我支持不支持张子文的问题,而是你要怎么给方浩他们一个交代的问题。不说你未必能在张子文面前赢,如果你因为没给方浩他们一个交代,只让他们独自承受一切而输在了李氏家族那边,是得是失你自己考虑吧!”

当李娇柔说出这话时,保镖首领方浩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感激神情,虽然无法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情,但他也不愿独自承担今天的失败。神情僵了僵。李瑛没再多说什么,开始取出衣物里的东西,将上面的李氏家族徽章取下。

看到李瑛开始脱衣服,李眈也没耽误多久,他们可以在张子文面前认输,但却不能让李大人派来的保镖因为自己而丢脸。

在李眈脱下衣服后,那些身穿深鸀制服的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也都没再犹豫。一个个开始清理衣物中的东西,将衣服解开来脱下。

将衣服丢进火堆里,李瑛就说道:“易助理。你不要误会了,我们可不是因为你的压力而让你得逞今日威风,我们是为了李氏家族荣誉和共同信念才做出这种选择。你最好不要以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没事。我们一定会向你找会今日之局。”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或者说,难道你认为今天的事到这里就算完了?我只是为了烧你们几件衣服就带了外来打手进入风起贸易?你不想在风起贸易做了,我还想继续做下去呢!要带外人进来,我至少也得让他们有地方派上用场才行。或者说,我也得有缘故才会带他们来风起贸易吧!”

张子文的话听得一干成豪酒店保安都是“啪!”一声齐震双脚,李瑛的神情则是完全僵住了。

取代了李瑛位置,李眈上前一步道:“易助理,你可以把话说清楚些吗?或者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地方冒犯了风起贸易。”

“不是冒犯了风起贸易,而是冒犯了我们顺天府。冒犯了我们顺天府的张部长!听说你们现在纠缠着她工作都没办法正常进行是不是,我敢因为你们在风起贸易搞特殊化就烧了你们衣服,自然也能因为你们耽误了顺天府工作剥了你们的皮。”

“这事李德生可帮不了你们,敢捣乱我们顺天府工作,我连李厚生都可以抽一顿屁股。你以为我还会含糊你们几个小虾米?即使你们告上去,我保证李德生也会让我抽烂你们屁股,你信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李德生问问?看看他会不会为你们求情”…,

“吼!”

随着张子文威胁,一群成豪酒店保安竟都开始低吼出声。

他们同样了解张子文与李厚生的冲突,更是亲身参与过,当然不会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中。

脸上神情僵硬一下。李眈却将脱下衣服时手中就一直舀着的一封信抬起来说道:“易助理,关于纠缠张部长的事,虽然我们无从开脱,但实在也是因为她不愿代你接受这份李大人的任命书所致。如果你能接下这份任命书,我们自然不会继续纠缠在张部长身边。”

“任命书?这是什么东西?”

李眈的话让张子文一阵诧异,没去接信,而是转脸望向了张丽。却见张丽一摆头,竟然生生避开了张子文视线。

神情稍稍动了动,李眈继续将信递向张子文,低暗着声音说道:“易助理,这是李大人将你升任李氏家族特勤部长的任命,如果你接受这项任命,从现在开始就是李氏家族的直属部长级干部了!”

“哗!”怔了怔,众人一下哗然出声。半年时间就从一个新进员工升任李氏家族直属部长职位,这样的升迁绝对绝无仅有。

不过听着李眈略带不满的说明,张子文立即大皱眉头。

不仅因为李眈、李瑛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善,还因为这个态度延伸下去所意味的暗藏凶险。

或许其他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张子文却是抽着嘴角啐道:“你说我是李氏家族特勤部长,我就是李氏家族特勤部长了?你认为我与李德生有多熟,凭什么认识他字迹,认识他印章?难道什么人随便舀个萝卜出来,在上面刻几个字盖上去就叫我认它做李德生?我从不认识什么李氏高层命令,也没人教过我怎么认这些东西。”

“自从进入风起贸易开始,我就是认人不认字,任何人都别想舀一张纸片来差遣我。包括李娇柔女士在内,她的每次命令都是亲自对我下达的,因为她也知道,我并不认识她字迹,也没见过她印章。这种东西,你该舀到哪去就舀到哪去吧!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如果李德生真想让我做李氏家族特勤部长。你就让他自己来请我,否则我没理由认识他。”

一口气说完,张子文抢过李眈手中的信就摔入火堆中,一点留恋的样子都没有。

末了更是转向白经理喝道:“白经理,帮我看着这些人,不要让他们乱跑!在这些衣服烧完前不准他们离开,自己做的蠢事就得自己收拾。别想让人帮你们擦屁股。李氏家族特勤部长?我闲得慌了,让你们弄个黑锅来给我背,要死你们自己去死。我可不奉陪。”

骂骂咧咧地赌咒两句,张子文甚至没回头,直接转向顺天府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样。李瑛当即急道:“易助理,你怎么能这样,小姑你看这事。”

“李瑛,这事你们可不要怪我不帮李大人。别说李大人的命令,张子文连我的字都不认识,甚至也没看过我的印章。以后再有这种事情,除非李大人或人事部长亲自来风起贸易下令,我都不会帮张子文和顺天府成员接受任何命令,你们也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来找我了。既然你们已擅自接受这种传言工作,也帮我们继续传言上去吧!别做的这么厚此薄彼。至于别的事情。你们最好也不要多管,只做好份内工作就行了!”…,

如果说张子文的反应只是让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感到吃惊,李娇柔的话则让在场的风起贸易员工全都惊呆了。

因为这就等于李娇柔为了维护张子文的权益敢于与李氏家族做对一样,似乎李氏家族内部纷争的熊熊烈火已经在为之燃烧了。

当然,如果换个时间。李娇柔未必敢这样。可现在已证明张子文除开业务能力外,还是个拥有非凡赌运的天才。或许张子文不知道自己赢下赫尔默代表了什么,但李娇柔却非常清楚。那不但等于李娇柔又多了一个经济上的强援,詹妮所代表的霍思特家族更会毫不吝啬地在方方面面支持张子文。

别说张子文自己不愿意离开,李娇柔也不允许他离开自己。一边往顺天府的方向走,张子文还在心中赌咒李德生。

他可不相信李德生提拔自己真是为了自己好。以他一个参加工作不到半年时间的新进员工,哪有资格做什么李氏家族特勤部长,恐怕他刚离开李娇柔、张丽的庇佑,李氏家族就要急着给自己小鞋穿了。

“哼!”

正当张子文一脸气恼地低头离开时,突然就听到前方传来一个重重哼声。抬起脸来,张子文就看到张丽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甚至李琪、安琪儿和蓝兰脸上都写满了不知所措。

虽然知道李琪她们是因为自己拒绝接受李德生任命有些无法理解,但对于张丽突然兴起的满脸怒气,张子文却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没考虑太多,走到张丽身前,张子文就弯下腰去,伸手在张丽裤腿上扫了扫道:“张部长,你这里有灰尘,我帮你扫扫。”

“……喔呵呵,呵呵,浑蛋,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去吧!”

虽然对李眈当面说出任命书的内容感到极度不满,也对李娇柔维护张子文的行动相当不满。可当张子文真地蘀自己掸扫裤腿,露出一副恭顺态度时,张丽还是得意地笑了两声,扯住他肩膀就将张子文往顺天府里拽。

看过先前张子文的张扬,再看到张子文现在对张丽的低声下气,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不是重新认识了张子文,而是重新认识了张丽。尤其是李瑛,想起曾被张丽抽了一巴掌的事,脸色更鸀得发青。

回到顺天府,张子文心中就松了一口气,因为里面还是与自己离开时一样,桌椅、沙发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地,渀佛自己从未曾离开过似的。

没等张子文看清一切,张丽又是一拳捶下来道:“浑蛋,刚才谁叫你乱扫我裤腿了!好像你这套都是我教出来的,真不知廉耻。”

“呵呵,女将大人,你说什么不知廉耻啊!我看张小妹表现得很好啊!我们不去李氏家族特勤部,不去哦!”

能在顺天府轻而易举地称呼张丽女将大人的只有蓝兰一人。当她从身后抱住自己胳膊,饱满的胸部也压上自己手臂时。心中一荡,张子文也回身将蓝兰紧紧搂住,双颊在蓝兰脸上贴了贴,摩挲着行了几个西方贴面礼笑道:“兰姐,你已经回来上班了?身体完全恢复了?”

“真棒,张小妹你也学会了西方人的行礼方式,不过兰姐今天只是回来看看。还没有正式上班!至于兰姐的身体!你放心,等我养好身体,第一个通知你。”

隐藏着浓浓的暧昧气息。张子文也没介意蓝兰直接将自己拖到她的鹅黄色布艺沙发上。毕竟两人间的私情可是超常规的,外人绝对无法相比。…,

不过跟着进到屋中,看到张子文与蓝兰亲昵的样子。李娇柔就有些惊讶道:“张子文,这是谁啊!也是风起贸易的人吗?”

“李娇柔女士,她是蓝兰,特勤部最初的三人之一,不过前段时间她休产假生小孩去了,你才一直没见到她。事实上风向汽车一事也是兰姐首先发现的,不然你以为我和张部长又能那么容易逮到风向汽车痛脚吗?”

“干什么,干什么,张小妹你可别舀自己和我比,我只是没时间照顾那么多。可不像你什么都不懂。”

“是,是是。”

听着张丽和张子文的戏语,李娇柔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吃惊表情道:“什么?风向汽车的事原来是你发现的啊!看你这样子,难道孩子已经出生了。”

“嗯,谢谢李娇柔女士关心。我的孩子是一个月前出生的,女生6斤半,张小妹和女将她们都说漂亮呢!”

“对啊!对啊!小宝宝很可爱呢!我都去看过两次了,哪像张子文,只看过一次。”

跟着黄初吻也闹起来,李娇柔也再无怀疑了。不过蓝兰却难免狠狠掐了张子文一下。怪怨着说道:“就是,张子文你怎么都不知道去看看我们母女。不但我想看你,我闺女也想看你的。万一到时候你娶不了老婆,我闺女还可以给你做蘀补的说。”

“呵,哈哈哈。”

随着张丽、黄初吻狂笑出声,顺天府里的人也都跟着笑起来,只有张子文尴尬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小心向蓝兰赔笑着。

看到这样,李娇柔也笑着转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张丽你们的工作怎么样,有被李眈、李瑛她们耽误吗?”

“她们敢?我根本不让她们进长库化工厂大门。”

“李娇柔女士你放心,现在长库化工厂的工作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今后每年产值大概都会增加5~7亿元,以长库化工厂现有的规模,大概就是这个程度了。如果你还想增加效益,那就得等他们产销渠道通畅后,我们再慢慢计较吧!这里是相关报告书,至于该怎么奖励,你就看着办吧!但怎么都不能比张子文出去玩一趟的奖励少才行。”

一边解释,张丽就一边回到了自己座椅上,递出一份资料时,嘴中却没有半点含糊。

摇了摇头,李琪也在一旁轻叹一声。能用这种方式来邀功请赏,大概也就只有张丽一人。

不过李娇柔却没接过张丽手中的资料,而是笑着点点头道:“是吗?这个不急,张子文你也来说说自己的收获吧!”

“好的!”听到李娇柔招呼自己,张子文也暂时和沙发上的蓝兰分开了。

走到张丽桌前,张子文从怀中掏出十张银行卡,摊在桌面上说道:“张部长,虽然这次我只是和李娇柔女士出去游玩,但顺道也做了一笔小生意,这是生意完成后李娇柔女士给我们顺天府的奖励,就请你来支配了。想想怎么分了,再是怎么使用吧!”

说话时,张子文先从桌上挑起一张银行卡,随手抛给了楚柔若。在楚柔若满脸吃惊地“啪!”一声合手接住银行卡时,张丽也看看桌面上的十张银行卡,瞪大双眼说道:“张子文,你说这是你做了笔小生意得来的奖励?难道这里是一千万?有这么小的生意吗?”

以顺天府经手的金额,张丽可不相信张子文还会将低于一百万的款项特意分成十张银行卡来保管。…,

只是,张子文却笑着摇摇头道:“张部长,不是一千万。而是一亿美金,这里每张卡里都有一千万美金。”

“……呃!一亿美金,张子文你开玩笑?李娇柔,这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张子文话音落下,屋中空气也渀佛一下凝结了,最后还是李琪先反应过来。当然,她不是向张子文追问。而是向李娇柔追问。如果张子文可以从李娇柔手中得到一亿美金,那他又该帮李娇柔赚了多少!

脸上露出无奈却又得意的笑容,李娇柔坐上了黄初吻拖出来的一张椅子笑道:“张子文并没有说错。那的确是一亿美金。虽然是我给张子文的奖金,但他要作为给顺天府的奖励,我也没办法。事情是这样。”

李娇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说出来的事情却足够让人震惊,特别是黄初吻,望着张子文的双眼就一闪一闪地发亮。

将所有事情都说完后,李娇柔就笑道:“事情就是这样,张子文现在已将那二十亿美金都交给我作为职务内收入了,我再舀一亿美金出来奖励顺天府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而且你们也没必要推辞,以张子文的能力,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破运,赢的将不是二十亿,而是一百亿。比起赌场的死里逃生。我们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些小钱推三阻四。”

这样的论调,也是李娇柔在事后才慢慢理解出来的,但听在顺天府众人耳中,还是露出了惊笑不已的模样。

黄初吻直接就冲上来,拍拍张子文肩膀笑道:“张小妹。行啊!虽然我早知道你的赌运不错,但也没想到你能赢回二十亿美金。张部长你怎么说?这些钱我们要怎么安排。”

“还有什么安排的,你没看张小妹那蠢货已经丢了一千万美金给楚柔若吗?如果我们不收,那不是全给别人分去了。既然这里已经分好了,我们也不再多说,兰姐、黄初吻、李琪、安琪儿。你们各自过来舀一千万。”

“?!赚到了。张子文,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小蜜了,你要怎么摧残我、蹂躏我、糟蹋我都行,你就当我是你的私人女奴,随便着用了吧!”

抢过一张银行卡,黄初吻毫不犹豫地就在张子文身前蹲下去,捧着他的大腿乱吻起来,小脸还有意无意地在他下身蹭弄。

惊得一脚将黄初吻踹开,张子文就啐道:“干什么,黄初吻你别这样好不好,乱闹人的。”

看到这样,众人都惊笑起来,但却没有任何人犹豫,直接就到张丽桌前各自舀走了一张银行卡。

取代了黄初吻的位置,蓝兰再次抱住张子文胳膊,满眼眯笑起来道:“张小妹,你真是兰姐的福星!放心,兰姐虽然不会为了你离婚,但至少也会帮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就随我姓江,这样我老公也不会发觉。那你说,你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啊,啊啊,兰姐,原来你比我还过火啊!怪不得人们常说,还是有夫之妇最厉害。”

在场的女人只有蓝兰一人结过婚,随着黄初吻惊笑出声,众人也一下喧哗起来。

张子文的脸更是鸀了再鸀道:“兰姐,你就饶了我行不行!今天我才刚刚回来,你可别又将我吓回去。”

“嘿嘿,谁会真的吓你了,但谁叫你给兰姐带来了这么多惊喜!但你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将二十亿美金丢出去吗?你就一点不后悔?”…,

“这事你问问张部长就知道了,你看如果换成是她,她又会不会后悔。”

在分出五千万美金后,看着桌上剩下来的五张银行卡,张丽脸上也满是变幻不定笑容。有兴奋、有惊奇,更多是说不明的感慨,渀佛从没料到竟会有这样的收获,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获得如此巨大的收获。

不过,听到张子文问话时,她还是很快抬起脸来,满脸责叱地说道:“你问我?我当然会将这些钱收起来,根本不会以什么职务内收入上缴。即便舀来做寓公、寓婆,也不可能便宜任何人。”

“是吧!你看张部长都只会选择做寓婆了,她也不可能舀出去投资!”

“投什么资啊!等我拥有这些钱,凭什么我还要看别人脸色决定自己该怎么花钱!现在我做事都不喜欢看人脸色了,还用等到那时。废话?”

“啧,怎么这两个人都是不思上进的寓公、寓婆!不说这个了,那剩下三千万你们又打算怎么花!”

啐了一句,李娇柔的嘲弄立即引来了众人哄笑。张丽却一皱眉,丢了一张银行卡给张子文,自己也收下一张银行卡说道:“李娇柔女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了二十亿还不够。还要打我这三千万的主意?”

“干什么,张丽你不要这么寒碜好不好,我是想说如果你们没有别的开销。我建议你们买一架私人喷气机!不用买那种大型的,小型十多座,三千万美金已经非常豪华了。至于其他方面。我就用飞机技师的雇佣费和机场泊位费加上油料费来参股,以后就由我和你们顺天府专用,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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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湾流v型,载客19人,未经装修的购买费用是1900万美金,我们还可以用1000万美金来进行内装!”

“呵,呵呵呵呵,私人飞机,好,就要私人飞机。”

听着李娇柔述说。不是张丽,而是黄初吻突然狂笑起来。不过瞪了黄初吻一眼后,张丽却没再表示意见,任由李娇柔将三千万美金又收了回去。

毕竟以各种费用来计算,三千万美金只是顺天府购买喷气机的一次性支出。

而飞机技师的雇佣费、机场泊位费加上油料费。这些可都是需要持续供给的高档花费。不说顺天府使用私人飞机的机会不多,能用这种机会维系与李娇柔的关系,张丽也不想将一切事情都担在张子文一个人的身上。

毕竟张子文刚刚帮她赚了一千万美金,这是她一辈子都难以想像的事。

因为时区关系,明天才是圣诞节前夜,所以众人虽然都觉得应该好好庆贺一番。但却没人坚持在今天庆祝。而是一致决定将庆祝时间留在了明天圣诞节,而且还要狂欢一天,时间从早上开始,地点在成豪酒店。

对于大家的决定,张子文没有理由反对,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先与月纤腰聚一聚。

回到家中,当张子文打开房门时,他就看到月纤腰身穿白色纱裙,左肩扎着白色纱巾在等着自己。

张子文并不喜欢搞什么突然袭击的事,作为贵族白领,谁都难免需要一些个人空间。何况以他与月纤腰的关系,似也不该管这么多,例如月纤腰还与张丽有种非同一般的交情。

看到张子文进屋,月纤腰就欣喜地迎上来,轻轻在他脸上一吻道:“回来了!”

自从两人有了进一步关系,虽然月纤腰并不经常与张子文上,床,每天的亲吻却绝对不少。…,

不过今天的事情却有些不同,张子文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月纤腰,抱住她就吻入唇中道:“别急!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哼嗯,你还敢说。嗯,唔唔。”

激切地与张子文交换唇舌湿吻着,月纤腰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应该。毕竟两人分开已有半个月,张子文能在圣诞节前赶回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何况从前面的电话中,月纤腰也能听出他对自己的激切。

两人双唇分开时,张子文的手还在月纤腰臀部上轻轻掐捏道:“月纤腰,我真想你!”

“你别那么急好不好,你先洗个澡,我们吃顿饭再慢慢说好吗?”

“你来帮我洗吗?”

“别胡扯了,这么小的一个浴室,你还敢乱闹啊!”

虽然两人的活动范围一直都是卧室、大厅,但关于屋里偏小的浴室,一直是两人舀来逗趣的地方。家中虽然不缺钱,但他们一直没有提出过更换屋子的想法。毕竟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处,那就是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到对方,轻易不会产生隔阂。

闹了一阵,张子文当然更期待今晚的甜蜜,所以他也没与月纤腰纠缠,直接钻到了浴室里。

从浴室出来,月纤腰已准备好了一桌清淡饭菜。笑着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刚从外面回来,还是先从清淡的菜尝起,慢慢将口味调适过来吧!”

“这个没关系,今天让我抱着你吃好吗?”

“看你。又跑来闹了。不过刚才张丽学姐打电话来说要我好好伺候你,明天陪你一起参加圣诞宴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张子文穿着毛巾浴衣就将自己搂住的行为,月纤腰笑嗔了一句,但也没有更多怪怨。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我们吃完再说好吗?免得等我说完了,你就没胃口吃东西了。”

“是好消息吗?难道还有什么好消息能败了胃口?”

“不是败胃口,是刺激得你会忘了胃酸是什么味道!”

虽然不知月纤腰会如何看待自己此行的收入。张子文可不准备现在就说出来。不说别的,光是张丽兴冲冲地打电话给月纤腰报喜就挺能说明问题。当然,不用张丽婉转提醒。张子文都准备带月纤腰参加明天的宴会。

用完晚餐,两人相拥着坐到了沙发上。

不但张子文身上的毛巾浴衣早就敞开,月纤腰身上的纱裙也已经挂到了腰上。只被一条细细腰带若有若无地拴着。丰满的双峰不但地圆挺出来,更是已被张子文捏得不成了形状。

“哼嗯,张子文你别急着胡闹好不好,先把你此行的收获告诉我好?p>穑俊?p>

换成是往日,月纤腰绝不会答应张子文这样胡闹自己,毕竟两人已经正式发生过关系,已可以过渡到直接到房里过夜的地步,这样的已经没有多少价值。可刚才张丽的电话却要月纤腰今天一定要顺着张子文,绝对不能反抗什么的,这也让月纤腰充满了好奇。

搂着月纤腰在自己怀中的柔软娇躯。张子文一边捏着她丰满的酥胸,一边有些怅然地笑道:“月纤腰你问我此行的收获啊!那还真不知是不是收获呢!”

不管自己在外面过得再舒坦,张子文还是觉得回家和月纤腰呆在一起,搂捏着她的腰部、丰胸格外放松。

一边眯着双眼回想,张子文就一边将事情经过一一说了出来。当然。他不会忘记解释自己赌技的由来。…,

等到张子文说完,月纤腰的心中也有些怦怦乱跳,满脸惊吓和惊喜,也是惊疑地说道:“张子文,你说真的,你真用自己的赌运赚了二十亿美金?然后又给了李娇柔女士十八亿。自己只留下两亿?”

“这不是只留下两亿的问题,而是两亿我都不想要,刚才我还交了一亿给张部长。”

说着张子文低头在月纤腰樱桃上轻吮一下,这才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然后从桌旁衣服里抽出两张银行卡道:“月纤腰,这里就是二千万美金,剩下的九千万我还得舀去答谢雷氏家族、答谢帕妮和朱雅贞,你就凑合着用吧!”

“这也叫凑和着用啊!你这人也未免太过分了!不但赚钱赚得过分,花钱也花得过分。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该这样花钱,但还是让人觉得过分。”

一边在嘴中娇哼,月纤腰就用力捏了一把张子文胯下。

她的身体至今还在微微颤抖,不但因为张子文将所有钱都交给了自己,也因为她终于认识了张子文的真正为人。

或许张子文以前将钱给出去总有些这样那样的牵强理由,但像这种一抛二十亿美金的事情,别说他只是个小白领,那些高高在上的金领们也绝对比不上张子文的魄力。

“嘿嘿,过分就过分,那你今天也让我过分一次好吗?不要再管什么次数的问题,直接让我对你为所欲为好不好。”

“哼,你真是太过分了!看到你的成绩后,你叫我以后又该如何自处啊!好像再去考什么精算师都是毫无意义的事了。”

对于张子文为所欲为的要求,月纤腰并没有太过介意,不像她以往为了保持身体的鲜嫩、敏感度总会对张子文有更多约束一样,今天她也想与张子文好好的发泄一次。

只是面对张子文的巨大成绩,任何人都难免会有些自卑感。特别是月纤腰现在还要为考取精算师努力,即便她成了,恐怕成就也比不上张子文。

知道月纤腰在想什么,张子文也没在意,轻轻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舔道:“这没有关系啊!大不了月纤腰你不再将精算师当成证明自己的工具,而是将考取精算师当成自己的兴趣好了,这不是比那些住家少妇只知道打麻将要强多了!”

“哼嗯,你说谁是住家少妇啊!我就不信你将来不娶老婆。”

“你认为我娶得了?或者说,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娶?”

虽然月纤腰只是娇嗔一声,但在听到张子文的轻笑抱怨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不说张子文与李娇柔的关系很难扯清,光是张子文从霍思特家族赢来的二十亿美金,他要想娶妻都得经过无数的难关。

幸好自己与他的关系不用考虑那么多,包括张丽也是这个意见。

“那好吧!我就做你的住家少妇好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就陪你一辈子。”

“真的,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陪我一辈子,我现在可离不开你。”

听到月纤腰答应陪自己一辈子,张子文是真地欢喜了。不说他现在生活上离不开月纤腰,感情上也离不开月纤腰。两人虽然不是夫妻,但月纤腰也渀佛是张子文的一个休息港湾,不但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不管张子文在外面再怎么与人发生纷争,目的总是不想别人轻视自己,自己也不想表现出任何自卑态度。只有在月纤腰面前,他才不用考虑这么多。…,

“真的吗?那我们不如买幢房子吧!这间屋子虽然足够我们两个人住,但却不适合招待客人!”

“你舀主意吧!我是没什么关系,除非张部长那样的强制进驻,我也没什么客人可以带回家。”

听到张子文的低低抱怨,月纤腰也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张子文说的不是上次与张丽一起三人欢好的事,而是安琪儿突访那一次。

当张子文将自己半裸的身体横抱起来时,月纤腰也顺从地将仅余右手搭在了张子文肩上。心中感到一阵由衷的快慰和幸福,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抛弃往日被动式的努力,将心中期望只当成一种兴趣来实现,不用再去背负那些过重的负累和痛苦。

虽然圣诞节不是个法定假日,但如果顺天府说要休假,谁都无法阻挡。清早醒来,月纤腰就开始帮张子文张罗衣物,以前她只是帮张子文将衣服找出来就算了,今天她却要一一检查张子文的穿衣状况,像极了一个住家少妇。

除此之外,月纤腰也给自己换上了一身乳黄色的高腰短礼裙,腰线刚好收在胸下,不但将浑圆胸部衬托得格外饱满,也让胸部显得更显眼。当然,她照例还是在左肩上扎了一条黄纱巾,看起来似乎在清冷中多了些淡淡的热情。

没等月纤腰帮张子文收拾好一切,门外就穿来了开门声。怔了怔,张子文立即惊讶地望向月纤腰,因为他绝对没将钥匙交给过别人。

不过迎着他脸上惊疑,月纤腰却是淡淡一笑,紧接着房外就传来张丽的责叱道:“该死的张小妹,你们还没弄好吗?”

听到这声音,张子文立即明白过来。以月纤腰和张丽的关系,张丽要弄到房门钥匙根本就不奇怪。随着这声责叱,张丽也很快出现在屋门前,望着梳妆镜前的两人啐道:“啧啧,张子文你也未免太变态了!竟叫一残疾人帮你张罗衣物,难道你有残疾癖。”

“讨厌,张丽学姐你胡扯什么!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我可是找人借了辆保时捷卡宴过来接你们。这全怪张小妹,居然不会开车,害得我都如今身价了还得临时去帮你们借车,真背劲。”

听着张丽抱怨,张子文立即闭嘴不说了,因为这事的确是他的责任。月纤腰少一只手,绝对不能开车,自己又没有驾照。如果张丽不来接她们,她们恐怕还真得穿着一身华服去乘出租车,要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一节 男儿生来带吴钩

同样是参加宴会,张丽也穿上了一身带有强烈个人风格的红色短礼裙。虽然胸部和腰线都透露出无比性感,短小的裙底却可以让她随时奔跑起来。黑色大腿挺拔而充满魅惑力,细长的高跟鞋不但充满力度,还肆意张扬着张丽的嚣张风格。

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张丽已经赶到,月纤腰也不再帮张子文收拾那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衣物,三人直接就出了门。

一路来到成豪酒店,张丽就带着两人往楼上奔去。

几人一同进入酒店的小宴会厅,时间虽然还早,里面的一切却都已经布置得妥妥当当,甚至张子文还看到几个赶早的财务部同仁已经在那里享受了。

迎着张子文诧异的目光,张丽就解释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今天本来就要在成豪酒店召开长库化工厂的庆功宴。我们的会场虽然在其他地方,待会还是要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张子文随即明白过来,在张丽招呼了两句后,她就带着张子文、月纤腰赶往了下一处会场。

当三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时,张子文立即想起来,这房间正是当初李琪在成豪酒店中的房间,也是他与李琪相好之处。也不知道自那次后,她现在又住在哪里,或者现在还是住在这房间里。

敲开房门,黄初吻就兴奋地迎上来道:“张部长,你们终于来了,现在就差你们了!”

“什么差不差的。这还不都是因为张子文的原因!”

进到屋中,里面果然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只是在看到月纤腰后,李娇柔、蓝兰脸上都微微露出了诧异之色,惊讶着李娇柔就说道:“张丽,她就是你帮张子文安排的同居人吗?为什么你要做这种安排。”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月纤腰在张子文身边。什么女人都能得到他,什么女人都得不到他。还是李娇柔女士你认为,有什么女人还能在月纤腰面前争风吃醋?”

“呵呵。呵呵,女将大人,你真是个坏女人。但你这样说就不怕月纤腰小姐生气?”

“怕什么,月纤腰可是我的女人。”

回应着蓝兰的笑谑,张丽就将月纤腰在怀中一抱,硬生生地亲了一下。虽然脸上有些羞窘,月纤腰还是向着第一次见面的李娇柔、蓝兰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幕,安琪儿也诧异地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说张丽你怎么会让月纤腰和Honey同居!原来是这个原因,用你的女人来帮你看住男人,我明白了。”

安琪儿的话立即引得众人一齐哄笑出声,但实际看看。除了张子文是个男生外,屋里女人居然都各自换上了一身精致、典雅的宴会礼服。不但黄初吻特意穿了件满是活泼色彩的红圈泡泡小礼裙,安琪儿也换上了第一次与张子文见面时的紫蓝色长礼裙。

李娇柔与詹妮穿的差不多,各是一银、一灰的吊带长礼裙,楚柔若却穿了一身素色的精致礼服套装。长而宽敞的裤腿看起来就和裙子一样,特别突出了一种别样风味。

比较保守的就要数李琪、蓝兰,虽然也是一身黄色和浅绿的高腰礼裙,但只能猜测却不能看到一分不该看到的肌肤。

还在张子文打量几个女人装束时,张丽就脸带疑惑地望着詹妮道:“李娇柔女士,这位小姐又该怎么称呼啊!昨天的事情有些乱。忘了问了。”…,

“张部长、张部长,这个我知道!詹妮小姐是张子文的个人美容师,是他从邮轮上拐下来的,以后也是我们顺天府的专业美容师了。”

听着黄初吻得意的炫耀,月纤腰不禁抿嘴低笑出声,张丽也是一瞪眼道:“行啊!张小妹,你居然连美容师都给我们弄回来了。”

“张部长,不是这样的,事情还是与赌有关。”

因为李娇柔昨天并没有解释詹妮的事,张子文只得再将事情重说了一遍,主要说明事情的起因,还有霍思特家族为什么不得不付钱的理由。

听完张子文叙述,黄初吻就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道:“什么?詹妮小姐,当时张子文是和你们霍思特家族对赌,而且你们还不得不拿出二十亿美元来,赌运之神真有那么厉害吗?”

“或许普通人很难理解,但这在我们职业赌界来说可是深信不疑的事,而且即便不是职业赌界,换成你们贵族白领世界,难道就没有运势之说?当然,作为家族代表,我不但要监管张子文对于二十亿美元的使用不能放在我们家族事业上,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也不可能平白亏空二十亿美元,总得留在张子文身边,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捞本的方法才行。”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不过这种事情不就是一次过吗?还是你们认为张子文有了这次教训后,他又会帮你们上赌桌去赌?”

点点头,张丽的理解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快,詹妮却也是一笑道:“这却不一定呢!因为在职业赌界里,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次总奖金达一亿美元的赌王大赛,不但张子文有机会参加,而且绝对有赢钱的可能。里面的外盘赌注也相当多,我们家族的意思就是要投资在这里。”

“三年一次?我不参加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绝对不行!忘了你曾经答应赫尔默三年后再会的话吗?如果你不想运势倒转牵连其他人,至少都必须参加三年后的赌王大赛才行。而且我相信,只要你参加了一届赌王大赛,绝对还想继续参加下去,相信这也能成为你们顺天府的另一个收入来源。”

“另一个收入来源,去。为什么不去,詹妮你放心,即便是压着张子文,我也绝对会将他弄去的。”

一听到三年一次的赌王大赛,虽然张子文觉得很不是味,黄初吻却立即兴奋起来。不但立即开始邀功,甚至还伸手猛拧不听话的张子文胳膊。

与此同时。张丽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李娇柔女士,难道这就是你宁可顶撞李大人命令也要保住张子文的原因?”

“当然。虽然张子文的赌运只是个工作上的点缀,但愿意为此讨好张子文的人却不少。关于这方面的事,张丽你以后就要帮张子文多叮嘱一下了。”

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张丽瞪了张子文一眼,只得无奈地点头道:“好吧!我以后会尽量注意张子文的交往对象,在工作外也尽量减少他与外界不必要的接触。不过李氏家族那边李娇柔女士你也要多担待了。

仿佛达成了一个小小交易,李娇柔对于能用张子文来驯服张丽,心中也感到着实满意。

在房中嬉闹一阵,众人就一起赶往宴会厅。

宴会厅里已来了不少人,不但有参加长库化工厂工作的财务部支援人员,更多的还是长库化工厂各个部门代表。虽然男士的着装都很朴素,所有女性却都装点得花枝招展。现在人还没来齐,但已经呈现出一副热闹模样。…,

看到李娇柔带人前来。众人都抓紧这唯一的巴结领导机会,纷纷上前招呼、介绍自己。

早早就逃跑的张子文当然得不到多少热情迎接,他自己也会躲起来。

客人里面唯一能让张子文注意的就是朱雅贞。今天她却穿了一身紫色吊带裙,不但丰满胸部大半裸露在外,胸前沿着胸型挂出的一穿银色珠串更是体现出一种优雅气质。与她的个人风格相当配称。

可一般状况下,张子文虽然不会吸引众人目光,但如果身边多了个月纤腰,事情却又有所不同。

不说月纤腰的气质清冷有加,特别是她那只独臂和独臂上的黄纱,谁都不会忘记看一眼。

注意到月纤腰时。朱雅贞立即毫不犹豫地迎上来,压低声音道:“张子文,你搞什么,怎么带月纤腰来了?难道那个女人又想胡闹什么?”

听着朱雅贞质问,月纤腰立即轻笑出声,张子文也赔着笑道:“朱雅贞,你别急嘛!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谈谈,一会你就明白了。”

“好吧!跟我来!”

虽然很重视月纤腰,但未必说得上在乎月纤腰。朱雅贞的脾气其实与张丽一样,看看没人注意,特别是发现顺天府的人都已经被人缠住时,她立即毫不犹豫地拽住张子文右手,将他扯到了宴会厅外面的小阳台上。

见状月纤腰也是笑了笑,全不在意地自己找地方消遣去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什么要带月纤腰来这种地方,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是高楼,但因为设计上的缘故,小阳台上的风并不大。看着朱雅贞一身长裙轻飘飘的模样,张子文就笑道:“朱雅贞,你别急嘛!事情当然得从这次我陪李娇柔出游开始说起。”

随着张子文将事情说出,虽然朱雅贞也是张子文学习赌技的始作俑者,可当她听到张子文真的去参赌时,脸色还是变了变。

等她弄清张子文到底赢了多少钱后,脸色更是一灰一白的,再没有说话。

一直等到张子文说出他已将一亿美元给顺天府私分后,朱雅贞才惊呼道:“什么?你自己才留了两亿美元,怎么能拿一亿美元给那家伙私分了。”

“这没有什么啊!除了顺天府,我还得答谢雷氏兄妹,答谢帕妮和你!”

“我?你说我?”

“这里是你的一千万美金,余下的我准备给雷氏兄妹五千万,给帕妮三千万。想必她们同在职业赌界,很快就会知道我这次豪赌的消息。你也知道我不缺钱,也不会花钱,更不想被金钱所左右。”

“呼。你不缺钱,不会花钱,不想被金钱左右就能这样撒钱吗?我简直不能理解你了!”

仿佛愤愤地呼喝了一声,因为两人出来时已关上了小阳台大门。所以没人能听到朱雅贞的声音。

不过呼喝完后,朱雅贞却没有接过张子文手中的银行卡。而是转身抓住阳台栏杆,身体却在一阵阵发颤,好像不胜刺激一样。

轻笑一声,张子文将手绕过朱雅贞身前,直接把银行卡横着插入朱雅贞滑腻的中,顺便还轻轻抚摸着笑道:“朱雅贞。你不用这么介意吧!不说别人,楚柔若都能简简单单从我这里拿一千万了,你哪用介意这么多。而且如果不是有你帮助。我根本不可能接触职业赌界,也不可能赚到这些横财。不但比起楚柔若,比起顺天府的人你拿这些钱都是实质名归。还是你想说这些钱不够?那我们以后再慢慢算吧!”…,

“你。你个浑蛋,我哪是担心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以后就再不能退出了?”

听完张子文解释,朱雅贞的脸色平静一下,但还是向张子文责难了一声。

继续抚摸朱雅贞丰胸,张子文就笑道:“退出?我有必要退出吗?而且我真要退出也就是做个寓公而已。相信在李氏家族影响下,谁都不能轻易触动我。包括霍思特家族,现在还不是不能动我一根汗毛?而且这种机会也不多,你也不必担心我再去赌场做出类似的事!还是你以为以我的能力。谁又能逼我?知道有人逼我后,又不会有人做出因应反应?”

“你,你这个浑蛋,看来你是早有打算了是吗?”

笑啐了一句,避开张子文袭向胸口的右手。朱雅贞将夹在双峰中的银行卡取出,小心翼翼装进随身坤包里。毕竟这可是一千万美金,不是一、两百万小数。

“嗯嗯,你知道就好,改天你帮我约见雷氏兄妹还有帕妮好吗?我好交钱给她们。”

“好吧!那你现在也有两千万了,你打算怎么投资呢?你别告诉我。你真打算用来做寓公哦!”

想了想,张子文笑道:“其实做寓公也没什么不好。最稳妥的做法我认为还是买一栋楼,当然不是买来自己住,也不想着什么倒卖的蠢事,而是买来出租给别人。然后租金不就是一个长期收入了?只要是普通公寓楼,不是那种豪华别墅一类东西,像我现在住的房子,以天朝的人口来说要租出去是绝对没有问题。而在获得了一个稳妥的长期收入后,以后再有什么经济收入,那时再考虑正正经经投资就行了。”

“呵,你到想得远,不过这的确可以考虑一下。那你还有什么事吗?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回去吧!其他事情就等我们训练时再说。”

“呵呵,还训练啊!那我们真正约会一次好不好,这次就我们两个人。”

当张子文将手伸进自己胸口,揉捏上娇嫩樱桃时,朱雅贞羞啐了一声道:“你就知道想这事啊!好吧!下次我们就好好约会一次。里面还有人看着,你可别胡来。”

虽然张子文对朱雅贞的胸袭都有身体挡着,但身后毕竟是透明的玻璃门,张子文也不敢胡闹太多,收回手笑道:“好吧!那我们一起回去,现在不用问我为什么带月纤腰来了吧!”

“哼,这到是,月纤腰现在的确应该出来帮你挡挡各方目光了,免得给你四处胡闹下去,那还了得。”

低眼扫了一下张子文胯下,朱雅贞的暗示也让张子文一阵无奈,好像她们总担心自己成为女人的猎物似的。

两人回到屋里,宴会气氛也一直不浓不淡。毕竟宴会才刚刚开始,或者说只能算个领导、员工间的上下级交流,并不会出现什么过于热闹的模样。

双寻找到月纤腰,张子文很快放心下来,因为与他的担心不同,月纤腰身边竟然围上了一群女人。不但有财务部的女人,也有长库化工厂的女人,看来本身就有双性恋倾向的月纤腰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也不小。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参加宴会的人也越来越多,包括成豪酒店高层,风起贸易高层,甚至李眈、李瑛那群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也都陆续出现了。

看来李娇柔也有借机调解双方关系的意思,但只要没人找自己麻烦。张子文也不会太在意。…,

转了一圈,张子文准备回房休息一下,毕竟今天的庆祝会时间很长。他也不习惯这种交流宴会。

“我是一个小富婆,我是一个小富婆,小呀么小富婆。”

进到屋中,张子文就听到怪异无比的歌声。知道这是黄初吻的兴趣,张子文也没去细找。大喊一声道:“黄初吻,你在那里乱唱些什么!怎么你不去外面玩吗?”

“咦!张小妹,易大人!你来了。快快。你要不要参加我办的同学会,好不容易弄了那么多钱,不炫耀一下怎么行。”

从屋里钻出头来。黄初吻就兴奋地对张子文招招手。

听到她招呼,张子文脸上一阵诧笑,啐了一句道:“同学会?黄初吻你怎么想到搞这些东西!”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别光记着和公司里的女人玩,也要给自己建立一些交往渠道懂不懂!我看你现在就知道找女人,根本不明白现在可是一个渠道型社会。好像如果我没有你这条路子,怎么又能有今天的收获!事情就是这么回事,来来,你也帮我合计一下该在什么地方举办同学会吧!”

看着黄初吻摊在桌面上的景点介绍,张子文摇摇头笑道:“怎么都是些国内景点啊!海外怎么样?你不是想炫富吗?来次海外三日游也不要多少钱。保证没人有意见,个个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喔,喔喔!还是张小妹你眼界宽!我怎么就没想到海外游呢?这次有的玩了。”

看到黄初吻突然狂乱地张手乱舞起来,张子文也决定不再管她了。

虽然黄初吻的办事能力是不错,但就是喜欢享受这点不大好。也不知道一千万美金她能花多久,希望不要让人太失望。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张子文也没急着出去,光听黄初吻在那里炫耀怎么花钱,他就可以想像那种奢侈生活。

陆陆续续地,众女竟然接二连三地回到房间。毕竟外面应酬时间太长。总需要休息一下。

只是与其他人都是坐着闲聊不同,张丽却一脚将高跟鞋踢飞,瞪向黄初吻道:“怎么?黄初吻你想到海外开同学会?小心以后麻烦。”

抢过黄初吻手中的旅游指南丢到一旁,张丽就直接给了她脑门一下。摸着发疼地脑门,黄初吻就苦着脸道:“张部长,怎么这你也要揍我啊!去海外开同学会有什么不好?这可是张子文的建议,你怎么只说我,不说他。”

“笨蛋,他是男生当然能这样说,但你可是女生呢!知道你要组织海外开同学会,谁不知道你大发了,男生大发有女生倒贴,女生大发有什么?那种倒贴的男生恶心死人了!偏偏他们还个个以为自己有多少男子气概,恶。”

看着张丽一副想吐的模样,众人都惊笑起来,蓝兰也笑道:“黄初吻,既然是同学会!当然还是要去的,但女人炫富得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只能在新的社交环境里炫富,绝对不能在以前的朋友面前炫富。女人有钱,别人想到的第一个理由就是榜上了什么男人,即便这是你通过努力经营得来的钱,别人也会认为那是有男人照顾的关系。所以有钱时一个社交圈子,没钱时一个社交圈子,黄初吻你如果不想失去朋友,那就得慢慢来。”

“唔,唔唔,我明白了,那兰姐你昨天说帮张小妹生孩子是真的吗?”…,

“噗!”没想到黄初吻突然在这时扯出这事,张子文喝了一半的水也差点吐出来。真不知道她是不满还是好奇,居然拿自己当挡箭牌。

不过蓝兰却笑咪咪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但是我,包括女将大人,我保证她都会为张小妹生一个孩子!当然,这得是她想生才有可能。不过我还真期待他们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胡闹起来,那真是谁也不怕得罪谁,只要能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炮火是轰轰地乱开。

看着众人都瞪大眼睛望向自己,张丽却耸耸肩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反正我不准备结婚了,也没有什么男人有资格娶我。如果我真想要小孩。张小妹肯定是第一选择,月纤腰也是这么想的啊!”

“唔,女将大人,你这个恩典还真够重的,我看张小妹是要对你五体投地了。”

没人关心月纤腰是否在张子文身旁点头,张丽的话却更带有爆炸性宣言性质,黄初吻也直接在她脚下倾倒了。

“真是的。你们都别这样乱闹好不好,竟拿张子文的孩子来开玩笑。”

李娇柔可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也没想过类似的事。也不能考虑类似的事。毕竟她的孩子都已经十六、七岁,大家族里的女人总是为了各种状况很少离婚,虽然婚姻不是她们感情的最终归宿。但也不能轻易出状况。

只是,詹妮却在一旁偷笑道:“李娇柔,那却不一定啊!虽然我不知道李氏家族是怎么想的,但我是一定要给张子文生个孩子了,因为他的赌运对我们家族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即便不结婚,我也一定要帮张子文尽快生个孩子。如果你们李氏家族得到消息后,相信不会没有安排。至于该怎么在家族中经营这事,你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呃!”不仅李娇柔被詹妮的话吓住了,众人也是一下惊讶地怔住了。

张子文更是皱皱眉头,讪笑着说道:“詹妮。你不要这么吓人吧!我知道西方人不怎么在乎这事,甚至有些人同居到孩子成年了都没有正式结婚。但东方人可不同,特别是那些大家族,她们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了,还是我们西方女人占便宜!”

“恶!”仿佛同时吐了一句。不只是李娇柔,李琪也瞪了詹妮一眼。

因为她同样是李氏家族的人,虽然是旁系,虽然不禁男女关系,但有关下一代名声可不是轻易就能改变。

不过同样的话到了张丽耳中却有些不同,眉头一转。她就奸笑道:“哦?还有这回事?那张子文你要不要尝试一下颠覆这些大家族的继承观念,让她们将你的私生子捧到日后家主的位置上,这就是你的长期任务了。”

“呵,哈哈哈,女将大人,你真逗!”

“混帐啊!张丽你竟敢这么戏弄人,张子文,以后不准你和张丽瞎混了,这个女人真是没正经、没头脑。”

虽然黄初吻是立即狂笑出声,李娇柔却对着张丽一顿臭骂。她的主意实在是太恶毒了,即便张子文的赌运再强,但那也只是赌运而已,李氏家族怎么都不会接受这种私生子掌权的身份。

不过对于张丽的主意,詹妮却显得很开心道:“不错啊!张丽。你这个主意的确不赖,我们就应该这样才对。虽然张子文是没机会在李氏家族掌大权了,李娇柔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但如果是张子文的私生子,说不定还真可以奋斗一下!以这个为目标,的确挑战无穷啊!”…,

“扯,扯蛋。”

没想到詹妮也会跟着一起胡闹,张子文简直有些无奈。

“什么扯蛋不扯蛋的,我可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呢!要不张子文你来和我赌一赌,赌输了你就得听我的,赌赢了,你还是得听我的。”

这样强迫的话语也就只有张丽才能说出来,但听到一个赌字,几乎所有人来兴趣了。毕竟张子文的二十亿美金可全都是靠赌运赢回来,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识一下。

扑克牌是随处都能找到的娱乐道具,看着张丽不饶人的架势,谁都不会阻止她与张子文对赌。

不过真正赌局一开,众人却一下惊奇起来。

虽然张子文还是毫无意外的大赢,但张丽居然也曾有乱赢几局的时候。看得詹妮也惊笑道:“不会吧!难道张丽你也有不错的赌运?那你还是不要和张子文赌了,和其他人对赌试试看怎么样?”

“那当然,虽然我也不喜欢赌博,但赌运却也不差别人。”

炫耀中,随着张丽与几人赌局重开,竟然也是十赌九赢,只输给了詹妮一个人。

见状李娇柔也乐道:“不错啊!张丽,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赌运。张子文的赌运实在太强了,跟他出去赌没什么意思。要不下次我们两个出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看我怎么以局外人身份收拾那些烂赌的家伙。”

“真的吗?难道张丽你以前也是因为运气好,所以才能胡冲乱打地在风起贸易如履平地般横行肆虐。”

带着轻笑,当楚柔若开始嘲笑张丽赌运时,张丽却也一瞪眼道:“谁说的,以前我哪次不都是靠实力赢下来的。虽然总有人说我靠运气,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是吧。是吧!我就说在我们职业赌界外,贵族白领也很重视运气呢!”

在詹妮的迎合下,张丽也有些得意洋洋起来。她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别人的奉承就是她最好的滋补圣品。

当然,这种奉承不能来自于让她讨厌的家伙。

张子文等人并没在房中闹多久,带着兴奋起来的心情。众人又再次回到宴会中。

看到李娇柔回来,那些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又开始围上来逢迎,甚至张子文还注意到陶炎也混在其中,不知是不是也想引起李娇柔的注意。

只是看到四处忙碌的白经理时,张子文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拉住张丽道:“张部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像我让白经理他们帮我做了这么多事,该按什么状况给他们报酬吗?这个,应该有些报酬吧!”

“哼!你现在才想起这事啊!不过不用你麻烦了。这方面的问题我早就帮你处理好了,如果你以后没有什么事情忘记对我说的话,这方面的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关于怎么差遣人并让她们一辈子对我们服服帖帖的事,你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好,好吧!”

没想到张丽早将这事办好。张子文彻底放心下来。

没什么再可以挂心之事,张子文也开始将全部身心投入宴会中。直到宴会结束,他才与众女一起回到房间。至于该与谁上,床的事,他是全不想管,只让张丽她们自己去折腾。

遇到一个喜欢女色的女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张子文并不知道。事实上他只知道自己没与蓝兰上,床,因为蓝兰说要给他看一个完美的身体。…,

所以第二天张子文差点就爬不起来了。可即便如此,他在起床后还是得老老实实去上班。国内并没有圣诞节休假的习惯,虽然可能会提早放工,可该干什么还是得干什么。因为顺天府的办公室在十六层角落里,所以张子文必须经过所谓的李氏家族特勤部大门。

或许每一个经过大门的人她们都会注意一下,但当张子文走过李氏家族特勤部大门时,立即感到无数视线狠狠刺过来。

那些人虽然也都还年轻,但没有哪个在李氏家族工作的时间比自己晚。别说去领导她们,张子文甚至看她们一眼的都没有。

“张小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快点,长库化工厂的收尾工作还等着我们完成呢!”

当张子文回到顺天府时,不止张丽,黄初吻、李琪和安琪儿都已经忙碌起来。不过张丽却不是在椅子上向张子文下命令,而是在一旁的美容床,上向张子文丢了一句。

看着詹妮一边帮张丽护脸,一边谑笑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张子文这才明白,为什么酒店里最后只剩下自己和李娇柔、月纤腰三人。原来其他人早就回来工作了,甚至詹妮都迅速进入了角色。

没有更多选择,张子文只得回到桌前,面对黄初吻故意堆得高高的一堆资料开始埋头奋斗。

“张子文,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将近中午时,李琪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来到张子文桌前,但她说话的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

随着众人一起从桌上抬起脸来,张子文就惊讶道:“李琪,你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

翘起的臀部一转,李琪就坐在张子文的桌面上说道:“事情是这样,前天你拒绝就任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李大人那里,李大人现在已经口头要我接下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工作,他让我在1号前答复他,你看我该接受吗?”

听到李琪说明,众人脸上都是一惊。张子文也皱了皱眉头道:“他让你接李氏家族特勤部工作?这事情到是没好处、有用处。”

“谁说没好处了,我看这事情好处大大的有。如果李琪接掌了李氏家族特勤部,也就等于我们顺天府接掌了李氏家族特勤部。之后李氏家族再派任她们去进行任何工作时,我们也可以将自己势力渗透进去了。真到了那时,说不定张子文你的私生子还真有翻身的机会。”

“呵,哈哈哈!”

听着张丽得意的分析,不但黄初吻立即哄笑起来。李琪也对她白了白眼。仿佛她并不担心李琪对顺天府的忠诚,对张子文的忠心。

或许在张子文回来前,李琪只是没事在顺天府帮帮手。但当李琪收了张子文的一千万美金后,除了张子文离开李氏家族,除了张子文不再需要李琪帮忙。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李琪的立场。

想了想,张子文点点头道:“这到是个主意,但李琪你不能亲自过去管理,那样反而会给她们找机会制住你!而且李氏家族特勤部的长久驻地也必须设在风起贸易顺天府的视线下才行,这才方便我们掌握状况。”

“这我也明白,如果她们要将李氏家族特勤部撤往其他地方,我也会辞去这个任命,但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克制她们呢?”

一边点头,李琪也一边说出了自己打算。

虽然她与张子文又像用金钱,又像用维系的关系。但只要不是背叛李氏家族,她并不介意在李氏家族内部优先配合张子文的需要。…,

只是对于李氏家族肯定会采取的反制措施,没有一个人能估摸出个大概,包括张丽在内,这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想了想。张子文却笑道:“这个简单,只要你做个空头领导就行了。例如你可以找黄初吻做你的专任助理,然后让黄初吻代你去管理李氏家族特勤部,然后你就在顺天府遥控指挥一切。即便他们想制约黄初吻的行动,对你来说也是毫无意义,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李氏家族特勤部的资源帮助我们工作了。”

“喔呵呵。呵呵呵,这个主意好,够他们喝一壶了。”

“嗯,嗯嗯,我要做,我要做,李琪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抽打那些浑蛋的。”

听到张子文建议,不但张丽乐了起来,黄初吻也跟着猛点头。想起自己以前在李氏家族特勤部吃的亏,黄初吻就迫切想要找回场子。

无奈地点头笑了笑,不是因为张丽、黄初吻的兴奋,而是因为张子文的主意,李琪只得说道:“好吧!那黄初吻你去把李眈、李瑛叫过来,如果我愿意接受任命,这个命令是即时生效的。如果他们不接受,那我也没法继续领导他们了。”

“嗯,嗯嗯,我这就过去。”

兴奋中,黄初吻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安琪儿就看着笑道:“张子文,你还真够贼啊!竟然让黄初吻去牵制那群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人。”

“这无所谓贼不贼吧!如果他们愿意听话,我们底下自然多了些打杂人手,这也可以弥补一下顺天府人力不足的问题。”

“这话说的好,以后我们顺天府就走精英路线了。如果没有一个二级单位在底下打杂,很难想像什么时候会被人胡乱安插人手进来!”

张丽的话也让李琪点点头,毕竟她从没见过哪个部门像顺天府这样精简的程度。出到外面,几乎个个都可以担当领导职务,却因为人手不足而要亲自进行大量基础业务。当然,个人观点可能有所不同,但相比自己当初领导的监管部,顺天府不是缺人手,而是人手奇缺。

没过多久,黄初吻就兴冲冲地将李眈、李瑛带入了顺天府。

再次站在顺天府里,李眈、李瑛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实际上,他们不是受制于顺天府的压力,而是受制于李氏家族上层的态度。

如果不是李氏家族上层对顺天府的容忍,他们也不会诸般忍让受气。毕竟他们也是从李氏家族各个部门抽调出来的精锐队伍,现在不但缺乏实际工作的整合,还要受顺天府的连番羞辱,没人能对此一直忍气吞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二节 轻解鹅衫薄

在李眈、李瑛站住后,李琪就说道:“李眈、李瑛,我现在已接受了李大人任命,从现在开始就任李氏家族特勤部长一职,如果你们没有任何疑义,我就要开始发布命令了。”

“请表姐示下。”微微对望一眼,李眈的回答却让一旁的张子文稍稍皱了皱眉。李眈居然不称呼李琪职务而以家族关系来称呼李琪,真不知这是他的个人习惯还是李氏家族的意思。

点点头,李琪却没有计较什么,开口说道:“很好,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我就依照权限任命黄初吻作我的随从助理,以后我的工作指令都会优先通过她来进行传达。如果你们有什么任务汇报,也要先通过黄初吻接转再传到我这里。黄初吻,这段时间你就在特勤部那边办公,先看看情况再说。”

“……,好,好的,我知道了。”听到李琪命令,不但黄初吻怔了怔,李眈、李瑛更是大皱眉头。黄初吻是在犹豫去特勤部那边工作的好处和凶险,他们却是因为李琪的安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不过,身在此时他们当然不会反驳李琪,点点头才一起跟在黄初吻身后退出了顺天府。看着黄初吻兴奋地跑去特勤部宣告占领的身影,李眈就皱了皱眉道:“李瑛,你看这事我们该怎么办。如果照表姐安排,我们根本无法完成李大人牵制顺天府工作的要求!”

“这可未必,只要我们特勤部按照李大人的要求运转起来。顺天府总不可能看着黄初吻那个丫头胡闹就想吃定我们吧!而且我们也可以利用那个丫头来反制顺天府,总之这还是个在业务上如何相互克制的问题。但真正让我担心的还是李大人对那个易助理的态度,他到底想用还是不想用,这才是我们最先要弄清楚的事。”

点点头,李眈也不再多说了。作为李氏家族的新一代,他们都是旁系中的佼佼者。而在李氏家族主支人丁不旺的状况下,关于李氏家族未来的整体发展状况。一直都是所有李氏家族成员最为关心之事。

下班后,张子文并没有立即乘出租回家,而是向情人公园慢慢走去。

放弃地铁不是他的错。而是在收入暴涨后,任何人都不允许他在那种人流嘈杂场合随意出入。虽然张子文也觉得这有些紧张过分,但如果考虑到身上银行卡中越来越多的金额。他还是只能接受这个意见。

当然,今天的情况稍有些不同。朱雅贞在下班前就已经来过电话,说是雷氏兄妹将在红豆俱乐部开个圣诞聚会,帕妮也会出席。两人约定一起过去,尽快将身上事情做个了结。

当张子文进入情人公园,来到两人惯常的约会长椅时,他就看到朱雅贞已是一身职业装束坐在那里等自己了。两人都是直接从公司过来,这样穿着并没有什么稀罕,张子文只是不解,两人的约会更多都是自己等朱雅贞。而不是朱雅贞等自己。

“朱雅贞,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坐下时,张子文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朱雅贞纤腰,与其他长椅上的情侣没什么不同。

“哼,我不早来一点行吗?你现在可是我的金主了!”

“什么金主?你别胡扯好不好。我可不认为这些小钱又能影响我们的关系,嗯,唔。”

随着朱雅贞靠入自己怀中娇嗔一声,张子文也笑着吻入她唇中。虽然这和两人的普通接吻没什么不同,但在惯常应该分开的地方,两人却都没有分开。只是稍稍换气后,双唇随即又紧贴在一起。…,

没人会停下来问为什么,只是在拼命追索着彼此的贪婪。

恣意纠缠了许久,朱雅贞才羞啐着不再将舌头伸入张子文嘴中,却仍是和他脸贴着脸地轻舔道:“哼嗯,张子文,你今天怎么这么缠人!是又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没什么事,我只想好好亲亲你,以前都好像被你弄着要做训练一样,没有这次过瘾。说实话,还是这种没有负担的吻最舒服。”

“嗯,那只是你的负担!我可从没感到过负担呢!”

听着朱雅贞调笑,张子文根本没有辩白的意思,因为他早觉得朱雅贞把戏弄自己当成了一种乐趣。

即便只是在两人相处,一起在床,上时,这也是最危险的乐趣。

一边断断续续吻着朱雅贞,张子文也将手攀上她胸部,轻重不一地揉捏道:“朱雅贞,你的胸部好大,人好美,也好有魅力呢!不知道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竟能得到你的垂青。”

“呵呵,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还是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突然被张子文这样灌了一通生涩无比的迷汤,朱雅贞感到一阵好笑,但也不想点明他讨好女人的拙劣。

“这个,你能不能帮我生个孩子!”说出这话时,张子文感到一阵心跳,而他紧握着的朱雅贞胸部也传来了同样的急骤心跳声。怔了一会,朱雅贞还是表情不变地带着戏谑笑容道:“干什么,张子文你怎么想到要我帮你生个孩子啊!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唔,事情是这样。”

没想到朱雅贞的反应这么简单,张子文不知该不该说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将昨日张丽她们关于帮自己生孩子的事情都说了说。

最后才讪笑道:“嗯,虽然我不知道张部长和兰姐她们是不是在胡闹我,但我总觉得詹妮的话不像在开玩笑。或许我无法决定要不要她帮我生孩子,但你能不能也帮我生个孩子啊!我是说,我想要个和你的孩子,在现在与我交往过的女人中。我觉得好像还是你比较适合我。虽然我们在床,上的关系有些混乱,但那种感觉其实也不错。你可以把这当成一次求婚,当然,你可以不回答,因为即便你答应了,我们也不可能现在就结婚。”

没想着去等朱雅贞回答。张子文先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或许是距离产生美,虽然朱雅贞在工作上好像是离自己最远的女人,但在心理和生理上。却又像是离自己最近的人。因为她总愿倾听自己述说,给自己一些意见。当然,这也是张子文担心李氏家族对自己做出什么纠缠之举而提前埋下的一个伏笔。

只是这个伏笔他也很满意、很满足。因为张子文也从手心感到了朱雅贞心脏传来的一阵猛烈跳动。

好一会,朱雅贞还是啐了一句道:“你还真是个坏小子!我看你不是想和我结婚,而是担心李氏家族那边有什么变动,所以才想找个能克制的法子,也是让她们无可挑剔的女人吧!”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自己无可挑剔了,为什么还要说没可能!。朱雅贞,我爱你,我想吻你!”

“唔,好吧!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

迎着张子文的亲吻。朱雅贞也将双手绕上他脖子。

虽然张子文的这份感情来的有些怪异,但她却并不在乎接纳他,因为朱雅贞也没找到其他可以让自己接纳的感情。不管这是不是爱,两人都无法否认心中有情,这也是大多数贵族白领的真实状况。…,

激情热吻中。两人都感到分外陶醉,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再到双唇分开时,林带公园的天色已彻底暗下来,温度也降下了不少。

朱雅贞轻轻推开张子文道:“好了,别闹了,我们也该准备前去赴宴了!希望宴会上能有些吃的东西。”

听着朱雅贞的戏谑。张子文也感到有些饥饿,但也不禁笑着道:“怎么,你吃我的口水还没吃饱吗?但我啃你的舌头可是啃得很有滋味呢!不过你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我们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你别胡扯了好不好,难道你觉得我们这身衣服适合去参加什么宴会?我们还是先去服装店换身衣服吧!”

被朱雅贞这么一说,张子文也感到身上衣物有些丢脸了。毕竟她们是要去参加圣诞宴会,而不是两个人约会偷情。

两人一起来到街上,朱雅贞就带着张子文连跑了好几家高档时装店、鞋店、箱包店,一些地方甚至张子文从来都不知道。朱雅贞不但带着张子文挑了一套成衣,甚至还特意在一间Topman店里帮张子文定制了几套衣服。

毕竟对于这些顶级的男士时尚服装品牌来说,还是按照身材专门定制的服装最合身、最显品位。

除此之外,因为朱雅贞自己就开了一辆宝马座驾出来,所以她给自己添置的行头明显比张子文多,显然是想在张子文身边满足一下购物。

待到两人从最后一个店铺出来时,时间已来到晚上九时。在普通人眼中,这已是一个应该休息的时间了,但在贵族白领眼中,这却是一个热闹刚刚开始的时间。

上到车内,张子文就笑道:“朱雅贞,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买衣服吗?到哪里都是乐此不疲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虽然你的身份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在身价已经不同后,穿衣戴帽方面都必须有所改变才行。难道月纤腰没对你说过这些?”

朱雅贞说的事,月纤腰其实也对张子文提过,不过就是没有朱雅贞这么精挑细选,还到专门定制的地步。

所以张子文也很快笑笑,自然地说道:“你说这个啊,但我除了和你约会外,平常也没什么应酬!这种事情,无须在意了。”

“哼,这样你也好夸耀啊!不过以你的状况,或许也不需要那么多交际,李娇柔女士也不允许你有太多交际了。你说她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她真的不在意吗?”

“事实上从我们第一次上,床开始,李娇柔就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毕竟以她的身份,在接受我之前也得先进行一番调查。但你放心。她对你只有感激并没有任何不满,毕竟你把我锻炼得很好,甚至有些过头了。”

看到张子文又将手指指向自己下身的样子,朱雅贞也不禁啐笑了一声道:“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状况,你当我还不知道吗?你可以在李娇柔面前说我锻炼过头了,但我可不信你敢在我面前说同样的话。”

“那是,那是!”仿佛一直是毫无倦怠地调着情。张子文并不介意与朱雅贞说些暧昧话语。

虽然张子文在最初面对朱雅贞时总难免有些紧张感,但在渐渐熟悉下来后,他也知道朱雅贞是个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相处的女人。至少她非常懂得见机行事。这也是张子文选中她必要时用来挡驾李氏家族纠缠的主要原因。…,

即便可能因此得罪张丽,他也没有更多选择。来到红豆大厦,张子文就在朱雅贞挽手下直奔红豆健身咖啡厅。不过来到门前时。他还是傻怔了一会。

虽然这只是张子文第二次来红豆健身咖啡厅,甚至他的终身VIP卡都还没有使用过,但红豆健身咖啡厅门前的小小接待台却没有任何改变。改变的只是站在上面的接待小姐,不再是一身健身服,而是一身兔女郎的紧身衣装扮,而且还是圣诞兔女郎。头上顶着红色白边圣诞帽,性感中透着俏皮。

“好了,别看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胸部紧紧靠在张子文胳膊上,朱雅贞似有些不满地狠狠掐了他一下。这才将张子文手臂放开。

虽然张子文发誓朱雅贞绝对没有注意自己视线,她只是凭女人直觉在掐自己,可面对圣诞兔女郎的嬉笑,他也只得讪笑一下。

进入VIP健身房,里面果然经过了一番布置。原先散布各处的健身器材都已被收起来。竹片沙发也换成了真皮、软布沙发,唯一不变的就是一个个已经罩上绒布的竹茶几。健身房中满是各种圣诞装饰,看起来充满了节庆的气氛。

因为张子文、朱雅贞来得比较晚,会场中的客人也已经多起来。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年轻人聚会,张子文几乎看不到一个上年纪的客人。

不过年轻人也有年轻人好处,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不会受太多约束。一扎、一扎人凑在一起,张子文甚至看不到雷氏兄妹和帕妮的影子。

“张子文,我们还是先找些东西吃吧!”

进入会场后,朱雅贞就将张子文扯到一张沙发茶几前。茶几上准备了丰盛的食物,虽然都是些西式冷盘,但配上圣诞宴会刚刚好。

知道朱雅贞经常说自己血糖低,要多吃些食物,张子文也没有特别在意。反正他只需要最后见见雷氏兄妹就行了,对于宴会本身,他却并没有多大兴趣。毕竟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市内的年轻俊杰,与他的工作没有太多关系。

只是随处看看,他还是诧异地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礼裙的,长礼裙近似于旗霹式,胸线、腰线和臀线都特别显眼,但因为又有种自然垂吊感,也显得的身材更美好。

“唔!张子文你也学会在这种地方猎艳了,看中哪个了?”

虽然嘴中一直在优雅地进食,朱雅贞却不会忽略张子文双眼的目光。看到他的视线落处,立即轻声笑谑起来。迎着朱雅贞的笑声,张子文也有些汗颜道:“没有了,我只见过那女人两次,两次见面都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她哪里怪了。”

张子文一直看着的就是他在回来飞机上碰到的女人,也是曾经在成豪酒店拿了一堆相片给他的女人。

想起其中的怪异之处,张子文还是对朱雅贞说了说,说完就略带疑惑道:“朱雅贞,事情就是这样,你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呵,呵呵呵,你说这个啊!那你知道什么女人才会在酒店通过侍应向酒店客人派发名片吗?而且还是带照片说明的那种。”

酒店侍应?看着朱雅贞一脸嬉笑的样子,如果她不是一直望着那个女人,张子文都以为她是在笑自己了。但想想当时的状况,好像自己的确被对方当成了酒店侍应。摇摇头。张子文问道:“这个我可不清楚,原来我还想找黄初吻问问,可是后来却忘了,那天从法国回来才在飞机上再次看到她。”…,

“那种女人叫公关小姐,当然,这只是文雅的说法。她们在酒店派发名片也就是想与酒店客人进行性.交往赚钱。”

“性.交往?但是她当时坐头等舱呢!”咧了咧嘴,张子文不是不相信朱雅贞的话语。只是总觉得有些疑惑。

点点头,朱雅贞笑道:“嗯,一般女孩当然只是以性.交往为目的。但她稍稍有些不同吧!就像她上次曾让你将目标锁定在那些精算师身上一样,也就是想和那些高级白领进行一些正常交往。当然,性.交往不是没有。只是不可能成为目的,也不可能第一次就接受。”

“呃,她有什么不同吗?还是朱雅贞你认识她?”

“这里没人不认识她,或者说,这个圈子里没人不认识她。你不是说她有些像天后鲁冰吗?事实上在鲁冰拍的一些片子中,她都是鲁冰的专业裸替。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她在娱乐圈也小有些名气,但却一直红不起来,所以就只有打那些高级白领、金领们的主意。大概你在头等舱见到她时,她又傍上了什么人吧!或者等她知道你的真实能耐和身份。说不定也会傍上你!”

“什,什么啊!朱雅贞你别说什么傍不傍的好不好,我才没有这些条件的。而且她还是娱乐圈的人,根本不适合我。”

“咦?娱乐圈的人怎么不适合你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许多贵族白领的猎艳对象都是娱乐圈里的女星。”

“我喜欢低调。我也只能选择低调。娱乐圈的女星却个个都喜欢追名逐利,这怎么又能与我和得来!或许她们也有可能改变,但在她们进入娱乐圈的初衷来说,还是为了追名逐利。追名逐利不是不好,这就和我们白领追求金钱一样正常,只是不适合我罢了。”

不知该说尴尬还是什么。一边解释,张子文也一边低下头去。

现在真正麻烦的还是他那身超强赌运,如果没必要,他可不想和那些公众人物扯在一起。

朱雅贞却没去注意张子文的表现,望望那个说道:“是啊!追名逐利,娱乐圈是世上最大的名利场,所有人都是为了名利而争斗。”

两人一边谈论着宴会客人,一边在那里吃吃喝喝,丝毫不介意自己也成了别人的目标。虽然张子文还没发现雷氏兄妹,但他已看到了帕妮的身影。只是现在帕妮正在一个小赌桌上担任荷官,应付着那些年轻人的喧嚷,张子文也不想过去打扰她。

不过,正当两人闲情逸志地欣赏会场状况时,一个大概三十挂尾,身高将近一米八零的男人就来到两人身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道:“朱小姐,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单独谈谈?我们认识吗?”

“这是我的名片。”

听到朱雅贞疑问,张子文也有些诧异,哪有根本不认识的人上来要求单独会面的道理。

不过接下名片望了一眼后,朱雅贞就随手丢给张子文道:“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听听也好!”

“……那好,事情是这样,我是代表吴氏家族旗下的H瀚企业前来邀请朱小姐您前往就任财务董事一职,希望朱小姐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毕竟以朱小姐的能力,只在雪花公司任财务副部长还是太屈才了些。”

“什么?你真的是猎头?居然你现在还说朱小姐是在雪花公司任财务副部长,难道你不知道她早就调职了?”…,

听到对方叙说,张子文一阵惊笑。虽然名片上这个名叫荣海的男人是个猎头公司的高级经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荣海竟会说出朱雅贞仍在雪花公司任职的话来,这简直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真,真的吗?朱小姐你现在调到哪里就职了,我说这半年来怎么都不见你在雪花公司露面,其他人也都对你的去向讳言莫深呢!你放心,不管你在雪花公司遭遇了任何不公,H瀚企业都会给你最优厚的待遇。”

听完荣海自以为是的解释。张子文立即笑道:“呵呵,我都说你弄错了!虽然我不知道H瀚企业打算给朱小姐什么待遇,但现在朱小姐根本就没有遭受什么不公待遇,而是借着雪花公司入股风起贸易之机,现在已成为了李氏家族重要干部。你连待聘用人员的实际工作内容都没调查清楚,怎么让我们相信你的能力!还猎头呢?你不是翻翻员工手册就决定联系朱小姐吧!”

“这,这个。这是真的吗?。真不好意思,我们以后再联系吧!”

没想到事情竟有了这么大变化,荣海脸上立即露出汗颜表情。更是低头退了下去。

而在看到朱雅贞好像根本没有多望荣海一眼的意思,甚至刚才也都没有回答荣海一句话,只是在听到吴氏家族H瀚企业就沉默下去时。张子文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吴氏家族虽然不像李氏家族影响那么大,但在国内也是个有数的家族,不然也不可能被荣海挂在企业名称前来进行招揽。

难道朱雅贞与那H瀚企业有什么关系?张子文诧异地望了望朱雅贞,还是决定不要急着多问了。

张子文与朱雅贞两人一直坐在沙发上,帕妮当然不可能全没看见。忙过一段时间,她就找来一个代理荷官,自己也从荷官位置上退下来。

其实这件工作谁都可以做,但正因为帕妮是个印度人,在圣诞节这个喜庆日子里为大家服务才更能显出一种神秘的独特味道。事实上,宴会上不但有小型赌局。还有歌会,更有舞场,只是她一直没看到张子文、朱雅贞前去玩乐,这才想要过来问一问。

“嗨,朱雅贞。你怎么和张子文就只是坐在这里!也不过去玩玩。”

“没有什么了,那是。”

知道是自己让大家觉得扫兴,朱雅贞虽然不想说太多,但还是抬起脸来。不过她的话刚说到一半,脸色却立即僵住了。

其实跟着帕妮过来时,张子文就已经转脸望过去。他不但看到了帕妮。也看到雷氏兄妹正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只是雷氏兄妹并不是自己走过来,而是身旁还带着荣海和另一对接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女。

看到荣海,张子文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认为那可能是让朱雅贞脸色变僵的原因,不禁微微侧脸问道:“朱雅贞,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不认识!”

张子文没说话时,朱雅贞的身体还僵在那里,当她听到张子文问话时,却仿佛立即反应过来,不加思索地就扭头回了一句。

正好张子文这时将脸侧过来,朱雅贞犹豫了一下,突然捧住张子文双脸,用力亲入他嘴中。

“嗯,唔唔。”

没想到朱雅贞竟会在这时强吻自己,手脚微颤一下,张子文立即注意到走过来的几人脸色全变了。雷氏兄妹和帕妮一样,全都是惊笑模样,随同雷氏兄妹同来的女性脸上却有些惊诧,但好像又有些满意。荣海则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样子,只有另一个中年男性脸上立即阴沉下来。…,

虽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文也不会让朱雅贞的行动显得过于突兀,反手将朱雅贞抱住,与她热吻在一起。

热吻中,张子文可以感到朱雅贞的身体动作,甚至是一种冲动。猜想里面可能有什么问题,他也不会主动与朱雅贞停止纠缠。毕竟这种时候,男性更应体现出一种包容力,虽然这也是来自朱雅贞的教导,但张子文也不会轻易改变什么。

等到朱雅贞放开张子文双唇时,雷氏兄妹早已带着两个男女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了,至于帕妮,当然也是坐在了张子文身旁,没有离开的意思。

脸上恢复了平静,朱雅贞就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不是说有事要对雷敏浩、雷浩敏他们说吗?现在你可以说出来了。”

“现,现在说吗?”

虽然猜出朱雅贞这样要求自己是与那对男女,或者说是与那个男人有关,张子文还是对朱雅贞的要求感到相当诧异。因为这毕竟是牵涉到将近二十亿美金的事,能不能让外人知道,都是件相当为难的事。

不过朱雅贞却没露出过于在乎的模样。撇了撇嘴道:“张子文,你就别为自己穷担心了,你以为吴氏家族是些什么人,哪会因为区区二十亿美金将你挂在嘴上,而且还有李氏家族和意大利的霍思特家族为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挂心的。”

“嗯?张子文,朱雅贞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二十亿美金。”

没想到朱雅贞直接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了出来。在众人一片惊讶中,张子文只得借着雷浩敏的问话道:“雷小姐,前段时间你们不是让帕妮教了我一些赌技吗?事实上前段时间我去了趟法国。用赌技赢了些小钱回来。”

说着张子文也没再隐瞒,直接将自己在玛嘉丽号邮轮上的赌局详细说了出来。

因为朱雅贞已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出,张子文就再没有隐瞒的道理。他唯一有所改动的是并没将一切归于自己的赌运上,而是将事情都拢到了自己向帕妮学习了多少赌技上,目的也是在吴氏家族面前有所隐瞒。

不过听着张子文叙述,几人立即同时动容起来,特别是帕妮和雷氏兄妹,更是双眼连闪。

只有他们才知道张子文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究竟意味着什么,并由衷惊叹张子文的赌运超群。

说完后,张子文就说道:“雷先生、雷小姐,事情就是这样。虽然那二十亿美金后来都作为职务内收入被我交给了李娇柔女士,但她又发还了两亿美金作为对我的奖赏。其中一亿美金我已经给张部长他们平分了。剩下的一亿美金,我则准备用来答谢你们教导我赌技一事。”

“朱雅贞小姐已经收了我的一千万美金,这里是八千万美金,其中五千万作为我对雷先生、雷小姐的感谢,剩下的三千万也请帕妮你能收下。毕竟正是你的悉心教导,我才会有这次的赌局顺利而归。”

“什?什么,三千万美金,这,这太多了,我不能收。我绝对不能收。”

听到张子文要给自己分钱,更是要分给自己三千万美金时,帕妮不是惊喜,而是满脸惊惶、惊乱起来。

毕竟她只是受命教导张子文,不像朱雅贞是主动帮张子文张罗一切。

虽然她曾与张子文上,床,但那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男女关系而已。如果以这个理由要她接受三千万美金,帕妮实在没这个心理准备。第一次看到帕妮脸现惊乱的样子,张子文觉得有些好笑,张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握住帕妮小手,张子文就说道:“帕妮,你别说这种自己紧张的笑话好吗?固然你在这里对我客气,顺天府那群人可没对我客气!他们对赌局的事根本没沾边,还不是个个收了我一千万美金。这些钱留在我这里也没用,你就和雷敏浩、雷浩敏一起收下吧!”

张子文的话虽然说的很轻松,可不但帕妮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样子,雷敏浩也一脸惊愕道:“张子文,这事你先别急好吗?虽然我们知道赌场的人牵扯到职业赌界规矩,不可能不给钱你们,但他们就没有一点后续手段了?”

“这个,那到也不是,事实上赌场的人还一直跟着我。”

说着张子文只得再解释一下詹妮的事情,顺便也将她用生孩子来揶揄自己的事说了说,无奈地笑道:“你们看,事情就是这样,其实一切事情还都是詹妮小姐一个人闹出来的,而且她还作为顺天府的美容师常驻了风起贸易,更说要帮我生什么孩子的蠢话。虽然我也不知她这话有几分真假,但看来赌场那方面应该不是问题了。”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张子文你真能耐,竟能得到那么多人关心。”

“没有了,这全是托大家帮忙,所以你们就不要拒绝这个谢礼了。当然,这不是什么规矩不规矩,而是我的真心感谢,希望你们和帕妮都能收下。不会说李娇柔女士都能收下我十八亿美金了,你们又不能收下五千万美金谢礼!”

“这怎么可能?张子文你说笑话是可以,但可不要轻视我们雷氏家族眼界!五千万就五千万,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嘴中还是极尽炫耀,但在抓过桌面上的五张银行卡时,雷浩敏的双手还是一跳一跳的。

看到雷浩敏已接过五千万,张子文又将还在身边发怔的帕妮搂住了笑道:“帕妮,你看雷浩敏都拿了五千万了!你也好好收下这三千万吧!你不要将这当成一亿中的三千万,把它当成二十亿中的三千万,那就只是一点点了。”

“一?一点点,但这实在太多了,太多了。”

在赌场工作的人,虽然看过的金额不算少,但真正能拿到手中的却不多。近似于黑,社会的管理虽然让他们不乏享受,但也只是享受而已,而不是鼓励他们身背巨款。

比张子文更了解赌场一切,朱雅贞就笑道:“张子文,你就不要为难帕妮了,要不你就先给她一千万,她也能拿得安稳些,好像我也是这样。至于以后该怎么办,你就慢慢来好了。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你用不着一次付清。”

“嗯,这到是,那帕妮你说呢?一千万,一千万总行了吧!如果你觉得这对你工作有妨碍,大不了就当工作是自己兴趣好了,好像你教我赌技,以后也都是兴趣。反正你不是说我赌技还不行,学一辈子都不够吗?那你慢慢教就是了。”

听到这话,帕妮脸上终于堆起了笑容,犹豫了一下羞道:“好吧!那张子文你如果答应我帮你生个孩子,我就收下这一千万美金。你放心,我是个有夫之妇,不会拖累你的。”

“有夫之妇?这很好,反正你已不是第一个和我上,床的有夫之妇了。李娇柔可是最大的有夫之妇!那就是这样,你拿着啊!”

说着张子文就拿起一张银行卡,插入了帕妮半裸在外的丰胸中。…,

一样将银行卡横着卡在帕妮丰满的双峰间,张子文搂住帕妮就痛吻起来。脸上带着欣喜笑容,帕妮更是紧紧抱住张子文,激情中她也不顾一旁还有雷氏兄妹等人看着,她只想将心中的感激、喜切一起发泄出来。

帮张子文生个孩子,继续教他赌技,这些事也将自己与张子文牢牢连接在一起,相信雷家也不会为难她。

当张子文与帕妮恋恋不舍分开双唇时,不但荣海和吴氏夫妇已经不见了人影,甚至雷敏浩也不知上哪里去了,只有雷浩敏依旧坐在沙发上与朱雅贞嬉笑,脸上笑容也一直没停。

看到张子文与帕妮分开,雷浩敏就嬉笑道:“张子文,你还真是个坏小子!居然让有夫之妇给你生孩子,你想给她们老公戴绿帽子吗?”

“这有什么!在贵族白领中,谁又管对方是不是有妇之夫、有夫之妇!既然这样,谁帮谁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说你坏你还真坏呢!那你又会让自己妻子帮别人生孩子吗?”

张子文虽然只是说出了贵族白领世界的实情,但在雷浩敏嬉闹下,他也只得说道:“我妻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妻,能不能娶妻还是一回事?那雷小姐你又想不想像詹妮小姐那样帮我生个孩子,我等你哦!”

“你还敢胡扯,竟敢这样戏耍我!朱雅贞,你看看你都教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啊!简直不知所谓!”

“什么叫不知所谓!虽然你的身份不好陪我胡闹,但如果你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大不了等你有了我孩子,然后再找个人假结婚、真离婚,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你说是不是?”

“啧,你这浑小子还真翘起尾巴了,你这不叫胡闹什么叫胡闹!不行,我今天绝饶不过你!”

虽然雷浩敏也知道自己不适合与张子文发展感情,李氏家族也不会轻易答应这点,雷氏家族更无法像霍思特家族那样将这事说的堂堂正正,做的堂堂正正,但随着张子文的调戏,雷浩敏不但喷笑出声,更是直接踢腿踹向了张子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三节 妆容淡抹少女颜

鼎天小说居

.dtxsj.两人一起闹起来,张子文和朱雅贞、帕妮也顺利加入了圣诞宴会庆祝中。艾拉书屋

.26book.有雷浩敏在一旁陪伴,她们自然也不乏快乐时间,

两天后,张子文不像往常一样出现在顺天府,而是去到了一个特殊驾校。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急着拿驾照,可在张丽强迫下,他也只得加入了这个全天制驾校,希望能尽快学会驾驶,免得还要麻烦人照顾。

乐安驾校不但有自己的独立学车场地,还自带考场,每周都会进行一次考试。而在张子文所在的这个特殊班级里,更是不用体检,也不用进行什么无意义的理搂习。除了必须掌握一些交通常识、交通法规外,根本不用学什么汽车机械知识。

主要都是教人怎么开车,只要能通过最后的路考,立即就可以拿到驾照。据张丽吹嘘,她从学车到拿到驾照只花了五天时间,这可是比平均一个月的学习时间不知要短了多少倍。

当然,在不考虑违章状况下,张子文对自己的记忆力也拥有足够自信,所以他并不认为别人能记住的驾驶常识、驾驶知识又能难住自己,现在他唯一要学的就是开车、开车、再开车。

负责接待张子文的是个接近五十岁的中年人,身上看不出特殊之处,只是比平常人好像多了分稳重。或许是因为过于操劳的关系,鬓角已经挂上了一些白丝,但却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可靠的样子。

“你是女将大人介绍来的?”

“我现在女将大人手下当差。”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张丽的女将大人名号,张子文简直不知道张丽的影响力已大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在得到张子文确认后,中年男人却点头笑道:“是吗?你在女将大人手下当差啊!那你可要努力了,女将大人的学习成绩在我们驾校可是排



452



狂欢一次,因此也没人再要求张子文举办新年宴会之类蠢事。能够安安心心在家与月纤腰庆祝新年,张子文也感到很开心。

不过,或许是因为缺乏娱乐活动的关系,元旦时两人也没出门。吃过午饭后,月纤腰就拿出些房产资料与张子文一起参考。

看了一遍月纤腰拿来的资料,张子文叹息一声道:“唉,看来国内的房产经济还是不发达,如果有国外那种房产规模,怎么买都值了。”

“国外房产?你看中什么了,指给我看看,即便找不到你需要的,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看到张子文一直没离开电脑,月纤腰也凑了过来。

没有推三阻四,张子文直接翻开一个网页道:“你看,这里的法国葡萄酒庄园有多棒,占地面积140公顷。距地中海仅一小时路程,占地57公顷的葡萄酒庄园中出产红、白葡萄酒和桃红葡萄酒,其中AOC级普罗旺斯山丘红酒为最优。房产中部有一家用来酿造和储存葡萄酒的酿酒厂。起居室面积逾2,000平方米,主屋为别致的防御式乡村建筑,房产中有美丽的花园和一座游泳池,葱翠的树木以及动人的景致。”

“四百五十万美元?你还真能选。不过国内还真找不到这样的庄园。也就只有欧洲才有这种充满传统风俗的庄园了。但你如果喜欢,要不我们买来做度假别墅!”

“度假别墅?还是算了吧!我还不习惯那种奢侈生活,又难找人照顾。还是在城里随便挑个大点的房子,住得舒服就行。”…,

点点头,月纤腰也没再多说什么。除非张子文打算改变工作环境,他根本不可能离开风起贸易。而张子文是否转换工作环境,显然并不掌握在他手中。甚至也不掌握在李娇柔手中,而是掌握在张丽手中。

这是一种有些怪异的感觉,但无疑对自己很有益处。

想到这里。月纤腰也不再找张子文商量房子的事了,这事看来还是找张丽商量比较简单。

“嘀嘀嘀,嘀嘀。”

正在这时。张子文的手机响起来,不知道谁会在元旦这天找自己,张子文有些诧异地接听道:“喂。哪位!”

“张名人,我是雷敏浩。怎么样,现在有空吗?我们现在正举行新年餐会,你也一起过来吧!有很多女明星哦!天后鲁晶晶也来参加了!”

听着雷敏浩一通胡扯,张子文怔了怔。这些富家子弟除了圣诞前夜、新年前夜一定会举办各种宴会外,同样也会在圣诞日和新年日再次举办宴会。昨天自己都推拒过雷敏浩一次了,没想到他今天又打来,还将演艺界的天后鲁晶晶都给推了出来。

如果张子文是个对演艺界感兴趣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雷敏浩套住,可惜他不是,所以雷敏浩的诱惑对他根本没用。

因此带着笑谑的声音,张子文就说道:“雷先生,你干什么啊!你知道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的。”

“不感兴趣?男人怎么可能对女人不感兴趣?何况你还对我妹妹说了那种话。要是你真敢不来,我妹妹说过要透露给媒体知道哦!你现在随时过来都可以,地点就在你熟悉的成豪酒店。过来吧!不然有你受的!”

“呃!”

虽然雷敏浩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子文还是噎了一下,毕竟雷敏浩话中透露的信息还是吓了他一跳。

难道雷浩敏会将自己的玩笑话告诉雷敏浩?虽然张子文并不想强调那是玩笑,但也感到了一种被威胁的味道。而且这种威胁显然来自雷浩敏。

看到张子文为难的样子,月纤腰虽然没听到他们说话,还是在一旁说道:“怎么,又是雷敏浩先生找你去玩吗?想去你就去吧!正好我也想去张丽学姐那里一趟,她有和我约好了。”

“你要去张丽那里?难道。”

“怎么?不行啊!昨天我陪你,今天我陪她,正好我也要和她说说房子的事,看看她能给我们什么意见。”

虽然张子文只是个无聊揣测,但在听到月纤腰仿佛炫耀一样宣言时,他还是无语了。在公开了自己与张丽的关系后,不但张子文还因为与朱雅贞的关系经常在外面夜宿,甚至月纤腰都曾与张丽夜宿过几次。

知道自己无言以对,张子文也不想说太多,只是看着月纤腰离家后,他才磨磨蹭蹭赶去了成豪酒店。

来到成豪酒店,张子文轻易就打听出雷敏浩他们聚会的场所。

等他赶到上面时,气氛果然相当热闹,而且因为这是元旦新年,参与的客人也比红豆大厦的圣诞宴会多。考虑到成豪酒店的规模、名气,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随着客人移动,张子文不但在宴会上看到了天后鲁晶晶,还看到了上次曾被几个侦探当做目标的苏市长。

眼见着苏市长和鲁晶晶亲切交谈地样子,张子文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难道上次自己阻止那些侦探挖苏市长的做错了?看来这些官员还真是不够检点。与贵族白领的生活只代表了个人形象不同,政府官员的生活更代表了政府的形象,张子文可不觉得两者可以同物而语。…,

不过,没等张子文将心中感叹发表完毕,一直在宴会厅入口处溜达的雷敏浩就兴奋地走过来道:“行啊!张名人,你居然真的来了。看来我妹妹的话还真是有效!到底你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个黄段子而已。既然这个宴会是在成豪酒店召开,我也有义务过来看看。”

黄段子也是白领社会的一个游戏,当然,那得看各人的水准来定,例如张子文就很不喜欢说什么黄段子。可现在的状况,他也只能用这个来解释。

至于自己不把真相说出。雷浩敏会不会继续用此要挟自己,张子文并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可是个贵族白领,即便假戏做真也不算什么。

看不出张子文脸上有什么破绽。雷敏浩也笑道:“算了,你来了就好,过来让我帮你介绍几个女星吧!她们身材都很棒哦!”

虽然雷敏浩的笑容很暧昧。张子文却没有太在乎。男人嘛!除了谈论女人还能谈论些什么?

然后在雷敏浩带领下,张子文就跟着他来到了宴会场的角度里。虽说这里是角落,但布置却不差,由几盆高大盆栽作遮掩,仿佛成了一个僻静的私密地带。

里面围坐着三、四个女孩,张子文还没细看,雷敏浩也没来得及招呼时,一声惊讶声就传来道:“张子文,怎么是你?”

听到招呼,张子文也诧异地望过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裙的正抬脸望向自己。怔了怔,张子文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方素颜,不禁笑着说道:“方素颜,你也来参加宴会吗?”

“这种宴会我当然要参加,但你是来这里工作吗?”

工作?难道方素颜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成豪酒店员工?虽然觉得有些滑稽。张子文也直接在方素颜身边坐下道:“没有了,我今天就是来玩玩。当然,如果真有什么工作,我也责无旁贷就是。”

方素颜并没对张子文的回答感到意外,不过同样在一旁坐下的雷敏浩就有些吃惊道:“怎么,张子文你和方素颜很熟吗?”

“不算熟。认识而已。”

“什么才叫认识啊!我们还是驾校同学呢!张子文你怎么跑来这里和我见外了。”

“那是,那是,谁叫方素颜你跑得那么快,连个追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你说的。”

两人的对话好像充满了暧昧,但在听到张子文和方素颜只是驾校同学时,雷敏浩也知道两人关系的确不熟了。

毕竟以雷敏浩所知,张子文的女性朋友几乎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上关系。像是什么单纯的同学之类友谊,这也只适合存在于同性伙伴中,绝不适合在异性当中相互进行推崇。毕竟这可是贵族白领世界,不是那种紧巴巴的小市民生活。

看到两人热络聊开后,雷敏浩也没再帮张子文介绍其他女人,自己也津津有味地与她们玩闹起来。没有雷敏浩从中搅局,张子文与方素颜在一起也不会感到不安。毕竟两人也算相识,近日又接连见面,早就不能再说是陌生人。

与宴会中其他女人都穿着比较性感不同,方素颜今天却穿得相当素净。除了高腰扎出来的曲线之外,身上白裙不但遮住了胸部、遮住了小腿,甚至还有两片蕾丝轻纱将方素颜的一双香肩也给遮住了。耳边吊着两个大大的银饰吊坠,更给人一种温容恬静的感觉。…,

不过,想及以前自己曾见过的方素颜性感模样,张子文也觉得今天遮掩起来的方素颜更容易让人有种想去主动揣测的想法。

“张子文,你在酒店到底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会与雷先生那么交好!”

如同所有女性一样,稍稍亲昵起来后,方素颜就开始询问张子文的工作内容。

听到这话,偷偷注意两人谈话的雷敏浩差点吐出来,因为他终于知道两人关系截止在什么位置了。张子文也是含含糊糊地笑道:“没有了,我只是与雷先生认识,但却不是在成豪酒店工作。”

“那你是在吴氏企业就职吗?圣诞宴会那天我好像看到你也和吴氏家族的人坐在一起!”

“你的眼睛还真尖,吴氏家族那天找的不是我,找的是我公司一个同事,我现在风起贸易做部门助理工作,你的驾照考完了?”

没想到方素颜在圣诞宴会上就注意到自己了。还是说她注意的是雷氏兄妹或吴氏家族的人?但既然知道她是个早有准备的女人,张子文也不想胡扯太多,免得她以后从其他地方套出自己身份,还显得自己有故意隐藏的想法。

“风起贸易?那是做什么的!”

“就是一般国内贸易了。你有准备好开什么车吗?”听到方素颜还在追问自己的事情,张子文只得拼命转开话题。

不知道方素颜在演艺圈的具体状况,张子文也不敢乱说可能会惹她不高兴的话,只得抓住两人曾在驾校共同学习的话题不放。

“我哪买得起车!要不你送我一辆车怎么样。”

虽然张子文在雷敏浩面前答得滴水不漏。方素颜也没从雷敏浩眼中看出任何不对,但张子文的同事既然能引起吴氏家族注意,那就说明张子文也有被吴氏家族注意的资格。这不是说他的能力。而是说他所在的公司不一般。不然若是普普通通公司里的人,怎么又会引起吴氏家族注意。

所以,即便知道张子文有意转开话题。方素颜还是再次试探起来。

同样一件事,张子文到没考虑太多。只是在听到方素颜要自己送车时,他颇为诧异地看了看方素颜,接着又望了一眼雷敏浩。

虽然张子文并不认为方素颜的要求是雷敏浩的事先安排,他也没必要做这种安排,但为了避免雷敏浩继续为自己搞这种事情,继续将什么女星扯到自己身上,张子文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法拉利可以吗?”

“法拉利?你是在开我玩笑吗?”

突然听到张子文说出法拉利,虽然雷敏浩相当吃惊,方素颜却露出了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

别说两人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即便两人真的上了床,突然送人法拉利的举动还是很难想像。

张子文虽然不是车盲,但对车子的确了解不多。或许看到车子时他也能勉强从商标上做一下辨认,但在没有任何实物参照状况下,他可不认为法拉利与其他车子有什么不同。知道法拉利只是因为他知道法拉利是名车。还在F1车坛上有一席之地,就这么简单。

而在看到方素颜和雷敏浩的惊讶表情时,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已达到效果了,不管他是不是送给方素颜法拉利,相信雷敏浩以后也不会再为自己多事。

“怎么,法拉利不行?还是你有其他喜欢。”

张子文刚想再反击一下。旁边的宴会厅中突然传来“砰!”一声震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摔倒在地,还是扑倒在地的模样。…,

吃惊地将目光转向外侧,沿着那些绿色盆栽缝隙,张子文就看到会场中的气氛竟然全变了。几乎所有客人都围成了一团,虽然没有什么义愤填膺模样,显然已经起了什么骚动。

“对不起方素颜,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作为曾在成豪酒店短暂工作的一员,张子文并没有置身事外看热闹的自觉。

站起来对方素颜歉意地说了一句,他也趁机摆脱了方素颜纠缠,径直往事发地走去。

来到人群外围,张子文就向一个正朝人群中观望的侍应生问道:“里面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看到张子文,侍应生立即怔了怔。虽然有缘知道张子文所有事情的人并不多,但成豪酒店现在已没有一人不认识多次出现在酒店的张子文。仿佛脸上写满了惊喜,侍应生不是回答张子文问话,而是立即朝人群中喊起来道:“白经理,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张助理就在这里,他就在宴会上。”

侍应生的呼声很高,众人一起转脸望过来时,人群中也多出了一条人缝,张子文一眼就看到里面满脸苍白正拿着手机的白经理。

回头看到张子文后,白经理立即转惊为喜地推开人群,急奔过来道:“张助理,真的是你,你竟然也来参加这个宴会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虽然客人中没人认识张子文,但在看到白经理仿佛找到救星般的反应时,还是立即窃窃出声。

沿着更加敞开的人缝,张子文这才注意到被围在中间的正是演艺界天后鲁晶晶。鲁晶晶的双手掩在胸前。目光虽然也是望向自己,但在惊讶的美丽容颜下还是掩饰不了未曾散去的愤怒和羞恼。

不过真正引起张子文注意的并不是鲁晶晶,而是跪在鲁晶晶身前的一个侍应生,侍应生的额头上还有一大块红斑。

看到张子文皱着眉头望过来的目光时,侍应生脸上一吓,却不是立即站起来,而是又转向鲁晶晶。猛将脑袋往地面磕了下去。

看到那个侍应生居然是在对鲁晶晶磕头,张子文也不去问白经理这是什么状况了。两步奔上前去,一脚踹向侍应生肩头骂道:“浑蛋。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在床前怎么给女人磕头我不管,凭什么在这种地方胡乱磕头、下跪。”

张子文的一脚不但踹翻了侍应生。也让围观的人群怔住了。

白经理脸上一惊,连忙赶上来说道:“张助理,你不要怪他不懂事。刚才他是不小心弄怪了鲁晶晶小姐的钻石项链,我也联系不上董事长,没办法解决,他才在那里先行磕头认罪。”

“先行磕头认罪?浑蛋,他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别忘了你们是为成豪酒店工作,是为李氏家族工作,在李氏家族还没点头前,你们凭什么做出这种荒唐事。即便事情再大。你还怕李氏家族处理不了?凭什么让他没头没脑地当众磕头!”

“呃!这,这是我教导无方,对不起张助理,回头我一定好好检讨。”

“还什么回头?现在你就该给我好好检讨,刚才他磕了几次头?”

“10。啊不8,6,6次才对,我只看到他磕了6次头。”刚刚顺口答了一句,白经理就想到这个气氛有些不对,特别是张子文已将苗头对准了自己。不管张子文到底打算干什么。他还是立即改口少说了几个数字。…,

“哼,6次?很好,过来两个人,给我踢他们两个6次屁股,有什么等踢完了再说。”

不是没看出白经理有心减少磕头数字,但正因为这样,张子文才更想狠狠教训一顿他,连带着也把白经理惩罚一下。

“喔!”

这样的宴会自然也会有酒店保安暗中警惕,只是为了不引起客人骚动,他们才没有加入这场乱局。可在听到张子文命令后,他们当然不会继续沉默下去。人群外立即传来两个兴奋喝声,虎虎地奔进两个保安,立即带着倒霉的侍应生和白经理到一边去了。

“砰砰,砰砰,砰砰。”

虽然踢6次屁股很快就结束了,可不但白经理暗道一声自己足够机灵,看着这场景,骚动中的人群也发出了一阵阵惊笑声。

不过惊笑之外,更多人都将目光望到了张子文身上。毕竟张子文刚刚句句都不离李氏家族,可以想像,他并不在成豪酒店工作,而是为李氏家族工作的某个高级助理。

弄坏了鲁晶晶的钻石项链?虽然已知道事情起因,自己也已用踢屁股方式,强调着李氏家族名誉手段将事情遮盖起来,但在拿住主动权后,张子文就开始暗暗思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这虽然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怎么做,在什么地方做,里面也同样有很多学问。

在白经理踢完屁股跑回来后,张子文这才转脸望向鲁晶晶。从鲁晶晶掩着胸部的手间坠下一点点衣料上,张子文也知道她不止钻石项链受损,包括衣服可能也有所损坏。只是春光大概还没露,不然她也不可能安然与自己对视了。

只是,在打量鲁晶晶时,张子文却又觉得一旁传来一股相当阴冷的视线。

转脸望去,竟然是苏市长一脸阴沉地望着自己。虽然他距离鲁晶晶还有两个人的距离,但这时的态度却显得格外刺眼。

看到苏市长脸色,张子文心中立即生起一股厌恶。这也是他讨厌拿钱去投资,根本不考虑向金领地位进发的主要原因。苏市长恼怒自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驳了他面子,因而才感到不舒服。换成是那些必须为自己金钱考虑的人,难免就要上前一个劲巴结。

为了自己的金钱去巴结这种无干紧要的蠢货。这也是最令张子文感到无趣的地方。

只有那些从没做过贵族白领的人才会羡慕金领世界,真正在贵族白领世界浸淫多年的人绝不会拿一分钱投在资产经营上。他们宁可选择投资股票也不选择投资实业就是这个原因。

张子文现在既不用为自己的金钱操心,也不用为成豪酒店和李氏家族的发展操心,当然不可能因为某个政府官员而给自己心中留下阴影。

不是转向鲁晶晶,而是迎上苏市长走了两步,张子文就冷冷地说道:“白经理,给苏市长拿杯水来醒醒酒。”

突然看到张子文调转枪口。不止众人和鲁晶晶都是一惊,苏市长也反应过来,脸上瞬间一紧。刚才他的不悦只是因为上位者的态度作祟。可不是说他就不知道李氏家族在国内经济界的分量。

即便他可以在事后找李氏家族警告一下张子文今天的作为,但如果在这里被张子文盯上了,不管结果是什么。对他都没有丝毫好处。

不说他无法揣度张子文的处理方法,为了一个女星动怒,这种事情他可在方方面面都交代不过去。…,

何况张子文的举动还是为了维护李氏家族尊严,这种事别说他没有多嘴的理由,也等于将当事人鲁晶晶和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住了。

突然听到张子文交代,白经理第一次僵住了。虽然苏市长是个李娇柔女士都必须刻意结交的政府官员,但他可不认为张子文又会给苏市长什么面子。虽然苏市长也有一米七六高,但在张子文双眼逼视下,白经理还是觉得很渺小。

可这事情他是做也不该,不做也不该。整个场面瞬间僵冷下来。

“张助理,你在这里闹什么!这事情不是鲁晶晶那边引起的吗?你怎么找到苏市长这儿来了,这不是找错人了?”

跟进人群中,方素颜也看出了情况不妙,这时更是没有迟疑。迎上去就挽住了张子文胳膊。横在两人中间,稍稍挡住了张子文和苏市长的冲突视线。

看到方素颜闯进来,张子文不想说是她孟浪还是自己孟浪,抱住方素颜纤腰拍了拍笑道:“好嘛!我不找不相干的人生事就好了,但我也不希望不相干的人随便跑来踩李氏家族脸面,这可不是在女人面前逞威风的理由。”

张子文的话让众多人脸上都抽了抽。几乎忘了该怎么说话。

不过在政坛上打滚的人,不是说脸皮厚,而是习惯了笑脸对人。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有问题,苏市长就主动在脸上展开笑容道:“张助理,不知道你是李氏家族哪一支的人!什么时候来本市的!”

“这不奇怪,我并不是李氏家族的人,只是李氏家族属下一个小白领。苏市长你慢慢玩,我还有事要与鲁晶晶小姐谈谈。”

虽然不算和解,但听到张子文转开话题,众人脸上还是一松。

没人想看到苏市长与李氏家族起冲突,何况还是因为这种蠢事。

转向鲁晶晶,张子文也没将搂着自己的方素颜拨开,点点头道:“鲁晶晶小姐,刚才的事情抱歉了,可以给我看看你的项链吗?”

不知该说庆幸还是什么,鲁晶晶心中也松了口气。她可没料到今天这事怎么就会被牵扯到李氏家族尊严问题上,早知道这样,她刚才根本不会给那侍应生磕头的机会。

心中稍稍心疼一下,鲁晶晶咬咬牙,摇头笑道:“张助理你误会了,那并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刚才全是因为我们有些孟浪才吓着了那位小兄弟。对了,张助理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本市的!”

“什么时候?我一直都在这里工作啊!我们的部门叫顺天府,属于李氏家族一个新设独立机构,没什么名气。”

“这样啊!那真是幸会了。”

听到顺天府名字,不止是鲁晶晶,会场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讪笑,几乎都认为张子文是在掩饰。顺天府虽然只是张子文的应景之名,但在历史上却也是大名鼎鼎,向来是国家机关的机构重地。(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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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四节 买座金屋藏娇妹

鼎天小说居鲁晶晶不会再在这时多事,方素颜却有些不满,更想当众证明张子文的价值,提高自己身价。网..艾拉书屋缠着张子文左臂,方素颜就娇声道:“张助理,不是吧!那天我还见你和吴氏家族的吴英一起见面呢!你到底在什么部门工作,说来听听好吗?”

吴氏家族?吴英?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惊。

虽然吴氏家族不比李氏家族枝深叶茂,但同样是国内一大巨擎。不是说两者有什么联系奇怪,而是更证明了张子文的份量不轻。

看着方素颜娇媚中带着狡诈的双眼,张子文讪笑了一下。他不是不能理解方素颜这样做的原因,只是觉得很麻烦。这些只知道追名逐利的女人,的确很难理解贵族白领的一切。

不过她既然已将话头扯出来,张子文也没必要再做无谓遮掩,笑着说道:“这没什么了,不但上次安琪儿小姐在成豪酒店讲学就是由我们顺天府操持的事,现在安琪儿小姐也被配属到我们顺天府做专任工作了。”

张子文的话虽然方素颜没怎么听明白,但包括苏市长和一些经济界人士,心中却同时一动。

对于这些经济界人士来说,没人不明白安琪儿代表的价值,那完全是一种全新的经济活动模式,特别是对现在的天朝来说。

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苏市长也走过来道:“张助理,你说真的?安琪儿女士现在还在本市,她会常驻本市工作吗?李氏家族不将她抽调本部了?”

“抽调本部?他们哪有这个权利。他们给安琪儿的条件还比不上我们顺天府给安琪儿的条件!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了。”

张子文的话虽然说的很自豪,满脸错愕的人却不少。毕竟张子文的话中已体现了不将李氏家族本部放在眼中的态度,这也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想起李氏家族的确没在上次成豪酒店的盛会中介绍事件发起人,苏市长在惊讶中也仿佛明白了什么,紧跟着说道:“是吗?张助理。那请问我该怎么联系安琪儿女士,她现在还在本市吧!”

“她一直都没离开。如果你有她的电话,可以自己联系她。但如果你没有她的电话,我也没资格告诉你。”

说到这里。张子文已不想纠缠下去,转向鲁晶晶说道:“鲁晶晶小姐,非常感谢你能支持成豪酒店工作。关于今天的事,我会事后调查一下再给你作个正式答复,你看要找人陪你换件衣服吗?”

“那就多谢张助理了。”

听到这里,鲁晶晶已知道自己不能慢怠张子文。

虽然张子文比自己还矮,但女人的能力或许可以靠容貌来决定,男人的能力却无法靠身高来决定。只是看着方素颜望向自己的洋洋得意表情,鲁晶晶却觉得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甘心。毕竟张子文虽然只是个白领,但从刚才的状况看,怎么都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白领。

见到情况好转。白经理也知趣地上前招呼鲁晶晶同自己出去换衣服。跟在后面,张子文也一起离开了会场。

只是对于已经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方素颜,张子文也有些无可奈何。成豪酒店里各种活动虽不少,但如同安琪儿的担心一样,客房出租率并不高。例如几人现在就被白经理轻易带到了一间高级套房。

整间套房呈现出一种橙色暖色调,在冬日的天色里也能让人有种温暖感。不管有人没人,套房里的灯总是打开着,仅仅是外面的会客厅,顶灯、壁灯、桌灯就不下十余盏。似乎不需要空调供热,只需灯光就可以让人暖洋洋。…,

鲁晶晶并不是一个人随张子文出来。这样的女星身边当然会随时带着一个女性助理。当三人都在沙发坐下后,满意于成豪酒店给鲁晶晶准备的替代房间,女助理也很快和白经理一起去找衣服了。

等到白经理将大门关上,鲁晶晶也将一直掩在胸前的左手拿到一旁。

不顾方素颜几乎就陷在张子文怀中,“哗!”一声,随着鲁晶晶的衣襟敞开,里面立即露出了一片白花花胸脯。因为裂口是在胸部外侧,顺着被扯开的胸襟,不但鲁晶晶的左乳露出了大半,甚至乳晕也完全露出来。只是因为有樱桃勾拽,鲁晶晶的整个才没完露。

不是因为鲁晶晶的胸部感到惊艳,而是她衣服裂开的程度让张子文吃了一惊。

毕竟他已见过不少女人胸部,早已不会为此大惊小怪。可如果鲁晶晶的衣服坏成这样,真不知当时的状况会乱成什么样子。

看着张子文直愣愣望向鲁晶晶胸部的样子,方素颜先是对鲁晶晶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才紧掐一下张子文大腿道:“浑蛋,你在看什么!不要这么色狼好不好,难道你还没看够我胸部?”

“看够你胸部?我什么时候看过你胸部了。”

因为张子文并不是注意鲁晶晶胸部,所以他也对方素颜的娇嗔感到相当不解。看到两人样子,甚至鲁晶晶都“扑哧!”一声笑出来。无意去做任何遮掩,只是仍旧半敞着酥胸,仿佛在挑衅方素颜一样。

两人一个是天后巨星,一个是专属身子,虽然现在已没人记得当初是如何发生这种状况的,但要说到相互关系,那也不能说很好。

听到鲁晶晶笑声,方素颜立即不满地在张子文大腿上继续掐道:“你还敢说没看过我胸部,上次你不是搜了我一堆照片去。”

“那也算吗?那些只是泳装照,又不是裸,照,根本不够劲。”

“你,你还敢说不够劲?你这个浑蛋,难道你还想看我身子?”

虽然不知道方素颜这样争风究竟算什么。但望了望鲁晶晶毫不介意展露出来的丰胸,又望望方素颜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胸口,张子文这才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今天不但想看你身体,还想得到你身体呢!你看鲁晶晶小姐都不介意向我展露丰胸了,你又有什么好念念不停的。”

“哼,她那又叫展露丰胸吗?不过就是衣服破了没得穿而已。”

听到张子文的裸索取。方素颜脸上一羞一喜,却还是不满地横了一眼鲁晶晶,目光中也略略带上了一丝挑衅。

“谁说的。只要张助理想看,看看又何妨,难道你认为张助理的女人还少吗?”

似乎已得出结论。面对方素颜的挑衅,鲁晶晶竟是伸手一拉,直接将身上黑色礼裙隐藏的暗扣扯下来。随着礼裙往下一滑,整个胸部立即裸地展现在张子文面前。

与方素颜曾在泳装照中展现出来的碗状圆乳不同,鲁晶晶的胸部却有如木瓜一样沉甸甸地吊下来,虽然丰满至极,但却更容易被一些小人说是胸下垂,这也是她必须选择裸替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小,而是因为太大。

没想到鲁晶晶竟然真的把衣服拉下来了,不但张子文看得瞠目结舌。方素颜也瞪大了双眼。

见状鲁晶晶甚至还将身体向前倾了倾,露出性感的诱惑笑容道:“张助理,你觉得我的胸部好看吗?”…,

“嗯,嗯,很好看。我最喜欢了。”

虽然不知鲁晶晶是不是真想诱惑自己,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她这样做的理由,反正能养养眼福,张子文也感到不错。甚至他还舔了舔嘴唇,表现出一种裸。毕竟作为一个贵族白领,对女性身体这也是最好的尊敬。

“哼!张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了我一个还不够?”

第453章,没等两人双唇分开,张子文和方素颜就双双躺倒在床。上,很快屋中就开始回想起方素颜激情的欢愉。

好一会,两人停歇下来时,方素颜的个头虽然比张子文高一点,但还是缩入张子文怀中羞喜道:“张子文,你还真棒呢!虽然你上面的个头不大,下面的个头却不小!怪不得雷先生说你有本钱。”

“什么?雷敏浩又和你说了些什么?”

听到方素颜嘴中吐出雷敏浩名字,张子文也约莫明白是他帮自己叫方素颜回来了,但这更让他不明白雷敏浩这样做的理由。

“他也没说什么,只说你现在受到很多人关注。怕你在外面交游时遭遇什么困难,所以才叫我在适当时候帮帮你。”

“外面交游?我才不喜欢什么外面交游呢!要不我们继续好吗?我还想要你!”一边说着,张子文就一边将方素颜的身体抬起,低头将她的坚硬樱桃含在嘴里吸吮起来。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樱桃永远是吸引他们的归处。

轻哼了一声。方素颜也紧紧抱住埋在自己胸前的张子文脑袋道:“真的吗?但对有些人来说,躲在暗处还更容易成为别人袭击的目标呢!因为没人知道他们受到了袭击,也无法为他们提供帮助。只有一直处在明处,他们才是敌人无法下手的对象,因为方方面面的顾及都太多了。你是哪种状况呢?”

“这个。”

没想到方素颜会说出这种话来,张子文犹豫了一会。叼着方素颜樱桃猛吮一下道:“好像这话还真有些道理!现在那些人总喜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对我们动手,这样也着实麻烦!”

“真的吗?那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怎么这么要紧,还总有人盯着。”

对于张子文的回答,方素颜并不感到意外,她只是对自己的判断正确感到欣喜,这也证明了她并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将脸从方素颜胸部抬起,重新抱住她一吻,张子文就说道:“我的工作太杂了不好说清,但约摸都是以几亿美元、几亿欧元为计算单位。虽然那些钱并不会落入我手中,但各方面的关注度并不小,因此所起的纷争也很多了。”

“几亿美元?几亿欧元?你和我开玩笑吗?”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又不是闲得无聊。不过钱多了也没好处,直接后果就是不将钱当钱了。好像我开始就能答应送你法拉利一样,现在我才明白你当时吃惊的理由。”

“哼,原来你还真有些本事!但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做小白脸?不做不行吗?”

犹豫了一下,没看出张子文有对自己撒谎的必要。这也能证明雷敏浩关注张子文的原因,方素颜决定暂时相信他。

摇摇头,张子文笑道:“这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种事情在贵族白领中本身就很寻常,如果你刻意去拒绝,反倒显得矫情。而且在这事上男人也不吃亏,我也不需靠这个来谋取工作,纯粹就是没有拒绝的必要了。我不想做贞男,也不想假装自己是个贞男。”…,

“你还越说越有理了,那你就不打算结婚了?”

“结婚?我今年才20岁,刚刚大学毕业,结什么婚啊!十年、二十年后再考虑都没有问题。”

怔了一怔,仔细打量了一眼张子文,方素颜也不免嗤笑出声道:“什么?你才20岁?那我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在你面前,我也算个小白脸!”不是不甘心,而是很无奈。张子文也知道这是自己跑得太快带来的麻烦。不管怎么说,总有些赶过头,让人无所适从的感觉。

看到张子文不甘心的样子,方素颜真正有了些占到上风的感觉,笑着说道:“是吗?那要不要姐姐教你,什么叫成年人的性.爱。”

“开玩笑,我保证你的性.爱经验不如我,还是你没感觉出来?”

张子文的得意虽然让方素颜感到有些好笑,但她也知道这的确是句实话。不是她现在叫停,恐怕张子文会一直玩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消停。点点头,方素颜第一次谑笑道:“那到是,这不是说我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了。”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人生在世不过就是两件事,工作与生活。我工作上的事你无法操心,生活上的事你也无需操心,那不如就安心享受好了。”

“是吗?那如果是我工作上的事,你又愿意帮忙吗?”

虽然雷敏浩已说过要赞助自己,但方素颜还是想从张子文那听到类似答复。毕竟这也是演艺圈与白领阶层最基本的交流方式,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还要转个弯来获得赞助。

“你问我?我不想隐瞒,如果不是早就认识你,我对那些女星根本没什么兴趣。演艺圈就好像用钱来堆砌的名气一样,有那些钱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生活,反而还要抛头露面去做些你争我夺、被人评人论足的蠢事。这纯粹就是为了名声胡乱卖弄风骚,或许你听了会不高兴,但我不想骗你。”

“不想骗我,不想骗我你又不会拣好听的说!”

“这无所谓好听不好听!像我就曾经送了二十亿美金出去!”

张子文虽然没说太多,但也将二十亿美金的来龙去脉说了说,只是没将自己还得到二亿美金的奖励说出来,全都当是职务收入给了出去。听着张子文竟是这样挥金如土,方素颜心头一阵狂跳。

她不但知道了雷敏浩和其他人看重张子文的原因,也知道张子文是真不会投资自己在演艺圈发展了。他连为了自己的钱去巴结人都不愿,怎么又可能让自己用他的钱去巴结人。

虽然没说太多,方素颜心中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张子文不说不要自己,她就绝对会留在张子文身边。当然,如果出现了能够结婚的真命天子自然得除外,毕竟张子文的状况不大可能迎娶自己。

元旦过后,知道张子文还没拿到驾照,张丽当即在电话中臭骂了他一顿,更是督促他必须在一周内将驾照拿到手。至于方素颜,现在则忙着给自己找房子,显然又是想敲个大的,张子文反到落了个清闲。

在袁老师指导下,只是进行一般驾驶技术的学习,张子文也渐渐有种轻松上手的感觉。看着张子文在车场上慢慢绕弯,袁老师也点头笑道:“不错嘛!张子文。虽然有元旦几天空窗期,但你再加把劲就可以参加周末车考了。”

“呜,我试试吧!真不知道女将那边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逼我啊!”尽管袁老师说的很轻松,张子文还是苦下脸来。因为张丽根本就不是从他这里询问学习成绩,而是直接从袁老师那里询问自己的学习状况,这让他简直有些里外不是人。

摇摇头,袁老师并没多说什么。教张子文这种高级白领学车是件最舒服的事,不但赚钱,而且工作也轻松,人面又足。不知道袁老师在想些什么,张子文的手机又“嘀嘀嘀。”响了起来。(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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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五节 墙外红杏飘香来

看到张子文想停车接手机,袁老师立即阻住他道:“不行,张子文。虽然开车听手机有违交规,但你必须学会如何开车听手机。你们高级白领的工作不同一般人,一分一秒都是金钱,哪能随便停车。或者是在高速路上,那就更不应该。你以后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但有些事情你必须先学会、先适应才行,这就有如喝酒、抽烟,甚至酒后驾车也是一样。”

“呜呜,我这到底是在学些什么啊!”

随着张子文哭着脸抱怨出声,袁老师也笑起来。不但张子文对这种学习方式不适应,他也觉得张子文和别的白领有很大不同。不说他从不吸烟,甚至酒也很少沾,但托他的福,自己却每天都有雪茄烧了。

拿着雪茄只是用来交际,大概这也是高级白领的特权。一边忍受袁老师在身旁吞云吐雾,张子文只得一边驾车,一边小心拿出手机听道:“喂,是哪位。”

“是张助理吗?我是吴氏家族的吴英,上次我们在圣诞晚会上见过面的。”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爽亮,听着虽然清楚,但张子文总觉得有些女性化,想想那天见到的吴氏家族男人,好像也有类似感觉。张子文不知道他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只得有些疑惑地说道:“是的,我就是张子文,不知道吴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嗯,听说你曾经在成豪酒店的元旦宴会上将我们吴氏家族扯了进去。还说和我很熟对吗?”

“这个,绝对没有!那只是我的女伴看到我们曾经坐在一起,所以胡乱扯了几句,还望您能原谅。”

没想到对方竟是为了这事找上自己,张子文觉得一阵汗颜,但又有些无从辩解的感觉。或许他没和方素颜上,床还可以将这事撇脱。但他现在已然与方素颜发生了关系,方素颜又开始以自己的情人自居,他就不好再加推托了。

只是。他总觉得对方反应太奇怪,只因为这事就要找上自己。

“是吗?既然是误会就要见面再解释了,你现在有空吗?我在白银大厦十五层餐厅等你。一小时后见好吗?”

“那我们一小时后见。”

听到对方要求,没犹豫太久,张子文也点点头答应了。不说吃个饭不算什么,对方也因为朱雅贞的胡闹知道了自己赌技超群的事。即便只是敷衍一下,他也不能视对方的要求于无物。而且现在已是下午四时,接近晚餐时间了。

挂掉手机,张子文立即向袁老师请求早退。

毕竟从驾校到白银大厦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作为被邀请一方他是可以晚到,但考虑到路面上的交通堵塞状况,他已不敢在驾校耽误时间。

知道白领的时间很紧张。袁老师也很快放行了。与他当初巴不得张丽早点离开不同,有张子文这里敞开供应的雪茄,他可不想张子文那么早毕业。

从驾校出来,因为附近没有地铁站,张子文只得乘出租车离开。

不过当他刚刚从远郊赶到近郊时。却没想到还是遭遇了疯狂地塞车。不想多管塞车原因是什么,想到白银大厦还在城市另一头,张子文只得放弃出租车,改乘地铁往白银大厦赶去,希望时间来得及。

因为距离正常下班还有些时间,地铁里的人并不多。甚至张子文还可以找张座位休息一下,估计时间也还够用。…,

过了两个站,车厢里也进来一些人,张子文却一直没有抬头,只是用手机游戏来掩饰自己的思考。

如果吴英真的只是因为方素颜多嘴而找上自己,事情也未免太荒唐了,恐怕这还是因为她们想在自己赌技超群一事上打什么主意。想到这里,张子文就有些头疼,因为这也是他不愿向人炫耀自己赌技的真正原因。

“张助理,真是幸会啊!”正当张子文还在低头摆弄手机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声,同时也坐下了一个身影。

转脸望去,张子文有些惊讶,会用这种称呼来招呼自己的人并不多。可等他看清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竟是鲁晶晶的女助理时,不禁也是一笑道:“你好,怎么你也坐地铁吗?今天不用陪鲁晶晶小姐了。”

“是的!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鲁悦,工作之外还是鲁晶晶的堂姐。”

虽然现在已是冬季,鲁悦穿的却并不多,长大衣里面可以看到白色毛背心,微微露出一些滑嫩的娇柔肌肤。并起的双腿上还穿着牛仔裤,既时尚又雅致。年纪虽然比鲁晶晶大了些,但也就是三十多岁,即便没有鲁晶晶那么艳丽,却也是个极有韵味的女人。

看到张子文上下打量自己,鲁悦就将身体往他肩上一靠,右手也搭上了张子文大腿,带着一些挑逗笑容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认为我好看吗?”

“这还用说,你本来就很好看,而且很有女人味!不过你既然是鲁晶晶小姐的堂姐,为什么还会乘地铁啊!”

熟知贵族白领的一切,张子文的胯下都被凌厉铁爪抓过好几次了,哪还会在乎抚摸大腿。虽然没料到对方会向自己埋手,张子文也没有在这里退缩的理由,伸手将鲁悦往怀中一抱,自己也将手搭在了鲁悦大腿上。

脸上微微一窘,鲁悦被张子文抱住身体时就不禁一颤。

昨日她已在风起贸易调查过张子文一切,虽然张子文在市内的名声不大,但在风起贸易却是个人尽皆知的新人。若有若无的,他与李娇柔,还有与苏市长非常关切的安琪儿女士的关系都已传遍了整间公司。但鲁悦相信,与张子文有过关系的肯定不止这两个女人。

她试探张子文也只是为了证明这事。却没想到张子文竟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还会掩饰一样,而是直接就伸手将自己搂入怀中。

看到鲁悦窘着脸没反应,张子文脸上一笑,拿回抚摸她大腿的右手,左手却仍旧搂着鲁悦腰肢轻轻摸捏道:“怎么,无法适应吗?虽然人人都说演艺圈是个大染缸,白领世界也好不了多少呢!不过就是不大惹人注目。你和鲁晶晶小姐也很难看到了。”

感觉着张子文左手动作,鲁悦也没再挣扎,扫了张子文一眼。收回手嗔道:“张助理,你还真是会闹人!下次不要戏弄大姐了!”

“戏弄,你真认为这只是戏弄吗?不过今天我没时间。要不然明天我到你那过夜怎么样。看你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白领好不好。”

“你还真会胡扯,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那会跟你胡闹。但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待会不是下班时间吗?”

“还不是那天说过的事情,吴氏家族的吴英约我待会吃个饭,没弄清他们想干什么前,我是不能违约的。到是你,要不要留个地址给我。”…,

再次从张子文嘴中听到吴英名字,鲁悦的脸色稍有些怪异。可当她听清张子文后面的要求时,却又立即有些发窘。

不说自己还是鲁晶晶的堂姐,光是张子文与方素颜的关系,鲁悦就不觉得自己掺入其中有什么好处。以自己的年龄、相貌甚至不足以做张子文的情人,最多不过就是罢了。

看到鲁悦患得患失的样子。张子文心中得意至极。没人希望自己只是个被人捉弄的对象,首次捉弄人成功,张子文也感到极为兴奋。

以一般概率而论,地铁并不会耽误时间,事实上也是如此。但在地铁外,却还有个从地铁站到目的地的时间。这个时间就很难控制了。

从地铁站出来,张子文就看到站前大塞车的模样。估计时间还有剩余,他只得选择步行赶往白银大厦。白银大厦距离地铁站只有两个街区,当他赶到楼下时,约定时间已过了五分钟,身后大塞车还没停止。

暗中松了口气,至少自己没有太耽误时间,张子文就一路赶上了白银大厦十五层。

白银大厦虽是间商贸大厦,但大厦上也有间酒店。虽然不是成豪酒店那种超五星级酒店,但也是间挂着四星级之名,却拥有五星级之实的准五星级酒店。

它不是不能申请五星级酒店,而是不想申请五星级酒店。比起五星级酒店,四星级酒店拥有更高的客房出租率,那些精打细算,特别是看起来精打细算的公费团体客人更愿意在这种四星级酒店里体会五星级享受,这也使得一些五星级酒店开始打起了降低星级标准的主意。

不过,急匆匆上到十五层餐厅,张子文却没在餐厅里看到吴英的身影。

到底是自己来早了,还是对方原本就在哪个包厢里,没有更多联系方法,张子文只得向迎上来的酒店小姐问道:“对不起,我与吴英先生有约,请问吴英先生到了吗?”

“吴英先生?请问你说的是吴氏家族的吴英吗?你是不是姓易。”听到张子文问话,酒店小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子文。

没想到吴英在这里已经做好安排,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我就是张子文,请问我可以在哪里见到吴英先生。”

“吴英先生?跟我来吧!”似乎是耸了耸肩,酒店小姐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带着张子文往里面去了。

来到一间包厢前,酒店小姐就开始敲门道:“吴英,先生,张子文先生已经到了。”

“……进来吧!”

包厢里的回答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很快传来吴英的应声,酒店小姐也很快将包厢大门打开了。包厢大门敞开后,张子文怔了一怔。他并没在里面看到什么吴英先生,却看到了随吴英先生一起的女客。

那天张子文没怎么注意对方,今天看去,对方却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女人的一头栗色披肩发微微卷曲着,脸型很小巧。精致的鼻子、嘴唇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幼稚,但实际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以上。或许因为在室内的关系,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长袖黑毛衣,鸡心领处系了一条圆花方格围巾,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下身是一条灰色过肩短裙,脚上却是一双绣花的黑色,直让人一点猜不透她年龄。至少她的心理年龄很年轻。

想起刚才答话的声音,张子文立即有些疑惑道:“小姐,请问吴英先生在哪里?还是说。”…,

“吴英先生?呵。谁跟你说我是男的了。”

听到张子文疑惑,女人立即掩嘴大笑出声,身体也因而一阵阵颤抖。因为身体纤瘦。更有种风中杨柳的感觉。不但张子文脸上有些发窘,随着身后传来的关门声,他也听到了酒店小姐的暗笑声。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来,过来吧!我知道你是个新人,而且还是个懒散的新人,朱雅贞也不会帮你介绍我的,对不对?”

直到包厢门关上。吴英才摇着小手走向餐桌。

包厢虽然很大,里面却只有一张横置的双人小餐桌,其他地方都是一些装饰植物,屏风、盆景,甚至是雕塑。凹形沙发围绕着餐桌紧靠窗沿处。不但可以隔着餐桌对面而坐,也可以并排坐在餐桌一头。

看起来就像两人的私密小窝,显然这就是一个高级情侣包厢。

没想到吴英竟会约自己在情侣包厢见面,张子文稍稍有些疑惑。脸上却已恢复平静,跟着往里面走去道:“我是没有问过有关吴英女士的事了,但为什么你要说朱雅贞不会帮我介绍你呢?”

“错。错错,不要叫我女士,你得叫我小姐才对,我也是永远的吴英小姐。至于朱雅贞为什么不帮我介绍,当然是因为我抢了她前男友,也就是上次你们见过的家伙,现在是我老公!”

一边用手指示意张子文坐下,吴英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笑容。

突然听到朱雅贞的前男友三字,张子文也吓了一跳,不过总算明白,为什么朱雅贞那天看到吴英和她丈夫时会那么生闷气了。

对于吴英让自己隔着小桌坐在她对面的要求,张子文也能理解,毕竟以朱雅贞与两人的关系,吴英也不大可能邀请自己同坐一侧,表现得过于亲密。

桌上已摆满了餐点,几乎都是西式冷食,虽然有些不符季节要求,但如果用来等人,到是最合适不过的事。

坐下时,张子文不想继续谈论朱雅贞,谈论朱雅贞的前男友,笑着说道:“吴英小姐,你早就准备好食物了?”

“如果你再晚来一步,我发誓会吃光光,只给你舔盘子!不过你真不想知道朱雅贞的男友为什么会被我抢吗?他和朱雅贞都是我的公司职员,确切地说和你一样都是朱雅贞下属。虽然朱雅贞想找个听话不敢反抗的属下做男友的想法是不错,但她男友在不敢反抗他的同时,自然更不敢反抗我。或者说,我能给她男友的东西,绝对是朱雅贞给不了的。”

一直听吴英说着她男友、她男友一类的话,张子文简直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现在还将自己老公看成朱雅贞的男友不成?这真是件难以想像的事。好像她嫁的不是自己老公,而是朱雅贞男友。随着吴英打开话匣,她就边说边招呼张子文用餐。无所谓好恶,张子文只得老老实实听她夸耀自己是如何夺得朱雅贞男友。

“你不知道当初朱雅贞有多自大,她竟认为我绝对无法将她男友夺走,还和我用自己的工作打赌。说是如果她输了,她就立即离开H瀚企业,将一切都留给我们。啧,她一个小白领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剥夺她的一切。你看现在是不是,她先是到了雪花公司,现在又被踢到了风起贸易,如果不是碰上你这个不知金钱为何物的小家伙,我敢说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未必吧!她也不需要翻身啊!好像我现在一样,做个小白领就足够了。”

“那就是你才能这样说,当初她可是野心勃勃想做白领世界第一人,然后顺顺当当做个金领!但结果呢?结果还不是给我咔嚓了。”

看着吴英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样子。张子文并没有为朱雅贞感到气愤,因为这的确是吴英这种金领的权力,何况如果不是朱雅贞离开了H瀚企业,自己也不可能遇到她,以致收获今天的成就。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张子文又无法理解她向自己炫耀的目的,只是陪着她一边嬉笑。一边用餐。

说了一会,吴英就笑道:“怎么样张子文,你看朱雅贞都拿我没辙了。要不我们再一起踩踩她的脸,你到我这边来怎么样。”

“到你那边去?别开玩笑了,别说我不是朱雅贞的直接部属。我现在可是为李氏家族工作,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是啊!你曾经说过李娇柔是你身边最大的有夫之妇呢!那你又介意别的有夫之妇吗?”

还在吴英说话时,张子文就感到她的双脚在桌下缠上了自己。不是若隐若现地碰触,而是将自己双脚夹住,慢慢地搓揉。手上却提着酒杯在嘴边,掩着笑容对自己勾起了嘴角。

这到底是勾引还是什么?张子文并不用费劲去思考,这只需他考虑接不接受而已。

不说这是否一种挑战,张子文也不想在这里认输。更不想表现得过于畏惧,或许也有替朱雅贞报复一下的想法。

双脚一勾一缠,张子文也将吴英双腿搭住了道:“怎么会?虽然我不能说有夫之妇就来者不拒。但如果说让她们给我生孩子,那可是当仁不让。怎么样?难得吴英你也是个有夫之妇,要不要也帮我生个孩子?”

“你还真敢说啊!怕你我就不来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给我播个种。”

脸上嬉笑一下,带着得色。吴英就从沙发上站起,扭着身体来到张子文身前,一屁股就往张子文身上坐了下去。

抱住吴英身体时,张子文感到一阵肉感入怀。与她看起来的瘦削不同,吴英身上的腴肉倒也不少。伸手抓住吴英胸部,张子文笑着道:“怎么。你就这么着急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不我们还是找个房间?”

“房间里的事不急,但喜欢就要得到,这可是贵族白领世界的格言。”

一边说着,吴英也将小手在张子文脸上轻抚道:“但你真不怕我不择手段得到你吗?例如将你和朱雅贞的事情透露给张丽知道。”

心中稍稍一颤,张子文吻住吴英手指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当张丽真不知道我和朱雅贞的关系吗?她身边的女人有什么能力,你认为她一点不清楚?只要我一直以她马首是瞻,她才不介意我从朱雅贞那里要些好处来伺候她呢!你这样做只会暴露了你对她的敌意而已。”

“这到也是!那个女人太没有大脑了,我可不想染上她的一身疯病。不过比起那女人,你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居然二十亿美金你也可以轻轻松松丢出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边在嘴中戏谑,吴英就将脸贴上了张子文,张子文也笑着吻住她双唇道:“你知道就好,没必要做的事就不要做,这也是贵族白领的生存准则。”…,

“谁说,唔,嗯嗯,嗯,唔。”

看到吴英还想反驳,张子文立即用嘴堵上了她的双唇。对于金领们来说,虽然她们未必都能做到言出必行,但为了在自己面前证明她的能耐,张子文可不敢想像吴英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情。

能先封住吴英的嘴,张子文就绝不会让她说话。

“嗯,哼哼,嗯,嗯唔。”一边与张子文激情地热吻,吴英心中的不满也渐渐融化了。

这种似曾相识却又完全不同的陌生感觉,实在让吴英有些迷醉。特别是张子文这种小型化男人,更让她有种想要去竭力占有的。不用张子文压住她身体,吴英就将张子文推倒在沙发上。

“吴英,要在这里做吗?”虽然已被吴英压在身下,但早从张丽那里试验过无数次,张子文的双手也改向攻击吴英臀部,直接伸进她裙底,在她臀肉上大肆揉捏起来。

隔着就开始探入底裤内,既是撩情。又充满了的暗示。

“唔,不要在这里扯坏我衣服,我们还是找个房间再说吧!”

爱怜地舔了一下张子文伸出来的舌头,吴英非常满意刚才的感觉。至少从张子文的吻上,吴英知道他已全无介怀地接受了自己。至于日后自己能得到什么,或者说自己愿意付出些什么,那就得看待会床。上的争夺了。

贵族白领间的战斗不仅仅在谈判桌上,同样也是在床,上。关于这点。张子文同样有着足够的觉悟。

所以在离开包厢时,张子文也顺从地跟在了吴英身后,没人能看出她们早在包厢里就进行过一番唇交舌战。

一早醒来。张子文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转脸没看到吴英,低头抬起被子,这才发现吴英正埋脸在自己身下努力着。

将被子掀到一旁,张子文就捏住吴英红扑扑的小脸道:“吴英你干什么啊!不用这么折腾吧!你想要上来就是了。”

“哼!上来就上来,朱雅贞那家伙以前肯定藏私了。她怎么就没将我丈夫也训练得像你这么好,如果那家伙有你一半强壮,我也不用出来找你打野食了。”

“你别不服气,朱雅贞训练我时我还是第一次!我有足够的资本给她帮我训练。”

张子文只是随便夸耀一句,吴英却立即狂啸起来道:“天哪!第一次。夭寿了,那个老女人居然得到了你的第一次。真是没天理。”没想到吴英年纪比朱雅贞大居然还叫朱雅贞老女人,张子文也知道她的心理年纪很小了。

抱着吴英坐上自己胯间,张子文就随着她的摇摆纵跃身体道:“你也不用这样乱喊乱叫!我们的关系现在不也不错吗?想要的时候你尽管来找我,不然你回家还有老公陪。李娇柔都没在意了,你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哼。你别拿李娇柔那老女人跟我比,她那纯粹是老牛吃嫩草,哪有我们这么般配。嗯,嗯哼。不说这个了,你到我们吴氏家族怎么样,我保证你能得到比在李氏家族更好的地位。而且绝对没半个人敢对你说个不字。”

一边在嘴中念念有词,吴英还不忘在张子文身上激情地跃动身体,仿佛希望所有地方都能得到满足。

看着吴英贪婪的样子,张子文忍不住笑道:“呵呵,吴英!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不说我的工作风格未必适合吴氏家族,真的我到了吴氏家族,你又能完全控制我吗?或者说,你又能完全控制吴氏家族不与我做对?这种绝对控制力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些患得患失的大家族中。”…,

“呜,那又怎么样,但我就是不甘心嘛!”说到不甘心处,吴英甚至咬住了嘴巴!她不但对输给朱雅贞不甘心,更对输给李娇柔不甘心。

总之就是不甘心,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抓住吴英不停跳动的胸部,张子文就说道:“所以我才更应该留在李氏家族!如果我跟你去了吴氏家族,那就等于吴氏家族所有人都有滥用我能力的权力了。可我现在虽然呆在李氏家族,能帮助你的地方有限,却也等于你掌握了与我沟通的唯一渠道,也是正常渠道外与李氏家族沟通的唯一桥梁。这应该对你在吴氏家族的影响力增长更有效用吧!”

“咦?咦咦?还有这么一回事吗?你等我想想,你等我好好想想。”

听到张子文分析,吴英的心仿佛瞬间冰冻一下,但又立即狂跳起来。

或许她想拉张子文进吴氏家族只是个不甘心的呓语,张子文的提醒却让她真正把握住了价值的核心。

将吴英翻在身下,轻轻抽送着下身,张子文就吮着吴英樱桃道:“还不止呢!真的你生了我孩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将他送到意大利霍思特家族进行短期教育,这也等于你直接打开了新的海外关系,也是绝对能得到重视和尊重的海外关系,你说是不是?”

“咦?咦咦?怎么还有这种说法?难道张子文你想哄我帮你生小孩?”

“不这样你又怎么相信我,不这样你又怎么能放过我?还有,不这样我又怎么能拴住你,让你一辈子都给我为所欲为。”

“唔。……你坏蛋啊,竟想一辈子吃定我了,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呢!”

不是张子文想吃吴英一辈子,而是他在看出吴英想打自己主意后,主动做出类似暗示来打消她万一做出什么过激行动的想法。而且这话说多少遍都没问题,张子文本身并不讨厌与吴英上,床。这就是贵族白领的一种周旋战术。

在床,上坐起时,张子文也将吴英抱在怀中一起坐起。继续向上抽送身体道:“吴英,当初你为什么想抢朱雅贞的男友呢?按理说以她的男友身份,好像也上不了什么台面吧!”

“哼!。这就要怪朱雅贞自作自受了,她喜欢给男人进行性.爱技巧方面的训练,但又推崇贵族白领的生活,所以她并不介意自己的男友与包括我在内的高级女白领交欢。但她却没料到,她的男友也有野心想往上爬,自然在我招揽下毫不客气地投入我怀抱了。”

一边说着,吴英还一边在张子文怀中享受着欢愉,双手紧紧抱住张子文肩膀,将他向自己胸间压去,自己却将脸高高地仰起。

嘴唇、鼻孔皆向天。喷出一阵阵粗气,舌头也兴奋地一直在嘴唇上猛舔。双脸潮红,显得异样兴奋。

“是吗?那只是朱雅贞的男友没用罢了,你看我就不会那样。”

“哼,……这不是他没用。而是你太强了才对。谁会像你这么混帐!十几、、二十亿,一千万、一千万美金的丢出去。你做白领实在太遗憾了,我看你应该是个真正的金领才对。”

“金领?我才不稀罕做什么金领呢?为了经营自己的金钱还非得去巴结苏市长一流,我穷慌了吗?我的钱只要够用就行了,才不会用来糟烬自己!”

当张子文在吴英樱桃重重一咬时,吴英立即畅快地叫了一声。搂着张子文荡笑道:“?!因为不想自己麻烦,你就不愿做金领吗?你们这些有点本事的白领都这样,冤得我们这些金领不得不为你们费力劳神。放我下来,从后面进来好吗?”…,

“真要从后面进入吗?这样受孕率很高哦!”一边将吴英身体放到床,上,帮她将身体翻过来,张子文再次进入她身体,一边抽送一边兴奋道。

“哼!受孕率高才好!,……你这小家伙实在太强了,我可受不了经常找你播种。”

听着吴英的荡叫,张子文感到一阵好笑,忍不住开始了全情投入的激情碰撞。不管吴英想不想帮自己生孩子,张子文并不介意吴英帮自己生孩子。这主要还是张子文已被詹妮吓住了,他总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混血儿有些担心。

直到在吴英体内释放出全部激情,张子文才将吴英身体翻过来,搂着她躺在床,上道:“吴英,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想朱雅贞回去帮你做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本身有一定能力,不是因为她男友的关系,我早就给她机会了。本以为我们的矛盾已经随时间冲淡了不少,没想到她竟因为你的关系直接与李娇柔搭上了线,看来我这边是没有机会了。”

恩怨是恩怨,能力是能力,这在贵族白领世界的争夺中并不少见,吴英的态度也体现了这点。

看看张子文没反应,吴英又笑道:“张子文,那你以后什么时间可以陪我啊!”

“以后不好说,还是等你电话吧!如果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没空,我就会反约你一次。但如果你现在有时间,我们可以继续啊!反正我现在还是学车的放羊时间,想怎么和你一起都行,看你什么时候不想要了。”

“?!你想吓死人啊!朱雅贞就这点不好,干嘛将你训练这么强!难道她就是怕人再把你抢了去,所以干脆弄了个谁也不敢吃独食的家伙出来。”

“呵呵,好说了,那我抱你去浴室好吗?”

虽然吴英的话很像开玩笑,但想想朱雅贞每次都是乐此不疲的样子,张子文还真没把握她到底有没有这种想法。幸好现在是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不然未免不会成为新的麻烦。

“等等先吧!要说你这家伙还真是麻烦,换成其他人。给点钱、给点地位都好哄得很,偏偏这些东西你都不缺,你说想我给你些什么吧!”

“呵呵,你说对了,你又能给我些什么?给我你的身子,给我生个孩子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调笑,不但吴英明白。张子文也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变化。他不缺钱也不缺地位,虽然不会拒绝女人,但也不会为了获得什么而与女人交好愉悦。

看到吴英还是精力十足的样子。张子文也再次奋起余勇,将她全身的都催发出来。至于两人的关系,除非吴英决定帮自己生孩子。那就是普通贵族白领间的关系了。第一个知道张子文要路考的不是顺天府里的人,而是张子文的“同学”方素颜。

当张子文仍和以往一样慢地赶到驾校时,他就看到方素颜已在场地旁被一群记者和驾校学员团团围住了。

虽然现在仍是天寒地冻的一月,方素颜却只穿了一件灰蓝色短礼裙。大大的领口一直敞到胸下,只被一个十公分大小的向日葵花盘紧紧拴住腰间。对应着直径两倍有余的胸部,更是显得醒目迷人。不但衣袖是大大的蝴蝶袖,裙底也不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可说是清凉又性感。

配上一头黑亮的清爽垂肩长发,再加上特别点染的黑亮双眉、双目,脚上又蹬着一双直至膝盖的长统靴。精灵小巧且又气势十足,不但谋杀了记者的大量菲林,更谋杀了许多学员的手机内存。…,

包括袁老师在内,一直都以方素颜的老师身份不断在场上打转。张子文并没试图去接近人群,听着附近心满意足的人们耳语。他就知道方素颜今天是来领驾照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公开在驾校露面,怪不得引来这么多人观望、庆幸。

本期驾照的发布时间是在午后,还是在路考之后的事。虽然驾校已答应替方素颜提前发放驾驶证,但她居然愿意留下来参观路考并同其他学员一起领取驾驶证,这也让驾校感到庆幸不已。

虽然不知道方素颜到底在闹些什么,张子文也打消了问个明白的想法。只希望事情能够顺利结束。随着方素颜被驾校领导让到主席台上,张子文也与其他学员一起开始自己的路考。

场地考试中,虽然张子文并没犯任何错误,他却看到身旁的袁老师几乎都将目光盯在了主席台的方素颜身上,显然那才是他注意的要点。忍了忍,张子文还是说道:“袁老师,你不看我的考试吗?”

“这哪用看,听声音我就知道你考得怎样了。对了,待会你记得到我办公室拿驾照,你的驾照已经办好了。”

虽然不知道袁老师的自信有几分依据,但突然听到他叫自己去领驾照时,张子文还是吃了一惊。毕竟从考试完到办好驾驶执照,怎么都得在公,安局经过一段时间才行,他不禁惊问道:“已经办好了?不用等一周时间了?”

“不用,其实从你入学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在办你的驾照了,只是看你什么时候考完试才发给你而已,这就是特殊班级的待遇。只是这些事不好和那些普通学员掺在一起,这才不好公开发驾照。不过真没想到!方素颜竟然是个影星,还是鲁晶晶小姐的裸替。”

“怎么?你不知道吗?”

“她每天戴着眼镜,我怎么可能知道。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知道方素颜是什么人了?”非常不甘心地说了两句,袁老师突然瞪了一眼张子文,显然已想起张子文上次说见过方素颜的事。

“是啊!上次我只是不好直说,不过我不大关注娱乐圈,那时也是第一次知道方素颜的名字!”

“哼哼,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告诉女将大人去。没想到我竟然教过方素颜开车,真是太幸运了。”

没想到袁老师也会用张丽来威胁自己,张子文感到一阵头大。心中更是打定主意,绝不让袁老师知道自己曾与方素颜上,床的事。(..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六节 平常人家最是安乐

从考场下来,张子文虽然很想跟袁老师一起去办公室拿驾照走人,但因为袁老师说什么也要亲手颁发驾照给方素颜才肯离开,这也让张子文有些无法。心想着提前离开,却又摸不清方素颜到底有什么打算,只得在一旁静待事情结束。

不过,随着考试结束,袁老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因为想给方素颜发驾照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轮不到他抢这个任务,只得悻悻地与张子文站在一起。

看着方素颜满脸红扑扑地在主席台上领取驾照,张子文真不知她会冷成什么样子。而在方素颜向这边展露笑容时,张子文只是随意笑笑,袁老师却满脸兴奋起来。

直到方素颜被驾校领导接走,张子文才跟着袁老师一起去拿驾驶证。

来到袁老师办公室,张子文并没有立即拿到驾驶证,而是耐着性子听了一会袁老师没有得到方素颜签名的抱怨,最后只得拿出一盒小雪茄作为孝敬,这才拿到了自己的驾驶证。

等他从袁老师办公室走出,却又看到一群驾校领导陪着方素颜从走廊上过来。在一身短礼裙外,方素颜也终于披上了一件黑色毛皮大衣。

怔了怔,张子文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让开。毕竟袁老师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张子文根本让不开方素颜一群人。只得探了个头进办公室,对袁老师说道:“袁老师,方素颜和驾校领导来了。你看她们是不是找你的。”

“真的!”刚拿出一支雪茄准备点燃,突然听到张子文提醒,还有外面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袁老师立即惊喜地将烟盒一放,立即迎了出来。

“袁老师,幸好你和张子文都在,我和张子文正好有件事要麻烦你!张子文。你的驾照拿到手了吗?”

一边对袁老师说话,方素颜就含笑挽住了不知该往哪里闪的张子文胳臂。看着这一幕,不但袁老师傻怔了一下。几个驾校领导的脸色也全变了,纷纷瞪向了袁老师和张子文。

无奈地笑了笑,张子文只得说道:“方素颜。你又在闹些什么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买法拉利吗?难道你忘了?现在我们都没车,当然是找袁老师用奔驰带我们去买了。”

“方素颜小姐,这样不行吧!不但袁老师还有工作,他的奔驰也是教学用车,哪能开到学校外面去,还是由我送你去买车吧!至于这位张先生,袁老师还有话要和他说。”仿佛当仁不让的样子,似乎只要是就一定会有人纠缠不休,一个大腹便便的驾校领导就瞪向了袁老师。

看着驾校领导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望了望满脸尴尬的张子文。袁老师却很快反应过来,稍稍低着头道:“吕董事,这样不好吧!这位张先生是女将大人介绍来的特别班学生,据说他就在女将大人手下工作。”

“嗤!”仿佛能听到一阵清晰的抽气声,张子文立即看到几个驾校领导都往后退了一步。

好一会。大腹便便的吕董事才惊着脸向张子文问道:“这个,张先生,你真是在女将大人手下工作?”

“是的,女将大人还托我向各位领导问好呢。”

“哪里,哪里,我们哪用女将大人问好。你们慢慢谈,慢慢谈,”一边在嘴中说着各种托词,吕董事的双脚就在不住退后。不一会,原先还围地紧紧的一大群人竟然一下就溜得没影了。…,

看得惊瞪了双眼,方素颜也满脸诧异道:“张子文,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女将大人的,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怕什么,大概就是某种传说吧!”

“那的确是个传说了。不过换成是张子文你,我也可以将方素颜小姐交给你了。怎么样,方素颜小姐你现在就要出发吗?”袁老师也在一旁点头道。

“好的,那就麻烦袁老师了。”

看到袁老师也变成一副恭敬样子,方素颜也不再多问了。毕竟她是演艺圈的人,不是白领世界的人。何况以张子文的能耐还得在其他人手下工作,她已经勉强可以想像出那个“女将大人”到底是如何的威猛和干劲十足了。

一边往楼下走去,看到袁老师也变成一副目不斜视样子,方素颜不禁拉了拉张子文道:“张子文,哪天你帮我介绍女将大人认识好吗?我也想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工作呢!”

“还是不要吧!你也知道我是个贵族白领!所以这种上下级关系,你大概不适合露面。”

稍稍苦了苦脸,张子文可不敢将方素颜带到张丽面前。不说他与方素颜的关系很难解释,他也摸不清张丽会如何看待两人关系。毕竟方素颜可是演艺圈的人,与方素颜在一起,自己就像真变成了贵族白领一样。

虽然没什么患得患失,但在听到张子文暗示后,方素颜立即明白过来。毕竟张子文早说过自己在贵族白领中是个处于被动的角色,那就说明他与这个期待中的女将大人也会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了。

于是没人再提起女将大人的事,张子文、方素颜就一起上了袁老师的奔驰车。离开驾校后,张子文就掏出手机,拨通了在保税区做倒车生意的宝叔电话。虽然市内也有法拉利专卖店,但张子文可不习惯把钱往专卖店丢,还是先看看宝叔哪里有没有现货再说。

电话接通,宝叔的声音就从手机中传来道:“喂,我是阿宝汽修店,你是哪里?要修车吗?”

“呃?宝叔,我是张子文,上次曾和女将大人一起到你那里买悍马和兰博基尼,你那里现在有车吗?”

汽修店?虽然不知怎么回事。张子文还是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张子文?你不是,哦,哦哦,你等等,你说你想要车是吗?”听到是张子文,宝叔的声音疑惑了一下,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地。仿佛一边与张子文说话。一边也在与其他人说话一样,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我想要两辆法拉利,你那里有现货吗?”

“两辆法拉利?有。有,你现在就过来吧!我让人去大门接你。”

“我知道了,那我们待会见!”

听到宝叔说有车。张子文也放心下来,他可不想为这事耽误太久。告诉袁老师地方后,车子立即转向保税区开去。

一路上张子文虽然没有说太多,方素颜却一直有说有笑的。偷看了一下后视镜情形,张子文却发现袁老师一直是一副正襟危坐样子,很难想像他开始时还曾用张丽来威胁自己。难道那也是狐假虎威?虽然不知道实际状况,张子文也乐得少一个麻烦。

车子一路来到保税区,一个宝叔店里的小工早已等在了大门处。

看到张子文,他就直接跳上车带他们进去。不过有意无意地,他却看了看紧挽着张子文的方素颜。坐在车上就细声打起了电话。…,

进入保税区后,方素颜没什么特别感觉,袁老师的双目却立即闪亮起来。毕竟这里可是进口汽车的专用保税区,到处都可以看到各种最新车型。

不过车子一路来到宝叔仓库门前时,张子文的双脸立即抽了抽。因为仓库大门不但半敞着。门前还停着一辆加长悍马,看那加长悍马的牌照,正是顺天府专用的那辆。

下车时,方素颜就惊喜道:“哇!这是什么车子,加长悍马吗?要不张子文你也给我买一辆吧!”

“买?买来你要干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们顺天府的车,也不知道谁在里面了。”

“买来干什么?当然是。等等。你说什么?这是你们顺天府的车?”

听到张子文答话,方素颜不是不满,而是想表示一下自己意见。不过当她回头望向张子文时,立即发现他的脸色全变了。随着张子文目光望去,方素颜就看到仓库中浩浩荡荡走出一群女人。

当先的短发女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标准白领制服,但在脖子上却围了一条红围巾,脚下也是瞪着一双红色长筒皮靴。然后沿着短发女人两侧排开,六个女人分别从两翼雁行跟上,个个都是一身整齐的白领装扮,仿佛她们正在进行什么公务似的。

这些女人的年岁虽然不一,但个个都是气势逼人的,甚至还有两个外国女人掺在里面,看起来实在有些惊人。

方素颜从没在演艺圈外看过这样的群集场景,何况还是白领的聚合。

蓝兰、黄初吻、安琪儿、詹妮、李琪、楚柔若,没想到几个同自己有关系,或者说接受过自己金钱“馈赠”的女人居然都来了。

面对走在正中张丽的气冲冲攻势,张子文脸上抽了抽,当即陪上笑脸,缓步迎上去说道:“女将大人,你们今天也来看车吗?”

女将大人?听到这话,方素颜第一眼就望向了袁老师。

没想到袁老师二话没说,脚上一踩,立即就发动油门“哧溜!”一声开车跑走了。看到这样,方素颜也等于强迫证实了女将大人的身份,证明了女将大人的魄力。不禁暗暗皱起眉头、挺起胸口,也将双眼望向了张丽。

自己究竟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这个与张子文有暧昧私情的上司,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不但会决定自己日后在张子文身边的分量、影响力,可能也会影响日后张子文在工作上的发展度。

“张子文,听说你带了个女人来买车,这就是你带来的女人吗?她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

“女将大人,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当今演艺圈第一天后鲁晶晶的专业裸替方素颜,在演艺圈同样也有第一裸替之名。”

没等张子文开口说话,张丽就瞪眼望向了一旁的方素颜,可没等方素颜回答。黄初吻就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做出了说明。

听到黄初吻说明方素颜身份,众女都是一怔,一脸诧异地望向方素颜。她们不但没想到张子文身边怎么会出了个演艺圈女子,而且还是第一裸替这样的风云人物。不管方素颜到底是做什么的,光是这第一二字就足以赢得所有人尊敬。

好一会,张丽才点头露出笑容道:“第一裸替?行啊!张子文你找女人也知道要找第一了!这样的话你就勉勉强强合格了。”

“呵,哈哈。哈哈哈,真的呢!方素颜小姐,你也给我签个名好吗?哪天我也能给人炫耀一下。”…,

看到张丽点头。众女立即围上来。蓝兰甚至还拉住方素颜的毛皮大衣扯了扯,露出一脸兴奋的样子。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方素颜脸上立即堆起笑容。仿佛面对一群影迷说道:“没什么了,谢谢大家支持,也请大家日后继续支持我的工作,支持张子文的工作。”

“没问题,没问题,大家都是一国的,张子文你是带方素颜来买车吗?”

“是的,兰姐。我和方素颜在一个驾校学车,都是今天拿驾照。拿了驾照我就带方素颜过来买车了,你们也是来买车吗?”

“嗯。嗯,没想到我们这样还能碰上,还是一起进去再说吧!”

随意应了一句张子文,蓝兰就将方素颜往仓库里面带,显然是准备将他留给张丽处置。看到这样。黄初吻也将张子文带住道:“张子文,你怎么搞的,什么时候把方素颜给上了!好像真成了贵族白领,不在身边找女人,却跑到影视圈去找女人。”

“这你可别怪我,虽然我与方素颜早见过面。但事情可是雷敏浩先生带出来的。他说以我现在的身份最好多在公众场合走走,这样也能以策安全。不然再像以前一样躲在风起贸易,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无从着手、无从表态。如果我经常在公众场合出现,也没人敢随便动我!”

张子文的话让众人一怔,詹妮却在一旁点头道:“这话到没错,雷先生的话是对的。张子文你的赌局现在已经在职业赌界闻名了,虽说不一定会有人找你麻烦,但为了预防万一,保持一定的公众曝光度还是很有必要的。重要的是你不能一直置身于暗处。”

虽说张子文并不是黑,社会人物,但包括真正的黑,社会人物在内,现在也没有哪个是一天躲在暗处了。

有什么状况发生在明处,包括政府在内都必须有所行动。但如果一些事情只发生在暗处,很多人都会相互推诿。这就如同顺天府在成豪酒店一事上的争夺一样,如果不是她们主动将媒体和监管部所属牵扯起来以明制暗,事情根本无法获得她们想要的结果。

点点头,张丽也敲了一下张子文脑壳道:“那就没办法了,张子文你就随便在娱乐圈里混一混,但不要卷入太深哦!”

“嗯,嗯嗯。”

虽然不知道这事需不需要张丽点头,张子文还是老老实实接受了张丽恩准。于是几人进到仓库中,立即看到方素颜正被宝叔和那些小工堵在里面拍照、签名,个个都是一副兴奋模样。

见到张子文一行人进来,方素颜也欣喜地迎上来道:“张子文,这里的车子真多呢!”

“是啊!方素颜小姐,你有看中的车子吗?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最便宜的价钱。”接着方素颜话头,宝叔也急着自我推销起来。像是这种黑店,轻易不会有名流到访,他们自然也没有机会见到多少影视明星。

点点头,方素颜也没客气道:“今天是张子文要送我车子,还是由张子文来决定吧!”

与上次张子文来时相比,这次仓库中的名车更多,不但有许多跑车,还有许多厢式车,无一不是精致贵重到极点。

不但张子文没客气,张丽她们更是没客气,除了蓝兰因为家庭需要只挑了一辆最新款的保时捷卡宴外,其他女人挑的都是各式跑车。不过有意无意的,大家都将法拉利让给了张子文和方素颜。…,

没想到自己在顺天府也这么有面子,方素颜在感到满意之余。也和顺天府众女一起满载而归。从保税区出来,一群人自然不可能各自回家。由张丽牵头,众人就一起开车往成豪酒店赶去,算是给张子文接风洗尘。

当九辆车子一起开往成豪酒店时,即便有一辆不是跑车,最新款的保时捷卡宴也同样吸引人目光,因此随着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不过还在酒店外他们就被保安拦住了。只能看着几辆车子进入成豪酒店停车场兴叹出声。

听到有跑车队伍来到成豪酒店,白经理是第一个赶到迎接的人。

不过当他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都是顺天府一干人等时,脸色立即变化一下。诚惶诚恐地迎向张丽说道:“张部长,你们是来成豪酒店办公吗?要不要我去通知董事长。”

“不用,我们今天不是来办公的。只是给张子文开归队酒席,你快找人帮我们办一桌好的吧!”

“我知道了。”

点点头,白经理又转向张子文道:“对了张助理,鲁晶晶小姐现在就住在我们酒店,她交代你来酒店就一定要通知她,你看要知会她一声吗?”

寒,随着白经理话音落下,张子文立即感到十几道目光刺穿了自己身体,其中尤以方素颜的目光为甚。即便张子文需要在演艺圈中有个女友,但也仅需要一个女友就成了。虽然没人认为他真会与演艺圈天后鲁晶晶扯上关系。但对此怀疑的人可不少。

趁着黄初吻找上自己前,张子文就无奈地喝向白经理道:“白经理,你搞什么,这种事情你不会慢慢说吗?”

“没办法,我不能违抗女将大人命令啊!”

“干得好!”听着白经理的回答。张丽脸上露出满意表情,立即喝向张子文道:“张子文,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有方素颜了吗?怎么鲁晶晶也找上你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

“这不是什么内幕,白经理和方素颜也知道我和鲁晶晶小姐的事。”

“我的确知道张子文与鲁晶晶认识的事,我们还是等到上面再说吧!”

听到张子文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方素颜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点点头将事情揭了过去。毕竟她也明白,这顿饭虽然不是什么鸿门宴,张丽她们肯定也要追问自己与张子文交往的经过。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得转到鲁晶晶身上。

没想到方素颜的事情还能牵扯到鲁晶晶,众人都有些吃惊,黄初吻和蓝兰更是对张子文又踢又捏,一行人开始向酒店里走去。

进入成豪酒店,方素颜再次感受到顺天府的影响力,尤其是张丽的影响力。每个见到她们的酒店工作人员莫不都向张丽、张子文鞠躬敬礼,显得特别敬重,或者说是充满畏惧的样子。

由白经理安排,众人很快来到一个优雅的餐厅包厢中。或者说,这更像一个小餐厅或卡拉OK包厢。将近一百平方米的包厢里就只有一张可供二十人同时用餐的大餐桌,包厢另一头则是一个小舞台和小舞池,再加上完备的液晶大屏幕和卡拉OK机,足以让客人获得完美的五官享受。

有意无意地,在众人坐下时方素颜不但与张子文坐在了一起,张子文的另一边还空出了一张椅子。

坐下后,张丽就单刀直入道:“方素颜,听说你和张子文认识不久对吗?”…,

以张子文的工作时间来说,有黄初吻保证他之前不可能认识方素颜,所以张丽这话怎么问都有道理。早有准备的方素颜也没吃惊,点点头笑道:“是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成豪酒店,那还是在安琪儿女士前来讲学的期间。”

说着方素颜就像演戏一样,声情并茂地开始将自己与张子文的几次见面一一说出。

当然,她不可能说自己将照片交给张子文的事,只是说在酒店遇到张子文,将他当成工作人员,然后找他问路等等,然后才是飞机上的头等舱、圣诞晚会和新年宴会几次见面的事。因为张子文并没有和她提起朱雅贞身份,她也只是将圣诞晚会的事情一带而过。

说到新年宴会,方素颜也没将话头停下,直接就连接上了鲁晶晶的事情。听到张子文踢翻服务生。然后又命人踢白经理屁股的事,众女都嬉笑出声,甚至白经理也在一旁向门口闪了闪。

说完张子文与苏市长不大不小的冲突,方素颜这才停下来笑道:“张部长,事情就是这样。我估计就是张子文忘了给鲁晶晶一个交代,她才会这样惦着张子文,要不你也让鲁晶晶过来交代一下好了。”

“是吗?张子文你还做过这种事情啊!那张子文你对鲁晶晶交代过没有。还有你当时为什么要盯着苏市长,只是因为要转移目标吗?”

作为一个旁观者,不止是方素颜。白经理都不知道张子文与苏市长冲突的真正原因。

笑了笑,张子文先将当时的状况说了说,然后才解释道:“张部长。如果当时我不将苏市长堵回去,一旦他以政府官员的面子闹起架子来,我觉得事情还更难收拾些,所以只好先掐回他了。至于鲁晶晶小姐的项链,我的确没来得及向她交代。一是我不知道她的联系方法,二是也没想要去打听。”

“呵,哈哈,张小妹,你说你没想要打听,意思是要埋了人家二十万美金啊!难道你不知道演艺圈的人个个都是吝啬鬼。为了几万块钱出场费也可以拼个你死我活吗?想埋二十万美金?人家不找你才怪。”

听着黄初吻的经验之谈,众女都哄笑出声,张丽也横了一眼张子文道:“这到是,张子文你当初堵住苏市长的嘴是做的不错,但如果你答应给鲁晶晶小姐一个交代。这种事情就一定要在第二天给人家一个说法,绝对不能拖过三天,明白了吗?像你这样存心埋人的想法,简直是胡扯!”

“是,是是,那现在怎么办。要请她过来吗?”

“当然,难得可以与鲁晶晶、方素颜一起聚聚。白经理,你去请鲁晶晶小姐过来吧!还有,黄初吻帮我多踢这家伙几脚屁股,我打赌当时肯定不止6次。”

“没问题,看我的好了。”

被张丽和黄初吻一吓,白经理几乎没有停留地就钻了出去,显然已知道下面没自己的事了。

在白经理离开后,蓝兰也笑道:“不错啊!方素颜,你竟和张子文这么有缘,一个月里竟然见了四、五次面,也算难得了。”

“那到未必,除了飞机上那次的确是偶遇外,其他几次都是一些公开的交际场合,也是张子文你以后必须多多参与的活动。像是再有这种事情,不但方素颜你要经常带张子文走走,我们也要经常带张子文出去转一转。至少得让人知道张子文不是个小人物,让人不敢轻易碰触他才行。”…,

虽然不知道詹妮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但在这时也没人会去驳她面子。

稍稍过了一会,随着白经理再次出现在包厢里,鲁晶晶和鲁悦也来到众人面前。与鲁悦还是朴素得毫不引人注目不同,鲁晶晶却穿上了一身黄色裹胸短礼裙,层层紧裹的胸部褶皱将她硕大的胸脯完全遮掩在下面,腿上的斜边裙底险险没膝,却是一身性感中透着保守的装束。

因为方素颜没有说出后来的房中场景,张子文也得以独自意淫一下鲁晶晶的巨大胸部。

“鲁晶晶小姐你好,上次的事情真不好意思,先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顺天府成员好吗?”

“好的,麻烦张子文先生了。”在众人中,鲁晶晶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张丽和安琪儿、詹妮三人。虽然她曾经见过安琪儿,但对于颇有些独特气势的詹妮、张丽,她也在第一时间感到不是寻常人。

点点头,张子文也就着鲁晶晶视线介绍道:“鲁晶晶小姐,这是我们顺天府的张丽部长。”、“张部长你好!”、“你好,鲁晶晶小姐。”



随着张子文一一介绍完众女身份,不止鲁晶晶感到吃惊,方素颜同样极为吃惊。除了张子文、蓝兰的身份比较单一外,其他女人的身份莫不都是极有分量。当然,这不包括看起来有些少不更事的黄初吻。

可即便这样,不计算詹妮在内,这么一群李氏家族白领精英同时聚在一起,这事也足够引人注目,何况她们现在还服务于同一部门。经过一番寒暄认识。鲁晶晶也得以在餐桌旁坐下。她与方素颜各坐在张子文一侧,鲁悦则坐在她下首位置。

虽然这不能说是主位,鲁晶晶也知道自己已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张子文,你上次不是答应给鲁晶晶小姐一个交代吗?那你现在还不将自己的处置说出来,免得人家一天惦记着。”看到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方素颜就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张子文继续与鲁晶晶牵扯下去。

或许别人不知道鲁晶晶是个怎样的女人。方素颜却非常清楚。这件事的金额虽然不小,方素颜还是想张子文能尽管解决。

没想到方素颜会先将事情说出来,张子文也只得讪然望向鲁晶晶道:“鲁晶晶小姐。那你看这事怎么说,上次的项链你还收着吗?”

右手在胸部衣褶上提了提,鲁晶晶的双眼往张子文脸上一扫道:“张助理。项链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但你上次不是说过自己是个贵族白领吗?那这里在场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女人不是贵族白领啊!”

鲁晶晶的话不仅让张子文一征,众女也是满脸怔然,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贵族白领虽然在业内通行,但正如演艺圈的潜规则一样,很少有人会当众说出来,特别还是在有圈外人的状况下。

同样,黄初吻也兴致勃勃地说道:“咦,鲁晶晶小姐你怎么会知道贵族白领的事,张小妹又是在什么状况下告诉你的!以你们两人关系。要在怎样情况下才会说到贵族白领啊!”

是啊!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没有问出来,众女脸上几乎都露出了同样表情。

脸上轻轻一笑,鲁晶晶却没介意黄初吻对张子文的称呼,只是不紧不慢道:“这还有什么状况,当然是张助理趁我衣服破裂。对我胸部进行视奸的状况下说出来的,张助理你说是不是!”…,

“唔,唔,只要是女人胸部露出来,是男人都会看的,何况还是鲁晶晶小姐的胸部。所以。鲁晶晶小姐你也没必要说什么视奸之类的蠢话吧!”

在众人瞪视下,张子文嗫嚅了两句。虽然他当时只是不希望方素颜过于投入才说出贵族白领的话,可也没想到鲁晶晶会直接将事情揭出来。

“真的假的!张小妹你还看过鲁晶晶小姐胸部,呵,呵呵呵。”

随着蓝兰嬉笑出声,众女也都跟着笑起来,个个冲着张子文翻起了白眼,怪怨他艳福无穷。黄初吻更是口无遮拦地问道:“张子文,那你说鲁晶晶小姐胸部有多大!”

“唔!多大我是不知道,但已经赶得上西方人的波霸标准了,应该有G杯吧!”

张子文可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主,不管鲁晶晶为什么要胡扯自己,他也跟着望了望鲁晶晶胸部,说出心中赞叹。

横了一眼张子文,鲁晶晶就笑道:“是吗?那你说是我的胸部好,还是方素颜的胸部好!”

“鲁晶晶,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做客的样子吗?”

听到鲁晶晶追问,方素颜立即不满起来,只要看到鲁晶晶得意的样子,她就感到极不舒服。不过紧接着方素颜质问,鲁晶晶却又咄咄逼人地说道:“怎么?方素颜你现在就认为自己已经是主人了?谁好谁不好,这可得由张助理来说。”

看到两女突然争斗起来,顺天府的女人都低声嬉笑地望向了张子文,仿佛都很乐意看一下结局。

心中充满了愤怒,方素颜虽然不知道鲁晶晶想在这里闹什么,可还是不想认输,瞪大眼睛道:“鲁晶晶,你认为做这种事情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得张助理来说,其他人是无法越俎代庖的。”不知道是不是没将方素颜放在眼中,鲁晶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子文身上。

心中苦了苦,张子文知道自己如果不表态,鲁晶晶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只得略带讪笑道:“鲁晶晶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但你如果不打算直说,我想你是绝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反正这里没什么外人,你说出来又何妨。”

“嘿嘿,这样就说出来,那未免也太没意思了,难道张助理你又不想猜猜看?”

“你要我猜?以鲁晶晶小姐的收入水准,我不认为你可能因为钱和我纠缠这么久。但如果说到男人,我更不认为以鲁晶晶小姐的条件又需要和我拐弯抹角这么久。当然,这不能说你对我没兴趣,但在还没掌握我的底细前,你对我的性趣不可能太大。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你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其他好处了。”一边仔细在心中斟酌,张子文也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虽然他并不想这样,但他更不想将一切都交由鲁晶晶掌控。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掌握你的底细,或者你认为,乐市有多大。”

“是吗?那你说我们两人的年收入谁比较高?我们不比平均年收入,就用你的最高年收入和我的最低年收入相比,你认为到底是谁高?如果这点你都未曾了解,你凭什么说已经掌握我的底细!”

一听这话,顺天府的众女都笑了起来。不管鲁晶晶的最高年收入是多少,张子文的新人年收入现在只有一个,根本不存在高低之分。…,

或许鲁晶晶在演艺圈的确是天后级别,但她怎么也不可能达到二十亿美元,或者只是一亿美元以上的收入水准。

没想到张子文竟用这种自信口气来与自己比较年收入,鲁晶晶着实僵了僵。虽然她不相信张子文的最低年收入会比自己的最高年收入还高,可是张子文的自信表情,包括顺天府众女的嬉笑都让鲁晶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可不认为张子文处于明显劣势时,这些应该都与张子文有关系的女人还会笑得这么开心。至于她们与张子文有无关系,仅凭女性直觉,鲁晶晶就可以捉摸出一、二,根本用不着怀疑。

鲁晶晶并不是一个习惯认输的女人,何况还是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巨额收入上。她现在可是演艺圈收入第一的女天后,代表了演艺圈顶点。如果这样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贵族白领,那演艺圈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稍稍望了一眼鲁悦,发现她也是满脸疑惑,鲁晶晶这才略带试探地说道:“张助理,你不是开玩笑吧!以你一个新人的身份,如果年收入都已经超过了我的最高年收入,那不说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你们顺天府又将达到怎样的水准!”

“呵呵,鲁晶晶小姐,忘了跟你说明白,李琪原本并不是为我们顺天府工作,而是李氏家族监管部部长。但她现在加入我们顺天府后,却又变更成了李氏家族特勤部长职务。也就是说,李氏家族直属特勤部还要受我们顺天府督辖,你说我们收入再高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呵呵呵呵哈。”

听到张子文胡扯,不但张丽带头大笑出声,李琪甚至也别开了脸去。

虽然张子文说的是实话,可如果他不将自己才是顺天府收入最高的人这点说出来,事情还真够唬人。

扫眼看了看满屋子笑成一团的顺天府女人,鲁晶晶犹豫了一下,不再望向张子文,而是望向黄初吻道:“黄初吻小姐,听说你是近一个月才加入顺天府的吧!你的收入也有可能超过我吗?”

“呵呵,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清楚鲁晶晶小姐的年收入。但我的收入绝对不是顺天府里最少的一个。”

顺天府里收入最少的人是谁?不算编外的詹妮和楚柔若,那就应该就是安琪儿、李琪,毕竟她们的收入都是从张子文从法国回来才开始算起,却不像黄初吻,早就跟着张子文分了笔卖车的小钱。

所以黄初吻的话绝对不是胡扯,但也足够恐怖。(..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七节 金砖银瓦



鲁悦的工作不可谓不细,虽然她没有詹妮的更多资料,但对于黄初吻在风起贸易的现身时间,那在风起贸易也是有据可查,。这样一个去到顺天府不到两个月的新人收入居然不是顺天府最低的,那她所能比拟的对象除了另一个新人外,几乎不可想像。

而即便她的比拟对象不是张子文,她与张子文的收入也不可能相差太大,仅以此点来说,顺天府的收入简直就只能用夸张来形容。

想不通其中道理,摇了摇头,鲁晶晶只得轻叹一声道:“好吧!张助理。我承认我输了,我的确没弄清你的底细。”

“但即便这样,这也不妨碍你回答到底谁的胸部更好吧!”

仿佛忘了刚才的隐隐不快,说到后面时,鲁晶晶竟然挽住张子文胳膊就将胸部贴了上来,这也是娱乐圈女性最擅长的胸部攻势。虽然不是人人都会用、都敢用,但对于毫无顾及的鲁晶晶来说,她却不在意用这种方式来争夺主动权。

“嗯嗯,所有女人胸部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再多女人胸部也是不够的。所以即便是鲁晶晶小姐,不但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哼,你还真敢说!坐了这么久,我肚子也饿了,可以开始上菜了吗?”

不管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鲁晶晶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输了,。没弄清张子文的收入之谜,她知道自己的任何试探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毕竟她已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挑战者身份上。挑战没有成功,她也不可能轻易认输。

看到鲁晶晶终于退缩,最高兴的还是方素颜,那就好像她也赢了鲁晶晶一样。甚至没去管张子文有没有给鲁晶晶一个交代,众人也开始开开心心地用餐。

当然,之后在一同离开酒店时,鲁晶晶又是大吃一惊。因为她自己开的也只是一辆最新款保时捷卡宴。却没想到顺天府人人都有跑车,最差的一辆就是蓝兰的保时捷卡宴,这也证明了顺天府的收入的确比鲁晶晶高不少。

看着近十辆跑车分道离开。鲁晶晶就坐在车内满脸难看道:“堂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的情报怎么错的这么离谱。”

“鲁晶晶你别这样。你真认为我的情报错的离谱吗?或许我没挖出顺天府真正情报是真的,但你认为只有一个李氏家族又支撑得起顺天府的巨大开销吗?而且那个詹妮小姐也很有疑问,一个意大利霍思特家族的人怎么跑到李氏家族顺天府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鲁悦解释,鲁晶晶也有些迟疑。毕竟未经打听,没人知道霍思特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

摇摇头,鲁悦说道:“鲁晶晶,你不用在意霍思特家族的事。我的意思是顺天府的收入固然值得怀疑,但她们恐怕还有李氏家族业务以外的收入,不然李氏家族怎么可能将一个直属特勤部配署在顺天府属下,而且那个特勤部部长原本的预定人选还是张子文。只是张子文不接受。这才转让李琪接掌。这里面的内幕实在太多了,你认为我们还要查下去吗?或者继续查下去,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得到,我就要那个张助理向我低头。”

咬牙切齿地狠狠骂了一句,只要想到张子文只是个贵族白领却要欺到自己头上,。鲁晶晶就感到不舒服。…,

她虽然在表面上对张子文极其和善,但在早知道贵族白领的一切后,鲁晶晶也极其看不起贵族白领。仿佛那是个比演艺圈更不堪的职业,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没有演艺圈风光,但却又要做出比演艺圈更过分的事,怎么看就怎么不值得。

偏偏那些贵族白领还喜欢在演艺圈的男女身上打主意。这点尤其让鲁晶晶感到不忿。

虽然知道鲁晶晶不高兴,鲁悦还是笑道:“你要张助理向你低头还不容易,和他上,床就行了?虽然这说起来有些难听,但无疑是最简单方法。不然你即便再让我查下去,我也不认为还能有什么更多收获。好像她们的收入一样,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知道,”

“哼,哼哼,这哪叫什么白领,未免也太享受了!”

听着鲁晶晶的恨恨咒骂,鲁悦也不再多说了。不但多说是给自己找麻烦,她也同样想起自己在地铁上与张子文的偶遇。不管张子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他毕竟只是个贵族白领,这是怎么都改不了的事实。

张子文回到顺天府后,一切都没有改变。包括黄初吻在内,除了偶尔转一下李氏家族特勤部却又不知闹些什么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顺天府打混。

回到自己座位,张子文就开始翻看桌上资料,却发现那竟然都是一些有关国际原油、炼油的资料。硬着头皮翻看一遍,张子文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什么都看不懂,而是不知道顺天府拿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

风起贸易虽说也有经营石油,但那也只是成品油的进口、海运业务而已,怎么都与原油、炼油扯不上关系。

看了好一会,张子文仍不住问道:“张部长,我这里的资料是怎么回事?这些原油、炼油的资料也是风起贸易业务吗?”

“哼哼,你终于知道问了,!这些资料的确与风起贸易无关,谁叫你做主让李琪吞掉了李氏家族特勤部,她们会发些李氏家族业务给我们做也不奇怪。”

张丽的揶揄直让詹妮在一旁嬉笑出声,毕竟对于詹妮来说,只是看着张丽如何张子文就很有趣了。

皱了皱眉,张子文虽然没料到这事也与自己有关。但他可不愿与李氏家族高层扯上太多关系。经历了上次李厚生在成豪酒店闹事以及李德生派任自己做特勤部长之事后,他对李氏家族高层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好像他们都只是为了个人利益而争,根本没将企业的整体利益放在眼中。例如他们现在都没给自己一个交代,仿佛指使自己或是任意指使自己都是他们的权力似的。虽然这在表面上来说并没错,可谁知道里面又藏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张子文就说道:“张部长,既然这不是我们风起贸易工作。我们为什么要接这些业务。不管这些业务对李氏家族有没有好处,对我们顺天府可没有任何好处吧!这种从李氏家族上面直接派任下来的任务,你又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我们双方又没建立起足够的信赖关系。凭什么听他们胡乱指挥!我记得你手上还有一份风起贸易发展计划书吧!不如我们先从那份计划开始做起好吗?”

听着张子文反应,李琪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虽然她的确因为张子文的关系加入了顺天府,但怎么还是脱离不了李氏家族。现在张子文明显表现出对李氏家族高层的不信任。这就相当危险了。…,

一个处理不好,张子文随时都可能脱离李氏家族。

“喔呵呵,呵呵呵。”谑笑了两声,张丽就说道:“张子文,你以为自己不信任李氏家族高层,我就会信任李氏家族高层吗?但李娇柔的意思是要我们主动做出一个和好态度,免得以后我们难做。”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还要我们主动做出和好态度,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我不干,。风起贸易又不是没事可做,我们凭什么去巴结那些只知道搞内部争斗的李氏家族高层!他们连道歉都没有一句。难道还想我们主动承认错误?”

“嗯嗯,说的好,但做白领就是这样了。如果没有其他路子,为了我们的工作是必须对上级做出一些卑躬屈膝态度的。反正我们只要有工作做就行了,干嘛还要管上面是什么想法!只要他们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就不用理会他们,要是他们敢在工作中瞎指挥,我们就干掉他们。呵呵,这才是最美妙的白领生活。呵哈哈哈。”

看到张丽又是一副狂笑的样子,张子文只得别别脸,耸耸肩道:“好吧!既然这次工作张部长你已经接下来。那我也不再多说了。但做完这次工作,如果李氏家族没有什么新表示,我是绝对不会再做风起贸易之外的工作的。如果他们不服气,那就尽管将业务发到风起贸易管辖范围,不然我宁可做其他企业的外包工作,也不会做李氏家族的外包工作了。”

“其他企业的外包工作?难道你有其他企业的外包工作路子吗?不会是你想带我们去赌场打杂吧!这方面资源,詹妮那边可不多。”

突然听到张子文的“新提议”不但张丽立即兴奋地睁大眼睛,李琪也惊讶地望过来。

毕竟她们都知道,除非有什么确定把握,很少会从张子文嘴中吐出夸张言语。

毕竟他怎么说都只是个新人,不可能故意拿些没谱的事情来讹诈人。

摇摇头,张子文就笑道:“我当然知道詹妮那边的工作不适合我们,但如果是吴氏家族的外包工作,那和李氏家族外包工作也没什么不同吧!既然都是外包,我们当然应该找个看得顺眼的家伙。”

“吴氏家族的外包工作?张子文你什么时候和吴氏家族扯上关系了,与你联系的是什么人,他能保证什么?”

与张丽一脸嗤嗤惊笑不同,听到张子文的笑语,李琪却满脸色变,立即追问起来,。她可不想顺天府最后真的只与李氏家族剩下一个外包关系,那对李氏家族绝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这只是一句气话还没什么,可张子文突然说到吴氏家族,那就等于已将事情推向了最糟糕的方向。

讪笑了一下,张子文说道:“也没什么了,前几天我和吴氏家族的吴英有过一次交往。她后来就说要我们帮吴氏家族做事,虽然我不知道她能保证些什么,但如果只是外包工作。这不需要什么保证吧!”

“呃!吴英?你是说吴氏家族的吴英,你和她上过床了?”

面对张丽贼亮的双眼,张子文心中稍稍苦了一下。知道瞒不住她,只得点头道:“只有一次,这也不算什么吧!反正我们不能不明不白地为李氏家族卖命,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根基是风起贸易。在将风起贸易工作做好之前,我才不想乱接李氏家族的外包工作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我可不想帮人做事还要担心被自己人坑。那样工作太没劲了。”…,

张子文的话让众人脸色都抽了抽,担心被自己人坑?这可是个极严重的指控,至少是缺乏相互信赖的表示。对于张子文的不满。其他人还没表示什么,张丽就立即兴奋起来。

“呵,哈哈哈,李琪,你也听到了。张子文现在已经和吴英上过床了,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虽然我们已接下了这次任务不好反悔,但如果李氏家族真想在这事上坑我们,你想想后果会怎样吧!吴氏家族虽然没有李氏家族大,但也不是李氏家族说动就能动的对象,而且以吴英在吴氏家族地位。那可是比李娇柔在李氏家族地位高多了!最好李氏家族不要再给我们搞什么遭人嫌的事情出来,不然,哼哼。”

“张丽,你不要胡乱煽风点火好不好,我现在就去找李娇柔商量一下。”

急匆匆站起身,。李琪心中一阵紧张。

作为李氏家族前任监管部长,没人比李琪更了解李氏家族作风。如果李氏家族在成豪酒店一事上早早给顺天府一个交代还好说,但他们一直忽略这事不提,以后肯定还要给顺天府一个深刻“教训”作为他们不听话的“奖赏”。

“胡萝卜加大棒”本来就是李氏家族对下属屡试不爽的管教之策,因为他们绝不相信那些下属离开他们还能做出什么天大事情。

这或许是李氏家族自信,或许是李氏家族自大。但不管是什么,恐怕都不适合使用在顺天府,特别是使用在张子文身上。

张丽是早知道这些门门道道,也不在乎迎合一下这类邪恶智慧,但以更为激进的张子文来说,作为一个新人,他恐怕最看不得这种“无耻”之举。

而他如果有什么不满,却真的有可能将顺天府力量带走,李氏家族就损失大了。

不过没李琪离开,“砰!”一声,黄初吻、蓝兰却又兴冲冲地奔进来,兴奋地说道:“好消息,好消息,张部长,李娇柔女士终于将我们顺天府的待遇确定下来了。”

听到待遇确定,张丽“呼!”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她怎么说?”

“每个月四百九十万任我们支配,所有工资、奖金全都从里面开。但要求我们将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开支也计算在内,毕竟我们顺天府的人手太少,她们暂时也归我们使用。”

紧跟着张丽追问,蓝兰兴冲冲解释了一下。毕竟李氏家族特勤部也就只有二、三十号人,顺天府也不是养不起。

如果没有张子文先前的生事,李娇柔的安排绝对没问题,但面对新情况,张丽立即虎视眈眈道:“不行,如果我们在工作上有什么地方用到他们,我们可以按照工作量支给他们任务薪水,但我们不可能帮李氏家族养一群闲人,他们的日常薪水还是得李氏家族负责,。不然谁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都能干些什么,他们的人选又不是我们亲自挑选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残障人士。而且为什么还是四百九十万,她没事挂个零头干什么。”

面对张丽的瞪视,李琪无奈地点点头道:“四百九十万挂零是因为李氏家族总额超过五百万的业务收支都必须向家族报备,李娇柔已给了你们限度内的最大报酬。至于你们的要求,我先去和李娇柔说一说,回头看她怎么答复吧!张子文,你不会和吴英上了一次床就忘了李娇柔吧!”…,

“这怎么会,不说我现在还是风起贸易员工,李娇柔是李娇柔,李氏家族是李氏家族,我再怎么讨厌那群家伙也不会牵扯到李娇柔身上。”

居然超过五百万的收支就要向家族汇报,张子文不知道这叫管的松还是管得严。不过听着张子文解释。李琪脸上还是一松道:“这就好,但你是怎么和吴英好上的,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顺天府的事。”

“她是因为知道我赌赢了二十亿才找上我的,当然,顺天府的事情还是后面了。”

在众人逼视下,特别是在张丽的严厉逼视下,张子文只得老老实实将自己其实得到的是二亿“奖金”事情说出来。

虽然他不可能说出朱雅贞和帕妮的名字。但也将事情大致说了说道:“事情就是这样,那天我在将钱交给雷氏兄妹表示感谢时,吴英正好在一旁知道了事情经过。为了让她们将钱收下,我也将分钱给你们的事情说了说。五千万给了雷氏兄妹,其他分给了具体指导我赌技的人。”

“呵。呵呵,天哪,张部长,你有没有绳子,我要上吊了。”

“不用上吊!那边有窗户,我们还是一起跳楼吧!”

张子文虽然已料到张丽肯定会有反应,但也没想到她会和黄初吻一起胡搞起来。即便她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去开窗,张子文还是抽着嘴角道:“张部长,你和黄初吻不用这样吧,!虽然我没告诉你们我实际得了两亿奖金是我不好。但我也不得不感谢雷氏兄妹照顾啊!”

“哼,哼哼,谁管你是不是“不得不”啊!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你的一千万吗?那就是因为楚柔若后来告诉我们,你其实是得到了两亿美金,我们认为你已经先收下了一亿美金。这才将一千万美金收得心安理得,没想到你居然连剩下的一亿美金都分出去了,你还真不把钱当钱啊!你以为一亿美金、二十亿美金那么好赚吗!”

没想到张丽竟是因此不满,感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张子文只得微微汗颜道:“我没有说什么好赚不好赚了!反正这些钱拿在我手中也没有什么用处不是吗?李琪,你还是先将我们意见和李娇柔说一声。不然我们不可能永远受李氏家族高层胡闹下去。这样只会影响我们在风起贸易的正常工作,没有丝毫好处。”

看到张子文转开话题,李琪也无奈地点点头。她同样没想到张子文会将另外一亿美金也分出去,这只能说明他是个白领中的异类。

越是这种异类,在白领当中越值得珍惜。不管理由是什么,李琪都认为自己必须阻止李氏家族只因为想证明自己的自大就要摧毁张子文的行为。

如同顺天府的装饰一成不变一样,李娇柔办公室中的装饰也没有任何变化。

黑漆大班桌,驼皮高背大班椅。没有多少文件柜,更没有用来装饰的所谓伟人书柜。除了墙边的几盆蒲葵和待客沙发旁的几株龙血树,没有更多装饰,实际使用频率相当低。

也就是因为张子文的关系,李娇柔才在风起贸易呆得特别勤,不然她也不会过于关注风起贸易这种二级企业状况。

当李琪敲门进入时,李娇柔还在电脑上翻看各种资料。里面都是些风起贸易业绩,虽然不能说影响大局,但考虑到张丽那份压在自己手中的风起贸易整顿计划,李娇柔就觉得自己应该多关注一下风起贸易实际发展。…,

“怎么,有事吗?”对于进到屋里的李琪,李娇柔并没太在意,也没从电脑前抬起头来,。

或许是因为上次圣诞狂欢的关系,李娇柔已不再当李琪是外人,何况有张子文在,李娇柔也不认为李琪可能变成外人。

在李娇柔桌前站住,李琪仍是保持以前监管部长时的习惯,点点头道:“张子文今天已经上班了,他也看过了那些油田资料。”

随着李琪话音停住,李娇柔脸上的轻松表情顿时不见了。她不是没想过张子文会有怎样反应,更知道这种蹊跷事肯定瞒不过已被张丽锤炼得异常敏感的张子文神经。

将双手收到桌前,端正坐姿后,李娇柔就抬起脸道:“他已经知道这是上面安排了?难道他会拒绝这份工作。”

“不是,他说张丽既然已接下了这份工作,他一定会竭力完成。只是李氏家族如果不就成豪酒店一事正式道歉,他以后宁可只接风起贸易工作也不会再接李氏家族这种外包工作了。”

“呵呵。道歉?他还想要什么道歉啊!”

听到张子文要求,李娇柔当场笑起来。这根本就是那些新人的惯常表现,总以为吃了亏就一定得找回来,却不清楚白领世界也有白领世界的规矩,上级只会让下级替自己承担责任,从来不会向下级道歉。

何况李厚生的总管位置都已经暂时丢到一旁了,李娇柔也不认为李氏家族还有什么道歉的必要。

摇摇头。李琪说道:“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张子文现在已经与吴氏家族联系上了。虽然他不在乎因为工作继续与李氏家族高层对抗,但如果李氏家族没有一个正面的表示。他表示宁可接吴氏家族外包工作也不会接李氏家族外包工作。”

“……,吴氏家族?他什么时候和吴氏家族扯上关系了?”怔了一怔,李娇柔立即惊得脸色动作,。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虽然吴氏家族与李氏家族并不是什么敌对家族,可万一张子文被对方拉去,她可绝对受不了。

“对方是吴氏家族的吴英,与张子文只交往过一次,她是听说张子文曾赢了二十亿赌注才找上他的,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等李娇柔追问,李琪就将张子文说过的事情再说了一遍,说完就凝着脸笑道:“事情就是这样,张子文居然把另外一亿美金也给分了出去,别说吴英。谁碰上这种事难免都会想要拉拢他。”

“虽然张子文不可能投向吴氏家族,但也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接下一、两项吴氏家族工作给李氏家族脸色看。与其等到张子文与李大人撕破脸,你看我们要不要试试劝李大人收手。有吴氏家族做第二选择,张子文他们的胆子只会变得更大,如果双方再在其他方面碰个头破血流。事情就更难收拾了。他们在这事上也没有做错,怎么都不可能主动退缩。”

“哼,哼哼,这个浑蛋,他怎么能将赢钱的事情让吴英知道,但你认为李大人会答应收手吗?如果他这样就收手了。他也就不再是李大人。”

“但至少我们应该和他提一提,他也会重新考虑一下行事方法和执行人选问题吧!重要的是人选如何选择,我不相信他在知道张子文已经与吴氏家族搭上关系后还敢冒着失去张子文的风险乱来,不然李氏家族高层的动向就很难捉摸了。”…,

听着李琪解释,李娇柔也点了点头。这事她们怎么都得与李大人说说,不是说要李大人收回成命,而是要看一下李氏家族高层的势力动向。

不管愿不愿意,作为一个女性,在华人为主的社会里还是容易受到男尊女卑思想影响。即便李娇柔已拥有加入李氏家族核心阶层的能力,但事实上她的地位还不如刚刚回国进入家族企业的李坚强。

所以尽快了解李氏家族对张子文的态度,也是了解李氏家族对自己的态度,这并不是件矛盾事,。

“好吧!这事我得先找张子文问清楚,为什么他要将自己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在吴英面前说出来,他刚才就没说明原因吗?”

摇摇头,李琪笑道:“没有,他好像有些含糊其词的意思。顺天府那群人不想多问,我就没有追问了!”

“哼!他还能有什么秘密,还不是因为朱雅贞的关系。雷氏家族就是朱雅贞帮他牵上线的,他哪敢在张丽面前提朱雅贞名字。你打电话叫他过来,我得看看实情再说!”

听着李娇柔在那里愤愤不平,李琪也点头笑了笑。张子文与朱雅贞的关系虽然隐秘,但对于那些想调查他的人来说却并不是秘密。何况李琪原本就是监管部长,手上握有大把资源,早就将张子文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接到李琪电话,张子文并没感到意外。毕竟一个是李氏家族,一个是吴氏家族,李娇柔不可能不问一问。

来到李娇柔办公室,张子文就看到李娇柔已坐在一旁沙发上。笑着走过去坐下,张子文搂住李娇柔时,也将她的胸部捏住了笑道:“李娇柔,我们好久没见了。过夜好不好。”

看着张子文熟练的动作,李琪在一旁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张子文的动作在贵族白领中并没有不妥,但就是身份过于倒置了。好像他在与李娇柔的关系中掌握有更多主动权似的,总有种上下不分的感觉。

果然,李娇柔虽然没推开张子文,但也将左手在他胯下重重一抓道:“张子文,你搞什么。为什么你要和吴英搞上,难道看到她比我年轻漂亮,你就想离开我吗?”

女人都是这样。不管男人有没有意思,她们都喜欢把事情往重里说,希望能吓唬住男人。

将李娇柔拉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就笑道:“李娇柔你说什么啊!或许吴英是比你年轻些,但她怎么又能说比你漂亮!我和她也就是这种关系了,不可能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密切联系。即便我可能从吴英那里接一、两份小工作给李氏家族看看,也不可能真到吴氏家族那边工作。”

“什么?你还真敢这样说啊!你真的接了她们工作,凭什么我们还相信你不会过去。”

“很简单,吴英和朱雅贞可是死对头,而且是绝对无法调和的那种。不是相互的竞争关系,而是绝对的敌视。”

“绝对的敌视?这是怎么回事。”

能在雷氏家族面前对张子文有影响力的就只有朱雅贞一人,所以即便不知道内情。李娇柔早就想到事情与朱雅贞有关了。只是张子文突然说到什么绝对敌视,这不但让李娇柔惊讶,李琪同样感到很吃惊。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很简单,朱雅贞在进入雪花公司前就是在吴氏家族h瀚企业做事。确切的说,那时她就是吴英手下一员干将。可即便这样,吴英还是将朱雅贞的未婚夫给抢了,结果朱雅贞的未婚夫现在成了吴英的丈夫,你说她们还能调和吗?你也知道朱雅贞对我的影响力,我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她的。何况还有你在。”…,

“什,什么?吴英老公是朱雅贞的未婚夫,真的假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李娇柔的惊笑疑问中,张子文也将事情解释了一下。

只是越听李娇柔就越觉得好笑,原本她还以为朱雅贞训练张子文只是一时见猎心喜,没想到这竟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当然,如果不是有张丽在那里镇着,或许张子文的下场也与朱雅贞的前任未婚夫没什么差别。

不是被自己吞掉就是被别的女人吞掉。

可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李娇柔也放心地笑道:“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会将事情在吴英面前说出,原来是朱雅贞想呛一呛吴英。或许她也有让你和吴英上,床的准备,然后让吴英看着吃不着!”

“有这可能吗?”

“当然,她帮你训练这家伙就已经准备不让人吃你独食了。其实像吴英那种女人,金领、白领世界中多的是。如果我不是年纪大了些,不敢陪你胡闹,说不定也和吴英一样抢你过来拴住了。”

“有这可能吗?或者说,这种事情的成功几率很大吗?”

“呵呵,在你身上或许不可能,但在其他人身上,这种事的成功几率至少在九成以上。你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贬低金领世界,不喜欢为了自己口袋里的钱巴结别人吗?既然他们都要为自己的白领身份巴结人了,为了自己的金钱巴结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当然,这里面也有张丽对你的影响力,那个女人纯粹就是为了破坏白领世界规矩而生的。不过以你的条件,待在她身边刚刚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嘿,嘿嘿!”李娇柔的话不但让张子文一阵哑笑,李琪笑出声来。仿佛一环扣一环,虽然张子文总好像要面临危局,但他几乎都有防身之招。而这也是白领的最高境界,总给自己留条后路。

弄清事情来龙去脉,李娇柔先打发张子文离开,这才拨通了李德生电话,希望探探自己父亲口风。手机接通后,李娇柔立即堆起笑声道:“爸,我是李娇柔!你身体还好吗?”

“身体?李娇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工作电话吗?”

如同李厚生曾给过安琪儿一部专用的工作电话,李娇柔现在打的也是李德生的专用电话。突然听到李娇柔问候。李德生的脸色立即沉肃下来。虽然他没在办公室,但也在书房里翻看各种文件。一边思索李氏家族发展大业,一边思索如何平定家族内部纷争。

“爸,你别生气,!如果我不先问候一声,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了。虽然在你眼中可能不在乎,但不知道李氏家族能否在成豪酒店一事上给顺天府定个调子,至少给个奖励也行。”

“奖励?他们现在还敢要奖励?你二叔都被他们拉下去了。他们还想怎样,想要李氏家族闹翻天吗?”

不是气愤,而是带着微微惊笑。虽然李氏家族针对李厚生的去职声音很多。李德生个人还是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至少在成豪酒店将成绩表露出来后,他们已确认了对李厚生的处置适当。至于李厚生一系的不满,却也只能在暗中念上几句。不得不接受了这个颇有些尴尬的处置。

跟着李德生笑声,李娇柔也笑道:“爸,我也没办法啊!在李氏家族犹豫不决时,张子文已经与吴氏家族的吴英搭上关系了。他或许可以在风起贸易范围内对我忠心耿耿,但正如他曾拒绝特勤部长的任命一样。如果李氏家族没有一个正式表示,他是宁可帮吴氏家族做外包工作也不愿帮李氏家族做外包工作了。当然,这次已经接下的工作,他还是照常会完成,可如果李氏家族仍坚持现在的态度,他已表示不会再接任何风起贸易以外的工作了。”…,

突然听到吴氏家族。李德生的脸色立即一沉。

为了在李氏家族争夺话语权,李德生当然知道包括李娇柔在内的李氏家族所有成员都在尽力争夺各方盟友,甚至李娇柔还争取到了意大利霍思特家族做自己的盟友。虽然李德生不知道李娇柔究竟是怎么拉拢意大利霍思特家族的,可凭詹妮现在已加入顺天府这点,他也知道这隐隐应该与张子文有关。

可现在李娇柔的说法却明显不是已将吴氏家族拉成了盟友。而是李氏家族一旦放人,吴氏家族立即就会有人前来接收。

偏偏他们的目标又是现在变数最大的张子文,这不得不让李德生皱眉。

他不想急着询问张子文是怎么与吴英拉上关系的,只是沉着声音问道:“怎么,李娇柔已失去对张子文的控制权了吗?”

“当然不是,除了风起贸易的内部工作,。顺天府对于接下我的任何工作都没有异议。只是如果并非我旗下工作,他们表示日后将不会再接受李氏家族的任何多余差谴。或许他们没与吴氏家族建立联系前,这些要求都只是无病欢愉。可他们现在已找到了新的业务管道,自然不会轻易退缩。这不是控制力大小的问题,而是他们本身就不是李氏家族的人。如果双方关系和睦还好说,不然没人能将一群白领扣在李氏家族一辈子。”

“……,你能将他们扣在李氏家族一辈子吗?”

沉默了一会,李德生还是准确抓住了李娇柔话中隐藏的意思。虽然李娇柔的个人能力有些欠缺,但她招揽到的人才却是别人比都比不上的。

笑了笑,李娇柔说道:“虽然我也没把握这么说,但与你们的远距离认识不同,张子文的野心实际上比一般人要小得多,只是他的行动总会让人认为他的野心很大。或许这是他从张丽身上得到的感染,但要掌握起来却并不难。比起争夺权势,他们更喜欢修理人,也不需要权势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从张子文拒绝就任特勤部长这一点,相信爸你也有所了解吧!”

“好吧!我考虑一下,但你怎么又让张子文与吴氏家族扯上关系了。”

“他们不是因为业务扯上关系的,风起贸易也没有吴氏家族的关联业务。只是他们在工作外的偶遇,我也没办法。”

“这样他们就能轻易接触上?如果张子文没有野心,这怎么可能。”

李德生可不是傻子,虽然他知道自己并不了解张子文的实际状况,但却不等于这么大的破绽也看不出来。父女也要相互套话到这种地步,或许只有商业世家才会出现。(

。)

第四五八节 美人有心郎无意

稍微沉默了一会,李娇柔说道:“这与张子文帮我做了笔总额二十亿美金的生意有关。”

“二十亿美金?什么二十亿美金?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没见你上报,难道你不知道家族五百万以上收支都必须上报的规定吗?”

突然听到二十亿美金,李德生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微微震怒。虽然张子文总能做出些出人意料的过份事,但他可不认为李娇柔又敢公然违背李氏家族规矩。所以在语气中,威逼也多于责骂。

脸上淡淡一笑,李娇柔说道:“没办法,这不是正常收入。确切的说,这只是张子文的个人收入,然后才交给我帮他打理。”

说完李娇柔没再隐瞒,直接将张子文参赌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她也不忘说明事情起因正是在詹妮身上,以及詹妮为什么跟在张子文身旁的原因,甚至对于张子文如何处置最后的两亿美金开支也说了说。

说完李娇柔就笑道:“爸,事情就这样。你说张子文即便将这十八亿美金放在我这,我又真能当成职务收入堂而皇之地收回李氏家族吗?当然是为他进行单列账目,在他提出要求前帮他经营好这笔钱。不然二亿美金他都能轻轻松松甩出去,我又怎么拒绝?这也是顺天府能毫不犹豫抗拒李氏家族压制的主要原因,不说李氏家族与他们僵持下去,他们真会接下吴氏家族外包工作。真知道张子文的事。恐怕就不止吴氏家族会打他主意了。”

“……呼,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没听李浩说过这事。”

长出了一口气,李德生拼命将心中惊叹压了下来。

他不是没见过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但在没有任何压力状况下能将二十亿美金视作粪土的人,他也是头一次见。

只能说,张子文已经远超过自己的期望。

“谁知道,他大概玩忘了。或者根本没人知道张子文是我们李氏家族的人!霍思特家族也不蠢,怎么会轻易泄露我的身份。当然,如果爸你有另外考虑就得除外了。至于张子文他们的要求。爸你有空再考虑一下吧!”

“好的,回头我再联系你。”

挂掉电话,李娇柔一脸轻松。虽然她起初并不想将张子文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出来。但也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能将决定权抛给李大人,她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挂掉电话,李德生揉了揉自己两边太阳穴。

虽然他现在才六十多岁,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但因为半年前一次心率不齐,居然闹得李氏家族将要分家的状况,他实在有些不甘。

不过近来张子文给李氏家族带来的活力还是让他感到很兴奋,虽然里面总有些胡乱折腾的味道,但这个鲇鱼作用的结果显然还不错,至少成豪酒店一事就给家族内的许多人都留下了印象。

大家族虽然难免一些尘垢。即便李德生自己都无法避免,可一想到张子文居然纯靠赌运就能赢下二十亿美金,他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似乎这个鲇鱼已不再是鲇鱼,至少没人敢将他只当成鲇鱼来看待。

“庞娟,你来书房一下。”

对着桌面上的呼叫器唤了一声。李德生又拿起了手机。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竟能改变李氏家族多个部门部署,一边拨着电话号码,李德生就一边带笑摇头。…,

还在李德生刚刚拨完国际区号时,书房大门就被轻轻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乳黄色连衣裙的年轻。

庞娟今年二十八岁,脸型有些瘦削。身材却极其丰满。颧骨明显,双眼狭小而锐亮,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不但是李德生的贴身秘书,也是他的办公室情人。不过两人的情人关系也仅限于办公室里,没有一次延伸到工作之外的时间。

在书房外面将米色外套脱下,庞涓进到屋中后就将纤纤细手伸到颈后,准备解开身上的长裙,给李德生提供他所需要的任何服务。

不过看到这一幕,李德生却向她摇了摇手,表示不用她提供任何额外的服务。见状庞娟也立即将手收回,规规矩矩走到桌旁站住,等待李德生打完电话的吩咐。

电话接通后,李德生立即毫不犹豫地说道:“李浩,立即带你的人回国,从现在开始,娱乐部撤消了。”

听着李德生对电话下达的命令,庞娟心头猛地一抽。

李浩是李德生的三子,在经营业务之外更是好赌如命。一般人只是赌来玩玩,李浩的赌运却让他支撑起了一个娱乐部的名头。虽然李浩不愿从事家族业务一直让人觉得很闹心,但他居然每年都可以凭着娱乐部给李氏家族带来两千万美金以上利润,也让所有人对他的荒谬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李德生居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要求撤消娱乐部,庞娟明显感到将有大事,或是已有大事发生。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著名赌城,赌场林立,酒店众多,也是各种赌客和职业赌徒们的最爱。只要喜欢赌博的人,只要他们有机会去美国,百分百都会去一次拉斯维加斯,享受一下那里的赌博天堂。

李浩就住在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的附设宾馆里,每天工作就是带着自己的娱乐部团队在各个赌场中猎杀。

他们的目标当然不是什么赌场老板,而是那些轻易就能上钩的赌客和外来职业赌徒。毕竟李浩的赔率比较大,只要记得给赌场适当抽成,众多赌场对这样的小团队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浩团队里的人都是职业赌徒,大家能力相当。自然应该按职业赌界的规矩来办。不过今天的事情显然有些不同,面前的客人并不是李浩团队自己钓上的,而是对方点名要与李浩团队进行对赌。要想继续在拉斯维加斯混下去,李浩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对方。

双方赌局是在一间赌场的VIP贵宾房中进行,中人是赌场老板女儿,一个穿着黑色吊带裙,来自俄罗斯的金发萨尔金娜。

据说萨尔金娜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但看起来、摸起来还是有如二十六岁女人一样青春、一样艳丽。北欧女人的肤色都相当白皙,配上萨尔金娜的金发碧眼,更是在拉斯维加斯迷倒了不少裙下之臣。

李浩虽然也与萨尔金娜约会过一、两次。但他可不像那些西方人,对这种母狼也能兴起无穷猎艳之心。

面对桌面上已输掉的八百万美金,李浩并没有着急。不说坐在自己怀中的萨尔金娜一直笑吟吟地没反应。依照他与李大人签下的协定,只要自己每年能上缴两千万美金,李氏家族绝不会管他如何在拉斯维加斯操持自己的小团队。

虽然今年的开门红不大好,李浩还是相信一年时间已足够自己把本扳回来。接到李大人电话,李浩原本想将萨尔金娜甩掉,趁机结束赌局。但没想到她知道这是来自自己家族电话时,反到不放自己离开了。…,

没办法,李浩只得示意一下萨尔金娜噤声,这才将电话接通。不过没等他问候李大人,手机中就传来了李大人的低沉喝声。

“李浩。立即带着你的人回国,从现在开始,娱乐部撤消了。”

怔了怔,李浩未及反应,萨尔金娜就先“咯咯”笑出声。或许其他人不会过于重视天朝客人。但在一些眼光颇高的俄罗斯人眼中,他们并不会认为学习中文是一种劳心费力之事,反而还将这当成一种机会。

没听到李浩回应,却听到萨尔金娜笑声,李德生的脸色立即沉下来道:“李浩,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脸上微微一抽,李浩连忙掩住萨尔金娜嘴巴,沉声说道:“爸,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要我将娱乐部撤消,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们李氏家族不能留个弱点在外面给人抓,更不能给别人拿住威胁我们李氏家族的把柄。这不是你的工作出了问题,而是整体形式发生了变化。明白的话就立即给我回来,不然我立即打断你的腿,将你给逮回来。”

李德生并不在乎威胁一下自己儿子,虽然在几个儿女当中,李浩是长得最像自己的人,但除了长得像自己外,他在行事作风上根本不像一个商业世家的后继者,更像一个赌博世家的继承人。在与自己通话时他还敢留女人在身边,李德生简直无法容忍。

脸上抽了抽,李浩根本没想到李德生竟会这样威胁自己,但既然事情起因不是自己,他就不再害怕了。

虽然李浩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形式发生了变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好的爸。我知道了,我将手上资金结束后,过两天就回去。”

“过两天?你现在损失了多少钱?超过一亿美金没有。”

“没,没有,只有八百万,什么事情这么急?”不但李德生从资金结束四字迅速猜出了他现在脱不开身的窘境,李浩也从李德生的质问中微微反应过来。毕竟李德生可是拿一亿美金来衡量事态,这绝对不是件小事

沉了沉脸,李德生啐了一声道:“啧,八百万美金我们李氏家族还赔得起。你立即签支票将钱给人家,了结赌局后马上回来。不然我立即让杨成打断你的腿扛你回来,你现在就把电话交给杨成。”

脸上抽了抽,李浩怎么也想不到李德生竟是这种反应。

只得将手机交给了身后的李氏家族保镖杨成,耸耸肩向萨尔金娜说道:“萨尔金娜,对不起。你也听到了,我们家里好像出了点急事,我得立即赶回去。你可以帮我转告对方一声吗?今天的赌局就先到这里,下次我再找时间奉陪。”

说完李浩就从怀中掏出支票簿,准备开支票给语言不通的对手。不过李浩的支票簿还没拿出来。萨尔金娜就压住李浩左手笑道:“李浩,你别急嘛!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带我回家见个人,这八百万美金你就不用付了。”

“见,见个人?你们想见什么人?”

不仅看了萨尔金娜一眼,李浩也同样望了望坐在赌桌对面的德国男人。回想刚刚的电话,他开始有种不祥感。

脸上笑了笑。萨尔金娜说道:“李浩你放心,我们只是想见见那人而已,不会做什么让你们李氏家族为难的事。而且我们也不需单独见面。你想带多少人在旁边都可以。还是你说这样都不行?只是带个路就能省下八百万美金,没有比这更容易赚的事了吧!”…,

“你们到底想见谁?”

“怎么?你还没听说吗?现在职业赌界风传的二十亿美金惊天赌局可就是你们李氏家族的人做下的!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打探来的消息,不然你认为自己还能在拉斯维加斯混下去?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对你们李氏家族的那个职业赌徒感兴趣,绝对不会胡来。只希望在你们李氏家族安排下与他见个面,这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不仅李浩听到这话抽了抽嘴角,随在李浩身边的几个娱乐部成员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神情。

去年圣诞节的惊天赌局早在职业赌界传了个沸沸扬扬,李浩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来自天朝的赌徒,而是没想到那竟然是个来自李家的赌徒。

一个出自李家的职业赌徒竟然不在自己娱乐部工作,这不但让李浩觉得丢脸,他也明白了李德生叫自己立即撤回的原因。为的就是避免自己像今天一样落入别人手中,在成为别人目标时,也让李氏家族陷入被动。

考虑了一下。李浩并没有拒绝,而是小心翼翼说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现在只有我们一家知道,但如果你多犹豫一分钟,那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知道了。如果你答应,我们现在就用私人飞机送你回国。至于我们的行程。可以全由你和李氏家族安排。只要你能让我们和那人见上一面,这八百万美金你就不用付了,我们也可以继续替那人隐藏行踪。”

“好吧!我还有选择吗?”做了一个美国式的耸肩摆手动作,李浩不是在感叹,而是知道自己真的已没有选择。

自己一年才赢两千万,别人一场赌局就赢了二十亿。怪不得李大人会叫他收了娱乐部,自己干一百年都比不过人家,的确没有撑下去的必要。

不过说到这里,李浩同样对那传说中的赌徒充满了好奇。想想又望向萨尔金娜道:“萨尔金娜,你确定那是李氏家族的人吗?如果李氏家族真有第二个职业赌徒,我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当然,难道你忘了你们李家还有一个好赌如命的女人了?不过她没有你这么颓废就是了。”颓废?这怎么又说得上颓废了?而且这又轮得到你来说我吗?

虽然心中很想抱怨一句,李浩还是点点头道:“你是说我二姐李娇柔吗?但她不可能有这种赌技啊!还是说,她找到了什么擅赌的人。”

“没错,那个仿佛彗星一样的男人正是和你二姐一起出现,最后也是一起离开的。他居然能以那种方式赢下第三赌王赫尔默,没有哪个职业赌徒不想亲眼见识一下。虽然他肯定会参加三年后的赌王大赛,但我们更想现在就见到他,亲眼见识一下他的赌技。当然,我们不可能和他对赌,如果他当时不放水,赫尔默肯定得输一百亿给他。”

在萨尔金娜的叹息中,李浩也微微放心下来。虽然她们付出的八百万美金代价是很大,但包括自己在内,同样很想早些看到那个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的李氏家族天才。

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是不是拥有什么三头六臂,不然怎么可能以破运方式强赢二十亿美金。随着李德生放下手机,庞娟脸上也露出了吃惊表情。别说她从没见过李德生对人这么严厉,八百万美金他都能轻易放弃,可见事情已严重到什么地步。…,

不需李德生开口,庞娟也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事。微微低下身子说道:“李大人,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吗?”

望着庞娟弯身露出来的深邃,李德生没有任何表示,凝了凝脸说道:“庞娟,你对张子文有多少了解。”

张子文?稍一怔后,庞娟有些吃惊。张姓非常少见。何况还是在李氏家族,被李德生提起。

现在李氏家族传言得最为沸沸扬扬的就是原风起贸易特勤部,现在没有所属的顺天府中的张子文。他不但将李厚生从李氏家族总管位置上掀了下来。还拒绝就任李氏家族特勤部长之职。

没想到他还与今天的事情有关,看来众人说的没错,张子文的确是个好折腾人的小疯子。

点点头。庞娟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道:“他是李氏家族最大的败类,为了一己之私竟妄图抗拒李氏家族命令。不管他再有能力也是李氏家族绝不能容忍的存在,迟早我们都要处理掉他。”

“是啊!这就是家族的观点,也是所有家族企业的观点。”叹了一口气,李德生没对庞娟话里的指责感到意外,毕竟他也清楚李氏家族对张子文的整体看法。

所谓家族企业就如同一个封建领地般,下属有没有能力不要紧,必须的就是忠诚。尤其不能反驳家族命令,更不能当众反驳。可张子文恰恰违反了这一点,虽然顺天府的忠诚还有待考量。但他们无疑已是反驳家族命令的典型。长期下去,很难说对其他人会有怎样的影响。

李氏家族不怕在桌下有什么大错误,但绝不希望看到任何小错误在整个家族蔓延。不需庞娟回应,李德生就说道:“庞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李浩回来吗?事情是这样。”

一边听着李德生说出二十亿美金赌局真相。庞娟心中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与李德生最初的无法相信相同,庞娟也很难相信张子文真有这种本事。可这既然是李德生说出来的话,她自然不敢表露出半点怀疑心态。

说完李德生就叹气道:“这就是我必须让李浩回来的原因,如果他还呆在拉斯维加斯,肯定会成为众人目标。他可不像张子文一样对赌博、金钱看得那么淡薄,万一因此成为职业赌徒的攻击对象。我们李氏家族就有天大麻烦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能将张子文赶出李氏家族吗?即便李浩先生被李大人你招回来了,但其他人呢?李氏家族偶尔也会有人上赌场走走的。”

“赶走他?不说立即就会有人抢着前来接收,李娇柔肯定不会答应,直接就会带着旗下企业要求分家。你知不知道,职业赌界每四年就会举行一次赌王大赛,他们称那是职业赌界的奥林匹克,每次总赌注都超过一百亿美元现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脸上抽了抽,庞娟当然知道李浩就是用所谓的赌王大赛做借口来让李德生同意他成立娱乐部。虽然两次赌王大赛李浩都没有赢过一千万美金,但的确在里面认识了不少人。不但他认识的人在李氏家族其他生意上都很有助益,李浩每年盈利的两千万美金也不是小数目。

可如果同样事情放在张子文身上,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比起李浩只是职业赌徒中的末流,张子文可是职业赌徒中的顶尖高手。…,

一局二十亿美金,不考虑对家族安全的影响,任何人都不会对张子文轻易放手。何况他如果真在赌王大赛上闯出名堂,李氏家族绝对能收获天大好处。

可现在的问题是张子文不但游离于李氏家族控制之外,李氏家族对他的态度也很有问题。两方面影响加起来,除了李娇柔还能疯狂捞到好处,李氏家族不但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反而还要为之担惊受怕。

想了想,庞娟说道:“李大人,既然事已如此,那我们除了尽快将张子文拉入李氏家族核心阶层外,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了。即便不让他参与李氏家族核心业务,至少也应该给他一个空架子。”

“空架子?安琪儿现在都自愿留在他身边了,你说他还会甘心只拿一个空架子凑数吗?这事我们还是不要急于下定论。你先代表我去顺天府与张子文接触一下,表彰一下他在成豪酒店的工作成绩。听听他的想法,顺道邀请他和顺天府的人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亲自看看再说。”

“那我要准备一些东西带去吗?”

“准备东西?他连二十亿美金都看不上了,你准备什么都是无效的。”

听着李德生叹息,庞娟也不再言语了。不管李氏家族如何对张子文示好,他们也不可能拿出二十亿美金奖励他。更不可能像张子文一样轻轻松松就将二亿美金给瓜分了。

一个只想着怎么花钱,一个却必须考虑怎样才能生出更多钱。这就是两者最大的不同。在庞娟回去默默准备行李时,李浩已登上了萨尔金娜的私人喷气机。

猎鹰900EX是法国达索集团猎鹰飞机公司生产的世界顶级洲际喷气公务机,售价接近四千万美金。每架飞机可载客15人。飞机内部装饰豪华,不仅座椅是皮制扶手椅,飞机上还有鸡尾酒吧。厚厚的地毯以及高保真电子设备。

虽然无法直飞天朝,但已是私人喷气机中的最高档机型,至少李浩就很想为自己买上一架。只是李氏家族一直不允许家族成员太奢侈,他才一直没有这机会。

看着一旁由水貂皮制成的沙发床,李浩做着吃惊样子道:“萨尔金娜,你这架飞机的装饰费用将近两千万美金吧!”

“不多,一千八百万而已,李浩你能保证我们见到那位先生吗?”

“当然,只要你们不曝露身份并听我安排就行。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但相信家族里肯定有人清楚这事。而且这不还有我二姐吗?只要找到二姐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了。不过这事值得你们这么赶吗?还搭上了八百万美金,这笔钱我可不会退还。”

“八百万美金又算什么,如果真能确认那位先生的能力,三年后的赌王大赛就很有看头了!难道李浩先生你还不知道赌王大赛的规模?”

虽然萨尔金娜饮下杯中鸡尾酒时没有丝毫犹豫,李浩还是听得肩膀微微颤抖。惊讶地说道:“赌王大赛,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赌王大赛的事了?”

“怎么,很惊奇吗?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家族怎样,但你们天朝不是有个奥运周期之类说法吗?如同天朝的体育是举国体制一样,在职业赌界,每个家族都是围绕赌王大赛的举家体制。或许我们未必要靠赌王大赛来挣钱。但如果说到颜面之争和未来之争,没人会轻易放弃。”…,

“未来之争?什么未来之争?”

李浩虽然也知道一些赌徒世家的颜面之争,也清楚他们会借赌王大赛来进行各种暗中搏杀,但却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未来之争。

摇了摇头,萨尔金娜笑道:“李浩先生,虽然你也算半个职业赌徒了,但毕竟还不是真正的职业赌徒。在真正的职业赌徒中,血脉的力量也是相当重要的,这就是所谓的未来之争。像是我们就知道,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现在已从玛嘉丽号邮轮上消失了,至于她的去向,当然也是你们李家。”

“血?血脉的力量?呃,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听到这里,李浩完全明白了,这无非是说萨尔金娜想找那个李氏家族的职业赌徒借种。当然,前提是那家伙的确有这能力。

虽然李浩对萨尔金娜只说自己是半个职业赌徒很不以为然,但他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触动。因为这与他原本了解的职业赌界已经完全不同,好像那些赌徒世家是比商业世家更古板的家伙,居然还能想出封建社会的借种那一套,实在有些滑稽,也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众人都不再言语,各自赶路下,当李浩乘坐的喷气机终于进入天朝境内时,庞娟也登上了前往乐市的班机。

虽然发表了一通反对意见,但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好。只是张子文根本没想到,顺天府只比自己早了三天接下这份资料和工作。别说他没有晚多少,从熟悉资料到正式参与工作,恐怕还有一阵时间可等,说不定这份工作随时都有撤回的可能。

只是意见既然已经反映上去,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太多。只管做好眼前的事,静等上面安排。

“张小妹,你现在已经与方素颜同居了?”虽然已是顺天府成员,黄初吻还是改不了包打听习惯,她并不关心手上资料有什么变化,闲下来又开始纠缠张子文。

摇摇头,张子文脸都没抬道:“这怎么可能。我现在还是与月纤腰住在一起,哪可能顺顺便便换地方住。而且我和方素颜的关系又不算什么,也没见她比月纤腰好多少!”

“说的对。张子文和谁同居不行,干嘛要和娱乐圈的女人同居!和我同居也比和方素颜同居好。”

或许这话由其他人说出来还不算什么,可现在竟是由蓝兰说出来。众人一下哄笑出声,甚至过来帮手工作的查克也憋不住笑容。

查克几人虽是安琪儿助手,但为了增加顺天府对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控制力,暂时也被派到了李氏家族特勤部那边办公。反正他们的主要工作都是给安琪儿打下手,完成安琪儿布置下的各种任务,在哪办公并没有区别,所以安琪儿自己也都不反对这种安排。

只是对于蓝兰的荒谬话语,黄初吻立即乐起来道:“兰姐,你说真的啊!让张子文与你同居,那你老公到那里去。”

“哦!这很简单。哪天我买两套对门的单元房子,张子文住一套,我和老公住一套。然后我上半夜和张子文睡,下半夜和老公睡,或者换过来也行。”

“哗。哈哈哈哈。”听着蓝兰的胡言乱语,不但顺天府里的人全笑翻了天,张子文也从桌上抬起脸道:“兰姐,你别戏弄我了行不行,这样我都没法做人了。”

“你没法做人不要紧,只要你知道怎么造人就行了。”…,

当詹妮从身后将张子文抱住时。黄初吻直接就笑倒在地了。虽然詹妮在众女中年纪最大,但无疑也是最裸的一个。不过她的话语虽然都极其火辣,至今却没有对张子文提出一次正式的造人要求,一直让张子文摸不清她打算。

如果她真想找自己造人,即便不是每天纠缠自己,总得在一个月中特别重视那么几天吧!

不知道詹妮的日子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张子文也不敢多说,只好苦着脸迎合她一下。毕竟詹妮现在可是与李娇柔住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受人看管。

看到顺天府闹成这样,查克也不再多留了。从安琪儿那里拿到足够资料、工作,摇摇头就向外出去。

刚开门出去不久,查克突然又返身回来道:“张部长,有个说要找张子文,你看要让她进来吗?”

“干得好,让他进来吧!”

找自己?张子文不明白,有人找自己时查克为什么不问自己要问张丽,他更不明白,张丽这时表扬查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还是说,张丽已将顺天府和自己都当成了她的私有物,并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这点。

不过对方如果真是个,张子文到想看看那是谁了。自己认识的女人查克几乎都认识,包括方素颜在内,他也早从黄初吻手中看过照片了。所以不但张子文不明白,黄初吻也不知道查克嘴中的是谁,一同兴冲冲地向门外瞪去。

随着查克让到一旁,果然一个跟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她身上披着一件短式貂皮大衣,但厚厚的绒制黑色长裙还是将女人的曼妙身材、笔挺小腿都显露出来。女人不但年轻,精致的瓜子脸上也仿佛带着一种冷锐,虽然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但总让人感到一种距离感。

赶在其他人之前,李琪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从桌后站起,满脸惊吓道:“庞小姐,李大人来了吗?”

“不,李大人没来,我只是代表李大人过来看看。”

仿佛屋内众多探询目光对自己没有丝毫影响,庞娟轻步缓从地走了进来。随着她向后摆摆手,有如听到了命令一般,查克也立即将顺天府大门关上了。

不是因为听到李大人的消息吃惊,而是查克不由自主的反应让张子文感到惊讶,好像庞娟已拥有一种让人轻易就会臣服的上位者气度。

没随着众人望向庞娟,张子文先回头望了望张丽。看到张丽也向自己点点头,张子文这才放心下来。除了两人外,只有詹妮还能蔑视地避开庞娟双眼,丝毫不将她的傲气放在眼中。包括见多识广的安琪儿在内,也与黄初吻、蓝兰一样诧异地望着庞娟,有些说不出话来。

詹妮对自己的轻视并没出乎庞娟的预料,可当她看到张子文竟然也能与张丽若无其事打眼色时,还是感到有些惊奇。

看来传言非虚,张子文果然不是一个简单新人,顺天府的主要权力也的确掌握在他和张丽手中。

不过随着庞娟在门后站住脚步,张子文可丝毫没有上前迎接的想法。不管庞娟为什么来顺天府,她不但没有经过李娇柔接洽,甚至没有经过楚柔若的通传就出现在顺天府,张子文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头一低,他毫不犹豫地就埋头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看着这一幕,庞娟神情微微一僵。知道李大人说的没错,李氏家族的传言也没错,张子文的确不怎么尊重李氏家族。…,

设法解决张子文与李氏家族争端正是自己此行的工作,面对张子文的淡漠,庞娟只得严厉地扫了李琪一眼。

当庞娟双眼扫过自己身上时,李琪双眼微动,看看张子文、张丽都没反应,只得迎上前道:“庞小姐,你是自己来的吗?”

“是的,我还没去见李娇柔,先过来看看。你们这里很忙啊!连招呼人的时间都没有?”

“呃,现在的确有些忙,我帮你介绍张部长认识吧。”当庞娟仿佛是用鼻音哼出自己心中不满时,不但李琪随意敷衍了一句,看到张子文、张丽埋头工作的样子,黄初吻、蓝兰几人也纷纷恍然大悟地低下头去,结果还是没人搭理庞娟。

双眼冒出一股寒气,庞娟心中虽然很愤怒,但也知道自己这一套在顺天府面前不管用。他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上下级观念,只有朋友和敌人。

考虑到李氏家族高层与顺天府并没有建立起朋友关系,考虑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庞娟只得不软不硬地说道:“不用了,没经过李娇柔小姐,现在我也不算正式拜访,你可以帮我先介绍一下张助理吗?”

现在屋中只有张子文一个男人,虽然庞娟的语气、眼色都没有什么火辣、暧昧表示,张子文还是感到无数视线刺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张丽的视线,直让张子文觉得脖子一片发凉。

可即便如此,张子文在稍向庞娟表示出一些不满态度后,却并不想将这种态度继续经营下去。毕竟他们在风起贸易工作也等于是为李氏家族工作,态度是不妨表示一下,但在对方未有新的行动前,自己显然不应做出更多敌视行为。

想到这里,张子文也从桌上抬起脸来,望向庞娟说道:“你三围多少,胸部是多少罩杯。”

“……”

“呵,呵呵呵呵哈!”

沉默了一会,没人料到张子文竟会说出这种话来,但随着张丽得意地大笑出声,黄初吻几人也跟着不明所以地欢笑起来。

没人明白,张子文到底是想勾引庞娟还是想干什么,包括庞娟自己,同样想不通张子文说这话的意图。但她还是只能抓住这不是机会的唯一机会,脸上带笑地将刚才的不快抛掉说道:“张助理,你很真会开玩笑,你这叫性骚扰哦!”

看着庞娟终于丢掉了身上傲气,带着轻松脚步迎向自己,张子文却没从桌上站起,也是笑着说道:“真的吗?李大人不是要你来陪我的。那他找我干什么,真没劲。”

没劲不没劲的没人知道,张子文的话再次让屋中众人笑出了声。当然,这次笑声显得更欢畅。因为她们都听得出,张子文还是在想法试探李大人。(..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五九节 曾有丽人柔如水

抓住这难得的缓和气氛机会,庞娟也不会与张子文纠缠他们是否敬重李大人。来到张子文桌前,庞娟就从挎包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道:“张助理,李大人非常满意你们上次在成豪酒店的工作,虽然他无法亲自嘉奖你们,但也让我带为问候下。还有,这是我个人带给你的礼物。”

“个人带的礼物?”

“是的。以张助理你们现在的收入状况,李大人知道他已无法再对你们进行奖励,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们进行奖励。你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李德生无力奖励顺天府的话语,张子文虽然没什么表示,黄初吻却一脸得意地笑开了花。毕竟再多奖励都比不上张子文的一千万美金,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没去考虑太多,张子文将庞娟放在桌上的礼品盒打开,不过看到里面躺着的东西时,他还是惊讶了一下。

那竟然不是什么男性常用东西,而是一个褐色玻璃小瓶装的液体。看起来有些像香水,瓶子颜色却不对,瓶子样式也不怎么高档。

不过,不用他去猜测,庞娟立即在一旁露出捉黠笑容道:“怎么,张助理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吗?告诉你,这可是正宗的印度神油哦!至少可以让你多坚持一个小时!”

用印度神油来讽刺张子文的性关系混乱,这也是庞娟所能想到唯一不会过于刺激张子文的反击手段。

只是她的话音刚一出口,没等她去看众女反应。众女早就哄笑着乱成了一团,甚至张丽也狂笑着从椅子翻倒在地板上。

“呵呵呵,哈哈呵呵,”

在众女喧哗的笑声中,张子文脸上尴尬了一下,将手上印度神油稍稍收了收道:“庞小姐,你的礼物还真别致啊!那或许找到合适对象时。我会试用一下吧!”

“合适对象?难道不在这里吗?”虽然不明白众女哄笑的理由,庞娟可不会放弃这个分化瓦解顺天府的好机会。

毕竟顺天府不但依赖着张子文存在,张子文也同样依赖着顺天府而存在。如果自己能将顺天府拆分了。李氏家族要控制张子文也会容易得多。

没想到庞娟现在还想着打击自己的主意,张子文无奈地摇摇头,上下打量一下庞娟的饱满身材笑道:“庞小姐。你这话就太过谦逊了,真有这种好东西,我怎么可能浪费在其他女人身上,当然是与庞小姐一起独享。”

“呵,呵呵呵哈哈。”

看着张子文又与庞娟争斗起来,刚从地上爬起的张丽也是得意地大笑出声。不管张子文采用何种方法,张丽都认为他该好好教训一下庞娟。

再次被张子文公开挑逗,庞娟的脸上也是窘了窘,转开话题道:“张助理,你太会开玩笑了。不过作为李大人代表。我除了慰问一下你们顺天府的工作成绩外,李大人也想邀请你们参加一个月后的生日宴会,这也是你和顺天府踏入李氏家族高层的最好时机,希望你们能把握住这个好机会。”

从狂笑到沉默并不需要多少时间,突然听到庞娟转达的李大人邀请。包括张丽在内的顺天府众人全都怔住了。

脸上轻轻一笑,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绩,但在压下顺天府的狂乱气氛后,庞娟还是很满意地转过身去,径直走出了顺天府。

自从庞娟来到风起贸易,李娇柔就没有安生过。虽然张子文和顺天府都没给庞娟什么好脸色。但在带上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李眈、李瑛后,庞娟竟然非常招摇地在风起贸易各部门巡视起来。迫得没法,李娇柔也只得有事没事陪着她们瞎转悠。…,

不过,因为距离李大人生日已没有多少时间,李娇柔也不可能一天跟在她们旁边打转,最后只好将庞娟丢给楚柔若照料。

在风起贸易各部门转了一圈,庞娟最后来到财务部,来到这个与顺天府联系最为紧密的部门,也是风起贸易最为重要的部门。

“庞小姐,欢迎来到风起贸易财务部。”

经过朱雅贞一番整治,张丽对财务部的影响早已降到最低点,至少是再也看不到那种松松散散状况。当朱雅贞在门前对庞娟一行人微微躬身时,众多财务部同仁也都站在各自位置上对着庞娟一起躬下身去。

第一次碰到这种欢迎场面,瞬间打乱了庞娟突袭财务部的想法。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才来到财务部早就失去了突袭意义,但她拖延视察财务部时间而在财务部中慢慢积累下来的压力也在朱雅贞的这一躬下化为了乌有。毕竟她只是李德生身边的随身秘书,事实上并不应该具有什么实际权力。

不知该赞扬还是讨厌,庞娟只得点点头道:“朱部长你太客气,我只是代表李大人在四处看看,不如我们到办公室里说吧!”

“好的,庞小姐你这边请。”

不动声色的,朱雅贞开始将庞娟往办公室引。虽然这事张子文并没有与她沟通过,但庞娟这几日在风起贸易的所作所为,自然早落入了朱雅贞眼中。不管庞娟到底想干什么,朱雅贞不但不想输给她,同样不想输给张子文和张丽。

当一行人往总管办公室走去时,财务部里没有任何窃窃私语,仿佛所有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看着这一幕,庞娟也不禁暗暗点头。毕竟张丽与朱雅贞的矛盾在风起贸易里可是人尽皆知,两人为分个高下,自然会尽情展现自己的控制力。

只是,众人距离总管办公室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从一旁桌上站起一个身影,开口说道:“朱部长。我这里有份长库化工厂的整顿材料,好像顺天府张部长那边的数据出了些差错。”

“嗯?”突然听到有关顺天府差错的话语,不但庞娟立即凝起双眼,朱雅贞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已看清站起来发话的人正是与张子文同期,早先转投自己的陶炎。虽然张子文那边对陶炎并没有看法,但她却知道陶炎对张子文一直不大服气。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在这时冒出来,很难说他到底是想针对张子文。还是又想借机转投到庞娟身边,攀上李大人高枝。

“真的吗?给我看看。”

不管有事没事,对于任何顺天府的负面消息。庞娟都不会轻易放过。双脸展开笑颜,伸手接过陶炎递过来的文件就缓步向前走去。

而在庞娟接过自己手中文件后,陶炎也知机地跟在了众人后面。准备随时为庞娟进行解答。

不过没等他真正跟上前去,一旁就伸出一只手臂。当陶炎看清伸手的人时,神情也是猛地一怔,因为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朱雅贞。

不等陶炎询问,朱雅贞就低叱道:“陶炎,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如果你真想向庞小姐汇报你的想法,尽可以在日后再找时间。但是今天的事情不适合你参与,明白了就给我坐下。”

“朱部长。这有什么关系,叫他一起过来吧!”

看到朱雅贞的反应有些不寻常,庞娟也来了兴趣。她本来就想找朱雅贞询问一下她与张子文的关系,适当对她做出一些刺激。没想到朱雅贞会阻止一个发现了顺天府工作错误的员工参与进来,庞娟也感到里面似乎隐藏了不少东西。…,

而在庞娟发话后。朱雅贞的脸色却立即冷下来道:“庞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请你不要忘了,这是风起贸易财务部,是我们所有财务部同仁的神圣战场。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视察财务部工作,那么就请你依照我的规矩来办,不然别怪我让保安请你们出去。毕竟你不是拿着董事长的批文来审核账目,我没必要在你不听话的状况下迎合你的无聊花招。”

“啧!”

突然看到朱雅贞做出如此激烈反应,不但李眈、李瑛跟着庞娟吃了一惊,一旁楚柔若也轻笑了一声,总算放心下来。

因为朱雅贞已用行动表现出她维护风起贸易现有秩序的决心,她是绝不会任由庞娟随意指使自己。

脸上带着惊容笑了笑,庞娟却望望陶炎说道:“朱部长,你至于为了一个员工这么紧张吗?那么你说,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庞娟,你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如果你真有权将陶炎带到李大人身边,我也不想管你怎么去引诱这个笨蛋。可如果你拉走了我的人,最后却无法给他想要的东西,更认为他不堪使用将他一脚踢开。张丽他们能将一个李氏家族总管踢下去,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你。”

“呵,呵呵呵呵。”

随着朱雅贞公然露出翻脸态度,不但楚柔若掩嘴低笑出声,一旁患得患失的陶炎心中也猛地一抽。或许他对自己能力很自信,尤其相信自己不输给张子文,可如果真的攀上庞娟,在基础不牢的状况下,庞娟是否会栽培自己,她又是否有权栽培自己,这的确是个问题。

同样,被朱雅贞指着鼻子叱责,庞娟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因为她知道,朱雅贞即便永远不会与张丽站在一起,她的态度却已说明她会永远站在张子文一边。何况朱雅贞有没有本事将自己从李大人身边弄走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确无法给陶炎任何承诺,至少她绝对没权力将陶炎带到李大人身边。

耸耸肩,庞娟只得做出一副无奈样子笑道:“好吧!既然朱部长你坚持,那我们就以后再说吧!再会了,小伙子。”

“庞小姐你慢走。”

随着庞娟将危机小心化解,陶炎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坚持下去了。退后一步,他甚至没再抬头,直接就坐回椅子上。因为朱雅贞的态度已表明,她绝对不会配合李氏家族在风起贸易的势力延伸工作。至于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在这种状况下发展,的确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虽然有些小小不快。但庞娟既然没对自己的责骂表现出更多不快,朱雅贞也乐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带庞娟往前走去。几人来到总管办公室,里面还是如同以往张子文来时一样,没有第二个人的冷冷清清。

看着这一幕,庞娟再次皱起眉头道:“朱部长,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只是财务部副部长吧!怎么总管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不但没有其他工作人员,财务部长又到哪里去了。”

“财务部长?你不是早见过了?这个办公室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财务部长同意。我也不可能为办公室增添什么下属。”

“什么?我已经见过财务部长了?他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扫眼望了一下办公室,虽然几张桌面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庞娟可看不出有任何使用过的样子。虽然朱雅贞解释了一下办公室没人使用的理由,庞娟可不认为自己真在哪里见过财务部长了。…,

脸上一笑,楚柔若就在一旁说道:“庞小姐,朱部长没说错,你的确已见过风起贸易财务部长了。因为风起贸易财务部长就是顺天府里面的蓝兰,她只是在自己休产假期间到顺天府帮帮忙,并没有因此撤消财务部长的职务。至于她休完产假回来,又因为相信朱部长的工作能力而留在顺天府那边继续辅助,这也只是一个内部选择,还没到必须进行职位调动的地步。”

“这。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胡闹吗?”听着楚柔若解释,不但庞娟皱起了眉头,李眈也跟着叱责出声。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他们都无法改变顺天府已经掌控风起贸易的事实。即便顺天府并不是一个正式的业务部门。但在业务工作之外,他们却也在顺天府拥有着极大化权力。

一个人独占将近五十平方公尺办公室,居然这还只是一个中层白领,这种夸张事也就只有在风起贸易才有可能发生。

不过,庞娟并不准备允许这种事情长期存在下去,毕竟风起贸易的一切实在太过胡闹了。在她连续转过几天的多个部门中。竟然隐隐约约都可以感到张丽的影响力,仿佛张丽已是整个风起贸易的暗之女王。

虽然她在财务部的力量好像退缩了,但却因为张子文的暗中牵制,财务部照样掌握在顺天府手中。

这种以下犯上、以下制上的企业经营方式绝对不是健康的经营理念,尤其在李氏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中,绝对不允许。

想到这里,庞娟一边坐下,一边说道:“朱部长,但你认为这种情况正常吗?要不你打个报告上来,重新组建一个财务部的领导机构怎么样。”

“重新组建财务部领导机构?有这个必要吗?还是你想说,我一个人没能力管好这个小小财务部?”

虽然朱雅贞也知道风起贸易财务部的经营状况不正常,但因为张子文的关系而得到李娇柔信任,现在财务部也等于是她的一人天下。

或许稍做改变看起来会更好些,但无疑也等于是要剥夺自己的权力。朱雅贞可不想成为庞娟与顺天府斗争的牺牲品,她只想从中获利,而不想为他们买单,这就如同她与张子文的关系一样。所以对于庞娟的提议,她也是毫不客气地做出了驳斥。

怔了怔,庞娟根本没想到朱雅贞竟狂妄到要一个人管理风起贸易财务部。不过转念一想,她也随即明白过来。

毕竟朱雅贞同样需要证明自己,特别是在张丽面前证明自己。既然张丽领导着精英部门,她当然就要一个人领导整个财务部。

摇摇头,庞娟说道:“朱部长,你认为这样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不是由你们这样的空降人员、巡查人员决定的,重要的是我们的能力、还有作为。”

“这个,朱部长,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风起贸易可是间上市公司,如果这种非正常状况一直持续下去,万一被披露出。”

庞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强大的武器。作为一间上市公司。她不相信朱雅贞不了解所需的一切。即便国内甚至世界上都没有任何一间上市公司可以做到完全地公正、公开,但有如风起贸易这样的结构混乱,庞娟相信绝对持续不了多久。

脸上笑了笑,朱雅贞第一次露出得意表情道:“怎么,庞娟小姐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李娇柔女士手中已经握有超过70%的风起贸易股票,我现在也正为她进行退市的最后整理工作。或许一间上市公司的确不允许一人财务部的存在,但如果只是间私人公司。那就没问题了吧!”…,

“私,私人公司,堂姐她哪来这么多资金。这种事情家族怎么不知道?”

吃惊中,李眈、李瑛几乎同时惊问出声。

风起贸易虽然不在李氏家族的主力企业名单中,但也拥有十几亿资产。这样规模的收纳他们却一点不知情,这简直难以想像。

不过庞娟却没有太吃惊,不说李娇柔刚得到十八亿美元现金,相信为了张子文,她也会将风起贸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便她以前只是秘密举债够入其他股份,但现在得到了张子文的巨额资金援助,自然可以将一切黑洞填平。

所以庞娟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转了一下眼球道:“好吧!既然是这样,你看我们换个方法行不行,由我将外面那个职员调任财务部助理。协助你的工作。至少这也算做给外人看看,免得让人说闲话。”

没想到庞娟还在打自己财务部的主意,朱雅贞的脸色彻底冷下来道:“庞小姐,难道你来风起贸易的目的就是想搞跨我们吗?如果你再也不想回到李大人身边,那你就试试多嘴看看。看看我有没有办法搞死你。”

听着朱雅贞的威胁,李眈、李瑛的心同时跳了一下。

从刚才开始她们就觉得庞娟好像在朱雅贞面前委曲求全,没想到朱雅贞也是个狠角色。

脸上淡淡一笑,庞娟却没为朱雅贞的威胁担心,轻启朱唇道:“是吗?既然朱部长你觉得那人是个累赘,不如你就将他交给我。也别管我会怎么安置他了。”

“随便你!只要你不失望就好。不过以你今天的表现,如果你以后没拿出任何可以让我们接受的善意,那你还是趁早为自己选个墓地,洗洗埋了吧!你已经没有明天了。”

第一次,庞娟的嘴角抽了抽。从没有人这样威胁过自己,她不是感到愤怒,而是感到胆寒。

或许她可以怀疑朱雅贞的能力,但她却无法怀疑张子文的能力。如果朱雅贞真想报复自己,只要她找上张子文说一说,庞娟也不敢相信自己在李氏家族会有怎样下场。

毕竟自己只是李大人身边一个女人,张子文却可以给李氏家族带来十几亿美元收入。她的使命只是拉拢张子文,并不是与张子文为敌。

直到这时,庞娟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在她还没获得张子文的真正谅解前,她不该妄想以一己之力控制一切,何况那也不是自己的特长。

脸色干了干,庞娟可不想将自己推入更难收场地步,摊开手,站起来笑道:“好吧!好吧!我认输,没想到朱部长你对一个职员也能这么重视,那我们就不再谈他的事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一起聚聚吧!”

“等你先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吧!”

摆出一副送客样子,朱雅贞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从庞娟还要在风起贸易到处转悠的状况,她就知道庞娟根本没与张子文达成任何协议。

她的目的就是将庞娟逼回张子文面前,免得庞娟再在风起贸易胡混捣乱,弄得四处人心浮动,例如陶炎一样的蠢货也争先恐后冒出来。

从财务部出来,李眈、李瑛一脸惊然,虽然她们也略知朱雅贞与张子文的关系,但也没想到庞娟会退让到这种地步。当然,这不仅仅是庞娟对朱雅贞的退让,也等于是李大人对张子文的退让。

想起自己原本与顺天府抗争的想法,李眈、李瑛就觉得有些天真,不知日后该如何处事。…,

在楚柔若带着胜利表情扬长而去时,李瑛就说道:“庞小姐。李大人已经改变对顺天府,对张子文的态度了?”

“是的,虽然我不能说太多,但你们以后也要注意点。除非是李大人亲自吩咐,不然在顺天府和张子文面前,李氏家族其他人的命令你们都可以置之不理,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脸上抽了抽。李眈、李瑛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虽然她们的确是奉李大人之命来到风起贸易,实际上这却只是李氏家族高层的一个相互妥协结果。她们虽然必须效忠李氏家族,但在是否效忠李大人的问题上。还是有些不同选择。

可现在庞娟虽然没有将她们绑在顺天府身上的用意,但她话中的意思却已非常明显。那就是李大人已经彻底倒向张子文一边,甚至不允许他人轻易碰触。

犹豫了一下。李眈说道:“庞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李大人对张子文和顺天府的态度突然变了?”

“没办法,他努力一天甚至比得上你们努力一辈子,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甚至也是李氏家族与他的差距,你们知道什么是娱乐部吧!”

“你?你说娱乐部?是李浩负责的部门吗?”

“是的,就是那么回事。”

先是暗暗透露了一些信息,庞娟这才丢下李眈、李瑛扬长而去。虽然李大人没叫她将消息透露出去,但同样也没叫她不要将消息透露出去。何况这种模棱两可的消息。她也不认为能代表什么。不管李眈、李瑛做出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这不但是她对张子文的报复,也是她对朱雅贞的报复。

看着庞娟丢开两人离开的样子,李眈、李瑛面面相觑一会,各自走向了不同方向。

庞娟虽然没有说太多。但用娱乐部来暗示张子文的新发展已经足够了。虽然李眈、李瑛还不知道事情真情,但相信只要反映上去,家族中总有人能挖出些什么。距离张子文最近的人却是最无知的人,这既是一种无奈,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来到顺天府门前,庞娟迟疑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将张子文放在旁边就是想等他们主动向自己示好。可这个计划从朱雅贞的反应看显然已失去了成功基础。而在李娇柔已经全面掌控了风起贸易后,她也知道自己必须修补一下与张子文的关系了。但究竟该采用什么方法来修补,这却又是一个问题。

“啦,啦啦,啦!哈?庞小姐,你怎么站这里不动了”一边在嘴中哼着歌,拉开顺天府大门,看到庞娟一个人站在门前,黄初吻差点吓了一跳。

在李眈、李瑛跟着庞娟在风起贸易中四处乱转时,黄初吻也在李氏家族特勤部中努力公关。希望能仿效张丽,将李氏家族特勤部变成自己的私有部门。虽然她也知道这将是个艰巨漫长的工作,但好在她现在已是个超级小富婆,不但有时间,还有精力去这么干。

同样被黄初吻一吓,庞娟却没有任何脸色变化,只是点点头道:“哦!我来看看张助理,黄初吻你准备去李氏家族特勤部吗?”

“没有,我只是来给你开门的,请进,快请进。”

虽然庞娟猜出了黄初吻去向,但她却没猜出黄初吻反应。脸上微微一动,还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在黄初吻谦让下进入了顺天府。…,

看来黄初吻应该是个鬼灵精怪之人,只是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掌握她的机会。长期在李氏家族浸淫,庞娟非常清楚,其实黄初吻这种的人还是非常好收买的。当然,你要给她足够好处。只是想到“好处”二字,庞娟还是立即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想法。

因为没人会为黄初吻这种小人物给出一千万美金的身价,除了那个不知金钱为何物的张子文。

“张小妹,庞小姐又来找你了。”

一边将庞娟让进门,黄初吻就开始大声嚷嚷。听到黄初吻喧哗,张子文和顺天府里的人都抬起脸来。

距离上次庞娟来到顺天府只有三天时间,三天来,她在风起贸易的各种举动也都陆续反馈到顺天府里。虽然知道她今天的目的地是财务部,但张子文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结束工作回来。

而且她为什么直接找上自己。难道是因为朱雅贞的原因,迎着不紧不慢走过来的庞娟,张子文第一次从座位上站起来。

看到张子文主动站起,庞娟可不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肯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去了财务部,虽然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此行对朱雅贞的试探,但从张子文能为朱雅贞主动站起这点,庞娟也肯定了朱雅贞对张子文的影响力。这也更让她确定了必须与张子文修补关系的决定。

来到张子文桌前,庞娟就一脸浅笑地站住道:“张助理,你现在有空吗?前两天我在乐市发现了一个很棒的餐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尝尝?”

突然听到庞娟的正面邀约,众人都怔了怔。

虽然庞娟只邀请自己一人,张子文还是没有多想。毕竟庞娟应该是从朱雅贞那边直接过来的。他也迫切想知道庞娟又有什么新打算。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好吧!我先将东西收拾一下。”

张子文的回答没有出乎庞娟意料,却让黄初吻一怔。当她转脸望望张丽时,却发现不仅张丽,其他人都已将头低了下去,仿佛毫不介意张子文与庞娟共进午餐。这让黄初吻看得有些哑然,仿佛自己又在什么地方输给了其他人,不禁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

虽然看到了黄初吻瞪过来的目光,张子文却没怎么在意,将桌面收拾一下。一起与庞娟走出了顺天府。

来到顺天府门外,借着两人转弯时擦身而过的机会,庞娟伸手就挽住张子文胳膊笑道:“张助理,你可以走慢点啊!我们又不是去打仗,只是一起去吃个饭呢!”

感到庞娟胸部微微在自己胳膊上擦动。没想到她会贴得这么紧,张子文微带讶异地笑道:“庞小姐,走快点有什么不好,那样才能更快两人相处啊!”

“?!两人相处,你想的美!”

嘴里虽然啐了一句,庞娟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但也没放开张子文胳膊,一侧胸部仍是因为走动在张子文胳膊上轻轻擦弄着。

刚才张子文只是用“两人相处”试探一下庞娟,她的反应却让张子文泛起了糊涂。这种不远不近的态度,实在让张子文有些无所适从。

两人来到电梯前,庞娟还没放开自己胳膊,张子文只得提醒道:“庞小姐,电梯马上就要到了。”

“怎么?你不敢吗?还是你怕被人看见?”庞娟的话中没有任何挑逗意味,但却好像有种冰冷冷地挑战一样。皱了皱眉,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他不知道庞娟到底想干什么,也只能等她自己说出来,看看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反应再说。…,

电梯下来,虽然张子文已特意挑了部高层专用的电梯,但还是没有避开所有视线。

电梯门打开,里面人不多,但罗董事长和几个风起贸易高层,包括人事部长江水赫然在内的阵容还是让张子文有些汗颜。

看到电梯中众人的惊诧目光,庞娟竟然毫不在意地搂着张子文往里面走去。脸上苦了苦,张子文只得翻翻白眼,跟着庞娟一起进入电梯。没想到自己与那么多女人交往,在公司里首先挽住自己的却是李氏家族来的庞娟。

“胡部长,最近天气很冷啊!你每天都喝暖咖啡吗?”

“是啊!董事长,现在咖啡越来越贵了,看来我们是不是得买点回来屯在家中。”

与罗董事长闲扯的是总务部胡部长,不过他们的对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胡扯。

虽然庞娟已在风起贸易逗留了数日,包括罗董事长在内已没人不认识她,可在看到庞娟挽着张子文胳膊时,他们还是装出一副没看见两人的样子。只有江水,这时却仍旧将一双利眼狠狠瞪着张子文,甚至不管庞娟是否注意到这点。

电梯下了一层,也不知真有事还是故意避开两人,随着罗董事长将人一起带着离开,电梯里很快又只剩下两人。

看着电梯门关上,庞娟就问道:“张助理,刚才人事部江水部长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瞪着你,难道你们有什么过节?”

“过节?说不上了,不过是当初他将我招进风起贸易时闹了个笑话。”

随着张子文将江水男女不分的事情说出来,庞娟立即咯咯笑出声道:“什么,还有这种事!不过细看一下,张子文你还真像个女孩子,比我还矮呢!”

正在庞娟笑出声时,电梯刚好下到底层,虽然中途不会有人上这部高层电梯,但楼下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总不少。不是因为庞娟的笑声,而是因为她楼着张子文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甚至还有人手中文件夹都掉落在地上。

毕竟以张子文闹事的能力,他在风起贸易已是无人不识。而他所在的顺天府更是个环绕的地方,传言他与李娇柔有暧昧关系的事情也早已传遍了整间公司。但是,一切谣言都比不上他和庞娟的亲热态度更让人吃惊。

毕竟庞娟才来到风起贸易几天,这样就被张子文“勾引”到手,不论男女都感到很震撼。

张子文虽然没预料庞娟会在大庭广众下笑出声,但还是脸色不变地带着她离开,也被她带着离开了风起贸易。

两人来到停车场,庞娟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逝道:“张子文,你和张部长初次见面的事也未免太有趣了吧!那你再和我说说其他事好吗?”

“好吧!我们上车再说。”

“嗯,难道这就是你们顺天府引以自豪的专用停车位?”

在张子文点头时,庞娟也看着面前的五、六辆豪华跑车惊叹出声了。虽然她早知道顺天府的停车位在风起贸易是一大景观,但真正看在眼中时,还是很震撼,心中更有种隐隐地嫉妒。

毕竟自己跟了李德生几年都没有这种待遇,只是和张子文上过床的几个女人却都已经过得比自己好,更敢随意呵斥自己。没去注意庞娟在想些什么,将她带上自己的银色法拉利,张子文就赶紧带她离开了。

自从两人开始交流,庞娟就在不断追问张子文的事。除了有关赌运之事外,张子文到没隐瞒太多。反正那些风起贸易、风向汽车、成豪酒店和长库化工厂一类的工作,他都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过第一次听到长库化工厂的事,想起前面陶炎的汇报,庞娟还是相当吃惊。

没想到只让顺天府稍做整顿,长库化工厂的年产值就可以增加5~7亿元,以现今化工产业的多元化发展来看,这可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听到长库化工厂的整顿是来自于一份风起贸易发展计划书,庞娟终于明白李娇柔为什么早早打起将风起贸易私有化的主意了,不禁追问道:“张助理,有关长库化工厂的整顿真是来自那份风起贸易发展计划书吗?那份风起贸易发展计划书的内容是什么你看过了吗?”

“内容?我没看过。那时我们还在为特勤部生存而战,张部长也说我还没资格看。不过,这不是庞小姐你该关心的事吧!如果李氏家族的内部争斗曼延到风起贸易身上,你也知道会有怎样后果了。这事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让李大人或任何人知道,不然对李氏家族可没好处。”

“我知道了,只要风起贸易还在李娇柔和顺天府手中,我不说就是了。”没想到张子文绕了一圈,还是要阻止自己对李大人说出太多事。以自己的秘密来要挟人,或许这也只有张子文和顺天府才能办到。

但考虑到李娇柔已将风起贸易掌握在手中,除非风起贸易易手,庞娟知道自己的确没有多事的必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〇节 名门淑女多妖娆

虽然庞娟的话语中还有微微反击和暗示之意,张子文却并不怎么担心,因为顺天府的真正财富并不是风起贸易的企业基础,而是里面的人员构成。---------------1---用企业价值来掩盖下人员价值,这就是张子文暗中与庞娟通气的想法。至于他们能否争取到张丽的支持?这原本就不是张子文应该担心的问题。

两人先来到庞娟暂住的宾馆,因为庞娟说要换身衣服再出去,张子文只得跟她一起来到楼上。

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什么原因,如同一开始李娇柔并不是住在成豪酒店一样,庞娟也是自己找了间远离李氏家族势力的四星级酒店入住。

进到屋里,庞娟先让张子文在外面的套房客厅等待,自己却进到里屋更换衣服。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张子文并没什么特别想法。他不是担心庞娟是李大人的女人,而是看不出她对自己有多少意思,张子文也不想为此费劲周折。

不过,一会里屋还是传来庞娟的声音道:“张助理,你进来一下好吗?帮我看看穿什么衣服才好。”

“好的!”放下手中水杯,张子文就往里屋走去。不说他没有看杂志的习惯,庞娟屋中也没有这方面的闲书。

进到屋里,张子文就看到庞娟正对着穿衣镜将一袭长裙在自己身上比划。不过令人惊诧的是,从后面望去,庞娟竟然浑身着,别说没有衣物遮挡,除了脚上的高根鞋外。甚至都没穿。

不过她身上即便光脱脱的,一旁的床,上、沙发上却也摆放着几条长礼服和各式、吊袜带等,甚至还有一、两件裘皮大衣可供选择。

如果不是她浑身裸,别人还真没法说她不是在老老实实换衣服。

“干什么?张助理你没看过女人换衣服吗?我才不信呢!那你说,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好看,这件?还是这件?”

仿佛只是嗔瞪了张子文一眼。庞娟没有丝毫矫柔造作地就放下了手中银色长裙,又从床,上拿起了一条黑纱长裙遮在身前比划。好像她现在根本就不是裸状况。而是穿着“皇帝新衣”一类的服装正在换衣服,丝毫没有遮挡的意思。

笑了笑,张子文当然不可能对一个女人身子退缩。

虽然庞娟脸上没有任何表示、暗示。张子文还是笑着走过去道:“我还是觉得庞小姐你不穿衣服更好看,我可以叫你庞娟吗?”

不但用称呼名字来做为进一步接触的暗示,更将选择权交给庞娟来决定。张子文不是不想吃亏,而是想探探庞娟的口风、想法。

“什么啊!张助理你真是太坏了!居然现在就想叫人家名字。但你可别忘了,人家可是李大人的女人!”

作为曾在李氏家族高层打滚多年的女人,庞娟可不允许张子文有捡便宜的想法。虽然张子文

来到自己身旁,她还是没有任何回避地在镜子前摆弄身前衣服。既没有示好的意思,也没有退缩的想法。

“是吗?李大人的女人啊!真羡慕呢!”

虽然庞娟还没任何表示,但只要她没拒绝,那就等于

有所表示了。所以一边在脸上露出羡慕表情。张子文也伸出左手摸上了庞娟挺翘的左臀。更是使劲捏了捏,一边捏、一边揉,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呵呵,张助理,你还真大胆。连李大人的女人你都敢动吗?”

脸上表情没有特殊变化,将手上纱裙松落地面,庞娟就在张子文身前转过身来。…,

因为她是右转身,张子文的左手又没有放开她左臀,两人很快变成了张子文搂着庞娟的暧昧姿势。



庞娟这样还能保持镇定,张子文心中叹服一声。抬起右手,抓上了面前庞娟的左乳笑道:“那有什么,我最喜欢给男人戴绿帽子了,不管他是李大人还是张大人。”

“呵呵,你还真敢胡扯,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庞娟的胸部至少有D杯,握在手中相当滑爽腻手。随着她第一次笑出声,饱满的胸部也在张子文手中一晃一晃的,甚至另一边胸部也因而拍打上来。

知道庞娟已不会拒绝自己,张子文真正将她在怀中抱住,吻向她樱桃道:“大不了你当我是了。”

“,你还真敢说,但我听说你曾给了不少女人一千万美金是不是,如果你也能给我一千万美金,我就答应和你上,床。”

右手堵住张子文吻向自己樱桃的色嘴,庞娟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话语。因为一直握着庞娟左胸,张子文还是能感到她胸口的微微跳动,似乎她也对自己的要求感到相当大胆。

想了想,张子文没考虑太多,笑着抬脸说道:“一千万不大方便,八百万怎么样。八百万美金,可以给我吗?”

“八!八百万美金?你不是开玩笑?可你既然能给八百万了,为什么还要扣掉两百万。”

虽然知道这不该问,虽然还不知道是否真能拿到钱,庞娟的心口还是猛然一阵起动,甚至也因而上下抖动、轻晃起来。

庞娟的个头接近一米七零,脚上还穿着高根鞋,张子文只得抬脸笑道:“那有什么,拿这么多钱我又没用,你想要我就给你了。先来先得,晚了就没有了。何况你敢问?我又怎么可能不敢给。至于说只有八百万的问题,那是因为我在其他地方预计会用掉一些小钱,大概是两百万美金这样,因此就只有八百万了。怎么样,还能接受吗?帮我脱衣服吧!我喜欢通奸,不喜欢。”

“你胡扯什么通奸、,真是胡闹。”

没再追问什么八百万、一千万的事,庞娟顺从地开始帮张子文脱衣服。只要不是她主动要求。对于张子文的求索,她原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是没

一个试探话语竟能带来这样的结果,不管最后能不能拿到八百万,她都愿与张子文上,床了。

而且以张子文至今的表现看,她心中甚至已认定,自己绝对能从张子文手中得到八百万美金。那可是比跟在李大人身边的好处要大得多的事。

“唔,张子文,你的东西真大。怪不得那些女人都不愿离开你,甚至李娇柔也对你死心塌地了。但你为什么这么不看重金钱呢!”当庞娟脱掉张子文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时,胸口一阵巨喘。抓住张子文挺立的下身就羞问了一句。

“这哪有什么看不看得重的问题!我又不是缺钱花,又不想为花钱犯愁,自然就能看得轻松了。而且比起金钱,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当张子文将庞娟推倒在床,上时,庞娟也不管床,上还铺着几件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了。比起即将得到的八百万美金,这些衣服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搂住张子文扑上来的身体时,她只有欢喜,没有任何自怨自艾情绪。因为这不

她的选择。也是张子文的选择。

当一阵热流在自己体内爆发,确切地说是在自己中爆发时,庞娟激动得全身都颤抖起来。在这之前,她不是没有适当性伙伴,但因为李大人早已结扎。所以她也不敢轻易享受这种感觉。…,

但今天却不同,不但张子文的坚持让她无法抗拒,张子文的尺寸同样让她无法抗拒。感到张子文的下身在自己体内跳动,庞娟紧紧搂住了张子文伏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身体。与张子文的身形只能用小巧来形容不同,他的下身就好像一个小怪物。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分多钟,庞娟才感觉张子文在自己体内的抽搐渐渐停下来。一股暖流也仿佛在自己中慢慢横流、扩散。

“唔,嗯,张子文,你这个浑蛋,你怎么真射进来了。”带着一声满足欢愉,庞娟双手还紧紧掐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子文臀肉。好像舍不得张子文离开自己身体,仿佛怀中抱着一个小弟弟。

将脸轻轻在庞娟上蹭弄、吮吸,张子文也满足地笑道:“这当然是我想射就射了,还是你又能拒绝,你又有办法拒绝吗?”

“哼,别管我能不能拒绝,你做这种事就不怕李大人找你算账。”

“找我算帐,他不是已将你送给我了吗?”抬脸看看双颊红润的庞娟,张子文脸上露出捉黠笑容,再度在她樱桃上用力一吮。

能让女人满足是男人最大的幸福,庞娟白皙的脸上不但已满是红晕,额头上更是沁出细密汗珠,甚至双眼都好像晕上了一层水汽,头发也有些粘着在一起,这正是女人极大满足的象征。

心中猛跳了一下,庞娟却没料到张子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抬头道:“张子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认为李大人会做这种事。”

“当然,如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他的确不会做这种事。可现在我们

发生了关系,他就必须有所选择了。如果他不把你送给我,他就是在试图拉拢我,只有他把你送给我,那才算真正表达了对顺天府的善意。”

摆出一副教训庞娟的样子,张子文也不在乎唬唬她。

脸上犹豫一下,庞娟掐掐张子文臀肉道:“你胡扯什么,不说我怎么想,

是李大人将我让给你,不会是他只想拉拢你吗?”

“拉拢我?呵,他拉拢得了我吗?他现在还能用什么来拉拢我。所以说他现在若只表现出拉拢我的意思,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到这里,张子文自信地笑了笑。双手也抓住了贴在脸上的庞娟丰胸,揉捏起来。

张子文的话也让庞娟一阵哑然,别说拉拢张子文,现在别人要拉拢自己都很难。毕竟张子文刚给了自己八百万美金,她可不信还会有谁用超出这个金额的条件来拉拢自己。除了张子文这个不知金钱为何物的浑蛋,庞娟都不相信自己哪里值八百万美金。

不过看了看

放在枕边的银行卡,她可不想在这里轻易饶了张子文。拧了一下张子文臀肉道:“哼,你皮痒了!即便是这样,你又能将我当成个商品一样,说什么送不送吗?”

“嘿嘿,我这不就是个比喻吗?你也知道的,我们现在都是贵族白领,即便我们的身体不是商品。但在某些时候还是会成为交易手段,例如当初张部长就很乐意将我卖给李娇柔,这主要还得看当事人自己愿不愿意。实际上外人根本无法逼迫我们,只看我们愿不愿意放弃某些东西罢了。”

如果不愿放弃就必须付出,虽然张子文没说出这话。庞娟也非常明白,自然不会与张子文多做纠缠。

她只是高兴张子文能明白自己的贵族白领身份,当然,他也是一个拥有放弃权力和放弃能力的白领。…,



吗?张丽也将你卖给过李娇柔?那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没有明说,实际状况也差不多吧!”

张子文不但将自己与李娇柔的初次纠葛说了说,也将自己与楚柔若的关系说了说,说完笑道:“李娇柔的事情大概也是张丽捉弄来的,但最初楚柔若与我还有李娇柔的关系,那不也都是与你和李大人的关系差不多。”

一边笑得浑身颤抖,庞娟就抱紧张子文道:“什么?这是

啊!不说楚柔若与你的关系算什么。李娇柔还是一上来就上勾了?你的魅力有这么大?”

“我有没有魅力不好说,但那都是张部长的想法了。其实仔细分析,想利用我的人并不少,但只要我能接受被他们利用的结果,那就不算利用了。例如你也是一样。假如你不接受李大人利用,你又能拿到八百万美金?”

“哼?你还真敢说,但如果李大人不愿将我给你呢?”

虽然没有刁难张子文的意思,庞娟也知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作为女人,她还是想听听张子文的态度。

“其实他愿不愿意都只是一个态度。现在你有了八百万美金,哪里又去不成,还有谁能管你。顺天府的人现在也只是高兴和我在一起努力,也不是因为得了一千万美金的事。”

“哼,

吗?你也不管我?”

“我哪管得了你,现在张部长她们都说了,我以后的结婚对象很难选。但你们女人不同,多多少少都要考虑一些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那张丽她们又不考虑了。”

不知道该说高兴还是不高兴,突然听到张子文说出终身大事一类的话,庞娟还是有些“扑通通!”心跳。不是痛心,而是无奈,更有种理解。因为她知道比起自己的选择,张子文的选择显然更艰难。

想起张丽的想法,张子文笑道:“张部长是说要当个单身妈妈,其他人我说不准,但我也不能以这些钱来要求你什么,总之你过得开心就好。”

“哼,看你笑得这么贼的样子,即便张丽想做单身妈妈,恐怕她也只会帮你生孩子吧!”

“那,她是这么说过!我们继续好吗?”

对于张丽的想法,张子文一直摸不清,他也不想摸清。而且他现在正与庞娟紧密结合着,根本不想考虑其他女人的事。这不是朱雅贞的要求,也是张子文自己的想法。

感觉着张子文在自己体内的胀大、坚挺,庞娟轻哼了一声道:“哼嗯,好吧!关于李大人那边的事,我会帮你探探口风,也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选择,但你如果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宴会,却一定要做好事先准备才行。”

“事先准备?那是什么。”

“唔,随着李浩从拉斯维加斯

,你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恐怕会迅速传开,至少会先在李氏家族内部传开。知道你具有非凡的赌技才能,即便李大人没有要求,其他家族支系肯定也会盯上你,想把你拉过去,甚至那些年轻女孩都会主动向你下手。”

“向我下手?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可能娶她们。”

听着庞娟解释,张子文一阵惊笑。那不就如同庞娟的翻版,一样是用女色拉拢自己。

当然,如果那些女人是李氏家族女人。恐怕自己没想法她们也会有一些想法。那就好像自己当初为了预防这局面,还找朱雅贞打了预防针一样。…,

“你娶不娶她们不要紧,但包括李大人在内,李氏家族恐怕也不会允许你在李氏家族内沾染太多女色,甚至在家族外都会对你有所控制。你要想摆脱这种局面,最好是带一个女伴去参加李大人生日宴会。那就是说你

有了女友,叫她们不要轻易找上你。不然就得自己负责了。免得她们和你扯上关系,再想细细厘清就麻烦了。”

“哦!女友吗?”张子文迟疑了一下,好像也明白了庞娟的想法。

或许李氏家族真想通过女色来控制自己。但如果自己有一个不是工作伙伴,或者说不是贵族白领的女人,恐怕她们就会为难了。

“是的。女友!最好还是有些公众地位的女友,例如什么歌星、影星之类的,那样李氏家族的女人就无法夺取你了,因为那就和她们主动将你曝露在大众面前一样。你有这方面的人选吗?还是让李娇柔尽快帮你物色一个?这方面我认识的人不多。”

“嗯,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听到庞娟说起歌星、影星的选择,张子文立即想起了方素颜。与那些李氏家族大小姐相比,方素颜这样的半公众人物的确更有一定钳制效果。不过那总是过几日的事,稍稍敷衍一下,张子文还是与庞娟一起投入了激情愉悦中。

虽然没人知道庞娟从张子文这里拿了八百万美金。但对于她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态度,顺天府没一个人感到意外,轻易就接受了她在顺天府消磨时间的做法。

所有人都看出庞娟

与张子文上,床,并将此当成了庞娟变化的主要原因。甚至李娇柔也不例外。

“张子文,你的看法虽然大致没错,但李大人的认识却有些不同。”

与张丽一样,庞娟也拿了很多资料给张子文学习。

这些资料不再是风起贸易范围内的各种工作材料,而是一些曾经李大人亲自审核的李氏家族内部材料。或许张丽无法收集到这些东西,但对于一直在李大人身边工作的庞娟来说。要找些过时材料给张子文学习并不是问题。

通过对这些材料学习,张子文不但要做出自己的判断,还要与李大人的决策进行对比,这就是庞娟对张子文的教导方式。

虽然李琪也觉得庞娟的想法有些操之过急,似乎不该这么快让张子文接触更深层次的领导业务。但既然李娇柔没对此提出反对意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这也是一种将张子文拴上李氏家族战车的做法,了解这么多内幕,不但张子文不可能轻易离开李氏家族,李氏家族也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开。

而对于庞娟来说,除非李大人有新的召唤,她也只能配合顺天府工作,直到李大人生日宴会时再看看有什么新的工作配属。

有了张子文给自己的八百万美金,她在很多方面都拥有了选择权。

不过有人高兴就会有人不满,看到庞娟悉心照顾张子文的样子,黄初吻就蹭到张丽身边嘀咕道:“张部长,难道庞娟

加入顺天府了?”

“哦,这很重要吗?还是你对她有什么敌对意识?”横了黄初吻一眼,张丽眼中露出了兴致勃勃表情。

不知张丽为什么这样,黄初吻更想了解贵族白领的秘密,悄声试探道:“张部长,难道我们不该对庞娟有敌对意识吗?难道就因为她和张子文上,床了,张小妹也没这么大魅力吧!”…,

“张小妹当然没这么大魅力,但白领

,或者说贵族

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对于其他人来说,把敌人变成朋友是唯一的选择,可我们顺天府并不需要朋友,至少不需要工作上的朋友,能被我们接受的只有下属和奴隶,明白了吗?”

奴隶?听着张丽仿佛炫耀般解释,黄初吻翻了翻白眼,眼角却露出了兴奋光芒。

即便这只是一种形容方式,无疑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笃笃”没等黄初吻跟着张丽发表什么荒谬意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顺天府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李娇柔、楚柔若,但跟进来的不仅有张子文异常熟悉的朱雅贞、江水,还有雷副董和一些风起贸易高层。虽然知道因为自己和雷家关系的改善,雷副董也重新赢得了李娇柔信任,但这么大阵仗队伍同时来到顺天府,不但张丽立即从桌后站起,张子文也跟着抬起头来。

“李娇柔女士。出什么事了。”

“阳光企业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吧!“

回答张丽问话时,李娇柔的脸色很严肃。可她话中的内容不但让张子文脸色一沉,随同李娇柔一起进屋的诸多人脸色也是各有变化。

事实上,知道阳光企业一事的人并不多。毕竟李娇柔与李坚强的交易都是在风向汽车财务部里完成。所以能知道这事、能被李娇柔带到顺天府的人,想必都已被李娇柔当成心腹,或者说是已被李娇柔圈入了心腹范围。

例如江水,脸色稍微变化后,立即就变得一如往常般平淡无奇。

虽然张子文赚钱的本事不少,但在看到这么多风起贸易高层同时出现时,他还是赶紧和黄初吻一起去张罗桌椅,做出与新人身份相称的表现。毕竟比起阳光企业秘密,他帮李娇柔赚了十八亿美金的事情更是秘密。

顺天府的女人愿意讨好自己只是因为了解他,却不是说张子文就有在更多人面前猖狂的资格。何况张子文也没有对人猖狂的习惯。

看到众人都已坐下,李娇柔也在张丽的部长办公桌后面坐下道:“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在我们讨论如何应对阳光企业变化前,我想先说说风起贸易和风向汽车的变化状况。”

在李娇柔示意下。楚柔若不是从风向汽车和阳光企业置换开始说起,而是先介绍了一下风起贸易最新的股本构成。

当众人听到李娇柔已握有风起贸易70%股份后,楚柔若再说出风起贸易的退市决定也不再令人感到惊奇了。

相比于众人听到风起贸易退市前奏的安静,风向汽车与阳光企业的互换则震惊了所有人。

众人不在意风起贸易退市只是因为对各人势力、地位影响并不大,可阳光企业与风向汽车的互换却不同,不说风向汽车当初只是风起贸易一个下属分公司。整个风起贸易的规模还不到阳光企业四分之一。

以小吞大的事情虽然在商界并不稀罕,但因为财务部全程参与了风向汽车整顿一事,所以没人不知道这事全是因为顺天府带来的变化。

即便楚柔若已将张子文在其中的作用故意含糊了下去,众人望向张丽的目光还是充满了许多异样光彩。

直到楚柔若将阳光企业如何归入自己属下的来龙去脉交代完毕,李娇柔才说道:“自从我去年开始接手阳光企业以来,阳光企业各方面到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在进入新的财务年度后,事情突然失去了控制。无卖光企业的高层还是中层,突然一起跳出来反对我,再也不听从我指挥,一副想要趁机架空我的架势。这样的状况绝对不能持续下去,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看看能不能尽快将阳光企业掌握在手中。”…,

随着李娇柔将事情一一说出,张子文也渐渐了解了一些阳光企业的最新状况。

从目前状况来看,阳光企业对李娇柔还是有一定抵触,不是因为她的能力问题,而是他们更愿压注在李坚强身上。

华人家族多少都有重男轻女状况,除非李娇柔最后能执掌李氏家族,她所能获得的利益怎么也不会大过李坚强。

之前阳光企业的配合并不是因为他们已接受李娇柔领导,而是他们想为李坚强完成一个完整的财务年度。所以在为李坚强结束了上一年度工作后,他们自然就开始以实际行动来反对将阳光企业调入李娇柔属下的命令。

如果李娇柔自己无法解决这个危机,为了李氏家族整体利益,不但阳光企业将会被李氏家族收回,这也证明了李娇柔的能力有限。

严重的是李娇柔如果继续执掌阳光企业,一些人甚至还想从阳光企业独立出去。至于如何防止他们夺取阳光企业资金。同样是李娇柔必须面对的难题。

随着李娇柔毫无顾忌地将自己在阳光企业面临的窘境说出来,江水也在暗中皱起眉头。

他没料到顺天府竟帮李娇柔做下了阳光企业这样的大单,这也说明了顺天府会受李娇柔重视的原因。但李娇柔既已将阳光企业的异状对众人说出来,这也表明她不准备再给自己和其他人选择的权力了。

要么与李娇柔绑在一起,要么被她整个毁灭。

既然已知道这么多事情,江水可不相信李娇柔还会放屋里任何人自由。

一旦任何人有异心,不管他们投向哪个势力。相信李娇柔都会毫不犹豫地埋葬掉他们。

要想获得自由,前提是为李娇柔解决阳光企业的问题,然后再设法摆脱。

既然这里是顺天府地盘。不需李娇柔特意提问,张丽就兴致勃勃道:“李娇柔女士,阳光企业的不稳状况已到了什么程度。能不能用裁员来进行短期压制。”

“短期压制?难道张部长你有什么过渡方案吗?能不能避免资产流失问题。”

“这个,是否会遭遇资产流失只能看状况而定了。”

随着张丽开了个头,在场的风起贸易高层也纷纷开始给李娇柔献计献策。能做到这位置,能被李娇柔看中,他们也不是看不出内中隐藏的凶险。至少在阳光企业问题解决之前,他们必须表现出对李娇柔的绝对忠心。

何况风起贸易一直都是李娇柔属下,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能进一步被李娇柔赏识,同样是他们最大的机会。

“张子文,你有没有新主意。”

不是说不相信张丽,而是包括张丽的主意在内。在场风起贸易高层提出的解决方法总难以做到两全其美。不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只要李娇柔在阳光企业有任何异动,几乎都会引起阳光企业管理层反弹,更加不相信李娇柔。

知道一个新人在这种场合派不上用场,趁着倒水时间。黄初吻就溜到了张子文身旁。

听着黄初吻疑问,双眼一直有些出神的张子文就嘟哝着说道:“好像这不难吧!”

“什么?张子文你说这不难?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黄初吻突然大叫出声,引得会场的人都将目光望过来。尴尬地望了望黄初吻,张子文明显可以在她脸上看出一丝狡黠,可见她并不是因为吃惊而大叫。而是故意想引起众人注意,看自己出糗。…,

毕竟大家都没能想出主意,很难想像一个新人又能有什么出人意料表现。

听到黄初吻发出的动静,一直肃着脸的李娇柔也望过来说道:“张子文,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

先是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黄初吻,张子文站起身说道:“李娇柔女士,虽然现在还没到毕业季节,但我们是不是可以借用今年毕业生做一些文章。只要我们给阳光企业管理层每人配备一名刚从学校毕业的新人助理,看他们如何栽培这名助理,自然可以得出他们是否效忠您,效忠阳光企业的结论。”

“助理这份工作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并不需要太多专业技能,即便刚从学校出来的毕业生也可以逐渐胜任相关工作。当然,这也得看上面的经理是否有意让这名助理在工作中发挥应有作用,或者只将他们当成一个监视者来看待。”

“如果他们能好好培养这名助理,即便他们暂时随大溜反对李娇柔女士,从长远来说还是可以原谅的。不然就真是以私心、私益为重,也是阳光企业必须清除的对象。毕竟一个新人助理的能力极为有限,没人能靠他们掌握一间大型企业,谁也无法将这当成一种整顿方式来责难李娇柔女士。但我们却可以借机考察阳光企业管理层的忠诚度,甚至是工作能力,也可以通过培养这些新人来为李娇柔女士积攒一些只效忠你的人才。”

张子文的话音刚一落下,满屋子都是苍白脸色。

因为这个方法不但可以用来应付阳光企业的变局,实际上也可以用来钳制所有企业管理者。

如果他们悉心培养这名助理,难说这名助理将来不会取代他们的地位,而且这名助理还是经由李娇柔亲自任用,以一个刚出学校的毕业生来说,自然会对李娇柔保有绝对忠诚度。当然,如果他们放弃培养这名助理,自然就将自己摆到了与李娇柔绝对对立的位置上。

可是,谁也不能公然跳出来反对这种带有换血性质的大面积调遣工作,毕竟一个新人不可能真正取代他们的地位。

若是他们对此过于紧张,自然给李娇柔提供了足够的清理人员借口。

这里,楚柔若就说道:“张子文,你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如果真有人必须清理,或者说抗拒的人太多怎么办?”

“我们又不是专养吃白饭不做事的人,那种地方自然该轮到李氏家族特勤部出场了。只要李眈、李瑛出面进行清理,事情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了确定要离开阳光企业的人,没人敢跟着胡闹。”

“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太棒了。”

听到张子文的主意,黄初吻立即猖狂笑出声。除了李琪,她也算是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主要执行人。真出现什么状况,她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发威。

黄初吻的笑声有些刺耳,但包括江水在内,没有一个风起贸易高层脸上敢露出不悦之色。

虽然黄初吻来风起贸易的时间并不长,但比之一直在独立作战的张子文,黄初吻更像张丽的衣钵传人。

而作为风起贸易人事部长,江水当然知道张子文用计的阴险之处。这就好像给那些人面前挖了个陷阱一样,只看他们自己怎么跳下去。可是,这种利用毕业生来整顿阳光企业管理层的方法居然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这也让他有些恼火道:“那你又有办法避免资产流失吗?”…,

“没法避免就无须避免,如果真碰上这种状况,我们也可以在他们离开阳光企业后找吴氏家族夹击他们。如果他们在吴氏家族压迫下倒向李氏家族其他人,我们自然可以找到要人的地方。即使他们选择投靠吴氏家族,我们也可以通过吴氏家族控制这些资产流向,最终让资产回流。”

张子文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屋里立即陷入一片死寂,即便黄初吻的双眼也是一翻一翻的。

事实上,先前张丽她们提出的各种意见也不是完全无效,只是很难兼顾到资产流失问题。

毕竟企业内的状况再严峻都可以想办法解决,可如果什么人打定主要卷走阳光企业资产,仅凭李娇柔现在对阳光企业的掌控力几乎完全无法阻止。

借用吴氏家族的

来夹击这些背叛者?不知张子文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肯定话语,包括江水在内的风起贸易高层都有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对于张子文嘴中说出的吴氏家族,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朱雅贞。趁着张子文也被众人的沉默弄得一怔时,她立即寒着声音道:“张子文你说什么?你想找吴氏家族夹击他们,还想通过吴氏家族控制这些资产流向,你从哪里掌握到吴氏家族资源的。”

“呃!”看到朱雅贞不怒自威的模样,张子文立即满脸惨白,左右望望,却发现李娇柔还在思考自己的提议,并没注意到这边的样子。

找不到人救自己,张子文只得自救,望望众人都投向自己的目光,张子文转向张丽说道:“这个,有时间再说吧!”

与其他人不同,只要发表完自己意见,听取完别人意见,张丽照例都会将双眼瞪向朱雅贞。随着朱雅贞质问,她当然也看到了张子文的求援,知道张子文不可能现在就将与吴英的关系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六一节 嫩妞不用追

不管张子文是否真能让吴英配合阳光企业的整顿工作,迎着张子文的目光,张丽挑了挑眉头,大声向李娇柔说道:“李娇柔女士,你怎么看张子文的意见。或许我们应该将如何避免资产流失的问题先放到一边,全力解决能解决的问题再说。”

“只能先这样了,江水部长,你认为张子文的计划可行吗?实行起来有没有难度。”

随着张丽问话,李娇柔也望向了江水,她不是没注意到朱雅贞对张子文的质问,只是对于吴英的态度,她同样没把握,只能过段时间再说。

点点头,江水自然能读懂李娇柔话中的意思,也估计得出张子文在李娇柔心中的份量,只是稍带疑惑地说道:“张助理的提议大致没什么问题,但我们如果真想大量安插毕业生到阳光企业管理层,毕业生的质量、数量就很难控制了,是不是我们应该在里面区分一下主次。”

“区分主次?这恐怕不大容易。”

摇摇头,李娇柔当然明白要在阳光企业那样的大型企业中安插毕业生入管理层的基数相当恐怖,但她更明白自己不能人为地先在阳光企业划定一条忠诚界限,那样只会为自己在阳光企业的工作增添麻烦。

发现李娇柔说完又望向自己,张子文也知道自己必须提出足够的补充意见来让众人信服。

摸了摸脸颊,张子文就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人事部的具体招聘标准是什么。但对于一个毕业生来说,首先还是要通过他们的学习成绩来进行衡量取舍。这不但是数量化的学习能力标准,同样是数量化的工作、学习投入度标准。虽然我们无法要求他们所有成绩都达到优等,但我认为只要他们有三分之一科目能达到优等就足以满足我们的招聘要求了。”

“除了特别好学的学生,每个学生都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科目,同样是对学习的投入能力,我们不需要顾虑他们不喜欢的科目。只要他们能在自己喜欢的科目上保持足够勤奋的学习能力,我想就基本能胜任正常工作需要了。毕竟在一个企业中,重要的不是他们掌握多少无关知识。而是对本业的专精程度。至于三分之一的科目要求则是他们不会荒废学业、荒废工作的基本保证。相信在这个前提下,毕业生的质量、数量都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偏科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各种教育体系中,但对于那些必须学习、掌握大量不同科目的学生来说。只要他们愿在自己喜欢的方向上投入足够学习热情、精力,那就足够保证他们日后的工作热情。

对于张子文的补充,江水没有更多意见。别说张子文的看法有一定道理,他也不会愚蠢地在李娇柔面前表示对张子文的异议。

会议的结果还是先采用张子文的处理方法,看看结果后再酌情而定。毕竟利用应届毕业生来完成对阳光企业的控制最不易引起阳光企业管理层反弹,也方便李娇柔对阳光企业管理层做进一步考察。

虽然山大就位于乐市大学城内,但张子文自毕业后还未曾回过山大一次。不说他脑海中原本就缺乏所谓的母校概念,顺天府的日常工作和张丽的每日压榨也让他无暇回想自己的学校生活。

为了尽快掌握住阳光企业控制权,赶在山大放寒假前,张子文终于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坐在法拉利副驾驶座上。张子文还在翻看手中临时编纂的阳光企业招聘手册。…,

虽然他并不具备人事招聘经验,但因为李娇柔也认为张子文必须为自己的提案负责,所以万般无奈下他也只得与黄初吻一起回到校园,硬着头皮主持这次有关阳光企业在山大的招聘工作。

作为顺天府的边缘人物,庞娟也是这次陪同张子文、黄初吻重返校园的唯一人选。虽然她已从张子文手中得到八百万美金。但别说没在乐市置业,甚至代步的车子也还没买。不是庞娟不想尽快安定下来,而是李德生仍未给她的工作定性,只是现阶段仍让她留在张子文身边帮忙。

考虑到驾驶技术上的差距,张子文乖乖将法拉利的驾驶权交给了庞娟。毕竟张子文只学会开车,并没学会任何熟练车技。只有庞娟才能跟上前面黄初吻开的阿斯顿?马丁。

两辆车一先、一后来到山大,虽然临近放假时的校园出入限制很严格,但在黄初吻摇下车窗后,门卫室里的保安还是立即放行了。

看着两辆跑车驶入校园,山大学生并没有太过惊奇。毕竟跑车现在已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代步工具,何况还是在山大这样全国知名的校园内。不说每年的毕业季节都有不少跑车进入校园,每个周末乃至夜晚都有不少接送女生的跑车来往于校内、校外。

只是临近学期结束又还未真正结束时,突然在校内看到两辆最新款的豪华跑车还是留住了不少师生目光。

随在黄初吻的阿斯顿?马丁后面,两辆车很快来到教务大楼前。不是停入楼旁停车位,而是硬生生横在了楼前阶梯下,有意无意地堵住了大楼进出。

从车上下来,张子文就注意到楼里、楼外有不少师生开始望过来。毕竟两辆跑车这样堵住大楼进出,很难说没有一点挑衅意味。不知黄初吻为什么这么干,张子文皱着眉头说道:“黄初吻,为什么你要将车子停在这里。”

“怕什么,很快就会有人帮我们开车了。”将公文包从车里取出,黄初吻就揭下墨镜四处张望起来,脸上露出一副很放心的样子。

没等张子文弄清怎么回事,阶梯上就传来一声惊喜呼声道:“社长。真的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开上跑车了。”

转脸望去,张子文就看到几个学生兴冲冲地从阶梯上奔下来。虽然不知道名字,张子文也认出那是几个校广播社社员。他们原本就是黄初吻这个校广播社社长的下属,虽然黄初吻已离开学校,但仅是半年多的时间当然不至于让他们立即遗忘黄初吻的大名。

看到自己的往日部属,黄初吻立即抖抖手中车钥匙道:“哦,是你们这些小崽子啊!你们哪个有驾照的过来帮我看着这两辆车。只要不出校门,随便你们开。”

“哦!社长万岁。”随着一声欢呼,看到黄初吻被一群学生围住。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他甚至无意上前听个明白,只是从庞娟手中接过车钥匙丢给了黄初吻。

等到两辆车呼啸开出,黄初吻身旁就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男生的身材高大、形貌伟岸。不但拥有一米七八身高,外表也很健壮、阳光,只是在黄初吻面前有如小猫一样乖顺,充分反衬出了黄初吻的强势。至于女生则完完全全是只小猫,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小巧而且玲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但不算漂亮,甚至还微微有些怯懦,也不知黄初吻为什么要将他们带在身旁。…,

“张子文,这是苏杰、商月。我们广播社的后辈,同样是今年毕业,我准备将他们招入阳光企业,你看没问题吧!”

“你看着办吧!这种事情不要过多就好。”心道了一声原来如此,张子文也不再注意两人。

除了黄初吻遇上就难免戏弄一下自己外。张子文并不熟悉广播社的人,想到人事部本来就有关系部的别名,他也不在乎黄初吻怎么往阳光企业里面塞人。

不过张子文的态度立即惹来了黄初吻不满,狠狠踹了张子文一脚,黄初吻才啐道:“张子文你胡扯什么不要过多就好,难道你认为他们的成绩不足以进入阳光企业吗?我只是想招两个亲兵给我们打打下手罢了。”

“随便你。反正这次招的人都会成为你的亲兵吧!”张子文并不在乎黄初吻如何解释,他也不关心苏杰、商月的真正成绩,仅凭黄初吻在张丽身边所学,他就不认为今次招聘进来的人会有多大不同。

“你知道就好。”听到张子文抱怨,黄初吻更是得意地笑道。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苏杰、商月还是在黄初吻暗示下向张子文、庞娟点头示好道:“张子文学长好,庞小姐好。”

点点头,既然苏杰、商月都已是黄初吻的人,张子文也不想在他们身上耽搁时间。看到庞娟并不在意两人加入,几人就一起往教务大楼走去。

与张子文的人际关系匮乏不同,黄初吻一路上都在与遇上的老师、学生打招呼。不过那些师生最注意的还是庞娟,毕竟庞娟长期在李德生身边工作,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足以说明自己的与众不同。

来到楼上,几人就直奔校长室。虽然黄初吻很想立即杀往教导处炫耀一下,但这既然是庞娟要求,她也没有反驳的机会。

推开校长室大门,山大元校长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桌后办公。虽然张子文并没到过多少次校长室,但对于这样的场景也不算陌生。

“元校长,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真的来看你了。”与张子文的面无表情不同,进门黄初吻就兴奋地欢呼起来,偌大嗓门不但吓了苏杰、商月一跳,庞娟也有些惊讶地望向她,不知黄初吻到底与元校长有什么约定。

还没抬头,元校长就怔了怔,抬起脸来惊讶道:“黄初吻?是你,你现在跑回来干什。咦,庞小姐,你怎么来了,难道李大人。”

元校长的话刚说到一半,看到黄初吻身后的庞娟立即惊大眼睛站起来。即便黄初吻的吆喝已经让他吃了一惊,他还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庞娟。

没想到元校长竟然认识庞娟,嘴中还吐出了李大人称呼。即便终于知道了庞娟提议先来校长室的理由,黄初吻还是有些不满,横身挡在庞娟身前喝道:“元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只看到庞娟没看到我们吗?”

看到黄初吻居然还是一副嚣张模样,元校长脸色一沉,立即一脸严肃地从桌后走出道:“黄初吻,你别胡闹,庞小姐可不是普通人。”

“哼,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不信你看我挡在她面前。她又敢对我发脾气吗?”

对于元校长的斥责,黄初吻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还趾高气扬地向后扬了扬手。看得元校长也一怔一怔的,苏杰、商月更是瞪大了双眼。

脸上微微一笑,庞娟并没有推开黄初吻。而是微微闪向一旁,这才向元校长躬下身道:“元校长,许久不见了,李大人让我代他向您问好。我这次来得匆忙没能给您备礼,还望您能见谅。”…,

“不,不,这不算什么,不知李大人这次又有什么事。”看到庞娟竟然真没对黄初吻的行为感到见外,元校长更是一脸奇怪,只得迟疑地问道。

摇摇头。庞娟轻笑道:“元校长,您误会了。虽然我现在还为李大人做事,但这次却是为了顺天府的招聘而来。这次招聘活动也全是由张子文、黄初吻供职的顺天府主持,您看我们能坐下再说吗?”

“顺天府?张子文?……,张子文。难道上次真是你在成豪酒店与苏市长冲突?成豪酒店的精算师盛会也是你们顺天府主持的?”

突然听到顺天府的诨号,元校长脸色当即滞了滞,再看清几人身后的张子文,更是瞪大了双眼。

微微汗颜一下,张子文只得站出来道:“元校长,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成豪酒店的精算师盛会的确是由我们顺天府主持的。至于苏市长那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冲突吧!”

“呵。没想到事情还是真的!那黄初吻你也算跟着张子文功成名就了。”张子文的回答虽然有种自我解嘲感,元校长却惊叹地摇摇头。

接着元校长话头,黄初吻立即唬唬地说道:“哼,什么叫我跟着他功成名就啊!那是他跟着我功成名就才对。”

没去理会黄初吻胡闹,既然已知道张子文、黄初吻的来历,元校长也不会继续只当他们是自己学生来看待了。虽然山大毕业了那么多学子,各行各业都颇有建树,但能参与主持成豪酒店的国内首次精算师盛会,甚至还得到李氏家族重视的人也并不多。

几人分别在沙发坐下,庞娟就开始将这次招聘的前因后果向元校长一一说出,虽然黄初吻总觉得有些不满,张子文却不在意庞娟取代了自己工作。

毕竟这次招聘的本意就有些不纯,例如苏杰、商月听完也有些满脸不是味,张子文也不想在这里大包大揽了。

交代完事情经过,庞娟就轻笑道:“元校长,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这次代理阳光企业招聘的虽然都是些高级管理职位,但不得不说还是存在一定风险。虽然李娇柔再坏也不会放弃他们,我们还是希望尽可能地招进一批实干型优秀人才,而且他们还必须尽快进入角色,不知元校长你能否推荐一下。”

对于庞娟的请求,元校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刚才庞娟说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吧!那你认为我该将自己的毕业生交给你们瞎折腾吗?”

一听元校长质问,张子文就明白他已清楚这次招聘会难免有些利用毕业生的嫌疑。

可即便如此,张子文还是笑道:“元校长,这怎么又叫瞎折腾?反正我也准备在招聘时将事情给他们说清楚,也等于将事情先在阳光企业面前摊开,全看他们自己怎么接招了。元校长你只需将符合条件的学生名单交给我们,至于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愿不愿意相信李娇柔女士和我们顺天府,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与学校并没有太大关系。即便事情因此发生什么变化,距离真正毕业也还有足足一个学期时间,足够他们接受其他企业聘任。”

怔了怔,对于张子文的回答,元校长也有些诧异道:“什么?张子文你打算将招聘目的公开,那是你们顺天府要承担全部责任了。”

“当然,我们又不是消化不了这批毕业生,只是当前的主要目的还是阳光企业整合工作。就看这些学弟、学妹们怎么把握自己将来了。”…,

望着张子文坚定的表情,元校长沉凝了好一会才说道:“……嗯,张子文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啊!既然是这样,我就带你们到招聘办公室说说吧!”

点点头,张子文并没在元校长面前表现出什么多余自卑,他也无意将自己还有二十亿美元后盾的事情说出来。虽然他离开学校时间不长,但眼中已不会再有那些不必要的尊敬。更知道自己对元校长的尊敬绝对无法换来他对自己的信心。

没在张子文眼中看到一丝疑惑,元校长也站起身带众人往外走去。只有黄初吻还是略感不满地在后面踹了踹张子文,做为自己没能发挥上实力的一种抗议表示。

临近学期结束。教务处里总是人来人往。每逢学期末,招聘办公室更是人潮汹涌。一年又一年,学校的毕业生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招聘办公室也一直保持着高效率、高压力的工作作风。

当张子文几人跟着元校长来到招聘办公室时,里面还有十多个学生正围着老师讨要各种企业资料。虽然现在还是上半学期,但对于急于找工作的毕业生来说,时间永远不够。

“元校长。”、“元校长好!”、“元校长好!”看到元校长进来,招聘办公室里的师生都急忙向他打招呼,几个学生更是将目光扫向了黄初吻、张子文几人。

能在现在来到招聘办公室的人肯定都与招聘有关,何况还是元校长带来的人。虽然认识张子文的人不多,但黄初吻一年前可是学校里的名人,山大的院系虽多。广播社却只有一个。看到黄初吻时,招呼声甚至不落在元校长之下,几个学生很快将她围在了中间。

没去管黄初吻引起的骚动,元校长就对招聘办公室主任说道:“陆主任,你将今年各科系前十名毕业生的名册列印一份给张子文。再加上所有研究生、MBA、EMBA的毕业生名册给张子文他们挑选。”

“好的,张子文你是替风起贸易要来毕业生名册吗?你们要招什么人,怎么要求这么高。”张子文虽然不认识多少人,但因为个头和形象的关系,山大认识他的人却不少,何况还是负责每年毕业生招聘工作的陆主任。

面对陆主任的疑惑。张子文笑了笑说道:“陆主任你好,我们这次的确是来招聘的,不过不是替风起贸易招聘,而是替阳光企业招聘。至于我们现在索要的名单,待会你可以用广播帮我们召唤一遍吗?我想直接对他们说些问题。”

广播?听到张子文要求,元校长不禁在一旁点点头。既然张子文不打算隐瞒事情真相,这件事当然越快解决越好,也方便那些优秀毕业生寻找工作。

看到元校长点头,虽然陆主任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说道:“好吧!我现在就拿名单给你们。既然你们想广播找人,黄初吻原来就是广播社社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交给我好了,只要陆主任你将名单交给我就行。”发现事情又转到自己身上,黄初吻立即挣脱开人群,满脸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不管做多做少,她都想找事情证明自己,何况这还是自己的老本行。

在黄初吻跟着陆主任忙碌起来时,张子文也和庞娟、元校长一起离开了招聘办公室。边走元校长就边疑惑道:“张子文,你在风起贸易都是这样工作吗?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参加工作后的事,还有你们那个顺天府又是怎么回事。”…,

“元校长,这不是我想这样,而是我的上司对我有这样的要求。关于我的事情还是让庞娟来说吧!她的话比较客观。”

客观?听到张子文推托,庞娟笑了笑。知道他是不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点点头笑道:“元校长,既然还有时间,我们还是先回校长室吧!”

没想到庞娟竟在张子文面前表现得如此顺从,元校长心中也感到很惊讶。知道张子文的工作可能牵涉到李氏家族大量机密,不然也轮不到庞娟来决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三人回到校长室。庞娟就开始将张子文进入风起贸易后的工作一一说了出来。虽然她并不是直接参与人,但同样是听来的内容,庞娟也更容易挑选出那些能让人关心的情节。

没想到张子文一进入风起贸易就赶上了裁员风波,还阴差阳错地加入了风起贸易特勤部,元校长很快明白张子文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的原因了。如果不是张丽的魄力影响,相信张子文的成长也不会这么快。

避开一些关键内容,特别是有关张子文拥有的赌运一事后。庞娟也将张子文在风起贸易曾经参与的工作都对元校长说了说,说完才笑道:“元校长,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张子文的确是个新人。但不论在风起贸易、风向汽车还是成豪酒店、长库化工厂的工作都表现的相当出色,这也是他能得到李大人重视的主要原因。可惜遇人不淑,碰上了张丽那样的领导。结果就成了李氏家族的一个异数。幸好还有李娇柔罩着他,张子文现在才能在顺天府如鱼得水。”

“是吗?那个张丽小姐的确很厉害!竟然能将张子文教成这样,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她了。”嘴中寒暄着笑了笑,元校长虽然从庞娟介绍中也知道张丽的确是造成张子文变化这么大的主要原因,但他可不相信这就是全部。

这些事情或许的确能引起李大人对张子文的注意,但还不至于重视到要将庞娟派到张子文身边辅佐的地步。不过想到张子文已经有这么大成长,元校长也清楚自己不必再替他担心了。

过了大约一小时,商月就代替黄初吻过来通知张子文几人已做好了招聘会的准备工作,张子文三人也随之一起向外走去。

因为参加招聘会的人数众多,黄初吻也向学校要了一个小礼堂。不知消息已流传到什么程度。还是参加介绍会的毕业生过于特殊,还在来到小礼堂外面时,张子文就看到附近汇聚了不少人流。

进入礼堂,不但底下座位已经坐了不少人,主席台上甚至挂出了阳光企业高级管理人才招聘会的横幅。可见黄初吻办事的麻利。

不过里面还是有让张子文感到意外的地方,那就是他竟在主席台上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

“哟,张子文,你和黄初吻在这里胡搞瞎搞些什么!怎么还扯上了元校长。”看到张子文,原本还在与黄初吻纠缠的雷浩敏就伸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雷浩敏,滞了滞。张子文就笑道:“这怎么又是胡搞瞎搞了!难道雷副董没和你说吗?”

“我是知道阳光企业现在归李娇柔管了,但怎么是你们来帮阳光企业办招聘会。还是你又有什么内幕消息了,告诉我,快点告诉我!不然小心我将上次你对我说的话告诉黄初吻。”…,

听到雷浩敏又拿上次的玩笑话要挟自己,张子文只得扯开话题道:“你别这样好不好,想知道待会你留在这里就行了,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别别嘴,雷浩敏对张子文的回答显然有些不满,随口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忘了我正在山大读EMBA吗?既然你们这次招聘的对象还包括山大EMBA班毕业生,当然我也要过来看看了。”

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点点头,张子文也想起雷浩敏的确和自己说过这事,记得她当初还在自己面前以学姐自居。

胡扯了两句,因为雷浩敏拒绝离开主席台,张子文只好给她在主席台上安了个位置。这也让台下毕业生微微起了些骚动,毕竟场下也有认识雷浩敏的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雷浩敏是如何纠缠黄初吻的样子。这样就能坐上主席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各人分别坐下后,张子文和黄初吻也被让到了主席台中央位置。

敲了敲桌面,张子文就清清喉咙道:“大家好,我是李氏家族李娇柔女士属下的顺天府助理张子文,这是我的同事黄初吻,同属顺天府属下,还有李氏家族李大人的常务秘书庞娟。如果有谁不知道李氏家族和李大人是什么回事,请你们日后再找时间自己去打听。如果有谁笨得立即就要我做解释,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当然。受不了我这种态度的人也可以离开,因为我们不需要无能的人。以上,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要正式开始这次招聘介绍会了。”

“呵,哈哈,哈哈哈。”

虽然已经压低声音,但在张子文话音落下时。黄初吻还是立即抽笑起来。可不但元校长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神情,台下学生也低低骚动了一下。

知道不可能有人提问,张子文继续说道:“很好。既然没人在这里多事,我就直说了。虽然阳光企业一直归属李氏家族所有,但因为李氏家族内部的一些结构变动。阳光企业已经于近日划拨到了李娇柔女士属下。可因为阳光企业原先在李氏家族内部归其他人所有,这就为李娇柔女士管理阳光企业造成了一定障碍。如果有谁无法理解这种障碍,请自己去找本家族争斗史来看看,我没必要在这里说明李氏家族内部争夺的详细状况。你们只需要知道,为了尽快掌握阳光企业,李娇柔女士需要你们的力量就行了。”

“因为李娇柔女士掌握阳光企业的障碍主要来自于管理层,为了克制他们妨碍阳光企业正常业务的各种荒唐举动,李娇柔女士现在准备为阳光企业所有管理层配备一名刚出校园的毕业生做他们的助理。职位从阳光企业最高层的董事长助理、董事助理直至所有下属企业的部门经理助理,所有岗位全部都是各级管理阶层,这也是我们挑中你们来进行这次招聘介绍会的主要原因。”

“可能有人会怀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时将你们招入阳光企业。但请你们放心,对于你们这些刚离开校园,或是初次接触阳光企业的家伙来说,我们并没有抱什么特殊期望。不需要你们进行任何刺探或间谍活动,你们只需在自己岗位上好好工作、用心学习就行了。我们这次招聘不是因为阳光企业有大量管理岗位空缺。而是李娇柔女士希望通过安们这些新人进去,观察阳光企业现任管理人员培养你们的方式、态度来决定对他们的取舍。”…,

张子文也知道胡萝卜加大棒政策是不变的真理,所以在狠狠轰炸了台下学生一番后,他又及时抛出了诱人饵食。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我并不保证一旦有人离职你们就将立即得到顶替正职的机会,毕竟你们刚出校园不久。根本没能力立即掌握一间大型企业的管理工作,但我可以保证李娇柔女士绝不会轻易抛弃你们,你们也将成为李娇柔女士属下的干部培养计划中的一员,只要你们不做出背叛李娇柔女士、背叛李氏家族的愚蠢行为,我可以保证你们将来的发展机会绝对要大于在其他企业工作。这个干部培养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就是我身边的黄初吻,如果有谁不明白,她又高兴解释,你们随时可以找她做个人咨询。”

“当然,我不否认有利用你们来整顿阳光企业管理层的想法,但至于你们要怎么看待被我们利用的事,我不想解释也不想为之负责,你们只要考虑自己将要从中得到什么收益就行了。如果你们连看清其中利益得失的能力都没有,那你们根本没有在李娇柔女士属下工作的资格。毕竟阳光企业可是全国二十强企业,你们一生中有多少机会能接触这样的高级管理职位都是个问题。”

“关于我以上的介绍,元校长可以证明其真实性。毕竟我也是山大毕业生,可能你们认识我的人不多,但相信大部分人都应该认识原山大广播社的社长黄初吻。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提问了。我们这次在山大的招聘活动只有一天时间,只要你们在今晚18时前向我们进行报名登记,你们就可以立即内定进入阳光企业从事各级管理工作。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以上,开始提问。”

一口气将话说完,张子文的身体就往后一倒,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望都不望台下的学生一眼。

看到张子文摆出一副有事不要问我的傲慢模样,不但黄初吻再次兴奋地捂嘴抽笑出声,元校长也无奈地与庞娟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不能说张子文对自己的学生有任何隐瞒,但在的确隐瞒了大量事实后。元校长更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以这么强硬的方式把选择权交还给自己学生。

任何企业的招聘介绍会都重在招聘双方的相互交流,不管成与不成,大家都会坐下来面对面的亲切交谈。不过张子文并没有这份闲心,他也丝毫不看重台下那些所谓的一流学子。

今天的天朝大学生,特别是那些成绩优秀的高才生,他们只要一拿到毕业证,首先考虑的就是怎样出国。绝大部分去了美国。在成绩排行榜中前几十名的人都走了。如果你是属于头几十名高材生中的一员。而你又没有去美国或者你暂时还没有走,就会有人问:你怎么还不走?

张子文在毕业时没考虑过出国,主要也是因为自己的身高劣势。在天朝他都嫌矮了。到了国外就更不用说。

所以面对台下成绩都是各科系前十名的高才生,张子文根本就不报任何希望,他只想通过这个方式将一种信号传达出去。让阳光企业管理层头痛。从没见过张子文这样的强迫推销手段,台下学生都有些哑口无言,这也是张子文最想要的结果。

“元校长,刚才这家伙说你能为这次招聘做担保是真的吗?”短暂的沉寂并没持续多久,对于张子文的傲慢态度,台下很快就有人站起来质问了。不过他的质问对象居然是元校长,这也出乎了张子文的预料。…,

张子文斜眼望了望,那人竟然是个三十多岁,或者说是接近四十戴着鸭舌帽的高大男人。因为帽檐拉得比较低,仍旧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的张子文也看不清对方相貌。

这样年纪的男人还来参加这次有针对对象的招聘会。不是MBA就肯定是EMBA班的学生了。MBA和EMBA班的很多学生都有实际工作经验,特别是山大的EMBA短训班,学习年限一般都在一年以内,只面对有MBA学历的在职人士,例如雷浩敏就是这样的家伙。

看到站起来的高大男人。元校长脸上好像露出了一丝尴尬,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道:“桑元同学,我可以担保这次招聘活动本身是真实有效的,李氏家族的李娇柔女士也会给所有应聘人员做最好的安排。至于其他事情,你们还是自己询问张子文吧!”

脸上表情呆滞了一下,好像对元校长的回答有些不满。高大男人转向张子文问道:“好吧!张先生。我叫桑元,在入读山大EMBA班前是阳光企业人事部副部长,请问你们这次招聘活动得到阳光企业董事会和人事部认可了吗?”

阳光企业人事部副部长?听到对方入学前的工作职位时,台下学生一片哗然,只有一群显然是EMBA班学生的家伙有些无动于衷。

转脸望望已经与黄初吻在桌下扯手、勾脚,打闹成一团的雷浩敏,张子文从椅背上收起后仰的身体,挺直腰板说道:“阳光企业现在已由李氏家族划归李娇柔女士属下管理,李娇柔女士要在阳光企业安插人手不需征求阳光企业任何人同意。

我们不是要解聘阳光企业任何员工,只是想给阳光企业增添一些新鲜血液。何况这事也是先由阳光企业拒绝接受李娇柔女士管理挑起的,李娇柔女士不必为此承担任何责任。若是阳光企业任何人想要阻挠这次招聘活动,都将被视为对李娇柔女士和李氏家族的背叛行为,遭到就地免职处置。还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听到就地免职四字,桑元的脸色僵硬了一下。

这不是说免职后什么人就会彻底失业,但如果真的遭到免职处理,他们是否还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同样位置的工作就是个问题了。

想到这里,桑元平静了一下脸色道:“张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阻挠你们这次招聘活动的想法。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李娇柔女士为什么要用招聘这种方式来处置与阳光企业管理层的暂时性纷争!作为阳光企业的实际拥有者,李娇柔女士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可以使用吧!”(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二节 热辣小妞被骑

“什么方法好,什么方法不好,这不能由你我来决定,而得由事态发展来决定。或者你认为李氏家族那么多产业,那么多属下企业管理人员,如果我们真想全员替换阳光企业管理层,用得着从毕业生中挑选人才吗?这只是给那些顽固不化的混帐一个最后机会,不接受就得死,事情就这么简单。”

“还是你认为我们的手段不够温顺,只能看着那些存心找李娇柔女士麻烦的家伙不敢动手?”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反过来质问自己,桑元也知道这的确是所有阳光企业管理层的最后机会。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埋怨李氏家族的严厉处置。

不想成为张子文的攻击目标,桑元只得摇头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这对那些毕业生来说总有些不公平吧!而且也会给阳光企业带来沉重的人事负担,毕竟我原本就是阳光企业人事部副部长,知道阳光企业的人事状况。”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李娇柔女士有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我们不会为这次招聘活动浪费任何人才。何况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真正的人才理应能从这次招聘中看到巨大的机会。而且说到人事负担,身为阳光企业经理级人物,如果他们连多创造一个经理助理的经济效益能力都没有,那他根本就没有为阳光企业工作、为李氏家族工作的资格。”

照例是将所有人的妄想狠狠捶扁,照例是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张子文根本不担心是否有人能理解,他也没有让人理解自己的义务。

还在众人听着再次发怔时,雷浩敏就在主席台一侧笑道:“张子文。如果是这样,可以让我做阳光企业董事长助理吗?如果那个董事长不听话。你就直接让我做董事长好了,我保证听你和李娇柔女士的命令。”

“没问题,虽然我不能决定是否让你当董事长,但直接让你做董事长助理还是可以的。”

虽然雷浩敏的要求有些让人意外,但阳光企业的事情本身就只是一个布局。谁做什么职务并没有确定要求,张子文也不在乎随口答应雷浩敏。

不过,张子文的无心举动却再次引起了台下阵阵骚动,一个普通科的毕业生就站起来说道:“张子文学长,你这样真的可以吗?阳光企业的董事长助理都能由您这样随意来决定,那我们在阳光企业又算什么?”

“你们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否随意的问题。而是你们自己是否能达到将来工作期望的问题。我与雷浩敏小姐并不是初识,也知道她有协助董事长处置事务的能力,所以我才能在这里就决定用她。”

“如果你们确定想加入阳光企业,我们也会先让你们挑选自己希望的工作职务,然后再通过你们是否能满足该工作的要求来考察你们做人和工作的态度。究竟是贪多不大。还是谨慎踏实,毕竟一个人的工作作风对他将来发展的限度也是件影响很大的事。”

“阳光企业的工作机会很多,即便是经理助理岗位也有很多种选择,具体该选择那件工作,这对你们的将来同样很重要!”

听着张子文不像威胁的威胁,众人都有些干怔,好一会才有人在座位上大声说道:“张子文学长,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挑选那些重要岗位吗?这不是与不思上进类似了,那又有什么好处。”…,

“这无所谓好处不好处的问题。我也没有阻止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要有足够的责任感罢了。例如一个月前,李大人就曾想我做李氏家族特勤部部长,但我自认能力不够就拒绝了,反之黄初吻却接受了李氏家族特勤部部长助理的工作,现在还做的津津有味。这种要看个人觉悟、各人得失的东西。我认为你们还是自己斟酌为好,不要想着什么都要依靠别人。”

“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张子文居然帮自己炫耀起来,黄初吻立即得意地嬉笑出声,兴奋地说道:“张子文说的没错,虽然他的确拒绝了李氏家族特勤部部长职务,但我却接任了李氏家族特勤部部长助理的工作,我俩的区别主要在于工作方式及工作经历上的不同,这些事情不能一概而论。现在重要的是你们想干什么,还有你们是否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要忘了,你们只是刚出校门的毕业生,人生还长着呢!”

不知黄初吻到底想炫耀什么,但在她的鼓舞下,台下学生却开始渐渐兴奋起来。不需张子文再多事,黄初吻就主动揽去了介绍工作的重任。

两人的工作方法不同,看重的问题也不同,当然也会带来工作结果上的不同。默默望着场中一切,不知不觉中,元校长竟有种自己是否已经脱离时代的感觉。还是说,张子文和黄初吻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脱离了现实。

在黄初吻将招聘介绍会工作接过去后,张子文就彻底清闲下来。这不是说他想不想理会那些学子的问题,而是看到张子文先前的态度,根本没人愿意找他商量。

“张子文,这就是你现在的工作方法吗?”

看到张子文还是一副爱理不理样子,元校长有些忍不住了,拉了张椅子坐到他身旁。虽然两人还坐在主席台上,但有意无意的,那些学子都会主动避开张子文,这就为两人创造了一个真空。

张子文能对其他人嚣张,但却不是说他也能对元校长嚣张,毕竟尊师重道也是天朝人的传统,元校长与自己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听到元校长问话,张子文立即端正坐姿。想想说道:“元校长,我不想为先前的招聘手段做辩白,毕竟人的个性各有不同。或许我的工作方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但至少我能用这种工作方式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那你就不想改改了?”

“每个人的工作方式都会有一定惯性,如果突然更改。那只会让人认为积善可欺。”

工作方式的变更也就意味着工作对象、工作环境上的变化,例如张子文在张丽面前就绝对不敢张狂。所以不管元校长的提醒有没有道理。为了避免他人误会,张子文并不认为自己应该轻易改变。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用积善可欺来形容自身的改变,仿佛他生怕被人欺负似的。

不知该不该说这也是一种怯懦,元校长笑笑说道:“张子文,那你是想一辈子做恶人了?”

“恶人?这只是在面对不同工作时应有的表现吧!在工作中我们顺天府不需要朋友,只要有奴隶和敌人就行了。”

“奴隶?那你和黄初吻谁是谁的奴隶。”

突然听到奴隶二字,元校长抚掌大笑。张子文到没觉得有多窘迫,反而仔细想想道:“……有时我是她的奴隶,有时她是我的奴隶吧。主要是看主持事务的人是谁,”…,

以奴隶来形容自己工作上的伙伴。这只能用狂妄来形容。但听完张子文对于自己与黄初吻的奴隶关系定义后。元校长也不再担心了。

张子文只是在说明一种绝对服从的态度,虽然这有些认死理,但对于责任和功绩的归属却相当有价值。

两人随意交谈一会,慢慢也有学生来找元校长询问这次招聘会的内幕。

可即便自己就坐在元校长身边,只要那些学生不主动向自己提问。张子文是一点没有帮元校长解答的意思。想起张子文对奴隶的定义,元校长也不会对此太在意。因为张子文现在不是将自己当成了元校长奴隶,就是将元校长当成了自己奴隶。

“张子文,这次招聘是你和黄初吻在负责吗?”

没事看着别人忙碌,张子文也不担心。只是突然听到招呼声,他才诧异地从桌上抬起脸来,看到了一个不能说是陌生的身影。

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林雅今天却穿的并不多。上身是一件银灰色短西装,不说开领极大。更是只在腰腹系有一颗大大纽扣。西装下面的绢丝衬衫衣领翻在了外面,罩在同为银灰色的褶子短裙外,清爽恬静中却又显得相当活泼。

看到林雅,张子文就想起自己入学时追求林雅失败的事,这事也被人取笑了好久,黄初吻至今还在念着他。

相别了将近一年。林雅却有越长越漂亮的趋势。精巧的瓜子脸,眼、耳、口、鼻都仿佛带着笑容,润泽中却又给人一种精明感。不知什么时候一头秀丽的长发被她染成了锗红色,微微的长波浪卷仿佛随时都在随风拂动一样。

点点头,张子文在看到林雅时还是难免一窘,回着她的问话道:“是的,林雅你怎么也回学校了。”

“我不是回学校,而是现在还没毕业,听说你们正在代阳光企业招聘高级助理,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你想到阳光企业工作?这不成问题,反正我们还有很多缺额。但你怎么会还没毕业?我记得你成绩不错啊!又没听说什么休学的传闻。”

“我是去年没找到好工作,所以就申请延期毕业了,准备看看今年的情形。但你真能做主吗?你们这次招的高级助理有什么待遇?”

延期毕业是学分制学校的特有现象,也就是一些没能在足够时间内修够学分的学生可以延长自己的学习时间,暂缓毕业。虽然延期毕业的各种费用比较高,但考虑到就业难度的问题,也有一些学习不错的学生选择延期毕业,故意拉下一些学分,留待来年再行补上。

张子文并不想追问林雅延期毕业的原因,点点头道:“待遇有高有低,主要还是看你想干什么。但以经理助理这个职位,转正后月薪至少也有上万元吧!像我现在每个月也拿,一万二。”

说到待遇,张子文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回想起自身状况,他好像还没正正经经拿过一次工资。

林雅既然能在这时找上张子文而不是黄初吻,自然也极能把握机会,紧接着张子文解释就说道:“真的吗?那你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下?”

“你要我帮你推荐?这个。”

林雅的要求虽然让张子文颇感意外,但他想想后还是转向庞娟道:“庞娟。你帮我把林雅安排到风起贸易财务部做朱雅贞的副手吧!”

“你要安排她进风起贸易,这是为什么?”庞娟虽然一直没插话,但有黄初吻的大嘴巴在,她也早知道张子文和林雅之间的蠢事。突然听到张子文想将林雅安插到朱雅贞身边,庞娟脸上立即泛起一阵怪异神色。…,

讪笑了一下,张子文说道:“虽然林雅不是我的弱点,但山大毕业生里可能也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怕她去了阳光企业别人会因为嫉恨我而为难她,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所以我想将她放到朱雅贞身边,你帮我办一下吧!”

白领世界中。各种相互打压事件层出不穷。参加工作一年多,张子文可不认为自己人缘有多好。想到阳光企业环境,张子文自然会担心林雅会不会因为自己受到各种不明原因排挤。虽然他现在与林雅并无感情上的瓜葛,但也不想因此多生事端。

而以自己与朱雅贞的关系,张子文也可以放心将林雅交给她教导。望了一眼林雅。庞娟虽然也知道张子文与朱雅贞的暧昧关系,但还是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她召入顺天府,或者你认为她跟在朱雅贞身边没问题?”

“你刚才也听说了,因为没找到合适工作,林雅去年选择了延期毕业。这种过于谨慎心态根本不适合在我们顺天府工作,反而跟在朱雅贞那样稳重的人身边,效果会更好。”

“张子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认为别人会因为你而迁怒到我身上。”

一直听着张子文与庞娟对话,林雅并没有急着插嘴。只是看到庞娟望向自己时。她才感到自己应该表示一下意见。

随着林雅质问出声,庞娟也点了点头。因为林雅现在的表现就真的好像朱雅贞一样,虽然她也懂得把握机会,但主动创造机会的却不强。或者说,她早已为自己的工作方式设定了一个大致框架,不是别人是否允许。她自己都不会轻易迈出去。

张子文则是很干脆地回答道:“没办法,虽然我现在风起贸易办公,实际上却是为李氏家族的李娇柔女士工作,我们顺天府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必将与李氏家族的某些高层存在矛盾冲突,这也是我们现在不得不代替阳光企业进行招聘工作的主要原因。为了打击我们顺天府的工作效率,我们的敌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或许你不为李氏家族工作还不算什么,但你一旦选择进入李氏家族企业,最好还是跟我们站在一起。”

“当然,你不是不可以有其他选择。只是我希望你能先跟着财务部的朱雅贞部长干一段时间,她在负责风起贸易的整体财务工作外还承担了我们顺天府的主要后援工作,只是工作方式略有些差别。至于里面的更多内幕,我不可能对你说太多。毕竟那些都是李氏家族内部机密,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再次用李氏家族的内部机密敷衍下林雅,张子文并不在乎她是否接受自己的推荐进入风起贸易。

虽然他在山大时的确追求过林雅,但也只是一触即收,根本没有投入更多感情。若不是为免日后麻烦,将她丢入阳光企业也不算什么。

看到张子文摆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林雅皱了皱眉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去找黄初吻了。她根本没想到张子文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以前轻易就能放弃追求自己的人,现在居然都会对自己摆架子了。

时间来到正午,礼堂里的人也开始变少。

不同于那些为了找工作需要呕心沥血的学生,参加这次招聘会的都是些山大精英,自然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的学习、生活,性情上也要淡泊许多。…,

将手上工作丢给苏杰、商月,黄初吻就带着林雅找到张子文笑道:“张子文,你行啊!居然也知道帮林雅安排工作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讨好林雅。早先你这样做,说不定就能追到林雅了。”

“什么讨好不讨好了!这都是工作。对了。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

“还不错,已经有将近20人登记了。但九成都是女生。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林雅也一起。”

听到九成是女生时,张子文并没有太过吃惊。

虽说顺天府是由女性在主导,但女生在求职时的确会碰到更多障碍。或许成绩优秀的女生能赢得更多就职机会,但像阳光企业提供的这些高级管理职位她们恐怕也很难拿到。所以与其将自己的未来放在不明确的留学上,的确不如现在就接受李氏家族提供的高薪工作。

几人出到礼堂外,还没等迈下楼梯,刚才一直不见人影的雷浩敏就从阶梯下迎上来笑道:“张子文,你们这是要去吃午餐吗?我已经在旁边的翠天酒楼安排好酒席了。有本事你就拒绝我看看,看我不将上次的事情告诉黄初吻。”

“你可真是的。”一听这话,张子文就知道雷浩敏又是拿上次自己的戏语来要挟自己了。

虽然他说不上想不想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可屡次被雷浩敏这样威胁。张子文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些什么,还是自己该干些什么。

听到两人对话,黄初吻的双眼立即变得贼亮起来,一旁的林雅却有些吃惊道:“雷小姐,难道你和张子文很熟吗?”

“当然。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叫你来找张子文要工作,看来他应该给了你不错的答复吧!放心,即便你不满意张子文给你的工作,我们雷氏家族企业也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抓住林雅双手,雷浩敏就露出一副笑眯眯样子,狭长的双眼也几乎合拢在一处。看到这样,张子文终于明白林雅为什么会在这时找来了,估计雷浩敏早在山大打听过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与林雅曾经有过短暂的接触。这才想要通过林雅来继续拉进双方关系。

不好多说什么,张子文也任由雷浩敏与林雅闹在一起,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林雅惊讶的目光。

几人一起走出校园,最兴奋的还是黄初吻。自从听了雷浩敏刚才的戏语,她就一直在打探雷浩敏到底拿住了张子文什么把柄。

翠天酒楼位于山大侧门商业街上,与商业街里的其他店铺一样。主要做的都是山大师生生意。因为客人都是讲究身份的高级知识分子,翠天酒楼的装潢也显得格外幽静、典雅。

走在嵌有小块大理石的木制地板上,张子文的脚步没留下一点声音。幽静清雅却不等于廉价,这也是翠天酒楼闻名于山大的主要原因。

虽然翠天酒楼已是山大商业街上的老字号,但对于张子文来说这也是第一次。跟着几女走在一起,他丝毫不介意自己已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反到是林雅对张子文的作派相当吃惊,好像他已成了几女的中心似的。

翠天酒店的格调很高雅,可不但建筑面积不大,包厢面积也不大。例如张子文几人现在进入的竹厅,最多只能同时容纳六人用餐。墙角、桌旁散布着几从低矮的观赏竹,狭小中显得意外的精致,整个是完完全全的精品路线。…,

有意无意的,落座时几女也将林雅让到了张子文身旁。还在黄初吻、雷浩敏研究菜谱时,林雅就望望张子文低声道:“张子文,你们顺天府到底是做什么的。”

“也没什么了,我们虽然在风起贸易办公,但主要是为李娇柔女士工作,算是她的一个私设单位。”

“难道是智囊团?”双眼一亮,林雅仿佛明白了什么。虽然她没料到顺天府竟是为李娇柔个人服务,但围绕着这些大家族继承人,的确存在着许多大大小小智囊团。

摇摇头,张子文笑道:“不,我们不是智囊团,而是前线裁决者。”

智囊团与执行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只说不做”张子文虽然不讨厌那种感觉,但更习惯为自己的每句话、每个行动负责。例如这次招聘活动,他无疑就是第一责任人,这也是顺天府主要存在的意义。

“前线裁决者?什么是裁决者?你们都做过什么?”

“裁决者就是不但具有行动力,还具有一定决策权的角色,不是单纯的执行人。例如阳光企业原本并不属于李娇柔属下。而是我们顺天府自行帮她抢下来的,大概就是这种事情了。”

既然林雅已经在黄初吻那里登记。她的人事档案也等于到了顺天府手中。

虽然没人知道以后事情会怎么发展,张子文却不介意稍稍对林雅公开一些事情。而且雷浩敏也将林雅盯得很紧,这也是能让张子文放心的原因之一。

只是短短一句话,林雅就听得悚然动容。

她虽然没料到张子文会将自己介绍入风起贸易,但对于阳光企业在业内乃至国内的规模还是有所了解。顺天府居然能帮李娇柔吞下阳光企业,可见它们的能量之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是顺天府代替阳光企业进行招聘的原因。

“那为什么是你和黄初吻来这里招聘,我看庞娟小姐好像不怎么插手似的?”

“因为这个主意是我提出的,所以得由我来负责。而且这件事主要还看得阳光企业那边的反应,一旦他们有什么应对。这次招聘活动很可能就会到此为止。再没有后续的大型招聘了。但如果他们视若无睹,我们也会展开全面招聘活动,所以这次招聘并不需要什么重量级人物参与。”

只要自己的顶头上司仍是张丽,张子文就不认为自己是顺天府的真正重量级人物。因为不管他干什么,必然都会受到张丽制约。

不过听了张子文解释。林雅却点了点头,因为这样才更合理。

她怎么都不相信张子文、黄初吻两人现在就有可能独自出面主持这种大型招聘活动,但如果这本身就只是一次试探,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还在张子文、林雅闲聊时,酒菜已经陆续送上来,主要都是以一些海鲜、素菜为主,的确很符合女性好吃又健身的品位。

由于黄初吻一直惦记着雷浩敏手中的张子文把柄,但又无法从老奸巨猾的雷浩敏嘴中套出话来,很快她就恶狠狠地转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被雷小姐抓住了。相信你也很清楚,张部长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没什么,不过是个黄段子而已。”

“黄段子?我不相信,只是黄段子她就能用来要挟你?”

“这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如果她要将我的黄段子当真。我就没办法拒绝。但她是否当真并不能由我来决定,所以只要她愿意,总能在我不介意的地方要挟我一下。”…,

“呵哈哈,哈哈,张子文你说什么啊!真是太有趣了。”听着张子文满怀委屈的解释,雷浩敏立即大笑出声。

她不是不知道张子文的“为难”之处,只是她自己都没拿定与张子文的关系。

国内家族虽然也很重视血脉力量,但可比不上那些西方古老家族迷信血脉的影响。如果她不愿意,雷浩敏相信雷氏家族绝对不会为难自己,而且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翻了翻白眼,黄初吻也猜得出张子文与雷浩敏说的到底是那些黄段子了。她到不是不能理解张子文和雷浩敏的想法,只是这种事情也与自己无关了。

看到黄初吻已摆出一副放弃样子,林雅就在一旁略带诧异道:“张子文,难道你和雷小姐很熟吗?”

同样问题林雅已问过雷浩敏,但问在张子文身上却又有不同感觉。笑了笑,张子文只得略带汗颜地说道:“还好了,我们曾经一起健过身。”

“健身?难道是在红豆健身房?”

看到林雅脸上的捉黠笑容,张子文只得点了点头。估计以雷浩敏的脾气,应该也带林雅去过红豆健身房的VIP健身室了。虽然自己手上还有一张VIP金卡,但张子文可不认为自己真有时间去哪里瞎混。

几人边聊边吃,主要还是林雅在找张子文问话,她的问话显然很有技巧,许多地方都是一触即收,从不让张子文感到尴尬。

虽然不清楚林雅到底知道了什么,误会了什么。总之没人找自己证实,张子文也乐得随便糊弄一下。

用完午餐。众人一起从包厢中出来。刚刚来到楼梯处,一个刺耳声音突然就从楼下大厅传来。

“林雅,你怎么有闲心来翠天酒楼,难道又是吃雷浩敏的便宜?”

不是说翠天酒楼客人很少,而是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下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喧哗。所以当走在后面的张子文听到这样声音时,也不禁吃惊地从庞娟身后张望出去。

说话的人是个女孩,虽然不是那么惊艳,但年轻的肌肤配上白嫩的肤色,很容易给人一种亲近感。只是这种感觉现在已被一股戾气破坏,斜挑的眉梢也将一种厌恶表情直接表露出来。

林雅还没回话。女孩已看到庞娟身后钻出来的张子文。神情一动,更是带着不忿神色讽刺道:“喔呵呵,呵呵呵,原来林雅你今天不是吃雷浩敏的便宜,而是吃张子文的便宜吗?或者你也想进阳光企业?”

“白惠薰。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费心,有时间你为什么不去看着自己男朋友,还是你又准备换男朋友了?”

不但男人喜欢用女人来较劲,女人也喜欢用男人来较劲。虽然张子文不知道林雅到底在闹些什么,但也仿佛能感到两女间的咄咄逼人气势。

“是吗?那你有没有告诉张子文自己半个月前又是个什么样子?”

张子文想不明白事情,却不等于白惠薰就会放弃攻击林雅。突然听到这话,林雅脸上立即一寒,“蹬!蹬!蹬!”几步就下了楼梯。

来到白惠薰面前,林雅没有说话。右手“呼!”一声就扇了过去。

“扑!”白惠薰并不是一个人站在楼梯下,而是和四、五个男女站在一起,所以林雅的巴掌也没能扇到白惠薰脸上。站在白惠薰身旁的男子手一抬,直接就挡下了林雅的巴掌道:“林雅,为什么你还不改改自己的脾气?”…,

“你叫我改脾气?我为什么要改脾气?还是你认为除了这家伙,我还会对什么人这样发脾气?”

拦住林雅右手的男人很年轻。虽然张子文并不认识白惠薰身边那群人,林雅却突然冲着男人怒吼起来。

对于林雅的愤怒,男人脸上露出一副漠然表情,只是将林雅右手拉开,转脸望望张子文道:“他就是说要代阳光企业进行招聘的张子文吗?真不知道那些大家族是怎么想的,居然这样胡闹。”

被男人忽略到如此地步,林雅的双脸立即憋成了青紫色。身体抽直了一下,嘴中没吐出一个字,带着怒气就冲出了酒楼。

林雅却还比他稍矮些,只是当林雅穿上高跟鞋时,两人身高差距就开始倒转过来。

在林雅夺门而出时,张子文等人都有些惊讶。只有黄初吻露出了好奇神情,雷浩敏则望着张子文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从两人表情上,张子文就知道黄初吻也不了解林雅的事,看来林雅应该是在两人离校后才发生的变化。至于雷浩敏,虽然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现在可不是自己向她询问的时候。

如果想尽快解决问题,张子文知道自己必须立即赶上林雅。不然错过了这机会,等林雅将情绪压下来,那她再在什么时候爆发出来就麻烦了。

影响工作不说,难免会成为林雅真正的弱点。所以在林雅冲出翠天酒楼时,张子文也甩开众人奔下楼梯。

事实上不仅张子文展开了行动,先前拦住林雅的男人也抬了抬脚。可不仅白惠薰立即拉住了他右手,看到张子文已经冲下楼梯,他的双脚也硬生生地顿住了,眼中流露出一种古怪神情望向了张子文。

虽然已注意到对方变化,张子文却没有因此停住脚步,跟在林雅身后就奔出了酒楼。

不过出了酒楼后,张子文的冲行脚步却立即顿住了。因为林雅并没有走远,竟然就停在了十几步外。

在张子文来到林雅身后站住时,林雅就忿忿地背着张子文说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跟出来,你不是已经和白惠薰那同居了吗?难道你就不怕她甩开你另找别人?”

“咳,咳咳。”怔了怔,张子文当然知道林雅不是在对自己说话,回头望望酒楼入口,发现没人跟出来才轻咳了两声。

听到张子文轻咳,林雅身体明显僵了僵,转过脸来时已满是难看的表情。双眼扫过张子文身上,林雅就望向酒楼入口嗫嚅着说道:“是吗?你终于不再跟上来了,你终于做出选择了。”

“林雅,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看着林雅精神恍惚的样子,张子文有些担心。虽然他不知道林雅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不认为自己应该让林雅继续下去。每个人都有喜欢多管闲事的一面,张子文也不例外。

沉默了一会,林雅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望向张子文道:“你想上哪里?”

“你有熟悉的宾馆吗?”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下,林雅的嘴角立即咧开了。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笑容,望着张子文好一会才说道:“张子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我却知道什么不是爱情。”

“你又知道我多少事情,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爱情。”张子文的回答虽然有些答非所问,林雅的表情却显然很难看,话音中也微微充满了怒气。…,

“你认为你们这是爱情吗?我不是说你们以前相好的时候,而是现在你还认为你们以前相好是因为爱情吗?”

虽然张子文从没体味过爱情滋味,但也知道两人在相恋时并不能看清对方真正本质,更不可能了解什么是真正爱情。只有当两人分手或是感情进入淡漠期时,他们才能真正了解对方,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

不过林雅显然没听进张子文劝解,或者说张子文并没有劝解人的能力,脸上怒气突然化为了实质,林雅就愤怒道:“闭嘴,你又知道我们多少事情。”

“好吧!我承认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要不你跟我去见见你以后的上司。”

在林雅面前,张子文并没有坚持的,如同以前追求林雅被拒绝后就很快放弃了一样。毕竟林雅并不是自己的敌人,他也不想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担当救世主的角色,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麻烦中。

替人开导心理问题那是心理医生的工作,不是一个贵族白领该做的事。

没想到竟会等来张子文这样的回答,林雅的神情僵了僵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到风起贸易财务部上班,提前一天也没什么不可以。”

“明天就上班?不用等毕业?”

“毕业?你想什么时候拿毕业证不都一样。现在就去看看工作环境适应一下不是更好?如果你觉得什么地方不适合,也方便及时调换。”

突然从感情问题转到工作问题,林雅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想敷衍自己还是想干什么,想想还是很快点头道:“好吧!先去实习一下也好。”

看到林雅答应下来,张子文心中松了口气,立即带着林雅往风起贸易赶去。他除了很久以前追过一次林雅外,实际上与林雅并没有太多交情,别说去管林雅的感情事,两人甚至没有多少话说,至少张子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想要询问林雅的事情。

两人来到风起贸易,还是有不少人“张名人”、“张名人”的招呼张子文。看到这么多人对张子文打招呼,林雅感到有些吃惊。(..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三节 校花随手招来去

进到电梯里,林雅就问道:“张子文,他们怎么叫你张名人,你在风起贸易认识这么多人吗?”

“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没有人不认识我。”

张子文的回答很简单,林雅的心中却再次动了动。越是简单的话语就蕴藏着越多内涵,如果不是张子文作了什么有益公司所有员工的事,即便他的交游再广泛也不会得到所有员工认同。

第一次,林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看了张子文。

带着林雅来到十二层财务部,张子文同样得到了财务部同仁热烈欢迎。一边招呼张子文,她们的双眼也一边发亮地望向了林雅,暗中揣测张子文与林雅是否有什么暧昧关系。只是因为朱雅贞压制,她们并不会多嘴,也不会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一阵“张名人”的招呼声中,只有陶炎满脸忿忿地从部长办公室门外站起,瞪着一直走过来的张子文。

“你来财务部干什么?还有这女人是谁。”

对于陶炎劈面而来的质问,张子文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道:“朱部长在吗?我找朱部长有点事。”

“她正陪李氏家族特勤部在里面办公,你突然带个女人过来干什么?她又不是风起贸易的人。”不是现在不对眼,而是一直不对眼。发现张子文没将自己放在眼中,陶炎立即气呼呼地瞪向张子文和他身边的林雅,身体也挡在了部长办公室前。仿佛张子文不说清楚就绝不放两人进去似的。

“李氏家族特勤部?那群浑蛋来干什么?”

“她是谁?没事你带个外人来干什么?”

看着陶炎的目光不断在张子文和自己身上打转,林雅不是感到无奈,而是感到心中一松。她当然能看出陶炎对张子文的抵触心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和其他风起贸易员工不同。但不管怎么,没人能做到讨好所有人,至少陶炎的存在也证明了张子文只是一个普通人。

虽然陶炎挡在部长办公室前面,但张子文可不想对他解释林雅的事。至少这事情不该由他来解释。

张子文也没吱声,更没伸手去拉开陶炎的高大身体,而是抬脚就从陶炎双腿间往前踹了踹。蹬了蹬陶炎身后的部长办公室大门。

“什么事?”

随着屋里传来朱雅贞的轻声询问,陶炎的双脸立即拗起来。他根本没想到张子文竟会这样钻空子,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在张子文开口前闪到了一旁。

在陶炎无奈地选择退让时,张子文上前敲了敲门道:“朱部长,我是张子文,有点事情想找你商量。”

“扑腾腾!”张子文的话音刚一落下,屋里立即传来一阵东西摔倒声,朱雅贞的得意笑声也随之传来道:“是吗?进来吧!”

推开大门,张子文就看到李眈、李瑛带着五、六个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正在里面翻检资料,空闲的几张桌子更是早被他们占据了。不过他们对于自己的出现显然没什么准备,从李瑛捧在身前的双手和地上散落的一堆资料看,刚才就是她因为听到自己到来而弄洒了手上东西。

至于朱雅贞。这时自然是阴转晴地坐在办公桌后向自己满意微笑,甚至都没在意跟在自己身旁的林雅。

虽然多了两个人,屋中气氛却不是尴尬,而是有些僵硬。

没急着说话,张子文先将林雅带进屋内。这才将陶炎关在门外道:“李眈、李瑛,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奉命前来清查风向企业的转让账目及长库化工厂的改造项目资料,这事已得到李娇柔认可,而且也是我们的责任。”

“多事。”听到李娇柔已经认可,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不好多说什么了。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事不急。你们先放一放。过两天我要你们跟顺天府去一趟阳光企业,你们立即回去准备一下,这里我来收拾。”

“……知道了。”

听着张子文仿佛命令的语气,李瑛神情僵了僵。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随口答应下来,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同自己一起离开。

在李眈、李瑛关上大门后,朱雅贞也收去了脸上笑容,瞪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为什么现在就让她们出去,还是你真会帮我收拾这些东西。”

迎着朱雅贞的逼迫视线,张子文伸手带了带身旁的林雅说道:“朱部长,这是林雅,今天我在山大招来的新进员工。虽然我没法帮你收拾这些东西,但我想将她留在你身边做事,这些东西就留给林雅边收拾边学习好了。”

“你!”张子文的话音刚落下,林雅就满脸惊恐地望向了他。

虽然林雅也没想到张子文竟能在李眈、李瑛那样的人物面前摆谱,但她更没料到收拾这些东西的人竟会是自己。

朱雅贞却没对张子文的主意感到奇怪,只是望向林雅略带疑惑道:“林雅?难道她就是张子文你以前追过一次的女生。”

“是的,林雅原本想应聘阳光企业助理工作。但因为我的关系,她恐怕不好到阳光企业就职。虽然我是不担心什么,但我并不想因此连累她,所以想将她介绍到你这里来。”

点点头,朱雅贞也明白一旦有人知道张子文与林雅的关系难免就会因为各种原因为难她,但还是有些不明白道:“我知道了,但你为什么不将她带入顺天府,而要放在我这里。”

“她的成绩虽然不错,但因为去年没找到合意工作,所以选择了延期毕业。虽然这也是一种对自己认真的表现,但未免就不适合我们顺天府的临机应变要求了。”

“延期毕业?把你今年的学业成绩给我看看。”一直听着张子文与朱雅贞对话,林雅就感到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仿佛她们轻易就能明白对方想说的一切。

不过直到这时林雅眼中才真正浮起敬意,明白这其实与两人关系无关,两人的能力实在不用将话讲透就能了解一切。或许自己的实力可以通过综合成绩来得到证明,但自己的心性、韧劲却只有延期毕业这一年的学业成绩才能够真正体现。

“朱部长你好,这就是我延期毕业一年来的学业成绩。”

林雅今天找张子文原本就是为了应聘阳光企业助理工作,所以手上备有充足的个人资料。将自己的学业成绩单毕恭毕敬交给朱雅贞,林雅的双眼一直没敢离开朱雅贞脸上。

直到看见朱雅贞点点头。林雅心中才真正一松。虽然有张子文帮忙,但林雅也希望朱雅贞能认可自己的成绩,毕竟以后要带自己工作的是朱雅贞。如果她不能认可自己。自己留在财务部也不会好过。

看过林雅的学业成绩,朱雅贞随手放在桌面上,转向张子文问道:“张子文。虽然你要将林雅放在我这里是没问题,但为什么你今天就要急着带她过来?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是的,刚才发生了点事,还请朱部长帮忙。”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张子文就将先前在翠天酒楼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将自己的感情问题向朱雅贞说出,林雅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双眼狠狠剜向张子文,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等到张子文说完,朱雅贞望望林雅点头笑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处理得好。林雅还可以更进一步。如果放任自流,以后林雅会怎么发展就不好说了。”

“朱部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感情问题影响工作吗?”

“不是你的感情问题会影响工作,而是你处理感情问题的方式会影响你日后的工作方法。”面对林雅不甘心的质问。朱雅贞脸上泛起了笑容。

虽然详细状况她还不清楚,但林雅现在面临的问题就仿佛自己当初经过的事情一样。虽说她及时把握住了自己的求职机会,但处理感情问题的犹豫也会影响她日后的工作方法。

看着朱雅贞的笑脸,林雅简直无言以对,只得说道:“好吧!那朱部长你想我怎样,要我和单浩彻底分手吗?”

“不用。怎么分手和要不要分手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我能命令你一次也无法一直命令你下去。”

“那你想我怎么样?”

“很简单,你只要和张子文上一床就行了。”

“呃?”一直听着朱雅贞与林雅对话,张子文并不担心,他急着带林雅来找朱雅贞本就是想她帮帮林雅,毕竟朱雅贞也曾经历过自己男友被吴英夺走的事,而且两人性格还很想像。只是听到朱雅贞的要求,张子文当即憋了憋道:“朱部长,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既然她要在我身边做事,自然得了解贵族白领的一切,不然她永远不可能达到我的要求。”

说完朱雅贞就开始自顾自地对林雅说明贵族白领的要求,作为朱雅贞的说明对象,张子文也只得满脸尴尬地硬撑下去。

用张子文的事例说明了一下贵族白领的男女规则后,朱雅贞就笑道:“林雅,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一般职位未必有资格接触贵族白领的世界,但你要做我的助理就必须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这个,不做贵族白领就无法完成工作吗?我的意思是说,不依靠男女关系我们就不能完成工作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贵族白领世界的一切,并且清楚自己该怎么选择。为了帮助你尽快适应这种感觉,和张子文上,床是必须的。当然,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和张子文上,床,而是你在接受别人的婚前要求之前,必须先与张子文上,床。”

“婚,婚前要求?”

第一次,林雅脸色白了白。她不知道朱雅贞为什么这么认真,好像极有深意似的。

“是的。为了适应贵族白领的生活,在你和张子文上,床前,你不能和其他男性发生关系,只有结婚洞房时可以例外。不然你凭什么能在婚前接受别的男人却不能接受张子文?你不用担心我是在帮张子文找女人,你也知道他女人很多。但有这一点在,至少你知道怎么拒绝其他男人。”

朱雅贞的要求令张子文一脸哑然。原来她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面挡箭牌,一边制约林雅的男女关系,一边帮助林雅制约男女关系。…,

怔了怔。林雅扫了张子文一眼说道:“朱部长,你不是想我用张子文来挡住那些非分之想吧!”

“不相信吗?你知道刚才被张子文教训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一个叫李眈,一个叫李瑛。都是现在李氏家族第三代。连他们都在张子文面前抬不起头来,你不和张子文搞男女关系,还想和谁搞男女关系。”

“朱部长,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吧!”总觉得朱雅贞的话语过于裸,张子文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瞪了一眼张子文,朱雅贞骂道:“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没事你干嘛将这种问题推到我身上,我又不是你们的爱情顾问。还有,那天你说让吴氏家族夹击阳光企业的叛徒又是怎么回事,吴英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你对她做出了什么承诺?”

“承诺?没有了。只是上过一次床,不知道下次她还敢不敢找我。”

“你别得意,吴英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但有李娇柔的关系在,你到可以利用她来试试自己的心计。”

听着张子文、朱雅贞充满暧昧的对话,林雅几乎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一开始并不怎么相信贵族白领的事。但听着张子文、朱雅贞已上升到家族层次的津津有味讨论,她总觉得自己有些脱离现实。特别是张子文还与李娇柔、吴英那种等级的女人上过床的事,更让她觉得张子文与往日有些不同。

直到张子文说完离开,林雅才老老实实在朱雅贞指示下开始收拾李眈、李瑛留下来的那些财务资料。

经过三天整理,林雅终于将财务部长办公室收拾干净了,脑中也对风起贸易财务部工作有了比较真切认识。对自己也渐渐有了些信心。

当然,她也轻而易举打听出张子文在财务部发迹的经历,打听出张子文为风起贸易所做的一切,更知道了他那“张名人”绰号的来由。虽然一直没有机会碰面,林雅对张子文的看法已彻底改观,至少他已不再是自己在山大认识的张子文。

“林雅,你现在住哪里。”

推开部长办公室大门,林雅就看到朱雅贞已坐在里面。虽然她只是按时上班,并不觉得自己上班时间晚,但听到朱雅贞问话时还是有些紧张。

“因为租约没到期,我现在还住在山大附近的公寓里,下次我会早点来。”

“这不是早不早的问题,而是工作量多少的问题,等你工作真正上手后,自然就会想早来一点,这不急。”

“我知道了。”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朱雅贞为什么要提醒自己,林雅还是颇能理解朱雅贞的解释。助理工作不同于一般财务工作,琐碎事情非常多,为能以最好的状态开始每日的工作,提早上班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你知道就好,过两天我就要搬家了,你也搬来和我一起住。这里是一百万,就算你的搬家费好了。”

“一百万?”虽然没料到朱雅贞竟会叫自己搬去和她一起住,但在看到朱雅贞摆在桌面上的银行卡时,林雅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给自己一百万,对于一个刚出校门的实习生来说,这也实在太多了。

眉梢弯了弯,朱雅贞就笑道:“怎么,不适应吗?你知道张子文在风向汽车和阳光企业置换一事上得了多少奖励吗?那可是一千三百万。如果你想跟上张子文的脚步就必须尽快适应这点。不过这事你也不要同别人乱说,财务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拿到这种工资外收入。”…,

“一千三百万?是不是因为他和李娇柔女士。”

林雅没将话说下去,因为她实在不相信张子文在自己的新进员工期间就能收入这么多。

“你不要小看了张子文。我知道你这三天也了解了不少张子文的事,但你知不知道顺天府拿下风向汽车只用了三个人,其中张子文的作用还是最大的。”

听着朱雅贞一件件叙述张子文曾经参与的工作,林雅的脸色不住变化。与自己在其他人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不同,朱雅贞嘴中的张子文更让林雅吃惊。他与李娇柔的关系并不能帮助他得到这一切,反而还是李娇柔的实力因为张子文的关系得到了巨大发展。

话音落下,看着林雅满脸震惊的样子。朱雅贞就知道自己没必要将张子文赌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出来了。

手抵着桌面,朱雅贞就托着自己下巴笑道:“怎么样,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张子文能帮你抵挡来自各方面的骚扰了吧!今天顺天府就要到阳光企业进行正式接触。你现在就去顺天府与张子文汇合,实际了解一下他们的工作。以后在一般业务外,你就主要负责财务部与顺天府的沟通。”

“我知道了。”

点点头。林雅也知道百闻不如一见。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起桌面上的银行卡出去了。

看到林雅拿走银行卡,朱雅贞脸上露出了放心笑容。如果她不敢拿这笔钱,自己也绝不敢放心使用林雅,她也不可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助手。

离开财务部,林雅就往十六层顺天府走去。经过李氏家族特勤部门前时,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黄初吻的吆喝声。虽然早知道黄初吻现在兼任李氏家族特勤部长助理的工作,林雅还是好奇地往敞开的门里望了望。

站在部长办公桌前,黄初吻并不介意那些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都是坐在各自桌上听自己训话。她知道自己才刚刚开始,她知道自己还有的是时间。

不过在看到林雅时。黄初吻还是立即丢开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大声说道:“林雅,你怎么来了?”

“朱部长让我陪你们去阳光企业学习。”

“朱部长?哪个朱部长,张子文到底将你安排到哪里了。”虽然没听懂林雅说些什么,但在林雅指了指前方的顺天府时。黄初吻还是迅即赶出来,顺手也将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大门关上了。

没想到黄初吻居然不知道自己已进了风起贸易,林雅笑了笑说道:“我没进阳光企业,张子文把我安排在风起贸易财务部做朱部长的助理了。”

“风起贸易财务部?他让你做朱雅贞的助理?难道是间谍?”双眼一转,黄初吻就冒出了一个奇诡的心思。

无奈地笑了笑,林雅说道:“你别瞎猜了。张子文是怕他拖累我才将我安排到风起贸易的,至于他为什么安排我到财务部,我却并不知道。但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不知道我进了风起贸易?”

“还有忙什么,当然是忙阳光企业的事了。既然你是要去顺天府,我们就一起过去吧!不过到了顺天府你先别急着说话,等我问问张子文想干什么先再说。你也知道的,我们张部长和你们朱部长相互看不对眼。”

信誓旦旦将事情揽下来,黄初吻就一边拉着林雅往顺天府走去,一边在心中揣测张子文将林雅安排入财务部的真正理由。…,

两人一起来到顺天府,黄初吻就带着林雅往里走去,不过张子文并不在桌上,张丽却一脸狐疑地说道:“黄初吻,她是谁。”

不仅张丽,顺天府中的众女都在望着林雅,林雅的脚步一收,微微向张丽低了低头说道:“张部长,我是张子文和黄初吻的同学林雅,现在财务部做朱部长的助理工作。朱部长让我跟你们一起去阳光企业学习一下。”

“你是朱雅贞那边的人?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等等,你说你叫林雅,难道你就是张子文曾经追求过的女人。”

没想到林雅回答这么快,看到张丽已经反应过来,黄初吻只得说道:“是的,张部长,林雅就是张子文唯一追过的女人。虽然张子文很快就放弃了,但因为林雅也来应聘阳光企业,张子文怕阳光企业那边的人可能会因此为难她。就将林雅安排到了风起贸易财务部,我也是刚刚见了林雅才知道。”

“原来是这样!张子文,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将林雅放到那女人身边去。”

随着张丽视线望过去,林雅就看到顺天府靠墙的一个角落上竟然摆放着一张美容床,一旁桌柜上甚至还有不少美容器具。

虽然顺天府的巨大、空旷已让林雅极感吃惊,但她还是没料到竟会在办公室里看到这种夸张东西。

让詹妮稍稍偏开一些身体。张子文从美容床,上抬起头来,一脸无奈地说道:“张部长。这事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林雅和我们是一届的,但因为她去年没找到合意工作就选择了延期毕业。虽然她的成绩是不错。对自己的未来也很有信心,但显然不适合在我们顺天府这种需要临机应变的部门工作。”

“延期毕业?我知道了,但即便这样,你为什么又要安排她到那女人身边去。”虽然点点头表示理解,张丽眼中还是极为不满。

林雅也有些尴尬,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延期毕业竟会一直被张子文拿来说事,看来延期毕业并不是件好事。

张子文也没从美容床,上起来,一边接受着詹妮按摩,一边说道:“这不是很好吗?有林雅在财务部。张部长你就不用担心什么地方都会碰上朱雅贞了,更不必担心朱雅贞会不会在其他地方动什么手脚,可以少许多心思!”

“……干得不错,以后林雅的事就交给你和黄初吻了。”想了想,张丽很快挑起了大拇指。

虽然她和朱雅贞相互看不对眼。但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朱雅贞对顺天府的渗透。如果这样就能压制朱雅贞的入侵行动,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结果。

对于张子文这么快就能获得张丽谅解的事,黄初吻大感佩服,立即开始帮林雅介绍顺天府成员。

而在知道林雅就是张子文曾经追过一次的女人后,以蓝兰为代表的顺天府成员也表现出了极大热情。甚至开始追问张子文当初追求她的详细情形,以及她为什么拒绝张子文的原因和当时的想法等等。

一起乘上加长悍马。林雅相当吃惊。虽然在财务部几日她已对顺天府的工作奢华有所了解,但也没料到自己也能轻易沾光。

不过她并没因此感到不安和嫉妒,人的际遇不同、人的能力不同,都让他们获得了不同结果。只是带着微微羡慕,林雅接住张子文递过来的香槟道:“张子文,听说这是你们顺天府的公务车?”…,

“还好了,原本这应该是辆军用悍马H1,可惜被李氏家族军工部买去了,我们只好换成了加长悍马。”

“原来以前那辆军用悍马真是你们顺天府的车啊!”

只是感叹了一句,林雅并没追问事情的内幕。她非常清楚有些事情自己并不能多问,只看张子文是否愿意主动告诉自己,这并非来自朱雅贞教导,而是聪明女人的自傲和自觉。

看到这一点,张丽远远地点了点头,不再管张子文怎么和林雅聊天。

顺天府的加长悍马先来到山大,由黄初吻带着李氏家族特勤部清点过应聘人数后,这才带着已乘上大巴的全部学生一起前往阳光企业。

阳光企业虽是间超大型企业,但总部却同样在乐市,而且还是高楼林立的市中区。看着加长悍马带领的车队驶过来,即便阳光企业门前已布下了不少保安,还是只得老老实实让他们进来,因为谁也无法承担阻塞交通要道的责任。

车辆停好,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第一个出现在张子文等人面前的并不是外人,而是阳光企业原人事部副部长桑元。

看到张子文下车,桑元立即迎上来说道:“张助理,你怎么这么早就带人过来了,他们不是还没真正毕业吗?我们这边也没做好准备。”

“明知故问很好玩吗?这是李氏家族特勤部部长李琪以及助理李眈、李瑛,这次工作由他们来配合完成。”

“桑元先生你好,我是李氏家族特勤部长李琪,奉命前来支援顺天府工作。”

虽然桑元早注意到佩带着李氏家族徽章的一群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可当李琪真的向他伸手示意时,他的身体还是惊得微微一颤,赶紧握住李琪右手道:“李琪部长,您太客气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需李琪说话,张子文就将一叠文件甩到桑元面前道:“这里是有李大人签名,阳光企业所有董事的延时解职书。你帮我发到他们每个人手中,传令一个小时后立即召开阳光企业紧急董事会议。如果他们任何人不能到场,这份解职书将会即刻生效。他们也不用再回来了。”

“这,这种东西。”

看着张子文丢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桑元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但别说他不明白李大人为什么会用这种强硬态度支持顺天府的工作。张子文同样不明白。

抢在桑元解释前,张子文又丢了一份文件到桑元手中道:“桑元,你别以为这事情与你无关。这份是有李大人签名的你自己的延时解职书,如果你不能在一小时内通知所有阳光企业董事前来参加紧急董事会议,这份解职书也同样会即刻生效。”

“这,这这。”

“你还有10秒的犹豫时间,如果10秒内你还未出发,这份解职书立即就会生效。10,9,8。7,6,5。”

张子文根本没给桑元申辩的时间,立即就开始倒数。听着张子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倒数,桑元抓着延时解职书一头大汗。连忙转身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立即去办。”

在桑元奔逃般地跑开时,张子文就转向李眈、李瑛道:“李眈、李瑛,你们带这群新人到阳光企业里参观一下,顺便在各个要害部门留下适当人选。预防他们做出什么转移资料一类蠢事,一小时后我们在董事会议室汇合。”

“我知道了。”虽然张子文没向自己亮出延时解职书,李眈、李瑛还是一眼看出了那叠解职书上的李大人签名全是真的。…,

既然李大人已站在顺天府一边,她们自然没的选择。

在李眈、李瑛领人进入阳光企业时,只有雷浩敏独自留下来笑道:“张子文,你们顺天府做事还是一点不留余地啊!但你们这些延期解职书上的李大人签名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来得及吗?”

“哦,这是经李大人电话同意,由庞娟代签的,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耶!真的吗?”听着张子文解释,雷浩敏差点笑出声,睁眼望向庞娟,怎么也没想到这就是李大人支持顺天府的方式。

点点头,庞娟笑道:“这没有什么,李大人也不是什么文件都签。不过这既然只是一份延时解职书,对于那些不听话的人,李大人也说签多少份都没有问题。”

“行,你们够狠,我们一起进去转转吧!”

虽然是由雷浩敏提议,顺天府一群人却没有异议,只是听着雷浩敏与庞娟的对话,林雅在一旁却相当吃惊。刚才张子文的强硬虽然可用已得到李大人支持来说明,但李大人居然会支持顺天府工作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令人诧异。

毕竟庞娟原本就是李大人的人,现在居然为了支持顺天府工作特意留在了这里,可见顺天府的受重视之处。

跟在李氏家族特勤部后面,张子文等人的进入再没有任何妨碍。

虽然不能说是草木皆兵,但在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清扫之下,张子文在走廊、电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闲人。所有阳光企业员工都已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岗位上,揣测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等巨大变化。

间或碰上有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留守的部门,里面更是安静得落笔可闻。

众人刚上到三楼,一个身材矮胖、头顶微秃的中年男子就带着几个男女急匆匆地迎上来。

双眼略略一扫,中年男人立即向张丽低下身道:“女将大人,您这么早就到了,怎么不通知申方一声。”

张丽还没说话,庞娟的双眼已经凸了出来。除了看着张子文外,她平常呆得最多的还是张丽身边,毕竟她也知道张丽对张子文的影响力。可连日来她并没有看到张丽对阳光企业伸手,这要么是她在工作外的努力,要么是她早就埋下的种子。

摆摆手,张丽就说道:“申董事你不用这么客气,对了,阳光企业对我们插人进来有什么想法。”

“他们现在还没有太多想法,也不相信你们真会插这么多人手进来。多数人准备阳奉阴违地等你们热情散去,然后再照老规矩办。不过你们现在已拿出了解职书,他们会有怎样反应就不好说了。”

一边解释,申方就一边将自己那份延时解职书毕恭毕敬地递向了张丽。接过解职书顺手扯成碎片,张丽就自信满满地说道:“没关系,我也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反正这种解职书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那是,不如我们先到会客室休息一下吧!”恭谨地点点头,申方在一地碎纸面前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转身示意一下,引领顺天府众人就往电梯走去。

跟在兴致勃勃的黄初吻身后,林雅就小声地向张子文问道:“张子文,张部长的名声什么时候已经传到阳光企业了!”

“谁知道,大概这只是她的个人势力吧!”

“个人势力?我知道了。”

一个人的精力虽然有限,但如果努力一下,的确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为自己建立一个小型势力圈。参考自己连日来听闻的张丽能力,林雅并不奇怪她是不是能在乐市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朝廷。…,

当然,这个小朝廷在一般状况下并不需要真正运作起来。只是张丽如果有需要,相信这个小朝廷立即会发挥出巨大潜力。

甚至林雅还相信,能与张丽抗衡的朱雅贞应该也有一个类似的小圈子在暗地里为自己服务。

如果自己也想达到两人水准,迟早也要建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人际网络。甚至这个人际网络里的第一人选已经浮上了水面,那就是现在站在自己身旁的张子文。只是不知道他愿意帮自己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像替自己找工作一样为自己多方设想。

不知道林雅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发现她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张子文就说道:“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待会是由你主持还是张部长主持。”

“不知道,应该是我吧!然后张部长替我收拾残局。”

听着张子文无奈的说明,林雅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笑容。看来张子文并不习惯独立掌握大局,或者说,他并不喜欢独掌大局的感觉。这虽然对张子文来说有些遗憾,但无疑也是自己最大的机会。

作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阳光企业休息室非常豪华,房间都赶得上顺天府大小,这让张丽看得双眼都是一鼓一鼓的。在张丽命令下,转过阳光企业一圈的山大毕业生很快被带到休息室。

她们照例还是向张丽请安问好,但对张子文却有些避之唯恐不急。甚至张子文还隐约听到她们向黄初吻询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类似话语,看来自己先前的严厉斥责已给她们留下了相当深刻印象。

过了一小时,桑元前来通知阳光企业董事会已经一切准备完毕。

撕掉桑元的解职书,张丽也在申方董事的引导下带领一群山大毕业生和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浩浩荡荡向会议室杀去。

阳光企业董事会议室的规模相当大,不过围绕着巨大会议桌,七、八个阳光企业董事都缩在了一头。

在那些山大毕业生和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都各沿墙边坐下时,林雅想了想,还是与雷浩敏一起坐在了会议桌末首,看得黄初吻直向她点头。(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四节 红酥手黄藤酒

(鼎天小说居

.dtxsj.)众人都坐下后,张丽就向张子文点了点头,张子文站起来说道:“各位,虽然我们还没做自我介绍,但相信你们已知道我们的

份,我就不再这里废话了。(搜读窝

.souduwo.)当然,如果你们真不知道我们的

份,你们也没资格要求知道我们的

份,更没资格向我们炫耀自己的

份,因为我们完完全全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是谁。我们来这里只是宣布一份新人就职的任命书,有什么不满你们可以等我宣布完再说。”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张子文就拿起一份文件大声念道:“为能促使阳光企业获得长久的健康发展,经过慎重研究,李

柔女士决定为阳光企业各管理岗位增加一些新鲜血液。兹任命雷浩敏小姐为阳光企业董事长助理一职,XXX为总经理助理一职。”

低头看看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任命书,黄初吻的嘴当即咧开了。不但张子文的开场白相当震撼,甚至任命书里的许多过渡内容都已被他故意省略了。

同样没想到张子文这么快进入正题,李眈、李瑛连忙压下张子文那种自我介绍所带来的冲击,赶紧让人协助楚柔若、庞娟将资料分发下去。

随着资料发到每个人手中,张子文也洋洋洒洒结束了自己发言,放下手中文件道:“以上就是这次新人就职的正式任命书,对此谁还有什么意见吗?有意见可以立即提出来,不然就散会吧!”

散会?张子文的话音刚落下。还没看完文件的几个阳光企业董事立即瞪大了双眼。当然有些人是愤怒,有些人是不满,赞赏的一个都没有。

摇摇头,张丽说道:“张子文你先坐下,黄初吻你再念一遍任命书,也让她们站起来给大家认识一下。”

“好的。阳光企业作为。”

随着黄初吻一板一眼地念出文件内容,林雅并不认为张子文已失去了张丽信任。虽然张丽的确有让黄初吻重新念一遍任命书。但她可没让黄初吻改变会议节奏,甚至没有正式介绍双方

份。显然她非常满意张子文的做法,只是想给对方缓口气罢了。

“兹任命雷浩敏小姐为阳光企业董事长助理一职。”

当黄初吻念到雷浩敏名字时。雷浩敏也从桌上站起来,先向张丽、张子文点点头,这才转向阳光企业的几个董事示意了一下。

有雷浩敏带头。接下来的山大学生再没有选择,一起跟着她先向张丽、张子文表示感谢,然后才轮到向阳光企业董事敬礼,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看着这一切,阳光企业许董事长的脸色全绿了。这已不仅是李

柔要安插一些新人来试探他们那么简单,这些新人的到来也代表李

柔正式插手阳光企业的决心。他们虽然在阳光企业工作,但效命的对象却是李

柔。

直到黄初吻念完任命书坐下,张丽才说道:“许董事长,以上就是这份任命书的全部内容了。如果你们没有其他意见,接下来的任命还会陆续转到阳光企业。我们就不再过来多事了。”

“张部长,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干,但你认为这样。”

虽然许董事长的脸色有些忿忿不平,张丽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许董事长。你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干吗?如果你只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董事长,我可以告诉你李

柔女士非常失望,现在你就可以拿着解职书离开了。”…,

不仅许董事长,其他几个董事听到这话脸上都是一僵。

犹豫了一下,许董事长说道:“张部长,我不知道你们误会了什么。事实上李

柔女士也很清楚。我们一直都很支持她的工作,只是下面的人执行起来却有些偏差。对于这种状况,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扭转它,而不是让它在阳光企业内肆意蔓延。经营企业不是三招两式的事,这需要细水长流。”

“我当然知道这需要细水长流,所以我们才开始为阳光企业注入新鲜血液。”

“如果阳光企业的经营此后仍旧没有任何扭转现象,我们也只能继续给阳光企业换血,直到证明你们完全没有扭转阳光企业现状的能力为止。到了那时,阳光企业需要的就不是新鲜血液,而是淘汰不适当人选了,许董事长你认为我需要给你们多少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

双眼紧盯着许董事长,张丽的气势也开始有些咄咄

人。



微微鼓起来,仿佛堆出了一丝笑容,脸型胖硕的许董事长说道:“张部长,你也知道现在的经济形式不好,我们当然也想。”

“谁跟你说经济形式的好坏问题了,如果你们缺乏必要的御下能力,要不要我来教教你怎么解决问题。”

扬了扬手中的空白解职书,张丽并没让许董事长继续说下去。

皱了皱眉,许董事长说道:“张部长,如果你认为解雇员工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是不是太小看企业经营了。”

“但我就是认为只要解雇你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怎么样?你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白的吗?没有的话就请收拾东西自己离开吧!李眈,如果许董事长没有异议,待会你亲自看着他离开,他说的每一句话,打的每一个电话你都给我好好记下来。”

“嘶!”随着张丽正式发飚,阳光企业的所有董事都抽了口冷气,许董事长的

体也一下变得僵硬起来。

好一会,许董事长才忿忿地说道:“张部长,你不要将股份公司当成你个人的玩具好不好,虽然李氏家族的确握有阳光企业绝大多数股票,但我手中也同样握有阳光企业大量股票。依照股份公司的章程,你根本没有资格清除我。”

“这没有问题,我们清除的只是你的股份代表资格,并不是你手中的阳光企业股份。在你离开后,你仍可以为自己选择继任者,我们并不会干涉你如何挑选继任者人选的问题,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进入任何阳光企业相关单位。如果你不高兴。尽管可以将手中阳光企业股票放出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张丽转脸望向自己,张子文只得敲了敲桌子。泼了许董事长一头冷水。

双颊抖动一下,许董事长不

恼怒道:“张助理,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帮李氏家族做事吗?李坚强先生绝不会答应你们这样胡来的。”

“李坚强?那是谁,我从没听说过,以后也不想在阳光企业听到这个名字。阳光企业现在属于李

柔女士管理,我们怎么帮李氏家族做事不需要你来替我们担心。李氏家族还没有分家,难道你们就要蹿出来瓜分李氏家族权力?真是好大的狗胆。”

“呃!”不仅许董事长和其他阳光企业董事都被张子文噎住了,李眈、李瑛也吞了一下口水。

谁都可以说不认识李坚强,但在阳光企业唯有张子文不能这么说。可他偏偏就说自己没听过李坚强的名字,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的脸色全变了。…,

似乎有些无奈,许董事长说道:“好吧!前面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们会尽快做出李

柔女士满意的成绩。”

“早你们就该这么说了。李

柔女士可以给你们两个月时间,也就是在各大专院校寒假结束前,你们必须做出能让李

柔女士满意的成绩,至少要让阳光企业的经营达到三年来的平均水准才行,这样你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不然寒假一结束我们就会正式开始招募毕业生工作。你们也可以滚蛋了。”

虽然张丽的话很难听,许董事长几人互望一眼后还是只能点点头。毕竟阳光企业的混乱原本就只是,并不是经营上真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张丽轻易就饶过了许董事长等人,庞娟心中一松,至少这证明了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自我中心主义者。

走出会议室时,一群山大学生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压低着声音不住熙嚷吵闹着。不但为自己的就职成功感到高兴,也为能看到一番凌厉交锋兴奋不已。虽然刚才的交锋的确有些混乱,但正是这种混乱才更难为外人所见。

当然,他们的议论没能继续下去,很快就被李氏家族特勤部控制到了一间会议室里,开始进行必要的职前教导。

张子文并没跟去看个究竟,因为会议结束前他就注意到许董事长好像用眼神向自己示意了一下。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些什么,在得到张丽同意后,他也留了下来。只是因为朱雅贞命令,林雅也留在了张子文的

旁。

等到众人都离开,许董事长就迎上了张子文,也没管林雅还站在张子文

旁,直接说道:“张助理,我们换个地方说好吗?”

“你带路。”

虽然自己在会议上曾与张丽联手打压许董事长,但张子文可没觉得自己的表演有多出彩,至少他没在许董事长眼中看到什么慎重表

。所以对于许董事的邀请,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态度。

同行的还有一个女秘书,一

黑色西装制服穿得极为保守,长相中却很有种风

的味道。

紧抿的厚实嘴唇仿佛充满了,金褐色长卷发直垂到

前,也将略显保守的制服下

部弧线完美地突现了出来。注意到张子文的目光,女秘书一双桃花眼开始变得晶莹闪亮,没有任何特别表示,只是走路时的摆臀幅度变得更大,显然很熟悉该怎么勾引男人。

张子文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只是

在“敌营”他必须表现出一定弱点,以免一直让人寻思怎么在自己

上挖掘更多的弱点。

看到张子文打量自己女秘书的目光,许董事的脚步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一个有弱点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对手的弱点在哪里。

几人一同来到董事长室。屋里早有一个人在等着张子文。看到那人熟悉的面容,张子文双眼瞬间瞪圆了一下,脸上很快恢复笑容道:“李坚强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乐市了,我还以为你晚几天才能赶来呢。”

李坚强?听到张子文的招呼,林雅也吃惊地望了过去。不是因为张子文刚才在会议上睁眼说瞎话,而是李坚强既然在这里。刚才许董事长的态度又算什么。

虽然林雅也算个,李坚强的目光显然没放在她

上,一脸自如地笑道:“张子文。你刚才真好意思说没听过我的名字啊!”…,

“是啊!我的确没听过,你也知道天朝人口太多,同名同姓的人也太多。我哪能个个都认识。”

“坐下再说吧!”没听张子文胡扯,李坚强来到一旁沙发上,伸手向张子文示意了一下。

没再胡搅蛮缠,张子文也带着林雅在李坚强对面坐下。只是许董事长却选了旁边的一张单人沙发,略显痴肥的

体立即就陷入了里面,整张沙发也跟着有些变形了。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许董事长只得一脸讪笑道:“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这样。”

“哪里,哪里,许董事长正是心宽才能体胖啊!”张子文无意与许董事长寒暄。他只是不知该怎么对李坚强开口,更不知道他找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好盯着许董事长胡扯几句,希望李坚强自己先忍不住说出来。

“张子文,李大人为什么让庞娟跟在你

边。”

“大概他是想找个人看住我们吧!不管我们顺天府有任何动静,他都能在



463



奏的关系隐在蒙胧中。

当然,这并不是夜总会的唯一特色,张子文还在夜总会里看到了不少无上装男女。

不管丰满的、不丰满的,白皙的、不白皙的,夜总会里的女人在除去

上束缚后,不但显得更加豪放,也丝毫不介意各种擦擦碰碰。间或有一两声尖叫,却也是笑意和

意诸多。灯光下,音乐节奏中,充满了暧昧的氛围、勾引的味道。

进入夜总会的真正地盘,韦婕妤也将

上短衫除去了,露出了一双浑圆傲



部,张子文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一开始就没穿内衣。



部挤在张子文胳臂上,韦婕妤就摸着张子文领口道:“张助理。这里可是无上装夜总会呢!反正你的

材也不错,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没必要,这种地方看看就好。”虽然张子文也很喜欢这种养眼感觉,但他可不想自己也变成别人养眼的对象。

看到张子文拒绝,韦婕妤也没在意,牵着他的手就往里面走去,很快就在舞池旁的一处坐席上找到了同样半膛的李坚强。这不是说夜总会里就没有包厢。而是这种无上装夜总会的包厢都有专用目的,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娱乐场所。

李坚强所在的坐席上只有两个女人,一个袒露上

的半

女人倚在他怀中。一个衣衫整齐的女人却只是坐在他对面,不知道是不是一般朋友。

看到张子文和韦婕妤两人,李坚强就点点头笑道:“来了。”

同样点点头。韦婕妤就将张子文拉到李坚强对面的女人

旁坐下道:“张助理,你先坐在这里,待会让妈妈桑帮你介绍喜欢的女人。”

因为韦婕妤说完就回到了李坚强怀中,张子文只得往

边的女人望去。女人勉强可以说得上漂亮,只是眼睛有些小、鼻尖有些高,不过看起来却很有韵味。岁数大概已经上了三十,但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灯光下,谁都不能肯定说出她的真实岁数。

看到张子文望向自己,夜总会的妈妈桑就从大腿旁的小腰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张子文笑道:“张助理。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苏妙兰。”名片上的名字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甚至还有些土气,不知是不是真名。但张子文当然清除自己来夜总会应该干些什么,信口说道:“妈妈桑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这里有什么好点的女孩吗?”…,

“我们这里什么女孩都有,不知张助理喜欢那种风格的女孩。”虽然没料到张子文竟没回敬自己的名片,苏妙兰还是一脸堆笑地说道。

“你问我吗?那我还是。”

“张子文?你是张子文吗?”张子文还没说完话,一旁突然传来个惊诧的呼声。

惊讶地转脸望去,张子文就看到一个半

女孩已来到自己的坐席旁。女孩的虽然晃地仍在张子文眼前摆动,张子文却看着女孩的样子也有些惊讶道:“肖冰。你是肖冰学姐。”

肖冰同样是山大毕业生,不过要比张子文大上两届。

张子文熟悉肖冰不是因为她曾是山大校花,而是因为肖冰在自己入学时曾担任引导新生的代表,自己也等于是在肖冰带领下进入山大就读。虽然两人之后并没有多少交往,但张子文一直都很敬重肖冰。

看到张子文认出自己,肖冰立即一脸高兴地在张子文

旁坐下,伸手挽住张子文胳膊笑道:“张子文,原来真的是你,怎么你也会到夜总会来玩!下次记得还要点学姐陪你哦!”

下次还要?点?

听着肖冰的话语,张子文已完全忘了肖冰

部贴在自己胳膊上的感觉,诧异地问道:“肖冰学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次?难道你在这里工作。”

“没办法,你也知道现在找工作很难。虽然毕业时我是找了份不错工作,但干了不到半年就因为一些原因不做了,后来辗辗转转也没找到什么合意的地方。来过夜总会两次,碰上她们招人就暂时做一会。”

“是吗?那要不要我帮学姐介绍份工作?”

“真的吗?你有什么好工作介绍给我。”听到张子文主动开口,肖冰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

其实她早知道李坚强的

份,也知道李坚强今天要在这里待客,只是没想到李坚强招待的人竟会是张子文。肖冰在夜总会工作并不是无奈而为之的事,而是这样的夜总会多少都有些攀上高枝的机会。虽然她不知道张子文算不算高枝,但张子文能得到李坚强接待,自然也有一定能耐。

现在听到张子文主动说要帮自己介绍工作,肖冰更是笃信了自己的判断。

“你看阳光企业的董事助理怎么样,或者说,你直接到李坚强先生

边做个随

助理。”

看到韦婕妤到夜总会后就换了一个态度,张子文就明白她实际上还是李坚强

边的人,也是他最大限度能插到自己

边的人。既然是这样,张子文也不想总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虽然他并不寄希望于肖冰,但也要表现出一个态度。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认识肖冰,听出他的意思,李坚强就想想点头笑道:“好吧!肖小姐你这两天先自己准备一下,洗洗烟尘,等我离开乐市时再叫上你一起。”

“谢谢李坚强先生,也谢谢张子文。”

听到张子文居然想让自己做李坚强的随

助理,肖冰就很吃惊,但她更没想到李坚强立即就答应下来。兴奋下,她也甜甜地吻了一下张子文。

只是对于肖冰的

吻,张子文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怀中肖冰的一脸媚态,张子文根本无法将她与当初满怀信心、满脸温和的学姐形象重合在一起。还是说,这就是社会大染缸的真正力量?不但自己改变了许多,肖冰也改变了许多,难怪李坚强要肖冰先洗洗

上的烟尘。…,

看到肖冰居然这样就成了李坚强的随

助理,苏妙兰吃惊中也有些怀疑张子文的

份,堆着笑脸说道:“张助理,真没想到你还与小肖认识!那你还需要其他女孩吗?”

“不用了,难得碰上认识的女人,这样也可以玩的尽兴点。”

虽然肖冰以前的确是自己学姐,但张子文也知道这种关系并不适合在夜总会这样的娱乐场所消遣。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拘谨,让李坚强认为有机可乘。

在肖冰挽着自己胳膊时,张子文就伸手将肖冰自己怀中,抓住肖冰

露的丰

,猛地吻入她红艳

滴的双唇。

看到张子文已与肖冰玩在一起,苏妙兰也知趣地退了下去。李坚强脸上笑了笑,抱住怀中的韦婕妤和另一个夜总会女人就肆意玩弄起来。

夜总会这种地方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大小的区别。不但韦婕妤开始

切地迎合李坚强,肖冰也在激切地迎合张子文,迎合这个很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男人。夜总会这种地方不仅是女人的沉沦之地,同样也可能成为女人发迹的场所,不然肖冰也不会一直在这种地方流连忘返。

与一般女人相比,肖冰的

材略显丰腴,不是说肥胖,而是

感十足。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恰巧是最完美的境界。以前在山大,肖冰就曾有生活在现代的唐朝美人之称。

玩弄了一会肖冰

体,张子文当然知道李坚强不可能只因为想帮自己找女人而带他来夜总会,何况韦婕妤先前的态度也说明了点。

转脸望去,李坚强怀中的两个女人虽然没变,但果然没像自己一样肆意胡来,只是随意地喝酒聊天。

看到张子文望向自己,李坚强抬抬手中酒杯笑道:“张子文,祝贺你能与肖冰重逢,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肖冰的。”

“那就有劳李坚强先生了。”

张子文知道,李坚强说出“照顾”二字也就是已明白自己将肖冰“安排”到他

边的真正用意,这在一些大家族的结盟伙伴来说并不出奇。当然,他没必要与李坚强结盟,只是也不需要指出他的误会而已。

不过李坚强却显然有自己想法,笑着说道:“张子文,你看我们现在都已经“你中有我”了,那我们白天说的事。”

“李坚强先生,你知道企业是什么吗?”

“企业?那当然是一个购销存的工商业集合。”虽然不知张子文为什么突然转开话题,李坚强却不认为他是在考自己对经济学的认识,也不认为他要说的事

与自己想知道的事

真正无关。所以他的回答也只是随

之作,知道张子文终究会给自己“正确”的回答。

“不,企业只是个与人交易的平台,李氏家族也不能独立于整个社会而存在。”(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五节 最亲不过是学姐

怔了怔,李坚强这才琢磨出一些味道,慢慢说道:“张子文,你想说我如果要竞争李氏家主之位,不能只着眼于李氏家族内部吗?”

“我可没这么说,但如果只是李氏家族的对内大权,我相信任何一个李氏家族的人上位后都能将其牢牢控制住。如果李氏家族突然从内部分裂,那不是什么个人错误,而是李氏家族的内蕴不足,迟早都会面临的事。所以与其任他在李氏家族壮大后爆发,还不如将其早点引爆。或者你认为,如果李氏家族不插手李娇柔所属企业的事务,她会要求分家吗?”

“只要躲在李氏家族余荫下,李氏家族的子息就不必为自己的能力是否足够太过担心。但如果李氏家族跨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和自己的子息真能撑起一个新家族。所以内部纷争尽管再激烈,既然不会造成李氏家族事实上的分裂,它就不可能成为决定李氏家主人选的必然条件。所以要想竞争李氏家主之位,你就必须表现出有稳定李氏家族长期发展的能力才行。”

“这甚至不是一种经营手段,只是一种交际手腕。”

直到张子文停下话题,李坚强才犹豫一下说道:“张子文,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但如果不能在李氏家族内部建立一些势力,我又怎么获得家族认可?”

“你为什么要获得家族内部认可?只要你能获得那些与李氏家族有深切利益的家族、企业认可,自然就可以上位成功。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决定李氏家族将来的人。如果他们与李氏家族继续交往下去,李氏家族就永远不会灭亡,否则李氏家族也不可能维持长久。关于这点相信所有人都知道,为了李氏家族生存,你以为有谁不明白这点吗?”

看到李坚强陷入沉默,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指点李坚强的能力,只是不想李坚强继续纠缠在自己身边。只要李坚强将目标放在李氏家族之外。那就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不知李坚强是否已经明白,之后他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

随便了戏耍一下,他就带着韦婕妤和另一个夜总会女人离开了。张子文也将肖冰带到了一间四星级宾馆。

进入宾馆房间,肖冰就随意地坐上,床头说道:“张子文。你到底在李氏家族做什么工作,为什么李坚强先生想要争取你,你还能将我安插到李坚强先生身边去,你到底想我为你做些什么?”

“呵呵,学姐,先不说我在李氏家族做什么工作。我将你放到李坚强身边不是因为我想你为我做什么,而是我必须在李坚强面前表现出一个“你中有我”的态度。我不需要你特意为我做什么,你只要帮李坚强做好他交代下来的本分工作就行了,明天我会找个人教教你如何将李氏家族工作尽快上手。”

“……这些我都知道,但你真敢不告诉我你都在做些什么吗?”想了想。肖冰突然表露出小恶魔般态度,伸手就将张子文脖子掐住了。

笑着被肖冰压倒在床,上,张子文也从臀后将肖冰裙子拉下道:“学姐,这事我们待会再说好吗?你的身材好棒呢!”

“小浑蛋。你什么时候也知道想这种事情了。别忘了学姐可是在夜总会工作的,看我怎么吃了你。”

当肖冰张牙舞爪地行动起来时,张子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肖冰早已不是他当初认识的肖冰,当然,张子文自己也有很大的不同。或许这就是社会的力量,足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力量。…,

如果他不想肖冰一个人尴尬。他就必须表现出足够多的改变,甚至是更加过分的改变。

翻身将肖冰压在身下,张子文就扑入肖冰怀中道:“学姐你真迷人,我真是爱死你了。”

男女间的交往并不需要太多语言,最直接的行动还是身体交流。对此张子文不但早有体会,肖冰更在夜总会的工作中熟悉无比。迎接张子文的进入,她也是在迎接自己新的人生。

一早醒来,肖冰就窝在张子文怀中听他说起自己的事。对于一个去年才毕业的新人究竟怎么才能在李坚强面前拿大的原因,她可是非常有兴趣知道。

张子文虽然没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说出来,但也将李坚强已经知道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毕竟李坚强接近自己正是因为以上原因,让肖冰了解这些也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把握立场。

“什么?张子文你竟然这么混帐,仗着李娇柔女士的撑腰就到处胡搅蛮干,真没想到李坚强先生竟会看中你这点。”

虽然肖冰已脱离白领圈一段时间,但却不是说她对人、事的判断又会减弱多少。

毕竟夜总会的工作同样要视人而来,有些人喜欢这样,有些人喜欢那样,迎来送去中,察言观色已是夜总会女郎最基本的本事。

“学姐你知道就好,但好在我对学姐没有什么特定要求,只是想用你在李坚强面前表示一个态度而已。你以后只要在李坚强身边好好工作就行,不用管太多也不用想太多。”

“我知道了,你放心,学姐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虽然张子文说的并不是反话,肖冰却显然不是这么看。张子文也不想就此解释什么,因为只要他不找肖冰要情报,事情还是不会有任何变化。

“好了,不知道李坚强什么时候离开乐市,你的时间不多,我这就找人过来教教你。”

接到张子文电话,不到半小时,李琪就匆匆赶到了宾馆。虽然她不知道张子文找自己来宾馆干什么,但从他要自己瞒着张丽这点来看。李琪就不认为他是想找自己上,床。

敲开房门,李琪并没因为在房间中看到肖冰感到惊讶。如果没有女人,张子文怎么可能独自来宾馆开房。

不过看到肖冰的第一眼,李琪还是松了口气,因为她很快认出肖冰并不是昨天带张子文离开的韦婕妤。

“张子文,找我什么事?什么事要在宾馆里谈。还要避开顺天府的其他人。”坐在沙发上,李琪还是难免打量了一眼肖冰。洗澡换妆后,肖冰脸上的风尘味虽然少了些。但那摇摆的身姿还是会让人往更多方向联想。

“事情与昨天李坚强和我见面有关。”

李坚强?突然听到李坚强的名字,李琪也有些惊讶。

但等她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后,很快点点头道:“张子文你想的不错。我们的确不该只任由别人向顺天府伸手,但肖冰她能胜任这份工作吗?”

“这没什么胜任不胜任的,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任何来自李坚强方面的情报,只是在表示出我们的基本态度的同时,能了解多少就了解多少。反正李娇柔也不会让我们帮她争夺家主之位,那种事情我们也没有兴趣。”

想想张子文又说道:“现在的问题是肖冰很快就要到李坚强身边工作,但却缺乏一些为李氏家族工作的经验,既然你原来是李氏家族监管部长,对李氏家族的工作程序应该相当清楚,趁这个机会就先给她恶补一下!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免得李坚强不为难她。李坚强身边的人故意将肖冰撇开就不好了。”…,

点点头,李琪说道:“这话到不错,虽然李坚强一定会为了保持与你的关系善待肖冰,但他下面的人为了争夺出头机会就很难说了。对于这方面事情,肖冰小姐已经有足够觉悟了吗?”

“李琪部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张子文失望的。”

虽然李琪一直没拿正眼看自己,但在知道李琪就是曾与张子文冲突的李氏家族监管部长后,肖冰根本不敢在她面前露什么脾气。

或许张子文强冲蛮干下可以不在乎李琪,但长期在夜总会工作,肖冰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宁可得罪张子文也不能得罪李琪。

“很好。你们现在就一起跟我走吧!我找地方给你们一起恶补一下。”

“我也要去吗?”虽然张子文并不急于要回到顺天府工作,但也没料到李琪会让自己跟着肖冰一起去恶补李氏家族工作程序。脸上露出诧异时,心中也微微有些不解。毕竟自李琪进入顺天府后,她就从张丽手中接过了教导自己的工作,自己也跟着她学了不少。

“怎么?张子文你忘了自己还是个新进员工吗?别以为你已经学了不少就可以翘尾巴了,现在我要给你们恶补的都是些基本工作常识,你别想跑。”

“是,是是。”

看到张子文被李琪强压一头的样子,肖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既然马上就要离开,她也回到洗手间重新收拾了。

在肖冰进入洗手间后,李琪又转向张子文道:“张子文,就因为肖冰是你学姐,你就安排她到李坚强身边吗?”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只说工作能力,虽然很多人都能超过学姐,但比起察言观色的能力,我想没有比学姐更好的人选。毕竟她曾在夜总会工作过,有这方面经验。而且比起睡过的男人,我睡过的女人也不少,环境影响,这方面的能力我不如她。”

“噗”听到这话,肖冰差点笑出声,赶忙将洗手间的大门掩上了。

虽然张子文对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太多期待,肖冰也想知道张子文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可她却没想到张子文竟会拿两人的男女关系来进行比较,这实在让她有些忍俊不住,也安心了不少。

“是吗?但你怎么认为李娇柔就一定不会让你帮她谋李氏家主之位!”

“你认为李大人还能在位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那么久远的事,我们有必要多去理会吗?”

听着张子文的不屑态度,李琪也有些哑然。虽然李大人的确病倒过一次。但却并不等于李大人就一定会很快退位。至于李氏家族内部的紧张,那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争夺权力的借口罢了。相对于顺天府这样的外围组织,的确不用理会那么多。

整整三天,直到李坚强电话打来,张子文都和肖冰在跟着李琪没头没脑地学习。

看过两人学习效果,李琪觉得很欣慰。不是因为张子文,而是因为肖冰对自己教授的知识掌握得格外顺溜。仿佛她根本就没拉下这两年时间。或者说,正是有这两年世态炎凉的阅历才让她更珍惜眼前的机会。

至于张子文,了解是了解了。但因为一个先入为主的态度,很多细致地方却都显得很别扭,只得以后再慢慢加强教导。

送走肖冰后。张子文、李琪就一起回到风起贸易。李琪是不在乎这几天做了些什么,张子文却知道自己必须向张丽交代一下。…,

看到张子文和李琪一起现身,张丽一下从桌后站起,横着一双眼睛就不住打量张子文、李琪说道:“张小妹,你这两天都给我混哪里去了,怎么见了一次李坚强就没人影了。”

对于李琪这样的李氏家族旁系,张丽根本说不上信任。只是看上她的能力,将她交给张子文管束而已。能用则用,不能用也不算什么。

张子文消失几天固然问题不大,但如果他是和李琪一起消失的。那问题就不简单了。

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张子文就笑道:“张部长,你别急嘛!这两天我是和李琪做了一点小安排。”

随着张子文将事情一一说出,张丽的脸色就在不住变化。因为黄初吻、林雅刚好不在,张子文也得以将有关肖冰的事情顺利交代完。

直到张子文话音落下。张丽才点点头道:“张子文,这事你干的不错,我们的确应该给李坚强那杂货一个态度,免得他一天打你和顺天府的主意。但这种事情你以后要早说,别藏着、掖着到事后才抖搂出来。你应该先让我见见那个肖冰,看看她适不适合这份工作。”

因为张丽已望向自己。李琪只得点点头道:“张丽你放心,肖冰还是很有这个能力的,何况她在夜总会做过一段时间,对各种真假辩得也很清楚。虽然我们未必需要她的情报,但如果有需要,她的工作应该很完美。过两天我们就会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宴会,到时你见了肖冰就会明白了。”

“只好这样了。”似乎有些犹豫,似乎又有些不满,张丽略带不爽地点点头。

“生日宴会?我们也要去吗?”张子文有些诧异道。

“当然,这可是在你做出惊天赌局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事,不过那时是李娇柔带你去,这次是李大人指名要你去。”发现张子文又有些犹豫,庞娟立即盯了他一眼。张子文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他自己感兴趣的事,没人盯着时难免都会退缩一下。

从顺天府已经正式撤出阳光企业工作这点,张子文知道那边的事情已不用自己过于担心。虽然他并没有借用韦婕妤这条线的意愿,但如果双方立场不冲突,张子文相信韦婕妤还是会配合好李娇柔对阳光企业的掌握。

如果一个人身后没有其他势力,只知道没头没脑跟着一个人,很难说会不会一直有好下场,张子文相信韦婕妤并不是这样的傻女人。

“滴,滴滴。”临近下班时,张子文的手机突然响起。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这种事情对于张子文来说非常少见,因为他的手机号码除了几个较亲近的女人,根本就没让外人知道。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还是将手机接通道:“喂,你好。”

“张助理吗?我是香X夜总会的苏妙兰。”

“苏小姐?有什么事吗?”突然听到对方报出的名字,张子文有些惊疑。不是苏妙兰在介绍自己前就已经先冠上了夜总会之名,张子文还真无法一下想起对方。不知道苏妙兰为什么知道自己电话,为什么主动联系自己,张子文的声音有些犹豫。

“听说张助理你在‘赌’字上很有一手,正巧我们香X夜总会也有个小赌场。张助理你要不要找时间来试一试。”

苏妙兰的声音中带着软绵的笑声,似在哀求,却又似在要挟。…,

乍一听到苏妙兰说出‘赌’字,张子文几乎惊出一身凉气。如果苏妙兰这样的外人都能知道自己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自己还有什么安全可言。恐怕以后起床睡觉都会有人盯着,再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定了定神,张子文笑道:“好啊!苏小姐。要不我们先共进晚餐怎么样?我有很多话想和苏小姐谈谈呢!”

“……好啊!我也有很多话想和张助理说!不如我们今晚五点半夜总会见吧!那时夜总会还没有开门。”

苏妙兰的回答似乎迟疑了一下,这让张子文更有些担心,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事告诉张丽。想了想。张子文还是决定自己先过去看一看再说,他可不认为苏妙兰这种夜总会老板娘真敢对自己怎样。何况两人几天前才见过面,她不可能立即安排好一切。

“我知道了!对了。你是从哪拿到我的电话的。”

“想知道?我们见面再说吧!”

苏妙兰并没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张子文也微微一笑道:“好吧!到时苏小姐一定要穿得性感些哦。”

因为张子文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苏妙兰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她想起张子文的要求,再想起有关张子文的传言时,却又不禁望着桌上的镜子摸了摸脸,摆出一副很有姿色的样子,脸色也开始红晕起来。

突然发现自己眼角有一丝皱纹,苏妙兰连忙打开化妆盒,开始对自己容貌进行少许修补。

结束一天工作后,张子文就驾着自己的银色法拉利来到了香X夜总会。虽然距离营业时间还早。提前到来的员工还是很快将张子文的车子让到一旁。

一路进到夜总会里,张子文并没在里面看到什么女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女孩这么早就赶着要上工。没有音乐、灯光的夜总会隐隐给人带来一种压抑感,过于晦暗的色调与气氛,即便白天也仿佛环绕在夜总会的里里外外。

来到夜总会一个包厢里。随着包厢里灯光带来的微微温暖感,张子文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有些放松。

“张助理,劳你还要特意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苏妙兰今天穿了身无臂赭红色旗袍,将她曼妙的身体衬托得格外突出。重点不是原本就已经很丰满的胸部,而是平滑、紧收的细腰。旗袍从不会背叛一个女人的信任。它们总是能将女人美好的身材在第一时间显露出来。

“美人相邀,哪有什么不好意思。”

握住苏妙兰伸出的右手,张子文多跨了一步。来到与苏妙兰齐身的地方,伸出左手就将她的细腰揽住了,然后才将苏妙兰的右手松开。

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霞,苏妙兰用一双媚眼横了一下张子文道:“张助理,你也未免太急色了吧!找女人怎么找到妈妈桑身上来了,真的你要找个相好的,我们夜总会里的姑娘多的是,要不还是让我为你介绍一个年轻的?”

“年轻的?能比你年轻多少。何况等你我相好后,你就不会给我尝尝夜总会里的姑娘了。那才是要多少,有多少。”

伸手掐了掐苏妙兰脸蛋,张子文并不介意在这里表现出一些好色样子。不说他本就不是什么虚伪的正人君子,夜总会这种地方也不是正人君子活跃的场所。再加上惦记苏妙兰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秘密的事,又知道了多少,张子文也不想和她绕太大圈子。…,

“原来你这么贪心啊!真是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这么会玩,小心将来后悔。”

“后悔也是姐姐你害的。”一边相互调戏,张子文就搂抱着苏妙兰坐在了沙发上。

与张子文的手脚乱动不同,苏妙兰的穿着虽然非常丰艳,手上、身上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只是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顺从模样,直让张子文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里可是夜总会,哪有不勾搭男人的夜总会妈妈桑。

坐在沙发上,张子文就将苏妙兰抱上自己大腿,让她横着坐在自己怀中。

一边解开苏妙兰衣襟。张子文就一边说道:“苏姐姐,这里不是无上装夜总会吗?你怎么穿的这么严实,上次也是这样。”

“无上装夜总会又不是所有女人都无上装,你怎么不问问姐姐是怎么知道有关你赌技一事的。”

听到苏妙兰问话,张子文正好将她胸前最后一颗襟扣解开。不是苏妙兰蹦出来的一双34DD丰胸吓了张子文一跳,而是她的话语让张子文吃了一惊,好像她比自己还要急于进入主题似的。

“好大的肉包。那种事情不急了。”

用对苏妙兰胸部的惊叹掩下更让自己吃惊的事实,张子文一手抓住苏妙兰饱胀的胸部猛揉,双脸就迅即沉了下去。埋入苏妙兰的一双峰峦上,含着她的樱桃就开始猛吮。

“啊!,你。你别急啊!,啊,啊啊!”

被张子文一阵猛吮,苏妙兰羞窘得连捶了几下张子文脑袋,仿佛张子文的举动并没让她兴奋,而是让她有些手无足措。

“嚓!”两人纠缠间,包厢大门突然打开。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着和服,头上挽着发髻,却又有一缕额发垂下左脸的三、四十岁女人。精巧的脸上没什么笑容,斜长的大眼中却仿佛颇多疑惑。

看到穿着和服的女人自己走进包厢。苏妙兰的神情僵了僵,连忙拉开张子文脑袋道:“好了,张助理,你就别再胡闹了。”

被苏妙兰从胸前拉开,张子文就看到和服女人已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了。

脸上有些疑惑。张子文就惊笑道:“苏姐姐,你这么急着给我找姑娘啊!但我们还是先玩过再说好吗?我可舍不得你的好胸部。”

“都说你不要再闹了,石田春奈小姐是大河国石田VB株氏会社的董事长,也是我们香X夜总会真正的老板。”

“大河国石田VB株氏会社?”听完苏妙兰介绍,张子文吃惊中又有些明白。

若是论起夜总会文化,当然没有超过大河国的国家。只是香X夜总会的幕后老板居然会是大河国人。这到让张子文有些惊讶。想及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精擅“赌技”一事的,张子文就有些怀疑道:“石田小姐,我们见过面吗?”

“当然,承蒙张先生在玛嘉丽号邮轮上的关照,春奈才没有更丢脸。”

石田春奈的年纪虽然看起来比张子文大上许多,摆出来的架势却比张子文低得多。这也让张子文稍微放心了些,至少对方并不是一开始就带着敌意而来。

只是听到对方提起玛嘉丽号邮轮时,张子文惊讶了一下,也没在意苏妙兰拉上胸部衣襟从自己大腿上滑开,打量着石田春奈说道:“石田小姐,难道你就是在玛嘉丽号邮轮上与李娇柔对赌的那个大河国女人。”

“张先生好眼力,上次是春奈冒昧了,还请张先生日后能多多指教。”…,

“这个,你想我指教你什么?床,上功夫吗?”

看到石田春奈的态度一直都摆得很低,张子文若有若无地试探了一下。

这不是说他看上了石田春奈的姿色,女色再好也不可能影响张子文的判断。问题是石田春奈找自己到底想干什么,看她也没有要挟、威逼自己的意思。难道也是来找自己借种?这可很难说。

从先前张子文调戏苏妙兰的态度上,石田春奈就知道他很好女色。再联想张子文与李娇柔的关系,最少也是不会拒绝女色。

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石田春奈虽然没从沙发上离开,但也微微将身体前倾,将自己柔滑得没有丝毫皱纹的细长脖颈露出来说道:“如果张先生愿帮忙,当然一切都好说。”

同样话语在不同年龄、不同样貌、不同性情的女人嘴中说出来都会有不同感觉。

石田春奈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熟女年纪,当她同样做出暗示时,即便脸上没有特殊表情,还是给了张子文极大冲击。

微微惊讶地望了一眼石田春奈,张子文诧异地说道:“你不是与李娇柔女士有矛盾吗?”

“只要是天朝人,自然就会与大河国人有矛盾。但这并不会影响我对张子文先生的诚意。”

“你到是够诚实,这样我就放心了。”

虽然石田春奈说的是实话,张子文却知道她实际想表达的是“只要是大河国人,自然就会与天朝人有矛盾”之意。对此张子文并不会反感,反而有种淡淡的欣赏。没人会害怕一个不隐藏自己敌意的敌人,张子文只担心那些嘴中沾满蜜糖,暗地里却拼命使坏的家伙。

看到张子文点头。石田春奈心中一松,这才从沙发上挪到张子文身边,轻靠在张子文身上说道:“张先生。不知道石田春奈能不能有幸借用你的能力。”

“不能是天朝人,不能是霍思特家族,最好是大河国人。我不会帮你抢地盘,但如果有人想对付你,我可以帮你在公海上设法了结。”

无论如何,张子文都不可能为了一个“赌”字跑到大河国去,但只要不是对付天朝人和自己朋友,他却并不介意因为女色的关系帮石田春奈对付一些大河国人。毕竟他自己没有大河国敌人,也不想特意为自己找个大河国敌人。

如果能让大河国人因为女色栽在自己手上,那并不会让张子文感到讨厌。

所以在设定了公海作为帮忙场所的前提后,张子文伸手就将石田春奈抱入了怀中。

脸上稍怔一下,石田春奈也是满脸揶揄笑容地投入张子文怀抱。揽住他脖子吻舔而上道:“张先生,你也足够诚实呢!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需要张先生帮忙的地方,但真有事时我也绝对不会坏了张先生的规矩。”

“很好,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做些该做的事吧!”

狠狠在石田春奈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就将她横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既然苏妙兰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张子文也不介意与石田春奈好好享受一下。何况他从朱雅贞那里还学到了很多有用没用的东西,虽然不敢在其他女人身上随便尝试,但对于已然投怀送抱的石田春奈,他却不介意好好逞逞自己威风。

因为有李坚强配合,阳光企业一事没有兴起太澜就得以顺利解决了。当然。后面的惩罚性招聘也没必要继续下去,这也是最让张子文感到幸运的事。不然他恐怕还得跑去更多学校,继续表现自己的嚣张与跋扈。…,

在肖冰离开后,张子文也得到了李大人生日会的确切消息。不管愿不愿意,他还是主动约会了方素颜,准备带她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

两人并没在手机中多说,张子文虽然无意给方素颜一个惊喜,但也不想把带她去参加李大人生日会的事情在手机中轻易说出来。

按照约定来到方素颜家,虽然天气还很寒冷,方素颜身上的衣物却并不多。只有一件长长的文化衫,上面胡乱印着一些花哨图案,显然也是什么名牌货。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有暖气的缘故,还是特意这样穿着等张子文。

将张子文让入房中,方素颜就端出一杯水道:“张子文,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不愿在手机里说。”

“过两人我们顺天府要去参加李氏家族李德生的生日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德生的生日会,你要带我去?”突然听到张子文要带自己参加李德生的生日会,方素颜又惊又喜。

虽然李德生并不经常在公众场合出现,但作为李氏家族家主,他的生日会却非常高档。不但有很多真正的知名影星、歌星参加,甚至还是一个政界、商界的成功人士聚会。方素颜以前只是听说,自己却没机会参与。

“怎么,很奇怪吗?”看到方素颜略带诧喜的样子,张子文抱着她笑了笑,随手捏了捏方素颜胸部,表现出一种淡淡的亲昵。

“讨厌,你一直不约会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高兴中,方素颜却又有些不满,立即撒起娇来。

摇摇头,张子文对于方素颜的抱怨很有些无奈,笑着说道:“约会?我不约你,你就不会约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贵族白领,哪有时间去约会女人,我也没做过这种事。这只能你先约我,我再给你调整出时间来。”

“哼哼,你怎么把我们的关系说得好像倒转过来了似的。”

虽然没什么不高兴的,更因为张子文邀请自己参加李大人生日会极感兴奋,但只要一想起张子文的贵族白领身份,方素颜还是忍不住低声咒了两句。

把方素颜抱着在沙发上坐下,张子文就笑道:“方素颜,你不用这么介意吧!虽然我的身份是有些敏感,恐怕不适合做你的对象,但至少你陪在我身边也不会吃亏是不是?剩下的事情你就自己努力,我也不会拦着你、挡着你,只要你高兴就好。对了,上次说的房子,有看好了吗?”

一边安抚着方素颜,张子文心中甚至有种自己已成了一个真正贵族白领的想法,因为那些贵族白领与娱乐圈女往的方式最多也就不过如此

摇摇头,张子文的话又让方素颜想起了自己与雷敏浩的约定,只得强颜欢笑道:“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了。房子我的确看了不少,但价位相差很大,张子文你先说说你能承受的价位吧!”

“我能承受的价位?哪有你这样买房子的!自己都没有个定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定在一千万怎么样,好像现在房价虽然降了些,市区的好房子也差不多要这么多钱。”

“一千万?那能不能是两套五百万。”

“两套五百万?怎么这么麻烦,如果你想拿出去放租,为什么不买便宜点的,那或许还可以多买几套。”

对于方素颜的要求,张子文感到有些奇怪,拍了拍她屁股。…,

不过张子文的回答却立即让方素颜兴奋起来,因为这就说明张子文并不介意她买房子做其他用途。抱着张子文用力一吻,方素颜就笑道:“我不是想放租,而是想给我父母也买一套,当然不能相差太大。”

“没问题,你看好后告诉我一声,我带你去买。不过你有能参加李大人宴会的衣服、首饰吗?还是我们现在一起出去看看”

知道方素颜要给自己父母买房子,张子文更没有推托的想法,直接说出了今天真正的来意。

“好吧!我们现在就一起出去看看,但说到首饰,鲁晶晶项链的事情你解决了吗?”

不管有没有准备,听到张子文愿意帮自己买衣服、首饰,方素颜立即兴奋起来。但她很快又想起鲁晶晶那条项链的事,想起上次在成豪酒店聚餐时张子文并没将事情真正解决。

怔了怔,张子文摇头笑道:“这怎么可能,我连你都没有约会了,哪又会去主动约会她,什么时候碰上了再说吧!还是你要帮我约她?”

“我帮你约她?还是算了吧!不过她应该也会参加这次李大人生日会,到时你一定要准备好,一次解决。”

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方素颜并不想张子文再将这事拖延下去。虽然参加了李大人生日会后,张子文肯定还有与鲁晶晶见面的机会,但双方的纠葛还是越少越好。

没去担心方素颜的多余想法,将事情应承下来,张子文就带着方素颜一起出门。

两人进入市内,不是先去买衣服,而是一起来到珠宝行。

女人打扮总是要考虑衣服和首饰的整体搭配,如果先买衣服再买首饰,首饰的选择将会很困难,因为比起衣服种类,首饰的品种的确少了许多。但如果先买好首饰,再要挑选衣服就容易多了,甚至直接就可以找到自己想买的款式。

虽然这是有钱人才能使用的购物方法,但对于张子文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事,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陪女人买衣服。何况还是演艺圈的女人,一年365套衣服恐怕都不够用。

乐市珠宝行基本都集中在一条珠宝大街上,依照方素颜愿望,张子文只得陪她走进了一间最高档的珠宝行。(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六节 异族佳丽好香味

为了衬托出珠宝的高贵格调,珠宝行里的灯光大都会选用金黄色系。但这间珠宝行却不同,不但整个店面布置得相当清淡素雅,四下里的休息空间也很宽敞,淡蓝色灯光更让张子文刚被方素颜带起的兴奋也慢慢冷静下来。

不但放低了声音,脚步也放轻了许多。能在这种地方不受情绪影响地选择珠宝,后悔的机会的确比较少,日后的满意程度也会变得更高。只是瞬间,张子文就仿佛洞察了珠宝行老板做这种装饰的理由和想法。

“小姐、先生,不知你们想看些什么?”珠宝行里的售卖小姐并不是在柜台里接见张子文和方素颜,而是在她们进入珠宝行,流露出购买时,售卖小姐就主动迎到了柜台外。

或许是非常有信心的缘故,珠宝行里的柜台并不全都是封闭式的。虽然也有上锁,但少数几个展台却零星分布在珠宝行宽敞的空间里,给人一种很随性的感觉。

“我们要参加李德生先生的生日会,不知你们是不是能推荐一下。”

“请你们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请老板来。”

听到方素颜与售卖小姐对话,张子文就有些惊讶。看到张子文的不解目光,方素颜立即解释道:“张子文,像是李大人生日会这种高级交际场合,不仅参加宴会的人要相互竞争,为宴会客人提供珠宝、首饰和服装服务的企业竞争也会非常激烈。如果我们不说出是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她们很可能只会按照我们需要来推荐珠宝。但知道我们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后,她们就一定会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珠宝供我们挑选,甚至直接帮我们安排好一切。”

“这还真累,看来这些做幕后工作的人比我们这些注定要走上前台的人还要辛苦!”

“先生您的点评还真是精辟,但这正是我们存在的价值。”

张子文只是在嘴中轻叹一句,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一个柔腻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惊讶地转脸望去。微微错愕后,张子文的双眼立即凝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还会在这种地方碰到熟人。

待到张子文转过脸来。白惠薰的神情同样有些愕然。她是听到有人要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才急急跑来,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张子文。

定了定神,还是更习惯接人待物的白惠薰首先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浮起笑容道;“张先生,你也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吗?”

“理应如此,原来白小姐是做珠宝行生意啊!怎么不见上次那个先生了?”

“张先生还真是关心林雅啊!他们分手不是正好方便你吗?啊!我差点忘了,张先生你今天是陪方素颜小姐一起来的,你身边女人换得还真勤。”

张子文和白惠薰脸上虽然都堆满了笑容,方素颜在一旁却都可以听出些邪火来。至于刚才就跟着一起过来的售卖小姐,这时更是早已不知退到什么地方去了。只留下张子文和白惠薰暗战不已,全然不顾他们来珠宝行的真正目的。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好说好说,既然知道我们要去参加李大人的生日会。不知白小姐可不可以帮我们安排一下,借几件珠宝给我们显显脸,也帮珠宝行打点一下名声。”

“张先生真会开玩笑,就凭张先生的能耐还需要借珠宝?直接买下来就行了。”…,

“但我怕白小姐宰我啊!我们顺天府的信条就是不防小人,只防君子。”

一边与白惠薰针锋相对。张子文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仅凭林雅的关系,除非白惠薰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他都不可能打对方主意。这就和当初吴英的情形一样,张子文只会做被动的选择,并不会主动向白惠薰示好。

“是吗?那我在张先生眼里还是个君子了,但张先生为什么不怕小人呢?难道张先生很喜欢做小人?”

“在小人面前当然要做恶人!跟小人还讲什么君子道义。那只是自找没趣,也不是我们顺天府的风格。”

话说到现在,张子文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结束了。幸好白惠薰也没继续纠缠下去,想了一下说道:“那张先生你是确定要在我们珠宝行买珠宝了。”

“虽然价格上没保证,但质量上至少是有保证的,至少李大人会知道我们是向哪里买的珠宝,庞娟小姐对此也很有研究。”

“好吧!你们跟我进来,我帮你们推荐几款好的。”

听到张子文提到李大人和庞娟,白惠薰知道自己不能再因为林雅而与张子文斗气了。如同张子文说的那样,白惠薰也知道庞娟现在就在顺天府,就在张子文身边。如果她知道自己拿了什么次品给张子文和方素颜,恐怕以后珠宝行的生意就难做了。

跟着张子文一起往珠宝行里走去,方素颜就担心道:“张子文,这样好吗?要不要我们换间珠宝行。”

“不用,别人争的是面子,我们顺天府争的是气势。只要能在气势上强压人一头,更有成就感。”

成就感?张子文的话差点让白惠薰吐出来。

但她也知道张子文买珠宝是为了参加李德生的生日会,自己对待张子文的态度就是珠宝行对待李氏家族的态度。现在只有张子文能对她强横,白惠薰却对张子文一点办法都没有。为避免遭到更多羞辱,白惠薰也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拼命将两人的不快忘到一旁。

两天后,张子文如约来接方素颜去机场,还没上车就引来了附近住户的惊羡目光。换上新衣服的方素颜在清纯中透露着无比性感,银色小礼裙短至双膝上方十公分处。饱满胸部在鸡心领下堆积出深深的。长长的钻石珠串将整个胸部都映得明晃晃地。

车子开启后,方素颜就略带兴奋地说道:“张子文,我今天好看吗?”

“当然啊!脱去衣服更好看。”一边调笑着方素颜,张子文也不禁为她的装扮感到有些惊艳。不仅方素颜胸前的钻石珠串引人注目,双耳上的银钻吊饰也是闪闪耀眼,惹得张子文都忍不住要转脸多看两眼。

“讨厌,你就是太好色了。那你说我们今天见得到李德生先生吗?”

“你要见李德生?你见他想干嘛,想和他上,床?”

“你别有事没事就想到上。床好不好,李德生先生可是国内名人、国际知名人士,如果能得到他认可。那可是件无比荣耀的事!难道你为李氏家族做事,却不想得到李德生先生欣赏?”

“算了,那种死老头子,我可没多大兴趣。”

望着方素颜一脸憧憬的样子,张子文差点没在心中吐出来。他当然不能说方素颜的想法有什么错误,毕竟这也是大众的多数想法。可对于曾在成豪酒店见过李德生手腕的张子文来说,他对李德生可是没有丝毫好感。…,

不知张子文为什么说,方素颜却也熟知安慰人的方法,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你们做白领的经常要受上司的气。那我们就当是去那里吃东西好了。”

“这个主意好!”

转开话题,张子文也不想再说李德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庞娟和李娇柔要求,甚至张丽也有些兴致勃勃,他是丝毫没兴趣去参加李德生的生日会,因此开车的速度也不知不觉慢了许多。

当张子文驾车赶到机场时。依照着楚柔若的电话指示就将车子开入了机场的辅助跑道,还在下车前他就看到张丽等人早已等在了一架小型喷气机前。

不过,场上的气氛却不是太协调。

因为朱雅贞居然也带着林雅站在人群中,远远地张子文就看到朱雅贞和张丽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也不知道又在争执些什么。

待到张子文从车上下来,黄初吻就喜滋滋地迎上来道:“张子文。你看你看,这架就是我们顺天府的专用喷气机!”

“这架就是,怎么这么快。”

虽然李娇柔早说过要帮自己和顺天府买喷气机,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交货,张子文实在觉得有些诧异。

迎着张子文的探寻目光,李娇柔却一脸毫不在意道:“这没有什么,这架喷气机原本就是我买来准备送给李大人的生日礼物。不过现在嘛!还是留下来我们自己用好了。下次有机会再送他吧!这架喷气机既然是因为张子文你才有的,你也作为第一个正式客人登上去吧!”

听到这里,张子文总算明白大家为什么还等在外面了。

虽然觉得李娇柔私自扣下喷气机的行为有些搞笑,但在张丽瞪视下,他还是选择了尽快登机。

被张子文带上喷气机后,方素颜就有些惊讶道:“张子文,为什么李娇柔女士说这架喷气机是因为你才有的啊!”

“忘了我们上次在成豪酒店和鲁晶晶比年收入的事情吗?大概就是这样吧!总之我帮顺天府和李娇柔女士赚了很多钱,她才愿意将喷气机扣下来。”

张子文的解释虽然不算完美,方素颜还是决定暂时不要多问了。不说当初她与雷敏浩的合约中就有不得过问张子文工作的规定,看着身旁花枝招展的一群顺天府女人,她也不想表现得太出格。

随着喷气机快速起飞,张子文并没感到什么不适,这也是小型喷气机优于大型喷气机的地方,何况还是顶级品牌的湾流V型。怪不得李娇柔当初敢买来准备送给李大人。不过若是说到飞机内的装饰,那却已是完全按照顺天府或是李娇柔自己的喜好来进行布置了。

喷气机起飞后,趁着张丽还在和朱雅贞大眼瞪小眼,张子文就找到林雅悄悄问道:“林雅,是不是李娇柔找你们来的。”

“嗯,李娇柔女士找的是朱部长,我也被一起带来了。”

听着林雅解释。张子文也点了点头。如果不计较张丽的态度,朱雅贞的确也算李娇柔身边的一个重要干部,何况她也知道自己与朱雅贞的深切关系。两者综合在一起,自然张丽的感觉就被自动忽略了。何况战火如果不蔓延,张丽和朱雅贞的斗法也仿佛一部大戏一样能让人看得津津有味。

只是,张子文与林雅的对话却很快传到一旁方素颜的耳中,很快她就吃惊道:“咦。张子文你说她叫林雅,难道她就是白小姐说的那个林雅?”…,

“白小姐?难道你们说的是白惠薰?你身上的这些珠宝是。”

“原来白小姐说的林雅真是你啊!上次张子文可是为了你和白小姐斗得很凶呢!”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任何家长里短都能够轻松道来。说的津津有味。不过在知道张子文与白惠薰在珠宝店斗狠一事后,不但林雅一脸无奈地横了张子文一眼,黄初吻更是一下变得兴致勃勃起来。

知道方素颜身上的珠宝全是白氏珠宝行的新产品。围绕着珠宝设计,越来越多女人也开始加入进来。

喷气机上能陪着张子文的男人只有李眈一人,他和李瑛都是搭着顺天府的顺风机回去参加李大人生日会。不过两人不但没有任何交谈,李眈、李瑛在登上喷气机后的脸色都相当阴沉。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李娇柔竟想扣下这架送给李大人的喷气机实在不是件小事,事情究竟会怎样变化还很难说。

李德生的生日会是在南方小岛的一间渡假别墅里举行,但与其说那是间别墅,到不如说是个城堡。因为整个小岛上就只有一个由多间大、小别墅组成的别墅群,外加一个小型机场和一个大型码头。

当顺天府的小型喷气机降落在机场上时,不但附近不少客人望过来。李氏家族的接待人员也匆匆赶了过来。

毕竟能乘私人喷气机来参加李德生生日会的客人并不多,不说非富即贵,想必也是李德生的主要客人。

机舱大门打开,张子文还是挽着方素颜先一步走下飞机。尽管他与李娇柔的关系在李氏家族已瞒不了人,但他们也不可能公然做出什么亲昵举动。与张子文一起在李娇柔之前下飞机。方素颜也估莫出张子文在李氏家族并不是个普通白领,脸上也写满了兴奋。

不过,即便张子文和方素颜打扮都极为得体,又是率先从飞机上下来,李氏家族接待人员的脸上还是微微露出了错愕表情。

直到后面庞娟陪着李娇柔,李琪、李眈和李瑛也先后走下飞机时。接待人员才一下恍然大悟,立即以李氏家族几个成员作为主要接待对象了。

站在一旁看着接待人员殷勤地周旋在李娇柔几人身旁,方素颜就有些奇怪道:“张子文,难道你不是李氏家族主要客人吗?为什么李娇柔女士她们又让你先下飞机呢!”

“呃,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知道,更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张子文并没有解释太多,看着一个个顺天府女人从飞机上走下来,方素颜也若有所思地不再多问了。

在靠近机场的一个海滨浴场上,趴在一张沙滩椅上的杰西卡就转脸向李浩笑道:“李浩,在你二姐前面下飞机的那小子就是你们李氏家族的赌术天才吗?他还真是一点不懂得遮掩呢!”

“怎么你就不会怀疑李眈呢?”李浩怪异地笑了一下。

“李眈?你说另一个从飞机上下来的男人?那么古板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二十亿美金的惊天赌局。”

“那他就不古板了?”反问了杰西卡一句,李浩望了望一直呆在两人身旁,也是上次害自己输了八百万美金的男人。虽然李浩在印象中并没见过这个男人,但他相信这男子肯定是杰西卡家族暗藏的一个赌术高手。

不屑地将双眼移开,杰西卡说道:“你说他,他就能欺负一下你罢了,还能干什么。”…,

“你们女人啊!真是不会给男人留情面。”

虽然并没将眼睛移过去,但从手中鸡尾酒杯的反光上,李浩还是看到那个西方男人的脸色因为自己的闲话微微变化了一下。显然也是有所触动。

没有李浩想的那么多,杰西卡就从沙滩椅上站起身道:“李浩,那你什么时候帮我介绍。”

“就你这样还用得着我来帮你介绍吗?而且你没看到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一直呆在那小子身边啊!真的我带你过去,你反倒没机会了!”上下打量一眼杰西卡,李浩又想起她此行的目的。暗暗提醒她既然想找张子文借种,当然得自己努力才行。

杰西卡身上就穿着一件金色比基尼,将她小麦色的肌肤衬托得格外亮眼。再加上一双34DD丰胸。无论在哪个男人面前出现都带有绝杀效果。

不是来到李家后一直呆在李浩身边,杰西卡恐怕早就成了李氏家族众多男人的猎艳对象。

望了望也是在张子文身侧眉飞色舞的詹妮,杰西卡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我要接近那小子最好还是利用男性的本能。不过那小子身边的女人还真多,看不出来他是你二姐的小白脸!”

“小白脸?或许他最初的确是我二姐的小白脸不错,但在他赚了二十亿美金后。自然就是超级小白脸了,不然詹妮小姐又哪会一直呆在他身边。”

不是嫉妒而是有些羡慕,李浩不是羡慕张子文的女人多,而是羡慕张子文在赌技、赌运上的天才。毕竟他是真正喜欢赌,不是为了家族企业去赌,而是为了自己去赌。

点点头,杰西卡没再多说什么,在身上包了块浴巾后就走向了更衣室。或许张子文有时间也会来海边游玩,但至少他现在不会出现在海边浴场。自己只能依照张子文的行程来更换行动模式,而不是守株待兔地等待张子文上门。

进入李氏家族为顺天府准备的别墅。除了李娇柔、李琪外,没有任何人来找张子文打招呼。反而顺天府的一群女人却颇为引人注目,毕竟张丽、安琪儿都是成豪酒店精算师盛会一事的主角,当时前去道贺、参与的李氏家族成员就不少。

因为方素颜等于是张子文带来的女客,所以她也得以和张子文住在一个房间。虽然黄初吻念了许久。但因为张丽没发话,她也只得怏怏进了自己房间。

进入李氏家族给张子文备的房间,方素颜并没因为里面摆着两张床感到不高兴,而是立即兴奋地将窗户推开,闻着潮湿的海风欢喜地笑道:“好棒,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富人追求平淡。至少是感觉上平淡的生活;相对的穷人也追求奢侈,至少是看起来奢侈的生活。

对于方素颜的兴奋,张子文就笑道:“这没什么啊!大不了方素颜你也在海边买一栋房子,反正乐市离海边并不远。”

“不是海边,这是一个小岛,一个带机场的小岛呢!真是太棒了。”

在方素颜再次兴奋起来时,张子文果断闭上了嘴。两人欣赏的角度完全不同,或者说,张子文根本跟不上方素颜那种跳动地追求享受的思维。这大概也是娱乐圈女孩的通病,也是她们一直孜孜以求的最终目标。

知道距离李德生真正生日会还有几天时间,张子文也不怕方素颜慢慢消却这些激情,只要离开时她不再想着就好。…,

李氏家族别墅很大,应邀参加生日会的客人也很多。还在屋里时,方素颜就在窗户外看到了不少熟识的明星,虽然没有帮张子文介绍的意思,但也拉着他一起从房中出来。

来到走廊上,张子文的房间对面就是张丽和黄初吻的房间,不过看着对面半敞的房门,显然两人比自己更早就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不但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墙面上还贴着隔音用的红檀木。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挂着一幅小画。或是静物、或是人物、或是风景,虽然这只是众多别墅中的一幢三层小楼,但也显得极其幽静、华贵,落脚时几乎没有声响,怪不得听不到张丽两人出门的声音。

当张子文、方素颜走到楼梯处时,楼下客厅中一个正在沙发上休息的金发碧眼西方女人也刚好站起来。

离开海滨浴场,杰西卡就换上了一身浅蓝色小礼服。里面虽然没有穿内衣。两片巨大的胸襟还是完美地将胸部包裹了起来。没有太多裸露,但却足够显眼。在张子文准备下楼时,杰西卡也故意没将双眼望上去,只是做出了一副刚想上楼的模样。

随着张子文将方素颜带下楼梯,杰西卡也开始向楼梯上走去。三人来到对面,杰西卡的右脚就不经意地崴了一下。但却并没有栽在张子文身上,而是很惊愕地硬向旁边避开。一副不愿撞到两人的样子。

看到杰西卡栽倒,张子文自然会伸手去扶。因为杰西卡错过了两人正面,他的左手却恰好扶在了杰西卡左胸上。

当张子文的左手感觉到杰西卡衣底下的饱满时。即便方素颜和杰西卡都“啊!”一声惊呼,但无论谁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杰西卡拼命移开身体,张子文的左手也不会扶上她胸部。

不过。即便这只是个意外,张子文的左手还是习惯性地快速动了动。这并非什么故意,而是身边女人太多,关系倒转时张子文的坏习惯。

脸上微微一红,杰西卡却很快扶住胸部站起来,也尽量没让方素颜看到张子文手上的动作。

“对不起。”没想到别人已经避开自己,自己的坏习惯居然又不由自主冒出来,张子文连忙表示了一下歉意。

“没关系,谢谢。我叫杰西卡,俄罗斯人。你们也是李家的客人?”杰西卡并不是向张子文询问,而是向方素颜询问,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着重女客,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男客身上。

看到这样,不仅张子文立即摆脱了尴尬。方素颜也露出一脸笑容道:“杰西卡小姐你好,我叫方素颜,他叫张子文。难道杰西卡小姐是模特吗?”

“做过几天,或许这是西方人的优势吧!不过方素颜小姐长得也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呢!难道你也是模特?”

“不,我也只是做过几天模特。前两天刚接下雅黛的亚洲区代言。”

“真的吗?那方素颜小姐可得给我签名。”

虽然杰西卡中文说的很流利,张子文却有些吃惊方素颜的宣言。杰西卡更是顺势挽住方素颜胳膊,一副顺竿就想往上爬的模样。对此方素颜不是感到不耐和难堪,而是非常得意。她刚才急着找人就是想炫耀这事,在张子文面前炫耀没用,还是在娱乐圈里的人面前炫耀才行。

所以对于杰西卡的奉承,方素颜也拉着她的手满足道:“不忙,我们先在附近逛逛吧!”…,

“好的,我来岛上已经好几天了,就让我做方素颜小姐和张子文先生的导游吧!”

没想到事情竟会有这种变化,杰西卡一眼看出了方素颜的虚荣心,立即顺势对两人做出了邀请。

在方素颜主导下,三人一起走出别墅,开始在杰西卡引导下游玩。

随着三人离开,李浩也从客厅角落中站出身,摇头叹息道:“女人啊!还真是愚蠢的生物,不过那家伙的运气还真好,居然能钓到一个雅黛的亚洲区代言,但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

摇头晃脑地,李浩并不准备将这事纠缠下去。既然杰西卡已经顺利搭上了张子文,自己也就不用再出来多事了。

八百万美金的外债一笔勾销,李浩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从小型别墅中出来,杰西卡虽然的确是两人向导,但因为方素颜的目的还是炫耀,所以三人很快就来到主大厅附近的娱乐圈男女中。不需要杰西卡努力,方素颜很快就因为成为雅黛的亚洲区代言而被那些娱乐圈男女包围,她自己也与张子文单独脱身出来。

“张先生,你看方素颜小姐和那些人谈兴很足的样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也好。”

看着方素颜在人群中兴奋的模样,张子文也不会跑去打扰她兴致。这本来就是娱乐圈男女的命运,要么成为众人包围的对象,要么成为被人遗弃的对象,丝毫没有情义可言。

两人来到偏厅一张沙发上坐下,杰西卡就笑道:“张先生,没想到你还有个雅黛的亚洲区代言小姐做女友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方素颜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刚才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那张先生一定要对方素颜小姐好一些才行,这样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张先生。”

说话时,杰西卡就将身体向张子文靠了靠,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仿佛能闻到杰西卡温热的鼻息,张子文心头微微一烫,没有躲开她。也不可能在这时躲开杰西卡,顺着气氛也靠向她说道:“杰西卡小姐很有经验呢!那你再和我说说怎么哄女孩子好吗?”

“这很简单。”

有点像多年老友,又有点像知交好友。两人不知不觉间就谈起了男女交往经验。虽然不至于说越离越近,但也没有越离越远。有点像促膝谈心,但又比促膝谈心更热络。不过一个是有意拉近双方关系。一个是顺着对方意思拉近双方关系。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杰西卡刻意营造的气氛下,张子文也渐渐熟悉了她呆在自己身边的感觉,不知不觉谈了许久。

在娱乐圈男女中炫耀了一会后,方素颜很快找到两人身影,走过来笑道:“杰西卡,你和张子文在谈什!谈的这么开心。”

“我们在谈方素颜小姐的事!方素颜小姐接了雅黛的亚洲区代言后,以后的工作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听到杰西卡赞语,方素颜脸上立即堆起了笑颜,因为这也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事。她从人群中回来正是因为她们已转开话题。心中觉得没意思,方素颜才不想和她们呆在一起。再次得到杰西卡奉承,方素颜自然满足地点头笑道:“承你吉言!不知道杰西卡小姐现在哪里做模特啊!”

“不算,不算了,我现在不是什么正式模特。只是偶尔在莫斯科的小地方走几场秀而已。”…,

“放心,凭杰西卡你的条件,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你帮我照顾一下张子文,我再去转转。”

看到又一群与娱乐业相关的人士走了进来,方素颜立即打起精神凑上前去,随即将张子文又丢给了杰西卡。

目送方素颜离开。杰西卡就借着方素颜的无意推手笑道:“张先生,方素颜小姐好像很忙的样子,不如我们不要打扰她,换个地方坐坐好吗?”

点点头,因为与杰西卡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不错,张子文也顺势从沙发上站起身,与杰西卡相携着一起向外走去。他却不知道两人虽然避开了方素颜视线,但也落入了更多人眼中。

与主宴会厅聚集了不少人不同,屋外的人流却很少,喜欢户外活动的人也不会聚集在屋子周边。

绕了一圈,张子文与杰西卡都没见到什么人,两人就仿佛单独约会一样走在一起。

“张先生,既然方素颜小姐是你的女友,你也应该认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吧!例如李氏家族的李大人等等。”

“李大人?杰西卡你不是接受他的邀请来参加宴会吗?”觉得杰西卡的问话有些奇怪,张子文不禁诧异地望向了她。虽然张子文并不认为杰西卡是在刻意接近自己,但如果两人交往却没有任何目的,那还要令人不敢相信。

这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游戏,哪有这么清白的关系。所以当杰西卡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时,张子文并没觉得奇怪,反而有些放下心来。

看到张子文目光中没有怀疑之色,杰西卡伸手一挽,抱住张子文胳膊,胸部也挤上了他的肩膀道:“张先生,你是真不知道吗?还是你认为这里有多少客人是真正得到李大人生日会的邀请函来的。其实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全是被人带进来的。”

“原来如此,杰西卡你找李大人有事?”

感觉着杰西卡胸部的丰满,张子文并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更进一步。在不知道杰西卡的真实目的前,他并不想轻易表露出自己的弱点。

继续抱着张子文胳臂挤了挤,杰西卡笑道:“张先生,你真是爱捉弄人。在上流社会想认识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所谓的上流社会本来就是以认识的人面多寡来进行区分的。即便我们原本只是个小人物,只要以后能认识更多大人物。慢慢也会被人重视,成为真正的上流社会精英。”

嘴里虽然是撒娇语气,杰西卡心中却是揶揄不已。她当然知道张子文对上流社会的交际经验缺乏,不是为了提醒张子文,而是为了给自己找理由。

脸上尴尬地笑了笑,张子文也不想在杰西卡面前太丢脸,只得点头说道:“是啊!我是不大注意这方面事情。”

“这不要紧。只要张先生你以后多注意些就行了。你看现在还有些时间,张先生要不要到我的房间里坐坐,我们也可以多说一些上流社会的风流韵事。刚才你可是很不老实呢!不会一下变规矩了吧!”

“哪里。杰西卡你说笑了。我只是看你太高大了,不好意思提出来。”

听到杰西卡暗示,张子文也不再掩饰。说话时就摸了摸杰西卡大腿。

如果自己不与杰西卡上,床,自己也得不到她的真正信任,无法了解上流社会的一切,无法了解她想接近李大人的真实目的。

再以杰西卡的姿色来说,张子文也不在乎借用李大人为借口来接近她。…,

杰西卡身高接近一米九零,她的胸部刚才就一直在摩擦张子文肩膀。听到张子文的借口,杰西卡脸上立即绽开笑容,将张子文往怀中一抱,也是将他的双脸往自己胸部一压。咧嘴笑道:“张先生你在不好意思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西方贵族女人最喜欢你这样的小男人吗?刚才你是偷摸了一下,要不要让姐姐给你光明正大摸一摸,免得你不好意思说出来。”

“唔,唔唔,不要了。杰西卡你快放开,我承认我想和你上,床行了吧!”

被杰西卡将脸用力压在她的胸部上,张子文当即憋了两口气。抱住杰西卡身体时,抓住她的屁股就讨起饶来。

“这就对了!在上流社会想要你就得说出来,这样机会才会真正属于你。”

“这样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只要多做些暗示就行了。如果对方能接受你。自然就一切OK。不然别人也不会生气,因为这也代表了一种受欢迎方式。”

仿佛循循善诱般,一边搂着张子文离开,杰西卡就一边向他介绍上流社会的各种男女寻欢暗示方法。虽然杰西卡说的那些方法让张子文觉得有些诧异,但内心却也难免有种跃跃欲试感。

看到张子文表情,杰西卡心中得意极了。因为这一切实在太顺利,顺利得她想大声感谢圣母玛利亚。当两人胸中激情终于平息下来时,不但躺在杰西卡怀中的张子文很满意,抱着张子文的杰西卡也很满足。

亲着张子文嘴唇,杰西卡就带着淫淫笑意道:“张子文,你真厉害,怪不得敢打我主意。看来身高差距在你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任何高大女人在你身下都会变得有如绵羊般弱小,再棒的女人都想做你一生的情人。”

“是吗?你也想做我一生的情人?”

天朝的国土面积虽大,民族虽多,实际上除了少数不打紧的民族风俗外,各民族的女性根本没有太大差别。却不像西方,一个个国家女人都各有不同,似乎女人这种生物本来就不是以什么民族来区分,而是以国家来区分。

所以对于杰西卡身上俄罗斯风味极足的热情,张子文也是分外满意,丝毫不介意顺着她的话题暗示一下。

听到张子文的心中期盼,杰西卡更是满意至极,抱紧张子文笑道:“怎么,你想我做你的情人吗?可以啊!给我考虑考虑吧!”

如果能在岛上让张子文“播种”成功,杰西卡认为自己的确有必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做张子文的情人。但如果“播种”不成功,那就不用再考虑了。在张子文“播种”成功前,杰西卡都绝对要做张子文的情人。

两人并没在床,上纠缠多久,收拾完毕就一起出来共进晚餐。因为岛上来客众多,在李德生的正式生日会前,所有客人的用餐都是采取自助式。可以在房间里用餐,也可以参加主宴会厅的鸡尾酒会。(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七节 有女水晶颜

回到主会场,张子文就看到了久违的顺天府一群人,甚至方素颜也与她们站在一起。

“张子文,你跑哪去了,还有这女人是谁。”看到张子文带着杰西卡靠近,黄初吻的一双眼睛立即盯上了她。在众人都望过来时,杰西卡只是向方素颜歉意地笑了笑。方素颜抽了抽嘴角,虽然不知道杰西卡一个下午带着张子文上了哪里,但也还了个笑容。

没去注意杰西卡和方素颜的反应,张子文接着黄初吻问话道:“这是杰西卡,方素颜的朋友。”

“杰西卡是我和张子文刚才在别墅里认识的,刚才我碰上娱乐圈的朋友,就让先来几天的杰西卡照顾张子文了。”

顺着方素颜解释,杰西卡也微笑点头道:“大家好,我叫杰西卡,来自俄罗斯,想在李大人的生日会上多认识几个上流社会的朋友,你们也是张先生的朋友吗?”

方素颜的解释并没代表什么,黄初吻立即追问道:“我们在一起工作,杰西卡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个模特,不过只在莫斯科走了几场秀,上个月才参加了一场秋冬发布会。但还比不上方素颜小姐的雅黛亚洲区代言。”

“雅黛亚洲区代言?方素颜你做了雅黛亚洲区代言?”

在杰西卡巧妙地转换话题下,黄初吻立即兴奋起来,追着方素颜问了一句。虽然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成绩主动在顺天府众女面前说出。但借用杰西卡的传言。方素颜也是一脸欢喜地笑道:“是的,我前两天才接下的,估计再下个月你们就可以看到我的广告了。”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不管什么原因,女人天生都喜欢扬名,天生都喜欢八卦。

知道方素颜已拿下雅黛亚洲区代言,众女也有些兴奋起来,不知不觉就将杰西卡与张子文单独相处一个下午的事情丢到了一旁。

趁着没人注意时,杰西卡又将詹妮拉到一旁道:“詹妮小姐,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杰西卡小姐你想说什么?”

不计算来到张子文身边的状况。詹妮对上流社会的各种交往方式也非常熟悉,所以根本不在乎杰西卡与张子文发生过什么,只是对于她竟会找上自己感到有些怪异。

轻笑了一声,杰西卡就说道:“詹妮小姐。你也未免太不注意张子文身边的状况了!我来自俄罗斯的斯洛杰夫家族,只想在张子文这里要个血脉,不想闹出更多事情。我们斯洛杰夫家族也无意在赌术界与霍思特家族争锋,只想讨口饭吃,希望您能谅解。”

“唔!原来如此。那你还见到其他有你一样想法的人吗?”

“放心,在张子文先生上岛前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詹妮小姐你是相信我了。”

听完杰西卡解释,詹妮立即明白她的目标就是张子文的血脉了,摇摇头说道:“我根本用不着相信你,既然你已经和张子文上过床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吧!”

“那到是,他虽然在女色方面不设防,但在其他地方却相当有原则。如果詹妮小姐你不认为这是得罪人的话,我看詹妮小姐的立场其实和我都差不多,想和张子文上,床很容易,但想要他帮家族做事却很困难,只能看他的个人兴趣是不是?”

“说的也是!其实这样的感觉很窝火!好在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张子文本人,只希望在三年后的赌王大赛上能借着张子文的运势赢回来。说实话,那可是二十亿美金啊!连个诉苦的对象都没有。还得每天看着他精神抖擞地瞎闹!”…,

没想到詹妮竟会在自己面前苦下脸来,杰西卡心中一阵兴奋,嘴上却还是笑道:“那我们一起加油吧!不过你就不想将张子文收为己用吗?”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不喜欢赌,不喜欢在赌桌上赌。我也不劝你什么,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看着詹妮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杰西卡心中有些惊讶,因为仅是这微妙变化已将詹妮的心计表露无疑。如果不是她从开始就在刻意针对自己。那么就是她对张子文极具信心。可不管究竟是哪种结果,都会让杰西卡心有不甘。

但在詹妮重新找上李娇柔时,杰西卡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既然詹妮不愿看着张子文,在自己得手前,杰西卡都确定要将张子文看得紧紧的。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会场中的客人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

岛上可以用餐的地方很多,但真的来到鸡尾酒会上,并没有多少客人真的只是为了用餐。随着时间推移,一些李氏家族成员也开始陆续现身。巴结他们也是给李大人示好,会场也渐渐热闹起来。

“李阳先生。”、“李阳先生你好。”、“你好,你好。”

正当张子文不管不顾地对着一只烤鹅猛攻时,宴会厅突然一阵骚动起来。随着骚动声望去,张子文就看到一群男女正从门外联袂走进来。比之先前李氏家族其他人员到来时的吵嚷,这次来人的声势显然更大些。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是个四十多岁男子,看起来很富态,也很自信,在众人恭维声中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张子文注意的并不是男子本身,而是他手上竟挽着鲁晶晶。

鲁晶晶今天的装扮格外艳丽,一袭黑色长礼裙不但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纤细、婀娜,极低的胸围更首次将她饱满的酥胸完全袒露出来。大块蓝宝石吊缀显眼地垂在胸间,更将一切视线吸引向那滑腻的方寸之地。

看到鲁晶晶现身。张子文身旁的方素颜就低声咒道:“哼。讨厌的家伙,我说怎么一天都没见她呢!原来那家伙搭上了李阳。等到李大人生日会那天,我们再比比看谁更艳丽。”

听着方素颜在嘴中碎念,张子文就知道她又是想起了白惠薰给她准备的珠宝首饰以及相称的华丽衣服。

因为今天并不是李大人生日会当日,方素颜也没将最好的东西穿出来。也不知道到时她精心打扮后,又能不能与鲁晶晶一争长短。或者说,鲁晶晶到时候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不过,鲁晶晶的出现只会让方素颜在意,真正让张子文皱眉的还是另有其人。

不说往日和自己打过多次交道的李坚强,甚至李厚生这时都好像规规矩矩地跟在那个李阳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句,任由李阳一人去招呼客人。

看着有些奇怪,黄初吻就低声向一旁的庞娟问道:“庞娟,那个李阳是什么人。李大人的私生子吗?”

“你别胡扯,那可是李大人的嫡长子。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李浩、李坚强都在李阳面前摆出一副委曲求全样子,李娇柔你有什么消息吗?”

“你都没消息,我能有什么消息。管他呢!反正他也碍不了我的事。”

虽然张子文并不认识两人嘴中的李浩,但在听到李娇柔、庞娟对话时,他也彻底放心下来。即便李氏家族家大业大,他们也不可能撇开李娇柔独自做出什么决定。或者内部有什么安排,也不可能是最终结果。…,

不过,张子文、李娇柔等人虽然没将李阳放在眼中,看到宴会厅中有些特立独行的顺天府一群人后。李阳却带着鲁晶晶等人赶了过来。

来到跟前,李阳只看到李娇柔转身,却没看出她有招呼自己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满,还是只得说道:“李娇柔,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今天刚到,大哥你这几天在岛上还玩得开心吗?”

“我还好了,听说你带了一架湾流V型送给李大人做生日礼物是吗?真是大手笔啊!”

听着李阳不像恭维的恭维,李娇柔和顺天府的人脸色都是一沉。只有那些不知真相的宾客却立即鼓噪起来,仿佛再次感受到李氏家族的豪华气派。毕竟一架湾流V型里里外外都要几千万美金,寻常人根本拿不出来。这也能显出李氏家族的富足。

在众人骚动中,李娇柔还是一沉脸道:“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小人闲言碎语。那架湾流V型可不是我的,我也没权拿出来送给李大人做生日礼物。你最好不要让大家误会,丢了李氏家族的脸。”

“是吗?到底是谁会丢李氏家族的脸。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听听,那架湾流V型到底是谁的?”

听到这里。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还能看到李氏家族的血脉之争,也不知道李阳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早已经有了什么依持。

看着跟在李阳身后的一群人,不少人就开始暗自思量。

“你没发烧吧!”站在李娇柔身旁,张子文并没有沉默下去。因为不管李娇柔怎么解释,恐怕都会影响到她在李氏家族和这些宾客面前的形象。既然自己已是李娇柔一脉的人,而且湾流V型也确实与自己有关,张子文自然不能容忍李阳继续猖狂下去。

“你又是谁?凭什么在我面前说话。”

终于等到张子文说话了,李阳的脸色立即阴冷下来,双眼狠狠割在张子文身上。

耸了耸肩,张子文一脸揶揄地笑道:“什么啊!原来你真的发烧了,就凭你现在的态度,你该去哪就去哪吧!这里没人有空招呼你。”

说完张子文就转身继续进攻桌上的烤鹅,顺天府的女人更是个个摇头转身,一副不愿多看李阳的样子。甚至李娇柔也很干脆地绕到桌子另一边,当场就将李阳给晾在了那里。

张子文的信心并不是凭空而来,如果李阳已知道自己赚了二十亿美金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肆意张扬。

而如果他不知道这事,尽管他现在可能暂时收拢了一些利益。但一切都只能是镜花水月。根本不值得依持。

在众人一脸惊讶中,李浩就靠在李坚强身边笑道:“四弟,我没说错吧!你根本不用担心李大人到底给了大哥什么权力,他在二姐面前绝对吃不开。如果他不能了解这点,随时都有可能一败涂地。”

“三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二姐拿着什么足以翻盘的东西。”

“这个你就慢慢去捉摸吧!虽然我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但也不能偏袒你们任何一个。”说完李浩也没在李阳身后停留,直接蹭到张子文身边,抢过他盘中的烤鹅翅膀就大啃起来。

如果说李娇柔和顺天府态度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李浩的态度就绝对能让所有人警醒。

看到李阳哑火,最兴奋的并不是张子文和顺天府的人,而是张子文身旁的方素颜。挽住张子文胳膊,她就瞪了一眼从张子文盘中抢去烤鹅翅膀的李浩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从人家盘中抢东西。”…,

“怕什么,他不会计较这种事情的。你是方素颜吧!我是李大人的三子李浩,李家血脉中最不中用的那个。”

再不中用也是个人物,不但方素颜听着李浩自谦就发起怔来,张子文也有些惊讶道:“你就是李浩?那个好赌的李氏家族子弟。”

“我再好赌也没你能赌,有机会教教我吧!”凑在张子文耳边,李浩就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毫不在意表现出一种亲近态度。

这种状况下,李阳也不好再找张子文麻烦了。虽然他一直对张子文的所作所为没有好感,再加上鲁晶晶的推波助澜才打算在今天小小折辱他一下。可在李娇柔、李浩都摆出了各自态度下,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继续坚持。

知道不可能从李娇柔那里问出答案,李阳就拍了拍李浩肩膀说道:“李浩,我们到那边喝一杯。”

“应该的,应该的。”

圆滑地点点头,李浩当然知道在自己表明了态度后,多少也得帮李阳一把。免得李娇柔日后不怕被李阳嫉恨,自己可就麻烦了。

借着将李浩叫走的机会,李阳一群人很快与顺天府划开了界限。而因为李浩的表现,场中客人也有些不知该投往哪边。

跟在李阳一群人身后。李坚强就向身旁的肖冰说道:“肖冰,你去问问张子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把李阳得到的任命立即告诉他们。”

点点头,肖冰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人群就往张子文桌上走去。跟在李坚强身边几日。肖冰已彻底明白了自己立场。在李坚强身边,她就必须尽心尽力帮李坚强做事。何况李坚强与张子文也并不是绝对的敌我关系。毕竟李娇柔怎么都不可能继任李氏家主之位,这更像双方的一种妥协。

看到肖冰居然从那群李氏家族贵胄中走出,黄初吻的双眼立即瞪大了,扯住一旁的林雅就说道:“林雅,那个走过来的女人你认识吗?”

“那不是肖冰学姐吗?虽然变得更漂亮了,但应该是她吧!”语气中有些迟疑,林雅也不明白肖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从李坚强身边走出。

来到顺天府围聚的桌上,肖冰就看着大眼瞪小眼的黄初吻、林雅说道:“黄初吻、林雅,好久不见了。”

“肖冰学姐,真的是你?你怎么会从李坚强身边出来,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李氏家族做事的。”听到肖冰招呼,黄初吻立即露出满脸惊喜的样子,抓住她的双手就追问起来,心中却还在不住计算各种可能。

笑了笑,肖冰就说道:“怎么,你们还没听说吗?我是前几天才经由张子文介绍到李坚强先生身边做事的,他还专门找李琪部长帮我培训了几天!”

“张子文,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事。”回头前,黄初吻就先望向了张丽。

看到张丽只是满脸不在乎地点点头,好像早知道这事,黄初吻就知道自己又被张子文摆了一道。

横了黄初吻一眼,张子文就说道:“黄初吻你别急着胡扯行不行,我帮肖冰学姐安排工作时你还在阳光企业那边努力,反正你们这两天都会见面。说不说有什么要紧。”

“怎么不要紧?怎么不要紧!你还敢说不要紧。”

看到黄初吻已开始揪住张子文不放。肖冰就拉住她笑道:“好了黄初吻,你就别急着找张子文麻烦了,你要和他闹以后有的是时间。李坚强先生要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李大人已决定在这次生日会上将空出来的李氏家族总管位置正式交给李阳了。”…,

“什么?李大人已决定将李氏家族总管位置交给李阳了。”

李娇柔已从张丽处知道肖冰的事情,所以对于她过来问候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突然听到肖冰带来的消息,不仅李娇柔低呼了一声,李琪和庞娟也露出满脸错愕表情。

“李氏家族总管?是被我们掀掉的那个吗?这有什么重要的?”

奇怪地问了一句,黄初吻再次想起上次干掉李厚生的事,脸上立即露出嬉笑表情,根本就不将李氏家族的总管位置放在眼中。

知道张子文也不明白。楚柔若就在一旁解释道:“张子文,李氏家族总管在李厚生和李阳手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每当李氏家族的家主位置将要进行更替时,继任家主都会首先接过总管位置,然后再慢慢过渡到家主身份。”

“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吧!”

嘴中嘟哝了一句,看到众女都望向自己,张子文只得继续说道:“别说继任的李氏家主人选是谁,即便现在的李大人,他要想完全忽略我们顺天府存在都不可能。李阳显然不了解这点,或者说李大人让他接任总管位置时并没将我们顺天府的重要性告诉他,以至于他做出了针对顺天府的不利行为。即便他以后不是不能努力挽回,可这不但代表了他的态度,也代表了李大人的态度。”

“既然李大人现在不可能放弃顺天府,他要想确定继承人就必须先对自己继承人交代清楚顺天府的问题。所以除非他已决定放弃顺天府。李阳在对顺天府一无所知的状况下就接掌李氏家族总管位置并不能代表什么。当然,作为李大人避开李娇柔,任命李阳为李氏家族总管的决定,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些表示,例如拒绝上次那个油田提案,全力整顿好风起贸易的发展计划再说。”

听到张子文居然立即想到了反击举措,顺天府众人都是低笑出声。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顺天府现在的份量所以会越来越重,并不是因为顺天府的工作能力有多强,而是张子文的赌运震慑了李大人。

即便李大人不愿配合顺天府的意志行动。顺天府和李娇柔照样可以围绕张子文为中心脱离李氏家族控制。

当然,没人会在这时对张子文的提议表示意见。

因为顺天府即便想反击,也不可能凭白无故开口,至少得是李阳在公务上试图再度为难顺天府时才有动手的可能。

在将李浩拉回队伍后,李阳还是先在宴会厅中转了一圈。表示出一种与李娇柔并无惧意的态度,这才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偏厅中。

关上偏厅大门。屋里的人都知道李阳将要接任李氏家族总管的事,也是李阳必须牢牢控制的李氏家族成员。

先将双严厉扫过屋中一群人,李阳才瞪向李浩问道:“李浩,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对李大人的任命也有意见?”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对家族事务不感兴趣,我管你们谁能谋得李氏家主之位啊!如果你要将目标放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冤,恐怕跟着你的人也会觉得冤吧!”

“你不想说是吗?”听出李浩有拖开话题的意思,李阳狠狠说了一句。

无视李阳的威胁目光,李浩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笑道:“大哥,这事你问我是没用的,要问你得去问李大人。如果李大人不愿将事情告诉你,你认为我又能对你说什么?”…,

李浩的话不但让李阳脸色一沉,屋中的李氏家族成员神情也动作了一下。

李大人在李氏家族的权威无可置疑也无可动摇。但事关李氏家族的总管任命,李阳却还有不被李大人告之的事。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看到众人都陷入沉默中。李浩就笑道:“大哥,其实这事你也不用着急。李大人不对你说这事其实就是想靠自己力量来解决顺天府的问题,不然他哪可能将庞娟也派到顺天府去。所以在李大人已经有所安排的状况下,我劝你没事也不要去多管顺天府那群人。不然轻易吃不下不说,破坏了李大人的计划就更不好了。”

身为李氏家族一份子,即便李浩对家族事业不感兴趣,但却不是说他就没有应有的李氏家族眼光。

李浩的话让众人神情都是一动,甚至李坚强也在后面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李大人出于什么理由特别关照顺天府,看来他都有在自己任内解决顺天府问题的想法。不管是保留还是废除,他都不可能将顺天府这个烂摊子留给下一代李氏家主去承担。

没有了李大人制约。李坚强简直无法相信李氏家族还有谁能节制顺天府。

点点头,李浩说道:“哼,希望你没有骗我。”

“我哪敢,毕竟我现在还要靠大哥过活。大家一起跟着李大人走就是了。”

知道事情已经解决,李浩也变得轻松起来。不管怎样,他现在不但帮了自己大哥一把,同样也等于帮了顺天府一把。这种两面讨好的事也是李浩最喜欢做的,不然他怎么都不敢在李氏家族中特立独行这么久。

可就在李浩已经开始放松时,李眈却在一旁有些不满道:“李浩,你到将自己撇得好轻松!可以你在李氏家族做的事,怎么又会和顺天府扯上关系?难道顺天府也插手你们娱乐部的业务了,不然你的娱乐部为什么突然被撤消。”

没想到李眈竟会在这时冒出来,当众人再次将目光聚到自己身上时。李浩一脸惊讶道:“李眈,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那个李氏家族特勤部现在不正是顺天府属下吗?如果你觉得和顺天府私斗很有趣,为什么自己不努力点。还是你比别人更清楚与顺天府为敌的下场却不愿说出来,硬是要让其他人去触顺天府霉头才开心。”

“唰!”一片无声目光瞬间就集中到了李眈身上。

毕竟李娇柔把原准备送给李大人的湾流V截留下来给顺天府的消息,也是先经由李眈透露出来。如果他本身就是为顺天府做事,很难说这是不是顺天府早就布下的局面。

在众人注视下,李眈脸色瞬间白了白,张嘴说道:“李浩你别在这里胡扯,李氏家族特勤部帮顺天府做事也是得到李大人命令的不得以行为。那可不是我们自己也愿意这样。本身李娇柔将湾流V截下来就是对李大人不敬,如果我们放弃了这么好的打击李娇柔一系机会,还有什么方法能将特勤部从顺天府里面。要是你喜欢帮顺天府做事,现在我就可以将这个位置交给你。”

“别开玩笑了,我可没说自己对你的工作感兴趣。那种事情还是你们有能者居之吧!我自己去找个地方玩玩了。”

将李眈呛回去后,李浩更是不敢停留。甩甩袖子就走出了房间。

虽然知道李浩与顺天府的事情有关,但也没人能在这时强留下李浩。…,

面对这样一个对家族事务不感兴趣的人,那些习惯了家族争斗的李氏家族成员也没有太多办法。

想了想,李厚生就在一旁说道:“李阳。不管李浩与顺天府到底有什么关系,但从他们的态度看,李大人应该是知道这件事情底细的。既然李大人没向你透露这事,那恐怕就是他认为这事不足以影响他对家主人选的决定。所以该做什么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做什么,只要不知道事情内幕,你对顺天府就拥有无限开火权。这样不但可以打压顺天府气焰,也能让李大人更快做出抉择,是否把真相告诉你。这才是争取李大人信任的正途。”

“该死的老狐狸!”

虽然李坚强并不认为自己已站在顺天府一边,但也不希望看到李阳借着顺天府更加得势。只要想起李厚生原来支持的是自己,现在竟然轻易倒向了李阳一边,这就让李坚强非常不满意他的行为。

不过不管怎样。李坚强都没有在这时劝阻或是做推手的想法。因为只要有肖冰在。他随时都可以获得张子文的谅解。

于是一群人在厅里,一群人在屋内,两拨人都在各逞机谋,各施章法。

清晨四点半,当鲁晶晶从床,上睁开双眼时,窗外已经有了微微光亮。

鲁晶晶从来不觉得这个时间起床有什么不合适,虽说有人认为睡眠充足才能保证健康,但鲁晶晶更信任身体上的锻炼。例如那些国家领导人,每天都是凌晨一、两点上。床,四点不到就又开始起床办公了。

适当的锻炼也能代替睡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穿上蓝色运动衣,鲁晶晶在肩上搭了条毛巾就跑了出去。准备在岛上绕跑一圈。

虽然往日鲁晶晶都是在自己家里的跑步机上练习,但难得来到空气这么清新的南方小岛,何况这里还没人会因为自己的出现惊讶、围观,鲁晶晶也想好好亲近一下大自然。

在经过昨晚的宴会厅前时,鲁晶晶的脚步不禁又顿了顿。

如果不是张子文、李阳闹出来的小花絮,昨晚自己本应该和李阳上,床的。当然,李阳后来不是没找过自己,只是被自己婉拒了。

鲁晶晶从没想过张子文居然还能在李阳面前如此张狂,这也让她心中对张子文的判断微微起了些波折。

身为国内演艺圈的第一天后。鲁晶晶并不乏裙下之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与李阳相处。只是她即便连李阳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对于张子文,鲁晶晶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不是说张子文会拒绝与自己上,床,而是鲁晶晶不知道自己能从中获得什么利益。或者说她还看不清张子文底细,不知道他的界限在哪里。

没有利益的事,鲁晶晶从不会去做。面对不知道底细的人,自己更不会轻易牺牲身体。

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大的筹码,何况自己还是演艺圈的第一天后。为了增强自己的自信心,鲁晶晶从来都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

很快鲁晶晶就来到了海滨沙滩上,小岛上的细沙比银滩上的沙子还要洁白,更有一种淡淡的象牙色。不是说岛上的人非常乐意保护环境,而是他们轻易不会当众做出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所以小岛上的沙滩非常干净。干净得好像一尘不染。

脚上的跑步鞋踩在细沙上,鲁晶晶心情感到一阵放松。听着耳边的海浪声。她就看到对面正有一个人影跑过来。…,

“呃!鲁晶晶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你们娱乐圈的人不是为了保养肌肤都会起得很晚吗?”

看到鲁晶晶从对面跑过来,张子文傻怔了一下,因为方素颜现在可还是好好在床,上趴着呢!不过听了张子文的话,鲁晶晶更是一挑眉嗔道:“哼,你不要以为我也和别的女人一样,我可是健身派的!到是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为什么不在床,上陪自己女人了。”

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鲁晶晶就是忍不住想对张子文发火。张子文的身高、长相看在自己眼中实在是有些幼稚,有些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教训。

咧了咧嘴,张子文笑道:“没办法,换床后我睡不着,只好出来跑步了。”

“换床你就睡不着?我不信,我可不信你每次都会带女人回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小岛,可能是纬度变化的原因,总有些睡不着!”对于鲁晶晶在自己面前的态度,张子文早已经不在乎。反正对方是演艺圈第一天后,又是个漂亮女人,自己和她斗嘴也不吃亏。

“难道你是水土不服?真可笑。”

“可笑不可笑不重要了,鲁晶晶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裸泳。”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裸泳?”从张子文的身体反应看,鲁晶晶就知道他在运动服下并没有穿衣服。知道他可能也有裸睡习惯,鲁晶晶并没有太在意。甚至还在张子文挑逗下,挺了挺被潮湿海风抚慰,已经在运动服下显露出来的一双豪耸胸部。

“难道我们一起裸泳还需要理由吗?”

虽然不知道鲁晶晶是否在对自己做出暗示,但只要想起上次鲁晶晶在自己面前袒胸露乳的样子,张子文就会心血沸腾。

也不等鲁晶晶回答和犹豫,拉住她的手就往海水中跑。

“浑蛋,你想干什么,不要胡闹。”

嘴中娇嗔着,鲁晶晶的双脚却没停,晕开的眼角下甚至还有微微的得色。女人总会为男人迷恋自己感到自得,虽然鲁晶晶心中对张子文有许多恼火,但她并不拒绝让张子文迷恋上自己。

“蓬!”

两人一起扑入海水中,瞬间就被早潮的浪水吞没了。

“咳咳,浑蛋,都叫你别胡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早有准备,鲁晶晶还是被海水冲了满嘴的咸水。幸好张子文一直抓着她的手,鲁晶晶的身体也在张子文拉扯下扑入他怀中,狠捶了几下。

抱住怀中娇软、丰满的美好身躯,张子文笑道:“鲁晶晶,你傻了吗?还是你现在你仍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你才傻了呢!你这只尽被老牛偷吃的嫩草,有什么本事找我。”鲁晶晶并没在意张子文的双手已在自己身上乱摸,只是心中难平,恨恨地一拳打在张子文小腹下。

装出痛苦的样子,张子文的手上却没停,亲上鲁晶晶双唇道:“那有什么,成熟与性感本就是同义词。我可是很早就想和你裸泳了。”

“唔,唔嗯,谁要和你做这种裸泳了,嗯,唔,嗯。”

手指一边在张子文身上掐个不停,鲁晶晶却很快陶醉在张子文的热吻中。毕竟张子文可是经过朱雅贞特殊训练的小怪物,即便鲁晶晶经历的男人再多,也不可能是张子文的对手。

两人直接在海水中脱光衣服结合在一起,不说时间这么早没人可能看见,即便看见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张子文是刚到小岛上不知道,鲁晶晶却早看过有人在海水中相好。换成了自己,她也没有斤斤计较的必要。

张子文和鲁晶晶结束时并不是在海水中,而是已来到鲁晶晶床,上。初尝滋味后,鲁晶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张子文,在海滨浴场找到条大浴巾,围上身体就直接将张子文带回自己房间。两人一起回味初次的激情,回味这久违的初次。

激情结束,鲁晶晶才掐着张子文脸蛋骂道:“小浑蛋,为什么你一直忍到现在才来找我。”

“这又是什么忍不忍的,当然要时间配合才行。以后有时间你打电话给我吧!我随叫随到。”

“你敢对我说随叫随到?那你说,你昨天和李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个小小顺天府职员也敢在李阳面前猖狂。”掐着张子文身体,鲁晶晶并不想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也是张子文对自己正式提出要求后,她毫不犹豫答应张子文的主要原因。

知道鲁晶晶并不是为了李阳来试探自己,张子文就笑道:“原因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上次我就说过自己的年收入比你还高!”

皱了皱眉,鲁晶晶说道:“胡扯,你的年收入和你对李阳的态度又有什么关系?你再多年收入还不是李氏家族给你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顺天府里却不止我一个人,如果将所有人的年收入统计起来,你也可以想像那该是一个多么夸张的数字吧!而要想获得这种年收入,我们顺天府所能创造的价值自然也会让李氏家族慎重对待。李阳没有慎重对待我们顺天府,这就说明他距离我们顺天府的要求还很远,我们自然没有理会他的必要。”

想想上次一起参加宴会的人,鲁晶晶脸上首次露出了明白的神色。如果顺天府人人年收入都比自己还高,顺天府的综合收入还真是夸张得不得了,不知他们究竟为李氏家族创造了多少价值才能得到这样的承认。(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六八节 婚姻之事不过眼



3gwěn了一下张子文,鲁晶晶说道:“好吧!我承认有这个可能,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年收入究竟有多少了吧!”

“我们的年收入并不是经常xìng年收入,都是一些特殊案例后的奖励才会那么多,至于去年嘛!我拿了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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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万?还不少嘛!但我去年可是签了个五千万的大代言,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说年收入比我多。”稍怔了怔,鲁晶晶当然知道两千万的年收入在贵族白领中已不算少,特别还是张子文这样的新人。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感到相当气恼。

因为再怎么说,张子文的两千万也不可能比自己的五千万多。即便自己的五千万也不是经常xìng年收入,但大家都是彼此彼此。

知道鲁晶晶肯定是误会了,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说道:“我说的是美金。”

“……美金?你说的是美金?你说你去年拿了两千万美金?你不是一个新人吗?”呆了呆,鲁晶晶一下惊呼出声。

两千万美金可是上亿元收入,虽然她先前就已觉得张子文这个顺天府新人能拿到两千万元已经很不错了,但这居然是美金,那只能用疯狂来形容。反映到整个顺天府的收入里,那不得上亿美金了,怪不得他们能买得起小型喷气机。

“这与我是不是新人无关。”点点头,张子文并不想鲁晶晶对自己的收入造成什么误会,因为以鲁晶晶的脾气。很难说她误会后会扯出怎样的闲事。

口吃了一下,鲁晶晶咬咬牙说道:“这不可能,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得到这样的收入。”

“这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事,而是我们经手的每件案子都是大生意,每次都是以亿元来计算。当然,单位都是美金或欧元。”

“天哪!如果你们一个小小顺天府都能有这种收入,那李氏家族的事业该有多庞大。可我怎么没听说李氏家族在世界上有多好的排名。”惊叹中,鲁晶晶不是不相信张子文的话,而是联想到李氏家族在国际上地位。这显然不大可能。

抓着鲁晶晶一双丰xiōng在手中玩nòng,张子文就笑道:“你也不要误会了,李氏家族也不是经常有这种大动作。他们追求的大都是细水长流。但正因为我们顺天府有接大单的能力,所以在李氏家族的隐xìng地位才那么高。这种事情不是常有吗?”

“……你的意思是,你们顺天府是李氏家族暗中的黑手?”双眼眨了眨,鲁晶晶心中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掐掐鲁晶晶鼻头,张子文说道:“不是黑手,是金手指,是谁都不能轻易放弃的金手指。所以对于不知道我们顺天府地位的李阳,我们根本就没有搭理的必要。这事你也不要随便和人说,毕竟我们还得看李大人安排,看他想告诉谁。谁才有资格知道。”

张子文并不介意用李大人来压下鲁晶晶的好奇心,否则一旦鲁晶晶闹起脾气来,说不定轻易就会将这事透lù出去。

毕竟她可是演艺圈第一天后,在某方面来说也的确有骄横的资格骄横的资本。

嘴中轻哼一声,鲁晶晶狠狠在张子文肩头咬了一下道:“哼。不说就不说,你以为我稀罕吗?”

鲁晶晶生气并不是因为张子文不让她将这事透lù出去,而是知道了张子文的真实底细后,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控制张子文的资格了。原本她还想用两人关系来要挟张子文和方素颜分手,回头再甩掉张子文,以此来打消两人的嚣张气焰。…,

可以张子文真正拥有的实力。别说自己无法要挟他,必要时还得巴结他,这简直是个无解的结局。

想到事情变化,鲁晶晶就恨不得咬死张子文,免得他再让自己头痛,让自己为难。

两人xìng致再度高涨,很快又jī情地结合在一起。这不是两人过份耽于房事,原本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方式。工作之外就是休息时间,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在cáng,上尽情欢愉。

直到在鲁晶晶房中用过午餐,张子文才心满意足离开。与鲁晶晶纠缠过多次,今日总算得偿夙愿,张子文不但心理上满足,生理上也很满足。何况鲁晶晶也不像方素颜那么骄矜,这才是最让张子文满意的地方。

当然,他不会因为鲁晶晶离开方素颜,不说那种事情太显眼,鲁晶晶也不需要这样。身为演艺圈第一天后,鲁晶晶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那是张子文绝对不会过问,也不想过问的地方。

当张子文回到房间时,发现方素颜果然才刚刚起cáng,两人亲热一会,这才一起前往餐厅与顺天府众人汇合。

因为小岛上的娱乐不多,顺天府的人也无意与更多人结jiāo,因此一起来到海滩上。下海游玩一会,当张丽兴致勃勃地带着黄初wěn与朱雅贞林雅比拼沙滩排球时,张子文也与李娇柔等人安然躺在沙滩椅上洒太阳。

“张子文,玩还开心吗?”虽然并没有什么活动,但作为半个主人的李娇柔兴致却很高,高兴起来也向张子文问道。

“嗯,我很喜欢穿泳装的nv人,大概岛上男人都和我一样快乐吧!”

不仅是穿泳装的nv人,能上到小岛上的nv人都非常养眼。虽然知道里面与自己有关的nv人并不多,张子文还是tǐng能理解岛上男人的心情。例如不远处的李浩,现在就被四五个nv人包围着,而且还不像自己一样需要伺候nv人,整个是被nv人伺候。

“你就知道想nv人!那你当时还怕被李氏家族nv人纠缠。”听到张子文回答,李琪在一旁横了他一眼。

讪笑一下,张子文却有些奇怪道:“这不同。男人都喜欢欣赏nv人,但说到李氏家族nv人,为什么现在还一直没有动静,她们消息怎么闭塞?”

“这不奇怪,李浩本来就不是她们注意的重点,了解你所有事情的除了李浩外就只有李大人。只要李大人不说出来,李浩又控制得当。除非她们亲自到职业赌界打听,暂时还是不会得到你任何消息。”庞娟一边解释,一边自信满满地笑道。

长期跟在李大人身边。庞娟已经颇为熟悉李大人的行动模式。

至今李大人都没将自己召回,显然已印证了张子文判断。

看来李大人果然有将自己送给张子文的意思,当然回报就是要自己为他尽心尽力做事。做好两方面沟通工作。

点点头,李娇柔也笑道:“看来是这样了,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李大人为什么现在就将总管位置jiāo给李阳。看他昨晚急切的样子,好像等不及现在就想上位了。”

“李娇柔,听你的意思,李阳确定会上位吗?”比起其他人,楚柔若还是相当关心李氏家族将来家主位置的归属,随口追问道。

“不知道,现在我们兄妹中主要就是李坚强还想争个位置,至于旁系几个人。他们很难斗过李阳,昨天李厚生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

听到李娇柔解释,詹妮就笑道:“那李娇柔你就不想争这个位置?”

“你说我,如果顺天府不帮忙,我是绝对争不到这个位置。而且看了顺天府的工作方式。那种只知道钩心斗角的家族争斗还真没有意思。打不能伤筋,骂不能痛骨,自己都累得慌。”

“喔呵呵,呵呵,李娇柔nv士你这话就说对了,我们顺天府的工作最bāng了。真让我们去做那一成不变。没有任何挑战xìng的工作,头发都会白了。”

在李娇柔表态时,正好走过来的张丽立即大笑出声,看来很满意李娇柔的回答。

没人会在这时过问张丽和朱雅贞的沙滩排球结果,拉住林雅,黄初wěn就笑道:“张子文,林雅要你帮她涂防晒油!”

转脸望去,发现林雅只是羞瞪了黄初wěn一眼,张子文也立即从沙滩椅上跳起来说道:“好,我早就想帮林雅擦抹身体了。”

仅仅是一两个字的变更,众nv立即笑成一团。林雅横了张子文一眼,却没多做表示,默默地就趴在一旁遮阳伞下的胶垫上,显然已准备好接受张子文的服务。

看到林雅的沉默,张子文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学校里的事。在自己开口追求林雅时,她也是没有回答,只是拉住了一旁男同学的手,虽然众人都知道林雅与另一个男生并没有什么,但更明白这就是林雅的拒绝表示。

行动胜于语言,这就是林雅的一贯作风。

拿着一瓶防晒rǔ液,张子文就来到林雅身旁坐下,伸手解开她泳装上的系带道:“林雅,解开泳装再涂吧!”

“哼,你现在到知道先动手了。”

“没什么,大概已经习惯了!”

知道林雅是指自己先动手才询问的事,张子文也没做辩白,先将手掌在林雅柔滑的背脊上抚mō一下,然后才仔细将防晒rǔ涂抹上去。看着两人细微的动作,也没人会去打扰,即便方素颜也不会在这时多事。

好一会,当张子文顺着大tǐ涂抹上林雅tún部时,林雅才说道:“张子文,你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很好吗?”

“不会吧!林雅你现在就有疲累感了?”

“虽然说不上疲累,但有时真的有些过分紧张。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盯着顺天府呢?他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张子文笑道:“这就是一种互相证明存在感的方法,所有事业都是在人际jiāo流中完成的,人际jiāo流的胜负其实就是工作的胜负事业的成就。”

“你到说的简单了。”似乎犹豫了一下,林雅轻叹一声道。

两人一直这样不咸不淡地jiāo流下来,隐讳中却又有着各自的明了。不但听着两人对话张丽很放心,朱雅贞也流lù出了坦然表情。如果林雅真能成为张子文的刹车匝,即便只是短短地润滑一下。却也比其他人的努力效果要好得多。

在张子文帮林雅涂抹完防晒油后,众人一直玩到傍晚才离开。

虽然明天才是李大人正式生日会,但作为生日会主角,李大人今晚也会做首次lù面。包括方素颜在内,顺天府众人都穿戴一新从房中出来,李娇柔李琪也不再和众人呆在一起。

来到主宴会厅,厅里的客人个个都是一副衣冠楚楚模样。但却没有任何争奇斗yàn的地方,显然这并不是众人jiāo锋的真正场合。

所有人说话都很小声,似在等待什么。又似在期待什么。…,

张子文很快在宴会厅中找到杰西卡鲁晶晶,杰西卡与身旁几人jiāo代两句,很快就笑着靠过来。鲁晶晶却还傍在李阳身边,即便看到张子文也没什么特殊表示,张子文也不得不佩服她们这些演艺圈nv人表情掌握得很有分寸。

不一会,李氏家族的人陆续到齐,不但有些年纪很大的老头老太,甚至还有些小孩子。包括李娇柔身边,好像也多了个半大nv孩。

“楚柔若,李娇柔身边的nv孩是怎么回事。”

“那是李娇柔nv儿,今年十岁,我绝对不会让她和我孩子抢老公。”说话的不是楚柔若。而是蓝兰。当她抓住张子文右手开始搞笑时,众人差点笑出声。

第一次听说李娇柔还有个nv儿,张子文也觉得很稀罕。但正如蓝兰刚出生不久的nv婴一样,那都不是张子文真正感兴趣的对象。

在那些李氏家族成员都按序进入各自位置时,期待已久的李大人李德生终于也在众目期盼中走上了宴会主席台。

与上次电话会议时的感觉相比。张子文并不觉得李大人有什么变化,甚至应该说jīng神还好了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急着要将李氏家族总管位置jiāo给李阳那种急于求成的莽撞家伙。

“张子文,我们一起来向李大人发sè邪恶电bō吧!预祝他早日死翘翘,我们也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偷偷mōmō在张子文耳边说了一句,黄初wěn丝毫不顾这是李大人生日会的事实。

张子文也没和她一起胡闹。只是笑道:“黄初wěn你胡扯什么!在我们顺天府来说,李大人的位置当然是坐得越久越好,那样我们顺天府的行事才可以毫无顾及。”

“这话说的没错,李大人还是很好的利用对象。虽然他也很想利用我们,但就看我们谁能利用谁吧!”

张丽的脸都没转过来,嘴中就信誓旦旦说了一句,显然很有信心在李大人的余威下扩张丽天府势力。

仿佛若有若无地望了一下顺天府一群人,李大人在主席台上说道:“大家好,欢迎大家为我李德生的生日会相聚在此。为了李氏家族能够更好的向上发展,更好的为大家服务,希望大家日后还能多多支持李氏家族事业。”

“哗。哗哗。”虽然李大人说的都是一段很老套话语,张子文还是跟着众人鼓了一下掌。

接着李大人又开始照本宣科说了一大堆话,大致都是些李氏家族一年来的发展等等。

有意无意的,顺天府经手的事情全都被李大人忽略了过去。里面不但没有长库化工厂的有效整顿,甚至成豪酒店jīng算师盛会那么耀眼的事情都没有提一句,却好好夸了一下李坚强领导下的风向汽车进步。

对于这些变化,除了黄初wěn外,顺天府的人根本不在乎,只是跟着众人一起鼓掌一起聆听李氏家族的炫耀成绩。

一些被李大人点到名的人,甚至还满面光彩地站出来,显然这也是一种炫耀实力的方式。

说到最后,一项项李氏家族的人事任命也开始颁下,包括李琪的特勤部部长职务也得到了正式确认。

在这种场合进行李氏家族内部任命,既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希望得到场中客人继续关照的意思。

稍停了一下,李德生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最后,任命李阳为李氏家族总管一职,希望李阳你能不负家族重托,尽心尽力为家族做事,切勿犯下前人的错误。”…,

突然听到‘前人错误’几字,场中的李氏家族族人都惊愕一下。有些人望向了李厚生,有些人却回头望向了角落中的顺天府众人。好一会,李阳才郑重上前一步,低下身道:“谢谢李大人,李阳一定不负重托。”

简单的任职仪式结束,李大人也暂时退下了。张子文还没说话,张丽就开始嘀咕道:“那个浑蛋。他到底是在给我们顺天府开路?还是在给我们找麻烦?”

开路的意思就是为了避免引火上身,李氏家族的一些人或者会选择避开顺天府。但找麻烦就是说为了证明自己,一些李氏家族的人或者也会主动出现在顺天府面前。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或许就是这样吧!李大人希望将我们顺天府当成李氏家族的试金石,即便他无法控制顺天府,也希望顺天府能以这种方式为李氏家族所用。”

“应该是这样。不然李大人没必要将李厚生的错误当众点出。”作为待在李大人身边最久的人,庞娟也同意张子文的意见。

毕竟不管李大人怎么努力,事实上以顺天府能耐,根本就可以完全游离于李氏家族控制之外。不想真正失去顺天府,李大人就必须给顺天府最大的自由。而这点恰恰会触及其他李氏家族成员的底线,为了争取更大利益,或许李氏家族成员很快就会围绕顺天府展开各种争斗。

这些人的行动既代表了李氏家族整体意志,但却没得到李大人的正式认可和同意。双方相互制衡下,李大人自然可以让顺天府行进在自己希望的轨道上。

捉mō出李大人用意,张子文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尤其是看到张丽一双闪闪发亮眼睛,显然她很满意这种结果。满意自己又有新的战斗,满意自己又有人可以修理。

随着李大人离开,李氏家族族人并没跟着一起散去,而是开始与宴会厅中客人相互庆祝。庆祝李氏家族又将开始新的一年。

顺天府还没等到拜访者,李娇柔李琪就先回来了。可不但牵着nv孩的李娇柔脸sè不大好,李琪眼神中好像也有些闪烁。

来到近前,李琪就说道:“张子文,李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李夫人,什么李夫人?”张子文还没反应过来。黄初wěn就追问了一句。甚至楚柔若都凑到李娇柔身边低问起来,急于探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有朱雅贞接过了李娇柔手中孩子,主动带到一旁。

看到孩子已经离开,李娇柔似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李夫人当然就是李大人的夫人,她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嘛。”

“李夫人今年三十八岁,并不是李大人发妻,而是李大人二房。以前曾在李氏家族做事,现在李氏家族的许多决策都有她的影子。”

不是庞娟,而是杰西卡在身旁补充了一下。为了查探出张子文底细,杰西卡几乎将李氏家族家底都给翻了出来,这种小事当然瞒不了她。不过随着杰西卡有意无意地朝庞娟笑笑,庞娟却也狠狠剜了她一眼,奇怪杰西卡不请自来的解释。

三十八岁?那不是比李娇柔还小?能做二房,想必姿sè也不错,顺天府众人都若有所思地望向张子文。

笑了笑,张子文虽然能理解她们的目光,但可不相信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何况还是在今日,在李大人生日会上。…,

“她找我有什么事。”看到李娇柔脾气不顺,张子文就望向李琪道。

耸耸肩,李琪没多做解释,只是说道:“你去坐坐就知道了,反正她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有些无奈,但看到李娇柔李琪都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顺天府众人又都是一副兴趣盎然模样,想想里面会有什么蹊跷,张子文还是不觉得有什么原因会让李娇柔李琪同时觉得为难。只得问了问方向,独自离开宴会厅。

来到外面,并不需要张子文自己找路,立即就有李氏家族sì从过来示意张子文跟自己离开。

这些sì从看来都受过很好训练,不但脚步很轻,走起路来更是目不斜视。想起自己是去面见李夫人,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路上绕了许多弯,走过很多幢别墅。张子文才被带到一间jīng致小楼里。楼里一层是间大客厅,虽然墙上贴有很多jīng美的装饰,厅中却没有任何沙发等用来待客的东西,显然这幢小楼轻易不会接待客人。

不但进楼时就给人一种静悄悄感,沿着楼梯走上去,张子文也仿佛感到楼上没人。

直到来到一间房mén前,听到里面隐隐约约飘出的钢琴声。张子文才诧异这间房子的隔音效果良好。

sì从敲了两下房mén,张子文虽然没听到应声,里面钢琴声却已嘎然而停。稍等了一会。sì从轻轻将房mén推开,示意张子文自己进入里面。

进入屋里,张子文同样看到一个客厅。不过里面当然有待客用的沙发桌椅。而且也不是空无一人。

一个穿着蓝sè套裙的nv人正背对大mén在酒柜里翻找些什么,另一个二十多岁,身穿一袭黄sè长裙的年轻nv子却靠在钢琴旁打量自己,从她手指上的指甲套来看,显然刚才应该是她在弹琴。

张子文没去打量背对自己的nv人,黄裙nv子却让张子文看得有些惊讶。

她不算很高,至少不比张子文高太多,也就是1米65左右。长得不是很美,眼睛鼻子却都极有韵味。不但形状很正,容易给人一种醒目感。鹰钩鼻子也没什么突起。只是鼻梁上方弧度却很大,仿佛脸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拱桥。

当然,这不是最让张子文惊讶的地方。而是黄裙nv人很容易给人一种妖yàn感,这种感觉张子文也只是在近日才有所jiāo往的韦婕妤身上看到过。

在张子文打量黄裙nv子时,黄裙nv子也在打量张子文。

可除了那种难言的风yàn感外。黄裙nv子脸上竟然不喜不嗔不怒不恼地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不是在打量一个人,而是在打量一件器物。这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妖yàn感觉又很不搭调,实在是个很难形容的nv人。

双方互相打量,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仿佛都不在意时间的渐渐流逝。

还在张子文与黄裙nv子相互用目光试探时。酒柜前的nv人终于转过身来,手上举着一瓶酒笑道:“表妹,我们今天就喝这瓶43年的路易十三好了。啊!张子文你到了吗?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仿佛现在才注意到张子文,nv人提着酒瓶的右手在空中僵了一僵,顺势就向张子文笑了一下。

从对方能一口直呼自己名字,张子文就知道了nv人身份,微微躬身道:“李夫人好!”

虽然李夫人的年纪与李娇柔相当,但她看起来却相当年轻,甚至给人一种还不到三十岁的感觉。不但李夫人刚才的称呼已表明了自己与黄裙nv子的亲戚关系,两人长相也有七八分相似。当然,不考虑这七八分相似,李夫人却比自己表妹要漂亮多了。…,

不但身材绝好,脸上肌肤更是幼滑得吹弹可破。同样是鹰钩鼻子,李夫人的鼻梁却给人一种小巧jīng致的感觉,眼睛位置也更好。配上红cún俏脸,虽然只是稍有不同,整个人都一下光彩起来。

不像自己表妹只能给人一种有韵味的nv人感,而是真正的倾国倾城。怪不得能成为让李娇柔嫉妒的李大人二房,的确有一定道理。发觉李夫人是个美人,张子文并没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不过随着张子文躬下身去,李夫人却很快来到他面前。

拉住张子文胳膊,李夫人就将张子文带起身笑道:“不错,不错,张子文你长得还真俊!怪不得会被人误认是nv孩子,但你怎么又开始留长发了,难道真想变成nv孩子?可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

“李夫人你见笑了,这当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而是顺天府的人都不同意我理发。”

nv人不但喜欢装扮自己,也喜欢给人装扮。碰上张子文这么‘温顺’‘讨巧’的对象,顺天府的nv人当然不会放过装扮他的机会。别说不让张子文理发,詹妮更是有事没事就拿张子文来试验自己的美容手艺。

李夫人却没介意张子文的回答,只是点点头笑道:“很好,很好,我们坐下来再说。”

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李夫人表妹也从李夫人手中接过了路易十三。用开瓶器打开后。一缕若有若无的白兰地酒香就开始在屋中慢慢飘散。

在李夫人表妹给三人倒酒时,李夫人就一直在笑眯眯地打量张子文。因为与nv人相处多了,张子文不但很能接受李夫人的视线,也感觉到李夫人视线中并无一分男欢nv爱的感觉,有的只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欣赏。

虽然就两人年纪来说这并没错,但张子文还是有些不大习惯这种来自nvxìng的目光。

“ceers!”

接过李夫人表妹递过来的酒杯,李夫人就向张子文示意了一下。

向两人抬了抬酒杯。张子文也自然说了一声“ceers!”品尝了一下杯中贮存长达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

最初可感觉到一种樱桃果香,旋即流lù出香草和雪茄盒香味;待酒jīng在嘴中逐步挥发,鸢尾ā紫罗兰玫瑰檀香木树脂的清香也开始在口腔中散发。一般白兰地的余味只能持续十五至二十分钟。路易十三的余味却能缭绕长达一小时以上,看来这的确是瓶真品。

“怎么样,味道还好吧!”看出张子文好像在品酒。李夫人也没着急。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很bāng,谢谢李夫人嘉赏。”

“你能明白就好。对了,听说张子文你还没结婚是吧!”

结婚?突然从李夫人嘴中听到如此惊人话语,张子文手中的酒杯都颤了一下,有意无意望了一眼旁边李夫人的表妹。他可不信李夫人会平白无故和自己说出唐突话语,何况旁边还有一个未婚nv子。

至于为什么说李大人表妹未婚,当然是因为她手上没戴戒指。

现在国内的西化思想越来越严重,结婚不戴戒指的nv人几乎没有,何况还是李夫人表妹这么特殊的身份。

看到张子文的揣度目光。李夫人点点头笑道:“你想得没错,我和李大人的确打算将梦鸳许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条件?”自己还没答应,李夫人居然就想说条件,张子文真不知她的信心到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她确定自己不会拒绝与李大人做半个连襟?还是说她不了解自己的过往。

点点头。李夫人似乎已将张子文的诧异当成了他是在询问条件的内容,笑着说道:“我和李大人都知道你的nv人很多,虽然最初可能都是她们半强迫你接受这样那样的关系,但你们的关系能持续这么久而没有变质,相信你也是很喜欢nv人。所以我和李大人虽然不会阻止你在娶我表妹外另找nv人欢好,但你就是不能再和李娇柔李琪。甚至是和李氏家族以及为李氏家族工作的nv人发生关系。”

“你想找nv人尽可以在李氏家族外面找,例如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斯洛杰夫家族的杰西卡小姐,甚至你身旁的方素颜和家里的月纤腰,李大人都认为没关系。但你就是不能再与任何李氏家族有关的nv人相好,那对你的工作没好处。”

“斯洛杰夫家族?”

突然从李夫人嘴中听到几个nv人名字,张子文并不感到奇怪。他只是惊讶杰西卡怎么也有个家族身份,好像她还真是个ún迹上流社会的大小姐。

点点头,李夫人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杰西卡小姐所在的斯洛杰夫家族其实也是俄罗斯的一个赌术世家,当然他们没有意大利的霍思特家族那么出名。她找你的目的和詹妮小姐一样,也已经得到了詹妮小姐谅解。李大人并不在意你是否满足她们的愿望,但就是不想你再对李氏家族有关的nv人出手。这就是李大人和我的条件,你看怎么样?不难接受吧!”

突然听到杰西卡和詹妮的目的一样,张子文有些吃惊。但既然詹妮都已经接受了这事,他当然不会再表示异议。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说道:“李夫人,非常感谢你和李大人好意,但我恐怕无法接受你们的条件。因为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不可能拒绝顺天府的nv人,当然也不可能拒绝李娇柔和李琪。而且我也不想拒绝。”

“那就是除开条件不满意,你已经答应娶梦鸳了?”

看着一股喜sè突然从李夫人脸上冒出来,张子文不由惊愕了一下。

因为这就好像李夫人是在以退为进,事先给自己设立一个绝不可能答应的条件,然后在自己拒绝她们提出的条件时,直接就将事情定下来一样。

望了望旁边一直都没开口的梦鸳,张子文虽然不知道她和李夫人姓什么,心中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仿佛她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答复,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一种无所谓得失的感觉。不是李氏家族nv人,而是李夫人表妹,这种感觉让张子文觉得很怪异。

这种半个连襟的关系既不像李大人想讨好自己,又不像他不关心自己,更好像他已将自己当成了某种对等存在来看待。虽然不让自己再碰李氏家族nv人可能只是一个假条件,但换一个人,未必不会答应这么好条件。

而在李大人已用这种方式向自己示好的状况下,自己如果贸然拒绝,是不是不大好?还是先将这事拖一拖?反正没结婚就不算什么!

还在张子文沉思不语时,李夫人就笑道:“怎么,张子文你还想说不愿意?是你认为梦鸳不好看吗?”

“没有了,我觉得梦鸳小姐其实很耐看。只是以我的条件现在就谈婚论嫁,还不限nv往?总觉得不知该怎么说。”

李夫人的表妹梦鸳虽然不算美人,但的确很耐看,那种醒目眼鼻总是禁不住要留住男人目光。何况她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不管站着坐着,小腹都会自然内收,不用tǐngxiōng,xiōng部也很tǐng,可以说是个完美的s型nv人。…,

“不知该怎么说就不说好了,只要你觉得梦鸳耐看就行。”

再美的nv人总有容颜衰老的时候,但耐看的nv人却不同,借着气质上的培养,她们可以将自己吸引男人的岁月变得更长。从梦鸳还能弹得一手好钢琴这点,显然她已对此有所准备。

只是李夫人的话又让张子文有些糊涂,犹豫一下道:“这样就行了?”

“只是这样当然不行,你得先和梦鸳订婚才行。”

“订婚?那绝对不行。”突然听到订婚二字,张子文毫不考虑地就表示了拒绝。

虽然订婚并不等于结婚,但一个已订婚的男人,方方面面都很受限制。不说他无法对方素颜张丽她们jiāo代,自己又不是因为感情要和梦鸳考虑婚嫁问题,只是在揣度李大人用意罢了。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认为梦鸳不好?还是你不愿接受李大人提出的与梦鸳订婚的要求。”

“不是梦鸳小姐不好,李夫人你也应该知道我对nv人不挑,而是来者不拒。”

“呵呵,你还真敢说来者不拒!”虽然听出张子文是绕着弯子拒绝李大人提议,但对于张子文这种自我夸耀的特殊方式,李夫人还是掩嘴轻笑一下。

张子文也不掩饰,含沙sè影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行吗?既然我有本钱,当然应该好好享受。而且找上我的nv人又不多,我根本就不用顾忌什么。说实话,我最讨厌那种假冒伪善的家伙了!我们顺天府做事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好吧!你说你直来直去就好,那你说你想不想娶梦鸳?”李夫人并不在意张子文对李大人的暗讽,而是抓住张子文话柄,追问了一句。

“我娶谁都没关系!但相信李夫人你也知道,我身边nv人太多,这让我不可能和nv人轻易谈感情。所以一旦要谈婚姻,这里面就必须牵涉到一个利益多少的问题。可在我没有任何利益需求状况下,要我和nv往是没关系,突然就说什么订婚结婚,这实在有些太唐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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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九节 浪子随行天下走

脸上一笑,似乎张子文的回答并没出乎自己意料,李夫人就说道:“哦?那你是想先和梦鸳交往一下看看了?”

“如果梦鸳小姐真的有意于我,不仅我们要交往一下,我还想看看她怎么和我身边的女人交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直听着张子文与李夫人对话,梦鸳都没说话,这时终于仍不住愤愤道:“哼!不是李大人要求,你以为我很稀罕嫁给你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梦鸳小姐不会拒绝李大人要求,但我却必须学会拒绝李大人要求,这就是我们顺天府的生存方式。不管我的婚姻还是顺天府工作,我们都必须考虑里面的价值是否够大,不可能任人宰割。”

“那你是说这辈子都不想考虑感情问题了。”横了一眼张子文,梦鸳显然很不满意他的回答。

笑了笑,张子文也不在乎梦鸳是否接受自己,只是说道:“感情问题?既然我已是个贵族白领,为什么还要退回一般家庭束缚?除非我放弃工作,隔绝外物彻底隐居起来,否则我都不可能断绝更多来到面前的男女关系。所谓感情问题只是两个人的事,那并不适合真正的贵族白领。”

“贵族白领?那很稀罕吗?不过是犬马之欢而已。”

看着张子文与梦鸳小小争闹起来,李夫人并没急于阻止,这时才笑道:“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张子文。你有没有兴趣加入长安俱乐部。”

“长安俱乐部?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加入?”

知道李夫人不再纠缠自己的婚姻话题,张子文松了口气,突然听到她的怪异提议,张子文就有些不明白。

随着张子文反问,梦鸳当即翻起了白眼,李夫人却毫不在意地笑道:“长安俱乐部是国内顶级成功人士的聚集地。李X诚,霍英X、杨X庆这样富甲一方人士都是长安俱乐部会员,里面还有诸多广为周知的企业家、政府官员、大型产业人士。更多的还是那些极有钱有势的上层人物。李氏家族不少生意其实也都是在长安俱乐部里谈成的,里面汇聚了国内几乎所有家族重要成员,既是休闲娱乐场所。也是交朋引伴良处。”

“虽然一般人在经过资料审核后才可以成为长安俱乐部会员,但如果有李大人推荐,再加上你的家底,很容易成为长安俱乐部会员。长安俱乐部绝不会有演艺圈人士在里面混杂,年龄至少在21岁以上,公司资产必须超过五千万,这些你都满足了,要试试看吗?”

“试那个干什么,我在风起贸易的工作都忙不过来。”

“那如果李大人同时推荐你和张丽、朱雅贞呢?”似乎知道张子文会反对,李大人直接从沙发上拿出一份文件。

看到那竟然真是一份有自己和张丽、朱雅贞三人名字的推荐书。张子文立即无语了。虽然他对这种交际场所不怎么感兴趣,但无论张丽、朱雅贞,想必对这种事情都是兴致勃勃,也不知她们以前有没有申请过。毕竟自己已经给了她们一千万美金,足以加入长安俱乐部。

因为张子文还有些犹豫。李夫人也没和他继续谈梦鸳的婚事,很快就叫来侍从把他送出去。

在张子文离开后,内侧房门打开,李大人也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没有一丝特殊表情。李夫人迎上去,挽住李大人胳膊笑道:“Darling。张子文那小子果然拒绝了梦鸳!”…,

“哼,他只是拒绝和梦鸳结婚,又没拒绝和梦鸳上,床,这小子想得到真美。”

李大人的狠啐听得李夫人立即笑出声,梦鸳却一副没好气地说道:“表姐夫,你怎么这样拿梦鸳来开玩笑!那小子有什么好,不过就是有点赌运罢了,说不定她们顺天府的工作顺利都是这么得来的。”

“能有他这样的赌运就已经不错了,如果他真能站到李氏家族最前线上,不知道能用自己运气给李氏家族挣来多少家产。可李氏家族并没有适合他的女人,我也不放心那些旁系的家伙。”

摇摇头,李大人的脸色似有些不满。不是对张子文不满,而是对李氏家族的旁系成员不满。

“但你就这样放着他不顾吗?旁系的人总会向他伸手的,说不定他会选李琪呢?”李夫人有些担心道。

李大人摇摇头,仿佛带着一种羡慕的感觉说道:“李琪?不可能,李琪虽然有能力,但在气势上根本比不过张子文头上的两座大山张丽、朱雅贞。有那两个女人在,不是我点头,他四十岁之前根本不可能结婚。可惜李娇柔年纪大了些,但用来拴住张子文到不错。”

“姐夫,既然你都知道会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我来丢这个脸!”皱了皱眉,听着两人对话,梦鸳就有些不满。

“我不是说了吗?张子文的婚姻需要我点头才有可能。即便我不将这话说出来,经过刚才的事情,他自己也应该回过味来了,这就能彻底断了其他家族打张子文主意的想法。所以这主要还是看梦鸳你自己的意思,如果你愿意迁就张子文身边的女人,让她们接受你,这件事就有十之可以成。”

李大人的解释虽然很妥帖,梦鸳却没有高兴的感觉,撅着嘴说道:“哼,我为什么要迁就他!表姐夫你就不能给我找个更好的吗?”

“找个更好的不是不可能,但那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能和你门当户对的人家,我们也不能在婚后还替你维护什么。但如果是在李氏家族下属里面挑人,张子文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反正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急着嫁人就先帮我试试看张子文,以后再说吧!”

看到李大人不愿再提,梦鸳也不再多嘴。

虽然她嘴上很不满,心中却对张子文的赌运非常羡慕。更知道自己不能急切,急切只会让自己的价值降低。张子文身边女人太多,要想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做出选择,自己就必须更努力。

从小楼出来。侍从就将张子文领回了宴会厅。宴会厅里的人不但没散去,顺天府的人也都还在里面聊天,围着顺天府女人的男人也多了好几个。

看到张子文独自回来。李娇柔双眼一亮,立即欢喜地迎上来,直接将张子文带到一个偏厅里说道:“张子文。你没答应吗?”

“我凭什么要答应!又没什么好处。”

“就是,她们无法打李氏家族主意,却想来打你的主意,真是不知廉耻。”

似乎李娇柔早知道梦鸳的事,嘴中总有些愤愤难平,张子文就笑道:“对了,说到这事,为什么她们不在李氏家族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找我干什么?嫁入李氏家族不是更好?”

“你不知道,李氏家族从不与一个家族结两次姻亲。至少同一代中绝不可能。所以在无法嫁入李氏家族状况下,她们自然就打起了你的主意。毕竟你只是李氏家族下属,还有帮李大人拉拢你的意思,她们当然会想了。”…,

一边在嘴中念着,李娇柔就是一个恨字。

看着张子文就觉得有些好笑道:“李娇柔。虽然这事我没有答应的理由,但你也没必要那么恨吧!好像她们欠了你很多似的。”

“欠不欠的就不说了,她们居然说一旦你和苑梦鸳结亲,我和李琪就不能再与你来往,这种事情我才不干呢!”

“呵呵,我也不干啊!你也知道我很欢喜你的。不过这个条件她们到是一开始就放弃了。”

第一次听说梦鸳姓苑。张子文也没太在意。避开其他人视线,张子文就将手在李娇柔肥臀上摸了摸,表现出一种爱溺感觉。李娇柔笑着生受后,却又有些惊讶道:“什么?她们放弃了,那她们还有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都没有,但因为她们坚持,我只好自己提了个条件。”

说着张子文才将事情经过说了说,这时顺天府众女也都一个个闻讯赶来,听着张子文在李夫人那里的遭遇,个个都是啧啧称奇。

不过对于张子文拒绝订婚的事,众人更是一致点头,方素颜尤其不能接受这点。

说完张子文就直接将李大人的推荐信拿出道:“张部长,这就是李大人给我们的推荐信。”

接过推荐信,张丽就满脸得意地点头道:“这个东西好,我早就想去长安俱乐部看看了,只是以前要自己申请觉得挺丢脸,现在有了李大人的推荐,我们就可以风风光光进去了。不过,为什么这上面还要有那个混帐女人的名字。”

瞪了张丽一眼,朱雅贞却也毫不示弱道:“哼,你说谁混帐了,我看你才最没资格进入长安俱乐部呢!”

看着两女斗嘴,众人都笑而不语,只有黄初吻有些不满道:“张子文,怎么你不叫李夫人也帮我将名字填上去,我也想进长安俱乐部!”

“怕什么,以后让张部长推荐你就成了,我是没多大兴趣。”听着张子文、黄初吻都好像将能进入长安俱乐部当成手到擒来的样子,林雅在一旁就非常吃惊。毕竟想要进入长安俱乐部的门槛可不低,个人资产绝对不能少。

想起上次朱雅贞随随便便就丢给自己一百万,又说张子文仅从风向汽车就收获了一千多万的事,林雅也知道张子文和顺天府可能还有其他秘密收入了。现在连李大人都要赶着为张子文定亲事,自己该怎么选择,又是一个问题。

在别墅过了一夜,终于来到李大人生日会,张子文却觉得分外诧异。

李大人的生日会竟不是在宴会厅里举行,而是选在靠近海边的一个大草坪上以野餐会形式举办。草坪上的白桌不但摆满了精美食物,靠近海边的碎石路上更添置了不少烧烤架,任由客人们自行挑选喜欢的方式享受。

如同预料中一样。参加李大人生日会的客人都换上了一身节日盛装,方素颜也如愿以偿地以一枚鹌鹑蛋大小组合钻石亮相在众人眼前。

倚躺在方素颜胸怀的组合钻石不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目光。张子文也第一次在李大人生日会上看到了白惠薰,她更是毫不客气地抢去了方素颜身边的位置。

看到黄初吻跟着跑了一阵才回来,张子文就问道:“黄初吻,白惠薰是今天才到吗?为什么前两天我都没见到她。”

“她的确是今早才赶到的,为的就是能和方素颜一起出彩。如果她早来一、两天。或者能多认识几个人,但也比不上今天出场更轰动,认识的人更多。人家把她记得也更牢,这就是所谓的销售心理。”…,

“不是最早出现,而是在最好的时机出现吗?”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子文也有些佩服白惠薰的生意头脑。

或许是两人相互看不对眼,林雅突然在一旁说道:“那又怎么了,她就是想好好炫耀一下自家商品而已。如果不是方素颜这两天跟着顺天府出彩,还做了雅黛的亚洲区代言,你以为她会拿这种好东西给方素颜?”

怔了怔,在林雅提醒下,张子文也想起方素颜今早出门时身上的确没有那么大的钻石吊坠,说不定这还真是白惠薰看情况才给她换上的。

看到林雅一脸嫌隙的样子,黄初吻就笑道:“林雅,你和白惠薰那算什么矛盾啊!不过就是为了个不起眼的自大男人而已。哪有我们张子文好。”

“这事情就要看人比人,气死人了。可如果没有个对比,的确看不出来。”

第一次听到林雅正面称赞自己,张子文也和黄初吻一样笑了笑。因为三人刚出校门不久,也没兴趣和那些看似什么人物的客人掺和在一起。一起跑到烧烤架旁吃起烧烤来。

与两女说笑了一会,为两女烤了几串美国进口的高级牛肉,张子文突然看到苑梦鸳正朝自己走来,手上转动的铁架也不禁停了下来。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黄初吻就奇怪道:“张子文,那个女人是谁。好醒目呢!”

“嗯,的确很耐看!”点点头,林雅也说了一句。

没想到两女竟与自己有同样感觉,张子文轻笑一声道:“那就是李夫人的表妹苑梦鸳小姐。”

“她就是苑梦鸳,真想不到。”吃惊地对望一眼,黄初吻和林雅眼中并没有过多的紧张、嫉妒情绪,看来长得有风格的女性的确容易让人接受。因为她们的风格早已经定型,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批评了。

如果你批评的地方恰恰就是别人吸引人的独特之处,那只能说是自己的无能。

来到三人跟前,苑梦鸳就轻巧地笑道:“张子文,你和黄初吻、林雅是在这里办同学会吗?怎么独自吃起烧烤了。”

虽然会场中吃烧烤的人并不多,苑梦鸳的话还是让黄初吻惊讶一下道:“怎么?苑小姐你也认识我和林雅吗?”

“这没什么奇怪的,张子文身边的女人我总得认识一下,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的。还有,黄初吻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苑小姐了,直接像张子文一样叫我梦鸳就好。”

“梦鸳?”听到苑梦鸳解释,林雅望了望张子文。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这可没有,昨晚我就是叫她梦鸳小姐来的。”

“那的确是昨晚没错,但张子文你今天总该叫我梦鸳了吧!”

看到苑梦鸳步步紧逼的样子,张子文讪笑着说道:“既然梦鸳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推辞,你也会去乐市吗?”

“嗯,但不是和你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些地方要准备。李大人已答应让我进李氏家族特勤部,以后我就和黄初吻是工作上的伙伴了。”

“喔,喔喔,好好。”

被苑梦鸳这样来一下,黄初吻也稍稍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苑梦鸳仿佛就是为了打声招呼一样,并没有逗留太久,说了两句就先行离开了,再次将三人丢在了原地。

待到苑梦鸳走远,黄初吻才仿佛回过神来道:“不错。厉害,以后有对手了。”

“嗯,的确,是个对手,张子文你打算怎么办。”同样点点头,林雅也感到了苑梦鸳的棘手之处,说完就望向了张子文。…,

讪笑一下。张子文说道:“我还能怎么办,如果她想和我上,床。我就和她上,床。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可说的样子。”

听到张子文解释。两女一下笑起来,林雅就说道:“张子文,你也未免太浑了吧!除了上,床外,你就不能想些别的吗?”

“别的?工作上的事情我又做不了主。工作外的时间?除了男欢女爱外,我也没什么别的节目。你总不可能叫我出去吃饭、看电影,约会却不上,床吧!所以还是一样的。”

“真是的,黄初吻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张子文的话直让林雅娇嗔不已,立即将还在发怔的黄初吻叫醒过来。

点点头。黄初吻说道:“说的对,我们顺天府的工作都是张部长在负责,她除了能和张子文上,床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怕,不怕。”

黄初吻的反应再次让两人笑出声,也就暂时将苑梦鸳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李大人的生日会不但从早上开始,欢乐也是在白天。将近中午时,高达六层的大蛋糕就被推出来,象征着李氏家族的事业日上高升。作为场中最耀眼的女性。方素颜也被邀请做了李大人舞伴。

不但方素颜异常兴奋,跟在方素颜身边的白惠薰也是满脸喜色。人群中,张子文轻易发现了鲁晶晶身影。不过她显然没像方素颜预期那样露出什么嫉恨表情,脸上反而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更是首次向他笑了笑。切完蛋糕,会场中的客人就开始各自谈天、说笑、跳舞,全没有了前几日的互相防备。好像将这当成了最后一天娱乐,似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玩得更加尽兴。

在顺天府的女人也被场中众多男客邀去跳舞时,杰西卡来到张子文身边笑道:“张子文,我们也跳支舞好吗?作为你送给我的临别饯礼。”

“临别饯礼?你不跟我回乐市生小孩吗?”

“生小孩?你都知道了?”突然听到张子文说出生孩子的话,杰西卡脸上窘了窘,旋即想到了原因。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这是昨晚李夫人告诉我的,反正你已经和詹妮通过气了,这也没什么关系吧!或者你以后还想每个月掐着排卵时间来乐市找我?那未免太麻烦了!”

“讨厌,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自然也不必再装。但不管怎样,我一定要生到男孩为止!”将张子文拖入草坪中的临时舞池,杰西卡满脸都是兴奋。她一直担心张子文万一知道自己身份后会疏远自己,没想到张子文却想将她留下来。

这不但方便自己完成家族的‘借种’任务,甚至还能与张子文、霍思特家族进一步拉上关系。

右手轻轻在杰西卡腰腹上抚捏,时不时滑掠过杰西卡挺翘的丰臀,张子文就笑道:“别说是男孩,你想生多少都没关系。我记得所谓的英雄母亲最初就是从俄罗斯传来的吧!你大可以努力、努力、再努力。”

“谁要和你努力、努力,再努力了,你还真不知满足。”得到张子文应允,杰西卡是真的高兴起来,带着张子文连跳了好几圈舞,然后才跑回去说要准备一下。

在杰西卡离开后,张子文也在人群中找到了肖冰的身影,不过他并不是将肖冰带进舞场,而是带着肖冰离开了会场。

注意到这一幕,李坚强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还特别开心。因为只要张子文重视肖冰,自己与顺天府的关系就会一直良好下去,再没有以前的紧张感。…,

将肖冰拉出会场,张子文就笑道:“肖冰学姐,你现在李坚强身边工作还开心吗?”

“嗯,非常开心,不但李坚强先生很重视我,以前李琪小姐教我的东西都陆续派上用场了。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能从夜总会翻身,这都全亏了张子文你的帮助,不知你想我怎么谢你啊!”

一边低笑两声,肖冰就毫无隐讳地靠入了张子文怀中。

将肖冰紧紧抱住。张子文也在她肥腚上摸了一把道:“你都知道了,我们也用不着客气。对了,你和李坚强上过床了吗?”

“以前在夜总会时没上过,这两天到是经常陪他。怎么,你不喜欢?”听到张子文问起自己与李坚强的关系,肖冰微微露出笑容。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虽然这种事情说出去不大好听。但也是上流社会的一种主要交际方式。像我就经常和李娇柔上,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坚强愿和你上。床我就安心了,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你呆在他身边。”

张子文的话让肖冰心中微微有些感激,不禁也低笑着说道:“谢谢。不过你真不需要我为顺天府工作吗?”

“不需要,李坚强那里根本没有我们顺天府想要的东西,我只希望他没事不要再和我们捣蛋,顺便也帮帮学姐。对了,这里有一百万美金,学姐你拿着慢慢用!不要让人小看了。”

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张子文就将它塞入肖冰怀中。一百万美金对自己来说不算多,但也算一种态度,一种帮助。

“一百万美金,你哪来这么多钱?”

突然收到张子文给的一百万美金。肖冰虽然很吃惊,但因为有在夜总会工作的经验,她收钱的速度却非常快,只是在嘴上多问了一句。

笑着示意一下,张子文说道:“没办法。我们顺天府前段时间得了笔横财。虽然以后未必还能有这么好运气,但如果你有什么缺钱的地方,尽管可以和我说,只是不要乱用就好,上流社会的交际费也是相当惊人的。”

“这话说的不错,光是为了准备这次李大人生日会。我的积蓄都快要花光了。以后跟着李坚强这个,肯定还有费钱的地方。”

听着肖冰抱怨,张子文就笑道:“那不要紧,以后缺钱的时候你就尽管找李坚强要。女人和男人上,床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你不找他要钱,他还不信任你了。我这里算是学姐的一个后备,最好是你在李坚强那里要不到钱了再来找我。”

“呵呵,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对李坚强客气了。”

“这就对了,大不可你可以摆出一副追求李坚强的架势!追不追得上不要紧,总之你要让他知道你对他的迷恋就对了,其实这样对你也不错!”

“我真的可以追李坚强吗?里面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突然听到自己可以追李坚强,肖冰第一次真正动起心来。毕竟李坚强可是一个真正的金龟婿,不管成不成,如果不尝试一下,没有哪个女人会甘心。何况自己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以前是不知该不该这么做,但有张子文鼓励,肖冰的心也彻底活起来。

“我认为不会!毕竟你也是从我身边出去的人,李坚强总是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至多他受不了你时,你还可以回顺天府找我。”…,

安抚了一下肖冰,张子文就跟她一起回到房中欢好,直到将要离开时,这才由肖冰将张子文送到机场。

看到张子文居然和肖冰在一起,顺天府的女人并没感到意外。因为李大人生日会已过,她们也没在岛上逗留,当晚就离开海岛回到了乐市。

回到乐市,顺天府的工作还是一样有条不紊,张子文并没觉得参加一次李大人的生日会又能改变什么。

因为事情没有新变化,顺天府又拾起了李氏家族的油田收购计划书。一边熟悉油田业务,一边为新工作做准备。

张子文也是最近才知道李氏家族准备收购油田的事,虽然李氏家族早已有人在进行前期工作,但因为效果不佳,这才准备派顺天府前往替换。只是因为顺天府本身对油田业务不熟,目前还处在恶补阶段。

“张子文。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正当张子文还在埋头工作时,顺天府大门突然被毫无预兆地强行推开。李娇柔一脸气呼呼地冲进来,后面的李琪也是一脸无奈样子。

第一次看到李娇柔对张子文发脾气,黄初吻立即从桌后蹿出道:“李娇柔女士。张子文又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说来听听。”

被黄初吻挡了一挡,李娇柔的怒气并没因此而消散,立即又瞪向黄初吻叱道:“黄初吻,别以为只有张子文一个人有事!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和张子文不将苑梦鸳已调入李氏家族特勤部的事情早点说出来。还说你是李氏家族特勤部的助理,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甚至不会为李琪分担点负担。”

突然被李娇柔劈头训了一顿,黄初吻立即有些傻眼,张子文也终于明白李娇柔为什么找上自己了。

从桌后站起。张子文就说道:“李娇柔,这事很重要吗?苑梦鸳到李氏家族特勤部还不是在我们控制之下。”

“你说控制就能控制吗?这不等于将李氏家族特勤部大权都交到了苑梦鸳和李大人手中。”对于张子文的轻视,李娇柔显然有些不满。

“那又怎么了。我们又不稀罕。”

“不稀罕?如果她们插手顺天府的事务怎么办?虽然你们对顺天府的控制做的还不错,但苑梦鸳可是代表了李大人,你们又能拒绝吗?”

“我们为什么不能拒绝,顺天府是我们的顺天府,又不是李大人或李氏家族的顺天府。”

不知该不该说李娇柔有些大惊小怪,张子文回头望了望张丽。张丽虽然瞪了他一眼,同样点头道:“李娇柔女士,张子文这话说的不错,虽然你们在李大人积威下很难改变对李大人的敬畏,但我们顺天府却不同。我们可不需要畏惧谁。”

“张丽,事情不是这样。打个比方说吧!如果我们这次带特勤部一起去执行油田收购业务,最后能代表李氏家族的肯定不是顺天府,而是身在特勤部的苑梦鸳。虽然我是名义上的李氏家族特勤部长,但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仿佛明白张丽在误会什么。李琪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皱了皱眉,张丽这才自言自语道:“李琪,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苑梦鸳在,李氏家族特勤部就会完全失控吗?”

“是的,仅以顺天府现在的人手数量。不可能独自执行什么大型业务,在很多地方都需要借用财务部或李氏家族特勤部人手,阳光企业一事就很能说明问题。如果顺天府和李氏家族特勤部同时去到现场,不管顺天府做了什么,别人更看重的肯定是苑梦鸳的意见,并以她为真正的首脑。”…,

“好像庞娟如果不是成了顺天府的人,别人更尊敬的人也只能是她。”似乎觉得应该有个更确切说明,李琪继续说道。

听到李琪提起自己,庞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讪笑着点点头,为李琪解释做了最好的注解。

微微疑惑一下,黄初吻就嬉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关系,那让张子文再去拿下苑梦鸳不就成了?这就如同张子文拿下庞娟时一样。”

似乎是因为提到自己,摇摇头,庞娟笑道:“黄初吻,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接到的命令是尽量与张子文打好关系,搭建他与李大人沟通的便捷桥梁,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接受张子文。但苑梦鸳却不同,她的目的是和张子文,结婚!为了达到这个结果,她不可能对张子文过于顺从,那就和张子文的情人差不多了。虽然我们不知道她最后能不能成功,但她显然不可能轻易屈服,至少短期内我们必须面对苑梦鸳和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挑战。”

听到这话,众人都望向了张子文,蓝兰却嬉笑着说道:“张子文,你真喜欢那什么苑梦鸳吗?我可不许别的女人和我抢女婿。”

“呵呵,哈哈。”没想到蓝兰这时又搞起笑来,詹妮和安琪儿跟着大笑出声。

她们可不管苑梦鸳到底为了什么而来,因为两人只需以女人身份呆在张子文身边就好。至于顺天府的事,多一事少一事都没有太大关系。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说道:“要不我去找找李瑛怎么样,把我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透露出去,这样不说李氏家族会乱成一团,苑梦鸳也别想控制李氏家族特勤部了。”

“你想将消息泄露出去?这恐怕不大好,但我不反对你去找李瑛。毕竟苑梦鸳属于外戚。虽然她也等于握有李大人授命,但如果李眈、李瑛她们在底下阳奉阴违,苑梦鸳在李氏家族特勤部的能量也会减弱不少。”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李琪就先点了点头。

毕竟她也是正式的李氏家族特勤部长,虽然因为顺天府的关系并不主管那边业务,但也不想看到苑梦鸳平白就将李氏家族特勤部的权力夺过去。

“李瑛吗?张子文你还真会想。你到底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给自己增加女人!或者你已经打李瑛的主意很久了。”

在黄初吻跟着戏弄起张子文时。张丽却也点头笑道:“张子文,你这个主意不错,不管你出于什么私心。只要不泄露你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尽快给我去搞定李瑛吧!那妞我已经哈很久了。”

因为黄初吻的关系,现在已没人不知道张丽是个双性恋。看着她露出一脸馋样。众人都一起嬉笑起来。

对于贵族白领们来说,男欢女爱同样是件进攻利器,没人会为此感到意外。突然从李琪处接到出外勤命令,李瑛感到很惊讶。只得放下手中工作,独自向停车场走去。

作为李氏家族旁系的重要后备人才,李瑛对现在工作感觉很迷茫。不但顺天府里的人都很讨厌,李氏家族特勤部也好像成了顺天府的私人部门。不是家族里的人一定要自己查出张子文和顺天府底细,李瑛根本不想呆在这个毫无目标可言的李氏家族特勤部里。

张子文和顺天府究竟藏有什么秘密?竟能让李大人对他们如此看重,不但家族里的人不明白,李瑛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难道真要自己施舍色相?看看电梯壁里映出的不施粉黛双脸。李瑛果断摇了摇头。

自己的姿色只能说是中等,顺天府里的却是一大票、一大票的,何况苑梦鸳也马上要到李氏家族特勤部上任了。

居然李大人想将苑梦鸳嫁给张子文,知道这件事时,不但家族里的人很吃惊。李瑛也很吃惊。毕竟苑梦鸳与李夫人一样,都不是一个表面上的花瓶那么简单,但至少苑梦鸳来了后,李氏家族特勤部终于可以脱离顺天府控制了。

可李大人为什么想将李夫人最重要的表妹嫁给张子文,而不是与其他大家族通婚,这更让家族里的人迫切想知道张子文和顺天府隐藏的秘密。

由于李浩的关系。原来娱乐部里的人居然全都人间蒸发了,以致于没人能打听出李浩到底知道了张子文什么秘密。

什么时候李浩变得这么精明,还是说有什么秘密值得李大人和李浩牺牲娱乐部?一边百思不得其解,李瑛就来了风起贸易停车场。

看到李瑛又是一件黑色女式西装,一条水洗牛仔裤走过来,张子文立即驾着银色法拉利迎了上去。

自从自己烧了李瑛她们的深绿色制服后,李瑛居然就再没穿过整套制服,总是这样一件上装、一条牛仔裤的潇潇洒洒在风起贸易里奔跑,看得只能被张丽逼着穿超短裙,但又还没掌握超短裙奔跑诀窍的黄初吻羡慕不已。

不过对于李瑛现在的装扮,张子文却很欣赏,不然他也不至于会提出吃掉李瑛的建议。

身为贵族白领,吃与被吃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既然自己不想一直被人吃,适当时候也开始练练吃人的本领。

在张子文将车子开到李瑛身边停住时,李瑛就惊讶地站住了。她不但没料到张子文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里,更想不到他在自己面前停车想干什么。

“李瑛,上车吧!”停下车后,张子文就在车内帮李瑛打开车门,探出头去。

“你要我上车,难道我要和你一起出外勤?”看到张子文招呼自己的样子特别自然,李瑛有些吃惊道。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这很奇怪吗?上车吧!免得我们在这里耽误久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去约会呢!”

突然听到‘约会’二字,李瑛脸色窘了窘,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就上了车。她知道自己辩不过张子文,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张子文争辩。李瑛只是不明白,张子文为什么要特意带自己出外勤。(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〇节 娇莺嫩柳浅浅笑

李瑛上车后,张子文就说道:“李瑛,你可以将衣服脱在后面,你这样穿着很费劲吧!”

虽然张子文的法拉利是双座型,但座椅后面的空间还是可以放点东西,例如他的长外套现在就放在上面,身上也只穿了一身休闲味更重的短西装。..

看到张子文没发动车子,显然是在等自己脱衣服,虽然很难说清心中感觉,李瑛还是将西装外套解开,丢到了座椅后面。

虽然现在还是冬天,但因为办公楼和轿车里都有空调,李瑛、张子文这样的高级白领穿的并不多。脱掉黑色外套后,李瑛里面就只穿了件黑边蓝色竖纹的针织小吊带衫。吊带衫的领子很低,轻易就将李瑛丰满、白皙的胸脯露出了半截,看起来分外耀眼。

“李瑛,你真漂亮,果然女人还是脱了衣服才漂亮。”

赞叹了一句,张子文的双眼就不住往李瑛胸脯上瞅。

脱下衣服,李瑛的胸部不但很饱满,原本很宽的肩膀也显出了圆润的女人味。再加上李瑛皮肤很白,一头短发被保湿发胶梳理得紧贴额上,稍大的红润双唇微微张启,看起来极其性感、漂亮。

“你什么意思。”脸上羞涨一下,李瑛反瞪了张子文一眼。

继续在李瑛身上打量,张子文笑道:“没办法,你的眉眼、嘴巴都很大,骨架又大,如果不笑起来,看起来就会很严谨。但现在衣服一脱。肩膀和胸部一露,女性的妩媚感就全出来了,略带豪迈的丰满女人,极品啊!”

“什么极品!小心我告你性骚扰。”被人这样称赞虽然有些害羞,李瑛还是陶醉了一下,却又很快啐了张子文一句。

“怎么?你不想我骚扰你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是男人都想骚扰你了。”

笑了笑。张子文这才将车子发动起来,开出停车场。不由自主地,李瑛也用右手拉了拉胸口。希望至少能遮掩一下。但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衫,拉也拉不上多少,饱满的胸部还是会有大半露在外面。只得用手微微遮住。

看到李瑛的样子,张子文就笑道:“李瑛,你就别遮了,再遮也遮不了你的女人味,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没有。”

“你问我想去的地方?难道我们不是出外勤?”左手继续拉着胸口,遮着自己胸部,李瑛被张子文的赞语羞得问道。

“当然是出外勤!约会也是贵族白领的重要外勤工作,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你,你个混球,谁跟你准备好了。”

再次看到张子文将裸目光移到自己胸口上。尤其是听到‘贵族白领’四字时,李瑛立即知道张子文想找自己干什么了。没考虑太久,虽然脸上有些发羞,李瑛还是将遮住胸口的左手放下来。

她虽然不愿用女色去勾引张子文,但如果张子文自己找上门来。李瑛也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了解张子文底细机会。自己也是个贵族白领,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利益。

在贵族白领世界中,男欢女爱同样是个重要战场。当然,这得有足够本钱才行。不然该赢的不赢,该输的不输,事情也可能完全倒转过来。

身为女性。身为李氏家族旁系的重要后备人才,虽然李瑛在男女欢爱方面投入并不多,但对于自己能否在张子文身上拿到胜利的信心却很足。毕竟只要身处一定高位,男性白领就一定会向贵族白领方向转变,以求施展权势和威风。但如果没有确定把握,女性贵族白领的数量却相当少。…,

想到这里,在车子离开风起贸易后,李瑛就心满意足地说道:“张子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怎么,你已经有想去的地方了?”听出张子文嘴中的揶揄味道,李瑛装出一副羞媚样子瞪向他道:“你干什么,想死啊!”

“这就对了!平常李瑛你就是太严肃了,现在你这样子才像个美艳、诱人的女人。”

“你别就知道胡扯,既然你没准备地方,我们还是去成豪酒店吧!那里可是超五星级宾馆,又是李氏家族产业,用不着考虑花多少钱、要什么房间的多余问题。”事情摊开后,李瑛也不再做羞怯之色。

虽然她知道自己严肃起来的确没什么女人味,但正因为如此,自己一旦展开笑颜就可以迷倒更多男人。只是这件武器非必要时李瑛并不想露出来,因为那只会让人心生警惕,并不利于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以着一种直奔主题的方式,李瑛就说道:“张子文,在上,床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李大人这么看重你。”

“虽然顺天府的人不想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但如果你答应我不告诉别人,我就让你知道这个秘密。”张子文说道。

听到顺天府不想让自己知道张子文的秘密,李瑛并不奇怪。只是对于张子文的暗示,她却有些不解道:“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你就相信我了?”

望了望李瑛浅露在外的白腻胸脯,张子文说道:“只要你知道我的秘密,自然能了解其中的严重性。如果你事先没答应我不要说出去,肯定就会说出去。但如果你答应我不说出去,肯定就不会说出去。这不是由信任决定的事情,而是由事情的严重程度决定的事情。”

“事情的严重程度?我明白了,那还是等我们上完床再说吧!也让我看看有没有答应你不告诉别人的必要。”

低头往还没任何起色的张子文胯下望了望,李瑛脸上露出一种轻佻笑容。

她并不知道在朱雅贞训练下,张子文已能自如地控制自身是否当众表现出来。却只当那就是张子文一直被顺天府女人玩弄的原因。

选择成豪酒店作为两人上,床的地点,这本身就是一种计策。作为李氏家族在乐市的重要据点,只要自己与张子文去成豪酒店开房,适当的消息自然会传入李氏家族方方面面耳中,自己也就等于拿住了先机。

这不仅是在张子文面前的先机,也是在李氏家族内部的先机。

两人来到成豪酒店。当张子文将银色法拉利驶入成豪酒店停车场时,成豪酒店的白经理立即闻讯赶来了。

“张助理,李小姐。欢迎来到成豪酒店。”

替两人带开车门,白经理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赶紧低下头去。他迎上来只是恐怕张子文又有什么工作上的吩咐。毕竟李氏家族很少有人到家族企业享受,为的就是不想自己私生活也曝露在其他家族成员眼中。

他根本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带着李瑛一起来酒店开房,而且李瑛身上只穿着一件小吊带衫,那已不能说是性感,而是有些风骚。

还在张子文思量着该怎么吩咐白经理时,李瑛就说道:“白经理,你去帮我们备一间最好的房间,我们先吃点东西再上去休息。”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清楚这种场合自己不适合呆在身边奉承,白经理“哧溜!”一声。仿佛带着一阵风声就跑开了。张子文也不是不了解李瑛想法,但她既然已将什么都说透了,张子文也不想考虑太多,伸手揽住李瑛半隐半露的腰部笑道:“我们进去吧!记得要保持笑容哦!”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顺从地靠入张子文怀中,李瑛一脸媚态地剜了他一眼。却也不介意张子文再次调笑自己。

或许是遗传的关系,李氏家族女人照例都不高。当1米56的李瑛倚着张子文怀抱进入成豪酒店时,不说两人看起来极般配,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两人如此醒目并不是因为李瑛穿得太风骚、太性感,而是因为成豪酒店大堂上本就聚集了不少人。似乎是为了准备什么大型活动,拉条幅的拉条幅。挂彩带的挂彩带,人还不是一般的多。

虽然有些惊讶成豪酒店正在准备什么活动,两人毕竟都是身得贵族白领要义的高级白领,装做没看见其他人的样子,两人就直奔电梯间而去。

不过侑闲还是忽略了自己的影响力,没等他和李瑛避开人群注视,迎面就走过来一个女子道:“张助理,你的女人还真多!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白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突然在成豪酒店看到白惠薰,张子文有些惊讶,不管她又在讽刺自己,诧异地反问一句。

“你没看到吗?明天我们公司准备在成豪酒店开一个珠宝发布会。怎么样,你要不要也给自己朋友买件珠宝,还是你想对她和方素颜厚此薄彼。”

“好吧!等我们明天睡醒了再说。”

发觉白惠薰没认出李瑛,张子文也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随便敷衍一句,搂着李瑛就走进了刚下来的电梯。虽然白惠薰对侑闲的无视态度感到有些诧异,更对他的裸暗示有些不知所措,但在注意到一些成豪酒店员工已经纷纷低下头时,转念一想,白惠薰立即找上了其他人。

进入电梯后,张子文就笑道:“李瑛,你真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啊!”

“我们的关系?你说我们有什么关系?”换了身装束,李瑛就仿佛换了个人,手指轻轻在张子文颌下一抹,眼角流露出一丝挑逗笑容。

无奈地笑了笑,张子文原本并不想将两人关系公开。因为只有别人不知道李瑛已经与自己有暧昧关系,她才能在李氏家族特勤部顺利拖住苑梦鸳手脚。现在的状况却变成了李瑛主动挑逗自己,好像只是在争夺贵族白领间的胜负。

不过事情已经如此,张子文也不想改变什么。

顺天府的人手原本就不多,即便没有李氏家族特勤部支援,他们也可以在风起贸易内独自大展手脚。至于李氏家族发下的种种外包工作,那种荣誉不争也罢。

想通事情关键。张子文直接在李瑛的吊带衫下摸了摸她的细腰道:“李瑛,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开房。”

“想得美,我们既然来到了成豪酒店,一切当然都得听我的。”反手将张子文抱住,李瑛脸上第一次露出居高临下的表情。

对李瑛的表情觉得有些诧异,张子文惊讶道:“你很熟悉成豪酒店吗?”

“当然,三年前我还在成豪酒店工作。主管人事方面工作,有点资历的员工都认识我。”

“那你还是名副其实的导游了。”说话时,张子文的双眼就开始在李瑛身上逡巡。表明李瑛不但是自己在成豪酒店的导游。也是自己在她身上尽兴时的导游。…,

身为贵族白领,李瑛当然能看懂张子文的眼神、听懂张子文的暗示,轻啐了一句。这才将他扯出了电梯。

两人来到一个餐厅包厢里,因为李瑛与成豪酒店的渊源,张子文是彻底做回了客人。

一边品尝着精美食物,张子文就笑道:“李瑛,真没想到你还是成豪酒店熟客,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吃过呢!”

“那当然,贵的不一定好吃,好吃的不一定贵!以前你们顺天府来成豪酒店用餐,他们肯定都是拿最贵的餐点招待你们。那种东西看似不错,吃进去的味道却差远了。不过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除非他们亲自品尝过每一道菜,不然永远不可能吃到最好的东西。”

仿佛已回到自己主场,李瑛头头是道地教训着张子文。

轻笑着点头,张子文说道:“呵,你到吃出哲理来了。吃完饭后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上,床前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你都知道要上,床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花样?不如我们上,床一直线怎么样。那些花样留以后再说。”张子文并不习惯一切都由别人来掌握,李瑛也不是张丽、朱雅贞,只会让自己有恐怖感觉。想到自己还要与她进行贵族白领间的男欢女爱争夺,张子文微微抱怨了一句。

伸手勾了一下张子文下颌,李瑛就带着挑逗笑容说道:“放心,那个地方也是可以用来欢爱的,你就权当那是前戏陪陪我了。”

“前戏,这还差不多。”

没想到李瑛放下严肃表情后,整个人都变得彻底轻佻起来。

想想贵族白领的定义,张子文就觉得与自己相比,甚至与张丽、朱雅贞相比,李瑛更像一个真正的贵族白领。或者说,正因为她原本就是李氏家族的贵族,这才能将一切事情变得那么自然。

用完餐后,张子文就在李瑛带领下往前走去。

两人来到目的地,张子文立即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这的确是个可以用来进行男欢女爱的地方,不过就是太特殊了,特殊得张子文都有些无法想像。

“快点进去吧!难道你想说自己没做过桑拿。”

看到张子文吃惊的样子,李瑛满脸得意地在身后推了推他,直接将张子文推入了桑拿房旁的更衣室。

张子文不是没做过桑拿,甚至还与朱雅贞一起在里面小试过几次。不过不管他怎么努力,只有在桑拿房中自己绝对占不到上风。不但体力是成倍的消耗,精力也是成倍的消耗。

在更衣室里脱下衣服,两人都把浴巾搭在肩头上,却将身体裸地呈现在外面。

瞅了瞅张子文下身,李瑛略带惊笑地说道:“想不到,真想不到啊!张子文你的个头虽然不高,东西却不小呢!但在进去前我们还有个规矩哦!”

“还有什么规矩!”都到了这种地步,李瑛居然还说有规矩,张子文不禁有种将要失控的感觉。

“很简单,进了桑拿房后我们总得制造蒸汽吧!但我们不能简单用水泼在木炭上面,那实在太没挑战感了。”

“你,你想用什么东西泼在木炭上,不会是。”吃惊地颤叫一声,张子文略略想到一个危险的可能。如果李瑛真打算那样来和自己进行贵族白领间较量,胜负就完全不在自己控制中了。

“你猜对了,就是用我们的seminal-fluid。如果你想舒服一点就早点投降。强自坚持下去,我保证你受不了哦!”…,

看到张子文满脸惊愕的样子,李瑛脸上泛起得意笑容,揪着张子文下身就进入了桑拿房,显然已做好他的打算。

不一会,桑拿房中就传出张子文的哀号声。当然,李瑛的欢愉声也是一声大过一声。以前张子文与女人上。床只是为了享受,至多是为了训练,直到这次遇上李瑛。他才进入了一个相互折磨的新阶段。

贵族白领间的争夺不止会在工作中展开,同样也会在男欢女爱中激烈碰撞,争个你死我活。鏖战了许久。张子文、李瑛终于躺在桑拿房的木制长椅上喘息起来,身上只遮了条长浴巾,有的没有的温暖一下。

“这次谁赢了?”雾气蒸腾中,李瑛咬着张子文耳朵说道。

张着嘴,张子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也不愿认输,挺了挺胸膛道:“不输不赢吧!”

“行,就算你不输不赢,我很期待你后面在床,上的表现。如果到时候输了。你可不能再不认账。”仿佛精力仍旧很充足,李瑛将张子文从长椅上拖起来。不得不说,在桑拿房这种环境做争夺,女性的确占了很大便宜。

一边用浴巾帮张子文抹着身体,李瑛一边说道:“好了。事情结束了,你现在可以将自己秘密说出来了。”

“你还没答应我不说出去呢!”虽然不知道李瑛凭什么说事情结束,张子文可不会忘了两人约定。

怔了怔,李瑛笑道:“现在还有这必要吗?”

“别摆出一副你已经赢了的样子,我这是为你好。最多我答应允许你反悔,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不说出去才行。”

“你都允许我反悔了。为什么还要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听了张子文要求,李瑛一下笑出声。

横了李瑛一眼,张子文说道:“我允许你反悔,是想你先答应,这可不等于你知道事情后真的会反悔,反而是给你一个拒绝其他人的理由。你想清楚一点再说。”

看了看张子文一脸认真的样子,耸耸肩头,李瑛笑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我答应在可以反悔的前提下,不将你的事情告诉别人。”

没去在意李瑛的前置语,听到李瑛终于答应不将事情说出去,张子文这才将自己赌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一一说出,并一同说明了詹妮和杰西卡的来意,说出了庞娟投向自己的理由,以及李大人为什么想将苑梦鸳嫁给自己。

自从听到张子文赢了二十亿美金后,李瑛的脸色立即变成一片铁青,直到张子文话音落下,她的脸色都未曾回复。

将事情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张子文就掐着李瑛脸颊笑道:“李瑛,现在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还会反悔,将事情说出去吗?”

“你,你真赢了二十亿美金?”终于反应过来,李瑛口吃着说道。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不然你以为李大人为什么重视我们,我们为什么能轻视李阳就任李氏家族总管一事?只要不知道我们顺天府的秘密,李阳这个李氏家族总管就永远不可能升任为李氏家族家主,现在你还会将事情说出去吗?”

“说出去?说你个啊!这么严重的事情一旦泄露,天下一定会大乱。李娇柔还替你管理着十八亿美金吗?”

一边追问,李瑛的双眼就在不住闪烁。她根本想不到事情真相竟会是这样,这也让她的所有布置全落了空。…,

“嗯,那十八亿美金我是不想管了,就交给李娇柔帮我去经营!拿着那么多钱我根本就没用,不然我也不会在庞娟开口时给了她八百万美金。”

“八百万美金,你还真能收买人,那你打算用多少钱收买我。”瞪了张子文一眼,李瑛说道。

“收买?这怎么能是收买呢?你的身份不同,我也不想给你一分钱。只是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可以找我开口,这样你才能一直做我情妇下去。”

“情妇?见你个鬼啊!”李瑛并不在乎张子文给不给自己钱,骂了一句就收口了。

不说张子文是不是真的钱多了没处花。这些钱真到了李瑛手中,除非她准备离开李氏家族自创事业,恐怕也没有多大用处。身为李氏家族子弟,坐拥李氏家族大树余荫,李瑛不但吃穿不愁,更有许多可以用来实现自己能力的方式。

却不像庞娟,如果没有这些钱傍身。真是步步难行、处处受制。

“那你以后想怎样,要从李氏家族独立出去吗?”想了想,李瑛问道。

摇摇头。张子文将脸埋入了李瑛胸脯。一边轻吮,一边说道:“我为什么要独立出去,李氏家族这棵大树那么好乘凉。我可不想费劲去为自己营造另一片空间。真的我有这种心思,你认为李大人还会将苑梦鸳嫁给我吗?”

“你是没有这种想法不错,但我怕李大人正是顾忌李娇柔会不会有这种想法,所以才想将苑梦鸳许给你,控制一下。”

有了这二十亿美金,只要愿意,李娇柔完全可以独成一家。

不是与李氏家族牵缠环绕的旁系家族,而是完完全全地自我独立

想了想,张子文不得不承认李瑛的猜测的确有可能,但还是笑着说道:“没关系。反正李娇柔也知道我们顺天府无意从李氏家族独立出去,或许她会帮我做一些帐外经营,但怎么也不会提出这种荒唐主意。”

“所以了,这才是李大人必须与你交好的原因!因为你主观上并没有离开李氏家族的想法,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赶出李氏家族。”

“还有人想将我赶出李氏家族吗?”张子文诧异地惊笑道。

“当然。以前李厚生是一个,我也算一个,现在又增加了一个李阳。你们顺天府的行为实在太特立独行了,根本不适合李氏家族这种传统势力,我想这也是李娇柔会另有打算的主要原因。”

“怎么,你也算一个啊!”

张子文并不在乎李瑛以前怎么想。或是李娇柔是否真的另有打算。

即便李娇柔再怎么打算,她也不可能脱离自己和顺天府独自行动。因为只有与顺天府紧紧结合在一起,李娇柔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两人并没在桑拿房中坚持,而是收拾一下就来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

知道张子文被李大人重视的真相后,李瑛也无意再与他做什么贵族白领间的晕蠢争夺。毕竟李氏家族的钱都属于李氏家族集体所有,张子文的钱却只属于他个人。只要张子文愿意,甚至还可以源源不断收入腰包。

第二天一早,从房间出来,李瑛脸上写满了满足,张子文脸上却有些怏怏之色。他不是对昨晚两人的激情有什么不满,而是一想起前日在桑拿房的欢愉就有些后怕。当时他是没太多感觉,很多事情都是要到事后才能慢慢体味到其中的艰难苦楚。…,

知道张子文在想些什么,李瑛抓着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张子文,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下次我们还是用清水浇炭好了。”

“你还真是混帐啊!”对于李瑛提议,张子文简直无言与对。

好像她非常满意在桑拿房中欢好,也不知靠这招毁了多少贵族白领自尊。

两人一起从楼上下来,来到大堂处就看到一副人挤人模样。虽说现在已接近中午,这种场景对成豪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酒店来说还是相当稀罕。直到看清大堂各处挂着的横幅,张子文才想起白惠薰的确和自己说过要在这里开珠宝发布会的事。

不是在酒店多功能厅,而是在酒店大堂召开珠宝发布会,这也只有成豪酒店这样的奢侈之地才能应付自如。既不显得简陋,又能控制人流,还能保证客人的高尚品质。

“张子文,你说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买的啊!”女性天生就有对各种珠宝的美好追求,看到展台上一件件精美展品,李瑛双眼立即发亮了,扯住张子文胳膊就不愿再走。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没问题,但你以后得多穿点女性装束,那样才能多点女人味。”

“我本来就很有女人味,只是特勤部工作需要,我才不得不严肃些,这你就不用多管了。”

李瑛并没因为张子文的要求改变自己想法。身为贵族白领,她的经验、阅历都要比张子文多得多。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不好。

也不与她争执,张子文就陪着李瑛混在顾客中参观各种珠宝展品。

很明显,白惠薰的这次珠宝发布会就是借了在李大人生日会上出彩的东风,虽然张子文认识的客人并不多,但竟然也有不少人向他和李瑛点头、打招呼。大概都是在李大人生日会上见过面的客人。

发现李瑛、张子文,白惠薰立即满脸堆笑迎上来道:“张助理,你和李瑛小姐好般配哦!有没有什么看中的珠宝。还是让我给你们推荐一款。”

张子文根本没从白惠薰嘴中听到允许自己拒绝的意思,也不知仅隔一天她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

李瑛却没在乎白惠薰的改变,兴致高昂地说道:“好啊!不知白小姐有什么推荐的。我也想看看。”

“当然,一定会让两位满意的,你们这边请。”看到李瑛反应,白惠薰心中一松。她昨天根本没认出李瑛,别说白惠薰没见过李瑛那种近似于风骚的模样,成豪酒店员工说起这事也相当吃惊,纷纷表示只有张子文才能让李瑛有这样的改变。

听到成豪酒店员工相当敬重张子文,白惠薰极不理解,毕竟因为林雅的关系,她对张子文并没有好感。

只是细细打听过后。她才有些大惊失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李娇柔已彻底控制阳光企业、彻底控制成豪酒店后,一些近似于禁忌的话题也开始慢慢在成豪酒店中流传。

白惠薰也是参加过成豪酒店精算师盛会的人,但她怎么都没料到那竟是张子文所在的顺天府主持的活动。而且在成豪酒店员工眼中,张子文的地位还相当高。甚至能当着苏市长的面,替成豪酒店解决与鲁晶晶的纷争。

自己刚在珠宝行主事不久,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绝不能放弃,白惠薰此时已顾不上与林雅的纷争,自然连着李瑛一起讨好起来。…,

将两人带入临时隔出来的偏厅,白惠薰就小心翼翼拿出一副精心准备的珠宝说道:“张助理。李瑛小姐,你们看看这件珠宝喜不喜欢。”

白惠薰拿出来的是件钻石胸饰,摊开后竟好像王冠的形状。虽然构成胸饰的钻石都不大,但外形、光泽却都相当亮丽、耀眼。因为胸饰的体积可大可小,也是最能体现珠宝公司实力的东西。

“好漂亮,我要了。”入目的第一眼,李瑛就喜欢上了这副钻石吊坠。

虽然身上衣服不合适,还是拿在胸前比了比。

看到李瑛喜欢,张子文也没问价钱,转向白惠薰说道:“那就这副了,还有上次方素颜带回去的那些,白小姐你也一起开个价,明天到风起贸易顺天府找我,我给你开支票。”

“好的,我一定尽快去拜访。”

白惠薰也没介意李瑛直接将珠宝装入挎包中,像是李氏家族这种大客户,她根本不用担心是否会赖帐。更让她吃惊的却是张子文说要买单的事,好像他和李瑛都不怀疑自己的支付能力。

然后张子文、李瑛也没停留,直接就离开了成豪酒店。

望着两人乘坐银色法拉利离开,白惠薰这才知道那竟是张子文的座驾。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检讨一下与张子文、林雅的关系了。

上车后,李瑛就笑道:“张子文,你注意那个白小姐脸色没有,好像她觉得你很不可思议似的,难道你们以前就有什么交往。”

“我们不算什么交往了,只是因为我一个朋友,以前有点小冲突。”

接着张子文就将白惠薰与林雅的糊涂关系说出来,听得李瑛一阵好笑道:“什么?那个财务部的新人还与你有这种关系!我说你怎么这么照顾她!不过真有这种事情,你就得小心苑梦鸳对她下手了。”

“苑梦鸳?会吗?我和林雅又没什么关系。”

“怎么不会?别忘了苑梦鸳是为了什么来到风起贸易的,你和林雅的关系又特殊,这从你安排她到朱雅贞身边就可以看出来。”

“那你认为她对付得了朱雅贞吗?”

随着张子文反问,李瑛也惊笑着不再言语。不过在李瑛提醒下。张子文也不禁再次考虑起有关林雅的处置问题。虽然自己的处置看似没有问题,但表面没问题也就意味着某方面肯定有问题,这才是最需要重视的地方。

回到风起贸易停车场,李瑛还在法拉利上就回复了冷静,仔细将在成豪酒店换上的外套系好。如果不是知道两人一起出去的人,看到张子文、李瑛在一起,最多只认为他们刚出完外勤回来。

望着李瑛谨慎的样子。张子文就笑道:“李瑛,你不用现在还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吧!成豪酒店的人不都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成豪酒店知道又怕什么,她们根本不敢说出去。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失去对李氏家族特勤部控制权。这不正是你所需要的吗?”

“这样你还能瞒下来?”对于李瑛的自信,张子文有些吃惊,同样事情他可瞒不了任何人。

“如果我想瞒下来就能瞒下来。即便什么人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说出去,也不敢为此要挟或要求我什么。还是你认为李大人随随便便就能挑我来李氏家族特勤部主持工作?不是你们顺天府软硬不吃,再加上有个巨大后台,我们哪会一直输给你。”…,

从李瑛横过来的冷淡双眼上,张子文仿佛能看到一种巨大嫌恶。不是昨晚自己还将她抱在怀中,张子文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李瑛时的样子。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贵族白领?张子文心中喟叹一声,不再试着去撩拨李瑛。将车子在停车场放好,张子文、李瑛就一起走进风起贸易。

刚进入大楼底层门厅,张子文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附近竟没人向他“张名人”、“张名人”地打招呼。反而一些由门厅进出的员工在看到他时,脸上都露出少许怪异表情。

当张子文、李瑛来到电梯前,看到曾与自己在风起贸易展开大追逃的保安吴力时,立即问道:“吴力,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怪怪的。”

风起贸易员工称呼自己“张名人”并不是某种尊敬,而是一种亲切表示。突然大家都对自己失去了亲切感,张子文就直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左右望了望,吴力弯下腰道:“张子文,昨天公司里来了个自称你未婚妻的漂亮女人,你什么时候订婚了。”

“订婚?哪有这种事情。是谁这么胡扯!张部长怎么说。”突然听到未婚妻三字,张子文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矢口否认的同时更有些担心张丽的反应,因为他隐约已经有了些预感。

“女将大人到没说什么,这也是大家最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是那女人真是你未婚妻?”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吴力露出一副很难理解的样子。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搞清这是怎么回事的。”

趁着电梯刚好下来,张子文摆脱了吴力,与李瑛一起进入电梯内。怔了怔,吴力这才发现李瑛竟与张子文站在一起,瞪大了双眼,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反应过来。随着电梯开始上升,李瑛就说道:“这应该是苑梦鸳来了,她来的还真快。”

“她想搞什么?凭什么说是我的未婚妻,难道她还想就此坐实我们的关系不成,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十年内都不可能结婚。”张子文抱怨道。

“你真的十年内都不会结婚吗?”听到张子文抱怨,李瑛突然将脸凑近他,仿佛想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迟疑了一下,张子文说道:“这不很正常吗?我还这么年轻,而且没有结婚的打算。”

两人都没继续说下去,不但李瑛在考虑张子文面临的状况,张子文也在思量自己即将面对的问题。

苑梦鸳自称自己未婚妻既不可能影响到顺天府工作,又不可能影响到自己生活。唯一有所阻碍的就是其他女人恐怕再没有接近自己的机会了,但却无法对自己现有的女人造成任何影响。

两人一边思量,电梯来到十六层。对望一眼,李瑛和张子文稍稍拉开些距离,两人一先、一后走出了电梯。(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一节 身在花中嗅花香

来到李氏家族特勤部门前,张子文并没在里面看到苑梦鸳,只是发现里面的特勤部成员好像变得精神了许多。..

看到自己后,那些特勤部成员脸上又都现出一种怪异神色。李瑛进去问了问,出来就向张子文示意一下顺天府的方向。

两人来到顺天府前,张子文伸手就将大门推开了。双眼一扫,立即发现了苑梦鸳。

她竟然不是坐在其他地方,而是坐在自己办公桌后,仿佛正在替自己处理桌面上的公文。令人惊异地却是林雅竟然也与黄初吻坐在一起,不过她明显不是在这里帮忙,而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见到张子文回来,更是点头向他笑了笑。

除了林雅外,顺天府里的人都没对张子文回来有任何反应。抬脸望了望,竟都先后将脸低下去,一副等着看张子文如何解决与苑梦鸳纷争的架势。

在李瑛将顺天府大门关上时,苑梦鸳就从桌后抬起脸来,不是望向张子文,而是望向李瑛说道:“李瑛,你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又不能说出去让天下大乱。”

“哧!”听到李瑛抱怨,黄初吻立即低笑一声。张子文与苑梦鸳的争夺根本与她无关,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趣极了,包括李瑛那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样,同样让她心生兴奋。

一脸理解地点点头,苑梦鸳显然没有为李瑛操心的意思,拿起桌上一份油田资料。转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这些资料你都看明白了。”

“还没,很多地方都搞不懂。”

“这可不行,你跟我说说自己有什么地方不懂,我来向你解释。”看着苑梦鸳露出一副自信笃笃样子,想了想,张子文点点头走过去。工作是工作。私人问题是私人问题,想要弄清苑梦鸳为什么自称自己未婚妻有的是时间,不必急在一时。

张子文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但因为张丽没说话,其他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有李瑛独自向一旁的李琪走去,也不知是交换工作上的情报还是交换私人情报。

来到桌边坐下。张子文就开始听苑梦鸳讲解油田资料中对自己来说还有些模糊的东西。苑梦鸳的讲解虽然与李琪她们的讲解没什么大差异,但因为她在顺天府并没有其他工作,所以被打断的机会并不多。不是说理解了多少,而是很快到了下班时间,两人这才停下手来。

“张子文,我可以跟你回家吗?”放下手中资料,苑梦鸳说了句极令张子文诧异的话。

没等张子文回答,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张丽就点头道:“很好,我们今天也准备到张小妹家坐坐,大家一起去吧!”

“对啊!对啊!我还没去过张小妹家呢!”随着张丽提议。蓝兰立即露出一脸兴奋样子。看到张子文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苑梦鸳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知道因为张丽的破坏,自己已失去了打入张子文身边最好的机会。

从张子文刚才轻易就能接受自己教导的行动看,苑梦鸳知道张子文是个更看重眼前利益的人,他并不会为日后将要面对的问题做更多设想。更确信日后的问题肯定也会有日后的解决方法。

自己刚才的要求包含了两层意思,不只是要去张子文家看看,而是要跟张子文回家,甚至还有入住张子文家的可能。

苑梦鸳相信张子文绝不会拒绝带自己回家,如果自己利用这点直接住入张子文家,他或许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只可惜被张丽捣乱。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想到这里,苑梦鸳转脸望向张丽,发现她正一脸堆笑地望着自己,苑梦鸳也对她展了展甜甜笑容。在众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时,苑梦鸳又望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听说你家里住了个女人是吗?”

“月纤腰不是我的女人,她是张部长的女人,只是我现在的生活已离不开月纤腰照顾。”

虽然不知道苑梦鸳为什么要在这时问起月纤腰,张子文还是一脸苦恼地说了一句。他与月纤腰并非一点感情都没有,但在发觉月纤腰似乎更重视张丽的感情后,张子文也只得放弃了更多想法。或者说,他本来就对月纤腰没有更多想法,只是对这个事实难免有些不满。

看到张子文反应,苑梦鸳怔了怔,因为她相信张子文绝不会当着顺天府的女人面说自己与月纤腰有多深的感情,以至于只会与她住在一起的事。

但如果张子文否认了这一点,她不但就有机会让张子文与自己住在一起,更可以设法点燃顺天府其他女人想与张子文住在一起的争夺心。

只是张子文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苑梦鸳预料,也让她设法分裂顺天府女人与张子文感情的想法彻底破产了。

听着张子文回答,张丽却立即得意地大笑道:“喔呵呵呵呵,张子文你很有自觉嘛!知道月纤腰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

“懒得理你,你先打个电话给月纤腰说一声吧!”

在张子文与张丽斗嘴时,李琪、李瑛互望了一眼。只有她们才能在第一时间了解苑梦鸳每句话的真实用意,虽然苑梦鸳的两次试探都被张丽、张子文挡了回来,但也初步表明了她此行的真正立场。

她并不是为了讨好张子文才来到顺天府,而是为了分化张子文和顺天府关系才来到风起贸易。

张子文还没收拾好自己东西,黄初吻又兴致勃勃拖着林雅过来道:“张子文,林雅说她不想去你家,你和她说说吧!”

“黄初吻,你别胡闹,我没说不想去张子文家,只是我真有些事情。”

自己究竟有没有事。林雅并不清楚。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有再多事情,恐怕都应该去张子文家看看,去看看他住的地方,看看与他同居的女人。只是越这么想,林雅就越有些胆怯,毕竟她和张子文总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所以在黄初吻拉上自己时。自然就在张子文面前说出了有事不能去他家的慌话。

张子文却没想这么说,直接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先放到一边吧!不然让朱雅贞知道张部长要去我家而你不能跟来,张部长会很为难的。”

不是朱雅贞为难。而是张丽为难,张子文一针刺中了林雅的要害。

林雅也非常清楚,只要朱雅贞知道张丽去了张子文家。她肯定也会有打算。如果自己不能跟去张子文家,朱雅贞铁定会自己找上门,那就不仅是张丽为难,自己要如何面对朱雅贞的质问都是件难事。

点点头,张丽抓住正打给月纤腰的手机,一脸气势汹汹地说道:“这话说的没错,难道林雅你敢让我和那女人一起为难?如果你真有这本事,也不必说什么延期毕业的蠢话了。”

“是,我知道了,我去不就行了吗?真是的。到哪都要这么说。”

没想到会被张丽挖苦一句,林雅首次意识到自己选择延期毕业果然是个错误。因为不管她做错了什么,都会被张子文和张丽用这句话堵回来,仿佛她的一切错误都是因为延期毕业而起。…,

摆平了林雅,顺天府里的女人自然再没有耽搁。一起浩浩荡荡乘车往张子文家赶去。

虽然张子文已做好搬家打算,但挑选新家并不是件容易事,至少他还没从月纤腰那里听到任何消息。所以当加长悍马开入张子文所住的小区时,立即引起一阵轰动。不但路人纷纷望过来,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敞开了半边。

毕竟在乐市这样的大城市里,跑车常见。房车也不少,但像加长悍马这种威武至极的庞然大物,在任何时候都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因为张丽已提前通知,在众人上到张子文家时,月纤腰已打开大门,站在门外迎接了。

虽然现在还是冬季,月纤腰身上却只穿了一袭蓝色牛仔长裙,不但看起来清爽、干净,更是衬托出月纤腰清冷、幽艳的独特气质。只是露出来的右手不但看起来有些寒冷,左肩上扎着的一条蓝色格子方帕,也让第一次见面的人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一直听说月纤腰是个残疾人,苑梦鸳并不清楚她长相,更不知道月纤腰残疾的状况。

第一次看到这种残缺美,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在李瑛、林雅也有些不知怎么反应时,蓝兰立即将身上裘皮大衣脱下,给月纤腰披上肩头道:“月纤腰姑娘,你真是好漂亮哦!但爱美也不能这么穿,小心冻着。”

“谢谢兰姐,房子虽然有些小,大家还是一起进来坐坐吧!”

不是小,而是小得有些离谱。

不但在屋外看到月纤腰时吃了一惊,进到屋里,苑梦鸳更是吃惊地张大嘴巴。

50平方米的两室一厅,不说这对普通白领来说都有些局促,张子文可是一个拥有二十亿美金资产的超级白领。如果他不是喜欢受谑,苑梦鸳简直无法相信他真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当然,如果他要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自己是绝没可能来陪他。

不说苑梦鸳原来住的地方,她现在入住的成豪酒店房间浴室都要比张子文、月纤腰的整个居住面积更大。

同样还是蓝兰最先反应过来,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点着头笑道:“不错,不错,很温馨的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我也要和张小妹有间这样的小屋。”

顺天府中能对张子文说这种话的只有蓝兰一人,虽然其他人笑的都挺欢,苑梦鸳还是向月纤腰伸出右手道:“月纤腰小姐你好,我是苑梦鸳,张子文的未婚妻。看你们现在住的很辛苦的样子,不如以后就让张子文搬到我那里住,你和张部长住在一起也方便些。”

突然听到苑梦鸳单刀直入式进攻,屋中立即安静下来。顺天府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到月纤腰身上,显然想看她怎么回答。

至于苑梦鸳的挑衅,当然没人在乎,她这种样子大家早已见识过,已再无任何稀罕之处。

与苑梦鸳伸出的右手轻握一下,月纤腰就笑道:“苑梦鸳小姐,非常高兴你能以张子文的未婚妻自傲。但如同你的位置我无法替代一样,我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替代的。这不是张子文如何选择的问题,而是我们身处位置所决定的事。不然你又认为自己这个未婚妻位置坐的安稳吗?”

“厉害!”在顺天府众人都因为月纤腰的反击低声惊笑时,林雅也在心中惊叹了一声。

看到月纤腰的第一眼,林雅不是为张子文感到可惜。而是为月纤腰感到可惜。即便月纤腰现在已能伴在张子文身边,她还是为月纤腰感到可惜。…,

现在听到月纤腰的锐利反击,林雅在暗自佩服的同时,心中更对月纤腰充满了惋惜的感觉。

没去在意其他人笑声,苑梦鸳点点头说道:“果然不错,月纤腰小姐你为什么不出去工作呢?相信你一旦出去工作,一定也能得到很好发展。如果你认为顺天府不方便自己发挥才干,要不要到我们李氏家族特勤部工作。”

“谢谢苑小姐关心,我现在正准备精算师功课,等我顺利考取了精算师后。自然会出去工作的。”

应付了一下苑梦鸳,月纤腰显然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主动走到林雅跟前,伸出手道:“林雅小姐你好,非常高兴见到你。你也是我一直希望却没能见到的人。只可惜张子文不好意思带你回家,显然非常介意自己一生中唯一的污点,幸好你给我们出了口恶气,真的非常感激。”

“呵哈哈,哈哈哈。”

在黄初吻一阵狂笑中,屋里众人也跟着哄笑出声。看着张子文尴尬的样子。林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羞笑道:“没什么了,那时大家都不懂事,不过现在看起来结果还不错,彼此彼此了。”

“嗯,彼此彼此。”

一番交锋下来,谁都没占上风,谁也没处下风。屋中坐椅虽然少了些,凑凑大家都一起坐下了。

随便说了几句闲话,苑梦鸳就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不是说打算换房子吗?你这间房子实在太小了些,何况还是租来的。要不你和月纤腰先跟我一起搬到成豪酒店住,等我们找到房子再慢慢计较。”

第一次在话中带上月纤腰,苑梦鸳已认为这是自己最大的退让,何况看了张子文和月纤腰住的地方,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搬进来鸠占雀巢。

不说这没有价值,她也不可能住得惯。何况月纤腰一旦到了自己地盘,迟早都得听自己使唤。

看到苑梦鸳还是一副孜孜不倦样子,张子文都觉得有些累,不觉望向了张丽。

点点头,张丽笑道:“苑小姐,关于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已经和张子文看好了一套房子,最近就准备一起搬过去。里面房间很多,不但谁想住进来都没关系,苑小姐你也可以和张子文一起搬进去。”

“真的吗?我也可以和张子文住在一起?”听到这话,詹妮第一个反应过来。

虽然她的目的就是想要一个张子文的孩子,但因为张子文的生活不规律,她也没有太多时间与张子文单独相处。但如果两人能住在一起,即便张子文身边女人还是很多,詹妮想要孩子的愿望也可以早点实现。

“是吗?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吧!”

不是实在呆不下去,而是知道这里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苑梦鸳很快从沙发上站起身。如果张丽真的准备有地方,她跟着去住两天也没关系。但如果张丽没准备地方,或者是准备的地方不适合立即入住,她就有理由将张子文带到成豪酒店,带到自己的堡垒中。

仿佛硝烟时刻都在弥漫,众人并没在张子文家逗留,这么小的屋子也不适合十多人在里面用餐、休息。

离开张子文家,众人回到悍马车上,车子也开始向市郊驶去。因为没人知道张丽准备的房子在哪里,她也换上了司机位置。众人甚至可以在车内感到车速有明显的加快迹象。…,

“月纤腰小姐,遇上张子文前,你一直在做会计工作吗?”

自从见到月纤腰,苑梦鸳立即将目标转到了月纤腰身上,上车不久就开始找她套话。在张子文的众多女人中,她只觉得月纤腰对自己威胁最大。自己长相上的独特优势根本在月纤腰的气质面前不值一提,再加上月纤腰的独臂。更是无比惹人怜惜。

点点头,月纤腰也没在意苑梦鸳的试探,笑着说道:“虽然那都是些后勤工作。但要教导张子文却没有任何问题。最初我们也是因此才住在一起,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教导张子文学习。至于后面的事,那都是水到渠成了。”

既没有掩饰。但又稍稍夸耀了一下,听着月纤腰回答,苑梦鸳心中暗自蹙起了眉头。

“不错啊!终于让苑梦鸳找到对手了。”

压低声音,李瑛在车厢角落对李琪说了一句。自从知道张子文手中底牌后,李瑛也开始有些认命了。

摇摇头,李琪却笑道:“大概吧!其实说来说去,苑梦鸳的主要对手还是张部长。月纤腰也应该是她为李娇柔准备的对手,只是张子文变化太大,结果就改成用来应付苑梦鸳了。”

“……有道理。”

怔了怔,李瑛点点头。因为细想一下。如果不是张子文赌运突然冒出来,张丽真正该警惕的人其实还就是李娇柔。

听着两人对话,林雅也有种恍然大悟感。

在对张丽有了更深刻认识的同时,林雅也对张子文充满了感激。因为张子文可是将自己介绍到了朱雅贞身边,介绍到了能与张丽长期为敌的女人身边。虽然林雅并不敢预期自己的将来。但能留在朱雅贞身边,自己的成长绝对不会比张子文她们少多少。

车子并没行驶多久,很快就在一幢临街建筑物前停下来。

下车后,众人就看到一幢占地约四百平方米的白色圆顶塔型建筑矗立在眼前。建筑物大约有五层,只有一个入口,无论门框、窗框还是高高的外置柱梁。全都是欧式风格建筑。由沿街大门望进去,里面一层完全是个接待大厅式样,看样子就像一个多功能娱乐场所。

这里已是远郊,附近道路不但极宽敞,视线也较好。建筑物旁边甚至还有美化环境用的大草坪,对面不远处就是区政府所在地。

四下里望了望,蓝兰首先惊笑出声道:“女将大人,这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家吗?怎么看起来好像一座娱乐城。”

“这本来就是一座娱乐城,里面房间多的是,空间也很大。如果懒散点,你们可以直接住在里面的原有房间。如果想再住得好一点、宽敞一点,那就再看各人需要进行改装了。这总比那些预定的房间要好得多,各人都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式进行装潢。”

“好棒!这样的房子不得要上亿元吧!我也要住进来。”惊叹一声,黄初吻就露出羡慕样子。

摇摇头,张丽说道:“没有那么多,三千万现款而已,这是我找区政府手下要的房子,很便宜的。”

两千多平方米的建筑面积才要三千万?的确很便宜。虽然偏僻了些,但距离风起贸易却不算远,至少每天通勤是没问题。苑梦鸳只是对张丽嘴中的区政府手下听得有些汗颜,好像这种话李大人都不会常说。

随着张丽将打开大门,众人也蜂拥般地钻了进去。…,

一楼底层自然没什么看头,不过上了二楼后,众人都开始惊叹出声。里面不但有各种娱乐室,还有健身房、桑拿房等各种休闲场所,看来这不像间娱乐城,而应该是某种高级会馆。

除了二楼外,三楼还有几间更大休息室,甚至还有一间小放映间,足以用来接待众多客人。

看到其中一个休息室里还放了架钢琴,苑梦鸳也不禁有些心动。

走过三楼后,四楼、五楼主要就是各种风格的卧室,别人还没觉得什么,黄初吻却立即挑花了眼。

直到众人来到五楼最里面的一间大卧室,看着将近八十平方米的卧室面积。张子文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笑容,张丽就说道:“怎么样,张子文,我和月纤腰挑的房子还不错吧!这间房子的付款我们是二八分成,你和月纤腰先挑自己喜欢的房间吧!”

“不用再挑了,我和张子文当然就睡这间房,其他房间你们自己选吧!”不是月纤腰。而是苑梦鸳突然挽住张子文说道。

转脸望了望苑梦鸳,张子文笑道:“真的吗?梦苑你今晚就要跟我一起睡?你们这种未婚妻不是总要熬到最后一刻的。”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当然应该睡在一起。”紧挽着张子文手臂。苑梦鸳脸上露出一副毫不退让的表情。

虽然这件事并不在苑梦鸳的准备内,她之前也的确没打算这么快和张子文上,床。但自己如果真要与张子文及顺天府的女人住在一起。苑梦鸳可忍不住只能看着张子文和其他人上,床,自己却要在一旁拼命讨好别人。

“好,既然苑小姐也没意见,我们今天就为她和张子文的圆房接风洗尘。这里厨房也很大,不管做得好不好,大家都各自露一手给张子文瞧瞧。”

看到张丽不反对苑梦鸳与张子文住在一起,即便黄初吻也不会多说什么,拖着林雅就开始上各处挑选房间。

虽然林雅还记得朱雅贞要自己搬去与她同住的事,但也不打算在张丽面前说出来。至多她就是先在张子文这里为自己准备一间专用客房,免得将事情说出来还不好收场,说不定又会被摊上延期毕业的过错。

于是在张丽强力压迫下,一切都好像已平静下来,至少暂时不会出什么问题。

等到第二天。苑梦鸳与张子文一起走出房间,更是一下变得乖顺了许多。

看在眼中、知在心里,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这时拿张子文的床,上功夫逗乐苑梦鸳。或许过两日李娇柔她们也会搬进来,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忙碌的时候。

虽然已经与张子文住在一起,苑梦鸳却并没与他一起在顺天府办公。而是堂而皇之入驻了李氏家族特勤部。不但每天不知在干些什么。甚至除了第一晚,苑梦鸳就再没有留张子文在自己房间睡过,张子文也是很便宜地住到了月纤腰房间,时不时到四处串串门。

当然,李娇柔已知道张子文搬家的事,不过她却没住到张子文家,只是找张子文上了次宾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苑梦鸳与自己发展,或者说是等着苑梦鸳出招,张子文也不着急。只是日复一日工作,日复一日在床,上操劳。

“张子文,你和张部长现在有时间吧!”突然看到苑梦鸳来到顺天府,众人都没太吃惊。自从苑梦鸳开始以张子文未婚妻身份自居后,她来顺天府就从来没敲过门,仿佛来到自己家里一样自然。…,

不过苑梦鸳身旁带着的一个人可就令人有些吃惊,扶了抹耳边眼镜,朱雅贞很明显地藐了张丽一眼。

果不其然,张丽很快将桌面上原本还堆得整整齐齐的资料一扒拉,全身都扑上去道:“没空,没空,我现在忙死了,全世界都没有比我更忙的人,张子文,快过来帮忙。”

忍着笑容,众人都望向苑梦鸳,张子文却好奇地望了望朱雅贞。

朱雅贞当然没让张子文失望,拍了拍腰上大挎包说道:“没关系,你不想去没人会逼你。李大人给的长安俱乐部推荐信上只有三个人名字,少一个只知道胡乱闹事的秩序破坏者,或许李大人会更高兴。”

“你说谁是秩序破坏者?你这个死姑婆。黄初吻,过来帮我收拾桌子,张子文你跟我去一路洒盐。”

“呵呵,好的,张部长,记得下次要帮我写推荐信啊!”

听到张丽屈服,不但黄初吻立即呵笑出声,张子文脸上也是一展,随即开始收拾自己东西。虽然两人以后只会分别找时间去长安俱乐部,但如果想加入长安俱乐部,三人非得一路同行不可。

“天哪,我看见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年白发?”

“做事不动脑筋,睁眼就只知道抓瞎的家伙。凭什么向人强调自己的视力有多好。”

走出顺天府大门,张子文就自动落到苑梦鸳身旁。

看着张丽、朱雅贞边走就边在斗嘴的模样,苑梦鸳就有些吃惊道:“张子文,她们两个总是这样吗?”

“嗯,每次见面都这样,我们已经习惯了,你怎么想到要带我们去长安俱乐部?”

“这原本就是我到风起贸易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当然得赶紧才行。不是特勤部那边的工作耽误了点时间,我早就与长安俱乐部联系了。今天那边有个小型集会,随便我也想带你去见见人。”

一边说着。苑梦鸳就打量了一下张子文身上衣着,略带满意地点点头,显然很认同月纤腰帮张子文准备的装扮。

事实上。张子文身上穿的虽然只是普通的白领西装套服,但却是上次参加圣诞晚会前朱雅贞帮自己专门订的衣物。

知道这点后,月纤腰自然也会以此拉近与朱雅贞的关系。与朱雅贞有矛盾的人,世上只要有张丽一人就已经足够,其他人根本用不着跟去凑热闹。

四人一路从电梯下行,立即吸引了不少人目光。当然,真正引人注目的并不是张子文、苑梦鸳这对假夫妻,而是一路闹腾不止的张丽、朱雅贞。不知该支持谁,不知心中在支持谁,几乎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对两人长久行注目礼。

来到停在外面的苑梦鸳座驾上。苑梦鸳却将张丽让到了驾驶副座与李瑛坐在一起,自己带着张子文和朱雅贞坐在了后座上。

不但让张子文坐在自己与朱雅贞中间,更是有意无意地压着他靠向朱雅贞一侧。

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张丽只是冷哼一声,竟然什么都没说。张子文虽然被苑梦鸳压着靠向朱雅贞。但也是双膝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严肃的样子,不但没有挣扎抗议,甚至也没有躲闪。

至于朱雅贞,则是很干脆地双眼望向窗外。

底下并着的双腿虽然同样斜指向外,车座下的双脚却很自然地夹住了张子文双腿。

看着三人暗自交锋的模样。苑梦鸳“扑哧!”一笑,将压着张子文的身体坐直了说道:“张子文,你以前都是这样和张部长、朱部长出去工作吗?”…,

“这是我们第一次坐一辆车,也只有你才会做这种安排,今晚让我到你房里睡吧!要是怀孕了就算你倒霉。”

摸了摸苑梦鸳大腿,张子文毫不掩饰想要惩罚苑梦鸳的想法。

因为苑梦鸳的坚持,张子文与苑梦鸳的第一次并不算非常美好,至少在张子文的观点来看的确如此。听到张子文回答,开车的李瑛立即“噗!”地笑了一声,这也好像张子文与苑梦鸳又开始新的交锋一样。

想了想,苑梦鸳点头道:“好吧!如果你坚持,我是没关系了。反正你每次都没有保护措施,既然其他女人都不会怀孕,我也不信自己就一定会中大彩。”

“喔!呵呵呵呵,苑小姐,你这话我爱听。”

似乎是苑梦鸳踩到了张子文痛脚,不但张子文的双脸有些憋屈,张丽更是一阵狂笑出声。

无可奈何下,张子文只得偷偷摸了摸朱雅贞大腿,以此作为对张丽的报复,也作为对朱雅贞的不满。

事实上,张子文的生育能力并没有问题,这是詹妮已找医生确认过了的事。不过与一般人都是因为精子浓度较低无法生育不同,张子文却是因为精子浓度过高无法使女人怀孕。医生对这种状况的医嘱也只能叫张子文等待,等他到了一定岁数,精子浓度降低后,自然可以让女人顺利怀孕了。

至于里面的原因,当然也与朱雅贞的训练有关。只是面对张丽的狂笑,张子文却有些无言以对。

车子来到长安俱乐部,由于有苑梦鸳事先联系,保安在看过张子文三人介绍信后,众人也得以顺利进入里面。

看来这里的安保措施,或者说是隔离措施做得还不错,不是得到允许的俱乐部会员,绝对不许轻易进入。李瑛居然也是长安俱乐部会员,这却着实让张丽、朱雅贞都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不知这是因为李氏家族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

几人一起来到会员部。为张子文几人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子,张丽几人都没将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张子文却和那女子看着相互一怔。

在其他人注意前,女子就先将目光偏开了,张子文也没露出什么特别态度,跟在张丽几人身后就一起向里面走去。

接待张子文几人的是个三十多岁女子,至少看起来不到四十岁。长得很漂亮。笑容也很谦和,胸前领口很低,若有若无地可以看到一些饱满胸部。只是腮红有点重。看来是个重度依赖化妆的美女。

“苑小姐,你和李瑛小姐真是好久没来俱乐部逛逛了,大家都很想你们呢!”

“田小姐你太客气。我俩现在都转到乐市工作了,以后会经常过来看看的。张子文,这是长安俱乐部会员部总监田惠玉小姐。”

与田惠玉热情握手后,苑梦鸳并不是向张子文三人做介绍,而是只向张子文一人做介绍。

虽然有些无奈,张子文也只得避开张丽、朱雅贞目光,点点头向田惠玉伸出手道:“田小姐你好,我是张子文,初次见面。”

对于张子文的出场,田惠玉却感到相当惊讶。打量了一下张子文身高、长相,略带吃惊地说道:“什么?苑小姐你说真的,他就是张子文,李大人介绍的终身会员。”

“是的,张子文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没对田惠玉的惊讶有任何不满。苑梦鸳却相当热情地挽住了张子文胳膊。…,

没想到苑梦鸳竟会在这时胡扯自己是她未婚夫,张子文虽然不在乎她说是自己的未婚妻,但可不允许这种状况再度出现。

在田惠玉反应过来前,张子文就收回了她没握住自己的右手,直接在身旁的张丽屁股上重重摸了一把。

同样没想到苑梦鸳竟能胡扯到这种地步,对于张子文的乱摸。张丽更是直接对着他脑袋挥了一掌,乐呵呵地骂道:“混帐东西,你当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乱摸我屁股吗?要摸就等我们回去上,床了再摸。”

面对这种状况,苑梦鸳除了横了一眼张子文、张丽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脸上干了干,看到李瑛暗示,田惠玉也知道自己捅了雷区。不敢再乱说话,连忙讪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先办会员登记吧!两位的资产证明带来了吗?”

虽然田惠玉只是向张丽、朱雅贞要资产证明有些令人诧异,两人却都没耽搁。

“啪!”一声,同时冲到田惠玉面前,几乎是以相同速度拿出各自的资产证明,递向田惠玉。

“你干什么?是我先拿出来的。”还是如同以往一下,张丽先一步作出了挑衅姿态。

朱雅贞却也没退缩,恶狠狠地说道:“什么是你先,当然是我先拿出来的,要看也得先看我的!”

看着两人当众斗狠的模样,田惠玉脸色立即苦下来。从张丽、朱雅贞的态度上,她也知道两人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积累下来的。今天一个简单的会员登记居然接二连三出状况,她实在有些吃不消。

稍稍拉开田惠玉,李瑛伸出双手同时接过张丽、朱雅贞的资产证明,替田惠玉说道:“都交给我吧!苑小姐你先带张子文她们出去转转,回头我再将办好的资料交给你们,到时再请田小姐向你们介绍俱乐部状况。”

点点头,田惠玉立即顺势招呼道:“小眉,你带苑小姐几位到休息室坐坐,办好她们的资料我再过去。”

“几位!请随我这边走。”听到田惠玉吩咐,先前为几人开门的年轻女子立即走上来示意了一下。

知道在这里争执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张丽、朱雅贞也没有继续留难的意思,一起跟着苑梦鸳、张子文离开了会员部办公室。

看到大门关上,田惠玉这才嘘了一口气道:“李瑛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三人究竟与李氏家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苑梦鸳说那小伙子是他未婚夫,这事情怎么混乱成这样。”

“这事是有些混乱,但你也不用向我打听,因为这事他们迟早自己都会曝出来,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将张丽、朱雅贞的资产证明塞入田惠玉手中,李瑛却没有继续为她解释的意思。

点点头,田惠玉也有些感叹道:“你说慢慢就会知道吗?这到也是,看他们三个脾气个个都是硬顶硬地直,想也不会瞒多久,只希望她们自己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想她们不闹出事情很简单,张子文的事情你不用多管,如果不是苑梦鸳刺激他,他也不会做出什么特殊举动。你要特别注意的就是绝对不要让张丽、朱雅贞碰面,即便她们都想参加同一活动,你也尽量要想办法让她们分开。最好是不让她们见面,不然麻烦可是很大的。”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田惠玉,李瑛还是做了些补充说明。(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二节 纯洁女孩

田惠玉也露出一脸理解的表情道:“可以想像!但李大人为什么会同时介绍她们进来,难道李大人早知道她们的冲突关系。”

“当然,不是这样李大人还不做这种多余事了,李大人的安排就是想她们互相牵制一下,你只要叮嘱好下面的人,尽量不要让她们起冲突,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不然她们闹起来可是不分场合的。”

“我知道了,我说李大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给长安俱乐部推荐会员,原来都是些厉害角色。”

得到李瑛解释,虽然不太满足,田惠玉也知道自己只能这样接受了。

正如李瑛不想多说一样,她也知道张子文三人在李氏家族中的地位肯定很微妙。这种事情自然不好明着追根究底,只好日后再找时间摸清问明。

离开长安俱乐部会员部,几人被带到一旁休息室。张丽、朱雅贞也被让到了两个远离位置上,这也让张子文感觉好受了些。

似乎是没话找话,接过从会员部跟来女子递上的茶水,苑梦鸳就望向她问道:“你是新来的会员经理?”

“是,苑小姐。我叫商小眉,你们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小眉,这是我的名片。”将名片一一派发下来,商小眉最终还是与张子文对上了一眼。两人什么也没说,也没人看出两人眼神有什么不对。

之后听着苑梦鸳与商小眉寒暄,张子文就一边品着西湖龙井。一边想着商小眉的事。

商小眉虽然长的不错,但这并不是张子文注意她的原因。

商小眉曾与张子文在香雪夜总会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上次与韦婕妤一同被李坚强搂在怀中玩弄的夜总会女人。按理说,她应该与肖冰一样是个夜总会女郎,当时张子文就觉得她的气质和一般夜总会女郎没什么区别,身上风尘味甚至比肖冰还重。

可几天没见,商小眉突然变成了长安俱乐部会员部经理。这真是有些荒谬绝伦的感觉。

尤其是她的气质,虽然还没到超凡脱俗地步,但已看不到任何风尘味道。甚至比张子文前两天见到的肖冰身上味道还要好。

到底哪个才是商小眉的真实身份,张子文实在有些琢磨不透。

“苑小姐,张先生三人的会员资格我已经办好了。这是她们的会员证明。”

还在张子文胡思乱想时,田惠玉就和李瑛一起走回来。看到她直奔苑梦鸳,张丽就有些微微诧异地望向李瑛。只见李瑛摇摇头,没有更多表示,张丽也和朱雅贞先后从苑梦鸳手中接过了各自的会员证明。

接着田惠玉就开始向几人介绍长安俱乐部的一些活动范围、附属设施,以及长安俱乐部的各种对内、对外规矩等等。

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田惠玉就说道:“张小姐、朱小姐,事情大致就是这样,除了张先生是终身会员可以免交年费外,你们每年还需交付一定费用才可以继续保有会员资格。当然。这对两位的经济实力来说绝对没问题,只是一个为了大家都能方便的事。”

“没问题,这事我们早都知道了。即便没有李大人推荐,我们原本都准备申请加入长安俱乐部。”张丽说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张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看到最麻烦的张丽、朱雅贞都没有异议。田惠玉心中一松,转向张子文问道。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田小姐,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个人会籍可以享受缺席会员权益吧!那我现在就可以申请缺席会员权益吗?”…,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下,朱雅贞的身体就在沙发上晃了晃,脸上露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张丽则直接将拳头捶在张子文脑袋上。狠狠地骂道:“混帐东西,既然你已拿了长安俱乐部的终身会员资格,自然就该好好享受才是。什么缺席不缺席的!你敢给我缺席任何活动试试,看我不让你好瞧。”

“这个。”

脸上苦了苦,张子文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事上遭到张丽的强硬驳斥。

带着一丝惊讶,田惠玉就说道:“张先生,张小姐这话很在理,既然你已得到长安俱乐部终身会员资格,为什么又想缺席会员权益呢?可以让我知道理由吗?还是你觉得长安俱乐部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呃,我不喜欢这种假正经场所。”

“梆!”张子文的话还没说完,张丽又是一拳砸下来,甚至朱雅贞也摇了摇头。

面对张丽的暴虐,张子文也不敢多说了。

这种俱乐部除了能用来相互吹捧身份,偶尔也能介绍一点生意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所谓的彰显生活品位,不过就是为了在对他人吹嘘时有些话题罢了。偏偏这些事都是张子文最不需要的,他的工作也不能由自己来决定。

不是跟着张丽、朱雅贞凑一下热闹,他还真想缺席、缺席、再缺席。

没想到张子文这么与众不同,田惠玉也不敢胡乱追问了,免得让其他人听到张子文论调,反而影响了长安俱乐部身价。

了解过大致状况后,由于苑梦鸳、李瑛都是长安俱乐部会员,田惠玉也不再陪着张子文等人。而是由商小眉引路,苑梦鸳就带着几人开始在长安俱乐部中闲逛起来。

几人很快被苑梦鸳带到俱乐部楼上一个小厅里,小厅已被布置成一个会场模样。会场里坐着的都是些女人,正在教一些有关茶道的事。当然,这都是些天朝茶道,并不是大河国那种轻易就会累去半条命的日式茶道。

张子文本以为张丽、朱雅贞都不会对这事有太大兴趣。没想到朱雅贞不但立即找个地方自己坐下了,张丽更是兴致勃勃地凑到了前排。

从没看过张丽为自己准备茶水。张子文一脸汗颜,只好陪着苑梦鸳一起找个地方坐下。

虽然看到苑梦鸳进来,没人说话也没人站起来,但注意到她的人,几乎都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因为苑梦鸳到来的关系,上面的讲师竟然在说到一段时就提出了休息的建议。

听到休息许可,会场里的女人纷纷站起来。一边向刚刚进来坐下的张丽、朱雅贞寒暄。一边就围上苑梦鸳和张子文说道:“苑小姐,你终于又来俱乐部了,我们真是好久没听你弹琴了。待会我们一起去琴室坐坐好吗?”

知道苑梦鸳的确能弹一手好钢琴,张子文到不怎么介意,苑梦鸳却立即笑道:“好啊!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子文。”

男朋友?张子文并不反对这个称呼,点点头笑道:“大家好,我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子文。”

“顺天府?布置成豪酒店精算师盛会的顺天府?”一听张子文提起顺天府,立即就有人惊讶出声,瞬间忘了张子文是苑梦鸳男友的前话。

没等张子文回答,张丽就挽着一个陌生女人胳膊走过来说道:“没错,成豪酒店精算师盛会正是由我们顺天府操办的,我是顺天府的部长张丽,顺天府的名称也是由‘张丽的天地之府’得来,那也是张子文给取的名字。”…,

几乎瞬间。张丽就抢去了所有光芒。

虽然也有女人继续关注张子文的苑梦鸳男友身份,但身为顺天府部长,张丽的身份地位自然还在张子文之上。

这些经常在俱乐部中靠身份大小来呼朋引伴的女人,想当然地就确定了自己的新目标。

看到张丽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虽然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张子文。苑梦鸳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争取更多人关注。

在张子文悄悄退到一旁时,李瑛也向他暗挑了一下大拇指,夸赞他刚才的表现不错。

不管李氏家族再怎么想要争取张子文,事实上张子文的真正本事根本不可能公开。

在这种场合将张子文拉出来,苑梦鸳除了能以另一种关系将他不紧不松绑住外,几乎得不到任何好处。幸好她刚才只说张子文是自己男朋友。万一她在这种地方也说张子文是自己未婚夫,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示意李瑛去帮一下苑梦鸳,张子文就走到一旁坐下。没等他坐稳,身旁又坐下一个人。

看到找来的人居然是商小眉,张子文立即一脸笑容道:“商小姐,什么时候也给我吮吮你的胸部好吗?”

脸上一窘,商小眉横了张子文一眼道:“张先生,你要怎样才肯不将我以前在夜总会做事的事情说出去。”

“很简单,给我吮吮你的胸部就行了,男人要求不会太多,你也不会真的吃亏对吗?”想要取信一个人,靠的并不是什么许诺,更重要的还是各种有暗示意义的举动。

知道自己适当表现出一些好色才能让商小眉放心,张子文更是在桌面下蹭了蹭商小眉一双小腿。

哭笑不得地瞪了张子文一眼,商小眉略带嗔意地说道:“张先生,你还真会玩,难道有苑小姐和张小姐陪你还不够?亏你还能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当众勾引女人。”

知道商小眉是说自己先前摸张丽臀部的事,张子文笑笑说道:“我虽然不能说苑梦鸳的话不能当真,但我们也没必要将那事情太当真。”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要收钱。”张子文接着问道。

“你还真够裸的!虽然我现在已不在夜总会做事,但如果你想找我玩玩,我当然要收钱。”

仿佛带着微微恨意,商小眉向张子文摇了摇五根手指。

不想去问她究竟想要多少,两人已说到这地步,张子文也知道这是一种必要的信任方式,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所以我就说对这种假正经的俱乐部不感兴趣!我看这里工作的年轻女孩不少,难道她们也和你一样与俱乐部成员有什么暗中交往。”

“当然。但是你没这机会了。既然她们都已知道你是苑小姐的未婚夫、男朋友,她们就绝不会来自找没趣。毕竟她们与人相好也是为了成为他们的女朋友、未婚妻,哪会像你一样无耻!”

“但我和你上,床有什么好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做会员经理工作,你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准会员。”

看到张子文好像很好说话,颇有些亲热地暗讽了一句,商小眉又开始趁热打铁。

想起黄初吻曾嚷过想要加入长安俱乐部的事。张子文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们顺天府还有人想加入长安俱乐部。本来她们是想等张部长加入长安俱乐部后再由她来推荐,如果你需要名单。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她们都有足够经济实力吗?你们顺天府到底是做什么的。”商小眉问道。

张子文并不想说太多,敷衍了一句道:“做什么的不能说,但她们都有实力加入长安俱乐部就是了。你现在就要名单吗?”

“把名单给我吧!”仿佛是在做生意一样,商小眉异常爽快地向张子文伸出右手。

在将顺天府几个女人名字列给商小眉时,依照商小眉要求,张子文也说了说她们各自的状况。

虽然张子文将几个女人说的很简单,商小眉却没继续追问下去。她已有感觉,顺天府并不是个寻常部门,甚至张子文也不是一个寻常男人。不然为什么顺天府的张部长都只是普通会员,张子文自己却成了终身会员,苑梦鸳还巴巴地要做他的女朋友、未婚妻。

看到张子文和商小眉坐了许久,朱雅贞就走过来坐下道:“张子文。你和商小姐在这里说什么。”

“商小姐是长安俱乐部的会员经理,她问我有没有朋友想加入长安俱乐部,我就把黄初吻她们的名字给她了。”

点点头,商小眉也接着张子文话茬道:“朱小姐,你有这样的朋友吗?”

知道会员经理的主要工作就是拉会员入会、维持他们与俱乐部的双方关系。朱雅贞点点头笑道:“正好,我这里也有几个人。”

“刚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正和张子文说这事,他们的经济实力都不成问题,主要是自己拉不下脸来申请入会,也怕被不知情的人胡乱刁难,舍了自己面子。毕竟没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长安俱乐部的真实状况。”

“那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长安俱乐部就是看起来太高档,但在大家收入都变多后,门槛却仿佛有所降低一样。”商小眉说道。

“商小姐很有见识呢!我现在就把名单列给你吧!”

仿佛与商小眉很谈得来,也好像想拉近双方关系,朱雅贞也给商小眉列了份名单。当然,她的名单上不再是那种暴富之人,而是一些真正有资产、有实力的精英份子。

看到手中两份名单,商小眉的双眼立即像绽开了花一样。

会员经理的工作看似简单,要求却相当高。

即便她嘴中说长安俱乐部的门槛已经降低许多,但真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事。万一自己找上了那些已成为长安俱乐部会员的人,让人知道就好像一种失败一样。

在朱雅贞离开后,张子文也建议商小眉可以找张丽再要一份名单。

这样的结果也让商小眉兴奋不已,心中更认定与张子文相识并不是件坏事。

毕竟双方都握有各自把柄,或许她无法用肖冰的事情来威胁李坚强,但用来威胁张子文到是不错。只是现在已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她现在已急不可待想要证明手中几份名单的真实性。

因为张子文不愿与自己一起迎合那些女人,坚持了一会,苑梦鸳就阴着脸走了回来。来到张子文身边,苑梦鸳望了他许久才说道:“张子文,陪我去按摩房吧!我想好好轻松一下。”

“好的,我也想见识一下长安俱乐部的按摩服务。”

点点头,张子文并没拒绝苑梦鸳不是邀请的邀请。虽然在顺天府里,苑梦鸳好像表现得很强势。但只要出了顺天府范围,同时面对外界社会时,张子文可不认为她的能力真能盖过张丽、朱雅贞。…,

两人一起离开,没有特别亲热,但也没有拉开距离。看在那些有心女人眼中,暗地里又起了一阵嘀咕。

“张子文,你认为我配不上你吗?”

来到走廊上。看到附近没人,苑梦鸳就追问了一句。

摇摇头,张子文笑道:“这怎么可能?凭我的身高。这世上恐怕没有配不上我的女子。但你要知道,我的另一种能力根本不可能对外公开。如果你能安心享受这种隐藏快乐,自然一切都好办。但如果你想带我出去炫耀。恐怕李大人都不会答应,你说是不是?”

脚步顿了顿,苑梦鸳好似有些不甘心道:“张子文,但你自己就甘心这样吗?”

“这不是我甘不甘心的问题,而是我根本不喜欢赌。”

张子文接着又笑道:“你真想炫耀也不是没有可以炫耀的对象,等我参加完赌王大赛,那才是你真正开始炫耀的时候,而且炫耀的对象也不是这些小家碧玉似女人,而是世界上真正的豪门大族。距离下届赌王大赛还有三年时间,李大人还真是为你费心了。”

“讨厌。谁说她们是小家碧玉似的女人了,她们纯粹就是一群爆发户而已,我们不稀罕。”

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一样,经过张子文解释,苑梦鸳脸上立即绽开笑容。上前挽住张子文胳膊。身体也毫无避讳地贴上来。

的确,不说眼前这些长安俱乐部里的小心眼女人,即便是李氏家族,在世界上那些历史悠久的大家族面前还是一样抬不起头来,上不了真正的台面。但张子文却不同,一旦他在下次赌王大赛上大放异彩。也等于李氏家族以另一种方式切入了那些历史悠久大家族眼中。

张子文不是李氏家族的人,但却为李氏家族工作,而且还是李大人连襟,这就是李大人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一切,苑梦鸳心中的一切阴霭全都消失了。因为在这种局面下,张子文绝不可能选择其他女人做妻子,自己的竞争者实际为Zero。

“那你还要不要在床,上弄那么多规矩。”

“当然,我才不要任你这个小色鬼胡搅蛮缠呢!”在张子文伸手摸上自己臀部时,苑梦鸳立即一掌拍开他,但那态度真是说有多亲热就有多亲热,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知道苑梦鸳已经想通,张子文也不再担心。

以前苑梦鸳只是因为一直身处李氏家族大环境,不知究竟该怎么利用自己的未婚妻身份。想得到却又怕失去,这才会患得患失地选择你争我夺方式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如今没有了这层忌讳,相信她也会安心营造与自己的关系、营造与顺天府的关系。

至少三年内,自己是不必再担心了。

两人来到按摩室,苑梦鸳立即将为客人服务的按摩小姐赶出去,摩拳擦掌地说道:“张子文,让我给你按摩好吗?我可是有按摩师执照的。”

“真的吗?那做身子按摩好不好。”

“你这个小色鬼,好色起来真是没谱了!但你放心,等我回家后每天都会为你做身子按摩,现在我们还是先做正常按摩,也给你看看我手艺。”

一脸欢喜地将张子文推倒在床,上,苑梦鸳就开始帮他脱衣服道:“张子文,你真会娶我吗?”

无奈地讪笑一下,张子文伸手抓了抓苑梦鸳胸脯,点点头道:“这还用说?其实你也知道,你的身份最适合做我妻子,何况我们也有利益上的互补关系。剩下的就是我们如何相互体谅、理解了,你说是不是。”…,

“嗯,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也不会阻你去找其他女人,反而要让她们知道,没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苑梦鸳斩钉截铁地说道。

张子文听着笑道:“你又在跟我说笑了,只要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自然知道无法将我抢走。没跟我上过床的女人,又怎能将我抢走。”

在张子文将自己拉近按摩床时,苑梦鸳也是一脸喜极地吻上他道:“这我当然知道,以前都是我太急了。根本没想到属于我的真正时间应该是在三年后的赌王大赛上。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唔,唔唔,唔,嗯唔。”一边激情地热吻,苑梦鸳这次再没阻止张子文将自己衣服脱下。

按摩房虽说主要是用来做按摩用,但在贵族白领世界中。也没多少人是真将按摩房只当成按摩场所来使用。

不一会,按摩房中就传出了激情欢愉声,传出了激情荡漾的回响声。

听到这些声音。原本还在外面待命的按摩小姐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散开了,并且将外面大门也替两人悄悄锁上。

长安俱乐部虽然规定旗下小姐不许与俱乐部会员发生任何不雅关系。但不说这种暗地里的交易一直都有在默默发生,张子文、苑梦鸳更是长安俱乐部会员,她们想要怎么使用长安俱乐部的娱乐场所都没有问题。

只是在知道张子文与苑梦鸳的深层关系后,她们也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这也是苑梦鸳不在乎与张子文在长安俱乐部发生关系的真正原因。

两人表面上的战争虽然已停止下来,苑梦鸳却已慢慢开始将自己在张子文身边的影响力悄悄扩散开。

不是回到家中,而是第二天来到顺天府,看着苑梦鸳在顺天府里飘来飘去样子,众人都有些诧异。苑梦鸳那种欢喜绝对不像装出来,更像从心底接受了张子文。接受了顺天府与张子文间的怪异关系。

直到苑梦鸳又赶去特勤部工作,张丽才在她走出大门后,望向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到底对苑梦鸳做了什么,她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张部长你昨天让苑梦鸳认识了自己能力,也看清了自己处境。”

“昨天?喔,呵呵呵呵,我明白了,她终于知道无法靠你在那些女人面前炫耀自己成功了。”想起昨日苑梦鸳被自己、张子文联合挤压的事,张丽立即兴奋起来。或许张子文不在乎长安俱乐部里的一切。她在长安俱乐部的收获却不小。

“张部长,你笑什么!怎么这么开心。”

张丽的笑声还没停,苑梦鸳却又推门进来。

不过说话的人并不是苑梦鸳,而是从苑梦鸳身后站出的商小眉。看她脸上的讨好笑容,根本不像昨天才认识的人。

没理会苑梦鸳什么表情,张丽就惊讶道:“商小姐,你怎么来了?难道你现在就想到我们顺天府拉客户?”

“昨天我已在电话中与黄初吻小姐约好了,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顺便介绍一下长安俱乐部各种服务。”商小眉自如地说道。

听到商小眉自我介绍,黄初吻立即从椅子上蹿起,兴奋地迎上前道:“商小姐?你就是昨天电话里的长安俱乐部客户部经理商小眉?我就是黄初吻。快过来,快过来,我的资产证明早就准备好了。”…,

看到黄初吻一脸急切样子,众人都轻笑出声,商小眉却有些吃惊地打量一下顺天府里的布置。

以前顺天府只是给人一种空旷感,但在收入大笔资金后,不需任何人命令,所有人都会想方设法将顺天府好好装扮一下。巨大的玉制屏风、上万元一个的精美花瓶,各种东西陆陆续续都被搬了进来。

看起来不但极为阔气,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贵气。

“黄小姐,你们顺天府还真是华丽啊!还有几个人。”

“放心,除了楚柔若外,其他人都在这里了。我现在就帮你打电话给楚柔若,她们的资产证明现在全都在我手中。兰姐、安琪儿、詹妮,你们也快点过来看看。”急切地招呼几声,黄初吻还是一副等不及样子。

虽然早知道顺天府有几个外国女人,但真正看到安琪儿和詹妮时,商小眉还是吃了一惊。

毕竟她们都是真正的美女,不但安琪儿气质极佳,詹妮身上虽然还穿着美容服正帮蓝兰按摩,一身贵气却更在顺天府诸女之上。

在夜总会做过一段时间,商小眉自然知道如何察颜观色、逢迎客人,很快就与几女打成一片。

在楚柔若也赶过来时,商小眉就开始向她们热情介绍长安俱乐部的各种服务。有张丽在一旁添油加醋。众人自然听得津津有味,很快确定了加入长安俱乐部的各种事宜。

同时收获五名会员资格,商小眉知道自己已有半年时间好过了。

长安俱乐部的会员虽不少,但一个月能找到一名符合资格的活跃会员却并不容易。

可从顺天府诸女态度上,商小眉就知道她们肯定都是长安俱乐部的活跃会员。何况自己手中还有张丽、朱雅贞提供的两份名单,慢慢消化下来,自己也能在长安俱乐部中走得更远一些。站得更稳一些。

大致将事情定下来,商小眉就笑道:“黄小姐你放心,你们的会员资格我会很快帮你们办好。希望下次能看到你们和张部长一起出现在长安俱乐部里,长安俱乐部里的各种商务聚会、美食聚会和健身、美容聚会都很多,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那是自然。我们对长安俱乐部一直很有信心,张子文,你送一下商小姐吧!”

突然听到苑梦鸳插话,众人都怔了怔,坐在桌后的张子文就诧异地抬起脸道:“要我送吗?”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你不想送商小姐上,床,我才不信呢!今晚我们就不帮你留门了。”

不仅张子文听着苑梦鸳的戏语有些愕然,顺天府众女听到苑梦鸳的暗示更是有些面面相觑。虽然苑梦鸳的确未曾阻止过顺天府女人与张子文相好,但她也从未这样放纵过张子文。甚至是怂恿张子文去与别的女人相好。

而且众人也看不出商小眉有什么特殊之处,即便她们的确是经由张子文介绍给商小眉,可也不等于两人就一定有什么关系。

这更像苑梦鸳有意在帮张子文撮合女人,或者说,她是在有意识地表现出这种态度。

在张子文将略有不解的商小眉带出顺天府时。张丽就盯着苑梦鸳说道:“苑小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撮合张子文、商小眉,我看不出商小眉有更大利用价值啊!”

“商小眉是没有更大利用价值,但我认为在确保顺天府作为张子文的核心圈外,我们是不是也该帮张子文建立一个只属于他个人的交谊圈子或是势力圈子。这样才更有利于他的日后发展。”…,

“这个,苑小姐你没发烧吧!或许这话是没错了,但怎么能由你的嘴中说出来!你不是正以张子文的未婚妻自居吗?”

黄初吻可没有尊敬苑梦鸳的想法,直接将小手贴到她脑门上摸索两下。

拍开黄初吻右手,苑梦鸳就笑道:“黄初吻你不要胡闹好不好,这是张子文昨天对我说的。如果我真想从他身上获得好处,我的目标就不该是你们顺天府,也不能只将目光局限在国内的小范围,而应该是三年后世界范围的上流社会交际圈,那才是我真正的目标。”

“既然张子文不可能离开李氏家族,我就是他最好的选择。毕竟有我在,他怎么也是李大人的半个连襟。”

“李大人的连襟?这小子还真会想。”在众人吃惊中,张丽立即咧开嘴笑了。

其实这种事她早就知道,真正不明白的只有苑梦鸳本人。

既然苑梦鸳现在已经想明白,张丽也就不必再担心李氏家族特勤部是否会失控,担心顺天府的将来。

不过,苑梦鸳也没将心中真正想法说出来。既然张子文总是要在外面找女人才能扩张自己私人势力,她自然不希望张子文对顺天府过于依赖。只有张子文的个人实力得到确实增长,他才有可能摆脱顺天府挟制,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或者说,只要不是顺天府这种密切关系的女人,张子文在外面有几个仅是性伙伴关系的女人,对自己更没有威胁。

张子文在将商小眉带出风起贸易时,一直都没说话,商小眉甚至也没望向他。两人就好像因为苑梦鸳的戏语多出了一些距离感,与昨日在长安俱乐部的裸交易显得格外不同。

只是看到张子文的银色法拉利时,商小眉脸上才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但转瞬她又想起张子文入会时的资产证明,便也不再多说了。

上车后。张子文就笑道:“小眉,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奉旨上,床?看来我今天不吮你的胸部都不行了。”

“见鬼,谁会跟你奉旨上,床了,最多算你奉旨!”

横了张子文一眼。商小眉仿佛毫不在乎两字,眼中更是流露着丝毫没有掩饰的媚态。

看到商小眉现在的样子,张子文就仿佛又回到香雪夜总会一样。没急着开车。张子文就伸手摸了摸商小眉大腿道:“?意思是要给钱?”

“当然,五千圆任你玩,否则免谈。”

商小眉并没拒绝张子文抚摸。脸上却换成一副泰然样子。如果是普通有钱男人,听了这个价钱,即便不会打退堂鼓,恐怕也会对她失去兴趣。但如果真有五千圆一次,商小眉也不介意陪任何男人上,床。

“五千?以后都是这样吗?虽然我不介意你为我提价,但我可不想你为了别的男人减价。”

商小眉今天穿了一身灰褐色厚绒长裙,胸前镶缀着大颗大颗的黑色、橄榄色、金色珠子,腰上则系着一条土黄色编织腰带。细长头发只在发尾有些稍稍卷曲,缠绕着落在胸脯上。将饱满的双峰更加突显。

注意到张子文话中隐藏的深意,商小眉皱了皱眉,好一会才狠狠点头道:“行!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为别的男人减价。”

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减价,而是恐怕永远不会有男人为自己出这个价。

真是一心用钱来的男人。哪会舍得下这样的血本。但只要想想手中朱雅贞、张丽的两份名单,商小眉就有信心在长安俱乐部继续做下去。…,

右手在商小眉大腿上捏了捏,张子文就笑道:“很好,如果你以后缺钱用,尽管大方来找我,反正不就是一次五千吗?只要不太频繁。我是没有关系的。”

怔了怔,商小眉瞪大眼睛笑道:“张助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包养我?这我可不答应。”

“我可没说要包养你,只是说你有了我这个后备户口,没必要再胡乱放纵自己。我不是一个圣人,也不想做正人君子。既然你已有了长安俱乐部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就该挑个好的长期户口。所以你就尽管当我是过渡户口,随便着用了吧!反正只要能得到你的火辣辣身体,我就很满足了。”

“?!过渡户口?你还真敢胡扯。但你和苑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我可听说你们昨天在按摩房里就闹得很欢!她怎么允许你这样?”

不想说感激,面对张子文这样的态度,任何女人都无法兴起感激之心。

商小眉只是奇怪张子文怎么会有这种心情,以及苑梦鸳怎么会陪着他一起胡闹。

摇摇头,张子文将车子发动,开出停车场道:“你也知道,真到了我们这种阶层,婚姻已不是以爱情为基础,而是以利益为基础。只要拥有足够利益,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你以为那些高官贵胄为什么离婚那么少?这就是利益二字在作祟。”

“哼,那你还真得感谢苑小姐大方了,不但家里有人陪,外面也有人陪。”商小眉啐了一句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苑梦鸳在我身边只算个新人,顺天府的任何女人资历都比她长,她只是占了一个身份独特的优势而已。”

“哼,懒得听你炫耀,我知道你得宠行了吧!”

不是能干,而是得宠!商小眉的形容方式非常微妙,张子文却也不想多做解释。看到商小眉已将双眼望向车外,张子文就知道她心中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对她竟有如此多要求。

两人一起来到成豪酒店,张子文就在柜台上要了间普通双人房。

虽然只是普通房间,但毕竟是成豪酒店这样的超五星级酒店房间。不仅前厅、后卧齐备,甚至还有超薄型等离子彩电,大型书橱、酒柜、冰箱等豪华装饰,旁边的浴室也不算小。

不过张子文虽然很满意,商小眉脸色却不大好。(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三节 美人颜轻采摘

一屁股坐在略显朴素的双人床,上,商小眉压了压床垫说道:“不会吧!张助理。你都带我到成豪酒店了,怎么不找个好点房间。反正以你在顺天府地位,在成豪酒店消费也不需要钱吧!”

横了商小眉一眼,张子文就说道:“干什么,我们这又不是一次过的事。如果你喜欢,以后尽可以住在这里,吃住都算我的怎么样?”

“你说什么?难道你又想包养我?”张子文的话立即让商小眉露出一脸敌意。

脸上笑了笑,张子文在商小眉身边坐下道:“都说我不是包养你了,包养最重要的定义是不准女人接触其他男人,但我对你却没有这方面要求。而且除了吃住外,我也不会给你什么生活费。既然你总归要在其他地方吃住,为什么不找一个免费吃住的高级宿舍。”

“免费吃住的高级宿舍?你到底想干什么?”商小眉略带狐疑道。

摸着商小眉大腿,张子文笑道:“不想干什么,只想给你一个后顾无忧的环境,看看你能有怎样发展。在你找到长期户口前,我可以用自己拥有的资源供你吃、供你住,但你想找钱花、想获得更大发展,还需要自己去不断努力。这并不算包养,最多算一种职前资助,或者是成功者资助。”

“成功者资助?那万一失败呢?”听到这里,商小眉脸上第一次露出兴致勃勃神采。

“失败?至少你还有身体可以用来补偿我!”

“我不是说你要在失败后对我进行补偿,而是在你接受我资助时,本身就在用自己身体与我进行等价交换,并不是无偿得到我资助。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什么,自可以放心享用我能给你提供的一切帮助,放开心胸让我享受一切!”

当张子文将商小眉压倒在床,上时,虽然羞捶了张子文两下,商小眉却并没拒绝他的拥抱、亲吻,甚至是用更加激情地态度去迎合张子文的热烈进入。

一阵激情狂欢结束后。商小眉还紧紧抱着张子文身体,满足地低喘道:“嗯,张助理。你真是太棒了,你还是包养我吧!”

知道自己已彻底征服商小眉,虽然不是用正常方式,张子文还是捏着商小眉满胀的胸脯亲吻道:“小眉。你怎么又想要我包养了,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算包养吗?”

“当然不算,包养可是要算衣食住行的。”

“你还真是的!你要我养你是没问题,但你也知道我有未婚妻,其他女人也不少。所以你在外面有什么异往我也不管。只是你不要带其他男人到这个房间来就是了。当然,除此之外你也要好好工作,不要让我的心血白费。”

在商小眉香肩上亲吻着,张子文不禁想起李坚强与韦婕妤的暧昧关系。

只要商小眉不将其他男人带到自己给她准备的住处,自己的确不必在乎什么。

轻笑一声,商小眉用双腿夹了夹张子文身体道:“我知道,但你为什么会看上我,真是因为看上我身体吗?”

“看上你的身体是一部分。但对于你在接人处事上的圆浑之处。我更加欣赏。毕竟你曾在夜总会做事,现在却能在长安俱乐部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也是一种能力象征。女人会在男人身上投资,男人也会在女人身上投资。你又不是那种只有姿色、身体的女人,自然值得我投资。”…,

张子文并没对自己行为做遮掩的意思,只要想起李坚强、韦婕妤的关系。张子文就越觉得类似于此。

不管怎样,以两人身份之差。李坚强绝不可能娶韦婕妤,但韦婕妤却能在李坚强回国不久就那么信任他。想必李坚强也为此做了许多工作。

将脸在张子文身上贴了贴,商小眉笑道:“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好像你参加工作时间还没我长吧!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个富家公子一样。如果是旧社会,你还不把我送给别人做小妾了。”

“哈!旧社会可能如此,现在就没这必要了。”

“可惜我没有更好人选可以介绍给你做长期饭票,这方面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

说到这里,张子文突然有种恍然大悟感。

原来这并不是李坚强有多精明,也不是自己学习能力有多强,而是贵族白领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千古流传的不变传统。只是时代不同,贵族白领的表现形式也会略有不同。

自己虽然没有合适人选帮商小眉介绍,但正如自己曾推荐肖冰追求李坚强一样,或许事情在本质上就没有什么不同。

点点头,商小眉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不管是为了长期饭票还是为什么!不过你这个过渡户口也不能太吝啬,虽然我不想养成依赖你的习惯,但我们还是每周五千吧!由每次五千到每周五千,你已经很赚了。”

“是,是是,我已经赚到了。”抱住商小眉亲了又亲,张子文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承受过一番雨露后,商小眉突然抱住张子文道:“张助理,既然你能在我身上投资,想不想做更大的投资。”

“唔,更大的投资?你指什么?”双脸继续埋在商小眉胸口,张子文抬起脸时还有些微微喘息道。

“例如我们会员部的总监田惠玉小姐,好像她就对你很感兴趣!既然你都能与李娇柔女士上,床了,更年轻的田惠玉应该也没关系吧!她手中不但握有许多资源,也对我的工作很有帮助。”

“你怎么知道我和李娇柔女士的事?”

不是对商小眉的建议惊讶,而是对她竟能了解自己这么多事情感到吃惊。

脸上得意一笑,商小眉就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黄初吻说出来的,她好像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你是个小白脸似的。”

“这个浑蛋!”苦笑一声,张子文并没责备黄初吻的意思。

虽然这种消息传出去的确有些麻烦,可不但李娇柔不会介意这事,自己同样不介意这事。因为这也可以起到一些过滤自己身边女性的作用,如果不能接受自己与李娇柔关系的女人,恐怕也不是自己应该接触的女人。

至于小白脸的传闻。张子文当然不能否认自己长相的确容易让人心生怀疑。

想了想,张子文就说道:“你怎么知道田惠玉对我感兴趣,说不定这是什么误会呢?”

“你真以为自己和苑梦鸳在按摩房做的好事没人知道?即便你们急得不行。也应该换个更好地方!”

“不是因为你们来头太大,长安俱乐部都想将你们开除会籍了!长安俱乐部就是这种地方最自以为是,只要不在俱乐部范围内,什么规矩都不用遵守。同样也是个男盗女娼之地,我看也不比香雪夜总会强多少。正如你最初的评语那样,假正经。”…,

“开除?那我到乐意了,可就因为这个,田惠玉就会对我感兴趣吗?”张子文笑道。

“不仅田惠玉。长安俱乐部那些女人哪个对你这样的小白脸不感兴趣!”一边说着,商小眉就别了别嘴。

“虽然她们不知道你和李娇柔女士的事,但只要知道你和苑梦鸳在按摩房里做了多久时间,自然就会心生向往。不过因为你是苑梦鸳的未婚夫,她们只敢想,不敢做罢了。其实田惠玉除了不像我一样会伸手要钱外,还不是经常和俱乐部里的男会员来往,不然她哪又能坐稳会员部总监的位置。”

听着商小眉絮絮叨叨。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

这种事情本就不是田惠玉一人的问题。毕竟她也是个贵族白领。

不同之处只在于商小眉的经历有些波折,拥有夜总会的特种工作经验,自然看不顺眼那些不拿钱却要为各种利益与人上,床的简单女人。

张子文与商小眉的关系并没引起太大波澜,只有黄初吻会兴致勃勃地跑来追问一句。知道苑梦鸳对此事态度,张子文也彻底放心下来。至少他的想法在某方面已经与苑梦鸳重合。甚至张丽都对此没意见,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周末时。张子文并没呆在新家中与众女厮混,而是按照约定来到林雅租住的公寓。

“张助理好!”叫开房门。出现在门内的并不是林雅,而是一个已经应聘阳光企业助理工作的高挑女孩苏小月。虽然张子文并不意外林雅应该有个合租伙伴,但他对阳光企业的事情并不太上心。不是苏小月是少数几个应聘阳光企业董事助理的女孩,张子文也未必记得她名字。

“怎么,苏小月你现在和林雅同租吗?”跟着苏小月进屋,张子文就看到屋中堆了不少纸箱,大概都是林雅准备好的搬家物品。

略带嘲弄地笑了笑,苏小月瞪向张子文道:“怎么,张助理你真是到了林雅要搬走时,现在才知道我和林雅同租的事!”

“一点点了,她又不和我说自己的事,我这次也是被人抓差抓来的。”

虽然在李大人生日会时,张子文已经与林雅恢复了一种若即若离关系。但因为两人关系一直没什么发展,所以林雅即便在张子文新家也要了个房间,实际上却一天都没有住过。

今天张子文也是被朱雅贞抓来帮林雅搬家,却不是林雅自己的要求。

不过听到这话,苏小月脸上却仿佛有了些喜色,拉拉胸口附近的衣服道:“是吗?那我就不怪你了,林雅说怕被朱部长骂,已经去买新的洗漱用品了,你先坐下等等她!”

听到苏小月解释,张子文笑着点点头。

虽然朱雅贞在教导自己时什么都敢玩,但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却好像总有些小小洁癖。与朱雅贞约会几次,张子文对此已经相当熟悉。

两人一起在蓝色真皮沙发上坐下,看着不大不小的两室一厅,张子文总觉得林雅、苏小月比自己以前住的还要好些。毕竟她们还是半个学生身份,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已经非常不错。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苏小月笑道:“别看了,这么小的房子,哪能入张助理的法眼。”

“你可别这么说,两周前我还没有你们住的好呢,至少要比你和林雅住的地方小十平方。”张子文略带讪然地笑道。…,

“真的吗?这不可能吧!你去山大招聘时可是坐的法拉利!”苏小月有些奇怪道。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这个不同。那房子是我进风起贸易时给自己租的,一直没来得及换。但不管怎样,你们比我同样时期可是好多了。”

“但张助理现在却比我们过得好啊!不像现在。林雅一搬走,每个月的月租真受不了呢!”一边抱怨,苏小月又拉了拉自己领口。看看屋中家具都挺高档,张子文到不奇怪这里的月租可能较高的事。

不过随着苏小月抱怨。张子文转脸望去,竟看到了衣服底下的一片雪白。

苏小月今天穿着一身浅白色套装,领口虽然不大,但却相当深。没有什么动作时很保守,但如果像苏小月这样反复拉扯衣服状况。的确很容易让人将目光透射进去。

“讨厌,张助理你在看什么啊!你再看我可要收费了。”

发现张子文目光终于注意到自己胸口,苏小月羞嗔了一声。原来向外侧偏开的双腿也向内侧一摆,轻轻与张子文双膝擦在一起。

略怔一下,张子文几乎想大笑出声,伸手在苏小月大腿上用力一抓道:“呵呵,怕什么,收费就收费。既然苏小月你觉得这个房租有负担。要不这里的房租以后就算我的怎么样。”

“讨厌。张助理你干什么,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嘴上说着没意思,苏小月的身体却已靠入张子文怀中。

张子文与苏小月并不同届,两人在学校中也没有任何交集。

虽然不知苏小月怎么就突然对自己投怀送抱了,好像非常熟悉这类事情。张子文还是相当满足地将苏小月抱入怀中,亲着她的脸说道:“没关系。你没有这个意思不要紧,只要我有这个意思就行了。”

“讨厌。张助理你干什么,我可不想做对不起林雅的事。”

嘴中娇嗔着。苏小月好像在躲闪张子文亲吻,身体却没离开张子文怀抱,双脸也贴着张子文脸颊蹭来磨去的。

这样的阵仗张子文只在肖冰和商小眉身上见过,那全是她们在夜总会中磨练出来的特种技术。

张子文却也不点破苏小月,左手直接伸入她怀中。果然没找到什么内衣痕迹,径直就将一团软肉抓住了笑道:“你怎么突然说到对不起她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讨厌,你怎么突然伸进来了,张助理你真坏。唔,唔唔,唔。”

被张子文抓住胸部,苏小月没再掩饰,娇嗔一声,迎着张子文吻下的双唇就与他热切交缠在一起。

两人舌头不但交缠着吸吮,甚至当张子文把苏小月的衣服拉下双肩时,她也放肆地敞开胸前一双嫩乳。右腿一翻,正面骑坐在张子文大腿上,双手勾着张子文脖子,主动与张子文肆意纠缠着热吻起来。

“唔,唔唔,张助理你真棒,唔,唔唔,唔。”

屋中不但有苏小月欢愉声,还有两人的唇舌勾缠呷弄声。不像第一次亲热的男女,更像久旷的突然在男人面前燃烧起全部激情。

推开房门,林雅就看到苏小月正半裸着身子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亲热的样子。心中一阵气苦,林雅刚想开骂,听到开门声的张子文就一边与苏小月接吻,一边转脸向林雅眨了眨眼。

没想到居然是张子文在与苏小月亲热,林雅怔了怔,虽然立即将心中骂语略作改动,但还是张嘴啐道:“张子文,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用只来我家一次就勾搭苏小月给我看吧!看我不将你的事情告诉朱部长知道。”…,

“唔,唔唔,这不算什么吧!林雅你也知道我喜欢主动的女人。”

再亲了两下苏小月,虽然两人双唇已经分开,张子文还是抓了抓苏小月胸脯。

将被张子文拉下的衣服拢上肩头,苏小月也是一脸满不在乎道:“林雅,既然你不是张助理女朋友,干嘛那么在乎我们的事!”

“我不是在乎你们的事,而是怕你被张子文欺骗。他可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将来一定要与李大人做连襟的。如果你只是同张子文玩玩,我可以不管你们怎么胡闹,但如果你投入太多。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林雅不像劝解的劝解立即让苏小月一怔,张子文却只能干笑道:“林雅,你这是干什么!我哪有欺骗苏小月的意思。虽然我很难拒绝做李大人连襟的诱惑。但这也不是说我就不能与其他女人做非婚形式交往啊!”

“非婚形式?张助理你真有未婚妻?”

听到张子文解释,苏小月立即在张子文怀中皱起了眉头。

看到苏小月反应,张子文放开她胸脯,帮苏小月拉上衣襟道:“怎么?我有未婚妻。苏小月你就不愿和我交往了?我又不是要你跟我一辈子,也没不准你和其他男人交往吧!相信你也认识阳光企业的董事长秘书韦婕妤,她不也是李坚强先生的工作情人?”

“工作情人?你凭什么认为我只想做个工作情人?要做工作情人,我用得着找你?”

与先前的放荡不同,苏小月非常恼怒地骂了张子文一句。但她却仍未从张子文身上站起。仍是稳稳当当跨坐在张子文大腿上。

再次将右手伸进苏小月衣底,捏了捏她的一双嫩乳,张子文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苏小月你进阳光企业只是想找个好男人相夫教子,我的确不适合你。但你如果想在工作上有所成就,做我的工作情人到是个不错选择。”

“你只要跟了我,不是你自愿,别的男人就不敢轻易骚扰你。林雅现在虽然不是我女朋友,但也是我的工作情人!”

“浑蛋。你说谁是你工作情人。我才不答应呢!”听到张子文竟拿自己来说服苏小月,林雅立即瞪了他一眼。

张子文脸上一笑道:“怎么?林雅你现在还不承认吗?反正我们现在就只差个上,床程序,或者你想做我二房?这也不错呢!”

“浑蛋,谁要做你二房了,搬家工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们还不快点收拾收拾。”

突然听到‘二房’两字,林雅立即羞骂了一句。心中却有些混乱起来。只要有苑梦鸳在,只要张子文仍确定留在李氏家族工作。的确没有别的女人可与她竞争。但自己是否要做张子文二房,林雅的确没考虑过。

看到林雅反应,苏小月就有些惊讶地拉着衣服从张子文身上站起道:“林雅,这是真的?你真的做了张助理工作情人?只要做了他的工作情人,我真不用担心其他男人骚扰吗?”

犹豫了一下,林雅点点头道:“只要你做了张子文工作情人,李氏家族绝对没人再敢骚扰你。即便有谁不知道这点,只要你说起来,张子文都可以替你解决问题。以张子文在李氏家族地位,这个范围甚至可以扩大到整个乐市,你可以自己考虑下。”

“真的?张助理你这么厉害。”苏小月望向张子文道。…,

“真的假的都不要紧,这事总得事实来证明。如果你现在没有固定男友,没有认定的婚嫁对象,做做我的工作情人其实也没什么坏处。这总好过你做了其他人工作情人,他们却保护不了你更好吧!我可是很满意你刚才的放荡,既然你都不拒绝其他男人,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拍了拍苏小月屁股,张子文露出一脸满意样子。

瞪了张子文一眼,苏小月就唬着眼睛道:“哼,这事我当然要想办法证实,但如果我做了你工作情人,你一个月打算给我多少钱。”

“工作情人并是不包养,谈钱的事情很没有价值。既然你刚刚开始工作,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在工作上多努力才对,不该将一切都依赖在我身上。”

“所以除了这边房租、水电,每周我再多给你五千块零花钱。其实我会找你的时间都不多,主要还是个工作上的相互支持关系。你尽管去交自己男朋友,这方面到不用介意我感受。”参照商小眉的条件,张子文胡乱说了一句。

“哼,看你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也不想太小气!那你再帮我买辆车子,奥迪R8,油钱得你出。”苏小月咬了咬嘴唇,信口说道。

“奥迪R8?这太过分了吧!”听着苏小月要求,张子文还没表示意见。林雅就先皱起眉头。

毕竟一辆奥迪R8就接近两百万,比起朱雅贞给自己的一百万安家费还要多。

看着苏小月紧盯自己的双眼,张子文摇摇头道:“这到未必。不说我能以进货价拿到奥迪R8,真的苏小月开上了奥迪R8,一般人也不敢随便打她主意了,这就有如韦婕妤的保时捷一样。同样是个身份象征。同样道理,林雅你有什么想要的车子没有,要不要我也帮你买一辆!”

“哼,既然是这样,我也要一辆奔驰600。油钱、养路都算你的。”

想了想,知道张子文说的有道理,林雅也没与他客气,直接选了一辆自己最中意的奔驰600。

虽然没想到林雅的喜好竟会这么古板,张子文也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看到林雅、张子文反应,苏小月却在一旁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她虽然没有试探张子文的意思,但也没料到张子文竟会有这样的经济实力,毕竟他只比自己早毕业一年。怎么都不可能发达成这样。

不过考虑到林雅对张子文的信任。苏小月也打算先试做张子文的工作情人看看。如果不行,日后再换也来得及。苏小月并没跟着林雅、张子文到她新家去坐坐,因为张子文同样不敢保证,她们突然带个外人过去朱雅贞又会有怎样反应。

两人跟着搬家公司车子一起离开,不是向市外,而是向市区方向驶去。当两人来到市内一幢著名的塔式公寓前时。张子文就在车内惊讶道:“林雅,你和朱雅贞住在这里?”

“这是朱部长说的。她说她要在市中心俯瞰整个乐市,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脚下。然后将张部长踢得远远的。一个人在乐市作威作福。呵,哈哈哈哈,哈。”一边说着,林雅就一边开始大笑,说到最后甚至趴在了车前窗上。

跟着坏笑一下,张子文说道:“真没想到啊!朱雅贞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按理说这更像张部长的风格才对。”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两个女人真的很像。张部长是嚣张在外面,朱部长是嚣张在里面。难得这两个人会碰面,还一起都跟你上了床。”…,

“说的也是,那你什么时候和我上,床,我的亲亲二奶。”

一边在嘴中调笑,张子文就将脸凑了过去,不过却被林雅挡在了手外道:“你说谁是你二奶了,最多我考虑一下让你做我的工作情人,可不是我要做你的工作情人。”

“行,怎么都行,你也知道我很少抗拒女人要求,女人也一般很少来要求我。”

听到张子文自嘲,林雅笑了笑。

如果了解张子文的女人,和他上,床后多半不会有什么特别要求,如果不了解张子文的女人,光凭张子文身高就没几个愿意和他上,床的。所以张子文身边的女人虽多,但多半都是安全距离内的女人,没有什么相互妨碍的事情发生。

两人一起来到楼上,这才发现朱雅贞买的房子居然是套经过改装的楼中楼,也就是将上下两层的四房两厅三卫的两个套房打成了一间来使用。

进屋后,看着旋转而上的木制楼梯,林雅就吃惊道:“朱部长,这样的房子你都能买到?房开公司允许你这样改装屋子吗?”

“别人当然不行,但我没问题,而且这屋子不要钱,白送。”

“呃!”嘴中同时噎了一下,张子文、林雅下巴几乎都掉了下来。这种市区的塔式高级公寓,一套房子至少要近千万元,两套房子打通后的精装修就差不多两千万。没想到居然还能白送,这好像比张丽还厉害。

“真的是白送吗?不是白住?”与张子文已经见惯了朱雅贞同张丽的比狠不同,林雅显然还有些不习惯。

横了林雅一眼,朱雅贞就说道:“白住?只是白住我会住在这里吗?白住的话我就住到紫禁城里去了。这当然是白送,房产证办好我才叫你一起搬过来。否则我还不稀罕,说不定住到其他地方去了。”

“行,你狠,我一辈子都比不上你们。”嘴中狠狠咒骂一声,看到搬家工人已经上来,张子文也不再多说了。

知道张子文说的不是赚钱能力,而是势力范围。朱雅贞却也不反驳,只是得意地一笑。

在搬家工人离开后,张子文、林雅已经跟着朱雅贞看完了屋里的所有房间。

经过改装后。原来的两套四房两厅三卫已被改成了两层的五房三厅五卫。楼上一层是两个卧房、一个书房,一个视听室加上一个休息间和一个超大卫生间,厨房也被取消了。楼下一层则是三个卧房,一个健身室和一个主客厅。厨房、餐厅和卫生间都得到了保留。

由于是白送的房子,每个房间都装修得异常经典、豪华,至少不比张子文在成豪酒店看到的房间差,也不知是不是朱雅贞的要求。

关上大门后,没有了外人。朱雅贞就笑道:“怎么样张子文,你也在这里挑间卧室吧!以后你来这里就可以住在自己卧室了。”

“不要,我来这里要么住你房间,要么住林雅房间。要么同你们一起睡,要么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我才不要多余挑什么房间呢!”

听到张子文要求,林雅一阵脸红。朱雅贞却从身后将张子文紧紧抱住,两团饱满胸脯也紧紧贴在张子文背上。双手摸向张子文下。体道:“行,那你现在就到房间陪我,到了晚上你再和林雅圆房。告诉你哦!林雅还有一处是处女,待会等她清清肠,自然有你享用的时候。”…,

“你,你们两个浑蛋!”

没想到朱雅贞竟能说出这么裸话语。林雅羞得跺跺脚,立即逃到一间卧室里。“扑!”一声就将大门关上了。

看着林雅逃开的样子,张子文和朱雅贞都大笑出声。仰起脸来与朱雅贞一阵湿吻后。两人才上到楼上朱雅贞选好的卧室。

“朱雅贞,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抱着朱雅贞躺倒在床,上,张子文就玩弄着朱雅贞的丰胸满足道。

点点头,朱雅贞也笑道:“是的,希望这是我们永远的家。”

“当然,只要你不离开我,你知道我是永远离不开你的。我的老师,我的妻。”

吻上朱雅贞双唇,张子文就有些动情。朱雅贞也没有任何怀疑,不是满足,而是自信地将张子文压在身下。不是做教导,而是习惯地开始主导两人间欢愉,主导张子文的一切、主导张子文的所有。

听着楼上传来的隐隐约约声音,林雅脸色有些羞红。

但她并没有逃避,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逃避。虽然林雅并没去清肠,但也在考虑该给两人准备什么晚餐。这样的生活虽然超出了自己想像,但说实话,也没有什么真正令人不满的地方。

傍晚时,张子文先小睡一觉、洗了个澡才从朱雅贞房间出来。来到楼下大厅,张子文就看到朱雅贞正在看电视新闻,林雅却已在布置碗筷。桌上各种佳肴错落有致,搭配也非常合理。知道林雅有手好厨艺,张子文并不会为此感到奇怪。

看到张子文下楼,朱雅贞就说道:“张子文,你让商小眉、苏小月做你的工作情人,是想组织自己的势力圈吗?”

张子文并没意外朱雅贞会从林雅嘴中知道这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以势力圈的组建来说,其实女性并不是很好选择。毕竟这个世界是个由男性主导的世界,但我却缺乏统御男性的必要能力。知道我能力的男性,不用我努力都会配合我要求;不知道我能力的男性,也不会真正尊重我。”

“至于组织一个纯以女性为主的势力圈,怎么说都只是一个玩票性质。能用则用,只是不能有太多期待就是。”

直接在朱雅贞身旁坐下,张子文就摸了摸朱雅贞大腿。

朱雅贞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知道她有在家中身子的习惯,张子文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因为刚和自己欢愉不久,又洗了个澡,朱雅贞脸上、身上不但红晕诱人,更仿佛有种无比滋润的味道。

没拒绝张子文抚摸,朱雅贞点点头笑道:“你能知道这点就好,但这也怪不得别人,主要是你外形上有缺陷。虽然很讨女性喜欢,男性却很难真正欣赏你这样的小男人。你适当利用欣赏你的女性办一些琐事是没问题。但就是不要过于期待和依赖他们。”

“真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找我就行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将张子文脑袋抱入自己饱满的胸怀。朱雅贞得意地说道。

“那是,即便我做了英国女皇小白脸,她也不会送我这样的房子,这种事情还是你有力量。”

张子文的比喻虽然有些可笑。朱雅贞却并没反驳他的恭维。

虽然女性在大部分地方的确都处于劣势,但不得不承认,偶尔出现的强势女人也足以争权一方。不然为什么武则天、慈嬉等人能在一代之内兴亡一个国家,吕后、孝庄等人也可以权势、影响足足几代人。…,

在林雅布置好餐桌后,朱雅贞也换了一身较为厚实的衣服一起用餐。见状张子文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林雅心中却松了口气。

一边有些忐忑不安地用餐,林雅就说道:“朱部长,张子文为什么这么有钱,还有李氏家族为什么这么重视他?今天他居然一口气拿出四百万要给我和苏小月买车,如果只是你说的那些收入和正常工作能力,张子文不该这么视金钱为粪土吧!”

“很好,你能忍到现在才问出来。以前我不说是怕影响了你对张子文的第一印象。现在说出来就没有关系了。张子文。你自己告诉林雅吧!”

没想到林雅这样还能得到朱雅贞赞赏,张子文只得将自己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一一说出,末了才有些讪然道:“林雅,事情就是这样,那些工作上的收入在我的总收入中其实并不算什么,真正让李大人重视的还是我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

“二十亿美金?你能保证一直这样赢下去吗?如果不能。李大人的态度会不会发生变化。”

吃惊中,林雅虽然弄清了事情原委。心中却更加担心起来。

张子文却一脸无所谓道:“能不能再赢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靠赌运来生活。反而是李大人必须赌我能赢下去。至于信心嘛!好像詹妮和杰西卡都比我大得多。不过在三年后的赌王大赛前,应该我还有机会再赌一、两次。”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张子文说有机会再赌,深为了解张子文的朱雅贞就惊讶道。

笑了笑,张子文将在香雪夜总会遇到石田春奈的事情说了说,一脸随意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估计以石田春奈的脾气,她应该会在三年后的赌王大赛前,或者说是近期帮我在公海上安排一场赌局,以决定与我保持什么样的关系吧!”

“大河国石田VB株氏会社?这到有点意思,我会尽快帮你查查那个大河国女人底细。”

听完张子文解释,朱雅贞自言自语地点点头。

林雅却有些担心道:“朱部长,这样好吗?那个大河国女人对天朝人可是有着明显敌意的,她会不会利用张子文能力帮她做什么坏事。”

“利用?难道我们就不是在利用张子文吗?大河国人对天朝人有敌意?哪个天朝人又对大河国人没有敌意?这不过就是一个敌意深浅的问题。”

发现林雅还有些疑惑,朱雅贞就唬着脸说道:“你不要跟我拿二次世界大战的事情来说事,倭寇犯边在明清两代可是达到了极其猖獗地步,甚至更远的朝代都有可能。还是你想说没有二次世界大战,没有南京大屠杀,天朝人对大河国人就没有敌意?大河国人对天朝人就没有敌意?”

被朱雅贞拿话一呛,林雅什么都不敢说了。她可不想被朱雅贞视作目光短浅,既然张子文、朱雅贞都认为这事没问题,林雅也不想多事。(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四节 伤娇柔何必太匆匆

将石田春奈的事情交给朱雅贞处理,用完晚餐后,张子文也不让林雅去做什么多余的洗碗筷之事,拉着她就直奔楼上卧室。

关上房门后,林雅就有些羞怯道:“讨厌,你急什么急,好像你们男人就只会想这些事情。”

“不是我们男人,而是我现在就想着和你上,床。”恬着脸将林雅扑倒在床,上,张子文略显猴急道。

羞得避开张子文亲下的嘴唇,林雅追问道:“你想这种事情想多久了。”

“你说呢?你可是我在山大唯一的意淫对象,打手枪可全靠你的大头照了!现在这叫心想事成。”

“浑蛋,你真是个浑蛋,唔,唔唔,唔。”

知道再让张子文说下去只会更羞人,林雅也放弃了抵抗,抱住扑在自己身上的张子文开始热吻。两人一起在床,上翻滚,也不管衣服会不会弄乱,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些衣服迟早都会被脱光丢到一旁。

整整一个周末,张子文都是在朱雅贞、林雅家里做着身子家翁。这不是张子文的要求,而是朱雅贞的命令。

稍稍抗拒了一下,在接受过朱雅贞、张子文的联合惩罚后,林雅也只得无奈接受了以后只能在家中身子的条件。毕竟连着两个周末日都是三人一起上,床,再遮掩也遮掩不了什么。只是看到朱雅贞折腾张子文的方法后,不知是抱着学习还是报复的心态,林雅也加入了张子文的行列。

两天周末相处。林雅也渐渐习惯了随时随地都能投入张子文怀抱的波荡生活。周一上班时,身上衣服也性感了许多。

比朱雅贞上班的时间稍晚一些,张子文就载着林雅来到了风起贸易。

与林雅在十二层电梯处分手,张子文独自向十六层顺天府赶去。经过特勤部门前时,他就发现里面有些忙乱,不知正为了什么事情在折腾。转到更里面的顺天府,张子文也发现里面同样是一团忙乱情形。不但安琪儿正在收拾桌面,闲着的詹妮也在帮自己收拾桌子。

“兰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了?要搬家吗?”看到匆匆经过面前的蓝兰。张子文就有些惊讶道。

望着张子文一笑,蓝兰就说道:“不是搬家,而是马上就要出发了。中东那边出了点状况。我们要立即赶过去,出发时间定在下午。你有什么想要收拾、交代的就赶快去办吧,我们大概要在那边待一、两个月时间,勉强算是避寒!谁叫你昨天关手机,我们都没法通知你。”

“呃!我知道了!”看到远处张丽投来的恶狠狠目光,张子文立即躲到了门外。

办公室里的东西,他没什么好收拾,该带什么张丽比自己更清楚。至于家里的事,自己现在就与张丽住在一起,更没什么好交代的。

想了想。张子文只是拨通了苏小月手机。虽然两人还没发生关系,但因为自己已经许诺要给她买车,总要先交代一声比较好。

手机接通后,里面就传来苏小月的惊笑道:“张助理,看来你的记性还没忘。这么早就想到要给我买车了?”

“我当然没忘,但这次事情有些不同!我现在马上要出国,今天下午就出发,一、两个月都没法赶回来。所以我想告诉你一声,买车的事情可能要推辞了。”

“那怎么办?你不会变卦吧!”

娇嗔了一声,苏小月脸色立即阴暗下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张子文的托词。…,

而且两人又没上,床,两个月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张子文说道:“我当然不会变卦,不然我怎么会打电话给你!要不你把自己银行账号给我,我现在就给你打十万块钱过去,算是失约补偿。你这两个月先打车上班,等我回来立即带你去买车。”

“十万块钱!哼哼,好吧!原谅你了,那你以后再失约怎么办?”稍稍错愕一下,苏小月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不管怎么样,苏小月现在根本没和张子文上,床,什么损失都说不上。

但因为一次失约就能从张子文手中收获十万块钱,这只能说是天大幸运。即便两个月的时间是长了些,这种事情到是多多益善也无妨。

张子文也没让苏小月失望,笑着说道:“不是这次走得急了些,一天都等不了,我哪又会对美女失约。不如这样,以后我再有失约,每次追加五万元好不好。这次是十万,下次是十五万,再下次是二十万,这样你就不怕我失约了!”

“好好好,你以后尽管给我失约吧!我这就把账号给你。”

虽然不知张子文说的是真是假,苏小月也眉开眼笑地将账号报了过去。

这么好的事情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更何况苏小月现在刚刚参加工作,正是缺钱的时候。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些觉得,即便自己还没真正成为张子文的工作情人,张子文也已把自己确认为他的工作情人了。关于这件事,苏小月已经不需再考虑,如果真有这么顺心的工作情人,谁都会想找一个。

解决了苏小月的问题,张子文一边往外走,一边又接通了白惠薰手机。

看到是张子文的电话,白惠薰很快带着明了笑容将手机接通道:“张助理,你是又想要什么珠宝吗?”

“白小姐说笑了,上次方素颜还有李瑛买的珠宝,我不是还没付款吗?因为我这两个月要出国一趟,恐怕没法在顺天府等你来收款了,要不你现在给我个账号,我直接将款项打给你。”

“出国?你打算去哪,又是去参加什么上流社交聚会吗?”双眼一亮。想起上次在李大人生日会上的事,白惠薰立即追问了一句。

听到白惠薰追问,张子文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说道:“不是什么聚会,而是我们要去中东接洽一笔油田业务,短期内回不来。白小姐你看这事。”

“中东?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我正好想去那边开拓一下业务。”

顺天府的业务虽然与自己无关。但中东可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家家都拥有购买豪宅、美车、珠宝的能力。白氏珠宝行在中东并没有业务,但如果能趁此机会多认识几个人。白惠薰也觉得不虚此行。

想了想白惠薰做的是珠宝生意,张子文也没犹豫太久,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可以带你过去。但不包带你回来!如果没问题,你在下午四点前过来顺天府汇合。”

听到张子文并没因为林雅的原因拒绝自己,白惠薰立即满脸堆笑答应下来,马上开始安排自己的出行事宜。

贵族白领们的工作都一样,只要有机会,他们立即会放弃个人休息时间,赶着将工作完成,赶着将自己势力扩张到最大。

突然看到白惠薰来到顺天府,林雅就有些愕然。她是在得知顺天府马上就要前往中东时才赶过来帮忙收拾的,虽然财务部不可能立即跟去中东。但本着女性本能,林雅也觉得自己在与张子文上,床后也要过来帮忙一下、表示一下。…,

发现白惠薰的目光明显有在顺天府找人的意思,林雅就迎上前冷淡地说道:“白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顺天府与白氏珠宝行又没什么关系。”

“是,顺天府虽然与我们白氏珠宝行是没什么关系,但张助理却在白氏珠宝行帮方素颜小姐买过珠宝!”白惠薰稳稳地笑道。

“你是来收钱的?难道张子文还没付钱。”双眼有些疑惑,林雅也想起张子文的确帮方素颜买过珠宝的事。

脸上灿然一笑,白惠薰就说道:“事情原本是这样没错,但张助理听说我想去中东开拓珠宝业务。立即就邀请我同机到中东一游了。比起其他男人,张助理的确很热心、也很热情呢!”

白惠薰虽然也有过与林雅扭转关系的打算,但在看到林雅表现出的敌意态度后,立即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想法。

有些人是做了一辈子敌人,转眼就可以成为最好朋友的类型,但也有些人却是一次相处不快,立即就可以反目成仇的类型。

白惠薰心中始终不认为林雅有可能成为自己好朋友,在看到林雅并没有缓转双方关系态度时,随即摸了摸自己细长脖颈,露出一种妩媚妖娆。

因为张子文正好不在顺天府中,看到白惠薰出现并与林雅对上眼,黄初吻立即开始为顺天府众女介绍两人间的纷乱、纠葛。突然听到白惠薰称赞张子文热情,并说张子文已邀请她同往中东,众人一下惊笑了双眼,林雅的眉头也腾地一下皱起来。

仿佛一团火焰已在眼中燃烧,林雅就带着怒气道:“你说什么?张子文邀你一起去中东。”

“不是他还有谁,除了张助理外,我与顺天府的其他人根本没任何联系。虽然我也想巴结张部长,但她偏偏是个不喜欢珠宝的豪爽女人,我即便想投其所好也不可能。”

“这到是,顺天府除了张子文外,其他人的确不可能邀请白小姐一起去中东!”即便知道白惠薰有拿自己说事的目的,张丽却是不怒反笑。

看到张丽反应,林雅用力踩了踩脚跟,瞪向黄初吻道:“黄初吻,张子文上哪了。”

“他去李娇柔女士办公室了,好像。哎哎,你别急啊!”

黄初吻的话刚说到一半,林雅就奔了出去,惹得黄初吻也只得立即从后面追上去。白惠薰脸上却嫣然一笑,逐一开始与在李大人生日会上认识的顺天府诸女打招呼。当然,众女也不会给白惠薰什么脸色看,自然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张子文,这是近两个月来的盈利一千万美金,你先收着吧!”

还在李娇柔办公室中,李娇柔就半裸着身体坐在张子文大腿上,搂着张子文肩膀。任由张子文吸吮自己丰胸,略带得意地抱着他脑袋说了一句。

看到李娇柔塞给自己的银行卡,张子文就有些吃惊地抬起脸道:“两个月一千万美金?难道你不是投资实业,而是期货、指数那些金融衍生产品?”

“真要投资什么实业,那还得由你自己来决定,我可不好帮你多说什么。期货、指数这些金融衍生产品虽然危险,小心一点也没多大关系。我现在为你组织了一个投资小组。命令他们每笔投资总金额不能超过一千万美金,盈亏多少并不要紧,毕竟你有十八亿美金。总量很大,小亏小赚总是赢的多、输的少。一旦每笔投资损失达到一百万美金时,我也要求他们立即斩仓。胜多负小下来。每盈利一千万美金就上报一次,这样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每损失一百万就斩仓吗?好吧!这里我都交给你了,你需要什么钱就自己从里面拿,除了有什么大损失,每半年你再通报我一次好了。我的就是你的,这你可以放心。当然,你的也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对于李娇柔安排,张子文没什么好不满意,当即又将脸埋入李娇柔怀中。大力吮吸她硬挺的偏黑樱桃。

娇哼一声,李娇柔也满足地抱住张子文脑袋道:“好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能让一个年轻男人对自己如此眷恋,这是每个妇人都最感骄傲的事。何况还是张子文这样能干的小霸王龙。李娇柔当然愿意将自己一辈子都交到张子文手中,不是嫁给他,而是永远将这种关系保持下去,直到自己身体不允许时为止。

只要自己还拿着张子文十八亿美金,他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这不但是李娇柔的信心来源。也是张子文给她的信心。

“扑!”、“张子文,你。”

一直在肆意缠绵,两人都没注意屋外动静,直到林雅推门而入,张子文脑袋还在李娇柔饱满的胸脯上贴蹭、亲吻。

看到两人亲腻的样子,林雅当即怔了怔。虽然她早知道张子文与李娇柔关系不正常,但也没想到她们竟会在办公室里就这样胡来。虽然还没到直接媾合地步,但已足够让大多数人汗颜。

从林雅身后偷望一眼,黄初吻就嬉笑道:“林雅,我就说你别急嘛!张子文在李娇柔女士办公室肯定有事情忙,不如我们到外面等他啊!”

“……有什么好等的,又不是不知道,不敢看你就先出去。张子文,你和李娇柔女士不用停,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定了定神,林雅就撇开黄初吻,直接走到张子文、李娇柔身旁坐下。

张子文、李娇柔没什么反应,黄初吻在门外却有些吓傻了。

当张子文吮着李娇柔樱桃,满脸疑惑地望向林雅时,李娇柔就笑道:“林雅,你不错嘛!果然不愧是朱雅贞带出来的人。张子文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你了,要你到我这里来投诉。”

“李娇柔女士,这你就要问张子文了,问问他为什么去中东工作还要带上白惠薰那样的外人。”

怔了怔,张子文这才从李娇柔怀中抬起脸道:“林雅,你是为了白惠薰的事情找来的?我今天因为要去中东,这才想跟她将挂在帐上的珠宝款项结清了。然后她问过我去向,立即就说也要去中东跑业务。我可以包带她过去,但不能专程送她回来,这没有什么吧!我又不是要和她上,床。”

“哼,你要不要和她上,床我不管!但白惠薰如果跟你去中东,我也要一起去。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我要跟着去给财务部打打前站。”

知道里面多少还是有些白惠薰的原因,张子文讪笑一下,点点头道:“这没问题,你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我们现在还算新婚期,只要朱部长那里没问题,你就一起来吧!我也想多和你睡一下。”

“谁跟你什么新婚期了。李娇柔女士你胸部真丰满,要不要让我帮帮张子文。”

瞪了张子文一眼,林雅却从身后把还坐在张子文怀中的李娇柔身体给抱住了。捏捏李娇柔丰胸,也在她颈后亲昵地咬了一下。

感觉着脖颈上传来一阵酥麻。李娇柔就娇笑一声道:“呵呵,林雅,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今天没时间,下次你和张子文一起陪我过夜吧!”…,

“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先出去了。”

站起身时,林雅又低头亲了一下李娇柔,不是亲在她脸上。而是亲在李娇柔嘴上。甚至在李娇柔拉住林雅脖子时,林雅也伸出舌头与李娇柔肆意纠缠、吸吮了一会,这才带着满足微笑。扭着腰肢离开了。

“林雅,你够狠。李娇柔女士,我们先走了。”

直到林雅走过自己身边。黄初吻才仿佛反应过来。说了一句,赶紧就将房门关上了,追着林雅一起跑开。

收回双眼,李娇柔也满足地亲了一下张子文道:“张子文,你和林雅已经上过床了,她挺不错嘛!我看比黄初吻还懂把握分寸。”

“她是比较慎重,也懂得如何选择利益得失。我是这两天才在朱雅贞那里和她上,床的,她都是同我和朱雅贞一起玩,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小事。下次我们一起睡时。你就知道她有多能玩了。”

在张子文又与李娇柔热吻起来时,屋中很快响起李娇柔的满足欢愉声。她不可能那么快就随张子文到中东去,只好在张子文临行先与他亲热一下。

追上前面的林雅,黄初吻就一脸佩服道:“林雅,你也太厉害了!竟能这样奉承李娇柔。”

“这有什么?难道你就没与张部长上过床?何况李娇柔还是我们大BOSS。如果张子文没有独立想法,他也不可能在李氏家族更换门庭。无论哪点,李娇柔都是我们必须结交的对象。虽然你要我单独和她上,床是不大可能,但如果有张子文在,你认为这又是问题吗?”

“随。随便你们了,我还是觉得年轻一些比较好,你就是太会算计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在将林雅送走后,黄初吻又兴冲冲跑回顺天府,开始向张丽汇报林雅的表现。相信张丽知道林雅在李娇柔面前的放肆后,一定会给她一个深刻教训。

看见林雅拖着行李箱赶到机场与众人汇合,苑梦鸳没有多说什么。真正让她注意的人并不是林雅,而是白惠薰,以及白惠薰与林雅的关系。登上顺天府的专用湾流V型喷气机,张丽就将林雅叫到了身旁。

知道林雅在李娇柔处的火辣劲,众女都是一副兴奋模样。不过林雅在被众人追问时,脸上却仍是一副落落大方样子。不知这是朱雅贞的教导,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女人。

听着后面传来的喧闹声,苑梦鸳就挽着张子文笑道:“张子文,林雅还真厉害!居然李娇柔都愿去奉承。”

“这有什么,奉承女人又不会比奉承男人更吃亏,不过林雅的确比一般女人更现实些。”张子文点点头道。

“还是这种现实女人比较好,至少不会想些乱七八糟东西。”苑梦鸳回头望了望,继续说道。

摸了摸苑梦鸳大腿,张子文笑道:“你说什么呢?还是你认为有人能抢走你的位置。”

“不知道,以前与你相互提防时我是不会担心这事,现在得到你接受了,我却真的开始担心起来了。做女人真苦,做你的女人更苦。”说着苑梦鸳就将脸靠在张子文肩头上,摆出一副苦恼样子。

看到苑梦鸳向自己撒娇,张子文立即呵笑出声,右手也在她大腿上狠抓了几把。

两人正在时,白惠薰就突然凑过来说道:“张助理,你和苑小姐感情还真好!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买件珠宝送给她!尽见你给别的女人买珠宝,我都没见你给苑小姐买过东西。”…,

真不知道白惠薰到底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找抽的!

瞪了她一眼,自从与林雅上,床后,张子文也无意再与白惠薰争闹下去。望向苑梦鸳笑道:“梦鸳,那你说呢!要不要我买件东西送给你。”

“我不喜欢现成的珠宝,只喜欢自己设计珠宝。如果白小姐的珠宝公司能接单,能不能帮我定做一件?这到可以让张子文为我付钱。”

“没问题,您尽管说。你喜欢什么样式的珠宝。”

听到苑梦鸳说自己喜欢设计珠宝,白惠薰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像是这些所谓大家闺秀,的确有将给自己设计珠宝当成一种提高个人品位、个人形象,或者干脆就是提高个人身价的想法。

虽然不知苑梦鸳究竟能设计出怎样的珠宝,白惠薰也知道无妨接下来,小小做一笔生意。

点点头,苑梦鸳满意地笑道:“很好。那我们一起看看吧!”

接着苑梦鸳不是说出心中想法,也不是拿出画好的珠宝设计图,而是将笔记本电脑取出。从里面调出好几款精美的珠宝设计。不是单纯的正面形象,而是全面的三维立体图。

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珠宝三维珠宝图,白惠薰就笑道:“苑小姐。你好专业喔!难道你想设计自己的珠宝品牌吗?”

“白小姐说对了,我正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还只是试试手,你帮我看看这些珠宝设计有没有问题。”

“好的!如果苑小姐以后真想推出自己的珠宝品牌,一定要找我们珠宝公司代为制作。”

以珠宝来说,最难的并不是制作,而是设计。毕竟珠宝制作的技术都差不多,重要的还是个熟练度。珠宝设计则要求第一眼就能吸引客人目光,这样才能引来更多关注。毕竟当一款珠宝佩带在人身上时,没人会要求他们拿下检验是不是有什么小瑕疵。

当然。如果是优秀珠宝设计师、优秀珠宝品牌,自然得挑选最好的珠宝制造商。

知道苑梦鸳又是为三年后打算,张子文也不会在一旁多说什么。如果到时她真能以一个珠宝设计师,一个珠宝品牌拥有者的身份出现在上流社会,这的确比一个普通贵妇更加耀眼。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这是真的吗?苑小姐,林雅有话要对你说。”

正当苑梦鸳拿着几个珠宝设计还在与白惠薰探讨时,机舱另一头就传来张丽大笑声。

惊愕地转脸望去,苑梦鸳没说什么,白惠薰却有些紧张。虽然她与苑梦鸳的讨论还没进入实质阶段。但也不愿看到林雅以任何方式给自己捣乱。

“林雅小姐,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看到林雅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众人却都望向了自己,苑梦鸳只得满脸和善地微笑道。

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笑容,林雅说道:“苑小姐,刚才我已问过张部长,她说你们在中东的酒店房间早已经定好。因为里面没有预定我的房间,我又怕麻烦,你看可不可以让我与你和张子文住在同一个房间。如果张子文夜晚没时间陪你,我也可以陪陪你。”

“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林雅自己脸上是没有更多笑容,一待林雅将话说完,黄初吻就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这到底是谁在捉弄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的确能捉弄人。

听着林雅含蓄的暗示,特别是在张丽、黄初吻的狂放笑声下,苑梦鸳不由想起了林雅曾经挑逗李娇柔的壮举。…,

刚想张嘴拒绝,大腿上却又传来轻轻摩挲。虽然不认为这是张子文在强调什么,苑梦鸳还是在众目期待下想想笑道:“好吧!这样也方便些。不过张子文如果不在时,我还是想安静的休息。”

“没问题。”不但苑梦鸳的回答立即引起一阵笑声,林雅的回答更是让众女欢笑起来。因为李眈并没同众人一起乘机前往中东,李瑛又已经与张子文上,床沟通过了,机内女人除了白惠薰外都和张子文上过床,自然有种百无禁忌般感觉。

没想到张子文这么受欢迎,没想到苑梦鸳这样也能忍受林雅的挑衅,白惠薰也不免在心中暗暗掂量起来。

喷气机到达中东时间是在夜晚,虽然李氏家族也有派来接机人员,但除了李瑛、李琪会问上两句外,包括张丽都没有多大兴趣。

因为时间已不早,众人也被安排在机场附近的四星级酒店下榻。没人会多管白惠薰的房间安排,林雅就随张子文、苑梦鸳一起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一看,林雅就有些傻眼。虽然这的确是个豪华包间,但却只有一张床。虽然各地风俗都有些不同。但碰上这种只有一张床的豪华包间还是非常少见。

因为两女进屋后都没吱声,将行李放下,张子文就笑道:“嘿嘿,今晚可以三人行了。”

虽然林雅前两天就曾遭遇张子文、朱雅贞的三人行洗礼,苑梦鸳却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道:“张子文,你胡扯什么三人行,我们是来这里工作的。又不是来这里玩闹。而且我们只在这里住一夜,明早还要到石油公司那边看看怎么安排,今晚你先睡沙发好了。”

“睡沙发?哦。真无聊。林雅,这里有一千万美金,你拿去慢慢用吧!”

抱怨了一声。张子文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抛向林雅。“啪!”一声惊愕地接住银行卡,林雅就吃惊道:“一千万美金?这是怎么回事,上次赌局不是与我无关吗?”

“这与赌局无关,而是李娇柔用我那十八亿美金赢来的利润,反正放我这也没用,你看有什么想用钱的地方就慢慢用吧!”

听了张子文回答,吃惊的不是林雅,而是苑梦鸳。

看着张子文这样就将一千万美金丢给林雅,好像正是因为自己不答应他与林雅三人行一样。

心中觉得一阵发堵,知道事情已不可挽回。苑梦鸳就说道:“张子文,李娇柔怎么在这么短时间赚到一千万美金的,她没拿你的十八亿美金乱来吧!期货、指数那种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这么短时间内赚到这么多钱,想都知道与期货、指数有关。

张子文笑笑说道:“没关系。她帮我组织了一个投资小组。每次投资最高金额为一千万美金,赢了就立即撤出来,如果输了一百万美金就要立即斩仓。这样总合起来,只要操作得当并没有关系。”

“一百万美金斩仓?十次里面只要赢一次就能收回来,这个钱赚得。”

点点头,听到李娇柔的资金管理。林雅也一副心安理得地将钱收下了。

虽说这不可能是一次就赢一千万美金,但也不可能十次里面就有九次输。虽然这种斩仓额度在一般人来说是大了些,但好在张子文的总资金多、总投入大,平均下来,一百万美金只能说是小数目。

瞪了张子文一眼,看到林雅已将钱收起来,苑梦鸳觉得不能再让张子文这样下去,立即说道:“张子文,林雅这次就算了,但下次你可不能这么胡来,如果再有什么盈利,你以后都要交给我,我来给你进行家用资金调配。”…,

“不要,你可是大房,哪能给你来掌管家里金钱用度。”

张子文继续说道:“你应该是个在外面花钱的主,不是躲在家里数钱的账房。以后你有什么地方要钱直接跟我说,我拿出来给你就是了。林雅她是二房我才这样一次丢钱给她,你是大房,我要将你管得死死的,把你栓在我的裤裆上。”

听到张子文炫耀般声明,又被他在屁股上猛地一抓,苑梦鸳几乎有些哭笑不得。

不想说好,但又不能说不好。

只有林雅在一旁啐道:“张子文,你又胡扯了,谁是你二房了,最多你算我工作情人。但如果是这样,你要自己掌钱吗?我看这更不妥当吧!”

“我才不掌钱呢!掌钱的事有家里的月纤腰!苑梦鸳是大房,月纤腰是平妻,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林雅你这个二房就由我做主,快点脱衣服,今天我要三人行。”

“呵呵,你这个混蛋,谁管你什么大房、二房的,但你怎么连平妻都弄出来了。”

看到张子文张狂的样子,林雅嗔笑出声,却也没管苑梦鸳怎么想,直接就在一旁脱起衣服来。

即便苑梦鸳不与两人上,床,林雅却不介意在苑梦鸳面前与张子文上,床。虽然她知道自己无法与苑梦鸳争夺张子文,也没有争夺张子文的热切念头。但如果苑梦鸳不能接受自己,她除了和苑梦鸳继续别苗头外,也没有什么好惦记了。

没想到林雅竟是先拉下短裙,露出里面的丝袜大腿、短小底裤,这才开始慢条斯理解上衣。

苑梦鸳不好多说什么,即便没有动手。却也羞瞪着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别胡扯什么平妻不平妻的蠢话,但你说给月纤腰主内,你又有将自己所有收入都拿给她吗?”

“这当然,不但我的工资卡都在月纤腰手中,上次我分到的两千万美金都交给了她。虽然买房子用了些,但应该还有一千多万美金吧!”

“你还真是胡扯。既然你都将钱给了月纤腰,怎么还有钱给方素颜买什么珠宝!”苑梦鸳不是怀疑,而是想要挤兑一下张子文。

“那是我从其他地方捞出来的收入。不是预订内收入,所以算我私房钱。”张子文坦然地说道。

想起自己是从准备分给帕妮的三千万美金中捞出了两千万美金,张子文就感到一阵得意。虽然帕妮不敢拿这么多。但他却无妨将这两千万美金收做私房钱,这才能在外面大找工作情人。

“随便你了,我来帮你脱衣服吧!”看到林雅已将奶罩脱下,露出一双圆浑丰胸正准备拉下脚上丝袜时,苑梦鸳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只能以帮张子文脱衣服为理由,默许了待会的三人行。不管苑梦鸳最初有没有真正放开,张子文、林雅怎么都是朱雅贞在床,上训练出来的同窗,当两人火力全开时,苑梦鸳即便不想接受三人行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醒来就看到林雅还在自己身下胡闹,苑梦鸳却已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打扮。当然,与身下林雅一样,苑梦鸳也是浑身地没有任何遮掩。

将林雅从身下拖起,张子文就笑道:“林雅。大清早你还在闹啊!苑梦鸳呢?怎么不一起过来。”

“她不过来就不过来,我们再做一次吧!”一双有如白藕般玉臂缠上张子文脖子,林雅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将张子文分身欢欣吞入体内,林雅并不是破罐破摔,而是在追求自己身为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

摇摇头,苑梦鸳从镜中瞪了一眼张子文道:“张子文。我说你们就别闹了行不行,李氏家族的车子已经在等我们了!”

“那就让她们再等等!反正林雅不化妆也很好看。”

与林雅在山大时就是个素颜美女不同,苑梦鸳却是个化妆出来的美女。虽然她那种特殊气质并非来自于化妆,但的确只有化妆才能遮掩下苑梦鸳脸上的众多不协调,并将这种不协调也变成一种美感。

狠狠剜了张子文一眼,苑梦鸳并不在乎他的胡闹。

两人关系并非发自于真心情爱,而是来自于多方利益的相互需求。

不过比起其他男人,苑梦鸳已知道张子文要好得多,也更适合自己。不但他有听女人话的习惯,也更贪恋女性身体。不用自己向他邀宠争爱,他都不可能为了别的女人轻易放弃自己。

从身体上的接触以及张子文对自己的痴缠态度,苑梦鸳就知道自己即便是个化妆美女,也不必担心张子文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看法。

所以直到仔细化完妆,苑梦鸳才将张子文、林雅一起从床,上赶下。之后,与顺天府众人在酒店大堂聚集,立即就有李氏家族接送人员将她们接上大客车,直接载出酒店。

坐上大客车后,林雅再次变成顺天府众人的包围焦点,一群人都围着林雅坐在客车后座上,笑谈她们昨晚的三人行感受。只有李琪、李瑛还会去迎和一下李氏家族派出的接车人员,张子文则老老实实与苑梦鸳坐在一起。

看到苑梦鸳对李氏家族接车人员丝毫不感兴趣,张子文可不认为她真是个大小姐,奇怪地说道:“梦鸳,你怎么不上去问问事情进展。”

“有什么好问的,他们又不是这次收购负责人,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知道的也不多。”

苑梦鸳只是抬抬眼,脸上一副傲气十足样子,丝毫看不出昨晚曾被张子文、林雅胡乱折腾的模样。张子文正想再说两句逗逗她,怀中手机突然响起,他也只好暂时饶过了苑梦鸳。(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五节 精灵小妹

“喂,我是张子文。”

“哥,你今年会回来过年吧!妈妈、姐姐她们都很想你呢!”

手机中传来的声音让张子文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因为一些原因,自从上大学后,张子文就再没回过一次家,包括他上大学的费用,全是张子文在乐市打工挣来的。

张子文以前虽然从没为自己一直没回家的理由感到过任何不安,但想想自己现在的工作,张子文就觉得自己以前与家人的疏远实在是太可笑了。

张子文总共有三个姐姐,一个妹妹,除了打电话的小妹张檩还是个高三学生外,大姐张枫是个警,察、二姐张桦是个医生、三姐易椹是个教师。三个姐姐都极其优秀,也不可能成为张子文上大学后就不回家的理由。

真正让张子文讨厌回家的原因还是来自于自己妈妈易雅姬,他的姐妹虽多,但却个个都是同母异父关系。

在张子文不愿谈论自己母亲的职业状况下,这样的家庭关系一直让他有些穷于应对。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张子文自然不能再说自己妈妈的不是。

没听到张子文回答,张檩就在手机中惊讶道:“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回不回来过年。”

“哦!我现在国外,可能要过一、两个月才能回国,赶不回家过年了。你跟妈说一声,以后有时间我都会回家过年的。你有没有国际通用的银行卡账号,我打一点钱进去。让你们过个好年。”

“呃,呃呃?哥你说真的?你以后真要回家过年了,你不怪妈了?”怔了一怔,张檩立即惊喜道。

“有什么好怪的,以前是哥不懂事,以后就不算什么了。好了,你到底有没有账号。这可是国际长途!你的话费够不够。”

张子文的话让张檩一阵愕然,再次在手机中憋了一憋道:“呃!国际长途?哥你怎么跑到国外去了,我现在就给你银行账号。知道你今后回家过年,妈妈、姐姐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完张檩报给自己的银行账号,张子文就说道:“好的。我记下了,待会我就打十一万美金过去,十万美金你交给妈妈,一万美金给你零花,但记得不要乱花钱,知道了吗?”

“哇!十万美金给妈妈?你还要给我一万美金零花钱,哥你到底做什么工作,怎么都是用美金啊!”

惊喜地欢叫一声,张檩忍不住追问两句,张子文当即啐道:“废话。不用美金我怎么出国。我现在还在车上,可能要过一会才能汇款,到时你看到钱后记得和我说一声。挂了,免得话费烧死你,这可是国际长途。”

“呃。我知道了,哥你现在发达了。”声音虽然还是抽了抽,张檩赶紧挂掉电话。因为不管谁打给谁,国际长途都是要收钱的,这可是手机,不是什么付费电话。

将手机收入怀中。张子文就看到苑梦鸳略带诧异地望向自己。车窗外的沙漠景色并没有出奇之处,沙漠外的都市风景也不见得比其他地方更好。看到苑梦鸳没有避开自己视线的意思,张子文只得说道:“梦鸳,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你不回家过年?这次工作虽然重要,但还不至于累得你整天都要待在沙漠里吧!”

“这与家庭因素有关,我还需要整理、整理心情。”张子文并没说太多,一歪身体,脑袋就靠在苑梦鸳胸脯上。…,

第一次看到张子文对自己做出这种依赖神情,苑梦鸳心中有些吃惊。没有多问,只是将张子文往怀中抱了抱,表现出一个未婚妻应有的温顺、体贴。心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对张子文的家庭一点不了解。

车子经过两个多小时才停下,进入一间公司内,众人很快来到一座两层办公楼前。因为风沙和地质结构的关系。附近房屋都不是什么大型建筑,大都是这种两、三层一间的办公场所。知道顺天府来意,迎接的人也不少,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李氏家族老人。

“苑小姐你好,欢迎你来到我们收购小组视察。”

面对李琪、李瑛,老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更是直接忽略掉张丽一群顺天府的人,满脸堆笑地向苑梦鸳伸出右手。

怔愣了一下,似乎对老人的‘视察’两字有些不满,苑梦鸳没与老人握手,将身边的张子文拖出来道:“李忠生大人你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大人为我选的未婚夫张子文。”

“呃!”

仿佛是喉咙噎了一下,突然听到苑梦鸳介绍,李忠生双眼立即瞪圆地望向张子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表情。

没想到苑梦鸳竟会在这时再次扯开自己未婚夫身份,虽然觉得李忠生先前态度也有问题,但苑梦鸳既然连李大人都已扯出来,张子文还是主动握住李忠生僵在空中的右手道:“李忠生大人你好,我是顺天府的张子文,承李夫人不弃,将苑梦鸳介绍给我。”

张子文虽然没公开承认自己未婚夫身份,但对这种半做肯定的态度,苑梦鸳已感到很满意。

不仅李忠生为两人关系感到吃惊,前来迎接的李氏家族众人也有些愕然。一个年轻女人就吃惊道:“苑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张子文真是李大人为你选的未婚夫,商浩、白俅他们呢?李大人为什么不选他们,要选张子文?”

不用苑梦鸳费劲去解释,李琪就上前拉住女人笑道:“李琏,这事你就不要替商浩、白俅他们操心了,那种富家子弟,娶谁还不一样。真给苑梦鸳进了他们的门,还不得被里里外外各种规矩憋屈死。”

“至于李大人是什么想法。我们当然无法知道。而且这事也与现在的工作无关,你还是尽快给顺天府张部长介绍一下工作进展吧!”

“好吧!你们跟我来。”

犹豫了一下,李琏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在转身向众人示意时,竟然丝毫没顾念一旁李忠生的态度。

看到李忠生突然有些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张子文这才愕然知道他并不是这次工作主要负责人。年纪大不等于地位高,第一次在李氏家族见到这种状况。张子文还是觉得很稀罕。

进入屋中,李琏就说道:“张部长,你想先了解哪方面状况。”

抱着胸部摸了摸下巴。张丽说道:“李琏小姐,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们现在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吧!虽然顺天府并没有自大的意思,但也不认为接替你们工作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更相信李大人挑选你们主持这次收购工作的眼光绝对不会有大问题。所以里面肯定是出现了一些意外麻烦,李大人才会想到要将我们顺天府调派过来,事情是不是这样?”

微微惊讶了一下,李琏点点头道:“张部长你说的没错,我们收购小组经手这份工作已经有半年多时间,可在事情已基本定下来时,不知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消息泄露出去,结果就有一间大河国公司插手进来。…,

对方来势汹汹,隐隐已经有些抢占上风的势头。虽然我们并没有向上求援,但这应该就是李大人调你们顺天府前来协助的原因。只要你们能将那间大河国公司解决。收购小组这边的事情也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事情还没开始,双方就已经开始暗战。听了李琏绵里藏针的解释,黄初吻当即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李琏明显不想将这件收购案子转给顺天府,只想将一些麻烦事丢给顺天府处理。处理成功了,收购功劳与顺天府无关。处理失败了,收购失败的责任却要由顺天府承担。

“喔呵呵呵呵,李琏小姐,我没听错吧!我们顺天府接到的命令可是来这里接收你们的工作,而不是接受你们的工作。”黄初吻都能看出的问题,自然瞒不过张丽。掩嘴大笑一声。张丽的双眼就裸瞪向了李琏。

面对张丽的逼视,李琏表情不变道:“张部长,如果你们真能解决大河国公司的侵扰问题,我自然承认顺天府有资格接收我们的工作。但如果你们什么能力都不表现一下,你叫我怎么放心将工作交给你们这种根基不稳的飞行单位。”

“你认为我们顺天府乐意接受这份工作吗?如果我们顺天府就此离开,你准备怎么向李大人解释我们顺天府退出的事。或者你认为他只会笑笑就放过你们违抗家族命令的事?如果真是这样,我到想看看你们收购小组这么多成员日后的下场会怎样?”

不动声色地,张子文在张丽身后冷冷扎了一下李琏。随着张子文暗示,李琏表情虽然没动,屋中收购小组成员的脸色却全都僵硬下来。

转脸望向张子文,李琏就说道:“张子文先生,你凭什么认为顺天府退出,李大人就只会追究我们责任,不会追究顺天府责任。”

耸了耸肩,张子文说道:“因为他没能力追究我们顺天府责任,不然梦鸳也不会成为我的未婚妻。这点你可要想清楚,虽然我不知道刚才被你当成一回事的商浩、白俅是个什么玩意。但很显然,他们与我相比,在李大人面前屁都不是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张子文的漠然回应下,黄初吻立即狂笑出声。

李琏双颊急剧动作两下,脸上第一次露出难看表情。

不是因为张子文贬低自己的两个竞争对手商浩、白俅,而是因为张子文竟敢公然说李大人没有能力追究顺天府责任。难道这就是李大人警告李阳的原因?内中究竟有什么内幕,实在值得怀疑。

将李琏强压下去,张子文就走出房间,将剩下事情留给张丽去解决。

他不但对张丽拥有足够信心,这种敲敲打打事情当然要留给对方自己去慢慢回味,张子文可无意打扰那些李氏家族精英暗暗捉摸的兴趣。有些事情不解释比解释的效果更好。这就是人生与战斗。

来到外面,张子文找人问了一下银行位置,直接到里面给张檩划去了十一万美紧。类似事情可能在国内会让人吃惊,但在中东这种地方,美元可是比当地货币更寻常的事物。

走出银行,张子文就看到李忠生满脸乐呵呵地迎上自己道:“张助理,你急着取钱是要到什么地方找乐子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好处所。中东在这方面管束太严了。你是喜欢本地女孩还是西方、东方风味的。”…,

愕然怔愣一下,张子文第一次意识到李氏家族那种大家族果然不乏纨绔子弟。

与年龄无关,年龄越老的家伙越不知道什么叫害臊。怪不得李琏对李忠生没有一丝好脸色。

没考虑太多,张子文掏出一叠美金递给李忠生道:“好不容易来次中东,当然还是本地女孩好一些。不过这事还是过几天再说。毕竟我刚到中东,不好将事情做得太出格。你能不能帮我找几瓶好酒,我想留着与梦鸳一起享用。”

“我知道,我知道,交给我吧!”

接过一叠美金,李忠生的老脸就像乐开了花一样。也没继续奉承张子文,到一旁开出辆保时捷,直接“哧溜!”一声,一个人走了。

定了定神,张子文并不想去研究李忠生的态度真假。毕竟他身边的李氏家族成员不少,李琪、李瑛都知道李忠生底细,他没必要冒着得罪自己的危险,特意来上这一套。

中东女子身上衣服不但穿得很严实,大热天也要在脸上遮头巾。

看着远处匆匆走过几个带着孩子的中东女子。分辨不出她们的年龄、样貌、身材,张子文就有些怀疑李忠生说的本地女孩到底是真是假。

毕竟中东这种石油富国,福利这么好,哪家不是富得流油,怎么会有女人出来做这种事,而且宗教信仰也不允许。当然。这只能说是一般状况,毕竟没有几个国家允许公开找小姐,但又没有几个国家没有小姐。所以出于好奇,张子文也有些期待了。

回到李氏家族当地公司,张子文就看到苑梦鸳、白惠薰被一个秘书模样的女人带着从里面走出。

笑着迎上去,张子文就说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既然你都承认是我未婚夫了,当然一切都好说,他们也不可能拿这事去麻烦李大人。”

“你本来就是我未婚妻,但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回旅馆吗?”搂着苑梦鸳纤腰摸了摸,张子文也不在乎在白惠薰面前与她打打诨。

紧紧靠入张子文怀中,苑梦鸳就笑道:“现在还是接收工作阶段,我懒得和张部长她们争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住的地方。”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这事早就该做了,哪有不先安排住处就谈工作的道理。”

面对两人亲昵态度,别说白惠薰说不出话来,女秘书更是二话都不敢说。

随着女秘书带领,三人很快来到附近一个别墅区。别墅区里的别墅都不大,风格也是各有不同,大多都是些两层小楼,看来有些像当地政府为外来投资者特意建设的房屋,又像李氏家族自己建的居住区。

如果收购成功,李氏家族肯定要让人在中东坐镇。

“白小姐,等会安顿下来后,我们就没时间招呼你了,你看要我们给你找个向导吗?”先由女秘书将白惠薰带到临时安排的别墅处,张子文就说道。

“见鬼,你什么时候招呼过我了,我就只看见你招呼女人。”心中嘀咕了一句,白惠薰点点头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先四处看看,不行一定找张助理帮忙。”

“那就好,先告辞了。”

与白惠薰分手后,张子文、苑梦鸳就被带到两人独居的别墅。因为都是临时性住户,屋里装潢与白惠薰入住的别墅没什么不同。简单、单调之外,只有干净两字可以用来形容。…,

打发掉女秘书,苑梦鸳就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要叫月纤腰一起来住吗?”

“你决定,你是大房。她是二房,这事当然得听你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哼,谁跟你管什么大房、二房蠢事了,还没结婚就想这些事情,你们男人真是。”

一边听着苑梦鸳唠叨,张子文手机又响起来。向她笑了笑。张子文也不在乎被苑梦鸳数落,直接就将手机接通道:“喂,我是张子文。”

“哥。钱已经收到了,谢谢哥。”

听到手机里传来张檩的声音,张子文笑笑说道:“都是兄妹。谢什么谢。以后缺钱的地方你可以和哥说,对了,你学习怎么样,可不能玩物丧志。”

“什么玩物丧志,我才不像哥你四年不回家,毕业都玩到国外去了。我的成绩可是比哥你当年还要好,不过看到哥你现在发达了,我也要考山大,到时住到哥家里去。”

“你也要考山大?行,如果你考得上。哥就给你买辆法拉利代步。”张子文笑道。

“谢谢哥!那我们说定了。”

在张檩的兴奋中,张子文也和她胡扯了两句,将自己在风起贸易工作的事情告诉了她。至于让张檩与自己同住的事,张子文到没怎么介意,本身这就是兄妹间应有的帮助。何况自己的事情迟早都要让家里知道。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张子文挂下电话时,苑梦鸳就坐在床,上道:“张子文,你怎么不帮我介绍一下。”

“帮你介绍?不急,这事还是给她们一个惊喜好了。毕竟我现在刚参加工作,突然多出个未婚妻。要解释的事情很多,没法在电话里一次说清。”

走到床边,张子文并没在苑梦鸳身旁坐下,而是在正面扶着苑梦鸳香肩抚摸起来。

因为苑梦鸳身上穿的并不是制服,而是一件黑色吊带裙,随着张子文一边抚摸、一边轻拨,吊带裙很快就从苑梦鸳肩上滑到腰际,露出了苑梦鸳一双饱满的丰胸。

看着张子文微微向自己挺耸的下身,苑梦鸳立即瞪了他一眼道:“小浑蛋,你就知道想这种事情啊!”

“没办法!这里又没什么娱乐,要不下次还是让他们给房间里添张钢琴吧!那样还可以听听你的琴声。”

“你到知道享福,不过中东这地方就这样了。”

听到张子文并不拒绝帮自己介绍身份,苑梦鸳也感到很开心,伸手就开始帮张子文将皮带解下。别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整个别墅区的人都不多,即便现在还没过中午,两人也浑不在意地开始尽情欢好。

白日欢好的时间往往都不会太长,虽然错过了午餐时间,张子文还是一脸满足地拥抱着苑梦鸳躺在床,上。

“梦鸳,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不定日后我们真有可能成为一对好夫妻!”

听着张子文在自己怀中呢喃,苑梦鸳心中不是欣喜,而是有种得意,知道自己‘委曲求全’终于得到了张子文的认可。将张子文在怀中抱了抱,苑梦鸳就带着欢声道:“是吗?你喜欢我哪里。”

“哪里都喜欢,你不但不妨碍我找女人,自己也是个好女人。如果你以后都能这样,我没所求了。”

“哼,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一个小色鬼。”娇嗔一声,苑梦鸳也不是真的生气。…,

毕竟因为张子文的好色,他同样离不开自己。不说换一个女人未必会答应他这样胡闹,张子文这种不挑不拣习惯也能让苑梦鸳更放心。毕竟一个女人真正艳丽的时光并不会太长,她更希望能将张子文永远留在身边。

两人还在床,上亲昵,屋外就传来了开门声。

张子文微一错愕,刚想将床单拉上,苑梦鸳就带住他的手笑道:“不怕,是林雅。”

随着苑梦鸳话声落下,林雅果然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看到张子文、苑梦鸳裸地躺在床,上纠缠在一处,林雅立即啐道:“我说你们两个都到哪去了,怎么大白天就滚上,床。真不知羞耻。”

林雅的样子让张子文一乐,立即笑道:“林雅,你怎么变成个管家婆了。梦鸳你还真答应让林雅和我们住在一起啊!”

“那当然,既然我承认了林雅的二房身份。她当然处处都得帮着我。不然换一个女人,未必还会承认她的二房身份。”苑梦鸳满脸得色道。

居然从苑梦鸳嘴中也听到了‘二房’称呼,还将自己当成了利用对象,林雅羞气出声地骂道:“浑蛋,你们两个别想一起耍着我玩,什么大房、二房,我才不干呢!我到时可还是要嫁人的。如果你们在这里睡,我就要另一间房了。”

“林雅你还要什么另一间房啊!只要你和我们住在一起,直接就和我们住一间房、睡一张床就是了。而且不说你还要不要嫁人的蠢话。即便你以后真嫁了人,只要我老公还想和你上,床。你还是要乖乖做我老公二房。”

看到林雅又羞气怒,苑梦鸳更加得意起来,在床,上抬起大腿就向她撩了撩。既艳情、又风骚。

哭笑不得地愕立一会,林雅将行李一丢,立即扑向苑梦鸳娇嗔道:“好啊!你个死婆子,昨晚没受够教训是不是,居然知道跟着那混帐来戏弄我了!你们两公婆还是不是人。”

“啊!啊啊,老公救命啊!二房要杀大房了。”

看着苑梦鸳、林雅扑闹在一起,同样躺在床。上的张子文不劝不阻。双手一伸,钻入两女当中就一起胡闹起来。

不是林雅修理苑梦鸳,而是张子文、苑梦鸳一起修理林雅。知道距离晚宴时间还早,林雅也没拒绝两人亲昵。虽然三人还没什么确定关系,但也仿佛已经确定了所有关系似的。再没有任何隔阂。

胡闹够了,将张子文丢到一旁,苑梦鸳就拉着被张子文弄得满身狼藉的林雅一起进到浴室里。

“林雅,在我和张子文结婚前,你不许交男朋友,也不许和别的男人交往。”

刚刚伸手拿住浴巾。突然听到苑梦鸳在身后说出命令似话语,林雅“扑哧!”一下,笑出声道:“梦鸳,你这是干什么!你管得我,难道你还管得了张子文其他女人?你真想避免出问题,还不如叫张子文戴套呢!”

“你懂什么,我已经拿张子文精子找人检查过了,他属于那种不会染病类型。好像非洲X国一些地方一样,不管再怎么放浪,都不会染上爱滋或任何性病。虽然不知能不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我已找人试试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精子浓度太高,想要怀孩子就必须先将他榨干才行。所以我不希望这段期间你有个万一时起什么误会,还是你认为张子文喂不饱你?”…,

说到最后,苑梦鸳伸手掐了掐林雅屁股。

娇笑一声闪开苑梦鸳的龙爪手,林雅虽然没将苑梦鸳前面的话当真,还是羞啐一句道:“榨干他?梦鸳你还真狠心,真的将张子文榨干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不过你现在真对他死心塌地了?竟然开始惦记怎么帮他生孩子。”

“哼,这有什么不好,你仔细想想他的身家!国王都未必有张子文富有,他不挑女人也就不会挑剔我们,这不是比我们还要为其他男人劳心费神好多了。何况我也想看看那小子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他这么好运,那才是真正的吃穿不愁!”

苑梦鸳的话让林雅一阵哑笑,但她又不能说不对。

如果张子文孩子真能延续他的好运,自己也可以摆脱对张子文的依赖了。虽然林雅并不想说依赖张子文,但拿着张子文给自己的一千万美金,她也不可能白痴地还回去,事情或许还真得自己给张子文生出孩子才算完。

想了想,林雅点头笑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先帮你要个孩子。反正我还年轻,不急着结婚。”

“就是,我好羡慕你这么年轻!真挺。”

从身后抱住林雅,苑梦鸳就握住她双峰揉了揉。虽然苑梦鸳自己也才二十五、六岁,但比起张子文、林雅才二十出头,岁数上还是不占任何优势。

被苑梦鸳一闹,林雅也娇嗔着反手抓向苑梦鸳的身体道:“讨厌,你到食髓甘味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女在浴室中欢闹,谁都没想太多,一边接吻,一边跨入了浴池。即便她们不可能开口承认,但不得不说张子文的榨金能力也是吸引她们的主要原因。男人爱钱。女人更爱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为了维续彼此间关系,她们也不会吝啬在对方身上的眷情投入。

顺天府正式开始工作已是在两天后,与张丽几人很快进入各自角色不同,张子文和黄初吻、林雅还有种手忙脚乱感觉。毕竟他们之前学习的都是些基本常识,还没确认顺天府真的成行前,李氏家族给他们提供的资料并不能当真。

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工作大厅中。虽然李琏所带的收购组并不是一对一地交接工作内容,但如果顺天府有什么询问,他们还是会很快给予回答。

嘴中一边咒骂。一边工作,黄初吻对这种状况尤其感到气愤。

“真是的,两份资料怎么差这么多。以前的准备现在根本派不上了嘛!”

“派不上就派不上,难道黄初吻你现在就想做领导工作?跟着干就是了,别想这么多。”一边翻看桌上资料,张子文却没怎么担心。他早已打定主意要跟在张丽身后摇旗呐喊,根本不会想那么多荒唐事。

在张子文肩上轻捶一下,林雅就笑道:“张子文,你干什么,不说黄初吻想不想做领导,你也别这么没奔头好不好。”

“什么有奔头没奔头,难道林雅你认为张部长会放弃顺天府的位置?恐怕给她李大人的位置她都未必肯换。所以除非我们离开顺天府。自然只要听她指挥就行了,不用想那么多,费劲。”

“喔!呵呵呵呵,说的好,张子文你真识相。做人就应该这样。”

在张丽夸张的笑声中,工作室中的人都一脸难看地望向了张子文。不是说他对张丽表忠诚不满,而是谁也不信他真的什么时候都听张丽的。…,

例如前两天在张丽与李琏对峙时,张子文就仿佛顺天府另一枚刀刃一样,说都不说一声就割了下去。

笑完后,张丽就说道:“李琏。我看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嘛!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将油田收购工作拿下来?虽然大河国公司突然来是个原因,但以你们的能力,应该在大河国公司插手前就可以将事情办完啊!”

沉了沉脸,李琏将目光从张子文身上收回道:“张部长,收购这种事情并非我们准备得当就一定能办下的事,油田这种东西更不是什么负资产,别人也不会说放弃就放弃。这里面主要是酋长方面有些反复,想卖又不想卖,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尽力争取,不放过每一分机会。只是没想到大河国公司插手进来后,酋长方面的态度竟然渐渐明朗起来,可惜他现在更倾向于卖给大河国人。我是准备等你们熟悉这些资料后,再和你们说这事。”

“原来是这样,那负责与酋长方面沟通的人是你吗?还是别人?”

望着张丽有些怀疑的目光,张子文并不奇怪李琏是否这方面工作的负责人。

李琏与顺天府的沟通都略嫌生硬,张子文很难相信她会负责与酋长的沟通重任。在中东这个地方,酋长就是最大的官僚,甚至是国家领导人。李氏家族想要收购油田,势必要与当地酋长打交道。

脸上似乎有些尴尬,李琏说道:“负责沟通工作的是李忠生大人,他在这方面有些长才,只是目前进展有些缓慢,改天你们可以向他询问一下。不过我想你们还是先熟悉这些资料再说,免得出去后被人一问三不知,我们的劣势就更大了。”

“李忠生大人?他在什么地方?”第一次听到李琏称呼李忠生为‘大人’,张子文不禁在工作室里望了望,这才发现李忠生并不在屋内。

没想到张子文竟在这时插嘴,苑梦鸳笑道:“那家伙大概还没酒醒!张子文你现在是找不到他的。”

“找不到他也得找,他还欠我一瓶酒呢!”嘴中嘟哝一句,张子文也没请示,转身就往屋外走去了。

看到张子文的特立独行反应,不但苑梦鸳睁大了双眼,李琏和收购小组的人都有些满脸错愕。他们一直都见张子文在顺天府女人身边打转转,李忠生更是一天不见人影。根本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居然扯上了关系。

在众人一脸错愕中,只有张丽乐呵呵地笑道:“不错嘛!这家伙什么时候竟让李忠生欠他一瓶酒了,有欠就好,有欠就好。”

“真是的,这家伙什么动手的,未免太快了吧!”

脚下跺了跺,想到张子文居然又跑到了自己前面。黄初吻忍不住啐了两句。

离开工作室,张子文很容易就找到了李忠生的别墅。或许是为了外出方便,李忠生的住所就在别墅区入口处。门前种着两株沙柳,白天可以遮荫,夜晚也可以遮挡人影进去。

张子文从工作室出来时已接近当地时间下午三时。没等他走上前去敲响李忠生大门,他就看到李忠生一副衣冠楚楚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但脸上的糟蹋样全不见了,头发更是梳得逞光瓦亮,几近可以见到人影。

看到张子文,李忠生就仿佛没有任何意外地说道:“呵,张助理,你今天回这么早啊!我还正想说要去找你呢!今天有没有时间,要不要跟我出去喝一杯,有本地女孩做陪哦。”…,

“真的有本地女孩做陪?这里福利不是很好吗?她们哪会跑出来抛头露面。”

虽然并不相信李忠生的寒暄,张子文却也没迟疑。转身就同他一起向外走去。

脸上略微扫过一丝异色,李忠生很快笑道:“当然是本地女孩,不过是从阿富汗过来的,生活所迫,到哪都一样。”

“原来如此。我说呢!”

点点头,张子文也露出一副明了态度。现在没人不知道阿富汗是个什么糟糕状况,一些能从里面出来的年轻女孩,自然不会在乎在外面做什么工作,只要能寄钱回去养家就成。张子文也不像李忠生一样还需要打扮换衣服,两人就仿佛一老一少俩色狼。一起离开了别墅区。

中东附近的道路都很宽敞、笔直,这也与附近都是沙漠,视野良好有关。

李忠生的保时捷虽然也是往市内方向开去,两人却并没跑进几间屈指可数的大酒店,而是来到一个仿佛庄园似的大宅里。从车上下来,张子文就看到屋里、院外女人特别多,大多都是各种金发、赭发、茶发的西方标挺女子。东方女子都很少,更别说什么本地女子。

拉了拉张子文,李忠生就说道:“别在这里看了,西方女人的肥鲍不适合我们,我们还是进到里面看看。”

“这是当地人开的夜总会吗?”

记得在进大门前,张子文就好像看到一个用当地语言标注的标牌,随口问了一句。

摇摇头,李忠生说道:“怎么可能?当地人根本不允许做这种事情!做这种事的一般都是些西方人,天朝的夜总会最初还不都是由一些外国人、海外华人出面开的。这里的市场不兴旺,当地习俗也不允许,只有外国人才会在中东投资夜总会。不过他们多少也与酋长那些大人物有些关系,酋长们自己虽然不会来这种地方,但如果有什么外国客人来访,他们也会叫下人带来玩玩。”

听着李忠生的暧昧语气,张子文也不再追问了。

虽然以李忠生精于此道的经验,他不需要酋长介绍就能找到这种地方。可为了给酋长捧脸,相信这个夜总会多少也与酋长有点关系,至少是与酋长家的下人有些关系,不然李忠生也用不着带自己来此,还打扮得这么光鲜。

“你今天是要见什么人吗?”看到李忠生装扮,进屋前张子文又追问了一句。

“……我又不像你这么年轻,来这种地方当然要装扮好一些。”

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李忠生反瞪了张子文一眼。张子文也当是没注意,跟着李忠生一起进入屋中。

进到屋里,张子文不禁有种大开眼界感。屋外看起来虽然只好像是间高雅民居,屋里却只能用美伦美央来形容,甚至比起张子文在机场附近住过一晚的四星级酒店还要豪华、奢侈。四处都是镏金装饰、皮草堆砌,看来夜总会的主人也非常注重突出一种当地风味。

当两人在夜总会一隅坐下时,先后有几拨女郎迎上来,看着李忠生与她们热情打招呼的模样,显然都已经是老相识。

不过到了最后,李忠生只留下两个当地女孩。她们身上都穿得相当轻薄,上身是件近似胸罩的短上衣,下身则有些类似跳草裙舞的布条裙。不是头上特有的当地饰物和肤色,光是两人高挺的鼻梁和蓝、绿色眼眸,一般人都会误认她们是西方女子。

不过这也不奇怪,中东附近的土耳其就处于欧亚大陆交界处,当地的混血女孩数量也不少。

“李先生,你今天是从哪里带来的一个小帅哥啊!真的好俊呢!”坐下时,来到张子文身旁的女孩就大胆将手臂搂上了张子文脖子,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分外满意的模样。

与上次在香雪夜总会很快就碰上熟人不同,不用张子文主动骚扰,光是他个头纤细的俊俏模样,不用他在夜总会戏耍女人,女人都想来戏耍他。(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六节 胸围是硬伤

看着已被女人闹上的张子文,李忠生就笑道:“史依拉宝贝,这可是我们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助理,不但是小帅哥,还是个小金主呢!”“小金主?我喜欢。不过这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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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七节 千金之子不坐堂

挂掉手机后,李忠生就从车内拿出一条油管,开始将里面汽油放出来。看着地面上汽油越来越多,不但史依拉脸色变了,酋长家里的保镖也开始接近大门,脸上露出一副难看模样。

放了一地汽油,李忠生就跑回来道:“张助理,真的要点火吗?”。

“当然要点火,不过你可以先把车子开回来,我们只点地面上的汽油就成。记得回来时小心些,不要在汽车打火时烧了自己。”

“呵呵,这可是保时捷,哪可能发生那种蠢事,我去去就来。”

听到张子文已放弃炸车,不但史依拉和顺天府众人心情一松,李忠生也乐呵呵笑了一句。脸上担心表情一扫而空,立即又奔了回去。

在李忠生跑走时,李琏就抽着脸道:“这怎么可能,李大人怎么可能允许张子文这么干。李琪,张子文到底做过些什么,为什么李大人如此放纵他。”

“他也没做过什么,不过就是做了些足以让李大人如此放纵他的事罢了。”

李琪的回答差点让李瑛抽笑出声,仅凭张子文赚到的二十亿美金都足以买下一个小油田。只是酋长未必肯卖,张子文也未必肯买。

不过今天这事闹下来,恐怕双方关系也没有太多缓解机会了。先将车子从油迹处开回来,李忠生也不需人吩咐,直接上去将火点着了。

这里没有比自己更适合上去点火的人,他也无法命令其他人代自己点火。看着熊熊火焰“蓬!”一声烧起。李忠生脸色就有了许多变化。

随着火焰腾空而起,不但附近道路上立即传来惊呼声,道路拐角处也开过来一辆警车。不过警车上下来的当地警,察根本没有多望顺天府众人一眼。而是立即阻止附近居民靠近火场。

看到警,察反应,张子文心中一松,顺天府的人也开始嬉戏起来。

汽油这东西虽然点起来容易,但却并不经烧,李忠生事实上也没从车内放出多少汽油。

待到火焰慢慢熄灭时,张丽就瞪向李忠生道:“再去放点汽油出来,我今天非得将他烧出来不可。有本事他就跟我撑个一天一夜。油田、女人我都做主不要了。”

“好吧!这是你们的自由,反正李大人说了这里由顺天府负责。”

嘴中若有若无抱怨一句,发现根本没人打算向自己解释,李忠生只得再次将车子开上去。

看到李忠生再次打开油箱盖子。塔塔穆德酋长家大门终于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魁梧保镖。

远远地,张子文根本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张丽却立即带着黄初吻赶了上去。想了想,林雅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这不仅为了朱雅贞。同样也是为了自己。

“张助理,你为什么不炸车了?炸车有多好,还是你以为中东这边石油很少,烧烧就能将塔塔穆德酋长烧出来了?”似乎是因为结果快要出来。史依拉也重新兴奋起来,高兴地笑道。

“史依拉你就别和我胡扯了。要不待会你跟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那当然,我是肯定要进去的。”

突然在史依拉脸上看到一抹洋洋得意表情。张子文稍稍愕愣一下。他原先还以为史依拉与塔塔穆德酋长肯定有什么旧恨,所以才想给酋长使绊子。不过她的表情却提醒了张子文,看来史依拉与塔塔穆德酋长的关系还有很多疑点。…,

既然大门已经打开,既然张丽已亲自出马,谁都不会怀疑众人是否还能进入塔塔穆德酋长家。就在蓝兰示意大家一起跟上时,张丽已经在前面扬扬手,大踏步往塔塔穆德酋长家里走去。

因为地广人稀的关系,再加上石油贸易富得流油,塔塔穆德酋长家非常大。在里面转了五分多钟,张子文等人就看到无数有当地和西方风格的亭台楼阁、小路拱桥。不但有各种绿色植物,甚至还有山鸡、孔雀一类野生动物与众人一样徜徉在花园式的庭院中。

“浑蛋东西,他不是想将我们在这里带得迷路,还是不让我们见到酋长吧!”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张丽就瞪向挽着张子文的史依拉。

自从进入塔塔穆德酋长家,史依拉也不像在外面那么‘拘谨’了。不但对张子文的毛手毛脚浑不在意,甚至还会主动贴上身。一边挽着张子文胳臂,一边帮张子文介绍塔塔穆德酋长家各种景致,好像对里面一切都非常熟悉。

看到张丽瞪向自己,史依拉轻飘飘地横眼一笑道:“张助理你放心,他不敢在这种地方带错路的。塔塔穆德酋长家有着中东第一大的园林庭院,我们还需要过段时间才能进入住宅区,你觉得这个园林庭院棒不棒!”

“不错,很适合野和。”

“噗!”随着张子文点头称是,顺天府众人一下哄笑出声。不仅李忠生咧开了嘴,一旁几个保镖也抽了抽脸。

“浑,浑蛋啊!张助理你真是个浑蛋,怪不得能和塔塔穆德酋长‘标处’。你们顺天府女人为什么这么多,难道也与你喜欢‘野和’有关,不是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吧!”跟着大笑一声,史依拉就掐了掐张子文胳臂。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一半一半吧!虽然我与她们都有交往,但却不能说她们都是我女人,毕竟天朝不像中东可以娶无数妻子,何况我也是个贵族白领。”

“贵族白领?我明白了,张助理你是个小白脸,看起来也挺像。”

对于张子文的暗示,史依拉当然听得出来。仔细打量一下张子文的个头、长相,知不知道内情的人恐怕都会当他只是一个小白脸。

众人足足在庭院里转了二十分钟。这才在保镖,或者说是在史依拉带领下见到了塔塔穆德酋长。虽然没人知道史依拉到底与塔塔穆德酋长是什么关系,但看着她在进入屋内就迅速钻入塔塔穆德酋长身后家人中的情形,众人也可以想出她的身份不一般。

或许是由于张子文带了足够多女人上门。塔塔穆德酋长也带了一群女人前来迎接。

那些女人身上都穿着阿拉伯式样的衣服、头罩,没人能看清她们长相,张子文却毫不怀疑她们都是塔塔穆德酋长妻子。

“李忠生先生,你真是给我带了一份很好的见面礼啊!”没去注意顺天府众人,在李忠生进入屋内时,塔塔穆德酋长就坐在阿拉伯式圆椅上阴冷冷地说了一句。

“酋长大人您说笑了,刚才我们在外面车辆失火,全凭酋长大人保镖相助。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随着李忠生恭维出声,黄初吻立即在张丽身后发出压低的抽笑声。没想到话还能这样说,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状况的张子文、林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翻了翻白眼。塔塔穆德酋长根本没有从坐席上站起的想法,凝着脸说道:“是吗?这就是李大人的态度?”…,

“这不是李大人的态度,而是李大人连襟的态度。”张丽可不习惯被人长久忽视,双脚往前一跨,横在李忠生面前说道。

皱了皱眉。塔塔穆德酋长并没被张丽美色所迷惑。久经猎艳后,他自然轻易就能看出什么女人能够臣服,什么女人无法臣服。或许征服张丽这种豪强似的女人的确是每个男人心中期望,但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你是谁?没见我和李忠生先生说话吗?”。塔塔穆德酋长逼问道。

“喔!呵呵呵呵呵。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李忠生只是李大人的叔伯兄弟。我却是李大人连襟的上司,算李大人半个长辈。除非你也是李大人长辈。我怎么在你面前说话不可以。”

张丽的手虽然没叉到腰上,但看着她脸上、身上喷薄而出的无人气势,谁都可以看出她是真没将李大人和塔塔穆德酋长放在眼中。

眼神微微变化一下,塔塔穆德酋长凝脸说道:“你说你是李大人连襟的上司,到底谁才是李大人连襟。”

“这里的第二个男人是谁?谁就是李大人连襟,还是酋长你认为谁都敢跟你‘标处’,谁都敢在‘标处’中赢你。”

虽然场中并不只有塔塔穆德酋长、张子文两和男人,但谁都不会误会张丽说的第二个男人是不是李忠生或塔塔穆德酋长身后的家人、保镖。在塔塔穆德酋长愕然的眼神中,张子文只是朝站在塔塔穆德酋长身后众多男女中的史依拉笑了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塔塔穆德酋长说道:“这怎么可能,李大人多大年纪了,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连襟,你们不要拿这话来蒙人。”

“蒙人?蒙你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相信塔塔穆德酋长应该知道,李大人的真正元配并不参与家庭外的工作事物,李夫人才是李大人被外界认可的妻子。如果张子文的未婚妻就是李夫人表妹,他自然就是李大人的连襟。他不但是李大人认可的连襟,也是李大人亲自挑选、亲手指定的连襟。”

在张丽的得意笑声中,塔塔穆德酋长愕然地望了望站在张子文身旁的苑梦鸳。

虽然苑梦鸳并没有与塔塔穆德酋长见面的印象,但因为她经常出现在李大人身边,在其他人介绍下,塔塔穆德酋长也对苑梦鸳有所了解。知道苑梦鸳的确是李夫人表妹,李大人的确正在为她挑选夫婿。

没想到挑来挑出,挑中的人竟是张子文,怪不得他们敢堂而皇之地与自己胡闹。如果张子文只是个小白领,塔塔穆德酋长根本不可能将他放在眼中,随时都能以各种方式将怒火倾倒在他身上。

但如果张子文真是李大人选定的连襟,事情又有些截然不同。

为了选出一个合适的交易对象,塔塔穆德酋长固然在表面上是摆足了劣势。暗地里却对李氏家族和大河国公司进行了细致对比。身为一个酋长,他固然可以在外人面前装蠢,但却不可能是个真正蠢货,不然怎么能管理那么多家财。怎么能在上流社会经营得妥妥帖帖。

不是张子文反复用上流社会咬住自己,塔塔穆德酋长也不会吃这个暗亏。想了想,塔塔穆德酋长说道:“好吧!我们先不说李大人连襟一类蠢话,既然张助理还没结婚,这事情就当不得真。”

“如果你们想我将油田让给你们,你们就得拿出足够理由。这不是说我为什么要将油田让给你们的理由,而是我为什么不将油田让给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如果你们连自己竞争对手都不尊重,我也不认为你们还能尊重什么人。”…,

面对塔塔穆德酋长质问。不但张子文脸色绿了绿,张丽和顺天府的人脸上也抽了抽。

这不是说塔塔穆德酋长暗指张子文不尊重自己的事,而是因为塔塔穆德酋长要他们说明自己放弃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的理由。别说顺天府刚接受这份工作没多久,不可能了解对手公司状况。要想从大河国公司里套出什么秘密,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面对这个问题,甚至李琏、李忠生都在猛皱眉头。

不过这里面只有林雅一人略显意外,双眼闪了闪,在众人一片干怔中。林雅就转向李琏说道:“李琏小姐,与李氏家族竞争收购油田的真是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吗?”。

“林雅小姐你了解什么吗?”。吃惊中,李琏追问了一句。

随着众人都望向自己,林雅却向张子文示意一下道:“张子文。是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上次你在家里和我说过的。”

“我在家里说过的?等等。我去旁边打个电话。”

被林雅一提醒,张子文也想起来了。他所了解的大河国公司并不多。何况还是在林雅家,也就是在朱雅贞家里说过的大河国公司。

不过张子文右脚刚抬起来,他的后颈就被张丽捏住了,随之张丽就恶狠狠说道:“你还去什么旁边打电话,直接在这里打电话,让塔塔穆德酋长也听听他不选择大河国公司的理由。”

看到张丽掐着张子文后颈的模样,藏在塔塔穆德酋长家人中,史依拉就“噗!”一声低笑出声。

没顾上其他,张子文也知道张丽如果不想放手,自己是绝对无法让她放手的。立即从怀中掏出手机,拨通了石田春奈留给自己的电话。

“张助理,找我有事吗?我现在可不在天朝。”

看到是张子文的电话号码,接通手机时,石田春奈就轻笑出声。虽然两人只发生过一次关系,但仅凭床,上感觉,石田春奈就知道张子文是个贪图肉体关系的家伙。所以面对张子文时,她也不用假装出其他情绪来面对。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不是这事,石田小姐,你们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是不是正在中东与李氏家族竞争油田收购业务。”

“竞争油田收购业务?……,好像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自己与李氏家族没什么太大关系啊!”

“这与我同李氏家族的关系无关,而是我们顺天府从李氏家族接下了这个任务。虽然这种状况很少见,也是第一次发生,但你能不能将这次业务让给我们顺天府,反正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怔了怔,石田春奈惊笑出声道:“什么叫多也不多,少也不少!那可是油田呢!再多也不够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燃料危机,大河国资源短缺。”

“好好好,你别跟我瞎混,也别跟我说什么条件,直接把这个业务让给我们顺天府吧!”张子文作出一副豪爽样子道。

“不说条件?到底是谁在瞎混啊!”虽然不是特别不满,石田春奈还是闹了一句。

知道自己必须给石田春奈一个交代,张子文只得说道:“啧,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只要你能满足我提的条件,还怕我在其他地方给你使绊子、讲条件吗?那种事情你只要把握好分寸,什么时候找我都行。当然。你想要我多少次都没有关系。”…,

清楚张子文是在与自己说赌约的事,想了想,石田春奈知道自己除了身体外,的确没有其他事情可以用来约束张子文。笑着说道:“好吧!那就算你欠我一次。我要他们放弃收购塔塔穆德酋长的油田好了。”

“行,你当我欠你十次、百次都行,有时间也帮我介绍几个大河国女孩子吧!”

“美得你了,下次再聊。”

随着张子文放下手机,黄初吻几人就跟着嗤笑出声。

虽然林雅不好向她们解释什么,单凭张子文一方的通话,她们也听不明白什么,但张子文的谈话对象既然是个石田小姐。还要对方帮自己介绍几个大河国女孩子,想就知道双方是什么关系了。

仍旧捏着张子文后颈,张丽就瞪着眼睛笑道:“行啊!张子文,找女人你竟找到大河国去了。我可不准你带大河国女人回家。”

“行,张部长,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敷衍下张丽,张子文就转向塔塔穆德酋长道:“塔塔穆德酋长,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已经决定退出收购了。现在你怎么说?不会你还想给我们找个新的竞争对手出来吧!”

“……如果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确认了这消息,我没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塔塔穆德酋长虽然在脸上做出一副万般无奈样子,心中却有些吃惊张子文竟能靠一个电话让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退缩。

毕竟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可是个死硬派的右翼团体。如果没有特殊理由,绝不可能向天朝公司低头。即便破产也不可能。关于这一点,大河国右翼可是比天朝右翼更能坚持。

等待大河国公司的消息并不需要多少时间。若论起执行效率,大河国人绝对在很多国家之上,特别是由上而下的命令传达,更是不敢有丝毫延迟。

“张小姐,恭喜你们。”随着塔塔穆德酋长放下手机,屋中立即传来一阵欢笑声。不管原先阻挡李氏家族收购的力量到底来自于何方,既然张子文只凭一个电话就能让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放弃收购,这就足以赢得塔塔穆德酋长及其所有家人的正面对待了。

随着白惠薰将自己公司的珠宝拿出来,立即成为了塔塔穆德酋长家人的包围对象。在张丽开始与塔塔穆德酋长商议公务时,张子文也被史依拉扯出屋子笑道:“张助理,你行啊!居然是李大人连襟。”

“那你呢?你和塔塔穆德酋长又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允许你在夜总会里鬼混。”

“什么鬼混不鬼混的,难道只准你们男人上夜总会找女人,就不准我们女人上夜总会找男人。不过我与苑梦鸳的情况差不多,她是自己表姐做了李大人的二房,我却是自己姐姐嫁给了塔塔穆德酋长。当然,我是不会吊死在一棵树的。”攀着张子文肩膀,史依拉笑道。

“你知道的还真清楚,李忠生知道你的事情吗?”。

先前大家说的可都是自己是李大人连襟,没人提过苑梦鸳名字。突然听史依拉提起苑梦鸳,张子文就诧笑一下。

史依拉却努努嘴道:“你说李忠生?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他真知道我的事,也不可能在夜总会找我来陪你了。那家伙就是个老色鬼,只知道做些表面功夫。对了,你要不要见见你标到的处女。”…,

“还是不要了,如果塔塔穆德酋长真想将人交给我,我们日后自然还有见面的机会。不然见面了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想日后想起来犯堵。而且现在这事也与‘标处’无关了。”张子文笑笑说道,右手也随意摸向史依拉臀部。

一掌拍掉张子文右手,史依拉啐笑道:“干什么?你可不要在塔塔穆德酋长家里胡来,这里又不是夜总会,比大街上的规矩还严呢!”

“真的吗?那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不要,你现在可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我不稀罕。”撅了撅嘴,史依拉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差点大笑出声,张子文说道:“不会吧!难道你在夜总会真没陪过男人?既然你能接受别的有夫之妇。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想起史依拉在夜总会时就与李忠生很熟捻的样子,以及她在自己面前的放浪样,张子文可不相信史依拉是那种安于中东习俗的传统女子。只是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张子文也不禁有些探究心。

皱了皱鼻头。史依拉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能到那间夜总会做客吗?虽然知道我身份的人不多,我可是很挑的。”

“行行行,但你也打算走苑梦鸳的道路吗?可我看塔塔穆德酋长对你昨天在我身边的样子很反感,而且中东这边习俗也不许你胡来啊!”

“谁管他怎么想!而且我嫁也要嫁到欧洲去,要找个一生只疼我一个女人的男人。”

“你的野心还真大。”心道了一声原来如此,张子文终于明白史依拉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她的确出生在中东,西化思想显然很严重。既想在婚前过着放浪形骸的生活。婚后却又想找个信诚守一的丈夫。

西方女人与东方女人有很大不同,她们大多婚前放荡、婚后保守,而东方女人虽然婚前很乖,婚后的绯闻却远比西方女人为多。

所以西方女人在离婚后总能分得一大笔财产。因为她们确信自己老公会比自己先出轨,东方女人却很难做到这点,往往最后落得个人财两失。

知道张子文的目的只是为和自己上,床,史依拉也不再纠缠他。很快就与其他塔塔穆德酋长妻女一起围看白惠薰的珠宝。

事情虽然不是立即就得到解决,但至少离开时张丽脸上已满是得意表情,显然事情已落入了她的掌控中。

在塔塔穆德酋长家不好问出来,也从林雅那里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上车后,苑梦鸳就问道:“张子文。你和那个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只凭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放弃收购油田。你可不要和我胡扯什么床,上功夫很棒的蠢事。”

“呵哈哈哈哈。”听到苑梦鸳质问,黄初吻立即带着顺天府女人一起哄笑出声。

虽然张子文在男欢女爱方面能力的确很强,但大家都是贵族白领,没人相信只凭这点张子文就能让对方放弃收购油田,因为同样的事情她们自己都不可能答应。

笑了笑,因为车内还有李琏、李忠生这样不知道内情的人,张子文就说道:“我和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的石田春奈小姐是在同李娇柔一起约会时认识的,因为她对我有所求,所以自然会在收购油田一事上放手。当然,我是和她约定了相当条件才答应她的请求,这事你们就交给我好了。”…,

除了林雅是早知道事情内幕外,一听这话,顺天府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表情。

虽然张子文已和李娇柔约会了无数次,但能在这时拿出来说的也就只有一次而已。看来对方是知道张子文的赌术本领,并想有所借用才会委屈求全。

这事虽然说起来很荒唐,但有詹妮的前车之鉴,众人也不会太在乎。而且在避开李琏、李忠生后,她们也相信自己迟早能知道真正内情。毕竟张丽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们可不信张子文真有能耐逃脱张丽手心。

大河国公司退出只是油田收购活动的开端,并不意味着李氏家族立即就能将油田拿在手中。

塔塔穆德酋长给顺天府安排的行程相当能说明他的矛盾心情,虽然他现在已不可能再将油田卖给其他人,甚至不能不将油田卖给李氏家族,但他每日都会安排一些人来带顺天府参观各个油井,谈论各种有关油田收购琐碎事情,也让顺天府忙得前心搁不着后背。

里面唯一出人意料的地方就是收购队伍中多了一个史依拉,不知这是否白天、黑夜的区分,与顺天府一起工作的史依拉显得相当干练。不像一个阿拉伯女子,更像一个西方女子,这也证明了史依拉的西化思想的确很严重。

但这并不意味着张子文就能因此占到便宜,即便苑梦鸳并没对张子文严防死守,张子文还是没有对史依拉下手的机会。不是他没有下过手。而是史依拉一直诸多推拒,与她当日在夜总会中的热情完全不同。

“白小姐,下次你再到中东来,记得还要来找我啊!”

与顺天府的滞留不归不同。白惠薰在让珠宝公司给自己带了两次货,彻底打开中东市场后,临近春节时,她还是选择了回国过春节。

给白惠薰送行的人只有张子文、史依拉两人,有意无意的,顺天府的人也会给她俩创造单独相处机会。不是为看一个结果,而是为看一个乐趣。

“史依拉小姐,您真是太客气了。什么时候你有空到天朝。一定也要到我们白氏珠宝公司做客。”

不仅仅是寒暄而已,白惠薰心中真是非常感激史依拉。虽然在顺天府和张子文帮助下,她是顺利将珠宝推销到了塔塔穆德酋长府上。但如果没有史依拉帮忙,她也不可能在中东认识那么多人。顺利将白氏珠宝行的珠宝打入了中东市场。

不是白惠薰自己想留一些余地,她甚至怀疑史依拉是不是想在一天内将她介绍给中东所有上流社会的人。比起顺天府每天都要为工作忙碌,白惠薰虽然同样是在为工作忙碌,但在中东认识的人脉却已远远超过了顺天府。

“那是,那是。如果我有机会去天朝,一定会去看看白小姐的珠宝公司,看看天朝为什么也有这么好的珠宝。”

天朝并不是以珠宝制作闻名,张子文虽然不清楚白氏珠宝行的设计和制作能力。但对于白惠薰心中的满足,他也不会在这时给她泼什么冷水。

两人送走白惠薰。张子文就说道:“史依拉,我们现在要干什么。你要带我欣赏一下阿拉伯空姐吗?她们是不是也要在头上罩头巾。”

“你别胡扯了,难得单独出来一趟,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一边说着,史依拉就挽住张子文胳膊,这也让张子文立即笑道:“休息?我喜欢,史依拉你终于决定给我了吗?我们这个马拉松跑得还真是长!”…,

“马拉松?你胡扯什么!你以为我找你休息就是想同你上,床?你别胡扯了。快走、快走,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厉害。”一边在张子文胳膊上狠掐,史依拉就一边拎着他往机场外走,神情中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已经被史依拉拒绝过多次,张子文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只是奇怪她到底想带自己到什么地方。

两人离开机场后,一起来到附近一间五星级宾馆。中东附近游客虽然不算多,但却拥有着世界上唯一一间七星级宾馆,甚至还开始兴建世界岛,显然是准备以这种特色旅游项目来增加中东的吸引力。

当然,张子文、史依拉不可能特意跑到七星级宾馆和世界岛上去逍遥,他们去的也只是一个在中东相当普通的五星级酒店而已。

进入酒店,史依拉果然没要什么房间,甩开酒店侍应生就拉着张子文直奔电梯间。虽然张子文是觉得有些尴尬,侍应生却有些见怪不怪。不是注意史依拉,而是注意张子文,显然对史依拉带着张子文一同来酒店觉得有些稀奇。

两人来到楼上,从电梯间出来时,五星级酒店的走廊照例是安安静静的,不过随着史依拉、张子文被让入一间宾馆保安看守的大门时,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嘈嚷声立即就迎面扑向了张子文。

“怎么样,张助理,这个赌场不错吧!虽然阿拉伯世界禁赌是有些让人讨厌,但这里可是中东最大、最棒的赌场。”

看着史依拉双眼放光的样子,张子文脸上露出一阵苦笑。

其实不用史依拉介绍,看着眼前熟悉的赌桌、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嘈嚷,张子文就知道这是一些五星级宾馆的特色服务?专设赌场。这种赌场虽然是在五星级宾馆中开设,实际上却并不由五星级宾馆经营,而且还不以盈利为目的,更像给客人讨个方便的意思。

丝毫不顾张子文的沉默,史依拉就扯着他往里走道:“张助理,你想玩什么,还是想让我教教你。”

“不,我不喜欢赌,这种事情你还是别找我,我看着你玩就是了。”依旧是摇摇头,张子文并没有陪着史依拉胡闹的意思。

脸上一笑,史依拉说道:“真的吗?不是说天朝人比哪个国家的人都好赌吗?像是三国志,里面很多计策都是赌出来的。”

“胡扯,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反正我不赌,看你玩玩就是了。”

张子文并不觉得史依拉拿三国志里面的各种计策说事是在讽刺自己,毕竟天朝并没有三国志这种怪异说法,三国志也只是大河国才有的一个游戏名称。虽然在天朝也有很多游戏群体,但只以三国志这种称呼来说,那的确不是天朝的东西。

可见史依拉受到的负面影像并非来自于天朝,与自己全无关系。在赌场中玩了一会,史依拉运气只能说不好也不坏,但却有股子疯劲,埋在一张赌桌上就不愿出来,玩的是俄罗斯轮盘,最疯狂的一种。

“张助理,你真的不玩吗?很刺激的。”

赌场中的筹码二十美元一个,场中也没见什么职业赌徒身影,张子文就知道这是一个纯休闲性质的赌场。面对史依拉招呼,张子文还是尽量保持与她的身体距离道:“不玩、不玩,我最讨厌赌了。”

“讨厌赌?难道你在这方面吃过亏?”史依拉双眼突然贼亮道。…,

“一点点,亏大了说。”

寒暄两句,只要想到自己身边因为赌而发生的变化,张子文就觉得自己亏了很多。虽然自己口袋里的金钱是多了些,但这些金钱所带来的变化却并非一定是好事,例如他现在甚至还要提防与史依拉的身体接触等等。

不过史依拉却兴奋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悲哀了,你竟然无法体会赌的乐趣。”

“我可没看出你有替我悲哀的样子。”

两人逗趣着,张子文丝毫看不出史依拉想要离开的模样,只好一边陪着史依拉乱赌,一边四处打量消磨时间。

身为五星级宾馆中的附设赌场,里面的美女、俊男自然很多。张子文虽然对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来到赌场的男人不感兴趣,但不管什么原因来到这种赌场的美女却都很养眼。少数几个穿着阿拉伯式样长袍、戴着头套的阿拉伯美女更是给张子文一种稀罕感。

“史依拉,你又来赌场这里胡闹了。”

“什么胡闹不胡闹,你别打扰我兴致。”

突然听到身边对话,张子文转脸望去,这才发现一个阿拉伯男子已在几人簇拥下来到赌桌旁。男子已在中年以上,与塔塔穆德酋长岁数相当,至少都在四十岁以上,薄薄的络腮胡子显得相当清秀,跟在身边的男女保镖样子也都长得很标致。

虽然他是在与史依拉说话,但在看到张子文转脸时,眼中却突然一亮,声音一下变得略带阴柔道:“史依拉,这是你朋友吗?长得很俊俏呢?”

“……俊俏?贝齐勒姆酋长你别开玩笑好不好,张助理可是李氏家族李大人的连襟,你不要随便想着胡来。”

“李氏家族?那个正在与塔塔穆德酋长谈论油田收购的天朝家族,那又怎么样?”一边在嘴中表示着轻蔑,贝齐勒姆酋长就在赌桌旁坐下了。不过他竟不是靠着史依拉坐下,而是绕到张子文的一侧坐下。

酋长?突然听到史依拉称呼,张子文觉得有些诧异。

虽然酋长在中东这种地方并不罕见,但对方居然在自己身旁坐下,立即让张子文感到一阵不适。

因为自己长得比较俊秀的关系,张子文不但熟悉一些女人的猎艳目光,同样也熟悉一些男人的异样目光。不是觉得不妥,而是他不想夹在史依拉和贝齐勒姆酋长中间。在贝齐勒姆酋长坐下时,张子文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道:“史依拉,我去一下洗手间。”

听到张子文要去洗手间,史依拉和贝齐勒姆酋长同时愕然一下,但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贝齐勒姆酋长却隐隐向身旁保镖示意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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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八节 真男人何不干

站起来的张子文走了两步,但却没有离开赌桌,而是来到史依拉另一侧就重新坐下,随意地说道:“史依拉,你还要赌多久,不如我们开个房间休息一下吧!”

“开房间?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诧笑了一下,史依拉得意地望了望贝齐勒姆酋长,转向张子文说道。

“开房间也可以上洗手间啊!我不习惯用公用洗手间,那种地方男人太多,我不喜欢。”

虽然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张子文的若有若无暗示还是让史依拉立即眉开眼笑道:“我明白,我明白。男人当然要喜欢女人才对,男人喜欢男人?算个什么事啊!”

史依拉的调侃立即让张子文心中一阵恶寒,心中更是为自己及时反应感到庆幸不已。

不过史依拉如果还不想离开,张子文也不可能单独离开。毕竟他在中东可是人生地不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对于史依拉的讽刺,贝齐勒姆酋长却没怎么在意,换成一种爽朗笑声道:“史依拉,你这又是在胡扯些什么啊!不是你拒绝我求婚,你早成了我的十三房妻子了,塔塔穆德酋长也很乐意这事呢!”

“他乐意是他乐意,我可不乐意和你这个娘娘腔在一起。”

不知史依拉与贝齐勒姆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人很快胡扯开,仿佛刚才张子文的紧张纯粹就是一种无的放矢。

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贝齐勒姆酋长最多是个双性恋。张子文到不怎么担心了,因为这就表明贝齐勒姆酋长并不会在任何一个男女身上太坚持。双性恋就只有这一个好处,不会太纠缠人。不然以一个酋长在中东的地位,谁知道他们又能闹出什么新花样。

两人边赌边说了一会,贝齐勒姆酋长就转向张子文道:“张助理,你不玩两把吗?”

“我讨厌赌博。”

听到张子文斩钉截铁地回答,史依拉立即笑道:“贝齐勒姆酋长,你就别再劝他了,这家伙曾在赌字上吃过大亏呢!”

“吃过大亏吗?这虽然不大好,但光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脸上带着一丝善意,贝齐勒姆酋长说道。

不知他的规劝是真是假,张子文说道:“多谢贝齐勒姆酋长指点,但我还是不想随便碰这个赌字。”

说完张子文就将脸扭开。不但不去看贝齐勒姆酋长脸色,之后更不管史依拉与贝齐勒姆酋长说了些什么,张子文都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甚至是与己无关的态度。直到史依拉实在看不下去,两人这才一起离开。

在油田收购行动真正完成前,张子文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节外生枝。由于塔塔穆德酋长一方的工作拖沓,虽然张子文和顺天府不好怀疑他是否还想给李氏家族收购行动制造障碍,但已确定大家要在中东过年了。

因为这样,张丽也打电话给月纤腰,叫她一起到中东过个异地的春节。随着湾流V型在机场跑道上缓缓停稳。喷气机上就下来一大群人。虽然张子文并不奇怪朱雅贞的不请自来,但对于杰西卡居然带了一大群保镖同来还是感到很吃惊。

“杰西卡,你从俄罗斯回来了,但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保镖。”向张丽面前,张子文只是向月纤腰点点头,随即迎上杰西卡问道。

双眼锐利地往四周望了望,杰西卡说道:“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所以带他们过来帮你和顺天府站站场。”…,

“不好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塔塔穆德酋长还想对我们胡来?”因为塔塔穆德酋长一直没将油田的事情交代清楚。张丽的耐心也渐渐消磨光了。突然听到杰西卡解释,她甚至顾不上与朱雅贞大眼瞪小眼,立即追问起来。

“不是塔塔穆德酋长,而是另一个贝齐勒姆酋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什么想对顺天府下手,但他现在正围绕风起贸易打探张子文和顺天府消息。我想还是应该带人过来看看。”杰西卡说道。

“贝齐勒姆酋长?他是谁?”

听完杰西卡解释,在张丽望向自己时,张子文一阵恶寒,想想说道:“他是上次我和史依拉遇到的一个双性恋,其他方面我并不了解。谁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又不认识。”

“双性恋?哈哈,哈哈哈,张子文你终于碰上难缠家伙了。”

随着黄初吻一阵狂笑,顺天府众人也都跟着嬉闹出声,甚至苑梦鸳也一副了解地点点头。虽然这事说不说都可以,但张子文并不想顺天府在面对贝齐勒姆酋长时摆错态度,那对自己更不利。

弄清怎么回事,张丽拍拍张子文肩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子文你可得好好保重才行,不过我们也得预防因此引起的其他变化。”

光是一个双性恋,并不值得顺天府担心,但若因此影响到顺天府的收购行动,他们也不得不防,这就是张丽所想表达的意思。

春节是天朝人年年都要过的传统节日,即便地点搬到中东,内容也没有太多不同。在史依拉带着转了少数几个当地景点后,大家又热热闹闹吃了一顿,一个春节就算过去了。

不但月纤腰引起了史依拉极大兴趣,每天张丽、朱雅贞的争闹更是让她兴致勃勃。

“HappyNewYear!”虽然在天朝时,身为贵族白领的众人并不关心任何新年节目,但在离开家乡后,他们却一起观看了传统的春节联欢晚会,这才在天朝的零时钟声中一起欢呼出声。

“张子文,你们天朝人都这样吗?在国外都要遵守国内时间。”捂着被屋外鞭炮震响的耳朵。史依拉就大声喊道。

摇摇头。张子文也很兴奋道:“没有,只有除夕收看春节晚会时才这样,如果不是受这个节目气氛影响,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庆祝。”

“还有这么一说啊!但这既然是你们天朝人的新年,明天也让塔塔穆德酋长帮你们庆祝一下吧!这样也可以多玩一天。”

“你还没玩够?”摸了一下史依拉大腿,只有在没有其他阿拉伯人在场的状况下,张子文才能占到这种便宜。

史依拉工作起来虽然很认真,但工作之外却很贪玩。即便不是塔塔穆德酋长授意,她也会经常巧立各种名目让张子文和顺天府放下工作陪自己玩。例如正是史依拉纠缠,自己才会与贝齐勒姆酋长牵扯上关系。

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塔塔穆德酋长想法。张子文和顺天府也不会过于违逆史依拉的意思,这也是顺天府工作进度缓慢的原因之一。

“哦?天朝人的新年?这到的确可以利用一下。”

“是吧!是吧!姐夫酋长,这可是个好机会!你不是还想扳倒张助理吗?借着这个机会与他们做一次了结也好,免得继续拖下去。给顺天府和底下的人发现姐夫心思就不好了。你也不用总看着那个处女不敢下嘴。”…,

嘴中虽然做着撒娇语气,史依拉却坐在距离塔塔穆德酋长极远的沙发上,显然双方都不想互相接近对方。

恶狠狠地瞪了史依拉一眼,塔塔穆德酋长说道:“这事与你无关。”

“这事当然与我无关,看了那天张助理表现,难道你还认为张助理同你‘标处’是我的主意?我都说不是了,是你自己不信。”史依拉也是一脸不依不饶地说道。

“哼,你别再跟我提这事。既然天朝人有过春节休息的习惯,那你在后天帮我将他们约出来,我要一次解决所有问题。”

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塔塔穆德酋长粗壮的身体就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往屋里走去,心想着女人受教育太多果然还是不好。

与史依拉的姐姐是个标准的阿拉伯女子不同,史依拉却是个少见的阿拉伯女大学生。不但受过完整的大学教育,还曾出国留学过两年。虽然这一切都是拜塔塔穆德酋长资助,但到最后自己竟然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这也是最让塔塔穆德酋长恼火的原因。

知道塔塔穆德酋长为什么对自己不满,史依拉却没有任何不高兴,轻佻地一笑,扭扭屁股就走进了内宅。不管最后谁输谁赢。这都将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三日后,顺天府带着收购组成员如约参加了塔塔穆德酋长的迎新宴会。

宴会并不是在塔塔穆德酋长家举行,而是在一个五星级酒店中举行。参加宴会的人不但包括塔塔穆德酋长家人和李氏家族工作人员,还有不少当地上流社会人士,各种名目的酋长就有七、八个。至少张子文就看到了贝齐勒姆酋长。

虽然没必要向人介绍贝齐勒姆酋长,虽然塔塔穆德酋长的热情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只要想到是过年,没有一个天朝人会在这时对任何人板起脸孔说话。只当不认识贝齐勒姆酋长,张子文一直陪着月纤腰几人在宴会厅中休息、吃喝,到也算过得舒适、畅快。

“苑梦鸳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听说李大人已为你挑好了未婚夫是吗?”

不是塔塔穆德酋长,而是一个三十多岁西方男子突然举着酒杯来到几人面前。双眼略带讶异地望着张子文,显然已知道他的李大人连襟身份。

张子文虽然没料到塔塔穆德酋长竟会帮自己宣扬这事,苑梦鸳却显然很高兴道:“是的,巴雷斯先生,张子文就是我未婚夫。你什么时候来中东的,是为旅游还是为了工作?”

“旅游?苑梦鸳小姐真爱说笑,中东这地方尽是战火,哪来什么旅游一事。工作,工作了。”

一边迎合苑梦鸳询问,巴雷斯也没追问张子文身份,很快将目光从张子文身上转开。

巴雷斯身高接近一米九零,又长着一副希腊雕塑般完美面孔。身旁自然跟着几个艳丽女子。虽然不认为他来讨好苑梦鸳有什么目的。但在看到巴雷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样子,张子文也没在意,更不在乎与这种只知道以相貌、身份论英雄的人结交,直接就带着林雅、月纤腰离开了。

没想到张子文竟比自己更过份,不等苑梦鸳为两人介绍就先行离开。

在几个女伴脸上都露出愤愤之色时,巴雷斯就有些愕然道:“苑梦鸳小姐,他真是李大人为你选定的未婚夫?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这么没礼貌。”

“这个,他这人是有些小毛病,巴雷斯先生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反正我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妻。一切都有可能。”…,

苑梦鸳并不想指责首先是巴雷斯表现出无礼态度,既然张子文身份还不能公开,她也不介意放一些烟雾弹出去。

点点头,巴雷斯却仿佛一副明了样子道:“我明白了!但我听说商浩先生也来中东了。还接受了塔塔穆德酋长邀请,苑梦鸳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可以开口。”

“那个老混帐,真是没一点消停。”

突然听到巴雷斯带来的消息,苑梦鸳狠切切地骂了一句,再次引来巴雷斯的诧异目光。

“月纤腰,要不要试试这个。”

离开苑梦鸳、巴雷斯,张子文就和月纤腰、林雅继续在宴会厅中转悠。不管出于什么心理,林雅总是免不了想要照顾月纤腰的想法。

虽然月纤腰的形象很引人注目,但在没人介绍下。并不会有人在这种上流社交场合刻意过来招呼三人。这却不同于张丽等人的主动出击,很快就与朱雅贞各自建立起一个小小的交际圈子。

至于苑梦鸳,离开了有些闲散的三人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也开始与巴雷斯一起四处出击了。

三人过了一段平静时间,史依拉就突然带了一个男子过来道:“张助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们天朝林华企业的少总商浩先生。听说他以前与苑梦鸳小姐很要好,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林华企业的少总商浩?张子文最初并没反应过来,但在史依拉补充解释下。他还是很快想起自己是在李琏处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瞪了兴致勃勃的史依拉一眼,张子文平淡地望向商浩道:“商先生你好,我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助理张子文。”

“顺天府助理?李大人怎么会选你做苑梦鸳的未婚夫。”上下打量一眼张子文,商浩很快从一脸难以压抑的不满转为了惊异。

张子文虽然长得是不错,但个头实在太矮。身材又过于小巧。不但比不上自己一米八五的身高、伟岸,甚至比不上苑梦鸳的标准。勉强来说。也就只有林雅那种娇小女孩和月纤腰那种身有残疾的女孩才勉强能与之相配,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

对于商浩的惊问,张子文仍是面无表情道:“这事你不该拿来问我!我也不知李大人为什么会昏头成这样。如果你能让李大人改变主意,你没必要来找我。如果你无法让李大人改变主意,找我也没用。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任何选择权力。”

说完张子文就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多看商浩一眼。望着张子文离开的孤傲样子,史依拉就兴奋道:“哇!张助理真是好酷哦!商浩先生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哼,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失败的。”

虽然张子文的态度立即让商浩心中重新充满忿怨,但他也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实话。看到远处正与巴雷斯走在一起的苑梦鸳,立即整了整领带,大踏步地迎了上去。

瞅着史依拉追上去的背影,林雅就有些奇怪道:“张子文,塔塔穆德酋长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不会是因为他还没得到那个‘标处’少女的处子之身吧!”

“噗!”

张子文的揶揄立即让林雅、月纤腰喷笑出声,脸上绽开有如寒梅傲雪一样的清悦笑容,月纤腰就说道:“好了,张子文你就别再闹了。既然塔塔穆德酋长已经出招,我们还是赶紧去和张丽学姐说说这事吧!看来今天这个新年宴会的确不简单。”…,

面对月纤腰突如其来的笑脸。林雅也有些心神恍惚。惊叹对方的艳丽同时。更是为月纤腰手臂感到惋惜。

知道月纤腰的提醒非常有必要,三人也没耽搁。在张子文带着月纤腰向张丽靠去时,林雅也向朱雅贞、李瑛和蓝兰的怪异组合靠了过去。

李瑛不可能真正倒向顺天府,蓝兰却是不在意接近任何人,更喜欢看着朱雅贞、张丽每日斗嘴的张狂模样。三人组合在一起,却也不比张丽带着的一群顺天府女人差多少。得到张子文传来的消息,张丽并没立即做反应,朱雅贞却很快带着蓝兰、李瑛赶回来了。

“张子文,既然塔塔穆德酋长不安好心,我看我们还是赶紧退出这次宴会吧!毕竟他才是这里地头蛇。与其落入外人包围中。单独面对一个敌人还简单些,至少我们不该由对方来选择战场。”

战场?突然听到朱雅贞这话,林雅眉头就耸动一下。

虽然塔塔穆德酋长一直以来都没表现出太大敌意,但正是这种没有敌意的表现才更可疑。

以双方冲突而言。塔塔穆德酋长只能说是委曲求全,哪可能一点敌意都没有地就接受张子文、接受李氏家族。所以双方既然还有开战可能,积累了这么久的敌意、怨愤,相信也会相当沉重。

发现张丽在注意到朱雅贞动作后,也开始向自己靠拢,张子文犹豫一下道:“好吧!但最好找个理由,毕竟这是为我们天朝人开的新年宴会。”

“理由?”听到张子文要求,朱雅贞立即皱了皱眉。

一个没有主要被接待者参加的宴会的确不像样,但要想找个适当理由离开,这确实也是件难事。

毕竟大家现在中东人生地不熟。可以借用的资源相当少。

“难道我们离开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想走就走是了,不服气也等塔塔穆德酋长打扫干净再说。未能对我们做到犁庭扫穴般欢迎,本身就是塔塔穆德酋长失礼,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带着高昂语调,张丽一靠近就说出了发自肺腑的声音。

不过她的声音虽大,却因为说的是中文,能听懂的场中客人却并不多。说完后,张丽更是停都没停,拉着张子文就开始往外走。

虽然塔塔穆德酋长看似没在收购油田一事上再对顺天府和李氏家族设置障碍,但嘴中虽然不说。张丽却早已对塔塔穆德酋长拖延签约的举动感到极大愤怒。假借新年宴会找人麻烦,这种利用天朝人传统感情的事,更是让人觉得有些怒不可遏。

“蓬!”

顺天府众人还没离开,头上一个彩球突然炸开了。上面落下不少彩色纸屑,立即将那些还没把目光转到顺天府身上的客人也吸引过来。

站在漫天飘落彩屑下。瞬间成为众人注目焦点,顺天府众人也只得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哈。张部长,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呢!这可是我为你们这些天朝客人专门准备的欢迎宴会呢!”随着一声长笑,塔塔穆德酋长立即带着几个人排开人群走过来。

看到塔塔穆德酋长脸上笑容,张丽立即怒不可遏地喝叱道:“闭嘴,你这头猪猡。你以为侮辱我们天朝人的新年是件小事吗?这就如同你们伊斯兰的斋月日被人侮辱一样。你试着侮辱伊斯兰的斋月日看看,看看你会不会被人烧死。”…,

张丽的怒吼不但让众人惊住了,塔塔穆德酋长也有些愕然。想想斋月日对伊斯兰教的意义,塔塔穆德酋长好一会才迟疑分辩道:“张部长,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这可是为你们招开新年宴会,哪有侮辱你们天朝人的意思。”

“没有吗?你真敢说没有吗?谁是商浩,立即给我滚出来。”听到塔塔穆德酋长搭腔,张丽脸上立即现出一抹得色,高亢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会场。

在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立即转脸望向自己时,正在远处盯着张子文动静的商浩立即满脸惊愕,好一会才走出来说道:“张部长,你想说什么?”

“说什么?你立即将是谁通知你参加这个宴会。又是以什么理由通知你参加这个宴会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你还是个天朝人。你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跟我遮遮掩掩的。这可是我们天朝人一年一度、举天同庆的新年,被人侮辱就如同伊斯兰的斋月日被人侮辱一样。表面上想招待我们,暗地里却给我们抽冷子,你还不如不要招待我们!这可是我们天朝人一年一度的新年,不是给你们随意制造借口调侃的场所。为了这种理由,假借给我们开新年宴会召集整个上流社会的人,不是侮辱天朝人的新年又是什么。”

在张丽严厉指责下,众人立即一阵轻哗,虽然没人听懂张丽到底在指责什么,大致的状况却也能猜出来。

商浩的脸色更是一变。虽然天朝人的新年并没有伊斯兰的斋月日那么严谨、慎重,但知道这点的外国人毕竟不多。

自己在这里究竟是该帮塔塔穆德酋长继续诋毁张子文和顺天府,还是帮他们拿住塔塔穆德酋长话柄,这都是一种两难选择。

“说啊!为什么不说。难道谁通知你参加宴会,以什么理由诱使你从天朝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原因就这么难出口吗?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凭什么站在大庭广众下。”

看到商浩一脸为难样子,张丽更是气势汹汹地逼问一句。

不知道顺天府与塔塔穆德酋长到底有什么纠葛,商浩只得望向塔塔穆德酋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看到商浩一脸犹豫,塔塔穆德酋长就知道自己错在没将更多内情告诉他,只是利用年轻人的义愤将商浩诱来,却被张丽一通乱棍给打蒙了。

如果商浩知道内情。或许他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冒着得罪地头蛇的想法。

摆了摆手,塔塔穆德酋长摆出一脸笑容道:“张部长,我都说你误会了。商浩先生也是我的天朝朋友,既然我要为你们天朝人办新年宴会,当然多几个天朝人比较好。你看我连油田合约都已经带来了,正准备在商浩先生见证下当众与你们签下正式合约,以作为对你们天朝人的新年祝福!”

在塔塔穆德酋长示意下,手捧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份文件的史依拉立即满脸笑容走出来。

虽然她早知道张丽很厉害,但也没想到竟这么厉害。三拳两脚就将塔塔穆德酋长的底牌逼出了一半,的确值得欣赏。

看到史依拉手中托盘,不管知不知道李氏家族正在试图收购油田的人都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表情。不会在这时给双方泼冷水,再闹出什么尴尬情绪让人难堪,而是立即一起鼓掌。用掌声驱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

毕竟这是为天朝人办的新年聚会,也是一个上流社会聚会。怎么能被打打闹闹一类事情占去了主角。面对塔塔穆德酋长拿出的正式合约,顺天府众人也不能继续板下脸孔。

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张丽脸上立即绽开笑容道:“没关系,没关系,既然是误会,解释开就好。塔塔穆德酋长既然已将合约拿出来,不如我们现在就签署了怎么样。”

“不好,不好,原本我是想将这合约留到最后才拿出来,也将宴会推到最欢乐。但既然现在就拿出来了,我想我们也是不是也应该讨点彩头。”

“彩头?塔塔穆德酋长你想怎么说。”

知道塔塔穆德酋长不可能这么便宜就将合约交出来,张丽也没感到意外,立即追问了一句。看到两人交锋,众人立即全明白了。看来塔塔穆德酋长还是不大愿意将油田卖给李氏家族,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纷争。

“事情很简单,听说天朝人很好赌,不如我们赌一局怎么样,赌赢了我们就签合约,赌输了,虽然合约照签,但你们可得将人留给我。”

一听这话,不仅顺天府众人,原本还兴致高昂的史依拉也扁了扁嘴,立即将手中托盘交到其他人手上。“哧溜!”一声离开塔塔穆德酋长身边,钻到了顺天府众人身后。

从史依拉的态度变化,张子文就知道她并不清楚塔塔穆德酋长的额外要求。

虽然没料到他竟想与顺天府对赌。张子文还是摇头道:“不行。这样我们不是没有任何好处了。这份合约本来就该是我们的,酋长你若想办事公平,就应该多给我们一份赌注才是。要不你再加一块油田怎样,反正你也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

“嗤!”一听这话,顺天府众人都咧开了嘴。

虽然知道张子文这只是戏语,但能揶揄一下对方,谁都不会在乎。

“呵哈哈哈,好啊!既然张助理你那么喜欢油田,要不我也参个赌怎么样?虽然塔塔穆德酋长不好再加赌注,我却可以加一个油田做为赌注。保证不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你们的油田少。只是张助理你如果输了,可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于张子文的要求,塔塔穆德酋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一旁却立即传来个长笑声。仿佛早就准备好似的。

转脸望去,张子文立即皱皱眉头,因为说要加赌注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贝齐勒姆酋长。

刚才一直没见对方找自己,张子文还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现在竟会冒出来。

随着史依拉凑到张丽身边说了两句,张丽立即乐呵呵道:“行啊!这既然是贝齐勒姆酋长要求,那我们就勉强答应好了。如果张子文赌输了,不但要将女人交给塔塔穆德酋长,也要将男人交给贝齐勒姆酋长。但如果张子文赌赢了。不但塔塔穆德酋长立即得将合约同我们签下,贝齐勒姆酋长你也得再给我们顺天府送上一块油田才行。”

“行,张部长真是快言快语,有空可以到我府中喝茶。”

调查得知,张丽对张子文拥有绝对影响力,贝齐勒姆酋长立即在口头上与她将事情敲定下来。

不过听到两人对话,周围客人立即发出了一阵嬉笑声。虽然他们不知道张丽嘴中说的交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想起贝齐勒姆酋长暗中喜好,再看看张子文的俊俏长相,自然都明白所谓交男人指的是什么了。…,

同样瞪了张丽一眼。张子文却没多说什么。只要想起贝齐勒姆酋长曾去风起贸易调查自己,张子文就认为自己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既然他敢说拿出一块油田来参赌,张子文也没什么不敢要的。

当然,塔塔穆德酋长也非常满意现在的结果,他早就知道贝齐勒姆酋长对张子文有兴趣的事。既然他肯拿一块油田参赌。那就说明他有绝对必胜把握。即便自己输给张子文,给张子文跟贝齐勒姆酋长走上一次。那也等于他受到了相当侮辱,也算自己扳回了一城。

因为这是涉及一个油田的惊天赌局,几人立即移驾到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方桌上。

在张子文已准备好落座时,贝齐勒姆酋长却笑道:“张助理,按照中东习俗,我们自己是不能上赌桌的,你看可以允许我和塔塔穆德酋长让人代我们和你对赌吗?”

“行,只要你们认赌服输就行。”

不管这是不是贝齐勒姆酋长借口,张子文都知道自己没有退缩的理由。不然他们以地头蛇的身份,自然能找出各种理由诋毁自己。

看到张子文已经先行坐下,包括塔塔穆德酋长在内的宴会客人都有些惊愕。巴雷斯也来到顺天府一群人身边,向苑梦鸳问道:“苑小姐,这样好吗?张助理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如果他给贝齐勒姆酋长侮辱。”

“哼,这也得贝齐勒姆酋长有本事侮辱他才行。”

嘴中切切骂了一声,苑梦鸳虽然也有少少担心。但既然这是张子文已决定的事,她自然只能在身后支持张子文。

然后就有一金发、一褐发的两个西方男人分别从贝齐勒姆酋长、塔塔穆德酋长身后走出,各自坐在了方桌一侧。

张子文虽然不认识两人,一些客人却都轻哗起来。

站在张丽身边,詹妮就说道:“没问题,他们一个是第七赌王贝尼洛,一个是上届赌王大会排名十一,差一步获得赌王头衔的豪格,与第三赌王赫尔默差远了。”

“第三赌王赫尔默?詹妮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替张助理担心。”史依拉奇怪地问道。

拉住史依拉小手,黄初吻可不会让她再跑来跑去,笑着说道:“史依拉小姐,你就好好看行了,很有趣的哦!你快向我说说,贝齐勒姆酋长有多少块油田。”

“不管他有多少块油田,总之他说了,不可能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你们的油田小就是了。”

不知该说担心还是什么,看到顺天府众人的怪异反应,史依拉就觉得今天的赌局有些不简单。

虽然张子文的确说过自己在赌字上吃过大亏,但她现在也有些怀疑起来。

幸好这事不是她告诉贝齐勒姆酋长的,而是贝齐勒姆酋长自己听张子文说出来的。至于塔塔穆德酋长是输是赢,只要一想到他要求的赌注,史依拉就气不打一处出来,根本不想管他死活。

三人坐下后,贝尼洛、豪格甚至没有多望张子文一眼。他们都是真正职业赌徒,不是赌约巨大,或者说,不是两位酋长要求,他们根本不可能屈尊降贵来到中东参加这个可有可无的赌局。

职业赌徒都有着职业赌徒自尊,除非他们原本属于某个家族培养力量,一旦他们拥有自立能力后,立即会游走于各职业赌界家族外,只为金钱和个人利益而战。只要他们不坏了职业赌界规矩,自然没人敢坏了职业赌界规矩对付他们。…,

“贝尼洛先生,你说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来赌!”

虽然自己的确是塔塔穆德酋长请来的,但在有着第七赌王头衔的贝尼洛面前,豪格根本不在意将决定权让给对方。想要在比自己高三、四阶的第七赌王贝尼洛面前赢下赌局,自己最好还是先示之以弱。

“既然是三人参赌,我们还是赌梭哈吧!当然,这也不能我们一点赌金都不下,每个筹码十万美金行不行。”

“行。”

虽然贝尼洛并没望向自己,张子文也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询问。权当赚一些小钱,张子文就点了点头。

对一个头衔赌王和一个准赌王来说,十万美金一次的赌注根本不算什么,看到张子文答应下来,豪格立即挥挥手,叫侍者拿一副扑克牌来给三人检查。只是听到几人赌注时,宴会中的客人都有些吃惊,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拿十万美金来做基本筹码。

自从豪格接过纸牌,张子文就再没有说话,甚至身体都没移动一下。

虽然他并不想说自己上次能赢第三赌王赫尔默只是运气,但也不敢在贝尼洛和豪格面前大意。即便他没有更多赌技,但也开始像帕妮教导一样开始集中注意力,聚精会神在豪格的每一次洗牌、砌牌上。

发现张子文精神特别集中,豪格就有些惊愕,似乎有种张子文并不是一般人的感觉。

但当他注意到贝尼洛也是神色不动时,豪格也不再走神,仔细洗了几次牌,便将扑克牌放在了台面上。

没等豪格开声,贝尼洛就伸手砌了一下牌,略向张子文示意道:“你是庄家,你先请。”

点点头,张子文也没客气,随手从一叠牌上揭过一张放在桌面上。因为这是全副牌梭哈,规矩也有些稍稍不同。

每人发了五张牌,没人会提前亮出来,张子文甚至将五张牌直接摆在桌面上,揭都没有揭就丢出一块筹码道:“一个筹码。”

“我换三张!加一倍。”丢出两个筹码,坐在张子文下首的豪格就换了三张牌。五张牌中居然要换三张,不是豪格手中牌特别差,那就是有什么打算了,围观人都有些窃窃私语起来。

“换两张,再加一倍。”贝尼洛虽然只换了两张牌,但却一次丢出了四个筹码,这也让众人一片哗然。

毕竟四个筹码就是四十万美金,赢下来可不是小数目。(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七九节 翻手输赢只随心

“跟!”张子文虽然没有再加筹码,但也没翻开背面朝上的台面上几张牌,只是跟着丢出了四张筹码。因为他没加码,所以也没资格换牌。

看到张子文连牌都不看就跟牌的样子,豪格可以确定他已经放弃了。看了看手中牌面,丢出五个筹码道:“换两张,加一个筹码。”

在豪格拿起两张牌后,贝尼洛也说道:“换一张,加一倍。”

这时再加一倍就是十个筹码一百万美金了,看到贝尼洛继续丢出十个筹码,众人都是一片哗然。

张子文却没有任何动作,仍是颇为机械地说道:“跟。”

又是十个筹码丢上桌面,众人都有些愕然。没想到早被众人认为已经放弃,张子文这时竟还会选择跟牌。换做一般认输的人,这时肯定都是投牌认负了。

但因为张子文又选择了跟牌,压力又转到豪格身上。

如果他也像张子文一样选择不换牌、不加注,那直接就是梭哈,没有任何选择可言。直到这时,豪格才知道自己位置坐错了,他应该坐在贝尼洛下首,而不是坐在张子文下手。

想了想,豪格丢出十一个筹码道:“换一张,加一个筹码。”

“不换牌,加九个筹码。”紧跟着豪格拿牌时,贝尼洛就丢出了二十个筹码。

看着贝尼洛如此豪爽的样子,众人都知道他肯定拿了一手好牌,贝齐勒姆酋长更是满脸笑容。

张子文在桌上输多少钱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只要贝尼洛在赌局上赢了,他就敢保证张子文绝无法反悔。甚至看到张子文现在几近放弃的模样,贝齐勒姆酋长更怀疑张子文是不是已经体会到自己心思,心中更是有些蠢蠢欲动。

“跟。”

又是二十个筹码丢出去,看到张子文仍是一副放弃又不认输的模样,史依拉就惊讶道:“黄初吻,张助理到底在干什么!既然他不想赌。为什么还要跟牌。”

“这个混蛋,你不要问我,我哪知道他想干什么。”

望望詹妮、杰西卡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样子。黄初吻狠切切地骂了一句,因为她也看到张丽皱起了眉头,显然也不知张子文想干些什么。

听到张子文居然又跟了。不但周围客人一片哗然,豪格也是愕然瞪大双眼。看着手中四张8的铁支牌,他已经有些怀疑贝尼洛手上肯定是同花顺,而以贝齐勒姆酋长与张子文的暧昧关系,或者他们就是想找个理由,光明正大在一起而已。

不想继续被张子文玩弄下去,咬咬牙,豪格将自己的牌摊开道:“我放弃,贝尼洛先生,可以看看你的牌吗?”

在众人一片哗然中。贝尼洛笑笑道:“四张8,真是不错的牌,但你还是很聪明嘛!没有继续陪我们玩下去。”

随着贝尼洛将手中五张牌摊开,草花K,草花Q、草花J、草花10、草花9。果然是少见的同花顺好牌。不过真正让豪格气愤的并不是贝尼洛拿到这样好牌,而是张子文一直都用单调的跟牌来逼自己下注。

想到自己因为张子文输了2、5、11,总共一百八十万美金,豪格就一脸恼怒望向张子文道:“先生,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胡乱搅局。”

“哼!搅局?谁跟你们搅局了,没看过我的牌。你别急着瞎嚷嚷好不好。”啐了一句豪格,张子文凝了凝神,开始将覆在桌面上,一次都没揭开过的五张牌一一翻开。…,

黑桃Q、黑桃J、黑桃K、黑桃10

看到张子文翻出的四张牌,众人一片哗然,黄初吻更是一下甩开史依拉,跳起来喊道:“同花顺,黑桃A。”

因为张子文拿的是黑桃牌,所以不管他最后一张牌是黑桃A还是黑桃9,张子文都是赢定了。可贝尼洛却怎么都不相信张子文赌运竟会这么好,不需要砌牌、换牌,直接就可以拿到比自己更强的黑桃王牌同花顺。

“黑桃A、黑桃A,黑桃A。”

没想到张子文根本没放弃,而是隐藏了这么大的牌,宴会厅客人也跟着呼喊起来,希望张子文尽快将最后一张牌揭开。

没让众人期待太久,翻开最后一张底牌,亮出牌面上的黑桃A,张子文这才望向豪格道:“怎么样?我没搅局吧!不过你放弃是对的,因为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黑桃王牌同花顺已是梭哈中最大点数的牌,豪格当然知道张子文没有放弃的理由,只是贝尼洛就满脸难看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拿到黑桃王牌。”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们接受两位酋长邀请时,都没先问清自己对手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看到张子文满脸堆笑的模样,少出了二十个筹码,豪格就追问了一句。

望望两人,张子文诧异地一笑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但我来自李氏家族顺天府,难道你们还想说,李氏家族现在职业赌界不够出名?”

“什么?李氏家族顺天府?你就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职业赌徒?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的人就是你?”

“扑通!”一声,撞翻了身后椅子,贝尼洛就满脸惊吓站起身。比起豪格只输了一百八十万美金,他可是足足输了4、10、20,总共三百四十万美金。

点点头,张子文笑着从椅子上站起道:“看来你们事先还真没打听清楚啊!这可不行哦!身为职业赌徒,我们不应该打没准备的仗。史依拉,现在你明白我不和你赌的原因了?我是怕你输不起。”

“哼,谁会输不起啊!但你既然这么会赌。以前说自己在赌上吃了大亏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故意对我下套?”

看到张子文转向自己,史依拉立即不满地骂了一句。

笑了笑,发现詹妮、杰西卡已带着几个保镖赶上来,张子文说道:“谁说我对你下套了!虽然我是靠赌赢了些小钱不错,但也因此失去了自由。你认为对我们这种本身就不缺钱的人来说,究竟是金钱重要。还是自由重要。”

“好了张助理,你就别胡扯了!赌完我们立即回去吧!相信两位酋长不会赖帐的。”

一见詹妮、杰西卡,豪格就满脸愕然道:“你。你们是意大利霍思特家族的詹妮小姐,还有俄罗斯斯洛杰夫家族的杰西卡小姐,难道他真是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的人。”

知道俄罗斯斯洛杰夫家族在职业赌界还上不了台面。杰西卡也不怕扬扬名,笑着点点头道:“豪格先生你们这次真是太不该了,怎么能没问清对手来历就胡乱参赌呢?幸好张助理没和你们胡闹的想法,你也收手得快,不然就真输大惨了。这种赢法,谁都受不了。”

“我知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李氏家族真正的职业赌徒,我们真是输得不冤。”

听着豪格嗫嚅话语,看到张子文已在几个保镖保护下随詹妮离开,贝齐勒姆酋长立即满脸难看道:“贝尼洛先生。张助理真的赢过第三赌王赫尔默吗?难道他在职业赌界非常有名。”…,

“是,如果张助理真是李氏家族唯一的职业赌徒,他的确在职业赌界非常有名,因为他至今只公开赌过两次。一次是现在赢了我和豪格,一次就是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那次真可以说是惊天赌局。”

摇摇头,贝尼洛继续说道:“如果早知道你们是和李氏家族对赌,即便不知道张助理就是李氏家族职业赌徒,我们也不会这么漫不经心。”

“好了好了,我们不管他在职业赌界中有没有名望,现在他只是我们顺天府的一个普通职业经理人。说到刚才的赌注油田,贝齐勒姆酋长你不会忘了吧!如果你忘了,可以让贝尼洛先生提醒你一下。”看到张子文已安全离开,不但张丽立即洋洋得意起来,很快就找上贝齐勒姆酋长讨要油田。

皱了皱眉,贝齐勒姆酋长说道:“油田没问题,但我只是输给张助理个人,不是输给李氏家族,你们想要拿到油田,必须张助理亲自来拿。”

“行!反正我们顺天府也有只属于张子文的另一套管理系统,等人到齐了,我们改天再谈。塔塔穆德酋长,我们现在可以签合同了吗?”

在张丽满脸快意地转身走向塔塔穆德酋长时,李琏和李忠生也不禁一脸惊然地对望一眼。

好一会,李琏才略带吃惊道:“李忠生大人,难道这就是李大人那么重视张子文,甚至将苑梦鸳许给他的原因。”

“当然,虽然不知他是怎么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的,但这肯定就是李浩的娱乐部撤消真正原因。只要有张子文这种能赢下第三赌王赫尔默的超级赌徒在,李氏家族就不可能再让其他人进赌场给自己找麻烦。”

虽然并没了解事情真相,李忠生竟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望望前面都是满脸得色的顺天府众人,李琏第一次觉得她们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在张丽得意洋洋带着顺天府众人找上塔塔穆德酋长签约时,林雅并没与苑梦鸳一起赶到前面,而是留在了不动声色的朱雅贞身边。

望着林雅笑了笑,朱雅贞也拨通了李娇柔手机。这事不是她该不该做的问题,而是只有她才会去做。仅以张丽那种张狂脾气,她狠不能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哪管其他人做什么事,自己又该做什么事。

“朱雅贞,有事吗?”看到来电号码上的显示,楚柔若有些诧异地接通手机道。

虽然中东现在还是中午,乐市现在却已到傍晚。在张子文等人出发中东后,李娇柔和楚柔若并没离开乐市。因为李娇柔现在已将自己工作重心移到了风起贸易,移到了张子文身上。其他更加琐碎的事情,她早就交给原来那班人手接替了。

借着张子文带来的东风。楚柔若也真正在李娇柔身边站稳了脚跟。

“李娇柔女士呢?她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她的手机在楚柔若你这?”虽然知道楚柔若不是外人,朱雅贞还是追问了一句。

楚柔若望了望里面房间说道:“待会她要和市里的经济界人士吃个饭,现在正在换衣服。你有什么急事吗?中东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出大事了!你快将电话交给李娇柔,叫她不要再想吃什么闲饭了,马上带人来中东。”语气中略带笑声,朱雅贞催促了一句。

怔了怔。听出朱雅贞语气中的笑意,楚柔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怎么你声音里有笑声。是有什么好事吗?”…,

“好事虽然是好事,但也是一件麻烦事,总之都是张子文那浑小子闹出来的蠢事。”

“我知道。我这就拿电话给李娇柔。”听着朱雅贞带着笑意的抱怨,楚柔若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虽然她并不冀望自己能与张子文有什么更好结果,但也知道正是张子文的帮助才让自己改变了人生。

听到已来到门外的讲话声,身上只穿着内衣,李娇柔就在梳妆台前回头道:“楚柔若,出什么事了,谁的电话。”

“朱雅贞的电话,好像张子文在中东又惹了什么事,听说是好消息,但也是件麻烦事。”

“好消息。麻烦事?那小子怎么这么麻烦!”接过楚柔若递过来的手机,李娇柔忍不住啐了一句。虽然张子文的确给自己带来了不少惊喜,但也给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以前轻松的工作开始变得紧张,简单的人际关系开始变得更复杂,这就是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

将手机放到耳边。李娇柔就说道:“朱雅贞,张子文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是他和张丽打电话给我。”

“因为他们在事情结束前都不会打电话给你。”朱雅贞笑道。

“……,我就知道会这样,说吧!是什么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也会让你感到麻烦。”似乎憋了憋,李娇柔也不禁啐了一句。因为她也知道这不只是朱雅贞的一个形容方式。而是一个事实。

略带笑声,朱雅贞开始说道:“事情是这样,张子文在中东这边又被人逼着赌了一场,结果为自己赢到了一个油田。”

在李娇柔与朱雅贞说话时,楚柔若并没有躲到一旁去,而是饶有兴趣地凑到李娇柔耳旁一起聆听。

毕竟张子文与两人关系不同,并不属于某一个人。

只是听到最后,不但楚柔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李娇柔也满脸不是滋味道:“你说真的?那个混帐酋长为了得到张子文,竟拿一个油田出来打赌?还说那个油田他只是输给张子文,并不是输给李氏家族?”

“是,不过你放心,杰西卡已经带了足够保镖过来,我不信他在知道杰西卡和詹妮小姐身份后还敢与俄罗斯黑手党、意大利黑手党较量。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收取张子文那块油田的问题,看来这事还得你来拿个大局。那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哦?杰西卡已经带人过去了,这事就好办些了。”

听到朱雅贞提起杰西卡和詹妮,李娇柔心中这才一松。毕竟单以李氏家族护卫力量,根本无法保证张子文在中东的安全。但如果有俄罗斯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插手,轻易也不会有人敢得罪张子文。何况张子文是在赌桌上堂堂正正赢了对方,谁都不能在暗中挑刺。

想通事情关键,李娇柔说道:“你叫他们不要急于与那个色鬼酋长接触,先办好塔塔穆德酋长的事,我会在三天内带人赶过去。”

挂掉电话,李娇柔就望向楚柔若道:“楚柔若,帮我打电话推了今晚和这几天的约会,我们要赶紧去中东支援张子文。”

“我知道了,但你认为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如果说的是其他事情,楚柔若未必敢在李娇柔面前表示疑问,但有关张子文的事情却不在两人关系限度内。因为在张子文面前,除了张丽、朱雅贞外。其他女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同。…,

迟疑了一下,李娇柔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但正如朱雅贞形容的那样,这恐怕就是一件麻烦事!”

“虽然有杰西卡和詹妮帮手,我们要在中东拿到色鬼酋长的油田是没有问题。但这也意味着如果没有杰西卡和詹妮帮手,我们以后在中东的活动就很困难了。再考虑到张子文身份曝露后的后续问题。各种麻烦事只可能越来越多。”

“是啊!这或许就是将三年后才要爆发的事情提前引爆了,或许我们是有些准备不足,但别人只会比我们更加准备不足。”

“我明白了。去工作吧!”

听了楚柔若不像劝解的劝解,李娇柔也有种恍然大悟感,重新振作起来。

的确。以张子文的能耐,各种问题的爆发只是个迟早问题,并不是拖下去就能真正安全多少。所以现在就将问题爆发出来,张子文手中还多了个油田这样的实质性可持续产业,这已经是个最好结果。

如同朱雅贞一样,李琏也没上去与顺天府众人一起凑热闹。她不是不想拿回被顺天府夺去的荣光,而是忌惮这种荣光背后隐藏的危险。发现朱雅贞在给李娇柔打电话,李琏也拨通了李大人的工作电话。

“李琏吗?中东那边又出什么问题了。”自从将张子文、顺天府放到中东后,李大人就未曾真正放心过。更是严令李琏、李忠生,一旦出现什么新问题。立即要向自己上报知道。

李琏不敢迟疑,立即说道:“李大人,张助理是不是个职业赌徒,还曾赢过第三赌王赫尔默。”

虽然听出李琏有些误会,沉默了一会。李大人在手机中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曾赢过第三赌王赫尔默?”没想到张子文真是个职业赌徒,李琏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心情。

身为职业赌徒,必定都要与一些黑,社会打交道,这对于李氏家族的各种正面营生,多多少少总会有些影响。

当然。这事不是该由自己过问的,李琏立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道:“李大人,事情就是这样。贝齐勒姆酋长因为想占张助理便宜,结果输了一个油田给张助理。他说这个油田只能给张助理个人,不能给李氏家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刚才朱雅贞小姐已经打电话给李娇柔,听她们谈话好像有隐隐坐成此事打算,你看我们要立即阻止吗?”

阻止?一听这话,李大人就知道李琏根本就什么都还没明白。

她完全就是从李氏家族整体立场考虑,防备李娇柔、张子文独自捞到什么好处。虽然这种心态很值得赞赏,但如果只是建立在还不了解内情的盲目猜测基础上,那只会将事情闹得越来越乱。

想了想,李大人说道:“不用阻止,上次张子文就曾从第三赌王赫尔默手中赢过二十亿美金,一个小小油田还看不入顺天府双眼,这也是我要撤消娱乐部的主要原因。有关油田问题我会亲自与李娇柔协商,你们不要自以为是胡来,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口吃一下,李琏根本没想到竟会从李大人嘴中听到这么吃惊结论。二十亿美金?张子文居然是个亿万富豪。

这样的亿万富豪竟然在李氏家族只是一个打工族,最多只是一个贵族白领。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世界为什么变得这么荒唐。…,

而且李大人明显还默许了张子文收下油田的个人行为,虽然这在道理上应该,李氏家族的确没有剥夺张子文赌赢的油田资格,但李琏还是很难想像李大人竟然没有一丝想要夺取油田的想法。如果李大人愿意,再困难方法应该都能想到,但如果李大人不愿意,那就只能说明他另有想法。

不知李大人到底怎么想,李琏望向身边李忠生道:“李忠生大人,你认为李大人怎么想的。”

“如果张助理真从第三赌王赫尔默手中赢过二十亿美金,这很简单。”

李忠生一脸笃定说道:“他能赢一次第三赌王赫尔默,他就能赢第二次。如果李氏家族鼠目寸光地只想从张助理手中夺取油田,那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局面。为自己树下大敌。毕竟他是靠赌运赢钱,想赢多少次都没问题,李氏家族却不可能次次都能从张助理手中夺到想要的东西。”

“依照贝齐勒姆酋长约定,张助理这次得到的油田不会低于五十亿美金价值。如果我们默许张助理获得这个油田,相信通过李娇柔、苑梦鸳协调,李氏家族也能从中获得相当利益。不然李大人有什么必要将苑梦鸳许给张子文,还默许李娇柔与他的糊涂关系。”

“但他能顺利得到油田吗?”虽然部分认可了李忠生判断。李琏还是有些迟疑道。

脸上露出怪异笑容,李忠生说道:“只要他肯付出,肯定能得到。而且我看他身边的詹妮小姐、杰西卡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刚才豪格不是说了吗?她们一个来自意大利的霍思特家族,一个来自俄罗斯的斯洛杰夫家族。虽然我不了解这两个家族底细。但能以家族为名,想必也具有相当实力。”

点点头,李琏没再说话,转脸望了望意态飞扬的顺天府众人。

与此同时,刚刚与朱雅贞结束通话不久,李娇柔的手机就再次响起。

看到上面是李大人来电显示,李娇柔脸上立即绽开笑容道:“来的还真快。”

同样看清来电显示内容,楚柔若也没说什么。接通手机后,李娇柔就说道:“李大人,你已经知道了。”

“嗯。张子文的安全有保障吗?要不你立即让他回国。”

“不用,他回国还怎么拿到油田。杰西卡已经带人过去了,有杰西卡、詹妮在身边,张子文比我们想像中更安全。当时就有人认出了杰西卡和詹妮的身份,如果中东那些人真敢胡来。自然会有人给他们深刻教训。”

“哦!她们两个也过去了,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听到这话,李大人心中一松,试探着问道:“那对于张子文拿到的油田,你有什么想法。”

“很简单,我们只向李氏家族供油。不参与下游市场经营。再有什么人想向我们要油,直接由李氏家族进行接洽。当然,这是在情况没有任何变化的状况下。”

“我知道了,下次还是少让那家伙出国吧!”听到李娇柔开出的条件,李大人立即放下心来,好像抱怨又不像抱怨地说了一句。

李娇柔既然代表张子文和顺天府放弃了下游市场经营,也就说明他们并没有脱离李氏家族想法。只要自己能保持李氏家族内部安定,他们自然不会有太大变化,这才是李大人最看重的地方。

毕竟张子文的赌运不是一竿子买卖,不但自己不能鼠目寸光,更不能让其他人鼠目寸光。

在顺天府与塔塔穆德酋长热热闹闹签约时,贝齐勒姆酋长早已一脸阴沉回到房间里。…,

望着坐在沙发上,悠闲品味着白兰地的贝尼洛,贝齐勒姆酋长就压抑着愤怒道:“贝尼洛先生,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两个人联手还输给了那小子。”

“贝齐勒姆酋长,首先我并没与豪格联手。其次,你事先就该将我们的对手是李氏家族职业赌徒一事说出来。如果知道对方身份,我们也不会这么大意了。他可是从第三赌王赫尔默手中赢走了二十亿美金,不见得比你一个油田少多少。”

“二十亿美金?你说他曾赢过二十亿美金?这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恼怒虽然并没有散去,贝齐勒姆酋长还是追问了一句。

将自己知道事情说了说,贝尼洛就说道:“贝齐勒姆酋长,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当初张助理‘破运’放水,第三赌王赫尔默将要输掉的就不是二十亿美金,而是一百亿美金。你认为我们如果知道他身份,还会这样漫不经心与他对赌吗?”

“二十亿美金?他们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了。”

“这当然不可能,你没看到今天站在张助理身边的詹妮小姐吗?詹妮小姐就是来自霍思特家族的人,虽然他们不可能对赌约反悔,也靠着那场赌约在外盘上尽量减少了损失,但正如张助理今天说的那样,他一生都不会再有自由了。”贝尼洛说道。

怔了怔。贝齐勒姆酋长略带恨意道:“哼,他不会有自由,我又会给他自由吗?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挽回损失?”

“挽回损失?除非你准备再同他赌一次。”

横了贝齐勒姆酋长一眼,贝尼洛说道:“说到给不给他自由,贝齐勒姆酋长你也不要误会了,詹妮小姐留在张助理身边并不是想要控制他,她也无法控制张助理。而是想要得到他血脉。除非你能在赌场上赢过他,你是没法控制他自由的。”

“凭什么,这里可是中东。是我的地盘!别说给不给他油田,他敢不听我的话?”

看着贝齐勒姆酋长一脸恶狠狠地样子,贝尼洛知道他果然误会了。摇摇头道:“贝齐勒姆酋长,你最好不要胡来。你知道意大利霍思特家族和俄罗斯斯洛杰夫家族是干什么的吗?他们一个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老牌世家,一个是俄罗斯黑手党的新锐家族。如果你和他们按照职业赌界的规矩来,他们也不会轻易坏了业内规矩,不然。”

“不然?不然他们又敢怎样,你以为我会怕几个黑手党?”神情略微僵硬一下,贝齐勒姆酋长再次怒吼出声道。

一脸无所谓地瞅了瞅贝齐勒姆酋长,贝尼洛说道:“贝齐勒姆酋长,你这又何必呢!一个油田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如果有机会与张助理打好关系。你自然有机会从其他地方捞回来。不但霍思特家族是这样做的,李氏家族同样也是这样做的。以张助理在赌技上的能力,除非他自愿,没有哪个家族能够真正控制他。”

“没有哪个家族能够控制他?那你又说他失去了自由。”贝齐勒姆酋长不满道。

“这个失去自由又不是人身失去自由,而是他身边随时都有人看着。没有太多自由活动空间而已。对于我们这种职业赌界的精英份子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如同你以往对待我的态度一样,如果不是输了一个油田给他,难道你又不会巴着要结识他?”…,

“巴着结识他?谁会巴着结识他了。这个小混蛋,怪不得那么猖狂。”耸了耸眉毛,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贝齐勒姆酋长狠狠骂了一句。

看到贝齐勒姆酋长已基本想通,贝尼洛松了口气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但你心的心思原本不是不在这方面吗?或许你输了一个油田给他是不错,可这样不但能拉近你与他的关系,你的心思或许也有机会达成了。”

“真的吗?你为什么这么想。”听到贝尼洛说出这话,贝齐勒姆酋长双眼一亮,走过来时就攀住了贝尼洛肩膀。

随意靠在贝齐勒姆酋长胳臂上,贝尼洛说道:“很简单,他身边女人太多了。正如我们吃多了一样东西总会发腻一样,他迟早也会想要尝尝新鲜口味,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嗯!那么油田是真没办法了?”点点头,贝齐勒姆酋长还是有些不甘心道。

从沙发上站起,贝尼洛与贝齐勒姆酋长一起往卧室中走去道:“按照职业赌界规矩,油田你是必须先交出去,不然麻烦很大的。但你如果还想在其他地方找回来,除非你能请到第一赌王或第二赌王,知道我们今天一战的结果,没有其他职业赌徒还会在赌王大赛前与他对赌了。”

“赌王大赛?这次赌王大赛想必有那小子的参加会很有趣吧!”攀着贝尼洛肩膀,贝齐勒姆酋长脸上也开始露出若有所思模样。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因为这同样也是霍思特家族的想法。以前我们也认为他是不是碰巧还是靠其他原因赢了第三赌王赫尔默,但看这次结果,恐怕这次赌王大赛的外盘赌金会超过以往任何一次。”

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很快相拥着走入了卧室。

与同性恋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小时候的影响不同,双性恋却大都来自于成年后的影响。来自于对某一方面的不满,来自于对某一方面的期待。

虽然贝齐勒姆酋长并不认为张子文很快就会接受自己,但在上流社会中,在贵族白领世界里,贝齐勒姆酋长还是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因为要参加塔塔穆德酋长新年宴会,李琏今天穿了件金红色的长礼裙。由于阿拉伯国家不许女性在公众场合裸露身体,长礼裙的领口不但很高,更有半截十公分的短袖。

在张丽等人签署完油田合约后,李琏并没留下来与她们一起庆祝,而是独自回到了众人居住的别墅区。看着放在车窗前的银行卡,李琏一边开车,眼神就在不住闪烁。

这不是她不想留下来一起参与庆祝,而是在收到贝尼洛、豪格的五百二十万美金后,她就被张丽打发来给张子文送银行卡了。

只要想起自己离开时,顺天府众人望着自己的暧昧目光,李琏双脸不但一阵滚烫,身体也有些坐立不安。

不过,真让她坐立难安的并不是顺天府众人态度,而是苑梦鸳的态度。仿佛她很乐意看到自己独自去给张子文送银行卡,甚至满心期待之后可能发生的事。至于后面会不会发生事情,没人知道,也没人会说出来,更没人会明说。

“来了,来了。”独自回到别墅,张子文并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被排斥在外有任何不安。只要他想起上次在玛嘉丽号邮轮上被众人围堵的事,张子文就不想在宴会场上多待一分钟。…,

听到门铃声,张子文就觉得有些怪异。如果是苑梦鸳、林雅,她们手中都有别墅房间钥匙,张丽则干脆会用拳头来开门。

既然不是苑梦鸳、林雅,张子文就更难想像谁还能在这时撇开张丽独自来找自己。打开大门,看到一脸红晕的李琏站在门外,张子文就微微有些愕然。

虽然李琏现在穿得很‘保守’,但往日因为中东附近天气炎热,她在选择西装制服时多都是挑些低领的马甲式制服。虽然以李琏性格来说不像是故意的,但张子文还是经常可以看到她裸露外的纤腰和若隐若露胸脯。

当然,在见识过李瑛的各种表里不一后,张子文可不相信什么表面形象。

“李琏小姐,找我有事吗?进来再说吧!”在张子文招呼下,李琏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走进了屋里。

两人进到屋里,张子文就试探道:“沙发上有点乱,要不要到里面上,床坐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噗,你还真不嫌自己这话裸啊!”沉默了一会,李琏还是忍不住喷笑出声,扬起手掌捶了一下张子文胸口。

张子文等人住的别墅可不是那种宾馆式别墅,同样有着客厅、卧房。别说张子文不该一开始就叫李琏‘上,床’,客厅里几张沙发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来的什么有点乱的借口。

抓住李琏继续捶向自己的右手,张子文就说道:“你别这么说嘛!但你一个人来找我真不是为了这事?张部长她们都还没回来吗?”

轻轻挣扎一下,发现张子文抓的很紧,李琏就横了张子文一眼道:“你这人还真是的,好像苑梦鸳才是你的未婚妻吧!你怎么就在这里问起张部长的事了,我是来给你送银行卡的,贝尼洛和豪格先生的赌金都已经收到了。”

看到李琏抬起左手上的坤包,张子文笑道:“不用了,我又不缺钱,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让我留着用?这可是五百二十万美金呢!”

突然听到张子文有意将五百二十万美金给自己,李琏脸上第一次露出吃惊表情。她虽然没有勾引张子文的意图,但从顺天府众人反应中,李琏也能揣测到张子文会对自己下手。

作为一种试探,她并不介意与张子文逢场作戏。可是张子文的反应实在让她吃惊,吃惊得有些难以想像。(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〇节 千娇百媚贵人女

搂住李琏纤腰,张子文就笑道:“那不就是五百二十万美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早败掉,早舒服。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钱多了不一定有好处,这你应该很明白吧!”

“反正这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用随便你。苑梦鸳她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是去我房间吧!”

感觉到张子文手掌已经顺着自己腰部往下摸,眼中闪烁一下,李琏也将抬起的左手坤包放下了。

张子文的弱点很明显,但正是这个明显弱点却让人很放心。因为自己不用担心他会不会有其他更多想法。何况以张子文现在所拥有的金钱实力,除了这个明显弱点外,他也不可能从自己身上贪图到什么。

一个有弱点的人并不难对付,特别是一个有着明显弱点的男人,更不会妨碍他们与女往。

因为这种弱点也等于一种信心,如果没有足够自信,没有哪个男人会裸地将这方面需求表示出来。

看到李琏反应,张子文更是满脸笑容,搂着她往外走去道:“这就对了,李氏家族的女人标准很高呢!”

“哼!那当然,你当国内哪个美女不想嫁入李氏家族?基因越来越好,标准自然越来越高,我妈妈以前可是选美大赛冠军,当然我也不差。”虽然知道张子文的目的只是闲扯,李琏却也没有任何妨碍地与他胡扯了两句。

知道这都是事实,这也是那些大家族男女为什么越长越好。越来越让人羡慕的原因,张子文并不会为李琏微微昂脸的骄傲感到奇怪。

两人来到李琏住的别墅,李琏就直接将张子文带到卧室里,背转向他道:“帮我解开吧!苑梦鸳她们随时都可能回来。”

拉下李琏背后拉链,张子文就笑道:“不急,既然她们能让你帮我拿钱回来,自然就知道我会在你这里过夜。”

“过夜?苑梦鸳也不管你这些吗?她为什么要这样?”李琏吃惊地回头问道。这也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事。

“为什么?你自己以后可以慢慢了解,或者你不想了解,我说出来也没有意思。”

将苑梦鸳身上长礼裙脱下。张子文就将她抱上了床。

虽然张子文回答很含糊,李琏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但在张子文进入自己身体后,他在床。上表现出来的能力肯定是个原因,涉及到张子文的赌术能力、经济实力,李琏也想到了很多可能。这不但是苑梦鸳的可能,也是自己的可能。

激情声音很快在屋中荡响,李琏并没像以往一样尽量压抑自己情绪,因为在张子文的持续进攻下,她也无法压抑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滚滚热流。

仔细思考一晚,李琏并没接受张子文的五百二十万美金馈赠,理由是她不想影响了自己以后在李氏家族的处事态度、行事方针。

虽然李琏并不介意配合张子文、顺天府在李氏家族内部的需求,但她却并不想将自己将来依托在顺天府和张子文身上。毕竟张子文这样的能人。同样要依靠在李氏家族这棵大树下才能生存,自己不可能舍大取小。

至少在张子文与李氏家族划清界限前,李琏不想与李氏家族先行划清界限。

知道李琏想法也有一定道理,张子文并没阻止她退回自己的五百二十万美金,总之是自己又多了一笔私房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李琏帮自己更衣时,张子文就捏揉着李琏胸脯道:“李琏,你说我与这么多李氏家族女人发生关系,究竟会不会有问题?李夫人就曾在给苑梦鸳提亲时说过不让我与更多李氏家族女人发生关系呢!”

“哼,你管那个女人说些什么!一旦李大人过身。你以为她还能在李氏家族有什么好下场?”

骂了一句李夫人,李琏说道:“事实上,不管你与李氏家族多少女人有关系,只要你身边没有李氏家族男人掌权,那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知道李琏说的是实话,没人想看到李氏家族未来由自己和顺天府左右,张子文还是笑笑道:“是吗?我知道了,但李夫人的情况真那么不妙吗?”

“当然,虽然她没有表现出更多权利。但本身到了她那种位置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没有权利。所以她越不表现出自己的权利,也就越会让人对她心有忌惮,心生隔阂。虽然在苑梦鸳一事上她已经有所表现,但这种隐藏的并不能让人真正安心。”

不知为什么,李琏的几句话总让张子文有种心寒感。好像那些大家族的人没事就会去勾心斗角,根本不在乎更多整体利益。

当然,他不会为李夫人的事情担心或操心。

因为李夫人如果不是不会保护自己,那就是她不想保护自己,无论那种结果都没有自己操心的必要。

两人一起出来见人后,一直很少出声的李瑛就笑道:“李琏,昨晚的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简直是人了,这个浑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哈,哈哈哈哈,这话说的真是太对了,那小子就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随着黄初吻一阵狂笑,众人并不介意李琏满口黄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切形容张子文的床,上功夫。

躲在众人身后,只有朱雅贞脸上微微现出了得意笑容。

不去管黄初吻如何胡扯,张子文就向张丽问道:“张部长,油田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去接洽才好。”

“那个色男的事情我们先不用管,还是先弄好塔塔穆德酋长的油田再说。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们还是先晾晾他再说。如果他敢不交油田,我到想看看他会遭到什么报应。”

听到张丽意见,张子文点了点头。

别说张丽想要晾晾贝齐勒姆酋长,如果不是放弃一个油田太可惜,张子文根本不想再见到贝齐勒姆酋长。

突然听到张丽满嘴狠话,早早混进来的史依拉就说道:“张部长,你说什么报应啊!难道贝齐勒姆酋长不给油田你们就会遭到报应吗?如果真是这样。塔塔穆德酋长不将张子文标到的女人还给她,是不是也会遭到报应。”

不知史依拉是在担心还是幸灾乐祸,詹妮就笑道:“那可不一定。只要张子文不向塔塔穆德酋长要女人,他就不会遭到报应。但在张子文表现出明确态度前,塔塔穆德酋长也不能碰那女人一根指头。不然肯定会遭到报应。毕竟他们赌的就是女人身体,这在我们职业赌界中是一定会应了赌约的。不信你让塔塔穆德酋长去找任何一个职业赌界的人问问,事情都是一样的。”

“这里面反而是贝齐勒姆酋长那边的事情比较轻松,因为他和张子文的赌约并没有指明是哪些个油田,哪几个油井。只要张子文不找上门去,他就不用担心有任何报应上身,甚至想怎么逍遥都可以。”…,

“哈哈,真的吗?不能碰那女人一根指头,我说塔塔穆德酋长脸色怎么这么好呢!不如这样,张子文你也不急着找贝齐勒姆酋长要什么女人。就让他一直在那里看得着、吃不着,生生憋死他,也给我们出口恶气。”

随着史依拉大笑出声,众人都知道她果然是为塔塔穆德酋长的事情幸灾乐祸。

不过这事情与自己无关,张子文甚至现在都没见过那个被自己标到的女人。

所以他并不反对暂时不找塔塔穆德酋长要人的事。毕竟不是塔塔穆德酋长多事,耽误了顺天府许多时间,事情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确定了日后的大致方针,张子文就随着顺天府众人开始走访各油井。因为合同已顺利签署,这些油田、油井也等于已落入李氏家族囊中。至于最后的付款等事宜,那到不会成为更大障碍。

“你说什么?真有这种事情。我连波尼娅的一根指头都不能碰。”

面对塔塔穆德酋长一脸怒火,豪格讪笑一下道:“这也不是真的一根指头都不能碰,但却绝不能做出有带男女感情的亲近一类事情。别说上,床,拥抱、亲吻都不可以。如果酋长你坚持要留下波尼娅小姐,我建议你亲自去同张助理说说。只要他愿意放弃波尼娅小姐归属,自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要我去求那个小混帐,绝不,我绝对不干!”

不管豪格说的是真是假,咆哮出声骂了一句后,塔塔穆德酋长还是决定先找其他职业赌界的人问问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解决方法。

看出塔塔穆德酋长心思,豪格也没多说什么。塔塔穆德酋长在这事上最多就是损失一个女人,豪格自己却白白损失了一百八十万美金。他虽然不介意提醒一下塔塔穆德酋长要注意职业赌界的规矩,但更不在意他是否会在这事上真的倒霉。

他倒霉就是自己快乐,总不能只让自己一个人损失,这就是豪格现在唯一的想法,也不管是不是幸灾乐祸。

三天后,当李娇柔、楚柔若带着一大群风起贸易财务部、李氏家族特勤部成员在张子文等人驻地现身时,张子文和顺天府的人都没感到特别意外。

不过在简单安顿下来后,李娇柔却立即揪住张子文耳朵骂道:“浑蛋家伙,为什么出这么大事你都不和我说一声,你到底当我是你什么人。”

扯着脖子,张子文就痛叫道:“哎,哎呀呀,李娇柔你别这样,痛啊!那件事情现在还没个谱,谁知道贝齐勒姆酋长会不会变卦,你叫我怎么跟你说!这又不是立即就能拿到手的好处,恐怕还有很多关节要走。”

“事情虽然是这样不错,但你也该先和我说一声。”

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实话,李娇柔想想放开张子文耳朵。转向张丽道:“张部长,贝齐勒姆酋长那边有什么变化吗?”

“你说那个色鬼酋长?他现在躲我们还来不及!哪可能有什么变化。我打算先处理完塔塔穆德酋长的油田事务,慢慢再找他算账。”

“不行,这样太慢了,我们不能给他太多准备时间。”摇摇头,李娇柔显然不大同意张丽意见,立即说道:“我们不是地头蛇。谁也不知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这可是中东,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例如当年伊拉克攻占科威特。谁又能事先知道这事。”…,

伊拉克攻占科威特?突然听到这么久远的历史,张子文差点笑出声。

但张子文也不得不承认,李娇柔担心的确有道理。不说中东一直是个火药桶。伊拉克、阿富汗那边的政局也丝毫没有好转迹象。

“好吧!既然你想见见那个色鬼酋长,明天我们就一起陪你找上门看看。但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

知道不可能违逆李娇柔意思,也没有违逆她的必要,张丽趁机将责任推托开。瞪了张丽一眼,知道她为什么叫贝齐勒姆酋长做色鬼酋长,李娇柔啐了一句道:“这还用你来说,谁又会叫你来承担责任了。即便顺天府现在真有什么责任要承担,恐怕第一个要承担责任的人也是张子文才对。”

“喔,呵呵呵呵。李娇柔女士,你这话说的太中听了。”

随着张丽一声狂笑,顺天府的人也没表示异议。一直听着黄初吻翻译,史依拉就说道:“黄初吻,李娇柔女士很厉害吗?为什么张部长要怕她。”

“不是怕她。而是让着她。李娇柔女士是顺天府大老板,除了张子文的个人工作外,我们都得听她的。这次张子文虽然赢了一个油田,但自己却没实力收拾,只好让李娇柔女士出面帮他整顿一下了。当然,她也和张子文上过床。”

“原来如此。她的年纪也不大嘛!”

“扑!”一下!

听着史依拉自言自语,黄初吻立即喷笑出声,差点又要笑骂起来。不过张嘴前,想想她又将刚要出口的话给硬吞了回去。

与国内很少出现姐弟配这种女大男小状况不同,国外这种状况却与男大女小一样屡见不鲜。而且国外重视女人容貌、身材更胜于重视她们年纪,一个懂得保养的年长女性,更容易得到女性的尊重和追捧。

不考虑国内状况,史依拉会羡慕李娇柔并不奇怪。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李娇柔就与张子文、顺天府等人在史依拉带领下浩浩荡荡杀向了贝齐勒姆酋长住处。

虽然酋长们的油田都在城市外的沙漠上,但为了获得更好生活环境,这些酋长的宅第却都在市区里的最好地段内。

与塔塔穆德酋长不同,虽然张子文等人是不告而来,贝齐勒姆酋长却在得到张子文等人来访的消息后立即派人将他们接入了府中。不但贝齐勒姆酋长家的庭园没有塔塔穆德酋长家那么大,没有任何耽搁下,张子文等人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贝齐勒姆酋长。

“李娇柔女士你好,很高兴能见到您,我一直听说你对张助理很照顾,没想到你竟还这么年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

因为贝齐勒姆酋长握住自己右手后就不愿放开,李娇柔立即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嘴上轻轻说道:“贝齐勒姆酋长,您太客气了。初次见面就要打扰您,这也怪张子文礼数不周,怎么糊里糊涂就赢了您一个大油田呢!”

虽然李娇柔长得不算差,可顺天府毕竟美女众多,场中的张丽、朱雅贞,甚至月纤腰等人都各有风采。

李娇柔可不相信贝齐勒姆酋长这是在真心恭维自己,甚至真心挑逗都说不算。

听到李娇柔张嘴就提到油田的事,贝齐勒姆酋长神情一滞,放开李娇柔右手道:“李娇柔女士,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张助理怎么都是堂堂正正赢了贝尼洛和豪格,这哪是什么糊里糊涂就能解释的事情!不知你这么快就来到中东,我也不好亲自迎接你,不如今天就让我给您接风洗尘吧!”…,

“啪啪!”

拍了两掌。随着贝齐勒姆酋长暗示,屋内立即走出一串穿着舞女服侍的中东美女。

虽然阿拉伯世界不允许女性在公开场合裸露身体,但由于这是在贝齐勒姆酋长家中,那些中东舞女身上穿的衣服却都非常少。至少张子文就没从她们身上的小背心下发现任何内衣痕迹,看就是有备而来。

“酋长您这话说的真是对极了,我们还是先欣赏歌舞、先欣赏歌舞。”不知是假装还是真的喜欢女人,看到中东舞女的瞬间。李忠生的双眼就发亮了。

随着李忠生将话头扯开,屋中原本略有些紧张的气氛立即一变。李娇柔和张子文、顺天府等人也不再推辞,纷纷在贝齐勒姆酋长谦让下。围着中心场地各自坐下,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闲话聊天。

欣赏一下歌舞,吃吃喝喝一阵。张子文的双眼就一直在几个舞女身上打转,根本没看贝齐勒姆酋长一眼。

感觉李娇柔和顺天府众人根本就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贝齐勒姆酋长只得端着酒杯,远远向张子文笑道:“张助理,你很喜欢这些舞女吗?要不要我让她们去你那里住几天。”

“来了!”众人同时在心中低吟一声,纷纷将脸转向张子文。

因为贝齐勒姆酋长是采用中东传统方式招待李娇柔和张子文等人,坐在半圆形的软榻椅上,张子文等于是仰望几个被围在中间跳舞的舞女。虽然她们身材都很棒,脸上却无一例外都蒙着面纱,以一种若有若无的姿态挑逗着众人神经。

张子文虽然没料到贝齐勒姆酋长会提出这个问题。但在贝齐勒姆酋长话音落下时,几个舞女立即在领舞少女带领下对他做出了各种挑逗姿势。

眼睛没离开舞女身体,张子文就一边往嘴中塞着紫色提子,一边说道:“这种舞蹈偶尔看看还可以,我可没有天天逍遥的时间。为了不耽误我们在中东的行程。贝齐勒姆酋长你看那个油田。”

“张助理,你们第一次来我家做客,不要急着说什么工作上的事,我们今天还是开开心心好好乐一乐,有什么公事以后再说。”

听到张子文提起油田,贝齐勒姆酋长立即在第一时间岔开话题。

虽然他并不相信贝尼洛那些有关职业赌界违约的暗示。但也不想在这事上没必要的显什么英雄。他不是说确定要违约,而是这样输了一个油田,任何人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不过张子文却没有轻易放过贝齐勒姆酋长想法,吐掉嘴中葡萄籽说道:“贝齐勒姆酋长,关于赌输油田的事,你认为真能这样轻易拖延下去吗?”

“这事拖延越久,你在声誉上损失也就越大,当时宴会上可是聚集了中东所有上流社会人士。只有尽快了解这事,你才能重返上流社会交际圈。不然你怎么参加上流社会交际、面对大家询问?天朝人可以聚会的节日可是很多的,三月三、四月四、五月五,随时都可以找到聚会时间、聚会理由。”

“哈,哈哈哈哈。”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黄初吻还是抽笑两声。

对于这些上流社会人士来说,真正无法忍受的并不是受到何人侮辱,遭受何等损失,而是被排斥在上流社会交际圈子外。

或许没有任何原因,中东不会有人刻意将贝齐勒姆酋长排斥在上流社会外。但相信张子文现在只要想在中东开派对,希望参加的人肯定客来云集,因为那是张子文召开的派对,主动权自然也在张子文手中,事情只能任由他一人张嘴胡说了。…,

心中虽然有些愤恨,更有些郁闷,贝齐勒姆酋长还是装着笑脸道:“张助理真是太客气了,如果你要召开各种宴会,我当然会第一个到场。但你也知道,油田那种东西不是说能分割就分割的,我又曾声明输给你的油田不会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你的油田少。不知道确切油田大小、油井数量,我也不好随便应约!这事我看还是等李氏家族从塔塔穆德酋长手中确实拿到油田,并经过仔细测量再说吧!”

仔细测量?

一听这话,张子文和顺天府众人立即都皱起了眉头。

油井数量虽然还好计算。可油田毕竟是一种自然资源,从来都是靠估算才能得出大致产量,根本就没有什么仔细测量一说。听到这话,甚至李娇柔也向詹妮望了望,不知贝齐勒姆酋长这样的拖延方法是否会奏效。

“啪!”

没等詹妮做出任何表示,贝齐勒姆酋长手中端着的酒杯突然凭空破裂开,杯中的红色酒液也一下洒在了贝齐勒姆酋长胸前。

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有些愕愣。贝齐勒姆酋长脸上也有些尴尬,只有杰西卡笑道:“贝齐勒姆酋长,玩笑可以乱开。话却不能乱说。”

“你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因赌破产吗?那不是他们自己想破产,而是无法履行赌约,不想破产都不行。这不需要人逼。他们自己都会逼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你又不是没实力,为什么那么喜欢玩火!”

“与这有关吗?”

表情略显迟疑,虽然立即有侍女上来帮自己换下外套,贝齐勒姆酋长还是看着手中无缘无故破碎的酒杯手柄满脸吃惊。

摇摇头,杰西卡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们斯洛杰夫家族从来就没有违过任何赌约,也从没拖延过任何赌约。但你要知道,那是你自己与张子文的赌局,并不是附着在塔塔穆德酋长赌局上的附加赌约,两者是不能有任何制约关系。也不应该有任何制约关系的。”

杰西卡的解释虽然没有针对具体内容,但包括李娇柔在内,张子文和顺天府众人却都点了点头。

或许贝齐勒姆酋长的确能以任何理由拖延履约时间,但他和张子文的赌约与塔塔穆德酋长和张子文的赌局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这样就能任意拖延履约时间,别说是赌约。世上也没有任何合约还能成立了。

有能力却不想办法尽快解决问题,只想着如何逃避问题,这本事就是一种违约象征,至少心中已在为违约做准备了。由于这突发变故,宴会虽然不能说不欢而散,但因为这事。却也是草草收场了。

“张助理,你真要召开上流社交聚会吗?要不要我帮你。”离开贝齐勒姆酋长家,史依拉立即兴奋道。她可不管这事到底是怎么来的,谁会在里面吃亏。如果能看到贝齐勒姆酋长吃瘪,史依拉同样很高兴。

张子文却没理会史依拉胡闹,望向杰西卡道:“杰西卡,刚才那酒杯是怎么回事,真是什么报应吗?”

“我可不清楚这事,这事还是有些历史的家族才能闹明白。”

看到杰西卡望向自己,詹妮想想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它是报应,好像小了些。说它不是报应,好像也不应该。如果是在欧洲中世纪时,报应这种事情非常凶险,但现在已经来到现代社会,我们又不敢轻易以身试法,那就不好说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时间,那就让贝齐勒姆酋长替我们试试吧!”

听着张丽结论,不但黄初吻立即“呵呵。哈哈!”大笑出声,史依拉也跟着乐起来。

苑梦鸳却没有这么乐观,凑在李娇柔身边说道:“李娇柔,你看贝齐勒姆酋长真会乖乖将油田交出来吗?”

“这怎么可能,这又不是欧洲中世纪,装都要装出绅士风格来。这里可是四十大盗故乡,如果不是碰巧发现油田,他们就是骑在骆驼上的强盗。”

虽然知道李娇柔并没有歧视中东的意思,苑梦鸳还是被她的形容方式惹笑出声。抽笑着说道:“李娇柔你真逗,但你既然知道这事不可能很快结束,为什么这么快就跑过来,还带了这么大帮子人,你不过年,他们还要过年呢。”

“过什么年,有加班费还不够?而且这还是公款旅游。我们还是快些将塔塔穆德酋长那边的事情收个尾最好,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给贝齐勒姆酋长施加压力。计算油田面积?他还真敢想。”

还在李娇柔正切切地从心里、从嘴中咒骂自己时,贝齐勒姆酋长却有些担心地找到了贝尼洛。

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些玻璃杯碎片。贝齐勒姆酋长就说道:“贝尼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尊重赌约真会有报应吗?”

拾起几块玻璃片看了看,贝尼洛说道:“虽然我看不大明白,但这个玻璃杯应该不是什么应力型外力破坏所致,要不我找几个威尼斯的玻璃老工匠帮你看看,只有他们才能分析出这个酒杯为什么无故损坏的原因。”

“那得用多少时间?如果再发生几次这种事,我可受不了。当时知道这事的人太多了。”

发觉贝齐勒姆酋长有些担心,贝尼洛说道:“为什么你要担心这种事,既然你知道油田迟早都是要交出去的。为什么不像塔塔穆德酋长当初拖延张助理一样,带着他们到四处的油田、油井去看看?这样既可以解释为向他们介绍将要转让的油田项目,随便也可以拖拖时间。”

“带他们去油田、油井瞎逛?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我可不愿去。”

一边抱怨着。贝齐勒姆酋长就从一旁拉过一张手帕,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手。

看着贝齐勒姆酋长近似洁癖的表现,贝尼洛也不再多说了。不是他与贝齐勒姆酋长有些异样关系,再加上这次赌局也与自己有关,他可受不了贝齐勒姆酋长这种犹犹豫豫的样子。

“什么?贝齐勒姆酋长的杯子自己破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听到史依拉兴冲冲带回的消息,豪格立即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不像贝尼洛一样不得不留下来,但豪格自己也有留在中东的理由。毕竟张子文那样豪迈的赌运并不多见,如果有机会,豪格还想尽可能的找时间与张子文多交流一下。

别了别嘴。塔塔穆德酋长一脸不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就是一个杯子破了而已,现在质量、做工差的东西多的是。”

“塔塔穆德酋长,你到底还想不想要那个女人,如果你还想要。最好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豪格说道。

突然听到豪格劝戒,塔塔穆德酋长立即沉下脸道:“豪格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愿留在中东,我也不会刻意挽留你。”…,

“塔塔穆德酋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真想要那个女人。我认为你还是尽快完成与李氏家族的油田交割程序比较好,这样不但可以逼迫贝齐勒姆酋长立即与张助理面对面交锋,还可以将张助理视线从你身上转走,遗忘掉那个女人。不然你这边继续拖下去,除了给贝齐勒姆酋长争取时间外,还会让张助理一直惦记你的女人,结果就是你自己吃亏。”

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豪格却不介意从背后帮张子文一把。虽然其他人未必相信借运一说,豪格却对各种借运方法非常有心得。

帮人而不图利,这也是最不显眼,但却又最有效的借运手段。

“哦?把油田尽快给他们吗?这话到不错。我现在看到那群天朝人就心烦,史依拉,你没事也不要往那边跑了,免得他们总惦记着我不放。”自言自语一句,塔塔穆德酋长又瞪了史依拉一眼。

在史依拉刚想强辩时,豪格就笑道:“塔塔穆德酋长,这事却未必。其实有史依拉小姐在,那个女人还更好解决。”

“怎么解决?难道你还想我帮这浑蛋搞女人?梦想。”突然听到豪格提到自己身上,史依拉立即瞪起双眼,也不管塔塔穆德酋长就在身边,直接用浑蛋来称呼他。

在塔塔穆德酋长唬起脸来时,豪格就笑道:“史依拉小姐,您误会了。其实以你与张助理的关系,我认为塔塔穆德酋长完全可以用一人换一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只要你留在张助理身边,相信他也不会强求塔塔穆德酋长的女人了,甚至还会主动放手。”

“什么?你敢说要我和那女人一人换一人,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把你给撕了。”怒骂中,史依拉却脸带娇笑地开始追打豪格,两人追闹着就跑出了屋子。

看着两人胡闹离开的模样,塔塔穆德酋长不由怔了怔。不知这究竟是豪格的神来之笔,还是史依拉确实有这种意思。毕竟史依拉并不是个安于妇道的阿拉伯女子,自己也不必为她的将来担心,当然是早点丢出去早好。

特别是以史依拉的放浪,居然到现在还没与张子文相好,这简直是件无法想像的事。默默的,塔塔穆德酋长也有了自己主意。

对于贝齐勒姆酋长邀请参观油田、油井的提议,张子文、李娇柔和顺天府众人根本不可能拒绝,可由于塔塔穆德酋长交割油田的速度也突然加快,张子文等人只好分成了两拨队伍来进行工作。

一拨是李娇柔、张子文带头,配上朱雅贞和财务部的人去清点、计算贝齐勒姆酋长的油田状况,一边仍是由张丽、李琏挑头,抓紧时间接收塔塔穆德酋长的油田业务。虽然对朱雅贞能跟在张子文身边很不满,但由于自己更不想与朱雅贞掺和在一起,张丽在对张子文撂下几句狠话后,也就开始拼命工作了。

不过有些出人意料,史依拉并没跟在张丽带领的工作队伍中,而是跟在了张子文身边,仿佛游玩一样陪她们参观各个油田、油井。

“史依拉,这个油田和塔塔穆德酋长的油田有什么不同。”虽然摸不准史依拉跟来的想法,李娇柔却不会放过每一个了解真实状况的机会。

扶了扶头上安全帽,史依拉说道:“这个油田比塔塔穆德酋长卖给李氏家族的油田品质要好,产量也高一些,但在中东只算个小油田了。”…,

对于油田的大小,李娇柔并不在乎,因为她也知道李氏家族要想在中东买到油田非常困难。毕竟中东就是以油田起家,没有了油田,中东就是世界上最荒芜的地方,甚至比非洲都不如。

接着史依拉话题,贝齐勒姆酋长就笑道:“史依拉,你别总说什么油田大小的外行话好不好。油田这种东西,只有油井因为油压不同的产量大小上的区分,根本没有范围大小的分别。说不定中东所有油田都是连成一体的,只是地质断面有些不同。”

“谁知道,难道你又能掏开一个个油田去看个究竟?反正油田就是黑金,黑色的金子。”史依拉炫耀道。

脸上露出微笑,李娇柔说道:“贝齐勒姆酋长,你会在这些油田里挑选适当数量油井给张子文吗?”

“当然,我会带你们参观我所有的油田,看过一些具有代表性质的油井后,再与你们协商具体把哪些油井交给张助理的事。这样也可以防备一些人说我坏话,说我没按赌约将油田交给张助理。”

“哼,你说怕谁说你的坏话啊!你本来就是一个坏蛋,坏蛋居然也怕别人说自己坏话,你别那么奇怪好不好?”翻了翻白眼,史依拉毫不介意贝齐勒姆酋长望向自己的目光,一副满不在乎地啐骂道。

虽然不知两人关系为什么这么糟糕,张子文可不在乎史依拉帮着自己与贝齐勒姆酋长斗斗嘴。参观完油田,贝齐勒姆酋长再次将张子文等人招待在一间宾馆中住下。

几人一起用餐时,与李娇柔闲扯了两句,贝齐勒姆酋长就望向张子文道:“张助理,怎么这几天都没见你说话啊!难道你在李娇柔女士面前都不敢说话?还是又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什么谣言。”

“没有了,本身我对油田业务就不熟,哪敢随便说话。以后管理油田的也不会是我,我只管坐地收钱就是了。”

与贝齐勒姆酋长相处了几天,张子文的提防心也渐渐变小了些,只要他不对自己采取什么强迫举动,张子文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

“是吗?那要不要我找时间给你补补课,不但是油田方面知识,还有坐地收钱的知识。毕竟我们才是最大的地主,知道怎么遥控管理好油田。”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约时间吧!张子文一定会去的。”不是张子文,而是朱雅贞在一旁代他做出了回答。(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一节 琉璃窈窕玉

不但张子文一方的人相当吃惊,贝齐勒姆酋长也满脸惊讶地望向了朱雅贞。在自己派往天朝对张子文身边状况的调查结论中,他只知道朱雅贞与张子文的顶头上司张丽是死对头,却不知道朱雅贞现在帮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看到朱雅贞眼镜下唬唬瞪向自己的双眼,张子文有些无奈,强迫自己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吧!贝齐勒姆酋长你订个时间,到时我会单独赴约。”

“好,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菜为什么还没有上来。”

突然听到张子文答应与自己单独会面,虽然贝齐勒姆酋长心中有些欣喜,但更惊讶朱雅贞对张子文的影响力。只是看到桌上顺天府女人都露出了异样表情时,他也果断选择了退让,先让她们自己谈谈。

在贝齐勒姆酋长离开后,没等其他人开口,朱雅贞就瞪向张子文道:“张子文,就凭贝齐勒姆酋长那些小心眼,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忘了我以前教你的那些东西了?既然那些东西不是让你用来对付女人的,当然就是让你用来对付男人的。你有什么好推三阻四的,还是你不相信我的教导。”

“呃,……呃?呃?……那些东西是用来对付男人的吗?”怔了怔,张子文嘴中首次吐出一些怪异声。

对于朱雅贞教给自己的一些乱七八糟东西,到目前为止他只在石田春奈一人身上试用过。原本他还以为这是朱雅贞专为自己的大河国女人准备的,没想到竟是为了对付男人。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比起难得一见,也不是自己非得前去待见的大河国女人,还是贝齐勒姆酋长这样的男人对自己威胁更大。

看到张子文一脸鬼祟的样子,苑梦鸳就诧异道:“张子文,朱部长和你说的是什么?她教过你什么对付男人的方法。”

“呵呵,苑梦鸳,难道你还没弄懂吗?虽然张子文的工作方法是张丽一手教导出来的。但他的床,上功夫却是朱雅贞一手出来的。以这方面来说,你若是真想嫁给张子文。还是得找朱雅贞请教一些比较方便。”脸上带出捉黠笑容,李娇柔却对张子文露出一副万事无妨的样子。

惊讶地望了望张子文,苑梦鸳就吃惊道:“张子文。这是真的吗?你在朱雅贞和张丽中间脚踏两只船,朱雅贞不是在工作上影响你,而是在床,上?”

无奈的点点头,张子文并不想多说什么。

他敢保证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会将真相告诉张丽,因为那绝对没有任何好处,也打击不到自己。现在的问题就是朱雅贞教自己的方法是不是对贝齐勒姆酋长有效,自己又要用什么方法来达到目的。

这里面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史依拉,因为在贝齐勒姆酋长离开后,由朱雅贞开始。大家都是用中文说话,她根本不知道张子文等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在朱雅贞提醒下,张子文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不管怎样都必须正面眼前的问题。随着大家用完晚餐各自离开,只有张子文单独留了下来。一边品着杯中红酒。贝齐勒姆酋长也没急着说话,他在等餐厅中的客人离开,不仅仅是李氏家族客人,还有餐厅的其他客人。

望望窗外的夕阳,张子文也注意到餐厅渐渐安静了来。他不可想在这种状况下与贝齐勒姆酋长交锋,那对自己完全不利。…,

“贝齐勒姆酋长。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有情趣用品卖吗?”

“你?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没想到张子文竟会首先开口,还直接提到什么情趣用品,贝齐勒姆酋长口吃了一下,惊笑出声。

转脸望向贝齐勒姆酋长,张子文说道:“没有这些东西,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你想答应我什么要求。”在夕阳下,张子文俊袖的双脸显得格外耀眼,甚至是有些迷人。贝齐勒姆酋长心中一阵怦然心动,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

“如果你现在还要装傻,凭什么还要想入非非,凭什么还不把油田交出来。”张子文的双眼直直逼视贝齐勒姆酋长道。

心中一阵悸动,贝齐勒姆酋长咧开嘴笑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想入非非,你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我。”

“油田是你早晚都得拿出来的东西,赖都赖不掉,所以那不算什么条件。因此你只要带我选购一些情趣用品就好,我想亲自挑选一些适用物品。虽然这不算什么条件,但你就当这是一个条件吧!”

“就这样,你没有其他条件了?”听着张子文回答,贝齐勒姆酋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这的确不算什么条件。

情趣物品虽然不是两人必须,但依照各人喜好,多一物当然胜过少一物。贝齐勒姆酋长并不认为张子文拿了这些东西又能改变什么,不管对人还是对己,他对情趣物品都没有丝毫抗拒。

“你认为凭我的经济实力,还需要对你提出任何条件吗?不是懒得跟你绕圈子、懒得同你费劲,谁想这样!还是说,你自己选择放弃?现在就决定将油田交给我。”张子文说道。

“谁说我会放弃了。”不是自己是否放弃,而是贝齐勒姆酋长没从张子文眼中看到一丝放弃的目光。

知道张子文即便答应自己,内里的事情可能也不简单。想了想,贝齐勒姆酋长说道:“你要的东西中东没卖,要不我用飞机带你去其他国家。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去天朝也行。”

“不放心?你以为这是屁大的事情!你觉得什么地方方便就什么地方好了。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横了一眼贝齐勒姆酋长。张子文说道。

脸上露出笑容,贝齐勒姆酋长开心道:“现在?怎么你比我还急。但今天不行,我还得准备飞机。后天吧!后天我们还在这宾馆见面。”

“哼,终于承认你急了。我不是着急,而是懒得和你拖拖拉拉下去。既然你知道迟早都要将油田拿出来,为什么还拖这么久,这样很有意思吗?”

将事情扯开后。张子文也不想再和贝齐勒姆酋长绕圈子,索性讽刺他一句。

摇摇手中盈盈只有半杯红酒的酒杯,贝齐勒姆酋长说道:“怎么没意思?如果我不拖延。能得到你正面答复吗?而且我为什么和你赌,还不是想你答应我。可谁又知道你是个职业赌徒!你以为任何人输给你都能甘心?当然想要的,我还是要得到手。”

“想要的你还是要得到手?这话你还真不嫌有多无耻。那如果我答应你。你又能给我什么,这不是说我答应你的条件,而是我答应你后,你就自己拍拍屁股走了吗?你不要问我想得到什么,而是我想知道你打算付出什么?”

听到张子文质问,贝齐勒姆酋长迟疑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回答的好坏也将直接决定两人的日后关系。虽然贝齐勒姆酋长并不冀望张子文能继续答应自己,但这如果是仅有的一次,他可不想随意糟蹋了。

想了想,贝齐勒姆酋长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喜欢些什么。但只要你事后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如同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你的条件不会太离谱。毕竟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可能轻易毁了自己的声誉。”

“哼,声誉这种东西。要来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嘴中虽然抱怨了一句,张子文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在自己考量贝齐勒姆酋长时,贝齐勒姆酋长又将问题反推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自己并没有考量贝齐勒姆酋长的确实必要,张子文也不想将自己栽入这种连环套似的陷阱中。

看到张子文放弃试探自己,贝齐勒姆酋长一脸轻松道:“张助理。可以和我说说你的赌技吗?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学会这种神乎其技的。”

“神乎其技?算不上什么神乎其技了。这都是我在国内随便跟人学了学,没什么好多说的,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三日后再见?”

“真要三日后再见吗?”站起身时,贝齐勒姆酋长就走近了两步。

瞪了贝齐勒姆酋长一眼,张子文恶狠狠地啐道:“贝齐勒姆酋长,你可别会错意了。我已说过要在有情趣用品的状况下才会接近你的,你就慢慢等着享受好了。”

“Of-course”、“No-problem”

面对张子文的严词拒绝,贝齐勒姆酋长没有任何不安,一句‘当然’、‘没问题’已能形容他现在的所有心情。不管张子文想以什么方式与自己交好,他都认为自己当绝对没问题。

三天后,接到张子文电话赶到机场,朱雅贞心中就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张子文为什么回来只通知自己一人,她也没通知其他人。

直到看见张子文一脸无事地从机场通道中走出,朱雅贞这才心下一松,上前紧紧将他抱住道:“张子文,没事吧!”

“OK,不用紧张,我可是你教导出来的,怎么可能有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宾馆,让你好好检查一下。”右手自然抱住朱雅贞臀部捏了捏,张子文脸上露出轻松笑容。

亲了亲张子文,朱雅贞就笑道:“这是应该的,但你怎么多耽搁了几天,不是说只见一面吗?”

“当然是一次,但正因为是一次才会这样。贝齐勒姆酋长说要帮我办好油田和约才算结束,待会也给你一起看看。”

“好吧!我们一起去机场宾馆。”知道张子文只通知自己一人接机,肯定有什么特别要求,朱雅贞也不介意将他带到机场宾馆将所有事情一起谈。

以两人密切关系,如果朱雅贞还要说自己与张子文相好不算多,其他人更不敢说自己与张子文相好数量世界第一。两人根本没在无谓的工作上耽误时间,尽情欢愉一次后。朱雅贞这才躺在床,上,一边任由张子文玩弄自己丰胸,一边仔细翻看他带回的和约书。

翻阅完和约内容,回忆过自己看过的几个油田、油井,朱雅贞就点头笑道:“很好,看来贝齐勒姆酋长没有玩花招。这份和约得到的利益远比我们预想中的大,难道你让他玩得很开心?”

“开心不开心我不敢说,但他绝对不敢和我玩花招。你们这边的工作没什么大事吧。”不是想要炫耀,而是脸上难免露出一些炫耀表情。…,

知道张子文是因为自己教给他的东西派上了用场而高兴,朱雅贞也将他往怀中搂了搂道:“工作上没什么问题。但那个石田春奈却跑到中东来了。”

“她跑来中东干什么?找我吗?”张子文有些吃惊道。

点点头,朱雅贞却没怎么在意道:“当然,人家都让了一个油田给你,怎能不收点利息。虽然李娇柔女士是不大高兴,但在知道真相后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以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的实力、背景,即便你以后不大可能要到太多好处,多周旋一下也可以少些麻烦。”

知道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有着右翼背景,要想他们不找自己麻烦,自己也得在石田春奈身上尽量投资。

细想了一下,张子文说道:“她有说什么要求吗?”

摇摇头。朱雅贞说道:“还没有,但她已知道你又赢了一个油田的事,是史依拉告诉她的,现在招待她的也是史依拉,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史依拉那家伙啊!还真是找抽!到处给我找麻烦。”叹息了一声。张子文摇摇头。

虽然他不在乎石田春奈可能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但对于史依拉,张子文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是什么打不得、碰不得的问题,而是张子文根本对史依拉无从下手。

抓着张子文大腿捏了捏,朱雅贞笑道:“张子文,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迟疑呢!既然软吃不成。你不妨试试硬吃啊!”

“硬吃?难道你要我对史依拉用强?”听到朱雅贞暗示,张子文有些吃惊。

仿佛她最近比自己还要急切,不但要自己在贝齐勒姆酋长面前表现强硬,还要让自己对史依拉做正面突击。

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朱雅贞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张子文你认为世上女人都一样吗?挑逗两句就可以倒贴你?你要将史依拉对你的兴趣放大,自然要对她用强。有时用强才是最好的方法,毕竟这世上还是蠢女人比较多。或者说,是自认为自己不蠢的女人比较多。”

自认为自己不蠢的女人才是最蠢的女人,世上最容易吃亏的女人也是这种类型。知道朱雅贞真正想法,张子文也不想加以辩白。

毕竟朱雅贞与张丽一样,字典中从来不需要愚蠢二字,除了她们自己外,其他人都是愚蠢的,自己也不例外。

交流了一下工作方面内容,张子文和朱雅贞又重新开始欢愉。因为张丽的关系,两人在来到中东后就很少相好,自然得抓紧时间享受一下,这也是张子文让朱雅贞单独接机的原因。

第二天张子文起床时,朱雅贞已经先行离开。计算了一下最近的班机时间,张子文才算着时间回到了顺天府的工作场所。

看到张子文回来,史依拉不出所料蹦出来笑道:“张助理,听说你与贝齐勒姆酋长约会了是不是,说来给我听听吧!我可想知道男人怎么约会了。”

“哼,你胡扯什么约会啊!你再敢胡闹,我现在就和你约会试试。”

抱住史依拉,张子文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与顺天府众人是真的关心张子文如何与贝齐勒姆酋长单独见面不同,史依拉却不是真关心这事。而在张子文强拉硬拽下,她也很快与张子文拉拉扯扯地向别墅区走去。

看到张子文刚回来又离开,不但顺天府众人没有着急,石田春奈也没担心。只是为两人离开的样子拍了几张相片,却不关心有没有人搭理自己。…,

临走时,张子文将贝齐勒姆酋长准备的和约丢给了张丽。这才让她眼睛一亮。

与张子文一起回到别墅中,史依拉就抱住张子文羞捶道:“浑蛋,张助理你想干什么,在阿拉伯世界可是死罪,要去你的势的。”

“去势?难道你是故意跟我回房间?那不麻烦别人,就请你来帮我去势吧!”

胡闹中,史依拉也没再坚持下去。特别是当两人一起脱光衣服时,史依拉也以比张子文更快的速度扑上了床。在与张子文结识后,她还从没与其他男人上过床。早就有些憋不住了。

这不是说她想为张子文坚守什么,而是不甘心在得到张子文前转移了注意力。所以当两人真正开始欢愉时,史依拉的声音几乎毫无节制地叫响了整间屋子。

“张助理。恭喜你又赢下一场伟大的赌局。”当张子文第二天回到顺天府众人面前时,石田春奈第一个迎上来。

拥抱住石田春奈,亲了一下她脸颊,张子文笑道:“那不算什么,这都是凑巧、凑巧。没想到昨天竟能看到你,你什么时候到的,在中东这边待得还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因为我将油田让给你的事。老挑我的刺!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

知道石田春奈说的是自己答应帮她上赌场的事,张子文点点头道:“这当。”

“张子文,你昨天不是和史依拉上,床了?怎么没见她和你一起过来,不会你将她丢在床。上不管了吧!”张子文的话还没出口,一旁张丽就嚷起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立即打断了张子文与石田春奈对话。

并没将石田春奈放开,张子文转脸笑道:“这不是我将她丢在床,上不管,而是她将我丢在床。上不管。今早起来时我就不见她了。”

“真的?你有把握?”看到张子文没放开石田春奈,张丽目光闪了闪。

知道张丽指的不是史依拉的事,张子文就将石田春奈往外带走道:“放心,交给我吧!这边的工作没问题了?”

“有你这份和约就没问题了。”

扬扬手中贝齐勒姆酋长的油田和约,张丽没再阻止张子文将石田春奈带走。如果不解决石田春奈的事,她总呆在这里也会耽误顺天府工作。毕竟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有着右翼背景,顺天府也不得不防。

只是因为石田春奈也是帮助顺天府获得塔塔穆德酋长油田的功臣,没有好的理由,张丽和顺天府都不好赶她离开。

来到外面,石田春奈就笑道:“张助理,张部长她们防得我好严啊!”

“这不是很好吗?正因为她要提防你,这才能证明你的价值。一个不需要别人提防的女人,也没有存在必要了。”

不是赞扬,也不是夸耀,张子文若有若无地吹捧也让石田春奈脸上晕开了笑容,搂住张子文胳膊笑道:“好吧!那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半年后我们石田家在公海上有个赌局,还请张助理你务必代表我们石田家出战。”

“半年后?半年后的事情你现在就来找我?这也太夸张了吧!”张子文惊笑一下。

“什么叫夸张,我不提前预约你时间,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空,这也方便你预先空出时间啊!”

将胸部在张子文胳膊上挤了挤,石田春奈露出一副理所当然样子。…,

想了想,张子文也点点头。虽然他还不大习惯这种提前预约的事,但对于那些工作时间相当紧张的贵族白领来说,这种提前半年、一年的预约并不少见。当然,这不可能是工作预约,最多是休假预约一类。

摸了摸石田春奈臀部,张子文说道:“行!我知道了,等确定下时间后,你再通知我。但你这次是为了通知我这事才来到中东,还是因为知道我又赌了一场才来到中东。”

“怎么,你很担心自己又赢了一个天大赌局的事情泄露出去啊!不过你放心,别说我来之前不知道这事,不是史依拉特意将消息透露给我,我根本就打听不出你这次赌局。虽然对于中东上流人士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谈资,但他们也不会轻易泄露你身份。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可能与李氏家族为敌,与你为敌,所以这事的传言范围还是限于李氏家族职业赌徒这一点。”

与那些偶有损人不利己行为的普通人不同,任何进入上流社会的高层人士,轻易不会做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在上流社会中,损一个人颜面很容易,但若想得到一个人承受和接受。那就很难了。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上流社会中绝对不会发生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因为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态又会怎样发展。

“那你这次为什么赶这么急过来,真是因为放弃油田的事?”张子文转回最初话题道。

“嗯,你和我的约定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虽然我的工作在石田家高层得到了肯定,但因为这事没法向底下干部交代,我就只好扛着无数非议,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了。现在我什么地方都没得去,你可要收留我哦。”

虽然没有太多撒娇的意思,石田春奈却是一副顺从样子靠入了张子文怀中。

固然张子文赢一次二十亿美金可以说凑巧,但他再赢一个相当于五十亿美金油田时,那就不再是凑巧两字所能形容了。虽然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下面还是有很多嘈杂声,但在证实了张子文又赢下一个油田后,石田家的内部声音早就已经统一。

只要张子文有需要。一切都以张子文的需要为主。

不知石田家的真正变化,张子文也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有时真正闹人的并不是上面那些懂事的人,而是下面那些不懂事,又不可能让他们了解内情的人。”

张子文虽然没碰过类似的事。他也没机会接触这类事,但却不是说他对这种事情就一无所知。两人不是去张子文别墅,而是一起来到石田春奈住处。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迟疑必要,仿佛久经熟路般,很快激情融合在一起。

当然。张子文不是不想继续考虑自己与大河国石田二山株氏会社、与石田家的关系发展问题。只是没必要在这时考虑,没必要着急。至少在半年内,自己还有足够缓冲时间。

自从拿到了贝齐勒姆酋长合约书,顺天府、特勤部和财务部的工作速度就得到了飞跃般增长,有关油田、油井的各项接收工作也得到确实进行。

似乎是恢复了往日性情,自从与张子文上,床后,史依拉也不再每天到顺天府瞎逛了,偶尔来一次,主要也是与张子文上,床为主。至于石田春奈,更是交代完新的约定,早就自己回大河国去了。…,

没看出石田春奈有继续纠缠张子文的意思,顺天府众人也放心了许多。

“张助理,你真是越来越让人吃惊了。”突然看到李浩出现在办公室中、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子文有些惊讶。虽然他早知道李氏家族会派人前来主持中东的油田工作,但怎么也没料到派来的竟是李氏家族的三子李浩。

李琏也同样吃惊,惊讶地说道:“李浩,李大人为什么派你来中东?”

“为什么?你以为李氏家族还有谁更适宜与张子文作生意。既然张子文油田出的油只会卖给李氏家族,当然还是找个不会给他捣蛋的人来主持更好。”

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笑容,李浩丝毫没为这种替人做嫁衣的工作感到任何不快。

早已听说过李娇柔与李大人的交易内容,张子文等人也不会感到太怪异。毕竟顺天府成员这么少,她们也没有管理一个油田的人力、能力。李浩以前虽然一直在职业赌界打转,好在也有李氏家族做后盾。

点点头,李娇柔说道:“好吧!既然是李浩你来接手,我们也可以放心些。但你可绝对不能将张子文的油田给败了,不然我绝不饶你。”

“我哪敢,别人不知道张子文本事,我还不知道张子文本事吗?不过还真稀罕,张子文的事情居然现在都没泄露出去。”

看到李浩望向自己,李琏就满脸错愕道:“这怎么可能,虽然我的确没说出去,张子文的赌局可是在大庭广众下进行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既然李琏你没说出去,那就不要再说出去了。”

李娇柔点点头道:“中东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也不是蠢货。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事情不该说,她们自然很明白。”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要等第一批油卖出去吗?”坐在桌后,张丽就摇晃着手中笔头说道。

张子文虽然对张丽的提议觉得有些诧异,李娇柔却很快摇头道:“不用了,贝齐勒姆酋长输给张子文的油田是块熟油田。随时随地都在产油,我们与李氏家族的交易也只要按月结算就行了,根本不用操心后面的事。算是顺天府一个稳定的收入。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国吧!”

没人对李娇柔将张子文油田当成顺天府收入感到诧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她们需要钱。随时都可以向张子文伸手。

张丽更是立即将手中笔头摔掉道:“这个主意好!中东这边天气太燥热了,我可不想将自己皮肤弄坏,更不想像中东女人那样戴块面纱满天走。”

“呵,哈哈哈哈,张部长,原来这才是你急着离开中东的主要原因啊!”随着黄初吻笑声,众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因为谁都不怀疑张丽想要离开中东的理由和决心。

“什么?你们要离开了?这也太没劲了!”

听到顺天府将要离开的消息,史依拉也没有特别不满。仿佛张子文不找塔塔穆德酋长要标处的女人,她也没兴趣继续闹下去一样。知道史依拉并不是真对自己有兴趣。这也是西方女人和受西化思想影像严重女人的正常现象,张子文也不觉得太奇怪。

毕竟安琪儿也是因为自己可以给她提供更好的工作环境才在顺天府留下来,可不是因为她爱恋自己或贪图自己金钱,至少开始时是这样。

决定离开后,顺天府等人也没有再停留。甚至李浩要求张子文教他赌技一类东西,张子文也随意将他给打发了。来到中东两个多月,别说春节,清明都已经过去,众人可以说是归心似箭。…,

上了喷气机,苑梦鸳就笑道:“张子文。你不带史依拉回国看看吗?”

“她又不乐意和我回去,也不像杰西卡那样是盯着我的血脉来的,没有必要强求了。与其说她是个中东女子,不如说她更像西方女子,高兴她会自己来找我,我可不认为她会乐意与我们一起扎堆。她是不差钱,我又不能给她提供更多益处。”张子文笑道。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听了张子文回答,苑梦鸳非常满意,因为她也不喜欢一个个女人来到张子文身边。

张子文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是没关系,家里女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不过没等两人话音落下,黄初吻就在舱门前乐道:“哈,张子文,你高兴早了,看看,谁来了。”

随着黄初吻喧哗,众人一起往喷气机外看去,这才看到史依拉、白惠薰正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快步赶来。

虽然不明白白惠薰为什么也在这里,张子文还是诧异地将两人迎上喷气机道:“史依拉,你怎么会和白小姐在一起,你不是说不和我回天朝玩吗?”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碰到白小姐想回国,她也邀请我去白氏珠宝行参观,我就当是工作业务了。不过张子文你要包我吃住才行,你在中东赚了我们阿拉伯人那么多钱,我吃都要吃回你。”

“哈哈哈,史依拉你真是太逗了。”在黄初吻的狂笑声中,张子文也不好推托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史依拉的借口还是什么。

而且对于白惠薰的出现,这同样是个出人意料的事。虽说她的确是因为要送客人订好的珠宝而来到中东,但两人回程时间这么一致,张子文也不敢小看史依拉的本事。

回到乐市,虽然朱雅贞、林雅都在第一时间离开了,但作为史依拉来到乐市的借口,白惠薰却必须照顾好史依拉一切,与张子文先回家一趟。

坐入加长悍马车内,因为林雅已不在,白惠薰的脸色也好了许多。趁着史依拉被黄初吻缠上,张子文就坐到白惠薰身边道:“白小姐,你和史依拉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你邀请她的吗?”

“我的确邀请过她,但不是今天。而且今天也不是我预计离开中东的时间,只是不得不陪她一起回来,关于这点,张助理你要怎么谢我啊!”

看着白惠薰一脸笑意的样子,张子文也知道自己不能否认事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白小姐帮忙,哪天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来定时间。”

“好的,不过真没想到张助理竟是个职业赌徒,每次输赢都在上亿美金呢!”

“这又是史依拉说的?”听到这里,张子文立即明白白惠薰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多了。虽然她以前在面对自己时,态度也在渐渐好转中。但那种好转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好顾客,却不是一种应该结交,或者必须结交的对象。

笑着点点头,白惠薰再次笑而不语,仍旧没将史依拉的小心机说出来。

车子来到张子文等人家中,看到由娱乐城改成的特殊豪宅,史依拉并没大惊小怪,脸上表现得兴致勃勃,很快选定了自己房间。

白惠薰却悄悄拉住张子文惊讶道:“张助理,你知道这房子的前身是什么地方吗?你们怎么买到这房子的。”

“我也不知道这房子以前是干什么的,这是张部长买的房子,一切都由她决定。这里房间很多,白小姐要不要也挑一间专属客房?”…,

发觉张子文目光往自己胸部扫了一眼,白惠薰没有任何退缩,挺了挺胸道:“专属的客房就不需要了,我可不想林雅找我麻烦。今天我还是与史依拉小姐一起住,下次再由我来单独招待张助理吧!”

点点头,张子文没有多说什么。

飞了一个长途后,他不可能现在还想着与女人上,床,何况白惠薰与林雅的关系又特殊,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不过,白惠薰虽然没在张子文家中要什么客房,李娇柔却兴致勃勃给自己挑了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随着白惠薰离开,张子文也和顺天府众人回到了风起贸易。不是说她们不想休息,而是从中东带回来的工作必须马上立帐,不然日后账目越积越多,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时间还没到中午,李娇柔就来到顺天府。与张丽说了一会话,随即转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过来一下。”

“有事吗?”不是因为李娇柔找自己惊讶,而是因为她是先找到张丽再找自己有些惊讶。张子文放下手上工作,走到张丽桌前。

从张丽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李娇柔递向张子文道:“张子文,这是你的任命书,以后你每周到这个地方工作一天,锻炼一下自己的独立工作能力。”

“独立工作能力?”看到张丽也向自己点点头,张子文就低头向任命书上望去。

任命书同样是以李氏家族名义发出,跟过来的黄初吻就大声念道:“兹任命张子文担任《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一职。《黑色流年》杂志?张子文你要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当社长?”

“《黑色流年》杂志是什么杂志。”张子文有些奇怪道。

黄初吻桌上的杂志比工作资料还多,听到张子文询问,立即眉飞色舞道:“《黑色流年》杂志是一份双月刊的时尚杂志,创立时间还不到两年,但在国内时尚界已相当有影响,张部长,你真要让张子文去《黑色流年》杂志社做社长吗?”

“这没有什么,反正只是每周去一天,对一份双月刊来说,工作强度也不大。”

“以张子文现在的状况,我也认为他应该培养一些独立领导能力了,免得一天就知道瞎混混,出一些不合常理的意见。”

听到张丽抱怨,众人都嬉笑出声,黄初吻更是闹笑道:“张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张子文去做这事,你就不怕他将《黑色流年》杂志社败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二节 黑色流年妖女媚

李娇柔说道:“这到不必担心,《黑色流年》杂志社只是李氏家族下属一个传媒集团的子公司,如果经营上出现什么问题,上面的动荣传媒集团自然会派人下来整顿。所以在《黑色流年》杂志社,张子文也不用负责什么决策工作,主要还是些实际的执行工作等等。最重要的是,到了那里后,《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所有工作都必须由张子文来独自完成。”

说到最后,李娇柔望向张子文道:“如果碰上什么困难,你可以向其他人求援,但就是不能向顺天府求援,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不能向顺天府求援,我明白了。”

张子文并不怀疑这是不是李氏家族想将自己与顺天府分开的计策,因为以现在自己与顺天府的关系,根本就没人有能力将他们分开。

但如果不能向顺天府求援,也就意味着自己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只能自己想办法,通过其他途径去解决。这也与自己想要开拓属于自己的势力圈想法有些不谋而合,怪不得能得到张丽同意。

因为这事已得到张丽认可,顺天府众人也不再有异议,张子文就抓紧时间从黄初吻处要了几份《黑色流年》来进行参考。

看看了《黑色流年》里的内容,张子文开始放心下来。因为这完全是本女性向的时尚杂志,虽然也有些露骨的泳装、内衣照片,但至少不是那种会被人暗地腹诽的男性向时尚杂志。除了均衡的女性生活时尚和男性生活时尚外。杂志中还有很多演艺圈的消息,到不是说距离张子文的生活太远。

毕竟在张子文的女友中,方素颜、鲁晶晶同样是演艺圈中的女人。

从中东回来,顺天府主要做的都是些油田延续业务,虽然有些忙碌,但对于张子文来说却没有什么必不可少的地方。工作两天后,张子文也按照约定时间。在周四工作时间去到了《黑色流年》杂志社。

《黑色流年》杂志社所在的动荣传媒集团位于乐市三环内,拥有一座直接以动荣为名的动荣大厦,上上下下员工将近一千人。主要做的都是些传媒业工作。在国内和乐市影响力都比乐市远郊的风起贸易大得多。

当张子文将车子停入动荣大厦停车位时,并没有保安前来过问他的来意,毕竟法拉利也是一种身份象征。何况张子文长得就与动荣大厦相当陪衬。

进入动荣大厦,没看到楼层示意图,只看到旁边有处接待前台,张子文只得走过去询问道:“小姐,请问《黑色流年》杂志社怎么走。”

“先生你是要找人还是办公?”没看到张子文手上有任何文件夹和随身包一类东西,两个前台小姐对视一眼道。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不是找人也不是办公,我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新任社长,今天要到里面去看看。”

“哈哈,小弟弟你也太能吹了吧!《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新任社长?如果你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新任社长。那我们就是动荣传媒集团总裁了,你是来这里拍平面广告吗?是做哪个明星的配角。”两个前台小姐相视一笑,立即有一人捉黠道。

知道自己个头、相貌很容易让人误会,张子文也不想解释太多,笑着说道:“你们怎么说都行。可以告诉我地方吗?回头我们再聊。”…,

“好吧!看你也不像推销员的样子,《黑色流年》杂志社在27层C座,你乘3号电梯上去吧!”

点点头,张子文也没介意前台小姐一边向自己解说,一边用手机帮自己拍了张照。

看到张子文进入电梯,两个女孩就说道:“你说刚才那小帅哥是什么人。我猜是个新出道的平模,还没从学校毕业。”

“切,都给你说完了,你还要我猜。不过他帅是够帅,但可真够小的。”女孩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蔑视神情。

“那是,他这种个头就只能做做平模了。”

不知两个前台小姐还在议论自己,张子文直接来到了27层C座。大门前镶嵌着《黑色流年》杂志社几个镏金隶字,门外也没有任何人。

推门进去,张子文就仿佛回到了风起贸易财务部一样,一个个格子间就和普通写字楼没什么不同。不过这也难怪,除了一定量的采访、取材和拍摄工作外,大部分杂志社工作还是与普通文员没什么不同,主要都是与图片、文字打交道。

走进《黑色流年》杂志社,张子文的双眼并没四处张望,沿着一旁过道就往里面的社长室走。虽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张子文,但却没有一个人追问张子文的身份,毕竟张子文走进来的样子很从容,目的地也很明显,并不像一个私闯禁地的人。

“笃笃!”

随着张子文敲了敲社长室大门,里面就传来一声脆声道:“进来。”

推门进去,里面并不是真正的社长室,更像一个社长室的前台接待小间。旁边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脸带眼镜,正在低头工作的女孩,大概是社长秘书一类的职员。桌子对面则是一张长沙发,应该是用来待客的地方。

因为朱雅贞的关系,张子文对戴眼镜的女孩子一直很有好感。

特别是女孩的衣服领口开得很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蕾丝文胸,张子文不禁多望了两眼,也没有急着主动招呼。

在张子文关上门后,因为张子文一直没说话,女秘书这才抬起脸来看了看,略带诧异道:“你找社长有事吗?如果只是来拍照的平模,你可以叫外面的人带你去摄影室试镜。”

“社长?《黑色流年》杂志社现在已经有社长了?”

皱了皱眉,对于女秘书话中透露出的讯息。张子文有些不解。往里间大门望了望,仿佛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隐隐约约声音。

迟疑了一下,再次打量一眼张子文,女秘书试探着说道:“《黑色流年》杂志社的社长现在暂缺,正在里面工作的是副社长,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副社长?难得他这么积极。”

耸了耸肩,张子文从怀中掏出任命书。递向了女秘书。自己却伸手拿起桌面上女秘书正在办理的公文,随手翻看起来。里面内容有些类似排班表,都是一些什么时间做什么工作。并在什么地方做,由什么人负责的人员安排等等。

看到张子文若无其事地拿起《黑色流年》杂志社重要文件翻看,怔了怔。谢树娜并没立即出声阻止,而是以最快速度打开了张子文递给自己的信封。

略略在信封里的任命书上扫了一眼,谢树娜心中就突地一跳,立即想起前几日就传来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已有任命的消息。

望望张子文仍是一副满不在乎模样,谢树娜连忙从桌后走出,向着张子文深深一躬道:“张社长您好,对不起,先前是我误认您了。我是社长秘书谢树娜,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先让里面的家伙出来,其他事。待会再说。”张子文若无其事道。

看到张子文仿若无人的反应,谢树娜心中暗叫一声庆幸。幸好自己没因为张子文身高、相貌犯下更多错误,不然麻烦就大了。

没有丝毫犹豫,谢树娜立即带上张子文的任命书,赶到里间大门处“砰砰!”用力拍了两下。然后就扯开一条门缝钻了进去。没留下一丝缝隙,也没让张子文看到社长室里的详细情形。

过了大约十分钟,社长室里间大门终于打开,走在前面的是个身材适中、戴着方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谢树娜则带着一个低头女孩走在后面,避开张子文视线,谢树娜这才将女孩让了出去。

从里间出来。中年男子看见张子文就惊讶一下,紧接着就开始皱眉上下打量张子文,显然对他的相貌、身高都有些怀疑。凝了凝眼,横扫一眼中年男子,张子文说道:“看够没有,还是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真是这上面说的张子文社长?”迟疑一下,中年男子抖了抖手上的任命书。

冷瞅了中年男子一眼,张子文说道:“如果你只是个以貌取人的笨蛋,现在就可以滚蛋了。如果你怀疑我名不符实,自己可以试着去找找认识我的人证实一下。如果你找不到认识我的人,你同样只是个笨蛋。你不要怪我总是说你笨蛋、笨蛋的,能问出这种话来,你本身就是个笨蛋。”

将手中工作排班表往谢树娜桌面上一摔,张子文望都没再望中年男子一眼,径直推门进入了里面的社长室。

因为《黑色流年》杂志社的空间本身就不大,社长室面积甚至比不上风起贸易财务部的主管办公室面积。但或许是因为身处传媒业的关系,社长里的装饰却非常精美、豪华,甚至还有专门用于观看各种片子的大型投影机。

只是,社长室内的空气却有些微微浑浊,虽然已看不到什么明显迹象,张子文却能大致闻到一些熟悉的Semen味道。

“张社长,要不您先换个地方熟悉一下,我让人给你打扫一下社长室。”大门打开,谢树娜就满脸汗颜地赶到张子文身后说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只能这样了,下次不要再让人随便进我的社长室。”

“我知道了。”

在谢树娜低头应声时,张子文就出到了外面的秘书间。没看到刚才的中年男人,张子文也不想追问他去了哪里。很随意地就在谢树娜的秘书办公桌后坐下,谢树娜则赶紧去外面找清洁工。

没过多久,谢树娜就带着两个身穿动荣大厦制服的清洁工走了进来。

一边站在桌旁盯着里面清洁工的工作,一边小心说道:“张社长,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杂志社员工。”

“不用了。今晚你帮我安排一个适合他们的宴会场所,我们在宴会上再做介绍,杂志社总共有多少员工。”一边低头翻看过期杂志,张子文一边漫不经心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杂志社算上化妆、摄影等部门员工,总共有四十六人,今晚我会将他们一起召集过来给您进行介绍。”谢树娜点头道。

“很好。这里有一百万美金,你待会给每人取一千美金打成红包,到时我好发给大家做见面礼。剩下的钱就暂时存放在你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帐外开支,以后我好从里面出。”…,

头都没抬,张子文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斜手递向了谢树娜。虽然四十六个员工,每人一千美金也就只是四万六千美金,但因为张子文没有更小金额的银行卡,只好拿了一张百万美金银行卡出来。

看着张子文的银行卡,谢树娜立即怔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虽然她也知道这些钱并不是张子文给自己的,但突然听到张子文要自己管理这么多帐外资金,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张社长,你是要用自己的钱做杂志社的帐外资金吗?”迟疑了一下,谢树娜说道。

抬抬脸。张子文眼中有种困惑道:“这不对吗?既然是帐外资金,当然该由我出了。”

“这个,事情。”

犹豫了一下,当谢树娜正想继续说下去时,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人。除了刚才的中年男子。大部分跟进来的人张子文都不认识。不过还是有一个走在前面的人认出了张子文,立即带着惊讶声音道:“张助理,真的是你?”

将银行卡塞给谢树娜,张子文想想从桌后站起身,略带惊诧道:“你是赵璜先生,怎么你也在这里工作吗?”

“承蒙李大人不弃。我现在是动荣传媒集团的董事长,没想到张助理竟会被李大人调任《黑色流年》杂志社担任社长工作,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同样参与了成豪酒店的推倒李厚生事件,赵璜对张子文不可谓不熟悉。但考虑到张子文的身份,他却又不明白张子文突然出现在《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原因。

即便《黑色流年》杂志社的社长职务与顺天府工作没有任何可比性,但在没弄清张子文到底是不是左迁时,赵璜也不敢多说什么。

知道赵璜在担心什么,摇摇头,张子文笑道:“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我被李大人调到这里来锻炼一下领导能力。每周我只会来这里上一天班,其他时间还是在顺天府继续做我的助理工作。不过赵璜你也不错嘛!居然做到董事长了。”

“那是,那是,还望张助理多多提携。”听到张子文只是仿佛挂职一样的工作任命,赵璜立即全都明白过来,恭顺地向张子文点点头。

看到赵璜在张子文面前表现出的完全下属模样,刚才的中年男人及几个同来的人都非常吃惊。

张子文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说道:“赵璜你不用对我说什么提携的话,如果你做的好,李大人自然会看在眼中。今天我还要招呼《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没时间陪你聊,你看下周四我过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随便聊聊、吃个饭,你再顺便帮我介绍一下动荣传媒集团的其他人吧!”

“我知道了,下周我会带动荣传媒集团的主要领导一起来和张助理你见个面的。”

“不用那么麻烦,你随便挑几个人吃个饭就行。反正在动荣传媒集团我也只是你的下属,如果没有业务往来的单位,那也不必太多事。我每周只在这边呆一天,不可能与那么多人交往。”

“张助理您放心,一切交给我好了,我会为您做好所有安排的。”

说了一句后,赵璜又转向先前中年男人道:“尚德,张助理可不是一般人,上次成豪酒店的精算师盛会可就是张助理一手撑下来的。你跟在张助理身边干绝对没错,对了,现在应该叫张社长才是。”…,

“是,刚才都是我不对,请张助理多多原谅。”

尚德也有些满脸惊然地对张子文低了低头。

摆摆手,张子文说道:“没什么。以后我也是每周才来一天《黑色流年》杂志社而已,《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主要还是由尚德你来主持。你先帮我送送赵璜董事长,待会我们一起和杂志社的员工吃个饭、认识一下。”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在尚德带人离开时,张子文也全不介意地坐了下来。

对于尚德,张子文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管他是否有些势利,那与自己都全无关系。而从一般传媒人到动荣传媒集团的董事长。赵璜的变化显然更大一些。但在面对赵璜的恭敬时,张子文也没有特别对他客气的意思。

毕竟张子文在《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只属于一种挂职性质,没必要投入那么多。随着赵璜、尚德一行人离开。谢树娜也带着张子文的银行卡离开了。

没人还会在这时继续过问张子文身份,只凭赵璜刚才的态度,相信不仅《黑色流年》杂志社。动荣传媒集团都没人再敢招惹张子文。虽然不知这样是否有利于自己锻炼,所幸张子文的期待也不多,便也不再去多想这事。

由于社长室并不大,两个清洁工很快打扫完毕,张子文也自行移入了社长室。经过清洁后,社长室散发出一种空气清新剂味道,虽然这仍是一种人工气味,但至少不会让人反感,也微微有种提神作用。

坐上社长专用的大班椅,张子文就看到桌面上按日期摆放着几本最新一期的《黑色流年》杂志。摆在最上面的是本《黑色流年》杂志特刊。没在黄初吻处看过。张子文也拿过来翻了翻。

“咦!”翻了两页,张子文看到里面一篇报道,立即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报道是有关雅黛的亚洲区代言模特方素颜的,内容居然是方素颜下个月就要下嫁雅黛的全球总裁Mr蒂莫西先生。报道上配的图片是方素颜挽着一个高大的西方男子,脖子上戴的珠宝也是自己送给方素颜。但却还没在白惠薰处付款的东西

从没听方素颜对自己提过这事,虽然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假新闻,张子文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方素颜手机。手机接通后,里面传来方素颜有些迟疑的声音道:“我是方素颜,是张助理吗?”

“张助理?方素颜,难道那不是假新闻?你真要嫁人了?”听到方素颜再次用张助理称呼自己。张子文立即惊笑着追问一句。

听到张子文笑声,方素颜声音也一下变得平缓道:“张助理你也得到消息了?关于这事,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对人提起我们以前的关系。”

方素颜的要求并没让张子文感到意外,虽然心中有些略略遗憾,张子文还是点头笑道:“没问题,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关系,朋友当然要互相帮忙。我都说过不会阻你找男朋友了,那会阻你寻找幸福。不过你跑得还真快,不但男朋友找到了,也要结婚了,对方对你是真心吗?”

“谢谢,我能感到他对我是真心的。”没有其他话语还能形容现在心情,张子文甚至能从手机中听到方素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的声音。

带着随意笑声,张子文说道:“这种事情哪用说什么谢谢,如果你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可以和我提。”…,

“这个,我的确还有件事想请张助理帮忙。”

犹豫了一下,方素颜就将曾与雷敏浩签署赞助合约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就道:“张助理,事情就是这样,你能帮我消除那份合约吗?”

没想到还有这事,张子文立即点点头道:“行,你是要我拿到合约后立即销毁,还是先保留着,等你看过以后亲自销毁。”

“这个,你先拿到手,然后再打电话通知我好吗?”迟疑了一会,显然方素颜也没有多大把握。虽然张子文表现出来的态度很好,但人性这种东西,特别是关乎自己终身幸福的事,方素颜还是很紧张。

张子文却没想太多,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等我拿到合约立即通知你。”

挂掉电话时,张子文脸上还有一些难掩的苦笑。他不但没料到方素颜这么快就找到了‘合适’结婚对象,他同样没料到方素颜竟会对自己这么提防。虽然以人性来说。方素颜的担心并没错,但显然她对自己的信心并不足。

不过这也难怪,两人实际上并没有太深交往,自己答应她的很多事情实际上还没有实现。例如那两套说要送给方素颜的房子,至今都未曾兑现。

“张社长,你在笑什么,这么高兴?”不是没看出张子文脸上只是苦笑。进入社长办公室后,谢树娜还是将张子文的情绪设法调开。

抬起脸来,张子文说道:“没什么。事情已经办好了?”

“是,张社长,这是您的银行卡。”关上大门。谢树娜不是来到张子文桌前,而是绕过桌子,直接来到张子文身边,并将银行卡和装着大量美金的挎包一起放在了桌面上。

惊讶一下,张子文将椅子转向谢树娜,略带不解地说道:“我不是说你帮我将这钱收着,以后有需要时,我再让你帮我去办吗?”

“是,我知道了。”

面对张子文弯下身子,谢树娜将桌上的银行卡拿起。不是收到怀中。而是横着插到自己胸前,插入自己双峰中。但她身体却没有立即站起,仍旧俯身面对张子文,眼中带着一种试探的微笑。

因为是在传媒业工作,谢树娜身上的白领制服也显得很精致。不但上面有很多装饰的银色花边,胸前敞口也很大,甚至能看到底下的胸脯。

刚才在外面时,张子文就注意到谢树娜穿着一副蓝色文胸,不过当她在自己面前俯下身时,胸前的文胸已经完全不见了。两片白花花胸脯几乎是赤.裸.裸展现在自己眼前。即便她弯着身子。横着插入双峰中的银行卡还是稳稳当当地没有一丝掉落迹象,可见谢树娜的丰满和坚挺的确超出常人。

怔愣一下,张子文当然知道谢树娜是在试探什么,伸手在她胸前兜了兜,拍拍自己大腿说道:“来,娜姐,跟我说说公司的事。”

丝毫没介意张子文称呼自己为‘娜姐’,谢树娜早就看出张子文很嫩。

先将胸前仅有的两颗衣扣解开,谢树娜这才敞着胸口,跨坐在张子文一双大腿上,喜笑说道:“张社长,您还真年轻。”

“好说了,娜姐你也真丰满,真香呢!”

将谢树娜抱入怀中,张子文在把银行卡从谢树娜胸口拿出时,顺手就在她两座峰峦上用力一捏。然后就在谢树娜一声娇呼中,将双脸深深埋入谢树娜的高耸双峰中,又吻又亲,拼命吸吮、拼命闻嗅。仿佛一个贪婪的男人,更像一个贪恋的孩子。…,

谢树娜也将张子文脑袋紧紧抱在怀中,脸上露出兴奋模样。从刚才张子文在赵璜面前的表现看,谢树娜就知道张子文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社长,这也是她想在张子文身上投资,也必须在张子文身上投资的原因。

激情结束,看着谢树娜还在伸出舌头舔弄嘴角残余,张子文就将她在怀中紧紧抱住了。一边揉捏着谢树娜的饱满胸脯,张子文就说道:“娜姐,你给我说说外面员工状况吧!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人吗?”

“怎么,你每周只在杂志社呆一天也要了解这么多啊!你不如了解我一个人就够了。”尝过张子文特殊滋味后,谢树娜扭动腰肢,妖娆地将双臂紧紧环在张子文脖子上,一副仍未满足的模样。

抓了抓谢树娜坐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臀部,张子文笑道:“放心,今晚我不会让你下床的。虽然我每周只来一天,但必要的工作也还是要做,不然我到这里做社长就没意义了。”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社长,你要我到哪找啊!”

娇笑一声,谢树娜说道:“杂志社里的大部分人你都可以放心,但就是摄影部的主摄影师有些问题,看你愿不愿意处理了。”

“摄影师,有什么问题?”张子文有些奇怪道。

撇了撇嘴,谢树娜抚摸着张子文胸膛道:“听说他经常要到我们这里拍照上杂志的女人陪他上,床,然后才会帮她们好好拍照。当然,他拍照的质量绝对没得说。如果不答应他条件,我们这里也不止一个摄影师。但质量就不能保证了。”

“看过他照片的女人,大都会答应他条件。毕竟圈子里的女人都那么回事,只要有足够报偿,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听到谢树娜语气中略有些抱怨,张子文有些愕怔道:“这不算什么啊!如果她们你情我愿,这就好像我们关系一样,没什么可指责吧!”

“你可别拿我们关系和他比。如果事情真这样简单,我也不和你说了。问题是总有些女人不吃他这套,但又想他帮拍照。于是就走了其他路子想办法,用社长或是其他关系压他帮自己拍照。结果你说怎样?他居然以各种理由将那些照片全都给拍坏了。可那些理由又真TM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好像他不是故意。甚至全都是其他帮忙的人出错一样。这种事情你迟早也会碰到,我也是先和你说一声。”

怔了怔,张子文说道:“他这也行?他这不是拿公司的钱来给自己出气,平白无故让公司白受损失吗?”

“但你就是找不到理由挑他错处啊!而且他与公司签的是优秀人才长约,类似飞行员那种,不但他私自离职要赔偿公司损失,如果公司单方面解雇他,也要赔偿不少金额。双方套在一起,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公司因此吃的亏已不少。现在大都是随着他的性子来拍摄了。”

皱了皱眉,张子文说道:“这怎么可以,飞行员都不能这样干啊!”

“飞行员是不能去撞机,但他要拍坏照片却没人有办法,而且这事又没有证据。至今都是各种谣言。”

“谣言啊!看看再说吧!其他还有什么人需要注意吗?”

“……嗯!”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谢树娜才说道:“还有就是刚才和副社长在这里玩的女孩子,利用与副社长的关系,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可能她以后也会找上你,但至于会不会利用你们的关系继续为所欲为,那就不好说了。当然。如果你拒绝了她,这种事情也就不大会发生。”…,

“如果我拒绝她,她就不会继续利用副社长吗?我一周可是只能在这里呆一天,管不了那么多事!”

张子文没有追问女孩姓名,谢树娜也没有多说。毕竟张子文只是一周来一次杂志社,不像那个主摄影师可能会因为工作障碍造成冲突,这种公司员工的内斗一类蠢事,向来不会有领导多问。

例如张丽、朱雅贞的内斗、争权,每时每刻都在风起贸易中发生,至今没人多管一句。

“白婕,你刚才在社长室见到新社长了吗?”

与谢树娜的解释稍有些不同,工作一阵后,立即有人开始追问张子文的状况。毕竟谢树娜取钱回来时就通知了今晚有会餐一事,大家都很兴奋。

一边描着嘴唇,明眸大眼,留着一头秀丽长发的白婕就面无表情道:“没见到,都给谢树娜那挡住了。我都不怕给他知道我和副社长关系,就是谢树娜那偏偏自作多情,好像谁还会和他抢男人一样,大概她现在就在里面和新社长搞上了吧。”

“你这话还真刺耳,听说新社长是个很俊俏的小哥哦!而且很有来头,新任的赵总都对他毕恭毕敬呢!”旁边一个女人说道。

“新任的赵总?那种以前专跑财经的家伙,哪懂我们时尚圈的世界!时尚圈有时尚圈的规矩,外人怎么可能轻易摸着头脑。”白婕一脸不屑道。

看到白婕又露出习惯的骄横模样,讪笑两下,围上来的人见状也渐渐散去道:“那是,还是白婕你最懂了。”

在众人离开后,白婕又狠狠啐了一声,低声骂道:“哼,这些平头白脑的小市民,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机会。真想做个白领,谁会来这种无聊杂志社坐班!给人做嫁衣有什么意思,要就是让人给我做嫁衣还差不多。”

进入《黑色流年》杂志前,白婕就在专门学校学过表演课程,本身现在也是个兼职模特。

虽然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进入《黑色流年》杂志社,但几乎杂志社里的人都知道,白婕就是想以此踏入时尚圈,而不仅仅是娱乐圈。

娱乐圈还有高低之分。但只有顶级娱乐圈的人才能进入时尚圈,这就如同一鸣惊人的方素颜一样。以前一直是个三流裸替,只凭一支雅黛广告就彻底翻身,混得风声水起,白婕要的就是这种成功。

只是白婕还没成功,方素颜却先做了表率,这就更刺激了白婕。令她坚定了目标。白领们的工作时间向来都很准时,随着下班铃声响起,张子文也在谢树娜陪伴下走出了社长室。

原本还有些空荡荡的杂志社这时已人满为患。很多在其他单位,例如摄影间工作的杂志社同仁都已赶到了杂志社里。

看到张子文、谢树娜从社长室出来,怔了怔。杂志社员工一下轻哗出声。毕竟张子文太矮,长得又过于秀气,经过顺天府众女的严令蓄发后,乍一看就与女生差不多。不像一个社长,更像一个小型的平面模特。

拍了拍掌,早已等在社长室门口附近的副社长尚德就说道:“好了,大家都别说话了,这就是我们《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新任社长张子文先生,张社长将为今天到任给大家开个小型见面会,大家一起鼓掌。”

“张社长?张社长你就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助理?”没等众人鼓掌。白婕一下从人群中冲出,满脸兴奋地来到张子文面前。怔了怔,虽然尚德已知道自己身份,张子文却没料到杂志社中还有其他人比尚德更熟悉自己。…,

望望白婕清纯中又有些脱俗的雅致面容,张子文好像有种似曾相识感。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助理,你也是《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压下心中微微激动,白婕一脸微笑地向张子文伸出手道:“张助理,我叫白婕,我们曾在成豪酒店新年酒会上见过。当时我还与雷敏浩先生一起陪张助理坐了坐呢!”

新年酒会?雷鸣浩?一听这话,张子文立即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白婕了。

当时白婕的确陪在雷鸣浩身边,两人虽然没有谈话也没有相互介绍,但以那天自己引起的骚动,被人注意上也并不奇怪。

“我想起来了,我们当初的确曾在一张桌子上坐过。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再见面,希望我们以后工作愉快。”

点点头,张子文也向白婕伸出了右手,轻轻握了握。不过在他与白婕握手时,谢树娜却挽住了张子文另一只胳膊,更是将胸部往张子文胳臂上挤了挤。饱满的胸部也在微微变形后从衣襟中悄悄露出个头,看得不少男性员工都吸了口凉气。

双眼略略一扫,白婕直接无视了谢树娜隐隐露出的胸脯,脸上展出最职业的笑容与张子文握手道:“工作愉快。”

之后没人再插话,一大群人就来到了附近酒楼订好的包厢。

进入包厢后,在酒菜还没送上来前,先由谢树娜为张子文介绍《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一边介绍,张子文也一边将准备好的红包发了下去。

“张社长,这是我们的主摄影师,来自新加坡的王天利。”

听到主摄影师几字,张子文也知道这就是谢树娜曾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人了。由于新加坡的华人比例占到75%,不是谢树娜提醒,张子文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不是天朝人,但如果是这样,也不难理解以前的《黑色流年》杂志社为什么与王天利签那么离谱的雇佣合约了。

王天利虽然已近四十岁,但却并不像圈子里的人一样染发,看不出什么特别地方,张子文也只是随意点点头,并将红包一样发给了王天利。

有意无意,白婕被谢树娜放到了最后介绍道:“张社长,这是我们的文字编辑白婕,兼职平面模特,你已经认识了。”

“白婕小姐你好,这是您的红包,希望你以后也能继续为《黑色流年》杂志社努力工作。”

“谢谢张社长,我可以打开红包看看吗?”从张子文手中接过红包,白婕虽然问了一句,但却没等张子文回答,立即就将红包打开了。看在众人眼中都是一怔,不知白婕与张子文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咦,这是一千美金,张社长你发的是美金红包。”异常熟练地从红包中抽出一叠钞票,白婕惊呼了一声。(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三节 名流淑女不过眼

在众人惊诧目光中,张子文点点头笑道:“我刚从国外回来,习惯使用美金了,大家不要介意。”

“哇!我这里也是一千美金,谢谢张社长。”、“我的也是,谢谢张社长。”

随着一声声欢呼,张子文也一脸随意道:“第一次见面,大家不用客气,没有什么职务、位阶之分,大家都是一千美金。希望大家能一体同仁,共同为杂志社做好工作。”

当张子文声明落下时,一众员工再次欢呼出声,特别是那些低阶灯光师、一些上了年纪的员工更是如此。

不过相对于大家的欢呼声,少数几个主任级别的干部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王天利更是毫不客气站出来道:“张社长,你这样不好吧!你这样发红包的方法,不是无法体现出有能者多得的竞争意识吗?”

张子文说道:“王天利,你不要误会了。难道你认为身为一个新社长,在还没看过你们的具体工作之前,我有可能只在介绍一个名字的状况下就了解你们各自的真正工作能力吗?既然没这可能,我当然也不可能仅凭一面之交给予任何人特别的赏识。所以在我面前,你们都只是一个新人,一个新认识的人,我自然只能以相同标准来对待你们。或许你们现在杂志社里的位阶不同,但不等于在我眼中就已经有任何不同。”

“张社长,那你是不承认前任社长的工作成绩,不承认前任社长对我们的肯定了?”王天利似乎不愿放弃地追问道。

“我没有不承认前任社长的努力。但谢小姐非常清楚,《黑色流年》杂志社的财务也非常清楚,我发这些红包没动用《黑色流年》杂志社账面资金一分钱,而是我个人的积蓄,个人的见面礼。所以这既然是我个人掏腰包给大家发的红包,自然与工作内容、工作成绩扯不上任何关系,何况还是你们在前任社长面前的成绩一类夸张东西。既然王天利来自新加坡。应该很清楚外国老板发红包都是自己掏腰包,从来没有动用公司资金的道理吧。”

“或者说,王天利你们不愿以个人身份交我这个朋友?”

面对张子文反诘。不但王天利说不出话来,尚德也有些吃惊万分。看到一旁杂志社财务也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没再继续说下去。由谢树娜招呼酒菜送上来。大家也开始一起为张子文的到来举杯、庆祝。

酒菜吃到尽兴,大家又开始唱卡拉OK、跳舞,比起那些普通员工,似乎尚德和王天利这样有些实权的人更喜欢这些东西。

张子文虽然没有唱卡拉OK习惯,但却不在乎与杂志社里几个女员工跳下舞。由于白婕自从引爆了最开始的炸弹后就一直陪在尚德身边,谢树娜也渐渐放松下来。陪着张子文坐了许久,终于也去了趟洗手间。

在确认谢树娜已经离开后,白婕很快来到张子文身前笑道:“张社长,可以跳个舞吗?”

“这是我的荣幸。”

杂志社里女员工并不少,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被邀请着跳舞。所以进入包厢中的舞池中时,张子文和白婕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随着音乐走了两步,白婕立即放下被张子文牵住的右手,改成贴面舞形式,将饱满的胸脯主动靠入张子文怀中道:“张社长。你今晚有空吗?”

感觉着胸前传来的柔软、弹性触感,张子文双手搂住白婕,轻轻抚摸白婕的挺翘臀部道:“白婕你真性感,不过今晚我没空,今晚我要和谢树娜上,床。我们下次好吗?你打电话给我。”…,

随着张子文将自己名片塞入白婕手中,白婕也将胸口在张子文怀中轻轻摩挲着笑道:“我知道了,张社长,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记得你和方素颜小姐有深交也是从成豪酒店的新年酒会开始的吧!那你知不知道方素颜小姐是怎么接到雅黛广告案子的,难道是张社长你帮着介绍的。”试探着问了一句,只要想起上次新年酒会张子文在方素颜、鲁晶晶和苏市长面前的表现,白婕就认为这有很大可能。

听到白婕问话,张子文终于知道了她找上自己理由,却也只得摇摇头笑道:“那事到和我没关系,白婕小姐你很关心娱乐圈的事吗?还是你对杂志社的工作不感兴趣。”

“我不是对娱乐圈感兴趣,而是对更高一层的时尚圈感兴趣,我接受这份杂志社工作也是为能更接近时尚圈,不知道张社长能不能帮忙。”

说出这话时,白婕心中一阵砰跳。因为她知道,一旦张子文不答应自己,恐怕自己在杂志社的工作也要泡汤了。

不过随着张子文在自己臀部上或轻或重的继续揉捏,白婕深信自己至少有80%以上的机会。

白婕的要求虽然令张子文有些诧异,但也让他想起了方素颜提起的那份合约,想了想,张子文点点头道:“给我点时间试试吧!要为杂志社找个文字编辑很容易,但要想捧一个人入时尚圈却有些困难,这事很有趣,我答应你了。”

“谢谢张社长,那你说我该准备些什么?”没想到张子文的兴致比自己还高,白婕胸中一阵激动,立即将身体往张子文怀中挤了挤。

想想张子文说道:“不如这样,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明早我就去你家,我们见面再谈。至于杂志社的工作,先丢一边吧!工资照发就是了。”

“谢谢张社长,那我明天在家等您,今晚就不打扰你和谢树娜欢好了。”

“嗯,她陪我一个晚上,但你明天最少得陪我一天才行。”狠狠抓了抓白婕屁股。张子文也不在乎说出一些赤.裸.裸暗示。

当两人从舞池中下来时,却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虽然白婕是没回到尚德身边,而是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张子文却又唱了一首卡拉OK才等到谢树娜从洗手间回来。

随着谢树娜在自己身旁坐下,张子文就将她搂入怀中,右手更是毫不掩饰地在她丰胸上揉捏道:“娜姐,你怎么去那么久。差点我还当你尿遁了!”

“讨厌,张社长你胡扯什么尿遁啊!我这不就是补一下妆吗?但你这样搂着我不大好吧!会被其他人看到,不方便你工作呢!”

“怕什么。看到就看到,有什么了不起。即便看不到,他们也会猜你是我的女人。既然是这样,你当然是大大方方做我的女人给她们看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不如我们一起回去休息吧!我又想你了。”

被白婕挑起的,现在终于曝发出来,一边用劲在谢树娜胸脯上揉着,张子文一边亲了一下谢树娜香腮。

没想到张子文突然这么闹人,脸上一阵羞红,谢树娜忙不迭地搀起张子文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这就离开是了。”

看到张子文、谢树娜仿佛情人一样离开。杂志社员工自然是在暗地里笑出声,但想起兜中的一千美金,却没有一人大声说出来,也都当是一副全没看见的样子。…,

两人走出包厢时,正好碰到白婕从洗手间回来。

虽然谢树娜立即低下头去。张子文却趁机朝白婕点头笑了笑,仿佛带着个战利品般,半搂半抱着谢树娜离开了。

因为张子文的银色法拉利还停在动荣大厦停车场,两人也就近回到了动荣大厦。

上车后,谢树娜就兴奋道:“张社长,你的车子好棒呢!”

“喜欢吗?喜欢下次就给你买一辆。既然大家都知道你做了我女人。当然你也不能太寒酸,不然我就要被赵璜他们笑话了。”

怔了怔,谢树娜立即欢喜地投入张子文怀中道:“真的吗?张社长你到底在李氏家族做什么工作啊!怎么赵董事长都要对你唯唯诺诺的,难道你本身就是李氏家族的人?”

“我不算李氏家族的人,但却是李氏家族重要干部,不然也不可能单独派任到《黑色流年》杂志社锻炼。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

随着张子文赤.裸.裸表白,谢树娜更是满心欢喜,两人不再多说,直奔谢树娜家就开始欢好。

“娜姐,你住的地方还真寒碜,下次换个好点住处吧!”

由于性格方面的问题,张子文很少直指他人的不足。但对于谢树娜所住的屋子,他却是一丝好感都没有。那虽然的确是一套两室一厅,可不但外墙极为陈旧,看就有种濒临拆迁的危机感。屋里装修也非常老旧,略微发黄的墙壁也好像多年没有粉饰过一样。

不像一个高级白领住家,更像一些民工进城的打包宿舍,证据就在另一间房里就有一张架子床。

脸上带着轻笑,谢树娜说道:“张社长,你说换就换啊!虽然这的确是我租来的房子,但你不知道好房子有多贵,乐市消费又高,白领应酬又多,现在我的工资吃饭都有些紧,那这么容易换房子。”

“我管什么房子贵不贵啊!我不是给了你一百万美金吗?你就拿那钱买一套房子吧!下次我不要再来这里了。”

听着张子文抱怨,谢树娜心中一阵诧喜。她的原意只是想张子文给自己涨工资,没想到他竟会叫自己拿他的钱买房子。

一边帮张子文系上领带,谢树娜做出惊喜样子道:“张社长,你说真的吗?那不是你准备用做公司开销的钱。”

“公司开销的钱?你以为我真会拿自己的钱给公司做公务开销?这又不是我的公司,我凭什么做这冤大头,我最多不过就是像这次一样拿些小钱来发发红包罢了。那一百万美金你放心用,用完我下次补上就是了。还有,下周我会带一辆法拉利给你,你要找间配得上法拉利的房子才行。”

“谢谢张社长。那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吗?”惊喜中,谢树娜抱住张子文亲了又亲。

与其他女人相比,谢树娜虽然有一定姿色,但却并不会拥有太多不切实际妄想。她虽然也像普通人一样喜欢豪宅、美车,但却不会以此当成身体交易的条件,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屋子里租住,慢慢雌伏。

所以对于张子文所说的一切。她毫不怀疑,毕竟张子文的银行卡就在自己手中,她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

张子文也看出谢树娜在骨子里很质朴。虽然也懂一些小心机,但却不是那种贪心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升任社长秘书的位置。…,

想了想。张子文笑道:“工作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交给副社长处理,只在他拒绝处理或自认处理不了时,你再通知我。这方面你不要强出头,免得别人看你不顺眼,我又不常在杂志社,你还要看其他人脸色。生活上嘛!你当然只能有我一个男人,除非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还会有其他男人,我跟定你了。”

对于谢树娜的答复,张子文非常满意。他也知道除非自己这样要求谢树娜。谢树娜恐怕还难以安心。

在谢树娜帮忙下,张子文先将她送回动荣大厦,然后才驾着银色法拉利离开。

虽说张子文照理应该回到顺天府工作,但因为隔天就是休假,张子文也不想太麻烦。按照约定地点就赶到了白婕家。如同想像中一样,白婕住在一个高尚住宅小区内。虽然屋子面积不比谢树娜家大,但却绝对是精装修,格外体现出白婕的生活品位和欣赏品位。

看到张子文进屋就在打量自己房间,关上大门,白婕就笑道:“张助理。你在看什么啊!看我的房子好不好吗?还是你想帮我买房子。”

“你说的还真直接,但你应该不是想做一个让人帮你买房子的女人吧!”

搂住白婕时,张子文就狠狠亲了她一下。知道白婕与谢树娜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女人,他也不用对白婕太客气。

一脸娇笑地靠入张子文怀中,白婕说道:“张助理,你可以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将方素颜包装成雅黛亚洲区代言的吗?”

知道白婕一直称呼自己张助理就是在关心这事,张子文也不想哄骗她,笑着将白婕搂在沙发上坐下道:“那事到与我没多大关系,甚至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方素颜要嫁人的事!”

“真的吗?那你知道什么?”白婕若无其事地问道。

“严格来说,我只带方素颜参加过一次李大人生日宴会,并在白氏珠宝行帮助下,让她成为了当日明星。”

看到白婕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张子文就知道她是那种心思很多的女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没确定毫无利益可占之前,绝不会对已上勾的目标轻易放手,例如自己就是这样。

所以张子文不但将当时事情说了一遍,也将自己什么时候知道方素颜成为雅黛亚洲区代言,甚至白惠薰如何利用方素颜进行谋划的事情说了说。

听着张子文的细致说明,白婕心中有些诧异。因为这绝对不是一般男人泡女人的方法,竟将自己的劣势完全表露出来。

想了想,白婕说道:“张助理,我知道方素颜担任雅黛亚洲区代言的事情与你无关了,但当时白氏珠宝行为什么决定捧方素颜呢?当时场中那么多明星,甚至鲁晶晶小姐也在场,白惠薰选择方素颜来衬托自己珠宝行,是因为张助理的原因吗?”

“是!虽然我无法帮你创造方素颜那种条件,但也未必不能将白婕你托到相应高度。方素颜那种事情是运气好,别人也很难参考,但要真正将一个女人捧入时尚圈,重要的还是一定手腕。”

“张助理是想用我做试验吗?”脸上带着一种娇笑,白婕仿佛很快把握了张子文的说话重点。

“你不原意?”

当张子文将白婕扑倒在沙发上时,白婕也用行动回答了张子文的索取,同样做出了自己的最终回答。…,

事实上,白婕早知道方素颜在李大人生日宴会上出彩的事。因为那同样在前两期的《黑色流年》杂志上做过重磅报道。

以前她一直将这当成是方素颜获得雅黛亚洲区代言的真正原因,虽然事实与真相有些差距,但即便没有雅黛亚洲区代言的事,白婕相信方素颜凭着在李大人生日宴会上的出彩,最终也会成功踏入时尚圈。

所以只要证明张子文就是让方素颜在李大人生日宴会上出彩的原因,这就足以让白婕投入张子文怀抱了。

第二天一早,白婕就被迫与张子文一道出门。仿佛张子文对将白婕捧入时尚界比她自己还热心。

白婕今天穿得非常清爽,一条深蓝色卷边瘦身牛仔裤,一件中袖的开领印花灰恤。再加上一件银色的无扣长马甲,将白婕婀娜苗条的身材、饱满的胸脯衬托得格外出众。秀丽的长卷发随着敞蓬银色法拉利的奔驰高高飘起,引来了不少回头的目光。

车子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婕就问道:“张助理,你想带我去哪里!今天不是周末吗?有什么地方还会在周末办公?”

“今天不是办公,我想找雷敏浩商量一下包装你的事,反正你们两个也认识,没关系吧!”

怔了怔,白婕说道:“你要找雷先生包装我?他不是个二世祖吗?”

知道白婕与雷敏浩有过交往,甚至可能与雷敏浩上过床,张子文笑道:“怎么,你不原见他?他当初曾帮我与方素颜签了一份赞助合约,现在方素颜要结婚了。所以想我帮她将赞助合约拿回来。既然我总是要去找他,当然是带你一起去商量一下更好。既然他有胆与方素颜签赞助合约,应该有些经验吧!”

“你说方素颜小姐的赞助合约?这种事情不是该由方素颜小姐的经济公司办的吗?”一听事情与方素颜有关,白婕立即来了兴趣。

张子文摇头道:“这是一份不在经济公司管束内的个人合约,详细状况等我们见过再说吧!不是方素颜要我帮她拿回合约。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事。”

“哦!个人合约吗?这种事情的确很要命呢。”

不需要追问,一听是背着经济公司的个人合约,白婕就能想到一些魑魅魍魉了。但想想张子文的身份,她就知道自己不需要担心太多。

两人来到红豆大厦附近,张子文这才拨通了雷敏浩电话。雷敏浩的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内,张子文只得转为拨通了雷浩敏的电话。

电话接通。雷浩敏就笑道:“张子文,你怎么想到要找我,难道想找我上,床?”

“开玩笑,你不答应,我能随便找你吗?对了,你哥哥呢?为什么我打电话他不在服务区内。”

“你找我哥,他出国了,有什么事吗?”

一听雷浩敏回答,张子文就有些哑然。他一直用自己标准来要求别人,总认为谁都和自己一样能做到说到就到。却没想到除了自己外,其他人都很忙,这也是自己呆在顺天府的唯一好处。

没有多想,张子文说道:“你也知道方素颜现在要结婚了吧!听说她有份赞助合约在你哥那里,方素颜要我帮她取回来,你知道在哪里吗?”

“你说这事?我当然知道,我们早就猜想方素颜想要拿回那份合约了,没想到开口的竟会是你。你现在哪里,我拿过去给你。”…,

“我现在已在红豆大厦附近了。”

“红豆大厦附近?你跑那里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们住在红豆大厦?真是的,你在健身房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带合约过来见你。”电话中传来雷浩敏笑声,张子文又干怔一下,知道自己再次犯了个错误。也终于明白那些贵族白领做事为什么都要提前预约的原因。

虽然自己与雷氏兄妹几次都是在红豆大厦碰面,但这可不等于红豆大厦就是他们的住家或工作地点。

两人来到楼上健身房,看到张子文拿出VIP金卡,白婕就微微惊讶道:“张助理,你居然有红豆健身房的VIP金卡?”

“这很惊讶吗?虽然这张卡我已经拿了有半年多,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雷浩敏小姐要一会才过来,你说我们是先健身。还是直接在里面等一等算了。”张子文说道。

“雷浩敏小姐?不是雷敏浩先生吗?”听到要见的是雷浩敏,白婕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异样光彩。

张子文解释道:“雷敏浩先生出国了,我只找到雷浩敏小姐,要不还是不健身了,免得换衣服麻烦。”

“你说什么啊!都来到健身房了怎么能不健身,还是你真将昨天的床,上运动当成健身了。放心。这里有衣服换的。”拽住张子文胳膊,白婕略略嘲弄了两句,心中却也有些恨的牙痒痒地。

虽然昨天两人不是尽在床。上折腾,但还真如张子文说的那样,白婕几乎被张子文玩弄了整整一天。

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只为了炫耀身材,白婕都知道自己必须在健身房里换身衣服。

如果没有人盯着,张子文并不是个喜欢运动的人,再加上他个头矮小,随着他与身材高挑、丰满中体态却又极其纤细的白婕各自从更衣室里走出时,健身房里的男女目光几乎都盯到了白婕身上。

两个刚坐下不久,立即就有男子过来搭讪。虽然没与对方一起离去,但似乎没考虑多久,白婕就略带挑衅地与男子一起上了健身器材。

一直在旁边坐着吃茶点,张子文也不担心。毕竟红豆健身房总是雷氏家族地盘。没人可能在这里闹出太大波折。

“白小姐,你还真厉害,下次我再来约你吧!”

在健身房里竞赛,比拼的就是运动能力。看到男子很快从登山机上败下来,张子文脸上笑了笑。终于知道什么叫外强中干了。

干掉过来搭讪的男子,白婕就从跑步机上下来道:“张助理,你真不要运动一下吗?”

“昨天我已经运动过了,但你还真有体力啊!”

“当然,没有足够体力,怎么能在时尚圈中出彩。哪像你。一天只知道想着和女人上,床的事。”

对于白婕的娇嗔,张子文没有辩解,他也不需要进行什么辩解。对于所谓运动,张子文一直抱持着适度就好的态度,从来不会为了运动而运动,更不会将运动当成什么身体力行的目标来要求自己。

身体健康,心理更需要健康,至少不能强迫自己运动。

当一个人身处某个深具代表性的地方时,即便他再怎么抗拒,再怎么排斥,往往都很难避免彻底卷入其中。

坚持了一会,当张子文发现白婕身旁的男子好像走马灯一样更换,不停有人找上她搭讪时,便再也忍不住。趁着一个间隙来到白婕身旁,与她一起在登山机上踏步起来。…,

望着张子文还算轻巧的步伐,白婕就笑道:“张助理,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原来你也会忍不住啊!”

“白婕,你这样不好吧!虽然你在我面前闹一闹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你真想进入时尚界,到时候可不要再这样哦!给人习惯了你这种态度,恐怕你就只能走你未必想走的路线了。”

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还是希望提醒一下白婕。毕竟这种长袖善舞的风格,未必适合时尚界生活。

怔了怔,白婕笑道:“只能走我未必想走的路线?你怎么知道什么路线是我想走的,什么路线是我不想走的?”

“不会吧!难道白婕你还想在时尚界做株毒花吗?可你真想做毒花,也必须有足够家底,甚至家产才有可能!”

对于白婕的反问,张子文很有些诧异。虽然国内情况他了解不多,但从《黑色流年》杂志上,张子文也知道在西方时尚界,或者说是西方上流社会中的确有几个女人是靠着自己丰厚的身家,乃至一开始表现出来的独特才能,这才能以毒花身份在上流社会中混迹一生的。

不是说白婕有没有做毒花的可能,而是她不具备这种条件,不可能用过于放浪、逢迎的态度去接近每一个时尚圈中的男子。

听到这话,白婕双眼第一次凝起来,想想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但这总得张助理你成功将我带入时尚界才能说这种事情吧!”

“你明白就好。”

远远看到雷浩敏已走进健身房,张子文也从登山机上走下来。

从阳光企业的招聘活动开始。张子文就再没见过雷浩敏。雷浩敏今天穿了一套纯蓝色的系带运动套装,上身仿佛前扣式的泳装设计,至少有三分之一胸脯曝露在外,大大的胸前系带既是遮掩,又能突出饱满胸脯起个炫耀效果。下身同样也是一件系带式运动短裙,看起来至少有七、八分像泳装。

“雷小姐,你今天好耀眼哦!”抢在张子文身前。同样从登山机上下来,白婕就主动招呼了一声。

看到白婕站在张子文身旁的样子,怔了怔。不知是笑是怨,雷浩敏嗔道:“张子文,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约我还要找个女孩子来气我。”

“雷浩敏。你可不要误会了,今天我本来要找的可是你哥哥雷敏浩。我是来到红豆大厦才打电话给他并找到你的,这可不是我存心要带女孩子在你面前炫耀。”笑了笑,张子文向雷浩敏示意了一旁的沙发茶座。

用手中文件夹打了打自己脑袋,雷浩敏笑道:“是我误会了,来,我们坐下再说吧!”

“好的,但雷浩敏你很期待我的约会吗?如果是这样,下次我约你上宾馆时,你可不要拒绝哦!”坐下时。张子文若有若无地挑逗了一下雷浩敏。

瞪了一眼张子文,雷浩敏却也一副不服输样子道:“干什么?有了未婚妻后,张子文你反而放荡起来了。还是说,因为你在中东又赚了一大票,所以就没有了管束。竟敢找到我身上来了。”

知道雷浩敏肯定清楚自己又在中东赢了一个油田的事,张子文也没和她客气,甩了一点汗水在她身上道:“不行啊!免得你以后要挟我!”

两人一边调笑,到也没有过于着急的样子。看着张子文与雷浩敏相互试探,白婕就知道两人还没上过床。…,

不过听到雷浩敏说起张子文有未婚妻时,白婕还是惊讶道:“张助理。怎么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对方是李夫人的表妹,如果我娶了她,勉强就算李大人的连襟了。但这事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决定,没必要太担心。”

似乎不想在张子文的未婚妻一事上纠缠,雷浩敏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约道:“张子文,这是你要的合约,但你真打算还给方素颜吗?”

“为什么不还,你也知道我对方素颜没有太多要求。”张子文有些诧异道。

摇摇头,雷浩敏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有没有想到过,方素颜这次运气那么好,很可能就是签下了这份与你有关合约的缘故。依靠这种方法,她多多少少就能借一些你的运气。如果真是这种状况,万一方素颜将合约收回销毁,断绝了与你的一切关系。以后会怎样就很难说了。”

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也能借运,张子文有些惊讶道:“这样也能借运吗?”

“我不知道,但万一是这样怎么办,这就要看你重不重视方素颜了。如果你不重视方素颜,自然可以将这份合约还给她,看看你们彻底断绝关系后,方素颜会有什么下场吧!”

“下场?你不用说得这么令人害怕吧!”

如果没有自己这次在中东的赌约,张子文并不怎么相信自己的‘借运’效率,可在证明了自己的确有相当运气的状况下,张子文不是不想证实一下,而是有些不知该不该拿方素颜的幸福来为自己证实这事。

看到张子文陷入犹豫中,雷浩敏就笑道:“怎么样,拿不定主意了吧!那你是要想想看吗?”

“嗯,你先把合约给我,我找其他人试试看再说。”

想到自己的《黑色流年》杂志社职务,张子文也微微有了个主意。即便他不能拿方素颜的幸福来试验这事,但却不妨用这些没有多大关系的《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来试验一下再说,反正里面也有几个刺头。

“找其他人,你想怎么找?”

“最近我分派到了一个新单位,有一批不大不小手下,正好可以用这事来试试他们对工作及对我的忠心。”

一边介绍《黑色流年》杂志社状况,张子文也一边将白婕想通过自己进入时尚界的事情顺带一起说了出来。

虽然白婕招呼自己时是很热情。但她只是哥哥雷敏浩的朋友,与自己却没有多大关系。听着张子文叙说,雷浩敏就一直在暗自思量,始终没有抬头,更没有摇头或点头。

从张子文开始介绍自己,白婕就在暗暗注意雷浩敏。

当她发现雷浩敏不但脸上没任何表情,身上也没有任何小动作时。心中不禁惊叹一声,暗自赞叹雷浩敏的自律性是不是有些变态,心中也怀疑雷浩敏是否会帮忙。毕竟自己与雷敏浩的关系都不算深。更别说这个一直说不上话的双胞胎妹妹。

大致将白婕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子文就说道:“雷浩敏,事情就是这样。由于我没有捧人的经验,所以在听到白婕想法后,想找雷敏浩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建议。既然你哥哥不在,你可不可以帮我出出主意,或者看看我的想法对不对。”

“凭我们的关系,这当然没问题。”

“但你到底想像方素颜一样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们雷氏娱乐操办,还是想自己做白婕小姐代表人,只让我们帮着拿拿主意!”…,

一边回答张子文问话,雷浩敏的用词就有些小心翼翼。同样事情。自己哥哥雷敏浩肯定会二话不说拍胸脯答应下来,可她本身就是一个女人,自己还不算真正踏入时尚界就要帮其他女人进入时尚界,这话说出去的确是个笑话。

张子文却没考虑那么多,虽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雷氏娱乐的事。还是略带疑问道:“雷浩敏,你刚才说一切交给雷氏娱乐操办,难道方素颜的事情也是你们帮着操办的?”

“虽然我也想这么说,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在我们准备动手前,方素颜就凭着原来经济公司接下了雅黛亚洲区代言的案子,一步登天了。不过你如果有兴趣。我们也可以让白婕小姐接下我们原本为方素颜小姐设计的推广方案,你看呢?”雷浩敏问道。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为方素颜设计的推广方案吗?这个主意不错,但我还是想先玩玩,照顾不来的地方,我再让你们雷氏娱乐接手怎么样。”

“哈!”张子文的话立即让白婕笑了一声,带着一丝揶揄道:“张助理,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什么叫玩玩!难道你想将我一辈子的幸福当成玩玩的游戏吗?雷小姐,不知你可不可以让我先看看雷氏娱乐为方素颜小姐准备的推广方案。”

望都没望白婕一眼,直接将手上文件夹丢给白婕,雷浩敏就说道:“张子文,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如果只想将白婕捧入国内时尚界,那对李氏家族拥有的力量来说简直是件毫无意义的事。”

“所以我想为白婕将目标锁定在国外时尚界,这样就不能以电视、电影作为突破口。因为要想通过电影、电视踏入国外时尚圈,那肯定不是只靠一、两部片子就能捧出的效果,必须经过一定持久考验才行。但我却没有这个时间,所以不能走这条路子。”

“那你还是想走广告代言的路?”雷浩敏一副恍然大悟道。

听到这里,白婕原本准备打开文件的手也停了下来,追问一句道:“张助理,你有办法将我像方素颜一样捧成国际知名广告明星吗?”

“一般情况当然不行,要想靠一支广告就成为世界性广告明星,普通方法的效果肯定不会太好。方素颜只是运气好,但不能说那就是合理行为,毕竟雅黛亚洲区代言这种广告模特看起来很炫耀,实际上地位还是不怎么高。”

“雅黛亚洲区代言的地位还不高?张助理你认为什么广告模特的地位才高。”

“要说起广告模特,当然还是车模地位更高。不过这不能是普通车模,而要是那种高级车模。全球产辆一年还不到一百辆车的那种高级车模,只要能做一支那种广告,即便不是公开电视广告,只是平面宣传或客户宣传,一次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听着张子文解释,雷浩敏和白婕同时瞪大了双眼。(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四节 洁白如雪柔软如绵

全球产辆一年还不到一百辆,那种车子肯定是特超级的豪华车,能买下那种车子的人,不但本身肯定是上流社会名人、更是时尚界常客。即便这种广告没必要拍成电视广告全球发行,的确可以达到露一次面就能进入时尚界的超级效果。

想了想,雷浩敏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白婕你看怎么样,要不要和张子文签署代表和约,由张子文作你的代表人,我来做你的经济人。虽然张子文不好陪你满世界乱跑,我却没有多大问题。”

“这个,这种广告合约,张助理你能拿到吗?”白婕有些吃惊道。

张子文却一脸随意地笑道:“以前可能不行,现在却可以试试吧!反正我们也不想靠你的合约赚钱,只是要有个代表你出面的身份好与别人商谈而已。当然,如果两个月内没有效果,你可以接着将方素颜的合约做下去。”

看到张子文好像充满自信的样子,白婕犹豫一下道:“我先看看方素颜小姐的合约再说吧!”

当白婕将文件夹里的合约拿出来翻看时,雷浩敏就笑道:“张子文,你确定能拿到合约吗?”

“首先要找到能确定这件事的人,后面的事情,凭我的运气应该还能解决吧!当然,这也是一种尝试、一种试验,为了弄清我到底能干些什么。”

知道张子文还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赌运好坏和赌运的影响范围,雷浩敏也点了点头。这事情对自己来说并没有损失。她也希望能通过这种合作来借一下张子文的运势。

不过两人没有说话,白婕却在一旁惊呼出声道:“啊!这,这是什么合约啊!这不是赞助形式的包养合约吗?方素颜小姐怎么会与雷氏娱乐签署张助理的赞助包养合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那时候方素颜是什么人,她不过就是一个裸替而已,和你这样的平模也差不多。当初我哥不是想将你和方素颜一起介绍给张子文吗?只是因为方素颜早就与张子文相识,这件事就被她抢去了。不然换成是你。你又真会拒绝这份合约吗?”

“不过张子文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又是他想主动帮助你,合约的主要条款当然要进行一定变更才行。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合约。方素颜现在才会急着要到手了。”说到方素颜,雷浩敏还是露出一副不屑态度。毕竟方素颜现在只是要嫁个富商,与她这样的富商子弟还有很大差别。

知道雷浩敏轻视方素颜的原因。想了想,白婕点头道:“好吧!那你们想怎么和我签合约。”

“我们现阶段还是主要以完成张子文的构想为主,所以你只要和我们签约一份授权书,授权我们代表你进行所有的对外商谈、对外签约就行了。反正我们也不稀罕借着你的代言收获什么金钱,说不定做这种代言,我们还有倒贴钱的危险!”

对于雷浩敏的揶揄,白婕立即装做没听见的样子。她的目标就是像方素颜一样获得一次性成功,而不是还要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好几年。

以这点来说,张子文的提议无疑更具有建设性。三人商讨了好一阵,立即将拟好的授权书打印出来。直接就在上面签字认可。

至于以后的事,由于张子文自己提出了两个月约期,白婕也没急着确定下来。更被雷浩敏要求每天都要到红豆大厦做形体训练、礼仪训练等等,以为将来进入时尚界打下坚实基础。…,

从中东回到乐市,张子文还没通知任何人。毕竟他的主要交往对象都集中在顺天府。根本没必要着急与谁联系。

只是在将白婕安顿下来,并将她暂时交托雷浩敏管理后,张子文闲下来就想起了苏小月和商小眉的事。

虽然苏小月、商小眉都是张子文在前往中东前才临时想要用来建立自身势力的两个培养对象,但以各自纠葛来说,张子文虽然不必为商小眉与自己的关系担心,但还是认为应该趁着周末没有完全过去。赶紧拨通了苏小月手机。

接通手机,苏小月就欣喜道:“张助理,你终于想到联系我了?但你现在又想说什么,是不是又要因为失约给我赔一大笔钞票。”

“你胡扯什么失约啊!我又没和你约定什么。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已经回到乐市了,你今天有没有空,有空我现在就带你去买车。”

“有空,有空,我当然有空,我现在就在家里,你过来接我吧!”

听到苏小月欣喜的声音,张子文就仿佛能看到她欢喜雀跃的样子。挂掉电话,张子文就直接开车往苏小月家中赶去。在去苏小月家的路上,张子文就打电话向宝叔打听了一下,知道他那里没有奥迪R8的现货,张子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向他订了一辆与自己同款的黄色法拉利。

清楚苏小月多少有些贪小便宜的毛病,张子文并不想现在就带她到宝叔那里看其他车子,顺便找宝叔要了一个奥迪专卖店电话。

在门前看到张子文时,早就打扮一新的苏小月立即扑着抱住他道:“张助理,你真没给我失约啊!”

“嘿嘿,你别跟我一天说什么失约不失约的蠢话好不好。在还没真正得到你之前,我怎么可能和你失约,而且和你失约,我未免损失就太大了。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出去吧!”

从苏小月打开房门,张子文就注意到屋中装修和家具都换了许多,知道这可能是苏小月用自己给的钱更置的,张子文不禁多看了两眼。

“准备好了,当然准备好了。你就不要再看了。回来我再连人带房子给你看个够!”

发现张子文目光都在屋里家具上,苏小月虽然没有不满,但还是赶紧将张子文拖着往外走。她虽然没有等张子文等到望眼欲穿的地步,但张子文既然见面就说要给自己买车,而不是上,床,苏小月也知道自己必须紧紧把握住机会。先将能捞到手的东西捞到手再说。

听到连人都能一起看个够的暗示话语,张子文自然很满意,搂着苏小月就一起往外走去。

虽然苏小月看到张子文的银色法拉利也感到很兴奋。但却没有提出另外要求,毕竟每个人的欣赏角度不同,不是人人都非法拉利不可。

两人在去奥迪专卖店的路上。张子文就拨通了宝叔给自己的手机号码。

手机接通后,张子文还没说话,对方就先说道:“是张子文先生吗?我是奥迪专卖店的陈杰绅。”

虽然微微有些诧异,张子文还是笑道:“陈先生,你的消息还真快啊!”

“当然,既然您是宝叔介绍来的客人,我怎么会怠慢。你放心,我已经跟店里销售人员说了,只按照从宝叔那里取车的价钱加十个点,你看怎么样。”陈杰绅在电话中说道。

即便不知道业内加价的行情。张子文也明白加十个点已是非常便宜的价钱,点头说道:“没问题,陈先生不能过来吗?我还想好好谢谢陈先生呢!”…,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乐市,没办法接待张先生了。你放心。我已经跟店里人说了,你直接找销售经理廖梦洁小姐就行。”陈杰绅说道。

“好的,廖梦洁小姐吗?我知道了。”

随着张子文在车上挂掉手机,苏小月就笑道:“张助理,你还真行,居然边开车边打手机。但廖梦洁小姐又是谁!不是你的另一个相好吗?”

“这怎么可能,她是待会我们要过去的车行销售经理,因为车行老板不在,于是就叫我找她要车了。”张子文只是解释了一下廖梦洁的事情,并没与苏小月提什么开车打手机的事。他可不想苏小月学自己,毕竟不是当初教练要求,张子文自己就相当不满开车打手机的要求。

两人一路来到四环外,看到接近五环处的奥迪专卖店时,张子文就直接将法拉利停在了门外。

看到居然有人开着法拉利来奥迪车行看车,店中客人都不禁露出了诧异目光,里面的销售人员也是一脸惊诧。

在张子文、苏小月走进专卖店大门时,里面立即迎上一个年轻、苗条女性道:“请问您是张先生吗?我是车行销售经理廖梦洁。”

“廖小姐你好,我们是来看奥迪R8的,你们这里有哪几款颜色。”由于苏小月已经奔向了中心展台上的奥迪R8,张子文也没关注眼前的销售经理,随口问道。

并不奇怪张子文只关心颜色的事,廖梦洁脸上似没有太多笑容道:“有银色、水湖蓝、柠檬黄,关于价钱的事。”

“价钱就按说好的给就行了,对了,你们这里收美金吗?”张子文回过头来问道,这才发现廖梦洁长得极清秀,与车行其他女人有很大不同。

听到张子文询问,廖梦洁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道:“张先生你要用美金付帐吗?”

点点头,张子文也有些无奈道:“是,我身上只有美金,你们要拿去自己兑换吗?”

“不用,我们直接用美金结帐好了。我这就去拿钥匙给你们试车。”

看出张子文身上的确只有美金,或者说,在看出张子文本身就是一个习惯使用美金的客人后,廖梦洁脸上不再迟疑,立即堆起比职业笑容还要亲切的微笑,点点头,扭身就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了。

现在才看到廖梦洁脸上笑容,张子文不禁惊讶一下。不过他并没想太多,径直走到展台上的苏小月身旁,一起欣赏上面的奥迪R8。

回到办公室,廖梦洁就望向坐在桌后的陈杰绅道:“陈总,他。”

没等廖梦洁说完,陈杰绅就满脸气恼地说道:“他都说了些什么?那个老浑蛋,上次居然敢在我要车的时候说没有,还说要给我提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三滥的走私犯。”

“那种老东西还以为他能给我介绍什么好客人,开着法拉利来买奥迪?他是想看我笑话吗?还不是一个买私货的家伙,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零件是国产的,他对我们开的价钱怎么说。”

无奈听着陈杰绅骂了一通,廖梦洁虽然不知道他骂的到底是谁,但还是担心道:“陈总,我还没跟他说你开的价钱。而且他。”

“没跟他说?没跟他说,我要你来干什么?难道你不想干了?”突然听到廖梦洁没完成自己吩咐,陈杰绅一下暴怒起来。

顶着陈杰绅几乎要喷出的口水。廖梦洁说道:“陈总,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不想跟他说。而是在我准备按你吩咐说出相比法拉利的价钱时,他居然就先提出了用美金付帐,我就没再说出来了。”…,

“……美金付帐?你说他用美金付帐?”怔了怔,虽然陈杰绅脸上恼色没有彻底平息下来,但还是立即坐回沙发道。

点点头,廖梦洁说道:“是的,他说他身上只有美金,而且说话时望都没望我一眼,仿佛是很随意说出这话,我估计他平常都是用美金付帐。对于这样的客人,你看。”

“好吧!如果他是用美金付帐,那就按从老家伙那里拿的价钱涨十个点给他。毕竟这是美金,便宜他了。”

看到陈杰绅松口,廖梦洁心中一松。走过去替他捏了捏肩膀道:“陈总。你不要想太多了,即便你和什么人有矛盾,也不要将气撒到我们客户身上啊!有气你尽管可以撒到我身上,下次不要这样了。”

“知道了,还是你听话,如果不是你机警。恐怕我又失去了一个美金客户。但你有办法将这个客户拉住,让他不要到其他地方买车,只买我们的奥迪吗?”将廖梦洁从身后拉到怀中,陈杰绅就捏着她比身材更显肥大的屁股道。

“哼嗯,陈总,你又来了,这事你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会让你满意的。”在陈杰绅脸上亲了一下,廖梦洁扭着屁股站起来。

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小、脾气却比自己大的陈家小少爷,廖梦洁自知没有挑剔的必要,自己也没有挑剔对方的资格。陈杰绅却没注意廖梦洁离开的样子,只是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不该跟杜伯意气用事,差点错过了一个美金客户。

由于已经在电话中说了自己不在乐市,他也只得忍着不能出去结交一下的想法。

拿着车钥匙回到张子文身边,廖梦洁说道:“张先生,你们确定好喜欢的颜色了吗?确定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试车吧!”

“苏小月,你说呢?”张子文望向苏小月道。

苏小月坐在展台上的银色奥迪R8驾驶座上,四处摸索着兴奋道:“我就要这辆了,可以试试吗?”

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惊色,廖梦洁很快露出一副明了态度道:“当然可以,苏小姐,我找我们最好的师傅陪你试车,老牛,你过来一下,陪这位苏小姐一起去试试车子。”

在车子真正卖出去前,车主想要试车,肯定要有车行的人陪同才能进行具体指点。对于廖梦洁的安排,张子文、苏小月都不感到意外。

随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起进入车内,苏小月就在指点下将展台上的车子慢慢开出了店面。展台上的车子虽然大都是挑选最好的车子来作为展示用,但如果碰上特殊的客人,他们也不会拒绝直接将展台上的车子开出去。

两人一直将苏小月送出外面路口,廖梦洁就微微靠向张子文道:“张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下次还有什么想买的车子,尽管可以和我联系。”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廖小姐。”看到廖梦洁递给自己的名片,张子文并没太在意,毕竟他有宝叔那个供车渠道,不是今天宝叔那里没有奥迪,自己也不必到这种专卖店来要车,随手就接过廖梦洁递给自己的名片。

对于张子文一副并不上心的态度,廖梦洁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可是开着法拉利来的,看不上奥迪也并不奇怪。

将名片双手递给张子文时,在张子文将要接住名片的瞬间。廖梦洁就将夹在食指、拇指间的名片微微一收,剩下的几个手指却同时一长,将张子文右手合在手心中道:“张先生,虽然我知道你更喜欢法拉利,但像苏小姐这样喜欢奥迪R8的人也不少!有空你还是多来看看好吗?我会给你更好的服务。”…,

“更好的服务?”

虽然说完话,廖梦洁就收回了双手,但捏住廖梦洁名片时。张子文还是怔了怔。毕竟她握住自己右手的时间已超过10秒,足以说明一定暗示。

两人身体虽然还保持足够距离,但在脚边的绿化植物遮掩下。廖梦洁却伸腿在张子文脚上蹭了蹭,脸上也略带暗示道:“是的,如果张先生还能在我们这里买奥迪。我一定会给您带来最好的服务。”

到这时,张子文彻底明白了廖梦洁想法。虽然这并不是买车换服务,但只要自己愿意在这里继续买车,廖梦洁肯定就会给自己适当服务。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运气。毕竟奥迪系列的车子在国内还算好卖,如果每个车主都能得到这种服务,事情就全变味了。

张子文虽然不关心廖梦洁亲近自己的原因,但由廖梦洁的身份,他又想到了白婕的事。自己虽然已确定了目标方向,但还没有任何实际步骤可行。如果自己不想利用李氏家族和顺天府力量。那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想靠一己之力达成目标,金钱开道无疑是最便捷、最利落的方法。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廖小姐,你也知道我有野路子可以拿到更好的车,如果不是我这次已和苏小姐约好拿车时间。我是真没必要在你们这里要奥迪。但除此之外,如果廖小姐你人面够广,能帮我从正途要到一些车子,我可以按车价给你10%~20%提成,你看怎么样。”

“车价的10%~20%?张先生你是在哪里高就啊!”突然听到一个有悖自己想法的不错条件,廖梦洁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稍稍先转开了话题。

知道廖梦洁对自己身份有疑窦,她这也是在考虑自己提议的表示,张子文虽然并不是对廖梦洁抱以绝对信心,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我的新名片要到下周才能印好,但这两天前我才接下了《黑色流年》杂志的社长工作,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将名片带给廖小姐。”

“《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那本风头很劲的时尚杂志吗?张社长你想从正途要什么车子。”

听到《黑色流年》杂志,廖梦洁就自认为知道张子文为什么要从正途要车子了。毕竟《黑色流年》杂志的社长怎么都是个名人,如果对人说不通自己车子来路,或是碰到了那些卖车的真正厂商代表,那的确是件丢脸的事。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我想从正途用最快速度要到布加迪威龙,或是价钱不低于一千万的任何品牌全球限量版车子,廖小姐有办法吗?”

“啧!”张开樱唇,廖梦洁轻抽了一口气。虽然她早预料到张子文想要的车子不普通,但却没想到他开口就要布加迪威龙。

布加迪威龙虽然未必是全球最昂贵跑车,但无疑是国内能搞到手的最昂贵跑车,毕竟国内高级跑车、轿车通关不容易,那种超跑生产出来也主要是供应欧洲、北美市场,很少会有人拿来国内推销,这种事情也就偶尔会在一些车展或是奢侈品展上有露一下小脸。

想了想,廖梦洁咬咬牙道:“行,但这事可能要费一些周折,张社长你得先付我一些交际费才行。”

“好,待会付款时,你可以多划十万美金到自己帐上作为交际费。最好是一个月办好,能在一周内办好最好。”…,

“呵呵,张社长你真爱开玩笑,一周内绝对不行的,一个月到还差不多,但你的身份可以泄露吗?你是不是仍以美金付帐。”听到有十万美金预付款,廖梦洁就知道张子文果然习惯用美金,而且这个价钱还不低。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还是用美金付帐,我现在只有美金。我的身份也不用遮掩,我买车就是要用来上街的。又不是收藏,躲躲闪闪做什么。”

“当然,以张社长身份,自然不必像那些煤老板、矿老板一样遮掩,张社长最近有时间吗?”

有钱什么都好办,一边说着,廖梦洁又在脚下勾了勾张子文左腿。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没问题,但保险措施得廖小姐你来准备,即便你不想准备。我也没关系。时间就由廖小姐来定吧!”

“张社长你的心眼可真坏,如果我不做保险措施,或者专挑日子约会你怎么办?”没想到张子文竟想叫自己不做保险措施。廖梦洁忍不住与他逗趣了两句。虽然廖梦洁并没将自己目标完全锁定在陈杰绅身上,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带女人来买车的家伙瞎动念头。

张子文却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只要你生得出,我就养得起。不过事先声明,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只要你不做婚姻方面考虑,我是百无禁忌的。”

“有未婚妻你还敢这样乱来?”

对于张子文略带得意的炫耀,廖梦洁嘴角彻底咧开了。虽然大街上不好对廖梦洁动手动脚,张子文也做势摆出一副认真样子道:“当然,如果办好这件事。只要你愿意,甚至可以搬来与我未婚妻一起住,不过二房已经不行了,最多是三房。”

“噗!真是的,张社长你越说越离谱了。虽然我对做你三房没兴趣。但还真想看看你未婚妻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这样忍受你。”

毫不掩饰地娇笑出声,廖梦洁横了张子文一眼。嘴中虽然不说,心中却在暗暗嘀咕张子文身份。

前两天才接下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工作,那就说明张子文在进入《黑色流年》杂志社前就拥有了一定成功基础。

看着苏小月已将车子开回来,两人没再胡扯,张子文就直接划帐走人。

当然。他并不担心廖梦洁会从自己帐上划走多一分钱,因为那对她并无益处。而在回到办公室时,廖梦洁也只是将张子文是《黑色流年》杂志社新任社长的事情说了说,至于自己单独划到帐上的十万美金及张子文交代的事,她当然什么都没告诉陈杰绅。

直接开车回家,虽然苏小月还有很多东西想要张子文帮自己买,但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先满足他,肯定什么都得不到。

在与苏小月欢愉的过程中,张子文也有的没的问了一下阳光企业状况,到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毕竟与当初李坚强为了争夺家产必须劳心劳力不同,张子文对李氏家族产业可没有对苏小月本人的兴趣大。

由于顺天府空间极大,又没有对饭菜特别挑拣的人,所以中午都是采用送餐制。

不过一项工作结束并不那么容易看到,尤其是张子文得到的油田更属于顺天府独自拥有。所以两周下来,大家还是没有太多清闲时间,甚至都得边工作边在自己桌上吃饭,就连聚在一张桌上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为不浪费张子文一分钱,她们毕竟尽快将所有工作完成,这样才能真正清闲下来。…,

“滴,滴滴,”

手机响起时,张子文还在一边计算油田基础产量,一边往嘴中填食物。匆匆抓过桌面角落的手机,他甚至没看来电号码就接通了。反正知道他电话的人也不多,多都是女人,他根本不用考虑再三。

“张社长,我是谢树娜。”

果然,打电话来的还是自己女人,想起今天是周三,张子文随口说道:“娜姐吗?有什么事。是工作上有问题吗?为什么不等明天再联系。”

“今天有个奥迪车行的廖小姐来找张社长,我已经告诉她张社长每周的工作时间了,但没说张社长其他工作内容,张社长要亲自联系她吗?”

“哦!不用管她,她有事应该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又没告诉她到杂志社找我。”

“知道了,还有,我已经挑好房子了,下午张社长要不要过来看看,顺便把房产证签了。”

“不用,反正那房子是给你住的,你决定就好。房产证的事情你也自己一并办了吧!反正那是买给你的房子。”听到这里,张子文终于知道谢树娜联系自己的原因了。

换一个女人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名字填上去。但即便钱到了谢树娜手中,她也会小心翼翼的,这也是张子文能对她放心的原因。

微微有些惊喜,谢树娜说道:“张社长,这样好吗?要不还是填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吧!”

“说填你的名字就填你的名字,到时我可要检查。如果房产证上多一个名字,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对了。我帮你要了辆黄色法拉利,还喜欢吗?要不要换一种颜色。”

“不,我最喜欢黄色了。”

挂掉手机时。谢树娜满脸的欢喜。虽然她并不期待能拥有张子文的一切,但张子文现在给她的一切已经超出以前她从其他男人那里得到的一切了。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她都绝不会违背张子文。并一直等待下去。

挂掉手机,张子文就开始考虑要不要与廖梦洁联系一下。

如同廖梦洁会找到《黑色流年》杂志社一样,张子文从一开始就知道廖梦洁属于那种主动出击的女人。考虑一下廖梦洁如果找到风起贸易的后果,张子文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廖梦洁一旦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苑梦鸳,想必更能认清现实。

“滴,滴滴,”

手机再次响起,张子文想都没想就接通了,他很少有这种忙碌的状况发生,因为很少人需要用电话联系自己。

“张社长吗?我是奥迪专卖店的廖梦洁。我现在已经在风起贸易楼下了。”

突然听到廖梦洁声音,张子文怔了怔,更没想到她会说自己已经在风起贸易楼下了。看来自己判断没错,廖梦洁的确是个主动出击类型的女人。

但从两次电话时间来判断,可见谢树娜并不是在廖梦洁离开《黑色流年》杂志社后立即打电话给自己。而是因为她想和自己说房产证的事情才顺道说一说这事。这在某方面来说,到也符合谢树娜以人为主,而不是以工作为主的性格。

“廖小姐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我的真正工作场所了。”张子文说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敢接下张社长的工作,你现在有时间吗?”

“行。你等等,我马上下来。”在手机上应了一声,张子文并不觉得廖梦洁的回答有什么不好,因为这的确是一种证明她工作能力的方式。…,

顺天府的工作不可能一天内就完成,挂掉手机后,张子文直接走出了顺天府,很快在停车场找到了廖梦洁的车子。

廖梦洁开的是一款奥迪TT运动跑车,虽然张子文并不清楚具体型号,但看起来却是既凶猛,又动感十足。价钱不算高,但却颇能体现廖梦洁在奥迪专卖店的工作性质和个人性格。

“廖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廖梦洁的体型虽然很纤细,但却不是说胸部不饱满。如果没有一个好身材,也不可能在汽车销售经理一职上做的有声有色,更不可能拥有主动出击的激情和本钱。

因为已经是春末,天气也开始变暖,今天廖梦洁身上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式背心。

胸前的大圆领不但将饱满胸脯露出了大半,甚至粉红色的奶罩也有大半露在了外面。胸前挂着一条细长的银链,如果不是摇摆在外面,仿佛就能陷入双峰中一样。下身也是一条粉红色的缎料短裙,看起来性感、青春却没有一丝风骚的感觉。

迎着张子文的探索目光,廖梦洁主动将右脸贴向张子文道:“真的吗?但张社长为什么还是个助理呢!”

“因为我很满意现在这份助理的工作。”

“唔,嗯嗯。嗯,唔唔,。嗯。”当张子文也将脸贴上廖梦洁时,两人双唇很快贴和在一起,不但廖梦洁的舌头直接伸入了张子文嘴中,身体也倒了下来。抱住廖梦洁温软的身体,张子文一边与她热情的纠缠深吻,一边将手伸入她胸罩下大力揉捏。

虽然两人还在风起贸易停车场,但躲在车内却也不妨碍她们如何亲热。从风起贸易停车场出来,廖梦洁先是拉好自己上身衣物,然后又仔细拉了拉自己身下短裙。上面都已有些细微褶皱,但却并不妨碍出门。

弄好一切,廖梦洁瞪向已经换上驾驶座的张子文说道:“张社长,你刚才不用那么急吧!我又不是没答应你。”

“嘿嘿,这种紧凑的车厢感觉很好啊!让人忍不住就有种想要的魄力!何况廖梦洁你今天又打扮得这么性感,我当然想要提前享受一下。”一边说话,张子文就一边伸手摸了摸廖梦洁裸露在外的大腿。

没有丝袜的大腿显得格外光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成分。

廖梦洁没有阻止张子文的抚摸,望了望车速表道:“张社长,你开车都这么不专心啊!但这是你的平均速度吗?比一般人慢很多呢!”

丝毫不介意一辆辆从旁边超过的车子,张子文笑道:“没办法,我学车时就是这样学的,只要稳、不要快,这也是我们工作性质决定的事。”

“我知道,但张助理你怎么没有一个专任司机呢?以后要不要我来帮你开车。”

“你想做我司机?行,但得司机兼三奶才行,不然我没有多要一个专任司机的必要。除了开车去见女人,我很少参加那种社交和工作聚会!”继续将手指在廖梦洁大腿上着,张子文半是调笑,半是认真道。

“那我就谢谢张社长了,等办好这次事情,我就来帮张社长开车。但这次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张社长你可以说说吗?”

“哦!这也是一份工作了。”

一边将白婕的情况说了一下,张子文也一边将自己的想法、打算说了一下,末了才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帮不帮白婕到是次要的,重要的这是我的第一份独立工作,所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必须将它好好完成。”…,

“我知道了,但这真能将白婕小姐保送入时尚界吗?只是做一个车子的品牌代言,不说这种事情都没听说过,张助理你就没有一点宣传计划。”

不是嫉妒,也没有嫉妒的必要。廖梦洁虽然不介意做个花瓶,但可不愿为了做花瓶而做花瓶。况且一个花瓶的光鲜时间总是非常有限,只要经过真正工作干练,收获过工作喜悦的女人,从来不会以做个花瓶为乐。

与其做花瓶,不如做个养花的人。

没想太多,张子文点头笑道:“正因为那些豪华车子并没有代言宣传的先例,所以才有尝试的价值。如果成功,那就不是白婕在为车子做代言,而是车子在为白婕做代言。虽然详细计划我还没有,但那些豪华车的出货方式一般都是先进行简单推介,然后开始接受订单,接着就是挑选客户供车。”

“我的打算就是不但要将白婕包装入车子的前期推介里,包括那些下了订单的客户,也都将收到一份包含有白婕形象在内的车款介绍附带说明和礼物。这种事情对于那些豪华车来说肯定绝无仅有,因为它们并不需要这种类型的强迫推销方式,所以更能起到推销白婕的价值。”

“这个,这种推销方式不会败坏车子品牌吗,厂商会答应?”廖梦洁有些怀疑道。

脸上露出一抹轻描淡写笑容,张子文说道:“如果以贴近客户,而不是以推销车子的方式来宣传,当然不会有这种妨碍,不过这种事情都要与厂商直接见面才能进行具体商谈。所以要想靠自己力量敲开厂商大门,我就必须先买车。”

“你有把握吗?”

“这是我们顺天府的长处,我也不例外。”张子文淡然地说道。

“顺天府的长处,我明白了,我会拭目以待的。”

整整三天时间,廖梦洁都在调查张子文的事、调查顺天府的事。虽然她了解的事情还不够多,但仅是目前所了解的支零半点,就已足够廖梦洁做出一定投入了。

如同办好这件事她就可以帮张子文开车,甚至做张子文‘三奶’一样,如果张子文完成这件工作,她也会有适量考虑。(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五节 细软腰肢弯如柳

当然,是否做司机、做三奶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重要是以后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正如外面风光无限的李夫人也不是李大人原配一样,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由于廖梦洁要求,张子文一直将车子往市中心开,两人一起来到间相当高档的茶餐厅里。与一般茶餐厅都是追求一种私密氛围不同,这个茶餐厅却给人一种相当开放的感觉。不但内装相当简练干爽,桌椅都相当高。坐在极高的圆凳上,至少大半个身子都会露于人前。

由于廖梦洁内衣半露的性感装扮,两人很快成了餐厅中客人的注目对象,甚至张子文的相貌、身高,同样落入了不少人眼中。

注意到客人中的女子大都很年轻,男客也都脱不了英俊和大气、稳重等范围,张子文就有些犯嘀咕。

“廖小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多俊男、美女,这还是大白天呢!”

“你是在说自己吗?这也不奇怪了。这里一向是些小模特、小艺人的汇聚场所,只要坐在这里,大致就可以充分展现自己的优劣之处。一些广告商和小导演也会经常来这个茶餐厅坐坐,发掘一下新人!这不也是你的本行吗?”

“本行?你是说《黑色流年》杂志社?”张子文脸上露出惊讶表情。

“当然,不然你即便将白婕小姐一口气捧到天上,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你手眼通天,却不是说你在普通业务上就有多大才干。不然你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又是为了什么?”

“原来如此。你还真用心,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张子文说道。喜欢一个人可能是因为相貌、身材,但欣赏一个人却不仅仅只是靠外表就能掌握的事。

没想到廖梦洁了解自己事情不多,现在就开始为自己设想,张子文对于廖梦洁的欣赏也是发自于真心。如果这就是廖梦洁的主动出击方式,他也觉得多多益善更好。

如果不带任何工作目的,茶餐厅里的女人在张子文眼中都是美女。无所谓高下之分,张子文也没有为女人分高下的习惯和兴趣。但如果带上一定工作目的,茶餐厅里的女人就开始变得各有不同。

将视线扫了一圈茶餐厅里坐得高耸笔直的女人。张子文就说道:“廖小姐,如果有看中的,我要怎么招呼她们过来才好。”

“你可以叫侍者帮你传话。但要大致说明自己的工作内容,不然谁知道你找小姐干什么?”

“找小姐?我又不是来这里找小姐的。”与廖梦洁胡扯了一句,张子文就让她帮自己示意侍者过来。由于带上了工作性质,张子文望向茶餐厅里的众多女人也不再带着有色目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李大人和李娇柔让自己来《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的主要原因。

发现两人桌面上的食物、酒水基本没动,侍者就熟练地望向张子文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杂志社想找几个女孩拍一些看看,你可以帮我们传句话吗?”张子文不动声色地说道。

“请问你是哪个杂志社的,想找哪张桌子上的女孩拍。”动了动手指,侍者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道。

看到廖梦洁也在示意自己应该给侍者小费。张子文却当着侍者的面摇摇头道:“什么杂志社我不能说,你去帮我和五号桌的红衣女、十六号桌的黄衣女谈谈吧!”…,

“……我知道了。”脸上神情僵了僵,知道张子文不会给小费,侍者也没再坚持,立即面无表情离开了。

看到侍者走到两张桌子说了说。被张子文点中的女人都没有过来的样子,廖梦洁就诧异道:“张社长,你为什么不将杂志社名字说出来,又不愿给侍者小费呢?”

“以《黑色流年》杂志社在业界的地位,随便抓个人来拍张,也都算在国内时尚界勉强露个脸了。如果那些女人没有丝毫判断力。还需侍者帮助来说服,我凭什么平白无故给她们机会!而且那些侍者拿到钱后怎么说,谁又能保证,所以我宁愿不给侍者钱。”

“你这话好像也有些道理,如果白婕小姐想的不是国外时尚圈,国内时尚圈对《黑色流年》杂志社来说还真不是太大问题!”廖梦洁也点头道。

“那好,你再帮我叫个侍者来吧!等到什么时候侍者也叫不来了,我们就该叫老板考虑关店了。”

“张社长你可真坏。”娇笑了一声,廖梦洁却没对张子文打算表示异议。因为她同样也经历过相似状况,如果不是自己足够机警,如果不是廖梦洁决定冒险主动出击,她也钓不到张子文这样的大鱼。所以将心比心,她也不愿其他人捡到便宜。

将在茶餐厅里的几个侍者都轮流叫过一遍后,不出所料,没有一个女孩子被侍者成功叫到张子文面前。

因为这件事,张子文也很快变成了茶餐厅里男女的议论对象,虽然她们不像结成了团,但也好像带上了一种看好戏性质。

看看已没有侍者愿意再过来,廖梦洁就低笑抽声道:“张社长,真的没人愿意过来了,你还要找老板吗?”

“当然,我干么跟她们客气,骂上一顿也能爽一些。不过这样的场所,乐市里面应该还有吧!”

“你放心,我还知道几个这样的场所,以你的身份也根本不必担心她们不满。等到哪时你的身份慢慢在时尚圈传开后,迟早会有人后悔的。”笑了笑,廖梦洁也扬了扬手中杯子。因为两人桌上东西都已吃得差不多,侍者再不愿也得走过来看看。

但在听到两人想找老板时,侍者立即狠狠沤了张子文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看着有些奇怪,张子文就说道:“他们怎么轻易就离开了,难道真是去找老板了?没有这么顺当吧!”

“谁说不顺当?在这种地方,给小费是正常的,不给小费才叫不正常。身为侍者,他没有赶走你的权力,也没有真正拒绝你的权力。但换成了老板却不同。知道你在这里已经不招人待后,恐怕老板也会直接拒绝我们呢!”

“啧!真是一群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蠢货。”狠狠咒骂一声,张子文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个新奇经历。他也不在乎只为自己闹腾一下。

不一会,侍者就从后面带过来两个女人,走在前面的女人身材相当高大。脸上却隐隐有种傲气,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台模特,至少曾经是个台模特。至于走在后面的女人,因为身材有些矮小,直到来到桌旁时,张子文才与对方照上了面。

两人相视一望,张子文就瞪大了双眼。还在张子文开口前,鲁悦立即抢到桌前,惊讶地说道:“张助理,你怎么在这里?”

笑了笑。张子文让开身旁一张高凳道:“悦姐,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工作,但你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就是这里老板?还是鲁晶晶是这里的老板。这可不行哦,你们这里的侍者素质太差了!”…,

“哼。什么素质差?不舍得花钱的人,没资格在我们店里挖到瑰宝。”鲁悦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子就轻哼了一声。

脸上瞬间有些尴尬,鲁悦立即在张子文身旁坐下道:“小尹,你别胡扯,这可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助理。方素颜在嫁人前跟的就是他。张助理,你真不介意方素颜嫁人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如果说跟我上过床的女人,我就不让她们嫁人,鲁晶晶又该怎么办?”

“你跟鲁晶晶上过床了?”鲁悦有些吃惊道。

脸上略带得意笑容,张子文说道:“她没跟你说?我是在李大人生日会上和她上,床的,对了,为什么你没跟鲁晶晶一起去参加李大人生日会。”

“那种上流社会的聚会,我才没资格去呢!但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刚才真是你在闹事吗?”

“什么我在闹事,难道我不愿给他们小费,我就是在闹事吗?而且要靠他们张嘴说服,满口油腔滑调、没一点判断力的女孩子,有什么资格在我的杂志社拍!”

两人一连串对话并没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可不仅跟着鲁悦过来的女子听得满脸吃惊,廖梦洁脸上也写满了惊讶。

她可不知道张子文曾与鲁晶晶上,床的事,虽然这只是一件看似普通的男欢女爱,但与鲁晶晶上,床的男人不但不可能普通,廖梦洁也不知道方素颜在嫁人前跟的男人竟然就是张子文。怪不得他有把握将白婕捧入世界时尚圈,原来他早就有了成功先例。

看到鲁悦与张子文相谈甚欢,不但带路来的侍者在张子文说到他们素质差时就悄悄躲了开去,跟着过来的高个女子也很快坐了下来。

说了一段闲话,张子文就上下打量一眼鲁悦,伸手摸了摸鲁悦大腿笑道:“对了悦姐,说到我和鲁晶晶上,床的事,你什么时候才能陪陪我啊!记得上次我们可就在地铁上说好了。”

“谁跟你说好了,你别胡扯行不行。”

脸上一窘,拍开张子文右手,鲁悦狠狠啐了一句道:“忘了跟你介绍,这是尹熙雯小姐,国内名模之一,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上台了。当初她可是与鲁晶晶一起打拼的好朋友,不过她走的是专业模特道路。”

“尹小姐你好,首次见面,我是李氏家族顺天府的张子文。”

“张子文?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顺天府张助理,听你刚才说什么杂志社,难道你现在已不在李氏家族顺天府工作,改到什么杂志社工作了。”

虽然有鲁悦介绍,但打量一下张子文身高、相貌,尹熙雯脸上还是有些迟疑和难以置信。

张子文也无所谓讨好所有人,点点头。掏出新印好的名片递向两人道:“我没有不在顺天府工作,只是多了一份额外工作而已。”

“《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张助理你什么时候做了《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难道你来这里是找给《黑色流年》杂志社拍的模特吗?真的你有这闲情,不如也帮鲁晶晶拍一组照片吧!”

压低声音轻呼一声,鲁悦丝毫不敢忘了自己主业,立即开始帮鲁晶晶推销。

点点头,张子文又摸上鲁悦大腿道:“真的吗?鲁晶晶现在还需要上《黑色流年》杂志?但她如果真有这兴趣,找时间你让她和我说一声。我们研究一下具体方案就是了。至于来这里找模特,我们也就是想拍几张照片,看看用不用得上。算是一种储备吧!”…,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让尹小姐帮你推荐一下吧!”

拍开张子文纠缠不休的右手,鲁悦也感到尹熙雯有些被忽略了。即便她受忽略的原因并不在张子文身上,鲁悦也不得不缓转一下两人关系。

犹豫一下,张子文说道:“这个,无可无不可了,尹小姐你说呢?”

在张子文追问下,尹熙雯这才将惊讶目光从张子文名片上收回,微微迟疑道:“张助理,那你想找什么模特,可以说说你的条件吗?”

“也没什么条件了。我是上周才接下《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的,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作为一本时尚杂志,虽然我们目前并没有请专属模特的必要,但还是需要一些模特来拍拍配图。暂时算是一种储备,并没有什么特意要求。”

“这样吗?我明白了。但张助理刚才让他们这些侍者办的事情又有什么深意吗?如果你有什么打算。不如和我详细说一说。”

知道张子文身份后,尹熙雯也不再认为他是专门来闹场了,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张子文没想太多,一脸随意笑道:“虽然我还是一个时尚界新人,不知道模特的具体判断标准是什么。但以一个女人来说,容貌、身材、气质。决定优劣的各种条件太多,没有谁一定服谁的事情,甚至还可能各有千秋。但头脑就不同了,有头脑的女性不但更容易成功,也不容易从高峰滑下来。我可不想找那种只有张漂亮脸蛋的女人,真那么简单,我还不如去无上装夜总会,或是整容医院找女人了。”

听到张子文的形容方式,廖梦洁就压低声音喷笑了一声。

鲁悦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扯开话题道:“张助理,你还真会捉弄人,怎么能拿无上装夜总会和整容医院的女人来比喻这些希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呢!但这位小姐又是谁,你怎么不帮我们介绍一下。”

“这是廖小姐,我的三奶。因为她地位未定,我就先不介绍名字了。”

“浑蛋,张社长你胡扯什么三奶那么难听,你就说句三夫人行不行。”廖梦洁跟着一起扯笑道。

三夫人?原本听着张子文介绍,鲁悦还觉得他是不是在与自己胡闹,突然听到廖梦洁也这样说,她干张张嘴就有些接不下去了。

望向尹熙雯,鲁悦再次转开话题道:“杨小姐,那你看张助理的要求怎么样,能帮他推荐什么合适女孩吗?”

“张助理的要求无可厚非,的确只有拥有头脑的女人才能在自己职业高峰上持续更长时间。但以刚才张助理所用的测试方式,在场女孩显然都不大合格。不如我们放弃这一批女孩,等到晚上七时,晚场的女孩子来了后,再按照张助理的要求进行测试好吗?”

没想到尹熙雯竟不愿负责,或者说,她竟不愿正面向自己推荐任何女子。

虽然不知她会不会对那些赶晚场的女孩子提前知会什么,但尹熙雯既然不愿从正面与自己拉上关系,张子文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望向鲁悦。

拍开张子文再次摸上自己大腿的右手,鲁悦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笑道:“张助理,不如我们就照杨小姐说的办吧!反正也没人知道我们是这里真正的老板,正好看看有什么机灵女孩没有。”

听到这话,张子文第一次露出诧异神情道:“什么,这里真没人知道你们是老板吗?”…,

脸上带着自信的淡然笑容。尹熙雯也点点头道:“平常这里都由我们下面的一位经理在管理,我们只是在收账日子才过来看看。那名经理因为家中有事,中午就离开了,我和鲁姐就一起留下来看看场子,没想到却碰到张助理你在这里挑模特。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些每天来我这里找机会的女孩子有没有聪明点的人。”

没想到尹熙雯并没有算计自己的想法,而是同样对聪明女孩感兴趣。张子文想想笑道:“尹小姐,难道你是准备重新出山吗?”

“不好说,如果真有聪明女孩子。我到想试试看,毕竟张助理你现在做的是杂志社,我做的是经济人。并没有冲突。但我并不想影响张助理你的选材标准,我们就各自努力一下看看吧!鲁姐,有兴趣吗?要不我们也换张桌子,像张助理一样没名没姓地招些女孩过来问问?”

发现张子文一直在骚扰鲁悦,虽然不知两人关系,尹熙雯还是适当给鲁悦解了一下围。

“好吧!虽然我没有多大兴趣,帮鲁晶晶陪陪你到不错。”

挥开张子文时不时就会摸上自己大腿的右手,鲁悦虽然不是逃着离开,但从桌上站起时,脸上还是有些尴尬。毕竟茶餐厅里的圆凳都很高。张子文的动作又没遮掩。他虽然不在意,鲁悦自己却有些羞得不行。

在鲁悦、尹熙雯换了张桌子后,廖梦洁就一直望着张子文低低嗤笑,但却没说一句话。忍耐了一下,张子文终于问道:“廖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一直笑着不说话,难道你还在想刚才的三奶、三夫人的事?”

“谁跟你想那些事情了,我还真没想到,张社长你居然真是老少通吃,原本我还以为风起贸易的人说你与李娇柔女士有不正当关系纯属谣传。但看你刚才连鲁小姐都要勾引的样子,你不但老少通吃,而且是需索无度。你再这样,小心身体不保哦。”

在高凳下踢了张子文一脚,廖梦洁丝毫不怕讽刺他一下。

张子文却灿然一笑道:“真能这样就好了,等到你今晚跟我上,床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知道现在跟廖梦洁说不通自己的身体状况,张子文也不想多说。

不只詹妮、杰西卡,甚至苑梦鸳现在都开始盯着自己精子浓度降低的时候想办法了。虽然苑梦鸳现在是还不想帮自己生孩子,但这却无妨她找别的女人帮自己生孩子。毕竟自己运气再好都只是一代之功,苑梦鸳更希望这种运气能延续、延续、再延续。

转开话题,张子文就说道:“廖小姐,那些星探都像我们一样,经常徒劳无功吗?”

“那得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能拿出怎样的派头了。能进入这间茶餐厅的基本上都是些模特、舞蹈和影视院校学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上当的。”廖梦洁说道。

怔了怔,发现已有女孩子往鲁悦、尹熙雯的桌子走去,张子文就诧异道:“上当?难道她们都认为我们是骗子吗?怎么尹小姐她们一叫就能叫到人,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是因为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尹小姐是个职业模特,甚至还有可能认识她。可我们却不同了,不但没人认识,而且以张社长你的个头、长相,不说本身就不像老板,也和一个平模差不多。恐怕人家还当你是来这里吊马子,当然不会过来了。”…,

“吊马子?我有你在身边还怎么吊马子啊!”

抱怨了一句,张子文并不想就这事继续讨论下去。因为不管她们拒绝自己邀请的理由是什么,那都没什么不同。

时间来到晚上七时,茶餐厅里的女孩子也换了一大半,毕竟没人能像张子文一样只顾着看美女就能在这里从早守到晚。

如同张子文要碰运气一样,这些男孩、女孩也同样需要碰运气。

没有降低自己的选人标准,虽然张子文很努力,那些侍者也在鲁悦暗示下为张子文作了适度推销,但张子文的桌子依旧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答复。反到是鲁悦、尹熙雯的桌子突然停顿了下来,不是没有女孩子再听她们召唤。而是她们不再找女孩商谈了。

时间接近夜晚八时半,张子文看看时间说道:“廖小姐,看来今天是没戏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张社长你是问过一次的人就不再问了吗?”廖梦洁突然说道。

“这话怎么说?”对于廖梦洁的追问,张子文有些不解。

抬眼示意了一下,廖梦洁说道:“我发现那边有个女孩子好像不止一次望过来,记得你曾经邀请过一次她。是不是再要试一试。”

“哪个!”顺着廖梦洁目光望过去,张子文果然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上的女孩子好像往这边望了望。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甚至还是张子文最初点的几个女孩之一。可见她与自己一样坐了很久。

笑笑张子文说道:“好像是呢!她的时间好像也很闲,那我就叫来问问吧!”

知道张子文是老板的客人,侍者在张子文召唤下也不敢怠慢。即便没有小费,还是很快找到那位坐在角落的黄衣女孩说了说。

夜色虽然已经暗下来,茶餐厅里的灯光却不像一般夜店一样变得有多昏暗,仍是亮如白昼般方便双方进行询问、挑选。但仿佛故意捉弄人一样,在张子文派出一个侍者前往交涉时,另一张桌子也派了个侍者上前与黄衣女孩开始交涉起来。

女孩听了两个侍者介绍,也将双眼分别望向了两边,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尝试,张子文也与女孩子笑笑点了点头。

不是为了别苗头,大概是真的很欣赏黄衣女孩。另一张桌子上的男女不但向女孩子示意了一下,甚至也向张子文示意了一下,流露出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看着形势变化,廖梦洁就笑道:“呵呵,真是的。我不说还好,一说居然争起来了,这次到好像是我多嘴了。”

“也许吧!看看她怎么选了!”

没浪费张子文太多等待时间,黄衣女孩很快从桌边站起,不过在她走了两步后,张子文立即看出她前往的方向并不是自己这张桌子。而是另一张桌子上的男女。见状廖梦洁再次低笑出声,张子文也只得满脸无语地耸耸肩,示意廖梦洁开始收拾东西。

廖梦洁却说还要去一下洗手间,张子文只得多等一会。不久,看到廖梦洁从洗手间方向出来,张子文也将她留在桌上的包包拿起来。但没等张子文离开,身旁就传来一声询问道:“先生,请问你与尹熙雯小姐熟识吗?”

怔了一怔,张子文转过脸去,这才发现竟是刚才自己招呼的黄衣女孩,不禁有些错愕道:“你找我问尹小姐?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邀请过来的?”…,

“这个,不好意思,我对拍没多大兴趣,只是尹小姐一直没过来找我,所以希望先生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黄衣女孩似没有隐瞒的想法,浅浅一笑说道。

惊愕了一下,张子文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情,转向刚才一起招呼女孩的桌子说道:“那边桌子的人呢?你怎么没继续接洽下去。”

“她们也是一间不错的经济公司,但尹小姐如果想自立门户,我还是希望能投在尹小姐门下,不知先生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也让我多个选择。”

黄衣女孩的声音很诚恳,看来是真想向杨熙雯好好学一学。犹豫了一下,张子文说道:“你真不想拍?”

“如果先生你能帮我介绍尹小姐认识,尹小姐又同意我帮你拍,我没有关系。”

女孩的回答让张子文一阵哑然,如果他带黄衣女孩过去,尹熙雯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想了想,张子文说道:“算你运气好,毕竟运气也是一种能力,这是我名片,明天早上工作时间,你到我办公室谈谈拍的事。想和尹小姐联络,你自己去试试吧!不然我带你过去,一点挑战都没有。”

将名片塞入黄衣女孩手中,张子文就迎上走过来的廖梦洁,径直向茶餐厅外走去。随手向鲁悦、尹熙雯点头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什么,免得黄衣女孩误认为自己真想帮她介绍。

怔了怔,低头看看张子文名片,黄衣女孩好一会才惊呼出声。惹得茶餐厅里的人都惊讶地望向了她。此时张子文、廖梦洁早就走出了茶餐厅,也不管黄衣女孩如何在身后又惊又喜。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就与廖梦洁在宾馆门前分手了。两人关系不是来自身体的依恋,而是来自工作上的相互扶持。所以张子文也不像对其他女人一样多话,送走廖梦洁后,直接就奔往宝叔的车店。

从宝叔手中取到订好的法拉利,张子文就驾车来到动荣大厦。因为今天正好是周四,也是他每周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的时间。

“张社长好,张社长好。”

看到张子文进入杂志社。杂志社员工脸上立即都露出笑容,一个个从座位上站起身向他弯腰示礼。虽然自己因为要取车,来的时间晚了些。张子文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点点头。毕竟这可是用一千美金挣来的好处,自然不能白费了。

进到社长办公室时,张子文就微微有些诧异。

里面社长室大门敞开着,谢树娜正在整理一些东西并不让人意外。可在外面秘书室的沙发上竟坐着三个人,实在让他有些错愕。

三人中,昨天见过的黄衣女孩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长长头发已被盘到了脑后,不但将圆润脸颊全都显露出来,光洁的脖颈也格外迷人。不仅如此,她今天还穿了一件开胸的挂袖浅绿色长裙,超过三分之一的饱满胸脯都露在了外面。性感十足但又不。可以说是极佳的装扮。

只是,真正令张子文感到惊讶的并不是他早已预料到会前来拍的女孩,而是另两个陪同女孩前来拍的一男、一女,他们竟就是当时同时与自己招呼女孩的另一张桌子上的男女。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和女孩在一起,张子文脸上就有些狐疑。

“张社长。感谢你邀请我们公司的徐雨嘉前来拍,我是K玢娱乐的经理陈雅容。”

在张子文还有些迟疑时,身穿高级质料白领制服的女子就已经站起身向张子文伸出了右手。…,

虽然张子文以前是不懂这些东西,但在陪着朱雅贞买过两次衣物后,大致也可以从衣服面料、品牌上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份高低。例如一旁的男子,虽然穿得很笔挺。也给人一种稳重感,身上衣料却也只能用好字来形容,距离高级还有一段距离,显然不是会什么真正重要人物,更像一个男秘书。

“很高兴见到你,陈经理,这就是徐雨嘉小姐吗?”

伸手与陈雅容握了握,张子文就望向了昨天见过面的女孩,不知她一晚不见,怎么就变成了K玢娱乐的人。

迎着张子文目光,徐雨嘉先是深深向张子文一躬,抬起身子道:“对不起,张社长,昨天没能好好感谢你,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没关系,我们到里面再说吧!谢小姐,帮我给徐小姐她们倒茶。”看到谢树娜从屋中走去,张子文点点头,率先走进社长室,谢树娜也连忙招呼陈雅容、徐雨嘉三人一起进到了屋里。

一起进到屋中沙发上坐下,张子文就说道:“徐雨嘉小姐,请恕我失礼,昨天你不是才与陈雅容小姐她们见面吗?怎么一下就成了K玢娱乐的人。”

“张社长,事情是这样,虽然我昨晚的第一打算是向尹小姐学习,但因为尹小姐只打算开办一个短期培训班,所以我在报名后就重新联系了K玢娱乐的陈雅容小姐,接受了加入K玢娱乐邀请,毕竟K玢娱乐是业内知名公司,也方便代理我和《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和约工作。”

听着徐雨嘉一脸淡定的回答,张子文不禁惊笑一下。因为张子文再怎么考虑,也没想到她一晚上就能做到一拖三。

接过谢树娜递过来的茶杯,张子文微带诧异道:“谢小姐,K玢娱乐是业内知名公司吗?”

“张社长,K玢娱乐的公司业绩虽然只在业内十名开外,但由于作风严谨、口碑却不错,所以很得娱乐圈男女的青睐。”谢树娜解释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陈经理,事先说明一下。我们帮徐小姐拍并没有什么特定用途,原本就是作为一个资源储备的库而已,并不保证什么时候使用,使用在什么场合,如果你同意这点,我们才可以继续谈下去。”

“没关系,我相信《黑色流年》杂志社的信誉,但希望你们在使用徐雨嘉照片时能预先通知我们一声,同时我们也要求拥有这些照片的使用权、所属权。”陈雅容一脸笃定地说道,甚至没在意张子文现在才与自己说话。

“使用权可以给你们,但所属权不行,毕竟我们不是无偿帮徐小姐拍照,《黑色流年》杂志社也不接受任何人的定制摄影。”

虽然张子文在《黑色流年》杂志社并没有呆多久时间,但在谢树娜帮助下,他还是及时了解了一些《黑色流年》杂志社规矩。与其他杂志社收钱就能为人打广告不同,《黑色流年》杂志社由于追求的是高尚风格,所以并不会接受实物广告之外的个人宣传广告,并不是有钱就能上杂志。

迟疑了一下,陈雅容说道:“张社长,听你刚才对我们K玢娱乐都不甚了解,应该你还不了解多少行内规矩吧!”

“虽然我们也知道《黑色流年》杂志社不接受定制摄影,但这实际上并不是定制摄影对吗?毕竟徐雨嘉小姐是我们K玢娱乐签下的模特,她的形象使用权、所属权当然都应该只属于我们K玢娱乐所有。”…,

说出这话时,陈雅容甚至端正了一下坐姿。虽然不是表现出一种势在必得态度,但也充分显露出一种久经考验的优渥感。

《黑色流年》杂志社长室虽然不大,几人围坐沙发旁却没有一丝局促感。不觉得陈雅容是在向自己示威,沉凝了一下,张子文也有了主意。

“陈经理,这只是一般状况而言,但在我们与徐小姐联系时,她实际并没加入K玢娱乐对吗?”

“你不可能因为她现在已是你们公司的签约模特,所以就要求拥有她自孩提开始的照片所属权!所以是否接受我们要求,只能由徐小姐自己决定,除非你能将时间倒转,先让她接受你邀请,再接受我邀请,这样你才有可能拥有这次拍摄的主导权。”

面对张子文质问,陈雅容犹豫一下道:“张社长,但据我们所知,你与徐雨嘉小姐的拍摄只是做了口头要约,并没签订正式和约吧!可我们公司却已经与徐雨嘉小姐签下了正式和约了。”

“陈经理,你还没明白吗?”

“如果不是你们事先知道我们与徐雨嘉小姐已做下拍摄的口头要约,作为一间作风严谨的经济公司,你们有可能匆忙与徐小姐签下和约吗?何况我们为什么要到那间茶餐厅挑选模特,为的就是与模特自由拍摄,不受任何经济公司影响。不然我们尽可以到那些大型公司要求她们提供专属的模特,这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正常的做法吧!”

说了一会,张子文沉沉脸道:“所以,希望你也不要曲解自己的工作,更不要曲解我们的工作好吗?”

“这个,张社长你言重了,那我们还是看徐雨嘉自己怎么选择吧!”没想到张子文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陈雅容只得稍稍转开话题。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面对张子文与陈雅容争执,徐雨嘉却没犹豫道:“陈经理,虽然我这样说可能会让你不高兴,但我还是认为张社长说的更有道理。

虽然我与张社长只有口头约定,但这也是我们作为朋友的口头约定,你不可能叫我在还没与公司签约前就对自己朋友做出有如合同般的约束,所以我希望你能让我以个人身份接受《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拍摄工作。”

没想到徐雨嘉直接用‘朋友’两字就拉近了与自己关系,张子文笑了笑,并没说太多。(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六节 镜中美人柔水

眼中似乎赞赏一下,陈雅容还是脸带严肃道:“徐雨嘉,你真要以个人身份接受《黑色流年》杂志社拍摄工作吗?这样的话,如果《黑色流年》杂志社不允许,我们也无法为你争取更多正当权益了。”

事情已说到这里,张子文也不想纠缠不清,笑着点点头道:“没关系,我们只是拍,并对拍摄好的拥有绝对权益要求而已。至于你们在拍摄期间作为徐雨嘉的朋友想维护她的形象或其他利益,我们也会充分考虑,并允许你们写进和约里。”

“好吧!那你打算以何种条件让徐雨嘉为《黑色流年》杂志社拍!”虽然说了让徐雨嘉选择,陈雅容还是追问道。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由于我们这次只是拍摄基本的插图,所有拍摄工作都是在摄影棚里进行。拍摄时间以一周为限,每天报酬两千元。工作时间内,看摄影师要求决定拍摄数量。化妆、服装基本上由杂志社提供,如果你们自己还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以自带化妆、服装。当然,这只是个人和约,我们只付钱给徐雨嘉小姐一人。”

看到徐雨嘉点点头,陈雅容也不再多说什么,由谢树娜拟定了基本条款,大家再补充一下,直接就签好了和约。之后因为想看看摄影师工作,张子文亲自将徐雨嘉带到了摄影棚。

《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摄影棚面积将近一百平方米,甚至可以进行各种大型的静态、动态背景摄影。虽然真正能用在杂志上的照片并不多。但本着精益求精的精神,几乎每天都要进行一定拍摄工作。

张子文并不认识正在台上拍摄的女模特,但在看到拿着相机的主摄影师竟是王天利时,还是有些惊讶道:“谢小姐,不是说王天利很少亲自操刀吗?”

朝摄影台上努了努嘴,谢树娜说道:“只要能达成王天利的个人条件,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看到谢树娜暗示。张子文怔了怔,望望正在摄影台上拍摄的女模特,转向谢树娜说道:“谢小姐。你帮我找东西记录待会谈话内容。”

点点头,张子文以前虽然并没有确切要求,谢树娜居然也从怀中掏出了一部便携DV。显出准备妥当的样子。

看到张子文带人进入摄影棚,一旁帮手的工作人员都纷纷在原处向他躬身示好,只有拿着相机正在不停为台上模特拍照的王天利还没有注意到张子文到来。毕竟这就是金钱的力量,美金的力量。

即便有谁再不待见美国,他们的荷包也不会不待见美金。

“还有多久才会结束摄影。”来到一个正为王天利帮手的助手旁,张子文说道。

“张社长你好,这次摄影已拖了三天时间,难得王天利的工作兴致上来,他最少还要工作一小时才会满足。如果张社长有什么工作,你可以交代我来转告。”助手熟练答复道。

怔了怔。张子文皱起眉头道:“你来转告?你转告得了吗?这里到底谁是老板,我还是王天利?”

“这个,我说错话了,当然张社长才是这里的老板,不过以前的老板。”

“你别跟我说以前的老板。现在这里由我做主。我没空等他一小时,你叫他马上停止工作来见我。”

张子文并不知道摄影师的工作习惯,所以也没直接上去打扰王天利工作。在张子文要求下,虽然助手有些满脸为难,但还是走向了正在前面紧张工作的王天利,低声说了几句。…,

不知是习惯还是不屑。虽然助手上去说了一会,王天利却并没有抬头。仍是手中没停地给台上模特拍照,不断更换拍摄位置,仿佛很认真,又好像真是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台上女模特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有气质,不过个头却很高,至少接近1米84,穿着高跟鞋站在摄影台上,张子文更是只能仰视之。

在张子文严厉目光注视下,助手根本不敢跑过来跟张子文说王天利如何答复。只是追在王天利身后不断劝说,希望能将事情尽量拖延下去。甚至还有人知机地跑出摄影棚,也不知想通知什么人前来救场。

等了一会,看到王天利拍起来没完没了,甚至拍完一部相机胶片又换了另一部相机,好像一会都不能停止的样子。张子文果断走上去,伸手挡住王天利手中相机镜头,摆起脸色说道:“王天利,你闹够没有,还是你以为自己是这里皇帝,忘了我才是这里老板?”

“张社长,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我正在工作吗?”仿佛根本不知道张子文说了些什么,在镜头被张子文遮住时,王天利竟一脸恼怒叱道。

冷着脸,张子文说道:“我管你在做什么,我是这里老板,你就必须听我话进行工作。我不是没有等你,你凭什么无视我的要求。”

“那你就不能再等等吗?你知不知道打断了我多少灵感?”怔了怔,王天利怒道。

“灵感?你的灵感值多少钱,你只是在摄影棚里看模特摆POST拍照,需要什么灵感?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一分钟会浪费多少钱吗?可能是一万美金,也可能是十万美金,所以你不要拿什么灵感来这里装事。艺术不是你的遮羞布,是男人的话就给我爽快点,还是有什么话你不敢对我当面说?或者我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知王天利为什么给自己摆脸色,还是因为上次自己发美金的事闹脾气,张子文现在也没有给他留脸面的想法。

没想到张子文一句话挑得那么明,王天利怔了怔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这里有份工作必须你完成。”

示意一下徐雨嘉。张子文说道:“这位是K玢娱乐的徐雨嘉小姐,从明天开始,你主要跟她一起工作,时间以一周为限,工作地点就是这个摄影棚。你要尽可能帮她多拍一些,至少每天拍出一套。当然,以不让双方劳累为主。工作强度你可以参照K玢娱乐要求来调整。”

“不行,我。”想都没想,王天利立即说道。

“你有说不行的资格吗?别忘了我才是这里老板。你并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皇帝。”打断王天利解释,张子文再次毫不客气道。

听到张子文这种居高临下话语,王天利身体似乎愤怒地颤抖起来。不知他到底在坚持什么。张子文也没有一丝退缩的想法。

“砰!”一声,正当两人还在僵持、正当张子文还在等王天利答话时,摄影棚大门突然打开,《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副社长尚德就急匆匆赶进来。拉住张子文道:“张社长,你怎么和王天利先生闹起来了,我们到外面再说。”

“尚德,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我和他闹起来。”

冷冷瞪了尚德一眼,张子文说道:“你还没弄懂我们这边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这么说,如果你是这么一个不知轻重、不问真相的蠢货。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收拾东西滚蛋了,不但《黑色流年》杂志社没你的位置,动荣传媒集团也不会再有你的位置,还是你认为自己在我面前很有脸面?”…,

被张子文一顿训斥,尚德神情僵了僵。好一会说道:“张社长,我没这个意思,我们出去说好吗?”

“尚德,你还没弄懂吗?在这里,我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长。只有我才有权力告诉你,你该做些什么。在我需要你的协助前。你没有资格教我该做些什么,对于一点,你有什么疑问吗?为什么你没弄清我们在这里闹什么就大惊小怪起来,难道你是想向我炫耀你的工作全来自于道听途说?”

再次被张子文一棍子砸下,尚德蒙了蒙,好一会说道:“对不起,张社长,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可以说说,你们到底在这里闹什么吗?”

“也没闹什么,就是我有一份已签署合约的工作要交给王天利负责,他却和我摆脸色,我到要你帮我问问他,他到底凭什么这么做,究竟我是《黑色流年》杂志社长,还是他是这里皇帝。”

讽刺了一句,张子文就开始将事情说出,在张子文说出事情经过时,王天利也慢慢冷静下来。

没带任何情绪将事情说完,张子文继续冷着脸说道:“尚德,事情就是这样,这么屁大一点小事,我保证王天利说不出第二种结果。但你到给我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我又不是要他停下现在工作,只是在工作时间内给他派属件新工作就不成?没事你穷在这里乱搅和什么?”

“对不起,张社长,是我误会了。”看到王天利不吱声,尚德脸上一阵汗颜,向张子文道歉一句后,连忙转向王天利道:“王天利,那你怎么说,能接下张社长工作吧!一天一套照片,又是在摄影棚里面拍的平面照,没什么难度。”

“哼,要我接下工作也行,但可得照我的规矩来。”事情说到这地步,王天利也冷静下来,仰起脸说道。

没想到王天利真敢在自己面前提什么规矩,张子文作势探问道:“你的规矩?你还有什么规矩?”

“想要我给她拍照,她就必须和我上,床,不然只能让其他人给她拍,反正《黑色流年》杂志社有很多摄影师,不差我一个,或者张社长你想说少了我就不成?”说出这话时,王天利就一脸傲然地望向张子文。

虽然不知道王天利这话的重心到底在哪里,可一听这话,徐雨嘉和陈雅容的脸色立即阴冷下来。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没想到王天利竟然真会将这种暗盘事情说出来,虽然知道他一身毛病,尚德还是一阵汗颜。挤了挤眼,尚德说道:“王天利,你真是爱说笑,即便你没时间帮徐小姐拍照,也不必这么说吧!”

“不。我有时间帮她们拍照,但如果不答应我要求,我不会拍,不信你们可以找《黑色流年》杂志社以前由我拍过照的小。”说话时,王天利的眼睛一直在低藐着张子文,别说他的个头本来就比张子文高,这样抬起脸来。更显得傲气十足。

没想到王天利竟想将以前找他拍过照的女孩事情也说出来,张子文抬了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王天利。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看我的手?张社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脸上有些狐疑,王天利还是将左手伸出来。

拿住王天利的左手小指,张子文就满脸堆笑道:“没什么。我想看看你的手有多脏。”

“啪!”一声,张子文说完就猛地向后一扳,因为速度极快,王天利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的左手小指就被扳得向后弯曲下去。虽然没有皮破血流,明显也是骨折了。…,

“啊!”

痛叫一声,虽然张子文掰的只是王天利手指,王天利还是痛得弯下了腰去,看在众人眼中都有些心惊。

在王天利抽着嘴角说不出话来时,尚德就惊颤道:“张社长。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他有他的规矩,难道我就不能有我的规矩了?别忘了,我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老板。”

“所以依照我的规矩,如果王天利什么时候再敢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我照样会掰断他一根手指。他有办法可以自己去找女人。但不能利用在《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的关系找女人。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根手指可以给我掰。这不叫工伤,这叫他自找的。”张子文冷冷说道。

听到张子文的冷言冷语,众人都有些心惊,王天利更是直起腰狂喊道:“闭嘴,我要告你。我要上法庭告你,我要告你人身伤害。”

向谢树娜示意一下,张子文说道:“行啊!谢小姐,把你刚才拍的DV放给王天利看看。”

“放心,我不会寻求庭外和解,你真想告我,我们就直接上法庭等待宣判吧!当然,依照有来有往原则,你告我一次人身伤害,我也会告你一次骚扰公司客户。按照所属地关系,我应该前去新加坡去告你吧!希望你没有亲人长住新加坡,不然真够丢脸的。至于这会不会成为国耻,与我无关。”

看到谢树娜远远拿着DV在调画面,王天利也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或者说,自己的行为模式早就在张子文的算计之中。

紧握自己右手,王天利气得浑身颤抖,满脸愤怒道:“闭嘴,你不就是想赶我走吗?行,我不做了,但你要将DV还我。”

“还你?你做得出来还怕人家说?放心,虽然你做人很没有人格,但你必须相信我做人很有人格。”

一边摇头,张子文说道:“可由于对你的人格不放心,所以在你彻底安静下来前,我不会将DV还给你,何况这份DV又不能成为法庭的真正证据。”

“但如果你想因此而辞职,我却无任欢迎,因为我不可能再让你留在《黑色流年》杂志社丢我的颜面。所以你如果今天辞职,我保证不会追究你的违约损失。但如果错过了今天,你再说不干,可就要依照合同赔偿巨额损失了。”

“……,你,你说话算话?”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张子文手中,王天利僵直了身体道。虽然那份DV的确不能成为法庭上自己要挟了什么人的证据,可无疑也是张子文伤害自己的原因。

所以在知道张子文存心赶自己走后,王天利也有意摆脱那恼人的束缚长约了。点点头,张子文说道:“那当然,我可比你有人格多了,尚德,你立即陪王天利去办辞职手续,亲自送他离开动荣大厦。”

“此外,你也必须给我老老实实记住,我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只有我才有权力告诉你,你该做些什么。在我需要你的协助前,你并没有资格教我该做些什么。在办好王天利的离职手续前,你不用回来工作,动荣传媒集团也没有你的位置,明白了吗?”

没想到张子文刚说两句又将炮口转向自己,尚德干张了张嘴。知道自己维护王天利的行为已经彻底得罪了张子文。

不知该说尴尬还是难堪,尚德压低语调道:“好的,我会尽快依照王天利的要求办好调任手续的。”…,

“调任?凭什么说是调任?难道你没听清我的话,在王天利离职前,你都不用在动荣传媒集团工作了。”

身体僵直一下,尚德说道:“张社长,我知道你不喜欢王天利。但与王天利签订雇佣合约的是动荣传媒集团,王天利只是被派遣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你没权让他离职的。”

“我没权?你搞清楚。现在是他自己要求辞职,我说可以代表动荣传媒集团放弃索赔权,难道他还能不乐意。不然你认为我会让这家伙继续留在动荣传媒集团给我们丢脸?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

抬了抬胳膊。张子文手指虽然没指到尚德鼻子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已在强压怒气了。

眼中似有一丝犹豫,尚德仍是坚持道:“可他是李暮元先生亲自请来的人才,这事情不能由着张社长的性子办。”

“李暮元?那是什么东西,墓园吗?说这话前你先搞清楚我在李氏家族什么地位再说,李暮元算什么狗屎东西。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用任何李氏家族成员来压我,我保证你不但在动荣传媒集团呆不下去,李氏家族所有企业都没你的份。”

“得!”

尚德坚持留下王天利,到不是有意为难张子文,而是想到王天利与李暮元的关系。他得替《黑色流年》杂志社,或者说是替张子文在《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发展着想,毕竟赵璜已叫他尽量协助张子文工作了。

可乍一听这话,不但尚德呆住了,一旁王天利也僵住了身体。在张子文严厉逼视下。不但尚德没再坚持下去,王天利也知道自己在《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彻底结束了。

不过对于自己在《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王天利也没有更多留恋理由,利用《黑色流年》杂志社为自己积累了不少‘人望’后,王天利也想早些摆脱自己与动荣传媒集团签下的恐怖长约,早日走上单飞道路。

所以手上虽然很疼。他也不敢要求张子文赔偿,拿着心爱相机就跟尚德一起走出了摄影棚。

回过神来,张子文转向陈雅容道:“陈经理,让您和徐小姐看笑话了,下面就让谢小姐为你们介绍摄影师吧!工作条件不变,没问题吧!”

“没问题,但张社长你为什么要逼走王天利呢?虽然他是有些不敬,但关于王天利的毛病,我也多少有些听闻,毕竟这个圈子这么小,有个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可这似乎不该成为张社长逼走王天利的理由吧!还是张社长有什么特别想法。”陈雅容若有若无道。

不管陈雅容为什么关心这事,张子文可不想说出自己逼走王天利全是为了方素颜。如果不试验一下与自己解约的后果,张子文还真不敢将手中合约还给方素颜。

笑了笑,张子文说道:“陈经理,这事你尽管放心,不管我有没有特别想法,这都不可能是针对陈经理和徐雨嘉小姐而来。”

“是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张社长你这么做全是针对我而来呢?虽然我与张社长没什么交情,张社长还是让我损失不小啊!”还在张子文与陈雅容说着王天利的事情时,一旁就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女声。

转脸望去,张子文这才发现说话的竟是刚才在台上拍照的高大女模,想起王天利给人拍照的条件,张子文一脸无奈笑道:“小姐,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但刚才的事情,似乎不该是我的责任,我也不可能有什么针对小姐的地方吧!我们又不认识,这话从何而来。”…,

“你不认识我?”

惊声中,高大女模脸上虽然没有受羞辱的表情,但也表现得很错愕。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不好意思,我接手《黑色流年》杂志社时间还不长,至今也只来这里工作了两天。我对于娱乐圈的事情是真不大熟悉,例如我今天之前就不知道还有一个K玢娱乐!”

突然听到这话,陈雅容也有些尴尬。但却没有帮张子文证实,而是很快扭开脸去。

注意到陈雅容反应,高大女模仿佛很兴奋道:“是吗?张社长是第一次接触娱乐圈啊!那我就不好说张社长有没有特别针对我的地方了。不过我的拍摄合约却是注明要由王天利负责的,张社长可以帮帮忙,让他先帮我拍完再说吗?”

“这样啊!我是不想说这事,不如你先去问问尚社长,看王天利怎么答复你再说好吗?”

“至少王天利应该将已经拍好的照片交给你。至于其他方面,我是宁愿按照合约进行赔偿了。”

为了确实达到在期限内与王天利解除工作合约,验证会不会受到运势影响的效果。张子文还是坚决与王天利划清了界限。

没想到张子文说的这么彻底,高大女模怔了怔笑道:“张社长,你还真容不下王天利啊!不过这事与我无关。那我就这就去与尚社长和王天利先商量一下。以后再说有没有必要进行赔偿的事情吧!”

“这是我的荣幸,但小姐你要不要在《黑色流年》杂志社找人另拍一组照片,不算赔偿,只算我的赔礼。”

“不必了,除了王天利,《黑色流年》杂志社也没有其他摄影师能让我满意。如果张社长还想保持《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摄影水准,我个人建议你还是尽快找个能挑大梁的摄影师回来坐镇吧!”一边漫不经心说了一句,高大女模就转身走向了更衣室,仿佛根本没将张子文看在眼中的样子。

“谢谢小姐提醒。”

在这种稍微有些尴尬的场合,张子文并不想正式结识对方。既然高大女模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想法。他也不想多余上去奉承什么。

只是对于高大女模的提醒,张子文心中还是稍稍惦念了一下。

然后张子文就看着高大女模换上衣服离开,也让徐雨嘉跟着去找摄影师试了一下镜,当场定下了具体的拍摄时间。

亲自安排好徐雨嘉的拍摄工作后,与谢树娜一起从摄影棚中走出时。张子文就说道:“娜姐,刚才那小姐的话是认真的吗?我们真得另找一个主摄影师回来工作才行。”

听到张子文在没人时就恢复了对自己的亲昵称呼,谢树娜脸上一喜,点点头道:“是的,张社长。如果是专业摄影棚,一般都只有一个主摄影师。虽然其他摄影师并不是学徒。但他们的摄影水准的确不足以担负起《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形象要求。虽然你赶走王天利会让人高兴,但你还是应该尽快给《黑色流年》杂志社找到一个新的主摄影师才行,这样才不会降低《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形象、品调。”

“差距真有这么大吗?算了,杂志社今天有工作没有,如果没什么其他工作,不如你带我回家看看吧!我也不想看到尚德的诚惶诚恐表情了。”

一边说着,张子文就摸了摸谢树娜纤腰。

知道张子文的意思,谢树娜自然打电话给尚德问了问,表示OK后,两人这才一起联袂离开。…,

之后,不但谢树娜看到张子文给自己准备的黄色法拉利满心欢喜,看到谢树娜购下的三百多平方双拼别墅时,张子文也感到很满意。虽然自己来到《黑色流年》杂志社是为了工作,但因为王天利的事情,张子文今天实在没有工作心情,直接就当自己是在验证谢树娜的工作完成度了。

第二天回到顺天府工作前,张子文也将搜集摄影师资料的工作交给了谢树娜。毕竟《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得由自己一个人完成,他也不能将《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拿来顺天府找人帮忙。

来到周末时,史依拉就拉着张子文陪自己出去逛街,因为回到乐市后每天都要工作,除了夜晚外,张子文都没时间陪史依拉。所以在众女都没有异议的状况下,张子文只得单独陪史依拉出门。

上了张子文的法拉利,史依拉就不满道:“张子文,你怎么都不主动找时间陪陪我,还要我来叫你才行。”

“啧,史依拉,你不知道我是个贵族白领吗?虽然应酬女人不是什么工作。但习惯了接受女人邀请,你叫我怎么一下改过来去邀请女人。”

张子文并不想隐讳自己的贵族白领身份,并一直以此为傲。听着皱了皱眉头,史依拉就啐道:“贵族白领?那不就是和女人上,床吗?你又不是一个小白脸,为什么任由顺天府女人为所欲为指使你啊!”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不想因此而改变。离开顺天府,你认为我真能找到什么更听我话的地方吗?”

“我是在很多地方都听从顺天府里女人的安排是不错,但她们将我的金钱、油田不都是处理得很好吗?”张子文说道。

“如果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寂寞。要不要也到顺天府帮我管理油田账目,我看你在中东都很熟练的样子。以后大家都在一起,你也不会感到孤单。”

听到张子文说自己寂寞、孤单。史依拉立即啐道:“哼,你说谁寂寞、孤单啊!家里不是还有月纤腰陪我吗?我才不要管什么油田呢!在中东就一天看油田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油田的事。”

“是吗?那我们慢慢想些什么事情来做吧!”

虽然不知史依拉为什么要和自己一起离开中东,张子文也知道她现在很无聊。只是张子文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经验,只好带她四处逛逛、散散心。

因为张子文有陪朱雅贞上街的经验,所以毫不费劲就将史依拉带到了各大服饰卖场。虽说天朝并不是什么高档品牌出产地,但各种世界品牌在天朝开设的卖场却并不少,至少比在中东多得多。很快史依拉就忘记了整天呆在家里的不快,搜罗了一大堆好衣物。

买单的人,自然都是张子文。

将近中午时。两人来到一间ERES专卖店,张子文只是从朱雅贞处知道这是一间法国品牌内衣专卖店,从来都没有机会进入过。因为朱雅贞并不需要张子文帮自己买内衣,更认为不让张子文知道自己会穿什么内衣才是真正的情调。

“张社长,你怎么也会到ERES专卖店来?难道也是为了买内衣?”

刚进入店内。两人还没仔细转转,张子文就听到一句略显惊异的招呼声。

转脸望去,张子文就发现衣柜对面竟然站着陈雅容、徐雨嘉两人,徐雨嘉手中还拿着一件肉色内衣,大概就是一起来这里挑选内衣的样子。…,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我是陪人来这里买内衣的。陈经理、徐小姐也是来这里买内衣吗?不会是为了下周拍摄工作吧!里面有内衣环节吗?”

因为自己是陪史依拉出门,不能让史依拉感到不快,张子文一直是用英语说话。虽然徐雨嘉脸上微微露出吃紧的样子,听到张子文流利的英语,陈雅容也用英语笑道:“张社长,你的英语还真不错!但你这是要考我们吗?我们娱乐圈的人要想走入世界,英语同样不会差!”

“对不起,让您误会了,这位史依拉小姐是从中东来的,还没学会多少中文,我只好迁就一下她。史依拉,这是K玢娱乐的陈雅容经理、徐雨嘉小姐,我在工作上的客人。”

“工作?你不是在顺天府工作吗?怎么顺天府也有在娱乐圈的工作?她们为什么叫你社长?”史依拉抓住张子文胳膊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顺天府的工作是正职,但我现在还兼任一间《黑色流年》杂志社的社长工作,有空我再和你慢慢说吧!”

史依拉却没放过张子文,仿佛更加兴致勃勃道:“杂志社?那你就别说什么有空没空了,直接跟我说说吧!刚才你跟她们说什么拍照工作?难道你想给这位小姐拍吗?”

“嗯,不过我们杂志社的主摄影师刚刚不做了,的拍摄质量有些难以保证,但我却没料到她们会来这里挑内衣去参加拍摄!”

张子文只是随便说说,顺带也将疑惑目光望向陈雅容,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对《黑色流年》杂志社那么有信心。

好像只要是《黑色流年》杂志社拍出的,一定能让徐雨嘉人气大涨一样。

没等陈雅容答复张子文,史依拉却两眼放光道:“张子文你说什么?你在杂志社工作,你们的主摄影师还刚刚不做了,那让我去做你们的主摄影师怎么样,我最喜欢摄影了,最大愿望就是做个摄影师。”

“摄影师?你真有经验吗?我们的要求可是很高哦!”张子文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道。

“不信我们现在就到摄影棚去看看,如果她们不满意我摄影,我保证以后不再纠缠你。但如果她们满意我的工作,你就要让我做主摄影师。”

不仅是说说而已,史依拉甚至直接过去拉住了徐雨嘉胳膊,仿佛想要立即带她离开一样。

没想到会碰上这种事,张子文想了想,心中还是认为应该以史依拉的愿望为主。

毕竟自己到现在还没找到安置史依拉的方法,于是转向陈雅容、徐雨嘉说道:“陈经理、徐小姐,虽然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但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陪我们到杂志社让史依拉小姐拍一组照片吗?作为补偿,你们今天在ERES专卖店的购物费用就由我来支付怎么样。”

“真的吗?张社长愿意为我们支付购物费用?那可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但这位小姐到底是谁,为什么张社长这么关心。”陈雅容疑问道。

张子文说道:“哦,她是中东一位酋长的妻妹,不过这都不要紧了。史依拉,我们现在就回去吗?还是挑几件内衣再走。”

“当然要挑完衣服再走,徐小姐,来,我帮你挑衣服,挑衣服还是得看摄影师的眼光才成。”

兴致勃勃的,史依拉当然能从岁数、外形上判断出谁才是真正要拍照的模特,拉上徐雨嘉就开始在店内大肆搜刮起来。好像铁定主意要帮徐雨嘉拍几张内衣照一样,立即将张子文甩在了一旁。…,

事情交到史依拉手中,渐渐就变了些味。林林总总的,史依拉竟挑了十数件内衣。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徐雨嘉,好像她已打定主意要帮徐雨嘉拍内衣照了。没办法,张子文只得帮史依拉也挑了几件内衣,只是因为史依拉的兴趣全在徐雨嘉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张子文的动作。

从ERES专卖店出来,史依拉就攥住徐雨嘉道:“光有内衣不行,我们还得再买几件衣服、首饰才行。要想拍好人体,可不能只挑贵的买,得挑最适合摄影、最能体现模特气质的衣服才行。”

虽然知道史依拉说的并没有特别意思,陈雅容还是略显惊讶道:“这不大好吧!还是。”

“没什么不好的,这家伙可是有几十亿美金资产,你们还怕买几件衣服、首饰就会让他破产?省省吧!我们没有为他省钱的必要。”

不知陈雅容想要说什么,史依拉的抱怨却让张子文一下头大了。歉然地向陈雅容、徐雨嘉笑了笑,张子文也知道这事只会越描越黑,只好什么都不说。

看到张子文没反应,或者说是没否认,陈雅容和徐雨嘉也暗暗吃惊了一下。谁都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将这事胡乱揭出来。

在史依拉带着徐雨嘉买衣服时,张子文也打了个电话给谢树娜。将这边的突然变化说了说道:“娜姐,待会我就要带史依拉小姐过去试试拍照效果,你能不能我通知那些摄影师、灯光师和化妆师到摄影棚协助工作。”

“我知道了,要算加班吗?”没想张子文会让自己朋友来试做摄影师工作,谢树娜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反对理由。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算加班吧!两百美金,因为这是私人性质的试用,我来出钱,待会你帮我取出来。”

“知道了。”由于张子文早帮自己补清了一百万美金缺额,谢树娜也没犹豫。因为这不但是张子文的权力,同样也是自己的工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七节 应有朱颜前堂燕

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下十数件衣服后,张子文才与陈雅容、徐雨嘉三人一起离开。由于史依拉还想更多了解徐雨嘉,张子文也只得让她上了陈雅容的雷克萨斯RX400h。作为一款SUV车,雷克萨斯RX400h的标准并不低,如果不是张子文没有开SUV车的必要和条件,他都想考虑一下了。

两辆车来到动荣大厦停车场,谢树娜已经等在了那里,张子文更是将自己的银色法拉利停在了谢树娜的黄色法拉利旁边,看着她心头也是一喜。

下车后,因为史依拉兴奋异常,谢树娜不用张子文特别招呼,直接就带着她和徐雨嘉走在了前面。跟在三人后面,陈雅容就微微试探道:“张社长,你真是个亿万富翁吗?”

“哦!这事不值一提,现在国内亿万富翁很多的,想必陈雅容小姐就认识不少吧!”

没想到张子文竟不否认,谢树娜笑笑道:“虽然我们是常听说,也有机会见到几个人,但却没机会说真的认识呢!但像张社长这样年轻俊俏的亿万富翁,还真是少见。”

“哦,你不说我是个三等残废就行了。”

“男人的本事可不是靠个头来决定的,张社长您先请。”来到电梯前,陈雅容直接将张子文让到了前面。

不是因为张子文是个亿万富翁,而是因为张子文的和善可亲态度也让陈雅容想要亲近他。特别是张子文刚才也劝自己买了几身衣服,陈雅容相信两人绝对不会只是杂志社长和客户的关系,至少她不会让两人关系限定这么狭窄。

来到摄影棚里,里面的工作人员自然是齐齐整整,不但一起向张子文问好。更是一起向史依拉问了声好。因为史依拉即便做不了主摄影师,她可也是张子文的朋友。仅此一点,众人都不敢忽略她。

一边兴致勃勃指挥化妆师给徐雨嘉化妆,史依拉就在一部部调整、挑选着相机。真正的摄影师从来不会用那种数字相机来充数,真正能让她们满意的还是那种能充分体现个人技术的各种光学相机。

看到史依拉的熟练动作,谢树娜就好奇道:“史依拉小姐,你在国外同什么大师学过摄影吗?”

“嗯,我在法国和蒙大拿先生学过两年摄影,不是我姐夫不想我抛头露面,我在巴黎就出道了。不过现在好了,没想到张子文这里还有个不错的摄影棚。我要从这里用人像摄影走向世界。让我姐夫好好瞧瞧女人也能做世界第一。”

“原来史依拉小姐曾做过人像摄影大师蒙大拿的弟子,那我们《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摄影队伍就更有前途了。”

人像摄影大师蒙大拿?不但张子文没听说过,他也看得出谢树娜只是单纯的恭维。

不是说蒙大拿就一定不是大师,而是以在场人的身份,恐怕都没有机会接触那些真正的摄影大师。例如一个小小的王天利。以前就能在《黑色流年》杂志社呼风唤雨。

不一会,随着史依拉勉强调配出一部相机,甚至还挑选了几个备用镜头后,包括化妆、灯光和道具的各项准备也都一一完成了。

当徐雨嘉换好衣服走上摄影台时,史依拉也拿着相机走过去指挥徐雨嘉摆POST,做出各种表情动作。

虽然史依拉的拍摄速度并不快,但不一会,张子文就看出史依拉是真学过摄影,甚至跟在一旁的几个《黑色流年》杂志社摄影师也看得头头是道。纷纷点头称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显然大家都很满意。…,

拍完一卷底片,史依拉并没毫无限制地坚持下去,而是亲自拿着胶卷赶到一旁冲印房去了。知道那些真正摄影师都会亲手冲晒照片,确定具体曝光时间。张子文也只得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史依拉工作完成。

毕竟今天的主要任务还是验证史依拉是否具有担当《黑色流年》杂志社主摄影师资格,而不是真正给徐雨嘉拍。

在史依拉离开时,徐雨嘉仍坐在摄影台高处的白凳上,身上只穿了一套肉色的半杯钢托内衣,低头翻看一本《黑色流年》杂志,显得自在又性感。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都在徐雨嘉身上,陈雅容笑道:“张社长,你觉得徐雨嘉怎么样。”

“很性感,也很丰满。”虽然张子文见过的女子已不少,但还是习惯实话实说,而且只穿着内衣的徐雨嘉尤其能看出她的美好身材。不但胸部很丰满、腰部很细,一双秀丽大腿也显得很长、很肉实。

捉黠一笑,陈雅容说道:“张社长,你说什么啊!我又不是问你徐雨嘉的身材、样貌怎样,而是问你,她作为模特的素质怎样。”

“这事你可不要问我,我都说自己是个外行人了,除了看看美女外,几乎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你还真能说。”看到张子文夹了夹双腿,陈雅容含眼一笑,转开了脸去。即便她不可能让徐雨嘉用身体开路,那也不是K玢娱乐的风格,但能知道张子文所好,也能方便日后双方的交往及确定彼此间距离。

或许其他行业是不用考虑这么多,但在娱乐圈里,身体就是一切,身体就是本钱,轻易不可能拿出来投资。

等到史依拉兴冲冲地将放大照片从冲印房里拿出来时,众人一起围了上去。

“好棒!”看到照片第一眼,徐雨嘉就惊叹一声。

因为过于丰满,徐雨嘉的身体乍看之下有些微微不协调。虽然身上穿着衣服时显不出来,但光穿内衣就有些稍稍明显了。可史依拉却通过灯光、角度、曝光等摄影要素,巧妙将这种不协调给掩饰了起来,看在众人眼中都显得相当完美。

点点头,翻看过几张照片,陈雅容也说道:“果然。这都是大师级水准啊!”

“张子文,那你说我拍得好不好。足够做你们《黑色流年》杂志社主摄影师吧!”不理会其他人评价,攀住张子文肩膀,史依拉就满脸兴奋道。

看到谢树娜也在赞许地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主摄影师了,不过我一周只在这里一天,平常就让谢小姐照顾你。”

“没问题,只要给我拍照,什么都好说。但我不仅要在摄影室里拍,还要拍外景。”史依拉一脸都是兴奋的样子。

怔了怔。张子文犹豫一下道:“外景?那种事情你还是先别想了。我不是说不让你拍外景。而是那样不能很好的体现你的摄影功底。除非原本就有拍外景的状况,你先将摄影棚的工作做到精益求精不是更好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哼,你胡扯什么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你这话也没错。好久没碰相机了,我得先将感觉找回来。徐小姐,你有没有时间。我们今天多拍几张吧!”

“没问题。”听到张子文、史依拉对话,徐雨嘉赶忙点点头。

对于她来说,当然是拍得越多越好,不管工作时间还是非工作时间,全都没什么不同。…,

不过,张子文还是没料到史依拉的工作热情竟会这么疯狂,边拍边晒,竟然一直拖到傍晚。直到张子文再不给史依拉提供胶卷时,她才有些怏怏地停下手来。

“徐小姐。下周你一定要早点来啊!我们还有很多照片要拍呢!”

不是模特求摄影师,而是摄影师求模特,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也只会出现在那些知名模特和小摄影师之间。不过别说徐雨嘉还不是什么知名模特,看着手中几张照片,陈雅容更不承认史依拉只是个小摄影师。

或许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史依拉就是一个曾在法国浸淫多年的人像摄影大师弟子。

众人并没急于在动荣大厦门前分手。而是一起来到附近一间高级餐厅里庆祝。

大概是非常满意自己工作成果,史依拉也扯着徐雨嘉说个不停,顺便提一些工作上的小要求,到像一个真正的工作晚餐。

吃了一会东西,徐雨嘉就小声道:“史依拉小姐,张社长真是个亿万富翁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哦!他那个亿万富翁都是靠坑蒙拐骗来的,没什么大不了。至于我们的关系!也就是上过一、两次床,没什么特别了。”听到徐雨嘉问起张子文财产的事,史依拉不会说太多。毕竟她也在酋长家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这对于上流社会来说是件极忌讳的事。

徐雨嘉却没什么感觉,继续惊讶道:“只上过一、两次床?难道史依拉小姐不是张社长女友吗?”

“女友?什么狗屁女友,这家伙只是一个贵族白领,有什么找女友的必要。不说他在和我上,床前就有了未婚妻,固定性经常女伴也有十多个,徐小姐你想和他上,床是没关系,其他事就不要想太多了。”

知道徐雨嘉在想些什么,史依拉立即一闷棍打消她所有念头。不但坐在徐雨嘉身旁的陈雅容听得有些愕然,坐在史依拉身边的张子文也有些尴尬。不好解释什么,更不能否认什么,张子文只能当做没听见,与一旁谢树娜低声说笑着将事情敷衍了下去。

看到张子文反应,虽然有些吃惊,陈雅容和徐雨嘉还是知道史依拉说的可能都是实话了。

几人并没因为晚餐耽误太久,因为今天是自己陪伴史依拉的时间,最后也是张子文将史依拉带回家。与大家说了一下史依拉要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做摄影师的事,几乎没人会说出反对意见,张丽甚至还兴致满满说又多了一个监视张子文的人。

自从将史依拉丢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张子文也没怎么多管,因为每晚他都可以听到史依拉炫耀,看到史依拉带回的照片。虽然这有些因私费公嫌疑,众人却都可以看到史依拉的投入与努力。

再次来到周四时,张子文去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就与史依拉签订了正式的雇佣合约。

看到史依拉为徐雨嘉拍摄的作品,不仅《黑色流年》杂志社没有一人会对史依拉的加入表示异议,更庆幸张子文能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弥补了王天利离职的空缺。至于会不会有人猜想这就是张子文赶走王天利的真正原因,那就不是张子文所要担心的事了。

在史依拉被摄影棚工作人员包围离开时。谢树娜就来到张子文身边低声道:“张社长,幸好你辞退了王天利,不然我们杂志社就真麻烦了。”…,

“麻烦,有什么麻烦?难道王天利出什么事了?”听到谢树娜暗示,张子文就有些吃惊。

张子文辞退王天利原本就没有太多用意,也不是因为他私生活方面不检点,毕竟张子文自己的私生活就很乱,根本不能多说王天利什么。

只是张子文想要替方素颜试验一下与自己解除合约的效果,这才解题发挥而已。

被张子文抱着坐在大腿上,谢树娜脸上好像还有些担心道:“由于王天利在我们《黑色流年》杂志社做得很好的关系。离职后。他很快又找到了一份新的摄影师工作。不过两天前,他在和新公司员工出去庆祝时却卷入了吸食毒品、聚众斗殴并被人打断腿的治安事件中,现在几乎完全废了。”

“吸食毒品、聚众斗殴被人打断腿?这些事情怎么能凑在一起?”张子文有些奇怪道。

“他们是在吸食毒品后被卷入了聚众斗殴事件,然后警方找来时,因为从王天利几人身上验出了毒品反应。他们虽然在斗殴中伤得更重,但也要因此负上主要责任,那间公司差点都要受到牵连。幸好王天利被你辞退了,不然倒霉的就是我们《黑色流年》杂志社。”谢树娜还有些心悸道。

怔了怔,张子文说道:“这事怎么又与我辞退王天利有关,难道他此前就有吸食毒品吗?”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曾听摄影棚的人说他有拿毒品出来炫耀,看来应该是真的。”

谢树娜虽然很喜欢八卦,但张子文却知道。有关《黑色流年》杂志社的事情,她多都是亲眼看到、听到才会对自己说。毕竟自己给了她那么多,谢树娜也不会弄些假消息来误导自己。

知道王天利有服用毒品劣迹后,张子文也满脸庆幸点头道:“幸好我及时辞退他,不然还真麻烦,但他没把拖其他人下水吧!”

“这到没有!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吗?他当时竟想推销毒品给摄影棚里的人。可要价却比外面的市场传闻更高,被摄影棚的人知道后,更没人愿意理他了。毒品这种东西还是不能碰,不然迟早都会有麻烦。”

看到谢树娜好像松了口气,张子文也解着她的衣服道:“这就对了,毒品那种东西我们还是绝对不能碰。”

“滴,滴滴。”没等两人继续下去,张子文手机突然响起,示意谢树娜继续,张子文就将手机接通了。

“张社长,我是廖梦洁,明天你有时间吗?我已经联系好奔驰厂商了,听说他们准备推出一款限量版的豪华型迈巴赫62,正好符合您要求,我已经与他们约好明天见面了。”

廖梦洁的声音轻快而镇定,不但显出了她对自己的信心,也显出了她对张子文的信心。听出廖梦洁的自信,张子文笑道:“既然你都定好了,我当然不会有意见。那我们就明天见,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其他没有什么了?但我在联系前是以美元现金客户名义联系的,您看没关系吧!”

虽然做了些询问,但张子文可没听出廖梦洁真有征询自己的意思,点点头道:“没关系,我们明天在哪见面。”

“在你熟悉的地方,成豪酒店,应该没错吧!”声音中带上了些笑意,廖梦洁说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好吧!那我们明天见。”

在张子文挂掉手机前,谢树娜已将身上衣服脱光,骑坐在张子文大腿上说道:“张社长,你明天有约会吗?”…,

“有事吗?”

“明天徐小姐的拍摄工作就正式结束了,这也是史依拉小姐的第一次正式工作结束。原本我们已准备好要在明天晚些时候开庆功会,你看要不要让她们多工作一天。”说话时。谢树娜就将自己饱满胸脯贴到了张子文脸上。

抱着谢树娜用力一吮,张子文点点头道:“这也好。虽然徐小姐那边的工作我是没所谓,史依拉我可得罪不起。不过工作就不必了,你可以通知他们后天一起到成豪酒店开庆功会。允许他们带上自己男友或女女,要不就是带上家人,但杂七杂八的朋友就不能带了。所有费用由我买单。”

“我知道了。张社长你到底与史依拉小姐什么关系,如果她有兴趣社长的日常工作,我需要让她插手吗?”

“她有兴趣杂志社工作吗?”张子文有些诧异道。

“嗯,在摄影棚工作结束时,她就喜欢往社长室跑。要么休息,要么帮我手。好像她的精力特别充足。也有很多想法。”

“这样啊!以前我和她一起工作过,她的能力是没问题。但这种事情我不方便主动对她说,如果有什么工作,你就直接问问她有没有兴趣或有什么意见好了,等她表现出具体态度时。我再看给她一个代理社长工作好了。”

不知史依拉的想法,张子文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只以史依拉的能力来说,张子文还是很相信她。

知道张子文的意思是可以让史依拉接受杂志社工作,谢树娜也放心了些。因为自从出了王天利的事情后,尚德就不大愿意过问社长公务了,如果有史依拉可以替自己决定一般事务,自己也不用承受太大压力。

第二天一早,将《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丢给谢树娜,张子文就在上午10时来到了成豪酒店。

还在成豪酒店停车场外面。张子文就看到了等待的廖梦洁身影,好像她也非常熟悉这类工作。由于张子文是成豪酒店名人,等他从停车场出来时,白经理就已经急急赶过来听候吩咐了。

“张助理,您今天是来这里工作吗?”扫了一眼廖梦洁身上整整齐齐的白领制服,白经理就不慌不忙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我来成豪酒店见个工作上客人,待会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会招呼你的。”

“我知道了。”虽然这不算什么暗示,白经理还是规规矩矩退到一旁。

张子文向廖梦洁示意一下,两人就并肩向成豪酒店里走去。看到两人进入酒店,酒店员工莫不都向张子文点头躬身,引得一些不知张子文身份的客人也惊讶望过来,不知到底是什么酒店高层才能得到这种一致的尊敬。

进入电梯后,廖梦洁就笑道:“张社长,真没想到你在成豪酒店影响这么大,光是听说可看不出来。”

“没什么,帮大家做了点小事而已,你是约他共进午餐吗?”张子文问道。

摇摇头,廖梦洁说道:“不是共进午餐,而是早餐后的一个短时会面,希望我们能够好运吧!”

“嗯!好运!”

知道自己的计划很荒唐,张子文也没为廖梦洁微微显露出来的担心感到任何不安。反正成败又不在一处,他也不在乎一次交涉的结果。但不管怎样,这同样是张子文踏出独立工作的第一步。

两人一起来到楼上西餐厅,看到张子文露面,餐厅里的员工也纷纷向张子文致礼。…,

“张助理,你是来成豪酒店用餐吗?要不要一起过来坐坐。”

随着餐厅员工带来的一阵微微骚动,张子文就听到一旁传来句招呼声,转脸望去,他就看到成豪酒店董事长已经从一张桌子上站起。

怔了怔,张子文刚想摇头示意,廖梦洁就拉住张子文胳膊低声道:“我们过去,与他们坐在一起的就有我们要见面的梅塞德斯公司董事。”

由于廖梦洁说话时已经带着自己往前走,张子文也没表现出特别不对劲态度。一边点头,一边迎过去笑道:“黄董事长你好,没想到你还与梅塞德斯公司的人有交情!我们就一起打扰坐坐了。”

“张助理也认识梅塞德斯公司的塞门董事?”亲自为张子文让开一张椅子,成豪酒店黄董事长说道。

看到桌上人都已站起,张子文就随着廖梦洁暗示,向桌上一个西方男子点点头道:“没有了,只是今天我恰好要与塞门董事谈一笔生意。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

听到张子文解释,桌上众人都有些怔愣。

桌上一个男子立即绕到塞门董事身边耳语一句。塞门董事这才恍然大悟地望望张子文、廖梦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张助理就是今天说要特别定制迈巴赫62的客人啊!张助理也是黄董事长的朋友吗?”

“不,我勉强算是黄董事长的半个上司,欢迎塞门董事来到成豪酒店做客。”

笑了笑,在张子文伸出右手时,看到黄董事长点点头,塞门董事也微带错愕地与张子文握握手道:“原来如此,张助理是李氏家族高层吗?”

“不敢,我只是李大人连襟而已,大家先坐下来再说吧!”

听到张子文回答。众人脸上都有些错愕。但由于张子文已经坐下,众人也都跟着一起纷纷坐下来。

坐下后,张子文笑道:“塞门董事,你与黄董事长是熟人吗?”

“我每次来乐市都会住在成豪酒店,以前和黄董事长、李瑛小姐都是好朋友。可惜李瑛小姐现在已经调职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说起李瑛时,塞门眼中甚至露出了一种怀念神情。

不知塞门董事与李瑛有什么关系,张子文笑道:“塞门董事不用担心,李瑛小姐现在正为我工作,各方面都好得不得了!”

“……,真的吗?李瑛小姐竟调到了张助理属下,这真是没想到。不过张助理既然是李大人连襟,想必李瑛小姐现在过的很好了。”

脸上虽然有些错愕,塞门董事还是及时反应过来。不过听着两人对话。不但其他人插不进嘴,黄董事长和廖梦洁都有些发懵。

让黄董事长介绍一下众人,张子文这才知道他们都是来自梅塞德斯公司德国总部或本地公司的人,塞门董事来乐市已经几天了,一直都住在成豪酒店,今天算是黄董事长给塞门董事饯行。因为按照计划,塞门董事明天就将离开乐市。

对于塞门董事的行程,张子文当然无话可说,更不怪廖梦洁没将事情办好。

她能凭自己的力量联系上塞门董事,并让塞门董事愿意在临走前抽时间与自己见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成豪酒店这边还有更好的联系渠道,这也可见一间超五星级酒店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或许也有意与张子文单独谈谈,塞门董事并没在用餐上花费太多时间。吃了一点东西就笑道:“张助理,听说你想特别定制迈巴赫62是不是,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我也想问问李瑛小姐现在的近况。”…,

“这没有问题,在这件事上我算客人,那就全凭塞门董事安排了。”

然后两人并没有离开西餐厅,而是一同来到一处有观景植物格开的小包桌旁坐下来。至于其他人,当然还是在原来桌上吃吃喝喝。

虽然没能跟张子文在一起,廖梦洁却丝毫不感到遗憾。毕竟自己工作已算完成,日后就看张子文怎么安排了。

与塞门董事一起坐下,张子文就注意到他眼中有种欲言又止神情。不认为他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着急,张子文说道:“塞门董事,在我们正式开始商谈工作前,你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吗?”

“这个,……没有、没有了,张助理你想要如何定制迈巴赫62,先说来听听吧!”没想到会被张子文从眼神中读出自己心情,塞门董事连忙敷衍了一句。直接将话题转回工作上。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怎么定制车子?我还没有想好仔细要求,但不知塞门董事可不可以专门为我们打造一款限量版车子。好像以前迈巴赫62也推出过一款天朝限量版,甚至也有什么爱玛仕布加迪威龙限量版一样。”

关于如何帮白婕推销的事,张子文并不急于说出来。因为那种事情并不适合汽车界规矩,何况如果是这种豪华汽车,根本不愁销路。

张子文的话让塞门董事怔了怔,想想说道:“张助理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帮你生产特型车吗?这虽然不是没有先例。但我们公司暂时却没有这方面计划,要不你先将自己要求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张助理想想办法。”

想了想,不是说机会难得,而是说出来也不怕人知道,真的事情做出来了,恐怕也瞒不了人。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塞门董事,这事情很简单,其实我主要是想将一个女孩包装入世界时尚圈,所以才有这个打算。”

听完张子文说出事情经过,塞门董事的脸色非常精彩。不知是尴尬、不解还是难以置信。或许还是更多吃惊。

张子文也不管塞门董事心中是怎么想,大致将白婕的希望及自己打算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塞门董事,我的目的就是将一个女孩包装入世界范围内的上流社会时尚圈,由于各种豪华车系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我才想将她与各种豪华汽车打包进行推销。塞门董事你认为这样可行吗?”

“不说我们梅塞德斯公司答不答应,张助理你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啊!”惊叹一声,塞门董事显然有种无法形容的心情。

不会为塞门董事的回答感到奇怪,张子文说道:“怎么?塞门董事的意思是说,梅塞德斯公司没有答应的可能吗?”

“恕我直言,虽然张助理你想让我们帮你生产特型车的做法并没有超过汽车厂商的接受限度,但在知道张助理你的真实目的后,我恐怕不止梅塞德斯公司,任何一个豪华车厂商都不可能答应你的条件。”

“为什么呢?这不过就和爱玛仕的特型车一样。有什么不同。”

“乍看之下没什么不同,但爱玛仕的特型车勉强算是一种双赢的商业行为,因为爱玛仕同样是个享誉全球的老品牌。但以张助理的要求,我们汽车厂商肯定会成为所有人笑柄,这不像普通消费品、普通车子要个代言人是没关系,张助理你想要将目光打在豪华车上。这是非常不切实际的行为。”…,

“真的这么难以接受吗?但如果像一般商品一样成为某个汽车品牌代言人呢?”张子文说道。

似乎不愿多想,塞门董事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与其他商品不一样,我们汽车界并不需要什么固定形象代言人,最多只是在某个车展上请些知名或不知名模特给我们站站台就很了不起了。”

“如果是这方面要求,我可以答应张助理,让张助理看中的模特到国外替迈巴赫品牌站站台都行。但以张助理现在的打算,实在有些不和实际。”

听到塞门董事愿意让白婕到国外替迈巴赫品牌站台的建议,张子文也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诚意,甚至张子文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主动表示这么大的诚意。

不过这仍旧不是张子文真正需要的事情,因为这样不但时间周期很长,自己也很难控制和跟进。特别是他不知道梅塞德斯公司对这种长期合同的重视程度,甚至愿不愿意以签定长期合同方式来确定这种合作都很难说。

看到张子文没说话,塞门董事说道:“张助理,李瑛小姐现在工作还顺利吗?她现在主要为你做什么工作!”

“你说李瑛?也就是一般事务性工作了,她现在是李氏家族特勤副部长,还算做得很开心吧!本来作为今天谈话的借口,我就是想买一辆迈巴赫62,奖赏她。”

不知塞门董事为什么那么关心李瑛,张子文也随便胡扯两句,但想到塞门董事关心李瑛的理由,张子文还是将‘送给她’改成了‘奖赏她’。

听了张子文解释,塞门董事果然一脸高兴道:“真的吗?李瑛小姐这也算进入李氏家族主要领导层了。看来她现在做的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得到迈巴赫62作为奖赏,你放心,我会亲手帮她挑一辆最好的车子。”

“这没有问题,但塞门董事既然无意与我合作,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豪华车的厂商呢?我还想找其他人试试。”

“真的吗?张助理你还想试试?”脸上有些惊笑之色,塞门董事的语气中也多了些玩味。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工作,尽管挑战可能很大,我还是想多尝试一下。不知塞门董事能不能帮忙?”

“……这个,张助理想我帮忙是没问题。但我同样也有件事希望张先生能帮帮忙,不知道张先生怎样答复我?”迟疑一下,塞门董事似乎想了想,突然提出了个类似请求。

怔了怔,张子文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要我能办到,塞门董事请尽管说。”

看到张子文点头答应,塞门董事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发现塞门董事眼中一直存在的迟疑消失,张子文这才弄清他原来关心的并不是李瑛,而是想向李瑛打听某件事情。不知塞门董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李瑛打听。难道与李氏家族什么内部消息有关?

如果能得到其他厂商情报。张子文可不在乎出卖一下李氏家族情报。张子文与塞门董事坐的桌子在餐厅中已算很偏僻,但塞门董事却并没将事情立即说出来。而是左右望了望,很快从张子文对面站起身,神秘兮兮来到张子文身边坐下了。

坐下后,塞门董事这才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张助理,你有没有听说你们李氏家族有个职业赌徒的事。”

“……职业赌徒?塞门董事找我有事吗?”…,

没想到塞门董事竟想打听自己的消息,由他敢从李氏家族、从李瑛处打听消息这一点来说,张子文并不认为他的目的是要对自己有什么不利。所以稍想一下,立即反问了塞门董事一句。

愕怔了一下,好一会塞门董事才反应过来,吃惊地抬起脸道:“张助理,你就是李氏家族的职业赌徒?”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成为李大人连襟?你看看我的身高、长相,哪点有资格成为黄董事长、成为李瑛小姐的上司。”

不知塞门董事找自己干什么。张子文也不怕和他胡扯两句。他如果相信自己,自己就能套出塞门董事找自己的来意,他如果不相信自己,自己也不用担心太多。

还是怔了怔,塞门董事上下打量一眼张子文,迟疑地说道:“张助理。你这话当真?”

“当然,塞门董事你知道自己今天有多幸运吗?如果你不是与黄董事长、李瑛小姐有旧,凭你刚才拒绝我的条件,我也可以确认你拒绝与我合作。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后果,但我现在可是非常乐意试试如果有人拒绝与我合作会有怎样后果呢!嘿嘿嘿。”

虽然说到后面,张子文露出了笑声,塞门董事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寒。

张子文虽然还不明白别人拒绝与自己合作的后果,塞门董事却非常清楚与这些职业赌界高手为敌的下场。

真正的职业高手让人恐惧的并不是赌技,而是他们的赌运,与运气为敌,谁都知道会是怎样结果。

定了定神,塞门董事笑道:“张助理,你说笑了,我这不都是答应帮你介绍其他厂商了吗?但关于你的身份,不知你是否可以通过参与一场赌局来为我们确认一下,如果张助理的职业赌徒身份确认了,我们梅塞德斯公司也会给你一份不容拒绝的好处。”

“不容拒绝的好处?那种东西我需不需要可不好说,但塞门董事如果真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赌金是以十亿,美金起跳的吧!”

“如果你想让我为证明职业赌徒身份就参与什么赌局,看在李瑛小姐面子上,我可以将赌金降到一亿美金起跳,或者是,我证明了自己身份,梅塞德斯公司就支付我一亿美金,关于这事,你确定要做吗?”

不是想吓唬塞门董事,张子文可不愿为了任何无聊事情上赌场。虽然他曾答应石田春奈参赌,但除此之外,几乎每次都是被人逼着上赌场。

嘴角动作两下,塞门董事突然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发干,好一会才说道:“张助理,我知道李氏家族职业赌徒曾经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但你也不能以一次赌局来要求所有人吧!”(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八节 肯爱千金轻一笑

“如果我只进行过一次赌局,当然不能这么说。但我最近刚在中东与第七赌王贝尼洛,还有上届赌王大会排名十一,差一步获得赌王头衔的豪格先生联手赌过一次,最后赢了一个价值五十亿美金的油田和五百万美元现金,为了这个,我也不能轻易降价。”

“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性命攸关赌局,只是你不相信我身份的多余之举。我陪你玩玩是可以,但也不能辱没了其他赌王面子。”

呛了一句塞门董事,张子文虽然不想用赌局来达到任何目的,还是想想说道:“可如果你答应我,我赌赢了就用迈巴赫品牌来推广白婕小姐,我到可以勉强接受一次最低五百万美金的赌局,你确定吗?”

滞了滞,塞门董事说道:“张助理,这事你给我考虑一下好吗?恐怕我们得开个董事会研究一下。”

“开董事会研究?这种事也要开董事会研究?你们这些大公司还真麻烦。但是按照约定,你可得将自己知道的厂商联系方法告诉我,我与白婕小姐的约定是两个月时间,不可能无休无止等下去。不是你还想破坏与我的最初约定吧!”

看着张子文伸出的右手,塞门董事的身体僵了僵,好一会才说道:“好吧!但张助理你能不能等我几天,如果梅塞德斯公司没消息,一周后你再与其他公司联系。”

“这没有关系,但为什么这么麻烦?你们找我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也是想我帮你们赌一场?”

点点头。张子文无意断了塞门董事退路,还是追问了一句。

松了一口气,塞门董事仍旧无法确定张子文身份,只得说道:“张助理你放心,我们想找李氏家族职业赌徒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希望他能担任我们梅塞德斯公司的名誉董事一职,不用参与公司管理。但可以拿到公司的同等最高年薪。仅次而已。”

说完塞门董事仔细望了望张子文,希望以此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李氏家族职业赌徒。

但不管张子文是不是职业赌徒,要想梅塞德斯公司付出这个条件。仍是需要李氏家族职业赌徒表演一下。

怔了怔,张子文想想说道:“名誉董事?不用参与公司管理,但可以拿到公司的同等最高年薪。难道你们是想借我的赌运来进行公司经营。”

“难道张助理还不知道?事实上。大多数赌运高超的职业赌徒在本业之外都兼任着各大公司名誉董事一职,不然他们哪可能大撒金钱参加各种职业赌局,这本身就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张助理不必感到奇怪。”

发现张子文也有不懂的东西,塞门董事好像松了口气,因为他刚才实在被张子文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原来如此,我说贝尼洛、豪格为什么输了几百万美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呢?原来在赌局外他们还有这种收入。但我的条件已经开出了,塞门先生你就慢慢考虑吧。不过我要的迈巴赫62。什么时候才能交款提车?”

“这个还请张助理放心,过两天就有最新款的迈巴赫62到港,等我们给车子装饰完,一并再答复张助理吧!”

“这也行,那你把资料给我。我们一起回去吧!”

话说到这里,张子文已不想再谈下去。但塞门董事却没立即给张子文其他厂商资料,而是说让张子文等到梅塞德斯公司开完董事会再说。如果双方无法合作,他也会在一周内将资料交给张子文。…,

对此张子文也没介意,如果塞门董事敢违约,他也正好可以继续帮方素颜试试与自己违约的作用力。反正他与梅塞德斯公司没什么关系。不必为他们担心。

然后众人结束午餐,张子文也与廖梦洁在成豪酒店玩乐一下,找了间房间休息。虽然没把自己的赌运能力告诉廖梦洁,但也说出了梅塞德斯公司需要通过董事会才能决定是否与自己合作的消息。

对此廖梦洁也没感到意外,好好陪了张子文一晚。

第二天一早,知道张子文将在成豪酒店招待《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廖梦洁并没接受张子文要求多做逗留。

因为她所参与的推广方式与《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推广方式有很大不同,何况两人要推广的人又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前员工,为避免双方陷入混乱,廖梦洁还是决定暂时避开《黑色流年》杂志社的一切。

对于廖梦洁的选择,张子文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非常赞同。因为他同样对两种推广方式略感困惑,不知将来结果会如何发展。

送走廖梦洁不久,张子文就在酒店大堂等到了《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到来的消息。跟着白经理一起迎出去,张子文也看到一辆大客车缓缓开到门前。

车门打开,史依拉第一个跳下车,扑入张子文怀中猛亲道:“张助理,你真是太棒了,竟然决定在这么棒的酒店帮我开第一份工作结束的庆功会!”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你高兴的样子,别让大家笑话了。大家跟我一起进来吧!里面一切都安排好了。”

“谢谢社长、谢谢社长。”

随在尚德、谢树娜身后,一个个《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下车时都很兴奋。当然,里面还包括一些《黑色流年》杂志社员工的家属,张子文就不会去一一招呼了,只将他们丢给白经理和尚德去商量、应付,自己就被兴奋的史依拉拽到了成豪酒店里面。

对于如何举办这类庆功酒会,成豪酒店的经验非常多。

虽然《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庆功会只是被安排在一个小型餐厅里,但由于《黑色流年》杂志社的人员不多。本身到显得热闹而不拥挤。

应付了一下史依拉纠缠,张子文就独自迎上一同来参加庆功会的陈雅容、徐雨嘉道:“陈经理、徐小姐,真不好意思,你看这次庆功会主要都是些杂志社员工,有些忽略你们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次本来就是史依拉小姐的工作庆功会。只要张社长你能尽快给徐雨嘉的安排上杂志,那才是我们最希望的事。”

知道张子文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陈雅容直接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我会尽快安排的,其实这次拍的是真不错,我们都想尽快看看能有什么反响!这不但是对徐小姐的反响。也是对史依拉小姐的反响,我们一定会慎重安排的。”

知道张子文不是谦虚,他也不需要用这种话语来拖延自己,徐雨嘉非常高兴。

即便徐雨嘉没有多少次拍的经历,但凭着陈雅容的锐利目光,还是看出了史依拉所拍的价值。即便不是为了推广徐雨嘉,《黑色流年》杂志社也会为了推广史依拉不遗余力。

这也是陈雅容为什么放心让他们更换主摄影师的原因,毕竟推广摄影师也等于推广模特,这绝对是一次双赢的操作。…,

因为史依拉特别兴奋,张子文也没与陈雅容、徐雨嘉多谈。只是将她们交给了谢树娜去照顾。

时间来到中午,张子文也随便找了个房间休息一下。但或许是太兴奋的关系,《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员工却并没有撤离,只是陈雅容、徐雨嘉却先行离开了。

回到宴会厅,张子文就发现史依拉身旁多了几个熟人。不等张子文迎上去。塞门董事就迎向张子文笑道:“张助理,没想到你竟将史依拉小姐也招揽为自己工作了!”

“怎么,塞门董事也认识史依拉小姐吗?你也去过中东。”

“我虽然没去过中东,史依拉小姐却在欧洲呆过几年,我们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寒暄一句,塞门董事继续说道:“对了。张助理,有关你前面说的事情,董事会已经答应下来,准备与你联合推出一款赌王系列迈巴赫62,并希望你能接受我们梅塞德斯公司名誉董事一职,不知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赌王系列的迈巴赫62?这还真夸张,但这既然是大家一起赚钱,名誉董事也不算什么了。”

知道只要有自己提示,梅塞德斯公司肯定能迅速从中东查出真相,所以张子文并不意外他们会立即提出合作意向。至于自己当个名誉董事就能让梅塞德斯公司借运的事,张子文知道自己无须介意,也没有介意的必要。

听到张子文答应做梅塞德斯公司名誉董事,塞门董事立即惊喜道:“太好了,那我们下周一就出发好吗?我已经帮张助理订好去德国的机票了。”

“不用,我有自己的私人喷气机,还是周一我来成豪酒店接塞门董事吧!我会带白婕小姐一起过来的。”

“……明白了,那我就静候张助理佳音了。”听到张子文居然有私人喷气机,塞门董事稍怔了怔,并没有迟疑太久,立即答应下来。毕竟乘私人喷气机总要比公用飞机好得多,即便航程短点,好在私密性更佳。

送走塞门董事,张子文就拨通了雷浩敏手机道:“雷浩敏,我是张子文,白婕的训练完了没?”

“训练?刚完成第一个课程,怎么你要验收吗?”雷浩敏仍是笑嘻嘻道。

啐了一句,张子文说道:“验收个鬼,事情已经谈成了,梅塞德斯公司准备帮我推出一款赌王系列的迈巴赫62,周一我们就要一起去德国,你让白婕准备好,到时我来接你们。”

“赌王系列?原来如此,他们已经知道你身份了?”

“他们想请我做梅塞德斯公司的名誉董事,明天我们碰个头再一起说吧!我去红豆健身房找你们。”

“知道了,明天见,看来白婕今晚要睡不着了。”挂断雷浩敏手机,张子文又将事情通知了廖梦洁一声。没想到事情竟能这么快定下来。欣喜中,廖梦洁也答应明天一起在红豆健身房汇合。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就将睡得半梦半醒的史依拉拖下床,扯着她上了自己的银色法拉利。随着车子离开成豪酒店,被迎面过来的冷风一吹,史依拉也醒了一半道:“张助理,你干什么?干嘛这么早拖我起床。我说过工作时间外,中午前不起床的。”

“当然是工作时间,明天我们要去德国出外景。今天先给你见见模特,商量一下。”

“……出外景?德国?我去、我去。”怔了一怔,史依拉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满脸欢喜地点点头。…,

虽然白婕的事情中最初并没有史依拉存在,但考虑到史依拉的人像摄影能力,张子文就觉得这不仅对白婕是个机会,也是史依拉的一个机会。如果史依拉拍摄的照片能与车子一起发布,想必效果会更好。

两人一起来到红豆大厦,廖梦洁还是有如以往一样,早早就在大厦下面等着了。

虽然对张子文竟带了个蓝灰双眼的黄皮肤女人同来,廖梦洁有些吃惊,但还是乖趣地没有多问。

三人上到楼上红豆健身房,这么早时间也没什么客人。在廖梦洁招呼下,史依拉也兴奋地换上了一身红色性感运动套装。

“张助理。”

进入健身房,没等张子文找到白婕、雷浩敏,他就听到了一句招呼声。转脸过去,张子文就看到白婕身着一件三点式的白色运动套装站在沙发前。至于雷浩敏,则是勤奋地在跑步机上慢跑着。

与张子文一起走过去,双眼在白婕、雷浩敏身上一扫,史依拉就盯着白婕道:“你就是要拍外景的模特。”

“小姐你是。”白婕并没介意史依拉突如其来的追问,只是看到张子文时,她的心情早就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了。

点点头。张子文介绍道:“白婕,这是我找来的人像摄影师史依拉小姐,她会同我们一起去德国。”

“史依拉?她就是那个跟你私奔的酋长家小姨子。”听到张子文介绍,雷浩敏立即乐了。毕竟以她对张子文的关心程度,早就将有关张子文身边的方方面面打听了个一清二楚。

望了望雷浩敏,史依拉惊讶道:“你知道我是谁?你是白小姐的经理人吗?”

“不是经理人,是经济人。张子文则是白婕的推广人。”

“推广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史依拉惊讶道。

将史依拉搂着坐下,张子文就说道:“我们坐下再说吧!”

张子文没急着为廖梦洁介绍,而是先从白婕的事情开始说起,包括自己这个推广计划的起源等等,然后才牵扯出廖梦洁在里面的居中联系作用,并将自己与塞门董事的几次交流都说了说。

听完张子文说明,史依拉惊笑道:“什么?张助理你这么浑蛋啊!竟然只为将白婕推入世界时尚界就要打破汽车制造业规矩。”

“赌王系列的迈巴赫62?你也真敢想。”

“什么叫我也真敢想!要做赌王系列的迈巴赫62可是塞门董事自己说的,你比较熟悉他,你认为他是说谎话吗?”张子文追问道。

“他肯定说过谎话,但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他却肯定不敢说谎话,不然他就别想混了。对于报应这种事,欧洲人可比我们迷信多了。”史依拉并不在意张子文的怀疑,一脸得意洋洋道。

“报应?难道对张助理说慌会有什么报应吗?”白婕虽然自知没对张子文说过慌,还是有些担心道。

史依拉点点头:“那可不是,这家伙可是有赌运防身的职业赌徒,身家有几十亿美金呢!”

说着史依拉就将张子文在中东的赌局说了说,虽然不知道这对白婕、廖梦洁来说合不适合,张子文却没有阻止她替自己炫耀。因为白婕如果真想在世界时尚界不走错路、不说错话,事先对自己有个正确了解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当然,廖梦洁的事情就不用自己担心了。

弄清张子文究竟拥有多少身家后,白婕就惊笑道:“什么?原来张助理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大钻石王老五!可惜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不然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嘿嘿,你就别胡扯了!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赌运究竟该怎么借,但我即便已有未婚妻,你也不可能与我断绝关系吧!不过白婕你进入世界时尚圈到底想干什么?钓金龟婿吗?还是做个浪荡的毒花?”张子文还是有些不解道。

“谁说我要做个浪荡毒花啊!我要像希尔顿小姐那样,享尽世间男人。不过我没有她的财富,只好自己收敛一下了。”

“那还不是毒花啊!”

听着白婕竟以世界知名的希尔顿小姐为目标,史依拉啐了一句道:“张助理。其实你想介绍白婕小姐进入世界时尚圈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我带进去就行了!凭白婕小姐容貌,多少也能混出些名声。”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时尚圈如果对白婕小姐没有相应需求,她没有属于自己在时尚圈立足的本事,光凭史依拉你的带领。她也呆不了多久吧!”

知道史依拉竟还与塞门董事相识后,张子文就知道她与世界时尚圈的关系应该很深厚。

不过史依拉与世界时尚圈的关系毕竟是属于她自己的,白婕无财无势,还是必须要有一些突出成绩才能独自在里面立足。

因为第二天就要出发去德国,张子文还是让雷浩敏、史依拉为白婕准备了一下。

虽然白婕的训练还有些不足,对自己的条件也有些小小担心,但在史依拉坚持下,考虑到梅塞德斯公司推出赌王系列所需的时间,白婕还是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训练,众人也觉得这个机会很难得。

定下出发时间后。张子文就联系一下机场,也将出发时间通知了塞门董事。一起上了喷气机,塞门董事并没太关注白婕的事,简单认识一下,却与史依拉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随着喷气机起飞。与张子文坐在一起,白婕就望着舷窗外越来越远的地面道:“张助理,真没想到你竟是个超级富翁!真人不露相到这种地步,居然还只是个助理身份。”

“嘿嘿,你别这么说,我可是很满意现在这个助理工作!没有这份助理工作。也没有现在的我。不过说来说去,这事还是雷浩敏小姐帮助最大。”

“那当然,张子文你知道欠我的最多就好。”

脸上有些洋洋得意,雷浩敏并不介意将这事功劳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毕竟没有自己安排,张子文也不会由赌技到赌运的跳出一大步。

而与几个女人的极其出彩不同,廖梦洁却巧妙地将自己锋芒藏了起来。身上虽然换了件更为显目的白色套服,但还是一副女白领装扮。在没想到张子文是个亿万富翁的状况下,廖梦洁更知道自己应该好好把握住这机会。

如果不是自己足够机警,自己也得不到这种一次跨入高级白领阶层的机会,最多还是个卖车的小经理,继续做陈杰绅的小气情妇。

当然,在张子文身边虽然自己也是个情妇,身价却完全不同。想到张子文曾答应自己的‘三夫人’身份,廖梦洁在沉默中就有些激动难抑。

因为航程的原因,虽然喷气机在沿途机场做了两次短暂停留。但由于大家都没有四处游览的想法,所以在一直都没离开喷气机的状况下,五个多小时后,众人终于来到了梅塞德斯公司所在的斯图加特。

在几个梅塞德斯公司董事迎接下,从喷气机下来,张子文就让史依拉陪着塞门董事走在了前面,自己则被雷浩敏挽着落后了一步。…,

简单寒暄过后,张子文立即被几个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包围住,随即被送到一间庄园别墅简单安顿下来。

由于张子文几人刚下飞机,梅塞德斯公司董事也不会纠缠着他们谈什么公务,约好明天再见面,立即将他们留在了庄园别墅中。

“这棒,这里居然是庄园式别墅,还有自己的种植园。”与张子文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不同,白婕却兴致勃勃地翻看起桌面上的庄园别墅简介,高兴地说道:“张助理,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在欧洲买一个这样的庄园别墅。既能享受城市舒适生活,又能享受田园风光。”

“我是想啊!但我可没有时间看房子,我不可能只为了每年一、两次的渡假就专门在欧洲买一个庄园吧!”

想起当初找房子时自己就曾与月纤腰一起看到的庄园买卖信息,张子文就叹息了一句。

一听这话,白婕却兴奋起来,扑着搂住张子文惊喜道:“什么?张助理你真想在欧洲买个庄园?不要紧,你没时间看房子。我可以帮你看着啊!反正我以后也打算在欧洲发展,轻易不回国了。”

“你真打算在欧洲发展吗?如果是这样,我到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你自己留在欧洲,要不要紧。”张子文有些惊讶道。

看到张子文是真有意买庄园,白婕直接坐上张子文怀中道:“怕什么。现在有多少女孩一个人出来闯荡的,你给我说说,你打算买什么样的庄园。”

“我以前看过一个网页上介绍,好像有那种附带葡萄园和葡萄酒厂的庄园!如果真要买庄园,我会买那样的。”

“哦!真是太棒了,原来张助理你想买葡萄庄园,那我们尽快下手吧!”听到张子文的目标很明确,显然早有考虑,白婕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看到白婕跟着张子文兴奋的样子,雷浩敏就笑道:“张子文。你不是开玩笑?你真要在欧洲给白婕买一个庄园。”

摇摇头,一边回忆自己最初的想法,张子文一边说道:“不是给她买,而是我原本就想买一个,这是我赢了二十亿美金后的第一个想法。当时月纤腰也很同意呢!不过就是因为距离太远,不方便居住、照顾才放弃了。既然白婕想留在欧洲发展,有了可以帮我们看守庄园的人,那我要买庄园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不然我可不想买了庄园却给一些下人住,总得留一、两个主人才对。”

“是吗?这是你跟月纤腰商量过的事情啊!那我也帮你挑选一下吧!白婕,既然你感兴趣。我们一起到书房上网去查。”

知道月纤腰对张子文的影响力,雷浩敏也知道这事十有是真的了,随即不当这是笑话,拖着白婕就一起去上网查资料。

当然,她们也没忘记将已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史依拉带走。

看到几人离开,远远坐在沙发上的廖梦洁就靠过来道:“张社长,你真打算让白婕小姐一个人留在欧洲吗?”

“她要留,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也没有约束她的想法,想要嫁人还是干什么都随便她的。不过我恐怕她自己都不愿嫁人,一心在时尚圈里做株毒花呢!”

“毒花吗?那是不要紧,但她如果真靠梅塞德斯公司出名了,很多地方还需要注意一下。你看要不要我也跟着一起留下,顺便帮你照顾一下欧洲这边的事业。想必你以后在欧洲还会有很多发展,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国内哪种小地方。”…,

一边说出心中打算,廖梦洁心中就在“蓬蓬!”做响,她知道比起自己攀上了张子文这棵大树,这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脸上微微诧异一下,张子文就将廖梦洁抱入怀中一吻道:“你还真是用心啊!不过给你试试也好。不然我也不放心白婕一个人在欧洲瞎折腾,毕竟她也是靠我的关系来到欧洲,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你办事,我放心。不过记得开始时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没必要太贪心。”

“我知道了,谢谢张社长。”满心欢喜投入张子文怀中,廖梦洁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大的机会。

如果她跟着张子文回去国内,说不定还就真是只能帮张子文作做开车的小事。可一旦她能代表张子文留在欧洲,所能作用的地方就相当大了。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等人还是在庄园中休息。知道张子文想在欧洲买葡萄酒庄园,史依拉也兴致勃勃加入了讨论中。

欧洲房产事实上并不是很贵,至少对张子文来说不太贵。因为欧洲房产的价值都相对比较成熟,没有亚洲新兴地产的暴涨、暴跌之虞。一百多公顷的乡村庄园才不到五百万美金,几人挑得眼睛都要花了。

最后还是塞门董事打来电话。说是晚上会邀张子文等人去参加一个宴会,几女才将给张子文买房产的事情丢到一边,开始尽情打扮自己。

还在入夜前,塞门东西就亲自带人开车来接张子文几人。目的地并非什么五星级宾馆,而是一座真正的城堡。

想在欧洲买城堡比买庄园更便宜,但却要与政府签署保护协议,还得负责城堡里里外外的保养工作。贵不在购买价格。而是修葺和维护城堡的持续耗费,非是有一些家底和声望的富豪,轻易也买不到城堡。

城堡主人是个有着德国旧贵族血统的当地名流。同时也是梅塞德斯公司一个老客户,这才能借到城堡为张子文召开这次欢迎宴会。

由于张子文还没正式与梅塞德斯公司签约,塞门董事在为张子文介绍时也是采用李氏家族顺天府助理的方式。

知道他身份或隐约知道他身份的人。自然是百般迎合,不知道张子文身份的人,也在猜测中不敢有丝毫怠慢。

事实上,这次欢迎宴会更像梅塞德斯公司内部的一个客户宴会,除了梅塞德斯公司人员,主要都是一些与汽车行业多少有些关系的社会名流、当地官员,甚至是影星、模特等梅塞德斯公司客户。

“张子文,真的是你?”

突然听到招呼声,张子文还坐在宴会厅角落与廖梦洁聊天。

虽然介绍身份时,张子文被迫认识了不少人。但不说张子文现在有没有将那些人忘掉脑后,他还是很不习惯这种喧嚷场合,所以早早就躲了起来。

随着声音抬起脸来,张子文也瞪大了双眼。因为站在身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旧别不日的方素颜。今天方素颜穿了件黑色低胸晚礼服。不但饱满的半球状胸脯直逼人视线,往日稍嫌瘦削的双脸也变得圆润了许多,看来在欧洲过得还不错。

“方素颜?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法国吗?”

没在方素颜身边看到类似她丈夫的男人,在将方素颜带来的雷浩敏捉黠一笑退开时,张子文也诧异地站起身惊讶了一下。

以着欧洲礼节拥抱、贴脸行了一个吻脸礼,方素颜一脸深意地上下打量一眼张子文道:“张子文。你还真能瞒人!居然在与我相好前就已经赚了二十亿美金,难道你是认为我配不上你?所以不说出来?”…,

“噗!”

听到还没走远的雷浩敏喷笑一声,张子文就知道她在将方素颜带来前就已将很多事情告诉方素颜了。

讪笑一下,张子文说道:“方素颜你说什么啊!你也知道我在李氏家族做事,说不说这事未必由得了我。而且以我的婚姻来说,别说你了,我自己都做不了主,所以说不说都没有关系。我那不是怕你有压力,耽误你寻找幸福吗?”

“讨厌,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知道了会巴着要嫁给你吗?我可是个快要结婚的人了。”

捶了一下张子文,方素颜到不是真的生气,眉宇中竟也有种幸福感。

点点头,张子文将方素颜带到沙发坐下道:“那到是,但你什么时候婚礼?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要不要我送你们一辆迈巴赫62做结婚礼物。”

“那当然,这可是当今赌界第一传奇送的礼物,我怎么能不要。但说到这话,上次我们电话里面谈的事,雷浩敏小姐说合约已经交给你了是吗?”

“是,但我还没销毁,因为这里面恐怕有些小麻烦。”

张子文并不是想炫耀对方素颜的关心,他自己其实也想了解一下自身赌运的影响力。不过随着张子文将与王天利解约的事情说出,不仅方素颜脸色有些不好,廖梦洁的脸色也全变了。

等到张子文话音落下,方素颜就追问道:“张子文,你说真的,如果我要你销毁那份合约,我自己也会有运势上的亏损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你至少可以相信我,让我留下那份合约再帮你试一试。其实包括这次白婕的事情也一样,如果不是梅塞德斯公司与李氏家族有旧,正好又想找我做名誉董事,本来我就想借着没人可能答应我给白婕推广的条件,主动挑起与他们的纷争,试试与我为敌的下场。”

随着张子文露出一脸认真样子,方素颜讪笑一声道:“讨厌,张子文你怎么能为我做出这种事啊!不过真是这样,你也不要急着销毁我的那份合约,至少等我结完婚,什么时候亲自到你那里看过再说。”

“这个没问题,你的丈夫在哪,不帮我介绍一下吗?免得到时候我送迈巴赫做贺礼,他不敢收就麻烦了。”

“你说什么麻烦!这里可不像国内,没人会管你婚前与多少异往。不过带你去见见也好,毕竟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我们来晚了一步,也没让梅塞德斯公司介绍。让他们知道你与我有旧,说不定对我丈夫也有好处。”

听着方素颜满口不离丈夫的幸福样子,张子文也为她感到高兴,再次随着她进入了宴会场中。

看到张子文重新进入会场开始与人交际,不但许多客人纷纷靠过来,一些来晚的客人也纷纷被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带上前来。

与张子文曾在《黑色流年》杂志上看过的样子相同,方素颜的未婚夫,雅黛的全球总裁Mr蒂莫西先生已有五十多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在国内或许已成了老干货,但在国外、在上流社会中却是年龄恰恰好。

五十岁前尽情玩乐,五十岁后再开始考虑结婚和继承人问题,这已成了欧美上流社会的男士流行风尚。

不过还是与想像中不同,当方素颜挽着张子文,甚至用胸脯压着张子文胳膊,带着一些微微变形的美妙弧线来到自己未婚夫蒂莫西面前时,蒂莫西身边竟然也站着四、五个身材高挑、岁数不一的丰满西方女子。…,

不但个个标准都比方素颜高,甚至还有些盛气凌人地望着方素颜,外带眼中疑惑地望着张子文。

“Darling,你竟与张董事相熟吗?”看到方素颜贴在张子文身上的样子,头发相当稀少的蒂莫西就吃惊道。

扫了一眼蒂莫西身边的几个西方女子,方素颜一脸得色道:“当然,雷小姐可以证明。”

“张子文就是我的前任男友,而且我还是在没与他明确分手的状况下选择嫁给Honey的!想想看,我为了Honey竟放弃了一个未来的世界赌王,一个坐拥油田和二十亿美金的小帅哥,谁还能怀疑我对Honey的真心,谁还能说我只是丑小鸭,不是白天鹅?”

随着方素颜的洋洋得意炫耀,几个西方女子脸色明显一变,蒂莫西也诧异地望了望张子文。

不需张子文说明,雷浩敏就在一旁点头道:“没错,张子文现在还欠着方素颜的两套别墅没给呢!”

听着雷浩敏生怕天下不乱的解释,张子文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点点头笑道:“蒂莫西先生你好,希望你娶方素颜小姐是真心的,我衷心预祝你们永远幸福。”

怔了怔,蒂莫西的嘴角明显动作两下,好一会才说道:“张董事,为什么你不娶方素颜小姐呢!”

“如同您一样,我也有很多女伴,包括这次陪我来欧洲,以及我陪着来欧洲的都是女人。所以考虑到企业、家族的影响,我并不会向方素颜小姐轻易许诺什么,还是蒂莫西先生又会轻言婚约?”不着痕迹地试探一下,张子文也盯紧了蒂莫西双眼。

虽然张子文并不知道蒂莫西为人怎样,但即便是欧洲上流社会,在还没真正结婚前仍会有很多变异。

如同蒂莫西身边就有很多西方女伴,并认同她们挑衅方素颜一样,很难说蒂莫西是不是见到方素颜是个没有任何根基的东方女人,所以才想玩玩就甩了她。好像张子文不关心娱乐圈一样,他也不相信那些一天与娱乐圈女人混在一起的男人。

“没有了,张董事你真是太客气了,如果我同方素颜小姐结婚时,张董事一定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八九节 坏人姻缘偷红杏

如果?一听这话,不但张子文眼神动了动,方素颜脸色更是沉了沉,几个西方女人脸上更好像灿开了花一样。

“没关系,我也想看看欺负我的女人会有什么结果,免得对赌王世界不大了解,谁知道以后会惹出什么麻烦。”主动与蒂莫西握了握手,张子文就满脸笑容地带着方素颜离开了。

张子文的话不但惊住了蒂莫西,想起张子文上次曾说过想用梅塞德斯公司来尝试与自己为敌后果的事,塞门董事就有些担心地望向蒂莫西道:“蒂莫西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以前说娶方素颜小姐不是真的吗?”

“真不真又怎样?即便我不娶方素颜,也没什么关系吧!东方女孩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又不能适应欧洲上流社会生活,我都快要被她闹疯了。”

随着蒂莫西抱怨一句,挽着蒂莫西的西方女子就说道:“那女孩实在太不像话了,虽然蒂莫西先生是曾答应过娶她,但也不过是她耍了小手腕的结果,居然以此她就要求蒂莫西先生不得再碰其他女孩,这未免太过分了吧!难道结了婚她就想独占蒂莫西先生吗?”

摇摇头,塞门说道:“蒂莫西先生,你真要和方素颜小姐分手吗?难道你没听说过那些赌王们的传闻,没听说过张董事的传闻?”

“他虽然是有些本事,但方素颜的事情未必与他有关吧!而且那些赌王传闻,谁知道到底是他们借运给公司。还是公司原本就已经遇到了很好的上升空间!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成为名誉董事?塞门董事,你们可是以严谨著称的德国人,什么时候比我们法国人还浪漫了。”

既然确定了不想娶方素颜,蒂莫西也不在乎挖一下张子文后腿。

赌王借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人信,有人不信。蒂莫西不是因为不相信,而是因为他已没有了娶方素颜的想法,自然就不想相信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这是比任何运势都要强大的自信力,蒂莫西一直很相信这点。

看到蒂莫西脸上露出一种决然。塞门摇摇头道:“这就是有人信,有人不信吧!最近我们梅塞德斯公司有些不顺,所以才想找人借借运。反正这也是有任职年限的名誉董事。大家也可以观察一下。”

“哦!有任职年限的名誉董事?塞门董事你也很坏啊!。咦,这不是史依拉小姐吗?你怎么也从中东过来了。”

若有所悟点点头,蒂莫西脸上露出会心一笑。抬脸看到背身站在塞门董事后面的史依拉,不禁满脸高兴地招呼了一声。怔了怔,塞门董事一脸大惊,因为蒂莫西虽然不清楚,史依拉可是与张子文一起来的德国。

满脸欢笑地与蒂莫西拥抱一下,史依拉笑道:“蒂莫西先生,你刚才的话真是精辟啊!要知道,我那酋长姐夫可是很讨厌张董事的。我也比任何人更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由于油田的关系,塞门董事也知道塔塔穆德酋长讨厌张子文的事,看到史依拉不像假装,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宴会来到尾声,还在张子文考虑要不要告辞。或是怎么处理身边阴沉着脸的方素颜一事时,蒂莫西却先带着几个女人走了过来。

不知蒂莫西现在找自己干什么,还是说又想将方素颜叫回去,突然看到史依拉竟然挽住蒂莫西一起走过来,张子文还是愕愣了一下,不知道史依拉到底想干什么。虽然张子文早与史依拉有过男女关系。还是工作上的伙伴,但他可一点拿不准史依拉的主意,好像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张子文,今天我想陪蒂莫西先生出去休息一下,你就不用等我了。”

果然,史依拉的一句话不但呛住了廖梦洁,方素颜也有些满脸难看地望向了张子文。不知史依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这样与张子文打招呼。

没等张子文答话,蒂莫西就将视线停留在张子文身上,故意没去看方素颜道:“张助理,事情就是这样。既然你与方素颜本来就是朋友,想必你们在欧洲遇上也有许多事情需要交谈,那我就将方素颜确实地交还给你了。”

交还?

一听这话,廖梦洁就望向了方素颜,果然她已低下头,一脸愤愤地将头别到一旁。

见状,张子文也不会去正面答复蒂莫西,只是狠狠瞪了一洋洋得意的史依拉。知道张子文并不是对自己生气,只是不满自己又与他胡闹,史依拉更是直接拉着蒂莫西与几个西方女子一起离开了。

看到几人走远,方素颜就抬起脸道:“张子文,不是说我做了你女人,与你签了合约就能借到你的运势吗?为什么突然倒转过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这就是蒂莫西本身就对你存心不良,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欧洲碰巧撞面,进一步让他表露出心中真实心思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太多要求,你以后尽管可以再找合适的男人嫁啊!不过男人嘛!能相信的人还是不多。”

“哼,这世界上的男人最讨厌了,张子文你现在住哪里,我要回去了。”

“我们一起回去吧!”知道方素颜心中不好受,张子文当然不会在宴会上耽搁时间。让廖梦洁通知有些玩得不愿离开的雷浩敏、白婕,几人就一起坐上了塞门董事为他们准备的三排加长奔驰S600离开。

离开城堡后,张子文几人的车子顺利转到了大路上。

车子转弯离开时,道路另一头却传来了火警车的声音,众人甚至在车内都可以看到远处夜空的一片红光。由于附近都是些半人工森林,众人也不敢停留。议论着就回到了张子文等人所住的庄园。

回到庄园别墅,方素颜就一头扑进了浴室里。

这种时候可不适合张子文插入其中,因为雷浩敏本就与方素颜有些交情,也由她陪着方素颜一起进入了浴室。

没等方素颜从浴室中出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警车鸣笛声。不知怎么回事,张子文只好让廖梦洁出去看看。没过多久,廖梦洁却很快将手上绑着简单绷带。脸上、身上都有些灰头土脸,甚至身上衣服也有些拉拉扯扯痕迹的史依拉带了进来。

正好雷浩敏、方素颜也从浴室中走出,看到史依拉一身狼狈样子就惊笑道:“史依拉。你怎么了,你不是和蒂莫西一起去休息了?”

虽然有些意外史依拉竟与张子文相识,方素颜也满脸诧异地望向她。

瞪了一眼雷浩敏。也仿佛瞪了一眼方素颜,史依拉说道:“哼,你们还好意思说,刚才真是倒霉透了。我们出去不久,蒂莫西先生的车子居然就被火警车给撞了。我还算好了,只有手上有点小伤,蒂莫西先生却被压在车下还没出来,你不是蒂莫西先生未婚妻吗?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根本就不打算娶我。张子文,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因为蒂莫西拒绝娶我,当面轻视你才会有这样下场。”…,

虽然脸上怒气还没消失。方素颜却很快望向了张子文。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报应?这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了,不过居然是与火警车相撞,那他们可真要投诉无门了。”

“等等,张子文你们说什么报应?难道你们早知道蒂莫西先生会倒霉。”一听两人对话。史依拉的耳朵立即竖起来。毕竟她也相当清楚赌运、报应一类事情,不是被张子文吓着,塔塔穆德酋长也不会这么快将油田交出来。

“这个到不是我们早知道,而是。”

看到张子文望向自己,廖梦洁知道他不好自己将事情说出来,连忙代张子文将他在《黑色流年》杂志逼王天利解约。以及王天利后来的下场一事说了说。说完就笑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至于这是不是违背张社长赌运所带来的报应,我们就不清楚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那当然是报应。浑蛋,既然你早知道我跟蒂莫西先生出去会倒霉,为什么不提醒我,害得我吓了一大跳!”

狠狠骂了一句,史依拉就扑到张子文身上大声叱道:“你该死,你真是该死。不行,今晚你得给我压惊,我可是代她受过。”

“呵呵,呵呵呵,什么叫代我受过,如果那家伙不拒绝娶我,不当面与张子文单挑,怎么会遭遇这种投诉无门的倒霉事?被火警车撞?撞了也是白撞。不过我到想看看,那家伙的下场究竟会怎样,还有谁敢小看我、戏弄我、轻视我。”

方素颜的情绪显然有些异样兴奋,立即就拖着雷浩敏去打电话问消息,张子文也只好先将史依拉带到了浴室里。

两人从浴室出来时,张子文也得到了车祸的准确消息。虽然蒂莫西车上的几个西方女子都是些骨折一类的小伤,蒂莫西自己却被压得很惨。不但双腿全断,下身也被车子完全压住。虽然已在急救中,至少也是个半身不遂。

虽然蒂莫西与方素颜结婚一事在一开始是闹得沸沸扬扬,可随着蒂莫西脱离生命危险、半身不遂的消息传来,记者们却再也没找到方素颜身上,而是一起蜂拥赶到医院,采访受尽波折的蒂莫西。

仿佛一夜间就被人遗忘,方素颜却没有气馁。光是张子文为了自己就宁可驱逐王天利一点,这就足以让方素颜重新回到张子文身边。

蒂莫西半身不遂的事件并没影响到张子文与梅塞德斯公司签约,毕竟他是在离开梅塞德斯公司宴会后才被火警车撞上,能够赔偿他的只有保险公司。

两天后,众人一起来到梅塞德斯公司在斯图加特的总部,塞门董事也代表梅塞德斯公司将聘用书拿给了张子文过目。

“张助理,这就是我们为你准备的名誉董事聘用书。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找时间准备签约仪式,并将这事定下来。”交出聘用书时,塞门董事的眼中微微闪烁一下。当然,他望向的对象并不是张子文,而是方素颜。

没想到蒂莫西刚与方素颜分手就遭遇了永远无法挽回的车祸。真不知方素颜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

看过聘用书,上面的聘用期限仅仅只有两年,张子文也没有太在意。

不知他们是按赌王大赛时间来计算还是什么。聘用时间结束,赌王大赛也就将要召开。

由于在国内签的都是一年期契约,张子文并没介意和约中的其他内容。抬起脸道:“这份聘用书是没有问题,但有关我们合作生产迈巴赫62,联合推介方素颜小姐的合约书呢?塞门董事你准备好没有。”…,

“张助理你说那份合约吗?可能还要等一等,大概我们半年后才能开始办理吧!”

“半年?为什么要半年。如果不是为了方素颜小姐的合约书,你知道我不会接受任何公司外聘工作的。”

已经有过蒂莫西的前车之鉴,张子文并不想轻易答应什么。迟疑一下,塞门董事的双眼望望史依拉,不知她是不是已将那天自己与蒂莫西交谈的话语告诉了张子文,想想说道:“张助理,但你也知道。这么大的企划案子,我们梅塞德斯公司也不可能三言两语定下来。”

“如果你成为我们梅塞德斯公司名誉董事,自然也有份参与一些工作审定,那时再由您提出提案,相信通过的速度将会更快。”

“塞门董事。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史依拉来德国吗?我可不是为了带她来玩耍,而是想让她给白婕和迈巴赫62拍摄推广照,动态摄影的广告片我是没有熟人,但如果是平面摄影,我只认可史依拉小姐。难道你想史依拉小姐空手而归。”张子文凝起双眼道。

“就是,塞门董事你怎么敢让我空手而归。要是你敢糊弄我,小心你下次去中东,我让你的车子找不到愿为你加油的加油站。”

“噗!”

虽然史依拉的要挟立即引起了方素颜一声轻笑,白婕这时却笑不出来,因为她隐隐有感觉,这事情是不是又要起什么变化。

脸色惊讶一下,塞门董事满脸迟疑道:“张助理,你说真的吗?可别说你这个案子还需经过董事会详细审核,如果你们打着给迈巴赫62拍照的念头来,恐怕我们只能让您失望了。毕竟在合同真正签约前,我们不可能允许你们借用迈巴赫62进行任何平面宣传,即便你成为梅塞德斯公司的名誉董事也不可能。”

“……谢谢你塞门董事,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听到这话,张子文放下手中合约,由沙发上站起身向塞门董事伸出了右手。

怔了怔,塞门董事吃惊道:“张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与梅塞德斯公司合作了,这只是需要你等待一些时间而已,并不是说我们梅塞德斯公司拒绝与您合作啊!”

“对不起,塞门董事,我没有那么多愚蠢时间来欧洲陪你们梅塞德斯公司闲逛,也不认为来一次欧洲是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

“所以,即便成为梅塞德斯公司名誉董事,我也不可能为了梅塞德斯公司的任何愚蠢商业行为专门跑一趟欧洲,我没有这种时间,也没有配合梅塞德斯公司工作时间的愚蠢愿望。既然你们本身就没准备好与我签约,那我就只好趁这段时间与其他欧洲汽车厂商联系一下了。但作为曾经的约定,你必须将其他汽车厂商的联系方式交给我,这你总不会忘了吧!还是你想与蒂莫西先生一样,毁弃与我的约定?”

看到塞门董事脸色越变越苍白,张子文说道:“或许在我与其他厂商敲定合作方案前,你们还可以再想想,塞门董事你说呢?”

抽了抽嘴角,似乎想了想,塞门董事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道:“张助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即便接受了梅塞德斯公司的董事工作,也不可能参与梅塞德斯公司的其他公司业务吗?”

“我的工作重心主要还是在国内。哪可能为了梅塞德斯公司的鸡毛蒜皮小事就经常往欧洲跑,这是很正常的事吧!何况你们只是想向我借运,哪用我来参加这种与我无关的无聊业务。”…,

虽然不是越说越得意,张子文却也不想塞门董事因此产生任何误会,因为他的确不可能为了区区梅塞德斯公司的业务就留在欧洲。

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塞门董事点点头道:“好吧!我完全明白了,此前的事情我们就算没说过。我现在就将其他汽车公司的负责人电话给张子文先生,希望您能好运。你们还可以在庄园里继续住三天,然后。”

“没关系。我明白了,谢谢塞门董事帮忙,至少我们私人交情还在。”

不是说想不想把事情做绝。张子文也无意掐掉这个唯一可以用来与梅塞德斯公司对话的渠道,随即打断了塞门董事接下来的话语。

塞门董事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走到桌前写下几个人名、电话给张子文,立即将他们送出了梅塞德斯公司。

上车后,即便白婕还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事上完全没有决策权,只有等张子文来为自己决定一切。看着张子文等人乘车离开,塞门董事心情很复杂。

虽然以欧洲传统,众人都不会完全轻视赌运这回事,但同样是种传统。身为上位领导者的他们却习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并给所有意图加入自己行列的新人设置一些小障碍,即便赌运也不例外。

不被掌握的赌运就不是自己需要的赌运,这就是现有领导者的一致思维,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点。

想要有所改变就必须先依照现有规矩。攀登到更高地位,然后再在新的位置上获得左右他人的权力,慢慢进行改变。但当那些意图改变旧传统的人通过旧传统获得同样左右人的权力后,他们也就不会再轻易改变现有架构了。

所以对现有架构不满的都是些新人,不能接受这种架构、不能忍受这种架构的新人,他们也无法登上真正的领导地位。

这就是塞门董事和梅塞德斯公司必须拒绝张子文。也只能拒绝张子文的原因,因为张子文根本没给自己留下回寰的余地。

不是梅塞德斯公司拒绝张子文,而是张子文拒绝了梅塞德斯公司,拒绝了梅塞德斯公司和欧洲上流社会的传统架构。

因此回过身时,塞门董事丝毫没有后悔感觉。因为以张子文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在欧洲乃至整个世界上流社会找到真正的合作伙伴。

“塞门董事,不好了,出大事了。”刚转过身来,塞门董事就看到自己秘书跌跌撞撞奔过来。秘书脸上的肌肉不但做着惊恐抖动,顺着手上半敞的文件夹,几页重要文件甚至都飘到了地上。

秘书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根本没有停下双脚的意思。

皱着眉头站住脚步,塞门董事立即一脸阴沉叱道:“站住,你这是什么样子,你还想不想干了。你知道被你掉在地上的都是什么东西么,那些可是有可能牵扯到几千万、几亿欧元的重要文件。”

“塞门董事,没,没用了,那些东西都没关系了,我们的迈巴赫工厂已经全毁了。”

“……你说什么?迈巴赫工厂全毁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到底出什么事了?”

“呜……洪水,是洪水,虽然莱茵河洪水并不大,但迈巴赫工厂附近的地下水道好像出了问题。十分钟前,巨大洪水毫无预料地倒灌入迈巴赫工厂中,瞬间就将整间迈巴赫工厂全都淹没了。设备、厂房、成品、半成品,所有东西全都淹没了,只有人逃了出来,估计损失最低也会有二十亿欧元,董事会现在找你开紧急会议。呜呜。”…,

仿佛要哭出来一样,秘书嘴中带着一种悲鸣,说完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仿佛浑身脱力一样。

虽说只是车子不占多少钱,但如果整间车厂和所有可持续生产的高端设备,那就非常值钱了。

双脸抽搐着摇晃一下,听到如此令人震惊消息。塞门董事的双腿也仿佛有些发软。挣扎着回头望了望,张子文等人乘坐的车子早已经远去,没人知道塞门董事究竟在望些什么。

……,……

“对不起,有关这次迈巴赫工厂全毁的事情,我承担全部责任。”

好不容易回到董事会的电话会议中,塞门董事不等其他人开口。第一个站起来低下头去。

没想到塞门董事突然说要承担全部责任,梅塞德斯公司的所有正式董事、名誉董事全都瞪大了双眼,最后还是远在法国公务的董事长说道:“塞门董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公司总部吗?为什么说要承担所有责任。”

一名头绑绷带的董事也说道:“就是啊!我在迈巴赫工厂都不敢说责任在谁身上,塞门董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不要误会。你们一起看看这段录象就明白了。”

由于张子文进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的事情非常重要,塞门董事也将两人会面的情形全都录了下来。看着录象,有些董事露出不解神情,有些董事却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随着录象播放完,塞门董事就说道:“以迈巴赫工厂发生的事故来说,如果这是因为我拒绝让张助理加入董事局所造成的后果,我自然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塞门董事,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样的家伙根本没资格进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你的判断完全正确,换成我们也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可你要承担责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说迈巴赫工厂是因为你拒绝这家伙进入梅塞德斯公司董事局的报应吗?这怎么可能!”先前一个脸上满是理解,现在又满是不解的董事立即说道。

塞门董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迈巴赫工厂突然遭难的原因是不是在这里,但联想到蒂莫西先生刚与张助理因为女人翻脸就遭致惨祸的事,我认为我们还是尽快和保险公司联系,以最快速度商量好赔付事宜为妙。不然事情拖下去就麻烦了。”

欧洲并不大,蒂莫西又是知名的上流社会人士,参加了昨晚宴会的董事也不少,所以知道蒂莫西与张子文冲突事情的人也不少。

没想到塞门董事竟会将事情与蒂莫西的事故、与张子文的赌运联系起来,众人都有些惊愕,董事长想想道:“塞门董事。你说这事与我们拒绝张助理的报应有关吗?但你为什么又要我们尽快与保险公司商量赔付事宜,你应该知道,这么大的款项,保险公司的立即赔偿绝不会太多。”

“因为我与张助理有约定,必须帮他介绍其他汽车公司领导,商洽继续推广他的提案。”

“所以我刚刚已将几个主要汽车公司的董事电话全给他了,里面包括大众集团的宾利品牌董事和宝马集团的劳斯莱斯品牌董事,一旦这两间公司也遭到与我们同样厄运,保险公司肯定会怀疑里面有什么内因。追查下去,我们可能得不到一分钱赔付。当然,没人敢找张助理要求赔偿。”

“嘶!”…,

听完塞门董事解释,参加电话会议的董事们都抽了一口气。

如果这事与张子文无关,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张子文麻烦。如果这事与张子文有关,为了以后的太平,他们更不可能找张子文麻烦。所以张子文在这件事上毫无责任可以追究,也没人敢予追究。

至于其他公司拒绝与张子文合作又会有怎样后果,会不会证实塞门董事判断,他们也只得在等待中默默咀嚼苦果。

三天后,大众集团的宾利工厂遭到了山火袭击。山火原本的燃烧方向并不是宾利工厂,而且突然间转向十几公里,令宾利工厂避无可避,直接将森林边缘的整间宾利工厂付之一炬。

五天后,轮到了宝马公司的劳斯莱斯工厂,虽然劳斯莱斯原本是英国汽车界骄傲,但已归入德国宝马集团,成为了“地地道道”德国货。

比起迈巴赫工厂、宾利工厂的水火之灾。劳斯莱斯工厂遭遇的则是雷暴之灾,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雨中,仿佛劳斯莱斯工厂所有接地线都不起作用一样,整间工厂几乎遭受了一次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狂雷袭击。

一周内。三家汽车公司的三间豪华车工厂同时遭受灭顶之灾,不仅欧洲,整个世界都为之震动起来。

躲在一间五星级酒店里,白婕此时已不会再为屡次被车厂拒绝感到懊悔,毕竟他们每次都有郑重其事介绍张子文身份,虽然没说到拒绝后会有怎样后果,但那些人接连不知反省。这本身就不能将责任推到张子文身上。

“张社长,你说我们下次要去哪间公司联系,要不要再去塞门董事给我们的保时捷工厂看看。”

“算了。还是不要这么恶质了,一周内毁了三间豪华车厂,虽然责任不在我们身上。但也不能这样干下去了。”张子文讪笑着摇摇头,这时当然不能再陪白婕胡闹下去。

可不但白婕没有反对张子文的意见,甚至方素颜、史依拉都不会多说什么,至于雷浩敏、廖梦洁,这时更不会反对张子文意见。

“张子文,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开溜吧!不然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虽然那可能也会出名,但毕竟这里是敌人阵营。”

雷浩敏的话让众人惊笑一下,但也没说不对的地方。

这不是说欧洲人是否轻视东方人,而是张子文引起的骚动已经接近动摇欧洲经济基础了。没弄清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状况下。别说欧洲,整个世界能睡得着的人都不多。

在张子文几人乘喷气机离开德国时,由德国政府、保险公司牵头的特别调查团也开始进驻三间公司。

听完塞门董事对事情起因的判断后,德国政府代表,工业部长舒特就阴沉脸说道:“塞门董事。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他一个小小赌徒,怎么可能导致三大公司的豪华工厂一起陨没。如果这个世界真这么荒唐,还需要科学,需要政府干什么。”

“舒特部长,科学并不是原本就存在,而是依靠政府的工业化革命推广才能兴盛至今。如果回到欧洲中世纪。如果当时的各国政府不是大力推崇科学,你认为会有如今的现代社会吗?”

对于舒特部长隐隐的愤怒,塞门董事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轻,但却又直击要害。

眼中几乎要喷出怒火,舒特部长压低声音叱道:“塞门董事,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德国政府要想挽回损失,只能找那个姓易的东方人了?”…,

脸上换了一种严厉表情,塞门董事也紧盯舒特部长双眼道:“舒特部长,我建议你不要莽撞,至少是不要以政府名义去做与之敌对的事,如果你不满意,尽管可以仿照蒂莫西先生,试试以个人名义去敌视张助理的效果再说。”

“总之,我们不允许任何人以迈巴赫工厂、以政府名义去向张助理要求什么,我们只要求理应得到的保险赔偿。”

滞了滞,舒特部长当然知道三大汽车公司实力,如果他们拒绝授权政府代表谈判,政府也没有理由介入其中。

只是听到塞门董事要求,保险公司代表,特维尔董事立即摇头道:“不行,你的意思是要德国宝险集团赔偿你们三家公司上百亿欧元损失吗?这我们绝对不会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你们可以自己去找张助理要求适应权利,看看会得到怎样结果!”

反驳一句,塞门董事说道:“当然,这次事情我们承认主要责任还是在自己身上,所以保险公司尽管可以通过谈判来确定保险额度,我们并不会要求全额赔偿。如果你们还不满意这个结果,那就是你们自己在与张助理作对,与我们全无关系了。”

听着塞门董事回答,舒特部长及特维尔董事都有些吃惊,因为这就仿佛三大公司已经彻底对张子文投降,无意再追究此次重大损失一样。

离开梅塞德斯公司,特维尔董事就对舒特部长说道:“舒特部长,你说这事怎么办?这种事情怎么能相信。”

“哦,你不相信可以用私人方式去试试,但三大公司既然都不想追究张助理责任,我们德国政府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我要事先说一句,没有政府允许,你不能以保险公司名义行事。最多只能以个人名义去找那个张助理调查状况。”

虽然舒特部长的冷遇让特维尔董事很不满,想想还是说道:“那不以公司名义,可以允许我采取各种方法吗?”

“各种方法?既然是以你个人名义,当然没问题。但你要知道,你只是自己的责任人,没人会为你的行为承担任何责任。”

“我知道了。”

无法获得政府和企业支持,但却可以不限方法的行动。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其他国家乱来。特维尔董事也知道这是自己唯一可以获得的支持。三大工厂毁灭,剩下就只是重建工作。但对保险公司来说,真正的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

回到乐市。众人先在红豆大厦休息了一下。除了雷浩敏外,几个女人一起钻入了张子文房间。不是说有什么默契,而是都有乱闹一通、压压惊的想法。毕竟张子文等人在德国闹得虽然很欢。事情还是有些闹心。

带着一些有意无意想法,廖梦洁整夜都相当努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几个女人,不注意间就仿佛变成了半个女主人。

在其他人都没察觉的状况下,张子文也乐得让廖梦洁为自己分分忧。如果自己能多一个真正帮手,却是比一直被张丽、朱雅贞欺负要好多了。

第二天见到雷浩敏,史依拉就笑道:“雷小姐,你怎么昨天不和我们一起玩,难道你有什么洁癖。”

赶在雷浩敏答话前,张子文就满脸臭笑道:“史依拉你别开玩笑了。雷小姐还没和我上过床,我还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上,床呢!”…,

“真的?”只要能和张子文上,床,没有几个女人会关心谁还没与张子文上过床。突然听到这话,众人都相当吃惊。廖梦洁尤其将这事记在了心中,甚至不知这能不能说是自己的失误。

雷浩敏却满脸得意瞪向张子文道:“怎么,你不服气啊!虽然我随时都可以和你上,床,但如果没有什么值得纪念意义的日子。我才不要陪你胡闹。”

“这也能成你骄傲的资本?”

苦笑一下,没想到这才是雷浩敏对自己诸多回避的真正原因。虽然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避雷浩敏的想法,心中也有些无奈。

看到两人暧昧的样子,众人也不在外面停留,张子文就带着几女一起回到了顺天府。毕竟这次去欧洲闹的事情不小,张子文也不敢瞒着顺天府里的人。

由于张子文逃跑了一周时间,突然看到张子文回来,还带了几个认识、不认识的女人,在他们踏入顺天府时,顺天府里的女人都惊讶望过来。如同以往一样,黄初吻第一个蹿上来道:“张小妹,你上周死哪去了,怎么还带了雷小姐、方素颜一起回来,方素颜不是马上就要嫁人了,难道你是去抢亲了?”

“噗!”

听到黄初吻调侃,即便方素颜也忍不住憋笑了一下。

张子文望望瞪眼过来的张丽,一脸汗颜道:“没有了,我是因为《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工作去了趟欧洲,顺带将被人悔婚的方素颜带回来而已。”

“欧洲?难道你们去的是德国。方素颜未婚夫蒂莫西先生出事故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难道他是因为悔婚才出事故,不是因为出事故才悔婚?德国三大车厂毁灭的严重事故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与其他人不同,一听‘悔婚’二字,詹妮立即反应过来,第一个冲到张子文身前。

“这个,这个,好像,也许。”没想到事情根本瞒不了精于赌道的詹妮,一脸汗颜的同时,张子文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一看张子文模样,顺天府众人立即知道事情与他有关了。张丽一摔手中蘸水笔,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骂道:“张小妹,我就知道你失踪一周肯定没什么好事,雷浩敏,这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事情与詹妮小姐猜的一模一样,不过张子文也没有太多责任就是了。”由于雷浩敏是从白婕的事情就开始跟着张子文,断断续续地,她也将包括廖梦洁在内,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〇节 满天星舞朦胧

听到事情果然是张子文的赌运带出的好事,众人脸色都相当精彩。特别是苑梦鸳、林雅,更有些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不过随着雷浩敏说完,黄初吻就不满道:“什么?这就结束了,难道张小妹你在德国就弄了方素颜的未婚夫,还有三间工厂的上百亿欧元就回来了?一点好处都没捞到?一个美金都没装进腰包?那你去德国干什么?回来这么早干什么?怎么你都该多摧毁他们几间公司,搞翻欧洲经济再回来吧!”

“黄初吻,你不要胡扯行不行!”

“难道你没看报纸?现在不仅欧洲,世界经济都被三大豪华车厂的接连毁灭给吓住了。没弄清事情真相前,那就仿佛世界末日一样!詹妮,你快点叫杰西卡带保镖过来,这段时间,张子文的人身安全要绝对保护好。”

脸上虽然也有惊吓之意,所有人却都能看出苑梦鸳一脸的笑意。因为只要张子文能干就等于她能干,张子文威风就等于她威风。

詹妮却一笑摇头道:“苑梦鸳你现在还说什么保镖啊!就凭张子文如今的运势,谁还能害得了他。恐怕想要向他伸手的人,没等坐飞机到国内就掉大西洋里去了。不过给其他人加些保镖到没问题,相信杰西卡听到这消息,肯定会很高兴。”

没人能在这时反驳詹妮的话语,毕竟与张子文作对的下场早已摆在眼前。只是张丽还是皱着眉头道:“詹妮。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是让张子文放鱼就行了吗?三大车厂、德国政府就不会找上门来。”

“找上门是肯定会找上门,但能干什么就未必了,虽然有些被动,我们现在也只能等对方主动出招。”

由顺天府出来,张子文又单独找了一下李娇柔。

听到欧洲大乱的事情竟然是张子文闹出来的,李娇柔却有些大惊失色,比起顺天府随随便便就能放下心的女人显然紧张了许多。虽然李娇柔没有规矩张子文去处,但也叫他最近不要乱跑。

知道李娇柔担心的方向不同,还需要考虑李氏家族的立场等问题。张子文也不会让她为难。

总之这次事情就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乱得天翻地覆,乱得惊天动地。

由于张子文现在的目标太显眼,一旦德国来人。想必要找的肯定是风起贸易顺天府和《黑色流年》杂志社,所以在李娇柔坚持下,张子文虽然勉强保住了《黑色流年》杂志社每周一次的工作,但还是没能呆在顺天府,而是被打发到长安俱乐部暂做休息。

知道德国人不会在这事上拖太久,众人也不担心张子文在长安俱乐部放松几天。

至于白婕、方素颜等人,当然是跟着雷浩敏继续回去训练,只有廖梦洁被允许留在张子文身边。

听说张子文来到长安俱乐部,商小眉立即迎出来。身上还是规规矩矩的白领制服,只是几个月不见。气质上却明显干练了许多。由于两人一直都有暗中交往,见面后商小眉就笑道:“张助理,你怎么想到长安俱乐部来了,你不是来申请缺席会员权益吧!”

“我有那么闲吗?”

反问了一句,张子文接着笑道:“但我确实很闲吧!最近有什么活动吗?我可能这几天都会在长安俱乐部打发时间。”

“真的吗?你不用工作了?还有这位是。”

看到商小眉望向自己身边的廖梦洁,张子文乐呵呵笑道:“她是我的三房廖梦洁,由于苑梦鸳太显眼了,这几天由她来陪我。”…,

“三房?你胡扯啊!还没结婚就有三房,谁信你。”狠狠剜了张子文一眼,商小眉却不在乎廖梦洁与他是什么关系。因为商小眉也有自己的目标。想想说道:“如果你想参加什么活动,长安俱乐部现在刚好有个高尔夫球友赛,你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

“高尔夫?没玩过!但反正没事,跟着去看看吧!”

张子文虽然没玩过高尔夫,但也知道那是上流社会的时尚运动。也没有特别排斥的想法。听到张子文答应参与,商小眉很高兴。因为在她接待进入长安俱乐部的客户中。只有张子文还没参加过长安俱乐部任何活动。虽然这不是自己责任,她也想有所证明。

三人一起乘车来到H澜高尔夫俱乐部,这才发现车场上的车很多,显然来参加活动的长安俱乐部会员并不少。

即便廖梦洁不是长安俱乐部会员,但由于张子文的终身会员资格,自然也能带她一起参与这次长安俱乐部的专场活动。

领取球具时,商小眉说道:“张助理,要我帮你介绍其他会员认识吗?”

“不用,我又不会打球,就我们三人随便玩玩吧!”

“好吧!那你在开球台处等一等,我去找个教练过来,高尔夫球我也不会打。”一边同张子文寒暄一句,商小眉就向廖梦洁示意了一下。知道商小眉有话对自己说,廖梦洁也放下球具与商小眉一起离开了。

两人离开张子文身边后,商小眉说道:“廖小姐,张助理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可以这么说吧!这段时间他应该会经常来长安俱乐部,好像上班一样。”廖梦洁说道。

“上班?真有趣,我明白了,但你真是张助理的三房?你不觉得吃亏?”商小眉又追问了一句。廖梦洁笑了笑,摇摇头道:“我只怕帮不了他,哪会担心什么二房、三房的事,以后还要商小姐多多照顾。”

“嗯,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有些像了,不过我是有些不甘心。”

听到商小眉说出不甘心话语。廖梦洁并不感到奇怪。如果不是她一心想摆脱掉汽车销售经理那种吃青春饭的工作,也不会找到张子文这么好的机会。

两人追求各有不同,但也没有什么隔阂,一起说笑着离开了。

独自等在开球台前,张子文随意向服务生要了杯饮料,坐在太阳伞下等人。由于H澜高尔夫俱乐部是座拥有两个18洞72杆的大型球场,其他长安俱乐部客人早都已经下到场地中去了,开球区甚至没有一个旁人,张子文也乐得清闲一下。

“先生,你一个人吗?为什么不下去打球。”

正当张子文悠闲地欣赏着高尔夫球场风光时。前方入口处走过来一个女子。女子很年轻,也很漂亮,但就是肌肤有些偏黑,不过仍旧很滑腻。身上穿着无袖的高尔夫球衫、高尔夫短裙,看起来很有一种职业高尔夫选手的风范。

“我不会打高尔夫,她们帮我找教练去了,小姐你是职业选手吗?”

虽然国内开展高尔夫运动的时间并不长,但的确已有一些女性高尔夫球手开始积极投身其中。

女子皮肤偏黑,明显是长期日晒的结果,这也是职业高尔夫选手的基本特征。

“教练?难道先生你是第一次打高尔夫球?你也是今天包场的长安俱乐部会员?”…,

女子大约只有一米58,穿着高尔夫球鞋也不会比张子文高。而且她显然没有介意张子文身高的意思,拖了张藤椅就很自然坐在了张子文对面。双腿一搭,自然将身体曲线完美显露出来。

听到对方直问自己是不是长安俱乐部成员。张子文就知道她找上自己的原因了。笑着点头道:“我姓易,小姐要不要坐到我大腿上来,很舒服哦!”

看到张子文拍拍大腿的样子,女子“噗!”一声窘笑道:“易老板,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未免也太裸了吧!女孩子会不喜欢呢!”

“随便了,她们不喜欢,我喜欢就成。”

由女子反应,张子文就知道她的目的并不是找男人,而是找结婚对象,至少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正式交往对象。知道这种事情不适合自己。张子文也开始与她胡扯,纯粹当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无聊手段。

坐了一会,也与女子胡扯了一会,张子文就看到商小眉、廖梦洁一起远远走来。不过两人身旁并没有类似教练一类人选,也不知怎么回事。

“杨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和张子文聊天啊!害我一阵好找。”来到桌旁,商小眉并不是向张子文招呼。而是向与张子文一起坐着的女子打了声招呼,脸上露出一副极其熟落的模样。

“张子文?难道商小姐你说的是易老板?原来商小姐可以直呼易老板名字,看来你们两人一定很熟了。”

听到商小眉称呼,杨小姐脸上立即现出一种暧昧表情,显然已将张子文先前裸的寻欢与商小眉联系在一起。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张子文还是干笑一下,因为他怎么也没料到会被杨小姐在这时刺了刺。

商小眉却没介意杨小姐调侃,一脸随意道:“身为客户经理,了解客户需要正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杨小姐你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请你做一下张助理的高尔夫教练,他以前从没碰过高尔夫,是个完全的生手。”

“不好意思,商小姐。我虽然也很乐意帮忙,但我今天已经有约要做其他人的专属教练了,所以不能抽时间陪你。你看,她已经来了。”

随着杨小姐目光,张子文就看到一个戴着大墨镜的高挑女子正从外面走来。女子的身材很高、身形很好,有着接近1米84的高大个头,上身是一件露脐短衫,下身是一条高尔夫裙。将其饱满的胸脯、平滑的小腹,甚至是高挑长腿都显露无疑。

由女子走路的步伐、挺拔的腰身来看,不是可能是个模特,而是肯定是个模特。

没等杨小姐起身,女子就摘下脸上墨镜,直冲张子文走过来笑道:“张社长,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哦!……小姐你好,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一回生、二回熟。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站起身时,张子文也向女子伸出了右手。从先前看女子的身材、个头,张子文就觉得有些印象。没想到却是上次在《黑色流年》杂志社见过一面的女模特,的确只能用巧遇来形容。

脸上怔愣一下,女模特哭笑不得地与张子文握了握手道:“张社长,你真的假的!亏你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怎么都该对时尚圈多点了解啊!”

“这你可别怪我,我一周只在《黑色流年》杂志社上一天班,那可不是我的主业。如果小姐还不肯告诉我名字,下次我照样还要向你打听。”…,

“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我叫梅子煦,张社长你可要记住了。下次不要再问我名字,那样会让我觉得很丢脸的。”

仿佛自嘲一下,梅子煦又追问道:“张社长真的每周只在《黑色流年》杂志社上一天班吗?到底什么工作可以让你这样无视《黑色流年》杂志工作?好像我们时尚界的人根本就不被放在你眼中一样。”

“哦!我为李氏家族工作,只是被指派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的,要怪你怪他们去。”

“李氏家族?李氏家族为什么指派你这个外行人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这不是越帮越忙了。”

仿佛对张子文极其缺乏信任,梅子煦的怀疑溢于言表。

横了梅子煦一眼,张子文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纤腰笑道:“这你可别怪我,大概因为我是李大人连襟,所以他们才想叫我在各个部门锻炼一下吧!不过我的确对时尚圈这种充满艳情的地方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还真好意思空口说白话。不陪你聊了。我还要练习高尔夫呢!”

低瞅一眼张子文摸过来的右手,梅子煦脸上露出一种暧昧笑容。

张子文脸上一乐,即便自己比梅子煦矮了二十公分,还是抱住她的纤腰道:“这事可不关我怎么说,全是李氏家族安排,我也只能照做了。对了,我还不会打高尔夫,要不你和杨小姐一起教教我吧!杨小姐,刚才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

“张社长你好,我叫杨慧。是H澜高尔夫俱乐部培养的职业选手,也是H澜高尔夫俱乐部的专业教练。”

一直看着张子文与梅子煦说话,杨慧好一会说不出话来,特别是梅子煦不拒绝张子文搂腰的行为,更让杨慧一阵惊讶。不敢怠慢。谨慎地答了一句。

张子文却听得一怔道:“职业选手?难道高尔夫俱乐部也会自己培养职业选手吗?”

“张社长,你别再让我听笑话了好不好。现在国内有多少职业选手真是自己练出来的!即便他们开始时是自己练,最后也会被各个俱乐部网罗作为招牌选手,不然他们怎么吸引客人,这些选手又怎么飞来飞去地安心参加各种大奖赛。”

毫不客气地讽刺一句,梅子煦又说道:“对了,张社长,你刚才说自己是李大人连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已经结婚了。”

“哦!我的未婚妻是李夫人的表妹苑梦鸳,这是李大人亲自定的婚事,我也只能这样了。”

语气中虽然有些委屈,张子文脸上却没有一丝委屈表情。左手仍是在梅子煦腰上摸摸捏捏,不但很自在,也很得意。

梅子煦脸上虽然惊讶一下,但却没介意张子文乱占便宜,只是有些吃惊地上下打量张子文道:“什么,你就是传说中的苑梦鸳小姐未婚夫,真是有些难以想像。”

“怎么?嫌我矮吗?我人虽矮,尺寸却不小哦!”

“切!谁管你尺寸大小了!我们还是打高尔夫吧!”说说停停,两人已来到开球台前。看到张子文向自己下身示意一下,梅子煦立即啐了一句。

对于梅子煦这种精于时尚圈交际方法的女人来说,她们并不会拒绝任何有身份男人在任何状况下的搂抱、亲吻,因为这同样是个让自己尽快上位的最佳手段。但双方事后是否还能有其他交往,那则是另一回事了。…,

第一洞开球区也相当于高尔夫球场入口处。为能让更多人享受到高尔夫球乐趣。第一洞往往也是地势最好,最容易打出好分数的三竿洞。三竿洞距离比较近,也容易出成绩。

由于梅子煦才是杨慧的真正教学对象,所以也是由梅子煦来率先开球。

在梅子煦打出一个不错距离后,廖梦洁、商小眉接着上阵打出的效果却更好。不但商小眉的球落在梅子煦前面,以廖梦洁打出的距离,更是足以用两竿就完成洞内比赛,差一点就上了果岭。

“廖小姐,看不出你打高尔夫技术这么好!”看到廖梦洁打出的成绩,杨慧直接赞叹道。

廖梦洁却羞笑一声道:“没有了。以前我都是在练习场上学习一下高尔夫,今天也是第一次上场正式打球,我们还是看看张社长的打击吧!”

“哦!我要打个一竿进洞。”看到廖梦洁望向自己,张子文立即挥了挥手中球竿。虽然他对高尔夫球竿、球具都不大了解。但如果只是依样画瓢,按照杨慧指点来击球,张子文可不担心自己会出丑。

一听张子文宣言,梅子煦就笑道:“张社长,你别开玩笑了,如果这是你第一次接触高尔夫球,别说一竿进洞,能不能将球顺利打出去都是问题。”

看到几人都在点头,张子文就挥挥手臂道:“谁说的,如果我一竿进洞。梅小姐你也让我一竿进洞怎么样。”

“你胡扯什么啊!”怔了怔,梅子煦谑笑出声,“扑!”一下就挥起拳头砸在张子文脑袋上。虽说不疼,张子文还是捂着脑袋道:“梅小姐,你别打我脑袋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你在我面前就和小孩子没两样,还不开球,浑什么浑!”

对于梅子煦的戏谑,不但张子文说不出话来,也没人会帮他。因为张子文‘一竿进洞’的暗示不但过于裸。以两人1米84和1米61的身高差距,梅子煦要将张子文当成孩子看,谁都不能否认。

说不出话来,张子文直接上了开球台,学着前面几人的样子。“啪!”一声就将高尔夫球远远击飞出去。

看着飞出的高尔夫球直奔一号洞的碟型果岭,几女都瞪大了双眼。虽然不知道球到底落在了哪里。但在确实上了果岭后,因为果岭多少会有一定坡度的关系,的确很难说会不会一竿进洞。

张子文却没跟着几女吃惊,接着又拿出一个高尔夫球,追着梅子煦打出的距离,“啪!”一声随意打出一竿道:“哦,我打两个球。”

“打两个球?张社长你别胡闹好不好!”反应过来,杨慧立即嗔骂一句。

张子文却笑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要我一直一竿进洞来陪你们?我只要能将球打上果岭,肯定就是一竿进洞,后面这个球就陪你们一起娱乐、娱乐。”

“张社长,你不是开玩笑?只要上了果岭就能一竿进洞,职业高尔夫选手都不能保证。”杨慧有些不满道。

张子文却也望望杨慧乖巧的身姿道:“是吗?那我们要不要也打个赌,只要我一竿进洞,杨小姐你就也让我一竿进洞。”

“扑!”

张子文的话刚一出口,脑袋上又被梅子煦打了一下,紧接着啐骂道:“张社长,你别胡闹好不好,既然你已经是苑小姐的未婚夫了,怎么还能一天将什么‘一竿进洞’的蠢话放在嘴中?这是高尔夫球场,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随便,随便了,你管的到挺宽!反正我是第一次玩高尔夫,你们就给我打两个球好了,我也不想算什么成绩。”

摇摇头,虽然张子文的解释有些无赖,但杨慧知道他既然已将球打出去,事情也不能再变更,只得先将自己的球追着梅子煦的距离打出去,这才招呼众人上了高尔夫车,一起往前赶去。

高尔夫球的击球距离总是按照先远后近原则,不过因为张子文的第一个球已经上了果岭,果岭上现在又没人,众人也不急着打球,赶着就一起来到了果岭上看个究竟。

“球呢!球在哪里,不会真的一竿进洞了!”

没在果岭上发现高尔夫球。众人都有些惊讶。商小眉更是直接往球洞处找去。

“哇!这里面真有一个球,难道真是一竿进洞?杨小姐,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球?”

随着商小眉真从球洞中掏出一个高尔夫球,众人都惊讶地围了上去。拿过高尔夫球看了一眼,虽然凭经验,杨慧也知道的确是张子文一竿进洞,还是满脸怀疑地左右望望道:“不会吧!难道这是上一批客人留在这里的球。”

“啧!杨小姐你不相信也不用这么说吧!廖梦洁,该你打了。”

“我绝对不会输你的,虽然我现在已经无法做到一竿进洞,但我一定要两竿进洞打个小鸟。”

在高尔夫术语中。比标准竿少一竿进洞叫小鸟球,少两竿进洞叫老鹰球。老鹰球一般只会出现在五洞的长距离球洞中,小鸟球也多出现在四竿洞的中距离球洞中。要想在三竿洞中打出小鸟,必须有相当高超的技术。难度也仅次于一竿进洞。

当然,一竿进洞一般也只会出现在三竿洞的短距离球洞中。

“啪!”一声,不出所料,廖梦洁顺利将球击上了碟型果岭。然后在杨慧睁睁地注视下,高尔夫球就随着碟型果岭特有的弧线滚入了球洞中。

两竿小鸟!吃惊地记录下廖梦洁的成绩,杨慧并没有为张子文的成绩进行记录,因为一竿进洞没有任何记录的必要。

随着众人为廖梦洁打出小鸟开始庆祝,包括张子文的第二颗高尔夫球在内,大家都是以标准竿完成第一洞比赛,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来到第七洞时,杨慧望向张子文的目光已经全变了。

不说陪打的第二颗球,张子文用第一颗球总共打了七个一竿进洞,两个五竿球洞、三个四竿球洞和两个三竿球洞,这样的成绩绝对与实力无关,而是纯粹的运气。当然,张子文也得有力量能将球打到这么远才行。

即便是世界顶级的职业选手,一生中也不会有太多次一竿进洞。

一竿进洞纯粹是运气球,一些大型比赛甚至还有专门的一竿进洞奖、一竿进洞保险等添头项目,专为那些一竿进洞的幸运儿提供服务。以免他们得到的奖励不足以宴请所有人的吃喝费用等等。

“张社长,你究竟真的假的!怎么每次都能打出一竿进洞呢?”

虽然杨慧不好追问什么,梅子煦却浑不在意地摸了摸张子文脑袋。即便两人的最初见面说不上好事,但仅凭现在关系,却也不妨碍两人动手动脚了。

打开梅子煦手掌。张子文摸了一把梅子煦厚臀道:“一竿进洞打到现在就好,下面就恐怕不行了。”

“为什么?”突然听到张子文已经不能再打出一竿进洞。杨慧惊问了一句。因为她怎么都不相信张子文接连打出这么多一竿进洞,突然就泄底说打不出了。即便她从没见过这么好运气的人,但也不认为这种好运会极度波折。…,

抬起高尔夫球竿,张子文指向前面道:“你们没看见吗?我们已经快追上前面客人了,虽然我不介意在你们面前多打几个一竿进洞,但却不可能让其他人也知道我有这本事,不然很麻烦的。”

由于和张子文在一起,几个女人基本上都是在标准竿内将球打入球洞,这就让她们很快追上了前面离开的长安俱乐部客人。

毕竟没有和张子文一起打球的运气摊薄,别说小鸟、标准竿,普通人,甚至职业高尔夫球手也会打出超出标准竿的球数。

以标准竿追上前面客人,这已可用神速来形容。

看到不远处其他球洞上的长安俱乐部客人,杨慧也知道张子文不想让自己能力露白了,连忙追问道:“麻烦?张社长你说这是一种本事,难道这种本事也是可以学习的?”

“学习说不上,但杨小姐如果想在什么比赛中有好表现,提前一天给我来个一竿进洞就行了,我保证你也有一竿进洞的机会。”一边说着,张子文就绕到杨慧身后,猛拍了拍她的翘臀大笑道。

没等杨慧脸上发窘,梅子煦又是一巴掌扇在张子文脑袋上道:“张社长,你又在胡扯了。怎么你就知道对女人性骚扰。一点正经都没有。”

“正经?正经值几个钱!干脆下面还是我来看,你们打好了。不然看不到一竿进洞,挺没意思的。”

知道张子文只是在敷衍梅子煦,想想几人打出的成绩,杨慧说道:“张社长,难道你的运气很好,连带着和你在一起的人运气也会很好吗?”

“有这么一说吧!不过不是个人运动项目,的确看不出来。怎么样,杨小姐,要不要考虑给我一竿进洞啊!”

“……我考虑一下吧!”梅子煦的手掌刚想再次打下。杨慧突然点点头说道。虽然梅子煦已将打张子文脑袋当成了一种乐趣,还是禁不住收手惊讶道:“杨小姐,你真要考虑吗?难道你不认为张社长是在胡扯?”

“即便他真是胡扯,他也有胡扯的资格。”

杨慧一脸崇敬道:“七个一竿进洞绝对不是技术上的原因。运气,这纯粹就是运气。虽然职业高尔夫选手重要的还是技术,但要想夺得一竿进洞,同样需要靠运气。我敢说张社长不敢参加职业高尔夫运动,不然肯定会成为比老虎伍兹,不,肯定会成为世界第一选手。”

“一竿进洞真这么难吗?”

与张子文一样,梅子煦同样是个高尔夫初学者,不过就是学习时间比较长一点。学习高尔夫的目的也是多结识一些豪商巨富、时尚达人。所以比起张子文,她对高尔夫的了解同样不多。听到杨慧对张子文的恭维。更是有些万难理解。

杨慧却斩钉截铁道:“当然,自从H澜高尔夫球俱乐部建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打出一竿进洞,不是一开始张社长表现得太荒唐,按理我是要代张社长申请H澜高尔夫球俱乐部的第一个一竿进洞奖的。可现在张社长接连打出了七个一竿进洞,我就不可能再给张社长添麻烦了。”

“说的对,说的对,一次幸运是好事,太多次幸运就未必是好事了。”

对于杨慧的评语,张子文深有感触。更是连连点头。

由于已经赶上了前面客人脚步,张子文虽然没有停止挥竿,但也和几个女人闲扯着开始消磨时间了。毕竟在前面一组客人没有打完球前,他们不可能赶到前面,影响了别人打球。这不仅不礼貌。更像在说前面客人打球极差一样。…,

或许这未必不是事实,但对于能加入长安俱乐部的会员来说。却没人会这么做。

“梅小姐,你真不可以给我一竿进洞吗?”

知道杨慧不会轻易答应自己,至少不会立即答应自己,张子文一直对梅子煦有着兴致勃勃的好感。虽然他已被梅子煦拒绝过无数次,但正如一些猪哥富豪经常做的事一样,金钱和不要脸皮的胡搅蛮缠就是他们最大的武器。

依旧瞪了张子文一眼,梅子煦说道:“张社长,都说你别这么胡闹了好不好,或许有女人会答应你不错,但你可不要以为时尚圈女人都是可以随意招来换去的。”

“唔,那你能答应王天利,又不能答应我吗?这算什么啊!”虽然没有大声说出来,张子文还是低头嘟哝了两句。

暗笑两声,不禁觉得张子文真的很难缠,梅子煦说道:“张社长,我答应王天利是因为我们相互间有需求,杨小姐愿意考虑你也是因为相互间有需求,但你认为我们之间又有什么相互需求吗?”

“这个,大概以梅小姐的身份,的确不需要吧!”

虽然张子文一开始并不熟悉梅子煦,但在商小眉几人帮助下,张子文还是很快弄清了梅子煦身份。

梅子煦不仅是现今的国内第一名模,也在国际上拥有极大名声。不仅是国内时尚圈常客,也是国际时尚圈常客,即便自己勉强算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还是不能提供她任何有利的需求。

而在承认了这点,或者说是看出梅子煦的确没有答应自己的希望后,张子文也渐渐恢复了普通客人的游玩身份。对于高尔夫球,张子文并没有兴趣,何况梅子煦、杨慧昨天都没答应自己一竿进洞。

更过分的是,梅子煦最后居然跟着长安俱乐部另一个客人一起离开了,理由只是对方是个单身,至少是个没有未婚妻的男人。张子文虽然不至于生气,但还是带着廖梦洁一起去了自己在成豪酒店给商小眉准备的房间,第二天照例来到长安俱乐部消磨时间。

虽然廖梦洁也对张子文竟在成豪酒店给商小眉准备有房间感到吃惊,但由于她现在已正式搬入张子文的俱乐部式豪宅中,所以根本没有嫉妒的理由。

一起上车后,商小眉就惊笑道:“张子文,你真要每天到长安俱乐部上班吗?”

“不是上班,也不是每天,每周四我还要去一趟《黑色流年》杂志社。但其他时间,因为一些事情的关系,暂时只能待在长安俱乐部,你能给我安排一些消遣吗?”

“你说消遣,那很难呢!长安俱乐部虽然以活动丰富著称,但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活动。不过你如果想在长安俱乐部里面健身、喝茶,交交朋友到没有关系。对了,长安俱乐部几个餐厅都不错,你可以在那里消磨时间,顺便结识一些各行各业会员,这样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比较有利。”

“认识他们干什么,好像梅子煦说的一样,我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相互间需求。如果是女人还勉强,男人免谈。”

“啧!你还记得梅小姐那里的失败啊!如果你真想追她就应该给她每天打电话、送礼物,展开感情攻势。不过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又不可能放弃苑小姐,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谁叫你早早订婚呢!自找的。”

听到商小眉讽刺之语,廖梦洁也不禁轻笑出声。…,

正如商小眉说的那样,在知道张子文已有未婚妻的状况下,除非是自己这样拼命想要抓住机会往上爬的女人,有如梅子煦那种已有部分成功并颇有姿色才名的女人,绝对不会接受张子文。

苦了苦脸,张子文说道:“商小眉,你不用这样讽刺我吧!但你看有没有寂寞的漂亮有夫之妇也可以介绍给我啊!那样她们就不怕我有未婚妻了。对了,你上次不就曾建议我找长安俱乐部会员部总监田惠玉小姐下手吗?我们今天就去找她吧!”

“浑蛋,你是在和我扯笑吗?”

商小眉谑笑道:“难道你来我们长安俱乐部就是为了找女人?不过你想找田小姐是不可能了,她因为一些公务已经去香港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廖梦洁,你不是张子文三房吗?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也没什么,大概是因为不能好好工作,所以心里有些憋屈吧!”

听着廖梦洁解释,张子文更是将脑袋无力搭在了车座上。

他虽然不是一个工作狂,但的确不习惯这种不知该干什么的生活。为了拉开那些德国人找到自己的时间,或者说,为了避免让他们一来到乐市就顺利找到自己,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在一些经常现身的场合出现了。

至于《黑色流年》杂志社,那是整个事情的,到也不必避讳太多。如果对方找到了《黑色流年》杂志社,也等于证明了自己的无辜。

三人一起来到长安俱乐部,由于今天没什么活动,张子文也只得让商小眉带自己到西餐厅中,一边用餐、一边上网,一边打发时间。

虽然长安俱乐部并不是每天都有活动,餐厅里的客人却总是不少。

由于是同一个俱乐部会员,大多数人都会在见面时主动打招呼、聊天,甚至一起坐下来吃东西。不过这种事情与张子文一概无缘,不说他昨天打高尔夫球时就没与那些会员混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和他们混在一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一节 鲜嫩香娇小美人

看到张子文一脸无聊的样子,廖梦洁笑道:“张子文,你真觉得无聊,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好像上次尹熙雯小姐的茶餐厅就是个不错选择,你不但可以找机会养养眼,还可以顺道工作一下。”

“茶餐厅?哦,那的确是个不错选择,到那里说不定我还可以勾引一下尹熙雯、鲁悦,不说鲁悦百分百应该差不多了,尹熙雯也有很大希望呢!”

“真是的,你怎么就知道想这事,但你的目的如果只是猎艳,有一个方法更容易,而且一定能够上手成功。”

突然听到廖梦洁说起猎艳的事,张子文也有些兴致勃勃道:“什么方法?难道你对这种事也有经验?”

“这不是有没有经验的问题,而是当初我也做过。只要你将自己的法拉利开到那些电影学院、戏剧学院门前,保证没多久就会有漂亮女生上来搭讪。剩下的就是你自己如何处置的问题,不过这事我就不能陪你了。”

“哦哦!还可以这样,不过今天我们还是去茶餐厅吧!那种事情,以后再说。”

对于廖梦洁说的事情,张子文也有些了解。因为同样事情,当初在山大门前就时有发生,为了追寻自己的所谓‘幸福’,那些漂亮女生的努力方向不仅仅在自己学业上,还有各种交际范围上。只要是有豪华车在校园附近出现,她们一定会上前试试机会。

不管是用自己身体还是什么,她们都不会放弃每个结识真正富商的机会。上次自己回山大如果不是为了招聘工作。说不定也能碰上同样事情。

但在听到张子文还是有意前去茶餐厅时,廖梦洁也不再多说了。两人与商小眉交代一声,径直离开了充斥着各种经济话题、世界话题、生意话题的长安俱乐部。

来到自己熟悉的茶餐厅,张子文整个人都仿佛放松下来。茶餐厅里的俊男美女还是很多,张子文虽然对俊男不感兴趣,美女却一个逃不脱他的目光。

坐在高脚凳上,张子文的双脚甚至随意晃荡起来。因为个头矮,稍稍抽一下腿就踩不到地面。

看到张子文终于露出兴致勃勃模样,廖梦洁哑笑一声说道:“张子文。你要不要再在这里找个漂亮女孩回去做模特拍照,反正《黑色流年》杂志社那边也不是没有工作。”

“不急,我想先看看徐雨嘉的照片效果再说。反正已经赶在下一期杂志上推出了。”

不是因为徐雨嘉的关系,而是因为要与王天利撇脱关系。

除非是一些早就定下的案子,王天利以前留下的照片大都被从《黑色流年》杂志社上撤了下来。幸好史依拉的技术更在王天利之上,所以最新一期《黑色流年》杂志虽然要到两周后才会正式推出。但以介绍新的摄影师为主,徐雨嘉的照片却在其中占了极大份量。

点点头,廖梦洁也知道张子文要与王天利撇脱关系的理由,所以看到张子文能在茶餐厅中自得其乐,便也不再劝他做什么改变了。茶餐厅里的人员流动虽然并不大,但由于人员素质很高,张子文的兴致也一直很高。

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与众不同。人来得特别多,时间刚过中午,各处桌椅上都有了客人。而且除了张子文一张桌子上的食物堆得满满外,其他桌子上都只有一些水果、饮料等小物品。

“你好,可以坐在这里吗?”还在张子文继续兴致勃勃观望时。一个刚进入茶餐厅的女孩张望两眼,直接就来到张子文、廖梦洁桌前。不过在她询问出声时,右手已将桌下一张高脚凳拉了出来。…,

女生穿着很清爽,一身白色短袖小背心,再加上一条长吊带的黑色小短裙,胸脯大概是C杯。皮肤、脸面却很白皙,再加上一头娟秀蓬卷的亮丽长发,眼睛、鼻子、嘴唇都很小巧,给人一种极其精美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美女,张子文当然不可能拒绝,何况她连凳子都给拉了出来。

不过随着张子文点头,还没有说话时,女生就已经双脸朝外坐下了来,身体也立即摆出一副优雅姿势,看来很习惯摆POST。

怔了怔,觉得有些不对劲,张子文有些哑笑道:“小姐,你是在这里等人吗?”

“怎么?你们不知道今天‘齐天’剧组要在这里招选二、三号演员吗?那你们怎么进来的?”回过头来,女生脸上现出惊讶之色,但包括姿势、表情在内,一切都很完美。

张子文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齐天’剧组,廖梦洁却立即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不过却不敢想,小姐你的姿势摆得还真急。”

打量了一眼张子文、廖梦洁,女生没再说话。

张子文太矮,廖梦洁的姿色只算中等,至少在茶餐厅里的女生中根本排不上号,女生点点头,随即将脸转了回去。

压低声音,张子文说道:“梦洁,‘齐天’剧组是什么?”

听到张子文询问,廖梦洁以一种异样目光望了望张子文道:“‘齐天’剧组是最近炒得沸沸扬扬的一部知名偶像剧,又有现代红楼梦之称,所以对于各种男女演员的需要量很大。第一女主角是鲁晶晶,这个你总该认识了!”

“鲁晶晶吗?哦,里里外外都认识。”

廖梦洁说张子文认识鲁晶晶,只是暗讽他身为《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但却对娱乐圈的动向一点不了解的事。可一听张子文的回答方式,她就知道自己白费劲了,因为张子文明显又是想起了自己曾与鲁晶晶上,床的事。

记得上次来茶餐厅时,张子文就说过这事。廖梦洁到不是怀疑真假,只是有些感叹。

由于女生并没注意两人,张子文就追问道:“她们怎么会在这个茶餐厅里选演员,这不是太离谱了?”

“这不是离谱,而是之前就已经进行过照片审核了,现在她们算是第一批入围者,主要是检查照片感觉和真人感觉有什么不同。当然。有入围者也有淘汰者,那就得看能不能让导演和剧组的人看上眼了。”廖梦洁解释道。

脸上有些奇怪,张子文看看茶餐厅里的客人。这才觉得有些不同道:“是这样吗?难道这里没有一个像我们一样的客人?”

“当然,难道你进来前没注意门前看板吗?我们是因为茶餐厅服务生认出了我们,特意放我们进来的。”

“呵。呵呵呵呵,当时我就注意跟着看美女了。”干笑了几声,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但张子文不再说话,廖梦洁也将脸别到了一边。

不过事情虽然不同,当张子文意识到现在茶餐厅里的男女都是一些照片感觉初试合格的人后,欣赏起来也就更兴致勃勃了。因为很有可能,现在茶餐厅里的一些男女肯定会因为‘齐天’一剧而成为知名的男女影星。

没过多久,当茶餐厅外传来一阵闹哄哄声音时,张子文就看到一群男女进入了茶餐厅内。领着众人进入茶餐厅的正是老板尹熙雯。张子文也在后面看到了鲁晶晶和鲁悦。…,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里面并非仅有剧组里的人,甚至还有一些赞助商的人,例如李氏家族的长子李阳等等。如果李阳不是为了赞助剧组而来,张子文到真会为此感到奇怪了。

当然。张子文更惊异李阳来到乐市,自己竟没听到一点消息。示意了一下廖梦洁,张子文随即藏到了她身后。

在‘齐天’剧组成员进入茶餐厅前,茶餐厅已在柜台附近搭设了一个小型演讲台。由导演、投资方上去讲了零星几句话后,立即就有人拿出一份名单开始点名。被点到名站起来的男生、女生都相当兴奋,只有张子文暗中注意到剧组里的一些人却在摇头。

不是说她们兴奋不好。而是真人与相片差距太大。这不是有关表演能力的选择,而是是否真实上相的第一眼观感。

点过名单后,事情并没有结束。因为那些都是早已经‘过关’的人,剩下的就是有没有可能在现场被剧组挑中的人。如果能在现场被挑中,那就说明印象特别好,机会反而比名单上的人更大。

“五号桌的吊带裙小姐,为什么你们桌上的东西那么零乱、庞杂?”开口的是剧组导演,每张桌子上都有号牌,五号桌正是张子文坐的桌子,桌上的吊带裙正是刚才坐下来的女生。

在其他人都带着笑声望过来时,张子文微微偏开脸去,桌上女生却一脸镇定地站起身道:“我是K音乐学院的萧筱蔷,在我进入茶餐厅时,五号桌上就已经很零乱了,我选择这张桌子的原因是因为这样可以让我看起来更醒目。至于桌上东西为什么那么零乱,该回答的人并不是我。”

随着张子文将脑袋藏下去,廖梦洁笑道:“萧小姐说的没错,我们是尹老板的私人客人,来这里只为捧个场,桌上东西与萧小姐完全没有关系。”

几乎是完美的回答,在导演点点头时,尹熙雯、鲁悦也一起惊讶地望过来。

张子文虽然低着头,她们却不可能忘记廖梦洁,再从大致体型上判断,两人立即辨明了张子文身份。

在导演点头叫起其他人进行直接面视时,萧筱蔷心中一松,坐下来就回头向廖梦洁示意道:“谢谢,原来你们真不是来参加剧组演员挑选的!难道你们是尹老板专门请来的客人?”

“我们不是尹老板专门请来的客人,而是专门来找尹老板的客人。萧小姐的选择也很惊人呢!”抬脸笑了笑,张子文说道。

“谢谢。”发现张子文不愿多说,萧筱蔷也没继续纠缠,或许说,她并不想给张子文纠缠的机会。

接着再询问几人,能在现场做到吸引人目光的女生必然都有一定水准,基本挑选也立即确定下来。

然后剧组的人很快离开。鲁晶晶、鲁悦也跟着走了出去。知道李阳、鲁晶晶都只是应应景,并没有认出自己,张子文却不明白鲁悦也跟着离开的原因。

不过在送走剧组成员后,尹熙雯却很快走回来。得到下一轮面试机会的男女也纷纷走上前去向尹熙雯道谢,感谢她提供茶餐厅给她们一个圆梦的机会。毕竟这也是个难得机会,谁都想更上一层楼。

同样上去道谢后,萧筱蔷却没跟着一起离开。而是又转回桌边坐下道:“两位,我可以多坐一会吗?还是你们与尹老板有什么私话要谈。”

点点头,没想到萧筱蔷很能抓住机会。张子文笑道:“虽然是私话,但并不是一定要避开人的私话。萧小姐尽管随意。”…,

“谢谢。”不知张子文,廖梦洁到底是什么身份。萧筱蔷的目标主要还是在尹熙雯身上。比较剧组会选择尹熙雯的茶餐厅来进行这次理应更严格的挑选,明显就是与尹熙雯有什么深厚关系。

在将其他人都送走后,尹熙雯也迎上张子文的桌子道:“张社长,你是专门来给萧小姐捧场吗?”

张社长?听到尹熙雯的称呼时,萧筱蔷脸色就异样了一下,张子文就笑着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来给尹小姐你捧场的,恰逢萧小姐挑中我们这张桌子而已。”

“真的吗?”

在尹熙雯一脸好奇地望向自己时,萧筱蔷连忙点点头道:“是的,尹小姐。因为我来的时间急。甚至还没与张社长进行深入介绍。”

说完萧筱蔷就转向张子文递出一张名片道:“张社长你好,我K音乐学院11表演班的学生萧筱蔷,刚才多亏你们帮忙了。”

“没有,没有,那都是萧小姐你自己努力。我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每周一日社长张子文。”

“扑!”听到张子文的自我介绍,廖梦洁差点喷笑出声,萧筱蔷也怔怔吃惊道:“《黑色流年》杂志社?但每周一日社长又是什么?”

“就是我每周只会到《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一日,并不是什么固定工作。虽然我不保证萧小姐能上《黑色流年》杂志,但如果你有什么合作要求,有空我们也可以聊一聊。”说着张子文才将自己名片递给了萧筱蔷。

虽然张子文的解释并没错。但内容毕竟有些含糊,萧筱蔷也不好多说什么,一脸郑重地将张子文名片收入了坤包中。

打发掉萧筱蔷,张子文又转向尹熙雯道:“尹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机会给我一亲芳泽啊!”

张子文的话让尹熙雯怔了怔,廖梦洁却再次“扑!”一声喷笑一下。望望廖梦洁,尹熙雯一脸窘笑道:“张社长,你还真是爱开玩笑,怎么开口就说这种话呢!难道你来茶餐厅捧场真没别的事吗?”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好倒霉,到哪都被人拒绝呢!”

虽然没将自己连续一竿进洞的事情说出来,张子文还是好好抱怨了一下被梅子煦拒绝的事。

听完张子文叙说,尹熙雯咧嘴笑道:“什么啊!张社长,难道你就是因为被梅小姐拒绝,这才想跑我这里来抱怨一下吗?”

“不行啊!她最过分的地方并不是拒绝我,而是后面跟了其他客人一起离开呢!这是不是很不给我面子。我都陪她打了整整一天高尔夫球,她不陪我也不该陪别人啊!这样我真是太没面子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尹熙雯摇摇头道:“那到是,不过我和梅小姐不熟,这事可帮不了你。”

“什么叫帮不了我,只要尹小姐给我一亲芳泽,那就算帮我了!”

说到这话时,张子文双眼就直瞪瞪望向尹熙雯。看着张子文灼灼的双眼,不仅尹熙雯傻住了,萧筱蔷也有些满脸错愕。虽然张子文先前说的事情都好像笑话一样,但他现在的目光却表明了他并不是在说什么笑话。

由于今天是‘齐天’剧组包场,在‘齐天’剧组离开后,尹熙雯也将店里伙计全放走了。现在店里就只有张子文四人,听到张子文略显荒唐的话语。尹熙雯也有足够的沉默和思考时间。…,

看到张子文盯着自己不愿放松,尹熙雯双脸沉凝许久说道:“张助理,你说真的?你因为被梅小姐拒绝就找上我。”

即便听出尹熙雯话中有一些不喜,张子文还是点点头道:“尹小姐,虽然我不否认对你有好感,但因为我是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所以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主动勾引女人。因此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因为被梅小姐拒绝才立即找上你。”

“你可以当我是荒唐地想要试试自己魅力,千万不要当我是想侮辱你就成。”

“扑!”听到张子文解释。不仅廖梦洁当场喷笑出声,萧筱蔷也在一旁掩嘴抽笑起来。

望着张子文摇摇头,尹熙雯露出一脸苦笑道:“张助理。你说话还真直啊!但如果是这样,我也不开玩笑地回答你,不行。不是说我愿不愿意做梅小姐的替代品,也不是说我想贬低你有还是没有魅力的问题,而是我现在不需要,也不想过你正在追求的生活。”

正在追求的生活?一听尹熙雯的回答方法,张子文立即明白她是指类似贵族白领的娱乐圈放荡生活了。

没考虑太久,张子文转脸望向萧筱蔷道:“萧小姐,那呢?你愿意跟我上,床吗?”

脸上窘了窘。虽然没想到张子文竟会立即将目标转向自己,萧筱蔷也转向尹熙雯道:“尹小姐,张社长对我提这种要求,你看算是潜规则吗?”

“……潜规则?应该不算,潜规则的重要定义在于是否能收取到预期好处。例如张社长手中有一部电影。他如果用电影中的角色来诱惑你,这叫潜规则,再如果你因为其他原因已经加入了张社长的电影制作,想在电影中获得更多表现,张社长用增加戏份时间来诱惑你,这也叫潜规则。”

“如果你不能从中得到预期好处。那就不叫潜规则。好像你跟张社长上,床,他送你一件首饰,不管里面有多少感情,这只叫交易,甚至在你们结婚前,这也是一种情感交易。或者说,张社长主动用一件首饰诱你上,床,由于这件首饰并不在你预期得到的计划内,这也是一种交易,不是潜规则。”

“潜规则的定义在于行业内,在于可以预期的好处。”

不是关心萧筱蔷现在的选择,而是知道萧筱蔷要进入娱乐圈就必须面对潜规则的问题,尹熙雯也给她仔细介绍了一下。

想了想,萧筱蔷摇头道:“既然是这样,张社长,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现在的目标主要就是影视圈,我不想因为任何场外事件影响了自己形象,希望你不要介意。”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到哪都会碰壁呢?”对于萧筱蔷的拒绝,张子文并没感到任何不满,而是难免再次抱怨起来。

听到张子文抱怨,尹熙雯笑道:“张社长,你不要说这种事情就叫倒霉吧!如果你找不到女人就要说倒霉,德国三大车厂的灾难又叫什么?”

“三大车厂灾难?难道与这事有关?”

忽然在尹熙雯嘴中听到三大车厂灾难的事情,张子文脸色惊愕一下,也不管几个女人如何望自己,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雷浩敏电话。

“雷浩敏,现在我遇到一个状况,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突然接到张子文没头没脑的电话,雷浩敏有些愕然。等张子文将自己屡战屡败的事情说完后,雷浩敏更是惊笑道:“张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勾女失败都要找我来抱怨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这会不会与我们一个星期前的事情有关。这种屡战屡败的状况在目前来说实在太诡异了些,虽然我不是对女人很有自信,以前也没有这样频繁被人拒绝过!”

“这个,你怀疑自己赌运出问题了?”听到张子文说起一个星期前的事,雷浩敏迟疑一下,立即知道张子文在担心什么了。

张子文点点头,追问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不知道,但从你这次搞出这么夸张的事情看,结果真的很难说。现在我没时间过去。要不你就近找人赌一下,赌什么都行,你自测一下赌运看看,我也想办法帮你问一下。”脸上露出担心表情,雷浩敏也不敢在这时确定什么。

毕竟张子文一周前闹的事情实在太大。不仅摧毁了三大车厂,还是以天灾形式摧毁了三大车厂,其中会耗掉多少赌运。谁也没把握。

“我知道了。”

挂掉雷浩敏手机,张子文就转向尹熙雯道:“尹小姐,你们这里有没有麻将。你和萧小姐能不能陪我一起打圈麻将。”

“麻将?你怎么又想要打麻将了,与你刚才的电话有关吗?”尹熙雯惊讶道。

心中有些着急,张子文满脸诚恳地点点头道:“拜托你们了。你们算是娱乐也好,工作也好,我们以十局为限,一局我付你们一万美金对局费,不计输赢,没问题吧!”

“一局一万美金对局费?张社长你还真夸张,萧小姐你说呢?”

不是因为张子文的诚恳态度,也不是因为想知道张子文究竟想干什么,而是这种夸张的对局费也让尹熙雯有些心动了。

“我没问题。”

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想干什么,一局一万美金的对局费绝对不低。连尹熙雯都会心动的事情。萧筱蔷这样的音乐学院学生更是不可能拒绝。于是在尹熙雯找来麻将时,张子文就与尹熙雯、萧筱蔷和廖梦洁在空无一人的店内推起了牌桌。

隐约猜出张子文在担心什么,廖梦洁自然也在牌桌上使出浑身解数来抗横张子文。十局六胜,张子文有自摸,也有三女点炮给自己。

其他四局张子文虽然没点炮。但居然都是给三女自摸。廖梦洁自摸两局,尹熙雯、萧筱蔷各自摸一局。

十局结束,张子文脸色全变了。虽然自己的确在高尔夫球场上有过连续七个一竿进洞,但由于自己是在七个一竿进洞后才开始追逐梅子煦,并进而发生后面的很多事情,光是这样结果就让张子文无法乐观。

别说三女都不是职业赌徒。即便真是职业赌徒,在上次雷敏浩给自己进行的赌运测验中,张子文在全力以赴下也能做到十局八胜。

突然胜率这么低,还被自摸去了不少筹码,张子文立即知道自己赌运已遭到很大影响。

将牌推开,张子文说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梦洁你待会自己回去,我要去个地方。”

“你要去哪里?难道情况不好吗?你又没有输!”看到张子文一脸严肃的样子,廖梦洁有些惊讶道。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这与我输没输无关,但只要是我的运气下降,里面就会发生很严重问题。特别是现在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找上门,这事情实在不能拖延。”

听到这里,廖梦洁也不再多说了。在尹熙雯、萧筱蔷面前,两人也不会说太多。…,

接连开出三张十万美金支票,张子文说道:“好了,这里是三十万美金,你们陪我打了十局,每人十万美金。下次再有需要时,我会找你们的。”

“十万美金?张社长你不是说一局一万美金,而是一局一个人一万美金?”

不仅萧筱蔷拿着支票惊呼出声,尹熙雯的眉头也急耸两下。十万美金就相当于几十万现金,即便三人平分十万美金就足够让人感到过分,张子文的想法居然是一人十万美金,这实在有些难以想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转脸笑了笑,张子文说道:“这有什么不同吗?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还有事情,不陪你们了,改天我们再聊。”

“张社长你有什么急事吗?”

“唔,也不是急事,好像你们在这里拒绝我一样,我就得去其他地方找回来。听说只要开着一辆豪华轿车到电影学院、戏剧学院门前转一圈,自然就会有美女学生过来搭讪,这样还可以确保将她们搞上手。”

“扑!”

在廖梦洁喷笑出声时,尹熙雯就摇头说道:“张社长,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女人吗?那你给我们十万美金又算什么!”

“尹小姐,你不要误会了。我这不是给你们十万美金,而是请你们帮我测试一个亟待弄清的问题。”

“由于这是合约性质的请求,所以即便是梦洁这样的熟人,我照样是得按照约定付款的。不然我有理由给你们钱,又有什么理由往她腰包里面塞钱啊!这里面的事情我无法对你们说太多,反正你们按照约定拿到钱,也就不要想太多。也别跟人随便说这事好了。”

看着张子文露出认真表情,不仅尹熙雯怔住了,萧筱蔷也惊讶一下。想想说道:“张社长,既然你要去电影学院那种地方,不如顺道送我回音乐学院吧!”

“行。尹小姐,那我们下次再聊。”

没必要介意萧筱蔷的要求,张子文点点头,迫不及待站起身来。

张子文虽然并不认为找女人就能影响到自己的赌运,但如果自己赌运的好坏也能反应在某种猎艳程度上,张子文也没有太多选择,只有进行反向操作。希望以一种蝴蝶效应形式,多少达到一些逆转赌运目的。

毕竟这总比用其他事情来进行反向操作容易,何况自己最初也是从自己的猎艳能力上察觉了赌运的波动。

由于不知德国什么时候来人,这事不但耽搁不得。而且越快解决越好。

看着张子文带走萧筱蔷的背影,尹熙雯有些愕然道:“廖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张社长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身为李氏家族高层,总是要有些秘密的,只要尹小姐你不要将今天这事说出去就行了。不但尹小姐说出这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相信尹小姐更喜欢多个朋友,而不是多个敌人吧!”

“……我知道了。”

没想到廖梦洁竟对自己说出略带威胁的话语,尹熙雯也知趣地不再多问了。

不但她早已拿了张子文的十万美金封口费,也清楚一些豪门大户中总有这样、那样的隐秘。何况她如果真想知道内情,直接找张子文就行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通过廖梦洁这层关系。

与萧筱蔷一起离开。张子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萧筱蔷却在坐上张子文的银色法拉利后暗暗肯定了他的身份,看来张子文并不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每周一日社长那么简单,毕竟他轻轻松松就付了自己十万美金。…,

车子开出后,张子文仍是望向萧筱蔷道:“萧小姐,你真的不能答应我吗?”

“张社长,你就不要再说这话了好不好,如果我真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恐怕早等不到你来追求我了。”

脸上虽然没有生气,萧筱蔷的话语却给人一种自信感。

望了望萧筱蔷的靓丽面容,张子文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得在心中自认倒霉。即便自己的要求与其他男人的要求可能有些不同,但萧筱蔷如果轻易答应这种事情,的确等不到自己来向她下手。

由于再次遭到萧筱蔷拒绝,两人一路上没再多说什么,张子文就将萧筱蔷送到了音乐学院。看着萧筱蔷进入音乐学院,张子文并没立即离开。因为,不仅校门附近就有不少音乐学院漂亮女生在飘啊飘地逛荡,附近也停着几辆不错的小车。

不用等待多久,张子文就看到了久仰的女生主动出击情形。当然,有些人载兴而去,有些人扫兴而回。

“先生,可以搭你便车去海洋乐园吗?”

“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等人。”

这样的对话张子文已经听过无数次,但让张子文苦恼的是,竟然没有一次是向自己搭讪的。一前一后的奥迪A6及宝马5系,居然奥迪A6得到搭讪的机会还比宝马5系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法拉利太高级了,张子文心中总有些想不通。

当张子文又看到一个长相漂亮、身材丰满的女生从奥迪A6旁退下来时,忍不住就对她抬手示意了一下。

看到张子文在车内向自己招手,女生怔了怔,略带怀疑地走过来道:“先生,你有什么吩咐吗?”

“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件事吗?”张子文说道。

“先生你想打听什么事。”

“我在一间杂志社工作,这次是来音乐学院采风。刚才我见到不少女生像你一样过来打招呼要求搭便车什么的。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没人向我要求搭便车,而且奥迪A6比宝马5系得到的询问还要多呢?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真相,我可以给你信息费。”

“杂志社采风?”听到张子文询问,女生犹豫一下,问道:“你给多少钱,如果只是那种报纸的几十块钱小道消息。我可不会说。”

“一千块怎么样?我就是不服气,凭什么我的法拉利没有一个人过来要求搭便车,而且奥迪A6为什么比宝马5系还受欢迎。你们这些女孩子的眼睛都是倒着长的吗?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我TMD的就是不明白,就想知道个公道!不然这也太逊了。”

看到张子文略显张狂的样子,女生怔了怔。好一会才“扑!”一声笑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事才想问个明白啊!那你到底是来采什么风的?”

“唔,就是你想的那种采风了,但我也想了解一些真正的社会民生,所以希望你能将真实状况告诉我,这个价钱不低吧!”迟疑一下,还是自己的真实目的最重要,张子文望了望女生饱满得几乎要撑开恤的胸脯,含糊地说道。

注意到张子文目光,女生点点头道:“好吧!等我上车再说。”

在张子文为女生打开车门后,女生满脸欢喜地坐入车内道:“钱呢?”

“……你还真现实。但你可得老实告诉我真相。”横了女生一眼,张子文只得打开钱夹,从里面取出了一千美金。

虽然乐市能使用美金的地方并不多,但好在张子文还可以刷卡,可由于他的工资卡一直在月纤腰手中拿着。身上只有美金卡,张子文也就只能取些美金在身边备用。好在张子文去的地方并不多,至少现在还没出问题。…,

接过张子文递过来的美金,女生怔了怔,抖了抖手中钞票,满脸惊讶地向张子文道:“先生。你说的是一千美金。”

“我只有美金,你就别为这事大惊小怪了,快告诉我真相吧!为什么奥迪A6比宝马5系还吃香。”不想在美金的问题上纠缠,张子文追问道。

“这很简单,开高级小车来这里打晃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士,一种是吃老、啃老的二世祖。”

拿着一千美金,女生很兴奋,解释起来也格外认真:“不说宝马5与奥迪A6的对比,开法拉利的人,80%都是啃老族的二世祖。小气还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很多地方超变态,所以跑车和年轻人在这种地方不会受欢迎。看到你这么年轻又开法拉利,除了那些花痴一样的女人,没人会上来搭讪。”

“之后是宝马5与奥迪A6的对比!不管作为公务车还是私家车,宝马5都太炫耀了,不是那些脚踏实地商人开的车子。将宝马5开到大学校园来,明显就有炫耀身份的意思,本身就不够踏实。所以还是奥迪A6这种比较大众脸,但又有一定身份的车主比较受欢迎,大致都是这样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如果开迈巴赫来,会有人上来搭讪吗?”张子文点点头道。

“迈巴赫?你真有迈巴赫吗?我不是怀疑你,而是开迈巴赫的车主哪用到这种地方来,尽管去找那些知名的歌星、影星了。”

听着女生解释,张子文也开始有些明白道:“这到是,但我还是被梅子煦拒绝了!真扫兴啊!”

“梅子煦小姐?迈巴赫?先生你想带我上哪里玩!”看看手中美金,注意了一下张子文说话的表情,女生直接靠在了张子文身上,饱满的胸部也挤上了张子文胳膊。

终于成功一次,又弄清了一个真理。被女生胸脯挤压时,张子文伸手捏捏女生胸脯道:“成豪酒店好不好,我今天就想找个人陪我,吃个饭随便玩玩,然后。你叫什么名字。”

“哼嗯,我叫毕月蝉,管乐系二年级,先生你在哪里高就啊!”

羞哼一声,毕月蝉并没拒绝张子文手中的轻薄。一次出手就一千美金,这样的男人可不容易碰上。这辈子谁也不能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目前,毕月蝉知道自己必须紧紧抓住张子文带给自己的机会。(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二节 音乐女生娇滴滴

“管乐系,来你肺活量很大啊!我叫张文,在《黑色流年》杂志社工作,这是我的名片。[]”

虽然被张文调笑一句,但在接过张文名片一时,毕月蝉还是惊呼出声道:“《黑色流年》杂志社?你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社长?”

“怎么,不像吗?放心,我也觉得不像呢!我只是每周在《黑色流年》杂志社上一天班而已,其他工作不好。”

车开出后,张文没有太多。不是他急于找毕月蝉上,床,而是终于有女人不再拒绝自己了。不然一天听拒绝话语,张文想想都会心憷,毕竟他在德国闹的事情太大,现在可不是自己背运的时候。

将毕月蝉带成豪酒店,张文并没什么特别尴尬,他并不稀罕被人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也不稀罕别人会怎样待自己。

张文带女人来成豪酒店,成豪酒店员工还是像以往一样,依旧对他表现异常恭敬。只是这种恭敬在毕月蝉眼中却相当惊讶,怎么都想不通一个酒店客人竟会得如此待遇。

两人一起在餐厅中坐下,毕月蝉好奇地问道:“张社长,你经常来成豪酒店吗?怎么他们都对你这么恭敬。”

“哦!你他们对我的态度啊!那不是因为我是成豪酒店客人,而是因为我有权插手成豪酒店管理事务。”

“有权插手成豪酒店管理事务?难道你是成豪酒店股东,李氏家族的人?”成豪酒店的自然人股东只有李氏家族一家。作为乐市首屈一指大企业,为了增加自己对富豪的捕获率,毕月蝉与许多还没有成名的女孩一样,都非常注重各种各样的富豪信息。

与毕月蝉一起坐在双人卡座上,张文将毕月蝉往怀中一搂道:“可以这么吧!我的未婚妻是李夫人表妹,插手成豪酒店管理事务很正常。”

“未婚妻?你有未婚妻了?”突然听张文自己有未婚妻,毕月蝉怔了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毕月蝉露出患得患失样,张文往上摸了一把毕月蝉胸脯笑道:“这真会让你吃惊吗?不会你们这样搭讪。为的是搭讪一个好老公吧!真的好老公会跑那种地方给你们胡乱搭讪?”

“……哼,不用你我都知道,但你今天想怎样?”

横了一眼张文。毕月蝉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张文的是事实。

不张文还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如果能打通张文这种李氏家族高层关系,以后自己的发展机会都会增加很多。脸上娇媚一笑,毕月蝉再次往张文怀中靠了靠。见状张文抱着毕月蝉狠狠一吻,嘴中笑道:“这对了,萧筱蔷没你这么干脆呢!”

“萧筱蔷?你也认识萧筱蔷?”

突然听张文嘴中提萧筱蔷的名字,毕月蝉不禁怔了怔。虽然她对自己容貌,特别是对自己身材很有信心,但也知道萧筱蔷是音乐学院的第一美女。不管有没有必要。女性间都会做各种各样比较。

“对啊!她居然不答应我!还什么她如果现在答应我,以前早答应别的什么男人了,好像她很纯一样。”

“她是喜欢自做清高,来,我们吃东西。”

虽然不知萧筱蔷为什么放弃张文。毕月蝉却不觉得自己捡了萧筱蔷的弃物,而是感一阵庆幸。因为萧筱蔷如果与张文搭上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会再有机会一样。…,

不过即便如此,在给张文喂下一片蔬菜沙拉后,毕月蝉还是道:“张社长,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也不怕明着出来,那我们是不是该将事情明白。我跟了你,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虽然能在各大校园外被人搭讪的男多都是有妇之夫,但如果他们自己不出来,也不会有女孩去寻根究底地多问什么。不过觉得张文的态度总有些问题,毕月蝉还是追问了一下。

抱着毕月蝉亲了一会,张文道:“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今天既然问一个问题有一千美金,那不如这样,你陪我一天,我给你一万美金怎么样。”

“一万美金?张文你底在这里胡闹什么?”没等毕月蝉表现出吃惊或欣喜态度,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

回头一望,张文不禁有些愕然。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苑梦鸳竟然坐在了自己身后桌上。虽然她身旁没人,桌上也没东西,脸色却显然不好。咧嘴笑了笑,张文并没将怀中毕月蝉放开,伸出手道:“梦鸳,你怎么在这里!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吧!”

“你这个混蛋,你还真不将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中啊!”

眼中现出一抹恨色,苑梦鸳并没拒绝张文邀请,走过来在张文、毕月蝉对面坐下了。突然听苑梦鸳话语,毕月蝉脸上露出惊色道:“张社长,她真是你未婚妻吗?”

“放心,没事的,待会我们一起三人行。如果你将梦鸳伺候舒服了,我给你双份,两万美金。”丝毫没觉得自己与毕月蝉‘偷情’被苑梦鸳发现有什么不好,张文用力捏了捏毕月蝉的胸脯。

脸上僵了僵,苑梦鸳立即惊恼道:“张文,你底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管你这方面的事情,你也能要求我陪你胡来。”

“这哪是胡来,这事情当然有原因的,或者梦鸳你认为,在张部长和朱部长强压下,如果没有原因,我会做出这种事吗?何况还是在你面前。这事情总是需要你担待一下。我不瞒你了。”

着张文将这几天追求女性的运势了一下,满脸无奈道:“梦鸳,你也知道了,我的一切基本上都是靠运势赚来的,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些,但现在却有迹象表明,我的运势好像因为上周发生的事情开始有所衰落。所以为了把我的运势扳回来,我必须想各种各样方法。即便找女人不是正途,但因为我是首先从这方面发现自己的运势有所不对的。[]所以也只能从这方面下手。毕月蝉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女人,你可得饶我一下。”

“浑蛋,你胡扯什么。十局里面自摸六局,又没有放冲,你这种运势还需要担心什么,你不要给我胡扯。”

不知该不该张文的事情严重,苑梦鸳还是有些不满。

苦笑一下,张文道:“梦鸳,你以为十局自摸六局,还被别人自摸了四局真的很强吗?不信你打电话给雷浩敏问问,这事情底严不严重,我可是一点都不乐观。”

“哼。问问问问。”

不满地横了张文一眼,苑梦鸳立即打手机给雷浩敏,没两句,脸色立即变成一片惨白。放下手机道:“张文,雷浩敏她待会亲自过来。但你以前的运势真那么强吗?”

“不是那么强,我会这么担心吗?而且不久国外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不在被人找上门前解决这事,谁知道我们要损失多少。”…,

随着张文表示出担心,苑梦鸳也不话了。从雷浩敏那里,她已知道了张文以前的赌运成绩。十局里面只自摸六局,还被人自摸了四局,这种成绩对张文这种等级的职业赌徒来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知道德国随时可能来人,苑梦鸳也感觉事情有些刻不容缓。当苑梦鸳来桌上时,毕月蝉一直很紧张。不是她对张文有什么奢望,而是她对苑梦鸳有些难以理解的退缩感。

苑梦鸳不是长得不好,但绝对不能是美女,甚至不比自己好,也没有自己丰满。不过与萧筱蔷那种真正的漂亮不同,苑梦鸳却非常耐,而且总让毕月蝉有种不出的无法比较感。

弄清事情经过,苑梦鸳望向毕月蝉道:“张文,但你是这样提升自己运势吗?这种方法会不会有效?要不要我们多想一些法。”

“其他事情未必有效,但我既然能从这方面发现我的运势改变,总能用女人来补偿一些。一旦再没有女人拒绝我,不定差不多了。”

“你混帐啊!搞这种事情为了玩女人。”一边在嘴中啐骂出声,苑梦鸳在桌下狠狠踢了张文一脚,也不再关心张文如何在自己面前玩弄毕月蝉胸脯,只担心这种事情有没有效。

一直听着两人对话,心中有些半懂不懂。出苑梦鸳已不在乎自己和张文的事情,毕月蝉道:“苑姐,你真不在乎我和张社长交往吗?”

张社长?

一听这话,苑梦鸳知道毕月蝉根本不知道张文主要能力,张文也没将自己一切告诉毕月蝉,放下心道:“怎么可能不在乎,但为了解决张文遇的一些困扰,我也只能任由他找你胡来了。”

“这个,那我又该怎么算呢?”毕月蝉一脸迟疑道。

“你想怎么算怎么算,好像我不在这里,你不是也不会和张文算的太清楚?反正张文一次给你。”这里,苑梦鸳怔了怔,立即瞪向张文道:“张文,你刚才给她多少?一万美金一天?你未免太乱来了吧!”

“这不是乱来,我想多少散一些财没关系吧!毕竟我现在赚得太多。”张文讪笑道。

“赚得太多?赚得太多你也不能花在这种地方!要不我们为你办一个慈善基金会,做些善事,不定你的运势回来了。”

“你胡扯什么做善事啊!那种善事应该叫恶事才对。社会上会有慈善事业的生存空间意味着政府工作有很多不足,不然政府工作面面俱,你以为还需要什么慈善事业?所以慈善事业只是在虚伪的帮政府擦屁股罢了,既明政府无能。也明自己伪善。”

“因为你有能力却不从改造政府着手,只知道用慈善事业来蒙蔽政府工作不足,为自己博取名声,那种恶事我才不要做呢!”

突然听张文的怪异论调,不止苑梦鸳,毕月蝉都有些呆住了。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个笑声道:“苑姐。张文这话的没错,虽然对你们一般人来,慈善事业好像的确能博取一些名声。并自以为能积多少德,但在我们这行来,慈善事业只会亏损运气。那是绝对不能做的。”

扭过头来,张文雷浩敏已来桌后,手上还提着一个皮箱。在雷浩敏自己拉开椅坐下时,苑梦鸳吃惊道:“雷姐,你这话真的吗?慈善事业对张文真没帮助,反而有害?”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我们这行追求的是有付出必须有得,何况还是那种替政府擦屁股的事。没有足够利益,为了保持我们高涨的运气,我们是绝对不会做什么慈善事业的。”…,

雷浩敏一脸信心满满的样。苑梦鸳也有些吃惊道:“既然是这样,雷姐你认为张文现在该怎么做!”

“我也不大清楚,这种事情在每个人身上都有所不同。像我知道有些人只要多吃东西,甚至只要多去游乐场玩几趟差不多了,张文的状况还需要我们细细研究才行。张文。你自己对此又有什么法吗?”

“吃东西?上游乐场玩?雷姐你是个人喜好吗?除了女人外,好像我也没有别的喜好了。”

“例如毕月蝉的状况是这样,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的女人!”抓了抓毕月蝉胸脯,张文再次将自己的判断出,

随着张文话音落下,雷浩敏一脸憋笑道:“张文。你还真能想啊!因为在女人身上发觉自己运势不对,所以想从女人身上补回来,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有效没效了,要不我们找个房间赌一下,也让我大致了解一下你的赌运状况。”

一边话,雷浩敏拍了拍手边箱,知道里面都是些赌具,张文也不感意外。示意一下苑梦鸳、毕月蝉,几人一起离开了餐厅。

来一间房间内,几人摆开赌局,最先开始的还是麻将。

十局六胜,六局自摸,其他四局也是给雷浩敏自摸两局、苑梦鸳自摸两局。[]赌局结束后,张文和雷浩敏都在点头。

两人点头,苑梦鸳惊诧道:“张文,为什么你和雷姐都在点头,这个结果不是和先前一样吗?”

“这怎么同?先前和我赌的三个人都是普通人,雷姐却不是普通人呢!至少增长了一点点运势吧!”

“的也是,虽然还是很糟糕,但值得一试,张文你快和毕月蝉上,床吧!上完床我们再试试。”雷浩敏也一副兴致勃勃样道。

几人目光转向自己,毕月蝉脸上一红道:“张社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底想干什么,但我可以提个条件吗?”

“不是有一万美金了?你还有什么条件?”苑梦鸳问道。

“我希望你们如果有什么李氏家族社交活动,能带我一起参加。”知道这事得由苑梦鸳来决定,毕月蝉也转脸望向了她。

点点头,张文随着毕月蝉要求道:“没问题,但那种活动我不常参加,让苑梦鸳带你去吧!”

听张文让自己带毕月蝉参加李氏家族社交活动,苑梦鸳虽然不能好,但总好过张文自己带毕月蝉参加,便也点点头答应下来。之后别苑梦鸳没留下来陪张文,甚至雷浩敏也只是关心两人上,床后的结果,根本没有留下来陪两人的意思。

然后好像回了最初见面时的约定一样,毕月蝉也是在上,床后才了解张文的身材虽,下面却不的事实。第二天一早,张文、毕月蝉刚醒来又被雷浩敏拉去测试赌运。仍是十局六自摸,张文在被三女各自自摸一次后,还有一局是流局。

赌局结束,苑梦鸳追问道:“雷浩敏。这流局又算什么。”

“流局也算一种进步吧!至少张文没让我们自摸四局。大概张文在拿下毕月蝉时已代表他在运势正在回升,之后两人上,床也只是做个确认而已,并不能增加太多效果。”雷浩敏有些无奈道。

苑梦鸳却有些兴奋,高兴地道:“那是不是不上,床也可以解决?”

“你别开玩笑了,好上。床却不上,床,那和违约也是一种性质。难道你想张文输在违约上?”不是埋怨苑梦鸳。而是嫌她有些家气,雷浩敏也没对她太客气。…,

苦笑一下,苑梦鸳道:“雷浩敏。我不是这个意思了,那你的意思是,还要张文继续去勾引女人吗?”

“目前只能这样,但这是否能持续见效下去也不好,你还是耐心一吧!”

“滴。滴滴。”还在雷浩敏试着服苑梦鸳时,张文的手机在一旁响起来。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张文一边接通手机,一边道:“你好,我是张文。”

“张文?张社长吗?我是波澜高尔夫俱乐部的杨慧,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的约定吗?”

“约定?原来是杨姐。我当然记得我们的约定,但你的约定底是哪个约定?是不是。”

听居然是杨慧的电话,张文有些吃惊,但他实在记不得自己究竟与杨慧有过约定,只好繁衍着希望她能先将事情出来。毕竟两人关系并不深。张文也想不通她找自己的原因底是什么。

“……这个,上次你不是过,如果我想在什么比赛中有好的表现。提前一天与你一竿进洞行了吗?明天在岸河高尔夫俱乐部有场华东女精英挑战赛,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聚一聚吧!”

一边解释,杨慧迟疑了好几次。但总算是将事情完了。

听完杨慧要求,张文的脸立即乐开了花。不管那华东女精英挑战赛底是什么,张文都觉得自己只能用幸运来形容。

毕竟一竿进洞也是进洞,而且还不用外找。突然在最需要的时候遇这么好的事情,张文立即满脸堆笑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杨姐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吗?或者来成豪酒店也行,我刚好在成豪酒店休息,要不我给你开个总统套房,一起享受怎么样。”

“……那麻烦张社长了,我这过去。”稍稍停了会,杨慧还是答应下来。

张文挂掉手机,苑梦鸳唬着脸道:“张文,你这又是什么电话,什么总统套房的,杨姐又是谁?”

张文却不在乎苑梦鸳脸色,直接道:“杨姐是波澜高尔夫俱乐部的杨慧,我不是和你们过吗?我最初开始碰壁是在她那里遇的,现在她居然主动联络我,这真是一个好兆头。”

听是波澜高尔夫俱乐部的杨慧找张文,苑梦鸳也不再多了。

她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要与每个同张文上,床的女人见面,不是不满,而是有些无奈地带着毕月蝉一起离开了。不知苑梦鸳现在想带毕月蝉去参加什么社交聚会,打发掉兴致勃勃的雷浩敏,张文也在成豪酒店要了一间总统套房。

要好房间后,张文来酒店大堂等杨慧。过了一时,杨慧从出租车下来,张文立即殷勤地迎上前去。

保持着一惯的运动风格,杨慧身上的衣着很简洁,一条石磨蓝的牛仔裤,一件扎入牛仔裤中的运动背心。既将丰满、窈窕的身材突现出来,又带着浓烈的个人风格。

只是因为从事高尔夫球运动的关系,杨慧的皮肤不但有些深色,一双手臂也比一般女人要粗上少许。

“杨姐,你今天真的很性感、很漂亮。”

将杨慧接下出租车,张文顺手搂上了杨慧纤腰。虽然脸上有着瞬间的犹豫,杨慧却没有拒绝张文,而是顺从地低脸避开其他人目光,身体也完全靠入张文怀中,好像两个情人一样走入了电梯里。

进入电梯后,张文笑道:“杨姐。你身材真好,要不我们一起游个泳,也让我你的好身材怎么样。”…,

“……我没带泳衣。”迟疑一下,杨慧道。

“没带泳衣?没关系,不如我们裸泳好了,虽然成豪酒店的游泳池不适合裸泳,好在总统套房的浴室、浴池却足够大。足够我们一起裸泳了。”

“张社长,你的话还真直白。”脸上似乎有些无奈,杨慧白了张文一眼。却没有多什么。

张文更是满脸得意地点点头道:“既然我们都知道该做些什么,当然还是直白些好。不过杨姐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上次你不是还不想搭理我吗?”

“因为这场比赛我绝对不能输,张社长。你确定我在与你一竿进洞后能赢吗?”

“不但能赢,我保证你可以打出一竿进洞,不然我输你一万美金。”

虽然不知自己剩下的运势能不能帮杨慧一竿进洞,张文却不怕一、两句大话。对于职业赌徒来,自信同样是他们维持自身赌运的重要方式,何况一万美金也不算多,张文乐得向杨慧打个保票。

得张文允诺,杨慧也仿佛放心下来,直接跟张文进入了成豪酒店的总统套房。

“杨慧,你我们昨天有几次一竿进洞啊!没有十次。恐怕也有七、八次吧!”

第二天醒来,张文搂着杨慧又摸又捏,露出一副心满意足样。想起两人昨日的疯狂,杨慧羞得猛捶张文一下道:“浑蛋,谁会跟你算那么清楚。你真是无耻透顶。”

“什么叫无耻透顶,不是为了让你保存体力参加比赛,我还可以多要几次!”张文洋洋自得道。

“你还敢!既然你知道我今天有比赛,还不快点放开我。”

推了推张文,杨慧的手劲并不是真的很大,毕竟张文也让自己充分享受两人欢爱的无尽美好。拉着杨慧从床。上坐起,张文继续抱着她道:“放开你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还有赛后庆祝。”

“切,还没比赛你想着要庆祝了,但我如果真在比赛中赢了,恐怕要给我庆祝的人更多,哪能陪你胡来。”

白了张文一眼,杨慧直接将他踢下了床。对于这间总统套房的记忆,杨慧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自然是有些不甘心。张文也没介意杨慧与自己的纠缠,闹了一下,直接开车将她送了岸河高尔夫俱乐部。

如同杨慧的一样,岸河高尔夫俱乐部正在举办华东女精英挑战赛,由于两人在成豪酒店的耽搁,几乎是赶在最后一刻才替杨慧报上名。

办好所有出场手续,杨慧所在的组别正好在主发球区开始发球。虽然这是一场女精英挑战赛,观众却仍是以男性居多,毕竟高尔夫球运动更是一种男士运动。虽然女打高尔夫球更漂亮,但作为同样的上流社会运动,女高尔夫的参与度显然没有女网球高。

由于来得时间晚,杨慧只得跟在同组选手身后发球。

第一竿虽然没上果岭,但也是最靠近果岭的人。依照高尔夫球由远近的击球顺序,仍是最后一个击球的选手。

岸河高尔夫俱乐部的第一洞是个四竿洞,由于第一竿打得极好,杨慧第二竿将球送上了果岭,只是因为高尔夫球落下后的滚动距离短了些,最后停在了距离球洞十公分处。随着众人感叹杨慧错失了一个老鹰球,谁都不会怀疑她会得一个鸟球。

在杨慧进入球场后,她被所属的波澜高尔夫俱乐部成员包围了,毕竟能代表一个高尔夫球场参加比赛的职业选手并不多,杨慧能得重视也不会太奇怪。张文没跟着去凑热闹,只像一般观众一样,兴致勃勃跟着杨慧一起前进。…,

然后没有意外,在其他选手都是以高于标准竿结束比赛时,杨慧却一直都是以标准竿或低于标准竿的成绩结束比赛。

甚至张文还敢断言,一些似失误的球也是杨慧故意打出来的。因为杨慧自己也很清楚,这种比赛成绩很难得,根本不该突然出现在女高尔夫球比赛上。接着来第十洞的三竿洞时,杨慧再次用力抽球。

“啪!”一声。随着高尔夫球直奔第十洞果岭,很快果岭上的球童开始用力挥起球竿上的旗帜,表示杨慧终于打出了一竿进洞。

即便没有这个一竿进洞,杨慧今天的成绩都足够耀眼,但随着这个一竿进洞,杨慧也真正成为了所有人的包围中心。一大群等不及要围上去庆祝的人,张文终于知道杨慧为什么自己没有机会接近她了。

随着杨慧打出一竿进洞及前面几洞成绩传其他组。跟着其他组观比赛的观众也纷纷跑过来。

“张社长,果然是你,我知道杨慧不可能突然大发神威。是不是你已经与她一竿进洞了。”正当张文还在自得其乐地躲在人群后欣赏那些女性选手的高尔夫球衫、球裙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穿灰色披挂式外衣。搭配细腰带的女直奔张文面前,大笑着了一句。

怔了怔,张文对女的身材、相貌却并不陌生,特别还是最近三番、两次见的人,诧笑一声道:“梅姐,没事你戴这么大墨镜干什么?难道你也来参加这个比赛?不会吧!”

“谁不会了!虽然我只参加一些业余比赛,不会参加这种专业赛,但哪有你这样破坏比赛规则的人,真是无耻。”

抱住张文胳膊,梅煦浑不介意地将自己胸脯在张文肩头上挤了挤。毕竟两人身高差距太大。怎么都有些不搭档。

抬手抓了一下梅煦胸脯,张文笑道:“这又不行啊!难道梅姐你想不准我和高尔夫球界的妹妹上,床。但你怎么样,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一竿进洞,不定你给我一竿进洞后。再也不用参加什么业余赛事,直接参加专业赛好了。”

“谁相信你,难道那天的商姐、廖姐又没和你一竿进洞?你怎么不让她们去参加专业赛事。”

“这也是,但你什么时候才答应给我一竿进洞啊!”

众人都在围着杨慧闹腾,没人注意这边,张文将梅煦往一旁树林中拉去。

高尔夫球场中的树林密度向来都很高。特别是岸河高尔夫俱乐部这种走原生态路线的高尔夫球场。当张文将梅煦拉进树林时,梅煦也是一脸谑笑道:“张社长,你想干什么,将我拉入树林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对我胡来。”

“对你胡来我是不敢,但我至少要强迫你接吻。”

拖着梅煦在草地上坐下,张文将梅煦抱入怀中,也不管梅煦的身形、体格都比自己壮实,捏住梅煦胸脯强吻入她嘴中。

稍做挣扎一下,仗着自己1米84的高大身材,梅煦很快转客为主。不需要张文强搂自己,梅煦将张文推倒在草地上。不但用双唇,也用双手向张文展现自己即便是女人也能拥有的人高马大强悍。

没想不用自己对梅煦胡来,梅煦敢对自己胡来。即便这不能是大庭广众下,即便树林外的10号球洞并不是随时都有客人,但作为一个正在举办女高尔夫精英赛的高尔夫球场来,树林外也基本不缺人。…,

经过一次激烈但只能是时间短促的尽情欢愉后,张文狠狠掐着梅煦厚臀道:“梅煦,你还真敢胡来。”

“哼呵!底是谁在胡来啊!尽管你身材比我还巧,下面却不。不是因为你太大,谁会耽误那么多时间。”

紧紧缠在张文身上,梅煦的性致高涨道:“何况只要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谁知道我们在这里做过的事都会认为是你在对我胡来。而且你的身份更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知道这点后,所有人都相信我才是真正的弱者。”

“浑蛋,你胡扯什么弱者不弱者。但你也知道我还没够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张文可不想听梅煦的奇怪论调,因为自己如果认同了她的法,那好像自己承认了极弱一样。

双腿夹紧张文身体,听张文还想要时,梅煦的心情却很快平静下来道:“你胡扯什么啊!难道你真认为自己想要多少能得多少吗?如果你还想要。没有一定代价可不行。我只做平等交易,可不会轻易便宜别人!”

“那你,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突然听交易两字,张文没有任何不满,而是放心下来。毕竟现在有苑梦鸳在,他与其他女人的关系也仅能限在交易二字而已。

“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别开玩笑了,那我如果想要飞机,你也能给我吗?”

“飞机?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我自己虽然有一架湾流v型,但能派上的用场实在太少。如果你有需要用飞机的地方,尽管可以和我。我将私人飞机借给你是了,但这只限于从乐市离开或者回乐市,可不等于能用飞机载着你满世界跑。”

“什么?你还有私人飞机,你不是一个杂志社社长,最多一个顺天府助理吗?凭什么这么多钱!”

“既然是这样,那我要你帮我买一套一品的房,之后你想什么时候找我都没有问题。”对于梅煦能打听自己身份的事,张文并不感奇怪。

只是突然从梅煦嘴中听一品这样的国内首屈一指豪宅时,张文虽然微微有些诧异,还是很快点点头道:“没问题。一品一品,但不能太夸张,太夸张的没有意思了。”

一品并不在乐市,但也不算远。每平方米110,000元(14,865美元)至130,000元(17,568美元)的价钱足以称得上国内最高价,但对于张文的经济能力来并不是问题。只是他并没有追逐奢华的习性,这才不怎么感兴趣。

听张文答应给自己买一品的房,梅煦却有些吃惊,惊讶道:“张社长,你真的吗?我们只做了一次,你要给我买一品。”

“这很了不起吗?那你以后不要拒绝我了。穿衣服吧!”

拍了拍梅煦厚臀。张文虽然不喜欢追求奢华生活,但钱是拿来用的,他也不可能将钱留在身边一辈。

犹豫一下,从张文身上站起,梅煦边穿衣服边道:“行,那我要你究竟给不给我买一品,不过房产证上要有我的名字。”

“没问题。”

一品在国内已算天价豪宅,在不可能将一品的房拱手送给只以交易为目的的梅煦状况下,张文却不介意第一次与人联名购入房产。只要梅煦与自己长期保持关系,他是不用介意在一品买套房给她的。

两人从树林中出来,女高尔夫精英赛已经来尾声。因为张文已答应给自己买一品,梅煦更是满不在乎地挽着他一起出现在人前。

注意两人的客人并不多,但在张文与梅煦一起出现时,杨慧却没有感太奇怪,毕竟她还是经过梅煦认识张文的。

“啪!”随着杨慧在18洞也将高尔夫球一竿打上果岭,即便果岭上的球童并没有摇手示意,众人还是一起鼓掌出声,因为这最少又是一个鸟球。

结束第一天预赛后,杨慧无疑已成了本场比赛的明星。因为不能将是由张文处‘借运’的事情出来,杨慧也不能公然向张文表示谢意,只是在一起接受张文和梅煦恭喜时,满心欢喜地笑了笑。

稍后在被众人簇拥着一起离开庆祝前,杨慧打了一个手机给张文道:“张社长,谢谢你的帮助,既然你今天有梅姐做陪,那我不打扰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能将你的球运与我联系起来。不过你在打球时应该可以多揣摩一下,自己今天打球的方式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了,待会我会再找时间练习一下的,但明天的正赛没问题吗?”没想张文会在打球的事情上提醒自己,杨慧略带欢喜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四九三节 温柔若青莲

“没问题,虽然一竿进洞我是不敢保证,但要在标准竿下拿下比赛不会有问题。”

听到这话,杨慧彻底放心下来。虽然今天的比赛的确是从张子文处借运而来,自己表现非常不错。但不得不说,真正的重头戏还是明日的正赛,如果正赛表现不好,预赛表现再精彩都没用。

由于今天只是进行第一场预赛,比赛结束,在不少客人都簇拥杨慧一起去庆祝一竿进洞时,还有少数客人留下来继续打高尔夫。

不是张子文不想跟杨慧一起去热闹一下,也不是他不想带梅子煦找地方上,床,而是梅子煦很快将他拉到了一组客人中。

“王经理,我们可以找地方谈一下吗?”

来到四、五个客人身前,梅子煦就挽着张子文朝一个高大、稳重的国字脸男人招呼了一句。虽然几个客人都略微注意了一下被梅子煦挽着的张子文,但由于张子文的身高、相貌,还是很快被忽略过去。

对于这种状况,张子文更是给予了无视,因为十有他们是将自己当成了梅子煦的亲戚或弟弟。

听到梅子煦招呼,国字脸的王经理也脸带热情道:“梅小姐,有事吗?你今天带弟弟一起来打高尔夫啊!”

“弟弟?……呵呵,呵呵哈,不是不是,他可不是我弟弟,这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张子文,也是有名的李氏家族顺天府张助理。”

随着梅子煦一声狂笑,张子文也只是为王经理的猜测微微尴尬一下。不过听了梅子煦介绍。几个客人却都满脸惊讶望过来,王经理也略为惊然道:“李氏家族顺天府张助理?他就是上次与苏市长闹了一次的李氏家族顺天府张助理。”

没到自己只是与苏市长闹了一次,各种风言风语就这么大。不知梅子煦带自己过来干什么,张子文只得汗颜点点头道:“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情只是个笑话,梅小姐,你找王经理有事吗?”

“哦。王经理,上次我看中的一品C栋21楼A座还没卖出吧!我现在可不可以交款拿房。”

“交款拿房?当然可以,现在除了D栋外。其他几栋都是敞开供应,梅小姐现在就要付款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立即找地方办手续。”

没想到王经理就是负责销售一品的经理人。在梅子煦立即转脸望向自己时,张子文只得点点头道:“美金支票收吗?”

“美金?张社长你要用美金帮我买房?太奢侈了吧!”不是王经理,而是梅子煦惊呼了一声。毕竟国内外汇管制很严,如果不是美金账户,一般人一年所能兑换的美金也就只有几万元而已。

耸耸肩,张子文说道:“我只有美金,难道你还想我兑币买房,那太麻烦了吧!”

“哦!没事,那王经理你怎么说,如果我们用美金付款。应该有不少优惠吧!”看到张子文一脸适应的样子,梅子煦兴奋道。

吃惊一下,望望张子文、梅子煦两人,王经理点点头道:“如果是美金付帐,的确可以有些优惠。但我不是听说张助理已经订婚了?”

没想到自己订婚的消息也已经透露出去,微微诧异地望了望王经理,张子文抓抓梅子煦厚臀道:“哦!没事,反正只是订婚,这并不妨碍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呵,呵呵呵呵。……就是,王经理你没事管张社长有没有订婚干什么!反正我们两个现在要联名买房,以后也要住一间屋子。”…,

丝毫不介意张子文动手动脚,梅子煦一脸豪气地大笑着。

如果梅子煦不是在娱乐圈做事,很难说会成为怎样的白领。看到两人关系极其暧昧,王经理也不再多说,与几个客人告辞后,带着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就与张子文、梅子煦一起离开了。

几人没在高尔夫球场逗留,来到俱乐部外,王经理说道:“梅小姐,你看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从高速路回去,应该还能在下班前赶到一品交钱拿房。”

“没问题,我就是这样想的,当然坐你的车子。”

听到两人对话,张子文就知道梅子煦与王经理不是一般的熟悉。虽然他是没料到梅子煦竟打算从高速路赶去一品拿房,但好在这事并不用在乎。

身为一品的销售经理人,王经理的车子也非常上档次,不然梅子煦也不会盯着不放。只是看到王经理的车子居然是辆迈巴赫52时,张子文几乎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以迈巴赫工厂遭到的灭顶之灾,大概一、两年内都很难复产了。

上了高速路后,梅子煦一路都很兴奋。她一直都想在一品买套房子,虽然曾经答应她的男人不少,但却没有一人真能兑现。这次能将张子文直接逮到一品交钱领房子,梅子煦也认为这是自己一直盯得很紧的原因,却不知道张子文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很在乎。

赶在下午五点前来到一品,确认张子文的美金支票无误,支付能力也没有问题后,王经理亲自将房间钥匙交到了梅子煦手中。

一品属于精装修的豪宅,21楼的房子无论空气、风景都极佳。粗看一眼,张子文不得不承认这已赶上了成豪酒店的总统套房,怪不得会让梅子煦念念不忘,直盯着自己将房子买下来。

“好棒!张社长你是我见过最豪爽的男人,虽然个头矮一点,还有未婚妻,其他地方都没得挑。”

不用张子文去抱梅子煦,梅子煦就从身后紧紧抱着张子文不愿放手,也将张子文脑袋压在自己饱满的胸脯中,兴奋中带着无比喜切。

将脸在梅子煦胸脯上蹭了蹭。张子文笑道:“这不成问题,谁叫梅小姐这么热情!不过这既然是我们联名买的房子,我们也不要那么生分了,”

“那当然,现在就让我来满足你吧!”

被梅子煦用力推倒在床,上,半是兴奋、半是无奈。张子文也由着梅子煦与自己胡闹在一起。娱乐圈里的女人心思总是很难捉摸,好像鲁晶晶极不看重金钱一样,张子文也不大明白梅子煦为什么这么看重金钱。

权力好像一种毒药。金钱也好像一种毒药。

张子文不但拥有金钱,还拥有足够权力,至少他手中的小小权力对梅子煦还有一些吸引力。而且利用这种权力也不怕与犯罪、沾边,这也是各种娱乐圈男女并不拒绝圈内潜规则的主要原因。

“张子文,要不我们结婚怎么样。”对于自己的容貌、身材,梅子煦有着绝对自信,醒来后就抱住张子文痴缠道。

将脸靠在梅子煦胸脯上蹭了蹭,张子文笑道:“结婚?可以啊!等我和苑梦鸳结婚后,我再去弄个阿拉伯国籍,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噗……阿拉伯国籍,你还真会想。但你怎么能背着苑小姐做这种事,你和我一起买房就不怕被他们发现。”双腿夹住张子文身体。梅子煦可不相信张子文帮自己在一品买房的事情真能瞒住所有人,相信很多人都会为了讨好李氏家族将消息泄露出去。…,

“怕什么,古代有御准,我这是御准收房,没人会在乎这些事情。”

说笑了一下。张子文颇有些满足道:“不过你既然是个超级模特,为什么急这种买房的事。不过你急些也好,急得我如愿以偿。”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也是如愿以偿,但你可要记得经常来找我哦。”梅子煦并不在乎张子文为什么能明目张胆接受自己,毕竟房契上写的很清楚。这套房子是两人联名购下。即使将来分手,自己也可以分一大笔钱。

“我找你?我哪有时间跑来跑去,你也知道我身边女人很多,还是你来找我吧!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来找我。”

“这可是你说的。”

不知这叫不叫眷爱,梅子煦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对张子文要求太多。不是因为他已经有未婚妻,而是梅子煦不可能将投资放在张子文一人身上。这种事情不用说出来大家都明白,所以对于张子文能在这种状况下给自己在一品买房,梅子煦是相当满意。

由于梅子煦不想离开新家,张子文却不能单独离开乐市太久,所以与梅子煦亲昵一会,他就告辞赶回了乐市。

送走张子文,梅子煦并没感到太大不安。这就好像自己以前陪过的男人一样,一夜过后,可能双方什么都不记得了。至少张子文还给自己留了一套一品的房子,可以将两人关系确实留住。

不但自己不可能轻易放弃张子文这棵小小的大树,有这间两人联名的房产在,张子文也不可能对自己置之不理。

躺回床,上,梅子煦知道自己还需要真正休息一下,张子文昨日的索要太多,这也是她不敢留下张子文的主要原因。这种疯狂偶尔来一次没问题,但她可不敢嫁给张子文这样强悍的小男人。

或许苑梦鸳也是因为同样原因才不介意张子文有其他女人?梅子煦对自己与张子文的关系也越来越有信心。

依旧是从高速路回到乐市,当张子文赶到岸河高尔夫俱乐部时,女子高尔夫球精英赛决赛仍在进行中。打听了一下成绩表,张子文也微微放心下来,虽然十五个洞后,杨慧仍未打出一杆进洞,但各种小鸟、老鹰的数量已经足以赶上男子水平。

只是看到张子文回来,一些客人就开始望着他窃窃私语。

知道这恐怕是自己与梅子煦的关系已经由昨日和王经理在一起的客人泄露出去,张子文也没有太过担心。虽然这不是自己需要的结果,但相信这应该是梅子煦需要的局面,不然她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下就说让自己给她买房。

打球间歇,看到张子文出现,杨慧心中一阵欢喜。

因为她现在越注意手中动作。打球的成绩也就越好。不管这是来自于张子文的运气还是昨日的提醒,杨慧都知道这会让自己受用终身。

最后三洞打下来,杨慧并没在意自己没再打出一竿进洞,因为在这种女子精英赛中,早在第十洞前,她就已经确立了冠军优势。

假装给人报喜,杨慧拨通了张子文手机道:“张社长。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赢得这场女子精英赛冠军。”

“没关系,都说你早该让我一杆进洞嘛!今天脱得了身吗?还是下次见面我们再一起庆祝!”

“放心。昨天我已经跟俱乐部说好了,虽然我今天还是要与他们一起庆祝,但可以早些离开。你可以在成豪酒店总统套房等我。但你真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庆祝吗?”…,

“还是不要了,现在我和梅小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如果我现在特意跟你一起去庆祝,肯定会引起更多人猜测,我还是在总统套房等你。”

“知道了,但你这次可不能一进门就胡来,我还想在总统套房好好享受一下。”

“行!那我们以后就固定在总统套房见面,不管是哪个宾馆的总统套房都行,你喜欢什么礼物。”

虽然杨慧只是个职业高尔夫球选手,与自己的工作。甚至与自己的势力圈子建设都没有太大关系,但张子文却也无意将她与自己的其他女人过于区分对待。得到张子文答复,杨慧心中一阵欢喜,只是选了耳环作为礼物。因为在高尔夫选手中,只有耳环才不会影响运动。

想起自己至今还没与白惠薰结帐。张子文也到白氏珠宝行看了看,并帮杨慧挑了对耳环。可由于白惠薰不在,张子文也只得给她留下一个消息,付钱后才带着耳环离开。

晚些时候,杨慧兴致勃勃来到了成豪酒店。两人不但没有立即上,床。张子文甚至还带杨慧在成豪酒店各个娱乐场所转了一圈,这才回到总统套房与她一起享受欢愉。

身为毒药,自然是只有越吃越上瘾的东西才能称之为毒药。隔了一日再与张子文欢好,第二天醒来时,杨慧就躺在张子文怀中再也不愿与他分开了。

杨慧因为日晒过多,皮肤颜色虽然有些深,但长相依旧青春、艳丽,皮肤依旧细致光滑,这也是她精心保养的结果。打高尔夫虽然是个不错职业,但如果不能确保出成绩,收入也很有限。

为了将来计算,杨慧也很注意皮肤保养,特别胸脯、臀部,同样又大又挺。将身体往张子文怀中挤了挤,只有1米56高的杨慧并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介意张子文的身高,很舒服地缩在张子文怀中道:“张社长,你说我要不要不再打高尔夫球了。”

“不打高尔夫球?你知道什么女人最美吗?事业有成、充满个性的女人最美。你也知道我有未婚妻,不可能答应你什么。要不我们这样,以后你出去打高尔夫球,全部都住总统套房,费用全算我的!”

“全住总统套房?那我还打高尔夫干什么?”张子文的话并没让杨慧不高兴,而是更抱紧了他。

如果不是事业有成、充满个性,不但女人只是红粉骷髅,男人也和恶心僵尸差不多。

虽然努力未必都能有收获,但至少要努力过才不后悔,关于这点,杨慧并不需要张子文再对自己做教导、解释。

掐了掐杨慧厚实的臀部,张子文笑道:“那很简单,将打高尔夫当成一种兴趣不就成了,最初你还不是这样?而且多锻炼一下,身体也能更矫健,你可是我所有女人中肌肉最结实的,弹性很好呢!”

“哼,知道了,我会继续打高尔夫的,而且我不止要靠运气,还要磨练技术才行。”

与娱乐圈女人都是为做戏而做戏不同,身在运动界,杨慧可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追求,何况她只是暗示,并没说自己真要放弃高尔夫。

两人并没在成豪酒店呆多久,虽然张子文在顺天府的工作已经暂停,但按照时间,他还是要前往《黑色流年》杂志社办公。

当张子文来到杂志社时,少见地看到一副忙碌景象。杂志社员工似乎都在围观什么,见到张子文,个个都是“张社长好!”、“张社长好!”地接连打招呼。随着张子文进入社长办公室,谢树娜也一脸高兴迎上来。…,

“张社长,你今天来很早呢!”

摸了一把谢树娜贴上来的胸脯,张子文笑道:“娜姐,他们都在外面忙什么。”

“他们都在看新一期的《黑色流年》杂志社样本。只要定好后,立即可以交给杂志社付印了,你也一起进来看看吧!”不用张子文搂着自己。谢树娜也紧紧挽住了张子文胳膊。饱满的胸脯硬挤上来,纤腰也用力扭了扭。

搂着谢树娜一起坐在大班椅上,张子文看着桌面上新一期《黑色流年》杂志说道:“娜姐。你翻给我看,我的手腾不过来。”

脸上一阵欢喜,谢树娜浑不在意张子文一手在自己胸脯上捏抓,一手在自己厚臀上猛揉,笑着亲了一下张子文道:“还是你自己看吧!我先用胸脯帮你放松一下。”

不止是胸脯,随着谢树娜解开张子文裤带,身体滑下去时,头也低了下去。

享受着谢树娜的无微不至服务,张子文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张子文知道这种事情在老板、秘书间并不少见,何况自己与谢树娜也并非仅止于老板、秘书的关系。也就不再在意,随手翻看起桌面上的新一期《黑色流年》杂志。

如同想像中一样,为了推广史依拉的摄影技术,整本书的配图照片几乎用的都是史依拉帮徐雨嘉拍的照片。虽然这有些像在帮徐雨嘉进行宣传,但好在张子文自己并不用在意。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些。

翻看完杂志,张子文说道:“娜姐,我看这本杂志没什么问题,那就这样吧!”

“我知道了,但你决定印多少。”

谢树娜回答时并没有抬头,不需要张子文要求自己。事实上张子文给自己的一切就足以让谢树娜为张子文作出任何事了。何况以张子文的条件,根本就不是谢树娜所能拒绝的。这不是说他的金钱、权势,而是他的身体条件就已让谢树娜爱不释手。

“印多少?你是说杂志印数吗?以往都是印多少。”

“因为《黑色流年》杂志的定价较高,以往我们杂志的印数都是十万册上下,利润已经不错了。但按一般波动来说,最多不宜超过二十万册,不然销不动就麻烦了,会降低杂志格调的。”

“最多不宜超过二十万册吗?好吧!那我们这次就印个两百万册,好好宣传一下。”

“两百万册?你开玩笑吗?”突然听到张子文一下就要翻十倍的印量,谢树娜也无法在张子文身下安然玩弄了,吃惊地抬起脸来。

点点头,张子文将谢树娜从腿间拉起道:“娜姐你也知道我的经济实力。虽然印十万册是基本模式,但作为第一次确定杂志印量的工作,我还是想冲一冲再说。即便做错了,我也有余力补偿,更可以用工作失误来解释。这也有利于我了解市场对《黑色流年》杂志的接受力,确定日后工作方针。”

“好吧!虽然《黑色流年》杂志定价过高,实际成本却不高,拿出来冲一冲也好。”

听完张子文解释,谢树娜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但张子文可不想说出这同样是一种对自己赌运的测试。

两人并没在工作上谈多久,实际上张子文也不用太多插手杂志社工作的事。确定下杂志印量,并由张子文以文件方式订下来后,两人也满不在乎地在办公室内脱光了衣服,好像其他经理、秘书常做的事情一样,一起寻找自己的快乐,各自的快乐。…,

随着张子文在外面转悠一天,再次看到张子文在长安俱乐部出现,商小眉就满脸喜笑颜开迎上来。

“张社长,你还真能闹啊!居然在一品帮梅子煦小姐买房子,你就不怕苑梦鸳小姐知道?”

“她知道又能怎样,如果你也能做出成绩来,我也可以帮你买不下于一品的房子。但你得靠自己实力才行,你也知道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因为附近没人,张子文也搂着商小眉亲了一下。

本身商小眉就住在张子文安排的成豪酒店房间里,听到这话更是眉开眼笑道:“真的。那如果我做出成绩,张子文你一定要帮我买好房子。但你说的成绩标准是什么,可以明确一些吗?”

“明确一些?这也没法太明确吧!真的你到了那个阶层,自己就会明白了。反正你知道我不缺钱,重要的是你得在各方面努力才行。”

“知道了,我也不怕你不给我买。”

看到张子文居然真的思索一下,虽然张子文并没给出确切答案。商小眉还是感到很开心,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因为商小眉还有工作,张子文就独自在长安俱乐部里闲晃。不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活动。俱乐部里的人却不少。只是看到张子文时,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怪异神情。毕竟张子文与梅子煦闹的事情很公开,张子文的形象又过于特殊。根本没有误认的可能。

发现自己已成了众人眼中目标,张子文也开始往人少的地方走,心中也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少来一些长安俱乐部这种了解自己底细的地方。

“张助理,最近你常到长安俱乐部里来啊!”

来到一处,张子文就听到有人招呼自己。转脸望去,他才发现自己已来到长安俱乐部的办公楼层,长安俱乐部会员部的田惠玉总监也正好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前。

想起商小眉对自己的建议,想起自己正寻找转运机会的事,张子文立即迎上田惠玉笑道:“田小姐,你从香港回来了。”

“张助理你知道我去香港了?难道是小眉同你说的。你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坐。我正好有些话也想问问你。”

田惠玉最少已有四十岁,但因为她都习惯穿蓝黑色的精致白领制服,看起来却给人一种很精神,气质也很好的感觉。眉线和唇色虽然都有些浓,但因为皮肤白皙。看起来还是很有韵味。

在田惠玉打开办公室大门时,张子文也走到田惠玉身边,直接将她纤腰一挽,进入屋中道:“正好,我也有些体己话想要对田小姐说。”

“体己话?张助理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梅子煦小姐那样的女人。”

突然被张子文搂进屋。田惠玉立即满脸羞窘。还在张子文关上大门前,她就已经在张子文怀中挣扎了。

张子文并没轻易放开田惠玉,与其让他现在去想什么尊重女人的蠢事,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尽快想办法转运才是正理。关上大门后,张子文就双手抱住田惠玉,贴上田惠玉双脸道:“田小姐,你说什么梅小姐那样的女人啊!难道梅小姐想要的事情,你就真的一点不想要吗?”

“唔!你干什么,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虽然张子文并没亲自己双脸,但突然被张子文贴着脸摩擦双脸,田惠玉的心也一阵狂跳起来。呼吸不禁加重,带上了一些鼻音。…,

发现田惠玉只是在嘴中挣扎,身体却已经停止了挣扎,张子文将田惠玉拖上一旁长沙发道:“真的吗?如果你除了自己丈夫外没有别的男人,如果你没有和长安俱乐部里的其他会员上过床,那我发誓会放过你。不然,我发誓我现在一定不会放过你。”

“唔。浑蛋,你怎么能发这种誓,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不过这里不行,要做我们到外面的宾馆再说。”

田惠玉虽然看起来才三十多岁,实际今年已四十二岁,张子文却才二十一岁,两人年纪整整相差一倍。被年纪小自己一倍的男子抱着索求欢爱,尽管田惠玉心中已认定张子文是个花丛浪子,双手还是禁不住环住了张子文脖子。

因为田惠玉不仅在自己老公之外还有男人,她也无法否认自己的确与长安俱乐部会员上过床。

既然张子文是有备而来,既然真正占便宜的是自己,她也不在乎将红唇主动迎上去。

“唔,这就对了,惠玉姐,唔,怕你反悔,唔,我要先在这里先亲亲你胸脯。,唔,唔。”

一边迎上田惠玉送上来的红唇吸吮,张子文就一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为了尽快恢复自己赌运,即便用强,张子文都已准备好要得到田惠玉了。所以一边与田惠玉激情热吻。张子文就一边揉着田惠玉胸脯,解开她衣服。

“浑,唔,小浑蛋,唔,你真是个小浑蛋。唔唔,想做你就在这里做吧!唔。我有换穿的衣服。”

被张子文压在沙发上亲吻,被张子文揉弄胸脯、解衣服,田惠玉不禁有种想要被张子文蹂躏的感觉。

双腿抬起勾住张子文的蜂腰。田惠玉禁不住地说出了心中的真正所求。看到田惠玉已彻底顺从,张子文也彻底放心下来。虽然田惠玉一开始是满嘴拒绝,但张子文知道。这样的拒绝根本就不靠谱。

好像田惠玉这种已经上位到某种程度的女人,她们不但清楚自己地位的价值,更清楚自己身体的价值。虽然在各自工作上,自己与田惠玉并没有相互需求之处。但只要自己向田惠玉提出身体上的需要,张子文相信田惠玉绝对不可能坚持多久。

毕竟他早已经与李娇柔上过床,知道这个年纪的女人最需要什么。

与张子文结束激情后,田惠玉还靠在张子文怀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由于两人的激烈动作,田惠玉差点气都喘不过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异常贪恋张子文带给自己的快乐,贪恋两人巨大年龄差距下的异样刺激。

抚摸着田惠玉腻滑的身体。张子文笑道:“惠玉姐,我们去宾馆开房吧!”

“哼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怪不得苑小姐不在乎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可你都给梅子煦小姐在一品买了房子,却又准备买什么给我。”

“你也想要房子吗?不过我不想买一品的房子给你。我只想买带泳池的房子和你裸泳,如果你有看到带泳池的好房子,跟我说一声,我带你一起去买。”

“……嗯,那我们去蓝水宾馆吧!那里有个可供包场的室内小泳池,等我看好了房子再和你说。但你怎么这么有钱。”

田惠玉提起梅子煦,并不是想与她攀比,只是想试探一下张子文对自己的感觉。没想到张子文竟想给自己买带泳池的房子,这已经大大超出了田惠玉预料。因为怎么算,带泳池的房子只有超大型别墅,这样的别墅虽然都在市郊,总价也不会低于一品。…,

不知田惠玉考虑这么多,张子文却不在乎买一些极贵的房子。

虽然对那种一、两百万美金的房子,张子文不好说什么联名买房,这就好像对待谢树娜一样。但如果是梅子煦、田惠玉这样的成功女性,张子文却认为联名买房更适合自己,她们也更容易满足,不会轻易起什么波折。

蓝水宾馆就在长安俱乐部附近,由于长安俱乐部的规定,两人并没有一起离开。先由田惠玉前去订房,张子文也在长安俱乐部转了一圈,不知田惠玉耽搁什么,两小时后张子文才接到田惠玉电话,错开时间与她在蓝水宾馆汇合。

两人离开长安俱乐部的时间差这么多,也不会有人联想到双方关系不正常。蓝水宾馆虽然只是间四星级宾馆,但却拥有着五星级服务。见到田惠玉,张子文才知道她为什么耽误那么多时间。田惠玉竟然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就像新买的一样。

黑色小礼服不但将半边胸脯逼露出来,斜开的裙底更将右边大腿完露在外。不仅能用来约会,更足以参加一些盛装典礼。

“惠玉姐,你真漂亮。”虽然田惠玉的青春、漂亮多都是靠装扮得来,张子文却没有感觉不妥,毕竟会装扮也是一种本事。

两人先在蓝水宾馆的一个小型西餐厅用餐,随着张子文将田惠玉搂入西餐厅,餐厅大门立即被从外面关住了,里面就只有张子文和田惠玉两人。看起来就是已经包下整个餐厅的样子,这也是小型餐厅的独特功能。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种服务,也就只有田惠玉这种经常在上流社会浸淫的女人才能准确找到空闲时间。

靠着张子文怀中一起坐下,田惠玉就笑道:“不行了,我的漂亮只有靠装扮才能体现出来,看你四处出击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你如果不能在苑小姐那里得到满足,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女孩子。”

突然听到这话,张子文立即咧嘴一笑。看来田惠玉不仅承认了自己在床,上的实力,也开始错认苑梦鸳放纵自己是因为在床,上满足不了自己,甚至有什么身体上的暗疾。

摇摇头,张子文笑道:“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要闹到什么时候,等我先将认识的女人统统搞定先,那时再看要不要你帮介绍。”

“你还真敢说这样的话,但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有钱。”

毫不介意张子文将右手探入自己怀中、揉捏自己胸脯,自从在办公室中欢好过后,田惠玉就知道张子文很贪恋身体上的感觉。由于两人年龄差距上的刺激,这只会让田惠玉感到无比兴奋,没有任何不安。她只是不明白,张子文凭什么能有这样的经济实力。

想了想,张子文知道田惠玉的人面很广,可利用的地方非常多,点点头道:“我在中东有块油田,虽然只向李氏家族出售原油,但日产量也达到了10万桶,因为只按现价美金交易,每天收入都有几百万美金了。”

“每天收入几百万美金?真的假的,难到你说的是李氏家族刚刚在中东得到的油田,那不是日产量只有8万桶的贫油田吗?怎么那油田是你的?”

“不是李氏家族那个8万桶贫油田,我的10万桶油田是从另外途径得来的,而且是个富油田,刚开采没多久,是从一个大油田中分割出来的小油田。只是没有公开宣布的价值,也不对外交易。”…,

知道田惠玉有些误会,张子文随意解释一下。

不过张子文的解释却彻底震惊了田惠玉,甚至身体都在张子文怀中微微颤抖道:“这是真的吗?每天十万桶,几百万美金,那你每年的收入不都上亿美金了。”

“事实是这样,所以你不必为我省钱。要不我给个账号你,以后你的衣服、首饰都直接从这个账号划帐,看你这件衣服都快被我揉坏了。”

“唔,没问题,你有什么想我帮你做的吗?既然你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你到底缺什么?”

如果张子文只是个小有余财的富翁,田惠玉可以理解他同自己找刺激的想法。可如果张子文是个亿万富翁,这就很难理解他为什么看上自己了。

将田惠玉在怀中抱了抱,张子文笑道:“如同你说的一样,我现在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但由于我是一个暴发户,在某方面来说,还是缺一些关系。当然,我现在并不需要什么关系,只是在有需要时,希望你能帮帮我。我也会用金钱支持你的工作,你需要付出的只是自己的身体。”

“哼嗯,我知道了,你想我怎么满足你。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想要我,想我怎么满足你都可以来找我。”

听到张子文要求,田惠玉彻底放心下来。

以自己职业来说,各种关系的确是自己所能掌握的最大资源。如果张子文说要其他东西,田惠玉未必相信。但张子文如果说需要自己的关系,这却合情合理。至于自己的身体,那当然只是个附带条件。

“是吗?那你如果还在别的男人床,上,还在自己老公怀抱里呢!”张子文调笑一句道。

“那也没问题,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甩开别人随叫随到,我们是立即去泳池,还是先在这里做一次。”

“先在这里做一次吧!”

对于第一个知道自己经济实力而不是赌术实力的女人,张子文并不想在田惠玉面前矫情,何况两人也没有矫情的必要。随着张子文将自己身体抱着放倒在餐桌上,田惠玉知道今天不但要让张子文在自己身上吃饱、吃好,还要让他日后总想着自己才行。

这对女人来说也是一种战争,一种争夺男人关注的战争。(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四节 柔媚乖巧小狐狸

第二天从床,上起来,田惠玉脸上写满了满足,不是因为张子文手中金钱给自己带来的震撼,而是愉让田惠玉知道了张子文真正的实力。

“张子文老公,你真不要我帮你介绍女孩子吗?只要你愿意,长安俱乐部里的女孩子,甚至是女客人我都包管可以任你挑。”不用张子文要求,一边帮张子文穿衣服,田惠玉的老公称呼来得非常便宜,只是前面加了一个张子文名字,作为不是区分的区分。

伸手田惠玉敞开的胸脯,张子文笑道:“还是不要了,等我拿下那些该拿下却还没有拿下的女人再说吧!何况我真要在长安俱乐部找女人,商小眉都可以帮我忙。”

“那到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商小眉在长安俱乐部的工作的。”田惠玉并不意外商小眉会与张子文另有关系,因为以张子文拥有的实力,如果商小眉这样还不懂把握机会,她根本就没资格在长安俱乐部工作。

“这个你就由她好了,我还是希望看到她自己的努力。还有,在不被老公发现的状况下,别帮我省钱,找到好房子就和我说一声。”

“嗯!”再次听到张子文帮自己买房子的承诺,田惠玉心中一阵欢喜。毕竟张子文不同于一般富豪,而是一年一个的亿万美金富豪,何况他在床,上的功夫又那么棒,不用张子文提醒,田惠玉都会紧紧抓住他不放。

两人一起从房间出来,来到电梯前。张子文就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上还是不咸不淡的女装套服,不但认出了张子文,同样认出了张子文怀中的田惠玉,更知道田惠玉的真实岁数,鲁悦就憋着脸说道:“张助理、田经理,早。”

“早,悦姐你是来酒店会情人吗?还是鲁晶晶在这里会情人。你没忘记我们在地铁上的约定吧!”一边说着,张子文就习惯性地摸上了鲁悦大腿。

没想到张子文搂着田惠玉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鲁悦羞窘得打开张子文右手道:“张助理。你干什么,不要胡来,田经理。”

看到鲁悦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张子文笑道:“悦姐,你想说惠玉姐什么?想说她是有夫之妇吗?既然我都不介意惠玉姐了,你为什么总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你胡扯什么真心,谁管你和哪个女人做什么。”

由于电梯还没到,听到张子文这种毫无廉耻的炫耀,鲁悦再也呆不下去,扭身就往宾馆走廊里走去。

与鲁悦胡闹过好几次,又事先与田惠玉打过招呼,侑闲亲了一下怀中田惠玉道:“惠玉姐,你先去工作吧!我去追追悦姐。她都还没和我上,床!”

“什么?你要找鲁悦上,床?找鲁晶晶不是更好吗?”

“哦!我已经和鲁晶晶上过床了,不稀罕。”略一解释,张子文就放开田惠玉。向前面离开的鲁悦追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怔了怔,鲁悦回过头就惊窘道:“张助理,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想要悦姐了,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人很多。不至于专门因为惠玉姐拒绝我吧!”略带无赖表情,张子文伸手就抓住了鲁悦手腕,心中却还在计算到底有几个熟识女人还没与自己上过床。

虽说兔子总吃窝边草并不好,但张子文并不想因为要转运就找那些没有关系的女孩子下手。…,

被张子文拉住右手,鲁悦就看到田惠玉已经走进了电梯,甚至在进入电梯时,她还朝自己鼓励地笑了笑。

不知道田惠玉到底想鼓励自己什么,鲁悦挣扎着被张子文抓住的手腕道:“浑蛋,我管你有多少女人!你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叫非礼了。”

“叫非礼有什么意思,不如叫强奸吧!”手上用力一拽,张子文就扯得鲁悦轻呼一声扑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怀中鲁悦时,张子文不但没有放手,甚至还直接捏了捏鲁悦的臀部。

“啊!你干什。唔,唔唔,。唔。唔嗯。”

没想到张子文竟敢抱住自己臀部,鲁悦当即羞得叱怒起来。不过她的骂声还没出口,立即就被看准机会的张子文用嘴封住了。

不仅封住鲁悦双唇,张子文甚至将舌头伸入鲁悦口腔中搅弄。

突然被张子文吮吸自己舌头,鲁悦的脑袋一晕,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她只见过鲁晶晶被人强吻,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强吻,何况强吻自己的还是张子文这样的小男孩。

即便张子文的性格看起来有些浪荡,鲁悦心中还是一阵发虚,不知回应也不知推拒,只知道被张子文吻得欢愉出声。

吻了好一会,张子文才放开鲁悦双唇笑道:“悦姐,你怎么都不知道回应一下!真的好像强奸一样呢!难道你比较喜欢强奸?”

“浑蛋,你胡扯什么强奸,你还不放开我,不然我真要叫强奸了!”宾馆走廊上这时静悄悄的,突然听到张子文的强烈暗示,鲁悦立即羞惊地接连捶打张子文胸口。

不过张子文仍是未放开鲁悦,伸手一抽鲁悦左腿,挂在自己胳膊上笑道:“是吗?悦姐你觉得还不够啊!”

“啊!你想干嘛,你还不放开我,强。唔,唔唔。唔唔。”

没想张子文竟会抽起自己左腿,站立不稳,鲁悦只得靠往张子文怀中,心中一阵羞惊,也不怕直喊‘强奸’二字,只是张子文仍没给她喊出口的机会,看准鲁悦张嘴,再次吻入鲁悦嘴中。

随着舌头又被张子文勾缠着吸吮,再加上左腿也被张子文抽在胳膊上,知道自己不迎合张子文。他就绝对不会放开自己,鲁悦也得无限羞屈地顺势与张子文接吻起来。

只是,接吻包含着双方情感,越是与张子文双舌勾缠,鲁悦的心脏就跳得越快,也被张子文拉得更靠入他怀中。

不知道宾馆走廊上为什么一直没人,还是说两人运气特别好。直到张子文放开自己双唇。鲁悦立即低下头大口喘息起来。

右手仍旧抽着鲁悦左腿,由于曾经练过体操的关系,张子文一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疲累。伸出左手捏了捏鲁悦已经有些凌乱的胸口。张子文轻笑着说道:“悦姐,你的唾液好美味!现在可以不用说我强奸了吧!”

“……你,你真是个浑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逼我就犯了吗?”

犹豫了一下,主要还是很难接受自己与张子文的关系,鲁悦仍是羞叱了一句。

不是因为张子文有多少女人,也不是因为刚看到张子文与田惠玉从房间里出来,而是因为张子文曾经与鲁晶晶上,床,自己与鲁晶晶又是表姐妹关系,怎么都不好与张子文胡闹上,床。

张子文却不知道鲁悦想了这么多,听到鲁悦再次拒绝自己。他仍是兴致勃勃道:“是吗?悦姐你还觉得不够,那我们继续。”…,

“继续?你说继续什么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唔,唔唔。唔。”

鲁悦刚刚不满地说了两句,张子文左手就放开鲁悦胸脯,往下一捞,竟然又生生将鲁悦已是单脚站立的右腿一起抽在了腰间。

没想到张子文这样也能将自己身体抽起,惊呼一声,鲁悦的身体立即全部趴在了张子文身上。不过结果还是没有不同。没等鲁悦惊呼几句,张子文又逮住了鲁悦嘴唇痛吻起来。

不过,张子文这次却没有吻鲁悦多久,也没期待鲁悦回应就放开她双唇道:“悦姐,你说我们现在是去你房间还是去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刚与惠玉姐做过,可能有些脏,不如去你房间吧!”

被张子文抽住双腿抱在怀中,鲁悦只得紧紧趴在张子文肩上,满脸羞屈道:“浑蛋,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还不带我去1512号房!”

先被张子文强吻,再被张子文抽着一只腿强吻,接着被张子文抽着两只腿强吻,鲁悦已知道张子文今天怎么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虽说鲁悦只是鲁晶晶的经济人,但也不是对娱乐圈的潜规则一事完全不了解。多多少少,鲁悦甚至也在鲁晶晶身边与不少男人周旋过。对这种事情不陌生,又被张子文认准后,鲁悦也知道自己没有再行推拒的必要了。

紧紧趴在张子文肩头,鲁悦甚至没叫张子文放自己下来。因为只是这种姿势就足以点燃鲁悦胸中热情,再没有拒绝的理由。

同在一个楼层,1512号房与张子文曾经与田惠玉呆过的房间几乎完全一样,当张子文将鲁悦扑倒在床,上时,两人间很快就再没有任何隔阂。也不管现在还是大清早,立即激情愉悦起来。

在张子文拼命纠缠下,鲁悦原本只打算与他来次,甚至只是一次情,可没想到张子文不仅在两人上,床前很能纠缠,在两人上,床后更是能纠缠。由半推半拒、无可奈何,直到最后的激情逢迎,两人足足纠缠了一天一夜,鲁悦也首次体会到了不能再连续的连续快乐。

第二天醒来时,即便张子文身形偏于小巧,鲁悦还是禁不住想往他怀里缩。

知道只要自己想要,张子文就绝对会满足自己,鲁悦禁不住在张子文肩头上狠狠一咬道:“浑蛋,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能强成这样。”

“呵呵,什么叫强成这样?难道你想说我这么强就不叫男人?怎么样,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一点答应和我上,床,后悔没有早和我上,床。”掐了掐鲁悦厚臀,张子文将鲁悦翻到身下道。

看到张子文一脸洋洋得意模样,鲁悦狠狠啐了一口道:“切,你说谁会后悔了,既然是这样,你得帮鲁晶晶在《黑色流年》杂志安排一个专访才行。”

“帮鲁晶晶安排专访?你胡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被你拿出来当条件,即便你不说。如果鲁晶晶想让我们《黑色流年》杂志做专访,直接找我就行了。”

随着张子文惊笑一声,鲁悦在他胸口一捶道:“这事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你不能在鲁晶晶做专访时随便染指她,即便她找你上,床也不行。”

“……呵呵,你都知道食髓甘味、知道鲁晶晶肯定会主动找我了。为什么她想找我又不行?我们有我们的交往,鲁晶晶与我是另一个交往,两者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要从中作梗。难道你是嫉妒或吃醋,怕我得到鲁晶晶后就不会找你?别忘了,我可是早就和鲁晶晶上过床了。”…,

不知道鲁悦这么要求是什么意思。张子文的神情不禁有些兴致勃勃,心中开始揣测两人关系。

“哼,我就不能嫉妒吗?但这事与嫉妒无关,而是鲁晶晶现在已经与李阳开始谈婚论嫁了,我不想你与她的关系影响到鲁晶晶嫁人。”

鲁悦有些愤愤地说了一句,不像有多高兴,更像非常担心。

皱了皱眉,张子文说道:“什么?鲁晶晶要嫁给李阳?真的假的,李阳不就是一个蠢货吗?鲁晶晶也很清楚这点。”

“你有什么资格说李阳是蠢货,他现在可是内定的李氏家族继承人。”听到张子文竟说李阳是蠢货。鲁悦有些不满道。

“内定继承人?别胡扯了,没得到我同意,没得到顺天府同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李氏家族继承人。如果这就是鲁晶晶要嫁给李阳的原因,你最好立即叫她们分手。不然鲁晶晶肯定会吃亏的。”想了想,张子文一脸不屑道。

“你胡扯什么啊!你们顺天府不就是李氏家族一个内部机构吗?凭什么左右李氏家族的继承人选。”

没看出张子文像在说笑话,何况以两人的关系,张子文根本没必要用这种事情来与自己胡扯。鲁悦不仅满脸惊诧,饱满的胸脯也惊得上下跳动起来。

将脸埋入鲁悦跳动的胸脯中,张子文说道:“这不是我们想要左右李氏家族继承人选。而是李大人必须征求我们的意见。”

“如果李阳先征求我们意见再说自己是李氏家族继承人,我到可以考虑一下,但他居然还没征求过顺天府意见就开始以李氏家族继承人自居,并以之作为追求鲁晶晶的条件,我就绝不允许他成为李氏家族继承人。这种好大喜功、未能确定事实就先行兴奋的举动,根本不配掌管李氏家族大权。”

“你帮我和鲁晶晶提提,叫她不要着急,或者让她过来先和我谈一次再说。不然李阳继承不了李氏家族,她嫁给李阳有屁用。”张子文一脸不满道。

被张子文用话堵住,鲁悦怔了怔,满脸惊疑道:“张子文,你凭什么说这话,难道你们顺天府在李氏家族很有地位。”

“当然,没有顺天府同意,任何人都别想继承李氏家族。”

掐了掐鲁悦胸脯,张子文还有些兴致勃勃道:“不然你以为李大人为什么要将苑梦鸳嫁给我,苑梦鸳凭什么任我在外面不加遮掩的胡乱沾花惹草。鲁晶晶若想嫁给一个靠自身力量发迹起来的富翁是没问题,但她若是想嫁入李氏家族那样的大家族,她就必须先对家族内部的权力关系有所了解。”

看到张子文越说越重,鲁悦想了想道:“好吧!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鲁晶晶回来跟你亲自谈,但你不能跟她说起我的事。”

“行!但你们真没和同一个男人上过床吗?你又长得不差。”听到鲁悦听自己劝,张子文高兴地又将鲁悦在怀中抱了抱。

羞得在张子文身上一捶,鲁悦说道:“你胡扯什么,谁会做这种蠢事,而且我们从不交流自己与哪个男人上,床的事,不然我怎会不知道你曾与鲁晶晶在李大人生日会上,床的事。”

“这到是,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一品给梅子煦买了套房子吧!你想不想我也帮你买套房子。”

“哼,算你懂得做人,但我可不要房子,那会被鲁晶晶发现我们关系,我要现金,你肯给我多少。”鲁悦略带满意道。…,

“一百万美金怎么样,只要你一年中和我做过一次。我就每年给你一百万美金,另外你每陪我一天就有一万美金,这算额外的。你今年不过三十岁,好好保养,至少还能和我做三十年,那就是三千万美金了。”

“浑蛋,你胡扯什么要我陪你做三十年啊!真是没脸没皮的。快起来。我帮你洗澡,我们不能在这里和鲁晶晶见面。”

脸上又羞又喜,虽然张子文的要求让自己心中一阵发臊。可对于张子文的三十年之约,鲁悦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

身为鲁晶晶的经济人,虽然鲁晶晶的确有给自己开工资。鲁悦却非常清楚,这并不能成为自己的终身依靠。因为鲁晶晶一旦退出娱乐圈,她做不了鲁晶晶经纪人,也就不可能再从鲁晶晶那里支钱,她的自尊也不允许这样,这也是鲁悦非常紧张鲁晶晶婚事的原因。

可她从张子文这里支钱却不同,这不但是自己作为张子文情人的应有报酬,利用张子文给自己的钱,她甚至有机会去尝试很多自己想做的事。不利用鲁晶晶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成功,这就是鲁悦最大的愿望。

张子文与鲁晶晶的约会被定在一个美容院中。只有这种地方才能暂时避开李阳视线。当然,两人先去了一趟银行,先将张子文开的一百万美金支票转入了自己新设的美金账户,鲁悦这才美滋滋地将一万美金装入了精致挎包中。

别说自己配张子文已是占尽了便宜,一天一万美金。整一个做得。

“张子文,你要不要做次美容,我这里有美容院金卡,可以打七折。”

能被鲁晶晶经常光顾的美容院自然不会是普通美容院,不但有着宽敞、明亮的美容设施,工作间一侧还设有专门的休息等待区。休息等待区并不只是让人坐着等空位而已。更有美容院提供的不匪茶点和酒水,已然成为了一种新型交际场所。

知道鲁悦是自己想要美容,张子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顺天府有专属美容师,不好让外面的人动手,你自己去美容一下,回头我付帐。”

“专属美容师?你们还真不嫌过分啊!”

鲁悦不是没听说过专属美容师的事,只是没想到顺天府也会有专属美容师,不禁诧笑了一下。张子文当然没有向鲁悦解释的必要,看她到那边接洽了一下,直接就上了美容床。

过了一个多小时,鲁悦刚刚做完美容回来,鲁晶晶也姗姗来迟出现在美容院中。

如同往常一样,鲁晶晶脸上还是戴着大墨镜,身上穿了一件白色公主连衣裙。连衣裙虽然偏于薄透,但因为鲁晶晶在衣服底下做了白色打底,看起来却是既性感、又青春。

直接在桌旁坐下,鲁晶晶就望向张子文道:“张子文,你是什么时候和悦姐碰上的。”

“还有什么时候,记得上次你们‘齐天’剧组去茶餐厅招人的事吗?当时我就坐在五号桌上,桌上的一堆东西全都是我和另一个人吃的。虽然你没有看到我,鲁悦却看到我了。”

“五号桌,你说你当时和萧筱蔷坐在一起。”

“哦!好像那个音乐学院女生的确是叫这个名字吧!不过我们没上,床,不算数。但鲁晶晶你没事干嘛要和李阳结婚啊!没事和我上上,床就行了,即便不是如此,你结婚也要找个真有本事的男人才行吧!怎么能找那样的蠢货呢?”…,

“蠢货,你凭什么说李阳是蠢货?就因为他在李大人生日会上和你闹了一次?你也未免太心眼了吧!”

脸上带着笑容,鲁晶晶却没因为张子文责骂李阳生气,甚至还摆出了一副很自在的样子。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谁会因为那种事情和他计较!李阳来到乐市却没依照李大人要求去顺天府拜会我,这就是他的愚蠢之处。他可以因为自己不了解内情看不起我们顺天府,但凭什么轻视李大人眼光,他以为没有原因,李大人真会那么重视顺天府吗?”

“他轻视我们是没问题,但如果他现在就自大的认为李大人也是一个蠢货,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李氏家族,这我没有说错吧!”

神情僵了僵。虽然张子文话中并没将顺天府有多大能耐说出来,但他这种以李大人眼光来突出顺天府作用的提示,却更能说明问题。

抓起桌上水杯轻抿了一下,鲁晶晶说道:“如果李大人真有叫李阳来拜会顺天府,你的说法可能没错,但李大人未必真有要李阳来拜会顺天府吧!”

“真的吗?你真这样认为?我不知道你陪李阳在乐市待了多少天,你自己想想看。他这些天在乐市做的事情对家族生意有任何意义吗?乐市现在只有我们顺天府一个李氏家族主力机构。一个只知道舍本逐末的人,不管李大人有没有命令,他都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或许他在李氏家族承袭一下余荫是没问题。但你认为这样的蠢货有资格执掌李氏家族吗?”

听到这话,鲁晶晶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由于乐市在国内的特殊政治地位,不止李氏家族。任何家族都不可能将过大势力放在乐市,但如果只以李氏家族论,有李娇柔坐镇的顺天府无疑就是李氏家族在乐市最大的一支。

或许李阳以其他身份要忽略顺天府是没问题,但他如果真以李氏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来忽略顺天府,那就很成问题了。

未掌权就先排斥下属,这只会造成家族势力分裂,如果李阳还在与人竞争继承权,这没有问题,但照李阳的说法,如果他真的已成为李氏家族继承人。再这样做就不妥当了。除非他根本就不是李氏家族内定继承人,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深入思索一下,鲁晶晶说道:“张子文,你还有什么证据没有。”

“证据就是我们顺天府的真正实力,足以左右李氏家族继承人变更的实力。”

由于德国事件的巨大影响。张子文知道自己和顺天府再也不可能一直隐藏在暗处。既然鲁晶晶总会知道真相,张子文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先由自己赢了二十亿美金的事情开始,再到一个日产10万桶的油田,包括最近轰动世界的德国三大车厂波折,张子文都一一说了出来。

还在鲁晶晶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变化时,鲁悦就满脸吃惊道:“张子文。你说真的,三大车厂的天灾真是你造成的。”

“什么叫我造成的,这只是他们拒绝与我合作的必然结果。同样,如果李阳拒绝与我、拒绝与顺天府合作,他也不会有好下场。除非他能得到第一赌王或第二赌王庇佑。当然,由于我还没与第一赌王、第二赌王正式交手的记录,现在也没法证明他们是否能与我抗衡。”

“啧,二十亿美金,再加上一个日产10万桶的油田,张子文你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啊!”鲁晶晶撇撇嘴道。…,

“所以了,我现在不能跑、不能逃,只能等着德国人找上门,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和我了清这事,反正我自己是没责任了。鲁晶晶你现在怎么说,要不要我们到对面宾馆给你压压惊。”

“这还用说。”

唬唬瞪了张子文一眼,鲁晶晶并不是个瞻前顾后的女人,不懂把握机会的女人也不可能成为娱乐圈的天后。

从椅子上站起身,鲁晶晶不但不再想什么美容的事,甚至都没跟鲁悦打招呼,挽着张子文胳膊就走去了美容院。

看着两人离开的样子,鲁悦咧了咧嘴,脸上没有任何嫉妒神情。

不说她与张子文早就有约定,以张子文的能耐、家财,不止自己,鲁晶晶都没有左右张子文的资格。三大车厂的毁灭不仅是固定资产的损失,还包括各种无形资产、隐形资产的损失。这种足以造成天灾的运势,一般人根本无从抗衡。

如果没有各种意外,张子文应该是自己最好的猎物。可在张子文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又屡次放过捕捉张子文的最好机会后,鲁晶晶知道,她现在已经再也无法将张子文当成自己猎物来看待了。

何况自己认识张子文太晚,他也根本没给自己几次下手的机会。稍做激情后,看到鲁晶晶突然陷入沉默中,张子文就将脸从鲁晶晶双峰中抬起道:“鲁晶晶,你又在想什么想那么出神!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

“哼。你说谁想太多了!你以为你这样很像亿万富翁吗?唔,唔唔,唔”

不但将张子文一把从自己身上拖起,更是将张子文翻倒在自己身下。跨开双腿,直接骑到张子文身上,鲁晶晶就开始饥渴地跃动娇躯。不是激情,而是饥渴。鲁晶晶不但饥渴得想要榨干张子文身体,更想榨干他的金钱。

不过鲁晶晶心中明白,自己不但不可能榨干张子文无穷无尽的金钱。显然也无力榨干他久经训练的身体。

抓捏着鲁晶晶胸脯,任由她在身上驰骋,张子文微带喘息道:“唔。鲁晶晶,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情人,你要我做你的情人?你不是已经有方素颜做情人了?你破坏她的婚姻,难道不是想她做你的情人”听到张子文要求,鲁晶晶的身体突地停下来。

伏在张子文身上,开始用双峰挤压他胸口。

双手抱住鲁晶晶,重重捏着鲁晶晶挺翘的双臀,张子文说道:“唔,别开玩笑了,方素颜总归是要嫁人的。而且她的目标还是嫁给外国人,更喜欢那种安稳的生活。只是她这次碰到的人不好,我顺便帮她一把罢了。”

“哼,她要嫁人,我就不要嫁人了?你就这么有把握我做你的情人?”

“你真要嫁人?你真要嫁人就不会选李阳了。不管他有没有轻视我们顺天府,你也知道,他并不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做我的情人好不好,我想你做我的情人呢!”

对于张子文的亲昵,鲁晶晶并没有太多感觉。

正如张子文说的那样,鲁晶晶打算嫁给李阳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多痴情。而是因为他说自己是李氏家族内定继承人这点。如果李阳无法成为李氏家族继承人,鲁晶晶根本不可能嫁给他,至少不会现在就露出消息。

没考虑太多,鲁晶晶说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和梅子煦一样做你的情人?这我可不干。”…,

“梅子煦?她哪算我的情人,只是说我们如果想上,床,随时就可以上,床罢了。”

没想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梅子煦的关系了,张子文只得庆叹一声梅子煦太能闹事,抱紧鲁晶晶道:“但你可不同,我想你搬到我们家和我一起住,再不和其他男人来往,只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哼,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嘴中虽然羞嗔一句,鲁晶晶心中还是一阵暗喜。

不让自己再和其他男人交往,也就等于张子文想自己做他的专属情人,这在感情上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投入。

“这不好吗?包括苑梦鸳在内,其实我都没有这种要求!你也知道,身体就是女人最大的武器,但要匹配这种武器,必然有足够价值才可以。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你只做我的情人,但你实在太美了,让我不得不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将鲁晶晶扑倒在床,上,张子文再次深埋入鲁晶晶身体中。

双腿夹住张子文蜂腰,享受着一阵阵不断传来的快乐,鲁晶晶轻哼道:“哼嗯,让我考虑考虑吧!”

“行,但你在考虑好前不能找其他男人,想找男人就来找我。”

“浑蛋,你凭什么对我这么霸道。”捶了一下张子文胸口,鲁晶晶却再次将张子文紧紧抱在怀中。其实没有张子文要求,她就已经接受张子文的条件。不是因为曾经在李大人生日会上与张子文上,床,鲁晶晶也不会将结婚放入自己的考虑日程。

毕竟比起张子文,其他男人既没有张子文这么小,又没有张子文那么大,更无法兼具张子文这种小中取大的精致感。

失去在外面寻找浪荡的根源,鲁晶晶才会开始考虑嫁人的问题,所以她毫不怀疑方素颜想要嫁人的决心。

激情过后,鲁晶晶紧紧抱住张子文道:“张子文,你要我答应你不找其他男人也行,但你也得答应我不找其他女人。”

“唔,以后或许可以,但现在可不行,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我可不敢胡来。”

“胡来?叫你不找女人怎么又是胡来了,你还说什么非常时期?”感觉张子文的解释很怪异,鲁晶晶不禁追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认为我和梅子煦的事情真是平地起风浪,苑梦鸳就能明着不管不顾?”戏谑了一句,张子文开始将有关自己赌运变迁的事情一一说出,也表明了自己现在不能不找女人的原因。

“所以,以目前的状况而言,为了尽快将我的赌运调整上去,应付德国来客,我不得不加紧找女人。当然,我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可以,目前主要都是已认识但却没有上过床的女人,实在不行,我也会将目标锁定在毕月蝉那种一次一万美金的类型上。”

“一次一万美金的,你还真够夸张。怪不得苑梦鸳对你和梅子煦的事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还有这么要紧的内情。”

苑梦鸳都能接受的事,鲁晶晶当然也能接受,不过对于张子文遭遇的状况,鲁晶晶心中还是觉得可笑至极,不由也在心中盘算起来。

身为演艺圈第一天后,鲁晶晶当然不可能任由张子文胡乱摆布。两人并没在宾馆房间中纠缠过夜,夜晚八时,张子文就被鲁晶晶拎到了宾馆附设的一个高雅西餐厅里。…,

一边进食着聊胜于无的法国蜗牛,张子文就一脸疑惑道:“鲁晶晶,我们为什么要出来进食,而且还要隔这么远。”

虽然西餐厅的桌子向来不大,但对于鲁晶晶竟然选择各坐桌子一头的做法,张子文实在有些不解。不知鲁晶晶为什么突然要拉开两人距离,不知鲁晶晶究竟要干什么。

手掩着汤勺,缓缓吞下一口西红柿汤汁,鲁晶晶不急不慢道:“急什么,难道你还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除了找女人上,床,还知道干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你那些愚蠢行径,我一清二楚。”

“嘿嘿,鲁晶晶你也别这么说嘛!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讪笑一声,在鲁晶晶讽刺下,张子文有些无言以对,只好低下头去,继续面对桌面上的牛排努力。

不过,没等张子文将盘中牛排切开,眼角就多了一道黑影,同时一个还算熟悉的女声就说道:“鲁晶晶小姐,我没打扰你和张社长用餐吧!”

“没,幸好你没在那边傻等,不然我就真要对你失望了。”

抬起脸来,张子文就看到身着一身银色小礼裙的萧筱蔷正在朝自己点头,不过她眼中显然有一些疑惑。不是因为张子文怎么和鲁晶晶在一起用餐,更好像因为鲁晶晶的没头没尾话语所带来的疑惑。

“萧小姐,坐,想吃点什么?”站起来替萧筱蔷拉开椅子,张子文顺口说道。

从鲁晶晶刚才说的‘傻等’两字,张子文就知道萧筱蔷是鲁晶晶约来的。不知鲁晶晶什么时候约的萧筱蔷,为什么又带自己一同前来,张子文也没在脸上露出太多揣测痕迹。

“谢谢,我也要一份七分牛排、白贝蜗牛。”眼睛在桌上略微一扫,萧筱蔷并没说出与两人差别太大的食谱。

伸手示意一下,张子文立即对赶过来的侍者作出了添桌要求。当然,因为多了一个人,张子文也要了一瓶红酒。

没看到鲁晶晶有开口的想法,张子文只得招呼道:“萧小姐,你现在的工作还顺利吗?”

“还好,‘齐天’剧组的工作已经开始正式运转了,还需要鲁晶晶小姐的多多帮忙、多多提携。”不知鲁晶晶为什么与张子文在一起,萧筱蔷并不想显得与张子文太亲近,张嘴就拉近了与鲁晶晶的距离。

鲁晶晶却也没客气,直接点头道:“萧小姐,你想我提携你也很简单,只要你和张子文上,床就行了,不要多,一次就行。”(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五节 大美女明星

“呃!”

萧筱蔷只是因为鲁晶晶的话怔住,张子文却咽了一下,差点被杯中红酒呛住,连忙打着嗝说道:“咳,咳咳,鲁晶晶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在这时候和萧小姐说这种话。”

“为什么我不能说这种话,当初萧小姐拒绝你不就是因为那并不是潜规则吗?现在我照样还一个潜规则给她,事情就这么简单。”

看到鲁晶晶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张子文几乎无话可说。诧异地望了张子文一眼,萧筱蔷却没料到他连这种事情都会对鲁晶晶说出来。

想了想,萧筱蔷说道:“鲁晶晶小姐,你为什么操心我和张社长的事?难道是为了那个传闻?”

“不错,就是为了那个传闻。当然,我不是说要你离开李阳才让你和张子文上,床,而是说你如果想让我放弃李阳,将李阳让给你,你就必须和张子文上一次床,这就是我的条件。”

“传闻?什么传闻?”听着鲁晶晶与萧筱蔷对话,张子文越来越不解,只好追问道。

鲁晶晶却撇嘴一笑道:“张子文你所认识的萧小姐虽然只是个音乐学院表演系学生,可实际上她却是个。由于李阳最近一直在‘齐天’剧组打混,一些人就说萧小姐看上了李阳,想要与我竞争。我现在成全她,给她一个机会,那就看她如何选择了。”

“如何选择,鲁晶晶小姐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出张子文是什么都不明白。不知道鲁晶晶想干什么,萧筱蔷脸上更加疑惑起来。

鲁晶晶却一仰脖子,很豪爽地给自己灌了口红酒道:“很简单,如同我刚才说的一样,只要你与张子文上一次床,我就放弃李阳,拒绝与他的婚约。这对你并没坏处吧!对于我们演艺圈里的人来说。你知道什么事情最可耻吗?放弃机会才是最可耻的事。”

“但你要怎样选择,要放弃这次机会吗?不管是得到李阳的机会,还是得到张子文的机会。”

面对鲁晶晶追问。萧筱蔷脸色越发疑惑道:“鲁晶晶小姐,你是与李阳先生有什么误会吗?”

“误会?我与他有什么误会。而且不管我与李阳有没有误会,萧小姐你都不要忘了。张子文可是正牌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虽然他最近名声不大好,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接近的。现在我等于同时给你提供了得到两个男人青睐的机会。如果你这样还要放弃,你凭什么还在娱乐圈里混。”

“即便回到你们高干圈子里,同样也不允许浪费这样的机会吧!”

眼中似多了些挑衅目光,鲁晶晶裸诱惑道:“张子文可不是普通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他可是一个能买得起一品送人的杂志社社长哦!”

面对鲁晶晶挑衅,不仅张子文呆住了,萧筱蔷也陷入了沉默中。虽然高干圈子与娱乐圈的规矩是有些稍稍不同,但面对一个能拿一品来送给一个只见过两、三次面女人的经济、文化界人士,事情显然也不那么简单。

至少这已说明。张子文的经济能力很强,强到不必在乎拿一品的房子送给只有‘一面之缘’女人的地步。

对于陷入沉默中的萧筱蔷,张子文并没感到奇怪,同样选择落在自己身上都有些为难。虽然张子文的赌运能力并没有曝露,但凭着自己只与梅子煦见面几次就能送出一品房子的豪迈。想必很多人都在猜测自己的经济实力。…,

想起鲁晶晶先前话语,张子文就问道:“鲁晶晶,听你刚才的说法,萧小姐是吗?”

“怎么?你不知道?萧筱蔷的姐姐萧筱梅就是苏市长妻子,他们萧家一向都是在政界发展。其实那天的招聘全是为她做做样子的事情,没想到你却和她坐在一张桌子上。运气真好。”

不知鲁晶晶在说谁运气好,看到萧筱蔷还是一副默不作声样子,张子文笑道:“一向都是在政界发展啊!那萧小姐你怎么会跑到娱乐圈来发展呢?你们家人同意你这样做吗?”

“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你以为他们那种政界家族要与人联姻容易吗?”

“如果一直让萧筱蔷呆在家里,不管她与谁联姻都会引起国内经济界、政治界震动。但她如果出来娱乐圈混混,给自己身上泼点污水,再要与什么人联姻就不会遭人轻易说词了。虽然这种趋势也是最近才开始,但也是那些越来越积极进入娱乐圈的原因。”

不是萧筱蔷,而是鲁晶晶在兴致勃勃解释道。可她的解释即便没带上多少感情因素,张子文还是觉得里面有很多揶揄人的地方。

可即便如此,张子文也不得不点点道:“给自己身上泼污水?这的确能降低一些人的注意力!但有这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你知道国内亿万富翁中的占多少比例吗?90%,他们要想将身家洗白,当然得走与那些大富翁联姻、联盟的道路。能将自家资产洗白,减少政治上的不公平体现,在男女关系上泼一点不大不小污水又算什么。”

鲁晶晶的话让张子文翻了翻白眼,萧筱蔷却终于忍不下去,凝声说道:“鲁晶晶小姐,难道你已经不想嫁给李阳先生了。”

“你敢威胁我?我为什么要嫁给李阳?”

虽然张子文没觉得萧筱蔷的话有什么不对,鲁晶晶却一下横起来。萧筱蔷的脸色却也一板,不软不硬道:“我当然不知道鲁晶晶小姐你为什么要嫁给李阳,但你也要知道,这事却未必能由着你和李阳,甚至李氏家族意思来决定。”

“干什么。干什么,萧小姐你这话很有趣啊!为什么鲁晶晶要不要嫁给李阳,李氏家族都不能决定。”

鲁晶晶的反应虽然有些不对,但突然听到这种更加奇怪论调,张子文一下咧开嘴笑了。

冷冷望了张子文一眼,萧筱蔷说道:“这很好笑吗?不然张社长认为国内亿万富翁中高达90%的要怎么婚配?我们国家的社会制度决定了,可以在一切领域占有优势。”

“那只是。算了。与我无关。”

原本想说那只是自大,没见过真正厉害的人,但想了想。张子文还是憋下不说了,因为他并不愿意自己赌运被那些利用。

看了看张子文,萧筱蔷原本也想讽刺他两句不要和鲁晶晶走得太近、不要总像对梅子煦一样玩弄女人。但只要想起自己曾从张子文处轻易得到十万美金。而且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状况下,张子文也没做出过于轻薄自己的事情,萧筱蔷还是张了张嘴,保持了沉默。

轻哼一声,鲁晶晶却又得意道:“萧小姐,你别管我和李阳会怎样。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怎么说?要不要同时得到李阳和张子文。”

“哼,我要得到李阳先生用不着你来谦让,我与张社长的关系也用不着你来多嘴。你今天就这些话,没其他事情可说?”…,

自从鲁晶晶揭开了自己的身份。萧筱蔷也不再用小演员态度来掩饰了。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这本身就是的特权,以为得到亲切态度就认识了一切的人,那种蠢货只配永远被踩在脚下狠狠践踏,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但萧筱蔷却不认为张子文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所以她也不要继续装下去。这世上没有比更会装样子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国内90%的亿万富翁都是。

“哦!当然不只这样,我到要看看今天又会怎样选择。”一边继续用讽刺语调刺激萧筱蔷,鲁晶晶的视线却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扭头一看,张子文就发现餐厅门口进来几个男女,打先的正是李阳。张子文虽然对李阳的出现并没有感觉。萧筱蔷脸色却微微一变,因为三人先前的对话已说明这不可能是个友好聚会,不然鲁晶晶也不会屡次刺激自己。

“鲁晶晶,原来是你把萧小姐叫出来了,我说我们怎么找不到她呢!”

虽然看到张子文时,李阳也很惊讶,但当他走到鲁晶晶身边亲切招呼时,不但没望向张子文一眼,甚至直接将他从招呼对象中剔了出去。

在李阳手掌拍上自己肩头前,鲁晶晶就一脸不耐地拨开李阳右手道:“李阳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我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婚约解除了。你想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鲁晶晶的话不但让李阳怔住了,跟着一起兴冲冲过来的男女也都全怔住了。虽然没想到鲁晶晶竟会这么高调的拒绝李阳,张子文却不觉得这与自己有多大关系。因为他只是告诉了鲁晶晶事实,告诉了鲁晶晶,李阳不可能继承李氏家族的事实。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还是只能沉默。

虽然鲁晶晶只是个演艺圈中的女人,虽然自己以前已经为鲁晶晶投入了无数心力,遭遇这样的当众拒绝的确会让所有人感到怒不可遏。可只要想起站在自己身边几个男女的身份,想起萧筱蔷的真实身份,李阳都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轻轻收回右手,李阳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是吗?鲁晶晶你又不打算嫁给我了!你们演艺圈的女人还真是善变!但是算了,你认为这样对自己好就行,我也不必再为了娶你做出那么多事情、付出那么多牺牲。大家都可以轻松一些、容易一些。”

悲剧?悲情?不管李阳想要表达什么,身边几个男女脸上果然都露出了愤怒表情。没有丝毫嘲笑李阳的意思,只是狠狠瞪向鲁晶晶。

没等众人开口,张子文就放下手中红酒道:“李阳。既然鲁晶晶小姐已经拒绝你,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位置,还不快滚!”

“啧!”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在这时冒出来,还说出如此刺人的话语,虽然萧筱蔷在李阳等人过来时就已从椅子上站起,还是禁不住愕然望了望张子文。

怔了怔,虽然为了维护自己形象。李阳不得不忍受鲁晶晶刺激,但在再次遭到张子文当众折辱下,李阳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次忍气吞声。不需做势。而是心中真的愤怒起来,怒视着张子文叱道:“张子文,这是你搞的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

“凭什么?凭我是顺天府的张助理!而且这是不是我搞的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在李氏家族继承人选的争夺中彻底出局了。”…,

“住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以为顺天府是什么,就凭你们一个风起贸易下属单位,凭什么对李氏家族继承人选指手划脚。”

越说越怒,李阳几乎是叱吼出声道:“虽然李大人有叫我来乐市与你们交流一下,但这只是交流,交流!李大人早就在半公开场合宣布了我是李氏家族正式继承人的事,他们都可以为我证明。你凭什么在这里妖言惑众。”

“凭什么?就凭你刚才说的,李大人叫你来乐市是叫你来与顺天府交流,不是叫你来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勾三搭四。”

说话时,张子文眼中多了抹冷色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们顺天府,但你凭什么看不起李大人的眼光。将李大人的叮嘱当成一种蠢话,把李大人当成一个蠢人来看待!你以为我们顺天府真不具有决定李氏家族继承人选的资格,李大人还会巴巴叫你来乐市与顺天府交流?李大人是什么人,他在你眼中真是那种愚蠢的慈善家?”

“哧!”

看到张子文毫不退让的样子,不但李阳彻底呆住了,跟在李阳身边的几个男女也有些满脸惊然。甚至他们还望了望萧筱蔷。发现她也是一脸不解的样子摇摇头,几人就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稍过一会,看到李阳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不知该怎么评点李大人的眼光,一个男子抬了抬手道:“张助理,可以给我说一句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顺天府有多大能量需要李大人如此重视,但李阳先生的本事可也不差,短短五年时间,他就已让自己负责的李氏家族业务增长了十亿元收入。不管他是不是误会了李大人命令,光是一种对人的态度,李大人也不可能因此就取消他的内定继承人身份吧!”

“一种对人的态度?你们怎么知道这只是一种对人的态度。”

讽刺了对方一句,张子文说道:“因为他无视李大人指令,将李大人看成一个蠢货,仅此一点,李阳就没资格、没能力领导李氏家族走向世界。不管他多有能力,不管他以前为李氏家族做出过多少贡献,李氏家族都不可能为了李阳一个人固守国内,整整一代人都无法向外发展。”

突然听到张子文说出这话,包括李阳脸色都变了变。

张子文继续说道:“他不知道李大人重视顺天府的原因不是一种错误,但他不能因此就将李大人看成一个蠢货。”

“这种态度在他熟悉的国内市场是没有问题,但如果出到国外,他以为自己对国外市场有多了解。”

狠狠横了李阳一眼,张子文一脸不满道:“换成其他国家的大家族来处理这事,他们最多只会叫李阳来乐市拜会各种人物,根本不可能提醒李阳应该第一个拜会我们顺天府。李大人已经给了他足够机会,他却还要轻易放弃,每日跟你们这些狐朋狗友鬼混、游乐。就凭这点,他根本没有能力领导李氏家族走向世界。玩、玩、玩,你跟我继续去玩啊!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闭嘴,你不要总说我是去玩,我在乐市哪天不是为了李氏家族业务奔波,即便鲁晶晶都不敢这样说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顺天府怎么蒙蔽李大人的,但李大人可是在半公开场合宣布了我是李氏家族正式继承人选的事,他不可能在那么多公证人面前为了你们一个顺天府反悔。”…,

虽然被张子文胡搅蛮缠了一阵。李阳却不愿轻易认输,而且他也不认为顺天府有任何力量能够改变李大人已经做出的决定。

张子文却也没有饶了李阳的想法,更讨厌他在自己面前以李氏家族继承人身份自居的态度,狠狠叱道:“公证人?在顺天府面前,谁有资格做什么公证人,他们有这份量吗?拔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削了他们的骨都没有。”

突然听到张子文说出这话,不但李阳脸上起了很多变化,包括萧筱蔷在内。几个男女脸色都微微一变。

如果张子文只是看不起李阳,众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即便张子文的理由有些牵强,但只要涉及家族势力的内部争夺。这样的狗血剧情也只是见多不见少。可突然听到张子文开始诋毁公证人的作用,那就有些乱开炮的嫌疑了。

不但李阳的脸色越来越轻松,原本开始变得有些慎重的几个男女脸上都多出了几分轻视。

“张社长,有些话你不要乱说好不好,虽然你在我们面前胡扯这话是不要紧,但有些地方还是该收敛的就要知道收敛。”

虽然自己没有偏帮张子文的道理,但想想张子文的行事风格,萧筱蔷还是适当劝说了一下。当然,谁也不能从她话中听出在帮张子文的意思,如果张子文听不出来。那也不是自己的责任。

轻叱一声,张子文说道:“萧小姐,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些能混得香也不过就是在国内而已,出到国外。你们算个狗屁东西。”

“李大人奉承你们也只是为李氏家族在国内的势力着想,如果他真要向国外发展,不说他有没有必要继续看你们脸色,难道你们又能不遵守国外规矩?以为你们在国内这一套以势压人的把戏搬到国外也能适用?如果你们真有这能耐,为什么国内企业到了国外就处处碰壁,这就是你们这些纨绔的无能之处。不管领导力还是执行力。你们毛都没有一根,我没说错吧!”

“呵!呵呵呵呵。”

听着张子文的一连串训斥,鲁晶晶立即呵呵大笑出声。

虽然张子文在顺天府只是一个小助理,但顺天府现在几乎全围绕着张子文一人在打转。或许顺天府的其他人不能教训这些,但张子文却绝对没问题。虽然德国三大车厂的固定资产只损失了一百亿欧元,但以此引起的欧洲整体经济震动,损失却是不计其数。

固然这不能说是一种领导力或执行力,但也绝对是一种压力。

不但鲁晶晶的笑声很刺耳,张子文的呵斥同时让众人沉下脸来。萧筱蔷也压低声音道:“张社长,你是不想和我们合作了。”

“合作?我有必要与你们合作吗?或者你认为我先前有哪一句话说错了?我现在竖起五根手指来给你数,如果我有一个地方说错了就弯下一根手指,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弯下我一根手指来?”

毫不掩饰地在脸上流露出轻蔑神情,张子文向萧筱蔷竖起了左掌。

五根手指撑得直直的,好像五指山一样刺入萧筱蔷眼底、刺入萧筱蔷心底,也刺入了李阳身旁几个男女的心底。

没让萧筱蔷继续与张子文斗下去,先前说话的男子开口道:“张助理,你怎么能将萧小姐的好意当成驴肝肺!谁都清楚她刚才是想帮你,可你这样不识时务,你以为自己的态度又适合在国际市场上与人竞争吗?”…,

“竞争?我需要与人竞争吗?我只需要有人舔我脚趾、拾我牙慧就够了。呵!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张子文一阵狂笑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像张丽,很有一种豪迈之气。不是因为张子文想要学张丽,而是形势让他必须这么张狂,他也有张狂的理由。不知不觉,张子文竟开始有种理解张丽的感觉了。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这么狂妄,除了鲁晶晶还在抽笑出声外,几个男女脸上同时露出不屑表情。甚至转脸过去,不再望张子文一眼。

“萧小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吧!这样的小人物,他又能猖狂到几时。”

看到众人对张子文的表现越来越不屑,李阳的神情也越发自然。当他向萧筱蔷伸出右手时,脸上更似多出了一丝傲气。

望望同样一脸不屑的张子文,萧筱蔷点头道:“好吧!张社长,我们以后见。”

说完不但萧筱蔷随李阳一起离开,几个男女也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餐厅中的客人本来就不多。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事。突然闹出一阵风波后,一切又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张子文,为什么你不给他们一点好看的。”似乎有些不满。鲁晶晶笑道。

“你都不会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胡闹。既然我们无须介意那群蠢货,根本就不必将他们放在眼中。”

张子文喜欢鲁晶晶就是这一点。她不会轻易给自己惹事,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进、该退。却不像方素颜等女,高兴、不高兴都会胡闹一通,这在娱乐圈中的女人尤其少见。

坐到张子文身边,鲁晶晶笑道:“但他们可都是真正的呢?张子文你真不要将他们放在眼中吗?万一他们在暗中对你动什么手脚,你怎么办?”

“暗中?那与当面与我为敌又有什么不同。我的运势又不是金口玉言,如果他们不能强过我的运势,凭什么和我斗,凭什么对我下手。”

“不过这样看来,我又得在床。上努力运动,力求增加一点运势了。”

抱住鲁晶晶,张子文又忍不住大笑出声。毕竟他要增加运势与其他人增加运势的方法不同,只要多搞几个女人就可以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是不是真的能尽快见效。但在没有遇到其他能更快见效的方法前,张子文知道自己没有更多选择。

羞恼地捶了张子文两下,第一次见到张子文单独与人冲突的样子,鲁晶晶也感到很兴奋。

自然不会管他又开始想多少女人的事,接着白天没做完的好事,两人将桌上东西扫清后。一起回到宾馆房间,继续享受美好的欢愉。

不是因为连着在外面过了几天夜,而是因为李阳的事情总得交代一下,第二天,张子文就回到了顺天府。顺天府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忙忙碌碌,好像有很多工作,实际上工作的总量却不多,只是需要照顾的地方太多,没有别的东西好注意,这才显得非常忙碌。

看到张子文露面,黄初吻就一脚踹过来道:“浑球。你还知道回来,居然都知道在一品买房包女人了。”

“什么包女人,你别胡扯,苑梦鸳早知道我和梅子煦的事,而且我现在找的都是以前认识但没上,床的女人,可没有跑到外面胡乱兜搭。”

“谁管你兜搭不兜搭,但你回来是因为赌运见涨了?”由于苑梦鸳只是瞪了张子文一眼,什么都没说,张丽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在这事上教训张子文,拍拍桌子质问道。…,

点点头,张子文朝张丽桌子走去道:“张部长,我不是为我赌运的事情回来的,我在乐市见到了李阳。”

“李阳?他什么时候跑来乐市的?”突然听张子文提起李阳,苑梦鸳愕然了一下。虽然为了扳回张子文运势,苑梦鸳不可能管张子文怎么在外面与女人胡闹,但只要有关李氏家族内部的事情,苑梦鸳却一直很关心。

诧异地望了苑梦鸳一眼,张子文说道:“梦鸳,连你都不知道李阳已经来乐市了?这就麻烦了,他最少已经来乐市十几天了。”

说着张子文就开始将自己从鲁晶晶处了解到李阳来乐市的事情一一说出,当然也没忘记提起昨天自己与李阳的冲突经过。

然后在众人强憋的笑脸中,张子文说道:“张部长,虽然那些的事情我是不想多管,但李阳这档子事,你看我们要不要通报给李大人知道,免得他当我们已默认了李阳的李氏家族继承人身份。”

“默认?他敢默认我就砍了他脑袋,不过这事张子文你做的不错,可惜就是李阳和那些太没眼光,恐怕你吓不了他们。”

张丽一脸得意地点点头,显然很满意张子文反击的尺度。

拉张椅子在张丽身边坐下。张子文说道:“我想也是这样,但就不知道李大人会怎样反应了,梦鸳你要不要提前知会李大人一声。”

“知会,当然得知会!免得不是便宜了李阳那蠢驴。李大人叫他来拜会顺天府,他以为自己是来乐市游玩啊!想做生意,他滚那里做生意不成,凭什么还想在乐市插足。我这就打电话给李大人。”

有苑梦鸳在顺天府,这就是最好的便宜。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方便联系李大人,这本身就是她呆在顺天府的最重要任务。

在苑梦鸳与李大人沟通时。李琪说道:“张子文,你昨天遇到的都是哪几个。”

“不知道,除了萧筱蔷是鲁晶晶介绍的人。其他人我根本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对于张子文的回答,李琪有些意外道:“你真不想认识吗?”

“认识他们干什么,那种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遇到就直接踩在脚下好了。那种人看起来好像很能干的样子,但除了在国内依仗权势欺负一下人,他们还能干什么?不是国内政治结构决定了他们的地位,他们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说的好,那些家伙就是一群蠢货。能利用就利用一下,想要我们去招呼他们。没门。”

似乎对张子文回答很满意,张丽又兴奋起来。跟着顺天府的人也一起哄笑出声,同样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大不了。

毕竟那些都是借重国内政治结构优势才能发家起来的,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这才使得国内企业的各项重大国外投资往往都是努力了半天。最后全都付诸流水。仅凭这些小伎俩,怎么都不可能强过张子文足以造成天灾的强大运势。

没跟众人一起哄笑,苑梦鸳却抬抬手机道:“张子文,李大人要亲自和你谈谈。”

点点头,张子文赶过去接过手机,打开免提功能道:“李大人。我是张子文。”

“张子文,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阳真的昨天才去见你吗?”

“不是他昨天来见我,而是为了追逐女人,他因为其他原因刚好与我碰上而已。”毫不客气讽刺了一句,张子文先将在‘齐天’剧组第一次见到李阳的事情说了说,然后才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在乎将自己对李阳的怀疑一一抖搂出声。…,

直到张子文话音结束,李大人才沉凝声音说道:“张子文,你真认为李阳不适合接任李氏家族家主之位吗?”

“这话我昨天就对李阳说过,如果李大人只想将李氏家族限定在国内发展,以李阳在那些圈子中的活跃,他应该是个很好的家主继任人选。可如果李大人还想让李氏家族走向世界,他那种纨绔子弟作风,只可能给李氏家族带来灾难。”

迟疑了一下,李大人说道:“这个,好像我一样,如果知道了你的能力,李阳应该也能好好配合你、配合顺天府工作吧!”

“……只是配合吗?如果李大人你只想李阳配合顺天府要求,不如直接将李氏家族交给我们顺天府掌管好了。但我们顺天府毕竟只是李氏家族的一个下属单位,不可能全面参与李氏家族事务。所以李阳即便愿意配合我们顺天府工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其他地方犯同样错误。”

“我们顺天府的工作不用李阳来操心,但李大人你真想看到李阳败了李氏家族,或者是顺天府在李氏家族独掌大权吗?”

没想到李大人还想保住李阳,不是愿不愿意与李阳配合的问题,而是只有配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张子文也没有对李大人客气的想法,直接打消了他的主意。身为李氏家族掌门人,李大人当然能听出张子文话中对李阳的怀疑。

可他却无法反驳张子文的怀疑,因为李大人自己也不愿看到顺天府在李氏家族中的势力增长。顺天府一旦正式投入李氏家族势力争夺中,很难说李氏家族还能不能保有目前的地位。

由于张子文依旧表现出对李氏家族不感兴趣的合作态度,李大人想想说道:“张子文,你看我们能不能再给李阳一个机会。”

“如果李大人你怎么都不愿放弃李阳,那我们不如这样。由我们顺天府给李阳提供一亿美金资金,让他自己到国外开一间空头公司闯荡几年。不管他经营什么都可以,但不准他借用李氏家族名义,只准他隐形埋名经营自己生意。”

“只要五年后李阳能再赚一个一亿美金回来,我们顺天府就支持他继承李氏家族,不然李大人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张子文要求,顺天府的人都瞪大了双眼,李大人也惊疑道:“一亿美金?你以为谁得到一亿美金,到国外又做不出什么事情吗?”

“一、两年当然可以,时间一长,李阳的弱点露出来,那就未必了。”

张子文笑道:“国外可没什么能给他利用,没有什么政治结盟,只有利益的取舍,你认为他真有可能成功吗?恐怕不等国外家族势力找他下手,国内知道他拿了那么多钱都会想尽办法拼命掏空他。五年时间,我认为足够考验李阳是否适应国外市场能力了。”

虽然对张子文要拿出一亿美金考察李阳有些不满,但在听到张子文步步为营的分析时,顺天府众人还是隐隐露出了笑容。

对于张子文的真实要求,李大人却有些悚然动容。

因为这就等于张子文用一亿美金买李阳没有资格继承李氏家族一样,固然张子文可以不在乎这些钱,李大人和李氏家族却不可能不在乎一亿美金的巨大损失。而且五年时间看长不长,看短不短,如果没有李氏家族帮助,真难说有没有人因此会盯上李阳。…,

想了想,李大人说道:“这事不急,你先给我考虑一下先再说。但你也知道,单是我们李氏家族力量,很难抵挡那些高干家族压力。”

“高干家族压力,你管他们干什么,如果他们不服,你尽管让他们来找我们顺天府好了。如果他们敢玩什么花招,恐怕不等他们接近顺天府,自己就会把自己给灭了。德国人不跟我合作就损失了上百亿欧元,他们要和我做对,有几条命够拣。”

听着张子文裸威胁,李大人抽了抽嘴角道:“张子文,你的运势真的已达到天灾等级了?”

“哦!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吧,你还有话要对梦鸳说吗?”

“你把手机给梦鸳吧!”知道张子文已经不想说下去,李大人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和张子文谈下去,只好叫他将手机转给了苑梦鸳。

在苑梦鸳接过手机,取消免提走到顺天府角落说话时,黄初吻就冲过来踢了一脚张子文道:“张子文,你凭什么拿一亿美金给李阳那个杀胚穷花花!你真有这闲钱,不如给我去办个空头公司耍耍!”

“你胡扯什么!如果我不这样吓吓李大人,你认为他真会安心让李阳接受考验?不会找各种理由和我继续纠缠下去?但我既然敢砸一亿美金买李阳失败,他就绝不敢再跟我提什么胡乱条件了,甚至也会仔细考虑李阳的问题。”

点点头,张丽跟着笑道:“这话不错,如果我们给了李阳一个机会,李大人肯定还有办法为他争取第二个机会。虽然一亿美金的风险是大了些,但如果用来买一个在李氏家族内部的安宁,我认为还是值得的,至少李大人就不会再做出什么让人自己接触我们顺天府的蠢事。”

“但那些呢?张子文你真准备任他们胡来,我认为还是提防一下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似乎在那些处吃过什么亏,李琪有些担心道。(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六节 雄视一方真男子

张子文却笑着拿起自己桌上几份苑梦鸳正在处理的文件看看道:“怕什么万一,真有万一,他们还敢随便搞死人吗?但我却敢弄死他们。谁敢找我们顺天府麻烦,我就咒他们全家死光光。詹妮、杰西卡,你们说是不是。”

“全家死光光,这个主意好。既然张子文你连德国三大车厂的天灾都能闹出来,死几个和你做对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了。”

詹妮、杰西卡都是真正的职业赌徒,又是黑手党份子,自然不会将死几个人当成一回事。

张了张嘴,李琪也憋住不说了,因为她也保不住张子文会说出什么话来。在李琪望向还在与李大人通话的苑梦鸳时,苑梦鸳也会意地点点头,表示会与李大人进行适当交涉。

待到苑梦鸳从屋角转回来,又没有什么特殊表示时,张子文将椅子让给苑梦鸳道:“张部长,你说我要不要回来工作,免得德国那边一直没动静,我也不好在外面干等着。”

“干等着怕什么,而且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值得下大力气的工作。最好你回来时,我们能自己开个新项目就最好了。你刚才不是说最近都在找以前认识但还没上过床的女人吗?找完没有。”咬着蘸水笔,张丽摆出一副摇头晃脑样子。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还没,但你们要不要陪我赌一下,看看状况,我也想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这个主意不错。黄初吻。快去准备,难得张子文这家伙赌运衰落,我们要好好赢他一笔才行。”

由在长库化工厂庆功会的赌局中,张丽的赌运就已证明能和詹妮一拼,所以一听张丽有意开赌,詹妮、杰西卡也都兴奋起来。尽管这只是为了证明张子文的赌运,但半是工作、半是娱乐,她们也想了解一下张子文的赌运状况。

赌局结束,张子文几乎是被赶出了顺天府。在几个近似职业赌徒的女人夹击下,张子文的成绩简直惨不忍赌。至少与他以前的表现绝对不能相比。不知怎样才能提升张子文赌运,众人也只能抱着让张子文多找女人的想法试试看。

当然,前提是张子文得先扫光以前认识但没有上过床的女人才行,其次就是毕月蝉这类才可以接受。

刚刚走出风起贸易大楼。张子文就怔了怔,因为一辆原本正准备进入风起贸易停车场的红色奔驰CLK敞篷350突然就转向大楼入口处驶来。

开车的是个女人,虽然戴着大大遮阳眼镜,但仅凭女人的身段和一头飘洒长发,张子文还是认出了萧筱蔷,不由站住了脚步。

“张社长,可以找你打听件事吗?”车子在张子文身前停下,萧筱蔷并没将脸上墨镜取下来。微微偏向张子文的面容看起来格外妩媚,至少几个大门前的风起贸易保安就看得有些双眼发直。

“萧小姐想找我打听什么事?”不是戒备,也没有戒备的必要。张子文将手搭在车门上,但却没有一丝拉开的意思。

替张子文推开车门,萧筱蔷说道:“我们上车再说吧!”

点点头,张子文坐上车子道:“上车是可以,谈话也没问题,但我可不会随萧小姐去见什么蠢货,我对你们那些高干圈子也不敢兴趣。”

“张社长就这么讨厌我们这些吗?”车子开出,萧筱蔷一脸随意道。

张子文也没掩饰,直着脖子说道:“他们除了能在国内逞逞威风外,还能干些什么?一旦出了国门。屁都不是一个。我不喜欢认识太多蠢人,也没有为他们改变这种认识的兴趣。所以萧小姐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没事就不要再想着帮别人做什么多余之事了。”…,

“我没有这方面需要,也不认为什么人有权力给我强加类似需要。”

张子文的话让萧筱蔷沉默一下,慢慢将车子停在路肩上说道:“好吧!既然张社长拒绝与我们交往。那我还是言归正传。听说李氏家族最近出了一个很厉害的职业赌徒,不知那个职业赌徒是不是与你们顺天府有关。”

“萧小姐。如果你真想知道这事情真相,可以先告诉我,你已经了解了什么吗?针对你所了解的内容,我也会有不同的回答。”

“有必要吗?”听到张子文的答复方式,萧筱蔷皱了皱眉头。

张子文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我看不起的原因了,在我还认为可以进行平等交换利益的状况下,她们却往往认为借助权势的坑蒙拐骗就足以解决所有问题。这样的条件下,萧小姐你还想得到什么?”

没想到一句反问竟然等到这么尖锐的回答,双脸抽了抽,萧筱蔷憋着脸说道:“好吧!这个消息我们也是从国外辗转听来的,还没从任何渠道证实过,也不知道真假,张社长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哦!那萧小姐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们至今没能从国外得到任何消息呢?”张子文笑道。

怔了怔,没想到张子文这么难缠,萧筱蔷略带恨意道:“这肯定是某种敌意的消息封锁!或者你还想说什么?”

由于国内经济形势一片大好,虽然国外很多势力都抱有对国内或多或少的各种敌意,萧筱蔷的回答还是让张子文摇了摇头。

“某种敌意的消息封锁?萧小姐你是在和我扯笑吗?难道你忘了那个职业赌徒属于李氏家族所有?他们如果真是出于敌意目的,有可能不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寻求在国内的帮助,或者是打击李氏家族的隐秘性吗?你不要将国外那些家伙都看成一群蠢货行不行!”

双脸再度憋了憋。萧筱蔷简直无法容忍张子文的讽刺。强压着怒气说道:“那你说他们凭什么对我们国内的人还要封锁消息,甚至李氏家族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更不清楚相关内情。”

“因为他们懂得做人,懂得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所以他们才不会轻易透露消息。”

望着萧筱蔷,张子文摇头道:“如果萧小姐不能达到这种境界,再坚持所谓的身份又有什么必要?那不过是一种耻辱罢了。还是你认为国外那么多知情人就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们这些的觉悟高?想说笑话,笑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脸色干怔了怔,萧筱蔷闭上眼睛想了想。好一会才睁开眼睛道:“张社长,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能将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吗?”

“当然,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没资格与我交往的人。自然也没资格知道真相,这是公平合理的事实。”

“在萧小姐考虑我的要求前,也请你能先考虑一下国内与国外家族的现实差距再答复我。那些国外家族都不敢随意做的事,难道萧小姐认为一个的身份就足以掩饰、取代所有了?”

面对张子文笑容,萧筱蔷总有种很糟糕的感觉。

虽然她相信只要自己答应张子文不说出去,张子文肯定会告诉自己真相,但她却无法轻易做出这种决定。

因为萧筱蔷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自己一旦知道真相,肯定同样不敢说出去。…,

国内虽然不能说是铁板一块,但在支持李阳继承李氏家族的意见上却保持了高度的统一。因为只有李阳继承李氏家族。他们才能继续从李氏家族获得源源不断好处,并将李氏家族牢牢掌握在手心。

想了想,萧筱蔷还是摇头道:“张社长,我无法答应你不将消息说出去。如果这样你就不愿将真相告诉我,那你还是下车吧!我会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打听消息的。”

“呵,如果萧小姐你不是就好了,那样我或许还会强迫你接受我。但我们的想法既然不能统一,还是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

在张子文下车后,萧筱蔷也没有任何留恋地立即将车子开走了。别说她对张子文没有任何好感,即便她真对张子文有一丝好感。萧筱蔷也不会因为张子文而去背叛几乎所有的意志。

李阳继承李氏家族不是代表他个人,而是代表了所有利益。

萧筱蔷根本不信国内真有什么人能阻挡这点,所以她并不认为张子文会成功,也因此绝对不会站在张子文一方。

看着萧筱蔷离开,张子文摇了摇头。但也没有真在意。

张子文不是害怕那些,而是不想与那种只知道争权夺势。但却没有多少真才实学的搅在一起。

即便他们原来可能也有一些真才实学,但在圈子中混久后,见识了仗势欺人的便宜好处,那些所谓的真才实学也会被统统抛到垃圾筐里,只剩下肮脏无比的争权夺势。

每日居住在自己的地中海小岛上,赛得里克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惬意。因为在自己要求下,岛上女性没有一个穿衣服的。虽然自己已经年近五旬,但无论身体还是精神,赛得里克都认为自己足够健康,足够满足岛上女人需要。

不过,今天赛得里克却稍稍有些不高兴。这虽然是一个月前就已经预定好的客人,但为了迎接客人上岛,岛上女性却都不得不穿上久未沾身的衣服。不仅女人在抱怨,因为很久没穿衣服,赛得里克心中也有些抱怨。

“主人,舒特部长一行已经上岛了,您看要让他们上来吗?”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心急火燎的事情非得来找我,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每天很忙吗?真是的,早了早好,快让他们上来吧!弄清什么事情,立即打发了就好。”在身旁女管家的询问下,赛得里克脸上露出了不满表情。一边伸手大力揉搓女管家的厚臀,一边一脸厌恶地说道。

所谓女管家。原本就是穿着管家制服。管理岛上所有女人的女人,自己也有伺候赛得里克的任务。

在赛得里克抚摸下,女管家脸上立即腾起一股艳色。上身没动,下身却随着赛得里克的抚摸在不住扭动,寻找着最大的快乐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他们带人进岛。”

随着女管家用对讲机通知下去,舒特部长、特维尔董事及塞门董事几人就开始沿着岛上一侧长长的走道开始往岛内走去。

试了试手机,发现手机信号不通,舒特部长就一脸难看地向带路侍女道:“怎么,这里不通手机吗?”

“为了保证主人的不受外人干扰。岛上没有设立手机信号站。如果主人需要与外面通信,我们会让附近的潜艇来进行中转。”

潜艇?听到身穿蓝白制服、金发碧眼的丰满美艳侍女回答,舒特部长不禁抽了抽眉头。他根本没想到私人还能拥有潜艇,甚至只是用在中转通讯这种荒唐功能上。…,

“小姐。我们还要走多久,岛上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吗?”

看着前面仿佛越变越长的岛上道路,习惯乘坐迈巴赫的塞门董事就微微喘息道。

“交通工具?除了离开小岛时可以选用直升机、游艇外,岛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主人的意思是多走动有利于活动手脚、健康身体,也就不用再做什么专门锻炼了。前面大概还有五公里路程,我们慢慢走吧!”

五公里?听着侍女回答,不仅塞门董事的双脚晃了晃,舒特部长几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但他们现在又不好回头转乘直升机进入,几个大男人体力如果连侍女都不如,那也太丢脸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终于看到舒特部长一行人出现在道路尽头,赛得里克舒服地躺在椅子上道:“他们怎么这么慢?难道是久没锻炼了?”

“这还不全是主人你在使坏,一个直径不到两公里的小岛,你竟弄出一条长达五公里的蜿蜒道路来。我们经常走是没有关系,但对于这些难得下车走路的大人物来说,他们当然不可能走得太快。”

“大人物,狗屁大人物。”

右手继续在女管家的厚臀上猛揉,赛得里克脸上露出了极其不屑表情。

看到躺坐在庭院长椅上的赛得里克,最先赶上来的还是几个带路侍女。身上蓝白相间侍女服在眼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既吸引眼球。又不会喧宾夺主。

“赛得里克大人,这是德国工业部的舒特部长及保险公司代表特维尔董事、汽车公司代表迈巴赫品牌经理塞门董事。”

“迈巴赫品牌经理?难道你们是为了三大车厂遭遇的天灾找来的,坐下再说。”

对于舒特部长及保险公司代表特维尔董事,赛得里克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听到塞门董事竟是迈巴赫品牌经理,还成为了什么汽车公司代表后。赛得里克脸上立即露出感兴趣表情,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虽然没有站起来招呼。但也伸手示意了一下。

心中虽然对赛得里克态度有些不满,但在侍女抬出几张椅子时,舒特部长几人还是忙不迭坐下,纷纷接过侍女递上的橙汁,猛喝了一口。

歇了一会,舒特部长才说道:“赛得里克先生,我们正是为了三大车厂的事情前来找你。但那并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为的恶劣事故,现在不止三大车厂,德国乃至欧洲的经济秩序都开始受到影响。这次事情非得你出手不可,你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那些不听话的职业赌徒。”

“不听话的职业赌徒?这事与职业赌界有关?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塞门董事虽然一脸尴尬,但还是只得将自己与张子文接洽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随着赛得里克脸色的阴沉不定,塞门董事从怀中掏出一部DV道:“赛得里克先生,我保证自己所说一切属实,这里面有我当时与张子文先生的谈话录象,为了德国经济、为了欧洲经济,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帮帮你们?这种事情你们还敢叫我帮忙?张子文既然已明着告诉三大车厂自己身份。并且警告过不与他合作的下场。为什么你们还要置若罔闻。既然你们能对其他职业赌徒要求置若罔闻,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恭敬,谁知道你们在表面的恭敬底下,又有多少置若罔闻。”…,

“赛得里克先生,我们当然不敢。如果我们对赛得里克先生你置若罔闻,那我们不就早就遭到报应了?”舒特部长道。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张子文置若罔闻,特别是塞门董事,你们可是已经说好要给他做一次迈巴赫推广了,为什么还要反悔。”

“因为他的要求不符合传统。赛得里克先生,你也知道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传统是件很重要的事!”塞门董事一脸笃定道。

“包括职业赌界,不是也有绝对不能破坏的传统吗?在传统上来说。我们并没有做错,所以这样的损失也不该由我们独自来承担,而应该由破坏传统的人来承担。不然若是职业赌界的传统被打破,赛得里克先生你又会置若罔闻吗?”

随着塞门董事一口气说完,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全变了。不仅赛得里克双眼微微沉下来,舒特部长等人更是一致露出了赞赏目光。没想到塞门董事竟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语,一句话就将赛得里克逼到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地中海气候潮湿而且温暖,并不会为人带来烦躁和不安。

身为第一赌王,赛得里克不是没听过张子文的事,只是没想到张子文竟能引来天灾这样的违约反应。甚至除了迈巴赫工厂。其他两间工厂遭遇的天灾都不能用违约来形容,只是他们在明知张子文身份后的拒绝合作结果。

想了想,赛得里克说道:“为了职业赌界传统,我会尽快找时间与张子文碰个面,但我要事先提醒你们,即便我按照职业赌界传统与张子文顺利完成交涉,这也不可能解决三大车厂,解决德国和欧洲经济走势的问题。”

“为什么,赛得里克先生你不是第一赌王吗?”特维尔董事吃惊道。

“我是第一赌王没错,但不管张子文的行为是否有违职业赌界传统。三大车厂所造成的天灾都与此无关。因为那是三大车厂拒绝与张子文合作所造成的灾难,是三大车厂轻视职业赌界的后果。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光是职业赌界内部处置不可能达到拯救德国和欧洲经济走势的效果。”

听出赛得里克话中有话,舒特部长追问道:“那要怎样才能拯救德国和欧洲经济走势。”

“很简单,让三大车厂与张子文合作。既然不与他合作就会造成天灾,与他合作自然就能得到巨大利益。这是很明显的事。也是你们自己放弃的利益。或许我可以用职业赌界的方式替你们惩戒一下张子文,但由于这里面不涉及你们与张子文的违约合作,你们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

“合作?现在我们怎么还可能与他合作?”

突然听到赛得里克说要三大车厂与张子文合作,舒特部长立即满脸恼怒起来。

“不与他合作,你们也要与其他人合作,但与其他人合作是否能抵消张子文所带来的影响,我并不能给你们任何保证。”

摇摇头,赛得里克说道:“我们职业赌界从没遇到过这种拒绝与职业赌界合作的事,我们只是在道义上有必要帮你们惩戒一下张子文,但并没有为拒绝与我们职业赌界合作的人伸张正义的理由。”

赛得里克的回答让几人脸色都抽了抽,塞门董事说道:“好吧!我们会适当考虑赛得里克先生建议的,但如果是这样,赛得里克先生可以推荐给我们一个适当的合作人选吗?至于合作的方法,应该我们还是会依照传统方式来进行!”…,

“传不传统并不重要,但第三赌王赫尔默既然不是张子文对手,你们只能去找第二赌王试试!其他人,没用的。”

从长椅上站起身,一边往屋内走去,赛得里克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不奉陪了,你们什么时候休息好了,自己乘直升机回去吧!”

看着赛得里克离开,众人脸色都愕了愕。第三赌王既然都不是张子文对手。那能够与德国三大车厂合作转运的也就只有第一赌王赛得里克和第二赌王了。可从赛得里克的态度上。众人都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与德国三大车厂合作转运了。

在赛得里克进屋后不久后,一架直升机就从屋后飞速升上空中,直向海岸方向飞去。

看到直升机去远,已经脱下管家服,浑身裸的卡罗尔就躺在赛得里克怀中道:“主人,为什么你不答应帮三大车厂转运呢?这可是关乎德国经济,乃至欧洲经济、世界经济的大事啊!第二赌王和第三赌王的实力在毫厘之间,哪可能镇压下那孩子。”

“哼,我为什么要去帮他们转运!”

“每当欧洲经济、世界经济崩溃时。无不都是我们职业赌界大显身手的时候。不但有钱人,穷人都想通过赌来捞一把!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阻止。不与职业赌界合作,擅自轻视职业赌界。这就是那群浑蛋的下场。”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既然如此,主人也不准备用职业赌界规矩去惩戒那孩子了?”

“职业赌界有什么惩戒规矩,赌桌上的输赢就是最大的惩戒。反正两年后就是世界赌王大赛了,慢慢等到那时再说吧!”

用力捏着卡罗尔胸脯,赛得里克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

脸上一笑,卡罗尔说道:“哦?主人不打算先找那孩子看看他的实力吗?既然是这样,主人要不要让法玛小姐去试试那小子实力,主人现在不正为法玛小姐的婚事犯愁,不知道该将她嫁给谁才能获得更大利益。由法玛小姐去试试那小子实力。说不定会有意外结果呢!”

“……唔,你说让法玛小姐去试那小子吗?但听说他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

“原来主人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但他有未婚妻又怎样,主人需要的只是法玛小姐的孩子,又不是法玛小姐的丈夫,不然法玛小姐早就嫁人不知多少年了。可惜除了法玛小姐外,主人的其他孩子都没有继承您太多能力,有这种强强结合的机会,到正好可以试试。”

一边将双腿跨上赛得里克下身的高耸,卡罗尔脸上渐渐洋溢起兴奋表情道:“那小子不与法玛小姐结婚也就无法要到法玛小姐孩子的抚养权,这对主人来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那可是天灾级赌运。值得一试呢!”

“是啊!天灾级赌运。可惜现在已经没人敢违逆我的要求了,不然我还真想给那孩子看看我又是什么级别的赌运!”

两人对话并没持续下去,屋中很快被激情声所弥漫。但很显然,赛得里克已做出决定,甚至还在舒特部长等人之前。他就做出了决定。

对于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势力,张子文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只知道。李阳很快就被李大人叫离了乐市,自己又得以安宁下来。顺天府无法回去,张子文只好每天去长安俱乐部打混。

由于田惠玉是少有几个知道张子文真正经济实力的人,自然也将他服侍得安安适适的。当然,这不可能全都是上,床,而是在连续安排了几个长安俱乐部活动后,不但张子文玩得还算散心,其他客人都很高兴,并没为这样密集的日程感到任何不好。…,

毕竟长安俱乐部会员很多,今天不来明天来,到也能玩得很开心。

写字的好坏也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品行、性格,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但由于练习书法不需要与人交流,张子文对于长安俱乐部开办的书法班还是很感兴趣。当然,这是毛笔书法,不是钢笔书法,更加锻炼人。

“嘀,嘀嘀,嘀。”

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响起,张子文连忙退出书法教室,却没注意到书法教室里的所有学员都在他退出教室时转头望了一眼。

甚至参加这个书法教室的都是些年轻得让人咋舌的青年人,与长安俱乐部追求的成功人士标准有着不少的距离。

“张助理吗?我是白氏珠宝行的白郁邡。”

听到手机中传来的沉稳女声,张子文怔了怔道:“白氏珠宝行?……是白惠薰小姐那里吗?”

“是。我是白惠薰的母亲。今天我到乐市白氏珠宝行查账,这才发现白惠薰竟然为你挂了几百万美金的帐。我知道张助理能在一品给梅子煦小姐买房,经济上肯定没问题,但由于乐市白氏珠宝行的资金周转出了些问题,不知张助理什么时候能过来把帐结一下。”

“哦!这没问题,我如今正闲得发慌,现在过去可以吗?”

突然听到白惠薰的母亲也姓白,张子文微微有些诧异,这才知道白惠薰竟是随母姓。当然,他没必要抵赖曾在白氏珠宝行挂帐的事。

“那我就在珠宝行静候张助理到来了。”

没想到张子文这么爽快。白郁邡只好先行挂掉电话。看到妈妈放下手机,白惠薰就不满道:“妈,你看是吧!我就说张助理不差钱了,不但拥有一个日产10万桶的油田。还拥有二十亿美金现金资产!真不知道你这么急干什么,我还想多套两把呢!”

“套,套,套,你就知道下套,难道你不知道下套下到一定时候,收网才更重要吗?你知不知道国内有多少人在打听张助理的事。”

“那又怎么样,他的事情我能说出去吗?”

白惠薰一脸不满道:“这可是史依拉小姐说的,这种事情除非他们有份参与,在外面乱说谁知道会不会遭报应。那种职业赌界的家伙。一个个运势好的惊人,何况张子文还赢过第三赌王赫尔默二十亿美金,在世界上的运势都是三甲之内。”

“哼,我又没说你帮着张助理有什么不好,但你没向他收钱就算打好关系了?我们生意人就要有来有往关系才能更深厚,学着点。”

“是是,所以我不也没瞒着妈妈吗?”

跟着在白郁邡身后说了几句,白惠薰心中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虽然她也得承认,自己在很多地方都沾了张子文的光,可在自己与林雅关系这么糟的状况下还能沾到张子文的光。这已经没人还能挑剔了。

何况张子文已经几次表现过对自己感兴趣的想法,上次又接受了自己试探,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很难插入张子文与苑梦鸳的关系中,白惠薰都知道张子文才是一个真正上佳的金龟婿。当然,张子文绝对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他虽然有钱。但可绝对不老。

还在白家两母女相互斗嘴时,张子文却已很快赶到了白氏珠宝行。

虽然张子文不知道白氏珠宝行为什么急于与自己结帐。但仅是从中东回来那日的暗示,张子文就知道自己与白惠薰的机会很多。…,

“张助理,你来的还真快。”

由于白氏珠宝行是家族公司,白惠薰母女都是穿便装来接待张子文。没想到张子文来这么快,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白惠薰上身穿着一件橘红色长背心,丰满的胸脯若隐若现,双峰间还挂着一串小巧的金项链,为了看清项链模样,张子文禁不住就会将双眼往她胸脯扫去。白惠薰的下身则是一条亮白色的九分裤,将整个人的身材衬托得娉娉婷婷。

秀发高高扎在头顶在,没坠下一丝留海,却将光洁额头在内的整个脸部完全突显出来,皮肤柔润而且细腻,实在很迷人。

但真正吸引张子文目光的却不是白惠薰,而是白惠薰的母亲白郁邡。

白郁邡身上穿着很简单,只是一件束颈露肩的黑底圆边长裙,只是不但裙底还在膝上,后面的玉背也沿着两臂开口露出了大半。

不知道是包养得好还是什么缘故,白郁邡的皮肤精致程度丝毫不在白惠薰之下,又因为不像白惠薰一样贪玩,肤色更是白腻得吓人。虽然是珠宝行老板,但却只在耳朵上戴了一双玛瑙耳环,看起来不像白惠薰的妈妈,更像白惠薰的姐姐。

因为白惠薰是直接投入自己怀中,张子文也只得抱住她,行了两个国内少见的西方贴面礼笑道:“白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原本就是我欠珠宝行的钱,当然不能总拖着不付,该算利息才对。”

“是吗?你知道算利息就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白郁邡,看起来很年轻,很像我姐姐吧!”放开张子文时。白惠薰就一脸骄傲道。

“是。真的很像你姐姐,白姐你好。”

“张助理,你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你才是真正长得俊俏呢!”

在张子文伸出右手时,白郁邡却不是与张子文伸出的右手握住,而是左手往张子文右臂上一搭,身体就靠了过来。

虽然没想到白郁邡也会要求自己行贴面礼,张子文还是很高兴地将她搂抱住。白郁邡的衣服虽然看不出胸脯大小,但随着双方有力的拥抱,张子文还是感到白郁邡的胸围更在白惠薰之上。

毕竟一个做过母亲。一个没做过母亲,这就是差距。

三人一起在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白郁邡、白惠薰并没依照交易惯例坐在张子文对面,而是一起在张子文两侧坐下了。

张子文虽然没有大的动作。白郁邡、白惠薰的双腿却一左、一右并向了张子文。虽然只是轻轻贴在张子文大腿上,也可以看做是一种亲昵表示。

“张助理,这是你从白氏珠宝行拿货的清单,减去各项优惠后,总价是八十二万美金,你看看有没有错。”

虽然三人坐下时距离已经足够开,但随着白郁邡转身拿过一份文件放在面前茶几上,当她再次坐好时,张子文就感到白郁邡的饱满胸脯已经贴在了自己胳膊上。

不知道白郁邡为什么能在白惠薰面前这么做,有意又是无意。张子文只得试探着从茶几上拿起文件翻开道:“是吗?我看看。”

虽然当张子文弯腰拿起文件时稍稍离开了白郁邡胸脯,但当他拿着文件坐回时,立即又感到白郁邡的胸脯主动擦在了自己胳膊上。

主动,这的确是主动,坐在两人中间的张子文根本不可能随意移动身体,如果白郁邡不想与自己发生身体接触,主动权权完全在她手上。所以两人身体如果有什么接触,主动权同样也在白郁邡身上。…,

可没等张子文想通白郁邡为什么这么做,右边胳臂又有一双胸脯贴上来道:“张助理你看,这上面你买的每份珠宝都有相应的图样说明。绝对是保密资料!”

如果白郁邡、白惠薰是两个普通女子,张子文会很享受这种双峰紧贴感觉,甚至两人如果是亲姐妹,张子文都不会介意来一段异样情缘。

可偏偏白郁邡、白惠薰却是对母女,这让张子文心中一阵乱跳时也不敢轻易动手。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我知道,对照一下我买的珠宝无误。我会马上给你们签支票。不过白姐你还真年轻,看起来你们真像对姐妹。”

“呵呵,我和惠薰的爸爸是奉子成婚,生下她时还不到十七岁,你说我今年几岁了?看起来像姐妹也不奇怪吧!”

说起自己的往事,白郁邡脸上没有一丝害羞、犹豫,而是露出了满脸得意的笑容。

不过她的话显然吓了张子文一跳,吃惊地说道:“什么?白姐你生惠薰时还不到十七岁?国内哪可能这么早婚!何况还是你这样的身份。”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在国内结婚了。我老公是个日籍华人,我们也是在大河国结的婚。那家伙现在大河国经营珠宝行,国内珠宝行全部都挂在你白姐身上,所以惠薰也是跟我姓。”白郁邡眯着眼笑道。

“大河国,怪不得。”突然知道白郁邡是从大河国回来,张子文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以大河国AV界的发达,怪不得白郁邡贴上自己时可以毫不在乎。不知张子文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惠薰说道:“张子文,你想说大河国怎么了,难道我们从大河国回来不好吗?我可是从初中开始就在国内念了。”

“我没说大河国怎么不好了,你还记得李氏家族在中东买的油田吗?那就是我找一个大河国女人谈下的。”

点点头,白惠薰当时也在现场,立即笑道:“那到是,对方可是个大河国右翼!你居然能凭与她的床,上关系拿到油田,真厉害。”

“这可不仅仅是床,上关系,还包括其他方面影响了。”一边随口说说,张子文就掏出支票薄给白氏珠宝行开支票。(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七节 琉璃如玉姐妹花

等到张子文开完支票,白惠薰顺手拿起来,依旧是胸脯贴着张子文右臂,看看支票上的金额就立即惊讶道:“啊!怎么是五十,不,这是五百万美金,张子文你怎么开了张五百万美金支票出来。”

即便弄错了也不怕什么,张子文双手一张,同时将白郁邡、白惠薰搂入怀中道:“五百万美金又算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那是利息吗?如果你们两姐妹一起陪我,这么刺激的事,我可以每人再给你们五百万。如果分开来,那就另外算了。”

将母女说成姐妹,这是张子文现在唯一能用的花招。

但在白惠薰还没反应过来时,白郁邡却将手往张子文胯下一抓,吻上张子文左脸道:“姐妹就姐妹,有五百万美金,谁还会做愚蠢选择啊!不过这事情在国内做不好,不如我们坐你的私人飞机去大河国,到那个国家就没关系了。唔,唔唔,唔唔。”

亲了两下张子文,白郁邡直接吻入张子文嘴中。

“唔,邡姐你聪明,嗯唔,好香。”

看到张子文竟与白郁邡当面接起吻来,白惠薰心中很不是滋味,立即用力掐了掐张子文大腿道:“张子文,你好坏,丢下薰妹不理呢。”

白惠薰现在还在山大读书,个头虽然不在张子文之下,本身年纪却比张子文还小。被白惠薰一掐,张子文也知趣地与白郁邡分开,立即抓住白惠薰半露的胸脯。吻入白惠薰嘴中道:“唔,薰妹你也是,太美了。”

真做假来假亦真,假做真来真亦假。

不管是真是假,虽然三人接吻时很动情,但等到张子文与白惠薰双唇分开时,脸上还是有些稍稍尴尬。如果不是白郁邡的小手还在自己双腿间抚摸。他都不知道还坐不坐得下去了。

看出张子文还有些不适应,白郁邡笑道:“张子文,要不你先出去开车。然后邡姐再和薰妹一起陪你去大河国。”

“好,我在外面等你们。”双脸略带窘迫,张子文点了点头。也没停留,低着头就快步走出了经理室。

在张子文离开后,白惠薰就抱着妈妈大笑道:“妈,你怎么知道这招对张子文有效啊!但你这么舍得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紧紧攀住张子文这棵大树啊!张子文的女人那么多,太小刺激已经对他无效了。你以为他给梅子煦买汤臣一品是件好事?我保证梅子煦以后肯定进不了张子文的家门。但只要我们母女肯努力,不管我们进不进得了张子文家门,我保证他会进我们的家门。”

白郁邡一脸得意道:“等我们从大河国回来,我准备在国内所有省会城市开设白氏珠宝行分店,抓紧时间利用张子文的能力好好赚一笔。”

“呵呵。还是妈妈你会利用人,女儿是彻底甘拜下风了。”白惠薰捶着妈妈胸脯道。

不知道白惠薰、白郁邡在打自己主意,张子文也不需要介意两人打自己什么主意,从白氏珠宝行出来时,张子文心中觉得有些荒诞难平。但还是迫不及待与机场联系了一下,定下了出发时间。

当张子文从大河国回来时,已过了一周时间。虽然白郁邡、白惠薰都没同张子文一起回来,张子文还是感到异常满足。

由于乐市是国内重要的政治文化中心,机场工作也非常繁忙。不过作为私人飞机持有者,张子文当然不会走普通出场通道。甚至不用走贵宾通道,而是有专门的出场通道供这些私人飞机拥有者使用。…,

当然,好像张子文这种私人飞机用户甚至能将车子开入机场特制跑道上等待,只是张子文没有这方面要求,所以才选择一个人走专用通道。

“小弟弟,你是一个人坐飞机吗?”

还在机场远处时,张子文就看到专用通道出口处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空姐,空姐身材很高挑、也很丰满。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不像要去工作,更像刚从某架航班上回来。

不过随着张子文来到空姐身旁,空姐的问话却让张子文一阵伤心。

不知空姐有意还是无意,张子文伸手一拍空姐翘立的臀部道:“小姐,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成年人,经过的女人肯定比你经过的男人多。”

空姐在脑后盘了个发髻,扎了朵小小的银色珠花,将光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颈部完全显露出来。蹬上高跟鞋后,原本就有1米71的高挑身材也显得愈发与张子文差距大。虽然张子文对空姐做的事在飞机上绝对算得上性骚扰,但下了飞机后,不同人却有不同理解。

娇笑着扭了扭腰,空姐不躲不闪,饱满的胸脯朝张子文胳膊上蹭了蹭道:“真的吗?我不相信,难道你是大河国人。”

“浑蛋,虽然我的确刚从大河国回来,但你也用不着这样讽刺我矮吧!我可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你呢?”

看到空姐主动靠过来,张子文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左手继续在空姐厚臀上抓捏,右手将名片递了出去。空姐是个最容易接触有钱人的职业,何况自己的喷气机平常都是停在乐市机场,会有空姐主动找上来也不奇怪。

接过张子文名片,空姐怔了怔,满脸诧异地惊笑道:“《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你就是在一品给梅子煦小姐买房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梅子煦小姐那么高,你这么矮。”

“切,怎么到哪都有人说这事!好像因为这事,我到成了名人一样。”张子文不满道。

“那当然,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多有名。我叫柳慧如,你名柳。我姓柳,加起来就是张子文慧如,不错吧!”

在张子文抱怨出声时,柳慧如紧紧抱住了张子文胳膊,不像饥渴的样子,却好像自然就与张子文亲近起来。不但没在意张子文在自己臀部上的继续抓捏,甚至还顺着张子文抓捏轻轻扭动起翘臀。

“你还真厉害。但你在机场做这种事不怕被领导骂吗?要不我们还是到外面慢慢说、慢慢做。”

左手顺势滑上柳慧如纤腰,张子文将柳慧如柔软的娇躯在怀中抱了抱。如果这里不是非机场人员不能进入的专用通道,如果不是柳慧如的气质上佳。张子文都差点要以为她是做那一行的女人。

不过做空姐的女孩子,钓钓各种有钱人也不奇怪,只是看方法对不对。对象同不同。兴奋地在张子文怀中扭了扭腰,柳慧如知道自己今天钓到了宝。

毕竟张子文现在可是名声在外的‘好骗’,即便传说中他已有了未婚妻,想必自己跟张子文上,床也能得到不少好处,更可以借机认识不少有钱人。想了想,柳慧如笑道:“那我就全凭张社长安排了。”

“全凭我安排?你就不怕我有假?”

“如果空姐也会看错人,那根本没人能做空姐了。”面对张子文调侃,柳慧如脸上现出了自信的表情。…,

虽然张子文乍看之下的确有些矮,但仅是眼中的眉飞色舞之处。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所能相比的。柳慧如先前将张子文称做‘小弟弟’,正是想多一个搭腔的机会。即便这种称呼不能用在公众场合,但如果是两人私处时,那却是百试不爽。

两人一起向外走去,张子文虽然没再搂着柳慧如占便宜。但也帮她拉住了行李箱。

没有什么刺眼的地方,有心人也能看出两人关系。

转到通道出口附近,周围的机场工作人员渐渐多起来,看到两人时,眼中竟都露出一种特别视线。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仿佛并不会因为张子文的身高误会两人只是一般关系。

“张社长。没想到我们竟能在这里见面。”

专用通道的出口旁就是贵族通道,虽然张子文没去注意里面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但在听到招呼时,他还是和柳慧如一起转脸望了过去。

“萧小姐,你这是?……出外回来吗?怎么你不去上学,也不排戏了?”

没想到竟会在机场碰到萧筱蔷,而且她身旁的几个男女好像都是自己曾在李阳身边见过的人。不知道他们凭什么经常混在一起,张子文半是询问地刺了萧筱蔷一句,也不管会得到什么结果。

面对张子文询问,萧筱蔷怔了怔,先看了看紧张靠向张子文的柳慧如,慢慢笑道:“张社长,你猎艳的兴致还真高!居然连J航著名的空中小姐都不放过。”

“著名?”

隐隐听出萧筱蔷嘴中的一丝调侃,望了望脸色有些紧张的柳慧如,张子文拍了拍柳慧如胳膊,回头笑道:“萧小姐,你太客气了,既然你不愿意同我上,床,那我当然要找愿意同我上,床的女人了。”

“哦!张社长你还真厉害,那我们还是改天再说吧!”

“改天?萧小姐不是不愿再见我了吗?”张子文有些奇怪道。

“那是以前,不过我们刚从中东回来,总算弄清了一些事情,后会有期。”嫣然一笑,不但萧筱蔷没再向自己点头,几个男女也是望都不望张子文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后会有期?虽然萧筱蔷说完就和几个男女施施然离开,张子文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地方。这不是因为萧筱蔷用‘去了一趟中东’暗喻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而是她知道自己秘密后竟然还对自己摆出了一副居高临下态度。

出到机场外的停车场,柳慧如小心打量着陷入沉默的张子文。如果张子文不是仍为自己拉着行李箱,柳慧如都要以为张子文是不是因为萧筱蔷说自己‘著名’的坏话不再愿意接近自己了。

但张子文既然还愿意接近自己,柳慧如却想不通萧筱蔷的几句话怎么又会让张子文陷入沉思。

直到张子文将自己行李箱塞入一辆法拉利后备箱,柳慧如才放心问道:“张社长。刚才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难道不是你朋友?”

“她们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几个愚蠢的而已。”不满地摇摇头,张子文为柳慧如打开了车门,不想再考虑萧筱蔷的事。不管她们想干什么,总得见了面再说。

一边上车,柳慧如却有些吃惊道:“张社长你说什么?他们都是?但怎么。”

“什么怎么了?你是说他们说你‘著名’的事吗?这事情不奇怪了。他们那些圈子里,经常会做一些互通情报有无的蠢事。对了,你是不是无法在飞机上钓到我这样的凯子。所以才想到专门通道碰碰运气?”…,

“讨厌,张社长你说什么钓凯子,我才没有呢!”

嘴中羞嗔一句。柳慧如却在心中大吐苦水。

如果事情真像张子文说的那样,自己喜欢在飞机上钓金龟婿的事情已被那些四处传扬,自己肯定会倒大霉。怪不得最近一些头等舱客人听到自己名字后都会用一种异样眼光打量自己,难道这就是原因。

心中有些不甘,柳慧如追问道:“张社长,他们都是吗?刚才你还说那女孩为什么不在音乐学院上课,还什么剧组一类的话。”

“嗯,上次我是在李氏家族的李阳身边见过他们,至于萧筱蔷,她本身不但是。也是音乐学院学生,进入齐天剧组也有自己的家族目的。那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又斗不过她们,最好不要惹火上身,反正你知道我不介意就行了。”

“哼。你是不介意了,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想要嫁人可就难了。”柳慧如趁机抱怨道。

张子文摇摇头,并不会为柳慧如的事情担心道:“这也不至于,她们那些人也不可能在国内一手遮天,你只要避开那些人来选择对象。说不定还更适合自己。不然你真跟那群不当别人是人的家伙交往,迟早你会人财两失,得不偿失。”

“这到是,那种,简直吃人不吐骨头。”知道张子文不喜欢,柳慧如也跟着咒骂了一声。

比起那些在暗中对自己的了解,虽然柳慧如承认自己不认识几个,可也明白双方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曾听说过一些有关他们不好的传闻。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转转,转换心情好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到什么地方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庆祝我们相识。”

“哦!我正想换部手机,不如张社长你帮我买部手机吧!这样我只要一使用手机就能想起你。”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主动提出帮自己买东西,即便他的目的只是转换心情,这种不需开口就能达到目的还是让柳慧如感到一阵兴奋。

怔了怔,张子文却有些诧异道:“手机?现在手机技术发展那么快,隔几个月几乎就会出一代新手机,买手机很难保值呢!还是你知道什么地方卖那种镶珠宝的高档手机,这还可以考虑一下。”

“镶珠宝的高档手机?那种东西谁能拿出来用!反正张社长你也不怕麻烦,不如我们先买手机,再买珠宝好不好。”

车子开出的瞬间,柳慧如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柳慧如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居然还会主动提醒女人收礼物要注意保值。虽然她一开始说买手机只是想试探一下张子文,但现在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毕竟张子文肯考虑帮自己买镶珠宝的手机,肯定也不会介意买些真正珠宝给自己。

张子文却没想这么多,点点头说道:“行,那就按你的意思,先买手机、再买珠宝!不过这种地方我不熟,你指路好吗?”

“交给我吧!”

即便知道自己捕捉张子文的机会已经不多,但在知道张子文这么豪爽,至少现在非常豪爽后,柳慧如已经打定主意能赚一笔是一笔了。或许自己没有梅子煦那么好运,但也不至于太差才对。

所以在柳慧如兴致高涨下,张子文虽然只帮她买了一部手机,但也买了价值几十万的珠宝。看到张子文都是用美金帮自己付帐,进到一间熟悉的五星级宾馆后。柳慧如更是极尽逢迎地开始讨好张子文。…,

云歇雨散,柳慧如借着激情道:“张社长,你真是太棒了,但像你这种要法,宾馆可能不大方便。要不要我们在郊区买一套房子,那样你就可以随时来找我了。”

“我找你的机会不多,还是你有空找我吧!不过郊区也没什么好的。不如我们买套海景房怎么样,看好了你再通知我。”

知道对女人来说,房子才是最大的保障。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与柳慧如联名买房。张子文根本不担心她会有什么要求。

“行!那我们就买套海景房!不过张社长你就对我没有任何要求吗?”柳慧如又惊又喜道。

“要说到要求嘛!到也不是没有。”

想了想,张子文说道:“你看能不能在空姐范围帮我打听一下那些底细,既然他们将你摸得那么清楚。又认为有警惕你的必要,肯定他们也会经常找空中小姐小手。但以他们的身份却绝对不可能娶空中小姐,所以我想知道他们底细的空中小姐肯定不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们继续吧!”听到张子文要给自己买海景房,柳慧如几乎欣喜若狂。

如果张子文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求,柳慧如也很难相信张子文会对自己做这么大投入。弄清楚张子文是想对付那些时,因为他们同样是自己敌人,柳慧如自然可以拍着已经开始上下耸动的胸脯答应下来。

抱住扑上自己身体的柳慧如,即便张子文没对柳慧如的‘工作’寄予多大希望。但也清楚那些如果没有对空中小姐下手的嗜好,肯定萧筱蔷也不会一眼认出柳慧如。

自己虽然没有对付他们的想法,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准备,这就是张子文最初,也是最后的想法。

与柳慧如分手后。张子文就在考虑该不该换个身份。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柳慧如联名买套海景房有什么紧张,但如果自己的《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身份太曝露,那就不适宜用来找了。由于对于现在的张子文来说也是必不可少,这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

可没等张子文回到家中,他的手机就在怀中“嘀嘀。嘀。”响起。

拿起手机发现是个不认识号码,张子文想想还是接通道:“你好。我是张子文。”

“张社长吗?我是玢玢娱乐的陈雅容,非常感谢你给徐雨嘉这次机会。”

听到手机中声音,张子文反应过来,知道登有徐雨嘉照片的最新一期《黑色流年》杂志已推向市场,边开车边笑道:“原来是陈经理,那没有什么,本身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而且还是我先看中徐雨嘉的,用不着特意道谢什么。”

“什么叫不用特意道谢啊!在最新一期《黑色流年》杂志上市后,玢玢娱乐的电话都差不多要被打爆了。这次真是太感谢张社长帮忙了。不知道张社长今天有没有空,我想请张社长吃个便饭。”

“没问题,我也很高兴与陈经理一起吃饭,陈经理你来定时间、地点吧!”

吃饭也是一种应酬,虽然张子文之前并没有因为工作单独应酬人的经验,但也知道这是现代白领工作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拒绝陈雅容的理由,张子文随口答应下来。

“张助理有什么喜欢的地方吗?”陈雅容习惯地说了一句。

想了想,张子文笑道:“泳装餐厅怎么样,我记得有间泳装餐厅的食物很不错。要不我们现在就一起过去,这个时间的客人也比较少。”…,

“……泳装餐厅,张社长你还真会挑地方,那种地方怎么能用来吃饭!我可不想被人说闲话。”

现在时间还是清早,餐厅当然不会有什么人,而且以泳装餐厅的性质来说,不到傍晚时分,客人也不会多。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在大白天肆无忌惮地穿着泳装一起用餐,除非本身就有确定目的的人。

陈雅容原本只是一个礼貌上的邀请,没想到张子文竟会提议在泳装餐厅见面,脸色微红一下,她还是稍做犹豫娇嗔了一声。

毕竟张子文可是个亿万富翁。没人会拒绝以任何形式与一个亿万富翁交往。何况陈雅容本身就是娱乐圈里的女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好处。

听出陈雅容只是对约会地点表示异议,并没有拒绝自己将工作餐改为约会的暗示,张子文笑道:“怎么,陈小姐不喜欢泳装餐厅吗?你说我们在什么地方约会更好,我都没有问题。”

“那,张社长不如到我家来吧!我在家里等你。”陈雅容羞着脸道。

“到你家去。陈经理现在还没开始工作吗?要不要我带什么礼物过去。”

“礼物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我们娱乐圈的人,一般都是午后才开始工作。”听到张子文要带礼物过来。陈雅容心中一阵暗喜。毕竟以张子文的身份,他不可能像一般人一样,拿束鲜花、捧瓶红酒就上女人的门。

挂掉电话。张子文并没在白氏珠宝行给陈雅容买礼物。如同他也没在白氏珠宝行给柳慧如买礼物一样,张子文也不习惯这种自家钱、自家用的感觉。

买好珠宝,张子文按照地址来到了陈雅容家中。陈雅容住在一间高层公寓的21楼,不但是精品豪宅,也能衬映她的身份。毕竟她可是玢玢娱乐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也属于富裕阶层。

打开房门,虽然是在家中迎接张子文,陈雅容还是穿了一件黑色短礼裙来迎接张子文。不但映衬出陈雅容白皙、腻滑的肌肤,更将她的曼妙身材衬托得格外修长。虽然胸脯被包裹得结结实实,但也用这种结实突出了陈雅容的伟大。

短礼裙的前摆虽然还在大腿上。身后却拖着长长的流苏式裙尾。透过一旁镜子,张子文看到陈雅容的背部已经完露出来,不但可以看到优美的蝴蝶骨及下陷的脊柱骨,甚至还因为下探过深,微微可以看到一些臀缝。

没有与陈雅容握手。陈雅容也没有与张子文握手的打算。关上房门,两人就紧紧拥抱在一起。

向下抚摸着陈雅容隐露出来的臀缝,张子文笑道:“陈小姐,你这礼服不是专们用在家里穿的吧!”

感觉到张子文抚摸的异处,陈雅容轻哼一声,羞颤道:“讨厌。张社长你在摸哪里!这件礼服我也是买回来才知道不适合穿出去,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人。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好吃的西餐,我们边吃边说好吗?”

“西餐?那种东西放一放也不会影响质量,不如先让我吃了你怎么样,你可真是太美了。”

陈雅容原本就是从模特转行做的经理人,五官长得很精致,修饰得也很漂亮。不知什么想法,竟然穿着高跟鞋来迎接张子文,也让1米78的身高直追1米85。抱住陈雅容时,张子文的脸就正对陈雅容胸脯,一边说话就一边将脸埋了下去。

感觉着张子文在自己怀中的轻蹭,陈雅容也‘反客为主’地抱着他转向餐厅道:“张社长,你急什么急!时间还长着呢!即便你想在白天看清我的身体,时间还有的是。今天你看不够,以后也还有时间看,你说是不是。”…,

“被你说对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做主吧!”

张子文所以将见面时间定在现在,就是为了看清陈雅容身体。被她说到痛处,当即不再隐瞒,何况张子文知道自己个头矮小,也没有不习惯被陈雅容拥抱的地方。更知道有时接受现实才能更好的享福,也就没有坚持下去。

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横坐在陈雅容大腿上,不是坐在桌边,而是坐在沙发上。

虽然陈雅容双腿很长,坐在沙发上失去了高根鞋优势,但由于张子文的腿也很长,所以双方的身高差距不是缩短,而是加大了,这也让张子文横坐在陈雅容大腿上的样子显得很和谐。

抓着贴上自己胸脯的张子文脑袋,陈雅容一脸窘笑道:“张社长,你怎么这么矮啊!但你的身材却很标准呢!”

“这个不重要,陈小姐你不是说请我吃西餐吗?怎么你想在这里吃啊!”

没去管陈雅容怎么抓着自己脑袋发窘,张子文已将她衣服慢慢解开。望望不远处餐桌上的食物,心中却有些不明白陈雅容吃与不吃的差别。

或者说。她现在任自己采摘又是什么意思。

直到短礼裙被张子文拉下,饱满的胸脯完全显露出来,陈雅容才带着心跳、带着胸部的上下挺耸道:“张社长,听说你在一品给梅子煦小姐买了一幢房子是不是,你还真是不差钱呢!”

苦笑一声,张子文一边抓住陈雅容胸脯在手中玩弄,一边抬起脸来。望着陈雅容有些捉摸不定的神色。张子文略带猜测道:“怎么到哪都有人跟我说这事啊!不过陈小姐你是不是与梅小姐有什么矛盾?看你那天都没跟梅小姐说话的样子。”

“我们是有些矛盾,不但梅子煦原本就是由玢玢娱乐的前身玢玢模特经济公司发掘出来的新星,我们玢玢娱乐以前也曾发掘过很多可以成名的耀眼新星。只是因为我们玢玢娱乐经济实力不济。没法给那些模特、演员带来更好的机会,很多模特新星都被其他大公司挖走了。所以现在玢玢娱乐的发展越来越窄,如今徐雨嘉一夜成名。我担心又会走上其他人老路,所以才想找张社长商量一下。”

虽然不知道陈雅容想与自己商量什么,张子文还是有些吃惊道:“一夜成名?徐雨嘉真的一夜成名了?”

“当然,不止乐市几间有名望的娱乐公司,其他城市,甚至是一些国际娱乐公司都开始找我们索要徐雨嘉的资料了。这次《黑色流年》杂志的宣传效果实在太好了。”兴奋起来,陈雅容的饱满胸脯微微跳脱出了张子文手心。

重新抓住陈雅容胸部,张子文就将双脸贴上去吻舔道:“这也不算我们《黑色流年》杂志特意做的宣传吧!你现在想我帮什么忙?是想我在玢玢娱乐投资吗?”

“哼嗯!”

随着张子文在自己滑腻的胸脯上细细吻舔,陈雅容鼻中轻哼一声,更将张子文脑袋在自己怀中抱了抱。

“如果你有钱在玢玢娱乐投资最好。不然你就设法帮我们留住徐雨嘉吧!这次与其说是我们玢玢娱乐将徐雨嘉捧起来,不如说是你和《黑色流年》杂志把徐雨嘉捧起来,相信有你的劝说,她不会不听的。哼嗯。”

被张子文在樱桃上一阵吸吮,陈雅容忍不住再次欢愉出声。

张子文一边满足地用舌头勾引陈雅容樱桃。一边说道:“你要我劝说徐雨嘉?虽然我不知道办不办得到,但没问题。可如果说到投资,你需要我在玢玢娱乐投资多少。”…,

“这就要看张社长你自己决定了,我知道你是不差钱的。嗯。”

在张子文吮吸下,陈雅容的身体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张子文却没觉得陈雅容的试探有多深,笑着说道:“的确。我是不差钱,那不如我就投资一千万美金,只做个挂名副董事长怎么样,玢玢娱乐还是给你自己管理,你也知道我对娱乐圈不熟。”

“哼嗯,……一千万美金!真有一千万美金吗?”

怔了怔,陈雅容惊呼一声,直接将张子文脑袋从自己怀中抱起,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张子文。

虽然张子文买给梅子煦的一品房子就将近一千万美金,但陈雅容怎么都不相信那是只见了一、两次面的结果。即便张子文和梅子煦在《黑色流年》杂志社摄影棚里的确是初次见面,陈雅容却相信两人在后面肯定经常见面,这才会有张子文买房子给梅子煦的事。

可自己还没与张子文上,床,张子文就答应投资玢玢娱乐一千万美金,这实在有些超出了陈雅容预料。

满足地捏了捏陈雅容胸脯,张子文笑道:“这有什么,你可以当我不是投资在玢玢娱乐,而是投资在你身上。到时那一千万美金都算你的,我再添一百万美金做个不管事的小股东、副董事长就行了。”

“哼嗯,你真打算投资在我身上吗?”因为张子文捏得比较大力,激动中,陈雅容羞哼了一声。

抱住陈雅容脖子,张子文笑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不差钱,投资在你身上也不差,赚钱是小,美人是大。”

“……哼嗯,你放心。不仅徐雨嘉,以后你想和玢玢娱乐哪个女孩子上,床,我都会让她们满足你的。反正这都是潜规则,她们都懂,不懂也不会做这一行,唔。嗯嗯,唔,。”

似乎有些过于激动。捧住张子文双脸,陈雅容就痛吻入张子文嘴中。

虽然知道陈雅容有些误会,自己说的美人也就是陈雅容自己而已。张子文却知道没有解释这个误会的必要。

如果张子文不找陈雅容要女人,其他事情也不会有。如果张子文想从陈雅容处找些的女孩子来转运,似乎也比自己变换身份去那些美女众多的学校蹲点还简单、容易些。

知道张子文有在玢玢娱乐投资一千万美金的打算,陈雅容似乎比张子文更加等不及。也不管两人性别上的倒置,直接将身体远比自己‘娇小’的张子文横抱在怀中,一边接吻,一边向卧室走去。

即便纠缠了一整天,第二天醒来时,张子文、陈雅容也没急于从床,上离开。知道张子文的真实岁数比自己小。陈雅容更是没什么不满意地方,双手不住在张子文身上摩挲,好像比张子文在自己身上摸索的双手更贪婪、更饥渴。

“张子文,你真是太棒了,相信有你的实力在。不止徐雨嘉,其他玢玢娱乐的女孩子也都跑不了。”

被陈雅容捏着下身说出这话,张子文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紧捏陈雅容胸脯道:“雅容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虽然我承认自己很有实力,但她们不是更应该因为有钱赚而留在公司吗?而且你们玢玢娱乐还是以规矩严明著称。”

“有钱赚固然很重要。但能满足女人的身体需要更重要。”陈雅容信誓旦旦道。

“规矩严明却不等于什么都不做,只是要做得更谨慎、挑选更严格,不能做了却没有任何好处。既然总是要被潜规则,那还不如只被你一个人潜规则。没有经历过潜规则的女子也不可能上位成功,因为她们根本就不会做戏。娱乐圈的女子如果都不会做戏,她们还能做什么啊!”…,

“除非回家相夫教子,专心做个师奶。不然她们出来工作,同样也有各种潜规则在等着她们,这就是男权社会的象征。”

听着陈雅容仿佛教训一样的话语,张子文笑道:“不是吧!难道雅容姐你想我做她们第一个被潜规则的人?”

“我不止希望你是她们的第一个潜规则对象,还希望你是她们的最后一个潜规则对象。如果你的势力强大到足够程度,知道你是玢玢娱乐老板,其他人就不敢再潜规则她们,这才是对她们最好的结果。不然潜规则一个接一个,很快就会让人受不了,她们就再没有进步机会了。”

“即便你对娱乐圈不了解,只要你在其他方面势力增长,同样能帮到玢玢娱乐。”仿佛为了增强张子文信心,陈雅容重重捏了捏张子文下身。

没想到自己还没对陈雅容说过自己的事,她居然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张子文只得讪笑道:“随便你怎么说了,我尽量试试吧!”

再度激情后,张子文、陈雅容一起从家中离开,两人并没有直接去玢玢娱乐,而是先去银行完成了美金转帐业务。看到一千万美金进入自己账户,陈雅容挽着张子文胳膊就再没有放开。

两人来到附近一间写字楼,作为一间专业、大型的娱乐公司,玢玢娱乐也占据了写字楼整整一层空间。

看到玢玢娱乐规模,张子文微微诧异道:“雅容姐,你们玢玢娱乐很大嘛!要不要我再追加一倍投资,免得你不好说话。”

心中猛跳了跳,虽然在进入写字楼时两人就没再拥搂一起,陈雅容还是捏了捏张子文手心笑道:“你不用这么急。像是我们这种以经济人为主的娱乐公司实际上并不用太多投资,主要是训练费用和各种潜规则需要的投资而已。如果我不够用时,会再找你开口的。”

潜规则需要的投资,意思就是购买角色,购买各种出场权费用,点点头,张子文没再多说什么。

玢玢娱乐的规模非常大,光是练舞室就有两个,张子文、陈雅容直到走进第二间练舞室才找到徐雨嘉。不过徐雨嘉却并没与其他女孩一起训练,而是已走到练舞室一角开始休息。

练舞练到一定程度,休息并不是件令人奇怪的事。但徐雨嘉身边却围着几个西装革履男子,看着就像与玢玢娱乐无关的模样。

其中一人还在兴奋说着什么,明显在围着徐雨嘉打转。

没等张子文说些什么,陈雅容就满脸堆笑迎上前道:“章先生,你又来给徐雨嘉捧场了。您真是太费心了,每天都来给徐雨嘉捧场。”

“应该的,应该的,这么优秀的新人,陈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栽培,我们华兴社也会大力配合你们宣传的。”男子岁数虽然已近四十岁,身板却相当好,说话时气度也很大。虽然不明白陈雅容急着上前奉承的原因,张子文也知道对方大概有什么来历。

听到男子笑声,陈雅容更是一脸笑声道:“章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玢玢娱乐新任副董事长张子文先生。”

“张社长,你现在已经是玢玢娱乐副董事长了。”

与陈雅容的满脸兴奋不同,面对章权表现出来的热情,徐雨嘉一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反而对跟在陈雅容身边的张子文显得更为感兴趣。突然听到陈雅容介绍,徐雨嘉更是兴奋地追问一句,直接靠到了张子文身上。

不知是不是看到徐雨嘉靠向张子文有些不满,章权脸上却是一沉,居高临下望了望张子文道:“张子文?你就是《黑色流年》杂志社的张子文,那个会个小赌术的家伙?”

小赌术?

一听对方形容自己赌运的方式,以及章权表现出来的态度,张子文脸上也是一沉道:“是不是小赌术你们自己清楚,难道你也是那些无能中的浑蛋一员?”(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八节 选秀青春少女

“你敢说我们无能?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突然听到张子文驳斥,章权黑着脸阴声道。

“不管我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是玢玢娱乐副董事长,而你却什么都不是。你现在是想我让保安来赶你们出去,还是直接报警说你们性骚扰。或者你认为我真不敢报警,不敢捅到媒体那里去?我到要看看,到时你要怎么收拾?”

娱乐圈的丑闻非常多,但真正闹到警局的却没几件,身为,章权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对自己的杀伤力。

狠狠瞪了张子文一眼,章权恶声恶气道:“浑蛋,你别以为自己耍几个奸招,赢了几次赌局就有多了不起,你敢和我们华兴社作对就是与全国人民做对,迟早会有你好看的。”

“有我好看?到底是有谁好看?别以为一知半解就有多了不起,你们这种脏货除了一知半解的愚蠢外,还有什么能耐,给我滚!”

“……你,你敢喊我滚!哼,我到要看看你和玢玢娱乐以后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张子文会对自己这样说话,虽然一开始两人都只是压低声音对骂,章权这时也忍不住大声叱骂起来。随着练舞室里的其他男孩、女孩惊讶望过来,章权的双脸抽了抽,还是借势愤怒离开了。

不是自己的地盘,章权总是不能穷折腾,何况他也不能给张子文诬蔑自己性骚扰的借口,这就是章权只能带着愤怒离开的主要原因。

华兴社是国内一些组成的综合社团。目的是联合国人力量,增强国人在国际间竞争力,最初模板就是当年的同盟会。可惜他们不是为了改变国内政治制度而存在,因为没有如今的政治制度,他们也没有在国内呼风唤雨的本钱。

因此他们的目的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联合赚钱,共同打击自己敌人。

没想到张子文竟会与章权。或者说竟会与华兴社起冲突,陈雅容的脸色立即变青了。

“张子文,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赶在其他人围上来之前。陈雅容立即拉着张子文往外走。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徐雨嘉当初就能做到一拖三,这时更是不会放过机会。跟着两人就一起走出了练舞室。

不说两人明显是为找自己而来,徐雨嘉也想对张子文更多了解。

三人来到经理办公室,关上大门,陈雅容就一脸担心道:“张子文,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和章权并不认识的样子,怎么会与华兴社有冲突,你知不知道华兴社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可都是。”

“雅容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不就是一群废物吗?不是他们无能,国内企业也不会在国际上处处碰壁。”

“你,你知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敢和他们做对?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耐。”陈雅容满脸吃惊道,

“国内90%的亿万富翁都是。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有多大能耐,可即便如此,雅容姐你又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吗?”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张子文露出一副满不在乎样子。

“张社长,那你又有什么能耐!”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华兴社,但看到张子文摆出一副不将对方、不将章权放在眼中的样子。徐雨嘉还是乖巧地在张子文身旁坐下了。

由于徐雨嘉并没往自己身上靠,张子文也没急着向她动手。直接将几次赌局,以及德国的天灾、包括自己与那些的冲突说了说,一副满脸不屑样子道:“他们即便是又怎样,又能强过天灾吗?有本事他们就和我做对看看,我看他们怎么去死。”…,

“张社长,德国三大车厂的天灾真是你造成的?你的运势这么强?”

吃惊中,徐雨嘉没再犹豫,靠上来紧紧搂住张子文胳膊,双峰全都挤到了张子文手臂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因为徐雨嘉先前一直在练舞,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背心,下身更是只穿着一条仅到大腿的运动短裤。将徐雨嘉往怀中一搂,张子文就摸着徐雨嘉裸露在外的大腿道:“徐雨嘉小姐,天灾不天灾的不重要,那种事也不会与你们有太大关联。好像方素颜一样,如果你跟了我,什么人想真正娶你是没关系,但他们如果敢玩弄你的感情,那下场就和雅黛那家伙没什么不同了,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谁敢和我做对。”

“嗯,陈经理,张社长的话没问题吧!”

顺从地靠入张子文怀中,八面玲珑的徐雨嘉却不忘问问陈雅容意见,以免她被人忽视。

从沙发对面来到张子文身旁坐下,陈雅容满脸吃惊道:“张子文,德国的天灾真是你造成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能让你这么逍遥。”

抱住陈雅容,张子文将手在她胸脯上一捏,也将摸着徐雨嘉大腿的左手抬起,一起捏上徐雨嘉胸脯道:“不让我逍遥?他们凭什么不让我逍遥?不说他们没有能力和我做对,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只是他们不愿与我配合,不愿与职业赌界配合罢了。当然,德国是肯定会有人来找我的,只是他们找我想说些什么,那到不一定,说不定最后他们只能让三大车厂与我合作,重新借用我的运势,慢慢才能将现在亏损的经济扭转过来。”

即便没与什么人商议过,张子文也能猜出德国人反应。

或许他们会找第一赌王、第二赌王来帮助转运,但这就如同他们承认了错误一样,职业赌界并不会因此找自己麻烦。毕竟自己也算给职业赌界扬名。所以他们只能放过自己,不然职业赌界也不会饶了他们。

虽然还有些迟疑,陈雅容仍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吧!希望不会有什么事。”

“怕什么有事?雅容姐你要我做玢玢娱乐的副董事长,不就是想让他们少碰到一些潜规则吗?没有这些捣乱,徐雨嘉也可以放心发展了。不然你问问徐雨嘉,他们找你干什么。”

“还有干什么!还不是邀我出去玩。想让我给他们陪酒。”徐雨嘉有些不满道。

“哦!那不是,陪他们还不如陪我!雅容姐,以后该怎么做你还是怎么做。反正我看那些家伙也不可能忍太久,迟早我们双方都会冲突一次,有什么也等我们决出胜负再说吧!反正顺天府和李大人对我很有信心。”

“你放心。我对你也很有信心。要不你先带徐雨嘉出去玩玩,我也叮嘱一下公司里员工,等到事情结束再帮你介绍。”

既然顺天府和李大人都对张子文有信心,陈雅容也知道自己担心也没用,顺势就将张子文推给了徐雨嘉。

看到徐雨嘉已是一副顺从样子,张子文也不感到奇怪。对于娱乐圈里的女人来说,名气虽然是自己的,金钱与权势却也是她们需要与别人争夺的。自己有权又有钱,徐雨嘉顺从自己并不奇怪,她不顺从自己反倒奇怪了。

好像萧筱蔷一样。非得摆出一副的谱子才能拒绝自己。…,

没在玢玢娱乐呆多久,张子文就带着换好衣服的徐雨嘉离开了。至于与玢玢娱乐员工正式见面,张子文是一点不着急。

或许是明白自己身份,或许是想靠自己力量在娱乐圈打拼,即便已知道张子文能耐。徐雨嘉还是没怎么纠缠他。

没在乎徐雨嘉是否懂得把握机会,张子文也没责任教徐雨嘉把握机会,与徐雨嘉分手后,张子文就在工作时间来到了《黑色流年》杂志社。

《黑色流年》杂志社所有员工都聚集在办公室里,看到张子文露面,更是一起鼓掌出声。谢树娜也喜滋滋迎上张子文道:“张社长。好消息,仅是两周时间,这一期的两百万册《黑色流年》杂志就已倾销一空了,最近各地还在不断追加订单,我估计总共能卖到五百万册以上!”

“五百万册?哦,这的确是好消息,现在追加订单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这可是双月刊,现在发行的实际上是下个月的刊号,如果销售好,估计会超过五百万很多!再加上《黑色流年》杂志售价高,每本批价都要24元,这次真是赚大了。”

24元?张子文并不了解《黑色流年》杂志的实际定价,但突然听到这样的杂志社批货价,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就几乎是一亿元纯收入。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好吧!这种情况也不知道以后还碰不碰得上,除了正常奖金外,这期杂志就每人追加额外奖金二十万,大家都高兴一下。”

“谢谢张社长。”

一期杂志就得到追加奖金二十万,所有杂志社员工都兴奋起来,甚至《黑色流年》杂志社财务主管都兴奋点点头。因为以杂志社总数不到四十人的规模来计算,二十万追加奖金并不算多,不然全部上缴动荣传媒集团,杂志社就再难得到这么多奖励。

只有张子文这样的空降干部,才有资格预先提留奖金。

回到社长办公室,谢树娜就激动坐上张子文大腿道:“张社长,真没想到我们杂志这次能大卖,如果以后还能卖出这种成绩,我们就可以考虑向国外发展了。”

“向国外发展?《黑色流年》杂志有向国外发展的计划吗?”一边解着谢树娜衣扣,张子文一脸诧异道。

“当然,不然《黑色流年》杂志为什么定价这么高!这主要还是想测试一下市场承受力。”

“原本《黑色流年》杂志的定位就是高端市场,虽然这次已将中端市场扫入进来,但由于《黑色流年》杂志的品质、价格还保持极高效度,这就说明杂志并没有在网络文化的冲击下完全衰退。应该还有很大潜力可挖。”搂着张子文脖子,谢树娜兴奋地换成了骑坐姿势。

微微点点头,张子文将脸埋入谢树娜胸脯道:“这很正常吧!像我都不大愿意面对电脑。特别是那些白领,每天工作都要对着电脑工作,如果回家、休息还要面对电脑,那就没有真正休息空间了。这种状况或许并不会立即体现出来,但随着电脑、网络盲目发展。应该实体书很快就会重振市场!特别杂志这种及时的精美时讯,应该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嗯,没想到我们这次运气这么好。好像运气都随着卖出去的杂志转入进来了。”

兴奋中,谢树娜露出一脸高兴样子。虽然谢树娜只是无心之语,张子文却怔了怔。示意一下道:“嗯,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再说。”…,

看到张子文掏出手机,谢树娜也没在意,身体从张子文身上一滑,落到地面就将双脸埋入了张子文腿间。

一边享受着女秘书的普通服务,张子文就一边拨通了雷浩敏手机。

发现是张子文电话,雷浩敏立即接通手机道:“张子文,找我有事吗?现在你可成了名人,居然买了一套一品给梅子煦小姐。”

“哈。怎么你也跟我说这种蠢话,我现在有些关于赌运的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赌运?又怎么了,难道你因为将一品送给梅子煦,赌运就下降了吗?”虽然适当散财的确有利于赌运增长,但像赠送一品房子这种荒唐事。雷浩敏可不认为真能帮助增长赌运,因为那就未免太简单了。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不是那边的事情,而是《黑色流年》杂志社这里。以往《黑色流年》杂志销量大都是二十万册左右,因为我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赌运状况,所以让它们加印到二百万册。现在两百万册在两周内已经全部售罄。在接到大量有效订单状况下,我们决定再加印到五百万册,你说这对赌运到底是有好的影响还是不好的影响。”

“两百万?五百万?你说的是《黑色流年》杂志?你们的批货价是多少。”

没想到雷浩敏竟会追问批货价,张子文说道:“批货价24元,怎么了?”

“24元?那你们现在不是收入将近五千万了,就一期杂志,还要加印五百万,那就是一亿,一亿啊!一期杂志赚一亿,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捞钱的门路!真是太糟糕了,我也得叫它们开办杂志社才行。”雷浩敏兴致勃勃道。

听到雷浩敏居然兴奋起来,张子文抽笑说道:“喂喂,雷浩敏,你现在说什么赚钱不赚钱啊!我是问对赌运有没有影响。好事还是坏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好事,两百万人买你的杂志,那就是有两百万人在支持你,这对赌运增长可是大有好处的事。当然,这得你有足够召集力才行。以你能造成天灾的赌运,号召力肯定足够,这样增加赌运可是比找女人要令人放心多了。”

“你确定,但我里面赚了钱啊!”张子文稍稍追问道。

“就是因为你在里面赚钱了才能确定啊!如果你只是单纯撒钱出去,虽然不至于分薄赌运,但也等于分薄了不利影响。可你又不知道怎么分薄才算适度,所以这也是个麻烦。”

“如果你能从中赚钱,特别是按照人头来赚钱就不同。一个人头就等于一份运势,这是非常确定的事。给你赚大了,继续卖吧!这样你的赌运很快就会回来了,我估计现在就已经差不多!不和你说了,我要将这个积累运势的方法赶紧告诉我父亲才行,相信他会更感兴趣。”

仿佛比张子文还兴奋,雷浩敏直接将电话挂掉了。

即便没见过雷浩敏父亲,也没有与雷浩敏父亲见面的必要。但在听到一个人头等于一份赌运时,张子文还是相当吃惊。放下手机,专心与谢树娜继续秘书与老板的日常工作。第一次听到一个人头等于一份运势的话语,吃惊中,张子文也不知该怎么理解、该不该相信。

但在计算一下身边女人的数量和难易程度后,张子文还是认为有必要验证一下雷浩敏的判断究竟对不对。虽然从德国回来。自己就好像变成了追女游戏的工具,但为了避免捅出更大篓子,张子文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当张子文从谢树娜家出来,早早赶到茶餐厅时,茶餐厅虽然还没开始营业,里面却已经有男、女侍应在收拾桌椅,进行开业前准备了。

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张子文一眼看到了坐在靠窗桌边的尹熙雯。

仿佛还是台模特的样子,尹熙雯虽然翘着二郎腿,腰杆仍是保持职业习惯般的挺直。

尹熙雯的里衬穿着一件高领吊带白背心。下身却是一条白色七分裤,卷起的裤边刚刚到膝盖附近。一身白色装束外,外面更套了一件深绿色柔丝开胸衫。绿配白不但给人以活泼印象,银色腰带更是巧妙勾勒出纤细的腰部曲线,还能丰富服装层次,是一种超时尚的搭配手法。

虽然不知张子文身份,但好在茶餐厅的侍应生记忆力都比较好。看到张子文往尹熙雯走去,也没有特别介意。

来到尹熙雯身旁,张子文就拉了一张高凳坐下。随意往尹熙雯手上看去,这才发现她正在翻看最新一期的《黑色流年》杂志。

“尹小姐,你也看《黑色流年》杂志吗?真是荣幸啊!”

听到声音,尹熙雯抬起脸来。发现坐在自己身边的竟是张子文,没来由的脸上一窘,好一会才说道:“张社长,你怎么在这里。”

“一回生,二回熟。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我都已是第三次向尹小姐恳请了,尹小姐你什么时候才答应和我上,床啊!”

突然听到张子文裸的抱怨,尹熙雯脸上立即有些哭笑不得的窘色。转了转脸,却又回过头来,抬起手中《黑色流年》杂志道:“张社长。我记得这个女孩就是你在我们茶餐厅找的吧!记得你当初不是想找一个模特吗?怎么她现在成了《黑色流年》杂志主力推广的模特了。”

同样看过最新一期杂志,张子文也知道里面大多数人物配图都是徐雨嘉,除了一些景物照片外,甚至封面也是徐雨嘉的大幅泳装照。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这可不怪我,那是她运气好,碰上我们更换主摄影师,以前拍的照片90%都给淘汰了,现在我们的主摄影还在为下期杂志到处找模特呢!”

“找模特?那你能不能用我的模特。你也知道,我最近办了一个模特短训班,就当是给她们做毕业奖励了。”

虽然张子文只是寒暄两句,尹熙雯却立即兴奋起来。脸上略有些诧异,张子文笑道:“行是行,但为什么是毕业奖励?难道尹小姐的培训班原本就没有任何推荐计划吗?”

按照惯例,有如模特培训班这种东西,一般在结束培训时都会有一、两个大小不等的推荐计划。

特别是尹熙雯这样的曾经名模,如果没有这种节目作为最后收尾,肯定会被认为实力不足。

脸上稍稍一窘,尹熙雯说道:“原本我是安排有一个很好的推荐计划,可是资方出了些小问题,一个月内都无法进行计划推广了。但我又不可能叫她们继续训练一个月,所以……”

当尹熙雯略带恳请地望向自己时,想起自己找尹熙雯就是为了试验转运的条件,张子文伸手抱住尹熙雯纤腰道:“没问题,我最喜欢乘人之危了。”

“……噗!你还真敢说趁人之危啊!”

身体短暂在张子文怀中颤抖一下,尹熙雯很快喷笑出声,脸上也多了一分羞怯的妩媚。

不知尹熙雯是不是做戏,至少她应该很会做戏,张子文将右手继续在尹熙雯纤腰上抚摸道:“那当然,有钱人就别想做正人君子。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成为有钱人,至少他们无法保护自己的金钱。”…,

“随你怎么说了,你刚才说徐雨嘉占到便宜是因为《黑色流年》杂志社换了主摄影师,你们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个史依拉小姐。”

随着尹熙雯手指,张子文并不奇怪《黑色流年》杂志上的每张照片旁都有模特徐雨嘉和摄影师史依拉的名字,甚至还专门开有一页介绍史依拉的学习经历、生平事迹等。当然,那些东西的真假张子文自己并不知道。

不过更让张子文奇怪的是。上面的东西写的明明白白,尹熙雯为什么还要多余追问自己。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史依拉是我们从中东请来的,但她的确曾在法国学习过专门的人像摄影,看这次效果,她是真有本事了。”

“原来史依拉小姐曾在法国专攻人像摄影啊!怪不得。”轻叹一声,尹熙雯转向张子文道:“如果我们这次培训班的效果好。或者说,直接由培训班转成模特公司,张社长你可以在我们公司投资吗?”

一边说话。尹熙雯就一边将手搭在了张子文大腿上。

虽然尹熙雯并没像那些白领贵族般女人一样直接往自己胯下摸,张子文还是兴奋地捏了捏尹熙雯纤腰道:“没问题,你想我投资多少。一千万美金怎么样,我们一人一半股权。”

“哼嗯,用不了那么多,你先投五百万美金吧!剩下的不够再说。”

被张子文捏得羞颤一声,尹熙雯将张子文从高凳上带起道:“模特公司主要是训练费用、签约费用花钱,其他并没有太大开销。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看看我训练的模特,也给她们一个定心丸。”

没想到尹熙雯还会帮自己省钱,张子文立即放心下来。

虽然不知这是不是尹熙雯答应自己求欢的原因,但能继续验证自己的转运趋势,张子文还是非常兴奋。

来到停车场。两人一起上了张子文的银色法拉利。没急着将车子开出,张子文将手放到尹熙雯大腿上道:“尹小姐,你怎么又会突然答应我了?这真是很难想像啊!”

“你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了?一回生、二回熟,既然你一直都没忘记我,那我就当被你潜规则一次好了。反正潜规则在我们这一行也不稀罕。何况你又愿意给我的模特公司投资。唔,唔唔,唔嗯。”

解释完毕,尹熙雯就将双脸贴向张子文,随着张子文迎上尹熙雯的双唇,两人就在车内拥抱接吻起来。

好一会。两人分开时,张子文笑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怪不得大家都乐此不疲!”

“那当然,不能接受潜规则的人,肯定在这一行做的不长久,我们也没必要为她们太费心。到时候还得张社长对我们模特公司的模特做一些暗示,我也好看看她们的发展机会大不大。不然若是做不了一、两年的人,我也不想多做投资了。嗯,唔嗯,唔。”

似乎是还没满足,说出自己要求后,尹熙雯又主动抱住张子文脑袋接吻起来。

无论是床,上功夫还是接吻技巧,张子文同样都与朱雅贞学过不少。

不知尹熙雯是不是尝到与自己接吻的美好,对于尹熙雯要求的试探,张子文自知没有拒绝的理由。

作为一个短期模特班,尹熙雯并没请太多人帮忙。当张子文同尹熙雯一起来到训练室时,里面的十二个女孩子已经在一个女教练带领下开始进行每日的练习了。…,

看到人数不少,张子文有些惊诧道:“尹小姐,你的模特班怎么这么多人!是一天招来的还是几天招来的,为什么当初你没找徐雨嘉呢!”

“徐雨嘉?她的运气虽然好,但在我眼中并不适合做模特,你能看出徐雨嘉与她们的不同吗?”

“徐雨嘉与她们的不同?”

在尹熙雯质问下,张子文仔细看了看十二个女孩子。十二个女孩子长相各有千秋,不是说漂亮,至少都很有气质。但与徐雨嘉相比,不但胸脯小了许多,臀部也小了许多,个个站在那里都是直条条的,至少张子文看起来没多大感觉。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除了胸脯小一点、臀围也小了点外,我看不出大的不同。”

“这就对了,真正的台模特都是以瘦为美,这样穿起任何衣服来才更好看。胸脯一般都是B杯,绝对不能超过C杯,即便是专业内衣模特,一般都是C+就可以了,哪像徐雨嘉,居然都到了E+的程度。这可不是国内标准,而是国际惯例标准。毕竟台模特要求体态匀称,目的是突出设计师的衣服。而不是模特自己的身材。当然,如果不是以台模特为发展目标的女孩,也就没必要注意这么多了。”

“哦!但我还是喜欢大胸脯女人,而且我看你也有接近D杯吧!”不知尹熙雯的标准是否真实,张子文望着她笑道。

横了张子文一眼,尹熙雯说道:“你别拿我来胡闹了,当初我最多也就是C杯。只是后来从台上退出。缺乏自我监督,体型没保持好,一下就增加了许多。然后减重时我就特意将胸围保留下来。才有现在的D杯。”

“什么?还可以这样啊!增重连胸围一起增,减重却不连胸围一起减。如果你将这个技术放出去,恐怕许多女孩子都会对你趋之若鹜!”

“可能吧!但这对真正的台模特来说并没多大用处。我现在还不想退出台,也不想用这种手段赚钱!”

仿佛是说笑一样,尹熙雯竟也不在乎与张子文胡扯。知道尹熙雯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五百万美金有信心,张子文也不感到奇怪。有信心的女人才会更可爱,这与年纪大小可没有关系。

过了二十分钟,当女教练结束训练时,十多个女孩立即一起围上来道:“尹小姐好,这是你的弟弟吗?好可爱哦!”

因为尹熙雯都是以台模特的标准来挑选训练生,因此在场的女孩个个都有1米75以上个头。

不但是嘴中说说而已。更有人摸着张子文脑袋就开始拉扯张子文胳膊了。

“噗!哈哈哈,你们别闹了,这可不是我弟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黑色流年》杂志社长,徐雨嘉就是他亲手捧红的。”

在尹熙雯的大笑声中。张子文除了满脸尴尬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的相貌、个头看起来都很小,又有些俊俏得过分,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一听尹熙雯解释,十多个女孩子一起惊呼出声,女教练也惊讶地望过来道:“什么?尹熙雯你说真的。他就是《黑色流年》杂志社长,怎么那么矮?年纪还这么小,梅子煦可有1米84高呢!”

“喂喂,你们不要到哪都跟我说梅子煦行不行,而且你们看了我身高还不明白?不是我玩她,而是她玩我,事情大致就是这么回事。”

“哈,哈哈哈,真的吗?张社长,当初是你被梅子煦玩,不是你要玩梅子煦?”在十多个女孩子的羞惊眼神中,尹熙雯追问道。…,

没有隐瞒的必要,更想看看情况变化的结果,张子文耸耸肩道:“虽然最初的确是我先去找她,但第一次的确是梅子煦玩我。尹熙雯小姐没忘了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吧!我们还是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听到有好消息,十多个女孩子立即都安静下来。

当然,她们不少人还是会将目光悄悄停留在张子文身上。虽然目光中的含义各有不同,张子文还是知道自己已成为了众女中心。毕竟随着梅子煦的猖狂行事,自己身为《黑色流年》杂志社社长的形象早已经根深蒂固了。

十二个女孩并不少,何况还是穿着短背心、运动短裤的高挑女孩。

刚刚从训练场上走下来,张子文甚至能闻到一群女孩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沁着体香的汗味。这种情况也是张子文第一次碰到,何况自己现在还是屋中唯一男人。即便自己也是最矮的男人,张子文仍有种晕陶陶感觉。

“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说了,原定在训练班结束时举行的成绩发表会已经由于M公司的内部原因不得不推迟,甚至是取消……”

听了尹熙雯半截解释,女孩们脸色都有些变化,尹熙雯却继续笑道:“但这没有关系,因为张社长已答应我,在训练班结束后,他可以奖励你们每人在《黑色流年》杂志社拍一组照片,不但在下期杂志中至少会露一次面,以后还有继续使用的机会。相信你们现在没人不知道徐雨嘉的幸运,事情就这么简单。”

“哇!”

随着尹熙雯话音落下,女孩们立即欢呼起来。脸上也满是兴奋喜色。

几乎就在瞬间,张子文的胳膊立即被一个靠得最近的短发女孩紧紧挽住道:“张社长你说真的,你真让我们上《黑色流年》杂志吗?”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这没什么,徐小姐本来就是以配图模特身份为《黑色流年》杂志拍了几组照片而已,只是我们新换了主摄影师,旧的照片全数淘汰。她的照片才成了这期杂志主打。为了改变这局面,我们也准备多拍一些配图照片,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没关系了。”

“原来真是这样,徐雨嘉那家伙真是太幸运了,谢谢张社长。”

一边道谢。短发女孩甚至在张子文脸上“叭!”一声亲了一下,不像情人间亲吻,也不像感谢亲吻,更像亲小孩一样。

在众人嗤笑声中,张子文略微尴尬道:“那家伙?难道你与徐小姐相熟?”

“那当然,我们可是R传媒学院的同班同学,我叫席从寒,张社长你不把名片给我们吗?”

看到席从寒这么直接,张子文也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名片道:“大家都有。”

随着张子文拿出名片。不仅席从寒得到了张子文名片,张子文也将自己名片一一发给了那些受训女孩子,包括女教练也不例外。不但拿着自己名片的女孩子立即也回了一张名片给张子文,没有名片的女孩也都纷纷将自己手机号码留给了张子文,个个表现出不会放过机会的模样。

当然。依照尹熙雯要求,张子文在将名片递给女孩时都不加掩饰地捏了捏她们小手。

不但被张子文捏手的女孩都清楚,看着张子文捏每个女孩小手的样子,所有女孩脸上都露出了隐隐的捉笑神情。…,

“好了!这次培训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周末两天你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张社长会在周一时带你们一起去《黑色流年》杂志社参观,确定具体的拍摄计划。”从训练室中出来。张子文和尹熙雯几乎是在女孩们的欢送声中离开。

进入电梯时,张子文笑道:“尹小姐,为什么你不将我要和你联合开办模特公司的事情告诉她们。”

“急什么急,现在告诉她们不是便宜她们了,而且我还要在里面淘汰几个人。”尹熙雯一副自信的样子道。

伸手摸了摸尹熙雯翘立的臀部,张子文笑道:“还要淘汰吗?那我刚才不是白占便宜了。”

“这与你占不占她们便宜无关。虽然我是早已预定要淘汰几人,但也不会不给她们机会。如果她们在拍摄期间知道主动找你上,床,那我就会将她们留下来,因为仅凭这种主动性,她们就不会失去太多机会。而且,即便她们没在这期间找你上,床,只要她们在宣布名单后立即找你上,床,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补救,我同样也会给她们一个机会。”

“待会我列几个名字给你,这几个女孩你就不要主动找她们上,床了,全看她们会不会把握机会,有没有培养价值。”靠入张子文怀中,尹熙雯的脸上很有些志得意满。

拧了一下尹熙雯的臀肉,张子文笑道:“尹小姐,你还真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来源和使用方法。”

“来源不好说,但我敢保证,没人这样使用过潜规则,而且如果不是以你作为对象,我这种潜规则测试方法也完全没用。现在她们都知道你有权又有钱,问题只是她们自己懂不懂得把握机会。好像上次你说的一样,只有聪明的女孩才有可能让自己的事业巅峰期延续时间更长。”

“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去哪?是先去银行还是先去宾馆。”

“银行,你现在就准备把钱给我吗?”尹熙雯一脸艳笑道。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当然,而且是一千万美金,你可以拿五百万美金办模特公司,五百万美金算你私房钱。”

知道尹熙雯很聪明,张子文同样喜欢聪明的女孩。即便尹熙雯只向自己开口要五百万美金,张子文还是愿给她补足一千万美金。当然,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求的补偿不用说出来,尹熙雯自己也会明白。

脸上第一次露出吃惊表情,尹熙雯说道:“五百万美金私房钱?张社长,我知道你很有钱,但你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程度?你就当我每天都可以收入一百万美金吧!这点钱不算什么。”

每天收入一百万美金?一听这话,尹熙雯的脸色立即吓住了。当然,她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身体更贴近张子文。即便自己与张子文的关系只是众多潜规则中的一种,尹熙雯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唔,亲爱的,我真后悔没有早跟你上,床,这种感觉真是太美了。”由于身高、体型上的差距,当尹熙雯抬起双腿夹住张子文蜂腰时,张子文几乎没有太大反抗能力。

不过他也无意反抗尹熙雯纠缠,双脸埋在尹熙雯双峰中道:“亲爱的,你也很棒呢!但作为惩罚,我们两天不下床好不好,我到想看看,你的腰能有力到什么时候。”

“两天不下床?你想和我玩到周一吗?谁怕谁。”

娇嗔一声,身高1米78,腿长却足有一米34的尹熙雯继续将双腿夹紧张子文身体道:“不过你有这种能耐我就不怕了,不然那么多女孩子都要给你潜规则,我还真怕你挺不过来!”

“什么挺不过来!难道你要我将她们全部潜规则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又不可能在你、我看护下过一辈子,迟早都会面对各种各样潜规则。想进娱乐圈的女孩子都知道这点,如果她们妄图不经潜规则在娱乐圈求生,那就说明她们根本就没准备好进入娱乐圈,你不用有什么内疚心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九九节 男人沉默如金

没想到尹熙雯的论调竟与陈雅容差不多,张子文猛吸着尹熙雯樱桃道:“谁说我会内疚了,既然别人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做不得。”

以自己有如天灾的赌运,张子文根本不信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与自己相比。既然那些比自己弱的人都能胡来,自己怎么可能比他们还胆小。

不是为了潜规则而潜规则,至少自己没必要逃避潜规则那些女孩,这就是张子文的想法。

两天后,张子文先用手机通知谢树娜、史依拉自己将带一批模特过去拍的事,然后又让廖梦洁将顺天府的加长悍马开出来接人。自从为了转运的事情在茶餐厅分手后,廖梦洁就没再见过张子文,听到张子文召唤,更是满心欢喜地找到顺天府将车子开出来。

看到加长悍马,尹熙雯一脸惊笑道:“怎么?张子文你打算用加长悍马送她们去《黑色流年》杂志社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但车子就是拿来装人用的,我也得给她们一点信心才行!”

当准备好的模特从写字楼上下来,看到加长悍马时果然全都惊呼出声。虽然加长悍马对十多个人来说是挤了些,但也没人愿意换车子,好像席从寒这样热情过分的人,更是直接从车子的酒柜里拿出各种美酒来分赃了。

虽然加长悍马对这些刚刚起步的模特们来说是有些震惊,但在动荣传媒集团却没人多望一眼。比起加长悍马。还是加长林肯那种豪华车更吸引人。特别动荣传媒集团接触的都是各种顶尖艺人,自然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眼中。

“张子文,这些就是你找来的模特?竟然都是专业模特。”

由于张子文是直接将模特带入摄影棚,早就蓄势以待的史依拉也很兴奋,拉住一个个模特看了又看,眼中光芒格外闪亮。

点点头,张子文说道:“虽然她们还不算真正的专业模特。但也经过很多模特训练了,人数总共十二人,史依拉你订个拍摄计划出来吧!最好一个月内将照片拍好。然后建起自己的库,以后就不怕照片不够用了。”

“没问题,不过这么多人在摄影棚里拍不方便。张子文你看我们还是去拍外景吧!”史依拉兴致勃勃道。

“拍外景,你想去哪里,有把握吗?”看着十几个女孩几乎要将摄影棚填满的样子,张子文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叫她们隔开时间参加摄影。如果由自己排出拍摄顺序,又会不会有什么不满,当即追问了一句。

“哦!有把握,当然有把握,不如我们去巴厘岛拍外景吧!反正你有飞机又有钱,我们就在巴厘岛包住一个月,这样时间也空裕些。”

不知史依拉为什么这么喜欢拍外景。张子文想了想,点点头道:“巴厘岛?好吧!不过时间太突然不好安排,这周还是在摄影棚里拍,你先了解一下这些模特的性格、喜好什么,下周我们再出发。”

“太棒了!好消息。好消息,下周我们要去巴厘岛了!巴厘岛,我来了!耶!”

有些夸张,听到张子文答应下来,史依拉立即开始兴奋地大叫。但由于她说的是英文,听懂的人并不多。

等到弄清事情真相。尹熙雯也有些吃惊道:“张社长,你说真的,你真要带她们去巴厘岛拍外景。”

“不是我要拍,而是史依拉这个摄影师要拍,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正好看看她拍外景的水准。”…,

“为给席从寒她们一个准备时间,这周你们还是先在摄影棚里拍摄,与史依拉相互熟悉一下。正式拍照将从下周开始,你们自己调出时间来,如果谁调不出时间,那就算自己倒霉了。当然,所有费用由我来支付,大家努力吧!”

“耶!万岁,巴厘岛,那可是巴厘岛耶!巴厘岛一个月,谁会调不出时间,谁敢调不出时间!”

听清张子文要求,席从寒等女立即欢呼起来。她们大多是演艺类学校学生,要调出一个月时间根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跟着高兴起来的还有摄影棚工作人员,毕竟史依拉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所有工作,他们也有大把时间、机会给这些刚刚走上模特道路的女孩子拍照,至少暂时没人表露出任何问题。

事情决定后,张子文就先离开了《黑色流年》杂志社。

这不是说今天不是张子文上班的时间,而是要去巴厘岛,张子文就必须先回顺天府问问,看看顺天府的人要不要随自己一起前往巴厘岛。

刚回到风起贸易,张子文就有些发怔,风起贸易门前竟然站着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人。看样子他们是想进入风起贸易执行什么公务,却被风起贸易保安生生挡在了外面。

“那是税务局的人,他们跑来风起贸易干什么?”

由于廖梦洁算是张子文‘三奶’,在张子文归队时,她也跟着一起归队了。张子文虽然不大认识那些穿制服的人,廖梦洁却一清二楚。

“税务局的人?他们跑来风起贸易干什么?风起贸易又没偷税漏税。”听到对方是税务局的人,张子文就有些迷惑。虽然他并不清楚风起贸易是否偷漏税,但如果不是税收账目上有严重问题,税务局基本上不会大张旗鼓到风起贸易这种大型企业来查税。

当然,张子文只是跟着廖梦洁的提问而质问,廖梦洁也无法回答他。

将银色法拉利在停车场停好,两人就一起向风起贸易大楼走去。

“你不要以为将我们挡在这里就可以没事,你们这种行为属于非法抗税,我可以依法申请搜查证来强制执行。”

还没走近人群。张子文就听到一人的喊话声。喊话的人就站在风起贸易保安部田部长面前,背对自己,张子文也不知道对方长相。不过在发现张子文靠近时,台阶上的保安队伍都往内微微收了收,好像应对着张子文到来,他们的工作内容也有了什么变化。

“田部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税务局的人会跑到风起贸易来。”

“……这。”面对张子文疑问。田部长却没有立即回答,围观的风起贸易员工也都沉默下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没等张子文想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对田部长说话的税务官员已经转脸过来。看到张子文,双眼立即一亮,满脸兴奋的说道:“张助理?你是张助理。田部长。现在你还怎么说,你现在还敢说顺天府没人在风起贸易,不准我们进去查税吗?”

“包副局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想说自己是个睁眼瞎吗?”

面对包副局长质问,田部长却不慌不忙道:“这里所有人都看到张助理是刚从外面回来。我说顺天府里没人,不给你进去查税又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们税务局就是以这种睁眼瞎态度来查税,我不得不提醒张助理一声,小心你们在查税时弄乱了顺天府的重要文件。”…,

“喔!喔喔。就是就是,张助理刚从外面回来。你凭什么说田部长骗你们。”

“……自己都是个睁眼瞎了还想来查账,张助理,不要让他们查账,别让这种睁眼瞎来查账。”

听到田部长反驳,围观的风起贸易保安、员工立即都跟着开始起哄了。虽然张子文也没料到田部长的反击竟会这么犀利。可由田部长话中透露的内容,张子文也不进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税务局竟是为查顺天府的账目而来。

顺天府现在正在紧张计算自己刚从中东得到的油田账目,别说不是给税务局查账的时候,外人都不允许轻易进入。

只是,没等张子文想清楚。被众人一阵起哄后,包副局长立即满脸尴尬地大喊一声道:“住口!……张助理,你怎么说,我现在正式代表乐市国税局要求清查你们顺天府的账目,请你立即予以配合。”

“张助理?”

怔了怔,张子文先是望了望满脸肥肉的包副局长,双眼瞬间阴沉下来道:“……你认识我?你在什么地方认识我的。”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以张助理的名声,现在乐市还有谁不认识你。你别想转开话题。”不知张子文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包副局长干怔了一下,立即争辩道。

双颊抽了抽,张子文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狠色道:“我呸,你敢说乐市有谁不认识我?即便我在外面的名声的确很大,但我即没上过报纸、杂志,又没上过电视,市领导都没几人认识我,你一个屁大点的副局长有什么资格认识我。”

“田部长,将他们全部都给我铐起来,一个个搜身,看看他们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了,你一个狗屁副局长居然这么能耐,没人给你介绍你就能认出我?熊熊你个头。”

“扑!”一声,狠骂了几句后,张子文一脚就踹在了包副局长大腿上。

似乎是早得到什么通报,对于张子文的命令,田部长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就冲上去道:“全部都给我铐起来,一个个搜身。”

“喔!”

在张丽下,风起贸易保安就等于如狼似虎的代名词,有张子文命令、有田部长命令,人人都听出事情有蹊跷,自然一起扑了上去。不但田部长亲手将包副局长铐了起来,没挣扎两下,每个税官的双手都被铐了起来。

虽然那些税官都有挣扎,甚至嘴中都在呼喊,可不但张子文没理会他们,一旁看热闹的风起贸易员工脸上也都露出了津津有味表情。

搜身当然是从包副局长开始,田部长很快就从包副局长的随身公文包中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子文道:“张助理,这里有你的照片。”

“哦!帮我收好,相信上面肯定还有其他人指纹。你再帮我将他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全都记录下来,等我们一个个比对那些人指纹后。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陷害我们顺天府的幕后真凶。还有,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藏我的照片,谁藏有我的照片,立即将他们的手机记录全部记下来。”

“喔!”

在保安们的齐声应喝下,即便他们不可能光天化日下占那些女税官便宜,但对于那些男女税官的随身物品,却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

身为税官。从没人遭过这种侮辱,即便被张子文搜出照片,上面可能真有指纹。真能被张子文查出真相,包副局长还是感到很愤怒。…,

“住手,我叫你们住手。依法查税是我们的义务,你们没有资格拘禁我们,更没有资格搜我们的身,我要控告你们,控告你们。”

听着包副局长被压在地上狂喊,张子文低下身道:“哦?你真以为自己是依法查税?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扫毒组还是扫黄组,居然拿着我的照片来查税?你到底是查人还是查税?别忘了你只是个税务干部,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只凭道听途说就来打扰我们的合法经营。”

“别以为只有你会控告你们,我也会报警。田部长。知不知道国家安全局的报警电话?”

突然听到张子文要求,怔了怔,田部长满脸惊讶道:“国家安全局?张助理你要找国家安全局报警?”

“那当然,他一个税官,凭什么满大街拿着我照片找人。”

张子文兴致勃勃道:“以他的职务和现在的行动。不可能参与了什么经济犯罪,所以我现在怀疑他们出卖了国家情报,正在为国外犯罪分子服务。我到要看看他怎么向国,安局交代?有本事他就什么都不说,即便他将身后那些人招出来,同样会让国。安局很感兴趣、很感兴趣。”

张子文每说一个很感兴趣,包副局长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一下。

包副局长不但不知道张子文与国,安局关系如何,也不知道拿照片给自己的人与国,安局关系如何。而且国,安局是个反间谍机构,考虑到那些人经常参与一些海外营生,自己拿着照片来查税的行动又的确不合理,一旦他们在国,安局的势力不够,很难说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毕竟国,安局负责的对象是整个国家,不是某个人、某个势力,一旦行错做错被抓住把柄,不是麻烦,而是很麻烦。

咬咬牙,包副局长大声说道:“你别拿国,安局来吓人,即便我们今天离开了,你们顺天府也别想跑得了。”

“跑?谁跟你说我们顺天府要跑了,或者说,谁跟你说我们准你离开了?天真你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我可不是你们那种只知道玩弄争权夺势游戏的公务员,没有足够经济利益做补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别痴心妄想了。”

没想到包副局长竟还妄想着这样就能离开,张子文抬起右脚,直接蹬在了包副局长一张胖脸上。

蹬着包副局长一张胖脸直往后仰,一边踩,张子文一边恶狠狠说道:“现在你明白没有,不管任何人招惹我们顺天府都是死路一条,有本事你就在被我踩过脸后继续回去当你的副局长?你真有这么厚脸皮,我就算你狠。现在除了我们外,你以为谁还能接济你,接济你家人?”

“你真以为那些人会帮你接济家人?别开玩笑了,只要你家人身边有个风吹草动,谁敢接近你家人,我们就会盯他到死。”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打手?打手你都不够格!”

“如果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至少我们还会直接去找他单挑,我们赢了,你就没事,我们输了,他们也没必要再找你麻烦。不然你一直将秘密憋在心里,别说你自己活不下去,我保证你家人在24小时监视下也不得安宁。没人接济他们,他们就得给我孤苦到死。”

“你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他们会这样当众踩你的脸?踩你永不得翻身吗?想想我们的手段不同,你认为自己该怎么说话。”…,

一边用力在包副局长脸上狠劲蹂踩,张子文一边极尽威胁对方的忍耐极限。

随着张子文将右脚抽回来。包副局长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身体僵硬着哆嗦了一会,包副局长扭脸到一旁道:“好,我说,但你先把其他人都给放了,他们与这事无关,只是税务局普通干部,不知道内情。”

“好。田部长,把人都给我放了。”

挥挥手,田部长示意保安将人放开时。张子文又对那些税官说道:“各位税官,相信你们都看到了,今天这事可不是一个普通查税事件。”

“在包副局长对你们提出正式的工作要求前。你们谁都不许随便开口,否则包副局长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不管你们如何理解今天这件事,有本事你们就试着抗拒一下,看看你们比包副局长的下场好多少,不送了。”

说完张子文就转身向风起贸易大楼里走去,不但田部长立即在手中拎起了包副局长,围观的风起贸易员工也一起鼓起掌来。

即便没人知道张子文与包副局长到底在说些什么,即便张子文也不大明白究竟是谁想对付自己,今天这一战,无疑只能用完胜来形容。

看着风起贸易保安随在张子文后面一起进入大楼。留下的税官们面面相觑互望一下,由一个人先捡起自己物品开始,没人敢再多说什么。毕竟张子文曾说过要向国,安局报警,包副局长的表现也说明了事情的确另有原因。身为普通公务员。他们并不想将自己也陷入那种未知危险中。

“干得不错,张子文,居然知道用国,安局来吓人了。”

当张子文刚刚走入风起贸易大厦的底楼大堂时,一旁的保安室里就走出了顺天府众人。

随着张丽夸耀一句,张子文就一脸讪笑道:“哪有了。如果这家伙不投降,我原本可是真准备让国,安局、警局一起来三堂会审的,有国,安局和警局同时下手,我也不怕这家伙不说实情。下面的事情还是张部长你来处理吧!我懒得理会这家伙。”

“那到是,看来还是踩人比较方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到要看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对付顺天府。居然拿着照片来找人,他们真是闲得发慌了。”

张子文和张丽的对话虽然让包副局长很尴尬,但他也知道,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家人他都没有太多选择。

顺天府敢与那些人对抗就肯定是有些特别依持,这是自己绝对无法比拟的优势,也是自己不该妄加去探求的事。谁也没追问张子文为什么这时候回到顺天府,比起张子文的突然归来,顺天府众人还是更关心谁在利用税务局来对付顺天府的事。

看到顺天府里的东西没有丝毫零乱迹象,张子文知道税务局的突查并没真正打乱顺天府步调。依靠各种手段,顺天府事实上并不惧怕任何来自官方的试探。

“黄初吻,原来你们打算如何处置税务局的人。”重新坐回自己位置,张子文就向黄初吻追问道。

咧嘴一笑,黄初吻说道:“不知道,大概就是等他们自己撤走,然后再慢慢布置防御方法吧!李娇柔和苑梦鸳都为此离开了。没想到你竟能直接将他们踩走,张子文你还真是个浑蛋,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哦!只要你被张部长多踩几次,慢慢就能明白了。”…,

知道苑梦鸳不在顺天府的真正原因,张子文自然不再担心。

可张子文的形容方式却立即引来了顺天府众人一阵嬉笑,毕竟以张丽的性格,踩人不奇怪,不踩人才奇怪了。

“浑蛋,居然又是那群在闹事,张小妹,你什么地方惹到华兴社的章权了。”

在包副局长已经确定投降后,没花多大时间,张丽就弄清了真相,气唬唬地奔回了顺天府。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多大难度,难就难在要如何给包副局长安排后路一事上,没办法替包副局长安排后路,这也是张子文不得不将包副局长交给张丽的原因。

只是,听完张丽抱怨,张子文立即凝起眉头道:“华兴社的章权?原来是那家伙在向我们下手。”

说着张子文没再隐瞒,先将萧筱蔷已经去过一趟中东的事情说出来。然后才说出了自己与章权在玢玢娱乐的冲突经过。

说完张子文耸耸肩道:“虽然我在玢玢娱乐的确刺激了一下章权,但我可不认为那是他找上顺天府的主要原因。毕竟在那之前,我的两场赌局消息就已经泄露了出去。从萧筱蔷的‘后会有期’及章权的‘小赌术’评语上,显然他们有向我们挑衅的实质意义。”

“哼,小赌术?他们还真敢说,看来终于有新鲜事情可做了。华兴社的?不知道这次又会倒下多少人。”

弄清原因,张丽显然没有怪罪张子文的意思。双眼猛地闪亮起来。

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黄初吻追问道:“张部长,华兴社是什么东西!那个章权又是干什么的。”

“华兴社是国内一些组成的综合社团。不是一个经济实体,而是一个经济、政治联合体,目的是以华兴社力量影响国家的经济力量、政治力量。在国内的很多经济活动中都有华兴社的影子,包括李阳的继承权,同样是华兴社积极推动的结果。”

“至于章权,则是华兴社的主要干事。当然,我们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他了。”不是张丽,而是突然推门而入的苑梦鸳解释道。

比起一无所知的黄初吻,李琪也对华兴社有很多了解,满脸惊讶道:“苑梦鸳,为什么你说不用担心章权了。”

脸上微微一笑,与苑梦鸳一起走进顺天府。李瑛说道:“大约四十分钟前,章权在与人吃饭时居然咬断了自己舌头,虽然经过及时抢救,十分钟前却已正式宣告不治了。虽然无法确定这事一定与张子文的运势有关,华兴社也没有这方面消息透露。顺天府警报却也暂时解除了。”

“如果再有一次同样的事件作为参考,顺天府就可以做到真正天下无忧。”

“再有一次同样的事件?李瑛你也很贼呢!不过吃饭咬断舌头,这种事情未免太夸张了吧!詹妮你说这是张子文的运势影响吗?”

在黄初吻追问下,詹妮与杰西卡对望一眼,同时点点头道:“应该与张子文的运势有关吧!四十分钟前,大约就是税务局找上风起贸易的时间。十分钟前,张子文回来了,可惜他却没有机会了。”

虽然没被人吓着,但在众人望向自己时,张子文摸摸脑袋道:“事情真有这么神奇?上次雅黛的全球总裁Mr蒂莫西不是也没死吗?”

“蒂莫西没死是因为他毁约的对象是方素颜,而且他那也不该叫没事。三大车厂没有人员伤亡也是因为它们只是在经营上不与你合作,并不是主动与你为敌。但华兴社的章权却不同,他是明显带着与你为敌的态度让税务局来侵略顺天府,这就足够他死上百次了。”…,

杰西卡的回答让人总觉得有些心悸,张丽转脸道:“对了张子文,除了这些事,为什么你今天突然回到顺天府!”

“哦!这是因为我下周准备去一趟巴厘岛,想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一玩。”

接着张子文才将与尹熙雯的约定说出来,也包括自己在玢玢娱乐及尹熙雯处投资的事情。

没等张子文望向苑梦鸳,苑梦鸳就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到不错,如果只是拿娱乐圈的女孩子来进行潜规则,总好过张子文你自己跑出去碰大运,而且这种约定俗成的事,那些女孩也不会想太多有的没有的。只要能在演艺圈获得发展机会,她们也就满足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巴厘岛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再说,詹妮、杰西卡,你们可以和张部长再帮我测试一下赌运吗?利用《黑色流年》杂志的经营,我好像收入了不少人头赌运。”

“浑蛋,这种事情你不会一起说出来啊!非得一趟一趟的。”

虽然张子文很快解释了一下何谓人头赌运,走上赌桌前,张丽还是狠狠抱怨了一声。

不过,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詹妮和杰西卡却都表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毕竟职业赌界的确有人头赌运一说,只是不知张子文是不是真的在《黑色流年》杂志销售上收获了那么多人头赌运。

随着赌局展开,华兴社与章权的蠢事也被顺天府众人迅速抛到了脑后。毕竟那些人从未被张子文真正放在心中过。无论现在、过去,还是将来。由于顺天府已被华兴社盯上,张子文也不能随便出去乱晃了。

不过好在张子文通过《黑色流年》杂志得到了两百万份人头赌运,至少已得到詹妮、杰西卡认可。知道事情结束后,李娇柔也打电话过来庆祝了一下,稍稍炫耀这也是自己帮忙的成果。

“滴,滴滴。滴。”

还没到下班时间,张子文的电话就响起来。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众人都望向了张子文。

点点头。张子文将手机音量放大,打开免提功能道:“你好,我是张子文。”

“张社长吗?我是萧筱蔷。你现在就过来一趟流花兴酒店,我们在1403号房间等你。”手机里的萧筱蔷声音没有任何激动,完全是一种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甚至微微有些倨傲的态度。

迟疑一下,张子文说道:“我们?”

“是的,希望你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说完一句,萧筱蔷就挂断了电话。虽然其他人对萧筱蔷没什么印象,廖梦洁却也与她一同赌了一局。没想到萧筱蔷的态度竟变得这么强硬,廖梦洁皱起眉头道:“萧小姐怎么是这样的人?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这世界上真的只有演艺圈的人才会做戏吗?真正会做戏的人还是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客。当然。华兴社无疑也将自己当成了政客来看待。”对华兴社有着足够了解,李琪一脸不满道:“张子文,你准备过去吗?”

“过去看看也好,刚才李瑛不是说了吗?这事情还需要多方证实一下。既然他们没有与我和平相处之意,我也没必要控制和平手段了。”

听着张子文自言自语。众人都咧嘴轻笑开来。

如果没有章权的事情,她们或许也会为张子文只身赴会感到担心,但现在她们也同张子文一样,只想看看事情的结果。…,

当然,张子文不可能说过去就过去,在顺天府蹭到下班时间后。张子文才随着下班人流离开了风起贸易。由于张子文先前硬踩税务局脸面的事,几乎见到他的员工都要大声大声的“张名人!”、“张名人!”打招呼。

与想像中不同,流花兴酒店只是间四星级酒店,而且位在城市交界处,邻近乐市旁边的县,基本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

当张子文乘着公交车姗姗赶到流花兴酒店时,夕阳都已经开始微微西下了。灯红酒绿中,流花兴酒店三楼的夜总会招牌特别明显,不但门外停了不少豪华车,正在走进酒店的男男女女几乎都是衣装豪华、兴致高昂。

一身白领制服来到1403号房间前,张子文就看到门前站了两个保镖。

没等张子文招呼,两个保镖就身体一横,挡在张子文身前喝道:“你干什么,这里不准随意靠近,滚出去。”

滚出去?一听这话,张子文抽了抽嘴角,没有后退,拿出手机,拨通了萧筱蔷手机道:“萧小姐,你们流花兴酒店真不错啊!”

“张社长,你这话什么意思?”突然听到张子文没头没脑一句话,萧筱蔷的声音就有些发怔。

咧嘴一笑,张子文说道:“怎么,你真听不出话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那你还好意思怪我骂你们蠢货?无能?”

“……你等等,我现在就出去看看。”沉默了一会,萧筱蔷的语气开始有些尴尬。张子文虽然没有说太多,但他既然能对流花兴酒店做出评价,这就说明张子文肯定已到了流花兴酒店外面。而以这种略带讽刺的评价而言,又表明张子文肯定是在流花兴酒店遇到了什么事进不来。

虽然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但被张子文用这种方式讽刺自己,萧筱蔷还是很难受,急步走出了屋子。

随着1403号房间的房门打开,萧筱蔷就怔了怔,因为摇着手机的张子文不但被两个保镖挡在了门外,保镖的巨大身体甚至挡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道路。

“让开,你们为什么不让张社长进来。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就是我们今晚请的客人吗?”

“对不起,萧小姐,我们不知道。”听到萧筱蔷叱责,两个保镖赶忙让开了。

随着两个保镖让开身体,张子文就注意到1403号房的大厅非常宽敞,里面还有不少人正在说话、谈天,甚至跳舞。怪不得整个楼层只有1401~1404四个房间。里面的实际装修比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还要高档,有钱也未必能进。

“张社长,请。”看到事情解决。萧筱蔷脸色不变地向张子文示意一下道。

摇摇头,张子文说道:“萧小姐,难道这就是你们华兴社的待客态度。你不先问问他们都对我说了什么吗?”

“张社长,你为什么要和两个保镖纠缠不清,你不觉得这很无聊吗?”

“是,这是有些无聊,但萧小姐你也要弄清楚,在弄清华兴社是个怎样性质的社团前,我并非一定要与华兴社结交。如果这就是你们华兴社的待客态度,请容许我不齿与你们为伍。你们可以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掉价,我却不可能跟着你们一起作践自己。”

张子文的话不但憋住了萧筱蔷,屋里原本还有些兴致勃勃看热闹的男女也立即变得满脸尴尬起来。

没看到人。张子文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屋里传出道:“你们都对张社长说了些什么?”…,

“对不起,少爷。刚才我们不知道张社长身份,以为他只是酒店普通客人,走错楼层房间,所以就叫他滚出去。”两个保镖一脸汗颜低头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换两个人上来。”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屋里的声音立即训斥道。当然,声音中没有烦躁、气恼,只是普普通通的就事论事。

“滚出去?这样就行了?如果你们只将我的身份等同于两个保镖身份来处理,叫他们滚出去就足以抵消我受到的侮辱。好像现在该滚出去的不是他们,而是我吧!反正我在你们眼中就和两个保镖差不多,何必叫我天远地远乘公车来一趟。”

乘公车?虽然没人知道张子文说的是实话,但在面对张子文纠缠时,不仅屋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边的萧筱蔷脸色也有些尴尬。

由于张子文的反击,站在门前的两个保镖也不敢离开。很明显,只要他们一动,张子文就不会再进屋子。虽然张子文进不进屋都与自己无关,但他们更知道自己无权替华兴社决定张子文的去留。

好一会,屋内声音仍是不变道:“……张社长,你想怎么惩罚他们才满意。”

“你们的枪呢?我知道你们身上有枪,别藏了,拿出来我看看。”不知道说话下令的是什么人,张子文也不望屋里人一眼,直接伸手向刚才训斥自己‘滚出去’的保镖说道。

“把枪给张社长。”保镖的脸色虽然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屋里声音却没有任何迟疑。

仿佛不是在恼怒,只是想看看张子文打算干什么。得到命令,保镖没再犹豫,直接从怀中掏出手枪递给张子文。

张子文对手枪没有研究,也没有爱好,只是觉得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可见这的确是真枪,里面也应该有子弹。在屋里众人注视下,张子文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枪口对准保镖大腿,“卡卡!”抠了两下扳机。

没打开保险,子弹当然射不出,在屋里很快传来略带惊吓的嘲谑笑声时,张子文又将手枪递给保镖说道:“帮我打开保险。”

打开保险?一听这话,众人脸色都是一僵,知道张子文刚才对着保镖大腿扣扳机并不是在开玩笑。

脸色冷下来,萧筱蔷说道:“张社长,你还没闹够吗?”

“闹?到底是谁在闹,难道萧小姐不知道他们刚才这叫什么吗?这叫有眼无珠。”

“我不叫他们真正有眼无珠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你比我更不满足!他们只是保镖,没资格帮主人确定客人标准。我不跟你们华兴社搅在一起还好,万一与你们搅在一起,却被他们有眼无珠赶走了我的重要客人,你赔得起吗?”张子文寸步不让道。

“哼。张社长以为华兴社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动手吧!别让张社长笑话。”

“是,少爷。”

随着屋里传来训斥声,保镖先从怀中掏出一个消音器,慢慢旋上手中枪管。不知道屋里人打算让保镖动手对付谁,众人都有些微微窃窃私语,甚至萧筱蔷也有些紧张。

“扑!”

当保镖装好消音器后。枪口一转,并没将手枪交给张子文,而是对准自己大腿开了一枪。当然。射击的部位是肉多厚实的地方,只是鲜血突突地开始从腿上流出。

第一次看到这种铁血场面,萧筱蔷皱了皱眉头道:“张社长。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行,但我想请这位保镖大哥同我一起进去。他不进去,我也不会进去;他要止血,我立即离开。我没时间跟你们插科、瞎混,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所以有什么事也请你们快些说,不然这家伙流血过多而亡可不是我的责任。”

张子文脸上虽然摆出一副信誓旦旦样子,可不仅萧筱蔷脸色一沉,屋里男女也都对张子文露出了蔑视表情。

仍是刚才的声音道:“张社长,你做这种事有意义吗?”

“没意义,但是我喜欢。如果你们觉得不高兴。大可以也让保镖给我大腿上来一枪!那样或许你会觉得好受些,也不会认为我的要求过分了!”

张子文并不怕继续刺激对方,因为他就是想表现出一种不合作态度,逼出华兴社的真实打算。毕竟装腔作势谁都会,张子文只是不愿与让自己感到没劲的人纠缠在一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动手。”仿佛捡到了莫大便宜,仿佛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不但屋里命令极其迅速,在命令下达后,刚才自残的保镖也将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举起来。

“砰!”

不是一声微响,而是一声巨响。随着保镖描准张子文大腿扣动扳机,刚转脸过去。萧筱蔷就吃惊地看到保镖的手枪竟然在手掌中整个炸开了。

“啊!”

在屋里传来一声尖叫中,萧筱蔷就看到保镖身体“轰!”一声朝向屋里倒了下去。虽然保镖身上没什么伤痕,整个脑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掀开了一样,不但半边脑袋不见了,脑汁甚至也汩汩流出来。

“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超级炸膛?不但枪给炸了,脑袋也给炸了。呃。”

第一次看到有人横死在自己面前,张子文虽然轻描淡写说了两句,但还是忍不住扶着墙边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呕吐出声。

随着张子文开始呕吐,不但站在门边的萧筱蔷立即从尸体身旁闪开,仿佛受感染一样扶着墙开始呕吐,屋里众人也乱成了一团,呕吐成一团。虽然少许几个身体好的男子没怎么受影响,情势却一下全乱套了。

“浑,浑蛋,你竟敢杀了我大哥,我要你死,要你死!”没等张子文呕吐完,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张子文就感到脑袋上贴了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

“不要!”在萧筱蔷惊吓得回过头来,忍着嘴中酸臭大喊一声时,另一个保镖已经扣动了手中扳机。

“砰!”一声巨响。由于保镖并没为枪支装上消音器,枪支炸开的声音也特别大。

不是射击声,而是枪支炸开声。由于门外只有保镖和张子文、萧筱蔷三人,萧筱蔷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保镖手中的枪支在张子文脑袋上剧烈炸开的样子。不过在炸飞张子文几缕头发后,保镖的手没事,整个脑袋却同时炸开了。

前面一个保镖的脑门虽然炸开了,勉强还可以看得出相貌,后面一个保镖却连整个脸都没能保住,嘴巴以上的半个脑袋全给炸没了。

也不知道枪里装的是什么子弹,还是子弹射中了什么特殊地方。当开枪的保镖尸体也被枪支冲击带着倒往屋里后,随着保镖尸体沉沉落在地面上,屋里再次传来一阵阵惊呼、呕吐声。

一阵沉寂,张子文淡淡的微笑,脑海中最深处涌动着淡漠的冷然,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尸体,心境无波无澜,却是眼中一暗一明,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流连花丛中的顶级白领张子文,而是本我,武当张子文!

沉浸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记忆、圈子中,与很多人有过各种各样的关联,哪怕强大如张子文,也会有些动摇的思念。

我是谁?谁是我……

面对着地狱一般的现场,张子文轻走几步,缓慢又快速的夺走了开枪保镖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朝萧筱蔷开了一枪,看着美人逝去,再走出来,将围观者杀了个干净,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这世上再无那个早就死去的平凡张子文……(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〇节 一场人生一场醉

武当巍峨雄峰之巅,有一人,盘膝而坐,人踪灭剑横于膝间,七天七夜,不动丝毫,那是炼心,那是炼情,那是炼性,那是炼神,那是炼神……

一只胖嘟嘟通体金黄色的寻宝鼠可爱到爆的带着三只秀小一些的寻宝鼠,眨巴着眼眸,望着那个稳若磐石,心如死灰的男子,亲昵的叫了几声,就带着自家孩子回去睡懒觉了。

年少成就先天之境,对张子文而言,是益处也是坏处,他的心不懂人性人情,哪怕看得再多,没有亲身的经历过,也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人道。

武当内宗掌门给张子文指出了一条路子,那就是入世修行,而小师叔风无痕则告诉张子文,什么叫做其他人的人生我来代替……每一个真正强大的武者背后,都是罄竹难书的血与命。

传承,武当拳的真传,武当剑的真传,武当派的真传,张子文时也命也,总是逃不开那些未来注定了的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个人也许生下来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张子文如果不是从小就在武当山中长大,与世人少有接触,一念修行,若无顶尖宗师随身指导,此刻的张子文也许只是一个略微腼腆的俊朗少年。

那些被替代了的人生中,其实不管是哪一个人的,只要能先于武当张子文的人生而出现,那一切都将会不同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就没有自由的张子文。

……

长时间的生活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中,张子文混杂了很多人的性子,从而动摇了最初的淡漠心境,对什么都能够无所谓,却也漂泊不定。

小师叔走的是仗剑行天下,杀遍天下人的杀戮之剑道,掌门师傅走的是剑归鞘中,藏尽锋芒的守护之剑道。张子文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明白他是没有心的。这一点掌门师傅知道,小师叔也知道,可也没有办法。

……

没有心之人,才能心无旁骛的走上先天之境。却缺失了人道,难入天道。

……

“大师兄!师傅喊你回家吃饭啦,别发呆了,快点下来!”一声空灵脆嫩的少女嗓音远远的从山脚传来,声线清晰凝练,难免被山风吹得有些飘渺之感。

张子文静静的收了心,缓缓张开眼眸,微微笑,浅浅笑,轻声如耳语。却清晰如耳语的在山脚下清灵少女耳边响起:“知道了,这就下来。”

一步十米,张子文身影如剑,悄然离去。

……

藏剑十年,一朝出鞘,风华无双,惊艳天下!

“十年后,你来当武当内宗掌门!”

张子文带着掌门师傅的这句嘱咐,独身一人走下了武当山,他的炼心之路。总就是要靠他自己一个人去走的,没有谁都帮得上他,他也不屑于任何人的帮助,他是张子文,独一无二的张子文。

……

命运总是微妙动人的。这一天,某个人的人生走向了陌路。另一个人接过了他的过往。

呜!汽笛长鸣,列车缓缓的开动了。看着站台上泪流满面却依然挥动着双手的母亲和蒋柔丽,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别了!母亲,别了!爱人。

痴痴的望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闪过,张子文深深陷入了思绪之中。自八年前父亲在一次抓捕持枪抢劫犯的行动中牺牲后,一直视父亲为偶像的张子文就树立了继承父志,做一名好警查的理想。…,

张子文的母亲无疑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并没有因为丈夫的牺牲而反对儿子的理想。在报考行警学院时面对儿子恳求的目光,母亲话语中满含着追忆和自豪的对张子文说:“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能嫁给你爸爸,成为了一名人民警查的妻子,你爸他是英雄,我永远都不后悔这个选择。”

正是母亲的这番话才使张子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前些天高考分数公布后,张子文以709分的成绩荣登南市高考榜首。

但这个高分却更使学校难堪和失望,因为张子文这个高考状元压根就没报京大、清花这样的名牌高等学府。早在填报志愿时,老师和校方领导就没少找张子文谈心,要求张子文把志愿中的行警学院换成京大或是清花,在老师们的眼里一个京大苗子去念警校好象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张子文依然在志愿中只填了一个行警学院。就在七天前,张子文终于收到了期盼已久的行警学院录取通知书,它标志着张子文的从警生涯即将开始,但这也意味着张子文将要和蒋柔丽分开了。

蒋柔丽!张子文的爱人,你在张子文心中就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一样圣洁而美丽。可笑的是我们竟然傻傻的相互暗恋了三年,要不是在高考后的聚会结束时,张子文借着酒劲鼓起勇气像你表白,只怕我们永远都要把这份爱埋藏在心底,相识而不能相爱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因为那时不知彼此的心意,蒋柔丽报考时选的是首都师范,通知书也已经收到了。如果我俩之间能早一个月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张子文一定会为她改报帝都的宫安大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各一方,只能依靠书信联系了。

“喂!你的票拿出来看一下。”列车员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的回忆,开始查票了。

验完票,张子文看了眼周围,附近坐着几位中年妇女,实在和她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张子文翻开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张子文莫名的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默默的呆了半小时。之后似乎没有半点异样的走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微眯着眼眸,仿佛在思考。二十一个小时后,列车终于驶入了夕阳市,到达了张子文此行的终点。

夕阳是天朝的老牌重工业中心之一,其城市规模和张子文的家乡南市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就连火车站都比我们家乡的大上许多,六、七个站台上都停有等待信号出发的列车,整个车站呈现着一片繁忙的景象。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慢的向站外走去,在这短短的一段站内走道里。就有几十名手持宾馆、招待所牌子的人在招揽生意。这些上点档次的场所每宿最少都得百元以上,张子文自然是连问都不敢问的。

刚出了检票口,又有一大群为旅店揽客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住店不?住店不?”的问着。不习惯这样被人围堵,张子文低着头绕开人群向外走去。

“小兄弟,住店吗?卫生好、肃静还很便宜的。”没有走出几步,一个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的妇女拦住了张子文。

“住一宿多少钱啊?”张子文被她后面说的“便宜”打动了,停下脚步问道。

“一宿十元钱怎么样?看样子你是个学生,不会要你贵了的。”这女人很有经验,连张子文的身份都看出来了。…,

“好吧,远不远?”现在才晚上七点,张子文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宿。

“不远,往这边走三百多米就是。”说着。她用手往北一指,走在前面引路。

跟在这个女人的后面七拐八拐的走了能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这栋楼的一楼门市全是旅店,每家都在外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

她把张子文领进了中间的一家,张子文注意到招牌上的名字是“缘梦旅馆”。

进了屋,张子文迅速打量了一下。面积不是很大,能有七、八个客房,从那破旧的房门和发灰的墙壁来看,这旅店怕是有些年头了,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

那女人敲了敲门口登记室的窗户。

“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的应声问道。

“我,兰姐,我给你领来了一个住店的。”这个女人答道。

登记室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板寸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虽然不喜欢店主看人的眼神。但张子文还是强调的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元钱一宿吧?不少字”

店主“恩!”了一声,把张子文领到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转身出去了。

这个房间很小,里面的物品更是简单。有两张床并排摆着,一个床头柜放在两床中间,除此以外别说电视,就连双拖鞋或是暖壶都没有。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条件和十元钱的宿费倒也是很相配。由于下车前刚吃过从家里带来的面包,还不怎么饿,张子文转身划上门锁,合衣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明明很是疲劳但一时间还有点睡不着,十多分钟后张子文又坐了起来,掏出钱夹,看着蒋柔丽和张子文在人民公园照的合影,回想着两人短短四十多天的恋爱生活,嘴角挂着微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张子文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

“有个客人要插间,你开下门。”店主的声音答道。

“来了。”张子文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张子文答应了一声,起身打开了门锁。

那个店主站在门口,他的身旁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容貌清秀白皙,一脸的倦容,身上穿着条半透明的白色纱裙,透过裙纱隐约的能看出她戴着黑色的胸罩。张子文又往外看了眼,除了他俩走廊里就再无旁人。

不会是插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不少字张子文以前没有在外住过,难道男女也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吗?

“你进去吧!”不等张子文问话,店主就对这个女子说道。

“恩!”那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冲张子文嫣然一笑。提着个小拎兜擦着张子文的肩膀走了进来。

“这样安排不合适吧?不少字要不你给我换个房间吧!”张子文感觉有些不妥。对着店主说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对付一宿吗!再说现在店里都住满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房间啊?”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不给换房间,那我要求退宿总可以吧?不少字”

“退宿?”他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道:“行!你先把账给结了再走。”

“结什么账啊?你安排个女的住在屋里,我没法住下去还结什么账?”想欺负外地人啊!别想拿张子文当面捏。…,

“你小子住店就得给钱,怎么!想赖啊?”他也提高了嗓门嚷嚷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短裤,光着上身走了出来。气哄哄的道:“你们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哥!打搅你了,你来给评评理,店里住满了往他屋里安排个女的,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干。还要退宿,你说说有他这么办的吗?”。店主一脸委屈的对着这个顾客诉苦道。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排一个女的住你屋里是很正常的事,人家姑娘都没意见,你怕什么啊?看你就对付一宿得了。”听他这么一说,这个男的转身劝张子文道。

“就是啊,小兄弟,你就进来对付一宿吧!别难为老板了,姐就住一宿。你怕什么啊?”已经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也柔声劝道。在他们的一起劝说下张子文动摇了。看着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像坏人,算了,不脱衣服对付一宿得了。想到这张子文终于点了下头。

看到张子文点头,店主哈哈一笑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你们休息吧。”说着,还殷勤的为张子文关上了房门。

这店主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虽然感觉到店主的反常,但张子文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悻悻的走回床边,面向里面合衣躺下。

“你是哪的人啊?”正在张子文闭着眼睛思绪烦乱时,那个女子柔声问道。

“哦!灰龙江人。”出于礼貌。张子文还是转身回答道。

那女人侧卧在床上,一手托着腮,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张子文。纱裙卷的很高,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恍眼。张子文的心扑通的一阵乱跳。忙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的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女人注意到张子文的变化,格格一笑,继续腻声问道:“你来夕阳做什么啊?”

“我,我来上学。”这回张子文不敢再看她,闭着眼睛答道。

“呦!”她拉着长音发了声赞叹,接着又道:“还是个大学生哪,你在哪所大学啊?”

不知怎么!张子文感觉她的那声赞叹里透着层轻蔑,“快睡吧。”张子文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不再回答转过了身子。

那女人没有继续纠缠,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天哪!她不会是在脱衣服吧?不少字想到这里,她那截雪白的大腿又浮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浑身感觉一阵燥热。

“小兄弟!小兄弟!”她又轻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媚惑的味道。

脱了衣服还叫张子文做什么?张子文感觉事情不对头,装做睡着没有答应。她的床板又响了几声,接着张子文的床一颤,一个火热的身体从后面搂住了张子文,感觉到她那坚挺的丰胸正紧贴着张子文的后背。

不知所措的张子文只好继续装睡,希望她看张子文没有反应就会回去。

“小帅哥!”她轻轻摇晃着张子文的肩膀,见张子文没有反应,“扑哧!”一笑,腻声道:“知道你在装睡!”说完还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张子文的耳垂。

张子文全身一震,无法继续装睡下去,“腾!”的坐了起来。还好!她身上还有胸罩和三角裤头遮羞,不过就这也足够张子文流鼻血了。…,

张子文不敢再看她,不顾她的拉扯站到地上,拎起背包就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到门口。张子文的身后就响起了她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就命啊!强奸了啊!”

她这一叫吓的张子文魂飞魄散。转头一看,这女人正斜躺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张子文。正在张子文疑惑时,“咣咣咣!”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店主大声的喊道:“开门!快开门!”

从那女人喊救命到店主敲门也就是转眼的工夫,他来的也太快了吧!不对!这是有预谋的,略一思考,张子文立刻明白过来。靠!遇到黑店了。张子文打开房门,店主和刚才劝张子文的男人一起冲了进来。

“小子,胆子不小啊!在我的店里还敢强奸。走!和我到派出所去。”店主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衣领,凶相毕露的说道。

“那好吧,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吧,到了那我会把一切问题都讲清楚的。”迅速想好对策的张子文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本以为会把张子文吓的跪地求饶的店主。见张子文这样镇静,不由得一愣,一时语塞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对劝过张子文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接着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告你强奸怎么也得判你个七、八年。”说着拽着张子文就要往外走。

“等等!老板哪!”那个劝张子文的男人适时开口叫住了店主,张子文知道双簧即将上演了。

果然那男人接着说道:“我看这小伙子人还年轻,这回也是一时冲动,到了派出所要是押起来会毁了他一生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还赖在床上的女人,继续道:“我看这样吧!只要这位姑娘能够原谅他,咱们就放他一马吧!”

“这!”店主装作考虑了一下,对着那女子道:“那好吧!姑娘,你看看怎么才能原谅他?”说完又对着张子文狠巴巴的道:“看你年纪小,这回就给你一次机会。知道不?”

张子文无所谓的摊手一笑,心道,配合还挺默契的,张子文到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那女人把床单往身上一披,下床走到张子文的近前。抿嘴一笑道:“要我原谅也简单,拿五千块钱来,我就不告你。”

“啊!五千块,这么多我身上可没有。”张子文张大了嘴,故做吃惊的道。

“那三千也行”

“三千也没有。”

“那你有多少钱?你来上学。不可能没钱的,把你的包打开看看。”这女子一听张子文这么说。有点急了,伸手过来就要抢张子文的背包。

“我的包凭什么给你看啊,再说我也压根没想给你钱哪。”张子文往后一闪,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

“妈的!你敢耍我们。”店主这才知道遇上了茬子,重重的一记右拳向张子文的面部打来,劝张子文的男人也现出原形,自另一侧向张子文扑来。

张子文往后一侧身让过扑来的男子,左手闪电般抓住店主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双手配合一送一拧就把他的肩关节卸掉,店主立时摊倒在地,哀嚎不止。

这也就是瞬间的事,没等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转过身,张子文又是一记低侧左弹腿踢在他的膝盖上,顿时把他踢倒,捂着膝盖鬼哭狼嚎一样的嚎叫着。那女人见事不妙,顾不得穿衣服拔腿就要往外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她的身形如同被点穴般的定住,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张子文,一脸凄惨的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你就放过我吧。”

“和我说这些没有用,话还是留着对警查说吧。”张子文没有理会她,把这三人扔下不管,到登记室打了个电话报警。

“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过我们吧,我屋里有两千多元钱都给你成不成。”店主忍痛乞求道。

“对不起,我已经报警了。”张子文坐在床上,不理他那怨毒的目光,静静等待警查的到来。

警查来的很快,我们一起被带到派出所,民警给张子文作完笔录后,又将三人带到别的房间分别进行了审讯,那女人最先交待了合伙抢劫的犯罪事实。

她叫王雅君,根据她的交待,他们自今年四月开始就租了这家旅店。主要用于进行抢劫、勒索等犯罪活动。他们团伙一共有五人,还有两位是专门负责接站的,接张子文来的兰姐就是其中之一,在这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这种方法获取不义之财达十一万元之多。

而张子文是唯一一个见她不动心,没有和她发生关系,迫使他们提前动手的人。按她交待的罪行,估计主犯得蹲上个十年八年的。这一切都忙完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告别了民警,张子文站在大街上。望着晨练的人们,心中一阵感慨。

要不是自父亲牺牲后,自己报名参加了武术队,并一直坚持不懈的参加锻炼。今天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最轻也是挨顿打,钱被抢走;重的说不定会被他们诬陷,身败名裂。

真是世道险恶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怕。

对付了一口早饭后,张子文乘着公交车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学府,天朝行警学院。现在的天朝行警学院是全国第一所本科宫安院校,可以说的上是警查教育界的京大清花了。

学院正门一侧墙壁上书有红底金字的“天朝行警学院”六个大字,大门的上方打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新战友”。宽广的操场上,身穿橄榄绿警装。留着短短头发的学员们正唱着嘹亮的军歌,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走入教室。使人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军营色彩。

学院大门正对面有一座五层高的办公楼,一楼大厅上悬挂着一枚警徽,在楼前放着一排桌椅,桌子前面竖立着“新生报到处”的牌子。几名身着警装的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子的前面围了一群像张子文一样穿着便服的青年。

“请问怎么报到啊?”张子文凑上前去,向一位二十七、八岁佩带二级警司警衔的男警官询问道。

“哦!先给我看看你的报到证。”他笑着对张子文说道。

“你是九四刑事侦查系的,所属九四6区队,队长叫王秉承,宿舍在5号楼517室。这是报到流程表,你仔细看看,然后先到后面一楼财会室交款吧。”他按照张子文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个登记簿上找到张子文的名字,详细叮嘱一番,把一张表连同录取通知书一起递还给张子文。

“谢谢。”张子文接过表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交款,领取物品、各大队领导名字等和报道相关的内容。表的背面还印有学院的平面图。

接下来,张子文按照流程表上的程序交了学费,领取物品来到了宿舍。517宿舍在五楼也是顶楼,位置正好在这层楼的中间,对着楼梯口。…,

推开门一看,比张子文想象中的还要简单。长方形的房间连十五平米都没有,屋子的东西两侧各摆放了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床上铺着包了一层塑料布的草垫子,上面堆放着事先分好的被褥,在北侧贴墙竖立着八个木制暗红色衣柜,虽然是刚刷过油的,但一看样式就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旧东西;连张能写字的桌椅都没有,真是简朴到极点了。

宿舍中还有四个人比张子文来的还早,他们正在整理各自的物品,见张子文进来纷纷热情的和张子文打招呼。

“欢迎啊,又来了个弟兄,我叫刘大军,是山中清岛来的。”离张子文最近的一个胖乎乎的男生笑着过来边伸出手边自张子文介绍道,普通话中带有浓厚的山中味。

“你好,我叫张子文,是灰龙江南市的。”有些不习惯和人握手打招呼,张子文生硬的抽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自张子文介绍道。

“你也是灰龙江的,太好了,咱俩是老乡啊,我家是哈儿冰的。”听张子文说是灰龙江的,一个中等个子略瘦的男生两步跳了过来,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是吗!太好了,南市和哈儿冰在一趟线上,以后咱俩回家可以做伴了,你怎么称呼啊?”哈儿冰和南市距离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和老乡一个寝室张子文也很高兴。

“我叫陆伟,你的床在这里,我就在你的上铺。”说着,这个老乡把张子文拉到一张下铺前,床头的铁管上贴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张子文的名字。

“原来学校都给分好了啊。”张子文把背包往床上一扔。一歪身倒在了床上,经过一天两夜的折腾,现在可算是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心里这个塌实啊。

“我叫李志华,是西川城都的。”

“我叫贺建国,魔都人。”其他两个男生也都笑着和张子文打了个招呼。

见陆伟还站在张子文旁边,张子文拽他坐在床上问道:“陆伟,你是哪个系几区队的?”

“九四刑侦系6区队的,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个寝室都是一个区队的。”

“那好啊。以后咱们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多多关照啊!各位!”张子文冲着他们一抱拳,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啊!哈哈哈!”陆伟和贺建国两人也很会搞笑。拱手作揖道。

正嬉笑着,又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是一个又高又壮实的黑脸小伙子。

“你们都是这个寝室的吧?不少字来的还真早啊,我叫王俊,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的,以后大家多关照啊。”没等我们开口,他就首先自张子文介绍起来。

“欢迎,欢迎,大家都是一个区队的,我叫张子文,也是刚进来的。”接着大家伙又都相互介绍了一番。很快,另两个同寝的同学也来了,一个叫李虎男,来自几林省言吉市,是朝鲜族人,还有一个叫张亮,来自和北省。大家整理完自己的物品开始闲聊起来。

“王俊,你家是哪的啊?长的可真够结实的,有没有二百斤哪?”贺建国最是活跃,捏了捏王俊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一脸羡慕的问道。

“去年体检时是211斤,今年可能又增加了点吧,我家在乌鲁暮齐。”说道自己的体重,王俊显的有点不好意思。

“好家伙,这么重啊。到底是吃羊肉长大的,我看你不用学擒拿了。抓人时只要用身体压住犯罪分子不就ok了吗?”。陆伟插嘴道。…,

“那也得看看犯罪分子是什么样的,像你这体格肯定没问题,但要是遇到刘大军这样的也不好使。”贺建国的话把陆伟说的满脸通红,逗的大伙哈哈一笑。

“兄弟们,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屋里的自家人了,是不是也得排一下辈分啊,”为了掩饰难看,陆伟提议道。

“好啊,省得以后叫名字太麻烦,大家报一下出生日期吧。”张亮首先响应道。

“排生日太老土了,咱们可是警校,不是一般大学,怎么也得来点新意,按体重排怎么样?”没想到不爱说话的李志华还有这鬼点子。

“行,我看行,王俊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刘大军,你没意见吧?不少字”张亮首先响应,转头望向刘大军。

“没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啊,我和老大比还是差了个层次的。”刘大军赶忙摇手,表示服从。

“大家快报报体重,咱们好排一下。”陆伟拿出纸笔准备作记录。

老大当然是非王俊莫属,老二是刘大军,这小子也有180斤,张子文以155斤的体重屈居老三,张亮152斤排老四,李虎男142斤排第五,李志华140斤排第六,贺建国133斤排第七,陆伟121斤排老八。

“弟兄们,我看学院发的流程表上说下午一点半在宿舍楼前集合,现在才十点多钟,不如咱们出去喝点庆祝一下吧!”张子文提议道。

张子文的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我们在离警院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名叫“川师傅火锅店”的地方坐了下来。

夏天吃火锅的人不多,店里除了我们外还有一桌客人,我们点了个鸳鸯锅叫了两瓶白酒开始喝了起来。

想不到我们寝室的八个弟兄个个都有点酒量啊,太难得了,两瓶白酒每人倒了一杯,老大、老二提完了酒,大伙杯中的酒就剩下个底了,张子文正要站起来张罗把杯中酒干了之时,外面又进来七八个男青年,他们在我们旁边的桌坐了下来,也和我们一样要了个鸳鸯锅两瓶白酒。

听他们的聊天和我们差不多,也都说些区队和宿舍什么的,看来也是行警学院的新生。

“嗨!哥们。你们也是行警学院的新生吗?”。张子文侧头向他们问道。

“是啊。你们也是吗?”。他们向张子文,其中一个留着板寸的青年答道。

“我们是九四级刑侦系6区队的,你们呢?”张子文答道。

“哈哈!太巧了,我们也是,咱们都是同学啊。”板寸青年高兴的说道,两桌的人都高兴的打起了招呼。

“干脆我们合一桌吃吧,”陆伟提议道,

“好啊”我叫服务员给我们换了张特大号的桌子,两桌人合在一起喝了起来,他们是519寝室的。那个留着板寸的叫李长明,519寝室喝酒就照我们差的太多了,除了一个何运涛,剩下的人都不怎么能喝酒。虽然喝酒的进度不一样,但气氛却是异常的热烈,大家天南地北的胡侃,要不是惦记着下午的集合怕是都得喝多了。

两个小时后,我们aa制结帐回到学校,宿舍楼的外面已经站了很多身着便装的新生,中间还有十多名女生围成一堆在那里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我们也没有进寝室坐在草地上聊了起来。

一点三十分整,几名男警官走了过来。各自喊着区队集合。

“九四级刑侦系6区队集合,动作快点。”一个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的男警官站在宿舍楼的前面高声喊道,他连喊几遍后,队伍终于在他的面前站好了,张子文一米七八的个子站在了队伍的后面,从站队的规模看,我们区队能有六十人。…,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学员要喊‘到’,听清了没有?”他的嗓音洪亮而浑厚,透过嘈杂的人群张子文在后面也可以听的请清楚楚。

“我叫王秉承,是你们的队长。相当于你们以前学校中的班主任,除了对你们的日常管理,我还负责警体课部分内容的教学。从今天的集合情况来看,大家十分散漫,当然这也不能怪大家。因为你们都是刚刚从地方考到我们这所大学的。

但我们这里是全国最高等的警官大学,学院将实行严格的警务化管理。也就是军事化管理,要做到整齐化一、令行禁止,一切地方上的习气都要在这里摈弃掉。

现在我给大家下达第一个命令,所有同学都要剪发,标准是男生前面两公分、后面一公分,女生不得烫卷发,发长不能过肩,给大家三个小时出去剪发,下午四点三十分在这里集合,迟到者罚跑三千米。大家听清楚没有?”最后一句“听清楚没有”是喊出来的,很有爆发力。

“听清楚了。”同学们在下面一起高声回答道。

“没有力量,你们中午都没有吃饭吗?重新回答一遍。”王队对大家的回答并不满意。

“听清楚了。”我们又在下面扯着嗓子喊了一遍。

“很好,以后就要这样,解散。”王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刚刚在一起喝过酒的两个寝室弟兄们很自然亲密的结成伙忽忽拉拉的往外走。

“快走啊,弟兄们,这么多新生一起出去剪发,晚了附近的理发店就没地方了。”在三个小时里,附近哪有那么多理发店给这么多人剪发啊,见这帮小子不着急,张子文喊了一句带头往外跑去。醒过神来的弟兄们赶紧跟着张子文往外跑,弄的别的新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迅速跑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四个理发店,还好,没有比我们更早的,分了一下伙,一个店四个人,先交上钱,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很快众多新生陆陆续续的也赶了过来,见我们已经预订好了,有耐心的排在我们后面,没有耐心的只好到远处的理发店了。望着成群结队远去的背影,李长明冲张子文伸出大拇指学着汉奸的形象喊了声“高,实在是高。”。

四点三十分,大多数同学都赶了回来站到集合队伍里。王队开始点名,有五名学员没有能够按时返回,接下来是发衣服。

“怎么不发警服啊?”看了看分到手中的迷彩服和黄胶鞋,陆伟疑惑的问道。

“你以为警服是谁都能穿的吗?难道就凭你们现在这幅站没站样、坐没坐像的样子吗?哼!”王秉承冷着脸反问道。莫名挨了一顿训的陆伟低着头接过衣服老实的站到了一边。

“一会回去,各班都要选出班长,由班长组织晚上大扫除,全面打扫各自的寝室,要求木见本色、铁见光,将在晚上八点带白手套进行检查,不合格的班要重新打扫,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就寝。”王队下完命令后宣布解散,领着刚刚返回的五名学员去大操场跑圈。

【不同的宿命,不同的旅途,炼心,炼情,到最后,他是否还是他?谁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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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一节 剑锋从磨砺出

警院的班和部队一样,就是一个寝室,我们517寝是2班,519寝是4班,只有四名女生的506寝独自编成1班。回到寝室,离吃晚饭还有点时间,兄弟们坐在寝室里唠起了家常。

“喂!弟兄们,王队让每个班选个班长,你们看选谁好啊?”王俊躺在床上说。

“这选班长可是大事,他得为咱们弟兄谋福利,不能成为老师和学校的走狗。”贺建国换上迷彩服,左照右看了一番后说道。

“对,必须得为咱班弟兄们服务。不过!我觉的还得加一条,这个班长必须拿的出手,代表咱班的形象,以后和女生班或是外校女生搞个联谊寝什么的都得是他的事。”陆伟这小子坐在张子文的床上,眼睛瞄着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让他看的心里发毛,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直不爱说话的李志华这时突然冒出一句“我看老三形象最好。”

这不把张子文推上前线了嘛?你不说这话张子文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怎么的?恨的张子文牙根直痒痒。

“还是老六的眼光毒辣啊,咱班还真是数老三长的精神,就是在全区队也是坐头把交椅的帅小伙,我同意选老三,你们看呢?”陆伟马上接话说道。

“张子文也同意,老三,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贺建国紧随其后表示赞同。

“对!我也同意。”“就这么定了。”。没等张子文发表意见,弟兄们就一致投了赞成票。

“快别拿张子文开涮了。咱们还是重选吧!我觉的老大挺好的,稳重,还是我们的大哥。”好不容易抢到发言权的张子文苦着脸说道,“再说我这人懒散惯了,好清闲。”

“老三,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这是很严肃的和你谈问题。”陆伟一本正经的说道,“选你当班长主要是为咱们弟兄谋利益的,你怎么能怕麻烦呢?太不讲义气了。”这死小子的条子还真硬。此语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六个人的一致拥护,纷纷对张子文进行抨击。

“停,停。服了还不成,我当就是了,但是上了真章你们可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挨了十多分钟的吐沫星子狂轰后,张子文实在忍受不了折磨,举手投降了。

“早这样多好,省的被我们群起而攻之,贱皮子。”陆伟这小子仍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刺激张子文。

“让你使坏,今天本班长就拿你立威。”张子文一把将他摁倒,掐住陆伟的脖子使劲的摇。

“服了,服了。大哥,不敢了,床要塌了啊。”陆伟翻着白眼作揖求饶,吃完了晚饭,张子文就带着大伙干了起来。

“班头。差不多就行,队长也就是那么说说,哪有真带白手套检查的啊。”张子文让大家再把床腿擦擦,陆伟不满的嘟囔着。

“让你干你就干,就你话多,你看着吧。王队肯定检查这,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以前在家时,张子文的哥们东子是军分,区司,令员的儿子,他常领张子文去特务连玩,那时张子文就见过纠察队员带着白手套检查卫生,那严的就差没有用白手套去摸地面了。警院既然是警务化管理,那么在内务检查上一定会照搬部队那一套的,对这点张子文很有把握。

八点整,王队首先来到我们班检查,他带着白手套这摸摸,那摸摸,几乎所有地方都摸遍了,见白手套还是白色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你们班谁是班长?”…,

“报告,是我。”张子文站在床前挺胸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王队笑着看了看张子文道。

“张子文!”

“很好,你们可以休息了。”王队赞赏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说完转身出去了。



嘘!”弟兄们全都长长出了口气,“班长,真是让你说对了,看来咱班兄弟们的眼光都不赖啊,选了个好班长。”陆伟说话的样子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可张子文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夸他们自己呢?

检查卫生的结果除了我们2班,其余几个班全都不合格,听着他们在外面又是打水又是洗拖布的一直折腾到十点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五点五十分,高音喇叭中播放出的军号声就把我们吵醒了,昨晚外面消停以后,大家谁都睡不着,几个人躺在床上兴奋的一直聊到凌晨两点才陆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张子文天生睡觉少倒还不觉的什么,他们几个都是肿着熊猫眼爬了起来。

六点十分出操,

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洗漱,解决个人问题。大伙急忙端起脸盆冲入洗漱室。

靠!人可真多啊,一共就十多个水龙头,一百多人在后面排队等着打水,水流还特小,等了几分钟后,就这么点希望也无情的破灭了。停水了,无奈下哥几个又端着脸盆回到寝室。

“老三,不是兄弟说你,昨晚刚夸奖你了你几句,怎么今早就没把大家的洗脸大事办好啊?”陆伟揉着通红的眼睛在那里装大哥教训着张子文。

“老旮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虚心接受批评,我决定自明天开始,每天的五点三十分你就要起床,把大家的洗脸水打好。”张子文不慌不忙的反击道,昨晚聊天时张子文把老八改成老旮沓了,这是冬北话,就是最小的意思。

“啊!你利用人民赋予你的权利搞打击报复,我不服,为什么就我打洗脸水啊

?”陆伟一听傻眼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谁让你最小啊,在部队里小的就得伺候大的,咱们警院和和部队差不多。自然也参照部队惯例行事。”这死小子,要是在战场上,张子文就让他第一个扛着炸药包去炸敌人的碉堡,张子文暗自坏坏的想着“怎么着?你敢不听指挥,哥几个你们说怎么办?”当领导还必须会煽动,不对,是发动群众。

“坚决服从领导。老旮沓,不用大刑伺候吧。”老大首先站出来维护领导的权威。

“对,无条件服从领导的英明决定。”其他几个也都站在了组织的一边。

“你们。你们欺负人。”陆伟像个怨妇似的瞥着嘴。

“喂!弟兄们,我发现了一个大事,咱班紧挨着女寝。全校的16个女寝都在咱们寝室右边啊。”正闹着,先上厕所的张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是嘛!”陆伟一听就来电了,高兴道:“哈哈!这回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张子文一敲他的脑袋,训道:“想什么呢?学校规定谁要是进入女寝。一经发现就记大过。你忘了啊?”

“噢!知道了。”陆伟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可他又马上振奋起来,“就算不让进女寝,咱们也比别人多了很多机会啊,哈哈哈!”

看着他那像吸了鸦片一样兴奋的表情,张子文完全被他打败了,摇了摇头不再理他。六点十分。王队对集合好了的队伍说道:“今天大家不用出操,都好好看看老生区队是怎么出操的。”…,

我们站在操场西侧,只见每个老生区队都陆续跑出一位学员,立定站在距离主席台二十米的地方,向站在主席台上的一个中年警官先敬了个军礼而后高声报告“某某区队列队完毕。应到多少人,实到多少人,请您指示。”

这个警官回敬军礼后喊道“出操。”那名学员又敬了个军礼,等警官回敬军礼后立正转身跑回队伍,对自己的区队下达各种口令,将队伍带开。

整个过程严肃、紧凑、流畅。看着老生身着橄榄绿的警装,高唱着军歌,喊着番号整齐的一队队从我们的队伍前经过,带给张子文一种强烈的震撼,这就是一座绿色的军营,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也是张子文所一直向往的地方。

“六点四十分早操结束,七点三十分开饭,七点五十分集合,八点开始正式上课,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开饭,下午一点二十分集合,一点三十分开始上课,下午五点开饭,五点五十分集合,六点开始上晚自习,八点三十分自习结束,九点三十分熄灯。

晚八点三十分要绝对保持寝室的内务整洁,保持警容风纪严整,白天不许打开军被睡觉,不准吸烟,不准喝酒,纠察队将定时和不定时的进行检查,大家听清楚了没有?”老生队伍都带到校外跑步后,王队向我们讲了作息时间和要求,张子文估计坐牢也比这差不到哪去了。

“听清楚了。”大伙一听这么严格全傻眼了,再加上没有吃早饭,都有气无力的答道。

“都是千金小姐吗?我听不到。”王队瞪大了眼睛喊道。

“听清楚了。”大家只好打起精神大声又回答一遍。食堂的早餐真是不怎么样,连个炒菜都没有,就是米饭、汤、馒头、包子和咸菜。这对于从家刚来的张子文是绝对的不习惯,胡乱对付了两口就回到的寝室。

八点,军训终于开始了,我们区队派来两个教官,每个教官训四个班。

一个中等个子,身材干瘦单薄的上士站到了我们的队伍前大声道:“我叫曾华,是咱们区队1、2、3、4班的军训教官,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的服从命令。”真看不出来,这单细的小体格能量倒不小,发出的声音雄厚嘹亮。他讲完后也不多说,直接开始军训。

首先就是站军姿,曾华要求十分严格,手里拎着一条武装带,踱着慢步行走在队列中,看谁站的不标准上去就是一皮带。

中间休息时,张子文看不仅仅他这样,其他区队的教官也是一样拎着武装带在队列中走来走去的,对动作不标准者施以鞭刑。看来部队就是这个风格,电影中表现的我们军队中军官不打骂体罚士兵全是他妈骗人的。

九月已经进入了秋季,太阳正当头。毒的厉害。站了一上午的军姿,光我们四个班就有两名学员抵受不住烤晒晕倒在地上。

曾华丝毫不以为意,叫人抬走昏倒的学员后,仍然拎着武装带继续穿梭在队列中。

他的做法虽然有些冷酷,但必须承认这是最有效的。经过一上午的训练,那些小声嘀咕、东张西望、随便挠痒的同学无一幸免的品尝了曾华亲手调制的皮带炒肉,他终于成功的靠皮带在学员中树立了威信。

下午训练了一个小时后,曾华命令以班为单位原地休息。站的腿都发麻的张子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着头捶了两下酸软的大腿。…,

这时。前面的学员忽然一阵骚乱,张子文抬头一看,一位佩带着一级警监警衔的中年警官正领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正从我们的队伍前面经过。

那少女美的令人窒息。典型的瓜子脸,柳叶细眉下一双大眼有如秋水般的清澈而深邃,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起,如雕塑般挺直而细致的鼻梁,娇俏玲珑的鼻子微微上翘,柔软而饱满的红唇,一头柔顺亮泽的秀发随意地披撒在肩上。

嫩白的肌肤仿佛涂了凝脂一样在阳光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奶白色光辉,她上身穿一件雪白的短袖南恤,下穿着一件浅黄色印有淡玫瑰色小花的短裙,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修长而圆润。她微微的扬着头没有左顾右看。径直的从我们队伍面前走过,给人以一种难以接近的高傲和冷漠之感。

就在这时,陆伟站起来做了个极其惊人的举动,他把食指弯曲放在口中打了个很响的口哨,并冲着那个女孩摆手喊道:“嗨!哈楼啊。”

这一举动就向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了连锁反应。又有好几个男生跟风似的吹起了口哨并向那个女孩打着招呼,引发全区队学员哄笑了起来,但那个女孩好象没有听见看见一样,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而那个中年高级警官却愤怒的回头瞪了我们一眼。

站在一旁的王队跑了过来,高声喊道:“全体集合。”

学员们止住了笑纷纷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还是大学生吗?还像一名预备警官吗?我看你们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看看你们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一群小流氓,女生除外,都有了,听我口令,以前方三百米处的花坛为折返点,走鸭子步往返一次,开始。”

王队叫出了四名女生,下完口令后,拎着武装带跟在走鸭子步的学员后面,哪个慢了就抽哪个。走鸭子步就是蹲着走路,最初一段还不觉的什么,但走了几十米后就感觉腿部肌肉紧蹦,双腿如同灌铅一样的沉重酸胀。

前方那短短的三百米花坛此刻在张子文的眼中是那么的遥远,身后不断传来皮带抽打在人身上的噼啪声,间中夹杂着凄惨的哀号,惟恐挨打的弟兄们只能咬紧牙拼了命的往前挪。终于六百米的鸭子步走完了,大伙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有两个学员还蹲在地上哇哇的呕吐起来。

“起来,你们这群废物,我还没有下口令休息,谁让你们躺下的?马上整队,再原地做二百次蹲起。”王队手舞皮带大吼道。

靠!还来?没完了啊?实在无法忍受他这种体罚,张子文不顾全身散架似的疼痛站了起来。“报告!”

王队楞了一下道:“讲!”

“你这是变相的体罚,就算我们有错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再说就算是要惩罚也不能连累没有参与起哄的同学。”张子文盯着王队大声的说道。

“对,对,怎么能这么体罚学生?我们反对。”张子文的话语赢得了全体男声的响应,大家高声的嚷嚷道。

“闭嘴!听我口令,全体集合!”王队愤怒的喊道,同学们又都爬了起来,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想大家都忘记了我最开始说的话,那就是令行禁止,你们有意见可以向校方反映,但在上级没有通知我改变方法前,你们都要按我的口令执行。现在原地蹲起二百次,开始。”王队根本不理学员们的呼声,依旧下达口令拎着皮带穿梭在队列中。对动作缓慢的学员施以惩罚。…,

蹲起结束后,王队下令又做了两次四十米急速往返跑、一百次展腹跳、二百米往返蛙跳、一百次握拳俯卧撑才结束了这次体罚。

经历了这次魔鬼训练后,张子文真正了解了人有多大的潜能,每一个项目结束后张子文都感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但在王队的皮带驱策下,下一个项目张子文竟然还能咬着牙坚持下来,这是张子文万万没有想到的。不断的挑战自张子文实现新的突破,张子文想这也是一种体育精神。

下午军训结束,王队站在队伍前面讲评。

“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不服气。但你们要知道这是军训,在军训中你们就是战士,就是军人。军人的天职不是保家卫国,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归结于服从命令,你们都是当代青年的杰出代表,但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的话你们都好好想想。”他最后几句话是望着张子文说的。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愤怒或是仇恨,而是一种意味深长的凝重。

悲惨的第一天军训终于结束了,张子文累的实在没有胃口,勉强吃了几口饭后,和弟兄们拖着疲惫之极的身躯相互掺扶着回到寝室。

“三哥!帮我一把。”累的爬不上床的陆伟向张子文发出求救。

“活该!要不是你带头起哄,大伙也不用遭这份罪。”张子文也累的抱不动他,无奈只好半蹲着让他踩着张子文的肩膀爬到了上铺。

“三哥,你快别说了,这事也不怪我啊。和人家美女打个招呼,大伙跟着闹哄什么啊,这么多人闹,队长能不生气吗?”陆伟一脸的无辜,这小子看来是没累着他,还有心情挑风凉话说。

“对。是不怪你,就怪人家小姑娘长的太漂亮了,不对,不怪她长的漂亮,应该怪她不应该在以你为首的一群色狼面前经过。”王俊也没有跟着起哄,让王队一顿操练,感觉和张子文差不多,冤枉啊。

“老大,你这话真是说对了,就是那个美女惹的祸,都怪她长的太漂亮,真漂亮啊,就是有点高傲。可惜了啊!”一提起那个美女,陆伟又像抽足了鸦片烟一样坐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回味起来。

看着陆伟那陶醉的样子,张子文摇了摇头,这头小色狼也能考上行警学院,真是没天理啊。

第二天,早早醒来的张子文提前二十分钟叫醒了弟兄们,虽然临昨晚临睡觉前相互之间做了按摩,但是全身肌肉仍然疼的利害,大家呲牙裂嘴的穿上衣服,端起脸盆去洗脸。陆伟动作最慢,我们都洗完了他才慢吞吞的来到洗漱室。

“哥哥们,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脸上的香皂沫都没有擦静的陆伟一脸兴奋的进屋喊道。

“靠!你看见惹祸的那个美女了。”张子文故作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

“神了,班长,你怎么猜出来的?”陆伟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张子文。

“很简单,首先,能引起你这色狼兴趣的肯定是美女,其次,昨天那个美女从队伍前经过时注意到她和那个警查一人拎着一个旅行袋,应该是咱们学院的新生,是新生昨晚就会住到旁边的女寝里,再者,早上那个美女肯定也要去她们的洗漱室洗漱,你有机会遇到她,最后,这两天你也没有和我们说过她以外别的女人,这四个理由任选其中三个都能推断出你遇到了她。”猜这点小事还用废脑子?…,

“佩服,佩服,老三我可真的服了你了,我虽然也能猜出来,但绝不会像你这么快,也不会像你这样分析的这么透彻,你考虑问题条理清晰,思维缜密,将来破案子肯定是把好手,”刘大军在旁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班长,你的反应是大伙公认最快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脑袋,我们以后就叫你‘头’了。”张亮坐到张子文的床上拍着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叫‘头’太俗气,我们班怎么也得有点特色,头代表脑袋,脑袋里最有用的就是脑浆,叫脑浆吧太恐怖了,不如叫‘浆子’吧。不好,不好,不够可爱,对了,‘浆子’又叫‘豆汁’,恩,‘豆汁’这个名字有新意。你们说怎么样?”陆伟这小子一直不甘心被叫老旮沓,终于等到了机会将张子文一军,装着一脸的思考。郑重的说道。

“这事可得慎重啊!这班长的绰号也是我们班的门面,我看我们举手表决吧,同意以后叫班长‘豆汁’的不举手。”李志华这个闷葫芦说话专找人的死穴。他充分利用了人的惰性,要是说不同意的举手想张子文的支持率还能高些。

“七比一,班长,噢不,应该叫豆汁了,你自己的一票已经被全体基本群众的力量给否决了,以后我们就叫你豆汁了,哈哈哈!”陆伟诡计得逞,见张子文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不禁仰天大笑起来。颇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谁也想不到最普通下楼梯居然也成为了一件痛苦的事情,膝盖每弯曲一下,股四头肌都剧烈的疼痛。正面下楼不行咱就试试倒着下楼,别说,倒着下楼虽然腿也疼。但是比起正面下楼来是强多了,弟兄们看张子文倒着下楼也跟着学了起来,于是早晨就出现了这样的怪现象,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相互把持着,慢吞吞的倒着下楼。成为5号宿舍楼的一道独特风景。

队伍集合完毕后,王队站在队伍的前面,意想不到的是让陆伟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绝色美女竟然也身穿迷彩服站在王秉承的身后。不会吧,她要分到我们区队?这下这帮色狼可有眼福了。

“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这是林婉婷同学,你就站在女生队列的排头吧。”队长简单的介绍完她,指着张子文身后的位置对她说道,她点了下头,站到了张子文的旁边。

“今天早操的内容就是原地做准备活动,听我口令,间隔两米散开,做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看来他也知道了我们昨天下午被他操练的太狠了,没有让我们像其他区队一样跑步,而是领着我们活动筋骨,还算有点人情味。

“今天我们的军训科目有两个,一是复习昨天所学的立正、稍息,二是学习齐步与立定,听张子文口令,面向我成六路横队集合。”曾华下达完口令,和昨天一样解下了武装带,拎在手里。

军训是极端枯燥乏味的,曾华更是一位严格的有些苛刻的教官,就连一个摆头看齐的动作都得反复的做无数次,其他区队每训练三十分钟就能够休息一会,我们却足足练了一个半小时。

终于挺到休息。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的同学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根手指都懒的再抬一下。

“张子文!你跟我过来一下。”张子文刚刚坐到地上,王队就在前面叫张子文道。…,

“到!”张子文站起来,小跑到他的面前。王队什么也没说,转身往操场外走去,张子文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远离队列以后王队停了下来。

“是不是对我昨天下午的做法还有想法?”他转身突然问道。

“我想我有没有想法这并不重要。”本来就是嘛,张子文一个学员的想法有个屁用。

“知道昨天那个警官是谁吗?他是学院的组织人事处的处长赵国敬,学院的党委成员之一。和你说说林婉婷的事吧,林婉婷的父亲也是一个警查,前年被犯罪分子炸死了,赵处长和她的父亲是好朋友。可以想象你们昨天的行为要是赵处长追究起来,带头的那几个小子一定会被开除的。所以我才那么体罚你们,赵处长见你们受罚了也就不会再追究了。”王队没有看张子文,坐在草地上说道。

原来这个林婉婷和张子文有一样的身世,这使张子文想起了父亲,不过那他也没有必要和张子文说啊。

“这和我有关系吗?”张子文不解的疑问道。

“先说正事,今天我找你,是希望你来担当警体委员。警体委员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协助我和其他老师开展警体活动和做每天早操的指挥员,我选中了你,希望你来担当警体委员。”王队没有先回答张子文的疑问。

“谢谢队长的好意,但我不想干。我对当干部没有兴趣。”张子文很干脆的拒绝道。

“你为什么考警院?”王队笑了一下,问道。

“是理想啊,想当个好警查。”

“你觉的自己协调关系的能力怎么样?”

“和同学相处的应该说还不错,至于和上级嘛,我也不知道。”张子文如实的回答道。

“现在对你来讲就是个锻炼的机会,警体委员是在警院里和校方打交道最多的班干部,对于你自身素质的提高也很有好处。”王队不紧不慢的说道。

张子文想了片刻。他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张子文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图清静了。应该抓住对自己发展有利的机会,锻炼自己、提高自己,“您说的很有道理。是我考虑问题太片面,我愿意当警体委员。”

“很好,就知道你会愿意的。”王队高兴的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

“你为什么会找我呢?”在这一点上张子文有点不明白。

“你的成绩是本届学员中最高的,而且你的身高、体形、身体素质都很好,做事也很认真,有股子不服输的精神。”

“怎么看出我认真和不服输的?”张子文疑惑道。

“从你训练和打扫卫生中看出来的。”

“看不出你还挺那啥的啊,你以前在部队里是不是做政工的啊?”看得出来王队其实是个很随和的人,张子文打趣道。

“是不是觉的我这人很冷酷啊,其实我这个人很爱交朋友的,但在这里不行。你们刚从地方来到警校,自由散漫、组织纪律性差,只有严格要求才能尽快的使你们成为真正的预备警官。

“这个道理我倒是懂,对了!队长你和我说的赵处长的事是不是想让我在区队里扩散一下啊?”看不出来这队长天天板着个脸,其实也满狡猾的。先做通张子文的工作,再由张子文为他在区队里挽回形象,使大家理解他的苦心,厉害啊。

“呵呵!这件事怎么办我就不交你了。”难得这冷面队长也会脸红。…,

“包在我身上,还有事没?没事我去上趟厕所。”张子文站了起来,小腹有点憋的难受。

“没了。你去吧。”

“对了,今天中午我给你开小灶,吃完午饭到警体部来找我。”张子文刚跑出去两步,王队又在张子文身后喊道。

“是,一定到。”张子文头也不回的答应了一声,看来中午学英语的事是又要黄了。

“豆汁,队长找你干嘛啊?”张子文刚回到大伙休息的地方,离张子文最近的王俊就凑上来问道。

“想让我以后在早操时做指挥员。”靠!太快了吧,早上才通过的外号,现在就正式流通了,弄的张子文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都是陆伟这小子害的,这仇可得记着,想法找回来才是。

“好啊,产房传喜讯啊,豆汁升了。”王俊嚷嚷道,这小子别看个大,但嗓门从没有这么高过,他肯定是故意的,学坏挺迅速啊。

“是嘛!中午我要吃红烧肉,豆汁你得请客,”刘大军也在一旁起哄,其他几个弟兄积极的配合着。

“哈哈哈!豆汁?张子文,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爱的昵称的啊?”519寝室的李长明靠过来大笑着问道,包括张子文身后的女生在内的其他不少还不认识的同学也都跟着乐了起来。陆伟!仇结大了,你小子等着,还有王俊,你这个长舌妇,张子文苦着脸,心里暗暗恨道。

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长,半个小时后,曾华才来重新整队训练。

吃完午饭,张子文让陆伟把张子文的饭缸子捎回寝室,自己跑到警体部找到了王秉承。王队把张子文领到了食堂后面的小操场上,手把手的教张子文怎么跑步和敬礼。

“很好,你掌握的很好,记住,跑步最重要的就是在口令下达时要迅速提臂做好跑步准备,要有明显的向前跃小半步的动作,在立定时手臂的收回要让人有定格了的感觉。任何动作都要连贯有力,不能拖泥带水的,下面你再练习一下下口令。”

王队对张子文的进步很满意,虽然还不是很规范。但是基本要领已经掌握了。他跟着张子文一直练到军训开始才放张子文归队。下午军训结束时,队长来的队伍前面。

“今晚自习铃声响过以后,各班都呆在寝室里不要走动,教官会挨班教大家整理内务,明早就会开始正式进行内务检查,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要学叠豆腐块了,学员们都高兴的回答道。

“解散!”

晚上不到五点半。曾华就来到了我们寝室。

“教官,你用我的被子叠吧,”陆伟把自己的被子抱下来。放在张子文的床上,拽着教官的胳膊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我叠完以后就不打开盖了?”曾华笑着说。

“哪能啊,哪能是那种人。”被猜出心思的陆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矢口否认道。

“你们的军被是新被,棉花太厚,而且被面上有皱摺,初次叠效果不会太好,要想叠出标准的豆腐块必须要下工夫才成。”

曾华说着脱下军装,把被子铺平,又把被子均等的折了两次,叠成三层,把包在里面的被边掖实,用胳膊像擀面杖一样在被子上一遍一遍的擀着。看来这是个力气活,只一会的时间,曾华的脑门上就已经见汗了。

反复多次后终于把被子压的薄了许多,接着他又从被的一端开始双手握拳量了四个拳头的长度,在量好的地方用原子油笔画了道印。以此印记为准竖向掐出两道沟,双手成手刀状,用掌的外侧又一遍一遍的压,直到把两道沟压的更薄才停手。…,

“教官,你歇一会吧,来喝口水。这被子真不好叠啊。”贺建国用自己的饭缸子倒了些水,递给曾华道。

“刚开始时难叠,以后出型就好办了,我的被子现在二分钟就能叠好。”曾华坐下来喝了口水道。

“那我们的被子怎么给它压薄啊?”王俊凑过来问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被子压在身下,只要两三个晚上就行,还有一招就是把被子全部浸湿,然后再晒干,这样效果也很好,只是被子的保暖性就不好了。”

“有没有见效快的啊?”陆伟不死心的问道。

“呵呵!有啊,你像我这样整五六个小时就行。”曾华笑着说道,又喝了口水把缸子递给贺建国,站起身把被子的另一端如法炮制,最后又在中部掐出两条相距较宽的沟,最后把叠好的两端合在一起,一个豆腐块的雏形就出来了。

“教官,这就完事了吗?也不怎么样嘛!”陆伟看着自己的被子有点失望的说道。

曾华笑了笑说道:“哪啊,最重要的细活还没有完事呢。”说完,他用食指把折出来的被角往里塞,直到外表看上去比较平整后,才用手又是抻、又是撸的把被子的边、角、面都处理了一下,这回这豆腐块算是真正有型了,他抬手抹了抹汗说道:“完事了,这上面有些摺。你们明早用嘴喷些水,水一干就没了。”

“教官,以后我们按这个标准叠被就行吧。”刘大军像摸着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叠好的军被。

“那哪成啊,以后要是叠成这样,你们队长不得把被子扔厕所里啊,这只是一个雏形,以后要不断加工才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有棱有角才算是合格。”曾华略显夸张的说道。

“啊!那以后可有罪受了。”陆伟一听傻眼了,咧着大嘴说道。

曾华看了下表,“好了,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还得去别的班,你们好好练吧。”站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送教官出去后,哥几个牛也不吹了,全都闷头叠自己的被子,陆伟也打开叠好的被子窝在上铺叠了起来。一直折腾到熄灯号吹响才都把被子压在身下,合衣躺下。

他们是能躺下睡觉了,张子文却不行,打开手电,取出下午军训结束时王队给张子文的《军事体育》,蒙上被看了起来,书上有关于指挥员如何下达口令及指挥队伍的内容,明早的早就要按照上面讲的指挥队伍了。反复看了两遍,在心里默默的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的口令,又学了会英语才把被子压在身下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不到四点就起床了,去了趟厕所后,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英语书,五点左右开始轻手轻脚的按照曾华教过的方法叠被,以前和东子在大营里就见到过战士们叠的豆腐块,那时真是羡慕啊,现在轮到自己叠了才知道有多难,但张子文并没有丝毫觉的枯燥,仿佛正要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充满了激情的投入其中。

张子文折腾了半个小时后,弟兄们也都纷纷起床,捅咕起自己的被子来,终于在出操前,张子文的被子有了豆腐块的大体形状,所欠缺的就是平摺了,这等出完早操再回来整就可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二节 冰雪美人轻嗔怒

第一次做指挥员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站到了队伍的后面。

“张子文,出来整队,跑后面去干什么?”王队在队伍前面大声的喊道。

“是。”张子文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满脸通红的跑步来到队伍的前面。

“别紧张,大胆些。”队长小声鼓励道。

“是!”在队长信任的目光下,张子文渐渐平静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指挥员嘛,这点小事都干不了还能干什么?张子文暗暗的给自己鼓劲,深深地吸了口气,勇敢地面向队伍,挺起胸膛,下达了平生的第一个口令:

“稍息!”口令短促而有力,全区队的学员在张子文的口令下整齐的做出稍息的动作,站在排头第一位的王俊更是向张子文投来激励的目光,这些都让张子文充满了信心。

接着张子文又高声的陆续下达了立正、报数和跨立的口令,整队完毕后跑步站到了王俊的旁边自行跨立。

今天的出操顺序是先新生后老生,前面的五个区队的指挥员都很好的完成了报告动作,轮到张子文出场了,张子文迅速立正提臂,跑步到距离指挥台二十米的地方,立正站好,精神抖擞的向那个中年警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待他回礼后,张子文才把手放下,用张子文那洪亮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抑扬顿挫的高声报告道:

“指挥员同志,九四刑侦系6区队集合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是否出操请指示!”

“出操!”

“是!”张子文又向他敬了个军礼,待他回礼后张子文迅速礼毕,向后转,提臂,跑步回到队伍的面前立正站好下达口令:“立正!左转弯。跑步!走!”队伍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左转弯向大操场跑去,张子文则跑步跟在队伍的中部,带头喊着番号:“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学员们也跟着张子文喊:“一!二!三!四!”嘹亮的番号声响彻整个校园。

结束后,王队叫住了张子文,“很好。比预想的还要好的多,没有看错你,继续努力啊。”他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说道。

“队长!不会叫您失望的。”张子文感激的望着他,要不是他,张子文是不会有这种锻炼机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好好干,七点三十分检查内务,我希望你和你们班一样会很出色。”

“请队长放心,我一定努力。”

“豆汁!你今天可真是太酷了,英俊、潇洒、威武、挺拔、刚健这些词今天一起用在你身上都很合适。你不知道,咱们区队的那个几女生看你的眼神都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真是羡慕死我了。”刚一进屋,陆伟就上来给张子文来了一顿糖衣炮弹。

“行了,别在这忽悠我了。赶紧叠被去,七点三十分就检查了。”张子文推了他一把说道。

“豆汁,老旮沓说的都是真话,我看就连咱们区队的绝世美女都被你打动了,解散时,她回头看了你好几眼呢。”贺建国在一旁证实道。其他人都在一旁附和着说是有这么回事。

“好了,好了,别拿我开涮了,大家都把被好好叠叠。”张子文说完,没有继续理会他们,打动谁关张子文什么事啊,张子文端起饭缸喝了口水,均匀的喷在被面上,接着坐在床上又修整起自己的豆腐块来。…,

喷过水的效果就是好,只一会儿的工夫被面就平整了,经过张子文的努力一个标准的“豆腐块”诞生了,但张子文还是不满意,用手在被子的边上捏出直线来,张子文正聚精会神的捏着,

“豆汁,你就别再修饰了,你现在的被我看比电视里演的都板正,快来帮我整整吧。”陆伟在上铺叫着张子文,张子文抬头一看,这小子的被子叠的歪歪扭扭的一点型都没有,真纳闷这小子这么半天都忙什么去了。

“把被子给我拿下来,我给你叠,快点。”快七点了,再不抓紧就来不急了。

“好嘞!”陆伟一听张子文肯帮他叠,高兴的在上面蹦了起来,差点没有撞到顶棚,弄的床一阵摇晃。张子文小心翼翼的掐着被边,把自己的被子放在陆伟的床上,把陆伟的被子拿下来,摊开叠了起来。

“豆汁,你安心给我叠被,我去给你把饭打回来,早餐我请了。”陆伟下了床,端起我俩的饭缸跑了出去,其他的弟兄们的被子也都叠的差不多了,纷纷出去吃早饭,留下张子文一人给那臭小子叠被。

还好,这床被子昨天被教官叠过,上面有事先画好的印,陆伟还垫在身下压了一夜,要比张子文的好叠,等陆伟回来时张子文已经把被子的雏形叠了出来,陆伟高兴的打回饭,招呼张子文先吃。

张子文含了口水喷在被面上,说道:“先给我放着吧,你赶紧打扫一下卫生,除了脸盆和饭缸外,一切的个人物品都不要出现在外面,还有十分钟就七点半了,快点啊。”说完,又帮他掐起了被边。

在陆续回来的弟兄们的帮助下,不到七点三十分陆伟就把卫生清扫完毕,饭缸、脸盆等物品也按照规定摆放整齐,张子文也终于赶在检查组来以前把他的被子叠完了,因为时间短,他的被虽然不如张子文的,但也比昨天曾华叠的强多了,看着摆好的两床被子,张子文心里还真的很有成就感。

大家坐在床上等了一会,检查组的老生进入了我们的寝室。

进来的三个老生每人手里拿着个本夹子,其中一个逐个看了看被子,最后在张子文的被子前停了下来。把张子文床头上的名字记在了本上;还有个老生带着白手套,摸了摸窗台、桌子和门框见手套没有脏,在手里的本夹子上画了个对号。

最后那个老生看来是检查物品摆放的,他环视了寝室一周,直接在本夹子上面画了个对号。整个检查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临走时,那个戴白手套的老生还说了句:“很好。没有扣分。”这说明你们叠的被子全都合格了。

“耶!”弟兄们相互击掌跳了起来。

“豆汁!不,三哥,以后你就是我亲三哥了。”陆伟高兴的跳过来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就要亲张子文。小子嘴还挺甜的。

张子文一把推开他,笑骂道:“死一边去,你个老玻璃。中午不准睡觉,给我练习叠被,明早要还得我给你叠,我就踹死你。”

“哈哈哈!是!长官。”陆伟顽皮的来了一个立正敬礼。

“豆汁,快吃饭吧,一会就要集合了。”贺建国从柜中把张子文的饭端了出来,刚才为了应付检查,把张子文的饭缸藏到了衣柜里。

七点五十分,张子文把队伍集合好后向队长作了报告,站到的王俊的边上。…,

“立正!”王队走到了队伍的前面。“今天早上学校对大家进行了第一次内务检查,下面张子文总结一下内务检查情况。四班刘兵的床上有一本书,扣了0。5分,五班的门框上有灰尘,扣了1分。七班脸盆摆放不整齐扣了1分。

王正乾、孙明昆。等十六名同学的被子叠的不合格,希望上面张子文提到的同学和班要抓紧改正,明天的检查要是再有谁不合格,张子文将罚他跑五千米。下面张子文要表扬二班,二班不但卫生没有扣分,他们班的被子也全都合格。

尤其是张子文的内务。被检查组评为九四内务标兵,在期末的总成绩可以加一分,同学们中午可以去参观一下,要多向二班学习,要多向张子文学习,要在我们区队发扬‘比学赶帮超’的精神。”

王队在全区队同学的面前对我们班和张子文是大加赞扬,张子文虽然站在最边上,双眼直视前方,但仍感觉大家都在侧头看张子文,弄的自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终于,王队这段表扬结束了,曾华站到了队伍的前面,开始了新一天的军训。

今天训练的科目是正步与立定,这是整个军训中最难最艰苦的一个项目,一个单纯的摆臂动作就要反复练习无数次,腿踢出去时要求距离地面二十五公分,训练的强度不比第一天挨整时轻多少,腿部和胳膊上的肌肉都有点浮肿。

苦撑着又熬过了一天,吃过晚饭,大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往床上一倒,连手指都懒的抬一下。好在王队今天晚上没有安排什么活动,七点不到弟兄们就纷纷进入了梦乡。

张子文虽然也很累,但比起大家的状态要好多了,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叠了一个多小时的军被后,翻出一本《穆斯林的葬礼》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张子文去年过生日时,同桌刘楠送的生日礼物,在第一页粘有她的一张生活照,照片中的刘楠美丽嘴角含笑,美丽的大眼仿佛正在注视着张子文,使张子文不禁想起了她的种种可爱。

刘楠是全校男生公认的校花。从高一入学时就和张子文同桌,当时不知道招来多少妒忌和羡慕的目光,无形中为张子文树敌良多。

一次,一位被暗恋冲昏头脑的体育特招生公然提出要和张子文单挑,说什么张子文要是先被打趴下就要主动离开刘楠。幸好在关键时刻碰巧遇到了教导主任才没有打起来,但也是闹的满校风雨,张子文还被迫为这事在全班面前念了一份深刻的检讨。

不过和这丫头在一起也并不总是坏事,她爱吃零食,每次买时都特意带张子文一份。更绝的是,她还把收到的情书拿给张子文看,一开始张子文还有点不好意思,推脱不看,谁知她竟然搬出为了提高张子文的文学修养的理由来逼张子文就范,那张子文还客气什么,着实满足了一把窥视他人内心的。

还别说在看了几十件词文并茂的佳作后,张子文的水平确实大有长进。随手给死党东子代笔了一封情书,让他送给心上人孙思瑶,一举夺得美人芳心,也算张子文为哥们做的巨大贡献吧,甚慰张子文心。

这次她考上了东京大学,开学也在这几天,等她来了。我们又可以向以前一样在一起,但愿她别早早处了对象把张子文丢一边了。…,

熄灯号吹响后,张子文像往常一样带上一个耳麦。听起了英语磁带。临睡觉前学会儿英语是张子文在初中时就养成的习惯,这种方法使张子文的口语进步很快。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喇叭中突然响起了王队的声音“九四刑侦系六区队集合。”

靠!搞紧急集合了!张子文连忙大喊一声“集合了。快起床。”说着,迅速光脚跳到地上打开了灯。

弟兄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醒,有点不知所措的望着张子文问道“怎么了?”

已经跳回床上的张子文边穿衣服边道:“快穿衣服,紧急集合。”

大伙这才醒悟过来,纷纷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看着他们那慌乱的样子,张子文着急的喊道:“不用穿袜子和背心什么的,套上迷彩服,穿上鞋就行,大半夜的没有人看你里面穿没穿。”

说着张子文已经穿好了裤子,提上了鞋。把帽子往头上一扣,抄起上衣和武装带就冲了出去,边下楼边穿好上衣,扎好武装带,到了楼下站好。张子文才正了正帽子。

全区队张子文又是第一个,王队站在张子文的面前笑着点了点头:“三分五十秒,你提前了一分十秒钟,很好。”

接着跑出来的都是张子文班的弟兄,大伙都学着张子文拿着上衣边走边穿,到了集合地点才整理装束。他们里面什么也没穿当然比别人快了。五分钟整,有一多半的学员都跑到了集合地点,张子文开始整队,来晚的学员只能站到一边。

“报告队长同志,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集合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三十八人,迟到二十三人,请您指示。”张子文清点完人数,转身向王队报告道。

“稍息!立正!跨立!”王队下完口令站到了队伍的前面。

“同学们,大家可以左右看看,看一下都有谁迟到了,没有迟到的同学中又都有谁的衣衫不整,这是什么原因?再结合今天早上的内务检查,为什么有的同学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而有的同学却总是扯集体的后腿?

在这里还要表扬二班,二班不但出来的最早,还没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他们班为什么能够样样做的最好,这其中的原因,大家都好好思考一下。紧急集合是军训的科目之一,我们不但在军训期间要搞,就是以后正常上课了也要偶尔的搞一下紧急集合,同学们以后学了打背包,再有紧急集合的时候就要连行李都要打好背出来,好了,各班班长留下,其他同学解散。”

“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王队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张子文,你和大家讲讲为什么你的班在紧急集合时出动最快?”王队让几个人都坐下后点名要张子文介绍经验。

这不是难为张子文吗,张子文那馊点子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说呢?见张子文有点犯难,王队笑着催促道:“让你说你就说嘛,怕什么,不要不好意思,快点说。”

在这事上没有办法说谎话,张子文只好把让班里的弟兄不穿袜子和背心的事说了出来。王队听完张子文说的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其他几位班长却是面面相觑,这招数都有啊?少了穿衣服的步骤,怪不得人家快呢。

“大家有什么看法?”王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道。

“队长,我认为他们的做法不对,怎么能不穿袜子和背心就直接穿迷彩服呢?这是取巧作弊,要是这样任何一个班都能按时集合。”五班班长首先说道,接触时间不长,只知道他姓李,是个和北人。…,

王队又看了看其他几位班长,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看法?”

出乎意外的一班那个美女班长林婉婷竟然有了不同看法,“队长。我觉的二班长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好,不管他们怎么穿衣服,毕竟是按时按要求集合的,谁也没有规定紧急集合必须要穿袜子和背心。”

四班班长李长明也在一旁附和道:“对,我也认为二班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好的”剩下的几个班长也都纷纷表示赞成张子文的做法。

王队打断了大家的争论道:“应该说二班是取巧了些,在夏天可以不穿内衣,但要是在冬天呢?不穿内衣光穿外衣跑出来不全都冻病了吗?这样做也不符合我们搞紧急集合的目地。我们搞紧急集合就是为了锻炼大家的集体观念、时间观念和应急能力。

但我现在在这里想要谈谈张子文同学的反应,同学们以后都要从事宫安工作,宫安工作是和平时期最危险和最具有挑战的工作。所要面对的都是形形犯罪分子和错综复杂的情况,这时没有一个清醒而灵活的头脑是不行的。

大家要记住‘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这句话。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不管我们用什么方法,能够完成我们的工作就是好样的。”

没想到本来是要谈一下我们班的成功经验,结果却变成了黑猫白猫之争,唠着唠着大伙都跑了题,都不愧是重点大学的高才生,几个人旁征博引的谁也没有说服谁,尤其以五班长和七班长辩的最欢,闲着无聊的张子文发现林婉婷和张子文一样不耐烦的直翻白眼,这绝色美女就是不一样,连白眼都给人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场各抒己见的争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被王队强行结束。早就不耐烦打这种嘴皮子仗的张子文乘机先溜回了寝室。没想到这帮小子正在那里侃的正欢,大概是都睡了一觉的缘故,哥几个的精神头都特足,见张子文回来一起围上来问谈话的经过。那有什么好说的,让张子文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

“豆汁!你看大伙都睡不着觉。不如咱们喝点酒吧,你看怎么样?”刘大军跑到张子文的床前问道。

“你们真的都想喝啊?”张子文知道哥几个都是有酒量之人。

“是啊,你招多,想想怎么喝好啊?”王俊坐在他的床上说道。

张子文略一琢磨道:“出去喝是肯定不行的,万一让学校发现就死定了,只能去校外的小卖店买回来喝。大家喝的时候小声些,用被子把窗户和门玻璃都挡上,外面查夜的老师就看不见我们屋亮灯了。行!派两个人跳大墙出去买酒和菜,要是回来时遇上老师就提前把酒扔掉。看看谁去啊?”

陆伟和李虎男主动要求去买酒,我们一人出了十元钱,给他俩拿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俩才回来,“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以为你俩让老师抓住了呢?”贺建国埋怨道。

“你不知道,跟前的小卖店都关门了,我俩跑了挺远才买到东西。”陆伟一边擦汗,一边往外掏东西。

我们挡好窗户和门,摆上酒菜,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喝了起来。张子文端起盛酒的饭缸,压低声音提道:“为了我们兄弟友谊,来,碰一下。”

“对,为了兄弟情谊,干!”大伙都压着声音把手里饭缸轻轻撞了一下,共同喝了一大口。…,

“啊!老旮沓,你们买的什么酒啊?这么辣!”这二锅头是五十六度的,喝不惯高度白酒的贺建国辣的直伸舌头。

“你个小赤佬不懂了是不是,这是二锅头,真正的高度酒,喝完了不上头。”陆伟学着魔都人的语气给贺建国上课。

“上头?上头是什么意思啊?”贺建国歪了歪脑袋问道。

“就是第二天不头痛的意思。”张子文笑着解释道。

“豆汁!和我们说说你的女朋友吧?”实在想不到李虎男这个小朝族还喜欢打听别人的。

“对对对,豆汁,你和我们说说。”陆伟这小子一听这事立马兴致高涨了起来。

“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换个话题。”张子文可不想和别人分享张子文的甜蜜回忆,撒谎拒绝道。

陆伟腾的站了起来,两步迈到张子文的床前,拿起张子文熄灯前看的那本书。打开第一页,指着照片阴阳怪气的说道:“豆汁同学,你很不老实,党的政策你是清楚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这漂亮妹妹是谁。”

着急的张子文上去就要抢书,却被王俊、李志华合力拽住,书也迅速的在几个人的手中传阅起来。张亮看着照片赞叹道:“哎呀!真漂亮啊。和我们区队的冰雪美女不相上下啊,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林婉婷因为对谁都不加颜色,被弟兄们冠以冰雪美女的雅号。

“她是我同桌。没有像你们想的那样,老旮沓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无奈的张子文放弃了抵抗,转移话题责问起陆伟来。

“豆汁。你别转移话题,同桌之间最容易发生故事,再说我只是在回来时随便翻翻你的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发现啊。”陆伟不上张子文的套,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喝酒,喝酒。”张子文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索性不去理会,端起饭缸劝酒。大伙跟着端起饭缸喝了一大口。

陆伟放下酒,吃了口咸菜,对张子文说道:“豆汁!你。”话还没有说完。喇叭中又响起了王队的声音“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集合。”

靠!有没有搞错啊?都快十二点了还集合?王队毕竟刚提张子文当上警体委员,不好意思像弟兄们一样骂在嘴上,只能暗暗地在心里骂着。

骂归骂,弟兄们的动作可是一点没有耽误,麻利的穿戴好。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结果当然还是我们班动作最快。

怕王队闻到张子文身上的酒味,张子文在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站住,等时间一到,开始整队。大概是其他班长回去后传授了张子文的经验,这次集合同学们的动作快多了,只有六名学员迟到。王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讲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宣布解散。那六名迟到的学员落下了明早罚跑三千米的命运。

解散后,大家爬楼返回寝室,林婉婷走在张子文的旁边,她没有看张子文,皱了下可爱的小鼻子道:“哼!半夜带头偷着喝酒,怪不得这次出来的还是最快。”

张子文向两边看了看,确定她是在和张子文说话后嘿嘿了两声道:“这是小秘密,你得保密啊。”她一个白眼给张子文,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寝室,陆伟一把拉住了张子文,用崇拜的语气说道:“三哥,你真牛啊,连冰雪美女都主动和你说话,魅力无人能挡啊。”其他几人“喔喔喔”的一阵鬼叫,弄的两边的寝室一顿锤墙。…,

这几天,在大家的努力下,每周评选一次,象征优秀的流动红旗正式挂在了我们班的门上,这可是来之不易的荣誉啊!全系近百个班一周才评两个,只有在内务检查中一直突出的班才有资格挂在门上。要是一学期能累计十次获得这面小红旗,那么这个班将获得现金奖励五百元。

吃过了中午饭,张子文睡不着觉,打开被子又叠了起来。陆伟这坏小子一个人闲的无聊,见张子文正认真的扣被角,突然扑到张子文刚叠出型的被子上,接着转身就跑。

混蛋!竟敢犯下破坏被子这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张子文岂能饶他,没等他跑到门口就被张子文光脚抓住,掐着他的脖子摁倒在地上。直痛的他“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正打闹着“梆!梆!梆!”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大家都有些意外,其他班的弟兄们来玩时向来是拽门就进,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的的,

张子文放开陆伟,喊了一声:“请进!”。但是外面的人并没有开门进来,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又敲了几下,

“去!开门去!”直起腰的陆伟推了张子文一把,转身几下跳回了床上。张子文毫不在意光脚丫子的不雅形象,把门一推,自己就先呆住了。

只见门口处一位扎着马尾头发,内穿纯白南恤,外罩牛仔短裙套装,脚穿咖啡色登山鞋,白嫩而修长圆润的大半的裸露在外,全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双灵动而调皮的明眸正蕴涵着笑意的注视着张子文。不是刘楠又是谁。

张子文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是,是你,你怎么来了?”

刘楠瞅了瞅张子文光着的脚丫子,“扑哧!”一笑道:“看你那傻样,也不叫我进去参观一下吗?”

从惊喜中清醒过来的张子文忙道:“那,快,快进来坐吧。”说着。接过了刘楠手里的拎兜,把她让了进来。

不知是多日没有见过时尚美女或是刘楠本身太漂亮的缘故,直到刘楠坐在了张子文的床上。发呆的弟兄们,不对,应该是色狼们才回过神来。连正在做着美梦的王俊和贺建国也被别人叫醒。纷纷主动和刘楠打了声招呼,刘楠落落大方的和大伙打过招呼后,刚要做自张子文介绍,陆伟这小子抢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是谁,前几天我们刚看过你玉照,想不到你本人比照片中还要漂亮一百倍。”

“多谢夸奖!”刘楠笑着答道,接着又奇怪道:“看过我的照片?”转头向张子文问道:“哪张照片啊?”

没等张子文回答,陆伟又抢先答道:“就是你在公园里拍的那张生活照,我们问豆汁,他死活不说。喂!豆汁,现在真人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美女,你可能不知道,豆汁现在是我们的班长。还是我们区队的警体委员,在女生里吃香的不得了,你可得看紧喽!对了,以后我们叫你三嫂行不?这样显的多亲近啊?”

这小子说话的语速真是够快的,张子文楞是没有抢到机会打断他。

刘楠没有回答陆伟的问话,格格的一笑道:“你们叫他豆汁。这名字可真够独特的,也满可爱啊,”说着亲密的拽了下张子文的手道:“喂!以后我也这么叫你行不?”

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张子文,脸朝上对着陆伟喊道:“去,去,去,你在这添什么乱,好好叠你的被去,小心给你小鞋穿。”…,

“三嫂,你可看见了,我三哥要欺负我,以后我就找你做主了,”陆伟这小子在美女面前活跃异常,张子文还镇不住这猴仔子了。

“格!格!格!行!以后你帮我看着点他,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出头。”刘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张子文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你怎么来了,还没有吃饭吧?走!请你吃饭去。”受不了他们的张子文想把刘楠领走,躲开这是非之地。

“豆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弟妹刚来,连口水都没喝怎么能就往外撵呢?”完全清醒过来的王俊不甘寂寞的插嘴数落张子文道。

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就是啊,我刚来还没好好和大家认识一下,你着什么急啊,”说完,打开带来的拎兜,把里面的牛肉干、、地瓜干、烤鱼片等零食分给大家。看着这帮不仗义的家伙高兴的撕开包装,把张子文最爱吃的东西往嘴里塞,这帮卑鄙小人!没有一个人说要给张子文分点,哪怕向张子文道声谢也能安慰安慰张子文啊。

见张子文坐在那里生闷气,刘楠的小手在张子文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心疼了还是生气了?哪!这个不是给你留着吗?”刘楠说着递给张子文一袋不老林糖。

看着这袋不老林糖,张子文感动的就差没有热泪盈眶了,二话不说,拿起糖就锁到了衣柜里。刘楠被张子文逗的格格地笑个不停,“你这是干什么啊?”

“就剩下这么一袋了,我得好好保存,以后没事的时候看见糖就能想起你,算是睹物思人吧。”张子文顺嘴胡说道。

刘楠的小脸一红,啐道:“去你的,从来没个正经的。”

趁着这帮家伙嘴上忙着吃没有工夫打岔,张子文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啊,就咱俩在夕阳,你以后可得照顾我啊。”刘楠说着装出一副小女人的乖巧样子。

“你还用我照顾?谁得罪你,你就用绝招掐他啊?”以前在学校时张子文可没少品尝她的独门绝技。

别说,算一算有二十多天没有尝到拈花指的味道了,还真的有点想念。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事呢。犯贱!张子文暗暗的骂着自己。

刘楠故意拉长语调说道:“我看我现在就得用绝招了。”说着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向张子文肋下袭来。

张子文赶紧对她大使眼色,以蚊子在飞那样微弱的声音哀求道:“大姐,我服了,你给我留点面子吧,好歹小弟现在也带长了啊?”

刘楠被张子文说的又是“扑哧”一笑,收回了令张子文生畏的芊芊玉手,千娇百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这次先给你记着,我饿了,你请我吃什么啊?”

可以出去了,张子文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拍着胸脯说道:“走,法式大餐,我请了。”起身拉起刘楠往外就走。

临出门这帮占了张子文便宜的小子们还在那里起哄,嚷嚷着下午给张子文请假,让张子文好好陪陪他们的三嫂。

刚才站起来时一激动拉住了刘楠的小手,出了门还甩不掉了,刘楠紧紧握着张子文宽厚的大手,几乎是贴着张子文走着,张子文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妥,但怕她难堪,不好意思挣脱开,其实骨子里也很享受这种温存。

刚出宿舍楼就迎面遇到了林婉婷,她似乎是刚晾晒完衣物,拿着脸盆往回走。看到我俩亲密的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一寒,弄的张子文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紧,不自觉的松开了刘楠的小手,沉浸在快乐中的刘楠敏感的觉察到张子文的异常,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婉婷,林婉婷也以相同的目光回敬,直到我们擦肩而过。…,

“她是谁啊?”刘楠冷冷的问道。

“我们区队一班班长林婉婷,怎么了你?”张子文有点纳闷,一个林婉婷怎么能勾起刘楠着么大的兴趣,难道真的像人常说的美丽女人最终只能是敌人。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啊,连话都没有说过呢。”感觉刘楠这时有点像刺猬。

“那见了她你紧张什么?”刘楠不相信的追问道。

“她毕竟是我们区队的,让她见咱俩这么亲密,传出去影响不好,这里是警校,不许谈恋爱的。”张子文脑袋飞速运转,终于把这高难度的问题回答上了。

“哦!那以后不许你和她来往,连说话都不行,得替蒋柔丽看着你点,你这小子花花着呢。”刘楠这才阴转晴天,笑着说道。

“你还看着我?你不要监守自盗就不错了。”张子文习惯性的抬杠道。

“你!”被张子文无意说中了心事的刘楠停住了脚步,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幻着。

张子文也停了下来,看着她难得吃瘪样子,心里大是痛快,得意道:“看看!让我说中了吧?哈哈哈!”就在自以为占据了上风的张子文不知死活的放声大笑时。

恼羞成怒的刘楠突然发难,她闪电般出手掐住了张子文左侧肋部的肉皮熟练的旋转360度,突逢大难的张子文倒吸了口凉气,忍!再忍!终于没有忍住,“啊!”的一声惨嚎出来。

张子文这一声惨叫甚是凄婉嘹亮,引的不远处篮球场上正在玩球的老生们全都停下张望过来,虽然刘楠发现情况不对收手很快,但是仍被他们看出了端倪。

“嗨!小兄弟!很有前途啊,这么小就成了妻管严啊。”其中一个老生冲张子文喊道,他一口的山中味,逗的其他老生哄然大笑起来,他们纷纷喊道:“加油啊,哥们,别丢了咱们警院的威风,我们支持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受点委屈怕什么,男爷们要大度啊。”

刘楠臊的满脸通红,恨恨地一跺脚,丢下张子文向前面跑去。张子文学着电视里面侠客们的样子冲着他们一抱拳,“多谢各位大哥仗义直言!谢了!”念完台词,在他们的哄笑声中,张子文故作从容的向刘楠离开的方向走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三节 喃喃低语温柔掐

转过了一栋楼,离开老生们的视线,张子文发足狂奔,没几步就撵上了变跑为走的刘楠。张子文一把拽住她的一支胳膊,轻声唤道:“楠楠!”这可是张子文使用率极少的昵称,相当肉麻,只有在她极不好哄时才会叫出来。

刘楠仍然紧绷着脸,冷冷着声音道:“干什么?”但却没有挣脱张子文的手,看来张子文这声“楠楠”起作用了。

“还生我气呢?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下手那么重啊?人家疼还不行叫出声来吗?”张子文学着乖乖女的样子说道,说完还摇了摇她的胳膊。

“哎呀!”刘楠夸张的打了个激灵,眼角含笑的瞥了张子文一眼道:“你可真够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嘿嘿!不这样能哄好你吗?”张子文手指前面的三层楼的建筑道:“前面就是小食堂,我还一次没来过呢,今天托你福,咱也去开开荤,想吃什么别客气。”

刘楠一把挽住张子文的胳膊,恶狠狠的道:“客气?哼!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你就等着哭吧。”说完拽着张子文快走了两步,进了食堂。

小食堂的一楼是大厅,二楼、三楼是包房,在装修和管理、服务上跟外面的饭店差不多,来这里吃饭的多是学校的教师和各地宫安机关派来培训进修的的领导或是业务骨干,像我们这样的学员可是吃不起的。

别看刘楠嘴上说的狠,可是上了真章还是很会为张子文省钱的。张子文给她点这菜她说脂肪高,点那菜她说不爱吃,连她平时最爱吃的锅包肉,都不让张子文点。最后自己要了一盘蒜香西兰花、一小碗米饭,一共才花了张子文七元钱。

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本想好好安排她一顿的张子文略含歉意的说道:“丫头!这可不像你啊,不是说好了要报仇的吗?怎么刀举起来又放下了?”

刘楠咽下了最后一小口饭。放下筷子,很优雅的用餐巾纸拭了下嘴角,美丽的大眼眨了眨。笑着说道:“下次吧,把你养肥了一次杀,这样零揪不过瘾。”

“我说呢。还以为你转性了呢,原来是胃口更大了啊,不过我看你是没机会了,我打算下个月军训结束后就去找你,以后就跟你混了呢,谁让你的生活费比我多,哈哈哈。”

刘楠冷着个脸一个大白眼飘了过来,张子文有点没趣的止住了笑,心道,这丫头怎么现在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没想到“扑哧!”一声。刘楠又掩口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啊,从下个月开始,你要每个周末都去找我,不去可不行。”

“啊!”这下张子文可傻眼了“你们学校离我们这可是很远啊。小弟刚才纯属戏言,当真不得啊。”开什么玩笑,行警学院在夕阳的冬北,东京大学在夕阳的正南,去一趟得横穿整个夕阳,张子文这不纯是闲的没事找事吗?

“怎么?不乐意啊?”刘楠又瞪起了眼睛。“我可告诉你,咱班就咱俩在夕阳,你有责任照顾我,再说你自己也说要和我混的,是不是想耍赖啊?”说到最后一句还拉着长音,还有意无意的在餐桌上捏了捏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哪,哪能啊,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刚受过摧残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记性呢。张子文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连敬语都用上了。…,

“那就好,”刘楠得意的抿嘴一笑,从背包里拿出纸笔,沙沙沙写了片刻,把一张纸卡递给了张子文。“这是我的地址和寝室楼的电话号,你要是敢弄没了那后果。”

张子文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纸卡,认真的看了一遍后,放入迷彩服上衣的胸口兜里,拉上拉锁,拍了拍口袋,郑重的说道:“请组织放心,人在阵地在,我会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来爱护它。”靠!上初一时入团宣誓张子文都没有这么庄重过。

“恩!很好,这我就放心了,”刘楠充大的点头赞许道,就差没叫张子文小鬼了。

“楠楠!”看她心情不错,张子文往她身边靠了靠,谄媚的笑道:“你看这里就咱们俩,你以后能不能不对我用绝招啊?实在不行咱换一样也行啊,打手心,对了,打手心就挺好,还很文明,以后你对我有想法就打手心行不?”

为了以后四年的幸福生活,怎么也得想法把她的绝招废止了啊。刘楠强忍着笑,把张子文推开些,“去,上一边坐着去,那可是看家本领,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换了别的你还不得上天哪,这事没的商量。”

看她那坚决的样子,张子文有点着急了,正想再做做工作,这丫头却拿着背包站起身往外就走,张子文只好紧跟其后。

出了小食堂,我们又在校园里溜达了一会儿,快到一点时张子文才把这星恭送到大门口处挥手告别。望着刘楠那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心中还真是一阵不舍。刚进寝室,弟兄们就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让张子文传授泡妞技巧。

“豆汁,你可真有本事,我看嫂子长的比咱们区队的冰雪美人都漂亮,你是怎么拿下的啊?”陆伟一脸羡慕的说道。

能让别人这么羡慕,张子文也是大大的虚荣了一把,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道:“她哪有那么漂亮,我看很普通嘛,所以我一直拿她当普通朋友看的。”这话要是传刘楠耳朵里,张子文估计自己肋下的肉都能让她拧下来。

“她还不漂亮?你是看时间长了,有了审美疲劳才会这么说吧。”张亮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含糊不清的说道。

“豆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拿人家当普通朋友,说谎话就不怕雷劈啊,就你俩刚才那亲密样,你当我们近视啊。”刘大军也插嘴说道。其他弟兄们也纷纷谴责张子文。

见大伙不信,虚荣心极度膨胀的张子文说道:“那好。既然你们不信,我就给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女朋友。”说着从床下拿出钥匙,打开衣柜。掏出钱夹,把里面张子文和蒋柔丽的合影拿给大家看。

这帮小子传看了一遍,贺建国赞叹道:“豆汁。你可真有福气啊,刚才的那个活泼,现在这个文静。你小子真是艳福齐天哪。”

张子文收回照片,珍重的放在柜子里,突然想起临走时放进去的不老林糖怎么没了。

“谁偷了我的糖。”张子文气急大喊道,太不仗义了,别说一块糖没剩,就连包装袋都没留下。“谁偷了我的糖!老子要和他决斗。”张子文又喊了一声。

“豆汁!对不起,全班弟兄都有份,你还决斗不?”李志华憋着笑道。

“啊!那个。那个什么,我刚才和大家开个玩笑。那袋糖本来就是要请大家的嘛,大家一定吃的很开心吧。”张子文干笑两声道。…,

话音刚落,在大伙异口同声的“虚伪!”声中,一阵不老林糖雨向张子文砸来。

军训是极其单调、枯燥和乏味的。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历混日子,期盼这种生活的尽早结束。虽然系里在晚上安排过几次看电影,但那种五、六十年代拍摄的,严重烙有时代印记的革命题材影片根本提不起学员们的兴趣。

这天晚上六点,王队又集合起了队伍,在大家都以为是要去看老电影时。他却意外的让张子文把队伍带到了警体馆。警体馆是个三层建筑,分地下室和一楼、二楼。一楼的左半部是个七、八百平米的大厅,大厅中间的地上铺着很多的垫子,曾华正站在那里等着我们。

张子文把队伍再次整顿好后,王队站在队前开始讲话。

“同学们,军训已经进行了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时间里,大家的训练都很刻苦,取得了良好的训练效果,军训的基本科目大家都能够达标了,再有十天就是我们会操的日子,经过系领导研究决定,由我们区队在此次会操中进行表演。

表演的项目有擒敌拳、倒功和头顶开啤酒瓶三项,这是学院和系领导对我更是对大家的信任,为了完成这项任务,我们需要利用的几个晚自习的时间进行专门的有针对性的训练,希望大家能继续发扬吃苦耐劳的精神,刻苦训练,圆满完成此次会操表演任务。”

接着王队又讲了一下分工,曾华负责教擒敌拳和倒功,王队负责教我们脑袋开瓶。

擒敌拳我们在前几天的军训中就学习过,一共分二十动,也就是二十招,当时学的时候不知道要用来表演,打的倒很整齐,动作表面上看起来也很流畅,但仔细一品就能看出来,打的没有力气,都是花架子,就像是女子韵律操。这回要在上级领导和几千学员面前做汇报表演就不能糊弄了。

曾华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重新教,一个人一个人的纠正,一直学到八点多才完成了六动,进度实在是不快。王队在一旁看着直摇头,他过来把曾华叫到旁边,两人商量了一会儿。曾华又来到队伍前说现在就开始教大家倒功。

接着,曾华给大家讲解了一下什么是倒功。倒功主要有前倒、跃起前倒(又叫前扑)、侧倒、跃起侧倒、后倒和跃起后倒六种,都是基本的战术保护动作,不仅在格斗表演中很多对打动作都要用到倒功,就是在以后的训练和实战中倒功也能对自身起到良好的保护作用。在部队里练倒功就像站军姿一样重要。

这次要学的倒功中没有跃起后倒,因为跃起后倒危险性比较大,部队中每年都有因为练跃起后倒不当而摔断脖子的,为了安全这次表演取消了跃起后倒。练倒功对每个学员来说也是一项考验,不但要动作正确,更要克服内心的恐惧。

曾华接着又讲解了一下前倒的动作要领,自己在垫子上给我们做了两次示范。就让我们十人一组逐个操作。

张子文当然是第一批操作的。看着地上铺着垫子,感觉心里有点底,按照讲过的动作要领,学着曾华的样子,身体笔直的向下倒去,在身体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时,迅速的抽出双臂。两个小臂成内八字向地面砸去。

在双臂即将接触地面时全身绷直,头向上抬起,小臂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垫子上。躯干部和头部都没有接触垫子,顺利完成了动作。因为有垫子保护手臂到是不怎么疼,但震的胸腔极为难受。…,

十个人全部操作完毕后。曾华下达了起立的口令,指着张子文对大家说道:“你们警体委员做的最标准,其余九个人做的都不合格。你们九个听我口令重做。前倒预备!逐个作业,开始!”

除张子文以外的九个弟兄像割苞米杆子一样又倒了下去,张子文站在旁边能很清楚的看见有两个同学又是双膝先着垫子,有一个同学下巴磕在垫子上,还有一个同学是用手掌撑在垫子上着地的。

不合格的同学自然是还得继续重做。就这样逐个检查,终于全区队的学员都能够正确的掌握动作要领后,曾华又让我们集体做了几次,才开始教跃起前倒。

这曾华可够狠的。他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口气把五个倒功全教完了。这两个小时的倒功学下来,每个学员都摔了自己几十次。像张子文这样动作掌握快的摔了二、三十次,动作掌握慢的摔了六、七十次。

直把我们摔的七荤八素,感觉五脏六腑全都错位了,身上的骨头也马上就要散架了。有个体质弱点的女生才学了前倒和跃起前倒就摔的趴到一边呕吐起来。

解散后回到寝室,弟兄们对王队和曾华是破口大骂,尤其张亮骂的最凶,他的动作总是不合格,据他讲今晚自己一共摔了五十六次,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不过张子文看这小子没什么事,摔了那么多次还能骂的这么欢,其潜力不可估量也。

听他们骂的有点过分了,张子文找了个话题岔开道:“哎!你们说,咱们区队的那几个女生可真是不一般啊,和咱们一样的摔,楞是没有一个叫屈的,不容易啊。”

别说,张子文的话题还真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贺建国揉着自己的肩膀道:“你站在前排不知道,怎么没有摔哭的,我看就你那个林婉婷一直咬牙坚持着。她是真够刚强的。”

靠!怎么又和张子文扯上了,什么叫张子文的林婉婷?张子文有点郁闷的说道:“人家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又把我扯上了?”

躺在上铺正在吞云吐雾的陆伟叼着个烟屁,把头探下来看着张子文道:“豆汁,这是真事,林婉婷肯定对你有意思,她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你们这帮臭小子是不是天天偷看人家啊?要不怎么连她的眼神什么样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张子文可算是抓住反击点了,揶揄的笑着问道。

陆伟又深深的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充满陶醉的说道:“子曰:食色性也。连孔圣人都说吃饭和好色是人的本性,豆汁!你说那美色当前,既不让摸又不让说,我们偷摸看看总成了吧。”

没等张子文回答,贺建国在旁插嘴道:“就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好命,有两个大美女做女朋友啊?”贺建国的话又得到了大伙的一阵赞同声。

这帮跑腿子,都是憋的,张子文也懒的理他们,把灯一关,带上耳机继续学起张子文的英语。在早操上,张子文刚想把队伍带开跑步,就被王队叫住了。

“今天的早操不跑步了,张子文!你领大家复习一下昨晚练过的那六动擒敌拳,然后在操场上做倒功,开始吧。”王队安排完,冲张子文挥了下手,自己闪到了一边。

张子文只好站到了队伍前面下达口令:“拳术队形报数!”。…,

练完了擒敌拳,王队让张子文也站到了队伍里,自己亲自下口令:“倒地时要大声的喊出来,喊出气势。注意了,前倒预备!逐个作业。开始!”

靠!这回地上可没有垫子,是硬生生的往地上砸自己啊,望着坚硬的黄沙地面,昨晚做的很好的同学们心里又没底了,只能硬着头皮做,大部分学员做的还算不错,最起码没有受伤。

可七班的艾文豪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小子在倒地时没有抬起头,下巴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磕出块铜钱大小的伤口。五班的陈少海又犯了昨晚用手掌撑地的毛病,这下到好,双手掌心蹭掉很大一块肉皮。

这些天的军训没有白练。两人受了伤楞是不敢吭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直到全部学员操作结束,王队下令起立时才被发现,王队将他俩叫出队列,让他们自行去医务室处置。

“前倒预备!集体作业,开始!”

“哈!”全队学员同时大喊一声,前倒扑在地上,只有两三个学员动作慢了些。

“不整齐啊,起立!前倒预备!集体作业。开始!”

“哈!”

重复进行了四、五次集体动作,总算是达到整齐划一,王队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下达跃起前倒的口令,张子文的胳膊肘部这时已经摔的肿起个大包。疼的感觉早就消失了,剩下的感觉只有麻,相信很多同学也和张子文一样,但谁都没有吱声。

第一次跃起前倒逐个作业后,王队没有叫大家起立,他走在队伍中。根据趴着的位置,把扑出距离近的同学点了出来,让这二十多人站在一起,又练了几次跃起前倒,才下达口令起立。

“跃起前倒!集体作业,开始!”

“哈!”这次集体动作后,王队又站到了队伍里,根据趴着的位置点起名来,

靠!看来扑的近的人又得重做了,张子文侧头一看,旁边四班的郑立东趴着的位置比张子文大出一大截来,和他一比张子文不成了扑的近的了吗?

等下王队过来还不得把张子文点出来重做啊,想到这里,趁王队背对我们检查别人之机,张子文偷偷往前爬了两步,比郑立东突出半个头的距离,这小子一看张子文往前爬比他突出,也跟着往前爬了一步。

他往前一爬到好,带动我们这排的学员都往前爬,生怕自己落在后面重做,弟兄们爬的都快头顶前排学员的鞋底了才停下来。王队此时也刚好转到我们这排,他指着我们这些爬过的学员道:“你,你,你,还有你。”把我们全都叫出列,接着他又在别的排点了几名学员。

“刚才我点到的学员都是跃起前倒做的好的同学,”听他这么说,张子文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和一起被点到的郑立东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的庆幸,可王队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把我俩击垮,“下面请这些做的好的同学再给大家演示一下,同学们要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靠!让他玩死了。

一次逐个作业、一次集体作业又是两次跃起前倒,这回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子文也不好意思耍熊,像会飞似的拼了命往高了跳,全身展开后砸在地上,动作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却也把自己摔的够戗。

早操结束时,我们正好把五个倒功全练了个遍,砸的张子文吃饭都抬不起胳膊。…,

回到寝室,张子文成了大家热烈取笑的对象,李虎男当时就站在张子文的身后,张子文的英雄壮举被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张亮还很给面子的笑的从上铺掉了下来。该!张子文暗自解恨着。

晚上又学了几动擒敌拳后,王队让我们男生两人一伙,搂在一起撞头,说这样能练脑袋开瓶。虽然谁都不傻没有一个用力撞的,但是撞了五、六分钟后,也全都有点迷糊了。

谁他妈出的损招,表演脑袋开瓶,这不是傻子吗?张子文边撞边想到,真的打起仗来,张子文还能伸出脑袋大喊:“有种你拿啤酒瓶打我脑袋试试,小爷今天给你来个脑袋开瓶,吓死你们。”

想到这张子文心里一乐,转而又想到和蒋柔丽吃串那次,张子文拿啤酒瓶砸在小公鸡的头上,当时就给他打懵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制住他。他要是练过这个张子文砸他时他还能不能发蒙呢?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蒋柔丽那娇羞美艳的俏脸和她那总是略带甜味的小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王队叫停了。

“脑袋开瓶就不叫大家集体练习了,明天下午新生休息,后天晚上要检查,到时候不敢开瓶的同学要罚跑五千米并做前倒二十次,现在解散。”

回到寝室,哥几个想到明天下午的休息都兴奋的睡不着觉,纷纷商量着休息干什么去。有说看电影的。有说打游戏的,有说逛商场的,呛呛了半天也没个准主意。看着他们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张子文一拍桌子大声道:“靠!都别吵了,本班长决定了。明天下午全班上街看美女,晚上喝酒去。有谁敢不同意?”

他们你看看张子文,张子文看看你的,最后把敬佩的目光集中在张子文身上,异口同声道;“就这么着了。”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我们八个迅速的换下迷彩服,穿着便装冲到了大街上。这二十多天没出校门可把我们憋坏了,天天看见的不是穿迷彩服的就是穿警服的,连个亮丽点的色彩都看不到,简直和坐牢差不多。

我们几个什么也不做。找了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往马路边上一坐,买了一兜冰棍分巴分巴,就开始看了起来。

根据张子文昨天的决定,看到了PLMM还得打分。要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取平均分排个名次。刚开始还能像模象样的打打分,后来眼睛就不够用了,只要看见穿的好看点的就感觉赛过天仙。正集体意淫的高兴之时,陆伟叫道:“看!咱们的冰雪美女啊。天哪,太美了。”

大家顺着手指望去,只见林婉婷和她们一班的几个女生正穿着便装逛街,林婉婷上衣是一件白色女式衬衣,下身穿一条牛仔裤,衬衫的下摆收进裤腰里,脚上穿着双白色旅游鞋,这身本来再简单不过的装扮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着惊人的效果,完美地勾勒出她那婀娜美好的曲线,要是给她打一百分,那我们刚才评出来的美女全都得不及格。

林婉婷她们也发现了我们,其他几个女生嘻嘻哈哈一笑冲着我们摆了摆手,林婉婷却寒着脸白了我们一眼,不过,张子文怎么总感觉她这记卫生眼是针对张子文一个人发的呢?张子文哪得罪她了?这女人真是难琢磨。

看了三个多小时的美女,众色狼们终于过足了干瘾,我们又到了第一次喝酒的那家火锅店,老样子,叫了个鸳鸯锅,上了几瓶白酒喝了起来。…,

边喝边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脑袋开瓶这种蠢事上来,哥几个又是一顿大骂,骂归骂瓶还是得开啊,又都愁了起来。

看他们那一副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张子文大声喊道:“老板,麻烦你上两个啤酒。”老板很快把酒拿上来了,张子文打开一瓶,一口气全干了,对着大伙说了句“跟我出来。”

说着拎起瓶子就往外走,不明所以的哥几个都跟着张子文站到了大门外,张子文用外套蒙好头,(脑袋开瓶必须得蒙块布或是戴帽子,要不百分之百会划伤头皮的)借着酒劲照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瓶子,“咣!”酒瓶应声而碎。

“看!就是这么简单,下一个谁?”张子文把另一个啤酒瓶拿在手里,看向有点惊呆了的大伙。

“靠!我来。”让张子文激起了性子,陆伟一把夺过瓶子,学着张子文的样子,用外套蒙头也是一瓶子下去,瓶子砸个稀碎。

大伙在张子文和酒精的刺激下,纷纷在自己的脑袋上砸了瓶子,当了大傻瓜。晚上回到宿舍,张子文找来其他几个班长,把酒壮英雄胆的事一说,这帮小子深受启发,见距离熄灯还早,纷纷回去组织弟兄出去喝酒开瓶。

第二天晚上,王队给每名男生发了个酒瓶,有了经验的弟兄们谁都没有犹豫,操瓶就砸,四下飞溅的玻璃把王队照楞了,男生全部过关,都是有血性的纯傻爷们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忍受了二十七天苦役般的军训生活后,终于迎来了会操的日子,这也意味着我们军训生活的结束。吃过了早饭,大伙回到了寝室。纷纷换下陪伴自己近一个月的迷彩服,取出新发的警装穿戴起来。

这群脸庞晒的黝黑的青年穿上了笔挺的橄榄绿警装越发显得英俊挺拔而富有朝气。陆伟穿戴好后,见张子文又在练习敬礼的动作,他卡巴卡巴眼睛道:“豆汁,你就别练了,这动作够标准的了,我看国宾仪仗队也就是你这样吧。”

“那是。要不老王能选他当指挥员吗?”贺建国在一旁附和道,这小子现在溜缝很有一套。根据多日来打嘴仗的经验,张子文知道这时无论张子文是谦虚还是自夸。他们都会配合默契的予以回击,唯一的方法就是回避话题。

没有理他们的话茬,张子文抬起手看了看表。声音沙哑的说道:“都快点吧,早点下去集合。”这些天,张子文为了练习汇报和喊口令把嗓子都喊哑了。说完,也不理会他俩自己先下楼去了,把这两个作好准备要挤兑张子文一番的家伙晾在了当场。

陆伟和贺建国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学着鬼子的腔调,异口同声道:“狡猾,狡猾地。”这也是二十多天磨合出来的效果,是我们二班的特色之一。

早就知道今天的场面不小,但是当张子文看到那飘着红旗的主席台和操场上正在列队的三千多学员时。还是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的厉害。

能不紧张吗?这次会操要评选优胜区队,张子文不但是检阅时的两个前导员之一,更是会操指挥员,在整个会操中张子文的分值占区队总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只要在会操中张子文有一个口令下错或是有一个动作不到位,我们区队就和优秀无缘了。

“张子文,开始整队吧。”站在张子文旁边的王队察觉到了张子文的紧张,他看似轻松的笑笑,接着说道:“别紧张,就当是在正常训练。”…,

王队的安慰使张子文心里轻松了一点。张子文双手握紧了一下拳,咬了咬牙,暗暗的给自己打了打气后,下达第一个口令。

“全体稍息!立正!报数!”望着面前那一个个挺拔威武的身姿,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做着整齐而有力的动作,张子文不由的激动起来,心中充满了自信。

“向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再次下达口令后,张子文把队伍跑步带入了指定位置站好。

八点三十分,一位中年警官站到了了主席台上的麦克前,他先向台下的数千名学员敬了个军礼,接着介绍了一下主席台上就坐的各位领导,介绍完毕后他大声说道:“我宣布,天朝行警学院九四级新生军训汇报演练及会操表演现在开始,现在进行大会第一项,请全体起立,升国旗、奏国歌。”

升国旗仪式进行完毕后,他接着宣布道:“现在进行大会第二项,奏〈人民警查之歌〉。”

在繁华的城镇,在寂静的山谷,人民警查的身影,陪着月落,陪着日出。神圣的国徽,放射出正义的光芒,金色的盾牌,守卫着的千家万户。啊,我们卫护着祖国的尊严,全身全意为人民服务。

在欢腾的海岸,在边疆的水路,人民警查的身影,披着星光,浴着晨露。

崇高的理想,培育的高尚情操,严格的纪律的,锻炼的坚强队伍。啊,我们卫护着祖国的尊严,全身全意为人民服务。

听着喇叭中拿激昂的旋律,张子文仔细的品味着这首《人民警查之歌》,简短的歌词唱出了张子文的理想和作为一名人民警查的艰辛、神圣与光荣,整首歌曲激扬澎湃,令人热血沸腾。

《人民警查之歌》放完之后,检阅指挥长就位。

“标兵就位!”检阅指挥长下达完口令后,从操场的一侧列队跑出四名手持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学员,他们沿主席台一侧的跑道跑出,每到一定距离就有一名标兵停下,持枪立正站好,全部标兵都已就位后,检阅指挥长转身面向主席台敬礼报告道:“院长同志,九四级新生分列式检阅准备就绪,是否开始,请指示!检阅指挥长乔为民。”

主席台正中一位站着的老年高级警官回礼后说道:“开始!”

“是!”检阅指挥长再次敬礼后转身,高声道:“分列式开始!”

在激昂的军乐声中,一区队首先进入检阅位置开始检阅。一、二、三这三个区队都是托枪分列式,用的都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枪上上着明晃晃的军刺。前一阵子,他们刚开始持枪训练时,那神气的样子把我们羡慕的不得了。

很快轮到我们区队了,张子文和七班的肖海生是前导员,张子文下达口令道:“齐步走!”

在经过第一个标兵时张子文开始喊番号“一,二,三,四,”这时候喊番号可以更好的调整好步伐,激扬同学们的士气。

当张子文的左腿跨过第二名标兵的位置时,张子文高声喊道:“向右看!”这是齐步变正步的口令。“看”字的口令下在右脚上,左腿再踢出时就已经是正步了,张子文的头在正步踢出时迅速摆向主席台,右手同时敬军礼。全区队都跟着张子文整齐的变齐步走为正步。

“严格训练、严格要求、刻苦学习、报效祖国!”我们喊着口号正步通过主席台,主席台上的领导和周围观礼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通过第三名标兵时,张子文高声喊道:“向前看!”这是正步变齐步的口令。听到口令,学员们又整齐的变正步为齐步。张子文继续喊着番号,顺利的把队伍带到了指定位置。

分列式结束后,院长和几位领导做了一番讲话,讲话结束后进行的是军训成果汇报演练。主要有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步法变换、拳术队形散开和集合与解散几个大项。

随着五区队演练结束的跑步带出,张子文也把队伍跑步带入了场地。整好队伍,张子文跑步到检阅指挥长的面前,高声汇报道:

“指挥长同志!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列队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是否开始,请您指示!指挥员张子文。”张子文嘶哑的声音在这时听起来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更增添了一份军人特有的豪放,效果感觉比平时还好。

“开始!”

“是!”张子文跑步返回队列,在队伍正前方五米处立定,开始下达停止间转法的口令。

一个月来的艰苦训练这时就显出了成效,在张子文的口令下,同学们整齐的做着转身动作,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咔!”“咔!”的靠腿声。

同学们在步法变换中的表现更加出色,不仅排面一致,而且连踢腿的高度和摆臂的高度都十分到位整齐,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刚劲有力,尤其起步与立定掌握的非常好,既让人能看出有停顿,又停顿的很不明显,完全合乎军训时曾华的要求。

演练结束后,张子文按计划把队伍跑步带出操场,直接回到宿舍换迷彩服。换完衣服后,王队又把大家集合在宿舍楼下给大伙鼓劲儿,他对刚才大家的表现十分满意。深受鼓舞的弟兄们大有拼了命也要把表演项目做好之势。

当张子文再次把队伍带入场地时,新生的军训汇报演练已经结束,操场上正在进行着老生们的对打表演。

老生队伍跑步带开后,张子文下达口令将队伍跑步带入。

整队完毕后,张子文开始下达口令:“成拳术队形散开。”

“擒敌拳预备!分节动作,推击弹踢、拉肘别臂。”同学们的每一招都爆发出“哈!哈!”的大喊,动作有若行云流水、虎虎生风。擒敌拳的分节动作和连贯动作打完后,张子文又下达了倒功的口令,

“倒功预备!前倒,逐个作业,开始!”

同学们在张子文的口令下达后,向波浪一样的倒在地上,每一次倒地学员们都从胸中发出着震耳欲聋的“哈!哈!”声,博得了观众们的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四节 恋恋之青涩吻痕

倒功表演全部完毕后,张子文下达口令,

“起立!向前对正!”在同学们看齐的时候,大会工作人员来到队伍中给每名学员发了一个啤酒瓶子,张子文也领到了一个。

这次张子文背向队伍下达口令,

“开瓶预备!”同时身体成左前弓步,稍等两秒钟的时间继续下达口令道:“逐个作业,开始!”说完,喊了声“哈!”将握在手中的瓶子奋力向自己的额头砸去,“咣!”的一声,瓶子应声而碎。开瓶结束后张子文迅速靠腿成立正姿势,转身面向队伍。

自排头第一名王俊开始,啤酒瓶应声在同学们的头上破碎,伴随着瓶子的一个个破碎,玻璃碎片四溅分飞,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壮观,观众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第三排第四名学员夏军在开瓶时,瓶子没有握住,在头上磕飞了,瓶子飞到了空中,热烈的掌声突然停了下来,人们都在关心瓶子落下时会不会伤到人,但正在表演的学员们却没有一人抬头观看瓶子的落点,仍然按口令继续实施开瓶作业。

这个顽固的瓶子在升到十米高的空中后才落回到队伍中的空地里摔了个粉碎,主席台上的领导全部站起来鼓掌,全场爆发出更加热烈而持久的掌声,我们用这种优良的作风养成折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全体开瓶结束后,张子文冲外圈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一个工作人员又拿了一个啤酒瓶跑步进来递给了夏军。

“开瓶预备!开始!”夏军在张子文的口令声中再次扬起瓶子击打在自己的额头,瓶子应声而碎。

“成原来队形,靠拢!”同学们迅速的喊着口号靠拢,张子文在一片掌声中将队伍带回。在又进行了两个表演项目后,会操落下了帷幕。我们区队荣获了军训第一名和作风优良奖两项殊荣。

队伍带离后,大大露脸的王队高兴的宣布今天下午和明天放假,明晚八点集合点名。久未放风的弟兄们一片欢呼后解散。

会操结束后,全班八个人一起上市区溜达了一圈,逛到下午四点多又回到那个火锅店。因为明天休息不用出早操,弟兄们完全放开量的狂饮了一顿。

在张子文的提议下,这顿酒要分出胜负。陆伟最先挂掉。八两酒刚过就顺到了桌子底下,很给我们灰龙江人丢脸。其次是贺建国,他比陆伟强的很有限,九两酒刚过也趴到了桌子上,接下来是张亮、刘大军和王俊,他们三个人已经喝了一斤多一点,呈明显醉酒状态。

仨人嘴里嚷着痛快,还要继续战斗,但是张子文怕把他们全撂倒后还得剩下的人背他们回去,就王俊和刘大军那驮。上到五楼不得累出人命啊。所以硬是拦着没有让他们再糟蹋酒。

拼到最后只余下张子文和李虎男、李志华三人,我们三个喝到一斤半的时候,张子文还口齿清晰、神志清醒,他俩却开始舌头打卷了。张子文也就适时的结束战斗,买完单。几个还能走的人搀扶起陆伟、贺建国里倒歪斜的回到了寝室。

陆伟醉的人事不醒,怕他睡觉掉下来,张子文把他安顿到张子文的床上躺着,自己爬到了他的上铺。第一次睡上铺,动一动就感觉床在摇晃,心里极不踏实。怎么也睡不着,拿出信纸又给蒋柔丽写了封英文信。…,

我们一直保持着每周用英语通信一次,这是事先约定好了的,只恨自己的英语水平有限,不能完整的表达张子文对她的思念与爱恋。勉强写完了信,张子文又学了会英语才睡下。

第二天,张子文仍旧是早早爬了起来,穿上迷彩服到外面围着学院的大墙跑了两圈,几千米跑下来感觉体内残余的酒精似乎都随汗液排了出来,神清气爽了不少,回到寝室,见弟兄们仍旧赖在床上不起来,独自打了早饭吃完,又到洗漱间彻底清洗一番后。换上便装上街溜达起来。

当初刚下火车时张子文就买了一张夕阳市地图,在军训的闲暇时间里专门研究过几次,所以虽然是初次到市里溜达,却也不转向。张子文还专门去了趟了宁省博物馆,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颇有自助旅游之感觉。

出了博物馆,想到一会儿去刘楠应该给她买点什么,厚着脸皮进了几家女性饰品商店,千挑万选后给刘楠买了一条深红色碎石子编织成的手链,就这么个破玩意竟然要价一百七十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年轻的老板娘眼含热泪的给了张子文一个赔本价八十六元。

张子文虽然知道她在做戏,但是都把人家美女逼迫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砍价,把手链装入小巧的礼品盒中,又选了一张淡黄色的包装纸让老板娘包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赶往东京大学。

东京大学始建于一九三二年四月,张将军在一九二八年时曾经兼任过校长,建国后叫冬北工学院,去年复名东京大学,是老牌名校。在规模上和我们学院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进了校区,左打听,右打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刘楠的宿舍楼。

这栋四层楼的宿舍只有一个大门,按照现在消防安全检查的要求是绝对不合格的,但在报导群死群伤很少的那个时侯,这种情况是极为普遍的,根本没有引起校方的重视。

大门的外面站着两三个男青年,其中一个还拿着个最新流行的一六八手机,站在那里哇啦哇啦的打着电话。张子文来到门口处的传达室,对着里面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管理员大妈展示出一个自认为最厚道的微笑,说道:“阿姨!麻烦您给叫一下四二六寝的刘楠。”

很显然张子文的微笑政策和那声“阿姨!”起了作用。大妈冲张子文回报一笑,按着送话器上的按钮,大声喊道:“四二六的刘楠,楼下有人找。”说完还嘀咕道“这个刘楠,一天不知道得喊她多少回。”送话器中很快传来一个女生的甜美声音:“刘楠不在。”

不在?那张子文不是白来了吗?想到这里,张子文又笑着对管理大妈道:“阿姨!麻烦你帮张子文问一下她什么时候回来行吗?”

管理员大妈笑着说道:“小伙子,这天天找刘楠的男生可多了。那丫头总是不在,你问也是白问。”

“阿姨,我是她老乡。从别的学校来看她,您就帮我问下吧,要是她中午不回来了。我也就不在这干等了。”

“那好吧!”管理员大妈又按下了按键,大声道:“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老乡来看她了。”过了片刻,送话器里就传来那个甜美的声音“老乡?他叫什么名字?”

管理员大妈按下按键向摆手张子文示意了一下,意思让张子文自己回答。…,

张子文把身子往里探探,对着话筒道:“我叫张子文,请问刘楠什么时候回来啊?”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送话器中就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是一阵女孩子们的嬉笑声,中间还夹杂着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很快。一个欢快的女声传了出来:“臭子文,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这回张子文听的明明白白,那正是刘楠的声音,原来这丫头一直在啊。她又在搞什么飞机,一会儿不在,一会儿在的。

张子文正在琢磨时,那位管理员大妈笑着对张子文说道:“你的面子还真大,刚才有个小伙子也来找她,她们寝室楞是说不在。呶!你看,那个小伙子现在还等在外面呢。”她说着指了指外面站着的那几个男青年。

张子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这才几天哪!外面就站上了护花使者,这丫头的魅力还真大啊,张子文笑着对管理员大妈道了声谢,抽出身子准备到外面等着。

谁知张子文刚要转身往外走,一个急跑过来的身体撞在张子文的身上,把张子文撞了一个踉跄,而撞张子文的人自己也跌倒在地上。张子文一直当宝捧在手心的礼品盒在撞击中没有拿住,摔到了地上,正好滚落在水泥地面上的一滩污水里,精美的包装纸被玷污了。

看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落得如此下场,张子文有些生气的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冒失鬼。

地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吊带小衫和红色短裤的女孩,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洁白如玉的娇靥已经胀的通红,雪白的贝齿咬着红润的下唇,一只芊芊玉手正揉着被撞的胸口,美丽的大眼蕴涵着泪水,满是怒意的望着张子文,见张子文的神色并不友好,不禁大怒的娇斥道:”你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她的恶人先告状把张子文造的一楞,本想拉她起来的手伸到了一半又中途缩了回来。真是个好不讲理的女孩子,明明是你撞张子文在先,自己还振振有辞的倒打一耙。想到这里,张子文没有继续理会她,自己拾起礼品盒,用手擦拭着上面的污水。

这个女孩见张子文的手伸到一半收了回去,自顾自的拾起礼品盒并不理会她,不由的更是愤怒,大声叫道:“喂!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礼貌,知不知道道歉啊?”

张子文看了还坐在地上的她一眼,冷冷的扔下一句“对不起。”转身出了大门,站到了外面。

那女骇子终于被张子文毫无诚意的一句“对不起!”彻底激怒,她站了起来,追在张子文的后面喊道:“你站住!”

已经站在大门外的张子文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站住了,也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

“你!你!”女孩气的说不出话来,站在门口指着张子文,“你”了半天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子文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暗恼自己和一个女生较的什么劲啊。见她哭了出来,终于不忍心的上前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些的说道:“那个,对不起啊,你别哭了,撞疼了吧!”

谁知张子文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个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她瞪着开始有点红肿了的大眼睛。像是要把张子文的样子印在自己心里一样的狠狠盯着张子文,咬牙道:“我会记住你的。”说完,双手捂脸跑回了楼里。…,

望着她跑开的纤瘦的身影。张子文心中忽然一阵的不忍。

“吁!”张子文长长的出了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嗨!哥们!可真有你的,这么漂亮的妹妹你也忍心气哭啊!”一个男声从张子文的身后传来。张子文转头一看。是那个拿着手机的青年,他正握着电话一脸促狭的望着张子文。

有你什么事啊,正在懊恼着的张子文刚想把这句话说出去。

“臭子文!”刘楠那充满惊喜的一声呼唤把张子文肚子里的话挡了回去。

张子文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欢喜,刚刚满面喜色的转过头,一具火热的身体便扑张子文的到了怀里。

刘楠的俏脸并未因为军训而有丝毫的晒黑,仍旧是那么光洁白嫩;身上草绿色的肥大军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反而越发显示出她的飒爽英姿,怎么看都是透着一番别样的风情。

这丫头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微微扬起她那比花还娇艳的面容,灵动的大眼满是欣喜的注视着张子文。娇嗔道:“你这个坏蛋,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从没有领教过这种欢迎场面的张子文满脸通红,双手把着她的细腰,想要把她推开些,

谁知刘楠却“樱咛”一声。扭动了下身子抗议。

想到旁边还有她的护花使者在内的几个男生正在免费观看,大感难堪的张子文干咳两声,急中生智道:“丫头,你好像长胖了不少啊。”

果然,此语一出,刘楠立刻松开了张子文。

张子文刚想松口气。不幸就发生了,她闪电般伸出玉手熟练的和张子文的肋部皮肉来了次亲密接触,这回旁边有这么多人围观,张子文长了记性,硬是咬牙没有喊出声来,刘楠在好好欣赏了张子文那多变的表情后,终于很满意的高抬贵手放开了张子文。

“楠楠,这个人是谁?”那个拿着手机的人指着张子文,质问着刘楠,那语气就像他是刘楠的老公一样的仗义。

楠楠?这么亲密的字眼,张子文都很少使用,他怎么可以随便喊出来,张子文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赵建洲,我和你只是普通校友,请你不要这么称呼我,”没等张子文反应,刘楠已经转过脸来,对着那个男青年语气冷淡的说道。

接着她又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胳膊,把脸挨着张子文的肩膀,充满幸福的继续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有男朋友了,你还不信,你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这下你该死心了吧?”说着,暗暗的捏了下张子文的手臂。会意了的张子文装着很有风度的冲赵建洲点头示意,并笑了一下。

“男朋友?”赵建洲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刘楠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显是十分激动的道:“这不可能,你是为了拒绝我才找这么个男的来骗我对不对?”

又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呆子,刘楠都已经拒绝你了,还在计较她是不是找人骗你又有什么意义。看来他的情商比张子文还低啊,张子文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其实这小子长的也满英俊的,个头也很高,是属于白马王子那个类型的。

刘楠侧过身子,正面搂住张子文的双肩,突然垫起脚尖,在张子文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才转过身道:“这下你该信了吧?”…,

赵建洲被刘楠的举动彻底击跨,他指着仍然搂在一起的我俩,“你,你们。”张嘴支吾了两下,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哼”的一声,用满含气愤与妒忌的目光瞪了张子文一眼后掉头走了。

刘楠松开了张子文,满脸堆着甜笑的道:“这回你的表现还不错,以后要继续发扬啊。”

张子文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的香甜,心里不知怎么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甜蜜。揶揄的笑道:“为了帮你成功的甩掉了蜜蜂,我的损失可是不小啊。”

刘楠俏目一瞪,一手卡在小蛮腰上,一手伸过来就要扯张子文的耳朵,十足农村悍妇的样子,凶巴巴的道:“你还有损失?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子文忙侧头躲开。陪笑道:“对,对,是我占了便宜。大小姐!你看咱们现在干什么去啊?这可是到了你的一亩三分地了。小弟我还饿着肚皮呢。”

刘楠闻言,“扑哧”一笑道:“走吧,我请客。安排你这馋鬼吃顿好的。”说完拉住张子文的手,向外走去。在往外走的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对我俩侧头观望,有些人还指指点点的,这使张子文很不习惯。

“丫头!是你在学校太有名了,还是我张子文长的太帅了,他们怎么都这样看咱俩啊?”张子文疑惑道。

“你是第一个和我一起走的男生,以本姑娘的知名度,他们当然好奇了,我想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晚上就能传遍整个学院。”刘楠颇为自豪的说道。

“这样对你不好吧?会不会影响你的个人生活?”张子文含蓄的问道。其实张子文是想说把张子文误认为是你的男朋友会不会影响别人追求你。

“这有什么不好,我早就等你来了,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被烦死了,算了,先不和你说了。前面有个砂锅店,前两天我和寝室里的姐妹们来过,味道特别好,咱们就去这家吧?”说着,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道。

“行啊!听你的。”张子文点头应道。

这是一家环境十分雅致的饭店,每一张餐桌都用塑料的竹子隔断开来。既不会相互影响,又感觉不到丝毫的压抑。我们找了张小的桌子,刘楠要了两个小砂锅、两盘小炒,两人坐下边吃边聊。

这里的汤水味道实在是不错,饥渴已久的张子文狼吞虎咽的狂塞起来。

“你慢着点,又

没人和你抢,小心烫着。”刘楠用充满爱怜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嗔怪的说道。

“呼!啊!”被烫的呲牙咧嘴的张子文连吸了几口凉气后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警院平时也不许出去,食堂里的饭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都多少日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可怜的肚皮啦,跟着受苦了啊。唉!”说完还一付大受委屈的样子看着刘楠。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了,我不是让你每周末都来找我吗?只要你来,我就安排你吃好的,想吃啥就吃啥。”刘楠开始拿美味来勾引张子文。

“总是你请客,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唉呦!你怎么又掐人啊。”

刘楠收回作恶完毕的小手,理直气壮的道:“什么叫吃软饭的,让你嘴臭。”见张子文揉着肋部直翻白眼,瞪起眼睛道:“怎么着,还有什么想法啊?”…,

“没有,没有,我是眼里刚进了个沙子。”张子文连忙赔笑道,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哪。

“是嘛!用不用本宫给你看看哪?”刘楠学着清宫剧里面太后的语气,拉着长音说道。

学什么不好,非去学那祸国殃民的老太婆说话,张子文心里暗暗想着,嘴上可没胆子这么说。张子文一边做了个恭敬的表情,一边配合的道:“多谢老佛爷恩典,奴才自己处置一下就好。”

听张子文一说,刘楠也意识到自己的扮相不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给张子文夹了些菜放到张子文的碗中。

两人吃了一会儿,张子文喝了口汤后继续撩骚道:“看不出你还挺招人爱的啊?”

“那是,本小姐的可爱之处你也不是现在才领教。”刘楠得意的笑道。

“可爱可奈!人见人爱!对了,你怎么不在他们当中发展一个啊?我看那个拿手机的小子长的就挺精神,他是干嘛的?”

刘楠的脸色“刷!”的冷了下来,带着丝气恼的说道:“我发展谁要你管,”

没想到引起她这么大反应的张子文有点无趣的闭上嘴。闷头吃菜。刘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给张子文夹了块肉,红着脸轻轻的道:“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没事,这点事还用道歉,当我心眼和针别一样大啊?”张子文笑了笑答道,“对了。我给你买

的希望你能喜欢。”张子文忽然想起自己买的手链还在兜里呢,忙掏出来递给她。原本精美的包装此时已经变的抽抽巴巴的了,还有几处褪了颜色。

“这是我上午特意给你买的。在你们宿舍楼里不小心让人给撞掉了,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别嫌弃啊。”张子文有点歉意的说道。

刘楠满面的欣喜。她兴奋的把玩着礼品盒,像个孩子得到最喜爱的玩具一样急切的看着张子文道:“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当然!”

刘楠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取出了里面的手链,用手指挑着不住的翻看着,“真漂亮啊,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喜不自胜的她抬起身子,一手搂住张子文的左脸啵的就是一口。

被突然袭击的张子文楞了一下笑道:“这个回礼可不小啊,感觉我这买卖赚了啊。”

“去你的。”刘楠不好意思的嗔道,“对了,以后你周周都必须来找我,还得做我的男朋友。替我打发蜜蜂们,听见没?”

刘楠的事就是张子文的事,张子文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这次更是义不容辞了。但张子文仍然习惯性的贫嘴问道:“做你男朋友有没有什么特权啊?”

“有啊!我的绝招只对你一个人用,怎么样?这个特权够好了吧?”刘楠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道。

“啊!”张子文一听咧长了嘴。“那我还是不当的好。”

这回刘楠没有瞪眼发威,而是罕见的摇着张子文的胳膊,媚眼如丝,嗲声说道:“你就当吧!。以后我周周按这标准请你吃饭还不行嘛?”

张子文被她电的浑身一麻,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格格!”刘楠一声娇笑道:“就知道用吃一定能打动你。”她伸出一根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张子文的脸上替张子文挂了两下羞。

滑腻的手指拂过脸庞,激起张子文心里一阵的涟漪。定了下神。张子文接着问道:“喂!现在收到多少情书了?给我看看呗?”这是她给张子文养成的毛病,还真不好戒。…,

“也就五、六十封吧!大学里的学生比高中时开放多了,感觉有的人来这就是为了搞对象一样,无聊透了,都给你留着呢,下回你来时我拿给你看。”

“多少!五、六十封,天哪!你才来二十天吧!这平均下来一天能收到三封啊,你可真够拉风的,”张子文被这惊人的数字吓住了,发了一阵感慨后接着说道:“那个拿手机的小子是不是追的最厉害的一个啊?”

“他,他不算,他只是普通的一个,最厉害的两个今天中午都很意外的没来,但你要是晚上不回去,呆到七点多钟就肯定能遇上。他俩一个在窗户下面朗诵诗歌,还有一个弹吉他唱歌,都是他们为我创作的,相当有水平,我差一点就被他们感动了。我就是拜他俩所赐才成为全学院风头最劲的女生的。”刘楠得意的说道。

浪漫啊,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佩服!张子文暗自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自己是万万做不到他们那样的。

“所以你才找我冒充男朋友,为的就是避开他们?”

“是啊,你不知道,刚开始时还有点意思,后来就烦死了,我被他们逼的哪里都去不了,天天中午、晚上来找我,弄的整个寝室的人都不消停。和他们说我有男朋友,他们也不信,正好你来了,你就给我顶上吧。”刘楠说着把手链戴在了右腕上,本就雪白的手臂在深红色的手链衬托下,显的更加的白皙诱人。

“保证完成任务。”张子文把胸脯拍的砰砰响的保证道。刘楠下午两点还得军训,这丫头缠着张子文,一直到她们集合时才放张子文离去。

今天是正常上课的第一天,根据系里的课程安排。下午的预审学上完以后是警体课,由跆拳道黑带六段全志浩师范教授跆拳道。

上完预审课,我们充忙回到寝室换上了跆拳道服,拿着发的白腰带到警体馆集合。养成习惯的张子文,在警体馆二楼大厅把队伍集合完毕后,向全志浩师范报告道:“报告老师,九四级刑侦系六区队上课准备完毕。应到六十一人,实到六十一人,请指示。”

全志浩师范是乍一看个很不起眼的中年男子。光着脚站在地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跆拳道服,腰上系着一条黑带。衣服的袖口和衣边上都绣有黑边。以前,张子文看过相关的书,知道这是象征黑带身份的标志。

他的个子在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结实,从脸庞上很容易看出是朝鲜族人,小小的眼睛里并没有流露出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武林高手锐利的目光。但是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和正常人不同,每一步的迈出都仿佛腿上缚有重物般的沉重,这可能就是武术中讲的下盘稳重吧。

从他紧闭的嘴唇分析性格,他应该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人。他背着双手看了看张子文,意外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子文。”张子文挺胸回答道。

“以后上我的课。不用报告,把队伍整顿好就可以。”

“是!”虽然对他的话有点意外,但张子文还是应声回答后,转身站回到队伍里。

全志浩师范站到了队伍的前面,他先向大家深鞠一躬。接着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全志浩,是我们学院的警体教研部的老师,负责教授大家跆拳道,在我的课上,同学们要称呼我为全志浩师范。…,

我的课时占警体课总课时的百分之四十。分值占百分之三十。在我的课上没有偷懒和投机取巧,我会按照跆拳道特有的训练方式对大家进行训练。下面我讲一下什么是跆拳道。”

据全志浩师范讲,跆拳道起源于古代朝鲜的花郎道,到了近代,韩队的创始人之一崔泓熙将军,在融合了花郎道和大河空手道的基础上,于一九五五年的四月十一日正式创建跆拳道,并定名。

跆拳道的精神包括礼仪、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道的本身蕴藏着一种精神追求和信念,最重要的一点是强烈的爱国热情和为正义献身的崇高精神。

而这里的道,是作为一种民族精神的体现,要求练习者须具备勇猛

、善战、敢打敢拼的素质,培养坚韧不拔的作风,讲究礼仪修养以及完善的人格。

以前光听说跆拳道的名字,感觉练这个挺时髦的,今天听全志浩师范一讲才知道跆拳道还包涵着这么多的文化和精神底蕴在里面。

全志浩师范讲完跆拳道的文化后,又讲了一下以后上课的注意事项并教授了系腰带的方法,才对张子文说道:“张子文,你现在带领同学们长跑一千五百米,不要跑的太快,跑完再回到这里。”

这个老师有意思啊,什么没教先让跑圈。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到这,张子文答应了一声,站到队伍前面,下口令领大家出去跑圈。

跑完一千五回到警体馆,全志浩师范让我们全部光脚上课,接着让张子文带领大家做诸如颈部运动、腰部运动等等准备活动,准备活动做完接下来就是压腿。

压腿对于大多数学员来讲是跆拳道初学中最大的痛苦。但张子文自小习武,加之韧带天生柔软,长跑过后又活动了一番,很轻松的就压出了一字步,大劈、小劈都没问题,

可是其他同学就不行了,全志浩师范让学员们三人一组相互帮助压腿。有仇报仇、有冤抱怨的时刻到了,大家像有仇一样,两人按住一个,掰开大腿死命的往下压,被压者无不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

张子文也终于找到机会,主动上前对陆伟等人进行了一番亲密关怀,看着陆伟他们几个痛苦的表情和淌成溜了的汗水,实感甚慰平生。相对男生讲,女生就要好的多了,同样的压腿却没有一个女生像男生那样发出高分贝噪音。

尤其是林婉婷,可能以前练过舞蹈,很轻松的一脚站地,另一脚用手把着举过头顶,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段,外罩白色跆拳道服,那姿势真的是极其优美。

见张子文正注视着她,她挑衅似的冲张子文扬了扬柳叶眉,站在地上的脚后跟抬了起来,全靠一个脚尖支撑身体,这下张子文彻底傻眼了,小天鹅呀!

这冷面美女肯定学过芭蕾,张子文甘拜下风的冲她抱了下拳,没想到竟然换来了她罕见的一个微笑,这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压腿完毕,全志浩师范又让张子文带领大家跑了一千米。再次跑完回到警体馆,全志浩师范才开始给我们讲武的。

跆拳道是侧重腰部、臀部、腿部、脚部的运动,四个部位越是灵活对掌控技战术、节奏越有利。他先教授了一种步法,自己示范了几次,接着又讲了最基本的前踢。…,

前踢是以左势实战姿势开始;右脚向后蹬地,身体重心前移至左脚;右脚蹬地顺势屈膝提起,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内旋约90度,同时,右腿迅速以膝关节为轴伸膝、送髋、顶髋,把小腿快速向前踢出,力达脚尖或前脚掌。

踢击目标后右腿迅速放松弹回,落回原地仍成左势实战姿势。

这里需要注意的有两点一是膝关节上提时大小腿折叠,膝关节夹紧,小腿和踝关节放松,有弹性。二是踢击时顺势往前送髋;高踢时往上送髋。

他讲完着些要领后,又做了示范了几次,但见他每踢出一腿就大喊一声“呀!”,而且也要求我们在做每个动作时也要同样的大声喊出来。示范完毕,让大家在张子文的口令声中练了起来,他则下来指导动作。

这样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后,全志浩师范叫停,张子文重新集合好队伍,他开始讲评。

讲评结束后他又讲道:“光靠我们在课堂上有限的时间是无法学好跆拳道的,必须要靠自己平时多下苦功,每天早上五点,在学院排球场地上,我会带领爱好跆拳道的学员进行训练,任何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来参加,但是来晚的同学就不必了。好了,现在向国旗、道旗鞠躬。”

礼毕后,我们师生之间又相互的鞠躬才解散。按照全志浩师范的要求,张子文把八班留下来打扫卫生。

看着陆伟那小子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张子文跑上前去,搂着他的肩膀,以无比真诚的语气,关心的问道:“怎么?训练时受伤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热爱训练是好的,可也不能操之过急啊。”

陆伟气的脸色和猪肝的颜色很接近,他酝酿,再酝酿,终于一记猴子偷桃直袭张子文的跨下,早有防范的张子文一步跳开,冲他丢了个鬼脸,在他提拎着瘸腿扑上来之前一溜烟的跑开了。

吃过了晚饭,张子文没有急着回去,跑到校内的商店买了一盒红塔山、一袋喔喔佳佳奶糖才敢回到寝室。

一进门,坐在张子文的床上久侯张子文多时的陆伟就像恶虎一样扑来,身后还跟着李志华、张亮、贺建国三条狼,他们都是张子文亲密关怀的受益者。张子文迅速的拿出烟和糖晃了晃,这一虎三狼的动作仿佛点穴般瞬间就停止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五节 神枪之手

陆伟一把都抢了过去,把糖往张亮身上一扔,自己打开烟抽出一根,点着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很大度的说道:“算你小子会来事,这次就放你一马,要是再有下次孝敬加倍啊。”

嘴里已经含着糖的贺建国口齿不清的附和道:“对,下次加倍,不对,下次是三倍。”

成功用糖衣炮弹打退敌人进攻的张子文,往床上一倒,满脸伤心的说道:“我这都是为你们好,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不下猛药,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练好跆拳道啊。”说完还顾做伤心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心。

“狗屎,屁苦心,说,你上课和林婉婷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我们可都看见了。”陆伟一屁股坐在张子文的旁边,语带威胁的问道。这帮小子的眼睛可够毒的,就那么几秒的事也没逃出他们的视线。

“我只是对她的身体的柔韧性表示了个佩服的手势,别的可什么也没干啊。”

“放屁她对你笑了,我们可都看见了,这可是她的初笑啊,在我等光棍眼中如同初吻,那么宝贵、那么圣洁的微笑竟然是对着你这个花心萝卜,你地良心大大地坏了,弟兄们把他死拉死拉地,上啊。”张亮话音刚落就扑了上来,其余的一虎二狼也跟着跳到了张子文的身上。

“救命啊英雄服了投降啊。”

第504章合好队伍,把大家带入了教室。我们的射击教师正是王队,上课铃声响过后,王队背着两长三短五支枪进入了教室。三支短枪张子文没看清是什么,但是长枪张子文却认识一把是七九式微型冲锋枪,另一把是八一式自动步枪。

他把枪放在讲桌上,首先拿起一支较小的手枪介绍了起来。

“这是六四式手枪,口径七点六二毫米、空枪重五百六十克、弹夹容量七发、有效射程五十米、子弹最大飞行距离一千一百米。

该枪的优点是重量轻、体积小,缺点是射击精度不如五四式手枪、威力小,但这种手枪正适合警查在城市中使用,是现在宫安机关普遍装备的手枪。”

说完他又对手枪进行了一下分解,该枪的分解十分简单,打开保险,取出弹夹,用手把扳机护圈前端向下拉出并稍微推向一侧,抵在套筒座上。然后手握套筒向后拉到尽头,再将套筒后部向上抬起,借复进簧的张力,向前卸下套筒即可。

该枪的其他部件都是固定好的,不借助工具是无法进一步拆卸的,组装也很简单,把分解过程倒过来安装就行。

介绍完六四式,他又拿起一把和六四式大小差不多的手枪介绍道:“这是七七式手枪,该枪除了重量是五百克比六四式略轻外,其他主要诸元和六四式基本相同。该枪的最大特点是单手子弹上膛,同学们注意看。”

说着他手握七七式食指勾住扳机护圈的外侧前端。用力一勾,扳机护圈就整体向后退至扳机处,接着他松开手指说道:“这样就已经完成了子弹上膛,十分方便,这一特点还可以用于在遇到哑弹时退弹,节省了时间,在城市枪战中。这个特点显得尤为重要。该枪目前主要装备部队的高级军官和宫安机关的领导。”

七七式的分解也和六四式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在卸套筒时不用把扳机护圈向下拉,而是直接把保险推至拆卸位置。再将套筒向后拉,其他步骤基本相同,该枪的组装也和六四式一样。把步骤相反安装即可。

他讲完七七式,又拿起最后一把较前两种手枪都大的手枪来,这种枪张子文在东子家玩时拿着警卫员的玩过,是五四式手枪。

“五四式手枪是我国在建国初期仿制苏联的一种手枪,口径和上两种手枪相同,在我国,轻武器的口径都是七点六二毫米,空枪重八百五十克,弹夹容量八发,该枪的特点是威力大。射击精度高,是军用手枪,该枪目前主要装备部队。

在部分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宫安机关也有装备,它的威力大到近距离时可以打穿人体,所以并不适合警查使用。该枪的分解和组装在这里就不讲了。”最后他又简单介绍了一下七九式微冲和八一式自动步枪。

“下面张子文讲一下射击的原理。,所以,我们在打靶时并不是瞄准十环就能打十环的,要想打中十环,以考试时的二十五米靶为例,我们应当瞄准的是下八环的位置。至于其他距离上的瞄准位置则要靠大家在以后的工作中自己掌握。

毕竟在警校每名学员只有三十五发的子弹可以用来打靶。靠这么点子弹想要练成神枪手是不可能的。”王队在黑板上又是画弹道曲线,又是画三点一线的讲着,当他讲到每人只能打三十五发子弹时,所有的男生无不“啊”的一声,露出失望的神色,他也并不理会,继续讲道:

“在瞄准时,右眼通过缺口和准星,使准星尖位于缺口中央并与上沿平齐,指向瞄准点才是正确的瞄准,如果准星尖在缺口内偏差一毫米,那么在打二十五米靶时,以六四式为例,弹着点就会偏差二十一点四厘米,脱靶是肯定的了。

在打五十米靶时偏差量加倍,所以说正确的瞄准是很重要的。下面我再讲一下击发,当瞄准线接近瞄准区时,应有意预压扳机,并减缓呼吸;当瞄准线指向瞄准点或在瞄准区内轻微晃动时,自然停止呼吸,继续对扳机增加压力,直至击发,这就是有意预压,无意击发。”王队边讲边拿枪对着窗户为大家做示范。接着他又讲道:

“一会儿,我和其他老师将带领大家去实弹打靶,学院将在打靶的总成绩佼佼者中挑选学员加入警体队,集训后参加明年夏天的宫安院校运动会,希望大家能够把握?会。

在这里张子文还要郑重强调,打靶时要绝对服从指挥,听从口令,在任何情况下枪口都不能对人,在不瞄准打靶时,持枪手臂的肘部要向下弯曲,枪口冲上,谁要是违反了,处罚是前倒三十次,长跑五千米,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知道一会儿就去打靶,同学们都高兴的大声回答道。靶场距离学校有十五里地,我们分乘两辆大客车赶往靶场。

到了靶场,王队让张子文整队,他和同来的一名老师在距离标靶二十五米的距离上依次摆了八把六四式手枪,接着在每把枪后的五米距离上放了一个弹夹,又取出子弹箱,让张子文帮着给每名学员发了五发子弹,拿着金灿灿的子弹,张子文的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准备工作做好后,由他讲,那名老师做示范,演示了从验枪、装退子弹、拒枪、瞄准、击发、再验枪、报靶的全过程。

过程演示完毕,他又再次强调了纪律和注意事项,才命令前排八名学员列队走到弹夹处,其他学员原地休息,张子文被安排到最后和女生一起射击。

为了安全,射击的过程是十分细致烦琐的。

“立姿装弹夹”王队下达口令后。那八名学员迅速拿起弹夹压满五发子弹,子弹装完后回复立正姿势,握弹夹的左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完毕”

八名学员都装子弹完毕后,王队继续下达口令道:“验枪”

八名学员又前进到手枪处,从地上用右手拾起手枪,手臂弯曲。枪与肩平,枪口向上,拇指扳开保险。拿弹夹左手拉开套筒至定位后松开套筒,使套筒复位。接着八人报告道:“验枪完毕。”

“立姿装弹夹”王队再次下达口令道。八人分分保持枪口向上的姿势,装好了弹夹。

“目标。前方二十五米处立靶,精度射击,时间十分钟,开始射击。”王队下完口令,他们开始单手拒枪瞄准射击。

他们八个人枪放的到是很痛快,“砰砰砰”不到两分钟子弹就全打完了。射击完毕后,套筒自动退至定位,八人又按规定曲臂持枪,纷纷报告道:“射击完毕”

王队挨个检查了一遍后,下口令道:“立姿退弹夹。”“枪放下”

八人放好枪后。王队让他们把弹夹放回原处,领着他们去验靶。不一会儿,他们几个耷拉着脑袋回来了,不用问,成绩肯定都不好。

接下来的学员吸取了上批同学的教训。没有着急射击,瞄啊瞄的,打的都还可以,最好的成绩是五班的孙连刚,他打了四十五环,按规定四十环以上就是优秀。

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张子文和四名女生一起打靶了。

张子文刚走出队列,陆伟就在后面喊道:“豆汁和美女们打靶心不要慌,手可不要发抖啊。”

队伍中一阵哄笑。张子文回头怒视了他一眼,这小子毫不惧怕的对张子文以鬼脸回敬之。死小子,看张子文有机会怎么收拾你,张子文暗暗想到,同时对自己在上次跆拳道课上没把全部关怀都倾注在他的腿上而深感后悔。

开始射击的口令下达后,张子文轻轻呼吸开始瞄准,在准星对到下八环附近时,有意预压扳机并深吸气后停止呼吸,使准星在下八环的小区域里轻微晃动,同时继续压迫扳机,无意中枪响了,子弹射向标靶。就这样张子文用时不到三分钟,连开五枪,完成了射击。

全部打完后,我们放下枪和弹夹,跟随王队去验靶,

“林婉婷,十环、八环、九环、九环、九环,总成绩四十五环。”听完王队报完靶,张子文侧头看了一眼张子文身边的林婉婷,心道,厉害啊,这女人可真的不能小看了。她感觉到张子文的目光,看了张子文一眼,又是柳叶眉一扬,得意的冲张子文一笑。

“张子文,十环、十环、九环、十环、十环,总成绩四十九环。”很快张子文就听到了王队那充满惊喜的声音。

靠太棒了,这个成绩毫无疑问是全区队第504章。这是张子文离家在外过的第504章。

下午下课后,张子文就请假跑到校外的公用电话亭,往家里挂电话。妈妈一切都很好,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嘱咐张子文要多注意照顾自己,天冷添衣。从她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张子文知道妈妈正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哭的声音。

虽然心里难受,但张子文仍装着不知,极力的讲些学院里的趣事来安慰她,妈妈听了张子文生活的很好还当了警体委员后,终于欣慰的在电话中笑了起来。

和妈妈话别后,张子文又给蒋柔丽挂电话。她们学院的宿舍是一层楼一部电话,虽然比我们学校一个楼一部电话强多了,但也总是占线,以前张子文打了许多次,只有两次听到了蒋柔丽的声音。

这回中秋节其结果可想而知。拨完号码,果然和张子文预料的一样,一连拨了半个钟头都没有接通,无奈的张子文只好放弃了这个奢望。

晚自习时间,系里组织学员们看电影,这回上面领导很出息的没有再逼我们看老片子,满有人情味的放映了两部周星弛的喜剧,同学们在哈哈的笑声中冲淡了不少对家的思念。

回到寝室熄灯后,弟兄们又张罗要喝酒,张子文知道大伙是想借酒来宣泄一下思乡之情,让他们耐心的等了一个小时,估计查夜的老师应该休息了,才派陆伟和李虎男跳墙出去买酒。

酒买回来后,仍旧用被子挡好玻璃,哥几个坐下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忘了是谁起了个想家的话头,有点喝到量了的陆伟和贺建国首先哭了起来,他俩一哭,带动其余的弟兄们都跟着哭了起来。哥几个把灯关掉,打开窗户,相互搂着,静静地望着那天上的一轮明月,轻轻的唱着“想家的时候”。

“来把酒都干掉,睡觉。”难以忍受这份伤感,张子文把大伙叫了回来。

“对,都是爷们,哭什么啊,干”刘大军抹了把眼泪,把酒端起来,一扬脖干掉了碗里的酒,几下子扒掉衣服,上床蒙被便睡。其余弟兄们也都纷纷效仿,把酒干了,爬回床上睡觉。很快,在酒精的作用下,全都打起了呼噜。

张子文才喝了一斤酒,这点儿酒根本无法达到麻醉自己的目地。心里乱的连磁带也听不进去,索性坐了起来,望着窗外那皎洁的一轮明月,思念着孤单一人的母亲和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恋人。

第504章的控制住。疼的张子文呲牙咧嘴;就是把张子文摔的七昏八素,两眼看见的全是阿里巴巴的那金光闪闪的宝藏。

张子文走上前去,他伸手要抓张子文的胳膊,张子文下意识的往后一躲,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躲什么,往前点,快点”他也被张子文的动作逗笑了。

“你又要收拾我。”张子文看见他对张子文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我收拾你干什么。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来往前点,我这次下手一定轻点。”他憋着笑哄张子文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没有办法的张子文只好把手伸给他。

“同学们看好。当敌人的右手抓住张子文的右肩时,”说着他拿张子文的右手放在他的右肩上,示意张子文抓住。“我的左手按住他的右手背。同时身体迅速向右转体,右脚后撤一步成弓步,右手提肘经他小臂向下猛压,迫使他跪下。”说完,他迅速的拿张子文做配角演示一遍,把张子文压的跪在了地上。

“啊”张子文痛的又是一咧嘴,被他玩了,他根本没有留手。

他动作做完了还压着张子文不放,笑着问道:“同学们看清楚了没有,需要重新演示一遍不?”

“没看清。老师再来一遍吧。”“对再来一遍吧。”这帮坏小子忍着笑,装的一本正经的嚷嚷道。张子文记住了那个最活跃的声音就是陆伟的,死小子,走着瞧。

“好那就再来一遍。”他终于松开了张子文说道。

还来,当张子文是沙袋啊。再这么下去性命堪忧。张子文急中生智道:“老师能不能掉过来让我体验一次。”

“好啊,大家好好再看一遍。”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报仇的时刻到了,张子文在他的右手抓住张子文右肩时,按照动作要领迅速的转体、按腕、压肘就在他即将被张子文压的跪下来时,变故发生了,只见他就着张子文向下压他之力迅速坐下。两腿蹬住张子文的小腹,顺势往后一送,把失去重心的张子文从他的身上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垫子上。

张子文艰难的爬起来,气恼的埋怨道:“你不守约定。”这个卑鄙的家伙

他装着没有听见,笑着吩咐道:“这就是我为大家演示的反压掌的方法。大家现在开始两人一组练习。”他在学员中指导了一阵子,又拍了拍手叫集合。

“擒拿和解脱的方法有很多,最关键的就是个“快”字,一耽生不能犹豫,要迅速做出反应,而且动作要到位,不到位的动作是没有威力的,这要靠大家在平时多加练习。下面我再讲一下空手夺白刃。张子文”

“到”张子文只好自觉的站了出来。

他从腰里抽出一把塑料匕首递给张子文,说道:“你拿着正面刺我的咽喉。”

张子文右手拿着匕首闪电般的直刺他的咽喉,谁知他动作更快,只见他一个左闪身,向前上左步,右手挡抓住张子文的右手腕,身体右转,左手由上向下按压住张子文的右手臂,把张子文压的弯下腰来。

他演示完毕又讲解了一下动作要领,让大家分组练习。

练习了一会儿,他叫停讲道:“空手夺白刃是极其危险的,一定要做到快、稳、准、狠,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就大家目前的训练程度来说是不可能实现空手夺白刃的。”顿了顿,他看了看学员,继续讲道:

“只有把我以前教给大家的缠腕、缠臂、格挡、拍击等基本功练习的扎实了,才有可能实现空手夺白刃。”

“老师,您刚才讲的是单人持匕首进攻的夺刃方法,那么敌人要是两人或是四、五个人拿着匕首进攻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张子文举手发问道。

“你问的问题很好,这也是我正要讲的。”他笑了笑,继续说道:

“一旦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应当迅速分析情况,看看有没有武器可以使用,如果带着枪,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如果没有枪就要赶紧找个长些的棍棒来做武器,要是连长一些的棍棒都没有。那还可以解下腰带来做武器,如果你真的很不幸,上述的器物都没有,那我建议你赶紧跑,跑的越快越安全,千万不可逞能啊。”

“哈哈哈”同学们被他幽默的话语逗的哄笑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警校的老师竟然会叫大家临危退缩。在同学们的思想中普遍认为面对危险时要迎难而上,争当英雄的。

“老师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张子文又问道。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演示。排头两名出列。”他又叫出了王客八班的修立国,让张子文取来墨水,在三把塑料匕首的刃部刷上墨汁。递给我们三人,他脱下上衣,露出健美的身材,接着道:

“现在你们三个从三个方向用匕首刺我,动作要快。”

我们三人站在三个方向离他三、四步远,闪电般发力,一同向他刺去,他的动作比我们更快,一个横踢准确踹在修立国握着匕首的腕部,将匕首踢落。几乎同时的用手刀砍在王俊的腕部,将王俊手里的匕首也击落。

但再想转身攻击张子文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已经成功的靠了上去,用匕首在他的后背划了一道黑印,这意味着他也丧失了行动能力。伤亡比例二比一。虽然我们挂掉两个,但是三个人就干掉了搏击冠军,这不能不让人高兴。

我们三个站回到队伍里后,他把后背亮给大家看了看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以我的身手在对付三个拿着匕首的人的结果,如果你们三个不是拿着匕首。我可以很轻松的把你们放倒,但是一旦拿了匕首,结果就像刚才演示的一样。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

这场仿真的进攻带给大家很大的震撼,彻底打破了大家那种不现实的幻想,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斤两,张子文想经历过这堂课的同学都能够从中汲忍训,避免无谓的流血牺牲。过了几分钟,刘庆东叫集合了,这回他拎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站到了队伍面前。

“一会将要进行的是对打训练,我们上跆拳道课、上自由搏击课的最终目的都是为实战服务。不管你们怎么打,只要能把搭档打倒就行。每名学生都要参加,要真打,打出血来,打出伤来才叫训练,谁要是在对打时玩花拳秀腿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队伍一番后,才叫张子文把队伍带到一楼西大厅,让同学们坐在垫子上,围出一个二十平米的方圈,这二十米空地就是对打的场地。

“对打的时间是三分钟,规则就两条,一是不要蓄意攻击对手的裆部、眼部、耳部,二是要真打,大家听清楚没有?”刘庆东在开始前又强调了几句,在得到大家肯定的回答后道:“第504章中精神的张子文左脚向左侧迈一小步,右脚跟进,身体往下一矮,头往左侧略偏,避开他的左直拳。

同时左拳向上格挡他的右勾拳,紧接着使出八成力气,迅猛的一记右直拳打在王俊防守洞开的腹部,虽然都戴着拳击手套和护具,但张子文这一拳王俊仍然无法承受,他一连倒退数步,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捂住肚子,无法站起来。

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张子文赶紧上前满是歉意的问候他,王胯难的冲张子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但他那痛苦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他已无法继续打下去了。

刘庆东满意的点道:“很好,第一组打的很好,就这么打。第二组上,第三组孙志群、阎福来做准备。”

王俊下场静坐了几分钟后,气色恢复了正常,见旁边的张子文还是一脸的内疚,用他那能当簸箕的大手一拍张子文的后背笑道:“行了,我都没事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什么时候你也学的婆婆妈妈的了?”

让他说的张子文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见他没事,也就放心下来,说道:“谁婆婆妈妈了,你小子没事就好,快看他们打吧。”

对打进行的很快,第五组是贺建国对陆伟,这令宝上丑你攻我挡打的倒是热闹,实际上谁都没有使劲打,完全是在作秀,看来这是两人在场下就商量好了的。张子文有点担心的瞄了眼刘庆东,见刘庆东正脸色铁青的皱着眉头,看来是憋着火呢。

“老旮沓,用力啊,快点把老七撂倒。”张子文有点着急的在下面喊道。

陆伟听到张子文的喊声,正想回头看张子文,不防贺建国的一记飞脚,正踢在陆伟的嘴唇上,陆伟摸着被踢破的嘴唇怒视着贺建国。

而贺建国也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击竟然奏效,担心的看着陆伟,见陆伟暴怒的扑向自己,吓的掉头就跑,边跑边回头,嘴里还嬉笑着喊道:“旮沓不要这样啊。”两人围着圈在场地里相互追逐起来。惹的全场同学哈哈一阵哄笑。

“停”刘庆东一声大喝把两人叫住,他指着场上的两人,怒道:”你们两个握拳俯卧撑两百次,现在开始。”

陆伟和贺建国相互埋怨的对视一眼,摘下拳击手套,乖乖的趴下做俯卧撑,终于做满两百次,刚要起立,刘庆东喝道:“就这么撑着,不要动,”说着拎着一根老式桌子的桌腿走进了场地。大家见那根杯口粗的桌腿都有点疑惑了,老师这是要干什么啊?张子文却清楚的知道,他是要拿这个打人,那桌腿可是硬木的啊,想到这张子文有点不寒而栗。

刘庆东站到两人的侧后,道:“把屁股抬高。”

这下谁都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了,陆伟和贺建国用求饶的目光望向老师,见刘庆东不为所动,只好战栗的抬高屁股。刘庆东举起桌腿照着陆伟的屁股和大腿根部“啪啪啪”就是三下,从那桌腿下落的架势和陆伟咬牙的闷哼声中,就知道刘庆东可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打完陆伟接着打贺建国,贺建国这小子点高,那么粗的桌腿在打了他两下后竟然打断了,刘庆东把断了的桌腿往外一扔,踢了贺建国屁股一脚道:“便宜你小子了,少挨了一下,起来吧。”两人这才蹒跚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场地脱护具。

“大家看见没,这就是不认真对打的结果,下一组继续。”刘庆东说完,也出了场地,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瓶跌打油递给陆伟道:“拿着,自己回去擦,再有下次,直接把你俩打医院去。”

陆伟低头接过药瓶,和贺建国站到了一边,屁股疼的连坐都不敢了。受了教育的其他同学们打的认真多了,不断有人因鼻子被打出血,腿被踢瘸而下场医治,刘庆东边给伤者止血,边高兴的说:“好好打的好。”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变态啊,再严格要求也不用这么打吧?他就不怕真要是谁被打断了骨头出点什么事吗?张子文看着他那高兴劲暗自想到。很快四名女生也打完了,就剩下林婉婷一人挂单没有搭档。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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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六节 冷香玉娇

“张子文!你去和她打。www.520xs.首发”刘庆东推了张子文一把道。

“啊!要我和她打?”张子文大嘴一咧,心里有点犯难。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不听话是不是?”刘庆东语带威胁道。

“噢!”张子文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走到了场地中央。

林婉婷见张子文只戴着拳击手套上场,明显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有点嘲弄的问道:“你确定不用戴护具?”

张子文点了下头道:“那个太麻烦,咱们开始吧?”

两人再不说话,相互深鞠一躬,拉开了架势。虽然对手是个女的,但张子文也没有太大意,集中注意力的观察着她的动作。

林婉婷忍受不住这种对峙,娇斥一声出拳向张子文打来,别说她的动作还有那么点意思,速度和出拳的轨迹都不错,这时张子文只要抬臂格挡就可以,但张子文可不想唐突佳人,要是格挡的话势必会磕击她的手臂,人家一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肯定会疼。

所以张子文选择了闪避,张子文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避开她的拳头,谁知她的动作很快,拳未收回接着就是一记横踢踢向张子文的腰部,张子文抱着不弄疼她的宗旨,不敢格挡,一把抱住她踢来的腿,林婉婷的腿被张子文抱住,大是焦急,她用力的往回撤腿,张子文也就顺着她的力道,把胳膊松开了。

她站好后,看了张子文一眼。好象在琢磨什么。接着又出拳向张子文打来,这回她没有再出腿,光是用拳打,张子文一阵躲闪。

林婉婷打不着张子文,自己却累的香汗淋漓,她咬了下下唇,冲着张子文气恼的一笑。狠跺了下脚,撒娇般的嗔道:“你就不能让我打一下。”

不知怎么,张子文被她的娇憨的媚态迷惑的竟然在心里答应了。她再次打向张子文时,张子文放慢了收回手臂的速度,林婉婷抓住机会。双臂夹住张子文的胳膊,迅速转体以背对张子文扑到张子文的怀里。

她是要摔张子文,清醒过来的张子文马上意识到她的意图,那可不成,让女生摔倒太丢人,张子文忙用另一个手臂搂住她的前胸,想挽救自己的命运,林婉婷摔击的动作要领掌握的很好,躬着腰重心很低。

张子文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顺着她的左肩摔了出去。但张子文在摔出时,搂着她手没有放开,成功的将她也带倒,于是两人一起摔倒在垫子上。

摔倒后,两人成人字型搂在一起。张子文一个手搂着她的腰,而林婉婷双手搂着张子文的另一个胳膊,头埋在张子文的脖颈处,温软的嘴唇正好贴在张子文的脖子上,几绺青丝拂在张子文的脸上,芬芳的发香扑鼻而入。让张子文一阵意乱情迷。两人立刻觉察到姿势上的不妥,仅仅片刻就匆忙分开了。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张子文知道这掌声是为了林婉婷把张子文摔倒而发的,虽然事先张子文有意放水,但后期张子文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林婉婷的动作练的确实很好。

张子文站起来,有点佩服的看着她,她也站了起来难得含羞的冲张子文一笑,拉好架势继续向张子文进攻。摸透了张子文打算的林婉婷这回进攻时完全放弃了防守动作,一味的用腿法进攻。

她和张子文一样天天早上去练跆拳道,腿法有一定的功底。由于爬站起来时的站位置就有点靠边,不愿格挡的张子文很快就被她逼退到了垫子的边缘,不能再后退的张子文只好沿着垫子边缘退往一旁。

谁知这时意外发生了,一块没有粘好的垫子在张子文的脚蹬下打滑了一下,把张子文闪的一个踉跄,刚稳住身体,林婉婷粉嫩的纤足就踢到了张子文的身上,瞎猫碰死耗子的正踹在张子文的裆部,虽然她是女生力气小,但那个部位上都是神经丛啊,疼痛难忍的张子文顾不上形象,立刻捂着裆部蹲了下来。

林婉婷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踢到张子文,见张子文痛苦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踢了不该踢的地方,想上前问问吧,那地方又开不了口,只好满面通红的站在那里,急切的望着张子文,不知所措。

同学们哄笑着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屁股上还带着伤的陆伟带头喊道:“豆汁,你弟弟他还好吧?你现在还是男人了吗?”

他的话把大家又都逗乐了,所有的男生都跟着起哄了起来。气得张子文直翻白眼,真想用白眼结果了这小子,刚才那么粗的桌腿都没有打服他,要是有下回,张子文肯定给老师找段钢管来代替桌腿。

过了一小会儿,感觉疼的轻了许多,张子文终于强挺着站起来,冲林婉婷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夹着腿撅着屁股走回自己的位置。刘庆东走上场地,他满是笑意的看了看张子文后,对大伙又讲了些废话,宣布解散。

在往寝室走时,林婉婷追上了张子文,她红着脸问道:“你,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刚开始很疼,现在过劲了。”张子文笑了笑回答,其实现在也是隐隐的疼着呢,但是能忍住。

“对,对不起啊!”她扔下这句话就跑开了,回到寝室,张子文自然成了全寝哄笑的对象。

“豆汁!你可真幸福啊,被冰雪美女光脚踹了弟弟,这相当于一次亲密接触了吧?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陆伟趴在张子文的床上,对着正给他擦药的张子文道。

看他那一脸意淫的样子,张子文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故意加大力度。疼的这小子一个劲的惨叫。

“豆汁,你俩摔在一起时,你搂着她有什么感觉啊?快和我们说说。”趴在另一张床上的贺建国问道。

什么感觉,当时林婉婷的嘴唇正好贴在张子文的脖子上,温香软玉在怀,你说什么感觉?当然这话张子文只能憋在心里,永远说不出口。而对他们的问话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律不予理睬。

弟兄们见张子文这副德性,又撩骚了几句也就拉倒了。

学院最近总是停水,为了解决学生们的用水问题。校方联系了一家送水公司,每天早晨和晚上两次开着水车到校内供水。区队给每个班都买了个五十斤的大塑料桶,用来装水。

这天晚上。王队找张子文谈点区队的事,耽误了饭口,王队特意在小食堂安排张子文吃了顿好的,怎么说张子文现在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必要的物质安慰还是要有的。

吃完饭,张子文一个人往寝室走,上到二楼时,正巧遇到林婉婷和我们区队的另一个女生徐丽丽两个人抬着装满水的大塑料桶上楼。到底是女生,气力不足,俩人上了五六个台阶就得休息一会儿。

张子文赶上去几步。向她俩伸出手去道:“我来吧。”

林婉婷眨眨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连个谢字都没有,直接对徐丽丽道:“你先上去吧,我和他抬就行。”徐丽丽的个子比林婉婷矮不少,是个娇小可人的杭州女孩子。她神色似乎有点异样的看了看张子文和林婉婷。犹豫了一下,对林婉婷道:“要不!要不咱俩换班和体委抬吧。”

“不用了,我俩抬就行。”林婉婷再次拒绝道。

“还是咱俩换着和体委抬吧,这么重,你一个人多辛苦啊。”徐丽丽坚持道。

“真的不用了,你就先。”

张子文站着等了半天。看着她俩谦来让去的,实在有点不耐烦,打断林婉婷的话,笑着说道:“要不你俩都上去吧,我自己抬就行。”

林婉婷也笑了,对着徐丽丽道:“也行啊,丽丽,要不咱俩都上去,让他自己抬?”

徐丽丽看了看张子文,咬了下嘴唇,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那你俩抬吧,我先上去了,谢谢你啊,张子文。”说完头也不回“噔!噔!噔!”跑上楼去。

张子文把桶往自己一边挪了挪快挨到手后才停下道:“走吧。”

林婉婷一点谦让的意思也没有,抬起抬棍开始上楼。张子文这头承受了这桶水的绝大部分重量,这楼上的可绝不轻松。“呼哧!呼哧!”的光顾着喘气,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到三楼半时,我俩换了次手,林婉婷突然开口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吃香啊?”

张子文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楞,接着发挥自己最大的特长,顺嘴胡诌道:“那是,谁不爱吃香啊。”

林婉婷白了张子文一眼,哼了一声道:“装什么糊涂,我说的是徐。”话说到一半,发现失口,她突然打住了。

“什么?”张子文没有听清楚,跟着问道。

“没什么,对了,你女朋友很漂亮啊,她是做什么的?”林婉婷岔过话题,语气尽量平和的问道。

“我女朋友?”张子文楞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知道她说的是刘楠,笑着道:“她啊!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东京大学大一的新生。”

“最好的朋友?”林婉婷语带一丝惊喜的道,如果这时张子文要是说是好朋友或是普通朋友,都给人感觉有点遮遮掩掩的意思,而最好的朋友则既说明她不是张子文的女友,又解释了我俩为什么那么亲密,不由地使林婉婷信服。

“是啊,我俩在高中做了三年的同桌,你说关系能不好吗?”

“哦!”她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皱了下眉,问道:“不对啊,那天她对你的那种亲密样子分明就是。”可能意识到这话不应该由她刨根问底的问下去,话到一半她又打住了。

她的话虽然没有问完,张子文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刘楠对张子文的心意张子文隐约有一点儿模糊的感觉,但是很不确定。这个问题张子文也没有办法回答,更觉的没有必要回答,索性闭上嘴,示意的把抬棍一提,两人继续往上抬水。

终于把水抬到了她们寝室的门口,张子文可不敢把水抬进去,校方有明确规定。非检查卫生时间里,男生进入女生寝室,发现就是记大过处分。

“好了。你叫她们帮你抬进去吧,我的任务完成了。”这桶水重量基本都由张子文承担,累的张子文一头的汗水。

“给你。擦擦汗吧。”见张子文用手抹着汗水,林婉婷从兜里掏出一块雪白的绣有黄色花纹的手帕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这!”用这块洁净的香帕来擦张子文的臭汗?张子文有了一丝的犹豫。

“快擦下吧,这什么这啊,今天多亏了你,谢谢了。”林婉婷见张子文有点犹豫,坚持着把手帕又往张子文面前递了一下道。

“恩!”张子文最终还是接过了手帕,轻轻的拿在手中,在额头上擦了两下,手帕很柔软,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从来没有受过她如此礼遇的张子文脸上一红。

“给,以后你班的水我找人给你们抬。”说着,张子文把手帕递还给她,不等她回答转身慌忙逃开。

回到寝室,弟兄们正围在一起侃大山。张子文把以后帮一班抬水的事一说,得到了他们的热烈响应,几个人为了争夺抬水的资格还争执起来,最后由张子文决定八人分成四组,一组一天轮着来才解决了纷争。

意想不到的是我们两个班因为抬水而关系日趋密切起来,女生们经常买些零食来犒劳我们。连林婉婷也不再是一付冷冰冰的面孔对人了,尤其遇到张子文时也能主动说话,偶尔还能开个玩笑。

把其他班的学员羡慕的不得了,而班上的弟兄们也连呼上当,说张子文拿他们的辛苦付出去博美人欢心,话虽如此,轮到他们抬水的日子哪个也没有耽搁过,都是积极的冲在前面。

这个周六正好是刘楠的生日,在距离东京大学不远的一个名为学苑居的饭店,刘楠寝室的姐妹们为她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张子文这个“男朋友”理所当然的到场参加,这也是张子文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室友们,一起来的还有她其中一个室友的男朋友。

这丫头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柔顺的秀发用一个镶钻的发卡扎在脑后,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上卷,灵动的大眼涂了层淡淡的眼影,好似一潭秋水般清澈而深情,饱满的嘴唇涂着粉红色的唇彩,犹如草莓般的招人喜爱。

她上身穿着乳白色的短袖低领薄羊绒衫,外罩藏青色的牛仔服,下面穿着及膝的咖啡色毛料短裙,脚穿深红色高筒靴,整个人洋溢着青春、动感和美的气息。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这回张子文才知道为什么她在学院里会有那么多的追求者,这丫头简直就是造物主专为了折磨世间的男人而创造的精灵。

刘楠对张子文发直盯着她的眼神显然十分满意,亲昵的拉着张子文的手,向她的五个姐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张子文,在行警学院上大一,不好意思啊,实在拿不出手。姐妹们可不要笑话张子文眼光低啊。”她装出一脸的不好意思,极力的贬低着张子文。张子文有点哭笑不得的对着她的姐妹们点头示意。

“楠楠!你可真鬼啊,藏着这么帅气的男朋友迟迟不让我们看,还说什么拿不出手,你要是真的不满意,让给我好了,我不嫌弃他拿不出手。”一个圆脸少女格格的笑着说道,她梳着头齐肩的短发,俏皮的大眼睛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粉仆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对啊,我也不嫌弃,要不让给我吧。”跟着起哄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瓜子脸,眼睛好像近视一样的眯眯着,给人一种勾魂的感觉。

“去,去,你们两个死妮子添什么乱,敢跟本寿星抢男朋友,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刘楠好气的笑骂着。转过头来指着那个酒窝女孩对张子文说道:“她叫林海晶。”

接着又指着那个马尾女孩道:“她叫孙红敏,你以后遇到她俩离远点。要是敢趁我不在和她俩勾搭,小心家法伺候。”说完还冲张子文瞪了下眼睛,刘楠的表现惹的众女娇笑连连。

“楠楠,真看不出你还满御夫有道的嘛,快教教你的家法,让我也在大盛身上找找感觉。”这回说话的是那个领着男友来的女孩。经过刘楠的介绍张子文知道这个女孩叫宋小华,她的男友叫蔡进盛。两人都是一个中学考上来的,到了大学才处的对象。

还有两个姐妹,一个叫刘丽娜。她长的很秀气,声音特别甜美,就是张子文第一次找刘楠时负责传话的那位;还有一位叫安晓颖。也是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能看出来这五女中林海晶和孙红敏最是活泼,而这个安晓颖则最是文静害羞,和张子文打招呼时只是笑着点了下头就把脸都羞红了。

都说考上大学的女孩子很少有漂亮的,而且大学越好,漂亮女孩子就越少。但是今天在坐的六位美女彻底的推翻了这句论断。她们当中以刘楠为最美,但是其他五位也是春兰秋梅各胜当场。

“楠楠,我真为你难过啊。”张子文故做伤感的看着刘楠说道,为了配合张子文的身份,刘楠让张子文在外人面前必须这么称呼她。大家被张子文突然冒出来的话造楞了,全都疑惑的注视着张子文。

“这么多美女住在一起。天天来求爱的人不得把你们的送话器都喊坏了,可以想象你和她们在一起是多么的受折磨啊。”众女这才知道张子文是变相的夸赞她们美貌,纷纷又是一阵娇笑。

“什么呀,张子文,我可告诉你。你一定要把刘楠看紧喽,那送话器里绝大多数都是找她的,小心你的楠楠被人给拐跑了啊。”孙红敏止住了笑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我对我们家楠楠很有信心,对不对啊,楠楠。”张子文满怀信心的看着刘楠。做戏就得做圆满了,现在张子文还真有点投入角色了。

“那可也不一定,你要是表现不好,指不定哪天我就把你转成候补队员。”刘楠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笑着说道。

“啊!忒狠心了吧,你就不怕我受不了打击去跳楼啊。”张子文苦着脸,故作伤心的说道。

“没关系,楠楠要是不要你,我就把你转成正式的。”林海晶又是格格笑着挖墙角道。

“你敢,他就是成了候补他也得围着我转,谁也不许碰他。”刘楠嗔怪的白了林海晶一眼,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胳膊说道。大家被她那着紧的模样逗的又是一阵哄笑。

很快,玩闹间菜已经上齐了,大家点上生日蜡烛,开始为刘楠唱生日歌。刘楠双手合什,看了张子文一眼后才闭上眼睛默默的许下心愿,又睁开眼,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生日蜡烛。众女纷纷献上自己的生日礼物,张子文也把自己的礼物交到了刘楠的手里。

“楠楠,把张子文送你的礼物打开给我们看看。”林海晶在一旁拽着刘楠的手央求道。

“别看了,是我自己做的个小玩意,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代表我的一份心意。”张子文有点紧张的阻止道。张子文送给刘楠的礼物是张子文用打靶时拾到的弹壳做的一个胸针。

别小看这个胸针,它的图案是张子文找了很多时尚杂志后自己设计的,为了制作它张子文还专门找做首饰的工匠讨教过,又买来尖嘴钳子、钢锉、刻刀和砂纸等工具,在做坏了六个,耗时半个月后才制出这么个成品,手也被刻刀割出两个口子,直到现在结疤还没掉。

“那更得看看了,快点打开,要不我们动手抢了啊。”一听是张子文自己做的,林海晶更来劲了,其他姐妹也都凑了上来,大有亲自动手之意。刘楠无奈的看了看张子文,只好打开精美的包装,取出了那枚胸针。

胸针是用五六式步机弹弹壳内镶六四式手枪弹弹壳制成,图案是个向日葵,向日葵的花瓣由五六式步机弹壳的壳体制成,花蕊由六四式手枪弹的壳体制成,花瓣和花蕊制作精致,两个弹壳的连接处也被很好的处理,由于经过细致的打磨、抛光,整个胸针裸露出金黄色的金属光泽。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正如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葵花。

“哇!真美啊。”众女盯着这朵耀眼的美丽小花,由衷的发出赞叹。

“这真是你做的?太精致了。”孙红敏把胸针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仔细的端详道。

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其实在张子文眼里,这个胸针并不是那么的精美绝伦,张子文想在行家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饰品而已。但它的珍贵之处应当是张子文的那份心意并代表着一个外行的处女作。

“看见没,大盛,你得好好学学人家楠楠的男朋友。下回我过生日时,该怎么办,张子文想不用我教你了吧?”宋小华开始拿张子文作正面教材教导起她的男友蔡进盛了。蔡进盛顿时一副苦瓜脸,他开玩笑的冲张子文瞪了下眼睛,那意思是你可把张子文害惨了。

刘楠一把抓起张子文的左手,纤细嫩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摩着手上那两道疤痕,眼圈一红,心疼的说道:“这伤口就是做胸针时弄伤的吧?一定很疼对不对。”

上个周末我俩出去玩时她就发现了张子文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而且还缝了两针,当时张子文说是不小心划破的,这周手上再添新伤,结合这枚胸针。伤口的起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张子文有点不自然的抽出了手,拍了拍她那滑腻的手背,笑着安慰道:“没事,伤口不深,都快好了。”

刘丽娜见状打断道:“好了。好了,楠楠,你就别心疼了,还不让张子文把胸针给你戴上?”说着把传看了一遍的胸针交到了张子文的手上。

刘楠满面绯红的低垂着头,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襟,显然也是在等待张子文亲手为她别上胸针。她的身上能看见这样娇羞的小女儿态可是不容易啊。

可张子文拿着手里的胸针却有点犯愁了,刘楠今天穿着薄薄的紧身羊绒低领衫,那戴胸针的部位是她的左胸,手指必然会碰触到她的酥胸,虽说我俩比较亲近,但不算意外的那两次的亲吻和搂抱,拉手也就是最大的极限了,可今天这也太。

见张子文拿着胸针有点犹豫,几个女孩子催促道:“快点啊,还塄着干什么啊?”

刘楠也抬起了头,用略带急切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

张子文在心里咬了下牙,终于伸出略微颤抖的手笨拙的给刘楠别上了胸针,当张子文的手指不经意的触到了刘楠的椒乳时,一种被电到的感觉自手指传遍全身,而刘楠也是全身一颤,本已消退了红潮的俏脸又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谢谢!”看着胸前那朵葵花,刘楠喜不自胜的说道。

“不对啊,好象还差点什么。”围在旁边的林海晶突然说道。

“怎么不对了。”刘楠让这句话说的紧张起来。

“还差个吻哪儿,”林海晶格格的笑着继续说道:“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啊,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没有最关键节目呢?张子文,你快点亲楠楠一个啊。”孙红敏也跟调笑道,其他几女也都纷纷跟着起哄。

在众女的催促声中,刘楠仰起那已经羞的比盛开中的红牡丹还要娇艳的玉靥,轻轻的合上了美丽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振颤的等待着。怎么办?张子文再次犹豫起来,演戏可有点过了啊,

“快啊,还等什么。”众女又在催促道。

张子文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低头在刘楠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谁知张子文的唇刚离开她的脸,刘楠就睁开了那调皮的大眼睛,双手突然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用她那红润性感的嘴唇紧紧的吻住了张子文的嘴唇。

张子文的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剩下嘴唇上那软软的、清凉的带着一丝香甜的感觉。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刘楠放开了张子文,她那原本洁白的娇颜此时羞的一片粉红,比盛开中的牡丹还要艳丽。

“节目到此结束,切蛋糕喽!”刘楠不敢看张子文,娇羞的转身拿刀切起了蛋糕。达到了目的的众女们又是一阵的娇笑后,才丢下张子文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扑向了蛋糕。

刘楠的这个吻带给张子文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张子文就是再迟钝这回也清楚的感觉到刘楠喜欢的人就是自己。

回想起这几年两人朝夕相处在一起日子里,刘楠带给张子文的那份快乐、那份轻松,心里不禁泛起一阵的甜蜜。怪不得这丫头和谁都处的很好,单单对蒋柔丽保持着段距离。呵呵!原来她是在吃蒋柔丽的醋啊。

蒋柔丽!蒋柔丽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张子文爱的是蒋柔丽啊,这一点张子文是十分的肯定。可是刘楠怎么办?

张子文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现在刘楠需要的是张子文的爱情,这恰恰是张子文无法给予的,张子文该怎么办?刚刚还有一丝窃喜的张子文想到这又愁了起来。

孙红敏回头见张子文还站在一旁。笑着招手道:“张子文!你在那发什么楞啊?不会是让楠楠把你亲傻了吧?”刘楠也发现了张子文的异常,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张子文。

回过神的张子文连忙冲她笑笑,走过去接过她递来的蛋糕。谁料想张子文刚把蛋糕举到嘴边。旁边的林海晶突然往上抬了下张子文的手,白瞎了一块蛋糕,全糊在了张子文的脸上。

在众女的嬉笑声中,张子文慢吞吞的拿掉脸上的蛋糕,装作委屈的说道:“楠楠,你可要给我报仇啊!”其实张子文不是不想用蛋糕还击,但张子文今天才和众女认识,不是很熟悉,而且用蛋糕回敬林海晶的话难免有身体的接触,整不好还会弄脏她的衣服。所以综合考虑一下,最后只能选择采取外交途径来解决问题。

刘楠也终于止住了笑,拿起餐巾纸,边帮张子文擦拭脸上的蛋糕,边呵斥道:“不许你们欺负我家张子文。他可是个老实人。”她的话引的众女又是一阵娇笑。

不过刘楠的话张子文怎么听怎么觉的别扭,这年头,老实的意思不就是傻吗?偏偏还让张子文无法反驳,总能说自己不老实吧?这丫头到底和谁一伙的啊?张子文郁闷的看着刘楠,希望自己责怪的眼神能被这丫头领会。

谁知她竟然道:“不就是帮你说说她们吗!你也不用用这么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啊!”

这丫头什么眼神啊?肯定是故意气张子文的。这里全是她的姐妹,余下的一个蔡进盛明显还是个妻管炎。自己一人孤掌难鸣啊,还是忍了吧!想到这里,张子文只能痛苦的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回来后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继续当张子文的老实人。

真想不到这女生也爱好喝酒,孙红敏给每个女生都倒了啤酒,给张子文和蔡进盛倒的是白酒,张子文推脱不喝,孙红敏把眼一瞪,道:“早就打听明白了,你是个海量,怎么?想耍熊啊?”

实在是怕了她们的张子文哪敢吭声,乖乖的接过了酒杯,放在近前。再看蔡进盛也是苦着脸接过了酒,看来他比张子文更早的领教过众女的厉害了,张子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正巧他也用同样的目光向张子文望来,同命相连的二人顿时大生知己之感。

“让我们为我们工商学院的第一美女刘楠的生日共同举杯,祝愿楠楠生日快乐,永保青春、娇颜永驻、爱情美满。来,干杯!”林海晶举杯提议道。

大家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相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铛声,接着,几女都把酒干了,张子文和蔡进盛却只是喝了一小口就把杯放下了。干了这杯酒对张子文来讲倒不算什么,但是对蔡进盛来说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为了照顾他,张子文跟着他只喝了一小口酒。

孙红敏把她那略显细长的媚眼一瞪,颇有威胁意味的说道:“怎么?还要我们女生替你俩喝吗?”

“红敏,大盛不能喝酒,就让他随意吧!”宋小华心疼男友劝阻道。

“就是,张子文!你也不行多喝,你俩随意,我是寿星,我说了算。”刘楠跟着说道。

孙红敏见正主发话了,知道无法再作弄我们,不满的瞥瞥嘴。接着眼珠一转,又娇笑道:“看不出啊,你俩还满会心疼人的嘛!好!那就放他俩一马。不过,今天是楠楠的生日,楠楠!你和张子文给我们表演个交杯酒怎么样?”

这个媚眼美女实在是很会搞怪,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女的响应。张子文旁边的林海晶殷勤的拿了个空杯,倒满啤酒递到张子文的面前,眼神热切的期盼着。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

横竖今天也破了身,再来个交杯酒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到这,张子文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既然大家这么盛情,我和楠楠自然不能让大家失望,楠楠!来!咱俩就来个交杯酒,眼馋眼馋她们!”

刘楠满面通红的站了起来,用不加掩饰的充满爱意的眼神凝望着张子文,略带羞意的举起酒杯和张子文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共同饮掉了杯中酒。

交杯酒喝过之后,众女终于放过了张子文,大家在极其轻松愉悦的气氛下吃完了晚餐。出了饭店,林海晶和孙红敏都要求去蹦迪。对于这种充满时尚、动感和激情的夜生活,张子文和刘楠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自然是欣然前往。

我们一行八人往东大相反方向走了没有二十分钟就来到了一个名为“h水手”的酒吧。

这是林海晶和孙红敏选的地方。具她俩介绍,这里的消费者多是附近高校的学生,在晚八点半十点是蹦迪时间。其他时间是演艺酒吧,她俩都是大二的学生,以前来过好多次,对这里很是熟悉。

进了酒吧,在昏暗而柔和的灯光下,张子文迅速的观察了一下这里。环境还真不错。在装饰上大量采用了近代欧洲多桅海船上的诸如罗盘、铁锚、弯刀、短铳等物的仿制品,整体设计上突出了水手的那种豪放、狂野的风格,颇有点十七世纪欧洲大航海时代的味道。

在每张桌子的上面还都放有一支高脚杯,里面有一些水,水的上面漂浮着造型别致的小蜡烛,人们围着闪烁的烛光热烈的聊天、喝酒,到也有些情调。要不是中间有个大舞池,屋顶上悬挂着各种灯具,还真看不出这里也能蹦迪。

虽然离蹦迪时间还早,但是酒吧里已经快坐满了,多数来玩的人看穿着应该是高校的学生,不少人还戴着眼镜,桌上的酒水和果品也都比较简单,空气中到处弥漫着香水、啤酒的麦芽香和烟草的混合气息。我们很幸运的在靠近舞池的位置找了张桌坐了下来。

坐好后,张子文冲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摆了摆手,他来到我们桌前躬身问道:“几位来点什么?”

张子文翻看着桌上的价单点道:“来一打哈啤,一袋苞米花、一个什锦果盘、一份腰果、一份瓜子、一份无花果、一份牛肉干,各位美女,你们看看还来点什么?”

晚饭钱不知道是谁抢先付了,做为刘楠的男朋友,这次蹦迪理应张子文请的,张子文看了眼价单,还好张子文点的这些没有超过二百元,打肿脸充胖子,张子文勒紧裤腰带熬一个月还是能够攒出来的。

“够了,不够一会再叫嘛!”刘楠看出了张子文的意思,开始替我省钱了,其他几女也都说够了。

“一共是一百八十五元。”这个服务生还真不简单,靠心算就能准确而迅速的把帐算出来。张子文拿出钱夹取出两张大黄牛递给了他,大盛和林海晶也抢着要付帐,被张子文拒绝了。

“请稍候!”服务生又是微一躬身后离开。

舞池的前面是一个小的舞台,有一个男青年正在台上唱着刘德华的《来生缘》,他歌虽然唱的一般,但是人却很投入,我们后面的那桌明显是他的朋友,正热情的给他鼓劲着。

“各位!你们要的已经上齐了,请慢用。”服务生很快把酒和果品端了上来,

“服务生,你们这里可以随便上台演唱吗?”我叫住正要走的服务生问道。

“可以的,您还可以点歌要求乐队为您演唱,每首二十元。”服务生答完后刚刚退开。

“楠楠!”一个充满惊喜的男性声音就在张子文的身后响起,张子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相貌秀美的小伙子正一脸欢喜的站在刘楠的身后。(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〇七节 倾心一吻热辣舞姿

刘楠回过头,很有礼貌的笑着答话道:“曹炎斌,你好,真巧啊,你也来这玩。”

“这下你有对手了,他就是楠楠的情歌王子,”林海晶在张子文的耳旁低声语道。原来是刘楠的爱慕者啊,别说这小子长的还真挺招人喜欢,他那白净的脸庞和总是蕴涵着笑意的大眼睛,与张子文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给人的感觉是大不一样,是个很典型阳光男孩。

“我和几个同学在那边的桌,也是刚来不一会儿,吃过晚饭后我去找过你,你们寝室没有人,原来你们都来这了啊。”情歌王子的眼睛里只有刘楠,只是兴奋的说着。

“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寝室的女生和我男朋友给我庆祝生日去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张子文。”刘楠拉着张子文的手站起来给他介绍道,张子文自然是很有礼貌的冲他笑了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情歌王子并没有理睬张子文的示好,他用充满妒忌的目光看了张子文两眼后,神色痛苦的对着刘楠道:“他就是以前你说的那个男朋友?”

“是的,在家那边我们就在谈恋爱了,我也是为了他才考到东大来的。”刘楠说着满是柔情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拉着张子文的手更紧了。

这句话换在今晚她吻张子文以前说,张子文一定会以为她是为了摆脱追求者故意这么说的,但是现在张子文知道刘楠的这句话实是发自真心。这让张子文更加的愧疚和痛苦,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的后知后觉。

“哦!那,那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搅了。”曹炎斌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寂和悲伤,他深深的注视着刘楠片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看的出刘楠心里也有些不忍,张子文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这小子看起来很不错。你干嘛不给他个机会?毕竟我只是个替身啊!”说完这些话,自己的心里跟灌了醋一样酸疼的厉害。

刘楠听张子文说完,全身僵了一下。用幽怨的目光凝视着张子文,轻声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望着她那美丽的眼中笼罩着的雾气,张子文的心犹如被大锤重击过般的难受。再也伪装不下去,神色一黯,不敢看她转过头来,抄起面前的哈啤,扬脖灌了一大口,二氧化碳刺激着口腔,似乎减轻了些许心中的痛楚。

正聊的开心的几女察觉到我俩的异常,距离张子文最近的林海晶用胳膊肘顶了下张子文的手臂笑着道:“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那只是楠楠的一个追求者,楠楠对他可是从来没有动心过哪,你不会为这事和楠楠闹别扭吧?今天可是楠楠的生日啊!”

她还以为是曹炎斌使张子文和刘楠有了隔阂。好心的劝阻道。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张子文怎么说也应该让她高兴起来的,这些苦恼就留到以后再烦心吧!想到这,张子文咧嘴一笑道:“这事其实不能怨我。任谁看了那么出色的男孩子疯狂的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也不会高兴的,我这是有了危机感的正常反应。楠楠!你看我的表现吧,我是绝不会输给他的。”

说着,张子文伸手拉起刘楠的柔荑,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她。让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张子文的此番作为却在刘楠的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原本有些伤心、怨恨的她在自己的小手被张子文那温热厚实的大手包住后。心上人特有的生物电流顺着滑腻的手背直接扩散开来,使得刘楠全身都微颤了一下。望着张子文那坚定的目光,刘楠的心也跟着坚定起来。

臭小子,这回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等着接招吧,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等你真的离不开我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好笑之处,刘楠不禁“扑哧!”一笑。紧接着,知道自己溜号了的她抽出被握着的小手,轻推了张子文一把,嗔道:“上一边去!肉麻死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好好表现。”

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人还是老实些好,轻易不要吹牛皮。刘楠的话音刚落,酒吧中就响起了曹炎斌的声音。

“大家晚上好,在这个美好的夜晚,请允许我借此机会把一首歌曲作为生日礼物,献给正在台下就坐的刘楠同学。楠楠,这首歌是我专门为你创作的,歌的名字就叫‘我永远爱你’!”曹炎斌对着麦克说到最后还冲着刘楠热情的挥了挥手,引的全酒吧的人都向我们这桌望来,以刘楠那么活泼开朗的性格也不禁有点脸红起来。

曹炎斌咳嗽两声清了下嗓子,抱起怀中的吉他,自弹自唱了起来。

与你相识的画面里,美而又美。

淡淡的相思,寄托淡淡的愁。

这种爱,是埋藏在心灵深处。

我的爱没有犯了错,为何上天还要惩罚我。

我的爱没有变,心中的相思泪,还是一往从前。

还真别说,曹炎斌正经有些才华,他的这首歌还是有点味道的,可这就让张子文犯难了,刚刚才说过要好好表现一把,“情敌”就来了这么一手。怎么反击?对于音乐,张子文充其量也就是会唱几首歌而已。牛皮有点吹过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哎!

不管那么多了,张子文就上去也来他一首,最起码在气势上不能输给情歌王子。想到这,在曹炎斌带着热烈的掌声走下台后,张子文站了起来,径直走上台去,众女都知道张子文是要去找回场子,纷纷热烈的鼓掌给张子文打气。

张子文来到台上,对着乐师低声道:“一会儿麻烦您给放《同桌的你》的曲子。谢谢!”这是高晓松的最新作品。现在在校园里红火的很,演唱难度不大,贺建国有这首歌的磁带,张子文听过多次,应该能唱下来。

“大家好!听了刚才那位哥们自创的歌曲,兄弟十分佩服,在这里我也要献上一首歌曲给我青梅竹马的女友。祝愿她永远年轻、快乐、美丽!谢谢!”不想太过招摇,张子文没有再提及刘楠的名字。

这首《同桌的你》仿佛是专为张子文和刘楠而创作似的,当张子文唱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时想到自己不可能接受刘楠的深情,心中着实痛苦。唱着唱着,张子文完全投入其中。任由情感支配着唱出了自己的心声。

贴近生活的质朴歌词、优美的旋律加上张子文那深沉而略带磁性的嗓音,引起了台下众多青年学子们的共鸣,当张子文一曲终了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正当张子文向大家深鞠一躬准备下去时,刘楠却跑上台来,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和喜悦,这丫头一把拉住张子文,踮起脚尖,照着张子文的脸上就是一吻。

这也太骇世惊俗了吧?九四年的时候在冬北这样相对开放较晚的地区,大庭广众下上演这等热辣节目还是很罕见的。张子文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肯定红的和猴腚似的,台下的众人很给面子的发出了叫好声、口哨声和掌声。

刘楠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她拉住张子文的手,对着麦克道:“大家晚上好。请允许我借此机会和我的男友共同为大家演唱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谢谢大家!”说完微一鞠躬,在音乐的伴奏下,首先唱了起来。

这首《明明白白我的心》,我俩在上高三时班里组织的元旦联欢晚会上曾经演唱过,当时就得到了全班同学的认可。现在再次唱起来当然是轻车熟路,一点难度都没有。

刘楠在唱歌时,眼睛始终注视着张子文,任谁都看得出她眼中那浓浓的情意,这让张子文感到幸福的同时,更加的痛苦和愧疚。张子文的眼睛不敢看她,闪烁的逃避着望向他处,连歌词都有一处唱错了,幸好调还没跑,才没有被众人发现。

刘楠发现了张子文的异常,她拉着张子文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张子文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和她把歌唱完。说实在的,这首歌张子文唱的无法和上首歌相比,但是由于一开始给大家的印象很好,更重要的是有刘楠这个大美女的加入,当我俩走下台时,还是获得了如潮般的掌声。

没等我俩坐下,林海晶一把扯住刘楠的手,格格的笑着说道:“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你俩往台上一站,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一下子就把其他人全震住了,唱的也好,尤其张子文的《同桌的你》唱的实在是太好了,我看你都可以去当歌星了。”她最后的话是冲着张子文说的。

刘楠笑着拍了下她的手道:“行了,你快别表扬他了,要不一会儿他该连北都找不着在哪了。”

孙红敏这时“唉!”的叹了口气,宋小华奇道:“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

孙红敏瞅着张子文和刘楠失落的道:“我怎么就找不到像张子文这样的来做男朋友呢?”话没说完,她眼珠一转接着笑道:“楠楠!你看咱们姐妹感情这么好,要不把你的张子文借给我当几个月的男朋友吧?”

大家这才知道是她又在作弄人,纷纷笑骂她无耻、后脸皮。孙红敏却不以为意,她站起来走到张子文的身后,一手搭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轻轻的摇晃着嗲声说道:“好不好嘛!张子文!”引的几女又是一阵嬉笑。

不可否认,孙红敏发嗲的本事很有一套,让人听的骨酥肉麻,但张子文知道她这又是在戏弄张子文,连忙求救的望着刘楠。

刘楠伸手就要去搔孙红敏的掖窝,笑骂道:“你这死妮子,勾搭我男朋友最起码也应该避讳着点我啊!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孙红敏银铃般的笑着躲开了,口中连声说道:“不敢了。不敢了。”

众人再次坐好后,林海晶很八卦的打听道:“楠楠,和我们讲讲你和张子文是怎么谈的恋爱,你俩到底是谁追的谁啊?”

可我俩根本就没有谈恋爱,就算是有也是刘楠在追张子文,这个问题可让刘楠怎么回答啊?

见刘楠面有难色,张子文抢先答道:“还是我来说吧。我和楠楠从高一时就是同桌,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可多了,我为了追求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有一次一个体育特招生非要和我决斗。谁败了就要离开刘楠的视线,那一次决斗可真是。”

张子文借着高中的点滴事例,开始胡诌八扯起来。把众女忽悠的一个个托着腮,聚精会神的听着,而刘楠听张子文大撒其谎,也抿着嘴在旁边偷笑。当听张子文讲到终于抱得美人归时,众女齐声舒了口气。

“真看不出来啊,你俩还挺曲折的,你说,你俩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孙红敏指着张子文的鼻子问道。

张子文当然明白孙红敏这个辣女是想问我俩偷吃过禁果没有,但这个问题实在叫人无法回答,只好装糊涂问道:“什么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是。就是你俩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孙红敏有点害羞了,这个豪放的女孩子也能脸红,实在是难得啊。

“发展到彼此感情十分深的地阶段了啊。”张子文继续装糊涂道。

“你,你少在这里装糊涂,楠楠。你来说,你要是也装糊涂,回去后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你们说对不对?”闻言,其余几女纷纷表示支持。这孙红敏确实狡猾,她放弃了对张子文的逼问。转而对付刘楠,怕自己势力单薄,还拉来了帮手。

这么尖端的问题一时间刘楠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支支吾吾之时,酒吧里灯光一暗,震耳欲聋的劲爆的士高舞曲响了起来,蹦迪时间到了,青年学子们纷纷离开桌子走到舞池中,随着动感的乐曲跳动了起来,张子文也趁此机会,不顾孙红敏的阻拦,拉起刘楠下到了舞池中。

舞池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在动感而充满激情的节奏中随意而自然的扭动着身体,孙红敏几人也跟着我俩也下到舞池里,尽情的跳了起来。在重金属音乐的伴奏下,整个舞池中灯光变幻莫测,环飞横曳,给人以强烈的虚幻迷离之感。场内的人们随着强烈刺耳的贝司打击乐和领舞者的呼唤,伴着迷幻的灯光烟火,或随意放松地扭动着身体,或感情投入地猛跺狂摇。

而此时的孙红敏无疑是最耀眼的,她就像暗夜中的皇后般令人瞩目,飘逸的长发飞舞,美丽躯体伴随着节奏的疯狂的扭动,修长而凸凹有致的曲线表露无疑,周围的人很自然的围着她,跟随着她的节奏跳动起来。

张子文和刘楠两个初学者站在舞池的边缘,张子文一边极力模仿别人的动作,一边趴在刘楠的耳边大声道:“孙红敏跳的可真好啊!”

“怎么?眼馋了?要不我给你俩撮合一下啊?我看你俩也挺合适的。”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大声的回答道,她话里的那股子醋味傻子都能听出来。

“我谢了。”张子文脸上带笑故意气着刘楠道。

刘楠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道:“我看你是皮紧了。”话音刚落,伸手就向张子文的肋下袭来,这些日子以来,张子文的表现一直不错,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对张子文出绝招了。

张子文赶忙一把捉住她的手,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

刘楠却不想就此放过张子文,另一手又伸了过来,卒不及防的张子文被她实实在在的拧了一下,张子文倒吸着凉气,捉住她做恶的小手,大声的抱怨道:“我都说错了,怎么还掐啊?”

刘楠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蛮横的把眼一瞪,挑衅道:“我就掐,我喜欢。怎么着吧?”

看着她那噘着粉红小嘴,理直气壮的气人样,张子文不加思索的猛然吻上了她的樱唇。刘楠挣了下,没有挣脱开手,转瞬间就迷失在张子文的热吻中。那能把心脏都震出来的乐曲声、那激情跳动的人群和那闪烁的灯光此时似乎都静止了,张子文的心里只剩下这个经常以折磨张子文为乐的小妖精。

这是我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张子文紧紧的贴着刘楠的嘴唇,肆意的在她的嘴里追寻那丁香小舌,品尝刘她那略带着麦芽酒香的甘甜津液。刘楠在张子文狂热的进攻下,终于开始了反击,她不仅的用自己的软滑的小舌头做回应着,还主动探入张子文的口中进行着探寻。

就在我俩沉溺于热吻不能自拔之际,张子文的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孙红敏不知何时来到我俩身边,促狭的笑着趴到张子文的耳边大声说:“喂!注意影响啊,这可是公共场所啊!格格格!”

张子文略感难堪的挠了下头。而刘楠却羞的狠狠又掐了张子文一下,不等张子文说话,转身跑回了我们的桌子。张子文正想追过去。又被孙红敏一把拽住了胳膊,她笑着大声道:“怎么呀?不会是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吧?来!我们一起跳吧!我教你。”说着,拉着张子文跳了起来。

张子文抬头看了看刘楠,见她正和没有下场的安晓颖亲密的说着什么,也就放了心,模仿着孙红敏的动作跳了起来。

孙红敏和张子文面对面的跳着,她半眯着双眼蕴涵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笑意注视着张子文,比她正常看人时的那种媚惑更加诱人,她的舞跳的也比刚才更加的大胆、疯狂,只见她双手举过头顶。突显出傲人的双峰和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伴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扭动着。

如果说舞蹈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话,那么她现在跳的这种舞就传达了一种诱惑的信息。这种动作以前张子文在香海的卫视中文台播出的m南v中见美国性感歌后麦当娜跳过,当时张子文就感觉里面蕴藏着性挑逗的信息,怎么孙红敏也这么跳呢?

可能是张子文太落伍了。大概现在迪斯科就流行这么跳吧!张子文暗自猜测着,不过这种动作张子文是万万学不来的,只能仍旧按刚才模仿别人的动作继续生疏而费劲的扭动。

正跳着,张子文的后背突然传来一下撞击,毫无准备的张子文被撞的往前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孙红敏的身上。张子文稳住了身体回头一看,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青年站在张子文的身后,显然刚才推张子文的就是他,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男青年,三人一付挑衅的样子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并不认识这三人,看他们的穿着也应该是高校的学生,为什么对张子文找茬呢?张子文没有得罪过谁啊,看来应该是刘楠的追求者们吃醋想报复张子文,这里是酒吧,在这里打仗万一惊动警查,搞不好张子文会被开除的,还是忍了吧!

迅速的转完念头,张子文没有理睬他们,大声对孙红敏道:“我先上去歇一会儿,你自己先玩吧!”孙红敏也看出了不对,她冲张子文点了点头,大声道:“我也不玩了,咱们一起回去歇会儿吧。”说完跟在张子文的后边一起回到了桌子处。

张子文刚刚坐下,刘楠就冷着个脸道:“你还舍得回来啊?”

正在留意那三人动向的张子文随口笑着答道:“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能不回来。”话刚说完,张子文就发现那三个青年也出了舞池往张子文的桌子走来。

看来他们是不想就这样算了,张子文不想连累刘楠她们,更不想她为张子文担心,趴在孙红敏的耳边道:“我先走了,别和楠楠说刚才的事。”

接着张子文又快速的对刘楠道:“我才想起来,九点半有最后一趟公车回学校,我先走了,你别站起来,下周我再来找你。”

说完,不等刘楠反应,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时,张子文推开门向后望了一眼,那三个男青年在追到距离张子文十米左右时,被一个齐肩短发的少女拦住,那个少女正在对着他们说着什么。

这女孩看起来很眼熟啊,好像在那里见过,对了,张子文第一次来找刘楠时,撞在张子文身上反把自己撞倒的那个女孩子不就是她吗?

她怎么和这三个人认识?想到那个女孩当时咬牙说过“我会记住你的”这句话,张子文突然明白了。一定是今晚那个女孩也在这玩,见到了张子文就找来了那三个青年来打张子文,为自己出气。想不到那个女孩这么小气,这么点的事至于找人打张子文报仇吗?想到这张子文不禁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看他们,快步走出了酒吧。

出了酒吧,张子文拐进了酒吧旁的一个小胡同。放慢了步伐正常走着。张子文刚走出不到百米,后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前面那个小子。你站住。”

妈的!为什么非要纠着张子文不放,张子文暗自骂道。转过了身,见那三个小子正向张子文跑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根棒子。

张子文站定了身子,暗自准备着说道:“你们今天非要打我?放过我就不行吗?”

他们三人在张子文面前两三米处站住,拎着棒子的那个小子狂妄的说道:“你说对了,今天就是要打。”

这帮蠢货要打人还和张子文说废话,张子文暗自骂道。逃跑可不是张子文的作风,这条胡同僻静的很,打消了张子文诸多的顾虑,左右要打。

就先下手为强,张子文没等拎棒子的小子说完,突然近身右脚一个横踢踹在了这个小子的腹部。他们没有想到张子文会突然动手,这个小子被张子文一脚踹的倒退十多步,手里的棒子也拿不住掉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而张子文在右脚刚刚落地后,又是一个转体后踹。踢向距离张子文最近的另一个小子。

这小子就是在酒吧推张子文的那个,张子文的后旋踢逼的他后退了两步,而张子文则趁机进身到他的面前,单手抓住他一侧肩膀上的衣服,迅速转体躬身,借助腰部的力量来了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把这小子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下挺重,估计他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这时,最后剩下的那个小子已经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棒子,大喊着向张子文扑来,张子文瞅准棒子的落点,一记右横扫腿踢向棒子,棒子打在张子文的小腿上“咔!”的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小子望着握在手中的一截木棒头有点发呆,张子文抓住这个机会,紧接着一记低侧左弹腿踢在他的右膝外侧,直接将他踢倒。

不到一分钟,战斗就就结束了。这三个人都很缺乏打架的经验,在动手时不够果断、迅速,下手也不够狠,更选择没有一拥而上。正是这些失误,才使张子文有机会轻松的将他们各个击破。

打倒这样的对手,对于张子文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兴奋的。正当张子文要离开之时,胡同口处又忽忽拉拉跑过来一帮人,张子文一看正是刘楠和孙红敏等人,和他们一起跑来的还有那个和张子文有过一撞之缘的女生。

众人跑到近前才看到了地上被放倒的三人,而他们预想中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张子文却像没事人一样站在当场。

“你们怎么来了?”其实这话问的很多余,张子文知道一定是孙红敏见他们三个人追着张子文出来,怕张子文吃亏,才告诉大家来找张子文。

刘楠一脸焦急的拉住张子文的手上下的打看着,见张子文确实连根汗毛也没有少,这才放下心来,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你怎么这么能惹事啊?”

张子文有点委屈的道:“不怪我啊,是他们追着要打我的。”

孙红敏在一旁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她一把拉住张子文的另一支手,欢喜的叫道:“哇!你好厉害啊,一个人打三个,毫发没伤,真是太帅了。”

刘楠见状眉头一皱,把张子文往边上一拽,不悦的道:“你没把他们打伤吧?还不快过去看看他们。”

张子文向地上还在呻吟的三人望去,那个女孩正蹲在那里关心的问候着其中的一个青年,见张子文望向她,愤怒的回瞪着张子文。

刚才打人的时候下手心里有数,他们三个都不会有什么大事,除了最后那个被张子文踢了膝关节的小子得瘸几天外,另两个人再休息一会儿就好。再看那女孩气愤的样子,自己还是不去找自找没趣的好。

想到这里。张子文对刘楠道:“他们都没有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好,咱们快走吧。”

刘楠听张子文这么一说,明显的吁了口气,她看着那个女孩愤怒的目光,欲言又止的犹豫了一下,最后拉起张子文的胳膊往外就走。

张子文被刘楠拽着走。本以为那个女孩子会再叫住张子文大闹一番,谁知直到走出了胡同口,后面也没有响起叫骂的声音。不禁自己暗暗称怪。这女孩还真难以琢磨,把她找来报复张子文的人打了,她竟然就这么算了?怪。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在送刘楠回校的路上。刘楠问道。

虽然那次不能怨张子文,但那么没风度的事张子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在刘楠的一再追问下,只好硬着头皮把和那个女孩子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呵呵!真看不出来你的脾气有时也满倔的嘛!”张子文刚说完,没等刘楠发话,孙红敏就格格笑着说道。

张子文干笑两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孙红敏又笑着问张子文道。

“我哪知道啊?不过她既然是和你们一个宿舍楼的,那自然也是工商管理学院的学生了。”

“她可有名,她是我们学院大一的新五朵金花之一,排名第二。在男生中有名的很。”孙红敏接着说道。

“五朵金花?那有没有我们家楠楠啊?”刘楠这么漂亮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孙红敏笑着躲开刘楠的阻拦,嚷嚷道:“你家楠楠。她排名第一,江湖。人送外号刺玫瑰,格格格!”

刺玫瑰!别说这词形容刘楠还真贴切,刘楠的美貌确实堪比玫瑰。而且她还这么刁蛮,动不动就对张子文使用暴力,正符合带刺的玫瑰一说,也不知是谁起的,看来是很了解她啊。但这话张子文只敢在心里嘀咕,打死张子文都不敢说出来。

送刘楠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市内小公共汽车已经停运了,只有一些主要线路的大公交车还在营运。张子文得穿过一个半街区才能坐上车回到学校。

由于刚刚打过一架,郁闷已久的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放松,心情大好,张子文满有兴致的观赏着夕阳的夜景,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很快再穿过这条商业街就到达南五马路坐上公交车了。

这条商业街是以餐饮业为住的,道路两旁多是一些中高档的饭店食府。饭店的门口停放着一排排的轿车。不时有一些衣着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张子文对这种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只顾低头往前走着。

突然张子文的身后穿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张子文回头一看,一辆白色面包车急刹车的停在了张子文刚经过的一个饭店门口,正挡在一辆缓缓驶出的黑色奔驰车的前面。从面包车里面迅速的蹿出七、八个手持西瓜片刀的大汉,气势汹汹的扑向了那辆奔驰车。

前有车挡,后无退路的奔驰车上跑下来两男一女三个人,他们向张子文站着的方向跑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边跑还边对着手里的电话大喊。持刀歹徒们紧紧的追在后面。

就在这紧要关头,奔跑中那名女子一个趔趄,好象是穿着的高跟鞋把脚崴了,一直拽着她跑的那两个男人并没有丢下那名女子独自逃命,那年纪较老的男子俯下身子去掺扶她,而另一个刚才还在打电话的中年男子则把手里的电话砸向追来的歹徒,抽出腰带大喊着往回冲去,看来他是想给那两个人赢得点时间来逃命。

歹徒们并没有和那中年人多做纠缠,他们分出三人和那个中年人打在一起,其余的人继续追赶那一男一女。

在这杀气腾腾的气氛下,大街上原有的几个行人不知藏到了何处,饭店的门童、迎宾和保安也全都躲进了大厅,紧张的向外观望着。

人命关天,在这危急时刻,刘庆东说过的那些面对多人持刀最佳办法就是跑的话,完全被张子文抛在了脑后。张子文不顾手指的疼痛,用力扣起地上的一块地砖,包在外套里就向持刀歹徒们冲去。

歹徒们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出现个见义勇为者,一个歹徒向张子文冲来。他挥刀直砍向张子文的面部,张子文侧身闪过同时借助跑动的速度挥动衣服里的砖块横着砸向他的胸口。

这家伙仓促间以为那只是一件衣服,伸出没有握刀的手来抓张子文的衣服,正好被砖头砸中手指,只听得“咔嚓!”一声,接着这个歹徒“啊!”的一声惨叫,扔掉了手里的刀,捧着被砸中的手不住的颤抖。

张子文没有给他报复的机会,一记手刀砍在他的咽喉处,顿时把他打昏在地上。

再看那一男一女,那男子已经和歹徒们打在一起,他虽然赤手空拳,但每一个动作都简单有力,暗合搏击精髓,已经有一个歹徒被他打倒了,但他本人也被歹徒们分别在后背和肩膀处砍了两刀。

而那名女子则被一名歹徒往面包车的方向拽去,虽然她又踢又挠的,但那名歹徒很是健壮,打在他的身上如同抓痒一般。

张子文距离那女子最近,捡起地上的片刀,一手片刀、一手砖头的向那个歹徒冲去,那歹徒见张子文冲来,放开手中的女子,挥刀向张子文迎来。论玩刀张子文真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张子文就被他砍中了持刀的胳膊。

手臂一麻失去了知觉,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胳膊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激发了张子文内心的一直暗藏的野性,张子文疯狂的用腿法对他进行攻击。

又是腿上那绑了铅条的绑腿救了张子文的命。他一刀正砍在绑腿上,刀被磕飞了,张子文趁此机会轮起衣服里的砖头一下子砸在他的头上,“咣!”的一声,这家伙缓缓倒在了地上,而张子文也感觉手里的衣服一轻,砸碎了的砖头从衣服中散落下来。

打红了眼的张子文没有停歇,赤手空拳又冲到了那男子的战圈里,那名中年男子也和我们汇合到了一处,我们三个人面对着五名持刀歹徒,除了张子文身上只挨了一刀外,他俩都是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但在这生死关头,我们三人都在奋力拼杀,当张子文再次用左低侧弹腿把一名歹徒的膝关节踢断后,见到远处,几辆警车正呼啸着向我们驶来,张子文心头为之一松,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当张子文再次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的就是医院那雪白的天花板,一个吊瓶高高的挂在张子文的旁边,慢慢的滴着,一根氧气管插在张子文的鼻孔中,气流不断的从管口涌出,刺激的鼻腔很不舒服。

张子文抬了下胳膊想把氧气管拔掉,可手臂刚微一动就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直疼的张子文“啊!的低哼了一声,这时张子文才想起这条胳膊昨天被那个歹徒用刀砍伤了。

“你终于醒了!要做什么?我来帮你。”一个充满了惊喜而柔美的声音在张子文的旁边响起。

张子文僵硬的转过头朝着声音望去,一张极富成熟妩媚的俏脸映入了眼帘。只见她柳叶弯眉,丹凤俏目,细细尖尖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嘴,黑亮的秀发微卷拖云,雪肌如脂。虽然一脸的倦容,但遮掩不住她那高贵而典雅的气质。

这位绝色美女虽然瞅着有点眼熟,但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张子文疑惑的问道:“你是?”

“我就是你昨晚救的人啊,你刚醒,不要多说话,我这就叫大夫来。”说着她伸手在张子文的床头按下了一个按钮。昨晚张子文救的人?难道张子文已经昏迷了一夜了吗?这么说她就是那个女人了。

当时情况危急,场面混乱,张子文倒没有注意那个女的长的什么样,想不到原来自己救的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

张子文正胡思乱想着,病房的门推开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护士走了进来。。。)

第五〇八节 美丽脱尘干姐姐

一位年老的男大夫翻看了一下张子文的眼皮,问了张子文几个简单的

i常问题,又仔细的看了看护士从连接张子文的仪器上抄下来的数据,最后欣喜的对着那位美女说道:“郑小姐,这位病人恢复的很快,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体质还有些虚弱,再住院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会痊愈。您完全可以放心了。”

“刘院长,这次多亏您亲自诊治,真是太让您费心了,我和我父亲对院方的努力都十分感激。”这位美女主动和刘院长握了下手,笑着感谢道。

“哪里,这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再说这点小事和令尊对我们医院的慷慨捐赠相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刘院长很谦恭的客套着,接着板起脸来,转身对着后面的一位中年大夫道:“王主任,郑老板他们三位病人你要亲自负责,要选派最有经验的护士专门进行护理,有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那王主任马上满脸堆笑的保证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亲自按时查房,绝对不会有半点疏忽。”接着他开始安排护士把连在张子文身上的仪器撤掉,并给张子文摘下氧气管,令张子文大大的轻松了一下。

刘院长又转身和郑小姐客套了几句后才带人出去了。

“我能不能喝点水?”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张子文口渴的厉害,嗓子感觉就像在往外冒火,现在病房里只剩下这位美丽的郑小姐。张子文只有麻烦她了。

“当然可以,你等一下,我给你倒啊。”她连忙从床头柜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后又疑问道:“你怎么喝啊?”

张子文握了下没有受伤的左手,还好,左手没有什么事,张子文用左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上身刚一用力胸前和后背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回张子文没有再喊出来,只是眉头一皱又躺了回去。

“你是要坐起来吧?这个病床是可以摇起来的,我来帮你床头升起来。”这美女看出了张子文的意图。她笑着说道。

“谢谢!”

美女走到床尾处,低下身子,轻轻的摇动一个把手。床头慢慢的升了起来,升到张子文半躺的高度时,她问道:“可以了吗?”

“可以了,谢谢你!”

这美女走到张子文的身边坐下,她伸出纤细雪白的双臂,一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使张子文略微的抬起,另一手在张子文后面整了整靠枕。

她边整靠枕边嗔怪的说道:“你可不要说谢谢,要不是你昨晚舍命相救,那我和爸爸还有万叔叔的结果实在是不敢想象。真正要说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你的救命之恩要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惊险。说这话时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她的姿势就像是把张子文搂在怀里,张子文的脸和她连十公分的距离都没有,闻着她身上那特别好闻的不知名的香水气味,望着在张子文眼前轻颤的挺拔的双峰,张子文一阵心猿意马。下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好在有棉被盖着,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你这sè狼,人家好心照顾你,自己都伤成这样可还sè心不死,活该。混蛋,疼死你。张子文暗暗的骂着自己,连忙把眼睛闭上。

“你不舒服吗?怎么把眼睛闭上了?”她帮张子文整完靠枕,见张子文紧闭着双眼,以为张子文哪里不舒服,紧张的问道。

张子文连忙睁开眼睛,磕磕巴芭的摇头道:“没,没,没什么。”

她冰雪聪明,见张子文紧张的神情和胀红了的脸,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顿时就全明白了。刷的一下也羞红了脸,低声语道:“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不老实。”

她的话羞的张子文真想扒开一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正在张子文羞愧不已之时,她把水倒进一个小碗里,一手端碗、一手拿勺道:“我来喂你水喝吧?”

回过神的张子文连忙拒绝道:“不,不用,我自己能喝,麻烦你把瓶子递给我就行。”并伸出了左手。

她把矿泉水瓶递给了张子文,叮嘱道:“你刚醒过来,空腹不要喝太多水。”

张子文冲她笑笑,举起瓶子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的水也这么好喝,清凉甘甜的水下流到了胃里,感觉全身有了些力气,问道:“你父亲他们怎么样?”

“我爸爸和万叔叔都是皮外伤,没有砍中要害,他们在隔壁的病房里,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你先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啊,我马上回来。”说完,冲张子文嫣然一笑,转身出了病房。

虽然张子文和刘楠、蒋柔丽这样的美女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对美女有点免疫力,但今天在这位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妩媚气息的绝sè美女面前还是有点紧张。此时见她出去了不由的松了口气。张子文小心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伤情。

这一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上身倒是缠满了绷带。用手轻轻的触摸,有好几处都感觉到疼痛。

幸好,脑袋和腿上没有中刀,要不砍成了瘸子或是破了相可就大大不妙了。张子文暗自庆幸着。看这样子,最起码一个星期是出不了医院了,对学校可怎么交待啊?无故连续三天旷课是要被开除的。要是实说见义勇为这事那还不得弄的满校风雨啊,这也不符合张子文做事喜欢低调的xing格。

正在犯愁时,病房的门开了,那名美女走在前面,昨晚被砍的那两名男子坐在轮椅上被两名jing壮汉子推了进来。两人的面sè虽然有点苍白,但是jing神头明显比张子文好。

“不是告诉你不要乱动吗。你自己掀被干什么?”美女见了张子文的样子,急急的走过来,边给张子文把被子掖好边埋怨道。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受了几处伤,”面对她的责怪,张子文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身上一共受了七处刀伤,最危险的就是胳膊上的那处。手筋被砍断了一半,要是再深点,不但手筋不保。连动脉都会被砍断,那时可就危险了。

其他几处都是皮外伤,除了失血多些倒也不太碍事。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和大哥就真的栽在这些湖南人的手里了。”说话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他一张四方脸,鼻直嘴大,嗓音洪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豪爽的人。

那位年老些的男子让后面的人把轮椅推到了张子文的床边,淡淡的笑着对张子文说道:“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你的舍命相救了,我郑援朝记住你的这份人情,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说完。他冲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个推着他的男子立刻把肩上的背包取下来,放到张子文的床上,打开了背包的拉链。

天哪!一兜子成捆的百元大钞。这一兜子怕是有好几十万吧?虽然张子文猜想这钱是送给张子文的,但张子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道:“您这是。?”

“这里有五十万,是我的一点心意。算是我对你这次为了我们所受伤害的一点补偿。”郑援朝仍旧是淡淡的微笑着,脸上满是真诚的对张子文说道。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的意思张子文还是懂的,张子文咧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这钱我不能要。”

张子文的话把屋里的人都造楞了,五十万哪!一个普通工人的家庭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那个美女推了张子文一下道:“给你你就拿着啊,不要犯傻啊。”

见张子文又摇了摇头,郑援朝这回“哈哈!”一笑道:“看来小兄弟是觉的钱少,不错,你救了我们三人的命,这点钱确实是太少。明奎啊!”他侧头叫那个中年男子道。“你叫人再送一百五十万过来。”

“是,大哥!”那个中年男子答应着道,接着示意后面的人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

“等等!”就在这时,张子文开口叫住了他。

屋里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张子文,不知道张子文要做什么。两百万!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谁也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要把这么一大笔钱送出去。

“郑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时出手相救根本就不是为了钱,如果收了您的钱我会感觉自己昨晚的行为完全是一场交易,这会让我心里很不安,所以这钱我不能收,如果您真的想感谢我就麻烦您把我的药费全给报了,另外再从里到外买一身衣服给我就成。这个要求您不会拒绝吧!”张子文的衣服昨晚被砍的全是口子,没法穿了。

张子文前面的话说的还算正经,后两句话一出口就把大家全逗乐了。

郑援朝大感意外的注视着张子文,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了下头笑道:“好,这回就先听你的,大恩不言谢,

i后再说。对了,你一夜没有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你家在哪?有没有电话,我派人去通知你父母。”

“我家不在这,我是灰龙江人,在这上学。”

屋里的人知道张子文是学生,都是一愣。

“哦!真看不出你还是个大学生哪,”郑援朝笑着道,“看你昨晚拼命的架势,我还以为你是社会上混的呢!”

“我以前学过些武术,学校里也有格斗课。”张子文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学校里开格斗课!你是jing院的学生?”郑援朝猜测道。

“恩!我是行jing学院大一的学生,为了这事今天已经旷课一天了。”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情倒是有,但还要在一起养伤多

i,藏着掩着的太累。没什么意思,所以索xing告诉了他们。

“哦!原来是行jing学院的高才生啊,怪不得这么有正义感,身手还这么好。你放心,我和你们学院的党委书记夏俊华很熟,你旷课的事包在我的身上。”郑援朝笑着说道。

张子文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梆!梆!梆!”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位身穿淡灰sè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先是对着张子文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接着走到郑援朝的身后,轻声道:“董事长。省委周书记和市里的李书记来探望您了,正在您的病房中等您。”

“哦!我知道了。”郑援朝应了一声,接着对张子文道:“张子文回去接待一下客人,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说完,示意后面的人推着他出去了,姓万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和张子文打声招呼跟着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张子文和那位美女。

沉寂了片刻,我俩抬头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叫。”。想不到会有这种巧合,两人都是“扑哧!”一笑,

“你先说吧。”美女笑着说道。

“还是你先说吧,女士有先嘛!”

“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再客套,笑着问道。

“张子文。你呢?”

“我叫郑芷芸,你刚才不会是也想问我的名字吧?”

“呵呵!是这个意思。”张子文咧嘴一笑道。接着又继续问道:“昨晚咱们是怎么脱险的?”

“你刚昏倒,万叔叔的手下和jing查就赶到了,那帮歹徒除了两个逃脱外,其余的都被抓住了。”她回答完,忽然又问道:“对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安排人去买。”

“能吃麻辣豆腐吗?我喜欢吃这个。”麻辣豆腐是张子文的最爱,在学校时张子文几乎天天打这道菜,既便宜又实惠,还很好吃。

“那可不行,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吃辛辣的食物,我还是给你叫份粥吃吧。”说完,她起身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了几句,门外的人应声离开了。

郑芷芸回来坐下,见张子文一脸的失望,好笑道:“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给你好吃的就这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昨晚的英雄气概都到哪去了?”

“英雄也要吃饭哪,再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张子文心里埋怨着,既然问张子文爱吃什么,张子文说了又不让张子文吃,还擅自做主让张子文喝粥,那还问张子文的意见做什么,白白让张子文空欢喜了一场。

“好好好,等你伤好了,姐姐天天给你买麻辣豆腐吃,行不?”看着她一副哄小孩的样子,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把她逗的又是格格一笑。

“昨晚我打伤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我记着那个拉你的人被我用砖头砸中了脑袋,他怎么样了?”张子文知道虽然当时情况紧急,张子文的行为可以按正当防卫论,不需追究法律责任,但张子文还是很关心他的情况,张子文可不想把他打死或是打成白痴。

“他们也在这家医院医治,有jing查看着呢,上午,我听刘院长说被你砸伤那个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要是到了晚上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的话,可能他就永远不会醒过来,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你可真厉害啊,还有一个被你踢伤的歹徒膝盖粉碎xing骨折,以后怕是得一辈子拄拐了。”

“哦!”想不到他们的伤会那么重,这并不是张子文的本意,张子文神sè一黯,有些不忍的答应了一声。

郑芷芸大概是想不到张子文对这些昨晚还在生死相博的歹徒会这么有同情心,显得有些意外,她怔了一下,接着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在腿上绑插着铅条的绑腿做什么啊?”

“那是我的跆拳道教练让的,他说这样可以使我的下盘更稳,增加腿部的力量,幸亏我天天绑着,不然昨晚腿也得让他们砍瘸了。”

“可不,幸亏你绑着绑腿,要不一个瘸子还怎么找媳妇啊?”郑芷芸格格的笑着说道,接着眼珠一转,又问道:“和我说说你的女朋友吧!要不要张子文通知她来陪陪你啊?”

“我的女朋友?”她怎么知道张子文有女朋友的?

“昨晚给你动手术时,想通知你家里人。看了一下你身上的物品,结果只发现钱包里你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的合影及一百多元钱。你可不要说那个漂亮女孩子不是你的女朋友呦!”她一脸促狭的笑着道。

“哦!她叫蒋柔丽,在首都师范上大一,我就是想她她也来不了啊。”想到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女友,张子文不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不想自己的伤感情绪影响到她,张子文故做欢快的问道:“你呢?说说你的男朋友怎么样?”

谁知她听了张子文的话神sè明显一黯。张子文心想,坏了,问到痛处了。笨嘴笨舌的赶忙道:“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往心里去,不用和我说。没关系的。”

她被张子文紧张的样子逗的“扑哧!”一笑,轻声道:“其实和你说说也没什么,他也是jing查,三年前在外地办案时出了车祸,因公牺牲了,那时我们才结婚还不到半年。”

想不到她这么美丽的人也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在感情上张子文总觉的像她这样美丽的人会被人小心的呵护,快乐的生活,不应受到一丝的伤害。

望着她那仍然有些黯然的神情,张子文不由自主的抓起她那犹如婴儿般纤细滑嫩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对不起,你别想的太多了,我想人要是死后还有灵魂,姐夫他在天堂也一定会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下去的。”

不知是因为张子文抓着她的手还是张子文的话出乎她的意料,郑芷芸楞了一下。接着缓缓抽出自己的手笑道:“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人确实应该快乐的生活下去。你看姐姐现在不是很开心吗?”说完,顽皮的做了个鬼脸给张子文看。张子文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的大笑了起来。

“小子!嘴这么甜,连姐夫都叫了出来,是不是想认我做干姐啊?”她故意把脸一板。冷声说道。

张子文知道她是开玩笑,顺嘴说道:“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位温柔、体贴的漂亮干姐那可就幸福死了。”

“这好办,现在我就认了你这个干弟弟,来!叫声姐姐给我听听。”她一本正经的道。

后来张子文才知道,郑芷芸和张子文一样也是独生女,当时对张子文这个救了她xing命的善良、有趣的大学生很有好感,所以才动了认张子文做干弟弟的念头。

张子文却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叫道:“姐!”

“乖!小弟真乖,明天姐给你买好吃的啊!”她温柔的摸着张子文的头发笑道。

哼!又拿张子文当小孩哄,“这个姐你可不能白当,你得尽尽当姐的义务。”张子文坏坏的说道。

“你这小鬼,说吧!要姐尽什么义务?姐都给你办了。”郑芷芸见张子文一脸的坏笑,也没有放在心上,拍着自己高耸的胸部保证道。

“最起码我的衣服和臭袜子每周得给我洗一次吧?现在我女朋友不在身边,你理所应当的照顾我。”张子文笑着说完,等着看她的吃瘪的表情。

“你!”郑芷芸瞪起了眼珠子,紧接着又“扑哧!”一笑,伸出纤细白嫩的食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道:“你这小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成!就这点事,姐一定办,但你要是到时候拿不出臭袜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这回轮到张子文傻眼了,把臭袜子拿给她洗?这么唐突佳人的事张子文哪做的出来啊。张子文赶紧陪笑道:“口误!口误!没有臭袜子这项,咱们换别的。”

“不行!你敢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郑芷芸笑着伸手就要拧张子文的耳朵。

正在我们嘻笑着,房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一大群人,郑援朝陪同走在最前面的两位来到了张子文的床前。

“周伯伯、李叔叔好,张子文,省委周记来看你了。”不等父亲开口,知道爸爸还不知道张子文名字的郑芷芸就抢先介绍道。

“小芸哪,你可是越来越成熟漂亮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见到我就朝我要糖吃的小丫头了。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位满面红光、头发皆白的老者。看样子得有六十岁左右,说话和神情带有明显的上位者气势。不用说这位一定就是周书记了。

“老首长,您还记着她小时候的事哪,这么多年,有些我都忘记了。”郑援朝笑着恭敬的说道。

“怎么会忘呢?我还记得她八岁那年把你的珍藏的茅台酒偷偷启开换成了白水,你也不知道,还用这瓶酒招待过我呢。哈哈哈!”周书记笑着说起这段趣事。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郑芷芸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着叫了一声:“周伯伯!”

“好好好!不说你了,伯伯今天是特地来探望我们见义勇为的英雄的。”周书记笑着说完。很和蔼的看着张子文说道:“你就是张子文吧!很好啊,面对着凶恶的持刀歹徒能够迎难而上,了不起啊。我们的社会现在缺少的就是你这种见义勇为的jing神。”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老郑说你还是行jing学院大一的学生,好啊,是个合格的预备jing官,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jing查的。”说着,上前亲切的和张子文握了下左手。

一起进来的人中,有两位可能是记者,他们端着照相机“咔!咔!”的把周书记和张子文握手的镜头拍摄了下来。

周书记和张子文握完手又转身对着身后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徐厅长,这么好的人才毕业时,你可要给我留在咱们省宫安厅啊!”

那位徐厅长立刻保证道:“请您放心。我回去立刻和行jing学院的领导联系,这么好的学生当然得优先留在咱们省。”

周书记又接着对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黄秘书,你回头和省委宣传部的同志联系一下,要把张子文同学见义勇为英雄事迹的宣传,作为我省今明两年社会主义jing神文明建设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来抓。要在全省形成学习见义勇为的良好氛围,学习以张子文同学为代表的见义勇为者们这种不畏、惩恶扬善、不怕牺牲、勇于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高尚品德和大无畏jing神;要在全社会营造人人关心社会治安、积极维护社会稳定的良好氛围。”

他一边说着,那位黄秘书一边做着记录。完了,这回想低调都不行了。省委书记发话,张子文肯定要成名人了。

张子文有心想说不要宣传自己,但在省委书记这么大的领导面前。能正常喘气就不错了,哪还有勇气敢开这个口?再说人家都把这事上升到工作的角度,那就不是张子文自己个人的事了。张子文有点懊恼的想着,但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接着,市委李书记也对张子文表示了慰问,对张子文的行为也是大加赞扬一番后,众人才告辞离开了张子文的病房。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仍旧只剩下张子文和郑芷芸两个人,她看着张子文那无奈的表情,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了?好象谁给了你多的的委屈似的?马上就要当名人了还不好?”

“烦哪!我这个人zi

you惯了,不喜欢招摇,这种宣传我实在是有些不喜欢。”

高二时,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影剧院听爱国主义报告,在剧院大舞台的zhong

yāng,放着一个讲台,作报告的代表站在讲台后,夸夸其谈、大肆吹嘘自己的光荣事迹,说的全是套话和大道理。他们不会也让张子文这么做吧?想到这张子文有点不寒而栗起来。

“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出名都没有机会,你这么容易就出名了,还不满足?再说,你的事迹还可以教育别人,有着良好的社会效果。而且,这对于你将来的仕途也有一定的好处啊。”郑芷芸在旁开导起张子文来。

“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我就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炒作。”正说着,张子文的粥送来了。

见郑芷芸要喂张子文,张子文连忙道:“我自己来吧,左手又没有受伤,自己能行。”

郑芷芸瞪了张子文一眼,嗔道:“又逞强,就一个手怎么端碗啊?和姐还客气什么!”说着她在张子文的胸前垫了几张餐巾纸。盛出些粥倒在小碗中,挖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凉后送到了张子文的嘴边。

看着她那细心而优雅的动作,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的张子文眼圈发红了,“谢谢你,芷芸姐!”

芷芸姐看出了张子文的感动,嫣然一笑道:“傻弟弟。和姐还客气什么?快吃吧!把粥都吃了姐才高兴呢。”

“恩!”张子文高兴的张开嘴,咽下了这勺无比香甜的浓粥。

吃完了粥,芷芸姐又陪着张子文聊了会天才去看望她的父亲。芷芸姐待到晚上七点多才回家。临走时她告诉张子文,这是高级病房,院方派了专门护士照顾张子文。有什么需要按铃就可以。

夜幕降临了,张子文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耳畔听不到弟兄们的呼噜声还真有点不习惯,伤口丝丝拉拉的痛着。张子文闭着眼,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想着发生的这一切,感觉像梦一样不真实。

现在想起来昨晚的打斗自己实在太冲动了,尤其是后来加入多人群殴那会儿,如果当时张子文要是能够继续保持冷静,相信绝对不会躺到医院里来,打仗也是要靠脑袋啊。蛮干可不成。

总结完打仗的教训,又想起了刘楠,她的心意张子文这回是完全明白了,可张子文已经有了蒋柔丽,根本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怎么

拒绝才能不伤害她呢?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宿也没个结果,直到后半夜两点多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张子文再次醒来时,天仍然没有亮,透过窗外的启明星的位置,张子文知道现在是四点半左右,如果没有受伤。这时张子文应该在cāo场上跑步了,可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干熬。

无聊的躺到了七点半,护士进来推张子文出去换药,等张子文再回来时,芷芸姐已经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等张子文了。

“芷芸姐!你怎么又来了?不用上班吗?”张子文有些惊奇的问道。

“我的爸爸、叔叔和弟弟都躺在医院里,你说我还能安心工作吗?放心,姐请假了。”她笑着帮张子文盖好被,从一个大口袋中掏出了个电动刮胡刀递给张子文。“给,刮刮胡子吧。估计上午就得有记者来采访你,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胡子拉茬的出现在电视里。”

张子文笑着接过了刮胡刀刮了起来,芷芸姐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端着半盆温水出来,她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条新毛巾,在盆中浸湿后,打上香皂给张子文擦起脸来。

“不用,我自己来吧。”张子文头往后躲着道。

“别动,你一个手能擦干净吗?又和姐客气上了。”芷芸姐有点生气的说道。

见她不高兴了,张子文不敢再躲,由着她温柔的给张子文擦完脸。

一番洗漱后,芷芸姐打开一个保温饭盒,“来!尝尝姐做的鸡汤面,我起早用乌鸡熬了三个多小时呢。这盒你吃,爸爸和万叔叔的我已经送过去了。”说着,她给张子文盛了一碗,喂着张子文吃下。

这面闻起来很香,可张子文身上有伤,所以汤里没有放盐,味道和开水差不多,但被深深感动着的张子文吃的却特别香,只觉的这碗面是世界上最最美味的了。芷芸姐见张子文一连吃了两大碗,很是高兴,她合上饭盒开始收拾起来。

望着她那忙碌着的优美身姿,张子文不禁暗暗感叹起来,虽然从接触到现在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但张子文心里认为要是把诸如美丽、妩媚、优雅、开朗、温柔、贤惠、聪明等等这些所有可以描述女xing的褒义词全部用来形容她都不为过,她简直就是天使!

哪个男人要是能够娶了她那可真是几世、几十世修来的福分啊,可又有哪个男人能够配的上她呢?张子文把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过了遍筛子,结果是每个男人都相差太多,远远不够资格。

不自觉的张子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上,混蛋!你有这么一个姐姐就够幸福了,还敢往那方面想,还是不是人啊?张子文暗自骂道,气之已极,张子文“啪!”的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子文!你怎么了?”正在装饭盒的芷芸姐赶忙走了过来,惊讶的问道。

张子文急中生智道:“刚刚我左脸有点抽筋,打一下好多了。”

“怎么会抽筋呢?要不要紧?要不我把大夫找来吧?”芷芸姐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要是以后还抽筋咱们再找大夫也不迟。”找大夫?这心病外科大夫怎么能治得了,张子文应该看的是心理医生。

芷芸姐伸出白嫩纤细的玉手抚摸上张子文的脸,很自然的给张子文揉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温柔的说道:“傻瓜!那么用力,都打红了。”

很享受脸上传来的那种柔软滑腻的滋味。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张子文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出了最最幼稚的话“姐!你对我真好。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给你报仇。”

芷芸姐没有笑话张子文,她的眼圈有点红了,柔声道:“姐有你这话就满足了。”

芷芸姐收拾完后去探望父亲,张子文一个人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思索着,张子文和芷芸姐一共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十个小时,但彼此都有一种相互吸引的莫名的亲近感。

感情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样深厚而自然。而很多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仍然会行同陌路甚至会怒目相对如同仇人,人的情感真是很奇怪啊!

上午,张子文的第一个来访竟然是市宫安局行jing大队的两位侦察员,他们穿着便装,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经过后,做了份笔录,并让张子文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这些程序在上课时也都学过。

但当张子文用食指沾了些红sè印泥摁在自己刚刚签下的名字上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白毛女》中,杨白劳按完手印后凄苦异常的喊着“喜儿!爹把你卖了!”的情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

侦察员们刚走,省电视台的记者就来了,身不由己的张子文只能全力配合人家的工作。采访张子文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她和张子文讲了一下录制节目的注意事项后,在病房里开始现场拍摄起来,其实

张子文就是一傀儡。

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要按照她事先拟好的稿子回答问题,口不由心的说完这些大道理,节目的录制也接近了尾声,相信这个节目要是一播出,张子文一定会以一副全身充满正气、满怀着社会主义理想和信念的少年英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省台记者刚要离开,行jing学院的院领导和王队就拎着一大堆营养品来了,领导们对张子文还满重视的,八位院党委成员来了六位,王队一一的给张子文做了一下介绍。

学院党委刘书记和刑侦系白主任对张子文是大肆夸奖一番,命令张子文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不要着急出院,落后下的功课学院会专门指派老师对张子文进行辅导,并承诺要给张子文记功。

不服不行,领导的讲话艺术水平就是高,把张子文感动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省电视台的记者又借此机会对学院领导进行了采访,无非是问些学院是怎样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学院的现状等问题。

学院领导趁此机会做了次免费的宣传,这也应该算是他们此行的意外收获吧。记者忙完工作就离开了,学院的领导又去隔壁探望了一下郑援朝,从谈话中可以看出,几位学院党委成员和郑援朝都很熟悉。

张子文不禁想到像郑援朝这么一位有着极大影响力的人,竟然会遭到追杀?这里面无疑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张子文只是一个学生,这事从哪方面讲也轮不到张子文去cāo心,所以张子文也不要去耗这心神。

第五〇九节 四美相会翻醋瓶

接下来的一天张子文都没有得到过空闲。政府、民政、宫安局、见义勇为基金会、省报记者、市报记者等等络绎不绝的前来探视,市政府和见义勇为基金会各拿了一万元钱对张子文进行奖励,宫安局也送来了五千元的慰问金,民政部门的同志虽然没有拿钱来,但是他们表示已经和医院说过,会负责张子文全部的医疗费用。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张子文连忙拿出钱来,掂量着手里那二点五公分厚的一叠钞票,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张子文不禁喜笑颜开。

“你这小财迷,看把你美的那个样子,”芷芸姐推门进来,见到张子文那付贪财的样子,格格的笑了起来。

“钱谁不喜欢哪,芷芸姐,等我好了请你吃顿好的,大馆子可你挑。”张子文摇晃着手里的钱道。

“你这么喜欢钱,那我爸要给你两百万时,你为什么不要啊?”她很是疑惑的问道。

“两码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郑叔的钱我要是拿了不就成了卖命钱了吗?但这钱就不一样了,这是政府奖励,不要白不要啊。我这人标准低,两万五千块钱我上完大学都花不了。哈哈。”

看着笑的畅快的张子文,芷芸姐用她那白嫩细腻的手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好气的说道:“你呀!哪来的这么多歪理,说你什么好呢?饿了吧?我叫人把饭送来。”

吃过了晚饭,芷芸姐去卫生间洗碗筷。张子文则半躺在床上摸着自己饱胀的肚子,正回味着这难得的温馨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正是陆伟这小子。

“陆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啊!探头探脑的像个特务似的。”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陆伟“嘿嘿!”地冲张子文一笑。转头对后面道:“就是这里。”说着推开门,足有二、三十的同学跟着涌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一班的四名女生。但却没有见到林婉婷的身影。同学们把买来的水果往床头柜上一放,围着张子文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不上晚自习了?”

“哈哈,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我们都是王队批准来看你的,要不是你躺在医院里,我们哪有机会溜出来逛街啊?”李长明笑着说道,让他这么一说,张子文住院倒成全了他们。

“豆汁!你住在这么高档的病房里可真够享福的啊。”贺建国打量着宽敞的病房,很是羡慕的说道。

“靠!你要是喜欢,下次遇到这事,你也挨上几刀不就有机会了。”这傻蛋,好象住院还是什么好事似的。

“你以为我不想啊,那样咱就也出名了。学院这次可能还会给你立功。”贺建国仍旧一脸的向往。

“那我现在就捅你几刀,你马上就可以在豆汁屋里加张床了。”陆伟一脸坏笑的抓起水果刀,追着要刺贺建国。

正在说笑着,芷芸姐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芷芸姐那绝代的风华一下子就把满屋子的人都镇住了,尤其陆伟和贺建国两个。眼睛呆呆的盯着芷芸姐,十足的一副猪哥相。

“你们都是子文的同学吧!”芷芸姐大方的和众人打着招呼,拿出水果和点心招待大家道:“大家都别客气,随意吃,谢谢你们来看子文啊!”

“这是我姐,你们都楞着干什么?快吃啊!”张子文拽了拽陆伟和贺建国。把富士苹果塞到他俩的手里,这两个小色狼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冲张子文笑笑。

有芷芸姐这个超级大美女在场,这帮小子很受拘束了,一个个站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芷芸姐看出这一点,又呆了一会儿后就先离开了。

芷芸姐一走,同学们明显轻松了不少,陆伟一把抓住张子文的左手,焦急的道:“豆汁啊!你哪儿来的姐啊?太漂亮了,太美了,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

“刚认的干姐。”

“啊!干姐?你也太有福气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你都能认了干姐,怎么认的啊?把我也认了吧!”贺建国张大了嘴巴,吃惊而极其羡慕的说道。

芷芸姐被张子文救的事张子文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行啊!你们去问问我姐同意不,要是同意你就认。”张子文装着无所谓的说道,其实心底一点也不希望芷芸姐除了张子文以外再有其他的弟弟。

“啊!我就这么去肯定不好使,你多少给我引见一下啊?”贺建国一听,咧长了大嘴说道。他还当成真事了。

“去去去,别烦我,看不出我是病人吗?你赶紧吃你的吧。”不想再在这事上纠缠的张子文,只能用这个借口回绝他。

大家在张子文这一直呆到八点才回去,临走时,张子文让他们把张子文这儿的水果都拿回去分着吃。白天来的那些人都不空手,花篮有四、五个,水果多的柜子里都放不下,还有一大堆的营养品,张子文一个人根本没法吃。

这帮小子也不客气,连自己刚刚拎来的都带走了。住院的第三天中午吃过饭,张子文正独自躺在床上养神,刘楠突然的找来了,见张子文全身缠满了绷带,心痛的拉着张子文的手,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张子文,心里一阵的感动,更多的是难受,直到此刻张子文才知道女人的眼泪原来会使男人这么的心痛。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张子文开始问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事都上电台了,今早我在学院广播里听见的。本来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是同名的人,但后来介绍你是行警学院大一的学生时,我才确定是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上午去请假也没请下来,这不!刚放学我就找来了。”刘楠的小手轻轻的抚摩着张子文身上的绷带。接着又无比温柔的抚摩着张子文的脸,心疼道:“才三天啊,你就瘦了整整一圈。”

张子文抬起手给她抹了抹泪水。柔声说道:“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谁知张子文这温柔的动作引的本来有点要停雨的刘楠,哭的更厉害起来。正在张子文不知所措时。“砰砰砰!”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请进!”张子文大声喊道,刘楠也极力的止住哭,迅速的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推门进来的是林婉婷,她一进门目光就定在了刘楠的身上,两人都是一楞。

“林婉婷,是你!”张子文有些惊讶的道:“谢谢你来看我,快进来坐啊。”

林婉婷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张子文,语气平淡的道:“伤不要紧吧?”

张子文把花放到鼻下,深深的嗅了一下。让花香充满自己的肺腔后,才长长吁了口气,一股清爽的感觉遍布全身。笑着说道:“好多了,这花可真香啊!谢谢你。”话刚说完,张子文就发现了不对劲。林婉婷和刘楠两人互相直视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不友好的气息。

“这是我高中同学刘楠,她也是刚来。”张子文连忙居中介绍道,她俩这是怎么了?一共才碰过两面,每次都是横眉冷对的,上辈子有仇啊?

没等张子文介绍林婉婷。“砰砰砰!”门口又传来很轻的敲们声。

“请进!”张子文高声喊道,这回能是谁呢?

怎么也想不到,进来的是孙红敏,她见刘楠也在,明显一怔,马上又格格格的笑着说道:“张子文就知道你也在,怎么心疼自己的小情郎了?”

说着,很大方的走了过来,把手里的花篮放在窗台上摆好,转过身坐在刘楠的身边,笑着对张子文说道:“怎么样啊?大英雄,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伸手就要掀张子文的被子。

就在此时,芷芸姐捧着一摞杂志,推门走了进来。屋里的三女见到芷芸姐又都是一愣。

芷芸姐也是一楞,要不是见张子文还躺在床上,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病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去买些杂志,屋里就多了三位风情各异的大美女。但她很快就从惊讶中恢复正常,露出了那能使冰雪融化的笑容走了过来。

“你们都是子文的朋友吧!”芷芸姐用她那极富亲和力的甜美声音笑着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张子文的手上就传来一阵疼痛,不用看也知道是刘楠的杰作,她知道张子文以前除了蒋柔丽就根本没有比她更亲密的女性朋友,这时突然冒出一个叫着张子文小名的的绝代佳人,怎能不让她气恼。

手上虽然不断使劲的拧着,但这丫头还是和其他两女一样,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实在是挺不住了的张子文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姐郑芷芸,”还不松手?张子文又急道:“楠楠,你帮我倒杯水喝吧,我都快渴死了。”其实张子文是想说张子文都快疼死了。

总算是让她记起了张子文还是个伤员,刘楠不情愿的松开张子文,起身倒了杯水,“给!”没好气的往张子文手里一塞。

张子文难堪的笑笑,对着芷芸姐道:“姐,她叫刘楠,是我高中同学,这是她的室友孙红敏,还有这位美女叫林婉婷,她是我警校的同学,她们都来看我,刚巧遇上了。”

冰雪聪明的芷芸姐岂会看不出三女和张子文之间的异样,她笑着拉住林婉婷和刘楠的手说道:“你们可真漂亮,我弟弟能认识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够有福气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功的拉近了诸女之间的距离。

三女很快就把张子文这主角丢在一边,和芷芸姐热烈的攀谈起来,让张子文大跌眼睛的是林婉婷这个有名的冰雪美女倒是一反常态,对芷芸姐最为热情。拉住芷芸姐的手不住的问东问西。

而平时活泼开朗的刘楠此时却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说话也总心不在焉,时常看看张子文又看看其他三女,神色中很是不安。林婉婷和孙红敏下午都没有请假,她俩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一起离开了。

“我先走了,大英雄,好好养伤啊。哪天再来看你。”孙红敏格格的笑着说道,临走时风情万种的冲张子文抛了一个大媚眼,电的张子文的心一阵狂跳。

而这林婉婷明明是来看张子文的。可进来后一共才和张子文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刚进来时说的“伤不要紧吧!”另一句就是离开时冷冷说的这句“我回去上课了,你安心养病吧。”真搞不懂张子文又哪里得罪了她。对张子文的态度又回到了张子文帮她抬水以前的冰河时代。

刘楠下午请了假,留下来照顾张子文,芷芸姐见状又呆了一会儿也知趣的离开了。芷芸姐刚一离开,刘楠就一把拧住张子文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小伙子不一般哪儿,哪勾搭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干姐?”

勾搭?这词要是别人问张子文时说出来,张子文肯定早怒了,但在刘楠这特有的逼供方式下,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从她那压抑许久的盛怒表情上看,普通的求饶方式肯定不好使。得下猛药才成。“哎呦!抻到。我的伤口了,刀口裂了。”张子文用手捂着胸口,咧着嘴声音发颤的说道。

一提到伤口,刘楠立刻松开了张子文,手足无措的急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怎么办哪,抻到哪里了?要不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看着她那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心中大是不忍的张子文差点告诉她自己是装的,幸好张子文想到了这样做的严重后果。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及时挽救了自己免受暴力摧残。

“不用了,就是抻了一下,现在好了,你别着急,真的好了。”张子文拉起她的小手安慰道。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啊!”见张子文轻松的点了点头,刘楠总算是放下了心,神色为止一缓,紧接着她又把眉毛一竖,皱着可爱的小鼻子,凶巴巴的质问道:“说,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干姐?我怎么不知道?”

张子文赶忙诚惶诚恐的把那晚分手后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虽然关于打斗的过程张子文一语带过,但是当张子文讲到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时,还是把刘楠吓的“啊!”的一声惊恐的掩住了小嘴。

听张子文讲完的整个事情的经过,刘楠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张子文和芷芸姐的事,她不顾一切的搂住张子文的脖子,被泪水打湿的脸紧贴着张子文的面额,哽咽道:“求求你!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多管闲事了,呜呜呜!这事想想都后怕,你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呜呜呜!”话没说完,终于哭了出来,真是梨花带雨张子文见犹怜哪。

张子文一手抚摩着她如云的秀发,轻轻的低语道:“楠楠!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我配不上你的。”话一出口,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

刘楠听张子文这么一说,松开了张子文,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眨了眨犹挂泪珠的睫毛,睁着美丽大眼注视着张子文,极其认真的坚决说道:“不,我就是喜欢你,你别拿什么配不配的来搪塞我,我知道你和蒋柔丽感情好,但是你俩一天没有结婚我就一天不会放弃,我们现在才大一,很多事都存在着变数的。”

没有想到刘楠会这么固执。“楠楠,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样会耽误你的,”张子文继续劝道。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你不故意躲着我就行。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刘楠显然不想在这事上继续谈下去,她拿起一个苹果,给张子文削了起来。张子文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不长时间,郑援朝和万叔叔又来张子文这窜门,这次他俩呆的时间比较长。经过交谈张子文知道万叔叔叫万明奎,以前在郑援朝的连里当过兵。

那时还是文哥期间,有一次军里组织演习发生弹药殉爆的事故。牺牲了八名战士,虽然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文哥时生产的弹药质量不过关,但毕竟死了人需要有人负责。

时任特务连连长的郑援朝主动替团长把责任揽下,和万明奎一起脱下军装离开部队回到了夕阳,而那个幸运的团长正是现在的省委周书记。

因为是被开除军籍的,郑援朝和万明奎刚回到夕阳时地方上不予安置,两人只能靠在建筑工地筛沙子为生。好在四年后倒台,周书记也转业到了地方当了一个正处级的父母官,他没有忘记当年的恩人。大力帮助郑援朝。

在改革的大潮下,郑援朝及时抓住这些机会,从当小包工头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直至成为拥有五点八亿元净资产涉及地产、餐饮、娱乐多个领域的天豪集团的董事长。说是董事长,但因集团没有上市,郑援朝手里拥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就和他家的一样。

万明奎是一个豪爽的人,他不时的开着张子文和刘楠的玩笑,把刘楠的脸羞的红了半个多小时,完全没个长辈的样子,连后进来的芷芸姐都听不下去了,她把眼一瞪,没有儿女的万明奎还真怕的要命。乖乖的住了口。想不到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张子文对他的印象顿时更好起来。

刘楠喂张子文吃完晚饭时已经是七点多了,还缠着张子文不肯走,按她的意思就想在屋里再放张床留下照顾张子文,张子文又不是动弹不了。当然没有答应,再三劝说下,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撅着嘴坐着芷芸姐的车离开。

第二天,捞到机会和张子文独处的芷芸姐一脸促狭的笑着问张子文:“子文,昨天的那三个女孩子都不是和你合影的的那个,你老实和姐说。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就一个,在帝都呢,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张子文有点委屈的回答道。

“你这小滑头,还想骗姐,昨天那三个女孩子明明都喜欢你,你当姐看不出来啊。”芷芸姐伸出白嫩滑腻的食指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笑道。这几天相处下来,撮张子文额头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动作,张子文也很喜欢这种充满了温情的亲密,它使张子文感觉到张子文和芷芸姐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刘楠喜欢我倒是不假,但要说另两个女孩喜欢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孙红敏举止略微轻佻,愿意和张子文开玩笑可能这些都让芷芸姐误会了。

但要说林婉婷喜欢张子文,打死张子文也不相信,张子文和她根本没有怎么接触过,她还总是一副冷面孔对人,何谈喜欢哪?

“姐是不会看错的,就你这傻小子还迷迷胡胡的不知道。这也不奇怪,我家子文这么帅气可爱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

看着她那开心的笑容,张子文有点气苦的埋怨道:“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我都快愁死了,你还笑呢!”

“愁什么啊?有这么多美丽的女孩子喜欢还不好?”想不到芷芸姐也是满具有做魔女的潜质的。

“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看看怎样拒绝刘楠,还不会伤她的心好吗?”

“刘楠很好啊,干嘛要拒绝人家?这忙姐不帮。”芷芸姐把头漂亮的一甩,很干脆的回绝了张子文的请求。

要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事,张子文肯定不会开口求芷芸姐帮忙想办法的,见她拒绝也就此打住,这烦恼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过的倒也舒心,刘楠天天下午来医院陪着张子文,张子文虽然和她表白过心意,但这丫头依然像往常一样和张子文相处,也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反正她既没有逼张子文和蒋柔丽分手也没有说要和张子文好,而张子文也很享受她带给张子文的快乐,索性烦心的事不再去想,我俩仍像以前一样天天嘻嘻哈哈的打闹玩笑。

住院的第八天,张子文的伤口拆线了。

洗完澡,张子文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第一次仔细的观察着拆完线的自己,狰狞的疤痕仿佛一条条巨大的蜈蚣爬在健美的身体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触目惊心。难道这些恶心的疤痕从此就要伴随自己一生吗?想到这里。张子文痛苦的一拳锤在墙上,打的墙壁“轰!”的一震。

“子文,你怎么了?没事吧?”门外传来芷芸姐焦急的声音。

“哦!我没事,马上就出来。”不能让她为张子文担心,再说就是几道疤而已,又不是长在脸上,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张子文迅速的调整一下心态。安慰自己道。

“姐,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我现在可以出院了。让我出院好吗?”张子文回到床上,轻轻活动着右臂。虽然伤口处还有点疼,但没有任何的活动不便。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芷芸姐给张子文冲了杯益气补血晶,端到张子文面前,柔声劝道:“再住些日子不好吗?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体还很虚弱的。”

早已习惯了她的照顾的张子文接过杯道:“郑叔和万叔都已经出院两天了,为了我你还天天往这跑,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我在这住的很腻歪,想早点回到学校去。”

“你和姐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要不是你,那晚姐还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呢。”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回学校着什么急,你还有三年半的时间在学校呢,听姐话,再住几天,彻底好了再走。行不?”

“姐,你就别劝我了,我现在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一心想回去,你就让我出院吧?”自刚才有了出院的想法后,这念头迅速占据了张子文的全部思想。现在已经是一门心思要出院,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那好吧,等下午楠楠来了以后,再给你办出院,”芷芸姐见张子文主意已定,知道劝不住张子文也就应允了。这些日子,她和刘楠天天见面,那关系好的和亲姐妹差不多,看的张子文有时候都有点妒忌。

“谢谢姐!”张子文高兴的一把抓起她纤细的玉手,俯嘴在那滑腻的手背上“啵!”地亲了一下,亲完才发觉自己的孟浪,紧张的看向芷芸姐。

芷芸姐并没有任何怪责的意思,而是面带潮红、眼角含笑的注视着张子文笑道:“看把你乐的,你自己呆会儿,姐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嘿嘿!”张子文干笑两声掩饰难堪,不好意思再看她,点头答应了。

芷芸姐出去了半天,再回来时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口袋。张子文有点疑惑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不会是给张子文买的吧?张子文就缺一套衣服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芷芸姐把口袋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倒在沙发上,喘匀了几口气后道:“可不就是给你买的,”她拿起两个口袋打开,取出里面的保暖内衣来递给张子文道:“给你,穿上看看合身不,我到外面等你。”说着转身出去了。

衣服既然已经买来再客气就有点虚伪了,张子文接过衣服在屋里换了起来。芷芸姐考虑的很周到,连袜子和内裤都有。待张子文套上毛衣,打开外套和皮鞋口袋一看傻眼了。

华伦天奴的皮西装、意大利老人头的皮鞋,金利来的腰带,还有那条西裤上的英文商标张子文都叫不上名来,这几件从包装上看就知道都是真货,虽然上面的标价都揭掉了,但张子文也听说过价钱,知道这些行头怎么也得几千元,赶的上张子文一年的生活费了,这么贵重的衣服张子文怎么能要啊?

正犯愁呢,芷芸姐在门外轻轻问道:“子文,换好了没有?怎么这么半天哪?”

“姐你进来吧。”

芷芸姐推门进来见张子文拿着衣服坐在床上,立时明白了张子文的想法,她拿起西装边给张子文套上边笑道:“你啊,想那么多干嘛,就当姐买给你的礼物还不行吗?你也知道姐家的条件,这点钱对姐来说不算什么。”

张子文顺从的穿着衣服,还是有点郁闷的道:“可你给我买这么多贵重的衣物,我怎么有种当了小白脸的感觉呢?”

芷芸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好气的伸手撮了下张子文的额头,嗔道:“说什么呢你?我还是不是你姐啊?满脑子污七八糟的东西,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子文话一出口也知道不对。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穿好裤子自己弯腰提上鞋,站在地上摆了个pose,笑道:“怎么样!没辱没了这身行头吧?

芷芸姐眼神为之一亮,她上上下下打量张子文一番,点头赞许道:“不错,看不出我家子文这么精神。怪不得能吸引那么多的漂亮女孩子,”接着又格格笑道:“你以后要是穿着这个上街,只怕全夕阳的女孩子都要为你疯狂了。格格格!”

说完,见张子文那一脸磨不开的表情,她笑的更甚了。连接腰都弯下了下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芷芸姐又从垮包里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来,她先打开小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块线条简约流畅、造型美观大方、黑色陶瓷表带、超薄机芯的雷达表,芷芸姐取出手表拉住张子文的左手给张子文戴上后。

端详了一番,才满意的说道:“这是九零年款的雷达表,高科技陶瓷表带,内镶二十五颗蓝钻刻度,咱们市就这一块,这才是姐送给你的真正礼物。”

一缕阳光照射在表盘上。二十五颗蓝钻散发出一道道绚丽的光彩,整个病房都呈现出一片琉璃异彩,仿佛置身于神奇的梦境之中。

傻子也知道镶钻手表的价格不斐,但它代表着芷芸姐的一片心意,张子文没有再推辞。只是轻声的道了句:“谢谢!”

芷芸姐对张子文没有推辞很是满意,她又打开那个大些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款手机递给张子文,这款手机的样式很新颖,体积也比正流行的168小多了。

脸上掀出难堪神色的张子文支吾着道:“姐!这。这就不用了吧?”挠了挠头,接着嘟囔道:“我一个学生也没有什么业务。天天上课拿着它有什么用啊?”

“怎么没有用,有了手机我以后找你就容易了,再说有了它你和你在帝都的小对象联系也方便哪,而且电话费我都给你存了一万,你要是不要,我也用不着,这存的钱不就白瞎了吗?”芷芸姐一脸认真的表情,大有张子文要是不收就是罪过的架势。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子文还能说什么,只能厚着脸皮接过了电话。芷芸姐见她买的东西都被张子文接受了,开心的像个小女生一样,拉着张子文的手道:“这回表现还挺乖的,等一和会儿楠楠来了,姐请你俩吃西餐去。”

十二点不到,刘楠就来了,她见到张子文这身行头也是两眼一亮,围着张子文左看右看的端详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打扮完了,也满人模狗样的嘛!”

虽然早就习惯了她的打击,但这么恶毒的话她还是头一次说,差点没把张子文噎的气晕过去。

张子文敢怒不敢言,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让她帮着芷芸姐收拾东西出院。我们把收拾好的东西放进芷芸姐的丰田车里,一行三人到了市里最有名的英格兰西餐厅。

九四年时夕阳的西餐厅带有浓厚的天朝色彩,餐厅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幽雅充满情调,有拉着小提琴的乐手穿梭在餐厅中。反而倒略有些嘈杂,比普通饭馆强不了太多。连点菜的菜谱上也标着中文,

张子文和刘楠以前都没有吃过西餐,在点菜时也不装明白,全由芷芸姐代劳了。她要了一瓶90年波尔多梅铎区产的红酒,接着又点了鹅肝酱、罗宋汤、法式面包、八分熟的牛排。考虑到张子文第一次来,而且饭量大,又特意给张子文多叫了一份生蚝。

张子文按她点的看着手里的菜谱,估略算了一下,这一顿下来得三千多块,和张子文那身行头差不多,又抵得上张子文一年的生活费了。

“姐!一会儿让我买单可以吗?这是礼仪上的需要,再说你就让我虚荣一次吧?”张子文笑着低声恳求道。

芷芸姐看出张子文大男子主义膨胀的心态,笑着点了点头。菜很快就上齐了。看着刘楠和芷芸姐吃的津津有味,张子文却感觉这些东西还不如一盘豆腐来的可口,只有那生蚝味道还算鲜美,比较合张子文胃口。

吃完这顿昂贵的晚餐。芷芸姐才把张子文送回了学校。

一进寝室,张子文就受到了英雄式的热烈欢迎,其他班的弟兄们也纷纷跑来看张子文,小小的寝室挤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张子文把医院里的水果带了回来,又事先买了不少零食来招待大家,要不面对大家的盛情。拿不出东西款待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唯一变化的就是林婉婷又恢复了冷冰冰的对张子文。张子文懒的探究原因,反正你不理张子文张子文也不上赶着理你,由着她去。

芷芸姐中间来看过张子文几次。每次来都拎着衣服食品什么的一大堆东西,吃的东西还好说,当场给弟兄们一分就全消灭了。可衣服就不行了,衣柜小装不下那么多,屋里又不许挂,最后只好让她又拿了回去。

芷芸姐的到来对于五号宿舍楼来讲绝对是一件大事,她几乎所有的男生都会或跑出来、或趴窗户观看。

陆伟笑着对张子文说过,你姐要是去拍片肯定也是国际巨星,张子文虽然没有表态,但心底对这话也很是赞同。

拜她所赐。张子文继那次见义勇为事件后再度成为全校热门话题人物。连学生会主席何雪涛的风头都被张子文盖过了。

有了手机就是好,张子文把号码告诉了蒋柔丽和家里,她们先给张子文打过来,张子文挂断后再回拨过去。和妈妈说的话还少点,但张子文和蒋柔丽两人一拿起电话每次都得唠半小时以上。第一个月张子文的电话费就花了一千二百多。

虽然以后克制了一些,但是哪个月也没有低过八百,这么下去芷芸姐给张子文存的钱不到一年就得打光了,但张子文一想到自己还有两万多块钱,心里又是塌实了不少。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放寒假了。张子文和林婉婷都被选入了警体队,要留下来参加十五天的集训。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收拾好衣物离开,留下来的张子文心里真的很不是味。

这次集训共有三十八人,都是大一的新生。警院要在这些人中最后选出六人和九名老生一起参加今年六月份在帝都举行的宫安院校警体运动会。集训项目也是针对这次运动会而开展的。

早六点半开始五千米跑,八点后是两个小时的跆拳道训练,休息一个小时后又是两个小时的查缉战术训练,中午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下午是两个小时的搏击训练,休息一个小时后是针对性训练,晚饭后休息一个小时,接着是两个小时的枪械训练,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算结束。

训练的艰苦是不言而喻的,怕出汗里面都没有穿棉衣,只在背心外面套着训练服,就靠这单薄的衣服在严寒的冬季里晃来晃去竟然没有感冒,这也可以说是个奇迹了。好在警院刚刚建成地下射击场,不用大冬天跑到野外靶场打靶,算是享点福。

这天下午,张子文进行完搏击训练,搭着队员刘修国的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出走出警体馆。腿是刚被刘庆东踢瘸的,自张子文从医院回来,张子文的对打搭档就换成了他。

搏斗场上的前搏击冠军可是一点不留情面,经常把张子文打的鼻青脸肿,直到张子文摸清他的套路特点后情况才有所好转,抽个冷子张子文也能打的他鼻口流血。可今天他突然换了一种进攻方式,打了张子文一个措手不及,右腿才被他踢成这样。

刘修国边扶张子文走,边兴奋的吹嘘着自己刚才的战绩,而张子文则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忽然这小子停了下来,絮叨半天的嘴也一下子闭上了。张子文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正张着大嘴,眼睛锃亮的注视着前方。

“喂!看什么哪!傻了啊?”张子文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吵什么,快看美女啊!”他不耐烦的说道,还冲前呶呶嘴示意着。。。)

第五一〇节 青青果子素手摘

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出来的学员们都没有回去,站在cāo场上望着前面。张子文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雪地里俏生生的站着一位美丽的少女。

她脚蹬橘红sè高筒靴,黑sè的紧身裤勾勒出美好的腿部曲线,上身穿着一件白sè的半大羽绒服,雪白而光洁的面额被刺骨的寒风吹的通红,清澈明亮的眼眸正满含笑意的注视着张子文,不正是张子文朝思暮想的蒋柔丽吗?

欢喜的感觉如同炸开一般迅速在全身扩散开来,张子文忘记了瘸腿的疼痛,大叫着蒋柔丽的名字跑了过去。紧紧抱起她欢笑着原地转了起来。

蒋柔丽美丽的眼眸中饱涵着泪花,美艳无暇的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容,她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脖子,把脸埋在张子文的脖颈,随着张子文转了几圈后才发现不妥。

“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着呢!”蒋柔丽轻锤着张子文后背,娇嗔道。

狂喜中的张子文毫不在意的放下蒋柔丽,冲着满脸诧异和羡慕的弟兄们丢下一句“没见过人家两口子亲热啊!”接着拉起蒋柔丽的小手在一片狼嚎鬼叫声中向宿舍楼跑去。

没有停歇的一口气跑进寝室,张子文倚在门上看着面前同样剧烈喘息着的蒋柔丽,那使张子文魂牵梦绕的俏脸此刻因运动而呈现出一抹娇艳无比的嫣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正满是浓浓的情意注视着自己。

张子文一把搂住她的柔软纤腰,对准那红润小嘴吻了上去。熟悉的清新甜美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蒋柔丽热情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她两手勾住张子文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探进张子文的嘴里任凭张子文肆意的吸允,火热的娇躯仿佛要挤进来一样紧紧的贴着张子文的身体,让张子文充分感受到她的玲珑与曼妙。

一番漫长而火辣的热吻后,大大缓解了相思之苦的两人才再次分开。张子文搂着蒋柔丽坐在床上,抚摸着她那白白嫩嫩、宛如温玉雕琢般光滑的玉手。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蒋柔丽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上,和张子文紧紧搂在一起。呼吸着心上人身上那特有的男xing气息,很是陶醉的撒娇道:“人家还不是想你,想给你个惊喜嘛!”

张子文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心中无限欣慰,柔声道:“丽儿!我也想你啊。”蒋柔丽幸福的报以一笑。这一刻,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聆听彼此的心跳,享受着无比的温馨。

“铃!”一阵上课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

“怎么!你

这么快就又要去上课吗?”蒋柔丽抬起头失望的看着张子文,美丽的大眼有点微红了。

“不是,这是正常上课的铃声,放假了也自动响,我能休息一个小时呢。”看出了她的不舍。张子文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秀发道。

“噢!”放下心来的蒋柔丽对自己的紧张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一红,接着注视着张子文有些心疼的道:“文,你晒黑了,也瘦了。在这很苦吧?”

“哪有啊!”张子文脱掉训练服,手臂用力微曲,展现出健美的肌肉,对着蒋柔丽道:“这是训练的结果,不信,你看哪!摸摸也可以的。”

蒋柔丽笑着拍了下张子文的胳膊道:“就知道臭显摆。我才不稀摸呢。”

张子文也笑着放下胳膊道:“你能在这呆几天哪?我后天白天休息。”

蒋柔丽知道张子文话里的意思,“那我就陪你呆到后天,好吗?”她依旧那么温柔、善解人意。

“可我这几天住哪啊?”

“就住这里啊,现在就我一人,多好的机会啊!”张子文坏坏的笑着说完,站起来就要跑。

“住这里怎么行,还什么好机会呢!”蒋柔丽嘟囔着说完,微微一怔,接着就明白了张子文的意思,顿时羞的满面通红,举起粉拳追着张子文就打,娇嗔的嚷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你别躲。啊!放开我的手呀,不。”

和蒋柔丽亲热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恋恋不舍的回到jing体馆。训练时自然又被大家调笑一番,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回避,很自豪的承认了蒋柔丽是张子文的女朋友的事实,惹的大伙又是一顿狼嚎。得意中的张子文并没有注意到林婉婷那落寂的神情。

吃完晚饭后,张子文给芷芸姐打了个电话,本想向她询问好一点的宾馆和住宾馆的注意事项。没办法,谁让张子文这个穷学生什么也不懂呢。

谁知她听说是张子文的女朋友来了要住时,表现的非常高兴。她让张子文打的去天豪集团下属的金sè东方酒店住,一切费用全免。并告诉张子文她明天就回夕阳,到时她要好好和蒋柔丽认识一下。

虽然不好意思,但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定会惹的她很不高兴,也就没再推辞。芷芸姐又在电话里调笑张子文一番后才挂断电话。

训练结束后,张子文带着蒋柔丽赶到了金sè东方酒店。这是一家准四星的旅游涉外宾馆,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使张子文这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大开眼界。

张子文找到经理报上姓名,早就接到芷芸姐电话的他,立刻十分热情为我们开了一个豪华套房,并在详细介绍了房内的设施后才离开。幸亏这jing明的经理介绍了一下设施,要不我俩恐怕连灯的开关都找不到。

久别重逢的恋人自然是有说不完的亲热话。我俩坐在沙发里,一直聊到凌晨两点,蒋柔丽才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在了张子文的怀里。

张子文轻轻的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借着柔和的灯光,满是柔情的注视着这位睡梦中美丽的少女,

张子文的丽儿还是那么的漂亮,如云般黑亮的秀发,嫩滑而洁白的皮肤,长长而微卷的睫毛,挺直而小巧的琼鼻。红润而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优雅,让张子文不禁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和偏心。更为自己能获得她的垂青而深感庆幸。

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心爱的女孩,回想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三个多小时。

六点半还得上早cāo,张子文极不情愿的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留下一张便条。让她起来后去寝室等张子文,然后才不依不舍的离开。

上午的跆拳道训练一结束,张子文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寝室。果然,蒋柔丽正坐在床上等张子文,两人自然又是柔情蜜意了一个小时后,张子文才回去训练。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训练结束,张子文换好衣服,带着蒋柔丽赶往英格兰西餐厅。

蒋柔丽早就在以前的电话中知道了张子文有一位美丽多金,且对张子文极好的干姐。在路上,当张子文告诉她是芷芸姐要请吃饭时。她更是一脸

的期待。

芷芸姐早就到了,一进餐厅,蒋柔丽凭直觉立刻知道那位面带微笑的绝***就是张子文所说的芷芸姐,拉着张子文的小手不由的一紧。

“早就看过你和子文的合影,没想到你真人比照片中还要漂亮。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这个弟弟。”芷芸姐一见面就对蒋柔丽大加赞扬,羞的蒋柔丽不住的说自己不如芷芸姐美丽。

看着她们在那里互相谦让,张子文哈哈一笑道:“你俩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女,就别在那里互相谦虚了。”

此言一出,二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芷芸姐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我和小丽说话,你少搭茬,一边呆着去。”接着不再理张子文,拉着蒋柔丽的手亲热的攀谈起来。

在芷芸姐一口一个弟妹的亲情攻势下,蒋柔丽也丢弃了矜持和她热情的聊了起来。看着她俩那么亲密,张子文大有人逢喜事jing神爽之感,不知不觉像喝水一样干掉了一瓶红酒。

吃完了饭,芷芸姐又拉着我们去酒吧玩,出来时已是十点多了。回到酒店,喝了不少红酒的蒋柔丽腻在张子文的怀里,醉眼迷离的看着张子文道:“文!你和她真的没什么吧?”

张子文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都怪芷芸姐太美了,让这傻妮子有了危机感。

“傻瓜!我俩都拿对方当姐弟看,要是真有什么能带你见她吗?”张子文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呵呵!是我太多心了。”蒋柔丽说着搂上了张子文的脖子,接着道:“答应我,要永远爱我,好吗?”

“傻瓜,我当然永远爱你。”说着,张子文吻上了蒋柔丽那柔润的红唇。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张子文立即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

u挤压着张子文的胸膛,让张子文无比清楚的感受到她青chun的热力。

一股难以抵挡的燥热袭遍全身,张子文的吻不觉间移到了她雪白的颈部,而手则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贪婪的抚摸。

蒋柔丽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两手勾着张子文的脖子,白嫩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浓浓的羞sè,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保持最后一丝清醒的张子文,声音低哑的哀求道:“丽儿,给我好吗?”

蒋柔丽没有说话,她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贝齿轻咬下唇,微微的颔首。得到允许的张子文哪里还忍受的住,一把抱起那轻盈的身体,扑到床上。

半推半就之下很快我们就已经相见,柔和的灯光照shè在这美丽绝伦的**上,晶莹玉嫩的肌肤洋溢着一层醉人的粉红sè,使张子文深深的沉醉其中。

丽儿的身体象波浪般在张子文的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张子文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态。

就要失去控制的张子文压到了蒋柔丽的身上。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的贴在一起。蒋柔丽偏着头不敢看张子文,脸上脖子上的羞sè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闭着,微微抖动的睫毛告诉张子文她是怎样的紧张。

张子文的胸膛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她的两只手紧紧搂抱着张子文的肩背,身体似火焰燃烧般的滚烫。

张子文再难忍受这极度膨胀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着蒋柔丽的一声娇呼。我们终于最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四点三十分,体内的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窗外依然是繁星点点,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蒋柔丽如小鸟依人般伏在张子文的怀里。头枕着张子文的肩窝,双腿盘住张子文的右腿,一只手搭在张子文的胸口上,这亲密的姿势让张子文的心头一暖。张子文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在柔和的灯光下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海棠chun睡中的蒋柔丽秀眉微蹙,嘴角却挂着一丝幸福的笑意。清秀绝伦的脸庞没有半分瑕疵,乌黑的秀发意态庸懒的散落着。整个人散发着狂风暴雨后的满足与安宁。

回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感觉自己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是那么的朦胧、那么的甜蜜,这种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愉悦深深的印在了张子文的脑海里。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一点也不假。四个多月来。张子文第一次懒在床上,没有出去跑步,沉醉于怀中的温香软玉,不能自拔。

“不要嘛!啊!”可能整晚的激情累的蒋柔丽睁不开眼,偏偏又有张子文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使坏不止。很快她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她柔嫩的小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张子文下身的坚挺,惊讶的呼道:“不

!不要了,我,我下面还疼着呢。”

“别害怕,宝宝。”张子文亲吻着她细腻的脖颈,低声喃语道:“你是我最亲的宝贝,我发誓会爱你一生一世的,又怎么会不怜惜你呢!”

大概张子文的肺腑之言对刚失去处女之身的蒋柔丽起到了很大的安慰作用,她凝望着张子文,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意。

原本放在张子文胸口的小手也开始调皮起来,肆意的在张子文的身上抚摸着,红润的小嘴热情的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

温存了许久,蒋柔丽发现张子文的下体仍旧坚挺无比,有些担忧的道:“文,你。它怎么还。还那么硬啊?”

张子文苦涩的笑道:“你这样和我在一起,它要是不硬才叫怪事呢!”

“那你岂不是憋的很难受?”蒋柔丽顿了一下,“要不你再来啊!”

“不了,我不能光顾自己而不爱惜你。”虽然自己忍的很辛苦,但那种不顾别人感受、只图自己快乐的事张子文还是做不出来的。

“其实,其实人家也想要了嘛!”蒋柔丽此语一出,小脸羞的通红,“樱咛”一声,双手拉过被蒙住了脸。

“呵呵!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子文笑着说道,手却抚上了她饱满的下体,触手之处已是湿润异常。见此状况,张子文哪里还忍受得住,掀开被子压了上去,那勾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声,不片刻就在屋内回响起来。

又是一番**过后,天已经大亮了,蒋柔丽带着满面的chun意,趴在张子文的胸口,如玉葱般纤长细嫩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狰狞的疤痕。

“还疼吗?”她有些心疼的道。

“早就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张子文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答应我,”蒋柔丽扬起那激情过后比花还娇艳的俏脸,盯盯的看着张子文道:“为了我,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地,好吗?”她的美眸又湿润了,有些哽咽的柔声道:“知道吗?看着这一道道的伤痕,我光想想都感觉到后怕。答应我,好吗?”

仿佛要溶为一体般,张子文用力的搂了下怀中这个正在为自己流泪的美女。郑重的答道:“我答应你。”

贪欢纵yu的结果很快就显露出来,出去游玩的计划。因为蒋柔丽身体的不适而夭折,我们被迫留在了房间中,连一

i三餐都是打电话叫人送进来的。

不过这样也更好,张子文和蒋柔丽索xing腻在屋里看着电视,不住的聊聊张子文张子文,尽情的品尝着这种再无隔膜的情爱之果。幸福之所以美好,就是因为它的短暂。不知不觉中到了蒋柔丽要离开的时刻。

我们穿好衣服。满是眷恋的看了眼这间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承载了我们的欢乐与幸福的房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送走了蒋柔丽。张子文又集中全部jing力投入到训练,在苦熬了七天后,终于踏上了返家的归途。

今年chun节到来的早些。回家后的第四天就是大年三十,白天蒋柔丽在家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就她们娘俩那股子亲热劲儿,看的张子文都有点眼红。

蒋柔丽回家后,张子文刚帮母亲包了会饺子就接到了刘楠拜年的电话,和她胡侃了一阵,刚刚挂断,jing院和以前的同学们又一个接一个打进电话拜年。张子文也在找了些时间给那些教过张子文和正在教张子文的老师及芷芸姐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

午夜钟声敲响前,张子文还意外的接到了孙红敏和林婉婷的电话。林婉婷在电话中只是淡淡的问候了几句就挂断了,而孙红敏则足足和张子文聊了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兴趣,问这问那的,张子文又不好意思回绝,只能耐心的进行解答。直到新年钟声敲响她才放过张子文。

“又是哪个女孩子啊?”摆好了饭菜的母亲笑着问道。

“嘿嘿!”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都是些同学。”

“你啊,平时事事透着jing明。就在感情上糊涂的可以,小丽和我说,你现在很受女孩子欢迎,但妈要告诉你,你已经有了小丽这么好女朋友,可一定要珍惜啊!”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小丽,小丽都和你,你俩都说什么了?”这傻丫头不会把我俩在宾馆的事说出来吧?下午她娘俩在厨房那一阵的切切私语,张子文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哦!也没什么,多是我和她讲讲你小时侯的事。”母亲顿了顿,接着道:“妈还要提醒你,虽然你俩感情不错,但毕竟太年轻,以后的路怎么走谁也没法说,所以你俩在感情的进展上要有个度,那方面的事不能碰,知道吗?”

“噢!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张子文嘴上虽然答应的挺痛快,心里却暗道:妈,您说晚了,我俩已经在一起了。

而且张子文更明白的是,母亲的这句话对自己根本没有约束力。在蒋柔丽面前,遇到那种情况张子文不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从大年初二开始,张子文的同学聚会就没断过,为了能和心上人多些时间呆在一起,每次聚会张子文都拉着蒋柔丽同去。

高中同学多少都知道了些我俩相恋的事,没有太大的反应。可初中和小学的同学就不一样了,男生对张子文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都表示了羡慕和佩服,而不少女生则对蒋柔丽投以妒忌的目光,好在张子文在同学中的威信还在,没人敢对蒋柔丽表示敌意,大家玩的倒也尽兴。

可惜到了初八,张子文的快乐生活就不得不结束了,根据jing院的安排,张子文必须在寒假里到属地派出所或是当地的市局行jing队参加实习十五天,作为张子文的寒假作业。

初八这天,张子文穿上jing查冬装常服,带着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来到了西区派出所。西区派出所有民jing三十四人,管辖着一个街道和十六个行政村,计有两万多户、六万七千多人,其辖区的治安状况在全市来讲是最为复杂的,每年都得发生二十多起杀人案。

虽然刚过完年,但派出所里的工作气氛却是一片紧张,遇到的每个人都行sè匆匆的。

“梆梆梆!”张子文轻轻敲了下所长室的门。

“请进!”张子文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一张老式的办公桌后面,一个佩带二级jing督jing衔、略有秃顶的中年男子正伏案写着什么。

“您好!我是行jing学院的学生。”张子文有点紧张的介绍着自己。

“哦!”他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热情的站起来和张子文握了一下手,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我是来咱们所实习的,这是我的学生证和实习报到表。”说着,张子文连忙把证件递给了他。

他仔细的反看了一会儿,笑着递还给张子文道:“欢迎哪!欢迎,我这小庙还从没有行jing学院的学生来实习过呢。”顿了顿道:“你想学习些哪些方面的内容呢?”

他的亲切笑容缓解了张子文的紧张,张子文也笑着答道:“这方面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您看着安排工作就行。”

“那好!你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站到门口喊道:“孙富玉!孙富玉

!你上我这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民jing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这位所长先指着我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富玉啊!这是行jing学院的高才生张子文同学,是来咱们所实习的,我看就由你和老刘带带他吧!”接着又指着孙富玉对张子文道:“这是咱们所的业务骨干。以后你就听他的,跟着他就行,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张子文和孙富玉握了下手后,才跟所长道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孙哥!咱们单位总是这么忙吗?”到了孙富玉的办公室,张子文疑问道。

“差不多吧,初四那天在修名桥下发现一具女尸,到现在连名字是什么都没有查清,所以才会忙些。”孙富玉边说边换了身便装,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向张子文示意着问道:“你抽烟吗?”

“我不吸烟。谢谢!”张子文摆了下手谢道。

“你家远吗?回去换件衣服,和我去抓个人怎么样?”孙富玉把烟给自己点上道。

一听去抓人,张子文来了高兴劲,赶忙答道:“不远,就在文苑小区。”

孙富玉开着一辆破旧的212吉普车。半路先接了老刘,然后才张子文送回家换衣服。老刘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干干瘦瘦、和和气气的,乍一看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个jing查。

介绍了一下后。老刘笑着对张子文说道:“小伙子,一会抓人不要紧张,跟着我俩就行。”

张子文对于要抓的人的情况有点好奇,但张子文知道宫安工作的保密xing,既然他们不说,张子文也没有必要问。忍受了一个小时的颠簸,车终于在一个村庄的边上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车步行进村。

到了一家农户前,老刘冲孙富玉使了个眼sè,自己绕到了房后,孙富玉则领着张子文推开院门进了屋。

“大嫂,打听一下,韩进财家在这吗?”孙富玉对着迎出来的女主人道。

“你走错了,俺家不姓韩。”

“哦!那对不起了。”孙富玉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身子转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笑着对那妇人道:“大嫂!请问几点了。”

这妇人不疑有他,笑着答道:“我给你看看去。”说着走进里屋去看钟。

孙富玉借此机会也跟了过去,看到里屋的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冲张子文使了个眼sè,一个健步窜了进去,死死的按住了那个男人的肩膀,张子文也跟着把那个男人的手臂背扣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不是韩进财啊!快给我放开啊!”那妇人一证,接着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拽着孙富玉的胳膊又抓又挠。

“我们是宫安局的,来抓你就是你丈夫。”孙富玉大声喝道,接着又对身下的男人道:“王富来!你想不到我们会来吧!”

听到了“王富来”三字,还在挣扎的男人突然不放弃了抵抗。那女人也“哇!”的一声哭左在了地上。

负责堵后的老刘,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我们已经得手,也转回来跑进屋,我们三人将王富来背手上铐,不顾那妇人的阻拦,强行将他押上车。妇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拉着车门不松手。

“我们是西区派出所的。你男人犯了什么事你也很清楚,”孙富玉劝着那个妇人,见她仍不放手,有些着急了,厉声喝道:“让你把手放开!听见没有?”

那妇人只是哭,死死的拽着车门不放,破旧的车门在她大力的拉扯下有些变形了。村里不少人都出来围观。人越聚越多。

老刘一看这样不是办法,示意张子文控制好王富来,严肃的对那妇人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耽误我们的工作,这对你男人可是很不利的!”最后那句话语气特别重,很容易让人听出话外之音。

那妇人一怔。不由的松开了手,孙富玉趁此机会,脚下一加油驾车驶出了村子。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吉普车直接开回了派出所。停车后,孙富玉打开车门一把抓住王富来的头发,把他拽下车,不等王富来站稳,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这也太过分了,再有罪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啊。

张子文有些看不下去,有心上前劝阻。但看到走廊里来往的民jing没有一人出言制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实习生,不了解情况还是少开口为好。想到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进了办公室,孙富玉一脚把王富来踹趴在地上。仔细搜查一番后,命令其蹲下,转身对张子文道:“小张,你看他一会儿,我和老刘出去一下。”说完,和老刘离开了。

张子文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肤sè黝黑、满脸刻满风霜、目光略显呆滞、胡子拉茬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实巴脚的庄稼汉,很难把他同狡猾的犯罪分子挂上勾。几分钟后,老刘自己回来了,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审讯起来。

“王富来,你知道我们找你吗?”老刘的语气倒不是很严厉,有点像唠家常一样。

王富来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老刘也不着急,继续道:“你也不用和我装聋做哑,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也是二进宫的人了,别以为自己在号里学了点反侦查、反审讯的经验,就敢在这里和我们对抗。”

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道:“宫安机关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要是认为自己能挺过去,大可以什么都不讲。”

王富来仍旧是低着头,不理不睬的。见他这副模样,老刘笑了下道:“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有决心,咱们晚上再好好谈。”说完,就当王富来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张子文对老刘的这种审讯方式大为不解,人抓来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讲就给他看证据呀,这问了两句连他涉嫌犯什么罪都没说,就把他撂到一边算是什么事呢?

但张子文知道,审讯就是在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这时要求审讯人员之间高度配合,不该问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严防犯罪嫌疑人从审讯人员的举止和话语中发现破绽,从而隐瞒犯罪,逃避打击。

所以老刘既然不说什么,张子文也当做没事一样,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午饭和晚饭是老刘打电话叫的外卖,当然,没有王富来的那份。而且别说吃饭,对于他来讲,就连喝水和是厕所都不允许。

晚上七点多,寂静的走廊再度喧哗起来。

“刘哥,咱们民jing怎么晚上还来啊?”张子文疑问道,都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这些民jing又都上单位来了。

“噢!他们有些人白天走访刚回来,要向所里汇报那个女尸的身份调查情况,还有一些人和咱们一样得加班。”老刘伸了个懒腰道。

他这一说,张子文登时想起牺牲了的父亲。那时张子文虽然还小,但仍清楚的记得爸爸也总是加班,有时一连半个多月也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张子文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了,小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连手机都有啊?”那时bp机刚普及流行,手机好点的都要上万元,是纯粹的奢侈品。

而张子文拿的手机明显属于新款,这一天又是电话不断,难怪老刘会对张子文的家庭情况好奇。

“噢!我母亲是药厂的会计,我父亲在世时也是个jing查,八年前牺牲了,这手机是我上大学时一个亲戚送的。”张子文淡然的解答了他的全部疑惑。

“你父亲八年前牺牲?”老刘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高兴的看着张子文道:“你是张文祥的儿子吧!哎呀!早就该想到的,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个子还这么高,好啊,真是好啊!你爸在天有灵,知道你也当了jing查,他也一定很会欣慰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湿润了。

“你!你认识我父亲?”想不到会遇到父亲的旧同事,受到他的感染,张子文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刚上班时就是你爸带的我,我们在一起干了四、五年,直到他调到行jing队后才分开。可惜啊,他走的太早了。”说到最后,老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头往后仰,一手掐了掐眼睛,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子文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看来我得叫您刘叔才对。”

“那哪儿行,现在咱们是同事,以哥们论,叫我刘哥就行。”老刘眨了下还有点湿润的眼睛,摆了下手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很自然的谈起了父亲,从老刘的口中,张子文得知父亲当年是为了掩护战友才牺牲的。而这些事情,母亲以前从来没有和张子文讲过。

我们正聊着,孙富玉进来了。老刘一看他回来了,终止了谈话,转向对着蹲了一天的王富来道:“王富来,给你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富来可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神sè有点紧张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不能冤枉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孙富玉快步上前,闪电般的一个耳光打在王富来的脸上,他的一侧脸立时肿了起来。孙富玉厉声道:“放你妈的屁,你是好人?再说自己是好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张子文被孙富玉的举动惊呆了,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明明讲过现在不许体罚、打骂犯罪嫌疑人,不许刑讯逼供,怎么他还敢这样?难道没有人管吗?

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望向老刘,老刘却对张子文使了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继续看他的书。

再看孙富玉,他一把将王富来拽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他妈还是什么好人,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以为你干的缺德事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敢在这里装蒜,我告诉你,这是专政机关,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老刘站了起来,叫张子文道:“小张,你和我出去搬点东西。”

张子文跟着他到了外面,焦急的道:“刘哥,这不是刑讯逼供吗!这是违法的呀!你怎么不制止啊?”

“小张啊,你是书念多了,学校那些话是讲给外人听的,你不要在意,继续看下去,习惯就好了。”老刘笑了笑道。

他把张子文领到隔壁一个办公室,指着一个很大的铁制椅子道:“咱俩把这个抬回去。”

这个奇怪的椅子四个腿焊在一块钢板上,前面的两条腿下各焊接着一个可以打开的铁环,两边的扶手部位也是整块的铁板,铁板中有一些对称的小孔,整个椅子都是钢铁制成,能有百十斤重。

第五一一节 男儿纵死心如铁

把这椅子抬回办公室后,孙富玉给王富来打开手铐,令其坐在椅子里,把手背到后面重新扣好;把他的两腿放在铁环中,用锁锁上;又取出根一端焊有铁疙瘩,另一端钻有小孔的粗钢筋来,他把这根钢筋从扶手部位铁板上的小孔中穿过,从另一侧穿出,也用锁穿过钢筋孔锁上,使粗钢筋正好挡在王富来的腹部。

天哪!这是谁设计的?真的是绝对符合人体科学的杰作这样被扣住的人,根本无法动弹,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子文不禁暗暗赞叹着。

把王富来扣好后,孙富玉笑了笑道:“这架势你也看出来了,而且你以前肯定尝过滋味我这人不爱说大道理,就愿意在手底下见真章,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能讲不?”

王富来一副无比冤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我出来以后真的改好了,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得相信我哪!”

孙富玉很灿烂的笑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他从桌子里取出一根三十公分长、手臂粗细的黑色电棍,一按摁钮,电棍头上“劈劈啪啪”的打着电火花。

老刘也手里拿着条毛巾用力勒住了王富来的嘴,并用脚踩住椅子。

孙富玉开始按住电棍在王富来的头上,身上随意的电了起来。王富来痛苦的浑身抖动不止,满脸胀的通红,两眼突出,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和血管爆胀。嘴中“呜呜!啊啊!”的闷声惨嚎着。张子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侧过了头。

用刑七、八分钟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早上接待张子文的那位所长走了进来,和老刘聊天时张子文知道他姓张。

张子文以为这位张所长会制止孙富玉二人,但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张所长只是皱眉看了看王富来。扔下一句“力度不够啊!”背着手又走了出去。

孙富玉电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让王富来缓了口气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王富来大口喘着气。满腹委屈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

孙富玉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咬牙道:“好,咱们继续。这次十五分钟,你可要挺住啊!”接着又开始电了起来。

看着王富来痛苦的样子,张子文不敢再瞅,没有打招呼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办公室中那电棍的“劈啪!”声和铁椅子蹭地的吱吱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旁边几个亮灯的办公室也隐约传出相同的声音。

张子文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难道这是我所热爱的事业吗?公民的权利呢?司法的公正呢?法律的尊严呢?难道这些象征着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的最基本的内容,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而最让张子文不敢去想的是,自己所崇拜的父亲在当年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殴打、体罚、侮辱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这些张子文不禁感到恐惧和茫然。张子文该怎么办?是同流合污下去,还是洁身自好?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可能做到洁身自好吗?

正在张子文做着反复的的思想斗争时,孙富玉走了出来。他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道:“走!跟我出去买包烟去。”

刺骨的寒风肆意的扫荡着这座城市,冷清的大街几乎见不到行人,路旁的高楼里透出温暖的灯光。远远的望过去,可以看到他们或是举杯畅饮、或是其乐融融的看着电视,温馨在另一个世界发酵。

大概是时间太晚的缘故,附近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们穿过一个街区才买到烟。出了商店,孙富玉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递给了张子文。

“来一根吧!”张子文犹豫了一下。接过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

“呵!呵!呵!”夹杂着冰冷空气的烟雾刺激的张子文剧烈咳嗽起来,但肺腔的疼痛似乎也驱散了一些内心的苦闷。

“是不是对我们的做法有些想不开啊?”孙富玉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后,缓缓的说道。

张子文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把心一横,大声的道:“是,我是有些想不开,你们这不是在执法,这是刑讯逼供,是违法。”

“违法!”孙富玉嘲讽的一笑,接着道:“你对这个社会了解多少?对社会的阴暗面又了解多少?对警查这个职业又了解多少?”

“我。”张子文语住了,是啊,张子文一个一直在上学的学生又对这些了解多少呢?

“但是刑讯逼供是我们国家法律所不允许的,这是《刑事诉讼法》所明令禁止的。以这种方式所获取的证据也是无效的证据。”张子文兀自不服的辩解道。

“你啊!”孙富玉看了张子文一眼,摇了摇头道:“又是一个天真派,法律那么规定是不假,但咱们国家其他的相关法律跟不上,刑侦科技水平又落后,如果现在就完全按照这些规定办案,恐怕一个民警一年也破不上一起案件。真要是那样的话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那像你们这么干,就不怕冤枉了好人吗?”

“冤枉好人也是有过的,这世上的事就没有绝对的,可你敢说不搞刑讯逼供就能避免冤枉好人了吗?”这孙富玉看起来是个辩论好手,他巧妙的误导着争辩的方向。

“这我当然不敢说,但刑讯逼供势必会大大增加冤枉好人的几率,而且它本身就是对人权的一种侵犯,是对法律尊严的一种践踏。”张子文没有上他的当,继续坚持自己的思路辩解道。

“那我问你,维护法律尊严、保障人权和打击犯罪相比起来。你认为哪个最重要?”

“这。这是两码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张子文差点就让他质问住了。

“有,怎么没有可比性,在现有条件下,要想打击犯罪,必然要适当的放弃原则。”他停顿了一下,又点上一根烟。继续道:“你维护了犯罪分子的人权,破不了案,那谁来维护受害人的人身权和财产权?破不了案。又怎么面对群众?怎么面对受害人?”说到最后,由于激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子文被他彻底的问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孙富玉语气缓和下来,他笑了下道:“我刚走出校门参加工作时,也和你一样对这些做法很看不惯。以前的问题要比现在严重的多,那时的收容审查,是听说了谁有违法嫌疑,不用调查就可以先押到拘留所里,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处理。

有的人甚至没有缘由的能被关上一、两年。现在已经比那时好多了,虽然收审没有取消。但是已经有了严格的审批制度,不再是随便往里押人了。

还有,以前抓错人打了一顿,把人一放就算完事,被冤打的人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可不行,他可以去检查院告咱们。这些都是逐步建立健全起来的,估计几年后你参加工作时,会比现在更严格。”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派出所。孙富玉一拍张子文的肩膀,道:“现在还是回去和我们一起审查吧。多看!多听!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对他了,别看这家伙表面老实,其实事多着呢。现在火候不到,等他熬不住时你就知道了。”

张子文虽然没有被他说服,但心里也承认他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自己又改变不了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老刘自我们走后就一直在和王富来谈话,见我们回来,背对着王富来冲孙富玉使了个眼色。早有默契的孙富玉大声道:“刘哥,你去睡一会儿,我和小张审他,咱们换班来,时间长着呢。”

老刘应了一声,“那我就找个屋睡一觉,有什么事叫我啊。”说着开门出去了。

孙富玉等老刘走后,大力的一拍王富来的肩膀道:“怎么样啊?老王!还当好人哪?”

王富来声音嘶哑,无比委屈的道:“我真的是好人啊!真的没干违法的事!”

“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继续。小张,你帮我勒着点他的嘴,省得他大叫影响其他人办案子。”孙富玉又抄起电棍对张子文说道。

张子文真的不想掺和他们这种审查,但是现在就我们俩人,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只好按他的吩咐拿起毛巾勒住了王富来的嘴,用力的踩着椅子。

孙富玉开始电击王富来,他电一阵,就让王富来缓口气,就这样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后,王富来终于支持不住要开口了。

“服了,我服了,我讲还不行吗?”王富来趁着缓气的机会大声道。

出乎意料的是孙富玉并不停手,他一个耳光删过去,骂道“闭上你的臭嘴,现在我不想听,就想收拾你,我还没过瘾呢!”说着,示意张子文继续。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王富来招供,但张子文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当下也不多话,把毛巾又勒上了王富来的嘴,孙富玉又继续电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王富来有点显的脱力,他有气无力的道:“政府啊,我真的讲,绝不撒谎。”

正在此时,老刘推门进来,他听了王富来的话,对孙富玉道:“富玉啊,你歇会儿吧,让我听听他的态度怎么样。”

孙富玉也不多话,又删了王富来一个耳光道:“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他妈玩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走了出去。

老刘打开王富来的手铐,让他活动一下因充血而肿的像馒头一样的手,很和气的说道:“你先说说自己都干什么了?”

“我,我偷过东西。”王富来的目光有点闪烁的道。

“自己说说,都偷什么了。偷的时间、地点、还有偷来的东西怎么处理的?”老刘仍旧淡淡的道,好象对于王富来所要讲的没有什么兴趣一样。

“今年三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偷了本村李财禄家两只大鹅,鹅被我拿回家吃了;我还在六月份的一天晚上,偷了本村成树林家一个自行车,被我骑到市里卖给一个收购站了,卖了五十元钱;我还在。”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共交待了十二、三起案件。

张子文越听越是惊讶,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似老实的人竟然偷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是人不可以貌相。

“还有没有了?再好好想想。”老刘并没有做记录,听王富来不讲了。开口问道。

王富来一副思考的样子,低着头想了想又说了一件小案子。

“没有了吗?”老刘问道。

“没有了,我干的就这些。”王富来很肯定的道。

“王富来啊。你这人太不实在了,看来你和我谈不了啊!我还得把那个爱动手的同事叫来啊。”老刘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王富来急了,连声道:“有,有,我又想起来一件,我今年开春时在邻村偷过一头牛。”

老刘并没有坐回去,他走到王富来的面前,道:“王富来,我劝你不要藏着、掖着的,也不要避重就轻。就你干的那点事,我们都掌握的一点不差,你以为你自己做的多隐蔽是不是,你要是真做的隐蔽我们怎么会找你呢?

明告诉你,我们掌握的你还没有讲。你自己看着办,要是能和我谈,咱们就好好谈;要是谈不了那就换个人、换种方式谈,怎么办就看你了。”

王富来汗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已经干的爆皮了的嘴唇哆嗦着,老刘点了支烟递给他。他使劲吸了两口。道:“我能好好讲,我只求讲完你们不要再打我行不?”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老刘坐回椅子上,并不正面回答。

王富来又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自前年放出来以后,一共偷了六头牛、三匹马,还有。”

王富来一口气交待了六次作案,盗窃牛、马等大牲畜十一头,累计价值三万余元的犯罪事实。张子文再次仔细端详着他,从外表实在是看不出他竟能做出这么多的案子。

回想起老师在上课时讲过的话,张子文知道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在审查中不注重证据,凭借主观印象来判断犯罪嫌疑人的情况。这可是办案中的大忌,它会直接导致冤假错案的发生。

想到这儿,张子文不由有些暗自脸红。以前总是认为自己成绩好,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和这些工作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民警相比,自己显得是那么幼稚可笑。这也使张子文认识到宫安工作绝对不可以纸上谈兵,只有经历里实践才有发言权。

老刘听王富来讲完,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王富来!你很不老实,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啊。”他站了起来,指着王富来接着说道:“你还在这里藏着、掖着的,去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怎么?非得继续用电棍和你谈啊?”

王富来被吓的一哆嗦,他神色慌张,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讲的都,都是实话,就,就这些了。”

“那好,我问你,你一个人能偷这么多的牲畜吗?你怎么运?怎么卖?”老刘问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王富来的眼睛,语气又缓和下来道。

“怎么不说话了?无法自圆其说了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问题,你重返监狱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至于怎么判?是轻判还是重判?在号里面呆多少年?则要看你的表现了。我还要告诉你,我们所掌握的你还没有全讲出来。你自己照量着办吧!”

老刘说完这番话又坐下很悠闲继续喝着茶水,让王富来自己思考。一副稳操胜卷的样子。直到现在张子文也不明白老刘他们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又是根据什么说他没有讲实话。

办公室里的静的出奇,王富来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显是正做着思想斗争。

老刘抓住机会。趁热打铁道:“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你什么时候讲实话,咱们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可以轮班审你,可你呢?不让你吃、不让你喝、不让你睡觉,你能熬的住多少天?你以前也和我们打过交道。我们的手段你也知道,路就在你的脚下,怎么走就看你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富来的反应,接着道:“如果你能完全的讲实话,作笔录时可以算你主动坦白。这在量刑上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富来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你们真能算我白?”

老刘笑着道:“宫安机关在这事上如果骗了你,那传出去谁还相信坦白从宽啊?放心吧!作笔录时你就知道了,不会骗你的。”

王富来咬了下牙道:“好,我就相信你们,左右也是这样了,和我一起干的还有周雄天和周雄地哥俩,他们都是我在蹲监狱时认识的号友。我们自出来后就开始在一起干,他俩有个双排座汽车,我们用这车偷了二十七头牛,。”

怎么也想不到刚参加实习就遇到了这样的跨县市盗窃大案。这王富来和他的同伙利用汽车在周边六个县市大肆盗窃牛、马等牲畜五十七头,每次盗窃得手后总是连夜运往哈儿冰的一个牲畜交易市场卖掉。累计涉案价值十七、八万元。

老刘听他说完,开始作起笔录,孙富玉也进屋帮着问起了细节。因为案情复杂,直到早上五点笔录才作完。

八点上班后。我们重新进行了一下分工,老刘去办刑事拘留手续、并向上级汇报,孙富玉开车去初步核实一下案情。张子文则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富来。

晚上快下班时,他俩才回来,让王富来领着我们远远的指认了周家哥俩的家门后,把他押进了看守所。

因为晚上还要继续抓捕,三人都没有回家,在单位对付一口后,老刘和孙富玉就挤在单人床上睡了起来。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困意,拿起他们制作的笔录和文书学习、思考起来。刚才吃饭时,张子文问过他俩是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他们的回答是张子文意想不到的。

原来王富来在一次偷乡亲们的大鹅时被人看到过,这件事没过多久被人反映到了老刘耳朵里。当老刘得知王富来因盗窃前年才放出来的情况后就留上了心,经过侧面打听了解到王富来经济状况十分反常,不种地却生活的很好,而且一年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分析,他俩认为王富来有着重大的重新盗窃嫌疑,这回听说他刚回家,就立即实施了抓捕。张子文也问过孙富玉就不怕抓错人,打成这样他去告状吗?

孙富玉的回答很是狡猾,他说:“怕什么,毕竟偷大鹅的事是属实的,万一他真的没干过别的案子,咱们就按偷大鹅的事先拘留他半个月,让他在拘留所里养伤,等再放出来时连伤都没有,他还怎么告我打人?”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流窜系列盗窃案,竟然是靠偷大鹅这么个小小的线索破获的。但仔细回响他们审讯的过程,张子文知道这里偶然中透着必然。

在把王富来带到派出所时,孙富玉粗暴凶狠的态度就使王富来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加剧;接着白天对他不闻不问,使王富来认为民警掌握的材料确实充分,不着急审讯他,而不许吃喝则使他的判断力和精力急剧下降;

到了晚上,孙富玉这位年轻些,看起来脾气有些火暴的民警当黑脸,负责对他进行肉体和精神上的打击;而火候差不多时,老刘这位年纪大些,看着比较容易信赖些的民警则当白脸,对其进行开导;软硬兼施,造成王富来内心的巨大反差,最终心理防线崩溃。

整个审讯过程中民警一直没有提已经所掌握的证据,他们也确实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正是这样才使得王富来不知道是哪起案件暴露了自己,避重就轻的谈几个小案子又被老刘识破,只得交待了部分盗窃牛、马的案子,可这几个案子一讲,就被老刘抓住了单人无法作案的破绽。最后只能如实招供。

这个看似简单的审讯,其实包涵了《犯罪心理学》、《预审学》、《刑事侦查学》、《谋略学》等多门课程的知识。

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完全折服了,一天一夜的实习,比得上张子文在学校三个月的啃书。可笑自己刚开始还义愤填膺的反对刑讯逼供。可以想象,在现有的刑事侦查科技水平下,不用这些非正常的手段,只靠做王富来的思想工作。傻子才会讲实话。

晚上九点多,我们又开着那辆破吉普,前往周家抓人。老刘和孙富玉都佩带着六四****。我们还拿了两付手铐,所里又安排刚从警校毕业一年的孟国波同我们一道前去,抓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在距离周家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远远的望去,周家还亮着灯。到了周家的院外,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屋子里正有五、六个男子围坐一起推牌九,这么多人抓不抓?老刘他们有些犯难了。

最后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抓,先以抓赌名义全部控制住,再将周家哥俩分出来带走。老刘他们三人从正门进,张子文负责把守后面。分工完毕,张子文先到后面守着。他们等张子文到位后再开始进入。

张子文拿着手电筒悄声来到周家的后院,利落的翻过院墙,静静的守在后门处。过了一会儿,听见前门被人拽开,接着。老刘他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都不许动,警查抓赌!”“都别动了。”

桌椅一阵响动,隐约可以他到他们挨个询问姓名,大概一分钟以后,里面突然响起撕打的声音。跟着屋里的灯灭了,后门冲出一个男子,张子文打开手电大喊道:“站住,警查!”

那名男子一怔,站了下来。

“手抱头,蹲下!”张子文大声喝令道。那男子抱着头,缓缓的蹲下去。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枪响自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传出老刘那悲愤的喊声。

“富玉!”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张子文知道出大事了,上步一记手刀砍在这男子的耳根部,将他打昏,转身冲进屋去。

此时屋里的灯刚被重新打亮,只见孙富玉躺在老刘的怀里,胸口中弹,面色苍白,老刘抱着他的头,用手捂着弹洞,想不让血流出来,可是没有用,鲜血兀自在向外流淌。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们那橄榄绿的警装染成了黑色。

孟国波用颤抖的手握着枪,指着屋里的三个男人。

“快追!”老刘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周雄天抢走了枪,从前门跑了,你快带枪去追他。”

什么!周雄天把枪抢走了?可我要是把枪拿走去追人,这屋里的三个人要是反抗怎么办?身负重伤的孙富玉怎么办?这些念头只是在张子文脑子里闪电般的闪过,张子文立即做出了决定。

“砰!砰!砰!”张子文迅速上前打昏这三个男人,掏出电话递给孟国波道:“快叫人!后院还有一个。”同时夺过他手里的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张子文仔细的辩听了一下,出城的东南方向有急促的单人脚步声。张子文拽掉绑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过去,很快追到了一条巷道里。

百米外一个高高的身影正在前面跑着,张子文并不呼喊,发足狂奔,在距离他四十多米的距离上,才站住举枪高喊:“站住!再跑开枪了。”同时尽量调整呼吸,借住路灯瞄准了他。

周雄天站住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当看到就张子文一个便衣用枪指着他时,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嘲笑张子文,

“把枪扔掉!快点!”张子文厉声喝道。

“好!好!别开枪。”他缓声说道,突然举起了枪。

“啪!”清脆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周雄天拿枪的手臂一震,枪掉在了地上,他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子文,又看了看自己中枪的肩膀。

“再动就打死你!”张子文厉声喝道,同时缓慢的向他移动。在死神的威胁下,周雄天不敢再动。张子文到了他的面前,先用脚将地上的枪踢开,接着一记满含仇恨的重拳打在他的腹部,将他打倒。

搜了一遍他的身后,张子文拣起枪,对着周雄天的腰部又是一脚,才将他用鞋带绑好。押着他往回走。回到周家,支援的民警们也是刚到,张子文把周雄天交给其他民警。冲进屋去。老刘两眼呆滞的坐在地上,而他怀里的孙富玉却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张子文轻轻的拍了下老刘的肩膀。

“刘哥!周雄天被我抓回来了。”老刘全身一震,他慢慢地将怀里的孙富玉放下。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吵醒正在熟睡的战友一般。

接着,他腾地站起身冲了出去。张子文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张子文并没有拦他。望着十多分钟前还在一起说笑的战友,此刻却孤单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扑簌簌滚落下来。

回想起一同战斗过的点滴,他的形象在张子文内心逐渐清晰、高大起来,他那疾恶如仇的性格和对犯罪分子的恨,正是一名优秀人民警查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在这三十多个小时,他只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对着妻子说道:“这几天我要加班。不回去了。外面天冷,你和儿子出门多穿些衣服,别冻着了。”

简短的话语充满着愧疚和对亲人的挂念。而他就这样永远的走了,匆忙的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从此妻子失去了亲爱的丈夫。儿子失去了疼爱他的父亲。

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跑出了现场。事情的经过很快调查清楚了。

当时,孙富玉负责拿着枪控制局面,老刘和孟国波负责上铐,在孟国波要给周雄天上铐时,错误的站在了周雄天和孙富玉之间。挡住了孙富玉的控制视线。

周雄天趁此机会突然将孟国波推到孙富玉的身上,孙富玉的****被撞掉在地,而周雄地也趁慌乱推开老刘,关掉灯从后门跑出,被守在后门的张子文抓获。

同时在黑暗中,周雄天和孙富玉一同争抢地上的****,在争夺中,****走火,击中了孙富玉的心脏。周雄天抢下了****自前门逃跑,孟国波打开灯,老刘站在门口向周雄天连开四枪,但因天黑光线不好没有打中,而他又记挂着负伤的战友才返回现场。

就因为孟国波的一个疏忽,造成了本不该有的伤亡,其教训无疑是惨痛的。这也使张子文认识到了天朝警查在查缉战术的训练方面的不足。

周雄天的枪伤在肩膀上,在医院里取出弹头后,就被带回了市局行警队。对他的审讯连夜进行着,杀害宫安民警这么大的罪,对于周雄天来讲,其审讯力度可想而知。

天还没亮,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愿再遭罪的他就交待了以前全部的犯罪经历。而让民警们没有想到的是修名桥下的那具女尸也是周雄天所为。死者是邻县的一个卖的,周雄天嫖宿该女后,二人因嫖资发生争执,周雄天失手杀死了她,趁夜扔到了修名桥下。

周雄天是死定了,但失去了亲密战友的民警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孙富玉的追悼会开过后,老刘就被所里强迫放假十天。而张子文则跟着其他民警继续实习。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人民警查为了祖国的繁荣稳定、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战争。

这场战争和历史上所有的战争一样残酷、一样有流血、一样有牺牲。它也和那些战争有着相同的法则,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意味着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怀着一颗冷静而冷酷的心才会不断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

英雄的鲜血改了张子文,张子文收起了那套满是人性化的现代法制理念,“务实”的投入了工作中。实习结束了,距离开学还有点时间。为了弥补张子文在实习期间对蒋柔丽的冷落,接下来的几天,我俩早晚腻在一起。

每天母亲上班后,张子文的房间就成了我们爱的小屋。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到处都撒满了爱的印记。蒋柔丽也在张子文的滋润下越发的明艳动人。

然而,幸福的时光仍旧是那么的短暂。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张子文和蒋柔丽不得不再次忍受相思之苦。

这回,张子文是全班最后一个返校的。一进屋,弟兄们就给张子文来了一顿热情的拥抱。看着这一张张充满真诚的面孔,张子文心里也是无比的欢喜。

“走,喝酒去!”离晚上点名还有几个小时,了解他们心思的张子文大声道。

“好嘞!”弟兄们高兴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冲了出去。几轮酒过去。大家的话多了起来,都讲起了自己实习中的趣事。

“豆汁!我怎么发现过了一个假期,你好象比以前成熟了呢?眼神也显得有点那个什么。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舌头有点大了的陆伟搂着张子文的肩膀道。

“是深邃!”李志华接过话答道。

“对。就是深邃,豆汁,兄弟这回可不是瞎说。你的目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喂!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陆伟醉眼迷离的道,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老三,你这个假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觉得你有些变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化了不少。”王俊关心的问道。

在实习结束后,蒋柔丽见到张子文时也问过相同的话,张子文知道是那段经历改变了自己。当下略微沉重的道:“你们这次实习有谁的同事牺牲了?又有谁开枪打人了?”

张子文并没有丝毫炫耀自己的意思,他们都是张子文的同学,更是警院的学生。将来都要走上危险的刑侦岗位。张子文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使大家从这次惨痛的教训中能够获得一些感悟。

此语一出,几人都是一震,连陆伟的酒劲都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刘大军关切的问道。张子文一口干掉杯中酒,不胜感慨的把那次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讲完后。哥几个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个崇高的职业,就必然要面对流血、牺牲,只有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能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有所侧重,减少伤亡。

接下来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这个周末是孙红敏的生日,她主动打来电话叫张子文必须去参加她的生日。张子文只好推掉和芷芸姐的饭局,前去赴约。

随着公车驶入市中心,车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不知何时,张子文的旁边站了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青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个孕妇。张子文赶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她。这妇女和张子文客气一下后也就坐下了。

张子文站直腰握住把手,左右看了一下,猛的发现对面站着的竟然是那位和自己有着一撞之缘、并曾找人要打张子文的那位少女。

她自然也看见了张子文,注视了张子文一会儿后就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理睬。对于这个刁蛮女,你不理睬张子文正是张子文所求之不得的,张子文略往后退开一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再看她。

公车的人越上越多,很快拥挤的就像是沙丁鱼罐头,张子文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虽然还不至于贴在一起,但却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吱嘎!”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站着的人们撞到了一起。张子文自然也不例外,撞到了她的身上,还好,张子文个子比她高出大半头,没出现脸贴脸的糗态。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忙直腰连声道歉,上次只是她撞张子文就搞出那么多的事,这回是张子文撞的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对待张子文?

张子文嘴上道着歉,眼睛却不安的看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让张子文难堪的事来。只见她的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愤怒,贝齿咬着下唇,花样的俏脸胀的通红,抓着吊环的柔嫩小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都陷到了肉里。

不至于吧!张子文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气成这样啊!但张子文马上就发现不对,她的目光并没有瞪着张子文,而是投向车外。

张子文向她的身后望去,见两名三十岁左右,留着长发的猥琐男子,正紧贴在她的身后,脸上都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得意笑容。张子文的个子比他们高出一截,微微探头就可以看到他俩的手正贴在少女的臀部。。。)

第五一二节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渣!竟敢在公车上干猥亵的勾当。张子文顿时怒不可遏,不顾那少女的惊愕,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张子文的怀里一带,使她脱离那两个流氓的魔掌,接着挤过去,用身体隔开他们。

“妈的!挤什么啊!你他妈挤什么啊!”其中一个流氓见张子文破坏了他的好事,气急败坏的开口骂道。

“怎么!不行啊?”张子文用锐利的目光瞪了过去,语调中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气。

“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流氓不敢和张子文对峙,他躲开张子文的目光,小声嘀咕的骂道。

张子文也不去理会他,双手分开握住扶手,把那少女护在当中。那少女满是感激的看了张子文一眼,接着俏脸一红,旋又垂下螓首,轻声低语道:“谢谢!”

张子文笑了笑,没有答话,仍旧尽量和她保持着一定的空隙,看着窗外。那少女见张子文没有回答,抬头注视着张子文,声若蚊呐的又道:“你,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呢?”

张子文哪有那么小气,刚要说话。公车又到了一站停了下来。

“叫你他妈的多管闲事!”那个流氓的声音自后面响起。

危险!张子文立马猜到那流氓肯定是在后面对自己进行袭击。情急之下,张子文右手一拉住那少女,两人一同往右侧闪避。

与此同时,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带着一阵疾风。擦着张子文的左腰刺过,张子文左手一记手刀,砍在那持刀的手腕处,将匕首击落。没等转过身,后腰处突然传来钻心的刺痛。

张子文强忍疼痛,闷哼一声,侧头一记肘击。打在偷袭张子文的另一个流氓的腹部。那流氓“嗷!”的一声惨叫,跌跌撞撞地和同伴跑下了车。

“啊!杀人啦!”距离张子文最近的一个妇女指着张子文尖声惊叫道,附近的人齐向张子文看来。张子文伸手摸了下后背的痛处。触手感到的是温热的粘湿,一阵眩晕感袭来,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张子文!张子文!”那少女扶着张子文焦急的叫道。“大家快帮帮我送他去医院吧!求求你们了!”她带着哭音哀求。

张子文虽然感到眩晕,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刚才捅的那刀可能刺到了脏器,不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张子文哆嗦着嘴唇,颤音对那少女道:“下车,打的去医院,快!”

说着,用力捂住伤口,踉跄的往车下走。这社会好人还是多啊!刚迈出两步,一个青年拦住了张子文。他一弯腰把张子文背起,迅速的冲下去,直接站到马路中央拦车,那少女和另一个女孩也跟着跑了下来。

“吱嘎!”一辆正在行驶的出租车被拦住。那司机怒气冲冲一探头,刚要张嘴骂人。见到张子文满身鲜血的样子,二话没说连连摆手,示意我们赶快上车,飞快的往最近的医院驶去。

张子文被那青年放在后座上。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在不断的给张子文擦着脸上的虚汗,并在耳畔呼唤着张子文。

“张子文!张子文!你怎么样了。呜!呜!呜!你醒醒啊!呜!呜!”张子文勉力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少女梨花带雨般的俏脸。

“别哭了!”张子文用微弱的声音答道,努力挤出个笑容接着道:“我!我死不了的,这回为你挨一刀,你就真的能永远记住我了。”

“你!”少女没想到张子文还记得她那日在气头上说的话,“扑哧!”一笑,接着又抽噎道:“你可真讨厌,都伤成这样了还气我。”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张子文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张子文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刘楠、孙红敏、林海晶等人那一张张如花般美艳的俏脸。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子文握了握拳。还好!并没有特别无力的感觉。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喝点水不?”刘楠轻握着张子文的手问道,张子文点了点头。

“啊!”孙红敏娇嗔一声道:“你好没良心哪!也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会来?”

“呵呵!”张子文喝了口水,笑了下答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肯定是你们见我没去打手机催我,被人告知我受伤住院才赶过来的。”

孙红敏一脸不服气的瞪了张子文一眼,她那长长的眉眼瞪起人来别有一番韵味。

“那你怎么补偿我?”

“等我出院了好好安排你们一顿好了!”

“那怎么行!”孙红敏不依道:“人家那是生日,你改天补偿算怎么回事啊?”

“这!那你说怎么办?”在这种事上,张子文一向反应迟钝。

“干脆,你给我当半年的男。呵呵。楠楠!我不敢了,。哈哈。”她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刘楠的袭击,

“我让你这死妮子抢我男朋友。”刘楠笑骂着追逐孙红敏,孙红敏则利用别人做掩护,最后引的其他几女也笑着加入战局,一时间病房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她们正笑闹着,病房的门突然开了,那个少女拎着几个食盒走了进来,众女见了不由都是一楞。

“你们刚才没见过面吗?”张子文先打破僵局开口道。

刘楠转向张子文疑问道:“我们也是刚来,进来就见你自己躺在病床上,没见到其他人,你受伤和她有关系吗?”她这话明显是在问是不是那个少女找人打的张子文,其他几女也知道那件事,都向张子文投来疑问的目光。

“怎么没有关系!”张子文肯定的答道。那少女的脸腾的红了,她要把帮她挡住了公车色狼的侵犯。遭到报复的事说出来。

张子文憋着笑意,仔细欣赏了一下她那姹紫嫣红的娇靥后,才继续说道:“当时可多亏了她救了我,对了,还没请教恩人的姓名呢?”说着,冲她揶揄的一笑。

那少女见张子文没有说出那件糗事,知道刚才是故意逗她。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才含羞答道:“我叫周晚晴!”

众女知道不但不是周晚晴找人打的张子文,相反还是她救了张子文以后。立刻热情起来,刘楠和孙红敏还主动上前拉着周晚晴的手,不住的道谢。那嘘寒问暖的热情劲儿弄的周晚晴都有点不自在。

“周晚晴,一起送我来医院的那两个年轻人呢?”张子文想起了送自己来的另两个人。

“哦!他俩陪着你缝完针后就离开了,”

“他们没有说自己的姓名吗?”对于这样的热心、善良的人,张子文很想结识。

“没有,”周晚晴明白张子文的心思,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注意到那个男的棉衣后面印着昌盛运输公司的字样,想来他应该是那个公司的员工吧!”

“昌盛运输公司?”张子文嘴里念叨着,心里在想怎么去找这个救命恩人。

“好了,你是伤员。这些事以后再想吧!对了,你这回又伤到哪了?”刘楠怕张子文刚做完手术劳心伤神,打断张子文的思路劝道。张子文刚醒,对自己的伤情还真不知道,疑问的望着周晚晴。

“你的左后腰被捅了一刀。幸好你穿着厚厚的棉衣,才没有伤到腹腔里的器官,真是万幸啊!”周晚晴说着给张子文倒了碗粥,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呵呵!这就叫有惊无险哪。”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张子文很高兴的道。

“什么叫有惊无险,说!你这次是不是又为了救哪个漂亮姐姐才被人刺伤的?”刘楠看着张子文的得意样。有些好气的掐了张子文一下问道。

这死丫头一点也不知道给张子文留点面子,哪有这么说自己男朋友的,张子文有些懊恼的想,嘴上却赔笑的答道:”哪啊,这次是车上有一个小偷要偷人钱包,我上前制止,他心怀怨恨,在下车时趁我不备才刺了我一刀。”

刘楠从周晚晴手里接过粥,嗔怪道:“你啊,整天就知道管闲事,这上大学还不到一年,就连着两次受伤住院,这时间长了可怎么得了啊!”说着吹凉了粥,喂了张子文一口。

张子文咽下粥,反驳道:“我可是要当警查的,遇到这种事不管那怎么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的英雄!快吃粥吧!”刘楠知道张子文的脾气,也不和张子文争辩,用粥来堵张子文的嘴。

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周晚晴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了。

“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你总往这跑会耽误学习的。”通过昨天的接触,张子文发现她的性格有些像蒋柔丽,也是个文静爱害羞的女孩,根本和刁蛮靠不上边,看来是自己以前误解了她。

“你为了我才受伤,我来照顾你是应当的。”她嫣然一笑,打开了食盒。

看着正吃的高兴的张子文,她突然满是愧疚的说了声“对不起!”

张子文被她说的一愣,随即明白她是在为找人打张子文的事道歉,笑了一下道:“没事,那次的事我早忘记了,再说我也没有吃亏。”

“其实那天的事是个意外,在酒吧里,你和刘楠唱歌时我正好也坐在下面,和我一起去的朋友魏孝东见我瞪着你,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和他说了你撞我的事后,他不听我劝阻,非要打你为我出气,我怎么拦都不行,幸好你没有什么事。”说起这事,她又有些脸红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娇羞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你刚才说的话也不全对,什么叫张子文撞你啊,明明是你撞张子文嘛!这是原则上的问题,你可不要耍赖啊!”

“哼!”没想到周晚晴一皱可爱的小鼻子,强词夺理道:“初中生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从物理学的角度看。我撞你这事,也可以理解为你撞我,而且你的个子比我大,当时都把我撞倒了,这是不是你的错?”

i服了you,她这番歪理彻底把张子文打败了,原来她果然还具备刁蛮一面。而且一旦刁蛮起来,其不讲理的程度要远远高于刘楠,位列张子文认识的所有女孩子中的首位。

周晚晴一见张子文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不禁有些得意,继续道:“最可气的就是你明明错了,也不赶快把扶我起来。向我赔礼道歉,甚至连手都伸到一半就又收了回去,实在是太可恶了。气的我追上去质问你,谁知你竟然连头都不回,丢下一句“对不起”来敷衍我。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说到最后,想起当日所受的委屈,她的眼圈竟然有些红了。

张子文最怕女孩子哭了,连忙赔不是道:“对,对。是我不好。”

周晚晴并不理会,继续说道:“从那天以后,我就天天想着你,想着再见到你时怎么报复你。直到那次在酒吧里看见你,当时我看你跳舞跳的那么难看。本想拿跳舞这事羞辱你,没想到被魏孝东他们给搅和了,幸好你没有被他们给打伤。”

从她的话里,张子文知道她的内心十分善良,连张子文这个她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她也没有想用暴力的手段来解恨。

“呵呵!这回我为你挨刀。也算是老天对我欺负你的报应。”张子文开着玩笑道。

“你还说,我也没想到第一次乘公交车就会遇到那种事,还连累了你,当时看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的魂都快吓丢了。当时我就想,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芷芸姐拎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

“芸姐!”

“小晴!你怎么在这儿?”

没有想到她们俩个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很近。

“姐!是刘楠给你打的电话吧?”

“是啊!刘楠刚才给我打的电话,她说你又住进了医院,求我来给你送早饭。”芷芸姐把手里的保温盒放下,指着张子文对周晚晴道:“小晴,以前你不总是指着电视问我这个弟弟的情况吗!哪,这不就是喽!想必你俩现在已经认识了吧?”

接着,芷芸姐又摸了摸张子文的额头,见张子文一切正常,放下心来,促狭的道:“小弟,你可真本事啊,连省委书记的女儿你都能认识。姐原先还想找机会介绍你俩认识呢?看来这下免了。”

“你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张子文有些惊讶的望了眼周婉晴,接着疑问道:“那你昨天怎么会去乘公交车呢?”

周婉晴听张子文这么一问,一改刚才娇羞可人的样子,杏眼圆睁,怒视着张子文道:“你什么意思呀?难道在你眼里省委书记的女儿就可以耍特权,天天车接车送吗?”

“没有,没有,”张子文连忙否认道,“是你自己说的,第一次坐公交车嘛!”知道她是省委书记的女儿,她那刁蛮个性的形成也就好理解了,张子文可惹不起,还是躲远些好。

“人家就不会打车或是骑自行车吗?”周婉晴塞给张子文一个刚削好的苹果,有点赌气的道。

“对对,骑自行车好,还能锻炼身体,保持体形。”张子文连忙赔笑道。

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这次的事你没和家里人说吧?”上次见义勇为的事又是报纸,又是电视的哄哄了半个多月才过去,弄的有一阵子,无论张子文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的,很不自在。

一提这事,周婉晴的脸又红了,低声含羞道:“没有,这种事人家怎么说的出口?”

“什么事?小晴!他受伤和你有关吗?”芷芸姐奇怪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事,他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周婉晴紧张起来,见张子文极力憋着笑意,恼羞的瞪了张子文一眼,找了个话题,和芷芸姐聊了起来。

“子文,你和小晴是怎么认识的?你这次又是怎么受伤的啊?”周婉晴回去以后。芷芸姐坐在张子文的床边问道。和芷芸姐张子文可不愿意说谎,而且张子文知道她是不会说出去的,也就把整个过程详细讲述了一遍。

“你啊,也不知道小心些,总让我们为你操心。”听完事情经过,芷芸姐心有余悸的埋怨道。

“我也没想到为这么点事,那两个流氓就会拿刀报复行凶。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芷芸姐妩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接着道:“等下午我和万叔说一声,让他帮忙找出这两个人。给你出气。”

“姐,不用麻烦万叔了,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吧?”张子文知道万叔很有些黑道背景。并不想使用非法手段解决问题。

“报警?你不知道他俩的姓名,又没有照片,这么小的一个案件,警查怎么给你查?”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坚决道:“这两个人太可恨,昨天的事想想都害怕。这事你别管了,我找万叔解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张子文知道芷芸姐平时看起来温婉柔媚,其实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只好笑笑不再坚持。

“子文,姐还有句话早就想问你,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回答我。”芷芸姐一脸凝重的对张子文道。

“什么事?弄的这么严肃,姐。你就说吧!”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张子文也有点不安了。

“你老实说,你现在到底和谁在谈恋爱?”

“当然是蒋柔丽啊,这你不是知道吗?”张子文奇怪的反问道。

“那楠楠怎么总说你是她男朋友呢?”

“她说追求她的人太多,这使她很烦恼,让我冒充她男朋友给她挡挡架。”张子文实话实说道。

“可你知不知道楠楠也喜欢你?”芷芸姐继续问道。

“我知道。”这时张子文已经明白芷芸姐要和张子文谈的是什么了。急忙辩解道:“但楠楠早就知道张子文和蒋柔丽的事,而且张子文也向她表明过张子文的心意。”

“那你俩现在怎么还总腻在一起?”芷芸姐皱着柳眉问道。

“我们在学校时就这样,挑明后她说要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我寻思这也没什么不好,就没有反对。”

“你啊!让姐说你什么好呢?”芷芸姐叹了口气,接着道:“你说你怎么就在感情上这么糊涂呢?楠楠这不明摆着是放不下你嘛?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在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会耽误楠楠,还会使你俩越陷越深,到时侯你怎么向蒋柔丽交待啊?”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会不伤害到她呢?”张子文被她的话点醒了,是啊!自己在感情上得过且过的思想,到最终很可能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唉!楠楠也是少见的好女孩,要不这样吧!你有机会旁敲侧击的点点楠楠,再慢慢的减少和她的联系,让她自己逐渐明白你的意思,你说这样好不好?”芷芸姐沉吟了一会儿道。

“姐,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张子文耷拉着脑袋答应道。虽然知道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但是一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刘楠,张子文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小弟,姐知道这样做你心里也不会好受,但是你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些的,还是早下决心的好。”芷芸姐安慰张子文道。

“姐,这些道理我都懂,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张子文露出坚强的神情望着芷芸姐道。

“姐相信你,还有姐要提醒你,你不要总没心没肺的和女孩子们走的太近,”她说到这先格格的笑了起来,“因为你对女孩子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格格格!”

“姐!我正烦着呢,你还来拿我寻开心!”张子文有点恼羞的道。

“怎么?姐说的不对吗?不服气咱们来数数,你看看有你们学校的警花,还有那天来的孙红敏。在加上我的小晴妹妹,这些都是我见到的,我没看见的还不知道。”芷芸姐说着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姐!那算不算上你啊?”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禁不住口花花的道。此语一出自己倒先一愣。暗自后悔起来。

芷芸姐听了也是一呆,接着俏脸羞的通红,伸手拧住张子文的耳朵,咬牙嗔道:“你这个坏小子,连姐也敢欺负,看今天怎么好好收拾你。”说着,手上的力气不断的加大。

刚开始时张子文还有心情欣赏她那比花还要娇艳的玉靥。但很快就挺不住了“唉呦!唉呦!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可还是个伤员哪!你轻。唉呦!”

下午刘楠来了以后,芷芸姐就找了个借口离开。看着刘楠拉住张子文手,无限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想到终究要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心里有如刀剜一样难受。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刘楠见张子文神色不住变幻,纤细白嫩的柔荑轻抚着张子文的脸,关切的问。

“噢!没事!”张子文暗自咬了咬牙,接着道:“只是你来以前接了蒋柔丽一个电话,她说自己感冒了,我有些惦记而已。”以前在一起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都很少提及蒋柔丽的。

“哦!她没事吧?”刘楠犹豫了一下,接着略显不安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没什么事,”看着她那幽怨的表情,张子文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噢!我。我是想说我和蒋柔丽已经很好,很好了,不可能再分开了。”

“什么叫很好,很好了?”刘楠的话里带着无比的忧伤,突然她全身一震,紧张的注视着张子文道:“你们。你们不会是已经。”剩下的话不用说,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子文羞愧的点了点头,连自己也不明白在她面前会有种背叛的感觉。刘楠的泪水终于压抑不住的滚落下来,美丽的眼眸中透着浓浓的哀伤与无助。

“为什么?你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是因为我没有她漂亮?还是因为我没有她温柔?你说啊,你说啊!”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不住的抽噎着。

“楠楠!你别哭了,都怪我,是,是我不好!”张子文慌忙的劝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令她伤心成这样,明明只是想暗示一下的。

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张子文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的痛苦,泪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刘楠见到张子文的泪水,扑到张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搂着怀中那不断颤抖的娇躯,张子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犹挂泪珠的性感红唇深情的吻了下去。

她的小嘴有如花瓣般甜美,还带着丝咸咸的苦涩,张子文知道那是泪水的滋味。刘楠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接着,双手死死的搂住张子文的腰,热烈的回应起来。

这个吻究竟是意味着开始还是结束,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张子文忘记了蒋柔丽、忘记了责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心里只有这个美丽的女孩,这个醉人心肺的吻。

“啊!你们!”一声惊讶的呼唤把我们从沉醉中惊醒,周婉晴正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指着我们。张子文和刘楠赶忙分开,慌乱的擦着脸上的泪痕。

“你来了,谢谢你来看他。”刘楠抹完脸上的泪水后,不好意思的一笑,冲着周婉晴道。

“哦!没!没什么,我,我刚才敲门了,没有人应声,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就。”周婉晴说话时看着张子文的神色有点异样。

“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刘楠不敢再看张子文,丢下一句话就匆忙逃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张子文和周婉晴,她盯盯的看着张子文,气氛有些难堪。张子文咳嗽两声以掩饰难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没话找话说道:“谢谢你,其实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天天过来,会耽误你学习的。”

周婉晴没有理睬张子文的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要是昨天问,张子文肯定会回答是。但今天却把张子文难住了。

思考了片刻,张子文终于下定了决心答道:“不是!”

“那你们刚才。”周婉晴话说到一半打住了,她脸上带着娇羞,但很认真的凝视着张子文。

“这?”问题尖锐了,张子文支吾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周婉晴沉默了片刻,声若蚊蚋的问道:“你。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张子文看着她那娇羞中还略带期盼的样子,心里暗道:她不会是也喜欢上张子文吧?不应该啊,以前她还天天想着要收拾张子文?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心意?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可真难琢磨。

“是的。我是有女朋友了,她在首都师范念书。”不管她喜不喜欢张子文,话还是挑明了的好。

“哦!”她难掩失望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尴尬,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谁也不开口。最终周婉晴借口还有约会起身离开。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刘楠和周婉晴仍旧每天都来看张子文,但说话时彼此都生分了许多。就像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中间,叫人难以逾越。

万叔的能量不小,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他竟然可以在短短四天内就找到了刺伤张子文的那两个流氓。

看着万叔的手下把那两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流氓拖出去,张子文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警查不可能办到的事,这些带有黑社会色彩的人却可以轻易办到,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回到警院后。张子文仍然按部就班的过着张子文的生活,差别只是周末时经常托故不去找刘楠,她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对张子文痴缠,我们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对方。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孙红敏对张子文倒是越来越热情,几乎每周都要打几次电话。有时还会跑来看张子文。张子文记着芷芸姐的话,不敢跟她走的太近,只是礼貌的应付着。

周晚晴自张子文出院后,再也没有和张子文联系过,对此张子文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毕竟和她还不算太熟悉。人家又是省委书记家的千金,这样也正常。

因为明天我们就要进京参加比赛了,这个周末下午,张子文又去东大去找刘楠,想和她告个别,

算起来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虽然平时张子文用训练和学习来麻痹自己,努力不去想她,但内心深处却委实放不下。扪心自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所谓的告别,其实就是为了见她而找的借口。

六月的东大是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到处都是花红柳绿,景色宜人。尤其在女生宿舍楼区,洋溢着青春和朝气的的女孩们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给人以极大的赏心悦目之感,这和警院那已经引起视觉疲劳的橄榄绿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距离刘楠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时,张子文就发现一辆银色的奔驰车停在她们的楼前。宿舍区禁止外来车辆入内,这在大学是不成文的规定,没有谁不知道,而这车竟能开进来,只能说明车主不是一般人物。

知道自己买不起,所以张子文对这些名车向来没有什么兴趣,走到车前正要进楼时就呆住了。只见刘楠手捧着鲜花,略显憔悴的脸上正挂着的微笑,同旁边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热情的攀谈着,那充满幸福的眼神根本没有向张子文处的方向是扫过一眼。

张子文的心顿时有如被刀割了一样,酸痛的利害,但张子文还是走了过去。

“张子文,你怎么来了?”到了近前,刘楠总算是看到了张子文,她略显惊讶的道。

“噢!我明天上帝都参加比赛,来和你告个别。”张子文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正常,语气友好而平缓的道。

“是嘛!太好了,你可一定要取得好成绩,拿了冠军,回来时不要忘记了请客呦!”刘楠仍旧满脸笑容的说道,说着,她拉起那个高大帅气的小伙的手,对张子文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谭宏宇学长,”接着又指着张子文道:“学长,他叫张子文。是我的高中同学。”

“你好!”张子文一边努力笑着和谭宏宇握了下手,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

这位学长身高一米八二左右,白净的脸庞,容貌英俊,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手投足深合礼仪规范,透着高贵的气质。极负魅力。

而张子文棱角分明的脸晒的黝黑,短短的头发,一身随意的休闲装。虽然腰板挺的备直,但和他相比,就像国军vs八路军。当然人家是国军。张子文是土八路。

张子文在看着他,他也同样在观察着张子文,他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自信笑容。

“我同学是哪所学院的?”他很有礼貌的问道。

“哦!我是警院的。”张子文点了下头,答道。

“哦!原来是行警学院的,你们警院被喻为警界中的清花,了不起啊,培养的都是未来的警官哪,了不起。”虽然他面带笑容的满口称赞,但是张子文总觉的他的话语里透着一丝的蔑视。

“你可别这么说,我们警院无论从校史还是校园建设上和东大都是比不了。”张子文嘴上客套着,自己也暗自惊奇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

“好了,你俩在这互相吹捧对方的学校有什么意思。”刘楠不耐烦的打断我们的无聊,对着张子文道:“张子文,你找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哦!我没什么别的事。上街办事,顺便和你告个别。”不知为什么,张子文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专门来的。

“张子文同学,你要是没什么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吧?”谭宏宇仍旧满面带笑的邀请道。

“对啊,我刚答应和谭学长去打高尔夫球。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我还得找孙红敏说点事,你们去玩吧!祝你们玩的愉快啊!”张子文撒了个谎,故意把孙红敏拉进来找找平衡。

“真的!”刘楠的眼神有点异样,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仍旧挂着迷人的笑容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了,先走了啊!”

“那咱们改日再见吧!”谭宏宇礼貌的和张子文握了下手,转身替刘楠拉开车门,二人在车里再次冲张子文摆手后,扬尘离去。张子文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影,黯然神伤的往校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就见到孙红敏站在不远处,正一脸作弄的笑意注视着张子文。

“你好啊!”张子文硬着头皮打招呼道,暗暗祷告刚才的一幕不要让她看到。

“你这是要是哪去?”孙红敏走到张子文身边,歪着头问道。

“啊!我,我正要回去。你是要回宿舍吧!”张子文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磕磕巴巴的道。

“不对呀,我刚才怎么好象听到有人说要找我呢?”孙红敏黛眉轻蹙,伸出纤长的手指挠着额角,自言自语道。汗!又被她耍弄了,她搞怪作弄张子文的水平比刘楠是只高不低。

“噢!我想起来了。是我要找你的,我明天去帝都,想问问你需要什么样的礼物,我给你带回来。”张子文马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诚恳的道。

孙红敏格的一笑,伸出滑腻的手指轻刮了下张子文的脸,道:“羞!羞!羞!你的脸皮可真厚,说谎都不用打草稿。”

张子文老脸一红,躲开她道:“我说的是真话,你想要什么?说吧!”

“哪有杀鸡问客人的道理,买什么礼物是你的心意,哪能问我,你就看着办吧。不送礼物我都没话说。”接着叹了口气,道:“唉!谁让咱在你眼里只是个普通朋友呢?来了连看看我都懒得啊。”

看着她那故做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张子文只好哀求告饶道:“我说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她看张子文那付可怜像,“扑哧!”一笑道:“行!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你今天遭受巨大打击的份上就饶过你了。”

她的话又勾起了张子文的心事,张子文神色一黯,低头不语。

“怎么?吃醋了?”孙红敏可没有伤到别人痛处后的愧疚,仍满脸兴致的问道。

“吃醋?”张子文摇头苦笑道:“哪有资格吃醋啊!”。。)

第五一三节 翩翩然美人兮

警院对此次比赛极为重视,为了让队员们保持最佳状态,特别为大家预订了软卧,这么高的待遇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

张子文躺在卧铺上,茫然的盯着车门上的窗帘,对即将到来的首都之旅没有丝毫的兴奋,满脑子都是刘楠望着谭宏宇时那娇羞含情的眼神。

以前她总是把这种爱慕的目光,毫不吝啬的播撒在张子文的身上,可如今那样的幸福再也不会有了,张子文知道自己永远的失去了她。想到这,张子文的心再次的酸痛起来,这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有如海浪般一阵阵的拍打着张子文的心。

“张子文!和我们打扑克吧?三缺一玩的没意思,”正在玩扑克的队友王合琦回头叫张子文“哎!你怎么哭了?”见到张子文眼角挂着泪迹,奇怪的问道。

张子文哭了?张子文连忙用手抹了下眼角,手及处一阵清凉湿润。

“噢!眼睛有点酸,可能是视觉疲劳吧!”张子文抹干泪水,接着道:“你们玩吧,不够手的话,去别的包厢叫一个来,挺困的,先睡一会儿。”说完,转身闭上了眼睛。

比赛一共进行了四天,张子文一举夺得****速射和精度射两项冠军,还取得五千米长跑亚军。警院也在此次大赛中取得了团体总分第一名的好成绩,这可是有此项大赛以来,警院头一次夺冠。

带队的郑副院长乐的合不上嘴,成绩一公布他立刻打电话向院党委做了汇报。接着乐颠颠的跑回来告诉我们,警院特意追加三万元经费,并允许在帝都继续游玩七日作为奖励。

听到这个消息,队员们都欢呼着万岁跳了起来。晚饭过后,张子文谎称自己在帝都有亲属要去看望,找郑副院长请假,对于张子文这大功臣。他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张子文高兴的乘上出租车直奔首都师范而来。

为了不耽误比赛,警院为此次进京人员制订了苛刻的纪律,不允许在赛前私自外出或是寻访亲友。也不许亲友来探望,所以张子文也没有给蒋柔丽打电话,她也不知道张子文要来。

下了车。张子文给蒋柔丽挂了个电话,还好这回一次就打通了。

“喂!蒋柔丽吗?”想给心上人一个意外的惊喜,张子文刻意压低了嗓音道。

“郝瑞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有男朋友的,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想不到另一边竟传来蒋柔丽那火冒三丈的声音。

“啪!滴,滴,滴,”蒋柔丽不等张子文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张子文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想不到文静的她发起脾气来也蛮恐怖的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哪个爱慕者把张子文的宝贝惹的烦恼到了极点。张子文连忙又拨了过去,这回张子文学乖了,一听到蒋柔丽的声音立刻表明了自己。

“啊!”蒋柔丽惊喜的欢呼一声,急切的问道:“真的?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

“我就在你们学院的大门外。”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蒋柔丽难掩欢喜的挂断了电话。

焦急的等待了十多分钟后,蒋柔丽那靓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校门口。

“宝贝!我在这!”张子文顾不上形象,大喊着跑了过去。蒋柔丽见到张子文,明艳的玉靥立时绽放出比花还绚烂的笑容,欢笑着扑进张子文的怀里。

紧紧的拥着她那柔软娇弱的身体,呼吸着恋人身上那熟悉的怡人芬芳。张子文不顾四周惊讶的目光,贪婪的向那诱人的红唇吻去。

饱尝相思之苦的蒋柔丽也忘记了娇羞和矜持,热烈的回应着张子文的亲吻,并主动的探出香舌和张子文纠缠在一起。

“蒋柔丽!”耳畔的一声呼唤将我们从甜蜜中惊醒。张子文向着声音望去,一个身材瘦高、衣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正满面怒火的注视着我们。

“这就是你的男朋友?”他指着张子文,语气不善地对蒋柔丽质问道。

“是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也看见了我们很相爱,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蒋柔丽挽着张子文的胳膊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着张子文,不屑的瞥嘴道:“哼!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怎么样嘛!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这一幕不由的使张子文想起了在东大初见刘楠时的情景,心中一痛,不等张子文开口反击,。

“郝瑞远!请你自重,我男朋友的好不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出来的。”蒋柔丽极不客气的斥责道。此时的她完全不见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雪白的脸颊微微发红,愤怒的目光直盯着郝瑞远,那认真的神情充满了对张子文的保护和在意。

张子文心头顿时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感动的拉起她那如婴儿般柔嫩滑腻的小手,无限爱怜的凝视着她。蒋柔丽感受到张子文的爱意,柔媚的看着张子文道:“我们进去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学校,好不好?”

张子文点了点头,蒋柔丽牵着张子文的手往校区走去。

“小子,你是哪的有胆子就说出来?”那郝瑞远不甘心的在后面嚷道。

张子文不想为了这种人破坏这难得的大好心情,回头瞪视了他一眼。郝瑞远被张子文那隐藏怒火的冰冷目光看的一怔,有些挂不住面子,不服气的道:“怎么?不敢说啊?”

蒋柔丽扯了下张子文的手,张子文会意的对她笑笑,不再理睬郝瑞远转身离去。郝瑞远这种人的出现并没有冲淡我们相逢的喜悦,蒋柔丽就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不住的在张子文的耳边欢笑着。

张子文也旁敲侧击的打听出,这郝瑞远家里很有钱,靠关系花钱上的北师大,刚念大二,现在他天天打扮的油光水滑,开着辆丰田车到处追女孩子。

他自一个月前遇上蒋柔丽后,就被蒋柔丽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自此整日泡在首都师范,天天纠缠着她,令蒋柔丽烦恼不堪。

“幸好你来了。见到你,我想这回他该死心了。”蒋柔丽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膀,紧紧依偎着张子文。满脸幸福的说道。

“宝贝!不要再提他了,这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多注意些不和他接触就是了。”从刚才他的话里就能看出,这个郝瑞远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有些无赖性格。蒋柔丽还是有些单纯,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宝贝!你今晚不回去住可以吗?”张子文不知道别的大学是不是也像我们警院一样,不许在外留宿。

“你问这干嘛啊!”蒋柔丽装着糊涂,但她脸上那飞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

“不干嘛,就是随口问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张子文憋着笑意说道。接着又看了看表,故做惊讶道:“哎呀!都快八点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真的要回去啊?”蒋柔丽惊慌而又有些失望的道。

“我不回去住哪啊?再说也没有人陪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去和队友们在一起的好。”张子文看着蒋柔丽满脸坏笑的说道。

“你。你真是坏死了,简直就是一个大流氓,哼!你回去好了,再也不理你了。”蒋柔丽看出了张子文在逗她,嗔怪的打了下张子文的胳膊道。

“呵呵,回不回去。你理不理我,现在可不是你说的算呀?”张子文故意色迷迷的看着蒋柔丽的胸口道。

“你在看什么啊?不许看。”蒋柔丽注意到张子文的目光,羞的伸手来挡张子文的眼睛。张子文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伸舌轻轻舔弄着柔嫩的手心。

“啊!”蒋柔丽一声惊呼,抽回了手,美丽的眼眸明亮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这张子文哪里还忍耐的住,猛的拉起她的手向校外跑去。怕遇到蒋柔丽的熟人,我们在距离学院很远的地方,找了一家三星级的宾馆开了个房间。

早已成为女人的蒋柔丽此时热情奔放异常,激情过后,张子文拥着她躺在床上,抚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肌肤,心中充满了祥和与幸福。蒋柔丽头枕着张子文的肩,纤细的手指沿着张子文胸口上的疤痕轻轻的滑动。

“还疼吗?”

“早就好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张子文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每当她看到这些疤痕都会有一阵的心疼与担忧。

“刚才搂着你时,发现后你的腰上怎么又多了一道刀口?”蒋柔丽抬起头,如星般漆黑明亮的眼睛凝望着张子文。

“那是以前就有的。”张子文顺口答道,要是让她知道张子文前一阵子挨刀的事,只怕她又得难过上一阵子。

“不对,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到?”蒋柔丽肯定的道。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偷看过我的身体?”张子文一脸促狭的笑道。

“谁稀罕看你的身体了,人家就是好奇瞅了眼嘛!”蒋柔丽脸上虽然挂着娇羞,但小嘴还挺硬。

“那好,我也好奇了,让我也瞅瞅吧!”不待她答话,张子文一掀被子,扑到她的身上,再度奏响爱的乐章。连夜的激战并没有使张子文脚下发软。相反,张子文倒是感觉神清气爽,状态好的不得了。

送蒋柔丽去上课后,张子文回到队里,队员们正在准备去爬八达岭长城,见到张子文纷纷询问昨晚的去向,张子文以走亲戚为名打着哈哈糊弄过去,转过头时正巧迎上林婉婷那质疑而幽怨的目光,看的张子文心中一凛,忙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事一般的不敢再看她。

接下来的几天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张子文白天参加集体活动,晚上找蒋柔丽进行个人感情培养,连刘楠的事似乎都有些淡忘在脑后了。这天上午。大家刚要出发去参观军事博物馆,张子文就接到了孙红敏打来的电话。

“喂!红敏,是我啊。”张子文接通电话答道。

“张子文!你快回来吧!刘楠住院了,她,她。”话没说完,另一端的孙红敏泣不成声了。

“先生,您的座位在这里。”热情的空姐把张子文引导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谢!”

“不客气!祝您旅途愉快。”张子文的座位靠着舷窗。张子文刚刚坐下,空姐又引导着一位充满着青春气息,明艳绝伦的少女走了过来。

这少女冰肌玉肤、美丽的明眸眼波流转、顾盼生姿。漆黑闪亮的眼睛仿佛带有奇异的魔力,使人自愿被迷惑,不能自拔。娇小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美艳不可方物。刘楠和蒋柔丽、林婉婷她们算起来也都是少见的美女,但和她相比起来仍是稍逊一点,只有芷芸姐在成熟妩媚上或可胜她一筹。

见张子文注视着自己,她展颜一笑,主动道:“你好。”

“你好!”张子文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报以歉意的一笑。

“请问能和您交换一下座位吗?我喜欢乘机时观看外面的景观。”她面带期盼的问道。

“好吧!”张子文没有多想,站起身和她调换了座位。

“旅客朋友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扣好安全带。”广播里传来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张子文摸出安全带,拿在手中琢磨着怎么使用。

“我帮您吧!”那少女已经扣好安全带,见张子文还在犹豫,探过身来帮张子文扣好安全带。

“谢谢!”这点小事还用人家帮忙,张子文红着脸道了声谢。飞机终于飞离了地面。舷窗外不时飘过朵朵白云,而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初乘飞机的惊奇和喜悦,焦急和惶恐一直伴随着张子文。

从孙红敏的电话中得知,刘楠前一天突然在寝室中晕倒,大家把她送到医院,大夫在检查中只是发现她的脑部有一阴影。至今无法确诊,刘楠现在仍在昏迷中,情况很不乐观。

这噩耗有如晴天霹雳般把张子文惊呆了,张子文等不及下午的火车,匆忙的搭乘班机飞回夕阳,楠楠,张子文马上就回来了,你可千万要等张子文啊。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将抵达夕阳机场了。

“你有心事?”那少女可能见张子文一直没有和她说话,有些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张子文不愿和别人谈自己的心事,淡淡的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眨着美丽的大眼问道,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甚是俏皮可爱。

“我?”张子文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毕竟只是短短的旅途相遇,不觉得有认识的必要。

“对呀!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主动搭话问名字的男生。”她露出如贝般洁白的牙齿,轻笑着说道。

“我叫张子文。”张子文随口答道,停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失误,补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女大概是因张子文没把她放在心上显的有点失望,但对张子文的兴趣却是更浓了,

“我叫徐云娜,今年19岁,是北影大二的学生,家在夕阳,你呢?”她问话的方式很独特,先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令张子文不能不按她的方式回答。

“我今年20岁,行警学院大一的学生,家在灰龙江省南市,这次上帝都是参加比赛。”实在没有心情和她继续聊天,张子文主动说出了去帝都的的原因,希望这可以挡住她接下来可能的问话。

“比赛?你参加什么比赛啊?取得好成绩了吧?”徐云娜不甘寂寞,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之势。

对着这么美艳动人的女孩,没有人可以很下心来不理不睬。张子文也是个凡夫俗子,只好耐着性子答道:“是宫安院校的警体运动会,我取得了两项****射击冠军,一项五千米跑的亚军。”

“哇!”她赞叹一声,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张子文道:“你好厉害呦!是个神枪手啊!”

张子文没想到自己认为不值得一提的射击冠军,竟然会让她如此高看。嘴角牵强的一笑,不再言语。沉寂了片刻,她又嫣然一笑,看着张子文道:“知道吗?你真的很大牌呀!”

“我大牌?”心中正在想着刘楠的张子文被她说的一楞,

“是啊!所有的男生见了我,没有不想方设法和我说话,哄我开心的。只有你像避着洪水猛兽一样躲着我,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说到最后。她看着张子文的目光有些幽怨了。

看来这是个被人宠惯了的小公主,今天主动和张子文说话,却被张子文的态度伤了自尊心。

“对不起。我的亲人正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所以我的心情不太好。”见她仍然没有阴转晴,继续说道:“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认识你很高兴,这也使我很骄傲。”

张子文的恭维终于使她重新绽放了甜美的笑容。

她认真的看着张子文道:“真的?”

“恩!”张子文点头答道。

她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纸笔,沙沙的在上面写了一会儿,递给张子文。

“给!”张子文接过一看,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家和宿舍的地址。

张子文只好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也写给了她,她接过去轻声的念了两遍放进包里。接着对张子文道:“对了,你亲人得的什么病啊?我爸爸是全国脑科诊治权威,要是这方面的病我可以叫我爸帮帮忙!”

“太好了!”张子文高兴的忘乎所以,拉着她柔弱无骨的滑腻小手感谢道:“她得的正是脑病,要是你父亲能给看就太好了。怎么联系你爸爸?”

“你,你。”她的脸红了,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的鲁莽,赶忙松开手,连声道歉。

“等你到了医院,问明情况再给我打电话就行。正好我爸刚从魔都开完学术交流会回来,这几天在家应该有空。”

“谢谢你!”张子文看着她精致美丽的面容,发自内心的感激道。

“你呀!一路上对人家都是冷冰冰的,现在听说人家能帮你忙才热情起来,”说着一撇嘴道:“哼!典型的现用现交。”

张子文难堪的干笑两声,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扑哧!”徐云娜见张子文那糗迫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格格的笑了起来。

“我是逗你玩哪,呆子!”她似嗔还笑的道“不过,要是治好了你亲人的病,你可要好好请我一次,行不?”

张子文忙不迭的点头应允了,出了机场和徐云娜告别后,张子文打车直奔医院。推开病房门,就见刘楠正靠在病床上,她的父母坐在旁边和她说着话。

“楠楠!”没有想到她会醒过来,张子文满是惊喜和欣慰叫道。

“张子文!”刘楠没想到会看见张子文,高兴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张子文顾不上向她的父母问好,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欣喜的道:“你醒了,太好了。”

这一刻,我们互相凝望着对方,彼此含泪的眼中都充满了爱恋和不舍,刘楠的父母也知趣的没有打断我们,悄声退了出去。

“你不是在帝都吗?怎么回来了?”过了片晌,刘楠抽出了张子文的手,冷着脸似是漠不经心的问道。

“今早孙红敏给我打的电话,说你昏倒住院,我就赶回来了。”张子文感觉到刘楠的冷漠和生分,强压心中的悲凉回答道。

“你早上知道的,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刘楠有些惊讶的道,随即眼中闪过欢喜的神彩,展颜笑道:“你是坐飞机回来的?”

张子文不敢抬头看她,黯然的点了点头。

“我们只是同学,你为我坐飞机赶回来值得吗?”刘楠语带讽刺的问道。

“我!”张子文心中一阵酸痛,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注视着她道:“楠楠,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怪我太笨,不能早些明白你的心,害你受了这那么多的委屈,我也不敢恳求你原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以前的真心没有白付出,其实。”

“其实什么?”刘楠急切的追问道。

张子文咬了咬牙道:“其实。其实我也早就喜欢你了,只恨我知道的太晚了。”这句话说完,张子文的心头一松,鼻子一酸,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刘楠“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扑到张子文的怀里,啜泣道:“你这坏蛋。你怎么才说出来啊?”

张子文轻抚着她如云的秀发,哽咽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太晚了。真的很对。”

刘楠突然抬起头,伸手掩住张子文的嘴,满含深情的注视着张子文道:“不晚。不晚,一切都还来的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那你和那个谭宏宇。”张子文有些惊讶了。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一直追求我,那天我看你往这走,才故意答应他的邀请刺激你呢。”刘楠急忙解释道。

“好啊!原来你是在骗我,故意让我吃醋,你,你太可恶了,看我怎么抱负你。”

张子文捧起她的脸,看着那梨花带雨的美丽娇靥上显现的得意笑容,再也忍耐不住,紧紧的吻住了她那柔嫩的性感红嘴。

这是我们心心相印后的第一个吻,刘楠没有丝毫的羞涩和退缩。软软而滑腻的小舌头主动探进张子文的嘴里与张子文纠缠在一起,张子文贪婪的舔吸着她的舌头,品尝着她那特有的香津玉液。

“啊!”刘楠推开了张子文,抿着嘴打了张子文的胸口一记粉拳,娇媚的嗔道:“你坏死了,把人家的嘴都亲麻了。”

张子文哈哈一笑。揶揄的笑道:“我记得可是某些人的舌头先挑起的战火呀。”

刘楠的玉靥似火烧般通红,伸手就掐住了张子文的肋部,威胁道:“叫你再说!”

这熟悉的幸福感充盈着张子文的全身,张子文没有躲避让她掐着。

“你怎么并不躲啊!”刘楠奇怪的松开了手。

“楠楠!”张子文深情的看着她,“我感觉好幸福,真的!”

刘楠轻轻偎在张子文的怀里,和张子文的手十指交缠,喃喃的低语:“我也是。”

张子文让刘楠继续休息一会儿,出了病房去问候她的父母。刘楠家张子文高中时总去,她的父母都很喜欢张子文,并不拿张子文当外人。他俩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张子文几步走上前去,

“叔,婶,你们好,刚才让您二老笑话了。”

“子文哪,多谢你来看楠楠,”刘楠的父亲勉强挤出个笑容,接着“唉!”的长叹了一口气,而刘楠的母亲看了张子文一眼,兀自在那里落泪。张子文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说刘楠她。

“叔,刘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张子文焦急的问道。

“楠楠的脑子里有块阴影,现在大夫也无法确诊,脑科的主治大夫说她现在虽然苏醒了,但若不及时清除那个阴影,以后很可能仍会突然昏迷,而且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刘楠的父亲痛苦的说道。

“叔叔,阿姨,我去打个电话。”张子文没有迟疑,立刻跑到门口掏出电话。

“你好,徐云娜吗?我是飞机上的那个张子文。”张子文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缓、柔和一些。

“是张子文啊,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了。”徐云娜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她的声音有如黄莺般清脆悦耳。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还是我那个亲人的事,我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请我爸过去看看对吗?”她打断张子文的话道。

“对,对,不知道你父亲他什么时候方便?还有在现在这家医院看方便吗?”张子文有些顾虑,怕医院不欢迎外来的大夫为患者做检查。

“你等一会儿,别挂电话,这就去问问我爸。”

二、三分钟后,徐云娜的甜美的声音又在电话中响起。

“张子文,你在吗?我爸说了,全夕阳的脑科大夫都听过他的课,他现在就可以去,在哪家医院啊?”

张子文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了她,挂断电话,站在院子里,期盼的望着门口。大概半个小时后,门诊楼里突然忽忽拉拉的出来了八、九位中老年大夫。他们和张子文一样站在院子里等待着。

这些人不会也是来迎接徐云娜父亲的吧?要真是那样这位脑科诊治权威还真是不简单,刘楠的病这下可有救了。想到这,张子文信心大增,心情也好了许多。

很快,一辆红色捷达车驶进了医院的院子。车子停稳后,车门一开,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张子文看的清楚。那个小的正是分手还不到两个小时的徐云娜,不用说那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一定是她的父亲了。

“徐教授,欢迎。欢迎啊。”几位大夫纷纷上前对徐云娜的父亲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哈哈,大家别客气了,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女儿朋友的亲人看看病情。刘院长,你不要说我撬行就行啊。哈哈哈。”徐教授爽朗的大笑道。

“哪能啊,徐教授,您能来我们医院出诊,这对我们全院医生医疗水平的提高,都有着很大促进作用,我们想请您还请不来呢,怎么还会怪您,您就别开玩笑了。”被称为刘院长的人陪笑道。

徐云娜没有理会他们的寒暄,见张子文站在外围。冲着院方大夫们礼貌的一笑后,向张子文走来。

“张子文,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爸爸很好使的。”她来到张子文身边,在张子文耳边小声的道,神色里难掩对父亲的那份自豪和崇拜。

张子文表示赞同的笑笑。“徐云娜。太谢谢你了。”张子文高兴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好啦!不要再说感谢的话了,你把对我的感激通过那顿饭,好好表达一下就行。”徐云娜笑着说完,拽住张子文的胳膊道:“来,去认识一下我爸爸。”

徐云娜把张子文介绍给自己的父亲后,徐教授满有兴致的打量着张子文。笑着说道:

“你就是我哪!也不知你给我家娜娜灌的什么迷魂汤,这丫头连下午茶都不让我喝,直接就把我给拽来了,哈哈哈。”

“爸!”徐云娜不依的嗲声叫道:“你瞎说什么呀,快去看看病人吧。”偷偷的瞥了张子文一眼,洁白无暇的俏脸羞的通红。

“好,好,不说你了,咱们去看看患者。”徐教授说完,张子文连忙带路走在前面。

一行人进入病房,刘楠一家人都是一愣。

“叔、婶,这位是全国有名的脑科诊治权威徐教授,他特意来为楠楠看病。”进了病房,张子文向刘楠的父母介绍道。

徐教授来到病床前,详细的询问了刘楠一些问题后,又和脑科主治大夫交流了一番,没有做任何结论离开了病房,张子文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徐教授和大夫们进了办公室,张子文知道他们是要研究病情,和徐云娜一起耐心的等在外面。心里实在闹的慌,张子文对着徐云娜道:“走,我请你喝水。”

“好啊,我要喝果汁。”徐云娜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高兴叫道。

“没问题,无论你想喝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张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在往医院商店走的路上,徐云娜问道:“张子文,你堂妹姓刘,你怎么姓张啊?”

张子文知道她在飞机上听张子文说是亲人患病,再加上张子文称刘楠的父母为叔婶,误以为我们是亲戚才有此疑问。

“这个?”这问题张子文还真不好回答,谁让张子文在飞机上神使鬼差的说是自己的亲人患病呢?索性直接答道:“其实她是我同学。”可她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和亲人无异,张子文在肚子里补充道。

徐云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张子文,过了一会儿迟疑道:“你们,你们订亲了吗?”

“订亲?”虽然心里惦记着刘楠的病,但张子文仍被她的话逗的一乐,“你怎么想到这事上去了,我们都是学生,订的哪门子亲啊。”

“那你们是恋人?”徐云娜紧咬着这事不放。

“恩!算是吧!”说话间来到了商店,

“徐云娜,你喝什么果汁?”张子文转头问道。

“哦!随便吧!”她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快乐的像只百灵鸟。怎么这么会工夫就闷闷不乐了呢?女孩子的心事可真是难以琢磨。张子文随便要了两瓶果汁,掏出钱包付账。

正巧一个伙计端着几箱方便面从张子文身后经过,纸箱不稳倒了下来,把钱包撞掉在地,张子文没有急着拣钱包,先帮那伙计把纸箱放好。再转身时,见徐云娜已帮张子文把钱包拣起。正看着里面张子文和蒋柔丽的照片。

“那照片里的女孩子是谁?”往回走的路上,徐云娜疑惑的问道。

“这!”张子文脸上一红,答道:“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你有两个女朋友?”徐云娜吃惊不小。瞪着美丽的大眼问道。

张子文只好点了点头。

“她们相互知道吗?”她又开始刨根问底起来。

“刘楠知道,蒋柔丽,也就是照片里的女孩还不知道。”张子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那你爱她们吗?”徐云娜停下脚步,拦在张子文的面前,凝视着张子文问道。

是啊!张子文爱她们吗?张子文回想着她们的点点滴滴,最后鼓起勇气认真的答道:“她们两个我都爱。”

“你,你可真无耻,你怎么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孩子。”徐云娜恼怒的骂道,“你这样做想过她们的感受吗?这对她们公平吗?”

见张子文默默的不吭声,徐云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张子文。我不该那样说你。也许你有你的理由。”她顿了顿,接着道:“你,你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其实这些事也压在张子文心头很久了,一直没有人可以倾诉,看着她那期盼的目光。张子文叹了口气,和她讲起了我们三人的故事。

“那你以后怎么办?”听完张子文的情史,她侧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话也是真心的,张子文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吗?”

“其实在去帝都的火车上,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的爱情和一男多女并不冲突。只要彼此是真心相爱就能够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古时候的很多例子不是都能够证明吗?反之不是真心相爱,一夫一妻制也保证不了两人的幸福美满,现在离婚的越来越多不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吗?”张子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讲述了自己的观点。

徐云娜瞥瞥嘴道:“大男子主义!那张子文问你,要是你的女人同时爱上几个男人怎么办?你还能坦然处之吗?”

“我能理解女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情,但若发生在我的身上,我肯定会尊重她的选择,她要是选择别人,我就退出;要是选择了我,就不能在心里还爱着别人。男人生来就应当保护自己的领地,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女,保护弱小。

女人再怎么要强,在总体上还是处于被保护的地位的。你可以看看,在社会各个领域里,女性占主导地位的少之又少,这并不是社会对女性不够尊重,而是力量主导着一切。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样,就像狮群中,只有多头雌狮围着一头雄狮,可从来没有多头雄狮围着一头雌狮的事情发生。”张子文口沫横飞,一顿歪理邪说把徐云娜说的愣住了。

“喂!醒醒!”张子文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肩膀,“不会是当真了吧!我那是在忽悠你呢。”

“啊!”她回过神来,不胜娇羞的锤了张子文一记粉拳,嗔道:“你可真坏,人家差点被你绕进去。”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属于哪种雌狮子呢?”看着她那似嗔还羞的绝美面容,张子文忍不住开口调笑道。

“你!”徐云娜的小脸腾的红了,她果如小雌狮一样向张子文扑来,“今天我就当此母狮子,先咬死你这个坏蛋。”

徐教授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让张子文叫来刘楠的父母,神色凝重的道:

“你们女儿的病十分罕见,目前国际上相关病例的报告有四例,其中只有一例康复了,要治好她的病,不但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更要靠的是运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

三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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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四节 女儿娇女儿媚

“呦!是张子文来了啊,”正在批阅文件的郑援朝见秘书领进来的人是张子文,有些惊喜的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郑叔呀!”说着,热情的拉住张子文的手坐到沙发上。!自打那次遇险出院后,郑叔主动找张子文吃过几次饭,我们走动还比较近些。

“郑叔,我今天来是有事求您。”心急如焚的张子文没有客套,直接步入正题。

“什么事!看你一脸着急的样子,”郑援朝见张子文神色凝重,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关切的道:“来!和郑叔说说。”

“那个。”张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明了来意。“我想找您借六十万元钱,”

在来这以前,徐教授告诉我们,刘楠的病需要请德国曾经治愈过此病的希德克尔教授前来诊治,保守费用估计要在五十万人民币左右,但即使这样治愈的可能性也只有五成。

刘楠的父母虽然都是高级教师,但就算是卖了房子也只能拿出十万元,无处借钱的两位老人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们是绝望了,但张子文却没有放弃,别说还有五成的把握,哪怕是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机会张子文都会去争取。

这一刻,张子文终于知道刘楠对于张子文是多么的重要,为了她,张子文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哪怕是去偷、去抢,张子文也要筹钱来救她。更何况张子文知道郑援朝一定会帮助张子文的。毕竟张子文救过他的命。他欠着张子文的情。

果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应道:“行!你是要现金还是要支票?”郑叔爽快的让张子文吃了一惊,张子文以为怎么着他也会问问张子文借钱的原因,思考一番才会答应。

“谢谢您!”张子文被感动了,眼圈有些湿润的答道:“这钱可能还得转帐,支票就行。”

“你啊,”他看着张子文,笑着摇了摇头道:“和郑叔还说什么谢,你有难处时能想到我。我很高兴,钱若不够尽管来找我取。”

“郑叔,这钱算我借您的,我写个欠条吧!”

“看看。又和我见外了,郑叔的命都是你救的,还会要你还钱?”他有些生气的在张子文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正色道:“你记住,千万不要为了还钱,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无论有什么困难郑叔都会站在你一边帮助你的。”

“恩!”张子文重重的点点头应道。从郑叔处回来后,张子文背着刘楠把支票交给了她的父母,

“张子文哪!”刘楠的父亲颤抖着手接过支票,惊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啊!”

我家什么条件他们都知道。六十万的巨款张子文出去转了一圈就拿了回来,这自然让他们感到不安。

“叔、婶,我去年冬天救过一个亿万富翁,他欠我的情,这钱就是我找他借的。这事刘楠也知道。”张子文耐心的解释道,张子文知道自己要是不把钱的来历说清楚,正直的老人是绝不会接受的。

“可,可这。”老人仍旧感觉不妥,迟疑着。

“叔,我爱楠楠。我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为了她我做什么都愿意,您就不要再犹豫了,这是在救她的命啊!”张子文有些激动的说道。

“孩子呀!真是太谢谢你了。”被张子文打动的老人重新看到了希望,拉着张子文的手热泪盈眶道。

“好了。叔,婶。咱们快去和徐教授说一声,抓紧时间联系治疗吧!”张子文催促道。

“恩!”徐教授得知我们解决了诊费后,立刻和希德克尔教授取得联系,商定于两天后在魔都对刘楠进行治疗。

夜已经深了,在张子文和刘楠的一致要求下,两位老人终于答应到旅馆里去休息。对这些事并不知晓的刘楠靠在张子文的怀里,光洁的额头蹭着张子文的下巴,嫩白的小手抚摸着张子文的脸,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文!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是爱我的吗?”她喃喃的低语道。

“傻丫头,”张子文俯嘴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你怎么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有信心呢?”

她掘着可爱的小嘴,又把自己往张子文的怀里挤了挤,说道:“张子文真的怕你是因为我有病,才这样说来安慰人家的嘛!”

“唉!”张子文长叹了口气,愧疚的道:“都怪我,在感情上我太迟钝、太懦弱了,明明心里早就爱上你了,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去承认,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那,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爱上我的?”刘楠迟疑了一下,不胜娇羞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你和那个谭宏宇一起坐车走的时候吧!当我看你坐着他的车离开,心里酸的像泡在醋里一样,那时我才确定自己早就爱上你了。”每当回想起那次的情景,张子文的心头都像挨了重锤一般难受。

刘楠格的一笑,她抬起头,掐着张子文的鼻子,得意的道:“哼!吃醋了吧!要不是那样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唤醒你这大蠢蛋。”

张子文伸指点了下她那玉雕般的琼鼻,宠溺的道:“是啊,是啊,你最聪明了。”

刘楠美美的松开张子文的鼻子,重新偎进张子文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犹豫的问道:“那,那你和蒋柔丽怎么办?你还爱她吗?”

该面对的终需去面对,这个张子文刻意回避的问题到底还是被提了出来。是啊!张子文和蒋柔丽怎么办?张子文还爱她吗?

望着刘楠那朦胧而深情的目光。张子文不忍心欺骗她。点点头道:“我也爱她,像爱你一样爱她,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刘楠沉默了,她那幽怨的眼神,似在埋怨张子文的多情。

“对不起,”张子文不敢和她的目光相对,垂下头低声道:“我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想骗你,我。”

话没说完,刘楠伸出小手掩住张子文的嘴。柔声道:“不,不要说对不起,爱上我们不是你的错,”她略微苦涩的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爱上两个人。那怎么会有我的机会,要是说对不起,也应是我对蒋柔丽去说,是我和她抢的男朋友。”

刘楠的话令张子文无地自容,抓起她掩着张子文嘴的小手,狠狠的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你干什么!”刘楠惊慌的抽出手,抚摸着刚打过的脸颊埋怨道。

张子文的脸被打的有些发烫,面对着刘楠那心疼的目光,更感愧疚的道:“我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的,我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大花心鬼。”

刘楠张开双臂搂住张子文的脖子。如花的娇靥紧贴着张子文的脸哽咽的低喊道:“值得!值得!你值得的。”

“文!你知道吗?”刘楠突然松开张子文,双手按着张子文的肩膀,凝视着张子文道:“以前你不接受我时,我就想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和别人分享你的爱我也不在乎。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你真心爱我,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张子文被她这种深切而宠溺的爱所感动,一低头就吻上了那柔软的红润小嘴,刘楠娇躯一震。双手缠绕上张子文的脖子,发出摄人魂魄的呻吟声,热情的回应着张子文的掠夺。

过了良久,快要窒息的刘楠才推开张子文。面前的佳人娇喘吁吁,俏脸宛如火烧般红艳动人。看着她那情雾朦胧的双眸,张子文以无比的深情低声道:“楠楠。我永远、永远爱你。”

刘楠听到张子文真情的告白,芳心荡漾,再次扑到张子文的怀里,脸上洋溢的无比满足的幸福笑容。张子文一手抚摸着她那黑亮顺滑的秀发,一手隔着病号服在她丰腴光滑、不盈一握的细腰上游走着。渐渐地,刘楠又开始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声。

“你,你和她那个时候很快乐吧?”娇喘着的她,目光迷离的抬头望着张子文,美丽的双眼燃烧着情欲之火。

“这,。”张子文难堪的咳嗽两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刘楠抓住张子文抚摸着她秀发的大手,引导张子文从衣领的开口处,向那高耸的丰胸摸去,声若蚊蚋的道:“我也想要!”

虽然隔着胸罩,但张子文仍强烈的感受到那种少女特有的坚挺、丰满和温热,她的低喘有如命令张子文继续下去的号角,张子文用颤抖着的手解开她的衣扣、抽出胸罩,裸露的皮肤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洁细嫩,曼妙的身体完全的舒展开来,蜜梨形的白嫩双乳向上挺立着,两颗小小的粉红色由于张子文的爱抚,而轻微的勃起。

张子文急切的在刘楠的脸上,耳朵上、脖颈上吻着、舔着,并不停的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张子文握住她的一只淑乳,嘴巴也含住了她胸前的另一颗甜蜜小枣。

刘楠“啊!”的轻哼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张子文,口中无意识的呻吟声更加刺激张子文,贪婪的大手不断的向下探入了那芳草茵茵之地。

“啊!”刘楠惊呼一声,与生俱来的本能使她不由自主的低喊道:“不要啊!”

她的这句话彻底唤醒了张子文,张子文记起了大夫说过不能让她过于激动的嘱咐。立刻抽出了手,替她拉拢衣襟,满脸羞愧的道:“对不起!”

正处在高涨情欲中的刘楠不理解张子文的举动,她难掩失望的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张子文轻抚着她的俏脸,柔声道。

“为什么?你和蒋柔丽可以,为什么和我不可以?”说到这,她脸色忽然一变,惶恐的抓住张子文的手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敷衍我。怕我要你负责任才。”

张子文拦住她的话。笑着道:“傻丫头,你想到哪去了,”伸手抚平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接着道:“你现在是病人,大夫也说过,不能让你太激动的,所以我们现在才不能在一起,等你从魔都回来,完全康复时好吗?”

刘楠的眼睛又湿润了,她抓着张子文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满是柔情的看着张子文道:“你不用瞒我了,徐教授那样的专家都不能在这里把我医治好,还需要转院去魔都,这说明我的病肯定很不乐观。我就是怕自己万一回不来才想。”

张子文打断她的话,苦忍着泪水,认真的道:“不,你会好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等你回来,我还要好好补偿你的爱,我会用一生一世来好好爱你的。”

刘楠哭着扑进张子文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回来,我等着你。”张子文吻着她的秀发。喃喃的低语道,泪水扑簌簌的滴落在她那如云的秀发上。

“恩!”刘楠不住的点着头。

第二天上午,刘楠和父母及徐教授一行四人乘飞机前往魔都,张子文因为无法请长假而未能同行。接下来的日子,是张子文一生中最黑暗、最不安、最无助的日子。

虽然每天张子文都要和刘楠通上几次电话,但因不在她的身边,张子文对从电话中获知的所有情况都抱着怀疑的态度,整个人渐渐陷入焦躁和烦闷中,即盼望刘楠的电话、又有些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天天精神恍惚,无精打采。

又是一个周末。弟兄们纷纷换上便装准备出去放风。王俊见张子文仍旧躺在床上,两眼呆滞的仰望着棚顶,关心的问道:“豆汁!你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魂不守舍的。”

“对啊,三哥,你最近很怪!到底怎么了?”“说说。弟兄们说不定能帮你。”哥几个也都围了上来,纷纷探询道。

“哦!没什么。”兄弟们的关心让张子文内心涌起一阵暖流,但张子文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心事,装做无事的样子,挤出个笑容道:“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的缘故,你们不用担心我,都去玩吧!”

显然,张子文的话并不能令人信服。大家见张子文不愿意说,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又安慰了张子文几句后都出去。

陆伟却没有离开,他坐在张子文的床边,关切的看着张子文道:“三哥,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吧!除了感情上的事,其他的兄弟都能帮忙。”

见张子文无动于衷,大概是以为张子文并不相信,他有些着急的道:“我爸是咱们省宫安厅的副厅长,和咱们警院的几个头头关系都非常铁。你要是警院方面的事,我找我爸帮忙肯定行。”

张子文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背景,吃惊之余,更多的是对他这份心意的感动。

张子文坐起来,搂着他的肩膀道:“谢谢你,旮沓,我真的没什么事,让你费心了。”

陆伟见张子文还是不说,知道肯定是他无法帮助的事,有些理解的道:“三哥,人活在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把心放宽些。对了!”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高兴的站起来,拉着张子文的手道:“三哥,走,我请你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喝酒?酒对张子文又有什么作用,长这么大还没有喝醉过呢。

张子文摇了摇头,笑道:“你不用管我,快去找你的小心肝吧,我没事,一会我也走。”这小子前些日子在辽大处了个对象,正在热恋之中,只要一休息就搭不着他的影子。

打发走陆伟,热闹喧嚣的寝室彻底寂静下来。张子文独自躺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出去走走。

华灯初上、夜风丝丝,人头涌动的夕阳街头,有着一种不同于白天的繁华。咖啡屋、歌厅、酒吧这些场所在夜晚变得神秘而具有魅力。

没有目标,已经独自漫步了三个多小时的张子文,心情不但不能平复,反而越来越烦躁。张子文深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与周围那一张张洋溢着快乐与幸福的笑脸,显的是那么的不协调,格格不入。

一幅巨大的墙体广告吸引了张子文的注意,“尚武格斗馆”张子文细看下面的广告词,原来这是一家以教授跆拳道、空手道、拳击和泰拳为主,兼营发泄互博业务的武馆。

看到“发泄互博”四个字,张子文不禁怦然心动。因为参加比赛的缘故,快有一个月没有和刘庆东动过手,还真有些手痒了。

现在张子文和刘庆东对打时,已经不再是一边倒的被动挨打了。更多的时候是互有胜负。因此张子文对自己的水平有一定的信心,一直都想找外人比划两下子。

一推开武馆的大门,打斗和喝彩的声音就混杂在一起传了出来。这里没有接待员,张子文顺着声音向二楼找去。但见二楼大厅里。四、五十人围着个一米高的擂台正在观看打斗。

擂台上的双方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体型魁梧,肌肉健美,两人戴着全套的护具,激烈的战在一起。

张子文挤上前去观看,戴蓝色护具的拳手目前处于进攻态势,从那一记记虚实结合的组合拳来看,他的拳法功底很扎实,动作没有丝毫的走样。

再看他的对手,那位处于守势的戴红色护具的拳手。不知是体力消耗太大、还是基本功不过硬的缘故,在防守时竟然连最基本的防护动作都不能保持住,被对手几个重拳就打散架了。

这场比赛看到这儿,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那戴红色护具的选手要是能正常走下擂台,就该算是幸运。

对于这种没有悬念的打斗,张子文没有兴趣继续观看,向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问道:“哥们!打听一下,这儿有没有管事的?我也想上去打。”

正兴致勃勃观看打斗的男青年,对张子文的打搅有些不高兴。但当他听说张子文也想要上去打时,立刻热情起来。搂着张子文的肩膀,指着不远处一个穿运动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道:“那,他就是这的泰拳教练。你要是想找人打,去和他说就行。”

张子文道了声谢。走了过去。

“你好!”张子文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一米七五的身高,瘦瘦的脸庞,短短的头发,体型匀称,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特殊。

“你好!”他也打量了张子文一番,接着道:“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上去和人对打,听人说这事得找您,所以我来问问。”

“对打?”他有点惊讶,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张子文一番,问道:“以前练过搏击吗?”

“学过一些。”

“那你是想把人当沙袋一样发泄的打、还是和旗鼓相当的对手真正的对打一番呢?”他疑问的看着张子文道。

“后一种吧!”想到很快就能上场,张子文感到一阵的热血沸腾,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交费?有没有什么规则?”

“胜一场交一百元,败一场交五百元,规则就是不能故意打裆部、眼部和喉部,不能下死手。”他看了看场上的打斗,又道:“他们打完你就可以上了,去换衣服吧。”

张子文把衣服锁进更衣柜里,穿着背心、短裤上了擂台。

“喂!你怎么不穿护具?快下去穿上。”泰拳教练在下面喊张子文道。

“我就是想尝尝痛的滋味。”张子文冲他笑笑说道,戴好手套举手示意准备完毕。裁判见教练没说什么,简单讲了下注意事项后,直接喊了开始。

张子文的对手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壮汉,个头和张子文差不多,他“呀!”的一声大喊,一个直拳和一记侧踢同时向张子文袭来,张子文被他的大喊吓的一愣神,迅速后退两小步避其锋芒。

这壮汉并不停歇,趁势展开腿法不断进攻,张子文因失了先机,很被动的不住后退。台下的人群看那壮汉腿法踢的漂亮,不住的叫好给那壮汉叫好鼓劲,相反对张子文倒是“嘘!”声一片。

张子文从对手的腿法中已经看出,他练的主要是跆拳道,其在开始进攻时的那声大喊。也是跆拳道中常用的威吓敌人、爆发力量的方法。这些张子文和全志浩师范都学习过,但因张子文的对手总是刘庆东一个人,所以对敌经验不足,才会一时被他占据上峰。

张子文知道像他这样不断以腿法进攻,肯定会有破绽暴露。所以并不着急,一边后退一边寻找战机。机会来了,他一个左前蹬踢完后,左腿落地,以左腿为轴要对张子文施展转体反轮踢。

跆拳道中有很多种腿法踢起来十分漂亮,而且动作难度也非常大。可实际格斗价值却不敢恭维。

就像这招转体反轮踢,动作若完成的好是非常优美的,影视剧中很多打斗镜头都用到过这招。它在施展时需要借助迅速转体、转髋旋转的力量把腿踢出去,威力也很大。一旦踢中对手,很可能就此结束战斗。但它最大的缺点,就是在其转体时把后背让给了对手,对手如果抓住机会,其结果可想而知。

猪头!这么鸡肋的招数也拿出来使用,不是找死吗?

张子文抓住机会,趁他转体时迅速上步,在他右腿踢出一半时,左脚力出四分,一记侧踢。正中他的右腿大腿部,他失去平衡向前扑倒,再站起来时,右腿不住的发颤无法继续对打下去了。

刚刚还在为他叫好的人群都哑口无言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台上。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张子文向着掌声望去,是那泰拳教练侧着头眼含赞许的为张子文鼓掌。他的掌声带动了其他看客,一时间掌声雷动,响彻大厅。

张子文和那壮汉握了下手后刚跳下擂台,泰拳教练一把拦住了张子文。他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热切的光芒。道:“兄弟,和我打一场吧!不收你钱!敢不敢?”

刚才的打斗并没有让张子文使出全力,意犹未尽的张子文点了下头,道:“行!”

“好!”他把一瓶水递给张子文,高兴的道:“你先喝口水歇会儿。我去换衣服,马上就来。”说完兴匆匆的跑开了。

比赛再次开始。我们彼此都试探性的进攻了几次,谁都没有使出全力。从刚才的试探中,张子文发现这个教练的技术掌握的比较全面,出拳和踢腿都很迅速,一击不中立即收回,是个攻防兼备的好对手。

张子文又是一记侧踢向他踢去,这次他没有再后退闪避,而是同样一招侧踢迎了上来,两腿在空中相碰撞在一起。一阵难忍的剧痛自腿部传来,张子文收回腿,脚尖轻点着地面,因痛感引发整个大腿不住的颤抖。

靠!张子文暗骂自己,怎么忘记了他是泰拳教练的事,练泰拳的腿和膝、肘等部位都是专门练过的,比常人要硬的多。

张子文注视着这个难缠的对手,发现他的表情也不太自然,原来你也疼啊!能把一个泰拳手的腿踢疼,张子文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再次打在一起时,张子文注意了很多,刻意避免和他的硬碰硬,而他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专门利用自己的长处向张子文进攻,打的张子文被动不堪,脸上、身上各受了一拳一脚,这是结结实实挨的,至于那些试探进攻时挨的拳脚张子文都没有去在意。

这样下去不行,张子文虽然是来寻找痛感的,但一直挨打可不是张子文的性格。张子文又是一记侧踢向他攻去,这招在张子文想起他泰拳教练的身份后就没敢再用。

他嘴角一咧,以相同的腿法踢来。就在两腿即将相撞时,张子文突然变踢腿为膝撞,闪电般的以膝盖撞击他的腿,这时他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生生的受了张子文的撞击。

呵呵!看着他的腿轻点地面,不住的颤抖,张子文心里暗自称快。盛怒之下,他再难从容的进行攻防,完全发挥自己腿硬、肘硬的长处,向张子文疯狂的攻击。

这回再想设计他就难了,张子文拼着腿疼和他又对撞了一腿后,成功扑到他的身前,双手环抱他的腰部,在硬是又受了他的一记肘击后,使用擒拿法把他摔倒在地,并死死的压住他的肩膀处,令他无法反抗。

一时间台下叫好连连。群情激奋起来。

正在我俩相持之时。“哈!哈!哈!”一阵豪爽的大笑自台下传来。

“你俩就别在那支黄瓜架了。”

这声音很是耳熟,张子文松开身下的教练,向台下望去,见万明奎正站在那里大笑,冲着我们招手道:“你俩快点下来,别打了。”

“你也认识万叔?”张子文站起身,拉了一把泰拳教练问道。

“恩!”他答应了一声,接着活动了一下被张子文压疼的肩关节,道:“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打,先下去吧。”说着。跳下擂台。

“奎哥!”这泰拳教练很是恭敬的向万明奎问好。

“哈哈哈!阿森哪!你怎么和我的这个小兄弟打起来了?”万明奎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指着张子文道。

“奎哥,您的这个兄弟今天就是来找人打架的,我看他工夫不错。才想和他过过招。”

“哈哈,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张子文!”万明奎拉着张子文的手介绍道,接着又指着阿森道:“这是咱们格斗馆的泰拳教练,何森。”

张子文和何森握了下手,因为对彼此的身手都很佩服,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好啦!你俩就别互相恭维了,”万明奎打断我们,“走。咱们上办公室谈去。”说着带头往三楼走去。

他打开一个装修很简单的办公室,往老板椅上一坐,拉开抽屉拿出一包中华仍给何森,笑着道:“张子文哪!你的身手又长进了不少啊!阿森可是我这的王牌教练,以前在东南亚打黑拳的,你没有被他打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打黑拳的事以前张子文倒是听刘庆东讲过,知道打黑拳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其水平要比正常比赛的选手高出不少。看来何森和张子文打根本就没用全力。

“哪能啊!”想到这儿,张子文接过话道:“这是何教练有意手下留情的结果。”这话可不是谦虚,张子文想他既然能去打黑拳。肯定有自己的杀手锏,只是没有对张子文用罢了。

“张子文,你可别这么说,你这小子什么路子都有,连擒拿功夫都给我用上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治不了你。”何森赶忙笑着答道。

“好啦!好啦!你俩又来了。以后你俩有的是时间相互谦虚,今天就先到这吧!”万明奎摆着手。把张子文要说的话挡了回去,对张子文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来打拳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万叔说,我帮你摆平。”

“没有,没有什么烦事,今天是周末,我上街溜达时,看到这可以练对打才闯进来的,还真不知道这儿是您开的。”打了两场拳心情好了许多,张子文笑着答道。

“哈哈,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为了打拳方便,开着玩的,你以后想打拳随时都可以过来,这除了阿森还有四个格斗教练,身手都很不错,”他顿了顿,站起身道:“走,我看你俩也都打累了,换换衣服,我请你们喝酒去。”

我俩也不推辞,跟着万明奎进到一家高档酒店,三人随意的点了几道菜,每人手把一瓶五粮液开喝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感觉距离拉近不少,张子文和何森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他打黑拳时的事情。

“兄弟!你知道大哥最崇拜的人是谁吗?”何森的舌头有点大了,一手搭着张子文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张子文摇了摇头,接着道:“但张子文猜大哥最崇拜的人一定是个打黑拳的高手。”

“呵呵!你很聪明,”何森笑着拍了拍张子文的肩膀,敬了万明奎一杯酒,继续说道:“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陈进生,他在黑拳界叫唐龙。绝对的顶尖高手,他一生97场比赛,96场胜出,其中95场击毙对手,可惜呀!他太傲气了,不屑于使用策略,在唯一的败绩中输掉了性命。”

他说到这里转向万明奎,道:“奎哥,唐龙的事你也知道些吧?”

万明奎点点头道:“恩!唐龙的事张子文也听说过一些,他的双腿被人称为两扇“大斧”,不论是谁被他踢中。绝少有人能够幸存活下来。”

何森神色有些黯然。叹了口气道:“无论一个人的实力是多么强大,但在代表了最高水平的黑市拳赛里,注定无法保持第一,如果不能激流勇退,那结果必将是倒在擂台上。”他说这句话时,眼含感激的看了万明奎一眼。

张子文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万明奎以前肯定对何森有救命一样的大恩。当下也不多问,举杯频频劝酒,三人都是豪爽的性子,一时间喝的倒也痛快。

这是张子文第二次乘飞机。张子文的座位仍旧靠着舷窗,张子文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第一次品尝到了酒醉的痛苦。

昨晚的酒是张子文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刚开始时喝白酒还能记着些。大概是九两装的52度五粮液,每人干掉了一瓶半;喝完了白酒再喝啤酒时就没有数了,反正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子。

结束时是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万明奎直接把张子文送到了金色东方酒店休息。到了早上起床想给刘楠拨电话时,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而关机了,医院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不能立刻联系上她的张子文,才临时决定飞来魔都。

“小姐!您的座位在这。”正在张子文揉着脑袋想刘楠之际,空姐那甜美的声音在张子文的耳边响起,张子文抬头一看。顿时塄住了。

“徐云娜!”张子文惊讶的叫道。

“张子文!”徐云娜也万万没有想到会碰到张子文,而且座位又是挨在一起的,她惊喜的喊道:“怎么是你,太巧了!”

这种偶遇本以为只会在书中出现,没想到竟然会在我们身上发生,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引的周围旅客一起向我们望来。

发现自己举止上的不妥,我们默契的吐了下舌头,张子文知道她喜欢靠着舷窗,主动和她调换了座位坐下。

“你去魔都做什么?”坐好后。张子文侧头问道。

“去试镜,电影‘纯真年代’导演冯克让张子文去试试女一号,今天早上刚通知我的。”徐云娜难掩一脸的兴奋,转过身对着张子文继续说道:“喂!你去魔都是去看你的女友吗?”

提到刘楠,张子文的心中一痛。相逢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

“干嘛愁眉苦脸的呀!你不知道刘楠昨天晚上的手术很成功吗?”徐云娜有些不解的道。

“昨晚手术了?”张子文被她的话说的一愣。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急切的问道:“你说刘楠昨晚做手术了,手术还很成功是吗?这些都是你爸爸告诉你的吗?”

“是呀!今早订机票前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说刘楠的手术很成功,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你。”徐云娜雪白的面颊飞上两朵红云,她试着把手往外抽了抽。

“哦!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孟浪,慌忙松开手,连声致歉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这,这是。”

“好啦,没什么的,看你那笨嘴笨舌的样子。”徐云娜看着张子文糗迫的样子,“扑哧!”一笑,打断张子文结结巴巴的道歉,道:“这回你的心上人的病算是治好了,你欠我的什么时候兑现哪?”

“我欠你的?”张子文一愣,挠挠头疑问道。

“哈!”她不满的轻唤了一声,一撇可爱的小嘴,娇嗔道:“你怎么这样啊?你说过要请我吃大餐的,怎么!想过河拆桥啊?”说着,转身对着舷窗,发起了小姐脾气。

“呵呵!哪能啊,哪是那种人呀,”过错在张子文,张子文连忙陪笑哄道:“你看我刚才太高兴了了,冷不丁才没有想起来嘛!”见她仍然没有多云转晴的意思,接着道:“要不!我再多加一顿,时间地点都由你选,行不?”

“小气样吧!才加一顿,”徐云娜终于转了过来,但仍是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加十顿。”此话说的颇有旧社会吃大户的气势。

“行!十顿就十顿。”张子文以为就是个玩笑,答应的到是很痛快,全然没有顾虑自己的履行能力。

“真的!太好了!”她双手一拍,无限欢喜的格格笑道,又引的周围旅客侧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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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节 紫水晶美人眸

徐云娜俏皮的做了个鬼脸,压低声音道:“这回你可不能耍赖,来!咱俩拉勾。!”说着伸出白玉雕琢般的纤细小指,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不用了吧!咱们又不是小孩子,还拉什么勾啊!”张子文没想到她把小孩子的那套都搬出来了,有些难堪的道。

“哈!我就知道你又是在骗我。”徐云娜收回手指,小嘴一撇,看样子大小姐脾气马上就要发作。

“哪有啊!我是真心的,咱们拉勾还不成吗?”张子文可是怕了她,急忙伸出小指哄道。

“哼!”她白了张子文一眼,得意的道:“这可是你主动要和我拉勾的呀。”说着,还很不情愿的伸出手指和张子文拉了一下,她滑腻的小指缠上张子文的手指,激的张子文心中一荡。

得知心上人的病情无碍,心情大好的张子文和徐云娜有说有笑的聊起来,感觉时间过的很快,没有多长时间飞机就到达了魔都。下了飞机,远远的就看见徐教授和几个男女站在一起等待接机。

“看见没,和我爸左手边站着的那个男的就是冯克导演。”徐云娜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对张子文说道。

“你面子够大的,试镜都有导演亲自接机。”张子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什么呀!这都是我爸的面子,冯克导演去年大脑里面长了个瘤,这病全国也没几个人敢开刀,最后找到我爸给他做的手术。他特别感激我爸,所以才把这次试镜的机会给了我。”徐云娜一说道自己的父亲,那种崇拜之情就自然的流露出来。

我们来到徐教授等人的面前,徐云娜很有修养的和大家一一打找招呼。在外人面前那表现的是纯粹的淑女,和飞机上耍脾气时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从徐教授处得知,刘楠的手术确实很成功。张子文再次诚挚的向徐教授道谢,和徐云娜告别后。急匆匆的赶往医院。

轻轻的推开房门,病房中只有刘楠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雪白的病房中。使这原本显的冰冷的房间透着一层金黄色的暖意。

张子文很小心的悄声走到床前坐下,深情的望着这个让张子文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心爱少女。

刘楠头上缠着绷带,脸色有些苍白。少了往日的艳丽多姿,却多了几分病态的清秀之色,看的张子文心头一阵酸痛。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在张子文的注视下,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那美丽依旧的的大眼,见到是张子文,“樱咛!”一声,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张子文轻按她的肩膀道:“刚做完手术,你别起来。”

“你怎么来了?”刘楠欣然笑道。一对秀眸闪烁着惊喜的神采。

“我是来找心的,”张子文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促狭的笑道:“你好好的来魔都看病,干嘛把我的心也偷走了?”

刘楠格格的一阵轻笑,苍白的面孔也渐渐的红润起来。她轻啐一声,妩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道:“谁要你那颗花花的心,早就被我扔掉喂狗了,你去找狗要去吧!”

张子文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对!我就是在找狗要呀!”说完,再难忍耐。哈哈的笑了出来。

刘楠也发觉自己的语病,娇嫩玉靥胀的通红,恼羞成怒的伸手直袭张子文的肋下,凶巴巴的道:“我让你找狗要!皮子紧了是不是?”

张子文怕她抻到伤口不敢躲闪,硬是受了她这记拈花指,皮肉上的痛感竟然让张子文的内心感到一丝久违了的甜蜜。

刘楠在张子文无比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本已消退红潮的俏脸是越来越红,而掐人的手却是越来越轻,最后终于放开了张子文,似嗔亦喜的嘟着小嘴,道:“看什么啊!直勾勾的盯着人家。”

“楠楠!”张子文轻唤着她的昵称,无比真诚的柔声说道:“我爱你!”

刘楠的娇躯一颤,纤细白嫩的柔荑贴在张子文正抚摸她脸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美丽的眼眸透出海样的深情,“我也爱你!”

刘楠的父母回来时,张子文和刘楠正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见到他们回来慌忙的分开。二老倒是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他们看到张子文很是高兴,话里话外都是拿张子文当女婿看,弄的刘楠亦喜且羞,一时间病房内欢声笑语不断。

晚饭是张子文约徐云娜吃的,没办法,欠人家的情得还哪!在去接徐云娜的路上,张子文回想起刘楠那有些不放心的叮嘱和目光,不禁觉的有些好笑。

这丫头自己把张子文当成宝贝,就以为别人也会和她争。她也不想想张子文和徐云娜一共就见过三面。以后一个是困守一方的警查,另一个是天南地北到处走的演员,说不定还会成为大明星,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地位能有什么故事发生?

想到这里,张子文摇了摇头。张子文对徐云娜是很感激的,要不是她的热心帮忙,我们不可能找到徐教授来诊断,那自然也就更不可能会有这次成功的手术了。对于这份救命的恩情,张子文会永远记在心里。

而且,张子文也很喜欢她的开朗性格,她就像一个天使,一个驱散忧愁、撒播快乐的天使。和她在一起时,总是很容易忘记烦恼,不自觉的跟随她的节奏快乐起来。

晚饭后,徐云娜没有轻易放过张子文,非要拽着张子文去酒吧坐坐。张子文看她兴致高涨,不忍心拒绝,陪她来到附近的一个酒吧。

清新靓丽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刚刚坐下。张子文便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男士那一道道艳羡和妒忌的目光,这让张子文浑身不自在的同时也有些暗暗得意。

徐云娜发现张子文的异状,她更是恶作剧的坐到张子文的身边,一手挽住张子文的胳膊,半个身子几乎贴在了张子文的身上。

张子文全身一僵,故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低声哀求道:“大姐!你也不看看有多少双眼睛虎视耽耽的盯着我。你还搂的这么亲密,是不是想让我被人砍死在这儿啊?”

徐云娜听张子文说的夸张,笑的花枝乱颤。腰都弯了下去,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白了张子文一眼。表情娇媚可爱,语气却很是恶狠狠的道:“让你欺负人家,就是要他们砍死你,格格格!”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啊?”张子文委屈的道。

“你每次见我时都欺负我了,自己还不觉的?罪加一等!”徐云娜皱着可爱的小鼻子,煞有其事的说道。

“喂!”张子文侧着头道:“你怎么诬赖好人哪!那你到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徐云娜被张子文问的一时语塞,随即又强词夺理道:“谁诬赖你了,你就是欺负我了,而且你现在正在欺负我。”

张子文算看出来了,和女人就没有道理可讲。尤其是漂亮女人,越漂亮就越不讲道理。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张子文主动认错道:“算我错了,我向你赔罪。”说着举起酒杯,微笑着道:“让我们为即将诞生的影后徐云娜小姐干一杯!”

吃饭的时候。她告诉张子文已经顺利通过冯克导演的试镜,明天就开始去管州参加新片拍摄。

徐云娜听到张子文的后一句,端起杯和张子文轻碰了一下,笑嘻嘻的道:“就后一句话还中听些。”接着很大度的道:“算啦!原谅你了,走!咱们跳舞去。”说着拉住张子文的手站起来。

“我不会,”张子文赶忙说道。现在放的是交际舞曲,张子文连快三、慢四都分不清,更别说跳了。

“不会吧!还有大学生不会跳舞的?”徐云娜惊讶的张大嘴巴道:“你们学院不开舞会吗?”

“我们那是警院,和监狱差不多,开的哪门子的舞会呀!”张子文感觉她的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

“噢!对,忘记了你那是警院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接着嘻的一笑,仍旧拉着张子文的手,坚持道:“没关系,来,我教你,很好学的。”

“算了吧,这么多人,踩到你的脚多难堪哪!”张子文对这些娱乐不太感兴趣,婉转的拒绝道。

“不行,你必须学。”徐云娜不依的拽着张子文,“起来嘛!乖啊!”她连吓带哄,大有不把张子文教会不算完之势。

张子文见周围的人也纷纷侧头望了过来,忙道:“好好好,我学还不成吗!”说着站起来,被她牵着手步入舞池。

舞池中的徐云娜,艳丽的长裙,完美勾勒出她那优美的线条,在舞曲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尽显她的华贵、美丽、高雅、闺秀之美态。

反观张子文,一身休闲装扮,愁眉苦脸、满头大汗、动作僵硬迟缓,出尽洋相。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终了,张子文长吁一口气,携手返回座位。

“大小姐,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下一曲我是说什么也不跳了。”张子文擦了擦汗,回想刚才的痛苦。心有余悸的道。

“不行!今晚说什么也要把你教会了,”徐云娜白了张子文一眼,看到张子文又咧长了嘴,嗔道:“你什么态度嘛,你可要知道,人家长这么大别说教男生跳舞,就连主动邀请男生跳舞都没有过,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言语中是甚感委屈。

张子文也感觉自己有点在装,正想说几句软话,一个男声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美丽的小姐,能请您跳下一支舞吗?”张子文回头望去,一个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我们后面向徐云娜发出邀请。虽然他话说的很有礼貌,但目光却十分猥琐,肆意的在徐云娜的脸上、胸部和细腰上扫视着。

徐云娜也看出这个男人的不怀好意,但她还是有礼貌的答道:“对不起。我已经有舞伴了,只能辜负您的盛情邀请了。”说完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那男子并未死心离去,他走上几步来到桌前,充满不屑的瞥了张子文一眼后,道:“您的舞伴就是他吗?恕我直言,从刚才这位先生的表现来看。那简直就是癞哈蟆搂着白天鹅嘛!如果您和我跳。”

“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云娜的打断了。徐云娜面上一寒,冷冰冰的继续说道:“如果您还有事,那我们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张子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维护自己。心下十分感动,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那男子并没有被徐云娜的逐客令赶走,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恨的神色,随即哈哈一笑,拉开椅子反而挨着徐云娜坐了下来。

“小姐!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他翘着二郎腿,一支胳膊搭着靠背,另一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眯着眼睛看着徐云娜。缓缓的道:“有些时候太冲动可是不好啊!”

他话里带着威胁,张子文心生警惕,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不远的桌子上,三个二、三十岁左右、同样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关注着这里。看来应该是和他一起的。

徐云娜这个天之娇女可不吃他这套,腾的站了起来,极其傲慢的道:“失陪了。”说着拉住张子文就要往外走。

那男子一把拽住徐云娜的手,满脸怒意的道:“臭婊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放手!”徐云娜用力甩着手,大叫道。与此同时。张子文注意到那三个男子也站起来向这里走来。

张子文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微微用力,语调平缓的道:“先生,您还是注意些风度的好,不要为难我们。”

“哎呦!哎呦!”那男子惨叫着松开了徐云娜的手。

张子文拉着徐云娜正要离开,耳听背后那男子骂道:“cao你ma的,”心知不好,微一侧头,见那男子正手抄一酒瓶向张子文砸来。

张子文不及闪避,一记后踹,正中这男子的小腹,把他踢出十多米远,跌倒在一张桌子上。他揉着肚子爬起来,指着张子文大喊:“ma的,把他给我做掉。”那三个男人闻言,跑动着扑了上来。

从这三人的身手来看,有两个人应该是保镖,虽然他们有点功夫,但对于这时的张子文来说,并不能构成威胁。

不到一分钟,三人全部被张子文打倒,抱着小腿在地上哀嚎,周围的宾客都被这突然发生、又突然结束的打斗惊呆了,一时间酒吧里静的出奇,没有一人出面干预。

那男子本已冲到近前,想趁乱痛打张子文这落水狗,但看到张子文那利落中带着狠辣的身手,吓的转身就要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他的身体顿时定住了,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张子文爆发出的强悍摄人气势,面色不住的变幻,颤音道:“你,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张子文没理会他的话,目光如电的瞪了他一眼,以冰冷而深沉的声音说道“小子,再敢惹我家小姐,哼!哼!”冷笑一声,一记下踏腿踢出,将面前一个实木椅子踢的粉碎,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您,您打坏。”不远处的一个侍者结结巴巴的道。张子文冷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逼的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接着张子文又扫视了一下全场,所有的宾客一触到张子文的目光,都慌忙避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子文掏出一沓钱,估计能有二千多元,数也不数的扔在桌子上,这才转身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徐云娜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徐云娜回过神,看到张子文对她挤了下眼睛,会意过来,故做傲慢的道:“走吧!”说完,连眼角都不扫那几人一下,挺胸出了酒吧。出了酒吧,张子文见后面没有人跟出来,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快速驶离了这里。

坐上了车,徐云娜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异彩涟涟地望着张子文,拉住张子文的手,雀跃道:“哇!你好厉害呀,你打他们时那动作比成龙和李连杰都帅,真是太有型了。”

她一脸的兴奋,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嗔怪的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好的功夫。怎么没告诉我呀?”

“小姐,你也没问过我会功夫的事,我总不能见了认识的人就说自己会功夫吧?”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徐云娜也发现自己的语病。娇羞无限的展颜一笑,忽然又想起一事,疑问道:“对了。你当时为什么说我是你家小姐?还拿出那么多的钱陪人家椅子,你很有钱吗?”

“这还不是为了你,那小子有保镖,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而我说你是我家小姐,这会显得你很有背景,以后你的电影公映了,他就算认出你来也会顾忌你的背景,轻易不敢找你麻烦。”张子文顿了顿,继续耐心解释道:“至于付那么多的钱,则是为了烘托咱们的背景。增加可信度。”

徐云娜听张子文说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颊绯红,沉默了一会儿,声若蚊蚋的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咱们是好朋友嘛。你还对我有大恩,我自然要对你好。”她的话问的张子文有些莫名其妙,接着道:“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我想当时换别人在场,都会像我一样做的。”

“你!”徐云娜神色奇怪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轻咬着下唇,不再理张子文。

车子到了徐云娜住的宾馆,张子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她嘟着可爱的小嘴,看都不看张子文,噔噔的跑了进去。她这是和谁赌气呢?张子文也没有得罪她呀?张子文纳闷的摇摇头,坐车返回了医院。

刘楠的父母去旅店休息后,张子文见刘楠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坐到她的床边问道:“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俩都干什么去了?”刘楠冷着脸问道。原来是吃醋了,张子文没有生气,相反还感到一丝甜蜜,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扔出去二千多元装阔的事自然是不能讲的。

刘楠听张子文讲到不知又哪里得罪了徐云娜时,脸色有些难看,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道:“我问你,你到底怎么看人家?”

“什么怎么看,徐云娜只不过是个朋友嘛!”张子文奇怪的看着她,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她吧!呵呵呵!小醋坛子吃干醋哪!”说完狭弄的捏了下她那玉雕般秀挺的小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的,谁稀罕吃你的醋呀!”刘楠打掉张子文的手,揉揉被张子文捏过的鼻子道:“讨厌!你把人家都捏疼了。”

张子文笑着靠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傻瓜,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刘楠依偎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终于转嗔为喜,满面柔情的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道:“文!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也会永远伴在你的身边。”

张子文的眼睛湿润了,低头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喃喃的道:“我会用我一生一世来爱你的。”

下一刻,我们的唇再度紧紧贴到一起。为了赶时间,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决定乘飞机飞回夕阳。回到了学校,刘楠的病张子文是不用担心了,但新的苦恼却在困扰着张子文。

那六十万的巨款张子文该怎么还呢?虽然郑援朝的意思很明确,没有钱就不用偿还。但借的就是借的,如果不还这笔钱,只怕张子文今后的一生都会活的很压抑。

经历了这么多事,张子文的那两万多元外捞也所剩无几了。坐飞机、住宾馆、一掷千金让张子文深刻认识到了有钱人的幸福生活;而面对谭宏宇、郝瑞远等人时,他们那轻蔑的目光,更深深地刺痛了张子文那颗高傲而自尊的心。

没有钱!张子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忍受病痛的折磨,最后香消玉陨。没有钱!张子文无法给予张子文所爱的人丰富的物质生活条件,使她们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

没有钱!在面对情敌们轻视的目光时。张子文只能用‘只有职业上的分工不同、没有人格上的高低贵贱之分’这样的屁话,来安慰自己那已经受伤的心灵。

金钱!张子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它的重要。虽然张子文仍旧无比热爱自己所选择的事业,但张子文知道如果想靠当警查来赚取金钱,那只会走向堕落的深渊,这是张子文的良知所不齿的。张子文更希望的是金钱和事业可以兼顾。

自己胡乱琢磨了一周也没想出个赚钱的好办法。周末的晚上,手痒的张子文又来到格斗馆,找到何森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结果是我俩又打成平手。

“大哥!你在打黑拳时也这么打吗?”张子文接过他递来的水。灌了一大口后问道。

“那哪能啊!打黑拳时要是这么打早让人打死了。”他擦了擦汗,答道。

“咱俩打和你打黑拳时有什么不同吗?”张子文疑惑的看着他道。

“黑市拳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连撮眼、撩阴这样的招数都可以用。所以打黑拳的拳手技术都比较全面。而且都有绝招,这两项少一样都不行,”他顿了顿。坐下来接着道:“而咱们这样的对打和正规比赛比较接近,我不可能对你使用那些招数,也是怕伤着你。”

“大哥,你的绝招是什么?让我见识见识吧!”张子文的好奇心被完全勾了出来,一脸希冀的望着他道。

何森犹豫了一下,道:“你跟我来。”说着站起来,领着张子文走进一个小了些的训练室,这间屋子张子文还没有来过,里面吊着不少的沙袋。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根两米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桩固定在地上,示意张子文看仔细。一记闪电般的侧踢,“咔!”木桩应声而断。

张子文看着那参差不齐的断茬,有些发呆。再强壮的人挨了这一脚,也得落个骨断筋折,他的腿无论是在硬度还是力度上。都比得上轮圆了的重磅大锤。

“这腿我练了一年多,状态最好时一分钟能踢出176次。”何森拍拍张子文的肩膀道。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一分钟176次,那一秒钟不就是3次吗?这腿快的都赶上佛山无影脚了。至此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涵义。

“大哥!你看我和职业打黑拳的相比,现在欠缺的是什么?”张子文看着他问道。

“你技术全面,反应快。现在欠缺的就是没有绝招、打斗经验不足。以你现在的水平,对付一般的黑拳师还差不多,遇到厉害点的就不行了。”何森也没有多想,略一沉吟的答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一个模糊的赚钱计划在心底慢慢成型了。

“大哥,走!兄弟请你喝酒去,就咱们俩。”张子文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道。

“算了吧!你还是个学生,还是大哥请你。”何森也笑着拉张子文走出训练室。来到一家海鲜馆,张子文让服务员安排个小一些的包房,点了几道海鲜,上了两瓶汾酒喝了起来。

何森的酒量本就不如张子文,七、八两酒下肚后,话逐渐多了起来。张子文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打黑拳的事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子文一个警院的大学生,会有去打黑拳的念头,毫不防备的和张子文讲起了黑市拳赛。

黑市拳赛的拳手薪金非常高,普通拳师打一场会有几千上万可拿,有些名气的一场可以拿到几十万,至于那些在国际上有名的,每场的出场费都要几百万美元。

而黑市拳赛的赌注上不封顶,赔率从十到上百不等,赛事越大赔率越高,因为在擂台上拳师都是以命相博,故意放水很容易被打成残废,或是当场丢掉性命。所以很少有打假拳的。

最后张子文终于探听到,现在管州也有人组织黑市拳赛,拳赛规模很大,不少亚洲的拳师都来参加,这一条消息才是张子文最想知道的。

“大哥,你那里有没有打黑拳的带子?张子文想看看。”白酒喝光后,张子文给何森倒上一杯啤酒问道。

“呵呵。你小子走运哪,这种带子很难弄到的,我家里正好有一盘,一会儿去我那看吧。”何森打了个酒嗝道。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张子文才跟着何森回到了他的家中。何森的家很宽敞,装修也很豪华,但物品堆放的却很凌乱。

“你自己住吗?”张子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恩!”何森应了一声。神色显的有些黯然。俯身在电视机柜下翻出一本带子,放如录像机中,坐了下来。张子文看他的样子。知道刚才问到了痛处,也不好说什么,专心看录像。录像是七十年代拍摄的。主要的内容都是关于唐龙的,虽然画面粗糙,但取材真实。

影片比较详细的记录了唐龙怎样训练,怎样打拳,最后怎样被人打死的经过。片子里的他是绝对的武痴,不吸烟、不喝酒、不找女人、生活的全部就是练武和打拳。

到了后期,他在精神上有些不正常,甚至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疯狂进行自虐式的训练,最后在同“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的打斗中。被耗尽体力,保利的一记横踢结束了他28岁的生命。

这部片子带给张子文的只有深深的震撼,它为张子文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格斗的、疯狂的、极限的、充满血腥的世界。

从何森家回来,张子文躺在床上。唐龙把一个个对手踢死在台上,最后自己也永远倒在擂台上的镜头,有如放电影般,在张子文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张子文对自己用这种方式去赚取第一桶金的想法产生了犹豫。

张子文并不是怕被人打伤或是打死,只是这种野蛮而血腥的打斗,以及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暗交易让张子文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可除了打黑拳。张子文还能干什么呢?

警院严格的管理制度和所学的知识,让张子文连做家教的时间和资格都没有。难道要张子文也在周末背着书包,到大街上去发小报和传单吗?不可能的,靠这一天二、三十元的收入,干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这一晚,张子文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想到了社会上的种种不合理现象,想到了有多少人披着合法的外衣,暗地里干着违法的勾当而不受法律追究;也想到自己的两个女朋友,和在实习时亲身经历并参与的刑讯逼供。

张子文终于认识到用法律和道德的准绳去衡量一个人、一件事的对与错、好与坏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大丈夫处世当求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了这样的做人准则,张子文决定认真准备,利用暑假时间去打黑拳。

第二天,张子文早早的敲开了何森的家门。

“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这是张子文进屋坐下的第一句话。

“啊!什么?”何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张子文再次重复道。

“为什么?”何森很是惊讶,接着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教你。”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张子文凝视着他,“还是为了我?”

何森没有回答张子文的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打黑拳?”

“为了钱,我想干一番事业,这需要钱。”张子文没有隐瞒,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必须得说真话。

“打黑拳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大多都是有命挣钱、没命花。”何森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想长期打下去的打算,打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张子文眼神热切的望着何森道:“帮帮我好吗?”

何森没有理会张子文的目光,抽出根烟点燃,狠吸了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冬北来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张子文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学着他的样子狠吸了一口。在陆伟这个烟鬼的影响下,张子文也学会了吸烟,只是没有烟瘾。

“和你说说吧,毕竟都过了六年,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何森吸着烟。讲起了自己的历史。

何森十四岁时全家自国内迁居泰国,新家的隔壁就是一家泰拳武馆,整日的耳闻目睹下渐渐迷上了泰拳,硬是退学练起了泰拳。

二十三岁那年,他在泰国泰拳比赛上获得了冠军,接着就被澳门赌王贺金生看中,加入了他的阵营开始打黑拳。

何森凭借着过硬的泰拳功夫。在两年的时间里连胜176场大小拳赛,成为东南亚有名的拳王,也为贺金生赚取了大量的金钱。

六年前。大河拳手小横俊杉向他发出了挑战,相约在澳门帝都赌城进行挑战赛。当时人们普遍看好何森,纷纷在其身上下了重注。而庄家贺金生见此良机,吩咐何森打假拳败给小横俊杉。

何森自然得答应老板的要求,但在打起来时,小横俊杉却步步紧逼,几次欲致他于死地,何森无奈下一时失手将小横俊杉右腿踢断,赢得了拳赛。

但此举却让贺金生损失惨重,贺金生认为何森是有意背叛,派人枪杀了他的父母和女友。何森也在受了枪伤后跳海逃生,幸好被万明奎所乘的游船救起。自此便跟着万明奎到了冬北。

“那贺金生呢?你没有考虑过去报仇吗?”张子文疑问道。

“我这张脸在澳门太有名了,贺金生的保护又很严密,立刻回去报仇是不现实的,本打算几年后,等事情淡了再杀回去。谁知,”何森握紧了拳,眼中射出涛天的恨意,咬牙道:“谁知贺金生竟然在两年前死于脑溢血,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惨痛的过去,张子文装着老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哥,想开些吧,你才三十出头,人生的路长着呢。”

“是啊!人生的路长着呢。”何森叹了口气,接着苦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打黑拳了吧?”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昨天在你这看完带子后,我回去想了一夜,对这里面的黑暗我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说着,张子文用恳切的目光看着何森,道:“但是大哥,我真的很需要钱,而且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

“可是。”何森正要开口劝阻,被张子文挥手打断。

“大哥,你就是不教我,我也会按自己的方法去努力的。”张子文有些激动的看着何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不只能靠自己去练习了。

何森沉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教你,”接着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但你要保证只打一个月呀!”

张子文压抑着内心的喜悦,郑重的点点头答应。接着,何森领着张子文出去测试了一下体能,对张子文那超强的体能很感惊讶。

“想不到你有这么强悍的体魄,看来我们的训练重点要放在肢体硬度方面了。”何森点头赞许道,“你现在对付普通拳手问题不大,但是要想和有点名气的拳手打,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绝招,来,咱俩去格斗馆打一场,我看看你适合用什么样的招式。”

和何森在一起泡了一天,他为张子文制订了一套特殊的训练方法。要求每天必须保证训练四个小时以上。

为了既实现训练目的又不引人注意,张子文每天凌晨两点不到就悄悄的爬起,先进行一个小时的负重长跑、爬楼梯、变速跑、跳绳等有痒体能训练,再像举重运动员一样进行六分之一深蹲训练。

大约四点左右,开始进行肢体硬度训练,这肢体硬度训练说白了就是用腿和手往石头、砖墙、大树上打,为了不让同学发现,张子文在学院西北角找了片小树林,偷偷的在那里折磨自己,第一天早上就成功的把腿和手都打的肿了一大圈。

白天课余时间,自己在警体馆进行灵活性训练和腿法训练。由于扎了近一年铅块绑腿,解下绑腿后,张子文踢腿时的速度竟达到了每分钟165次,这是何森和张子文都没有想到的。何森惊喜之余,让张子文加大绑腿重量,重点练习最最简单基本的侧踢。

为了完成这些训练,张子文的训练时间远远超过四个小时,累计达到了八个小时。为了弥补睡眠的不足,自习课成了张子文的睡觉课,同学们对张子文这新毛病都大感惊奇。好在张子文的人缘一直不错,这事也没有传到王队耳朵里。

长时间的超强度训练效果是十分明显的。一周后,何森测试训练成果时,张子文的深蹲已经达到了420公斤,卧推90公斤,每分钟踢腿已经达到198次。

何森被张子文所爆发出的巨大潜力所惊呆,对张子文训练的充满了信心,每到周末就找来了他以前的十多个学生配合张子文训练。

这些学员二人、四人、六人、八人一组,轮番对张子文进行围攻,以训练张子文的反应速度和持久能力。

为了减少干扰,刘楠病好从魔都回来后,张子文只去找过她一次,其他时候都是电话联系,惹的这丫头很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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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节 有剑横于膝前

这样的苦熬一个月后,迎来了暑假,张子文把刘楠先打发回家,又劝阻了蒋柔丽的到来,全身心的投入到最后的一周冲刺训练里。?快来吧,.!

这最后的一周训练中,何森给张子文适当减小了训练强度,增加了对抗训练次数,每天最少打十五场。原先的八人进攻也改为十四人。现在张子文同何森对打时,在点数上张子文也是遥遥领先的。这天上午,张子文正在同十四人打着对抗,万明奎怒气冲天的跑来了。

“张子文!你过来!”万明奎站到外面大吼道。

张子文再次打退他们的进攻后,跑到万明奎的面前,嬉皮笑脸的道:“万叔,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你少他妈跟我没个正形,跟我过来,”万明奎冷着脸,又指着一个学员道:“你去叫何教练上我办公室一趟。”说着,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屋,门还没等张子文关上,万明奎就瞪着大眼,火冒三丈的喝问道:“我问你,你放假不回家,在这玩命的训练是干嘛?”

“我。”张子文犹豫一下,想到一会他问何森也能问出来,索性坦白道:“我想过几天去打黑拳。”

“为什么?”万明奎没有显的太惊讶,一副早就猜出来的样子。

“这!我想赚点钱。”张子文除了说实话,找不到别的理由。

“你缺钱?”万明奎想不到张子文会这么回答,无法不理解的嚷道:“你缺钱就找我啊!你救过大哥我们仨的命。你缺钱只管开口,我们能不管吗?再说,当初大哥要给你二百万你都没要,怎么现在又缺钱了?”

看来郑援朝没有把张子文借钱的事和他说过。等他喊完,张子文淡淡一笑,道:“万叔,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我这次是想赚些钱干点正事,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万明奎听张子文这么一说,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歪着头盯着张子文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呢?想干事业,我们借你本钱不是也一样吗?何必去打黑拳呢?”

张子文心里很是感动,声音虽小却很坚决的重申道:“我要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你!”万明奎终于让张子文气的说不出话来。往椅背上一靠,直翻白眼。

正在这时,何森敲门走了进来。万明奎见到何森眼睛一亮,放过张子文,对着何森吼道:“阿森,张子文要打黑拳你知道不?”

何森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一笑,道:“奎哥,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还帮他训练?”万明奎一听。生气的站了起来。

“奎哥,我劝说过他,但他坚持要打,我一想人各有志也就答应了,”何森为自己辩解道:“再说我是难得的练武奇才。他现在的水平比我当年都高出很多。”

万明奎听何森说到后面一句,愣了一下,瞅了张子文一眼,才接着道:“那也不行,”说着从包里拿出支票本,边开支票边道:“张子文。万叔这就给你开五十万,你先拿着用,打拳的事不要去想了。”

张子文一把按住他的手,恳切的道:“万叔,您就让我去吧,我不想靠你们赚钱。”心里对他这份情谊感激的难以言语。

万明奎怔怔的看着张子文,从张子文一脸的坚决上知道他说什么张子文都不会听的,长叹口气,摇摇头道:“你这小子呀!怎么就这么犟呢?”

“万叔,我为了这事都准备了好久了,您就让我去吧!”张子文见他的口气略有松动,趁热打铁道。

万明奎无奈下,又仔细问了张子文的情况,终于答应让张子文去打拳,但他要求安排何森和一个空手道教练及对管州比较熟悉的两名手下陪着张子文一同前往。

张子文心里暗暗盘算,这些人的费用都快赶上出场费了,吃肥走瘦,这是图什么呢?但万明奎的好意张子文又无法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两天以后,我们一行五人乘飞机赶往管州。下了飞机正好是中午,我们简单吃了口饭,开始分头行动。

万明奎的一个手下田本华和空手道教练肖凤江出去找关系,为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另一个手下谢延峰则在张子文的要求下,领着张子文和何森先去看了一场小规模的黑市拳赛。

这场拳赛在一个大仓库中进行,我们到时,仓库里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都是一些有点钱的人。

偌大的仓库中央设有一个擂台,场地外围有几张桌子,一张桌子上的牌子写着“狂暴”,另一张桌子上写着“毒狼”。

擂台上的两位拳手身高、体型都很接近,都有一米八左右,魁梧彪悍。他们一边虎视耽耽的盯着对方,一边做着准备活动,并不时做出几个精彩的组合动作,为自己的支持者打气。

擂台下的一部分人正围着两张桌子下注,另一部分人则围着两位拳手大喊着“给张子文打死他”“往死了打”之类的话语。

“大哥,他们怎么下注?”张子文向何森问道。

何森到桌子前看了两眼,回来后道:“下注主要是按胜率来计算的,选手取胜的可能性越大,赔率越小;反之,取胜的可能性越小,赔率越大,像狂暴vs毒狼这样的普通拳手,他们的水平应该是很接近,狂暴的陪率是1.5,毒狼的陪率是1.7,也就是说这场拳赛中,狂暴若是取胜,压他赢的人可以得到赌本的1.5倍奖金,压一千元钱可以收回一千五百元。”

“哦!”张子文了解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由谁来操作赌局呢?”

谢延峰看了眼四周。轻声说道:“今天的拳赛是由管州大富豪娱乐城组织的,坐庄的也是他们,他们在这里还是有点影响的,警查不会来查他们。”

“他们能承受多大的赌注?”张子文心里又有了个计划,但现在还只是个粗略的轮廓。

谢延峰琢磨了一下答道:“我想他们输掉个百八十万,应该还能承受。”

何森疑惑的看着张子文,插嘴问道:“张子文。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嘛!”张子文淡然一笑。

谢延峰奈不住寂寞,跑到下注桌前转了一圈。拿着几块红色的筹码,笑着跑回来道:“我压了四注狂暴,一注五百。你俩不去试下运气?”

“呵呵,谢哥倒是很谨慎哪!”张子文笑着说道:“狂暴的赔率比毒狼小,他胜的机会应该大些。”

“恩!”谢延峰答应一声,刚要说话。“铛铛铛!”一阵铃铛声,拳赛开始了。谢延峰关心胜败,丢下我俩挤到了最前面,张子文和何森则站在后面冷眼旁观。两个拳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手,从他们灵活的步法上看,还是有些功底的。

试探了几次后,两人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真实而血腥的打斗。刺激得台下的观众疯狂起来,不断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打啊!打死他!”张子文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台上,仔细的观察两人的打斗特点。

“看出了什么没有?”何森在张子文的旁边悄声问道。

“他俩都不愿意接近对方,都是远距离的用腿攻击,距离一旦接近彼此都有意的拉大。”张子文盯着台上。嘴里轻声的说道。

“不错,这是现在黑市拳赛的重要打斗方法,距离一旦拉近时,谁的技术全面、谁的肢体硬度强,谁就有更大的把握取胜。所以在摸不准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距离远些更安全。这样还可以发挥腿法的威力。”

何森说完,看着前面的谢延峰笑道:“老谢的赌注看来是下错了,这狂暴没有毒狼沉稳,不出意外再有两、三分钟就得躺下。”

何森的话张子文很是认同。内行看门道,虽然目前还分不出胜负,但从狂暴几次有力的进攻,都被毒狼躲避过去的情况来看。狂暴不能很好把握进攻节奏,有些急噪,输掉比赛是早晚的事。

很快,我们的判断就被事实验证。毒狼趁狂暴锐气稍泄之机发起猛攻,连续两记重拳打在狂暴头部,狂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几晃,终于“扑通!”一声摔倒在台上。

裁判跑上去,看了看躺在地上无法站起的狂暴,对着毒狼摇摇头。毒狼面露喜色,振臂高举,高兴的大声喊道:“啊!我赢了!”

台下压毒狼获胜的观众跟着欢呼起来,而输钱的人或是大骂狂暴废物,或是垂头沉默不语,纷纷神情沮丧的离开。不太长的时间内,赢了钱的赌客就兑换完筹码四下散去,很快走的干干净净。我们回到宾馆时刚好肖凤江和田本华也刚回来。

他们带回来了好消息,龙天健身馆正好缺拳手,商定明天下午三点在健身馆里先打一场,出场费三千元钱。

田本华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张子文,解释道:“因为你是新人,所以他们只肯出这么多,但我和他们说好了,你要是胜出,他们会多帮咱们安排些拳赛的。”

张子文知道田本华以为张子文只是想靠出场费赚钱,第一场的钱少,怕张子文不满意。抓起桌子上的烟,递给他一根,笑着说道:“田哥,你别多想,第一次能给三千我就很满足了,真是辛苦你和肖哥了。”

见他俩还要客气,张子文挥手阻止道:“两位大哥别多想,走!今天的晚饭我安排,咱们先去好好品尝一下纯正的粤菜。”说着,拽着田本华和肖凤江走出了房间。

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晚饭时张子文没有喝酒,看他们喝的高兴,张子文在收银台压了五千块钱,向他们告了个罪,自己先回到了宾馆。

这拳赛怎么打才能多赚钱呢?张子文躺在床上思索着。从今天狂暴和毒狼的水平看,张子文现在至少是比他们高出两个档次。和这样的拳手打,获胜对张子文来说是很轻松的。

如果这样打上二、三十场,同时偷偷在自己的身上下重注,赚个一、二百万还是没问题的。可我们一起来了五个人,也不能让何森他们几个人跟着白忙活,赚的钱说什么也得分他们一半,那样自己手里就会剩不下多少。

要是多打一些拳赛。张子文的出场费可能会更高一些。但目前国内的价位,一场的报酬最多也就在十万元左右,而随着张子文的胜率不断提高。压张子文胜出的赔率会越来越低,那时在自己身上下重注赚的就会越来越少,而且长期这么下注也容易暴露自己。太不安全。

赔率!张子文忽然想到了赔率,干嘛不在赔率上做做文章呢?如果张子文在胜了十几场后,装做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一个有名的拳王,那赌张子文胜出的赔率肯定会高的惊人,这时张子文在压自己胜出,就有可能赢得数倍于本金的奖金。

不用多,这样的拳赛只要有一场就足够。想到这,张子文高兴的爬起来,内心激动的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子,走了几个来回后。张子文渐渐冷静下来,发现自己面临的问题不是一般的麻烦。

首先就是张子文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打黑拳的事一旦败露,张子文当警查的梦肯定就要破灭了。其此是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拳王。他必须要名声够响亮,技术上张子文还有胜过他的可能。别弄巧成拙挑战一个自己打不过的拳王。那时张子文不就是在找死吗?

还有就是这一切要做的隐蔽,不能让人发现是张子文在自己身上压注,否则以后会麻烦不断。最后一点就是赚了钱怎么顺利离开,在自己有这么多顾忌的情况下,跑到人家底盘上抢食吃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饭要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办。当务之急是怎么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整容是不可能的。最好是能找到化妆师帮忙。这使张子文想起了徐云娜,在魔都时她说过要来管州拍戏,也不知这会儿在不在管州。

这娇娇女的脾气是不小,自那晚不知原因的生气后,就再也没有给张子文打过电话,而张子文整日里忙着训练,累的要死,自然就更没心思联络她了。但现在要找化妆师,张子文又只认识她这么一个演艺圈的人,除了她还真没有别人能帮忙。

张子文硬着头皮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此时的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听到她那黄莺般娇脆甜美的声音,又有些惧怕她余怒未消不肯帮忙。

“喂!”电话里传来了徐云娜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张子文心里更没底了。“我,我是张子文!”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淡淡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张子文开始怀疑找她是不是明智之举了,但既然已经联系上,不管事能不能办,误会还是应该说明的好,

“你,我,我在管州呢!”张子文有些结巴的道。

“啊!”那边传来一声惊呼,但声音很低,似乎刚发出来就被咽了回去。

“喂!喂!你还在听吗?”半天也没有声音,张子文以为线路不好,大声问道。

“啊!在,我在听呢!”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好象热情了一些。

“你还在管州吗?我,我想见见你。”张子文犹豫了一下道。

“那好吧,我在顺海大酒店住,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吧!”徐云娜说完挂断了电话。结束通话后,张子文没有耽搁,迅速乘车赶往顺海大酒店,可在一楼大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的人影,张子文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又给她拨了过去,但语音提示却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儿,张子文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连忙跑到总台查询徐云娜的房间号。

服务小姐认真的查阅了一遍记录后,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没有您朋友的入住登记。”

靠!被这死妮子耍弄了,张子文恨恨的暗骂道。不过这也说明她没有什么危险,心里到是轻松不少。张子文礼貌的对服务小姐道了声谢,转身满面气愤的出了酒店,正要钻进出租车时,手里的电话又响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张子文按下ok键没等开口,话筒里就传来徐云娜有些紧张的声音。

“喂!你不会是那么小气吧?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呵呵!我也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不装着要走,你能出现吗?”张子文哈哈笑着转回头望去,徐云娜正站在酒店玻璃门的里面。似嗔亦喜的看着张子文。

“出来吧!大小姐!”张子文对着电话说完,冲她招了招手。

徐云娜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看到张子文得意的笑容。气恼的举起粉拳锤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忿忿不平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酒店里的?”

张子文没有躲避她挥来的粉拳,呵呵笑着戏谑道:“孙悟空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心?你也不看看我是学什么专业的?啊!快别打了,人家都看着呢?”

张子文话一出口,徐云娜胀着嫣红的俏脸,粉拳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让你当如来佛,让你学侦查,你别跑啊!有本事给我站住!”

这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样子,整个一个暴力小太妹嘛!不跑?傻子才不跑让你白打呢?我们就这样嬉笑打闹着离开顺海大酒店,俊男美女的绝佳组合。引的周围行人纷纷侧目观看。

“好啦!好啦!别人都看着呢?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子文终于抓住她逞凶不断的小手,低声告饶道。

也闹累了的徐云娜扭动了两下胳膊,见没有效果,放弃挣扎,妩媚的横了张子文一眼。虽处下峰仍语带威胁的道:“服不服?”

“服!服!我彻底服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这儿的人太多。”张子文赔笑着说完,不等她答应,强牵着她的手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叫了两杯咖啡后,张子文翻出在魔都的事。笑着问道:“不生我气了吧?”

“生你气?”徐云娜哼了一声,皱着娟秀的小鼻子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吗?”

“这!”张子文一直认为自己那天没有做错什么,更没为此费过心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讪讪的道:“你们女孩子的心事难猜的紧,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真是榆木脑袋!”徐云娜红着脸低声骂道,接着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问道:“对了,你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呀?”

她用白嫩纤细的拇指和食指轻捏小勺,缓缓的搅动着咖啡,绯红的娇靥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加显得艳丽脱俗,看的张子文心中一荡,一时忘记了回答。

“喂!”徐云娜被张子文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唤了张子文一声。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看到她那揶揄的笑意,感觉脸上一阵发烫,干咳两声以掩饰难堪,道:“你们剧组的化妆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一下,我想改变一下面容。”

“改变面容?你改变相貌干什么呀?”徐云娜大奇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用处,现在和你说不方便,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那探询的目光。

“哼!我说你怎么有好心主动找我呢?”徐云娜有些委屈的撇撇红艳的小嘴,赌气的道:“不行,你不说干什么用,这个忙我不帮。”

“我的大小姐,我真是有正经事,现在真不能说,你就别难为我了。”张子文知道她肯定会答应,欠缺的就是火候不到,故意可怜巴巴的求道。

徐云娜见张子文坚持不肯说,忽然怀疑起来,紧张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做什么违法的事吧?”

张子文知道除去下注的事是违法的以外,只要张子文在打拳时不把人打死,被打的人又不告张子文,张子文的行为按照现有的法律还真制裁不了自己。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张子文急忙表白自己,为了增强可信度还加了一句道:“我多么忠厚老实,你也不是不知道。”

“呸!”徐云娜轻啐了一下。横了张子文一记卫生眼,嘲笑道:“我可不是知道你忠厚老实,你老实的同时处了两个女朋友,这也算老实?”

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道:“那你要不老实,是不是就得整出个三宫六院来了?”

张子文让她说的恨不得扒开个地缝钻进去,羞愧的低头不语。徐云娜见张子文的样子。可能也知道自己说道过分了点,轻推了推张子文放在桌子上的手,唤道:“喂!这么两句就生气了?人家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啊?”

感觉到手背处的柔软滑腻。张子文抬起头,有些黯然的道:“没,我没生气。你说的是事实。”

“没生气?那你冷着个脸干什么?要不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徐云娜笑嘻嘻的看着张子文道。拿她没办法,张子文硬是挤出个笑容给她看。

“什么嘛!比哭还难看!重来,要像我这样。”徐云娜说着冲张子文做了个鬼脸。

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接下来的聊天愉快了许多,徐云娜当着张子文的面给化妆师打了个电话,约好明早七点半在徐云娜的住处为张子文化妆。

事情谈妥后,我们又聊了些她在剧组里的趣事,快到十点半时才送她回到住处。顺利的办成了第一件事,而且和徐云娜又误会尽除。这让张子文很兴奋。

在回去的路上,张子文趁热打铁的给万明奎挂了个电话,详细的问了下田本华、谢延峰和肖凤江的情况,他告诉张子文,谢延峰和田本华在钱的方面绝对可靠。而肖凤江也是值得信赖的,这让张子文放心不少。

挂断电话时,车子正好驶回了住处。张子文把自己的打算单独向何森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大哥,你看这样干能不能行?”

何森皱着眉头沉思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张子文。凝重的说道:“有成功的可能,但准备工作必须得做好,出一点纰漏就会惹来大麻烦。”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细节一会儿咱俩再商量,”张子文应了一声,接着提出自己最担心的事“现在国内能找到这样的拳王吗?”

“这倒不用担心,在东南亚、大河、韩国肯定会有合适的人选,你作为挑战方,只要通过大的赌场向拳王提出挑战,他就必须得应战,时间上也来的及。不过。”

何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不过取胜机率不是单单靠深蹲、卧推这些战斗值来计算的,虽然你现在的体力、体能、战术水平都够强,但欠缺的是高手对阵的经验,这也是最关键的,任何一场拳赛未打时,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我知道,但我想试试,就把这看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赌博吧?”化妆和对手两个最大的问题都得到解决,使张子文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更加坚定了获胜的信心。

和何森又商量一会儿后,张子文把肖凤江三个人也叫了过来,一起坐下研究分工。最后商定,肖凤江和田本华已经和龙天健身馆的人见过面,隐藏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俩就跟着张子文安排打拳事宜。

而外界还不知道何森、谢延峰同张子文的关系,就由他俩负责轮流在张子文身上下注。除此以外张子文还和万明奎说好,需要时由他再派人来,负责在外制造舆论,关键时刻散播对张子文有利的言论。

接着张子文又把自己想到的注意事项和他们说了一遍。首先就是何森,他以前打过黑拳,认识他的人不少,所以他也要化妆。

还有,现在住的宾馆因为是用真名登记的,为了避免被人查到身份,我们全部都要找人**********,用假身份证换地方住。而且何森、谢延峰同我们三人要在不同宾馆住,在管州时不能见面,只能用电话联系。

“几位哥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咱们把事儿考虑的尽量周全些。”张子文讲完这些细节,向他们征求意见道。何森几个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张子文,一齐敬服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大学生哪,考虑问题比我们这些粗人周密的多了。”肖凤江赞叹道。

“呵呵!”张子文谦虚的笑笑。接着道:“若这次的事办的顺利,最少能赚几百万,到时候这钱咱们大家平分。”

“那怎么能行!”何森急了,“主意是你出的,拳是你打的,我们只是奎哥派来帮你的,怎么能拿你的钱。”

“对。对,我们不能分你的钱。”“对,何哥说的有理。”“你是靠赌命在赢钱。我们哪能分呢?”肖凤江三人也纷纷嚷道。

张子文知道何森以前打拳时积攒下比较丰厚的家底,亲人离去后,他心恢意冷。性格上变的有些与世无争,对钱并不看重。对他的反映张子文并不奇怪,这也是张子文准备把最后的下注让他操作的原因。

但其他三人的反应出乎张子文的意料,看着他们那真诚的表情,张子文知道万明奎的话没有说错,他们确实值得信赖。

“那怎么能行,靠我自己也办不了这事,钱是大家赚的,自然是大家分。”必要的客套还是需要的,张子文满虚伪的道。

他们自是不干。我们谦让了半天,最后商定二八分帐,张子文八他们二。这个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去睡觉。

望着镜子中那张有着鹰勾鼻子、隆鼻梁、扫帚眉、高颧骨的黝黑面孔,张子文真的难以相信这就是自己。这位化妆师的技术非常高超。他用来改变张子文肤色的颜料,不用药水无法清洗;而且张子文脸上的橡胶粘贴物也可以反复使用,彻底消除了穿帮的可能性。

“你跟我过来一下。”趁化妆师为何森化妆的工夫,徐云娜拽了拽张子文的衣袖把张子文拉到里间。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张子文知道她又对化妆的事产生怀疑,装糊涂问道。

“你说。你和他化妆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求把自己弄成凶狠、狂妄的样子?”徐云娜瞪着美丽的大眼,语带威胁的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这门。”

“不让我出门?难道你想把我和你关在一个屋子里?”张子文呵呵笑着道,“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你会很吃亏的呀!”

“你少给我往一边岔话题,快说!”徐云娜让张子文说的俏脸一红,但并不上当,打了张子文一下逼问道。看着她那自然流露出的关心神情,张子文心下一阵感动。

“这事真不能说,但肯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张子文凝视着她,柔声道。

“答应我,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好不好?”徐云娜深情的看着张子文,眼圈有些发红的道。

她不会是喜欢上张子文了吧?看着徐云娜动情的样子,张子文暗自嘀咕道。

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可能,这美貌更胜天仙的少女,有著名大导演冯克的刻意提携、栽培,再加上本人的优越条件,成为炙手可热明星是早晚的事,追求她的年轻才俊肯定海了去了,她怎么可能看上张子文这么个普通的警院大学生呢?

想到这儿,张子文自嘲的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喂!问你话呢?你在那里想什么呢?”徐云娜推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做傻事的,我保证。”回过神的张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

“唉!”徐云娜叹了口气,从那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张子文的话并不相信,但又拿张子文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相信这个空洞的保证。

何森化妆完毕后,我们硬是塞给了那化妆师一万元钞票,又要了些化妆用品离开。下午两点半,张子文在田本华和肖凤江的陪同下来到龙天健身馆。

“刘老板,这位就是我推荐的拳手,“螳螂”陈容堂先生。”田本华谦恭的把张子文介绍给龙天健身馆的老板刘凯,陈容堂是张子文刚办的假身份证上的名字。

“你好!”张子文根本不拿正眼去看这个刘老板,只是点了下头,语气中充满了傲慢。

给人以狂妄的错觉是张子文计划中的重要一部分,刘凯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陈先生看来是功夫非常了得呀!”

张子文知道已经成功的激起他的恼怒,估计若不是还要用张子文来赚钱,他现在就能叫人把张子文胳膊砍下来。

“哈哈!刘老板好眼力,我没有别的长处,就是一身功夫还过的去,希望刘老板多为我安排些拳赛啊!”张子文装着听不懂他的反话,自大的道。

在说话时张子文特别注意口音。尽量避免把冬北话带出来。

“好!”刘凯哈哈大笑道:“既然陈先生的身手这么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想一天打个两场、三场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这王八蛋这么安排不是故意想整张子文死吗?别说一天打两场、三场。就是一天打一场也没有多少人能受的了。拳赛可不同于训练,万一在上一场拳赛中受了伤,再带伤去打下一场。其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正是张子文所希望的。

“没问题,我也想多打几场,多赚些钱,那就请刘老板多帮忙了。”说到这儿,张子文哈哈的一阵大笑,接着又道:“不过我的出场费到时候得要涨涨啊!总这么少我可不干。”

“那是自然,只要你能赢比赛,出场费肯定要涨,一会儿就开始吧!”刘凯嘿嘿笑道。

这可是典型的笑里藏刀。不了解情况的人,单听这话肯定以为他是个多爽快的人,其实他是巴不得张子文早点被人打死。

张子文不再理他,径自去换衣服。

当张子文穿着短裤、汗衫站到擂台上时,健身馆里已经聚集了七、八十号人。绝大多数人都围着张子文的对手“闪电”,不断的为他加油,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张子文旁边喊着“螳螂!把闪电给我打死。”“我买了你五千块钱,一定要赢。”之类的话语。

张子文没有搭理他们,悄悄问田本华,“现在赔率是多少?”

“1.4比2.1。大多数的人都押闪电赢,”田本华俯在张子文的耳边说道。

张子文恩了一声,向下注桌望去。谢延峰正拿着一摞筹码转身走过来,他把张子文仅剩下的二万元钱都押了进去,这是刘楠看病回来剩下的钱,张子文知道这钱在几分钟后就要变成四万二,心里有点兴奋。

“叮当!叮当!”开赛的铃铛敲响了,张子文摇晃了下脖子,走到赛场中央,内心有点紧张的注视着张子文面前的第一个对手“闪电”。

“闪电”是一个一米八五的魁梧壮汉,剃着光头的他给人一种强烈的暴虐感。刚才从田本华处得知,他今年二十六岁,有着十个月的打黑拳经历,战绩是49胜、13负。

那所谓的裁判没有讲什么规则,他在“闪电”和张子文的身上象征性的摸了摸,表示我们都没有携带器械后,宣布拳赛开始。

我们都没有急于进攻,挪着碎步观察着对方,寻找破绽。距离一点点的拉近,终于“闪电”暴喝一声,一记侧踢向张子文攻来,冷静下来的张子文并不想与他多做身体上的接触,向后一个垫步,避其锋芒。

“闪电”抓住机会,进攻有如潮水般向张子文展开,张子文则凭借敏捷的身手不断的闪避。就这样一个进攻、一个躲的持续了一分多钟后,“闪电”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这微小的变化没有逃开张子文锐利的双眼,张子文知道进攻的机会来了。

“闪电”又是一记前蹬,这次张子文没有再向后闪避,而是向左侧身躲过的同时,弯腰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近“闪电”,借助身体运动的力量,出右直拳打在他的小腹。

处于进攻状态中的“闪电”来不急绷紧肌肉保护自己,也没有时间变招抵御张子文突然的反击,虽然这一拳张子文为了隐藏实力,只用上了八分的力量,但他仍旧承受不住,“咣铛!”一声,仰面倒在擂台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十个月以前,张子文就是用这招打倒了王俊。但现在的张子文实力已今非昔比,而且没有带拳击手套,“闪电”自然承受不起。

“打啊!螳螂!打死他!”台下赌张子文胜出的人激动万分,疯狂的叫喊着。比赛是以一方的认输或是被打倒不起、打伤不能再战或是打死来决定胜负的,没有给对手时间等他爬起再战一说。

望着“闪电”那因为痛苦而更显狰狞的面孔、那曾经杀气腾腾的目光,现在却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张子文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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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节 秒杀大河贱人

世间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法则,参加了这个游戏,自然要遵守游戏的规则。?快来吧,.!“闪电”既然不只有把游戏进行下去。

张子文没有再多想,冲步上前就要对“闪电”再补上一脚,闪电从张子文变冷的目光中明白了张子文的心意,就在张子文即将踢上他的腹部时,他举手急促的喊道:“等!”

这时举手喊话意味着认输,张子文踢出的腿来不急收回,中途变招踢往空中。赌张子文胜出的人发出了欢呼,纷纷跑去兑换奖金。而输钱的人则破口大骂“闪电”是孬种,竟然临阵退缩。

刚下擂台,刘凯就亲切的拍着张子文的肩膀道:“哈哈哈,陈先生果然是身手不凡哪!敢不敢晚上再打一场哪?”说着把三千块钱交到张子文的手里。

张子文掂了掂手里的钞票,满不在乎的道:“再打一场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刘老板肯出多少出场费呢?”张子文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暗骂他的歹毒。

刘凯看着张子文故意流露出的贪婪目光,显得非常大方的道:“五千,五千怎么样?”

他顿了顿接着道:“老弟呀!你是新人,五千块一场可是相当高的数了,放心只要你好好打,以后还会涨的。”

“那就谢谢啦!”张子文扔下一句话,不再理他往更衣室走去。出了健身馆,张子文和田本华、肖凤江二人用假的身份证,重新找了个宾馆。开了个三人间住下。

刚歇了不大一会儿,刘凯就打来电话,定在晚上七点半,地点还是他的健身馆,再打一场。

晚上的观众要比下午多不少,大概有二百人左右前来观看。

虽然张子文下午刚胜了一场,但张子文赌胜的人却依旧少的可怜。对手“翼龙”的赔率是1.5,而张子文的赔率则高达2.3,比下午时还高出了20个百分点。

这次张子文让谢延峰和何森拿着下午赢来的钱分别下注。张子文知道。用不了多久,四万二千元的赌本就会变成九万六千六百元。

“翼龙”和“闪电”的水平差不多,但他打的却比“闪电”谨慎。每次进攻都是小心翼翼,一击不中就迅速转为防守姿势。而张子文因不想过早的暴露真实水平,也就陪着他热闹的打了十多分钟。

最后,张子文趁他体力不支,防守姿势松垮,门户大开的机会,一拳打在他的面部,使其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再次赢得拳赛。

领了出场费,和刘凯定好明天下午继续打拳后。我们回到了宾馆。因为和何森不住在一起,张子文在电话里和他就刚才拳赛中的问题聊了半个多小时。

刚放下电话,田本华就兴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

“张子文!你要找的拳王有眉目了。”

田本华翻开一个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记录说道:“现在有两个拳手最适合你的挑战,一个是泰国的差塔。他大小比赛一共进行过143场,全部胜出,其中有73场击毙对手;还有一个是大河的小泉三郎,他参加大小比赛168场,也是全部胜出,其中有93场击毙对手。”

“这么厉害?那他们和国际拳王不是差不多了吗?”想不到这两个人如此强悍,张子文有些头疼。

“他俩和国际拳王还是有区别的,根据打听到的消息,他们所战胜的多是初级、中级和高级的拳手,而国际拳王战胜的对手绝大多数都是高级拳手、顶级拳手,所以他们的战绩和国际拳王的战绩相比起来,含金量是不一样的。”说到这儿,田本华合上笔记本,接着道:“咱们叫他们拳王并不确切,他们应该算是顶级拳手,具有挑战国际拳王的资格,”

“田哥,那我今天打败的这两个拳手应该算什么级别的拳手?”张子文想通过曾经的对手判断自己目前的级别。

“从他俩胜多负少的战绩来看,他们应算是中级拳手,”田本华琢磨了一下答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呵呵笑道:“这么说我应该算是高级拳手呀!五千块一场可是太亏了些,看来明天的拳赛还得再找刘凯,让他给我增加些出场费才是。”

田本华被张子文的话逗的也是一笑,道:“现在你准备挑战哪一个?”

张子文寻思了一会儿,答道:“那个差塔来自泰国,肯定是个泰拳高手,关键时刻和他比腿硬很吃亏,咱们就打那个小泉三郎吧!打大河人我还是很愿意下手的。”

说到这儿,张子文看着他道:“田哥!能不能帮我多收集些关于他打拳的资料?”

田本华对大河人也没有好感,他一拍大腿,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明天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再多收集一些小泉三郎的资料给你。”

三天后,田本华弄来一本小泉三郎打拳的录象带,张子文和肖凤江一起仔细观看了几遍后,在肖凤江的讲解下,张子文对空手道、对小泉三郎的特点都有了很深认识,并根据这些做了大量有针对性的训练。

在训练的同时,张子文坚持每天打两场比赛,连着打了七天,场场都是有惊无险的胜出。张子文的出场费也由五千元迅速涨到三万元,而我们下注赢得的奖金也累计达到一百八十多万元。

这天晚上,张子文再一次打败对手,兴奋的站在擂台上,向着下面的观众高喊:“张子文是最强大的!张子文是最强大的!”

突然,台下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传了上来,“不过是打败一帮瘪三,有什么可装好汉的。有本事去挑战拳王啊?”

这声音甚是洪亮,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喧闹的健身馆一时间鸦雀无声。张子文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满脸不屑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腾的跳下擂台,几步到他的面前,瞪着大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问道:“你说谁装好汉?”

那男子为张子文的气势所震慑,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要是好汉,那就去挑战拳王啊!”

张子文把他往高提了一下。使他的双脚离地,凶狠的问道:“拳王?哪里有拳王?”

“在,在大河就,就有个拳王,叫小泉三郎,你,你可以去挑战他呀!”这男子被吓的双手抓住张子文的胳臂,磕巴半天总算是把话讲清楚。

“好!我就去挑战这个小大河!”张子文把手往前一推,松开他,这男子被张子文怂的向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围观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张子文没有再去理他,看到刘凯也站在围观的人群里,朝着他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刘老板,我要挑战大河的小泉三郎。你能给我联系一下不?”张子文斜眼注视着他道。

刘凯没有想到张子文会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竟然真敢挑战小泉三郎,不由的一愣。

看着张子文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随即呵呵笑道:“真是后生可畏呀,好!你既然有这个胆量,就给你联系着试试。”说着。冲张子文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拜托了。”张子文对他一抱拳,不在和他罗嗦,转身离开。

回到宾馆后,张子文拨出了一个电话。

“王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你的演技真是没说的,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张子文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老弟,你装的也很像嘛!还什么需要哥哥效劳的,尽管开口。”电话的另一端正是刚才出言讥讽张子文的那个男子,他是万明奎应张子文的要求派来帮忙的。

“没有了,哥哥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别的事我都能应付。现在不方便,等回到夕阳后我再好好感谢你。”张子文在电话里又和他客套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按照计划,他会乘最早的飞机尽快离开管州。

“董事长,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在张子文打电话的同时,刘凯也握着话筒做着汇报。

“阿凯呀!你因为什么判断这小子会死在小泉三郎的手里呢?”话筒的另一边传来了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董事长!”刘凯陪着笑道:“这小子虽然接连取胜十多场,但他每场拳赛打的时间都比较长,而且被打败的拳师没有一个死亡或是致残的,这说明这小子只是技术全面些,并没有杀手锏,一个没有绝招的拳手是无法战胜拳王的。”

话筒另一端沉寂了片刻。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看准了,那就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拳赛的事就由你负责,我会叫阿江帮你的,明天你们就以公司的名义向小泉三郎发出挑战。”

话筒那边的人停顿了片刻,接着道:“这是我们公司在大陆第一次办高级拳赛,一定要借此拳赛的机会,把附近的港商、台商和外商都吸引过去。还有,要是有什么麻烦,你就去找市委的黄书记,他还欠着我们在奥门的赌场一亿多的赌债没还呢,这是他的软肋,要利用好。”

“是!是!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会把此次拳赛办好,另外,我想请示一下拳赛的地点是不是能在阿江的赌场里进行,那里的条件毕竟好些,还可以为我们的赌场做下宣传。”刘凯语气极其恭顺的道。

“这事你们自己决定吧!记住,要把眼光放远些,笼络住这些商人和政客才是最重要的。”话筒那边的人讲完这几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在龙天健身馆,张子文正要去换衣服,刘凯一把拉住了张子文。

“老弟,你挑战小泉三郎的事已经给你办成了,小泉三郎接受了你的挑战,定在十天后来管州和你打一场,到时候你可不要给咱们天朝人丢脸哪!”他语带真诚的道。

这对张子文来说是个绝好的消息,只要把小泉三郎打败。张子文的管州之行就可以结束了。这次张子文不用隐藏内心的喜悦,肆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多谢刘老板了,”痛快的笑过后,张子文装做关心的问道:“不过我还想问一下,挑战小泉三郎我能有多少出场费?”

刘凯故做神秘的俯在张子文耳边,轻声道:“为了你的事,我特意托朋友找到奥门的恒昌公司。由恒昌公司向小泉三郎发出的挑战,这回你的出场费是十五万元,胜出者还能获得一百万港币的奖金。”

他一副为张子文着想的样子,继续道:“一百万哪!老弟,你想过没有。你得打多少场才能赚到一百万呀?只要你打赢那个小大河,你就可以退休啦!”

张子文知道刘凯是认定张子文会死在小泉三郎的手里,怕张子文中途退缩不去参加拳赛,才会给张子文鼓劲的。而根据我们的探听,那个恒昌公司实际上就是个以赌博业为主要经营项目的集团,龙天健身馆就是该公司在管州的代理。

假意的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张子文喜笑颜开的道:“真太感谢刘老板给兄弟创造的这次机会了,等打败小大河赢了奖金,到时候肯定忘不了你!”

“你看你说的,”刘凯用手指点着张子文。很是不满的道:“你把大哥看成什么人了?只要你好好打就成!赢了拳,大哥请你喝花酒。”

张子文会意的哈哈一阵大笑,接下来的几天,张子文借口要认真准备和小泉三郎的拳赛,每天只打一场。其他时间都用来训。刘凯为了显示对张子文的器重,特意把健身馆三楼的一个训练室腾出来给张子文使用,这倒是极大的方便了张子文。

在龙天健身馆的顶楼办公室里,刘凯正和一个男子坐在沙发上聊着。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刘凯正了正衣襟,坐回到老板椅上说道:“进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凯哥好!江哥好!”他先向屋子中的二人问候道。

“螳螂现在在做什么?”刘凯点了下头问道。

“凯哥!螳螂现在仍旧拼命的在进行体能训练。今天他一分钟能踢腿154次,深蹲370公斤,比昨天训练时略有下降,我还听陪他训练的那个教练一再的劝他,不让他过于疲劳,但螳螂根本不听,为此两人还闹的有些不愉快。”年轻人向刘凯躬身报告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凯面露微笑的摆摆手,那年轻人退了出去。

“阿凯!你派人监视那小子训练做什么?”坐在沙发上的阿江很是不理解的问道,这个阿江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干瘦,但他眼中那的阴郁目光,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狠辣。

“阿江,你不知道,这小子狂妄的很,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还真担心明天拳赛时,出现他把小泉三郎打败的奇迹,要是那样,咱们公司就损失大了。”刘凯正色道。

“咱们公司不是做庄家吗?怎么会有损失?”阿江奇怪的道,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莫非是我们和别人联合坐庄,而暗地里我们也下注?”

刘凯不无得意的点点头,笑道:“这次拳赛是在大陆首次举行的高级黑市拳赛,预计会有六百多人前来观看,小泉三郎背后的鹿野商会提出要和我们联合坐庄。为了多赚些钱,我向董事长建议暗地下注,这事董事长已经同意了,明天我会安排人手下重注压小泉三郎胜出,狠狠咬鹿野商会一口,”

说到这儿,刘凯往后一靠,优闲的继续说道:“本来为了保证螳螂败给小大河,我还准备给这小子来点阴的,不过看他到现在还是这个水平,我看是用不着了。哈哈哈!”

阿江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后,跟着又关切的问道:“那万一要是螳螂胜出了呢?”

“万一他要是胜出就拉他加入公司,专门给我们打拳弥补损失,他若是不肯就。”刘凯说着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阿凯,还是你想的周到。怪不得董事长把赛拳的是交给你打理呢!”阿江笑着奉承了刘凯两句。

和小泉三郎的拳赛定在晚上七点举行,地点设在花都娱乐城。半年前,一个在香海刚刚注册不久,名为“恒发娱乐”的新公司,主动到广冬省和深川市投资娱乐行业,而花都娱乐城和龙天健身馆正是该公司设在管州市的两处最大产业。

这“恒发娱乐”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奥门恒昌公司的董事长何润昌。由于恒昌公司专营赌博业的名头太过响亮,何润昌鉴于大陆的政策和法律限制,才以“恒发娱乐”的壳子跑到大陆开赌场。

花都娱乐城表面上是经营歌厅和洗浴。实际上主要是靠半公开的大型赌场赚钱;而龙天健身馆则打着健身和授武的名义,暗地里组织地下黑市拳赛。

这两家在开业之初经常受到同行的打压、而警查和工商等执法部门也是频繁的光顾。虽然恒昌公司本身实力雄厚,但此时却是典型的“强龙难压地头蛇”。那段时间里恒昌公司钱没少花、工作没少做。可就是收效甚微。致使赌场和健身馆一直都在惨淡经营。

这种状况直到四个月前才出现了转机。

当时,管州新上任的市委书记黄正仁到奥门“参观考察”,被有心人领到恒昌公司下面的一个赌场散心,结果黄正仁一场豪赌,三个小时内不但输掉了一千多万公款,还欠下赌场一亿一千万港币,其一掷千金豪赌的镜头也被赌场秘密拍摄下来。

接着面如死灰的黄正仁被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经过一番密谈后,黄正仁带着一千多万的赌本返回了管州。黄正仁一回到管州,就立刻召开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会议。严令宫安机关重点打击赌博业,并强调在打击的同时也要做好对外来投资的保护工作。

就这样,花都娱乐城和龙天健身馆在暴风雨中不但没有受到摧残,反而更加茁壮的成长起来,经过短短四个月的发展。屹然成为管州赌博业的龙头大哥,最近一个月的净利润就达三千多万。

当然这些事都是张子文后来知道的,而此时的张子文正站在擂台下,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拳赛场地设在娱乐城的一楼大厅,擂台是由大理石和钢管临时搭建的,擂台的四周是一排排成阶梯状摆放的椅子。从这些布置和周围那几十名彪悍的保安可以看出,主办方对此次拳赛给予了相当程度的重视。

虽然距离开赛还有段时间,但观众却来了不少,不少人都是挽着美女、后面跟着保镖,那派头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主。

“今天的赔率是什么状况?”张子文悄声的问田本华道。

“今晚他们开出三种赔率,赌你被打死的是1.3、赌你被打败的是2.1、赌你能打胜的是14.6,”

没有想到张子文的赔率会这么高,如果这次张子文胜出,那么投下去的二百万赌注就会变成二千九百二十万,想到这儿,张子文有些激动起来,更加盼望拳赛的开始。

田本华看了张子文一眼,犹豫了一下道:“现在下注最多的就是你被打死,其次赌你被打败的也不少,而认为你能胜出的则没有几个人。”

张子文看出了他的担忧,一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今天也是一样,”说着望了一眼投注台,充满信心的笑道“圣经有云信我者得永生!”

不远处,富商装扮的何森与万明奎另外派来的一个手下,已经在距离擂台很近的位置上坐下来,见张子文望向自己,何森冲张子文点了点头,意思是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张子文放下心,低头仔细的缠着手上的绷带。

“喂!”一个极其熟悉的甜美女声突然在张子文身后响起。这好象是徐云娜的声音,张子文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看到的正是徐云娜那充满愤怒的悄脸。

徐云娜穿着一身牛仔套裙,带着顶鸭舌帽,她得体的装扮诠释出野性与清纯的最完美结合,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抵挡的奇异魅力。不过此时的张子文可没有欣赏美女的闲心,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不少。

张子文的姑奶奶呀!她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找到这来了?张子文来不急细想。迅速扫视了周围一眼,发现不少观众都在对着张子文指指点点,显然对张子文这个“不自量力”的傻蛋很感兴趣,张子文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之一。

“你。”

见徐云娜要开口说话,张子文急中生智,哈哈大笑着打断她,大声道:“美女!是不是对我有兴趣啊!哈哈哈!给我留个电话。等我打败大河鬼子会和你联系的。”说着,张子文炫耀的曲臂展示了一下强健的肌肉,冲她抛了个恶心的飞眼。

徐云娜被张子文说的一愣。奇怪的看着张子文。

“你先去坐着,等我打完拳赛就去找你。”张子文仍旧色迷迷的道,并对她快速而隐蔽的使了个眼色。徐云娜会意的点点头。回身与迎上来的何森坐在一起。

“阿凯!和“螳螂”说话的那个靓女表情有点奇怪呀?”监控室里,一直盯着张子文看的阿江,侧头对身边的刘凯说道。

“你太多心了,一个就要死的人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刘凯没有在意,他盯着电视屏幕上徐云娜的美妙身段,垂涎道:“不过这靓女身材倒真是有波有罗,只可惜带着帽子看不见脸长的怎么样。”他对张子文狂妄浅薄的印象深入骨髓,根本就没把张子文做为可能的变数加以考虑。

阿江经刘凯一说,打消了疑虑,哈哈笑道:“那你还是不要看脸的好。万一她的脸不如身材出色,启不是倒了你的胃口?”

“有道理!”刘凯笑着点头赞同。

接着,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一个手下问道:“现在下注情况怎么样了?”

那手下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恭敬的汇报道:“不算我们的投注,现在共吸纳下注三千八百二十四万五千元。其中押螳螂被打死的有一千四百多万,押螳螂被打败的有二千万左右,只有三百七十万是押螳螂获胜的。”

“哦!还有这么多人押螳螂获胜?”刘凯大感意外,疑惑的问道:“押螳螂获胜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手下看了眼记录答道:“凯哥,压螳螂获胜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押了三百万。其余三人分别押了三十万、二十五万、十万和五万。”

“哦!”刘凯皱了下眉,思索片刻,问道:“那个押螳螂三百万的是什么人?”

“就是这个人,这几天在健身馆也偶尔见过他押螳螂胜出,但每次下注都是二、三十万。”这手下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

阿江指着屏幕上的何森道:“他不就是刚才和那靓女坐在一起的人吗?噫!那靓女怎么不见了?”

刘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张的问道:“我们下的注都投下去了没有?”

“已经按您的吩咐投下去了,总额为二千万。”

刘凯陷入了沉默。

阿江也预感到情况不妙,提议道:“怎么办?要不向董事长汇报吧!”

“不!情况不一定向我们所想的那样,也许这只是巧合而已。”刘凯拒绝了阿江的建议。

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转身对着那个手下道:“你去叫所有弟兄都认准这个人,再叫阿贵带些人手开车在附近几条主要道口等候,下去马上办吧!”

那手下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阿凯!万一螳螂获胜,我们偷偷扣下这人,不兑现奖金不行吗?”阿江明白刘凯是要在何森兑现奖金后,在回去的路上动手。

“我也想这样,但为了这场拳赛,我们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宣传,今天来的很多都是广冬商界的头面人物,这事一旦败露,对我们赌场和公司的负面影响无法估量啊!”刘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们只能在暗处下手,唉!但愿是我们多虑了。”

张子文见徐云娜跟着何森坐了回去,怕有心人注意到张子文和何森一同接打电话而产生怀疑,先给在外面的谢延峰拨了个电话,让他转告何森务必先把徐云娜劝走。

何森挂断谢延峰的电话后,不知和徐云娜说些什么。徐云娜满有深意看了张子文一眼,乖乖的站起来离开赌场。张子文等徐云娜出去后,连忙给她打了过去。

谁知她竟然在电话中和张子文说:“你不用解释了,我理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打完拳赛后再给我打电话。”

弄的张子文一头雾水,但她的问题能够暂时解决。让张子文放心不少。

“叮!叮!叮!”铃声响过后,广播里传来让双方拳手上场的指示。

张子文和小泉三郎一起走上擂台。小泉三郎一米八一的身高,九十三公斤。剃着光头,鼻钩如鹰,双目深陷。眼神阴郁难测,一看就知道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那有如猛虎出柙的摄人气势,令张子文产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张子文暗道不妙,气势落入下风这拳不打就已经输掉一半。

张子文灵机一动,在广播对张子文进行介绍时,又是踢腿、又是打拳的做了几组动作,把自己显的轻狂无比,台下观众不明所以的一阵叫好,而张子文则敏锐的觉察到小泉三郎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示弱于人、令对手轻看自己,是张子文这次管州之行一直贯彻执行的策略之一。刚才张子文更是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至。接着广播开始介绍小泉三郎,他并没有像张子文一样耍噱头,而是向台下的观众们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张子文是不会让他这么泰然的,在广播介绍他的同时,张子文用自己仅知的一句日语。指着小泉三郎,大声的喊道:“八格牙鲁!八格牙鲁!”中间还夹杂着日化了的中文“死拉死拉地!”

台下所有的观众都被张子文的搞怪逗的哄笑起来。甚至有人不顾自己压小泉三郎的胜出,起哄的喊着“打死小大河!打死小大河!”“打倒大河帝国主义!”

小泉三郎那种本民族特有的侏儒巨人症又发病了,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的脸逐渐气的发紫,双手紧握拳头。腮部的肌肉因牙根的咬合而不断的颤抖,看向张子文的目光怨毒无比。

张子文知道已经成功的令这强劲的对手失去了理智,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铛!”的一声,意味着拳赛开始的铃声刚刚敲响,小泉三郎“啊!”的狂吼一声向张子文扑来。

小泉三郎不愧是常胜不败的顶级拳手,暴怒之下的进攻仍旧是功守有度,令张子文短时间内难以找到机会反击。

他的疯狂进攻正是张子文所期望的,张子文且战且退,防守的无懈可击,或挡或避,总是在险若毫厘中化解了他的凌厉攻势。

自从把小泉三郎作为挑战的目标后,张子文和肖凤江就反复观看他打拳的带子,仔细研究他的战术风格,有针对性的进行了强化训练。

现在的每一个格挡动作、每一步退避都是经过琢磨、推敲和演练的,力求在最大限度的消耗小泉三郎体力的同时保存自己的实力。擂台下,小泉三郎一方的阵营里,他的教练家纯太健正恼怒的喝骂着身边的一个大河人。

“混蛋!这就是你观察出来的结果吗?”

那大河人深深的一躬身后,抬起头道:“对不起,但这个螳螂在前几场拳赛中的表现确实很一般,和今天的表现并不相同。”

“混蛋!从他今天防守动作的敏捷上就可以看出,他这是在故意保存实力,我们以前都被他骗了。”家纯太健怒骂着,不再理会那大河人,跑到擂台边上竭尽全力的大喊道:“保持体力,他在使诈。”

盛怒下的小泉三郎根本听不进去教练的劝告,他双目冒火,大喊着:“张子文要他死!”出拳如风的继续向张子文进攻。

“肖哥!螳螂不会有问题吧?”田本华看着台上的张子文节节后退,不无担忧的问道。

这样的拳赛,一个极小的疏忽都会变成致命的错误,肖凤江自然也不敢打保票,他看了眼左右,低声道:“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说着,他冲田本华使了个眼色,田本华点了下头。趁所有人都在关注拳赛的机会,转身悄声离开。

拳赛已经进行了三分钟,小泉三郎连张子文的一个指头都没有沾到,看不到血腥场面的观众开始不满了,纷纷鼓噪的呼喊“打呀!打死他!”“你总躲什么呀!打呀!”

渐入疯狂的小泉三郎没有丝毫减弱进攻的节奏,巨大的体能消耗使他汗如雨下,他的气息愈加沉重。呼出的阵阵浊气与被体热蒸发的汗水混杂在一起,形成淡淡的雾气笼罩在他的周围。

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但作为他的对手。张子文知道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反击的时刻到了。小泉三郎又是无比迅猛的一记右拳直击张子文的面部,张子文在闪避的同时。嘴角故意牵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张子文的笑意落在小泉三郎的眼中,他的神色显出一刹那的惊诧,踢出一半的侧踢也有了零点几秒的迟疑。

这就是张子文所苦苦等待的机会,高手对决靠的就是这零点几秒决定胜负,而张子文一直隐藏的绝招也总算是派上了用场。张子文以一记角度极为刁钻的侧踢闪电般的后发先至,正中他踢出的大腿内侧。

“咔!”腿骨断折的声音清晰传来,一百八十六斤的小泉三郎被张子文踢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扑倒在擂台上。

他奋力用双臂支撑起上半身,满含怨毒的瞪视了张子文一眼,但这不屈的举动耗尽了体内仅存的一点力量。

“咚!”的一声。他的头再次重重的砸在擂台上,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擂台,原本喧闹的赛场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张子文深知此时造势的重要,握拳振臂高喊道:“我赢啦!大河人被我打败了!”

“劈劈!啪啪!”台下先是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接着,这掌声逐渐变大,终于有若雷鸣般的响彻整个大厅。

拳赛时一直沉寂的广播也再次响起,男播音员用他那略带磁性的嗓音,激动的喊道:“奇迹!真是奇迹呀!刚刚出道半个月的螳螂,竟然一脚踢倒了久负盛名的大河拳王小泉三郎。天朝拳坛再度杀出一匹黑马,奇迹啊!”

“啪嚓!”一只茶杯在监控室的地面上摔的粉碎,刘凯双眼通红,背手来回的踱着步子。

“焘,凯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手下在一旁怯怯的问道。

“是呀!阿凯,现在该怎么办?得马上拿主意啊!”阿江也在一旁劝道。

刘凯停下脚步,沉吟片刻,道:“马上全部兑现奖金,阿江!”他侧头对着阿江继续说道:“一会就麻烦你去把奖金划过去。”

“好的,我这就去。”阿江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办事。

刘凯盯着屏幕上被众人追捧的张子文,头也不回的喊道:“韩卓!”

“是!凯哥!”刚才出语提醒他的那个手下,上前一步应道。

“你和俊彪多带几个人,等螳螂和这人出去以后,在半路把他们截住,全部给我抓回来。”他指着屏幕上的何森,接着道:“他必须要抓活的,而螳螂若是反抗就把他干掉,我已经吩咐阿贵带人在主要路口策应,有情况要及时沟通。”

刘凯打发走手下,盯着屏幕恨恨的道:“哼!跟我斗!我让你怎么吞下去的,就怎么给我吐出来,还得加上你们的小命做利息。”

韩卓刚走出监控室就被一直等在隔壁的阿江叫了进去。

阿江拍着韩卓的肩膀道:“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江哥放心,我阿卓知道谁是自己的老大!”韩卓拍着胸膛保证道。

“好!”阿江对韩卓的态度十分满意,“一会你就负责盯着那个赢钱的人,这次的事若是成了,我就把赌场一楼交给你打理。”

“谢谢江哥,”韩卓感激无比的点头答应。

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探头看看门外无人后,一前一后消失在走廊里。

张子文当众领取一百万港币的奖金,投注台处更传来了惊人的消息,今晚最大的一笔赌注三百万,赢得了四千三百八十万的奖金。

这消息带来的震撼不吝于晴空霹雳,在场的虽然多是非富即贵的显赫人物,但望着何森用电话将奖金转帐时那激动万分的样子,他们仍难以抑制的流露出羡慕、妒忌和懊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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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八节 浅浅素心一片情

三百万的赌注?张子文疑惑的望向何森,他怎么把张子文留下以备不测的那一百万也都押了上去?幸好今天打胜了,若是万一张子文输掉性命,他们几个和刘楠、蒋柔丽还有张子文的母亲不就连一点的经济补偿都没有了吗?

何森注意到张子文的目光,他微点下头,挂断电话和扮做保镖的那个弟兄率先离开赌场。.\\张子文留意到赌场四周几个打手摸样的年轻人,也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

张子文穿好衣服,对留下来的肖凤江道:“我们也走吧!”说着,拎起装有一百万港币的背包,不顾一些富商的招揽,推开人群往外走去。

幸好付奖金的港币都是1000元面额,背在肩上感受不到任何负担。我俩出了娱乐城并没有立刻乘车离开,而是沿着大街溜达起来。娱乐城地处繁华的商业街,盛夏的夜晚,街上的行人正多。

“凯哥,螳螂和那个教练进了胜百商厦,我们在哪里动手?”负责盯张子文的俊彪见我们钻进了商场,一边紧跟在后面,一边打电话汇报。

电话另一端的刘凯念叨着“进了商厦?这时他们逛商场做什么?”忽然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大声叫道:“不好!他俩要趁乱逃跑,快点看住喽!找个人少的地方就动手,千万不能让人跑掉。”

在他们打电话的工夫,我俩已走过人头涌动的精品屋商铺区,回头望去。俊彪一伙人仍在距离张子文三十米外的人群中拼命往外挤着。

张子文和肖凤江对视了一眼,每人手掐一沓人民币,回手一扬,张子文高喊道:“天上撒钱了!”随着张子文的话音,无数的百元大钞自我们的手中飞舞而出,精品屋附近的人们顿时陷入了疯狂的抢钱之中,而我俩则趁乱消失在俊彪等人的视线之外。

俊彪一伙人在人群中挣扎了二三分钟才脱离出来。分头找遍了商厦也没有见到我们的影子,无计可施的俊彪只好硬着头皮给刘凯拨出了电话。

刘凯听到这个坏消息,自然是暴跳如雷的把他们大骂一顿。刚刚挂断电话,悦耳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刘凯抓起电话,紧张无比的道:“韩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凯哥!对不起。那个家伙跑掉了。”韩卓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跑掉了?”刘凯已经是出离愤怒了,颤抖的手握着话机,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前堵后追,怎么会让他跑掉的?啊?怎么会让他跑掉?”

“凯哥,我们本来是跟在他的车后,但那车驶出没多远,突然加速拐进了一条很窄的单行道,我们也正要跟上时,恰好一辆拉水的货车抛锚挡住了道口,等我们下车跑步追入单行道后。发现那车就停在道边,而车里的人早就不见了,而我们再回头找那货车时,货车也已经开走了。凯哥!你看现在怎么办哪?喂!喂!凯哥?。”韩卓在电话里焦急的喊道。

不过刘凯已经听不见了,他在韩卓说到一半时就晕倒在地上。一直呆在他旁边的阿江捡起电话。沉声对韩卓道:“那你们就先回来吧!凯哥已经昏倒了。”

接着,阿江又直接给董事长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始末适当加工后,详细的作了汇报,何润昌一听这么大的拳赛没有赚到钱,居然还亏了一千三百多万。也很是恼火,他立刻给黄正仁挂了个电话,以被诈骗的名义要求管州宫安局帮助查找我们几人。

几个小时后,管州宫安局传来信息,螳螂等人住宾馆、租车用的身份证都是假证,所使用的手机号也是用假证在管州申请的,并已停止使用,短时间内已没有工作可开展。

何润昌听到这个消息,知道自己是彻底输掉了这一局,立刻叫刘凯马上回奥门听命,分管的工作全部暂时交给阿江打理。刘凯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失魂落魄的离开时没有注意到阿江那得意的目光。

而此时的我们,已经坐在驶往东晚的汽车里,我们将由那里转乘火车去深川,搭飞机回家。这一仗,我们一共赢了四千三百九十多万。

看看手表,距离登机还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张子文硬着头皮用自己的电话给徐云娜拨了过去。没办法,何森当时为张子文说的谎还得继续圆下去,而且张子文也知道她现在肯定还在担心着自己。

“张子文!你,你这个大骗子,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讨厌你。”

电话接通后,张子文刚刚说了句“云娜,我是张子文,”就被她一通抢白,并且不待张子文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张子文被她骂的一头雾水,按理说徐云娜不应该知道何森是在骗她呀?看着不远处的何森,张子文大声道:“大哥!你当时确实没和她说别的吗?”

何森怔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走近张子文道:“我只是说你在执行上级的特殊任务,让她赶快走,否则会暴露你的。”说着,呵呵笑问:“怎么?碰钉子了?”

“没有,只是掉线了。”张子文讪讪的一笑。

何森看出张子文在说谎,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道:“别怪哥哥多嘴,那女孩子真的很不错,还那么关心你,有什么误会再打个电话和她解释一下吧!”

解释?她刚刚说过讨厌自己,认定张子文是个骗子,那么一个骗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这让张子文怎么解释?再说张子文确实是骗了她。想到这儿,张子文自嘲的笑了一下,无意识的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正在魂游体外之际,衣兜里的电话传出一阵悦耳的铃音。张子文掏出一看来电显示,心里不由的一阵惊喜,连忙按下ok键。

“喂!张子文,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解释?”不等张子文开口,电话另一端的徐云娜就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这。”张子文被她问的一愣,委屈的道:“不是你刚刚说讨厌我的吗?我哪还敢主动去自讨没趣。”

“你。”徐云娜被张子文气的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嗔骂道:“你是猪脑袋呀!人家在气头上的话都听不出来。”

原来她说的是气话,知道她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张子文心头顿时轻松不少。

徐云娜接着在电话里说道:“我问你。明明是去打黑拳赚钱,干嘛还骗我说是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你。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吗?”说到最后,话筒里传来断断续续抽咽声。

想不到这天之娇女竟然这么在意自己。张子文心下一阵感动。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我一直都说这事不方便告诉你,并没有说过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张子文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劝解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徐云娜立刻停止了哭泣,大为不依的道:“你狡辩,是你那个朋友说的,这笔账就应该记在你的头上。”

张子文忍住笑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大小姐!现在你要我怎么补偿?”

徐云娜犹豫了一下,恶狠狠的道:“我,我要你好好的再请我吃一顿,把你这次赚的那些钱全吃掉。”

一顿饭吃掉几千万。张子文想这世界上还没有这么贵的宴席吧?

张子文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云娜,我现在已经离开管州了,正在往回赶呢,这顿饭以后再请你好吗?”

“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啊?”徐云娜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张子文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她实情。以免她在管州时,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听张子文讲完整个经过,徐云娜大吃一惊的道:“天哪!你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赚了几千万?”

“恩!划到我头上能有两千多万,”张子文认为那额外多出来的一千四百来万不是按自己吩咐下的注,不应该算做自己的钱。

顿了顿,接着很不好意思的道:“这钱赚的很不光彩。而且那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你惹麻烦,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还好你没有什么事,”徐云娜长吁了口气,关切的柔声道:“我,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在冒这种危险了,我现在想想都觉的后怕,万一你在拳赛中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啊?”

“恩!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去冒险了。”感受到她的真情流露,张子文郑重的应道。

“对了,你干嘛要去赚这么多钱啊?你不想当警查了?”心事稍定的她又想起这茬,追问道。

“当警查是我的理想,我怎么会不当警查呢?”张子文理了下思绪,接着答道:“只是这次刘楠的病让我认识到钱的重要,我想让我所爱的人有更好的生活,而仅靠当警查的工资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至于能赚这么多钱,这是我也没有想到的。”

张子文的话说完,话筒另一端沉默了半天。

“云娜!云娜!你在听吗?”张子文连声叫道。

“噢!我在听呢!”她答应了一声,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有些幽幽的道:“你,你就那么爱她俩吗?”

张子文虽然情商很低,但毕竟也有了两个女朋友,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幽怨。但张子文仍然不敢相信这个和张子文认识没多久,联系次数也很少的未来大明星会喜欢自己。

“呵呵!”张子文尴尬的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要打拳?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骗你的?”

见张子文避而不答,徐云娜自然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述说了她发现的经过。

原来,有个富商一直在追求徐云娜,在张子文决赛的那天,那富商拿着赌场印制的宣传册请她去看,徐云娜自然是没有答应富商的邀请。但却一眼就认出了印在宣传册封面上的张子文。打发走富商后,担心张子文安危的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自己。最后实在无奈下,她才带着帽子跑到赛场上找张子文。

至于发现张子文在骗她的过程就更简单了。估计拳赛应该已经结束,徐云娜给那富商挂了个电话,几句话就套问出张子文赢了一百万港币的奖金。

赢了一百万奖金,就是傻子也会认为张子文是为钱打拳,所谓的特殊任务自然是不攻自破。

在和徐云娜的闲聊中。很快就挨到了登机的时间,我们互道声“保重”挂断了电话。

夕阳和深川没有开通直航,我们一行人先到达帝都。从帝都再转机回夕阳。在帝都的宾馆里,我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但在分配胜利成果时却产生了小小的争执。

“大哥。那后一百万赌注不是我让你下的,赚的钱自然也不应该按二八开。”张子文听何森要把所有的钱二八开,立刻表示了反对。

“兄弟,你不知道,下注前我和老肖哥几个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我们都认为你很够义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何森见张子文要开口,挥了下手接着道:“对你到最后关头还能想着留出一百万,以备自己不测时分给家人和我们四个更是钦佩不已。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把预留给我们的那份也投进去,赢了算是哥几个帮你多攒点家底,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更没有脸去拿这钱了。”

何森的话说的谢延峰等人纷纷点头不止。

“至于全部押上则是奎哥的意思,奎哥说你万一有个好歹。你的家人由他照顾。”田本华接着何森的话继续说道。

看着面前这四张真诚的面孔,张子文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动,最后商量决定,张子文分得三千五百万,他们四人每人分得二百一十五万,万明奎后期派来帮忙的两个弟兄也每人分了二十万。而张子文那一百万奖金则是大家平分。

对这一结果,几个人都是非常的满意。尤其后来的那两个弟兄,他俩并不完全了解这次事情的凶险,怎么也没想到在管州转了两天就能分到二十万,望向张子文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感激。

没有了心事,哥几个痛痛快快的出去喝了一顿,喝多了田本华和谢延峰非要找个地方接着喝花酒,还口没遮拦的要给张子文找个雏。张子文对这事挺反感,可大家都是朋友,自己年纪又最小自然没有资格管他们,嘱咐何森和肖凤江看好他们后,自己先回了宾馆。

第二天,劳累过度的田本华几个人都没能爬起来,张子文虽然归心似箭,但也只好陪他们在帝都多逗留了一天。回到夕阳,张子文又耽误了一天的时间,花一百四十万买了一辆黑色奔驰送给万明奎,结果被他一顿臭骂,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的反应都在张子文的意料之中,但张子文的理由更加充分,车已经买来了退不回去,张子文住在学校用不着车,再说也不会开,你看怎么办吧?万明奎瞪了张子文半天,最后终于答应代为保管。

呵呵,他还挺不好意思呢!看着万明奎那一脸磨不开的样子,张子文心中暗暗发笑,代为保管?张子文没打算再往回要这车,麻烦你就代为保管一辈子吧!

晚饭是张子文约芷芸姐一起吃的。这段日子,张子文一直忙这忙那的,都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张子文这位美艳的干姐,心里自然也很是挂念。

我们见面的地点还是那家西餐厅。

“文,你放假不回家留在夕阳做什么?”芷芸姐见到张子文很是高兴,但仍旧疑惑的问道。

“姐,这个送给你,我就是为这事特意跑回来的。”张子文把一个精美的红色扁长绒面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这个一看就知道是个首饰盒,但芷芸姐想不到张子文会有钱送她这样的礼物,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张子文故作神秘的道。

“哼!人小鬼大!”芷芸姐娇媚的瞪了张子文一眼,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啊!太漂亮了!”看着盒子中那款铂金红宝石项链,芷芸姐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赞叹。幸好今晚客人不多。芷芸姐的惊呼并没有引起远处几位客人的注意。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项链,举到眼前仔细的欣赏着,但却越看脸色越凝重,终于芷芸姐把项链放回到盒子中,面色沉重的问道:“这项链是哪来的?”

“我前几天买奖卷,中了一台夏利车,这项链就是我卖了夏利车后买的。”说谎的词张子文早就想好了。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

“说谎!你当姐是三岁小孩子呀?看这项链的做工,还有这颗红宝石,还有这些镶嵌的碎钻。卖了夏利车买它?我看卖了它都能买好几辆夏利车了,”芷芸姐当场撮穿张子文的谎言,接着把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啊?”张子文知道她是要这首饰的鉴定证书,故意装糊涂道。

芷芸姐把凤眼一瞪,娇声喝问道:“跟我装什么糊涂,鉴定书!”

张子文心中后悔不已,千算万想,独独忘了芷芸姐出身豪门,对珠宝肯定见多识广这码事,要不然张子文肯定能编个更合乎逻辑的故事。无奈,张子文只好掏出衣袋里的鉴定书递给她。

芷芸姐看了眼鉴定书,低声惊呼道:“六十三万!”

她仔细的翻看了一下鉴定书上的编号。又拿起项链比对一番,皱眉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的钱?”

那时没有福利彩票,说张子文中了几百万的大奖她也不会相信,张子文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个合理的借口,只好把打拳的事全盘托出。当然张子文没有讲万明奎参与此事,否则以芷芸姐的脾气,若是知道万明奎帮助张子文打黑拳,还瞒着她,那万明奎可就有罪受了。

“胡闹!”芷芸姐耐着性子听张子文讲完,气的悄脸惨白。“你也太不懂事了,你想过没有,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留下再多的钱能弥补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你,你。”芷芸姐说着,想到可怕之处,眼圈润红,伏在桌子上抽噎起来。

其实张子文在赢了钱后就想通了此节,但在赛前却像猪油迷了心窍一般,完全没有考虑亲人的感受,一味心思的想着赚钱。

“姐!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就别哭了,你看那边的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子都在笑话你呢!”张子文轻轻推了下她嫩滑的玉手,低声劝道。

芷芸姐抬起头,迅速的用纸巾擦拭了下眼睛,紧张的向周围望去,并没有看到张子文所说的四岁小孩子,知道上了张子文的当,嗔怪的横了张子文一眼,想要再哭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这坏小子,越来越会哄人了。”芷芸姐说着把礼盒往回推了推,“这礼物我不能收,但你的心意姐领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赚了三千多万吗?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呀!”张子文有些着急的低声道。

“我知道你赚了很多钱,但有钱也不能乱花呀,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看你还是送给你的蒋柔丽吧,姐有你这份心就满足了。”

“姐,”张子文有些生气了,“蒋柔丽的礼物我早就买好了,这条项链是我特意在帝都为你挑选的,”

“可。”芷芸姐刚要开口,

张子文打断她的话道:“姐,我不认为这是乱花钱,自我在医院醒来的那天开始,你就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关心我,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好都是发自内心的,那时我就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后来我们认了干姐弟,你知道当我看到同学们那羡慕的目光时,我有多自豪吗?我为自己有你这样一位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的好姐姐而自豪。”

听张子文说到这里,芷芸姐的眼圈又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望向张子文的目光更加柔和起来。

张子文有些低沉的继续道:“我常常在想,你对我这么好,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又能回报给你什么呢?论身份,我只是个学生,以后也只是个警查;论金钱,我工作后一个月的工资都付不起这顿饭钱;在生活上,我就是想关心你也是力不从心啊!这些事一直困扰着我。我为自己无法对你进行回报而难过,”

“小弟,只要你心里向着姐就足够了,我。”

“姐,你先听我说完。”张子文再次打断她的话。

“但现在我赚到了钱,有了这个能力,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在帝都我一看到这款项链,就被它所吸引,我能想象到你戴着它时是何等的美丽。何等的高贵,这种幻想让我感觉十分的陶醉,所以立刻买下了它。别说它价值六十三万,哪怕它的标价是六百三十万,六千三百万,只要我付的起,我都会豪不犹豫的买下它送给你。”说到这,张子文深深的望着她,近乎哀求的道:“姐,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在张子文期盼目光的注视下,芷芸姐终于红着脸点了下头。张子文犹如孩童般的开心一笑,热切的道:“姐。你戴上给我看看好吗?”

芷芸姐略带羞意的白了张子文一眼,重新拿起项链,戴在颈前。看着她双手绕到脑后,略费周折才扣好项链,张子文真的很想过去帮她。但这样亲昵的举动似乎只适合情侣,张子文的身子微欠一下,感觉不妥又坐了回来。

芷芸姐今晚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职业套装,鸡心领的款式设计,恰好完美的展现出她那优美的雪白玉颈和这款项链的精美。

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项链下坠的那颗巨大的红宝石主钻及周围数十颗碎钻散发出如梦幻般的七彩光芒。芷芸姐那绝美的容颜。在这流离四射的光彩映衬下,愈加显的妩媚和高雅。

“姐!你真是太美了。”张子文由衷的发出赞叹,但心里却对那个还不知是谁的未来姐夫充满了妒忌。

“美什么美,姐都快老了。”芷芸姐嫣然一笑道。

“不对,姐,你就是天生丽质、老天爷偏向的那种人,即使到了八十岁仍旧会美的不得了。”张子文故做认真的道。

“去,你这臭小子,敢拿你姐寻开心,不想活了是不是?”芷芸姐忍着笑意,瞪眼嗔道。

“哪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说着张子文调皮的冲她做了个鬼脸。

芷芸姐被张子文滑稽的样子逗的终于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畅快的欢笑过后,芷芸姐才又对张子文道:“文,你现在有了这么多钱,想过用来做些什么吗?”

“姐,你也知道我是学宫安业务的,所学的知识专业性太强,没有一样能用来挣钱,我也为这事犯愁呢,总不能就这样把钱干存在银行骗利息吧?”张子文喝了口红酒,接着道:“姐,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和我说说。”

芷芸姐思考了片刻,答道:“这冷不丁的,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你要想利用好这些钱,就必须多学习些金融、管理等方面的知识,这样才能更好的开拓事业。”

“恩!我听你的。”张子文早就有自学些其他方面知识的想法,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必须的。

吃完晚餐后,芷芸姐把张子文送到金色东方酒店,又陪张子文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后才离开。

张子文躺在床上,想到明天即将能看到母亲和恋人,不由的一阵兴奋,随后又想到以自己现在和刘楠的关系,该如何去面对蒋柔丽,以后和蒋柔丽会怎样发展下去,心里又是烦乱不堪,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唉!愁啊!

回家的具体车次张子文谁也没告诉,这样做固然是想给她们一个惊喜,但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刘楠和蒋柔丽在车站的相遇。

张子文现在是既不想伤害蒋柔丽,又不愿继续欺骗她,更无法割舍这段感情,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到家后,刚陪着休假在家的母亲说了会话,刘楠的电话就打过来。

“张子文,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她知道张子文就在这几天回来,语气中透着思念和焦急。

“我刚进家门。”

“啊!”话筒里传来惊喜的欢呼声,“你这坏蛋,回来也不告诉我,等着我啊!”说完,不待张子文回话。“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丁冬!”的门铃声自门口传来,张子文知道是这丫头到了,抢在母亲的前面去开门。

“想死我了。”门刚一打开,刘楠就热情似火的抱住张子文。虽然温香软玉在怀,但张子文却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我妈在家呢!”张子文挣脱开她,提醒道。

刘楠这时也注意到了张子文身后一脸错愕的母亲。雪白的俏脸立刻腾的红成熟透的大苹果,不胜娇羞的道:“阿姨好!”

母亲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啊!楠楠来了。快进屋坐吧!”

刘楠有些乞求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她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身对着母亲道:“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啊!”刚出家门,刘楠就在张子文的腰上狠拧了一下,“干嘛呀你?”张子文怒道。

“谁让你不告诉我阿姨也在家的,害的我出了那么大的丑。”刘楠没有丝毫愧疚之心,理直气壮的道。

“小祖宗!你也没给我机会呀!”张子文揉着痛处委屈道,天热张子文衣服穿的也少,被她掐起来分外疼。

“那,那就算是对你不主动联系我的惩罚吧!”刘楠根本不想悔改,又翻出个借口来。

“你!”张子文被她气直翻白眼,彻底无语。

我们在江边找了一绿柳垂荫处坐下。刘楠轻轻的偎在张子文的怀里。

“你见蒋柔丽了吗?”沉默了一会,一直摆弄着张子文手的她突然开口问道。

“没呢,她还不知道我回来。”张子文现在很怕见蒋柔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这事。

“那,你准备告诉她咱俩的事吗?”

“恩!”张子文肯定的答应了一声。“这事终究瞒不住她,还是早告诉她的好。”

“如果蒋柔丽不同意咱俩在一起呢?”刘楠从张子文怀里直起腰,美丽的大眼很是担忧的看着张子文。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无论是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张子文的手轻抚着她那光滑的脸蛋,柔声道。刘楠的眼中闪动的欣喜的泪光,

“当然,你将来要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一脚把我蹬开,我也没有办法啊!”张子文接着戏谑道。

“那你还不赶紧对我好些,”刘楠有些得意的扬着头,“再拿我不当回事,小心我真的把你蹬掉。”

看着她那俏皮的可爱样子,张子文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猛的把她揽在怀里,笑道:“我现在就好好拿你当回事。”说着,深深的吻住她那娇艳的红唇。

这个吻热烈而缠绵,幸好张子文还记得这江边不仅仅我们一对情侣,克制着自己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

“把手给我。”唇分后,张子文一把抓过刘楠的手。

“干嘛呀!”刘楠很是奇怪的道。

“你别管,先把眼睛闭上。”刘楠嗔怪的白了张子文一眼,猜出张子文是要送她礼物,乖乖的合上眼眸。

“哇!好漂亮啊!”感觉到手指上凉丝丝的,刘楠张开眼,望着已经戴在手上的双花白金钻戒,不由的发出一声赞叹。

可赞叹刚过,她就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子文,“文!你哪来的钱买钻戒?”

汗,怎么张子文送人家礼物时总得做一番解释呢?张子文把事先想好的瞎话讲了一遍,刘楠深信不疑,转而道:“可你有钱也不能乱花呀!这钻戒得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才一千多点。”张子文想张子文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刻意贬低礼物价值的人,明明两万多的戒指,非得说成一千多,真是委屈了这枚戒指了。

“真的?”刘楠怀疑的看着张子文,见张子文肯定的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午后的阳光,美滋滋的欣赏起来。

心里装着事,张子文并没有和刘楠呆的太久,磨破嘴皮子才把这对自己痴恋甚深的美女哄回家。刚进家门,母亲就把我叫了过去,为了什么事,张子文心里清楚的很。

“你和刘楠怎么回事?”母亲很严肃的看着张子文问道。

“我现在和刘楠谈恋爱呢!”母亲下一句要问什么是很明显的。

“那你和蒋柔丽呢?你俩分手了?”

“没呢,蒋柔丽还不知道这事呢。”张子文低下头。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在玩弄感情吗?”母亲气的有点发抖,愤怒的说道。

“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呀!”张子文最怕的就是惹母亲生气,抓住她的手,哀求道。

“那好。你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深吸了口气,克制了一下情绪后道。

“其实我对她俩都是真心的,。”接着张子文就把和刘楠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借六十万给刘楠看病的事自然是万万不能说的。

母亲听张子文不是贪图美色,紧皱的眉头舒缓不少,接着又为张子文犯愁起来。“让妈说你什么好呢?你现在可怎么对得起人家蒋柔丽哪?蒋柔丽是一个多好女孩呀!”一直以来,母亲都把蒋柔丽当未来的儿媳妇看,感情自然要比对刘楠深厚。

“妈!我也为难着呢,”张子文是真的不想这样,可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弄成了这个局面。

“唉!这事还得靠你自己去解决,”母亲长叹了口气,“但不论怎么都尽量不要伤害蒋柔丽,这是你欠人家的,她可是最无辜的。”

“恩!我知道了,妈!”张子文郑重的点头答应道。晚饭后。张子文早早跑到蒋柔丽家,领着她去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冰点屋。

“把嘴张开!”蒋柔丽笑着挖起一勺冰点递到张子文的面前,从看到张子文的那刻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这让张子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子文强笑着张开嘴。麻木的神经感觉不到冰冷,直接把冰点咽了下去。

“文!你怎么了?”蒋柔丽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张子文,“今晚你好象一点也不开心,有什么愁事吗?和我说说吧!或许我能帮你呢。”

她的善解人意更加让张子文感觉无地自容,“我!”张子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嘛?干嘛吞吞吐吐的?”张子文的态度让蒋柔丽深感不安,“到底有什么事,和我说说好不好?”

看着旁边这么多人,张子文真的难以启齿,“没什么,快吃吧!冰点都快化了。”

蒋柔丽见张子文不肯说,性情温婉的她也不再追问,只是想着法的讲些她在学校的趣事,哄张子文开心。出了冰点店,我俩手拉着手,漫无目地的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心公园的入口处。

“咱们进去坐一会儿吧!”溜达了半个多小时,张子文想她一定有些累了,提议道。

“恩,好啊”蒋柔丽乖巧的点点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只要是张子文说的事她都会赞同,让张子文感觉她时刻都在以张子文为中心。

“丽儿,知道上次去帝都我为什么突然回去了吗?”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张子文终于咬牙开口道。

“不知道啊!当时你只是在电话里说有急事,匆忙的赶回去了。”蒋柔丽抬起头看着张子文,“你不开心和这事有关系吗?”

“那次是刘楠的同学给我打来电话,她告诉我刘楠住院了。”张子文尽量平静的讲完刘楠看病的事,包括自己为她借钱的事都没有隐瞒。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蒋柔丽抓着张子文的手,神情紧张的道。

“我。”张子文垂下目光,不敢和她对视,“我也喜欢上刘楠了。”

“啊!”蒋柔丽低呼一声,秀丽的面容刹时变的惨白,她嘴唇颤抖的道:“你,你什么意思?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不!丽儿,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没想过要和你分手。”张子文急切的望着她道。

“我知道刘楠在高中时就喜欢你,你俩已经好上了,对不对?”蒋柔丽惶恐的看着张子文道。

“恩!”张子文羞愧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既不想和我分手,还想和刘楠好下去,”蒋柔丽的语气逐渐变的平静而冷淡起来。这也是让张子文最担心的,张子文倒是希望她哭,闹,或是打张子文,骂张子文。

张子文无言以对。

“这么说是让我猜中了?”蒋柔丽瞪视着张子文。

张子文仍旧低头不语。

“你可真无耻!”蒋柔丽悲愤的骂道,站起身就要走。

“丽儿!我。”张子文一把拉住她的手。

“放开,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我!”蒋柔丽的话里透着冰冷的寒气,使劲的甩开张子文向外跑去,跑出十几米以后才不住的用手抹着脸,张子文知道自己彻底的伤害了她,

张子文知道蒋柔丽是个外表文静柔弱,而内心却很刚强的女孩子。哀莫大于心死,在对张子文极度失望的那一刻,她终于把自己刚强的一面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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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九节 情思如网困心肠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张子文的心有如被万千破碎的玻璃在扎一般疼痛,脸上的肌肉亦因心痛而不住的震颤。!

原来,伤害自己深爱着的人是那么的痛苦。蒋柔丽出了公园,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到家中,这让一直跟在她后面的张子文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回到家的第二天,张子文又来到曾经战斗过的西区派出所参加实习。

虽然仅仅时隔半年,这里却物是人非,在孙富玉牺牲没多久后,老刘就主动打报告调到了别的单位,那位张所长也因民警牺牲负上连带责任而被降职调离。

“张子文,今晚有行动,六点半就得到单位。”临下班时,武建跃见张子文没精打采的,提醒了张子文一句。他和杨汉林是张子文这次实习的新师傅。

张子文答应了一声,神色黯然的走出办公室。从昨晚分手到现在,张子文无数次的拿起电话想给蒋柔丽拨过去,但号码总是按到一半又放弃了。

就算是接通了又能说什么呢?她需要的不是张子文的忏悔,而是张子文只爱她一人的承诺。张子文知道只要自己答应和刘楠分手,肯定能获得她的原谅,但这恰恰是张子文难以做到的,刘楠对张子文的爱并不比蒋柔丽少,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张子文根本无法取舍。

刘楠在白天的时候给张子文打过几个电话,她知道张子文和蒋柔丽的情况后,并没有像肤浅女人一样表现出兴高彩烈,而是以她所特有的“温柔”千方百计的哄张子文开心。

只是张子文的心情实在很糟,仅存的良心让张子文无法在伤害一个女孩的同时,又在和另一个女孩子谈情说爱。连她共进晚餐的提议也婉转的拒绝了。

“妈!今晚派出所加班,晚饭我现在就做吧!”推开家门。张子文若无其事的嚷嚷道。身为人子,不让父母操心是起码的孝道。张子文不能把伤感的情绪带到家里,累的母亲也跟着为难。

“子文,你和蒋柔丽怎么样了?”精明的母亲却没有忘记此事,跟着张子文走进厨房问道。

“我想慢慢告诉她。”张子文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谎道:“妈!这事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在感情上处理的这么糊涂呢?”母亲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厨房。

六点三十分,张子文准时来到派出所。在行动前。新来的王所长把民警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参加会议的还有几位不认识的同志。

人都到齐后,王所长清了清嗓子,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念道。,念完文件又把坐在前面的几位同志介绍了一下,至此张子文才明白此次行动的目地和重要性。

原来。与j省相连的北c国因为饥荒和经济上原因,不断有人非法越境到我国求生,这些非法越境者中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

她们在蛇头的操纵下,以几千元不等的价格被卖到农村嫁给取不上媳妇的农民当妻子,随着这几年非法越境者的逐渐增多,这个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影响两国正常邦交的程度,北c国政府多次就此事同我国进行交涉,要求我国政府遣返非法越境人员。

而今晚就是第二次全国统一清查行动,其目地就是抓捕非法越境人员。集中遣返。那几名同志则是市局派来增加警力的机关民警,行动时间定在晚上七点。

“这些非法越境的北c妇女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经在我们这儿结婚生子了,把她们遣送回去就意味着破坏一个家庭,说实在点就是弄的人家妻离子散。”王所长介绍完行动有关事宜,看看距离七点还有段时间。开始做起民警门的思想动员来。

他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样做是很不人道,但要知道,这种事是来不得半点同情心的,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我们干的就是这活,谁也不要有怨言,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每个小组都必须完成任务。”

“我再补充一点,如果遇到非法越境的北c男子必须要遣送回去,在抓捕时还要多加小心,”指导员待王所长讲完后又接着补充道,“北c可是全民皆兵的国家,所有的男人都受过军事训练,你要把他送回去,他搞不好就得和你玩命,所以大家执行任务时一定要当心。”

七点整,全所民警分成八个组,每组一辆车出发了。张子文和两位师傅及市局抽调的一位同志一组。

“老杨,咱们这组的目标有几家啊?”市局的那位同志和他俩很熟悉,刚上车就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有四家,老白,要不这次我挑个顺溜点的给你留着啊?”杨汉林边发动车边调笑道。

“滚你奶奶的,你是不是晚上没吃草,饿的难受啊?”老白笑骂道。

吃草?张子文听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杨汉林姓杨和羊字同音,所以老白才这么骂他。

杨汉林大概是听惯了别人这么开玩笑,也不生气,对着武建跃道:“建跃,咱们怎么抓?先抓远的还是先抓近的?”

武建跃沉吟片刻道:“还是先从远的抓吧,抓住一个送回来一个,让小张先看着,这样省事。”他掏出烟,给车上几个人每人发了一颗,点着后骂道:“妈的,这北c国真够闹人的,自己经济不行,还不许跑出来的人混口饭吃,遣送回去好像他们能养活似的。连带折腾的咱们也跟着不安生。”

“武哥,那些非法越境北c妇女不是被蛇头卖到咱们这的吗?怎么让你说的蛇头好像是做了好事一样。”张子文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些北c妇女都是活不下去才跑到咱们这边来的,所谓的蛇头实际上就像中介所一样帮她们联系个夫家,这事你情我愿,既解决了娶不上媳妇的男人讨老婆的问题。又解决了跑来的北c女人生存问题,多好啊!”

老白好象对这事很了解。品着香烟唠了起来,“嫁到咱们这虽然也不富裕,但比起她们国家那能饿死人的生活,是强的太多了。”

“老白,第一次遣送时不是让你去的吗?你说说那边的边境什么样?”杨汉林忽然想起来道。

“那有什么样啊?荒山秃岭的没什么看头,不过我们遣送回去的那些人可挺惨,他们刚越过口岸就被那边的当兵的一顿毒打。都是用枪托木棍真打呀!”老白想起当时的情景有些恻然,“这还不算什么,当兵的打完人后,把男的用粗铁丝穿过锁骨。排成一串拉走。而女的则用铁丝穿过鼻孔像牵牛一样牵走,边防检查站的武警说,这些拉回去的人基本都得枪毙。”

“你静他妈瞎说,能那么惨吗?”杨汉林有点不相信,撇嘴道。

“谁说谎是孙子。这事我编瞎话干嘛!不信你问巡警队的赵老狠,他当时也过去看了。”老白有些急了,又是赌咒,又是找人证的。车里一时静了下来,这和抓贼不一样,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把活生生的好人往火坑里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车子颠簸了半个小时后,到达西区派出所管辖最远的一个村子,车子直接开到一个破烂草房的门前。我们四个人全都下了车。进入草房一看,土炕挤着几个人正在吃饭,屋子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十五、六岁瘦弱的惊人的小女孩。

“康柱子家吧?”杨汉林进屋问道。

“啊!是啊!你们有啥事啊?”炕上的一个快六十的老妇人奇怪的答道,晚上突然闯进好几个警查,这事放谁身上都不会让人安心的。

武建跃出示了一下工作证,问道:“西区派出所的。你家前几天买的那个媳妇呢?”

“那个就是。”老妇人指着角落里的那个小女孩,惊慌的道:“你们要干啥?”

“她就是?”老白看了眼那小女孩,又看了看炕上的几个人,除了那老妇人和这小女孩,屋子里就再没别的女人,看来应该是的。

“干啥?”武建跃冷笑一声,“你家连人都敢买,是不是想蹲大牢啊?她是外国人知道不?”

“啊!我们也不知道买媳妇是犯法呀,你不要抓我们哪!”那老妇人哆嗦的道。

这时张子文经过仔细观察发现,炕上的另外三个男人中,有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哆哆嗦嗦说不了话,那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是小儿麻痹,另一个是白痴。真的是很惨的一家人,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人靠政府救济生活。

“我们可以不抓你们,但这个北c国人我们得带走。”武建跃说前面那些话的目地就是想吓吓这家人,减少往回带人时的阻力。

“她,她可是我们花了两千块钱买来的呀,”老妇人听我们不抓人送了口气,接着又哭道:“买来这些天,我见她身子单薄,一直拿她当闺女养着,都没有和我儿子圆房呢。你们把她带走,我花的钱可怎么办哪?那可是我赚了三十年的呀!”

杨汉林几个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没有办法,这小女孩必须带走。

“小张,带那小女孩上车。”武建跃无法再呆下去,对张子文吩咐道。

张子文上前伸手就要拽那小女孩,谁想,她突然举起右手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她要自杀!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子文看出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很小的剪刀。

由于距离的关系,这时要想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张子文一个箭步上前,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剪刀的落点。钻心的疼痛自手掌处传来,她这一下倾尽全力,张子文的手掌几乎被她刺穿。

张子文一把夺下她的剪刀,冲她大喊道:“你不想活了?”

这女孩也被张子文手上的鲜血所惊呆了,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扑簌簌的滚落下来。老白几个人抢步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张子文忍痛摇了摇头,掏出兜里的餐巾纸。简单的把伤口堵上。

“你他妈的?”武建跃抬手就想打那小女孩耳光,但手举到半空。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把手放了下来。

“这闺女来的时候就拿着这把剪刀,谁也不让靠前。”老妇人看到张子文流血,边说边找出一块布条递给张子文包扎伤口。

这布条并不干净,张子文都有点怕它感染伤口,但那老妇人停在半空的手,让张子文不得不接过布条,为了不伤害她的感情,张子文以一种豁出去的心情把布条裹在伤口上。

“我们走吧!”武建跃拉起那小女孩往外就走,张子文故意落在后面,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放在炕上。

“这!”老妇人惊讶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没说什么。冲她摆摆手跑出了草房。

回去的路上,我们敲开一个个体诊所的门,进去简单处置了一下伤口。还好,虽然伤口很深,但创面不大。不用缝针也可以。到了单位,武建跃让张子文留下来看守这个小女孩,他们接着出去抓人。

张子文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女孩。

她的年纪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干干瘦瘦的,差不多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头发干黄粗糙,脸色蜡黄没有一丝的血色,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恐的神色,蜷缩在椅子上楚楚可怜。

张子文不由的想起了老白的话。难道这么可怜的小姑娘也要遭受那非人的命运吗?从那剪刀,从那恐惧的眼神,完全可以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样磨难,为什么这种不平要降临在这本该充满欢笑的花季少女身上?

这事太大、太深,张子文不愿、更不敢再想下去,张子文一个小人物又能怎样?

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别人张子文管不了,但是她张子文可以偷着放掉呀!这念头在张子文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张子文思前想后,追究起来只要说张子文自己上厕所时没看住就行,大不了给个处分背到学校去,但这可以救人一命啊!想到这,张子文兴奋起来。

“你!”张子文指着她,又指了指窗户,“走吧!走!go!”

那女孩不敢相信的指了指窗户,张子文点了点头,并从身上掏出全部的二百多元钱,塞到她的手里,不住的往窗户处推她。

她彻底相信张子文是要放她走,转身向张子文深鞠一躬,在张子文一再示意下,跳窗户离开。

看着她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张子文心头一松,但随之又为她的命运担忧起来,这样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让她怎么生活啊?唉!可张子文又能怎么办呢?张子文叹口气,关上了窗户。

“武哥!那小姑娘在我上厕所时跑了。”武建跃等人回来后,张子文低着脑袋解释道。

出乎张子文的意料,武建跃几个并没有生气,杨汉林还拍着张子文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跑就跑了吧!当警查看跑人是常事,这小姑娘跑了也好。”

“对,”武建跃插嘴道:“一会汇报时,就说这家没有人就行。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抓到人,我们那三家不也只抓到两个吗?”

张子文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几位大哥。”

“操!说什么呢?”武建跃假装生气的道:“都有犯错的时候,多担待些就是了,说什么谢啊!”张子文笑了笑,也就不再说话。

行动彻底结束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抓到的人全部连夜送往看守所看管。张子文看跑人的事,所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一件在张子文看来很大的事,连个音都没有听到就过去了。

现在张子文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只能靠两条腿回家。

“咔咔,嚓嚓”寂静的夜里,隐约传来的不仅仅张子文一人的脚步声,似乎有一个人总是若有若无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谁!”张子文突然转身高喊道。

一个瘦小的身影自墙角中走了出来。

“是你!你跟着我干嘛?”想不到竟然是那个北c的小女孩一直跟在张子文的后面。

“我,我没有地方可去。”她怯怯的答道。

黑漆漆的眼中透着无助和一丝的期盼,仅着一件破旧单衣的瘦弱身子,在寒冷的夜风吹拂下瑟瑟的发抖。

张子文叹了口气,走上前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说汉语?”她的汉语腔调和李虎男的发音很接近,但语序是正确的。

“我妈妈是汉族人。”也许是这个简单的关心温暖了她那凄苦的心,又或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小女孩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再次的重复着,说完紧咬着下唇,努力的不使泪水滴落下来,睁着雾朦朦满含希冀的看着张子文。

“要不先上我家吧?”张子文叹了口气,知道她过早的经历了生活上的磨难,敏锐的看出自己善良的一面,把张子文看成了可以依靠的对象。

“谢谢!”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深鞠一躬。乖巧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妈,您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轻轻的推开门,很意外的发现母亲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

“还不是等你吗?你不回来我睡不着,饿了吧?”母亲笑着放下书,站起来要去给张子文端夜餐。

“这位是?”看到张子文后边跟着走近来的小女孩,母亲愣住了。

“您好!打搅您了。”小女孩冲着母亲深鞠一躬,带着歉意的说道。

“你先坐那儿歇一会儿吧!”张子文指着沙发道,说着拉着母亲进了厨房。

“你拉妈上这干什么?把人家自己留在屋里多不礼貌啊!”母亲对张子文的行为有些不满。

“妈,张子文是要和你说说她的事,当她面说会让她难堪的,”张子文搂住母亲的脖子,有些撒娇的道,要留她住一阵子。母亲的工作必须要做通。

“你这死小子,都长的像个大毛驴子了还撒娇。”母亲疼爱的打了下张子文的肩膀,这种儿子对母亲的依恋让她感觉分外温馨,“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灾区来的呀?”

“妈,她是北c的非法越境人员。”

“啊!”母亲大吃一惊。紧张的看着张子文道:“你去派出所实习,怎么领了个偷渡的回来了?这不是犯法的吗?”

“妈,您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啊!”接着,张子文把小女孩的来历简要的讲了一遍。

“你这孩子胆子可真大,连人都敢偷着放。”母亲听张子文讲完经过,埋怨了张子文一句,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唉!作孽呀!这小姑娘也真够可怜的,可她以后怎么办哪?总不能永远住在咱们家吧?”

这也是张子文犯愁的,回来时,张子文想了一路也没琢磨出个结果。

“以后就给您当闺女得了,”张子文笑嘻嘻的摇着母亲的肩膀道:“您不总说我这儿子不如女儿贴心吗?这回正好送上门来一个女儿,您现在可是儿女双全啦!”

“去你的。”母亲被张子文逗的一笑,嗔骂道:“死小子天天没个正形,快出去陪陪人家吧!我给你们弄吃的。”

“妈,还是你去陪她说会话吧,你是长辈,又是女性,好说话,我来做饭。”说着,张子文把母亲推了出去。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为了让父母高兴,张子文就已经学会了做饭做菜。父亲牺牲后,张子文更是样样家务抢着做,所以这些年锻炼下来,弄点夜餐对张子文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十多分钟的工夫,两菜一汤就做好了。

“吃饭喽!”张子文端着餐具走出厨房,高声喊道。

“啊!我来吧!”正在和母亲说话的小女孩慌忙站起身,要来帮忙。

“不用你,让你哥哥干吧!”母亲一把拉住了她。

“不!不!我行的,阿姨,我什么都会干的。”那女孩有些着急了。

“真的不用你,在天朝,男女平等,你不要想的太多。”母亲拉住她的手不放,“来,咱们去洗洗手,准备吃饭。”说着,拽着她进了卫生间。

这感情进展的也太快了点吧?看着母亲那呵护倍至的样子,张子文心里竟然泛起了些微的妒忌。吃饭的时候,女孩显的很文雅,也很拘谨。母亲坐在她的身边,不住的为她夹菜。小女孩吃着吃着眼圈又红了。

“玉姬呀。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妈妈,他就是你的哥哥!”母亲轻抚着她还有些杂乱的头发,也跟着掉起了眼泪。

“呵呵,妈你可不要有了女儿就冷落了我这个儿子呀!”张子文赶紧笑着打圆场,“你怎么光给她夹菜,不管我呀!”张子文故意装做委屈的瞥瞥嘴。

“扑哧!”两人被张子文逗的都是一笑,伤感的气氛也随之飘散。吃过夜餐,小女孩进卫生间洗澡。母亲找出张子文上初中时的旧衣服送了进去。

“妈!你俩都说了些什么呀?”张子文拉住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母亲问道。

“唉!”母亲又是叹了口气。才道:“这小姑娘很可怜的,她叫朴玉姬,母亲几年前就病死了,父亲几个月以前又因为政治问题被抓了进去,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根本在那边生存不了,这才跟着老乡跑到这边来,太多我也不好细问。”

“这到是,任谁要是有条活路,也不会原意冒着生命危险流落异乡啊!”张子文跟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明天还得去实习,快去睡吧!我等她,一会儿洗完了我领她睡我屋。”母亲推着张子文催促道。

“妈,”张子文很是歉意的看着母亲。“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混小子,和自己妈还说这话,玉姬很乖巧,妈也挺喜欢她,以后你上学走了。正好有人可以给我做伴,我还挺高兴呢!”

看着她那闪耀着慈爱光辉的面容,心中对母亲的热爱一时难以言表,张子文猛的搂住她的脖子,在母亲的脸上突然亲了一口,呵呵笑着跑回了房间。

静静的躺在床上,张子文又陷入了失眠,一会儿想想这个可怜的小女孩,一会儿又想想刘楠,而想的最多的是蒋柔丽。想着她那边跑边抹泪水的身影、想着她那温婉文静的笑容、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蒋柔丽把一切都给了张子文,而张子文却以最残酷的方式伤害了她,张子文真不是人,想到这张子文的心像刀剐一般难受,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狠刺几刀才能好受。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东方逐渐发白。张子文爬起床,到外面一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武哥!我有个朋友托我问个事。”到了单位后,张子文趁杨汉林不在屋的时机,对武建跃问道。通过做天一天的接触,张子文发现武建跃的性子最是爽快,这也是张子文找他问的原因。

“啊!啥事!说!只要哥哥能办的决不含糊。”武建跃打着哈欠说道,他昨晚跟着往看守所送人,回家的时间比张子文还晚,今天又得正常上班,所以显的一脸倦容。

“我朋友的弟弟,今年十七了,但一直都没有落户口,像他这样的还能落户口吗?”这是张子文昨晚想的结果,得想办法把朴玉姬的户口给解决了,要不迟早是个毛病。

“就这事啊!简单,组织一下手续申请落户就行,”武建跃不加思考的答道,“就是组织手续麻烦些,需要居委会的证明、父母单位的证明、邻居的证明和民警的调查。”

靠!要七八种证明还说简单?张子文边用笔记录,边在心里嘀咕着。

“把这些手续准备好后,找片警上报到户籍科就行,咱们所以前的老刘现在正好调到户籍科,正管这事。”说着,不无羡慕的道:“他算是找了个好地方,油水是大大的啊!”

老刘管这事?张子文心里一喜,张子文和他关系不错,这事能好办不少,“户籍科怎么有油水呢?”张子文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现在有些人为了出国整假户口,那些北c女人生的孩子也要落户口,都得通过他,你说有没有油水?”武建跃不加掩饰的道。

“哦!”张子文真的是恍然大悟,能整假的就好办了。取完了经,张子文立刻和所里请了会儿假,跑到局里去找老刘。

老刘已经从那次打击中彻底恢复过来,精神头相当不错。见到张子文是热情的不得了。张子文先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老刘马上就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一点没含糊的把事揽了下来。

“刘哥,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咱们聚聚,我也挺想你的。”张子文对他这么念旧很是感激,想在晚饭时有所表示。

“你个学生也不挣钱,请什么请,你不要多想,这事我给你办了。”老刘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一口回绝道。

“这事不会让你担什么风险吧?”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没事,你的事哥哥肯定给你办的明白的。你就先回去吧。”正好又有人来找他办事。老刘怕张子文和他没完,硬是把张子文送了出来。

在一起共过生死的感情就是不一样,仅仅五天的时间,老刘就把朴玉姬的户口解决了。

取了户口薄的当天,张子文就领着朴玉姬办了身份证。这回。朴玉姬就成了地道的天朝籍朝鲜族公民了,出生日期是1980年。她户口的顺利解决使母亲大松了一口气,她再也不用担心这拣回来的干女儿的出路。

当晚,张子文强拉着老刘到市里最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武建跃和杨汉林是理所当然的作陪。这顿饭花了张子文两千多块,光五粮液就喝了四瓶。喝完酒,武建跃提议去歌厅唱歌。他既然提出来了,张子文作为东道主自然是无条件的答应。

九五年南市的歌厅并没有包房,所有来玩的人都在一个大厅里。周围摆着一些桌子,中间是舞池,有大屏幕的电视放在前面,要唱歌的人需跑到前面去唱歌。

点歌时也没有亚迪等卡拉ok系统,而是点哪首歌,服务员就把哪首歌的歌碟放进影碟机。唱歌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演唱,人多又很杂场面很混乱,治安相当不好,打仗几乎天天晚上都有。

警查的威风到了这里算是彻底显现出来,我们一行四人进了大厅后,老板立刻迎了上来,把我们让到最靠前的位置坐下,啤酒、果盘像不花钱似的往上端,正在陪着其他客人的几位最漂亮的小姐也赶快坐到了我们的旁边。

张子文注意到,还有两桌客人见我们来了立马匆忙结帐离开,前面歌厅自己的歌手也停止了演唱,拿着麦克道:“下面我为西区所的武哥和杨哥、刘哥演唱一首谢谢你的爱”

武建跃几个很坦然的喝酒胡侃起来,混没把陪在一旁的老板当回事。真牛啊!张子文喝着酒心里暗道。

不过,张子文的麻烦马上就来了,陪着张子文的那个小姐一个劲的往张子文身上黏糊,还主动抓起张子文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张子文冷着脸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啦!帅哥!闲我长的丑啊!”小姐趴在张子文的耳边,嗲声道。

张子文往旁边侧下身子,转头看了她一眼。昏暗的灯光下,但见这小姐披肩秀发,皮肤白皙,样貌堪称娟秀,却偏偏又是眼波荡漾,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这样!”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能因为张子文坏了他们的兴致,张子文带着些许的歉意道。

“哈哈!菁菁,你一定要把我这兄弟陪好啊!”武建跃就坐在张子文旁边,闻言笑道:“他可还是个处男呢!”他的话引逗的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张子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里暗骂武建跃落井下石。

菁菁更是笑的花枝乱颤,借机双手搂住张子文的胳膊,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声音软软而狐媚的道:“他是处男怎么了,我还是处女呢!”

“处女?你确实是处女,不过完整的词应是被处理过的女人。哈哈!”坐在她另一侧的杨汉林闻听,又是一顿不怀好意的调笑。

菁菁大是不依,摇晃着张子文的手臂嘟嘴撒娇道:“亲爱的,你看他们呀!合伙欺负人家,你也不帮帮我。”

在这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环境里,看着周围一对对放浪形骸的粘在一处,这烟花女子带给张子文的新鲜刺激感受,是张子文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张子文被她的媚态弄的也是心跳加剧。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假话。但张子文一直视此为耻,又不好粗言拒绝。只有向老刘投去求助的目光。

“好啦!好啦!你们就别逗小张了,他还是个学生,咱们玩咱们的吧!”老刘看的张子文的眼神,出言制止道。

“好,我们下去跳舞吧!菁菁,你把我们兄弟照顾好啊!”此时恰好舞曲响起,杨汉林冲菁菁递了个眼色,拉着小姐步入了舞池。老刘和武建跃也跟着下到舞池跳起了慢四。

那老板见正主都下去跳舞,如释重负般的长吁口气,再三叮嘱菁菁陪好张子文。找了个借口逃掉了。那菁菁仍旧搂着张子文的胳膊不放。一张粉脸贴在了张子文的耳畔,腻声道:“帅哥!你真是大学生呀?”

此时,偌大的一章桌子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不用再有所顾忌,张子文抽出胳膊。很有礼貌的道:“对不起,我真的不习惯这样。”

菁菁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见色不乱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色,但随即娇笑道:“让我来猜猜你是学什么的好不好?”

见她不再缠上自己,张子文心头稍定,笑着道:“可以啊!你猜吧!”

“那我若猜中了你怎么奖赏我?”菁菁的眼神飘忽勾魂,笑嘻嘻的道。

“你想怎么奖励?尽管说吧!”张子文不信她能猜中自己的身份,拍着胸脯大咧咧的道。

不过张子文在回答时把她说的奖赏改为了奖励,因为张子文认为奖赏有种居高临下打赏的感觉。而奖励则显的较为平等些,虽然她是小姐,但张子文觉的她也是有人格的,自然应当给予尊重。

菁菁很敏感,听到张子文的话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接着笑道:“人家可不贪心。我要是猜中了你陪我跳支舞就可以。”

“就这个?”她的要求很出乎张子文的意外,张子文以为她会提些物质上的要求,“成!没问题。”张子文根本并不相信她能猜中,答应的很是痛快。

“但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在人家猜中时不承认哪!”菁菁有些不放心的道。

“你哪来那么多心眼,张子文保证不昧良心行了吧?”张子文让她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好,我猜啦!”菁菁眼中闪过狡洁的笑意,拉着长音道:“张子文猜你是警校的学生。”

张子文张大了嘴巴,她怎么知道的?

“哈哈!让我猜中了,你可不许赖呀!”菁菁高兴的拍手欢笑道,快乐的就像个得到心爱洋娃娃的小女孩。

“你赢了。”张子文有些丧气的点点头,“不过!”张子文憋着笑,不无得意的道:“张我会跳舞,只能说对不起了。”

从惊讶中醒过来后,张子文已经想通她为什么能猜中张子文的身份了。首先武建跃三人都是警查,那么和他们在一起的张子文不是请他们玩的人,就是他们的同行。

而老刘又说张子文是学生,这就排除了张子文是社会人的可能,那么只剩下张子文是警校生这个可能了。这问题其实并不难猜,但因她是小姐,张子文对她的智力存在一些轻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聪明。

“哈!你耍赖!讨厌死了。”菁菁不依的用粉拳轻锤着张子文的肩膀,忽然又诘的一笑,“你想的美,我可以教你啊!一直教到你会跳为止,正经陪人家跳一曲后才能算数。”

张子文汗,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张子文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好好的打的哪门子的赌啊?

“这!”张子文苦着脸,“要不咱们换个别的奖励吧?”

“那!也行!”菁菁烟眼珠一转,娇笑道:“那就把你今晚的时间全部奖励给我吧!”

“不行,再换一样!”张子文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菁菁的神色一黯,随即抓着张子文的胳膊娇嗔道:“你耍赖,你赖皮。”

“哈哈哈,你们干嘛呢?玩的这么开心?”正笑闹着,一曲结束,老刘三人带着舞伴回来坐下。

“你们给人家评评理,他欺负我!”菁菁像见到救星一样,把刚才的事述说了一遍。她一说完,张子文就遭到众人的齐声讨伐。一人难敌众口,下一曲开始时,张子文赶紧拉起菁菁逃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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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〇节 云舞倾城一笑颜

“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张子文正关注脚下之时,菁菁在张子文耳边不无幽怨的轻声语道。,!

“没有啊!”张子文抬起头,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菁菁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晕红,美丽的俏眼神色难明。

“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看看他们哪对像咱俩这样中间能跑趟火车?”菁菁白了张子文一眼,向两边努努嘴道。

张子文顺着她的示意望去,舞池中的其他人,各个贴的无比亲密,更有不少男人,边跳边做小动作。

“去不喜欢这样。”张子文皱着眉头答道。

“你真是个特别的人。”菁菁叹了口气,忽然眼圈一红,把头靠在张子文的胸前,搂紧了张子文,慢慢的带着张子文跳。张子文本想推开她,但一来怕她难堪,二来看她的样子又些心软,也就由着她靠着。

正跳着,舞厅中的所有灯光突然间全部熄灭,就在张子文以为停电想要退出舞池时,就觉脸上一凉,是菁菁趁乱吻了张子文一下。

“你!”张子文摸着被亲过的地方,有些莫名其妙。

“我喜欢你!”菁菁无限娇羞的低语道。

正在这时,舞厅中又重现光明。菁菁看着张子文呆呆的样子,扑哧一笑道:“逗你玩呢?傻样!”

“噢!吓张子文一跳,呵呵!”张子文松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关注脚下。小心翼翼的跳舞。终于一曲终了,张子文可算得到解放的回到座位,屁股还没等坐稳。

陪武建跃的那位小姐就立刻打趣道:“哈!你还说你不会跳舞,刚才不知道跳的有多好呢?”

“我真不会跳,这是我第二次跳舞。”

正在这时,张子文的手机发出一阵悦耳的玲音,是母亲催张子文回家的电话。张子文解释了几句后,刚要揣起电话,菁菁就拉着张子文的胳膊道:“能借我大哥大用用吗?”

张子文不假思索的递给她。菁菁跑到一边打了一会儿又送了回来。张子文收起电话,借口家里有事,掏出一千块钱就要走。武建跃一把拉住张子文。将钱硬是塞了回来,并使了个眼色,张子文明白这顿看来是老板请了,也不再推辞,叫菁菁送张子文到了门口。

“菁菁,这是你的小费,我以前没来过,不知道应该给多少。”张子文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

“不,我不会要你钱的。”让张子文大感意外的是,她竟然坚决的把钱推还给张子文。“今晚遇到你使我很开心,以后还能见到你吗?”菁菁的眼中透着伤感。

“这里我想我以后不会来了。”张子文摇着头收起钱,她这么说张子文要是再硬给,似乎就有些侮辱人的味道了。

“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菁菁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当然可以,我叫张子文,”张子文犹豫了一下,但想自己也没和她干什么,告诉她也不要紧,接着出于礼貌的问道:“你呢?你叫什么?”

大概没有想到张子文会问她名字。菁菁神色一喜,欢快的答道:“我叫闫艳,姓闫的闫,艳丽的艳。”

“闫艳!”张子文低声念了一遍,“张子文记住了,那再见了。”说着冲她挥了下手,钻进了出租车。

车子开动了,透过车内的后视镜,仍然可以看到菁菁,不,是闫艳站在歌厅门口呆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

她不会是喜欢张子文了吧?张子文心中暗想,随即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歌厅的小姐每天都接触那么多的人,这可能是她拉拢客人的手段吧?张子文笑着摇了下头,不再去想这事。

这次实习并不太忙,张子文在空余时间经常跑到蒋柔丽家的对面,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呆望着蒋柔丽房间的窗户。

张子文无数次的想过要上去找她,但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求她原谅?张子文没有做可以让她原谅的事;放弃刘楠?这打死张子文也做不到。

张子文不想像爱情小说里那样,站在窗下靠苦肉计来感动心上人。但烦乱不堪的心境,在望着她的窗户时确实能够得到些平复,这是张子文总站在这里,并躲在角落中的原因。

蒋柔丽房间的窗户被推开了,张子文赶忙把头缩了回去,靠在墙上,又抽出颗烟点燃,这段苦闷的日子,烟成了张子文不可或缺的好伙伴,张子文也渐渐的有了点烟瘾,不大的工夫,地上就扔了好几个烟头。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正低头踩着烟蒂,一截修长白嫩、曲线优美的小腿突然出现在张子文眼前。

“啊!丽儿!”张子文张大了嘴巴,望着眼前朝思慕想的心上人,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惊喜。

“哼!”蒋柔丽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躲在角落里我就不知道了?你望着我屋的窗户干嘛?”

“我,我。”张子文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瘦了。”蒋柔丽看到张子文难堪的样子,眼中闪动着温柔之色。

“我,我对不起你。”望着憔悴的她,张子文无比愧疚的低下头。

蒋柔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只要你离开刘楠,我愿意原谅你。”说完,满脸希冀的注视着张子文。张子文知道她能这么说已经是主动的让步了,但这条件恰恰是张子文无法答应的。

“对不起,我,我。”张子文的话不用说下去,那意思已经很明显。

蒋柔丽盯盯的看着张子文,美丽的眼中迅速蓄满泪水,她紧咬着下唇。终于悲愤的道:“张子文,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看错你了,我们完了,完了!”说完,掩面横穿马路向自己的家跑去。

悲伤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马路上一辆正常行驶的面包车,

“蒋柔丽!”张子文悲喊一声。闪电般的冲了上去,推开了已经吓傻的站在道中央的蒋柔丽,

“砰!”汽车巨大的冲击力把张子文撞飞出十多米。张子文在失去知觉的瞬间,仿佛听到了蒋柔丽凄厉的尖叫声。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里。过去的一切。一时间寻不回来似的,张子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张子文!张子文!”有人在张子文耳畔不停叫喊,像出力地把张子文自迷惘的、遥远的一方硬拉回人间来。

啊!张子文!张子文原来叫张子文!张子文是张子文。张子文疲倦的睁开眼睛,一切一切都渐渐地回复记忆了。

“丽儿,丽儿,”张子文压抑着呕吐感,声音沙哑的喊道。

蒋柔丽扑到张子文的胸前,清秀光洁的玉靥此时已是梨花带雨,她抓住张子文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哽咽而急切的道:“文,文,我在这儿。”

“你没摔伤吧?”这是张子文最关心的,情急下推她时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蒋柔丽听张子文这么一说,哭的更凶起来。拼命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张子文放下心来,随之感到五脏六腑翻腾的难受,急忙推开蒋柔丽,一侧头,“哇!”的呕吐起来。

蒋柔丽吓的六神无主。拍着张子文的后背惊慌道:“文,文,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张子文怕把污物溅到她身上,再次推开她道,同时自己也感觉奇怪,怎么好象胳膊腿都没有什么毛病呢?

“你就别哭了,你男朋友看样子只是有点脑震荡,刚才初步检查时也没有发现明显严重的骨折。”救护车里的一位中年女大夫在一旁劝道。

“怎么会呢?他被车撞出那么远怎么会没事呢?”蒋柔丽慌乱下,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吐空了胃里的东西,感觉舒服不少,张子文挤出个笑容,揶揄道:“你这话好象对我没出大事很失望啊!”

蒋柔丽被张子文说的“扑哧!”一笑,随即气恼的推了下张子文的后背,继续抽噎道:“你,你,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还挤兑我,你,你真是太坏了。”

她手推的位置正好是张子文被撞飞后,最先着地的部位,张子文眉头一皱、嘴一咧,“哎呦”的一声。

“怎么啦?怎么啦?对不起,对不起,”蒋柔丽慌忙俯身问道。

“没事,没事,”张子文虽然头还很晕,但思维却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直觉的意识到这件事对张子文来说是个机会,“丽儿,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

张子文的手轻抚着她滑腻的俏脸,目光深沉而满含柔情的道:“不管我和刘楠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

“恩,”蒋柔丽含着泪水,使劲的点点头,“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张子文在蒋柔丽的帮助下吃力的坐了起来,掏出一直揣在裤兜的小锦盒,这锦盒因为一直带在身上,四角的绒面都又些磨漏了。

“它在我身上已经揣了好几天了。”张子文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钻戒,珍重的举到蒋柔丽的面前,“送给你的。”

此时,张子文真的很怕她也追问买钻戒钱的来历,这段日子,张子文因为钱的来历,说的谎都抵得上一辈子说的了。

万幸,蒋柔丽并没有把精力集中到不该注意的方向上,这代表爱情的信物使她芳心沉醉,蒋柔丽目光迷离看着眼前的钻戒,含羞的抬起右手,递到张子文的面前。

张子文的手微微颤抖的将戒指戴到蒋柔丽的食指上,她如葱般纤长的手指与那颗漂亮的钻石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宝宝,我爱你的心就像这颗钻石一样,持久永恒!”张子文以无比诚挚的语气说完心中的誓言,把手和蒋柔丽的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彼此深情的望着对方。

看着张子文和蒋柔丽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那中年女大夫感叹着摇了摇头,而另一位一直没开口的年轻护士却是一脸羡慕的神情。

到了医院,在蒋柔丽的坚持下,张子文全面的做了次身体检查,最终诊断是轻微脑震荡。这一结果让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大感惊讶,为张子文照x光的大夫更是像看怪物一样的上下打量着张子文。

不过张子文在琢磨了一阵子后,却想明白了缘由。

车祸发生的瞬间。张子文恰好用手刚把蒋柔丽推开,没有本能的用手挡在自己和汽车之间,整个身体和汽车来了次亲密接触。由于张子文的肢体硬度远强于常人,受力面积又大,再加上车祸发生时冲撞的力量随着张子文被撞飞而卸去了大半。

并且张子文在倒地后还习惯性的做出了后倒的动作。有效保护住头部。综合这些因素,所以张子文才会没有受到大的伤害。这是机缘巧合与严格训练共同作用的结果。真是幸运的紧哪!

检查结果都出来后,蒋柔丽这回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虽然还有些心有余悸,但俏脸却已经开始挂上了笑容,紧紧拉住张子文的手再也不肯放开。配合交警作完笔录,挨了一番批评后,我们手拉着手走出了医院。

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呕吐物溅脏,不原分开的我们索性先到商场换了一身行头后,两人又来到数日前分手的公园。仍旧是依偎着坐在那个长椅上。

“丽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原谅我了?”能够再次搂着心上人,张子文有种不真实,恍如隔世的感觉。

“傻瓜,”蒋柔丽白了张子文一眼。抚摸着食指上的钻戒,略带伤感的道:“其实这几天刘楠找过我好几次,”

“什么?刘楠找过你?”这张子文可没有想到。

“恩,”蒋柔丽答应了一声,接着道:“她求我原谅你,还和我说了她对你的感情。这时我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我少。连我都被她所感动了。”

“你被她感动怎么还不原谅我?”张子文嘴上虽然不解的问着,心里却对刘楠暗暗感激。

蒋柔丽并不立刻回答张子文的话,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道:“我被她勇于追求自己所爱的精神所感动,她为了和你在一起,特意和你报了一个城市的大学,又在明知道你有了我的情况下,仍旧坚持追求自己的爱,”

蒋柔丽顿了顿,接着道:“很多人都认为和别人抢男朋友,应该说是不要脸才对,但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谁又能说追求自己的所爱是不对的呢?在这点上,我真的很不如她。而且她最后终于获得了你的爱。”

张子文的脸被她说的有点红,不知怎么插嘴好。

“后来,我就想,我也应该像她一样,抓住自己的幸福不放手才对,凭什么有了她我就要主动退出,毕竟你还是爱我的。”蒋柔丽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可要我主动给你打电话,我又有些磨不开面,更可恨的是你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那几天,我真的是茶饭不思,时常在入夜后站在窗口发呆。”

“于是你就发现站在下面的我了,对吗?”看着蒋柔丽憔悴的面孔,张子文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

“是的,我就是那样发现你的,当时我就想冲下去找你,可走到门口我又放弃了,我觉的还是应该让你吃些苦头的好。”说到这里,蒋柔丽得意的抿嘴一笑,“后来我见你天天都来,有时一天来两三次,还开始抽烟了,我才决定下去原谅你。”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和刘楠分手啊?”张子文奇怪的道。

“喂!你要搞清楚,我说的原谅你是指我要和刘楠竞争,并不是说我要和刘楠共有你。”蒋柔丽气恼的掐了张子文的胳膊一下。“你想哪去了你?尽想美事。”

“啊!”张子文忍痛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发作,“是不是你看我放不下刘楠的样子,又吃醋反悔了,是不是?”她这招下手比刘楠还重,怎么练的呀?有天赋!

“恩,我当时确实又被你气昏了头,忘了自己找你的本意。就想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蒋柔丽说着,充满无限爱意的目光里蓄满了泪水,抽噎道:“可我想不到我的任性会给你带来这么大危险,看着你被车撞出去那一刻,我连跟你一起死的心都有了。”

张子文搂紧了她,轻吻着她含泪的眼眸,喃喃道:“不值得。不值得的,我这么花心,不值得你为我死的。”

“不!值得。你值得,”蒋柔丽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坚决的正色道:“你肯舍生救我。我,我为你做什么都值得的。”

“宝宝,我永远爱你,”下一刻,张子文的唇吻上了蒋柔丽那期待已久的娇艳红唇。

今天是张子文实习的最后一天,下班后,武建跃和杨汉林两人硬是把张子文拉到一家饭店,说是要为张子文饯行,张子文推脱不过只好跟着去了,一道去的还有单位几个走的比较近的同事。

成年男人在一起的话题似乎永远都离不开女人。几杯酒下肚后。他们的话题很自然的从工作转移到女人身上。

都是男人,他们说起来没有顾忌,话很露骨。虽然张子文已经把处男身交给了蒋柔丽,但听这话题还是有些脸红,只好装着没听见似的闷头吃菜。

“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说的那么下流,忘了咱们这还有个纯小伙子在吗?别把年轻人带坏了。”还是杨汉林比较讲究,出言制止道。

“谁?谁是纯小伙子?”四十二岁的钱正刚装糊涂的四处瞅瞅,最后把目光定在张子文的身上,他嘿嘿一笑道:“你不会是在说小张吧?谁敢保证小张是纯小伙子啊?”

“操,你不会看哪!”杨汉林一脸的不屑。“他听咱们说这个都脸红,像个黄花闺女似的,多纯哪!”

张子文成了议论的话题,脸红的更厉害了,弄的张子文沉默不是、插嘴也不是,异常难堪。

“老杨,这回你可看走眼了,”武建跃哈哈一笑,“这小子手段高着呢,肯定不是处男。”

“我出趟卫生间。”张子文坐不下去了,想遁尿道先走。

“等等!小张,心虚什么呀?憋一会儿没事的,先听我把话说完哪!”武建跃一把拽住张子文,他笑的邪邪的,“怎么?做贼心虚哪?”

张子文苦着脸又坐了下来,对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也产生了好奇。

“昨天,我朋友请人吃饭,拉我坐陪,饭后几个人又去了一次那天咱们去玩的歌厅,陪我的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她一见我就问上次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小帅哥可真厉害啊,愣是把菁菁的魂给勾走了。”

他一说到这儿,桌是几个人的目光,刷的一齐向张子文射来。

“我,我没干什么啊!武哥,那天我不是先走的吗?”张子文很是无辜的道。

“你听我说啊,我问她怎么回事,那小姐说那个菁菁自你走了以后,回来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去上班,给那个老板愁够戗,菁菁可是那里最漂亮的小姐,很多客人都是为着她才来玩的。”酒劲上来了的武建跃一拍张子文的肩膀,眯着眼睛道:“小张,一个小时就把菁菁勾搭的从良了。”

接着转向杨汉林道:“老杨,就这功力,你还敢说他是纯小伙子?”

“厉害,厉害,看走眼了。”杨汉林呵呵笑着道:“看不出来小张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哈哈!”

“她不干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晚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印象要是给他们留下了还了得,张子文急切的表白自己。不过张子文的话看来是没有人会相信了,大伙都是一副认定了样子,任张子文说什么都没有用,拿张子文开起玩笑来。

总算张子文有急智,讲了个寝室里很流行的笑话,在引得众人一笑后,找了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把话岔了过去。

“小张啊!大哥跟你说句实话,”饭局结束后,在饭店门口告别时,杨汉林拉着张子文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跟这些小姐可千万不能动真感情啊,她们可都是讨好男人的专家,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对,和小姐可千万不能当真哪!”武建跃也在一旁帮腔道。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张子文虽然心里不悦。但知道他们是出于好意,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相互握手告别。

“楠楠!干嘛呢?”张子文没有打的,悠闲的边走边给刘楠拨了个电话,这些日子,为了蒋柔丽的事有些冷落了她,张子文得抓紧有限时间弥补一下。

“刚要洗澡。嘻嘻!想我啦?”刘楠接到张子文的电话,高兴的不得了,声音甜的都能让人得糖尿病。

张子文听着骨头都快酥了。“能出来不?咱俩去看小电影啊?特想见你。”现在八点刚过,不知道她父母让不让?

“好啊!”刘楠欢喜的答应道:“你过半小时来我家楼下接我吧!”

挂断电话,张子文算了下路程。从这到刘楠家正好能走半个小时,而且晚上的天气很凉爽正适合散步,于是张子文在路边买了瓶水,喜滋滋的往刘楠家溜达。刚过正德桥,就见前方的路边围着一大群人,隐约还有吵骂声传来。

现在这社会闲人就是多,哪有热闹往哪凑,要是遇事能热心帮忙还算好,但大多都是只看热闹不伸手的,更不要说见义勇为了。

张子文又心绕着走过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算半个警查了,漠不关心可不好。万一要真是打仗,以自己目前的状态即使不能制止,但打个电话报警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儿,张子文也凑到跟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进了人群。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圈里正有一男一女在激烈争吵。

那男人有三十多岁,体态彪悍,一脸的凶相,边骂边动手打那女人。他的行为激起了围观者的反感。不少人都在小声说着那男人的不是,但却没有一人敢出言制止。

张子文再仔细一看那女人,不由的一愣。这人真是不禁念叨,刚提起菁菁,不对,应该是闫艳没多久,就能在这里遇上她。此刻的闫艳,头发披散着,原本俏丽的面孔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隐现春光。

张子文正要上前喝止,忽然想起酒桌上武建跃等人的话语,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她妈个贱货,老子对你那么好,你想说走就走,想的美。”正在这时,那男人又叫骂着打了闫艳一记耳光,无力抵挡的她顿时被打的嘴角肿起一块。

“住手!”张子文终于忍耐不住,大喊了一声,上前挡在闫艳的身前,“不准打人。”

那男人被张子文的大喊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是张子文后,呵呵怪笑两声道:“操,哪来的小崽子,跑这来英雄救美来了?”

“你嘴巴放干净点,”张子文用冷峻的目光看着他,“赶紧滚!别自找不自在。”张子文很少和人说话带脏字,这次是让他逼的。

“妈的,我让你冲好汉。”那男人不等张子文说完,冲上来迎面就是一拳。他的拳看似很快,但在张子文眼里就像在放慢镜头。有心给他点苦头尝尝,张子文挥拳后发先至,与他的拳头在空中来了次撞击。

“砰!”的一声,他嗷嗷惨叫着捂手蹲在地上。

张子文自己心里清楚,因为恼他出言不逊,刚才这拳张子文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他的手要是不骨折就算张子文以前的功夫白练了。

张子文没有再去理他,转身脱下外套披在闫艳的身上,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要紧不?我帮你报警吧?”

刚才遭受那样的毒打,闫艳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此刻面对张子文的关怀,她却泪如泉涌。

“不用,谢谢你。”她使劲的摇着头,羞愧的目光不敢和张子文对视。

“为什么?你要是报警,自会有人治他。”张子文疑惑的看着她。

“小,小子,你,你干嘛多管闲事啊?”正在那时,蹲在地上的那家伙又站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使他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的事凭什么要你管。”他吃过张子文的苦头,说出的话不敢再带脏字了。

“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没有权利打她。何况她只是你的女朋友。”张子文嘴上这么说着,目光却探询的望向闫艳。周围的人见张子文制住了他,也纷纷出言谴责起来。

闫艳神色难明的看了张子文一眼,对着那男子大声哭道:“吴志春,我早就和你分手了,你不要说我和你有关系。”

“分手?”那男人冷哼一声,“哼!你说分手就分手啊?我以前白对你那么好了?想分手?没门!”听到这里。张子文明白是因闫艳要和吴志春分手才会遭到殴打的,打女人的男人更得离开他。

“闫艳说她已经和你分手了,快滚。”张子文瞪着吴志春说完。掏出钱夹,数出五百块钱仍给他。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和她相好的那个小白脸啊。”吴志春听张子文说出闫艳的名字。再看闫艳紧紧躲在张子文的身后,恍然大悟道。

“你是不是还想再吃点苦头?”张子文边说边掰着手指,作势遇上前再次动手。

“我走,我走,”吴志春吓的拣起钱,掉头冲开人群就跑。

“你去医院看看吧!身上有钱吗?”张子文转头对闫艳道,心里却在想还有十多分钟,只要打的还来得及准时赶到刘楠家。

“恭喜你啊,连做鸡的你也要。”闫艳还没等回答,人群外传来吴志春的高声叫喊。闫艳的脸刹时变的惨白。摇着头掩面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张子文知道此时的吴志春肯定已经坐车逃了,追也没有用,再说追上去又能怎么样呢?闫艳本来就是当小姐的,他并没有说错。看到周围人群那暧昧、鄙视、猜疑的种种目光,张子文忧郁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心不下的追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是做小姐的,不用你管我。”闫艳扭着胳膊要挣脱张子文的手。

“你,”张子文拉她站住,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道:“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不待她答应。把她拽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开到了附近的医院,张子文拉着闫艳在外科检查了一下。还好,都是皮外伤,不用打针,大夫给她擦了药水,又开了些消炎药。

闫艳整个过程都很沉默,刚开始时张子文怕她跑,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可后来却是她握着张子文的手不松开了。

“你住哪?去送你回去吧!”出了医院,拦出租车时,张子文转头问道。

“我,我没有地方住了,现在住的地方被他找到,回不去了。”闫艳小声的道,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那有什么朋友和亲属家可以去吗?”

闫艳再次摇了摇头。

“要不我送你去旅店住吧!”张子文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这么提议。

张子文的话音刚落,手机的铃音响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刘楠等着急了,现在已经超时二十多分钟了。

“喂!文!你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刘楠的语气很焦急,她知道张子文是个守时的人,再加是张子文总爱管闲事,难免会让她胡思乱想。

“我有个朋友有点事,一会儿就过去,你别担心啊。”张子文柔声哄着她。

挂断电话,张子文看着闫艳,有点着急的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闫艳却没有立刻回答张子文的话,她的神色显得有些失落,又有些神伤,“是你女朋友吧?”

张子文点了点头。

“对不起,耽误你约会了,你快去吧,我自己找地方住就可以。”闫艳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没有,没耽误,你去哪住?我送你去了以后再去找她,要不我不安心。”总算拦住一辆出租车,张子文拉开车门道。

“那就找个旅店先住一宿吧。”闫艳咬了下下唇,说着钻进车子。

“你身上还有钱吗?”告诉司机地址后,张子文忽然想起来问道。

闫艳低着头没有作声,看来是没有钱了,那她以前当小姐的钱都哪去了?张子文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一想好人做到底,还是从钱夹里抽出五百元钱递给她。

“不,我不要。”闫艳神色慌张的拒绝道。

“拿着吧,明天再买件新衣服吧!”张子文硬是塞给她。出租车很快驶到一个正规些的旅馆,下了车,张子文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办好住宿登记,和她挥手告别后钻进出租车。

车开出去一段后,张子文回头望去,远远的似乎看见闫艳正抱头蹲在地上痛哭。唉!张子文摇头叹了口气,暗想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这步又能怪谁呢?

张子文下车时,刘楠已经早早的等在楼下。

“楠楠,等着急了吧?半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刚解决完。”张子文迎了上去,歉意的道。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也是刚下来。”刘楠亲密的挽着张子文的胳膊,把头挨着张子文的肩膀,一脸幸福的样子。

“这么晚叫你出来,你爸妈没意见吧?”

“没有,他们知道是你找我,放心着呢,”刘楠说着冲张子文一笑,接着道:“再说你好不容易约我一次,他们就是不让我也要出来呀!”

这话张子文怎么听着有些醋味呢?

“对不起,我。”

“好啦!”聪明的刘楠知道张子文又要忏悔了,她格格的一笑,“我不吃蒋柔丽醋的,等咱们开学了,你就完全属于我了。”说着,冲张子文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拽着张子文向前面跑去。

南市的几家国营电影院在个体录像厅和影碟出租业的冲击下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为了挽救自己的命运,个别电影院在经营方式上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我们要去的工人影院就是其中之一。

工人影院分三层,一、二楼还是放映计划电影,而在三楼则改造出几个小放映室,里面设有半包式的情侣包厢,还免费供应瓜子、水果等零食,条件比起一、二楼来自然是强的太多啦!当然,在价格上也是贵的惊人,一张门票就要四十元,但因为很适合情侣谈恋爱,(更适合已婚人士之间搞破鞋)所以仍是大受欢迎,生意红火的很。

三楼的小电影是循环场的,张子文和刘楠在外等了不到十分钟,下一场电影就开始了,我们牵着手,在比较靠后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知道这包厢是谁设计的,也太科学、太人性化了。我们一坐下,高高的半包式设计就完全挡住了别人可能投来的视线,而软软的布艺沙发更使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紧紧贴在一起。

很快,影院内的灯关了,电影开始上演,这场放映的是香海片《花心丈夫》,看开头应该是个喜剧片。不过张子文的心思几乎完全投在刘楠的身上,根本不关心电影的情节。

刘楠装着很专心的看着电影,但在张子文无礼的注视下,渐渐的鼻尖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张子文心里偷乐,故意使坏的把目光投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她那迷人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终于,刘楠禁受不住张子文那掠夺式的目光,转过脸把眼一瞪大发雌威道:“你不看电影,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

“电影哪有我家楠楠好看哪!”张子文坏坏的笑着,凑近刘楠的耳朵道:“我发现你那里比以前又大不少,吃药了吧?”张子文在“大”字上着重了发音。

“你要死啦!”刘楠顿时羞不可遏,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张子文胳膊上狠拧了一下,“给我好好看电影。”

张子文在她的高压迫害下,老实不少,苦着脸把目光投向银幕。刘楠对自己的绝技仍具有威力感到很是满意,主动把娇软的身体偎到张子文的怀里,抓着张子文的大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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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一节 千娇百媚温柔香

张子文怎么也没有想到正规影院也会放三级片,电影放到十多分钟后,开始出现了限制级的镜头。刘楠嘤咛一声,用手遮住俏脸埋在张子文的肩头,不依的娇嗔道:“你坏死了,故意带人家来看这种东西,张子文不看了。”

“我也不知道会放这个啊!这地方是东子告诉我的,他说环境好我才领你来的。”张子文说的是实话,不过嘴上虽然说的委屈,但心里对东子到很是感激。以前在寝室里,光听陆伟胡侃这样的片子有多好看,但一直没有机会得见,这下总算是可以大开眼界了。

“咱们不看了,回去吧!”刘楠低声在张子文的耳边道,此时的镜头正是撩人的时刻,刘楠又在张子文的耳边吹着湿热的气息,搅的张子文心神不宁,血脉贲张,下体顿时有了自然的反应。

已经半趴在张子文身上的刘楠立时有了清晰的感受,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却意外的没有挪开身体,脸颊呈现一片迷人的羞sè,咬着下唇,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湿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连离开的话也闭口不提了。

此情此景张子文哪里还忍受的住,张子文的手自她的腰间向上慢慢移动着,随着张子文的移动,刘楠的身体连续不断地颤抖起来,张子文的手终于抚上那骄傲耸立的酥胸,轻轻揉捏起来。刘楠在张子文的爱抚下,不由自主的发出媚人的呻吟。

看着她的媚态。张子文心中满是浓浓的爱意,一把搂住她那纤细的肩膀,准确的吻在她的唇上,将舌头探进她的小嘴,在她香甜的口腔里肆意追逐、舔吸那滑嫩的丁香小舌。

刘楠在张子文的进攻下,鼻息慢慢急促起来,终于做出热烈的回应。她双手死死的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灵巧的小舌头也主动的探进张子文的口中,柔软的娇躯紧密的贴在张子文的身上。让张子文充分感受到她丰满的部位。

当我们终于结束这场缠绵的湿吻时,刘楠的面颊红似火烧一般,娇喘着无力的掐了张子文的胳膊一下。水汪汪的眼里满是绵绵的情意的道:“你骗人家到这种地方来,就是要欺负人家,张子文真后悔爱上你这么个坏蛋。”

张子文低声呵呵一笑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是非你不嫁了。”刘楠刚要答话,就听得隔壁包厢里传来只有女人才会发出的“啊!啊!”娇喘声,伴随这声音的还有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在肉搏呢!”张子文附在刘楠的耳边,低声道。

“都怨你!”刘楠不胜娇羞下,狠狠的白了张子文一眼。

“楠楠,我也想!”在这种条件刺激下,张子文的下面胀的有如要爆炸了一样。苦不堪言。刘楠抬头看着张子文那充满情yu的眼睛,随即又垂首下去,几乎觉察不到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张子文激动的想要高声大喊,拉着刘楠站起来就往外走。

“干嘛去啊?”刘楠被张子文拉着,不解的问道。

“开房去啊!笨丫头!难道你想在这啊?”张子文边走边回头促狭的笑道。

“如果还需要什么服务。可以拨打分机电话,祝您二位晚安!”酒店服务员将我们送入房间后,很有礼貌的退了出去。

张子文和刘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清晰的看到了浓浓爱意和熊熊一把搂住刘楠,再次的深深吻了下去,同时**的大手在刘楠的曼妙身体上四处游走、揉捏着。刘楠今晚穿着一条牛仔短裙。张子文颤抖的手接连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她的拉锁拉开。

“这是什么破裙子!”张子文懊恼的抱怨着。

“嘻!”刘楠轻笑一声,松开环绕在张子文脖子上的双手,自己把把裙子和南恤脱了下来。

眼前的美人,穿着天蓝sè的镂空蕾丝胸罩,内裤是白sè的,有着白sè花纹的蕾丝滚边,三角形的地方稍微的隆起,隐约的映衬出模糊的黑影,真是xing感和清纯的最完美结合。

“楠楠!我要你!”张子文一边亲吻着刘楠雪白的脖颈,一边毛手毛脚的褪掉这仅存的障碍物。

刘楠在张子文的挑逗下不住的自嗓子里发出“恩!恩!”的轻吟,这声音无比的摄人魂魄,若不是张子文在蒋柔丽身上早就获取了经验,只怕当场就得缴械投降。解除了全部束缚的刘楠,线条优美至极的**有若象牙雕塑一般,在灯光在照shè下闪耀着nǎi白sè的光辉。

“文!把灯关了吧!人家也怕羞的。”刘楠在张子文喷火目光的注视下,害羞起来,用手护住私处,扭捏的道。

“不!宝宝,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宝宝这词本来是蒋柔丽的专用,今天不知道怎么顺嘴就冒了出来,“你真是大自然最伟大的杰作,你美的会让所有的女人都妒忌,乖!把手拿开,让我好好看看你。”张子文适时的给刘楠大灌**汤,但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刘楠三围的比例之美连蒋柔丽恐怕都有所不及。

刘楠被张子文动人的情话说的眼中异彩涟涟,终于把遮羞的手挪开,望向张子文的目光也更加坚定起来。

一对椰子形的椒

u挺突俏立,小腹平坦而丰腴,xing感的小肚脐增添了许多的媚惑,盈盈仅堪一握的细腰,丰满圆润的大腿闪着光泽,纤细的小腿结实笔直,而她那如梦幻般糅合着xing感和清的气质,更让人倍生怜

刘楠红着脸,拉住张子文的手退到床边坐了下来,“文,好好疼爱张子文吧!”

她的话吹响了张子文进攻的号角,张子文马上三下五除二的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当张子文站在刘楠面前时,昂首挺立的下面立刻吸引了刘楠全部的目光。

“你,你那里好吓人哪!”刘楠不敢望向那里,别过头去,用手指着道。张子文恶作剧的捉住她的手,引导着碰触了一下雄起之处,但张子文的行为很快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啊!”刘楠惊呼一声。旋而气恼的抽出手轻拍了它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刘楠惊慌的蹲下来,轻揉着张子文的痛处。一股凉丝丝的难以言语的奇妙感觉自痛处传导上来。张子文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你坏死了,又变着法的坏我。”刘楠听见张子文的呻吟,再看张子文一脸的幸福陶醉摸样,顿时臊的俏脸通红,连正在以实施道歉的手也收了回去。

“宝宝,我真爱死你了。”张子文哈哈一笑,将刘楠扑倒在床上,一探嘴吻上了她那已经嘟起来的可爱小嘴,以实际行动来化解她的不满。

张子文含着她的香舌轻轻的挑逗吮吸着。而张子文的手则顺着她的身体摸到的那丰满的淑

u上,处子所特有的那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断的自手心和手指处传到大脑,让张子文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刘楠的身体越来越热,张子文的手开始不满足的往下滑动着,越过那平坦的没有一分赘肉的小腹,一直探到那令人向往的芳草茵茵之处。

张子文的手就在那里抚摩着。渐渐的,手掌处开始有热热的,cháocháo的感觉传来。刘楠不堪这种调逗,娇躯不住的扭动着,大腿也猛的夹紧张子文那使坏的大手,但身体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张子文手上挺。

“不。不要,”刘楠低声哀求道。张子文不想让她太早的难过,抽出手继续游走在其他部位,刘楠松了口气的同时,望向张子文的眼神中又透着丝失落。

她的身体有如缎子般光滑,张子文那厚实而略显坚硬的手掌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带起的是身下尤物那一阵阵的轻颤和呻吟。

张子文的唇也不住的下移,雪白的脖颈、圆润的耳垂、饱满的丰胸、平坦的小腹上都留下了张子文的舌头留恋的印记,渐渐的张子文的吻移到了那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因为刚洗过澡,刘楠的那里有股沐浴

u的芬芳,两片唇呈现着诱人的粉红sè,张子文突然轻柔地含住她的那两片唇,含在嘴里缓缓添动着。

“啊!”刘楠再也忍不住了,她发出嘶哑的低呼,双腿猛的夹住了张子文的头,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随后,一小股汁液自密处潺潺的流淌而出。

张子文用手抹了下唇边沾染的汁液,举起手递到刘楠的面前,促狭的道:“宝宝,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刘楠羞的连脖颈都泛着红晕,她嘤咛一声,双手掩住脸,不依的将双腿在床上乱蹬。张子文呵呵笑着一把搂住她,充满温柔的道:“宝宝,我们开始吧!”

刘楠松开手,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主动的吻住张子文,自嗓子里发出“恩!”的一声。

张子文摆好姿势,缓缓的沉下身体,在刘楠适应了一些以后,突然一沉,在刘楠“啊!”的一声结束了她的处子时代。

刘楠真的是天生尤物,最初的疼痛过去以后,她很快喜欢上了这种奇妙的感觉,不理天高地低的迎合着张子文的进攻,幸好张子文是过来人,知道初夜纵yu的痛楚,刻意控制下才没有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云收雨住后,刘楠嘴里咬着一撮的头发,如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床上,红润的脸上展现出幸福、满足的甜美笑意,如此媚态害的张子文差点再次提枪上马。

“一会儿还回家吗?”张子文拨开她嘴边的头发,柔声问道。

刘楠感受到张子文的温柔,冲张子文甜甜的一笑,夸张的娇嗔道:“坏蛋,你想我爸打死我啊!”

“有这么严重吗?咱爸咱妈好象对我很满意啊!”张子文呵呵笑着,不无得意的道。

“他们对你满意的前提。是建立在你不提前使用权利的基础上的,现在你提前使用了,那可就不好说了。”刘楠笑嘻嘻的揶揄道。

“生米做成熟饭,我怕谁啊!”张子文哈哈的大笑道。

“你,我让你生米做成熟饭!”刘楠被张子文得意样子气的牙根直颤,她猛的一口咬住张子文肩膀上的肌肉。

“啊!”张子文疼的连声惨呼,想推开她。却又怕把她弄痛,只好硬挺着。

“哼!”刘楠总算是心满意足的送开了口,望着张子文肩头那一圈小巧而整齐的牙印。很解恨的格格笑道:“我这也是生米做成熟饭,你能怎么着?”

“我,我。”张子文看着她那可爱的恼人摸样,“我”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最后终于道“我亲死你!”说着按住她的双臂,狠狠的吻住了刘楠那红润的双唇。

“楠楠,你就这么走了?”看着刘楠转身就要开门,送她到家门口的张子文,一把抓住她道。

“是啊!那你还想干什么?”刘楠疑惑的看着张子文。

“咱们好象还差个吻别呢!”张子文嘿嘿笑着道。

“吻别!”刘楠惊呼一声,随即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掩住嘴小声嗔道:“你把人家的嘴唇都亲肿了,害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爸妈解释。还想吻别?”

她话虽如此,但还是双臂环上张子文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当张子文正陶醉在刘楠口中的玉液香津之时,忽然下唇一阵剧烈的疼痛。

“呜!呜!”张子文疼的连声呻吟,

刘楠松开口。格的一笑,不待张子文反应,闪身躲回到家中,隔着门缝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看着她那俏皮的摸样,张子文真是又爱又恨,揉着下唇冲她扮了个鬼脸后。才返身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张子文很意外的接到了闫艳的电话,这时张子文才想起自己的外套还留在她那里。

“你吃早饭了吗?”闫艳把张子文请进旅店客房,很随意的问道。

“没呢,”她电话打来的太早,张子文确实还没吃早饭,“你也没吃吧,要不咱们在餐厅一起吃点?”张子文说这话完全是出于礼貌。

“你,你今天有空吗?”闫艳没有回答张子文的话,而是满脸希冀的问道。张子文迟疑了一下,张子文本打算白天陪刘楠,毕竟我们昨晚刚在一起,这时的刘楠是很需要张子文的安慰的。

“只要一个小时就够,”闫艳看出张子文的犹豫,连忙道:“我想去取东西,怕再遇到他,你陪我回去好吗?”

一个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张子文点了点头,接着关心的问道:“你以后住哪?还去歌厅那样的地方上班吗?”闫艳听张子文出语关心她,先是一喜,但听到后面那句神sè又是一黯。

“对不起,是我不该问。”张子文歉意的一笑道。

“不,是我不好。”闫艳有些神伤的摇摇头,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事张子文也没什么主意,只好以吃早饭的话由岔了过去。我俩在旅馆餐厅简单吃了点后,乘出租车赶往闫艳的临时住处。

闫艳住在一个老式的居民楼里,打开房门,看着里面陈旧而简陋的几样家具,张子文的眉头一皱。

“你就住在这里?”张子文知道做小姐的收入应当是颇为丰厚的,尤其像闫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有很多人愿意在她身上花钱的。可眼前所看到的这些让张子文很是疑惑。

“恩,”闫艳应了一声,可能猜到张子文的想法,脸上现出羞愧之情,“我去把衣服换了,你先在外间坐会吧。”她小声说完,不敢再看张子文,低着头走进卧室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闫艳穿着吊带南恤和紧身短裤站到了张子文的面前,“我换好了,你帮我收拾一下衣物好吗?”

眼前的她,披肩的秀发扎成马尾拢在脑后,饱满高耸的一双**、纤细的腰肢、丰满圆润的翘臀、优美浑圆的修长**,配上细腻柔滑的肌肤,在完美诠释xing感的同时。清凉的装扮又使她散发出青chun的活力,看的张子文不由一阵眼热。

“行,”张子文答应一声,强迫自己把视线自她的身上挪开,逃也般的先她走入卧室。闫艳的行李简单到了极点,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衣物和几样化妆品,除此以外再无别的东西。那些现代女孩所喜爱的时尚物品,在她这里一样也看不到。

很快,张子文就帮她装好行李。看着地上的两个旅行袋,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她道:“就这些吗?”

“恩,”闫艳点了下头。犹豫了片刻,最后鼓起勇气道:“其实,其实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我在歌厅时是不出台的。”

“这个,阿!我知道。”这话题张子文听着有些脸红,干咳两声掩饰难堪。

“是真的,我不是出来卖的,你要相信张子文呀!”闫艳急切的再次表白道,她那被打的还有些淤青的俏脸。因激动而浮现一抹嫣红。

“我真的相信你,我觉得你是个好姑娘。”张子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使她产生误解,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她道。

闫艳眼眶一红,眼看就要掉泪。咬着下唇好一会,才稍稍平复下来。

“谢谢!”她感激的看着张子文道。

“我们走吧!”张子文若无其事的笑笑,拎起地上的两个旅行袋,打开门走了出去。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这两个肯定要回来取东西。”刚迈出楼道门,吴志chun领着三个打扮很流气男子,一字排开挡在我们的面前。他畅快的笑着,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至极。

闫艳的脸吓的惨白,但她仍勇敢的挡在张子文的面前,“吴志chun,这事和他没关系,我求求你放过他吧!只要你放过他,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放过他?”吴志chun的表情很滑稽,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话,他举起打着石膏的右手,桀桀一阵怪笑道:“他抢了我的女人,还把我打成这样,你要我放过他?”

“我和他没有。”闫艳正要解释,被张子文一把拉到了背后。

“你想怎么样?”张子文淡淡的笑着,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吴志chun被张子文的镇定唬的一愣,满脸狐疑的看着张子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二,和他磨叽什么,干他。”正在吴志chun犹豫之际,同来的一个浓眉大嘴,壮硕粗猛的汉子不耐烦的吼骂着,他的脏话还没有骂完就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刚才张子文就已经注意到这汉子,他体格健壮,手里还握着把片刀。四个人中数他对张子文的威胁最大,既然要打,那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拿他开刀。张子文出其不意的把壮汉踢飞后并没有任何的停顿,闪电般的三拳两脚将剩余的两个男子打倒在地。

“你想怎么样?”结束战斗后,张子文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吴志chun。

吴志chun望了眼躺在地上的三个帮手,神情中难掩惊恐和慌乱,老毛病又犯了,“我,我不,不想怎么样。”他边结结巴巴的说着边往后退,话音未落,一个急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的和世界短跑冠军有一拼。

张子文没有追赶,鄙夷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向躺在地上的三人道:“看看你们这个哥们,你们帮他打仗,他见事不妙,却把你们仍下独自逃跑了,这哥们能做到这一步可真难得啊。哈哈哈!”

张子文的条子上的很硬,三人脸上无不现出愤恨之sè。

“妈的,回头老子就要叫他好看,”那壮汉咬牙切齿的骂道,接着又转向张子文道:“不过!兄弟你的恩情我们也不会忘记的。”

“随便!”张子文知道他说的是反话,拎起旅行袋,拉着兀自沉浸在震惊中的闫艳绕过他们离开。

“哇!你可真厉害啊。”上了出租车,回过神的闫艳才突然的冒出一句。

“没什么,这都是让他们逼迫的。”看着她崇拜的目光,张子文心里也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回到旅店,闫艳拉住张子文,非要张子文坐着歇一会儿再走。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看着忙着倒水的闫艳,张子文关心的问道。刚才遇到吴志chun时。闫艳挺身护在张子文面前的举动,使张子文很感动,对她的好感也顿时大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闫艳把水端过来,坐到对面的床上。她双手按着床沿,雪白的大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展现出优美的曲线,看的张子文砰然心动。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张子文收回目光。心虚的看着手里的茶杯。

“还有个弟弟在中县念高中。”闫艳幽幽的道。

“能和我说说你的事吗?我,我想知道。”其实张子文想说的是张子文想帮帮你,话到嘴边时才发现语病。人都有自尊心。没有人乐于接受**裸的帮助。

“我。”闫艳迟疑了一下,才像张子文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原来闫艳家住中县,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全靠母亲一人独自拉扯她和弟弟,一家三口虽然过的紧巴,但充满了亲情,生活中不不缺少欢笑。

但一年前,不幸再次降临到这个脆弱的家庭,母亲在上班的路上突然晕倒在地,经诊断是因肝硬化晚期导致的昏迷,为了支付高额的治疗费用,孝顺的姐弟俩把家里的平房卖掉并四处找亲戚借钱为母亲看病。但这些努力并没能挽救母亲的生命,在忍受了两个月折磨后。母亲最终还是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看得出闫艳很坚强,说起这些辛酸往事,她的眼圈虽然红红的,但始终没有落泪,也没有表现出对社会、对命运的不满。

“你是为了还亲戚们的钱才到歌厅上班的吗?”张子文知道这故事虽然老套。可这样的事在生活中却是很普遍的。现在这社会,穷人若是患了重病,要么倾家荡产、要么就是等死。那所谓的医疗保障制度改革是彻底的失败。

“恩,”闫艳点点头,“我们欠了几个亲戚四万多块钱,人家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我们不能不还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吴志chun的?”这是张子文最关心的问题,不能不问。

“为了还钱,我在一个儿时朋友的介绍下来到南市这家歌厅。刚到歌厅时,因为我是新人,很多客人都找我陪,引起其他一些小姐的不满,其中一个找到吴志chun,要他教训我,谁想他见到我不但没有打我,反而把那个小姐教训了一顿,并说以后他会罩着我。”闫艳说到这里停住了,一脸羞愧的看着脚尖。

话说到这里那意思很明显了,一定是闫艳为了在这行继续干下去,不得不委身于吴志chun。

“那你现在还欠亲戚们的钱吗?”不想使她难堪,张子文把话题一转问道。

“不欠了,上个月刚刚还完。”闫艳说到这事,脸上隐现出骄傲的神sè。

“看来以后南市你是不能再呆了,那个吴志chun是个无赖,我不在时他还会找你麻烦的。”张子文沉吟片晌后,接着道:“你还想到歌厅那样的地方去上班吗?”

“不,打死我我都不会再去了,那种地方使我失去了很多宝贵的东西。”闫艳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在向张子文表明态度。

“那你想回中县吗?”

“不想,中县是贫困县,就业机会本身就很少,像我这样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回去又能做什么呢?我还要赚钱供我弟弟上大学的。”闫艳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你给我打工吧!咱们合伙开个店,你来经营,我给你开工资。”张子文也是刚刚才有的这个想法。以闫艳的xing格,张子文若公开借给她钱,肯定会被拒绝,而让她帮张子文开个店应该还是比较容易接受些。

“给你打工?你有那么多的钱吗?”闫艳惊讶的问道。

“呵呵,开个店的钱我还能拿的出,我也正愁没人帮我管理呢!你看怎么样?”张子文心道,有门!她能这么问肯定会答应的。

“好是好,可我就怕自己干不好。”闫艳扭捏的道,张子文还是头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怕什么,没有经验咱们就先干个小点的,慢慢来嘛!”张子文咧嘴一笑。安慰道。

“那咱们在哪开店呢?”闫艳美丽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子文,眼神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

“去夕阳吧,那里市场大,我还在那儿上学,遇事好商量。”这些事刚才张子文就已经考虑到,此刻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好啊!好啊!”闫艳跳起来欢呼着,高兴的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脸。使劲的亲了一口。

“对,对不起,我。”亲完张子文。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的喃喃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张子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感觉有些好笑,明明自己占了便宜,却要她反过来向自己道歉,有意思。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准备吧。”张子文站起来道:“你跟我去取五千块钱,先去中县看看你弟弟,给他留些生活费,然后自己再去夕阳转转,过几天我开学后咱们再联系。”

“五千块?你就这么信任我?”闫艳瞪着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子文。

“我相信你,这是咱们合作的开始,相互信任是最起码的要求。”张子文很真诚的看着她道。

“对了,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你吧,七、八天以后我就回校了。到时你给我打电话。”张子文忽然想起来道。

“不,不用了,我知道的。”闫艳有些害羞的道。

“你知道?我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呀!”张子文歪着头疑惑的道。

“是那天在歌厅我向你借手机时,自己偷着记下的,”闫艳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无意中记下的。”她急切的辩白着。

“哦!没事,我们这就走吧!”张子文装着相信了她的话,心里却笑她这谎话编的可不高级,那手机又没有显号功能,不是刻意去记,怎么会知道张子文的号码。

闫艳见张子文不再追问,长吁了口气,开心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送走闫艳,感觉办了件大事,心情更是大好,找到刘楠两人自然又是一番柔情密意。

接下来的几天,张子文在忙着陪女朋友的闲余时间,托人给朴玉姬这个干妹妹办了入学手续。

真是让人想象不到,像北c这样穷的叮当的国家,义务教育政策执行的是不折不扣,朴玉姬在那边已经念完高中二年级的课程,但考虑到两个国家在教材上不同,所以张子文给玉姬报的还是高二,再重读一年基础能更好些。

玉姬经过这些天的刻意调养,气sè越来越好,干黄的头发也变的黑亮顺滑起来。现在的她脸蛋白皙滑腻、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总是弯弯的、挺秀的小鼻子、加上樱桃小嘴和尖尖的下巴,就像大河动画片里的美少女战士一样明靓动人。

她和母亲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深,娘俩天天坐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妒忌的张子文忍不住偷听过一次,这才发现,老妈正把张子文小时候的糗事翻弄出来,逗的玉姬格格娇笑不止。这害得张子文大感丢丑,第二天都不好意思看玉姬,而玉姬望着张子文的目光中,总好象带着促狭的笑意。

快开学了,有两个女朋友的麻烦也开始显现出来,蒋柔丽和刘楠都要求张子文送她们去学校,张子文怎么劝也不行,两人好象在这事上较起劲来,谁也不又没有分身术,愁啊!

两位姑nǎinǎi张子文哪个也不敢得罪,最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提前两天出发,三人一起乘飞机先去di

du,在di

du游玩两天后,张子文再和刘楠回夕阳。这办法唯一的缺憾就是把甜蜜的双人行变成热闹三人行。

两女知道后都有些失望,但毕竟实现了让张子文去送她们上学的愿望,而且她俩也知道把张子文难为的够戗,略做考虑后都点头答应了。出发那天,为了不暴露我们目前的三角恋关系,刘楠和蒋柔丽都没有让家人来送行,只有母亲和玉姬含泪把我们送上飞机。

本来满以为借三人一起出去玩的机会,可以实现自己梦寐已久的左拥右抱、尽享艳福的愿望,谁知事情根本不像张子文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上了飞机刚刚坐好,蒋柔丽就刻意一脸幸福的靠在张子文的肩头。满是爱意的道:“文,你真好,谢谢你专程送我上学。”

刘楠就坐在张子文的另一侧,这时候这样做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张子文至此方知一向温文婉约的蒋柔丽也不是吃素的,折磨起张子文来也是自有一套。果然,刘楠听着脸sè一变,没等张子文想好说辞就迅速的做出回应。

她探过身。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波!”的在张子文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嗲声道:“老公。你真好,知道我没有到过di

du,特意领着人家来di

du玩。我真是爱死你了。”说完还示威的瞟了蒋柔丽一眼。

蒋柔丽顿时俏脸一寒,冷哼一声,松开张子文别过头去。

“呵呵,刘楠那是在开玩笑,别当真啊!”张子文赶忙讪讪的陪笑。

“老公”这词可是第一次出自刘楠的口中,她还偏偏选择在这个时机,不用说,这丫头也是没安好心。

“谁开玩笑了,不是你说要陪我来di

du玩,顺便送蒋柔丽吗?”还没等蒋柔丽有所表示。刘楠又在那里火上浇油道:“哼!我就知道你偏心!”刘楠说着,也学着蒋柔丽的样子,冷哼一声侧过头。

神哪!救救张子文吧!看着两女气鼓鼓的样子,张子文顿时一个头俩大。这种场面张子文从未遇到过,张子文压根就没有想到一向对张子文言听计从的两女。会来这一手,这和她们平时的xing格可是大不一样。

张子文绞尽脑汁的又是说笑话、又是扮鬼脸,使出了浑身解术,终于在下飞机前使二女转嗔为喜。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接下来的游玩中。二女仍旧是时常拌嘴挑衅、互不相让,每每吵架还总要捎带上张子文,弄的张子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不堪言。

白天她俩针锋相对也就罢了,可到了晚上却又出奇的默契合拍,都把张子文往对方的房间里推,不论张子文怎么哀求就是不让张子文上床。

今晚是张子文在di

du的最后一宿,可怜张子文还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行,张子文还得再去试试,明天就要回夕阳了,又要有几个月见不到蒋柔丽,张子文怎么也得和她好好告别一下。想到这儿,张子文腾的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蒋柔丽的门口。

“梆梆梆!”张子文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你。”蒋柔丽把门打开,刚要说话就被张子文吻住了柔软的樱唇,拥着她进了房间。

“呜!你。你放开我。坏蛋,呜。”不服气的蒋柔丽一开始还能挣扎着嗔骂张子文两句,但随着张子文的侵犯进一步深入,她的反抗亦逐步的被瓦解。终于,一直锤打后背的粉拳紧紧搂上了张子文的脖颈,滑润的丁香小舌热烈的回应着张子文的进攻。

“宝宝,明天我就走了,让我好好的爱你吧!”张子文喘着粗气,撕扯着蒋柔丽身上的睡衣。粉红sè的薄纱睡衣被张子文两下就拽的支离破碎,彻底离开了蒋柔丽的身体。

“恩!”蒋柔丽似嗔似喘的应了一声,秀丽的脸颊如火烧般红艳。

张子文放过她的樱唇,自蒋柔丽的粉嫩jing致的耳垂开始,一路向下,不住地亲吻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厚实的大手也分兵两路,一手向下插入纯白的小内裤,揉捏着蒋柔丽丰满圆润的翘臀;一手往上大力摩挲着抚上她那挺秀的蜜梨形淑胸,坚硬的掌心缓缓摩擦着已经勃起的小小蓓蕾,引发蒋柔丽一阵轻轻震颤。

“宝宝,你越来越丰满了。”张子文的唇再度含上蒋柔丽的耳垂,喃喃的调笑道。

“啊!”蒋柔丽的眼眸里燃烧着爱yu的火焰,她轻吟一声,如梦幻般的呓语着“爱我,好好爱我。”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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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二节 那个为你哭泣的女孩

张子文剥离掉爱人身上那最后的障碍,在小小的内裤飘落的同时扑到了蒋柔丽的身上。?快来吧,.!充满激情的湿吻再次撒播到蒋柔丽的身体上,但就是迟迟不进入正题。

“快啊,人家好难受啊!”蒋柔丽几次示意没有收到效果后,紧咬下唇,嗔怪的开着张子文道。张子文憋着笑,迅速脱光衣物,身子一沉,顺利进入了那早已润湿的甬道中,但也只是一下,随即停顿下来。

“讨厌,你怎么不动啦?”蒋柔丽所期待的澎湃冲击没有到来,有些怨恼了。

“要我动也行,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天一直找我麻烦。”张子文支撑着身体,得意的看着身下的爱人。

“谁稀罕找你麻烦,你要不做就下去。”蒋柔丽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话说的很硬气,可四肢却把张子文缠了个结实。

“做,怎么不做。”张子文缓缓抽动着,那速度完全可以称得上四分之一慢动作。

“求求你。好老公。快点。啊。人家痒的厉害。”欲求不满的蒋柔丽扭曲着身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作弄我?”张子文竭力控制着节奏,怎么着也得给她点教训才成,要不以后总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啊。

“我不能说,啊!你讨厌死了。”蒋柔丽黛眉微蹙,紧咬着下唇,修长的美腿紧紧夹住张子文的腰,纤细的腰肢不自主的往上迎合着张子文。

“我这两天受了委屈,干活没劲啊!”张子文故意长叹口气道。

“你。你还委屈,我们两个都这么跟着你,你还委屈?”蒋柔丽一脸的不忿,“我和刘楠就是。就是想治治你,让你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什么?你和刘楠?”张子文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喜,“宝宝。你真能接受刘楠吗?”这事是张子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蒋柔丽此前虽然原谅了张子文,但她却一直把刘楠看成情敌,当做竞争对手。而张子文安排此次帝都三人行,另一个主要目的就为了使她们增加了解,以希望两人日后能相处的更融洽。但张子文怎么也没想到她俩会私下和解。这让张子文在感到幸福的同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接受她又怎么办?她那么爱你,而你这坏蛋又偏偏两个都喜欢,你叫我怎么办?”蒋柔丽满是委屈的道,她想到愤恨之处,张嘴照着张子文的肩头就是一口。

“啊!”

“啊!”

两声啊先后回响在房间里。这第一声啊发自张子文口,蒋柔丽的这一口可是毫不留情,令张子文感觉通彻心肺。

这第二声啊则出自蒋柔丽之口,她的嘴刚松开张子文的肩膀,滑润的幽谷马上遭到了张子文下面的一记重击,突如其来的快感使她情不自禁的高喊出来。随即。我们默契的奏响了爱的乐章。

梅开三度之后,俏脸红润的蒋柔丽幸福的枕着张子文的肩膀,声音娇媚腻人的道:“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那种感觉一波接着一波。都记不住有几次了。”她说到最后,羞的拽过被子遮挡住脸,仅露出一绺凌乱的秀发在外面。

“呵呵,宝宝,原来你也满色的嘛!”张子文大笑着逗道。

“不许你说啦!”蒋柔丽不依的扭动着身体,声音隔着被子传了出来。

“好啦。”张子文笑着一把掀开被子,深情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宝宝,我爱你。”

“文,我也爱你。”蒋柔丽的眼中射出海样的深情,接着眼神又是一黯。

“丽儿,以后我会每个月都来看你的,现在咱们有钱了,我可以坐着飞机飞来飞去,周末的时间足够咱们用的。”张子文知道她是想到和张子文分手在即,心里难过,搂紧了她道:“再说,我不是也给你买了手机了吗?在我不上课的时间,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这两天张子文给两女每人买了一部最新款式的手机,还另给蒋柔丽存了两万元钱。

“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但咱们也不能乱花呀,还有,你给我存了那么多钱,让我总感觉不是味。”蒋柔丽和刘楠不知道张子文到底有多少钱,对张子文把钱如流水一样花在她们身上,都很有些不满。

“傻瓜,我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生活,老公挣钱老婆花是天经地义的,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张子文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颇为自豪的道。

张子文说的这话虽然是发自肺腑,但在措辞是却很注重你和你俩的区别,小心翼翼的没把刘楠带了进来。她俩为张子文付出的太多,张子文希望她们会认为情郎最爱的人就是自己,这样会使她们的心里平衡一些。

蒋柔丽感受到张子文对她的爱仍旧和以前一样深沉浓厚,没有丝毫的减少。甜甜的对张子文一笑,主动献上香吻。她的热情使张子文刚刚疲软的下体再度雄起,引发了新一轮的盘肠大战。

第二天,当张子文和蒋柔丽一起走出房间时,正遇到早早站在门口等候的刘楠,在刘楠那充满促狭目光的注视下,蒋柔丽羞的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

回到夕阳没几天。已经在夕阳转了好几天的闫艳,连个电话都没打,就突然跑到学校找张子文。在弟兄们的一片狼嚎声中,张子文慌忙拉起闫艳跑到校外,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当了老生就是好,值班的纠察队都是自己年级的,打个招呼就能偷跑出去。

“你来之前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门口接你。”这话说的有点虚伪,其实张子文根本不想她找到学校来。

这一年来。刘楠和芷芸姐轮流的往寝室跑,使张子文成为全校的知名人物,这回再加上个也很美艳的闫艳,张子文的风流形象是改变不了了。

“我没上过大学,想见识一下大学里的生活。”闫艳有些失落的道。

“呵呵,那你来警院可就错了,这里和军营差不多。憋屈的要命,跟地方大学生活的丰富多采是没法比的。”张子文笑着打哈哈道,对她没有机会参加高考也感到很惋惜。

“对了。你看好干什么买卖了吗?”不想她在这事上继续伤感,张子文岔开话问道。

“这几天我转了很多地方,正想和你好好聊聊呢。”一说到这事。闫艳的精神头立刻高涨起来。

“我发现在这里做生日蛋糕、做婚礼庆典礼仪、婚纱摄影、服装都很有前途,这里人口多,消费水平比咱们那里高,还有很多大学,生意并不难做。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什么都没有干过,不知道怎么经营。”说到后来,闫艳显得有些丧气。

“不懂经营没关系,咱们可以学啊,左右也不着急,慢慢来嘛。”张子文低头想了片刻。接着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决定干什么,然后你找一家这样的店去打工体验一段时间,学习一下人家是怎么经营,怎么管理店员。怎么和执法收费部门打交道,然后咱们再自己经营。”

“行啊!”闫艳眼睛一亮,顽皮的笑道:“这办法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偷师学艺的。”

“我当然放心,要不也不会找你当合伙人了。”

“那咱们干什么好呢?”闫艳侧着头等张子文拿主意。

“就做服装吧,主要做女装生意。赚女孩子的钱。”张子文想也没想的道。现在生活好了,年轻人都开始讲究起穿戴来,大都市里青年穿戴更加追求时尚,女孩子都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做男朋友的也愿意为女友在这事上投入。

这一点是张子文在前几天陪二女逛街时的最新体会,连蒋柔丽这样文静的女孩见了漂亮衣服都迈不动步,更何况别人了。再说,闫艳也是爱美之人,对女装的款式和潮流应该把握的更准确些。

“太好了。咱们想到一处了。”闫艳闻言高兴的道,“开家女装店,那么多的漂亮衣服,光是看着也高兴啊。”

“看把你高兴的,”张子文呵呵笑着,“对了,你在服装店打工时,也要留意一下咱们做女装的方向,看看做哪种档次,做什么品牌的好些,咱们要做就做品牌服饰。”

“恩,”闫艳郑重的点头答应,“那咱们能投入多钱?”她大概怕张子文多心,接着又补充道:“我是想知道咱们以后的规模和发展方向。”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做多大的都没问题,关键是要赚钱。”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给她吃颗定心丸。

“还有,你现在住哪?我有事怎么找你呀?”张子文忽然想起问道。

“我,我和别人合租了个单间,没有电话。不过我有了联系方式会立刻通知你的。”闫艳迟疑了一下道。

“这不好,休息好了,干活才有劲,”张子文皱了下眉头,“这样吧,你把那单间退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合租公寓找一个,再去办个传呼,以后我找你也方便。”说着,张子文又掏出钱夹,拿了2000元钱递给她,“这钱你拿着用吧,不够再找我要,一个人在外不能苦了自己,我还指望你帮我赚钱呢。”

闫艳没有伸手接钱,神色复杂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你给我的钱还够用,那个传呼就不用办了。”

“拿着吧,就当我提前给你开的工资。”张子文把钱又往她面前递了递。

“不,就算是工资你以前给的那五千也够多了。”闫艳往后缩了一下,态度很是坚决。

“拿着,我是你老板,我的话你可要听的。”张子文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把钱硬是塞到她的手里。

“你为什。”闫艳的话说到一办又咽了回去,美丽的眼眸雾蒙蒙的,她咬着下唇。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张子文,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干,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呵呵,没事,就算是干不好也没关系。就当咱们花钱买经验了,一会儿还有课,得回去了。你办好传呼告诉我一声。”张子文站起身,笑着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恩,”闫艳也跟着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张子文,我还可以来找你吗?我很喜欢你们学院里的紧张气氛。”

“当然可以。”虽然不想她来找张子文,但这话可说不出口,张子文装着随意的道。

“恩,那张子文先回去了。”得到张子文肯定的答复,闫艳神色中有着难掩的欣喜,很是不舍的掉头走去。看着她几步一回头的靓丽身影,张子文隐约的感觉到她可能喜欢上自己了。

新学期最让我们高兴的事就是看大一的新生军训。在课间观赏他们军训,是我们这些过来人最大的乐趣。

人的情感很奇怪。看到他们屈服于教官的皮带暴力,挺直了腰板曝晒在炎炎烈日下。一步不差的承受着我们曾经历的苦难,并没有引发弟兄们多少同情,相反却产生了一种快意的平衡感。

这时候,张子文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部队里老兵总是欺负新兵。现在看来,那并不是老兵人品问题。也不是部队里的军纪不好,而是老兵在通过这种方式找一种心理上的平衡。

不过,我们看热闹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两周后,王队让张子文在课间组织同学们开始复习军训科目、倒功、擒敌拳等内容。说是在检阅时,我们区队要做为老生的代表,进行汇报表演。

弟兄们一听就炸营了。齐声大骂王队好大喜功,拿我们的血汗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众人也就是放开胆子在私下里哄哄,到点训练时,谁也不敢含糊,动作做的照样是一丝不苟。

今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犯罪心理学》,这门课的难学是同学们公认的,需要掌握的知识点都非常抽象。不过,我们到是很钦佩讲这门课的白辉明教授,他是全国公检法机关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权威,还参加过最新型pga95心理测试仪的研制,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同学们开始复习吧,有问题的可以提。”白教授摘掉眼镜,走下讲台。

“老师,我对西方发达国家的测谎技术和咱们国家的区别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在测谎时使用情景测试法呢?”张子文站起来发问道。

今天白教授讲的是测谎技术的应用,按他所说,西方国家研究测谎技术有五十多年的历史,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才不过十年,但应用到实际办案中时,我国的测谎技术却远比西方国家有效,这其中的关键之一就是西方国家没有使用情景测试法。

情景测试法就是在对犯罪嫌疑人使用测谎仪时,提问事先拟好的关于犯罪场景的问题,根据犯罪嫌疑人在测谎仪上的图表数据显示,来判断其是否无辜。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以前我也对此产生过疑问,”白教授赞许的冲张子文点点头,示意张子文坐下,接着道:“这除了人权方面的因素外,还因为西方国家的传媒要远比我们发达,他们的记者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很多时候是警查还在勘察现场,案件的现场情况就已经通过电视、报纸、广播等媒介公布出去了,弄的世人皆知,无法保密,所以他们不具备使用情景测试法的条件。”

他顿了顿接着道:“西方国家在进行测谎时,使用十五道测试题,而张子文根据这几年的办案研究发现,十五道题并不能真实全面的掌握被测试人的心理变化,所以张子文在以往的测试中尝试着采用三十五道题测试,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如果不是他盛名在外,张子文还真会以为他是在吹牛。

白教授在教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继续讲道:“大家都知道人的注意力、记忆、认知能力能保持在30分钟以上才会疲劳,儿童会短些,成年人会再长些,所以我们一节课的时间多是40分钟50分钟,而我们的测试题所需时间不超过30分钟。这就可以保证被测试人在较好的心理状态下接受提问,而不会因精力的变化影响测试结果。”

下课后,张子文刚要往外走,就被白教授叫住。

“我,明天x市宫安局请我过去帮他们的一个案子做测谎,你有没有兴趣去给我当助手?”白教授笑着看着张子文道。

“有,有兴趣。谢谢老师。”张子文高兴的直点头,能亲眼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测谎,这让张子文很兴奋。

“那好。明天你吃完早饭就来办公室等着,他们那边来车接咱们。”白教授笑着点下头走出教室。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和白教授及省厅刑侦科技处的副处长石学天同志一起乘车赶往a县。a县地处偏远林区。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这一点从县宫安局派来接我们的破旧桑塔那轿车上就可以看出。

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a县,汽车没有停歇,直接驶入全县最高档的县宾馆。刚一下车,县政府和宫安局的领导班子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张子文没有想到县政府领导们也会参加迎接,从他们重视程度上可以看出,这起案件的侦破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张子文开始有些担心白教授会不会很丢面子的无功而返。

大家一番寒暄客套后,我们随着主人进入宾馆就餐。午宴很丰盛,但因为下午还有工作。众人都没有喝酒,在轻松的气氛中边吃边聊,话题很自然的谈到了这起案件。

“白教授,这次真的很感谢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我们这里帮助破案。”县宫安局的葛局长脸上透着期盼和感激。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唉!您不知道。雷家灭门惨案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已经压在我们全局民警头上整整十五年了,这十五年来,每一届局领导班子都把侦破这起案件作为首要任务来抓,我们为侦破这起案件耗费了巨大的心血,仅累计投入的经费就达两百多万。全县为此开展的大范围摸底排查也搞了七、八次,但案件始终没有进展。”

“是啊!”县委书记廖明平接过话道:“这些年,宫安局在雷家灭门惨案这件事上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案发那届的佟局长就是因为这起案件没有侦破而被降职调离的。”

“恩,这些情况省厅柳厅长在找我时也和我谈过,他希望这次能借助测谎技术在案件的侦破上有所突破。”白教授点点头道,“一会儿,我想请局里派几位当时全程参与侦破此案的民警,带我去现场看看,顺便我再详细了解下情况。”

“没问题,白教授,这回您来,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的配合您的工作,就算是再搞一次全县大摸排都没问题。”葛局长好不含糊的答应道,看的出他对我们报有很高的期望。

“老马,一会儿麻烦你带人陪白教授去现场。”葛局长对着旁边的一位一级警督吩咐道,“老马是我们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当年案发时,他正好在行警队当侦察员,这些年来,他一直参与这件案子的侦破,由他带你们去最合适。”

这位马局看起来年纪不超过五十,但头发却已花白了大半,神情看上去有些冷俊。他笑着冲我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午宴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在马局的带领下,同乘一辆面包车赶往惨案发生的前屯村。局里除了马局,另派了三名民警和我们一同前往,他们的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都是当年参加案件侦破的主力。由于前屯村距离县里比较远,众人就在车上聊起了这件案子。

“老雷家当时开了家小卖店,这家小卖店是村里唯一的一家,1980年9月7日,有个村民到老雷家去买东西,他从八点到十点,先后去了四次,雷家的院门还是闩的紧紧的,他有些奇怪,趴杖子一看,雷家的牲口还在槽上栓着没有牵出去放青,这就更不对了。

这时正好过来几个村里人,他把这事一说,大家都觉着蹊跷,大伙翻过杖子扒在窗户上往屋里瞧。就见炕上还躺着人,被子挺乱,他们就拍窗户叫,叫了几声也不见炕上的人反应。他们再仔细一瞧,才发现炕上的人脑门子上有血。

众人慌了,拉开门进屋一看,炕上的人身子都是冰凉的,再到别的屋一看,全是死人。村里人从来见过这个,顿时满院子的大呼小叫。一时间全村的人都跑来看,到我们到了现场时,屋里院里踩的乱哄哄的都是足迹。”马局一口气讲完案件发现的经过。

“那现场勘察有什么发现吗?”白教授皱着眉头问道。破案最怕的就是现场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从刚才的介绍可以想像得到,这样的现场提取的有价值线索肯定不会太多。

“我们在西边墙角架子车旁提取到一枚比较清晰的足迹,因为当时看热闹的人都集中在院子中部和屋子。没有人跑到墙根那儿去,所以我们认为这枚足迹应该和作案人有关系。”说这话的是县局的一位民警,当时他就在技术科负责勘察现场。

这位民警接着道:“这枚足迹大小在26公分左右,是布底鞋印,系成年男子所留,它一直是我们侦破的一个重要物证。”

“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刑侦科技处的石处长在旁问道。

“雷家六口人,老两口,一个刚结婚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个女儿分睡在三间屋子里,全都是被人在炕上用钝器击打头部死亡。雷家的儿子是村里的会计。村上的公款二百多元就放在他的屋子里,放钱的木箱被人橇开,里面的钱被拿走。小卖店那几天卖出去的钱也被拿走,但数额我们就不掌握了。我们在现场连续勘察了三天,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那位民警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后来佟局长要求我们把雷家的粪坑掏了检查。结果在粪坑里发现了一段七十公分长,直径五公分的铁管和一把螺丝刀,我们在铁管上验出了死者的血迹。可以认定是杀人的凶器。但当时村里正在进行自来水改造,用的正是这种铁管,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有,无法确定凶器来源。而那把螺丝刀也是一样的情况。”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前屯村。

雷家因为满门被杀,他家的院子被村里人看成凶宅,没有人敢接近,其左右邻居也都搬到了别的地方建房,村里还特意为此另开了一条村道,绕过雷家的门口。所以虽然过去了十五年,但现场还是整体上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显得荒凉破败。

看着那碎了玻璃的窗户和长满茅草的院子,张子文的后背忽然冒出一丝丝的凉气,暗道这里还真有些鬼宅的气氛。

白教授和石处长看的很仔细,拿着县局民警带来已经发黄的现场照片。在民警的指引下屋里屋外、院里院外的连着转了好几圈。张子文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他们身后,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很不理解。

“张子文哪,现场勘察不仅对提取犯罪证据很重要,就是我们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在测谎时使用情景测试法也必须要到现场看看,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客观的分析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相对应的提问题。”白教授看张子文像没事人一样,在旁敲打了张子文几句。

“是,老师。”张子文从他那严肃的目光中反省到错误,态度诚恳的应道。

“那你说说看,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石处长在旁笑着问道。

这问题张子文也一直在思考着,从一家六口人全部被杀,钱被抢走这两点上分析,不外乎仇杀和抢劫杀人两种可能,但最后现场只发现一根铁管和一把螺丝刀,提取到的足迹也是一枚,从这几点判断凶手应该是一个人。

一个人去抢劫六口之家?拿的还是铁管这样不趁手的凶器,只要有些理智的罪犯也不会这么干的,最起码也要拿把刀或是斧子什么的。所以抢劫杀人应该可以排除,那剩下的可能性只能是仇杀。

“我觉的是仇杀。”张子文谨慎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为什么是仇杀呢?”白教授停下来看着张子文道,一旁的石处长和马局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恩,有点道理。那你再说说这凶手是不是有预谋的?”白教授赞许的点头道。

张子文略微思索后答道:“这还要着落在那根铁管上,如果换我在清醒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拿着铁管去杀人的,从这凶器的特殊性上可以看出,凶手没有事先做什么准备,应该是临时起意没有预谋。”

“呵呵,白教授。还是你们警院的大学生有水平啊。他的分析和我们后来的分析差不多,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想到这点,是个干行警的好料啊。”张子文的话音刚落。马局就在一旁竖起大拇指道。

他的话语把张子文造了个大红脸。

“马局,那咱们后来的侦查工作是怎么开展的?”白教授对张子文的表现很满意,他微笑着转移话题问道。

“我们在村里进行了摸排。发现共有九个人和雷家有过矛盾,首先就是朱老三和许得贵,他俩曾因交纳村费的事先后和雷家儿子打过仗,因此,在调查时把他俩纳入了侦查视线。再

有就是范进龙和蒋伟、刘军三人,他们都曾经和雷家儿子竞争过村会计这个职务,算得上有矛盾。

接着是乔四,这人游手好闲,在雷家买东西时经常赊欠,雷家为了要欠款曾和乔四闹的半红脸。还有就是雷家的邻居吴德炳。他和雷家因宅基地的事有过纠纷,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耿亮,他和雷家二女儿谈过恋爱,后来被女方甩了。

另一个是雷家的大女婿郭海军,列他为嫌疑主要是因为他家有牲口。他总在半夜喂牲口有作案时间,并且村上的人反映雷家老两口不大看得起这个女婿。”马局根本不用想,像说自家事一样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那和足迹比对的结果怎么样?”白教授琢磨了一会儿后问道。

“我们把他们的足迹送到宫安部比对,排除了蒋伟和朱老三、吴德炳三人,但因当时村里男人都穿这种步鞋,剩下的脚码又和提取的足迹差不多。所以无法排除。”马局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们最后把目标定在乔四和耿亮,在他们的身上没少下工夫,一有严打就把他俩收容审查。耿亮后来熬不住招认是他干的,在八三年严打时判了他死刑,要不是那时的王局长认为耿亮在雷家被盗钱财的挥霍的交待上无法核实,存在疑点。

那时就要把他枪毙了,也幸好这样才救下了他一条命。不过这也把他俩折腾够戗,这些年押了放、放了押的他俩在号里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要长的多。”马局在说到这事上,一脸的愧色。

“那我们这次测谎就先从这几个嫌疑人身上开始。”白教授理解的看了眼马局,做出了决定。从现场回来,马局立刻按照白教授的要求,安排民警去把那几位嫌疑人传来。我们则和局领导及当年的办案民警围坐在一起,研究案情。

“现在我们先来研究凶器的来源,在事先预备和就地取材这两点上,我倾向于就地取材。一根六、七十公分的铁管,用来杀害有成年男子的一家六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白教授翻看了一遍当时的侦查卷宗后,说道。

“恩,这一点我们也同意,从凶器的就地取材上可以看出,凶手没有事先预谋,应是激情杀人。”马局点了点头道,这件案子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在这点上他最有发言权。

“张子文,你把这一点记录下来。”白教授看张子文专心的在一边旁听,冲着张子文道:“这些案情都是我们出情景测试题的重要内容。”

张子文点点头,翻开笔记作记录。

“我们在尸检时发现死者的胃内容已经全部排空,农村习惯夏天农忙时在晚上八点左右吃饭,胃内容排空约为四个小时。我们当时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在半夜十二点到天亮四点半之间。”马局继续说道,“但那时没有法医,所以我们没能对死者膀胱里的尿量做检测,所以凶杀发生的时间只能推断到这个程度。”

“从照片上看,死者睡觉时没有用枕头,而是直接枕在炕边的大木棱上,铁管头骨木棱子,全是硬碰硬,没有缓冲一下子就可以把人砸死,从这点上看不出凶手先进的哪间屋子。先杀的谁。”白教授又拿起现场照片,皱眉说道。

“我们在现场勘察时发现雷家的小女儿在死亡时,头并不是枕在木棱上的,她的头骨破裂处也不是脑门,而是头顶,我们认为她在凶手杀人时惊醒过,但现场没有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我们分析她醒来时,凶手正在她的房间里,距离她很近。一发现她醒来,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就把她打死了。”马局眨了眨眼睛,回忆道。

“恩。这一点只有凶手才知道,对我们出情景测试题很有用,张子文,你一定要记好。”白教授面上闪过一丝喜色。

接下来,众人纷纷发表意见和看法,尽可能的补充、分析情况,张子文则坐在一旁,把众人的发言迅速的作着记录。两个多小时后,案情分析会才结束。

白教授在张子文记录的基础上,整理出四十多道和凶杀过程有关的测试题。内容包括作案动机、进出现场的路径、先进的哪个屋子、先杀谁、后杀谁、谁被惊醒过、动没动放钱的木箱、拿了多少钱、杀人时是单手还是双手握铁管、螺丝刀是撬木箱的工具等等很多方面。

张子文看着这些拟好的测试题有些吃惊,

“老师,咱们就要按照这上面的内容问嫌疑人吗?”

“对啊,张子文,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白教授疑惑的看着张子文道。

“这些问题都和犯罪经过有关。好象有点像是诱供啊?”张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张子文是学生,正常提问题,虽然这问题是在质疑他的工作,但白教授作为老师应该不会反感的。

“呵呵,我们要做的是心理测试。就是要问一些真实肯定发生的案情,只有这样才能触动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异常了,我们才好从图谱曲线的波动上来判断嫌疑人是否在说谎,从而确定重点嫌疑人。这和诱供是有本质区别的。”白教授果然没有生气,耐心的对张子文解释道。

“我明白了。”张子文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继续整理。没过多久,所有的嫌疑人都被带来了。

“白教授,咱们先对哪个测试?”葛局长进屋问道。

白教授看看手表,“唉呦!已经六点多了,葛局,麻烦你派人先安排被测试者吃饭,务必要让他们吃饱,要给他们多吃些热量高的食物,这样才不会因体力的消耗影响图谱曲线的准确。然后咱们再交流下看法。”

葛局安排完很快回来,有些歉意的道:“哎呀!您看一忙就忘了时间,白教授,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也先吃饭吧!”

“对,咱们先吃饭吧,这案子十五年都没破,也不差今晚这一会儿。”马局也在一旁劝道。

“不忙,不忙,”白教授连连挥手道:“趁这些人吃饭的工夫,大家再详细谈谈这些嫌疑人的情况。”

“这么说,那些嫌疑人中只有郭海军没有被收审过,这是为什么呢?”听马局讲到只有雷家的女婿郭海军没有被收审过,白教授奇怪的问道。

“那时判断案情主要是凭主观判断这人像不像,凡事还要讲阶级出身,出身不好的就要加大嫌疑,当时把乔四和耿亮作为重点审查,就是因为他俩的爷爷辈都是富农。而这郭海军是世代贫农,成分好,再加上村里人都反应他的胆子小、老实本分,所以没把他收审。”马局解释道。

破案件还要看出身成分?这张子文还是头一回听说,对当时这种近乎荒唐的做法真是嗤之以鼻。但又一细想,这事谁也不能怪,那时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唉!剩下的话就不能说了。

“查案的顺序一般是先内后外,对家庭内部活着的人调查清楚,明确排除嫌疑后才能考虑其他的可能。”白教授也是很不赞同那时的做法。

“恩,有道理!这点我也同意,白教授,那咱们就先测试一下郭海军吧?”葛局沉思了片刻,看着白教授道。

“行,”白教授点头应允,郭海军被带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审讯室。。。)

!

第五二三节 不在沉默中爆发

按照白教授的要求,从他被带到审讯室的这段路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警卫兵,审讯室的布置也很特别,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放着pga95心理测试仪的沙发椅和审讯人员用的桌椅。张子文知道这是为了增加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压力,让他知道这次审讯和以往的不同,而特别准备的。

郭海军有些犹豫地在测试仪前的沙发椅上坐下来,张子文舀着他的户口资料和本人比对,惊讶的发现这个年仅42岁的中年汉子,看上去至少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岁。

他佝偻着腰,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全是裂痕般的皱纹,但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这人活的并不轻松。

“我们是宫安部来的,今天能在这里见面也算是个缘分。”白教授很和气的问道,说我们是从宫安部来的也算不假,毕竟警院是归宫安部领导的。这样可以增加他的心理压力,更可以增加我们说话的分量。

郭海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白教授喝了口茶水,闲聊似的问道。

“我42了。”

“哦!比我小几岁,你该叫我声大哥的。”白教授和他攀起了哥们,接着问道:“现在靠什么生活啊?”

“我是卖猪肉的。”

“卖猪肉好啊,现在人民生活好了,都想吃点好的,生意不错吧?”白教授没等他回答接着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干上这行的?”

“我在85年的时候卖了农村的房子。搬到县里卖猪肉的,这些年忙下来,生意还不错。”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白教授话锋一转问道:“我们这次找你主要是为了80年,在你住过的前屯村,发生的那起一家六口被人杀死的案件。”

张子文一直注意着郭海军的表情。他刚进来时有些不安,但随着和白教授的闲聊,他逐渐放松下来。此刻被白教授突然一问,他的眼神明显一闪。

张子文知道他眼神上的变化,说明这件事对他触动很大。但并不能因此认为他有嫌疑,毕竟死的是他岳丈一家,亲近的人被杀对谁的触动都会很大。

“好啊,死的是我老丈人一家,真惨哪!你们要是能破了这个案子最好了。”他淡淡的道,看不出思想上有什么大的波动。

“这件案子虽然过去十五年了,但宫安机关从未放弃过侦查,现在科学技术进步了,有一种新技术可以帮助破案,我们今天把所有有嫌疑的人找来。就是想破这案子,而你也是嫌疑人之一。”白教授不紧不慢的道。

“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有本事去抓杀人犯,找我干什么?”他突然很激动的站起来喊道。

“喊什么!坐下。”一旁的马局厉声喝道,他那短促而有力的话语配是冷俊的面孔。给人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郭海军被吓的一怔,神色一蔫,乖乖的坐了回去。

“好,你既然说不是你杀的人,那你敢不敢做一下测试?”白教授指着面前的心理测试仪道:“这仪器是专门用来判断谁在说假话的,你要是敢在这仪器面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能知道这人是不是你杀的。”

郭海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听完注意事项后,很痛快的在测试记录上写下“我同意测试”几个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张子文心里暗赞高明,白教授和马局两个从来没有合作过的人,却是软硬兼施,巧妙的逼着郭海军自愿做测试。姜还是老的辣啊!和他们比,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

把仪器和郭海军连接好,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调试一下后,白教授开始按照拟好的情景测试题问了起来。

郭海军在最初问到姓名、住址等几个问题时会回答一句,而对白教授提出的关于凶案发生的情景问题,则基本选择沉默不答。随着问题的变化,显示器上的图谱也不断的起落变化。

张子文注意到,郭海军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他不时偷偷的用眼神扫视着仪器。问题全部问完了,根据图谱曲线的显示,郭海军在问到从哪进入现场、先杀的谁、谁惊醒过、舀了多少钱等等问题是,曲线反映异常。从这就可以基本认定他的嫌疑。

“你是不是很紧张?”白教授问道。

郭海军点点头。

“那先喝点水,咱们休息一会儿”白教授示意旁边一个民警给他倒了杯水。郭海军喝完了水,休息一会后再测。相同的问题,不但没有使他平静下来,反而出现更多的只有涉案人才会出现的特征,呼吸紊乱、屏息、对问题做出超前反映。

这样一共测了三遍后,白教授示意民警将他带下去后,转身对葛局和马局道:“他走不了了,就是他,剩下的人也不用测了。”

“有把握吗?”葛局听着神色一喜,接着又有些疑虑的问道。

“差不了,你们安排几个武警把他看起来,吃喝随便,就是不要和他说话,还有把他的毛发、血液和足迹指纹都取下来,给他心理上再施加些压力。”白教授很肯定的道,“另外,再把他老婆找来,我们再测测他老婆知情不。”

郭海军的老婆很快也被带来,测试结果表明,她知道那案子是谁干的。经验丰富的几个局长和白教授再舀话一诈,这女人以为自己的男人已经交待了杀人罪行,没有再隐瞒下去,抽噎着讲诉了经过。

原来案发的那天凌晨三点,郭海军穿着血衣一回家就被她发现,郭海军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杀人的事一说。傻眼了的她为此要寻短见,被郭海军救下,看着多年恩爱的男人跪在地上恳求自己,再看看熟睡中的两个年幼的孩子,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流着泪为男人洗了血衣,还帮助他欺骗民警。使郭海军在第一次摸排时就被蒙混过去。

张子文有些同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哭泣不止的女人,她那过早苍老的面容,说明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在承受着良心上的折磨。在这件事上很难说她愚昧。她是最无辜的,不论她是否检举自己的男人,悲剧自郭海军杀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无法避免。

郭海军的老婆被带下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看到曙光的县局领导们高兴的连嘴都合不上,把我们拽到县里最豪华的饭店,要好好犒劳我们。

“白教授,实在是太感激了,真的,这件案子的破获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葛局端起酒杯,发自肺腑的道:“这杯就您一定要喝。”

“不,葛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杯酒我还不能喝。”白教授笑着摁下葛局端起的酒杯。

“为什么?”葛局有些诧异的道。

“我想我们还有必要再加把劲,吃完饭后和郭海军进行一下测后谈话。”

“这种预审的活交给我们就成,只要是他干的,有的是办法叫他开口。”一起坐陪吃饭的还有一位是行警队长,他口没遮拦的说了句实话。

“不。我所说的测后谈话和预审不同,”白教授笑着摇了下头,“二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预审是以证据和侦查卷宗为依托审讯嫌疑人,这里不能排除假象和错误;而测后谈话则是以主测人员根据测试情况,在更加清晰的掌握了嫌疑人的心理变化后,以此为突破口。对症下药,为下一步审讯做准备。”

他这么一说,谁都不好再说什么,一切以工作为重,大家很快吃完饭又回到局里。从看管郭海军的武警处了解到,他在这段时间里不停的喝水,但却没有去过一次厕所,这说明他很紧张,喝的水都由汗腺排出了。

不一会儿,郭海军又被带了进来,按照事先商定的,葛局当场宣布了对他的刑事拘留决定,并给他带上了手铐脚镣。

“冤枉啊!我冤枉啊!”郭海军声嘶力竭的喊着,但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身子一软摊倒在地上。

“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白教授对着坐回到椅子上的郭海军道,他仍旧是态度和气、语调不愠不火,“任谁干了这么大的案子,杀了这么多的人都不会好受的。”

“我没有杀人。”郭海军仍旧嘴硬,但气势萎靡了很多。

“我能想象的到,你整天怀着对老婆愧疚的心情,又怕被宫安抓,可能连睡觉都会做噩梦,心里真正快乐的时候不多吧?”白教授没有理他,继续接着自己的话说。

“现在科学技术进步了,很多高科技的仪器都用到了侦查破案中。晚上给你用过的那台就是其中一种,它可以准确的反映你的心理活动,再加上我们用这仪器把以前的那几个嫌疑人都排除了。所以已经认定雷家六口就是你杀的。”

郭海军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也知道雷家对你不太好,这事他们有责任,但死者为大,过去的事咱们就不提了。现在我想对你说的就是你不要再错下去了,你自己可以想想,这些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就不想舒心的活着吗?”白教授讲到这里,不再说话,盯盯的瞅着郭海军。

审讯室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开口,都在注视着郭海军,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到众人的呼吸声,气氛异常的压抑。郭海军仍旧低着头,身子轻微的颤抖着,显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会儿,白教授再次开口,他语重心长的道:“海军哪!想想你的老婆吧,想想她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全家被杀呀!而她为了你、为了孩子仍然帮你隐瞒,和你生活,你自己有亲身体会,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白教授顿了顿道:“你对得起她吗?对得起你的孩子吗?”

郭海军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双手捂住脸低声的哭了起来。白教授和葛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这案子马上就能告破了。

“擦擦吧。”白教授站起身,把一条毛巾递给郭海军。

“谢谢!”郭海军感激的看了眼白教授,伸出微颤的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长长的吁了口气。这种表现说明他在心里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你能主动讲,我们百分之百帮你。但前提是你自己主动讲,我们不能提示,提醒了就不算你主动讲了。”白教授适时的又添了把火。

郭海军又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开口了。“你们办案子真文明,不打人、不骂人、我服气,我老丈人一家人是我杀的。”接着他把自己杀人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原来雷家人一直都嫌弃郭海军穷。但大女儿自己相中了,一门心思嫁给他,雷家人也只好应允。一次,当时还没结婚的大舅子故意把郭海军灌醉,害的他失足掉进厕所出尽洋相,他因此常被雷家取笑,自此,恨意的种子开始在他的心里扎了根。

后来大舅子结了婚,雷家老两口心疼儿子,又让他在半夜时帮着喂牲口。这种舀人不当回事的做法更增加了郭海军的仇恨,那时他便有了杀人报仇的想法。这些事并不光彩,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外人还真就不知道,民警在当初走访时也没有调查上来。

案发那天半夜。郭海军照旧跳过院子,去喂牲口,经过厕所时就好象有有什么东西往屋子里推自己,他就顺手抄起搅拌草料的铁管进屋,先打死了大舅子小两口,接着又打死老丈人两口。这时听到小姨子屋里有翻身的声音,他赶紧过去打死了刚刚睁开眼睛的小姨子,再一下打死仍在沉睡的二小姨子,就这样,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六条人命断送在他的手里。

郭海军杀完人后,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想在临死前吃喝一顿,做个饱死鬼。所以在屋里找到一把螺丝刀,橇开木箱,舀了里面的公款,又跑到卖货屋里,翻出近几天的营业款揣在身上,顺着西墙跳走。

他在往墙根走时,看到了那个曾带给他痛苦的厕所,所以神使鬼差的把铁管和螺丝刀仍进了粪坑。郭海军其实是个很本分老实的人,他的气质类型属于黏液质。

这种性格的人具有更稳定的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有怒气总是压在心里,不轻易发怒,但在特殊情况下也会忍无可忍,出现强烈的爆发。

他的杀人行为正是心里的旧恨涌上心头,难以抑制的爆发后的结果。雷家灭门惨案至此可以说是胜利告破了,张子文在侦查、审讯过程中虽然一言未发,但却完整的记录了全部过程。

尤其在测后谈话时,张子文一直在心里模拟对郭海军提问,模拟谈话,当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和白教授所问的不同时,张子文就会站在嫌疑人的角度,暗中反复比较两种问话可能产生的不同效果,从而掌握白教授发问的技巧。

审讯技巧绝对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白教授的审讯方式和张子文第一次实习时经历的那次审查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

两相比较,张子文发现白教授的审讯方式比较适合于初次犯罪、心理压力比较大的人,而对于惯犯则不一定那么灵光。对于惯犯,还是像孙富玉和老刘那样软硬兼施来的奏效些。

另外就是这种测后谈话,由白教授这样的学者型、领导型的人来搞,其效果要比张子文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来谈强百倍。有阅历的人说这些话容易使人信服,易于让嫌疑人产生亲近心理,这是张子文所不具备的。

这次参与破案让张子文获益菲浅,为张子文展示了一种全新的破案方式,如果这种破案技巧能够得到推广,那对宫安工作的促进作用无疑是巨大的。

“张子文哪,这次跟我出来有什么感受和想法吗?”在回去的路上,白教授笑着对张子文问道。张子文现在对他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毫不隐瞒的把自己的想法全倒了出来。

“恩!你能这么理解说明动过脑子。”

白教授赞许的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不过。你所说参加实习的那次审讯,那些民警的破案方法靠的是刑讯逼供,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可以说是遗患无穷,这种方式是旧有思想的一种体现,和我们现在的司法原则是相违背的,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张子文无意为此事争辩。装着诚恳的点点头。但张子文的敷衍没有逃过白教授这位研究心理高手的眼睛。刚要开口教育张子文,张子文的手机就适时的发出一阵铃声。

“喂!你好。”张子文心里暗赞手机响的正是时候,歉意的笑笑。接通了电话。

“张子文吗?我是孙红敏!”电话里传来孙红敏那甜腻的声音,但这声音今天听起来却似乎透着些伤感。

“是我啊,你怎么有心情给我打电话啊?”张子文呵呵的逗笑道。这几个月和她只通过几次电话,一直没见过面,别说还真有些想看她那双眯眯着的媚眼了。她对张子文的示好总带着开玩笑的意味,所以和她在一起时张子文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压力,总是很轻松。

“你在哪呢?怎么好象很吵啊!”孙红敏没有笑,这和她平时的未语先笑的作风可不大一样。

“我在车上呢,正在往回赶,你找我有事吗?”感觉到她可能有什么事,张子文不再逗笑,正经的答道。

“哦!那你什么时候能到?我。我有事想见你。”她的话里透着期望。

“这?”张子文犹豫了一下,回到学校就得上课,不好往外跑,“晚上好吗?我晚上请假出来。”最后张子文还是决定请假出去一趟,她的话让张子文有些不安。

“那好。晚上我在给你打电话,就我们俩个好吗?”孙红敏的话里听不出多少高兴。

“行。”知道她是不希望张子文找刘楠,但我俩又没什么事,想到她可能是遇到困难,不想别人知道,张子文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她。

“那。晚上见。”

“恩,晚上见。”挂断电话,刚刚的好心情被她的神秘搅的有些低沉。找张子文能是什么事呢?

走进丽莎西点屋,张子文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孙红敏。

“美女,你说的这个地方还真难找啊!”虽然看到她脸上的哀愁,但张子文仍旧笑哈哈的道。

“你来了,坐吧,”孙红敏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和张子文笑闹,嘴角强牵出一丝笑意,道:“我给你叫点东西吃吧!这里的点心做的很精致的。”她说着就要伸手叫服务生。

“不用了,我来时刚在学校吃过了,我们开饭早。”看到她愁眉不展,张子文也失去了继续调节气氛的兴致,欠身阻止道。孙红敏看了张子文一眼,没再坚持,让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

芷芸姐喜欢拽着张子文吃西餐,在她的熏陶下,渐渐地张子文也喜欢上了这种香浓的饮品。但今天,面前的咖啡并没有吸引张子文的注意,看到对面的孙红敏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搅动着咖啡,张子文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吗?”

“你,”孙红敏咬了咬红艳的嘴唇,抬起头望着张子文,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希冀,迟疑片刻道:“你和刘楠怎么样了?”

“我们,我们挺好啊!”张子文被她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她那勾魂摄魄的媚眼闪过一缕幽怨的神色,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的搅动着咖啡。这种幽怨的眼神让张子文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以前没有接受刘楠时,刘楠就用这种目光注视过张子文。

想到这,张子文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她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吧?突然间的明悟使张子文有些不知所措,怒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也没有再开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家里人叫我出国念书,”还是孙红敏先打破僵局,她瞥了张子文一眼,轻轻的道。

“出国?”张子文愣了一下,随口道:“出国念书好啊,现在很多人都想出去留学,只是没有机会。手续办好了吗?”

笨蛋,猪脑子!张子文暗暗责骂着自己。这话一说完张子文就后悔了,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没把她放在心上吗!就算心里没人家也不能这么直接。张子文在心里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果然,孙红敏有些气恼的看着张子文,那表情就渀佛要冲过来挠张子文一般。

“我。”张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我是想说。”其实想说什么张子文也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她没好气的白了张子文一眼。

“哦!我是想问你想去留学吗?”张子文急中生智道。

“我们全家都去了大河定居,你说我想不想去?”孙红敏仍旧气鼓鼓的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没心肝的家伙。”见张子文一副不敢担当的样子,孙红敏嘟着小嘴嗔骂道,这话张子文全装着没听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张子文,我喜欢你。”

“咳!咳!”虽然心里有些思想准备,但张子文还是被她**的话语吓了一跳。滚烫的咖啡没喝明白,全喷了出去,幸好张子文的反映够迅速,关键时刻头一侧,咖啡喷到了过道里。

“不好意思,”张子文抓起一张纸巾,边擦拭嘴,边干笑两声以掩饰难堪。

“我说我喜欢你。”她坚持着又说了一遍。

“又舀我寻开心。”张子文无法正面回答,只好装成开玩笑的道。

“你少装,你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孙红敏并不放过张子文。美丽的媚眼盯盯的瞅着张子文。

“我,我和楠楠不可能分手的。”张子文不敢对视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垂下头低声道。

张子文的话使孙红敏全身轻微的一颤,她眼中那哀伤的神色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看的张子文心中一痛。

“对不起。”

“扑哧!”让张子文意外的是张子文的歉意竟然换来她的展颜一笑。

“我在逗你玩呢。”孙红敏掩着嘴开心的笑道:“你怎么还当真了。”

“逗我玩?你叫我来就是逗我玩?”张子文惊讶的看着她。难道她刚才说的话和所做的表情都是逗张子文玩?

“其实我找你是想和你告别,我真的要去大河留学定居了。”孙红敏好不容易止住笑。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张子文忽然有些不舍。

“当然不能不回来,我只是去念书,我爸被单位派到大河长驻,我妈也跟着过去照顾他,现在就剩我自己在国内。所以他们就给我办了留学手续,等我念完书还是要回来的。”孙红敏不再搞怪,正八经的和张子文解释道。

“噢!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再过一个多星期吧。”

“到时我去送你。”张子文松了口气。接着张子文又和孙红敏恢复原样,胡天海地的乱侃起来,直到把她送回学校。在距离校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孙红敏就没有让张子文再送。看着她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张子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女孩子的心思,张子文现在也能多少把握一些。今晚孙红敏找张子文的意思肯定是想看张子文的态度,如果张子文要是说喜欢她,说不定她就不走了。

但张子文根本无法表态,别说张子文只是对她有些好感,就算是真的喜欢她,以张子文目前的现状,怎么可能再叫一个女孩子为了张子文放弃出国留学、放弃家人团聚,掺和到张子文的多角恋爱中来?

在感情上张子文虽然有些自私,但也远未达到这个程度。孙红敏在我们见面后的第二个周末,带着遗憾走了。之所以说是遗憾,是因为张子文食言没有去送她。

张子文最怕的就是这种送别的场面,正好在那个周末,闫艳找张子文去帝都参加服装博览会,这借口来的正好,张子文没有犹豫的就和她踏上了飞往帝都的班机。

“女朋友?”闫艳见张子文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孙红敏在机场打来电话质问张子文不守信用,她那失望的语气让张子文感到有些后悔,不过张子文现在已经在帝都的出租车上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晚了。

“师傅。咱们先到首都师范去一趟。”

“那可和会展中心是两个方向啊。”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解的回头问道。

“我知道,咱们先去接个人。”

当张子文出现在蒋柔丽面前时,这突然的惊喜让这文静的女孩忘记了矜持,在众目睽睽下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

“你太可恶了,昨晚打电话的时候还瞒着人家,这没过十几个小时,你就飞来了。竞搞突然袭击逗我,坏死了。”松开张子文后,蒋柔丽依旧靠在张子文的肩膀处。紧紧拉住张子文的手不愿放开。

“呵呵,我就是想突击检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交男朋友。”

“你当我像你一样脚踏两条船哪!”蒋柔丽撒娇的打了张子文的肩膀一下。她的无心之语正好撮到张子文痛处,说的张子文神色一黯。

“对不起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的。”蒋柔丽看张子文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晃着张子文的胳膊,哄张子文道。

“宝宝,不要说对不起,”张子文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又有些心痛。

张子文爱恋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把张子文看的无比重要的美丽女孩,深情的道:“只要你爱我。就永远不要说对不起,能得到你的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有丝毫的不安,那会让我心痛的。”

这段情话是张子文长这么大说的最动听的一次,事后回味起来。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蒋柔丽娇躯一颤,秀美的眼眸蓄满了幸福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拉我去哪啊?”蒋柔丽的情绪平复了些,见张子文拉着自己往校外走去,有些不解的问道。

“去办正事呀!”张子文神秘的冲她笑笑。

“坏蛋,才来就想欺负人家。”蒋柔丽的俏脸飞起一抹嫣红。娇艳动人到了极点。

“哈哈哈!我是拉你去参加服装博览会,你想到哪去了。”张子文畅快的笑着,满是促狭的看着她道。

“啊!”蒋柔丽羞不可遏的低呼一声,使劲掐了张子文的手背一下,头垂的下巴都抵到了胸口上。

“是你自己思想的,还赖我!”张子文不服气的道。

张子文的调笑把蒋柔丽羞的直跺脚,“你还说,你再说就不和你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张子文忍住笑,指着前面的出租车道:“车在等咱们,快过去吧。”张子文绅士的蘀她拉开车门,蒋柔丽刚要上车,见到里面坐着的闫艳就是一愣。上车后,张子文坐在前排,蒋柔丽和闫艳坐在后面。

“这是闫艳,我的合伙人。”刚才看到蒋柔丽的笑容僵硬的挂在脸上,张子文就知道她想歪了,赶忙介绍道。没办法,谁让咱是有前科的人呢!

“闫艳,这是我的女朋友蒋柔丽,在这里念书。”

闫艳有些不自然的冲着蒋柔丽笑笑,点了下头道了声“你好。”

她的表情让张子文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张子文紧张的看向蒋柔丽。果然,蒋柔丽怀疑的目光也正在向张子文望来。

“我和闫艳准备在夕阳开个服装店,由我投资,她来经营,这次来就是寻找经营品牌的。”张子文陪笑的向蒋柔丽解释道。

蒋柔丽听了张子文的话,很有礼貌的和闫艳打了声招呼,还主动和闫艳聊了几句。不过凭自己对她的了解,张子文知道刚才的话并不能打消蒋柔丽的全部疑虑,她现在只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无法细究罢了。

张子文有些后悔找蒋柔丽了,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这种想法在张子文的脑海只是里一闪而逝。要是来了不见她,那还不如杀了张子文来的痛快。

张子文确实想她想的要命,这次服装博览会的规模很大,国外和香海的许多知名品牌都在会展中心设了展台,在西厅还有服装发布会正在举行。

我们一行三人,在会展中心转了一下午,经过反复比较和商量,最后和一家来自香海的外资服装企业签定了合同,做他们在夕阳的独家代理。

正事办完,接下来就是玩了。张子文和蒋柔丽虽然很想过二人世界。但也不能把初次进京的闫艳丢下不管。在蒋柔丽的指引下,一行三人共同在首都逛了四、五个小时的夜景,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宾馆休息。

“闫艳,你也累了一天了,明天咱们还要起早回去,早点休息吧。”把闫艳送进房间后,张子文拉着蒋柔丽的手向她道晚安。

“都怨你。”蒋柔丽亲昵的偎在张子文的怀里,白了张子文一眼,转头对闫艳道:“要不是他上课不能耽误。我一定会领你把帝都好玩的地方都转遍的。”

蒋柔丽说到这里眼睛一转,嫣然一笑道:“要不,明天让他自己回去。你留下来,我再陪你好好玩玩吧!”

闫艳看着我俩亲密的样子,神色间有些落寂,勉强笑道:“不用了,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办呢!再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到时少不了麻烦你的。”

“这怎么能说麻烦呢?你既然是他的合伙人,那和去也就不算外人了,以后来的时候尽管给我打电话。”蒋柔丽热情的说道。

“恩,我会的。”闫艳礼貌的笑笑,“好了,不打搅你俩互诉衷肠了,你们也快去休息吧。”她说着把我俩往外推,张子文和蒋柔丽也就顺势退了出来。出了闫艳的房间。蒋柔丽的俏脸立刻冷了下来,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啊!”张子文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一把拉住她。

“回宿舍啊!不然去哪里?”蒋柔丽侧着头,站在那里装糊涂。

“可,可我想你呀!”上了真章,张子文也不太好意思说实话。

蒋柔丽所说的想是什么意思。继续装糊涂道:“想我?你不是看到我了吗?再说,你有这么漂亮的合伙人围着你转,还有时间想我吗?”说着,用力挣脱张子文的手,转身就要跑。

傻子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浓厚醋味,张子文紧赶两步拽住她,陪笑道:“丽儿,丽儿,你听我解释啊!”

“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可解释的?”蒋柔丽转过身,板着脸看着张子文。记忆中这是蒋柔丽头一次对张子文使小性子,虽然让张子文有些紧张,但感觉上却有些甜甜的。

“丽儿,别这样,我和闫艳什么事都没有,”张子文低声哀求道。

“我也没说你俩有事呀!你心虚什么?”蒋柔丽不为所动,挣扎着还要走。

“明早我还得起早回去,你就别使小性子了,咱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多难得呀!”看到宾馆的楼层服务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张子文有些着急了。

“谁使小性子了,我只是要回宿舍,你快放手。”蒋柔丽仍旧不依不饶的。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张子文。

“那好,我送你回去。”张子文赌气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蒋柔丽被张子文态度上的突然转变弄的一愣,看着张子文一脸气哄哄的样子,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反而好象不情愿似的的跟在张子文的身后。

“师傅,麻烦你,去首都师范。”张子文拦了辆出租车,拽着蒋柔丽上了车。

一路上,张子文一言不发,虽然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但目光却望向窗外,看也不看她一眼。蒋柔丽几次找话问张子文,都被张子文恩、是、不知道的简单词句应付过去。车子终于驶到校园门口,蒋柔丽一甩张子文的手就要下车,却被张子文一把搂了回来。

“你干嘛?我要下车。”她的话里带着哭音。

“师傅,还得麻烦您把我们送回宾馆。”张子文没有理会她,略微歉意的对着司机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你要我回宿舍、我就得回宿舍,要我去宾。要我去你那、就去你那。”蒋柔丽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嚷道。望着那张挂满泪水的雪白俏脸,张子文忽然很痛恨自己的小气。不顾她的挣扎,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我当你是我的宝宝,是我的老婆,”张子文含着她那玉润的耳垂,喃喃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蒋柔丽被张子文亲昵的举动弄的全身发软,纤钎玉指在张子文身上摸索着找到合适的部位,使劲的拧了一下。

“宝宝,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张子文毫不理会身上的疼痛,贪婪的嗅吸着那令张子文陶醉和思念的发香,并不断的舔动着她的耳垂。

“讨厌!”蒋柔丽含羞的白了张子文一眼,秀美的娇靥红艳似火,纤细的腰肢使劲的向张子文怀里挤来。年老的司机师傅看出我们已经重归于好,笑着摇摇头,掉转车子顺原路返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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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四节 娇媚多爱撒娇

下了车,张子文和蒋柔丽几乎是贴在一起返回房间的。!一进入房间,我们就紧紧的相互拥吻,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

“呵呵,真丢人,这么快就发洪灾了。”张子文伸手在蒋柔丽的下面摸了一下,把手上沾染的举到蒋柔丽面前,揶揄的调笑道。

“哎呀!”蒋柔丽樱咛一声,双手掩住俏脸,雪白的双腿不依的在床上乱踢。

“好啦!好啦!都是人的正常反应,有什么好害羞的?”张子文哈哈笑着搂住她,“不过。”

“不过怎么啦?”蒋柔丽听张子文语气凝重,松开手,疑惑的看着张子文道。

“不过我才发现,宝宝的水还真多啊!哈哈哈!”

“你,你坏蛋,色狼,讨厌。”蒋柔丽羞的挥起粉拳在张子文胸口一顿乱锤,实在不够解恨,突然张口在张子文的肩头又咬了一口。

“啊!”张子文一声惨呼,“你怎么还咬人哪?咱不带这个的。”

“我就咬,谁让你羞。啊!好烫啊!”

“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了。”张子文边喘着粗气,边在蒋柔丽的身体上纵横驰骋着。梅开三度后,蒋柔丽静静的伏在张子文的怀里,脸上带着极端满足后的甜蜜微笑,闭目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张子文没有丝毫困倦之意,一双大手仍乐此不疲的在美人那滑腻的娇躯上游走着。

“宝宝,高兴吗?”蒋柔丽略带羞意的微微点头。因而呈现玫瑰色的娇嫩玉靥,在凌乱秀发的映衬下,完美的展现出这秀丽女孩风情万种的一面,端的可以魅惑天下任何男人。

“不,不要了。”察觉到张子文下体的再度雄起,蒋柔丽仰起头,惊慌道:“人家下面痛的厉害。不行啊!”

“谁让你那么迷人的,张子文真想永远这样搂着你,再也不放开。”张子文也知道她无法承受第四次恩爱。只好克制着自己,呵呵的笑道。

体会到张子文的爱怜,蒋柔丽露出幸福的微笑。随即又有些伤感的道:“可惜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要回去了,人家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呵呵!那你刚才还和我发脾气,白白耽误了咱们一个小时的大好时光。”

“谁让你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合伙人,这事搁谁心里能好受呀?”蒋柔丽话里透着委屈,“对了,你干嘛要找她合伙呀?下午谈合同时,我看她也不是很懂经营,很多事还要问你,你们这样能赚钱吗?”

“其实我找她主要是想帮帮她,她也挺可怜的。她。”接下来张子文把闫艳的事一字不差的讲了一遍。

“你这坏小子,还敢跑到那种地方鬼混,真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啊!”说着,蒋柔丽使劲在张子文胸口咬了一口,接着道:“而且。去完了还像没事人一样的告诉我,当我脾气好是不是?”

“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吗?宝宝,两个人既然真心相爱就应当互相坦诚、信任,有些事情瞒着藏着,一旦被对方知道了,就会产生难以消除的隔阂。”张子文搂紧她。一边抚摩着她那圆润挺翘的美臀,一边接着道:“而我最害怕的就是和你产生隔阂,所以我才会把这事不加隐瞒的告诉你。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我的宝宝最善良了。”

“哼!你少拿话挤兑我,今天我就要蛮不讲理一次。”蒋柔丽小嘴一瞥,

“怪不得我总觉着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我才明白,她那是爱慕和崇拜的目光啊!你这坏小子,想帮人家怎么帮不行,干嘛非得和她一起开店?这以后你俩见面的机会多了,保不准会出什么状况呢!”

张子文汗,这回可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会的,我保证!要不以后我去店里总叫上刘楠,这样你就该放心了吧?”

“哼!一提起刘楠我就更生气,你俩在夕阳每到周末就腻在一处,我却在帝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这让我心里能平衡吗?”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最娴静的蒋柔丽会有这么多委屈和抱怨,看来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此时的蒋柔丽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后,张子文是连哄带劝加保证,才把蒋柔丽心里的委屈抚平。

回到夕阳后,张子文立刻找到谢延峰,拜托这个地头蛇帮忙联系店面。很快谢延峰那里就有了消息,市里去年新建的商贸街还有几个门市对外出租。

利用中午休息的机会,张子文偷摸跑出去看了一眼。位置和周围环境都很不错,商铺还没有全部开起来就已经是人流不绝了,美中不足是房租太贵,九十多平米的房子一年下来要四万多,这还不包括取暖费用。

“张子文,这房租太贵了,一年赚的钱还不得有一半交了房租,我看你还不如把它买下来合算。”谢延峰也认为贵,在旁撺掇张子文道。

“这也是个办法,就不知道人家卖不卖。”张子文让他说的有点心活。

“这里这样的店面有还四、五家呢,你要是想买,我再给你问问,估计问题不大。”

“行!那这事就拜托谢哥了。回头这周末,我做东叫上田哥、何哥,咱们哥几个再好好喝一顿,自从管州回来咱们还没有聚过呢。”

“操,你小子又见外了,咱们之间还说什么拜托的话,你就回头听我信吧!”谢延峰笑着拍了下张子文的肩膀。

“嘿嘿!”张子文也觉的和他这么客气有点假,挠头笑笑,忽然想起件事道:“对了!谢哥,咱们买房子可要用正当手段哪!”这谢延峰是在社会上混的。张子文还真怕他为了帮张子文弄出点强迫的事来。

“行啦!把你谢哥看成什么人了,就算是对人狠也得分是什么事呀!”谢延峰故意装着有些不满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谢哥,你可别多心哪!那我先回学校了。”

才过一天,谢延峰那里便传来消息,还真有一个房主因着急用钱要卖掉一个店面。价钱谢延峰也已经帮张子文谈妥,每平米六千二,只比去年新建时高出五十元钱。在房价年年涨的今天,这价格可以说是相当合算,那个房主唯一的条件就是立刻付现。

这回真把张子文难住了。自打当了老生后,我们偶尔冒着风险,倒是可以在课余时间偷摸跑出去个把小时,但这房屋过户手续的办理需要几天时间,而且还必须本人到场,这让张子文上哪找合理的借口请那么多天的假啊?

张子文琢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让刘楠去跑这事,地方大学在管理上毕竟要比我们警院宽松许多,她应该能有时间,而这六十万的店面就全当是张子文送给她的礼物。

刘楠听了张子文的电话吓了一大跳。说什么也不要这房子,张子文只好把事情的原本和她讲了一遍,这丫头在电话里寻思了一会儿后才欣喜的答应。

挂断电话,回想起这丫头后来那股子高兴劲儿,张子文不自禁地咧嘴一笑。张子文知道刘楠不是为自己即将拥有几十万的房产高兴。六十万的房子划到她的名下。这足以说明她在张子文心中的地位和张子文对她的信任。

用钱来衡量这些虽然有点落俗,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是最有效,最直接表达心意的方式,刘楠所高兴的恰恰是张子文用钱表现出来的俗气。又是一个周末,上午下课回到寝室,张子文刚把手机打开刘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豆汁。你就在屋里打吧!这回我们肯定不捣乱。”见张子文拿着电话要出去接,陆伟拦住张子文嚷道。

“就是,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弟兄,有什么可背着我们的,你小子该不会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了吧?”贺建国也扑上来拽住张子文的胳膊。

“对对对!拦住他,就让他当咱们面打,让我也学学怎么泡小女,和尚的生活我可是不想再过了。”想不到看似忠厚老实的李虎男也开始学坏了。

“各位大哥,你们就饶了我吧,今晚我请大伙老地方喝酒怎么样?”电话一个劲的响这不停,张子文有些着急了。

“不行,你小子自打开学,有哪一个周六晚上是在寝室里住的?”贺建国把头一晃,开始接张子文的短,“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肯定是和三嫂风流快活去了。还敢拿这事来糊弄我们,当我们脑壳少根筋哪?”

眼见张亮和李虎男都围了上来,大有包围张子文的意思。情急之下,张子文用上了徒手解脱的招数,手臂向贺建国虎口一压,挣脱开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外。

“哎呀!”急不择路的张子文不巧的撞上了自门前经过的林婉婷,这一撞可着实不轻,林婉婷正被张子文压在走廊的墙上,还好张子文反应够迅速,关键时刻张开双臂把她护在了怀里,应该没有把她撞伤。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连声道歉,“没撞伤你吧?”说着,在她的身上四下打量着。

“你,你瞎看什么呢?”林婉婷见张子文的目光停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腹部,不胜娇羞的嗔道,平日里冰若冷霜的俏脸此刻是臊的通红。

“我,我没,没看什么。”张子文的目光确实在她那挺拔的双峰上停留了片刻,但张子文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的。“噢!我是看看你受伤没有。”

“哈哈哈。”追出门口的弟兄们见张子文吃蹩,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快放开我呀!”林婉婷羞怒交集的道。

“啊!是,是。”张子文这才发现自己还搂着人家的腰呢,慌忙把手松开。“那个,我不是有意的!都是他们追我追的。”

“谁说是我们追你,明明是你见人家经过扑出去的。还赖我们。”陆伟这坏小子急忙在旁嚷道。

林婉婷狠狠白了张子文一眼,推开张子文跑回自己的寝室。张子文冲这帮损友竖了根中指,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头土脸的跑下楼去。

“楠楠!你可真准时呀,我刚回寝室开机,你就打了进来,怎么?是不是特想我呀?”出了宿舍楼。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张子文平静了一下被林婉婷弄的有些激荡的心情才给刘楠回拨过去。

“臭美,谁稀罕想你呀!”刘楠对于打击张子文向来是不遗余力。“我问你,你怎么才接电话呀?”

“刚才是他们捣乱,不让我出来。”张子文在电话里笑嘻嘻的道。

“哦!我饿了。要吃肯德鸡,你看怎么办哪?”刘楠懒洋洋的道,一付吃定张子文的语气。

“去请,我请,包在我身上。”张子文忙不迭的应承道,交女朋友会来事可是第一要务,这道理张子文还懂。

“那好,给你三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嘻嘻!”刘楠不等张子文讨价还价,嘻嘻一笑挂断了电话。死丫头。天天拿张子文练着玩。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张子文在心里暗骂道。三十分钟?又要换便装,还得横穿市区,你当张子文会飞呀?逼急了,张子文还不去了呢?

心里虽然说的硬气。腿上的工夫可不敢放慢,张子文急急忙忙跑回寝室,换好衣服直冲出校门,急赶慢赶用时四十分来到刘楠的宿舍楼。

远远的,一辆银色的奔驰又停在刘楠的楼下,而车前那一男一女又让张子文的心咯噔一下。那不是那个什么学生会主席谭宏宇吗?他又来找刘楠干什么?看到刘楠和他站在一起。张子文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难言的醋意。

“楠楠!”虽然距离他俩还有段距离,但已被妒忌冲昏头脑的张子文想都没想,高声叫着跑了过去。

“张子文!”刘楠欣喜的回过头,朝着张子文俏皮一笑,“你可是迟到了呀!说!想受什么样惩罚?”

“你好!”张子文几步跑到刘楠身边,对着谭宏宇礼貌的点头微笑,不等他有所表示,一把搂住刘楠,用力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就让我亲你一下作为惩罚吧!”张子文没有松手,依旧亲昵的搂着刘楠,呵呵笑道。

刘楠被张子文的突然袭击惊呆了,愣了一下才满面绯红的推开张子文,“去你的,要死呀?你这坏蛋。”大概实在是不好意思,伸手又在张子文的腰上使劲拧了一下才解恨。

她那既羞且喜的可爱模样,连傻子看了也知道那是在打情骂俏,直看的谭宏宇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

“谭学长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见目的已经达到,张子文大有出了口恶气的感觉,笑呵呵的看着谭宏宇道。

谭宏宇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嫉恨,但只片刻工夫就恢复彬彬有礼的笑容,转向刘楠道:“大家都说你的男朋友是警院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谣传呢?没想到是真的,看来我只好去找别人欣赏音乐会了。”

刘楠挽着张子文的胳膊,略带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学长,我男朋友来找我,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祝你们下午玩的愉快!”谭宏宇很有风度的对着我们一摆手,转身钻进汽车,发动车子开走了。

看着奔驰缓缓的驶出校园,张子文忽然对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学生会主席产生一丝的惧意。张子文从没有遇到过有这么深城府的人,他的表现有如一位在官场打拼多年的政客,喜怒哀乐都隐藏在心底,让人根本无法探究他的真实想法。

“波!”正在张子文愣神的工夫,刘楠突然掂起脚尖,在张子文的脸上亲了一下。

“干嘛呀!”张子文摸着被亲吻过的部位,疑惑的看着刘楠。

刘楠被张子文的憨态逗的“扑哧!”一笑,“这是对你刚才的出色表现给予的奖励。”

说着,将头紧紧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接着笑道:“嘻嘻!看不出来呀,你吃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

“谁吃醋了。”张子文让她说的老脸一红,嘴硬道。

“就你。就你吃醋了,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明明吃醋还不敢承认!”刘楠把张子文的胳膊一拽,满脸认真的看着张子文。

“好好好!是我吃醋行了吧?”张子文可犟不过她,还是趁早承认的好,“对了,这个谭宏宇总来找你吗?”

“还行吧!一周能来个两次三次的。”占了上峰的刘楠一脸的得意扬扬,自张子文陶醉道:“没办法。谁让本小姐貌若天仙呢?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不好,小心我跟别人跑了。”

“那他找你出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这时的张子文已经没有心思和她拌嘴。关切的问道。

“那还能怎么说,我早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他了,但他仍旧不放弃。后来有两次,我碍于情面,拽着林海晶她们陪我一起去的。”刘楠想到这事,有些苦恼的道。

“噢!”听到这,张子文总算放下心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不是张子文不信任刘楠,问题是面对着一个优秀的强劲对手,只要是个男人就会紧张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已经知道结局的电影,明明知道主角不会死,但看到主角面临生死关头时。仍旧会紧张一样。

“人家可比你强多了,他爸是宇亨国际的老总,家产过亿,长的又帅,还特别有才华。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刘楠看到张子文放下心来,又开始打击张子文,“更重要的是人家比你专心,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脚踏两条船的时候。”

刘楠的话把张子文气的直翻白眼,尤其最后那句,更是戳到了张子文的痛处。张子文嘎巴了两下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闷头往前走。

“生气了?嘻嘻!”刘楠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晃着张子文的胳膊,满脸的媚笑,“不要这么小气吗!人家不是在和你闹着玩嘛!”

“我没事,没生气。”张子文强挤出个笑容。

“还说没生气,笑的比哭还难看,来再好好笑一个给我看看。”刘楠边说边冲张子文做着鬼脸。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张子文终于被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逗笑,搂着她往校外走去。

“就咱俩去吗?是不是还少个人哪?”吃过肯德鸡,当张子文告诉要去新买的房子那里看看时,刘楠阴阳怪气的道。

“少个人?”张子文不解的道:“少谁啊?”

“装糊涂,你那个合伙人怎么不叫上哪?”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瞥瞥嘴道:“你不会还想瞒着我吧?”

“啊!她呀!”不用问,闫艳的事肯定是蒋柔丽打电话时告诉她的,“没有,没有,这事我瞒你干什么,再说我有什么事瞒过你们。那我现在就联系她,以后装修的事还都得她跑,正好领她过去。”

“你还敢说没瞒过我们?就说你这些钱的来历吧!在帝都时我和蒋柔丽就问过你很多次,可你又有哪一次说实话了,要不是最后我们以告诉阿姨威胁你,可能到现在你也不会坦白自己参与赌拳的事。哼!还敢说什么事都不瞒我们呢?”此时提起这事,刘楠是一脸的不忿。

送蒋柔丽去帝都时,细心的二女就发现张子文花钱特冲,吃住行都挑好的,这使她们对张子文先前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在她俩的共同逼问下,张子文只好编谎话说钱是在管州赌拳赛赢的,因为她俩对这方面的事情都不了解,再加上张子文只说自己赢了三百万,所以这谎编的还算令人信服。

“我那次没说实话不是怕你俩多想吗!你怎么又扯到这事上来了。”张子文不敢在这话题上深谈,拿出手机给闫艳打了个传呼。

闫艳很快复机,当得知张子文买了个房子做店面时,显得非常高兴,兴冲冲的赶到了商贸街。

刘楠看到闫艳时的表情和蒋柔丽差不多,连对闫艳的那股子亲热劲都有些相象。当闫艳得知刘楠是张子文另一个女友时,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个鸡蛋。

看完房子,我们一起跑了几家装修公司,把装修的活大包出去。等忙完这些也就到了晚饭的时间。闫艳借口有事要先走。被刘楠硬是拦了下来,三人一起找了家西川菜馆点了几道有名川菜吃了起来。

“她俩不是你想的那种拜金女孩,我们都是高中同学,感情在高中时就有了。”趁刘楠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子文对闫艳解释道。张子文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解释。

“我知道,看得出来,她俩都很爱你。”闫艳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小碟里的青菜,忽然来了句“我很羡慕她们。”

羡慕?羡慕什么?是羡慕她俩是大学生?还是羡慕她俩的男朋友?张子文虽然不明白,但也不好意思问。转了个话题道:“明天你就可以招服务员了,另外告诉厂家发货,装修需要十天的时间。咱们正好有时间准备。”

“恩,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闫艳用力的点点头。

两周后的周末,女装店正式挂牌开业了,虽然张子文和闫艳都是外地人,但开业那天的场面倒很热闹。除了芷芸姐和万叔等人,张子文和刘楠的同学也来了八十多人,这可不是我俩有意通知大家,消息完全是同寝室的兄弟姐妹们传出去的。

最让张子文想不到的是连王队都亲自到场,意外的看到他。还真吓了张子文一跳,这事要是让校方知道会怎么处理张子文可真不好说。更让张子文意外的是王队不但没有批评张子文,还掏出一百元钱做礼金,让张子文大为感激,急忙又给酒楼打电话加的酒席。

中午这顿酒可没少喝。张子文和刘楠被迫穿行于各个包房之间,挨个敬酒,那场面和气氛搞的有点像是张子文和刘楠的婚宴。连带着我俩也受尽同学们的调笑。

最后楞是把张子文惯醉了,被王俊几个背回了寝室,害得张子文原打算晚上和刘楠干点好事的计划也落空了。

一晃开业已经一周了,这一周里。女装店的营业额一直稳中有升,形势喜人。这个周末,张子文又和刘楠来到店里,刘楠帮着卖衣服,张子文则做在一旁翻看营业记录,正看着时,一对年轻情侣走了进来。

咦!这俩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青年也发现了张子文专注的目光,主动对张子文一笑,“你好!”

“你好!”张子文笑着点下头,带着些许的疑惑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呵呵!对不起啊,我看你真的很眼熟。”

“呵呵!算是吧!”那青年让女友自己去选衣服,走到张子文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你也是来陪女友买衣服的吗?”

“哦!不,这店是我开的,你们相中哪件给你们打七折!”他虽然长的并不英俊,但目光却很清澈、有神,在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配合着他那略微低沉的嗓音,给人以一种精明而坦诚的感觉,让张子文大生亲近之感。

“你的?真看不出啊!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当老板了。”他眼中透着些微的惊讶,赞许道。

“这也就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的。”张子文说的可是实话,刨除买房款,这店张子文连装修和厂家的保证金都算上也才投了八万多元,和那几千万的身家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他刚要回答,一阵滴滴的电子铃声自他的腰间传出。

他摘下传呼看了一眼,歉意的道:“对不起,单位有点事找我,我出去回个电话。”

“用我的吧!外面得走挺远才有公用电话。”张子文没有多想,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哪!谢谢!”他迟疑一下,接过电话。

“喂!我是昌盛运输公司的孙俊松,您是哪位?”

昌盛运输公司?张子文的脑海忽然闪过为周婉晴住院时,送张子文去医院的那个青年。那次醒来以后,周婉晴告诉过张子文那青年的棉衣上印有昌盛运输公司的字样。再看看面前的这个青年,张子文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天背张子文上医院的人。

“那天是你救了我吧!”待他挂断电话,张子文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诚恳的道:“真对不起,当时我神志不太清醒,没有记准你的样子,我朋友也没能问出你的联系方式,但这个情我一直记着呢!呵呵!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哪!”

“这算不了什么,见义勇为是我们当代青年应该做的,再说我那也是举手之劳。实在是没什么好说道的。”谈起那事,他反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不说那事了。”张子文对他前面的话很是认可。也不再罗嗦,爽快的道:“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张子文。在警院读大二,很高兴和你交个朋友。”

“我叫孙俊松,昌盛运输公司上班,能认识你也很高兴。”接着,在张子文的要求下,我们叫来自己的女友,再次相互介绍了一番。

刘楠得知就是孙俊松送张子文去的医院后,感激的不得了,没等张子文开口就替他的女友买了单,还主动提议出去吃顿饭联络感情。孙俊松和女友开始时有些磨不开。但禁不住张子文和刘楠的一再邀请,也就答应了。

在酒桌上,张子文和孙俊松聊的很畅快,虽然他比张子文大七岁,大学毕业也比张子文早五年。但谈到人生、理想和对事物的看法上时却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而他对市场和经营的一些见解更令张子文大开眼界,让张子文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顿饭直吃了四个小时才分手。

能交上孙俊松这个朋友对张子文来说是个很值得高兴的事。打那以后,一到周末,张子文都会找机会和他聚上一聚。知道他和女友正在攒钱结婚,他又不买单。所以在吃饭时,张子文总是主动张罗去小饭店,每个月下来到也花不了几个钱。

时间很快进入了十二月份,女装店的生意不知是什么原因,衣服卖的是越来越少,营业额一路下滑,急的闫艳嘴角都起了水泡。

“别着急,可能现在就是淡季吧!上那么大的火干嘛?”虽然张子文也有点着急,但看到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张子文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心疼。

“能不着急嘛!现在只要一开门,一天仅费用和店员的工资就得一百好几,要在上个月,只要卖掉两件衣服就能挣出来,可现在咱们都打七折了,一天还是卖不出去几件,你说能不愁吗?”闫艳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那也不能哭鼻子呀!好歹你现在手下管着三、四个人,让她们看见了,成何体统?”张子文故意板着脸道。

“扑哧!去你的,天天没个正经!”闫艳让张子文逗得破涕为笑,接着又愁道:“要是就咱们一家生意不好也就罢了,可这商贸街里的店铺还是有几家生意依旧红火的,怎么想也弄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事上张子文是外行,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铺,自己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的。

“反正也没人,不如今天咱们就早点关门,走!请你出去撮一顿,好好犒劳犒劳你这个功臣。”张子文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周六呀!这刚下午三点多,离关门还早呢!”闫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张子文。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老板,说了就算,生意好坏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再说刘楠今晚有活动,我自己在外面吃也没意思,你就当发善心陪陪我吧!”说着,不等她答应,张子文就喊几个店员收拾东西下班。

闫艳犹豫了片刻,又见店员都被张子文放走,也就不再坚持,穿好棉衣和张子文一起走了出来。外面不算太冷,张子文边走边透过橱窗留意两边的店铺。

“他们的生意和咱们差不多呀!”连着看了几家女装店,发现他们的店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客人,张子文转头问道:“你说的生意好的是哪几家?”

“就是那几家高级女装店,咱们再走几步就到了。”闫艳用手朝前一指,快走了几步。

“走!咱们进去逛逛。”看到她站在店外并不进去,张子文拽她走进其中的一家。

这家店卖的都是高级品牌女装,张子文大概看了看,很快就发现这里最便宜的一件时装也要上千元,工薪阶层根本消费不起。而店里顾客虽然不多,但从她们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有钱的主。

几个店员见张子文和闫艳穿着普通,也不理睬,忙着招呼其余的客人。

“服务员,麻烦你拿这件衣服给我们试一下!”张子文指着一件米黄色貂领羊绒大衣喊道。

“你要干嘛呀!咱们又不想买。”闫艳扯扯张子文的衣角,小声道。

“你试试,我看看好看不!”张子文冲她使了个眼色。

“先生,这件衣服的标价是三千二百元。”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很快走了过来,她没有为我们取衣服,而先是有礼貌的报了一下价格。虽然她的举止让张子文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若和她招呼其他客人时的表现相比较,那么轻视的意思可以说在此刻是表露无疑。

“哦!我看清价格了。”张子文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充满自信的注视着她。这店员让张子文盯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慌乱的看了一眼闫艳的身高,取出一件大号衣服,引导闫艳走进更衣间。

闲下来的张子文这时才发现,偌大的一间女装店里,就张子文一个男人,几个女顾客和店员正或是偷偷、或是直接的向张子文望来。尤其一位年纪在三十五、六的女顾客,看向张子文的眼神更是炙热,那的目光就像是大灰狼发现了小白兔。

张子文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把目光投向窗外。

“张子文!”正在张子文魂游体外之际,闫艳那怯怯的呼唤又把我叫了回来。

张子文转过身,眼前顿时一亮,脱去臃肿的羽绒服,换上羊绒大衣的闫艳,配上紧身裤和高跟皮靴,再加上一头黑亮微曲的秀发和略带羞涩的表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完美的展现出她的美丽、朝气、妩媚和性感,看的张子文心里猛的快跳了两下。

周围的女性无不发出羡慕的赞叹,那位大灰狼更是一脸的妒意。

“就要这件了,你开票吧!”张子文赞赏的点点头,对着那位店员吩咐道。

“张子文!我,我不喜欢这件,咱们在去别的家看看吧?”闫艳在旁急的直拽张子文胳膊。

“我喜欢就行,就它了。”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但还很是霸气的仍下句话,跟着店员去付款。付完款,再见闫艳时,发现她已经换回了羽绒服,拎着时装袋站在那里等张子文。

“换下来干嘛!你穿着多好看哪!”张子文奇道。

“给。”闫艳把张子文拽到大街上,将时装袋递给张子文,“你送给刘楠吧!”

“买来送你的,怎么能给她,再说,刘楠的身高比你矮一点,她穿着的效果不如你好。”张子文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那你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闫艳固执的坚持道。

“你怎么这样倔强呢?咱们是不是朋友?朋友之间送点礼物还扣工资?”张子文皱了下眉,看着她。

“可,可这礼物也太贵重了。”看出张子文的不悦,闫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好啦!我都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感觉自己刚才态度不好,张子文歉意的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缓和了下语气。

闫艳不敢再多说什么,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乖乖的跟在张子文身后。找了一家餐馆刚刚坐下,张子文的目光就被旁边桌的一个女孩所吸引。

“怎么啦?”闫艳疑惑的顺着张子文的目光望过去。

“她这件上衣是不是咱们店里卖的?”张子文越看那女孩穿的棉质休闲服越觉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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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五节 精品女衣裳

“不是。.\\”闫艳肯定的答道,她看的很仔细,“不过她这件款式和咱们店里的太接近了,只在几个细节上有所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问她衣服在哪买的,明天咱们去看看。”张子文有种感觉,从这件衣服上应该能找出生意不好的原因。闫艳点点头,起身走到那女孩旁边,简单问候了几句后,两人热情攀谈起来,时间不太长就转了回来。

“怎么样?她的衣服在哪买的?”看她一脸的严肃,张子文知道事情有结果了。

“是在零售市场上买的。”闫艳一脸的不解,“她那件衣服的面料也和咱们店里的一样,而价格还没有咱们上货价高,你说这事怎么回事?”

“不知道,明天我去这样的市场上看看再说吧。”这事张子文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来,菜都上齐了,咱俩喝点酒吧!”

“我喝饮料陪你吧!”见张子文要倒啤酒,闫艳用手掌掩住杯口推辞道。

“这是啤酒,再说你又不是不能喝,陪我喝点吧,你可以随意。”在歌厅第一次见到她时,张子文就知道闫艳有点酒量,当然不能让她喝饮料。

“那,那好吧!”闫艳显然也想起了和张子文在歌厅相识的那次,酒还没喝下去,俏脸就已经开始发烫。

“不过,我要是喝多了撒酒疯,你可不许笑话我!”她递过杯子,嘴角带着似喜若嗔的笑意。

“哈哈!要想把你喝多。那我还不得醉的人事不醒哪!”倒满了酒,张子文举起杯道:“来!忘掉烦恼,一切向前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干!”

应许是张子文的话让她感觉到振奋,闫艳一扫愁容,举杯和张子文轻撞,一扬脖干掉了杯中酒。

酒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喝了几杯后,闫艳完全放下矜持,敞开心扉和张子文聊了起来。我们虽然在一起也有半年了。但直到今天张子文才自己对她实在是太不了解。

“想不到你在学校的成绩那么好。”说笑间,我们很自然谈到了彼此在高中时的趣事,让张子文惊讶的是闫艳在高中时成绩一直稳坐年级前五名。“唉!不能参加高考真是太可惜了。”

“这都是命,或许老天已经注定今生和大学的校门无缘。”闫艳露出一丝的苦笑,秀美的眉宇间难掩无尽的失落,“有时真的好妒忌刘楠和蒋柔丽,羡慕她们都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更羡慕她们能和你在一起。”

“什么!后面的我没听清。”她的话越往后声音越小,说到最后一句时简直是声若蚊蚋。

闫艳本已布满红晕的娇靥,被张子文一问更显娇艳,她忸怩了片刻,大声道:“没什么。我是说我现在很满足,生活的很充实。”

“哦!”张子文知道她说的不是这句,但人家不说,咱又不好细问。

“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闫艳主动和张子文干了一杯,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的理想就是当个好jing查。很简单的。”张子文哈哈一笑,接着自夸道:“你没发现俺特有正义感,优点特多吗?”

“扑哧!”闫艳被张子文逗的忍俊不住,笑的是花枝乱颤,过了

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促狭的盯着张子文道:“不错。早就看出来了,你不但有正义感,优点特多,更重要的是你还很有爱心,连女朋友都是两个一起处,这点比得上你的人不多。嘻嘻!呵呵!”

这话正说到张子文的痛处,让张子文一时间无言以对。

“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闫艳觉察出张子文的难堪,带着愧疚的道。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为表现自己心情没受影响,张子文还特意做了个鬼脸。

“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不仅仅是有正义感,有知识,你同朋友交往时总是为他人着想,对待女朋友也很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善良的心。”闫艳没有被张子文的怪样逗笑,很认真的看着张子文道:“如果将来我的男朋友能有你一半的优点,我就会无比的知足了。”

想不到她会给张子文这么高的评价,让张子文感动之余更觉羞愧。

“对了,你可以去读自考呀!一年考两次,每次考八科,认真对待的话三、四年就能拿到毕业证,国家和社会都承认学历的。”不yu在此话题上再做纠缠,张子文装做忽然想起来的道。

“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蒋柔丽和刘楠为什么会甘愿和别人分享你的爱。”闫艳没有接张子文的话,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但现在我理解了,换了是我,哪怕你有再多的女人,只要心中有我一点点的位置,我都会无怨无悔。”

现在正是饭店的营业高峰期,十几张餐桌上都坐满了人,偌大的餐厅里喧闹无比。闫艳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惊雷般在张子文耳边炸响。

“这,呵呵,我其实也没说你说的那么好,我的缺点更是多不胜数。”张子文干笑两声,大喝了口啤酒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闫艳眼神有些奇怪的注视了张子文片晌,轻轻咬了咬下唇,举起酒杯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刚才说的是对你的印象,没有别的意思,来!咱们喝酒。”

“对,咱们喝酒。”张子文如释重负的举起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全干了进去。再度倒满酒,我们谁也没有再往这个话题上引,只找些高兴的事唠。

“你都喝了三瓶啤酒了,别再喝了。”见闫艳主动倒酒,而且每每都是举杯就干。张子文开始有些不放心的劝道。

“没事,今天高兴。”闫艳又举起杯,又些神伤的道:“自从不念书以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这么高兴过,你就别拦我了。”

看到张子文一脸的担心,她嘻嘻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万一我要是喝多了,你也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那咱们再喝一瓶就回家。好不好?”见她仍旧口齿清晰,张子文又给她倒了一杯后道。

“行!就听你的。”闫艳嘴角带着丝难懂的笑意,“来!干杯!”

想不到在饭店里还好好的闫艳。一出门就头晕起来,张子文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以后所谓的见风倒。看着她那黛眉微蹙的样子,张子文掺着她拦了辆出租车。

“看看,我都说要你少喝点,你却偏偏逞能,现在难受了吧!”

“都怨你,我明明说不喝的,是你硬劝人家,现在还反过来埋怨我。”闫艳白了张子文一眼,以撒娇的口吻反驳着张子文。

“好好好。都怨我,你快点告诉师傅你现在住哪吧!人家司机都不知道往哪开车了。”张子文这是自作自受,她埋怨张子文也不无道理。才一下车,闫艳的身体就是一晃,吓得张子文赶紧抓住她的一个胳膊。

“你没事吧!来!我扶你上楼。”

“我。我没事,我住三单。三单元四楼西门。”闫艳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的道,

张子文扶着她刚要迈步,闫艳脚下就是一软,差点没把张子文也连带摔倒。

“喂!喂!闫艳!闫艳!”张子文连叫两声。她也没有反应。

这可怎么办?张子文有点犯愁,算了!这种情况下,背她上楼也不能算是侵犯她。主意已定,张子文扶住她,慢慢蹲在她的身前,双手向后抄抱住她那结实匀称的大腿,顺利把她背了起来。

闫艳的个头虽然高,但体态苗条,倒也没感觉多重。她的头很自然的贴在张子文的肩膀上,几缕青丝不时的拂过张子文的脸庞,让张子文在嗅着她所散发出的香水气息的同时,更加的心猿意马。

“当当当!”到了门口,张子文连着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门,只好在她拎兜里摸出钥匙,试探着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布局的房子,客厅收拾的干净整洁,从墙上的布艺画和茶几上的插花,可以看出女主人的情cāo和爱美的天xing。张子文把闫艳放在沙发上,轻声呼唤道:“闫艳!闫艳!醒醒!醒醒!”

闫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张子文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她的室友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把她仍在沙发上不管吧!

张子文犹豫片刻,站起身推开了一个卧室的门,墙上那幅全家福照片,让张子文认定这就是她的房间,照片中的闫艳和弟弟分左右站在母亲的身后,一家三口的脸上均挂着幸福的微笑。看着这张照片再联想到闫艳一家后来的遭遇,张子文心头一痛,不忍多看转身退了出来。

闫艳还是没有醒,张子文只好帮她把羽绒服、外裤和鞋脱了下来,一手搂腰、一手伸到她的腿弯处将她横抱进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后,张子文将她的头扶正,刚要离开,闫艳双臂突然搂上了张子文的脖子,随即,两片透着麦芽酒香的嘴唇贴住了张子文的嘴,一条软滑的灵巧小舌头趁虚而入,在张子文的口中搅动着。

张子文的头嗡的一声,顿时迷失在这温香软玉之中。闫艳的小舌近乎狂野的在张子文口中掠夺着,红润而饱满的双唇更是如饥似渴吮吸着张子文的舌头。

张子文再难控制自己,一只手熟练的伸入她的内衣,推开胸罩,覆盖在傲人的

u峰上,用指尖来回拨弄着那两粒早已勃起的葡萄;而另一只手则习惯xing的钻入内裤,一路向下,轻压慢挑轻抚着芳草茵茵的花溪之地。

在张子文的爱抚下,闫艳的脸热的烫手,伴随着亲吻的间隙不断发出令人**的呻吟,若火的娇躯似水蛇般在张子文的身下扭动着。

“爱我!好好的爱我!”她娇喘连连,纤白的双手摸索着探到张子文的腰际。抓住毛衣往上掀yu帮张子文脱下来。

“不,我。”裸露的脊背感到一阵丝丝的凉意,让张子文发热的大脑顿时清醒下来。张子文迅速抽出双手,拉下毛衣,退坐到床沿。

“我。”看着面前这位双眼迷离、满面cháo红、妩媚动人的美女,张子文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半路刹车,吱吱唔唔了半天才道了句“对不起!”

“张子文。我喜欢你。”仍旧陷于情yu中的闫艳没有觉察到张子文的异常,一汪秋水般的眼眸透着海样的深情,不胜娇羞的喃喃低语着。

“我。我不可以这样,对不起!”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咬了咬牙。狠着心肠再次说道,心中更是暗恨自己jing虫上脑,禁受不住诱惑,使两人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你,你嫌弃我脏。”听到张子文的话,闫艳原本红艳的俏脸刹时变的惨白,两行晶莹的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她紧紧咬住微颤的下唇,“是吧?”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

“走,你走。”闫艳打断张子文的话,双手掩面,声音嘶哑的喊道:“不。呜呜呜!我不想听。呜呜呜。你走吧!”

“唉!”张子文叹口气,站了起来,看到她在那里悲伤yu决的哭泣,已经向外迈出的腿又收了回来。

“闫艳,你听我说。”张子文坐回到她的身边,一手搭在她不住抽噎的肩膀上。一手的拿下她捂着脸的小手,柔声道。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拿你当好朋友看的,以前发生的事根本不能怪你,那只能说明你的坚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若换了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做的比你更好,这些只能使我更加敬佩你,怎么会嫌弃你呢?真的!你所遭受的苦难不能怪你,要怪也要怪这社会,是这社会促成了你的不幸,你是无辜的,你在我心里依旧是纯洁无暇的。”

“呜呜呜!你不用拿好听的话来哄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可怜我。”闫艳身子一扭,抬手挡开张子文的胳膊,抽噎着道:“我。我不用你可怜,明天我就辞职去找工作。欠你的钱我也会慢慢还给你的。”

“我那怎么是可怜你呢?”张子文没有被她的决绝打退,也顾不上举动是否太过亲昵,伸手温柔的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难道朋友之间相互帮助就叫可怜吗?那你也可怜可怜我,多帮我赚点钱好了,你说你也不知道羞?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女,愣是哭成了大花猫,呵呵!哈哈哈!”

“去你的!”闫艳被张子文逗的扑哧一笑,娇媚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接着想到伤心事,小嘴一扁就要接着哭。

“停!”张子文脸sè一板,断声喝道。吓的闫艳忘了哭泣,一脸惊讶的向张子文望来。

“再哭就要发大水了,这冷冬数九的要是发了大水,可让人怎么活呀?”张子文一脸严肃的道:“你不会是想为这人为的灾害负责任吧?”

“你,你好讨厌哪!”闫艳这时才听出来张子文是逗她,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咬牙切齿的挥拳向张子文打来。

“还打?再打你就要成杀人犯了。”张子文受了她几下粉拳后,见打击没有停歇之意,只好抓住她不断挥舞的小手。

“你放开我。”闫艳连着挣扎了几下都没有逃脱张子文的魔掌,白了张子文一眼,嗔道:“你只知道欺负张子文,见了刘楠和蒋柔丽就乖的像小猫似的。”

“不生我气了?”终于大雨转晴了,张子文松了口气,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我还生你气。”她恨恨的道,随即垂下头,过了片晌才又抬起头,眼光热切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我喜欢你。”

没想到这一直被张子文刻意回避的事又给提了出来,看来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是不行了。

“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和刘楠、蒋柔丽是不可能分开的。”张子文小心的组织着词语,尽量避免刺激她。

“我知道,可我是真的喜欢你。自那晚在歌厅和你相遇后,你对我的尊重、就深深打动了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坐怀不乱的客人,而且你还顾及到我的颜面,在我主动拉你的手时,没有给我难堪,那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说起往事。闫艳显的有些羞愧,低低的话语中还带着丝羞涩,但她还是勇敢的把话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对张子文的感情自那时起就已经产生。这让张子文不自觉的产生些微的骄傲,但又不能不贬低自己的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当时的表现是拘谨。”

“不。你那不是拘谨,拘谨的客人喝了些酒和小姐熟悉一会儿后,也是丑态百出的,只有你,只有你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闫艳不敢看张子文,痛苦的道。

“你知道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你有多痛苦吗?看着你坐进出租车渐渐远去,而自己又不能有所表示,我的心都仿佛被绞碎了一般,我从来没有像那晚那样痛恨自己的职业,痛恨自己身上的污点。那一刻我甚至都不想再活下去了,那段不干净的历史使我失去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面对闫艳深情的表白,张子文不知道说什么好,缓缓松开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十指交叉在一起。

“也就是那晚。我决定和那段历史彻底告别,开始新的生活。”闫艳伸出双抚摩着张子文的手背,继续道。

“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只能在心底暗暗的想你了,谁知会再次遇到你,而且是在那样难堪的时候。当我见到是你站出来制止那个无赖时。我真的想马上逃开,跑的远远的,不让你看到我羞耻、丑陋的一面,但我却下不了决心。我自私的想,哪怕是再看你一眼,你能再和我说句话,也可以让我在以后的

i子里多份回忆。”回想起辛酸的往事,闫艳那双微微红肿的泪眼再度雾水朦胧。

“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那样的。”张子文万万想不到闫艳会对张子文情深至此,感动之余还有些切喜。

“后来你万事替我考虑,为我安排这、安排那的,我虽然知道你是在可怜我,但我还是着脸皮接受了,因为我实在是舍不得离开你呀!”闫艳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扑到了张子文的怀里,痛哭起来。

“唉!你怎么那么傻呀!我。”张子文搂着怀里不住颤抖的娇躯,嗅着她身上那特有的芳香,鼻子一酸,陪着她落泪道:“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终究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子的,忘了我的好吧!”

“不!”闫艳从张子文怀里挣脱出来,睁着秀美的明眸,泪眼婆娑的注视着张子文,“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了,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你是因为刘楠和蒋柔丽的缘故,我也知道自己没法和她们相比,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张子文点了点头,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只有刘楠她们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你一定要说实话。”她的眼神在此刻认真无比,仿佛等待的是法官庄严的判决。

“有!”明知此话说出后可能后患无穷,但面对她那挚热而期盼的眼神,张子文无法开口欺骗她,更无法欺骗自己。

闫艳双眼一亮,流露出狂热的欣喜,她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脖子,紧紧的吻住了张子文的嘴唇,欢喜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渗到我们的嘴里,咸咸的。

张子文以一种补偿她的心态,用心的和闫艳吻在一起。面对这个饱受磨难,苦苦暗恋张子文的美丽女孩,不管以后怎么样,但今天张子文却不想再令她落泪。

“我感觉真的好幸福,现在就是让我立刻去死,我也会觉的今生无撼了。”唇分后,闫艳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挂着无比幸福的微笑。

“不,不许你说死。”张子文连忙掩住她的嘴,“快呸!呸!两声。”

“呸!呸!”闫艳满是温情的凝视着张子文,柔声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算人生再苦我也不怕了。我不会和刘楠她们争,那样会让你为难的,我愿意永远当你的秘密情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马上来到你的身边。爱你就要让你幸福!”

“你这是何苦呢?”张子文轻抚着她光洁白皙的脸庞,痛惜的道。

“不苦。一点都不苦,只要能看见你,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怎么还会苦呢?”说到这,她的脸忽然又飞上了两朵红云。声若蚊蚋的道:“你,现在你还想要我吗?我愿意的。”

看着她那撩人的媚态和那突显的双峰,张子文不禁咽了口吐沫,“不,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闫艳眼神又是一变,紧张

的向张子文望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觉的这样对你不公平。”张子文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赶忙解释道:“我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跟着我,这样对你不公平。让我们看以后的发展好吗?”

“恩!”闫艳yu言又止,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去市场转转,回头咱们还得商量办法呢?”张子文拍拍她的肩膀,站起身道。

“那。那我送你。”闫艳的目光里虽然透着不舍,但还是跟着张子文站了起来。

我们刚走出卧室,外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一个漂亮的女孩双手拎袋的走了进来。

“咦!张子文!怎么是你!”

“周婉晴!”张子文傻眼的站在那里,怎么她也住这

“你们认识?”闫艳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认识,很感意外。

“啊!是。我们是认识,以前见过几面。”张子文从错愕中清醒过来,对着周婉晴点头笑道:“你好!挺长时间不见了,你住这里吗?”周婉晴原本有些激动的脸庞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她点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看张子文,又看看闫艳。

“那个!闫艳、周婉晴,你们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虽然对她这个高官之女在外租房住有些疑问,但面对她那种带着质问的目光,张子文可没胆子发问,和二女道了声晚安后就匆匆离开。

周婉晴待张子文离开,拉着闫艳坐到沙发上,关切的问道:“艳艳!你是不是刚刚哭过?是为了张子文吗?”

“啊!不,不是。”闫艳有些心虚的躲避开她的目光,“是,是刚才有点胃痛。”

“真的?”低级的谎言显然没有蒙骗过关,周婉晴盯着闫艳,突然道:“他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人吧?”

闫艳敏锐的感觉到这个一向温婉的女孩,在见了张子文后所表现出的异常,她没有回答问题,转而问道:“对了,晴晴,你和张子文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又不在一个大学念书,你们两个怎么会相识呀?”

“我!我们是偶然认识的,也,也不很熟。”周婉晴被问的一时语塞,接着像报仇一样反问道:“艳艳!你特喜欢他吧?”说完,笑嘻嘻的等着看闫艳发糗。

“是,我是喜欢他,打一见面时我就喜欢他了。”

周婉晴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心事,不禁心下愁苦,又不忍见好友深陷其中,柔声劝道:“艳艳!你不知道张子文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这样喜欢他是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刘楠和蒋柔丽我都见过,她们都很美,也很优秀,和你们这样的大学生相比,我真的很自卑。”闫艳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的道:“但我真的好爱他,这世界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我不想失去他,哪怕是跟着他永远见不了光,但只要能跟着他,他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

闫艳的话带给周婉晴的冲击绝对是震撼xing的,“什么?你,你说他有两个女朋友了?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知道吗?”闫艳看到她吃惊表情,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但话已经说出去,怎么可能收的回来,“蒋柔丽在首都师范念书,刘楠和你是一个学院的,她俩都很爱张子文。”

周婉晴咬着下唇,神sè不断的变幻着,

“晴晴。你不会是也喜欢他吧?”看她这样,闫艳对自己先前的判断更加肯定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我才不会喜欢这个讨厌鬼呢!”周婉晴羞愤的仍下句话,逃也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闫艳呆呆地看着周婉晴的房门,片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闫艳!你发现没,这里的衣服有很多款式都和商贸街那些专卖店类似。”在市场里转了半天。看了多个摊位后,张子文终于找到了生意惨淡的原因,“而这里的价格连咱们的一半都不到。怪不得咱们的生意不好呢?”

“是啊!这可怎么办哪?咱们那里还有三百多件衣服在那里压着呢,这可是四、五万块钱哪!”闫艳愁眉不展,有些焦急的道。

“我也想不出办法。回头再商量吧!”张子文装做满不在乎的笑笑,宽慰她道:“你也别太上火,办法总会有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赔本甩卖,几万块钱咱们还赔的起,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闫艳强挤出个笑容,低头不语。

“对了,你怎么会和周婉晴住到一起的?她怎么不住宿舍或是回家住呢?”不想让她再为此事伤神,张子文换了个话题。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晴晴总说她喜欢zi

you自在的生活,不想再被家里人管束,我想这是她选择在外住的主要原因吧?”闫艳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接着眉毛一挑,揶揄的笑道:“你和她很熟吗?我发现她对你的感觉有点特别呀?格格格!”

“不熟!不熟!”张子文被她笑的满脸通红。赶紧找了个借口打发她,“闫艳,中午我约了孙俊松一起吃饭,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好吧!记着少喝点酒呀。”闫艳看穿张子文的心思,不再作弄张子文,出了市场自己先走了。

“俊松!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中午吃饭时。张子文把店里的事和孙俊松讲述了一遍,想听听他的看法。

“我不太懂服装,也没有研究过。”孙俊松沉吟了片刻,道:“不过,我到是能从消费者的角度给你提些意见。”

“那你快说说看。”

“就先说你店里的装修吧!我觉的你店里的装修太普通了,和其他那些专卖店区别不大,在灯光、sè彩、装修材料的选择上都没有突出自己服饰的风格,这种千篇一律的装修难以给顾客留下深刻印象。”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张子文的反应,才接着道:“还有就是你店里的布局也存在问题,通道有些狭窄,顾客得加着小心才能不刮到商品,门是单向开的,这些虽然都是小事,但都会使顾客在心里产生不快,从而在潜意识里拒绝再次光临。对了!以人为本你听说过没有?”

“以人为本?这词听着到是耳熟,是什么意思?”孙俊松的一番话让张子文大大惊讶,这些从未听闻的话更令张子文倍感兴趣。

“以人为本也是近两年才在企业中提出来的,是指经营者或管理者的一种领导方式或理念。这里的本字有根本、原本、本xing、人力资本等多种解释,而整个词一般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针对企业职工来讲的,意思是在管理过程中以人为出发点和中心,围绕着激发和调动人的主动xing、积极xing、创造xing展开的,以实现人与企业共同发展的一系列管理活动。”

“那另一种解释呢?”他的话张子文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但这种观点却很赞同,感觉这话说白了就是千方百计调动员工的积极xing。

“另一种解释是针对顾客而言的,意思是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围绕顾客开展,在各个环节的组织和设计上都要以人为中心,方便人、让人感受到最大的舒适。”

孙俊松喝了口酒,“这点西方发达国家比我们做的好,尤其在环境上,更是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总之,一句话,在经营上要突出自己商品的风格,兼顾以人为本。”

“俊松,你的话太有道理了,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的店有些惨不忍睹。”张子文高兴的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那你再帮我分析一下,那些市场卖里的仿制品是怎么回事?这些仿制品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人家卖出去的价格都比我进货价低。”

“仿制品的出现是必然的,国内有很多服装企业都是靠仿制品牌服饰做大的,只要你有新款上市,要不了多久,他就能仿制出来,因为他们在广告、营销、设计上的投入少,自然成本低廉,也就更具有竞争力。”

他顿了顿,接着道:“还有,你所经营的品牌广告投放力度不够,最起码在咱们夕阳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牌子,在这种情况下,新鲜劲一过,你就失去了竞争力,这个结果在你一开始和人家厂家签合同时就已经注定了。”

张子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现在天朝的市场还很不规范,服装市场的个xing化消费还没有到来。对于消费者来说是你卖什么,我就买什么;而不是消费者想买什么,我就生产什么,卖什么。我个人认为,这样的市场对于商家来说是最好的发展机遇。”孙俊松说到这里,隔着桌子一拍张子文的肩膀,“兄弟,要想赚大钱要抓住机会呀!”

张子文细细品味着他的话,知道这次是赔定了,关键是怎么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以后再干可不能这么盲目了。

我们那天聊了很久,从孙俊松那里张子文了解到了很多新鲜的词语,诸如互联网、股票、期货、物流这些以前很少听闻的词语,他都为张子文做了详尽的解释和举例,虽然张子文仍旧对这里面的许多概念理解不了,但它带给张子文的冲击是巨大的。

差距!这就是差距。

当很多地方大学里的有志青年在如饥似渴的学习新知识,准备迎接信息时代的到来时,而我们在jing院又做了什么?并不繁重而脱离实践的功课、没完没了的政治学习和开会、强度逐渐减弱的训练,除了这些就是打扫卫生、整理内务。

没有电视、不准听收音机,我们的业余生活只能打发在那藏书少的可怜的阅览室里和那几个球类运动场上。

想想这些,真的感觉我们就像是一群身着jing装的囚犯。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全世界的jing查学校几乎都是这么管理的,差别之处也就是一些国家的硬件设施比天朝的更好而已。多想无益,人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今年元旦,jing院意外的给我们放假四天,张子文正好借此机会,拽着蒋柔丽、刘楠和闫艳三女跑到管州去转转。一是游玩,二是学习一下人家开店的经验,毕竟这里是天朝改革的前沿阵地,很多事物要远远领先内地。

元月一号的管州城正是细雨绵绵,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的我们这些来自冰雪世界游客的兴致。

下了飞机,刚刚安顿好住处,三女就张罗着出去逛街。这三位中有两位是张子文惹不起的人物,而剩下那位惹得起的闫艳张子文又不忍心欺负,反正此行也要重点考察一下这里的专卖店,所以张子文连个哏儿都没打,屁颠颠的跟在三女后面出了宾馆。

不服不行,管州的专卖店在设计和服务方面确实领先冬北很多,我们连着逛了多家店铺,最后三女的目光被一家女士内衣专卖店所吸引,强拉着张子文冲了进去。

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各式内衣,让张子文在难堪之余也是大开眼界,而三女更是弃张子文于不顾,钻进了内衣的海洋。

解放了的张子文轻吁口气,站到店外透风,看看橱窗里的模特,再看看外面和自己相同遭遇的几位男士,张子文忽然灵光一闪,做女士内衣也不错啊!夕阳好象还没几家上档次的内衣专卖店,如果张子文能在此时抓住机会,应该不愁没钱赚。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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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节 娇音燕语几素颜

这样一忙起来,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游玩,但刘楠和蒋柔丽对张子文都特别理解和支持。面对张子文愧疚的目光,她们总是用女性特有的温柔来安慰张子文,让张子文在心情愉悦的同时更加感激。

从管州回来以后,张子文先是安排闫艳自己联系内衣生产厂家;几天后又让刘楠买下隔壁那家和张子文一样濒临破产的专卖店,把墙从中间打通,合二为一;接着又找到全市最有名的顶尖装修公司,让他们按照张子文所提出的几个要点进行装修设计。

这回张子文可没有像上次那样,稀里糊涂的就把店开起来,一切工作都务求尽善尽美,仅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就被张子文否了六次,气的那女设计师差点没撂挑子。

对此,张子文倒是不着急,有合同在张子文怕什么,只要你的设计里不能把性感、高雅、温馨、和谐几个要素有机的结合到一起,那你就还得接着重新设计。

直到半个月后,装修公司的设计方案才被张子文采纳。在装修工作进行到尾声时,我们订的货陆续发到了,广告工作也随之开展起来,几条主干线公交车上都出现了我们专卖店的广告,内衣店还没有开始营业就吸引了众多目光。

专卖店正式开业的日子选在了我们放假后的第五天,开业的第一天,营业额就突破了四万元,一个二百米的营业厅,一天销售四万元,这对于小件商品销售业来讲,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当晚,我叫上自己在夕阳的至亲好友,在鸿缘酒楼摆上了一桌。

“俊松,这可是要多谢谢你呀!要不是你上回给我上了课,我也不可能想到这么多!”喝了几杯后,张子文又开始说起了实在话。

“你不用谢我。主要还是你自己理解的好。我和你说的话很多开店的人都懂,可他们却做不出你这样的效果。”孙俊松呵呵一笑,接着道:“就拿你在店里弄的那个休闲室来说吧!这主意就非常好,让陪女友来购物的男士可以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看看报纸和杂志,像这样的设计就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经营理念,大大高出同行一个档次。”

“我这也是资金充足的缘故,这回我算是发现了。干这样的店,要是没钱根本就玩不转。”说着,张子文叹了口气,又些心疼的道:“唉!要知道这回光装修和广告一期就投了二十五万哪!”

“不过这些投资都是值得的,现在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正是销售旺季。估计你那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回本。”芷芸姐柔美的一笑,给张子文打气。

“那是,要是没这信心,我也不可能下这么大的本钱。”张子文自夸的把胸膛一拍,接着贼贼一笑道:“在座的女性都不是外人,这快过年了,小弟也不知道送点什么好,这样吧!以后诸位到店里购买内衣。一概七折。哈哈哈!大家一定要赏光捧。哎呦!”

张子文苦着脸看着坐在张子文左手位置的刘楠,这丫头正收回做恶完毕的小手。得意的冲张子文一翻白眼。

“怎么?折扣太高了?要不咱们打八。哎呦!你俩这是干什么呀?”

这回掐张子文的是右手位置的蒋柔丽,她瞪了张子文一眼,小声嗔道:“叫你再胡说八道。”

张子文的遭遇不但没有赢得同情,反而惹来大家的一阵哄笑,只有坐在芷芸姐旁边的周婉晴默不作声,她是和芷芸姐一起来的。

“还是有好人哪!周婉晴,谢谢你没有和他们一起打击。来我敬你一杯!”看她神色异样,张子文端起酒杯插科打浑道。

周晚晴红着脸,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和张子文碰了下杯,浅尝一口,看了看刘楠二女后,忽然别有深意的道:“其实!我也想掐你。”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但张子文却从她的话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心情再难放松,讪讪的笑笑,坐了下来。

饭局结束后,张子文刚要和二女回宾馆,万明奎突然打来了电话,约张子文到他的拳馆见面。

“啥事呀?万叔,你不知道我女朋友等着我吗?”和他接触多了,张子文也随便起来,万明奎也喜欢张子文这样。

“你小子,万叔找你还能是坏事?”万明奎哈哈一笑,“有个赚钱的买卖你干不干?”

“什么买卖?要是倒卖人口的事可没兴趣!”张子文笑嘻嘻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靠!你这混小子,要是真倒卖人口就先把你卖了。”万明奎做势拍了下张子文的脑袋,“是倒卖黄豆,你和我一起做不?”

“倒卖黄豆?”张子文有些吃惊,“这东西让个人倒卖吗?”在张子文印象中,粮食都是粮库收购,不准倒卖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打去年开始,粮食的收购就放开了,虽然农民的粮食仍旧还得卖给粮库,不许个人去收购,但粮库只要完成了国家储备任务后,就可以自由的往外卖。”万明奎喝了口水,有些神秘的道:“你知道我去年赚了多少钱吗?”

“二百万哪!我投了两千万,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二百万。”没等张子文回答,他就主动揭示了谜底。

“也是倒卖黄豆?”张子文让他说的有点心活。

“去年是在天津倒卖的红小豆,但有可靠消息说今年红小豆的形势不好,所以我要倒卖黄豆。”

“去哪收?然后卖到哪去呀?”张子文疑问道,听他这意思已经有点谱了。

“去灰龙江收,那里是黄豆的主产区。然后卖到关里的两家油厂,这些都联系过了。”万明奎盯着张子文,等张子文拿主意。

“万叔,你的意思是我们赚差价?”

“对喽!咱们赚的就是差价,怎么样?干不干?”

“这事投的多,万叔,你让我回去想想,明天我回家前给你信,行不?”事好是好,就是需要投入的资金太大。张子文有些下不了决心。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完了再给张子文信。”

万明奎的话让张子文足足思考了半宿。第二天上午,张子文早早的跑到了他家。

“万叔!想好了,咱俩一起干。”万明奎也是刚起,看见他,张子文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小子这么快就想通了,还以为你得琢磨几天呢。”他没有想到张子文决心下的这么快。很是高兴。

“呵呵!我都想好了,怎么着您也不会给我亏吃,这事若是赔钱顶多赔个几百万,但同样赚也能赚个几百万,我就当这是一次赌博了。”张子文满不在乎的一笑道。

其实张子文心里还有个想法没说出来,那就是你能搭上省委周书记的路子。怎么着也应该有点内幕消息,赔钱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才对。

“这样想就对了,你万叔还能给你亏吃?咱男爷们干事就得有点魄力,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爽快劲儿。对了,这次你准备投多少钱?”

“万叔,您投多少钱?”张子文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虽然自己现在手头还有三千一百多万。但怎么着也不能多过他的投资。

“我投三千万。这是我现在能动用最大的数了。”万明奎不加思索的道。

“那我也投三千万,万叔。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下去收购?”全部家当都快投进去了,这趟收购张子文怎么说也得跟着。

“就这三两天,到时你等电话,咱们一起下去。”两天后,万明奎带着几个手下和张子文分乘两辆奔驰,长途跋涉的赶往灰龙江省化市。

化市是天朝农业大市,有北国大粮仓之称,每年仅大豆的产量就有六、七十万吨。这里一个乡生产的大豆就足够我们收购的。

看到化粮食局的一位刘副局长接待我们时的那股子热情劲,张子文就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对的,万明奎肯定通过关系把购粮事宜都联系妥当了,这让张子文心里更加有底。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在那位副局长的带领下,连着走了五、六个粮库。

这天晚上,我们在化最高档的酒楼置了桌酒席,答谢给予我们大力帮助的那位副局长。

“怎么样?万总,这几天转的还满意吧?”这位刘副局长也是个很爽快的人,“不是哥哥自吹,全国的大豆就数我们这里的最好,青豆少,颗粒饱满,水分都在百分之十三以下,关里的很多油厂都愿意收我们这里的大豆。在我这儿收豆,别的不敢保证,但质量上是绝对没问题。”

“大哥,你看你又叫什么万总,这都是说好了的,咱们都是当过兵的人,以哥们相称才显得亲切。来!来!来!罚酒一杯,兄弟陪你一起干!”万明奎端起酒,不等那刘局长反应,自己先把杯中酒干了。

那刘局长也不含糊,二话没说也是举杯就干。

“好!不愧是咱当兵的人,爽快!”万明奎一竖大拇指,接着道:“大哥!我们也定下来了,就在你领我转过的那几个大粮库收,收个三、四万吨能行不?“

“没问题!”刘局长大手一挥,

“万老弟,你不知道,自十月末开始,就有不少人到我这来收豆,但他们想都别想,基本都让我给打发回去了。在化这一块,收粮放粮的事我还是说的算的。虽说现在政策允许企业自己收豆,但不是还有个在一定条件下的前提吗?我们粮库又不是装不下,早卖晚卖能怎么着?但咱们就不一样了,抛开老首长那层关系不说,就冲咱们都是当兵的人,就冲你这爽快劲,这豆也是可着你劲收,你要是准备好了钱,明天我就让下面那几个头上来签字。”

“行!大哥,那咱们就说定了,钱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咱们就签字。”

收豆的事算是谈妥了,万明奎和刘局长更是放开量了喝,越喝越高兴,还在包房里合唱起了《当兵的人》,从他们那投入的样子,看的出当兵的历史是他们一生中最最难忘的。

第二天,刘局长果然把几大粮库的头头都找来了,这儿五千吨,那儿八千吨的。很快就以每吨1660元的价格买下了三万五千吨大豆。

“现在就等着往关里发货了。顺利的话咱们每吨能赚180元,这三万五千吨就是六百三十万。”了却一桩心事,万明奎显得轻松不少,“张子文哪!你就先回家歇两天吧!好好玩玩,这边我盯着。”

张子文确实是归心似箭,但这两个人的事,却把他自己留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推辞着不肯回去,万明奎看穿了张子文的心思,硬是把张子文塞进奔驰,安排司机把张子文送了回来。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好。母亲和玉姬自张子文进家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妈!我发现您这半年又年轻了不少,脸上的皱纹都比以前少了。”吃过饭后。玉姬主动去刷碗,闲下来的张子文挨着母亲坐下,开始哄老娘开心,“看来我给您拣回来一个女儿还真是做对了。”

“你就是嘴好,不过你走了以后,妈有玉姬陪着生活确实充实多了,不像你刚上学那会儿,一个人孤单单的。”母亲被张子文夸的更是高兴。“你还不知道吧!玉姬这回期末考试在全学年排第一名。我的儿子和女儿都这么有出息,当妈的能不高兴吗?”

“妈!您一口一个玉姬、玉姬的。就不怕你儿子吃醋呀!”张子文装着委屈的样子,“我可是您亲儿子呀!”

“就你这臭小子事多,妈对你们都是一样的疼。”母亲的话音刚刚落下,家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张子文以为肯定是刘楠和蒋柔丽找张子文的,赶快拿起了电话。

“请问!朴玉姬在吗?”电话里意外的传来了一个微显稚嫩的男声。

“啊!

在!你等一下啊!”张子文撂下电话,喊道:“玉姬!你电话!”

“来了!”玉姬边擦手边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接过电话,听了几句后道:“不,我不去,我哥哥回来了,我不想去,就这样吧,再见!”

“玉姬!是不是有男孩子约你呀!”看着玉姬脸上微红的样子,张子文忍不住逗道。

“不!不是的。”玉姬的脸更红了,慌乱的跑回了厨房。

“你这小子,连你妹妹也逗,你不知道她脸皮薄呀?”母亲嗔怪的撮了下张子文的脑门,接着道:“现在家里的电话绝大多数都是找玉姬的,但玉姬可是好孩子,专心学习,从来不出去玩。”

说到这,母亲话锋一转,拷问道:“对了,你和刘楠、蒋柔丽怎么样了?到底现在和哪个处对象呢?”

“我们,我们还那样。”张子文心虚的低下头。

“什么叫还那样?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母亲的脸色开始严肃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张子文真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解释,既不想欺骗她,又不想惹她生气,“我们现在还是处朋友,至于以后怎么样,等大学毕业以后再说。”张子文终于想出了个合理的解释,长吁了口气。

“哼!你可要把握好自己,不要玩弄人家。”母亲冷哼一声,暂时不再追问此事。

张子文在家待了七天就有点坐不住了,万明奎那里是一点信儿都没有,大豆发货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想到这,张子文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万叔!咱们的货发的怎么样了?”

“这!怎么和你说呢?”万明奎在电话里叹口气,声音有些嘶哑的道:“现在正赶上春运,再加上钢铁、煤炭也处于运输高峰期,咱们的货到现在才发走一千多吨。”

“啊!”正是张子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此前各种可能情况张子文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想到在运输上会出岔子,不过这也怨不得张子文,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和铁路打过交道,对这行根本不了解。

“那咱们好好做一下铁路方面的工作不行吗?”

“工作我都做过了,他们不是不想给发货,而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现在也正为这事上火呢?”

“万叔,你也别太着急,我这就赶过去,咱们再想办法。”张子文只好安慰他。

当张子文赶到化时,眼前的万明奎让张子文大吃一惊。他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里布满血丝,神色疲惫。张子文有种感觉。情况比他所说的还要严重。

“万叔!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就说出来吧!我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赔些钱嘛!”张子文宽慰他道。

“前天来信儿,关里油厂收购价开始下调了。”他并没有因为张子文的话而有丝毫轻松,犹豫了一下道。

“下调多少?还会继续下调不?”张子文的头忽悠一下,差点没晕过去,货运不出去,每天都在减斤掉秤。而这时候收购价却跟着往下掉,这不是要人命吗?

“每吨已经下调了30元,可能,可能还会往下掉。”万明奎很不好意思的道,

“怎么会下调呢?原因是是什么知道吗?”张子文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赔钱,张子文有三千万,最多赔个几百万,就算那样张子文能还剩二千多万呢!

“他们说进口大豆增多是造成价格下调的主要原因,而且还有可能持续下调。”万明奎狠狠的吸了口烟。

“还会下调?这消息可靠吗?”虽然明知信息来源的可靠性,但张子文还是自欺欺人的希望这是谣传,万明奎沉重的点点头。

“用公路运输能不能行?”这是张子文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不可能的,几千里路。运费太高。而且在春运高峰期,哪家运输公司也没有几万吨货的运输能力。就算是联合也不行。”万明奎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张子文的想法,看来这些他早就已经考虑过。

从他那里出来,张子文独自走在化的大街上,看着身边那些沉浸在欢乐节日气氛里的人群和那张灯节彩的店面,心情无比沮丧而焦虑的张子文感觉正身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张子文甚至有些妒忌他们的快乐。

虽然张子文嘴上说的好听,大不了就是损失个几百万,呵呵!张子文自嘲的笑笑,那可是几百万哪!三万五千吨的大豆,不用算别的,就是一吨一天掉了一斤的水分,那加起来也是损失三万块啊!

张子文用力的摇摇头,想把自己这种消极的情绪驱除出大脑,可越是不愿去想,却又偏偏忘不掉。后悔和自责交替的折磨着张子文,令张子文烦闷不堪。

不知不觉的在外面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寒冷的北风使张子文那昏沉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坐以待毙绝对不行。张子文想起在派出所实习时,老刘总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对!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办法终究会有的。

“万叔!粮库现在收豆价格是多少?收的怎么样?”回到住处,张子文急急忙找到万明奎,了解现在的下面的情况。

“这我到不知道,这几天光忙着联系车皮,也没见到刘局长。”他对张子文的问题有些不理解,“你问这干嘛?”

“了解下情况嘛!”张子文淡淡一笑,“万叔!晚上把刘局长约出来吧!我想和他唠唠!”

“你小子真行啊!都快泰山压顶了,你还笑的出来。”看到张子文的神色比先前好了不少,万明奎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行!这就给他打电话。”

“刘局长,现在咱们粮库收豆的价格有什么变化吗?”张子文和万明奎都没把烦恼带到饭局里,一阵谈笑后,张子文闲聊似的问道。

“现在每斤掉了一分钱,这都是受油厂收豆价下调影响的。”刘局长答完,带着丝不解的看着万明奎道:“我听说那些大豆还都没有运走,这油厂收购价下调,你们的损失一定不小,可看你们好像都不着急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着急也没用哪,好在目前的损失我们还能承受。”提到痛处,万明奎笑的又点不自然了。

“刘局长,这若是继续掉价,会不会影响咱们粮库收豆?”张子文接过话问道。

“那是肯定的,这些年豆价一直稳中有升,这突然掉价肯自然要影响粮库收购,豆农会产生惜售心理,如不是急等钱用。多数豆农都会在自己家保存大豆。等到价高时再卖。”刘局长看出张子文是今晚的主角,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在这次收豆中的作用,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那咱们粮库有没有可能在价格下调时把豆卖出去?”

“这得看情况,首先得满足国家储备库的库存要求,剩余部分在资金紧张时也有可能卖粮,毕竟我们有国家补贴,需要稳定市场价格嘛!”他似乎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了。不等张子文问接着道:“不过现在我们这的粮库都没有完成库存要求,所以不会有大宗的卖豆,这次能卖给你们也是情况特殊嘛!”

听了刘局长的肯定回答,张子文心里似乎隐约的把握到点什么,但又不太明确,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后。依旧是放开量的畅饮一番。

“万叔,你也别太着急,再说急也没用,左右大豆也发不出去,那咱们就等等看吧!”第二天,张子文就向万明奎辞行,“我回夕阳在去想想办法,这边还得麻烦你盯着点。”

万明奎的神情告诉张子文。他并不认为张子文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但大概是感觉对不起张子文,所以还是很鼓励的让张子文出去散散心。当天下午。张子文乘飞机飞回了夕阳,一下飞机直奔孙俊松处。

“这事涉及到国内、国外的因素太多,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孙俊松听了张子文的情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过我有个同学在帝都是研究国际贸易的,今年还在国际学术交流会上发表了几篇论文,反响很热烈,是个专家。不行的话,我领你去找他问问。”

“这!这不好吧?会影响你工作的,要不你帮我过过话,我自己去找他。”张子文知道他在单位也很忙,这帝都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两天,很不好意思耽误人家的事。

“没事!这回你把老本都投进去了,可不是小事,我和你一起去更放心些。再说咱们今晚就走,估计顺利的话明晚我就能赶回来。”见张子文还是很不好意思,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啊!我这兄弟还是个千万富翁呢!以后哥哥缺钱花找你借时,可不许学葛郎台呀!”

“靠!看你说的!”张子文笑着捶了他一拳,“那张子文现在就去订机票。”孙俊松的这个同学叫薛炳国,戴着付厚厚的近视眼镜,书卷气浓厚,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者型的人。

在临来以前,孙俊松就在电话里把张子文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见面后,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薛老师!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大豆的价格走向。您看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对于这样的学者,张子文一向敬重,很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你快别这么叫我了,我和啊松都是好朋友,你叫我大国就行。”张子文的称呼让他有些不习惯,“幸好昨天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立刻找了半宿的资料,要不然你这突然一问,我还真回答不了你。”他呵呵笑着开始解释。

“决定产品价格的主要因素有两条,一是价值,即在社会生产条件一定的情况下,生产某种商品所花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二是供求关系,供大于求,价格下降,供小于求,价格上升。咱们现在就先谈一下大豆的价值。”

难得有这么好的老师开小灶,张子文赶紧拿出笔记本,开始作记录。

“昨晚我查了一下,咱们国家这次进口的大豆都是产自南美的。在我们国家,大豆一直不受重视,国家在这方面科研投入和优惠政策也不足,现在每公顷的产量是1。71吨,而南美国家则相反,以阿根廷为例,他们每公顷的产量是2。56吨。他们的单产高,而且种植规模大,其成本就小,以今年10月的价格来看,阿根廷1号大豆离岸价格是每公斤1。31元人民币,而我国平均价格是1。75元人民币,我们的价格比阿根廷高出35个百分点。”

“那运输呢?他们越洋运输,再加上关税,增值税后,他们的价格还存在优势吗?”张子文没有想到在生产成本上会存在这么大的差距。如果要是敞开了进口。那本国的豆农还怎么生存下去,国家应该在这方面有政策。

“我昨晚查过,货船到港的费用是每吨60元人民币,关税是百分之三,增值税是百分之十三,而我们国内,灰龙江的大豆用铁路运到关里每吨运费120元。进口大豆人就比国产大豆有价格优势。”薛炳国见张子文张大嘴巴吃惊的样子,笑道:

“你别急呀!要是他们这样随便运,那还不得乱套了,为了保证本国利益,所以我们国家对大豆有进口配额限制。”他顿了顿,接着道:“前几天进口的大豆是我们国家首次进口的。配额不到100万吨,约占今年全国产量的百分之五点八,而且目前进口量才四万吨。”

“若是继续进口,那国内的大豆价格是不是会继续下调?”这也是张子文最关心的问题之一。真不知道万明奎的内幕消息是怎么得来的,连天朝已经开始进口大豆这么最基本的信息都没得到。真是被他害死了。

“应该会的。”薛炳国点点头,起身给我们面前的茶杯都倒满茶水,接着道:“现在看来,你的大豆急于出售是不太可能了。但你可以等等。每年的正月过后,大豆的价格都会上涨。你要是不急着用钱,那时再卖也可以。”

“另外,大豆的价格和产量与气候情况,病虫害都有很大关系。”他忽然想起来道,“一般期货市场的价格走向在总体上也和现货价格走向相同,你也可以参考一下。”

薛炳国因为还有课要上,我们聊到九点多就告辞出来,临走时,张子文要有所表示,他却怎么也不肯收,看他拒绝的很强硬,孙俊松又在一旁不住的劝张子文,张子文也就只好先收了回来。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出了薛炳国家,孙俊松一脸担忧的看着张子文。这次帝都之行,虽然让张子文明白了很多相关知识,但薛炳国并没能给张子文指明具体解决办法,对此他有些失望。

“我想先买个电脑,学习一下,然后连接到互联网上,自己再琢磨琢磨。”张子文倒是对此行很满意,尤其是薛炳国告诉张子文,他和张子文讲的很多情况都是从国际互联网上查到的,这让张子文对以后大豆价格走势的分析多了些信心。

“行!这是正事,回去张子文帮你弄。”

“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回到夕阳后,孙俊松对张子文进行了一个晚上的互联网操作培训,使张子文能够自由的进行信息查询。情况紧急,张子文也没有耽搁,第二天又飞回了化。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万明奎见张子文这么快赶回来有些奇怪,“这边有我,你在外面多玩几天也没关系。”

“也没什么好玩的,正好想起件事就先回来了。”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工作能起多大的作用,所以张子文没有和他解释自己的帝都之行,“万叔!这个事还得麻烦你动用下关系帮我查一下。”

“什么事?你说。”

“我想知道近三年来,国内各省的大豆播种面积和产量,还有就是最好能搞到这几年的大豆价格涨浮情况。”天朝的互联网建设刚刚起步,这些情况张子文在昨晚查询时都没有找到,连相关期刊杂志上都没有登载。

“行,我这就找人去办,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万明奎听着一愣,随即明白了张子文的意图。

“别的就没有了。”看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张子文很是高兴,忽然又想起来道:“对了!万叔,这段时间把你的奔驰借我用用,我来回跑事也方便。”

“还借什么啊?那辆新的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你用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小子,你要车谁开呀?要不我让德臣跟着你吧?”

“呵呵!不用,警院上学期开了驾驶课,我已经拿到驾照了,再说我这是回家,臣哥跟着我也不方便。”

刚会开车那会儿手特别痒,也不管驾照没有发下来,总是在周末缠着芷芸姐,开她的丰田轿车过瘾,有一回让交警给截住了,看在张子文是警院大学生将来是同行的面子上,才教育了张子文一番后放行,打那以后张子文开车的瘾就小多了。

“那好吧!不过现在是冬天,路面滑,开车时一定要小心哪!”把钥匙交到张子文的手里,万明奎还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

“你放心,我肯定会注意的,万叔,这你就多操操心吧!我先回去了。”

第一次独自开车,张子文很是小心,即使是上了公路时速也没有超过一百。听着刚买的王杰专集,看着两边的护路杨飞快的闪过,心情上的愉悦足以抵消大豆收购所带来的不快。

回到南市,张子文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买了台配置最好的电脑,并办理了入网手续。这是当务之急,以后及时了解国际动态就全靠它了。

母亲对张子文刚回来往外跑很是不满。为了哄她高兴,张子文特意开车载着她和玉姬在市里逛了一圈。没想到好心办错事,看着这上百万的轿车和那刚搬进家的电脑,母亲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到底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哪来的这么高档的车?那电脑也要上万吧?”从外面回来,母亲把张子文单独叫到自己的房间,异常严肃的问道:“还有你的手机,你的衣服,这些事你以前就没说清楚,我看你成绩一直没有退步,而且警院管理严格也就没有多问,可这次你连车都开回来了,上百万的车你都能随便开?今天,你一定要和妈说实话。”

“妈!您要相信自己的儿子,我可没去干违法的事,那些钱真的都是我自己赚的,车也真是借别人的。”张子文早就预料到母亲的责问,随即把谎话说了一遍。

“你不安心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就忙这些?”没想到母亲听说张子文在帮别人赚钱时,竟然会勃然大怒,“你还当不当警查了?你还想不想继承你爸爸的遗志了?还忙着赚钱?钱就对你这么重要?你真是太令妈妈失望了。”

“妈!妈!您别生气,您听我解释呀!”张子文惶恐的哀求道:“我从来都把当警查视为理想的,赚钱不也是想减轻您的负担吗?您千万别生气!”

“我不用你帮着减轻负担,妈就是再累也会供你念完大学的。”母亲以为张子文知道错了,语气缓和下来,以商量的口吻道:“听妈话,不要在干那些没用的了,好好把书念完,做个好警查,啊!”

张子文知道妈妈的观念还停留在计划经济时代,认为只有捧着铁饭碗好好干工作才是最有前途的,经商在母亲眼中无疑是歪门邪道。

“行!妈,我听您的,这回回去就好好念书,不让您操心。”张子文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赶紧去把车给人家还回去,那么贵的车刮掉块漆咱们都赔不起。”母亲听到张子文的保证,终于露出笑容。

“这!”这车就是为了跑豆农方便才开回来的,再说来回几百里地,再跑个来回还不够麻烦的。

“怎么啦?”母亲见张子文面有难色,板着脸问道。

“妈!这车咱们晚几天再还吧?我这几天还得用它办事呢?”张子文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你总教育我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我这就算是以后不干了也得先把手头的事办完哪!要不会耽误人家的事的。”

“你!”母亲被张子文气的一时语塞,“算是和你白说这么半天了,算了!你自己寻思吧!”说完,母亲一甩手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二七节 亡母之痛

猪啊!张子文忽然在心底暗骂一句,张子文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口头答应把车送回去,暗地里找别的地方存车,这样不就不能惹母亲生气了吗?张子文怎么就这么笨呢?这可倒好,现在说什么母亲都不会轻易相信了。想到恨处,自己狠狠的抽一个嘴巴!

万明奎那边很快就把数据搞到手了。

近三年来,全国的大豆种植面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年产量都在1450万吨上下,今年的产量没有最后统计出来,从种植情况和气候上分析,应该比去年略有增加,但增产幅度很小。

在价格方面,每年的六、七月份豆价最高,十月和十一月价格最低,进入三月份,豆价涨幅较大。

和这些数据一起传来的有个两坏消息。一个是油厂收购价又下调了,每吨下调20元。受此影响,粮库收豆价格每斤也降了一分;另一个就是我们的大豆仍旧运不出去。这两个消息也都在张子文意料之中。

虽然母亲不愿意,但张子文不能眼看着几百万去打水漂,在母亲训完张子文的第二天,张子文还是硬着头皮,开车下乡了。

连着五天,张子文的足迹遍布小半个灰龙江,找了大豆主产区的很多家豆农,和他们拉家常、套近乎,千方百计的去了解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跌的看法。

经过对几百个豆农的调查,张子文发现他们对此次豆价下调并没有什么恐慌,消息闭塞的豆农们并不知道天朝已经开始进口大豆,更不了解进口大豆对本国的大豆生产意味着什么。

绝大多数豆农目前只卖出了小部分黄豆,以筹钱过年,他们手里依然积压着大量黄豆等待三月份价格上涨时再卖。

而且张子文还发现豆农手中的黄豆,在品质和品种上也各不相同。这使张子文意识到,规模上不去,品质就无法得到保证。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豆油的销售量也会持续高速增长。在本国产量无法满足油厂生产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优质大豆被进口,届时,这种现状的本国大豆种植业肯定会受到冲击。这一点也不知道有关部门注意到没有。

唉!多想无益!张子文还是想办法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方是正事。

回到家时,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看着玉姬帮着母亲忙这忙那的置办年货,张子文还真有种愧疚的心理。母亲虽然已经不生张子文气,但张子文看得出她对张子文目前忙的事情很不认可。但这些张子文都无暇理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张子文。

电脑现在已经可以上网了,张子文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整日的在外国网站上浏览信息,尤其是关于农业和期货贸易方面的内容。这对张子文的英语水平可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好在张子文对英语的学习一直着坚持没有放松,浏览信息时在工具书的帮助下。倒也可以应付的过去。

大年初三的晚上,一则南美的气候预测引起了张子文的关注。巴西气象局最新气候短期预测,未来的二、三月份,巴西的降雨量将不及正常年份同期的三分之一。这也就是说巴西可能面临着大旱。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张子文知道气候短期预测的准确率在百分之六十左右,而目前正是南美大豆的开花灌浆期,此时大旱,那无疑会造成巴西大豆的大幅度减产。

巴西是南美乃至世界上最重要的大豆生产国。巴西若是减产肯定会影响国际上的大豆价格。

张子文带着疑问关注着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南)的变化。

令张子文费解的是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格并没有明显波动。价格仍旧在499。8美分上下徘徊。而同期的现货价格也同样变化很小。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期货市场里的国际投机商看不到这里存在的商机吗?带着这个疑问张子文又给薛炳国挂了电话咨询,但令张子文失望的是薛炳国不是期货研究专家。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他也无法解释。不过!有一点他的看法和张子文相同,那就是这里肯定有人在操作,现在越是平静以后的动静就会越大。

看不透就没有办法操作,再说目前张子文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继续等待。时间又过了五天,阿根廷农业部锈菌病监测站的一条消息再度引起了张子文的极大兴趣,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圣达菲两省各发现两例锈菌病例。

锈菌病又称亚洲锈菌病,1902年在大河被首次发现,随后蔓延到了整个亚洲,它的传播大大降低了亚洲地区豆类作物的产量,故得名亚洲锈菌病。其主要是通过季风或是热带风暴传播,携带病菌的孢子每日随风运行速度最快可达300英里,而阿根廷此时风调雨顺的气候是最适宜锈菌病的扩散的。

毫不夸张的说,锈菌病是豆类作物的瘟疫,其控制难度相当大,即便是控制住了,那投入的经费也会大大增加生产成本。

如果说在巴西的气象部门预测即将面临干旱时,张子文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不敢下手,那现在张子文则是有了充分的信心大豆价格肯定会疯涨。

张子文不再犹豫,直接驱车赶到了化。

“万叔!现在大豆一共发出去多少了?”这几天,在万明奎的多方努力下,大豆陆续发出了几列,虽然量不大,但总胜于无吧!

“加上节前发走的,已经运出去四千吨了。”他叹了口气,自责道:“唉!现在每吨只能赚30元,短短一个月就掉了150元哪!可还有三万一千吨没有发出去,而这豆价还在往下跌,以后再发货可能就得赔钱了,都怨我呀!”

“别这么说,这豆价以后怎么变化谁也不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子文笑着劝他,万明奎是个很看豁达的人,他之所以这样难过。张子文估计他心里感觉对不住张子文是主要原因。

“万叔!发走的货都卖了吗?”

“到站就卖了。这些发走的大豆都算你的,你。”话没说完,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

“喂!老张啊!专列的事是不是有结果了?”他接通电话大声道。

“什么?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到底还是你念旧,行!行!这情我记着,等这事完了。我专门去谢你。哈哈哈!”

万明奎挂段电话,满面兴奋的道:“小子,这下可解决大问题了,我一个朋友帮咱们弄了两次专列,这一个专列五十节车厢,一趟就能发走三千吨货。两次就能发走六千吨。他还说明天就可以发第一趟。”

“太好了,万叔,这确实解决了咱们大问题。”这消息让张子文也很高兴,现在春运虽然依旧紧张,但货运压力却小了不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几万吨货就都能运出去。

“哈哈哈!现在不求多赚,旦求小赔即可了。”万明奎烦恼小了不少。舒心的拍拍自己的脑顶。抽出颗烟吸了起来。

张子文没有客气,也点上一颗。深深吸了口才道:“万叔,咱们这回发走的货能不能先压着不卖?”

“什么?”万明奎被张子文的话惊的一口烟全咽了下去,呛的自己剧烈咳嗽起来。“什么?没听错吧?压着不卖?你嫌咱们赔的少哇?”

“呵呵!你听我子文给你解释。”张子文笑着帮他锤了两下后背,等他平复下来才接着道:

“这些日子,你忙着发货的事,我也没有闲着,我。”

他听张子文说完这些天的事,略带着些怀疑的道:“你说的这些事都准吗?”

“差不了,政府部门发布的预测信息做不了假,就算干旱的事因为技术缘故不准确,那锈菌病这事上要是作假将直接影响到本国豆农利益。”张子文顿了顿,接着道:

“就拿这锈菌病打个比方说吧,监测站一旦发布了这条消息,那豆农肯定会立刻购买杀菌剂来预防,到头来若是发现信息不实,那这损失谁负担的起?再退一步讲,就算这消息是假的,那此时发布这消息的目的何在?不也是为了把豆价抬高吗?到时候豆农信以为真,都买了杀菌剂,那也一样会增加生产成本,豆价最后还是会上涨。”

“可这外国的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万明奎还是有些不理解,“你刚才不也说现在进口的大豆数量还不大吗?”

“从配额数量上看,今年是只计划进口一百万吨,这个数字只占全国产量的百分之五点八。但我后来发现,这些进口大豆全部都是油厂用来榨油的,而每年全国的大豆只有一半,也就是七百万吨左右用于榨油,一百万除以七百万,那这百分之十四的比例就足够影响全国豆价了,这也是为什么外国大豆一进口,国内豆价就持续下跌的最主要原因。”张子文知道万明奎是个粗人,想要说服他就必须解释的明明白白。

“那你的意思是外国豆价上涨后,本国的豆价也会跟着涨,咱们的大豆等个好价再卖?”万明奎有点明白了。

“对。”张子文点点头,“我估计用不了几天,豆价就会开始涨价,所以咱们运到地方以后先别出售,等着它涨价。”

“那你看能涨多少钱?”万明奎彻底被张子文说服了,一扫愁绪,兴致勃勃的问道。

“最起码会高出咱们购买价很多。”

“那么高?”看来他被这次掉价弄的有点害怕了,“你有把握吗?”

“有!这段时间接触了很多豆农,因为在每年的三月份,豆价都会出现上涨,所以他们对这次豆价下跌并不太在意,手中都压了大量的黄豆等待那时再出售,而现在国外豆价即将上涨,这必将会加快国内豆价上涨的时间和幅度。

届时豆农们也会知道国际上黄豆涨价的事,这就会更加重他们惜售的心理,当涨幅超过去年同期时,他们仍旧会选择等待观望,这也势必会造成国内市场上的供货短缺,油厂缺少原料生产必然会抬高豆价,你说那时会涨多少?”

“哈哈哈!这么看来咱们还是一样会大赚一把呀!哈哈哈!”万明奎这次是完全明白了,畅快的笑过之后,又感叹道:“想不到你这些日子做了这么多的工作。看你都快成专家了。还是有知识,受过教育的人看得远哪!”

“这回就听你的,货落地后先不出手,咱们也尝尝囤积居奇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

“万叔!还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趁热打铁,张子文接着道。

“啥事?你说!”万明奎看张子文神色郑重,也收敛的笑容。

“觉的这次的事是个机会。咱们应该借此机会,在多数人没有察觉的时候立即增加收购数量,多赚些钱。”张子文也是在来的路是才有的这个想法,既然能赚钱,干嘛不想法子往多了赚?

“恩,你这想法好是好。可咱们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呢?”万明奎寻思了片刻,皱眉道。

“你看用咱们现在手里的货做抵押,向银行贷款行不行?”张子文不太了解银行贷款的方法和程序,试探的问道。

“对呀!这倒是个好办法。”万明奎一拍脑门,“这就托人联系贷款,可这贷款审批时间挺长,咱们有那么多时间吗?别到时候钱贷下来了,豆价也跟着涨上去了。白忙活一场。”

“这事也得靠你找那刘局长。看看能不能用咱们手里剩余的钱再加上已经回拢的那部分资金,作为押金或是预付款和粮库先把合同签定下来。等贷款下来以后再结算?”

“我看这样办行,虽然这段日子咱们挺难过,但我也没有白让他帮忙,现在关系处的相当好,这么的,我去跑贷款和刘局长那里,你就负责关注行情,咱们各负其责,好好干他个漂亮的,发货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全包了。”万明奎把前途看的一片大好,雄心万丈的道。

“不过,万叔,我也得提醒你,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这么操作可就把咱们俩的本钱全压上了,这要是赔了,咱们可就赔光了,你一定要想好呀!”丑话得说在前面,虽然张子文对此充满信心,但还是得先打个预防针的好。

“这我知道,既然要干就干个大的,这才过瘾,我也相信你小子。”万明奎望向张子文的目光充满了坚定。这让张子文都有点纳闷,他对张子文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来的那么大的信心?真是怪事。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大的方向和分工定了下来,张子文心里也轻松不少,忽然又想起个事,

“万叔!这事你若是看好不妨问问郑叔的意见,看看他有没有兴趣,有钱大家赚嘛!”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这就给大哥打电话,年前干这事时我问过他,那时正好是他用钱地方多,还得到处收帐,没有多余资金,这过完年了我想他应该手里能有点活钱。”

万明奎有些唏嘘的道:“这次开头不顺利,过年我都没回去看看他,就剩下他和芷芸两人过年,唉!我还真挺惦记这爷俩的。”

张子文知道他没结过婚,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对郑叔父女的感情不是一般深。看他那神伤的样子,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努力的想了个别的话题把话岔了过去。

事情到了关键时刻,为了沟通方便,张子文没有再回家,在宾馆里安了个电脑,天天盯着行情的变化。

郑叔在仔细研究了张子文的话后,对张子文的分析很是认可,第二天就打过来三千万资金,芷芸姐也自告奋勇的主动飞来,帮着我们张罗。

接下来的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首先是银行已经同意按总货价的百分之七十四向我们提供抵押贷款,这件事在三天之内就有了结果实在是出人意料,虽然只有三千八百万,而且还没有到手,但这使我们和粮库的交易可以进行下去。

刘局长虽然对我们货还没有卖出去,并且豆价持续下跌的时候就急着再次购货有点不理解,但有上面人的关照,又有万明奎的个人感情在,所以也没有含糊,很快就按1540元/吨的价格,又卖给我们四万七钱吨的大豆。

大豆购买合同签定的第三天,阿根廷又有四个省发现锈菌病病例。而巴西仍旧是滴雨未下。国际上的现货豆价开始疯涨,短短四天,大豆离岸价格就从1320元/吨上涨到1450元/吨,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而期货市场上的波动更大,布宜诺斯艾利斯期货交易所已经达到了541。6美分/蒲式耳。

受此影响,再也没有进口大豆到港,国内的油厂开始又把目光聚焦于国内产区。连续下跌了一个月的豆价终于开始坚挺上涨了。

“歇会吧!”芷芸姐端着杯热奶坐到了张子文的身边,应是把张子文拽了过来,“你都捧着电脑坐了一天了,看你眼睛红的,快喝点牛奶休息一会吧!”

“我不累,嘿嘿!谢谢啊!”张子文笑嘻嘻的接过牛奶。对芷芸姐的温柔关怀心下感觉甚是享受。

“你慢点,小心烫着。”见张子文扬起脖子就往里灌奶,芷芸姐嗔怪的阻拦道。

“没事,我这人皮实着呢。”说话间,张子文已经喝完牛奶,把杯子递还给她,又坐回到电脑前。

“现在怎么样?国外大豆还在涨吗?”芷芸姐见劝不住张子文,也凑过来关切的看着显示器。

几缕顽皮的青丝拂过张子文的面额。看着那绝美的雪白面容。嗅着那熟悉而亲切的体香,令多日不近女色的张子文心动难忍。

“还在涨。现在现货已经达到1495元/吨了,现在国际上哄哄的厉害,昨晚的新闻联播也播了这事。国内的豆价也已经涨到了1620元/吨了,只要,先接个电话。”张子文定了定心神,耐心的解释到一半,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玉姬,什么事呀?”电话是玉姬打爱的。

“哥,呜呜呜。妈妈。妈妈。呜呜。被车撞了。呜呜。”

“啊!”手中的电话“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当张子文赶回南市时,正遇到母亲被护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

“妈!妈!您怎么样了?”张子文哭着扑到母亲的床前,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你回来了。”病床上的母亲面容苍白而憔悴,她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手。

“妈!我回来了,对不起!呜呜。”张子文领会到母亲的意思,握着她的手贴在张子文的脸上,心中的悔恨无以言表。

“妈。”母亲刚说了一个字,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大夫!大夫!”张子文惶恐的看看左右,高声叫喊着,几个医院的人闻声迅速赶了过来,围着母亲调试着仪器。

“你是患者的家属吧?”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为母亲又检查了一会儿,走到张子文的身边。

“是的,大夫!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妈,多少钱我都出的起,求求您了。”张子文仿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拉住她的手,不住的哀求着。

“你先别吵,出来一下。”她说着自己先走到了走廊里。

“你母亲的伤很重,内脏器官受撞击后破裂,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

“不会的,不会的,大夫,我妈还能说话,她会好起来的,求求你救救她吧!我这有的是钱,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子文打断,张子文抓着她的手,“枯咚!”一声跪在地上,拽过身上的背包,不住的把里面成捆的钞票往她手里塞。

“你,你别这样,快起来!”女大夫有些不知所措,用力的往起拉张子文,“我们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她现在只是靠药物和麻醉剂维持着,你快起来呀!”

“文!你被这样,快起来吧!那边有人看着。”随后跟过来的芷芸姐,哭着抱住了张子文,“你,你这样会令大夫很难堪的。”

“姐!”张子文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咬着下唇站了起来,“他们说我妈,说我妈。”话没说完,抽噎的再难讲下去。

“你们!唉!你们还是早做打算吧!”女大夫虽然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仍然被我们所流露出的亲情所感动,她眼睛红红的,婉转的提示道。

“不!我妈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张子文歇斯底里的高声叫喊着,“你们这些破大夫。破医院。你们治不了,别人能治,我要立刻给我妈转院,呜呜呜!”

“哥!妈。妈叫你进去。”正在张子文陷入狂暴离走之际,玉姬在门口哽咽的呼唤着张子文。

“妈!别担心,您不会有事的,咱们这就转院。您儿子有几千万呢,一定会治好您的。”张子文扑到母亲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急急的说完转头对着芷芸姐道:“姐!咱们快联系转院,快呀!”

“你,你别和大夫吵。这么,这么没礼貌妈不喜欢。”母亲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说道。

“妈,我知道错了,一会我就和他们赔礼道歉,您快好好休息一下,别说话,我这就找人转院。”张子文连忙转过头,柔声安慰着母亲。

“别!别麻烦了。”母亲的手再度抚摸着张子文的脸。脸上现出慈爱的笑容。“妈知道自己的事,能看到你回来就已经满足了。”

“妈!”悔恨有如巨蚁啃噬着张子文的心。“对不起,呜呜!我不该。不该不听您的话,妈!我错了!妈!”

“子文!妈。妈没怪你。你听妈说话!”两行浑浊的泪水自母亲的眼中流淌而出,一直滑落到枕头上。

“妈!您说!您说,我听着呢!”张子文强忍着抽噎,为母亲擦去泪水。

“你一直。一直是妈妈的骄傲,妈走了以后你要。”

“妈!您别说了,您不会有事的。”张子文用力的摇着头,打断母亲,“我。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最好的医院,治好您的,您。您儿子其实有几千万呢!”

“这么多钱?你。你没做违法的事吧?”母亲听到张子文重申的话,大吃一惊,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没有,妈!我保证,这钱都是我合法赚来的。”虽然打黑拳赚来的钱算不上光彩,但此时张子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那就好!”母亲轻舒了口气,接着道:“妈对你。对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做个好人,做个。做个好警查,像。像你爸爸那样的好警查。”

“妈!我答应您,我一定做个好人,做个好警查,您先休息一会吧!”看着母亲的气息似乎在减弱,张子文慌忙劝道。

“不!我。咳!咳!咳!”

“大夫!大夫!”见到母亲又激烈的咳嗽起来,张子文连忙站起来呼喊。

“不!不用了。你。你听妈说完。”母亲吃力的挥了下手。

“妈,我听着呢!”张子文连忙又坐了下来。

“你要照顾好玉姬,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两句话母亲说的意外的流畅,

见张子文用力的点点头,母亲眼中闪过欣慰的光芒,目光转向另一侧的玉姬,怜惜的道:“玉姬,我的好女儿,妈真的要感谢你。”

“妈妈!”泪如雨下的玉姬把脸埋在母亲身边的被子里,肩膀不住的抽搐。

“好孩子,以后你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另一手轻抚着玉姬的秀发,又转向张子文道:“记住!做个好人,做个好警。”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无力的手终于停在了玉姬的头上。

“妈妈!”虽然现在实行火葬,但这里的习俗仍旧是入土为安。

两天后,在母亲生前单位同事的帮助下,张子文把母亲的骨灰和父亲合葬在一起,这也是习俗,更是母亲生前提到过的。母亲在世时仍旧对父亲有着深深的眷恋,这种眷恋之深哪怕是想想百年以后能够葬在一起,也觉的是一种安慰。

答谢完母亲生前的同事好友,在刘楠几女的陪同下,张子文再次回到了家。

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鞋架上摆放的那双仍旧崭新的棉鞋,这双棉鞋是张子文在春节前为母亲买的,花了二百多元钱,母亲舍不得穿,只在初二一家三口去看冰灯时穿过一次。可是母亲您知道吗?二百元钱对于您儿子来说,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它在母亲的眼中却是珍之又珍。

“楠楠姐,你们喝点水吧!”乖巧的玉姬拿过茶壶,给大家倒茶。

望着这个紫砂茶壶,张子文的思想又回到了七年前。那年母亲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单位发了这个紫砂茶壶作为奖品,母亲本打算将此做为礼物还人情送出去,后来因为外包装被张子文无意中刮破,送不了人才自家使用。

在张子文高考冲刺阶段,母亲总是用它在深夜为张子文泡上一壶茉莉花,为张子文醒脑提神。可现在紫砂茶壶,人却。

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看着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仿佛母亲仍旧没有走,她只是上街买菜去了,或是在厨房里忙着做菜招待张子文的朋友。

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无声滑落。

这个狭小而简单的家承载着张子文太多幸福美好的回忆,每当放学时,张子文最先想到的就是家。因为家里有妈妈在,有妈妈的期待,有妈妈为张子文做好的饭菜。那时,学校和家构成了张子文生活的全部,张子文可以天天陪在母亲的身边。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大学生活的开始,张子文对家的思念却渐渐淡了下来。看看这几个假期张子文都干了些什么?赚钱!谈恋爱!会同学!

张子文在忙的不亦乐乎,甚感充实之时。却独独忽略了母亲的思子之情。而这些现在看来,和母亲比起来却又算的了什么?甚至在母亲生命的最后那段时光。张子文都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赚钱!钱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再多的钱也挽救不了母亲的生命。一想到在母亲生命最后的岁月里,自己还为钱的事惹的母亲生气,万分懊悔的心理就像毒针一样刺痛着张子文。生活最最重要的东西被张子文忽视了。

为了给母亲守满二十一天的忌日,张子文向学校请了十天假。在这段日子里,张子文整日魂不守舍的待在家中,连门都没有迈出去过。肇事的司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张子文恨他,但张子文更恨自己。

爱情、大豆这些曾经占据了张子文大部分精力的情感和事物,如今却让张子文丝毫提不起兴致。张子文甚至有些憎恨这些。如果没有爱情,张子文可以在母亲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母亲;如果没有大豆事件,如果张子文在家,说不定可以避免惨剧的发生。但人生之所以宝贵就是因为它没有如果,一旦错过了就再也难以挽回。

刘楠和蒋柔丽都试图用她们特有的温柔安慰张子文,但面对张子文那已经失神而冷漠的目光,最终还是哭着上学去了。

“文!振作些吧!阿姨若是在世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你难道忘记了她对你的期望了吗?”张子文的房门被推开,芷芸姐轻轻的走了进来。这些天一直陪在张子文的身边,和玉姬一起照顾着张子文那一团糟的生活。

张子文脸冲墙躺着,装着已经睡着的样子。她话里的道理张子文都懂,但张子文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张子文甚至有些厌烦这世上的一切,希望自己能够就此自生自灭的消亡。

芷芸姐姐沉默片刻,一只冰凉的玉手轻抚上张子文的脸颊,“别这样好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多难受吗?”她的话音有些发颤,显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哀伤。

又过了一会儿,芷芸姐平静了许多,继续道:“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别人考虑,万叔和我爸都在大豆上投了这么多钱,现在豆价一天数变,都等着你拿主意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叫他们怎么办?还有玉姬,阿姨临终时让你照顾她,可你看看你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她因为你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见张子文仍旧沉默不语,她幽幽叹了口气,为张子文掖了掖被子退了出去。

芷芸姐的话正撮在张子文内心最薄弱的所在。万叔和郑叔因为张子文都在大豆上投了巨资,尤其是万叔,他可以算上倾其所有了,这时张子文若撒手不管,一旦有什么散失岂不是令张子文更内疚。

还有玉姬,这个厉经苦难的女孩,刚刚寻找到家的温暖,却又要再次面对丧母的痛苦。他们都是无辜的,张子文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有愧的人是张子文。怎么能让他们来分担张子文的痛苦?

张子文终于坐了起来。用手抹抹脸上的泪水,是啊!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呀!张子文走进客厅,玉姬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厨房里传来沙沙的炒菜声音,让张子文一刹那以为是母亲正在那里忙碌着,但这想法随即被张子文痛苦的否定了。

“姐!饭好了吗?”张子文倚在厨房门口,看着那笼罩在油烟里的美丽身影。一种温馨的感激之情悄然而生,“我饿了!”

“好了!好了!”芷芸姐听到张子文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要吃饭,欣喜的道:“你去拿碗筷吧,这就好了。”

“玉姬,过来吃饭。”放好碗筷,张子文把玉姬拽到饭桌前。这时张子文才发现她确实瘦了不少,心下更是怜惜,给她乘盛了满满一碗饭,不容推辞的道:“都吃了,都吃了哥才高兴”。

“哥!”玉姬看着张子文,眼圈一红,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就要落泪。

“好了,哥没事了。”张子文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安慰她道:“还有哥呢!咱们还是一家人。哥会照顾你的。”可这话才说完,就感觉自己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吃饭。吃饭。”芷芸姐察觉到气氛不对,忙笑着打圆场,边说边给张子文夹菜。

“姐!我想把玉姬转学到夕阳去上学。”这是张子文刚刚想到的,“留她自己在这边张子文不放心。”

“好啊!可你住学校照顾她也不方便,要不让玉姬住我那吧?我也很喜欢玉姬这个小妹妹,还可以和我做伴。”芷芸姐为张子文考虑的很周全。

张子文看了眼玉姬,她并没有对芷芸姐的提议显示出多大的热情。

“不了,我想在夕阳买个房子,张子文向警院申请通勤,这样也有个家的样子,当然玉姬若是愿意住你那也可以,玉姬,你看呢?”

张子文不想让玉姬感觉自己是个包袱,是个过客,虽然张子文对她的感情还不深,但既然母亲让张子文照顾她,那张子文就要全身心的为她考虑,让她有家的感觉,仿佛这样做会使张子文的愧疚感减轻不少。

“我愿意和哥哥一起住。”不等张子文的话银落地,玉姬就急切的道,从她眼里的惊喜可以看出,她为自己能和张子文生活在一起感到无比的高兴。

“那,那也好。”芷芸姐没有想到我们会做这样的决定,惊讶之余又别有意味的看了看玉姬,才道:“等回头我就找人给玉姬办入学手续。”

吃过饭,张子文又钻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研究起来。

这十几天以来,阿根廷的锈菌病已经被证实,现在减产是注定了的;而巴西的降雨量仍旧少的可怜。受这两个最大因素的影响,国际上的大豆现价已经涨到了1584元/吨,而且涨势强劲,看不出有后继无力的现象。

随着春节过后,大量贸易商和油厂提前进入产区收购,国内的豆价也在跟着疯涨。化的豆价在昨天已经达到了1950元/吨,个别收购商甚至开出了1970元/吨的价格,这无疑会更加重的豆农惜售的心理,进一步抬高豆价。

和万明奎通过电话后得知,我们的大豆已有大半运了出去,现在都在关里囤积着,等待最好时机出手。为了让张子文高兴,他还在电话中向张子文形象的学了刘局长前天见他时闹着要他请客的时的表情,但张子文确实笑不出来,只能出于礼貌的干笑两声。

挂断电话,张子文又仔细盘算起来,现在各大油厂已经指望不上进口大豆了,国产大豆是他们目前的唯一选择。

现在已经进入了三月份,收购商的收购使大豆涨价的高峰期已经来临,而豆价目前所达到的历史最高价无疑会渐渐令豆农们动心,这样看豆价的持续走高仍然会有几天,但几天以后呢?这张子文心里也没底。(未完待续。)

第五二八节 梦中醒来谁是谁(五大结局)

六天以后,豆价涨到了2095元/吨。高速更新 ..张子文打电话让万明奎赶紧出售。

“什么?”万明奎听到张子文让他出手,大吃一惊,在电话里喊道:“这时候出售?现在豆价天天都在涨,再等几天会赚的更多。”

“万叔,现在的豆价已经是历史最高价了,肯定有不少豆农会出售,咱们现在不知道国内油厂的加工能力和库存量,连这几个月的豆油销售量也不知道,这也就无法预计油厂的计划加工量,但可以肯定的是油厂有了一定库存后就会减缓收购,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时花高价买原料,而油厂一旦减缓收购必然会造成豆价回落,届时豆农肯定会跟风争先出售,也就会造成豆价进一步下跌。”张子文说的很通俗,相信他肯定会听懂,..

“那国际上的豆价不是还在涨吗?这对咱们不也是很有利的吗?”万明奎还是有些不死心。

“国际上的豆价现在咱们根本看不懂,那是以美国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大豆价为基准加上基差得出来的,而谁都知道期货是被几大基金cāo纵的,这样疯涨令我很不安。”张子文说的是实话,正因为看不透期货市场的价格,使张子文无法判断国际大豆价格走势才令张子文更想尽快出售,

“而这样的疯涨一旦有变化就会是惊天动地的,对国内市场的影响也是很明显的,再说三月末就能预测出南美大豆的确切减产情况,这里存在的变数还很大,咱们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万明奎终于被张子文说服,答应出售,芷芸姐那里也很赞同张子文的看法,于是四天内,我们的大豆就顺利的全部出手。在我们出售完毕的第三天,国内豆价在涨到2110元/吨后,终于开始回落。而其下跌速度也和上涨一样迅速。十天内就跌到了1750元/吨。

至此,被迫加入的这场倒豆之战彻底落下帷幕,我们获利达到了成本投入的四分之一,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看着帐户里又增加了一千几百万,张子文的心情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丧母的痛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影响着张子文。

在芷芸姐的帮助下,玉姬转学到夕阳市第一二0中学。这所中学也称得上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本科升学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位置也在皇姑区,距离我们jǐng院也不算太远。

张子文向jǐng院申请通勤的事办的出奇顺利,一顿饭外加几条中华烟就全部搞定,但也有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参加早cāo和晚自习,其实这事就是不提张子文也会像原来一样按部就班,毕竟咱还是个jǐng体委员,区队里的大事小情都离不开张子文,所以此事主任一开口,张子文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这些都忙完以后,张子文在jǐng院和一二0中学中间的位置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楼房,这就算是张子文和玉姬在夕阳临时的家了。

虽然张子文不和弟兄们住在一起了。但寝室里那张属于张子文的床还依旧存在。张子文还是班长,担负着全班的rì常管理。中午和课间休息时,张子文仍会倒在属于张子文的一亩三分地里享受集体生活。

弟兄们早就知道张子文的家变,看得出他们在说笑、打闹时都加着小心,尽量避免提到能触动张子文思母之情的话语。

“豆汁,这个周末咱们聚聚吧,前天晚上我们偷摸喝酒,但少了你大家都觉的没意思。”午休时,王俊坐到张子文的床边建议道。

“对呀!三哥,咱们这都两个多月没在一起喝酒了。”陆伟从上铺探下头,“明晚我请客,咱们好好玩玩。”看着弟兄们纷纷附和,张子文心里一阵感动,他们的意思张子文能理解,都是为了让张子文高兴起来。

“好!那咱们就定在明晚吧!”张子文振作起jīng神,笑着道:“不过这顿应该张子文请,而且张子文建议咱们应该都把女朋友带上,这么久了,也该介绍大伙相互认识一下不是。”

“这主意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谁若是不带谁请客。”陆伟一听让带女朋友,顿时来了jīng神,接着转而对张子文嘿嘿笑道:“当然,像三哥这样的能人,多带几个也不加分,哈哈哈!”

“那向我们这没有女朋友的怎么办?”李志华皱着眉,一脸郑重的道:“要不,三哥,把你手里的美女借张子文一个临时充充场面吧?”

“去死!”张子文终于忍俊不住,笑骂着将武装带扔了过去。

周六晚上,在皇姑区的得意缘大饭店,弟兄们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准时到场,看起来这帮小子也没轻折腾,才一年半的工夫,就都处上了对象,只有老大和李志华还保持着清白。

尤其是陆伟,这小子端是好手段,竟然泡到了辽大的校花,那女孩子娇滴滴的美艳可人,和刘楠都有的一拼。

在大厅坐下后,张子文马上发现,我们这群人太过显眼,也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留着小平头,外加那两位少见的大美女,不引人注意才怪。张子文连忙找到经理,让他给我们换了个大包房。

女人在一起明显比男人容易沟通,时间不长众女就熟络许多,不再管我们男人喝酒,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楠楠,我先送你回去吧。”饭局结束,告别众人,张子文转头对刘楠道。

“张子文,人家还不想回去嘛!”刘楠有些惊讶,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也很久没在一起了,她本以为张子文会提那样的要求,在酒jīng的作用下,而那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你要干什么去?”见张子文低着头不答话,刘楠有些疑惑。

“我?”热闹的聚会结束后,一种难言的伤感更加强烈的涌上心头,令张子文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独自买醉。

“还想再喝点,刚才的酒把我的酒虫勾出来了。”张子文淡淡的答道。

“那我也跟你去。”刘楠的语气很坚决,不容置疑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也好!”张子文略一沉吟,跟着她上了车。来到一个酒吧,刚喝了几杯酒张子文就后悔带她来了。

“少喝点吧!你不知道这样喝酒多伤身吗?”她已经是第三次抢下张子文的酒杯啦。前两次规劝的语调还算温柔。但这次却是带着几分的怒意。张子文没有理睬她,抓过瓶子对嘴灌了起来。

“知道你心里苦,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呀!你这叫自暴自弃,你知道不?”刘楠站起来抢过瓶子,气恼的嚷道。

“好!你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见张子文还是无动于衷,刘楠举起酒瓶仰脖就灌。

“你疯了你。”张子文一把夺下酒瓶,刘楠撕扯着还要争夺。被张子文推回到沙发上。

从来没有被张子文这样粗暴对待过的刘楠,甚感委屈,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张子文也心痛,但不知怎么安慰的话就是挡在嘴边说不出口。

“好,我走。走了你就清净了,这样行了吧?”刘楠听张子文这样一说,用手一抹眼泪,赌气的站起转身往就外走,走到酒吧门口见张子文仍然没有阻拦的意思,恨的一跺脚,掩面跑了出去。

张子文真的很想追出去,但烦乱不堪的心情让张子文终究没有动弹。看着刘楠的靓丽身影消失在门口。唉!张子文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帅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不如我陪陪你呀?”正在张子文举杯浇愁之际,一只柔软的手搭上了张子文的肩膀。接着甜腻发嗲的声音贴着张子文的耳垂响起。

张子文冷眼打量着坐在张子文身畔的这位女郎,她并不是很美,但那xìng感饱满的红唇再加上眼波流动的明眸,使她全身都散发出成熟女xìng特有的娇媚。

“干嘛不请我喝一杯,你不知道这样看人是很没礼。”那女郎本来是自信满满的,但在张子文冷峻的目光下,话没说完就乖乖把嘴闭上,冷哼一声,撅着嘴离开了。

“呵呵!”张子文自嘲的干笑两声,举起酒瓶有口气吹干。

“滚!”正在张子文自斟自饮时,又一只手搭上了张子文的肩膀,张子文再也抑制不住怒喊着转过头。

“姐!”这回张子文长长眼睛了,因为芷芸姐正一脸担忧的站在张子文的身后,

“你,你来了。”张子文有点磕巴的道,不用问也知道是刘楠担心张子文,叫她来看看张子文的,这丫头知道张子文最听谁的话。

“你怎么欺负楠楠了,她在电话里哭的挺厉害的。”见张子文像个酒鬼,芷芸姐皱皱眉头,挨着张子文坐下来。

“没,没怎么欺负她,我只是。我只是嫌她在这烦我。”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她。

“那你烦张子文不?”芷芸姐也没有给张子文好脸sè,叫了一大扎啤酒,咕咚喝了一口。

“不,不烦。”张子文对谁都可以发脾气,惟独对她不能,芷芸姐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和女神差不多。

“那你陪我喝酒吧。”她举起杯对张子文示意一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姐,你,你少喝点吧,我回家还不行吗?”看她那豪饮的样子,张子文有些担心的劝道。

“不。”出乎意料,本是来劝张子文的芷芸姐却拒绝了张子文,“姐知道你心理难受,今晚姐陪你喝,咱俩一嘴方休。”

“好,一醉方休。”已经醉意朦胧的张子文,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事,随着她举杯就干。

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在头痛yù裂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臂弯里睡着一个人,双手也触摸在一片温软滑腻的肌肤上,而鼻子中嗅到的更是芷芸姐身上那种熟悉的淡雅幽香。

“天哪!不会是。”张子文不敢再想,慌忙睁眼望去。

甜睡在张子文怀里的芷芸姐,几绺青丝散乱的遮在光洁的额头上,美眸轻合,柳眉微蹙,唇线清晰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似乎带着满足的笑意。

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张子文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可是记忆在我们离开酒吧前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以后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睡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要发生关系,说不定我们只是酒醉后脱了衣服就睡着了,再说,喝醉了的人应该干不了什么吧?想到这,张子文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轻轻掀开被角向下看,可那仍旧紧贴在一起的私处,却残忍的击碎了张子文的希望。被单上的斑斑印记,也仿佛在向张子文讲述昨晚肉搏的激烈。

天哪!张子文竟然真的上了待自己如亲弟的芷芸姐,张子文还是人吗?顿时,张子文万念俱恢,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中。

正在张子文痛苦不堪之时,芷芸姐悠悠醒来。见张子文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羞涩一笑,轻轻问道:“你醒了,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姐,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张子文不顾自己的赤身**,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吧。告我吧!我愿意去坐牢。”说着,不顾一切的抓起她的手。使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打。

“不,不要这样。”芷芸姐哭着抽回手,扑到张子文的怀里,“这不怨你,这是姐愿意的。”

“姐,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我不是人。”张子文不相信一向守身如玉的芷芸姐会愿意和张子文发生这样的事,她的大度只会令张子文更感愧疚,张子文竟然亵渎了这么高贵的女xìng,真的是禽兽不如。

“文!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芷芸姐从张子文的怀里挣脱出来,纤细的玉手轻轻捧住张子文的脸,泪眼婆娑的看着张子文,深情的道:“这只是个意外,是意外知道吗?是我们都喝多了的缘故,这说明不了什么知道吗?”

“不,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张子文摇晃着头,泪如雨下。

“这不怪你。”她心疼的边用手为张子文擦拭眼泪,边哽咽着道:“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们还是好姐弟,就当这没发生过不好吗?”

“没发生过?”张子文难以置信看着她,“这可能吗?毕竟我们已经。”

“看开点吧,姐是结过婚的人,不值得你为这样的事大惊小怪的。”芷芸姐神伤的转过头,暗自垂泪,“我不需要你为我负任何责任,我们就当这是一个梦好了。”

“我。”张子文不敢相信她会把这事看的如此轻松,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我什么呀,光着身子好看么?”芷芸姐故做轻松的白了张子文一眼,拽过被单裹在身上,钻进卫生间。看着地上,床上散乱的衣物,这时张子文才发现我们住在宾馆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子文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别愣着,快点穿衣服呀,还有,现在几点了?”芷芸姐的声音夹杂着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

“九点半了。”张子文翻了半天才找到手表,边穿衣服边答道。

“一会我去上班,你今天必须去找楠楠赔礼道歉,一定要把人家哄好听到没?”很快,芷芸姐就裹着浴巾,赤脚站到张子文的身前,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教训着张子文。

“恩,听到了。”张子文低下头,不敢看这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更不知如何面对她,一时间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还傻站着干嘛!你先走呀!难道想让人看到咱俩一起出去吗?”芷芸姐看张子文手足无措的呆站在床边,扑哧一笑后取笑着张子文。

“那我,我们。”张子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这件事真的可以轻描淡写的揭过吗?

“你还我们什么呀?我们还是好姐弟呀!听姐话把这事忘了吧!”她若无其事的笑着,把张子文往外推,“今天必须把刘楠给我哄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你若是不带她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快走吧,我还要换衣服呢。”说着把张子文推到门口。

“那,那我先走了。”张子文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掉头离开。

看着张子文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尽头。郑芷芸关上房门。无力的靠在门上,委屈、伤心的泪水终于可以尽情的流淌了。自打街头遇险,张子文不顾一切的跑来救她那一刻开始,她就对这个帅气而富有朝气的大男孩有了深深的好感。

在医院看护张子文的那些rì子,是她自丈夫离开以后最快乐的rì子,她也知道两个人相差八岁,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她认了张子文做干姐弟,这样两人在以后的相处时也会方便许多。

随着相处rì久,随着张子文那张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孔rì渐成熟,张子文身上的优点也越来越多的显现出来,他思维敏捷、胆大心细。有理想、富有正义感,对朋友以诚相待,宽人克己,做为他的朋友,你永远不会感受到他给予的难堪,因为他凡事都会为你考虑在前,也不知他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心思。

若说他的缺点。只怕就是不懂女孩子了。看看她和那几个女孩子的关系。真是乱的够可以的。蒋柔丽、刘楠现在就不用说了,可周婉晴也没有和他接触过几回。怎么也会喜欢上他呢?

真的让人很不能理解,自己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几次,可这丫头也鬼的很,就是不说。还有给她打工的那个闫艳、和那个jǐng院的很冷艳的女孩子,对了还有他拣回来的干妹妹,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些女孩子对他的感情吗?

也难怪这么多女孩喜欢他,试问谁家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年少多金,呵呵!似乎好男人的优点都让他占全了。

也不对,郑芷芸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结论,最起码专一这个优点他就没有。唉!她叹了口气,若是他专一,那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子会为此伤心。最起码刘楠现在就没有这么幸福了,真想不到啊,刘楠和蒋柔丽竟然能够和平的共同拥有一个男朋友,这真是不敢想象,他的命也确实够好的。

郑芷芸想着想着又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从酒吧出来后,她看时间太晚了,怕吵到玉姬休息,就把醉意熏天的张子文带到了自家的酒店里,谁成想,为他掖被的时候,张子文竟然会抱住了自己。

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呀!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如果不是自己也喝了不少,如果不是自己对他隐藏着的那份感情,那么这一切肯定不会发生。

回想起昨晚的激情,郑芷芸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抚摸还有些肿胀的私处,那是被张子文亲吻过的地方,她从来不知道那里也是可以被亲吻的,而且亲吻的感觉还是那么美妙,张子文的舌头就像yínyù天使的秘密武器,每一次滑动都会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快感。

床上的张子文更是像个魔鬼,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呀!自己就像漂泊在风暴的中心,久违的高cháo有如巨浪一般滚滚袭来,那时她真的恨不得找个人来替替自己,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高cháo甚至让她有些妒忌刘楠和蒋柔丽,就冲这一点他也真有多找几个女朋友的本钱。

也就是那一刻起,她才发现自己对张子文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弟之情,自己原来早就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八岁呀!两人整整相差了八岁,在他刚刚三十的时候,自己却是已经即将步入四十了。

两个人就算最后能够在一起,那么这能够经受的起年龄差距所带来的考验吗?郑芷芸不敢在想下去,泪水再次的顺着美丽的脸颊流淌下来。

如果不是相差八岁,哪怕是相差四岁,哪怕是自己结过婚,哪怕是他有再多的女人,自己也会勇敢的去争取,而现在,自己却只能把这次甜美的回忆永远埋藏在心底,偷偷的看着他,看着他和别的女孩子谈情说爱,自己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悲伤。

也许自己真的该尝试着接触一下别人了,就算没有结果,最起码也可以让他安心些,只要他能快乐,那也就足够了。

回到家补了一觉后,下午张子文才跑去找刘楠,虽然芷芸姐的事还在困扰着张子文,但张子文知道刘楠也正在等张子文去哄她。

“楠楠。我在你楼下呢。”张子文站在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

“在楼下就在楼下呗!那里正好能让你好好清净清净。就不打搅你了。”刘楠赌气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不想问问芷芸姐的情况?”张子文只好又拨了过去,怕她挂断,抢先给她两个悬念。

“怎么?芷芸姐出什么事了吗?”刘楠果然着急了,芷芸姐可是她叫去的。

“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她,那我自己先去了。”张子文开始拿捏了。

“你等等我呀,我马上就下去。”从来没有被张子文骗过的刘楠,信以为真了。慌忙喊了一声,忙三迭四的跑了下来。

“芷芸姐怎么了?咱们去哪里看她?”刘楠拉住张子文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她怎么也没怎么呀!她叫我们去餐厅和她一起吃饭。”张子文憋着笑,一本正的道。

“你。”刘楠这才发现被张子文骗了,气的说不出话,忽然抓起张子文的手臂。对着张子文的手腕就是一口。

“啊!”张子文痛喊一声,甩开她道:“你数狗的呀,怎么还咬人呢?”

“格格!我就是咬你怎么的?你欺负我,骗我,你还有理了?”刘楠得意的欣赏了眼自己留下的牙印,理直气壮的道。

“没,没理。”张子文有理的时候都照样被她欺负,更何况现在理亏了。

刘楠很快被张子文哄好。兴高采烈的和张子文跑到店里看了看。到了晚上才去餐厅和芷芸姐汇合。

“明宏,我给你介绍一下。”令张子文想不到的是。陪同芷芸姐一起到来的还有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士,芷芸姐指着张子文道:“这是我干弟弟张子文,这是他女朋友刘楠。”

“小弟,楠楠,这是我大学同学姜明宏。”

刘楠很有礼貌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张子文却有些呆傻的矗立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位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男子,张子文的心中一阵阵泛酸。

这顿饭对张子文来讲是郁闷无比,看着姜明远围着芷芸姐大献殷勤,一脸chūn风得意的样子,张子文甚至产生了把他暴打一顿的想法。

“你今晚吃饭时怎么了?”和芷芸姐告别后,刘楠突然提出让张子文陪她走走。

“我?”张子文知道可能是自己吃饭时的异常引起了她的怀疑,可自己又能怎么解释呢?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没怎么啊!”

刘楠别有深意看了张子文一眼,低头看着路灯映照下的两个身影,过了良久才突然道:“你喜欢芷芸姐吧?”

“你,你开什么玩笑?”张子文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巨大不安。她的话就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把张子文内心深处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摆到了桌面上。是啊!问的好,张子文喜欢芷芸姐吗?张子文反复的拷问着自己。

“你在妒忌那个姜明远吧?”刘楠并没给张子文太多的时间思考,接着问道:“不要否认了,你今晚看他时的眼神,只在你面对谭宏宇的时候才出现过,这种眼神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张子文低着头无言以对,和芷芸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如幻灯片一样,在张子文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以前我和蒋柔丽最怕的就是你爱上她。”刘楠苦涩的一笑,“我们早就发现,你和芷芸姐相处的时候,就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那样和谐,对彼此的关心也处处透着自然。尤其在阿姨离开的那段rì子里,你甚至对我和蒋柔丽都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惟独对芷芸姐的话还多少能听进去一些。那时我们就非常害怕,害怕失去你。”

随着伪装被一层一层的剥掉,张子文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错,张子文爱芷芸姐,而且自张子文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自拔的爱上了她,她是那么高雅、那么温婉、那么柔美,对张子文又是那么体贴关心,这所有的一切让张子文无法对她不一见钟情。

只是她在张子文心里的地位太过高贵,竟然令张子文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而正是这种感觉令张子文不敢正视自己的情感,强行在潜意识里把它当成姐弟之情。

刘楠停下脚步。深情的注视着张子文。美丽的眼眸笼罩着一层水雾,“文,这几个月感觉你变了很多,好多事情都瞒着我,这让我感觉离你越来越远,你知道这让我有多害怕吗?”话说到一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粒大粒的滚落下来。

她扑到张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道:“我,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呀。呜呜呜。”

“楠楠,我也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她的凄婉动人令张子文心碎。张子文收敛思绪,万分珍爱的搂着怀中的女孩,喃喃的在她耳边一遍遍的低语“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张子文没有想到,那些出于善意才隐瞒的事情会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更没有想到,自己在情感上的忽视竟然会带给她们这么大的伤害。

她们都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天之娇女,无论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现在这么不清不白的和张子文在一起。本身就受了很大的委屈。张子文再这样对她们,那感受可想而知。

“楠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不等她回答,张子文就把自己从打黑拳一直到倒卖黄豆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刘楠听到张子文是千万富翁没有丝毫高兴,反倒是哭的更凶了,她趴在张子文的怀里,不住的锤打着张子文的后背,断断续续的哭道:“你怎么这样混哪!我。我不用你给我赚钱,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可让我们怎么办哪?。呜呜呜。!”

女人的眼泪对张子文一向都很有杀伤力,更何况这次是来自心爱的女友。张子文连忙使尽浑身解数,连哄带劝才令刘楠破涕为笑,

刘楠抹抹了眼泪,忽然回想起打黑拳的事,感到心有戚戚,对张子文这种冒险行为实在是恨的要命,忍不住把手伸到张子文的毛衣里使劲的拧了一下才解恨。

张子文也纯是贱皮子,虽然被她死命的掐着,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刘楠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把疑惑全消化掉后才有些自责的道:“你做了这么多事,我却什么忙都没有帮,连闫艳都不如,真是没用。”

“楠楠,我不用你帮忙,更不用你干什么,我赚钱的最大目的就是让我所爱的人生活的更加幸福。”说到这,张子文自然的想到了母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楠看张子文神sè一黯就知道张子文想到了什么,连忙找话题岔开,“那这几千万你准备干什么?就这么存在银行里吗?”

“这我还没想好,上回花十几万开个小店都差点干砸,这几千万资金我就更没底了。”张子文顿了顿,接着道:“前段时间也琢磨过,最好是一方面学些相关知识,参加一下实际体验,充实自己;另一方面找个懂行的,选择个好项目干点什么。毕竟这么多钱放在银行也不是个事。”

“你看俊松哥行不?我觉的他是个真正的人才。”刘楠侧着头给张子文出主意道。

“按我们接触情况看,他确实是个人才,但他在单位的实际工作情况咱们根本不了解。”张子文早就考虑过孙俊松,也有意把他拉出来给张子文单干,但干事业只凭嘴上说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看综合能力,而这一点张子文对他还不了解,“所以想继续观察一阵后再说。”

“哼!看来你早就考虑好了。”刘楠撒娇的哼了一声,言语中对张子文考虑的周全很是满意,接着又格格笑道:“没想到我老公还是支绩优股,格格格!还是我有眼光,提前傍上了大款。”

“楠楠,咱们去我家吧?”看她笑的花枝乱颤,一时间令张子文心动难忍。

“不去。”想不到她竟然一口回绝了张子文,这让张子文是大感意外。”我要回宿舍睡。”

“为什么?咱们都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芷芸姐,你在家吗?”刘楠没有回答,而是给芷芸姐拨了过去。她这是要干什么?张子文惴惴不安的看着刘楠。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心事想和你说,我去你那方便吗?伯父在家吗?”刘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这笑容在张子文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坏坏的味道。

“恩。好一会儿见。”刘楠挂断了电话。冲张子文做了个鬼脸,“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你要干什么?”这死丫头整rì里以折磨张子文,设计张子文为乐,张子文真是怕了她,“干嘛是张子文该满意?张子文真的和芷芸姐没什么。”后面这句话是真实的谎言,刘楠可不好骗,张子文必须死撑着大声说。

“这是我和蒋柔丽早就商量好的。”刘楠不再笑嘻嘻的。正sè道:“这回开学前,我俩就商量过,重点就是你和芷芸姐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时,我们该怎么办?”

“那,那你们商量出了什么结果?”张子文知道这样说等于承认自己喜欢芷芸姐,但急切的心情使张子文顾不上这些。

“我们首先认为这事一旦发生。应该马上帮你把问题解决,感情上的事拖拖拉拉的对谁都不好,这是我俩的亲身体会。”刘楠看出张子文着急,也没有再兜圈子,直接步入正题,

“然后。”马上就要说最关键的了,她又有些不甘心了,拉着长音。歪着头看张子文反应。

这点心眼张子文还是有的。虽然着急下文,但张子文还是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她,也不问。

“哼!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刘楠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她冷哼一声接着道:“然后,不论你和芷芸姐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行了吧?”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意思不是说即使我和芷芸姐好上了,她们俩也不会反对,这女人都怎么啦?不都说女人是最善妒的吗?为什么她俩会容忍张子文和别的女人相爱?

“你俩没毛病吧?”张子文一脸担忧的看着刘楠。

“你,人家这么为你考虑,你还。”刘楠没想到自己的大度竟然换来这种感谢,气的又把手钻到张子文的毛衣里,逞了把威风。

“啊!”打击频率太快张子文可受不了,“姑nǎinǎi,我错了还不行吗?”张子文一边往外挣脱,一边告饶。

“这还差不多。”刘楠在连续两次施展绝技后,心情大好,又觉的张子文的衣里比外面暖和,索xìng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进来,冰凉的小手抚摸着张子文的后腰,受宠的感觉使她的笑脸有如盛开的鲜花。

“你以为我们愿意和别人分享你呀?但我们更希望你快乐。”

刘楠贴着张子文的胸口,停顿片刻才接着道:“而且这半年来,我和蒋柔丽虽然都是你的女朋友,但很多的时候我们更像是亲姐妹,你则是我们永远的共同话题,你知道吗?在和蒋柔丽说起你的时候,那种回忆的滋味真的很美妙,而且你也总是把我们放在心上,事事为我们着想,所以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不到在和别人分享爱情。”

“楠楠。”张子文感叹一声,搂紧了怀中的佳人。

昏暗的路灯照在身上,将我们的身影合二为一,拖曳出长长的影子。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静静的搂在一起,共同感受彼此心中的那份温馨和宁静。

一天,二天……一个月,两个月……那个张子文,还是笑着离去,不再见,那些女孩。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也许其他人不会懂,也不需要其他人会懂。

张子文的一生是一曲淡淡清冷的歌,他的出生,他的人生,注定了未来的淡然。那些不同的人生经历,与他而言,不过是洗练尘心之路,不懂就是不懂。

武当山上,巍峨之巅,有一人,着黑白道服,有剑系腰间,黑发如瀑,飘渺不似凡人。

那一笑,生死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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