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草 - xp1024.com
《美人草》


1、 美妇长的太张扬

人说,一个爱恨交织的男人最易犯错,尤其还是个帅气无比的男人,那出轨的几率就会成倍增长。出了轨,他还会说,我恨美女,所以我要猎尽群芳。

也有人说,一个独自在外打拼的男人最易犯错,因为接触形形色色的美女,投怀送抱难以把持。没把持住,他还会说,既然是英雄,干嘛非得要过美人关?

更有人说,一个既爱恨交织又独自在外的男人最危险,特别是还处在美女的包围之下,灯红酒绿,秀色可餐。餐遍秀色后,他还会说,食色,性也。

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也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吃腥,即使有,那也是因为没有机会。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这是说出轨的男人。而本文要说的这位,家里那面红旗是被自己放倒的,尽管身边彩旗飘飘,但他心里却还是放不下那面被自己放倒的红旗……

——花花都市,猎艳群芳,爱恨情仇,就此上演。

李木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心里这个乱哪。紧张、期盼、担心、忐忑、兴奋……各种感觉五味杂陈地一股脑涌上来。

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见网友呢,也不知道这姐们儿长的啥样,特么地可别犯错误啊。他在心里嘀咕着,就听见车站里的广播正在播报某某列车准时到站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出站口已经有人开始出站了。

他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出站的人,看了一会儿,他这才想到,也不认识呀,瞎瞅啥呢?

这时,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挎着个包走了出来,然后站在那儿东张西望地。他那叫一个激动啊,心砰砰地跳着就打算迎上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男的朝那女的走了过去,然后两个人就手挽着手说笑着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李木目送着这两个人,心里这个后怕呀,差一点就搞错了。

这时,他又看见一个单身女人从出站口走了出来,也这瞅瞅那看看地。他仔细一看,额地娘哎!差一点没吐了。就见那个女的简直是不堪入目啊。莫非这就是那个网上认识的叫“会飞的鱼”的小少妇?趁着还没见面,赶紧跑啊。

想到这儿,他掏出手机边准备关机边转身往外走。还没等他关呢,手机却响了。

他一看屏幕,来电话的号码显示是“于飞”。正是自己存的那个小少妇的号。在存号码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怕万一手机被人看见啥地也好解释啊,这个“于飞”咋看都是个男人的名嘛,不是同事就是朋友啦。

他接起电话边听边往后面看,却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个“恐龙”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这时,就听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请问是木瓜吗?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呀……”李木敷衍了一句就转过身往出站口搜寻着。

这时,他突然发现在出站口不远处有一个穿着吊带裙、长发披肩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接听着电话。从背影看去,应该是个美女。

他就问了一句:“你穿啥衣服?”

电话里那个“于飞”答道:“哦,我穿着裙子,粉色碎花的……长头发。”

李木一听,应该是她。但由于刚才那个“恐龙”给影响的,他为了确认一下就又问道:“那你转过身来我看看是不是你。”

说完,他眼睛盯着那个长发背影,就见那个女的慢慢地转过身来,就听电话里还说呢:“你在哪呢?我咋没看见你呢?”

等她转过了身,李木惊呆了,我了个去,天哪!这不是折磨人嘛!就见那个女的比自己最先看到的那个还要漂亮,具体说不是漂亮,而是一种成熟少妇的美。

他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墨镜卡在鼻子上,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朝着那个美少妇了过去。

此时,那个“于飞”正懵懂地四处看着,冲着手机还说呢:“木瓜,李木!你再不来我可回去了啊!让人家傻等……”

快走到她近前的时候,李木把手机背到了身后,冲她说道:“请问这位同志,打听件事呗?”

美少妇这才看见李木。她看了一眼面前戴着墨镜的这位,冷冷地说:“有事吗?有事等我打完电话地!”

李木笑着说:“就一句话!保证不耽误你打电话!”

美少妇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木,又是冷冷地道:“啥事?”

“哦,我想问一下,你说……在大海里有一种雌鱼为啥见了雄鱼就会飞呢?”说完,李木一脸坏笑地盯着她的脸。

这小少妇一听,不耐烦地说:“无聊……哎?你说什么?好你个李木!”说完,她把那只拿手机的手从耳朵旁移开,一指李木,接着道:“你玩我是吧?”

李木笑着,心里想,特么老子现在哪敢玩呀,要玩也得晚上吧。嘴里却笑着说道:“呵呵,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你咋才来呢?让人家在这儿等了半天……”说着,小少妇走上前来,按了下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李木。

李木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正想回去呢。本打算回去后上网好好骂骂你……”

“你敢骂我!”小少妇这时不知为什么脸红红的。

“你要是不来就是玩我,你玩我还不允许我骂两句吗?”李木调侃道。

“我不来咋是玩你呢……”小少妇撅着嘴。

李木一脸的坏笑道:“对呀,你来才是玩我呢!哈哈哈!”

“你……”小少妇一时语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走吧,宾馆我都给你订好了。咱们先回宾馆,然后去吃饭!”说着,李木转身就走。

小少妇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两个人打了辆车就朝李木预订的那家宾馆开去。

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见网友,为了避开熟人,李木特意选择了一家偏僻的宾馆。其实,他这存纯粹是心理作用,他一个刚到这座城市的人哪来的什么熟人哪!

两个人坐着出租车,谁也不说话,车内的气氛这一刻似乎静止了,只能听到两颗砰砰的心跳声。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往后面看了一眼,莫明其妙地摇了摇头。也难怪司机觉得奇怪,就连李木也觉得有些怪怪的。是呀,一般的要是情侣什么的也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说吧,而且,两个人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怪就怪吧,要不然还能说啥呢?问问她到底叫啥名?或者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大胆来见网友?那不是等于告诉司机是咋回事了嘛!

就这样尴尬着,车就停在了那家宾馆门前。

两个人下了车,李木付了车钱就在前面朝宾馆里面走去。小少妇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进了大堂,李木直接朝电梯走去。小少妇紧走几步赶上他说道:“嗨!不办入住手续吗?”

李木从裤袋里掏出房卡晃了晃,就按了上楼的键。

小少妇在后面吐了下舌头,然后红着脸在后面看了看李木的后背。她心想,还挺有心的嘛。

从进电梯,到出电梯,再到打开房门,两个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始终是李木在前,小少妇在后,两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既像是一对陌生人,更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情侣。

进了房间,小少妇把包放下,四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一桌、一椅、一床……

李木摘下墨镜,倚在桌子旁看着眼前这位“会飞的鱼”,他这才看清,面前这位女子清秀的脸庞,白晰的皮肤,腿很修长,唯一他认为美中不足的就是瘦了些,吊带裙上边露出的锁骨不仅清晰,而且突出。

见李木盯着自己,小少妇脸又是一红,却大胆地看着他低声道:“咋这样看人家呢?要吃人哪,呵呵!”

“对了,这回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你总说等见面再告诉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呢,我总不能叫你飞鱼吧!”李木还是倚在那儿,手里摆弄着墨镜。

“呵呵,那随便你了,叫啥都行!我姓张……”

李木笑着道:“哦,我明白了,你叫张飞鱼?哈哈!”

“去!李木瓜!人家叫张洋。”

李木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美少妇叫张洋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张扬呢,也太特么漂亮了!

2、 简直是幅油画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那这样吧,你是先洗一洗还是咱们先去吃饭?”

张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就说道:“那……先吃饭吧,还真有些饿了!”

李木站起身:“好,那走吧,想吃点啥?”

“客随主便喽!”张洋眨了下眼睛道。

李木想了想,边往外走边说:“那好吧,前面就是个步行街,两边都是饭店,咱们走走看吧。”

张洋答应一声,两个人就锁好门下了楼。

来到步行街上,两个人并排走着,边走边往两侧看着那些餐厅。

李木正寻找着合适的餐厅呢,却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给抓住了,他侧头一看,张洋正拉着他的手却并没有看他,只顾着看那些餐厅的招牌。

他就轻轻地握紧了那只小手,这一握不要紧,他的心却颤了一颤,马上想到了妻子那双手。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这么握妻子的手了呢?五年?还是七年?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还是谈恋爱时的事呢。

正胡思乱想着,张洋却指着一家餐厅说道:“就这家吧!”

李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一家西餐厅。他就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进了这家餐厅。

点好了餐,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是如何偶然在网上相识的,又是如何聊得那么开心,再到后来又是如何毫无准备地说见面就见了面。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木擦了擦嘴说是去一趟卫生间,等他回来的时候,见一个服务员正从那张餐台往回走,手里还拿着钱。

他甩着手上的水,边坐下边看了一眼那服务员的背影问道:“你该不会是趁我去卫生间时把帐给结了吧?”

“对呀#涵结还不是一样呢,也没多少钱!”张洋喝了一口红酒说道。

李木看着脸上因为红酒已微微泛起红云的张洋,目不转睛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时候去卫生间是为了躲开结帐?我长这么大还没让女人结过帐呢!”

“呵呵,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逗你啦!你得慢慢习惯,都什么年代了,不就吃个饭嘛,谁结都一样!来,把这杯喝了!”张洋呵呵地笑着。

李木此时却并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这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习惯被彻底打破了,因为他碰到的都不是小气的女人。这是后话。

两个人吃完了饭,又沿着步行街往宾馆走。

夜晚的街上灯火通明,成双成对的情侣们不时地从身旁经过,街边,还有情侣旁若无人地在那儿办着勾颈戏水的事。

回到宾馆的房间内,张洋让李木坐在沙发上,她却忙着又是烧水又是泡茶的。

李木端起那杯刚泡上的茶还没等喝呢,就听张洋说道:“你先坐着啊,我洗个澡!”

说着,就见她背对着李木,双手轻轻一勾,那件吊带裙就轻飘飘地像雪花一样飘落到地板上。再一看,李木的眼睛都直了……

就在李木的面前,张洋毫不掩饰地褪去了外包装,如脂的肌肤、柔美的曲线,令李木顿觉血往上涌,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咽了一口唾沫,正想说什么,张洋却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接着,他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搅得他口干舌燥地。因为这声音不仅仅单纯的是流水,光想像都能想得出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美女出浴啊!

他端起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就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硬生生地给喝下去一样。然后就打开电视机,随便找了个台放大了声音,眼睛直呆呆地看了起来,电视里演的什么却根本没进他的眼里。他放大电视的声音不过是为了掩盖住卫生间里的流水声。

刚才,见张洋说要洗澡,他本来是想说自己要不要先出去,但还没等他说话呢,人家就脱了裙子进去了,根本不管外面这位的感受啊!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不,估计也就是十分钟,但李木却觉得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他尽量不让自己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但越是控制那画面就越是出现在眼前。特么地也太诱人了!一想到张洋那白晰的曲线毕露的后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而且真切地看女人的身体。

虽说已经是过来人了,但自从结婚以来,妻子却根本不让他看身体,每次他笑着半开玩笑地说要看看她的身体时,妻子却不是生气不理他就是讥歪地一顿数落,说什么不学好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啦,等等,反正到最后的结果是,李木不仅没看着妻子的身体,本来说得好好的一夜温柔也被取消了。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说什么要看身体的话了。

正当李木呆呆地发着愣时,水声不见了,接着,就见张洋披着浴巾走了出来,边走还边擦着那一头湿湿的秀发。

“看啥呢?”张洋问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的李木。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也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没看啥”。他哪敢回头看哪,从刚才的举动就能看出,这小女子也忒大方了,他是怕自己回头看到的是一幅油画。

见李木的样子,张洋就有些明白了,在那儿呵呵地笑着,还说呢:“没想到你还这么腼腆啊,该不会是吓着了吧?呵呵!”

她哪里知道啊,别看聊天时李木大咧咧地像个情场高手,而实际上,却是个见女人就脸红的既没贼心也没贼胆的家伙。但那是过去,没贼心不等于没情意,没贼胆不等于不做贼。这要看他是处在一个什么环境中,人是怕逼的,作为一个正常的已婚男人,要是一年也没几次正常夫妻生活你试试?特么恐怕早就去外边拔草了。

等张洋擦完了头发,李木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将浴巾半遮在胸部以下的位置,与刚见面时穿的那身吊带裙的感觉又是不同,也与刚才裙子滑落后的情景大不一样,这种欲遮还露的感觉更是刺激人。

李木不敢再看了,因为刚才那一眼他看见了浴巾边上那道深深的沟壑,柔软、白晰、丰满,而且诱人。

3、 欲擒故纵

张洋却坐在了沙发上,拿过茶几上放着的水果递给李木一个,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在接过水果的一刹那,李木却发现张洋的脖子一侧有道淤青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的。

他就用手一指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接着,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该不会是被哪个男人咬的吧?哈哈哈!”

听他说完,张洋半天没言语。李木就是一愣,也没再追问什么。过了一会儿,张洋幽幽地说:“是他打的……”

“谁?你说是谁打的?”李木瞪大了眼睛。

问完,他马上就明白了,还能有谁?张洋说的那个“他”一定是她老公喽。但在李木的记忆中,通过聊天他知道,张洋的老公不是个军人吗?怎么还有这毛病?打老婆?也太特么那个了吧!

果然,接着就听张洋答道:“是我老公打的……”

李木一听,又皱着眉问道:“他不是当兵的嘛,年八辈不回家一趟怎么还打你呢?”

张洋过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坐在沙发上,手里捂着水杯,低着头说道:“基本上他每次回来都要打我,晚上边做那事边打,总说我在家有别的男人,说我背叛了他……”

“那你到底有没有啊?”一想到这次张洋能来见自己,李木也对她表示怀疑了。

张洋抬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道:“哪有啊!我可是良家妇女!都是他瞎猜的,因为……因为我……”

“咋回事?到底因为什么呀?你急死我了!”李木站了起来。

张洋又抬头看了一眼高大身躯的李木,脸一红,低头说道:“因为……因为我那个比较强,他一想到自己长年不在家,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

李木一听,虽然张洋没有说得太具体,但他还是明白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她张洋这么貌美,又是已近三十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不会少,怪不得她老公打她呢,老公长年不在家,那她的需要是如何解决的呢?太值得怀疑了!

见李木半天没说话,张洋抬头一看,李木正盯着自己呢,她就笑着说:“该死的木瓜,你该不会是也怀疑我吧?”

李木确实有些怀疑了,嘴上却说道:“我不是怀疑你背着他有没有别人,我是怀疑你到底有多强!呵呵!”

“死木瓜,你该不会是想试试吧……”张洋的话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低下了头,微含着下颌,一朵红云开在脸上,灿若桃花。

李木想,如果她确是个良家妇女,那么刚才能说出这样一句极具挑逗的话,该是多么大的勇气呀!而这种勇气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试想,哪个已婚的女人会这样千里迢迢地跑来见一个陌生男人呢?除了生来水性扬花外,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或者是报复!或者是寻求心灵的慰籍。

为了不让刚才这种挑逗的话生根发芽,李木转移着话题问道:“那你就甘愿这么挨打?啥招没有啊?找妇联!找部队!实在不行就特么离呗!啥了不起的!”

张洋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吧觉得他也不容易,换了我放一个漂亮妻子在家里也是不会放心的,所以寻思着,等有了孩子就好了。再说……再说……”说到这儿,她抬头偷看了一眼李木,又接着说道,“再说我也离不开他……”

“贱哪!真是贱皮子!你是不是受虐狂啊!”李木在地板上踱来踱去。

“才不是呢……离不开他是因为……因为……”张洋似有话说不出口。

李木急了,一摊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张洋小声道:“因为他很历害……”

李木一听,我了个去!历害?有多历害?特么地历害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张洋的脸。张洋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见他那眼神,吓了一跳。

“看人家干嘛?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张洋道。

李木答非所问地说:“那你这次为什么跑这儿来了?”

张洋一听,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天他回来,正赶上我们单位发福利,单位一个男同事帮着往家里搬东西,等同事一走,他关上门就开打,问我那个人是谁。我说是同事,可他根本不信,硬说是我的相好,实在打的太疼了,我一气之下就走了……”

“什么东西!特么地!”李木呼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这时,张洋抽泣着一把抱住了李木的腿,肩膀怂动着,很伤心的样子。

李木又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背,想安慰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张洋抬起头,李木看见她脸上全是泪水。

张洋流着泪道:“你知道吗?他不在家,他的父母都是我在照顾,他还打我……”

李木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手上一用劲,把张洋揽了过来。张洋伏在他的肩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无意中,李木看到了自己的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他想了一下,轻轻地扶起张洋,帮她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散散心。”说完,他就站起身。

张洋抬着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期待。

李木心想,自己也太特么拽了!咋地?想走?是真心的吗?心里这么想着,腿却动了起来。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从迈步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喊着,起来!抱住我!

等他快走到门口时,这个后悔呀!该!让你拽!人家要是不拦你那你就只能回去了!怪不得叫你木瓜呢,还真特么木!不过,走就走吧,自己也正在做思想斗争呢。留,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旦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些年就白坚持了;不留,大不了回去自己弄,照样解决问题!特么地!

他刚一拉门的把手,一双手从后面拦腰把他抱住了。他心里一阵窃喜,嘴上却说:“张洋,别这样!咱们都是有家的人……你是良家妇女,我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哥呀!咱们可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呢,张洋就转到了他的身前,翘着脚一只樱桃小口迎了上来,把他还没有说出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他在心里还想说呢:姑娘,别……别这样!

4、 藤缠树

既在预料之中又来得有些突然,李木不自觉地一双大手搂着张洋的小蛮腰,双唇触碰的一刹那,他觉得有些滚烫,不只是张洋的朱唇,就连她的身上都是火一样的滚烫。

此时,李木脑海里一片空白,如果这时再推开张洋,那特么的就不是男人!管那么多呢,爱咋咋地吧,就出特么的一次轨又能怎么样呢?

他就试图配合着张洋的激烈,但此时他在张洋面前却显得是那么的小儿科,想想自己还真有好多年没有和人kiss了,和妻子有过吗?肯定是有,不过那也只是婚前。

慌乱中,李木的一双大手一划拉,却将张洋披在身上的浴巾弄开了,随着浴巾的滑落,李木双手触及之处柔软而且丝滑。正像一个巧克力广告词中说的那样:此刻,正丝滑……

嘴上没停,张洋的手也没闲着,她一颗颗地解着李木的衬衫扣子,解完扣子,她又把手滑向了他的腰带,可就在腰带解开的一刹那,确切地说,是在她把手伸进去的一刹那,李木浑身一哆嗦,一下子就把张洋的手给按住了。

两个人的脸分开了,张洋娇喘着,吐气如兰。

李木也看着眼前火团一样的张洋,一点点地,他把手松开了。

得到了暗示,张洋大胆地把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下子就伸了进去。

这回,轮到李木了,他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如果此时照镜子,那一定会看到脸是红的,就像是没碰过女人的处男。可不能让她看出来,咋说咱也是过来人嘛!想到这儿,李木顺势主动把嘴迎了上去,双手也搂得更紧了。

而此时的张洋,像一头母狮,又像是一只小鹿,疯狂而不失娇弱,激烈而不盲目,她那只伸进去的手根本就没闲着,弄得李木有种要火山爆发的感觉。

恍忽中,李木轻轻地推开张洋,眨了下眼睛说道:“我还没刷牙呢!”其实,他本来是想说“我还没洗澡呢”,但觉得那样有些太直接了,就说了这句。

意犹未尽的张洋娇喘连连,小声说了一句:“真是大呀……”

李木一听,赶紧把她那只手硬生生地给拽了出来,然后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他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就往脸上撩,又抹了一把后,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特么的狼狈呀,衬衫敞开着,露出满是块块的肌肉,再看下面,裤带已经被解开了,裤子敞着口,简直就是剑拔弩张啊!

不行,必须得降降火,刚才自己那句话虽然说得不太是时候,也有些残忍,但他可不想出糗,毕竟大热天地一天没洗澡了,着什么急呢!再说,也确实得冷却一下子了,要不然还真说不定会沾火就着呢。

他把衬衫脱下来扔到一边,又三下两下把裤子甩到一旁,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我了个去!真特么的丢人哪!

他往镜子上拨了一把水,就赶紧把那最后的一点伪装褪了下去,然后,钻进浴室内打开水龙头这个冲啊,也不管水是热还是凉。

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句话打断了正在进行时的激情,却更加勾起了另一个人的yu望!而且比继续进行还要更加强烈。

女人,尤其是成熟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个。就像那只狐狸,越是够不到架上的葡萄,就越是迫切地想吃到。

李木哪懂这个呀,自己毕竟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嘛!自己婚后那点经验早已经就饭吃了,或者说,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经验,充其量了只能算是曾经经历过,知道什么是女人而已。

他正冲着水呢,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个声音:“木瓜……我帮你洗呀……”

他回头一看,天哪,全完了,自己特么的彻底走光了!

就见张洋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妩媚的神情,娇柔的目光,还有,那寸丝半缕皆无的娇躯……

李木嗖的一下子就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吱唔着:“你……你怎么进来了?”

见他窘迫的样子,张洋呵呵地笑个不停,用手一指说道:“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有啥怕看的?你这样好像是我要欺负你似的!呵呵!”

李木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弄得十分尴尬,但他清楚,自己今天真是破例了,怎么说也是头一次在陌生女人面前暴露啊。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张洋迈步就进了还在淋着水的浴室,伸出双手一揽就迎面抱住了李木。

哗哗的水流从头上冲到两个人的身上,不仅没有浇灭那股热烈之火,却反而愈燃愈烈,就像被人在星星之火上淋了一桶汽油一样。

李木彻底懵了。他哪见过这阵势呀!

他张着双臂,不知该是抱还是该做什么,就觉得胸前被两个东西挺着,软绵绵而且富有弹性。而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此时就像好久没吃饭的小狗见了骨头,或是受了惊吓的蟒蛇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洞府一样,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出丑,李木稍稍往后弓了下身子,却不料张洋竟然贴得更紧了。

此时,李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也不管什么牙刷没刷了,低头就贴住了张洋的樱桃小口。

这时,李木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海燕》,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特么的就让暴风雨来得猛些再猛烈些吧!

是的,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了,而是暴风雨切切实实地来了,而且十分猛烈。

两个人互相缠绕着,就像两棵青藤在雨中享受着上天赐予的甘霖。

人都说,夫妻好比藤和树,不是树缠藤,就是藤缠树。男人是树,女人是藤,越缠树越挺拔,越缠越分不开;但如果女人是树,男人是藤,再缠也没什么用,缠到最后,树还是那棵树,而藤却已不是藤,即使是,却也是已经缠上了旁边另一棵树的会被人断去的藤。

李木就是那根藤,缠了三年之后,只剩他自己在原地打着绕绕,还有,那已经掉落到了地上的半截藤枝。望着高高在上的树,他这根藤一直在想,恐怕自己再也缠不到树上了,难道就这样等着在地上枯死吗?

而此时,他和她这两根藤就像是找到了可依附的树一样,如胶似漆地缠到了一起……

5、那场普通的相亲

说来,李木已经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一年多了。正如张洋因家暴而毅然选择出走一样,他离开家选择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也是为了离开他的妻子。

一回想起这三年的婚姻生活,他就觉得自己也是受了家暴,确切地说,是家庭冷暴力、被人欺骗的暴力。

提到这个冷字,他眼前马上会浮现出妻子的表情,尤其是到了晚上上床后的表情,他不禁浑身直打哆嗦。

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激情四射,这些词汇在形容别的年轻人外也同样适用于李木,而且是要加个“更”字。可是,他的什么血性什么激情,却根本没有释放的机会,也没有释放的地方。

他的妻子是位小学老师,是那种表面上被人们称之为贤妻良母,或者说是本份人家的本份孩子。用李木母亲的话说,人家“根”好,姑娘还有正式工作,这样的好事哪找去?人家不嫌你就不错了,别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地!

可是,长得确实人模狗样的李木就听了母亲的话,和这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姑娘结了婚。除了相信母亲的话外,李木自己也确实是相中了这个姑娘,虽说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但相亲那天人家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相亲那天,李木穿戴整齐。母亲一边帮着他弄这弄那一边还叮嘱着:“一会儿人家姑娘来了你可不许啥都说呀,即使相不中也不能当面说!另外,眼睛不许哪都瞅……”

李木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都什么道理?不就是相亲嘛,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既给介绍人一个面子也给母亲一个交待,反正不管啥样,她就是个七仙女我也不同意!

他在心里打着校恒盘,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撑了还不到半小时就被瓦解了。具体说,是被人家姑娘的冷若冰霜给瓦解的。

当介绍人说笑着走进门的时候,李木看见,在介绍人的身后跟着三个人,紧跟在介绍人身后的,是位中年妇女,估计是那姑娘的妈吧。再往后看,两个姑娘挽着胳膊就跟了进来,一个满面笑容一个表情淡然。笑靥如花的,皮肤白晰,容貌娇好,路过李木身边的时候礼貌地笑了笑;冷若冰雪的,戴副眼镜,长发披肩,路过李木身旁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木看着几个人进了屋,他愣了一下,回想着刚才的第一印象,一看他就能猜得出来,要给自己介绍的一定是那个冰冷的根本不鸟自己的那位。

他猜的没错,众人落座后,介绍人一一介绍了下来人,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介绍人拉着那个冰妹子道:“这就是俺说的那闺女!瞧,多俊!”

“扑哧”,李木差一点笑出声来。

再看那位冰妹子,立马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木,吓得他一吐舌头。

一旁的李木母亲拉了他一下,小声说:“别盯着人家看,倒水去!”

李木答应一声就忙忙活活地又是倒水又是沏茶,他端着水杯先是递给了介绍人,接着是那姑娘的母亲、表姐,最后他才端着水杯眼睛盯着冰妹子走了过去。

可是,那冰妹子根本就没看他,只顾低头在那儿弄自己的衣襟。

李木心里想,还特么就不信了,一点笑容都没有?他正要说“请喝水”,三个字还没出口呢,脚下却一滑,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扑到人家姑娘怀里,而那杯水却晃了一晃,全洒在了他的手背上,这个烫啊!

他用另一只手拿过杯子,把那只被烫的手甩了又甩,水珠甩了那姑娘一脸。好在这水是饮水机里烧的,并不是很热。

“笨手笨脚地!”那姑娘说着,一把抢过杯子放在一边,然后掏出个花手绢没有给自己擦脸上的水,却抓过李木的手擦了起来。

李木眼睛却盯着她,一脸的坏笑。一旁,介绍人在和两位母亲嘀咕着:“瞧瞧吧,成了!”

此时,李木盯着姑娘说:“要不,再给你倒一杯?”

那姑娘却瞪了他一眼,说道:“算了……”

刚说完这句话,无意中发现李木的眼神,她又小声说了一句:“再盯着看把这半杯水倒你那只手上!”

李木笑笑转身退到一旁。

自始至终,那姑娘都没正眼看过李木,反倒是她表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李木,看得他直发毛。

相亲就这样结束了,临走时,介绍人在后面悄悄地问李木:“李家小子,咋样啊你觉得?姑娘不错吧!”

李木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姑娘,只说了句:“还行吧。”

送走了一干人等,母亲关上门转回身问李木:“臭小子,人家姑娘可不错啊,你说你还想找啥样的?人家可是正八经的教师,再看看你,整天也没个正型!还不如小时候了……”

李木没吱声,转身回了屋。

他母亲跟过来追问着:“到底咋想地呀?你同意是不同意呀?”

李木说了一句:“没看她连正眼都不瞅我一眼嘛,还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呢!”

他母亲一听就乐了,说:“没事,回头我问问你大姨。”这位八杆子扒拉不着的大姨就是那位介绍人。

吃晚饭时,那边传过话来了,说是那姑娘也没啥意见,就看这边了。

李木一听,突然有种憾意或是失落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应该呀?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的人怎么会没意见呢?也太草率了吧!

母亲过来说:“那姑娘的电话你留了吗?我看她好像挺腼腆的,有空主动去找找人家!”

李木这才想起来,是没留电话号。还留电话?和她说句话都费劲呢#蝴心里暗暗地想着,就对母亲说了句:“没留!”

母亲说:“那好办,我现在就问你大姨去!”

几天后,是个周末。李木拿着母亲要来的那姑娘的电话号,犹豫了半天才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可是,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他盯着手机屏幕,使劲按了按,然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就躺到了床上。

小样地,敢不接我电话#蝴在心里较着劲,一想,不行,今天非得拨通电话不行,就是要问问,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接我电话。

他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又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几通还是没人接,临了,他只听见嘟嘟的忙音。

啥意思啊?再忙也不能不接电话呀#蝴眼睛盯着手机,这个气可就大了去了。心想,我还就不信了,等着瞧!老子要不一周内把你拿下以后绝不碰女人!

6、 原来早有预谋

且说李木正躺在床上计划着如何让刚才的狠话成为现实呢,手机却响了。

他顺手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冰妹子”。他一翻身就坐了起来。

“喂,你好!”说话间,他刚才的怨气却不知啥时候烟消云散了。

电话那头,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谁呀老打电话!”

李木眨巴着眼睛回了一句:“哦,我是李木啊!什么?哪个李木?就是……就是那天……”

该咋说呢?说是那天相亲的那个?显得疏远。想来想去,他笑着道:“就是溅了你一脸水的那个李木!桃李的李,木头的木!”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就听冰妹子说道:“我一猜就是你!老打什么电话?不知道我在上课呀!”

李木一听,懵了。怎么像教训小学生似的呀!可他又是一想,这也不能全怪人家,谁让你忘了人家是老师呢?人家说的对呀,上课呢老打什么电话?

他在电话里“哦哦”地“哦”了半天,平时的三寸不烂之舌全白费了。

见李木不言语了,冰妹子又缓了一下口气道:“今天是周末是吧,你要是想见我那就等放学后吧。不许到校门口来!”说完,还没等李木答应呢,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木咧了咧嘴,又看看手表,这不已经快到四点了嘛,估计再过半小时学校就放学了。他匆匆忙忙地收拾一下就出了门。

那天相亲时,听那位大姨说她是在县里的第二实验小学工作,这所学校他知道,是所刚刚升格的小学,就在县政府的斜对面。

他就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心里还盘算着见了面该说些啥,然后是去吃饭呢?还是看电影呢?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约会嘛,估计那冰妹子也是,就她那么冷淡,肯定没处过什么男朋友,谁受得了啊!

一想到看电影,李木不禁笑了笑,心说,瞧好吧!

就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觉地就到了二实验门口,此时在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接学生的家长。他往里面看了看,校园里静悄悄的,估计是还没到下课时间吧。他又看了看手表,四点二十五分,再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此时,他内心却有股莫明的激动。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不就是个冰妹子嘛,有啥好激动的,说不定到时候还碰一鼻子灰呢,别说什么拿不拿下了!即使是拿下也不会是今天,哪有刚见面就弄这个的呀!

隐约间,他似乎已经听到教学楼里下课的铃声了。接着,孩子们像关了好久的鸭子出笼一样,潮水般涌了出来。

他这才想起来,人家在电话里不是说不让到学校门口嘛,一会儿见了还不又得挨训啊。

他左右看了看,哪有可呆的地方啊,除了树和围墙,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地方。算了,就这么着吧,不在门口等上哪等去?

他盘算着就默默地等啊等地,可是等到学生都走没了,门口的家长们也都走了,好多老师都出来了,可就是不见那个冰妹子。

该不会是自己记错了吧?他又回想了一遍那天大姨说的话,对呀,就是二实验哪?她不会是耍我吧?想到这儿,他觉得有些悲催,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一个冰妹子给耍了。还自诩为什么情场高手呢!屁吧!

他又往校园里看了看,就慢慢腾腾地转身打算回去。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嗨!怎么往回走啊?不是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嘛,咋要走呢?”

他回头一看,娘西皮!可不正是冰妹子正背着包朝他姗姗而来。

他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站那儿把墨镜往鼻子下轻轻一拨,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她。

冰妹子走到近前,见他这个样子就是一皱眉:“天都快黑了你还戴那玩意儿?”

李木赶紧摘下眼镜,弓了下腰道:“哦,刚才落日光线挺强的……咋才出来呢?我还以为……”

“不才出来还能咋地?当着那么多学生和家长的面出来会你这个戴墨镜的家伙?不是不让你到校门口来嘛?”冰妹子说道。

李木转了转眼珠子:“我一想,混在家长里反正也看不出来,呵呵!”

冰妹子却又说道:“我从楼上早就看见你了,探头探脑地……走吧,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吗?”

李木一听,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想的这点事她是咋看出来的?他当时就愣住了。

但也只是一瞬,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那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行了,先别在门口说了!”说着,冰妹子就沿着校门旁的甬道朝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李木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见她在前面走的很快,李木就紧走几步赶上,打算和她并排走。

没想到他刚并上排,却听她一扭头说道:“在后面跟着,怪挤的!”说着,她还往四周看了看。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她是怕别人看见啊。

他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心里却在想,怕什么呀?正大光明地处对象,爱谁看谁看呗!可嘴上却没敢说。丫的气场太特么强了!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冰妹子却站住了,等李木跟上来,她微笑着说道:“你文章写的不错嘛!”

李木一听,糊涂了,这没头没脑地来一句啥意思?就疑惑地问道:“啥文章?”

“就你们文联出的那本内部刊物啊?上一期你不是发了篇文章嘛,叫什么来着?对!叫什么《多年以后》。”

李木一听,明白了,自己确实在单位的内部刊物上发了篇东西,那是因为稿子不足,没办法自己才写了那么一篇散文,可是她又怎么会看到那刊物呢?

“哦,那你是咋看到的?”他问道。

冰妹子这下与他算是并上排了,她边走边说:“我当然知道了,每一期都看的,不知道吧?你们文联秘书长是我家亲戚……上几期好像你还写过一篇什么,类似于梁实秋那种‘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去接你’的淡淡语浓浓情的文章。”

李木一下子就愣住了,他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那些什么狗屁文章,而是面前这位冰妹子,她竟然能记住自己的文章!这不是才认识吗?看来,她应该是有备而来呀!相亲?冰冷?天哪!莫不是她耍的把戏吧!故意吸引我?自己还傻了巴几地要把人家拿下呢,看来,被拿下的还说不定是谁呢!

见他没言语,冰妹子一拉他的胳膊:“和你说话呢!你不是话挺多的嘛!”

“哦,瞎写的!无病呻吟!”他胡乱答了一句。

冰妹子又说道:“对了,我最近也写了篇东西,哪天你帮我看看呗?”

李木一听,我了个去!一文学女青年!怪不得呢。

“好啊!其实,我写的也不是很好……”嘴里这么说着,他心里却在说,既然是这样,干嘛不直接去文联找我看稿子?自由恋爱总比相亲要好吧!

这时,要过街了,李木下意识地抓过冰妹子的手就准备过街。却不料人家把手一抽,瞪了他一眼道:“干嘛?刚见面就抓手?也太快了点吧……”

李木那只手空悬着,当时就懵了。他心里想,等着瞧吧,让你摸不得碰不得地,让你冷若冰霜地,拿下!必须拿下!想到此,他甚至脑海里出现了那个画面:她皱着眉,承受着初痛,面若桃花;而他自己呢,则是得意洋洋,周身散发着成功的喜悦,还有那难以描述的运动high翻天……

然而,这么冷的浑身长满了刺的冰妹子是那么好拿下的吗?

7、 蝶戏蕊

——此时此刻,李木却正在和张洋缠绵着,他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把眼前这位可人儿拿下。

张洋娇喘着,气息一阵紧过一阵,急促而且迫切,强烈而且张扬,就像是要把李木硬生生地给吞了。她的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像蛇一样紧紧地缠着李木的腿;虽然两人的身体挨得很紧,但张洋那只不安份的手却硬是往二人的中间伸着……李木紧紧地搂抱着她,不让她有过分的举动。

但张洋却老到地借着花洒的水流往旁边一滑,接着,那只手往下面一伸,还没等李木反应过来,他就觉得自己那已经怒发冲冠的二货被牢牢地抓在了她的手上。

李木浑身一颤,腾出一只手来就要去抓张洋的那只挑事儿的手,但张洋冲他一挤眼睛,脚下一用劲就把那只本就已经悬着的腿又抬高了许多,就像是舞蹈演员的高劈叉一样,接着,她另一只手抓过李木那只移动的手一下子就放在了一个地方!

李木顿时觉得芳草萋萋中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第一次的那场风花雪月……

……

恍忽间,李木仿佛又回到了与冰妹子第一次看电影的那一幕幕。

此时,两个人正在过街。

“愣着干啥?还不快过街!”说着,冰妹子躲闪着车辆自己过了街。

李木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过了街。

冰妹子站在街边回过头来看着像个蔫茄子一样的李木,等他走到近前,说道:“你不是火急火燎地打电话吗?怎么现在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快走吧,一会儿电影都开演了!”

李木嗯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像个学生似的?任你有满腹的话在她面前却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不吃饭了?”李木问了一句。

“吃啥吃?这都几点了?快走吧!”说着,冰妹子走在了前面。

李木这回学乖了,可不敢再上前和她并排走了,更不敢拉她的手,用人家的话说,这刚见面就要拉手?李木这个气呀,拉个手算什么?简直就是小kiss嘛!想想自己平日里在单位也好,在朋友中也好,那些个女孩儿巴不得自己对她们好点呢,这可倒好,在这位老师面前自己注定是要做个学生了!

两个人走到电影院,李木看了看放映的影片和时间,就问冰妹子喜欢看哪一部。冰妹子说:“就看最近的吧,不能太晚。”

李木一听,心想,你也不问问演的是啥?他就去买了票,接着又要去买瓜子什么的,打算看电影时吃。冰妹子却拦住了他,说:“别买了,我不喜欢边看电影边吃东西,弄得跟耗子嗑食似的,既影响别人又不卫生!”

李木眨了半天眼睛,心想,那就干坐着?又一想,也好,反正看的是爱情片,嘻嘻#蝴在心里一阵坏笑,也不知想的是啥。

电影开演了,演的是一部港产爱情片,反正就是那种唧唧歪歪的、一对情侣分了合合了分的比较老套的情节和桥段,看了前面就能猜到后面的片子。

电影院里,除了影片中男女主角的说话声外,静悄悄的,只是偶有看电影的情侣窃窃私语,还有那像耗子嗑食一样的嗑瓜子声。

画面上,一群歹徒抓住了女主角,当为首的那个把刀架到女主的脖子上时,全场都惊呼一声,冰妹子也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手往旁边一挪就紧紧地抓住了李木的那只手。李木低头看了看,又偷眼看了一下冰妹子,见她盯着银幕,表情紧张。他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情节过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正抓着李木的手,就嗖的一下子抽了回去。李木感觉手一松,还傻了巴几地去抓她的手呢,却不料冰妹子小声说道:“好好看电影!”

李木侧过头来,心想,如果有灯光,一定会看见她是正在瞪自己。他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姑娘的心思。

随着情节的发展,男女主角终于破镜重圆了,当画面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的时候,再看电影院里吧,那叫一个静啊,什么说话声什么嗑瓜子声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回荡在耳际的喘息声……

李木偷眼看了一下冰妹子,发现她面无表情,就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挪着手,当自己那只手碰到她的手时,冰妹子一下子把手挪开了,接着,转过头瞪了一眼李木。李木笑了笑,小声说:“不是故意的!看吧,呵呵!”

再看画面上,男女主角已经翻滚到床上了,随着画面上内衣一件件地飞落到地上,虽说并没有真的看见床上的一切,但是可恶的导演用了这个要靠想才能完成情节的杀招,也真够狠的,这比用眼睛看到还要更刺激呢。那一件件飞出画面的什么袜子、内衣的,接下来会干什么谁不知道?关键是画面上保留了那刺耳的喘息声啊!

李木嘻嘻地笑了笑又侧过头来看着冰妹子,再看冰妹子,喘着粗气,咬着牙冲他说:“不学好!”

李木这个气呀,电影里演的情节,关我屁事?

这时,耳朵里传来了女主角那让人受不了的尖叫声。

李木假装不明白地说了一句:“咋了?是不是歹徒又来了?她咋叫成这样呢?”说完,他侧头看着冰妹子。

冰妹子小声冲他说:“成心是吧?你可真坏呀!”

李木还在那儿装呢:“什么成心,什么坏呀?我记得刚才她被刀架到脖子上时就是这种叫声嘛!这差不多呀,画面咋没有她的镜头呢?”

老师就是老师,冰妹子这下还真以为李木没有看懂了,她就小声说道:“不是的!哪有什么劫匪歹徒的,男女主人公不是终于见面了嘛,他们……他们是在……”

李木明白,她是说不下去了。他就接过话问道:“他们在干什么?刚才不就是拥抱了一下吗?劫匪又回来了吧!”

冰妹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人咋啥也看不明白呢?他们就是在……”

这时,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那儿呵呵地笑了起来。

冰妹子一下子明白了,她冲李木胳膊就是一下子:“你这人真是坏呀!故意的是吧?”

李木忍着笑:“没有没有,活跃一下气氛……呵呵!”

冰妹子不再理他了。

这时,画面上出现了女主角的后背,只见她背对着画面朝浴室走去。

李木故意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银幕。

再看画面上,是女主角在浴室里洗浴的镜头。

李木故意把身上朝前面探了探,嘴里还自语呢:“哇!好美呀!”

刚说到这儿,却突然感觉到胳膊又被重重地打了一下。他侧过头一看,冰妹子正瞪着自己呢。

“干嘛?”他问道。

冰妹子说道:“不许看!”

李木心里这个好笑啊,嘴上却说:“这是电影,又不是三级片,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你看人家那体型……”

说到这儿,他晃着头上下打量着冰妹子。

冰妹子用手一捂胸前:“你往哪看!”

“没有啊,我啥也看不到,只是在想你身材也不错嘛!”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李木!”冰妹子小声喊了一句。

“到!”李木立马把腰杆竖直了,接着问道,“老师您请吩咐!”

冰妹子此时啥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两个人抬头一看,画面上已经在出演职员表了。

“都怨你!结尾都没看着!”说妹子边说边站了起来。

“这种片,结尾我都能猜得到!不过是两个拉着手走在海边,女的在前面跑男的在后面追的,然后就开始了他们的幸福生活之类的;或者两个人躺倒在沙滩上,一起看着天空,说着情话,然后女的又主动去kiss男的之类的……”李木跟在冰妹子身后,边往出走边小声说着。

“不理你!”冰妹子说了一句。

这时,人流较为拥挤,李木下意识地抓住了冰妹子的手,她试图抽回去,但这次李木没有松开,拉着她就挤出了电影院。

一到外面,李木就松开了手,他没有走人行的那个台阶,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那个人通过的台阶实在是太短了,人流显得较为拥挤,冰妹子见李木跳下去了,她自己试图去挤那个台阶。

李木在下面却一招手:“来!从这儿下来吧,那边怪挤的!”说着,他张开双手,做出一副要接着的样子。

冰妹子说了句“不用你接”,接着就往下跳。

可是,就在她跳过三节台阶快要落地的时候,李木却张开怀抱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冰妹子情急之下推了他两把,可是,李木却抱得死死的,而且双眼还紧紧地盯着她,一副深情的样子。

两个人挨得很近,李木还抱得很紧。冰妹子不再推了,她喘着粗气,看着李木。

李木紧紧盯着她的眉宇间,并且一点一点地把头凑了上去。

“李木,你干嘛?你……”冰妹子小声说着,却根本没能阻止李木那英俊的面庞。

李木没有理会她,依然慢慢地把嘴凑了上去。

冰妹子还说呢:“人这么多……你……”一边说着,她还试图挣脱李木的胳膊,但无济于事,看着李木凑过来的脸,她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接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8、 朵朵的初-吻

——当张洋把李木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妙-处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李木看着眼前如睡美人般的娇-娃,他顿时就愣住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三年前冰妹子第一次近距离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想到那一幕,李木“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洋睁开眼睛,脉脉地望着这张英俊的面庞,眼睛里全是疑问,更多的却是期待。

……

那一次,在电影院前,就在冰妹子无奈地闭上眼睛时,却听李木说道:“嗨嗨!干嘛呢?你这脸上好像沾了个东西我帮你吹吹!”说着,他竟然真的吹了一下。

冰妹子睁开眼睛:“李木!你就是个坏蛋!”说完,她一把推开李木,抬腿就走。

李木笑着追了上去:“你看你这人,我好心帮你弄掉沾在脸上的东西你还不领情?”

“你就是个坏家伙!别跟着我!”也不知她是真生气了还是怎么。

李木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从电影院里出来的观众都四散到了夜色中,街上的人渐渐地少了,月光下,树影里,只有冰妹子在前面快步走着。李木不紧不慢地跟着。这时,他发现自己有一只鞋带开了,他就看了一眼前面的冰妹子,蹲在地上就系鞋带。

等他系好了鞋带站起身再一看前面,就见冰妹子站在前面正等着他呢。

他紧走几步赶了上来。

“你倒是快点走啊,慢腾腾的!”冰妹子还是一副老师训学生的口气。

“你不是不让跟着嘛……”李木装做委曲的样子。

冰妹子又回头往前面看了看,然后说:“前面有几个人,好像喝醉酒了……别是坏人吧!”

李木一听就乐了:“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坏人嘛!怎么现在不怕我了?”

“你能不能不贫?”

“好了好了,不贫了!”说着,李木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

“嘘……”李木道,“前面不是有坏人嘛,咱们要不这样走,他们还以为不是一起的呢,明白了吧?”

冰妹子一听没言语,也没抽回那只被李木抓住的手,两个人就往前走。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条胡同里,其实,早就走过了那几个喝醉酒的人,但冰妹子一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这一点让李木有些莫明其妙。女人的心,真是搞不懂啊。

“我要到家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冰妹子在一个院子前站住了。

“对了,你还没吃饭呢!对不起啊,我都给忘了。”这句话李木确实是发自肺腹的,也是真诚的。

“不吃了,有点晚……那我先进去了啊!”说着,冰妹子转身就要走。

李木站在那儿没说话。

冰妹子开门的一刹那,突然没有听到李木的声音她感到很是奇怪,就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李木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冰妹子想了想,又走了回来。

“李木,对不起啊,我只是……”还没等她说完,李木一把就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冰妹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她张着双臂,不知是该回抱还是该放哪。

但这次,她并没有挣扎或是推开李木,只是任由李木抱着。

李木勾着她的脖颈,分明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剧烈的心跳声。

他的嘴就正对着冰妹子的耳根,他像是喘粗气一样对着冰妹子的耳畔吹着气,轻轻地说:“朵朵,别这样对我!你是个好女孩儿,尽管咱们是以那样一种方式认识的,但我感觉就像是认识了好多年一样,因为感觉亲近,所以才会毫无介心地口无遮拦。朵朵……”

说着,李木板过朵朵的脸,深情地望着,然后,他一点一点地凑了上去。

“你还来!”有了上次的教训,朵朵以为他又要戏弄自己呢,就往后躲着。

李木却丝毫没有戏弄她的意思,依然板着她的脸。

朵朵不再躲了,而是一点点地闭上了眼睛。

李木捧着她的脸,双手明显感到她滚烫的双颊,如果是白天,一定能看到她满是红云的脸。

本来,按照李木的本意并不想真的就去kiss-她,但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的举动,就好像是不听自己支配一样,那包着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双唇已经轻轻地印在了朵朵的樱桃小口上,顿时,一种过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李木顿时紧张起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可能啊#蝴迅速停了下来,盯盯地看着眼前还在闭着眼睛的朵朵,半晌,他轻轻地松开手。

朵朵睁开了眼睛,意犹未尽地看着李木。

李木却说道:“回去吧,太晚了,别让你妈着急!”

朵朵分明是已经害了羞,她小声地回了一句:“你也回去吧……”临要转身时,她像是想了什么,又说道,“明天我休息……”

李木一挥手:“进去吧!”

看着朵朵进了院子,李木转身就往回走。他明白,刚才朵朵那一句“明天我休息”分明是让自己约她,但是他却硬是装糊涂。一路上,他心里这个乱哪,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呀?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处对象,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怪怪的,还说不太清楚。

第二天是星期天,本来按照惯例李木肯定是要睡懒觉的,但这个星期天,李木却醒得很早,他身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出现的还是昨晚的画面,朵朵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她吐气如兰的馨香、自己紧张的心跳、还有那朱唇轻触后的过电,这一切的一切都有点扯,完全不是自己的风格呀!

听朵朵最后的那一句话,分明是暗示自己约她,但我就不约你!让你那一副老师训学生的样子!李木在心里暗暗地较着劲。

这时,母亲却进来说:“今天是星期天,你怎么还赖在床上啊?赶紧找朵朵去呀!你还指望人家姑娘主动找你呀?”

李木一翻身:“我不去!”

“你这个孩子!不去也别躺在床上,起来!”说着,母亲一下掀开了被子。

李木穿好了衣服,也没吃早饭就出了家门。

他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走着走着,一抬头,却发现正是昨天晚上送朵朵进的那个胡同,再往前走可就是朵朵的家了。

自己怎么会稀里糊涂地走到这儿了呢?李木好生纳闷,自己明明是打算去单位的呀,想啥呢到底?

他抬头看了看那扇门,转身就打算往回走,可是他刚转过身,就听有人说道:“来了咋还要走呢?”

他一听,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闹心的冰妹子穆朵朵。

“哦……我……”他吱唔着不知该说什么好,脑海里却出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

朵朵手里拎着个方便袋,看样子应该是去买早点了。她浅笑了一下说道:“要不,你进来?或者……”

李木心里想说的是“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可说出来时却变成了:“我在外面等你吧!”

说完,他咬了咬牙,自己怎么就嘴打瘭呢?

朵朵一听,笑了笑说道:“那也好,随你了!我去去就来。”说完,她从李木的身旁走过。

李木突然嗅到了一缕清香随风淡淡地飘过,鼻尖全是薄荷的味道。他一下子又想起了昨晚抱她时的那个味道,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十分钟过后,朵朵开门出来了,还推着自行车。

等她走到近前,李木疑惑地问道:“推自行车干嘛?”

朵朵又是浅笑了一下:“去郊外玩呀!”

李木讷讷地“哦”了一声,就跟在了朵朵的后面。

朵朵却回过头说道:“是要我骑车带你吗?呵呵!”

李木愣了一下,随手接过车把,尴尬地说道:“我带你!那你上来吧!”

他扶好自行车,朵朵侧着身坐在了后座上。等他跨上自行车蹬了几下后,却感到腰间一紧,低头一看,朵朵的一只胳膊已经揽在了他的腰上。李木心里一颤。

……

——而此时的李木心里也是一颤,因为就在他低头深深地含着那个樱桃小口的时候,张洋那只调皮的小手却在下面动作起来。

她娴熟地套-弄-着那杆-银-枪,让李木有种山洪暴发的感觉。他试图去阻止,却根本无法阻止住此时豹子般疯狂的张洋。但李木毕竟是李木,他随即就让那只一直放在草丛边上的手动作起来,顺着溪流,越过山丘,游走间,那只手很容易地就觅到了那处密-穴,就像是一只彩蝶在花间乱窜后终于找到花-心一样,两个手指,已经钻了进去……

一下子,张洋的手不再动作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加强烈的娇-喘连连,还有她那涨红了的粉面。

透过喷头淋下的水流,李木分明看见眼前人并不是张洋,而是那个自己逃离了却又时刻出现的面容——朵朵。

9、 肆意夺山峰

——李木和朵朵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往郊外的公园走。

初夏的郊外,明媚的阳光、清爽的夏风,间或有淡淡的花香与青草凄凄的味道一起袭来,让人置身其中顿觉心旷神怡。

骑累了,两个人就下了自行车,在林间小路上散步。不远处,一个小公园近在眼前,三三两两的情侣勾肩搭背,或浅笑或低语,路旁的花间,不时有彩蝶戏蕊,演绎着蝶恋花的童话。

一个小摊前,摊主正在叫卖着什么。朵朵一改往日的冷若冰霜,蹦跳着跑过去挑选起来。

李木推着自行车,站在旁边看着她。

朵朵挑了一会儿,转过身笑着对李木说:“嗨!这两个怎么样?”

李木一看,她手里举着两个像是什么挂件一样的东西,他也没看就说道:“你喜欢就买吧。”说着,他立好自行车,就准备掏钱。

还没等他掏出钱呢,朵朵却已经付了钱拿着那两个挂件走了过来。

“给!这个给你吧!”

李木接过来一看,是个小老鼠模样的手机链。他再一看朵朵那个,却是个猫。

“你怎么买猫和老鼠啊?”问完,李木心想,是要玩猫捉老鼠吗?那么猫也应该是我呀!

“什么猫和老鼠?这是汤姆和杰瑞!你没看过这个动画片啊!”朵朵说着,就把那个汤姆穿到了自己的手机上。

李木再仔细一看自己手上的这个“老鼠”,可不是杰瑞嘛!

“来,我帮你穿上吧!”朵朵一伸手。

李木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掏给了她。

朵朵专注地穿着手机链,李木看去,一袭素衣的朵朵笑靥如花,脸上的灿烂加上那身洁白的衣裙,完全就是一幅清荷初绽图。

穿好了“杰瑞”,朵朵又把她那只“汤姆”举起来,笑着说:“从现在开始,猫捉老鼠!”

李木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说了一句“别玩了,走吧”。而他心里却在想,哼,还不知道谁捉谁呢?

两个人刚想走,却听见后面有人说道:“李哥!在这儿玩呢?”

朵朵回头一看,见两个姑娘走了过来,却并不认识。

再看李木,回头一看,就笑着说道:“你们也来玩呀?”

“是呀,你咋还骑自行车呢?该不会是带哪个美女出来的吧?哈哈哈!”两个女孩儿已经走到了近前。

李木偷看了一眼朵朵,推着自行车往前迎了几步说道:“哪呀,没有!你们这是……”

其中一个女孩儿眼前盯着朵朵,嘴里却说道:“我们姐妹俩不一起出来玩跟谁玩呀?咱也没男朋友……”

李木赶紧说道:“哦,那你们快忙吧,我车子不太好使得弄一下。”说完,他蹲下身就去弄车链子。

两个女孩儿笑着就往公园里面走,边走还不住地回头看朵朵。

朵朵看了一眼两个女孩儿的背影,走到李木跟前冷冷地说道:“别装了,都走远了!”

李木抬起头,却看见朵朵那熟悉的冰冷。他站了起来,解释道:“啊,是文联的两个同事,就是没事爱瞎打听八卦的小丫头片子!”

朵朵冷着脸看着李木,转身就走。李木忙推起自行车跟了上去。

“朵……朵朵!生气啦?”他跟在朵朵后面小心奕奕地问道。

朵朵却根本不理他。

李木这个气呀,你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碰上她们俩呢?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平时在单位就有事没事往跟前凑,他烦着呢,谁成想今儿个又为了她们烦心。

朵朵独自在前面走着,脚下不时地踢着石子什么的。李木从后面看去,这个后悔呀,刚才朵朵分明是很高兴的样子,这下可好,一下回到解放前!自己撒了个小谎就又让她冷若冰霜了。

见朵朵已经走进了小树林,李木把自行车锁在一旁的栅栏上,就跑着跟了过去。

“朵朵,给你照个相吧,这挺美的!”他搭着话。

朵朵头都没回,说道:“别跟着我!”

李木又笑着说:“别介呀?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呀?哎呀!这是啥呀?”他突然叫了一声。

朵朵回头一看,李木举着手机就是“咔嚓”一声。

“又骗我是吧?”朵朵用手一挡说道。

李木把手机拿到眼前边看边笑嘻嘻地说:“不错嘛,就是没笑容。呵呵!”

“删了!”朵朵历声道。

李木赖皮赖脸地说:“才不删呢,我要把这张照片永远留在手机里,提醒自己再不骗你了!”

“你应该再不招惹女孩子了才是!”朵朵说完,竟坐在了草地上。

李木一愣,心想,什么?再不招惹女孩子?这个“再”字是啥意思?莫非他调查我?

一想到这儿,他着实吓了一跳。回想起自己以前认识的那几个女孩儿,他又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的朵朵,他摇了摇头。

他也一屁股坐在朵朵身边,笑着说道:“我也没招惹过女孩子啊?”

“又撒谎是吧?”朵朵瞪了他一眼。

“呵呵,都是女孩子招惹我。哈哈!”李木一脸的坏笑。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朵朵回了一句。

李木又是笑嘻嘻地。

朵朵手托着香腮,在那儿想着心事。李木百无聊赖,他随手拿起一个草棍,突然诡秘地笑了笑。

“朵啊,别动!你衣服上好像有个东西,我帮你拿下来啊。”说着,李木就用手在朵朵的后背拿着什么。

朵朵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这身旁的这棵树,眨着眼睛说:“别是什么虫子吧?快拿下来!”

李木笑嘻嘻地捏着那根草棍:“不是虫子,不过是根草棍。你伸手!”

朵朵完全没有防备,伸出左手。

李木突然把那根草棍扔到朵朵手心,嘴里还吓人怪道地说了句:“大绿虫子!”

一瞬间,那根草棍就落到了朵朵手里,朵朵耳朵里听着李木的那句话,再一看手心里绿绿的东西,顿时“妈呀”一声,一下子就扑到了李木怀里。

李木哈哈地笑着,捡起那根草棍说道:“你看,就是根草棍嘛,咋吓成那样?呵呵!”

朵朵慢慢地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李木手里拿的东西,然后,她直起身狠狠地给了李木一拳。

“说你坏吧你还净往坏上学!你吓死我了,我最怕虫子了!”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朵朵的脸上似乎没了冰冷。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聊得更多的,还是什么文学呀,历史呀,之类的。

聊着聊着,朵朵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在包里翻着,拿出几张纸来,自己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背了过去。

“李木,上次和你说的我写了个东西,你帮看看啊?”

李木早就猜到那几页纸是什么了,就正色道:“行啊,拿来吧。”

朵朵却还是背在身后,盯着李木道:“你可不许笑话我!”

李木严肃地说道:“怎么会呢,我好歹也是文联的编辑嘛,帮人看稿是本职工作,怎么会笑话你呢?”

“你是不是净帮女孩子看稿了?”朵朵却突然问了一句。

李木伸着手:“偶尔也有男的。呵呵,拿来呀!”

朵朵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几页纸递给了他。

李木认真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突然指着纸上问道:“这字念什么呀?我咋蒙住了?”

“哪个呀?”朵朵把头凑了过去。

李木指着一行字。

朵朵一看,说道:“我写的也不草啊,这不是接-吻的吻字嘛?”

等她说完,却发现李木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朵朵顿时脸就红了。李木明白,她一定是想的和自己一样,是昨晚那一幕。

“你……”朵朵咬着牙,挥手就做出要打的样子。李木哈哈笑着就往后一闪,朵朵躲闪不及,整个人扑倒在了李木身上。

四目相对,两心相撞,谁也不说一句话。

半晌,李木一把抱住朵朵,翻过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

朵朵还想说什么呢,却不料李木低下头把她的嘴完完全全地给堵住了。

朵朵的两只手敲打着李木的后背,动作却越来越慢,到最后,那两只手竟然也抱紧了李木宽宽的后背。

两个人就这样在草地上吸吮着,忘我、热烈、奔放,还有肆意……

李木习惯性地把那只咸猪手一点一点地伸到了朵朵的衣服里,刚开始时,朵朵没有阻止,可是等他那只手快要触碰到那两座山峰时,她急切地扭动起来,试图要抓住那只手。但李木怎么会让她抓住呢,他稍一用力,那只手就已顺利登顶了。什么山哪这是!软软的、柔柔的……

顿时,朵朵不再动了,她喘着粗气,任由李木肆意妄为。

然而,此时的李木似乎并不满足,他突然想起了那首歌《山丘》,就像歌中唱的那样,他要“越过山丘”。

他把那只手慢慢地缩了出来,却直接从朵朵的腰带处插了进去,顿时,青青河边草的歌声回荡在了他的心里……

10、 再填一阕为情怀

——咱们回过头来接着说李木和张洋。

此时的李木和张洋两个人呼吸都越来越急促,尤其是张洋,娇红的脸滚烫着,那只一直箍着李木的腿也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并且两条腿都扭动着,随着李木的动作加快,她竟然叫出声来,这声音就像澎湃的大海,一浪接着一浪。

而李木此时似乎也就快要无法控制了,再这样下去他非提枪上马不可。这时,一股喷头流下的水却突然淋醒了李木,他把自己的两个手指从花丛中抽了回来,接着,一把推开了迷离的张洋。

意犹未尽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吃饱的张洋看着李木。

“怎么了?”张洋颔首低语,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呀!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就来。”李木喘着粗气说道。

张洋迟疑了一下,就转身出了浴室。

……

——不安分和得寸进尺的李木那只手刚触碰到朵朵的花丛,朵朵一把就摁住了,然后,她皱着眉盯着李木。两个人脸对着脸,朵朵突然发现,在李木的左耳窝里有一个突起,具体说是一个小肉肉。顿时,她瞪大了眼睛。

而不知深浅的李木抽出手,依然朝那个禁地伸去。

“拿出去!快点!”朵朵目光严厉,语气冰冷,全没了刚才的娇羞。

李木愣了一下,乖乖地抽回手。

朵朵一把将李木推开,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她整理整理零乱的头发,接着又把被李木拽出来的衣服重新掖进腰带里。李木却听见,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听上去好像是个什么铃。

然后,朵朵站起身来,冲坐在地上的李木正色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木一听,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瞬间,激情冷却到了冰点以下。

再看朵朵,从地上捡起那几页纸,然后毫不犹豫地撕了个粉碎,撕完,转身就走。

李木愣了半天,也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朵朵,弯腰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纸片,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然后就耷拉着头跟了过去。

朵朵走到锁自行车的地方停住了,等李木走过来,她一伸手:“钥匙!”

李木还说呢:“我来!”

“钥匙!”朵朵依然伸着手。

李木只好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朵朵打开车锁,推上自行车就往外走,走到宽敞的地方,她骑上自行车独自朝公园外而去。

李木挥了挥手,嘴里还想说什么,朵朵的自行车却已经走远了。

望着远去的朵朵,李木彻底懵了。他不明白,朵朵为什么就说翻脸就翻脸呢?而此时的他哪里会知道啊,像朵朵这样的女孩儿,又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她呢?成长普通却出身高贵,骨子里是豪门气息,血液里是贵族血统啊!

李木心想,这下完蛋了,朵朵不仅仅是生气,回头肯定是要跟他分手的了。

他慢腾腾地走着,脑海里简直就是一团浆糊。

他越想越觉得朵朵是个奇怪的女孩儿,外表冰冷,却又内心热烈;一样有激情,却又瞬间冷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

李木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真是悲催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搭的车!看来,要想回到家恐怕得天黑了。

从公园出来沿着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一个岔路口,有两条路都能通往城区。

当李木阴沉着脸快要走到那个岔路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还扶着个自行车。他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朵朵嘛。

李木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他紧走几步就到了朵朵跟前。

“等我呢?我就说嘛,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回去……”李木嘻嘻地笑着。

朵朵却冷冷地说:“明天我没时间,下周我也有事!”说完,她顿了一下,看着脸色由晴转阴呆呵呵的李木,转身骑上自行车就走。

李木这才反应过来,他挥了一下手:“唉?你别走啊!”

可是,朵朵根本就没搭理他。

看着渐渐远去的朵朵,李木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嘛!没时间?意思就是说不让我去找她了?这分明是分手的前兆或者潜台词啊!咋地?要分手?就因为那么点破事?至于嘛!

李木越想越气,心想,两情相悦,情到浓时,手不老实那是自然的事,怎么还生气呢?摸她上面的时候不是也没不让吗?这女子……

看看天也快要黑了,李木赶紧往家走,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母亲还问呢:“怎么才回来呀?把人家朵送回家了?”

李木胡乱地“嗯”了一声就回了屋,连母亲叫他吃饭也没吃。

衣服也没顾得脱,李木就“扑腾”一下子躺在了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发着呆,回想着认识朵朵以来的一幕幕……

初识时的冷若冰霜、相拥时的娇羞怯步、浅吻时的颔首妩媚、草地上的激情纵横,直到后来自己那只破手的不老实,把这一切的美好都破坏掉了,真他吗的#蝴狠狠地骂了一句,不是骂朵朵而是骂他自己的行为。

他翻了个身,却听见“嘶嘶啦啦”的声音。他想起来了,是上衣口袋里的那些被朵朵撕碎了的纸。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叠碎片纸,也没起来就躺着看了起来。当时朵朵给他看的时候,由于自己的一个小伎俩,打闹中两个人就躺倒在了草地上,这几页纸的内容他根本就没看完。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把那些纸片一张张地排在床上,然后就对接了起来,费了好半天劲,这些纸片才重新恢复了原位。他找来胶水和空白的纸,把排好的纸片小心地捧到了书桌上,然后就坐那儿一张张地沾了起来。

沾完这些纸片,他擦了擦手,就认真地读了起来,这一读可不要紧,他顿时惊呆了!

就见有张纸上写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柳永宋词名篇《蝶恋花》。

有一个女孩儿,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儿,从此,她就始终把那个人装在心里。

多少个清晨,多少个夜晚,没有任何理由,她在习习风中,一站就是一个故事。她停留在记忆的枝头,那怅然的春绪,遗落在曾经与那男子邂逅的岁月里。那时,她望见远去的夕阳,如是望见那男子离她远去时的那般凄美绝艳。?

凝望天际,她追随着失落的曾经。当她望见那缕缕诗音词韵,化作渺渺青烟时。她只知道,守望着无声梦园的那份执着,是她绝望后的唯一希望。?

她说,再给我一杯浊酒,让那软液滴上我的吻唇,管他几杯,醉了也好。

站在现实与梦的分水岭,一边是伤痕心绪难平,一边是莫名冲动。当她以坚定的信念不断延伸着那曾经的容颜如莲花般落开时,不知她知不知道,她守望的是一个无边的梦呓。

当一段真挚的情怀埋葬在深邃的真空中时,那情怀是永远无法开花结果的。?

猎猎风中,当热泪再次灼穿她那虚假的坚强时,流淌在心中的依然还是对他执拗的傻傻的深情。

那次邂逅,是在初春。那一年,她十岁。迷路的她,在街边哭泣,一个大男孩儿,递给她一个玩具小铃铛,告诉她,选择泪水不如选择坚强。当大男孩儿把她送到家门口,女孩儿在大男孩儿的脸上轻轻一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她决定,从此,坚强不需要眼泪。阳光下的阳光少年,英俊的容颜记忆犹新。她像记住自己的生日一样,牢牢地记住了那张脸。一年、两年、十年……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有人说,透明的空气里有一种牵挂。她就在这透明的空气里游浮于真实和虚无之间。当暮色四合之际,她站的地方更加憔悴了,就像激动和阵痛后虚脱般的无力。?寂寞花开,眨眼间便凋零。易逝的光阴中,她不知道,哪一朵花才是生命里绽放得最美??

有一种无助叫伤感,柔情似水的缠绵穿过她的身体。这时,她只能沉默,在最初的守望地,铭记着春来春去,花开花谢,还有黄昏雨后她幻想的抽丝耳语。?

她知道,本没有结果的开始,从起点就注定了漫长的旅程没有终地。

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当多年以后,等待无期,容颜不再,心灰意冷时,就梦托柳永吧,再填一阕“蝶恋花”,为他,为自己,为记忆,为情怀……

11、 美女樱桃

——且说李木让张洋出了浴室后,他站在喷头下,放大了流量尽情地任由流水自头上冲下来,他周身快要沸腾的热血一瞬间就冷却下来。他接着又调小了水流,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淋着身体,也淋着思绪。他在回想,刚才自己是不是对张洋过了点?本来,是可以任由身体放纵的,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点不燃岂不是怨人?但就是在自己差一点就要抱着她出去放倒龙游时,却突然想到了朵朵,想到了朵朵那撕碎了的文,还有,和朵朵的那一次初夜……

——再说看完那文章的李木。

看着纸上那娟秀的字迹,感觉着那字里行间散发出来的浓浓柔情和淡淡忧伤,还有那尽乎绝望的怀想,李木一下子惊呆了!

十年前,小女孩儿,哭泣,铃铛,告诉她坚强……不会这么扯吧?等了十年?那她为什么要跟我处对象啊?是因为等不到了吗?那也得等啊,只要坚持,总能实现!李木心想,要是自己也像朵朵这样有一个可以想的人,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等她,找到她,嫁给她!呵呵,把自己的整个人、自己的一生都嫁给她!

他再次看那张纸,又读了一遍,越读越觉得这字里行间写的全是思念和忧伤。怪不得她那么冷呢!是因为心有所属?还是因为思虑过多伤得太深?

“但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当多年以后,等待无期,她容颜不再,心灰意冷时,就梦托柳永,再填一阕‘蝶恋花’,为他,为自己,为记忆,为情怀……”这是怎样一个深情的女子啊!!

看完这一段,李木突然感觉心就像是被人抓着一样滴血的痛,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呀#蝴不知道这种痛楚里是嫉妒多一些还是牵念多一些。

他把那几页沾好的文稿小心地夹进自己的日记本,放进书桌抽屉里,然后就坐在桌前继续写明天要交的稿子。

夜,悄悄的来了,就像李木心里那正在发芽的情愫,只不过他自己浑然不觉罢了。

第二天上班,李木来到文联时,那两个女同事早就已经到了。看到桌子干干净净的,书籍文稿什么的摆放得整整齐齐,李木一想就是她们中哪一个干的,他已经习惯了,自从这两个丫头调进来后,他自己就从没干过擦桌子拖地的事儿!

他坐在桌前,正准备从包里往出拿文稿,两个丫头其中的一个走了进来。

“李木,水我帮你烧好了,来我给你倒上!”

李木把杯子递了过去,看着她说道:“我说吉祥啊,以后早上就我自己来吧,你别忙活了,反正我也来的早!”

吉祥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却说道:“昨天那女孩儿不错。”

李木一下子愣了。

吉祥呵呵笑着出去了,临出门时还回过头来冲他扮了个鬼脸。

看着这个鬼丫头,李木却想起来,平时一般都是樱桃给烧水呀,今儿个她跑哪去了呢?

正想着这个问题呢,吉祥又拿着个拖布进门就开始拖地。

李木问了一句:“樱子呢?”

吉祥站起身看了一眼李木,说道:“早来了,自个儿在电脑前发呆呢。”

“她发什么呆呀她!”

“她发什么呆你还不明白吗?呵呵!”

李木一听吉祥这么一说,他又看了看吉祥嘻皮笑脸地,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樱桃一定是因为昨天看见朵朵的事。女孩儿的心哪,真是没处说。

樱桃自从进文联那天起就一直在李木跟前围前围后的,或者时常给拿个苹果拿个零食什么的,还总笑着央求李木请她看电影或者吃饭,可是李木都一笑了之。他非常明白,这樱桃心里想的什么。

其实,樱桃不仅长的漂亮,而且家庭也好,听说父亲是个什么局长。而且,性格也还可以,就是爱生点小闷气。但李木却有他的一套理论,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连草都不吃,何况是朵带刺的花呢!

见李木若有所思的样子,吉祥偷偷地笑。正在这时,樱桃拿着份稿子走了进来。

“李大编辑,这些稿子你还是自己审吧,我没时间!”

李木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樱桃,眨巴两下眼睛说道:“周五时你不是说要帮我看吗?这会儿怎么没时间了?”

“那天是看你忙。现在看来你闲得很嘛,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也有一大摊子事儿呢!”说完,她把那些稿子放桌上就出去了。

望着她带着怨气的背影,李木笑了笑,拿过那些稿子自己看了起来。

吉祥这会儿已经收拾完了,她扶着拖布杆子站在李木身后嘻嘻地笑着,说道:“李哥,这回没人帮你了吧?你咋就那么傻呢?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难道看不出来?”

李木一挥手:“去去!忙你的去!小丫头片子懂啥?”

吉祥一吐舌头,转身出了李木的办公室。

枯燥的审稿、编稿的日子一晃就过去好几天,周五这天,李木刚一上班,文联秘书长就把他叫了过去。

“小李呀,有个事儿你得跑一趟。”

看着眼前这位自己尊敬的长者,李木认真地听着工作安排,他突然想了起来,那日朵朵不是说秘书长是她家亲戚吗?难道自己和朵朵的事秘书长知道?

一想到这儿,他就紧紧地盯着秘书长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但秘书长鼻子上卡着个老花镜,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吩咐着工作,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知道那件事的样子。

李木这才稍稍放了宽心。

秘书长告诉他,区教育局要挖掘和培养一批学校里的文艺骨干,这一期文联杂志打算为教育系统出个专版,采写和征集稿件的任务就交给了李木和洪樱桃。

李木一听,教育系统出文学专版?他马上就想到了朵朵,他的心纠了一下,一丝痛楚传遍全身。看朵朵的那篇文章,她应该是她们学校里写文的佼佼者,学校也一定会推荐她的,那么也就是说,恐怕自己又要与她见面了。一想到即将要与朵朵见面,他不禁窃喜不已,同时又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到底是想见还是怕见呢?他也说不清楚。

特别是一听说跟洪樱桃一起,他就不免犯了嘀咕,这小妮子还生着气呢,能配合吗?不管她了,爱咋咋地吧。

想到这儿,他答应着转身就要出去。秘书长却又叫住了他。

“小李呀,你这样,昨天教育局李书记已经和我打好了招呼,说是今天就让咱们派人先去二实验,听说他们那里有几个文学青年还是不错的。”

李木一听,那不是朵朵的单位吗?也就是说,自己今天就能见到朵朵了?他心里的高兴很自然地流露出来,直接写到了脸上。

“好嘞!”他答应一声就回了办公室。

还没等他收拾完东西呢,洪樱桃就走了进来。

“李木,啥时走啊?”

李木抬头一看,眼前一亮。这小妮子穿的那叫一个薄露透啊!粉红纱裙不过膝、吊带低至露峰容、黑色文胸隐约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呀!”见李木盯着书看,樱桃用手捂住胸口说了一句。

李木笑了笑,心想,这算什么,我他吗的啥没见过?不过,虽说如此,他脑海里却浮现出那纱裙里面的光景来,不禁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咋地,不去啦?”洪樱桃咄咄逼人。

李木略思考一下说道:“樱桃啊,我看这样吧,今天反正就去一个地方,要那么多人干嘛?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要不你……”

他是想啊,到那儿没准会见着朵朵,要是朵朵看见这么个暴露的货在身边说不定咋想呢,所以他本意是不想让洪樱桃去。

但樱桃一听就急了:“这是你和我两个人共同的任务,秘书长说了,要一起完成任务!你啥意思啊?”

李木一听,连声说道:“好好,算我没说!现在就走!”

见李木妥协了,樱桃露出了笑容,转身跟着李木出了办公室。

文联的办公室是在广电局的顶楼,楼下呢,除了广电局的行政办公区外,就是广播电台和电视台了。因此,这个大院里俊男美女多的是,文联的这个洪樱桃应该算是一个美女,而李木呢,没的说,是这大院里公认的帅哥加才子,因此,上上下下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不,他下楼的时候就碰到好几拨人,男同志打照面时不过是点点头示意一下,而那些美女们则是热情地打着招呼,但她们看见李木身后这位穿着大胆时尚、脚上一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身材苗条、长相娇好的美女后,那几个电视台的女孩儿除了上下打量外,看她面带微笑屁颠屁颠地跟在李木身后,就都投过来异样的目光,是羡慕嫉妒恨!

平时,李木在这栋楼里是出了名的冷面小生,而他自己知道,那都是假正经,呵呵,不装不行啊,美女太多了,而自己又太招风了。所以,一般的情况下,他和楼下这些美女们是不打交道的。

看着他们两个人下了电梯,电视台那几个小美女在后面不知议论着什么。

两个人来到街上,就朝学校的方向走去。从文联到二实验并不远,本来嘛,这个县城也没多大,就那么几条街,走着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看着那熟悉的校门,李木不免紧张起来。他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有机会见到朵朵。他是既想见又怕见。

在门卫室打了校长电话后,他们两个就进了教学楼,穿过长长的走廊,李木看见,在一个门口站着个人,估计是校长了。他就紧走几步,打算上前打招呼。可就在这时,从一间备课室走出一个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差一点撞个满怀,不是差一点,而是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挨上了,李木为了平衡身体,不得不用手扶住那个人。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刚碰到那人的胳膊,抬眼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12、 意料之外的重逢

——李木在浴室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胡乱穿上衣服,等他走出浴室,却发现张洋已经侧着身躺在床上睡着了。从后面看去,张洋柔美的曲线、雪白的肌肤、一头秀发披散着,身上只盖了条薄毛毯,睡姿优美、撩人心神。

李木走近看着睡着的张洋,心里却突然生出种莫明的惆怅,或者说是失落。谁让你刚才推人家了!早干嘛了?他吗就是自找的#蝴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矛盾着,李木看了看表,时间已是夜半时分,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就轻轻地躺在了张洋身旁,把手放在头下,就这么望着天花板,发着呆……

——不错,李木撞到的这个人正是朵朵。四目相对,李木脑袋里一片空白。

再看朵朵,一把推开他,目光却投向了他身后那位,在学校这样的场合不合时宜穿着的樱桃……朵朵也就只看了樱桃那么一眼,她就看出来了,这小女子正是周日在公园门口打招呼的那位。她又看了一眼李木,转身下了楼。

李木望着走下楼梯的朵朵,欲言又止。

樱桃在后面小声嘀咕一句:“就知道不一般!”她所说的不一般,是指那天看见了朵朵,是说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这时,校长迎了上来。

“哎呀,是李编辑吧?对了,还有小洪姑娘!走走走,本来要下楼接的,可你看我这个忙啊……”说着,校长就引领着两个人进了校长室。

寒暄过后,校长就介绍了一下学校里的有关情况,说是最有才气、文章写的最好的就属穆朵朵了,说到这儿,校长笑着说道:“对了,就刚才过去的那个年轻老师。要不,我把她叫来吧,你们聊聊!”

李木一听,赶紧说道:“不用不用!”

校长看了洪樱桃一眼,笑着说:“咋地?小李还怕见美女不成?哈哈哈!”

李木也不知该咋解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最后,校长决定,收集整理刊发教师作品的事就交给穆朵朵了,说着,他也不管刚才李木说不用的话了,操起电话就叫办公室把穆朵朵叫了过来。

当穆朵朵进了校长室,听校长说明情况后,她立即说道:“校长,我不行,还是找别人吧!”

校长一脸的严肃,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回头你们留留电话什么的好联系,并且这几天你的课可以串一串,随时和李编辑保持联系!”

朵朵无奈,看了一眼李木转身就出去了。

校长一见朵朵出去了,就指着门笑着说:“我们这个穆朵朵啊就这个脾气,小李你们别见怪啊。对了,我告诉你她的电话吧,好联系。”说着,他就在桌上的员工通讯录上找了起来。

校长的这个决定是李木没有想到的,朵朵的这个态度他倒是猜到了。见校长在找朵朵的电话号码,他也不好说自己知道啊,就等着。

从学校出来后,李木就要樱桃分开了,他慌称有别的事就让樱桃自己先回单位了。其实,他有什么事,无非是想给朵朵打个电话而已。

见樱桃将信将疑地走了,李木掏出电话,就站在校门口拨了朵朵的电话。

响了三声后,他明显感到是被挂掉了。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冷花一小朵”那一行字,呆呆地愣了一下。接着又重新拨了过去,这次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这下李木可懵了。看来,朵朵是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呀。他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可又一想,还他吗就不信了,今天就在这儿死嗑了!

想到这儿,他一屁股就坐在了不得校门旁围墙栏杆下的水泥台上。琢磨着也不能错怪了朵朵,没准人家正上课呢也说不定。那就等吧,下课再打。

他这一坐就是半个多小时。当下课的铃声响彻校园的时候,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涌了出来,像是小鸟出笼。

他站起来伸了伸腰,接着又拨了过去。

这回只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李木还在那儿乐呢,可没想到的是,电话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我说你这个叫‘大坏蛋’的可真够执着的,我都给按了两次了,怎么还打呀!你少骚扰我们家朵!小心我报警!什么东西!”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李木顿时傻眼了。听这声音并不是朵朵啊,可是?坏了,该不会是未来的丈母娘吧?那这电话……李木一想,肯定是朵朵把手机落家里了。

那也就是说,她在手机里把自己的号存成了“大坏蛋”?呵呵,李木不禁哑然失笑,再看看自己手机屏幕上的“冷花一小朵”,苦笑了一下就准备回单位。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你咋还不走呢?”

李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回头一看,正是朵朵从校门出来朝他边走边说。

李木顿时就笑了:“朵……朵朵,打不通……”

“你打电话了?”朵朵走到近前。

“打是打了,可是……”李木一想起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不知说啥好了。

“哎呀,我手机落家了。没人接吧?”朵朵问道。

李木笑着说:“接了。还叫我这个‘大坏蛋’别打了,再打报警!呵呵!”

朵朵一听也笑了,并没解释接电话的是谁,却小声说道:“就是大坏蛋……”接着又正色道,“不是要弄征集稿件的事嘛,这样吧,白天我收一下,然后拿给你审。”

“行啊,那咱们怎么时候见面?”李木关心的就是这个。

朵朵想了想,回避开李木的眼睛说道:“等我下班吧。”

“那去哪呢?我来学校还是去你家?”李木问道。

朵朵一听要去她家,忙说道:“不行!要不……还是我去你们单位吧!”

“哦……”这倒让李木有些意外。他顿了一下又问,“我在广电局大楼……”

还没等他说完,朵朵却说道:“我知道。”接着,又小声自语,“又不是没去过……”

“去过?”李木马上像过电影一样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单位见过她。

“行了,你快回去吧,在这儿明晃晃的。”朵朵说完就进校门了。

李木立在那儿看着远去的朵朵,像吃了蜜一样,美滋滋的。见朵朵进了教学楼,他这才转身往回走。越过一个台阶的时候,他一蹦一跳的,背影里全是兴奋。

这一天是星期五,也是李木和穆朵朵第一次约会后的第七天。而李木曾经放出狠话,说是要一周内拿下朵朵,到底他能不能拿下呢?朵朵晚上到李木单位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呢?

13、 意外的发现

——就这样,李木在张洋这位睡美人身边沉沉地睡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昏昏沉沉地,就觉得脑海里和思维中全是朵朵,迷蒙中,隐约看见他正与朵朵在办公室里缠绵。好一个激情四射的朵朵,边和李木缠绕着,手还不老实,正在弄着李木那快要崩溃了的硬-物。李木用手一拨拉,却突然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啊!却又不全是梦,他睁眼一看,就见张洋正趴在他的腿边,脸离他的两-腿之间很近,一只手正握着弄呢。

李木一见,顿时惊呼道:“别……”

可是,已经晚了,张洋冲他笑了笑,一张樱桃小口已经低了下去……

此时此刻,李木突然想到了三年前李木和朵朵相识的第七天。

下了班,其他的同志都陆续离开了办公室,李木就静静地等,等朵朵的到来。说静,不是因为整层楼里的静悄悄。其实,他的内心是不平静的,何止是不平静啊,简直就是心-潮澎湃。

那日在公园的草地上,由于自己那不安分的惯性使然,令朵朵异常生气,而且看那架式分明是要分手。这次因为工作又能够接触了,他能不高兴吗?

他暗暗地想,这次可不能惹朵朵生气了。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本来,见多了美女的他根本不在乎谁生不生气的,这楼下的好多女孩儿想和他说话都难呢。可是,对于这个冷朵朵,他总觉得自己的感情里有些异样,他也分不清是什么。只是觉得,那次是自己做的不对,人家不生气才怪呢。

他在办公室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起来到窗边往外面望来望去,或者在屋里踱着步子,心神不宁、六神无主这两个成语形容此时的他最贴切不过了。

此时,窗外,斜阳似血,红霞漫天,轻泻在李木焦急的脸上,正映衬了他此时的心情。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到晚上六点了,可是朵朵还是迟迟没有到。李木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趴在窗台上,往楼下那条街看了又看,却哪里有朵朵的身影啊!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却突然想到朵朵根本没带手机,无奈又放下。

他本想出去外面等,或者去迎一迎,但朵朵说得清楚,让他在单位等,没办法,他只好坐在了桌前,望着桌边的一堆文稿发呆。

那就耐心地等吧,她来自然好,不来,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根本联系不上。

闲来无事,李木随手把堆在桌边那些文稿搬了过来。这些文稿已经放在这儿有些日子了,文联自办的刊物版面有限,每期也发不了多少普通作者的稿子,所以大部分都闲置着。

他把那些文稿放在腿上一页页地翻看着,漫不经心。翻了一篇,他大概看了看就扔到了桌上;又翻了一篇,看了看也扔那儿了。当他快要翻没那些文稿时,却突然发现了一篇文稿,他顿时眼睛直放光啊。

就见那文稿上绢秀的字体,标题下方写着:慕花。再往下看,文章内容深深地吸引了他——

多年以前,有一个学道的青年邂逅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青年才俊,一个俏丽佳人,就这样,他们相恋了,并很快坠入情网。

而他们这种心知彼此的感情在当时那个时代是不容于清规礼教的。于是他们只得背地偷欢。身体的契-合和偷-情带来的野性、生疏的刺-激让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有时候不走寻常路反而可领略到爱情的难言美妙。但是短暂的欢娱之后,深深的落寞便将两个人缠绕。正如他自己写的:“相见时难别亦难”。

被迫压的爱火往往分外炙烈。在每个相会的夜晚,他们都如飞蛾扑火一样尽力地释放自己。然而在分离时分,黯然拥抱着对方,天将破晓,又将别离,当窗隔座,相对黯然,见星沉海底,良时已逝,不免怅然。他看着窗外的冰轮皓月,抚着她的脸,感伤地说着爱的誓言:“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这时候的她只能依偎在他的怀里,默默垂泪。

天将晓,情未央,独看长河渐落晓星沉。爱得深切时,他视她为至高至洁的月,又像是月里嫦娥,所以情愿明天的太阳永远不再升起,他与她就此沉沦在黑暗里,留住,手指间爱的良辰。

激情的后果是:男的被逐下山,女的被遣返回宫。等待他们的是永远的别离……

时间可磨损情感,却不可磨损爱。对于曾经沧海的深爱,很少有人能轻易忘却,他也是一样。很久以后他叹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他应该明白那女孩是不悔的,因为他自己也不曾悔过。

他对月长叹,因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碧海青天夜夜心,他怀念那个不知结局如何的女子。她如嫦娥一样深锁广寒,如果,能寂寂终老已是幸运。

“回望高城落晓河,长亭窗户压微波。水仙欲上鲤鱼去,一夜芙蓉红泪多。”今宵美景良辰后,余下了一地清辉;芙蓉红泪如血,触手凄艳冰凉。

他,时常在暗夜独叹,如果天色已明,你我手里依然一无所有,请你不要绝望,为我珍重。即使,告别爱情的时候,也希望你一切都好;我不再爱你的时候,也许不是我不爱你,只是,我已不能再爱你。如果,她知道这份爱已绝,那时,所能做的,只有在来路黯然寻碧草,归途冷月葬落花。这是他和她留给人们最后的印记吗?他,是李商隐,她,是宋华阳。

——看着这篇凄美的短文,李木顿时呆住了。“黯然寻碧草,冷月葬落花”,好凄美呀。到底是什么人写的这么好的文章?他翻到第一页看去:慕花。

他读着这个一看就知道是笔名的两个字:“慕花……”顿时,他猛地一拍脑袋,莫不是穆朵朵?她不是说她来过文联吗?该不会是来投这篇稿子吧?

他又重新读了一遍,读完,他确信,此人一定是穆朵朵,文笔很符合她的性格。

他又看到了这一段:“身体的契-合和偷-情带来的野-性、生疏的刺-激让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有时候不走寻常路反而可领略到爱情的难言美妙。”

看完,他想到与朵朵在草地上的一幕,以及之后朵朵的抗拒。他终于明白了,朵朵要的是什么。毕竟,相识太短啊。

此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朵朵白晰的肌肤、弹性的身体,还有那高耸的山峰,以及刚触及到的花丛……想到这儿,他不禁起了反应。他低头看了一眼,心里骂了一句,真他吗的不是时候,一会儿要是让朵朵看见了还得了?就伸手打算制止一下,可他刚把手放在裤子上,就听门口有人说道:“干什么呢?!”

14、 到底是谁被拿下了

李木抬头一看,正是朵朵,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慌乱的他。

他赶紧用手弄了一下裤子,接着又拉抽屉打算把那几页纸藏起来,但抽屉上了锁。他又挪开桌上的书,就把那几页纸夹在了书下。

做好了这些,他傻笑着站了起来。可这一站起来不要紧,自己的窘状马上暴露出来。可是暴露就暴露吧,你别看啊,而他却又低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红了。

再看朵朵,用眼睛瞄了一下,脸也红了。她马上走了进来,把包放在了桌的一角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藏什么呢?有什么怕我看的吗?”朵朵问道,似在岔开什么。

李木这个窘啊就别提了。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脸涨着“哦”了一声。心里这个骂呀,骂自己丢人。

可是,朵朵却自语道:“该不会是什么黄色校旱吧……”说完,竟笑了起来。

“不是,真不是!”李木更加窘了。

“不是就不是,你着什么急呀!”朵朵像是故意在逗他。

李木一听,就顺手把压在书下的那几页纸拿出来递给了朵朵。

朵朵却说道:“我可不看,你自己留着慢慢看吧。”

“真不看?”李木却把稿纸倒过来正对着朵朵说道。

无意中朵朵瞄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她接过来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李木。

“刚才看的就是这个?”朵朵举着稿纸问道。

“对呀!你还非说是……”李木一脸的委曲。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朵朵却低头说了一句:“意淫……”尽管声音很小,但李木听得真切,他本来已经稍稍好转的窘态又增了几分。

“说正事吧。这是我收上来的稿件,给!”说着,朵朵从包里拿出一叠稿纸来。

李木忙不迭地接了过去,二话没说就低头看了起来,他是想尽快把刚才的事岔开,太特么尴尬了。

而朵朵,则坐在那儿拿着那几页稿纸浏览着,看着看着,她突然双手一用劲,就要撕。

李木早就瞧见她有些不对劲,因此一见她要撕,他一把就把那几页纸抢了过去。

“你怎么撕人家的稿子啊?下期得发呢!又不是你的……”李木故意试探着说道。

朵朵低头不语。

李木偷看了她一眼,故意拿着那几张纸装做认真读的样子,嘴里说着:“这也不知是哪个妹子写的,真是深情款款啊。从文笔上看,一定是个深情的女子!”他第一句话是说给朵朵听的,但后面那句却是发自肺腑的。

朵朵还是低头不语。

李木又接着一脸坏笑地说道:“这一段写的不知是啥意思……身体的契合和偷情带来的野性、生疏的刺激让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有时候不走寻常路反而可领略到爱情的难言美妙。呵呵!”

听他念完这一段,朵朵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去就要往回抢那稿子。但李木怎么能让她抢回去呢,就躺闪着,嘴里还说呢:“别抢坏了,这是别人的稿子……”

见抢不到,朵朵红着脸说道:“给我!你就是个坏蛋,大坏蛋!”

李木假装听不懂地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呀?我哪坏了?”

朵朵看着他,半天才说道:“那是……那是我写的。”说完,就又要上去抢。

李木躺着,故作惊奇地说道:“真是你的?不会吧。”

“拿来!”说着,朵朵起身绕到李木那一侧,伸手就抢。李木站了起来,把稿纸举过头顶。

朵朵翘着脚,伸手够着,却根本够不到,慌乱中,她脚下一滑,整个身体都扑到了李木怀里。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深邃的夜色下,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皎洁而静谧。有人说,圆月能成全好事。萧何月下追上了韩信,成就了明朝那些事儿;李白月下浅酒独酌,酌出了千古名篇;欧阳修月下推敲,吟出了“人约黄昏后”的佳句。也有人调侃说,圆月是为了给那些相会的人一丝光亮,以免得黑暗中的摸索。当然,这纯是扯淡!

而此时,在李木的办公室里,虽不是黑着,却也不那么明亮,原因是他只开着办公桌上的台灯。

当朵朵扑到李木怀里的时候,李木顿时就懵了。他一只手举着稿纸,另一只手一把就把朵朵抱住了。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实在是不敢造次。因此,就那么揽着朵朵,眼睛看着她。

而朵朵此时,不知为什么既没有挣脱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娇羞地仰着头看了一眼眨着眼睛一脸迷茫的李木,竟然伸出双手从李木的腰际伸了过去,把李木抱住了。

李木浑身一哆嗦,再一看朵朵,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李木是谁呀,一下子就明白了。

此时,如果自己无动于衷,那一定会让朵朵失望的。一个这么深情的女子,心里一定想着的是刚才文稿中李商隐和宋华阳那绝美的爱情。

李木把那几页纸轻轻地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也揽住了朵朵的腰,接着,他就低下头去,轻轻地印住了朵朵那滚烫的唇。一瞬间,朵朵身体抖了一下,接着,就迎合起来。

李木这个矛盾啊。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女子了,按说,自己是很了解女人的,但眼前这位让他又喜欢又怕的女子他实在是服了。上周日在草地上还翻脸呢,这会儿却又是这般主动,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此时的李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爱咋咋地吧。他拥着朵朵娇小而且柔软的身体,环抱着她苗条的腰肢,忘我地尽情地吸吮着。

两个人缠绕着,挪动着,朝着墙边那张床而去。

李木由于经常加班审稿或者是写稿,单位就给他配了张床放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休息。可是,今天这张床却派上了大用场。

从书桌旁边挪动的时候,李木还不忘伸手把台灯给关了,这下,屋里就只有月光了,当然,还有月光下合二为一的身影。

挪着步,互吻着。说是互吻,但李木却感觉自己好被动啊,今天这朵朵也不知是怎么了,疯狂至极、激情四射,简直是一反常态。

挪到床边的时候,李木顺势把朵朵轻轻地放倒在床上,接着他又轻轻地小心地压了上去。这时,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怜香惜玉。另一原因,也是他心有余悸。

但他多虑了。躺倒在床上的朵朵仍然闭着眼睛不敢看李木,任由李木压在她的身上,不仅如此,她竟然还伸出胳膊重新抱住了身上的李木。

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抗压,不仅仅是指原意的“压”,更体现在生活的压力与挫折上。

但此时,原意的抗压却真实地再现了。李木高大的身躯压在朵朵身上,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不适。但李木却往旁边挪了下身体,把重量减轻了不少。

就这样拥吻着,两个人仿佛置于世外桃源,空气似乎也静止了。

这时的李木,很自然地又把手伸进了朵朵的衣服下。他是想啊,那天朵朵并没有拒绝自己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只要不再做更过分的事就行。

因此,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很自然地,顺着朵朵柔滑的肌肤,他的手又握上了那座山峰,手感真是无法形容啊。

此时,朵朵的呼吸更紧促了,抱着李木的双臂也更紧了。

忘我中,李木也忘记了曾经的教训,他不安分的手又滑到了下面,伸进了朵朵的裙子里。

朵朵的手没有动。

他又往前试探着,触碰到了朵朵的蕾丝内-裤。

朵朵还是没有动。

无声的鼓励令李木更加大胆了,他一点点地把手伸了进去,一下子就捂住了那片丛林。

可能是朵朵的裤太紧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勒得有些疼,但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这时,令他意外的是,朵朵竟然轻轻地抬了抬腰。李木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大手轻轻地只那么一下,就把那小裤给褪下了腰际。

此时的李木,既欣喜又害怕,既兴奋又忐忑。

七前天,他立誓发愿地要拿下这个冰妹子呢,今天正好是第七天,但到底是谁被拿下了呢?

15、 朵朵的心事

周日那天朵朵独自一人从公园回来,是心事重重。李木大胆举动令自己的兴奋异常,到后来的难以接受,再到后来突然发现了李木左耳窝里的那个突起,她是既高兴又烦恼。

坐在床上,她从脖颈里拉出项链,盯着那个铃铛项坠,她陷入了久久的回忆……

十几年前,朵朵十岁。一天,妈妈带她上街,因突然有急事,妈妈就让她在路边等着。可是,见妈妈离开了,小朵朵就自己一个人在路边玩耍起来,玩着玩着,她不知不觉地离开了原地,等快要到天黑时也没有找到原来妈妈让呆着的那个地方,想自己回家,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得朵朵哭了起来。

而就在她害怕地哭泣时,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妹妹,哭啥呀?”

她揉着眼睛抬头一看,见是个高大英俊的哥哥正弯着腰笑呵呵地看着她。

“我找不到妈妈了……”

那大哥哥听完,蹲了下来,笑着对她说:“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朵朵天真无邪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哥哥,伸出了满是泪水的小手,却还是忍不住抽泣。大哥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她的手上,并说:“别哭了,来,给你这个玩!”

小朵朵接过一个,是个金属的铃铛,她轻轻晃了晃,铃铛发生清脆的响声。

大哥哥拉着朵朵的小手,按照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临走时,朵朵看着手里的铃铛,恋恋不舍地递给了他。可是那位大哥哥却笑着说:“就送给你吧,以后不许哭哦,要学会坚强。”说完就转身要走。

小朵朵却叫住了大哥哥,跑上去朝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就怔怔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这些年来,那个铃铛从没离开过朵朵的身上,她把它串在了项链上,一直戴在脖子上。她也记住了大哥哥的话,要学会坚强。她坚强地和单身母亲一起度过了生活的道道难关,直至考上大学,参加工作。

上大学时,作为学校里公认的校花,有太多的男生追求过朵朵,但朵朵都无动于衷,作为一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少女,她不是不向往爱情,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向往爱情了,她才始终没有放下心里那个秘密。就是那个大哥哥。

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问一问大哥哥的名字,但不后悔的是,她痴痴的等待。

一年、两年、十年……直到她二十四岁,该到出嫁的年龄了,再加上母亲的一再劝说,她这才同意先处个对象试试。

这期间,由于爱好文学,她经常写些东西投稿。而作为离她最近的文学刊物就是文联主办的这个文学期刊,再加上文联秘书长是亲戚的关系,她就经常关注这本杂志。渐渐地,她发现杂志上有个名字经常出现,而且文章也写的不错,她就开始关注起来。

后来,母亲托人说是给介绍个对象,一开始时她还不同意,但听说是叫李木,她再一看杂志上自己经常看他文章的那个名字,就勉强同意了,也就有了后来的那次相亲。

第一面,李木高大英俊的外型令她有一点点动心,但她却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外表背后,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

第一次约会,李木热情大胆的举动令她招架不住,又有哪个女孩儿能够抵抗得祝骇哥的诱惑呢?李木那轻轻地一吻让她心荡神驰,她的心猛跳不已。再到后来,草地上的缠绵,李木大胆的抚摸,令朵朵几乎不能自持。但接下来李木进一步的举动却一下子触动了她的底线,她不得不及时制止,并且非常生气。但恰恰就是自己的这个举动,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秘密,看到了李木耳窝里的突起,而那正是她这些年来久久不忘的那个大哥哥留给她唯一可以辨别的标记。

那一刻,朵朵不知是该惊喜还是怨恨,或者是感慨,缘分这东西真是神奇,神奇到你不得不相信有上天在安排。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但当时,朵朵气极了,她心中的那个人,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她的男神啊!怎么会这么大胆,刚认识就动手动脚。所以,她把那个写着自己心事的文章撕了个粉碎,但她不确定同时撕掉的是不是还有她的梦,毕竟十几年的期待与守望啊!

她决定,不能告诉李木这个自己心里的秘密,即使与他相恋。所以,她把那个铃铛悄悄地摘了下来,这么多年第一次让它离开自己的身体。当她把铃铛放进抽屉的一刹那,就像尘封一个远久的记忆,或者说尘封起少女时代亲手编织的五彩的梦。

整整一周的时间,李木一个电话都没有,朵朵突然有些不安,但她又一想,是自己说这周都没有时间的,是自己不让他联系的,那他会不会真的就不联系了呢?矛盾与期盼交织着,朵朵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离不开那个坏家伙,甚至在夜里她的脑海里都会出现那温情的场面,耳红心跳之余,她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稍许的期待。都是被那个坏小子给带坏了#糊在心里怨着,而自己却知道,根本没人能带坏谁,变化,都源于自己,还有自己的内心。

校长让自己负责征集稿件的事,说心里话,她是暗暗地高兴,而同时却又莫明地担心,也不知担心什么。

直到她下班后去找李木,再到后来的情不自禁,朵朵知道,自己的防线已经崩溃了。面对自己少女时心爱的人以及现实中的坏小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李木的那只破手再次滑向自己的腰际时,朵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配合着抬起腰肢,让他轻易地就剥去了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朵朵喘息着,内心狂跳不已,紧张、刺激、兴奋、期待、害怕……五味杂陈的她已无力反抗,而她的内心,却是不想反抗。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李木的爱抚,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知道,她也已经无法改变了。因为此时的李木,已经把他的硬物触碰到了朵朵的花心。

一瞬间,朵朵浑身一颤,她感觉,下面奇痒无比,有种溃坝的感觉。她紧张地期待着,感受着自己的处子这身自此结束。

可就在这时,下面却不动了。朵朵心想,这该死的小子不会是像第一次那样开玩笑吧。或者说,他改变了主意?如果是那样,那可就丢死人了。

而此时的李木,比朵朵还紧张,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是怕朵朵像上次似的生气?还是怕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他紧张到不知该不该继续做下去。

看着躺着的朵朵,娇喘连连,以及刚才她轻轻的配合,李木不明白,为什么朵朵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上次自己碰一下都不行,这次又为什么这么主动呢?这可是在办公室呀!

这时,他想起了朵朵写李商隐和宋华阳的那篇文章,他明白了,这小妮子是多么地期待爱情啊。而自己不是也发过誓要拿下这个冷妹子吗?做就做吧,管他呢,这时候自己要是草鸡了,那就不是男人。

想到这儿,他义无反顾地轻轻把朵朵的美腿往两边挪了挪,借着月光,他看见,那个密草丛中的花心溪水潺潺,一张一合间似在期待着什么。

回想着以前的经验,他提枪就闯,朝那个美妙的境地轻轻地进入,随着朵朵的一声嘤喘,李木感觉似有东西在阻挡。他心里说,不会吧?难道是……

艰难地穿过一道屏障之后,李木就长驱直入了。再看朵朵,几近叫出声来。此时的李木知道,不能停,一刻都不能停。云中雁,雨缠绵,蛟龙入海不复还……

16、 张洋的疯狂

——回到现实中。

梦中醒来的李木被张洋彻底吓到了,本来,他以为是梦中的朵朵,却哪成想却是现实中的娇艳美妇张洋。见李木醒来,张洋一阵窃笑之后,还没等李木制止,她却已经将那樱桃小口含了下去。

一瞬间,李木就觉得全身燥热无比,被张洋含住的那物已经胀得不行,好像就要崩溃一般地受用。

他拍了拍张洋的头:“哎……哎,先停一下!”

张洋看了他一眼,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她的脸部减肥运动。

李无再想制止时却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无奈地躺了下来,享受着张洋带给他的不一样的感觉。而作为一个所谓的花丛高手,回想起来,自己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呢,以前,他都是高高在上,美女心中的男神,温柔乡里的主宰,所以他都占有主动权,想怎样就怎样。但此时,张洋几近于疯狂,牢牢地掌握了主动权,把李木彻底击垮了。

随着张洋的运动与娴熟的技巧,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但伸手抓住张洋的头,将那一头秀发紧紧地握在手里,嘴里说着:“张洋,快停吧!快,快!”

张洋瞄了他一眼,一脸的得意,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仅没有停下来,却反而比刚才动得更历害了。

李木本想说的是“快不行了”,但话到嘴边他硬是给咽回去了。因为他不想在张洋面前丢脸。作为男人,是不能轻易说“不行”这两个字的,懦夫才说这两个字呢!

既然不能说“不行”,那就只能坚持了,挺吧!看到最后谁挺不住。李木这么想着,就不再言语了,而是闭上眼睛,尽可能地想些别的什么事,以让自己躁动的心平复下来。

想些什么呢,写字?还是开会?或者是讨论稿子?还是什么与此时无关的事情?

正当李木想像着与此时无关的事以缓解那要暴发的感觉时,却突然觉得张洋不动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好家伙!张洋已经松了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床上,两条腿跨在李木的身体两侧,并且正轻轻地蹲下去。

李木一见,心想,怎么不动了?她该不会是要那什么吧?

果然让他猜中了,就见张洋用手扶着刚刚从她嘴里吐出的巨大,竖直了,然后就试探着一点点地坐了下去。

李木刚想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就感觉一阵热浪袭来,并且被包裹的感觉紧箍的痛快传遍全身。再看张洋,已经闭上了眼睛,粉红的脸上汗水淋漓,她高高低低地运动着,那一头秀发随着她的腰肢运动而飞散着……

李木心说,这他吗的不是抢bao我吗?这少妇也太强悍了吧?

再看张洋,剧烈运动,加上娇喘连连,再加上一浪接着一浪的呻吟,到最后却是嗷嗷地喊叫。李木也被她的疯狂给感染了,他只好充分运用自己的所知配合着,确保每一下都直捣黄龙,而自己的每一次配合直捣黄龙,张洋都是一声喊叫。李木明白,自己已经顶到了她的极致处,估计她老公从来没有到达过那里吧,要不然她不会这样。

还真让李木猜对了,张洋的老公不是没到过那里,而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也就一个月,就是天天在一起又能做几次?所以,张洋是饥渴的,她有些地方也是荒芜的,如今,却让李木给开垦了出来,她能不兴奋吗?

李木是谁呀,他太知道了,这种事就是要达到一定的深度,没有深度谁他吗跟你扯呀!

所以,他扶着张洋的细腰,或者说是用双手掐着她的腰,配合着做上下的运动,这样一下,张洋彻底崩溃了。就见她嗷嗷地叫了两声后,竟然放声哭了起来。

李木知道,她来了!或者从未有过的感觉今天被一下子开发出来了。

随着张洋一连串的大胆、热烈、放纵的叫声过后,李木看见,她软软地伏在了自己的身上。李木心说,我特么还没咋地呢,这不行。想到这儿,他一不作二不休,索性翻身就把张洋翻到了下面,看着张洋一张粉脸加上迷离的眼神,他粗暴地抱起那娇躯,接着又翻了一下,张洋也配合着自己趴在了床上。

再看李木,跃马提枪,跪在张洋后面,对准那娇艳欲滴的花心,先是浅探一下,随着张洋的又一声娇泣,李木接着就轻轻地深入、深入,紧接着就是迅猛地冲刺了进去。张洋大叫一声。

李木问了一句:“怎么?要不,拔出来?”

张洋一听,赶紧说:“别……”

可是,她却明显感到,李木正轻轻地往外面移动着。她再想说话时,却没想到李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了进来。接着,就是三浅一深,如此循环。摩擦声、撞击声、叫声,声声不绝于耳。

这下,张洋受不了了。她嘴里一边嘤泣着,一边叫道:“受……受不了了!”可是,刚说完受不了,却又接着说道,“快,快!用力!”

李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当然在用力了,并且是用了全力。半个小时过后,再看张洋,除了喘息,已叫不出声来。

随着李木拔出,张洋重重地扑倒在床上,脸上,全是水,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李木也躺了下来,看着旁边的张洋,他问了一句:“咋?哭了?是不是后悔了?”

张洋却笑着说:“还真是个傻瓜!你才哭呢!”说着,她爬过来,在李木脸上轻轻一吻。

两个人就相拥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少时间,等两个人醒来时,却已经是中午了。

洗漱完毕,李木带着张洋到外面吃了点饭,然后就准备带她去逛逛。

张洋小鸟依人般地抱着李木的一只胳膊,温情脉脉地跟着李木逛这逛那地,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明显比刚见面时要小得多了。

两个人在市内逛了好几个公园、商场,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路过一个步行街的时候,张洋指着街边卖冰淇淋的摊位说:“我要吃那个!”

李木就说:“那我去买。”

但张洋却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李木只好和她一起到了那个摊位前,他刚买完冰淇淋,张洋吮了一口后正伸到他面前时,就听后面有人喊道:“李木!干嘛呢?”

李木回头一看,顿时僵在了那里。

张洋也看见了那个人,却是个美女,一头披肩的秀发,一双大胆的眼睛,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再看李木,试着要抽回被张洋抱得紧紧的胳膊。而那美女却不错眼地盯着张洋,看了半天才问李木:“我说李木,这姐们儿谁呀?”

张洋看着李木,李木一时语塞,只说了句:“柳依依,你咋会在这儿呢?”

17、 射手座李木的悲催

不错,李木和张洋看到的这个美女正是柳依依——李木的大学校友,当时的校花,李木的初恋或者说情感启蒙。

说到这个柳依依,不得不先说说李木,以及他的青春成长历程。

李木是十二月五号出生的,据他妈后来告诉他,生他那天,本来是晴好的天气,却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天还特别的冷。有人就说了,说这是吉兆,天降瑞雪嘛。后来,他妈请教村里的一位“高人”。据“高人”讲,说是从命理学的角度分析,下雪意味的是储备、储藏。天气又出奇的冷,说明会有很深地储藏。意思是说他会大器晚成。而这个大器晚成,皆是因为他的出生日期。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按照星像分析,他是属于射手座,而射手座的人不是花花公子就是小太妹。

他妈当时一听就犯了愁,你说好不容易生个孩子,这长大了要是勾三搭四的可咋整?大器晚成就晚成吧,不成也行啊,只要他做个老老实实的人,只要他不出去招惹人家小姑娘就行啊。

他妈是这么想的,但他妈哪里知道啊,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有些人想交桃花运还交不上呢!

话说自从他妈听了那位“高人”的话后,李木可就惨了,从校蝴妈就不让他和邻居家的女孩子玩,等他上了学更是悲催,他妈竟然偷偷地找到老师,让老师硬是给安排了一个男生同桌,而且还是在最后一排。而当时班里的情况是,男生和女生是同桌的。

那时候由于小,李木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就记住了他妈的话。他妈告诉他,千万不要和女孩子接触。他当时还问呢:“为什么呀?”

他妈就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木却越来越不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和女孩子接触呢?但上了高中后,看到班上有男女同学因为早恋挨批评后,他这才明白了,原来是怕自己早恋啊,幸好母亲及早进行了预防!

但他哪里知道啊,自己由于从来不和女生说话,一付耍酷的样子,却反而招来了众多女生的关注。

特别是在他上了大学之后,他越发地感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

李木在大学读的是中文系,文学专业,也就是说,毕业后不是当作家也是从事文字工作。本就高大英俊的他,再加上贯了这么个文学才子的名头,不招风才怪呢。

大一大二时还好些,因为他一直记着母亲的话,不敢有丝毫的造次,从不敢和女生说话,管他什么校花校叶地,全没放在眼里。

可是,在女生眼里,这个高傲的英俊男生却是那么地有吸引力,以至于连各个系的系花,以及被男生们封的那个校花都被吸引了过来。

大三时的一天,李木像往常一样,下午去上大课。可是,等他到大教室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了空位,只有一个位置没有人坐。他看了看,发现那个位置前后左右竟然全是女生,而且是清一色的美女。再看那座位旁边,一个俊美的女生张扬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回避开他的目光的意思。他知道,那女生正是校花,人送外号幽灵小妖的柳依依。

李木被柳依依盯得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是坐还是不坐呢?不坐,没有座位了;坐,周围虎视眈眈。李木正犹豫着,就听后面有人说道:“咋不找座位坐下呢?马上上课了。”

李木回头一看,是教授夹着书准备上课了。

等他再一回头时,发现整个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他,尤其是那个空座位周围,目光更是犀利。他突然有种要逃跑的念头。但是已经晚了,教授就在身后,逃跑是不可能的了。万般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走到了那个座位。

穿过众多女生组成的人“墙”,李木看见,那个座位上竟然放着个毛茸茸的垫子,上面还绣着个小狗似乎正看着他。

他红着脸,指了一下那个垫子,低着头说:“这……是谁的?”

其实,他是在问坐在旁边的柳依依。

他问完,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柳依依却正大胆地看着他,并且冲那个座位晃了下头,示意他坐下。

李木慌乱着,就坐在了那个垫子上。接着,又是拿书又是掏笔地,紧张万分。

教授讲课的间隙,柳依依小声说道:“叫李木是吧?”

李木下意识地侧过头看了一眼,马上又转了回去,小声道:“嗯!”

他哪敢看哪!教室里并不是很热,但柳依依却穿着个低胸的小衫,他一侧头,目光正落在那小衫的上部,鼓鼓的,起伏着的物件令他不敢再看。

柳依依笑了,又低头小声道:“你看我咋像看见老虎似的呢?我有那么难看吗?呵呵!”

李木心想,哪是难看啊,是不敢看。

这时,坐在李木左边的女生却不知为什么朝他这边挪了挪,都快挨上了。李木只好往右动了动,却不料右边挨上了柳依依。他只好又往回挪。见他窘迫的样子,柳依依和那个女生都笑了起来。

李木明白了,她们是一伙的,看来今天是冲着自己来的呀。

他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那儿,胡乱地做着笔记。而柳依依和那个女生却时不时地互相递个笔、传个本的,两只胳膊在李木面前晃来晃去。李木马上想到了母亲说过的话,看来,女人是不好惹呀,母亲是对的,幸亏过去没有和她们过多地接触。不过……

李木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这个“不过”后面是什么内容,只是觉得,刚才无意中看见的那两个突起还真是诱人。

紧张慌乱的一堂课结束了,下课铃声响起后,李木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准备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就在他要站起来往出走时,柳依依却突然一个趔趄扑倒在了他的身上。李木顿时懵了。

前面、后面,还有旁边的女生都哄堂大笑。

柳依依故意扶着李木的胳膊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大方地说:“我叫柳依依,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木却没敢伸手,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柳依依,不就是校花嘛,有什么了不起。

但嘴上却吱唔着:“哦,我叫李木……”

柳依依却笑着说:“我们不知道李木……呵呵,我们都知道中文系有个木头!哈哈哈!”

李木的脸更红了。

这是他和柳依依第一次的正面接触。本来,李木以为,上公共课认识个把同学是很正常的事,但他却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柳依依,却让他彻底改变了,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改变了自己的原则,随之改变的,还有他一直以来的不近女色……或者说,是柳依依带着他引领他趟过青春的河、走过困惑的滩、去拥抱美好的爱情、去体验从未有过的激情!

自柳依依始,射手座李木开始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猎艳人生。

18、 杨柳依依

且说李木自从认识了柳依依后,脑海里就总是出现她的身影她的笑靥还有她那起伏的峰峦,挥之不去,每到夜里便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李木觉得很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初中、高中、直至上了大学,班上的女生多了去了,主动搭讪的女生也很多,但自己怎么会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李木越是想把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忘掉,却越是更加清晰。一想到自己无意中看见的那两座山峰,他就莫明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感觉,而且是十分强烈的感觉,或许不是感觉,而是蠢蠢欲动。

这一天周末,宿舍里的人都各干各的去了,什么去网吧的,什么去约会的,还有去喝酒的,就只剩下李木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看书。

天有些热,李木就把长裤脱了,只穿了个背心和短裤,确切地说,不是短裤,而是内裤。

他随便翻看着一本文学刊物,百无聊赖,再精彩的文章却也没有打动他的心,没有吸引祝蝴的思想。此时的李木,虽然手上翻着书页,脑海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就听一阵敲门声传来。李木爬了起来,嘴上说着:“不刚出去嘛,怎么又回来了?”然后就下了床。

他所说的“刚出去又回来”指的是同寝的一个男生,刚刚出去说是会会外系刚钓到的一个小美女。

李木把门打开就准备转身回到床上,却不料就听门口有人说道:“哟,形象尽毁呀!哈哈哈!”

李木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是个女生的声音。他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柳依依。

四目相对,柳依依掩嘴浅笑,李木呆若木鸡。停顿了片刻,李木突然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内裤,慌乱地不知是躲还是藏。

李木的脸已经红得不行了,太丢人了#蝴自己在心里说道,情急之下,顺手拿过枕巾围在腰间。而这一举动又惹得柳依依一阵笑。

“不……不知道是你……”

柳依依大方地走了进来,四处看着,然后看了一眼已经掀开被子的那张床上。她估计,那是李木的床。

而李木随着柳依依的身影转动着,见她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只好站在那儿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本来,他是想快点蹦到床上的,但现在是不可能了。

柳依依看着站在面前已经窘迫加上紧张得不行的李木,笑着说道:“就这样站着吗?是让本姑娘欣赏你的肌肉块还是要干什么?”

李木一听,这才慌乱地又是找衣服又是找裤子,忙乱中,那个小小的枕巾早就掉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从床头抓过裤子就往里伸腿,伸来伸去却怎么也穿不上,一不小心,身体失去平衡,整个倒向了柳依依。

再看柳依依,双手一伸就把李木揽在了怀里。

看看这场面吧,李木躺在柳依依的怀里,手抓着提了半截的裤子,两眼看着柳依依,而头却正好枕在了柳依依的腿上,脸却紧挨着那起伏的山峰。

柳依依笑着说:“不打算起来了?呵呵!”

等李木站起来,穿好衣服裤子,再一看柳依依,低着头在床边上,脸却是红红的。

此时的李木,想的却是,自己这么多年算是全白费了,不近女色,不接触女生,到最后却在柳依依面前走了光,真是丢人哪!麻麻地,莫非是天意?

但转念一想,李木又淡定了。这么多年来,由于从不和女生打交道,他已经形成了习惯,或者说是他那高傲的气质已经形成,任何女生都很难进入他的法眼。但眼前这个柳依依,人送外号“幽灵小妖”可不是白送的,李木算是领教了。上次公共课座位的事就是个例子。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这周末的晚上,她一个校花不去约会跑这儿来干什么?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女生后面肯定跟着一大群屁颠屁颠的男生啊,还会让她周末没地方玩吗?

两个人都沉默着。李木不说话是因为紧张加上懊恼还有丢人,但柳依依不说话是为什么呢?刚才进屋时不还是大方得离谱吗?

李木偷着看了她一眼,却正巧柳依依也向他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李木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恐怕是最难看了。

柳依依也早就发现了,她掩嘴笑罢,首先开腔说道:“咋就你一个人呢?他们呢?”

“哦……该干嘛干嘛去了,我在看书……”李木紧张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看啥书呢?”柳依依分明是没话找话。

李木却突然问道:“这么晚了,你……”

本来,他是想问,这么晚了你来有事吗?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是想,柳依依那么聪明,下面的话根本不用说她也明白。但他却没有想到,柳依依根本不接这个茬,而是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在听下文。

李木只好又吱唔道:“你来……有事吗?”

柳依依哈哈笑着,顺手把李木放在床上的那本杂志拿了起来,边翻边说:“没事就不能来吗?”

李木一时语塞。

柳依依接着说道:“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宿舍,我来是想……找你看电影!”

她突然说出了来的目的,然后盯着李木的脸。李木看了她一下,又马上低下头。

“啥意思啊?给个痛快话!去,还是不去!”柳依依紧追不放。

李木眨着眼睛,半天才说道:“电影啊……”

柳依依却放下杂志突然站了起来:“算了,我看还是本姑娘做决定吧!走,现在就走!”

李木一听,被她这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柳依依目光坚定,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正犹豫呢,柳依依叹了口气上前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李木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大的劲,竟然能把自己拉起来。他跟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在后面踉跄着,吱唔着道:“别……别拽呀!让人看见……”

柳依依站住了,回过头瞪着李木:“你能不能行?还是不是男人!白瞎了你这个头和这张脸!少费话,跟我走!”

就这样,柳依依硬是拉着李木出了宿舍,直奔校外的电影院。

两个人刚出校门,就听后面有人哄道:“小妖!得手了?哈哈哈!”

柳依依回头冲那几个女生说了句:“去!”然后竟然挎着李木的胳膊出了校门。

校门旁,杨柳婆娑,夜色正浓,三两情侣,树下私语。美好的夜晚,美好的周末,美好的大学生活啊。

而此时的李木,死的心都有。

19、 二女醉酒

——且说李木和张洋两个人正闲逛呢,却意外地碰到了柳依依。

看着李木身旁一直挽着李木胳膊的美艳少妇,柳依依是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哪,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有了敌意,说话自然就带着醋意。

“哟,这谁呀?是嫂子?不像啊!李木,怎么,也不给介绍介绍?”

李木莫明地尴尬了一下,就从张洋的臂弯里抽回胳膊,介绍道:“哦,这是张洋……”接着,又对张洋道,“这是我同学柳依依……”

柳依依一听,冷笑着道:“什么关系也没说呀!你好,我叫柳依依,是李木大学校友,也是初恋情人!”说着,柳依依向张洋伸出手。

其实张洋早就猜测此女非是一般,她就猜不是李木的同学就是什么有旧情的人,果然,柳依依大方的自我介绍证实了她的猜测。

张洋伸出手和柳依依握了握。

为了转移一下话题,李木冲柳依依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不是去南方了吗?”

“是来找你的不行啊?呵呵!”还是那个柳依依,说话的方式都没变。

李木却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来找自己,因为自从认识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乎意料的,难以揣度。

见李木愣着,柳依依又笑着一指张洋道:“李木,你也没介绍清楚啊,到底我是该叫嫂子还是……行了,咋地我都得叫嫂子!”

李木看了一眼张洋,无奈的表情写满了那张尴尬的脸。

“对了,李木,这都到晚上了,也不招待招待老同学?”柳依依道。

李木一听,不就吃饭嘛,这好办多了。就笑着说道:“走啊,你想吃点啥?”

“随便你。”说着,柳依依过去挽着张洋的胳膊,两个人就跟在了李木的后面。

听见后面两个美女有说有笑的,李木苦笑不已,女人哪女人,其实她们两个彼此心里都明白,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李木在街边走着,他是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还得有档次,菜品要好。因为柳依依对这方面要求很高,人家啥没见过?可不能被她笑话。

这时,李木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和几个朋友去的那家餐厅不错,就在张洋住的那家宾馆附近,就去那家。此时的李木,只想着找家好一点的餐厅请两个美女吃饭,却没有想到的是,要不是选择这家餐厅,接下来发生的事还不知咋办好呢。

他们打车就直奔那家餐厅。车上,李木坐在前排副驾驶的位置,柳依依和张洋坐在后排。一路上,李木一言不发,而两个美女却叽叽喳喳地聊得不亦乐乎。李木听见,聊的不过是什么美容啊瘦身之类的,女人天生的话题,聊不完的秘诀。

进了那家餐厅,让服务员给开了个包房,三个人就进了房间。李木拿过餐牌点着菜,他也没问两个美女喜欢吃什么。不问,一是他就这性格,女人爱吃的东西不过就是清淡啊养颜啊之类的,还有有啥?二呢,柳依依喜欢吃的东西他都清楚,这个时候要是再问她,岂不是白和她交往一场了?

点完了菜,李木看着两人,好家伙!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此时的李木就像空气一样。你听,两个人聊着聊着,竟然还聊起了闺房秘密。李木一听,就借故上卫生间躲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来好几个了。他坐下来正准备问问她们两个喝点什么呢,却听张洋在那儿笑个不停,柳依依也是笑得前仰后合。仔细一听,天哪,说的竟然是自己大学时的窘事,就是那段宿舍里的尴尬事。

他脸红了一下,问道:“喝点什么?”

两个美女这才止住了笑,互相看了看,几乎同时说道:“白酒!”

李木顿时就愣了。麻麻地,这什么情况?

见他愣在那里,柳依依说:“播挨白,白酒!服务员,上白的!”

张洋也冲服务员大声道:“洋河经典!要蓝瓶的!”

服务员看看两位美女,又看了一眼李木,微笑着出去了,不大一会儿,端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瓶蓝色的洋河。

李木一声不吭地端过三个酒杯,挨个倒酒。他先是给自己倒了大半杯,接着又给她们两个倒了小半杯,正要把酒瓶放在桌上呢,却听柳依依道:“李木,别那么小气好吗?整满啊!”

“对对,满杯酒半杯茶!”张洋也附合着。

李木迟疑了一下,只好又把三个杯子都倒满了。

倒完酒,他正想举杯呢,不料柳依依却举起杯子道:“来,为咱们的相识,干一杯!李木,也为咱们的重逢干一杯!”

李木愣了一下,心里稍有不悦。对于柳依依的强势,他早就领教了,当初,正是她的强势打败了自己,而后来,也是因为她的强势,自己才不得不与她分了手。

唉,强势的女人真是伤不起呀!李木只好也端起杯子,举了一下。

再看两位美女,“咣”的碰了下杯,接着就整了一大口。等她们放下杯子的时候,李木看见,足足下去一半。

张洋是否能喝酒,能喝多少酒,他是不知道。但柳依依的酒量他可是十分清楚。人不说嘛,什么扎小辫的、带药片的、红脸蛋的……都是能喝的标志,尤其是“扎小辫的”,之所以排在首位,足以说明问题。女人除了一口不喝,一旦要是喝,恐怕大老爷们是没法比的。

现在看来,面前这两个美女可不是能喝这么简单,你看吧,两个人放下杯子,随便夹了口菜,就又接着聊了起来,根本没有喝完难受的感觉。而李木,却瞅着酒杯犯了愁。自己不是不能喝,他是怕万一这两个人喝多了可咋整,自己得保持清醒啊,要不然三个人都喝醉了可麻烦。

见他端着杯不动,柳依依首先说道:“喝呀李木!你啥意思啊?这都几年没见了?同学见同学不就是……”

说到这儿,柳依依不说了,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话放这儿说有点不对劲。谁不知道啊,“同学见同学就是搞破鞋”嘛;战友会战友才是“就是喝大酒”呢。

张洋在一旁呵呵地笑着:“没事,李木,喝吧,爱搞啥搞啥呗?你还怕这个?哈哈哈!”

“对对,喝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柳依依豪放不减当年。

李木只好举起杯喝了一大口,喝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暗暗地和她们的杯子比了比,觉得还可以。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可不能草鸡了!

酒过三巡,李木就觉得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期间,柳依依又要了一瓶,现在,那瓶酒也已经只剩个底了。这可是两瓶酒啊!

再看两个美女,互相搂抱着,也不知聊着什么。

李木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这么喝下去可不行。他叫来服务员买了单,就招呼她们两个准备走。

可是,柳依依刚一站起来就摇摇晃晃地倒向了李木的杯里。再看另一边,张洋也扶着李木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左边,柳依依;右边,张洋。两个美女,醉眼惺忪,妩媚至极,敞开的衣领处,春色无边……

李木架着两个人就往外走。还好,这家餐厅离张洋住的那个宾馆近,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咋安排呢。李木正往外走着,无意中,他眼睛的余光发现,包房外的一张桌子后面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看着这边。他一回头,却见那张桌子后就坐着一个人,而且这用张报纸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

会是谁呢?是就餐的食客?还是……

20、 春宵梦短

李木架着柳依依和张洋两个人,好不容易到了宾馆,就直奔电梯。路过宾馆大堂的时候,前台服务员看着左拥右抱的李木,两个服务员不时地窃窃私语,见他们进了电梯,又偷偷地笑个不停。

李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进了电梯就打算关门。还没等他按呢,一个人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等等!”

李木一看,进来的是个少妇。那少妇进来后就按了关门按钮。

对着电梯里镜子一样的电梯壁,那少妇往后面看着,先是看了看两个不醒人事的美女,接着又看了看站在中间架着两个人的李木,面露轻蔑之色。

李木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喝多了……”

那少妇却瞪了他一眼,等李木到楼层的时候,那少妇却没有下电梯,见李木架着两个美女出了电梯,她冲电梯外面呸了一下。

李木这个气呀,碍着你什么事了?至于吗?

好不容易开了房间门,李木把两个人架到屋里,他把两个往床上一放,然后就站在地上喘个不停。虽说一米八的个头,但毕竟是架着两个人啊,而且还走了那么远的路。

喘了半天气,再看两个床上的美女,李木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见张洋侧着身子,裙子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露出雪白的大-腿;柳依依却四仰八叉地躺着,本来就低胸的连衣裙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把上面的扣子给解开了,那真叫一个酥-胸半露啊。

李木见状,就走过去打算给她们两个盖上被,可他刚把柳依依抱起来,不料却被她紧紧地抱住了腰,任他怎么放也放不下。

“依依!好好躺下……”李晃了晃柳依依。

这时,柳依依却伸出一只手勾着李木的脖子,睁开眼睛道:“李木,你给我老实交待,这个张洋到底是谁?”

李木一听,天哪,这不是根本没醉吗?还知道问这问那地。就怔怔地看着她。

“说呀你!”柳依依想问的事不告诉她恐怕是不行的。

李木只好说道:“哦,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柳依依却把另一只手伸向了李木的衬衫里,嘴里还说着:“糊弄鬼呢?明明就是小情-人,还说刚认识。”

其实,李木说的是实情,只不过柳依依见着他们的时候张洋是挽着李木的胳膊,谁看了都不会相信是刚刚认识的。何况她柳依依?

“你说是啥就是啥吧。来,躺好,好好休息一下吧,喝了那么多酒!”说着,李木又想把她放到床上。

柳依依却已经把手伸到了李木的衣服里,在他胸上抚-摸着,另一只手却开始解李木的衬衫扣子。

“依依!还是好好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已经被柳依依弄得心荡神驰的李木说的也是实话,在他和柳依依之间,该经历的都已经经历了,没有柳依依就没有他今天的李木,所以,几年不见后的重逢,发生点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李木可不想乘人之危。

可是,此时的柳依依由于酒精作祟,加之她与李木自从分开后有好几年没见了,也可能参加工作后还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吧,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反正有酒精遮脸。

说话间,柳依依已经把李木的衬衫扣子全都解开了。她伸出双手柔柔的轻抚着那结实的肌肤,李木躲也不是配合也不是地,怔怔地看着她动作。

柳依依抬头冲李木妩媚地嫣然一笑,却并不满足肌肤之亲,她那双小手又开始解皮带。李木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给按住了,接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玉体横陈的张洋。

柳依依顺着李木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春色无边的张洋,笑着把李木的脸板了过来。

“咋地?是要我还是要她?”

李木轻轻地移开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一边往外闪一边说:“依依,我去给你弄杯水吧,你胃会难受的!”

柳依依一把拉祝蝴,说了句:“我要你的水……”接着,就将一张樱桃小口迎了上来,一下子就把李木堵了个严严实实。

李木是没招了,在柳依依面前,他永远都是被动的,管你现在咋样了,到人家面前就啥都白费了。

调皮的柳依依不愧是幽灵小妖,她那口中小蛇活灵活现地又是勾又是伸地,搅得李木痒痒地,一瞬间,男人的本能被她激发了。他一只手环抱着柳依依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头,狂-野地吸-吮起来。

柳依依嘤嘤地呻-吟着,手却根本没闲着,李木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柳依依的小手却已经伸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李木顿觉被抓了个正着,不禁往后躬了躬腰。既然已经这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看了一眼张洋,随即粗-暴地剥去了柳依依那本就已经快要脱落的裙子,然后,两个人双双倒在了那半边床上。

随着沉重的身体与床接触的一刹那,床晃了两晃,再看张洋,也跟着颤了颤,她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

柳依依一只手背在后面,自己把小衣解了下去,顿时,双-峰呈现,如玉如脂般挺立着。

李木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地解去自己的武装,就朝已经分开双腿的柳依依扑了上去。

又是一阵激-吻过后,李木顺着柳依依的脖颈往下一点一点地吻着,越过高山、越过峡谷、越过浅滩、直至芳草凄凄的桃花源……

此时的柳依依,闭着眼睛,娇-喘声不绝于耳,她期待着、享受着,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等待着自己即将暴发的娇鸣。

可是,正当李木的目光投向那已是涓涓细流之地时,他一下子呆住了,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朵朵,以及朵朵起身制止他进一步动作的声音。一瞬间,李木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浑身激灵一下子,全都白费了。

他一侧身躺倒在柳依依身旁,眼睛望着天花板,喘着粗气,已然没了斗志。

等待中的柳依依觉察到了不对劲,她抬起头,接着又侧过身抚着李木的头道:“呱呱,怎么了?”

此时,尽管柳依依的山峰正对着李木的脸,但都无济于事了。他伸手提上内-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也许不知道,这叫初恋相遇综合症,好多人邂逅初恋后都是这个结果,任你平时多威风也是白搭。

“呱呱!”

柳依依喊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李木的小名,温柔地道:“没事,别担心,这很正常……要不,明天再说!”

“对不起啊,可能……”李木不知说啥好。

柳依依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笑着道:“我猜到了,这个张洋是情-人对吧?你刚才是不是想起你妻子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呵呵”

李木就知道瞒不过她,就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他心里却在想着刚才柳依依的话,明天?难道她明天不走?如果明天张洋也不走的话可要麻烦了……

21、 临别温柔

这一夜,李木躺在两个美女中间,却睡得很踏实。按理说他是应该睡不着的,左一个张洋酥-胸半露,右一个依依寸-缕不沾。在这样两个美女中间睡觉还能睡得着?

但李木睡着了,还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早上连柳依依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时,只看见张洋躺在床上还在睡呢,而柳依依却不知跑哪去了。

李木一骨碌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又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没人应,他又拽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哪去了呢?该不会是走了吧?李木一想,不告而别?这也不是柳依依的风格呀!或许有什么急事吧,走了也好,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咋办好呢。

一想到柳依依可能走了,李木心里不免空落落的,有些失落,也有些无奈。失落的是,毕竟是初恋,而且好久不见了;无奈却是,自己昨晚实在是丢人哪!

他往后面一仰又躺到了床上,可他却忘了还有个人在旁边呢,随着床的三颤两颤,张洋翻了个身,一条腿骑到了李木的身上,她又一甩手,一只胳膊也搭了过来。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地抓着张洋的手,打算从自己身上弄下去,可就在这时,张洋却睁开眼睛笑着道:“昨晚春-宵几何呀?呵呵!”

见张洋醒了,李木垂头丧气地道:“别提了!对了,柳依依人呢?”

“我还想问你呢?你昨晚把人家怎么了,是不是给气跑了?”张洋笑着。

“你也不知道……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走吗?”李木看着张洋,以及她那已经敞开了的前胸。

“咋地?盼我快点走你好会旧情人?呵呵”

“不是……”

笑罢,张洋道:“嗯,今天得回去了。唉……”她叹了口气。

“那是几点的车?别耽误了!”李木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说和张洋的温柔情悦令人流连,但也不能赖着人家呀!

“早呢,大概十点多吧。现在几点了?”张洋说着,伸手板过李木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就笑着俯身趴了上来。

李木没有推开她,他心想,或许,这一别再不能相见了,相识一场,毕竟是缘分,好聚好散吧。

有了上一次的体验,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基本特点,因此,根本用不着什么前啊后啊什么戏之类的,直入正题岂不更好?

又是一番激战,又是一番缠-绵,又是一番你来我往。阵阵娇-喘,一声、两声,奏鸣一曲声声慢;颗颗香汗,三滴、两滴,滴入无尽无休的深渊……

激战过后,两个人冲洗了一下,都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先吃饭,然后再去火车站。

可就在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李木就是一愣,会是谁呢?

他打开门,迎面却见柳依依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她见李木和张洋两个人穿戴整齐就是一愣,紧接着边进屋边笑着冲张洋挤挤眼睛,轻声道:“结束了?”

张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说了句:“你这么早干嘛去了?”

“嘻嘻,给你们腾地方啊,你今天不是要走嘛。呵呵!”柳依依说笑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木,那咱们吃早餐去吧。”张洋急于岔开话题。

李木看了看表,又瞅了一眼柳依依道:“走吧。”

三个人就出了房间,在走廊里,柳依依碰了一下李木,小声说:“你咋不问问我干嘛去了?”

李木其实也想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大早的。就问了句:“嗯,去哪了?”

柳依依往后看了一眼正在拽衣服的张洋,神秘兮兮地说:“给你们俩腾地方!我没开玩笑。昨天晚上说悄悄话时张洋说她今天上午就走,所以……”

李木一听,马上想到刚才与张洋的激情,脸有些发热。柳依依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挽着李木的胳膊又说道:“不会真那什么了吧?呵呵!”

李木无言以对,只是匆匆地走着。见此,柳依依已经全明白了,她也不再问了,转过身却挽住了张洋的胳膊。两个美女有说有笑地也不知聊些什么。

吃罢了早餐,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就回了宾馆,收拾好东西后,李木和柳依依两个人就送张洋去火车站。

在等车的间隙,柳依依和张洋聊得不亦乐乎,不时地一阵窃笑,笑完又双双看着李木,把个李木笑得浑身直发毛。

买了两张站台票,在送张洋上火车的一刹那,柳依依把李木往前推了推。面对张洋,李木没有说话,只是呆望着。张洋也是一言不发,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列车员喊着什么,火车快开了。这时,张洋走上前去,把两只胳膊伸到了李木的腋下,紧紧地抱着,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她松开手,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李木看见,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李木有些动容,喉结动了动,但他只是挥了挥手,冲着张洋的背影。

从网上无意中相识,到夜夜聊天交心,再到见面纵-情,虽然才不过一个多月,但李木却觉得就像是相识相知了好多年。

只是不知,此一别何时才能再见,各归各位后,她是不是依然忍受着那个男人的折磨?抑或是选择抗争,寻找别样的生活。李木并不清楚这些无法预知的事情,但他清楚,匆匆两晚,在张洋的心里,或许已经开了一扇窗,但不知是否会关上,因为那里,或许已容不下任何人。

火车缓缓地启动了,隔着车窗,李木看见,张洋并没有向窗外看或是招手。他知道,并不是这个女人绝情,而恰恰是因为重情她才不想留情,因为生活还得继续,谁也不是谁的唯一,谁也不是谁的最终,作为生命中的过客,情感中的飞燕,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哪怕有一瞬间就足够了。

张洋就这样,轻轻、轻轻地走了,就像她轻轻、轻轻地来。

望着远去的列车,李木依然会想起娇美如花的张洋,她的胴体、她的芳香、她的笑靥、她纵情的吟唱。

春来春去,雨雪风霜,人生没有轮回,过去的,永不再回;余下的,只有怀想。此时,李木的耳畔,却响起了莫文蔚那首歌《冬至》的感伤旋律:“指尖以东在你夹克深处游动/能抱拥便抱拥下次用好友身份过冬/街灯以东白雪吻湿双眼瞳孔/能放松便放松泪比飞霜沉重……”

22、 如果这算结束

短暂的相聚,离别的久远,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永远到底有多远?比如朵朵,三年的相恋却不相知,最后离散;比如张洋,一月的相识两晚的两悦,最后走远。

和柳依依也是一样,李木清楚,所谓的初恋只不过自己是她的战利品而已,众多女生追不到或是不敢追的情况下,能够挽着李木的胳膊招摇过市,让好多女生羡慕嫉妒恨也许是件满足而快乐的事吧。谁知道呢。尽管,她柳依依是大家封的校花,但毕竟是花,是需要众多的浇灌,而不是他李木一个人能够浇得活、养得好、长的美的。

李木也不清楚,自己需要的到底是花,还是草。或许,他需要的不过是一片永不凋零的叶吧。

送走了张洋,李木和柳依依两个人往回走,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往哪走。李木故做轻松地说这说那,但柳依依却有些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他问。

“还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呢,人家张洋才走你一点都不在乎!亏了人家一大早的在外面呆着……”

李木一听,天哪,她还真是故意出去的。就没言语。

柳依依突然笑了笑,冲李木道:“你猜,我们聊什么了?”

“聊什么了?”李木也想知道。

“呵呵……”柳依依却只笑不答。

李木不想再问了,他一听柳依依的笑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然,就听柳依依笑着道:“她说你很历害!”

李木眨巴了几下眼睛,装做没听见的样子,却说:“对了,你这次来是有事吗?该不会是真的专程来看我吧?”

“别打岔!呵呵!”柳依依掩嘴而笑,还冲李木挤了下眼睛,又接着小声道:“我也知道你很历害……”

李木一听,顿时一阵咳嗽。他是想起了昨晚未成之事。

柳依依笑着上前挽住李木的胳膊:“好了好了,不说了。对了,我下午也要走了……这次来主要是见个客户,昨天就完事了,刚好碰到了你。”

“哦,几点的航班?”李木问了句。

“早着呢。你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陪我,呵呵!”柳依依笑着,却不知为什么脸上泛起了红云。

李木并没有看见,只顾往前走着。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别后的事,以及工作上的种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宾馆门前。

进了宾馆,上了电梯,两个人相对而立,却谁也不说话了,就那么互相看着,等待着电梯到达楼层。柳依依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急促起来,前胸一起一伏;李木也是万分紧张,他还在担心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进了房间,还没等李木把门关好,柳依依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李木浑身抖了一下,扶住依依的手道:“依依……”

柳依依转到李木的前面,环抱住李木,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把脸依在李木的胸前,小声说:“别说话……我就想这样抱着……”

李木心里非常清楚,此时的依依想要的是什么,但他却很矛盾,内心也很挣扎。

此时,依依的樱桃小口已经迎了上来。不由分说,不容回避,无处躲藏……李木被动地,依然是被动地,或者说被强行地拖入了温柔香吻。

依依喘着气,呼吸越来越急,动作也越来越张狂,就像是挨饿的母狮要一口吃掉猎物一样。

李木一点一点地心中的顾虑被打消了,内心的激情被重新点燃,他双臂紧紧地抱着依依,两个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就像那张床有磁石一样,深深地吸引着两个滚烫的身体,直至他们放倒在床的怀抱里。

或许是又想起了大学时的温情一幕,或许是依依的炙烈感染,也或许是李木放下了心中的顾及,这一次,他没有重蹈昨天的覆辙,而是投入到了尽情的宣泄……

这一次,依依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占据主动权,有了昨晚的经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是自己太强势了,让这个男人没有了征服的念头。男人,本就是征服者,在任何战争或战斗中都应该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旦由主动变成了被动,不是缴械就是败下阵来。因此,依依平躺在床上,任由李木为她解去罗衫,任由他恣意地抚弄,直至毫不客气地进入。

此时的李木,仿佛是征战沙场的勇士,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重整旗鼓,再冲一次……依依放纵地笑着、叫着,配合着李木翻来覆去,并为他摆了个被征服的姿势,忍受着疼痛,感受着李木从后面的强兵硬弩……

落幕时分,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李木准备送依依去机场。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柳依依想的是这一去又不知何时再见,幻花丛中看不清花的娇艳,茫茫雾里分不出哪条才是归途;而李木却想的是,就这样结束吧,本就已经结束了的,又何必再找一个点重新往复呢?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重新来过,就像人生,就像爱情,不能重新来的,还有那曾经的美好。

毕竟,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在宾馆附近的机场大巴候车点,李木和柳依依两个人站那儿等车。

李木说:“就送到这儿吧,一路顺风。”

柳依依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木并没有说什么再见,他不想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想再见;柳依依也没有说什么我会想你之类的缠绵,心里所想说出来是没有意义的。

当柳依依坐上机场大巴时,李木在车下手插着裤袋,竖起衣领,习习风中,远望无语。

柳依依在车上望了望窗外,欲言又止,随着车缓缓启动,她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挥手,只是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看着李木的身影在车后一点点地变小,直至看不见。

而李木,却还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大巴,良久无语。

他曾经无数次地问过自己,究竟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束。他不知晓,就像不知晓还有多少路要走,就像不知道何时开始的希望。

他想,他大概是一只鸟,充满了警觉,不容易停留,所以一直飞。他总以为自己会对流失的时间和往事习惯,不管在哪里,碰到谁,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以什么样的心情结束……无数次,他曾经认为光明触手可及,因为夜,恰是昼的开始;可是到最后,不过是一副半明半暗的残局。而昼,又何尝不是夜的开始?

有的人,一朵花摘了很久,枯萎了,也舍不得丢;有的人,一把伞打了很久,雨停了,也不愿意收;有的人,一条路走了很久,天黑了,也不回头;有的人,一句话想了很久,分手了,也说不出口;有的人,等一个人等了很久,不来了,也不想就这样回走。聚散两依依。其实,聚,不一定是开始,散,也不一定是结束……但是,很多人都无法释怀。当白昼染上黑色,黑发已经泛白,没有几个人会说:我能给你最后的疼爱就是,把手放开……

此时的李木在想,包括张洋,还有依依,如果,开始已经远去,那就让结束伴我们各奔东西,我转我的身,你回你的地,坐快车,乘晚机,自此,疏于联系……

23、 被绑架的初恋

——那一年,李木大学三年级。那一年,李木打破了坚持许多年的禁忌。李木,谈恋爱了,确切地说,初恋,被绑架的初恋。

当李木被柳依依拽着走出校门,直奔电影院的一刹那,李木知道,完了,全完了,身边的这个花枝招展散发着浓郁芳香的校花,她周身的香气已经深深地吸引了自己,或者说也不是吸引,而是那香气已经渗入了肌肤浸入了内心,在自己内心那多少年来一直空荡荡的屋子里,散发着、弥漫着,直至装满了整间屋子,令李木晕头转向。

电影院距离校门隔着两条街,是一家比较旧也比较老的影院,但由于离大学很近,每到周末,这里就成了为学生们聚集的地方。三五知己、七八损友,牵着男伴、携着女友,看场电影,享受大学闲暇的乐趣。

当李木和柳依依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这附近大学的学生,而最多的还是李木他们这所大学的人。

这家电影院,李木并不陌生,曾经和同寝室的几个家伙一起来过,但这一次,他的感觉却不同。因为身边多了个美女,而且还是学校里令人瞩目的美女。

柳依依让李木站那儿等着,而她却到窗口去买票。本来,这种时候是应该男生主动去买票的,李木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柳依依的强势令他既搭不上话又不容辩驳,他只好木讷站那儿,看着柳依依到窗口去买票。

等待的间隙,李木顺便漫不经心地往四周看了看,有窃窃私语的,有嘻笑打闹的,有抱着个苞米花筒在那儿不停地吃的……李木还发现,有一些人正看着他这边,而且还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还有人捂着嘴偷笑着什么。

李木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但他确信,那些人没看别人,看的就是自己,傻呵呵站那儿等女生买票的李木。

李木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转过头,不再看他们,而是盯着站在队列里的柳依依。往前面张望了两下,柳依依还冲李木笑了笑。

此时的李木,有种要逃走的想法,想是这么想,但他的脚却根本没动。两种力量在体内打着架,最后,还是主张留下来的一方占了上风。

在美好的爱情面前,面子,简直一文不值。

柳依依买完了电影票,像只蝴蝶一样飞呀飞地就飞回到了李木的身边,见李木的表情,她再回头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一群死丫头羡慕嫉妒恨地正往这边瞅呢。她就圆睁怒眼朝那群女生瞪了过去,这下可好,再看那群刚才还比比划划指指点点的丫头们,一个个都转过身去,该干嘛干嘛去了。因为与柳依依相比,她们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论容貌,没得比;论手段,哪个又敢主动钓李木这样的美男?

“甭理她们,一帮不敢吃葡萄的狐狸!呵呵!”柳依依转过身笑着安慰了一下李木。

李木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吱唔着:“没……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没有”是啥意思。

柳依依笑了笑,大方地挽起李木的胳膊,就朝电影院里面走去,而且就从那群女生跟前走过去的,表情高傲、步履轻盈。

李木脸涨红着,任由柳依依拽着,跟着她在众目睽睽下进了影院放映厅。

放映厅里已经坐了好多人,人们或是吃着零食,或是悄声说笑着,见柳依依和李木出现在了门口,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他们这边。那叫一个齐呀!而原本有些吵杂的声音也嘎然停止了,有的人甚至手还放在嘴边就停下了,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了。

就在众人的目光中,柳依依拉着李木的手穿过台阶通道径直往后面走。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柳依依停下了,指着旁边一个座位说:“就这儿,等下,我擦擦拭再坐!”

再看柳依依,从包里掏出张纸巾来,又是擦又是抹地,然后就示意李木坐下。李木也没管那么多,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他可不想再这样站着招摇了。

接着,柳依依又把自己的座位擦拭干净,昨坐下之前,她往前面一直盯着这边看的人们扫了一眼,然后才坐下。再看那群目光,被柳依依这么一扫,又都齐刷刷地转了回去。接着,小声的议论又是不绝于耳,直至电影开演。

电影开演了,扩音器里传出震耳的混响,掩盖了人们的议论声。不用说,这当然是部爱情电影,而下面坐着的人又大多是学生情侣,所以,电影一开演,人们的注意力自然都转到了屏幕上。

李木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眼睛盯着屏幕,一时间竟然忘了旁边这位大气美女。直到感觉肩膀处一沉,他这才发现,柳依依把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李木的心跳个不停,平生第一次肩膀被人倚靠,而且还是个美女,再一次的紧张是自然的,但不同的是,李木突然觉得感觉好奇怪呀,美美的,还香香的。

电影演到高潮阶段的时候,片中的男猪女主激情相拥,接着深情一吻,再看放映厅里,那叫一个静啊,有些情侣或许已经忍耐不住了,头颈开始交汇。这是李木从最后一排看到的画面。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是小声交谈?还是?

正在这时,柳依依轻轻地抓住了李木的手,揉搓着,抚摸着,李木的心跳得更历害了。可是柳依依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靠在李木肩上的脸已经微微扬起,一双凤眼近距离地看着李木。

李木明显感觉到了她吐气如兰,还有她紧促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那双美目,还有美目下轻轻颤动的朱唇。

此时的电影画面上,男女主角几近于疯狂,他们一边拥吻着,一边手不闲着地解着衣服,接着,两个人滚倒在草地上,再看男主角的手,已经伸到了女主角的裙子里,随着那件红裙子从画面飞出去,下面的观众不知是谁一阵惊呼,画面回来时,看到的只是四只脚,交集着、缠绕着,混响里的声音却是喘息声与呻吟声。

李木就觉得嗓子有些紧,也有些干,浑身燥热般难受。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画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爱情电影,或者说,是第一次在身边有美女的情况下第一次看这样香艳的动感画面。

正在他紧张而且好奇的时候,柳依依却将那张樱桃小口迎了上来,李木顿时就懵了,他哪见过这个呀,就是见过,他又怎么会呢?说不想那纯是扯淡,不是不想,而确实是不会。

就在他疑惑间,柳依依已经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李木就觉得天旋地转……

24、李木的第一次

就这样,李木和柳依依的恋情高调公开着,在男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他们招摇过市,他们花前月下,他们你侬我侬。刚开始时,人们还都觉得他们的恋情根本不靠谱,谁不知道李木是柳依依的战利品?但久而久之,人们相信了,相信他们这是一场郎才女貌般配的爱恋,也是谁都无法撼动的。在人们的目光中,李木也就心安理得,他觉得,原来人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

但美好的事情远不止于此呢。

大四上半学期的时候,学校由于要重新维修宿楼,就不得不把他们这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归拢到了一栋宿舍楼上。也就是说,阳面房间,住的是女生,阴面房间,住的是男生。

李木所在的宿舍说来也巧,搬过来时才发现对门竟然是柳依依和另外七个女生。

虽说这样离柳依依近了,但李木却感觉距离像是无形中被拉远了,因为住在对门,有些事总得避嫌,不避嫌也是不行的,因为柳依依同寝的女生时不时地会拿这事开玩笑,甚至每到周末竟然还都故意不故意地为他和她腾地方。

有一次,李木晚上去水房洗漱完端着脸盆回来时,无意间往开着的对门看了一眼,其实他也就看了那么一眼,肯定是啥都没看到,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坐在门边那张床上的一个女生嘲笑道:“看什么看?天天在一起还没看够?呵呵!”说完,她笑她的,也不管呆愣着的李木。

这天周末,李木躲在床上看书。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应该是和柳依依去外面玩的,或是看电影,或是逛逛夜市什么的,但自从搬进这栋宿舍,他们相聚的时间反而少了,即使到了周末他也不敢去找柳依依。而柳依依呢,也是同样,住近了,反而不方便。所以,李木就在床上看书。

他刚翻了没几页,就听有人敲门。他还以为是同寝的男生呢,就下地去开门,可等他打开门一看,认识,是对门柳依依她们寝的女生小丽。

这个小丽是柳依依的闺蜜,平时老混在一起,他和柳依依之间的那点事估计是瞒不过她的。

这不,就听小丽站在门口笑嘻嘻地说:“李大才子,俺家柳姑娘找你呢,你咋呆得这么消停?”

李木慌乱地穿着衣服,眨着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小丽笑着又道:“过去吧,没别人,都出去了!呵呵,我们几个今晚可不回来哟!呵呵!”说完,她径自走了。

李木站在地上想了半天,这才穿好衣服打算去找柳依依。

站在对门的门前,李木刚要敲门,一股莫明的紧张却向他周身袭来,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敲了两下后,就听柳依依在里面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李木一推,门是虚掩着的。

他进了屋,见柳依依披散着一头秀发正在桌前梳呢。

“依依,你……找我?刚才小丽说……”李木站在柳依依身后,自桌上的镜子望去,柳依依妩媚动人。

“不找你就不来找我是不是?坐吧,我再一下就好。”

李木默默地坐在柳依依的床边,看着一旁散发着芳香的柳依依,他有种想过去抱一下的冲动与渴望。

现在的李木可不是从前的他了,在柳依依的温情感染下,李木再不那么胆小而矜持了,单独和柳依依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学会了主动,而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热烈。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柳依依笑着轻声道:“都多久没在一起了?过来……”说着,她放下梳子,转过身正对着李木。

李木迟疑了一下,就伸出手,一把拉过柳依依。柳依依一抬腿就骑在了李木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李木。

李木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或许也是好些天没在一起的缘故吧,他环抱着柳依依的细腰,紧紧地把她搂进怀里,闻着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芳香,李木有些情难自持。

柳依依还一反常态地说呢:“会有人回来的。”

李木却说:“小丽说今天没人回来。”说罢,他就把嘴放在了柳依依的粉颈上,细细地体味着那份细腻与清香。

柳依依笑了笑,说了句:“去把门锁死……”

李木站起身去锁门,还没等他再次回到床边,柳依依又一指门旁的开关,李木会意,把灯关上了。

漆黑的屋里,就只听得见柳依依不知弄什么的声音。李木摸索着到了床边,但手再一摸,所触之处却是柳依依细滑的肌肤。原来,这小妮子竟然已经把外衣脱了去。

李木也没有多想,他还以为柳依依是怕把衣服弄褶呢,他就轻轻地趴在柳依依身上,轻吻了下去。

娇喘声中,柳依依却伸手解开了李木的腰带。李木就是一愣,下意识地按住了她的手。但柳依依想做的事他怎么能拦得住呢。

柳依依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李木的武装,触手可及之处,却是李木那早已胀大了的东西。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李木的防线被彻底摧垮,随着柳依依的玉手所到之处,李木浑身一震,一种本能的冲动催促着他继续前进。

他把手伸进被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柳依依却是身无长物,丝丝滑滑……这下,李木再也无法控制了,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的东西拽出来,接着就重新趴了上去。

要进入的一刹那,李木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轻轻地趴在柳依依耳边说道:“会不会见红?要不要……”

柳依依却笑着说:“你还真是傻得可爱!今晚,姐允许你为所欲为!”

李木一听,就左冲右冲地,但总是不得要领。急得他满身大汗。

柳依依浅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扶住,然后引领着轻轻地放在自己的门前,然后冲李木轻哼了一声。李木已经感觉到了那正是自己想找却找不到的地方,就轻轻地一用力,随着湿热的感觉传来,李木知道,他成功了,平生第一次。

此时的柳依依,双脚缠着李木的腿,配合着用力前后动着。李木会意,他不再怜香惜玉,不再左顾右盼,不再战战兢兢,而是成为了战场上的勇士与战争的主导者。冲锋,是他此时的唯一能做的。

25、一夜过后的离合

从柳依依带给自己的关于男女之事的启蒙,到与穆朵朵在办公室里的激情,这期间足足经历了三年。而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李木没有经历过任何女人,也就是说,在穆朵朵之前,除了与柳依依的初夜,他再没碰过别的女孩儿。

不是没机会,而是再没人能够进入他李木的眼里,除了心高气傲,更多的,是身边那些女孩儿的无节操贴近令他十分反感。所以,敬而远之,是他唯一能做的。

但穆朵朵不同,一方面是她冰冷的外表深深吸引了李木,另一方面,更是她内心火一样的激情感染着李木。

征服,永远是男人的专利。只有征服,男人的内心才会强大。

所以,在与穆朵朵之间,李木只有征服,才能在她那里寻找回自己强大的尊严,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让穆朵朵正眼都不睢一下。但直到那一夜激情过后,他才明白,自己完全想错了,这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女子,在她火热内心的感染下,自己似乎又被俘虏了,就像与柳依依当初。

本来,自己对于穆朵朵的情感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直到那一天,直到他看到穆朵朵那一行清泪落下的一刹那,他的心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看着穆朵朵忍着疼痛承受着他的每一次进入时,他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就这样轻易地夺取了她最宝贵的领地。但他不明白的是,她穆朵朵为什么不仅不反抗,反而还配合他完成她成为女人的过程呢?

这一点,恐怕李木直到与穆朵朵结婚都没有弄明白。

他没有弄明白的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和穆朵朵结婚。

那一次,当李木与穆朵朵在他办公室的床上完成了那本不该有的激情过后,朵朵迅速收拾了一下,就头也不回地逃离出门。临出门的一刹那,朵朵回过头来,冲惊鄂在那里的李木说道:“李木,你不欠我的,我也不再欠你的。从今往后,咱们到此为止吧!”说完,她推门而去。

李木顿时愣住了,朵朵转身的瞬间,李看见,几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

他彻底懵了。好一个奇怪的穆朵朵,从公园草地上的拒绝,到刚才温柔的缠绵,完全判若两人。既然要选择分手,又为什么刚才不拒绝?既然不拒绝,又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分手,其实分手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他李木是谁呀,倒追的美女多了去了!但这并不是此时李木所想的,要是换了别人,或许他会很潇洒地挥挥手,说声“byebye”。但面对着那扇还在晃动着的门,感受着空气里依然散发着的朵朵的香气,他茫然了。

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自己是情难自持?还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但做过的事就不能后悔,这是男人的本份。可是,朵朵走了,临走抛下那样一句话,一句让李木无地自容的话。

坐在桌前,李木突然觉得无边的寂寞如鬼魅般朝他周身袭来。他突然想到了那样一句诗: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

该死的#蝴骂了一句,也不知是骂什么,但大体上是在骂自己,骂自己的行为。

李木是这样的人:你近,他远;你远,他近。其实说白了就是有些犯贱,本来好好的,他非惹人家,等人家不理他了,他却又去粘乎。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吧。

一连几天,李木都不敢去找朵朵,他是怕见朵朵,怕见到朵朵会尴尬,因为他知道,一旦见到了朵朵,他脑海里马上就会想起缠绵的那一幕,不是因为别的,而实在是因为朵朵太特别了。冰火两重天,这在朵朵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李木也深切地感受到了由地下到天上,再从天上掉到地下的感觉。

但不见是不行的,连日来他已无心思工作,别说是工作,就连吃饭也不知吃到哪里去了。满满的,心里全是朵朵。

这样过了一周,又一个周末的时候,下班后,李木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见吉祥推门而进。

“李哥,有人找你。”吉祥道。

李木抬眼看看,发现吉祥脸上全是莫名其妙的笑,再一看她身后,天哪,竟然是朵朵!

本来正准备整理稿子的手停在了半空,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就那样疆立着。

吉祥偷笑着转身把朵朵让进屋,她关上门就下班走了。

李木还是那样呆愣着,手里的几页稿纸滑落到地上他也浑然不觉。

“怎么一周不见就变傻了?呵呵!”朵朵笑着就坐在了床边上。

李木“哦”了一声,手不知放在哪里好,也不知是坐还是站,反正尴尬到要命,紧张到要命。

“要不,你坐椅子上吧,那床有点高,你坐不舒服……”李木挪过椅子,他是想让朵朵坐着舒服些。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句话提到了那张床,就是那张让朵朵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飞跃的床!

朵朵愣了一下,脸迅速红了起来,站起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他咳嗽一声以缓解尴尬,示意朵朵坐在椅子上。

朵朵却没有坐,而是站在床边说道:“咋不联系我呢?我忙你也忙吗?”

李木彻底懵了。不是她说的要分手吗?这会儿怎么还说联系不联系的话呢?

女人心,海里针。李木哪里会知晓女孩子的心思呢!

“你不是说……”慌乱中,李木只好说了实话,也是一句傻得不能再傻的话。

朵朵瞪了他一眼道:“你真的要分手吗?看来你还真是个大坏蛋呢!”

李木被问得无言以对。心里却在想,特么是谁要分手啊?怎么现在她倒弄得一身是理!

见李木呆愣着,朵朵笑了笑,走过来,一边摆弄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道:“我妈说想见见你……”

李木眨巴着眼睛,好像没听明白。心说,你妈不是见过我吗?还见做什么?

朵朵又接着道:“明天上我家吧,你不是知道嘛,到时我们在家等你……”

李木还是没有搞懂,上次送她时她分明不让自己进她家,可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直接地邀请呢?

见李木还是不语,朵朵又笑了笑,帮着把桌上没有整理好的东西收拾停当,就转身往外走。

李木招了招手,挤出一句话:“你……走啊?要不……”他本来是想说,要不然我送你。

但还没等他说完,朵朵回头瞪了他一眼,脸一红,小声道:“还想做坏事是吧?美的你!”说完,推门就走。

李木听着刚才朵朵的话,脑海里全是那天床上朵朵妩媚的表情与动人的声音。

26、他是谁

李木实在是搞不懂了,这穆朵朵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让碰是她,主动配合也是她;说分手是她,让去家里还是她!

她是女皇吗?李木在心里暗暗地嘀咕一句。

但说归说,做归做,第二天,李木一大早就起来拾掇自己,又是换衣服又是梳头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就出了家门,朝朵朵家所在的那个胡同走去。

一路上,他盘算着见面时该说些啥,毕竟是第一次登门嘛。一想到是第一次登门,他下意识地停住了,伸出两手看了看,就这样空着手去?那怎么行?最起码得买点礼物啊!想到这儿,他一转身朝另一条街的商店走去。

刚走到那家超市门前,他还没等迈步进去呢,就听后面“嘎吱”一声,吓了他一大跳。回头一看,一辆宝马就停在了他身后。

李木这个气呀,这什么人呢?开宝马就了不起呀!

宝马车门打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下了车,很潇洒地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手里的摇控器朝身后一按,就听“吱吱”两声,车灯闪了闪,那青年就进了超市。

从李木眼前路过的时候,李木明显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男士香水味。

别看李木也是个帅哥,但实实在在说,与自己看到的这位仁兄相比,李木也不得不自叹不如。别的不说,就看那气场,足以震祝葫有的男生。

但有一点李木为之不齿,那就是他的香水味。平时李木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喷香水,女人走路风中带香那是种高贵和优雅,一个大男人走路也是风中带着脂粉味,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在李木的理论里,男人嘛,有香烟味的男人才叫男人,或者哪怕你身上有些臭味也行啊,要不怎么叫臭男人呢!

李木是抽烟的,但并不重,也就是应酬时抽一支两支的,或者自己烦闷时也会来一支,因而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烟味。烟草,应该是男人的标签。

看着那人进了超市,李木摇了摇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辆宝马,心想,一个典型的高富帅,但你富二代依靠老子算什么能耐,总有一天我也要开这个,而且是凭自己的努力。他暗暗下着决心。

进了超市,李木挑选了几样礼物就准备付帐,在收款台却又碰到了那个富二代。

那帅哥把一大堆高档礼品往收款台上一摆,就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等待付款。

看看台上的东西,再看看自己买的这几样东西,李木叹了口气。

两袋红枣,是益气补血的;两瓶澳洲酵素,是保健的;一罐椴树蜜,是调理脾胃的;一瓶壮骨粉,防止骨质疏松的。

再看人家那些东西,不是干海参就是什么鲍鱼之类的。李木心想,这小子该不会也是去丈母娘家吧。

付完了帐,他提着东西就往朵朵家走。

进了那条胡同,三拐两拐,远远地就能看见朵朵家的大门了。李木紧走几步,心里还想着见面时说什么话呢。

可是,还没到门口呢,他抬眼就看见在朵朵家门前竟然停着一辆宝马,从外观上看去,好生熟悉呀!等走近前一看,李木愣住了,这不是在超市门前看到的那个富二代的车嘛,怎么停这里了?这什么人呢!停车也不能堵人家门口啊!

李木四处看了看,朝右车胎就是一脚,那车微哇地叫了起来。

他上前把东西放到一只手里,腾出只手来正想敲门,门却开了,一位妇人走了出来。

“你找谁?”妇人皱着眉冲李木说道,一副怀疑的目光。

李木愣了一下,又马上抬头看了看门牌号,对呀,明明就是这里嘛,可是……这时,李木才发现,这不正是朵朵的母亲嘛!上次相亲时见过一面的。

“婶……我是李木!”他笑着答道。

朵朵妈上上下下看了看,把门开大,往旁边一闪身。李木笑了笑,就从那并不太大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临进去时,朵朵妈在后面看了一眼李木手里拎着的那些东西,撇了撇嘴。

进了院子,还没等进正房呢,就见朵朵推门出来了。

“李木,咋才来呀!”朵朵上前帮着提着东西。

李木“哦哦”地两声就进了屋。

朵朵看见母亲在后面跟着,就撒着娇道:“妈——”

她妈瞪了她一眼:“你个死丫头!非要找个穷小子,你看看人家二旦!当初不让你相亲不让你相亲你偏不听,你手机里不是存着大坏蛋嘛,干嘛还叫到家里来?”

“行了妈,人家第一次来,可不能给人家脸子啊!”朵朵在后面推了她妈的后背一把,娘俩儿就进了屋。

这李木一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富二代。那小子也看见了他。两个人站在地上互相盯着,谁也不说话。

李木糊涂了,这朵朵是搞的什么鬼!这人又是谁?

见两个人愣着,朵朵就把东西放下,过去一拉李木:“李木,你坐呀!”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就找地方坐,却无意中看见了和自己拿的那些东西放在一张桌子上的在超市里看到过的那堆高档礼品。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富二代,更加糊涂了。

朵朵转过身对那富二代也说了句:“二旦哥,你也坐。”又对她妈说道,“妈,走咱们去做饭!”说着,就拉着她妈去了厨房。

本来,李木还想问问朵朵呢,这家伙到底是谁?今天为什么他也在?但根本没机会问,朵朵已经和她妈出了屋。

李木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

那个被叫做“二旦”还是“二蛋”的,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哥们,喝杯水!”

李木这个气呀,你谁呀你?怎么还像个主人似的?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但他嘴上没说,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却一下子烫得他咳嗽着把喝进去的水吐了一地。

“忘告诉你了,是开水。”那个“二旦”说道。

李木心想,小子?这才刚开始,甭管你是谁,等着瞧吧你。

在朵朵和她妈做饭这功夫,两个男人,不,确切地说是两个帅哥所在的屋里,火药味已经越来越浓了。

这间隙,朵朵娘几次进来取东西,对那个“二旦”笑着说:“先坐啊,一会儿就好,今儿个婶子给你炖鸡!”

李木还以为是跟自己说话,就笑了笑站起身,说道:“不用忙活了,婶……”

可是朵朵妈却冷眼看了看他,又笑着对“二旦”说:“那有水果,别客气啊!”

李木似乎有些明白了,人家那鸡并不是给自己做的。

人都说“新姑爷进门小鸡没魂”,但今天这鸡究竟是为了谁没魂呢?

“二旦”,“二蛋”,甭管啥“蛋”,今天恐怕是自己要完蛋了。李木悲催地想着心事。朵朵让自己到她家来,难道是要挑明某件事的?她另有新欢了?或者是她妈让来的,是她妈另有打算?

但他又一想,管他什么“二蛋、三蛋”的,朵朵已经是特么我的人了。但一想到这件事,李木心里却更没底了。女人,是否爱一个男人,并不取决于她的身体是否属于你,而是女人的心哪!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二旦”,麻麻地,这小子到底是谁?

27、两个男人的战争

吃饭的时候,朵朵这才介绍道:“李木,这是杨宇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呵呵,小名叫二旦,元旦的旦。呵呵!”

朵朵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木这才知道,他明白了,原来是和朵朵青梅竹马的小子呀!杨宇涵,眉宇间会有什么内涵?不过,小名叫二旦,却是元旦的旦有些可惜,呵呵,怎么不是完蛋的蛋呢?

他在心里暗暗发笑,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这时,朵朵妈接过话岔说道:“你个死丫头,怎么跟你二旦哥说话呢,你宇涵哥可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别一天没个正型!”

李木夹起来的菜顿时停留在了嘴边。什么?留学回来的?就他?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淡定的眉宇间,这个杨宇涵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一身休闲的装束,像个有知识见过世面的人。

但一想到外面停的那辆宝马,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李木就有种说不出的厌烦。他就是再留过学,再见过大世面,也不过是个吃父母花父母坑爹的富二代!

想到这儿,李木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就放进朵朵的碗里。

“朵,吃这个,这块没骨头!”李木说了句。

朵朵看了他一眼,又偷眼看了看杨宇涵,脸上有种奇怪的笑。

再看朵朵妈,夹了一个大鸡腿就放进杨宇涵碗里,并笑着说:“孩子,在国外吃不到炖鸡吧?来,尝尝婶子做的这鸡怎么样,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味?别客气啊,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李木低着头,却抬起眼睛看着这一幕,他眼睛眨巴着,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时,那个杨宇涵却把一盘柿子鸡蛋推到了朵朵面前:“朵朵,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朵朵笑了笑,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就当没看见,低头吃着东西。但吃进嘴里的东西却是酸酸的感觉。

他一想,小子,今儿个哥跟你玩玩儿,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想到这儿,他笑着说:“这么好的菜不能没有酒啊!朵朵,有酒吗?”

朵朵一愣,看了看她妈,就说:“当然有,你们等着,我取去!”

她妈还对杨宇涵说呢:“也对,孩子,都好几年没上婶家来了,多少喝点酒。”

杨宇涵“哦”了一下,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猜测,这小子没准也想较量一下呢。

朵朵把酒拿来了,是一整瓶白酒。

李木熟练地打开瓶盖,拿过两个杯子就倒上了。倒到一半的时候,朵朵妈说:“行了行了,都快满了!”

李木没说话,朵朵也没吱声,但杨宇涵却笑着说:“没事,婶,倒吧,整满!”

李木把满满一杯酒小心地拿给他,自己也满上。倒完酒,再看那酒瓶,只剩下一杯的量了,这也就是说,他们每人的杯子里都有大概三两酒。

李木举起杯子,看着朵朵妈笑着说:“婶,要不您和朵朵也喝点红酒啥的?”

朵朵说了句:“不了,你们喝吧。”

再看李木,转过头对杨宇涵道:“哥们,今天能认识你很高兴,缘分啊!朵朵大概说了吧,我叫李木,是朵朵的未婚夫。来,先走一个?”

说完,李木一扬脖就喝了起来。

而他刚才那句“朵朵的未婚夫”着实令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吃惊不小。杨宇涵吃惊,是因为朵朵根本没这么介绍,只是说李木是她朋友;朵朵妈吃惊,是因为虽说相了亲,但还没到谈婚论嫁呢,这小子这话是啥意思?而最吃惊的却是朵朵,不仅吃惊,她心里,此时也是暖暖的。这话从风流浪荡的李木嘴里说出来,让她实在是不敢相信。想想上周,就在上周,李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朵朵的脸还是发烧,虽说自己已经以身相许,但究竟李木是咋想的,她还真不知道。

看着李木端起杯子喝酒,朵朵刚想阻止,但是已经晚了,那一满杯酒已经被李木一饮而尽。

朵朵咧了咧嘴,忙把一盘菜往前推了推:“快吃点菜,咋说干就干呢?”

李木喝完,眼睛却看着杨宇涵,等他喝酒的间隙,他回过头小声冲朵朵耳边说:“不是说干就干,而是说干(gàn)就干(gàn)。”

朵朵一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一红就不再理他了。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个李木坏是坏,但却是坏得恰到好处,他这句话虽说不是该在这种场合说的,但却让朵朵很是受用。这就是女人,只要她是爱你的,任你如何胡作非为,在她看来,那也是优点。尤其是她这种碰不得的冷美人,一旦有个大胆的男生敢于触碰到她的原则或是隐密的领地,她就一定会敞开心扉。因为,你已经是她心里认定了的结婚对象,不然,也是不会让你碰的。

随着杨宇涵也是一饮而尽,朵朵妈也咧了一下嘴,忙把一杯白开水递了过去:“咋喝那么急呢,来,快喝口水。”

李木拿过杨宇涵的杯子,又开始倒酒。

见李木喝完酒都是一口菜没吃,杨宇涵把朵朵妈递过来的水杯往旁边推了推,就等着李木倒酒。

较量,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已经无可避免地开始了,而且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就像李云龙与楚云飞的两军对垒,一开火就互相使用了炮战。

剩下的那点酒根本不够倒满杯的,李木就各倒了半杯,放下酒瓶,他对朵朵说:“朵啊,还有吗?”

朵朵看看杨宇涵,对李木说道:“还喝呀,差不多了吧……”

没想到,她话还没完,杨宇涵却说道:“朵,去再拿一瓶来,今天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醉不归!”

一旁的朵朵妈一听,忙拉住朵朵:“不能再让他们喝了。”

朵朵却小声说道:“谁让你非让他来……都是大男人,喝点酒怕什么。”说完,她又去取酒。

李木端起那半杯酒:“哥们,真是对脾气!来,再整一个!”说罢,他又把那半杯酒干了。

杨宇涵也不含糊,端杯就喝。

朵朵妈见状,只好说道:“快吃点菜!咋能这么喝酒呢?”说完,她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也没客气,伸出筷子就吃菜。

然后,他挪了挪座位,坐到杨宇涵身旁,伸出手搂祝蝴的肩膀。

“哥们,在国外学啥专业呀?”

杨宇涵放下筷子道:“工商管理。”

朵朵妈却在一旁接过话道:“宇涵是回来接手家族企业的,是叫什么来着?”

杨宇涵道:“也不是什么大企业,主要是房地产等建筑业。”

李木一听,乖乖,特么地产商的儿子!怪不得呢!

这时,朵朵把又一瓶白酒放在了桌上。

李木还没等开瓶呢,杨宇涵道:“李兄是做……”

朵朵抬头看着李木,又看看杨宇涵。

李木大咧咧地说道:“啊,不过是个上班族而已,可比不了杨兄你呀!”

朵朵忙道:“哦,二旦哥,人家李木可是作家呢!”

“哦?作家?怪不得李兄一表人才呢!失敬失敬!来,咱哥俩再整一个!”杨宇涵道。

李木看了一眼朵朵,心说,你就说我是大文豪也没法和人家富二代比。

两个人倒满了杯,刚想举杯喝酒,却听门口有人笑着说道:“哎哟,朵你也不对劲呀!咋不叫我一声?”

28、女人参战

李木等人循声看去,见一个姑娘走了进来。李木定睛一瞧,认识,这不是相亲时朵朵说的那个姐姐吗?他这才想起来,怎么一直没看见她呀。

“表姐你咋来了?”朵朵站起身迎了上去。

什么?表姐?李木心里打了个问号。相亲那天也没说是表姐呀?

朵朵表姐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李木,最后却把目光停在了杨宇涵身上。她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回头小声对朵朵说:“妹子,这谁呀?门口那车是不是他的?”

朵朵看了一眼杨宇涵,笑着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姐,凌肖肖。表姐,这是李木……”

凌肖肖却说道:“我知道是你的李木,这位是……”

朵朵这才笑着说:“哦,这是杨宇涵,你忘了?以前不是和我家住邻居来着?”

凌肖肖一听,眨着眼睛想了半天,笑着道:“想起来了,就是小时候咱们一起玩那次尿裤子那个?呵呵!”说罢,她掩嘴而笑。

杨宇涵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朵朵妈却打了凌肖肖一巴掌:“你个死丫头,也没个正型!吃饭没有?”

凌肖肖却一屁股坐在了朵朵的位置上:“没吃。朵啊,给我找双筷子!对了,还有杯子。”

朵朵却说道:“人家两个大男人喝酒,你也喝呀?”说完,不情愿地去取碗筷和杯子。

等她把杯子等拿来,凌肖肖给自己倒了一点酒,举起杯冲杨宇涵道:“来,好多年不见了,听说你不是留学去了吗?”

杨宇涵不敢看她过份的热情和大胆的眼神,只是轻声道:“哦,刚回来。”

“你不认识我啦?就是那次你来我姨家玩儿,欺负你的那个姐姐。呵呵!”说完,凌肖肖笑了起来。

杨宇涵一听,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凌肖肖:“哦,想起来了。”

“是吧。来,喝一口,祝贺你学成归来!对了,也祝贺我们作家……”说到这儿,凌肖肖不知咋往下说了,她顿了一下道,“对,就祝我们作家和朵朵早日成亲!”说完,她一口就把酒豪爽地喝了下去。

李木看看杨宇涵,杨宇涵又看看朵朵,两个人也没碰杯,就喝了一小口。

李木和杨宇涵正想放杯子,凌肖肖却不干了:“哎哎,你们大男人喝酒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干了!”

李木看看杨宇涵,两个人只好又重新举杯把杯里的酒全干了下去。

李木心想,半路杀出个女程咬金,看那架式是个酒桶女,今天非栽她手里不可。

此时,杨宇涵心里想的也是一样,本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一加入,恐怕就乱套了,原来的什么部署呀打算呀通通白费了。

但李木心里却在暗暗地高兴呢,因为他看见这凌肖肖看杨宇涵的眼神明显不一样,总觉得眼睛后面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呢?他一时还说不清楚。

凌肖肖这一参与喝可不要紧,那新拿来的酒很快就要见底了。再瞧李木和杨宇涵,两个人互相搂着肩膀,称兄道弟地,也不知在聊些啥。时不时地,凌肖肖还跟着起哄。

一旁的朵朵和她妈根本插不上话。

就听杨宇涵话语不清地说道:“哥……哥们,我从小就和朵朵在一起玩,那可是青梅……”

李木一拍他肩膀:“哥们,要不咋叫青梅呢,根本熟不了!都是酸……酸的!”

朵朵妈瞪了他一眼,又看看朵朵。

朵朵自语道:“咋喝成这样呢!都怨你,表姐!非让他们喝那么多!”

凌肖肖回头道:“妹子,咋?心疼了?呵呵!”

朵朵妈自语道:“喝这么多咋回家呢你说!”

一听“回家”两字,杨宇涵掏出手机,边拨号边说:“没事,婶,我让司机来接……接我!”

凌肖肖却说道:“没事,一会儿我送你!”

打完电话,杨宇涵又和李木胡言乱语了一阵子。这时,杨宇涵的手机响了。

“啊?对对,就是我停车那个门!”他冲手机说道。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婶呀,我改天再来看你和……朵朵!”杨宇涵说完,又回身对站起来的李木道,“哥们,你这个朋友交……交定了啊!改天再……再喝!”

“朵啊,你快扶一下你二旦哥!”朵朵妈说道。

朵朵迟疑着,凌肖肖却站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扶住杨宇涵的胳膊:“没事,不用你,朵,我扶他。”

众人把杨宇涵送出门,坐上车后,杨宇涵刚想关车门,却对凌肖肖道:“你家在哪呀,要不,一起走吧,我送你!”

刚才还有些失落的凌肖肖一听,马上笑逐颜开地上了车。

看着那车宝马绝尘而去,朵朵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李木扶着朵朵对她妈说道:“婶啊,我也走了啊,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就……”

朵朵妈看了他一眼,对朵朵说道:“你送送吧,你个死丫头!”说完,她回屋了。

朵朵吐了下舌头,扶着李木道:“能走吗?要不……”

李木见朵朵妈进去了,笑嘻嘻地对朵朵道:“你的意思是,要不,不走了?呵呵!”

朵朵咬了咬嘴唇,瞪了他一眼。两个人就往李木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李木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朵啊,那个二旦上你家到底是干啥去了?你妈到底……”

“哎呀,没啥#蝴就是刚从国外回来,到家来看看。”朵朵扶着他的胳膊答道。

李木想了想,又说道:“人家可是富二代呀,而且还是海归,你们又是青梅竹马……”

朵朵笑着道:“咋地?有危机感了?那你还不好好表现!尽欺负人家……”说完,她脸一红。

李木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

“其实……其实那次我……”他本想解释什么,但被朵朵打断了。

“哎呀,快别说了!真是烦人!”

眼看快要到家了,李木心里想着杨宇涵,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自己一个穷小子,人家朵朵凭什么看上你?而越想,他越觉得酸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家门口了,朵朵松开手:“李木,你进去好好睡一觉吧,非喝那么多酒……”

李木看了看那栋旧楼的楼门,回头对朵朵道:“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吗?”

朵朵脸红了一下,小声道:“不了,以后吧。”

“没事,我妈不在家,她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得明天才回来呢。”李木说道。

朵朵一听,又红了一下脸说道:“那我更不去了。呵呵!”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

他突然说道:“你上周不是说要分手吗?今天让我上你家是不是为了给那个二旦看的?是不是明天就又不理我了?”

一连串的问号让朵朵很惊讶,她又扶住李木的胳膊道:“你真是烦人!走吧!”

边往楼里走,李木却还在想刚才的那些问题。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说要分手的,今天又为什么让上她家呢?一定是她妈要搓合她和杨宇涵,她才让自己去的。一定是!

开了门,一进屋,李木回身就抱住了朵朵。

他喘着粗气,看着朵朵的脸。朵朵被他的举动弄得愣在当地,眨着眼睛看着红头涨脸的李木。

看了半天,李木一下子就堵住了朵朵的嘴。

朵朵并没有躲闪,而是就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

李木用脚把门踹上,边吻边抱着朵朵进了自己房间,一下子就把朵朵压倒在了床上……

29、是爱多一些吗

李木粗暴地吻着朵朵,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把一只手伸进朵朵的衣服里,先是在前面摸了一下,接着就转到了背后,熟练地解开罩扣,然后又把那只手转回到了前面,一下子就紧紧地捂住了朵朵的山峰。

朵朵顿了一下,却没有制止。

李木那只手捂完了左边捂右边,揉搓着,然后,又把手滑向了朵朵的腰际。他掀开朵朵的裙子,摸索着抓住朵朵那小裤的边缘,轻轻地往下拉着。

朵朵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睁开眼睛瞪着他。但李木却像没看见一样,继续着。

朵朵先还是紧紧地压着腰,不让那小裤脱落,但只坚持了一下,就放弃了,她轻轻地抬起腰,李木把那小裤顺着朵朵的美腿褪了下去,往旁边一扔也不知扔到了哪里。

接着,李木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裤带。

这时,朵朵用手敲打着李木的后背:“李木!”

但李木依然故我。

“李木,你别……一会儿婶回来怎么办?”朵朵又红着脸说道。

李木心想,原来是怕这个呀。但他还是没吱声,几下就卸去了自己的武装。

他动了一下身体,整个趴在了朵朵的身上,并用脚分开朵朵的腿。

朵朵就觉得有硬物顶着自己,她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闭上眼睛。

但李木却似乎并不急于进入,他吻着朵朵,从上到下,一点一点地。朵朵浑身颤抖着,燥热着。她准备迎接再一次的暴风骤雨来临。

这时,李木又重新吻上朵朵的面颊,而他身下的硬物正好对着朵朵的私密处,他感觉有涓涓流水,湿滑着,吸引着……

此时,他只需轻轻一动,不需要用什么力就能轻易地进入那温柔之地。朵朵也感觉到,此时一切都顺理成章,接下来只需李木吻上自己的额头,下面就会充满那神奇的感觉。

但就是这一下下,却没有能够。

正当两个人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欢愉中时,门口却传来了说话声。

“他李婶!咋才回来呀?”

“哦,去了一趟他姨家!本来打算明天回来的,但没人给俺家那小子做饭哪,这不,就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出去呀?”

李木一听,完了,是妈回来了。

他一个翻身就滚到了朵朵旁边,再一跳下了床,迅速地穿着衣裤。

朵朵呢,由于还在美梦中,被李木的举动弄糊涂了。

“李木,你……”

李木小声对朵朵道:“朵啊,快起来,我妈回来了!”

朵朵一听,顿时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她一下子坐起来,迅速整理着衣服,接着,也跳下床,把手伸到后面去系罩扣。

李木道:“我帮你吧。”

朵朵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去!”

系完,朵朵拍打着身上,把衣服弄平,这时,她才想起,自己的小裤裤还没穿呢,就四处找了起来。

李木小声道:“找啥?”

朵朵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真是烦人!”

但找了半天朵朵还是没有找到。

这时,门已经开了,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还有说话声:“呱呱!你回来啦?哟,这鞋是谁的?”

李木走出自己房间。

“妈,你不是说在大姨家住吗?咋回来了?”

他妈却没有回答他,看着门口朵朵的那双鞋皱着眉。

这时,朵朵怯怯地从李木房间里出来,半边身子躲在李木身后,怯怯地说道:“婶……”

李木妈抬头一看,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道:“哟,这不是朵朵吗?啥时来的?”他回身又冲李木道,“你这孩子,今儿个朵朵来你早上也不说一声,要早知道我就不去你大姨家了。”

朵朵不知说啥好,只是笑了笑。

李木妈笑着又说:“还没吃晚饭吧?婶去给你们做去啊!”

说着,她就往厨房走,临要走进厨房时,她无意中看见了朵朵还有点零乱的头发,以及朵朵脸上的红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进了厨房。

朵朵在后面狠狠地掐了一把李木。

李木哎哟了一声,却冲厨房的方向喊道:“妈,我们吃过了,一会儿人家朵还得回家呢!”

他妈一听,从厨房里出来,笑着对朵朵道:“吃过啦?那这样,婶去买水果去。李木啊,你好好陪陪朵朵啊,不许欺负她!”在朵朵面前,她却叫起了儿子的大号。

朵朵刚想说不用,但转念一想却没有说出来。

李木妈边换鞋还对李木说呢:“死小子,一会儿你送人家回去啊!”

随着一声门响,李木妈出去了。

朵朵长出了一口气,转回身就进李木房间继续找。

李木跟进来,见朵朵弯着腰到处找着,就说道:“朵,找啥呀?”

“还说!真是烦人!让你妈看见我还怎么做人!”

李木一听,笑了,从后面抱住朵朵:“怕什么,你不是我媳妇吗?呵呵!”

“谁说要嫁给你了?快松开,我还得找呢。”朵朵一甩李木。

李木松开手,看着朵朵在那儿找来找去。

这时,朵朵在书桌底下的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她捡起来,回头却看见李木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把手背到后面,脸一红,对李木说道:“转过脸去!”

李木这才发现,朵朵原来要找的是那个呀。他笑了笑,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

朵朵坐在床边上,背对着李木,轻抬双脚,把那个小裤裤穿了上去。

她低头弄完裙子,一抬头,却发现李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跟前。

朵朵脸一红:“李木!你……”

看她脸红红地,李木伸出手再次抱住了她。

这回,朵朵却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出来。

“你就是个大坏蛋,一个大大的坏蛋!你休息吧,我得回家了。”说完,朵朵就要走。

李木过去拉住朵朵,双手托着朵朵的脸颊,深情地,正色道:“朵,我爱你!”

朵朵还想挣脱呢,但一听李木这句话,顿时不动了,她眨着眼睛看了看李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要不要我送你?”李木道。

朵朵小声说:“不用了,送完我你咋回来?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朵朵就出了门。

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李木愣在门口,还在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话,以及他妈回来之前自己的举动。

自己真的爱朵朵吗?包括刚才差一点完成的事情,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有什么别的成份?是嫉妒她与杨宇涵的青梅竹马?还是自己真的爱这个忽冷忽热的女孩儿?

李木有些糊涂了。

30、不堪回首的往事

——再次回到现实中。

送走了张洋和柳依依的李木,回到公司宿舍。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此时的他,回想着那一幕幕的过往,依然是糊涂的。自己到底是爱朵朵多一点,还是报复心多一点呢?

但不管是怎样,自己现在已经选择了离开,离开了朵朵,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离开了那伤心之地。如今,自己与朵朵之间,阻隔的不仅仅是关山重重、沧海茫茫,不仅仅是地图上的距离,阻隔的还有,身份的悬殊差异。

如今的朵朵,已经继承了她父亲的企业集团,远在东南亚的她,身为穆利亚集团的董事局主席,或许,永不会再相见了,或许,她早已把自己这个坏小子穷小子给忘了。但不管怎样,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离开她,不仅仅是逃离,还有,那只有自己知道的原因——实在是不想伤害她,更不想伤害自己。

一想到朵朵的父亲,李木就气不打一处来。尽管,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尽管,自己的仇还没有报,但他仍然恨着那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个害了朋友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的人。

李木只知道自己从小没有父亲,却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母亲从来不告诉他。甚至母亲把家从沿海城市搬到那个小县城的原因也没有告诉他,因为那时的他还小。

在李木的记忆里,父亲是过世得早,他也一直认为是这样的。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关于父亲的秘密,发现了父亲的死因,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属于那个小县城,自己也并不该是个穷小子。

而发现那个秘密的那一天,正是他和朵朵结婚的前夜。

……

李木与朵朵从相恋到结婚,经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不到半年时间。本来,他是不想这么早结婚的,但由于多方面原因,他也只好如此。

一是李木妈的极力劝说。他妈告诉李木,早点结婚生子,在这个县城踏踏实实地过普通人的太平日子,不图大富大贵,只要安定就好,只要平淡就好。李木也想,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母亲一个人带着自己这么多年,很不容易,不该再让母亲操心了。

第二方面原因,是他李木也确实已经离不开了朵朵。不是因为那一夜的缠绵,虽说李木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一夜温柔在当今看来算不得什么,人家朵朵也没赖上你,而是他自己越来越觉得,一天见不到朵朵都会想念,他坚定,这,就是爱吧。

再有,更让他有危机感的原因,就是那个杨宇涵。那小子虽说并不像想像中的富二代那样没有素质,但李木想,他要是真的没有素质就好了,而恰恰是他强大的气场以及他身后强有力的财富后盾,让他时常觉得,再拖下去朵朵会飞的。因为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朵朵妈也一直从中搓合。

最后,李木果断决定,结婚!

没有求婚仪式,没有定婚仪式,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直到多年以后,李木才明白是什么原因。

只是朵朵妈一开始时并不同意,但朵朵毕竟是她的心肝宝贝,女儿的幸福,是要女儿自己来决定的。尽管,她妈一百个不同意一百个不愿意。

当朵朵跑来告诉李木她妈同意了的消息时,李木突然才意识到,朵朵竟然和自己是那么地相似:一样没有父亲,一样是母亲一人带大。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朵朵的母亲并没有结过婚,而是个单身妈妈。这件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

临结婚那天前夜,李木在屋收拾这收拾那的,却发现母亲一人在屋里垂泪。

当李木悄悄地来到母亲房间外,正想敲门时,却无意中听到了母亲的哭诉。

“孩子他爸,你这回可以放心了,明天咱们呱呱就要成家了,你尽可以放心了。我们就在这个偏僻的县城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什么大富大贵都和咱们没有关系,甚至什么仇恨,都罢了!只要孩子平安就好!呜呜……”

李木一听,那只要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什么?仇恨?这是什么意思?他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去。

母亲又哭诉道:“早说过不让你出去做什么生意,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你那么实在的人怎么会不上当啊?到头来死的不明不白……”

李木彻底糊涂了,按照母亲的说法,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他不禁心头一惊,一个寒战打来,浑身一哆嗦。

他本想敲开门问问清楚,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母亲都没有告诉自己,此时再问也是徒劳。隔着门上的玻璃窗,他往里面望去,看见母亲将一个包裹样的东西轻轻包好,放在了床下那个箱子里。那个箱子,他认识,在他的记忆中,它就那么一直静静地躺在母亲的床下,自己从没碰过,母亲也根本不让碰。

悄悄地回到自己房间,李木再也无心收拾东西了,坐在床上,看着挂满了窗花的婚房,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按照母亲的说法,自己不是在这个县城出生的?父亲是做生意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父亲究竟又是被何人所害?

有仇不报非君子!李木在心里狠狠地说道。他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查多少年,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但母亲放起来的那个包裹里有什么呢?

这时,母亲在屋外说道:“呱呱,一会儿你张姨他们要来咱家,说是找不着,妈去接一下啊!”

李木答应一声,一下子从床边蹦到门口,看着母亲开门出去了,他悄悄地来到母亲房间,到床下抽出那个箱子。

但一把大锁横在面前。

他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就去找来工具,轻轻地把合叶上的镙丝拧下来,打开箱盖,见一个红布包裹躺在里面。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那个包裹,小心地一层层打开。

当他把包在外面的布全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半把黄澄澄的钥匙。他用手掂了掂,很沉,分明是金的!再看钥匙下面,有一封信,信封上,暗暗的一块像是血迹样的污渍。

怎么会有血迹?莫非这是父亲留下的血书……

31、复仇从新婚之夜开始

李木拿起那封信,从里面抽出两张纸来。他紧张地一一打开看去——

第一张纸上,写道:“一钥分开心相连,生死相随永不叛;他年觅得芳踪至,半匙合壁共承天。”

李木读着这是诗不像诗的字句,皱着眉不知所云。他又看另一张纸,只见那张纸褶褶巴巴地,上面却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可能是由于年头久了,字都有些不清晰了:“见字如面,带儿速离,自此别过,永不寻仇……”

看着眼前这张纸,以及纸上的四句话,李木惊呆了。他又拿过那张纸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张纸上的字迹并非一人所写,但从后一张纸上的话可以看出,这是父亲写给母亲的绝笔信。那么,前一张纸上的字是何人所写呢?那半把金钥匙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信,又为什么说“带儿速离”、“永不寻仇”的话呢?

由于怕母亲回来,李木来不及多想,他用手机分别把两张纸和那半把钥匙拍了下来。然后,匆匆地把锁头下的合叶又用镙丝钉钉好,他把箱子轻轻地推回到床下。

在推箱子的一刹那,李木暗暗下决心,他对着箱子说道:“爸爸,儿子一定会查明真相的!”而他的话分明是说给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的。

由于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李木的婚礼是在心事重重的情况下完成的。尽管,他也是笑脸迎客;尽管,他也是笑对朵朵。但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或许,这也是种预兆吧,这是后话。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的是饮酒,却也是指如新婚这样的喜事。

而人生的四大喜事除了“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外,却还有一个“洞房花烛夜”。

而李木的“洞房花烛夜”却还不及他与朵朵的第一次缠绵来得畅快淋漓。

当送走了亲朋友好友,他与朵朵从酒店回到家里时,累得他一头便躺在了床上。

为了给他们一个安静自由的空间,母亲去了大姨家。此时,屋里就只有他和朵朵。

这要是以往,李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就把朵朵抱上床,可以毫不避讳肆无忌惮地尽情地享受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但此时,李木却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新婚的喜悦却一点也没有冲走他心中的阴霾,不仅如此,却反而让他更加觉得难过。

父亲的大仇未报,而自己竟然还在这儿寻欢作乐?

但想是这么想,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同时,也是朵朵的呀!作为一个姑娘家,结婚,是件多么令人向往而又幸福的事呀,自己是男人,再大的事也要咽进肚子里,自己没人时慢慢承受吧,面对红光满面的朵朵,又怎么能冷落了她呢?

聪明的朵朵似乎看出了李木有心事,她一边卸妆一边对李木温柔地说道:“李木,来帮我弄一下发卡,我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就是朵朵的聪明之处,看出来不说出来,转移注意力,既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李木负责。有些事,女人即使知道了也是不能问不能说的。这,是为人妻之道。

李木从床上站起来,到朵朵身后,帮着她把那个发卡摘了下来。望着镜子里妩媚娇柔的朵朵,李木的心不禁动了一下。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也毕竟是男人,有些事,拿,要拿得起;放,也要放得下!

李木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他望着镜子,双手搭在朵朵肩膀上,嘴里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呀!”

朵朵以为他是要说出自己的心事,不免心头一惊,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李木的脸。

没想到李木却一脸坏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胸比以前大了呢?最近是不是有人摸过呀!呵呵!”

“李木!”朵朵一下子站起来,挥拳敲打着李木的前胸。

李木一把抱祝糊,紧紧地搂着,就那样紧紧地搂着,既没有亲她,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手不老实。

朵朵小鸟依人地偎在李木怀里,红着脸轻声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咋样就咋样……”

李木却说了句:“你早就是我的了!”说罢,他抱起朵朵,放在了床上。

两个人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就在床上翻滚着。

嬉闹着,李木却突然问道:“你那个二旦哥亲没亲过你?”

朵朵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说:“亲过!”

李木一听就是一愣。

朵朵却笑着说道:“小孩子时的事儿你也吃醋?呵呵!”

李木吓了一跳,接着又半真半假地问:“那现在呢?”

朵朵嬉笑着,开着玩笑说:“现在呀……亲过!呵呵,就让你吃醋!”

李木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心里却也有种莫明的醋意。他说道:“好啊,我不管他亲没亲过,反正现在我要把你吃进肚里,让谁也别想再碰你!”

说罢,他先是三下五除二地脱去自己的衣服,直至最后一件落地。然后,就去脱朵朵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朵朵,看着一身肌肉的李木,以及他那已经高高翘起的东西,脸一红,却轻声说道:“能轻一点吗,上次……上次弄得人家好疼……”

李木知道,那一次是朵朵的初夜,不疼才怪呢。

一想到那一次,李木不禁十分感激朵朵,这丫头明明感觉是很疼的,但那一次她却并没有喊疼。李木明白,只有是自己爱的人,才会疼也不说疼,因为是第一次,有些话说出来会煞风景的。

朵朵躺在那里,享受着被自己的男人脱去衣服的快感。当然,更多的,还是希冀。虽然已经和李木有过了一次,但新婚之夜对于了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那是神圣的一刻,也只有那一刻,才是从女孩儿到女人蜕变的分水岭。

看着眼前玉体横陈的朵朵,李木一瞬间忘却了烦恼,忘却了一切。他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他轻轻地压上去,一寸一寸亲吻着朵朵的肌肤,自上而下,直到那个花丛。正当他准备不顾一切地亲下去时,朵朵却伸出手给捂住了。

“木木,还是别了,脏……”朵朵娇喘着说道。

李木盯着朵朵的眼睛,想要把那只手挪开,但朵朵却死死地护着,他只好做罢。

“好,你现在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亲过你?要是不说实话,嘿嘿,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木开着玩笑。

朵朵笑了一下,说道:“就亲过!呵呵!”

李木一片腿,并用脚把朵朵的腿分开,双手拄着床,做出那种饿虎扑食的架式来。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朵朵却大胆地一把抓祝蝴挺起的东西:“让你欺负我!呵呵!”

李木没想到平时那么高贵加上高傲的朵朵竟然也会有这样的动作。他刚想说什么,却见朵朵扶着自己的东西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花丛处。

李木心想,小妮子,原来是想了。

他轻轻地伏在朵朵身上,却并不用力,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朵朵。

此时的朵朵,娇喘着,香汗淋漓。

见李木并不急于进去,朵朵说道:“成心是吧?”

李木嘻嘻地笑着。

朵朵却伸出只腿来,放在李木臀部往上一用力。李木哪防备她来这个呀,随着朵朵的一声畅快的叫声,李木就觉得下面一热,他被动地进入了。

这是李木和朵朵的新婚之夜。但他们却并没有想到,从这天的欢愉开始,痛苦却追随而来。而令李木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竟然是自己复仇的开始……

32、一脚踢出一片天

——从回忆中回来。

李木打工的这家公司是京城里著名的时尚杂志《靓相》。当初自己进城来之所以会选择这样一家公司,却并不是自己情愿的,说来也是巧合,但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恰恰是因为他李木的一表人才以及俊朗的外型。

那天,李木从暂住地出来,本打算找家杂志社什么的找份工作。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不会别的,舞文弄墨是行家,脱离了老本行,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所以,只有找找看有没有杂志社、报社什么的招不招人了,起码得解决吃饭问题呀!

他是满大街走啊走地,见着挂着什么杂志社、报社牌子的就往里进,但问了好几家,人家不是不招人,就是工资待遇太低。期间,李木没说自己是什么作家,他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三流作家而已,或者更低些,与其让人家白眼,还不如不说呢。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从一栋写字楼的第八层准备下楼回去。但电梯前却站满了人,无奈,他只好步行从楼梯下。

绕了几圈,当他走到六楼的时候,无意中看见楼梯间里或坐或站地都是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好奇心驱使他随便问了一个人。

“哥们,这么多人干嘛地呀这是?”

那个青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等面试呢。”

李木一听,面试?那不就是在招聘嘛。想到这儿,他一拐就进了六楼大厅。

这下可好,抬眼望去,走廊里全是人,而且清一色的美少女加上帅哥。

他心里犯了嘀咕:这是什么公司啊,咋专招美女和帅哥呢?

正狐疑着,脚下一不小心拌了一下,一个声音咣当当自脚下响了起来。他一看,见是只空易拉罐,也不知是谁喝完没放进垃圾桶里。

他刚想一脚踢开,转念一想,就弯腰捡起来,四处寻找着垃圾桶,在一扇开着的门旁,一个垃圾桶立在那里。他走过去,把那个空易拉罐投了进去,转身刚要走,却听背后的屋里有人说道:“门外那个,你进来吧!”

李木回过头,四处看了看,以为是叫别人进屋面试呢,也没在意,转身又要走。这时,里面又喊道:“就你,往哪看呢?”

李木回头顺着声音一看,见里面有位老者,鼻梁上卡着个老花镜或者近视镜,正低头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自己呢。

他指了指自己:“您是说……我吗?”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并挥手示意他进去。

李木糊涂了,只好进了屋,临进去时,他这才发现,门旁贴着张纸,上面写着:面试处。

进了屋,李木这才发现,老者身旁还坐着个美艳少妇,正注视着他,不错眼地上下打量呢。

李木站在桌前说道:“搞错了吧,我不是……”

他本想说“我不是来面试的”,但那老者却笑着说:“什么不是,就是你了!”接着,又侧过身对旁边那位美艳少妇小声道,“我看,这小子素质不错。我都放那儿一大上午了也没人动,一个做不来小事的人也做不了大事。”

那少妇点了点头,冲李木冷冷地道:“来,填一下表格,回去等通知吧。”说着,把一张纸往前面推了推。

李木彻底糊涂了。他从桌上拿起那张纸看去,上面印着:时尚《靓相》,请你亮相。

再往下看,却是张让填写简历的表格。

李木拿着表格,抬头还想说什么,却听那老者笑呵呵地说:“来,坐这边填,慢慢写,不着急。”说着,递给李木一支笔。

那少妇张口道:“下一个!”

又一个人进来了,李木只好让开地方,到老者指着的那张桌前坐下。

看着这张表格,他觉得十分好笑。麻麻地,自己一上午到处找工作,临了不仅没找到合适的,还惹一肚子气。现在却没想到,一脚踢个易拉罐反倒特么踢出个工作来!

一想到那个易拉罐,李木心里不免暗暗地说,娘地,我可不是垃圾,能招到我这样的还真是你们的福气!

对于李木来说,这次奇遇是他的福气,但对于那个美少妇和这家时尚杂志来说,却不见得是福气了,对于她来说,却面临着商海沉浮中不得已的决择。当然,这是后话容后再叙。

填好了表格,李木交到老者手里,就出了这间屋子。临走,老者还笑呵呵地说呢:“回去等电话啊!”

一连三天,李木呆在暂住处,左等也没有消息,右等也没有消息。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就是大都市的诚信吗?都是他吗的骗人的!

自己从家里跑出来时,只带了那么点钱,除了火车票钱,住店的钱,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眼看着就要英雄末路了,难道自己真要饿着肚子到处去找工作了吗?

此时,李木的脑海里,出现了近几天出去找工作时在街边看到的那些打零工的民工身影。

第四天上午,李木起了床,准备再出去走走,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份工作。可他刚收拾完东西,还没出门呢,手机却响了。

他拿过手机一看,是个生号,但却是个固定电话。他就接了起来。

“请问找哪位?”

电话里传来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是叫李木吗?哦,这里是《靓相》时尚杂志社,请您于今天下午来公司报到。对,今天下午!”

挂断了电话,李木看着手机沉默了半天。心里说了一句,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可是,这家公司虽说是家杂志社,但人家是时尚杂志,不过净是些照照名人照片,搞个什么名人访谈之类的,自己能行吗?

他在心里自问着:能行吗?自问这句话的同时,他脑海里却出现了那天面试现场的那些俊男美女。时尚界,可特么地全是美女呀!自己离开朵朵,可不是来找什么美女的呀!但一想到朵朵,他的心不免纠了一下。

他迅速地收拾着东西,又找出件正装来穿上,然后对着镜子照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还觉得说得过去,一米八的个头,结实的肌肉,长相嘛,更是没的说呀!

拾掇完自己,李木看了看手表,就准备出门,去那栋楼里报到。

出了门,他一抬眼就看见街边的垃圾桶,不禁笑了笑。心想,麻麻地,哪天再踢个易拉罐或瓶子啥地,说不定还能踢出段艳遇来呢!

不经意间的一个想法,却正应验了后来发生的事。自此,李木在这个花花都市中开始了他雄霸时尚界的创举,同时,也经历着他人生中最辉煌最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做的猎艳之旅。

33、电梯遇到俩美女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木收拾停当就出了门,打了辆车就直奔那栋写字楼。

那是一栋座落在京城cbd区域的一栋高档写字楼,因为是处在京城时尚界的前沿嘛,像《靓相》这种时尚杂志当然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办公了。

京城的堵车是出了名的,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李木的心情。正所谓堵车不堵心嘛,此时的李木,可以说是心情舒畅,但舒畅归舒畅,他也有些担心,关键是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份自己觉得并不能胜任的工作到底咋样。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份工作填饱肚子再说。

他是抱着这样一种打算,也并没有太多的憧憬,反正是踢出来的工作,爱咋咋地呗,大不了走人!

但李木没有想到的是,恰恰就是他这样一种顺其自然的想法,顺其自然的工作态度,才使得他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到最后变成了得心应手。

进了写字楼,还没等上电梯呢,就见一个女的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边跑还边喊着:“等一下!麻烦帮我按一下!”

李木用手按着电梯的开门钮,以不让电梯门关上,抬头一看,一个戴着宽边黑框近视镜、梳着两只小辫子、下身穿着件牛仔裤、上身却是个t恤的女孩儿疯疯癫癫地跑了进来。由于速度太快,她跑进电梯的时候刹不住了,整个人撞进了李木怀里。

李木缩回手,接着又把双手张开着,硬是用身体把她给挡住了,以她再撞到其他人。

那女孩儿扶了扶眼镜,冲李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啊。”却并没有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

接着,她直起身,看了一眼电梯上的数字键,伸出手却又停住了,回头冲李木说道:“你上几楼?”

李木这个气呀,好像特么我是后进来的!但他微微笑了笑,没吱声。既很潇洒,又很有风度。同时,也有种不屑。

那女孩儿却回过头去,嘴里嘟囔了一句:“帅就了不起呀!”

这句话不仅李木听见了,估计其他人也肯定是听见了,一瞬间,后面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孩儿。

估计是从电梯墙壁的反光镜里看见了后面众人的怒目而视,那女孩儿吐了下舌头,不再吭声。

到了六楼,那女孩儿像逃离火场一样迅速钻出电梯门。

这时,李木后面的人动了动。他侧过身,见一美女正往出走,他就微笑着往旁边闪了闪,示意让她先出电梯。

那美女却大方地笑了笑,说道:“刚才看见你按的是这一层,你先下吧!”

李木愣了一下,随即走出电梯。要是再谦让,恐怕电梯里剩下的人都得抗议了,刚才博得的同情恐怕就会灰飞烟灭了。

走出电梯,李木就沿着走廊到处找挂着杂志社牌子的办公室。不想后面那个美女说话了。

“喂!你是来报到的吧?”

李木回头一看,刚才电梯里那美女正冲自己说话呢。他笑了笑,随即问道:“请问有个《靓相》杂志社是在这一层吧?”

那美女呵呵地笑了,说道:“你是叫李木吧?”

李木顿时就是一愣。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但他马上恢复了平静,眨着眼睛说道:“对呀。你是……”

那美女并没有回答他什么,而是笑着说:“跟我来吧。”说着,就走在了前面。

李木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她后面。

三绕两绕地,美女带着李木来到了个办公室前,她敲了下门,说道:“吴总,我是小顾啊,李木来报到了!”

接着,就听里面有人喊道:“你们都进来吧!”

这个叫小顾的美女回过头,笑着示意李木先进。李木示意她先请,她也就没再客气,推门进了办公室。

李木跟着进来,就见一个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着的正是那天在面试现场见到的那个美少妇。难道她就是什么吴总?李木狐疑着。

那美少妇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木,就面无表情地说道:“顾桐啊,正要找你呢!这样吧,李木就暂时在你们组吧,你先带一带。就这样!”说完,她又低头看着文件,不再理他们了。

李木尴尬地笑了笑,还想说什么,却见顾桐使了个眼色,就跟着她出了吴总办公室。

到了走廊里,李木忍不住问道:“顾……”

“顾桐。顾问的顾,梧桐的桐。呵呵!”顾桐说道。

李木又接着说:“哦,顾经理……”刚才他听吴总吩咐这位顾桐时的语气,猜测可能是个部门经理吧,所以才这么说。

可是顾桐却接过话说道:“不是经理,只是个组长罢了。这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叫经理,那就是吴总。她不喜欢别人也叫经理。”

李木愣了一下,但还是笑着问道:“那……顾组长,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位吴总……”

顾桐边走边道:“是这家时尚杂志社的老总,你不是本地人吧,没听说过京城时尚界无与伦比的吴雨霞?”

“这样啊?”李木哪听说过什么无与伦比的吴雨霞呀?别说无与伦比了,她就是个天李木也不知道啊。

跟前顾桐,听着她咔咔的高跟鞋声,李木觉得很是丢人,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头,总有点不舒服。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却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个,顾组长啊……”

顾桐回头道:“以后叫我顾桐就行,组长这个词听着总觉得像个工头。呵呵!”

李木一听,也是啊。就问道:“咱们这个组是做什么的?”

顾桐头也没回,既算是回答也算没回答地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李木不再问了。

走到一间办公室前,顾桐推门就进。这次,她并没有让李木先进。

李木跟着进来,见办公室里全是卡位,好几个男男女女地年轻人见顾桐走进来,都纷纷打着招呼。

“顾桐早!”

“桐桐早!

“早上好!”

李木听着人们的招呼声,却发现没一个叫“组长”或是叫“顾姐”的。

顾桐回过身对众人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木,咱们新来的同事!”

这时,众人这才发现顾桐身后的李木。再看大伙,女孩子们都投来了惊诧的目光,男的呢则是上下打量着,不以为然。

一个女同事小声说道:“乖乖,真是帅呀!”

另一个说:“看那个头……哇噻!”

顾桐说了句:“行了行了,都干活去!没见过帅哥呀?”

几个女孩儿一吐舌头,回身各忙各的了。

顾桐正想给李木找个座位呢,却听见有敲门声,接着,有个声音传过来:“请问,这是外联组吗?”

还没等有人喊进来呢,就见门开了,一个梳着两只小辫子、戴着副宽边黑框近视镜的姑娘猫着腰走了进来。进来时,还扶了扶镜框。

李木一看,乖乖,这不是刚才电梯里那位愣头青丫头嘛!咋地?以后这位也是同事了?就她这人品?

但令李木没有想到的是,电梯里遇到的这一美一“丑”俩姑娘,不仅是同事,而且还成了他未来的左膀右臂……

34、来个美女是活宝

果然不出李木所料,这个愣头青还真是和他一样新招来的同事。

顾桐一见这个丫头,眉头就是一皱。刚才在电梯里的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你是许曼?”

那个丫头推了推宽边眼镜,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顾桐身边的李木,她就是一愣,随便却看着顾桐笑着道:“对!以身相许的许,工作不慢的慢去掉竖心旁那个曼!”

她这话一出口不起眼,逗得全屋了的同事都笑了。

李木心想,还真是啥都敢说呀,符合她风风火火的性格。

顾桐也差一点没乐出声来,但她忍着又问道:“见过吴总了?”

许曼又推了推宽边眼镜,应道:“嗯!吴总说让直接到这个组报道,说是找顾组长……”

顾桐一听,没好气地说:“我叫顾桐!”

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地,顾桐清晰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但这位许曼,却皱了下眉,小声自语道:“咕咚还是古董……”

就像在电梯里一样,她本以为自己的声音小,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再看众人,都齐刷刷地把目光移到了顾桐身上,那叫一个静啊。

可能是许曼意识到了什么,她扶了扶眼镜,看了顾桐一眼。就听顾桐说道:“我叫顾桐!不顾情面的顾,梧桐的桐!”

许曼吐了下舌头。再看众人,都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行了行了!都做事去!”顾桐吆喝了一嗓子。接着,又对李木和许曼说道:“你们两个就坐那个位子吧,先熟悉熟悉环境,回头给你们分配工作。”

李木和许曼顺着顾桐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两个对着的卡位,可能是专门为他们安排的吧,空着,桌面整洁,但各种办公用具一应俱全。

李木边往那个座位走边想,这个许曼根本就是个活宝嘛!和她坐对面桌?以后她说不上惹出什么乱子呢。

还没等他坐下呢,就见那个许曼抢先一步到了座位前,迅速就坐在了离窗户近的那个座位,然后,还嘻嘻地冲李木笑了笑。

李木看了看,自己那个座位是靠着墙的,但也还好,因为正对着屋内,能够看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但也没这样的呀?不就是个座位嘛,抢什么抢啊?

他大方而且大度地笑了笑,就朝那个座位走过去。但还没等他坐下呢,就见旁边站起一位仁兄来。

“认识一下,陈承,专职摄影。都叫我大承子!”他伸出右手。

李木看着面前这位自称“大承子”的摄影师,个头虽然不高,但身材魁梧,目光有神,一看就是那种讲义气、够朋友、说话做事干净利落的人,一点也没有伪艺术家的装b样。

李木也伸出手握了握,说道:“请多关照!”

陈承没再说什么。握完手,他扭头看了一眼许曼,却坐下了。

许曼推了推眼镜:“你好,请问有没有公司的相关材料,我想看看……”

陈承顿了一下,随即拿出本画册来递过去:“抓紧看啊,我还用呢。对了,只许快不许慢!”

他这话说完,许曼愣了一下,李木忍不住笑了笑。再看另一边那个同事,呵呵地笑着站了起来。

“你们二位好!我叫李斯,哦,叫我斯斯就行了,可不是那个美女主持人李思思哦!”他竖起兰花指说道。

李木和许曼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戴着丝边眼镜、穿着一身不男不女服装、扎着个小辫子的人正在那儿笑呵呵地说呢。

陈承却笑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化妆师,你们叫他思思就行了,是思想的思哦!呵呵!”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个李斯一挑兰花指,腰还扭了一扭,说道:“你个死鬼,讨厌!”

李木差一点没吐出来。

这时,里面一扇玻璃门开了,顾桐从里面走出来说道:“大家安排一下啊,晚上聚餐,欢迎新同事。一个都不能少!”

有人高兴地起着哄。

李木心想,别看这个顾桐表面很冷,却也是个热心肠嘛。想到面冷的问题,他一下子又想起了朵朵。她,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这会儿,朵朵在干什么呢?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人家现在可是掌管着那么大的一个企业集团,而自己呢,却是一个打工的,可能以后彼此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了……

但李木却并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他,在这样一个集体里,却离他的梦想,离他成功的梦想,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是朝越来越近的方向。

到了下班时间,顾桐带着一干人等叽叽喳喳地出了写字楼,到附近一家餐厅取餐,庆祝李木和许曼的加入。

说实话,连日来,李木不是吃方便面就是对付一口,除了张洋和柳依依来时吃了两顿大餐外,他可是好久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这是一家韩式餐厅,服务员都穿着韩式服装,而且长相姣好,服务周到。

他们这间包房很大,却是那种需要盘腿坐着的长条桌子。顾桐首先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接着,众人开始找自己的位置坐。

顾桐招呼李木坐在了自己身边,许曼却想都没想地就笑呵呵地坐在了顾桐对面。

加上李木和许曼,一共是十个人,其中,三个男生七个女生。

落座后,顾桐看了看,说道:“今天是咱们这个外联组这个团队大喜的日子,以前一直缺文案和美工,今天好了,李木是中文系毕业的,以前在文联工作;许曼呢……”

还没等她说完,许曼却笑呵呵地道:“设计,设计!”

顾桐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今天不醉不归啊,现在可是人到齐了啊,以后,干活就要像个干活地,现在喝酒也要像喝酒地,活要干得利索,酒也要喝个痛快!”

李斯坐在许曼旁边却突然说道:“组长,啊呸呸!桐桐,现在可是七仙女都凑齐了啊……”

陈承却自语道:“加上你可是八仙女呀,呵呵!”

还没等李斯说话呢,旁边一个女同事却学着李斯的样子,竖起指头:“你个死鬼,讨厌!”

大家都笑了起来。

酒菜上来后,大家可就喝开了,大杯的啤酒是左一个右一个呀,李木已经记不清喝了几个了。

这时,就听许曼说道:“李木,来,咱俩是新来的,共同敬大家一杯,怎么样?”

还没等李木反应过来呢,大家就都起着哄。

“对,干一个!”

“你们俩应该先干一个!”

还有人竟然说道:“你们俩唱个歌吧!”

顾桐举着杯说道:“来来来,大伙共同喝一个!然后你们两个唱首歌!”

众人都附合着举杯喝了起来。

李木和许曼两个人被大家推着站了起来。

可是,唱个什么歌呢?李木看看许曼,许曼呢也盯着李木,半天才突然说道:“算了,就唱个知心爱人吧!”

李木一听,心说,我了个去!真是个口无遮拦的丫头!

大伙一听,都高兴地起着哄,让他们两个就唱这首歌。

李木犹豫着,那边呢,许曼已经唱了起来。没办法,他只好跟着接唱。

唱歌对于李木来说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一张口就把大家都给震住了。那磁性的嗓音,配上舒缓的乐曲,加上深情的演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你们得手拉手才像回事嘛!”

“对!拉手!”

在众人的起哄下,李木只好伸出手来。许曼却推了推眼镜,竟然一下子就挽住了李木的胳膊,也不知是酒劲冲的还是她就这么大大咧咧。

李木这个气呀,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要是长得好看点也行啊,她这个样……可是,李木却并没有想到,这个风风火火的许曼,这个戴着宽边眼镜的丫头,却有着一双动人的眼睛和娇艳的容貌,还有就是,那不合身的牛仔服装包裹着的,却是傲人的身材……

35、许曼酒后露真容

你方唱罢我登场。等李木和许曼唱完,这可就开了锅喽!什么李斯、什么陈承,都抢着话筒,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就连端庄稳重的顾桐都忍不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是要唱首歌祝祝兴。

李木尽管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他自己清楚,喝这点酒还不至于像他们那样走板吧。他就冷眼旁观着,这些初次相识的同事们的各色表现。

酒这东西虽说是粮食精,但喝多了也真特么地要命。酒一下肚任你平时再沉默寡言,再冷若冰霜,也都会一点点地、多多少少地现出原形来。

这不,李斯已经笑嘻嘻地把话筒递给了顾桐。

“哥几个,姐几个!今天就是高兴啊,可能新来的李木和许曼还不是太清楚。咱们这个团队有条规矩,那就是干活要干对,喝酒要喝醉,唱歌要唱累!”顾桐拿着话筒在前面说着,下面都应和着。

李木这才明白,怪不得她一个表现看上去娇滴滴的美女咋能这么喝酒呢,原来是规矩!看来,之所以吴总器重她,也是有原因的。她所说的这些,无外乎就是说要把每一件事做到极致,要干啥像啥。

此时的李木,已经开始有些喜欢这个顾桐了,其实也不是喜欢,而是敬佩!

顾桐已经开始唱起来了。李木听去,却是首凄惋的歌,张芯的《我知道悲伤的晚上》……

“舍不得忘/你的模样/逃不过这邂逅一场/夜沉默/心还活着/就算夜色也有最美的银河/我知道悲伤的晚上还有最美的希望/小小的曙光就是飞翔的方向/爱/就是信仰/我知道悲伤的晚上还有最美的希望/倔强的我们有双坚强的翅膀/让这世界都听到我们的歌/坚强的我/微笑唱着/对自己说/不会怕了/明天就快来了/这首歌轻轻唱着/夜色最美的梦想温暖你我/最美的梦想温暖你我……”

听着这首与这次聚会不搭甚至是完全不相配的歌,李木的眼睛有些湿润,一种莫明的伤感油然而生。

此时,李木的脑海里,全是朵朵,以及与朵朵在一起的那些动人的日子,一幕幕过往,点点滴滴曾经,潮水般涌来。李木不知道,此时的朵朵在干什么,她是否也像歌中唱的那样,在悲伤的夜晚,坚强着自己的坚强。李木十分清楚,他们都是各自的倔强,如今,李木自己已经张开了翅膀,而朵朵也早已经独自飞翔。只是不知道,倦鸟归林时候,他们是否还会选择同一个方向……

作为一个作家,李木和许多文人一样,情性多于理性。或许,一朵落花就能牵动离愁,一场风雨就能昭示命途。文人是活在精神世界里的人,与物质相比,或者一首歌就能轻易打动他们的心灵。

正当李木沉浸在伤感中时,却突然见许曼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冲顾桐说道:“干嘛让人家掉眼泪呀,长的漂亮就了不起呀!”说着,泪水止不住地流啊流地。

和上几次一样,她以为是自己的小声说话,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真真切切。有人已经开始望向了顾桐。

顾桐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李木看在眼里,心说,大气!绝对大气!

再看许曼,已经成了泪人。

李木心想,这小妮子可真是快人快语,不过也确有些可爱,看她那个样子,恐怕也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或许是个有故事的人吧,这歌声一定是触动了她埋藏在心底的伤痛。

但令李木疑惑不解的是,这个许曼任由泪水流淌,却始终不曾把眼镜摘下来擦拭,那眼镜就那么娇贵吗?

看看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顾桐宣布聚餐到此结束。众人恋恋不舍地收拾着各自的东西准备走。

看着有人已经摇摇晃晃了,顾桐招呼着大伙互相送一送,要确保各自安全到家。说这话时,她自己也用手扶了扶头。

李木看在眼里,心想,顾桐可是喝了不少酒,她这样一个美女在夜晚独自回家?他正想过去问问顾桐要不要送她回家,就听许曼迷迷瞪瞪地说道:“李木,你住哪个方向啊,顺路送一下我呗,头有点晕……”

李木一听,心说,这个奇葩!从早上第一次见面就让帮她按住电梯门,唱歌呢又一块唱,现在可倒好,竟然让送她回家!难道就撇不开关系了?什么情况?

他犹豫了一下,又看看顾桐。聪明的顾桐明白了,就笑着说:“李木,你就这她回去吧,别再出点啥事。我没事,自己回去可以。”

李木又看了看许曼,心想,就是出啥事也轮不到她呀,谁劫色劫这样地呀!

见他犹豫着,许曼快嘴地说道:“咋地,不愿意送啊?咱们俩可是一起来地呀,你不送我谁送?走吧。对了,那个……顾组长,再见了啊!”

说着,许曼晃晃悠悠地过来就挽住了李木的胳膊。

顾桐笑笑,示意李木扶祝糊。

李木对顾桐点了点头,就扶着许曼出了餐厅。

京城的夜色还真是美呀,街灯混合着星光,加上车流的灯光,汇成了一曲不夜城的交响。

李木和许曼打了一辆车,两个人就坐在了后排。上了车,李木问了一句:“你家在什么位置?”

“你家在什么位置?”

他一连问了两遍,可是,再看许曼,已经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李木这个气呀,还真是个糊涂丫头,什么关系呀竟然倚在人家的肩上了。心还真是大!

他又轻轻地推了推许曼的肩膀,但根本白费,这丫头已经睡得沉沉地,嘴角竟然还露着一点淡淡的微笑。

这可咋办呢?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呀?李木盘算着,这刚刚成为同事,其他人也肯定不知道她家呀!往哪送啊?

此时,李木可真有点急了。

许曼细细的鼾声自耳畔传来,李木闻见,除了酒气外,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香气。

李木还想再推一下她,但看到她睡得这样香甜,他又于心不忍了。

送哪去呢?要不,回自己住的地方?不行,那样明天一早她醒来还不得怀疑呀!宾馆开间房?那更不妥。这可咋办呢?

李木是咋想都没有招啊,最后,他还是决定就回自己住的地方吧,大不了自己睡地板上。

七拐八拐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李木又推了推许曼,可是根本白扯,睡得死着呢。他只好半扶半抱地好不容易把她弄到了房间里。

顺势往床上一放,李木就坐那直喘哪。这丫头死沉死沉的。

喘着气,看着旁边四仰八叉躺着的许曼,李木皱着眉。这还真是个糊涂丫头,就这么放心让我送?

许曼躺在床上,衣服的两个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可能是刚才李木往楼上弄的时候开的。李木看见,开着的衣服里面,鼓鼓的起伏着,但他一点也没有感觉。

也不知就这么让她躺着啊,既然都这样了,怎么也得让她躺舒服一点呀!

李木站起身,过去又抱着她往上挪了挪,把个枕头放在她头下,又把她的鞋给脱了下来,接着,又摘下她那个宽边眼镜放在床头柜上。

等李木回过身再想盖被子时,他却惊呆了。就见摘去了眼镜的许曼,竟然是个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的美女!

李木就不明白了,长得这么好,甚至比顾桐都要漂亮的丫头怎么非要弄个宽边眼镜戴呢?还穿成这样!到底是啥品味呀!

本来,他想把被子盖上就得了,但一看见摘去眼镜后的许曼真容后,他下意识地又去系衣服上的两颗扣子。原来是个伪装的美女呀!这要是明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开了两个,那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他小心地系着扣子,无意中,手背触磁到了什么,软软的。他的心猛跳不已。系最上面那颗扣子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但马上就把扣子系上了。古人云:非礼勿视。尽管对美女没有什么免疫力,但做人得有原则。李木的原则就是,一切顺其自然,对美女更是,有些事就是水到渠成的,强求不得,更强求不来。

弄好了扣子,他把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许曼身上。看着眼前这位真实的美女,李木笑了笑,心说,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隐藏锋芒。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尚杂志社里,美女如云的地方,拼的或许并不是容貌,更是实力。

忙活了半天,自己也困了,李木就打算在地上对付一宿。可他刚躺在地板上,眼睛还没等闭上呢,就听许曼大声喊道:“你个王八蛋,本姑娘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36、许曼的衣服是谁脱的

李木一听许曼的声音,他顿时吓了一跳,觉也没了,当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边起还边说呢:“不好意思啊,你睡着了,也不知道你家呀……我可没欺负你呀!”

等他起来到床边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原来许曼刚才只不过是梦话,现在正抿着嘴角睡呢。

李木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这位睡美人,还真是让人无语。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本来嘛,自己真的没有欺负她呀,被冤枉了怎么行?

他又过去掖了下被角,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转身的一刹那,他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宽边眼镜,想了想,就过去拿起来,轻轻地卡在许曼的鼻梁上。既然这丫头不愿意让真面目示人,那就装做不知情吧,免得解释不清。

回到地板上,李木扯过毛毯就呼呼地睡去。折腾了小半夜,他还真有些困了。

这一觉,他就睡到凌晨。多年养成的习惯,他的生物钟总是在早晨四点多就唤醒他,不管睡得多晚。今天也不例外,四点刚过,李木就醒了。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习惯性地边解着腰带边去卫生间,刚解了一半他这才想起来,今天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啊,家里可还有位美女呢,他就匆匆忙忙地又系上了。

去完了卫生间,他轻手轻脚地到床边,打算看看许曼醒了没有。

可到床边借着外面的光亮一看,李木顿时惊呆了!

就见这许曼不知啥时候已经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只穿着内-衣,一条腿骑着被在那儿睡呢。眼镜也不知啥时候摘下去了,就放在床边。

这还了得?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李木心想,这丫头肯定以为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呢,穿着衣服可能睡不踏实,就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脱了。

他小心地过去,打算把被子从她腿下拽出来,然后好给她盖上。可左拽也拽不出来右拽也拽不出来,这丫头腿骑得紧紧地,一只手竟然还死死地拉着被角。

可是要不给她盖上也不行啊,一会儿她醒了可没法解释,就是这样还不知道咋说呢。

李木就使劲拽呀,这使劲不要紧,许曼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平躺了过来。再看吧,穿着内-衣的许曼,那叫一个美光四射呀!

李木看着眼前的许曼,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啥样的美女没见过?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许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脱的衣服,而又是在他李木的床上,你李木说啥也解释不清啊?

每个人都有第六感,而且是很神奇的第六感。正当李木呆若木鸡地看着许曼发呆的时候,许曼却突然醒了。可能是她潜意识中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吧。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边紧盯着自己的李木,顿时,许曼怒目圆睁,她迅速抓过被子就盖在了身上。

“你……你……李木!你个王八蛋!”

“……哦,你醒了……不是,我……”李木不知说啥好。眼前的情形,你说啥都没用。

看着惊慌的李木,许曼一时也无语了,她迅速抓过眼镜就卡在鼻梁上。

“你……你没看吧?”许曼脸涨得通红。

李木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说没看?谁信哪。说看了?那看见啥了?也不好说呀。他只好沉默着。

看着李木站在床边眨巴着眼睛不说话,许曼又说了一句:“到底看没看?”

李木想了一下,突然笑着说道:“看了!”

许曼一听,意外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下意识地掀开被角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脸红得更历害了。

“你……”

“行了行了,高不高低不低地,谁稀罕看!时间不早了,你是起不起床啊?”李木转过身去。

许曼一听,已经气得不行了。她红着脸挥了挥手:“你在这儿我怎么穿衣服啊?出去!”

李木回过身,直视着她:“大姐,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的家!”

“你还看!”许曼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李木觉得这丫头越来越好玩了,他慢慢地转过身就往门外走。可他刚走几步,就听许曼说道:“回来!”

李木停住脚,却并没有转身。

“咋地?需要参观?呵呵!”

许曼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的衣服是……你给-脱的?”

李木一听就笑了,转过身说道:“大姐,我有那么无聊吗?不过,你可是我抱回来的。呵呵!”

许曼一听,皱着眉自语道:“真是喝多了,不会呀?难道是自己脱的?”

李木笑着说:“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喝完了酒,到我家里来,不仅睡了我的床,而且还竟然不经我允许就私自脱衣服,是考验谁咋地?还是有啥企图啊?”

许曼一时无语了。她分析着,看样子李木肯定是不会帮自己脱-衣服的,不过,他说是抱自己回来的倒是可信。难道真是自己脱的?这人可丢大了!

李木转身出了房间。

许曼见门关上了,就飞快地穿着衣服,她沮丧地套上裤子,又把衣服穿上,然后就系着扣子,嘴里喊道:“可以了,进来吧!”

李木推门进了屋,一抬头,见许曼还在系扣子呢,就笑着说:“你这也没穿完啊,让我进来干嘛?”

“完事了,就是这个扣子好像有点松。”许曼还在系着最上面那个扣子。李木明白,那一定是她昨天晚上给扯的,把扣子给扯松了。

到最后,那上面的一个扣子许曼还是没系上,就只好那么着了。

看着她的狼狈样,李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曼用手捂着胸部:“不许笑!”

李木小声道:“捂啥捂,也没啥值得看的。”

“你说什么?”许曼追问着。

李木摆摆手。

许曼却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还皱着眉。这下,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大笑起来。

这次,许曼没有说什么。她清楚,李木肯定是什么都看见了。在他面前,自己恐怕是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李木……”许曼叫了一声就低下了头。

李木笑完,说道:“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咋没话了?想说啥就直说。”

“那什么,不许和别人说,行吗?”从话语听去,明显带有妥协的意味。

李木一听就糊涂了,这丫头脑袋没毛病吧?

“你是说……你是太平公主的事?”李木问了一句。

许曼瞪了他一眼,却说道:“我这眼镜……”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她一定是说摘下眼镜后的容颜。

“你那眼镜一直是戴着的,我可没给你摘啊。”这次,李木撒谎了,不知是骗她还是骗自己。

两个人正尴尬着,李木的手机却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顾桐。

就听顾桐在另一头说道:“你们两个不会出啥事了吧?这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那个许曼你给送哪去了?怎么手机打不通呢?”

李木想了一下,吱唔着道:“哦,昨天晚上我给送……送家去了呀,没去上班吗?”这次,他又撒了谎。

37、第一个任务

接听完手机,李木无奈地看了许曼一眼,心说,都是特么为了你,要不然怎么会撒谎?

许曼刚才已经听了个大概,估计也是明白了什么,就低着头小声道:“李木,谢谢你。”

李木笑嘻嘻地反问一句:“谢我什么?是谢我给你抱回来,还是谢我给你脱衣服?哈哈哈!”

他这句玩笑话本来是想逗许曼,就是想让她发火的,可令李木没想到的是,许曼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说了一句:“都谢。”

她这话一出口,轮到李木了,他呆呆地愣了一下,心说,什么情况?这丫头该不会……

“走吧李木,组长刚不是来电话了嘛,今天咱们这可是正式上班啊,也不能迟到太久。”许曼边说边往外走。

其实,他们此时已经迟到了。迟到已成事实,这就和你迟到多久没有关系了。

李木关上门,就和许曼打了辆车去了公司。

一进外联组办公区,就见大家伙都已经齐刷刷地到了,正在各忙各的。李木和许曼一前一后,往自己的座位走的时候,就见其他人指指点点地,而且还窃窃私语,有的竟然还在偷笑。

李木正狐疑呢,就听顾桐出来叫到:“李木,许曼,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李木看了一眼许曼,就站起身又是一前一后,两个人进了顾桐办公室。

刚一进来,就听顾桐没好气地吼道:“把门关上!”

跟在后面的许曼回身把门关严。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就喝了那么点破酒今天就迟到?不管你们昨晚干什么了,上班也不能迟到啊?无组织无纪律!”顾桐似乎真的发怒了。

李木没吱声,许曼却接过话岔说道:“什么意思嘛,我们啥也没干。”

“还敢犟嘴!”顾桐瞪了她一眼。

李木用手拉了拉许曼,示意她不要顶嘴。

说了一会儿,顾桐突然说道:“这有一个案子交给你们两个,要是给我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给!”说着,她把一个公文夹扔到了桌上。

李木捡起来翻了翻,见上面写着:石生生珠宝企划案。

这时,顾桐又说道:“告诉你们啊,这可是个大单子,要是给我弄跑了可不行。”

李木拿着公文夹转身就要走,许曼也跟在了后面。刚要走,却听顾桐喊道:“许曼你给我回来!”

许曼傻傻地转过身,心说,不就是顶一句嘴嘛,至于吗?可却听顾桐说道:“脸也不洗头也不梳地,把这个拿去!”说着,她把一个化妆包扔了过去。

许曼拉开一看,发现里面全是女士用的什么水呀露啊地,而且好像还都是牌子的。她冲顾桐笑了笑,竟然连谢谢都没说就出了屋。

李木回到自己的座位,翻看着那份文案,简直头都要大了。这顾桐也忒大咧咧了,让两个新人弄这么大个案子?她就不怕给搞砸了?

这时,许曼也洗漱完毕回到了座位。李木看去,这丫头脸色红润,头发湿湿的,浑身都是香气,也不知顾桐给她的都是些什么化妆品。

“你快来看看吧,这咋整啊?”李木把那文案扔给她。

许曼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低头看着,嘴里还叨了个发卡,吱吱唔唔地说:“这好弄,不就是个珠宝的展示方案嘛,有什么难的。”

李木看了看她,怀疑地皱着眉,但即使是不信也得信,谁让自己没辙呢?

这许曼好不容易收拾完自己,坐下来正想看文案呢,就见顾桐走了过来,把一件衣服扔给许曼:“你找个地方把这个换上。一个姑娘家竟然不换衣服!”说完,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看着桌上的衣服,许曼半天没说话。然后,她默默地拿起衣服去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李木就看见许曼穿着件薄纱小衫走了过来,隐约地,他好像看见了什么。这衣服也忒薄了?

见李木看自己,旁边的陈承也盯着看,许曼自己也低头看了看。

“你们看什么呢?我穿这个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简直太好看了!”陈承说道。

李木却在心里盘算着,这丫头片子要是把眼镜摘了恐怕会更好看。但那只是他自己知道的秘密罢了。

李木和许曼两个围坐在一起研究着如何去拿下这个案子。

“石生生?这家珠宝公司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字?不会是老板叫这个吧?”李木说道。

许曼却自语道:“这可是大牌子啊,我可买不起!”

“石生生……对了许曼,咱们得先研究好宣传方案,这样去见客户时才有备无患啊。”李木说道。

许曼低头自语着:“那倒是。不过,这样的大牌子要想吸引祝蝴们的眼球可不容易。对了,我刚才没仔细看,你说这么大的活咱们头儿咋给咱俩了呢?这得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啊!”

李木四下看了看,小声道:“不会吧,他们都有活吧。或者是顾桐想考验一下咱们俩也说不定呢。行了,别瞎琢磨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方案吧。”

整整一天,李木和许曼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下班后,他们约定要到商业街上去实地考查一下这个品牌的销售情况,或许能找点灵感呢。

华灯初上的时候,回家换过了衣服的许曼准时来到了约定地点——石生生珠宝旗舰店的楼下。

她四处张望着,可哪里有李木的影子啊?

“这家伙该不会放我鸽子吧?”许曼心里想。

又等了十分钟,许曼看了看表,咬着牙瞪着眼地就想转身回去了,却突然感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嗨,穿这么新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约会呢!”

许曼回头一看,正是李木这个死鬼。

“当然是约会了。你咋才来呢?”许曼说道。

李木却答非所问地又说了一句:“是和男朋友约会吗?呵呵!”

许曼瞪了他一眼,道:“就是找男朋友也不找你这样的!别贫了,快走吧。”

两个人就进了珠宝店内,在橱窗前浏览着各色的珠宝首饰,各种商品倒是看了不少,可就是没找着灵感。

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出了店门。一出来,李木一屁股就坐在了街边,许曼也垂头丧气地跟着坐在了李木旁边。

可能是走累了,也许是这个许曼忘了身边是谁了,或者她就是故意的,反正她是头一歪就倚靠在了李木的肩上。

李木顿了一下,心想,这丫头真是疯了,怎么这么随便#蝴把头往旁边躲着,试图脱离她那带着香气的头。但就听许曼自语道:“躲啥躲,在你面前还有秘密吗?让我靠一下吧,好累呀。”

李木一听,马上就想起了昨晚和早上的那一幕幕。心想,这丫头说的也是啊,自己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可全看见了,靠一下肩有什么了不起#蝴也就不再躲了,任由许曼倚靠着。

夜色下的步行街格外热闹,三三两两的人们或勾肩搭背或手挽着手地走着,嘻闹着……夜晚,永远是情侣的主场!

就在许曼和李木前面的台阶上,也坐着一对情侣,而且那个女孩儿也是把头靠在男朋友的肩上,路灯的照射下,一双身影清晰的印在地上。

许曼看着看着,突然大叫了一声:“有了李木!”

李木被她这一惊一乍地给吓了一跳,说道:“吓死人不偿命吗?”

许曼用手一指前面说道:“你看看,咱们的企划案有了!”

李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自语着:“都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正看着呢,李木突然就惊呆了。就见从街对面正有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李木揉了揉眼睛,自语着:“不会吧,怎么会是她呢?”

38、李木醉酒戏许曼

李木又仔细看了看街对面,那个熟悉的人影却一闪不见了。他四处搜寻着,却哪里还有人影。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会吧,明明就是她呀!李木心里暗想。

但那个人影一闪即逝,李木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或许是自己看错了?谁知道呢,也许是真的看错了吧,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东南亚某地的呀,又怎么会回到国内到京城来呢?

许曼见李木的神情,就又说了一句:“你看啥呢?让你看前面,就那里,看见没?”

李木这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情侣互相依偎着,亲密的样子让人艳羡。

“你啥意思啊?刚才你不是也这样的嘛!”他看着许曼说道。

“人家那可是情侣!”许曼强调一句。

李木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对呀,你刚才就是这个姿势。”

“少烦人啊,和你说正事呢!咱们的创意有了,你看啊,这家珠宝商是叫石生生吧,一石一生……”许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木一听,这丫头不赖呀!企划案要是以这样的主旨肯”定会不错。他就认真地说道:“一石、一生,一石一生一世情……石生情,情生石……”

许曼拍手叫好:“不愧是大才子唉,不错不错,我稍一点拨你就……呵呵!”

而此时的李木,却陷入了深思中。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那枚戒指,脑海里全是朵朵以及刚才看到的人影。信物尤在,情却断,物虽是,人已非。

“想啥呢你?你们文人可真够可以的,这就又伤情了?别瞎想了,哪天姐给你找个女朋友,呵呵!”许曼调侃着。她哪里知道李木的心事啊。

见自己走神了,李木忙镇定了一下,站起身说道:“咱们走吧,你吃饭了吗?要不,咱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好啊,对了,我请客啊!”许曼跳下台阶。

李木一听,说道:“没有让女人请吃饭的习惯!”

“不是女人,是女孩子#旱我请你就我请你,昨天实在不好意思……”说到这儿,许曼不再说下去了。

李木明白了,也就不再争了,说道:“那好吧,就你请!”

许曼高兴地在前面走着,两个人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了两个菜就吃了起来。

许曼却笑着说:“对了李木,这都一天了,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灵感,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吧。来点酒?”

李木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再喝多了?嘿嘿,到时候我再把你抱回家,然后……哈哈哈!”

“李木,你个坏蛋!不许再提!”许曼一下子脸红了。

两个人要了一瓶啤酒,各自倒上后就喝了起来。

人都说,酒这东西是不能轻易喝的,因为一旦喝上就根本别想按照预定的量来喝,喝上就非多不可。

这不,明明说好的只要一瓶,但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不知不觉就已经下去三瓶了。再看许曼,脸红扑扑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李木呢,虽说有点量,但由于刚才想起了朵朵,他这一喝可就刹不住喽。

等到他们喝完时,桌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

这回,简直就是乾坤大挪移,轮到许曼搀着李木了。

可是,许曼那娇小的身体怎么扶得住李木那一米八的高大身躯呢,他们踉踉跄跄地在街边走着,边走,李木嘴里还说着:“许曼,你说你们女人都为什么那么爱骗人呢?撒谎是种乐趣吗?”

许曼一听,马上想到了自己戴着眼镜的事,就不敢说话,任由李木说这说那地。她心想,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在女人堆里生存,太漂亮了是会招人妒的呀!

许曼招手打了一辆车,就连拖带拽地把李木弄上车,和司机说了一声就直奔李木住的地方。

李木上了车还说呢:“许……我说许大眼镜,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怎么能让你送我一个大男人呢?”

许曼一听他叫自己“许大眼镜”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地瞪了李木一眼,嘴里却说:“不送你,不送你你睡大街呀!少说点话吧。”

李木迷迷瞪瞪地睁了睁眼睛,却头一歪就靠在了许曼的肩上。

许曼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动的念头,任由李木就那么靠着。

看着李木的脸,许曼“唉”了一声,也不知她叹气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把李木弄上楼,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许曼打开房门,她咬着牙把李木弄到了床边,顺势一倒,却不想李木的手还搂着她的肩膀呢,她整个人随着李木的身体就倒在了床上。

“你个该死的李木,跟个死猪似的沉,还占本姑娘便宜,你等明天的,看不找你算帐!”许曼嘀咕着,总算把头从李木的胳膊下弄了出来。

站在床边,许曼喘着粗气,看着床上还在哼哼唧唧的李木,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过去开始脱他的鞋。她咧着嘴,费劲地往下脱着李木的鞋,然后往床下随手一扔,嘴里还嘀咕着:“太臭了,要熏死人了!”

脱完鞋,看着已是鼾声如雷的李木,许曼又费劲地抱着他的腿,想要把他往床里面挪一挪,但那两条腿实在是太沉了,把个许曼累得满头大汗,却也只是挪动了一点点。

许曼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没好气地用手敲打了一下李木的腿,嘴里嘟囔着:“就是个死猪!”

她这么一敲,还别说,李木翻了个身,还省得挪了,可是,他那条死沉死沉的腿却一抬就放到了许曼的怀里。这下,许曼是又气又急呀,她抱着那条腿,试图挪下去,一不小心,她整个人又摔倒在了床上。那画面真是滑稽到家了:李木的腿横着压在许曼的怀里,许曼呢,则整个上半身都在李木那条腿的下面,直压得她酥胸乱颤。

等她好不容易从李木的腿下逃出来时,正喘气呢,却哪成想这李木睡梦中又是一个翻身平躲在那里,然后,就开始胡乱地解衬衫扣子。

这下,许曼可真有些害怕了,她用手指着李木,嘴里还说呢:“你……你要干什么?你给我住手!”

李木哪里听得见啊,只三下两下地就把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再看许曼,用双手捂着眼睛,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害羞。

可是,等她松开一只手准备观察一下时,她顿时惊呆了,就见李木解完了衬衫又开始解腰带。

许曼吓坏了,她一转身就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却停住了,想起昨天晚上李木对自己的照顾,自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呀!

她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双手却还捂在眼睛上,只露出一条逢隙,观察着床上李木的情况。

还好,这李木把裤子甩下床后就没有继续动作,一个翻身骑着被又呼呼地睡去,却不料衬衫压在了身下。

许曼嘴里不知唠叨着什么,闭着眼睛打算把衬衫拽出来,可是干拽也拽不出来,正在这时,李木却又一个翻身,一只胳膊顺势就搂住了许曼,只那么一下,许曼娇小的身体就被李木给挽倒在了床上,接着,他又一抬腿,像骑被子一样把许曼结结实实地骑在了腿下……

39、发生了吗

且说这李木和许曼两个人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灵感而小酌一下时,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酒。这次,和上次他们聚餐时不一样,上次是李木送醉酒的许曼,而这一次,却是许曼送他回家。才短短一天时间,他们彼此就互换了角色。

所以说,这个世界,好多事都是既传奇又曼妙的,就像此时的许曼,面对李木自己把所有的衣服都褪去,她是既无奈又害怕。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她不禁脸又红了。或许,自己的衣服还真是自己脱的呢,看来,这个李木并没有撒谎。

本来,许曼一直以为自己的衣服就是他李木脱的,尽管李木一再解释,但她根本就不相信。之所以没有追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甚至还在心里暗暗地想,他脱的就他脱的吧,谁让自己睡在人家的床上呢。

可现在看来,李木刚才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又是解衬衫又是改裤带的,完全没把她放眼里嘛,但随即,她看到李木跟个死狗似的沉沉地睡去,就明白了,毕竟,他喝了那么多酒,应该不是故意的。

可是,现在,她却彻底慌乱了,因为李木就穿了条内裤,却已经把一条腿骑在了自己的身上,动弹不得。

许曼脸红红的,越是紧张浑身越是没劲,任由她怎么动也挣不脱李木那条腿。

许曼都要急哭了,心说,这家伙啥意思啊,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嘛!

再看李木,一只胳膊还搂着许曼的脖子,闭着眼睛做着美梦。

许曼又费力地去挪他那只胳膊,可是,根本就白扯,她越是挪,李木那只胳膊就搂得越紧,到最后,干脆把脸都贴了过来。

许曼费了半天劲,但根本不起作用,她索性不再动了,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后,许曼红着脸看着李木,虽然一身的酒气,但李木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男子的气息却令许曼心跳更加快了。

见李木睡得有些沉了,许曼又开始悄悄地去拽他的胳膊,那只胳膊,就搂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不小心,许曼的眼镜被那只胳膊划了一下,掉到了床上,许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一点一点地挣脱着。

这时,就见李木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你不戴眼镜很好看,为什么戴那么个破眼镜呢?”

一听这话,许曼顿时惊呆了。

再一看,李木正盯着自己呢,这下,许曼脸更红了,她吱唔着:“李木,你个坏蛋!快把胳膊拿开!”

李木面带微笑,胳膊却根本没动,不仅没动,反而比刚才更紧了。而且,还把脸往前凑了凑,盯着许曼的脸又说道:“告诉我,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李木,求你了,你先把胳膊拿开我再告诉你!”许曼急得心跳加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是,李木就像是存心的,依然没有把胳膊拿开,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许曼。

彻底无语了,许曼只好无奈地也近距离看着李木的脸,她伸出手,把李木的脸尽量地往旁边推着,焦急的她,好像都要哭了。

李木一脸的坏笑,还在那儿说呢:“许曼,原来你是个美女呀!对了,告诉你,昨天你的衣服就是我-脱的。呵呵!”

许曼却说:“才不是呢。求你了李木,看在咱们是一个组的份上,还有,咱们一起负责这个案子的份上,你松开行吗?”

李木眯着眼睛,却突然说道:“许曼,你说这时候要是有人给拍个照片啥的,是不是解释不清楚?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却躲在一个光着身子的大男人怀里,呵呵!”

“李木,你就是个浑蛋!本姑娘见得多了,你要怎样?”许曼气急了。

冷不防,李木在她的脸上就亲了一下。这下,许曼不仅惊呆了,而且不再说话了。她眨着眼睛,红红的脸火热火热的。见李木那深情的眼神,许曼竟然闭上了眼睛。

李木明白,又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得了他这样英俊男子呢?

酒这东西,应该是属于那种催化剂的。今天,李木看到的那个身影,使他又想起了朵朵,想起朵朵,就很自然地想到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而自从和张洋和柳依依分开后,他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地找工作什么的,哪有那份闲心去扯别的呢,再说,他又是那种只重感情的人,没有感情的一夜之情,他是做不来的。

虽说和许曼刚刚认识,但自从有了上次的经历后,特别是当他发现了许曼眼镜后面的秘密后,他就对这个心直口快的疯丫头有了好感。

刚才,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因为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他就在睡梦中胡乱地把衣服都脱了去,但他并没有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清楚身边还有个许曼在呢。

当许曼动他的胳膊和腿时,多年养成的睡眠习惯使他早就醒了,但看见许曼在那儿小心奕奕地搬着自己的胳膊呢,他眉头一皱就计上心来。本来,他是想吓一吓许曼的,就大胆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许曼不仅没有生气没有反抗,却反而把眼睛给闭上了。

这什么情况?李木马上想起了和朵朵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朵朵也是这样闭上了眼睛。难道这许曼……想到这儿,李木的心也猛跳不已。这丫头不会吧?

但此时,就在此时,许曼红润娇美的面庞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加上那只樱桃小口正娇喘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李木啥没见过呀,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丫头难不成是等下一步?

突然间,李木觉得周身发热,一种莫明的冲动涌来。本来,他是完全可以按照身体的指引去做些什么的,但理智还是战胜的冲动,他只是轻轻在地许曼的脸上又亲了一下,就把胳膊松开了。

停顿了一下,但许曼就像根本没感觉一样,还是静静地躺着。

李木心说,什么情况啊?这都松开了咋不起来呢?

他就索性用手支着床,抬起上身看着许曼。

此时的许曼,呼吸也不再急促了,而是非常平缓地喘着。李木感到她吐气如兰,那少女才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令他心又是为之一动。

一瞬间,什么这个那个的,管他呢,爱咋咋地吧。李木不再考虑那么多了,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上了许曼的唇……刚一接触,就见许曼双手环抱,把个李木抱了个结结实实。

40、为什么要终止行动

随着李木轻轻地俯下身去,在许曼的朱唇印下去的时候,许曼的双手却环抱了过来,一下子搂得李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李木心想,这小妮子啥意思啊?不会吧,这么主动?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木湿吻着许曼,手却下意识地不老实起来。说来这应该是一个不故意的动作吧,是随着情绪的变化而自然的举动罢了。

李木的那只手顺着许曼的腰际往上,一点点地就伸了进去。柔滑的肌肤令李木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继续着,许曼刚开始时还伸手按了按李木的手,但随即就放开了。得到了暗示和鼓励的李木,更加大胆了。其实,就是没有得到鼓励或者暗示,他也照样是大胆的。

再往上一点,李木的手已经放到了许曼那一起一伏的山峰上。一刹那,许曼浑身抖动了一下。

开弓哪有回头箭啊。此时的李木已经把手伸到了小衣下,手掌心里,已经是温柔在握了!软软的、柔柔的……

李木侧了下身,用脚步把许曼的腿分开,接着,他的两条腿就完全地到了许曼的双腿间,他轻轻地伏了下去。

此时的李木,只穿着内裤,一身的结实肉啊。而随着情绪的进一步升级,许曼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李木那只手轻移,顺着许曼柔软的肌肤就滑向了她的腰际。这时,许曼突然扭了下头,伸手就按住了李木那只手。

“李木,别……”

可是,她还是说晚了,李木的手已经穿过她的腰带,长驱直入般地伸了进去。

许曼又往下挪了挪用手,还是按着李木。

但李木的手已经滑到了花丛的边缘,再往前一点点,就能轻易地到达目的地了。

这时,许曼忽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睛看着身上的李木,又把眼睛轻轻地闭上了。

李木只用一只手就解开了许曼的腰带。许曼轻轻地抬了抬腰,她那条牛仔裤跟随着李木的手轻轻地滑了下去。

李木回过头,往下面看了一眼,许曼却一把抱祝蝴的脖子,把樱桃小口迎了上来,以阻挡李木去看那不该看的地方。

李木只好迎合着她,只是用脚蹬着她的裤子,一瞬间,他就感觉腿部柔滑滑的,肌肤,已经触碰到了一起。

此时,许曼的喘气声已经越来越大了,李木也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这时候,只需他一个动作,就能够完成许曼期待的事,或许只需一分钟,一个动作。但李木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人——朵朵。

他一下子就停住了所有的举动,怔怔地看着已无法自持的许曼,他一翻身就到了床的另一边,然后,迅速站到了地上,边从地上捡裤子边说:“许曼,对不起啊,酒喝多了点……”

还在期待中的许曼睁开了眼睛,见李木正站在地上穿着衣服,她咬着牙气急了说:“李木!你……”

说着,她坐起来伸手把已经褪到了小腿处的裤子提了上去,边系腰带边说:“李木你就是个浑蛋!笨蛋!完蛋!”

说这话的时候,两滴清泪从许曼的眼角滚落下来。她真是又羞又恼啊!

李木转过身去,坐在床上说道:“对不起啊……”再往下,他就说不出来了。

穿好了衣服的许曼,在后面照着李木的后背就是一拳。

“李木,再也不理你了!你这是欺负人!”

说完,许曼抬腿就往外走。

看着许曼冲出了房间,李木没有动,也没有喊她。还能说什么呢?他清楚,做,也就做了,许曼根本不会说什么。但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单方面终止了行动,谁也接受不了啊!况且还是个已经隐藏了自己的姑娘呢!

其实,李木也不是不可以做,经历的就多了,再说,许轻是个好女孩儿,担心什么呢?李木所顾虑的,也正是因为许曼是个好女孩儿,别看她平时快言快语的,还口无遮拦,但她心地善良,胸无城府,天真无邪,这样的姑娘自己又怎么能以一醉而轻易地去触碰她最珍惜最宝贵的境地呢?

想起朵朵,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李木还是觉得许曼不应该就这样和自己发生些什么,因为自己不能给他任何承诺,更给不了她未来。

但朵朵自己就给了她未来吗?结果还不是天各一方!

一想起朵朵,李木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起了和朵朵婚后的那段日子,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幸福生活啊。尽管,他们一直都没有孩子;尽管,那时的他们并不富有。但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对于每一对情侣来说,恐怕最重要的就是这三个字了:在一起。

但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随着那件事发生后,却都成了痛苦的回忆……

那几年,除了和朵朵婚后的幸福生活外,李木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关于父亲的任何资料。因为那半把藏在母亲床下箱子里的金钥匙,太让李木疑惑了,还有那两张纸以及纸上写的字。

他不相信母亲说的,他坚信,父亲一定是被人给害了。但母亲为什么不说实情呢?母亲又为何带着自己从南方回到了这个北方的小县城呢?

带着这些疑问,李木暗暗地调查着,不仅自己调查,他还通过朋友关系找到了一个调查公司,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私家侦探。但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本来,李木都有些灰心了,但直到有一天,那人找到他,兴冲冲地交给他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杂志,一本东南亚的杂志。上面印的全是东南亚华商的信息。翻看着这本杂志,李木有些糊涂了。他问那人,这不就是本普通的杂志嘛,付你那么多钱就找来这么个东西?

那人笑着神秘地指着一页报道让他仔细看。

但那上面全是外文,李木一时也看不太明白,他就打发走了那人,自己准备慢慢琢磨。

那本杂志就放在家里的书桌上,李木也没太在意,以为是那人随便找来个什么东西搪塞自己呢。随着工作的繁忙,也就渐渐地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有一天,朵朵的母亲到家里来,在帮李木收拾屋子时,发现了那本杂志。看着彩页上那个华商的照片,朵朵的母亲竟然肩头怂动,一行泪水滚落下来……

——李木正沉浸在回忆中呢,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站起身开了门,却意外地看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许曼!

41、崭新的一天

望着站在门口的许曼,李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想想刚才自己的举动,还真特么地不是人!也难怪人家生气,这事换了谁都会生气的,哪有这样地呀?这叫中途急刹车,这叫火热中泼冷水,况且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人家可是大姑娘啊!

盯了半天,许曼脸还是红红的,冲李木小声道:“李木……也不怨你。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听着许曼说出这样的话,李木真是无地自容啊。他没想到的是,许曼竟然是这么个大度的女孩子,拿得起,放得下!相比之下,自己还真有些娘儿们!

看着转身离去的许曼,李木突然有些后悔了。有什么呀?不就是那么两情相悦的一点事儿嘛!做就做了,爱就爱了,瞻前顾后婆婆妈妈地还叫男人?

李木打开窗户,借着街灯昏暗的光亮,他看见许曼在窗下走过,低着头,还不时地用手擦拭着脸部。他明白,许曼擦的一定是泪水。看着她的背影,李木的心不禁微微地动了一下。

许曼是个好姑娘,但正因为如此,李木才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夺走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做人,尤其是男人,得有自己的原则。李木的原则就是,我不能给你未来,但也不会给你烦恼。

看着许曼渐渐走远了,李木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可是电话响了三遍都没有人接,看来,许曼是真的在生气。一个受伤的女人要怎样去安慰呢?何况还是颗受伤的心!

李木盯着手机屏幕,呆呆地发着愣,他坚信,自己做的没有错。

他放下手机,口渴的历害,他正想去倒杯水喝,手机却响了。他接起来一看,竟然是许曼!李木感到十分意外。

“李木,你打电话了?刚才没听到……”柔柔的声音传来,李木有种莫明的冲动,他几欲冲下楼去,但理智还是超越了冲动。

“哦,没……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一个人回家害不害怕,要不……我送你?”李木直到这时才弄清楚自己刚才打电话的真正目的。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许曼轻轻地说道,就像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定而从容。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后来个短信。”李木看着窗外的楼下,此时,已经看不见许曼的身影了。

放下手机,李木有些惆怅。

今夜,无眠。

第二天,阳光明媚。这正应了那位古希腊哲学家说的那样“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新的一天开始了,李木也像往常一样,焕发着崭新的心情,朝气蓬勃地去上班。

到公司时,李木特意往旁边的座位看了看。那是许曼的座位,但空空如也。许曼还没有来。

平时,许曼也经常是这样,几乎属她来得最晚,一进门还总是风风火火的,她毛手毛脚的样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又来晚了,但李木却有种歉疚感。就好像许曼今天的迟到是因为他一样。

李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拿着抹布,他看了看许曼那乱七八糟的桌面,他顿了一下,还是过去把她的桌子收拾了一番,又用抹布把桌面擦了个干干净净。而这些,平时都是许曼来做的,不管来得多晚,她都会帮着把李木的桌子擦得干净整洁。

刚在自己的座位坐好,就见许曼又是和往常一样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嘴里还叨着根油条,手上拿着杯豆浆。

来到自己的座位,她把豆浆往李木桌子上一放,用手拿着嘴上的油条咬了一口咽下去后,却又叨了起来。然后,也不看李木,拿过抹布就开始擦桌子。

李木站了起来,看着干活的许曼,他说了一句:“我擦过了。”

但许曼根本就不理他,还是把已经干净的桌了又擦了一遍。然后,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翻找着东西。她找出纸和笔,在上面不知写着什么。

李木把那杯豆浆往她这边推了推,许曼看了一眼豆浆,接过来就喝了起来。

从她进来,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李木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木心想,一定是因为昨晚的事。但他又不能再提那事,那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他就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

在他和许曼这个小区域中,今天格外地安静,以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不,陈承一边摆弄着相机一边说道:“疯丫头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失恋了吧?”

另一旁,李斯阴阳怪气地道:“哟,你个死鬼,这你可就不懂了,失恋的女孩儿可不这样,要真是失恋了她一定会喋喋不休地找人倾诉的!”

许曼抬头瞪了李斯一眼,他不再言语了。

正在这时,顾桐推门出了办公室,环视了一下说道:“不对呀,这个许曼今儿个又迟到了?”

许曼一听,站了起来:“顾头,这儿呢!”

顾桐这才看见许曼,她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许曼,接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哦,没什么事,对了,你们那个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创意拿出来了吗?李木!你发什么呆呢!”

李木这才听见顾桐问到了那个策划案,他就站起来看着顾桐,吱唔着不知该咋说。

许曼却说道:“快了,一会儿我们研究完就向你汇报!”

李木回头小声道:“整完了吗就汇报,你不能往后推一推呀!”

顾桐全听见了。她笑了笑,又看了下手表,说道:“半个小时后你们两个进来,我听听情况。”说完,她又进去了,临走还看了看李木和许曼两个人,又晃晃头,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见顾桐回了办公室,李木看了一眼许曼。这丫头又坐在那里不知写着什么,神情专注。

李木好奇地凑上前去,站在许曼身后看她写什么。

就见许曼的笔下竟然是石生生珠宝的企划书。她在上面写道:一石、一生、一世情——石生情,情生石。石生生,因情生石,为石生情,选择石生生,永恒一世情。

李木心想,这丫头竟然记住了昨天自己无意中的有感而发,还真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孩儿。从这个创意上看,应该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一会儿顾桐会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写完了关于这个创意的说明文字后,许曼放下笔,一伸胳膊,一下子就碰到了李木的脸上。

她回过头来,这才注意到身后的李木,她眨了下眼睛,脸一下子就红了。

李木故意装做没看见,却伸手拿起了那个文案,认真地看了起来。

许曼站起来,和李木一同看着,小声问道:“行吗?”

李木说道:“还不错。真有你的,记性不赖呀,昨天的事儿你都记住了……”

说完这话,李木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再往下说了。

许曼却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只记住了你说的话,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话!真是烦人!”

李木明白,她所说的“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话”是指什么,当然是指她说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句话。

李木还想说什么,却听一旁的李斯一挑兰花指:“哟,不带这样的!许曼你的嘴都要贴到人家的脸上了,也太旁若无人了?陈承你说是不?”

陈承头都没抬,嘴里却说道:“你别说话了,再说我就得去吐了。多么美好的画面都被你一句话就给破坏了。”

“你个死鬼!”李斯坐下不再言语。

“干嘛呢?你们两个,完事没有?”顾桐不知啥时候站在了面前。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又侧头看了一眼许曼,道:“完……完什么事?”

许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顾桐说道:“弄完了,再在可以听了。”

顾桐看看李木,冷冷地道:“进来吧。”说完,她转身回了办公室。

李木和许曼拿着那个文案刚想跟着进去,就见有人站在顾桐办公室门口说道:“桐桐,吴总让你去一下,说是什么石生生珠宝商的女儿来了。”

42、珠宝商的女儿

等那个同事向顾桐报告完石生生珠宝商的女儿来了的消息后,李木敲了敲门。顾桐在里面招呼他们进去。

李木和许曼拿着策划方案就进了顾桐办公室,见顾桐正在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还没等李木和许曼两个人说话呢,就听顾桐说道:“正好你们来了,跟我一起去吧,上吴总那儿。听说是石生生珠宝公司那边来人了,估计是策划案的事儿。”

李木“哦”了一声,就和许曼侧过身,让顾桐先出了办公室,他们两个随后跟了出去。

穿过走廊的时候,顾桐往后面看了一眼,又回过头边走边问道:“李木你是没睡好吗?”

李木又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顾桐走在前面还想说什么,但她却打住了,没再说话。

三个人到了吴总办公室门外,外间接待员站起来小声说:“顾组长,吴总正等着你呢,进去吧。”

顾桐回头对李木和许曼说:“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下。”说完,她敲了下门。

里面,吴总喊了一句:“进来!”

顾桐就推门进了吴总办公室。李木和许曼在外间接待室站着,吴总的那个秘书偷眼看了看两个人,目光却落在了李木身上。她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目光大胆。

许曼看在眼里,没好气地小声道:“有没有水给倒一杯!”

那个女秘书看了许曼一眼,不情愿地起身去倒水。许曼小声嘀咕道:“真是肆无忌惮,有那么好看吗?”说完,还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心里好笑,脸上却又不便表现出来,他就权当没听见。

那女秘书端着个水杯到李木面前:“请喝水。你是叫李木吧,我是冯玉英,叫我英子就行。”

李木接过水杯,冲这个英子笑了笑算是回答。

但英子却只倒了一杯水,并没有给许曼倒水。李木就把那杯水递到了许曼面前。

许曼小声说:“还是你喝吧,我可没这待遇。”说完,她看了一眼英子。

女人之间,天生就是敌人。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时尚界的知名公司,美女云集的地方,再加上在李木这样的帅哥面前,美女们更是如此了。

看着两个美女间以神情相搏的场景,李木暗自发笑。

正在这时,就听门开了,顾桐伸出头来喊道:“你们两个进来吧。”

李木放下杯子,和许曼两个人就进了吴总办公室。

一进门,李木就看见除了吴总、顾桐外,在沙发上背对着门还坐着一个人,从后面看去,应该是个女的,大概这就是那位石生生珠宝商的女儿吧。

见他们进来了,吴总招呼着过来坐。李木就和许曼走过去。但吴总的对面坐着的是顾桐和那个客人,要是再坐人恐怕就会很挤了,李木就站着没动。吴总示意他和许曼坐在自己旁边。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顾桐点了点头。他就和许曼坐在了吴总身边。

坐下后,李木抬头看去,正好那个客人也往他们这边看呢,四目相对,李木发现,一个端庄秀丽、约莫也就二十几岁样子的女孩儿坐在那里,目光平和且带着一种自然的高贵气息,一看就是个富家女。

见李木看着自己,那女孩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石生生珠宝公司的石珏小姐,这是我们的两位策划,这是李木,这是许曼。”吴总互相介绍着。

李木冲石珏点了点头,石珏欠了欠身,面带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许曼却盯着石珏既没言语也没什么表示,看了她一眼,却把目光移向了李木。见李木笑容可掬的样子,许曼咬了咬牙。

顾桐这时说道:“李木,正好吴总和石小姐也在,你们就把创意说一下吧,石小姐有什么意见也好修改。”

李木打开文案夹,想了一下却把文案递给了许曼。许曼看了他一眼,接过去就讲了起来。

几个人静静地听着许曼讲解珠宝营销企划案,吴总有时微笑有时皱着眉头,顾桐却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再看石珏,就那样优雅地听着,安静而且恬淡,就像这企划案跟她无关一样,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还时不时地看一眼李木。

许曼汇报完,放下文案,看着众人。

几个人还是一语不发。李木打破沉静说道:“这是我们到珠宝店经过实地考察后偶然获得的灵感,这个想法主要源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我们是想,以石结缘,石订终身,情浓如石……对了,还有,石生玉,玉生金,正所谓金玉良缘……”说完这句话,李木看向了石珏。

这后面的一句,文案上没有,李木是因为看到了石珏,想起她的名字,才突发奇想,有感而发。机灵之处,正在于此。

听他说完,吴总和顾桐都看向石珏。石珏回避着李木的眼睛,冲吴总笑着说道:“大体还不错。就是后面刚才说的这些你们有没有具体的想法,我想详细听一听。”

吴总看向李木。李木回头看了一眼许曼,笑着说:“吴总,刚才我是临时有了想法,是因为石小姐……回头我会拿出详细方案。”

“哦。那石小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回头我派人专程去向你做详细汇报。”吴总笑着对石珏说道。

石珏听完,站了起来:“那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这个方案很粗糙,根本就没有诚意嘛。”

众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吴总一听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桐,却又笑着对石珏说:“没事,石小姐,我们马上完善文案,明天就报给你。”

石珏转身走向门口,却又突然回过头来,从包里拿出张名片,她看了一眼李木,说道:“这个给你,回头你弄完联系我。”

李木接过名片,眼睛却看着石珏。一旁的顾桐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变化,但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

送走了石珏,吴总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你们几个给我进来!”她头也不回地说道。从口气上听,似乎是有些生气。

进了屋,李木又坐到了刚才那个位置,许曼也跟着坐下了,但顾桐没有坐。

“你们两个给我起来!整的这是什么破文案啊,啊?顾桐你就这么做事吗?事先你听过汇报吗?”吴总冲顾桐说道。

顾桐看了一眼那两个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人,回头说道:“正要听呢,这不就上这儿来了……”

李木突然说道:“吴总,这不关顾桐的事儿,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我们会马上完善的。”

吴总看了他一眼,却笑着说:“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啊,小李呀,我看刚才石小姐好像对你印象不错,你可得给我抓紧了啊,这个单子千万不能弄砸了。”

许曼和顾桐几乎同时看向李木。在她们两个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是刚才石珏递名片时的目光与神情。

李木此时,听着吴总的话,他也想到了刚才石珏那异样的神情与目光。不知接下来会和这个富家女孩儿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43、顾桐的薄纱衣

回到办公室,李木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看着桌上的那个文案,他发着呆,脑海里是刚才和石珏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还有石珏把名片交到他手上时的眼神。他苦笑了一下,极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个场面想那张面孔还有那双读不懂的眼神。

许曼在后面突然拍了李木肩膀一下,李木一激灵,回过头,见许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呢,他问了句:“嗯?”

许曼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发什么愣呢?没见过美女是咋地?眼睛不够用了吧?心里长草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在这儿想文案的事儿呢!”李木辩解着,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许曼会信?但有时就是这样,即使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慌话,该说的时候还是一定要说的,这样既是给自己解围,更是给别人一个台阶。所以说,生活中的慌言是必不可少的,就看你说慌的目的。

许曼听完撇了撇嘴,低头翻着文案,却又说道:“你怎么会突然加了内容呢?这下可好,你弄吧,还非把什么石啊玉的加进去,分明是讨好那个美女!”

李木只能以沉默来应答了,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不如沉默。

见李木不再言语了,许曼还想说什么呢,却见顾桐走了过来。

李木和许曼两个人谁也没站,依然低着头在那看着文案。

顾桐看了看两个人,说道:“虽然说不是很完善,但我看吴总和那个石小姐还是基本满意的,你们两个初次接手这么大的案子能弄成这样就很不错了。别听吴总批评,其实她心里高兴着呢。”

听顾桐这么一说,李木觉得很是意外。许曼也抬头看了一眼顾桐。

他们哪里知道,这正是顾桐和其他人的区别,作为一个领导者或者决策者,宽容与大度是必不可少的,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懂得去欣赏去鼓励下属,特别是当他们挨了批评之后,你要是再一顿劈头盖脸那谁受得了啊。

李木看着顾桐,他这才发现,今天顾桐下身穿着件黑色短裙,上身是件红色薄纱长袖小衫,妩媚中透着干练。

见李木这么看自己,顾桐下意识地也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脸色有些许的慌乱,但马上平静下来说道:“我身上有文案创意?还是有你说的什么石生玉玉生情的?”说完这话,她的脸就红了一下。

李木没言语,还是盯着她。

其实,李木无意中发现的虽然也是顾桐的穿着和外在美,但真正引起李木注意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顾桐的为人以及人格魅力之美。也正是因为刚才她的一番话让李木感到意外,他这才注意到了顾桐的穿着。

所以说,人之美特别是女人之美,并不在于穿着,而在于心灵。

许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拉了李木衣角一下,小声道:“别盯着看了,那是咱们组长,你能不能行啊?”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他笑了笑,却问了句:“顾桐你刚才说什么?”

顾桐咬了咬嘴唇,转身就回了她办公室。

李木回头问许曼:“刚才顾桐说什么来着?”

许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或者什么怪物。

“那盯着人家看了半天,可倒好,连人家说的什么话都没听见?想啥呢?你看把顾桐看的,那么淡定的人都被你给盯得红了脸。”许曼说道。

李木还说呢:“她红脸了吗?为什么?”

许曼也咬了咬嘴唇,说道:“谁受得了你的眼神?”接着,她又小声嘀咕道,“天生一个情种!唉!”也不知道她叹的什么气。

李木却非常奇怪地还是穷追不舍:“许曼,你告诉我,顾桐刚才说什么了?我听着好像是她身上有什么突起……”

“你个该死的,人家说的是‘我身上有文案创意?还是有你说的什么石生玉玉生情的’这句话,可是你……”说完,许曼狠狠地瞪着李木。

李木笑着小声道:“开个玩笑啦。对了,她好像是这么说的。刚才你看见顾桐穿的衣服了吗?”

“李木!能不能把精力用在文案上啊?你这样让我太失望了!”许曼好像真的生气了。

李木却转身离开了座位推门就进了顾桐办公室。

此时,顾桐正坐在桌子后面看着材料,见李木进来了还没等她说话呢,就见李木走到桌前,盯着自己的衣服看。顾桐脸一红,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部。

“李木,你混蛋!往哪看呢?”

李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顾桐瞪了他一眼,说道:“还看!快弄你的文案去!还不走?”

李木笑了笑,临走,又往她身上看了几眼。顾桐彻底无语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木皱着眉摇头晃脑地自语着:“红与黑是最好的搭配,却又是死对头……唉你说玉最怕什么?”

许曼见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胡说,就想了想说道:“当然是怕摔了?”

李木却闭目合眼地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许曼自语道:“真是无语了,还有闲心在这儿拽呢?真是受不鸟!”她故意把那个“了”说成了“鸟”。

可是李木根本没听她说什么,还在那儿皱着眉自语着:“你说得对,玉石最怕碎了,正所谓‘十玉九裂’……那就不让它碎,不使玉碎,任他瓦全!呵呵!”

说完,再一看许曼,正瞪着一双满是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呢,李木说了句:“我脸上有文案吗?”

然后,他笑着对许曼又说道:“你看,这样啊,可不可以把她们这批产品定位为金镶玉。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金和玉象征高贵与纯洁,正像李白所赞‘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韦应物也说过‘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所以金镶玉寓意‘金玉良缘’,堪称尊贵吉祥与超凡脱俗的完美结合。”

听他说完这段话,许曼不仅仅是瞪大了眼睛,而且还张大了嘴,神情从无奈变成了惊奇又变成了崇敬。

文人就是文人,需要拽的时候还真拽得可以。这不,李木还没拽完呢,把他在大学中文系学的那点东西统统搬了出来。

“人常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古时还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的说法,这就是说,什么石啊玉的,就像美女一样,是需要养的!君子如玉玉生香,美玉含香香亦长……”

许曼站了起来,拉了拉李木的衣角:“李木,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像个花痴似的?顾桐穿了那么件薄纱的衣服就把你祸害这样?”

说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木却冲她说道:“走,和顾桐说说去,我这个想法怎么样,听听她的意见。”

许曼说道:“你自己去吧。”

见她不去,李木只好自己转身又进了顾桐办公室。

他推开顾桐办公室的门,迎面的一幕却令他惊呆了。就见顾桐背对着他,上身的红色薄纱衣服不见了,露出如脂如玉般的肌肤,还有,后背那一抹黑色的胸衣带……

44、语戏顾桐后的巧遇

李木推开顾桐办公室门的一刹那,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就见顾桐一抹胸衣,露着后背,黑白相衬,黑得显目,白的诱人。

顾桐转过身,见李木正盯着自己,她脸一红,赶紧用手捂住了前胸,涨着脸道:“李木你咋不敲门呢?还看!”

李木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苗条皮肤白晰的顾桐,笑着转过身去,嘴里却说道:“大白天地谁知道你换衣服啊……没事,我啥也没看见。呵呵!”

顾桐飞快地从衣柜里拿出件上衣,边穿边说:“不许笑!李木你也太不像话了!还没人……没人看过我的……”

说到这儿,顾桐说不下去了。

李木背对着她,笑着道:“不是我不像话,是你像幅油画!呵呵,你是想说还没人看过你的身体是吧?我这算看过了吗?”

“你越说越不像话了!”顾桐咬着牙狠狠地说道。但一瞬间,她心里却有种莫明的感觉,暖暖的,又涩涩的,还有些酸。

“好了吧……”说话间,李木转过身来。

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顾桐坐在桌后,竟然还用一只手捂着胸部,她低着头道:“你有啥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快说吧!”

李木却又盯着她的衣服看了半天。顾桐见没动静,就抬起头,见李木正盯着自己,她实在是气极了,就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李木!你还有完没完?你到底想看啥?我身上有你喜欢看的吗?”

刚说完这话,顾桐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李木一听,笑了,却没再开玩笑,他清楚,有些玩笑要适可而止。他就把自己刚才关于石生生珠宝企划案的想法说了一遍。

最后,他指着顾桐的衣服说道:“我这个想法还得感谢你呢,你刚才换下去的那身衣服可帮了我大忙了,我也是受了启发才有这个创意的。对了,你那身衣服挺好看的,干嘛换下去呀?”

顾桐一听,这才明白李木为什么盯着自己看。但她还是说道:“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盯着人家看啊,而且……而且连人家换衣服都……”

李木却正色道:“我说顾桐,你就别纠结这个事儿了,不就是看看嘛,也没做啥,我就不信你游泳去还穿着外衣!你赶紧说说我这个创意行不行吧。”

顾桐狠狠地瞪了李木一眼,慢慢地坐下想着刚才李木说的那个创意。

李木也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位美女组长,心里不觉好笑。想想自己刚才的话,也确实有点那个。但见顾桐还在用手捂着胸部,他忍不住又说道:“我说组长,你换这件衣服够严实的了,还捂个啥劲?好像我是你的敌人拟的。”

顾桐一听,这才把那只手放了下来。她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嗯,这个创意还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石小姐满不满意……”

李木一听,站起来说道:“没事,她那边我去搞定!对了,顾桐,这么大的活公司就没有什么奖励措施?”

顾桐看了他一眼,说道:“对了,我忘了和你们两个说了,吴总交待了,按照公司规定,这个活拿下来后,会有百分之五的提成。那是以前的规定,但这个案子太重要了,吴总说你们两个要是拿下来,她会再给加百分之五。这可是几百万元的大单子啊!”

李木一听,脑海里迅速地算了算,这一算不要紧,他着实吓了一跳。按照顾桐的说法,要是给百分之十的提成的话,总标的三百万元的单子,那么提成就会有三十万呢!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李木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拿下这个单子,不管用什么方法!”

说完,他看了一眼脸上的红云刚刚褪去的顾桐,眼睛一挑说道:“那……我出去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桐一反常态地小声道:“嗯!”

临要转身时,李木还看了一眼顾桐那件刚换上的衣服,摇了摇头。

见李木出了屋,顾桐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接着又把衣服上边的一个扣子解开了,跟着又解开了一颗,还往两边分了分,自己也摇了摇头。她站起身,走到门跟前把门反锁上,又从衣柜里取出刚才换下去的那件薄纱小衫,想了一下,又换了回来。

李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许曼见他兴冲冲的样子,就低头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地道:“通过了?”

李木笑着说道:“当然!对了,许曼,你把这个创意整理一下呗?”

许曼咬着笔说道:“创意是你想出来的,要弄也得你自己弄啊。”

李木凑上前去,伸着头一眼不眨地盯着许曼道:“这可是咱们俩的活,你真不弄?”

许曼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就低语道:“真是烦人!你写下来!”

李木嘻嘻地笑着,回身拿过张纸就把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交给许曼的时候,许曼说道:“那你干什么呀?”

李木说:“我想再去一趟珠宝店看看,想考察一下人们都喜欢什么样的玉石珠宝。”

许曼没再吱声,等李木站起来要往外走时,她却自语道:“最好凑巧碰上那个富家女……”

李木回过头,看了一眼许曼,笑了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石生生珠宝店位于繁华的步行街上,这是京城的商业中心,人流众多,不仅是当地人,更多的是外地游客。

当李木打着车来到步行街边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们川流不息。

李木看了看时间,就打算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说。他随着人流在街上走着,四处寻找着快餐店。街边,各色的小吃随处可见。游客们坐在凉棚下一边吃着东西喝着冷饮一边欣赏着街景。

李木看了一家又一家,都没有什么他想吃的。此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揉了揉肚子,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正在这时,前面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或端着或抱着箱子盒子的四散奔逃。再往后面看去,见几个城管吆喝着那些散摊贩,有的跑不及的已经被没收了不少东西。

李木躲闪着奔跑的人群,正要再看看时,突然感觉有人撞向了自己,他躲闪不及,被那人撞了个满怀。随着哎哟一声,稀里哗拉地什么东西散落了一地。

李木推开怀里那人,刚要发火,却见是个头发散乱着却戴着个帽子的姑娘。

“你这人怎么回事?咋挡道呢?”那姑娘弯腰边捡着东西边冲李木吼道。

李木这个气呀,自己挨了撞却成了挡她道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喂!是你撞的我好不好?”李木冲她说道。

那姑娘飞快地捡着东西,眼睛还不时地看向后面不远处的城管,嘴里说着:“本姑娘没空和你计较。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爱心啊,快帮我捡东西啊,一会儿他们追来了!”

李木一听,心说,什么人呢这是!但眼看着城管就要追过来了,他还是蹲下来帮那姑娘捡起了东西。

捡完东西,那姑娘背上提包就跑啊,那个快呀。李木刚想说什么,但那姑娘已经跑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正想做罢,一低头,却发现地上有个手机。他捡起来就喊着:“喂,你手机!”

但那姑娘根本听不到他喊,已经跑远了。

李木扬了扬手,看了看手里的那个上面贴了只小熊的手机,苦笑着正想放进口袋里呢,就感觉肩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接着,就听有人说道:“这回看你往哪跑!”

45、首饰姑娘思密达(求收...

李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给吓了一跳,肩膀上也是很疼。

他回身一看,一个恶狠狠的城管站在那儿正狞笑着,就像追赶了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猎物的猎犬一样。

李木一甩膀子,并用手揉了揉肩膀,皱着眉道:“你干什么?”

那个城管把头上的帽子推了推,擦了一把汗后,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干啥?干啥你还不清楚?胆子不小啊,还有理了!”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这家伙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小贩了,他既觉得好笑又很是生气,就瞪了那个城管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可那个城管喊了一句:“快来人,这小子要跑!”

李木回头一看,好家伙#烘着他一声喊,又跑过来仨城管,气势汹汹地直奔他而来。

李木就那样镇定地看着他们,心说,小样地,今儿个要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呢!想到这儿,他把那个姑娘的手机揣进裤袋里,就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不知是谁拽了他一把还小声道:“傻呀你?还不快跑!”

李木回头一看,我了个去!竟然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姑娘。

还没等李木说什么呢,那姑娘拉着李木就跑。李木下意识地回头又看了一眼,竟跟着她跑了起来。

后面的城管喊着:“站住!”

可是,追的永远没有跑的快#蝴们哪里追得上呢。

跑了一段路,李木一想,不对呀,自己跑什么呀,也不是摊贩。但想归想,脚却一直跟着那姑娘跑啊跑的,也不知跑了多远,李木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姑娘,咱不跑了行吗?你是运动员出身吗?咋这么能跑!”

那姑娘这才停住脚,回身看着直喘粗气的李木,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没有我跑的快,真是个废……”那个“物”字还没有说出来呢,就见李木瞪了她一眼。她不再往下说了,也站那儿喘起气来。

李木喘着气,仔细看了看那姑娘,他这才发现,正拿着帽子扇风的姑娘一头秀发,两腮粉里透红红里透白,长长的睫毛下面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竟然是个小美女!再往身上看,李木差一点笑出声来。就见她穿着件白色的上衣,胸前是两条蓝色的蝴蝶结,下身是件蓝色的短裙,腿上是双白色高装袜,脚上是双运动鞋。整身打扮完全是个学生嘛,但从脸上看去又根本不像是学生。

见李木欲笑还忍的神情,那姑娘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冲李木道:“真是火大,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李木撇了撇嘴道:“脸可够大的,就你也算是美女?不好好上学摆什么摊?走,找你家长去!”

那姑娘咬着嘴唇瞪了李木一眼,一伸手:“拿来!”

“干嘛?”李木问道。

“还想赖下呀!是不是泡美眉泡多了?不过你这方法也太老土了吧!”那姑娘说道。

李木一听,这姑娘快人快语地,不仅是见过世面,也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一时间,他竟然语迟了。

“没话说了吧?拿来呀!”那姑娘又伸了伸手。

李木迟疑了一下,还是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可刚递过去又缩了回来。

“不行,你刚才撞了我不说,还说我挡你道。而且我还没城管当成小贩追,这大中午的都没地儿吃饭去了,不能就这么给你!”李木笑呵呵地说着,他本来是想逗逗她,也没真想让她请吃饭。

可那姑娘一听,大方地道:“挺大个男的啥人呢!人都说拾金不昧,你可倒好,捡了人家的手机不还不说,还想赖顿饭。没啥大不了的,今天中午本姑娘请你了,走吧!”说着,她转身就走。

这下,李木却愣住了,也不知道是跟她去还是不去。

见后面没动静,那姑娘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李木。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变卦了啊!”

李木一听,赶紧跟了上去。

跟着走了一段路,李木忍不住在后面问道:“喂,你叫什么呀?”

那姑娘头也没回,答道:“想知道别人的名字首先要报上你自己的名字来!套瓷是吧!”

李木没话说了,这姑娘的嘴茬子实在是历害。

见后面没动静了,那姑娘说了句:“叫我美贞就行。到底还是把名字套了去,也不说自己的名字!”

李木“哦”了一声,说道:“我叫李木。”

那姑娘一听,回过头来看着李木半天,才笑着道:“是木头的木吗?呵呵!”

李木眨巴着眼睛不敢说什么,他怕这姑娘又会呛白自己。但随即他就笑着说道:“你是说自己真美吗?还美真……”

“不是真假的真,是那个贞,就是……”美贞想了半天也没说上来。

李木道:“是贞观之治的贞吧。”

“你说啥?什么观什么治?”那姑娘似懂非懂的样子。

李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会吧,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初中就学的呀!”

“随你便吧,反正就是美贞的贞。”美贞说完转身又走。

这时,李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是美贞的手机,但屏幕上却是个看不懂的名字。

“拿来!都说请你吃饭了还不还给人家!”美贞伸手要着手机。

李木递给她。美贞按了接听键就讲了起来。

“喂,你好!哦……嘚!亚东赛文乃武怕不该海乌思密达……”

李木一听,额地娘唉,竟然是个韩国思密达妹子!怪不得脸那么白皮肤那么细腻呢!

等美贞讲完手机,一看李木的神情及眼神,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嘀咕一句:“早不来电话晚不来电话……”说到这儿,她又看了一眼李木,继续说道,“想啥呢?”

李木盯着她道:“韩国思密达?”

美贞瞪了他一眼:“就不能懂韩语?别瞎想了,你不饿呀!”说完,她转身就走,像是有意回避李木的问题。

李木在后面跟着,有话没话地问这问那。

“我说美贞小姐……”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美贞回头道:“骂谁呢?”

李木一听,懵了,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刚才自己那句“美贞小姐”估计是犯了忌讳,现在谁还敢称呼“小姐”呀!这原本对女孩子的敬语不知什么时候却成了专有名词,也难怪美贞瞪眼睛。

李木马上改口道:“不好意思啊,没说你是小姐……我是说……你在步行街上卖什么呢那么怕城管啊。”

美贞白了他一眼,转身边走边道:“查户口啊!你不是帮着捡的嘛,还故意问啥?”

李木这才想起来,刚才美贞撞到自己怀里的时候,那掉了一地的东西竟是大大小小零零碎碎花花绿绿的小首饰。

“那些都是你自己做的?”他又问道。

美贞回了一句:“你烦不烦啊,不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唠唠叨叨的……”

李木笑了笑,心想,那些韩剧里演的总会有什么自己制做首饰的姑娘,然后遇到白马王子什么的。以前还觉得不现实,但现在看来,自己竟然碰到了一个真实的思密达首饰姑娘。只不过她运气差了点,她碰到的却不是什么白马王子。

这时,美贞的手机又响了。她接起来用手捂着小声道:“你小点声!能不能用中文跟我说啊?”

尽管她声音很小,但李木听得真切,就听手机里有个男的声音嚷嚷着:“美贞啊,你到底回不回来!跟你说啊,志勇可去中国找你去了啊……”

46、珠宝商女儿来的电话(...

美贞讲完电话往后面看了看,她是不想让李木听见,但李木却全都听到了。

跟着美贞走了好一段路,李木的肚子早就闹意见了。

“到底还有多远哪?越饿到时候可吃得越多啊!”李木在后面说道。

美贞用手一指前面:“就到了!”

李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是一家面馆。

“就请我吃这个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餐呢!”李木故意说道。

美贞眨着眼睛看着李木:“炸酱面很好吃啊!不喜欢吃吗?那要不……前面再走一千米还有家店很好吃!”

李木一听,好家伙!还得走一千米啊。就说道:“算了,就这儿吧!再走我就走不动了。”

美贞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白长那么大的个子!”

李木也没理会她,抬腿就进了店里。

进了店里,随便找了个座位,李木坐下先要了杯水喝了起来。美贞向老板娘要了两碗炸酱面,又要了一份海带汤。

李木喝完了水,问美贞:“请我吃啥呀?这都饿得不行了。”

美贞坐在他对面努着嘴看了他一眼,回头冲老板娘道:“再来一份烤肉吧,要那种苏子叶包肉的!”

李木嘻嘻地笑着,却无意中说了一句:“哎呀,这要是再来点酒就好了。”他心里明白,刚才喝水的时候美贞要的东西他都听见了,什么炸酱面,什么海带汤,一听就是韩国的吃法嘛,还狡辩不是韩国人?现在一听她又要了一份烤肉,他马上想到韩剧里边那些女孩子吃烤肉喝烧酒的情景,所以就随便一说,其实他可没想喝酒,这大中午的。

但美贞一听,又盯着他看了半天,又努着嘴小声嘀咕着:“还真是贪心!人家一上午也没卖多少东西……”自语到这儿,她认真地冲李木说道,“真的要喝酒?”

李木一看她那架式,赶紧说道:“不不,随便说说。改天吧!改天我请你!”

“这还差不多!”美贞笑着道。

面和菜上来得很快,两个人就吃了起来。

美贞拿着银筷子把炸酱面拌了又拌,然后就挑起一大筷头子就开吃。李木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就见美贞吃得满嘴边都是酱,吃相绝对是重口味。

见李木的神情,美贞咽下一口面后,拿起个苏子叶边包肉边道:“没见过人家吃炸酱面吗?那这个更没见过了?”说着,她把包好的肉递到李木面前,并张嘴示范着,“啊……”

李木一下子愣住了,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张开了嘴。美贞把手里那个包好的苏子叶肉塞进了李木嘴里。

李木嘴里满满的,他边嚼边想,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儿这样喂东西呢。看着眼前的美贞在那儿吃得津津有味,一种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等他咽下去,美贞问道:“好吃吧?”

李木点了点头,就接着吃面。

美贞看了看他,小声嘟囔着:“还真是小气!就知道自己吃!”

李木听得真切,但他实在是没弄明白美贞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哪里知道啊,按照韩国的习惯,是要互相给包肉喂的。

见美贞撅着小嘴在那儿自己包肉,李木一下子明白了,就放下筷子道:“要不,我给你也包一个?”说着就要伸手。

美贞把他的手挡住了:“还是算了吧,从进来我就没见你洗手!就用你那黑爪子包?”

李木缩回手,拿到眼前看了看,接着又往裤子上擦了擦,不由分说就拿过一个苏子叶包了起来。

美贞咧着嘴看着李木包肉。

等包好了,李木往美贞面前一递:“啊……”他张着嘴学着美贞的样子。

美贞往后面躲着,还是咧着嘴不肯接。

李木又张着嘴:“啊……”

美贞不情愿地伸过头去,张嘴接住了李木包的肉。

见美贞的样子,李木哈哈大笑。

等咽下去后,美贞用手扇了扇嘴边道:“有味,好臭啊!”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碗面、一碗汤、一份烤肉,两个人吃得是丁点不剩。

吃完了饭,李木对美贞说道:“我要去办正事了。方便留个电话吗?”

美贞喝了一口水,说道:“和美眉吃饭不是正事呗?手机在你那儿那么长时间还向我要号码?到底泡没泡过美眉呀!”

李木一听,心说,好你个丫头,算你狠!

见李木不言语,美贞道:“看样子还真是没有啊,那告诉你吧,不过没时间接的啊。”说着,她就把自己的电话号告诉了李木。

李木存到手机里,并给她拨打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号,有事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开以找我!”

“找你干嘛,我可没时间。”美贞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李木也跟着出了那家面馆,来到街上,李木伸出手道:“那……就先这样,有事常联系。”

美贞却并没有和他握手,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李木缩回手,笑了笑,看着美贞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转过身,朝步行街的方向走去。他把手插进裤袋里,正想找辆出租车呢,却无意中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见是一个心形吊坠,外面应该是铜的,里面包着块什么石头,从样子上看很是别致,像是手工做的。他想了想,这应该是那个美贞丫头手机上的,可能是掉下来了。

李木把玩着那个吊坠,越看越觉得顺眼。这不就是自己所构想的那种类似于金镶玉的首饰吗?难道是这丫头自己做的?

就这样走着,李木也没打着车,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步行街上。他抬头看了看那栋珠宝大楼,抬脚刚想往里进,就听后面有人喊道:“李木!是李木吧?”

他回过头去,一下子愣住了,继而大笑着伸开双臂就过去了。

“次奥!怎么会是你?”

他和后面那个人拥抱着,就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不是像,来的这个人还真是李木久别重逢的好友,他大学同寝的同学,也是死党——杜峰。

“你怎么在这儿?”杜峰也问道。

李木拍了拍杜峰肩膀:“我现在在这儿工作啊。你呢?怎么样!”

杜峰往身后一指:“那不,我在这条街上开了家酒巴。你看,就那家。”

李木往他身后一看,见有一家酒巴,门上的牌子上印着“逢单白露”。

“怎么是这样一个名字?你等等,我想想啊。”李木凝眉想了半天,笑着说道,“好你个小子啊,还想着那个白露呢!你的意思是说,杜峰是单身,还想着白露,所以才叫逢单白露?”

杜峰笑了,看着自己店的牌匾道:“其实也不是,意思是说,在这里可以邂逅单身的朋友,不要像露水一样见不得阳光……”

“真有你的!呵呵!”李木大笑着。

“你上这儿干嘛?怎么,要买订婚钻戒?”杜峰笑道。

李木抬头往楼上看了看,说道:“哪呀,和这家珠宝商有业务,一个大单还没拿下来呢……”

“走吧,上我那儿坐坐去!”杜峰道。

李木想了想,今天算是白出来了,上午碰到个鬼精灵似的思密达美眉,下午这又碰上了多年不见的死党,算了,改天再来吧,得先会会死党去!

他就跟着杜峰回到了他那个“逢单白露”酒巴。

两个人坐在吧台边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畅叙别后之情,这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很快就到了晚上。

杜峰说得找个好地方好好招待招待李木,可他还没等联系完呢,李木的手机就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却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狐疑着接了起来。

“喂,你好!”

手机里却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李木吧,你在楼前转悠了半天也不上来,是不是来找我的呀?正好我现在有时间,你要是方便现在来吧,我在十八楼。”

李木一听,额地神唉,竟然是珠宝商的女儿石珏!

但李木到底去没去石珏那儿?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47、淡酒醉人

李木一听竟然是石珏,心里就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她家楼前转悠的呢?是从监控器?还是她在窗前偶然看到了?但不管怎样,现在人家打电话来了,不正好是个机会嘛。

李木就看了一眼杜峰,笑着说道:“好啊,那我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杜峰神秘地问道:“谁呀,看你这么小心的样子。”

“看见没,对面石生生珠宝商的女儿!”说着,李木朝窗外一指。

此时的珠宝大楼,华灯璀璨,整栋楼都闪烁着珠光宝气。

杜峰倒吸口气:“好家伙,哥们,你要是钓到这么一位富家女可就妥了。那快去吧,改天咱哥们再喝酒,反正现在离得近了,有的是时间。正事要紧!”

李木说了句:“好嘞!”

可他刚从吧椅上下来,还没等往外走呢,手机又响了。

他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思密达丫头”。是那个美贞。

接起电话,还没等李木问呢,就听美贞道:“你个木……木头!在哪呢……你不是说……我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找你吗?那你……现在来……”

听到这儿,李木分明感到,这丫头肯定是喝了!

“美贞,你在哪呢?和谁喝成这样啊,快回家去啊,别再喝了!”他冲着手机说道。

一旁的杜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就听手机里美贞又说道:“我告诉你志勇,就不跟你回去,爱咋咋地……”

李木一听,这姑娘肯定是喝大了!怎么办?现在两个女孩儿都来了电话,一个是三百万元大单生意的富家女,一个是街头偶遇的思密达摊贩妹子。去对面的十八楼,说不定单子就此敲定,或许还会有段艳遇呢;去接那个思密达美贞,肯定得罪了石珏呀!单子还会顺利拿下吗?但不去美贞那儿,这丫头喝了那么多酒,这万一要是出点啥事也不能眼看着呀!

李木冲电话里喊道:“美贞,你现在在哪?”

“别管我在哪!在哪也不跟你回去!”美贞把李木当成了什么志勇。

“哥们,这又是咋回事呀?”杜峰问道。

“回头再跟你说吧,不行,我得去找找去,这丫头哪儿喝成这样啊!”说着,李木就要往外走。

杜峰道:“嗨,对面十八楼怎么办?”

“没事,我打电话告诉她就说有事,改日再聊也不迟。”李木边走边道。

杜峰在后面自语道:“傻家伙,人家这时候打电话和你白天见面是不一样的!”

但李木根本没有听见,他已经冲到了店外。

打了辆车,李木上车就给石珏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李木!临时有点事,不好意思啊……”

在对面石生生珠宝大楼的十八层,石珏站在窗前看着窗下的街道,冲手机里淡淡地说道:“那你先忙吧,等有时间再说……”

李木摞下电话,焦急地看着车窗外,可是,这么瞎找也不是办法呀,谁知道那丫头会在哪儿呢?突然,他想到了白天去的那个地方,说不定那是思密达妹子经常活动的地方,他就让司机赶紧朝那个方向开去。

到了那家他中午时和美贞吃炸酱面的面馆门前,李木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店里。

老板娘迎了上来。

“麻烦问一下,中午和我一起来吃饭的那个姑娘您见着了吗?”

老板娘看了看他,笑了,说道:“是美贞吧。”

李木一听,原来她认识美贞,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常在这一带活动。就笑着说道:“对对!就是美贞。您知道她经常在哪儿吃饭吗?”

老板娘想了想,说道:“那丫头也就在这附近活动,怎么了?不会是又喝多了吧?”

李木笑着焦急地道:“是吧,您快告诉我她会在哪家店呢?”

老板娘道:“那可不好说,你看这附近多少家呢!要不,你挨家问问吧。”

李木一听,转身就往外走,也忘了说声谢谢。老板娘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含笑不语。

李木在街边寻找着,挨家店看牌匾,接着,他又一家挨一家地问着。

可是,这条小吃街都快走到头了,也没找到美贞。

而此时,李木的腿已经走得又酸又麻。他一屁股坐在街边的马路边石上,又掏出手机拨了美贞的电话。

可是,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

手机自然挂断后,看着手机屏幕,李木茫然地望着这条小吃街,而肚子却咕咕地叫了起来。

“该死的丫头!怎么不接电话呢,急死人了!”他自语着。

而同时,他脑海里又想到了珠宝商的女儿石珏小姐,早知道找不着这丫头还不如去见石珏呢!要是搞砸了佣金拿不到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开了呢。吴总可是已经放出话了。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你骂谁是该死的丫头呢?”

李木回头一看,天哪!竟然是美贞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你哪去了你?咋不接电话呢?都要急死了!”李木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美贞。

美贞推了推他但没有推动,嘴里说道:“你谁呀你?要欺负醉酒女孩儿吗?报警了啊!”

李木扶着她说道:“喝多少啊这是。我是李木!你看清楚!”

美贞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笑着拍了一下李木的肩膀:“是木头啊,你在这儿干嘛呢?对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走……走吧!”

李木用手揽着她的胳膊,抱也不是扶也不是的,最后没办法,他还是挽住了她的一只胳膊。

“喝什么喝?都这样了还喝呢!你家在哪,走我送你回家!”李木道。

“不行!今天你不请我喝酒……起码请我喝点醒酒汤吧?”美贞说道。

李木一听,这倒是个办法。就问道:“哪喝去呀?这地方我可不熟!”

“走,今天你就跟……跟本姑娘混吧!”说着,美贞挣扎着就要走。

李木赶紧扶好她,跟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一家韩式餐馆。

进了门,找个地方坐下后,美贞就大声地喊着:“来……来人!要一瓶烧酒!”

李木笑着冲迎上来的服务员道:“她喝多了。你给来一碗醒酒汤吧。”

那服务员看了看美贞,笑了,对李木道:“就来一碗汤?”

李木想了想,又要了一碗面,他也实在饿了。

服务转身走的时候,小声自语道:“她能喝着呢,这根本不算醉。”

面和汤上来后,美贞看了看桌上,却对李木正色道:“这家的炒年糕很好吃,还有烤明太鱼。要不要尝尝?”

李木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说,到底是醉没醉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美贞就冲服务员喊道:“给来一份炒年糕和一份烤明太鱼!再来一瓶烧酒!”

李木冲那个服务员使着眼色,但那服务员就像没看见似的,小声对李木说:“是烧酒又不是白酒,没事的!”

李木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端着菜和一瓶烧酒放到了桌上,又拿来两个小杯子。

美贞用牙咬开瓶盖,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扬脖就喝了下去,喝完,又给另一个杯子倒上推到了李木面前。

“没喝过吧,尝尝!”

李木这个气呀,都这样了还喝呢!但看到美贞的眼神,他只好端起了杯子,试探着喝了一小口,却感觉像是白水一样没有滋味,他就干脆全喝了下去。

“好喝吧!”美贞说着又给他倒满了。

淡酒喝时淡喝后返劲,这一点李木也不知道啊,他平时聚会时一般都是喝啤酒的,但今天这酒淡了巴叽地也没什么劲,他心想,就是喝点也没事吧。但他哪里知道啊,韩国产的这种酒却不是他能享受的。

这一喝就刹不住了,不大一会儿那瓶就见了底。等他们离开那家店的时候,桌上横七竖八地是三个空瓶子!

两个人出了店,却变成了美贞扶着李木。刚才喝了整整一大碗醒酒汤的美贞,清醒了许多,而李木却被那淡酒给放倒了。这是他没有意料到的。

两个人互相扶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美贞的租住地。进了屋,李木往床上一躺,顺势却把美贞也带倒到了床上。

美贞还说呢:“好你个木头,不许睡我的床……”说着,眼皮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沉地睡去……

(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呢?李木的又一次艳遇将上演怎样的激情呢?请看下章!)

48、错把美贞当朵朵(求收...

且说李木跟着美贞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她租住的地方,总算是看到床了,他往上一躺就呼呼大睡呀。对于喝了酒的人来说,最需要的,最想要的,或者说最期盼尽快见到的,并不是什么醒酒汤、凉白开,或者酸奶之类的,而是床!因为只有看到了床,他才会明白是到家了,再也不用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了,也不用担心酒后说什么醉话了,即使是酒后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怕,因为有床,有床才是家嘛。

李木也是如此,当他往床上躺的一刹那,他就以为是自己家的床呢,脑海里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就是酒的作用。酒,能让人变得简单;酒,也能让人变得放松。身心放松的同时,放松的还有:矜持和警惕!

美贞正是如此。虽然嘴上还在说呢“别睡我的床”,但当她放倒在床上,也就是李木身边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就一个念头:总算是到家了!

这下倒好,两个人都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人家美贞没啥呀,本来就是她的家嘛,但她忘了身边还有个大男人。而李木呢,却把这里也当成了他的家,既然是他的家,屋里又怎么会有女孩子呢?平时都是他一个人住的嘛。

就这样,两个人睡到了半夜。李木迷迷呼呼地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和朵朵两个人恩恩爱爱地在一起,一会儿像是在公园里散步,一会儿又像是在床上缠绵。

迷蒙中,李木一翻身,一条腿就压在了美贞的身上,而他的手则习惯地搭在了美贞的胸部上。

梦,还在继续。

梦境跳跃着,一下子就跳到了李木和朵朵分别前一天的那个晚上。

已经做好了决定要离开朵朵的李木,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妻子,他突然觉得很是陌生。原来的单亲家庭的姑娘,如今却变成了集团公司的董事局主席的女儿;原来小学教师的身份,今后恐怕要成为那家集团公司的继承人了!

李木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接受不了的,并不是朵朵的身份,而是朵朵的亲生父亲,那个和自己的父亲一同打拼到最后却害了父亲的恶人!

当他知道这个秘密后,再看朵朵时,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他既不能告诉母亲,更不能对朵朵说,他不想伤害到任何人,即便是朵朵的父亲,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他也不想寻仇了,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朵朵。

此时,眼前的朵朵美貌依就,睡梦中的朵朵胸部起伏着,是那么恬淡。她就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偎在李木的怀里,在他宽阔的胸怀里享受着安全感和莫大的幸福感。

毕竟明天自己就要离开她了,今夜,或许是和她的最后一个晚上。李木想着这些,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朵朵的额头,手下意识地放到了她高耸的山峰上,并轻轻地滑了进去。手心里的温柔顿时有了充实感。

李木揉搓着手心里的温柔,另一只手伸到了朵朵的后背,轻轻一挑就挑去了那个带带,随着小衣的滑落,那熟悉的山峰呈现在了眼前。

李木突然有种莫明的冲动,毕竟,以后再也无法在一起了,就让今夜成为永久的纪念吧。

此时的朵朵,似乎已经醒了,但又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轻地娇喘着,自己把下面的睡裤一点点地褪去……

李木一个翻身就到了朵朵的上面,朵朵分开两腿,迎合着把他紧紧地盘住。

自上而下,他轻轻地吻着朵朵的周身,但也只是吻到她的腰际,因为再往下朵朵从来都不允许他吻。又重新伏上朵朵的身体后,下面,只需轻轻触碰便可以轻松地进入了。

但就在这时,就听身下的朵朵一声大喊:“你要干什么!”

李木愣了一下,但并没有停止动作。这时,他就感觉身下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就抓住了他那即将要进入的硬物,阻止它的进一步行动,接着,朵朵一个翻身就将他掀到了一边,接着,他眼前一黑,脑袋发晕,又沉沉地睡去。

再看床上,美贞已经坐了起来。她看着一旁已经解开了衬衫褪下了裤子的李木,气得掉下泪来。再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就泪出雨下呀。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甩在了一边,胸衣也没了,再看下面,蓝色的小裙也被掀开了,小裤裤已经褪到了膝盖处。美贞迅速地把衣服裤穿好,她跳下床,盯着床上死猪一样的李木,抹了一把眼睛,扬起手就要打,但只扬到了半空就停住了。她把手拿到眼前看了看,又黏了黏,噤着鼻子道:“脏死了!”说完,就从床头柜里抽出纸巾这个擦呀。

她擦完了手,又瞪了李木一眼,就小心地把李木已经褪下来的裤子硬是给拉了上去,并轻轻地把腰带系了系。

弄好了这些,她又撅着嘴给李木盖上了被子。

看着床上睡着了的李木,美贞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个该死的木头!差一点让你占了便宜!”说完,她又看了看李木的脸,自语道,“长得还算不赖……哎哟,再不能喝酒了!”说着,她揉了揉头。

美贞转了个身,在房间里看了看,租的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小了,除了床,哪还有可以睡觉的地方呢?无奈之下,她只好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上面,就趴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又迷迷呼呼地睡去。

刚要睡着,她就觉得床上动了一下,可能是李木翻身吧。这就这一点动静不要紧,吓得美贞一下子就醒了,她赶紧用手捂着前胸撒腿就跑,一直跑到餐桌后面,然后,还惊魂未定地回头看着床上。

见李木也不过是翻了个身而已,她这才拿开手,又想往床边走时,她想了想,还是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趴那儿就睡着了。

李木这一觉睡得可踏实啊,梦也不做了,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等他从床上坐起来时,揉揉眼睛,又四处看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哪呀?”他自语道。

这时,就听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响了一通,接着,美贞端着大碗小碗地从厨房出来摆到了餐桌上。

“醒了?吃早餐吧。”美贞招呼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李木看着美贞,当时就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指着美贞喊道。

美贞瞪了他一眼:“有没搞错,这是我家!”

李木一听,又看了看四处,这才挠挠脑袋:“你家?那我怎么会在你家呢?”

美贞想了想,笑着道:“你喝多了,是我把你弄回来的!呵呵!”

“我喝多了?不会吧……”李木皱着眉冥思苦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

“昨天不是你喝多了吗?我是来找你的呀,可是我又怎么喝酒了呢?”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了。

“婆婆妈妈的,你起不起床啊?”美贞擦了一把手边摆碗边说。

李木这才下了床,但他往地上一站,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解开了,他赶紧双手掐着衣襟一合,又惊慌地看了看美贞,就赶紧把扣子系上了。边系边问道:“这扣子……”

美贞看着他咬了咬嘴唇道:“难不成是我给你解的?你的意思是我要对你负责呗?”

一听美贞这么说,李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记起了梦里的情景,他纳闷了,明明是梦见了朵朵呀,可是……这时,他才感觉到裤子里的情况,就说了句:“你家卫生间在哪?”

美贞一努嘴。李木赶紧进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时,美贞已经把早餐都摆好了,正坐在桌边看着他呢。

李木迟疑着坐下了,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什么,美贞啊,昨晚咱们没……那什么吧?”

“那什么呀?想什么呢!美的你!快吃饭吧,啰里啰嗦地!”美贞说着,就把一碗粥往他这边推了推,并递给他一把勺。

李木接过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他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想着想着,他猛地想起了和朵朵的那一瞬间。天哪,莫非那不是朵朵,是美贞?

李木偷眼看了一下美贞,就见她笑呵呵地吃得正香呢。他就犯了嘀咕,从她的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来呀,到底发生没发生呢?

这时,美贞用筷子夹着一块泡菜放进他的碗里,并温柔地说道:“你尝尝,我自己做的。”

李木听着美贞柔柔的声音,再一想到自己在卫生间里看到的裤子里的情况,他一下子震惊了,心想,完了,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儿,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口接一口地吃着。

过了一会儿,李木看了看美贞,迟疑着说道:“美贞,对……对不起啊!”

美贞瞪了他一眼:“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一下子,李木愣住了。从美贞的话里明显可以猜得出,自己昨晚真的是犯了错误!

49、李木答应三件事

其实,美贞说的这话指的是李木梦中险些做的事,都差一点就那样了,却只说一句对不起?而李木心里却想的是,自己做错了事,但并不是主观上想要做的,实在是梦中或者酒后犯下的错误,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样呢?收了她?那不可能!

见李木不再言语了,美贞就找话题问道:“木头,你是做什么的呀?”

李木抬头看着别处答道:“时尚杂志的。”此时的他可是不敢再看美贞的眼睛了。

“那你跑那个珠宝大厦下边干嘛去了?”美贞又问道。

“哦,我们最近打算和那家珠宝商合作搞营销策划。”

美贞一听,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什么?珠宝商?就那家什么石头的?”

李木还是看着别处答道:“是叫石生生。”

美贞看着李木,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说道:“墙那边有美女?你盯着墙看什么?”

李木这才回过头来。

美贞又说道:“你昨天的胆子哪去了,这会儿又不敢看了?呵呵!”

李木浑身激灵一下子,他吱唔着道:“求你了美贞,咱别再提昨天的事了行吗?实在不好意思。”

美贞笑了起来,笑完,她瞪着李木说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总想把做过的事忘得越快越好!”

李木脸已经明显感觉有些发热了。他吞吞吐吐地道:“那要不……那你说咋办吧,我可以负责任,但不能结婚!除了这个咋地都行!”

美贞一听,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笑完,她刚想要说话却又止住了,然后她狡黠地笑了笑,说道:“那你答应我三件事吧。”

李木一听,赶紧说道:“别说三件,十件也行啊,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不是杀人放火就行。”

“不会,不会让你为难的。不过,我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说!”美贞想了想说道。

李木一听,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来一点。他一伸手:“来,再给盛一碗呗?”

美贞咬了咬嘴唇自语道:“这就是你们男人!”说着,她又给李木盛了一碗粥。

李木提了吐露就喝光了。等他喝完粥,美贞又正色地说道:“答应我这三件事是必须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到的!到时候不许反悔!”

李木脸一红,说:“哪会。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有一样,不能有要和我结婚这件事。”

“知道啦!啰里啰唆地!”美贞说着就站起来收拾东西。

李木看了看表,跟忙活着的美贞说:“我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美贞一挥手。

李木转身刚想走,却又停下来说道:“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美贞一咬牙:“干嘛?还想喝酒?”

李木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快步就走出了美贞家。那哪里是走啊,简直是逃。

看着走远的李木,美贞冲他的背影一噤鼻子。但她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昨晚的那一幕,想到自己伸手握住的一刹那,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接着,她伸出巴掌打了自己两下:“你个色丫头,想什么呢!”

但说完这句话,她脑海里却又是出现了李木在她身上时的情景,那真叫一个险哪。想着那时的画面,美贞叹了口气,一种莫明的惆怅油然而生。

等李木到公司时,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捅捅这动动那的也不知做些什么。李木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不是在自己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事,如果是自己清醒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呢?你情我愿的,人之常情嘛。

但此时,他却很是闹心。正想着心事呢,后面却有人说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李木一听,声音离耳朵很近,他躲闪着回头一看,却是许曼。

见被李木发现了,许曼又笑着往前凑了凑,用鼻子在李木身上闻了闻,突然瞪着眼睛说道:“李木,你身上果然有味!如实招来!”

李木一听,下意识地也自己闻了闻,脸可就有些红了。

许曼却在一旁笑了起来。

“上当了吧,李木。看来,你昨晚还真是没回家,你看你衣服都没换。呵呵,快说,上哪泡美眉去了?”许曼调侃着。

李木这才明白,许曼竟然是故意诈他,就岔开话题说道:“那个文案你弄得怎么样了?”

许曼一听,不再开玩笑了,她把已经打印好的文案递给李木:“你看看吧,不行的话再修改。对了,你去珠宝商店考察的怎么样?”

李木胡乱“哦”了一声,他实在是没法回答,因为昨天根本就没机会去考察,就连石珏主动打电话邀约这样飞来的机会他都给错过了,说到底,都是为了那个思密达美贞。一想到此,他还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发生犯错误的事,还不如去见石珏呢。但他又一想,要是万一美贞喝多了酒晚上挨了欺负怎么办?可是,到最后却还是挨了自己的欺负。李木是越想越上火。

看着文案,想着美贞,李木突然想到,美贞不是会自己制做小首饰嘛,而且看她做的那个手机吊坠的样子还是蛮不错的。

他掏出那个手机吊坠在手里翻动着,脑海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许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别致的吊坠,凑过来说道:“哪来的,真好看!是哪个姑娘给的吧?呵呵!”

李木一把将吊坠攥在手心里,对许曼道:“许曼,咱们要是做一个样品再去见那个珠宝商的女儿怎么样?”

许曼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好啊!这个主意不错!可是……”

“行了,你别可是了,走跟我出去一趟!”说着,李木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半途他又停住了,上哪去找美贞呢?这个时候估计她又去步行了吧。还是打个电话吧。想到这儿,李木掏出手机就拨了过去。

好半天,美贞才接电话。

“你还有啥事呀?这不是刚从我家走嘛!”美贞在电话里说着,听上去好像很忙的样子。

她这句话可是被跟在李木身后的许曼听了个一清二楚。

李木就把打算让她帮着做一个首饰样品的事和美贞说了。

美贞想了想就让李木下午直接去她家里找她,这会儿她没时间。

说完,美贞又笑着道:“我的三件事还没说呢,这可倒好,你倒先跟我提起要求来了!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那三件事!呵呵!”

李木一时无语,而那头,美贞却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李木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许曼却凑上来小声道:“这么快就弄到手了?听上去应该是个美女吧?呵呵!”但她并没有说美贞说的那句刚从家走的话,是为了给李木面子。

李木瞪了她一眼,却一瞬间想起了那晚和许曼之间发生的事,他就想,要是真和许曼发生了什么,恐怕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别说朋友,也许连同事都做不成了呢。但美贞那儿怎么办呢?

他正想着心事,却听身后传来顾桐的声音。

“李木!昨天干什么去了你?!”

50、顾桐传达的坏消息

李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他慢慢地转过身。果然,说话的正是顾桐。

“昨天……昨天我去调查珠宝销售情况了,怎么了?”李木看着顾桐漫条斯理地答道。

还没等顾桐说话呢,李木却发现顾桐竟然穿着昨天上午穿过后来又脱去的那件薄纱小衫,而下身则换成了件绿色的短裙。红衣、绿裙,倒也搭配得合理。岂止是合理呀,红配绿、绿衬红,本来就是一种搭配的美,再加上顾桐的身材,那真是没的说,就好像一只出水芙蓉,更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超凡脱俗。

李木指着顾桐上下看了看,说道:“哇,这么搭配还真是好看!不错!”

顾桐下意识地用手往胸前一挡:“李木,能不能有个正型啊!你跟我来!”

说着,顾桐转身就进了她办公室。

李木看着顾桐的背影,回身冲一直看着的许曼道:“你说咱们顾组长的身材……哇!还真是火辣!”

却不想许曼一撇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并自语道:“也不过如此!”说着,还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这一幕,被李木看在了眼里,他可是没敢开玩笑啊,许曼的身材他是见过的,何止是见过呀,那是亲手抚摸过的呀#蝴怕开了玩笑不好收场,就站起身悄悄进了顾桐办公室。

顾桐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进门的李木。还没等她示意李木坐下呢,李木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并将双手拄在桌子上,把头凑近了顾桐,瞪着两只眼睛盯着顾桐。

顾桐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并马上就要伸手捂住前胸。但李木眼睛盯着她的手,眼皮一挑,又晃了晃头。顾桐那只手顺势捋了下头发。

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把头向一边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回,顾桐出奇地平静,既没有制止也没有说什么话。等李木笑完,顾桐却冷冷地说道:“让你先笑个够吧,一会儿你就得哭!”

李木一听,问道:“你说什么顾桐?啥意思?还带威胁地?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顾桐这才恢复正常的神态说道:“李木啊,就不能有点职业精神吗?怎么也得先把这个单子拿下来再说呀!你昨天是不是把人家石小姐给得罪了?”

“把石小姐给得罪了?哪有的事#糊还主动给我打电话呢……”李木正色道。

“看看,我就知道。那你去赴约了吗?没去是吧?”顾桐又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木一脸的奇怪。

“刚才吴总打来电话说,人家石小姐一大早就打电话说合作的事儿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我还纳闷呢,咱们的方案她还没有听怎么就这么说呢,原来是你惹了她!”

李木一听,眼睛眨了半天说道:“是没去。不过那不是临时有急事嘛,这个石小姐也太那个了吧?太不近人情了!”

“那你说说,干什么去了?有什么事会大过这个单子?”顾桐穷追不舍。

李木脑海里马上出现了美贞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思绪却滑落到了梦中美贞的身上,他不禁脸有些发热。

而这一幕被顾桐看在了眼里,凭女人的直觉,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她并没有挑明了说,而只是淡淡地说道:“算了,都过去了,接下来还是想想办法吧,咋能攻克石小姐这座城堡。”

李木认真地说道:“顾桐,我开玩笑是开玩笑,但现在我要向你保证,石小姐,我一定要拿下!”

顾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李木,是要你拿下单子,你拿下人家石小姐干什么?你……”

李木一听,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好笑,不过,他没有再解释什么,而只是冲顾桐挑了挑眼皮,一脸坏笑地挤了下眼睛,却又突然盯住顾桐的前胸皱起了眉。

“你个该死的李木……”顾桐往后闪着身,气得狠狠地瞪着李木。

李木笑着就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顾桐叹了口气,却拿起桌角的小镜子照了照。

从顾桐的办公室一出来,李木就叫许曼跟他走。许曼见他一脸和严肃,既没敢问也没像以往那样矫情,乖乖地跟着出来了。

李木边下楼边给美贞打电话,可是打了半天也没人接。

“这个疯丫头跑哪疯去了?咋不接电话呢?”他自语道。

许曼在后面小心地问了句:“哪个疯丫头啊?”

李木头也没回,只是答了句:“昨天认识的,一个韩国思密达妹子。”

“啊?昨天……好啊你个李木,昨天我忙活了一下午,你可倒好,泡美眉去了!”许曼在后面说道。

李木也不吱声,走得飞快。许曼嘟囔着紧紧地跟在后面。

出了公司大楼,来到街上,李木站在街边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拨了过去。这次,终于通了。

“美贞,你在哪呢?咋不接电话呀,都快急死了。”他问电话里说道。

许曼在后面小声嘀咕着:“嗯,还真像是个思密达的名字。”

电话里,美贞告诉李木,她在步行街上呢,去了也不方便说话,让他先去她住的地方等着。

李木一听,心想,有许曼在呢,要是去了美贞家,许曼一定会想到昨晚自己是在这过的夜,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再说,也没法解释呀,昨晚本来就做了错事嘛。他就默默地放下手机,伸手就招了辆出租车。

许曼紧跟着也上了车,李木就让司机往步行街的方向开去。

“不去找你的思密达美贞妹子了?呵呵!”许曼在车后座上调侃着。

李木并不搭理她。

等到了步行街边上,李木让出租车停下,付了钱就跳下车,带着许曼在街上就找开了。

许曼跟在后面问着:“李木,上这儿来干嘛呀,这么多人……”

李木边四处撒摸边答道:“找美贞。她应该是在这附近摆摊呢。”

许曼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语道:“连摆摊妹子都泡,啥品味呀!”

“你说啥?”李木回过身。

许曼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闭上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两个人就听前面不远处有个女孩儿的说话声:“您好,谢谢!您会有福报的……”

李木一看,正是在卖自制小饰品的美贞。他正要走过去,却突然灵机一动,冲后面的许曼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李木是想观察一下美贞卖小饰品的情况。

他悄悄地躲在一个广告牌子后面,侧身观察着美贞。就见美贞手里拿着东西不时地向路人推荐着她的小饰品,不时有人驻足挑选。每有一个顾客递给她钱,美贞都会弯着腰满面笑容地说一句“谢谢”或“你会有福报的”。然后,就乐呵呵地把钱收起来。周身上下,洋溢着快乐、幸福与满足感。李木的心不禁一动。自食其力,快乐无比,多好的女孩儿呀。

看了一会儿,李木刚想过去叫美贞,就听身后有人说道:“好你个李木啊,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

51、把美女介绍给死党(2...

李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气得他过去就是一拳。

“好你个杜峰,也不先打个招呼!吓死我了你!”

杜峰嘻嘻地笑着,却眼睛看着后面的许曼小声说:“哥们,后面这位美女就是你昨天去救的那个喝醉酒的?”

李木回头看了一眼许曼,发现她正偷眼看杜峰呢,就小声对杜峰说:“这是我同事,前面那个才是呢。”说着,他冲前面的美贞一努嘴。

杜峰回头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

“我说哥们,我可真服了你了,为了个摆地摊的就放弃和人家珠宝商的女儿约会?”

他这句话被许曼听得真切。她在后面捅了一下李木:“我就说吧?”

李木也没解释,就对杜峰说道:“杜峰,你别没事找事啊,这样吧,一会儿我们去你那儿坐坐。许曼哪,你先和杜峰去吧,我马上就来。”

说完这话,他才意识到还没有给许曼和杜峰介绍,就又笑着道:“介绍一下吧,许曼,我同事;这是杜峰,我同学。”

许曼和杜峰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一瞬间,四目相对,竟然都没有回避彼此的目光。

李木左看看右看看,心说,好家伙,这分明是对上眼儿了#蝴就咳嗽了两声,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却同时伸出手握了握。

李木看着两个人的举动,既觉得好笑又有那么一点点醋意,他说了句:“行不行啊两位,差不多就得了啊,握个手用那么半天吗?”

听他一说,许曼迅速抽回了手。

李木想了想,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对杜峰道:“要不这么地吧,你先回去,一会儿我们再商量一下要不要去你那,有正事要找她帮忙。”说着,他一指远处的美贞。

杜峰却笑着说:“别地呀,就去我那儿,晚饭也在我那儿吃了,就这么定了啊,我回去等你们。”说着,他转身要走,又冲许曼点头笑了笑。

见他走远了,许曼笑呵呵地对李木说:“你啥意思啊,刚才不是说让我先去他那儿等你们吗?这会儿怎么又变卦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呵呵!”

李木没说话,他也根本没法回答呀,被人家说中了心事你再解释也没用。他就转身朝美贞走去,许曼跟了上来。

走到美贞近前的时候,可能是她听到了脚步声,就回过头来点着头笑着说道:“您好!给女朋友挑选一下吧,都是手工的……噫?怎么是你?”她一抬头看见是李木,顿时就是一愣。又往李木身后看了看,眼睛盯在许曼身上,一脸的狐疑。

李木笑着伸手就去捡摆在地上的箱子。

“干什么?现在不能收摊……”美贞一把拦住了李木。

李木蹲在地上看着美贞,语调放低放柔了说道:“美贞,先收了吧,找你有正事。”

“人家这就不是正事吗?真是烦人!”美贞嘴里说着,却蹲下来开始收拾东西。

许曼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两个人对望的眼神以及听到李木的语调后,她心里觉得怪怪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思密达丫头和李木之间肯定有事!

收拾完了东西,美贞转身就走。李木问道:“哪去呀你?”

“不是叫你到家里去等嘛,还跑到这儿来!”美贞头也不会,吃力地背着那个箱子。

李木赶紧跑过去帮她把箱子拿了下来,说道:“美贞,先不去你那儿了,咱们去个地方谈点事儿。对了,忘了介绍了。”说着,他回过身来,对许曼道,“这是美贞。”接着,又对美贞说,“这是我同事,许曼。”

两个女孩子对望了一眼,互相笑笑点了点头。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女人,天生就是相排斥的,而且不会掺半点假,更不会虚情假意地去握手。

就这样,李木背着美贞的饰品箱子带着她们两个就往杜峰的酒巴走。

美贞跟在后面撅着嘴道:“耽误了人家做生意你赔啊!”

李木在前面笑着说:“我赔,赔还不行吗?”

许曼看着这个思密达丫头觉得很是可爱,刚才的一点敌意瞬间瓦解。

很快,三个人就到了杜峰的“逢单白露”酒巴。此时,还未到酒巴上人的时候,三人个进到里面,却并未觉得冷清。昏暗的灯光柔和着下午的情调,曼妙的音乐弹奏着悠闲与宁静。

见他们进来了,杜峰从吧台后面钻了出来。

“欢迎光临!快里边请!”杜峰笑容可掬,眼睛却不离许曼。

美贞四处新奇地看着,蹦蹦跳跳地笑着说:“木头!这是谈事情的地方?这地方喝酒还差不多!”

李木一听“喝酒”两个字,顿时想到了昨晚的事。心说,你个疯丫头,还想喝酒呢!

李木又给杜峰和美贞互相介绍了一下。杜峰就招呼着众人坐下来,吩咐着服务生又是上茶又是端干果地,忙活了一阵子,他问李木:“哥们,在我这儿吃点西餐吧,就有这个!”

李木说:“你看着办吧,随便。”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各色的盘子摆到了桌上。

美贞一见桌上摆着的各色糕点,顿时脸上像开了花一样,笑呵呵地拿起个勺子就在糕点上挖下一块,然后放进嘴里,吃得是满嘴奶油啊。

李木看着吃得不亦乐乎的美贞,眼里全是爱怜。

杜峰这时也坐了过来,他招呼着许曼吃东西。而许曼此时,被美贞的吃相震住了,哪顾得上自己吃呢。听杜峰一说,她这才拿过刀叉也吃了起来。

边吃,美贞还说呢:“饿死我了,真好吃!木头……快,给我水……”

李木把水杯往她那边推了推,并说道:“你慢点呀,也没人跟你抢!”

许曼看在眼里,也说道:“李木,我也要水。”

李木一指她面前的桌子:“那不是嘛,自己拿!”

许曼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杜峰笑着把那杯水递给许曼,许曼却接过来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喝。

杜峰看看许曼,又看看李木和美贞,皱起了眉。

吃完了东西,李木就和美贞说了自己的想法,打算让她帮着设计并手工制做一个金镶玉的首饰。

美贞眨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半天没言语。李木还以为她不愿意呢,就又说道:“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再……”

美贞却突然笑着道:“太好了,要是我设计的首饰能被石生生家选中……哇,我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个首饰设计师!”

看着她满是憧憬的样子,李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那好啊,给我三天时间,保证完成任务!”孩子气的美贞笑得合不拢嘴。

两个人聊得正欢,而一旁的许曼和杜峰却在一盏烛光下窃窃私语,也不知聊的什么。

“那你送我回家吧,我今晚就得好好想想,但设计个好一点的。”美贞说道。

李木从那两个人身上把目光移回来,一边答应着美贞,一边离开桌子,冲许曼道:“许曼,那要不……你在这儿先等我?我送完美贞再回来送你!”

许曼抬起头,看见李木的目光和神情,她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微微低下了头。

杜峰却笑着说道:“没事,哥们你就先忙你的吧,晓曼有我呢!”

李木这个气呀,啥时改口成了“晓曼”了?再看许曼,不置可否的样子,始终没说一句话。

李木盯着她看了半天,拉着美贞转身就走。

究竟李木送美贞到家后还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许曼在杜峰的酒巴里会招架得祝蝴的死缠烂打吗?

52、送美贞却送到了自己家

先不说许曼在杜峰的酒巴里聊天聊到何时,她又是怎么回的家,咱们先说李木和美贞。

两个人出了酒巴,这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

见街上这么多人,李木灵机一动,对美贞说:“要不,咱们摆个摊?人这么多……”

却没想到美贞干脆地答道:“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李木听了,想到中午时他要去收摊子时美贞说的话,心想,这丫头不是想多卖些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同意了?看来,这是一个有主见、做事能分清主次、果断、有责任心的女孩儿。

他也就没再说什么,把美贞的箱子背在肩上就要打车。

美贞却拦住了李木:“别打车了,反正也没多远,正好路上我要好好想想。”

李木一听,想到那天美贞拉着自己跑的那段路,不禁咧了咧嘴,那还叫不远哪?但他又不好坚持什么,只能依了美贞。

这一路上可苦了李木,他背着个箱子和美贞并排走着,俗话说“远道没轻载”啊,走着走着,他就觉得肩压得生疼,不知不觉就跟不上美贞了。这时,他不由得想到了美贞,也不知道这丫头平时是怎么来回走的,哪来的那么大的劲呢?看着前面一蹦一跳的美贞,李木突然明白了,自食其力,快乐生活,心怀梦想,憧憬未来。

想到这儿,李木往肩上提了提箱子,紧走几步跟上了美贞。

想到昨晚的事,李木这个后悔呀,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你喝就喝呗,干嘛上人家小姑娘的床啊,上了你就好好睡觉吧,为什么非得做梦呢?要做梦你就做呗,竟然连做梦都做春梦?害得人家美贞那么天真无邪的丫头受了伤害!

李木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美贞,看着美贞的背影,他搭着话:“美贞,你中文咋那么好呢?”

美贞在前面答道:“学的呗。”刚说完,她就回过头来又说道,“瞎问啥?”

李木笑了笑,又问:“你咋一个人跑中国来了呢?”

美贞停住脚,回头看了一眼李木,说道:“你啥意思啊?什么叫跑中国来?本来就……”

她说到这儿,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再撒谎也没什么意思,刚才无意识地说了句“学的呗”,一下子就已经暴露了身份。

见李木笑望着自己,美贞撅着嘴道:“还是瞒不过你。好了,告诉你也没啥。我是从首尔来的,至于来这里……当然是卖自制饰品了!呵呵!”说完,又蹦跳着跑远了。

前面,马上就要到美贞租住的那个平房了。街边,一个小摊前呼呼冒着热气,一个人在叫卖着什么。

美贞跑过去问了问,就回头冲李木喊着:“木头,快过来!我要吃烤红薯!”

李木走近前一看,原来是烤地瓜的。见美贞孩子似的高兴的样子,他掏出钱来给她买了一个大大的烤地瓜。

美贞把烤地瓜捧在手心,一边吹着一边就迫不急待地剥起了皮。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冒着气就如朝气蓬勃的美贞。

两个人又往前走。李木忍不祝旱道:“美贞,以后能不能不叫木头啊,你可以叫哥的。”

美贞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一红,说道:“那不行!在我们那儿只有那什么才叫哥哥的。”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在韩国,女孩子只会管爱的男人叫哥哥。他顿时无语了。

对于美贞,他是负不了任何责任的,别说是美贞,其他任何人都是如此,他既给不了承诺,也负不了责任,因为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另一个人,那个让他不得不离开却又思绪时常飞回去的女人——朵朵。

长时间以来,特别是在和张洋、柳依依等缠绵的时候,李木以为他已经把朵朵忘了,但越是想忘掉却又记忆更加深刻。这段时间竟然连梦里都会出现她的身影,要不然昨晚也不会犯错误。

听明白了的李木只好笑着说道:“好,那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美贞抬头望着天想了想,回头道:“那……叫木子铁怎么样?呵呵!”

“那是饮料!”李木道。

“呵呵,那叫啥呢?我再想想。”美贞又做冥思苦想状。想了半天,她认真地说道,“那你成家了没有?要是成家了就叫大叔?”

“算了,你还是叫木头吧。”李木接过话来说道。

美贞眨了眨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和你说嘛,我是很有创意的,这个木头多好啊,叫着既顺口又亲切。”

说到“亲切”二字时,美贞不言语了。

两个人刚走到美贞家门口,还没等她开门呢,就见有个人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美贞!咋才回来呢?你别开门……”

说着,那个说话的女孩儿跑了过来,一把就将美贞拉到了一边,还探头探脑地往院里望了望。

“你干嘛呀静珠!”美贞冲那女孩儿说道。

这时,那个叫静珠的女孩儿才看到李木,她盯着李木看了半天,又看看美贞,拉着她小声道:“你不能回家,下午时志勇打电话来了,问我你的住址……美贞,我是不想说的,可是他给我买了这个……”说着,静珠把手腕一伸。美贞看到,在她的手腕上戴着个手链,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

美贞咬了咬嘴唇,推了一把静珠:“干嘛收人东西?你要手链跟姐说嘛,姐给你做!那他现在人呢?”

静珠伸手示意美贞小点声,并神秘兮兮地说道:“可能就在里面……你还是躲一躲吧。”

美贞想了想,就犯了难,哪躲去呢?

这时,李木把箱子一放,说道:“怕什么?有我在呢!”

美贞却说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决!”

“这谁呀美贞,真帅呀!”静珠毫不避讳地说道。

美贞打了她一下:“你这丫头,又犯花痴是吧?”

李木伸出手:“你好,我叫李木。”

静珠在身上擦了擦手就握住了李木的手。

美贞一把拉开她:“你还有这闲心?要不,我上你那吧。”

静珠忙道:“那可不行,志勇知道我住哪的。”

李木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也猜了个差不多,他就试探着说道:“要不……跟我走吧,我那里绝对安全。”

美贞听完,自语道:“最不安全的就是你那里了。”

本来声音很小,但由于李木离得近,还是给听到了。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美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去吧去吧美贞,我也不回去了,恐怕志勇见你不回来还会去找我的。”静珠看着李木笑呵呵地说道。

美贞一想,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还能去哪呢?这个该死的志勇#糊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就对李木说:“那走吧,你家远不远哪?”

李木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期盼着什么,他答道:“也不算远,不过得打车走。”

两个女孩儿就跟在李木身后朝主街上走去。身后,静珠却抢过美贞的烤地瓜嘻嘻地笑着就吃了起来。

李木万万没有想到,本来是要送美贞回家的,谁知道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现在可倒好,自己领着两个美女回家了。

他心想,这一晚,可千万不能再出啥事了,尤其是在自己家里,要不然自己就真的无法面对美贞了。

然而,这一晚与两个美女共处一室,对于倜傥帅气的李木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是欺负了别人还是挨了欺负呢?

53、 杜峰与许曼

放下李木带着美贞和静珠两个人回到自己家暂且不说,咱们再来说说呆在杜峰酒巴里的许曼。

当李木和美贞说让她帮着制作首饰样品的时候,杜峰可就和许曼聊了起来。说起这个杜峰,虽然长的没有李木帅,个头也不算高,但同为学中文的他,别看开酒巴与所学不符,可他肚子里的那些文学墨水可不是白喝的,毕竟是科班出身哪!

这不,许曼本来也没想和他多谈什么,因为李木和美贞说话她插不上嘴,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杜峰礼节性地攀谈起来。

刚刚认识的人不就是那样嘛,哪会有那么多可聊的谈资?没话找话呗。许曼就问杜峰为什么会开这家酒巴。

杜峰就把自己毕业后如何只身留在京城,如何辞了一家报社的工作,东拼西凑了点钱开了这家酒巴的事通通如实地说了一遍。

接下来,杜峰就从酒巴的起源开始说起了酒巴文化,听得许曼一愣一愣的。

杜峰说:“酒吧是酒馆的代名词,英文名叫bar。它最早起源于美国西部大开发时期。最初,在美国西部,牛仔和强盗们很喜欢聚在小酒馆里喝酒。由于他们都是骑马而来,所以酒馆老板就在馆子门前设了一根横木,用来拴马。后来,汽车取代了马车,骑马的人逐渐减少,这些横木也多被拆除。有一位酒馆老板不愿意扔掉这根已成为酒馆象征的横木,便把它拆下来放在柜台下面,没想到却成了顾客们垫脚的好地方,受到了顾客的喜爱了。其他酒馆听说此事后,也纷纷效仿,因此柜台下放横木的做法便普及起来。由于横木在英语里念‘bar’,所以人们索性就把酒馆翻译成‘酒吧’,就跟把糕饼‘pie’译成‘派’一样。”

许曼还不时地应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杜峰却突然说道:“来点酒吧,在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

许曼没吱声。杜峰就叫服务生上来两杯洋酒。

他又接着说道:“酒吧最初源于欧洲大陆,但bar一词也还是到16世纪才有‘卖饮料的柜台’这个解释,后又经美洲进一步的变异、拓展,十年前进入我国,‘泡吧’一词还是近年的事。酒吧进入我国后,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尤其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更是得到了淋漓的显现:咱们京城的酒吧粗犷开阔,上海的酒吧细腻伤感,广州的酒吧热闹繁杂,深圳的酒吧最不乏激情,而成都的酒吧则是火辣的。在中国,酒吧是一个移植过来的公共空间。与酒吧在西方嬗变的历史相比,可以说酒吧在中国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历史的空间,它是一个舶来的想像性空间。在这种关于西方的想像中,时尚的消费充斥其间。在许多人眼里,它所呈现的几乎就是西方人唯一的娱乐休闲方式,一个经常出现的公共交往空间。然而,一个没有历史的空间,就像一个没有历史的人一样,时髦起来总会是如此地轻盈。在这一片轻盈的曼舞中,酒吧已成为一个空洞的时尚风景。”

许曼瞪着双眼睛跟随着杜峰讲述的酒吧文化,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峰。当李木叫她和她说要等回来时再送她回家时,她却故意装做没听到。其实,在听杜峰白活的时候,许曼却一直在注意李木和美贞两个人的交谈。本来,她是想说等李木回来的,但没想到杜峰却自告奋勇,一下子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见李木和美贞出去了,许曼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尽管,见杜峰第一面时她对他也有些好感,但也只是一瞬。

现在,就她和杜峰两个人了,本来她是想要自己走的,但出于礼貌她又不好说马上回家,所以就这样听着杜峰讲来讲去。

杜峰看看周围已经上人了,就拉着许曼坐到了一个角落的僻静处,又接着白话起来。

他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听得许曼不时地投过羡慕和敬佩的眼神。

杜峰又接着说:“一个空间舶移过来的无历史的风景靠什么来支撑它的时尚流行呢?泡吧一族也许会说,虽然我不了解酒吧的历史,其实我从来也不想去了解什么历史。因为,我喜欢,并不需要理由;我体验,并不需要历史。对酒吧,我有我主张,我有我体验,我有我想像。”

“这倒是唉!可是,我看你这酒吧的名字怪有意思的,有什么讲究吗?”许曼扶了扶眼镜问道。

杜峰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霓虹闪烁的灯箱,想了一下说道:“哦,逢单就是在这里会遇到单身的他或她……”而实际上,杜峰隐去了那个“逢”还有“峰”的含义。

“那后面那个‘白露’呢?是啥意思?”许曼刨根问底的毛病又犯了。

杜峰想了半天,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其实,只有他和李木明白那个“白露”指的是谁。那是他和李木的大学同学,杜峰一直追一直追,到毕了业也没有追到手。他之所以留在京城,也与白露有直接的关系,因为白露就在这座城市,他开这家酒吧并取这样一个名字,就是要告诉白露,他杜峰还单着身,在这里等着她白露的出现。

想了半天,杜峰说道:“这个白露的意思就是说,在这里遇见彼此单身的心仪的人,要牵手一生,不要白白地只做一场露水夫妻……”

“什么?露水夫妻?”许曼问道。

“……就是说,不要一夜情!”杜峰无奈地解释道,虽然有些牵强但也说得过去。

一听这话,许曼脸一红,低头不语了。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在李木家床上的画面。那一夜,如果发生了,会不会就是一夜露水呢?一想到这儿,许曼的心就怦怦地跳个不停。

“该死的李木,扔下人家不管了!”许曼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她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洋酒特有的辛辣穿过她的喉咙,直入胃里,热呼呼,却有些酸意,也不知是酒酸还是心酸。

“给我再来一杯!”她冲杜峰大声说道。

杜峰一见,心说,这美女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起酒来了?就叫过服务生又给倒了半杯。

喝了一口后,许曼瞪着迷离的眼神问道:“你和李木是同学?”

杜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李木可是当时我们班的大才子啊,好多女孩儿追呢。呵呵!”

“什么才子,我看就是花花公子!该死的木头!”许曼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杜峰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凭直觉,他猜出来这个许曼一定是对李木有意思,再不就是两个人之间有故事。他心说,好你个李木啊,到处招蜂引蝶的。但也难怪,谁让人家李木长的帅呢。

想想自己,大学校里追白露追得好苦啊,可到头来呢,自己守在这里却只守到一个坏消息:白露已经嫁人了。为此,他曾经痛苦了好一阵子,但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的能做的,就只有面对。

在与许曼刚见面的时候,他眼前一亮,那颗已经快要尘封的心又有些悸动了。不是因为别的,许曼长的太像白露了。

杜峰眼睛始终盯着许曼,说着也不知她听没听的故事。许曼呢,几杯洋酒下肚就有些微醺了,见天色也不早了,她摇摇晃晃地离开座位就要往外走。

杜峰见她要走,赶紧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扶她,但被许曼用胳膊一挡给拒绝了。

“我自己能回家,不用你送……”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可是,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就跌到了杜峰的怀里……

究竟许曼是怎么回家的呢?

54、共处一室的尴尬

咱们回过头再说李木。他带着美贞和静珠两个思密达美女回到了家里,进了屋可就犯难了,总共就一张床,而且还是单人床,这三个人可怎么睡呢?他倒是可以睡沙发的,但沙发和床是在一间屋子内,即便是美贞和静珠两个人睡一张床,那也不方便哪!

李木站在地当间看着床发呆,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美贞见李木那个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就过去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你睡沙发吧!”

李木见美贞的语气,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的情景,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那倒是……可是……”

其实他是想说,可是咋睡呀?沙发和床只有一米远的距离。

“可是什么?卫生间在哪?我要洗澡!”美贞问道。

李木一听,额地娘唉,还要洗澡啊?他咧了下嘴,一指卫生间的门。

美贞刚想过去,却又停了下来,看着李木道:“要不……你先洗?”

还没等李木反应过来呢,就听静珠在一旁大咧咧地说道:“让什么让?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呀!你们先别让来让去了,我去洗了!”说着,她把外衣一爽就进了卫生间。

李木盯着卫生间的玻璃门顿时愣住了。

美贞一转身挡在了他面前:“木头,往哪看呢?”

李木这才把目光移到别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踱来踱去。

美贞坐在床边上看着李木在眼前晃来晃去地,她一摆手说道:“别晃了行不?好晕哪!对了,木头,有没有什么吃的呀……”

李木一听,心想,在酒吧时刚吃过了东西,半道上又买了个烤地瓜,这会儿怎么又饿了?但他没问什么,转身就去找能吃的东西。

他一个单身汉,能有什么吃的东西呢?不外乎就是什么方便面之类的罢了。

李木好不容易翻出一盒方便面来,他抱歉地拿到美贞面前:“实在不好意思,就只有这个了……”

美贞一见方便面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像只快乐的小燕子。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泡面了!有炉具吗?”

李木弯腰从床下拿出个小型的电炉子来,又找出电炉子上专用的煮面锅来,转身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美贞喊了一句:“你干嘛去?”

李木这才想起来静珠还在卫生间里,他赶紧退了回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美贞从他手里抢过那个小锅,嘴里嘟囔一句:“找机会就想看美女洗澡……”

李木是有苦说不出啊,但美贞说啥他都不会介意的,谁让自己犯错误了呢?

美贞把卫生间的拉门一拉,就听静珠在里边夸张地“啊”了一声。美贞关上门道:“别喊了,是我!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故意的吧?”

静珠嘻嘻地笑着,不置可否。

美贞刷完那个小锅就出来在电炉子上煮起面来。在煮面的间隙,美贞四处看着李木这间住的地方,无意中,她的目光落到了书桌的那一摞书上。她走过去翻看起来。

李木怕面煮烂了,就蹲在地上用筷子不时地搅动着。而美贞也不知在桌上找到了什么书竟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此时,屋里除了滋滋的煮面声和卫生间里静珠弄的水声外,别无他声,就像那羞答答的玫瑰正在静悄悄地开……

静珠洗完了澡披着个浴巾就出来了,一出来,看到这俩人的情形,静珠嘴一撅小声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灯炮啊!”

此时,李木面前的煮面锅里热腾腾地冒着热气,他不停地搅动着方便面。

静珠一见,过去就把筷子从李木手里抢了下来:“笨手笨脚地,一边呆着去!”

说着,她蹲在了地上挑起一根面尝了起来。

美贞这才看见静珠已经洗完了,一见她正在尝面,就放下手中的书跑过来一把就把静珠手里的筷子抢了过来:“都胖成啥样了还吃!你吃了人家的烤地瓜这会儿还要吃人家面?”

静珠嘴里还当啷着根面,她看着美贞瞪了下眼睛,嘴里小声说了句:“小气!”

李木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我再去买点?你们都饿了吧?”

静珠站起来自语道:“根本不是饿,她一紧张就想吃东西……”

李木一听,什么?紧张?紧张什么呢?

“你个死丫头!”美贞瞪了静珠一眼,然后就一手拿着盖当作托盘一手拿着筷子挑着面吃了起来。

静珠跳上床,钻进被里,并一个翻身趴在了床边盯着两个人。

李木手足无措地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站起来。看得静珠呵呵直乐。其实,真正紧张的除了美贞外就是李木,甚至他比美贞还要紧张。

静珠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两个不洗吗?要不然等我睡着了……呵呵!”

李木正想答话呢,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拿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的是许曼的电话。李木这才想起来,许曼还在杜峰店里呢,但是杜峰不是说他送许曼回家吗?这会儿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按了接听键,还没等李木答话呢,就听手机里许曼大声地喊道:“李木!你给我过来……死哪去了你!你不来送我回家我就去你家!”

李木一听,他看了看蹲在地上吃面的美贞,顿时就愣住了。这个许曼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啊,她要是万一来了可就更难办了。他僵着个脸冲美贞干笑了两下:“是……许曼,就我那个同事……”

美贞根本就没抬头。

李木冲手里说了句:“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到!”说完,他对美贞道:“我得出去一下……”见美贞没应声,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要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美贞道:“听上去她可喝酒了啊……”

美贞就这么轻轻的一句话,但李木听在耳朵里却非常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脸一红顿时就愣在了门口。

美贞抬起头冲他一摆手:“快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李木听完,转身就出了门。

好不容易打了辆车赶到酒吧的时候,就见许曼和杜峰两个人正站在酒吧的门口呢。

李木过去就扶住了许曼,他冲杜峰道:“靠!不是说你送吗?咋让她喝了这么多酒?”

杜峰咧了咧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木明白,一定是他要送许曼却被拒绝了。

见李木过来了,许曼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一拍李木的肩膀:“不陪你的思密达跑这儿来干什么?不用你送我……杜……杜峰,你送我回……回家!”

杜峰张着两手不知咋办好。李木冲他道:“快去打车呀!”

杜峰“唉”了一声就招手打车。

李木搀着许曼,不敢摸不敢碰的就那么架着,许曼却一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呢这是!大街上就搂搂抱抱的……”

55、见与不见

李木回头一看,天哪,竟然是顾桐!

见是她一脸的疑惑正看着自己还有怀里的许曼,李木下意识地一松手,就见许曼摇摇晃晃地就要倒。

顾桐急忙喊道:“干什么呢你?扶好她呀!”

李木又赶紧一把抱住了许曼,这下可倒好,把个许曼实实成成地抱了个满怀。

李木看了一眼站在街边的杜峰,没好气地道:“打着没有啊你!”

这时,许曼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就闭着眼睛道:“李木……我听着怎么有女的说话声啊,这小狐狸精是谁呀!”

气得顾桐咬了咬嘴唇,却走过来一手扶住许曼一手推开李木:“抱那么紧干嘛?想占人家便宜呀!去去,一边去!”

李木讷讷地站到了一旁,很是委曲却又说不出来。

“行了,你们也甭打车了。去,把我车开过来去!”说着,顾桐拿出钥匙递给李木,并一指停车场的方向。

杜峰说:“我去吧。”

李木说:“你回去吧,这没你事儿了!”说着,他就朝停车场跑了过去。

杜峰还说呢:“这是步行街,不能进车的!”

不大一会儿,李木开着顾桐的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街边上。

顾桐踉跄地扶着许曼就朝街边走。杜峰张着两手想帮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只好站在酒吧前看着两个美女从眼前走过。他叹了一口气。

把许曼扶上后座,顾桐也跟着坐在了许曼身边。

李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这顾桐坐后边干嘛?

他正愣着呢,就听顾桐说:“开车呀!难不成你让我自己送啊?一会儿我能把她弄楼上去吗?”

李木一听,明白了,原来顾桐的意思是要他们两个一起送许曼。他就赶紧上了车,开起来就走。

可是,这许曼家到底在哪呢?李木根本就不知道啊。他开着开着就问顾桐:“往哪个方向啊?”

顾桐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你竟然不知道她家?”

李木无语了。

顾桐道:“你往前开吧,我知道。你们两个的资料我早就看过了。”

李木按照顾桐指引的方向开着车。后座上,许曼一会一歪头靠在了顾桐肩上,顾桐推她一下,一会儿又一歪头又靠了过来。顾桐说了句:“该死的丫头,咋能自己喝这么多酒!”

说完,她又冲前面说道:“李木你咋让她一个人喝酒呢?咋回事?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李木哪敢解释呀,他也根本没法解释。哦,说自己去送思密达回家,把许曼一个人扔酒吧了?所以,干脆就不吱声。

七拐八拐地,总算开到了许曼家的楼下。停好了车,李木就转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帮着顾桐把许曼扶了下来。

李木说:“要不,我背吧。”

顾桐瞪了他一眼:“背什么背?搀着吧!”

李木就和她一起搀着许曼往楼上走。顾桐嘴里还念叨着:“我记得应该是五楼……”

等两个人扶着许曼坐着电梯上到五楼,找到许曼家那扇门的时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都傻眼了。原来,许曼的包忘在酒吧了,而门钥匙就在包里。

“咋整?”李木道。

顾桐说:“还能咋办?下楼吧,上我家!”

李木却突然说道:“她家没别人吗?要不,敲敲?”

顾桐道:“外地女孩儿租住的房子哪来的别人?你家现在有别人吗?”

她这一句话不要紧,李木顿时就像是被人揭了短似的不敢言语了。

见他不吱声,顾桐突然笑着道:“不会真有别人吧?美女?呵呵!”

顾桐的一反常态令李木不知如何是好了。

两个人扶着许曼又下了楼回到车上。

顾桐道:“我来开吧,你不熟悉路。”

李木只好坐到了后座上。许曼头一歪就靠在了李木肩上,李木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顾桐从后视镜里说道:“躲什么躲?你不让她靠着多难受!”

李木只好往许曼那边蹭了蹭,让她把头靠在了自己肩上。

顾桐一打方向盘就朝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这要是平时啊,前面一个美女旁边一个美女地,李木还不美死他!但此时,他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呀,家里还有俩思密达美女呢,一会儿回去还不知道咋办呢,而许曼喝酒他知道,全是因为自己。所以,沉默,他也只有沉默。

到了顾桐住的那栋公寓楼,她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然后就和李木一起扶着许曼从地下直接坐电梯就上了楼。

李木看到,她按的是二十五楼。

出了电梯,顾桐打开门,就和李木一起把许曼弄了进来,李木刚想问卧室在哪,顾桐却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许曼朝卧室走去。

李木明白了,顾桐是不想让他进卧室。也难怪,女孩子家特别是单身女孩子的卧室怎么能随便进呢?

他就站在客厅里随便欣赏着屋里的摆设。在一面墙上,挂着一大幅落地的写真照片,一个美女颔首浅笑,可不正是顾桐!

把许曼安顿好,顾桐来到了客厅,却发现李木正在看他的那幅照片,而且是目不转睛地。

“哎呀,别看了,瞎照的。要喝点什么吗?”顾桐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不像刚见到李木和许曼时的口气。

李木没回头,盯着照片道:“这不像你呀!”

顾桐一边倒水一边道:“艺术照都那样。”

却不料李木道:“脖子露多一些真漂亮!”尽管这句话有些暧昧,但他说的是实情。

顾桐一听,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前胸,见李木并没有回头,她又把手放下了。

“不许看了!给你水!”说着,顾桐把水端到了李木跟前。

李木一回身,好家伙!一下子就把水碰洒了,而且直接洒到了顾桐的身上。

顾桐往后一退,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倒向了一边。李木顺势一把就抱住了她,并往自己这边一揽,就像是探戈舞的动作一样,他在上,顾桐在下,四目相对,顾桐脸一下子就红了。

“还不松手!”顾桐道。

李木却笑着说:“那我可松了啊。”说着,他做势要松手的样子。

这个姿势,要是李木一松手,顾桐非得摔到地上不可。

顾桐情急之下说道:“你敢!”

说话间,李木手上一用劲,把顾桐揽了过来,一下子,顾桐就到了他的怀里。

两个人紧紧地挨着,李木明显能感觉到顾桐紧张地喘着粗气。但不知为什么,这次顾桐并没有让他松手。而他可倒好,双手一松,还笑着说:“不用扶了吧?”

顾桐这才反应过来,她瞪了李木一眼,却低下头去,尽显娇羞之态。

李木一转身,说道:“我得回去了。”

顾桐只是“哦”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看着李木开门、关门。

等李木赶回家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

他轻轻地打开门,并蹑手蹑脚地进了屋。等他关好门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令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见美贞横躺在地板上,旁边放着那个煮方便面的锅,静珠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地,也斜着躺在地上,嘴边竟然还有一条面。

李木心说,单身女孩儿的睡姿真是伤不起呀!

咋办呢?也不能就这么让她们两个睡地上啊。李木就先小心地把静珠抱到了床上。这丫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看着地上的美贞,李木心怦怦地直跳。他一只手放到美贞头下,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弯处,轻轻地就把她抱了起来。

在往床上放的一刹那,就听美贞嘴里说了句:“哥哥……”

李木一惊,还以为她醒了呢,但直到他把被给盖上美贞也没醒。李木心说,做什么美梦呢这是。

看着睡得香甜的美贞,李木知道,这孩子白天在步行街上卖东西一定是累了,也不知是什么样家庭的孩子,一个人跑中国来父母也放心?

收拾完地上的东西,他习惯性地坐在书桌前,却看到了美贞翻看的那本书。在翻开的那一页,他看到,竟然是那首著名的《见与不见》: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56、夜晚的回忆

这首《见与不见》是李木最为喜欢的诗。有人说,这首诗并非是仓央嘉措所写,而是一个名叫扎西拉姆?多多所写。但李木坚信,这就是仓央嘉措的诗,因为诗的本名为《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意思为莲花生大师。这样的意境、这么空灵的情感,也唯有仓央嘉措能够写得出来。

不仅是这一首,李木喜欢的,还有仓央嘉措的《十诫》和《那一世》。

尤其是那首《那一世》,李木读过很多遍,以至于都能够背诵下来: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每当读着这样的诗句,李木脑海里都会出现一个人,一个画面,一段经历,还有,那时时抽丝般的伤痛……

李木翻看着这本诗集,翻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此时,夜深人静,他想到了朵朵。同一片月光下,朵朵在做什么呢?她是否也在望着窗外的月亮?

李木想起了那曾经的过往,在他心底不忍触动的伤……

多年前的那一天,当那个私家侦探拿着份报纸给李木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以为是他拿来应付了事的呢,就随便放在了书桌上。

可是,当那一天他无意中发现朵朵的妈妈看到那张报纸的一瞬间,他发现朵朵妈露出惊诧的表情。

当朵朵妈离开,他再看那张报纸时,却发现报纸上印的那张照片有似曾相识感觉,但他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但随之而来发生的一件事,却令他有种如坠地狱般的感觉。

那一日,朵朵下班回来就闷闷不乐,再追问时,她却强颜欢笑。李木看得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和硬贴在表面的笑是有本质区别的。何况,这是和他朝夕生活在一起的人呢。

但李木并没有多问,他知道,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的空间,不然,再妩媚的花儿也会因为空气的不足而枯萎。

朵朵的反常、朵朵妈的惊诧,令李木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直到那天晚上,本来已经打发走的那个私家侦探却找到了李木,并让他跟着去一个地方。李木再问时,他只说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那晚,李木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僻静处,那人往前面一指,李木惊奇地发现,朵朵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屏住呼吸,心里猛跳。朵朵该不会是见什么男人吧?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但随即就打消了念头。对于朵朵,他太了解了,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朵朵会背叛自己。

但她到底在这儿等什么人呢?

当那个人出现时,李木发现,并不认识。就见那人和朵朵交谈着什么,接着,就拿出样东西递给了朵朵。

由于离得远,再加上天黑,他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

等朵朵和那个人分开走远后,李木问那个私家侦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告诉他,那张报纸上印的照片上的人,就是他要找的。

李木一听,马上想起了朵朵妈当时的表情,但他还是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后,朵朵已经躺下了。他只说单位临时有事回来晚了,就悄悄地上了床。

后半夜时,朵朵已经睡熟了,李木悄悄地起了床,假装去卫生间,却顺手把朵朵的包拿了过去。在卫生间里,他第一次翻看朵朵的包,也是最后一次,他却看到了这辈子都后悔看到的东西:半截金钥匙!

联想到自己在母亲箱子里看到的那另半截金钥匙,再想到连日来朵朵的反常,以及朵朵妈看到照片时的表现,李木头都大了。

如果按照私家侦探所说,那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也就是说,那个人和朵朵妈还有朵朵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时,他又想起了在母亲箱子里看到的那张纸上的诗:“一钥分开心相连,生死相随永不叛;他年觅得芳踪至,半匙合壁共承天。”

恍忽间,李木似乎明白了,一定是父亲替人去寻找失散的亲人,并把一枚金钥匙一分为二作为将来的信物。但父亲要替人找的是什么人呢?这半枚钥匙又怎么会到了朵朵手里呢?

朵朵是单亲家庭,他从没听她说起过她的父亲。莫非朵朵和她妈就是父亲要替人找的人?

可是,父亲又为什么会被害呢?

连续多日,李木都夜不能寐。他既不敢表现出来知道朵朵的秘密,却又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慌。

如果,那个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朵朵的亲生父亲,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是在和仇人的女儿一起生活。而这,是李木绝对接受不了的。但事实总是那么捉弄人。

直到有一天,当他再一次跟踪朵朵时,听到了她和那个人的对话。那个人告诉朵朵,她的父亲快不行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她们母女,她父亲希望她去东南亚继承他的遗产。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李木原来自欺欺人的想法瞬间被打破了。他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也无法面对朵朵,更无法说服自己。仇可以不报,但不能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呀!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朵朵这几年由于身体不好,他们还一直没有孩子。而这,也是他选择离开朵朵的重要原因。因为一旦有了孩子,他是不会离开的,自己和母亲这些年过的日子他清楚,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儿子过这样的生活。

选择离开,更是选择逃避。这是他唯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那一夜,当他和朵朵躺在床上,朵朵还告诉他,说是明天有事要和他说。他明白,朵朵一定是要说那件事。但他实在无法听朵朵亲口说出的事实。

夜半时分,他最后一次和朵朵温存,一场告别的温存,就像是谢幕前的高潮一样,他是想给自己和朵朵的爱情留下一个美好的结局。花开花谢,聚散依依。如果,无法相守,那么,离开,是给彼此自由。

正像仓央嘉措写的那样:“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当李木在纸上写下这首诗之后,他就趴在桌上沉沉地睡去。

57、娇在金屋藏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李木迷蒙中就听有人在叫自己。他勉强睁开眼睛。面前,热气腾腾地放着馒头、粥还有咸菜。

再一看,美贞正笑呵呵地望着自己。

“你咋就这么趴着睡着了?也不怕感冒!快去洗洗吃饭!”美贞说着就去收拾桌上零乱的东西。

李木转身去了卫生间。

美贞将桌上的东西摆放整齐,却发现了李木写在纸上的那首《十诫》,就认真地看了起来。

李木洗漱完毕出了卫生间,却没有看到静珠。

“美贞,静珠哪去了?”他问道。

美贞一听,却慌乱地把那张纸折了折就塞进了自己衣服口袋。然后说:“她呀,上班早,一大早就走了。”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早餐,李木眼前却出现了朵朵,甚至在他的脑海里,身后站着的这个女孩儿就是朵朵,一样的早餐,一样的语气。

“发什么呆呀你,快吃东西好上班!”听在李木耳里,美贞这句话俨然是家庭主妇。

他不禁看了一眼美贞,想到自己对人家犯下的错误,他真是懊恼不已。

美贞也坐下来,又是夹菜又是递馒头的。李木心想,特么这到底是谁家呀!

吃完了早餐,李木看着忙忙活活收拾东西的美贞,几次想说什么却都没有机会。他是想问美贞,要不要一起走。但事实是,美贞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忙活完了,看着一直站那儿不动的李木,美贞说道:“你咋不上班去呢?还愣着干啥?”

李木眨巴两下眼睛,无语了,却还是盯着美贞不说话。

美贞这才明白,就笑着道:“我今天就在家里设计那个样品……昨天不是说好了到你家躲一躲的吗?”

李木极力地回想着昨晚见到静珠时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说过这样的话。但他又一想,那个样品需要美贞来完成,而她呢,自己住的地方又回不去,不在自己家还能上哪呢?

想到这儿,他就木讷地说:“那……我上班去了!”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听着美贞快乐的声音,李木心想,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里像个家。

刚走到门口,他回头说道:“那晚上静珠……”

美贞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难道你让我自己晚上在你这里住啊!你还想……”说着,她咬了咬嘴唇。

李木一听,转身就走。他明白,美贞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下了楼,李木回身往楼上望了望,又摇了摇头,心说,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啊,没想到一个梦竟然把思密达惹到家里来了!啥时是头啊!幸亏平时没有什么人到家里来,要不然还真说不清楚呢。

但李木想错了,接下来,他家里不仅来了人,而且还来了很多人……

放下美贞在李木家里如何设计珠宝样品不说,单说李木。

他到公司时,许曼还没有到,顾桐也没有到,也不知道她两个人是没起来床还是怎么了,这要是在平时,起码顾桐应该到了。

李木往旁边许曼的座位看了看,想到昨晚她勾着自己的脖子说的话,李木明白这丫头的心思。或许,是因为那一次亲密接触吧,还是因为什么,他搞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却非常清醒,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原则,不仅是他李木的原则,更是一个男人的原则。

上班时间刚过,李木就听见外面的走廊里传来零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有序的高跟鞋声。他知道,前面的声音一定是整天风风火火就像赶不上末班车的许曼,而后面那有序的脚步声不是别人,应该是顾桐。

对于顾桐的沉稳着实让人服气。就拿昨晚的事儿来说吧,别看平时许曼口无遮拦而且还对顾桐充满了敌意,而且昨天见到顾桐时她竟然还说了句“狐狸精”,但顾桐却从未放在心上。这一点,令李木好生敬佩。人都说“众雁高飞头雁领”,有顾桐这个“头雁”,团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大概这也是吴总十分器重顾桐的原因吧。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顾桐,除了“漂亮”这样没有特点的评价外,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那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不,高端美女已经进门了,先她之前冲进门的,是许曼。

之所以说她是“冲”进门的,丝毫也不夸张。听吧,门“嘎吱”一声开了,接着“咣铛”一声门撞到了墙上,再接着,一串零乱的脚步声穿过过道停在了李木身后的座位。

李木回过头,却没看许曼,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门口。就见顾桐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进,接着,她把门轻轻地关上,然后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过李木身边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瞬间,李木成了空气。

而李木周围的空气,随着顾桐走过,一缕淡淡的清香萦绕。望着顾桐的背影,那修长的身材,加上一双美腿,李木顿时想到了昨晚与她相拥的那一刻,不禁哑然失笑。

人的第六感是种奇怪的感觉,顾桐好像感觉到了后面有人在看自己,在开办公室门的一刹那,她却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李木没有回避,而是直视顾桐的眼睛,看得顾桐慌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她眨了下眼睛。李木看到,顾桐欲言又止。

等她进了办公室打门关上,李木这才回过身来。许曼正在桌前忙这忙那,桌子那叫一个乱哪。

李木就那样看了她半天,可这丫头就像没看见一样,照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李木就纳了闷了,这顾桐和许曼是怎么回事?攻守同盟了?怎么一副德性!

“嗨嗨嗨!”李木不得不主动打着招呼。

许曼抬起头:“嗯?有事吗?”

李木这个气呀,你起码得说句谢谢呀,毕竟昨天送你回去的嘛。听她这么一说,李木顿时无语了,也根本接不上话呀,这嗑儿没法唠了!

“没事!”李木转过身去。

却没想到许曼说道:“你昨天和你那个思密达妹子聊得怎么样啊?她愿意帮咱们做样品吗?”

李木回头道:“嗯,正做着呢!”说这话时,他脑海里却是美贞在他家里忙这忙那还哼着歌的情景。

“她在哪做呢?要不要咱们过去帮着参谋参谋啊?”许曼道。

“不用不用!”李木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句话跟得太近了,话里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果然,许曼皱着眉道:“什么情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她又不是在你家里!”

李木一听,额地神唉,这丫头怎么猜得这么准#烘即,他说道:“哦,紧张啥,是她说不用去找她的,做完会打电话。”又一次,李木撒了谎,但这个谎很快就被拆穿了,这是李木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时,在顾桐的办公室里,她正翻看着员工简历表,看了一会儿,她还在台历上翻看着,翻到当日的这一页时,她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接着,她又对照简历表看了又看,然后,慢慢合上表格,凝眉沉思半晌,这才抄起电话。

“李木你来一下!”

李木放下电话,站起身就往顾桐的办公室走。

而在他的身后,许曼却悄悄地把他放在桌上的钥匙拿了过去。

在顾桐办公室门口,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推门,而是敲了一下。

进了屋,李木站在桌前看着顾桐。今天,顾桐穿着一件连衣短裙,粉色衬底上印着大朵的牡丹,高贵不失淡雅,清新不落俗套,重点是她的粉颈,如出水芙蓉般挺立。李木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自己说的那句话,没想到顾桐还当了真,今天真穿了件露脖子的衣服。

见李木看自己,顾桐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给你个任务,你得跑一趟。”

“上哪?说吧。”李木也没多想,组长嘛,分配任务是应该的。

“你去一趟樱孩厂,上次他们说现在原料上涨,樱孩费要加价,我一直没空去和他们谈,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去和他们谈一下,看能不能少加点……”顾桐说道。

李木一听,心里就画了魂,联系樱孩厂不是有印务组吗?干嘛让我去呢?

“你确信是让我去?”他一指自己。

“对!在城郊那么偏远的地方难道我去吗?”顾桐的口气好像很坚决。

“印务组……”李木的意思是说,分工负责嘛,明明有专门负责的就应该让他们去。

可还没等他说完,顾桐说道:“这是吴总交待的,就让咱们负责!”

“哦,那行吧!”李木转身就要走。

“你跑着去还是走着去呀,给你钥匙!”说着,顾桐把她自己的车钥匙扔到了桌上。

李木拿过钥匙就出了门。

不就是谈价钱吗,小意思!可是,李木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去不要紧,家里却开了锅……

58、撒尿撒出大事儿

且说李木开着顾桐的车就直奔郊外的定点樱孩厂。

初秋的郊外风光旖旎,红叶衬着青山,如一幅山水画,什么城里的喧嚣、车流与人流都通通被车抛到了后面,迎面而来的,是正浓的秋色渲染的无比惬意。

“天空收割了美丽,山川盈满了红绿,碧水汲取了流云。蓝色里,苍鹰在轻掠浪花;人们,种下绿色的舞蹈,收获金色的诗歌。”用这首诗来形容此时的秋天再恰当不过了。大美不言的土地,无法言语的绚丽,沉默着无边的寂静,湛蓝的天空通透如洗,青绿的流水绵滑如脂,秋日的阳光晕染着山村的白桦,叶子泛着金光……秋天的色彩,丰富、纯净,直润人心。

李木按照顾桐给的地址,开着车里的导航,反正也没什么事,就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一路欣赏着风景,行进在郊外公路上。可以说,他的心情是好好啊。

按理说,京城这样的地方,不管你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地方,就是一个字:堵!但今天却很是意外,京郊却没有多少车,交通出奇地顺畅。

李木开着开着,却感到一阵内急,他顿时是惊慌失措呀,这公路上哪儿找卫生间去?他是左看看右瞧瞧地到处找啊。

正在这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农田边上有一片树林,虽说已近秋天,树叶也已经泛黄,但还好并没有多少落叶,也就是说,树林是茂密的,是足可以遮挡一些透不得光见不得的事儿的。

李木就赶紧把车开过去,在路边上,他停好了车,就急急忙忙地钻进了树林。

不管你是什么人哪,男的也好女的也罢,什么都可以慢慢来,唯有这个,是容不得你等的,啥急也不如撒尿急呀,这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急!

要说这李木啊,撒尿你就撒呗,撒完你赶紧上车走人,可是咱们这位帅哥别看平时在花丛中招蜂引蝶地,却是天生正义,尤其是看到有女孩子挨欺负的时候,他是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这不,他正找好了地方痛痛快快地撒呢,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异样的声音……

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个小骚货!把腿分开点!”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求你了……啊!啊!啊!”

李木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天哪,这一定是遇到坏蛋了!光天化日的,这还了得?他赶紧把腰带系好,双手轻轻地分开树丛,就往前面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是顿时大吃一惊,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映入眼帘的画面还是让他血脉贲张!

就见前面树丛中间的草地上,一个男人背对着,在他身下的草地上,四散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甚至还有小小的胸衣,再看下面,天哪,白花花的腿蜷缩着,间或还蹬着草地,再看那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扣着身体两边的草。

因为那个男人挡着,李木看不见那女人的脸,但从声音上听去,她一定是在痛苦地忍耐着不敢大声喊。

这还了得?李木用尽丹田力大喊了一声:“住手!”

再看那哥们儿,浑身抖了一下,继而直起身子僵立着,接着,迅速拔出家伙,双手一提裤子,“噌”的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朝另一边的树丛中撒腿就跑,那叫一个快呀!

还想跑?小样地!李木三步并做两步就追了下去。从那女孩儿身边追过去的时候,李木可是没敢看哪,但从眼睛的余光中,他明显感到那当时的画面一定是香艳无比呀。

想到这儿,他不禁骂了自己一句,想特么啥呢,人家姑娘挨了可是欺负呀!

就在他追过去的时候,却听到那姑娘在后面喊了句:“三儿!你跑啥呀?”

李木愣了一下,但还是追了下去。可是,当他分开树丛再往前面一看时,差点没气死!就见那个男的已经跑进了庄稼地里,可惜了那片麦田,被这个畜牲给横穿了过去,在他身后,留下一串串躺倒的麦窝。

之所以说可惜,是因为李木是个文人,看到麦田就自然会想起《麦田守望者》。他曾看过一幅油画,但已记不得是谁的作品,记忆中的《麦田守望者》是美国已故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唯一的一部长篇校旱,是他在大学的时候读的。

可是现在呢,那么美的麦田竟然被这个货给糟蹋了。

眼看着也追不上了,李木就赶紧转身往回走,那个姑娘还在树丛里呢。李木突然想到,她可别想不开呀。一想到这儿,他就加快了脚步。

等他分开树丛回到那片草地时,见那个女的正在穿衣服,一边穿嘴里还嘟囔着:“就说不行吧?偏不信!人家刚要……”

正嘟囔着呢,一抬头,看见了李木,那女的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劫财还是劫色?”

顿时,李木就僵在了那里。他脑海里迅速调动着各种情节,但怎么也想不出竟然是这么回事呀!特么想办点好事吧,还把人家的好事给搅了!

那女的就在李木面前,又是套衣服又是系裤子地,丝毫没把李木放在眼里。

刚刚,李木心里的那点英雄气慨还豪情万丈呢,但一瞬间就被这个农妇轻描淡写地给弄得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愧疚和尴尬。

“对……对不起啊,不知道是……”他不知说什么好了。你把人家的好事给搅了,说啥也补救不了。

“不是劫财的?”那女的问道。

李木这才发现,这女的虽说是个农妇,但长相还可以,应该是属于那种村里的一支花吧。

见李木呆愣着手足无措的样子,女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说道:“那是劫色喽!”

“不不不!刚才我以为是坏人在……”李木慌忙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听他这么一说,村妇笑了:“该死的三儿,跑的比兔子还快!呵呵,他是俺对象……”

李木一听,果然自己猜的没错,今儿个这事还真是办砸了!

那村妇穿好了衣服却还低头在草地上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叨着:“扔哪去了?该死的三儿!”

李木往后挪了挪脚,却突然发现脚下竟然有个小裤裤,他弯腰用根树枝挑起来,高高地举着道:“是找这个吗?”

村妇抬头一看就笑了:“上面有细菌啊?还用根棍子挑!”说着,伸手接了过去就要往裙子下面套。

吓得李木慌忙摆手:“等等等等,我先走了啊……”说着,他抬腿就走。说是走,却比跑还要快呀!

身后,那村妇哈哈大笑。李木听到,她还说了句:“小样,长得挺俊啊!”

李木分开树丛就往车那走。他在心里说道,还真是倒霉啊,没想到撒泡尿却撒出这么个事儿来!得赶紧走啊。

可是,他却走不了了。

还没等他走到车跟前呢,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都操着家伙正穿过麦田奔他来呢。为首的,正是刚才跑的那个人。

李木见状,撒腿就跑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可是,已经晚了,那几个人已经挡在了车前面。李木站住了,再看那几个人,是虎目圆睁,怒气冲冲啊。有拿镰刀的,有拿铁锹的,还有拿着个三轮车摇把的,看架式,李木今天恐怕要撂到这儿了。

虽说李木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也算结实,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啊。

李木满脸堆着笑,他摆了摆手:“诸位,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少整那用不着的!哥几个,给我打!”刚才跑的那个人吼道。

说着,那几个人就要往上冲。

李木往后退了几步,边摆手边说:“等等等等,听我解释一下呀……”

这时,不知谁问了句:“四丫头呢?”

为首的那个四下看了看,指着李木道:“这小子肯定没干好事!揍他!”说着,就挥着手里的家伙冲了上来。

李木心想,这下全完了,还不得挂花呀!麻麻地没想到撒尿这件小事儿却撒出这么大个事儿!

59、谁送的蛋糕

究竟李木挨没挨着打,他又是如何脱离险境的?咱们暂且不说,回过头来说说顾桐。

把李木打发出去后,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后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

电话通了,她对电话里说道:“赵总你好!对,我是顾桐。今天我们派人往你那儿去了啊,商量一下樱孩的事儿!哦,一个男同志,我们这儿新来的#蝴不熟悉路,你最好出来接一下他!对对!”

放下电话,顾桐出了办公室,她到了员工卡位区,拍了拍手。

“大家都停一停,说个事儿啊。按照咱们组的惯例,今天要给一个人过生日!大家猜猜,是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都互相摇了摇头。

李斯站起来一挑兰花指:“哟,我说顾姐姐,不会是哥哥我吧?”

顾桐瞪了他一眼:“去!找收拾是吧!”

李斯一吐舌头坐了回去。

许曼却一直微笑着,眼睛盯着电脑。

陈承却转了转椅子说道:“我说你们啊,还真是健忘!也没看这一大早地咱们组长把谁派出去了?还派得那么远!以前给你们过的生日都白过了?”

这时,众人才“吁”了一声恍然大悟。

“好了,大家都把手头的事儿紧一紧啊,争取一上午就弄完,然后下午咱们分头去买吃的东西和礼物,谁也不许请假!”顾桐说道。

“哪过去呀?组长!”有人问道。

“李木家里!”顾桐说完就要回办公室。

“也不知道住哪呀!怎么办?”有人又说道。

顾桐却看了一眼许曼,笑了笑没言语。

转眼间到了下午,顾桐带着大伙就出了写字楼。一干人等先是到超市里买了个大蛋糕,各人又挑选了各自的礼物,就打了两辆车直奔李木住的地方。

到了李木家楼下,众人下了车,许曼就走在了前面。

陈承在后面笑着说道:“许曼你好像是在上自己家一样,好熟悉这里呀!”

许曼装做没听见,直接就上了电梯。到了李木家门口,大家都面面相觑。

“敲门啊!”有人说道。

“敲啥敲?他家里哪会有人啊,他又不在家。”不知谁答道。

“这咋进去呀?”又有人说道。

顾桐却笑着对许曼点了下头。许曼就拿出把钥匙直接插进钥匙孔里。

“呀!你怎么会有李木家钥匙?我就说嘛……”李斯娘娘腔地说道。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许曼。

“瞎猜啥?是我让许曼偷偷把钥匙拿到手的。”顾桐解释道。

“是呀,钥匙是你让拿的,可她上楼连找都没找就直接到了,奇怪不奇怪?呵呵!”陈承道。

顾桐一听,也瞪大了眼睛。心说,该死的小妮子,果然那天喝醉了酒是在这儿住的!

许曼边开门边说道:“我们一起忙活那个项目,那天路过……”她撒着慌。

“行了,你就别编了,李木是谁呀,即使是路过他也不可能让你上他家呀!真是!”一个女同事说道。

顿时,许曼没话说了。

门外这么大的吵杂声为什么没有惊动屋里的思密达美贞呢?

原来,她上午就画好了草图,整一下午都在按照图纸手工制做那个首饰呢。做累了,也快到李木下班的时间了,她就放下手里的活,蹦蹦跳跳地开始收拾屋子。她找了个毛巾往头上一包,然后就拿块抹布弓着腰左一趟右一趟地擦起地来。

擦了两趟,她又把个mp3的耳机子往耳朵里一塞,一边哼着歌一边擦,任外面再大的动静又怎么能听得到呢?

随着许曼手里的钥匙轻轻一拧,门,开了。

众人簇拥着,刚挤进门,就都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呆了:一个女孩儿头上包着毛巾、光着脚丫子、撅着屁股正在地板上推着抹布呢!

顿时,众人谁都不说话了,关键是也不知道该说啥。刚才还有人口口声声说李木家里不可能有别人呢,更不可能有女孩儿呀,现在可倒好,不仅有,而且还整个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

等美贞转过身往回推抹布的时候,她被门口的众人给吓了一跳,顿时就坐在了地板上。

许曼一见,原来是美贞啊。

美贞也看见了她,坐在地上就说道:“能不能给个动静啊,要吓死人哪!”

许曼上前把她拉了起来。

顾桐看着许曼,说道:“这什么情况?”

许曼就把她和李木如何打算让美贞给制做个手工的样品的事告诉了顾桐,并把美贞介绍给了大家。

顾桐一听,倒也靠谱,但为什么跑李木家里来了呢?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美贞,心说,又一个美人坯子。该死的李木#糊在心里骂了一句,一种酸酸的感觉却油然而生。

看着这么多人,美贞皱着眉问许曼:“找木头?他还没回来呢……”

许曼就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听完,美贞一下子跳了起来。

“好啊好啊,那咱们就开个大party!”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顾桐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都进了屋,就开始布置起来。而美贞和许曼两个人并几个女生一起把买来的吃的摆在桌子上,把那个大蛋糕放在正中间,并在上面插好了蜡烛。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顾桐就站在窗前往下看着,她又看了看手表,嘀咕道:“也该回来了?”

可是,她们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李木回来。

李斯道:“顾姐姐,你把李木派哪去了?他要是回不来那可完蛋了!”

“一边等着去!”顾桐冲他说道。

但此时在她的心里却也很是纳闷,按说,就算是不熟悉路,但这一大天时间也该回来了。可别真出啥事呀#糊不禁担心起来。

正在众人焦急万分的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

李斯第一个就窜到门口,他把手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还回身冲大家嘘了一声。然后,侧着身子,猛地把门一拉,紧接着就大喊了一声:“啊!”

众人也都笑着等待李木被吓着的画面。可是,就听门口“啊”了一声,再一看,一个女孩儿手扶着胸口,倚靠在门框上,正喘着粗气呢。

这哪是李木啊?

几个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愣住了。顾桐心说,该不会又是找李木的吧?

美贞却走上前一把拉过静珠:“进来。”然后又回过头对大家笑着道,“这是我的姐妹,和我做伴的……”

许曼一听,看看顾桐,顾桐又看看她,眼睛都长长了。这也就是说,昨天李木是和这两个美女一起住的?

一想到这儿,顾桐就气不打一处来呀,怪不得昨天李木那么着急回去呢,连水都没喝就走了,原来是家里有情况呀!

许曼更是生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杜峰送呢!该死的李木#糊咬了咬嘴唇。

加上静珠,她们这八九个人又继续等李木。闲来无事,他们有的看手机、玩游戏,有的翻看李木的书,静珠却趴在桌前盯着那些吃的。

此时,屋里静悄悄的。等待,永远都是最难熬的。

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动静,尽管很轻,但大家都听到了。

顾桐一使眼色,有人把灯关了,顿时,屋里漆黑一片。接着,陈承过去轻轻把门打开……众人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李木一进来好吓他一吓呢。

可是,门开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陈承忍不住到门外一看,就向里面摆了摆手,有人把灯打开,都凑到门口一气,外面空无一人!只是在门旁的地上,放着个盒子。

有人把那个盒子拿了进来,陈承又往楼上楼下的楼梯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进了屋,看着这个盒子,众人谁都不说话。

美贞却轻轻地把盒子盖掀开,说道:“手好巧啊!”

许曼凑上前一看,里面却是个自制的蛋糕,虽然没有买的精巧,却足以看出制做它的人是用了心的。

这究竟是谁送的呢?

李斯往陈承身后躲了躲:“好吓人哪!”

顾桐看着那个蛋糕,她分明看出,那一定是出自女人之手……

60、印务老总是发小

顾桐她们哪知道啊,李木摊上事儿了!哪会那么快回去呀!

这不,那个男的说话间就挥舞着家伙冲了上来。如果要是他一个人,李木还真就不怕,但现在人家可是好几个人啊,而且都拿着家伙。打吧,打不过;跑吧,又担心他们砸车。

李木在脑海里迅速想着办法,可是哪容他想啊。说时迟那时快,那人手里的家伙可就要砸下来了。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三儿!你给我住手!”

那个叫三儿的手里的家伙就要落到李木的头上了,一听喊声却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李木一缩脖子,往旁边躲了躲,再回头一看,却是那个村妇。

那个三儿一见女的就吱唔着道:“他……他他……没欺负你吧?”

女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跑的特么比兔子还快!要真是坏人你现在回来有啥用?该干的早都干了!一边呆着去!”

三儿往后退了好几步,低下头不敢再吱声了。

女的又冲另外几个人道:“干嘛?这么闲吗?要是闲都去帮我家割庄稼去!回头还得让我爹骂你们!”

那个三儿却又吱唔道:“俺寻思着回去找……找人!”

“找什么找?死样!要是劫财的还好说,这要是劫色的呢?怪不得我爹说你是个扔货!还不快走?”女的骂道。

三儿转身一挥手,几个人都蔫鸡耷拉头地转身就走。三儿却转回身小声说道:“丫儿,那晚上……”

“滚一边去!你当是菜呢?凉了还可以热!”女的骂道。

三儿红着脸转身就走。

看着刚才这一幕,李木心说,好险哪!但他已经看明白了,估计这女的肯定是村干部家的,不是村长也是书记什么的,要不然说话不能那么冲。那个三儿一定是她相好,却是个不受她爹待见的主儿。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女的冲李木说道,又上下看了看,接着自语道,“长的人模人样地,要是挨了打怪可惜的……”

李木说了声“谢谢”正想上车呢,就听后面有人说道:“是《靓相》杂志的同志吗?”

李木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就见一个男的头戴鸭舌帽、一身的休闲打扮,正朝他这边走过来。在他身后,是一辆越野车。

李木站在车边,手还扶着车门子呢,另一只手却指着那人,皱着眉半天才说道:“这不是蛮子吗?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叫“蛮子”的听李木这么一说,也是一愣,他也指着李木端详了半天,这才大笑着走上前来。

“天哪,怎么是哥们你呀!”他一伸大手就紧紧地握住了李木的手,另一只手还拍着李木的肩膀。

原来,这个人叫赵满知,原来是李木家的邻居,是他的发小。因“满知”和“蛮子”读音相近,伙伴们就送了个外号叫“蛮子”。当初取这么个名字,是他父母希望他满肚子都装满知识,可谁成想,知识没装多少,却装了一肚子的鬼精灵。后来李木上了大学,而他因为学习不好就到外面去打工了,再后来李木就和他失去了联系,只是偶尔听说他在一个大城市里,也不知做什么。

两个人拉着手正攀谈着呢,却忘了旁边这位泼辣的村姐儿。

就听她在后面说道:“哟,这不是赵哥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也不上家坐坐!”

这时,蛮子才看见她,就惊异地问道:“这不是村长家的丫头吗?你怎么在这儿?”

“亏你还记得我!怎么?你认识这个小白脸?呵呵!”丫儿指着李木说笑着。

蛮子一拍李木的肩膀:“这是我多年未见的哥们!呱呱,这是村长家的千金,叫丫儿。噫?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李木拉过蛮子:“这个事儿等以后再说。这么地吧,我得去一趟樱孩厂,要不,跟我一块去?等我谈完了咱回城好好聊聊。”

蛮子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说:“中!”说完,就要转身回自己车上。

丫儿在后面道:“是不进村里呀?就自己走了?”

蛮子这才站住脚,一伸手做出个请的样子。丫儿就笑呵呵地朝他的车走了过去。路过李木的时候竟然还冲他笑了笑,并扶了扶脖子下面的衣服领子。

李木心想,我这哥们可真够可以的啊。而这个丫儿就那么热吗?本来就没系几个扣子,还弄啥弄啊,给谁看啊?我特么该看不该看的早都看见了。

李木开车在前,蛮子开车在后,两辆车就直奔位于这个村子的樱孩厂。

其实,说是村子,但位于京城边上的村子又哪里有村子的样子呢?分明就是一个工业区嘛!现在,几乎所有的工业都已经摆放到了这种近郊村子里,而城里,则保留的都是高端服务业。衡量一个城市发达与否,主要是看这座城市的服务业发达程度。

李木在前面开着车,眼睛却时不时地盯着导航。

随着导航里的一声“前方三百米右转弯,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李木打着方向盘,刚转过弯,果然,就见迎面一扇大门,上写几个大字:京城知之樱孩有限公司。

看着这个铜字招牌,李木就是一愣,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更令他疑惑的是,他的车刚到门口,那扇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就吱呀呀地开了,就像知道要来人一样。紧接着,冲出两个保安来。李木吓了一跳,什么情况?他心说。

就见那两个保安往路边一站,“啪”的就是一个立正敬礼。

李木又是一愣,心说,看来这家樱孩厂还不错,员工教育得好。

他也就没客气,开着车就进了院。后面,蛮子的车也跟着进了院。李木从后视镜看见,那两个保安见蛮子的车经过,腰杆挺得更直了,而且还转身目送蛮子的车进院。随后,两个保安一路小跑跟进了院子。

李木找了个停车位正想停车,就见一个保安跑过来,一伸手:“倒!倒!倒!欧了!”

李木这个好笑啊。

旁边,另一个保安却帮着打开蛮子的车门,“啪”地又是一个敬礼。蛮子摆了摆手。另一边,丫儿也下了车,冲蛮子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啊”,然后就自顾而去。

就在这时,从办公楼里一溜小跑地跑出几个人来,跑到门口迅速站成一排。

就听为首的一个人高声喊道:“预备——齐!”

接着,一干人等齐声喊道:“欢迎董事长回家!”

李木刚刚还觉得这家公司挺靠谱呢,可一听他们这么喊,顿时就懵了。

再看蛮子,大手一挥,然后就做出个“请”的样子,冲李木一伸手。

李木眨着眼睛,联想到刚才在大门口看到的牌子,他有些明白了,但还是问了句:“蛮子,搞什么名堂?他们叫谁董事长?”

还没等蛮子答话呢,刚才开车门子的那个保安说道:“介……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董……啊就董事长!”

蛮子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保安一吐舌头退了回去。

李木这才明白,他上去就是一拳。

“好你个蛮子,在这儿跟我打埋伏!”

蛮子憨憨地笑着。

在进办公楼里的时候,蛮子边走边和李木说:“唉?你们头儿怎么让你上这儿来了?我在市中心有办公地点啊,咋不上那儿呢?”

李木一听,顿时皱起了眉。但随即他就笑着说:“可能是顾桐打算让我看看我们的杂志是怎么印出来的吧。”

但在他心里的想法却是:好你个顾桐,派我到这儿来,害得我差一点就挨了揍,你等我回去的!

蛮子带着李木参观了车间,两个人又在会客室里聊了许久,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呀。

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了,李木起身就要走。

蛮子说:“别介呀?今天必须得整点酒!”

李木笑着说:“日子长着呢,改日吧,我是开顾桐车来的,快下班了,我得赶回去呢,我做事是有原则的。”

见拗不过他,蛮子只好依了他。

告别了蛮子和他的樱孩厂,李木开着车就往回走。可是,交通晚高峰已经来了,等他赶到公司时,却发现公司已经没人了,打顾桐电话也没人接,打许曼电话也不接。李木就纳了闷了,这帮人哪去了呢?

他就只好开着顾桐的车往家走。等他停好了车,上了楼,到家门口时一掏口袋,这才发现钥匙不见了。他就只好敲了敲门。本来,他是不想敲门的,因为自己一个人惯了,如今这么一敲门,总有点别扭。男人敲门,不是因为家里有孩子,而是因为家里有女人!

可他刚敲了两下门,门竟自己开了。他往里面一看,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李木顿时吓了一跳,美贞哪去了?该不会是家里进来坏人了吧?

他一个箭步就窜进屋里,嘴里还喊着:“美贞!美贞!”

61、生日快乐

且说顾桐她们等啊等的,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见李木回来。许曼焦急地在窗前踱来踱去,还时不时地往窗外楼下那条路望了又望,可是,除了街灯、行人、叫卖者外,却始终不见李木的身影。

“顾桐,这小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了事儿了吧?”李斯一挑兰花指嗲声嗲气地说道。

“滚一边儿去你#旱什么呢?”许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顾桐也轻挑眼皮撩了他一下。

静珠盘腿坐在地板上,而眼睛却盯着桌上的蛋糕和其他吃的东西,当然,还是那个不知是谁送来的手工蛋糕。她咽了口唾沫,又用手捂着肚子,眼睛看着美贞,可怜巴巴地。

“美贞,好饿呀!”静珠实在是忍不住了。

美贞正双手托着腮在桌前想着心事呢,听静珠这么一说,她把手拿开,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静珠说:“要不,你下楼去买方便面?”

静珠一听就不干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才没那么傻呢,桌上这么多好吃的,她才不吃方便面呢。

顾桐也实在是等得揪心,她又掏出手机拨了过去,这一次,手机却是响了,但还是没人接。这下,顾桐可真有些担心了。她想了想,就给赵满知拨了过去。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李木早就从樱孩厂回城了。蛮子还问呢:“没见着他?他可是说啥都要回去呀,说是给你送车?”

顾桐一听,心不禁颤了一下。

好一个李木啊,为了赶在下班前回来送车,竟然连晚都没吃。顾桐就觉得心里热呼呼的,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脚下热、身上热、心里热、眼睛却也开始热了。

“该死的李木#豪哪去了!”顾桐自语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关切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许曼一听,抬头看了一眼顾桐,她心想,不会吧?连顾桐也……但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言语,哪个女孩子听不明白呢?许曼就觉得一股酸水自胃里升了上来,直接就进了嘴里,腮帮子两侧酸酸的。

听到顾桐自语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美贞。

她眨着一双长睫毛的大眼睛忽闪了半天,眼睛却一直盯着顾桐,接着,她把目光又落在了许曼身上。心想,该死的木头!到处拈花惹草,就看眼前这两个人吧,一个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个是低调奢华有品味。再看看自己呢,一个卖饰品的疯丫头,但有一点,她一想就觉得自己是有绝对优势的,但一想到那件事她就突然面红耳热,浑身上下不自在。当然,这件事只有她和李木两个人知道,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周围的人都能看穿她的心事一样,吓得不敢抬起头来。

“对了,美贞,你设计得怎么样了?现在正好没什么事,要不,咱俩研究研究?”许曼对正在低头想着心事的美贞说道。许曼也实在是不愿意想其他别的什么事了,尤其是顾桐那张脸,她也是不想看了,因为越看越闹心,越想也是越闹心。

美贞一听,可也是,与其就这么干等着,还不如继续自己白天的工作呢。她就笑呵呵地拉过许曼,打开她那个“百宝箱”。许曼就见她从里面先是拿出张纸来,上面画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都画些什么东西;接着,又见她从里面拿出一些个小零碎,有什么石头、银片、金片、小锤子、小钉子等等。

许曼心想,还真别小看了这思密达小妮子,家伙什儿挺全哪!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把东西都拿出来后,美贞把那张纸铺平,指着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案说道:“你看怎么样?我设计的!”

许曼端详了半天,皱着眉说道:“你这是什么呀乱糟糟的,我咋看不明白呢?你这画的到底是个戒指还是什么呀?”

美贞一听,自己又重新看了看纸上画的图案,瞪着双眼睛道:“这你都没看出来?不会是色盲吧?呵呵!”

许曼刚想要瞪她,但见她笑得那开心的样子,目光明澈而天真,她就不忍心了,只是笑了笑说道:“美贞你给讲讲吧,我真没看明白,可能都是那个该死的李木给搞的,干等也不回来,饿的!”

美贞刚听她骂李木那句话时还皱着眉呢,接下来一听她说饿的,忍不住呵呵地又笑了起来。

顾桐在那边本来一直望着窗下呢,一听那边两个丫头聊得开心,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们两个,说道:“啥事这么开心啊,抖落出来共享!”

美贞一听,一吐舌头,许曼也不吱声了。

顾桐就觉得奇怪了,这俩丫头啥时候弄得跟个多年好友似的了?她正想过去看个明白呢,就听陈承大声说道:“回来了回来了!”

顾桐往窗下一看,可不正是自己的车嘛,李木正在楼下停车呢。她顿时就像是突然喝了杯咖啡一样,兴奋地说道:“大家准备好!马上各就各位!”

已经等得快要崩溃的众人又都活跃起来,大家按照各自的分工开始准备。见大家都准备差不多了,陈承把门轻轻地打开并虚掩上。

当李木一敲门,门却自己开了,他惊讶地冲进屋内,并且大喊着:“美贞!美贞!”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有人喊了一句:“开始!”再看吧,灯一瞬间就亮了,接着,有人把一筒喷花朝着李木头上就喷了下去,女生们则配合着尖叫声。

李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再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他问道。

众人也不答话,只是都笑呵呵地看着他。李木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入坠五里雾中。

这时,有人已经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了,李木正惊诧间,灯却突然又灭了,就见桌上点着几只蜡烛。

他正疑惑间,顾桐已经带头唱了起来:“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紧接着,众人也跟着唱了起来。

李木顿时就愣住了,他抓耳挠鳃地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看着以顾桐为首的众人,还有美贞和静珠,她们都在拍着手唱着生日歌,李木一下子就明白了,早晨顾桐为什么非要派自己去跑外,原来如此啊!

一瞬间,李木的眼睛湿润了。在他的记忆中,过过很多次生日,小时候,是母亲给过生日;成家后,是朵朵给过生日。但哪一次生日都没有这一次令他感动,其实他感动的倒不是过生日本身,而是他知道,顾桐她们为了过好这个生日,确实是煞费苦心哪!天这么晚了,大家一定都还饿着肚子,因为他从静珠一直盯着桌上蛋糕的眼神里就看得出。

李木想说点什么,可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此时,说什么话都是苍白的语言。

顾桐说道:“李木,快点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

“嗯!”李木答应一声,就在大家的帮助下,把蛋糕上点燃的蜡烛逐一吹灭了,而在他的心里,许下的愿望却是:一定要把石生生珠宝这个项目拿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吹完了蜡烛,有人把灯打开了,静珠首先说道:“可以吃东西喽!”

李斯也凑上前来:“你个死鬼!都饿死我们了!”

众人开怀大笑。

顾桐把刀递给李木,让他切蛋糕,嘴里却轻声地问道:“咋才回来呢?让大家担心……”

李木一愣,还没等回答呢,就听李斯道:“我们可没担心,不过,担心的人倒是有一个!哈哈哈!”

顾桐白了他一眼。

李木看了看顾桐,又扫了一眼美贞和许曼,他发现,这两个女孩儿都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心说,我身上有蛋糕?

他刚把蛋糕切开,众人都过来端过去就吃了起来。李木放下刀,正想擦手呢,却冷不防一块蛋糕袭来,再看吧,他满脸都是啊!众人都哄堂大笑。

李木擦了一把,抬头一看,原来是美贞!

顾桐这时也被李木一脸蛋糕的样子给逗笑了,可她正笑呢,脸上却也挨了一下。再看众人,谁也不笑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往顾桐脸上摔蛋糕呢?

李木瞪大了眼睛看去,天哪,竟然是许曼!这丫头怎么这么大胆。再看顾桐,哎哟一声边用手擦脸边四处看着,接着,她抢过李木的蛋糕就朝美贞脸上拍了过去。一旁,许曼已经笑得不行了。

看着三个美女打闹着,李木好开心哪,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顾桐竟然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却反而和她们一样打闹起来,还真是没有想到。

然而,出乎李木意料的事还在后面呢……

62、回到美贞住处

几个人互相扔着蛋糕,闹得不亦乐乎。这时,有人手中已经没有了“武器”,就去要打开那个神秘人送的自制蛋糕,顾桐一见,赶紧制止,并将那个盒子拿到了李木面前。

“这什么?”李木抹了一把脸,边把手上的奶油往嘴里送边问道。

顾桐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李木狐疑地打开盒子,却发现里边也是蛋糕,他就抬头看了看顾桐。还是静珠嘴快,边不停地往嘴里放东西吃边扭头道:“不知是谁送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是个女孩儿。呵呵!”

李木一听,又仔细看了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他只是看出,这个蛋糕虽然是手工制做的,但很精致,说明做的人很用心。但到底是谁呢?他在脑海里迅速地过着筛子,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

他甚至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朵朵,但朵朵远在东南亚,不可能是她,再说,他也没听说朵朵会做蛋糕啊,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也从来没亲手做过什么蛋糕。所以,一瞬间,他就把朵朵排除了。那又会是谁呢?

众人的喧闹打断了李木的猜想,他把蛋糕拿了出来,刚想用刀切开,却又停住了。他拿出手机,把那个蛋糕拍了下来。

这时,许曼凑过来道:“会不会是吴总啊。”

李木一听,靠点谱。联想到自己与许曼这次的任务,吴总可是非常关心这个项目啊,那会不会是她呢?

顾桐却过来说道:“绝对不可能!我太了解她了!”

“管它呢,大家吃吧。”李木说着,就用刀切开了,又分给大家,并说道,“这次大家可别扔了,都饿了。”

众人哄笑着谁也不再扔了。

李木的生日,就是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大家临走时,他、美贞,还有静珠一起送大家。

陈承却回头笑着道:“老李,我怎么感觉你这像是一家子啊,呵呵!”

“去,别瞎说!”他推了一把陈承。

李斯却在旁边嗲声嗲气学着李木刚进屋时的声音道:“美贞!美贞!”

众人都哄堂大笑。不笑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许曼,一个是顾桐。

送走了大伙,李木转身回到屋里。美贞忙着收拾残局,静珠却还在吃着东西。

李木也想帮着收拾,却被美贞推开他伸出的手。

“一边去!这不是你们男人该干的活!”美贞含笑道。

李木只好看着她收拾。

收拾着,美贞小声道:“你那么大声喊人家干嘛?”

李木一愣,想解释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美贞道:“算了。”继而又接着道,“对了,你是不是没吃饱啊,要不,我请你喝海带汤吧。”

还没等李木说话呢,静珠从地板上站起来道:“好啊好啊!”

美贞瞪了她一眼:“吃你的去!”

李木这时才发觉肚子还真是没填饱,虽说刚才也吃了点东西,但那是不解饿的。听美贞一说吃海带汤,竟勾起了他的食欲。

“要不,那咱们去……”他犹豫着说道。

美贞说:“好啊,马上就收拾完了。”

五分钟后,美贞收拾完了屋子,三个人就一起出了屋。

到了楼下,李木这才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哪儿有什么海带汤卖呀,就问美贞上哪去。

美贞想了想,说道:“就只有我原来住的地方那儿有,咱们去那儿吧,反正也不算远。”

静珠一听,拉过美贞道:“不行吧,万一……”

美贞道:“不会那么巧吧,估计人早就走了,没事,走!”

李木明白,她们两个一定是担心那个找美贞的人。

三个人打了车就直奔那天李木和美贞喝醒酒汤的那家店。李木知道,那一定是家韩国人开的店,美贞在那儿吃的习惯。

到了那家店,三个人进到里边,那位大婶迎出来招呼着。他们要了海带汤,美贞又点了炒年糕、五花肉什么的,就吃了起来。

李木刚喝了两口汤,就听美贞道:“大婶,给点瓶烧酒吧。”

李木一听,差点呛着了,他急忙拦住美贞道:“酒就别喝了……”

“不行,今天是你过生日噎,怎么能不喝点酒呢?”美贞道。

李木眨了半天眼睛,这才吱唔着道:“我是怕喝多了后……”他是想说怕喝多了又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美贞一听就明白了,先是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少喝点没事!”

可是,酒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想少喝就能少喝的玩意儿,这一喝起来,可就刹不住喽。

这不,三个人喝着喝着可就喝大了,桌上已经摆了三瓶了。

这时,静珠看着李木道:“你说,李大哥,你知不知道美贞是谁?”

李木说:“美贞不就是美贞么?”

静珠道:“美贞的父亲是谁你知道吗?”

李木笑了笑说:“这我怎么会知道。”

“她父亲……”静珠刚想继续说,却见美贞在瞪她,就吓得一吐舌头不再言语了。

李木却很是好奇,就笑着问美贞:“静珠神秘兮兮地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说呗!”

美贞喝了一口烧酒没吭声,倒满后却举着杯子道:“木头,祝你生日快乐!”

李木也喝了一口,夜半时分,三个人的桌上已经摆了五瓶烧酒。虽说这种烧酒不像白酒那样高的度数,但喝多了却也一样会醉人的。

等他们三个从那家店出来的时候,李木就觉得天旋地转,美贞也是被静珠搀扶着,看样子是又喝大了。

李木正想找辆出租车呢,却听美贞道:“走,回……回家!”

静珠也迷澄地跟着说:“回去睡……睡觉!”

李木本来还想制止,但又一想,要是万一碰上了那个找美贞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于是,他也就没说什么,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两个丫头朝美贞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家门口,美贞就找钥匙,还没等她找出钥匙呢,静珠用手一推,门开了。

美贞皱着眉还说呢:“这门咋开了?”说着就进了屋。

把灯打开后,李木四处看了看,屋里十分整洁,物品都摆得整整齐齐。

静珠一见到床,就把两个人撇下独自扑到了床上。

美贞也不知在哪弄了杯水这个灌哪,喝完了水她也想上床,却一回头看见了站在地当间的李木。

“噫?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木眼睛眨巴半天,心说,什么情况?就喝成这样?韩国美女真是伤不起呀!

他“哦”了一声,转身就想往外走。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有人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还没等李木回头呢,就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美贞顿时张着嘴,惊呆了……

63、答应美贞的第一件事

见美贞那副神情,仿佛酒一下子就醒了的样子,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愕、紧张、恐惧……各种表情都凝聚在一起。

李木回头一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为首的那个高高的个子,估计没有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几吧;梳着新潮的发型,而且发梢还染了黄色,看上去虽然时尚但总是怪怪的;浓眉大眼的脸上,瘦瘦的,一看就是坚持锻炼的主儿;上身穿件半大风衣,黑色,脖子上挂着条白色的围脖,咋看咋像黑社会;脚上穿着双尖头皮鞋,虽然是晚上,但锃亮锃亮的。

李木心想,这谁呀这是,你就是黑天出来混的黑社会也不用大晚上的穿一身黑吧,你即使是黑社会也不用打扮那么高调吧!

这时,就听为首那男的说道:“那瓦斯桑尼度罗娃思密达!”

天哪!李木一下子明白了,这特么的是韩国人哪,一定是那个要抓美贞回去的叫什么志勇的。

美贞突然一把揽过李木的胳膊,然后笑呵呵地嘟噜哇啦思密达地讲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只见门口那个人听了一愣一愣的,然后,他皱了皱眉,目光却投到了李木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李木浑身直发毛,但他挺了挺腰杆,又一扬头,并用挑衅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那男的把目光收回,接着却用中文对美贞说道:“你玩玩也就可以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太任性,不然会长要派人来带你回去的。”

美贞说道:“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转告会长,我会回去的!”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临走时,还特意看了一眼李木。

跟在他后面那个黑衣人却一躬身向美贞行了个礼,然后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李木问道:“美贞,你刚才说什么了和他们?”

美贞把胳膊抽回去,打了个哈欠道:“都困死了,睡觉!”

李木一听就急了,心说你也太不讲究了吧,要不问个明白也睡不着觉啊,好奇心这玩意必须得当时满足,等以后说就没啥用了。

他又说道:“不行,美贞,你得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咋走了呢?”

美贞一下子扑到了床上,躲了一下却又突然站了起来。

“你真想知道?”

李木点了点头。

“那好,别后悔。你不是答应我三件事吗?”

李木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事呀,就一边点着头一边“嗯”了一声,他是急于想知道真相啊。

就听美贞接着说道:“那好,现在,我要你答应我第一件事,那就是陪我回家……”

李木一听,还笑着说呢:“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这好说!”

可是,美贞又说道:“我和他说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才走的。现在,我要你暂时做我的男朋友,回家见我的家人!”

李木一直都是笑呵呵地,但一听美贞说到这儿,他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睛瞪着,嘴张着,就像没听懂一样。

“不是,你啥意思?什……什么男朋友?我不是早说过吗,除了这件事啥我都能答应……”李木已经语无伦次了。

美贞一看就笑了:“呵呵,瞧把你吓的,是假的!给个痛快话,到底行不行!”

李木一听是假的,稍稍放了点心,就慢吞吞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我也不会韩语呀!你家在哪呀?”

美贞道:“没事,到时看我眼色就行。我家在首尔。”

李木一听,果然自己没猜错,这思密达妹子果然是首尔来的。

“那……啥……啥时候去呀,我现在手头还有任务呢!”李木话还是说不利索。

美贞呵呵地笑着,道:“不急,帮你弄的那个首饰不是也还没弄完嘛,等弄完了咱们就走。”

李木咧着嘴,不知说啥好了。

“你咋不走呢?我这儿可没你睡的地儿!就是有也不敢让你睡了,万一你半夜再做梦……呵呵!”美贞说着笑个不停。

李木一听,马上想起了那次的那个梦,这还了得,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他是转身就走啊,一不小心差一点撞到了门上。

身后,美贞呵呵地笑着,还喊道:“明天早晨你把我的箱子拿来!”

李木出了美贞家门,走在夜风习习的小巷里,他是这个悲催呀,非得问什么究竟呢!人都说好奇害死猫,这可倒好,转到自己了却是好奇害得自己当了回假驸马!还是特么地思密达驸马!这叫什么事儿呀!

但他又一想,谁让你睡觉不老实呢?非得做什么梦啊,要是不做梦也不至于发生这事儿,即使做了梦要是不做那事儿也不至于答应她三件事呀。这第一件事就这么难,还不知道后面那两件事咋样呢!

回到家,他是稀里糊涂地一宿都没睡好。人都说好事成双,可对于李木来说,悲催的事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这不,第二天一上班他就碰到了更加挠头的事。

一大早,他先去美贞那儿把箱子给她送了过去,美贞告诉他下午就可以来取东西了。

他从美贞那儿出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打车往公司赶。等他进了公司办公区,却发现周围有些异样,同事们都到齐了,按理说,昨天刚刚给他过了生日,这一大早的怎么也得打个招呼啥的呀,可是李木没听到有人招呼,只看到大家都用那种怪怪的甚至是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李木十分奇怪,坐下后,他就回身问许曼:“咋回事?”

许曼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还不是你!得罪了人家石大小姐,这下可好,吴总都急眼了!现在正在顾桐屋里生气呢,刚才听她在里面说等你来了要开了你呢!”

李木一听,什么?开了我?至于嘛,不就是个珠宝商的女儿嘛。

他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腿就往顾桐办公室走。后面,许曼小声叫着:“别愣头青!现在吴总正在气头上,你去不是找死吗?”

李木可没管那么多,尽管他也知道,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但他就这性格,大不了走人呗!啥了不起!

他敲了一下门,然后也不等喊就推门而进。

顾桐办公室里,吴总正坐在顾桐的座位上,顾桐在地上站着,两个人都不说话,正在那儿僵着呢。

“吴总,你找我?”李木劈头就问。

吴总一抬头见是李木,就不错眼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一旁,顾桐拉了一下李木:“你咋进来了?”

李木甩了甩顾桐拉他的那只手,又说道:“吴总你不就是担心那个合同的事儿嘛,今儿个我在这儿立个军令状,要是不拿下这个项目,我立马走人,不用你开,我自己开了自己!”

吴总一听,马上就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竟能从怒火的表情一下子就转为笑脸,这可得功夫啊!

“但有一样,要是拿下这个项目,你可不能失言,拥金得兑现!”李木又说道。

吴总站了起来,笑着说:“一定一定!”

说完,李木转身要走。顾桐却小声说:“你咋那么冒失呢,要是拿不下来呢?”

李木却冲她笑了笑,小声说:“要是拿不下来,我走人,那你跟我走呗?呵呵!”说完,他推门走了,只剩后面顾桐一脸的茫然。

回到座位上,李木坐下平静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当看到屏幕上那个“土豪女儿”几个字时,他又犹豫了,但还是拨了过去。

可是,电话里却全是忙音。

他正皱着眉想办法呢,就听李斯高声说道:“快来看呀,重大新闻!巴厘岛海风盛筵富家女云集……”

李木正闹心呢,反正也没什么事,他就站起来走到李斯身后,见他正在浏览网页,上面有好多张图片,李斯正一张张地翻看着。这时,李木发现,其中一张图片上一个美女站在游艇上,海风吹着她一头秀发,飘逸而秀美……

天哪,这不是土豪女儿石大小姐嘛!

64、 漂亮空姐(1更)

看到网络上的消息,李木当时决定,去巴厘岛,见石珏,搞定她,拿下合同。

他转身就进了顾桐办公室。

“顾桐,我要请几天假!”他对正在办公桌后忙着的顾桐说道。

顾桐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个项目还没拿下来呢,怎么请假?”

李木面带笑容:“对,我就是要去拿下那个合同!”说完,他转身就走。

顾桐在后面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她叹了口气。

李木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公司。他给美贞打了个电话,询问那个首饰做好了没有。美贞告诉他,现在就可以过去,差不多了。

他打了辆车就直奔美贞家。途中,他给杜峰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把签证搞定。

到了美贞住处,李木进了屋,见美贞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又是敲又是打的,神情专注。见李木来了,她只回头说了声:“你随便坐吧,一会儿就好。”然后,又接着弄。

李木蹲在地上,看着她手里弄的东西,顺着她的手再往脸上看去,他差一点笑出声来。就见美贞头上包了块蓝色的毛巾,包着的头发还有些湿露露的,脸上却还敷着面膜,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可能是发现了李木的异样,美贞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帮我拿下来,我倒不开手。”说着,把头往前一伸。

李木明白了,她是让帮着把面膜拿下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小心地把面膜一点点地揭了下来。

“这回吓不着你了吧?”美贞笑着说道,还一伸舌头。

李木道:“你这样包着头像个老太太,更吓人!呵呵!”

美贞一皱眉:“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还有多长时间能弄完……”李木一指她手里的东西。

“着什么急?呵呵,是不是盼着我弄完好跟我去首尔呀?”美贞调笑道。

李木脸一热,站起身说道:“我是急着去完成任务呢……”

美贞一边弄着一边道:“你再坐一会儿吧,就快完事了。”

李木“嗯”了一声,却走到门外掏出手机给杜峰拨了过去。

“嗨,怎么样了?我的签证!”

“你得把护照给我呀,没护照你让我咋办去呀?”电话那头,杜峰无奈地说道。

李木这才想起来,护照没给他拿过去,他看了看时间,就回身跟美贞说他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也不等美贞答应一声就匆匆离去。他到街边打了一辆车就直奔家里。

等他把护照给杜峰送去,再返回美贞住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此时,美贞已经把那个手工的镶石首饰做好了。看着手里美贞精心制做的小首饰,虽说不是用什么名贵宝石做的,但精巧大方,很有创意。

李木把它小心地放进盒子里,然后看着美贞,他是想说句谢谢,但一看到美贞的眼睛他就说不出来了。因为美贞的脸上写满了倦意。

从美贞家出来,李木又给杜峰打了个电话,杜峰说他找熟人帮的忙,马上就能办好签证了,让他先去订机票就行了。

李木订好了去巴厘岛的机票,在机场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杜峰气喘嘘嘘地跑过来。

“我说哥们,你这是着的什么急呀,累死我了……”说着,杜峰把护照递给了他。

李木接过护照,拍了拍杜峰:“谢谢了啊哥们,是急事。等回来请你喝酒啊。”

说完,他拉着箱子就朝安检口走去。杜峰一扬手:“哎……这家伙,我话还没说完呢!”

且说李木坐上新加坡航空的班机就朝新加坡飞去。因为到印尼巴厘岛没有直飞,只能在新加坡或香港转机。

从京城到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对于坐飞机来说,这可是段无聊而难熬的旅程。

上了飞机,新加坡航空的漂亮空姐们礼貌地问着好,飞机还没起飞,她们就端着托盘问旅客们需要喝点什么。

走到李木身边的这位空姐一看就是个华人女孩儿。

“youneedsomethingtomr.”

李木一听,这才想起来,人家新加坡英语是官方语言,本来他还以为这空姐会和他说中文呢。虽然他也听出来是问他需要点什么,但他转念一想,就笑着说道:“给我来杯咖啡,要卡布奇诺。”

“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有这一种咖啡。”空姐一口流利的中文。

李木一听,心说,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一样的皮肤,流着一样的热血,讲什么英文啊?

“那好吧,就来你们这种咖啡。”李木看了那空姐一眼说道。

那空姐转身去取咖啡,却小声地用英语说了句:“withwhat?”

她本以为李木听不出来呢,但李木好歹也是科班出身哪,这点英文还能听不懂?他看了那空姐的背影一眼,心说,好你个小妮子,敢说我装!等着瞧!

原来,那空姐说的是“装什么装”?

等她端着托盘回来把那杯咖啡递给李木的时候,李木本来是想啊在接的时候调理她一下,就故意一碰那个纸杯,可谁成想,咖啡没洒到空姐身上却反而洒到了自己腿上。

他“呀”了一声。再看那空姐,脸都白了。

“what’sgotintoyou,sodon’tbecareful,youaresuchaservice?”李木张口就用流利的英文说道。意思是说:你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你们就是这样服务的吗?

那空姐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原来李木不仅懂英文而且还这么流利。她眨着眼睛,赶紧拿出纸巾就朝李木的腿上擦去。

“嗨嗨!你往哪摸呢?”李木用中文说道。原来,咖啡正好洒到了李木的大腿根处,那地方是谁都能碰的吗?

空姐一听,脸顿时就红了。

“先……先生,实在是对不起……”空姐用中文说道。

“这怎么弄啊?我这次出差可就这一条裤子!”李木说的也是实情,因为走的匆忙,他根本就没带什么衣服。

这时,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空姐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乘务长。

“先生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值机乘务长,非常报歉……”说着,乘务长回头看了一眼空姐。

李木见状,赶紧笑着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怨她!”说完,他看了一眼空姐。

“要不……您坐最后那一排吧,今天旅客不多,后面宽敞些。或者,您可以去卫生间用清水擦一下。”乘务长笑着说道。

李木一听,心想,也好,这样也可以顺便睡一觉,这可是六个多小时啊#蝴就欣然同意了。

那空姐还是一副紧张的面孔,帮着李木又是拿行李又是拿报纸地就引领他到了最后面的那一排。

坐下后,李木回头对乘务长说道:“这没什么事了,你忙去吧。”

乘务长又对空姐叮嘱了几句什么,就笑了笑转身去了前面。

那空那就一直站在李木身旁的过道上,李木冲她说道:“还站着干嘛?给我拿点纸巾来呀?”

空姐马上面带笑容地跑到后面的工作区取来了一大包纸巾递给李木。

李木边擦腿上的咖啡边问道:“你是华人吧?”

那空姐“嗯”了一声。

“叫什么名字?”李木又问道。

“兰朵。”

李木一听,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空姐又道:“真叫兰朵……”

李木摆了摆手,“哦”了一声。他不是怀疑她的名字,而是听到名字里有个“朵”字就特别敏感。

这时,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兰朵对李木说:“先生,飞机要起飞了,您先把安全带系好。要不,等落地后我帮你拿去干洗吧,很快的。”

李木一听,心想,干洗?那特么我穿啥呀?哪呆着去呀?

可能是兰朵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小声道:“你可以先上我的宿舍等着……”

给读者的话:

下午还有一更

65、空姐宿舍换裤子(2更...

虽说这一路得需要六个多小时,但李木却并不寂寞,那个空姐兰朵一会儿给他端杯茶一会儿给弄点水果地,还时不时地过来问还有什么需要。因为她们的工作和休息间就在李木身后嘛,所以方便。

李木在与兰朵的交流中,不仅要来了电话号,而且连微信也加上了。从交流中得知,这姑娘二十二岁,是刚值飞这趟国际航班,她家离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也较远,因此,平时都是住机常恨舍。

李木在手机里翻看着兰朵发在微信里的一些照片,感觉这姑娘长相好,身材也还不错。

“先生,你要不要睡一下,还有好长时间呢!”兰朵弯着腰在李木身后说道。

“不要叫我先生先生的,听着别扭,叫我李木就行了。那好吧,还真有点困了,你帮我拿条毯子。”李木说着,就把其它座位上的扶手推了上去,倒出一个可以躺着的空间就躺了下去。兰朵从行李架上拿下条毯子来打开,帮李木轻轻地盖在了身上。

虽说是六个小时的航程,但李木睡睡觉、聊聊天、扯扯淡也就过去了。

等飞机降落在樟宜机场的时候,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下飞机。虽然空姐兰朵说要帮他洗裤子,但李木以为她只是那么一说,也没太在意,而他的本意也没想这么做,大不了等到了巴厘岛自己再买条裤子算了。

但他下飞机的时候,兰朵却过来说:“李先生,你在到达厅门口等我一会儿,我也马上就出来。”

李木一听,又盘算了一下下一班去巴厘岛的航班是晚上十一点多的,反正也没什么事,有个可以聊天喝茶的人也不错。他就点了点头。

出了机场到达厅,李木就站在门口一边看着机场外面的风景一边等兰朵。可是,干等也不见她出来。李木心想,别是忽悠我吧?

正想着呢,就觉得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见一个穿着暗红色空姐制服,戴着类似于贝雷帽那样的帽子的一个漂亮空姐站在眼前。正是兰朵!

李木盯着她看了半天,他感觉兰朵和在机上时不一样了,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大概是这身制服吧。

“走吧。”兰朵笑着就拖着箱子准备走。

在她身后,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空姐冲她呵呵地笑。李木发现,兰朵竟然还冲她们挤了挤眼睛。他心想,这什么情况?这空姐不是看上我了吧?但又一想,哪能呢,毕竟刚认识嘛。

但李木想错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看到的并不是机上那个略显羞涩的漂亮空姐,而是一个大胆狂放得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的女孩儿。

与其他空姐不同的是,兰朵并没有和她们一起坐机场公务车,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和李木坐进车里就直奔她住的公寓。

路上,望着车窗外的风光,李木还说呢:“兰朵,要不,我在机场再买条裤子算了,挺麻烦的。”

兰朵却回头笑着说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咋地,你怕了?呵呵!”

李木心想,我特么怕啥呀我?即使有什么,吃亏的还说不定是谁呢?其实,他是心里有鬼呀,本来嘛,咖啡洒了一身并不怨人家兰朵,分明是他自作自受。

很快,出租车就停在了一幢楼前。李木和兰朵下了车,他付了车钱,就跟在兰朵后面进了楼里。

进了兰朵的宿舍,李木发现,屋里共有两张床,但都空着。从摆设上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儿家住的地方,但也实在是太乱了!床上,被子乱七八糟的;地上,什么空包装袋、饼干盒子、饮料瓶子、废纸,啥都有啊。这就是那些漂亮空姐住的地方?

李木有些诧异了。

见他站那儿发呆,兰朵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别笑话啊,空姐都这样,来去匆匆地也没时间打扫。你先坐啊,我收拾收拾。”说着,她放下行李箱就收拾起来。

李木还是站着,并躲着脚下的东西。还说让先坐下,往哪坐呀?他心里嘀咕着。

兰朵把靠近窗子的一张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示意他坐下。

李木走过去,他猜想,这大概是她的床位吧。还没等坐呢,他就闻到了一股香气。果然是女孩儿的地方,虽说并不像是闺房,但总有一种女孩儿特有的气息。

坐下后,李木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冲正在忙活的兰朵说道:“要不,先去洗衣服吧,时间紧哪!”

兰朵回头笑了笑,说道:“不急。我床边有书,你先随便看看。”

李木一听,也只能由她了。他一侧头,果然,发现床头摆着几本书和杂志。他顺手拿起一本就翻看起来。

那是一本中文杂志,是那种财经间或时尚类的铜板纸高档杂志。封面,却并不是美女,而是一个华人模样的人,估计应该是位华商吧。

他又接着翻,可没翻几页就听兰朵说道:“那现在……你把裤子脱下来?”

李木一听就是一愣:“什么?脱……脱裤子?这不好吧!”

兰朵哈哈大笑:“是去干洗的!想啥呢?呵呵!”

李木咧了咧嘴,就放下杂志,可他刚要解腰带,却又抬头看了看正站在面前的兰朵。

兰朵顿时又呵呵地笑个不停,笑完,她说道:“你不会是没穿内裤吧?哈哈哈!”

李木顿时脸就红了,可随之他就大着胆一下子就把腰带解开了,接着,把裤子往下一褪。本来,他是想吓唬一下这个大胆的兰朵,可没想到,他脑海里想着的她捂住眼睛的场面根本就没发生,人家兰朵大大方方地还伸手要帮他拽裤角呢。

李木一摆手:“停停!我自己来!”

兰朵呵呵笑着,就站那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她说了一通英文后,就接过李木的裤子道:“一会儿就有人上来取了,是加急干洗,很快的。”她又看了一眼一脸囧相的李木,笑着说,“要是觉得冷,你可以上床盖上被。呵呵!”

李木一听,那怎么行,怎么说那也是人家姑娘的被呀。再说,如果就这样坐着,看个报纸什么的还说得过去,要是上了床,还盖上被,那叫什么事儿呀?他就摇了摇头。

但李木一低头,发现了自己的窘态,他赶紧拿过枕巾来盖到了大腿上部,紧接着,又迅速拿过张报纸来假装看了起来。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引得兰朵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不至于吧?哈哈哈!”

李木尴尬了一下,继续看那看不懂的报纸。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人家兰朵住的这可是空姐公寓呀,要是一会儿来收衣服的看到了屋里有男的,对人家姑娘也不好啊。

想到这儿,他冲兰朵说:“我在这儿行啊?用不用……”他的意思是想说用不用躲一下。

但兰朵分明已经听出他的意思了,就又是笑得不行了。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兰朵过去把门打开,外面那个收衣服的并没有进屋来,而是和兰朵说着什么,接着,兰朵就把李木的裤子放进了那人递过来的一个口袋里,然后,就关上了门。

一转身,她却发现李木正拿报纸挡着脸呢,就又是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要逗死我了,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封建!”

李木把报纸挪开,这才发现人早走了。

而兰朵却过来也坐到了床上,就在李木身边。李木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兰朵看了他一眼,笑着起身到了另一张床,在床头柜里翻着什么。不一会儿,她竟翻出条牛仔裤来!

“这是我同屋姐妹的男朋友的,你先穿上吧,瞅你挺难受的!”

李木接过牛仔裤,比了一下,觉得还不算小,就赶紧套上了。等他穿好了裤子,这颗心才算安稳下来。

“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反正也得等,你航班不是得半夜吗?”兰朵说道。

李木“哦”了一声,却听兰朵又说:“哦,忘了,我得换身衣服。你先等一下。”

李木眨了眨眼睛,赶紧说:“那要不要我先出去等?”

兰朵看了他一眼:“没见过女人换衣服?又不脱内衣,你怕啥?”

李木心说,今儿个可算是碰上茬儿了!

兰朵从床头的衣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一身连衣裙来,接着,她就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制服的扣子,完全没有躲避李木的样子,就像屋里根本没这个人似的。

李木也不敢看哪,就只好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此时,已近黄昏,有飞机起起落落地,上演着这个旅游国家的繁忙景象。

“喂,李木,你帮我一下!”

李木闻声转过身去,却惊异地看见兰朵背对着他,正用手够后背上的胸衣挂勾呢,但怎么也够不着。

“帮什么?”他问道。

“帮我把这个勾挂上。”兰朵用手在身后一比划。

李木心想,刚才她不是说不换内衣嘛,这会儿怎么又换了?但他还是过去帮她把那个勾给挂上了。

挂完勾,他这才想起来,她平时是怎么挂的?想到这儿,不禁又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是面红耳热呀!就见兰朵白晰的肌肤曲线毕露,尤其是后面的翘臀,简直让人受不了。

正在这时,兰朵突然转过身来。李木吓得赶紧转身,可是,慌乱中,与兰朵撞了个满怀#蝴一伸手扶住了兰朵的胳膊。四目相对,肌肤相亲,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啊!

66、兰花一朵待君采

李木和兰朵两个人互相看着,李木喘着粗气,兰朵前胸也是一起一伏地,好半天,两个人才松开。

“不……不是故意的!”李木吱唔着。

兰朵却冲他挤了下眼睛,笑着开始穿裙子。

李木在后面站着,没话找话地问道:“你那个姐妹咋没回来?”

兰朵道:“哦,她值机的航班和我不是一班,现在应该还在天上呢。”

李木“哦”了一声,紧张的心情总算稍稍平复了些。

兰朵穿好了衣服,就问李木:“喜欢吃什么?”

李木想都没想,就把手一摊:“随便喽!”

“好,可是你说的。那走吧,带你去吃我最爱吃的!”说着,兰朵拢了一下头发就转身出了房间。李木紧紧跟在后面。

出了公寓,兰朵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和李木坐上直奔市区。

这一路上,李木询问着街边的建筑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兰朵一一做答。两个人好像把刚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兰朵的指挥下,出租车停在了一家餐馆前。下了车,李木抬头一看,见是家海鲜店。进店坐下后,兰朵和服务员用英语交流着,却并没有看菜牌。李木一看就知道她是经常来这家店。

服务走后,李木问:“吃什么?”

兰朵呵呵地笑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是我们当地最好吃的,也是我最爱吃的,希望你能喜欢!”

李木也不知她卖的是什么关子,心说,只要不是辣的就好。

等了十几分钟后,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一样一样地往桌上摆的时候,李木发现,有红红的螃蟹、红红的大虾……这怎么全是红的?他疑惑了,但愿不是辣的。

摆好后,兰朵笑着介绍道:“这是招牌菜辣椒蟹,用的是斯里兰卡蟹,超好吃;这是美汁虾婆,用的是母龙虾,很贵哟!呵呵!”

李木一听,额地神啊,竟然都是辣的。他看着眼前的这几道看上去很好看的菜,就犯了愁,吃吧,太辣,不吃呢?又饿。

兰朵大概是看出端倪了,就招呼服务员要了两扎地产的tiger啤酒。

李木一看上来啤酒了,就试着用勺舀了一下小心地放进嘴里,他吧嗒吧嗒嘴,虽然有些辣,但味道实在没得说。接着,他赶紧喝了一大口扎啤。

兰朵呵呵地笑着,却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块在盘子里蘸了一下蟹汁吃了起来,边吃边比划着示意李木要这样吃。

李木也学着她用馒头蘸汁吃,感觉还不错。而那道美汁虾婆则不仅颜色诱人,吃起来香且脆。李木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美味呀#蝴一口菜一大口扎啤,吃得这个爽啊,可菜没吃多少,扎啤却已经干下去两扎了。等到他们吃完的时候,桌上摆了五个扎啤空杯。

李木还好点,毕竟只是啤酒,而且是扎啤,很淡。但再看兰朵,面颊红润、双眼迷离,凭添了几分妩媚。

两个人吃完了饭,李木叫过服务员要付帐,却被兰朵给拦住了,她从包里拿出张卡来递了过去。李木哪会让她付帐啊,毕竟是男人嘛。他就抢着边从包里掏钱边问多少。

那服务员看了他一眼,用中文答道:“八百五人民币!”

李木一听,愣了一下,心说,好吃是好吃,但也忒贵了#蝴掏出一叠钱来,却被兰朵给拦住了,她硬是把自己的卡交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笑了笑,就在pos机上刷了一下。

李木一见,只好做罢。心想,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行啊,她付就她付吧,反正也没多少钱。

付完了钱,他们就要往外走,可兰朵一个趔趄,李木一把就扶住了她。就听兰朵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李木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帅哥!”

一旁的服务员偷笑。李木赶紧扶着她往外走。

打了一辆车,李木扶着兰朵坐进车里就直奔空姐公寓。

车里,兰朵头一歪就靠在了李木肩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笑着用不太地道的中文说:“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李木没吱声,但鼻尖萦绕的,却是她吐气如兰。当然,还有浓浓的酒气。

到了公寓楼下,李木扶着兰朵就往楼上走,兰朵迷澄地还笑着说呢:“你要把我弄哪去呀?是要开……哦,你不用开房,咱们还是回我宿舍吧……”

李木心说,咋喝成这样呢#蝴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美女都这么爱喝酒呢?而且一喝就多,也不怕出事?

此时,李木心中暗想,这次,可千万不要发生啥事了,一个美贞都让自己够后悔的了,这虽说是在异国他乡,虽说是异国美女,那也不能做出格的事呀#蝴是这样想的,但想归想,毕竟美女在怀,他也难免心荡神驰。

上楼梯时,兰朵一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李木也没躲,正好,这样扶她上楼还省劲呢。可刚上了几个台阶,就听身后门口那位守门女工用英文说了句什么。李木听得真切,她说的意思是“这次领回来的还算靠谱”!

李木心想,什么意思?难道经常领男的回来?这也太扯了吧!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那种狂放的女生啊?

扶着兰朵到了宿舍门口,却发现自己的裤子挂在门把手上。他摘下裤子,进了宿舍,刚把她弄到床上,还没等放好呢,兰朵竟然搂着他的脖子一下子就把他拽倒在了床上,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兰朵身上。

他挣扎了两下,可是,兰朵的双臂搂得死死的,他越挣扎却反而两个人贴得越紧了。李木的脑袋顿时就一片空白。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刚才由于没腾出手来开灯,屋里黑黑的,借着月光,李木看见兰朵期待的眼神。恍忽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在自己的办公室,也是这样一张床,朵朵躺在上面,也是静静地期待……

李木晃了晃头,却看见眼前的这张脸分明就是朵朵,他是又惊又喜,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淡淡的芳香,还有火热的肌肤,就像一个小小的火苗一样,一瞬间就点燃了他心中那团火。

他腾出手来,解开兰朵裙子前面的那几颗扣子,每解一颗他都激动不已,眼前,还是朵朵当初那娇羞的表情。

解开了扣子,他小心地拉下兰朵肩膀两侧的吊带,兰朵配合着抬了抬,接着,他一点一点地拉下,直到把裙子全部褪了下来。

此时的床上,兰朵玉体横陈,月光的掩映下,更凭添了几许撩人的风情。而李木的嗓子里就像是被火烤一样,干干的,而且痒的难受。

他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衬衫,再看兰朵,玉手轻抬,已经把那个胸衣以及热裤扔到了床下……

67、樟宜,今夜请将我遗忘

此时的李木,就如一只饥渴的狮子,当卸去了最后的伪装,借着月色,他在那玉体旁轻轻地躺下,又侧过身子,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在玉体上游移,从脖颈开始,轻轻地抚摸,肌肤柔滑,所到之处,如无骨的软体动物,特别是那两座高耸的山峰,他轻轻地握着,掌心里,尽温柔。

兰朵一声娇喘,扭了一下身子,一只手就抚上了李木的前胸,从胸大肌,到腹肌,李木就觉得像是有个小虫在周身游走,痒痒的,却舒服无比。

他的手顺着两山之间的峡谷,缓缓地往下移动,走过绿野平畴,再往下,就是茂密的花丛了。可他却并没有直接抚上花丛,而是围着它轻轻轻轻地移动,用三个指头,滑过,又滑回,指尖还不经意地时而触碰一下那两片薄翼,每一次触碰,兰朵都浑身一哆嗦,腿不自然地弓一下却又放开,再放开,直至放到最大限度。

而兰朵的那只手也没闲着,她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轻抚着李木那结实得已经成块的肌肉,就像是在抚摸她的玩偶。当再一次从上到下的时候,那只如小兔子般的玉手却缓缓地移动,直接就到了草丛中那孤零零树立的枝干,并且一下子就握在了手里。

李木哼了一声,腰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自己那只手也抽了回来想要去制止,但随即,他就放弃了。如果不是夜,他一定会看到兰朵娇羞的面容和期待的眼神。

此时的李木,脑海里还是朵朵。他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朵朵是不是也曾经这样轻抚过自己?但从头想到尾,他都没有想出一次半次来。

月色下的兰朵,浑身燥热。李木知道,这是兰朵,而不是朵朵。但就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朵”字,凭添了几分好感。其实,就在他刚才脱衣服的时候还在想呢,是不是该这样在异国他乡短暂的停留中,与这个美女空姐发生点什么。发生与不发生,都有理由,但最没有理由的,就是该发生的时候选择放弃,就像上次的许曼。

有时他也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装啊!哪有这样的?不是玩人嘛?但他不后悔。每一种选择,都有存在的合理性。就像现在,不发生,会有遗憾,是兰朵的遗憾,而自己会不会,说不准;发生了,也没什么可后悔,心相悦,情相吸,肌肤相亲别墨迹。

但对于许曼,李木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作为男人,他有他的原则。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而且,他在内心深处还有他的打算,难道真的只做一个打工的?即便是将来干出了成绩,提了职,加了薪,那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就像顾桐。而他,想做自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来。

然而,打拼又是何其难啊!除了要有客户、有资源、有机遇外,更重要的,还要有一群支持并追随自己的伙伴。比如许曼,比如顾桐,甚至李斯也可以算了个,尽管他是个娘娘腔,但业务没的说。

正是基于这样深层次的想法,在与许曼温存的那一瞬间,李木选择了嘎然而止,尽管他也知道这样做有些对不起她,但他只能这样。一个人,当你不能对某个人某件事负责任的时候,不做,恰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既是对她,也是对自己,更是对未来。

但此时不同,兰花一小朵的空姐兰朵,异国邂逅,情缘所至,草,可以不吃,但花香,却不可以不闻。况且,刚才进门时那位守门女工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就算多他李木一个又何妨?

李木的手在兰朵的身上游走着,尽管胡思乱想了一通,但他实在是不想找什么理由,找啥理由都是借口,是逃避责任的借口。就像歌中唱的那样:“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是呀,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了不起?

李木手往下滑,在兰朵的嘤嘤娇喘中,越过平滑的小腹,再往下,在她分开的两腿内侧,游走、轻触,再游走、再轻触,弄得兰朵双腿曲动着,扭动着,嘴里却发出了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

终于,她忍不住了,轻声说了句:“你……你好坏……啊!”

她正说着呢,李木却一下子就把那只手完完全全地摁在了花丛上,指尖所在,溪水潺潺,温泉般湿热柔滑……

兰朵顿时就“啊”了一声,她那只玉手也离开了李木的腿间,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朱唇轻启,樱桃小口迎了上来,喉咙里还发出“嗯嗯”的祈求之声。

李木伏下身去,双唇所触,滚烫至极。他知道,此时的兰朵正是箭在弦上,千钧一发;或是燃点已明,稍稍助推一下就会燃起熊熊大火。

他熟练地将唇印了上去,叨祝糊的柔舌,轻轻地吸吮,继而,又将自己的舌伸出,如蟒蛇出洞,在她的樱口内搅动着。而那只手,也已伸出两指,顺着涓涓细流,指肚在洞边轻轻地蠕动。

兰朵哼了一声,双腿却紧紧地夹住了那只不安份的手。夹一下,又松开;再一次,又一次……李木知道,此时,进攻,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就像春天的土地期待耕牛,久屯的士兵期待战斗,秋天的荒坡期待野火,破茧的蚕宝期待阵痛……沉寂了一冬天的土地不犁了无生气,哪怕种下草籽也好;屯久了的士兵不经战事不足以为兵,哪怕来了敌人战死也好;秋天的荒草不烧就不能与过去告别,哪怕烧光了所有的保持了一夏的葱茏,只为那又一季的春风吹又生……

李木左腿轻抬,身子微移,那只手挪开,拄着床,整个身体悬停了在兰朵的玉体上方,轻轻,轻轻地,他慢慢伏下,当他那结实的身躯轻触到兰朵柔若无骨的肌肤时,兰朵又是一声娇喘,呼吸仿佛瞬间提速,滚烫的身体仿佛填柴助燃了一样,愈发地火热。

李木的双手,还在兰朵的身体两侧,拄着床,他是怕压坏了这娇小的花朵。香,是需要怜的;玉,也是需要惜的。而花朵,更是需要浇灌的。

那就浇吧,让她更妩媚;浇吧,让她更娇艳;浇吧,那是一朵干涸了很久的花儿,浇了,她就会开放,而且开得更加艳丽多姿……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蛇,已然在洞口待命。

有些事,真的是没法解释,为什么蛇总是与男根联系在一起?周公解梦上也说,未婚女子要是梦见蛇,那一定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渴望,对男人的渴望。而在五行概念中,蛇属巳,有火相。这就对了,蛇,主火。此时的蛇,能够引燃身体的熊熊大火,包括李木,也包括兰朵。

让已经燃烧的情火来得更猛烈些吧!

李木轻轻地伏下,身体慢慢地往上蠕动,刚刚那么一点点,下面隐密之处才刚刚触到,但李木就觉得一股热浪袭来,他再一用力时,就听兰朵“啊”地大叫了一声……

随着兰朵这一声叫,李木觉得似有什么阻隔了他前进的道路,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剑已出鞘不能不拔。他想,或许是她紧张所致吧,而自己,有责任引领她去寻找去攀登那个高峰,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追风逐浪。

不前进,没有理由。

任你千军横戟至,却怎阻我越马百万兵!

随着李木的一个冲刺,他就觉得城门已破,再无阻隔。而兰朵,却又是啊了一声,接着,她轻启樱口,衔住了李木的肩头。

……

一个时辰过后,风停雨住。

李木躺在兰朵的身旁,还是手支着头,看着月光下还在娇喘的兰朵,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轻声道:“我快到时间了,得赶飞机。”

兰朵侧过身,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李木起身下床,到卫生间冲了个澡,就重新回到房间,打开灯,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一一地穿在身上。再看床上,兰朵身上半盖着一条航空薄毯,手托香腮,正凝望着他。

“我……走了。”李木迟疑着说了一句。

兰朵没有吭声。李木弯腰拾起行者箱,抽出拉杆,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似乎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两只手穿过李木的腰际,紧紧地抱住了他。

李木静静地站着,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扶住兰朵的肩。

“我真的得走了,赶飞机……”

兰朵还是抱着,许久,她缓缓地松开手,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木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转身又走。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不经意间,眼睛的余光扫过床上,他看见,在白色的床单上,隐约可见,点点落红。他的心为之一振!想起刚才的阻隔,莫非……他不敢想下去了。不管怎样,作为男人,能负责任,但给不了承诺。

当飞往巴厘岛的航班起飞时,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樟宜机场,李木心里默念:樟宜,今夜,请将我遗忘;兰朵,明天,不要把我怀想……

68、飞机上的巧遇

暂且不说李木坐着印尼航空的航班满怀着希望飞赴印尼的国际旅游圣地巴厘岛,回过头来再说说他走后的公司情形。

顾桐一听说李木要去巴厘岛找石生生珠宝的石大小姐,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放心,但并不是不放心李木的能力,也不是不放心他是否能把合同签上,她不放心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的内心才知道。

本来,她是想自己随后也过去的,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就操起电话,把许曼叫了过来。

许曼进了顾桐办公室,她推了推宽边眼镜:“顾组长,你找我?”

顾桐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她“组长”,但只有这个许曼,还是一口一个“组长”地叫着,久而久之,顾桐也拿她没有办法。

“李木走了?”顾桐问道。

“嗯。风风火火地,好像女朋友要和别人结婚似的……”许曼小声自语着,但她的小声却是出了名的,屋里有几个人都能听到。

顾桐差点被她逗乐了。

“那……你想不想去?”

许曼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继而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去啥去,人家走时根本就没打算带着我!可能是怕我碍事吧。”顾桐分明听出,许曼话里有明显的怨气。

顾桐笑了笑,说道:“你想去吗?”

许曼一听,眨了几下眼睛,笑着道:“想啊想啊,咋地?组长你的意思是……”

顾桐点了点头:“对,我是怕李木一个人应付不了,你过去也好帮帮他。”

“太好了!”许曼喊了一句,接着就走过去一把抱住了顾桐。

“疯啦?你!”顾桐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甩开许曼的手,拢了拢头发。

“嘻嘻,顾姐,你真好!”这次,许曼改口叫了声姐。

顾桐一咬嘴唇:“不许叫姐!”

许曼吐了下舌头,她又犯了顾桐的忌,不许叫组长,不许叫姐,这是顾桐的规定。

许曼蹦蹦跳跳地就往外走,临出门时,还回过头来冲顾桐扮了个鬼脸:“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是我们的顾妹妹!呵呵!”

对于这个戴着宽边眼镜、女汉子一样的许曼,顾桐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但派她去,放心,之所以安排她和李木一组,顾桐也是放心的。因为,许曼像个疯丫头,戴那么大个眼镜,哪里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但顾桐却根本没想到,摘下眼镜的许曼,却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坯子,甚至比她还略胜一筹。而许曼的真面目,也只有李木知道。

许曼从顾桐办公室回来,她是这个高兴啊,不管咋样,起码自己这次可以去巴厘岛游玩一番了,随便看着那个该死的李木!

她把护照交给顾桐,顾桐安排专人帮着去跑旅游签证。

放下许曼高兴万分暂且不说,且说这杜峰送走了李木,他在机场转悠来转悠去,一想,算了,特么也出去玩玩得了,就当是散散心了,反正好哥们也去,到那儿和他会合。

想到这儿,他是开着车就往回走啊,准备收拾东西,明天就出发。

到了店里,他在网上先预订了机票,接着又订酒店。可是,他查遍了巴厘岛的酒店,不是价格太高,就是没有空房。

“怎么这么火呢?”他嘀咕了一句。订不上酒店那也得去呀,等到那儿再说吧。

他盘算着,就向手下交待了一下,说自己出去几天。

第二天,艳阳高照。杜峰托着个箱子,也没开车,在街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机场。中途,他给李木打了个电话,可是李木关机,根本打不通。

“这小子是不是又去招惹哪个小姑娘了?”他暗想,也只好作罢,脑海里想着等到那儿再说吧。

过了安检口,杜峰拿着登机牌寻找着登机口,他在候机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终日里忙忙碌碌,一旦放松下来,他顿觉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眼皮也直打架。

等上了飞机,他才发现,自己的票竟是在最后一排,他不禁一阵窃喜,因为后面清静,如果旅客不多,说不定后面就自己呢,那样,就可以睡大觉了。

他放好行李箱,在最后那排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那个位置在中间。他想了想,往旁边挪了一下,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接着,他系好安全带,并叫过空姐告诉她自己要睡觉,送餐食和饮料时都不要叫他。

然后,他身子往下滑了滑,拿过航空毛毯竟蒙在了头上,紧接着,就听吧,呼噜声已是微微地响起。

候机大厅里,三十二号登机口,地勤人员正在一遍一遍地呼叫着:“广播通知,广播通知,飞往香港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旅客许曼、许曼,听到广播后请尽快到三十二号登机口上飞机。最后一次通知,最后一次通知,去往香港的旅客,许曼、许曼,听到广播后请尽快到三十二号登机口上飞机!”

通知完毕,那个女地勤员放下话筒,收拾着东西准备结束办理登机。

正在这时,就见大厅里一个戴着宽边眼镜的女孩儿一路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等等!等等!我是许曼!我是许曼!”

许曼喊着,一手高举着登机牌,一手拖着行李箱,这个跑啊,跑着跑着,行李箱一不小心卡住了,她差一点被拽倒在地上。她弯腰重新捡起拉杆,又扶了扶眼镜,接着跑。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女地勤说了一句,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她。

“不……不好意思啊,看……看差时间了。”许曼上气不接下气地把登机牌递了过去。

等她好不容易穿过通道进了机舱,就听机上的广播里说道:“各舱服务员就位,主滑梯预位,检查舱门……”

好险哪,她差一点就赶不上这班机了。

穿过头等舱、走过高端经济舱,许曼按照登机牌上的座位号一个个地寻找着。一个空姐过来看了看她的登机牌,说道:“您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请跟我来!”

许曼跟着空姐来到了最后一排,她看看座位,又看看登机牌,自己的位置明明是靠窗的嘛,这怎么还有个人啊!

“乘务员,那是我的座位!”她指着靠窗的被杜峰占了的位置说道。

空姐看了看,小声道:“这两个位置都是空着的,你可以随便坐。请尽快坐下,系好安全带。”说完,广播里传来安全演示的声音,空姐赶紧去站位演示了。

许曼又看了看,很不情愿地坐在了靠近过道的位置上,顺手把背着的包放在了中间的座位上。

飞机在跑道上疾驰过后,一扬头,就冲上了云霄。

许曼摘下眼镜擦了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前面座位后边插着的航空杂志,翻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她往后面靠了靠,眼睛一闭,就打起盹来。

这杜峰睡着睡着,觉得不得劲,他往旁边一侧身,顺手把手边的扶手往上一抬,然后头往靠近过道的方向一歪,却感觉座位上有个东西,他把那东西挪了挪,头往上一挨,竟当起了枕头!而那正是许曼的包!

睡了好一会儿,杜峰觉得还是难受,他又重新坐好,把头靠在了窗户一侧。

到了分发餐食的时间,空姐们推着餐车从前往后发着食品。发到最后一排时,许曼因为要去洗手间,就把中间位置的小桌板放了下来,然后把餐盒放了上去,接着,她就去了卫生间。

一个空姐正要叫睡着的杜峰,另一个小声道:“这位先生说不让叫他的,他说不吃东西。”

两个空姐就推着车去了操作间。

她们推车的动静估计是惊动了杜峰,他把毛毯一撩,迷澄地坐直了,侧头一看,发现了中间位置小桌板上的餐盒,他心说,这空姐还不错,估计是怕我睡醒后饿吧。

想到这儿,他放下自己的小桌板,拿过餐盒,毫不客气地就吃了起来。

鸡肉饭、榨菜、小面包、水果,几样东西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精光。吃光你就吃光呗,偏偏这个货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在机上吃完东西他都会把餐盒扣得好好的,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来里面都是垃圾!

吃完了东西,他又把那个餐盒放在了中间座位的小桌板上。然后,毛毯一蒙,又呼呼地睡去。

再说许曼,本来是去卫生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但中途由于飞机遇上气流,卫生间临时关闭,她就等了一小会儿,等她办完了事,张着两只满是水浸浸的手回到座位,打开自己面前的小桌板,再拿过旁边的餐盒,还哼着歌呢。可是,她一打开,顿时就傻眼了!里面,几个空空的校很料盒、透明的包装纸、餐巾纸、残留着菜汤的锡纸盒……

许曼眨着眼睛。这什么情况!出鬼了?

69、睡梦中搂了谁

“乘务员!过来一下!”许曼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明显带着情绪。

一个空姐走过来:“请问这位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

许曼一指空餐盒:“这个……”

空姐笑了笑:“请稍等,一会儿我们会统一收餐盒。”

许曼这个气呀,她只好说道:“这咋没了呢?”

那空姐听完,看了一眼许曼,特别是看了看她那个宽边的眼镜,说道:“女士,如果不够吃,我们可以再给您来一份。”

许曼一听,这个火大呀。她对那空姐说道:“你刚才给我的餐盒不会是已经吃过的吧?我还没吃呢就这样了!”

空姐一听,笑了:“女士,我们是国际航班,怎么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问题呢?还是给您再拿一份吧。”

“你说谁低级呢?”许曼扶了扶眼镜,历声道。

这时,乘务长闻声走了过来。问明情况后,她问那空姐:“还有吗?”

空姐小声道:“有是有,不过,就一份了,是给这位先生留的……”说着,她一指杜峰。

这时,杜峰被她们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他依然蒙着头,手一挥:“吵什么吵?不用给我留了,她不够吃就给她吧!”

乘务长冲空姐点了点头,空姐转身走了。许曼还想说什么,就听乘务长道:“您稍等,马上就拿来了。”说完,她一转身,朝前面走了。

许曼张着手,眨着眼睛,彻底无语了。

看来,今天是注定要被人家看成吃货了!

等空姐把那唯一的一个餐盒拿来,许曼气得往旁边小桌板上一放,心想,还吃啥吃呀,早都被气饱了!

她把自己那个小桌板一抬,把挂钩挂好,就抱着膀眼睛一闭,打算眯一觉再说。

过了一会儿,空姐们推着空餐车在过道上从前往后开始收空餐盒。收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刚才那个空姐见中间的小桌板上有两个餐盒,就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其中一个是吃过的,另一个是自己刚才拿来的那个,但没有动,她就看了一眼正在闭着眼睛睡觉的许曼,笑了笑,把那个空餐盒收了起来,另一个又放回了小桌板上。

飞机进入平稳运行状态,机舱内的灯光已经调暗,大多数旅客都在睡觉,只有少数人还在看书或是用电脑。

且说这杜峰睡了一会儿突然又醒了,他迷迷乎乎地睁开眼睛,伸了下懒腰,无意中发现了放在中间小桌板上的那个餐盒,他顺手就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喝!还热乎呢#蝴心说,这空姐真是不错,估计是怕自己吃不饱,竟又给拿了一盒。

他往后面空姐们的操作区看了一眼,却见几个空姐正在坐着聊天。他就回过头来,一手刀一手叉的又吃了起来。鸡肉饭,加上面包,还有水果什么的,他是一点不剩啊,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东西,他又照旧把餐拿整整齐齐地合上,然后又放回了中间的小桌板。放好餐盒,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发现靠近过道的位置上坐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女的,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容貌。他心说,这女的咋睡了呢,要不然还可以聊聊,省得这一路怪闷的。

杜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呢,看来,还可以睡一大觉。他就把毛毯往上拽了拽,把中间位置上的那个包又摆了摆,头一歪,竟头冲许曼这一边躺着又睡着了。人都有醉饭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吃饱了的人,是最容易睡着的,而且睡得还踏实。

这不,杜峰刚躺下没多久就起了鼾声。好在飞机的轰鸣声大,要不然他这鼾声还说不定吵醒多少人呢。

夜,已经深了。

许曼本来是想就眯一会儿的,但或许是离开公司了头脑和身心都放松了吧,她这一睡可倒好,也是睡得又香又甜哪#函着睡着,她就觉得脖子不得劲,就往一边歪去,歪着歪着,头往靠近窗户的一侧倒了下去,却正好倚靠在了杜峰的肩膀上。

睡梦中的杜峰还调整了一下姿势,两个人的头就紧紧地倚靠在了一起,不知道的人看去,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呢。

要说睡觉你就好好睡呗,这杜峰可倒好,又迷澄地侧了一下身,右手一伸就放在了许曼的怀里,他就像在家里睡觉一样,怀里感觉就像是抱了一个枕头。

而许曼呢,手也一伸就抱住了杜峰的胳膊,两个人这下可好,互相倚靠着,互相搂抱着,睡得这个香啊!

你睡也罢,靠也罢,甚至搂着也罢,这都没什么,毕竟不知者不怪嘛,可是这杜峰可倒好,睡觉就是不老实,睡着睡着,他可能是觉得手心里握着的东西软软的,感觉手感特好。特么手感能不好么?他手心里是人家许曼的温柔凸起!

握着握着,睡梦中的杜峰可能是稍稍用了点劲,就看许曼闭着眼睛把他那只手往旁边挪了挪,又接着睡。可杜峰那只手马上又回到了原位,而且还握得更紧了。

许曼哼了一声又把那只手挪开了,还接着睡。可只一小会儿,那只手竟然又移回了原处,而且更过份的是,一不小心竟顺着许曼咧开的衬衫扣子间的缝隙伸到了里面!

这下,许曼却反正不动了,任由那只手在里面更直接更紧密地握着那一抹温柔!

飞机继续飞行,旅客们继续睡觉,而后排这两个人彼此相安无事。

这时,一个空姐从前舱走过来,路过最后这一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皱了一下眉,走到那几个空姐呆的地方时,她小声说:“那俩人原来认识呀!”

一个空姐道:“不可能,58h是最后登机的,差一点没赶上呢,而58k是最早登机的,上来就睡觉!”

“那不对呀,你过去看看!”刚才那个空姐瞪大了眼睛说道。

“咋地了?”那空姐说着就站了起来。

她小心地在后面往前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吐舌头退了回来。

“额地娘唉#蝴们混得挺熟啊!”

另一个空姐好奇地问道:“你们看啥呢?不能随便这么看旅客的!”

刚才看过了的那个空姐冲最后那一排一努嘴:“你去看看吧,我都觉得脸红!”

那个好奇的空姐听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假装有事就往过道里走,走了一段她又折了回来,这样就可以正面观察了。可是,她往最后这一排一看可不要紧,顿时就瞠目结舌!

要不咋说好奇害死猫呢,你看就看呗,你惊奇就惊奇呗,可是你别声张啊,她可倒好,多管闲事,竟过去推了一把许曼。许曼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道:“干嘛……”

那空姐用手一指杜峰以及他那只咸猪手。

许曼低头一看,顿时是大惊失色加上花容失色……

70、邂逅巴厘岛

回过头来再说李木。

他坐着印尼航空的班机从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直飞巴厘岛。数小时后,飞机安全抵达印尼登巴萨市伍拉?赖国际机场,又名“巴厘国际机场”。

李木下了飞机,拖着拉杆箱走出机舱,迎面阳光袭来,不知是阳光的照射还是热带的气候使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顿觉惬意无比。

巴厘岛,我来了。李木在心里默念着。

巴厘岛是印尼13600多个岛屿中最耀眼的一个岛,位于印度洋赤道南方8度,爪哇岛东部,岛上东西宽140公里,南北相距80公里,全岛总面积为5620平方公里,人口约315万人。日照充足,大部分地区年降水量约1500毫米,干季约6个月。经济发达,人口密度仅次于爪哇,居全国第二位。居民主要是巴厘人,信奉印度教,以庙宇建筑、雕刻、绘画、音乐、纺织、歌舞和风景闻名于世,为世界旅游圣地之一。

巴厘岛的经济以农业为主,盛产稻米、玉米、椰子和咖啡。农业生产多以集体合作形式进行。旅游业是巴厘岛的支柱产业,每年创造的产值占全印尼旅游业的1/4。2002年10月巴厘岛发生大爆炸,导致200多人死亡,使巴厘岛旅游业遭受重创。如今的巴厘岛旅游业正在复苏。据统计,每年来巴厘岛的外国游客总数达300多万人次,酒店的住房率平均达到90(百分号)。巴厘岛的外国游客曾经以澳大利亚、日本和欧美人为主,但自2006年起,中国游客数量已占据外国游客总数的四分之一强。北京、上海等经济发达城市来巴厘岛的游客逐渐增多,每逢春节以及“五一”、“十一”黄金周,甚至有京、沪两地游客包机到巴厘岛旅游。为此,巴厘旅游业把中国作为最重要的旅游客源市场加以开发。酒店业是中国游客增多的直接受益者。

对于巴厘岛,李木虽说是第一次来,可他并不陌生,因为上大学时,没事时在宿舍里几个小子就曾议论过,说将来结了婚度蜜月时去哪好,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去巴厘岛。去巴厘岛度假甚至是度蜜月,一直是李木的一个梦想,但自从和朵朵结婚后,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没能成行。等到后来有时间了,他却不能去了,或者说,即使去,也不能和朵朵一起了。

一下飞机,李木就十分兴奋,一方面,自己终于实现了当初的一个小小的梦想,终于来巴厘岛了;另一方面,他很矛盾地想,这里毕竟离朵朵近些,因为朵朵的公司总部在泰国。

说对巴厘岛并不陌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到《靓相》时尚杂志后,有一次顾桐曾经过说,作为一个时尚界的人,有必要全面了解与时尚有关的一切,包括旅游圣地。因此,他没事时常在网上浏览这方面的知识。

有时他就想了:世间竟有这样一个地方,有高山,还有海滩;有热带丛林,还有遍野农田;有宗教庙宇,还有各地美女;有美食,还有艺术。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神奇的还有呢!印尼与中国还是有很多渊源的,一曲《茉莉花》唱红了大江南北,淡淡的清香,纯白的色彩,小小的花朵,不与任何花争艳,就像中国人的性格,谦虚。印尼也是这样的,他们的国花就是茉莉花,可见他们的做事方式。

如果说印度尼西亚就像一串翡翠散落在太平洋,那么美妙的巴厘岛就是最耀眼的那颗玉石。如果说要用一种颜色来形容巴厘岛,没有什么颜色比热情奔放充满活力而又娇嫩迷人的玫瑰红更加合适了。踏足巴厘岛,迎接你的便是无边无际的湛蓝的海洋,还有满眼的生机勃勃,当然还有带着阳光袭来的咸咸的海风。

而正是这里迷人的海风,吸引了众多的富豪美女们云集于此,开什么“海风盛筵”。听说是什么国际生活方式品牌文化交流展。主要包括游艇展、公务机展、房产展以及多种精品时尚生活品牌展示。据说,海风盛筵旨在为高端消费者引入游艇和公务机的生活方式,也为商业人士和他们的外国商业伙伴提供最直接的交流机会。其举办的目的就在于提高人们对于时尚生活的认识,同时促进文化、经济交流,带动区域旅游行业发展。因此,每一届都吸引了大批的游客参加,被业内人士视为打造时尚生活的最佳方式。

而在李木看来,什么“海风盛筵”?其实不过是公子哥和富二代们摆阔、嫩模美女们弄姿引客的一场派对而已。

他出了机场,到处寻找着酒店。因为走时匆忙,没有来得及预订酒店,其实订也是白订,网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空房。如今正值旅游旺季,再加上这么个大party,哪里还会有闲置酒店啊。

那也得住啊,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他就拖着行李箱,到处找啊,找了一家又一家,最后,总算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家酒店,还好,这家酒店竟有空房!李木也不管多少钱了,赶紧就办了入住手续。

进了房间,李木简单洗了洗,又把衬衫换了下来,穿上件t恤,就打算到处走走,先熟悉熟悉,顺便也领略一下巴厘岛的风情。

李木一边随便溜达,一边向摊贩们打听“海风盛筵”的事儿,打听来打听去,终于打听到了富豪们聚会的那家酒店。还好,虽说稍远些,但就当是散步了。他就朝那家酒店的方向一路走去。

那是一家海边豪华酒店,不仅地理位置优越,而且临近海边,风光秀美,海风阵阵,海浪涛鸣,还时不时地有海鸥翔集,似乎在欢迎这些俊男美女们的到来。

越走越近了,远远地,李木看见那家酒店灯火辉煌,店前的广场上豪车云集,在一处临时停机坪上,还停着几架小型飞机,一看就是哪个土豪的私人飞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恐怕这一身打扮是没法进去的,估计那里也不是随便就能进的,还不得有什么邀请函或通行证之类的呀!

他就站在一株棕榈树下,朝那边望去。顺着海风,他听见里面有钢琴传出的乐曲悠扬,能够想像得出里面的莺歌燕舞;借着月光加上灯光,他看见有人进进出出,酒店后面的海滩上,三三两两的人或驻足聊天或勾肩搭背,能够想像得出土豪与嫩模的窃窃私语以及不可告人的真实目的。

看了一会儿,他就想回去了,心里盘算着得想个办法弄个邀请函或通行证什么的,要不然恐怕还真混不进去呢。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海滩那两个站着聊天的人正朝这边走来,稍近些时,他隐约看见那两人的轮廓,尤其是那个女的,他是咋看咋觉得有些熟悉。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李木又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等再近些时,他看得真切了,那女的浅笑流连,一头秀发盘在脑后彰显出高端大气的干练,绿色的西服上衣黑色的职业短裙,标示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这一看不要紧,李木顿时就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天哪!不会这么巧吧?竟然是她?!

71、一对活宝的悲催旅途

许曼和杜峰两个人在飞机上不期而遇,这本来应该是件好事,起码对于杜峰来说是件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昭示着命中注定的好事,但这种邂逅却是以这样一种尴尬的场面开局,也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且说那位好事的空姐一推许曼,并示意她旁边那个人的举动时,许曼闭目合眼地还看呢,可这一看顿时就是脸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啊。由红转白是因为,她刚刚睡醒,脸上还泛着梦境的红润,可一见旁边这人以及他的那只手,顿时就吓得飒白;又由白转红,是因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胸前的湿热,那是被杜峰握紧的湿热,气急败坏的她又羞愧难当,脸当然会红了。

说时迟那时快,许曼气得浑身哆嗦着伸手就把杜峰那只咸猪手拽出来狠狠地摔在一边,紧接着她一把就将盖在杜峰脸上的毛毯给掀了下去,跟着就是一巴掌!这个清脆哟,打得杜峰当时就醒了。

还好,飞机的轰鸣声掩盖了这一声脆响,要不然,说不得招来多少人的目光呢。

就见杜峰一边揉着脸一边坐了起来,他睁开眼睛,刚想发火,却一眼看见了站在过道上怒目而视的许曼。而许曼这时也看见了杜峰。四目相对,两个人顿时就愣住了,谁也不言语。

一旁的空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如坠五里雾中。

“怎么是你?”两个人几乎同时指着对方说道。

杜峰刚刚还是一脸的怒气呢瞬间就转为了惊喜,而许曼的目光也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气得直喘粗气。

这下,那个空姐更是糊涂了,她看了看两个人,从许曼旁边挤过去就朝后面走去,边走还边回头。走到那几个空姐跟前,她小声道:“天哪,我是不是冒失了,还……还真认识唉!”

“多管闲事!人家女的不抽你丫的就便宜你了!”另一个空姐说道。

再说杜峰。他一见是许曼,顿时是又惊又喜,也忘了脸上的疼了,连忙把掉在座位上的毛毯拿开,还用手擦了擦,然后笑嘻嘻地说:“坐呀,站着干啥?”

许曼这个气呀,但也不便挑明了说啊,毕竟是件难为情的事,她就只好坐了下来。杜峰说了些什么她是全没听见啊,脑袋里一团桨糊,乱七八糟的。看着中间小桌板上的餐盒,她气呼呼地拿了过来,打开小桌板,把餐盒放在上面就打开了。

一般的女孩子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生气时大多喜欢吃东西。许曼也不例外,她一方面是十分生气,却又不能说明,另一方面也确实是饿了。

可是随着她把餐盒打开,更是气得不行了。那里的东西早被杜峰吃得精光了,摆在她面前的还是个装满了垃圾的餐盒!

这下,许曼可真急了。她回头就冲那几个正在聊天的空姐喊道:“乘务员!”

刚才那个把她推醒的空姐走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许曼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怨恨有两方面,一个是怨她把自己叫醒让自己看到了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再有就是这个餐盒的事。

“我是需要帮助!请你帮我把这盒饭重新变回去好吗?你们这趟航班是不是喜欢玩魔术啊?”

“对不起,没有餐盒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为您倒一杯咖啡或茶!”空姐礼貌地说道。

许曼彻底无语了,她指着餐盒强忍着说道:“你重新给我的这一盒也是吃过的,你自己看吧!”

那空姐低头一看,嘴里还说呢:“不会吧,怎么这两盒都是?真是见鬼了!”

杜峰一直没明白许曼和空姐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这回他终于听明白了,心想,天哪,特么让我给吃了,原来是许曼的呀!这可咋整?

他脑袋飞快地转着,虽说做人得诚实,但这个事儿说啥也不能承认啊,本来嘛,刚才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想起了自己挨那一巴掌的原因,因为手心里依然留着许曼身上的香味呢!这要是再承认餐盒是被自己给报销了,那许曼还不得跟他急呀!

想到这儿,杜峰就笑着冲许曼道:“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也快到地方了,等下了飞机我请你吃饭!”说完,他又抬头对空姐道,“妹子,麻烦你给弄杯饮料啥的呗,我也有点渴。”

杜峰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渴了,能不渴吗?吃了两盒饭,两袋榨菜,一口水都没喝!

许曼瞪了他一眼,不吱声。她是没法吱声啊,现在心还在跳呢!不吃就不吃吧,也没啥了不起的,就算自己倒霉!

可刚才看杜峰这一看,许曼却发现杜峰嘴边有个东西,她仔细一看,嚯!是个菜叶#糊一想,原来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给偷吃了!怪不得呢,咋说这飞机上也不可能给旅客吃过的餐盒呀!

但她没问,与自己被人摸了相比,餐盒的事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

这空姐还不错,她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杜峰,转身回去端着两杯热饮拿了过来。

杜峰小心地接过来,一杯递给许曼。许曼理都没理他。他只好放在小桌板上。接着,自己那一杯他咝咝哈哈地喝了起来。

“你也是去巴厘岛?真是太好了!”杜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其实就是自语,因为许曼根本没答话。

这时,广播里传来空乘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即将到达巴厘国际机场,飞机已经开始下隆,请打开遮阳板,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卫生间将于五分钟后停止使用!”

许曼还是没有动,她主要是心情复杂呀!杜峰喝光了最后一口饮料,把自己的小桌板收起,又端起许曼那一杯,帮她把小桌板收起,然后他就举着那个杯子,看着许曼。

许曼这个气呀,瞪了他一眼,顺手把杯了拿了过来。心说,再不喝,恐怕又被他喝了。

在许曼举杯喝饮料的时候,杜峰无意中发现许曼上衣的一个扣子开了,里面隐约露出粉色的胸衣。

杜峰犹豫了半天,但还是小声道:“许曼,你那个……那个扣子好像开了,我不是故意看的……”

许曼差一点呛着,她咳嗽两声,扶了下宽边眼镜,低头一看,顿时脸又是一红,她边系边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峰。心说,该死的杜峰,都是你弄的,还装老好人!但她又一想,可能这家伙还真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最好。

可是,总有些好事之人,好事之人的好管闲事即使撞了南墙也是不会回头的。这不,刚才那个多嘴的空姐又过来了,路过许曼的时候,她笑着不好意思地弯着腰说道:“这位女士,不好意思啊,刚才不知道你们是情侣,打扰你们睡觉了……”

要不咋说呢,美女无知、胸大无脑,这个美女空姐根本就没长脑子,即使人家是情侣,你做错了事就做错呗,还解释啥呀!即使解释也行,但啥叫“打扰你们睡觉”了?这特么是飞机!

许曼这个气呀,但她实在是不知说啥好,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一言不发。可杜峰一听,什么情况?我们是情侣?这都哪跟哪呀!

他就冲空姐说道:“去去!忙你的去!什么情侣?别瞎说!”说完,他还看了一眼许曼。

可这位较真的空姐可倒好,又接着瞪着眼睛说道:“不是?那不是你刚才躺人家怀里干嘛?而且手还插人家衣服里……什么人呢!”

这下,许曼可受不了了,她冲空姐小声道:“求你了,叫你姐还不行吗?快忙你的去吧!”

一旁的杜峰一听,顿时呆若木鸡。

72、酒店里的巧遇

李木看到的是谁呢?是谁能让他如此的惊诧呢?又是谁能让他心潮澎湃到嗓子发紧紧张异常?还会有谁,当然是穆朵朵——那个令他始终怀想,却又矛盾重重时时挂牵的仇人的女儿,自己曾经的妻子。

李木侧过身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树下,棕榈树的叶子遮挡住了他的身体,他如一个找不到家的小狗一样蜷缩在那里,脑海里顿时五味杂陈。

她为什么在这里?我要不要出去见面?该说些啥?一连串的问题萦绕着他,令他顿觉头都要大了。

眼见朵朵和那个人就从树后走过,渐行渐远,依稀,李木能听到朵朵那熟悉的声音。他鼻子一酸,内心猛跳不已,就像要蹦出来一样。几次,他都有跳出去的冲动,但几次,又都放弃了。他挣扎着、忍耐着、彷徨着、犹豫着……直到她渐渐走远了,这才站起来,看着朵朵的背影,他叹了口气,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打算从另一条路回酒店。

可是,李木却并没有注意到身后。

走了一段路,朵朵站住了,估计是和那个人告别,等那个男的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远去后,朵朵转身朝酒店的方向走,无意中她一抬头,却看见了李木的背影。朵朵顿时就是一愣,她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又摇了摇头。

抬腿又要走时,朵朵又站住了。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道:“小王,你在停车场呢吧,到我这里来一下。”说完,她又看了看已经远去的李木那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

朵朵冲他耳语几句后,那小伙子就跑远了。然后,朵朵就朝酒店走去。途中,她还用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一个东西。

——咱们再说许曼和杜峰。这一对冤家被个小空姐三言两语就给弄得无地自容了。许曼虽然脸红着,内心也十分尴尬,但毕竟已经发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与李木还有过肌肤相亲呢,还不活了?所以呀,她也没太在意空姐的话。

可是,杜峰却受不了了。他回想着刚才自己睡觉时的情形,就觉得梦中好像是握着个什么东西,软软的,手感特好,怪不得呢,原来……他是越想越尴尬,一个大男人,咋能干出这事儿呢?自己还真像小品里说的什么哪吒、三毛、金钢葫芦娃了,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可是,杜峰一想,麻麻地自己就是大人,还真就干这事儿了!丢人哪!都丢大了!

他咧着个嘴,看了一眼许曼又低下头,又看一眼又低下头,犹犹豫豫地,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那什么……许……许曼哪,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故意的……”

许曼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小声说:“你还敢故意?那边脸也找抽是吧!”

杜峰一听,这才觉得刚才自己的左脸还火辣辣地呢,原来是许曼抽的呀!

他揉着脸,一脸的苦相说道:“抽的对!我就是找抽!”

这时,许曼想起了什么,就瞪着眼睛问道:“刚才我那饭是不是你吃的?”

杜峰一听,可不能撒谎了,就眨巴着眼睛说:“吃……吃了,哦,是你的呀,我还以为空姐是给我留的呢,吃了两盒,好饱啊!”

许曼一听,这个气呀,原来那两盒都让这个货给吃了!一想到那两盒饭,她就觉得这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好啊你个肚疯!你是不是肚子饿疯了?人家的饭你也吃!而且一吃就是两盒,你也不怕撑着!”许曼上去就是一拳。

“等下了飞机我请,我请还不行吗?”杜峰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当然你请了,难不成还是我请?嗯……我要吃大餐!”许曼眨着眼睛想着吃的东西。

“行!啥餐都行啊!”杜峰应承着。

“我要吃螃蟹!”

“行,吃龙虾都行!”

“我要吃海参!”

“行,吃人参都行!”

“我要吃鲍鱼!”

“行,你别说抱鱼,就是搂着鱼都行啊。呵呵!”

许曼一听杜峰说了个“搂”字,顿时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杜峰一伸舌头,不敢吱声了。

随着飞机颠簸了一下,稳稳地降落在机场。

杜峰和许曼是最后一个下的飞机,临走出机舱时,走在后面的杜峰对站在舱口的空姐小声道:“谢谢你啊,妹子!呵呵!”

那空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下了飞机,她皱起了眉头。旁边的空姐说道:“都说你瞎管闲事吧?你看看两个人!根本就是情侣嘛!”

走出机场到达大厅,杜峰和许曼东瞅瞅西看看地,满眼都是新鲜。两个人拖着行李就开始找酒店。

杜峰还问呢:“许曼,李木也来巴厘岛了,你来不会是是找他的吧!”

许曼看了他一眼:“就是呀。怎么?不行啊!”

“没有。就是问问!”说完,杜峰不再言语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道,“那他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啊!咋地了?”许曼答道。

杜峰一听就乐了,连忙说:“没啥。呵呵,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许曼追问着。

杜峰掩饰着心中的喜悦:“没事,赶紧找住的地方吧,听说这里搞什么活动呢,网上根本订不到酒店。要是没地方住……”

“你个乌鸦嘴!”

两个人也是一家家酒店走着,可是,哪里还有空闲的酒店呢?两个人沿着街道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

杜峰一屁股就坐在了行李箱上。

“不走了。看来恐怕真是没地方住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许曼指着前面最后一家说道:“那还有一家,说不定就有空房呢。再去看看吧!”

杜峰一挥手:“你自己去问问吧,我歇一下。”

许曼小声嘀咕着:“吃了两盒饭还累成这样。”说完,她自己朝那家酒店走去。

杜峰就坐在那儿等她,可是干等她也不回来。他一想,估计是有戏。就站起来,拖着行李朝酒店走去。进了大堂,远远地他就看见许曼站在前台和服务人员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杜峰凑过去问道:“怎么样?”

许曼回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说:“有是有,就是……”

“没事,条件差点也没关系!”杜峰抬头看了一眼前台上方的壁画说道。

许曼迟疑着说:“不是条件差,是只剩一间!”

杜峰一听就明白了,他也是一愣。

正在这时,从门口进来个人,看样子也是游客。那人进门就用英语问道:“请问有空房吗?”

里面的服务员看了一眼许曼,正要答那人,许曼赶紧把护照往前台上一放:“这间我们要了!快办吧!”然后,她又一伸手,冲杜峰道,“护照!”

杜峰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半天才把护照递过去。

许曼接过护照,小声嘀咕着:“真是麻烦,非跟来干什么……”

而此时的杜峰,脑海里却是入住房间后的情形,想了一会儿,他咧着嘴笑了。却正好被回头的许曼看个正着。

“想啥呢?告诉你,老实点啊!”她这一句话,差点把杜峰给弄呛着。

正办着入住手续呢,就见有个小伙子走到前台,用流利的英文问道:“麻烦一下,请问有个叫李木的先生是住这儿吗?”

73、飞来的请柬

李木从海边回到酒店后,饭也没吃,脸也没洗,就一头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遇上朵朵,此刻,他是心乱如麻呀!想想自己已经有好几年没见着朵朵了,当初自己的不辞而别,对她来说可真是种打击,一种会伤女人心的打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仇人的女儿,不可能同在屋檐下,不可能同吃一桌饭,更不可能同睡一张床!

躺在床上,李木辗转反侧,像烙烧饼一样翻过来调过去。

如何进入海风盛筵的主会场还没有请柬,即使能够进去,是否能见着石大小姐还不一定,而且就算是见着了,能不能说服她把合同的事搞定还是个未知数呢,这些愁事难事还没有头续,却又碰上了朵朵,该如何去面对呢?第一次,李木犯难了。尽管,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困难”这个词,因为他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

他知道,如果自己进到了主会场,就一定会和朵朵见面的,但见与不见又怎么样呢?他又想起了那首《见与不见》: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夜深了,折腾了一天的李木是又困又乏,终于,他还是沉沉地睡着了,在见与不见的矛盾中,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李木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先下去吃早餐,然后再想办法到海风盛筵的主会场去看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可当他收拾完东西,正准备下楼吃饭时,却发现房间门口有个信封,像是从门下塞进来的。

他捡起来,又打开门往走廊两头看了看,哪有什么人影,即使是有人塞进来的,也应该是在夜里吧。

关好门,他打开那个信封,往出一拽,差一点高兴得跳起来。原来,信封里装着的竟然是一张海风盛筵的主会场请柬!上面还写着:欢迎贵宾李木先生出席海风盛筵。

天哪,难道真的出鬼了?李木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他在脑海里翻找着可能的线索,但都一无所获。行了,甭管是谁这么好心,先办正事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得从昨晚许曼和杜峰在酒店大堂里碰见的那个人说起。

两个人正在为这最后的一间房纠结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小伙子用流利的英文问那个酒店服务员,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杜峰和许曼一听他问的竟然是李木,顿时就是一愣。两个人几乎同时把头扭过去,上下打量起来。

见那小伙子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袖立领外套,袖口处有两道黄色的杠杠,虽说一看都知道是身制服,但由于小伙子个高、身材好、长的精神,再被这身制服一衬,显得格外干练。从面貌上看,不知道是当地人还是华人,但还是像华人多一些。

就听酒店服务员笑着用英语答道:“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许曼一听他打听李木,就暗暗地想,好你个李木啊,原来这里还有内线?

那青年还在和服务员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但看情形他是问不出什么了。

许曼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冲那青年说道:“嗨!你找李木干嘛?”

几乎同时,被她这话给吓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那青年,另一个就是杜峰。两个人都回过头来看着许曼。

杜峰还小声说呢:“你也不问问清楚,咋能随便……”

可还没等他说完,许曼一把拉他,径自走到那个愣着的青年面前。

“会说中文吗?”许曼问道。

那青年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戴着个宽边眼镜的姑娘。

“我和李木是一起的。你找他有事?”许曼又问。

那青年迟疑半天,这才眨着眼睛道:“因为联系不上,我们老板让打听一下他住哪家酒店,所以……”他这句话一半是谎言一半是实情。

许曼一听,心里就画了魂,女人的第六感使她意识到,如果他说的是实情,那他的那位老板一定是个女的!寻思到这儿,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伙子,然后手一扶镜框,说道:“我们也在找呢,那个该死的家伙就是不接电话!这样吧,我帮你问问。”

说着,许曼就冲服务员说道:“你好,我想打听个人……”

服务员笑着道:“非常抱歉,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信息。”

站在后面的杜峰和那个青年看着许曼,就见她不慌不忙地从包里翻出个什么东西来递给服务员,并用手指着上面和服务员说着。奇怪的是,服务员仔细看了半天,又抬头看了看许曼,然后笑着在电脑里查了半天,接着就对许曼说了句什么,还用手一指楼上。

许曼笑呵呵地转过身来冲那青年说道:“找着了,李木就住在这家酒店。可真是巧啊!”

“什么?这小子也住这儿?”杜峰似有些失望。

许曼瞪了他一眼,却笑着对那青年说道:“他住在1819房间,要不要上去找他?”

那青年连忙摆手,说出一连串的“不用不用”,然后,就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酒店。

许曼一见,就把手里的箱子往杜峰脚下一推,说:“你自己上房间吧,我出去有点儿事儿!”

杜峰咧着嘴:“你上哪呀,还得去吃饭呢!”

许曼一摆手,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告诉你,不许去李木房间找他!”

说完,转身就像个贼一样悄悄地跟在那青年身后走出了酒店。

在酒店外的停车场,许曼躲在一棵树后,她看见那个青年上了一辆不认得是什么牌子的车,但从外观看肯定是豪车。接着,那辆车就打了个转弯朝海滨方向开去。

许曼从树后钻出来,她跳着脚眼看着那辆车开走了,这个急呀,她左看看右看看,却突然发现过来一辆什么车,应该是那种当地的“三蹦子”,就是当地居民载客用的三轮车。

许曼赶紧招手。“三蹦子”嘎吱一声停住了,许曼往车上一跳,并指着前面那辆车说道:“追!”

那人朝那辆车的方向看了看,咧着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不会吧,你是说用这车追宾利?”

“甭管他什么宾利不宾利,你赶紧麻溜地!”许曼着急地说道。

“三蹦子”就一个拐弯追了下去。

虽说根本撵不上宾利,但由于是晚上,路上的车少人少,她们就远远地看着宾利的尾灯追着,“三蹦子”开了好一段路,这才发现那尾灯似乎停下了。

司机又开了一段路,在一排栅栏前停了下来,他回过头对许曼说:“前面进不去了,那地方不让进。”

许曼说就这儿吧。她下了车,付好了钱就猫着腰朝那辆停在海边的车走了过去。

此时的海滩上,坐满了众多的游客,美丽的海上夕阳已经西下,天边只留一点点红霞。有的人们在自己动手烧烤美食,冒起的青烟为夏夜的海滨增添了几许生机。还有几个青年在沙滩之上载歌载舞,纵情享受夜晚以及美食带来的无限乐趣。

许曼装做游客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走着,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青年。远远地,她看见那青年面前站着个人,从装束上看应该是个女的,但容貌根本看不清楚。

许曼佯装游客一点点地靠近两个人,等近些了,她侧耳听去,只听见那个女的道:“那调查清楚他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那青年一弯腰:“对不起,穆总,这个……还不清楚,不过他好像有同行的,是个女的!”

不错,那站着的女的正是穆朵朵。就听她接着说道:“女的?你是说李木有个同行的人是女的?”

许曼悄悄侧过头去,她是想看看那说话的女的长啥样,可是,脚下一滑,一不小心竟滑到了海水里。她大叫了一声:“啊!救命啊!”

74、何处诉离觞

许曼这么一喊不要紧,朵朵和她的司机同时回过头来。那司机一看,顿时就皱起了眉。他指着许曼冲朵朵说道:“对,我说的就是她。不过,她怎么会在这儿呀……”

朵朵一摆手:“行了,快点先把她拉上来吧!”

司机答应一声就跑过去一把拉住了许曼,等把她拽上来的时候,再一看,许曼已经成了落汤鸡!

她一手往上推着眼镜,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而目光却投向了朵朵。看了几眼,她就被朵朵的端庄大气给震住了。心说,好你个李木啊,怎么到哪儿都这么有女人缘呢?

这时,朵朵对司机说:“你快去车上取条毛巾来。”

司机一溜小跑地就去车上取东西,朵朵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曼,由于天暗看不太清楚,但她依然能够看得出这是个漂亮姑娘。

“你是和李木一起的?”朵朵问道。

许曼一听却并不吃惊,看样子,那青年一定是她派去的了。她就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却又说道:“我是今天才到的,李木是先来的。”

“哦。那你们这次到这儿来是……”朵朵若有所思地问道。

许曼眨着眼睛想了半天,她在考虑要不要告诉眼前这位端庄的少妇。想了一下她却问了句:“那你是……”

朵朵伸手拢了一下被海风吹起的头发,眼睛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说道:“只是认识……”

“哦。”许曼心想,眼前这位美少妇明显没有说实话。

这时,司机跑了回来,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许曼。许曼接过来把脸擦拭干净。

朵朵却对司机道:“你先去车上等吧。”

司机走后,朵朵看着许曼,似在等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这时,朵朵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说着什么。而许曼却突然发现,朵朵的手机上吊着个物件,借着远处明灭的灯光,许曼看见,那物件却是个卡通猫的造型。她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李木手机上的那个卡通老鼠来。

许曼正在疑惑呢,朵朵却讲完了电话,又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缓缓地说道:“怎么?不好说吗?是来度假的?还是……”

“不是不是,度啥假?算了,告诉你吧。其实,我们这次来是要找一个人,她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许曼说道。

朵朵一听,问道:“找人?什么人?”说这话时,朵朵的内心激动不已。

“找个珠宝商的女儿,听说是来参加什么聚会了,反正就是有钱人的无聊活动!”许曼接着说,却没有注意到朵朵的表情。

朵朵一听,就问道:“是海风盛筵吧。”

“对对!就是这个,要是找不到她,合同就签不上,要是合同签不上,那我们就白忙活了。”许曼弯腰拧了一下裤角浸的水。

朵朵听明白了,原来李木这次来是有公务啊,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却用手机拨了一个号,说道:“张秘书,马上准备几张门票,我要用。”说到这儿,她又回过头来问许曼,“你们几个人?”

许曼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啊,就答了句:“三个。”

朵朵接着冲电话里讲:“三张。我一会儿让小王去取。”

放下手机,她对许曼道:“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那就太谢谢了……对了,我回去后和李木怎么说?”许曼刚才听得清楚,眼前这位美少妇分明是在帮着弄门票呢。

朵朵想了一下道:“啥也别说。”

说完,她招呼司机把车开过来,然后就让他把许曼送回了酒店。

看着远去的车,朵朵长叹一声,独自一人坐在沙滩上,呆呆地望着大海。

许曼坐着车回到了酒店,她对司机道了谢就匆匆地上楼,找到那好不容易订到的房间后,她伸手就敲门。

好半天,杜峰才把门打开。

“我的姑奶奶,上哪去了你?我都快饿死了!”杜峰开门就说,却没注意到许曼一身湿露露的。

许曼推门就进。杜峰这才发现她浑身都是湿的,就吃惊地问道:“咋整地呀这是?你下海了?要洗澡房间里有……”还没等他说完呢,就见许曼回身就往外推他,边推边说:“你先出去呆会儿!”

“嗨嗨!干嘛呀这是,不是说好了一起住的嘛,外面有蚊子!哎你别推呀!”杜峰被许曼的举动给弄得不知所措。

许曼一瞪眼睛:“你不出去我咋换衣服?你要占便宜呀!”

“哦……”杜峰这才明白,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就听门咣的一声被许曼关上了。

站在门外,杜峰还说呢:“你快点啊,我这样在外边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呀!还得去吃饭呢!你不饿吗?”

说完,这家伙竟一阵窃笑,也不知脑袋里想的啥。

许曼关好了门,就把衣服一脱,又在行李箱里翻出几件衣服来,然后就去了洗手间,她把里里外外都已经湿透了的大小衣服全脱了去,接着又冲了个澡,这才把衣服换好。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还没等收拾好呢,就听门外传来杜峰的声音:“我说姑奶奶,好了没有啊?”

“催什么催?就好了!”说着,许曼迅速地收拾着脱下来的衣服,打算放在洗手间里。等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把门打开。

杜峰一进屋,抬头看见一头湿发散落在肩上的许曼,顿时就是一愣。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洗澡啊?”刚说完这话,许曼就觉得好像是说错了什么,顿时脸就红了。

杜峰一脸的坏笑,说道:“不瞒你说,还真没看过。呵呵!”

许曼咬着嘴唇,说道:“再说?再说不让你住了!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吃饭吧,都快饿死了!”

“马上马上!”杜峰说着就要去洗手间。

“唉?你干嘛去?”许曼拦住了他。

杜峰皱着眉:“大姐……去个卫生间也不行啊?”

许曼一听,一摆手:“去吧去吧,真是麻烦!”

杜峰笑着就钻进了洗手间。

许曼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洗手间呢,而且什么胸衣内裤的就在那儿放着呢。想到这儿,她脸一红,一把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唉唉!干嘛呀这是!”杜峰吓得用手捂着下面左躲右闪地,一脸的惊恐。

许曼赶紧用换下来的外衣把那几件小衣盖住,这才转身出了洗手间,临走还说了句:“不许瞎看啊!”

杜峰咧着嘴嘀咕着:“这都什么世道?真是逆天了!几件衣服还怕看,我这儿就不怕看吗?”

等他出了洗手间,许曼一甩头发:“走吧,今天要好好宰你一顿!”

两个人就出了房间,准备去外面吃东西。

许曼和杜峰两个人去吃饭咱们暂且不提,再说一个人呆在海边的朵朵。

此时的朵朵,正坐在海边的一处凉亭内,桌上摆着几盘水果,旁边放着个高脚杯,杯子旁是一瓶红酒。朵朵举着杯,喝了一口红酒,而目光却始终望着大海,还有海边嬉闹的那一对对情侣。

远处海滩上的几堆篝火明灭着,烧烤的人们说笑着,海风阵阵,海浪袭袭,巴厘岛的夜,总是那么迷人。

朵朵又往杯子里倒酒,倒着倒着,她后手一抬,杯子里瞬间就填了大半杯酒。她端起杯,叹了口气,把那大半杯红酒都喝了下去。

远处,不知哪个游客喝醉了酒,正在高声吟诵着改了词的苏轼的《南乡子》:

“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何处诉离觞……”

75、往事如烟

穆朵朵怎么到巴厘岛来了呢?李木离开后她又是怎么过的?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这需要从头说起。

那一年,有一天,朵朵下了班正在回家,在校门口却被个陌生人给拦住了。

“请问,是穆朵朵小姐吗?”那人礼貌地问道。

朵朵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个中年人,一身西装,打着领带,面容和善,说话的口音略带怪怪的腔调,好像是很生硬的中文。

“我是呀。请问您是……”朵朵狐疑地问道。

那人一听,顿时是又惊又喜。朵朵看见,他眼中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动。她不禁犯了嘀咕:这人怎么会这么动容啊?

就听那人接着说道:“穆小姐,我来自东南亚,你叫我老王就行。我想和你谈谈……”

朵朵一听,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说着,她就要走。

那人跟在后面却不紧不慢地说:“穆小姐,你听我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把朵朵给震住了。从小,她就好奇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是一直到现在她妈都不告诉她,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因此,她一听那人提到自己的父亲,就马上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来,重新看着那个人。

“你刚才说什么?我的父亲?”

那人笑着道:“对,你父亲。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穆小姐。”

朵朵此时,心蹦蹦地直跳,不知是激动还是忐忑,虽说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但因为他提到“父亲”两个字,这引起了朵朵极大的兴趣。她二话没说就跑着他走了。

两个人找了家咖啡厅,选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来。

“这位先生,您快说吧,怎么回事?”朵朵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急不急。服务员,请来两杯咖啡!”那人笑着叫了两杯咖啡。

朵朵心里这个急呀,但也没什么办法,就只好焦急地等着,等服务员把咖啡送上来后,那人开了口。

据他说,他是东南亚慕氏企业集团董事局主席派来的,专程找他失散多年的恋人和唯一的女儿。多年前,一个青年邂逅了一个女子,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爱上幸福的生活,这个青年和朋友一起出去闯世界,临走时,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接她。可是,青年出去打拼去创业一干就是三年,每当他稍有点小小的成就时,就想着回去找自己心爱的人,但他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还要再成功些做得再好些,这样才能给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和美好的未来。就这样,三年、五年……直到有一天,他和朋友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事业后,他这才派朋友回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不仅没有找到她,自己的朋友也因为一次意外而失去了生命。

回来的人只告诉那青年,他们只打听到那个女子生下了一个女孩儿,但去了哪里并不清楚。后来,那青年的事业越做越大,但他从没放弃过寻找她们母女,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一直没有成家。

“那后来呢?”朵朵听到这儿,泪水忍不住在眼圈里直打转,心情复杂至极。

那人看了朵朵一眼,长叹一声道:“穆老先生由于长年思虑过度,染上了重病,现在已是生命垂危。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她们母女……”

“你刚才说……穆老先生?”朵朵惊异地问道。

那人笑着道:“对呀,你不是叫穆朵朵嘛,你可以回去问问你母亲,你父亲到底是谁。”

“那……您有他的照片吗?”朵朵强忍着繁乱的心情问道。

那人从包里拿出个信封来递给了朵朵:“这里面不仅有照片,还有穆老先生的亲笔信。”

接过那个信封,朵朵忐忑地从里面抽出两张照片来,一张是位慈祥的老人,写满沧桑的脸上略显忧郁与惆怅;另一张照片有些发黄,上面却是个年轻人,充满了朝气。

朵朵心想,如果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照片上的这个人就应该是自己的父亲,那让自己想了这么多年却根本想不出模样的父亲。

最后,她是怎么和那个人告别的,自己又是怎么回的家,她已经都不记得了,她头脑里忽而一片空白忽而又繁乱异常。

到了家,朵朵见李木还没有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她拿出那个信封,抽出那两张照片,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才放在一边,把那封信抽了出来。

就见信中写道:“小娅吾妻,见字如面。匆匆一别,如在眼前,不知可曾安好?苦苦寻觅,然关山重重阻隔了音讯,云海茫茫染白了鬓发,勿怨愚夫,如在有生之年幸得相见,也不枉苦等一生。离家时你已有孕,只是不知是男是女。万千话难以一言尽,望见信后速来,如有幸则尚且能见一面,怕只怕时日无多已……”

看到这儿,朵朵的眼泪刷刷地滚落下来,她知道,那个人没有骗她,照片上的人果然是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因为信首提到了她母亲的名字“小娅”,尽管她母亲名字里有一个“娅”字,但这么些年来还没有人这样称呼她为“小娅”。

朵朵越想越激动,她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母亲,好问个明白。她看了一下手表,李木还没有回来,但她等不了了,就站起身来,把那封信和照片放进包里就往外走,打算去找她妈妈。

等她回到妈妈家,就把照片和那封信给她妈妈看,在递到妈妈手上的时候,朵朵观察着妈妈的表情。就在那两张照片抽出来的一刹那,朵朵发现,妈妈的肩头晃了一晃,她的眼睛盯着照片,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这是从哪来的?”朵朵妈妈一边把照片背到身后一边慌乱地问道。

朵朵眼里含着泪水,却问道:“妈,你告诉我,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谁?”

妈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封信拿了出来,在读信的时候,两行清泪已经滚落下来,滴在信纸上。她转过身去,对着窗外不语。但朵朵发现,妈妈的肩膀耸动着,她再也无法止住自己的泪水了。

“妈,这……这是不是爸爸?”朵朵走上前去。

妈妈转过身,母女两人抱在了一起。

接下来,稍稍平静下来后,妈妈给朵朵讲述了一个故事: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孩儿邂逅了一个青年,两个人很快坠入爱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个青年和朋友一起去闯南洋,并告诉女孩儿要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接她。可是,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女人左等也不见青年回来右等也不见青年来接她,正当她心灰意冷时,腹中的胎儿也一天天长大,当孩子呱呱坠地时,她还是没有见到那个青年。女孩儿彻底失望了。在南方的那个城市,她一个单身女子带一个孩子是无法生存的,经济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言可畏。后来,女孩儿就抱着刚出生的女儿远走他乡,来到了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失望的女孩儿想,就这样生活下去吧,她再也不想见那个青年了,因此,她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叫朵朵,意在躲避与躲藏那个青年的寻找。但恨归恨,她却还是让孩子姓了她父亲的姓。

听到妈妈讲述的这些,朵朵已经泣不成声了。

再一次与父亲派来的那个人见面的时候,那人交给朵朵一样东西,那是半把金钥匙。并告诉她,她父亲还有一个心愿未了,那就是寻找自己好友的妻儿。

本来,朵朵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李木,但一是她没有勇气,二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就这样拖来拖去,直到有一天,李木消失了,留给她的,只有一封信,其实也能算是信,不过是张纸加上寥寥几行字罢了:你的事我已知晓,两个世界的人怎么同处一室?你去做你的企业帝国领袖吧,我只不过是一穷小子……忘了我,也不要找我,因为,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还有许多你未知之事……祝一切安好!

那一刻,朵朵是欲哭无泪呀,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找到了父亲却又要承受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李木的离开却并不是为此,而是他心中难以放下的父亲之死的伤痛。

后来,朵朵说服了母亲,跟着那人回到了东南亚,见到了卧床不起的父亲。只一面,老人就含笑离世了。临终时,他将这一生构建起来的企业帝国交给了朵朵,并嘱咐她一定要找到那另一半金钥匙。

就这样,朵朵继承了父亲庞大的企业集团,她也成为了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而这一次她到巴厘岛来,是为了洽谈私人飞机和游艇业务。

76、同处一室的尴尬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许曼和杜峰两个人。他们吃完了饭,又在海边借着月光望了一会儿风景,就回到了酒店。

进了房间,许曼忍了半天却还是没忍住,她神秘兮兮地对杜峰说:“你猜,李木住哪?”

杜峰真是觉得好笑,办理入住手续时都已经问了,他当然知道李木就是住在这家酒店啊,于是,他就毫不在乎地说:“不是住这儿吗?”

许曼眼睛一眨,然后用手往旁边一指。

杜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明明是一堵墙啊,但随即,他就瞪大了眼睛小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住隔壁?”

许曼笑着点了点头。

听完,杜峰不吱声了,好半天,他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许曼一见,就冲他说道:“哎!你干嘛?想好了?打算到走廊里睡?呵呵!”

“什么走廊啊,我要再不走可真就不知趣了,我去他那屋睡!”杜峰边收拾边答道。

许曼一听就笑着道:“嗯,这还差不多。不过,你暂时先不用了,就在这儿吧。”

还没等她说完,杜峰就嘿嘿地笑着:“那……不好吧,好像我有啥企图似的。”

“你啥意思?难道是我有企图?想啥呢你!”许曼瞪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我到这儿来他不知道,我是想啊,或许我在会影响他办事,咱们俩还是在暗中吧,先让他一个人去找那个富家女,需要的时候咱们再……”

其实,许曼是多了个心眼,她是想观察一下李木和自己见到的那位美少妇是什么关系。

杜峰一听,心里是这个高兴啊,他立马就把刚装好的东西掏了出来,嘴里还哼起了歌。

许曼一见,冲他喊道:“喂!别臭美啊!你睡地板,要是敢欺负我你看着!”

“哪敢啊,我还怕你欺负我呢……”杜峰小声道。

许曼咬了咬嘴唇,拿着洗漱用品什么的就往洗手间走,走过杜峰身边的时候,她用脚碰了一下杜峰:“旁边点!对了,晚上要开着灯睡觉啊!”

杜峰一听,什么?开着灯睡觉?那咋睡呀,能睡着吗?他想了半天,才笑着冲已经走进了洗手间的许曼喊了句:“开着灯好像不妥吧,那可啥都能看到啊。呵呵!”

许曼从洗手间探出头来,嘴里全是牙膏沫子。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杜峰,半天,才自语道:“也是啊!反正你得老实点,要不然就给你撵出去!”

杜峰吐了下舌头,不再言语了。

洗漱完的许曼从洗手间出来,她拢着头发,把电视机打开了,边看边擦那一头秀发。

杜峰一头钻进洗手间去洗脚什么的。

正在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许曼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个司机。

“您有事?”她问道。

那司机站在门口礼貌地说道:“许小姐,我们穆总让把这个给你送来……”说着,他递过一个纸袋来。

“这什么呀?”许曼接过来眼睛盯着里面问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司机点了下头,微笑着转身离去。

关好了门,许曼从纸袋里把东西拿了出来,她一看,就乐了,原来是三张请柬,上面写着:海风盛筵贵宾。

她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呀,她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朵朵当时打电话的情景。

“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呢?不对,不是帮我们,而是帮李木!”许曼一脸的疑惑,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从洗手间出来的杜峰见许曼手上拿着东西就问道:“刚才是谁呀?你拿的是什么?”

许曼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入场卷……”

杜峰接过一看,见是三张海风盛筵的请柬,就一皱眉:“怎么是三张啊?哎呀,海风盛筵,听说全是美女呀!”

许曼一把抢过来,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人呢!”说着,她又一摆手,“走!”

“哪去?”杜峰疑惑地问道。

“少废话!跟我来!”说着,许曼一推眼镜,神秘兮兮地打开门,探出头往走廊里望了望,接着,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杜峰跟在后面小声道:“喂,这是干嘛呀?弄得这么紧张。”

许曼回头冲他“嘘”了一声,接着就猫着腰走到旁边那个房间,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然后,就把一张请柬顺着门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杜峰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定是李木的房间。他也凑上去听了听,心里却在想,里面咋没动静?幸亏是没动静啊,这小子要是在里面干坏事那可被许曼听见了。

放好了请柬,许曼又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等杜峰也进来后,她还把头探出门去看了半天,然后才轻轻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特工的秘密任务似的。

杜峰看在眼里,觉得实在是好笑又好玩。

许曼一回头,发现杜峰在笑,就瞪了下眼睛:“笑什么笑?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啊。”说着,把灯一下子就关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干嘛呀,我还没铺被子呢!”杜峰喊道。

已经上了床的许曼搬过一个被来就扔到了地板上:“给你!”

杜峰闻声就伸手摸了起来,可他摸着摸着,却一直摸到了床边,再一划拉,手里却是毛乎乎的。正在这时,就听许曼大喊一声:“哇!”吓得杜峰差一点坐在地上。

“吓死人不偿命是吧?”杜峰着实吓了一跳。

许曼呵呵地笑着说:“谁让你乱摸,你要再敢到床边来,不管你伸出的是什么,一律动剪子!”

“这么狠哪!”杜峰咧了下嘴,就弯腰一划拉,然后抱着被躺在了地板上。

夜已经很深了,但巴厘岛的夜再深也是热浪袭袭。杜峰躺在地板上,辗转了半天也睡不着,一方面是热浪难耐,另一方面呢,他是在飞机上睡多了,现在哪还睡得着?再说,旁边还有那么一位美女,还能睡得着?那得多没心没肺呀!

可许曼也不管那些,躺在床上盖了条薄毯就睡着了,心大的女孩儿大概都这样吧。可咱们这位曼姐心也太大了,以至于连睡梦中揣了被也不知道。

在地上躺了好长时间也睡不着的杜峰觉得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悄悄爬起来,摸索着找洗手间,一不小心脚下绊了什么东西,正好撞在了他的小腿上,疼得他直咧嘴,可是也不敢出声啊,他好不容易摸到了门口,就把灯给打开了。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正要关灯时,却下意识地往床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错眼地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画面。就见床上,许曼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姿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杜峰看见的并不是什么睡姿不睡姿的,而是她粉颈下起伏的峰峦……

杜峰咽了口唾沫,闭了下眼睛又晃了晃头,待睁开眼睛再看时,却听许曼说道:“……不许瞎看!你敢看我我就……”

吓得杜峰伸手就把灯关了,紧接着就趴在了地上,心这个跳啊。他想,这下全完了,许曼说不定咋想我呢?这不成了登徒子了嘛?

可是,他趴在地上埋着头,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他这才抬起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床上看了看,见许曼已经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还在呼呼大睡呢。杜峰长出了口气,原来是说梦话呀,可吓死我了!

他悄悄地爬到自己刚才躺的位置,拉过被子骑在腿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啊,直到天快亮时,他才困得不行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啊,这时,睡梦中,他就见自己打开了灯,趴在床着盯着许曼看,白晰的脖颈、高耸的酥胸……正在这时,就见许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瞪着他道:“你看什么看!”吓得他慌忙蹲了下去,嘴里还一个劲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啥也没看……”

正在这时,他就觉得有人踢自己的脚,耳边听到有人在叫他:“你个死猪,醒醒!”

惊慌中,他勉强睁开眼睛,嘴里却还在说呢:“我真没看……”

已经穿好了衣服的许曼蹲下来看着说梦话的杜峰:“你说什么?好啊,昨晚是不是偷看了?说!”

77、谁准备的礼服

且说李木一大早就发现门口不知是谁送来的海风盛筵请柬,高兴之余,他是一脑袋的疑问啊,到底会是谁帮的忙呢?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朵朵,但随之就被自己否定了,因为朵朵并不知道他来呀,怎么可能会帮他呢?那既然不是朵朵,又会是谁呢?想了半天,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心说,爱谁谁吧,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石大小姐才是正事。

他就把那张请柬往怀里一揣,吃完了早餐,又简单收拾一下就往外走,打算去海风盛筵现场,看能不能见到石大小姐。

从他住的这家酒店到海风盛筵主会常轰说也不算远,但也是有一段距离的,主会场是在海边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而他住的这家酒店却是远离海边,属于一个小商业区内。

清晨的巴厘岛,阳光明媚,顺着风向可以听得到海浪的翻涌、海鸥的低鸣,空气中是涩涩的海水味道。

李木在街上漫不经心地走着,本来,他是想打辆车去的,但一走到街上,他就被这异国的风情所深深吸引了,于是,他就一边浏览着岛上的风土人情一边朝海边走去。

还没走到海边那家五星级酒店呢,李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发现从自己身边开过去的车越来越多,而且都是朝那家酒店去的,更令他目不暇接的是,豪车明显增多,而且车上还都是些穿着暴露的美女。

眼看着离那家酒店近了,李木抬眼望去,在酒店前的停车场上,更是豪车云集,不仅有豪车,一旁的小型停机坪上竟然还停车着几架私人飞机。那些从车上下来的美女们都叽叽喳喳地说笑着,朝酒店正门走去,而在她们的身后,则是些衣着讲究的青年,虽看不太清,但李木明显能感觉到那些不是什么富二代就是土豪!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禁摇了摇头,走时匆忙,也没带像样点的衣服啊,穿成这样不知能不能让进呢。但总得试试吧,况且,自己有请柬,应该能让进吧。

报着试试的心态,李木就朝酒店正门走去。可他刚到门口就被两个保安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的?这里不能随便进!”令他意外的是,保安竟然说的是中文。

还没等他说话呢,另一个保安就走过来双手一伸就把他拦住了,还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没看见门口那牌了吗?游客免进!”

李木往旁边一看,果然,在门旁立着个牌子,上面用英文和中文写着:游客免进。

他一看就觉得好笑,心说,还游客免进?干脆说非美女与土豪不得入内得了。

他冲两个保安笑了笑,说道:“我是来参加这个大扒的……”

那保安听罢笑了笑,说道:“你也是来参加活动的?切!”

李木一听,就觉得真是特么火大,听口气明显是没看得起自己呀。他就强压怒火,又笑着道:“我真是来参加活动的,我有请柬。”说着,他就把那个请柬拿了出来。

两个保安互相看看,其中一个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了李木。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接着就“啪”的一个敬礼,吓了李木一跳。他心想,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罢了。”李木一摆手,抬腿就要往大堂里进。可其中一个保安又往旁边一挪,把他又拦住了。

“怎么地?还不让进?”李木真有些生气了。

那个保安面带笑容,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规定,参加这个活动是需要着正装的……”

李木往自己身上一指:“我这身西服不算正装?”

另一个保安过来道:“他说错了,先生,是礼服。”

李木一听,明白了,自己这身西服如果算正装的话,那起码也得系个领带什么的呀,但这大热天的也没法系呀。再说,自己上哪找什么领带领结的去呀?

正在他左右为难时,就听里面有人喊了句什么,再看其中的一个保安就转身跑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那个保安又跑了出来,跑到跟前,他冲李木敬了个礼,说道:“对不起,先生,您可以进了。”

李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抬腿就往里走,他刚进了大堂,就见一个穿着制服、胸前别了个牌牌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李木心想,该不会是又要阻拦吧。

可那人走到近前笑着点了下头,用中文说道:“先生,请问您是叫李木吗?”

李木一听就是一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他点了点头。

就听那人又微笑着说道:“李先生请您跟我来,先把这衣服换一下。”

李木一听,哦,明白了,可能是这活动主办方准备的吧,对有些没来得及换礼服的来宾提供衣服。看来,他们想的还很周到呢。他也不好问什么,就跟着那人来到了更衣间。

那人把衣服放下就出去了。

李木拿过那个纸袋,心想,也不知是什么衣服,要是不合身可就麻烦了。可等他把礼服拿出来,穿到身上在镜前一看,还别说,不大不小正合身!就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穿好了衣服,他却发现那个纸袋里竟然还有一双皮鞋。他心说,这主办者也不知是干啥的,心也太细了吧。

等他穿上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木心里开始犯嘀咕了,就算是主办方准备的,就算是衣服凑巧合身,但这鞋也太合适了吧!真有这么巧的事?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就听大堂的广播里传来说话声:“请与会的来宾到大宴会厅,今天的时装珠宝秀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木一听,原来还有什么时装珠宝秀啊,那得看看去,说不定能见到石大小姐呢。

而在他的潜意识里,则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从更衣间出来,李木把装着自己衣服的纸袋放在了前台,就按照大厅里的指示牌朝大宴会厅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想了想,然后又掏出副墨镜来戴上了。

进了那个大厅,李木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大厅不仅十分宽敞,而且装修豪华金碧辉煌的,简直就像宫殿一样。大厅里,已经站了好多人,男男女女的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在大厅的中间位置,有个t型高台一直延伸到中间的位置,高台上面铺着红毯。李木知道,那一定是给走秀的模特们准备的,到时候她们就会走上这条红毯,展示时装和珠宝,而他也清楚,周围这些衣着光鲜的看客们,想看的却不一定是什么时装和珠宝,他们想看的不过是美女罢了。

正在李木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胡思乱想时,就听大厅里的广播说道:“海风盛筵时装珠宝展现在开始,有请各位嘉丽登场!”

话音刚落,就见红毯另一头的一扇门缓缓地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位美女,迈着猫步款款走来,下面顿时一阵骚动。而正在这时,又有一个模特走上t台,紧接着又是一个。

李木可没像其他人那样盯着这些模特看,他的目光却在那t台两侧的人群中搜寻着,他想找熟悉的面孔,当然,不仅仅是石大小姐。

可是,他看了一圈也没见到熟悉的面孔,既没看见石珏石大小姐,更没见着他心里纠结的那张面孔。无奈,他只好又把目光移到了t台上。

看着这些珠光宝气而又穿着暴露的嫩模们,李木心想,她们展示的是珠宝吗?再看周围的看客们,女人们个个指指点点,男人们则张着嘴不说话,目光就像刀子一样。

正在这时,又从那扇门里走出个美女来,从步法看,她似乎不太会走什么猫步,从表情上看,又似乎有些紧张,她低着头,步伐也有些零乱。李木就觉得奇了怪了,这样的场合怎么还会有菜鸟啊?

等她走到t台中间时,不经意间抬起了头,李木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么扯?怎么会是她?!

……

78、粗心美女误走T台

李木看见的究竟是谁呢?暂且不提李木以及他看到的这个美女,回过头来说一下许曼和杜峰。

这一大早,杜峰就在睡梦中被惊醒了,他揉着眼睛,一抬头,却看见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许曼,接着又听许曼大喝了一声,他当时就吓了一跳。

“干……干什么呀怪吓人的!”

许曼一把就把被子拽到了一边:“你刚才说什么?老实交待,昨晚是不是偷看了?”

杜峰眨巴着眼睛半天没明白过来,他吱唔着:“偷看?看……看什么?”

“还装糊涂!刚才你说梦话都招了!”许曼说着就咬了咬嘴唇,狠叨叨地。

杜峰回想着,可是咋想也没想明白,而脑海里却是昨天晚上无意中开了灯看到的情景。他心想,不会吧,这她都知道?

面对许曼咄咄逼人的目光,杜峰吱唔了半天才讷讷地说道:“我本来是去洗手间,可是摸黑撞了腿,就把灯打开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许曼像是故意大声地问着。

杜峰自知理亏不敢看她的眼睛,接着说道:“然后……我就去洗手间了……”

“那后来呢?”许曼追问着,语气明显有些紧张了。

“后来呀……真要说吗?”杜峰问道。

“你说不说!”许曼伸手就要拽被子。

“后来……后来我就在洗手间撒尿啊……”杜峰顺着自己的思绪答着。

许曼一听,这个气呀,就大声道:“谁要知道你这个了?然后呢?”

杜峰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说:“然后就系腰带什么的……”

“成心是吧!”许曼狠得牙痒痒。

杜峰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哈哈大笑,然后,他站起来就要躲开。许曼却一把就拽住了他。

“快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杜峰忍着笑:“姑奶奶,我真的啥也没看到,从洗手间出来我就关灯了。不过……”

“我才不信呢,你会关灯。不过什么?快说!”许曼蹲在地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杜峰。

这时,杜峰突然发现,许曼穿着件t恤,由于距离太近,她又是蹲着,在她的脖颈下,清清楚楚地能够看见那一抹春光,是蓬勃的呼之欲出的春光。

杜峰一脸的坏笑,他伸手指了指,小声道:“昨晚真啥也没看,不过,现在可啥都看到了……”

许曼低头一看,顿时脸就红了,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前胸,并迅速站了起来,一指杜峰喊道:“你个色狼!”

杜峰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冲花容失色的许曼道:“傻丫头,真是可爱。别生气啊,又不是故意看的。我先去洗手间,一会儿咱们出去吃饭。”

许曼往旁边让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杜峰去了洗手间。

等杜峰从洗手间出来,他以为许曼还在生气呢,就凑上前去陪着笑脸说道:“别生气啊,生气很难看的!咱们去吃饭吧啊,为了罚我,等晚上请你吃大餐!”

许曼却一瞪眼睛:“就知道吃!还得办正事呢,一会儿吃完早饭得去这里看一下。”说着,她一指桌上的那两张请柬。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关门声。许曼立马伸出手挡在嘴前“嘘”了一下。接着,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门镜往外面看去。外面,走廊里,李木刚好走过。

“看啥呢?”杜峰问了句。

许曼又一摆手,示意他小声,接着,她又跑到窗前,朝楼下望去。

杜峰看在眼里面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丫头肯定是谍战剧看多了,这不整个一女特工的样子嘛。

但他也凑到窗前,朝窗外看去。过了一会儿,就见李木出现在了楼下的街路上,他东张西望了半天,朝楼前那条街上走去。

“这家伙穿得那么正式干嘛呀!”杜峰自语着。

许曼缩回脑袋,转身看都没看一眼杜峰就说道:“快点,吃饭去!”说着就出了房间。

杜峰三步并做两步地跟了出去,嘴里还说着:“你等等我呀!”

两个人到一楼的西餐厅简单吃完了自助早餐,又回到了房间。

许曼对杜峰说:“你是来旅游的是吧,那今天你自己溜哒吧,我得去办正事。”

杜峰一听,就笑着说:“别介呀?咱们是一起来的,有啥行动也得一起呀!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好保护你,是不是?”

“切!你才是最危险的!”许曼撇了撇嘴。

杜峰还是满脸堆笑:“对了,你不是要去什么海风盛筵嘛,我跟你一块去,反正这有两张请柬,到时候我帮点忙啥的……”

许曼想了半天,才迟疑着说道:“那你可不许添乱啊!对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你换你的呗,干嘛还让我出去呀?我保证不看!”杜峰一听让他出去,顿时就傻了眼。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男人的保证!你还是出去吧!”许曼说道。

“要不然我进洗手间里,你换你的!”杜峰说着就要进洗手间。

许曼叫住了他:“你到底出不出去?”

杜峰一看许曼的眼神,马上笑着道:“马上马上,出就出去呗你瞪什么眼睛啊!”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刚出了门,就听背后“咣”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接着,他又听见里面传来挂门链的声音。他心说,至于嘛?

等了好半天,里面还是没动静,杜峰就敲了敲门:“许曼,好了没有啊?”

就听里面许曼说道:“催催催,催什么催!门开了,你自己不会进啊?”

杜峰一推,果然,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他把门关好,一转身,就见许曼穿了件吊带裙,一身清凉的打扮。

“你眼睛带勾啊?”许曼脸一红说道。

杜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就赶紧把目光移到别处。

“你不换换衣服吗?”许曼问道。

杜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身不行吗?我可不穿西装啊,多热呀!再说,我也没带呀,全是这样的休闲的。”

许曼从床上提起个手拎袋来,冲杜峰说:“到时候进不去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啊,那种场合是谁都能进的吗?走吧!”

杜峰愣了一下,但还是拿着桌上那一张请柬跟着许曼出了房间。

两个人刚下楼,却见昨天那个司机迎了上来。

“许小姐你好,我们穆总怕你们进不去,特意派我来接你们的。噫?李先生呢?”那司机说着就朝后面看了看。

许曼一听,更生疑惑了,这位穆总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不仅送门票,而且还派了专车,看来,和李木一定有某种关系。

想到这儿,她笑着对司机说:“啊,他先去了。”

杜峰小声问道:“咋回事呀?这咋还有专车呢?嚯,宾利呀!”

“那……就请二位上车吧。”司机说着,拉开了车门。

等到了酒店门口,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司机就打了声招呼开着车去了停车场。杜峰和许曼就朝酒店大堂走去。可两个人刚一进门,就被随后下车的一群美女们给冲散了。许曼转了个身,四处寻找着杜峰,却听一个男的冲自己喊道:“你!还看什么看,快走啊,都要到时间了,赶紧去换衣服!”说着,还没等许曼反应过来呢,就把她拉到了那些美女的队伍里。

许曼再想争辩什么可就来不及了,她被人前后拥着稀里糊涂地就进了一个房间。

而杜峰却被挤到了门边上,他刚想喊许曼,一个保安过来冲他说道:“先生,这里是重要聚会,请您出去!”

杜峰这个气呀,就把请柬一伸:“我有请柬!”

那保安凑过来看了半天,自语道:“今天是怎么了,净是些游客拿请柬的呢?”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峰,笑着说,“先生,我们这里有着装规定,您穿成这样……”

先不说杜峰最后进没进去门,单说许曼。她被人错当成了模特进的那间屋是更衣室。懵懵澄澄地,有人递给她一件衣服,又将一个珠宝盒摆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有人在后面喊道:“大家都快点啊,抓紧换衣服,把自己佩戴的珠宝都经管好啊!”

许曼明白了,他们是把自己也当成模特了,咋办呢?要不然和他们说明?正想着呢,她顺手打开那个珠宝盒,却发现是件钻石项链。她试着往脖子上比了比,顿时眼睛直放光啊。

她笑了笑,就把项链戴上了,然后,又和其他的模特们一样,换上了给准备好的那身衣服。她的,是件长裙,粉色的,长度和自己的身材刚刚好。

等她又把另一个盒里装的高跟鞋穿好,再一照镜子,连自己都吃惊不小,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这副宽边眼镜实在是与这身衣服格格不入。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花衣服、戴着半只耳环、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走了过来,走到许曼跟前,他一挑兰花指:“哟,我说姐姐,你这眼镜可得摘了,来,我帮你画画。”说着,就搬过把椅子,硬是把许曼按到了椅子上。

等画好了妆,再一照镜子,许曼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镜子里,哪还有那个风风火火的许曼的影子?活脱脱一个大美女嘛!

79、暗处那双眼睛

就在许曼被人误以为模特而又是换衣服又是化妆的时候,在酒店大厅外,杜峰却悲催地正在和保安交涉着。

尽管他手里拿着请柬,但保安就是不让他进,说是什么有规定,着装不整的不让进。

没办法,杜峰就在酒店门口转悠着,转来转去,他转到了酒店的后面,想着自己恐怕是真的进不去了,也累了半天了,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正在这时,他就听身后传来说话声,回头一看,见一个身穿白色服务生装的人正在打电话。他站起来,往服务生身后那扇门看去,却发现这竟是厨房的后门,里面有不少穿着同样衣服的服务人员忙来忙去。

杜峰灵机一动,他就笑着对那个已经打完电话正想进门的服务生说道:“哥们儿,和你商量点事儿呗……”

那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转身又要走。

杜峰赶紧拦祝蝴,笑着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还没等他说完,服务生冷冷地说道:“想要进去是吧,这个忙我可帮不了!”

杜峰还是笑着说:“求你了,兄弟,你就帮帮我吧。是这样的,我是来找女朋友的,她是模特。今天早上她走的匆忙,把药忘在酒店了。你知道吗?她……她得的是绝症,因为她特别喜欢模特这个职业,这也是她最后一次走台了,医生说……医生说……”编到这儿,杜峰偷看了服务生一眼,就用手擦了擦眼角。

“医生怎么说?”服务生追问道。

杜峰又伤心地接着说:“医生说,恐怕就是这几天了,他说,就让她在有限有生命里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儿吧……你看,这药我要是不送进去,恐怕她支撑不了啊!”

“可是,我怎么帮你呀?”服务生终于动了恻隐之心。

杜峰接着说:“这样吧,咱俩把衣服换换,我把药送进去就出来,你看行吗?”

服务生开始犹豫了。

杜峰想了一下,就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往服务生手里一塞:“求你了,你就行行好!”

服务生把钱一推,说道:“那行吧,不过这钱我可不能要,你们也不容易呀。你可得快点出来呀,要不然可就麻烦了。”说着,他就把外套脱了下来。

杜峰心里一阵窃喜呀,他也把自己那件t恤脱了下来,和服务生换了服装。

在进去的一刹那,他还回头悲伤地冲服务生说道:“哥们儿,你可真是好人哪!一定会有福报的!”

身后,他分明听见那服务生唉了一声。杜峰这个高兴啊,他是真佩服自己的演技啊,说来也怪,咋就突然想到了这招呢?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自己把瞎话骗得这么圆呢?他也搞不清楚。

进到酒店内,杜峰跟着其他的服务生端着托盘就往宴会大厅走。一路上,他四处踅摸着,却根本没看见许曼。

进了大厅,他眼前顿觉一亮,天哪,怎么这么多美女呀!就见t台上,美女一个接着一个地走着猫步,而在t台两侧则是众多衣服着光鲜的男女看客。

杜峰往人群里搜寻着,许曼他没看到,却发现李木戴着个墨镜站在边上正往t台上看呢。他心说,好小子啊,原来在这儿看美女哪!

他刚想凑过去,却发现人群一阵骚动,再一看,t台上一个模特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要摔倒。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们的惊呼声中,李木一把就扶住了那个要摔倒的模特。

本来,杜峰也没太在意,可是,就在那个模特站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呆愣在了那里。再看李木,也是同样的吃惊地看着那个模特。

杜峰心说,天哪,这不是许曼嘛#糊怎么这身打扮?怎么会在台上?

而同样的问题此时也在李木的脑海里萦绕着。

对,这个模特正是许曼。

那个化妆师给许曼化好了妆后,她就跟着一群模特匆匆忙忙地上了台。由于她平时野惯了,也穿惯了平底鞋,这么高的高跟鞋她哪穿得习惯哪,再加上紧张,尤其是无意中看见李木站在台边,她一紧张脚下一滑就差一点摔倒,幸亏李木手快,要不然真要出糗了。

就在李木扶她的时候,许曼笑着冲李木挤了下眼睛,顿时,李木更懵了。

就这样,许曼在李木和杜峰惊讶的目光中从t台这头又走了回去,直到她进了更衣室还紧张呢。

而就在李木伸手去扶许曼的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在大厅上方二楼环廊的一个角落,有双眼睛正注视着下面。从李木一进入大厅,那双眼睛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扶许曼,再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曼消失在那扇门里,那双眼睛都始终没离开过他。

看着李木扶那个模特时的神情,再到他怔怔地望着远去的模特,甚至许曼挤那一下眼睛,她都看得真切。内心的激动与无奈,还有那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周身袭来,她不禁长叹一声。原来,在上面看着的正是朵朵。

昨天晚上,她就安排了司机,让他明天一早去接李木他们。但她没想到的是,李木却一个人先来了。朵朵无意中见李木在酒店门口与保安争执着什么,再看他的穿着,朵朵明白了,一定是因为衣服。她就马上安排人到酒店的商场内按照她给的尺寸挑选好了衣服和鞋,接着她又让酒店前台经理把衣服给李木送了去。李木哪知道啊,他还以为是活动主办方给来宾的待遇呢。

看着李木在大厅里穿着自己挑选的衣服走来走去,朵朵的内心猛跳不已,她真想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她有好多话要对李木说,可是,她又不能那样做,对于李木,她太了解了。

所以,朵朵就一直在暗处看着李木,就在许曼摔倒的那一瞬间,朵朵也看出来了,那正是昨天在海边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当时尽管许曼说是李木的同事,但朵朵的直觉告诉她,可没那么简单。果然,许曼挤的那下眼睛,再加上李木的神情,朵朵就觉得嘴里酸酸的,心里也像刀割一样难受。

可是,朵朵却没有想到,令她更难受的场面却在后面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却见上二楼的楼梯上,一个漂亮的女孩儿正在上楼,而在她身后追着的,竟然是李木!

眼看他们就要上到二楼了,朵朵转身躲闪着,耳畔却听到李木的说话声:“石小姐,请等等,你听我说呀……要不你看一眼也行啊,这可是专门手工做的戒指呀!”

朵朵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李木正举着个戒指在后面追那个女孩子。女孩儿脸上,冷若冰霜,就像自己当年的神情;再看李木,一脸的笑容,却并不是当初他追自己时的那一脸坏笑,因为在眉宇间,她看到的是李木的真诚。

一瞬间,朵朵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原来,李木跑到这里来竟然是为了追女孩儿?而自己竟然还帮他弄门票!这叫什么事儿呀!

朵朵转过身去,身后,李木追着那个女孩儿进了一间屋子,随着一声门响,李木的声音消失在了门里,而那扇门关上的,却是朵朵难以割舍的期盼与无边的痛楚!

该死的李木,你等着瞧!朵朵在心里骂了一句。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骂里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朵朵迅速做了一个决定,或者说,是一个计划。

然而,这个决定或者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80、临时情人(求收藏)

原来,就在朵朵走神的时候,李木却在台下意外地发现了人群中的一个人,一个端庄秀气的美女——石珏石大小姐。

石珏的出现让李木顿时来了精神,刚才对于许曼的种种疑问他都顾不得想了,因为办正事要紧。

他就在人群里挤了过去,可奇怪的是,石珏却一转身就朝楼上走,像是在故意躲避。原来,刚才李木扶许曼的时候,不仅朵朵看见了,石大小姐也发现了李木,尽管他戴着墨镜。

一看见是李木,石珏就是一愣: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这也不是他该出现的场合呀?难道……她不敢往下想了。

见李木朝自己这边过来了,石珏转身就走。一瞬间,她明白了,原来这个该死的李木是来找她签合同的,也真够可以的,都追到巴厘岛来了!

可是,李木却追了上来,边追还举着个戒指。石珏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心说,哪弄了个破戒指,谁稀罕!见李木追来了,她加快脚步就往楼上走。在二楼的环廊,有一间属于她的包间。

就这样,石珏和李木两个人从朵朵的身边走过,石珏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呢,李木就挤了进来。

“石小姐,你别躲我呀,你听我说……”李木进门就笑着说道。

这位石大小姐转过身来看着一身礼服高大英俊的李木,半天才缓缓地说道:“你未经允许就闯进我的房间,你就不怕我叫保安吗?”

李木一听就乐了,他盯着石珏的眼睛,笑了笑,却转身冲门外喊道:“保安!保安!”

石珏忙小声道:“你干嘛呀?叫什么叫?”

“你不是要叫保安吗?干脆我替你叫得了。呵呵!”李木一脸的坏笑。

“谁让你叫保安了?”石珏紧张地说道。

“呵呵,等保安进来把我弄出去,然后明天报纸上就会有这样的报道:大白天有人闯入珠宝商女儿的房间,究竟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请看后续报道……哈哈哈!”李木也不知哪学的这一招,一说完就把石珏吓住了。

石珏咬了咬嘴唇,冲李木狠叨叨却又无奈地说道:“你就是个无赖!”

李木嘿嘿地笑着,眼睛却大胆地直视着石大小姐。

石珏回避着他的目光,幽幽地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木笑而不答,却四处看了看,说道:“我可以坐下吗?”

石珏一撇嘴:“还要我给你搬椅子吗?”

李木笑了笑,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他举着手里那个美贞做的手工戒指:“你先看看这个!”

石珏凝眸看去,见是个精巧的嵌玉戒指,心不禁一颤,脸一红,低声道:“你也太大胆了吧,追我到这儿就是为了……”

李木一听,再一看她的表情,心说,完了,这位石大小姐肯定是误会了,她该不会是认为这是求婚戒指吧!

正迟疑间,石珏却接过那个戒指,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李木心想,不行,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她会更生气的,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合同的事儿恐怕想都别想了。

想到这儿,他正色道:“石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拟了个方案,这是做的样品……”接着,他就把自己的想法通通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再看石珏,脸先由红变白,接着又由白变红……见李木盯着自己,她又把头扭到了一边。半晌,她才回过头来冲李木说道:“你不就是想签那个合同吗?行啊!”

李木一听,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石珏却接着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李木一听,刚想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都行”这样的话,可话还没出口,他就想起了美贞和他约定的事来,心想,可不能再随便答应了,到时候说不定麻烦有多大呢。想到这儿,他试探着说:“你说说看。”

石珏面带笑容看着李木,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得先答应我!”

李木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这位似笑非笑的石大小姐,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略加思考后说道:“只要不是让我和你结婚,啥我都能答应!”

石珏一听就冷笑了一声:“想什么呢你?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其实,这是李木的心里话,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正像他说的那样,除了这件事,还真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见李木不言语,石珏接着说道:“在巴厘岛期间,你要全程陪我,只要我高兴了,回去后就和你们签合同。听清了,是全程陪同!”

李木一听,心想,我还以为是啥事呢,这倒正好,还省得我花钱了呢。终于放下心来的李木又恢复了他那特有的一脸的坏笑:“你是说全程?”

“嗯!”石珏应着。

“那……包括游玩?”

“嗯。”

“包括吃饭?”

“嗯。”

“也包括睡觉?呵呵!”李木想说的就是这句,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被他引到这一句的石珏。

石珏刚想说“嗯”,却马上听明白了,就狠狠地瞪了李木一眼:“真是无语,你就是个混蛋加坏蛋!现在,痛快给我滚蛋!”

李木哈哈地笑着,却说道:“不是说全程陪同嘛,往哪滚啊?呵呵!”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或许正是这个道理,才使得李木的“坏”配上他的“帅”,让众多美女是欲罢不能。

一直倚靠在桌边的石珏挪开了身子,冲李木说道:“那好吧,现在,跟我下去看时装秀,正好你也帮我参谋一下那些珠宝设计得怎么样。”

李木一听,似乎明白了,原来这个石大小姐也不是来游玩的呀,她是来谈珠宝生意的。想到这儿,他不禁看了石珏一眼,突然觉得这位珠宝商的土豪女儿虽说看上去像个花瓶,但看来也是个心里藏着大事的人。

他就没再说什么,跟在石珏身后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石珏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木,伸出手一下子就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木吓了一跳,紧张地问道:“你这是……”

石珏脸一红:“你希望在我身后像个跟班的?别多想啊,这样的大扒我怎么能一个人……”

李木明白了,她肯定是想让自己充当她的男伴,或者说是临时男朋友吧。想到这儿,他迟疑了一下,脑海里却出现了朵朵的身影。

正在他愣神的时候,石珏却挽着他的胳膊打开了门。李木也只好跟着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的环廊上,空无一人。李木跟着石珏走下楼梯,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在这里有个人,当时由于着急追石珏,也没顾得上看,但他总觉得眼睛的余光里显示的那是个熟悉的身影。

楼下的大厅里,美女模特们依然在走秀,一些土豪和富空公子哥们围着t台,眼睛盯着台上的美女,也不知他们是在看时装看珠宝还是在看那些穿着暴露的美女。

李木被石珏挽着胳膊走下旋梯的时候,下面不知谁说了句:“快看,那是石生生珠宝的继承人,就那美女……”

“……旁边那帅哥是谁?”

“哇,好般配呀!真是天生一对!”

人们窃窃私语。李木却四处看着,他是既希望在人群中看到那个身影,又不愿意看到那双眼睛。矛盾的他顿觉浑身不自在。

而正在这时,路过一个服务生的时候,那人却低声对李木说道:“哥们,你也太神了吧!怎么整得跟个新郎似的?”

李木一看,天哪,竟然是杜峰#蝴顿时惊讶万分。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曼出现在这里了不说,就连这臭小子都在这儿?他突然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然而,李木却并不知道,真正的偷窥正在发生着:就在他和石珏走下楼梯的时候,在t台尽头的一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他。惊诧、心痛、不安、焦急、激动、无奈……各种感觉如鬼魅般向她周身袭来,令她不寒而栗。

这个人,正是朵朵。

81、巧鉴珠宝博芳心(3更...

李木被石珏挽着胳膊到了t台前,有熟悉石珏的人纷纷围过来打着招呼。

一个穿着低胸礼服的美女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石珏:“这谁呀?姐姐你手好快呀!呵呵!”

石珏看了一眼李木,对那女的说道:“去,就一朋友。”说完,她又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李木。

那美女嘻嘻地笑着趴在石珏耳边又说:“朋友?是男朋友吧。呵呵!”

石珏却对李木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你叫她小倩就行了。”

李木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他的目光却还在四处搜寻着。

石珏一动胳膊:“眼睛不够使了吧?别东张西望的,要看美女往台上看。”

李木把头凑近了她小声道:“你咋不介绍说我是你男朋友呢?”

石珏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却又笑着说道:“那我可真这么介绍啦!你可要负责哟!”

李木赶紧一摆手:“算了算了,算我没说。”

“那……你得听我的啊。对了,你帮我看看,这些珠宝设计得怎么样?”

李木往t台上看去,那些模特们珠光宝气地走着猫步,虽说珠宝很漂亮,模特们更是漂亮,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这些珠宝在她们身上显得是那么不相衬。

想了一下,李木说道:“这些我都没看中,太俗气!”

“就你那个好!”石珏回头说了一句。

李木一听,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交给她的那个手工戒指还在她那儿呢,她咋不还呢?

这时,石珏对李木说道:“既然要跟我们合作,那你说说看,你对珠宝的理解。”

李木一听,心想,哦,这是在考我呀,幸亏这阶段为了拿下这个合同没少做功课,要不然还真答不上来呢。他略加思考就说道:“就珠宝本身而言,我认为应该具备三点。一是要美。就是说,要艳丽晶莹、光彩夺目;二是要久。也就是说要价值恒久;三是要稀。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嘛,不仅仅是材质要稀有,而且每一种设计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除了珠宝自身外,我想,一件好的珠宝首饰,要体现它的价值,还要看佩戴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戴珠宝,身份、地位、长相、年龄等等,都是有差异的。比如说台上这些模特戴的珠宝,与她们的身份很不相衬。再比如,像石小姐你这样的清纯中略带忧郁的女生,就应该佩戴一些石呀玉呀的,而不能是什么金啊银啊……对了,你就叫石珏嘛,那更应该戴石和玉了。呵呵!”

等李木说完,石珏脸红了一下,小声道:“找死啊你,不许拿我的名字说事儿!你才忧郁呢!”

但随即,她就陷入了沉思。李木的一席话让她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他李木一个小小的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却有这样的见识与独到的想法,虽说李木拿她的名字说事了,但她清楚,李木说的不无道理。想到这儿,她不禁偷看了一眼李木。

在她回过头去又看向t台时,李木却在她耳边小声道:“刚才干嘛偷看我?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石珏一歪头:“美吧你!纯粹是瞎掰!”

这时,大厅的广播里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各位贵宾,时装珠宝秀即将结束,请大家到外面稍事休息,一会儿还回到这里参加午宴!”

随着t台上的模特一个个消失在那扇门里,台下的各色人们开始吵杂地纷纷往外面走。

李木在人群中还是四处张望着,冷不防却被石珏拽了一下。

“干嘛呢?没看够啊!”石珏说道。

李木回过头来,一伸胳膊,意思是让石珏挽着他,可石珏却抬腿就走,嘴里还小声道:“想占我便宜是吧!”

李木顿时就愣住了,心想,这石大小姐也太难伺候了?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只好跟在后面出了大厅。

到了大厅外,人们都往酒店外走,李木也不知道咋回事呀,就也跟着出了酒店。

他紧走几步赶上石珏:“石小姐,这是要去哪呀?”

石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别这么叫我!”

李木愣了,不叫石小姐叫什么呀?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石珏。

也许是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心思,石珏想了一下说道:“嗯……叫我晓珏就行。”

李木一听,就笑了,自语着:“晓玉,晓玉,有点麻。呵呵!”

石珏分明听到了,一转身不再理他,而是径自跟着那些人朝停放私人飞机和游艇的场地走去。

李木笑着摇了摇头,也跟在了后面。

而就在此时,李木却没有发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两个人正悄悄地跟着他。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左躲右闪地,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样,不即不离地跟着。不错,这两个人正是杜峰和许曼。

这杜峰啊,本来是答应了服务生说是去去就回,可是一进到大厅里他就把这个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快要散场时,他发现许曼也不出来了,估计是她的走秀结束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和服务生的约定,他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一路小跑到了后门。

推门一看,嚯!那个服务生耷拉着脑袋正坐在台阶上发愁呢。见杜峰回来了,服务生站起来一脸的哭相。

“我说大哥呀,你咋这么长时间呢?我都要急死了,这要是让管事的发现了非把我开了不可!”服务生悲催地说道。

杜峰是连连说对不起呀,边说边把衣服脱了下来。

服务生还问呢:“大哥,咋样啊?见到你女朋友了?药送给她了吗?”

杜峰一听,佯装悲伤的样子,一脸愁苦地说道:“别提了,那些模特的主管根本不让进更衣间啊,这不是怕你着急嘛,所以……”

“是这样啊……你先别急,估计是马上就要散场了,我知道咋去那个更衣间,你跟我来。”说着,服务生拉着杜峰就进了厨房那扇门。

他们绕过大厅,穿过走廊,杜峰就看见前面有一扇小门。服务生把他领到那扇小门旁说道:“你从这个门进去就是后台,那儿有一个房间就是更衣室。”

杜峰控制着激动的情绪,一脸伤感的样子拉着服务生的手:“兄弟,真是太感谢了!”

“没事,快去吧!”

杜峰冲服务生摆了摆手,就钻进了那扇小门。果然如服务生所说,杜峰走了不远就发现有一扇门,还没等他走近呢,就听里面传来一群女孩儿的说话声。他心想,应该是这里了。他就悄悄地侧着身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往里面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就张大了嘴巴,哈拉子都要流下来了。

原来,里面的模特们正在换衣服,杜峰哪见过这个呀,时装秀场的模特更衣,因为赶紧时间,又要多次换不同的衣服,所以,模特们都是不穿胸衣的,这样一来,她们换衣服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波涛汹涌啊!看得杜峰眼睛都直了。

刚看了一眼,杜峰就把眼睛闭上了,心也跳得历害。本来他是不想再看了,但因为要找许曼,再加上后门这地方也没人,不看白不看。他就又多看了几眼。但杜峰却忘了另一句话,叫“看了也白看”!

这不,正在他看得起劲时,就觉得肩膀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有人说道:“好啊,这回可让我抓住了!有能耐你说自己没看!”

这一巴掌加上一声喊,吓得杜峰汗毛都竖起来了!

82、朵朵与李木的正面接触

杜峰着实吓了够呛,倒不是他怕谁,原因是自己做了错事,心虚嘛。

他慢慢地转过头,嘴里还说呢:“我是找人的……”

可等他回过头来,一看后面这人,差点气晕过去。站在他身后的,是笑眯眯的许曼。

“怎么是你?你要吓死我了!”说着,杜峰捂着胸口。可他再一看面前的许曼,眼睛又开始放光了。

就见许曼没戴眼镜,一头秀发盘在脑后,身上穿的还是她早上出来时穿的那件衣服。但杜峰印象中的许曼始终是戴着个宽边眼镜,穿着牛仔裤的疯丫头形象,他哪见过这么端庄漂亮的许曼哪!

见杜峰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许曼脸一红,伸手挡在了胸前:“还看!”

杜峰傻笑着:“有点不像你了,嘿嘿……”

许曼瞪了他一眼,却历声问道:“为什么偷看人家美女们换衣服?”

“这不是……找你嘛!”杜峰一脸的苦相。

“那也不能偷看!”

杜峰挠挠头,傻笑着不知说什么,他看了许曼半天,突然笑着小声道:“对了,你刚才在里边也是这么换衣服吗?”

“对呀,咋了?”刚答完,许曼马上就想到了自己换衣服时和那些模特们一样不穿胸衣的情景,顿时脸就红了。

“杜峰!你……”她气得涨红了脸。

杜峰笑着示意她小点声。为了岔开话题,他问道:“对了,你咋当了模特了?怎么回事呀?”

“不告诉你!”许曼一撅嘴。

正在这时,大厅里传来了广播的声音,说是活动结束了。杜峰就拉过许曼,小声道:“走,赶紧地吧。咱还是干正事儿要紧。”

“干嘛去呀?”许曼一甩胳膊。

“找李木去呀!你没看见啊?刚才有个美女挽着他胳膊呢,咱可不能眼看着李木犯错误啊,他是不是要傍富婆呀!”

许曼一听,什么?有个美女挽他胳膊?这也太快了吧,这儿除了我他还认识谁呀?难道是那个给请柬的少妇?

想到这儿,许曼说道:“那快点吧,咱们看看去!”

说着,两个人就悄悄地绕到了大厅外,他们在人群拥挤中寻找着李木的身影。要走到酒店正门时,才发现李木正与一个美女交谈着什么。两个人就迅速躲在一个柱子后面,探出头去观察着,见李木和那个美女朝外面走了,他们就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跟着跟着,许曼一皱眉,心想,不对劲呀,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也不是那个美少妇啊!

这时,许曼突然想到,该不会是那位石大小姐吧?如果不是,那会是谁呢?如果是,那也发展得太快了吧,李木到底是用的什么招呢?听说那可是个冷美人啊!管她是谁呢,跟上去看看清楚再说。

想到这儿,许曼就和杜峰悄悄地借着人群的掩护远远地观察着李木。

且说李木跟在石珏身后,边走边想,这杜峰和许曼怎么两个人组团到巴厘岛来了呢?这小子下手够快地呀#蝴回头往后面看了看,他是想找找这两个人,可他这一回头,可吓坏了跟在后面的杜峰和许曼,他们两个赶紧就躲在了其他人身后。

李木回过头,继续走,脑海里却又出现了另一个人:朵朵。昨天明明是看见她了呀!今天怎么在活动现场没见到呢?她该不会是发现我了吧?李木知道,只要朵朵在现场的某个角落,就一定会看见自己的,尽管自己戴了墨镜。可是,令他不解的是,朵朵既然看见自己了,又为什么不出来见面呢?毕竟都这么久没见了,况且,自己当初从家里走时虽说留了纸条,但为什么走,难道她不想问问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来到了游艇停放场地。极目所见,是几艘豪华的游艇,而且在游艇上还有几个泳衣模特或坐或站地,也不知是向土豪们展示的是游艇还是她们的身姿。

石珏这时回过头来:“李木,你想啥呢?帮我看看这游艇怎么样。”

李木说了句:“没想啥。”然后就站到了石珏身边,和她一起看那几艘游艇。

“这好贵吧?”李木问道。

石珏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答道:“嗯,还行吧。”

李木一听,这个气呀,心说,我特么地为了份三百万的合同腿差点没跑断了,这回更是,就差卖身了#糊却整个“还行吧”,简直就是女土豪!

见李木不言语,石珏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又微笑着小声道:“在咱们那儿不适用的,也没有海,其实我也只不过是凑凑热闹。”

李木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用意,心想,这丫头还别说,看样子还没被金钱给俘获。

“那咱们看这个干啥?我还以为你要买呢!呵呵!”李木笑着说道。

石珏却四下看了看,自语道:“见个人……哪去了呢?”

李木刚想问她见的是什么人,这时,就听后面有人说道:“石小姐这么有雅兴啊!”

李木顺着声音回头看去,顿时就呆住了。

说话的人是朵朵。

听到说话声,石珏笑着转过身:“穆姐,你上哪去了?刚才在秀场怎么没看见你呀!”

就在李木面前,朵朵像是视而不见一样径自走到石珏跟前,石珏一把抱住朵朵的胳膊,朵朵上下打量着石珏,笑着说道:“你这身真漂亮!”

“快别说了,哪有姐姐你漂亮啊!”石珏笑着答道,但话语里分明是满足感。

朵朵这时看了李木一眼,却笑着问石珏:“妹子,这位是谁呀,咋也不介绍介绍,怕姐抢不成?呵呵!”

李木一听就愣了。在他的印象里,朵朵不是这样的性格呀!今天是怎么了,明明看见了,她怎么会不认自己呢?

正在疑惑间,石珏一把拉过他,冲朵朵说道:“这是李木!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李木,介绍一下,这是穆姐。这游艇就是她们公司的!”

李木被两个女人彻底给整傻了。

见他不吱声,朵朵笑着对石珏说:“够帅的呀!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石珏脸一红:“不是……”

说着,她伸手拢了拢被海风吹起的头发。

朵朵却突然发现了她手上戴着的戒指,就笑着拉过她的手:“还说不是,这戒指都戴上了。让姐看看,哟,好精致呀,是手工制作的#蝴送你的?”

李木这时才清醒过来,连忙辩解道:“不是……是样……”

“样子是不错!”朵朵打断了他的话。他只好小声地吐出了后面那个字:“品……”

说完,李木就纳了闷了,这石大小姐怎么还把个样品戒指戴手上了?这不是毁我嘛!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走了过来。他走到朵朵近前,伸手揽住朵朵的肩膀,笑着说:“朵朵,你不是着急回去有事嘛,赶紧走吧。”

朵朵看都没看李木一眼,却笑着对石珏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看!对了,李先生,再见了啊!”说着,她竟然挽住那青年的胳膊转身就走。

李木从刚才朵朵出现,一直到现在朵朵离开,他都是处于无意识状态,或者说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本来,他还以为朵朵见了他会扑到怀里呢,或者最起码也得找机会问个究竟啊!可她为什么像不认识自己似的呢?那个小子又是谁?他凭什么揽朵朵的肩膀?

李木皱着眉远远地看着朵朵的背影,他看见,朵朵和那个青年刚走出不远就站住了,两个人似乎是在谈着什么,朵朵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这边。

“喂,眼睛又不够用了是吧!”石珏一句话叫醒了云里雾里的李木。

见李木咧着嘴不自然地笑了笑,石珏又说道:“该回去了。对了,下午和我去无人岛玩啊。”

说着,石珏转身就朝酒店走。

李木迟疑了一下,紧紧地跟了上来。

眼看要走到朵朵和那个青年站着的地方了,李木却突然快走几步赶上石珏,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石珏愣了一下,但李木却昴首挺胸地走着,她也只好跟着走。路过朵朵的时候,石珏冲她笑了笑。

看着走过去的李木和石珏,朵朵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神情。

而在不远处的一株棕榈树后,许曼把这一幕全看在了眼里,她吃惊地发现,朵朵看李木的眼神,更令她吃惊的是,李木那一脸的悲催与惶惑,吃惊的还有,李木与石大小姐的手牵手……

再看朵朵,眼看着李木他们越走越远了,她回身对那个青年说道:“表哥,走,回去马上开会!”

83、石珏密谋的是什么事(...

朵朵到底是要开什么会呢?她的企业帝国是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吗?这个先放下不说,单说李木和石大小姐。

两个人回到酒店,李木陪着她吃完了自助餐,回到石珏的房间,他正在想着朵朵的事呢,石珏却打起了电话。

“喂,小张啊,马上找条船,一会儿我要去无人岛。你就别管了,抓紧安排吧!”

打完电话,石珏对李木说:“你好像有心事!这样吧,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绝对是来巴厘岛的人没去过的地方。”

李木有一搭没一搭地答道:“好啊!”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趟无人岛之行,他们不仅没散着心,却差一点成了无人岛的永久居民。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就进来了。李木一看,是个小伙子,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放这儿吧。联系得怎么样了?”石珏问道。

那小伙子毕恭毕敬地说:“小姐,都准备好了,和船主也说好了,把你们送到岛上后他先回来,等晚上再接你们。对了,这是一些装备。”

“行,那你先出去吧,等我们换好衣服就出来。”石珏说着,就起身打开了那几个背包。

那个小伙子退了出去。李木想,估计应该是石珏的手下吧。

“来,李木,把这个换上,一会儿咱们登岛后要爬山的。”石珏把个背包往李木这边推了推。

李木打开背包,发现里面有登山鞋和户外服什么的,他就二话没说伸手就开始解衣服扣子。

“喂,你就在这儿换衣服吗?”石珏突然问道。

李木一愣,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在人家姑娘的房间啊,成何体统?但他想了下就笑着说:“你可以不看的,其实也没啥,你愿意看就看呗。”

石珏白了他一眼:“谁稀罕看你!”

李木笑了笑,竟真的在石珏面前换起衣服来,气得石珏迅速转过身去,而且还低着头。可是,她却忘了,自己面对着的,正是一面穿衣镜。

李木不紧不慢地脱下这身礼服,露出满是肌肉块的上半身,他一抬头,发现了那面镜子,就对着镜子挥了挥胳膊,又摆了个健美的动作。

而正在这时,石珏问了句:“对了,刚才你为什么拉人家的手?”说话间,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突然,她从镜子看见了李木,四目相对,顿时她脸腾地就红了。她赶紧双手捂住脸。

“李木!成心的是吧?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李木呵呵地笑着,却说道:“石小姐没穿过泳衣吗?”

“当然穿过!”

“那岂不是露得更多?”

“那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不都是露着肉嘛!”

“可真是烦人!你快点的吧!”

李木一脸的坏笑,穿好了上衣,他就开始往下褪礼服裤子,腰带扣的声响好像让石珏听到了,她紧张得更加不敢出声了。

说李木坏还真是不冤枉他,你换裤子就换呗,他可倒好,一见石珏不吱声了,就笑着说:“别回头啊,我可要换裤子了。”

石珏没吱声,但李木明显能听到她喘气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李木看着镜前仍然捂着脸的石珏说道:“完事了。”

石珏小心地透过指缝往镜子里看,果然,李木一身户外服穿在身上,虽没有礼服的庄重,却显得更加精神帅气。

她回过头来,冲李木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李木一听,不仅没出去却反而坐下了:“不行啊,我得遵守承诺,不是说要全程陪同嘛……”他说得像那么回事似的。

气得石珏走过去就把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双手在他后背上推着,直到把他推到了门口。

李木却笑着说:“我不看就是了,你让我一个人站门口算怎么回事?外面那么多人。”

石珏停住了手,一想,也对。她就无奈地说:“那你可不许转头啊,我不让你回头你不许偷看!”

李木“切”了一声道:“有啥好看的!”

他就站在门口,等着石珏换户外服。可是,他听着听着,却发现后面没了动静,心想,这丫头不换衣服干嘛呢?但也不好回头看哪,就只好耐心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穿衣服的动静,李木说了句:“完事没有啊?我可要回头了啊!”说着,他就转过身去。

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有石珏的影子啊?李木顿时就皱起了眉。这时,窗口的薄纱随风飘动着。李木心中一惊,心想,她该不会是为了躲避不小心掉下去了吧。想到这儿,他顿觉血往上涌头皮发麻,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窗口,一把拉开窗帘,往楼下一看,外面除了阳光明媚就是海风习习,再有就是沙滩上的游人如织,哪里有石珏的影子啊?

“石珏!石珏!”他不禁大喊了起来。

这时,就听身后有人柔柔地说道:“我在这儿呢……”

李木回头一看,一身休闲打扮的石珏再没了富家小姐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平实中的高贵气质。

再往她身后看,李木发现洗手间的门正开着,他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去洗手间换衣服了。

石珏看着一脸惊恐的李木,笑着说:“咋地?你不会以为我掉下去了吧?如果……我真遇上危险你会救我吗?”

李木伸手捂着胸口:“你可吓死我了,不带这么吓人的!不就穿个衣服嘛,还躲来躲去的!”他却没有回答石珏的问话。

石珏笑了笑,就回身背上背包:“那咱们走吧!”

李木也把自己的背包背上,就跟着她出了房间。

到了海边,李木看见一艘小型机动船停靠在岸边,刚才那个青年站在船边,见他们过来了,就跑过来帮着把东西搬上船。

石珏回头对正在望风景的李木说:“你先上去吧,我交待点事儿!”

李木“哦”了一声就上了船,那个在船尾掌舵的当地人冲他笑了笑。

见李木上了船,石珏对那个青年小声说:“怎么样?”

“都说好了,把你们送到岛上后船就回来,我和他约定,两天后再去接你们,到时候就说浪大不便出航耽搁了。放心吧。”

石珏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说了句:“那就好。”

那青年却突然又说道:“小姐,你可要当心啊,听说最近好像有风暴呢,不过天这么好,应该没问题,反正两天就回来了。”

“行,那我走了。”说完,石珏也上了船。

咱们再说许曼。她和杜峰两个人跟在李木后面,本来她是想看看那个美女是谁。可当她发现是石珏,以及又看见了朵朵后,她糊涂了。她弄不明白朵朵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但这些她都管不了了,她最关心的还是李木和石珏。所以就一路又跟到了酒店附近。她和杜峰就在沙滩上简单吃了点餐摊上的东西,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酒店正门。

当李木和石珏两个人从酒店出来朝海边走去时,许曼一看两个人的装束,她明白了,这两个人是要出海呀。不行,得跟着!

可是,直到李木他们上了船,缓缓开走时,她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眼看着船已经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了,许曼急得不行。

杜峰说:“许曼,要不,咱们别跟着了。”

许曼回了他一句:“不行,必须跟着。你要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杜峰没办法,只好说:“那这样吧,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租个船。”

“那你快点啊,要不然就跟不上了,这儿这么多岛呢!”

杜峰答应一声就跑去租船了。

许曼就一个人在海边徘徊。可是,也不知杜峰是怎么搞的,她干等也不见回来。正焦急得骂他是笨蛋呢,却突然发现刚才那条船已经开了回来。

等靠了岸,许曼迎上前去,对正在绑缆绳的船工说:“大叔,能问一下您刚才去哪个岛了吗?”

船工抬头看了她一眼,却笑着摇了摇头。

许曼急中生智,也不知哪那么快就流着泪说:“大叔,求你了,刚才上船的那个男的是我男朋友,现在他带着个美女去了岛上,求你了大叔,我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学坏呀!我给钱还不行吗?”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些钱来递了过去。

船工狐疑地看着一脸泪水的许曼,迟疑着接过了钱,说道:“我说的呢咋让两天后接呢!上来吧,我送你去!”

许曼顿时露出了笑脸。她往后面又看了看,却还是没有杜峰的身影,她就只好上了船。随着船夫开动了船,许曼掏出手机打算给杜峰打个电话,可刚拨了号她才想起来,来时匆忙根本没办国际漫游。气得她看着渐行渐远的海边骂道:“该死的杜峰这点事都办不了!”

那个船工对许曼说道:“姑娘,可要加小心啊,那可是无人岛啊!”

无人岛,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接下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84、无人岛上食人花

许曼坐着机动船在蔚蓝的大海上,海鸥跟在船后阵阵低鸣,深邃大海波澜不惊,远处桅帆点点,时不时地有游艇划过一道道波浪……迷人的巴厘岛,美丽的海滨,一个海浪就慵懒了整个夏天,一声鸥鸣就沉醉了心田。

许曼被这迷人的景色深深吸引,她一路与船工攀谈着,问这问那地。

在向船工询问了巴厘岛风土人情后,许曼就问起了无人岛的情况。

船工却突然说道:“对了,姑娘,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无人岛虽然是这里最美的岛,但因为每年夏天它都会因为涨潮而被海水淹没一次,所以,基本上没人去那个岛。”

许曼一听,就瞪大了眼睛:“啊?这样啊!那会不会很危险?”

船工笑了:“这个季节应该没事,按照惯例起码还得半个月呢。再说,你看这天气,哪会有什么风暴啊?”

许曼“哦”了一声,抬头看看天,沉默不语。

船工又说道:“对了,姑娘,可要提醒你啊,岛上据说长的植物都怪怪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要记住一点,越好看的花越不要碰。切记!”

许曼心想,我是去办正事的,哪有心思采什么花呀。然而,她却忘了,爱美是女孩儿的天性,当那朵醉人的花出现在眼前时,她把船工的话全忘到了脑后……

由于是机动船,加上海上风平浪静,很快,一个小岛就呈现在了许曼面前。

世界上的无人岛有很多,然后,这座位于巴厘岛附近的小小的无人岛,没有马尔代夫无人岛的海报男孩儿的称谓,也不像新西兰奥克兰无人岛那样有锯齿状的山脉,更不像塞舌尔阿尔达布拉岛那样有众多的巨龟,它也不同于所罗门泰特帕雷岛那样有食人族的危险,还不同于帕劳的洛克群岛那样有那么多茂密的森林和奇怪的微型人,也没有哥斯达黎加的可可斯岛那么多的动物,更不同于基里巴斯的菲尼克斯群岛是人为的废弃,还不像泰国的安通群岛是因海啸而荒废的,它也不像斐济玛玛奴卡群岛马鲁瑞奇岛那样因一部电影《荒岛余生》而成名,它也没有帕尔的金字塔岛那样的定点跳水的峭壁……然而,这座无人岛却和世界上众多的无人岛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适合人类生存。

此外,这座无人岛还有它独一无二的特点,因每年都会消失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消失,因而当地人称它为重生岛。

此时,这座神秘的岛就出现在了许曼面前。

看着越来越近的岛,许曼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对船工说道:“大叔,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不在你刚才停船的地方登岛,换个稍远点的地方行吗?”

船工听完笑了笑,就一动方向盘,绕了个圈朝远离沙滩的地方开去。他明白,许曼是不想让人发现。

船停好后,许曼谢过了船工就下了船。她把鞋脱下来用手拎着,然后光着脚淌过浅滩,边走边朝岛上看去。

正如船工所说,这真是个迷人的岛啊!

只见一片银白色的沙滩后面是茂密的翠绿的蒿草,再往上面是灌木丛簇拥着的礁石,整个岛上没有高大的树木,正像船工所说的那样,由于每年都要沉入海中一次,因而岛上都是些喜水植物。尽管这样,这更增加了海岛的神秘莫测。

许曼光着脚在沙滩上走着,细细的沙子踩在脚下,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沙滩上,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地涌着,各色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偶有几只海蟹在沙滩上爬来爬去,似乎在宣示着这片领地的主权。

走着走着,许曼就这个后悔呀,刚才忘了问了,李木他们是从哪登岛的呢?沙滩上怎么没有他们的脚印呢?

许曼却并不知道,刚才那个船工好心办了坏事,他是想按照许曼的要求登岛时不被她所谓的男友发现,所以就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停船,但这里却是这座小岛的另一面。也就是说,如果李木他们登岛是在南面,而许曼的位置却是在北面。

走过这片沙滩,许曼找了块礁石坐了下来,她穿好了鞋,又从包里拿出块丝巾来包在头上,就只露出两只眼睛。因为天热啊,她是怕把脸晒黑了。

“装备”好了自己,许曼就信心满满地出发了。刚开始时,她还哼着歌,边走边欣赏着遍地的野花,可是,越往山上走蒿草越深,以至于到最后她周围的蒿草都没过了头。

此时,许曼的歌声越来越小,她哼哼唧唧地艰难地分开面前的蒿草,越走是越害怕,走着走着,脚下一滑一下子就摔倒在了草丛中,她“哎呀”一声还没等爬起来呢,就听旁边传来什么东西迅速穿过去的声音。顿时,她既不敢出声又不敢动了。她心想,该不会是蛇吧?一想到蛇,吓得她花容失色,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骨碌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地跑啊,嘴里还壮着胆喊着:“该死的李木,本姑娘可让你害惨了!麻比地,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着急,她竟说起了脏话。

等她好不容易穿过这片草地时,坐在灌木丛边上的一块礁石上,她这个喘哪,紧张,加上恐惧,让许曼都忘了手上和脸上的痛了。由于慌不择路,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和脸上都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最惨的还是她蒙在脸上的那块丝巾,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了。

许曼拿出手机,她想用自拍功能看一看自己的样子,可她对着手机一看,这才看见自己的囧样,她差一点乐出声来,指尖一用力,咔嚓一声,竟然拍了一张照片。看着无意中拍下的这张照片,她刚想删了,可又一想,怎么也得留个纪念吧,就按了下手机,又放进包里。

坐在石头上稍稍歇了一会儿,许曼又开始往上爬。

这片低矮的灌木丛枝枝丫丫的,长相各异,有的叶子宽大,有的叶子细长,在树丛间还散落着一朵朵不知名的小花。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刚才的劳累与恐惧都一扫而光了。

正艰难地走着呢,突然,许曼发现前面一株树丛间有一朵硕大无比的花娇艳欲滴,红红的花瓣、金黄的花蕊,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怎么,那花瓣竟然还在动呢!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在向她招手。

许曼顿时被这朵花深深地吸引了,她掏出手机,“咔嚓”就拍了一张照片,心想,等回去时发在微信上,馋一馋姐妹们。

可就在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分开树丛打算走过去时,一不小心,有只手碰到了那花一下,这下可坏了,就见从花下伸出个枝蔓来,迅速向她的手臂缠绕过来!

许曼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她马上想到了船工的话,就拼命地拉那个枝蔓,可是,越拉越紧,一瞬间,她不仅汗下来了,而且吓得脸都白了。脑海里迅速闪过无数的念头,她想,这下可完了,人都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麻了个比地我这还没采花呢却被花给采了!

“救命啊!”本来,她是想喊一句的,可不知为什么劲用的挺大却愣是没喊出来。顿时,她眼泪就下来了。挣扎中,她暗想,难道说我小命就这么悲催地报销在这儿了?该死的李木!早知道被个破花给采了还不如被人采呢!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呀!

85、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许曼这朵黄花到底成没成为红花的花下鬼?一路惊魂的她成功脱险了吗?容后再叙。咱们回过头来说说李木和石珏。

两个人下了船就开始往岛的纵深处走,由于有心事,岛上旖旎的风光丝毫没有引起李木的兴趣,石珏却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一会儿指着远处让李木看,一会儿又捡个贝壳放进包里,蹦蹦跳跳的,完全没有了富家小姐的矜持,倒像个对一切事物充满新奇的野丫头。

走着走着,李木环视了一下这座小岛,他皱着眉问石珏:“这岛好像没有游人啊?连条路都没有,上这儿来干嘛?”

石珏笑了笑,在前面转过身说道:“没有人还不好吗?没有人就说明这岛保持了原始的风貌。怎么?你怕了?呵呵!”

李木毫不在乎地回了句:“你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我怕啥?”继而他又一脸坏笑地说,“可就咱们俩呀,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事吗?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哈哈哈!”

石珏脸一红:“你敢!”可她在心里却自语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呢!

李木回头往海边看了看,狐疑地说:“那船咋回去了呢?咱们咋回去呀?”

“这个嘛……到时候会来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石珏神秘地说道。

李木就往上提了提背包,迈步就往小岛的上方走。石珏在前面挥着手:“你快点呀!快看!好美呀!”

李木抬头朝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儿个就陪你玩玩,把合同弄到手才是正经。他转念又一想,没想到这个大小姐胆子还挺大。

脚下的蒿草开始多了起来,并且越往上走草长的越高,李木一米八几的大个都快要到他肩膀了,他就一面用手分着草一面艰难地往前走。而这时,石珏则退到了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还时不时地拽着他的后衣襟。

两个人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此时,海风有些凉了,太阳也不知为什么躲了起来,天开始渐渐地暗了。

李木抬起手看了看表,心里嘀咕道,这才几点啊,咋天就要黑了呢?他又抬头看看天,发现下午时还是晴空万里的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团团的厚厚的云,看上去就像是大兵压境一样。

他又一想,在这种亚热带的地方,天气说变就变也属正常,所以就没往多想,继续往小岛上方走。

好不容易穿过蒿草地和灌木丛,快要接近岛的顶端时,石珏说累了,他们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石珏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来递给李木一瓶,李木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喝完,他看着山下刚才走过的那片区域,突然发现还真是美啊,青青的草地、低矮的灌木丛、点缀其间的各色小花,就像一幅油画一样。

可这石珏喝了一口水后,突然发现旁边不远处竟然有一朵不知名的花甚是好看,她就拿着那瓶水走了过去,手一歪,把剩下的半瓶水淋在了那朵花上。爱美,从来都是女孩子的天性。她原本以为,天这么热,看这花的样子好像很久没有水的滋润了,她就想给浇点水,可她这点水可浇坏了。就见那朵花突然动了一下,接着,花瓣缓缓地张开,花茎处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下,石珏可真的吓坏了,说时迟那时快,她嗖的一下子转身就往李木这边跑,边跑还大惊失色地叫着:“李木!快来呀!”

李木回头一看,眼睛顿时就瞪得大大的,吓得他站起来拉着石珏就跑啊,哪还管什么方向啊。

石珏被他拽得胳膊有些疼,就紧张地问:“跑……跑啥呀?好疼啊!”

李木大声说:“别回头,跟我跑就是了!”

可是,女人天生好奇,石珏就觉得身后有动静,她跑着跑着就扭头扫了一眼,可这一眼扫的吓得她魂差一点没飞了!

就见身后几支绿绿的枝蔓像是蟒蛇一样迅速地延伸着追着他们,速度那个快呀!石珏就觉得脚后跟冷风飕飕地,她也不知哪来的劲,也顾不得胳膊疼了,跑的这个快呀,嘴里还不自觉地喊着:“我的妈呀!什么玩意?”

跑着跑着,李木急中生智,他拽着石珏就绕着一些灌木跑,再回头一看,那些枝蔓就在树上绕来绕去地,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没了声息。

李木回头看了看,发现追他们的枝蔓正在从灌木间一点点地退去,他就停住脚,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而那只手还死死地拉着石珏的手。喘了一会儿,他侧头看了一眼石珏,刚想把手松开,就见石珏“哎哟”了一声就倒向他的怀里。

李木伸手就抱住了倒在自己怀里的石珏,说道:“别怕,有我呢!”

石珏闭着眼睛,仰面朝天地躺在李木怀里,脸上全是汗水。

李木低头看了一眼,自语道:“你怎么着那花了?什么东西?咋还追人呢?太吓人了!幸亏跑的快,要不然……”

这时,石珏偷偷地把眼睛眯个小缝,看了李木一眼,接着又迅速地闭上了,然后,手一揽就紧紧地抱住了李木的腰。

突然,灌木丛中又传来了声音,而且那些树间的杂草往两边迅速地分着……天哪,那东西又来了!

李木喊了一声:“又来了!”

这一声喊吓得石珏腾的一下子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撒腿就跑。两个人分开后面的草丛,却猛然间发现草的后面竟然有个洞口,哪还管是什么洞啊,他们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

进洞后,他们又接着跑了一段这才停下来,听听动静,洞口处已经没了声息。

李木抬头看了看,发现洞里竟然有光亮,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透过来的。这时,石珏找了块石头坐那就喘着粗气。

李木也是惊魂未定,他问石珏:“背包里有手电筒吗?”

石珏点了点头。

李木解下背包,翻了半天才找出手电筒来,他四下照了照,发现这个洞还挺大,但除了这里有点光亮外,里面黑咕隆咚地也不知有多深。

他不敢往里走了,就在石珏身边找了个地方也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石珏似乎忘了刚才的惊心动魄了,她站起来就开始解背包,从里面往外拿着东西。

李木问:“你把东西拿出来干什么?”

石珏笑而不答,还是往外拿着东西,等她把东西都拿出来后,李木发现,她的背包里除了吃的外,竟然还有一顶帐篷#蝴就心生疑问,看来这丫头是早有准备呀!

“你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吗?”他问了一句。

“过来搭把手,把帐篷支起来!”石珏却没有回答他。

李木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指向了傍晚,心想,估计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就即来之则安之吧。他就站起来帮着她把帐篷支了起来。

支好了帐篷,石珏竟拿出个噶斯灯来扭亮了,顿时,洞里亮了许多。

李木心想,还真够齐全的。他借着灯光四下看着,发现洞顶上滴哒滴哒地往下滴着水珠,但这洞里却不像自己见过的什么溶洞之类的有钟乳石,相反的是,洞壁上光滑得就像是被什么磨过一样。

书中暗表,这个洞由于每年都被海水淹没一次,因而洞里经海水冲刷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开饭喽!”李木回头一看,石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各种吃的摆了一地,在那个铺着的餐布上,李木惊异地发现,竟然还有一瓶红酒!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石珏,突然发现,她脸上有好几道血痕。

“你脸划了。”李木说道。

一听自己脸被划了,石珏吓了一跳,惊恐地说道:“是吗?快来帮我看看,我说的咋火辣辣地呢,我还以为……”

李木凑过去,拿出块餐巾纸来小心地帮她擦了擦脸上的血道子。两张脸相对,近在咫尺。石珏微喘着,吐气如兰。

正擦着呢,李木却突然发现了异样,就看了一眼石珏,四目相对,他发现,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和娇羞。一瞬间,李木停住了手,怔怔地看着。而石珏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李木心想,啥意思啊?玩这招是吧?我见得多了!

但这位石大小姐实在是太美了,加上刚才的荒岛惊魂,还有孤男寡女的共处,李木心里不禁动了一下,他突然似乎明白了石珏此行的真实用意。心想,我特麻还打算用美男计呢,没想到她却在用美人计!那干脆就将计就计!

想到这儿,他一脸坏笑地轻轻凑了过去……

正在这时,就听洞顶有人大叫一声,接着,有个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帐篷上,被帐篷一弹,一个人直接滚落到他和石珏中间,把石珏撞到了一边。

石珏“啊”的一声就吓得晕了过去……

李木当时就傻眼了,他扳过那个一身泥水衣衫破烂的人一看,天哪,她怎么还从天而降了?人都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可这怎么掉下个傻妞啊?!

给读者的话:

听说要地震了,人心慌慌。如果这一章发完断更了,亲,那就真的是……

86、人工呼吸救美女

在这样荒无人烟的破岛上怎么还掉下人来呢?不错,哪有别人啊,这位从天而降的,正是许曼。

然而这许曼不是被个红花给缠住了吗?怎么会掉到洞里了呢?

当时,许曼被那个花蔓缠了手,她都快急哭了,一边使劲拽着手一边还有闲心瞎想。她是想啊,早知道有今天就改个名了,叫什么许曼啊?这下可好,还没以身相许呢,却花蔓上身,小命不保!

她拽呀拽呀,还别说,由于那是个细蔓,而且刚刚缠上来她就拽,三下两下地还真挣了出来。接着,许曼也顾不了那许多了,撒腿就跑。可急归急,她也不傻,既没有往蒿草中跑也没有往灌木丛跑,而是直接朝山上那些石砬子的地方跑。

可她这一跑不要紧,就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也不敢看哪,边跑还边捡个石头什么的往后面扔。三跑两跑,还别说,后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海风也强劲起来,风吹树枝呼呼地叫着,就像周围有无数个魔鬼一样吓人。许曼没有停,她还在往上跑。此时,她由于惊吓加上恐惧,就感觉心慌慌的都快要上到嗓子眼了。眼看天都快黑了,她四下看看,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

许曼在心里嘀咕着,不是嘀咕,应该是骂:该死的李木#豪哪去了?早知道这么吓人就不来了!你爱跟谁跟谁关本姑娘屁事?

正想着呢,脚下突然拌了个什么东西,她直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许曼“哎呀”一声,疼得她眼泪当时就出来了。

“麻麻地,真倒霉!”她骂了一句。

可就在她要重新爬起来时,却突然发现眼睛所见之处竟然有光亮,而且是从地下透出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紧爬了几下,扒开草丛往下一看,顿时就心花怒放啊!

就见光亮传出来的地方竟然是个山洞,而且,就在洞里,许曼惊喜地发现,李木和石珏正在下面又是搭帐篷又是准备吃东西地。她心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摔了一个狗吃屎倒不要紧,竟然把李木摔了出来!真是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不对,咋没费功夫呢?差一点就被花给采了!

胡思乱想着,她就想喊李木,可还没等她张口呢,却突然发现下面这两个人竟然凑到了一起,而且,那个石大小姐还闭上了眼睛。许曼一看就全明白了,这石大小姐不是成心勾引嘛!但又一想,李木是谁呀,是你能勾引得了的吗?想到这儿,她脑海里出现了自己和李木温存的那一幕。心说,小样地,我特么当时都那样了他也啥都没做,你就凭脸上这点伤还想勾人?

可是,许曼没想到的是,自己想错了,就见李木一点一点地凑上前去,脸离石珏的脸越来越接近了。

许曼情急之下刚想要喊他,可是,她往前一探身子,这下可坏了,顿时失去重心,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她“啊”地叫了一声,当时就晕了过去。是吓晕的。

还好,这个洞口正对着那顶帐篷,而且洞口距离地面也并不高,她就跌落到了帐篷上,紧接着一滚就滚落到李木的身旁。

李木一看掉下来的竟然是许曼,他是大惊失色!这丫头怎么会从天而降啊?但再多的疑问也顾不得了,救人要紧哪!

他扳过许曼,把她抱在怀里,又是摇又是敲的,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李木可吓坏了,他又把许曼轻轻地放到地上,想都没想就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他嘴对着许曼的嘴,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然后又双手交叠着按压在她的胸部,轻轻地按来按去。可是,许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木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不管许曼跟来是为了什么,她是在关注自己是肯定的了,如果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可如何是好?这时,李木脑海里出现了他第一次意外发现许曼真面目时的情景,以及那一次酒后与她的肌肤相亲,一想到这事儿他不禁后起悔来,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时该做啥做啥呢!如果许曼真的就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了,那自己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许曼!你个疯丫头!快点醒啊!”李木喊着,又做人工呼吸。

做了两下,他一只手又放在了她的胸前,按压了一下,泪水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就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角,而那另一只手还在一下一下地按压着。

正在这时,就听许曼咳嗽一声,说道:“你摸了这么半天还摸不够吗?把你那爪子拿开!”

李木低头一看,许曼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呢,那副宽边眼镜也不知什么时候甩丢了。

李木是又惊又喜,他一把就抱起许曼,紧紧地搂抱着,并对着她的耳边说道:“你总算醒了,刚才可吓死我了!快,你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啥的,看伤着哪儿没有?”

而就在这时,一直躺在李木旁边的昏迷过去的石珏已经醒了,李木对许曼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看到李木不仅为许曼做人工呼吸,而且竟然还急得流下泪来,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酸酸的味道涌了上来。

许曼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往那边一看,刚好与石珏的目光相对,石珏迅速闭上了眼睛。

见许曼看向旁边,李木这才想起来石珏还昏迷着呢,就过去看了一眼,说道:“她是被吓晕的。”

说着,他就扶着石珏的胳膊晃了两下,可是,没什么动静。他想了想,就低下头去,打算做人工呼吸。

就听许曼说道:“等等,你是要做人工呼吸是吧?我来!”

李木一回头,冲许曼说:“你行吗?”

许曼勉强挪到了石珏身旁,看着石珏那张微微泛红的脸,她笑了笑,大声说道:“刚才不小心弄了一嘴泥,呸呸!”她故意吐了两下,然后接着道,“救人要紧哪,我来给她做人工呼吸!”说着就低下头去。

石珏一听,嗖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李木还说呢:“哎哟,这不醒了嘛!”

石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许曼实在忍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洞口处以及刚才许曼掉下来的那个洞壁上的开口处,传来呼呼的风声,阴风呼啸着,夹杂着密集的雨滴哗哗地。暴风雨来了。

自上而下的雨水瞬间就淋湿了他们三个人。李木赶紧边站起来往旁边躲着边对她们两个说:“快到这边来,一会儿淋湿了!”

许曼和石珏赶紧靠到了李木那一边,左一个,右一个,她们两个紧紧地挨着李木,谁也不说话。

李木故做镇定地说:“别怕,只是下雨而已。”

许曼突然说道:“我来时听船工说,一旦下大暴雨,这岛会被淹没的!”

李木抬头看了看从上面洞口簌簌下落的瀑布一样的雨水,自语道:“不会吧……这么扯?石珏你知道这个岛吗?真的会被海水淹没?”

石珏自语着:“是听说过,但不是说还没到季节嘛,应该不会吧?”

“哦?你知道?你既然知道这个岛这么危险干嘛还非要来这儿呀?”李木对石珏大声质疑着。

石珏不再吭声了。

许曼这时眼睛盯着放在帐篷旁边的那些食物,咽了口唾沫道:“那么多好吃的呀……管它淹不淹呢,填饱肚子再说吧。”说完,她就过去坐在了那张餐布旁边,拿起个面包就吃了起来。

李木看了一眼石珏,声音放缓了说道:“没事,既来之则安之吧,咱们还是先吃东西吧。”说着,就也过去坐在了许曼旁边。

石珏撅着嘴,也慢吞吞地过去坐了下来。

“呀!这还有红酒啊?太好了!”许曼看见了那瓶红酒,高兴地叫了起来。

李木心说,疯丫头就是疯丫头,这还有闲心喝红酒呢,刚才差一点就变成永久了!

许曼拿过个纸杯来,倒了一杯红酒,刚想喝,却又笑着递给了石珏:“石……石姐,给!”

石珏看了一眼许曼,轻声说:“我不喝……”

“唉!少喝点,这又是风又是雨的,呆会儿该冷了。来,喝吧!”许曼举着杯子。

石珏只好接了过来。

然后,许曼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说道:“这什么酒啊?真好喝!李木你自己倒吧啊!”说完,把那一杯全喝了。

石珏看了一眼李木,拿过个纸杯给他倒了一杯。

李木接过杯子,边喝边观察这两个美女,他有满腹的疑问想问许曼呢,但有石珏在旁边不好开口。

“准备得挺齐全啊,又是帐篷又是灯又是吃的,要在这儿过家呀!”许曼两杯红酒下肚,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她这句话可能是触动了石珏的哪根神经,她偷看了一眼李木,若有所思地咬着食物,眼睛却是发着呆。

正在这时,洞口处却传来脚步声,还有人的吵杂声。

就听有人粗粗地说道:“大哥,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艳福啊,这小妞长的不错呀!哈哈哈!”

三个人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站起来躲避呢,就见几个人大咧咧地走了进来,手里还都拿着家伙。一看见李木他们三个,那几个人也吓了一跳,都惊呆了。

而李木他们惊恐之余,再一看那几个人的身后,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见其中一个人抓着个被绑了双手的女人,一看那女人的脸,李木几乎要崩溃了!

给读者的话:

生活还要继续……

87、雨夜登岛遇劫匪

当那几个人和那个女的出现后,李木顿觉头皮发麻,两眼发黑呀,不仅仅是惊愕,更多的是无边的恐惧!因为,他看见的竟然是朵朵!而且在她身后竟然还有个女孩儿,也不知是谁。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伙人是干什么的?朵朵又为什么被他们抓到呢?

这得从头说起。

且说李木跟着石珏坐着机动船出了海,而这边,朵朵则准备坐飞回在泰国曼谷的公司总部,打算召开董事会,商讨公司战略转移的事。但临行前,她想起了与石珏曾经约定的事,就打算先找她商量商量然后再回去。

可等她到了酒店却得知,石珏已经出海了,而且还是跟李木一起去的。

朵朵问石珏的那个手下她们去了哪里,石珏那手下吱唔了半天也没说。朵朵告诉他,找石珏是商量投资的事,如果耽误了会影响合作事宜。无奈之下,那个手下只好告诉了朵朵他们是去了无人岛。

朵朵一听就很是诧异,巴厘岛有那么多风光秀美的岛屿不去,干嘛非得去个没人敢去的无人岛呢?

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朵朵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好回到了自己房间,回想着这次遇到李木以来看见的那一幕幕,她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行清泪滚落下来。

对于李木,她太了解了,身边那么多美女,不仅有许曼这样朴实无华满身透着机灵与乖巧的美女,还有石珏这样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都气场十足的富家千金,而不知道的还不知有多少各色美女呢!不是对李木有所怀疑,而实在是他太帅了,哪个女孩儿又会把持得住呢?

此时的朵朵,看着窗外渐渐涌上来的乌云,以及敲打窗棂的海风,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无助。

菊残梦醒多愁绪,雁倦归来更落花。朵朵没想到,自己想了二十多年找了二十多年的父亲找是找到了,却哪成想竟然会失去最最心爱的人。她知道,李木并不是不爱自己,但究竟他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自己,她始终想不明白,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或许是这样的,因为她清楚李木的为人。男人,都是有尊严的。或许他不能甘心自己成为一个吃白食的人吧。长时间以来,朵朵就一直在想,如何去帮他找回自己的尊严,但一直下不了决心。这一次,自己终于可以下决心了,一定要帮他找回自己的尊严,同时,也是找回自己的真爱。

但眼下,最头疼的还是这位石大小姐,因为朵朵从她的眼神里明显看出,她眼睛背后隐藏的是什么。这下可倒好,她竟然带着李木去了那样一个没有外界干扰的无人岛!荒岛暗夜,孤男寡女,会发生些什么可想而知。

不行!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肆无忌惮!想到这儿,朵朵当即决定,先不回泰国了,她要去找李木。

说做就做,朵朵当即打了个电话,让人安排船,她要去无人岛。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朵朵喊了一声:“进来!”

门轻轻地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在沙滩上叫朵朵走的青年。朵朵说道:“表哥,安排好了吗?”

那个被朵朵称为表哥的人说道:“穆总,真的要去吗?”

朵朵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如果准备好了,马上出发!”

那人犹豫了一下,只好说:“都准备好了。那……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朵朵转过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继而又说道,“那这样吧,你给小蕊打个电话,让她和我一起去,十分钟后码头汇合!”

那人“哦”了一声,就给小蕊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那个叫小蕊的一路小跑赶到了码头,与等在那里的朵朵一起上了船,就朝无人岛的方向进发。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而且海上已经起风了,海浪被海风卷集着扑头盖脸地打过来,小船在风雨中显得是那么无助。

“穆总,给你雨衣吧,穿上点,要不然都被雨打湿了。”小蕊递给朵朵一件雨衣,她却并没有问去哪里,为什么去,去做什么。

朵朵接过雨衣披在身上,看了一眼小蕊说道:“小蕊,你怕不怕?”

小蕊一听就笑了:“穆总,不怕!可现在都快天黑了耶,听说那个岛……”

朵朵叹了口气,扶着栏杆自语道:“有比我们胆子大的呢……”

小蕊听了,也没有多问,只是站在了上风口,为朵朵挡住不断袭来的风雨。

这个小蕊,名叫乔蕊,是朵朵的贴身秘书兼保镖,一个聪明机灵、胆识过人、做事果敢,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女孩儿,据说是华裔,曾经在泰国特种部队呆过,她也是朵朵的父亲给留下的一个左膀右臂。自从朵朵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以来,小蕊无论是在企业管理,还是生活起居,都照顾得井井有条,因此很受朵朵器重,两个人也几乎是无所不谈。虽然在一起没几年,但两个人已经俨然成为了闺中蜜友。

朵朵之所以器重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能够摆正位置,该问不该问的,该说不该说的,她比谁都清醒,而且事无巨细都没让朵朵操过心。

机动船很快就到了无人岛,朵朵和小蕊下了船就把船工打发回去了,因为她知道,今夜,不管找不找得到李木,恐怕都得在这儿过夜了。

朵朵和小蕊顶着狂风暴雨艰难地在岛上走着,手电筒那一点微弱的光亮在雨中晃动着,脚下,时不时地会陷进泥沙里。

她们还没有走过海边的沙滩呢,就听小蕊说道:“穆总你看——”

朵朵回头一看,就见海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有一艘快艇开了过来,快艇上的灯光晃来晃去,照得朵朵和小蕊眼睛直串花。

“怎么还会有人来呢?该不会是司总来了吧?”小蕊高兴地说道。

朵朵看着从停好的快艇上下来的那几个人,自语道:“不会吧……我没让表哥来呀?”

正说着呢,就听从快艇上下来的那几个人中有人喊道:“大哥你快看,那有两个人!”

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不会是条子吧,你们两个!去,把人给我拿下!”

小蕊一听,一个箭步就挡在了朵朵身前,并且拉开了架势。

那两个家伙冲上来伸手就要抓小蕊,就见小蕊飞起一脚就将前面那个踹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把另一个也放倒在地上。

两个家伙边往起爬边笑着道:“嗨?没想到还会两下子啊!上!”

说着,他们又恶狼一样扑了上来。

毕竟曾经当过兵,以小蕊的身手对付这两个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来我往地,就听那两个家伙不时传来惨叫声。

正在这时,后面为首的一个人一挥手,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停下!”

那两个家伙一听,就停住了手,回头看着那人。其中一个说道:“大哥,这小妞好像是练过!”

这时,却见为首那人掏出个东西来指着小蕊,并狞笑道:“够辣,我喜欢!嘿嘿,可你身手再快有枪快吗?”

小蕊一看,那人手中拿着的竟是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朵朵走到小蕊身旁,小声道:“小蕊,咱不吃眼前亏,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而举枪那人一挥手,同时过去四个人就抓住了朵朵和小蕊的胳膊。

“你们是什么人?放手!”小蕊喊道。

朵朵也挣扎着。

就听抓着朵朵胳膊的那人笑着喊道:“大哥,这个妞长的不错呀!”

另一个抓着小蕊的也用手一挑她头上盖着的雨衣帽子,高声喊道:“大哥,今儿个咱们艳福不浅哪!哈哈哈!”

为首那人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把朵朵头上的雨衣帽子拽了下来,还用手托着朵朵的下巴,认真看了看,狞笑着道:“长的还特么真不错!老子今儿个在城里还真就没顾得上找丫头,不管你们是干啥来了,今儿个可就别想走了。哈哈哈!把她们都给我绑上,带走!”

朵朵喊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抓着她的那个马仔笑着说:“干啥?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几个保证让你们俩快活!哈哈哈!”

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推搡着朵朵和小蕊往山上走。

借着他们手中的电筒,朵朵发现,后面那几个人都搬着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为首的那个一脸的横肉,脸上还有个刀疤,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小蕊小声对朵朵说:“没事,等下咱们找机会,会有办法的。”

而跟在小蕊后面那个马仔这时狞笑着和另一个人说:“这俩妞可是极品啊,一会儿我可得尝尝!我让她下手那么重!”

那人历声道:“还特麻能轮到你?得先让大哥来,大哥不玩完你还敢碰?不要命了!”

那人不说话了,走了一会儿,他却又小声对旁边那人说:“老大在前边呢,要不,咱先摸摸也行啊,刚才我见那妞胸挺大的。”

朵朵和小蕊对望了一下,心想,这下可完了,碰上这伙匪徒恐怕啥也保不住了。

正在这时,那人果真大胆地在后面摸了一把小蕊的屁股,吓得小蕊往旁边一躲,险些摔倒,而那人竟得寸进尺地一把扶住了小蕊,另一只手直接就伸进了她的领口……

88、无人岛的秘密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个家伙把手伸进去呢,小蕊低头照着他手上就是狠狠地一口,咬得那家伙大叫一声就把手抽了回去。

“你特么属狗的呀?敢咬我!看我不……”那家伙恼羞成怒,刚要冲上来,却见前边为首的那个匪徒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脚,当时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大……大哥……饶命啊!下次不敢了!”那家伙顾不得疼,从地上爬起来就跪下了。

匪首把脚蹬在他的肩膀上:“今儿个老子本来兴致不错,你特麻地作死是吧?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你不懂吗?”

那家伙顿时吓得面如土灰,浑身哆嗦着连连求饶。

“行了,你先起来吧!等一会儿老子玩完这俩妞看爽不爽,要是玩得不爽你可就惨了!”匪首抽回脚。

那家伙连声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匪首转头看了看朵朵和小蕊,突然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上这儿干嘛?不知道这叫无人岛吗?”

朵朵和小蕊谁都没吱声。

匪首就又往前走,并叮嘱把人看好了。

刚才那个家伙揉着屁股,哎哟哎哟地跟在后面。他旁边另一个匪徒笑着小声道:“你还真是色胆包天,猴急啥呀!这俩妞既然敢夜上无人岛就肯定不一般,你看着吧。”

朵朵和小蕊被匪徒前后夹在队伍中间,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准是去一个什么巢穴就是了。朵朵想,这个无人岛,看来是这伙匪徒的老巢,也不知李木他们在哪儿,可千万别被匪徒发现啊!

一想到李木,朵朵顿时担心起来,想他李木虽说一米八几的块头,但怎么说也是个文弱书生,况且,还跟着个弱女子,说啥也斗不过这帮人啊!别看李木不知为什么和自己斗气,但要是看见自己被这样绑着,他还不得和他们拼命啊!这一点朵朵坚信。

果然不出朵朵所料,正当她和小蕊被四五个匪徒推搡着进了山洞,一眼就看见了惊恐万状的李木,在他身后,除了石珏,朵朵还惊奇地发现,竟然还有许曼!

李木一见朵朵被绑着,当时就急了,他挽了挽袖子,一指那伙匪徒:“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把那两个人放了!”

本来,这伙匪徒大咧咧地进了洞,他们也没想到洞里会有人啊,冷不防被李木这一声大喝给吓了一跳。刚才欺负小蕊那家伙立马就躲在了别人的身后。

匪首一见李木他们三个就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哈哈哈!今儿个他麻麻地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老天爷竟给我送这么多美女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

说着,他一挥手,后面那几个家伙就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吓得许曼和石珏“啊”了一声就躲到了李木身后。

许曼还说呢:“妈呀!这什么情况啊?”说着,她又回头对花容失色的石珏小声道,“大姐,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石珏紧紧地抓着许曼的衣服:“妹……妹子,不是我……”

李木伸手往后推了推两个被吓坏了的美女,上前一步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别乱来啊!”

可是,那伙匪徒哪会听他说什么呀,蜂拥而上就把他围了起来。

还有两个人过去就把许曼和石珏架住了胳膊。

这时,朵朵喊道:“李木,你别和他们硬拼,打不过他们的!”

李木心想,我知道打不过他们,可也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哪!今儿个打不死老子就有你们好看!

那几个匪徒围着李木,却谁也不先上,对于李木这样的个头他们也实在是不敢冒进,刚才小蕊那样的一个弱女子都不好对付,谁知道这位是什么来头?

双方正僵持着,匪首却喊道:“一群废物!闪开,甭费事了!”说着,他掏出枪来指向李木。

朵朵叫了一声:“李木,小心#蝴有枪!”

李木一看,顿时就傻了。

而那个匪首一听朵朵的几次喊叫,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转而把指向李木的枪口对准了朵朵的头。

“小子,看来你们认识嘛,要不要我先打爆她的头?”匪首狞笑着说道。

李木当时就懵了。趁他不备,几个匪徒上来就把他绑了起来。

匪首收起枪,看了看李木他们几个,冲几个匪徒喊道:“把他们先弄到一边看好了,先办正事要紧!你!你!去把东西拉上来,麻了个巴子地,看来这地方也不安全了。”

几个匪徒答应一声就过来把李木他们推到了洞壁旁让他们坐下,另两个匪徒把灯往洞里面一照,这时,李木才发现,洞的深处竟然还有个水池!就见两个人在水池边上一拉就拉起个绳子来,接着,他们竟从水池里拽出几个绑在一起的箱子来。

李木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洞是他们的窝点呀!看来这伙人不是海盗就是窃贼。

李木猜对了,这伙人果真是盘距在这附近的一伙盗贼,他们利用这个没人敢来的无人岛作为了他们的窝点了。

东西拿上来后,匪首又命人打开,借着灯光,李木他们看去,嚯哦!里面是金光闪闪啊,全是珠宝!

李木不禁看了一眼石珏,许曼嘴快,小声说:“早知道这是个藏宝洞,咱们可就发了!”

石珏心想,这丫头心可真大!

这时,一个匪徒冲匪首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把东西运出去?离沉岛的时间不是还早呢嘛!”

“你懂什么?这还能放吗?才几天没回来呀就上来这么多人,我特么早就说,别把洞口的那几株食人花砍了,你们偏不听,这地方以后肯定呆不了了!”匪首历声说道。

那个匪徒不敢言语了。

匪首又说道:“行了,把盖盖上,连那几个箱子都锁好了,等明儿个一早咱们就撤!”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李木他们,缓缓地说道,“你们几个把火生上,等老子吃饱了喝得了再找乐子!哈哈哈!”

李木一听,瞪大了眼睛往朵朵身边蹭了蹭,用身子把朵朵挡住了。

在他们吆五喝六地吃喝的间隙,李木回身问朵朵:“你……你怎么来了?”这是他在巴厘岛见到朵朵以来的第一次主动说话,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

朵朵柔柔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却把目光移到了石珏身上。石珏一下子就低下了头。

“穆姐……我……”石珏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她自己清楚,此行全是因她而起。而她这点心思又怎么能逃过朵朵的眼睛呢?

这时,没心没肺的许曼小声对李木道:“朵朵是谁呀?你们认识?”

李木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而在一旁一直观察着朵朵和李木的小蕊看在眼里,却全明白了,她心想,怪不得穆总会冒这么大的风险上岛呢,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帅哥呀!想到这儿,她不禁多看了李木几眼。

李木沉吟片刻,自语道:“咱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朵朵说:“大家耐心地等吧,会有机会的!”

几个人正小声地商量着如何逃出去呢,却听那个匪首站起来说道:“去,给我找个漂亮的弄过来,老子今晚要做新郎!哈哈哈!”

一个匪徒狞笑着说道:“大……大哥,都特么漂亮,先来哪个呀?”

那匪首看了看,用手一指说道:“就边上那个吧,小模样不错!”

许曼一瞅他指的竟然是自己,就“妈呀”一声,心想,这好几个都是大美女,怎么专挑我呀!麻麻地,该死的眼镜也不知丢哪去了!老娘还没有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

89、黄花真的要被采了

两个匪徒按照匪首的吩咐就朝许曼走了过来,边走还边狞笑着,一脸的色相。

李木一听,就坐着往许曼这边蹭了蹭,高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有种就冲老子来!”

一个匪徒瞄了李木一眼,嘴一撇:“特麻老子可没那嗜好!老实呆着!再特麻喊整死你!”

另一个则蹲在地上,用手一扒拉许曼的脸,嘻嘻地笑着道:“嗯,老大眼力不错,这小模样确实招人喜欢!”

许曼把头往旁边一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直坐在许曼身后的石珏这时吓得低着头,直往后躲。

那个匪徒看了看石珏,色眯眯地说:“躲啥呀?别急啊,一会儿就轮到你了!哈哈哈!”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石珏的脸。

许曼往后一闪身子,大喝道:“别碰她!你们不是找我吗?老娘奉陪!”

她这一声喊不仅让两个匪徒吓了一跳,而且最震惊的是李木,他不禁看了一眼许曼,心想,没想到这丫头还这么仗义!不行,可不能让她吃亏。

想到这儿,李木身子一歪就挡在了许曼身前,并大喊道:“住手!今天除非你们整死我,要不然休想得逞!”

两个家伙还想说什么,却听后面一个人说道:“大哥,这时间还早呢,您也没喝好啊,等咱们喝得差不多了再玩也不迟呀!反正她们也跑不了,早晚还不都是您的菜?来,给大哥满上!”

匪首顿了一下,看了看许曼她们这边,就端起了杯,冲好两个人一摆手,那两个匪徒撤了回来。他们就又接着喝酒。

一场虚惊让许曼吓出了一身冷汗。

坐在李木旁边的朵朵偷看了许曼一眼,又看了看李木,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尽管与李木坐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一起,两颗心就会近吗?她不知道李木,知道的,只是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常常扪心自语:虽然与你相隔万里,但我的心一直在这里,想着你,念着你,心才会跳动不已……

几个匪徒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地灌着酒,抽着烟,洞里满是让人窒息的酒气与烟雾,连熏带呛地,李木还好些,而朵朵她们四个女的可受不了了,都不同程度地咳嗽起来。

李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这酒味烦得生厌,过去自己喝酒或与同事朋友喝酒图的就是一乐,而今天,这酒味中他却闻到的是羞辱与暴力,谁知道他们喝完酒会做什么事呢?如果几个姑娘,确切地说,如果朵朵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还能活吗?他回头看了一眼石珏,恰好石珏也看向他,四目相对,李木眼里是责备和怨怒,石珏眼里却是惭愧与歉疚。

李木明白,这次来无人岛纯粹是石珏一手安排的,本来,她是想导演一出荒岛痴恋,却不想导演成了孤洞绝别#蝴也想,难道自己就为了个破合同?还千里迢迢跑到巴厘岛来!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仅仅是为了那一份合同,为的却是男人的尊严。作为男人,吐口唾沫都应该是个钉!既然自己在吴总和顾桐面前许下了承诺,就一定要兑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然而,面对朵朵,李木又彷徨了。自己对朵朵的承诺呢?难道自己选择了离开就解脱了吗?怕只怕,用一秒钟转身离开,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吧。

李木又转过头看向朵朵,相对无言,他却发现朵朵眼里似有晶亮的东西闪动。

在朵朵另一侧的小蕊看在眼里,她似乎全明白了,却又十分不解。看到朵朵的神情,小蕊突然想到什么,就悄悄地对朵朵说:“穆总,看样子他们不过就是窃贼,要不,给他们钱呢?得到了钱他们也许会放了咱们呢!”

还没等朵朵答话,许曼却听到了小蕊的说话声,她小声冲小蕊道:“看你挺机灵的样子怎么这么傻呢?到时候恐怕他们既要钱又要人!”

李木听着她们的对话,想了半天,自语道:“或许这样可以拖延点时间呢……”

刚说到这儿,他不禁看向了那个刚才和匪首说话的人,就见他正在敬匪首酒。李木皱着眉满腹狐疑。按理说他没必要这么做呀?一般的匪徒要是看到这么漂亮的几个姑娘恐怕早都上来了,还干嘛非得等喝完了酒呢?而他刚才的举动明显是解围嘛#蝴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这儿,李木小声对许曼道:“朵,你看那个人。”

许曼回头一看,问道:“怎么了?”

“就那个敬酒的,要不是他刚才一句话,恐怕现在……看来他不像是坏人。”李木说道。

许曼却一咧嘴:“你可拉倒吧,我看最坏的就是他了,你又不是没喝过酒,喝完酒能干啥坏事你还不清楚?”

一听她这么一说,李木脸腾地就红了,他马上想起了那次酒后与许曼的温存来。心说,该死的丫头,这事也能挂在嘴边吗?

正在这时,就见那个人站了起来。

“大哥,你先喝着,我看刚才那小子好像不老实,我去问问他是干啥地,咋到咱们这岛上来的?”

说着,他就朝李木走了过来。

背后,几个匪徒嬉笑着:“老三!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哈哈哈!那几个妞等老大玩完可归我们了啊!”

匪首也哈哈笑着。

那人走到李木跟前蹲了下来。

“小子,还特麻挺有脾气啊!这几个妞该不会都是你的马子吧?哈哈哈!”

后面的几个匪徒听了又是一阵笑。

趁着他们笑声的掩盖,那人突然低低的声音对李木说:“别动,我给你解开,等待时机。”

本来,李木刚想发怒呢,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再一看,那人又高声道:“我让你装!”说着就照李木肩膀上来了一拳,而另一只手却悄悄地解着绑他的绳子。

李木明白了,他配合着骂了一句:“你个混蛋!”

而一旁的许曼根本没听见两个人说什么呀,她一看那人打李木,就照着那人的脸上就吐了一口:“呸!坏蛋!有种你冲老娘来!”

李木一听,差点乐出声来。心想,还真是个泼辣的丫头。

那人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回头对几个匪徒道:“嗨?看见没,这小妞着急了!哈哈哈!”

几个匪徒一听,就笑着对匪首道:“大哥,要不,就现在吧!等您老快活完了我们哥几个也好……哈哈哈!”

匪首就放下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难得你们几个有孝心,那好吧,就先来一个?那谁,特麻你去把被给老子铺好啊,这老石头地咋特麻弄啊?”

许曼一听就傻了,她长长着脸,咧着嘴,心想,都是这张破嘴,吐口唾沫不起眼,却把自己给吐出去了!今天看来肯定是不能幸免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被红花给采了呢!就是死,俺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朵红花给弄死也不丢人哪!

90、既想玩人又想要钱

帮李木解绳子那人一听,就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边往回走边说道:“大哥,别听他们两个瞎起哄,是他们着急了才对呢。来来来!再整一个!”说着,他走过去又端起了酒杯。

匪首看了一眼那人,拿起酒杯说道:“还整?差不多了,再整我怕整多了啥也干不了了!”

“大哥你的量我还不知道?你酒整少了咋行?你想啊,这可是四个妞啊!”那人笑着说道。

匪首一听,点了点头,冲那两个家伙道:“净特麻瞎起哄,是你们两个着急了吧?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碰我的女人别说我剥了他的皮!”

两个家伙咧咧嘴不敢言语了,其中一个还看了看许曼她们咽了咽口水。

惊魂未定的许曼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不带这么玩人的!要是再有一次吓也要被吓死了!

此时,李木手上绑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他背着手,摸索着打算找朵朵的手。他和那个人的对话以及举动早被朵朵听见和看见了,见李木双手在背后摸索着,朵朵就把自己背着的手凑了过去,在与李木的手相碰的一刹那,朵朵浑身一哆嗦,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曾经牵过的手就在这里,还是那双曾经给自己温暖的手,如今却不是在寒夜里为她暖手,却是为她解手上的绳子。

朵朵一把抓住了李木的手,紧紧地,她不忍放开,就像抓住了久违的暖流一样,她是怕一旦松开无边的寒气就会周身袭来。

李木愣了一下,那双柔弱无骨、曾经被自己紧紧牵着的手就在自己的手心里,是那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体温,却又是那么远,因为,他已经不知道那手心传来的温度究竟有几许。

犹豫了一下,李木悄悄地为朵朵解开了手上的绳子。然后,朵朵挪了挪身子,去给小蕊解绳子,而李木则背着双手去摸索许曼的手。

终于摸到了许曼的手后,李木正要解绳子,却听许曼回头含情脉脉地说道:“这么多人呢……”

李木一听,这个气呀,小声道:“想什么呢你?”

小蕊在那边偷偷地笑。许曼却撅着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等李木给她解开了绳子,她还瞪了李木一眼。

天真率性的许曼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而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其实,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说以前没有,那么从现在开始,她有了,尤其是当她看到朵朵看李木的眼神,以及李木看朵朵时目光中流露出的难以掩饰的情感,她似乎明白了。在自己与李木之间,或许有情,同事情、朋友情、甚至是肌肤情,她们之间无所不有,却唯独没有爱情……

而她却不知道李木的内心独白:因为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可以暧昧,可以调情,却永远不要相爱。

一直在许曼身后的石珏始终观察着李木的一举一动,他与朵朵的双手紧握、与许曼的四目相对,石珏的心彻底凉了。本来,自己满心欢喜地跑到这个岛上,是想与李木共渡一夜良宵,通过近距离的接触去增进情感,甚至她都曾想过,即使在岛上的这一夜有帐篷、有烛光、有美酒,情动之后哪怕是发生了什么也无所谓,因为她情愿。自从那一次在吴总办公室的匆匆一面,这个人的面孔就没离开过她的梦。

原本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追寻爱,却没想到为自己的心上人带来的却是这样一种难以预料的伤害。

眼看着许曼和朵朵她们手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石珏想,这回该轮到我了吧?却听李木对许曼说道:“我够不着,你帮着把石小姐的解开。”

许曼白了他一眼,就在后面用双手划拉着去找石珏的手。石珏怅然若失地悄悄把手凑了过去。尽管李木并没有亲自为她解绳子,但她也痴痴地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李木,是个值得自己甚至是任何女孩儿去爱的男人,他是一个能够给女孩儿安全感、值得信赖的人。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如果错,那也是错的时间对的遇见罢了。

就在李木他们悄悄地把绳子都解开后,再看那些个匪徒,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酒,东倒西歪的,就只剩为李木解绳子那个人还举着酒杯冲匪首说呢:“大……大哥!我要不……不行了,实在是喝不过你……要不,咱不……不喝了?睡……睡觉!”

就听匪首说道:“靠!老子特麻刚喝到兴头上!好,不喝就不喝!老子特麻地先玩一个,玩完再接着喝!”说完,他竟然站了起来,看看那几个东倒西歪的匪徒,他骂了句什么竟自己朝李木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一见赶紧站了起来:“大哥,咱不是说好了等喝完再玩吗?急什么呀!”

“次奥!你小子是不是想等我喝多了你好享受啊?也就特麻你有这个胆子!”匪首骂咧咧地。

那人跟在他身后。李木看见,他悄悄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匪首走到许曼近前,蹲了下来,他眯着醉眼看了看许曼,吓得许曼把眼睛闭上了。可他却只扫了一眼,目光却越过许曼落到了朵朵身上。

这下李木可紧张起来,他刚想要动,却发现匪首身后的那人冲他摇了摇头。他只好做罢。

就听匪首看着朵朵道:“三儿,你看这个怎么样?”

还没等回答呢,匪首竟又把目光落到石珏身上,又嬉笑着说道:“噫?这个也不错嘛!该不会是什么富家小姐吧?哈哈哈!”

后面那人说:“大哥,咱是求财的,要不然问问她们?万一是什么富家千金那咱可就发了!等咱有了钱玩啥样的没有啊!”

匪首想了一下,回头道:“嗯,你说的对!”继而他又冲石珏说道,“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富二代吧?怎么样?是要命还是要钱?要想保命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拿钱来!嘿嘿,要不然,老子就把你先玩完再要钱?”

石珏一听,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那你先把他们几个都放了!要钱我给你!”

“哟?瞧瞧!口气不小,还真让咱们逮着了,这是条大鱼呀!”匪首笑着说道。

李木一直没有说话,他是在观察着匪首身后那个人,从他看表的样子可以判断,他肯定是在等时间或是在等什么人。所以,他就没敢轻举妄动。

这时,就听石珏说道:“你猜对了,我是石生生珠宝的法定继承人!要多少钱你开个数吧!”

匪首一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回头冲后面那人道:“三儿,还真是耶!上次咱们去的那家珠宝店好像就是叫石什么吧?”

“对,是石生生,好像是中国的知名珠宝品牌。”后面那人道。

“天哪,我还以为是卖什么旅游商品的假货店呢,早知道是这样那天就抢那家好了!”匪首一副后悔的样子。

匪首又仔细看了看石珏,狞笑着道:“怎么样?那就赶紧联系你的家人吧。在钱与美女之间,老子还是特麻喜欢钱!哈哈哈!”

还没等石珏答话呢,后面那人道:“大哥,你看现在都几点了?她上哪联系去啊?不急,反正她们也跑不了,等明天白天再说。走,咱回去我接着陪你喝!”

“那……就明天?”

“对,明天天亮地!”

“那……老子今晚就一个人睡了?”

“呵呵,大哥,你想啊,要是玩就白玩了,要不着钱哪!”

“你说的对!”继而,匪首又道,“那能不能既玩了又能要着钱呢?”

后面那人笑着说:“大哥,既玩又要钱的那是小姐!”

“你说的对呀!这要是传出去老子还怎么在这一带混了!可是……老子现在憋得难受啊,不玩儿一个咋行?”

李木听着他们的对话,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他心想,这哥们是干啥地呀,也太特麻有才了!

究竟匪首到底玩没玩着人?哪个姑娘倒霉了呢?那个拖延时间的又是谁?

给读者的话:

91、大胸女的悲催

匪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石珏她们道:“今晚暂时便宜你们了!明天要是拿不到钱,嘿嘿,到时候一块挨个收拾!也让弟兄们尝尝鲜!”

听他说完,李木终于长出一口气。

匪首跟着那个手下又回去了,他们又喝了几口酒,接着,他就往后一倒呼呼地睡着了。

那人端着个杯子还小声喊呢:“大哥!大哥?”

见没什么动静,那人迅速跑到李木跟前,低声说道:“你们赶紧走!直接往海边跑,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们!”

李木拉着朵朵站了起来,小声问道:“那他们醒了怎么办?”

“别管了,这儿有我呢!快走!”那人说着就一挥手。

这时,小蕊也过去帮着把石珏拉了起来,而许曼则早就站起来了。

李木还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他就冲那人点了点头,又过去把自己背包里的手电筒拿过来,然后带着她们几个就悄悄出了洞。

那人似又想起了什么,跑出洞叫住了李木,告诉他不要走来时的路,那条路上有食人花,并为他指了一条路,叫他要多加小心,因为那条路虽然没有食人花,但路途艰险。

别过了那位好心人,李木带着四个姑娘沿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果真如那人所说,这个方向不仅全是石头砬子,而且因为刚下过雨,地上泥泞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此时,外面的暴风雨早就已经停了,一轮明月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在天空偏西的方向挂着,似要为他们照亮归途一样。时间,应该是后半夜了。

见离洞口越来越远了,李木小声对后面说道:“大家都手挽着手,小心脚下,跟紧我!”

就这样,李木在前,后面是朵朵、石珏、许曼,小蕊断后。

李木左手紧紧地握着朵朵的手,右手打着手电筒,在前面艰难地开路,一路上谁也不说话,本来嘛,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再加上路不好走,都一门心思地想快点跑,谁还能有啥说的?万一跑慢了,那伙匪徒追上来怎么办?

可偏偏这个许曼没心没肺,这不,走着走着就说了起来。

“哎呀,要是早知道能逃出来,刚才拿点吃的好了,我这肚子都咕咕叫了!”

李木根本没理她,跟在她后边的小蕊却忍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见大伙不搭理她,许曼觉得好没趣,也就不再吱声,过了一会儿,她却又突然说道:“噫?你们说,那个人会不会是警察卧底呢?要不然他咋会放了咱们呢?”

李木在前面一听,觉得许曼这话还算靠谱。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想,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人一定是卧底,要不然他作为一个匪徒说什么也不会发善心的,特别是面对这么多美女的情况下,而且还有富家千金,就算他不喜欢女人,总该喜欢钱吧?

尽管人都说“盗亦有道”,但再有道也不至于背着他的老大放跑了即将到手的钱吧?

想到这儿,李木又在想,不管他是不是卧底,等那伙人醒了可怎么办?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如果他确实是卧底,那就应该回去帮他,总不能只顾自己逃命而不讲道义吧?但万一他不是呢?万一反悔呢?

李木犹豫着,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步伐。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隐约传来喊叫声:“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还没等李木反应过来呢,后面的许曼却叫道:“额地娘唉,咋这么快就追来了呢?”

这时,李木边跑边对大家说道:“大家快点啊,我听着前面好像有海浪声,应该离海边不远了。”

说着,他不自觉地紧了紧那只握着朵朵的手,生怕自己一放手就会再也抓不着一样。然而,自己却曾经就那么轻易地选择了放手,尽管是那么不情愿,尽管是那么无奈,但有什么办法呢?大仇未报,有何颜面与仇人的女儿床第承欢?但此时,绝不能让朵朵受到任何的伤害!

想到这儿,李木加快了脚步。

原来,李木他们刚出洞不久,一个被尿憋醒的匪徒起夜,突然发现人不见了,就大喊起来。他这一喊,把几个匪徒和匪首都喊醒了。

匪首一睁眼睛就骂开了:“哪个兔崽子瞎喊?老子刚做了个梦!”

“大大大……大哥!不好了!跑了!”那个匪徒叫道。

“什么跑了?你咋呼啥?”匪首揉了揉眼睛。

等他一睁眼,也发现李木他们不见了,就大喊一声:“特麻赶紧追!三儿你咋整地呀,你也睡了?”

那个叫三儿的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大哥,实在是太困了……大哥,他们跑不远的,咱那船藏得好好的,他们就是跑了也找不到船哪!”

“哦,你说的对呀!那也得追回来!”说着,匪首就一挥手,几个匪徒嗷嗷地叫着就追了出去。

那个叫三儿的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看看手表,一脸的疑惑。

李木他们朝海边跑着,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喊叫声,还哪管什么泥泞啊崎岖地,眼看着前面就要到海边了,李木停下来,回头说道:“你们先走,我在后面。”

朵朵看了他一眼,也对跟在后面的石珏说:“你们往前走!”

还是许曼眼尖,她指着海边高声喊道:“快看,好像有船!”

李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见几艘快艇停了下来,而且从上面正往下下人呢,也不知是干啥地。

“该不会又是海盗吧?”许曼说了一句。

李木也疑惑了,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但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

正在这时,后面的喊叫声越来越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木就高声道:“你们快走!”

小蕊看了一眼朵朵,说道:“穆总你们先走吧,我和李先生留下!”

朵朵坚决地说:“不行,都得走,再犹豫一会儿他们就追上来了!”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石珏却突然喊道:“完了,过不去呀!”

李木闻声到前面一看,果真,前面竟然是个深沟,约有两步宽,对面是树丛,要想过去,就只有冒险跑着迈过去,过了这道沟前面就能看见沙滩了。

怎么办?李木倒是能迈得过去,但这几个女孩儿连累带吓地,恐怕腿都直打镖,要想过去还真不是易事!

这时,小蕊说道:“我先过去,在那边接着,然后大家一个个地过,不过要小心!”

李木点了点头。小蕊就一纵身跳了过去,过去后,她把对面的杂草用脚踩了踩,就张开双臂准备接过来的人。

“下一个,石珏,你跳!”李木说道。

石大小姐看着眼前这道沟腿都哆嗦了:“这么宽哪……我不行!”

许曼却在后面说道:“那你就别过了,等一会儿他们追来了看你咋整!那伙人可是啥都干得出来,你这如花似玉地……就是摔死了也不能落他们手上啊!”

石珏一听,吓得腿抖得更历害了。

李木说道:“许曼你吓唬她干啥?石小姐你别怕,来,往后退几步,就像跳远一样,你上学时没跳过远吗?跑两步一跳就过去了!”

石珏回头看了一眼李木,目光却与朵朵碰上了,想到这次的意外,她狠了狠心,就往后退了两步,接着,紧跑几步,眼睛一闭就跳了起来。

对面,小蕊伸出手已经准备好了。

可就在石珏眼看着要跳过去时,可能是由于她腿软吧,前脚刚踏到对面的崖边上,脚下一滑,众人惊呼一声,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再看石珏,随着脚下一滑,她大叫一声,顺势双手本能地一抓,竟抓住了悬在崖边的一根藤。紧接着,小蕊伸手就拽住了石珏的一只手。这场面吓得许曼张大了嘴,不敢出声了。

李木也着实吓了一跳,他高喊着:“抓紧了!”

朵朵也喊道:“小蕊你快点把她拽上去!小心!”

小蕊弯着腰,牢牢地抓住石珏那只手,用力地往上拽着。此时的石珏已经吓得眼泪都下来了,她配合着往上用力。崖壁突起的石头挡在了她的胸上,她试图爬了几次都没成功。

小蕊一看,原来是她的大胸被石头卡住了!眼看着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身体在一点点地下坠。

此时的石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这个悲催呀,没想到胸大却成了累赘!

究竟石珏被拽上去没有?她的大胸不会被卡出血吗?

92、死里逃生再遇险(二更...

石珏的大胸卡在石崖边上,小蕊还说呢:“你往上动一下,我怕一拽你会疼。”

石珏早已经疼得不行了,她哭着说:“动不了啊!”

许曼这时喊道:“等一下,我过去和你一起拽!”说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在李木一再叮嘱“小心”声中一跃就跳了过去。

到了对面,许曼赶紧和小蕊一起就往上拽石珏,这一拽许曼才发现原来是她的胸卡着,而她悬在半空又不能往上动,她就说道:“你这也忒大了吧?怪不得卡住了。来,别怕疼啊!”说着,就和小蕊一用力,硬是把她拽了上去。

对面的李木和朵朵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朵朵也正要跳的时候,就听后面有人喊道:“站住!大哥,他们就在前面呢!”

匪首喊了一句:“快,抓祝蝴们!”

情势危急,李木对朵朵说道:“你快过呀!”

朵朵回头焦急地说:“那你……”

“别管我了,快过!”李木催促着。

朵朵刚跳过去,那伙匪徒就到跟前了。眼前着两个人就要抓住李木的胳膊了,李木纵身一跃……

正在这时,就听一声枪响,再看已经快要跃到对面的李木,他的身体在空中顿了一下,接着就往下落。李木伸着手试图要抓住那根藤。说时迟那时快,朵朵一伸手就抓住了李木的手,可是,李木身体太重了,随着他身体的下坠,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他和朵朵两个人直直地朝沟底坠了下去……

在坠下去的一刹那,李木还依稀听见崖上许曼她们的惊呼还有叫喊声,可是,他两耳呼呼地全是风声,他一伸手把朵朵紧紧地抱住了,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突然发现,朵朵既没有叫喊也没有惊恐,而是就那样深情地望着他。此刻,仿佛时间凝固了……

望着朵朵的眼神,李木感觉不像是坠崖,而就像是在梦里一样,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个画面:与朵朵的花前月下、两个人的深夜相偎、灯下的阅读与探讨、餐桌上的互相夹菜、床上的嬉笑打闹……李木想,如果生命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也好,这也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但朵朵你本来是可以不必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难道就为了不让我在天堂感到寂寞?

其实,此时此刻,李木最想说的是,朵朵,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是不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不是因为感觉平淡,才让我们的爱情游离原本温馨的港湾;不是因为好奇与花心,才让我们的行程在那个十字路口转弯。在我转身的刹那,我已经看见,你的目光在我身后久久伫立,还有,我们的爱情在低声哭泣……

而此时的朵朵,被李木紧紧地拥抱着,那久违了的温暖周身袭来,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坠崖,那往日的时光,如绿茶般幽幽地浮上来……她心里在说,不管你为什么选择离开,从现在开始,别想再离开我半步,就是死,我也要让爱情在天堂绽放,哪怕化成彩蝶,我也要让爱情变成那娇艳的花蕾!即使化不成彩蝶,哪怕是变成扑棱蛾子,也要成双成对!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抱着,下落着,李木在下,朵朵在上,什么风声喊声,耳里只有两个人的心声。正在这时,李木就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好像刮到了什么东西,他的身体被挡了一下,一顿一松,紧接着,就摔到了地上。不,确切地说,是落到了草地上,刚才是被个树枝给挡了一下,这一缓冲,下落的力量顿时减轻了,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虽然很痛,但还是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可是,下落的惯性太大了,他的身体又很重,一瞬间,他就昏了过去。

可即便是这样,李木的双手还是死死地抱着朵朵。而由于他身体的铺垫与缓冲,朵朵既没有摔晕也没有受伤。确切地说,李木此时是成了垫背的。

眼看着李木昏死过去,朵朵急得大哭起来,她好不容易才挣脱李木的双手,伏在李木身上,她轻轻地摇着李木,喊着李木,又拍着他的脸,叫着他的小名,试图叫醒他。

“呱呱,你个木头,你要敢扔下我一下人我跟你没完!你就是个傻瓜!你以为我愿意到这儿来当什么董事长吗?你以为我爱钱大过爱你吗?我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为了帮他寻找他的好兄弟的家人,我不希望因为没人打理而让将来企业的另一个继承人失望!不管你为什么走,总该和我商量商量啊?现在你扔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呜呜……”朵朵越哭声越大,越哭越伤心。

与此同时,崖上。眼看着李木和朵朵一起掉了下去,吓得三个姑娘都惊叫起来,尤其是许曼,当时就掉眼泪了。她边哭边数落着石珏:“都怨你!非要来这个破岛!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李木是谁呀?能轻易地跟你那什么吗?不就是个合同嘛,有什么了不起!”

而石珏确是更伤心,更难过。

小蕊却很冷静地说:“你们两个快跑吧,一会儿他们就要过来了!”

正在这时,匪首已经到了崖边上,他举着枪冲对面的三个姑娘喊道:“还想跑?小样地,等回去挨个玩了你们!”

他正咋呼呢,就觉得后脑上直冒冷风,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过来。

他回头一看,却是那个三儿。

“三儿,你这是……”匪首张着两手,一动不敢动。

“对不起,老大,我是警察!把枪放下!”三儿冷冷地说道。

周围的几个匪徒一听,就吓得张大了嘴看着他和老大。

有个匪徒还试图动呢,就听匪首喊道:“你特麻想玩死我呀,别动!把家伙都放下!”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数个声音同时喊道:“不许动!把枪放下!”

他抬头往对面一看,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正端着枪对着这边呢,还有几个已经跨了过来。

三儿冲对面喊道:“你们怎么才来呀,好险哪!有人掉下去了,赶紧派人去找!”

一见警察到了,石珏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她和许曼也哭着说道:“求求你们了,快下去救人吧!”

几个警察过来把匪徒们都铐上了,又有人拿出绳索一头绑在树上,就准备下到崖底。

小蕊说道:“我带你们去!”

一个警察拦祝糊说:“姑娘,你不能下去,你上船到,这儿有我们呢!”

小蕊着急地说道:“别争了,我干过特种兵,下个崖不算什么。”说着,她不由分说就第一个攀上了绳索。

那个警察还想说什么,三儿却说话了:“我见过她的身手,让她下吧。你们几个,跟着下去,对了,带好担架和药箱!”

说着,他就押着匪徒们往海边走。路过许曼的时候,那个匪首还看呢。许曼冲他“呸”了一口,说道:“看什么看,看也白看!”

而匪首却发现了站在许曼身边的石珏,她由于是被拽上去的,衣服都划破了,露出胸前一片春光,鼓鼓的。匪首就多看了几眼,却被警察推了几把就走了过去。

许曼却自语道:“才发现吧?有胸大的不选却非要选我!麻麻地!”

正走过来的三儿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姑娘别的不说,心可真够大的。

再说小蕊和几个警察顺着绳索下到了崖下,就看见朵朵伏在李木身上正哭呢。

此时,天已经有些亮了。但尽管这样,警察们还是支起了应急照明灯,把李木的周围照得灯火通明。

见小蕊过来了,朵朵哭得更历害了。

小蕊蹲下来也哽咽着对朵朵说:“姐,别怕,警察来了。”

朵朵回头对警察说:“求求你们了,快救救他!”

有个警察放下担架过来就要搬李木,小蕊和一个老警察同时说道:“别动!”

小蕊说:“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样,要万一有骨折可是不能动的,得先检查一下。”

那个老警察点了点头,就叫人过来检查。等检查完,那个警察回头说道:“没有大碍,只是,他后背上好像被划伤了,划的东西好像有毒,他是因为惊吓和中毒才晕过去的!”

“那怎么办?”朵朵问道。

警察为难地说:“这毒得赶紧吸出来,要不然等回去时坐船一颠簸,伤口破裂毒汁攻心可就麻烦了。”

“那赶紧想办法呀!”老警察说道。

“没带设备呀!”那警察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就等死了呗!”老警察咧着嘴说道。

“啊……”小蕊一声惊呼。

朵朵顿时泪如雨下。难道,这就成了绝别吗?为什么你这次又不带上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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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美人草

三天后。雅加达最大华人医院。

一个单间病房内,两个护士坐在门口正小声聊着什么。病床上,一个病人正在打着点滴。在他的床边,放着一大束鲜花。

就听一个护士神秘兮兮地说:“唉,你听说了吗?昨天好像来了好多富豪呢,也不知这个病人是做什么的,你看门口停那些车,我都没见过!”

另一个道:“说的是呀,还有好几个美女呢!我听说跟着病人来的那个美女好像说是中了什么毒,唉,还没走呢吧?”

“不知道啊,听医生说是泰国什么企业集团的老总,好年轻啊!只是她中的毒好像不轻……”

“听说是因为救这个人,所以才……”

“可惜了,一个大美女,这要是治不好可会毁容的!”

“唉……”

正在这时,一群人走了过来,走在前面的,看打扮应该是个女人,只是她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在她后面,跟着个帅气干练的短发姑娘,再往后,是个年轻的男人和两个戴着墨镜高大魁梧的黑衣人,一看就是保镖。

蒙面女人径直走到这间病房外,她停住了脚步。两个护士站了起来。后面那个短发女孩儿示意她们不要出声。

就看那个蒙面女人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望着,良久,她伸出右手拭了拭眼角,一挥手,就带着那些人又离开了,朝医院外走去。

两个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都愣住了。谁也不清楚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与病房里这个病人有关。两个人正疑惑呢,却突然听到病房里有动静,她们就赶紧推门跑了进去。

就看床上的病人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

两个护士一见都惊喜地叫了起来,一个说:“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都昏迷三天了!”

另一个道:“我去叫医生!”说着就跑了出去。可她一推门,却与正走进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跟我似的冒冒失失地!”说话的是许曼。

她抱了一大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突然发现床上的人醒了,就大声叫了起来:“你真是哥呀,你可醒了,都要吓死我了!”

床上的病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木。

那么,李木怎么会在医院里呢?连他自己也十分糊涂,看着病房里的一切,他狐疑地问许曼:“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对了,朵朵呢?快找朵朵!”

许曼歪着头看着一脸焦急的李木,无奈地说道:“你的朵朵走了,我听说是公司有事!真是的,就知道朵朵朵朵地!”后面那句话她是在小声自语,但李木全听见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木不是中毒了吗?

且说三天前,李木和朵朵从崖上摔下来后,由于他被峭壁上的一个突出的植物伤了后背,尽管万幸的是这样缓冲了下落的速度和重力,但他却因此中了毒,所以才导致昏迷不醒。他之所以从崖上摔下来,并不是因为那一枪,那一枪也并没有找中他,而是他被枪声吓了一跳,因而身子一抖,就失去了平衡,这才掉了下去。

当时,经警察的随队警医检查,确信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清除就会有生命危险,但由于是登岛执行抓捕任务,并没有带驱毒的医疗器械。正在他们万分为难的时候,朵朵却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犹豫地就趴在李木后背上,用嘴开始吸伤口里的毒液。

一旁的乔蕊要制止,却被那个警医给拦住了。

“姑娘,没想到她还懂这个,这可是唯一的办法!”警医说道,竟然脸上还有一种莫明其妙的笑容。

看着一口口吐着黑色血水的朵朵,小蕊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心里明白,穆总哪里是懂什么用嘴吸出毒液的知识啊,她分明是不惜牺牲自己而舍身要救这个人罢了。

朵朵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出吸着毒液,吸着吸着,她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再想接着吸时,眼前一黑,竟失去了知觉。

“穆总!穆总!姐——”乔蕊哭喊着,伸手把朵朵抱了起来。

那个警医却笑着对乔蕊道:“没事,你不用哭,等一会儿到了医院给她打几针消毒针就没事了!”

“她都这样了,你还笑?”乔蕊气得心乱颤。

“姑娘,你可能是不知道,这种植物名叫美人草,男人吃了能中毒而死,女人吃了却是能够让容貌变得更美呢。”警医说道。

乔蕊将信将疑地看着警医,心说,还有这种植物?但穆总本来就已经很漂亮了,再变还能变哪去?她也就不再哭了,抱着朵朵就往海边走。警察们也把李木抬到担架上,就朝海边的快艇走去。

许曼她们一直没走,都在海边焦急地等着呢。见一行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许曼第一个跑了过来。

“怎么样?李木呢?噫?她怎么了?”

乔蕊没回答她,只是往后一努嘴。许曼往后面一看,见李木两眼紧闭,静静地躺在担架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许曼一见,当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石珏也跑了过来,见李木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她也泣不成声了。

乔蕊回头皱着眉道:“哭啥哭?你们是想把他的伤口震开吗?”说完,她回过头去自语道,“那是我们穆总的人,你们瞎起什么哄?”

警察们把李木抬上了快艇,许曼她们也都在警察的帮助下上了快艇。等快艇要开时,小蕊这才想起来,就问许曼:“那帮坏蛋呢?”

“哦,被警察们先带走了。对了,那个帮我们解绳子的是个卧底。我早就说嘛!早知道这样就不吐他那一下了,还差一点招来麻烦。”许曼撅着嘴边抽泣着边说道。

乔蕊回想着,突然想起来,那人正是自己刚被抓住时在后面一直阻止那个坏蛋别碰自己的那人。心想,好险哪,要不是他,那帮坏蛋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幸好把他们都抓住了。

因为船上有病人,快艇也就没快开。

正在这时,就听前面的一个警察喊道:“快看,那好像是咱们的巡逻艇!”

众人看去,果然,见一艘快艇正在海面上游弋着,似在找什么东西,还有警察朝海面上开了几枪,惊得许曼一愣一愣的。

等到了近前,有警察问是怎么回事,就听那艘巡逻艇上有人说道:“让他跑了!”

“谁?谁跑了?”

“为首那个绰号叫疤脸九的!明明是绑着手呢,怎么就找不到呢?即使跳下去那也是会淹死的呀!”

许曼咬着牙,跟着狠狠地说道:“淹死他!”

寻人未果,几艘快艇只好返航。

因为怕震动着李木,一路上许曼都是用手托着李木的头,而石珏则把着李木的胳膊。

见石珏死死地攥着李木的手,许曼没好气地说道:“你能不能轻一点?你那样他会疼的!”

石珏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稍稍把手松了松。

见她并不吱声,而且满脸的愁容,可怜巴巴的样子,许曼长叹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是呀,还能说什么呢?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埋怨又有什么用?而且,她石珏有什么错?如果说错,那么错的也不是石珏,错的是爱情!

想到爱情,许曼不免悲从心中来,她似乎已经明白了朵朵是谁,也好像明白了她和李木是什么关系。想到自己,她不禁哑然失笑,心说:我的第二十三次暗恋恐怕要宣告失败了!

此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但天空依然有点点星光明灭。

许曼望着泛白的星空,一脸的无奈。而石珏也一样,望着星空发着呆。

失恋的人虽各不相同,但仰望星空却是唯一的不约而同……

94、找债还的杜峰(2更)

此时,在海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他心里想:只要你出现,我宁愿变成海岸,迎接那一朵涌上海边的浪花;哪怕不是浪花,是条鱼跃出来也好啊,宁愿砸在我的头上,也好让我今生有债可还。

可他正想着呢,就见一只螃蟹朝脚边爬了过来。他这个气呀,不是浪花,不是鱼,怎么会是只螃蟹?他刚要用脚踢走,却突然望着螃蟹就乐了。心想,还别说,这螃蟹还真跟许曼一个样,都是霸道实足!莫非有戏?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峰。

昨天,杜峰明明是去找船的,可等他好不容易说服了一个船工还给了好多钱,正准备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去向许曼交差呢,却发现许曼不见了。他急得真搓脚。

那个船工见他的样子就问道:“你到底是要去哪个岛啊?”

杜峰彻底懵了,他哪知道要去哪个岛啊?眼下,许曼又不见了,他估计,这丫头肯定是等不及先走了。可是,她到底是去了哪个岛呢?听说这附近小岛多得是,也不能挨个找啊?想到这儿,杜峰决定,对,就挨个找!要是把许曼弄丢了,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下定决心后,他就对船工说:“咱们到各个岛上找找吧,我的同伴先走了,也不知去了哪个岛!”

船工一听就不干了:“我可不去,你找别人吧。”说着,就把杜峰给他的钱扔了过来,开着船就走了,任凭杜峰咋叫也不回来。

无奈之下,悲催的杜峰一屁股坐在沙滩上,望着大海发着呆。他一坐就是一下午,当暴风雨席卷沙滩,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地打向海岸的时候,杜峰却一动都没有动。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海风吹得他浑身直哆嗦。

此时的他,再没了和许曼在一起时的欢笑,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他在心里默念着、祈祷着。

风雨中,杜峰回想着自己曾经的感情经历,不禁悲从中来。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没用!大学时苦苦地爱着一个人,到头来却空余一份痴心,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现在却只能望洋兴叹!有人说,爱情就是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这辈子来还。而我上辈子一定俗不可耐,搞得今生无债可还!

杜峰暗暗地在心里喊着:“许曼,回来吧,你回来,我宁愿做你的一条狗,我会永远把你默默相守!”

眼看着天都黑了,杜峰这才站起来。他揉了揉发麻的腿,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却不知是要回到哪里。

路过海风盛筵那家酒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这石大小姐是住在这家酒店的,她一定不是一个人来的,而她的手下是不会跟着她去什么岛上的,她的行踪别人不知道,她手下一定知道啊!

想到这儿,他兴冲冲地就要进那家酒店。可是,门口的两个保安又把他给拦住了。

杜峰解释着,说自己上午一直参加那个时装珠宝展来着,现在请柬没有了,着急找人,就能融一下让进去吧。

可两个保安连连摇头,就跟晃拨浪鼓似的。

气得杜峰干着急,但也没什么办法。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就只好悻悻地离开,准备先回酒店,等明天再来找机会。可他刚转身要走,突然看见几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酒店前,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

杜峰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躲在暗处观察着。他看见那些警察列好队后,就朝海边飞快地跑了过去。这时,从酒店里冲出一个人来,杜峰一见,眼熟啊#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是白天在游艇展示区看到的那个人嘛!

就听那人在警察后面高喊着:“等一等,我也要去!”

走在后面的那个警察冲他一摆手:“司先生,您就别去了,我们这次不仅是实施救援任务,重要的是去抓捕要犯!”

杜峰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好像听出了什么,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见那人怔怔地立在门口,杜峰壮着胆子一闪身站了出来,他走到那人跟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请问他们这是……”

司派洛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他就转身要进去。

杜峰一看,别介呀,一定得问问清楚,说不定与许曼和李木他们有关呢。他就又笑着说:“先生,是这样的,我的两个朋友不知去了什么岛,到现在既没回来也联系不上。我想问问警察是不是去救他们的呀!”

司派洛一听,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笑着说道:“哦,你是李先生的朋友?”

杜峰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连连点头:“对对,我是李木的朋友!”

司派洛一听,就把前前后后的有关情况告诉了杜峰。

原来,朵朵走后,雨越下越大,司派洛不放心,就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朵朵的电话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由于放心不下,他就给在警察局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说公司老总去了无人岛,请他帮忙派人协助赴无人岛。他朋友一听无人岛三个字,当时就傻眼了。小声告诉他,他们现在已经接到内线报告,正要上无人岛实施抓捕呢。

司派洛一听,无人岛上竟然有匪徒?这还了得,他就告诉警察局的朋友,岛上除了自己公司的老总和一个随从外,应该还有中国来的一个富豪的千金,还有一个是公司老总的朋友,请求火速救援。

所以,这才有刚才杜峰看到的情景。

一听岛上有匪徒,杜峰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这时,他倒希望许曼没有找到那个岛,哪怕是迷了路,在别的岛上也好啊,因为没有什么比人更可怕的了。

这还回啥酒店了,杜峰干脆又折回了海边,在一块礁石上一坐就是一晚上。天要快亮时,司派洛和几个人也到了海边,在那儿焦急地等着。

正在这时,远远地已经能听见快艇的声音了。

杜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腰酸腿麻了,他向海上眺望着,踱来踱去地心神不宁。

等警察的巡逻艇靠岸后,杜峰一眼就看见了许曼,见她披头散发地,一脸的呆相。

众人忙着把李木的担架抬了下来,乔蕊还是抱着朵朵,谁也不让碰,她下了船,直接就上了早已停在码头的车上,和司派洛等人开着车就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杜峰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迎上前笑着对许曼说:“你可急死我了!”

许曼却理都没理他,只顾帮着在担架边上扶着李木。见杜峰的样子,她没好气地说道:“李木都这样了你还有闲心扯用不着的,重色轻友!快搭把手!”

杜峰这才发现躺在担架上的李木,顿时就是一惊。

容不得多问什么了,就是问也没人回答他。杜峰就赶紧跟着警察们和许曼一起去了医院。

等医生们跑来跑去地给李木检查了伤情,打了针安顿好后,杜峰连累带饿,再加上被暴风雨淋了够呛,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医生们把许曼和石珏也从病房里赶了出来。这时,许曼就觉得眼前一黑,浑身发冷,迷蒙中看见坐在长椅上的杜峰,她张了张嘴,又伸了伸胳膊,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觉得身体摇摇欲坠,头重脚轻,一头栽了下去……

坐在长椅上的杜峰还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呢,他想,自己这回终于有债可还了。正想着呢,他的情债可就来了!不过,砸中他的不是鱼,而是许曼。就见许曼一头栽倒在他的身上,头与头相碰,砸得杜峰两眼直冒金星。

95、你走我不送你(3更)

有的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等待和犹豫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

穆朵朵深知这一点。她不想等待,她也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人。当初义无反顾地爱上李木时,她才十岁。直到二十几岁时再次遇上李木,她又义无反顾地奉献了全部激情,包括自己的初夜。不是她放纵,而是她认定了的人宁愿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这一次为李木吸身上的毒液也是义无反顾。但她知道,李木的心结依然没有打开,他离去的原因还没有搞清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向他要求什么,那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在医院,朵朵只匆匆在窗外见了李木一面,就狠了狠心选择了离开,那个转身,她也是义无反顾。

然而,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这一次转身,自己的不辞而别,不是为了别的,恰是为了不让那些美好的回忆被泪水模糊,恰是为了让自己的心与那颗心近些、再近些。

离别,是为了再一次相聚。

从李木的病房外离开后,朵朵带着一干人等就回了酒店,她打算第二天就回公司总部,去召开一个重要的会议。

在医院临走时,医生告诉她,由于她吸入了李木体内的残毒,将会使她的身体有所变化,最主要的就是容貌的变化。因为这种植物非常特别,它的汁液是致命的毒素,但是,它却还有个神奇的功用,那就是经过男人体内的过滤后,如果再传入女人体内,它就会成为女人梦寐以求的养颜神药——能够改变女人的容貌,让女人变得超乎寻常的漂亮!

朵朵一听,就让小蕊快去拿镜子。等小蕊把镜子拿来一看,朵朵顿时就愣住了。镜子中,哪里还有自己昔日的影子?活脱脱的一个绝色美女就在眼前!

看着镜子中的陌生面容,朵朵皱着眉问小蕊:“是我吗?”

小蕊笑着说:“是呀,穆总。你现在好漂亮啊!”

可是,朵朵却一脸的愁容。她清楚,随着容貌的改变,恐怕改变的还有李木的回忆吧,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将随着这张脸而消失,或许,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吧!而她却不想要这样一张脸,因为她不想失去李木,更不想失去与他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朵朵又问医生:“就没有解药吗?”

医生惊奇地问道:“这样不好吗?多少女孩儿做梦都得不到这样的机缘呢!你不知道,这会使你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朵朵问了一句。

“对呀,就是说,你的美貌会持续很久很久。”医生笑着说。

朵朵听完,摇了摇头,却还是看着医生,期待他回答刚才的问题。

看着朵朵坚定的眼神,他只好说道:“有倒是有,只不过很难得到。我只是在上学时听教授说,这种毒需要用极寒花与极旱水才能解。极寒花其实就是雪莲花,是冬天开在中国天山上的一种花,而且必须是生长期在五十年以上的,且一定要在距离你容貌发生变化后的五年内,采到它,把花瓣服下才能恢复本来面目。否则,不是那一年份的花或者超过了期限都无法恢复。而极旱水则听说是非洲沙漠里的水,两样缺一不可。”

听完医生的话,朵朵叫小蕊取来个纱巾,她蒙在了脸上,谢过了医生,就带着小蕊出院了。

——在酒店里,站在窗前,朵朵望着窗外的夕阳发呆。难道真的就这样迷散在陌生的风雨里,从此天各一方,两两相忘吗?在窗外偷看你的脸,恍惚间仿佛回到从前,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再一次偶然相遇,一见钟情,然后彼此相恋?

一想到这些,朵朵就感彻心彻肺的痛。她不只一次地问自己的内心,是让过去的感情延续,还是期待重新燃情?

什么青春永驻,我不需要!再美的容颜也换不来一颗心!哪怕容颜不再,哪怕会变丑,只要我们能一起慢慢变老,当我们都老的时候,我希望——还能吻着你的牙床,直到永远……

先不说朵朵在窗前如何惆怅,回过头来说李木。

他在病床上恢复意识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朵朵,在他模糊的记忆中,依稀记得自己和朵朵一起跌落悬崖,再后来他就不知道了。当听到许曼说朵朵走了时,他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就走了吧,只要平安就好。他这么想。

许曼坐在床前说这说那,但说了些什么李木全然不知,此时的他,脑海里全是朵朵。想到当初与她在一起时的每一天,想到这次偶然的邂逅,想到从崖上跌落后的相拥对视,李木就觉得恍如隔世。要是不认识她多好!或者她不是仇人的女儿多好#蝴这么想。

或许老天真的是捉弄人,或许命中注定与她有这么多的感情纠葛,但不管怎样,毕竟已成为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企业帝国的统帅,而自己却是打工仔,依附于女人生活那不是他李木能做的事。况且,如今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李木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在沙滩上见到的揽朵朵肩膀的男子。如果他能够替代自己,如果朵朵能够得到幸福,别离也好,永不相见也好,让那个秘密永久封存也好。他这么想。

正在李木胡思乱想时,那个护士把医生找来了。医生见李木醒了,就又做了一番检查,然后笑着对李木说:“没事了,你身体恢复得很好,基本上可以出院了。”

一听说可以出院了,许曼高兴得当时就站了起来,她高兴地说:“太好了!”继而又回头看了看门口,嘀咕道,“该死的杜峰,也不知疯哪去了,买点粥就这么慢吗?”

正说着呢,杜峰推门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保温饭盒。

“死哪去了你?磨磨蹭蹭的!你去办出院手续吧!”许曼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数落着。

杜峰一点都不生气,却反而笑着说:“嘻嘻,排队来着。咋?可以出院了?太好了!”说着,他就转身去办出院手续了。

许曼把李木扶了起来,在他后背处放了个枕头,问道:“吃点东西吗?早上我估计你差不多也该醒了,就让杜峰去买粥了。”

说着,她舀了一勺粥,又用嘴轻轻地吹了吹,就递到了李木面前。

李木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医生已经出去了,两个护士在旁边看着许曼喂李木吃东西,一脸的奇怪表情。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护士过去把门打开,石珏怯怯地站在门口。李木看去,她一脸的憔悴,神情里全是愧疚。

他刚想叫石珏进来,许曼却回头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我们是普通人,可玩不起你们富家小姐那种刺激游戏,你这出荒岛惊魂我可是玩够了!”

想到无人岛的经历,李木欲言又止。

许曼却接着说道:“还不走?”

石珏尴尬地把一袋东西放在门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许曼回过头小声嘀咕着:“长得如花似玉地,却是副铁石心肠!怪不得叫石珏!”

两个护士在一旁窃窃私语:“天哪,今天来的这三个可都是大美女啊!”

“可不是嘛,争得很历害呢!不过,也难怪她们争,这男的也真是够帅的!”

许曼听到了她们的议论,回头只看了她们一眼,还没等她说话呢,两个护士一吐舌头就退了出去。

李木见许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指着许曼的脸问道:“眼镜呢?不戴了?”

“还戴啥戴!我本来也不近视……”许曼又递过来一勺粥。

李木咽下后,对许曼说道:“你把石小姐赶走了,就不要合同了?”

“还啥合同不合同的?命都要玩没了,还合同呢!有啥了不起地?”

李木望着门口自语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不签就不签吧,大不了回去我就辞职……”

“你要是辞职我就跟着你干,你走到哪我跟到哪!”许曼想都没想就说道。

李木心里明白,许曼这话不是一时冲动,从这次的无人岛之行就能看得出,这丫头看来是铁了心了。该死的杜峰,怎么不加快进攻啊!

正想着呢,杜峰推门就进来了。

“手续都办好了,咱们啥时走?”

许曼回头冲他一瞪眼:“这会儿你着什么急?没看他还没吃完饭嘛?着急你就先回酒店收拾东西去!”

一听她提到酒店,李木就好奇地问:“对了,杜峰,你们是不是也住在我那家酒店啊?”

“啊……”杜峰和许曼同时惊呼了一声。

“呵呵,那天夜里我听着隔壁有动静,听声音特别熟悉,却没想到会是你们。那你们知道我住那咋不找我呢?”李木说道。

许曼一听,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她放下粥勺,小声说道:“你不爱吃粥就别吃了,我回去收拾东西……”说完转身就出了病房。

杜峰和李木在屋里哈哈大笑。

下午。雅加达国际机场。

李木、杜峰和许曼三个人正在登机。在候机厅内,隔着玻璃,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痴痴地望着李木,就在他进舱门的一刹那,那女子幽幽地独自呢喃着:“你走,我不送你;当有一天你为我而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要去接你……”

给读者的话:

96、含笑饮毒酒(1更)

男人彻底懂得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女人彻底懂得一个男人之后,会爱得死心塌地。

李木其实并不懂朵朵,所以他心里还念着她;朵朵却懂得李木,从当初送他铃铛的翩翩少年,到后来的坏坏傻蛋,再到离别又重逢的坠崖瞬间,所以她的爱早已无可救药。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像一杯毒酒,心甘情愿的以一种最美的姿势一饮而尽!

所以,爱情,不过是含笑饮毒酒。

朵朵宁愿饮这杯酒,不管是苦酒还是毒酒,她只希望在酒中醉去,醉在爱人的臂弯里……

望着已经起飞的飞机,朵朵在心里默念:此番别离,只为相聚。

候机厅内。窗前。朵朵凝望着已经没入天际的飞机沉默不语。

小蕊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看了一眼窗外,低低地说:“穆总,登机了。”

朵朵转过身,拉了拉面纱,转身朝登机口走去。小蕊紧紧跟在后面。

检票的时候,朵朵问了句:“司总呢?”

“哦,他坐早一班飞机先回去了,说是先回去召集董事会成员,等你一下飞机就开会。”小蕊答道。

“对了,订三张回中国的机票。”朵朵吩咐着。

小蕊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三张?”

“对。我和你的,还有吴姐。”朵朵答道。

乔蕊听完,没有再问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泰国曼谷苏凡纳布国际机场。

到达大厅内,朵朵和乔蕊两个人快步走着。乔蕊在后面边走边打着电话。

接机的人群中,一个少妇怀里抱着个小男孩儿,见朵朵她们走过来了,那小男孩儿还招手呢,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妈妈!”

朵朵紧走几步迎上前,一把就抱过小男孩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柔柔地说道:“呱呱,想妈妈了吗?”

“想!”小男孩儿答道,小手却去拽朵朵脸上的面纱,朵朵拦祝蝴的小手。

一旁,那个少妇怯怯地说:“太太,少爷听说你要回来,非吵着要来……”

朵朵回头对那个少妇道,“吴姐,我不是早说过不要叫我太太吗?没事,你做得对,我正想孩子呢。对了,一会儿你先把孩子带回去吧,我先去公司开会。你回去后收拾一下,把孩子的东西都带上,明天跟我回国。”

吴姐答应着就帮乔蕊提行李,两个人跟着朵朵出了大厅。

门口,一辆加长林肯停在路边,一个司机站在车旁。见朵朵她们出来了,司机把后车门打开,朵朵抱着孩子上了车。吴姐坐到了另一面,乔蕊坐在了副驾驶上。

朵朵上了车,对前面的司机说道:“王叔,咱们先回家把孩子放下再去公司。”

司机答应一声就开着车直奔位于海边军港附近的别墅区。

车上,朵朵坐在宽敞的后座上和孩子说着话。

“呱呱,在家有没有听阿姨的话呀?”朵朵问道。

“呱呱听话……呱呱很乖。”孩子答着。

“那有没有学童话书啊?”

呱呱嘴里说着:“学了。”小手却又要去摘朵朵脸上的面纱,还怯声声地说,“妈妈,你不热吗?”

朵朵拦祝蝴的小手,没有说什么。

车很快就进了别墅区,停在一栋别墅前,吴姐带着孩子下了车,朵朵就和乔蕊直接回了公司总部。

位于曼谷市中心的慕氏企业集团总部是一栋高层建筑,楼前,两个保安一左一右伫立着。在他们身后的玻璃门里面,两个身着制服裙的女孩儿正在向门前的街上张望着,一个手里拿着公文夹,一个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件衣服。

当朵朵的车停车在门前后,两个保安跑了过来,分别为朵朵和乔蕊打了车门,然后就“啪”的敬了个礼。朵朵摆了摆手就朝楼里走。两个女孩儿迎了上来。

“穆总,您吩咐的相关文件已经准备好了。”

“穆总,您的衣服我带来了,要不要换一下?”

朵朵接过公文夹边走边翻看,然后对那个拿衣服的女孩儿一摆手:“衣服就不换了,董事们应该等着急了,先开会。”

朵朵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乔蕊和两个女孩儿。走着走着,一个女孩儿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穆总怎么蒙着面纱呀……”

乔蕊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言语了。

进了电梯,上了二十八楼,朵朵在走廊里快速朝会议大厅走着,走廊两侧,伫立着两排身着工作服的男女工作人员。见朵朵走过来,都点头晗首微笑示意。

走到会议大厅门口时,两个女工作人员把门打开,接着,跟在朵朵后面的那两个女孩儿站立在门两侧,朵朵在前,乔蕊在后,就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长条形的会议桌两侧坐着一干人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见朵朵走了进来,都站了起来。朵朵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她在会议桌一端坐下,然后扫视了一下会场。会场内,鸭雀无声,只有清一色的女孩儿端着托盘走进来,给与会的人员每人桌前放了一杯水,然后就悄悄整齐地退了出去。

这时,坐在会议桌一侧靠近朵朵位置的司派洛把头凑了过来。

“穆总,那……咱们开会?”

朵朵点了点头。

“好,各位董事,按照公司章程,由集团董事局主席提议临时召开这次董事会,具体议题我在会前都和大家打了招呼,下面,请董事局主席穆总讲话。”司派洛首先做了开场白。

朵朵把放在桌上的那个公文夹打开,然后又环视了一遍众人,开口说道:“首先,非常抱歉,脸上受了点伤不便示人……今天临时召开这次董事会,主要议题就是公司的战略调整。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全球经济患上了大危机的后遗症。为摆脱困境,发达国家利用主导或优势地位,通过低利率、弱货币、量化宽松等政策转嫁危机;新兴经济体总体经济增长态势稳定,但遭遇国际热钱狙击,货币升值和通货膨胀压力加大。就我们集团而言,一直以来建筑建材占据主导地位,虽然我们的酒店业效益可观,但主要依靠旅游业的发展,抵御风险的能力较弱。尽管我们的游艇和私人飞机业务刚刚兴起,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很难成为主导。这次参加海风盛筵活动,接触到了中国的一些知名的高端的消费品供应和制造商,这段时间以来也对高端消费市场进行了深入研究和分析,当今的中国是个巨大的市场,特别是高端消费、时尚消费已经形成了良好的氛围。进军中国、占领高端消费市场,是当务之急,也是未来集团的发展方向。因此,我提议,由我亲自到中国拓展市场,公司总部这边,就由司派洛先生来担任执行董事,代我管理。按照新制定的公司战略,缩减房地产业务,加大对高铁建材业的投入,稳定经营酒店业等等,具体由司总进行安排。下面,请大家举手表决!”

朵朵说完这一席话,觉得口干舌燥,就喝了一口水。

会议桌两侧,有的董事交头结耳,有的连连点头。

这时,司派洛开口说道:“下面,赞成的请举手!”他环视众人,大家都纷纷举手表示同意。

司派洛又说道:“不赞成的请举手!”说完,他第一个举起了手。

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朵朵奇怪地看着他,冷冷地道:“你怎么回事?”

司派洛放下手,笑着说道:“我不是对集团战略有异议,我是对自己有异议。我恐怕担任不了执行董事一职,公司这么大,业务这么繁杂,我怕……”

朵朵打断他道:“要是这个原因那你就别想了,我相信你,就这么定了。散会!”说罢,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乔蕊看了一眼司总,起身紧紧地跟在了朵朵后面。

走廊里,朵朵回身对乔蕊说:“等一下你先回我家,我得去一趟王叔那儿。”

乔蕊点了点头,跟着朵朵上了电梯,并把她送上车后,乔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刚才接朵朵的那两个女孩儿跑了过来。

乔蕊看了看她们,低声道:“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吗?”

两个女孩儿都愣住了,齐声道:“我们是董事局主席办公室的行政专员啊!”

“过去是,现在,你们就是穆总的两只眼睛。明白吗?都机灵点!”乔蕊说道。

两个女孩儿同时点了点头。

这边,朵朵到了一处宅院前下了车,进了门,一位老者迎了上来。两个人边进屋边聊。

房间内,就听老者说道:“孩子啊,你就放心去吧,我知道你的心,这里有我呢,我这老家伙要是出来跺跺脚还是会颤一颤的!另外,你父亲生前最大的遗愿就是找到那对母子,你多留点心啊!”

辞别了老者,朵朵就坐车往家走。途中,路过市中心爱侣湾的时候,朵朵却突然让司机把车停住了。

她到底要去干什么呢?

给读者的话:

就没有催更的吗?

97、再遇兰花一小朵(2更...

“流水古桥的往事/在来往的风中摇曳生姿/跪拜/许愿/祈祷/在你肚里盘根错节……”

这是首描写四面佛的诗。

四面佛,人称“有求必应”佛。有四尊佛面,分别代表平安、财富、姻缘与事业,掌管人间的一切事务,是泰国香火最旺的佛像之一。位于曼谷市中心爱侣湾的ratchadamri路和phloenchit路交界的四面佛坛是泰国香火最鼎盛的膜拜地,也是曼谷著名的旅游观光胜地。每日,都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众前往参拜或祈求。特别是深受华人信徒及佛教徒的敬仰。到曼谷当地如不拜四面佛,就如入庙不拜神一样,是一件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

朵朵正是路过此地看见了那尊四面佛才叫停车的。其实,她并不信佛,但不等于不拜佛,尤其是现在,她要去求佛,更重要的是在佛前问心,问自己的内心。

下了车,朵朵来到四面佛前,按照惯例,她请了香和鲜花还有蜡烛,但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围着佛像拜四面,而是直接就站在了主导姻缘的第三面佛像前。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并许下只有她自己和佛像才知道的心愿。

拜完了四面佛,朵朵坐上车在游人如织的街上缓慢地穿行着。

此时,金山寺的钟声响起,做晚课的僧侣们赤着脚走在石板路上,朝金山寺的方向快速前行。看着他们,朵朵想,人生何尝不是一场修行呢?而爱情,更需要修行,修得好,自会成正果,修不好,则是一生的等待。

路过中国城,街边叫卖烤虾和冬阴汤的声音不绝于耳,成群的游客坐在简易的桌前品味着各种特色美食,一对对情侣携手在街边吃着晶莹剔透滑润香甜的糯米芒果……虽然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但朵朵却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望着楼间的星空,她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只知道,明天,她就要回去了,这里,不是她的家园,因为,有爱,才有家。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李木。

他们三个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许曼是和杜峰坐在一起,而李木是一个人在他们后面一排。办理登机牌时是杜峰去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坐下后,杜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木,李木冲他挤了挤眼睛,两人相视而笑。

飞机要起飞了,在进行安全宣传的时候,站在过道上的空姐无意中看了一眼杜峰这边,她顿时瞪大了眼睛。许曼也看见她了,她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杜峰实在是憋不住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木推了推他的后背:“你傻笑啥呀?”

还没等他说话呢,许曼回过头来说:“别提了,来时也不知怎么的跟他坐到了一块,可倒好,我的两盒饭都被他偷吃了!饿得我眼睛直冒金星。”

李木听完,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他才问:“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杜峰忍住笑说道:“哪呀,你不是走了嘛,我就想也来巴厘岛玩玩,没想到在飞机上遇到她了,而且还坐一排座位。呵呵!”

李木听完,看了看许曼,发现她正瞪杜峰呢,就自语道:“缘,妙不可言。”

等飞机飞平稳了,空乘人员开始发放餐盒。发到杜峰这一排时,那个空姐笑着对许曼说:“女士,这回可看好了啊,别再被偷吃了。呵呵!”

发完餐盒,两个空姐边往后面的操作间走边嘀咕着:“你看,我就说吧,人家是情侣,你上次太冒失了!”

“还真没看出来……”

杜峰听到耳里,故意对许曼说:“看看吧,人家都说咱俩是情侣呢!”

“谁和你是情侣?美的你!”

“那咱们可是住过一个房间啊!”

“住一个房间又怎么了?”

许曼说完,往后面看了一眼李木。李木就装没看见她,只顾低头吃饭。他明白许曼说这句话和看这一眼是啥意思,潜台词就是,住一个房间又怎么了?我和李木在一个床上啥都没发生呢!

李木可不想再去应和着许曼渲染那件事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这个丫头却像个傻子似的,毫不在乎。这事是能挂在嘴边的吗?就让它成为美好的回忆吧。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注定是被人等的。但等不来那个你爱的人说出那个字,你还不如听那个爱你的人说:你的手好凉……

用完了餐,李木就眯上眼睛,打算睡一觉。这时,机上的广播传来说话声:“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将在空中运行一个小时二十分,目的地是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有换机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李木一听顿时就睁开了眼睛,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这趟航班是到新加坡转机的。提到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李木当时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和自己夜半缠绵、温柔可人、漂亮端庄的空姐兰朵。她现在怎么样了呢?只是不知这次能否再次遇见她。

还真让李木猜着了,等他们在樟宜机场坐上新加坡航空的班机起飞时,还真就是兰朵值机的航班。

可李木也不知道啊,一上飞机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连日来,他也实在是太困了,虽然说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但那是无意识的昏迷,不能等同于睡觉的。这回可下上了飞机一站就到家了,他就打算睡一觉,另一个原因也是想闭上眼睛想一想心事。其实,他的心事还能有什么呢?合同签不上大不了辞职。他的心事,不过是心中那片不敢触碰、别人走不进自己走不出专为一个人留的空地而已。尽管他知道,那片地或许会永久荒芜。

飞机就要起飞了,空乘人员忙着做安全检查。当兰朵检查到李木的座位时,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李木的脸,她鼻尖微微搐动,目光中满是惊喜和幽怨。

“兰朵你干什么呢?不要盯着旅客看!”后面,乘务长走过来冲她说道。

她这才清醒过来,就继续往前走检查旅客是否系好安全带,而目光却还依依不舍地在李木身上游移。

李木并不知道,但这一幕却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那就是许曼。

真是不明白女人是种什么动物,有些事男人对她说了十遍她还是不一定懂,而对于女人与女人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读懂她目光中的全部。

许曼正是从兰朵的目光中发现了异样,因为兰朵看李木的眼神并不像一个空姐看普通旅客的眼神,这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而只有爱一个人,她的目光中才会有这样的内容,才会这般清澈,才会这般怨里有爱爱里有怨,才会像个母亲看自己的孩子般简单,简单到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

因为,爱是藏不住的,即使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

看着那个空姐都走过去了,却还是忍不住回头,许曼断定,李木一定和这个空姐有故事。可他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在飞机上遇到的也能迅速生长出感情来?许曼实在是有些搞不懂。

飞机正常飞行后,兰朵还几次穿过过道,在李木身边来回地走过,表面上看是忙着什么,其实,只有许曼明白,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引起李木的注意。可再一看李木,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眼见那空姐一趟趟面带笑容地来,又一趟趟失望地走,许曼就假装去卫生间,在过道边上故意碰了李木胳膊一下,李木顿时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就起身去卫生间。他哪知道啊,对面的卫生间里,许曼在里边呢。

等李木上完卫生间,刚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原来,兰朵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两眼深情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李木确定震惊不已。

“为什么不能是我?”兰朵说着,眼圈里竟然有晶亮的东西在闪。

李木站那儿一点也淡定不起来,他吱唔着道:“你……还好吗?”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为什么不回?”

李木一听微信,就说道:“我走时忘了开国际漫游了,因此手机根本没开机。”

兰朵一听,当时就掉眼泪了。

李木鼻子一酸,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等我回去看到了,每一条都给你回复,好吗?”

兰朵却说:“不需要你回复了,我发了那么多微信,不过就是想再见你一面。见着了,也就心安了。”

听罢,李木愣了一下,伸手替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又拍一下肩膀,转身回了座位。

他与兰朵的对话,被许曼听个正着,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还看见兰朵在擦拭眼角。

此时的李木,心情已经很难平静了。

他知道,正像张爱玲说的那样,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而李木最想和兰朵说的是最后一句,但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或许,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未说出的话或许也是种回忆罢。

有些话不说,不代表对方不了解;有些人不见,不代表你已经遗忘……

98、顾桐是要搞哪样(3更...

当飞机稳稳地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李木打开了手机。一条条信息如被烟熏过洞的老鼠一样,吱吱地叫着蹦出来。不大一会儿,手机屏幕上就排满了短信和微信。他也顾不得细看,只是隐约看见,最多的是兰朵的微信,里面还有顾桐的……

临要下机时,李木故意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杜峰还说呢:“哥们,咋不快走呢?总算是到家了!”

许曼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走你的吧!”然后,她又回头看了看李木,以及在李木身后,远远地站在过道尽头的兰朵。

旅客一个接着一个地下飞机,李木依然没有动。等他身边再没有人走过去时,他才回过头。而兰朵,正痴痴地站在身后。李木站了起来,面对着兰朵,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空姐似要招呼兰朵,却被乘务长给拦住了。但即便是她叫兰朵,估计她也不会听见,因为此时的兰朵,耳朵里已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那个空间,是留给李木的。

当最后一个旅客消失在舱门口时,还未及李木说话,兰朵却已扑了过来,她双手紧紧地环抱住李木的腰,脸贴在李木的胸前,不说话,也不动。

良久,李木轻轻地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笑着说:“干嘛这是?怎么像个孩子?”说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兰朵破泣为笑,说道:“我们还会见面吗?”

“怎么不会?你不是经常跑这趟航班嘛,如果时间允许,你就给我打电话!”李木不知道自己说的这话到底是不是心里话,因为他知道,即使再见面,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了,不为别的,因他不想再伤一个女孩子的心。

甚至李木有时想,如果不是早就有了朵朵,没准他会爱上这个女孩儿,但怕只怕,这份爱也是因朵朵而生吧,谁让她名字里有个“朵”字呢?

“好了,不许哭啊。我走了,记得发微信哦!”李木说完,转身就走,义无反顾,不再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难迈步。

下了飞机,他抬头看了看天,深吸一口空气,就甩开大步走向到达大厅。身后,他明显感到那双依依不舍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风可以不懂云的漂泊,沙可以不懂海的辽阔,不是每段爱都一定有结果;烟可以不懂手的寂寞,酒可以不懂喉的寄托,不是每段爱都一定会快乐。天空因雨而落魄,眼睛因泪而脆弱,谁为谁难过,谁因谁沉默,有些痛只能埋在心里而不能诉说……

而此时,一直站在机舱口的兰朵一脸的惆怅。望着李木背影,她在心里暗暗地说,失望也好,伤痛也好,别离也好,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面。或许,从此,我的人生不再纯粹。

看着李木渐行渐远,她越来越失望,伴随着失望的,恐怕还有相忘于江湖罢。

李木走了,就不回头;兰朵空中来去,却难聚首。泪眼蒙胧伤别离,一个奔东,一个往西,自此,疏于联系……

——李木出了到达大厅,许曼和杜峰正站在出口等他呢。见李木走过来,许曼还往他身后看了看,然后又盯祝蝴的脸,想要看出什么内容来。但李木淡然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许曼自语道:“还真够无情的!”

杜峰说:“许曼你说什么?”

“一边去!就说你!”许曼没好气地道。

杜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他咧着嘴怔怔地看着许曼,又看了看李木。李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赶紧走吧。”

李木在前,许曼紧随其后,杜峰在最后,三个人就往外走。突然杜峰笑嘻嘻地跑到前面。

“许曼,你先帮着拿一下啊……”说着,他把行李往许曼跟前一放。

“咋这么懒呢?”许曼说道。

“嘻嘻,我去排队打车,车不好打。”杜峰还是笑着。

李木却看了看手表,说了句:“甭打了,有人接!”

许曼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会有人接?你给顾桐打电话了?”

李木笑而不答。

正在这时,一辆车由远及近,停在了路边。许曼一看,可不,正是顾桐!

那么,顾桐怎么来了呢?

原来,她昨天给就李木发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李木没开机,一直没得到回复的消息。当飞机落地后,李木打机后,才看见顾桐的短信。在等待其他旅客下机的时候,那么多短信,他只给顾桐回了个“已经落地”。很快,顾桐就回信了,说是“马上接你们”。

从公司到机常轰不算近,但由于是晚上,车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李木和兰朵说了一会儿话,所以,等他们出了到达大厅的时候,顾桐的车也就到了。

顾桐下了车,冲李木和许曼招着手,满面笑容。

李木走上前,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后,一伸手。顾桐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钥匙递给了他。而杜峰站在后面想了想,就过去一把将钥匙抢了过来。

“李木,还是我来开吧,你们聊聊天。呵呵!”说完,他又神秘兮兮地冲李木笑了笑,又小声道,“哥们,这个不错呀,哥们你到哪儿都是美女如云哪!”

李木白了他一眼,小声道:“这是我们组长,别瞎猜!”

杜峰笑着就上了车,李木坐在副驾驶上,而顾桐则和许曼坐在了后排。

杜峰开着顾桐的车就往城里走,顾桐却说道:“咱们先去吃饭啊,我都安排好了。”

李木回头道:“吃啥吃呀,还是回家吧。”

“那可不行,你们这么辛苦,咋说也得吃饭哪!“顾桐手扶着座椅说道。

许曼却叹了口气:“不吃也行啊,无功咋受禄啊?”

顾桐一听,问道:“怎么回事?没拿下?”

李木想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快嘴的许曼张口就说道:“别提了,差点被别人拿下!合同的事肯定是泡汤了!”

“啊?”顾桐一脸的惊愕。接着,她眼睛盯着李木。

李木既没解释,也没回头,却只说了句:“去哪吃?”

顾桐想了一下,爽朗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工作的事儿明天再说!去九重天!”

李木也不知道这九重天是啥地方啊,也就没吱声。而杜峰一听,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顾桐,心说:额地娘唉,那地方虽说菜很好吃,但那里不仅有人妖歌舞表演,而且那里的泰式按摩可是爽翻天哪!难道这位漂亮的顾组长是要请李木来个异性按摩?这姑娘是要搞哪样?

99、酒后误入九重天

李木也不知道这九重天是个啥地方,反正顾桐说去那就去呗,大不了也就是个吃饭唱歌的什么地方吧。

一路上,顾桐问这问那地,许曼见李木没有明确表态,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和顾桐说了些巴厘岛风情之类的。聊了一会儿,顾桐冲前面一努嘴,小声问许曼:“你男朋友?”

许曼脸一红,看了一眼李木,小声道:“不是!”

李木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回过头来笑着说:“这是我同学杜峰,他们两个是一起去的。”

许曼咬了咬嘴唇,不再言语。

顾桐笑了笑,却突然惊奇地又说道:“许曼你不戴眼镜真漂亮!没发现哪,原来我们的许小姐是个美女耶!”

许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冲前面美滋滋的杜峰道:“不许笑!”

顾桐一听就明白了,也忍着笑。

转眼间就快到目的地了,车一拐过来,远远地就能看见九重天的牌子了,杜峰四处寻找着停车位,却听顾桐道:“不停这儿!那边——就是九重天旁边那家店!”

杜峰一听就乐了,心想,我说的也不能嘛,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带李木去那种地方呢?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着故意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九重天嘛,咋不去了?”

顾桐顿了一下,说道:“那是你们男人去的地方。”

许曼却傻傻地问道:“顾姐,那九重天咋就不能咱们女的去呢?”

顾桐看了她好几眼,迟疑着说:“反正就是不能去,说了你也不明白。”

许曼愣模愣眼地看着顾桐,就问杜峰:“杜峰你和我说说,咋回事?”

杜峰也笑而不答。等他按照顾桐的指引把车停好后,下了车,许曼跟在他身后还问这事儿呢。杜峰这才神秘兮兮地趴她耳边说:“那儿有人妖表演,还有洗浴按摩啥的……”

许曼听完,皱着眉自语道:“那有什么呀,搞的跟个什么似的,我还以为是妓院呢!”

杜峰哈哈大笑。

几个人也没拿行李,就跟着顾桐朝这家店走。李木抬头看去,见招牌上写着:吉缘美食府。

进了饭店,顾桐在前面引领着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个包房。当包房门打开时,李木一看,喝!人够全的!什么陈承、李斯……全组的人都到齐了。

李木愣模愣眼地问顾桐:“这是……”

还没等顾桐回答呢,李斯一挑兰花指:“哟,你个死鬼!想死我了你!”

陈承一推李斯:“一边去,别整的跟个人妖似的。”

顾桐笑着对李木说:“大家知道你今天回来,就都嚷着要给你接风洗尘。来,快坐吧。”

李木和许曼在空位子坐下,杜峰却尴尬着说:“那什么,我就先回去了啊,店里挺忙的!”

李木和顾桐还没等说话呢,许曼却一拉椅子:“坐下!”

杜峰一听,又看了看众人,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其他人都看着杜峰,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顾桐和李木却微笑着不说话。

许曼看着李木,把她急的呢,可李木就是不说话。没办法,她小声对李木说:“你不介绍一下呀?”

李木却说:“你不是挨着他嘛,你介绍吧。”

许曼又看看大家。众人都笑着说:“介绍一下吧许曼!”

她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杜峰,说道:“啊,这位是杜峰……”

等她说完,众人都还看着她,似要等下文。

李斯道:“完了?”

“完了。”许曼不知他们还想知道啥。

这时,陈承笑着说:“大家看见没有,这几天不见许曼变漂亮了啊!”大家都附合着。

李斯娘腔娘调地说:“我听说呀,这女人有了爱的滋润才会变漂亮呢!”

陈承又一推他:“乱讲!你懂什么叫爱的滋润?”

“爱的滋润就是……”

没等李斯说完,顾桐打断道:“行了行了,别整用不着的了。来,把酒倒上!”

众人都满上了酒,顾桐举杯说道:“这次李木和许曼远赴巴厘岛攻关,一定吃了不少苦,虽然他们没说,但大家可以看到,许曼脸上还有伤呢。不管结果如何,他们的敬业精神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尤其是李木,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值得学习,我相信有了大家的这种拼搏精神,就一定会无往而不胜!来,咱们干了这杯!对了,明天给他们两个放假,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众人都站了起来,举着杯互相碰着,就干了下去。

本来,顾桐和几个女的杯里倒的都是红酒,而男的都是白酒,可许曼喝完这杯红酒却把杯子一推,拿过个白酒杯子道:“白酒给我!”

杜峰在旁边一听,咧着嘴看着她,想制止又觉得不妥,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许曼倒了一大杯白酒。

倒完了酒,许曼站着一举杯子:“趁现在没喝多,我敬李木一杯啊。这次要不是李木,恐怕我这小命就撂到巴厘岛了。我先干了啊!”说着,她把那杯白酒一饮而尽。

她这一番话弄得大伙都莫明其妙,等她喝完,李斯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姐姐,你快说说,咋回事?”

李木咳嗽了一声,意思是提醒许曼不要啥都说,可许曼一杯酒下肚还管那些?就把在巴厘岛前前后后的事特别是无人岛上的惊心动魄全都说了一遍,直听得众人目瞪口呆。

坐在李木身旁的顾桐一听李木掉到悬崖下边去了,就小声问道:“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伤着哪没?”

李木笑了笑:“没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悬崖,不太高。”

“我地天哪,这要是我恐怕早就吓哭了。”一个女同事咧着嘴说道。

许曼的一番话引得众人纷纷向李木敬酒,这左一杯右一杯的,李木可就喝了不少酒。本来,他是不想喝的,但见大家这么热情,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者呢,他也是心情烦闷,所以就横下心来,喝就喝吧。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话也聊了不少,看看夜已经深了,顾桐就招呼大家互相送一送,各自回家。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要吃完饭唱歌的,但都喝成这样了还唱啥唱啊。

杜峰没喝多少酒,一来呢,他是放心不下许曼和李木,怕他们两个喝多了没人送;二来呢,这样的场合他也不好喝多了。往外走时,他就张罗着要送李木和许曼,顾桐想了想,就说:“你还是送李木吧,许曼有我呢!”

而许曼可倒好,眯着眼睛一挥手:“杜峰,你送不送我?”

杜峰看看顾桐,不知说啥好了。

顾桐扶着许曼,一边冲杜峰和李木摆手一边对许曼说:“姐送你啊,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许曼嘴里还说着什么,但顾桐硬是扶着她上了车。

这边,李木和众人打着招呼,等剩下他和杜峰两个人时,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迅速找个树根处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杜峰在他后背上拍着。

吐了一会儿,李木一摆手:“没事!不用管我,你走吧!”

杜峰连扶带抱地和李木在街边走着,一边打车一边透透空气。可是,一辆辆出租车过去却都是载了人的,而李木又高又大,杜峰哪扶得动他呀。正愁得够呛呢,一抬头就看见了九重天的牌子。

杜峰想了想,就招呼九重天门口的保安,过来帮着把李木扶了进去。

“欢迎光临九重天,先生楼上请,男宾两位!”门里面的迎宾员复制着欢迎词。

帮着扶李木的那个保安问道:“先生请问是洗浴还是按摩?”

此时的杜峰,就想赶紧找个地方让李木睡一觉,也没想那么多呀,就顺口说了句:“找个包房!”

上了二楼,保安和吧台的服务员嘀咕几句就下去了,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这边请!”

杜峰扶着李木跟着服务员就进了一个房间,他把李木往床上一放,就坐那喘。

服务员却笑着说:“先生请跟我来这边!”

杜峰一听,眨巴着眼睛道:“干嘛?去哪?”

服务员笑着说:“先生,我们的房间是不能两个人一起的,请您跟我这边来,到隔壁这个房间。”

杜峰一听,这才明白,人家这是按摩的房间,一张床,两个人可没法整。

他又帮李木把鞋脱掉,拿过被子给盖上,这才跟服务员去了另一个房间。

李木躺那儿就打起了呼噜。正在这时,就听门口有人敲敲门,然后细声细语地说道:“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说了两遍也没人应,外面的人就轻轻一推门进了房间。原来是个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孩儿!

一进门,那女孩儿就对床上的李木轻声说道:“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100、被动之疗(2更超-...

进了李木房间的漂亮女孩儿见叫了几声床上的客人都不说话,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倒了杯水拿到床前,又细声细语地说道:“先生,给你水。请问需要什么服务?按-摩?还是全套?”

迷蒙中,李木听到有人说水,就顺口说了句:“好!好!”

女孩儿笑了笑,把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到电视机前的桌子上把放那儿的东西拿了过来,在床上打开。那是个小箱子,里面有各种精-油,还有麦饭石等物品。

打开了箱子,女孩儿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本来,她穿得也不多,就一件低-胸的工作服,下身是件超-短裙。所以,她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去了自己的“武装”。脱去了外衣和短裙的女孩儿,就只剩下胸-衣和一个小丁字-裤了。高耸而白晰的双-峰微颤着,深深的沟壑衬托出峰峦的傲人,小蛮-腰细如藕茎,美臀微翘,双腿修长,而两退交-合之处,一片三角状的半透明遮布遮挡着神秘所在,却欲遮还露,三两细毛自边缘挣脱而出……

这一幕被哪个男人看见恐怕都受不了,也难以阻挡自己的蓬勃。但此时,李木看不见,因他还在醉梦中。

女孩儿把衣服放好,又往上拽了拽胸衣的肩带,接着,她轻轻地掀开被子,却看见李木还穿着衣服,就说了句:“先生,衣服得脱了才行哦!”

说着,就伸手解开了李木的衬衫扣子,然后试图帮他把衣服脱下来,可是她拽了半天愣是没拽动,衣服被李木死死地压着,累得女孩儿喘了半天,最后也只得放弃。

接着,她又要去解腰带,但无意中看见了李木的胸脯那结实的肌肉块,不禁伸手轻轻地抚了一下,从上,到下,一直抚到腰际,这才伸手把腰-带解开了。

相比于衣服,裤子倒好脱一些,她拽着裤子吃力地往下拉,可能是李木感觉到了有动静,或许他穿着衣服裤子也确实是难受,就见他一抬腿,女孩儿一下子就把裤子拽了下去。

放好裤子,女孩儿再一回头,竟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刚才拽得用力过猛,李木的内-裤竟被拽到了膝盖处。女孩儿往上看了一眼,顿时就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她又多看了好几眼,这才用手拽着内-裤试图也褪下去。嘴上还自语着:“好大呀!”

可她刚一用力,就见李木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拉住了裤沿,用力往上拉。

女孩儿笑了笑,说道:“先生,这个也得脱下来。”

说来这女孩儿也实在是敬业,说着话,就硬是把李木的内-裤给拽了下来。

李木“嗯”了一声,手往旁边一摊,双腿一分,还是没醒。

女孩儿拿过一个薄薄的浴巾盖在了李木的腰部,又从床上下了地,光着脚走到电视机前,用摇控器随便播了个台,又把声音调大,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她在箱子里取出精油,挤一点在手心里,双手掌心合十互相搓了搓,接着就轻轻地按在了李木的胸上,轻柔地抚按着,从两块胸大肌,再往下,一点点地润滑着。可能是有些干了,她索性把精油瓶拿过来,直接往李木的胸上挤,然后,一只手轻轻地铺平、抹匀,放好了精油瓶,她两只手齐上阵,在李木的胸上轻柔地抚动着,按压着。按过一遍后,又双手并拢,自上而下推着油,也不管李木是否能感觉得到,她倒是一个环节都不落,一个动作都不减。

推完了胸部,女孩儿又往下挪了挪身体,到了腿边,她又如法炮制,用精油推着、按着李木满是汗毛的腿。这回是自下而上,从脚开始,但她只按了脚背,脚心没有按,可能是怕客人痒吧。

按完了左腿按右腿,等两条腿都按完,她这才把盖在腰部的浴巾掀开,双手在双腿的根部轻柔地抚按着,眼睛却看着电视里演的节目。

眼睛看着电视,手却没停,由外侧到内侧,再由内侧到外侧,可她正看得起劲呢,却突然感觉手背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女孩儿低头一看,顿时倒吸口凉气。

可能是她不经意间来来回回地抚按不小心触碰到了关键处,愣是唤醒了沉睡的巨物!

女孩儿怔怔地看着,又转移目光往李木脸上看去。但此时的李木,睡得跟个死狗一样。

女孩儿目光移回,又仔细地看了看,半晌,却又摇了摇头。她下了地,到床边操起电话听了半天说道:“把加热好的麦饭石拿过来!对!”

放下电话,她穿上拖鞋到洗手间洗了洗手。这时,传来敲门声。女孩儿把门打开,一个穿着长袖工装的女服务员小声道:“拿来了。”

女孩儿笑着说:“不用这么小声,客人睡着了。”

服务员把东西交到女孩儿手里,眼睛却下意识地往床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她瞪着眼睛看了看女孩儿:“咋不给客人盖上呢?”

女孩儿刚想说什么,却听服务员又自语道:“哇,真大呀!”

女孩儿一听就笑了,冲服务员说:“咋地,没见过?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服务员说了句:“别提了,差远了。呵呵!”

送走了服务员,女孩儿把那些用阻热材料包着的麦饭石拿到床上,她也上了床,双腿一撇,坐在李木的身旁近腰处,往手心倒了点精油,搓了搓,拿过一块鹅卵石一样的光滑石头,放在手心里,丝丝哈哈地又搓了搓,感觉不会烫了,这才放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却放在了李木那杆枪下面的“轱辘”上,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就把那块热石捂了上去,轻轻地抚动着。而她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手背处那根高高竖立的物件。

感觉手中的石-卵有些凉了,她又换了一块,继续在原来的地方轻抚轻揉。而目光移到李木脸上,见没有什么动静,她把石块交到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却腾了出来,小心地、轻轻地握住了那根物件。闭上眼睛,借着手心里的温热润滑,开始忘我地动了起来。一下、两下……

而此时,门外,站着一个人,他一只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听着。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时,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阵让男人闹心的呻-吟声——

“哦哦哦……啊啊啊……用力!用力!啊……呕买嘎!”

门外这人当时就呆了!

101、普通男人的需要

有人说:男人不调-戏女人,女人说你不解风情,不是男人;可当你戏了她甚至上了她,她又会说你不是个好男人,最起码不是个上等人。但哪有那么多的上等人?多的,都是普通人。

接下来,李木就将面临这样的抉择。

且说门外站的这位到底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杜峰。

这杜峰被服务员领到隔壁房间后,他也觉得又累又困,就打算睡一觉,如果李木中途醒了,就送他回家;如果没醒,那就干脆在这儿住一宿也没什么。

可他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就传来敲门声,而且还有个女孩儿的说话声。他开门一看,见是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儿手里拎着个什么箱子站在门口。

杜峰一看就明白了,这准是来按-摩的呀!

他一想,反正也是等,而且浑身也确实酸痛酸痛的,那就按按吧。结果,他就躺在床上让那个女孩儿给按了起来。可按来按去,直到那女孩儿要为他实施进一步的按-摩步骤时,他这才想起来,李木那边会不会也去女孩子呀?他可是喝了不少酒啊,这万一要是出点啥事那自己这事儿可就办得不咋地了!

于是,他就打算去听听情况,可这么一听,李木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不对,这分明是已经行动了呀!

怎么办?进去?那将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算了?那算了就算了,明天等他清醒了自己就装糊涂。

想到这儿,杜峰笑着转身又回了自己房间,让那个女孩儿接着再给自己按按脚按按头什么的。

那么,杜峰在门口听到的到底是什么声音呢?里面真的就像他听到的那样有情况发生吗?还别说,真有情况发生,但不是在他听的时候。

就在杜峰站在门口偷听的时候,房间里,却是那个女孩儿闭目合眼地喘着粗气正用手在巨-棒上弄呢。而电视里,播放的却是个外国影片,片中的男女主角正上演着床-戏。所以,杜峰才会听到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叫声。

可是,电视里传出的声音不仅仅感染了杜峰,也令房间里这个女孩儿呼吸急促、血往上涌。其实,这个女孩儿作为从事按-摩工作的服务人员,平时就是做这个的,啥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按照规定是不允许她们做额外服务的。然而或许是她没见过李木这么帅的,抑或是没见过这么吓人的物件吧,所以,她才一时动了春-心。

这不,她双手轻柔地动着,前-胸起伏着,可弄来弄去,就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感觉,下面已经有些湿了。她偷看了一眼,见李木还没醒,她就胆子大了起来。心想,可能这个帅气的客人实在是酒喝多了吧,估计不会醒。

想到这儿,她停住手,悄悄地把丁-字-裤褪下,索性又把小胸-衣也扔到了一边。然后一片腿就跨在了李木身上,她双手拄着床,生怕弄醒了李木。然后稍稍地蹲下去,一只手扶着那个擎天一柱,就对准了自己的花-心。此时,那里已经是泛滥成灾……

咱们再说李木。自打他被杜峰送到这个房间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睡着睡着,他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也没听太清,就胡乱地答应着。到后来,睡梦中他又感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走,而且还很舒服,可随着那游走的东西继续深入,竟触碰到了那蠢蠢欲动的东西!这下可麻烦了!

就在李木迷个瞪地正要醒来时,他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握住了那早已擎起的巨-物,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也就没太在意,可就在这时,自己的感觉突然消失了,稍稍停顿过后,有东西抓住了巨擎#蝴一下子就醒了。他猜得没错,那是只手!是那女孩儿的手!

李木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他稍稍扬起头,往下一看,顿时就血脉贲-张!

就见一个漂亮女孩儿全身未着寸缕,胸前两只颤动不已的山峰娇艳欲滴。再看女孩儿上,香汗淋漓,桃红粉黛,那真好比是梨花带雨露珠浸蕊呀!再看女孩儿那只手,正轻轻地扶着自己的巨擎像是在对准什么。一下子,李木明白了。麻麻地,这简直就是他麻强-间嘛!这谁呀这是?

他刚想要制止,但是,自己的巨擎也实在是难受,再加上女孩儿脸蛋漂亮,身材骄人,而且,重要的是,自己的巨-擎与女孩儿的花-心近在咫尺,只要她轻轻地沉下身体,就一切都ok了。

看到这一幕,他想到了自己与许曼曾经有过的同样的经历,只不过那次是自己在上面罢了。想想自己此时的感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当时许曼也是何等的难受啊?她巴不得被快速进入呢吧?

莫非自己错了?

他又一想,现在的事儿也真是没法说,你说你不调-戏女人吧,她说你不是个男人;你说你挑-逗甚至是上-了她吧,她又会说你不是上等人。爱他麻咋地咋地吧,我本来也是个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也需要解决现实问题。

就在李木还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做时,已经不容他细想了,因为,一阵暖流袭来,巨擎已经被彻彻底底地包裹了,他就觉得紧紧地滑滑地。紧接着,被动冲-刺开始了,伴随着撞击声与娇-喘声,李木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来。

可他这一闭眼就出现了朵朵,仿佛又回到了那曾经的美好日子。他下意识地又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迷离中,就觉得眼前人分明就是朵朵嘛!

他腰一用劲就坐了起来,双手扶住女孩儿的细腰。再一看女孩儿,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可还没等她说话呢,李木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而这一连串的动作,他们连结在一起的身体却始终都没有分开。

接着,他依然闭着眼睛,左突右冲,展开了迅猛的攻势!

再看那女孩儿,本来还被李木的突然坐起吓了一跳,可三下两下过后,她就全情投入,一声接一声地嘤啼娇喘起来,随着李木一阵紧似一阵的冲刺,女孩儿如波涛怒吼的大海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地直达她想要的那个巅峰!

咱们再说杜峰。

这小子回了房间就让女孩儿又接着按了起来。女孩儿看了看他欲言又止,就按部就班地按了起来。按到他脚心的时候,杜峰就觉得浑身舒服得不行。他就闭上眼睛,丝丝哈哈地享受着痛并快乐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杜峰接起一听,手机里传来许曼的声音:“杜峰,你个该死的,让你不送我!赶紧给我下来!我就在楼下呢!”

杜峰“嗖”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当时就傻眼了!

102、许曼酒吧被欺(2更...

酒后爱打电话的人只有一种情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醉酒之后打电话给你,说明他或她是一个在心里最深处一个干净的角落藏着你的人。知心爱人也好,红颜知己也好,蓝颜知己也罢,或者是暧昧情人,哪怕是同学或朋友,无论哪一种感情关系,都足以说明,他(她)没把你当成外人!

社会赋予人太大的压力,金钱和权力的追逐也会让他们疲倦,而爱情的渴望更让他们常常迷失自己、隐藏自己。对酒当歌,思绪万千;把酒问月,今夕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来兮,又恐高处不胜寒。几多豪迈,几多惆怅,几多相思,几多压力,几多困惑,几多无奈。

许曼正是如此。

可是,她不是被顾桐送回家了吗?怎么会打电话说她在楼下呢?

确实,许曼是回家了。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顾桐没有把她带回自己家,而是问好了住处后就直接把她送回了家。可到家后的许曼却好像还是意犹未尽,这个兴奋哪!

她一会儿灌一阵子水,一会儿翻一阵子电视,一会儿又到卫生间干呕,吐也吐不出来,胃里还难受,睡却又睡不着,这个遭罪呀!也不知是屋里热还是她身上热,瞎忙一阵子后索性把衣服全爽了,就剩下内衣内裤。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大晚上的,再加上喝了酒,这许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一身在屋里逛来逛去地闹心,也不知是闹的什么心。

折腾了一阵子后,她又把这剩下的仅有的一点遮羞的衣服也脱了,然后,径直进了卫生间,冲起澡来。

可冲澡你就冲呗,别瞎揉搓呀?她可倒好,在自己的双峰上这顿揉啊。这一揉可不要紧,她顿时觉得血往上涌,口干舌燥,周身像有无数小蚂蚁在爬一般痒的难受。一瞬间,她脑海里又出现了与李木那醉后一夜的缠绵。她不禁骂了一句:“该死的李木!你就是个混蛋!”

骂完,看着镜子中自己白晰修长的胴体,高耸傲人的双峰,她竟嘤嘤地哭了起来。越哭声越大,越哭越伤心,哭着哭着,她湿露露地出了卫生间,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在通讯录里翻出了“混蛋李木”的号就要拨,可看着手机屏幕却又抽噎起来。她又翻出杜峰的号,想了下也没拨,而是迅速穿上衣服,头发还没顾得上擦干就冲出家门。

到了街上,许曼打了辆车就直奔步行街。在车上,她给杜峰打了电话。

这杜峰一听是许曼,确实吓了一跳,不是因为突然和意外,而是因为他此时正在进行的活动。他边听着电话边示意那女孩儿停下。

他笑着对许曼说:“你在哪个楼下呢?喝那么多酒能行吗?”

就听许曼没好气地吼道:“在你家酒吧楼下!你出不出来?”

杜峰一听,稍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一点,但马上又紧张起来。他看看手表,这个时候应该是酒吧最嗨的时间,她一个喝过酒的女孩儿只身去了酒吧可是危险!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得许多了,穿好外衣就冲出了房间。后面,那女孩儿喊道:“先生,结帐!”

杜峰冲到楼下,先到吧台把帐给结了,然后就冲出门去,打辆车直奔自己的酒吧。

与此同时,许曼已经到了“逢单白露”酒吧门前。她抬头看了看招牌,然后摇摇晃晃地推门就进了洒吧。

这时的酒吧里,灯光昏暗,歌声混乱,烟雾弥漫,男的目光迷离,女的扭捏香艳,好一派夜色人生!

许曼进了酒吧,一个服务生迎了上来。

“请问女士,几位?”

“什么几位?没看见啊?不算影子,一位!”

服务生笑着就把她引领到一个空位。坐下后,服务生又问:“请问来点什么酒?啤酒?还是红酒?或是洋酒?”

许曼一挥手:“少给我整那洋事!来白的!”

服务生一听,吓了一跳,他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回去给许曼拿了一瓶白酒。

许曼倒了一杯,端起来刚要喝,可鼻子一闻她差一点吐出来。就放下杯子,冲服务生喊道:“去,把杜……杜峰给我叫来!磨磨蹭蹭的!”

服务生笑着说:“对不起,我们老板不在!”

“不在?不可能!”

服务生还是笑着说:“我们老板去旅游了,还没回来呢?”

许曼一听就生气了,大声说:“他该死的杜峰在飞机上吃了我的盒饭,到地方占了我的房间……这会儿跟我玩什么失踪?快点给我叫来!”

服务生为难了,呆呆地看着许曼,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觉得许曼有些面熟,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醉鬼拎着个啤酒瓶子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了许曼身边。

“小姐……喝一杯?”

许曼侧头一看,瞪着眼睛道:“你妈才是小姐呢!”

那人一听愣了一下,继而又乐了。

“够劲!老子就喜欢这样的!”

说着,他一只胳膊就伸到许曼的肩上,一脸的色笑。

许曼也没客气,端起那杯还没喝的白酒,照着他的脸就扬了过去。

“哗——”

连呛带辣,那人顿时就懵了。他擦了把脸上的酒水,把手中的啤酒瓶子往桌上一敦:“怎么着?跟老子玩横的!今儿个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硬的!”

说着,他竟一把就将许曼搂了过来,接着就强行在她脸上亲了起来。许曼就觉得一阵恶臭袭来,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挣扎着想腾出手给他一巴掌,可她那点力气怎么能挣得过那个身强体壮的醉鬼呢?

就见那人狞笑着,一边把嘴凑过来,一边腾出只手来就在许曼身上摸来摸去。气得许曼眼泪都要下来了,酒也醒了不少。

正在这时,就见一个人伸手一搭那人肩膀往外一拽,接着照脸上就是一拳,还没等那人明白过来呢,他又一手拽那人的胳膊,一弯腰往上一扛,手上一用劲,就是一个背摔!“啪”的一声,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许曼一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杜峰。

那个醉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乌乌轩轩咋咋呼呼地就奔杜峰过来了。

“怎么着?想英雄救美呀!”那人一指杜峰,眼睛却四处寻找着家伙什。

杜峰没理他,回身一把将许曼揽在杯里:“别怕,有我呢!”

“哎哟?装的苦啊你!”那人说着就要往上来。

杜峰回过头,轻蔑地看了看他,说道:“赶紧自己找个台阶走吧!”

可那人见周围的人都围着,就愣模愣眼地说:“麻麻地,跟我抢马子?老子今天让你见血!”

杜峰轻轻地把许曼扶坐在椅子上,回身冲那人道:“不是没给你机会,今天我要让你知道知道碰了我的女人是什么后果!”

说着,杜峰挽了挽袖子,正要过去呢,就见一个服务生和一个五大三粗的保安走了过来,服务生手里还拿了个空啤酒瓶子。

就听服务生说:“峰哥,您回来了?怎么收拾他?”

杜峰一摆手:“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们一边呆着!”

说着,杜峰把外衣脱了下来,回身披在许曼身上。许曼看了他一眼,把衣服往上拽了拽。

而那个醉鬼此时估计也早就被杜峰那一下给摔醒了,他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俩人,前面这位看那架式也不是善茬儿,他吱唔着:“有种就单挑!人多算什么好汉!”

杜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单挑你还能行咋地?”说着就走上前去。

那人一摆手:“有能耐拼……拼酒!”说着,就朝旁边桌子上的啤酒走去。

杜峰一挥手:“等等!你不是要拼酒嘛,就这个!”说着,他把许曼桌上那瓶白酒拿了过来,往一张桌子上一顿。

那人回头看了看那瓶白酒,语气明显降低了:“白的就白的,谁还怕你不成?”

这时,杜峰又对服务生说道:“再来一瓶!”

服务生很快就取来一瓶白酒,并把盖子启开。

杜峰把那瓶新打开的白酒瓶子拎在手上,一指那已经倒出半杯的酒瓶:“让你喝整瓶的那是欺负你,你就来这个!来,干了!”

那人看了看桌上那瓶酒,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杜峰不由分说就上去碰了一个他的洒瓶。

“干哪?害怕了?”

那人嘟囔着:“干就干,谁怕谁?”说着,他举起酒瓶,可刚喝了一口就一脸痛苦的表情。

而杜峰则举着酒瓶就像喝水一样灌了下去。围着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那人又喝了几口后就把酒瓶放桌上一放,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哥,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杜峰把已经喝下小半瓶的酒瓶从嘴边拿下来,冲地上那人道:“就这点能耐啊你?告诉你,这是我的店,我叫杜峰,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报复!要是再敢碰我的女人我就用酒给你洗胃!但今天不能饶了你,痛快把酒喝完!”

那人一听就傻了,他又是作揖又是告饶的,临了,一眼看见了许曼,他哭丧着脸对许曼说:“姑奶奶,求你了,你让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许曼站了起来,她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面带笑容,接着,拿起桌上的那两半瓶酒,同时举起来,瓶口朝下,对着那人的头就倒了下去!

那人哇哇叫着却一动不敢动,酒顺着他的头就淌了下去。等许曼倒完酒,他连滚带爬地就跑出了酒吧。

等众人散去,杜峰转过头来,刚想要看看许曼呢,却见许曼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杯里。吓得他张着两手,不知所措。

103、当螺母找对螺钉

时间:午夜。地点:一个单身汉家里。确切位置:床上。事件:压床运动。方式:男女混合双打……

这是一间并不算大的房间,不过一桌一椅一床而已,床也不大,是那种仅能容纳一人的单床。这就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但此时,屋里却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张床也不再孤单,因为两个人在上面,一上一下。

且听声音吧,是床的声音: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如果这张床会说话,那它一定会叫出声来的:求求你们吧,地上比较结实,我要受不鸟了!

但它即使是会说话,它的叫声也没什么用,因为,此时床上那女孩儿的声音已经肆无忌惮,而且,她更受不了了……

就见她一只手十指紧扣着身上那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床单拧巴着,头往上挺,脚往下蹬,腰也伸直了,而脸上全是灿烂,是那种女人高-潮时特有的无法形容无法描述甚至学都学不上来的灿烂。

再听声音,除了床被挤压的吱嘎声外,全是这女孩儿的声音,而且已经远远盖过了床的声音:“啊!啊!啊!该死的你弄疼我了……疼也不要停!快!快!不行了——天哪!”

连叫-床声都这么搞怪的,还能有谁?当然是许曼。而让她平生第一次直冲云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杜峰。

那么,杜峰和许曼两个人怎么会跑到床上去了呢?而且还不顾疲劳地做起了深夜俯卧撑呢?

当时,在酒吧里,那个醉鬼仓皇而逃后,可能是因为惊吓,或者是因为酒的原因吧,许曼一下子就倒在了杜峰怀里。杜峰扶着许曼,一面安排人把刚才弄的地方收拾好,一面就出了酒吧,打算直接打车送她回家。因为他刚才一口气喝了那么多白酒,已经感觉头有些晕了,他是怕到时候送不了许曼又会挨骂。

可是,等他打着了车,往后排座上一坐,许曼却迷个澄地说:“杜峰,你还真……是个爷们!”说完,眼睛一闭,头往杜峰肩上一靠,就要睡。

杜峰一面让司机开车一面叫着许曼,他是想问问她家在哪,可哪叫得醒啊!许曼嘴里含含糊糊地也说不清楚。没办法,他想了想,只好让司机开向了自己家的方向。

直到他好不容易把许曼弄上楼放到床上,许曼也没醒。看着床上的许曼,脸色因酒的滋润而桃红粉润,胸-脯起起伏伏,领口处白花花诱人。杜峰就觉得血往上涌,加上酒劲已经来了,他感觉周身燥热,就爽了衣服冲进洗手间,打算冲个澡清醒一下。

可就当他打开喷头冲水的时候,卫生间门却开了,许曼闭目合眼地走了进来,而且,什么都没穿。吓得杜峰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两只手还捂着私处。

他瞪着眼睛看着许曼,心说,姑奶奶,你这是要搞哪样?

就见许曼进来就直接站到了喷头下,吓得杜峰往后退了好几步。随着水淋到许曼头上和身上,杜峰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自己的手,而且他捂是捂不住了,那东西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吓得他就要往外跑。

这时,就听许曼说:“噫?姐们,你往那边去一下……”

杜峰一听,完了,许曼把这当成浴池了!

见她根本没清楚,杜峰就蹑手蹑脚地准备往外走,可他当迈两步就听许曼说道:“喂,搓澡的是吧?给我搓搓背!”

杜峰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想了下,为了不让许曼搞清楚状况,他只能充当一回搓澡工了。于是,他就站到许曼的身后,拿了条毛巾就在许曼背上搓了起来。

可是,杜峰这个难受啊。眼前,就在眼前,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玉-体伫立,白晰的肌肤水露淋漓,而且,他是站在身后的,搓澡也不能站太远哪,但站近了,搓时下面的东西就一定会触碰到,他只能弓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离许曼远点,生怕自己那已经树立的东西碰到她,那东西面对的位置可想而知啊!

许曼稍稍弯了弯腰,嘴里说道:“上面,你怎么不搓肩下边呀!”

杜峰心说,我敢吗我!搓上面距离就会拉近,那万一要是碰到了怎么办?但他就怕许曼突然转过头来,没办法,只好伸手往她肩膀下边搓去,可就在这时,脚下一滑,他下意识地扶住了许曼的腰,顿时就愣住了。因为,两个人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而下面,也已经挨在了一起。杜峰分明能感觉到什么。

此时的杜峰,心里矛盾极了。如果换了别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螺钉对准螺母,然后会毫不客气地进入!因为这个时候,这种情况,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啊?谁受了这个呀!

但杜峰却不能,因为面前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在她不清醒或者不情愿的时候做这事,那还叫男人?

可是,此时,他就是不想做恐怕也不行了。因为,许曼弯着腰,花-心的位置正好与杜峰支起来的物件在一个水平线上,刚才杜峰脚下这么一滑,彼此已经对在了一起,而且杜峰已经明显感觉到进入了那么一点点,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点点,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已经受不了了。不仅是他,此时的许曼也已经愣住了。

此时的她,在心里暗骂着:“没用的东西!都这样了咋还愣着呢?”

原来,她根本就没糊涂。

刚才,她进来准备冲澡的时候,还真是稀里糊涂的,直到杜峰在身后搓澡时,她弯下腰,不经意间在面对的镜子里看见了。她当时就是一愣,顿时紧张起来,脸也早已红得不行了。但又不能说明,那得多尴尬呀!

她就打算装糊涂,反正自己喝酒了,明天就不承认。她想是这么想啊,但是心里却已经起了变化。

女人,是需要滋润的。尤其是许曼这种久旱的女人。

许曼一瞬间就想起了那晚与李木的缠绵,她心想,这个杜峰人不错,刚才的举动足以证明是条汉子。而李木呢,自己这一趟巴厘岛去得算是彻底灰心了,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所以今晚才伤心地用酒来麻醉。

其实她也早就明白杜峰的心,只不过是自己放不下李木而已。就是此时,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想不了太多了,因为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马上就要发生了,容不得她多想。她只在想,该死的杜峰,该不会也像李木一样中途退场吧?

许曼一动不动地僵持着,杜峰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两个人身体中间早已经连接,虽然只是一点点。

见杜峰还愣着,许曼气得咬了咬牙,腰往后一用劲——这时,不是她叫,而是杜峰叫出声来!因为他的螺钉已经进去了一半!

他双手还扶着许曼的腰呢,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心想,此时,如果再犹豫,那就是装了!装什么装?管不了那么多了,看样子此时的许曼比自己强烈呀,那就进吧!

想到这儿,杜峰把毛巾一扔,双手扶好了许曼的腰,自己腰上一用劲,随着许曼的一声娇-哼,他就长驱直入了!

一进入,杜峰就再也不想这个那个了,面前是自己喜爱的人,加上酒精的作用,那根螺丝钉早已是坚-硬无比了#蝴冲杀着,一下比一下用力,直撞得许曼身体乱颤,叫声连连。

正在这时,就听许曼说道:“杜峰你不能轻点吗?好深哪……”

杜峰一下子就愣住了。心想,这姑奶奶也没糊涂啊?

螺母与螺钉是要配套的,人也一样。对的时间,对的遇见,对的配合,自然会生发一场对的爱恋……

104、李木翻炒的回锅肉

然而,两个人怎么弄到床上去了呢?

既然许曼无意中已经挑明了,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当时,她这句话不起眼,可把个杜峰吓坏了,他当时就停下了动作,不知咋办好了。

这时,许曼直起身子,转了过来,深情地看了一眼杜峰,然后就低下了头。杜峰吱唔着说:“许曼,我……对不起……我不是……”

就听许曼说道:“是我不好吗……”

杜峰一听就明白了,他伸手就把许曼抱了起来,也顾不得浑身是水了,直接就抱到了床上,然后,他把灯一关,自己也上了床。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了一场忘却一切的床上运动。

许曼躺在床上还说呢:“杜峰你能不能快点?你是不是好事坏事都磨蹭?”

杜峰咧了下嘴,心说,额地娘唉,这姑奶奶也忒强悍了吧?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呢?看来,以后有的罪遭喽……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李木。

他睡梦中被惊醒一看,一个漂亮女孩儿正在自己身上做运动呢#蝴还以为是杜峰安排的呢,心说,这小子安排啥不好偏安排这个,但现在说啥也晚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既干之则受之吧。

可是,自己从来都是占据主导地位的呀,像这样被个女孩儿压在身下实在是不舒服。想到这儿,李木就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随着他剧烈的冲撞,女孩儿高潮迭起……

完事后,李木翻身下床就进了洗手间开始冲洗。随着喷头流淌出的水流冲遍全身,李木清醒了许多。等他洗完了出来时,那女孩儿已经穿好了衣服。

见李木赤着身走出来,女孩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先生……是我自愿的……”

李木“哦”了一声,就开始穿衣服。心想,我他麻是不情愿的?

等他穿好了衣服,女孩儿已经把箱子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她怯声声地对李木说:“先生,您休息一下吧,醒醒酒……”

李木也没理她,径自往床上一躺,突感一阵眩晕。他摸了摸头,不禁皱起眉头。

女孩儿见状,放下箱子,又重新上了床,对李木说道:“先生,我给你按按头吧,这样能缓解一下。”

李木又是“哦”了一声。

女孩儿就把李木的头一抬抱在了怀里,舒展双手在李木的太阳穴按了起来。

李木本不想让她碰的,但女孩儿的手一触碰到太阳穴时,他就觉得酸痛中有说不出的舒服,也就没说什么,任由她按了起来。

此时,房间里只有电视里的说话声,两个人谁都不吱声。为了打破彼此的尴尬,李木问道:“你就是做这个的?”

女孩儿“嗯”了一声,说:“我学过按摩,是专业的。”

其实李木问的不是这个,但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没有挑明,接着问道:“那你按摩按的好好地干嘛要做小姐呢?”

女孩儿一听当时就急了:“我才不是小姐呢!我们这儿倒是有小姐,不过我可不做那事儿!”

李木一听,心说,这不纯粹胡扯嘛!刚完事就不承认。

女孩儿说完,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脸一红,小声道:“我是看你那什么……没忍住……对不起啊先生!”

李木却笑着说道:“没事,小事一桩!不过,你这是什么性质你知不知道?”

女孩儿手上的动作明显放松了,她迟疑着说道:“先生,求你不要向经理说,那样我就没工作了。我们这儿是不允许按摩师干私活的……”

李木一指头:“这这,用点力!”

女孩儿又接着按。

李木又说道:“你这种行为纯粹就是强间!”

女孩儿一听手不动了。李木抬头一看,发现她竟然眼圈红红的,都要吓哭了。他就笑了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说道:“没事,原谅你了!不过,你没有男朋友吗?”

女孩儿马上笑着点头道:“谢谢大哥!男朋友啊……以前倒是有一个,不过现在没有了。”

李木心里这个好笑啊,自己也太不是东西了,把人玩完了还要原谅她!这世界,真是太疯狂,狂到女孩儿都用强!

他又笑着问:“你不会是花痴吧?怎么能在客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做这事呢?”

女孩儿扑哧一声就笑了:“大哥你是不是想听我说你长得帅呀?对,就是因为你帅!呵呵!”

听李木说原谅她了,女孩儿不再拘谨,变得开朗起来。

过了一会儿,女孩儿小声吱唔着道:“不过……大哥你不仅人长的帅,而且那什么也确实很历害……”

李木一听,心里就是一颤,他在想,这女人哪,一旦放开了,也就啥都不在乎了,想她这样一个漂亮女孩儿,如果像她说的那样,那应该算是个良家女孩儿,但就是这样的女孩儿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说明什么?女人的心,海底针哪!

由此,他想到了朵朵。想当初,那样一个冰冷的冷妹子,后来却向自己以身相许,那说明她心中一定是有爱的!

想起朵朵,李木突然有种愧疚之感油然而生,他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找出那张照片。那是他和朵朵第一次约会时照的照片,照片上,朵朵伸着手,说着“不许拍”的话,一脸的清纯与羞涩。

看着照片上的朵朵,他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以及她的父亲,顿时,他把手机一按就放到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喘着粗气。

那女孩儿轻声道:“大哥,那是你女朋友?真漂亮!”

李木却扬起头看向女孩儿的脸,突然说道:“妹子,你还想不想?”

女孩儿一下子愣住了,迟疑着说:“大哥……想什么?”

李木翻过身来看着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也不说话,看得女孩儿直发毛。

接着,李木就开始一颗一颗地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眼睛还是盯着她。女孩儿一下子明白了,脸一红,怯怯地道:“大哥,还……还来呀?”

李木说了句:“你不想吗?现在不用偷偷摸摸地了。”

女孩儿眨着眼睛,自语道:“我不是做那个的……”

李木把衬衫往床上一扔:“我也没把你当成做那个的!你漂亮,我喜欢你成了吧?”

女孩儿脸上顿时像开了花一样灿烂。

她迅速地就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去,看了李木一眼,接着,竟伸手抓住李木刚刚露出的二货,把嘴凑了上去……

105、李木辞职

几事皆有代价,快乐的代价便是痛苦。

对于李木来说,一夜的欢愉带给他暂时的快乐,但烟消云散后,无边的痛苦却鬼魅般向他周身袭来。

他想说,经历了这么多,朵朵,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但现在,李木做出辞职的决定后,他却真的回不去了。

在家休息了一天后,第三天清晨,明媚的阳光沐浴着这座美丽的都市。

人说,太阳,每一天都是新的。

然而,正是这新的一天,李木却要做出一个新的决定。

一大早,他就早早地来到了公司,其他人都还没有上班,他就一个人又是拖地又是擦桌子,还特别给许曼的那张桌子擦了擦。忙活完了,他这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地上放着个纸箱,他一件一件地往箱子里扔着东西。

正扔着呢,他听见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就是一愣。

许曼正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来,一头短发,清爽干练,眼镜也不见了,一双大眼睛忽闪着;上身乳白色小西服,露出粉颈,下身同样的乳白色西服裙;修长的美腿竟一点弯都没有,脚上穿了双从未见她穿过的高跟鞋!

李木诧异了:这丫头是要搞哪样?

见李木痴痴地看着自己,许曼莞尔一笑:“李木,早啊!”

李木看去,她脸上一朵红云飘过。

他马上狐疑起来,想想自己昨天早上在九重天出来后没见着杜峰,打电话也是关机的情形,他似乎猜出了什么,而且,他知道,女人能够有这么大的变化无非是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但他还是弄不明白,这才几天哪,许曼哪里搞到的滋润呢?在巴厘岛时还不顾生命危险跟踪自己呢,怎么变化会这么快?

一想到许曼的变化,李木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自鼻尖传来,他不免叹了口气。

如果遗憾和幸福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情感,我能明白,却无法面对;我的沉默,你能面对,却不明白。

许曼路过李木的座位,却发现了地上的箱子,就问道:“你收拾啥呢?该不会是真的要辞职吧?”

李木突然想起了在巴厘岛时,自己说要辞职,许曼当时说的话。

“你要是辞职,我就跟着你干!”

她清脆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畔,但物是人非,如今的许曼还能是那个风风火火的愣头丫头吗?

李木轻描淡写地说道:“对呀,男人嘛,吐个吐沫都是钉!”

说完,他“啪”的一声又扔纸箱里一样东西。

不知因为是他的话还是因这一扔,许曼不禁激灵一下子就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你脑袋进水啦!”许曼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

“对呀,我早上洗的澡,进的都是洗澡水!哈哈哈!”李木还是轻描淡写,就像辞职是件好事似的。

许曼一听,站那儿愣了一下神,马上说道:“那你辞职我咋整啊?”

李木回头看了她一眼,心说,什么你咋整啊?已经找到归宿的人了。但他却笑着说:“许曼你今天好优雅好漂亮啊!”

“是吗?”许曼低头看看自己,含笑不语。

李木又一脸坏笑地说道:“我可是过来人啊,女孩子一般这个样子那说明……哈哈哈!”话说半截他不说了。

许曼一听就明白了,关键是她自己心里有鬼呀#糊瞪起了眼睛:“李木你就是个坏蛋!不理你了!爱辞职辞职吧,倒省心!”

同事们陆续上班了,办公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见李木在收拾东西,还以为他是因为出差刚回来随便收拾一下呢,也都没在意,谁知道他竟然是要辞职啊?

可是,顾桐从外面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出了李木的异样,她还没进自己办公室呢就直接走到李木桌前。

“李木,休息得怎么样?”

话刚说完,顾桐突然发现了许曼,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的惊诧。

李木笑嘻嘻地说:“没休息好,这不是打算永久休息嘛!呵呵呵!”

顾桐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说了句:“你跟我来!”说完,她转身就走,临走,还对许曼笑了笑,轻声道,“变化不小啊?”

李木从桌上的包里拿出张叠着的纸来,站起来在后面跟着顾桐。许曼愣模愣眼地看着顾桐的背影,总觉得她这是话里有话,但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一时也没想明白。

进了顾桐办公室,还没等顾桐说话呢,李木就把那张纸放她桌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顾桐转到桌后,一看桌上那张纸她就开了腔:“李木,你少给我看这东西,我不看!痛快收起来啊!啥意思啊你?多大个事儿呀?我听许曼说了,不就是合同签不成了嘛,至于辞职吗?”

李木笑嘻嘻地看着顾桐,突然身体往前一倾,瞪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喂,顾桐,这才几天没见啊,我怎么发现你这么大的变化呢?”

顾桐见他看自己的身体前面,就低头也看了一眼,眨着眼不明所以地道:“什么变化呀?胖了?一直在减肥的呀……”

李木认真地小声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桐又眨了下眼睛把身子凑过去。

就听李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减肥成功,腰变细了,但是……”

顾桐急于想听下文,问了句:“但是什么?”

“但是胸变大了……哈哈哈!”说着,李木坐回去哈哈大笑。

顾桐气得脸通红,咬了下嘴唇大声喊道:“李木#豪去吧你!要辞你就辞吧,不管你了!”说着,她抓起桌上的纸就要撕。

李木一伸手制止道:“哎?你就是撕了我也得走,到时候可就是不辞而别了,公司不给我这个月的工资我上哪吃饭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上你家吃去啊!”

顾桐抓起那张纸边撕边说:“上我家就上我家,你个该死的坏李木!”

眼看着那张纸已经被她撕了个粉碎。正在这时,一个女同事敲了下门不等招呼就进来了。

“顾组长,吴总叫您过去!对了,说是让李木也去。”

顾桐一听,就皱着眉问了句:“没说啥事儿吗?”

那个女同事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能是什么事呢?”顾桐自语着。

“还能什么事儿?肯定是要挨训呗#糊也甭训了,我当初说过,拿不下这个合同立马走人!正好,就当她的面说清楚,也不用辞职信了。”李木站起来说道,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顾桐看了他一眼,眼神无奈,目光复杂。

“走啊,看什么看?”李木面对着顾桐说道。

顾桐下意识地把低胸的衣领口往上提了提,就绕过桌子。

李木跟在她后面,笑着小声说:“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看的嘛……”

顾桐刷的一下子回过头:“就是不让你看!一会儿说不上咋挨收拾呢,这会还有闲心扯用不着的!”

两个人走过公共区域的时候,许曼站了起来,迎上前来。

“李木,你们的说话声我都听见了。你要是辞职我也辞职,毕竟这个项目是咱俩负责的!”

顾桐几乎和李木同时说道:“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说完,两个人一听说的一样,互相对视了一下。

旁边,阵承小声对李斯说道:“这俩人儿啥时候这么默契了?”

许曼撅着嘴又说道:“那……即使挨批评也有我一份呀?我也去见吴总!”

顾桐哭笑不得地说:“这怎么挨批还有上赶着地?行了,要去你就去吧,想走你们就都走!”说完,她生气地走在了前面。

许曼跟在李木身后,三个人就出了办公室。

等到了吴总办公室外,顾桐敲了下门,里面应了一声他们就进来了。

见顾桐和李木还有许曼三个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吴总疑惑地问:“你们这是……”

几乎异口同声,李木和许曼同时说道:“辞职!”

106、冲动是魔鬼

人说,冲动是魔鬼。但要看是哪一种冲动。

传说中冲动的魔鬼共有五种,每一种都各不相同。

第一种魔鬼叫石妖。冲动指数三星。他的情绪总是显得很淡漠,很少真的对什么事情动情或者在意。这使得他总是显得缺乏激情,不过也很难让人找到弱点。

第二种魔鬼叫吸血鬼。冲动指数四星。他算不上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对于不考虑清楚就行动这样的事情会比较抗拒。总是习惯于隐藏自己的欲望和冲动,既怕受到伤害,也怕被人了解自己的内心。因此,他无疑就是一个暗夜的吸血鬼。

第三种魔鬼叫撒旦。冲动指数五星。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冲动起来的后果往往很可怕。情绪比较两极化,可以很冷静,也可以比任何人都热血。属于冲动起来不撞墙不回头的类型。

第四种魔鬼叫美杜沙。冲动指数六星。他实际是个比较自我主义的人,很忠于自己的喜怒和性情,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开心就是开心,伤心就是伤心……独断和完美主义并存。会是一个受到了伤害就很难恢复的人。

第五种魔鬼叫阿修罗。冲动指数七星。他会顺应自己的本能,当冲动起来时,并不会刻意压抑这种情绪冲动。不是一个足够冷静的现实主义者,总是难免会被情绪左右。有时会显得不理智和孩子气。而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忠于自己的想法,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不犹豫,往往能抓住机遇,并可以主动寻找机遇。所追求的就是一份随性的生活。

那么,说了这么多,李木和许曼是属于哪一种呢?不管是哪一种冲动,其实都是魔鬼。再好的魔鬼也是鬼呀!更加悲催的是,他们两个不仅被冲动的魔鬼上身了,接下来看见和听见的更如撞上了鬼一般令他们瞠目结舌。

吴总见两个人异口同声,就看了看一脸愁容的顾桐,她乐了。

“哟呵!真是好员工啊,办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连佣金都不打算要了,怎么?想给我减轻点开支负担?”

李木一听就懵了,他看看许曼,又看看顾桐,不明所以,就愣模愣眼地看着吴总。

这时,吴总笑着冲里面的套间喊了句:“石小姐!人来了,你出来吧!”

李木一听,石小姐?莫不是石珏?

还真让他猜对了,果然是石珏。

接着,就见里面的门轻轻地开了,石珏轻盈地款款而出。李木看去,和前几日在巴厘岛上所见又是不同。不知为什么,她竟把那一头秀发高高地盘起,露出本来就修长的粉颈在吊带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突兀,脖子上一条翡翠项链与白晰的皮肤相衬光彩照人,脚上是一双足足有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显得更加亭亭玉立,而胳膊上挎着个名牌包显得奢华无比。

李木看完差点吐了。这简直就是一副土豪加富婆的打扮嘛!巴厘岛上的清纯哪去了?

就见石珏把手里的几个文件夹往吴总的桌子上一放,却看着李木说道:“吴总,合同我已经签完字盖好章了,等你们签好后第一笔款就打过来。”

李木看着感觉陌生了的石珏,一言不发。许曼却到桌上拿起个文件就翻开了,看了半天,她回过头冲李木点了点头。

这时,吴总笑着招呼道:“还愣着干啥?都坐呀!”

石珏说了句:“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她就朝门口走去。

李木却回头对吴总说道:“吴总你等一下啊,我去去就来!”说着,他跟着石珏就出了门。

在走廊里,李木拦住了石珏。

“石小姐,你啥意思啊?”

石珏回过身看了一眼李木就低下了头,她不敢接触李木的目光。

一般不敢直视别人目光的人大体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心里有鬼,怕被看穿;一种是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对方。石珏是属于后者。

当初,她因为一时的冲动,带着李木就去了无人岛,结果,不仅没猎获李木的人和心,却差一点自己成了匪徒的口中肉。

但是,李木自始至终都没有怪她,也并没有追问合同的事,而是选择了自己承担后果,选择辞职。

又怎么能怪她怎么能怨她呢?一个女孩儿,别管她是不是土豪,也别管她是不是富家女,能够放下架子,不顾危险,除了心中有爱外,还能说明什么?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不顾一切,会舍弃一切,会冲动,也会不计后果,而这种冲动是魔鬼吗?魔鬼,总是与天使并存。这时候的冲动,应该是属于天使范畴的。

女人,当她不爱那个人,或者所爱的人已无法再爱,已不能再爱,这时候,她又会怎么样呢?一种是,抑郁寡欢,如黛玉般冷月葬落花;另一种是,自暴自弃,如瓶儿梅儿般纵情独偷欢。

那么,石珏石大小姐又会是哪一种呢?

——见石珏不说话,李木还想问什么。这时,石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李木说:“对不起……”

说着,她眼圈里有东西一直在转啊转的,好像稍稍一动就会掉下来。

李木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他摆了摆手,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那天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打招呼……”

石珏却说道:“合同已经签好了,很希望由你来履行这个合同。”

李木一听,火又上来了。

“我说石大小姐,你这是施舍吗?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这个合同不能签!”

石珏眨着眼睛说道:“你做的很好,再说,我那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李木可以猜得到,她想说的不过是“只是为了让你陪我”或者“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之类的话吧。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石珏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就听石珏语气一变,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那只是想考验考验你,看看你能不能经得起诱惑!我们这么大个项目交给你可是要承担风险的,公司本来运营状况就不是很好。”

李木当时就懵了。

石珏呵呵地笑了笑,竟伸手拍了一下李木的肩膀:“喂,你可得把这个项目做好哦!我可要随时调度!”说完,她把包一甩,往胳膊上一挎,转身竟走了!只留李木一个人在那儿发呆。

刚走出去几步,石珏站住了。

李木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地等她转过头来。可就听石珏低声说道:“李木,好好珍惜吧,我看得出,穆姐可是爱你的,不要让她伤心!”说完,她加快了脚步朝走廊尽头走去。

李木一听,更懵了。

而他看不见的是,石珏没走出几步眼泪就下来了,她紧走几步推开楼梯间的门,又快步下了几级台阶,竟在没有多少人走动的步行梯间里哭了起来!

107、两难的抉择

对于绝大多数女人来说,爱的本意,就是被爱。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是要他爱自己,不仅要体现在行动上,还要说出口。女人,重的是形式。

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单纯地爱,不管她爱不爱自己,仍然对她好,念她、恋她。男人,重的是过程。

然而,女人爱的这个男人,要是不爱她,女人会放手,义无反顾。因她容不得自己的爱里有人观望。

但是,男人爱的这个女人,即使她不爱自己,仍然可以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因他理解的爱就是宽容。

石珏自从看见李木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他。但直到巴厘岛之行,所见、所闻、所遇、所思、所感……之后,她近乎于绝望了。李木身边不仅有那么多美女,而且,竟然还有一个穆朵朵!这是石珏所始料未及的。与别的女孩儿比,任她再漂亮,石珏也不放在眼里。但是,穆朵朵则不同,不仅是因为她是东南亚最大企业集团的董事局主席,而是因为她的高端大气无法相比的气质。

既然自己爱的人并不爱自己,再做什么都是自找没趣。所以,石珏只能选择放弃。放弃李木这个人的同时,随之放弃的,还有爱情。

步行梯楼梯间内,石珏泪如雨下。之所以打扮成这样,并非她一惯的作派,也并不是想要吸引什么。对于李木,她了解,多情之人处处留情,既然不爱自己,就不要留任何情愫。爱情,不需要施舍。所以,她干脆就弄成令人生厌的富婆形象,与其要你那一点情愫,还不如让你讨厌自己!这样,也好让爱情走的干净彻底!

石珏,平生第一次流眼泪,为爱情,也是最后一次流泪,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情。

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快步走下楼梯。从此,开始了她纵情声色流连酒红的悲苦人生。

而一直站在走廊里的李木,被石珏最后这一句话给惊呆了。

自己何尝不知道朵朵爱着自己啊!不是她不爱,而是自己已无法再爱。再爱,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他转身慢吞吞地回到吴总办公室,吴总她们正说笑着呢,见李木回来了,吴总笑着说道:“小李呀,来,快坐!最近资金周转有困难,这回可多亏你了!”

口无遮拦的许曼插了句:“吴总,还有我呢!”

“对对!还有你,还有顾桐!你们都做得很好,都是我最得力的干将!呵呵!”

顾桐看了一眼被夸奖后满面笑容的许曼,心想,简单真好!

可是,李就像是铁了心要辞职,他径直对中吴总说道:“吴总,尽管合同签了,但是,我还是要辞职!请您批准。”

还没等吴总说话呢,顾桐忍不住了,她过来一拉李木的胳膊:“我说李木你傻呀!辞什么辞?”

李木一甩胳膊:“我辞职不是因为别的,其实我非常感觉吴总和顾桐这么赏识我,能够给我锻炼的机会。但是,做为男人,首先,我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有我的原则,这个合同并不是因为我签下来的,是我的工作不到位,没做好。所以,我必须离开,我之前说过,拿不下这个合同,我走人#葫以,请批准我离开!”

吴总一听就急了:“我说李木你什么意思?拆我台是吧?你休想离开!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顾桐这个组的副组长。”

李木还想说什么,却被许曼一把拉住了:“傻瓜!闭嘴!”

李木看了看她,又看看顾桐,没法再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呢?合同签了,职位提拔了,领导做到这种程度,要是再起幺蛾子那也说不过去呀!

但是,李木内心却是铁定了的想要辞职,不是因为别的,他是想要干一番自己的事业。但现在好像时机还不是很成熟,起码,吴总答应的三十万拥金应该拿到手啊!

见吴总不再理他了,李木也不再言语了。顾桐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么大的好事应该庆祝一下。走吧,吴总还有事,咱们回去吧!”

李木没办法,只好和许曼跟着顾桐回到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座位,李木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发呆,不是因为辞职不成,而是因为石珏。

从石珏一转身,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石珏怪怪的,甚至有些反常。

对于石珏,此时李木甚至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她的心,自己能不明白吗?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人,一颗心,只能属于一个人,分心是不可能的,即使分了,给对方的也只能是半颗心。如果三心二意还好些,起码还多一些呀,可这是半颗心哪!对谁都不公平,自己也会身心疲惫。但是,石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所想不明白的。

按照石珏的说法和合同里的约定,这个项目是必须要自己跟进的,这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会经常接触石珏,那是件多么难受的事呀?不仅是自己难受,石珏恐怕会更难受。

这是一方面,还有件事令李木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个吴总闭口不提佣金的事呢?原来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合同拿下来,佣金到位。可是现在合同是签了,但佣金的事她好像忘了。

不仅李木疑惑,顾桐也很是纳闷,按理说,合同一签,佣金就应该兑现啊?可吴总为什么不提呢?

还是许曼嘴快,一回来她就首先提了这件事。

“顾桐,佣金的事你要不要问一下呀?吴总好像是忘了。”

顾桐没吱声,她是想啊,这个事吴总应该不会忘的吧?没有信誉何以服众?

但是,她想错了,佣金的事吴总并不是忘了,而是不承认了。当然,这是后话。

且说李木坐在座位上正闹心呢,就听桌上的电话响,他也懒得接。许曼却过去接了起来。

“李木,你的电话!”

李木接过电话。

“喂,你好!我是李木!请问是哪位?”

电话里沉默着,对方没有说话。

李木顿时就很是诧异,不会是骚扰电话吧?他正要挂断,就听电话里说道:“李木,下午过来一下,找你有事。”

李木一听,听出来了,来电话的竟然是石珏!

108、黎明前的珠光映月

北京。某住宅小区。

深夜。月华如水。

一个人伫立在窗前,望着对面的那栋楼出神。对面的楼上,一扇窗户依然亮着灯,一个男人的身影在灯下写着什么。他时而站起来踱步,时而握笔凝眉,时而到窗前望着星空发呆。

在后面这栋楼里始终看着他的,是个女人,身材清瘦,貌美如花,一身宽大的睡衣但也难掩突凹紧致的胴体。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个纱巾。而另一间屋子,一个少妇正在轻轻地为熟睡的男孩儿扇风……

女人静静地立在窗前,她微微地抬头,目光从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上移开,移向浩瀚的星空。

她长叹一声,在心里自语:你在做什么?我们看不见彼此,但共同仰望的天空却在注视。你以三十度的仰望是在思索什么?而我是想念你的角度。你把头抬到三十度是为了思念吗?而我,却是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在我的世界里,你,依旧纯洁,或许,脏了的只是这个世界。

时间,定格在一个月后。

也是在这间屋子里,蒙着面纱的女人正和孩子说着话。

“呱呱,你是不是非常想看看妈妈的脸?”

男孩儿点了点头。

女人伸手爱怜地抚了下孩子的脸,把一张照片递到孩子面前。

“孩子,你要记住这张脸,想妈妈的时候,就看看它。妈妈受了伤,妈妈的……”

男孩儿皱着眉,接过那张照片,又抬头看了看女人脸上的面纱,小手轻轻地摸了下妈妈的脸,稚嫩地说道:“妈妈,疼吗?”

女人笑了,轻声道:“不疼。”说着,她缓缓拉下面纱,一张比照片上的人更加娇好的面容呈现在孩子面前。小男孩儿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天,突然笑着说:“我有两个妈妈了!”

女人无奈地笑了笑,把孩子搂到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又继续说道:“记住,以后在外人面前,你的妈妈就是现在这张脸,那张照片上的妈妈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还有,不管是谁问起你的爸爸,你就说爸爸在国外。记住了吗?”

男孩儿眨了眨眼睛问道:“妈妈,可是,爸爸真的是在国外吗?我好想爸爸呀#蝴怎么不来看呱呱呢?他是不是不要呱呱了?”

女人一听,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女人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与男人形象并不相符的那张脸上戴着副黑框眼镜,唇上还有淡淡的胡须,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脚上是一双军用绳扣皮靴。一副精明干练的打扮。

“穆总,会议定在下午一点,霍总从美国请来的经济师也已经到了。”

原来,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正是穆朵朵。

朵朵听完,看了一眼面前的帅小伙,笑着道:“小蕊你这身打扮连我都不敢认了呢,不错!只是,以后在人前要注意,不可以再叫我穆总,从现在开始,我叫李慕思,你,也不是乔蕊,你叫乔庄。记住了?”

乔蕊苑而一笑,脸上的灿烂明明写着的就是个女孩儿,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样子?

这时,孩子被佣人拉过去玩了。看着边走边回头的孩子,朵朵又轻声地问道:“我表姐现在忙什么呢?”

乔蕊道:“哦,凌总这会儿大概正和霍总商量开会的事呢吧?注资石生生珠宝的企划案比较复杂。”

“那好,让我表姐定期到家里来,我要随时听公司的运营情况。也不知道二旦哥这个同学靠不靠谱?”朵朵一脸的疑惑。

这时,乔蕊又说道:“穆……慕思姐,呱呱的幼儿园也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了。”

朵朵抬头问道:“是这附近的吗?”

“对,就在这个小区边上,平时吴姐接送也方便些。”

朵朵只是“哦”了一声,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与此同时,在商业街一栋写字楼上,会议室里正在开会。

会议室门口的迎宾接待前台后面,有一行大字:木石之盟企业集团。

会议室里,一张圆长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大家都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这时,门口的工作人员轻声说了句:“霍总好!凌总好!”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穿西装、打着领带、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左边跟着个一头黄发、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胡须的男子;右边,是个穿着职业西服装西服裙长相娇好的女子。

落座后,女的首先说道:“霍总,人都到齐了,可以开会了。”

坐在会议桌一端的那男子说话了:“大家好!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密思特张,来自美国硅谷的企业并购博士。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过后,他又接着说道:“下面,请凌肖肖凌总介绍一下这次注资并购企划案的基本情况。”

原来,那女的竟是凌肖肖,穆朵朵的表姐。

就见凌肖肖点了下头后,又冲一名工作人员一摆手,大屏幕上出现了ppt的投影。她拿过激光笔说道:“这次注资并购石生生珠宝,集团已经筹划了很长时间,集团老总也和对方进行了多次磋商和谈判,初步方案是:由我公司一次性注资一亿美金,收购石生生珠宝的营销和设计业务。双方股权比例为,注资后我方占股百分之五十一,石生生占百分之四十九。由我方控股。同时,石生生珠宝的品牌不变,保留其原有营销渠道。但只是我公司旗下的品牌之一。在完成并购重组后,统一推出我公司主打品牌‘木石前盟’系列珠宝产品。今天需要大家讨论的是,一是成立公司企划部,主要负责资产并购重组事宜;二是成立研发设计部,重点开发木石前盟系列产品;三是成立营销策划部,重新整合石生生珠宝的营销策略,将其纳入重新规划的营销策略,迅速占领高端市场。下面,请霍总做进一步安排和部署。谢谢大家!”

霍总喝了口水,笑着看了看大家,说道:“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首先我非常感谢集团对我的信任,让我全权负责北京公司的管理和运营,我在美国哈佛商学院学的是商业管理,以我的一点体会就是,所谓管理,作为总裁,我只负责管总经理。大家别笑,层级负责制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就是要让大家明白,用人不疑人,一级对一级负责,自上而下,建立严密而完备的负责制,充分发挥各级各人之所长,挖掘潜能,调动积极性,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奉献全部的青春和热血!在实现目标的进程中,实现我们每一个人的价值,或者说实现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通过我们的梦想,进而推动实现我们的中国梦!”

他话音刚落,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霍总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公司从今天开始,实行总经理负责制,你们每一个人都对凌肖肖总经理负责,你们工作干不好,她也不用请示我,杀伐决断,随时处理!”

开完会,散会时,霍总和凌肖肖在走廊里边走边聊,就听他低声对凌肖肖道:“我听说杨宇涵也到北京了?好像是说也在这儿开分公司了。”

凌肖肖脸一红:“谁知道呢!”

——穆朵朵家里。朵朵正在和孩子玩,乔蕊突然进来说道:“姐,告诉你一个消息,李木辞职了,而且还成立了公司,现在正在招人呢!”

朵朵一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窗外那栋楼,自语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小蕊,明天跟我去应聘!”

109、花漾咖啡海洋心

乔蕊所说的这个消息准确吗?李木真的辞职了?

且说那一日,李木突然接到石珏的电话,说是让他去一下。李木本不想去,但这个项目由他负责,而且,石珏在合同里写的也很清楚,那就是签合同可以,但前提条件是,这个项目必须由李木全权负责。这也就是吴总一再挽留李木并提拔他为副组长的原因。

而李木提出辞职的真正原因却并不仅仅是因为签合同的事,而是他经过了这次巴厘岛之行,所见、所思、所感,特别是见到朵朵之后,他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一个男人,何以立世?何以让自己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的爱人?打工仔,即使你做到了职业经理人,也永远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人都说,出名要趁早。其实,创业更是要趁早。趁自己还年轻,趁自己还有激情,就做吧,哪怕被海浪打懵被海水呛死,也总比温水青蛙要好。死,也要死在创业的路上!

正是抱着这样一种信念,他才会义无反顾地要辞职。但是,吴总的诚恳、顾桐的挽留,加上吴总答应的那三十万佣金还没有兑现,那就暂且送佛送到西吧,把这个项目做完,然后而择机独闯属于自己的那片天。

尽管很不情愿,但李木还是答应了。

可是,石珏突然叫自己去是有什么事呢?

他也没多想,就打了车直奔石珏的办公室。

然而,等他赶到石珏的办公室,却听秘书说她并不在。李木就纳了闷了,石珏到底是要搞哪样?他就给石珏打了电话。手机响了半天,他才听见那一头传来石珏的声音。

“李木,你咋不来呢?我都等你半天了……咱们合同里有约定,你得随叫随到!”

“石小姐,你在哪呢?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外呢!”

隐约间,李木似乎听到手机那一端有音乐的声音。

就听石珏说道:“就在步行街上,一家新开的咖啡厅,老板,叫什么名?对,花漾咖啡。”

李木一听,花漾咖啡?没听说呀!

他就下了珠宝大楼,在附近找了起来。这个石大小姐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在什么位置呢?这附近咖啡厅多了去了。沿着步行街,李木挨家找开了。路过杜峰的酒吧时,他看见不时有人进出。心想,这小子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呀,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但他没时间进去找那小子调侃,眼看就快要黑天了,他可不想在夜色里与这位石大小姐谈什么不知是公是私的事情,得尽快找到那家咖啡厅,然后谈完正事就走。

他这样想着,就远离杜峰的“逢单白露”酒吧,朝另一侧的咖啡厅聚集区走去。这附近的咖啡厅大多他都熟悉,但从来也没听过什么花漾咖啡厅啊!或许,自己出差这段日子新开的?

快要走到步行街尽头时,李木看见,一个并不大的门脸上方一块并不醒目的灯箱上几个霓虹彩字闪耀着:花漾咖啡。

李木推门而进,见里面也不是很大,看样子仅能容纳十几个人,但装修别致,让人一进来就有到家的感觉。说是叫花漾咖啡,但里面并没什么花的点缀,墙上却浮雕着一朵朵浪花,挂画也都是大海或沙滩,驻足其间,你仿佛能听得到大海的声音,还有那一声声鸥鸣。看着咖啡厅里的一切,李木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幅画面:他牵着朵朵的手,在海边的沙滩上奔跑,一串串笑声仿佛回荡在耳畔,一个小男孩儿坐在沙滩上堆着沙山……那是自己曾经答应过朵朵的,说等有了孩子,就带她们去海边看海、看日出。可是,恐怕一切都不能实现了。大海犹在,伊人已远。

正愣神呢,就听有人说道:“李木,你来了?在这里!”

李木循声看去,石珏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回头凝视,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略有些暗黄的灯光下,石珏一袭长发披在肩上,未施粉黛,与白天见时又是不同。

李木走了过去,坐在了石珏的对面,而他的目光却还在流连着厅里的陈设,这时,他惊奇地发现,在一个墙面的尽头处,竟然还画着一棵藤蔓,上面长着三两个不知是什么瓜,一个青年在瓜秧下微笑,他面前却是个女子,眼睛向上看着他的脸,女子一脸的灿烂。看到这幅壁画,李木就是一愣,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又一时说不出来。

“你是来看画的吗?”石珏淡淡地说了一句,但话语里明显带着不满。

李木这才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石小姐,你找我?”

“可以不叫我石小姐吗?首先,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其次,小姐这个称谓好像也不是怎么好吧?”

李木一听,心想,那他麻叫啥呀?

“叫小珏,或者干脆叫名字也行!”石珏说道。

李木“哦”了一声,说道:“石小……啊,石珏,你叫我来……”

石珏却并不理他,叫来服务员道:“来一杯咖啡,就要你们这儿特制的这一种咖啡——海洋之心。”

服务员走后,石珏对李木道:“这有咖啡厅虽然是新开的,但她们特制的这一种咖啡不仅口感好,而且样子也好看,还有意境。你尝尝?”

李木心说,你都给我点了还征求我什么意见?但嘴里却笑着说道:“好啊,就尝尝。”

在等待咖啡的空档,李木又问了一句:“石珏,是营销企划的事吗?”

“不是公事就不能找你喝杯咖啡吗?现在是私人时间,你大可不必谈公事。”石珏喝了一口咖啡说道,眼睛却并不看他。

李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想到白天石珏转身的一刹那,他分明看见她当时肩膀在动,所以,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那就静观其变吧。想来,她石珏也没有什么错,爱一个人没有错,用什么方式爱一个人也没有错,如果说错,那也只能是时间和空间错了。

没有回应的缘,不能称之为缘。

李木和石珏之间,如果说有缘,那也只能是合作之缘,却不是情缘,即使是情缘,也没有缘分。

什么是情缘?什么又是缘分?中国人很聪明,能造出“缘分”这样奢侈的词语。在茫茫人海中有缘相遇已是难得了,有缘还要有分,岂不奢侈?缘分,大体分为四种,无缘无分、有分无缘、有缘无分、有缘有分。面对缘分时,大多数人便把缘分看成了这四个选项,于是便成了爱的选择题。其实,既然你已经把它看成了选择题,不管你选了哪一个,都不完美,或者说都会是遗憾。遗憾的大小,在于你对缘分的重视程度。有的人因选择错误,怀恨于心;有的人因选择错误,清心寡欲;有的人因选择错误,郁郁而终。其实,它们并不是独立的,而是你的爱所要走的路。茫茫人海,亿万人中,一眼便看到了你,这就是缘。我们经过缘,却免不了受到分的阻挠。有的人面对分的阻挠,继续走了下去;有的人面对分的阻挠,选择了逃避。有的人,不管是来自父母,还是来自现实,甚至是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压力,但是爱多,缘深,勇敢面对克服阻挠走了下去。这样的缘才深,这样的分才够。有的人,面对前面的一切,忘掉了属于缘的那一份责任,偷偷躲着角落里哭泣;或者是直接放弃了茫茫人海中寻找到的那一份缘。

缘由天定,分在人为。

但是对于石珏和李木,是石珏想为这个“分”,而李木却连缘都不承认。

别看李木可以尽展风流才子本色,猎艳群芳,但他有原则,那就是没有感觉的艳遇,半步都不会越雷池;一夜的轻狂既是开始又是结束。

可是,他曾经开始过的那份缘再度邂逅会重续吗?他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吗?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彷徨了。

咖啡上来后,李木一看,就见那杯咖啡上面全是白色的泡泡,有点类似于卡布奇诺,但在杯子的中心却有一颗红红的樱桃,而且,樱桃周围的白色泡泡还在翻动着,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这是谁做的?好有创意啊!”李木由衷地赞叹道。

服务员笑着说:“先生,是我们老板亲自做的。”

“你们老板?不错,有想法!”

石珏这时说道:“你对任何创意都这么感兴趣吗?这还不容易?让她们老板过来一下问问不就得了!服务员,让你们老板来一下好吗?”

服务员笑着答应道:“那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回来了。

“对不起,先生,女士,我们老板不在!”

李木皱着眉道:“不会吧,这杯咖啡不是刚做的吗?怎么会不在?”

服务员吱唔着不再言语了。

李木就是一愣,心想,这个老板分明就是不想过来呀!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不想见我呢?

110、花的春天张扬绽放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在见与不见的选择中分为两种,一种是急切地要见到那个人,另一种却是不愿意见那个人。方式不同,目的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怕失去对方。而前者,怕失去的是那个人;后者,怕失去的是回忆。

时间,还原到三分钟前。

石珏让服务员去叫老板来,李木也想见一见能做出这么好看好喝的咖啡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服务员笑着答应一声就回去了,她到了吧台里面的操作间,对正在忙活的一个人说道:“洋姐,外面有两个客人想见你,说是想见见是谁手这么巧能做出海洋之心来!呵呵!”

那人抬头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围裙解开,边转身边说道:“这几天老有人见我,下次你就说是你做的不就得了?”

服务员还说呢:“那可不行,我咋能做得出来呢?”

女人回过头来,长发挽着,上面包着块碎花方巾,一双美目忽闪着……赫然竟是张洋!

就见张洋擦了擦手,推开吧台一侧的小木门,边往出走边看向服务所指的那个角落,就这一眼,她顿时惊呆了!就见李木正与个美女在交谈着什么。

张洋捂了捂胸口,停顿了半天才对服务员道:“花儿呀,你去告诉那两位客人,就说老板不在,也不许说我的名字。去吧!”

“可是……”服务员显得有些为难。但她看到张洋的眼神,一吐舌头还是过去告诉了李木。

那么,张洋怎么会到北京来了呢?她又为什么会开这间小咖啡厅呢?

这得从她和李木一夜缠绵分别后开始说起。

回家,如果是一种感觉,那也要看心境。有的人,回家的感觉是种渴望,因为那里有等她或她想见的人;有的人,回家的感觉却是种无奈,因为她面临两难的决择。张洋在列车上的心情正是后一种。

列车缓缓驶离了站台,这座陌生的城市留给她的记忆除了美好,便是忧伤。美好的是风景,忧伤的是心情。

尽管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张洋却觉得与李木之间就好像是认识了好多年,或者说是相识了多年终得一见的感觉。对于自己,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个放荡的女人。但她此时却分不清与李木之间发生的事应不应该算作放荡。如果是,那也应该是心灵的释放。

有时,张洋甚至想,女人或许骨子里就有放荡的元素存在,不过是潜在的,一旦哪一天遇到了催化剂,这种元素就会释放,纵情地释放,像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肆意释放。要不是这样,那么自己为什么会与李木发生这样令自己心荡神驰的放纵?

风花雪月,不管是花还是雪,要具备特定的环境才会聚合在一起。这种特定的环境,必然要有月——暧昧的情愫与氛围;还要有风——推波助澜的动力与激情。

或许每一个男人都喜欢放荡的女人吧,不是喜欢这种行为,而是喜欢这份心境与过程。再贤淑的女人,她的爱人也希望她在床上放荡;或者说,再贤淑的女人,和自己爱的人到了床上也会变得放荡。

所以说,女人不放荡,是因为没遇到自己的真爱。

张洋这样想着,就很自然地想到了自己的男人,那个所谓的军人。一想到他,她不禁觉得有股冷气袭来,浑身直哆嗦。她回想着自己与他在床上的每一次,顿觉这么多年的女人算是白做了,什么例行公事,什么无动于衷,什么草草收场,什么如同嚼蜡,什么未燃即熄,什么……所有这些形容的词汇,都无法描述那时那刻她的感受和心情。

眼看着自己这朵花因得不到浇灌而逐渐枯萎,眼看着花瓣上已经没有了激情的露珠,而那颗早已不再跃动的心渐渐变成了机械运动的时候,她却遇到了李木,仅仅一夜,她却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关于自己身体和心灵的秘密。那朵花儿重又恢复了生气,那颗心重又开始跃动。甚至她惊奇地发现,自己骨子里那种潜在的放荡竟然被释放出来,就像瓶子里的魔鬼被放出来一样,瞬间便迷雾漫天。

张洋感觉,自己重又获得了新生,是身体和心灵的新生!自己的身体告诉自己,需要那份激情;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需要不一样的人生。

看着家在火车的攀爬中逐渐临近,张洋决定,我的人生从现在开始,以前为零。我要活出自己,活出精彩,哪怕不要放纵不要荡情,只要让阳光照进自己的心灵。

因此,她决定,回去离婚,不管有怎样的困难,也要离开那个发泄完了就会打自己女人的男人,离开那个自己满足不了她却还要怀疑她的男人。

一想到离婚这件事,张洋也被自己的决定吓到了,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驱使自己有这样惊人的决定呢?她想到了李木,但内心告诉她,也不全是。还有让她更为震惊的是,她甚至想,一回去就要告诉那个男人,自己去见了别的男人,而且还和他上了床,所以,要离婚!

这一刹那,张洋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这般大胆,是过去被压抑了?还是刚刚找到方向?

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在心灵受到洗礼、思想被彻底改造后,她潜在的力量会由内而外地迸发出来,而且势不可挡,或者,那是发自心底的呐喊;或者,那是本能的身随心走的一个决定。

离婚,已成定局。

当张洋回到家里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后,她的丈夫被震惊了。其实,一看见她回来她的丈夫就很震惊,惊的是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女人的气息。

过去,他身边的这个人,是他的妻子;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个女人。

特别是当他听到那两个字从张洋嘴里说出来时,那种震惊令他顿时口瞪口呆。本来,张洋是抱着挨打的想法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男人却没有动手,而是扑到了她面前,哀求她,甚至跪在了她面前祈求她。

每一个自私的男人面对任何事的所作所为都是更加印证了这一点:自私。

和每一个自私的男人离婚都不会坦然面对。

为了挽留住张洋的心,那个男人甚至找来了好多家里的长辈等想要说服张洋,软的不行他还动起了硬的,到了晚上竟然还要强行纠缠张洋,妄图用男人的本能去征服那颗早已是伤痕累累的心。但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到最后,当无法挽回时,那个男人竟然在分家产的问题上提出了种种非难,说什么张洋是因为外面有人,竟然让她净身出户!张洋只说了一句话:“只要离婚,只要以后不再纠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就这样,张洋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后,就与他办理了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张洋感觉就像是出狱的囚徒一样重又看见了蓝天。也就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第二天,她就毅然离家来到了北京,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尽管这里没有海,但她心中有海;尽管这里没有沙滩,但她的心灵已经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用自己的一点积蓄再加上母亲的一点资助,她开了这家“花漾咖啡”。店虽不大,但这里却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天空,可以任由自己在这里翱翔。

每到夜晚,她盯着手机里那个号码,也曾几次有拨过去的冲动,但她都没有,她不敢轻易去触碰自己心里那最隐秘角落,她怕失去那角落里的回忆点点滴滴。所以,当夜深人静,她都会轻轻地回想和手机里那个人在一起时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是一个梦乡……然后,她就甜甜地睡去,去迎接明天更加灿烂的朝阳!

而她想的最多的则是:如果你生活不幸福,那就来找我吧,不要什么名份,哪怕你已经老得走不动了,我也会跟你,一起私奔……

111、疑惑重重

李木觉得这个咖啡厅老板明明是故意躲着不出来嘛,也甭管是男是女,甭管为啥不愿意见面,不见就不见吧,正所谓:一切随缘,万法自然。

他就喝着咖啡调试心情,等着石珏开口说话。刚才追问了几句引来她的不高兴,那干脆就不问了,愿意说她自己会开口,不愿意说那就呆着呗,反正这里有上好的咖啡舒缓的音乐,正好可以静静心,好好想想自己的计划。

抱着这样一种态度,李木反倒没了刚来时的急燥,却换了一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心情,自己也感觉轻松了许多。

小小的咖啡厅里,正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那优美的旋律流淌着夏的情怀,很容易勾起人的回忆,关于夏天的回忆。李木听出来了,这是久石让的summer,电影《菊次郎的夏天》插曲,也是自己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可是,他正听得起劲呢,却听乐声突然停了,他正愣神间,厅内却乐声一转,传出了一曲让他更加如痴如醉的乐曲。

乐曲伴奏简单,没有词,只有一个人的轻轻吟唱,乐曲一响,李木就听出来了,是《天空之城》的吟唱版,小娟的成名曲。让人心魄空灵的乐曲似乎也影响了石珏,李木发现,她眼里好像有晶亮的东西在闪。

正当李木沉浸在乐曲的世界里忘我的时候,却听石珏说道:“李木,你是来听音乐的吗?”

李木一听,硬生生地把自己从乐曲里拽了回来,冲石珏笑着道:“这音乐不好听吗?很容易勾起人的回忆。”

“你的回忆是不是很多?”石珏话峰一转却冒出这么一句。

李木顿时就无语了,心想,啥意思啊?分明是话里有话呀!可他还是笑着说:“每个人都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东西。”

石珏却捧着咖啡杯幽幽地道:“我的回忆却只有一个……”

李木听完就不敢说话了,他心里明白,石珏说的回忆指的是什么,为了把她尽快从无人岛上拉回来,他笑着说道:“石珏,可能近期我会把营销方案弄好,然后请你看一下,如果行,那就可以实施了。”

石珏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营销不营销好像都不重要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公司可能要重组了……”

李木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心里明白,什么叫公司重组?那就是被收购啊!怎么可能呢?石生生珠宝这么大的品牌怎么会有资金困难呢?可又是哪家公司这么有实力要收购石生生珠宝呢?

一连串的疑问一齐涌上李木的心头。还有更加令他疑惑的是,既然要被收购了,那石小姐又为什么签这份合同呢?资产重组后,如果对方有控股权的话,那一切事务可就是那一方说了算了,那这份营销合同还会生效吗?

惊诧、疑惑的李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但到底是哪里愧疚自己又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对石小姐这个态度似乎有些不妥。一个企业的资产重组不是小事情,这样看来,在巴厘岛时石珏就应该是知道的,那她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心情邀自己去无人岛呢?即使她是为了女孩子的一点私心,那又为什么会签了这份合同呢?

猛然间,李木觉得石珏好可怜,特别是在这样一间咖啡厅,在这样的音乐背景下,那催人泪下的乐曲,石珏眼角的泪光,让李木突然有些动容。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在了石珏的手背上,拍了两下,而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面前的石珏,仿佛不再是什么富家小姐了,此时的她,就是个无助的女孩儿,如果石家不是她这唯一的女孩儿,哪怕是个男孩子也会独撑一片天哪!怎么也不至于被人家收购啊!

李木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手背上轻拍的那两下,或许已经涵盖了很多内容。而一想到她的无助,李木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另一张脸,她也是独自支撑那么大的企业集团啊!而且比石家可要庞大多了业务也繁杂多了,难度可想而知。

那么,当她无助的时候,又有谁在她身边安慰她给她倚靠的肩膀呢?

突然间,李木觉得嗓子有些发紧,有种莫明的冲动在迅速蔓延。伴随着冲动随之而来的,就是无边的痛楚,是发自心底的痛楚,无奈的痛楚。

“李木,你弄疼我了。”石珏突然说了句。

李木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只手正紧紧地握着石珏的小手,他赶紧把手松开,他这才发现,石珏的手背已经被他捏出了手印。

“对……对不起啊!”

石珏却笑了,目光无比柔和地看着李木。李木心里咯噔一下了,看来,石珏是误会了。可是,谁又能不误会呢?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有谁会知道呢?刚才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过是在想另一个女人,在恨自己无法在她身边成为她的倚靠。

见李木发着愣,石珏又笑着说道:“没事,你们那个合同会继续生效的,重组时不会影响的。”

“其实,我们做不做这个项目也没什么,不要因为这份合同让你们少了谈判的筹码。”李木说道。

“不用你管了,你做好自己该做事就行了。”石珏此时似乎没有刚才伤感了,心情好像放松了许多。

李木正低头不语时,却听石珏突然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是哪家公司并购啊?”

李木一愣,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你的意思是……”

“怎么?你不知道?”石珏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李木茫然地摇了摇头,在等着石珏说下文。

可是,石珏想了想却不说了,只是低头又喝了口咖啡道:“这咖啡真有特点,不过,肯定是女人所做,而且定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李木有些懵了,他不明白石珏为什么突然不说了。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针哪!女人的脸也是场风云啊!你根本不晓得哪时阴哪时晴。

和石珏分别后,离开那家咖啡厅,在回来的路上,李木望着天上的点点繁星还满腹的疑惑,而令他更加疑惑的是,刚才临走时听到的那支乐曲,是小娟的《细说往事》。乐曲中,他分明听出淡淡的忧伤:“蓝蓝的天/往事一缕轻烟飘过你的眼廉/沉默的眼/请回答我还爱不爱我的从前/我的从前/有你陪伴的梦和一张疼爱的脸/如今细说往事/往事如烟……/往事从头/轻轻细说沧海桑田/是否能够/回到从前再走一遍……”

那咖啡厅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听这样忧伤的乐曲呢?而这,也是他最喜欢听的呀!

李木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听这支曲子是在什么时候呢?可是,他竟已想不起来了。

112、李木失踪(2更)

所谓诚者,信也。从道德范畴来讲,诚信即待人处事真诚、老实、讲信誉,言必行、行必果,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然而,李木这十几天来都在为这两个字上火,不是他自己,而是吴总。

按照当初的承诺,明明说他们这个组拿下石生生珠宝这份合同后,就兑现那三十万的佣金。可是现在呢?合同也签了,他实施营销企划也已经十多天了,可吴总就像根本没那回事儿一样,完全不提那个茬。

这天,李木实在忍不住了,他直接就去找了顾桐。在顾桐办公室,李木说了自己的看法。顾桐也只是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道:“有什么办法呢?当初也没落到书面上,现在吴总不承认咱们有什么办法?”

“以前她也这样吗?”李木问道。

顾桐看着李木一脸的认真表情,笑着说道:“哪个私企老板不是这样的呢?盘剥员工,成本降到最低,效益却要求做到最高……我已经习惯了。可惜我是女人,如果我是男人……”

说到一半,顾桐不说了。

李木追问道:“如果你是男人,你怎么做?”

顾桐看了他一眼,却反问道:“李木你那天提出辞职是因为合同还是……”

李木听后,一眼不眨地看着顾桐,看得她脸一红,白了李木一眼,却又低头看自己,她是怕自己又哪穿得不对劲了?或者,又是穿的低胸的?李木好几次都调侃她,让她都有些神经质了。

检查完自己的穿着,顾桐抬头看了看李木,却发现他还在盯着自己,也不言语,表情似笑非笑,很是奇怪的样子。

顾桐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深“v”领口,咬着嘴唇道:“李木,往哪看呢?”

李木却站了起来,又紧盯着她说了句:“谢谢你提醒我,顾桐!等着我!”说完,他转身就走。

顾桐莫明其妙地看着他,搞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等着我”?

快要走到门口时,李木又转过头来,一脸的坏笑冲顾桐小声说道:“你这样穿很漂亮,不过……好像不太大呀!哈哈哈!”

说完,他推门而去,气得顾桐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见门关上了,她还用双手往上托了托那构成深“v”的两侧突起。

第二天,顾桐早早地就到了公司,穿过员工办公区时,她习惯性地往那个座位看了看,但令她不解的是,李木的座位竟然是空的,而且桌上摆的东西也少了许多。她正疑惑呢,就见许曼站了起来。

“顾桐,你可来了!快看看吧!”

说着,她把一个信封递给了顾桐。顾桐看了她一眼,问了句:“是什么?谁拿来的?”

许曼边收拾桌上的东西边说:“别人捎来的,你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不再理她,只顾收拾自己的东西,也不知要干什么。

顾桐拿着那个信封回了办公室,顾不得倒水就拆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要紧,她吓了一跳。原来,这是李木的辞职信。上面只是寥寥数语:“本人因个人原因自愿离职,与公司无关,当月工资等概可不发,作为单方违背聘用合同的违约罚金。感谢公司的培养,谨祝一帆风顺!李木。年月日。”

“好小子#旱辞职就辞了?喝西北风去呀!”顾桐忿忿地自语着,惋惜与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正生气加无奈地盯着那封信发呆呢,许曼却推门进来了。

“顾桐,这是我的!”

顾桐抬头看着许曼,见她手上也有个信封,脸上一副满不在乎和坚定的表情。

“这什么?”顾桐忐忑地问了句。可是,越担心的事情越出现。当她打开那封信,仅看了三个字她就惊呆了。就见那张纸上写着:辞职信。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来公司来不上吗?他李木脑袋进水你也进水吗?”顾桐气得数落着许曼,话语中也全是关怀。

“他是进水,我是被水迷漫。呵呵!我走了啊,顾桐!”许曼大咧咧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们……你们这是拆我的台!你们……”顾桐有些动容了,眼泪就在眼角滚动。

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把手,许曼转过身:“顾桐,随时欢迎你!我们的怀抱……不,是李木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着。呵呵!对了,顾桐,你今天好漂亮,我要是有你那样的身材我也穿深‘v’的!”

说完,许曼推门而去。

顾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两封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气得她高声喊道:“你们两个成心是吧!”说完,眼泪夺眶而出。

许曼出了顾桐办公室,到自己的座位捧起纸箱,和大家打了打招呼就往外走,在人们惊诧的目光中,她从容自若。

刚来时,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款款淑女,脸上也挂着粉红的激情。对于许曼来说,这个公司带给她的,不仅仅是成长和成熟,还有那玫瑰般粉红灿烂的爱的光辉。

女孩儿,收获什么也不如收获爱情。

此时,楼下,车里,一个男子正静静地等待着,看见许曼走了出来,他下了车,紧跑几步迎了上去。

“该死的,快点呀,我都拿不动了!”许曼似乎恢复了常态。

男的笑着边搬箱子边说:“这不是正跑呢嘛,呵呵!是搬我那去还是搬到你住的地方?”

“想啥呢?和你什么关系搬你那去?少废话!”

男的笑了笑,把箱上搬上了车。

这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杜峰。

上了车,许曼就问道:“杜峰,李木去哪了?”

杜峰边发动车边说道:“谁知道呢?走时他也没说呀!”

“你这叫什么朋友啊?还哥们儿呢?根本不关心李木!”许曼瞪了他一眼。

杜峰傻笑着说:“你不知道,李木我了解,他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没准他是有什么计划吧。等等看吧,他会来找我们的。对了,你把工作辞了上我那先呆些日子吧。”

“你是想剥削我吗?”许曼说道。

“姑奶奶,我还敢剥削你?你去,最起码也是老板娘的待遇呀!我当小工。呵呵!”

“去!一边去!”

咱们暂且不提许曼和杜峰两个人如何打情骂俏,单说顾桐。

她把那两封信全放进了抽屉,却并没有直接去交给吴总。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她开着车就直奔李木住的地方。

半路上,她拨了李木的手机,但全是忙音根本打不通。

“该死的李木,敢躲我!”她嘀咕着,心里这个急呀,可是她再急也没用,路上堵得一塌胡涂。本来她就堵心,这路再一堵就更闹心了。

好不容易等她把车开到李木那个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停好车,就直接上楼去找李木。可等她到了门口敲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

“到底去哪了呢?”她自语着。

顾桐在脑海里回想着李木可能去的地方,以及他认识的人,她突然想到,李木会不会去杜峰那儿呢?可是也没有杜峰的电话呀。她想了想,就拨了许曼的电话。

可是,许曼却说,她们也在找李木呢。

无奈之下,顾桐又想起来,樱孩厂的赵满知赵总和李木不是发小嘛,会不会上他那儿?她就又拨了赵总的电话,可赵满知却说没去他那。

那么,李木到底去哪了呢?难道真的失踪了?

113、美贞的感动

这李木真的失踪了吗?他难道辞了职就人间蒸发了?

其实,就在顾桐和许曼她们满世界找他的时候,他,却身在济州岛,跟着思密达美贞游山逛景呢!

可是,这李木怎么会和美贞在一起了呢?

原来,昨天他回到家,打定了主意,写好了辞职信,正准备送到杜峰那儿,好让他交给许曼呢,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木头,你是不是又欺负哪个女孩子了?要不咋这么久没消息呢?”

李木一听,竟然是美贞#蝴心里就咯噔一下子,马上想起了那次美贞说的那三件事来,而这第一件事就是让他陪着去韩国,充当她的男友。这些天忙活来忙活去的还把美贞真给忘了。

他就笑着冲手机里说道:“哦,是美贞哪!你好吗?”

美贞说道:“好什么呀,正闹心呢。你来吧,我有事!”说完,也不管李木答不答应她竟挂了。

看着手机屏幕,李木发着呆,他这个后悔呀,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要不是和美贞发生那么一件不光彩的事,也不至于现在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啊。好在,美贞是个善良的姑娘,要不然,这要是碰上个难缠的主儿,那可就惨喽!

李木还美呢,但他哪里会知道啊,就是这个美贞,在他最最关键的时刻,那第三件事却上演了一出悲催大戏。这是后话。

且说李木咧着个嘴无奈地出了家门,先去杜峰那儿让他把辞职信交给许曼,好让她明天上班时转交给顾桐。等他从杜峰的酒吧出来,打辆车就直奔美贞的住处。

车钻进那条小巷的时候,李木看见,小巷依旧,甚至连街边卖烤红薯的都还在,一切如初。他不禁感叹起来,人生无常,命途多变,但街还是那条街巷还是那条巷。或许,变的也不是人本身吧,是心境。

经历了这么多事,李木也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切顺其自然吧,花开花落,草青草黄,自然规律是最公平的。

所以,他才能够正确面对美贞,面对自己答应她的第一件事。顺其自然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他不能做一个失信之人。特别是公司吴总这件事后,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甚至他想,就是将来自己成就了事业当了老板,也一定要言出必行!

到了美贞家门口,李木伸手刚要敲门,就听里面喊道:“木头来了?进来吧,门没锁!”是美贞的声音。

李木顿时就是一愣,这美贞是怎么听出自己脚步声的呢?自己也没有说话,除了脚步声还有什么?而且靠近街道这边也没有窗户,她是不可能看见的。真是奇了怪了!

他轻轻一推,门吱呀呀地开了。

美贞,正坐在地板上,手里抱着碗泡面,旁边放着她那个首饰箱子。

见李木进来了,美贞放下碗,边往起站边说道:“渴吗?给你倒杯水吧,我家可没有饮料。”

李木也没说话,却蹲下来看着地板上放着的那碗泡面,突然,他鼻子一酸,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美贞你等我一下,去去就回!”

“干嘛去?我还没说事儿呢!”美贞在后面喊着。

李木出了美贞家直奔那家他曾和美贞去过的韩国餐馆。进了店,李木就叫老板娘来一份海带汤、一份炒年糕、一份苏叶包肉。

十分钟后,李木拎着打包餐盒飞一样地跑回了美贞家。一进门,他就笑着说:“美贞,来,吃这个!饿坏了吧?”

说着,他就把东西一股脑地拿了出来放在地板上,因为美贞喜欢在地板上吃饭。

看着地板摆着的餐盒,美贞又抬着看了一眼李木,小声嘀咕了一句:“刚吃了一大碗面……这是要撑死我呀!”可是,说到最后,她眼里已经有泪水流了下来。

美贞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东西喝着汤。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背过脸去,悄悄擦了一下,嘴里却说:“好辣呀!”

李木忙不迭地去倒水。

接过李木递过来的水,美贞盯着李木的脸轻声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李木顿时愣住了,心说,这算什么呀?不就是买了点饭嘛!

可他哪里知道,对于美贞来说,这却是莫大的温暖与关爱。

见美贞流泪了,李木慌了,他不知道美贞为什么流泪,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么久没和她联系呢。就吱唔着说道:“对不起,美贞,我实在是太忙……”

美贞却突然说道:“还记得那次的事吗?”

李木一听,彻底懵了。

“美贞,对不起,那次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的李木,脸红到脖子根,话也说不利索。他脑海里想的是那次酒后送美贞回来发生的梦中失误。

可就听美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一红说道:“想什么呢!刚才还感动呢,现在,你这饭白买了!真是烦人!”

李木更傻了,他哪明白美贞说的是什么呀!但转念一想,这才明白,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还以为她是说那次的事呢!但是,不是那件事,会是什么呢?

就听美贞接着说道:“我爸爸来电话了,说是让我这周回去,想见见我男朋友……”

李木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说道:“那就回呗!你男朋友呢?”

美贞瞪着他:“成心是吧?真忘了?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木头先生!你可是答应过我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陪我回家,当我的男朋友,见我的父亲!都忘了?”

李木眨着眼睛,心说,怎么会忘呢?不过是想逗你开心而已。

“哦,当你男朋友啊,忘倒是没忘,不过……”

“不过什么?没条件可讲!”美贞喝了一口汤说道。

李木一脸的坏笑,说道:“不过,我在想一个问题……”

“你啥也不用想,有我呢!”

“有你才害怕呢。我想的问题是,你们韩国人都特能喝酒,到了你家这万一我喝多了酒,进了你房间……呵呵!”

“木头!气我是吧?要是再欺负我你就得娶我!”美贞撅着嘴,话虽然是辣辣的,脸却是红红的。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李木蹲在美贞面前笑着说道。

“谁和你开玩笑了?”美贞却认真起来。

李木一听就傻了:“美贞,咱不是说好了嘛,除了娶你这件事,其它的我都能答应。可是你……”

美贞一听,闭了下眼睛,无奈加悲催地说:“服了你了,还真是个木头!我说的是回我家这件事,是真的#涵稀罕你娶呀!本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

李木“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他心里在想,或许,因为自己会害了这姑娘的,可得搞清楚状况,分清关系,要不然,会耽误她的青春的。

可是,李木想错了,因为已经晚了,经历了那一夜后,虽然他并不知道和美贞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即使知道,他也恐怕无法阻挡爱的萌芽,连石头压都压不住的萌芽的力量!

“那……什么时候走?”

“如果你有空,明天就可以出发。”

李木想了想,自语道:“行倒是行,只是签证什么的也办不完哪!”

美贞一听就笑了,高声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没时间呢!签证好办,我有个朋友在旅行社,咱们可以办短期旅游随团去首尔。”

看着美贞又恢复了孩子般的天真的笑容,李木心里更纠结了。

“那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收拾一下什么的。”李木说道。

“不行!你今晚就在这儿住!”美贞坚决地说道。

李木一听,连眨了几下眼睛自语道:“我没听错吧?”

这时,美贞正弯下头去喝汤,见李木盯着自己,她脸一红,伸手就捂住了领口:“木头,你往哪看呢?别想美事啊,让你留下来是因为得和你交待好一些常识性礼节,还有其他一些事,省得到时麻烦,万一要是被看出来你是假的那可就惨了!”

李木这才明白,原来这思密达是要教他这些呀。那留就留吧,哪不是睡呢!好在今天没喝酒,要不然可不敢在这儿住!

可是,没喝酒就平安无事了吗?

一旁的美贞,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哼着歌,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114、电话打断美贞的行动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这是清人魏子安所作校旱《花月痕》第十五回中,书中女主角杜采秋写给男主角韩荷生的诗。说的是一个深情女子无奈的离殇与愁绪。

但对于李木来说,他的处处留情可害苦了那些痴情女子,一场情债只需一个眼神或许就足矣,何况肌肤相亲呢?

欠债是要还的。情债,自是要以情来还。

李木,欠下的情债,现在开始要还了。

人说,多情的人都是傻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李木也不例外,此时的美贞更不例外。而最傻的还是李木,什么假男友?有哪个女孩儿会找个假男友带回去见父母?又有哪个女孩儿会让个男的留宿?

男女之间,信任,本身就是种暧昧。

美贞收拾完东西,对东瞅西看的李木说道:“你要洗澡吗?”语声温润,目光柔和。

李木迟疑了一下,还没等回答呢,美贞又接着说道:“不洗澡可不许睡觉!”说完,她把浴巾什么的往李木面前的椅子上一扔就看起了电视,全然不理他。

李木沉默不语。他纵有三寸不烂之舌,在美贞面前也是哑口无言。

做了错事的人,永远没有发言权。

李木拿着浴巾就进了浴室,这不像是在自己家里,他也不敢太放肆,就打算简单冲冲。他把衣服脱了,水龙头打开,冲了两下后就往身上抹香皂,可是,问题出现了。正当他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香皂沫,正想再次打开水龙头冲洗时,坏了,竟然停水了#蝴拧了又拧,可是水龙头里连一滴水都没有流出来。

他当时就傻了,关键是眼睛不好受啊。他赶紧用毛巾把脸上的香皂沫擦干净,可这身上可咋整呢?就是擦也擦不净啊!

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就听磨砂玻璃门外美贞喊道:“木头,我咋没听见水声呢?难道你是干洗吗?呵呵!”

李木吓得拽过浴巾就围在了腰上,隔着门说道:“美贞,没水了!”

“没水?不会吧……怎么又停水了!”美贞说着就走到洗手间门口伸手就拉门,吓得李木顿时目瞪口呆。

“你……”李木不知说什么好。

美贞也不看他,而是走到水龙头前拧了几下,还自语着:“刚刚还有呢,怎么又停了?”

李木在一旁紧紧拽着浴巾,生怕浴巾掉下来。

美贞看了他一眼,扑呲一声就笑了:“木头,你现在就像个北极熊!哈哈!”

李木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可不,除了下身被浴巾挡住外,上半身上全是香皂沫。

“你等一下啊。”美贞说完转身就出了洗手间。

李木也不知道她干嘛去呀,就把门轻轻关好,把浴巾解开,打算用毛巾擦,可他还没擦几下呢,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美贞端着个盆就进来了。吓得李木赶紧找浴巾,可是越着急越弄不好,等他手忙脚乱地把浴巾披在身上,美贞已经笑得不行了。

“给,正好厨房里有点水,你简单冲冲吧。”美贞把那盆水递了过来。

李木咧着嘴接过盆,赶紧把门关上。

门外,美贞偷笑着,自语道:“还怕看?你身上那点东西我啥没见过?”

李木用这盆水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香皂沫冲了下去,他冻得浑身直哆嗦,把衣服穿好就出了洗手间。

正在看电视的美贞见李木哆嗦着,就去拿了条毛巾,过来边给他擦湿露露的头边说:“冷吧?那你上床吧,盖上被就好了。”

李木也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跳上床就盖上了被子,只露一张脸在外面。

美贞进了洗手间,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后,这才又回到床前,看着还在发抖的李木,轻声说道:“那你躺着吧,我给你讲讲有些事情……”

接着,她就给李木讲了韩国的一些日常礼节,又叮嘱他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要说的一大堆。等她讲完一段正打算听听李木意见时,连叫了两声都不见回应。原来,李木在温暖的被窝里已经睡着了。

“也不听人家讲完!”美贞嘴上说着,却上前给李木掖了掖被角。

看着睡得香甜的李木,美贞呆呆地发着愣,随即,她叹了口气,就转身要去沙发,可她刚转过身却停住了,接着,又回过身,一眼不眨地看着李木,而她的脸却渐渐地泛红,也不知她心里想的是啥。

“木头!木头!”她喊了两声,但李木根本没答应。

紧接着,就见美贞蹑手蹑脚地又重新走到床前,俯下身子,把头凑向李木的脸,呼吸急促。看着李木那张英俊的脸,美贞脸更加红了,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把嘴凑向了他的额头……

正在这时,就听李木的枕边响起了刺耳的铃声,李木眯着眼睛伸手拿过手机,还没等放到耳朵那儿呢,却一眼看见了美贞。

“你……”

美贞迅速直起身体,脸红到了脖子根。

“没事,你手机响!”她的意思是说,我凑到跟前是要告诉你手机响了。

李木愣了一下,但还是把手机放到了耳畔。

“哦,我呀,我在……你什么事吧!好!好!那我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李木一掀被子就下了床,径直走向美贞。

美贞往后退了两步:“木头你……你要干什么!”说着话,美贞惊恐地捂住胸前。

“哦,是这样的,我临时有点急事得出去一趟。今晚恐怕不能在这儿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来找你,然后咱们一起出发。你看这样行吗?”李木说道。

美贞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这样啊……那你明天早晨早一点过来!”

李木答应一声转身就出了门,那感觉就像是逃离一样。

望着已经关上的门,听着李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美贞往床上一倒,冲着吊灯下面挂着的一个小挂件说道:“真是羞死人了!想啥呢你呀!”

这边,李木走在夜晚的街上,迎着晚风,他是如释重负啊。

来电话的,是许曼。

原来,李木把辞职信送到杜峰那后,杜峰就赶紧给许曼打了电话。刚开始时,许曼还不相信,还以为是杜峰故意骗她来呢,可后来他一听杜峰的口气不像,就来了酒吧。等她把李木那封信打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心说,这该死的李木搞什么搞?合同也签了,职位也提了,怎么会辞职呢?于是,她就给李木拨打了电话,说是让他到杜峰的酒吧来一趟。

本来,许曼给打电话李木是不一定会出来的,但这次不同,他正好有个台阶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就二话没说离开了美贞家。有了上次的教训,李木可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人,可以犯错。但是,不能犯同样的错。

有些事,就是天意。李木哪里知道啊,现在的情形不是狼要吃羊,而是那只小绵羊正心怀吃狼的心呢!不走,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无法预料的还有,即将开始的韩国之旅……

115、蜜月之岛的浪漫之旅

李木从美贞家里出来后,根本就没去杜峰的酒吧,而是回到了家里。半路上,他给杜峰打了个电话,只是说临时有事得回家里一趟,并让他告诉许曼,明天一定要把那封信交到顾桐手中。

许曼听着杜峰在电话里和李木说着,听口气就知道李木不过来了,她抢着要和李木说话,但电话那头,李木却已经挂了,气得许曼撅着嘴就坐在椅子上生气。

李木到了家,倒头便睡。可是,他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想法。他清楚,创业,何其难哪!尤其是要想挤身于时尚界那更是难上加难。但作为男人,又怎么能退缩呢?所谓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并沿着那条选择的道路勇敢前行,坚忍不拔、持之以恒,一定会成功的。

其实,他要的也许并不是成功。他时常想,或许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失去尊严!

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后半夜,李木才睡着。至于明天要和美贞去韩国的事,他好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不过是帮个小忙而已,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第二天一大早,多年养成的生物钟按照把他叫醒。他看了看手机,呼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刚要穿衣服,这才想起来昨天在美贞家洗澡只洗了一半,晚上回来竟然忘了冲了。他就赶紧跑到洗手间,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哗哗地冲了起来。

冲洗干净后,对着镜子,李木突然发现,自己的胡须有些长了,他就把胡须剃干净,伸手抹了一把下巴,满意地笑了笑。

想到是去美贞家充当她男友的,可不能丢了面子啊,他就把自己平常不怎么穿的那套拿了出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刚要往身上穿,他却停住了,低头看着衣服,沉默不语,半晌,他又把衣服放进了箱子。那是他和朵朵结婚时穿的衣服。

半个小时后,李木出现在小区门口。一副墨镜、牛仔裤、红色t恤,一身休闲打扮。

他打了辆车就直奔美贞家,可刚坐上车就接到了美贞的电话。

“木头,你是要放我鸽子吗?”

李木一听,美贞的语气明显是不高兴了,就笑着说:“正在车上呢,马上马上!”

等他到了美贞家门口,大老远就看见美贞拖着个箱子站在门口正张望呢。李木下了车,抬头一看美贞,差点笑喷了。就见美贞戴了个宽边太阳镜,把半张脸都盖住了;头上是一顶粉红色的宽沿帽子,帽子绳紧紧地系在下巴上;上身是件大花衬衫,红红的就像个花蝴蝶;下身却是条绿色的裤子,绿油油地像两根黄瓜。

“你怎么……”李木指着她的身上,也不敢笑出声啊。

“好看吗?”美贞眨着眼睛天真地看着李木。

“好看好看!”李木只能这么说了。他知道,女人要是问你这句话,那就是让你夸她呢。

这时,美贞却上下打量着李木,并把眼镜拉到鼻尖上,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好帅呀!”

李木见她的样子,笑着说:“我怎么感觉像是有只大蝴蝶要落我身上呢?哈哈哈!”

“对,我们是两只蝴蝶飞呀飞,呵呵!”美贞开心地笑着。

“行了,美贞,咱们去哪?”李木伸手接过美贞的箱子。

“对了,你刚才怎么让出租车走了呀!咱们得赶紧去旅行社报到啊!”美贞突然着急地说道。

“哦,没事,再打呗!别着急!对了,咱们跟旅行社是直接去首尔吗?”李木问。

“先去济州岛。”

“济州岛?”李木疑惑地问了句。

“没去过?”

“还真没去过。”

“那正好。你看,让你答应的第一件事好吧,还能去济州岛旅游。”美贞笑呵呵地蹦跳着。

李木一想,也好,正好可以散散心,随便也放松一下心情,思考一些问题。

两个小时后,李木和美贞坐上了南航的班机,直飞济州岛。

一坐到座位上,美贞就显得很兴奋,坐不住啊,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的,弄得旁边的李木直躲她的视线,生怕挡了她。

李木就纳了闷了,这美贞不是怕见她父亲嘛,怎么会这么兴奋?

这时,机舱里响起了音乐声,是班德瑞的《月光水岸》。伴随着音乐,空乘小姐用甜美的声音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天河联盟成员南航班机。本次班机直飞韩国济州岛。济州岛是韩国最大的岛屿,有韩国夏威夷之称,又叫蜜月之岛、浪漫之岛……愿您在空中度过一个浪漫温馨的旅程,去拥抱和迎接你的济州岛蜜月和浪漫之旅。”

吃过了机上早餐,李木就拿起本杂志看了起来。正看着呢,他就觉得肩膀一沉,侧头一看,美贞头倚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李木肩膀动了动。美贞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把眼镜往下一拉:“哎,有没搞错!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我男友唉!”

李木眨巴几下眼睛看了看美贞认真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美贞马上露出笑容,头一歪就倚在了李木肩上。这思密达睡的还真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李木小心地侧头看了看她,心想,这丫头到底处没处过男朋友啊?自己可要处处小心啊,千万可别出啥事呀!

此时的飞机上,旅客们在各自的座位上静静地或睡或读,机舱内静悄悄地。这时,导游在过道上穿行着,小声地和她团里的游客一个个说着什么,走到李木他们这排的时候,她小声问李木:“确定一下,你们是不是要一个房间?落地后我得安排酒店。”

李木一听,想了半天说道:“两间。”

“两间?”导游疑惑地看了一眼美贞。

李木还想说什么,就听美贞闭目合眼地说道:“一间!我们是情侣……”

导游笑着在本上边记边去了后一排。李木看了一眼正睡着的美贞,满脸的无奈。

“看够了吗?睡觉的时候盯着人家看人家是睡不着的。”这美贞也没睁眼,竟然能感觉到李木看她,吓得李木赶紧把头侧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书,李木眼皮也开始打架了。昨晚他根本就没睡好,大半宿都在胡思乱想,能不困吗?再加上身边有个睡觉的,能不传染吗?他把杂志往前面一插,也闭上了眼睛。本来,他是没打算睡的,可一闭上眼睛就由不得他了,飞机就像是个巨大的摇篮,不过是成人的摇篮罢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李木就感觉有人推自己,他一挥手,嘴里还嗯嗯着,顺势那只手一搭,就像他在家时一样,一侧身一搭手,换了个姿势。可这一搭手不要紧,他就觉得有人在自己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当时就醒了。

睁眼一看,原来自己正靠在美贞的肩膀上,而那只右手正扶在她的胸前……吓得李木身体也坐直了,手也抽了回来。

“怎么睡着了?”他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睡觉可以,靠我身上也可以,但你手不老实可不行!又做梦了?”美贞红着脸说道。

“没……没做梦啊?就是太困了。怎么了?”此时,装糊涂是最好的选择。

“没什么。飞机要落地了,你清醒一下吧。”美贞说道。

李木把墨镜推了推,一脸的坏笑。

一旁,美贞擦着肩膀,嘴里还嘀咕着:“都多大了还淌哈拉子。”

飞机很快落地了。一出到达大厅,李木就明显感到,一种异国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全是说着思密达话的韩国人,帅哥们基本上一个模大,美女们脸型也都差不多,咋看咋像是批发出来的。他不禁回头看了看美贞。美贞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冲他说了句:“我这可是原装的啊!看什么看!”

李木一吐舌头,心说,这丫头有神通吗?先是听见脚步声就知来人,再是闭着眼睛能感觉有人看她,现在却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你心里想啥。到底什么情况?

116、神秘黑衣人

有人说,情到深处,爱的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就像能感知自己一样随时能感知他的存在。每个人,都有第六感,而女人,尤其是心里有爱的女人,是有第七感的。

美贞的第七感令李木时时忐忑不安。

此时,正值秋季,也是济州岛最美的季节。当紫芒花把秋天的济州岛装扮得绰约多姿的时候,汉拿山就陶醉在秋风中,满山的枫叶染红了它的全身。站在山顶,可以一眼望尽西归浦海岸的美丽风光。

出了机场,望着济州岛远处的枫林美景,海上的桅帆点点,美贞摘下眼镜,张开双臂,高声喊着:“济州岛!我回来了!”

跟在她后面的李木被她这一声喊给吓了一跳,看着远处的美景,又扫了一眼满脸喜悦的美贞,李木似乎也被感染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顿觉心旷神怡,精神大好。

“喂,那对情侣!就等你们啦,快点上车!还得去酒店呢!”导游冲李木和美贞喊道。

美贞一吐舌头,拉着李木就往中巴车那儿跑。

此时,李木就是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坦然面对导游对他和美贞的定位。

在中巴车上,游客们可能都是第一次来济州岛,人家纷纷指点着车外的景色赞叹着,唏嘘着,而美贞也跟个孩子似的拉着李木看这看那地,就像她也是第一次来一样。

李木不禁问了一句:“美贞,你该不会也是第一次来济州岛吧?”

被他打断的美贞看了他一眼,回过头去自语道:“是第一次……第一次和男友来。”

“这个……我不能算吧?”李木苦笑着。

“想反悔吗?晚了!”说完,美贞呵呵地笑着。让李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上了当一样。

途中,李木想着,如果见了美贞父母该说些什么呢?欺骗,总是会露馅的。那怎么办呢?想着这些问题,他就问了一句:“美贞,我忘了问你了,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严厉吗?”

美贞看了他一眼,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别怕,不严厉,普通人!就是一个小老头!”

轻描淡写地说完,她又扭过头看风景了,嘴里还哼着歌。

李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心想,看美贞一个人在中国打工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个普通人家吧,一般普通人家的父亲对孩子都不会很严厉的。想到这儿,他也就不担心什么了,心想,自己一定会应付过去的。

可是,他想错了,大错特错了。

当中巴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前,车上前边的游客都下了车,美贞哼着歌蹦蹦跳跳地正往车下走呢,刚走到车门口,却一下子退了回来,差点撞到李木身上。她还低着头,朝外面探头探脑地。

“干嘛呢?下车呀!”李木催促道。

“嘘——”美贞竖起个手指头挡在嘴前,眼睛却还看向车外。

李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酒店门口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四个身穿黑色西服、清一色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叉着双手站在车前,似乎在等什么人。

“哎?还有谁没下车?怎么又是你们两个?快下来!”车下,导游不耐烦地喊道。

美贞还试图躲呢,这时,在那四名黑衣人中有个人一眼看见了美贞,就走了过来立在车门口,一弯腰,冲缩在车座椅后面的美贞行了个礼,说道:“小姐!请下车!”

李木就是一愣,还笑着对美贞说呢:“快下车吧,你看这家酒店的服务多好。”

美贞咧着嘴看了李木一眼,无奈地站了起来,拉着李木就下了车。那个黑衣人伸手就接过了李木手中的箱子。李木还迟疑呢,美贞却拉着他就往酒店里走。

这时,一直站在车边的另外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美贞,也不说话,面无表情。

李木心里咯噔一下子,这什么情况?

拉着箱子那个黑衣人把箱子交到一个人手里,他摘下墨镜,又是弯腰一礼,笑着冲美贞说道:“小姐,请别让我们为难。会长在家等着呢,让您快点回家。”

这时,那个导游也懵了,见有人拦着李木他们,就打着个三角旗跑了过来。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是我们一个团的,来旅游的!”

一个黑衣人一伸手就拦住了她。

美贞瞪了说话那个黑衣人一眼,无奈地拉着李木就往车那走。一个人赶紧跑过去把后面那辆车的门打开,并弯着腰,一副恭敬的样子。

自始至终,李木都是云里雾里,他实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听对话他能看得出,美贞和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上了车,他还疑惑呢。什么?小姐?会长?天哪,美贞该不会是什么富家千金小姐吧?他瞪着满是疑惑的眼睛看了看美贞,可是咋看咋不像啊!再说,哪家的富家小姐竟然一个人跑出去打工呢?而且还吃泡面,摆小摊,躲城管,整个就是一小贩游击队嘛。

一个黑衣人坐到了驾驶位上,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过去和导游说着什么,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坐在了前面那辆车上,两辆车就缓缓地发动,朝码头的方向开去。

见李木那副表情加眼神,美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说:“木头,对不起,济州岛玩不成了……”

李木还认真地听呢,他以为,美贞一定会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谁成想她竟然关心的是什么济州岛玩不成了。

“美贞,他……他们是干什么的呀!绑架?”

“对,就是绑架!”美贞忿忿地说。

李木无奈,只好直接问道:“美贞,你父亲该不会是什么会长吧……”

“嗯。”

“那也不是普通人啊?”李木被美贞淡淡的回答吓了一跳。

“就是普通人!什么会长不会长的,我说我自己会长大会成长,可他就是不放心,竟然还派人来!简直就是绑架!”美贞撅着嘴。

李木一听,不再言语了,心想,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这下可要惨了!

十几分钟后,两辆车停在了码头上,那个叫美贞小姐的黑衣人从前车跑了过来。

“小姐,请下车,咱们得乘船先到釜山。”

美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下了车,也没管李木。李木从另一边也下了车,看见码头上停着一艘轮船,但根本就没有什么别有游客,只有两个也穿着黑色衣服的女的站在岸上,看样子应该是专门等候美贞的。

美贞过来拉起李木的手,刚要朝船上走,却对那人说:“戴个墨镜跟黑社会似的!吓唬谁呀!”

那人一咧嘴,把眼镜摘了下来,后面跟着的另三个也一齐摘了下来。可那人却看了一眼李木。此时,李木正戴着墨镜。他推了推眼镜,跟着美贞就上了船。

见美贞上了船,那人也跟了上来,另两个人钻进车里,把车也开上了船。

那两个女的弯腰行了个礼,对美贞怯怯地说道:“小姐,请进舱更衣吧。”

美贞白了她们一眼,却乖乖地跟着进了舱,把李木一个人撂在了甲板上。

这时,船缓缓地开动了。李木倚在甲板的围栏边,看着蔚蓝的海水发呆,心情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就听后面有人说道:“小姐,甲板风大,你还是……”

李木一回头,顿时就呆住了!就见迎面走来一个绝色美女,一袭长裙、秀发飘飘、脚上的高跟鞋衬着修长的美腿,身上披着件大氅,海风一吹,微微飘动……这还是那个被城管追着跑的小贩美贞吗?

117、俨然黑-帮老巢

美贞往甲板上一走,李木就惊呆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眨了又眨,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到底是谁。

美贞径自走到李木跟前,也不说话,只是凝眸含笑看着他,少了往日那个小贩的疯野,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和妩媚。丑小鸭怎么就变成了白天鹅?

李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惊诧,眼神里全是疑惑。本来,和美贞接触也不少,尤其是她还在自己家里住过,一个屋檐下呆过,一个床上睡过,甚至也肌肤相亲过,但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是因为穿着不对?还是气质不同?

“我脸上有东西吗?木头!”美贞终于说话了。

李木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开,吱唔着不知说啥好。慌乱、忐忑、迷惑、好奇……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震惊之余,李木最担心的却是,自己此行恐怕会出事,要像美贞原来说的那样,她父亲是个普通人,她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切都还好办些。但如今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莫不是自己上当了?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么的深渊呢?

或许,美贞也并没有骗自己的意思,在女儿心里,再成功的父亲也是个普通人,就像她说的那样,一个小老头,一个父亲。而且,自己也从来没问过她呀。

他看着美贞,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美贞再一次读懂了李木的心思。

“其实,也无所谓骗不骗的,反正……”李木淡淡地笑了笑,脸上全是尴尬。

“反正也是假男友对不对?呵呵!”天哪,李木彻底无语了,自己还有秘密吗?未说出的话她都猜得到!

这时,美贞移步到甲板围栏边,伸手拍了拍李木的肩膀:“所以呀,放心,不会逼婚的!但你要听我的,要不然……哈哈哈!”

李木看见,美贞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听着美贞的笑声,李木在猜想,她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要不然?要不然会怎样?但想了半天他也没猜出来。

“要不然会怎样?”无奈之下,李木还是问了句。

“自己想,尽可能地往坏了想。哈哈哈!”美贞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笑声爽朗,肆无忌惮。

但笑声过后,美贞就望着大海呆呆地出神,海风拂面,秀发飘飘,身披的大氅随风摇曳,被风吹起又落下,落下再吹起,起伏着美贞此时的心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海、听风,但海已到尽头,风也已听不到声息。船,靠岸了。

四个黑衣保镖和两个黑衣侍女一直立在美贞和李木身后的不远处,规矩且恭敬。见船停下了,为首那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小姐,请下船。”

美贞转过头来。李木发现,她眼角红红的,表情严肃,完全判若两人。美贞没有说话,跟着为首那人就下了船,两个侍女紧随其后。

李木愣了一下,也快步跟了上去,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却被三个保镖一伸手给拦住了。

“我们……我们是一起的!”李木一指前面的美贞。

三个人也不说话,也不缩手,还是拦着。眼看着美贞下了船,并且上了停在码头上的那辆大轿车里,李木这个着急呀。心说,美贞咋自己走了呢?

这时,另两个保镖把停在甲板上的车开了下去,一直拦着李木的那人这才把手挪开,低头行了个礼,一伸手做出个请的样子,意思是让李木上这辆车。

李木看了一眼已经开走了的美贞那辆车,无奈地钻进了车里。

从釜山到首尔还有一段路要走,三辆车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李木哪顾得上看沿途的风景啊,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没个着落。他就问了句:“咱们这是去哪呀?”

前面开车的黑衣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李木尴尬着,又一想,可能他听不懂吧。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半个小时后,三辆车下了高速公路,并没有进城,而是拐进了一条山间公路。

李木脑海里尽可能地回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哪些电影是富家女绑架男主角的,好像也有这样一条山间小路,再往里走是富家女的别墅,男主角被囚禁在那里,富家女苦苦折磨他,逼他娶自己……李木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车停了,他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可不是嘛,面前正是一排别墅!

李木惊恐万状,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最前面那辆车上,美贞下了车。他再往别墅门口一看,倒吸口冷气!

别墅门口,分两侧站立着清一色的墨镜黑衣人,面无表情,静静肃立,那派头像电影里演的一样。不会真的是吧?李木在心里暗想着。这时,他发现那队人前面还站着个人,却不是黑衣,穿一件花格衬衫,显得不伦不类。

见美贞走过来,那花衬衫迎上前去,笑嘻嘻地说着什么。但美贞根本没理他,而是快步走向大门,两侧的黑衣人齐刷刷地点头、弯腰、敬礼!待美贞走过,才把头抬起来。花衬衫愣了一下,随后跟了进去。

李木就觉得这人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他皱着眉,冥思苦想着,终于想起来了,花衬衫是那个叫志勇的,在美贞家见过。他顿时张着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不体面啊,形象不形象啊,他确实被吓坏了!人家美贞的男朋友也在呀,自己这不是要穿帮嘛!

正在这时,就听自己这侧的车门一响,被个黑衣人拉开了。

“先生,请下车。”那人虽有礼貌,但话语生硬、面无表情。

李木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下了车。那人一伸手,示意他走,李木只好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

走在后面,李木还在想呢,这美贞怎么回事?怎么到地方就不管我了呢?这多吓人啊!太瘆得慌了!

跟着那个人七拐八拐地进了间屋子,那人点了下头就关上门出去了。李木一个人打量着这间屋子,屋不大,但摆设别致,应该是客房吧。

这时,有人敲门。李木以为是美贞,就跑过去开了门,一看,却是个女佣打扮的人,手里端着茶盘什么的。

女佣进了屋,把茶倒上放到桌上,然后就冲李木笑了笑,倒退着出去了。

李木愣了一会儿,口也有些渴了,就坐下喝了一口茶,感觉好多了,刚才紧张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下。还好,茶是中国茶,他好像喝到了家乡的味道。

他端着茶杯移步到窗前,向外面望去。院子里,那两队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在一间屋子外分两侧站立着。这一幕,让李木想起了《上海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莫非?真的是韩国黑-帮?美贞不会是黑-帮老大的女儿吧?她倒没什么,要是她父亲黑-帮老大逼婚怎么办?一瞬间,李木就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正在这时,他看见有个黑衣人跑了过来,敲了下门也没等喊进呢就推开了门。

“先生,会长有请!”

李木一哆嗦,茶水撒在了手上,但他却丝毫没感觉到烫。烫手,哪比得上烫心哪!此时,他的心已经跳得不行了。剧烈的跳动,让他觉得心里就像有一团火要喷出来一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会会黑-帮老大又如何?

118、将进酒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此时的李木,并不知道他到了一个什么所在,也不清楚美贞的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他甚至天真地想侥幸地想,没准人家韩国大企业大集团就是这作派呢,要的不是派场而是感觉,一种叱咤风云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挺了挺腰杆,拽了拽衣角,迈开大步就跟着那人走出了房间。看他的动作,那人歪了歪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路过那两列黑衣人的时候,冷不防,李木就听见两侧刷的一声,黑衣人们齐刷刷地高声说道:“欢迎贵宾!”中文生硬,语气豪爽。却吓得李木一咧嘴,退了一步,这才又咧嘴笑了笑拱了拱手,重新跟着那人进了那间屋子。

一进屋,李木又被吓了一跳。就见迎面是个大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屋子正中靠里的位置,摆着一张圆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食物。桌子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美贞和一个老头,面容和善,慈祥可亲。而他身后,则立着两个黑衣人。

见李木进来了,美贞从沙发上就蹦了下来,径直跑了过来。

“木头,吓着你了吧?我就说,摆什么谱?爸!你看你!”

老者笑着一挥手,两个黑衣人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了。李木环视了一下,却并没有看见志勇。

美贞拉着李木走到老者面前。老者依然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地上下打量着李木,像是要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爸,这是李木。木头,这就是你跟说的那个普通老头,呵呵,我爸。”美贞介绍着。

李木行了个礼,冲美贞爸笑了笑,但表情僵硬,笑比哭还难看呢。

“爸,你看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干嘛给人家脸子看!人家都被你这阵势给吓着了!”美贞撅着嘴上前摇晃着她爸的胳膊。

老人微微笑了笑,但手摸了下美贞的头发,站了起来,走到李木跟前。李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人伸出手。李木迟疑着看了美贞一眼。

美贞站在她爸身后冲李木使着眼色,意思是让他握手。李木会意,伸出了右手。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老人紧紧地就握住了他的手,而且越握越紧,眼睛还盯着他的脸。

李木低头看着比他矮了一截的老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呀,但男人的本能让他也在手上用了用劲。

老人突然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李木的后背,嘴里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却又一挥手,然后就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去。

李木呆愣着,手还伸着,像个木偶。

美贞过来一拉他的手:“我爸让你过来吃饭呢。呵呵,他中文不是太好。”

李木这才明白,就跟着美贞上了桌,坐在了老人旁边。而美贞则并没有坐在她爸另一侧,却坐在了李木旁边。这样,李木就成了中心,左是美贞爸,右是美贞。

老人似乎并不太在意,仍然笑着冲不远处站着的一个扎着围裙的女佣一挥手。那个女佣弯腰行了个礼,快步走过来,拿过一瓶酒就要给老人倒酒,老人却一指李木,她弯了下腰连点了两下头,就给李木倒了满满一杯。

李木闻到,杯子里是白酒。不过,他脑海里回想着,在电视剧里韩国人喝的都是他们叫做烧酒的,也没什么劲,所以就放心了。

可是,等老人举起杯子,生硬地说了句“干杯”后,他举起杯子随着老人喝的时候,半杯酒一下肚,李木才知道,竟然是白酒,中国白酒!而且度数还不低。他心里一沉,这下完了,都说韩国人能喝酒,今天恐怕要报废!

旁边,有女佣为李木往盘子里分着餐,他也没客气,就吃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不客气,关键是酒辣呀!而且,肚子里没什么食儿,他可不想喝多喽!

这时,老人又笑呵呵地举起了杯子。李木也面带笑容举起了杯,可这一次,老人却示意他把那被重新填满了的酒全干了。李木看了一眼美贞,却发现这丫头竟然只顾自己闷头吃,根本不理他。无奈,他只好咧着嘴把酒全喝了。

老人哈哈地笑着,示意李木吃菜。李木吃了口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菜,旁边,女佣又给他倒满了。而老人又举起了杯子。李木发现,老人始终还是那一杯酒,并没有填。

举杯的时候,李木又偷眼看了一下美贞,可美贞吃得这个香啊,就好像是几辈子没吃饭了一样,完全不理他和她父亲。

李木之所以看美贞,他是想啊,你倒帮我想个辙呀!偷偷换成水也好啊,这得喝到啥时是头啊,这样下去非喝多不可!可是,美贞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像他喝的是水一样,不闻不问,完全没把他当客人啊!

李木狐疑着,又干了一杯。这杯干完,可就是三杯了。

本来,李木以为,喝了三杯应该可以了,老人应该不会再让他喝了吧。人家武松也不过是三碗不过岗嘛!

可是,他想错了。三杯酒后,女佣给他端过一碗汤来。李木一看,这个他认识,是曾和美贞喝过的海带汤。

汤也喝完了,李木却发现面前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满上了。而老人依然笑着又举起了杯子。

李木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悄悄在桌子下面捅了捅美贞,小声说:“美贞,帮我想个招啊,这么喝下去要出事的!”

本来,李木认为,反正老人也听不懂,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所以才说的。

可美贞听完,抬头看了一眼她爸,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李木说:“想什么招啊,换水呀!门都没有,怎么能骗老人家呢?喝吧喝吧,出事有我呢!”

李木已经不奇怪了,美贞的读心术他算是服了。

正在这时,就听老人说道:“小伙子,喝点酒算什么!男子汉喝醉酒不丢人!另外,要想娶我的女儿,不喝酒怎么成!喝!”

李木一听,彻底傻了。老人虽生硬却顺畅的中文让他十分震惊,那么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和美贞的话他听懂了?真是丢人哪!还有啥说的,喝吧!

他一扬脖就干了那杯。老人哈哈大笑。

可是令李木更不明白的是,美贞怎么在酒上就说不能骗他爸呢?那这次带个假男友回来难道不是骗吗?他,彻底糊涂了。

李木哪里会明白呢,女孩子尤其是美贞这样鬼精灵似的女孩子,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为什么前后不一致,假男友与假酒比哪个更离谱?她美贞难道分不清楚?

了解一个人,就要了解这个人所处的环境。要攻克一个人,更要了解这个人的脾气。

父亲为女儿选女婿,重要的一关就是酒。特别是美贞父亲这样的人,酒更是最好的检测剂。

男人不喝酒,等于猎人没有手。男人不能喝,事业会滑坡。酒,是男人的武器,更是男人的精灵!

可是,这些李木哪懂啊!这一喝可就超量喽。喝到后来,李木话也开始多了,刚才的恐惧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却是他本来的模样,与老人交谈着,虽没有高谈阔论,却也是头头是道。李木的三寸不烂之舌此时可是发挥了作用,把老人聊得一会儿凝眸细听,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连美贞都觉得奇怪,自己的父亲她最了解了,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呢?

这时,美贞就听父亲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了她一大跳。再一细听,就听父亲怒吼道:“对!不伺候!什么东西!年轻人就要有股冲劲,敢拼敢干!哪个事业是谨小慎微能成就的?有了想法就得大胆地闯!跌倒了爬起来再闯!记住,孩子!没人能打败你,打败你的只有自己!”

李木在一旁不时地点着头,目光紧紧盯着老人,柔和中带着某种期待。美贞一看就糊涂了,这李木怎么会有这种目光呢?

从李木的眼神和目光里,美贞看到的是自己曾经有过的感觉。那是对父亲的崇敬!

这时,美贞又听父亲说道:“就像是追女人,男人嘛,就要大胆地去追!只要认定了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会有什么阻隔,都要一往无前!不拿下地盘绝不罢休!”

美贞听不下去了,她撅着嘴插话道:“爸——你怎么能拿你那一套来教育人家呢?都什么时代了!”

老人一听就笑了,连声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来,年轻人,再干一个!”

“还喝呀!可不能喝了,爸!”美贞伸手就挡住了李木抬起的手。

李木用别一只手把美贞的手拨拉开,笑着对她爸说:“伯父,我干了啊!”说着,又把那一满杯酒喝了下去。

这次,老人竟也干了。

美贞站起来走到她爸身边:“爸,你可不能再喝了,你的胃不好。”

“没事,丫头,爸高兴!”

一瓶酒,老人喝了一杯半,其余的全成了李木肚中物。此时的李木,望着已经重影的父女,耳畔却隐约响起了古筝伴奏的《将进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119、想不出的昨夜长风

吃完了早餐,李木就问美贞:“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美贞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刚来就想走?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回什么回!走,我带你看看汉江。”说着,美贞拉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美贞在前面蹦蹦跳跳地,李木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欢乐得像个小鸟的美贞,他这才注意到,美贞今天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件小皮衣,脚上是旅游鞋,头发扎成了两只小辫儿,又恢复了他刚认识时的模样。

两个人走到别墅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一个黑衣人立在车旁,却没有戴墨镜。见美贞过来了,那人恭敬地行着礼,并拉开车后门。

“走吧,暂时先用一下我老爸的车,这儿打不着车的。”美贞回身拉着李木就上了车。

那个黑衣人看见李木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他愣了一下,又多看了李木几眼,这才上了车。

车沿着山路出了这片别墅区,直接开上宽阔的京畿道。车子在路上疾驰,京畿道两侧,是首尔江南的繁华都市风光。

美贞就像是没见过似的,往车窗外看着风景还时不时地叫李木看这看那。

风景,就在那里,你来,它不走,你不来,它也不走。

有些时候,不是人看风景,人看的也并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那种心情和那份感觉。自己看,或许就只是建筑与树木,和爱的人看,荒草也是风景。

“快看,汉江!”美贞兴奋地往前一指。

李木看去,一条江水横亘着将首尔分隔成南北两个天地。江上,不时有船行过,一道道水浪自船尾拖曳着,映着点点波光,像一颗颗白日里的星星。

车驶下主路,直接开到了汉江边上。美贞下了车,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因为用的是韩语,李木听不懂,只看见司机连连点头。

接着,美贞就拉着李木往江边走。走在江边的石板路上,李木终于忍不住了,太多的疑问了,再不弄清楚他会憋疯的。

“美贞,在你家咋没见着你妈呢?”

美贞那只拉着李木的手颤了一下,她定睛看了看李木,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而是低沉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木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果然,就听美贞叹了口气反问道:“你知道我中文为什么说的这么好吗?”

李木心想,在中国学的呗。

美贞说:“是学的,但,是跟我妈妈学的。她……是中国人。”

美贞这淡淡的忧伤的语气一说完就把李木惊得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呢。

见李木不回应,表情惊奇,满脸疑惑,美贞把手松开,走到江边的栅栏旁,手扶围栏,望眺江面,说道:“既然你问,索性告诉你吧……没错,我爸爸过去按照他们的说法确实是道上的人,是混混。不过,现在早已经从事正当生意了,就在妈妈去世之后。妈妈去世那年,我才三岁,妈妈最后和爸爸说的愿望不是让他如何把我抚养成人,却是让爸爸做个正当的生意人,从事正当职业。从那以后,爸爸金盆洗手,一边打理生意一边抚养我,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一个人,因为爸爸忘不了妈妈……”

李木听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美贞的经历与朵朵何其相似呀!不管朵朵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和美贞父亲一样,都是个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他们应该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李木甚至想,要是朵朵的父亲不是那个害自己父亲的人该多好!可是,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自己所爱的人一样。

见美贞望着江面不语,李木轻声问道:“那你父亲和母亲怎么会认识呢?他们也不在一个国家呀!”

美贞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幽幽地说道:“那时,妈妈是个普通的中国姑娘,靠着做些手工饰品维持生计。那一次,爸爸去中国追债,被一群人追杀过程中遇到了妈妈,是妈妈救了他。后来,他们就相爱了,他们是那么的深爱着彼此,就在妈妈租住的屋子里,爸爸养着伤,一个月后,爸爸伤愈,他对妈妈说,我暂时得回去,等我回来接你。而妈妈却说,男人不能被女人拌住手脚,应该放下女人放手去干事业。爸爸走了,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怀了我。直到三年后,爸爸回来打算接妈妈的时候,不幸被仇家知道,打斗中,妈妈挡住了那刺向爸爸的一刀。当时是在海边,同时被误伤的,还有一个中国男子。后来,后来……”说到这儿,美贞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李木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她说的故事,越想越觉得和朵朵的经历简直太像了,难道每一个浪子父亲都是这样的吗?每一个痴情女子也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怪不得美贞会跑到中国呢,怪不得她会背着个首饰箱摆摊呢!原来,她是要在那种环境和氛围中寻找妈妈,她是要重现妈妈当年的场景。这孩子该有多想她妈妈呀!

可是,李木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美贞说的她母亲被害的当时,海边那个被误伤的中国男子。他,到底会是谁呢?

这时,美贞转过身,擦了擦眼角,说道:“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首尔,虽然没有北京那样大,但与北京是不一样的。走吧!”

李木却还深陷在故事的情绪里,美贞却反而比他淡然。他不禁由衷地赞叹,这是一个多么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呀!但愿同样能拿得起放得下的,还有其他的事。而那正是他担心的事。

跟着美贞重新坐上了那辆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就望着车窗外的江岸沉默不语。美贞的爸爸能够为了她妈妈而放手走向正途,那是何等的男人啊!而像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他却孤身一人抚养着女儿,终生未娶,这又是何等的重情啊!

想想自己,唉,李木此时真是恨透了自己,爱朵朵吗?不爱就不会选择离开。恨朵朵吗?不恨也不会选择离开。回想着自己曾经一次次的背叛自己的内心,背叛曾经的誓言,拈花惹草,对得起朵朵吗?与美贞父亲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可是,她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李木越想心情越坏,不知不觉间,车子却停住了。美贞说道:“下车吧,咱们逛逛街。”

李木跟着下了车,一抬头,迎面却是条商业街,类似于王府井那样的,同样的繁华,同样的人流如织。沿着商业街,美贞仿佛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蹦蹦跳跳地,看哪都新奇,拉着李木一会儿上这个摊前看看,一会儿又要喝这喝那的。

走着走着,李木就觉得行人就好像是在躲避他一样,纷纷往两边闪着身子,他回头看着那些行人。这下可好,行人们走得更快了。他莫名其妙地皱着眉,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旁边是栋大楼,上面一行大字:贞子饰品株式会社。

美贞这时回身看着李木以及周围的行人,撅着嘴自语道:“怎么走到这儿了,真是烦人!快点走,木头!要不然一会儿人家都把你当成混混了。”

李木正想走呢,却突然听到台阶上有人喊了一声:“小姐!”

两个人回头一看,见从那栋大楼里正走出一个人来,好像就是昨天去接美贞的那个,只不过他没有穿黑衣。

下了台阶,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姐,会长让你上楼。对了,还有这位李先生!”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难道,这就是美贞父亲变成了白社会的企业总部?

120、美贞的伤心事

吃完了早餐,李木就问美贞:“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美贞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刚来就想走?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回什么回!走,我带你看看汉江。”说着,美贞拉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美贞在前面蹦蹦跳跳地,李木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欢乐得像个小鸟的美贞,他这才注意到,美贞今天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件小皮衣,脚上是旅游鞋,头发扎成了两只小辫儿,又恢复了他刚认识时的模样。

两个人走到别墅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一个黑衣人立在车旁,却没有戴墨镜。见美贞过来了,那人恭敬地行着礼,并拉开车后门。

“走吧,暂时先用一下我老爸的车,这儿打不着车的。”美贞回身拉着李木就上了车。

那个黑衣人看见李木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他愣了一下,又多看了李木几眼,这才上了车。

车沿着山路出了这片别墅区,直接开上宽阔的京畿道。车子在路上疾驰,京畿道两侧,是首尔江南的繁华都市风光。

美贞就像是没见过似的,往车窗外看着风景还时不时地叫李木看这看那。

风景,就在那里,你来,它不走,你不来,它也不走。

有些时候,不是人看风景,人看的也并不是风景,而是看风景的那种心情和那份感觉。自己看,或许就只是建筑与树木,和爱的人看,荒草也是风景。

“快看,汉江!”美贞兴奋地往前一指。

李木看去,一条江水横亘着将首尔分隔成南北两个天地。江上,不时有船行过,一道道水浪自船尾拖曳着,映着点点波光,像一颗颗白日里的星星。

车驶下主路,直接开到了汉江边上。美贞下了车,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因为用的是韩语,李木听不懂,只看见司机连连点头。

接着,美贞就拉着李木往江边走。走在江边的石板路上,李木终于忍不住了,太多的疑问了,再不弄清楚他会憋疯的。

“美贞,在你家咋没见着你妈呢?”

美贞那只拉着李木的手颤了一下,她定睛看了看李木,脸上没了刚才的笑容,而是低沉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木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果然,就听美贞叹了口气反问道:“你知道我中文为什么说的这么好吗?”

李木心想,在中国学的呗。

美贞说:“是学的,但,是跟我妈妈学的。她……是中国人。”

美贞这淡淡的忧伤的语气一说完就把李木惊得张大了嘴巴。心说,怪不得呢。

见李木不回应,表情惊奇,满脸疑惑,美贞把手松开,走到江边的栅栏旁,手扶围栏,望眺江面,说道:“既然你问,索性告诉你吧……没错,我爸爸过去按照他们的说法确实是道上的人,是混混。不过,现在早已经从事正当生意了,就在妈妈去世之后。妈妈去世那年,我才三岁,妈妈最后和爸爸说的愿望不是让他如何把我抚养成人,却是让爸爸做个正当的生意人,从事正当职业。从那以后,爸爸金盆洗手,一边打理生意一边抚养我,直到现在,他都还是一个人,因为爸爸忘不了妈妈……”

李木听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美贞的经历与朵朵何其相似呀!不管朵朵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和美贞父亲一样,都是个有情有义重情重义的男人,就凭这一点,他们应该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李木甚至想,要是朵朵的父亲不是那个害自己父亲的人该多好!可是,有些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就像他们都不愿意失去自己所爱的人一样。

见美贞望着江面不语,李木轻声问道:“那你父亲和母亲怎么会认识呢?他们也不在一个国家呀!”

美贞没有回头,停顿了一下幽幽地说道:“那时,妈妈是个普通的中国姑娘,靠着做些手工饰品维持生计。那一次,爸爸去中国追债,被一群人追杀过程中遇到了妈妈,是妈妈救了他。后来,他们就相爱了,他们是那么的深爱着彼此,就在妈妈租住的屋子里,爸爸养着伤,一个月后,爸爸伤愈,他对妈妈说,我暂时得回去,等我回来接你。而妈妈却说,男人不能被女人拌住手脚,应该放下女人放手去干事业。爸爸走了,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妈妈已经怀了我。直到三年后,爸爸回来打算接妈妈的时候,不幸被仇家知道,打斗中,妈妈挡住了那刺向爸爸的一刀。当时是在海边,同时被误伤的,还有一个中国男子。后来,后来……”说到这儿,美贞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李木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她说的故事,越想越觉得和朵朵的经历简直太像了,难道每一个浪子父亲都是这样的吗?每一个痴情女子也都是这样的命运吗?怪不得美贞会跑到中国呢,怪不得她会背着个首饰箱摆摊呢!原来,她是要在那种环境和氛围中寻找妈妈,她是要重现妈妈当年的场景。这孩子该有多想她妈妈呀!

可是,李木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美贞说的她母亲被害的当时,海边那个被误伤的中国男子。他,到底会是谁呢?

这时,美贞转过身,擦了擦眼角,说道:“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首尔,虽然没有北京那样大,但与北京是不一样的。走吧!”

李木却还深陷在故事的情绪里,美贞却反而比他淡然。他不禁由衷地赞叹,这是一个多么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呀!但愿同样能拿得起放得下的,还有其他的事。而那正是他担心的事。

跟着美贞重新坐上了那辆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就望着车窗外的江岸沉默不语。美贞的爸爸能够为了她妈妈而放手走向正途,那是何等的男人啊!而像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他却孤身一人抚养着女儿,终生未娶,这又是何等的重情啊!

想想自己,唉,李木此时真是恨透了自己,爱朵朵吗?不爱就不会选择离开。恨朵朵吗?不恨也不会选择离开。回想着自己曾经一次次的背叛自己的内心,背叛曾经的誓言,拈花惹草,对得起朵朵吗?与美贞父亲相比,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可是,她毕竟是仇人的女儿呀!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李木越想心情越坏,不知不觉间,车子却停住了。美贞说道:“下车吧,咱们逛逛街。”

李木跟着下了车,一抬头,迎面却是条商业街,类似于王府井那样的,同样的繁华,同样的人流如织。沿着商业街,美贞仿佛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蹦蹦跳跳地,看哪都新奇,拉着李木一会儿上这个摊前看看,一会儿又要喝这喝那的。

走着走着,李木就觉得行人就好像是在躲避他一样,纷纷往两边闪着身子,他回头看着那些行人。这下可好,行人们走得更快了。他莫名其妙地皱着眉,不经意地抬头一看,旁边是栋大楼,上面一行大字:贞子饰品株式会社。

美贞这时回身看着李木以及周围的行人,撅着嘴自语道:“怎么走到这儿了,真是烦人!快点走,木头!要不然一会儿人家都把你当成混混了。”

李木正想走呢,却突然听到台阶上有人喊了一声:“小姐!”

两个人回头一看,见从那栋大楼里正走出一个人来,好像就是昨天去接美贞的那个,只不过他没有穿黑衣。

下了台阶,那人毕恭毕敬地说道:“小姐,会长让你上楼。对了,还有这位李先生!”

李木一下子明白了,难道,这就是美贞父亲变成了白社会的企业总部?

121、会长的决定

李木听那人说完,看着美贞。美贞无奈地看了一眼那栋楼,上了台阶,对李木说:“走吧,我是跑不出我爸的手掌心的。正好也带你看一样东西。”

李木就跟在她后面进了那栋楼。那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一进大厅,门两侧立着的保安看见李木竟往后躲了躲,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美贞回过头,小声说:“木头,把墨镜摘了吧。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是混混。呵呵!”

李木摘下眼镜,看了看那两个保安,而他们也正往这边看呢,见李木看他们,都把头低了下去。

“他们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李木跟上美贞在后面说道。

“他们不是怕你,是怕你那身衣服。”美贞边走边说。

后面那人紧跑几步来到了电梯前,他一挥手,早有人按住了电梯,等李木和美贞进电梯。

三个人上了电梯,门就关了,而电梯口却还站着好几个人。

美贞生气地一瞪那人:“又搞特权是吧,这可都是我爸的员工啊!”

那人点头哈腰地笑着,也不说话。

电梯直接停在了顶楼。下了电梯,那人在前面走,美贞和李木跟在后面。

美贞说道:“我爸就在这一层。”说完,她还认真地看了看李木,脸上全是笑容。

到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门口,那人刚要敲门,却突然把耳朵凑近了门,接着就转过身对美贞小声说:“小姐,要不,先到会客室?”

美贞也不理他,走上前去刚要推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她就也把耳朵凑上去听了起来。李木也不知道咋回事呀,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也过去听了起来。

就听里面断断续续地声音传出来:“朴会长,我们志勇和美贞的事是怎么考虑的呀?咱们的整体上市计划可就等着他们的订婚仪式呢……”

又有声音传出,是美贞父亲的声音:“金会长,我们都老了,孩子们的事我看就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吧。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命啊!上市的事我看就暂缓吧。”

正在这时,李木就听身后有人用中文说道:“干什么呢?”

他和美贞回头一看,刚才那人一见说话的人马上低下头说了句:“社长好!”

那个被称作社长的一眼就看见了美贞,马上微笑地说道:“这不是美贞小姐嘛!我怎么听说你在中国呀,啥时回来的?”

说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盯着美贞,却伸手往旁边拨拉李木一下。

美贞一把拉住李木的胳膊:“哥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柳社长。”接着她又看了一眼柳社长,说道,“这是我哥哥,李木。”

还没等柳社长说话呢,美贞竟拉着李木转身就朝会客室的方向走。李木只好冲这位柳社长笑了笑,点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看着美贞和李木的背影,柳社长苦笑了一下。

进了会客室,李木忍不住问道:“这位柳社长中文不错呀!”

美贞站在李木身前,扬着头,看着李木的眼睛,说道:“他呀,本来就是中国人嘛,中文还能不好?呵呵!”

李木这才明白,怪不得呢。他回想着刚才柳社长的举止言行,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明白。

正在这时,刚才那人进来说:“小姐,会长让你们过去呢。”

“走吧。”美贞拉着李木就走。

在走廊里,迎面又碰上了那位柳社长,美贞也不理他,而柳社长却看了李木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敲了下门,美贞就谁门而进。李木迟疑着,却被返回身的美贞硬是拉了进去。

李木进屋一看,这是间并不算宽大的办公室,仅一桌、两椅、一套沙发而已,和他想像中的企业老总的房间有些不符。而且,那张桌子也显得小了些,并不像国内一些企业老总的大班台。桌子上,摆着一个牌牌,上面用中文写着:会长朴正豪。

这时,美贞父亲正坐在沙发上,见美贞和李木进来了,微笑着招呼到沙发上坐。

美贞蹦蹦跳跳地跑到她父亲跟前,坐到旁边,一把抱祝糊父亲的胳膊:“爸!”只一声,李木发现,她父亲眼里全是慈爱。

看到这一幕,李木就觉得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或许,每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女儿这轻描淡写的这一句吧。“爸”,虽只一个字,却包含了多少浓情啊!

美贞爸又招呼李木也过去坐,可李木还没等坐呢,美贞却站起来拉着他就走到那张桌子后。李木回头不好意思地冲美贞爸笑了笑。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美贞打开桌子后面的柜子,指着一个模具的挂着的项链说道:“木头,你看这个!”

李木凝眸一看,见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项链,从工艺上看,应该是手工制作的,从材质上看,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石啊玉的,只不过造型别致、设计新颖,虽看样子应该很旧了,但样式却并不落伍。

“这是……”李木指着那项链边问边猜想着。

“是我妈妈设计的,为她自己设计的,可惜……她没有穿过婚纱……”美贞说着,眼角已流下泪来。

李木听到这儿,又仔细看了看,见那项链是三层的一环套着一环,坠子是个普通的心型,看样子应该是种石头。

顺着那条项链,李木发现,旁边还立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个容貌娇好的女孩儿,微笑着,一脸的幸福表情。而这时,美贞也看向那个相框,久久不语。李木明白了,这一定是她妈妈。

“行了,孩子,过来坐吧。给李木倒杯水!”美贞爸在后面招呼着。

美贞伸手轻轻地擦试了一下相框,把柜子门小心地关上,依依不舍地,就像关上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段往事一样。

她拉着李木重新坐在了沙发上,看了一眼李木却又站了起来,过去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

“丫头,我要和李木谈点事情,你先回避一下?”她父亲说话了。

美贞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父亲,又看看李木,撅着嘴小声道:“还背着我?”

她父亲笑了,说:“男人之间的事,女孩儿家不要听。”

美贞突然脸一红,冲李木挤了下眼睛,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临关门的时候,她还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李木。让李木顿觉她眼里有内容,就忐忑起来。

美贞一走,她父亲看着李木,却自语道:“这孩子怎么给你穿了这么一身?”说着,他皱起了眉。

李木就纳了闷了,这不是他们一贯的装束吗?美贞爸怎么看上去并不喜欢这身衣服呢?

这时,就见老人伸出双手拍了两下。门开了,刚才在楼下接美贞那人走了进来。

“会长,您有事?”

美贞爸把他叫到跟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边看李木边点头,然后就弓着腰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老人笑着对李木说道:“孩子,听你昨晚说,打算闯一闯开个公司是吧。我很赞赏!男人嘛,不闯世界就成不了真正的男子汉!这样吧,启动资金由我来出!”

李木一听,着实吓了一跳。这还了得?自己和美贞什么关系呀就让她父亲投资?如果自己接受了投资,那就什么都解释不清了。拿人手短哪!此时的李木,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大大的错误,特别是知道了美贞的故事后,他愧疚的心更加难受了。这样一位老人,自己怎么能欺骗他呢?要不,趁早挑明吧,省得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麻烦。

想到这儿,李木说道:“很抱歉,伯父,其实我……”

还没等他说完呢,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就见美贞手里提着套衣服冲了进来。

“爸!你又替我作主!就是买衣服我自己也有钱啊……”

122、答应美贞的第二件事

有些事,或许是天意,或许是命运的安排。本来,李木是想和盘托出的,与其让事情未来不可收拾,还不如趁早坦白。可是,他还没等说出口,就被美贞进来给打断了。

美贞站在沙发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手里拎着西服套装,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衣服。

美贞父亲笑着一招手:“丫头,别生气,我是替你买的,你看你给李木穿的这是什么呀!要不,你再把钱给我?呵呵!”

美贞一撅嘴:“才不呢!买都买了,还要我钱!小气!”说得她父亲哈哈大笑。

说着,美贞打开那件衣服外面的衣套,往外一拿,眼睛就是一亮。

“木头,还是换这身吧,那身衣服我也不喜欢。”

李木看去,那是一套浅灰色的西服,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衫。他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刚才老人是打发人买这个去了呀。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给自己换衣服呢?难道老人不喜欢自己穿这身黑衣?

他哪里知道啊,老人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个和自己身份一样的人,即使是穿这身衣服也不行!

“要现在换吗?”李木看了一眼美贞。

“你喜欢那身黑衣?”美贞却反问道。

李木尴尬了一下,回头冲老人笑了笑就站了起来。

美贞走过来在后面推着李木的后背,就奔一扇门前走去。那应该是她父亲休息的房间。

后面,她父亲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微笑着。

进了屋,美贞把衣服搭在床沿上,眨着眼睛看着李木。而李木却一动不动。

“换哪,干嘛呢?”美贞说道。

“是要换,可是……”李木吱唔着。

美贞一下子明白了,撇了下嘴:“又不是女人,换衣服还怕看?难道你要大脱大换吗?呵呵!”

听她这么一说,李木倒觉得是自己小气了。就大大方方地把那身黑衣服脱了下来,接着,又脱衬衫、解裤子。尽管没什么,但他总觉得在女孩儿面前换衣服就是有些怪怪的。

美贞也不管那些,帮李木把衬衫穿好,又替他系扣子。穿好了衬衫,李木就开始往上套裤子,提好后,他又把腰带穿上,然后,就一脸坏笑地看着美贞。美贞一看他的眼神,脸一红,说道:“这个自己弄!没安好心!哼!”

李木哈哈大笑。

当所有的衣服都穿好后,美贞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木。

“看什么?不认识?”李木逗着她。

美贞却突然摇了摇头,情绪瞬间降低,只是呆呆地看着李木。眼里全是无奈。

李木哪里知道女孩儿的心哪!

一个女孩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只需一眼就足矣。可是,当这个人并不属于自己的时候,多看一眼就会多一分心痛。

再次走到美贞父亲面前的时候,老人微笑着也上下打量一番李木,不停地点头,弄得李木很不好意思。

西装,永远是男人帅气的载体。

这时,美贞抱着李木的胳膊说道:“爸,你们谈完了吗?可不可以把他先借我?呵呵!”

“去吧去吧!”老人挥着手。

李木眨着眼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本来,他是想要说出那个秘密的,但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机会说了。可是不管怎样,也绝不能要人家的投资。这一点,李木是铁了心的。作为男人,要有骨气。自己开公司是没有资金,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接受这不明不白而且一定会麻烦重重的投资啊!

告别了美贞父亲,李木就被美贞拉着出了这栋大楼。出大门的时候,进来时那两个保安特意多看了李木几眼,目光中再没有了恐惧。而且,有几个美女正好进门,一见李木,有好几个女孩儿不时地回头看。美贞狠狠地瞪了她们几眼,她们这才转过身去。

李木心里这个好笑啊,心想,这美贞也够可以的,还真把自己当成男友了?

见李木笑,美贞也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笑,你现在就是我男友,只属于我一个人,谁敢勾搭你小心我扎她们的眼睛。哼!”

李木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美贞伸手就要打他。

而这一幕,被站在环廊上的美贞父亲全看在了眼里,他目光慈爱,目送着女儿出了大楼。

这一幕,看到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志勇,他正在一楼和几个人聊着天;另一个是柳社长,他正站在二楼窗前。志勇的目光里全是恨,而柳社长却在凝眉思索,表情自信。

一出大楼美贞就说:“木头,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听她一提吃东西,李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对了,美贞,我问你,昨晚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喝酒啊,你就不怕我酒后再做出什么事来吗?”

“没做吗?呵呵!”美贞又是一句反问,问得李木一愣一愣的。

他迟疑了一下,又吱唔着问道:“那……昨晚在你房间里没做什么吧?”

“做什么?”

“就是……那什么……”李木实在说不出口。

美贞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做什么?坏死了!不说了不说了,走吃饭去!”

李木一想,还是别问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挽回了。好在自己是穿着衣服的,要不然还真搞不清楚状况呢。

美贞拉着李木来到一家餐厅前。李木原以为,又是什么海带汤、泡菜炒饭之类的呢,却没想到抬头一看,竟是家中餐厅。

李木看了一眼美贞:“怎么是中餐?”

“不喜欢吃呀?不爱国!”美贞笑着说道。

李木无语了。他的意思是说,应该吃美贞喜欢吃的东西。

“走吧,不喜欢墨迹的人。”美贞拉着他就进了餐厅。

坐下后,美贞问道:“木头,你最喜欢吃什么?”

李木想了一下,说道:“水爆肚。”

美贞一听,瞪大了眼睛咧着嘴说道:“耶,好恶心!”但说完,还是给李木点了这道菜,而她自己也点了自己喜欢吃的炸酱面,又给李木点了一碗饭,另加两样小菜。

吃饭的过程中,美贞好奇地夹了一筷子水爆肚,咧着嘴尝着。咽下后,吧嗒吧嗒嘴:“嗯,还行。”

吃了几口,李木心里有事,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放下筷子说道:“美贞,和你商量个事呗。”

“食不言寝不语这条中国的古训你从昨天到现在可全都打破了呀#旱吧,啥事?”美贞低头边吃边说。

“是这样的,刚才你父亲和我说,要给我投资开公司。我是这样想的……”

还没等他说完呢,美贞抬起头笑着说:“好啊好啊,老爸这个决定我同意!太好了!”

“好什么呀!美贞,如果我真是你男朋友,那我还有可能会接受他老人家的资助,但现在的问题是……”

李木实在是不忍心说自己只是她的假男友这句话。

美贞听着,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和我撇清关系是吧?你就当他是入股,或者风险投资还不行吗?等你挣了钱再还啊!”

李木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木头,你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你不是答应我三件事嘛,这就是第二件事!你答不答应?”美贞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李木。

李木顿时呆住了,心想,这丫头是不是疯了?看来自己真不能随便承诺给女孩儿什么话,就算是这一件也答应了,还不知道后面那第三件事是什么呢?好在,自己有言在先,只要不逼着自己和她结婚,什么都可以答应,谁让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误呢?人家可是千金小姐呀!一下子,李木就想起了那夜与美贞的梦中缠绵。

他低下头,慢吞吞地说道:“咱们能不能换一件事,比如让我把这些菜全吃光什么的。”

“不行!就这件事!你如果觉得不舒服,那就当是我爸入的股也好。反正你必须答应这第二件事!”美贞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李木想了想,只好说道:“那好吧,就算我借的,等公司发展了,立马就还。不过,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继续骗下去吗?你爸也不容易呀!你看是不是……”

“是什么?我和他说的是男友,又不是结婚的对象!”美贞红了下脸说道。

此时的李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为日后留下了难以扭转的局面。美贞,不愧是商人的女儿,步步为营,转守为攻,牵着李木的鼻子,一步一步地实现着她的梦想,一个女孩子关于爱的无可指责的梦想……

123、朵朵应聘

秋的来临,是树在传递讯息,就象春天的使者是山花一样。花开了,春天便到了;树黄了,秋天也就到了。

北京的深秋,也是从一片落叶开始的。那簌簌下落的黄叶,飘落着、飞舞着,就像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不知来自哪,却都归向一处:家。

一片落叶就是一个故事,正像一朵花就是一个关于爱的传奇一样。

现在,这朵花正在续写着她的故事她的传奇。

清晨,朵朵早早地醒来,她坐在镜前认真地梳着头。看着镜子里的脸,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尽管,那是个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没有一点瑕疵的容颜。

吴姐带着孩子出了房间。看见镜子里的妈妈,呱呱跑过去倚在妈妈身边,眨着眼睛看着妈妈,嫩声稚语地说:“妈妈,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妈妈。”

朵朵回身抚了一下孩子的脸蛋,对吴姐说:“吴姐,我交待的事都记住了吗?”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吴姐带着孩子去上幼儿园了。朵朵精心收拾了一番。这时,乔蕊开门进来了。

“姐,咱们该走了。”

朵朵回身看向乔蕊,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委屈你了,小蕊。不过,你这身打扮还不错,说不定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上你呢。呵呵!”朵朵笑着说道。

再看,乔蕊,一头短发短得像个男孩儿,不,她这身打扮本身就是个男孩:皮衣、牛仔裤、皮靴、墨镜,还有淡淡的胡须。

“对了,别忘了,你从现在开始叫乔庄,我是李慕思。”朵朵又强调了一遍。

“知道了,姐。”乔蕊答道。

朵朵穿好了衣服,又站在镜前看了看,就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咱们走,去应聘!你说,要是聘不上怎么办?”

乔蕊道:“不会吧,上哪找这么漂亮的职员去?再说了,李木他……”

“不许胡说!你是想说他喜欢美女吗?”朵朵认真地说道。乔蕊不再说话了。

朵朵走到窗前,朝前面那栋楼望去。

乔蕊在后面说道:“姐,别看了,一大早就出去了。”

“也不知吃没吃早饭……”朵朵若有所思。

“我看见他在小区门口的早餐摊上买了油条边走边吃呢。”乔蕊又说道。她明白朵朵说的是谁。

“那,走吧。对了,材料准备好了吗?”朵朵转过身。

“在这儿。你的简历上是学的中文专业,特长是文字编辑;我的是公关,特长是综合协调、对外公关。”乔蕊说道。

出了家门,两个人打了辆车就出发了。

——在一条小街上,一家门面旁,挂着个牌子,上面印着:木子时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门口还立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招聘信息。早已有许多人排起了长队,大家手里都拿着报名表和简历什么的,等待里面叫号面试。

屋里面,摆着两张桌子,桌前有一把椅子,桌后,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李木,另一个是许曼。

一个人出来后,就听许曼叫道:“下一个!”

排在最前面那个男生拿着表格什么的兴冲冲地进去了。

他行了个礼,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一抬头,却看见了面前的两个人,顿时就是一愣。可能是他没有想到吧,面试的竟是这样两个人:男的帅气,而且帅得一塌糊涂;女的漂亮,而且漂亮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嗯!”许曼咳了一声。

那人定了定神,把表交了上去。

“你是叫袁野?”

“嗯。”

“电影学院学的摄影?”

“嗯。”

“你的作品带了吗?”

“嗯。”

“嗯?我问你作品带了吗?”

“哦,在最后一张。”

许曼看了他一眼,翻到最后那张认真地看了起来,然后又递给李木。两人交流了一下。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

“嗯。”袁野答应着却不起身。

“什么情况?”许曼问了句。

“哦,好的好的!”袁野慌忙站了起来,又点了下头,这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啊!”许曼皱着眉对李木说道。

“都是你惹的祸!呵呵!”李木笑道。

许曼白了他一眼,又叫下一个。

而此时,朵朵和乔蕊距离前面还有十几个人,两个人站在队列里耐心地等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被叫进去又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要到朵朵这儿了。这时,就见里面出来个美女,朵朵一看,认识,是许曼。她心里不禁一紧。

就听许曼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啊,上午就到这儿吧,后面的下午再来吧。好不好?下午还按这个顺序啊!”

乔蕊一听,就对朵朵说:“白排了。”

朵朵却没言语。正想转身走,却突然发现李木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顿时心里猛跳不已。

李木和许曼交谈着什么,然后就走下台阶,朝朵朵这边走了过来。朵朵紧张得不行,连手都不知放哪好了。

可是,李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着。路过朵朵身边的时候,朵朵手一抖,资料什么的散落一地,她赶紧弯腰去捡。

李木突然站住了,看了一眼正在捡东西的这位美女,也弯下腰帮着捡了起来。捡到最后一张纸的时候,两个人的手同时抓住了那张纸。他们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朵朵是紧张,李木是惊诧。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因为我临时有点事,所以不得不临时中断面试。”李木礼貌地说道。

朵朵却一言未发。把那张纸交给朵朵后,李木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连头都没回。

望着李木的背影,朵朵呆呆地发愣。还是乔蕊过来轻轻拉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姐,你这样可不行,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你现在是李慕思。”乔蕊说道。

而一旁,许曼一扬手,叫着杜峰的名字,然后就笑呵呵地朝停在街边的杜峰车那儿跑了过去。路过朵朵和乔蕊的时候,许曼本来已经过去了,但她却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就上了杜峰的车。

朵朵见许曼看杜峰的表情,她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两个人就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李木正在打电话。就听他冲着手机说道:“许曼,我要去一下樱孩厂赵总那儿,这样吧,下午的招聘你自己面试行不行?没事,你决定吧,我相信你!好的,就这样!”

杜峰车里,许曼按了手机,眨着眼睛想了想,脑海里出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下午一点,朵朵和乔蕊准时来到招聘现场。在朵朵前面,现在只有一个人。面试开始了,那个人被叫了进去。此时的朵朵,万分紧张,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就要面对李木了,也不知自己能否稳得住心绪;忐忑的是,万一自己落选怎么办?

有些事是不能担心的,怕啥来啥。

这时,就听里面叫道:“下一个!”

朵朵回头看了一眼乔蕊,乔蕊点了点头,她就迈步进了面试那间屋子。

一进门,朵朵就看见许曼一个人坐在桌子后面,却没有李木。她就是一愣。

许曼上下打量着进来的这位美女,不禁倒吸口冷气,心说,乖乖,这是模特还是明星啊?我要是男人只一眼就一定会不可救药地爱上她!

“坐下吧,美女!叫什么名字?”许曼按程序问道。

“李慕思。”朵朵坐在椅子上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许曼盯着朵朵递过来的简历又问了一句。

“李—慕—思!”朵朵一字一顿地答道。

许曼抬头又看了她一眼,皱着眉。

“你这样的条件干嘛来这儿应聘啊?你应该去演艺公司或者模特公司什么的呀!”许曼突然不按惯例问了。

“你条件也不差呀,不也是在这儿工作吗?”朵朵反问了一句。

许曼抬头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心说,看和谁比了。接着,她不再问什么了,翻了半天简历,说道:“这样,你先回去吧,如果录用,我们会通知你。”

“这就完了?”朵朵惊奇地问道。

“完了。下一个!”许曼顺手把简历放在了一边,不再理她。

朵朵怅然若失地走了出来,就在外面等刚进去的乔蕊,可一等就是十多分钟也不见她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兴冲冲地跑了出来。

“咋样?”

“姐,许曼问了我好多东西,我紧张极了。”乔蕊小声道。

朵朵不禁狐疑起来,她重新看了一下乔蕊,咋看都是个帅哥嘛!心想,女人哪女人,永远都是同极排斥。

124、朵朵留下心愿卡

朵朵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从两点到晚上五点,整整三个小时,她都在屋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乔蕊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朵朵。尽管她跟朵朵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在她的记忆中,以及平时的观察,自己心里崇敬的这位穆总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神不宁和忐忑不安呢,自己平时所见到的穆总脸上总是写着淡定与平和,可现在眼前的穆总就像个等待男朋友消息的小女生。

实在看不下去了,乔蕊说道:“姐,您别担心,肯定没问题,前去应聘的你也都看到了,应该有信心。”

朵朵在窗前停住了脚,望着对面那栋楼像是回答她又像是自语地说道:“出人意料的事还少吗?”

窗外,傍晚的秋风卷着落叶呼号着催促人们的脚步,晚归的序曲已经响起,人们从四面八方奔向一个个角落,各自去拥抱温暖的家。

秋风扫落叶的街上,有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一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女子自车上下来,她朝这边的楼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另一边那栋楼,关上车门就进了小区。

“小蕊,你快去迎一下,是我表姐来了。不是告诉过她不要把车停在门口嘛,要是让李木看见……”朵朵说着,就回过身坐在了沙发上。

乔蕊起身下了楼。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人还没等进屋就笑着大声说道:“朵啊,天太冷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朵朵的表姐凌肖肖。

“姐,不是说不能白天来嘛,而且,你车又停门口了……”朵朵站起来说道。

凌肖肖把包放在沙发上,又把围巾解了下来,乔蕊过来帮她把风衣脱下。她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

“妹妹,我可真服了你了,他李木有什么好的,让你这样为他着想!你做了这么多,他知道吗?”

朵朵含笑不语。

“对了,妹妹,这段时间一直忙公司筹备和运营的事儿,一直也没来得及向你汇报啊,哈哈哈!”凌肖肖爽朗地笑着。

朵朵问:“汇报啥?并购的事不是汇报过了吗?你们做就行,不用请示我。”

“哎呀,不是那个。就是你交给我的秘密任务,忘了?”凌肖肖拿起茶几上的桔子剥了起来。

“哦。”朵朵似乎想起来了。

“我该不该跟你说呢,该死的李木……”

“姐,不许这么说他!”朵朵打断了凌肖肖的话。

“好好,不说不说。真是的!对了,他过生日那天我可完成任务了啊,你精心做的蛋糕又空运过来,他吃没吃我可就不知道了,只是,这小子可真有福啊!”凌肖肖说道。

朵朵一脸的微笑。

“还有……朵朵,你听完可不要生气啊。那小子……”凌肖肖欲言又止。

朵朵又说道:“姐,别那小子那小子的。”

“算我服你了。他都那样了你还维护他#恒了,告诉你也没啥。他可是身边不少美女呀!”凌肖肖终于还是说了。

“这个我知道。”朵朵似乎很淡定。

凌肖肖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说道:“可是,他跟那些美女……”

“姐,这个就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凌肖肖无法理解地看着朵朵,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说道:“那好,咱们打个赌,等你到了他公司,他要是爱上了你,那就说明他早把原来的你给忘了!如果他不喜欢你……这不可能,如果我是男人,看一眼就一定会爱上你。呵呵!”

“他爱上李慕思也属正常……”朵朵幽幽地说。

“妹子,你太惯着他了,你这样宠着他难受的只能是你自己!”凌肖肖气得说话声又提高了。

“咱不说他了。对了,你和二旦哥怎么样了?”朵朵转移了话题。

凌肖肖歪着头看着窗外,脸上就像是有朵花儿在绽放。

“他好像也来北京了,听说是成立分公司,可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也不知他忙些什么。他的心好像一直不在我这儿……”凌肖肖一副幽怨的表情。

“对了,朵,我姨身体好吗?她老人家咋没跟你一起回来呀?”凌肖肖似乎不愿意提什么二旦了。

朵朵说:“我妈说,她要陪着爸爸,一刻都不离开……”

“对了,李木娘怎么样了?你去看她了吗?”

“我让人捎去东西了。我现在这副样子就是去了恐怕她也不会认我的。”朵朵无奈地说道。

此时,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风,也已经停了。

凌肖肖望着窗外,突然说道:“那小子回来了!”

朵朵一听,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前。果然,对面那扇窗户已经亮起了灯光。

凌肖肖在后面摇了摇头,说道:“我走了,你在这儿自己闹心吧。呱呱怎么还不回来?我又没见着。”

乔蕊站起来把凌肖肖送了出去。

……

晚上八点。在繁华的步行街上,一个穿着风衣、长发飘飘的女子在街上漫步,后面不远处,一个皮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欣赏着街上的风景,五颜六色的霓虹闪烁着跳跃着,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激越而混乱。

快要走到步行街的尽头了,她看见街边一个招牌上的字:花漾咖啡。想了想,就走了进去。

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她坐了下来。服务员微笑着过来问她要些什么。

她沉吟半晌也没说出来要喝些什么。服务员笑着说:“美女,给你推荐我们咖啡厅的特色吧,海洋之心咖啡,你尝尝?”

她点了点头。

服务员转身回了吧台,冲里面的张洋小声说:“一杯海洋之心。对了,洋姐,刚才进来那女的好漂亮啊!像明星!”

“你就是追星族!哪来那么多明星?”张洋边说边开始做咖啡。

“真的,姐,气质好好啊!而且表情忧郁,看着就心疼!”服务员又说道。

“是吗?”张洋停住手问了一句。

等咖啡做好后,张洋对服务员说:“我去送。”

此时,咖啡厅里正放着忧伤的乐曲金生水的《想说爱我又不爱我》:“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走/只不过是一个回头/你都不肯留/谁曾经和我手牵手/靠在我肩头/静静看那溪水流……/何苦要给我折磨/向你哀求我说出口/这样也不够/你说爱我又不爱我/我的爱情又算什么/难道真的和我分手/你才会更快活……”

张洋端着托盘站在那张桌前,却发现这确实是位美女,而且应该是位大美女!但她似乎眼神迷离,根本没看见旁边有人,而且在这忧伤的乐曲声中,她眼里泛着点点泪光,好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

张洋把那杯咖啡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悄悄地转身离开。回到吧台,她久久不语。心想,这恐怕又是个受伤的女人。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男人,这么漂亮端庄的女人都不珍惜?

这边,美女端起咖啡浅浅地喝了一口,看着杯子中间那颗红心,顿时泪如雨下。

她不是别人,正是穆朵朵。

喝着咖啡,朵朵拿起桌上的心愿卡片,在上面写道: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走?那个找不到家的女孩儿,你可曾记得,她一直在把你痴痴地等候……

写完,她把卡片贴在了桌边的心愿墙上。

125、擦肩而过

人说,磨难能让一个男人成熟。但创业,更能让一个男人迅速成熟起来,而且,会变得更加自信。

李木自从和美贞从首尔回来后,他就忙着成立公司的筹备事宜。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对于李木来说,独自一人在京城闯荡,要想闯出一片天地恐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尤其还是在时尚领域,那本身就是个名利场,挤身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什么叫时尚?就是这一时期大家崇尚的,异于常人思维的具有美感的东西。其实说白了,就是抓住时机该上就上!

该上就上,也是符合男人性格的。果决、勇气、敢拼、敢闯。赢,不是目的,目的是必须赢!输,不是意外,只是为赢奠基。

抱着这样一种抱负,李木开始实施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而这个决定的深层次意义,并不在于成功,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因为成功的男人会离自己心里那个人更近些。男人不成功,就不要妄谈爱情!那也是属于时尚范畴的奢侈品。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了美贞父亲的令他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的资助,启动资金是解决了,但做事是需要有人的,而且还应该是最可靠的人,以目前的情况,许曼是最合适不过了。一方面,她的经验没的说;另一方面,人家跟你一起辞了职,为的是啥呀?这一点,让李木非常感动,当初他还以为许曼只是那么一说,谁成想那丫头做事比男孩子还要果断。正像她对待爱情一样,敢爱敢恨。这是李木欣赏的性格。

当他找到许曼一说自己的想法后,这许曼一跳多高啊,把个杜峰吓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在酒吧做现成的老板娘你不做,却非要去和李木折腾。但他也没什么办法。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自由。况且,作为最好的哥们,李木创业自己帮不上别的忙,钱场帮不上怎么也得帮个人场吧?但实实在在说,杜峰是任可出钱也不愿出老婆呀!

在杜峰酒吧里,李木和许曼进行了初步工作分工:许曼负责起草策划公司章程之类的东西,他自己去跑注册验资等事宜。杜峰也别想闲着,负责找办公地点租房子。就这样,三个人忙活二十多天后,就开始进行重要的一环了:招人。

本来,李木对第一天的招聘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能招来人吗?他心里没底呀#葫以,必须亲自把关。可是,第一天就让他非常意外,没想到会来那么多人,而且还大部分是帅哥美女呀!

第二天一到公司,李木就向许曼要昨天下午她自己招聘初步确定的拟用人选名单和简历。许曼把一叠资料递给他,说道:“都在这儿,你自己看看吧,我看都不错。”

李木接过来认真地看了起来。他一页页地翻着,越看越皱眉头。

“许曼,这里边男的我看还行,长得都挺帅,可是这女的怎么都长成这样啊?你啥品味呀!咱们这可是时尚公司,女员工不说长你这样吧,起码也得差不多呀!”

许曼一脸莫明其妙的笑,还瞪了李木一眼:“要那么多美女干嘛?能干活就行呗!”

这时,李木翻过一页来看着看着,脑海里却出现了中午看到的那个画面:队伍里,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背后,站着的正是这个帅哥。

“许曼,不对呀,我记得好像在这个叫乔庄的小伙子前面站着个美女呀,我看面相不错,而且我还跟她打了个照面,她的简历呢?”

许曼咬了咬嘴唇,迟疑着在旁边另一堆材料里抽出一张来:“这些都是面试没通过的,找这个干嘛?她根本不行!学文的,女孩儿学文太感性,耽误事儿!”

李木接过那份简历,看了一眼许曼,心里觉得好笑,看来,这许曼是不打算往公司里招美女呀!安的什么心?其实,她那点小心思李木最清楚不过了。

看着那份简历以及上面的照片,李木不自禁地读了出来:“李慕思,李慕思……”他脑海里又出现了帮她在地上捡东西的画面,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吗?”

从回忆中恢复常态的李木果断地对许曼说:“这个,立马招进来!还有这个男的,其他的一律不行!宁缺毋滥!就这么定了。”说着,他把简历递给了许曼。

许曼慢腾腾地接了过去,却吱唔着说道:“可是,我根本就没留她的电话,上哪找去?要不,算了吧,你不就是要美女嘛,有的是!”

“不行,就她了!你自己想办法,必须把人找到!”李木说完,转身出去了。

——咱们再说朵朵。她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她望着窗外的秋阳高照,心想,有阳光就有希望,或许,这是个好兆头。

可是,快到中午的时候,乔蕊来了。而且一进门就兴冲冲地告诉朵朵,她被录用了,说是已经接到电话通知了。

朵朵一听,高兴地说:“是吗?太好了!”继而,她又皱起了眉头。自己明明是排在乔蕊前面的呀,为什么自己没接到通知呢?

乔蕊一下子明白了,就小声问道:“怎么?姐你没接到通知?”

朵朵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地走到窗前,又望向了对面那栋楼。

“不会吧?要不,姐,再去一次吧,该不会是许曼故意弄的吧?要是李木在一定不会是这个结果!”乔蕊在朵朵身后说道。

朵朵幽幽地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就像当初那个小女孩儿一样。苦苦寻觅了十年,到最后还是感动了上天。可是,感动天感动地,却为什么偏偏感动不了……”说到这儿,朵朵说不下去了,眼里已有晶亮的东西在闪。

“小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朵朵就走向了卧室。

乔蕊看着情绪变化的朵朵,悄悄退了出去。

整整一天,朵朵都躲在卧室里,不睡觉,不吃饭,不走动,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但她却怎么也想不出那条没有荆棘的路来。

望着角落里那一缸金鱼,朵朵呆呆地出神。那些美丽的小鱼,它们睡觉时也睁着眼睛,不需要爱情,也从不哭泣,或许它们是我的榜样?

没有了对弈的人,难道这竟成了滚滚红尘中的一盘残棋?

傍晚时分,朵朵独自一人漫步在街上,瑟瑟秋风中,风衣裹也裹不祝糊柔弱的身体,她立起衣服领子,挡住秋风,却更像是阻挡无助与孤寂。此时,迎面走来一个人,他行色匆匆,目不转睛地走着,与朵朵擦肩而过,直接走进了小区。这个人,正是李木。

不知不觉,朵朵又走进了那家咖啡厅,依旧坐在了那个角落,依旧点了一杯海洋之心。听着忧伤的音乐,喝着苦涩的咖啡,品味寂寥的心情。

吧台后,张洋好奇地偷看着那个角落。越看越觉得那个美女一定是有心事,而且凭女人的直觉她断定,一定是关于男人,关于爱……

同样跟张洋一起看那个角落的服务员小声说道:“洋姐,要不,咱换个曲子吧,这曲太忧伤。”

“你不懂。现在,就是再欢快的音乐也感染不了她忧郁的心情。疗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伤治伤,忧伤音乐往往能放大她烦乱的心绪,释放出来会好些。”张洋拦住了服务员。

此时,播放的是《想把我唱给你听》:“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地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桠/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的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夜,悄悄地来了。

朵朵喝完了那杯咖啡,又拿过一张心愿卡,在上面写道:难道这是天意吗?究竟还要多少等待才能等来你,再一次,陪我找到归途。

然后,她又把这张卡片贴在了墙上,接着,默然站起,转身离开。咖啡厅外,人们脚步匆匆。她把围巾围了围,盖住半边脸,就走下台阶。

这时,一个男子一只手扶着风衣领子,自朵朵身旁擦肩而过进了咖啡厅。他进来就四处看了看,只有一个角落有空位,他就径直走到了那个角落,脱下风衣,解下围脖……不是别人,正是李木!

126、缘,妙不可言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佛也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来共枕眠;佛又说了,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舍不弃,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其实,说的不过就一个字:缘。

缘,真是妙不可言。

李木和穆朵朵的缘应该是命中注定了的,甚至还没出娘胎就已经注定了。沿着那样一条关于缘份的路,他们一路走来,从十几年前懵懂少年时的风雪夜归途,到十年后的相恋,再到如今虽然分开虽然容颜不再却挡也挡不住的一次次邂逅,甚至喜欢的咖啡厅都是一家……冥冥中,像有天定。

就连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坐的位置都是一样。

这不,李木一进咖啡厅就坐在了朵朵刚才坐过的位置。他叫了一杯海洋之心,就坐在那儿听着音乐喝着咖啡想着心事。

连日来的奔忙让他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心事,可以一个人想;事业,却要有人帮忙。他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抓紧招几个能用的人可用的人。他,太需要帮手了。尽管有许曼在,但毕竟人单力孤,就凭他们两个又如何开展业务开拓市场?

有一个人眩蝴一直在想,但几次都被自己给否决了。有些事,他不能强求;而有些人,他更是不能强求。一切都要看机缘,或者说是顺其自然。

那个人,就是顾桐。

李木和美贞从韩国回来后,只和顾桐通过一个电话,他也没和顾桐说自己要开公司的事,只是说打算找点事做。电话里,他听得出,顾桐语气异样,只是说,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找她。

喝着咖啡,李木想到白天时看简历的情景。那个叫李慕思的,不仅人长得漂亮大气,而且看她的简历,虽说是学文的,但从气质上看,应该是个有能力的人。这一点,李木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有没有能力,不在于容貌和学历,而在于气质,或者说是气场。

可是,许曼却差一点就放跑了这个人。对于许曼那点小心思,李木怎么会不明白呢。女人,永远对同性尤其是漂亮的同性怀有介心。首批招聘的职员按照约定三天后就正式上班了,现在一天已经快过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那个李慕思。

李木喝了一口咖啡,又抬头四处打量着这家咖啡厅,自从上次和石珏在这里喝了一次咖啡后,他就始终这家咖啡厅深深地吸引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这里的环境与氛围,还是这里时时播放的忧伤的音乐。

他坚定地认为,这位做海洋之心咖啡的人肯定是故意在躲着自己,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吗?那为什么不见呢?

想到这儿,李木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我想问一下,今天你们老板不会不在吧?方便见一下面吗?”他问服务员。

那服务员眨着眼睛看了李木好几眼,这才微笑着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出去了,很不凑巧。”

“出去了?那这咖啡?”李木指着咖啡杯疑惑地问道。

“谁说这咖啡只有老板才会做的?呵呵!”服务员笑着就转身离开了。

李木皱着眉,十分不解。难道真这么巧?

他喝了一口咖啡,闲来无事地浏览着身边墙上花花绿绿的心愿卡,心想,这里的老板还真是个细心而且心中有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弄这些小东西。别看这小小的心愿卡,对于有心事的人来说,恐怕是最好的释放情感的东西了。

他简单地看了一番,自己也伸手从桌上的卡片盒里抽出一张来,想了一下,就在上面用彩笔写下:起步艰难,路途遥远,谁携我手,通达彼岸。

写完,他把卡片贴在了墙上。看着那张卡片,他无意中看见了旁边的卡片,就见上面写着: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走?那个找不到家的女孩儿,你可曾记得,她一直在把你痴痴地等候……

看完,他就觉得好笑,看来,这定是个伤心的痴心之人哪!

喝完了咖啡,李木付了帐就匆匆地出了门,消失在秋风萧瑟里……

——再说穆朵朵。她一个人从咖啡厅里出来,沿着街慢慢地往回走。

北京的秋夜,干燥而寒气浸人。在那条回家必经之路胡同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叫卖糖炒栗子的了。那人面带笑容,手不停地翻动着铲子,一股股热气自栗子间升腾着、弥漫着,淡淡的糖味飘散过来,让人顿觉暖意浓浓。

她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正准备从炒栗子摊前过去呢,却听卖栗子的汉子笑着招呼道:“姑娘,买点糖炒栗子吧,这是正宗的迁西板栗,个大沉实,温软有弹性。给孩子买些也好啊!八月的梨枣,九月的楂,十月的板栗笑哈哈。”

朵朵一听就站住了,心想,这位老哥可真是好眼力,他怎么就能看出我有孩子呢?她不禁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翻滚蹦跳的栗子,果如他所说,个头确定不小。

她走上前去,看着那些已呈红褐色的栗子,却问那人道:“您刚才说什么?什么笑哈哈?”

那人道:“哦,这位妹子,在我们那儿,到了十月,大人从外面回家是要给孩子带栗子的,其实带给孩子的是甜蜜与喜悦。买一点吧,要不您尝尝?我的栗子不同别家,连苏东坡都说‘客来为说晨光晚,三咽徐收白玉桨’。”

朵朵听完就是一愣,心想,这卖糖炒栗子的竟知道苏东坡的诗名?自己虽是学文的,但也只记得苏东坡是曾写过描写荔枝的诗句,至于写栗子的诗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她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一颗栗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咬,清脆的一声响,壳破开了。她剥出栗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还别说,这栗子果真非同一般,不仅入口即化,而且不涩、不硬、不干、不燥,不留渣,细腻、濡软、甘甜的滋味浸透满口,入喉尚有余香。

“大哥,听你说话应该是读过不少书吧?不像是农民啊?怎么卖栗子?”朵朵试探着问道。

他停下手中的铲子,面带微笑地说道:“孩儿他妈病了,来京城住院,这不,我趁着晚上出来卖点栗子贴补些花销,她需要营养啊。”说话间,在他身后冒出个小脑袋来,朵朵这才发现,原来这还有个孩子。

那孩子怯怯地倚在他爸爸身后,偷看一眼朵朵和他爸,悄悄地伸出小手自锅里拿了一颗栗子。

那汉子回身一把抢过那颗栗子:“儿啊,咱不是说好了不吃吗?这是给妈妈换营养品的!”

那孩子把手指伸进嘴里吸吮着,眼睛怯怯地看着朵朵。

一瞬间,朵朵的泪水夺眶而出。

“师傅,给我来一大包!”朵朵冲那汉子说了一句就转过身去。

“好嘞!”说着,那汉子就包好了栗子递给朵朵。

朵朵一手捧着那包栗子,另一只手自里面抓出一大把来递给那个孩子。要那孩子摇了摇头。

“妹子,这可不行!俺是卖这个的,孩子要吃这里有的是,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呢?”汉子一手揽过孩子冲朵朵笑着说道。

人虽贫,但有骨气;生活虽苦,但活得快乐;天气虽寒,但是为妻子而自食其力温情暖暖。

朵朵不禁由衷地佩服这位汉子。

见他执意不恳让孩子接,朵朵也只好做罢。她掏出两张钞票来,看也不看地放下就走。那汉子却追了上来。

“妹子,这可不行啊,不值这么多!这是找你的钱。给,一百七!”汉子把钱递了过来。

朵朵心想,要是再坚持恐怕就是对他人格的不尊重了,就只好接了过来。

捧着纸袋,里面的栗子热气腾腾。而身后,却传来那汉子和别人不一样的叫卖声:“快来买呀!堆盘栗子炒深黄,客到长谈索酒尝。寒火三更灯半地,门前高喊‘灌香糖’。”

看来,这定是个文化人,为了给心爱的妻子治病,恐怕已经失去工作或已倾尽家财,但仍其乐融融。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呢?朵朵想,因为爱。对,一定是爱!

后面,一对情侣快步走过,女孩儿笑着张口,男孩儿将一颗剥好的栗子放进她的嘴里,两个人欢笑着走远了。

而就在此时,已经走远了的朵朵却没有看见,在那个炒栗子摊前,李木正在买栗子。

朵朵走得很慢,本来就心情繁乱,刚才这一幕又凭添了许多愁绪。正走着呢,手机却响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是吴姐。

“吴姐,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

手机那头,就听吴姐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呱呱不见了!刚才回家时他说要在门口和几个小朋友玩,我本来是在旁边看着的,可我就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就不见了!”

朵朵一听,顿时焦急起来,按了手机就快步往家走。

而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李木已经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去了。

127、李木与呱呱初次碰面

等朵朵赶到小区门口时,吴姐正在那急得团团转呢。一看见朵朵,她快步迎了上来。

“没事,别着急,吴姐。”朵朵轻描淡写地说道,而她此时心里比谁都着急。

“小姐,呱呱就在门口这儿和两个小朋友玩,我就去超市给他买了点牛奶,前后也不过十分钟,可等我出来就不见了。”吴姐都快哭了。

“没事,咱们再找找。”说完,朵朵就快步向小区里面走去,而吴姐紧随其后。

绕过喷水池,再转到假山的另一边,朵朵和吴姐正急得到处看呢,却突然发现,在假山后面,可不正是呱呱!不,还有一个人,正抱着呱呱,两个人好像还在说着什么。

吴姐刚要喊,却被朵朵一把拽住了,并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她自己却目不转睛地看向了呱呱和那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李木。

就见李木怀里抱着呱呱,边问着什么边剥着栗子,剥好一颗就送到呱呱面前,但呱呱小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看到这一幕,朵朵顿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满腔的热血直往上涌。

这时,朵朵看见,可能是栗子的香甜勾出了呱呱的小馋虫,或者是李木用了什么说词吧,就见呱呱张开小嘴,接过那颗栗子就吃了起来。

这一幕,让朵朵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让吴姐赶紧过去把呱呱接回来,并告诉她要直接回家,不要再回到这个位置找她。

吴姐答应一声就走向了呱呱。

朵朵看见,李木见有人来了,就抱着呱呱站了起来,吴姐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他们竟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吓得朵朵赶紧躲到了假山的另一侧悄悄地看着。

越来越近了,朵朵已经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就听吴姐说道:“呱呱,阿姨抱好吗?叔叔还有事呢!”

就听呱呱奶声奶气地说:“不,就叔叔抱,我不让他进家门还不行吗?”

李木呵呵地笑着,边走边给孩子剥栗子。

又听李木说道:“小朋友,以后可不能乱跑了,找不到你妈妈多着急呀!”

呱呱却所问非所答地说道:“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吗?”

就听李木说:“不认识。你妈妈叫什么呀!”

呱呱又说道:“我妈妈……”

朵朵一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还没等他说完呢,就听吴姐说道:“别烦叔叔了,快过来阿姨抱!”

呱呱看了一眼李木,乖乖地伸出手让吴姐抱了过去。

“谢谢你啊先生!”吴姐礼貌地道着谢,然后转身就走。

李木站在那儿笑着和呱呱打着招呼。

这时,就听呱呱冲李木喊道:“叔叔,我妈妈是个大美女!”

朵朵听了,差一点笑出声来。

李木站那看着吴姐抱着呱呱离开,停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却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看来看去。吓得朵朵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见李木走远了,她这才闪了出来,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呱呱就跑了过来。朵朵一把抱起呱呱,紧紧地搂着,就像怕被别人抢去一样。

“妈妈妈妈,叔叔的栗子你怎么给拿回来了呀,呱呱乖,呱呱都没要!”呱呱指着朵朵手里的纸袋说道。

“呱呱乖,呱呱真是妈的好孩子。这是妈妈给你买的,不是叔叔的。”

这时,呱呱不做声了,伸出小手抚摸着妈妈的脸,像做错了事似的低下头。

“妈妈,其实,呱呱不乖,呱呱吃了人家的东西……不过,妈妈,就两颗!”

朵朵听完,又抱紧了呱呱,眼里噙着泪。

“还有,妈妈,呱呱没告诉叔叔妈妈的名字……”

朵朵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一边给孩子剥栗子一边听他奶声奶气地说话。

这时,就听呱呱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妈妈,叔叔的胳膊好有劲呀!把呱呱抱得高高的……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朵朵一听,心里一颤,手中的栗子差一点掉到地上。

呱呱却又说道:“妈妈,爸爸有叔叔高吗?”

朵朵点了点头。

“那……爸爸的胳膊有叔叔的有劲儿吗?”

朵朵又点了点头。

“爸爸会给呱呱剥栗子吃吗?”

朵朵迟疑了。

呱呱看了一眼他妈,却突然说道:“妈妈,呱呱喜欢妈妈给剥栗子吃,呱呱不要爸爸给剥栗子吃。”

此时的朵朵,心里是万分难受啊。孩子虽小,却已经开始懂事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哄妈妈开心了。

吃过了晚饭,朵朵给呱呱洗完澡,就带着他到了床上给他讲故事。

朵朵和呱呱一起坐在被窝里,她拿过故事书,边翻边问:“呱呱,咱们昨天讲到哪了?”

“讲到小熊去森林里找爸爸。”呱呱看着妈妈的脸说道。

朵朵看了他一眼,说道:“呱呱,咱们今天讲个新故事好不好?”

“不嘛,就要听这个!小熊到底找到熊爸爸了吗?”呱呱小嘴一撅,坚持要继续听那个故事。

朵朵迟疑了一下,就只好接着讲道:“小熊啊,他太想爸爸了,就打算到大森林里去找爸爸。可是,森林那么大,到哪里去找呢?熊妈妈说,要想找到爸爸,你得练好本领才行……”

刚讲到这儿,就听呱呱扬着小脸说道:“妈妈,我是不是好好学习,听妈妈和老师的话,到时候就能见到爸爸?”

朵朵就是一愣,她把孩子揽了过来,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说道:“是呀,呱呱要乖,记住妈妈的话,到时候爸爸就回来了。”

说完,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窗外。

窗外,对面那栋楼上的灯光依然闪烁,一个人影晃来晃去。

这时,就听呱呱又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那要是爸爸回来了不认识你了怎么办?是不是呱呱要给爸爸看这张照片啊?”说着,小家伙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朵朵的那张照片,一边用小手抚摸着照片上的脸一边盯盯地看着。

“呱呱,今天妈妈有些累了,咱们明天再讲好不好?”

“好!”

朵朵下了床,又给呱呱掖了掖被,说道:“呱呱,以后不许一个人跑了啊,这样吴阿姨和妈妈都会着急的。”

呱呱点了点头,却眨着眼睛问道:“那要是和叔叔玩呢?”

朵朵一听就傻了。看着忽闪着天真的大眼睛的呱呱,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点了点头。小呱呱顿时就乐了。

出了孩子的房间,朵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刚才呱呱的话强烈地刺激了她,或者说是震撼了她。作为母亲,她认为自己是不称职的,至少是做得不够好。孩子在一天天长大,如果说现在还能用慌言骗得了孩子,那么,等他长大?懂事了呢?不仅爸爸始终没有见到,而且现在连妈妈的容貌也彻底改变了。他幼小的心灵将如何承受?

而这,也是她坚持回来坚持住到这个小区坚持到李木公司应聘的主要原因。

可是,应聘的事恐怕是成不了了,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有b方案吗?而在所有人所有事的b方案中,内容不过就是一个字:逃。可是,逃避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个c方案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面对。而这却是下下策,尤其是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面对得了李木吗?和盘托出?说自己是朵朵?不仅无法挽回他浪子的心,恐怕也无法告诉他另一个秘密了。

正闹心呢,吴姐走了过来。

“小姐……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吴姐试探着说道。

“坐下吧吴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朵朵拍了拍沙发让吴姐坐下。

吴姐却并没有坐,而是说道:“有一件事我很是疑惑,我怎么觉得那位先生长的有点像咱们呱呱呢?也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朵朵听完,把目光移向窗外,淡淡地自语道:“就是像,也应该是呱呱像他……”

128、容颜易改音难变

李木回到家,关好了门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纸袋,他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小区里碰到的那个小男孩儿画面,刚才自己竟忘了把这栗子送给孩子了。

换好了鞋,他也不觉得饿,就坐在书桌前准备起草一下公司的发展规划。他打开电脑,边敲字边剥栗子吃,可是,才敲了不到一行字他就敲不下去了,脑海里全是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儿。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呢?过去也没见到过呀?不仅长得帅气,而且超好玩。脑海里浮现出他抱着孩子坐在石头上时的情景:孩子用小手搂着他的脖子,小手胖乎乎的,浑身都是奶味。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却跟个鬼精灵似的。什么?妈妈是大美女?呵呵,所有的孩子都说自己的妈妈是美女呢!这孩子可真逗!

他站起来,踱到窗前,朝窗外望去,一栋栋楼灯火明灭。一盏灯,就是一片光明;有光明的地方,都是家;有家,才有温暖。

可是,这孩子究竟是哪家的呢?

此时的李木嘴里嚼着栗子,却已嚼不出滋味。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朵朵,以及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初识时溅的那一身水、第一次看电影时的面对面、第一次郊游时买的那一对玩偶……婚后家的温馨:每天清晨那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洗手间里并排放着的那对猫和老鼠的牙缸……

想到这儿,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那只小老鼠杰瑞依然还在晃动着。往事,这样近,却又那样远。近的,是回忆;远的,是心吗?

也不知道朵朵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在泰国还好吗?吃不了辣的她,可吃得惯那里的食物?李木想着想着,就觉得胸口发闷,他打开一扇窗户,打算透透气。窗外,冷风嗖嗖,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正要关上窗子,无意中却发现对面那栋楼里有一扇窗前站着一个人,从轮廓上看,应该是个女人。李木搜索着记忆,突然发现,这段日子以来对面好像经常站着一个人!有一次自己后半夜回来,到窗前拉窗帘时竟还看见她站在窗前。到底是什么人会这样站在窗前呢?

李木清楚,一个女人这样站在窗前,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的丈夫一定不在家!到底是哪个混蛋夜夜不归呢?哪儿好也不如家好啊!

一想到家,李木真是感慨万千。如果不是那样的特殊的让自己无法接受的原因,他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家离开自己所爱的人的!甚至他想,如果朵朵不是自己仇人的女儿,即使她继承了父业自己也不会离开,就吃爱情的软饭又如何?爱她,就必须放弃自己的所谓尊严!那不过是个狗屁尊严!

他苦笑着正要关上窗子,却突然发现对面窗前的那个女人转身正在拉窗帘,一瞬间,虽然只是一瞥,但他却觉得那身影有些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又一想,就住在一个小区,平时碰到过也说不定。想到这儿,就摇了摇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个大晴天。李木一早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公司。他快步走下楼,在小区的甬路上走着,路过那个假山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又接着往小区门口走。刚走到门口,他就看见一个妇女抱着个小男孩儿也正朝外走呢。

这不是昨天那孩子嘛?

“小朋友!”李木笑着和孩子打着招呼。

吴姐一眼看见李木,就放下呱呱,合上双手说了句:“昨天真是多谢先生了!”然后,她又抱起孩子,冲李木笑了笑就继续走。

李木在后面和呱呱扮着鬼脸,小声问道:“叫什么名字?小朋友!”

呱呱倚在吴阿姨的肩上看着李木,答了句:“呱呱……”可是,已经走远了,李木却并没有听到。

放下李木去公司暂且不提,回过头来说朵朵。

送走了吴姐和儿子,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人,是需要静的,寂静的环境能够净心,但对于心绪繁乱的人来说,静,却像是一把刀,会挖出你所有的心绪。

朵朵一想,不能这么等下去了,与其在家里傻等,还不如去问问,看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录用自己。想到这儿,她也没给乔蕊打电话,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一个人出了门。走到门外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没有化妆,也没有换件衣服,而是素颜素衣。难道就这样去?万一碰上李木怎么办?她又一想,现在自己是李慕思,不是朵朵,素就素吧。

出了小区大门,她打了一辆车就直奔那条小巷,李木的公司所在地。

与此同时,李木已经到了公司,正和许曼说话呢。

“还没找到?我本来还打算让新招的这两个人跟着招人呢,另外还有一些必需的业务要跑。那这样吧,今天你跑一趟,去一下制版公司,我已经和他们联系好了,你去对接一下,咱们的创刊号将来要在他们那制版。”李木对许曼说道。

许曼撅了一下嘴,嘀咕一句:“不就是个美女嘛,再招呗,有的是!”然后,转身出去了。

到了外面,她给杜峰打了个电话:“一大早酒吧也营业吗?过来接我一下!”

就听电话里杜峰笑着说道:“酒吧是不营业,但现在酒吧老板营业,为许大小姐服务就是主业!呵呵!”

“别贫了你!抓紧过来!”许曼冲手机喊着。

办公室里,李木正背对着门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专注而认真。写了一会儿,又拨了个号码打过去,和对方寒暄着。放下手机,又开始写东西。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请问,许曼小姐在吗?我想问一下招聘的事……”

李木一听,就觉得后背直冒冷汗,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他都能听得出说话的是谁#蝴顿时吓了一跳,直直地竖起腰,好半天都不敢回头。心想,怎么会是她?对于朵朵的声音自己简直是太熟悉了!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她问的是许曼,看来,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见吧?自己将如何面对她?不见?可是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却在催促。怎么办?

这时,他又听身后说道:“请问,你们公司的经理是叫李木吧……”

李木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子要多大有多大。他挥了挥手,说道:“你找错了,这里没这个人!”

身后,朵朵疑惑地看着前面这人的背影,咋看咋觉得像是李木。可她就奇了怪了,这李木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呀,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难道他听出自己是谁了?想到这儿,她自己也紧张起来。是,容貌变了,可声音是不会变的。那么也就是说,李木一定是听出了声音,而既然听出了声音还说这样的话,那一定是他不愿意见朵朵呀!看来,自己的身份恐怕短期内是不会揭开了。

吃了闭门羹,朵朵转身就往外走,而这个转身却并不全是因为李木的那句话。

李木就那样直直地坐着,好半天,听后面没动静了,这才慢慢回过身。身后,空无一人。他朝窗外望去,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长发飘飘,一身素衣,形单影只,在瑟瑟风中,显得是那么孤寂和无助。

这身影,自己太熟悉了,不是朵朵还会是谁?

可就在这时,李木看见,许曼从远处走了过来,而且,还站那和朵朵说着话,说完,两个人就转身往回走。吓得李木赶紧转过身,到处找地方准备藏起来。

可还没等他找到地方呢,就听许曼在身后说道:“我说李木,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你咋还不见呢?”

“不见不见!”他朝身后挥了挥手。

却又听许曼继续说:“那你可别再让我找李慕思了啊,人家李小姐自己来了你不见,可别怨我啊!”

李木一听,什么?李慕思?他慢慢转过身来,可不是么,正是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位大美女。顿时,他就懵了。自己明明听到的是朵朵的声音啊,怎么会是李慕思呢?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他皱着眉,又一想,或许是自己连日来太过紧张了吧,再加上昨晚一直在想着朵朵,听错了也说不定呢。

许曼接着说:“李小姐,这就是李木,这儿的经理。”

朵朵道:“我刚才问,可这位先生说你们这儿根本就没有叫什么这个名字的呀!”说完,她看了一眼李木,心却跳得历害。

李木脸一红,咧着嘴说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还以为……”

朵朵大方地伸出手:“我叫李慕思。对了,你叫李木是吧?咱俩就差一个字。呵呵!”

李木握了握李慕思的手就赶紧缩了回来。

“行了,人我可交给你了啊,要是放跑了可不许再向我要!”许曼冲李木说道,又冲李慕思笑了笑。

这时,许曼突然发现李木一直在盯着李慕思的脸,看得人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就一碰李木,小声道:“傻眼了吧?就知道!”

李木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地冲李慕思一伸手,指着椅子说:“请坐请坐,刚才不好意思啊!”

此时的朵朵,心里跳个不停,感觉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说出下面的话来。

“你们公司好像刚起步的样子,像我这样的都不录用还想要啥样的呢?我今天来是取简历的!”

李木和许曼一听,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李木,彻底懵了。

129、暧昧擒纵计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第十六计云:“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按照《易经?需》卦的原理,说的是待敌人心理上完全失败而信服我,就能赢得光明的战争结局。

而李慕思也就是朵朵用的这招欲擒故纵术却是聪明女惯用的暧昧必杀技。此时的她,已经听明白了,自己不仅没有落选,反而还让李木非常着急地到处找呢。然而,这样一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凭什么就会吸引了这样一位大美女呢?因此,她要做一支带刺的玫瑰,静悄悄地开,冷冰冰地香。

这李木一听李慕思说是来取简历的,当时就着急了。

“李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怠慢了。不过,我们是真诚地想邀请你留下来,尽管现在公司刚刚起步,但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你看……”李木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慕思冷冰冰说道:“李先生,我要纠正你一下,我不是什么小姐,你那是在骂人呢!实在想叫姐,你把那个小字去掉就行。”

听她说完,许曼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李木瞪了她一眼,但自己也觉得这位大美女有点意思。

李慕思一伸手:“拿来!我还有事呢!”

李木眨着眼睛吱唔着:“拿……拿啥呀?”

“装糊涂是吧?我的简历!”李慕思盯着李木说道。可说完,她心就砰砰直跳,心说,傻瓜,你可千万别真给我呀。

李木愣了半天,就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来。

李慕思心里这个后悔呀!心说,完了,这回可玩大了。不过,凭自己对李木的了解,他是个逆反心理很强的人,更是个不服输的人,只要是认准了的事,他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这时,李木拿着简历走了过来,咧着嘴又看了看李慕思,无奈地把简历交到了她手上,眼睛却盯着她的脸,表情全是疑惑。

李慕思接过简历,迅速转身就朝门口走,可她走到门口却停住了。后面,李木往前迈了一步,满脸的惊喜和期待。

李慕思回过头,看了一眼李木,缓缓地说道:“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招人,而是确定公司战略。不知你们考虑过没有。我倒认为,时尚向来都是上层社会的专利,要想在京城这样的时尚之都占有一席之地,或者说迅速打开局面,你们倒可以试试走大众路线。时尚,无处不在。”说完,她转身就走。

李木听完,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迅速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突然,他飞快地冲出门去。后面,许曼还喊着:“走就走呗!追什么追!”

追到门外,李木望着长发飘飘的那个背影,也顾不得许多了,跑上前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左手。

“李小姐……不,李……李慕思!请等一等!”

就在一分钟前,李慕思从里面出来,尽管没回头,但她心里一直在念叨着:“追出来,追出来!你个笨蛋!”

正念叨呢,手就被李木给抓住了。她心里一阵窃喜,嘴上却说:“放手!”

李木一下子就把手松开了,看着这张冷若冰霜的美人脸,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朵朵来。当初,朵朵也是这副冷若冰霜。

“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李慕思说道。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李木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还说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故意让你抓我的手吗?什么道理!”李慕思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在闹心嘛。她又接着问道,“什么事?”

李木实在不敢看她的脸,就低着头吱唔着:“我……”半天却没说出什么来。

李慕思这个着急呀,心说,把我拉回去不就得了?可嘴上却说:“优柔寡断,磨磨唧唧。”说完,抬腿就走。

李木怔怔地站在后面,心想,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呀,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让个美女牵着鼻子走啊!

想到这儿,他高声喊道:“是不是叫你姐你就会留下?一笔写不出两个李来,叫你姐也没啥!”

李慕思一听,站住了,心里这个跳啊。心说,就会死皮赖脸!

她慢慢转过身,看着李木一步步走过来,心开始发慌了。

“留下吧,你看,咱们多有缘,我叫李木,你叫李慕思。”此时的李木,脸上又恢复了那惯有的坏笑。

“叫什么姐?我有那么老吗?”李慕思白了他一眼说道。心里却在说,你个傻瓜呀!缘份是才有的吗?

“那……”李木实在琢磨不透了。

“好吧,我回去考虑考虑。”李慕思说道。

“那能把你的电话留一下吗?”李木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并说了自己的号码。

李慕思想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他。李木按着屏幕就拨了过来。

“行了,我会存上的。我先走了!”李慕思说完,迅速转过身,心却还在砰砰地跳呢。

李木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李慕思转过身来:“不许跟着!”

李木笑了笑,只好停下了,就这样看着李慕思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在街上的人流里。正在这时,他发现李慕思竟不知为什么挥了一下手,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而自己转过身,却高兴得跳了起来。屋里一直站在窗前的许曼看着这一幕,不停地摇头。心里在想,这个美女就能走进他的心里吗?他心里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再说李慕思,也就是朵朵。她走了一段路,觉得李木应该回去了,就兴奋异常地挥了一下手,喊了句:“耶!”旁边的路人回头看了看她,一脸的疑惑。吓得朵朵赶紧恢复了常态,优雅地迈着步子,目不斜视。

等她回到家,一开门,看见乔蕊和凌肖肖正坐在沙发上。她顾不得换鞋就迅速关上门,回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乔蕊站了起来,刚想要说什么,却听朵朵说:“我被录取了!表姐,我被录取了!”

凌肖肖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说我们也能看得出来。看你这高兴的样子,我该不该和你说呢?”

“啥事?”朵朵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顺手拿起个苹果吃了起来。

凌肖肖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说道:“朵啊,你可是集团的老总啊,刚才看你那一出完全就是个刚找着工作的大学生嘛!至于吗?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难道这不是我自己的事吗?呵呵!”朵朵吃着苹果,完全没看出来凌肖肖和乔蕊的表情。

“我现在是以表姐的身份和你说话。妹子,长点心吧!”凌肖肖说着,话峰一转又说道,“下面,我是以分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向你汇报!我们的并购案恐怕要搁浅了!”

“哦,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就这事?”朵朵依然在吃着苹果,就好像她多长时间没吃过一样,那是吃得又香又甜哪!咽下一口,头也没抬,问道,“你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肖肖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正当木石之盟公司紧锣密鼓地与石生生珠宝洽谈并购事宜时,却不知为什么双方却突然变得漠不关心起来,原来恨不得立马让把资金打过来呢,这会儿可倒好,推拖、搪塞等等,反正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奇怪地起了变化。后来,凌肖肖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最近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两家公司来,并且都有收购石生生珠宝的愿望,有的还甚至进行了深入的洽谈。

朵朵听着,咬苹果的速度慢了下来。听完,她又问了句:“布鲁斯霍呢?他怎么看?”

“哦,你说霍总啊,他好像并不太着急,只是说让我来问问你。”凌肖肖答道。

朵朵听完,笑了,对凌肖肖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诉霍总,这件事他全权负责,非重大原则性问题不必请示我!你们要是什么事都跑来问我,我还要你们那么多人干嘛?”

凌肖肖一听,咧了下嘴,心说,从来也没见她这么说话过呀?而且,这和刚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嘛!

凌肖肖走后,朵朵正想安排乔蕊去打听一下那两家公司的情况呢,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她一看屏幕,见是个生号,就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没接。

然后,她又接着对乔蕊说道:“去查一下那两家公司,主要看是来自于哪里。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北京这边的公司所为。”

正说着呢,手机又是响了。朵朵把手机拿过来,一看,还是那个生号,她刚想挂断,却突然想起来,李木打过来那个号自己忘了存了,不会是他吧?

130、发现墙上的秘密

不错,来电话的正是李木。

朵朵走后,李木回到办公室是坐立不宁啊,晃得许曼直喊头晕。

李木为什么坐立不宁呢?一方面,他是还在纠结刚才听到的声音,他就奇了怪了,自己听到的明明是朵朵的声音,却怎么是李慕思呢?而且,从背影上看也像极了朵朵,甚至她的冷冰冰都如出一辙。另一方面,他也为能够挽留住李慕思而感到高兴。她临走时说的那番话正说到了点子上,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经济全球化,时尚也应该大众化才行。谁说普通老百姓就不能时尚了?找好突破口,才能出奇制胜,站稳脚跟。

就这样,他坐立不安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犹豫了半天,这才拨通了李慕思的电话。可第一遍竟没人接。他就又拨了一遍,心想,美女一般都脾气大,可别惹怒了人家呀。这次要是再不接就不打了。却没想到,这次电话通了。

就听李慕思说道:“是卖保险的还是推销化妆品的?”

李木差一点笑出声来,就笑着说道:“哦,请问是李慕思小姐吗?我是李木。”

“你才是小姐呢!我是李慕思。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考虑考虑,你急什么?”朵朵冲手机里喊道。一旁的乔蕊捂着嘴躲进了洗手间,生怕笑出声来。

“哦,我不是问那个事。我是想……如果你要是有时间……”

“没时间!明天等我电话!”

还没等李木说完呢,朵朵一句话就把他还没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说完,她竟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李木看着手机屏幕呆呆地发着愣,嘴里还自语道:“……想请你喝杯咖啡……”

许曼瞪着他小声道:“该!刚认识就约人家!”

而朵朵家里,乔蕊从洗手间出来,笑着对朵朵说:“姐,你可真行!现在李先生上赶求着你了?呵呵!”

“小丫头懂什么?你抓紧去调查吧。记着,要秘密进行。”朵朵说道。乔蕊答应着就出了门。

朵朵看着手机屏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其实,她何尝猜不出李木接下来要说的话呢,但自己现在不能去冒然和他喝咖啡或者吃饭。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但令朵朵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李木来的这个电话竟让自己突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按理说应该算是老夫老妻了呀,怎么会有这种只有恋爱时才有的感觉呢?是分开太久了吗?

回想起在李木公司里的一幕幕,朵朵心里暖暖的,她心想,李木还是以前的李木,并没有忘了自己,就算他不明不白地离开自己,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吧?

想着这些,她站起身来到镜子前,面对镜子里陌生的容貌,朵朵突然想到,不对呀,李木面对的是李慕思啊!并不是朵朵!

她不禁嘀咕了一句:“该死的李木!你要是敢花心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可说完,她一想到李木会有可能喜欢上现在的自己,却又有些沾沾自喜。

矛盾的女人矛盾的心哪!怕被爱又想被爱,欢喜却又纠结。这时,朵朵不禁想到,自己万一要是恢复不了原来的容貌呢?那怎么办?李木要是喜欢上了容貌而不是内心呢?那怎么办?

闹着心的朵朵在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见时间还早,离呱呱放学还有一段时间,她穿戴好衣服就出了门。

外面,街道还是昨天那条街道,人也还是昨天那个人,但却是两种心情。此时的朵朵,漫步在街上,脚边的一片飞叶她都觉得是那么富有诗意。不管是角落,还是水沟,每一片叶子都找到了合适的归宿。生活真好,秋风也很让人感动。

抱着这样一种心情,朵朵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那家“花漾咖啡”。站在门前,朵朵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到底是家怎样的咖啡厅呢,自己竟忧也来喜也来,或许,这也是种缘份吧。

进了咖啡厅,她不自觉地又走到了那个角落里的座位。服务员笑着迎上来,还没张嘴,就听朵朵说道:“海洋之心!”

服务员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身边走边皱着眉。

到了吧台,服务员神秘兮兮地对张洋说:“洋姐,那个大美女又来了。你猜怎么着?”

“还是老样子?”张洋问道。

“姐,这回你输了。依我看哪,她心情大好!”服务员笑着小声说。

“是吗?”张洋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禁往那个角落看了一眼。

此时,咖啡厅里正播放的是光良的《少年》:“你又想起某个夏天/热闹海岸线/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骄傲的宣言/伸出双手就能拥抱全世界/相信所有的梦想一定会实现/一切看起来都不会太遥远……”

张洋看见,桌边那个美女好像用手指正在桌上打着拍子,她不禁摇了摇头,满脸的狐疑。

服务员把咖啡端到了朵朵面前,刚要转身,却听朵朵说道:“小妹妹,能不能换首曲子?”

服务员眨了两下眼睛,问道:“什么?”

“小娟的吟唱版《天空之城》,有吗?”朵朵笑着问道。

服务员没说话,却转身回了吧台。

“洋姐,奇怪了,她想听那首你最爱听的曲子!”服务员对张洋说道。

“天空之城?她也喜欢?”张洋问道。

“那我给放了啊。”服务员说着,就换了曲子。厅里,顿时传出小娟那悠远深邃令人浮想联翩的“啊啊啊”的吟唱声。

而张洋却站在吧台后自语着:“不会这么巧吧,她也喜欢?该不会是那个让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的家伙喜欢的曲子吧?”

朵朵轻轻地打着节拍,喝着咖啡,心情好好。尽管喝过两次了,但直到今天她才尝出,这咖啡还真的很特别,既有卡布奇诺的梦幻泡泡又有拿铁的糊香。而且设计独具爱心,寓意深长。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

边喝着咖啡,朵朵边浏览着墙上心愿卡。看着自己贴上去的那两份心情,她伸手就要往下揭,却突然发现,在自己那张旁边贴着一张心愿卡,上面写着:起步艰难,路途遥远,谁携我手,通达彼岸。

关键令朵朵震惊的并不是这些字,而是笔迹!世界上就不存在两个笔迹相同的人,对于这笔迹,她简直太熟悉了!难道,他也来过这里?

想到这儿,朵朵叫过了服务员。

“小妹妹,我想问个事儿,最近这个位置有人来吗?”

服务员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朵朵,说道:“美女,我们这可是小本生意,就这么几桌,要是没人来,那我们还不得关门大吉呀!”

朵朵一听,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弱智。就笑着改口说道:“我说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男的来过?”

“当然有啊,刚才就走了一拨呢!”服务员认真地答道。

见问不出什么,朵朵只好笑着点了点头。等服务员离开,她又仔细地看了看那笔迹,没错!除了他,没别人!

她不禁一阵窃喜,又从桌上抽出张卡片来,想了下,就在上面写了起来。写完,她把卡片就贴在了那张旁边。然后,掏出一张钞票来放在桌上就出了咖啡厅。

见朵朵出去了,一直观察着她的张洋走到那个角落,往墙上看了半天,就见那新贴上去的卡片写着:你进,我陪你出生入死;你退,我陪你颐养天年;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131、约会与失约

就在朵朵走进咖啡厅的同时,李木这边,他正和许曼在街上走着。忙完了一天的事,他和许曼一起回家。两个人边走边聊,本来,李木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中途接到杜峰的电话,说是让他和许曼一起到酒吧来喝一杯。这些日子以来,李木疲于奔命,也确实累了够呛。小小地放松一下也就顺理成章了。

他就答应了杜峰,和许曼一起往步行街上杜峰的酒吧走。走着走着,李木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让许曼先去酒吧,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一下咖啡厅。许曼却说道:“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呀,咋地也得一起去呀!”

见拗不过她,李木只好答应了,就和她一起朝张洋的那家咖啡厅走去。可能是觉得有些冷吧,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许曼很自然地抱着李木的胳膊往前走着,李木呢,也没多想。本来嘛,和许曼之间还有什么可避讳的?过去不会,现在更不会了。因为,许曼是他唯一的同承风雨的人。

正当两个人快走到咖啡厅门口时,恰好朵朵正从里面出来。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李木。顿时,她心里狂跳不已。可往李木身旁一看,朵朵这个气呀!许曼正搂着李木的胳膊呢,那架式与情侣没什么分别。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走过来了,朵朵就把风衣领子立了起来,还用一只手扶着,就这样与李木和许曼擦肩而过。

本来,李木远远地也看见从咖啡厅里出来一个人,衣服裹的严严的,还立着领子,而且从身材上看应该是个美女。但他哪有这闲功夫看哪,就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台阶。

可许曼却下意识地松开那只抱着李木胳膊的手,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背影,看了半天,她狐疑地摇了摇头,还自语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李木也没管她,就自己进了咖啡厅。

朵朵听见门响,估计是他已经进去了,就转过身来,可一转身却看见许曼正往这边望呢,吓得她赶紧转过头去,紧走几步拐到了另一条街上。

李木进了咖啡厅,径直就往那个角落走去。远远地,他看见那个座位有个女人背对着他,正在看着什么。

这时,服务员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先生,这边请!”

“哦,我不是来喝咖啡的!”

李木说着就朝那个角落走。

张洋正往墙上看呢,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侧着身就离开了。

李木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他想啊想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他肯定的是,这一定是个熟悉的人!但到底是谁呢?

服务员好奇地走过来问道:“先生,你是找人吗?”

李木“哦”了一句,却回头问道:“刚才那个女的……”

本来,他是想问刚才从桌边走得很快离去的那个背影是谁,但服务员却笑着答道:“哦,你是问刚走那位美女呀#糊是你什么人哪?你把人家弄得一会儿愁一会儿喜的,真是的!”

李木刚想解释什么,那服务员却一转身,看见了许曼,就自语道:“哟!我说的呢?原来是这样啊!啧啧!”说完,她摇着头就去了吧台。

李木也不知道她说的啥意思,见答非所问,也只好做罢。他转身刚想走,却好奇地往墙上看了一眼,无意中,发现在自己贴上去的那张卡片下面新贴了一张。他凑上前去,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你进,我陪你出生入死;你退,我陪你颐养天年;你输,我陪你东山再起;你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李木,找什么呀?走吧!”许曼催促着。

“马上马上!”李木答应着,又看了几眼,这才转过身朝门口走,然后他又往吧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除了那个服务员外,还有一个人背对着这边。

他心想,那个人肯定就是做海洋之心咖啡的人,也就是那个不见自己的人,还有,刚才躲着自己的人!但到底是谁呢?

出了咖啡厅,许曼依然搂着他的一只胳膊,两个人就往酒吧走。可李木脑海里全是疑问,他觉得,自己明明看那背影很熟悉呀,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至于墙上的心愿卡,他根本就没当回事,来这儿喝咖啡的人就多了去了#旱不定是哪个调皮的大学生恶作剧也说不定呢。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到了杜峰的酒吧,杜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许曼抱着李木胳膊就进来了,他冲李木笑着道:“哥们,我可真羡慕死你了!”

许曼瞪了他一眼就去了卫生间。

见许曼离开了,李木捅了一下杜峰:“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夺下许曼这座山头的?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给……”

杜峰就是一个劲地傻笑。

李木又说:“好你小子啊!真有你的。都这样了还羡慕我啥?”

“她对我可没那么温柔。呵呵!”杜峰一边往身后卫生间的方向看着一边说道。

“那是你不懂女人!”李木说着就坐在了桌边。

“你们两个是不是说我坏话呢?”许曼不知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了,站在杜峰身后说道。

“没有没有,哪敢呀!快坐!”杜峰从椅子上下来,用手擦了擦旁边的座位。

许曼屁股坐下,回头对杜峰说道:“有没有啥吃的呀?有点饿!”

“有有!饿着老板娘还了得?”杜峰说笑着就去取东西了。

许曼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偷看一眼李木。李木忍着不笑。心说,这还真是一对活宝。

再说朵朵,边走边想,这李木也太不像话了,原来听凌肖肖说他身边女孩儿多时还没太在意,可现在自己亲眼所见怎么就这么难受呢?但还有一点令她不明白的是,李木去咖啡厅是干什么呢?而且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是找什么人吗?一想到这儿,她心里又狂跳不已。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而她也很奇怪自己的感觉,到底是希望他发现什么还是不希望呢?心里矛盾的她,慢慢地往家走着。

可走到半路,她越想越气,就掏出电话,想了想,找出那个存成“呱呱”的号码,拨了过去。

杜峰的酒吧里,李木他们三个正在边吃东西边喝着洋酒,杜峰还讲着笑话,逗得许曼一会笑一会捶他一下。

正在这时,李木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慕思李”,他就笑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边摆手示意别出声边小心地按下接听键。不错,来电话的正是朵朵——李慕思。本来,李木存号码时存的是“李小姐”,可因为李慕思对小姐这个词很敏感,所以他就存成了“李大姐”。但又一想这样显得人家美女过于老,就改成了现在的“慕思李”。

他接起来就笑着说道:“是李小姐呀?啊不,李……李慕思啊?”

——朵朵冲电话里说道:“下午时你不是问我有没有时间吗?是想请我吃饭吗?我现在有时间!”

——李木这边。他一听李慕思说有时间,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声说:“好的好的,那我马上过来!你在什么位置?”

许曼把头转到一边,撇着嘴。杜峰小声问她:“这谁呀?是谁能让咱们的大帅哥这个态度?”

“还能有谁?美女呗!”许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朵朵想了想,说道:“找家咖啡厅如何?”

李木笑着道:“好的好的,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不见不散啊!”挂断电话,他是这个兴奋哪,把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拍了拍杜峰的肩膀说道,“哥们,我先走了啊,省得在这儿当电灯炮!哈哈哈!”

“走就走呗,还说什么灯炮不灯炮的!”许曼根本没理他。

再说朵朵,她挂了电话就伸手捂着胸口,想抑制住那颗狂跳的心。一想到即将与李木约会的场景,她就兴奋不已。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她一看屏幕,来电话的是乔蕊。

“姐,你在哪呢?回家吧,有重要的事向你汇报!那两家公司我调查清楚了,你听了会非常震惊的!对!”

挂了电话,朵朵矛盾起来。回去吧,肯定是要放李木鸽子了;不回去,涉及公司并购的大事,而公司的发展涉及那么多人呢。哪大哪小,必须要分清楚,尤其是作为企业法人,更不能因为个人私情耽误了公司发展,况且,公司也不是她一家的,那另一半的继承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不发展好公司,有一天将如何向人家交待?如何完成父亲的遗愿?

于是,朵朵果断地又拨通了李木的电话。

李木正在编短信呢,打算把花漾咖啡的地址给李慕思发过去,可编了一半,就进来电话了。他一接,是李慕思。

就听李慕思说:“我临时有事了,改天吧。那先这样!”说完,电话挂了,只剩下忙音。

李木盯着手机屏幕,彻底傻了。

132、两家公司的秘密

朵朵快步往家里走,等她到了家,吴姐也把呱呱接回来了,正看着他在写字。而乔蕊则在屋里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

“姐,你可回来了!”乔蕊走上前,对正在换鞋的朵朵说道。

“不急不急,等会再说不迟。”说完,朵朵换好了鞋,先到呱呱房间抱起他亲了又亲,又问这问那地说了会儿话,这才回到客厅。

吴姐端着盘水果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朵朵坐在沙发上,示意乔蕊也坐下,她这才问道:“说说吧,那两家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乔蕊就把自己调查的情况通通说了一遍。

原来,那两家公司一家叫杨子首饰,另一家叫贞子饰品。不仅此次做的参与竞争并购的事一样,就连公司名字都如出一辙。前者,经调查是杨宇涵的公司,也就是朵朵的那位“二旦”哥;后者,却来头不小,听说是家韩国公司,而且后面好像有黑帮撑腰,具体公司是谁的目前尚不知道。但这两家公司都很有实力,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并购石生生珠宝,而且摆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而石珏呢,却一反常态,对这两家公司也表现得十分暧昧。

朵朵听完,陷入了沉思。对于杨宇涵,她并不担心,该如何应对她心里有数。倒是这个韩国公司让她担心起来,特别是听说还是带有黑帮性质的公司,就令她更加担心了。自己说服集团董事会回国开拓市场,就是想利用并购石生生珠宝这一国内一线品牌,从而迅速打入国内奢侈品市场,进入时尚消费领域。一旦并购不成,那就不是影响公司发展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影响她在集团的号召力,本来,自己一个女人,年轻不说,还缺乏管理经验,董事会里早就有人不服气了,这要是并购不成,自己倒没什么,要是影响了公司的进一步发展,将来将如何对父亲亲如兄弟的好朋友的儿子交待?人家可是占有公司一半的股份哪!

而对于石珏,朵朵似乎明白了,之所以她会突然对这两家公司表现出暧昧,恐怕和自己有关了。因为在巴厘岛时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在石珏的心里,自己恐怕早被她当成情敌了吧。

这时,乔蕊又说道:“姐,你知道那家韩国公司与李木是什么关系吗?”

朵朵一听她提到李木,顿时来了精神,瞪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是这样的,我通过一个在韩国当保全人员的战友了解到,这家企业之所以到中国来发展,主要是因为一个人。他只听说是叫李木,也不知是不是咱们这个李木?但前阶段李木确是去了韩国。他还说,他的老板给李木投了不少资呢!”

朵朵听完,似乎明白了,怪不得呢,李木成立公司的启动资金哪来的?他这才出来几年啊,哪有那么多的积蓄?

“可是,就算你那个战友说的是真的,那人家为什么要给他投资啊?是风投吗?”朵朵问道。

乔蕊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姐,其实,我没敢和你说……”

朵朵看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

乔蕊见朵朵的表情,不敢再叫姐了,而是改口道:“穆总,其实,李木那次是和个叫美贞的女孩儿一起去的首尔,那是个韩国女孩儿。而那家公司就是她父亲开的,之所以给李木投资……”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朵朵说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踱到窗前。

朵朵望向窗外,望向对面那扇窗子,她心里难受极了,但又不能在乔蕊面前表现出来。听了乔蕊说的这些,她却突然想到,李木的自尊心是何等的强大呀,会凭白无故地接受别人的投资?根本就不可能!要真是自己喜欢女孩儿的父亲给投资那就更不可能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这些,却又为什么闹心呢?略加思索,朵朵明白了,自己也是女人啊!自己也会妒忌还会吃醋更会生气的,尤其是涉及自己的丈夫。

“怎么又冒出个美贞啊?”朵朵站在窗前自语着。

可是,朵朵并不知道的是,何止一个美贞啊!

乔蕊犹豫着,接过话说道:“穆总,那个美贞我也已经调查清楚了……”

朵朵转过头来,看着乔蕊,还是没吱声。

乔蕊说道:“这个美贞经常到中国来,是她父亲的掌上明珠,她父亲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终生未娶,至于什么原因我没有调查。这美贞呢根本就不要她父亲的钱,平时在中国就靠制作手工饰品卖钱,经常被城管赶来赶去……”

朵朵却突然插话道:“我想知道重点!”

乔蕊吐了下舌头,接着说:“哦,应该是一次偶然的相遇,李木和美贞认识了。后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木又为什么和她去的首尔,这个就调查不到了。”

“美贞……”朵朵自语着,脑海里想像着她会是什么模样。

乔蕊一听就明白了,忙拿出手机来,翻开相册递了过去:“穆总,我拍了几张,你看看。”

朵朵看了她一眼,接过手机一看,就见画面上是条繁华的街路,街边一个女孩儿手里拿着个东西正在和路人交谈着什么,她旁边还放着个箱子打开着。因为可能是乔蕊拍照时离的远吧,看不太清她的脸,不过从轮廓上看应该是个漂亮女孩儿。

朵朵又翻看了几张,见都是那一个场景,就问道:“这是哪条街?”

“就是你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门前那条街,不过,她站的位置是在石生生珠宝大楼下面。”乔蕊答道。

把手机还给了乔蕊,朵朵自语道:“一个财阀的女儿怎么会跑到中国来摆地摊呀?”

接着,朵朵沉默了半天,这才对乔蕊说:“小蕊呀,你通知一下凌肖肖,让她马上到家里来一趟。”

乔蕊答应一声就用手机给凌肖肖发了微信。朵朵就坐在沙发上等。

这时,吴姐过来说道:“小姐,该吃饭了。”

朵朵刚想说不吃了,又一想,就站了起来,冲乔蕊说了句:“走吃饭去!”然后就进了餐厅。

呱呱此时正站在餐厅门口,倚着门框,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一言不发。

朵朵在呱呱面前蹲了下来,拉着他的小手轻声问道:“我们的校骇哥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呢?”

呱呱眨着眼睛,眼圈红红的,看着妈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妈妈,小朋友们都是爸爸妈妈一块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呜呜!”

朵朵鼻子一酸,一把将孩子揽进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紧紧地抱着。

“呱呱,是妈妈不好,明天妈妈接你好吗?”

“好——”呱呱带着哭腔应道。

朵朵抱着呱呱坐在了餐桌前,边给孩子擦眼角边说道:“呱呱,周日妈妈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好——”孩子只说了一个字,但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一听说去游乐园就高兴雀跃。

朵朵明白,孩子是希望爸爸妈妈一起带着玩。一想到这儿,朵朵眼圈也红了。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朵朵看着乔蕊道:“是表姐来了,快去开门。”

133、行动即将开始

乔蕊跑去打开门,来的果然是凌肖肖。

一进门,凌肖肖就大嗓门地说道:“朵啊,你不找我我还想来呢,都要愁死了!”

朵朵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努嘴:“先坐下吃饭,吃完饭再说。”

凌肖肖和乔蕊都坐在了桌前。凌肖肖看着呱呱,伸手笑呵呵地在他小脸上捏了一下:“哟,我们的校骇哥越来越可爱了!有没有想姨?”

呱呱伸出小手在被凌肖肖捏过的脸蛋上揉了揉,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弄疼呱呱呱呱就不想了。”

这一句话逗得凌肖肖和朵朵都笑了。

吴姐把汤端了上来,也坐在了桌边,大家就开始吃饭。

刚吃了几口饭,呱呱就冲凌肖肖笑呵呵地说:“姨,我见到一个叔叔,很酷!”

“是吗?在哪见到的?”凌肖肖也没太在意,边吃饭边问着。

可朵朵一听,瞪大了眼睛看着孩子,心想,孩子是要炫耀什么?

果然,就听呱呱继续说道:“叔叔还抱呱呱了呢!”说完,他却看了一眼妈妈,见妈妈微笑着没制止,就又接着说,“叔叔好高啊!姨,你见过爸爸吗?爸爸高吗?”

凌肖肖一听,还没送进嘴里的菜夹在筷子上停在了嘴边,她看看呱呱,又看看朵朵,放下筷子就转过身去,然后直接去了洗手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洗了把脸重新走出来。

“好辣呀!”她说着,又坐在了桌前。可是,吴姐和乔蕊都看见,凌肖肖眼睛是红的。

朵朵却已吃不下饭了,她给孩子往碗里夹着菜,柔声说着:“慢慢吃。呱呱,吃饭的时候应该怎么做来着?”

“食不言。”呱呱说完就低头吃饭。

看着呱呱虎头虎脑地吃饭的样子,凌肖肖叹了口气看着朵朵。

可呱呱咽下了口后又看着凌肖肖小声说道:“女人叹气会老的。”

这一句话把几个人都给逗笑了。

“唉,越来越像了!”凌肖肖摇摇头又接着吃饭。

吃完了饭,乔蕊帮着吴姐收拾碗筷,凌肖肖带着呱呱在客厅里玩耍。朵朵倒了杯水,端着站到窗前,望着对面的楼陷入了沉思。

等吴姐收拾完,朵朵就让她带着呱呱进房间了,而她和凌肖肖、乔蕊则坐在沙发上谈事儿。

“姐,霍总是怎么打算的?那两家公司如何应对?”刚一坐下朵朵就问道。

凌肖肖:“哦,都知道啦?”凌肖肖说着就看了看乔蕊,然后又接着说,“杨宇涵那个家伙也不打个招呼,他又不是不知道木石之盟公司是谁的,干嘛非跟着瞎搅和?霍总说……霍总说让我去找他……”

朵朵听完,笑了,说道:“嗯,靠点谱,这也是我的意思。”

“我去找他倒是没什么,可能买帐吗?”凌肖肖担心地说道。

“你先去了再说。那另一家叫贞子的呢?怎么对付?”朵朵又问道。

“这个嘛……霍总说那家公司不成问题,其实关键在于石生生珠宝是怎么打算的,最近那个叫石珏的根本不见霍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凌肖肖又说道。

“嗯,其他的再说,你先去把杨宇涵搞定。有情况随时找我。”朵朵说完就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凌肖肖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啊,还不知行不行呢,他都不怎么见我。”

朵朵抬头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一直喜欢二旦哥嘛,有些事还用教吗?”

凌肖肖一听,瞪大了眼睛,脸一红说道:“朵!你不会是让姐用美人计吧?他可不是李木啊!”

朵朵却笑着说道:“每个男人都是李木,那才是正常男人。”

“就惯着你们家李木!”凌肖肖说着就要走,却又转过身小声道,“对了,朵!呱呱很想他爸呀,要不……”

朵朵一听,马上脸色一变冷冷地道:“管好你份内的事!不知道有些事帮忙则乱嘛?”

凌肖肖吐了下舌头就出了门。

送走了凌肖肖,乔蕊回身对朵朵说道:“姐,凌姐去找杨宇涵行吗?”

朵朵自语道:“别的我倒不怎么担心,就是这个杨宇涵却是我最担心的,他太了解我了……试试再说吧!”

“这个美贞……对了,你知道贞子饰品公司挑头的什么人吗?是美贞父亲吗?”朵朵突然问道。

乔蕊说:“不是,她父亲根本没来。我调查过了,是个叫金志勇的在打理公司业务,也不知和美贞是什么关系?”

“这家公司也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石家。”朵朵说着,就思考如何应对。想了半天,她突然自语道:“不行,得马上帮李木把公司做起来。”说着,她就拿出手机,找出李木的号码拨了过去。

而此时,李木刚在杜峰的酒吧喝完酒,正往家走呢。本来,他接到李慕思的电话一听说喝咖啡就乐坏了,正要走呢却又接到电话说取消了,这个沮丧啊,他就又返回来和杜峰喝了不少酒。为了不打扰杜峰和许曼的二人世界,他就说还有事,这才出了酒吧往回走。

一看手机屏幕来电话的是“慕思李”,李木高兴地按了接听键。

“慕思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明天我去公司上班!”朵朵说道。

“明天?啊……太好了!明天是吧?啊……”李木一听李慕思说明天就去公司上班,乐得不行了,一不小心,差一点撞到树上。

“你是不是喝了?”朵朵听出了端倪。

“没……没喝!”李木慌称没喝,却抑制不住嘴打镖。

“少喝点酒……注意身体呀!”朵朵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挂完电话却还盯着屏幕发呆,却又自语道,“什么慕思?难听死了!”

李木听她问是不是喝了,就是一愣,也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觉得很是奇怪,不过,一股暖流却瞬间涌上心头。他脑海里回想着李慕思的模样以及说话的神态,笑了笑,就加快脚步往家走。

路过花漾咖啡厅的时候,他也没顾得上往里面看一眼,面带微笑,走的飞快。

而就在他过去的时候,咖啡厅里,窗里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别人,正是张洋。

看见李木在门前路过时那高兴的神情,张洋叹了口气,心想,他可曾知道我已来到他身边?他可曾知道我为什么不见他?看他的神情,必与女人有关!快乐的他,又何需我现身呢?过去了的都过去了,那一场风花雪月就像梦一样,留存在记忆中也没什么不好。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快乐。如果那个人失意忧愁,或许还会陪他解忧,但那个人幸福,你若再出现,则是不知趣之举。张洋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任可选择躲藏选择逃避,其实不是躲藏李木,而是逃避自己。

且说朵朵放下手机就看了一眼乔蕊。

乔蕊眼睛一眨,说道:“姐,屋里好热啊,我出去走走。”

朵朵点了点头,乔蕊就穿上外衣往外走。

朵朵一指她:“你这样出去?”

乔蕊虽穿着皮衣,却摘掉了假胡子,活脱脱一副干练女孩儿的样子。

“黑着天呢姐,对了,我有头套。”乔蕊笑着就从包里拿出个长发飘飘的头套来,套好了,这才出了门。

朵朵之所以喜欢乔蕊,除了她的办事能力外,其实主要还是喜欢她的聪明。有些话根本不用明说,她就心领神会了。

小区外的街路上,深秋的寒风卷集着落叶,追得落叶四散纷逃,到处寻找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家。此时,街上行人稀少,三三两两的人们也都行色匆匆地返向自己的暖巢。

李木裹了裹外衣,脚步踉跄地往家走着。寒风拂着他的脸庞,红润的脸上衬托着酒的妩媚。

正走着呢,突然,从旁边一条胡同里窜出两个人来,直接站在马路中央看着李木。李木一抬头,见两个人的架式就觉得不对劲,他还往身后看了看,可哪还有别人哪,分明就是冲自己来的#蝴脑海里迅速地想着对策,心想,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哪?这是要搞哪样?

就见两个人缓缓地迎着李木走了过去,浑身散发着杀气。

李木心说,他麻麻地这刚有件好事怎么就来了件坏事呀?最近自己消停得很,也没惹哪个小姑娘啊?

134、两个打手有点二

当时的情形已不容李木多想,两个不速之客已经走了过来,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李木一摆手:“等等,你们想要干什么?话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

两个人一听,站住了。李木发现,他们是一高一矮,都戴着墨镜。这时,就听矮个子侧头对大个子说道:“大……大哥,告诉他吗?”

大个子吼道:“傻呀你?又犯二儿是不?少废话,你先上!”

矮个子咧了咧嘴,又说道:“大……大哥,他个儿好高啊,我怕弄不过他!”

“你他麻真熊!”大个子抬腿就踢了他一脚。

“大……大哥,整个丝袜套脸上好了!”矮个子又说道。

“你他麻以为是打劫呢?你到底上不上?”大个子没好气地说。

矮个子迟疑了一下,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跃跃欲试。却突然又转过身去对大个子说道:“大……大哥,看不清啊!这路灯好像坏了。”

“你他麻把墨镜摘了不就得了?墨墨迹迹的!一边去吧,我来!”说着,大个子一扒拉把矮个子扯到了一边。

大个子站在了前面,指着李木历声说道:“你!是自己倒下还是等我们给你弄倒?好久没杀人了啊!乖乖地趴下让我们干完活好回去交差!”

李木这个气呀,又觉得好笑。刚开始时他确实吓了一跳,但听完这两个二货的对话后,他心里有底了,这根本就是两个小混混嘛,而且还是很二儿的混混。

“朋友,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呀,我又不会跑了!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李木说道。

“少废话!”大个子说着就从后腰上抽出样东西来。

矮个子一看,说道:“大……大哥,你拿刀啦?你有家伙咋还让我先上呢?赤手空拳的!”

大个子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转向了李木。

矮个子又说道:“咱们来时社长说教训教训就行,也没说放血呀!”

大个子气得转过身把刀架在了矮个子肩膀上:“都说出去了是不?什么社长社长的,来时社长不是说不让透露出去吗?”

矮个子一吐舌头,不言语了,就躲在大个子身后,猫着腰看着李木。

李木这个气呀,无奈地说:“我说,你们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痛快地!实在不行,你们商量好再来,没功夫跟你们在这儿扯蛋,我还得睡觉去呢!”说着,他抬腿就要走。

“大……大哥,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过,他说的也对,咱们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矮个子认真地看着大个子说道。

大个子又回过身,看着矮个子,他都要哭了:“下次他麻不带你出来了,又不是女的劫什么色啊劫?”说着话,他却看向了矮个子身后。

矮个子一回头,自语道:“这回来女的了……”

就见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人,从身材和头发上看明显是个女的。

大个子说了句:“要不,你去把那个色劫了吧,老大给这点钱还不够按脚的呢!”

矮个子一听就乐了:“这个俺在行!你快点啊,要不然我还得等你!”说着,他笑嘻嘻地就朝后面那女的走去。

此时,李木也看见了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影,他一听是女的,心里就是一紧。心说,幸好我赶上了,要不然那女孩儿肯定要吃亏呀!想到这儿,他大喊一声:“冲我来!”说着就朝大个子冲了过去。

“别乱动!”

刚跑了两步,李木就听见那女冲这边喊着,他再一看,矮个子不知怎么的被那个女的三下五除二地就放倒在地上了,紧接着,她竟朝这边跑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大个子挥着刀已经冲了过来。他刚跑出几步就听见后面一声惨叫,但也顾不得回头了,迎着李木就冲,嘴里还喊着:“矮子你轻一点!怜香惜玉你他麻不会呀?”

躺在地上的矮子带着哭腔说道:“怜啥香啊怜!我现在烧香的心都有啊!还不如我对付那个了……大哥,小心哪……哎哟,疼死我了!”

其实,矮个子说的小心是让大个子小心后面,可大个子还以为是让他小心对面这个呢,也没在意,挥着刀就上,可就在他举起刀狠吧吧地正想往下落时,手腕子却突然被抓住了,他又往下挥了挥胳膊,没挥动。他一回头,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人往下一压胳膊,接着就是一个背摔呀!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李木惊魂未定地往前上了两步,对那长发女的说道:“姑娘,没事吧?”

那女的转身抬腿就想再踢大个子,却被李木给拦住了。女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木。李木借着月光发现,这竟是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蕊。

见李木盯着自己看,乔蕊脸一红,把被李木抓着的那只手抽了回来。

正在这时,地上的大个子和远处的矮个子爬起来就跑啊,一瘸一拐的,像两只受伤的狗。

边跑,两个二货还说呢:“下次还劫色不了?”

“不劫了,不他麻好劫。”

“那……按脚去?”

“还是先治腰吧,按啥脚啊!”

且不说两个二货混混,单说李木和乔蕊。见两个混混跑了,乔蕊就想追,却被李木又拦住了:“穷寇莫追!”

正说话呢,李木就觉得胳膊有点疼,他举起左胳膊借着月光一看,坏了,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正淌血呢!

乔蕊见李木胳膊出血了,一想,可能是刚才自己摔大个子的时候正巧李木往上来,不小心就被刀划着了。

“你往上闯啥呀?伤着了吧?快上医院吧!”乔蕊说着,拉着李木就走。

李木用右手捂着伤口,笑嘻嘻地还说呢:“没事,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姑娘,你身手不错呀!学过?”

乔蕊也不答话,边走边四处看有没有出租车。

看着乔蕊的侧脸,李木就是一愣,总觉得怪怪的,有些熟悉?又觉得不对。

其实,在巴厘岛时,李木见过乔蕊,只不过当时是在山洞里,又是黑天,也没太看清楚,加之那时乔蕊是一头短发,而现在却是长发,所以李木也就没多想。

好不容易打了辆车,乔蕊就和李木到了医院。她又是挂号又是联系医生的,忙活了够呛。直到李木进了包扎室,她这才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喘了口气。望着里面正在包扎伤口的李木,乔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不禁对李木由衷地敬佩,当时之所以他往上闯,纯粹是为了帮自己,要不然也不会受伤。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乔蕊突然意识到,走廊里灯火通明的,万一要是被李木认出来可就坏了!想到这儿,她隔着门上的玻璃又看了一眼李木,心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悄悄地离开了。

李木包扎完胳膊上的伤口,和护士说了声谢谢,正想往外走呢,就见一个医生走了进来,笑着对他说道:“先生,能给我们留一下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李木一愣,皱着眉看着医生。心说,啥时候医院有这规定了?

却听医生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李先生。刚才我们化验血液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你的血型非常特殊,我们就想留个标本资料,以充实我们的血液样本库,不知可不可以?”

李木一听,哦,原来是这样啊,就欣然同意了。医生就让护士详细登记了李木的基本资料。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是细心的医生的这一举动,日后却帮了李木的大忙。

且说李木出了包扎室,却发现乔蕊不见了,他在走廊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人,他一想,人家一个大姑娘凭啥等着你呀?你以为你是谁呀?想到这儿,他不禁一脸坏笑地自语着:“将来公司要是能有这么一位嘛,又漂亮又有功夫,而且刚才看她在医院办事也麻利。可惜喽!都没好好谢谢人家!”

往外走时,他却在想,刚才那两个二货到底是谁派来的呢?社长?只有韩国的企业总经理才叫社长啊!

一想到韩国企业,他顿时吓了一跳!

135、李慕思上班之前

李木回到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就算是韩国的什么企业派来的,那也不可能啊?自己从来也没惹过谁呀?况且,自己所认识的韩国企业除了美贞父亲的公司外,也没有别的呀?

一想到美贞父亲,他就立即打消了想法,因为他知道,美贞父亲不可能这么做,就算是他,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那又会是谁呢?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地过着筛子,突然,一个人的形象进入了他的脑海:金志勇!

从目前的情况看,也只有他嫌疑最大,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他的情敌!可是,他远在韩国,又怎么会到中国来整这么一出呢?等有空问问美贞或许就有答案了。

想着心事,他感到胳膊一阵阵疼痛,就索性躺在了床上,可根本就睡不着。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那个女孩儿,不禁后起悔来,怎么也没问问叫啥名呢?回想着当时那一幕,他不禁又生疑问:当时那女孩儿为什么要回避自己的目光呢?而且自己从她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很模糊,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

夜深了,他却依然辗转反侧。一想到明天那个美女李慕思就正式上班了,他又兴奋起来,胳膊也不觉得疼了。现在的公司,那真叫一个求贤若渴呀!公司要发展,没有人才是不行的,而从李慕思的言谈举止上看,人家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关键是肚子里有东西,这一点,是他最欣赏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不仅声音而且连身材都像极了朵朵。他想,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

李木还真想对了,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正躺着呢,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就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摸着黑快步走到窗前,往窗外望去。对面,那扇窗户正亮着灯,一个人影在窗前伫立着。

李木心生疑惑:那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经常站在窗前啊?他从楼下往上数着楼层,又自左向右数着窗户,暗暗地记住有可能是哪个单元的几层楼后,这才重新回到了床上。

咱们再说乔蕊。

她为了躲避李木,匆匆忙忙地就回来了。一进门,朵朵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小蕊,你咋慌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乔蕊喝了口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姐,遇到劫匪了!”

朵朵一听就紧张起来,过来扶着乔蕊就前后看了个遍:“伤着哪了?”

“姐……不是我伤了。”乔蕊一脸愧疚地说道。

朵朵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子,忙问道:“莫非是……”

“对,是李木。不过只是划破了胳膊,都怨我!”说着,乔蕊就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朵朵听了就气呼呼地自语道:“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他就见不得女人挨欺负了!”继而,她又冲乔蕊说道,“不过,只要你没受伤就好,他一个大男人划破点皮不算什么。没事,小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也没想到他会往前上啊,看那架式是要来帮忙的……”乔蕊话语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对了,他没认出你来吧?”朵朵又问道。

“应该不会。我戴着长发呢,以前他看见的我是短发。”乔蕊边说边回想着与李木四目相对时的情景,一想到李木的眼神,她不禁心跳加速。

朵朵看出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小姑娘不许瞎想啊,他可坏得很呢!呵呵!”说着,朵朵眼前也浮现出李木那一脸的坏笑来。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李木那一脸的坏笑迷倒了多少女孩儿呀!

“姐……我没有……”乔蕊解释着,脸却红了。

“行了,去洗洗睡吧,明天和我一起去上班,但要分开走。”朵朵说完就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对面那栋楼发呆。

第二天,朵朵早早地起来,特意挑了件职业装穿上,也没化什么妆,只是淡淡地施了点粉黛,可镜子里的她显得是那么的干练而脱俗。

为了与朵朵错开,乔蕊先出发了。

朵朵站在窗前观察着前面那栋楼下,直到看见李木挎着胳膊从楼的拐角处出现,朝小区门口走去,她这才和吴姐一起,抱着呱呱送他去幼儿园。

看到李木挎着胳膊的样子,朵朵心疼不已,在心里说,一定会很疼吧?真是让人操心。

一路上,呱呱特别开心,进幼儿园大门的时候,小家伙还美滋滋地对一个小女孩儿说呢:“这是我妈妈!”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他妈妈,就蹦蹦跳跳地和那个小女孩儿进去了。

小女孩儿走了几步还回头看呢,看完,对呱呱说:“你妈妈可真漂亮!”继而又自语道,“我妈妈也漂亮……我还有爸爸呢!”

小呱呱瞪了她一眼,大声说:“谁没有爸爸?我爸爸好高呢!哼!”

看着两个孩子边走边聊着什么的样子,朵朵舒心地笑了。吴姐去买菜了,朵朵就朝李木的公司方向走去。

此时,李木和许曼都已经到了,许曼在忙着擦桌子、打扫办公室。边忙活还边唠叨着:“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是不是喝多了划哪了?等我见着杜峰的!非让你喝酒!酒有什么好?喝酒都喝出多少事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脸红了一下,又接着说,“李木,以后可真不能喝酒了,正事要紧哪!”

李木边整理桌上的资料边应着:“嗯,不喝了,以后肯定不喝了!”

两个人正说着呢,就听敲门声。

许曼喊了一声:“来啦!”就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许曼当时就愣住了。

就见一个头上戴着鸭舌帽、鼻子上卡了个黑框眼镜、淡淡的胡须、面容清秀、一身牛仔装的青年站在门口。

“你是乔庄吧?快请进!”许曼满脸带笑地招呼乔庄进来。

然后,许曼回身冲李木说道:“李木,乔庄来了。”

李木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让他先随便坐吧,等一会儿人到齐了咱们开个会。”

“忙啥呢你?你过来给你介绍一下呀!”许曼招呼道。

李木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一边,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乔庄。

“乔庄,这是咱们李总,李木!这是乔庄,我招来的帅哥!呵呵!”许曼互相介绍着。

李木伸出手,眼睛却盯着乔庄的脸。

乔庄大方地伸手和李木握了握,马上就抽回了手。

李木一握乔庄的手,不禁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神态,笑着说道:“欢迎加入我们公司!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家人了。”

乔庄笑了笑。

李木又是一愣。心说,现在的花美男都是这样吗?手像没骨头似的、笑跟个娘们儿似的。

许曼笑呵呵地端过杯热水来放在桌上,冲乔庄道:“先喝点水,外面太冷了哈!”然后,她哼着歌又去忙这忙那了。

李木见许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突然感觉这许曼怎么跟过去不一样了呢?

李木坐在椅子上和乔庄攀谈起来,也无外乎就是问问乔庄的经历,聊聊公司的发展方向什么的。而乔庄一边回答着,眼睛却在盯着李木那只胳膊。

说话的间隙,乔庄问道:“还疼吗?”

“不疼,就是点划伤。”李木看了胳膊一眼答道。可回答完,他才感到刚才乔庄问的话有些奇怪,什么叫“还疼吗”?他就瞪着眼睛看了看乔庄。

乔庄咳嗽了一声,却突然指着外面说道:“快看,来了个美女唉!”

李木一听,抬头一看,可不是,李慕思正朝这边款款走来……

给读者的话:

为嘛不显示?

136、上班第一天

李木一见李慕思来了,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盯着外面,脚却不自觉地朝门口移动。看到这一幕,乔庄暗暗地发笑。

许曼也看见了李慕思,不禁自语道:“哇噻!还真不是吹的!”

眼看李慕思就要走到门口了,这时,李木却突然一反常态地转身坐在了他那张桌前,还是背对着门。

许曼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而乔庄刚看一眼李木看一眼外面,表情奇怪。

终于,传来了敲门声。许曼嘴里喊着:“来了!”就跑过去开了门。

“李慕思是吧?快请进!”许曼表现出的热情与她此前招聘时判若两人。

李慕思冲许曼笑了笑,闪身进了屋。乔庄站了起来。

许曼关好门回过身笑着招呼道:“李总,你盼的美女来了。呵呵!对了,介绍一下……”说着,她走到李慕思和乔庄之间,“这是乔庄,她叫李慕思。你们认识一下!”说完,她看着两人。

李慕思和乔庄握了握手。

这时,李木偷偷地把胳膊上的绷带解开放在一边,微笑着转过身。

“是李慕思来啦!非常欢迎你加入公司!”李木说着,上前伸出右手,眼睛却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迟疑着伸出手,眼睛却盯在了李木的左胳膊上。

许曼看了一眼李木那只左胳膊,眨了眨眼睛,快步走到墙角处,拿起烧开了的水,另一只手又拎起暖水瓶,走到李木左手边。

“李总,快帮一下,好沉哪!”许曼皱着眉说道。

李木也没想太多,正和李慕思说话呢,听许曼喊就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拎暖瓶,可往起一抬胳膊,他不禁“哎哟”一声。

许曼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一甩手自己拎走了。

乔庄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偷笑,对李木说:“李总,你胳膊不是受伤了吗?绷带呢?”说着就去椅子上把那个绷带拿了过来。

李木不好意思地冲李慕思笑了笑,解释道:“划了一下,我以为不疼了呢……”说着,就在乔庄的帮助下重新又把绷带套上了。

李慕思背过脸去,自语道:“逞什么能?”

李木回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冲几个人说道:“许曼别忙活了,下面咱们开个会啊……”

李慕思她们三个就都坐下来看着李木。

李木继续说道:“公司的基本情况你们两位可能应聘时都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公司处于起步阶段,可能会有点忙,大家也会很累,现在呢也没有什么分工不分工的,有事大家一起做,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争取早日打开局面。近期的任务是这样的,李慕思你和许曼一起,负责招人,主要是招专业人才,起码再招两三个吧!我呢,和小乔出去跑跑业务,看能不能先期拉来点广告什么的。你们呢?都说说想法!”

许曼首先说道:“坚决支持李总,没什么意见!不过,再招人可得我们自己说了算啊……”

李木微笑着不吱声,眼睛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想了下,说道:“这样,我和许曼先招着,拟定人选后再请李总看一遍,然后再最后确定。怎么样?”说完,她看向许曼。

许曼伸开两手,耸耸肩。

李木点了点头,又看向乔庄。乔庄只说了一句:“同意。”

李木就站起来,冲许曼说道:“给杜峰打个电话,让那小子把车给我弄来,靠两只脚能走多远路。”

“自己咋不打……”许曼自语着却掏出了手机。

李木回过身一边在桌上整理材料一边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晚上咱们聚餐啊!”

李慕思却说了句:“还没挣来钱呢却要花钱?聚什么餐取餐?改天吧!”

李木回过头,看着李慕思:“那……改天就改天吧!”

接下来,许曼和李慕思在一起研究着如何招聘的事,乔庄则帮李木整理那些企业的资料。

李木站在地当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你好!是我,李木。对!一会儿上你那去一趟,就上次咱们谈的广告的事?对对!那好,一会儿见!”

打完电话,他走到许曼和李慕思旁边,顺手把手机放在桌上,指着那些材料说道:“是这几个专业方向啊,美工、摄影、化妆……”

他说着话,而李慕思的目光却落到了他那个手机上。就见手机上栓着个卡通小老鼠,正是那个可爱的杰瑞#糊慢慢地伸手拿起了手机,轻抚着小老鼠杰瑞,就像轻抚她那难忘的记忆。

李木发现了李慕思的举动,他伸出手,眼睛看着她。李慕思只好把手机递了过去。李木笑笑就转过身去。

许曼小声道:“成人的身子骨,一颗孩子心!”

见李慕思还盯着李木手里的手机,许曼凑到她近前小声道:“他对你算是破例了,从我认识他起手机上就栓着那个破玩意!而且还谁都不让碰#旱不定是哪个美女……”突然,许曼打住不说了。可能是她意识到不该在新人面前揭李木的短吧。

可李慕思心里却暖呼呼的,她禁不住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包上。

这时,一声汽车鸣笛声。杜峰到了。

他把吉普子停在门口,大咧咧地就走了进来。

“李木!车给你送来了啊!正好看看我们家曼曼……”正大声说着呢,一进门就看见了许曼正瞪着他,吓得他一吐舌头,嘻嘻地笑着走了过去。

可刚走几步他就发现了李慕思,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嘴,小声自语道:“乖乖,臭小子好福气呀!”

“不怕我剜你眼睛吗?”许曼扬着脸冲杜峰说道。

杜峰赶紧把目光移了回来,笑着对许曼说:“就看看,也没干啥……”

“还想干啥?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办公!”许曼下了逐客令。

李木却走了过来,拉着杜峰对李慕思和乔庄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哥们杜峰,开酒吧的,以后没事咱们尽可以到他那玩啊!杜峰,这是李慕思,这是乔庄。”

杜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我走了啊,省得影响你们。呵呵!”杜峰傻笑着,看了一眼许曼转身就要走。

李木拦祝蝴说:“一起走,正好顺路。乔庄,拿上那些材料,跟我走。”

说着,三个人就往外走。临走到门口时,杜峰却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对许曼小声道:“老板娘!晚上想吃啥?”

“再罗嗦吃了你!”许曼冲他一咬嘴唇。

杜峰缩回头,和李木他们快步朝车那儿走去。

暂且不说李木和乔庄去了哪里,单说许曼和李慕思。两个人整理着招聘材料,正商量着发布招聘公告的事呢,就听传来了敲门声。许曼还说呢:“准是又落什么东西了,马大哈似的!”说着就去开门。

开门一打开,许曼就愣住了,李慕思一抬头也看见了进来那人,她也愣住了。

进来的到底是谁呢?

137、顾桐的烦恼

令李慕思惊鄂的是,进来的是位大美女,一身职业裙装,身材高挑、美腿修长、一头短发、气度不凡!

令许曼吃惊的是,进来这位美女她认识,不是别人,是顾桐!

那么,顾桐怎么来了呢?

自从李木和许曼辞职后,虽说业务照干不误,平时也是忙忙活活的,但只要一闲下来,顾桐就开始想这两个人,最主要还是放心不下李木。甚至她都有些后悔,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说出自己心里的秘密呢?

可是,李木不仅辞职了,而且还玩起了失踪,这让顾桐更是担心不已。直到后来接到李木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他在忙着开公司。她总算放了点心,想要帮什么忙却又犹豫了。她也多次想要来看看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但总是被各种繁杂的事务缠身。

但不管想这想那的,顾桐却从来没想过要过来跟着李木一起干。身在职场,无信不立。身为下属,贵在忠诚。她深知这一点,而这也是她能得到器重的主要原因。

可是,有些事或许是天意吧,或许是命中注定的,随着一件事的发生,她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那一日,吴总把顾桐叫到办公室,问了一些业务上的事后,就笑着对她说:“小顾啊,看你平时也够累的,没个帮手也不行啊,现在李木和许曼也走了,你人手也不够,这样吧,给你找个帮手怎么样?”

顾桐一听,想了想说道:“不用了,我们几个人没问题!增加人员就会增加开支的……”

“我已经定了!明天就上你那儿报到!”吴总却话峰一转,口气不容置疑。

顾桐“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

吴总又接着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顾桐说道:“李木这小子不仅人走了,竟还把石家的业务也带走了!”

顾桐一听,忙解释道:“吴总,这不能怨李木。当初签合同时人家就有约定,那个项目只让李木来做,李木不在咱们公司了,合同自然解除了!这不能怪李木!”

“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吴总说着,话可就开始难听了。

顾桐不言语了。

“行了,你先去准备一下吧,给倒个办公室,明天人就来上班。你还是组长,她就做副组长。去吧!”说着,吴总挥了挥手。

顾桐回到办公室就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吴总又给她弄人副手来,而是因为吴总对李木的怨。明明不怨李木,吴总却把责任都推到了李木身上。其实,要说责任在谁身上,那不是明摆着嘛?当初你吴总要不是失信,赖着不付三十万佣金,人家李木能辞职吗?即使他想独立创业,那起码也得把这个活干完把合同履行完吧!

顾桐越想心里越不好受。这回倒好,吴总又给安排了个副组长,还说不定是什么人呢!不过,她的用意也太明显了吧?这不明摆着是打算取代顾桐嘛!

顾桐闹了半天心,又一想,却也坦然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辨证法总能把坏事变好事的。可是,顾桐也有顾虑,她最担心来的是女人,要是男的还好些,咋说男同志都大度,不像女人,天生就不能和同类共处。

有些事往往就是如此,越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第二天上午,顾桐正带着组内的几个人开会呢,吴总就面带笑容走了进来。

“顾桐啊,人到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吴总回身冲门外一摆手,“进来吧!”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这时,就见一个美女走了进来,只见她盘着一头秀发,还有几缕发丝散落在耳际,米黄色的风衣里面是一身白色的职业装配着短裙,脚上一双白色的皮靴,跟足有十五公分高,身材匀称,体态端庄,鲜红的唇膏点缀着脸上的妩媚。

陈承首先自语道:“乖乖!好风尘哪!”

顾桐瞪了他一眼,马上站了起来。

吴总笑着拉过那个美女,刚要说话,却听那美女笑着说道:“大家好!我叫柳依依,请大家多多关照!”

天哪,此女竟是柳依依!李木的大学同学、初恋女友。

顾桐大方地伸出手:“我是顾桐。”

吴总笑着说道:“哦,那你们熟悉熟悉吧,对了,柳小姐可是我请来的啊,暂时先做副组长,协助顾桐开展工作。那你们聊着吧!依依,回头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完,吴总出去了。

顾桐一一把众人向柳依依做了介绍,然后她问了句:“给柳组长的办公室准备好了吗?你们谁负责的?”

李斯站了起来:“哟,又是个美女耶!跟我走吧姐姐!”说着,一挑兰花指,扭了两下腰,就带头走在了前面,带柳依依去看办公室。

柳依依愣了一下,皱着眉看了看顾桐。顾桐笑着对她说:“他就那样,是咱们的化妆师,水平一流!”

柳依依这才长出一口气,就跟在了李斯后面。

等柳依依一走,陈承马上凑到顾桐跟前:“顾姐,这什么情况?”

顾桐白了他一眼:“不要瞎打听,干好你自己的活!”接着,她回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边走边小声自语着:“谁知道什么情况?”

按照惯例,来了新人是要聚餐的,但顾桐对于吴总的这一做法很是不满意,她隐隐地感到,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她又一想,管它呢!自己问心无愧,逼到份上大不了找李木去!

这样一想,她也就释然了,于是,就安排陈承联系饭店,打算晚上组内聚餐。

陈承一听,眨着眼睛小声问道:“那……是不是找李木兄和许曼也找回来?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也没送送。”

顾桐想了半天,总觉得有些不适合。这要是就她们组原来这些人找回李木和许曼聚一聚还差不多,可如今却来了个清纯不纯娇艳不娇艳的美女,而且还是“空降兵”,咋想咋觉得不妥。她就犹豫着。其实,她何尝不想把李木他们找回来聚聚呢?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可李木一直忙,她也不想在李木公司尚未起步的时候打扰他,所以就一直拖着。

陈承见顾桐犹豫着,就笑着说道:“顾姐,我知道你是咋想的,这好办,李木那哥们眼睛毒着呢,也正好让他帮着看看这个姓柳的咋样,还有许曼,有口无心的也正好敲打敲她,省得这空降兵不懂规矩。”

顾桐一想,以后要想单独找李木和许曼同原来组里的人聚餐恐怕是不可能了,撇开柳依依也说不过去呀!干脆,一勺汇得了!

想到这儿,她让陈承通知大家伙,包括柳依依,把晚上的时间都腾出来,组内聚餐。而她自己,打算亲自去请李木和许曼。这才有了前文许曼和李慕思看到的那一幕。

那么,柳依依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不是一直在南方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北京来,而且还进了《靓相》杂志社呢?

138、柳依依前缘寻梦

人都说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前文说过,柳依依大学毕了业就去了南方,她先是在一家模特公司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其实也处过好几个男朋友,但不知怎么的后来都吹了。接下来,她又换了好几份工作,大多也都是时尚界的一些公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物质生活的不断丰富,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心里有份沉甸甸的东西放不下,至于是什么,恐怕她心里最清楚。

在一次全国性的业内会议上,柳依依认识了吴总,当时她还开玩笑说,需不需要人,要是需要她随时可以跳槽。吴总打个哈哈,说那敢情好了,你这么有能力我正求之不得呢,别是开玩笑吧。打完了哈哈,吴总也没太当真,因为当时的柳依依混迹于南方时尚圈,已是小有名气的高级白领,她又怎么舍得放弃来之不易的一切呢?

但吴总想错了,柳依依说的却是心里话。见吴总打着哈哈,柳依依也就没过于表露自己的心境。有些事,上赶着总会让人觉得降低价值。

就这样,柳依依又在灯红酒绿的南方时尚圈里周而复始地重复着她的每一天:开着跑车下班,却并不急于回那个空荡荡的家;饮着红酒看大片,却品不出酒的滋味看不透片的真情;玫瑰浴后的出水芙蓉,却没有了任何人的欣赏;席梦思的温香绵软,却很难进入梦乡……

独身的女人,尤其是独身的漂亮成功女人,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一声轻轻的问候,或者感冒时的那一杯清水。

突然有一天,柳依依在看完一部爱情片,哭得昏天黑地之后,她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豪车、不是别墅、不是红酒……也不是那些表面绅士般衣冠楚楚眼睛却像把刀一样恨不得剥开你衣服的男人,而是那个曾经牵过她手给过她快乐得到过她快乐的人!

她毅然决定,北上!去找那个傻瓜,寻回那失去了的青春之梦!

正当柳依依打算辞了职北上的时候,却在某一天突然接到了个电话。电话是吴总打来的,问她当初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想高薪聘请她来公司帮忙。

柳依依一听,顿时感觉这是上天的安排。于是,就欣然同意了。她这才到了北京,进入了吴总的《靓相》杂志社。

一到北京,她就打处打听李木的消息,也打过多次手机,但她所知道的那个号码早就停机了。而此时,她尚不知道李木曾在吴总这儿干过。她就打算慢慢找吧,只要他还在北京,相信一定会找得到。

但李木到底做什么呢?她只依稀记得,上次自己出差来北京和李木见面时他好像还没有着落。一回想起那一次的久别重逢,以及温情一夜,柳依依就心跳不已。有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忘不掉那样一个傻瓜,这几年混迹时尚圈,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大学时李木那傻傻的样子却总是挥之不去。她甚至还记得李木第一次时的笨手笨脚……

——咱们回过头来再说顾桐。

她是向杜峰打听到了李木公司的位置,就开着车直接去了那条小巷。走之前,她也没有给李木打电话,连她自己都好奇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完全不合常理呀!又不是不知道手机号!是想给李木一个惊喜吗?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就红了一下。

然而,惊喜没有给李木,她自己却感到非常震惊!

当她进了李木的公司,发现除了许曼变化成了温柔型的美女外,迎面所见的,却是位令她都羡慕不已的超级大美女!和李慕思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那样互相欣赏着,以目光为剑,互相拼杀着。

许曼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有些发懵。心说,这什么情况?俩人也不认识,较什么劲?她眼珠子一转,就不给你们俩介绍,看你们互相看到啥时候?索性,她一边呆着看热闹去了!

最后,却还是顾桐败下阵来。面前这位美女的高端大气和自信令顾桐自叹不如,她只好笑了笑,说道:“我叫顾桐。”说着,她四处找着许曼。

许曼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两个跟前:“介绍一下吧,这位是顾桐,我和李总以前公司的主管。这位是李慕思,新加入我们公司的!”

许曼说完,看了看这俩美女。李慕思微笑着伸出手,顾桐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而她此时心里想的却是:李木这小子艳福还真是不浅。而李慕思脑海里迅速分析着,李木在顾桐手下时会是种什么情形。

两个美女,风格不同,性情不同,心里所想却惊人般的相同。李木要是知道还不得乐死!

许曼招呼着顾桐坐下,她又是倒水又是问这问那地,话多得让顾桐根本没机会问李木的事。

李慕思对顾桐笑了笑,示意她随便坐,而她自己却转过身去忙着整理招聘材料。

终于得着空闲了,顾桐问许曼:“李木呢?咋没看着他呀?”

“大忙人!呵呵!顾姐你们怎么样了?”许曼根本不理解顾桐的心思。

“哦,都好都好!”顾桐应答着,心里却还在想,见不着李木倒是有些遗憾。她又接着问道,“许曼,就你们几个人?”

“正在招呢!”许曼答道,继而又笑着说,“那要不……我给李木打个电话叫回来?”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事,那你们先忙着,我先回去了!”说着,顾桐就站了起来。

许曼和李慕思也站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许曼还嘀咕着:“李木不在,要是在的话怎么也得请你吃了饭再走啊!”

一听她说吃饭,顾桐这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回头说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晚上你和李木一块过来,咱们组聚聚,也算是送送你们俩!饭店就是以前咱们常去的那家!”

一听说聚餐,许曼高兴地一拍手:“好唉!一定去!”

送到门口,顾桐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送走了顾桐,许曼哼着歌,没心没肺地忙活着,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她高兴的样!

李慕思犹豫了半天,才问道:“许曼,你们以前常聚会呀?”

“是呀,我们顾组长人可好呢!每次大伙都很尽兴……”许曼说到这儿,可能是又想起了那次醉酒,脸一红,又自语道,“今天可得少喝……”

“是呀,为了提升凝聚力,好多公司都找个名目就聚餐呢。不过,可不是哪家饭店都适合聚餐的……”李慕思自语着,话里话外明显是想探听什么。

“没事,我们常去的这家就在步行街上,是家韩国烤肉,很适合聚会!”许曼说完,却又笑着对李慕思说,“要不,晚上跟我们一块去?保证那几个小子全懵!呵呵!”

“我可不去,晚上还有事呢。”李慕思说完,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且说柳依依下班前听陈承通知说是晚上聚餐,她就想,这可是和组里的人第一次聚会呀,身为时尚教主,可不能丢了份!特别是看顾桐长的那么大气,自己不好好打扮打扮还行?

于是,她回到住处,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出发了。

可是,令柳依依以及顾桐没想到的是,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聚餐,随着李木的出现,一场好戏可就上演喽!

139、炙烤刚刚开始

人最害怕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最想要的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最想念的是自己已经失去的东西。

人生有一种努力叫遗憾,而人们往往因为遗憾就想通过努力来挽回,但他们却忘了,人生还有一种努力,叫惘然。即使是秋天,等待了一年的青苹果也未必成熟;纵有芬芳,未央的绿色植物也无力印红……

步行街上,韩国烤肉店。

顾桐、陈承、李斯等都已经到了,他们围坐在一张长条桌前,等待着今晚主角的到来。此次会餐,是因柳依依而起,而顾桐等的,却是李木。

此时,餐厅里已经开始上人了,十几张桌子都陆续坐上了人,几个相貌娇好的服务员在殷勤地招呼着。

顾桐不时地看着手表,焦急地等待着,她心里没底,也不知许曼告诉李木了没有,但李木有事不一定会及时赶到还有情可原,但这柳依依怎么也没到呢?一想到这个柳依依,顾桐就火大。看她那神情,俨然就是时尚界的大佬!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再看她的打扮,简直就是个交际花嘛!挺漂亮个姑娘干嘛非得那样打扮呢?

正想着呢,就听身后有人笑着说道:“哟!不好意思啊,迟到了!这路上堵车不说,餐厅门口停个车也费劲!”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典型的王熙凤作派。

随着话音,就见柳依依迈着轻盈的步伐,绕过门口的几张桌子,在众食客惊异的注目下,面带微笑,款款而来。包括顾桐在内,桌上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扭过头去,看着正走过来的这位时尚美女。就见柳依依一袭春秋长款薄貂外衣,一条束腰的薄带恰到好处地束出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脚上是一双过膝高跟皮靴,更显得她亭亭玉立;一头秀发散落下来,飘散中带着微微的卷曲,在脸的两侧波浪般向后梳散着,犹如好莱坞大牌影星凯瑟琳?泽塔琼斯在《偷天陷阱》中的扮相。

走至桌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柳依依大方地脱下外衣,往后面一闪,而坐在那个座位的李斯站起来伸出双手轻轻地接住,就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样。李斯去挂衣服,而其他人则盯着柳依依,眼神又不够用了,尤其是陈承。

就见脱去了外衣的柳依依里面仅穿了件紧身束腰的低胸“v”领小衫,领太低了,小衫又过于紧了,所以致使有东西似乎要蹦出来一样。简直把个陈承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张着嘴,瞪着眼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顾桐心说,不就吃顿饭嘛,至于打扮成这样吗?她是不是以为参加什么富豪的晚宴呢!可想归这么想,她却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职业女装,虽说英气逼人、干练大气,但与柳依依的时尚娇艳比起来却是逊色很多,其实也不是逊色,而是根本没法比。

趁柳依依坐下的空档,顾桐悄悄地用双手往上托了托自己的胸部。

一想到一会儿李木还会来,顾桐突然有些后悔了,一是后悔不该安排柳依依和李木见面,二是后悔自己应该换身衣服才是。可是,什么都晚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恐怕还让她更加后悔不迭呢。

顾桐招呼柳依依坐下,但她留了个心眼,只是让柳依依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却没让她和自己坐在一起。

女人,天生就是互相排斥的。最主要还是体现在穿着打扮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穿着比自己漂亮的同性坐在一起。

“不好意思啊,顾组长,让大家久等了。”柳依依笑着说道。

顾桐笑了笑,眼睛看着陈承说道:“不急,还有两位呢。”

柳依依看了看桌子周围,狐疑地自语道:“这不都齐了吗?还有谁呀!”

“哟,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还有一位帅哥和另一个妹妹要来呢,以前也是……”李斯刚说了半截话,就见顾桐在瞪他,忙打住不说了。

柳依依转而看向顾桐。而顾桐只是笑笑,却问陈承菜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吗?陈承答应着,又叫服务员拿过不少酒来,摆在了桌上。

柳依依一看桌上,说了句:“是白酒啊……我平常都喝红酒的。”

这回,没人搭理她,连李斯都不言语了。

这时,靠近门口的那张桌上,两个女孩儿坐在了那里,一坐下就听其中一个胖一点的女孩儿说道:“美贞,我可好久没吃烤肉了,今天让我吃个够行吗?”

原来,进来的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是美贞,另一个是静珠。

就听美贞边倒了杯水边说道:“你就知道吃吃吃地,再吃你就嫁不出去了!”

静珠吐了下舌头,自语道:“你还不如我呢,自欺欺人,整个男友还不是假的……”

“再说!再说我就让你喝大酱汤!”美贞瞪了静珠一眼。

这边,顾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眼睛却不时地偷看着门口。由于旁边那桌正好档着视线,所以顾桐根本没看见美贞。

柳依依觉得无趣,就笑了笑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她刚一离开座位,就见门口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许曼,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另一个是李木,迈着大步跟在后面。

两个人径直朝顾桐她们走了过来,陈承和李斯还冲他们招着手。

顾桐一回头,迎面看见李木的身影在门口光亮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高大了。她嗓子一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就那么看着李木,毫不顾忌,眼里却已经湿润。

“曼曼,你可想死我了!”李斯和许曼开着玩笑。

许曼笑着说了句:“去去!”然后揽过另外两个女孩儿说笑起来。

李木看了看大家,最后把目光落到顾桐身上,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啊!大家都好吗?”

众人都把目光移到顾桐身上,就听顾桐说了句:“不好!”

李木愣了一下,却笑着冲顾桐小声道:“怎么你穿得这么保守呢?是不是因为我不在没人欣赏你的啊!哈哈哈!”说着,还故意看了一眼顾桐的前胸。

气得顾桐伸手就捶了他一拳,嘴里却说道:“刚才喝水喝呛了……”说着,扯过一块纸巾擦了擦眼角。

李木大咧咧地坐在了顾桐身边,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顾桐:“开饭吧,要饿死我了!”

“就知道吃!”顾桐说着,却笑着向陈承点了点头。陈承就叫过了服务员,交待着什么。

而就在李木他们寒暄的时候,美贞早就看见了李木,她伸着脖子张望着,小嘴却不知不觉地撅了起来。

在服务员忙着上菜的时候,柳依依甩着两手走了过来。还没等走到桌子那儿呢,她就听有熟悉的笑声传来,她定睛一看,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这不正是李木嘛?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顾桐给李木倒了一杯水,然后就问这问那地,李木打着哈哈。顾桐叹了口气却突然说道:“我恐怕要失业了。”

李木一听,就问为什么。

顾桐接着就把吴总又安排进来一个人的事说了一遍。李木还笑嘻嘻地说呢:“没事儿,等会儿我会会她,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呀,保证帮你搞定!”

“能不能有点正型啊你?”顾桐看着蛮不在乎的李木说道。

刚说完,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惊异表情的柳依依,就笑着对李木说:“这不,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柳依依!”

顾桐这一声喊不要紧,就见李木那只拿水杯的手一哆嗦,水洒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所有人,包括顾桐和许曼,都惊奇地看着李木。

这一幕,也被美贞看了真真切切,她也惊异地看着李木。

就见李木一边用纸巾擦桌上的水,一边微笑着自语道:“这谁倒的水呀,分明是要烫死我!哈哈哈!”

他这一笑,众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接着,又都把目光移到了柳依依身上。却见柳依依眼含泪水,那真是梨花带雨呀!

这时,李木站了起来,一伸手:“你好!我是李木!”

众人都看着柳依依。柳依依却没有动,却自语着:“我还不知道你叫李木?”

李木依然微笑着伸着手。柳依依慢慢走上前,伸出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柳依依。”

李木握了握柳依依的手,礼貌地示意她坐下。

自始至终,大家的目光都没离开过这两个人。尤其是顾桐和许曼,还有远处的美贞。此时,三个女孩儿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他们认识?他们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被这两个人吸引住目光的时候,门口却悄悄走进来两个人,她们在靠窗处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其中一个美女却把目光落到了李木他们这张桌子上……

140、美女们拼酒

刚刚进来的这两个人是谁呢?一个是打扮成了男子模样的乔蕊,一个是朵朵。

那么,朵朵怎么会到这家韩国餐厅来了呢?

就在顾桐从李木的公司走后,朵朵不是和许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嘛,其实她是在探听晚上聚餐的地点。知道了李木他们是在这家韩国餐厅聚餐后,一下班她就给乔蕊打了电话,也没顾得上回去换衣服,就匆匆去了那家餐厅。

路上,乔蕊还说呢:“姐,李总刚才说是晚上有事,一个人就匆匆走了。”

朵朵“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直到进了餐厅,坐下后,乔蕊这才发现了那一桌上的李木他们,她看了看朵朵,全明白了。

看着李木站那儿和柳依依握手,朵朵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这美女一脸的媚相,看眼神应该是和李木认识啊,两个人怎么竟像不认识似的呢?是故意装的吗?

正想着呢,乔蕊却悄悄捅了朵朵一下,往门边的那桌努了努嘴。朵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那桌有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正看着李木那边呢。她刚想问什么,脑海却突然出现了前几日乔蕊给她看的手机里的照片。

“那是……”她迟疑了一下。

“对,姐,是美贞。”乔蕊说道。

朵朵又看了一眼正有说有笑的李木,心说,今天恐怕是要有好戏看了,看你个傻瓜如何收场!

乔蕊看了一眼朵朵的表情,说道:“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朵朵没言语。

再说李木。他大大方方地和柳依依握完手就坐下了,异乎寻常地话多起来。

“陈承啊,最近拍什么时尚大片没有?我要是一时半会儿招不到合适的人,你可得过去帮帮忙。”李木和陈承说笑着。

陈承笑着说:“一定一定!”而说完,目光却落在了柳依依和顾桐身上。

此时,顾桐和柳依依两个人谁都不说话。

菜上得差不多了,陈承小声问顾桐:“顾姐,倒酒吗?”

还没等顾桐说话呢,就听柳依依道:“来,给我把酒满上!”

一旁的李斯小声道:“姐姐,你不是只喝红酒吗……”

柳依依看着李木说道:“今儿个,白酒就是我的红酒!”

拿着白酒瓶子的陈承看了一眼顾桐,就见顾桐把杯子往前一推:“来,都满上!今天谁不喝也不行!不醉不归!”

李木把手放在杯子口上,满脸堆笑地看着顾桐说道:“顾桐,我就不来了,还有事……”

许曼也在一旁笑着对顾桐说:“顾姐,他就别喝了……或者少喝点?”

顾桐把手伸到李木面前,眼睛看着他,示意他把杯子拿过来。

李木嘻嘻地笑着,用手挡着杯子。

顾桐依然伸着手,一言不发,目光坚定。

陈承看这阵势,悄悄把酒瓶子放在了顾桐那儿,自己坐下看热闹。

一时间,桌上又变得鸦雀无声了。

李木迟疑着,还是把手慢慢地移开了。

李斯不知趣地还说呢:“哟,李哥可从来没这么不男人过呀!喝就喝呗!”

陈承捅了他一下,许曼也瞪了他一眼,他一吐舌头不再吱声了。

顾桐把李木的杯子往自己那边挪了挪,一手拿起酒瓶子,刚要倒,却看向柳依依。

“依依,倒多少?”她问柳依依。

“满上!”柳依依斩钉截铁,两个人配合得异常默契。

门口那张桌子上。美贞和静珠点的烤肉和酱汤都已经上来了,美贞手里拿着个勺子,眼睛盯着李木这边,慢慢地舀着汤,也不知喝的是什么滋味。而静珠则一手拿着生菜叶,一手夹着烤肉在那包完了吃,吃完了包地,不大一会儿就把一盘烤肉都吃光了。

见美贞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李木那桌,静珠试探着问道:“美贞,再来一份烤肉吧……”

“别打扰我,想吃啥吃啥!”美贞挥着手。静珠高兴得叫过服务员。

咱们再说李木他们。顾桐倒完了酒,把瓶子一放,端起酒杯说道:“今天,人最全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场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的人,悄悄地走了一去不回头,有的人,以一封破信就想脱离和咱们的关系,没门!只要有我顾桐在,不管走了的,还是来了的,曾经在一起,就是缘份,曾经共事,就是朋友,谁也别想脱离这个集体!你落魄,也是我们的好哥们;你发达,更休想忘了我们这些好姐妹!今天谁不喝都不行!来,干了这一杯!”说着,她一饮而尽。

众人都站了起来,互相碰着杯。然后,有人咧着嘴,有人愁眉苦脸,但也都把酒干了。只剩下李木和柳依依。众人看着他们两个。

柳依依微笑着把杯子移到李木那儿,想要再碰一下,但李木端起杯子就干了。柳依依尴尬了一下,举杯就干。

李斯咧着嘴说:“姐姐呀,慢点……”

李木坐下刚想吃菜,却听顾桐道:“来,再满上!”

陈承看了她一眼,举着酒瓶子又一一把酒满上了。

顾桐端起杯又站了起来:“刚才那第一杯酒是敬给我们的友谊的。这第二杯酒我要敬一个人,我想,大家也都想敬他酒吧。这个人自从来到我们组,没少做让人操心的事儿!但也给咱们组带来了新的气息和生机,因为他,我改变了许多……”说到这儿,顾桐说不下去了。

其实,顾桐说的是实话,因为李木,她也确实改变了许多,最主要的是心境的改变。以前,作为一个高级白领,以冷酷著称,组里哪个人敢和她叫板?更别说开什么玩笑了。可李木呢,不仅敢于和她较劲,而且时不时地说她穿得漂亮,甚至还敢直视人家的胸部,一脸的坏笑。这让顾桐更多的不是生气,而是心动。

就听顾桐接着说道:“突然有些伤感啊,不好意思。下面,大家就来敬咱们这位脱离组织的讨厌的坏蛋!”说完,她看向了李木。

大家都站起来,举着杯子笑呵呵地看着李木。

许曼也站了起来,却小声道:“我也是脱离组织的呀……”

顾桐冲她说了句:“你别跟着瞎掺和!”

李木只好站了起来,一举杯子:“谢谢大家啊,说句心里话,非常怀念你们,怀念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没有那段日子的历练,或许不会有我的现在或者将来。我李木,在此谢谢大家了!”说着,他一饮而尽。众人也都喝了一口。

众人坐下后,许曼悄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李木的盘子里。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低头就吃。

顾桐看了一眼李木和许曼,就装没看见,又让人倒酒。而柳依依看到这一幕,不禁看了看许曼,心想,她是和李木一块来的,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但上下量完许曼,她不禁笑了笑,心想,这根本不是李木喜欢的类型。

倒完了酒,顾桐伸手又要端杯子,李木一把就按住了她的手:“顾桐,咱能先吃点东西吗?别整的跟酒鬼聚会似的,喝多了咋整啊?”

“今天,就是想,喝多!”顾桐一字一顿地说完,又举起了杯子,“这第三杯,敬咱们新加入的成员依依小姐,希望以后大家都要尊重她支持她。谁要是拉帮结伙,搞不团结,走上层路线,那就痛快滚蛋!来,依依!”

众人也都举杯看着柳依依。柳依依站了起来。此时,她已经两颊泛红,更添了几分妩媚。

“依依尽管在这一行干了多年,但在你们面前仍是个新兵,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啊!那我就喝了这杯!”说完,她举杯就干了。

就在众人正要举杯喝的时候,李木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冲大家笑了笑:“洗手间!”说完,他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可是,他刚拐到洗手间门口,迎面却见男洗手间门口站了个人,一看背影应该是个女的。他愣了一下也没想太多,抬腿就要进。这时,那人转过身来,一伸腿就搭在了墙角上,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木抬头一看,天哪,竟是美贞!

“美贞啊,你怎么在这?”李木笑嘻嘻地说道。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这是我爸开的!”美贞没好气地说着,把腿拿了下来又继续问道,“我问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找我呢?给你打电话老打不通!还有,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除了你原来公司的,刚才那个美女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看见她时眼睛都直了!”

李木吱唔着:“就是以前的同事,这不是我走这么长时间都没空嘛,完了大家就说聚聚。那什么,我得进去了,憋不住了!”说着,他抬腿就进了洗手间。

美贞站那儿撅了半天嘴,自语着:“明明就是骗我!以后再跟你算帐!”说完,她转身回去了。

这李木办完了事儿,悄悄地趴在洗手间门边往外看着,见美贞走了,这才走了出来。可他刚拐到走廊上,却见迎面一个美女一手托着另一手,那只手托着香腮,正望着他呢。

“依……依依!”

141、上个厕所却被美女拦

不错,迎面站着这人正是柳依依。

李木一见是柳依依,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子,见四周无人,就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柳依依放下那只托着香腮的手,面颊红润地看着李木,目光里全是深情。

“李木,你好吗?”

李木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还好。”说完,他心里却突然有些慌乱。

“刚才,你为什么装做不认识我?”终于,柳依依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种场合,不好吧……”李木不敢看柳依依的眼睛。继而,他又想起了什么,又问了句,“你怎么会到北京来了呢?”

“说来话长。你……过得好吗?”柳依依似乎关心的还是李木的情况。

“就那样……咱们还是回去吧,那么多人等着呢。”李木说着抬腿就要走。

柳依依却突然过来伸手拄在了李木旁边的墙上,整个把李木包围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远远看去,两个人就像是离得很近贴面站立一样。

李木看了一眼柳依依,由于太近,他所见之处,全是柳依依那深“v”小衫的周边。李木迅速转移着目光,尴尬了一下。

“依依,有事咱们私下里再聊好吗?今天这场合……”李木拟有意在躲避着什么。

这时,就听有人笑着在后面说道:“李总,大家都等你呢,上什么卫生间上了这么久啊……哦,是柳小姐呀!”说话的是许曼。

柳依依把胳膊放了下来,冲许曼笑了笑。许曼却冲李木挤了下眼睛,就进了洗手间。

抓住这个机会,李木紧走几步就回到了桌上。柳依依望着李木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好跟着回到桌上。

“哟,这怎么还成双成对的呀!李木你也太那个了吧……这刚见面你就泡姐姐?”李斯傻了吧几地笑着说呢,却被陈承捅了一下。

顾桐看看李木,又看了一眼柳依依,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两个人怪怪的。

这时,许曼也回来了,悄悄地坐在了座位上,还看了看柳依依,又看看李木,没言语,低头吃东西。

顾桐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柳副组长刚来,你们几个就不敬酒吗?”

她刚说完,陈承就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柳组长,我敬你一杯。我叫陈承,陈年老酒的陈,承受的承。”

陈承刚说完,就听李斯笑着道:“都能承受啥呀?”

“什么都能承受!来,柳组长……”陈承说着,笑呵呵地把杯子举到了柳依依面前。

柳依依脑海里还沉浸在对李木的疑惑上呢,一听说喝酒,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唉?这可不行,咱们组有规矩,敬酒必须得干了!”陈承还是笑呵呵地。

柳依依看了一眼杯子,虽说只是小半杯酒,可那是白的呀!而且,她已经喝了三杯了!听陈承这么一说,她看了一眼顾桐,见她正看着自己,索性就一扬脖把那半杯酒干了下去。

干完,柳依依就觉得有点往上返,她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把酒压了下去。

咱们再说美贞。她回到座位上就叫服务员上来一瓶韩国烧酒,自己倒了一杯就干了下去。

静珠还说呢:“美贞你咋喝上酒了?不是说再也不喝了吗?要是喝,那给我一点……嘻嘻!”说着,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美贞也不言语,自顾自地倒了喝,喝了倒地,还时不时地看着李木他们那一桌。

而此时的李木,心烦得很。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场合碰上柳依依,而且还听说她竟然到了顾桐手下,顶替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做起了副组长来。

按理说,柳依依作为李木的初恋,其实也算不上是初恋,只不过是懵懂时期在感情的道路上的一个领路人而已。李木甚至在自己心里从来就没有过爱的感觉。对于柳依依,与其说“爱”,还不如说是“怕”更多一些。但凡像李木这样的情形,当初在男女之情上男女之事上是一张白纸,却被柳依依在上面乱画了一气,虽说李木从此情窦初开,但同时,他也开始了排斥、回避,甚至是逃避那个画画之人。这是男人的心理,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更谈不上感激。因为,在那幅画开始画的时候,男人的尊严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本来,李木到了京城,而柳依依在南方,这正是他要的结果。相望于江湖,有一些东西,还可以拿出来怀念;而逃无可逃时,纵有再美好的记忆,面对时都是无奈。尽管,那一次邂逅的一夜温存依然历历在目,但,人成各,今非昨……

李木胡思乱想着,充耳不闻桌上都在说些什么,就连柳依依的叫声他都没有听见。突然,他觉得桌子上静极了,这才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就见包括顾桐和许曼在内的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呢。他再一看柳依依,正端着酒杯隔桌向自己举着。

李木,彻底懵了。

许曼轻声说了句:“柳小姐说敬你酒呢!”

李木一听,笑了笑,端起了杯子。柳依依也够狠的,叫陈承把酒瓶子递了过来,不由分说就给李木满上了,而且满得酒一直淌、一直淌,而她,眼睛却看着李木。

李木也不吱声,就任由她倒着,倒着。李斯看不下去了,小声说了一句:“这酒好贵的……”

柳依依停住了手,眨着眼睛,面带微笑,举起了杯子:“李木,在我的记忆中,和你这样喝酒,应该是第一次吧……”

她说完,再看顾桐和许曼等人,目光齐刷刷地移到了李木脸上。

“依依,你喝多了……要不,别喝啦!”李木说着就要放下杯子。

众人又齐刷刷地把目光转移到了柳依依脸上。

就见柳依依笑了笑,那真是灿若桃花啊!紧接着,她举起杯子,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许曼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柳依依身后,伸手扶住了她,又把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然后,她看了一眼李木。

柳依依一摆手,硬撑着坐了下来,用手捂着嘴,一副难受的样子。

再看众人,又把目光移到了李木脸上。

李木二话没说,一扬脖,就把那满满的一杯酒给干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就坐下了,用手抹了抹下巴。

许曼把那瓶被柳依依推开的水递给了李木,李木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

这时,众人的目光却又移到了许曼身上。许曼拍了拍柳依依的肩,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自始至终,这桌的一切,都被朵朵看得一清二楚。她想,这个喝酒的美女和李木之间肯定有事!一想到这儿,不禁喘气也粗了起来。乔蕊直看她,却又不敢说话。突然,乔蕊看见了已经喝了两瓶烧酒的美贞,就向朵朵使了个眼色。

朵朵一看,好家伙!美贞还在自斟自饮呢#糊又看了一眼李木那一桌,心说,该死的李木!都是你惹的祸!看你怎么收场?

此时的李木,几欲逃走啊!喝点酒倒没什么,可是他却感觉自己喝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药!又苦又涩的药!

他站了起来,笑了一下就去了洗手间。众人的目光又跟着他的背影移动。

桌上,顾桐也站了起来,跟着也去了洗手间。几个人瞪着眼睛又盯在了顾桐身上。大家又回头看了一眼柳依依,谁也不说话。

再说李木,边走边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好了许多。可正当他转过走廊,正要往洗手间里进呢,却听后面有人喊了一句:“李木你等等!”

李木一听,咧着个嘴心想,不就是上个厕所嘛,咋就这么费劲呢?上了两趟厕所却总有美女阻拦!这叫什么事儿呀?

142、酒识女人心

李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顾桐。

他回过头来,见顾桐目光迷离,脸上如一朵红云飘散着,平日里那个严肃、果敢、干练的顾组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温柔、妩媚得如一个沉浸在愁绪里的少妇。

“顾桐,有事吗?”李木轻声问了一句。

顾桐走到李木近前,站住了。但离得太近了,李木分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尽管,那呼吸里还有酒味,但李木闻到的却是花香。

“能和我聊聊吗?”顾桐咽了口唾沫,也不知是在压直往上涌的酒,还是什么。

“没问题!不过,顾姐姐,求你了,我能上完洗手间吗?”李木开始耍赖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木也只能如此,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这都什么情况了,还能玩温情吗?

“不行!”顾桐似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呵呵!”李木笑了笑,看着顾桐说道,“那要不这样,跟我一起进去?啥也不耽误!哈哈哈!”

“你……”顾桐气得咬了咬嘴唇,“死去吧你!”

李木哈哈笑着转身就要走,却又突然转过头来:“对了,顾桐,你走光了。”说完,嘻嘻地笑着进了洗手间。

顾桐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发现,由于刚才自己挥手做出要打李木的样子,不小心,西服上衣的扣子开了,里面露出了蕾丝胸罩。她气得赶紧把扣子系好,咬着牙就站在了男洗手间门口。

这时,李斯走了过来,看见顾桐站在门口,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顾桐的样子,吓得没敢说话,直接进去了。

顾桐就在男洗手间门口站着。有个男的猴急地朝洗手间跑来,到了门口一看顾桐就愣了一下,又转向了旁边那个门,可他刚要往里进,却见从里面出来两个女的边走边说话,他又愣了一下,朝上面看了一眼,又折了回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顾桐,又看看上面的牌子,吱唔着问道:“这是……男洗手间吗?”

顾桐白了他一眼,往旁边闪了闪身。

那人手捂着肚子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能进去吗?”

“你把老娘当成看门的啦!”顾桐这一嗓子吓得他飞快地进了洗手间,跑的这个快呀。

进了洗手间,那人咧着嘴自语道:“这什么情况啊?美女真是伤不起呀!”说着,就站那解手,可刚要解裤带,就听里面有人女里女气地说道:“哟,你个死鬼!顾姐姐都生气了!柳姐姐也生气了……”说话的是李斯。

那人一听,吓得提着裤子就往外跑啊,跑到门口又看了一眼顾桐,顾桐冲他一瞪眼睛。他咧了一下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了。

这时,李木和李斯一起走了出来。那人一见,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李斯,顿时就咧嘴了,赶紧往里跑啊,可到了里边,站了半天也没行。他悲催地都要哭了,自语道,“他麻给吓回去了!”

再说李木,跟李斯一起出了洗手间还叫顾桐呢:“顾组长,走吧,你要是再在这儿站着,不知有多少男的尿裤子呢!哈哈哈!”

顾桐气得跟着他们两个就回到了桌上,边走还边瞪李斯。

坐下后,顾桐直接就超起了酒瓶子,拿过李木的杯子就倒。李木伸手要阻拦,却见顾桐把杯子拿起来了,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自己的杯子又满上了。

倒完,顾桐又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放下酒瓶,她端起酒杯。

“李木,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的帮助,和你在一起工作很愉快,尽管你总气我!来,把这杯干了!”

李木咧了一下嘴:“还喝呀!”

“别人的你都喝了,我的怎么了?”顾桐说着,看了一眼柳依依。而柳依依也把目光移向了李木。

许曼看着这两人,站起来比划着手,刚想要说话,就听后面有人说道:“木头!跟我也喝一杯呗!”

李木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心说,她怎么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美贞!

众人看去,就见美贞脸红红地,一手拿着个杯子,另一只手拎着个瓶子,这一幕,跟个女酒磨没什么两样。

顾桐一看,也认出来了,但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还是许曼清醒,赶紧走了过去,双手扶着美贞的肩,笑着说:“妹子,你也在这儿呀?来来,坐下说。”

美贞一甩肩膀,举着杯子看着李木:“木头,你喝不喝?”

李木彻底傻了。他端起了杯子,眨着眼睛看着美贞,啥也说不出来呀!

美贞上去就碰了一下杯子,刚要喝,就听后面有人说道:“好热闹啊!李木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众人一抬头,就见一个绝色美女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看着大家,目光顾盼,只看众人却不看李木。

李木一下子站了起来:“慕……慕思你咋来了?”

“大家好,我叫李慕思,是李总的手下。来,我替李总喝了这一杯怎么样?”李慕思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着,说完,就拿起了李木的酒杯。

顾桐看着李慕思,那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李慕思,太漂亮了!

柳依依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慕思,又看了看李木那一副小心的样子,她有些糊涂了。

李慕思举着杯子,眼睛看着柳依依说道:“这位美女,咋地?不喝就是不给我们李总面子。来,咱俩先单独干一个?”

柳依依站了起来,懵懵懂懂地端起了杯子,眼睛却没离开过李慕思。她,也被李慕思的美貌给震住了。

李慕思微笑着与柳依依碰了一下杯,大大方方地举杯就喝了下去,而且,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柳依依还愣着呢。李慕思喝完,朝她笑了,抬了抬手,示意她喝酒。她只好举杯开喝,足足缓了三口才算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桌上的人,尤其是陈承的李斯等人,都傻了。哪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呀!而且喝酒就跟喝水似的!

再看李慕思,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酒,举起来冲顾桐笑了笑:“顾桐小姐,这杯是我替我们李总敬你的,感谢你一直以来对他的关心和帮助。来,干了!”说完,她一扬脖,又干了下去。

顾桐也有点懵了,迟疑着举杯很费劲地喝了下去,喝完,一阵咳嗽。

许曼此时咧着嘴,就像李慕思喝下去的酒都进了她肚一样难受。她刚想冲李慕思说话,却见她又倒满了酒。

李慕思又举起了杯子:“来,这第三杯,是替我们李总敬大伙的,他现在公司刚刚起步,希望大家多关心,多帮忙,多支持。这杯我干了,大家不用喝!”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李木都处在懵懂中,他被李慕思彻底给搞懵了。确切点说,是被她这三杯酒给弄得不知说啥好了。眼着着在自己眼前那三杯满满的白酒被她一口接一口地喝水一样喝下去,他心里一热,就像见到救兵一样,或者就像孤寂的孩子见到亲人一样,奇怪的感觉,莫明的感动。

正在这时,李慕思第三杯酒喝下去后,微笑着看了看众人,特别是看了看美贞,然后,一把拉过李木的胳膊,冲大家说道:“我是来找李总的,公司还有事,就不陪大家了,改天我们李总请大家吃饭!告辞了!”

李木就像被下了符一样,跟着李慕思就离开了座位,他冲众人微笑着,其实不算是微笑,应该是尴尬的笑,是皮笑肉不笑。这时的李木,哪还笑得出来呀。幸亏李慕思解围,要不然,还不定发生啥事呢!

可是,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143、带醉酒美女回家

有人说:真正的爱情,背后没有秘密。说这话的人,既不懂爱情,也不明白秘密。

李木是有秘密的人,甚至是不能让朵朵知道的秘密;朵朵也是有秘密的人,但她的秘密却等待着有一天由李木来解开。

李木的爱情,是隐藏了自己痛苦的秘密,不希望让自己所爱的人知道;朵朵的爱情,是包容李木所有的秘密,只希望他尽早了解自己的内心。

如云的美女包围,朵朵不想知道她们和李木的秘密,她只想让李木少喝些酒,就这么简单。即使怨恨,即使愤怒,但任可让酒进到自己的肚子里燃烧,只要,自己所爱的人只燃烧他的激情,而不是胃。

但李慕思的这一举动,令李木惊诧不已。他万万没想到,李慕思竟然也在这里,他更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为自己挡了这么多酒,今晚这阵势,他感觉不喝多那才怪呢!尤其是顾桐和柳依依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柳依依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顾桐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呀!

还有就是美贞,她怎么竟然也在这儿呀!可令李木不明白的是,李慕思和柳依依喝了一杯,和顾桐也喝了一杯,却为什么单单不和美贞喝呢?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李慕思拽着李木出了餐厅。此时的李木,跟在李慕思后面,更像是个弟弟被姐姐从酒场上救了下来。

那么,李慕思,也就是朵朵,为什么不和美贞喝酒呢?这一晚的所见,她只能猜到那几个美女都是仰慕李木的人,但不一定有什么事。但这个美贞就不同了,她不仅带李木回了韩国,见了父亲,而且她父亲竟还给李木投了资,到底什么关系会给投资呢?而且,看她那架式,分明就是醋意大发。这里边肯定有事!

把李木拽到门外,朵朵把手一松,看都没看李木一眼,转身就走。转身的一刹那,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着远去的李慕思,李木傻傻地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疑问。

门口,乔蕊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该过去扶住朵朵,还是该做些什么。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朵朵的电话。就听朵朵吩咐道:“你把司机叫过来,和许曼一起把大家都送回家,要保证不会有一个人出什么事!”

乔蕊答应着,又看了一眼朵朵的背影,还有李木,这才拨了个号码,等司机过来。

再说李木,见朵朵转身就走了,愣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去追。

他追出去几步,就见朵朵扶着一棵树,弯着腰,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想伸手拍拍朵朵的后背,但手停在半空却没敢拍下去。

“难受吗?要是想吐就吐吧。”李木说道。

“不用你管!”朵朵往后摆了摆手。

可是,朵朵开始干呕起来。李木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朵朵扭了扭身子,但还是任由李木拍着。

此时的朵朵,泪水更是止不住了。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朵朵站起身来,扶着树,在胳膊上抹了抹眼泪。

李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了一下,轻声说道:“李慕思……谢谢你啊!我去弄瓶水吧!”说着,转身就朝一个街边的食杂店跑去。

朵朵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可是,脚步踉跄,没走出几步就扶着一棵树站住了。三杯酒,一口菜没吃,怎么受得了呢?

她就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天旋地转,眩晕中,她仿佛看见,昔日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儿手里拿个铃铛正望着远去的大哥哥;她看见,那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在公园门口的摊前挑选着手机链玩偶;她看见,那脸颊羞红的少女在草地上躲闪着那青年的深情一吻;她看见,漆黑的夜晚,那青年抱着她轻轻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李慕思,李慕思!你醒醒!喝口水漱下口!”

李木抱着朵朵,叫着她的名字。但怀里的李慕思却睁眼看了他一下,紧接着,竟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李木愣了一下,四下看看,可哪里有出租车呢#蝴只好一手扶着她,慢慢转过身,弯下腰,就把朵朵背了起来。

就这样,李木背着朵朵,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着,深秋的晚风很凉,李木就觉得头脑被风一吹似有些清醒了,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他还是感到有些头晕。

朵朵趴在李木背上,用拳头敲打着他的后背,嘴里断断续续说着:“李木!你就是个坏蛋!你就是个傻瓜……”

李木应着:“对,我是坏蛋,我是傻瓜!”

这时,就听朵朵又说道:“李木……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大美女,你不是想让我叫你姐姐吗?今天我答应你,就叫你姐姐!”李木边走边应答着。

“那叫啊!呵呵,叫姐!”朵朵笑着,又用拳头捶着李木的肩膀。

李木突然大声喊道:“姐——”

这一声喊不要紧,顿时引得路人纷纷回头,惊奇地看着这一个帅哥背着个美女的奇景。

朵朵呵呵地笑着,说道:“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看你以后不叫姐的……呵呵!”

“对了,李慕思,你家在哪呀,我送你回家!”李木问了一句。

朵朵“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李慕思!李慕思?姐?”李木又叫了半天,可根本没动静。

李木回头往上看了看,笑了。原来,朵朵已经睡着了。

走着,走着,李木腾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给许曼拨了过去,可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他无奈地四下看看,见街边有家宾馆,他就朝那边走了过去,可刚迈出两步又停住了。他想了想,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那是回家的方向。

本来,李木是想找家宾馆的,但他又一想,把李慕思一个人放宾馆里也不放心哪,如果自己在那陪着,那还不如直接回家呢。

于是,他就背着朵朵直接回了家。

好不容易到家后,上了楼,他把朵朵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

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慕思,李木站了起来,走到近前,他看见,睡着的李慕思皱着眉,眼角似还有泪痕。看着看着,他不禁就是一愣,皱着眉又看了半天,然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就找出被来给朵朵盖在了身上,又把她的鞋脱了下去。接着,他又拿过枕头打算放在她的头下。正在这时,就见她一伸手就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嘴里还说着:“李木……李木……”

“我在呢!你好好睡吧,没事,我在这儿呢!”李木笑着答道。可他想把胳膊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动,被拽得死死的。

看着睡得香甜的李慕思,李木又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来。柳依依、顾桐、美贞……他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寒而栗!而他脑海里,却又出现了那夜夜都会出现的脸庞——朵朵。

猛然间,李木觉得愧疚异常,自己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恨朵朵,还是爱朵朵呢?恍忽间,他自己也有些糊涂了。一想到朵朵,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样难受。

此时的李木,想到这几个和自己有些暧昧和没有关系的,惹过的和没惹过的美女,他,有些茫然了。

有一个著名的“手表定律”,说的是:只有一块手表,可以知道时间;拥有两块或者两块以上的手表并不能告诉一个人更准确的时间,反而会让看手表的人失去对准确时间的信心。这里说的就是要尊崇自己的内心。

然而,李木尊崇自己的内心了吗?

144、胳膊为何在她头下

看着眼前的李慕思睡得正香,李木呆呆地发愣,他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但李慕思实在是抱得太紧了,他怕万一动作大了会弄醒她,所以就索性坐在床边,想等她睡深了再把胳膊抽出来。

此时的朵朵,双手抱着李木的一只胳膊,脸紧紧地贴着,几缕秀发散落下来,清秀的面庞因酒的作用而显得白里透粉,粉里透红。

李木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在酒桌上的情景,他不禁皱起眉来。这李慕思为什么要替自己喝那么多酒呢?就算是她想帮自己这个所谓的李总,可怎么也说不通啊?这才刚刚来公司一天哪,有什么理由替你喝酒呢?酒那东西谁喝谁知道,酒不过是温柔杀手,伤胃的同时更伤心情。

但此时此刻,李木最伤神的却还是这柳依依。对于柳依依的性格,他太了解了,隐隐地,他似乎明白了柳依依此次北上的真正意图。难道她是想再续前缘吗?一想到这儿,他又觉得不可能,以柳依依的性格,根本不会这么做的呀!在情感的问题上,她可是从来不拖泥带水。况且,以她的姿色和交际能力,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

一想到柳依依,李木就自然地想起大学时的过往。他想,那能算是自己的初恋吗?如果算,那自己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回味呢?每到夜晚,潜入梦里的却总是另一个人的面孔,笑也好,哭也好,冷也好,热也好,心心念念,全是她!

李木自认为了解女人,其实,那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最不了解女人的,就是他!

有人说,在女人面前,男人一般都是傻子,任你有多高的智商全白费。女人心,海底针。了解一个女人,谈何容易?

对于自己大学的那段记忆,李木是想要清除掉的,但生活不是u盘,不能够格式化。有时候,你就是想逃避却也逃不掉。做过的事,就要承担它所产生的一切后果。这时候的李木,又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女人是不能碰的。回想起刚才酒桌上的情景,李木似乎直到这时才明白了母亲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可是,已经晚了。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李木就觉得头开始发沉,眼前开始模糊,迷蒙中,他一歪头,就趴在了床上。他还试图睁开眼睛呢,可根本没用,睡意已经无情地剥夺了他的意识,他开始沉沉地睡去,就在美女李慕思的旁边。

按照常理,作为一个酒后的男人,有美女在侧,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就没有一点点动心吗?说没有,那是瞎掰。但李木一是有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二是他更关心自己的公司发展;三是此时的他还能有啥想法吗?喝了那么多酒,他的第一需要是睡觉,而不是别的什么。

要不说,人都说什么酒后乱性,其实那是没喝多,成心的借酒耍流氓。

所以说,打拼的男人是应该有正事的#葫谓打拼,就是打消你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像拼图一样走好每一步,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就在李木沉沉地睡去时,床边,李慕思的包里,手机一闪一闪地亮着屏幕鸣着声响,而那却不是她平常用的手机,因为这个手机上有一个卡通的手机链在随着手机的鸣响而振动着——那是一只汤姆猫的玩偶。

尽管手机就在李木脑袋旁边的包里,可是,他却根本听不见。一个发现秘密的机会,再次失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现实的时候,李木就觉得胳膊又酸又麻,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开花板眨了眨,不经意间一侧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就见李慕思正依偎在自己的身侧,而自己的一只胳膊却枕在她的头下,她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胸前,而且,自己的衬衫扣子竟解开着!

李木顿时懵了,自己怎么会跑到床上来了呢?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却见李慕思一翻身就面对着他躺了过来,而且头紧紧地依在他的脖下,还蹭了蹭,那只一直放在他胸前的手竟然往衬衫里面伸去,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胸上!

什么惊慌失措都无法形容李木此时的紧张!这什么情况?他傻傻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鼻尖萦绕着从李慕思头上散发出来的芳香。恍忽间,李木突然觉得这香味好熟悉呀。他又仔细看了看,觉得李慕思这姿势竟也十分熟悉。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那曾经的画面:朵朵依在他的身侧,头顶着他的腮,手抚着他的胸,小鸟依人,温情脉脉……

他心想,通道女人都喜欢这样睡吗?

他试着轻轻地抽了抽胳膊,可根本没用,而他又不敢太过用力,万一要是把她弄醒了那岂不是更尴尬?

他紧张地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是自己把李慕思背回来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跑到床上的。他下意识地又往下面看了一眼,还好,两个人衣服都还穿着。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一些。

可是,天已经大亮了,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怎么办?李木迅速想着对策,可咋想也想不出万全之策来。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李慕思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看这张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偷偷地笑了笑,然后,又把头往李木身上靠了靠,而那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李木的胸上轻轻地揉搓着。

这下李木可吓坏了,不禁头往后躲闪着,身子也往床边上移动着。李慕思的头靠过来一点,他躲一下,靠一点,他躲一下。这下可好,三躲两躲,就听“扑通”一声,再看李木,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李慕思那只手搭在床沿上,迷澄地睁开眼睛还看呢,可一眼看见地上心恐万状的李木,她叫了起来。

“你……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出去出去!”

李木瞪着眼睛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想解释什么呢,就听李慕思又喊道:“出去!”

吓得他衬衫扣子也顾不得系了,直接就跑到了门外。接着,就听门咣的一声关上了。李木抚了抚胸口,心怦怦直跳啊!

再说李慕思,把李木弄出门去后,禁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她开始叠被子。她首先铺平被子,沿长的一端对折,又抹平,再从窄的一端四等份对折,然后,用手轻轻地抠着被角……再放到床头的时候,那被子就像个豆腐块。

叠完了被子,她又是收拾桌子又是捡地上的垃圾,嘴里还嘀咕着:“就是个懒猪!”但说完,却哼起了歌。

收拾完,她又到柜子里拿出件白色的衬衫来,再往里面一看,她看见了那套藏蓝色的西服,她不禁愣了一下,缓缓地伸手把西服拿了下来,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就把衬衫连同西服一起放在了床边上。

看看屋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就进了洗手间,拉开抽屉,找出个新的牙刷来,挤了点牙膏就开始刷牙。刷完,她习惯性地把牙刷插进牙缸里,看着那个牙缸里的另一支牙刷,她顿了一下,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把两只牙刷头对在了一起,就像两个小人儿在接吻一样。然后,她笑了笑,又梳了梳头,就出了洗手间。

她拿过床头的包,转身就走。

打开门的一刹那,李木咧着嘴还想说什么呢,却见李慕思根本就没看他,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只剩下李木在门口呆呆地发愣。

按他的想法,自己是准备要挨训的,最起码她也得问点什么呀?可她就这么走了。这让李木更懵了。

听李慕思已没了脚步声,李木转身进了屋。眼睛所见之处,令他又是一愣,屋里整洁异常,床单平平的,桌上也干干净净。一看床上,他就是一愣,那被子静静地在床头放着,四四方方的像个豆腐块。

盯着被子,再一看床边,李木眼睛眨得飞快,走上前拿起那套西服,眼睛都直了。

他笑了笑,又摇摇头,放下衣服就进了洗手间。可他刚想去拿牙刷,一下子就愣住了!脑海里顿时出现了自己在家里的画面:每天清晨,自己刷完牙胡乱地把牙刷插进牙缸后,朵朵都要过来重新调整一下牙刷的摆放,两只牙刷头对在一起……

女人都这样注重细节吗?他狐疑着。

刷完了牙,他刚想把牙刷随便扔进牙缸里,却又笑了笑,自己轻轻地把牙刷放回了原位,和另一只牙刷头对在了一起……

145、尴尬与阴谋

从李木家出来,朵朵赶紧回了自己家,等她走到楼门口时,见乔蕊正焦急地在那儿徘徊呢。看见她过来了,乔蕊飞快地跑了过来。

“姐,你上哪了?手机也打不通……”

朵朵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就上了楼。

一进屋,她就忙着换衣服,又简单化了化妆。乔蕊跟前跟后地想问个究竟但一直没开口。

“呱呱呢?昨晚找我了吗?”朵朵边往脸上擦东西边问道。

“能不问吗?害得我撒谎!”乔蕊说道。

“姐,你昨天……”她又要问什么,但朵朵摆了摆手,站起来拽了拽衣服,笑着说:“走吧,上班去!”

“人家是想说干嘛那么喝酒?又没想问别的……”乔蕊嘟囔着就跟着出了门。

她们两个到了公司时,许曼早已经到了,正在擦地呢。抬头一见李慕思,许曼顿时微笑着迎了上来。

“来这么早啊?其实你可以休息休息的……”也不知许曼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慕思只是微笑着坐在要桌前,就开始整理招聘材料。

许曼看着她的背影眨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又拽过乔蕊,神秘兮兮地问道:“乔庄,不对呀,你怎么会和她一起来的呢?”

乔庄一摊手:“碰上的!”

见两个人都坐在了桌前各忙各的,许曼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就又低头擦地,刚擦了两下就没好气地喊道:“乔庄!别想偷懒,过来帮我干活!”

李慕思看了一眼乔庄,使了个眼色。乔庄就过去帮许曼倒擦地的水。

就在乔庄弯腰拎水桶的时候,许曼也正低头,不经意间她往乔庄的胸前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说乔庄,你这是练的肌肉块吗?好大呀!”

她这一句话可把乔庄吓坏了,她看了看自己,赶紧把皮衣拉链往上拉了拉,说道:“咋往人家这儿看呢?我看看你试试?说着竟真的直勾勾地看着许曼那已经敞开的衣领处,吓得许曼用手一捂:“年纪轻轻地不学好!一个男人你有什么怕看的?”

刚才许曼的举动提醒了乔庄,她心想,明天可不能穿这样紧身的衣服了。

擦完了地,许曼又擦桌了,擦到李慕思桌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道:“对了,慕思姐,你昨天怎么会去那家餐厅呢?可多亏你了,要不然李总可就惨了……”

“巧合还不行吗?呵呵!”李慕思笑着说了一句。

“巧合?有那么巧吗?”许曼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正在这时,就听乔庄说道:“李总来了!”

几乎同时,李慕思和许曼都朝窗外看去。就见李木穿着皮衣,里面是件白衬衫,下面是条牛仔裤,正精神抖擞地走过来。看样子心情不错。

“昨天的事他都忘了吗……”许曼自语着。

李慕思一见他那身打扮,愣了一下,但一想到那套西服她就笑了。那是李木结婚时穿的衣服,他是舍不得穿吗?还是要回避什么?

李木一进屋,说了句“早啊”,就朝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根本没看她们三个。而李慕思也没看他。但许曼和乔庄的目光却随着他落到了座位上,两个人表情里全是疑问。

李木坐那弄着桌上的材料,却突然觉得屋里静得出奇,就回头看了看,发现乔庄和许曼正看着他,见他回头,两个人齐刷刷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李木咳嗽了一声,说道:“许曼你们的招聘要抓紧,最近可能有业务需要人手。对了,乔庄,咱们两个还得出去一趟。”说着,他就开始收拾东西。

许曼问了一句:“李总你们联系的是什么业务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你们?”李木看了一眼正埋头看着材料的李慕思,说道,“暂时不需要。我们是去石生生珠宝。”

许曼嘻嘻地笑着,又说:“要是需要公关啥的,咱们这可有方便条件啊……人又漂亮,又能喝酒……”说着,她故意看了一眼李慕思。

李木瞪了她一眼,说道:“就是公关也让你去!”

而李慕思一听是去石生生珠宝,就是一愣,她回过头来,与乔庄四目相对,乔庄当然明白李慕思眼神的含义了。

李木说完就和乔庄出了门。

许曼在后面还喊呢:“不用杜峰车了吗?”

“打车!”李木答了一句。

两个人在街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步行街。路上,乔庄也不吱声,既不问去哪,也不问联系什么业务。两个人就那么沉默着。

李木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就问道:“乔庄你昨天怎么会和李慕思一起出现在餐厅呢?”

“你们都走了,反正就我们两个,又都是新来的,就打算吃个饭什么的……怎么了?”乔庄答道。

“哦,没什么,就是问问。”

这时,出租车停在了石生生珠宝大楼前,李木和乔庄下了车,直奔顶层石珏的办公室。

敲了下门后,里面传出石珏的声音:“请进!”

李木和乔庄推门而进,就见石珏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出神。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她自语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说着,就慢慢地转过身来。

一抬头,她看见了李木身后的乔庄,表情就是一愣,又看看李木:“这位是……”

“哦,我们公司新来的,乔庄。乔庄啊,这是石小姐石总。”李木介绍着。

“石总好!”乔庄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石珏,心想,和在无人岛时完全不一样嘛。

“坐吧。”石珏说着,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李木示意乔庄也坐下,而他坐在了石珏的对面。

“石小姐,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昨天说营销策划的事……对了,不是听说公司要并购吗?怎么样了?”

石珏却问道:“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

李木愣了一下,说道:“茶水就行……”说完,他看了一眼石珏,心想,一大早的怎么喝起酒来了?

石珏拍了下手掌,一个女孩儿端着茶水杯走了进来,分别给李木和乔庄倒了一杯,然后退了出去。而石珏则自己到窗边的吧台处倒了半杯红酒,端着又重新坐下了。

她晃着高脚杯,一圈又一圈,却就是不说话。

李木喝了一口茶,耐心地等着,既不追问,也不再说话。

终于,石珏开口了。

“现在,有三家公司同时参与并购……但不管谁最后合作成功,我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营销的事要听我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木。满眼的深情与无奈。

李木听完,刚想说什么,却又听石珏说道:“可我有一个条件。”说着,她看了一眼乔庄。

李木明白了,就小声对乔庄说道:“乔庄,你去帮我联系一下餐厅,中午我要请石总吃饭。”

乔庄是谁呀,她早就从石珏的眼神里看明白了,而且,她也实在是佩服李木,什么联系餐厅,分明是给自己台阶下让自己出去嘛。于是,她就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说吧,什么条件?”李木说着,心里却打起鼓来。

“呵呵,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的。我的条件就是……”说着,她面带微笑看着李木,而眼里分明有其它的东西,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木静静地等着她说下文,脑海里却想起了在巴厘岛时她的那个条件,结果到最后却弄得差一点魂断无人岛。

“我的条件就是,你得帮我去说服一家公司退出。”石珏说完,微笑着看着李木。

“为什么?”李木一听是这个条件,还有些诧异。

“此前,我答应了那家公司,但现在,我更希望是另两家公司的其中一家。”

“你说的是哪家公司?”李木问道。

石珏看着他没言语,只是微笑。

“那么你希望与哪家公司合作?”他又问了一句。

“贞子饰品株式会社。”

李木一听就是一愣,这是一家韩国公司啊!而脑海里马上想起了那两个二货打手说的话来。

“这是希望合作的还是需要我去说服的?”

“合作的。”

“那需要我去做工作的呢?是哪家?”

石珏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又晃着杯子,凝眸看着李木,一字一顿地说道:“木石之盟公司。”

“木石之盟?”李木一听,没听说过呀!这是家什么公司呢?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石珏看出了他的疑问,说道:“只有你去说最合适,他们一定会听你的。”

“不会吧?”李木咧了咧嘴,觉得这根本说不通啊!

“或者,你也可能帮我出出主意,看如何推掉之前的约定。”

“你们签协议了?”

“是框架协议。”

李木“哦”了一声,沉吟半晌,自语道:“我行吗?”

他哪里知道啊,那是朵朵的公司,而且,这是石珏设下了的个局而已,并不在于他行不行,她,只希望他去做就行了。

石珏,一个自私却又令人恨不起来的阴谋开始了……

146、即将上演无间道

李慕思和许曼两个人把招聘信息发布出去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大量应聘材料。之所以会收到这么多的应聘材料,都缘于李慕思所写的那份招聘材料。

她是这样写的:木之不朽,便是时尚;执子之手,亦是时尚。想发挥你的潜能,纵情快意人生吗?那就快快加入,做一个时尚达人吧!尚品卓群,达观未来……

和许曼研究招聘语的时候,许曼还不同意呢,可随着邮箱里的邮件增多,她这才乐了起来,直说李慕思有思想,让人羡慕。

面试时间定在发布招聘信息的第三天。

这天一大早,李慕思和许曼就早早来到了公司,又是打扫办公室,又是设置面试桌椅,等忙得差不多了,外面却已经站了好长的队伍等待面试。

许曼还笑呵呵地和李慕思说呢:“慕思姐,你是想招帅哥还是美女?”

“招能用的。这里不是花店,不需要花瓶!”李慕思说着就开始叫号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胖子,一头卷发还染成了黄色,穿了件花夹克,脖子上还缠着花围巾,咋看咋滑稽。

一坐到椅子上,这人就说开了。

“看我这身装束够时尚吧?你们不是招时尚达人嘛,我最合适不过了!”

李慕思和许曼都咧着嘴看着他,听着他说,一句话也插不上。

等他说完,许曼赶紧摆了摆手,又叫下一个。

这回进来的是个女孩儿,戴了个阔边眼镜,看上去就像大熊猫,本来没什么胸,却穿了件低胸装。可她往椅子上一坐,再一看面前这两个人,顿时就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各种各样的人进来出去的,许曼和李慕思不停地挥着手,表情悲催,唉声叹气。

“怎么就没一个靠谱的呀!”许曼说着就趴在了桌子上。

“慢慢来,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挑不出一两个来?”李慕思说着,又有气无力地叫了下一个。

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也不看来人,只是许曼问了句:“你叫魏行?到底行不行啊?”

说了两句,那人还是没动静。

李慕思和许曼一抬头,发现坐在椅子上的是个男的,胡子拉茬的,好像有一脸的风霜。头发也很长,就像好久没剪了一样。

“你是搞摄影的?以前在哪家公司做过?”李慕思问了一句。

许曼却小声趴她耳边说道:“这么不修边幅的,别问太多了,过吧!”

李慕思却像没听见她说一样,又接着问道:“能说说你的经历吗?”

那人终于开口了:“太美了……”说着,竟用手比划着做了个照相状,对着许曼和李慕思。

许曼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拍桌子:“严肃点!问你话呢!”

那人却笑了笑,说道:“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别这么历害嘛!呵呵!”说着,他从挎包里拿出个纸袋来往桌上一放。

“这什么?”许曼问道。

“我拍过的片子,你们先看看这个再问吧。”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就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来。她和许曼一张张地翻看着。一张、两张……一直翻到最后,有三十多张,两个人一气看完,互相看看,眼睛都直了。

“这都是你拍的?”许曼拿起一张以西藏布达拉宫为背景的一个藏族女孩儿的照片问道。

那人抬手捋了一下长头发,傲慢地说:“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是我最不满意的作品。”

“你是摄影家吗?”许曼又问了一句。

“常年不在家,只在外面摄影。这算摄影家吗?”那人答得奇怪。

“以前你是在哪家公司?我看你的材料上没写呀。”李慕思问道。

“独立摄影师!其实我来你们公司应聘只是为了筹钱,不打算常干。我下一个目标是冰岛。”

李慕思听完,微笑着说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可得快呀,要不然我会选择别的公司。”说完,那人一所头发出去了。

许曼瞪着他的背影,冲李慕思说道:“姐,这人靠谱吗?也太能装了!”

李慕思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叫下一个。

这时,从外面蹦蹦达达进来一个人,一头短发,一身男人装,但从脸上看,应该是个女孩。

她坐下后,许曼拿着材料看了半天问道:“我看看啊……吴叶,你是女的?”

“嗯。”她笑着点点头,一笑还俩酒窝。

“你确信?”许曼问完就笑了,也觉得自己的话有毛病。

“如假包换。呵呵!”她又笑了笑。

李慕思问道:“你是化妆师?”

“对呀,以前在一家模特公司搞化妆。”吴叶答道。

“那自己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本来,许曼是小声自语,但她一贯的小声却是谁都能听得到。

“这个呀?呵呵!我喜欢这样。”

接着,又问了些常规的问题后,就让她出去了。而许曼和李慕思人却为这人争论起来。

“这个,我看没戏!”许曼说着,就打算把她的简历扔到那堆被淘汰的材料堆里。

李慕思却把她拦住了:“我看不错呀!”

“慕思姐,你看她像个假小子似的,不养眼!”许曼还犟呢。

“呵呵,可是省心哪!”李慕思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得许曼一愣一愣的。心里却在想,你那么漂亮却非要招不漂亮的,司马昭之心,谁不明白呀!

话说两个人累了一天,终于把所有的人都统统面试了一遍,累得许曼直喊腰疼。

快下班时,李木和乔庄回来了。

一进门,李木就问招聘的情况。许曼把那叠备选材料递了过来。

李木翻看着,不时地点头,却又摇头。最后,他看了一眼李慕思,问道:“李慕思,你看……这里面谁比较合适?”

许曼心说,最后不是得你定吗?干嘛非问人家呀!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说道:“有两个人我看比较靠谱。一个是摄影的,叫魏行,一个是化妆,叫吴叶。”

许曼在一旁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李木翻着材料,打出那两份简历来认真地看了起来。看完,他问道:“这男的……虽说从面相上看有点玩世不恭,但作品确实不错;这女的……呵呵,李慕思,咱们公司要是招女的就应该招长头发的,这个也太……”

“是招女秘书吗?”李慕思突然来这么一句,弄得李木眨了好几下眼睛。

许曼和乔庄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木笑了笑,轻声说道:“行倒是行,长发短发也没什么,不过……我总觉得她这眼睛里好像还有别的什么,说不太清楚。”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可能是做化妆这行做久了吧,美女帅哥的接触多了,或许就会目光游移吧。”李慕思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就这俩。明天通知他们上班!”李木说完,就把材料递给了李慕思。

就在李木和李慕思几个人看材料的时候,在一家酒店的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柳依依对着暗影里的一个人说道:“怎么样?”

那人说道:“应该没问题吧,咱这经历打人儿呀!”

柳依依把目光转向窗外,长出一口气说道:“工作要尽心尽力,关键时候我自会找你,去吧,没事不要联系!”

那人答应一声就出去了,从背影看,好像是个男的。

147、凌肖肖的美人记

凌肖肖这几天干嘛呢?她不是接到了朵朵的任务,让她去找杨宇涵嘛。是的,此时的凌肖肖正为这个事发愁呢。

自从几年前在朵朵家吃饭时偶遇杨宇涵后,凌肖肖就像没了魂似的,三天两头打个电话,或是发个微信什么的,有时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心情啊见闻啊什么的发到微信上,至于目的是要给谁看,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而这杨宇涵呢,虽说对凌肖肖也有好感,但给凌肖肖的感觉却总是难以琢磨,总觉得他时常心不在焉。直到朵朵和李木结婚后,杨宇涵和凌肖肖在一起时才逐渐话多起来。凌肖肖以为,这下杨宇涵一定死心了吧,可谁成想该死的李木竟不辞而别了!这下可把杨宇涵乐坏了。

可是,他乐也白乐了,因为朵朵搬去了泰国,山高水长地,他连见都见不到朵朵的面了。虽说凌肖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而他也经常和凌肖肖在一起,但两个人彼此相敬如宾,那把火不明不灭地就是烧不起来。

当有一天凌肖肖和杨宇涵说,朵朵打算到北京开分公司拓展业务,想让他帮着找个国外留学的有管理经验的人帮忙时,凌肖肖发现,他眼里冒出了灿烂的光芒,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可令凌肖肖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宇涵竟也到北京来了,而且还要参与石生生珠宝的并购。这不是胡闹嘛!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

连续几天,凌肖肖都联系不上杨宇涵,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凌肖肖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他去!

这天下午,凌肖肖精心打扮一番就去了杨宇涵的公司。

一进公司大厅,凌肖肖就被前台的接待员给拦住了。

“请问小姐,您找哪位?”

“找你们杨总。”

“请问您预约了吗?我们杨总很忙的。”

凌肖肖这个气呀,心说,预什么约呀预约,他根本就不接电话。但她想了想,决定改变主意,就笑了笑说道:“去跟你们杨总说,就说木石之盟有位女士找他,下班后在逢单白露酒吧等他。”说完,她转身就走。

接待员喊道:“小姐!请问您的名字?不留名字他不会去的!”

“你就说去了就知道了#蝴一定会去的!”她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走在街上,凌肖肖心想,小样地,这回看你去不去!别以为我不明白,你不就是想见朵朵嘛!

凌肖肖猜的没错,杨宇涵此举正是为了见穆朵朵。自始至终,从朵朵去了泰国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朵朵。包括这次帮朵朵的公司找职业经理人,他都没有见到朵朵,都是凌肖肖一手操办的。

凌肖肖走着走着,觉得不放心,就给霍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如果杨宇涵问起来,就说穆总在北京。霍总呵呵地笑笑,说了句明白就挂了电话。

凌肖肖又猜对了,其实也不是猜,这几年来,她经常和杨宇涵在一起,对他那是了如指掌。

当接待员把凌肖肖留下的口信告诉杨宇涵后,他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想了想,操起电话就打给了老同学霍总。当听说穆总果然在北京时,他高兴得放下电话就要往外走,可一看时间,这才下午四点多啊,离下班还早呢。他只好又坐了回去,但什么业务也干不了了,心神不宁地。

他知道,如果真是穆朵朵找他,那一定是为了并购的事。相到这儿,他笑了笑,为自己计划的成功而感到高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杨宇涵还是觉得慢,他站了坐下,坐下又站起,还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停地看表。终于,天渐渐黑了,已到了下班的时间。杨宇涵又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手捣扯一下头发,然后就微笑着出了门。

到了地下车库,他开上宝马一踩油门“呜”的一声就出了车库。到了街上,直奔逢单白露酒吧。而那,却正是杜峰的酒吧。本来,北京的酒吧大多集中在后海和三里屯,只有像逢单白露这样的少数高档酒吧是在cbd中央商务区里,因此,凌肖肖才选择了这里。

杨宇涵把车停好后,进了酒吧就开始找起来。可找来找去,各个位置都是满满的,根本没见着穆朵朵呀#蝴正疑惑呢,就见在最里边的一个角落里,背对着他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士,正在优雅地喝着什么。

杨宇涵就觉得血往上涌,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过去。

“请问……”他试探着问了半截话。

凌肖肖慢慢地转过身来。

“怎么……怎么是你?”杨宇涵瞪着眼睛十分意外地看着凌肖肖。

“你希望是谁?呵呵!坐吧!”凌肖肖笑着一指对面的椅子。

杨宇涵眨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凌肖肖看着一脸尴尬的杨宇涵,笑了笑,就把披在肩上的披风拽了下来。杨宇涵一抬头,这才发现凌肖肖穿着件低胸晚装,妩媚中透着知性美。他不敢看了,咳嗽了两声就叫服务员。

一个服务生跑了过来:“请问先生,你要点什么酒?”

“白……白开水!”杨宇涵手捂着嘴说道。

服务生愣了一下,刚想转身,却被凌肖肖叫住了。

“法国香槟!外加一份薯条和披萨。”

服务生笑着说道:“女士,今天本店有活动,香槟买一赠一。”

凌肖肖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就都上来!”

服务生走后,杨宇涵看了看凌肖肖:“法国香槟劲也很大的……两杯能喝得了吗?”

“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可是喝威士忌的,今天我还特意叫的香槟呢。怎么,怕喝多了?呵呵!”凌肖肖笑道。

杨宇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今天……找我有事吗?”

“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凌肖肖盯着他的眼睛道。

“这阶段有点忙……最近手机老不好使……”杨宇涵吱唔着,但明显是在撒谎。

凌肖肖也不戳穿他,只是微笑。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把一大瓶香槟放在了冰筒里,另一瓶放在了桌上,又把薯条和披萨放在桌上。

“请问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如果有,随时叫我!那请慢用。”说完,服务生走了。

杨宇涵把冰筒里的香槟启开,给凌肖肖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他举起酒杯,笑着说道:“肖肖,对不起啊,来,这一杯算我赔罪!”说着,他一扬脖就喝了下去。

这香槟不同别的酒,什么啤酒白酒的都好干,可就是这香槟,干起来十分费劲。杨宇涵缓了两口才把那杯喝完。

凌肖肖自语道:“没什么对起对不起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说完,她也举起了杯子。

“你慢点,喝一小口就行……”可还没等杨宇涵说完呢,凌肖肖那杯酒已经下肚了。

“干嘛喝那么急呀,给!”杨宇涵说着,把张纸巾递了过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却发现凌肖肖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下,他可吓了一跳,眨着眼睛不知所措了。

本来,杨宇涵还想问问朵朵的事呢,但一见凌肖肖这么伤心的样子,他要是再问,那可真就是傻瓜了!

凌肖肖接过纸巾点了点眼角,说道:“香槟劲可真大……”

杨宇涵明白,她是在掩饰。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痛,不是真的伤了心,是不会落泪的。

“宇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凌肖肖抬起脸直视着他。

“今天?我想想……”杨宇涵迅速在脑海里过着筛子,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日子,他只好摇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凌肖肖。

凌肖肖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不记得,就算了。”说完,就去倒酒。杨宇涵赶紧把香槟瓶子接了过来给她倒了半杯。

放下瓶子,杨宇池又低头凝思。他开始从头想,想和凌肖肖认识一来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每一次吃饭,每一次游玩,每一次看电影……寒风中为她买的那个烤地瓜,夏日里和她一起喝的那杯兰花冰茶,一起游泳时溅起的那一朵朵水花……一下了,杨宇涵想起来了!

他笑了笑,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大口香槟,然后,对凌肖肖说道:“肖肖,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凌肖肖答应就转身离开了座位,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

望着他的背影,凌肖肖泪水又止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

148、一语惊醒梦中人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纳兰容若的词里,说尽了憾事,而身在其中的人,依就浑然不觉。

出了酒吧的杨宇涵,还在回想着那曾经的过往,那一幕幕,那点点滴滴,如一杯绿茶叶幽幽地浮上来:那条肖肖织的围脖,暖了自己醉了冬天,旧了也舍不得扔;自己酒后第一个打的电话,她悄悄地来了送了又走,吐了她一身默默地回去自己擦;出席酒会,假扮女友的是她,还直说毁了他的形象自己是朵奇葩……

而今天,正是他们相识四周年的纪念日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杨宇涵突然觉得,得不到的东西真的都那么好吗?而自己到北京来设分公司,真的是希望离朵朵更近些吗?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朵朵的公司不是自己打理,那么,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刚才,肖肖的两行清泪流得他心里直滴血,在他的记忆中,肖肖可是从来没有流过泪的。他知道,一个女人流泪,只能说明,不是伤心就是失望,而失望也是伤心。

真他麻糊涂啊!杨宇涵在心里骂了一句,就到处找着花店。

这真是一泪惊醒梦中人哪!杨宇涵突然明白了,也清醒了,原来,自己苦苦追求的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那不过是儿时的眷恋。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情感上是个穷人,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希望随着朵朵和李木的成婚而破灭了。可直到今天,他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竟一直生活在蜜罐里!而自己却在挥霍中浑然不觉。

从花店里出来后,他捧着一束玫瑰匆匆地赶回酒吧。

而此时,凌肖肖自己已经喝掉了大半瓶香槟,那可是三斤装的呀!

站在凌肖肖面前,杨宇涵看着眼神迷离的肖肖,他的心都快碎了。

“肖肖,我……来晚了!今天,是咱们认识四周年的日子,我……有话对你说!”

凌肖肖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还算你有良心!”说完,她一眼就看见了杨宇涵手里的那束玫瑰,就接着说,“你这是……要给朵朵的吗?我……可不给你转交!”

“不!肖肖,这是给你的!”说着,杨宇涵把玫瑰捧到凌肖肖面前。

“这是哪呀……又是什么酒会是吧……我再不给你当假女友了!”说着,凌肖肖举杯又要喝,被杨宇涵一把抢下了杯子。

“肖肖,别喝了,咱们回家吧!”说着,杨宇涵叫过服务生,让给找个代驾。

服务生答应着跑回了吧台。此时,吧台后,杜峰和许曼正在忙活着。一听说打代驾,他赶紧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根本没有空闲的代驾。

正在这时,就听那边有人高声喊道:“杨宇涵!你就是个大傻瓜!”

杜峰和许曼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美女挥着手高喊着,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站在她对面,不时地冲周围的人点头哈腰地表示着歉意。

服务生说道:“峰哥,就是他们让找代驾。”

杜峰明白了,可上哪找代驾去呢?

许曼说道:“那男的肯定是欺负人家女孩子了,什么东西!”说着,还瞪了一眼杜峰。

“别介,姑奶奶,我可没招惹你啊!”杜峰笑着说道。

“你们男人没好东西!”许曼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说了一句。

“老板娘,你这打击面也忒大了吧?”杜峰说着就笑嘻嘻地去扶她的肩,许曼一瞪眼睛,吓得他把手又抽了回来。

这时,又听那美女高声说道:“我可不是你的香槟……你想醉就多喝点,想不醉就喝一小口……”

就见那男的急得直往吧台看。杜峰明白了,他是着急找代驾呀!

“算了,杜峰,要不你送他们得了,看那女孩怪可怜的,正好还可以跟着她,省得那男的干坏事儿!”许曼擦着吧台台面说道。

杜峰说:“那行吧。不过,你得跟我一块去。”

许曼看了他一眼:“行。”

杜峰说完,正打算让服务生去告诉那男的呢,却听那女的说道:“杨宇涵,我再也不给你当什么假女友了,你找别人去吧!老娘不玩儿了!”

整个酒吧里的人都注视着那男的,场面异常宁静和压抑。

那男的愣了半天,突然,单膝跪地,手举鲜花:“肖肖,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酒吧里的音乐声早停了,短暂的平静过后,不知是哪个女孩子喊了一句:“答应他!”

紧接着,几乎所有的人都齐声喊道:“答应他!答应他!”

再看凌肖肖,看着杨宇涵半天没说话,突然,她一挥手:“上酒!”

杜峰一看,心说,真喝多了!就赶紧走了过去。

“哥们儿,看来,今天不是时候啊,你还是把她送回去吧。”杜峰对杨宇涵说道。

杨宇涵站了起来,问了句:“代驾呢?”

“我就是!快,你把她扶出去吧。”

杨宇涵把花放下,就过去扶起了凌肖肖。可凌肖肖却还挥着手要酒呢。

杜峰要过杨宇涵的车钥匙,在前面带路,并招呼许曼赶紧跟上。许曼把那束玫瑰顺手拿了起来,跟着就出了酒吧。

上了杨宇涵的宝马车,杜峰往后面看了看,见两个人都已经坐在了后排,许曼也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后,他就驶离了停车场。

路上,凌肖肖还在说着醉话:“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表妹,可她现在……她现在……再也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人了……”

许曼坐在那儿听着凌肖肖不停地说话,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头问了一句:“我说你这哥们怎么搞的呀?是不是欺负她了?”

杨宇涵咧着嘴不停地点着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说完,他扳着凌肖肖的肩膀问了句:“肖肖,你现在住哪呀?”

可凌肖肖根本就不理他说什么,只顾自己在那儿说这说那地。

许曼一听,就开始瞎操心了:“以后你可得对姑娘好点啊,对了,今晚可不能欺负她啊!”

“哪能呢,我们都认识四年了……而且她表妹朵朵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杨宇涵说着,就扶着凌肖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到了杨宇涵家地下车库后,杜峰把钥匙交给了他。杨宇涵边说谢谢边掏钱。

杜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算了哥们!悠着点啊!”说完,就拉着许曼往车库外走。

杨宇涵说了声“谢谢”,就扶着凌肖肖按了下电梯按钮。

杜峰和许曼出了地下车库,就在街上边走边打车。这时,许曼突然问道:“杜峰,刚才那男的说什么来着?”

“什么?”

“好像是说什么表妹朵朵……对,是这两个字,朵朵!”

杜峰想了想:“我也听见了,是说朵朵。”

两个人突然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对方,几乎同时说道:“该不会是……”而两个人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是巴厘岛上的一幕。

咱们再说杨宇涵和凌肖肖。他扶着凌肖肖就上了楼,进到屋里后,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然后就忙着去倒水。可等他端着杯水再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凌肖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杨宇涵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过去叫了两声:“肖肖,肖肖你醒醒!”可是,根本就叫不醒。

他本想过去把凌肖肖抱到床上,但他停住手想了半天,还是找出被子给她盖上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睡得香甜的凌肖肖,杨宇涵是感慨万千哪#蝴甚至还有些后怕,自己差一点就失去这样一位知冷知热的知心人,想想自己过去的态度,真是后悔不已。

又坐了一会儿,他也觉得困了,就回到卧室,倒头便睡。

夜半时分,凌肖肖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揉了揉头,闭目合眼地就去洗手间。等再从洗手间出来时,她习惯性地推开洗手间旁边那扇门就进去了,摸着黑,她往床上一躺,接着,又迷个澄地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到了地上……

给读者的话:

149、凤凰之舞

第二清晨,杨宇涵在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正要翻身下床,就觉得胳膊有些发麻,扭头一看,顿时吓得差一点叫出声来。

就见凌肖肖头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呢!杨宇涵迅速地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可是越想越糊涂,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与凌肖肖在一个床上的。

见凌肖肖还没醒,他悄悄地用另一只手掀开被角,可往里一看,他飞快地把被角又放下了,虽说只是那么一眼,可他就觉得血往上涌,喉咙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堵得慌,而心里却像在打架子鼓一样砰砰地跳个不停。

原来,他看见凌肖肖只穿着内衣的身体,那真是白花花的一片哪!特别是那一起一伏的山峰,更是令他血脉贲张!

他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自己,都还穿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是,自己的胳膊抽不出来呀,怎么办?眼看着天亮了,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到时候非误会不可!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凌肖肖哼了一声,上边一挥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下边一片腿,压在了他的身上,而且那只腿压的也不是地方呀,正巧压在了他的小伙伴上。吓得他更是一动不敢动了。

回想起自己昨晚在酒吧的一幕幕,再看看睡得香甜的凌肖肖,杨宇涵不禁爱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而眼睛也正对着她紧闭的双眸……

正在这时,就见凌肖肖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还眨了眨,顿时,吓得杨宇涵大叫一声就扭过头去,一翻身就要下床。还没等他翻过身去呢,就觉得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使劲地往回一扳,硬是把他又扳了过来。再一次,四目相对,他看见,凌肖肖眼里全是温情。

“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吗?”凌肖肖柔柔地问了一句。

杨宇涵一听,就是一愣,心想,昨晚的事她还记得?那昨晚她……没喝多?但听她这么一问,他看着凌肖肖的眼睛,认真地坚定地说道:“嗯,全是真的!”

凌肖肖笑了,灿若桃花。

她又往杨宇涵身边凑了凑,脸一红,轻声说道:“那你……你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呢?是我不好吗?”

杨宇涵一听,顿时血往上涌,尤其是凌肖肖再一次把腿压在了他的腰际,而她的膝盖正好触碰到他的小伙伴,那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啊!

其实,有这样的美女在侧,尤其还是只穿了内衣的美女,这么的近距离肌肤相亲,就算你是百炼钢恐怕也早变成绕指柔了!

此时的杨宇涵,呼吸急促,大汗淋漓。能不出汗吗?本来就穿着衣服睡的,再加上凌肖肖在旁边,而他自己体内又在迅速地起着化学反应,恐怕就是块铁都快融化了。

他怔怔地看着凌肖肖,距离那么近,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心在动,是那种怦然心动的动。按说,过去一直和凌肖肖在一起,但怎么就没有这感觉呢?

凌肖肖也在看着杨宇涵的眼睛,看着看着,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杨宇涵一愣,但他马上明白了凌肖肖在等待的是什么。

他轻轻地把嘴凑了过去,一点一点地接近着她的朱唇,快要挨上时,他明显感到那简直就是两团火在靠近!只要再近些,两团火一旦相撞那是一定会燃起熊熊大火的!

星星之火尚可以燎原,更何况这是两团烈火了?

人,是情感动物,有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的,因为,支配行为的不是躯体,而是内心。

此时的杨宇涵和凌肖肖,恐怕就是想打住也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后悔也来不及了。随着两唇相碰,一瞬间,就引燃了那沉寂了许久的干柴。

火,无可避免地来了,而且越燃越旺。

凌肖肖双手搂着杨宇涵的腰,尽情地释放着自己内心早就要暴发的渴望。两个人互相缠绕着,翻滚着,接着,他们都把自己的手腾了出来,分别解着对方的衣服。

凌肖肖一颗一颗地解着杨宇涵衬衫的扣子,而杨宇涵在凌肖肖后背上轻轻一拨,她的胸衣就悄然退落。

此时的杨宇涵,就像一头雄狮一样,也顾不得热不热了,把被往头上一蒙,就在里面紧紧地搂抱着缠绕着凌肖肖那娇美的身体,两个人激吻着,已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的呼吸。

有人说,盖上了被子的男人和女人会重归原始状态,这多少有点夸张,但一旦两个人互相缠绕着而自己轻解罗衫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尽快融在一起,重回上帝造人之初的涅磐。

凤凰涅磐,为了再来歌唱;人之涅磐,为了回到人类自己的本原。

此时,凌肖肖把手移到下边,轻轻往下一拉,接着,又用自己的脚往下一踹,她那蕾丝的小裤就退到了脚下。她又伸手去解杨宇涵的腰带,杨宇涵下意识地抬了抬腰,接着,凌肖肖竟抬起脚来,同样,轻轻地往下一踹,什么西裤,什么衬裤,什么内裤,通通地退到了脚下。

这下,杨宇涵受不了了,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喷出来了。他顺势伏在了凌肖肖身上,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感受了一下后,他轻轻地往上移动着身体。随着他的头往上缓缓地运动,再看凌肖肖,紧咬牙关,花枝乱颤,香汗淋漓,紧接着,就听她大叫一声,头往后尽可能地扬着,双手紧紧地扣着杨宇涵的后背,双脚有力地蹬着床……

而杨宇涵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知道,此时要是停下来就他麻不是男人!

就见他双手撑着床面,身体轻轻向下,再迅速地向上……每动一下,凌肖肖都是一声娇哼。一下、两下、动作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再看凌肖肖,脸上全是泪水,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张大了嘴,尽情地喊着,畅快淋漓地随着节奏喊着……

人都说女人是水做成的,这主要是说女人遇直则直遇弯则弯的适应和承受能力。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就算你是再强的男人,女人也能承受,只要,有爱。别看她们表情痛苦,那是她们表达兴奋和畅快的方式而已,骗人的假象;而男人一般都是用直接一些的表现,好与坏,都写在脸上。所以说,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要不怎么说,在女人面前,男人永远是孩子呢。女人心,海底针。是小孩子能明白得了的吗?

但杨宇涵并不傻,也不二。一看凌肖肖的表情,他就明白,那是她要来了!这几年,没有给她什么,现在能给的,就只有爱。

所以,他一想,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让她尽情地放纵一下吧。于是,杨宇涵又用足了力气,一下紧似一下地帮她在向那个顶峰攀登、攀登……

给读者的话:

150、谁打扰了他的好事

咱们再回过头来说杜峰和许曼。两个人把杨宇涵和凌肖肖送到家后,就往回走。可两个人回想着刚才车上听到的话,不禁同时大吃一惊。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刚才听到那个男的所说的朵朵一定是她!

许曼眨着眼睛拼命地回想着巴厘岛的所见所闻,脑海里又浮现出朵朵当时的音容笑貌。特别是在山洞里,李木看朵朵的眼神,以及他们两个一起跌落悬崖那一幕……虽然李木从来没再提起过,而她们也没人问起,但直觉告诉许曼,李木和那个大财团的年轻貌美老总,一定是有关系的,而且,还是那种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关系。

那么,今晚酒吧里这个美女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什么?朵朵的表姐?那也就是说,李木很有可能认识她?这也太巧了吧。

许曼是越想越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见她紧锁眉头的样子,杜峰笑着说道:“别瞎费神了,明天你问问李木不就得了?走,咱们回家吧。好冷啊!”说着,他搓了搓手,又四下看着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可是,夜,已经深了,天又冷,出租车哪那么好打呀!

两个人就在街上边走边等车。杜峰甚至用手机上的嘀嘀打车软件呼叫了半天,可就是不见有司机回应。没办法,他们只能往前走。走着走着,许曼一指前面说道:“我快要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

“啊……你快到家啦?那我咋整啊?”杜峰一脸为难的样子,说完,却偷看了许曼一眼。

许曼丝丝哈哈地缩了缩袖子,又看了看远处街灯通明的长街,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先上我家喝杯热茶?”

“这……不好吧?大半夜的……”杜峰还装呢。

“那就算了!”说着,许曼瞪了他一眼就往前走。

“那去就去吧,我还真渴了!”说着,杜峰赶紧跟了上去。他这个气呀,自己这不是没事找抽嘛,装什么装?差一点就装大了吧?

杜峰跟着许曼上了楼,一进屋,他就把鞋一甩,猫着腰就跑到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抱过一个抱枕丝哈着,好像很冷的样子。

“有那么冷吗?”许曼说着,就去烧水。

杜峰这是第一次到许曼住的地方来,趁着许曼在厨房烧水,他仔细地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虽说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茶几上一个小鱼缸里,几条游鱼因被打扰了休息而惊恐地乱窜着;窗台上一盆茉莉开着白色的小花,散发着清香;单人床上平平整整地铺着粉色碎花的床单,床下是一双卡通拖鞋;床边的书柜里,排着满满的书籍;墙上挂着一幅写真照片,上面的许曼手捧一束鲜花微笑着……

杜峰抱着个抱枕在屋里四处看着。这时,许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杜峰正站在床边看着书柜,她赶紧走过去,一把就抓起椅子背上搭着的内衣藏在了身后。杜峰扭头一看,觉得好笑。心说,我早就看见了,还藏啥呀藏?

“水开了,喝水吧。”许曼把一杯开水放在茶几上招呼着。

杜峰走过去,把抱枕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就端起了水杯,用双手捂着却并不喝。

“你抓紧喝啊,喝完赶紧回走!我得洗洗睡了,好困哪!”许曼说着,拿着一堆浴巾什么的就要进洗手间。

杜峰咧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这都大半夜了,外面又那么冷,上哪打车去呀……”

“那我不管!告诉你,别想有什么企图啊!”许曼说着,脸却红了。

杜峰还想说呢,却听洗手间的门咣的一声关上了。他咔吧咔吧眼睛,顿时一脸的坏笑。

他拭探着喝了一口开水,刚要放下杯子,就听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不禁心里一动,马上想起了上次冲澡时许曼突然跑进来的情景,笑了笑,眼珠子转了半天,计上心来。

约摸过了五分钟,杜峰估计许曼也洗得差不多了,他就往地板上一躺,大声地哎哟起来,嘴里还喊着:“许曼!许曼!快点来呀!哎哟——”并偷偷观察着洗手间的门。

他刚喊完,就见许曼拿着浴巾也顾不得往身上披就冲了出来。到了他跟前,许曼蹲了下来,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是胃疼还是阑尾炎啊?要不要上医院?”

杜峰微睁眼睛看了一眼许曼,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就觉得血脉贲张!紧接着,他伸出双臂就抱住了许曼,一下子把她结结实实地抱倒在自己的身上。

“你个该死的疯子,敢骗我!放手!放手……”随着杜峰迎上去堵住许曼说话的嘴,许曼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那只敲打他后背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接着,许曼双手环抱着杜峰,两人就在地板上翻滚起来。

杜峰一翻身压在了许曼的身上,接着,他站了起来,把许曼直接就抱到了床上。许曼呼吸急促,嘴里还骂呢:“该死的!好坏呀!再不领你到家里来了……”话虽这么说,但她脸上明明写着灿烂。

杜峰嘻嘻地笑着,就开始迅速地脱自己的衣服,脱好了衣服,他把灯一关跳到了床上,一掀被子就钻了进去……

正当杜峰激情满怀地想着美事时,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许曼把被子一掀露出头来侧耳听了听,说道:“好像有敲门声!”

杜峰也把头钻了出来,听了一下,说道:“是别人家吧……”说完,他刚想埋下头去,却听见又传来了敲门声。

“不对,是咱家门响。”许曼眨着眼睛惊恐地说道,她又一伸手拉亮了床头灯。

果真是她家的敲门声。随着又一声敲打过后,许曼喊了一句:“谁呀!等等!”

说着,她就到处找衣服,可是,她的内衣外衣全中洗手间呢,床上哪有啊!没办法,情急之下,她一拽被子裹在了身上,只露出头来就下了床。再看杜峰,手捂着小伙伴眨巴着眼睛愣在了床上。

许曼冲他一摆手,小声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躲躲?估计是我哥……”

杜峰一听,这才回过神来,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着可以躲的地方。

许曼小声道:“床下!床下!”

杜峰一听,跳下床就往下边钻,可那是连体床,床下就是抽屉,他哪钻得进去呀!

“不行!没地方!”他小声冲许曼喊着。

“柜子柜子!”许曼又一指柜。

杜峰猫着腰手捂着小伙伴就拉开了柜子,可是,柜子里全是东西,别说他一个大活人了,就是个小狗也弄不进去呀!

杜峰都快哭了:“咋整啊?”

许曼瞪了他一眼,说道:“该!不管你了,爱咋咋地吧!”说着,她就去开门。

吓得杜峰不知所措,他一回头,看见了洗手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光着脚丫子飞快地开门就进了洗手间。

许曼把门打开了。

“干嘛呢?这么半天!”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洗手间,杜峰一听就懵了。

“哥,你咋来了?”许曼没有猜错,来的还真是她哥。

“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啊!”她哥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一抬头却看见许曼蒙着个被子,就上下看了看,说道,“你这是……”

“人家都睡着了!啥事呀?”许曼拉着被角坐在了沙发上。说着话,她四处寻找着什么,心说,这家伙藏哪了?看了一圈,她的目光落到了洗手间,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最近不是新换工作了嘛……”

“换工作了?你不是在物业公司当保卫部经理嘛,干得好好的换啥工作呀?”许曼很意外地问道。

“有一家外资公司招聘保卫部经理,薪酬待遇都不错,所以我就去应聘了,没想到一把成了!可是干了一个多月后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所以就不想干了,但有件事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什么情况?”许曼瞪着眼睛问道。

“是这样的,我到了那家公司后吧,发现不像是做正经生意的公司,我们老总经常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我怕是黑的。而且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在议论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许曼没言语,只是瞪着眼睛等他哥说下文。

他哥又接着说道:“他们多次提到一个名字,就是你常跟哥说起的你那个同事,叫什么李木的?”

许曼一听,啊了一声,顿时瞪大了眼睛。

“哥,你再说一遍?谁?”

“李木!而且我听说,他们打算对付他呢!”

许曼听完,脸都白了。

这时,她哥站了起来。

“我用一下洗手间啊。”说着就往洗手间走。

许曼根本没听清他哥说什么,脑海里全是刚才她哥说的事。

正当许曼紧张地回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就听她哥大喊着:“什么人!出来!”

许曼一抬头,天哪,他哥正站在洗手间门口冲里面喊呢。

再一看,随着她哥的喊声,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许曼一看,差一点笑喷喽!

就见杜峰穿着她的花外衣,腰上缠着块粉红色的浴巾,头上竟还包着条绿毛巾,一脸的苦相求救似的看着许曼呢!

151、许曼哥哥带来的消息

杜峰穿得跟个大马猴似的这是要搞哪一出呢?

刚才他在洗手间里躲着躲着冷得不行,就抓过一条浴巾披在了身上,还侧耳细听许曼和她哥说话。可一听到他哥要上洗手间,这下他可吓坏了,情急之下就把许曼换下来的衣服胡乱给套上了,还没等弄好呢,哗的一下子门就被拉开了。

许曼她哥还被吓了一跳,这才高喊着让他出来。

许曼一看他那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忙过去解围。

“哥,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嘛,快去呀!”许曼过去挡在了杜峰身前。

“妹子,这什么情况?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她哥指着杜峰,一脸的狐疑和敌意。

杜峰一瞅,好家伙#糊哥一米八几的个头,不仅长得魁梧,而且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地,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吓得他直往许曼身后躲。

本来,杜峰不是个怕事的人,但关键是心虚呀!而且还是在人家哥哥面前。

“哥,看你把人家吓的!不去洗手间了?”许曼冲她哥说道。

“我去去就出来,告诉你,不许跑啊!”她哥指着杜峰说完,就进了洗手间。

见她哥进去了,许曼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峰,扑呲一声笑出声来。

“你干嘛穿我衣服啊?弄得跟个大扑棱蛾子似的!”许曼拽了拽他身上的花衣服,咧着嘴说。

“姑奶奶,我要是光着,恐怕早就挨削了!”杜峰回头看了一眼洗手间,又接着说道,“咋……咋整啊?”

“能惹不能搪是吧?”许曼瞪了他一眼。

“不是,这不……心虚嘛!”杜峰说着话,却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两个人正小声说着呢,许曼哥却一拉洗手间的门出来了。他走到沙发那坐下,又掏出根烟来点着,这才一摆手,示意杜峰过去。

杜峰咧着嘴看了一眼许曼,乖乖地过去站在了她哥面前。

“还有你!”她哥一指许曼。

许曼只好低着头也过来站在了杜峰旁边。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她哥翘起二郎腿问道。

许曼看了一眼她哥,笑着对杜峰说:“杜峰,这是我哥,许天放。哥,他是……”

“别嬉皮笑脸的!我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先把身上那些东西给我拿掉!整的跟个花大姐似的!”她哥一指杜峰历声说道。

“去,换下衣服。”许曼小声对杜峰说道。

杜峰看了一眼她哥,吱唔着:“那我先换下衣服,哥……”

“谁是你哥!行了,你也别换了。说说吧,怎么个情况?”许天放改变了主意说道。

“是这样的,我吧就去洗手间,完了你来了,完了我就那什么吧……我得穿衣服啊,可我衣服在……在……”杜峰解释着,又四处找着衣服,而他的衣服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散乱着。他一想,啥也说不通啊?

这时,许曼说道:“哥,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你就找这样的男朋友?”说着,许天放上下打量着杜峰,摇了摇头。

“哥,我叫杜峰,是小曼的男朋友。今天是我错了,要打要骂冲我来!跟小曼没关系!”杜峰突然往前站了一步高声说道。

“哎哟,还是条汉子嘛!你还来劲了是吧?”许天放微笑着弹了弹烟灰。

“哥,这是女孩儿的房间,你最好别抽了。”杜峰也不知哪来的胆子。

许天放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却微笑着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小曼,你有男朋友了怎么不跟哥说一声呢?”许天放对许曼说道。

许曼看了一眼杜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她哥,说道:“哥,能不能不像审问啊,大半夜的,我都困死了!”

许天放一听,摆了摆手:“那你去睡吧,我在这儿和他说说话。”

“你在这儿我们怎么睡啊?”许曼一咧嘴。

“我们?你说我们?”许天放说着就看了一眼杜峰。

杜峰赶紧说道:“不是,我是送她回来的,本打算喝杯水就走的,哪能在这儿睡……睡呢,是吧?”

许天放指着地上的衣服说道:“喝水还用脱了衣服喝吗?”

杜峰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许曼,嘴里说道:“是啊……不……不用脱衣服喝是吧,那我穿上喝,穿……穿上!”说完,他转身到床边把衣服裤子通通捡起来,抱着就进了洗手间。

“哥,你可真烦人!”许曼一撅嘴就坐在了沙发上。

“小曼,哥这不也是为你好嘛,万一要是有人欺负你……”许天放陪着笑脸。

趁着杜峰换衣服,许曼突然想起了此前她哥说的事来,就小声说道:“哥,先别管我的事了。对了,你不要辞职了,继续在那儿干下去,万一他们要是对李木做什么事呢,也好有个内应,你说是不是?”

“小曼哪,你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回去再想想吧。”许天放说完就沉思起来。

这时,洗手间门一拉,杜峰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天放闻声看去,见杜峰正走过来,一身休闲的打扮倒也还精神,最主要的是他把头上包着的毛巾摘去了,直到此时许天放才算看清楚他的脸,虽说不算英俊,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正气与刚毅,一看就是一条仗义的汉子!

杜峰走到茶几跟前,还问许曼呢:“水呢?喝……喝水!”

许曼这个好笑啊,一拉杜峰说道:“你就别装了,这是我哥,又不是警察……喝什么水你喝水!”

杜峰尴尬地笑了笑,被许曼一拉就坐在了沙发上。可许天放一瞪眼睛,吓得他腾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你说是小曼男朋友?”许天放问道。

“反正她已经是店里的老板娘了!”杜峰坚定地说道。

“谁是你老板娘?”许曼说着就瞪了他一眼。

“我没说你是老板的娘,我是店里的老板,你当然就是老板娘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许天放皱着眉。

“哥,你就别管了。你还是走吧,我都困了!”许曼说着就站起来往外推她哥。

“好好,我走我走。你!出来!”说着,许天放一指杜峰。

还没等杜峰言语呢,许曼却站在杜峰身前说道:“哥,你干嘛呀!你要出去打他还是咋地?你自己走吧!”

一看这架式,许天放笑了。心说,看来,这俩人恐怕是再也分不开了。他就朝杜峰走了过去,吓得杜峰直往后躲。

许天放拍了拍杜峰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对我妹好点,要不然……你懂的!”

杜峰不住地点头。

“妹子,那我走了啊!这小子要是以后敢欺负你随时给哥打电话!”说完,许天放转身出了门。

许曼跑过去把门关得死死的,转回身,见杜峰还愣在那里,就微笑着走过去,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还敢欺负我吗?”

“姑奶奶,我还敢欺负你?不都是你欺负我嘛!”

许曼笑着就回到了床上,钻进被窝,见杜峰还傻站着,就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

杜峰愣了一下,说道:“小曼哪……要不,我还是回去得了……”

“你敢!”许曼一咬嘴唇。

“不是,我恐怕……恐怕不……不行了!”杜峰一脸的悲催。

见他那个熊样,许曼气得狠狠地说道:“你个完蛋玩意儿!”

给读者的话:

152、公司的当务之急

且说许曼早上一觉醒来,收拾完东西就准备上班,可她在整理自己包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机不见了。她努力地回想着,怪不得昨晚她哥说打手机没人接呢,肯定是忘在那个人的宝马车里了。

想到这儿,她就打算找去,可又一想,还是等到单位再说吧。

等她到了公司,用固定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响了好半天,才有个男的接听了。

“喂,您好!我是这手机的主人,请问您是不是在酒吧里那个……”

“对对!我正愁不知咋找你呢!不好意思啊,送我们回来还把手机落这儿了。你看我怎么给你送去?”电话那头,杨宇涵不好意思地说着。

许曼想了想,就说道:“这样吧,你要是方便的话,就送我公司来吧,地址是……”说着,她就把公司的地址告诉了对方。

放下电话,她就开始打扫卫生。今天是新招的那两个人上班的日子,李木说是等人齐了要开个会,所以许曼把桌子椅子什么的擦得干干净净,地也拖了一遍。就等着李木和其他人上班了。

咱们再说李木。自从上次和石珏谈完营销的事后,他就一直闹心,左右为难。按照他的性格,即便是石珏把企业营销策划的单子给他,他也不一定接,特别是有了无人岛事件之后。但现在的问题是,公司刚刚起步,急需一单能够足以支撑运转的生意。而石珏的单子是他一手操办过的,合同标地他清楚,那可是几百万的单子啊!

可是,这个单子要是接吧,石珏还附带着条件。一想起这个李木就来气,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在巴厘岛也是,为什么总喜欢附加个条件呢?自己能做到的还好说,可这次却是让自己去说服什么公司退出并购,这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但李木又一想,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也不管那几家公司是怎么回事,先调查调查再说,可不能轻易放掉每一笔生意啊!

最近李慕思和许曼新招来的两个人今天正式上班,这样,公司已经有六个人了,开展业务人手差不多够了。所以他就打算早点到公司好开个会,安排一下工作。

他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有个女的抱着个孩子正往出走呢。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却突然发现竟是那个孩子。就停了下来,等她们走到跟前,笑着说道:“送孩子上幼儿园?”

吴姐一看是他,就笑着点了点头。这时,呱呱一眼就看见了李木,吵着要下地,吴姐只好把他放了下来。一下地,呱呱就跑到李木跟前,眨着眼睛扬头看着。

李木微笑着蹲了下来,一把抱起孩子,问道:“小男子汉,在幼儿园听没听老师话呀?”

“听话!”呱呱嫩声嫩语地说道。

“那……在家听爸爸妈妈话吗?”

呱呱顿了一下,说道:“听妈妈话,呱呱乖!”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李木听完就是一愣,又问了一句。

“怎么了,叔叔?”呱呱看着李木惊异的表情问道。

就在这时,吴姐过来把呱呱抱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先生,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说完,吴姐抱着呱呱就走。呱呱还冲李木招了招手,回身小嘴一撅,说道,“阿姨坏,呱呱跟叔叔还没说完话呢!”

吴姐笑了笑,走得更快了。

李木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孩子,他疑惑不已。自己刚才明明是听见孩子说是叫什么“呱呱”,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巧了,自己小名就叫呱呱呀!别说,跟这个孩子还真是有缘分呢。

想到这儿,他又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而就在李木和呱呱说话的时候,这一幕却被朵朵全看见了。她本来是打算早点去公司的,所以就跟吴姐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可她刚要走到小区门口就远远地看见了李木,她只好躲在一棵树后观察着。看见李木蹲在那儿和孩子说着话,朵朵鼻子有些发酸。她多想冲出去告诉李木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孩子被吴姐抱走了,李木也转身走了,她这才从树后闪出来,到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就去了公司。在出租车上,朵朵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孩子走远了,李木却还在原地站着向孩子张望着,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呢?想到李木,朵朵又想起了那晚喝醉酒后和李木同床的情景来,越想越觉得好笑,自己倒没什么,作为他的妻子,作什么都不过份吧,可现在自己的身份却是李慕思,那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丢人了?李木会怎么想自己呢?

一想到这儿,朵朵不禁紧张起来。心想,如果李木要是把自己看成水性扬花之人可就坏了。看来,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把身份弄混淆了。

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了下来,朵朵下了车就往办公室走。

此时,李木和其他人全到了,大家正坐着等李慕思。许曼还自语呢:“李慕思平时来的挺早的呀,今儿个怎么回事?”

李木说:“不急,等等,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估计是车不好打吧……”

许曼和乔庄看了李木一眼,谁也没说什么。但谁听不出来呢,他这话明显是有意护着李慕思嘛。

从李慕思下车,到走过来,再到开门进来,众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刚招来的魏行小声和吴叶说道:“别看你是化妆的,我敢说,这位美女不用化都超然脱俗,绝对超过任何明星!”

“要是我给简单化化会更好!”吴叶眼睛一直都没离开李慕思身上。

李慕思一进屋就觉得不对劲,她看了看大家,说道:“不好意思啊,来晚了。”

说完,她特意看了一眼李木,见李木低着头没看她。

等她坐下后,李木这才说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开会吧。从今天起,咱们木子时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就正式开始运行了!你们互相都介绍了吧,回头许曼你把大家的联系方式打个表,方便联系。下面我说一下工作分工啊,公司虽说目前还没有什么业务,但我相信,马上大家就会忙起来的,在业务尚未开展之前,我想就不分什么工了,有活大家一起干。但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广泛联系业务,希望大家都能开动脑筋,动员方方面面的社会关系,拉客户,找业务。按照公司的规定,每一单业务都会有提成,我希望大家在我的公司不仅仅是挣一份死工资,你们挣得越多,我越高兴,公司也就越有发展。公司发展了,你们个人也就会有发展。”

说到这儿,李木环视了一下,目光落到李慕思身上,和她四目相对,就迅速转移了。

他又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主要是我和乔庄出去跑业务,许曼呢,在公司留守。你们几个人也都别闲着,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吧,能不能联系来业务我也不强求。尽心就好,顺其自然。大家有什么意见?”说到这儿,李木看着大家。

魏行看了看其他人,开口说道:“李总,我关心的倒不是什么业务,你那摄影设备进来了吗?我是搞这个的,就关心家伙顺不顺手。”

“哦,设备呀,目前只有一套照相机,以后会陆续配齐的。许曼回头你拿给老魏,让他看看。”李木笑着说道。

许曼“嗯”了一声。

吴叶说道:“李总,我是化妆的,只会这个,联系业务……对了,我可以找以前工作过的公司试试!”

李木看了她一眼,点着头却没说话。

自始至终,李慕思都没说话。

“好,大家要是没什么事,那就散会。我现在要出去一下,你们自己安排事做吧。”说完,李木起身拿过包就往外走。

“上哪呀,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许曼这时才想起来昨晚他哥说过的事。

“等我回来吧。”李木说着就出了门。

几个人都开始各忙各的。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嘎吱一声,一辆宝马停在了窗外,一个男人下车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李慕思往外面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蝴怎么来了?

给读者的话:

153、熟人的意外碰面

李慕思看到这人到底是谁呢让她这么惊诧?不错,来的人正是杨宇涵,也就是朵朵的发小——二旦哥。

杨宇涵在门口敲了敲门,许曼早看见他来了,跑过去打开门,把他迎了进来。

一进屋,杨宇涵就不好意思地和许曼说道:“抱歉啊,你看送我们一趟还害得你把手机落下了。给!”说着,他把许曼的手机递了过来。

“没事,应该的!”许曼接过手机,笑着说道。

杨宇涵抬头四处看了看,他一眼就看见了李慕思,目光停留了一下就转开了。

“对了,先生,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你女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儿吧?”许曼又问了一句。

杨宇涵笑着说:“哦,我叫杨宇涵。昨晚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和你老公生意了吧?对了,这是我名片。”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来递给许曼,却故意回避了许曼问的他女朋友的事。

许曼一听,他准是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啊,就笑了笑没说什么。她接过名片认真地看了起来,嘴里还念着:“杨子首饰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你是董事长?”许曼瞪大了眼睛问道,而她脑海里想的是刚才李木开会时说的话。

杨宇涵点了点头。

此时,李慕思故意把头侧了过去,不让杨宇涵看见自己的正脸。

可就在这时,吴叶却在那边说道:“李姐,你来一下,我这电脑好像不太好用。”

李慕思心说,你啥时叫我还不行?非得赶这个时候叫。她就回了一句:“你先自己弄弄,我这忙着呢。”

正在和许曼说着话的杨宇涵一听就是一愣,他又看了一眼李慕思,不禁皱起眉来。这声音好熟啊!

许曼拿着名片微笑着对杨宇涵说道:“那个……我叫许曼。杨总您请坐,你看这光顾着说话了,也没让您坐下喝杯水。李姐,你帮我倒杯水呗,我这儿陪客人说说话。”

李慕思一听,心说,今天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反正他又看不出来,担那个心有啥用。想到这儿,她就起身过去倒了一杯水拿过来,放在桌上,并冲杨宇涵笑了笑就过去帮吴叶弄电脑了。

杨宇涵这才看清楚李慕思的脸,顿时,他眼睛都直了。

许曼坐在他对面看到这一幕,微笑着叫道:“杨总,杨总?”

杨宇涵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就尴尬着回过头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许曼把公司的简介材料拿给了杨宇涵,说道:“杨总,我们公司目前虽说刚刚起步,但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很有经验的!我们公司主要是从事时尚文化传播,一些公司的营销策划呀什么的都很在行!我们马上要推出大型时尚期刊了,未来将成为京城时尚界的一颗新星!”

杨宇涵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可他脑海里还是想着刚才李慕思说话的声音与她的容貌,以及她那熟悉的背影。简直是太像了#蝴越想越觉得除了容貌外,声音与身材甚至是走路的姿势都像极了朵朵。

看完了材料,杨宇涵迟疑了一下对许曼说道:“能问一下吗?刚才这位女士是……”

许曼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又看了看杨宇涵,心说,男人都喜欢美女吗?他昨晚不是刚跟人表白过嘛,怎么能这样?但由于她心里有小久久,想的是如何把他公司的策划业务拉过来呢,所以就强装笑脸说道:“哦,李慕思,我们的大美女。”

“哦……”杨宇涵沉思着,觉得自己再问下去或者呆下去都有些不妥了,就站起身准备告辞了。

出于礼貌,李慕思也过来送到门口,并冲杨宇涵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许曼却拿着公司简介递给杨宇涵:“杨总,这个你拿回去看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公司帮忙的。对了,我电话你记一下?有什么事好联系。”

杨宇涵笑着说:“好啊。”说着,就掏出手机记下了许曼说的号码。然后,他就告辞开着车离开了。

送走了杨宇涵,李慕思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许曼走过来笑着小声说:“姐,我看他刚才老在看你,你别介意啊,如果我是男的我也会看你的。呵呵!对了,这个杨总昨晚就在杜峰的酒吧里,还跟个美女表白呢!还是我和杜峰把他们送回家的呢。”

李慕思一听,马上想到了凌肖肖。心想,表姐果真用了美人计?看来,杨宇涵的公司肯定是搞定了,那么,就剩下那个贞子公司了,下一步得想个办法,但问题的关键好像不在那家公司,而是石珏。可这个石珏很麻烦,自己即使出面也是白费,就算自己没有改变容貌恐怕也不一定行。那么,要搞定她就只有一个人了,他,肯定行。

李慕思想的这个人还能有谁?当然是李木了。在巴厘岛时她看得明明白白的,石珏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这个事能和李木说吗?

就在李慕思想着如何让李木去搞定石珏的时候,李木却正在赶往木石之盟公司。他是这么想的,要想调查清楚这家公司,暗中调查或者用一般的方式肯定行不通,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跟他们谈业务。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公司,只有合作才能了解。这是商战规则。

李木打着车很快就到了位于国贸附近的一栋写字楼,下了车,他抬头看了看这栋气派的写字楼,心想,自己的公司什么时候能在这里办公就好了。看着进出的男男女女,他心里暗想,一定会的!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自信地挺起腰杆,迈开大步进了楼里。在一楼大厅,他看了看楼层指示板,看清了那家公司所在的楼层后,他就坐上电梯,直奔木石之盟公司。

出了电梯,迎面是块大型的背板,上面印着:木石之盟企业集团。两名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子站在桌了后面,见李木在那张望,其中一个就微笑着问道:“请问先生您找哪位?”

李木笑着说:“哦,找你们公司的负责人,我是来……”

那女孩儿笑着接过话说道:“那您是找哪位负责人呢?有预约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李木摇着头,心想,看来这家公司正规是正规,就是规矩太多。

另一个女孩儿看着李木笑着说:“是这样的,这位先生,我们公司呢,平时大事小情都是总经理负责的,我们总裁不管具体的事。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不可以让我们转告呢?没有预约一般我们是不能让您进去的。”

李木陪着笑脸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慕名而来的,听说你们是家很大的公司,有些业务上的事想来了解一下,看能不能合作……”说着,他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哦,是这样啊……”两个女孩儿拿着他的名片小声研究了半天,其中一个对李木说道:“不好意思啊李先生,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帮您去问问我们总经理?”

李木连声说:“好啊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那个女孩儿拿着名片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另一个则招呼着李木坐在了旁边的茶座,并给他倒了一杯水。

李木边喝着水边等着,他四处看着这层楼里的一切,尽可能地掌握这家公司有关的所有的信息。看了半天,最后,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公司的名字上。盯着那块展示板,他读着:“木石之盟……”他想起石珏说的,已经和这家公司签订了框架协议的事,再看这名字,不禁心想,这家公司是志在必得呀,连公司名字都含了一个“石”字。可是,前面这个“木”字是怎么回事呢?是他们公司老总姓“木”?

正想着呢,就听走廊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木!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木回头一看,天哪#蝴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突然有种要逃跑的感觉。

给读者的话:

154、这么近,那么远

李木见到来人为什么这么惊诧呢?不错,他见到的正是凌肖肖。说起来,自从他来到北京后就没再和凌肖肖见过面。看到凌肖肖,他自然就会想到朵朵,因为毕竟凌肖肖是离朵朵最近的人。

见凌肖肖自走廊的尽头姗姗而来,李木不禁心生疑问:这凌肖肖怎么会在这儿呢?难道这公司是她的?

容不得李木多想了,凌肖肖已经走到了他近前。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疑惑。

“怎么?不认识了?”凌肖肖笑着问道。

“是……是表姐呀!你怎么……”李木吱唔着,不知该什么好。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姐。走吧,别在这儿了,有什么事里面说去。”说着,凌肖肖转身就走。

李木愣了一下,但还是跟上了,临走,他还冲那个女孩儿点了点头。

在走廊的尽头,凌肖肖带着李木进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李木四处一打量,见这间办公室超大,一排半圆形的沙发围着一个方形的茶几,沙发后面是几株绿色植物;几组书柜里面排满了书籍,书柜前面是个带转角的班台,上面摆着一些办公用品;靠近门旁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幅照片,上面竟然是凌肖肖和穆朵朵两个人。

看着这一切,李木明白了,这凌肖肖肯定就是刚才那个女孩所说的公司总经理吧。

但至于凌肖肖到底如何,李木此时倒不怎么关心了,因为他此时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那张照片上。在凌肖肖身旁,朵朵浅浅地微笑,梳着两只小辫子,一副清纯可爱的形象,一看就应该是早期的照片。

见李木盯着那幅照片,凌肖肖也看了一眼,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说道:“想朵朵吗?”

李木刚想去端杯子喝一口水,一听凌肖肖突然问这个,他不禁手一抖,接着,又咳嗽两声掩饰了过去。凌肖肖不往下追问。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他。

“李木,你今天不来我还想找你呢。怎么样?听说你开了个公司?”凌肖肖面带微笑。

“哦,刚刚起步,还没正式运行呢。”李木喝了一口水,目光却还是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幅照片。

放下水杯,李木问道:“对了,姐,能问一下吗?”

凌肖肖看着他眨了下眼睛。

“那什么……这公司是……”李木本想是问问这公司是不是朵朵开的,但实在是张不开嘴呀,就吱唔起来。

凌肖肖呵呵笑了笑,心说,傻小子还挺敏感呢。

“公司啊,我只是在这儿打工的,呵呵,不像你呀,有了自己的公司,将来我在这儿要是干得不顺心可要找你哟!呵呵!”凌肖肖打着哈哈,却并没有回答实质的东西。

李木“哦”了一声,沉思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姐,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到北京来了呢?而且还是在这么大的公司……”

凌肖肖心说,你拐弯抹角地还不是想问这公司是不是朵朵开的吗?

想到这儿,她微笑着说道:“哦,这公司是杨宇涵国外的同学开的。对了,杨宇涵你不认识吗?忘了?那次拼酒来着!”

李木瞪着眼睛努力地回想着,他想起来了,杨宇涵就是朵朵叫的那个二旦哥。可他还是没弄明白,这和凌肖肖什么关系?

见他还是皱着眉,凌肖肖本来想和盘托出,告诉他自己和杨宇涵的关系,但她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李木,朵朵为他做了那么多,处处想着他、维护他、甚至是惯着他,而他呢却还都蒙在鼓里,也不能让他好过。

想到这儿,凌肖肖微笑着说道:“这个杨宇涵你应该明白吧,当初他可是一直在追我表妹呀!之所以这次同意让我到这家公司做总经理,也是看着我表妹的面子,或者说,他是想让我帮忙联系联系我表妹,她现在不是在泰国嘛……”

说到这儿,凌肖肖偷看了一眼李木,发现他表情怪怪的,就又接着说道:“原来吧你们结婚后,他也死了心了,可谁成想你来了一出不辞而别,这对于他来说那可就是难得的机会啊!这不,昨天还让我帮着联系我妹呢。”

李木听完,半天没说话,继而,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凌肖肖,小声道:“她……还好吗?”

“谁呀?杨宇涵啊?”凌肖肖故意打着岔。

“……朵朵。”李木只好说出了那个名字。

“妹夫,这可不是姐不告诉你,你们都那么长时间没见了,要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得自己去问,我这传来传去的算怎么回事?”凌肖肖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木咔吧咔吧眼睛不吱声了。

凌肖肖眨了眨眼睛又计上心来,突然正色地问道:“对了,李木,你到底是咋想的呀?这都分开三年多了,何是离不离,你可别耽误我们家朵,她现要可是追的人很多呢!你这样可不咋好,男人嘛,做事就得果断。你说你们两个这算什么呀?”

李木一听,心头一震。虽说自己离开了朵朵,但那是因为在爱情与仇恨之间自己只能选择逃避,可是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离婚哪!

此时的李木是心乱如麻呀!可这凌肖肖却还在添油加醋呢。

“李木,这京城灯红酒绿地,而且你那又是时尚公司,美女如云地,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朵朵的事儿啊!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夫妻!”

李木连连点头:“哪能呢!不会的,不会的!”

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凌肖肖暗自发笑。心说,总算替朵朵出了口气,谁让他成天在美女堆里混了。

李木喝了口水,也不知道喝到哪里,更感觉不到烫还是不烫。

凌肖肖见他这个样子,这才开始问起了正事。

“看,光顾说这些了,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事呀?你咋知道我在这儿呢?”

李木想了半天,说道:“我不知道姐你在这家公司,我只是想联系联系业务什么的……”

这时,凌肖肖看到了他手里拿的公司资料,就要了过来认真地看着。当看到公司团队这一页的时候,见上面的照片里,朵朵站在李木身边微笑着,凌肖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李木,心说,这个大傻瓜!可是,看着朵朵的照片,她又摇了摇头,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改变了容貌的朵朵还能挽回李木那颗浪子心吗?

李木此时是坐立不安,脑袋里一团浆糊。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

“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还有点事……”

凌肖肖一听,忙拦祝蝴:“别走啊?你不想知道我要找你是什么事吗?”

李木瞪着眼睛,心想,可千万别再说朵朵的事了。就听凌肖肖说道:“姐呢是想请你帮个忙,你看,我刚到这家公司当总经理,公司马上要全面开展业务,可前期的营销策划什么的一直心里没底,毕竟你在这里好几年了,而且听说以前从事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不知能不能帮姐这个忙?”

“只要我能做到的,姐你尽管吱声。回头我安排专人来和你商量,只要能帮上忙,干什么都行啊,不过,姐我现在真得走了……”李木现在管不了什么业务不业务的了,他已是心乱如麻。

凌肖肖笑了笑,又说:“那好吧,你明天安排两个人过来,具体谈谈合作的事。”

李木答应着,就匆匆告别了凌肖肖,飞也似地离开了这栋大楼,就像他当初逃离朵朵一样。逃避,是他最大的弱点。然而,他却并不知道,为了让他的公司能够赚取第一桶金,朵朵已经和凌肖肖交待了,把木石之盟公司的所有营销策划业务通通交给李木,而且还要合情合理,避免他生疑。

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然而,虽然朵朵离李木这么近,但此时的李木却觉得,他们已经越来越远……

155、一秒钟离开的无奈

到底什么是爱?如果离开也是一种爱,那这种爱却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那时,你用一秒钟转身离开,却要拿一辈子去忘记。

李木的纠结就在于,他已搞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爱。如果说没有,那为什么经常会在梦里徘徊?如果有,自己又为何不敢去面对那份情怀。

回想着凌肖肖的一番话,李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从那栋写字楼里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任由寒风吹打着他的脸。突然,他有一种莫明的冲动,一种想家的冲动。他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家里的号码。

当手机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他眼泪都要下来了。

“是呱呱吧……”接电话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他那独自在家的母亲!

李木“嗯”了一声就哽咽了。

“孩子,妈都挺好的,你别掂记妈……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要注意身体,再忙也不要饿肚子。还有,不要给妈往家捎东西了,妈也不缺钱……”

李木一听,忍着眼泪问道:“妈你说什么?捎什么东西?我没让人捎东西呀?上个月只是给您寄了钱嘛。”

电话那头,他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着说:“可能是娘记错了,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但李木明显听出来,母亲是在撒谎,她刚才明明说是自己捎去了东西,这会儿怎么又改口了呢?

就听母亲又接着问道:“孩子啊,给妈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妈!我就是想打个电话。”

“哦,你那么忙,就不要掂记妈了,要是没什么事妈挂了啊。”

说着,电话挂断了。李木明白,母亲是不想影响自己工作。而他自己打这个电话,也不过就是想听听母亲的声音。

再大的人,离家在外久了,一样会想家;再坚强的男人,心事积多了,一样会想妈。

李木看着手机屏幕,想起刚才母亲说的捎东西的事,他陷入了沉思。他猜想,绝对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什么记错了,而是确确实实有人给母亲捎了东西。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个人,可是,不是她还会有谁呢?那个人,当然是朵朵。

李木想,尽管朵朵远在泰国,尽管自己离开了她,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离开的真正原因,而且,她也不知道她父亲的事,那么,作为媳妇,给婆婆捎些日用品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但一想到刚才母亲在电话里那短暂的沉默,李木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恐怕最难受的不是自己。

沿着长安街,李木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从主街,到小巷,又返回主街,他似乎一直在画圈圈,就这样,他一直走到了晚上,但仍然一脸的茫然。

此时,街上已是华灯初上,街灯下,李木抬眼望去,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咖啡厅前,望着灯箱上的“花漾咖啡”四个字,他抬腿就上了台阶。

进到咖啡厅里面,他发现,人不是很多,有好几个位子都是空着的,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走到了角落里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服务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微笑着问他点什么。

李木眼睛望着墙上的那些心愿卡,却说道:“三瓶啤酒!”

服务员听完就是一愣,说道:“先生,你搞错了吧,这里是咖啡厅耶!”

李木看了她一眼,一脸的茫然,问道:“我刚才要什么了?”

“啤酒,三瓶!”服务员答完,差点笑出声来。

“哦,去取吧!”李木挥了下手。

服务员彻底懵了,看了看李木,她转身走了。到了吧台,她小声对正在忙活的张洋说道:“姐,那个人又来了。”

张洋一听,就侧头往那个角落望了望。

服务员又笑着说道:“姐,你猜他要喝什么?”

张洋又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李木,说道:“不会是酒吧?”

服务员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洋:“姐,什么情况啊?你咋知道他要喝酒呢?咱家也不卖酒啊!”

张洋还是眼睛盯着那个角落,对服务员说道:“去冰箱里把我喝的啤酒拿给他。”

“为什么呀?姐!”服务员一脸的迷惑。

张洋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服务员一吐舌头转身进了里屋。不大一会儿,她抱着三听罐装啤酒走了出来。看了张洋一眼就撅着嘴去了李木那里。

“先生,我们只有这个,你先喝着吧,要是不够我再去拿。”说着,服务员把啤酒放在了桌上。

李木也不看她,拿过一罐启开就喝。服务看了他一眼,咧着嘴回去了。

到了吧台,张洋把一碟干果递给她,示意她给李木拿去。服务员眨着眼睛看着张洋:“姐,客人没点这个呀!”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快去,死丫头!”张洋说着做出要打她的样子,服务员笑了下就端着干果给李木送去了。

“先生,这是我们老板给的。”服务员说着就把碟子放在桌上,看着李木又启开了一罐啤酒,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我们老板在家……”

可李木就像没听见似的,扬脖又开始喝酒。

服务员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此时,张洋站在吧台后看着李木,她是既兴奋又激动,而且还纠结,几次她都想走出去,但最后都忍住了。看着那三罐啤酒已经快喝光了,她转身进了里屋,自己捧出四五罐来放在一个托盘里,然后,示意服务员再端过去。服务员撅着嘴不敢说什么,就又给李木端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她回到吧台,忍不住和张洋说道:“姐,那个人好没礼貌啊,连声谢谢都不说!”

张洋看着一罐接着一罐喝酒的李木,自语道:“他是遇到了烦心的事了……”

服务员又说:“姐,我刚才和他说老板在家,可他就像没听见一样,前几次不是还吵着要见你呢嘛,今天是怎么了?”

张洋听完,半天才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说完,她又对服务员说,“你照看一下啊。”说着,就进了里面她休息的房间。

此时的李木,肚子空空的,再加上心情烦乱,五六罐啤酒下肚就已经是晕晕呼呼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醉眼惺忪地看着手机屏幕,一看,却是“慕思李”,原来电话是李慕思打来的。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却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又开始喝酒。

手机一直响着,铃声加上振动声,振得手机上的那个卡通小老鼠杰瑞一跳一跳的,甚是滑稽。

响声终于停止后,李木盯着手机,又把它拿到了手上,摆弄着那个卡通玩偶,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他和朵朵推着自行车在小路上朝公园走的情景来,以及朵朵买了两个玩偶后冲他笑的画面……

人家现在已是公司的老总了,还会在乎那个一钱不值的玩偶吗?那个汤姆小猫还会来捉这只杰瑞小鼠吗?

李木苦笑着,顺手翻起了手机里的通讯录。他用手指滑了一下,通讯录里的号码滚动着,他轻轻按下字母“d”,滚动的屏幕停住了,映入眼帘的,却是朵朵的电话。他用指肚轻轻地按了一下,望着那个熟悉的号码,他把手指轻轻地放在了上面,许久,却又轻轻地移开了。

此时,给朵朵打这个电话,能说什么呢?说我想你?还是问你想我吗?

李木苦笑不已。

此时,咖啡厅里响起了轻柔的乐曲,歌词很清晰:“穿过电话号码,我看到了你的笑脸,曾经的过往一去不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从前。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一次相遇,宁愿再一次相恋,即使你听不到我的声音我看不见你的容颜……”

给读者的话:

156、谁知我心

李木又翻动着手机屏幕,他轻轻地上下滑动着,屏幕停住的时候,一个号码停在了屏幕正中,却是“会飞的鱼”。他盯着屏幕,脑海里出现了那位自己到这座城市后第一个认识的女人——张洋。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与张洋在一起时的幕幕。盯着手机屏幕,他轻声说道:“你,还好吗?你这只会飞的鱼,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大海了吗?而我,那个木头,过得不好!如果你在,我多想让你拥我入怀!因为你,更像是我的姐姐……”自语到这儿,李木有些动容,鼻子一酸,眼圈已有些湿润了。

而此时,李木却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个人也几近动容,当听到他自语时,那个人的眼泪差一点落下来。

看着手机屏幕,李木指尖轻触,按在了删除键上。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幽幽地说道:“删去号码就能删除记忆吗?”

紧接着,说话的人移到李木前面,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赫然竟是张洋!

李木醉眼迷离地瞥了一眼,说道:“你……是谁?”

张洋并不说话,却一把抓住了李木那只拿啤酒罐的手,把那听啤酒抢了过来,然后,咕嘟咕嘟喝了下去。眼里,全是泪水。

李木眯着眼睛,把脖子伸到前面,仔细看了半天,指着她的脸说道:“你……你怎么飞这儿来了?会飞的鱼……”

张洋把空啤酒罐放下,柔柔地看着李木,轻声说道:“那条鱼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大海……”说着,她看了看咖啡厅墙上画着的大海壁画。

李木微笑着一指张洋:“其实,我早就猜出是你……只不过很好奇你为什么竟躲着我……”说着,他一挥手喊道,“服务员,再上啤酒!”

服务员跑了过来,一眼看见坐在李木对面的张洋,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小声道:“姐……”

张洋看了一眼服务员,小声说:“帮我把他扶到后屋吧,在这儿会影响客人。”说着,就站起身走到李木旁边一把拽过他的胳膊。

李木抬头看了一眼张洋,迷个澄地还摆手呢:“张……张洋,你不用扶我!我没……没喝多!”说着,他又眯着眼睛一脸坏笑地指着张洋,“你是不是……呵呵!这么多人你也太……张扬了……哈哈哈!”

张洋倒没怎么着,服务员一听顿时眼睛瞪得老大。

“姐,他……认识你?”

张洋冲服务一瞪眼睛:“怎么那么多费话!快来帮一把呀!”

服务员赶紧过去扶住了李木另一只胳膊,两个人连拽带扶地就把李木弄到了里面张洋休息的房间。

一进屋,李木踉跄着就坐到了床上,可由于身体太重,他这么一带就把张洋也带倒在了床上。

服务员呼哧带喘地站在床边看着两人,一脸的狐疑。张洋挣扎着坐了起来,而李木却身体往后一倒,竟躺在了床上。

张洋冲服务员说:“你先去吧,照看好客人。”

服务员眨着眼睛,盯着张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木,狡黠地笑了笑,冲张洋一挤眼睛,就退了出去。

张洋倒了一杯凉开水,端到了李木跟前,喊了两声,可李木根本就不吭声。她只好把水放在一边,看着一脸倦容的李木,她轻轻地坐在了床边,伸手抚着李木的额头。李木顺势把头一挪就枕在了张洋的腿上。

张洋抱着李木的头,轻抚着他的脸,无比爱怜地看着他。就在这时,李木哼了一声,突然说道:“朵朵,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以为我就那么绝情地离开你吗?每一天,每一夜,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是……你父亲的事你知道吗?而我的父亲又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我仇人的女儿!呜呜——”说着,一行清泪滚落下来。

张洋一听,心头一颤,她似乎听懂了,难道这就是李木的心结?那么,上一次李木的犹豫不决竟是因为这个叫朵朵的女子?莫非,与自己的一夜缠绵竟是为了报复吗?

想到这儿,张洋悲从心中来,竟也落下泪来。

……

再说朵朵。她还没等下班就接到了凌肖肖的电话,说是等下班后要到家里来,和她说件事。朵朵猜想着应该是关于杨宇涵的事吧。

可下了班,等她回到家见到凌肖肖,这才知道凌肖肖和李木见过面的事。听完凌肖肖的话,朵朵并没有多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责怪她吗?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好。或许这样刺激一下李木,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改变吧,这也说不定呢。可是,整整一下午都没见李木回公司啊?想想他的性格,朵朵明白了,李木一定是心烦,不知跑到哪里想心事去了。

于是,她犹豫了半天,这才给李木打了那个电话,可是,手机响了半天,直到自然中断李木也没有接。看着手机屏幕,朵朵心想,李木存的号码是李慕思,按理说不应该不接的呀#蝴该不会是喝酒了吧?

想到这儿,她又给许曼打了个电话,想问问李木是不是在杜峰那儿。可许曼却说,李木根本没在杜峰的酒吧。挂断电话,朵朵不禁哑失笑,这个时候的李木又怎么可能去那个熟悉的地方呢?他又怎么会在杜峰和许曼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呢?

可是,他又会去哪里呢?朵朵站起来,踱到窗前往前面望了望,前面那扇窗子根本就没有亮灯,也就是说,李木根本没有回家。

可她刚才这个电话不起眼,许曼顿时就满腹狐疑,心说,李慕思竟然大晚上的找起了李木,这什么情况?一想到那天晚上李慕思替李木喝了那么多酒,之后两个人一起离开的情景,许曼不禁撅起了嘴。心说,该死的李木不会是把人家大美女给怎么着了吧?

“花心!”许曼对着手机屏幕突然冒出一句来,吓得一旁的杜峰眨着眼睛道:“姑奶奶,我可没招惹你呀!”

许曼瞪了他一眼:“就是你招惹我了!去,给我倒杯酒去!”

“唉!”杜峰答应一声就乐呵呵地去倒酒。

先不说一对活宝如何打情骂俏,还是说朵朵。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李木应该去哪。可想着想着,她就想起个地方来,然后,就飞快地穿好衣服,只是和乔蕊她们说了声出去一下,然后下楼就直奔那家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她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位置,就见那个位置虽空着,但有个服务员正在收拾着桌子。她走了过去,冲服务员笑了笑就坐在了椅子上。

服务员见她来了,先是一愣,接着就笑呵呵地招呼着:“您先坐一下啊,我收拾收拾。”说完,边捡桌上的空啤酒罐边自语,“都成了酒馆了!洋姐也真是的,干嘛非给他拿酒啊……”

朵朵一听,看着桌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罐,不禁心生狐疑起来,她就笑着问了一句:“小妹妹,能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个男的来过?”

服务员一听,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美女,我们这儿可不是专供美女来的地方啊,你看,有那么多男的呢?呵呵!”

朵朵也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实在是有歧义,就又笑着说道:“我说的是这个位置,对了,他是不是喝了不少酒啊?人呢?”

服务员一听,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张洋被李木拽倒在床上的画面,眨着眼睛想了半天,说道:“没有啊,刚才在这儿喝酒的是个女的……对了,来一杯咖啡是吗?”

朵朵看着她的眼睛,心说,这小姑娘明显是在撒谎,可是,她又为什么要撒谎呢?

此时,咖啡厅里正播放着《谁知我心》,牵浩此时朵朵的心情,还有,正在里面偎在张洋怀里的李木的愁绪——

“随风远飘,前面远望路遥遥/人生必须奋斗,烦恼怎会少/同苦与甘,谁管甘苦知多少/如今身边有你/谁理会前路无尽恶兆/最凄楚是世间把我错认/唯独你真正明白我/黑暗尽头是天晓/谁知我心/难道我终未明了/难得此生有你/同勉赴危难,仍共照料……”

给读者的话:

157、一杯浊酒醉红颜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此时此刻,在咖啡厅里,正上演着让人着急的一幕:李木,在里面的房间鼾睡着,旁边,是张洋怀抱的柔情似水;朵朵,在外面的角落里孤独地坐着,面前的那杯咖啡,依然冒着热气。

两个人,近在咫尺,却又如隔万重关山。

李木,是孤单的,尽管身旁有人陪伴,但心灵的孤单和梦里的孤单却是挥之不去;朵朵,是孤单的,甚至是冷清的,尽管有热咖啡相伴,但回忆的孤寂与形单影只的清冷任再热的咖啡也难以冲散。

而他们的孤单,或许早就已经开始了,从彼此相爱的那一刻起。

朵朵望着墙上熟悉的李木的笔迹,想起凌肖肖对自己说的话,努力地想着李木当时的表情,突然,她就觉得莫明的悲伤自心底喷薄而出,直接涌上来,化作泪水点点滴滴在眼圈萦绕。

朵朵朝服务员挥了挥手,服务员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朵朵低着头,冲她说道:“啤酒,三罐!”

服务员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心说,乖乖!今天都是什么情况?这大美女也要喝酒?

她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张洋说过的话:“如果能缓解他的忧伤,就给他酒吧。”那是说给李木的。

想到这儿,服务员转身回去了,她轻轻地推开张洋的房间,见张洋还坐在床边,她怀里是李木细细的鼾声。

“洋姐,快来看看吧,好奇怪呀!”服务员说道。

张洋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姐,外面来了个大美女,就是前几次来的那个#糊也在要啤酒呢!今天是怎么了……”服务员说着,一脸的愁苦。

张洋想了下,淡淡地说道:“各有各的心结,各有各的忧伤……当初开这家咖啡厅,本意就是要希望能够缓解人的烦心,只要能释怀,酒与咖啡又有何异?去拿吧!”

服务员却说道:“姐,好像没有了!”

张洋看着她,说道:“外面的食杂店也没有吗?”

服务员吐了下舌头,边转身却又自语道:“姐,咱家赶明儿个改酒馆得了!或者改成疗伤吧!”

“你个死丫头!”张洋挥了下胳膊。服务员头一缩出去买酒了。

看着服务员出去了,张洋回想着她刚才的话,心里在想,又有谁来疗我内心的伤呢?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拎着个方便袋回来了,来到朵朵桌前,把几听啤酒放在了桌上。

朵朵说了声谢谢,伸手拿过一听打开就喝。服务员瞪着眼睛咧着嘴看着朵朵,心说,这都什么情况?连喝酒的状态都一样?真是搞不懂!

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到了吧台,却还盯着朵朵这边。

这时,张洋从里面出来了,站在吧台后,她也往朵朵那边看了看,然后倒了一杯白开水,让服务员端过去,并自语道:“酒凉,伤身哪!但看样了,她好像更伤的,是心……”

不大一会儿,服务员跑了回来,小声对张洋说:“姐,我刚刚看见,那美女泪流满面的!”

张洋叹了口气:“自苦红颜为情困,多少愁苦谁人知。”说着,她把音乐重新调了调,大厅里响起了那首《醉红颜》:

“我无法忘记你动情的双眼/总似梦似醒若隐若现/等待花开花谢岁月的变迁/我对你的爱从不曾改变/狼牙月上弦寄去我的思念/轻叹世间情深缘浅/曾经永恒誓言犹如风中花瓣/渐渐飘远/爱亦难别亦难忘记太难/回忆总在夜里放肆纠缠/在这深夜里辗转难眠/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爱难断愁难断恨了不断/前尘往事如云烟弥漫/深深埋下那段未尽的情缘/一杯浊酒醉红颜……”

而此时,随着歌声的音符跃动,朵朵竟已泣不成声。

张洋此时也已是泪如雨下,看着伤心欲绝的朵朵,她走出吧台,想要去安慰她一下,可就在这时,却见朵朵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两张钞票放在了桌上,然后,拎着剩下的两罐啤酒转身朝外面走去。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张洋看见,那张美丽到极致的脸此时被泪水浸着更加楚楚可怜。

而就在朵朵转身的一瞬间,她对面椅子上李木忘在那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随着振动声,那只小老鼠杰瑞一跳一跳的。可是,朵朵却并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张洋走到那张桌前,拿起椅子上的手机,又望了望正开门离去的朵朵,她按下了接听键。

“李木你上哪去了你?慕思到处找你呢!”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是许曼。

张洋说道:“对不起,请问是哪位?找李木是吗?”

电话那头,许曼一听声音竟然是个女的,她当时就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哦,请问李木在吗?”

“哦,李木啊……”张洋正不知该怎么说呢,却见李木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他一把拿过手机放在了耳朵上。

“谁呀?”

许曼又是一愣,她看了看手机屏幕,继而又没好气地说道:“李木!你上哪去了?害得大家到处找你?”

“甭管了,又死不了!行了,我挂了啊!”说着,他一按手机就放进了裤袋里。

许曼冲着屏幕还喊呢:“唉唉……挂我电话!”她咬了咬嘴唇。

但好在听到了李木的声音,只要他没事就好。想到这儿,许曼坐那又发起呆来,她在想,刚才这个女的是谁呢?听声音应该是个美女呀!好啊你个李木,竟然去泡妞!

且不说许曼在那瞎操心,咱们再说朵朵。

从咖啡厅出来,她心里乱极了。此时,天空下起了小雪,簌簌下落的雪花飘落在她身上,却怎么也飘不去她此时的愁绪。

街边,有个卖炒栗子的。路过摊前,那人笑着招呼道:“姑娘,买点炒栗子吧,个大皮薄!”

朵朵回头看了看,却一眼看见了那个躲在父亲身后的孩子的眼睛,她就过去买了一大包。

捧着热腾腾的炒栗子,朵朵就在风雪中慢慢地朝家里走着。街边的小树林里,有个供游人休息的长椅。朵朵走了过去,也不管凉不凉,就坐了下来,她拿起一个栗子,剥开皮,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栗子很甜,但朵朵却丝毫尝不出它的味道。吃着栗子,她又拿起一罐啤酒,启开,咕嘟咕嘟地喝着。可是,酒太凉了,她呼出的哈气在眼前萦绕着、升腾着。

此时,朵朵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次和李木一起上街的情景来:那也是这样一个雪天,鹅毛般的大雪渲染着一对对情侣的欢乐,李木给她买了一大包炒栗子,她吵着让李木给剥,李木就一颗颗地给她剥着,放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地调皮地咬住了李木的手指,两个人嬉笑着、打闹着,在爱的世界里,每一个细节竟都是那么生动。

想着想着,朵朵鼻子一酸,竟哭出声来!

而就在此时,在离朵朵不远处,两个人正匆匆地朝她走了过来。一个,是凌肖肖;一个,是乔蕊。

两个人已经看见了朵朵,乔蕊刚要喊,却被凌肖肖一拉胳膊,又往前面一指。乔蕊抬头一看,就在距离朵朵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踉跄地走着,边走边立着大衣的领子。

“是李总?”乔蕊说了一句。

凌肖肖自语道:“朵朵呀朵朵,你为他伤心为他流泪,可他就这样视而不见!或许,你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眼看着李木已经走远了,两个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往朵朵那走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就听朵朵高喊了一句:“李木!你个笨蛋!”

再看李木,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又回头看了看,就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往家里走去。

158、守候的爱情

李木在风雪中行进着,刚才在张洋那里睡了一觉,此时再被风一吹,酒已醒了许多。

回想起刚才从张洋的咖啡厅出来时张洋的眼神,李木心里在想,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不离开那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而以他的原则来说,自己不可能再与张洋发生什么了,不是此一时彼一时,而是他不想让自己陷入又一个情感的漩涡,更不想让张洋在自己身上有任何的希冀。因自己能给她的,不过是一时的欢愉,而不是未来。

风雪中,李木回到了自己那栋租住的楼下。他扶着楼梯艰难地上着楼,每迈一步脚下都十分沉重。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一出楼梯,他却发现门口竟坐着个人!

他跺了跺脚,走廊里的声控灯亮了。借着灯光,他歪头仔细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原来,门口蜷缩着的,竟然是美贞!

那么,美贞怎么来了呢?而且还是这大半夜的?原来,自从那天在烤肉店李木被朵朵牵手后,美贞就一直处于纠结中。本来第二天她就想去找李木的,但第二天她还没等去呢,却得到父亲的消息,说是让她回首尔一趟,有急事要和她说。没办法,她只好回了首尔。

等她到了家,才听父亲说起,原来,父亲已经在中国投资开设了分公司,就是那家贞子饰品株式会社。而且,拗不过合伙人,也是公司的大股东金会长的一再要求,让他的儿子金志勇当了北京这家分公司的社长。而金会长的理由就是,既然你家美贞和志勇的婚事不成,那怎么也得安慰一下志勇啊?没办法,最后只得答应了他。

而父亲告诉美贞,要她多留意这个金志勇的动向,因为他担心这小子会把一个合法的公司给搞成了黑的,而且,他最担心的还是怕他对李木不利。

美贞听完,就对父亲说,志勇根本不是那块料,应该派个懂经营的人去管理才是。她父亲说,以后会考虑派个得力的人过去的,不过这阶段先让他折腾吧,正好也可以考察考察他以及他父亲金会长的真实意图,因为他总觉得他们父子眼睛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美贞说没事,她会留意的,一定不会让他对李木做什么坏事的。

临走时,她父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美贞哪,我看李木那小伙子人是不错,可是他的心好像不在你这儿呀?可别陷得太深。”

美贞一撅嘴:“爸,您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告别了父亲,美贞立马返回来了。一回来,几次她都想去找李木,但一考虑到他公司刚刚成立,肯定是忙得不亦乐乎,如果自己这时候去打扰他,去给他添乱,肯定会让他反感。就这样,她又呆了几天,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这才来到李木家,打算等他下班,可是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李木也不回来,打手机也不接,她就只好坐在了门口,可一坐,竟睡着了。

见坐在门口的是美贞,李木就过去摇了遥糊的肩膀:“美贞,美贞!醒醒!”

美贞挥了挥胳膊,闭目合眼地还说呢:“嗯——人家好困哪!别烦我!”

“美贞,是我!李木!”李木又叫了一声。

一听是李木,美贞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睛,她抬头看了一眼,当看清李木的脸时,她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用手一拄地站了起来。

“回来啦!我咋睡着了呢……”美贞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微笑着,一脸的愧疚,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见她这副样子,李木心里一纠,暗想,难道我没跟她说明白吗?看来,自己得抓紧努力了,尽快把她父亲投资的钱给退回去,要不然,越到以后恐怕就越麻烦。

李木拿出钥匙开了门,把美贞让了进去。

一进屋,美贞四下看了看,说了句:“你这简直就是猪窝!”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来,俨然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李木看着她忙活的背影,想制止,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甚至他想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但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呢?美贞的心,李木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错误是自己犯下的,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指责一个女孩子的爱呢?

美贞收拾完桌上的东西,看了一眼李木,说道:“喝酒了是吧?给你倒杯水吧。”说着,就去给李木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李木还真是口渴了,就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

“哎呀,你浑身酒味好大呀!洗澡去!”美贞捂着鼻子撅着嘴,伸手就推李木。

李木尴尬了一下,吱唔着说:“不……不好吧!”

“洗个澡你什么好不好的?怕看哪?人家又不是没见过……”美贞说着,脸却红了。

李木一听,心想,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两次,今晚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丫头整走。可是,也不能往外赶她呀?那样一定会伤了她的心,怎么办呢?

李木也不吱声,就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想着如何让美贞尽快离开的办法。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雪花飞舞,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美贞走到他身旁,也朝窗外望了望,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困吗?”

李木一听,马上说道:“困哪困哪,那美贞你先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咋想的呀你?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你让我自己回去?就不怕我碰到坏人吗?”美贞撅着嘴。

听她这么一说,李木马上想到自己那晚碰到的那两个二货打手,心说,可也是,让她自己回去万一碰到坏人还得了?

见李木犹豫着不说话,美贞脸红了一下,柔声道:“我相信你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李木一听就不好意思起来,心说,丫头,那个事能别再提了吗?

这时,美贞突然问了一句:“那天那个替你喝酒的美女是谁呀?”

李木当时就愣住了,继而笑了笑,说道:“哦,是公司的同事而已。”

“鬼才信呢!”美贞小声嘀咕一句。

而李木说完这话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那晚与李慕思在一起的情景,不禁面红心跳,想想自己刚才在咖啡厅里没有接李慕思的电话,也不知道她找自己什么事。

美贞嘀咕完就去帮李木铺床,李木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只是伸了伸手就停住了。对于美贞,他可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可是,今晚真的就让她在这睡了?谁能保证睡梦中平安无事?

想起美贞倦缩在门口的那一幕,李木心里一纠,这丫头在门口守候的哪里是我这个人哪?分明守候的是她的爱情!可是,她痴痴的守候恐怕终会成空的……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李木和美贞两个人互相看看,表情里全是疑问;这么晚了有谁会来敲门呢?

当李木把门打开一看,他是又惊又喜啊!就见一个英俊青年站在门口,眼神疑惑地往屋里寻视着……

159、解围与结伴

门口站着的到底是谁让李木又惊又喜呢?是乔蕊化妆后的乔庄。

那么,乔庄怎么来了呢?大半夜的,她又为什么来敲李木的门呢?

原来,就在李木回家时,乔蕊和凌肖肖也和朵朵回来了,她们两个把朵朵扶进屋后,朵朵说要一个人呆着,她们两个就从从卧室退了出来。见朵朵也没什么事了,凌肖肖就回去了。而乔蕊却在屋里踱来踱去地心神不宁,她踱到窗前,下意识地朝前面李木住的那栋楼看了一眼,可她却发现那扇窗前竟然有两个人影!

而那时正是李木和美贞在窗前说话呢。乔蕊这一看,是又惊又气,心说,好你个李木啊!有人在为你流泪你却在独自偷欢,这还了得#糊想了想,也没告诉朵朵,就自己下了楼。

到了李木家门口,乔蕊先趴在门上往里面听了听,可根本听不见说话声,她想了想,毅然伸手敲上了门,可是,刚敲了两下,她就觉得自己心里跳得历害,紧张得不行。

敲完门,见没什么动静,乔蕊突然有种要逃跑的冲动,可她刚要转身,门却开了,就见李木站在门里正惊异地望着自己呢。乔蕊一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往里面看着,她是想找那个在窗前看到的身影。以她自己的判断,那个人影肯定是个女的!

果然,就听美贞在里面问了一句:“木头,谁呀?”

“哦,公司同事。”李木答了一句,却笑着问乔庄,“乔庄,这么晚了你这是……”

“哦,我们一天都找不到你,慕思姐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问了许曼你家的地址,这才……”乔蕊说着话,脸却一直很热。

“进来吧。”李木往后闪了一下。乔蕊顿了一下,迈步进了屋。

美贞此时正在弄床上的被子,她回头一看,愣了一下,心说,这男的好俊啊!

而乔蕊见美贞正在弄床,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什么情况?这不是美贞嘛!难道她是要在这儿过夜不成?只要有我在,今天你休想!

李木关好门,回身看着这两个人,尴尬了一下说道:“乔庄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

“我认识,叫美贞是吧?”乔蕊说道。

李木一听,就是一愣,疑惑地看着乔蕊。

乔蕊解释道:“那天在烤肉店……”

李木一听,明白了,原来她们是见过面的,那就好办了。

美贞还笑着说呢:“给你倒杯水吧,大雪天的。”说着就要去倒水。

乔蕊心说,这丫头看来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就连连摆手:“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李总回没回来,怪让人担心的。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她故意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抓住机会笑着对美贞说道:“正好,美贞,我还犯愁咋送你呢,就让乔庄送你回去吧。”

美贞顿时愣住了,她看了看乔蕊,又看了看李木,眨着眼睛想了半天,才缓缓地说道:“那……好吧。”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李木过去把搭在椅子背上的围巾拿了过来递给美贞,美贞一把接了过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木。李木满脸堆着笑,嘱咐乔庄一定要把美贞送到家。

乔蕊答应着,心说,好险哪,得回我来了,要不然这美贞在这住那还得了。

把乔庄和美贞送到门口时,李木在后面小声问乔庄:“那个……李慕思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乔蕊回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就和美贞下了楼。

看她们下了楼,李木长出了一口气,关好门,他也没洗澡,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顺手抓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第二天,阳光明媚。李木到了公司,见大家都到了,就开了个小会,一是听听大家的汇报,看联系业务的事儿有没有什么进展;二是他要安排人去和凌肖肖商谈营销策划的事。

众人围坐在桌前,李木看了看每一个人,当看到李慕思的时候,他却把目光移开了,昨天没接人家的电话,他是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我先说一件事啊,有一家叫木石之盟集团公司的说是要让咱们公司帮着搞一搞营销策划,这恐怕是咱们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笔业务。具体细节得有专人去对接一下,看看你们谁去合适?”李木说完,又巡视了一遍众人。

还没等有人说话呢,李木接着说道:“我看这样吧,这个业务就交给李慕思吧,大家有什么意见……”

众人都没言语。

可就在这时,就听李慕思说道:“这么大的事,我看还是李总你亲自去谈比较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李木想了想,说道:“这样也行。那就这么定了,看大家还有没有别的事,要是没有的话那就散会!”

“李总,我有!”这时,吴叶站了起来。

李木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说。”

就听吴叶笑着说道:“我有个朋友是经销名牌手表的,我昨天联系了一下,她初步同意了,说可以让咱们试试她那个品牌手表的营销推广。”

李木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想,这个假小子倒还有些能量。就笑着说道:“那行啊,回头你安排一下,我和对方见个面,如果成了,具体就由你负责。那这样,魏行你帮着跑一下,现在也没什么需要拍摄的事。”

魏行点了点头。吴叶却欲言又止。

安排完了工作,李木就宣布散会。他站起身,在桌上收拾了一下就到李慕思跟前。

“那个……李慕思啊,你要是没什么事,那咱们现在就去?”

李慕思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两个人往出走的时候,乔庄一直看着李慕思,许曼也盯着李慕思,心里各有所想。乔庄想的是,那可是去自己的公司啊,好在公司没人认识李慕思;许曼想的是,这俩人好奇怪呀,但怪在哪里自己又说不上来,只是直觉告诉她,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秘密。

出了公司,李木就站在街边准备打车,李慕思却说:“先走走吧,边走边打。”

李木“哦”了一声,就跟在李慕思身后。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李慕思回头说道:“干嘛跟在后面?像个跟班的!呵呵!”

而李木尴尬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昨天……昨天我喝酒了,没听到手机响……”

“哦?什么意思?我打电话了吗?”李慕思说完,看了李木一眼。李木动了动嘴,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就这样,两个人并排走着,各想各的心事。李慕思在想,这个傻瓜,什么时候能回头啊?李木在想,那晚明明是她在主动在亲近,现在怎么如此淡定?而且,令他到现在都十分不解的是,除了容貌外,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势、甚至连那晚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熟悉,简直太像朵朵了!世上难道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想到这儿,李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慕思,恰好李慕思也正看向他,两个人四目相对,李木一阵慌乱地转移着目光。而李慕思却哈哈大笑,指着李木说:“咋不敢看我的眼睛呢?快说,是不是做坏事了?”

李木咧了下嘴,却挥着手道:“有车来了!”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却见有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只好和李木上了车。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那栋写字楼下。两个人下了车,李木在前,李慕思在后,进了一楼大厅。李木到前台和两个女接待员说找凌总。接待员打了个电话后,就微笑着让他们上楼。

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李慕思四下打量着一楼大厅,心里暗想,自己竟一次都没来过,也不知他们管理得怎么样?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说道:“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

她和李木回头一看,见两个保安分开等电梯的人群,再往后面一看,见一个中等身材、一身西装、打着领带的男子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她和李木只好往后躲了躲。

就听周围有人微笑着点头道:“霍总好!”

李慕思明白了,看来,这人就是杨宇涵从国外找回来的职业经理人霍总。她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暗暗点头。

可就在这时,霍总一眼看见了李慕思,竟也上下打量起来。李慕思只好把目光移到别处。而李木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往前挪了挪,挡在了李慕思身前。李慕思心里这个好笑啊,心说,还行,知道保护我,但是,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你的人啊?你这是要搞哪样?

电梯下来后,那两个保安伸着手:“请让总裁先上!”

而霍总却礼貌地冲李慕思一笑,伸手示意她先上。李慕思想了一下,也不客气,先上了电梯。李木愣了一下,正要跟着进去,却被两个保安给拦住了,他就眼看着那个公司老总模样的人跟着李慕思进了电梯。等他再想上时,电梯却关门了。

160、第一次回自己的公司

正当李木眼看着电梯门关上的时候,而在电梯里面,李慕思却按了开门键,并对霍总说:“他和我是一起的。”

那人冲外面点了点头,两个保安这才挪开了,让李木也上了电梯。

一进电梯,李木就站在了李慕思和那人之间。电梯运行的时候,李慕思在前面的镜子里看见,李木故意扬着头,高高大大的样子,而且他分明是不让霍总看见自己。电梯又走了几层,李慕思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她低头一看,那是李木的手。她不觉暗自发笑。

电梯直接停在了顶楼,李慕思和李木走出了电梯,而霍总出了电梯冲李慕思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一眼李木,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李木回头冲李慕思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拉你的手是因为……你懂的啊!”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懂!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干嘛拉人家的手?”

李木尴尬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高声说道:“李木来啦!”

两个人回头一看,就见凌肖肖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可她往这边一看,顿时就是一惊,眼睛盯着李慕思半天没说话。李慕思朝她使了使眼色,她这才恢复常态。

两个人随着凌肖肖进了她那间大办公室,李木向凌肖肖介绍道:“那个……凌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李慕思。”继而他又对李慕思说,“这是木石之盟公司的凌总。”

李慕思伸出手,凌肖肖盯着她,两个人握了握手。李木看着两个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怪在哪里。

落座后,李木就和凌肖肖说明了来意,说是想具体谈一谈合作的事。凌肖肖坐在他和李慕思对面,微笑着并不说话,却看着李慕思对李木说道:“李木,你身边美女可不少啊!呵呵,你就不怕姐……”

李木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咧着嘴看了一眼李慕思,忙说道:“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还有好多事呢!”

凌肖肖哈哈笑着。李慕思趁李木不注意狠狠地瞪了一眼凌肖肖。心说,早晚不等会让表姐给弄露馅了。

这时,凌肖肖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过一个公文夹来,往茶几上一放,说道:“方案我都弄好了,你们先看看吧,哪里不妥再商量。”

李木拿过来和李慕思俩看了起来。就见合作方案里详细写着双方的权利义务,除了这些正常的合同必备的条款外,最重要的是合作金额。李木看见,那上面清楚地写着:合作期限三年,合同金额为两千万元整。

李木看完就是一愣,他指着方案对凌肖肖道:“凌总,这金额……”

凌肖肖看了一眼李慕思,微笑着说道:“怎么?少了?”

“不是,是太多了!我那公司刚刚起步,我怕……”李木解释着。

“你是怕搞不好?搞不好那没事呀,你看看后面,有违约条款的,要是没按照合同约定达到营销效果那可是要负责责任的!呵呵,咋样?到时候姐把你的公司收购了?哈哈哈!”凌肖肖说完就哈哈大笑。

李木尴尬了一下,接着说:“做倒是能做好,只是觉得金额有点高,这不符合商业规则呀!你看这样行不行,凌总,我先给你们公司做一年,如果觉得还行,那咱们再续签合同,怎么样?”

凌肖肖看着他,面带微笑,眼神里除了惊奇外,还有赞许。

“真没想到,李木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好,很好!不贪,凭本事吃饭,既是对合作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没看错你!”

李木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听凌肖肖接着说道:“我说的没看错你不是说我没看错你。”

李木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就听她微笑着表情怪怪地接着道:“是有一个人没看错你!”

李木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谁,忙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姐你别说了。”

凌肖肖哈哈笑着。李慕思却观察着李木的表情,又看了看凌肖肖。心说,表姐可是烦人哪!这不成心让他难堪嘛。

又就有关细节认真交换了意见后,李木与凌肖肖最后商定,暂签一年的合同,合同金额为三百万元,首期付款二百万元。双方并约定,一周后正式签订合作协议。

本来,依着李木的想法,他是想首期付款一百万元,然后可再分两期进行付款,但凌肖肖不同意,他没办法也只好依了她。其实,李木明白,凌肖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他可不想挣这样的钱,他要靠自己公司的真本事来发展。

告别了凌肖肖,李木和李慕思往出走的时候,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李慕思却突然对凌肖肖说:“凌总,不好意思啊,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凌肖肖一听,看了一眼李木,说道:“那李木你先下楼吧,我带这位李小姐去下卫生间。”说着,就拉着李慕思重新回了办公室。

把门关好后,李慕思就对凌肖肖说:“姐,看你把李木吓的!”

凌肖肖呵呵地笑着,却正色道:“朵啊,我看你这个李木还算靠谱!你耐心一点吧,以我看,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的!”

李慕思晗首浅笑,自语道:“那是!”说完,她又想了一下,冲凌肖肖道,“对了,姐,那个霍总我看人不错呀!”

“哦?见着了?”凌肖肖问道。

“嗯,在电梯里。不过,派头可不小!”李慕思答道。

凌肖肖笑着说道:“朵啊,你得习惯才行啊,毕竟你这可是跨国公司啊!”

李慕思点了点头,又对凌肖肖交待道:“我的事,你不可以和霍总说,明白吗?”

“妹子,你都说多少遍了,放心吧。”凌肖肖笑着说道。

李慕思正要往外走,却又回过身来问道:“差点忘了,那个杨宇涵怎么样了?你把他搞定了?”

凌肖肖一听脸就红了,点了点头。说道:“宇涵的公司不会再参与石生生珠宝的并购案了,这个你放心,现在,他可是全听我的。”

李慕思望着窗外,自语道:“那就好。那现在就剩下那个贞子公司了,得想个办法才是。”

“没事,对于那家公司霍总侧面调查过,论资金论实力他们都跟咱们没法比,尤其是在珠宝首饰这一行,他们并不占什么优势。而且,他们好像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公司,好像有什么黑势力的背景。”凌肖肖说道。

“不知美贞知不知道……”说着,李慕思就想起了李木那只受伤的胳膊。

现在看来,有两大难题:一个是石珏。她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多半与内心的怨有关;另一个是美贞。不管她知不知道贞子公司的事,而贞子公司的人对付李木确是事实。可是,这两个人都对李木动了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但那个系铃人却又凭什么帮忙呢?

想了半天,李慕思索性不想了。她转过身,却突然眨着眼睛调皮地对凌肖肖说道:“对了,你对二旦哥……该不会是用的美人记吧?呵呵!”

刚说完,就听门口有人高声说道:“想要对谁用美人记呀!”

李慕思和凌肖肖顿时吓得张大了嘴。

161、爱吃的菜惊人相似

朵朵和凌肖肖两个人惊恐万状地回头一看,就见霍总微笑着走了进来。

朵朵和凌肖肖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刚才说的话他是不是听见了?

这时,就见霍总一眼看见朵朵,先是一愣,接着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凌总,这位是……”霍总问道。

“哦,这就是与咱们合作的木子时尚文化传播公司的李慕思。李小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裁霍总。”凌肖肖大方地介绍道。

“你好,李小姐,叫我霍东就行。”说着,霍总伸出了手。

朵朵迟疑了一下,伸手与他握了握,然后就回头对凌肖肖说:“那凌总你先忙,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说着,朵朵对霍东笑了笑,就朝门外走去。

“那我送送她。”凌肖肖和霍东说了一句就跟在了朵朵后面。

霍东转身看着远去的朵朵,微笑着沉思不语。

凌肖肖和朵朵下了楼,见李木正等在大厅里。又寒喧了几句,就告别了凌肖肖,两个人走出了大厅。

在回去的路上,李木对李慕思说:“慕思啊,回头准备一下,下周正式签约。哎呀,这回好了,咱们终于有了第一笔业务了!”李木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慕思看着孩子似笑着的李木,心说,还真是个傻瓜!

在街边打车的时候,李慕思却突然对李木说道:“李总,这都要到中午了,难道咱们回公司吃方便面吗?”

李木回头看着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也是啊,我光顾高兴了。那这样吧,你想吃点啥?我请你!”

“这还差不多。”李慕思说着就很自然地挽住了李木的胳膊,吓得李木直躲。

看着李木紧张的样子,李慕思道:“看把你吓的,至于吗?咱们是去吃饭,又不是吃你。呵呵!”

“不是……只是有点不习惯……”李木吱唔着看着四周。

“行啦,又没人认识你。呵呵!”说着,李慕思抱着李木的胳膊就往前走。

李木只好随她去了,不过,他心里可是怦怦直跳。

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就进去了,占餐时,李木礼貌地把菜牌递给李慕思:“慕思啊,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看看,我先去下洗手间。”说着,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李慕思也不客气,接过菜牌就看了起来,看了半天,对服务员说:“来一份清蒸芦鱼、一份水爆肚、一份西芹腰果,再来一份菌汤,一盘水饺。”服务员记完就转身去下菜单了。

李木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走回到座位上,看着微笑的李慕思,问道:“都点什么了?可别给我省啊,难得请你吃次饭。”

“点完了,一会儿上来你就知道了。呵呵!”李慕思微笑着看着李木。

李木拿起桌上的菜牌边看边自语道:“我看看啊,他家也不知有没有我爱吃的……对了,你点的是……”

李慕思道:“都是我爱吃的,三菜一汤。”

李木一听,眨了眨眼睛,说道:“哦,那够了,我就不点了。”说着,他放下了菜牌。

李慕思问道:“要喝点酒吗?”

“不不!可不喝了!”李木像惊弓之鸟一样连连摆手。

李慕思看着他在回避自己的目光,就微笑着又说道:“下午反正也没什么事……和我喝酒多点也没事,你怕啥?”

“那也不行!喝多了会失态的……”李木连连摆手。

李慕思哈哈大笑,只好说道:“那好,不喝就不喝。”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了,她把几样菜一一摆在桌上,然后笑了笑就离开了。

李木往桌上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指着那几样菜问道:“李慕思,这都是你爱吃的菜?”

“啊,怎么了?”李慕思故意莫明其妙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真是太巧了,这几样菜都是我爱吃的,好久没吃了,我都有点馋了。”说着,李木拿起筷子就夹。

李慕思柔柔的看着李木在那儿狼吞虎咽,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李木一个人生活平时吃饭肯定净是对付。

见李慕思看着自己,李木说道:“你也吃呀,不是都饿了吗?”

李慕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到李木的盘子里,说道:“慢点吃,别急。”

“我饿了……”李木说着又吃了一大口,可他眼睛看着李慕思,突然停住了筷子,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的吃相是不是特难看?”

“不。男人嘛,吃饭就得这个样子,要不怎么叫男人呢?呵呵!吃吧,一会儿饺子就上来了。”

“啊?还有饺子?是酸菜馅的吗?”

李慕思点了点头:“我就爱吃酸菜馅的。怎么,你也爱吃?”

“嗯!真是太巧了!怎么我爱吃的你都爱吃呢?”李木边吃边说道。

李慕思却笑着说道:“是我爱吃的你都爱吃好不好?菜可是我点的啊!我怎么知道你爱吃啥?”

“也对啊!”李木说完就不再言语,闷头吃了起来。

这时,服务员把汤端了上来,李慕思就边喝汤边看着李木吃。

李木无意中往李慕思那里瞥了一眼,一看是菌汤,不禁愣了一下,脑海里却是朵朵喝汤的样子。他好生奇怪呀,这李慕思喝的汤竟然是朵朵喜欢喝的,真是怪事了!只不过,朵朵却并不喜欢吃这些菜。

见他愣了一下,李慕思笑着说:“不会这汤也是你喜欢喝的吧?呵呵!”

“不不……”李木摆了摆手,又指着菜说道,“你也吃呀,怎么不吃?再不吃可就都让我吃光了!呵呵!”

“你吃吧,我突然就想喝点汤,不想吃菜了。对了,你可以都吃光啊,可别浪费!”李慕思说道。

“怎么了你?是不是胃不舒服?”李木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你吃吧。”李慕思微笑着。

李木看了她一眼,只好不做声地吃着,心里却在想,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或许李木真的是饿了,或许他很久没吃到自己爱吃的菜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几盘菜就让他风卷残云了,饺子除了李慕思吃了几个外,也都让他给报销了。

见李木吃得那个开心,李慕思温柔地看着他,心里酸酸的。

吃完了饭,李木站起来,说道:“那……咱们回公司?”

李慕思想了一下,却笑着说:“听说最近刚上映一部好看的电影,要不要去看看?”

“电影啊……”李木一听要看电影就犯难了,他最不喜欢看电影了,以前除了刚认识朵朵时看了一次外,再没带她看过,今天李慕思说要看电影,要是不答应吧,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一桌子菜都让自己给吃光了,而他明白,李慕思肯定是故意不吃的。想到这儿,他笑着道,“好啊,去看吧。”

李慕思一听,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拉着李木的手就往外走,给李木弄得一愣一愣的。心说,不就是看场电影嘛,至于这么高兴吗?

李木跟着李慕思到了电影院,两个人就在公告栏前看了起来。李木问道:“你想看哪个呢?”

李慕思浏览着正在上映的电影片名,却并不理会李木。李木想了一下说:“那你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见他去了食品区,就笑了。

过了一会儿,李木捧着一大桶爆米花和饮料走了过来。见李慕思在排队等待购票,就问道:“有喜欢的吗?哪一部?”说着,腾出一只手抓起爆米花放进嘴里一颗。

“一会儿我买完票你就知道了。”说完,她看着正在扬头看大屏幕的李木,小声嘀咕道,“跟美女看电影也挡不住吃!”

嘀咕完,她一撅嘴,冲李木说道:“你来排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说着,就抱过李木手里的爆米花桶,站到了一边。李木眨了眨眼睛,就站到了队里。

李慕思站他旁边,从桶里拿出几颗爆米花,伸手递了过去:“张嘴!”

李木看了她一眼,只好把嘴张开,可就在这时,李慕思却嗖的一下子把爆米花放进了自己嘴里,弄得李木尴尬着看看周围。

此时,站在队里的人都向李慕思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小声说道:“真他麻漂亮啊!”

李木回头怒目寻视了一遍,说话的人不敢言语了。

李慕思看到这一幕不觉好笑,心说,嗯,还不错,知道护花!

终于轮到李木了,他回头问道:“慕思,看哪部?”

李慕思一指大屏幕:“就那个!最下面那个!”

李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读了出来:“《美人草》……好像是爱情片呀!”

“对呀,难道还看枪战片呀!”李慕思笑着说道。

李木就买了两张票,出了队伍,李慕思就凑过来看那两张票,笑着说道:“快开演了,赶紧进去吧。”

李木却自语道:“这片好长啊,看完得晚上了……”

162、影院温情

两个人进了放映厅,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此时,放映的是映前广告。李木坐在李慕思的左边,他把两瓶饮料顺手放在了座位间的饮料座上,就盯着屏幕。而李慕思却坐在那儿吃着爆米花,边吃边说:“好久没看电影了,感觉好好啊!”

李木看了她一眼,心说,怎么突然变成个小姑娘了,不就是看个电影嘛。

谁知李慕思把爆米花桶递了过来,笑着说道:“想吃呀?给!”

“不不,你吃吧!”李木连忙摆手。

“不吃那你看啥?”李慕思笑着打趣道。

李木尴尬了一下,赶紧转过头去,眼睛盯着前面。

影片开始放映了。放映厅里人们的低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功率单箱的影院混响。李木猜得不错,果然是一冲爱情片,而且还是那种非常虐心的爱情片。

一开始时,李慕思还边吃着爆米花边盯着屏幕,可随着情节的深入,男女主人公悲情的一幕出现时,再一看李慕思,竟是泪流满面,可还不忘往嘴里添着爆米花。

李木掏出纸巾来递给她,心说,女人哪女人,都说她们是水做的,怪不得呢泪水这么多。

李慕思伸手接过纸巾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但纸巾有点小,她又用手擦了一把,可是你擦就擦吧,她可倒好,擦完却往李木的胳膊上抹了一把。李木惊奇地看着她,也没躲闪,只是咧着嘴任由她把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抹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随着屏幕上女主角忧伤的哭声,李慕思也已是泣不成声。李木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则眼睛盯着屏幕,头却歪了过来,直接就在李木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又没事似的接着边吃爆米花边看。

李木心想,美女呀美女,眼泪和鼻涕可都蹭我身上了,这是要搞哪样?但看她伤心的样子,李木不觉心里一动,一种怪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想想自己上次看电影还是和朵朵刚认识的时候呢,想起当时的情景,李木不禁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了,尤其是想起当时朵朵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想啥呢?”李慕思突然问了一句。

李木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她,见她一脸的泪痕,忍不住笑着说道:“没想什么。你咋那么容易流泪呢?”

“李木,你心就那么硬吗?多感人的故事呀?你就一点都不感动?”李慕思瞪着他狠狠地说道。

“感动我也不能哭啊!呵呵!”李木说着又去掏纸巾,可掏了半天,发现没有了,就把自己的手绢掏了出来递给她。

李慕思接过来刚要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无意中看了一眼那个手绢,然后又打开铺平,看了半天,说道:“这手绢好旧啊!不会是哪个美女给你的吧?呵呵!”说着竟用它拧起了鼻子,并使劲地往出醒着鼻涕。李木在一旁直咧嘴呀!

弄完后,李慕思把那个手绢用手一团,说道:“弄脏了,扔了吧,都这么旧了!”

“别别!”李木喊着,赶紧伸手去抢。

李慕思微笑着把手绢还给他:“看你小气的,还给你!那么旧了还留着……”

李木接过手绢,小心地又放回裤袋里,一想到刚才李慕思擦鼻涕的情景他是直咧嘴呀!

不错,李慕思看出来了,那个手绢正是自己送给他的,可她万万没想到李木竟然在身上放了好几年。可是,有一点她就不明白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就舍得给自己用呢?

想到这儿,她不禁皱着眉仔细看了看李木的脸。李木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就侧目看了看她,两人四目相对,李木赶紧又把头转了回去。

李慕思呵呵地笑了笑,把爆米花桶往旁边一放,竟伸手抱住了李木的胳膊,而且眼睛盯着前面根本就不理会他惊奇的目光。

李木动了一下,但还是放弃了。看着一脸笑容的李慕思正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了。心想,女人心还真是难以琢磨,刚才还泪如雨下呢,这会儿却笑语盈盈。

虽说李慕思抱着李木的胳膊,但也只是抱着,身体还是分开的。但随着情节的深入,男女主人公终于相聚而深情拥吻时,李木就觉得自己的右肩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侧头一看,李慕思已经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而且那只抱着他胳膊的手越抓越紧,随着李慕思的头越来越近,李木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而根本没用,因为李慕思的头又靠了过来,到最后已经完全顶在了他的脖颈处。

闻着她的发香,李木心怦怦直跳。心想,这样可不行,这算怎么回事呀?他就又试探着往旁边挪了挪。这下可坏了,就听李慕思柔柔地说道:“就不能像个男人似的让我靠一靠吗?”

李木一看,李慕思的目光含情脉脉。他尴尬了一下,只好重新把身体挪了回来。李慕思笑着竟完完全全地把头倚在了他的肩上。

整整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终于放完了,观众们散场时,李慕思却还倚在李木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似在享受着什么。

李木动了动嘴想说话,但见她这样子就没吱声,只是不好意思地和旁边要出去的观众点着头,并侧着身子让人家过去。

眼看着观众都要走没了,李木只好轻轻地说道:“李慕思,李慕思?该走了!”

叫了半天,李慕思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说道:“演完啦?咋不叫我呢?”刚说完,她突然瞪着眼睛指着李木道,“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说完,把手一松,看了看李木的肩膀,又说了句,“肩膀好硬啊,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李木眨了眨眼睛彻底无语了。

正愣神呢,李慕思一拉他:“走吧,还傻愣着干啥?要看下一场吗?我没意见!呵呵!”

李木一听,赶紧抬腿就往外走。后面,李慕思哈哈地笑着。

两个人出了电影院,见街上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情侣们或搂或抱地走着,说笑着。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正在高声叫卖着。一个女孩儿拉着男孩子的手跑过去买了一个,两个人就你咬一个我吃一个地嘻笑着。

李慕思一见,就看着那个卖糖葫芦的,既不说话,也不往前走。

李木刚走出几步,一回头,发现李慕思在那儿傻站着,他叫了一声:“走啊!”可根本就没动静。

他只好又走了回来,顺着李慕思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摊位,他一下子明白了,心说,想吃就说嘛,干嘛弄得可怜巴巴的?

想到这儿,他拉了李慕思一下,就朝卖糖葫芦的走了过去,李慕思一脸的笑意。

到了跟前,还没等李木说话呢,就听那人说道:“小伙子,给女朋友买一个吧,又大又红,可甜呢!”

“不不……不是……”李木看了李慕思一眼吱唔着。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跟他解释这个有什么用?”

李木一想,也对啊。就笑着说道:“来一串,要大的!”

那人拔出一串来递给李慕思,李慕思接过来高兴地冲李木笑了笑,李木顿时就是一愣。脑海里又浮现出朵朵的表情来。

付完了钱,李木转身就和李慕思往前走。可刚走了几步,李慕思却嘟囔着道:“把头上这个给我咬下去呗?糖太多了……”说着,把糖葫芦伸到李木嘴边。

李木愣了一下,看了看她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那串糖葫芦,确信她说的没错,最上面这一颗山楂确实是糖比较多,而且结成了冰,还真不太好咬。

他就张开嘴做出咬的姿势来,可还没等他碰到那颗山楂呢,李慕思却把手缩了回去,说道:“我先尝尝甜不甜?”说完,竟在那一颗山楂上舔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还真甜呐!”

说着,她又把糖葫芦重新伸到李木嘴边。李木眨着眼睛,吱唔着道:“这……这……”

“这什么这那的?咋?嫌我?”李慕思却一瞪眼睛。

李木赶紧张嘴就是一口,把那颗山楂给咬了下来。李慕思哈哈大笑,笑完,自己也咬下一颗。

两个人就边吃边往前走,一路上,李慕思望着夜空,高兴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李木几次想打车却都被她给制止了。又走了一会儿,李慕思说道:“你着急打车是要会哪个美女去吧?人家肚子都饿了,你可是男的啊!让陪你看电影的女孩子饿着肚子可不太好吧?”

李木一听,确实,这都啥时候了,而且中午她又没吃什么东西。想到这儿,他四下看看,自语道:“吃什么呢?”

李慕思却突然瞪着眼睛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神秘兮兮地说:“这样吧,咱们自己做好不好?”

“切!哪做去呀?你可真有想法!”李木觉得有些好笑。

“切什么切?当然是你切菜了。就上你家!”李慕思说着,把竹签往垃圾筒一扔就招手拦车。

李木赶紧向正要停下的出租车摆着手,又笑着对李慕思道:“那个……不太好吧,咱们在外边吃点得了……”

李慕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想尝尝本姑娘的手艺?还是怕我把你给煮了?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李木突然觉得自己倒有些小气了,就没再说什么,两个人打了车直奔家里而去。

163、朵朵眼里的父子

两个人打着车到了小区门前,一下车,李慕思就拉着李木朝小区门口的超市走。

李木说:“干什么去?”

李慕思看了看他,笑着道:“不买菜吗?你家里有啥呀?上次我看全是方便面,难道你要给我吃那个吗?”

李木低头不语,只好跟着她进了超市。可一进超市,李慕思就看见吴姐正带着呱呱在儿童食品区买东西呢,她赶紧悄悄对李木说:“你先去推个车,然后先去挑些你爱吃的菜,我先去买些其他东西。”说完,她一闪身就进了另一道女士用品的区域。然后,躲在货架后偷偷地看着李木。

就见李木在超市入口推了购物车就奔食品区。他正在挑选蔬菜呢,就听呱呱喊道:“叔叔!”

李木一抬头,见呱呱跑了过来,吴姐还在后面喊:“慢点!”

李木一见是呱呱,大老远就蹲了下来,伸出双臂,等呱呱跑到近前,他一把将呱呱抱了起来。

“小朋友,和谁来的?”

“阿姨。”

呱呱说完,看着李木,又怯怯地说道:“叔叔,你想呱呱了吗?呱呱有点想你了。”

李木一听,当时就是一愣,他眨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呱呱呀!怎么了叔叔?”呱呱天真地瞪着眼睛看着李木。

李木皱着眉,半天才说道:“你也叫呱呱?”

“叔叔,你也叫呱呱吗?”呱呱伸出小手摸了一下李木的脸。

躲在货架后面的朵朵看到这一幕,听到他们的对话,眼泪差一点掉下来。

这时,就听李木问道:“呱呱,能告诉叔叔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你妈妈也行。”

朵朵一听,心马上悬了起来。

就见呱呱看着李木,半天才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这是个秘密。”

李木还想再问什么,吴姐却走上前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啊,孩子太调皮了。呱呱,咱们得回家了,别打扰叔叔了好吗?”说着,一伸手,呱呱看着李木,恋恋不舍地让吴姐抱了过去。

吴姐抱着呱呱,冲李木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去结帐了。

李木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呱呱,还伸出手微笑着摆了摆手。

吴姐到了收银口,把呱呱放在地上,就准备结帐,可呱呱却朝李木跑了过来。

李木蹲在地上伸出双臂,一把迎住跑过来的呱呱。

就见呱呱跑到李木跟前,伸着小脑袋凑到李木耳边,李木还以为他是要说什么呢,而呱呱却在李木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跑。

李木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朝跑回吴姐身边的呱呱挥了挥手,小声喊道:“呱呱,改天上叔叔家玩儿,好吗?”

呱呱说:“好!”

吴姐结完帐就抱着呱呱出了超市。

朵朵在货架后已经止不住泪水了,见吴姐和呱呱已经走了,她擦了下眼角,出货架后绕到李木的身后。

此时,李木正呆呆地望着超市外发愣呢。

“看啥呢?菜买好了吗?”

李木一回头,见是李慕思,就说道:“哦,马上,刚才碰到熟人。对了,你找什么去了?”

李慕思转过脸,边朝菜品区走边说:“女人要买的东西不要瞎问。”

李木吐了下舌头,不再言语了,就推着车跟在了后面。

在菜品区,李慕思挑选着蔬菜,李木在一旁推着车。李慕思挑一样往车里一放,挑一样往车里一放,李木也不说话,就在旁边紧紧地跟着。突然,他脑海里出现了昔日和朵朵一起逛超市的情景来。那时,也像现在这样,一个挑菜,一个推车。时间不同,场景却是何等的相似啊!

李木想到这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慕思,他突然发现,李慕思眼角似有淡淡的泪痕。

他想了一下,轻声说道:“李慕思,你怎么了?”

“哦?没怎么呀?”李慕思扭头看了一眼李木,又转过去接着说道,“哦,刚才被灰迷了下眼睛。”

李木皱着眉,他也分不清李慕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就不再问了。

推着车,李木回想着刚才和呱呱说话的一幕,他突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想,和这个孩子看来缘分还真是不浅呢,竟连小名都是一样的。回想着呱呱跑过来亲自己的那一幕,李木不禁噗呲笑出声来。

李慕思正好选完了一样菜顺手就习惯性地往旁边的车里一放,可就听啪的一声,菜盒掉到了地上。她回头一看,却见李木正站那儿傻笑呢,就捡起了地上的菜,眨着眼睛问道:“你傻笑什么呢?”而她自己脑海里回想的却也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没什么。呵呵!”李木止住了笑,又问了一句,“选完了吗?”

“可以了,走吧。”说完,两个人就去结帐。

排队的时候,旁边队伍的人不时地朝这边看,有个男的自语道:“乖乖,简直是金童玉女呀!”

而不管男的女的,看得最多的还是李慕思。李慕思却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站那等着结帐。

而李木一见周围的人尤其是男的都往这边看,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挺了挺腰杆,等排到他们结帐的时候,他让李慕思先出了结帐口到了另一侧,而他自己往上面拿购物车里的菜。李慕思站在外边微笑着看着他,心说,就臭美吧你!

等结完了帐,李木付了款,拎起购物袋就走。李慕思却跟上他,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胳膊,两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超市。

一到外边,李慕思笑着说:“怎么样?虚荣心满足了?哈哈!”

李木尴尬了一下,不好意思起来。

李慕思笑着扶着他的胳膊道:“行啦,开玩笑的!”

走在小区的甬路上,李慕思下意识地朝自己家的窗户望了一眼,而李木也突然想起了那扇窗户,他也侧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李慕思道:“你看啥呢?”

“哦,没有。”李木赶紧转过头来。

眼看要走到李木住的那栋楼了,李木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来,吱唔了半天,说道:“那个……李慕思,上次……”

“什么上次这次的,不许说啦!”李慕思打断了他。

李木看了她一眼,只好往楼上走。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到了门口,李木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顺手就把菜放在了屋里的地上,准备回身拔钥匙。

李慕思往屋里一进,弯腰去捡放在地上的购物袋,而李木正好拔完钥匙回身,一不小心就绊到了李慕思身上,他踉跄了一下,一下子失去重心,竟直直地扑向在地上,李慕思却被他这么一绊,当时就躺在了地上,正好,李木躲闪不及,正好扑倒在了李慕思身上……

给读者的话:

164、共同做饭的发现

李木扑倒在李慕思身上,慌乱之中,他与李慕思的鼻子紧紧地挨在一起,而他分明能感受到自己胸前压着的是什么,柔柔的、软软的。顿时,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急促起来,一时间竟忘了起来。而李慕思被他压在身下,看着李木紧张的表情,她却淡然地看着,脸上露着笑容,一言不发。

僵持了几十秒,李慕思把脸轻轻地移开,说道:“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李木一惊,赶紧用手一拄地站了起来,连声说道:“对不起啊,不小心……”

李慕思从地上站起来,边拍打身上边说道:“经常用这种方法泡小姑娘吗?”

李木咧了咧嘴,刚想解释什么,李慕思却提着菜直接去了厨房。他愣了半天,这才脱去外衣,跟到了厨房。

“那个……把衣服脱去吧……”他张着两手,吱唔着说道。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却笑着说:“你胆子不小啊,竟让人家脱衣服?哈哈哈!”

李木一听,当时就傻眼了,忙解释着:“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李慕思把外衣一爽,转过身说道:“帮把手。”

李木赶紧帮着她把外衣拉了下来,转身出了厨房,把衣服挂到客厅的衣服架上。

再回到厨房时,李慕思已经开始洗菜了。

李木站在她身旁,也不知该做什么,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做点什么?”

“先不用你,等需要时叫你。”李慕思说完,却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把饭做上吧,这个能做吧?”

李木“哦”了一声,就去找电饭锅淘米,等他把电饭锅插上电后,就退到了厨房门口看着她。

就见李慕思麻利地洗好了菜就顺手拉开灶台下面的拉栏拿出菜板,放在灶台上就开始切菜。

李木就奇了怪了,这李慕思怎么就知道菜板在那下面呢?他又一想,上次李慕思让自己出了屋,她自己在屋里不知忙什么,可能是上次看见的吧,他也就没太在意。

李慕思切好了菜,打开煤气,伸手把挂在墙上的马勺拿了下来放在灶上,打开火,又伸出拉开灶台下的拉栏,拿出油往锅里倒了点油。等了一会儿,她就开始炒菜。李木刚想过去告诉她调料放在哪,可就见她很熟练地又打开灶台下另一侧的拉门,从里面拿出调料盒,就往锅里放盐什么的。

李木在后面看着她忙活,眼睛都直了,心说,她咋这么熟悉厨房里的一切呢?他脑海里想到的是,当初和朵朵在一起时厨房里的情景,现在,他家里厨房的摆设几乎就是当时的翻版,所有的东西都是习惯性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所以说,人的习惯还真是可怕,别看李木离家在外一个人生活,但他厨房里的东西却仍然按照原来的习惯摆放着,他是忘不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炒了几下菜,李慕思抬手就打开上面的厨柜,她是打算拿糖罐子,但当她打开厨柜门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见厨柜里靠边的位置放着一个瓷杯,上面有个卡通小姑娘的图案。一看到这个杯子,李慕思说啥也止不住眼泪了,一瞬间,眼圈就湿了。

那个杯子,是她和李木结婚时订制的,而且就订制了一个,象征着“一辈子”。上面还特意画了两个卡通人物,杯子把的一左边是个小女孩儿,右边是个小男孩儿。当时,她和李木约定,平时喝水就用这一个杯子,她用有小男孩儿的那一面喝水,李木用有小女孩儿的那一面喝水。

当时李木还问呢,为什么要这样啊?哪面喝水还不行呢?

朵朵就说,那不行,这个女孩儿是我,男孩儿是你,喝水,就是接吻。说完,还呵呵地笑。从此,他们两个喝水就按照这一约定,时间久了,已成了习惯。

李慕思一看见这个杯子就想起了当初的情景,又怎么能止得住眼泪呢?

李木在后面看着她,就觉得不对劲,他走上前,问了句:“怎么了?”

李慕思一听,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说道:“好呛啊!”

李木怔了一下,伸手从上面的厨柜里拿出那个杯子,倒了一杯凉开水递了过来:“喝口水吧。”

“是呛眼睛,又不是口渴。”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又接着炒菜。

李木却觉得口有些渴,端着杯子就要喝,可刚送到嘴边,他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杯子的位置,用印有女孩儿的那一面喝了一大口水,而这一幕,正好被转过头来的李慕思看个正着。她不禁暗自笑道,还好你没忘记!

李木喝完水,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倒掉,然后用厨房纸巾把杯子擦干净,又放进了厨柜里。

“什么宝贝东西呀那么小心?”李慕思故意说道。

“哦,没什么,就是个普通杯子。”李木说着,又把杯子往里面推了推,这才关好厨柜门。

李慕思炒好了一个菜,边往盘子里倒边说道:“桌子摆好了吗?把菜端上去!”

李木走过来端起盘子,边转身边端到鼻子下闻了闻。他把菜放到餐桌上,又忙着去找碗筷。

李慕思又三下五除二地炒了三个菜,李木端到了桌上,又去拿电饭锅。李慕思洗完手就坐在了餐桌前,这时,李木打开电饭锅就要盛饭。

李慕思却笑着说道:“有酒吗?红酒也行。”

李木一听,站那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说道:“还是别喝酒了吧……”

“有这么好的菜咋能没有酒呢?呵呵,就喝一点儿!”李慕思说着,一脸的期待看着李木。

李木迟疑了一下,就在厨柜里拿出半瓶白酒来,说道:“就有半瓶。”

“有就行。”李慕思笑着说完就去找杯子,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李木,咋没有酒杯呢?”她问道。

“我平时在家不喝酒,所以就没买。”

“哦,那你喝水咋喝呀?”

“喝水有杯子。”

李慕思一听,马上就想到了那个瓷杯。她只好拿过两只碗来放到桌上。李木给她那个碗里倒了一点酒,自己也只倒了一点。刚想放下瓶子,就听李慕思说道:“小气!”

说着,她一把抢过瓶子,分别把两个碗里各倒了一半酒,倒完,瓶子可就见底了。

李木看着她,吱唔着:“这么多呀?”

“咋?不敢喝?没事,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喝多了也没人笑话。来,先喝一口!我想想啊……这第一口酒为了第一笔业务成功!”说着,李慕思端着碗在李木的碗上碰了一下。

李木也端起碗,却小声说道:“为了我们相识。”

李慕思也没理他说什么,端起来就喝了一小口。喝完,她伸着筷子:“你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李木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眨着眼睛嚼着,突然,他瞪大眼睛,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连连说:“嗯,好吃!”

“再尝尝这个!”李慕思笑呵呵地把另一个盘子往前推了推。李木又夹了那盘子里的菜吃了一口,吃完,他看了一眼李慕思,不等她说话,就又去夹另两个盘子里的菜,等他把所有的菜尝完,他彻底懵了。

他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李慕思,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不会吧?这么扯?竟然连做的菜味道都一样?难道她是老天派来的?

“看我干嘛?我脸上也没有菜。呵呵!来,再喝一口,就为了……”李慕思说道举起了杯,却又低头思索起来。

李木伸手把她举着的手按下,眼睛盯着她低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就见李慕思的手一抖,碗里的酒差一点洒在桌上。

李慕思镇定了一下,笑着道:“这刚喝一口你就多了?咋说胡话呢?我是谁,你说我是谁?”说完,她瞪了李木一眼。

李木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别生气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来,这一口酒就为了今天这桌菜!”说完,他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李慕思看着他,那只端着酒碗的手往嘴那移动,可喝了一口竟呛着了,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李木慌忙站了起来:“咋样?要不要喝口水?”

“水,水!”李慕思难受地说道。

李木赶紧起身走到厨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印有两个卡通图案的杯子,倒了一杯凉开水端了过来。

李慕思接过杯子,一看是这个杯子,她就是一愣,然后转动了一下杯子,在印有小男孩儿的那一边喝了一大口水。喝完就把杯子放在了一边。两个人就又继续吃饭。

一边吃菜,两个人一边聊着天,可能是李木觉得口渴吧,他顺手就拿起那个杯子往嘴边送,可刚送到嘴边,他意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转了下杯子,在印有小女孩儿的那一边喝了一口水。

这一幕都李慕思看得真真切切,等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李慕思看着那上面的图案,眼圈又红了。

给读者的话:

165、久违的拥抱

李木发现了李慕思的异样,他放下筷子看了看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可能是刚才油烟呛的吧。”李慕思说着就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

李木怔了怔,他觉得很是奇怪,明明就是在说谎嘛。可她又为什么要说谎呢?

正发愣呢,就听李慕思笑着问道:“李木,你这杯子好好玩呀!我看你喝水怎么老用印有小女孩儿的那边呀?是要和那女孩接吻吗?呵呵!”

李木眨巴着眼睛,脸一红:“习……习惯了,拿这边顺手。”

李慕思微笑着,眨了下眼睛突然又说道:“能送给我吗?我好喜欢这个杯子啊!”

李木听完就是一愣,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在杯子上,看看杯子又看看李慕思,半天没言语,那架势,就像是怕被别人抢去他的杯子一样捂得死死的。

想了半天,他才说道:“这杯子我都用过了,这样吧,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不,我就要这个!”说着,李慕思伸手就要去拿那个杯子。吓得李木把杯子一下就挪到了自己这一边,用手护着,陪着笑脸。

“小气!那你告诉我,这杯子到底是谁送你的?肯定是女的!还真是多情唉!”李慕思撅着嘴调侃道。

李木咧着嘴,也不知说啥,想了一下就端起酒碗来说道:“来,我敬你一杯!”

“就是想打岔!”李慕思说着,却也端起了酒,和李木碰了一下就喝了一小口。

放下酒碗,李慕思心里这个高兴啊,看李木护那个杯子像护宝贝似的,她就明白了。

而喝完这口酒,李木却站起身,端着那个杯子去了厨房,把杯子里的水倒掉后,又小心地放回了厨柜里。然后,又走了回来,冲李慕思尴尬地笑了笑。

“说你小气吧还净做小气的事儿!不送我也不至于藏起来吧?”李慕思撅着嘴说道。

“不……不是小气。”李木辩解着。

“不是小气,那不是小气你把这酒一口干了!”李慕思说着一指他面前那个酒碗。此时,碗里还有不少酒呢。

李木眨着眼睛看了看李慕思,端起酒来就要喝。李慕思却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还真来劲啊!让你喝你就喝?就这么听我的?呵呵!”

“不是你让喝的吗?”李木坐下说道。

“那……我要是让你干点别的你也干吗?”李慕思认真地说。

李木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抬头一看,却发现她是认真的眼神,一下子他就有些懵了。

“干……干啥呀?”李木有些结巴了,他脑海里想的是那晚的情景。

李慕思一见他那样就明白了,笑着道:“想啥呢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李木一听就傻了,赶紧解释着:“没有啊,没想啥……”说着,脸就红了。却又吱唔着问道,“那你想让我做啥?”

李慕思望着天想了半天才笑着说道:“我现在没想好,就算你欠我的行不行?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你现在得答应我。”

李木一听,心想,这怎么跟美贞一样啊,可不能再答应这样没边儿的事了,到时候说不定是让我做啥呢。想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不好吧。你还是现在就说吧,让我做啥都行,除了那什么……”

李慕思看着他小心的样子,噗呲就笑出声来,然后,却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你能……抱我一下吗?”

“这个呀……”李木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件事,还真有些犯难了。

“算了,还是喝酒吧,逗你玩的,别当真!”说着,李慕思举了举酒碗。

李木也只好端起来喝了一口。

夜半时分,两个人碗里的酒都见了底,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李慕思脸上已经泛起了红云,李木也已是微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吃完了饭,两个人一起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又是刷碗又是擦桌子的,俨然是一对小夫妻。

收拾完厨房,李慕思擦了擦手,看着李木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李木看了下手表,又往窗外看了看,自语道:“这么晚了啊!”

李慕思突然笑着说:“咋地?要不,我不回去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木吓得连连摆手。

“看把你吓的,我都不怕你倒怕了?”李慕思说着脸却红了一下。

李木尴尬着,有点手足无措。

“好了,逗你呢。我走了。”李慕思说着抬腿就走。

“你家在哪呀,要不,我送你?”李木跟在她后面讷讷地说道。

“干嘛问女孩家在哪,这是男人惯用的手段吗?哈哈哈!”李慕思笑着开门就出去了,只剩李木站在门口呆呆地发愣。

听着楼梯间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李木转身回了屋,把门关好,看着屋里的一切,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苦笑了一下,就打算上床睡觉了。

他刚把羊毛衫脱下来打算搭到床边的椅子上,却突然发现,椅子上竟然有个女士皮包。这不是李慕思的包嘛,她怎么忘了?

他下意识地拿起那个包,想了想,转身就往外走,打算去追李慕思,可他刚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己只穿了条背心,也不能就这样光着膀子出去呀#蝴就把包放在门口,赶紧又转回身,打算穿上羊毛衫。

正在这时,却传来了手机的铃声,他回头看去,铃声是从门口李慕思的包里传出来的。他一想,该不会是李慕思打来的吧。就又转回来弯腰从地上捡起包,可他刚要拉开拉链去找手机呢,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李木一听,猜想可能是李慕思发现包忘带了就返回来了,他也顾不上打包里正在响着的手机了,就打开了门。迎面所见,正是李慕思气喘吁吁。

见李木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包,而且包里的手机还正响着呢,李慕思伸手拿过了包,冲李木笑了笑。突然,她看见李木是光着膀子,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李木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就抱了下膀,不好意思地说:“我正要睡觉,就发现了包……不过我没打开呀。”

李慕思笑了笑,心却怦怦乱跳。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计上心来,伸手一摸脑袋:“哎哟!”接着,就朝李木的方向倒了下去。

“怎么了?”李木伸手扶祝糊。

“头有点晕,可能是刚才上楼走快了。”李慕思说着,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一把就抱住了她,顿时手足无措。

可哪成想,李慕思一转身就正面对着他,扬起头温柔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期待。

李木紧张得不行,他张着两手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李慕思伸出双臂,插进李木的臂弯里,竟环抱住了他的腰。

李木一愣,还是伸着双臂任由李慕思把头贴在了他的胸前。想起刚才桌上她提的要求,李木想了下,缓缓地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心与心是那么近,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给读者的话:

166、不会说话的汤姆猫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这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她爱你。

其实,爱一个人很难,而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朵朵正是如此。

爱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爱。拥抱,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需要这份温情。

李木被李慕思的举动彻底弄懵了。回想着自己答应的事,他只是简单地认为,喝了酒的女人大概都需要一点臂膀的安慰吧,尤其是男人的臂膀,宽阔而包容,坚实而可靠。

但令李木奇怪的是,自己舒展双臂环抱祝糊那娇小的身躯时,自己的心竟怦怦地跳个不停,是一种紧张到血液里、碰撞到情感里的冲动。而这种冲动又有些异样,异样得使他产生了错觉。一瞬间,仿佛自己相拥的并不是李慕思,而是那个让自己恨之爱之思之念之丢也丢不下忘也忘不掉挥之不去夜夜入梦来的朵朵。

贴着李慕思的耳际,李木感觉浸入鼻尖的发香都是这般的熟悉,恍惚间,他看见了那个冷冰冰的朵朵被自己融化后的温情脉脉,又一刹那,他仿佛又看见了一个找不到家而哭泣的小女孩儿……

李木猛地把李慕思推开,皱着眉看着她的脸,除了那张俊美脸上的红晕外,他看不到任何熟悉的面庞。

此时,李慕思把包挎到胳膊上,伸手拢了一下头发,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李木,然后,莞尔一笑,轻轻转身,缓慢离开。只留下呆呆发愣的李木,就像视而不见一样看着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过了好久好久,楼梯间里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李木这才一激灵回过神来,他怅然若失地又看了看楼梯,这才转身回了屋。随着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他感觉就像把什么心爱的东西关在门外一样空落落的。

他往床上一躺,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很奇怪自己的感觉,如果说,自己与她相拥的那一刻想到了朵朵,那是很自然的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令他不解的是,脑海里怎么会有那样一个画面呢?那个小女孩儿是谁?

然而,李木并不知道的是,如果李慕思晚几秒钟敲门,如果他把她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或许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因为,响的那个手机上,栓着一个卡通手机链,却正是那只可爱的不会说话的汤姆猫。

但有些事就是这样,就像他与朵朵的相遇一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但是,李木却并不知道,他与朵朵的遇见,却远比他记忆中的要早,是那个即使遇上了也不能说“你也在这里吗”的年龄。

躺在床上,李木恍惚间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傍晚,一个翩翩少年,一个哭泣的女孩儿,他牵着她的小手,把她送回到了家门口,临走时,他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小铃铛摘下来挂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又微笑着伸手轻抚了下她的脸,正欲转身离开时,她却跑上来,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今天又为何如此清晰地重新出现在脑海里呢?

李木拍了拍脑袋,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虽然酒已上脸,但意识却如此清晰。喝多了吗?酒醉的不是人,却是思绪。

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挂着的那个手机链,那晃动着的小老鼠杰瑞,似乎没有了往日里的微笑,他咋看咋感觉它一脸的哭相。他用手拨了一下,自语道:“是在想那个整天追你的汤姆猫吗?没有了躲藏的乐趣,你是不是感到很孤单?如果是,你就点一下头!”

杰瑞鼠随着他的拨动晃了两下。李木把它拿稳,眨着眼睛说道:“嗨?你还真点头啊!没人跟你玩是吗?可是,你那只汤姆猫现在不知在和谁玩呢?或许,它正和扑拉多狗玩呢吧,它不要你了#涵让你跑这么久不回去?是你自找的!”

拿着手机,李木又轻轻地翻动着屏幕,指尖所及,触碰开了手机相册,一个画面映入眼帘:朵朵挥着手,似在高喊“不许拍”。看到这个画面,李木不禁笑出声来。那是他和朵朵第一次去郊外约会时的情景,当时,他要给朵机照张相,而朵朵却挥着手不让他拍,可是,一瞬间,画面就定格了。令李木没想到的是,这竟是他手机里留存的唯一的朵朵的照片。

看着朵朵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李木回想那次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禁心潮澎湃。就是在那片草地上,他第一次和朵朵有了肌肤相亲,也是那一次自己的冒失,让朵朵大怒而走。但到现在李木都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接下来她不仅不再反对自己的唐突,却反而在自己大胆的行动中又是那么主动的配合呢?

他哪里知道啊,正是那一次草地上的肌肤相亲,才使朵朵发现了那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一瞬间,她相信了这世上有缘分这一说,要不然,又为何让自己苦苦寻觅了十年的人突然出现呢!尽管,他是那么大胆,大胆到可以肆意触碰自己那没人敢触碰的禁地。紧张之余,朵朵也有过失望;但失望过后,她却又是那么强烈地渴望。最后,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宿命,正像十年前的那场遇见一样。

——走在回家路上的朵朵,也正在想这个问题。什么是宿命?相遇,就是宿命。毫无理由地爱上,也是宿命。爱上就不可救药地死心塌地,更是宿命。

听着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翻出手机,可是看见手机的一刹那,她差点落下汗来。响着的这个手机,正是自己的那只挂着汤姆猫的手机。她回想着刚才开门的一刹那,李木正要伸手进包里的那一幕,万一他要是拿出这个手机,看见这只不会说话的汤姆猫可怎么办?

她接起电话,里面传出的却是乔蕊的声音:“姐,你在哪呢?都要急死我了!”

“哦,我马上到家,等我回去再说吧。”放下手机,朵朵碰了一下汤姆猫,不禁面带微笑。心说,你在我离开时响起是不是要对他说话?你这只不会说话的汤姆猫心比我还急吗?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你是不是想你的小老鼠杰瑞了?别着急,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们见面的!

快走到楼门口时,朵朵望了望飘雪的天空,不禁哑然失笑,她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啥时候竟这般对着个不会说话的汤姆猫自语起来?不过,回想起刚才被李木拥紧的那一刻,她顿感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心里不禁怨了一句:该死的李木,还真以为抱的是别的美女呢?你敢对李慕思有半点私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朵朵想错了,李木是忘不了朵朵,但对于这个大胆的李慕思,他却在内心深处起了波澜……

167、二旦意在何为

第二天,李木到了公司就安排部署与木石之盟公司签约的事。

在惯例的早会上,李木公布了与李慕思去木石之盟公司洽谈的事。

李木说:“作为咱们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咱们无论如何要把这个项目做好,既是对对方负责,更是对我们自己负责。这个项目具体由李慕思负责,对了,乔庄你配合李慕思,全力做好项目对接工作。下周咱们就正式与对方签订合同,合同金额三百万元!”

他刚说完,许曼第一个就鼓起掌来。其他人也都乐呵呵地跟着鼓掌。

李木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合同本身就是把双刃剑,有经济收入的同时,也是检验我们公司实力的时候,这个项目必须要做好,任可不赚钱也要做好,这无关收入,关乎名誉和信誉。”

说完,李木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李慕思,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目光柔柔的,像是有赞许,又像是有仰慕。李木把目光移开,觉得李慕思怪怪的,不像是一般员工看老板的眼神,却反而像是妻子看丈夫的目光。李木心想,这李慕思胆子竟比我还大!是要攻克山头的节奏吗?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大家最近有没有联系到什么业务?或者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他话音刚落,就见吴叶站了起来。

“李总,我这儿也有个好消息呢!呵呵!”吴叶笑呵呵地看着李木。

李木盯着她的脸,面带微笑,等待着她说下文。

就听吴叶又接着说道:“我前些天联系的那家公司给回信了,说是可以让咱们公司先试着做一期名表的宣传企划……”

“哦?”李木感到有些意外,但他并没有打断吴叶。

吴叶又看了看大家,说道:“他们想上咱们时尚杂志的创刊号,说是如果效果好,可以考虑与我们签订一年的合同呢。我初步算了一下,合同金额大概也在三十万元左右。”

“好啊,芝麻西瓜都要捡啊!小吴你安排一下,哪天我和他们负责人见见面,详细谈一下合作的事。对了,许曼,咱们创刊号的事联系得怎么样了?樱孩厂那边我不是已经和赵总说好了吗?”李木笑着说道。

许曼看了一眼吴叶,也没站起来,就坐在那儿说道:“安排妥了,只等咱们这边把内容排好就可以制版樱孩了。”

李木听完,沉思了半晌,说道:“可是,这也不足以支撑这一期创刊号啊!”

他刚说完,就听许曼又说道:“李总,我说说呗!”

“你有事吗?说吧。”李木看向她,目光却扫了一下坐在许曼旁边的李慕思。他发现,李慕思的眼睛却正停在吴叶身上,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的赞赏。他不禁就是一愣,也下意识地又看了看吴叶,发现她正沾沾自喜地在那弄着桌布呢。

就听许曼说道:“我昨天联系了杨子首饰公司,他们表示可以跟我们公司合作,而且合同金额也十分可观,只是……”

“只是什么?”李木问了一句,却又突然说道,“杨子首饰公司?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哦,是一家新开的公司,好像很有实力的样子。”许曼解释道。

“哦。你刚才说只是,只是什么?”李木又问道。而李慕思和乔庄也都侧目而望,她俩的眼里全是疑惑。

许曼又看了看大家,却歪过头来低声对李木说道:“能单独说吗?”

李木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事,他就看了看大家,说道:“那好吧,大家就按照自己的工作职责和刚才的安排,各自去开展工作吧。对了,魏行啊,你就和吴叶一起跑她那个项目吧,到时候不是得拍手表的片子嘛。要没什么事那就散会。”

魏行点了点头,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工作。

李木也站了起来,却看了许曼一眼,许曼会意,就跟着他到了他的座位旁边。李木坐在座位前,许曼拉把椅子坐在了他旁边。

“这会说吧,整的神神秘秘的。”李木说道。

许曼却往李慕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杨子公司的老总说是把他们公司的营销宣传给咱们没问题,但有个条件。”

李木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子,他最讨厌谁跟他讲条件了,关键是上次让石珏给整影着了。他皱着眉问道:“条件?什么条件?”

许曼又看了一眼李慕思的背影,这才小声道:“他说他们公司的这个项目让李慕思去谈。”

李木一听,不禁也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正好,李慕思觉得这俩人神神秘秘的有些奇怪,也正往这边看呢,与李木四目相对,吓得李木赶紧回过头来。

他小声问许曼:“为啥呀?不是你联系的吗?他怎么会认识李慕思呢?”

许曼这才把杨宇涵曾来过公司的事对李木说了一遍。李木听完,眨着眼睛紧接着就问了一句:“你说谁?来的人叫什么?”

“杨宇涵,杨总!”许曼又强调了一句,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木。

李木倒吸口凉气。杨宇涵?他努力地回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突然,他想起来了,天哪,这不是朵朵的“二旦”哥嘛#蝴怎么会来北京呢?

想到这儿,他又问了一句:“那这个杨总知道我吗?”

“这个,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光顾着和他谈业务的事了,竟忘了告诉他你的名字了。要不,哪天我约一下他,你们见见面吧。”许曼说道。

李木摆了摆手,脑袋迅速运转着思考下一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他站起来想了半天,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李慕思身上。他心想,这个杨宇涵当初对朵朵是什么心思自己可是知道的呀,怎么这回又对这个李慕思感兴趣了?一想到让李慕思去联系这件事,他心里不禁纠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下,但他也感到很奇怪,就像是这个杨宇涵要把他心上的东西抢走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暗想。但目前公司正在起步阶段,管他什么二旦哥三旦哥的,只要能合作,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想到这儿,他转身对许曼说:“那他说没说是你和李慕思一起去谈?”

许曼摇了摇头。

李木又上下看了看许曼,突然他觉得这许曼自从和杜峰好了之后,竟越来越漂亮了,尤其是把那副宽边眼镜摘下去之后,虽说没有李慕思的漂亮,但气质那是没的说。可是,这个杨宇涵怎么就会让李慕思去呢?

看了许曼一眼后,李木转身走到李慕思身后。

“那个……慕思啊!”他轻轻地叫道。

李慕思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许曼,却对李木冷冷地说道:“叫我李慕思,别叫那么亲切好不好?”

李木听完就是一愣,脑海里却是昨天拥抱她时的情景。心想,女人还真是不能惹呀,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见他尴尬的样子,李慕思却噗呲笑出声来,问道:“有什么事,李总,尽管吩咐!”

李木咧了咧嘴,然后正色道:“是这样的,许曼联系了一家叫杨子公司的,说是有意向把他们公司的整体营销策划交给咱们公司,但他们有个条件……”

李慕思听完,脑海里想到的是杨宇涵的笑脸。她想了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条件和我有关?”说完,心里却在说,好你个二旦哥,你等着我不告诉表姐的。

李木吱唔了半天才说道:“是的。他们公司老总说是得你去和他们谈,对了,听说你上次见过他?”

李慕思微笑着看着李木,心里在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吧?想到那次李木和杨宇涵第一次见面时的拼酒,她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弄得李木一愣一愣的。

笑完,李慕思说道:“没问题,我去会会他,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竟敢劳烦本小姐!”

李木一听,心里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算落了地。他连声说:“太好了,慕思你……不是,李慕思你就辛苦一下,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可一说到吃饭,他马上想到了昨晚在家里吃饭时的情景,而李慕思正微笑着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心照不宣,都笑了笑。

可是,李木却还是不明白,这杨宇涵到底是啥意思呢?

此时,李慕思也思考起来,这二旦哥是要搞哪样?

168、夜的秘密有多少

且说李慕思领了任务后,昨晚一下班,她回到家就给凌肖肖打了个电话。

当她和凌肖肖说完杨宇涵的事后,凌肖肖大笑起来,说道:“朵啊,该死的二旦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呵呵呵,谁让你那么漂亮呢!”

“姐——”朵朵撅起了嘴。

电话那头,凌肖肖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他你还不了解吗?对了,你们见过面了是吗?他该不会是发觉什么了吧?毕竟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呀!”

“应该不会吧,没事,明天我就去会会他!”朵朵笑着说道。

说完这件事,凌肖肖突然又说道:“对了,朵啊,那家韩国公司怎么办呢,今天约霍总了,说是要谈谈,也不知是啥意思。”

“那霍总怎么说?他毕竟这方面有经验。”朵朵问道。

凌肖肖说:“霍总说正好他也想会会他们呢,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图?然后再做打算。”

“那好。不过,你要提醒霍总,我听说那家公司可不太好惹,让他注意防范!”朵朵说道。

放下电话,乔蕊说道:“姐,我这两天和许曼在一起聊天时,无意中听她说,她哥好像是在那家韩国公司当保卫主管。”

“哦?许曼她哥?”朵朵听完,思索起来。而这时,呱呱却跑了过来。

“妈妈,抱抱呱呱!”他张着小手就扑到了朵朵怀里。朵朵爱怜地抱起呱呱,亲了亲他的小脸,问道:“在幼儿园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听话,呱呱乖!”小家伙说着,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脸,却怯怯地说道,“妈妈,告诉你个秘密呀?”

朵朵一听,马上想到昨天在超市里看到的那一幕,就笑着说:“好啊,什么秘密?小男子汉也有秘密了?”

呱呱趴在妈妈的耳边小声说道:“妈妈,我见到叔叔了。”

朵朵一听,又问了句:“嗯,在哪见到的?哪个叔叔?”

“就是上次给呱呱栗子的那个叔叔,在超市里。”呱呱说道。

“哦,在超市呀。那叔叔说什么了?他喜欢呱呱吗?”朵朵故意问道。

“不知道喜不喜欢呱呱,但他问妈妈了。”

“那你告诉叔叔了吗?”

“呱呱记着妈妈的话,没告诉他。不过,如果叔叔以后再问怎么办?万一呱呱没忍住呢?妈妈会生气吗?”

朵朵听到这儿,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紧紧地抱着呱呱,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下次叔叔再问,你可以和他说我就是你的妈妈,妈妈不生气。”

“太好了!”呱呱高兴得拍了下手,然后搂着妈妈的脖子。

这下,朵朵更受不了了。看着这一幕,一旁的乔蕊叹了口气,招呼吴姐道:“吴姐,哄呱呱睡觉吧。小姐还有事呢。”

吴姐答应着过来伸手抱过了呱呱,然后对朵朵说:“小姐,也不知为什么,这孩子就喜欢那位李先生,整天吵着要去找人家玩。”

朵朵只是微笑,却并不回答。

见吴姐抱着呱呱进了卧室,乔蕊说道:“姐,昨天真要去见那个杨宇涵吗?”

“对呀,必须去,一定要把他公司的业务拿下!”朵朵坚定地说道。说完,她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个美贞怎么样了?平时都做些什么?”

“她呀,还是在手工制做饰品什么的,似乎对她父亲的公司不怎么关心,也不参与什么事,就像和她没关系一样。谁知道呢,很是奇怪。”乔蕊答道。但她却并没有说那天在李木家看到的那一幕,以及自己送美贞回家的事。

“她最近还和李木接触吗?”终于,朵朵还是问了这件事。

乔蕊想了半天,眨着眼睛不知说什么好。朵朵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笑着说:“你是瞒不过姐的,说吧,是不是这两天美贞和李木有什么事?”

“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接着,她就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朵朵听完,不禁笑了起来,笑完,说道:“算他有良心!”说完,她走到窗前朝前面望去。

此时,前面那扇窗户正亮着灯,但看不见人影。

朵朵又转过头,对乔蕊道:“你是怎么知道她会去李木家呢?”

“我呀,是在窗前看到的。呵呵!姐我这么做对吗?”

“对呀,做得好!”

朵朵说完,却对乔蕊笑着说:“也真难为你了,整天戴着个假胡子什么的,现在是在家里,快去洗洗。”

乔蕊却说:“还是这样吧,习惯了。”说完,她看了看朵朵,欲言又止的样子。

朵朵一看,就盯着她,也不问,只是看着。乔蕊没办法,只好说道:“姐,我咋啥都瞒不住你呢?呵呵,我是想说,您就不会泰国看看公司吗?真的就那么放心?”

朵朵听完,脑海里想着司派洛的笑脸,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什么不放心的,司总是我表哥。好了,你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吧,姐你也早点睡吧。”乔蕊说完就去了自己房间。关好门,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就听她说道:“给我盯紧点,有什么动向立即报告,好的,要多注意,别被发现啊!”

放下电话,她望着窗外自语道:“穆总啊穆总,你太善良了!”

说完,她脱去外衣,就准备去洗澡睡觉。她换好睡袍去进了卫生间,却见朵朵正在刷牙。

望着镜子里穿着睡衣的朵朵,乔蕊不禁笑着说道:“姐你好漂亮啊,我要是男的一定要追你!呵呵!”

“你个死丫头,能不能把胡子拿下去呀,吓死我了,总以为是个男的呢!”朵朵拿出牙刷说道。

乔蕊调皮地却在身后做出个抱她的样子来,气得朵朵挥拳要打。乔蕊呵呵地笑着把胡子拿了下去。

先不说朵朵如何准备好明天去见杨宇涵,咱们再说吴叶。她下班后却并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后直接去了步行街。沿着街面,她快步走着,终于找到了那家叫“花漾咖啡”的咖啡厅,一进去,她四处看了看,就直接朝一个长发美女坐着的位置走了过去。

“姐,让你久等了。”她坐下说道。

那美女抬起头来,赫然竟是柳依依!

就听柳依依道:“怎么样?最近李木忙些什么呢?”

“他呀,整天就是忙着跑业务呗,也真够难的,公司初创哪来那么多业务呢?不过,姐,我今天开会时说了那件事,李总很感兴趣呢,说是哪天要见见负责人呢!咋办呢?”吴叶说道。

“初创期也确实不容易,是得帮帮他。但愿他能体会我的一片苦心!”柳依依说着,却有种怅然的神情。她想了下,又对吴叶说道,“回头你和王总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一定把这个项目给李木公司,而且宣传策划费上不要太计较。你也要尽心尽力,帮他,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姐。不过,为什么要帮他呢?他身边那么多美女,他要是成功了你不更是……”吴叶好奇地问道。

“小丫头你懂什么?你以为我是要搞垮他的公司吗?”柳依依严肃地对吴叶说道。吓得吴叶吐了下舌头不再言语了。

说完,柳依依却又自语道:“现在,我最闹心的不是李木,却是这个顾桐还有她那一伙人,怎么我总感觉风吹不透水泼不进呢?而且,还总跟我对着干!行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先回去吧,有事一定要通知我。”

“好的,那我回去啦姐。”吴叶说着就站起身。

柳依依却突然又问了句:“对了,你们那个叫李慕思的最近和李木经常在一起吗?”

吴叶听完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没有啊,李总整天很忙的。”

“那好,你走吧。”

吴叶点了下头,匆匆离开了咖啡厅。一到街上,她就长出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就撒了慌呢?咋想的呀?

柳依依坐在那儿喝着咖啡,听着这轻柔曼妙的感伤音乐。然而,她却并不知道,此时,在吧台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那是张洋。

从柳依依一进来,她就看见了,自己刚想过去打招呼,却又停住了。看到柳依依,张洋自然就想到了李木,她心想,如果李木和张洋两个人是在一起的,那他们两个就不会一次都没有一起来过。况且,那次李木醉后嘴里念叨的都是那个叫什么“朵朵”的,柳依依知道朵朵吗?

于是,张洋就想观察观察再说,可她却看见来了个短发女孩儿,和柳依依不知密谈了些什么就离开了。她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谍战片里的镜头。心想,该不会是关于李木的事吧?想到这儿,她更庆幸没有出去见柳依依了。

这时,服务员小声道:“洋姐,真是奇怪了,怎么那张桌来的都是美女呢?”

张洋望着正在往外走的柳依依,自语道:“因为那里经常来一个让女人痴迷的冤家……”

给读者的话:

169、吴叶受辱

张洋所说的这个“冤家”此时在干什么呢?

他下了班回到家自己弄了点吃的就打算继续写东西,可他刚打开电脑却接了个电话。一看手机屏幕,电话竟是石珏打来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他寻思着,这么晚了石珏打电话是什么事呢?

按了接听键后,就听石珏说道:“李木……我恨死你了……你来接我!”

李木一听,从手机里他都能感觉得到一股酒气,石珏肯定是喝酒喝大了。他又看了看手机屏幕,无奈地问道:“石小姐你在哪呢?”

“我在哪你都得来接我……今天我就让你来接!”听口气,李木知道,她肯定又是去酒吧了。

“石小姐,你告诉我在哪,我去接你。”他又问了一句。

就听石珏说道:“逢单……我在这里等着与你相逢……哈哈哈!”

李木一听,“逢单”?他一下子明白了,石珏肯定是在杜峰的酒吧呢,他就说了句:“你好好的啊,我马上过来!”

挂了手机,他边穿衣服边想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他不放心,又给杜峰打了个电话,问他许曼在不在,杜峰说许曼在呢,他就告诉杜峰,照顾好石小姐,等他去。

胡乱穿好衣服,李木就匆匆出了门。

外面,冷风嗖嗖,夜的孤寂与冷漠从四面八方袭来。他裹了裹大衣,站在街边看了半天也没见到出租车,他只好快步朝步行街的方向走去。心里却在想,石珏上次说的事自己也没落实呀,不仅没落实,却反而与木石之盟公司马上要签约了,该怎么和石小姐说呢?

为了超近路,李木没有走主街,他打算横穿小胡同,这样会快些。可他边走边想着心事,正走着呢,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喊叫声。

“来人哪!来……”话刚喊了一半就没了声息。

李木一想,不好!肯定是有坏人在欺负女孩子!

想到这儿,他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快步跑去,可跑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影。他只好又折了回来,这时,他发现在胡同里还有个叉路,他就又朝这条小叉路跑了过去。

这时,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求求你们了……不要!不要!啊……”

他侧耳一听,声音竟是从一个小院子里传出来的。他跑到那个院子前,见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开了。就见一间屋子里有灯光,而灯影里,有个人影似乎站在那儿正在猛烈地动作着,他看到,随着那人的手挥动,一个个黑影被他甩了出去,从形状上看好像是女孩的内衣!

顿时,李木大吃一惊,心想,果真有女孩子挨欺负,这还了得。他赶紧跑到门口,使劲一推,可门是插着的,根本推不开。

他趴在窗户上往里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就见一个男的光着膀子,胸前全是毛。在他面前的床上,有个女孩儿看不清容貌,但已经被那个男的脱去了上身的所有衣服,露出两座山峰挺立着颤动。那男的一手压着女孩儿挣扎的手,另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腰带。

李木一看,可急坏了,他看了看门,见是那种普通平房的木门,他就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紧跑几步一侧身,用胳膊和身体猛劲地撞了过去,“咣”的一声,门纹丝没动。再看里面,那男的喊了一句:“他麻谁呀?等一会儿!老子没他麻办完事呢!”

而女孩儿也听到了门声,高喊了一声:“救命啊!”

李木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接着又是一阵助跑,使出全身的力气朝木门撞了过去,这次,就听门嘎吱一声被他硬是给撞碎了。

冲到屋里,那男的惊恐万状。李木一看,自己刚才这一耽搁,女孩儿的牛仔裤已经被那个家伙给扒了下来,而女孩儿也不知怎么的竟昏迷过去了。可能是刚才她因为喊叫被那个家伙打的吧。

“住手!”李木高喊了一声。

那人提着裤子边系腰带边看了一眼李木,眨了眨眼睛道:“你私闯民宅……这是俺对象,俺喝了点酒她说不从……你管得着吗?”

李木一听,心想,如果像他说的这样,刚才这女孩子为什么呼救呢?想到这儿,他不禁往女孩子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就迅速抬起头来。那女孩子玉体横陈的实在是目不忍睹。

那男的看出了李木的疑惑,笑着说道:“哥们你还真是见义勇为呀!都为到人家里来了?还愣着干啥呀?不信你看!”说着,那男的竟从裤袋里掏出个钱包来,从里面拿出张照片晃了晃,又指着女孩儿道,“你看,我女朋友的照片我天天带着呢。今天她就是生气了,怨我没陪她却去喝酒了。”

李木也实在是没看清那照片上的人和躺着的到底是不是一个,但见这个男的镇定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就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是我多管闲事了。那你忙……”说着,他转身就走,边往外走边想,这叫什么事呀!自己冒冒失失的差一点搅了人家的好事!

可他刚走到大门口在关门的一刹那,他突然想到,自己明明把房门给撞坏了,那人怎么没让自己赔呢?而且,刚才看样子女孩儿明显是昏迷了。不对呀!想到这儿,他快步返了回来。

可他刚到窗外,就见里面那个男的一脸的狞笑正虎视眈眈地边看着床上的女孩儿边在那儿脱自己的裤子呢。看到这一幕,李木大喝一声:“住手!”说完,他一个箭步窜进屋内,又顺手从门边操起坏了的门框,不由分说就抡了过去。

再看那个男的,吓得提着裤子往旁边一躲,然后,不等李木回身就飞快地夺门而去!跑的这个快呀,气得李木转身就追。可是,追到大门口,那人七拐八拐的已经不知拐到哪儿去了。他只好转身回到屋内。

此时,那女孩儿依然没有醒来。李木从地上捡起她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然后,他张着双手僵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下手。想了半天,他掏出手机,打算给许曼打电话让她过来。要不然咋办哪?自己也不能给她穿衣服啊?

可就在他准备打电话时,女孩儿却醒了,竟说了句:“李总?是你?”

李木一听就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仔细一看,天哪,竟是吴叶!心想,好险哪,要不是自己及时转回来,说不定此时吴叶已经被侵犯了!

可是,吴叶又怎么会被人劫了呢?

所以,要不说呢,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吴叶作为柳依依安插进来的卧底,她的职责就是窥探李木的一举一动,然后报告给柳依依。

虽说现在的柳依依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李木的事,但最起码,这个行为就不道德。

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对于吴叶来说,报应却来得及时,这叫现世报!

她从咖啡厅出来后,就打算回家,也是街上的车不好打,她这才决定走小路,可万万没想到会在胡同里遇上个醉鬼。她刚喊了一声就被那个醉鬼给掳到了这间空房子里,挣扎中,她以为,自己完了,今天肯定是要失身了,这大半夜的哪会有人听得到自己的呼救声呢。可她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来,这才又喊了一声,却被那个醉鬼一挥拳就给打晕了。

等她醒过来,一抬头,却见站在那儿正拿着手机的人竟是李木,她不禁叫出声来。

此时,李木也惊呆了,与吴叶四目相对,他瞪着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吴叶红着脸,小声说了句:“李总,能背过去一下吗?我穿下衣服……”说完,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李木赶紧转过身去,心这个跳啊。虽说他一直不看好这个吴叶,但毕竟是自己的员工,他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人。护犊子,永远是一个好领导者的天性。

背着身,李木问了一句:“吴叶,你没被……”

“没……多亏了你,李总!呜呜……”说完,吴叶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受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170、不是救美是撒气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变化,按照唯物辨证法,一切事物都是向前发展的。对于吴叶来说,她万万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还让李木撞见并救了她。当看见李木的一刹那,吴叶除了差一点受辱的羞愧、惊吓的恐惧外,更多的,是她内心随之发生的变化,包括愧疚、自责、惶惑等等。

而对于李木来说,虽然他并不太喜欢吴叶,尤其是她那双眼睛,他时常感到她眼睛后面还有内容。但这一次无意中救下她,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李木顿时心声怜悯。因为他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特别还是自己的手下。但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一次,一个卧底的心却被他慢慢感化了,以至于后来她反而成为了双面间谍,因为她的反卧底,才使得自己终于发现了柳依依的阴谋。

且说吴叶穿好了衣服,怯声声地冲着李木的后背说:“李总,我穿好了。”

李木回过头来,看着低着头一脸泪痕的吴叶,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没事,有我在呢,别怕!”

“李总……”吴叶再也止不住泪水了,她扑到李木怀里痛哭起来。

李木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想着安慰她的话,脑海里却出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心想,别看吴叶长的并不算漂亮,胆皮肤还真是白呀。刚想到这儿就连连暗骂自己没出息。

吴叶可能是感觉李木不说话,她抬起头,用泪眼看了一眼李木,小声说:“李总……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不用说我也不会和别人说起这事的。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会替你保密的。”李木说着,扶住吴叶的肩膀,替她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我送你回家吧,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吴叶还想说什么,但李木又拍了拍她肩膀,就示意她走。她只好跟着李木出了这个院子。

走在漆黑的胡同里,吴叶拉着李木的胳膊,生怕被扔下的小猫一样紧紧跟随。

快走出胡同时,吴叶怯声声地问:“李总,要报警吗?”

“傻丫头,你想让那些警察问来问去吗?算了,反正也没怎么着,就当是你男朋友的一个恶做剧吧。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吴叶答了一句。

李木带着吴叶走到主街边上,正巧有辆出租车经过,他一招手拦下来,两个人就上了车。按照吴叶指的方向,李木把她送到了她家楼下。

下了车,李木说道:“你上楼吧,没事了,啥也别想,明天太阳还是新的。”

“嗯,谢谢李总。那我上去了……”吴叶说着,转身就往楼里走,可刚走到楼门口却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木欲言又止。李木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吴叶说了句:“李总,那个手表的项目我一定会做好的,而且争取让他们给签长期合同!你放心吧!”

“没事,先不要想工作的事了,回去睡一觉!”李木再次挥手。

吴叶转身进了楼,李木这才又重新坐上那辆出租车赶往杜峰的酒吧。

刚走出没多远,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一看,是许曼。

“许曼,我再有一会儿就到了,刚才有点事耽搁了。”李木对着手机喊道。

许曼却说:“李总,你快点来吧,石小姐还喝呢,我咋劝也劝不住啊#糊说就让你来!”

“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到啊。”李木说完就催促司机快点开车。

好在晚上街上车少,很快,出租车就到了步行街边上,李木下了车就朝杜峰的酒吧这顿跑啊。等他进了酒吧大厅,一眼就看见石珏坐在吧台前正举杯喝呢,许曼在一旁张着两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可来了,快看看吧,咋劝也劝不住啊!”许曼一眼就看见了李木,忙招呼着。

李木快步走上前,见石珏迷离着醉眼看了他一眼,却一挥手,说道:“滚一边去!少惹老娘啊……找别的小姑娘去!”

“是我呀,石小姐!我是李木!”李木扶着她的肩膀喊道。

石珏又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却笑了:“你可别扯了!你是李木?哈哈哈!李木心里只有那个朵朵,她根本就不理我……”

李木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回头问许曼:“她喝多少了?”

“你看,不都在这呢嘛!三杯威士忌、一瓶红酒!”许曼指着吧台上说道。

李木一看,可不是嘛,石珏面前摆着两个杯子一个空酒瓶,而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杯子。

他上去就抢过石珏手里的杯子:“石小姐,不能再喝了,走我送你回家吧!”

正在这时,后面却有个人说道:“这位小姐,要喝一杯吗?”

李木回头一看,见一个男的手里端着杯子正笑眯眯地看着石珏。石珏转过头来,冲那个男的笑了笑,说道:“好……你请我喝一杯?哈哈哈!喝就喝!”

李木一边拦着石珏一边对那个人说:“哥们,你该干嘛干嘛去啊,少添事儿!”

“哎哟?哪颗瓜子没嗑好嗑出个臭虫来!你算哪根葱?”那人出言不逊。

李木这个气呀,刚才没追上那个欺负吴叶的坏蛋正憋一肚子火没处撒呢,石珏又喝成这样完全不认识人了都,他能不窝火嘛。

只见李木转过身,又对那人说了一遍:“哥们儿,这位女士是我朋友,请你离开!”

他刚说完,却听石珏说道:“少听他扯,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人一听,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小子!想跟我抢是吧?今儿个哥们儿还真就要定了这妞!”说着,他竟然往前上了一步。

许曼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然后又四处看了看,自语道:“该死的哪去了!”她是在找杜峰。

李木却把手机掏出来交给许曼,又把外衣一脱顺手也递了过去。许曼抱着衣服拿着手机,惊恐地说道:“李木,要不……我去叫杜峰吧?”

李木就像没听着一样,挽了挽衣服袖子,对那个人说道:“跟我出去,咱们到外面去!”

“到外面干啥呀?有能耐就在这儿!你怕了是吧?”说着,他回头冲那边桌上的几个人笑了笑。

李木这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一个人,那边桌上还坐着两个呢。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心说,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我特么就不叫李木!想到这儿,他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正踹到那人的小肚子上。就听他哎哟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木再想上前时,却发现后面那两个人站了起来,把那人扶起后,这两个家伙竟朝自己走了过来。

许曼都要哭了,连声喊道:“杜峰!杜峰!你个该死的哪去了!”喊完又对李木说,“李木,快跑吧,打不过他们的!”

李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石珏正往这边看呢。他回过头来时,那人已经到了近前。就见他上来就挥了一拳,李木往旁边一躲,紧接着就是一脚,踢在那人的腿上。

李木个头高啊,腿也长,这一点占了优势。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啊!就在后面那两个人也要上来时,就见走过来一个人,伸手就拎起了那两个人的脖领子,然后像拎小鸡一样把两个人拎起来,接着再迎头一碰!好家伙,就见两个人头碰头,咣的一声,双双跌倒在地上。

“哥!你可来了!”许曼喊了一句。

李木还没来得及看那边呢,就见杜峰快步走过来,上去一脚就把刚才那人踹倒在地上,然后用脚踩着他的腰,大声喝道:“还不快滚!”

三个家伙哎哟着爬起来就往外跑。

李木这才看见,制服另两个家伙的是个高个男的,而许曼正站在他身边一手抱着他的胳膊,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呢。

“该死的杜峰,死哪去了你?要不是哥来得及时,李木还不得吃亏嘛?”许曼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峰。

杜峰憨憨地笑着,上前一步对许曼身边那人笑着说了句:“大哥你来了。”

不错,来的这人正是许曼大哥许天放。

他冲杜峰“嗯”了一声,眼睛却看着李木。

“哥,这就是李总,李木。”许曼抬头看了一眼她哥,介绍道。然后又对李木说,“这是我哥,许天放。”

李木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可还没等说话呢,就听许天放说道:“李总你好,我经常听小曼说起你呢!今天总算见到了!”说着,伸出手热情地和李木握了握。

“哎!你们有完没完啊?这还一个人呢!”

几个人闻声回头一看,都差一点笑出声来。就见石珏端着个酒杯,正摇摇晃晃地往他们这儿走呢。

许曼赶紧过去扶祝糊。

许天放一见石珏,竟往后躲了躲,一脸惊慌的样子。

171、当遇险也是一种缘分

这许天放见了石珏躲什么呢?不为别的,而是他曾经看见石珏与公司老总在一起商谈过什么事情,心里想着妹妹许曼交待的事,他不得不躲着点,要是让石珏知道了他和许曼的关系,那恐怕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

石珏被许曼扶着走到李木近前,她微笑看着李木,柔声道:“你是为了我出手吗?”

李木愣了一下,吱唔道:“换了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石小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石珏听完,没答话,却转身对躲在暗影里的许天放说道:“谢谢你啊!我怎么看着你面熟啊……”

许天放惊惶失措地对李木说了句:“我先走了啊。”说完,转身就朝门外走。

“喂!你跑什么呀?”石珏喊了一句。可许天放根本不理会她,紧走几步就出了酒吧。

石珏望着他的背影皱着眉,似在回想在哪里见过。

“石小姐,送你回家吧!”许曼也意识到了她哥的用意,就对石珏说道。

这时,李木穿好了外衣,接过许曼递过来的手机,他对石珏说:“走吧,我送你。”

石珏微笑着,也不言语,只是轻轻地抬起胳膊,示意李木扶着。李木迟疑了一下,只好上前扶祝糊的胳膊,冲许曼和杜峰点了点头,就带着石珏出了门。

杜峰在后面还说呢:“要不要我开车送啊!”

石珏却冲后面挥了挥手。

许曼撅着嘴自语道:“没安什么好心!分明是要占李木便宜!”

杜峰回过头冲其他客人不好意思地招呼着,又叫人过来收拾了一番。

放下杜峰和许曼不提,单说李木和石珏。

两个人出了酒吧就打算打车,可是直到走到步行街边上也不见一辆车过来。李木心想,这可怎么办呢?这得走到啥时候是头啊?

这时,就听石珏说道:“李木,你就不能抱着我的腰吗?胳膊都快被你弄散架子了!”

李木这才发现自己哪里是扶啊,分明是拽着她的胳膊呢。就赶紧松开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揽住了她的腰。

石珏笑了笑,一指前面那栋楼:“还是去我的办公室吧,让你送我回家你又会误会我有企图……”

“怎么会呢?”李木说着,抬头一看,前面却正是石生生珠宝大厦。

他就搂紧了石珏的腰朝大厦走了过去。可是,两个人刚走了没几步,就见前面有几个黑影立在那里。李木抬头一看,竟然有五个人,其中有三个他认识,正是刚才酒吧里的那三个家伙!

原来,酒吧里挨打的那三个家伙跑出来后就又叫过来两个人,打算回来报复的,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李木。

李木站住了,紧张地想着对策。

这时,就听其中一个小个子说道:“哥儿几个,就这么两个人还值得叫我们俩吗?脚还没按完呢!”

他刚说完,就听一个大个子说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唉!小个子,你看看是谁?”

小个子仔细一看,叫到:“麻麻地!不是这小子嘛!揍他!麻地我腰现在还疼呢!”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上次劫李木却被乔蕊打跑的那两个二货!

李木一看这架式,心想,今天非吃亏不可!

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石珏却一甩他的手,往前站了两步高声喊道:“小崽子们!有什么事冲老娘来!跟他没关系!”

李木一听,这个好笑啊,都喝成这样了还要保护我呢!不过,对于石珏的表现他也十分震惊,心说,你一个弱女子还要保护我一个大男人?

正想着呢,石珏却回过头来小声道:“李木你快跑,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李木心说,你可拉倒吧,那是男人做的事吗?

就在此时,李木就听那几个人身后有人冷冷地说道:“嗨嗨!这么多人是要打群架呀!”

五个人一回头,见一个高个壮汉立在那里,铁塔一般!

酒吧里那三个人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大个子和小个子往前紧走两步说道:“大……大哥,怎么是你呀?”

“怎么,你们认识?”其中一个对大个子说道。

大个子一拉那人的衣服,小声说:“快过来见过大哥,这是我们公司保卫主任,我大哥!”

三个人一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赶紧上前弯着腰满面堆笑:“大哥……刚才不知道是大哥您……”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可别给咱老大惹事啊,上次没骂你们吗?该干嘛干嘛去吧!”那人冲大个子和小个子说道。

几个人一听,一溜烟似的跑了。

李木和石珏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许天放。

他看了看李木和石珏,刚想转身走,就听石珏叫道:“站住!”

许天放站住脚步,背对着石珏。石珏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又是你?多谢你了啊!能问你的名字吗?”

许天放头也没回,却挥了挥手,抬腿就走。

石珏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李木过来扶住石珏,说道:“好险哪!咱们走吧,快到楼下了。”

石珏也不言语,任由李木扶着就进了大楼。上了电梯,直奔顶层她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石珏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又开了灯,就和李木进了屋。

李木把她扶坐在沙发上,就忙着到处找水。

石珏却说道:“不用找了,你先坐一下吧,我得先洗个澡,一身的酒味!”

李木一听,心说,办公室里还能洗澡?还真是富家小姐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听话口这石珏也没喝多呀!

他转身看了一眼石珏,就见她站了起来,冲自己笑了笑,然后就朝办公室里的一扇门走了过去。李木张着两手想要上去扶却又觉得不妥,只好站那看着她进了浴室。

不大一会儿,就听那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李木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心里怪怪的。他想的是,上次石珏和自己说的事自己也没办哪!一会儿她要是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就见石珏披着件浴袍走了出来,一头秀发湿湿的,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出浴气息。

李木眨着眼睛,上下一看,就赶紧把头转到了一边。原来,石珏的浴袍领口处,春光乍现,白花花、鼓鼓的。

“对了,李木,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果真让李木猜中了,石珏开口就问了那件事。

李木尴尬地笑了笑,吱唔道:“哦,正在办呢……”

这时,石珏坐在了他的对面,边擦头发边看着李木。

“要不……算了吧,明天咱们把合同先签了再说吧。”石珏说道。

李木一听,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下意识地转了回去。他是不敢看哪,坐在对面的石珏,领口处更低了。

“看把你吓的!我就那么难看吗?”石珏明白了李木的用意,笑着说道。

“那什么……石小姐,要不我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在办公室睡吧,反正你这里也安全。”李木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走啊……”说着,石珏也站了起来。可她刚一站起来,就“哎哟”一声,手扶着头,痛苦地冲李木招了招手。

李木赶紧一把扶住了她:“怎么了?”

“头……头有点晕!”石珏说着,竟闭上了眼睛,伸手一指,“帮我到卧室……”

李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只好扶着她的一只胳膊就打算去卧室。

可石珏手一搭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身子一歪,整个人就趴在了李木身上。

李木心想,这是让我抱她吗?也没办法呀,就只好抱起了石珏打算去卧室。可他刚一迈步,就觉得脚下有东西被踩住了,紧接着,随着他的迈步,就见石珏身上的浴袍竟滑落下去!

原来,自己踩着的竟是石珏的浴袍一角。这一下可不得了,就见石珏随着浴袍的滑落那叫一个玉体横陈哪!吓得李木当时就愣住了!

给读者的话:

172、贴心的女人

李木惊慌失措之余一松手,就见石珏跌落到了沙发上。

“你弄疼我了!”石珏红着脸喊了一句,伸手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了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李木侧过头去,他更不敢看了。

石珏重新披好了浴袍,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李木回过头:“真的没事吗?”

“如果有事,你就留下来陪我吗?”石珏却反问道,问得李木无语了。石珏笑了笑,又接着说,“真没事了,你走吧。如果……你觉得有难度,上次我说的事就算了。”

“哦,我调查调查再说吧。”李木答道。

他又看了一眼石珏,觉得她应该也是没什么事了,就打算走。可他刚转过身,就听石珏在后面说道:“你知道那家公司是谁的吗?”

李木一听就愣了一下,回头看着石珏,说道:“当然知道啊,听说老总姓霍。”

石珏瞪着眼睛听完,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轻声道:“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一晚上折腾够呛。”

李木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出了这栋楼,他站在街上往楼顶望了望,发现那扇窗户依然亮着灯,一个人影在窗前伫立着。他叹了口气,抬腿就走。心里却在想,其实石珏没什么错,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但是,李木不明白的是,石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在酒吧里,她首先提到了朵朵,刚才又问那家公司的事,难道……想了半天,李木又摇了摇头。

他快步走着,这时,他抬眼就看见了街边的那个招牌:花漾咖啡。他想了一下,上了台阶就推门,可推了半天门也没开。他看了下手表,不禁苦笑了一下,这都啥时候了,张洋肯定是睡觉了。

想到这儿,他走下台阶,又抬头看了看那块招牌,正转身要走呢,突然发现店里灯亮了,紧接着,门栓的声响过后,门开了。

“还傻站着干嘛?进来呀,外面怪冷的!”李木一看,说话的正是张洋。她披着件衣服正冲自己笑呢。

李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有些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店里。张洋把门木关好,插上门栓。

李木四处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大厅,却很自然地朝那个角落走去。

“这外边凉,进里面坐吧。”张洋说道。

“这儿挺好。”李木冲她笑了笑,把外衣一脱就放搭在了椅子背上,然后眼睛看着墙上的心愿卡。

张洋看了他一眼,柔声道:“你先坐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个托盘走了出来,走到李木跟前,她从托盘里拿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李木一看,是一杯牛奶、一盘蛋糕,外加两根加过热的西式烤肠。

李木抬头看了一眼张洋,心说,她怎么知道我饿了呢?

“吃吧。不够还有。”张洋笑着说完,就坐在了桌前。

李木也不说感谢的话,也不客气,伸手拿过烤肠就咬了一大口,然后又操起叉子叉了一口蛋糕。

张洋看着狼吞虎咽的李木,见他不洗手就抓着吃也没有制止。而这正是张洋的聪明之处,其实也不是聪明,而是因为她的心。

爱一个人,讲那么多规矩干嘛?手脏又怎么了?饿了就吃,渴了就喝,随心随性。爱他,就要让他没有负担、感觉轻松,一如在自己家里一样袜子随便扔、碗也可以不洗。这,是张洋的想法,一个知性女人一个读懂了男人清楚什么是爱的女人该做的事。

“慢点吃,喝口牛奶,别噎着!”张洋说着,把牛奶往前推了推。

李木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不大一会儿,他就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东西吃了个精光。

“还要吗?”张洋柔声道。

“够了够了,吃得好饱啊!”李木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张洋站起来把桌子擦了擦,就端着空盘子进了里屋。望着张洋的背影,李木长出了一口气,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洋披了件外衣走了出来,坐在李木对面,看着李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目光柔柔的,一如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李木看着张洋,半天才问道:“上次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跟我你还说这些干嘛?呵呵,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港湾……”张洋轻声道。

看着张洋,李木这才想起来,自己竟一直都没问她的情况。就问了句:“张洋,你怎么到北京来了呢?难道你……”

张洋眨着眼睛看着他,叹了口气答道:“是的,我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还有那个男人……”

李木听着张洋的诉说,这才知道了她来北京的前后经过。听完,他突然想到,该不会是因为我吧?就眨着眼睛盯着她半天才问道:“是因为……”

“呵呵,跟你没关系!怎么?你要收了我吗?”张洋笑着说道。

李木也被她逗乐了。但他心里清楚,以张洋以前的个性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影响。一想到这儿,他就想起了上次与张洋的一夜激情。不禁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想啥呢?呵呵,是不是在想坏事?”张洋完全读懂了他的心思。

李木不好意思起来,就故做镇定地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说道:“我该回去了,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真的随叫随到吗?什么事都行吗?呵呵,那我现在就有事,也不用打电话了,你能留下来陪我吗?”张洋说完,就笑了起来。

“张洋你净开玩笑,呵呵,我真得走了。”李木脸红了一下,转身要走。

“我要是没开玩笑呢?”张洋却正色道。

李木愣了一下,半天没言语。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行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张洋说着站了起来。

李木咧了咧嘴,心说,最好刚才是玩笑。他又冲张洋笑了笑,转身就走。

快走到门口时,张洋却在后面说了句:“那天你喝酒时有个美女找过你。”

李木一听,想起那天李慕思打的那个电话,就笑着说:“哦,是我同事。我先走了啊!”说着,就推开了门。

张洋欲言又止,看着已经出门的李木,她又侧过头看了一眼墙上李慕思贴的心愿卡,自语道:“真的是他的同事吗?或许,你并不知道还有个美女经常坐这个位置吧。”

她走到门口,边插门栓边看着已经走到街上的李木的背影,幽幽地自语道:“如果不是玩笑,你真的会留下吗?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呢?”

她摇了摇头,关上灯,转身却坐在了李木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呆呆地发愣。

爱一个人,如果苦多过乐,那么还继续去爱,那是深沉的爱;即使没有结果,即使不能常见面,只是怀想便很满足,那是默默的爱;不求回报,不求得到,只要他好,宁愿自苦,那是心灵大爱!

173、耳朵也听得见花开

第二天,朵朵穿好了衣服,看着吴姐带着呱呱出了门,她对乔蕊说:“你到公司后和李木说,就说我去找杨宇涵了。”

乔蕊看着朵朵,说道:“姐,真的自己去吗?”

“对呀,要不然呢?”朵朵在镜前整理着衣服。

“要是他认出来呢?”乔蕊主要是担心这件事。

朵朵看了她一眼,笑着转了个身,说道:“李木都没认出来,你觉得他会吗?呵呵,我倒要会会二旦哥,看看他安的什么心!”

说完,她掏出手机给凌肖肖打了个电话。

“表姐,我现在去找二旦哥,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到时候看我眼色。嗯,好的!”挂断手机,她就示意乔蕊先出门。

等乔蕊走了约摸十分钟,朵朵这才出了门。

正在小区里,朵朵很自然地朝李木那栋楼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李木正朝这边走呢,吓得她赶紧躲到了一棵树后。

眼见李木走到了街上,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这才闪出来,长出一口气。

她打了一辆车就直奔杨宇涵的公司。走到半路上,她掏出那个没有挂着汤姆猫的手机,拨通了杨宇涵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杨总吗?哦,我是木子时尚文化传播公司的,我叫李慕思。对,我现在正往你公司去呢,大概二十分钟吧。好。”

挂断手机,她看着手机屏幕,心说,好你个二旦哥,花心了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杨宇涵公司楼下,李慕思付了车钱正要进楼里呢,抬头一看,却见杨宇涵正站在楼门口朝这边张望呢。一见朵朵下了车,他快步走下台阶。

“你好,李小姐!这么早啊!”杨宇涵热情地打着招呼。

“怎么,不欢迎?”李慕思淡淡地笑着道。

“哪里哪里,快里面请!”说着,杨宇涵走在了前面。

进了楼,来到电梯旁,好多人正在等电梯,见杨宇涵过来,众人闪开一条道,不少人笑着点头示意,而目光却都齐刷刷地落到了李慕思身上。

电梯来了,杨宇涵礼貌地伸着手:“李小姐请!”

李慕思也不客气,先进了电梯,杨宇涵跟着进来,等他们两个进去,其他人这才进了电梯。

电梯到达杨宇涵按的那一层后,就见他看了一眼李慕思,微笑着冲前面说到:“请躲躲!”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慕思。

李慕思含笑不语,心里却在想,果然没有猜错,二旦哥还真是怀疑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大方地出了电梯,杨宇涵随后跟了上来。

“这边请,李小姐!”说着,杨宇涵就朝一扇对开门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李慕思跟着他进了这间办公室。

“李小姐先请坐,我去弄点喝的。”

李慕思四处看着办公室里的陈设,突然,她在沙发旁边的小几凳上看到一个立着的相框,里面有一个男孩儿伸着手,一个女孩儿手里拿着个雪糕正在躲着。这一看,她吃惊不小,原来,那照片里的女孩儿正是自己,而那个男孩儿却是杨宇涵!

这时,杨宇涵端着个杯子走了过后,在李慕思身后他观察着李慕思的表情,笑着说道:“李小姐看这幅照片怎么样?”

李慕思回过头,不动声色地说:“看样子是你小时候了?哟,好像是长咧了呀!小时候多可爱!呵呵!”

杨宇涵一听,笑着道:“小时候也不怎么好看。快请坐!”

等李慕思坐下,杨宇涵把那杯喝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看着李慕思道:“李小姐请喝橙汁。”说完,他又观察着李慕思的表情。

李慕思看了看那杯橙汁,心想,他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喝的东西。但嘴上却说道:“还是给我杯热茶吧,天好冷啊!”

“哦,李小姐不喜欢喝这个?”

“杨总经常拿橙汁待客吗?”

李慕思反问完,眼睛盯着杨宇涵。杨宇涵不好意思地连忙说:“哦,那我赶紧换茶来,稍等啊!”

看着他端着杯子走开,李慕思心想,好险哪!没想到这个二旦哥还这么有心计。可是,他凭什么怀疑我呢?

重新端过一杯热茶后,杨宇涵坐下就问道:“李小姐是哪人啊?”

李慕思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着他,微笑着说道:“杨总平时也这么关心美女吗?呵呵!”

杨宇涵尴尬了一下,说道:“哦,就是随便问问。”

“杨总,我听说你要求必须我来才肯签合作的合同?你到底是要签合同还是要看美女呢?呵呵,也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

“哦,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合同……对了,你们不是有佣金嘛,我寻思着……”

“许曼小姐不适合谈这个业务吗?她可是我们公司的创建者之一呀!既然杨总这么看得起我,那就说说吧,怎么个合作方式?”

杨宇涵被李慕思问得有些紧张起来,他站起来到办公桌上取过一个档案袋来递给李慕思。

李慕思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份合同来,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却问道:“杨总女朋友漂亮吗?”

“哦,她呀,还没吧,没有……”他吱唔着。

“没有我漂亮?”李慕思故意说道。

杨宇涵听完就是一愣。

李慕思笑了笑,指着合同说道:“这个营销合作的金额好像少了点吧?才五十万?这么小的合同平时一般都不是我出面的。”

“哦,那个呀,可以商量。”

“我看这样吧,签一年也体现不出你的诚意呀,要是信得过我们公司,就直接签三年得了,合同金额嘛……三年三百万,我们可以在杂志扉页给你们公司加一个专页,定期还可以搞个专访什么的软宣传。你看怎么样?”

“三百万啊?”杨宇涵听完,咧了咧嘴。

“对了,杨总你女朋友知道这份合同吗?你约见美女她不吃醋吗?呵呵!”李慕思却又问了一句。

杨宇涵被她搞得无所适从了,吱唔着:“她呀,应该不会吃醋吧……”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口有人说道:“谁说我不会吃醋?”

他回头一看,就见凌肖肖推门进来了。

杨宇涵看了一眼李慕思,赶紧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凌肖肖,道:“你怎么来了?”

“哟,这大白天的会美女哪#涵呀这是?也不给我介绍介绍?”凌肖肖看着李慕思说道。

“哦,对了,我介绍一下,李小姐,这是凌肖肖。肖肖,这位是李小姐,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客户。”杨宇涵紧张地介绍着。

凌肖肖瞪了他一眼,看着李慕思道:“怎么不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好!”说着,她伸出手和李慕思握了握。

“她是你女朋友?”李慕思故意问了一句。

杨宇涵红着脸,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点了点头。

凌肖肖坐在了李慕思身边,回头对杨宇涵道:“给我弄杯咖啡。”

“哦。”杨宇涵看了一眼李慕思,转身就去弄咖啡了。

见他离开了,凌肖肖冲李慕思挤了挤眼睛,两个人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杨宇涵端着杯咖啡走了过来。

凌肖肖拉着李慕思的手道:“哟,李小姐可真漂亮啊!我要是男的一定会动心的!哈哈哈!”说完,又回过头对杨宇涵道,“是不是?宇涵?”

“哦……”杨宇涵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人。

“那既然杨总还有事,我看就这样吧,就按照刚才我说的方案签合同怎么样?”李慕思说道。

还没等杨宇涵答话呢,凌肖肖却问道:“李小姐是做什么的呀?”

“一个小公司,朋友开的,刚刚起步,跟杨总的大公司可没法比,这不,我整天到处跑业务呢,签份合同不容易呀!”李慕思说着,看了一眼杨宇涵。

“宇涵,你打算和她们公司合作?我看看。”说着,凌肖肖拿起那份合同看了起来。

看完,她自语道:“宇涵你好小气呀!才五十万的合同额?我和这位李小姐一见投缘,要我看,你就把公司的宣传营销业务交给她们做吧,谁做不是做呢?”

杨宇涵看了看李慕思,咧着嘴道:“那也行,就按照李小姐说的签吧!”

“这就对了嘛,跟美女还不爽快点?”凌肖肖打趣道。

“那就这样吧,回头修改完合同咱们就签了吧,怎么样,杨总?”李慕思又说道。

“行啊,签约时间你定就行。”

李慕思站了起来:“那我就告辞了,你们聊。”

说完,她冲凌肖肖笑了笑,转身就朝门外走。

“宇涵,那我替你送送李小姐吧。”凌肖肖说着,也不等他答应就跟了出去。

“好……好吧!”杨宇涵眼看着她们两个出了办公室,他怅然若失地拿起那个相框,看了半天,又皱着眉摇了摇头,回想着刚才李慕思的音容笑貌,自语道:“应该不会错呀,简直太像了……”

杨宇涵判断得没错,正是李慕思的说话声引起了他的怀疑。

一个人,容貌再变,但声音是不会变的。就像一道风景,不仅仅是眼睛的最爱,耳朵也一样听得见花开!

给读者的话:

174、一触即发

朵朵和凌肖肖两个人下了楼,实在是忍不住了,见四下没人,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表姐,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看没看见二旦哥的表情?哈哈哈!”

“这小子竟敢背着我会美女?这还了得?哈哈哈!”

到了楼外,凌肖肖站住了,对朵朵道:“朵啊,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上去还得收拾他!”

朵朵却正色道:“不过,二旦哥好像是怀疑我了,他可能是听声音听出来了,毕竟从小在一起嘛。”

“没事,你容貌变化这么大,连李木都没看出来,就凭他?”凌肖肖说着转身就要进楼。

正在这时,她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听,赶紧回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朵朵。

讲完电话,凌肖肖瞪着眼睛对朵朵道:“不好了,朵。出事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

“是公司出事了,贞子公司的人去咱们公司了,带了好多打手!怎么办?”凌肖肖说完,紧张地看着朵朵。

朵朵一听,也是十分震惊。她想了想,对凌肖肖道:“有办法了,你赶紧给李木打电话。你也赶紧回去,告诉霍总千万别和他们硬碰硬!”

凌肖肖答应着转身就向停车场跑去。

朵朵也转身赶紧打了辆车就直奔李木的公司。

而与此同时,在李木的公司里,许曼正和李木说着这事呢。

“李木,刚才我哥来电话了,说是他们公司一伙人正奔木石之盟公司去呢,看架势是去打砸的。咱们和木石之盟公司马上就要合作了,你得想想办法呀!”许曼焦急地说道。

李木一听,却问道:“你哥是在哪家公司啊?”

“贞子饰品。”许曼答道。

李木一听,想起石珏和他说的事,他突然明白了,贞子公司是要采取强硬手段让凌肖肖的公司退出并购啊。他略加思考后,就边往外走边对许曼说:“我现在马上过去!”

出了公司,他又拨了凌肖肖的电话,但响了半天都没有接通。

而此时,凌肖肖正开着开往公司去呢,她边开车边拨李木的电话呢,两个人同时拨,当然接不通了。

又拨了一遍后,李木的电话通了。

凌肖肖冲电话里喊道:“李木,你赶紧来我公司吧,越快越好,出事了!”

“我知道了,正在路上呢,你别着急啊!”放下手机,李木催促着出租车司机快点开车。

打完李木的电话,凌肖肖这才又拨了杨宇涵的电话,告诉他赶紧过来。

与此同时,朵朵坐在出租车里拨通了乔蕊的电话。

“小蕊呀,你赶紧去找美贞,让她尽快赶到木石之盟去,她家公司的人去闹事了。对,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朵朵催促司机快点开,但她想了一下,却又让司机改变了方向,朝木石之盟公司而去。

乔蕊接了朵朵的电话后,就拨了美贞的电话。上次送她回家时要的电话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电话拨通了,乔蕊告诉了美贞。

美贞一听,心说,这个志勇到底要干什么呀?爸爸辛苦洗白的公司难道他非要再弄黑吗?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打车直奔木石之盟公司。

而许曼这时却叫了魏行跟乔庄,并让魏行拿着照相机,三个人也出了门。

几路人马分头朝木石之盟公司而来。

公司这边,一楼大厅里正有一伙黑衣人,为首一人坐在椅子上。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冲几个惊慌失措的保安说道:“赶紧叫你们头出来,我大哥要见他!”

正说话间,就见电梯门开了,霍总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人。他走到大厅中央,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戴着墨镜的人,说道:“谁要找我?”

站在那人旁边的一个小平头上下打量着霍总,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报上名来!”

“你敢出言不逊!”霍总身后的一个高个子壮汉吼道。霍总冲他摆了摆手。

“我姓霍,是这木石之盟公司的总裁。”

“哦?你是总裁?”坐在椅子上的人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霍总,接着说道,“你们公司挺拽呀!竟敢跟我们抢生意?哈哈哈!今天来呢没别的意思,想和你做笔交易。”

“对不起,我们和你们公司应该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吧。”霍总说道。

“没关系,马上就有业务往来了。只要你们退出并购石生生珠宝,一切都好商量!”为首那人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口气不小!”霍总似乎并不怕他。

“麻麻的,这是我们金社长!”旁边那人说道。

他说的没错,为首这人正是金志勇。

就见他冲那人挥了挥手,又继续对霍总说道:“只要肯和我们合作,等我们并购结束后,可以把一部分业务交给你们公司来做。怎么样?条件够优厚吧?”

“别做梦了,本公司不欢迎你们,请离开!”霍总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着,金志勇一挥手,后面几个黑衣人晃着手里的棒子走了上来。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喊了一句:“志勇你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看去,见一个女孩儿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正是美贞。

“美贞?你怎么来了?”金志勇走了过来,满脸堆笑。

正说话间,公司大门口,几个人穿过人群挤了进来,正是李木,还有凌肖肖、杨宇涵,以及许曼等人。

见美贞站在那儿,李木就是一愣,他走过去说道:“美贞你怎么来了?”

美贞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爸的公司。”

李木回头一看,可不是嘛,这个志勇他是见过的。而且,在他身后,正是那个大个子和小个子。他还看见,许天放也站在人群里。

金志勇一看见李木,顿时怒目而视,但还是忍着笑呵呵地对美贞说:“贞啊,别管哥的事好吗?”

美贞大声说道:“你赶紧带人离开,要不然我告诉我爸!”

就在这时,魏行和乔庄已经上了二楼,魏行用相机已经拍了不少照片。

在门口的人群里,朵朵躲在暗处观察着大厅里的情况。

站在凌肖肖身后的杨宇涵一看李木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程度远远大于看见那伙黑衣人。

李木挡在美贞身前,对金志勇道:“金先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里是中国!容不得你撒野!”

金志勇看了看四周,发现突然多了好多人,他冲手下挥了挥手,然后对李木狠狠地道:“回头我再找你算帐!走!”说完,带着他那些混混们退出了大厅,扬长而去。

这时,美贞已经气得掉下眼泪来。

李木过去扶祝糊的肩膀:“行了,美贞,回头再说,你快回去吧。”

朵朵在远处看着,皱了皱眉。

凌肖肖走到霍总跟前,小声说道:“那就是和咱们公司合作的李总,李木先生。”

“哦?”霍总听完,仔细看了看李木,不住地点头。

这时,杨宇涵走了过来,拍了拍霍总的肩膀,却又走向李木。

“这是谁呀?我看看……哟,是李大编辑呀?怎么现在成了李总了?”

李木也看见了他,大方地伸出手:“是杨总啊,正想去拜访你呢,没想到在这儿见面了。”

杨宇涵也伸出手和李木握了握。

霍总看着杨宇涵:“你们认识?”

杨宇涵笑着看了看李木,回头对霍总道:“非常认识!哈哈哈!”

“行了,既然大家都来了,就上楼坐坐吧。”凌肖肖上前笑着说道。

“对对,走吧,大家都是朋友,上楼坐坐!”霍总也笑着招呼道。

李木只好回身对美贞说:“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没事,你去忙正事吧。”说完,美贞转身向大厅外走去。

李木回过身就跟着霍总他们往楼上走。在转身的一刹那,杨宇涵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往楼门口的人群里张望着,自语道:“明明看见是她呀,哪去了呢?”原来,他看见了李慕思的身影。

而此时,李慕思和许曼和乔庄她们汇合后,正往公司去呢。

回想着刚才大厅里的情形,李慕思还心有余悸,但想着李木当时的义正辞言,她不禁笑了笑。但脑海里随之出现了他当时拍美贞肩头的画面,不禁又咬了咬嘴唇,觉得嘴里酸酸的。

175、你要打扮谁

李木跟着霍东和杨宇涵他们上了楼,直接进了一间会议室。招呼着众人落座后,凌肖肖又重新正式地介绍了一遍。

当李木再一次与霍东握手时,他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自己和李慕思来这家公司时在电梯外碰到的那个人嘛!

见李木愣了一下,霍东小声说:“想起来了吧?哈哈哈!”

李木也哈哈大笑。两个人这么一笑,把一旁的杨宇涵给逗懵了。他心说,这两个人不是刚见面嘛,怎么竟跟老朋友似的了?

这时,霍东往李木身后看了看,又看看门外的走廊,小声对李木说:“唉?李小姐咋没来呢?”

李木笑了笑,没说什么。

而杨宇涵一听,什么?李小姐?哪个李小姐?他顿时心声疑惑。

茶上来后,霍东笑着对凌肖肖说:“凌总,那份合同准备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正式签约?”

凌肖肖看了一眼李木,答道:“初步定在下周了。”

“要我看哪,捡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正式签约!怎么样?李总!”霍东微笑着对李木说道。

李木一想,可能是因为今天自己来公司帮忙解围的原因吧,就欣然同意了。可他哪里知道啊,霍东有他的打算。

霍东接着对凌肖肖说道:“凌总你安排人准备一下吧,明天上午就在这个屋签约,通知相关人员参加,要着正装啊!”

凌肖肖答应着,就坐在了杨宇涵身边。

这时,杨宇涵小声对凌肖肖说:“你们说的这个李小姐是不是就是李慕思小姐?”

“对呀,怎么了?”凌肖肖看着他表情怪怪的。

“那她和李木什么关系?”杨宇涵似乎有些明白了。

凌肖肖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小声道:“你什么毛病啊?是不是人家李木喜欢谁你就喜欢谁?她和李木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宇涵一听,明白了,李慕思肯定是李木公司的。他咧着嘴拍了拍脑门子。心说,该!你非得让什么美女来!这下好了,帮了谁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李木对霍东说:“那帮人要是再来怎么办?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呀!”

霍东笑着说:“没事,我有办法,只是现在还不能用,做生意都很不容易,做事情得留有余地,观察观察再说。你放心吧李总!”

“哦,那就好。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准备准备明天好签约。”李木说完就站了起来。

“那也好,昨天签完约我再请你吃饭啊。哈哈哈!”霍东爽朗地笑着也站了起来。

往会议室外走时,杨宇涵却拉了李木一把:“唉我说李木,这都多长时间没见了,走,喝一杯去?”

李木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杨总,现在?改日吧,机会有的是,哪天我专门请你。对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说完,李木微笑着走出会议室。后面,杨宇涵愣在了那里。还是凌肖肖捅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到了一楼大厅,霍东和李木握了握手,李木对众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迈开大步出了楼。

走到门口一看,乔庄正站在那里,见他过来了,乔庄快步走了上来。

“李总,慕思让我在这儿等您。回公司吗?”

“对,回去研究一下明天签约的事。”李木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想,李慕思心还真是细呢,估计是怕我路上不安全吧。

见李木走远了,杨宇涵还站在门口和凌肖肖说呢:“李慕思是李木公司的?”

“咋地?你要反悔吗?”凌肖肖说着就打了他一下,然后又抱住了他的胳膊,丝毫也不避讳。

霍东笑着看了看,微笑着转身回去了。

李木和乔庄到了公司,见大家都在,就宣布了明天和木石之盟公司正式签约的事。大家都高兴得拍手叫好。

李木接着说道:“明天因为是咱们公司第一份合同,我希望大家都穿得正式一些,人家毕竟是大公司,咱们可不能丢了份儿!”

“对,美女们都穿漂亮点,男士嘛,起码得着西服正装吧?”许曼看着大家笑着说道,说完,却又上下看了看李木,自语道,“你这身衣服恐怕不行吧?”

李木也自己看了看,说道:“没什么不行啊?”

李慕思过来站在李木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说道:“穿西服才好看呢。”

屋里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慕思的举动。李木往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大家,小声道:“我没有西服……”

李慕思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看了李木一眼,小声说:“那天给你找出来那身不是西服?”

“那……那个呀,不能穿……”李木小声道。

“能不能大点啊你们俩?当我们是空气呀!”许曼没好气地大声说道。

李慕思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拉着李木的胳膊就往外走。

“上……上哪去?还有事呢!”李木顿时慌乱起来,但脚步却并没停,跟着李慕思就出了办公室。

许曼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两个人,表情僵硬,嘴也撅着。这时,魏行过来说道:“许曼,这照片怎么办哪?”

“到底我是摄影师还是你是?爱咋办咋办?”许曼没好气地吼道。

“吃枪药了?”魏行嘀咕一句就去了自己电脑前。

乔庄笑着走到许曼身旁,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中午去吃炸酱面啊?我请客!”

“我也去!”吴叶举着手说道。

“还有我!”魏行也跟着凑热闹。

“好,都去都去!”乔庄说着又晃了晃许曼肩膀。

“我得要两碗!”许曼说着却还是撅着嘴。

乔庄哭笑不得,连声说道:“好好,管够!”

且说李木被李慕思拉着到了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坐上车后,李木还问呢:“咱们这是去哪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跟着走就是了。”李慕思笑着神秘兮兮地说道。

李木领教过她的历害,不敢再问什么了,只好坐着看向窗外。

此时,虽是冬天,但天气却格外晴朗,明媚的阳光、游鱼般的车流、向后倒去的楼宇,城市的风景这般熟悉却让李木感觉从没有今天看见的这样漂亮过。心情,决定一切。

出租车在星光天地前停了下来,李慕思拉着李木下了车就直奔电梯。

李木一看,似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不确定地问了句:“上商场干什么呀?我可从来不上这地方的。是让我陪你买东西吗?”

李慕思笑了笑:“对呀,帮你拿下那么大的单子,陪我逛逛街不行吗?”

“哦,行倒是行,只是有点不合适吧……”李木咧着嘴。

“衣服和人一样。衣服合不合适得穿过才知道,人合不合适得交往过才知道啊。呵呵!”李慕思有深意地笑着说。

李木不敢言语了,心想,没见过这么大胆的美女,要是换了别人还真招架不住呢。不过,不就是让我给买衣服嘛,也是,这段日子她也确实出了不少力,给她买什么都不过份。

想着这些,李木就跟着李慕思下了电梯。

李慕思在前面走来走去,四下看着挂着的衣服。李木一看,心说,不对呀,这怎么都是男装呢?

“李慕思,这是男装区。”他在后面说道。

李慕思也不答话,还是四下看着。

李木心想,她该不会是要给她男朋友买吧,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啊?

他疑惑地在后面跟着。这时,李慕思站在一套西装前,看了半天,叫服务员取了下来。她把西装拿在手里,回头对李木道:“来,帮我试一下。”

李木“哦”了一声,木讷地跟着服务员去了换衣间。

李慕思坐在矮凳上,看着李木穿着西装从换衣间出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摆了摆手,又指着另一套示意服务员。服务员又把那套拿了下来递给李木。李木愣了一下,只好又进去换。

换完,再出来。李慕思皱着眉又看了一遍,还是摇头。然后又指着另一件。服务员拿下来又递给李木。李木咧着嘴只好又进去了。

等他再出来时,李慕思眼前一亮,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拽了拽衣角,上下打量着。

这时,服务员笑着对李慕思说:“女士,你老公穿这身很合适呢,好帅气呀!”

李木回头道:“不是她老公。”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

服务员又笑着说:“哦,还没结婚是吧,你女朋友眼光真不错,这是我们今年的新款。”说完,她又看着李慕思自语道,“真漂亮啊!”

另两个服务员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李木和李慕思投过来羡慕的目光。

李木吱唔着说:“不是女朋友……”

李慕思气得又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非得解释吗?她们又不认识你!”

这时,一个服务员小声对另一个说道:“不是老公,不是女朋友,那一定是富婆吧。”

“对,那男的肯定是小白脸,可惜了……”

李木全听见了,他咧着嘴说:“李慕思……”

“别说话,转过去我看看。行了,服务员,买单!”李慕思笑着招呼道。

服务员答应着回到了吧台开单子,李慕思走过来小声道:“我老公穿这身帅气吧,对了,你刚才说他脸白?”

服务员吓得顿时脸都白了。

给读者的话:

176、聪明人的傻脑瓜

站在李慕思身后的李木,已经听见了她和服务员的对话,他尴尬了一下,走上前说道:“慕思,我来付吧。”

李慕思回身推了他一把,笑着说:“是我买,又不是你买,你付什么付?呵呵,稍等一小会儿,马上就好。”

李木一听,实在是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在后面等着。

在李慕思去收款台付款的间隙,李木拿起衣服扣子上挂着的价签看了一眼,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心说,这么贵呀!

等李慕思交完款回来,李木咧着嘴说道:“你等一下啊,我去脱下来。”

“脱什么脱呀?就穿着吧!”李慕思微笑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木这身西装,不住地点头。

“你给别人买的我穿脏了怎么办?还是脱下来吧。”李木说着就要去换衣间。

李慕思拦祝蝴,眨了眨眼睛道:“是给我老公买的,不过,你穿着还真合适耶!”

“你老公?你有老公?”李木一听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慕思。

“你以为我嫁不出去吗?呵呵!我不仅有老公,还有孩子呢!”李慕思笑着又去货架上挑了一条领带拿过来在李木脖子下比划着。

李木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才小声说:“那上次在我家你……”他想说的是上次和李慕思在一个床上时她的举动。

李慕思明白了,瞪了他一眼,边和服务员说把领带卷上边回头对李木说:“不许瞎想!你等一下啊,我去交领带钱。”说着,她笑着就去了款台。

李木愣在那里彻底糊涂了。

交完钱回来,李慕思提着服务员装好的李木换下来的衣服,说道:“走吧,还愣着干啥?”

李木小声说:“李慕思……我看,我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吧……”

李慕思气得瞪了他一眼,自语道:“啥时候变得这么迟钝了。”接着又对李木说道,“明天签约你就穿这身!真傻还是假傻呀!”说完,抬腿就走。

李木紧跟了两步,在后面说道:“慕思,我不能穿别人的衣服……回头你老公咋穿了?”

李慕思回过头,看着一脸木讷的李木,忍不住笑了,说道:“这衣服就是给你买的!要是觉得有负担,等签完约你付我钱就是了。墨墨迹迹的!”

“给我买的?”李木低头看了看这身衣服,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李慕思,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当初朵朵给他买结婚穿的那身西服时的情景。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自语道,“难道是上天派来玩我的吗?”

“还愣着干啥不走?”李慕思在前面叫着。

李木赶紧跟上了她,两个人出了商场来到街上。在街边等车的时候,李木还是觉得不踏实,吱唔了半天又说道:“李慕思,你真……真有老公吗?”

李慕思回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咋地?你啥意思啊?要是没有,你还有啥想法吗?”

李木一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对不起啊,我只是问问。”

李慕思哈哈笑着,笑完,招手拦了一辆车,回头说道:“行了,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对了,你这衣服我帮你送到干洗店吧。”

“不用,我自己拿着就行。”

“你穿得这么帅拎着包衣服怎么行?还是我拿着吧。行了,你赶紧忙你的事去吧。对了,衣服不许弄脏了啊,明天还签约呢!”

李木无奈地上了车,连声说:“不会弄脏的。”

车开走时,他却突然想到,自己怎么就这么听她的话呢?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跟她在一起就变成这样了呢?可是,一想到刚才她说还有孩子的事他不禁闹起心来。

李慕思看着李木上了车,美滋滋的笑着,自语道:“你个傻瓜!”

李木坐着出租车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拨通了石珏的电话。

“石小姐,我是李木。如果有时间我想去和你说说你们公司并购的事。”

就听石珏在电话里说道:“你不用来了,明天下午公司就开董事会讨论并购的事,我已经决定了。”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李木一听,心说,这下完了,凌肖肖的公司肯定是没戏了。可是,这石小姐也不调查调查?金志勇那个公司哪能和凌肖肖她们公司比呀#糊这不是自找绝路嘛!

想到这儿,他让司机快点开车,直奔自己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李木叫过许曼来。

“许曼,早晨你们是不是去照相了?把照片通通给我存到笔记本里,我要用。”

许曼听完没言语,却上下打量着李木,吴叶和乔庄也都看着他。

李木看了看几个人,说道:“我是外星人吗?”

听他这么一说,吴叶和乔庄都回过头去不敢再看了。许曼却叫过魏行,让他把照的照片存进了李木的笔记本电脑里。

李木坐在桌前浏览了一番,然后合上电脑,对乔庄说道:“小乔你跟我出去一下。”

“好的。”乔庄答应着站了起来。

李木拎着笔记本就往外走,和乔庄打了车就直奔木石之盟公司。

李木想的是,要和凌肖肖她们商讨一下对策,自己虽是局外人,但强烈的责任心使他不得不为双方考虑,一方面,凌肖肖的公司和自己明天就要正式签约了,做为合作的公司,他希望都能够有发展;另一方面,对于石珏而言,选择一家有实力的公司更有助于并购后企业的发展。他既是对凌肖肖的公司负责,更是对石珏负责。而考虑石珏也多一些,对于这一点,李木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他想,或许是一种歉疚吧,因为自己毕竟不能给这样一个爱自己的人任何承诺。但他也不愿意看到她有任何伤害。

到了木石之盟公司,凌肖肖没在,李木却见到了霍东。他就说明了来意,并告诉他明天下午石生生公司开董事会的事。

霍东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我相信他们的董事会里不全是白给!企业并购就等于是寡妇再嫁,不谨慎选择恐怕会带来生不如死的痛苦!”

李木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霍总能把你们公司的详细情况告诉我吗?”

霍东一听,就打发秘书去铐了一份电子版的公司介绍存进了李木的电脑里。

乔庄看着已经存进了电脑的资料,心里打起鼓来。

辞别了霍东,李木和乔庄两个人就出了大楼。

站在街边,李木对乔庄说:“时候也不早了,就下班吧,你家在哪?要不要一起打车我送你?”

“不用了李总,你忙去吧。”乔庄笑着拦了一辆车。

李木上了车,就直接往家里而去。

见李木走了,乔庄赶紧给朵朵打了电话。

“姐,刚才霍总把公司资料给李木了,咋办呢?资料里肯定有集团的情况介绍。”

朵朵听完,想了想,问道:“他当时看了吗?”

“没有,存电脑里了。”

“哦,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回来吧。”

朵朵说完,就赶紧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李木从车里下来,付了钱,正要转身走呢,就听身后有人说道:“这站个人就没看见吗?”

李木回头一看,见是李慕思。他就是一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呵呵,给你把衣服送到干洗店了,送到你家门口的干洗店你不是取着方便嘛。”李慕思笑着说道。

“哦。”李木看着她,一脸的疑惑。然后又说道,“哎呀,刚才也不知道啊,把车放走了,要不然你正好打车回去。”

“这是要撵我的架式吗?到晚饭时间了也不请我吃饭吗?”李慕思笑着说。

李木一想,可也是,人家刚给自己买了这么贵的衣服,请吃个饭也没什么吧。

想到这儿,他问道:“想吃什么?这附近也没什么好饭店哪!”

“去你家!”李慕思说着抬腿就走。

李木愣了一下,只好跟在了后面。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个声音奶声奶气地喊道:“叔叔!叔叔!”

他回头一看,是呱呱正朝他跑过来。他一见呱呱就乐了,蹲下身子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放学了?呱呱。”

而呱呱却看着前面已经进了楼里的妈妈的背影问道:“叔叔认识妈妈吗?”

李木一听,愣了一下,笑着说:“叔叔哪会认识你妈妈。对了,妈妈叫什么名字啊?”

“呱呱,得回家了。”吴姐冲李木笑了笑,伸手就要抱呱呱。

呱呱并没有回答李木的问话,却说道:“叔叔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可以呀!不过,今天不行,今天叔叔家有客人,星期天,星期天你来叔叔家玩,好不好?”

“好——”呱呱说着就跟着吴阿姨走了,边走还边回头,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吴阿姨道,“阿姨,我刚才好像看见妈妈了。”

给读者的话:

177、面条牵出的秘密

李木站在楼门口看着呱呱离开,感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他又四处看了看,却并没看到人。他皱了皱眉,迈步进了楼里。

而朵朵在上楼里本来想回头叫李木快点走,但一回头就看见李木蹲着正和呱呱说话呢,她就停下来观察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当看见呱呱往楼门看了一眼后,她意识到,小家伙肯定是看见自己了,正担心呢,却见吴姐过去把呱呱抱走了,她这才放下心来,就匆匆上楼。

李木上了楼,见李慕思正在他家门口等着呢,就笑着说道:“等着急了吧,碰到个小朋友说了会儿话。”

说着,他就找出钥匙打开门。

李慕思一进屋,竟一反常态地说道:“李木你去弄点吃的吧,啥都行,我用一下你电脑。”

“给!”李木把电脑递给她,自己换下衣服就去了厨房。

见李木离开了,李慕思赶紧打开电脑,点开公司介绍的文档,从头改了起来。

“没什么吃的呀,煮点面条怎么样?”李木在厨房里喊道。

“随便!正好尝尝你的手艺!”李慕思答应着,加快了修改文稿的速度。

她把凡是写有泰国集团总部字样的地方通通删去了,改成了外资企业等字样,这样基本没有改变原意。当翻到下一页时,一看,她顿时吓了一跳,就见上面写着“集团董事局主席穆朵朵女士”,她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赶紧把这句话删了。

“你弄什么呢?”李木扎着围裙出来在冰箱里边拿鸡蛋边朝这边看了一眼。

“哦,网购美容护肤品!”李慕思急中生智地答道。

“呵呵,你还用那东西?”李木搅着鸡蛋笑道。

李慕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差一点笑出声来,说道:“你这一出不赖嘛!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谁要是把你收了可真有福!”

“啊?”李木眨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也笑了。

李慕思又说:“我就不用美容了?说不上哪一天还易容呢!对了,李木,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丑八怪你还会认我吗?”

“你还用美容?那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呵呵!你要是真的变成丑八怪呀……你老公就不要你喽!”李木笑着说道,他也没抬头,并没看见李慕思表情的变化。

李慕思叹了口气,自语道:“容貌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李木还傻了巴机地说呢:“当然重要了!你像应聘什么的多点优势呀!比如你……哦,不对,我主要是看上了你的能力。呵呵!”

“你根本就是没安好心!哼!”李慕思说着关上电脑,走到李木跟前伸手就把围裙解了下来。

“唉?干嘛呀!”李木张着两手奇怪地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又伸手接过打蛋盆:“行了,你一边去吧,笨手笨脚的!来帮我把围裙系上。”

“你不是说要尝我的手艺嘛!”李木边在她身后系着围裙边说道。

“就你那手艺呀,省省吧!”李慕思说着就去了厨房。

李木站在后面看着她,心里在想,她吃过我做的东西吗?

这时,就听李慕思在厨房里喊道:“你把桌子收拾收拾,碗筷拿上去!”

“好嘞!”李木答应着又是擦桌子又是拿碗。

等他收拾好桌子,就见李慕思端着一盆面条和一碗鸡蛋卤走了过来。李木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一酸,脑海里出现了朵朵的面容。他自语道:“谁要是娶了你真是福气……”

李慕思把面条盆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李木,顿了一下说道:“娶我的人不会跑吗?”

“跑?往哪跑?这么漂亮的媳妇不要还要啥?要是有这样的男人我第一个就不答应!”李木说完,突然愣了一下闭口不说了。

李慕思心想,想到自己了吧?小样地让你吹!

她挑了一碗面条放在李木这边,自己也挑了一碗,然后看了一眼李木,说道:“坐下吃吧,尝尝我做的卤子好不好吃?”

李木乖乖地坐在她对面,拿起筷子就挑着面条放进嘴里,然后眨着眼睛嚼了半天不时地摇头。

李慕思不错眼地看着他:“怎么样?是咸还是淡了?”

“嗯……不咸……也不淡!”李木皱着眉说道。

李慕思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站了起来:“我忘了,你等一下啊。”说着,转身就去了厨房。李木狐疑地看着她,就见她拿着醋瓶子转身回来了。

她把醋瓶子盖打开往李木碗里倒了一点,笑着说道:“这回再尝尝。”

李木吃了一大口,咽下去后,连连说道:“知我者,慕思也!哈哈哈!其实我刚才说不咸不淡就是正好的意思。”

“我知道。不过,醋真的就那么好吃吗?”李慕思说道。

李木却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醋?”

“谁知道你爱吃醋啊,不都说酸儿辣女嘛。”李慕思笑道。

“那倒是。不过,那是说怀了孩子的女人,准不准谁知道呢。”李木低头吃着面条说着话,却没注意李慕思。

此时的李慕思,一想到自己当初像喝醋一样的那段日子,不禁嘴里开始冒酸水了。

李木又操起瓶子往碗里倒了一点醋,突然拿到李慕思碗前:“给你来点?”

吓得李慕思赶紧端起碗:“我可不要!”

李木把醋瓶子放在桌上,却突然说了句:“是儿子还是女儿?”

叭哒一声,李慕思的碗一下子掉到了桌上,幸亏离桌面近,要不然肯定会碎了。她眨着眼睛看着李木,问道:“啥意思?”

“我是说你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不是说有孩子嘛。”李木依然没有抬头。

李慕思长出了一口气,端起碗,挑了点面条却又停住了,说道:“我说啥你都信吗?”

“当然!”

“那……我要是说……我喜欢你呢?”

叭哒一声,李木手里的筷子当时就掉到了桌上。他抬头看着李慕思,紧张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把你吓的,还真啥都信啊?行了行了,吃饭吧。逗你的!”李慕思说着,微笑不语。

李木捡起筷子,吃了口面条,小声自语道:“不带这么吓人的!”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她想,适可而止吧,要是再吓他可别吓跑了。

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都闷头吃着面条。为了打破僵局,李木说道:“刚才那个小朋友要来我家呢,我没让。”

李慕思一听,又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怎么不让来呢?你喜欢男孩儿?”

“我寻思着不是你在嘛,不过,我答应他了,星期天让他来家里玩。我呀,不是喜欢男孩儿,而是喜欢孩子!但更喜欢男孩子吧,呵呵!”李木说完,紧扒拉两下碗把最后的面条吃了个精光。

李慕思微笑不语。吃完饭,她站起来说道:“你自己收拾吧,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一会天黑了,万一我要是回不去咋办?呵呵!”

“那对,你赶紧走吧,要不然不好打车。”李木站起来连声说道。

李慕思心想,分明就是在往外赶我嘛。

等李慕思出了门,李木开始收拾桌子,他收拾完碗筷,边擦桌子边寻思着刚才的对话。他一想,不对呀,她怎么知道那是个小男孩儿呢?

想到这儿,他飞快地跑到窗前,往楼下望去。

楼下,李慕思走在小区的甬道上,把围巾往上围了围就朝后面那栋楼走去。

李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皱起了眉,想了半天却又摇了摇头。自语道:“不可能!茫茫人海,相似的人又何止一二呢?不过,她竟住在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想了想,赶紧掏出手机拨了李慕思的电话。

“喂,慕思,打着车了吗?”看着停住脚步的李慕思,李木在窗着冲手机说道。

李慕思听着手朵里李木异样的声音,她顿了一下,边往小区外走边说道:“还没出小区呢。对了,明天别忘了穿西装打领带啊!”

李木一听,再一看正往小区外走的李慕思,当时就懵了。他挂断电话,却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刚才明明看见她拐向另一条道了,现在怎么又折回来了呢?

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李慕思心里暗笑道:傻瓜,还敢侦察我!

178、签约

朵朵走到小区门口,回头往楼上看了看,见李木消失在窗前了,她这才快步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呱呱就跑了过来。

“妈妈,妈妈!呱呱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朵朵蹲下来抱住儿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慈爱地问道:“什么秘密呀?”

“那妈妈得先答应我。”呱呱撅着小嘴。

“好,妈妈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说吧,什么秘密?”说完,朵朵想着李木的话,心说,这孩子还真是像他爸,小小年纪就知道耍赖。

“妈妈,我见到叔叔了,他说我可以去他家玩。”

“是嘛,那好啊。”

“妈妈妈妈!那你能跟呱呱一起去吗?”

“这个呀……妈妈要是去了叔叔会拘束的,你说是吗?”

呱呱撅了下嘴,不过马上就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喽,星期天要去叔叔家喽!”

看着孩子在客厅里高兴得跑来跑去,朵朵看了看窗外,自语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傻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上班,李木就早早地到了公司,这时,李慕思和乔庄都没有到,其他人都到齐了。

李木收拾了一下东西,又看了看表,自语道:“应该来了?”

正说着呢,就见李慕思从外边姗姗而来。李木和众人望去,顿时都惊呆了!

就见李慕思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西服,胸前只系了一个扣,而下身的西服裙很短,露出修长的美腿,上面套着肉色的保暖裤,脚上是一双皮靴,鞋跟却有二十厘米高。由于裙子有些短,她不敢迈大步,这样一路走来却更增添了端庄与妩媚。

李木不停地眨着眼睛,上下看着李慕思,嘴都有些合不上了。

许曼却张着嘴瞪着眼睛自语道:“乖乖,这腿也忒直了吧?人家咋长的呢!”

李慕思根本就没看其他人,而是直接走到李木跟前。

“着急了吧?今天这裙子有点紧……没敢快走。”说着,她发现李木的领带有点歪,竟伸手帮李木正了正领带,弄得李木紧张得不敢看她。

弄好了领带,她还拍了拍,然后又捋了捋李木西服的前襟,回头对正一声不响地齐刷刷看着她的众人说道:“大家出发吧,今天是咱们公司大喜的日子,都精神点啊!”说完,她又回过头来,轻声对李木说,“可以走了吗?”

“对对!我都忘了。走吧大家!”李木说着,一闪身就躲开了李慕思,挥了挥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李总,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是要打车去吗?”李慕思笑着说道。

李木站住了,回过头说:“你的意思是优雅地走着去?”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朝窗外一努嘴:“我已经租好车了,大家上车吧。”

李木和众人往窗外一看,就见乔庄站在一辆加长林肯车旁正向大家招手呢!

“那是……你租的?”李木指着窗外,眼圈都有些红了。

这时,吴叶跑过来拉住李慕思的胳膊:“姐,你太神了。你就是我们的女神!”

“对,女神!”魏行在一旁附合着。

许曼看着窗外却在想,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应该是我做的事呀!

李慕思走到李木身旁,刚想要说什么,却又回过头来,对正发愣的许曼说道:“走啊晓曼。”

许曼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咧了下嘴走了过去。

李慕思拉着许曼的手,在后面对李木说道:“走啊李总,难不成让我们俩在你一左右吗?呵呵呵!”

李木迈步出了屋子,到了外面,乔庄打开后车门,李木刚想上车,却又把那只已经踏上去的脚拿了下来,回头看着许曼和李慕思,说道:“你们先上?”

许曼一瞪眼睛:“有没搞错?你是老总耶!”

李慕思微笑地看着他,他只好迈步上了车,坐在宽敞的后座沙发上,然后示意她们也上来。

许曼也没和谁客气,抬腿就上来了,然后直接就坐在了李木旁边。

李慕思笑了笑,一手按在裙子上防止走光,另一只手却一伸,眼睛看着李木。李木会意,一拉她,她借着惯性迈步就上了车,然后坐在了李木的对面。

吴叶和魏行也上了车后,乔庄坐在了副驾驶上,然后回头对李木说道:“李总,咱们出发吗?”

李木咳了一下,说道:“出发!”

白色加长林肯就缓缓地启动了。

车上,这下可热闹了。许曼和李木坐在一侧,对面是李慕思、魏行和吴叶。这魏行和吴叶两个人新奇地看看这弄弄那的,哪坐过这种宽敞的车呀,而且车上还有冰箱什么的。

许曼紧挨着李木,李木则抱着笔记本电脑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他看了一眼对面的李慕思后,就再不敢看了。原来,李慕思坐在那儿由于裙子太短,虽然她是两退交叠,但白花花的大腿仍然是秀色可餐。

这时,魏行目光落到了许曼身上,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许曼也是穿着短裙,而她哪管那些呀,分着两腿正望着窗外呢。无意中她发现了魏行的目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就瞪了魏行一眼,然后把双腿并了并。接着,她一眼看见了李慕思,想了下,就顺手拿过李木手中的电脑一抬身就放在了李慕思腿上。

李慕思笑了笑,拿着电脑起身坐了过来。李木往旁边挪了挪,李慕思就坐在了他和许曼中间,把电脑放在了腿上,然后又帮李木整理了一下西装,不住地看着李木。

许曼眼望着窗外,似乎对他们的举动视而不见。

这时,魏行和吴叶两个人在那儿小声议论着。

“你说,今天谁穿得好看?”吴叶说。

魏行往对面看了看:“当然是慕思了,不过,曼曼也不错呀!”

许曼瞪了他一眼。

吴叶却小声说:“还是李总有风度,帅极了!”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木,脸却红了。估计是想到了那晚的事吧。

魏行又说:“还真是巧了,你看,慕思一身白,曼曼一身黑,简直就是黑白双煞嘛!”

李木侧头看了一眼许曼,忍不住偷笑起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这时,车已经停了,大家往车窗外一看,原来已经到了木石之盟公司楼下。

“李总,到了。”乔庄回头说道。

“那大家下车吧。”李木说着正要去拉车门,却见司机下了车已经把门拉开了,然后微笑着站在车门口。

李木躬身下了车,却见一个穿着制服的青年走了过来。

“是李总吧,霍总和凌总正在会议室等着呢,请吧!”小伙子礼貌地一伸手示意大家进楼。

李木带着一行人就在青年的带领下进到楼里。上了公司顶层,下了电梯,一行人就在走廊里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李木在前,左边是李慕思,右边是许曼,其他人跟在后面。走廊里,就听见皮鞋的脚步声,齐刷刷地。

会议室的两扇对开的门打开着,李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霍东和凌肖肖还有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李木身后这两个美女的身上。

凌肖肖看了一眼李慕思,含笑不语。而霍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李慕思,还是凌肖肖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笑着绕过桌子走到李木跟前。

“欢迎啊,李总!”他和李木握了握手,却又把手伸到了李慕思跟前,“欢迎,李小姐。”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握了握手。

众人落座后,李木一一介绍了自己的人,霍东也介绍了他的人。这时,四五个穿着清一色制服的女孩儿端着托盘进了会议室,她们先站到李木他们坐的这一侧,同时把托盘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又过到另一侧,也同样齐刷刷地放着杯子,训练有素,动作整齐。

霍总简单说了几句后,就有专人把两个文件夹分别放在李木和凌肖肖面前的桌上。李木打开,见是合同文本。双方就开始正式签约。李木签完字后,有人把他的那份合同与凌肖肖的交换了一下,又接着签字。

等都签好后,李木站了起来,笑着伸出手,与凌肖肖握在了一起。魏行在一旁咔咔地照着相。

霍东站了起来,微笑着一挥手,几个女孩子端着红酒走了过来。每个人都端了一杯后,霍东笑着说:“祝咱们两家公司合作成功!来,干杯!”

李木举着杯与他碰了一下,而霍东碰完却又转向了李慕思。李慕思笑了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在大家干杯的时候,凌肖肖诡秘地笑着看了一眼李慕思,又看了看李木。就见李木侧身站在李慕思前面,把她和霍东隔开了。

喝完红酒,霍东道:“李总,为了庆祝咱们签约成功,我特意准备了晚宴,到时候你和你的人可要参加哟!”

“今天恐怕不行了,霍总,改日吧,改日我安排。今天真的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李木说着,就把合同文本递给了乔庄。

霍东迟疑了下,又看了看李慕思,说道:“那好吧,来日方长。”

李木和他们的人握了握手后,就告别了霍东等人准备回去。

在送他们往外走时,凌肖肖悄悄地对李慕思说:“霍总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给读者的话:

179、许曼的保暖裤

凌肖肖说的这话虽说声音很小,但走在她们前面的李木可听得真切。走到电梯门口时,他和霍东握了握手,却回身把电脑递给了李慕思。

在他迈步进电梯时,霍东笑着向李慕思伸出了手:“李小姐……”

李慕思一手拿着自己的包另一手拿着李木的电脑,不好意思地冲霍东笑了笑:“霍总……”

“哦,上电梯吧,再见啊!”霍东微笑着示意,把手缩了回去。

站在霍东身后的凌肖肖看到这一幕,冲上了电梯回过身的李慕思挤了挤眼睛。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李慕思回头无比温情地看了一眼李木。李木一伸手拿过了自己的电脑。心里却在想,不是感觉谁不行,没两下子别多情!

到了楼外,李木回身看了看众人,对李慕思和许曼说道:“你们俩跟我去吧,其他人先回公司。”

“去哪?”许曼问了一句。

“石生生!”李木答着就坐进了车里。

李慕思微笑着拉了一把许曼:“上车啊小曼。”

三个人上了车,乔庄对司机说了些什么,司机就开着车直接上了主街。

周末的街上车很多,北京的堵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到了周末,那简直就是车的海洋。车多,再加上他们这是辆加长车,开起来可就更慢了。李木想着,反正也不着急,石珏她们的董事会估计怎么也得下午一点开吧。想到这儿,就打开电脑看了起来。

许曼和李慕思坐在对面。李慕思看着李木在那儿看电脑,许曼则信手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橙汁来。

“李总,要喝点什么吗?”她举着那瓶橙汁问道。

李木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是别喝了,洒身上可就麻烦了。”

“这车这么稳当没事!”许曼说着又递到了李慕思眼前。李慕思摇了摇头。

许曼说了句:“那我自己喝!”说着就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可她喝完还没等盖盖儿呢,突然一个急刹车,再看那瓶橙汗,顿时溅到了许曼腿上,她那条浅色的保暖裤可就遭殃喽,不仅弄湿了一大片,关键是有颜色啊!

司机回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前面急刹!”

李木冲他笑着说:“没事。”

“没啥事儿呀,你看看!”许曼咧着嘴说道。

李木把头伸过去一看,可不是嘛,许曼腿上黄色的水印一大片,而且还是在靠近腿跟处。

“是吧?一会儿咋见人啊?”许曼抬头看着李木还说呢。可她刚说完,发现李木盯着自己的腿一脸的坏笑,就赶紧用手一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木,说道,“不许看!”

“刚才不是你让看的吗?呵呵!要不,脱下来?”李木笑着,却突然看见了李慕思的目光,顿时就不再笑了。

李慕思拿出几张纸巾来帮许曼擦着,笑着道:“幸好没洒到裙子上。”

许曼一把接过纸巾,自己分开腿,刚要擦,却对李木说道:“闭上眼睛!”

李木眼睛看着窗外,却笑着说:“用得着嘛?”

李慕思也微笑着。许曼自己把裙子往上窜了窜,就把腿上的果汁擦干净了,可还是有水印。

她撅着嘴皱着眉,自语道:“让你嘴馋!”

李木却突然回过头来兴奋地说:“没事,许曼,我有办法了!”

许曼眨着眼睛看着李木,却低头看了看自己,双腿一并抬头说道:“不许看!”说完,又问了句,“啥办法呀?”

李木忍着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不会让你这么出去见人的。”

这时,李慕思说道:“李总,要不咱们找个商场吧。”

“不用,没那个时间!”李木侧着头。

李慕思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李木,回头笑着对许曼说:“没事,反正他说有办法,到时候要不行,就穿他的裤子!呵呵!”

“我才不跟他穿一条裤子呢!”许曼说着,把饮料瓶子又放回了冰箱。

中午时分,总算冲破重重车流,加长林肯停在了步行街口。

三个人下了车,李木回头说道:“走吧,跟我来!”

“是要吃饭吗?还真有点饿了。”许曼看看四周说道。

“嘴还馋?哈哈哈!”李木笑着说了一句。气得许曼瞪了他一眼。

李慕思看了看周围,突然说道:“对了,小曼,这离杜峰的酒吧不是近嘛,你在他那儿没有衣服吗?”

许曼脸一红:“我又不祝蝴那儿,哪有衣服啊!”

“行了,跟我走吧,保证帮你换身合适的衣服。”李木说着就朝前走去。

李慕思和许曼两个人狐疑地跟着,走着走着,李慕思发现李木这是奔花漾咖啡去的,顿时表情复杂起来。

果然,到了花漾咖啡厅门前的台阶下,李木上了台阶推门就进去了。李慕思和许曼跟在了后面。

一进大厅,李木就喊道:“张洋,张洋?”

张洋从吧台后面闪了出来,一脸惊喜的笑容朝李木迎了过去,可她往李木身后一看,却看见跟进来的李慕思和许曼,顿时皱了下眉,又看了一眼李木。

“张洋,有没有保暖裤啊借我一条。”李木笑着说道。

张洋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木,狐疑地问:“你穿?不会吧!”

李木一把揽过许曼的肩膀:“是她!”说着,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许曼。

张洋看了一眼许曼,又看看李慕思,最后目光落到了许曼的腿上。端详了半天,说道:“嗯,和我个头差不多,你来吧。李木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说着,就拉着许曼进了里屋。

李木和李慕思不约而同地朝角落里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刚一坐下,李慕思盯着他的脸问道:“这是老板娘?”

“嗯。”

“你认识?”

“嗯。”

“关系不一般吧。”

“嗯。不是,就……就是朋友!”

李木连忙改口。而李慕思回想着刚才张洋看李木的表情,再一想到那天李木明明就在里屋,不禁撅起嘴来。

再大度的女人该吃醋时还是得吃醋,所谓率性与率真就在于此。冰清玉洁的女人,哪来那么多的韬晦与城府?吃醋有时也是一种幸福,现在不吃还等着没人时自己吃吗?那样做的有,不过是怨妇。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李木看着墙上贴着的心愿卡,突然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你不写一张贴上去吗?对了,我还没见过你的字啥样呢。”

“我的字啊……老难看了,可不敢在你面前显摆。”李慕思说着,目光却落到自己贴上去的那几张卡片上。

两个人正说着呢,许曼走了过来,一脸高兴的样子。她走到桌前,还没等坐呢,李木一拉她,眼睛看着她的腿,不住地点头。

“这么明目张胆啊!这儿有美女你不看看我干嘛!”许曼说着,搬过一把椅子就坐下了。

一坐下,她就把头伸到李木跟前:“李木,从实招来,你和那个美妇到底什么关系?我在里面听服务员都认识你呢。”

李木顿时紧张起来,他看看李慕思,却四处张望着说道:“怪了,今天服务员怎么不给上咖啡呢?”

“打岔是吧?”许曼紧追不舍。

正说着,就见服务员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走到桌前,她把三碗面条摆在桌上,每个碗里还有一个荷包蛋。

“这是洋姐亲自做的,也没有什么其他吃的,将就些吧。”服务员说着,看了一眼李木,转身微笑着走了。

许曼也不客气,拿起筷子说道:“还摺呢,你看,多贴心?肯定有问题!”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却说道:“小曼,你可是穿着人家的裤子呢啊!”

许曼吐了下舌头:“我逗他呢,我感谢人家还来不及呢,哪能说人家呢!呵呵!不过,确实很贴心啊!”说着,她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了李木碗里。

“你也很贴心啊,你和他有什么问题吗?”李慕思看着许曼说道。

“我不爱吃荷包蛋……我和他能有什么,他坏着呢!”许曼说完,看了李木一眼,脸却红了。

这时,张洋走了过来。她把三杯茶水放在桌上,擦了擦手,看了看三个人,说道:“慢慢吃,我这儿就这条件……”

“嗯,挺好的。谢谢了,洋姐。”许曼笑着说。

张洋看了一眼李慕思,却对李木轻声道:“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李木答应着正想吃呢,就听门口有人粗声粗气地喊道:“洋洋!洋洋!可找着你了!”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人胡子拉茬地穿着件军绿大衣手里拎着个军用挎包走了进来。

张洋一见顿时大惊失色。

180、张洋的无赖前夫

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见那人进来就直奔张洋走了过来,走到李木他们旁边那张餐位前,他把个破大衣一甩,挎包往桌子下面一扔,大咧咧地冲张洋说道:“洋洋,快给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你……你怎么来了?”张洋说着就往李木身边靠了靠。

李木看着那人,抬头小声问:“这谁呀?”

张洋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前夫,叫王大军。”

李木一听就皱了皱眉,站了起来冲王大军说道:“你!这里是咖啡厅,不是餐馆,吃饭到别处去!”

王大军看了李木一眼,又看了看依在李木身后露出半边脸的张洋,瞪着眼睛指着李木说道:“洋洋,他……他是谁?”

张洋浑身哆嗦着说道:“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走!”

王大军又看了一眼李木,嘻嘻地笑着说:“原来是这个小白脸呀,我说的呢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和我离婚呢!”

“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了啊!”张洋说着就要掏手机。

“别别别!洋洋,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打工的,真是饿了,给弄点吃的呗,吃完我就走。”王大军嘿嘿地笑着,却一眼看见了李木身后桌上的面条。这二货竟走过去端起李木那碗面条就回了那桌。

李慕思和许曼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见他用筷子一挑,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一口还说呢:“嗯,洋洋,真好吃,还是那个味,你做的是吧!还给弄俩荷包蛋呢?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张洋气得从李木身后出来就要上前,被李木一把拉住了,说道:“就让他吃吧,吃完好让他痛快走。”说完,他走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王大军面前。

王大军抬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又低下头去,边吃边说:“我吃完就走……”

李木抱着膀,看着王大军,不紧不慢地说:“好吃吗?”

王大军又看了他一眼,赶紧低下头,不言语。

李木又盯着他说:“要来点醋吗?”

“醋啊……先生你太客气了!”王大军还是不敢看李木的眼睛。

这种人,天生就只会对自己老婆耍横,一见着体面的人就傻逼了。

李木敲了敲桌面:“好,那你吃完赶紧滚!听到没?是滚!而且,我不希望在这个地方再看见你!”

王大军抬头看了一眼李木,瞪着眼睛道:“这是我老婆的店,我咋不能来呢?再说,跟……跟你啥关系?”

说完,他紧扒拉几口,把碗里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吃完,抹了抹嘴,目光却又落到了许曼面前的碗上。许曼瞪了他一眼,用手一抱碗边子,快速吃了起来。可没想到这王大军竟走到李慕思那一把就端过那碗还没动的面条,就像周围的人都是空气似的。

许曼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被李慕思伸手按住了。

李木瞪着王大军,又看了一眼李慕思,他发现,李慕思面无表情,就像那碗面不是她的似的。

这时,张洋已经气得不行了,她看了一眼李慕思,眼泪就下来了。李慕思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把块纸巾递了过去,轻声说道:“没事,有李木在,他撒不了野。”

就这样,等王大军吃完了两碗面条,李木一抬手:“请吧!”示意他出去。

可无赖就是无赖,这王大军根本不看李木,却回头对张洋说:“洋洋,我老困了,能不能在你这儿睡一觉啊?睡完我保证走。”

还没等别人说话呢,许曼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说你还有没有脸!啊?还叫男人?”许曼往前上了两步手指着王大军。

这王大军也不看许曼,弯腰从挎包里掏出袋东西来一比划:“洋洋你看,我给你带最爱吃的烤鱼片了……”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啊!”张洋气得历声说道。

“你报警能咋地报警?我是顾客,吃饭又不是不给钱?”说着,他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摺摺巴巴的纸币来放到桌上。

正在这时,就见服务员举着把菜刀从里屋冲了出来,狠叨叨的直奔王大军:“你个王八蛋!还敢来欺负洋姐!”

这王大军见势不妙,抱着大衣提起挎包就往外跑,边跑还边说呢:“洋洋,烤鱼片你可吃呀,我特意给你带的!明天我还来啊!”

气得张洋奔到桌上拿起他留下的钱和那袋烤鱼片就冲到了门前,嗖的一下子就给扔了出去。

服务员一手恰着腰,一手举着刀,站在门口喊道:“有能耐你他麻的别跑!再敢来我弄死你!”

许曼在后面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心说,乖乖,比我还猛啊!

这王大军从台阶下捡起钱,回头看了一眼就跑开了,但他并没有跑远,而是在街对面找了个地方坐在那儿看着这边。

李木和李慕思走到门口,看着远处的王大军,李木看了看手表,自语道:“这样不行啊,一会儿咱们走了他非回来不可。”

许曼边掏手机边说:“我有招制他。”说着就给杜峰打了电话。

“该死的你少跟我贫嘴,赶紧过来!有个无赖在这儿闹事呢。不远,就在花漾咖啡这儿!”

李木一听就乐了,对许曼说道:“还是你聪明,嗯,老杜来我就放心了。”说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可看完,他表情马上就阴了下来。原来,李慕思根本就没搭理他。

几个人就回了大厅,张洋还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不大一会儿,就见杜峰戴着个墨镜穿着一身皮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谁惹我们家老板娘生气了?”

可刚说完,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众人,挨个看了一遍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对许曼小声道:“来的不慢吧?你说那人哪呢?”

许曼朝他胸前就打了一拳:“谁是你老板娘?那呢,对面那个!”

杜峰摘下眼镜往门外一看,就见王大军正往这边看呢。

“就他?说吧,要胳膊要腿!”

许曼瞪了他一眼:“不许伤人!就让他以后不要来这里就行了。”

“没问题!”杜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李木,又看了看李慕思和张洋,一脸坏笑的打了李木一拳,在他耳边说道:“哥们,好福气呀!”

李木也没理他,只是说了句:“哥们哪天我请你喝酒啊!”

杜峰刚要往外走,却又回地头来小声对许曼说:“我炖小鸡了,看你最近瘦的……”

他这一句话把李慕思差一点逗乐了,她脑海里出现的是许曼那两条裹得紧紧的腿。

许曼瞪了杜峰一眼:“再说吧。”看着杜峰往外走,她脸上却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张洋却对杜峰喊了一句:“小心点,他可当过兵!”

再说杜峰,他出了门就直奔王大军。走到近前,他一脚蹬着围栏,弯着腰,把墨镜拉到了鼻子那儿。

“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大军上下看了看杜峰,吱唔起来:“不……不道啊!”

杜峰又一指咖啡厅:“那你知道这家咖啡厅吗?”

“知……知道啊!”王大军愣模愣眼地看着杜峰。

杜峰一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并用了几分力,说道:“不,从现在开始,你得说,认识我,不认识这家咖啡厅!明白吗?”

“哎哟!轻……轻点……”王大军咧着嘴。

杜峰手一用劲把他拎着站了起来,搂祝蝴的脖子,边往街边走边说:“走,现在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我!”

“大……大哥,我也没惹你呀?”王大军秫米了。

“现在不是你惹我,而是我要惹你。记着啊,你惹谁也不要惹这家咖啡厅,明白吗?”杜峰说着就把他弄到了街边硬塞进了自己的车里,接着,他开着车直奔火车站。

王大军哆嗦着试探地问道:“大……大哥,这是要去哪呀?”

杜峰也不答话,把车开到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胡同就停了下来。他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子,一伸手就把王大军拽了下来。接着,往墙上一按:“听说你当过兵?来来来,我看看你有啥能耐!麻了个巴子的!敢跑这儿撒野来!”说完,一条腿的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他的肚子上。

“大哥别打,我再也不敢了!”王大军开始告饶。

杜峰指着他的鼻子:“赶紧哪来的滚回哪去!”

“我滚,我滚还不行吗?”

杜峰松开了手,王大军抱着大衣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回脑。

咱们再说李木他们,见杜峰带着王大军走远了,许曼还说呢:“可别把人打坏了啊,不听话的玩意儿!”

李木笑了笑:“没事,我知道老杜,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接着,他又对张洋说,“我们得走了,你好好的啊,啥也别想。”

张洋点了点头。

李木就带着李慕思和许曼两人出了咖啡厅,直奔石生生珠宝大楼。

给读者的话:

181、点石成金触木为玉

李木带着李慕思和许曼到了石生生珠宝大厦楼下,刚要往里进,却被两个保安给拦住了。

其中那个胖保安一伸手说道:“先……啊先……先……”

李木哭笑不得,说道:“要我先进吗?”

“啊不,先……先……啊就先……”

“先生!这个费劲!”许曼在后面说道。

“对对!先啊就先生!请问你找……啊找……”胖保安脸憋得通红。

“找谁!”后面那个小个子保安受不了了,接过话去说道。

胖保安回头瞪了他一眼。

“哦,我是石小姐的客人!”李木礼貌地说道。

“啊客……客人也不行!本本本公司正开……开……啊就开……”

“开董事会!”小个子又替他说了一句。

“对对!”胖保安又瞪了他一眼。

这时,许曼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往前一步对胖保安说:“大哥……去一下洗手间可以吗?”

胖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曼,当时就笑了,也不结巴了,说道:“哦,卫生间啊,走我带你过去。小个子!看着点啊!”说着,他在前面带路。许曼冲李木和李慕思挤了下眼睛就跟着过去了。

胖保安一走,小个子保安笑着对李木说道:“李先生,我认识你,上次你跟我们石总一起来过,进去吧。他是刚来的,不认识你。”

李木冲他点了点头,就和李慕思进了楼,直接上了电梯。

许曼跟着胖保安走到卫生间门口,她笑着说道:“谢谢你啊大哥!你先忙去吧!”

胖保安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了。见他一走,许曼悄悄地就进了另一部电梯。

等她下了电梯,看见李木和李慕思正站在电梯旁等她呢。见许曼出来了,李慕思笑着说道:“小曼你还挺有办法呢!”

“关键是实在不想听下去了,再听我都得结巴。”许曼提了提鞋说道。

李木笑了笑,就走在了前面。三个人走到会议室外时,又被两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儿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快步走过来小声说:“三位,请问找谁?不过找谁也没用,现在正在开董事会,有什么事请先到会客室稍等。”

李木笑着说:“对,我们就是来开董事会的。”

那女孩儿看了看李木,对另一个女孩儿说:“人不是都到齐了吗?咋还有人呢?你看看名单。”回头她又问李木,“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

“李木。”

两个女孩儿就低头看着单子上的名字。趁这功夫,李木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他就听里面有人说道:“目前杨子公司退出了,就剩贞子公司和木石之盟了。这个贞子公司很有诚意,我觉得……”

李木一听,这是石珏的声音,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上一使劲就把门推开了:“我反对!”

这时,石珏刚说到“我觉得光有诚意是不够的”,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惊呆了。会议室里的其他董事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就见李木和李慕思还有许曼出现在门口。

两个女孩儿惊慌失措地跟了进来,看了石珏一眼低下了头。石珏冲她们挥了挥手,两个女孩儿退了出去。

再看李木,走到会议桌的一端,也就是石珏身旁,看了看众人,说道:“我反对你们和贞子公司合作!理由有三……”说着他又看了看众人。

所有的人都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石珏。就见石珏微笑着看着李木,却并没有制止。

李木接着说道:“第一,贞子公司虽然很有实力,但据我所知,他们的主要业务是在建筑领域,涉足珠宝等时尚行业不是不可能,但恐怕要经过一番摸索。而贵公司目前不仅急需资金注入,更需要一个好的营销平台以及强有力的产品研发。”

他说到这儿,就见座位上几个年长的老者不时地点头。

李木接着说:“第二,不知贵公司有没有进行过深入的调查了解,据我所知,贞子公司的母公司在韩国首尔虽然是家较有影响的大企业集团,但就其公司的背景而言,是由黑转白的,尽管他们的会长朴老先生致力于发展正当产业,但单就此贞子公司而言,却是实足的带有涉黑性质的一群乌合之众。大家请看!”说着,他一回身想找自己的电脑,却见后面的大屏幕闪了一下,再一看,自己电脑的桌面已经投影到了上面。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许曼和李慕思正站在放映机前看着他呢。

李木点了点头,李慕思就把那些照片投了上去。

李木用手指着投影幕,刚要说话,石珏却把一支激光笔悄悄塞到他手上。

他看了一眼石珏,用激光笔一点那些照片,说道:“大家请看,这是前几日该公司到木石之盟公司的所作所为。做生意有竞争,这无可厚非,但采取不正当手段或者耍横打砸,靠吓唬人这一套,即使争取到了并购权,大家试想,公司的发展何在?你们投资人的利益何在?和这样的公司合作,将把公司带向无底的深渊!”

说到这儿,会议室里已经开始有人议论起来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

石珏伸出双手往桌面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大家禁声。

这时,李木又接着说道:“第三,我要说的是,木石之盟公司。虽然我对这家公司也不是十分了解,但据我所知,这是一家外资企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公司在东南亚一带很有影响。先不说实力。大家知道,做生意就讲一个缘份,木石之盟公司单从公司名字而言,什么叫木石之盟?正所谓点石成金,触木为玉。有石有玉,石生玉,玉镶金。贵公司不与之结盟与谁结?你说是吗石珏石总?”

李木话音刚落,就有人鼓起掌来,接着,全常葫有的人都一起鼓起掌来,就连石珏也是笑呵呵地看着李木站了起来。

而站在后面的李慕思却寻思着:点石成金,触木为玉?当初成立公司时可没这么想,老公好帅呀!

正在这时,就听石珏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公司未来的营销合作伙伴,木子时尚文化传播公司的李总李木先生。”

她说完,大家又鼓起掌来。掌声刚停,就有人悄悄说了句:“唉?他名字和公司名字里也有一个木字啊!看来还真是缘份呢!”

李木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着说道:“不好意思啊,因为着急,刚才失礼了!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说着,就是深深一躬。

石珏笑着说:“坐下吧,你也听听我们的董事会决议。”

李木看了一眼石珏,说道:“不好意思啊石小姐,我们不请自来,也实在是为你们公司着想,这才……”

“我知道。你看看这个!”说着,石珏把桌上的公文夹推给李木。

李木翻开一看,见上面写着:石生生珠宝公司与木石之盟公司合资合作协议书。

“你这是……”李木笑着看了石珏一眼。

石珏点了点头:“对,董事会已经决定了。

“那你刚才……”李木狐疑地看着石珏。

石珏却转向了大家,说道:“拣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和李木他们公司把合同签了吧,省得并购后再说这事麻烦。”

李木一听,忙说道:“石小姐,我们上午已经和木石之盟签订了营销合作协议,也就是说,你们公司与他们合资后所有的营销策划都由我们公司来完成。”

“啊?你……”石珏瞪着眼睛看着李木,接着又小声道,“我上次交给你的任务等于没说是吧?”

李木无言以对了。

石珏又自语道:“我真傻,你怎么会不向着朵朵呢?”

“你说什么?石小姐你刚才说什么?”李木瞪大了眼睛问道。

石珏刚想说什么,就见李慕思走了过来,对李木说道:“李总,我们该走了,人家在开董事会呢。”

说完,就拉着李木的胳膊往外走。许曼收拾了电脑也跟了过来。

石珏在后面望着李慕思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给读者的话:

182、聚餐之前的发现

李木被李慕思拉着就进了电梯,许曼在后面跟了进来。一进电梯,她就笑着说道:“李木,太棒了!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李慕思则回身毫不顾忌地帮李木整理了一下领带,扬头看着他的脸,一往深情。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背着点人啊,真是受不了!”许曼说着把头一歪。

可是,李木好像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还在想刚才石珏说的话。他就纳了闷了,自己明明听见她说什么朵朵了,到底什么情况呢?应该没有听错呀!朵朵?朵朵和木石之盟公司有什么关系?

见他凝眸不语,李慕思却大声对许曼说:“小曼,今天李总不仅穿的帅,做事也这么帅,是不是该让他请大伙搓一顿?公司成立到现在还没聚聚呢!”

“就是!我早就有这个想法呢!李木,李木?”说着,许曼就叫李木。

“哦?到一楼啦?”李木愣么愣眼地出了电梯就往楼外走。

许曼紧跟一步说道:“李总,听见没有啊?”

“啊?说什么了?”

“我说,晚上大家伙聚个餐吧,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嘛!”

“聚餐啊……”

三个人正说着话呢,突然就听有人高声说道:“先生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他们一看,正是那两个保安。

那胖保安一见许曼,顿时满脸堆笑,又小声说道:“美……啊美……”

小个子在后面不耐烦了,张口说道:“美女!”

“啊对,美女请慢……啊慢……”胖保安说了半天也没说上来。

小个子又接过去说:“请慢走!”

逗得许曼哈哈大笑,她们三个就在胖保安的愣神中走出了一楼大厅。

到了外面,许曼笑着对李木说:“李木你刚才讲的太赞了!我看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呵呵!”

李木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却问了一句:“慕思你刚才听没听见石珏说什么了?”

“哦,她的意思是说呀,你不像是那种遇事躲避的人。”李慕思答道。

李木皱了皱眉,心里却想,该吃吃该喝喝,闹挺的事别往心里搁。随即笑着对许曼道:“那好吧,你通知一下大家。对了,那……上哪呢?”

“地方不是现成的嘛,你别管了,我来安排!”说着,许曼就给乔庄打了电话,让大家都到九重天附近的那家韩国餐厅。

放下电话,她一伸手抱住了李慕思的胳膊,笑呵呵地说:“慕思,你酒量好好啊!”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心说,还去那家呀!一提起那家餐厅她就想起了那晚在李木家睡觉的事来。想到这儿,不禁偷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也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许曼说道:“去那家?”

“对呀,反正明天是休息日,大家喝多点也没啥。对了,到时候大家还可以去九重天泡个温泉。”许曼笑着说道。

一提九重天,李木心里咯噔一下子,脑海里是那天喝醉后被杜峰带到九重天后发生的事。他心虚地看了一眼李慕思。

许曼却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眨了眨眼睛说道:“想啥呢你?不许去学坏呀!有我和慕思看着你啥也别想干!呵呵,是吧慕思!”

李木咧了咧嘴。李慕思就偷笑。

说说笑笑就走到了九重天,三个人直接就进了旁边那家韩国餐厅。这次由于来的早,正好还有一个包房没有预订出去,李木他们就订了这间包房,是可以k歌、进门就得脱鞋上炕的那种。

李木把鞋脱在门口就上了小炕,把电脑包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开始脱外衣。跟着进来的李慕思在他后面轻轻一拉就把他的西服外衣给脱下来了。李木眨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她笑了笑就把衣服挂上了。

许曼看到这一幕,笑着说:“慕思我这衣服不好脱,来你帮我拽拽?”

李慕思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自己弄!要不,让李总帮你脱?”

“拉倒吧!”许曼说着自己把外衣挂在了衣架上,然后就叫过服务员开始点餐。

李木弯着腰试了两下,打算坐在桌边,可又犹犹豫豫的没坐,挺大个个子站在炕上发呆。李慕思一看就明白了,他是怕把西服裤子弄褶了。她就拿过墙边放着的座垫铺到桌下,拍了拍,说道:“坐这儿吧,没事,回头干洗就行了。”

李木看了她一眼,心说,她怎么知道我的心思呢?但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

一坐到桌上,他就打开电脑。

“李总你吃什么菜呀?”许曼一边翻着菜单本一边问道。

李木头也没抬,说道:“点什么菜是你们的事,我只管付帐。”

“那我挑我自己爱吃的点啦,让你不点!”

“行啊,只要你能把一桌子菜全吃光。”

听着这俩人对话,李慕思抿着嘴乐,却挨着李木就坐了下来。李木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弄电脑。而李慕思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下巴拄在手背上,看着电脑屏幕。

李木又低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忍住了,又继续弄电脑。

许曼点完了菜,嘀咕着:“这几个家伙怎么还不来?乔庄知道地方啊!”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李木和李慕思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就扑通一声坐在了他们对面,自语道:“多情别太过,要不都是祸!”

而两个人就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依然在那儿弄电脑。

许曼气得又说了句:“当我是空气吗?”

李木头也没抬,笑呵呵地说:“现在有空你就气吧,一会儿好多吃点。”说着,他站起身出了包房去卫生间了。

李慕思笑着看了看许曼,小声道:“小曼,这样看你身材还真不错呢!要是坐着不得劲,你这样就不存腿了。”说着,她示范了一下,把双腿并拢伸到了桌下。

许曼听完,自己看了看胸前,又看看李慕思,撅着嘴说道:“我要是有你的那样大就好了。”

李慕思呵呵地笑着说道:“我这是因为孩子吃奶吃的……”刚说完,她马上把嘴闭住不再说下去了。

许曼一听,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慕思,你……你有孩子?”

李慕思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以为我是嫁不出去的剩女吗?”

许曼听完,莫明其妙地乐了,她站起来走到李慕思旁边坐了下来,说道:“我看看你们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的!”

说着她移动鼠标点来点去的,李慕思刚顺手拿起菜牌来浏览着。

突然,就听许曼大声道:“天哪!这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李慕思一听就凑了过来,往屏幕上一看,就见一张放大的照片是个穿着婚纱的女子,可不正是自己!

许曼指着屏幕,看了一眼李慕思,眨着眼睛,张大了嘴,说道:“我认识她,你知道吗,上次在巴厘岛我见过的,是家大公司的老总。哦买嘎!怎么会在他的电脑里?”

“看什么呢你们两个?”

许曼回头一看,李木正在门口脱鞋呢,吓得她赶紧把文件夹关上,站起来就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然后,还惊惶失措地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李木,说:“没什么,小曼说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游戏。”

这时,外面传来了魏行等人的说话声,李木回头看去。李慕思冲许曼伸出只手指挡在嘴上,小声道:“男人的秘密是不能触碰的!明白吗?”

许曼连连点头。眼见着乔庄等人已经站在门口脱鞋了,许曼却看着一脸笑意的李慕思顿生疑惑: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化呢?还很高兴的样子。

给读者的话:

183、无酒不成席

几个人进了包房就依次坐在了桌边。李木坐在桌子正中间,左边是李慕思,许曼却跑到了他的右边;桌子另一侧则是乔庄、魏行和吴叶。

这时,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了。

许曼扭头问李木:“李总,喝啥酒?”

还没等李木说话呢,魏行说道:“公司聚餐哪有不喝酒的?服务员,啤酒先来一箱!”

李木没言语,只是微笑。

许曼却对服务员道:“大冬天的喝什么马尿一样的啤酒,要整就整白的。来两瓶白酒!”

魏行一听,当时眼睛就长长了:“白……白的呀!”

“咋?我们女孩儿都没说啥,你怕了?还是不是男人!你看人家乔庄就没说啥。”许曼指着乔庄说道。

这时,李木摆了摆手,说道:“喝可是喝,只是不能喝多啊!白酒喝多了不好。”

“大家听着没?都不许喝多啊,就是喝多了也不许瞎做梦!尤其你们男的,对美女可不能动手动脚啊,小心把手给你剁了!”说完,许曼看了一眼李木,自己的脸却红了。

李木一听,看了她一眼。这许曼却冲他一瞪眼睛:“看什么看?上次人家慕思替你喝那么多酒,今儿个自己喝啊!”

服务员笑着就去取酒。不大一会儿,两瓶白酒拿了上来。

大家都倒满后,李木举起了杯子:“今天是咱们公司的第一次聚会,也是个大喜的日子,第一份合同正式签约了,接下来下周可能还会有两个单子签约,马上大家就有的忙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共同努力。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来,为了咱们公司美好的明天,大家碰一杯!”

“好!”几个人高兴地喊着。

在碰杯子的一刹那,魏行却高声说道:“昨天是历史,今天是开始,明天他麻谁都不好使!整!”

说完,魏行喝了一小口,正要丝丝哈哈的放杯子呢,许曼却一伸手给拦住了:“唉唉?李总说干你咋不干呢?”

魏行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一看李木,他乐了。

许曼歪头一看,李木正要夹菜呢。她一看李木面前的杯子,说道:“李总,不对劲呀!哪有提酒不干的?今天又没有外人你怕啥?”说着就把杯子给他端了起来。

李慕思端着杯也没喝,探过头对许曼说:“小曼,这刚一开喝别整的跟白热化似的,一会儿还咋喝呀!”

“不行,李总这第一杯酒有说道。什么叫一帆风顺?这第一杯喝的都墨墨迹迹的,哪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哪!”许曼瞪着眼睛说道。

李木微笑着接过杯子:“那好,就图个吉利!来,男士都干了,女士嘛……能喝多少喝多少。”说着就要喝。

魏行却说道:“那可不行,李总你偏心!要喝得一起来!对吧许曼?”

“喝就喝,啥了不起!”说着,许曼一扬脖就很痛苦地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李慕思赶紧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却不想许曼喝了一大口水后,隔着李木对李慕思说道:“慕思你咋不喝呢?”

李慕思笑了笑,看了一眼李木,举杯就轻描淡写地喝了下去。

等李木也喝完,再看对面这仨人,一个个正面面相觑呢。

魏行自语着:“我白的不是强项……”说完却也一闭眼睛喝了下去。

吴叶微笑着看了一眼李木,二话没说,咧了咧嘴,也喝了下去,喝完还一顿咳。

现在就剩下乔庄了,她看了一眼李慕思,心里在想,不是不能喝,就怕万一喝多了被人发现是女儿身,那可就坏了穆总大事了。

见乔庄犹豫,许曼一瞪眼睛:“我说你这帅哥喝点酒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这么费劲呢?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

听她这么一说,乔庄愣了一下,举杯就一饮而尽。

见大家都喝完了,李木说:“大家吃菜吧,别光顾着喝酒,肚子里没食儿可不行。”

许曼突然想起了什么,歪头对李木道:“对呀,你和慕思中午都没吃饭哪!服务员!来两碗米饭!”

李慕思看了许曼一眼,心想,这丫头还挺细心呢。但令她不明白的是,今天许曼怎么主动张罗起酒来了呢?是要把谁灌醉吗?

大家吃了一阵后,魏行张罗着:“咱们玩个游戏吧,这么干吃干喝的也没意思啊!”

“好啊好啊!咱们玩这个游戏吧!”吴叶拍手笑着道。

“啥游戏?”魏行看了她一眼。

吴叶想了想,笑着说:“我说一句,然后大家按照我说的句式每人说一句。我先来啊……看懂一个人,一定是你在意过。”

说完,她看了一眼李木,又把目光转到魏行身上。魏行想了半天,说道:“看清一个人,一定是你落魄过。”

“好好!该你了!”吴叶看向乔庄。

乔庄想了半天,看着李慕思说道:“看好一个人,一定是你感动过。”

这回该轮到许曼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又看看李木,然后说道:“看坏一个人,一定是你受伤过。”

李木看了一眼许曼,却眼睛望着窗外说道:“看淡一个人,一定是你珍惜过。”

“好啊好啊!该慕思姐了!”吴叶拍着手。

李慕思放下筷子,幽幽地说:“看准一个人,一定是你经历过。”

“哇,都好有才呀!”吴叶瞪着眼睛看了看大家。

见大家也都吃了一会儿菜了,李木也吃了半碗饭,他放下筷子说道:“来,喝酒!”

许曼却说道:“李总你要不就提第二杯,好事成双嘛。要不,就大伙轮流提酒。你看呢?”

“大家提吧。”李木说道。

“那好,慕思先来吧,你功劳大!”许曼面带微笑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笑了笑,说:“小曼还是你先来吧,毕竟我们都是后加入公司的,你是创始人之一呀!”

“那我就先来了啊!这杯这么喝,都是自家人,别拼酒,慢慢来,咱们一杯提仨人怎么样?”许曼举着杯说道。

“……那也不少啊!”魏行傻眼了。

李木笑着说:“要不,许曼咱们慢点喝吧,就这一杯到最后怎么样?”

“你怕喝多?”许曼瞪着眼睛。

“喝太多不好!”李木小声道。

“行了,放宽政策,谁提酒谁说了算!我这杯就喝三分之一!”说着,许曼一举杯子,大家也都举了起来。

许曼果真只喝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大家也都照着她的尺度喝了一口。

轮到李慕思提酒时,她端起杯子:“咱们这个团队就得干啥像啥,喝酒也不能含糊。李总作为咱们的主心骨他可不能喝多了,其他人跟我一样,把这杯酒干了!”说着,她也不等别人答话,举杯就干了。

李木刚想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许曼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只好把杯子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酒也喝了下去。

再看乔庄和吴叶,二话不说举杯就干。只有魏行,他看了看杯中的酒,咧着个嘴,突然笑着说道:“这样,我给大家照相吧!怎么也得留个资料不是?”说着就起身去拿照相机。

许曼冲他说道:“别想逃酒啊,照完你还得喝。”

魏行端着相机说道:“来来,摆个造型!”说着就对准了李木他们这一侧。

许曼微笑着把头一歪差一点贴到李木的脸上,李木闪了闪。许曼冲李慕思说:“干嘛呢?过来呀!靠近点!”

李慕思笑了笑,把头轻轻歪了一下。就听“喀嚓”一声,画面就定格在了相机了。

许曼喊着:“再来一张!”说着,她伸出两个指头悄悄地放在了李木的头顶。魏行“喀嚓”又照了一张。

李慕思却说道:“老魏你给我们单来一张。”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顿时惊惶失措起来。

魏行笑着说:“好嘞!李总别那么严肃好不好?又不是单独在一起……来,你把手搭肩上。”

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手。李慕思笑着把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一放,李木正要回头看她,就听“喀嚓”一声,魏行就给照下来了。李木想制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照完,魏行翻看着,不住地点头。

在他们对面,乔庄看着李慕思,脸上全是笑容。吴叶却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心里想的是啥。

许曼歪头看了一眼这俩人,举着杯子刚要说话,可就觉得腿有点发麻,她下意识地一伸腿,正伸到了乔庄两腿处。乔庄看了她一眼,许曼吓得把腿“嗖”的一下子又缩了回来。可是,刚把腿缩回来,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嘀咕起来:什么情况?

她想了半天,自己倒了点酒,站起来说道:“打个穿插啊,这些日子乔庄没少帮我干活,我先敬他一杯。”说着,就绕到了乔庄身后。乔庄只好站了起来。

众人看着他们俩。

许曼站在乔庄面前说道:“兄弟,辛苦了啊!”说着就碰了下乔庄的杯子。

乔庄刚要喝,许曼却手一哆嗦,酒可就酒到了乔庄的胸前。许曼赶紧伸手在他胸前拍了两下:“不好意思啊,姐帮你擦擦……”

乔庄脸红着躲闪不及还是被许曼的手碰到了前胸。

这一拍不要紧,许曼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庄。乔庄也看着她,一脸的惊慌……

给读者的话:

184、微妙的敬酒

就在许曼故意把酒洒到乔庄身上,又故意用手触碰了乔庄的前胸后,她就感觉自己那只手所及之处竟是那么软软的,柔柔的,竟像海绵一样的手感。她顿时就愣住了,心想,这乔庄就算他是锻炼身体练出来的胸肌,可也不会这么软吧?胸肌不应该是硬硬的嘛?

而此时的乔庄,被许曼这么一拍,她先是一惊,但随即就面带微笑地说:“许姐,就是喝多了酒也背着点人吧?刚才谁说不许动手动脚来着?”

许曼瞪着眼睛看着乔庄,一时脑袋里糊涂起来。

乔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姐,就那么喜欢摸男人的胸吗?要不,你把手伸我里面摸摸?”

许曼往后退了一步,眨着眼睛说了句:“年纪轻轻不学好!”说完就回到李木身边坐了下来。

“喂,我说你们俩说什么呢那么神神秘秘的!许曼你跟我也喝一杯呀?”魏行在那笑着说道。

许曼看了他一眼:“跟你喝?怕你趴下!还是拉倒吧你!对了,该谁提酒了?魏行,到你了!”说着,就把酒瓶子递了过去。

魏行咧着嘴看了一眼吴叶,说道:“小吴,要不你先来?”

“好啊!”吴叶看了一眼李木,拿过酒瓶就站了起来。

她绕到李木这一边,伸手就要拿李木的杯子,李木只是微笑,既不吱声也不制止。几乎同时,许曼和李慕思把手都伸了过去,去拿那个杯子。

两个人一个握着杯子上面,一个握着杯子下面,彼此看了一眼。李木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懵了。

再看吴叶,就在两个人愣神的时候,她笑嘻嘻地瓶子一歪,酒就倒进了那个杯子,嘴上还说呢:“二位姐姐,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下再看许曼和李慕思,面面相觑,接着,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吴叶,同时瞪起了眼睛。

吴叶笑了笑,伸手就拿过许曼的杯子,就在许曼惊奇的目光中,杯子被倒满了酒。然后,吴叶又笑呵呵地拿过李慕思的杯子,也给满上了。

再看许曼和李慕思,四目相对,同时把那只还放在李木杯子上的手缩了回去。

吴叶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左边把乔庄的杯子给满上了,右边又给魏行的杯子也满上了。最后,她才把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她举起杯子,站了起来,走到李木身后。

“我提这杯酒没别的说的,只是想说一句感谢的话。感谢大家把我当成咱们这个小家庭的一份子,感谢平时慕思姐和许曼姐像大姐姐一样的照顾,感谢魏行和乔庄对我的帮助,更应该感谢的是,李总……”刚说到这儿,她有些哽咽了。

李木一听,赶紧站了起来,他回过身,端着酒杯和吴叶的杯子碰了一下:“小吴,别喝太多。”说完,看着她的眼睛。他是怕吴叶一激动会说出那天的事来。

吴叶眼圈红红的,看着李木小声道:“谢谢你李总,没有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今后我吴叶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说完,她一扬脖就把那杯酒硬是喝了下去。

“咋能这么喝酒呢!”李木咧着嘴说完,伸手拍了拍吴叶的后背。

李慕思一见,顿时咬了咬嘴唇。

许曼没好气地说:“你先喝了,我们咋喝呀?”

“你们随意!”吴叶说着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太好了!妹子,你是这个!”魏行说着,冲吴叶一竖大姆指。

李木却看了看大家,说道:“作为咱们这个团队里最小的女孩儿,小吴提的酒不能不喝。”说完,他把那杯酒也干了。

李慕思看着李木坐下,自语道:“逞什么能?谁难受谁知道。”

许曼看了一眼吴叶说道:“妹妹,姐就不干了啊,太多了。”

“行,姐你能喝多少喝多少吧。”吴叶笑了笑。

许曼就喝了一小口,然后放下了杯子。

魏行和乔庄也都只喝了一小口。

这时,李慕思却端起了杯子,也不说话,一扬脖就全喝了下去,喝得对面的乔庄瞪着眼睛心疼得咧着嘴。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小声说:“又没让干你喝那么多干啥?”

李慕思也不说话,也不看李木,就低着头。突然,她就觉得胃里直翻腾,干呕了两下,差一点就吐出来。她赶紧站起来就往门外跑。到了门口随便穿了双鞋就直奔卫生间。

乔庄一见就赶紧站了起来,刚要跟着出包房,却被李木一把给拉住了。他却在门口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的鞋被李慕思给穿走了,他只好捡了双大号的穿上就奔了卫生间。

可到了卫生间门口他才想起来,李慕思进的是女卫生间那边啊,自己也不能跟进去呀#蝴就只好站在门口问了句:“慕思,怎么样?”

里面没人答话,却只听到李慕思的呕吐声和难受的声音。

站在门口,李木思先想后也想不明白,他就觉得今天李慕思和往常不一样,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又一想,自己也没招惹她呀!而且以她上次的酒量来看,不至于这样啊?

这时,李慕思的干呕声听上去她是越来越难受了。李木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别的女顾客来卫生间,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推门就进去了。

可他刚一进门,就差一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就听那人啊了一声,李木一看,竟是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一看李木,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先生,喝成啥样也不能乱进卫生间啊!里面还有个美女呢!”说完,愣么愣眼地看了看李木。

李木根本没理她,在她旁边一闪身就进去了,弄得那女孩儿眨了半天眼睛边走边回头回脑。

李木进去一看,李慕思正弯着腰在洗手池子前呕呢,水龙头哗哗地放着水。

他迟疑了一下,伸手在李慕思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李慕思一挥手:“你给我出去!”

李木一愣,正想说话呢,就见许曼进来了,一进来就往外推他,边推边说:“傻瓜,这哪是你来的地方?去吧,有我呢!”

推走了李木,许曼就走到李慕思背后,一手把几张餐巾纸递给她,一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拍了起来。

李慕思摆了下手,柔声道:“没事,小曼,你不用管我。”

许曼想了一下,吱唔着说:“慕思姐,其实我……我就是个有口无心的人,我……”

“行了小曼,你不用说了,我没有跟你……”李慕思说着就捧起一捧水来漱了下口,然后转过身来,笑着拉过许曼的手。

“小曼,你是个好姑娘,姐知道。呵呵,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许曼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笑了笑,就和李慕思两个人出了卫生间。

可是,边往回走许曼边想,李慕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她是对李木有想法?没道理呀!李木是公司老总,你是员工,凭什么呀!

两个人回到座位上,李木看了看李慕思,欲言又止。

这时,魏行嚷嚷着要唱歌,吴叶也附和着。等把音响什么的打开后,还没等魏行唱呢,李慕思却站起来过去一把抢过麦克,说道:“我要唱首歌!”说着就低头趴乔庄耳边嘀咕几句,乔庄会意,就去给她点歌。

等音乐响起后,李慕思张嘴一唱,大家才听出来是什么歌。

就听她唱道:“……剪不断那刻骨铭心的纠缠/这是我改变不了的永远/十一年是我最遥远的从前/想起我刚看到你当初的第一眼/那一天已藏在我的心里面/把思念改变成信念/爱还会不会重来/手握着褪色的照片/就算不能再续写前缘/仍想回到十一年之前……”唱到这儿的时候,再看李慕思,满面泪痕。

而此时从音响里传出的女生贯口却是:“独自走在相识的地点/往事再次划过了心弦/如今的我丢了纯真的笑脸/现在的你添了成熟的容颜/可是承诺已超过了期限/让它埋藏苦涩的十一年/是你是我理不清的相欠/算了,爱在心里面……”

听到这女生的读白,李慕思突然跪坐在那儿毫无顾忌大哭起来。

185、终于发现李慕思的住处

爱一个人是很累的,爱一个不省心的人是更累的,在不能说出口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默默地爱,心累的程度更是可想而知。

李慕思为什么这么伤感呢?是酒精的作用吗?不是。

作为一个成熟女人,亲眼所见和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李木和张洋的关系绝非一般。尽管过去凌肖肖说过李木的事,虽然她既不愿意听也不愿意信,但那时那刻,当看到张洋依到李木身边无助的样子,她明白了。尽管她不是小气之人,但又有哪个女人能大度到可以接受自己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有这样的情感呢?

她只是接受不了。再加上这首歌的读白又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珍藏了多年的秘密,不落泪,没道理。

李慕思这一落泪,可把众人吓坏了,尤其是李木和乔庄,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冲到李慕思身边。

李木刚想伸手去拉李慕思,却被乔庄硬生生地给挡住了,李木就是一愣。就见乔庄扶着李慕思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并轻声说了一句:“姐,回家吧。”

令李木更奇怪的是,李慕思竟听话地跟着乔庄就朝门口走去。

李木正想说什么呢,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屏幕,电话竟是张洋打来的。

“张洋……你先别哭,好好说,怎么回事?”李木眼睛看着正在穿鞋的李慕思,却在问着张洋。

正在穿鞋的李慕思一听,停了一下,接着又回头来看着李木,目光复杂,有幽怨,有无奈,有失望。

李木一看李慕思的眼神,他愣了一下,但还是对电话里的张洋说道:“什么?王大军又来了?你别着急啊,没事,我马上就打发人过去!”挂断手机,他看了一眼已经穿完鞋正要走的李慕思,又回头扫了一遍愣么愣眼的魏行等三人,说道,“许曼哪,你跟魏行过去一下吧,那个王大军又去咖啡厅了。”

说完,也不等许曼她们答应,他就匆匆地下地穿鞋,然后飞快地冲出门去。

许曼撅着嘴嘀咕一句:“自己怎么不去?”说完,又对魏行说,“走吧!”

“干啥去?”魏行如坠五里雾中。

“救火去!对了,吴叶你去结一下帐吧,给你钱。”说着,许曼从包里掏出钱递给了吴叶。她就和魏行两个人穿上鞋出了包房。

李木此时追出餐厅,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乔庄和李慕思两个人。

“慕思,我送你回家吧!”

李慕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却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我这儿不需要你!”

李木呵呵地笑着,对正在扶着李慕思的乔庄说:“乔庄啊,你忙你的去吧,我送李慕思回家。”

乔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李慕思,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着,李木竟伸手轻轻地抓住了李慕思的另一只胳膊。

李慕思把胳膊一甩,回头看着李木。李木一脸的笑容。

正在这时,就听“嘎吱”一声,一辆豪车停在了他们身旁,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冲李慕思微笑着说道:“李小姐,这么巧啊!”

李慕思一回头,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是霍东。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怪怪的李木,转身对霍东说:“是霍总啊,不好意思啊,喝了点酒……还没打着车呢。”

“那好啊,我送你!”霍东说着又看了一眼李木,说道,“哦,李总也在呀!”说着,就跑到车的另一侧打开了车门,很绅士地扶着车门的顶侧。

李慕思就坐进了车里。乔庄看着她,欲言又止,但并没有跟着上车。

霍东把车门轻轻地关好,又冲李木笑了笑,就过到驾驶室那一侧上了车。

此时,李木一直在愣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开走了。

乔庄说了句:“李总我先走了啊。”说完就朝街对面走了过去。

这时,正巧有辆出租车经过,李木伸手就拦住了,然后上了车,急促地说:“快,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说了句:“好嘞!”说完,就加大油门追了过去。

乔庄站在街对面看着,忍不住笑了笑。

李木坐在出租车里不停地往前面张望着,生怕跟丢了霍东的车。

可是,这出租车怎么能跟得上霍东那辆豪车呢#轰然司机在不停地踩油门,但七拐八拐之后,直到他们拐出一条街口时,才远远地看见霍东的车已经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

李木赶紧让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了,他伸着脖子远远地看着,就见李慕思和霍东下了车,两个人还握了握手,接着,李慕思就朝门里走了过去,霍东还挥了挥手,然后就上了车,缓缓地开走了。

李木四下看了看,突然惊奇地发现,这正是自己住的那个小区,他顿时就是一惊,赶紧付了钱匆匆地下了车。

司机看着李木下车就朝小区门口跑去,不禁摇了摇头,自语道:“现在人真是疯了,这又一个跟踪自己媳妇的!唉,小三的时代呀!”说着,他挑过头把车开走了。

李木追到小区里面,可是,根本看不见李慕思了,也不知道她进了哪栋楼。

正疑惑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赶紧跑回家里,一进门就赶紧拉开窗帘,朝对面那栋楼望去。这一望,他顿时露出了笑容。就见对面那栋楼,他经常看见有个女人伫立的那扇窗子突然亮了灯。他从楼下往上数了数,又自左至右数了数,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回身竟高兴得跳了一下。

咱们再说李慕思,她一回到家,呱呱就跑了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小家伙扬着脸看着妈妈,突然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朵朵蹲了下来,看着忽闪着大眼睛的呱呱,一把抱住了孩子,搂得紧紧的,泪水却又滴落下来。

呱呱回身捧着妈妈的脸,怯怯地说道:“妈妈,是谁欺负你了吗?”

朵朵说了句:“是个大坏蛋。”

呱呱看着妈妈,眨了下眼睛说道:“妈妈,等呱呱长大了保护你,就没人敢欺负妈妈了!”

朵朵一听,把孩子搂得更紧了。

却听呱呱又说道:“妈妈,要是爸爸在就好了,你不是说爸爸好高的嘛,要是爸爸在,我们一起保护妈妈!”

朵朵一听,心里却在说,欺负妈妈的就是你的爸爸。

这时,呱呱伸出小手擦了一把妈妈的眼角,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要不,明天一起去叔叔家玩吧!”

朵朵一听,这才想起来答应孩子周日去李木家玩的事来,她迟疑着。

呱呱一见妈妈的表情,就撅着小嘴说:“妈妈,你要是不高兴,呱呱就不去了……”

看着孩子失望的表情,朵朵慈爱地说:“呱呱,妈妈答应你的事是不会反悔的,想去你就去吧,明天让阿姨带你去,好吗?妈妈可不会像某些人,把所有的承诺都忘到了脑后。”说着,她脑海里出现的是当初李木结婚时说话的场景。

呱呱高兴得跳了起来。

看着孩子和吴姐去了卧室,朵朵叹了口气,她走到窗前,望着对面的楼,她喃喃自语:“你什么时候能收心呢?你个大傻瓜大笨蛋!”

而与此同时,那个大傻瓜大笨蛋却正躺在床上美滋滋地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着呢。可他想来想去,却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那就是李慕思既然住在这个小区,却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186、父与子

第二天一大早,呱呱就起了床,也顾不得吴阿姨阻拦,硬是跑到了妈妈的卧室,趴在枕边看着还没有睡醒的妈妈。小家伙的动静让朵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是呱呱,就爱怜地揽过孩子,柔声道:“咋起这么早呢?也不好好睡觉。”

“妈妈妈妈,啥时候去叔叔家呀!”呱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朵朵一听,心里十分不好受,孩子之所以会这么急切地想要去叔叔家玩,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一直都没见过爸爸!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又看了看手表,抬头对吴姐说:“吴姐,先给孩子弄点吃的,然后九点钟把孩子送到对面那栋楼的三楼靠右侧的那个房间,明白了吗?”

吴姐点着头,微笑着拉着呱呱出了卧室,去给孩子弄早餐了。

朵朵躺在床上,既不想起床也不想再睡了,她还在想着昨天的事。一想到张洋看李木的眼神她不禁撅起嘴来,一股醋意涌上心头,顿觉嘴里酸酸的。但又一想到一会儿呱呱就要去李木家了,她又笑了。心里在想,不管怎么样,孩子能够跟爸爸在一起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尽管现在还不到挑明的时候。但孩子会不会一时高兴说出了秘密呢?既便是说出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顺其自然吧。

八点五十左右,吴姐带着呱呱过来说:“小姐,我们现在就去了,用不用和李先生打个招呼?”

朵朵想了想,昨晚李木也没少喝酒,但这会儿应该起床了,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忘没忘孩子去玩的事。她就说道:“吴姐那你给打个电话吧。”说着,她就把李木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吴姐,让她用固定电话打。

吴姐答应一声就和呱呱去了客厅。可她刚拨完号码,呱呱就把电话接了过去。

此时,李木刚刚起床,他可一点都没忘呱呱要来的事。他简单洗漱一下,把床整理好,穿着睡衣正想煮点东西吃呢,电话就响了。他拿过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他犹豫了一下就接起来了。

“请问是哪一位?”他刚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

“叔叔你好,我是呱呱……”

李木一听就乐了,赶紧说:“呱呱,叔叔下楼接你啊!”

“不用了,叔叔,呱呱知道你住哪里。”说着,电话就挂了。

李木拿着手机,不禁皱起眉来,心想,呱呱怎么会知道我住几楼呢?

他狐疑着,也没多想就去煮了一袋方便面。等他煮好了面,刚吃上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一看,见吴姐领着呱呱正站在门口呢。一见李木,呱呱就跑了进来。

“叔叔!”

李木蹲下身子抱住了呱呱。

“呱呱,吃没吃饭啊?”

“吃了。”呱呱答着,眼睛却看着屋里。

李木站起来对吴姐说:“就让孩子在我这儿玩一天吧,我会照顾好他的。对了,孩子爸爸妈妈知道孩子来吗?”

吴姐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对呱呱说:“呱呱,阿姨回去了啊,要听叔叔的话,不许淘气!”

说完,她转身就下了楼。

李木拉着呱呱的手进了客厅,把孩子抱到沙发上坐下,他坐在沙发上边吃方便面边说:“呱呱,等叔叔吃完饭咱们再玩好吗?”

“好!”呱呱答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木,看着他吃方便面。

“叔叔,面条好吃吗?”

“好吃呀!”

“妈妈从来不让呱呱吃方便面……”

李木一听,看了一眼呱呱,发现他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面,嘴巴还动着。他一想,孩子估计是馋了。

“呱呱,妈妈是对的,方便面没有营养,不过,叔叔可以让你尝一尝。”说着,他挑起一根面来笑呵呵地看着呱呱。

呱呱又看了他一眼,怯怯地说:“妈妈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叔叔不是别人,是叔叔啊!”李木说着,心想,这是什么妈妈呀,告诉孩子这不行那不行的。

“那呱呱就吃一口。”说着,小家伙凑了上来,李木喂他吃了一口面。

“好吃吗?”

“好吃。”

“那咱们再来一口。”说着,李木就要再挑一点面条。

这时,呱呱说道:“叔叔,呱呱不吃了。”

“是不好吃吗?”

“不是……呱呱吃完饭了,要是呱呱吃没了,叔叔就要饿着了。”

李木一听就笑了,心想,还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把方便面吃完后,李木就笑呵呵地问呱呱:“呱呱,想玩点什么?叔叔家也没有玩具呀。”

呱呱想了想,突然笑着说:“叔叔,能去游乐场吗?”

“游乐场?好啊!”

“太好了,呱呱要去游乐场喽!”孩子高兴得在客厅里跳着。

此时,在楼的对面,朵朵正站在窗前往这边看着。她看到,在李木的客厅里,呱呱跑着、跳跃着,李木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孩子。看到这一幕,朵朵不仅叹了口气。可她刚想转身,却突然发现,李木正在穿衣服,而且,呱呱也不跳了,站在一边看着李木。

朵朵看到,李木穿好了衣服就抱起了呱呱,接着,两个人就在窗前消失了。

她正纳闷呢,就见李木抱着呱呱从楼里出来了,直奔小区门口走去。看到这一幕,朵朵一惊,莫不是李木要带孩子出去玩?这大冷天的要带孩子去哪呢?

朵朵一想,赶紧就穿衣服。她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准备下楼,吴姐和乔蕊在后面还问呢,她只说了句:“出去一下!”说完就冲出门去。

朵朵快步走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李木抱着孩子上了一辆出租车。等那辆开走,她才招手拦住另一辆车,上车就告诉司机跟住前面那辆车。

星期天的街上并不是很堵车,前面那辆车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个室内游乐场门口停下了。朵朵也让司机停了车,她付了钱就下了车,发现李木正抱着孩子往里面走呢,她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她不即不离地跟着,就见李木抱着呱呱进了碰碰车区域,买了票就带着孩子进去了,两个人坐上一辆碰碰车,李木搂着孩子,开着碰碰车,两个人笑呵呵的,尤其是呱呱,高兴得大笑着,还不时地指挥着李木开这开那的。

朵朵爱怜地看着两个人,心里却在想,这要是能和他们一起玩该多好啊,尤其是呱呱,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玩恐怕是他最高兴的事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朵朵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让揭开这个迷底的,总有一天会让李木知道,呱呱到底是谁。

朵朵边看着两个人边不自觉地往前迈着步,她走到围栏外面,混在人群里看着李木和呱呱。

当碰碰车转了个圈开到这边的时候,她就听李木在问着呱呱:“呱呱,能告诉叔叔爸爸妈妈的事吗?”

呱呱小手扶着方向盘,说了句:“不能。”

朵朵一听,禁不住笑了笑,心想,也难为孩子了。

这时,就听李木又问:“那……呱呱能告诉叔叔,爸爸长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

朵朵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孩子并没有说慌,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子呢?

李木又问:“那妈妈呢?妈妈长什么样子?”

呱呱说:“妈妈是大美女!”

李木一听说乐了。朵朵也忍不住乐出声来。

李木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抬起头四下看着,吓得朵朵赶紧躲在别人的后面。

李木四下看了半天,皱着眉狐疑着自语:“明明是听到了,怎么会没看到呢?”

朵朵躲在前面的人群后面,刚要探出头再看看李木和呱呱,就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后面有人说道:“何苦呢一个人在这儿偷看父子玩!”

朵朵顿时吓了一跳!

187、孩子的渴望

李慕思惊慌失措地回头一看,却是凌肖肖和乔蕊两个人。

“姐,你吓死我了!”朵朵回身笑着说道,说完却又回头瞄了一眼李木他们。

“跟他们一起去玩得了,何必这样躲躲藏藏的。”凌肖肖笑着说道。

朵朵赶紧示意她小点声,并猫着腰拉着她就闪到了人群的后面。

“姐你们咋来了呢?”说着,朵朵看了眼乔蕊。

乔蕊看着凌肖肖说:“姐,你刚走凌总就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打你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根本没带,在家里呢,所以这才找来了。”

“姐,啥事呀这么着急?”朵朵转而问凌肖肖。

凌肖肖回头看了一眼李木和呱呱,对朵朵说道:“大姨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我这儿了。说是她想回老家看看李木他妈,让你顺便把呱呱带着也回去一趟。”

“啊?”朵朵一听就懵了。

尽管她也知道,应该带孩子回去让孩子奶奶见见,但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咋说呀?她是怕吓着老人家。

凌肖肖已经看出了她的顾虑,就笑着说道:“要不就这样吧,你还是别回去了,我带着呱呱回去,到时候就说你忙,抽不开身。”

朵朵站那儿想了半天,却说道:“不行,不管怎么说,我作为媳妇也应该带孩子回去,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不是吗?”

“那你这样……”凌肖肖指着朵朵的脸。

“一切顺其自然吧。”朵朵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李木和呱呱,接着说道,“那咱们回去吧。”

“你放心呱呱吗?”凌肖肖指着里面说道。

“姐,有什么不放心的?那是他爸爸耶。”朵朵笑着说。

“也是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李木这小子可真有福气!”说着,凌肖肖就跟着朵朵和乔蕊出了游乐场。

回来的途中,朵朵让乔蕊订了明天的机票,就打算带着呱呱回家看他奶奶。

咱们再说李木和呱呱。

两个人玩碰碰车玩了半天,也玩累了,李木就带着呱呱出了碰碰车区域,他问呱呱:“还想玩什么?”

呱呱搂着李木的脖子四下看着,这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孩子正在爸爸妈妈的指导下玩打枪呢,在他们对面挂着的布帘上挂满了气球。呱呱就一指那边说道:“叔叔,我要玩打枪!”

李木看了看,笑着说:“好的,咱们就玩打枪!”说着就抱着呱呱走了过去。

那个摊主一看见呱呱就笑着说:“小朋友,好帅呀!玩打枪吗?好,让爸爸帮你扶着好不好?”

呱呱一听,回头看了一眼李木,却并没有说他并不是爸爸。李木看了一眼呱呱,就拿过一支枪来教孩子摆正姿势,指着前面的气球教他如何射击。

摊主还说呢:“小朋友,打中气球有奖哦!”

这时,旁边有个小男孩儿正和爸爸撒着娇:“爸爸爸爸,先帮我打一个气球好不好?”

那孩子的爸爸就笑着说:“好,爸爸帮你打下来一个,你看着啊。”说着,那人就举枪打中了一个气球。那孩子高兴得拍着手。而在他后面站着的估计是他妈妈,也高兴地和孩子一起拍着手。

看到这一幕,呱呱看了一眼李木,趴在李木耳边小声说:“叔叔……”

李木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笑着说:“好,叔叔也帮呱呱打一个气球好不好?”说着,举枪就打。

可呱呱听完却没有说话。李木很是诧异,心说,难道这孩子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但看到摊主拿过来一个奖品玩具,呱呱还是高兴得笑了,自己也举着枪要打,李木帮他托着枪,瞄准了一个气球,“啪”的一声,那个气球就被打碎了。呱呱高兴得拍着手:“呱呱打中喽!”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男孩儿。

李木就憋不住乐。

这时,就听那个男孩儿和他爸爸说道:“我也要自己打。”说着,他拿过爸爸递给他的枪,瞄了半天,一扣板机,噗的一声,却打在了帘布上,气球根本没打着。接着他又打了好几枪,可还是一个气球都没打中。

呱呱抿着嘴又举起了枪,李木帮他托着,并指着一个气球教他瞄准了,一扣板机,气球应声而碎。

这时,再看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

那摊主一看,赶紧笑着说:“小朋友,别哭别哭,来,你和爸爸妈妈都拿着枪,叔叔给你们照一相怎么样?很帅的!”说着,就拿过两把玩具枪交给了那孩子的父母。

那孩子搂着父母的脖子,回头看着摊主。摊主举起了立拍得相机就给拍了一张照片,然后他从相机下面拿出那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甩了甩,又过去给塑了封递给了孩子。

“看看,小战士帅不帅?”

那孩子拿着照片笑了,却又转眼看了看呱呱,头一扬,就搂着爸爸的脖子转身走了,走过呱呱的时候,还小声说了句:“我有照片……”

看着那孩子跟着父母离开了,呱呱撅着小嘴自语道:“要是妈妈来就好了。”

李木一听,就笑着蹲下来,对呱呱说:“呱呱,叔叔和你也照一相怎么样?”

呱呱小声说了句:“好。”

那摊主就给李木和呱呱也照了一相,当他把塑好封的照片递给呱呱时,又说了句:“你们这对父子可真像啊!”

李木看了看照片,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大脑袋和呱呱的小脑瓜在一起还真有些像呢!

他抱起呱呱,边走边说:“饿了吧呱呱,叔叔带你吃东西去好不好?”

呱呱一边摆弄着那张照片一边说:“叔叔,可不可以把照片挂到脖子上啊?”

李木一听,就看了看那摊主,摊主笑着说:“可以呀!来,叔叔帮你把照片装到这里,然后就可以挂了。”说着,他拿出一个带着挂绳的胸牌来,把照片插了进去,接着又挂到了呱呱的脖子上。

呱呱看着胸前挂着的照片,高兴得搂着李木的脖子说:“叔叔,我想吃肯德基,妈妈老不让我吃。”

“是嘛,妈妈为什么不让吃呀?”

“妈妈说,那都是垃圾食品。可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说好吃。”

“好的,今天叔叔就带你去吃肯德基,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好!”呱呱搂着李木的脖子,却突然问了一句,“叔叔,你是一个人吗?”

李木一听,心说,这小子还真人小鬼大呢。就说道:“是呀。”

可是,呱呱却又问道:“那你不想阿姨和小朋友吗?”

李木一听,顿时就看了呱呱一眼,心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但他不好回答,只是笑了笑。

……

傍晚时分,朵朵打发吴姐去李木家接呱呱。

当吴姐到李木家门口的时候,她刚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开了个小缝,她想了想,敲了一下,就轻轻地推开门,迎面的情景让她差一点笑出声来。

就见呱呱骑在李木的身上,手里还拿着个小棍儿,李木正在地上爬呢。呱呱嘴里还喊着:“架!我的大马快跑啊!”

见吴姐来了,李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姐对呱呱说:“呱呱,咱们该回家了,快下来。”

“要不,让孩子再玩一会儿吧。”李木看着似还没玩够的呱呱对吴姐说道。

吴姐说:“李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也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

说着,她就拉住了呱呱的手。

呱呱边往外走边回头看着李木,走到门口时,他却松开吴阿姨的手跑了回来。

李木蹲在地上迎着呱呱。

就见小家伙趴到他耳边说道:“叔叔,我能叫你一声爸爸吗……”

“呱呱,该走了!”吴阿姨在门外喊着。

呱呱看了一眼正发愣的李木,转身走了。

此时的李木,彻底懵了。回想起白天在游乐场打枪时的情景,他明白了,那时候孩子想说的可能就是这句吧。可是,孩子是没有爸爸吗?

想到这儿,他冲出门去。

“呱呱,等一下!”

刚走下几个台阶的呱呱一听叔叔喊他,就跑了回来。

李木掏出笔,在呱呱胸着挂着的照片后面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对呱呱说道:“呱呱,以后有什么事就给叔叔打电话,叔叔会像超人一样第一时间赶到!怎么样?”

“好——”呱呱高兴得笑着就下了楼。

188、朵朵还乡

呱呱一回到家,就跑到朵朵跟前喊着“妈妈”,并神秘兮兮地说:“妈妈你猜今天叔叔带呱呱玩什么了?”

朵朵抱起孩子,一边用手捂他的小脸一边笑着摇头说:“妈妈可猜不出来,看你衣服弄得这么脏,小脸也脏兮兮的,肯定没少折腾是吧?”

呱呱哈哈哈地笑着,开心之情溢于言表。笑完,他说:“我们玩开车了,碰碰车,还有打枪,呱呱还打中两个气球呢,妈妈你看,这是我得的奖品!”说着,呱呱把怀里揣的两个校很料玩具拿了出来。

朵朵一看,见是一个水枪和一个塑料拼图玩具。就笑着说:“嗯,咱们的小男子汉长大了,会打枪了!快去洗洗吧,小埋汰神!”说着,朵朵把呱呱放下,拍了拍他,无意中手却碰到了个东西,硬硬的、方形,在他的裤子口袋里。

呱呱一边用小手捂着裤子口袋一边往洗手间跑,边跑边说:“去洗手喽!”

朵朵见孩子用手捂着口袋,就明白了,孩子这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呀,也不知这李木搞的什么鬼。

吃饭时,朵朵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呱呱,中午叔叔领着吃的什么呀?不会是吃的肯德基吧?”

呱呱看了一眼吴阿姨和乔阿姨,嘻嘻地笑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说:“李叔叔说了,只要喜欢吃就可以吃的……”

朵朵听完嘀咕了一句:“好你个李木。”

这时,吴姐却笑着说:“那位李先生还真不错呢,好像很喜欢咱们呱呱,我去接的时候看见呱呱骑在他身上正可地爬呢。呵呵!”

朵朵一听忍不住笑了,说:“呱呱你是不是让叔叔给你当大马了?”

“李叔叔说了,只要我想玩骑大马,就可以去找他。”呱呱天真地说道。

“又是李叔叔说了,李叔叔还说什么了?”朵朵笑着说。

“李叔叔还说……还说……没有了!”呱呱想了半天,脑海里出现的是李木临走时写给他电话号码时说的话,但小家伙却没有告诉妈妈,在他看来,那是他和叔叔两个人的秘密。

吃完了饭,呱呱去房间里玩儿玩具了。朵朵却和乔蕊商量着如何跟李木请假,好带呱呱回老家见他姥姥和奶奶呢。

到了客厅,朵朵问乔蕊:“我妈什么时候回国?”

乔蕊答道:“老夫人应该是明天回国,但不从北京走,我已安排人在老家的机场接她了,你放心吧,姐。”

“哦,那我的机票订的是哪天?”

“也是明天,你和吴姐的。”

这时,朵朵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凝重,很愁苦的样子。她想的是,回去该如何对两位老人说呢?她们能接受得了吗?如果连她们也接受不了,那么李木将来又能接受吗?

乔蕊看出了朵朵的心思,她走过去说道:“姐,要不,你就别回去了。”

“不行,这么长时间没回去看老人都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再说,有了呱呱,她老人家还一直不知道呢,这次我要是再不回去,那还像话吗?”

“不过,姐那你回去也行,恐怕你得戴上面纱了,要不然老人家一次接受这么多让人惊奇的事怕会受不了。光一个呱呱就够她老人家高兴的了。”

朵朵长叹一声,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乔蕊说道:“那姐你就放心去吧,明天我跟李总请个假。”

“你咋请?呵呵,你替我请假他会怎么想?”朵朵笑着说。

乔蕊笑了:“姐,我忘了这个茬了。呵呵!”

“没事,明天我给他发个短信就行了。”说着,朵朵就去了呱呱房间。

此时,呱呱已经睡着了,吴姐正在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地上的玩具。

朵朵过去给呱呱掖被角,看到放在床边的孩子的裤子,她就拿了起来,打算挂上,可她一拿,却见有个东西掉了出来,她捡起来一看,却是个带挂绳的塑封照片,上面是李木和呱呱两个人的大头贴。

看着李木的大脑袋和呱呱的小脑袋凑在一起,以及两个人的笑容,朵朵不禁暗想,李木啊李木,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吗?你真的是个木头吗?想到孩子回来时不让自己看这张照片的情景,她明白了,孩子是怕自己说他,可怜的孩子,渴望父亲却又见不到父亲,和父亲在一起却又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们父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彼此知晓呢?

第二天一早,朵朵带着呱呱出了家门,坐上凌肖肖派来的车就直奔机场。临走前,她叮嘱吴姐要去幼儿园向老师说明情况。

到了机场,临要上飞机时,朵朵给李木发了一个短信,只是告诉他,临时有事要出去几天,向他请几天假。

短信刚发出去李木就给回复了:“有事就去办吧,什么时候回来就可以。”

看着手机屏幕,朵朵在心里想:你个大傻瓜,出来这么长时间恐怕还没回家看过妈妈吧?你不见可以呀,现在老人家可要和她孙子见面了。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中午时分,飞机降落在朵朵和李木老家的机场。凌肖肖早已经安排了司机接机,所以,朵朵和呱呱一出机场,就有人打着牌子,上面写着:接呱呱。

朵朵一看,差一点笑出声来。心想,一定是凌肖肖让这么做的,估计她是怕写穆朵朵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吧。

上了车,就直奔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县城而去。

坐在车上,呱呱高兴得看着窗外,问这问那的,很是兴奋。

看着孩子,朵朵回想着早上走时呱呱的问话,不禁沉思起来。

早上一起床,边给孩子穿衣服朵朵边说:“呱呱,今天咱们不去幼儿园了,妈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呱呱好奇地看着妈妈,却撅起嘴问道:“为什么不去幼儿园呀?”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裤子口袋。朵朵知道,那口袋里装着那张照片呢。

朵朵笑着说:“呱呱,想没想姥姥呀?”

“姥姥?想!”

“那……妈妈今天带呱呱见姥姥好不好?”

“好!”

“呱呱,妈妈还要带你见奶奶好不好?”

呱呱一听,顿时眨了眨眼睛,自语着:“奶奶?”

“对呀!就是爸爸的妈妈呀!你叫奶奶!”

“呱呱有奶奶?”

“对呀,呱呱当然有奶奶了!就像你有妈妈一样,爸爸也是有妈妈的呀!”

“爸爸的妈妈?”

“真聪明!对,就是爸爸的妈妈,是呱呱的奶奶。”

此时,呱呱无比憧憬地看着窗外,眼睛闪闪发亮。他高兴地说:“妈妈,那呱呱能见到爸爸吗?”

看着孩子的眼神,朵朵摸了摸他的头,长出口气说道:“以后会见到的。”

“又见不到爸爸。”呱呱撅起了小嘴。

就在朵朵给呱呱穿好了衣服出去忙活时,呱呱偷偷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照片插到了那张他和李木的照片后面,然后就挂到了脖子上,并把照片塞进了衣服里面。

——此时,朵朵蒙着面纱,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她不禁感慨万千。

想想自己,自从李木离家出走,自己又带着母亲到了泰国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后,竟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时间过得真快呀,如今,连呱呱都这么大了,却还从未见过他奶奶。一想到李木的母亲,一种愧疚之感就油然而生。想来,老人盼孙子应该盼了好几年了吧,但造化就是弄人,和李木结婚的那几年,竟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谁知道李木一走,自己却发现怀了孕,傻瓜的李木可能造梦也想不到吧,离家走的前一晚,竟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可是,令朵朵担心的是,自己容貌的改变该如何对两位老人说呢?

还有一件令她担心的事,那就是呱呱一定会发现李木的照片的,一旦他知道李叔叔就是自己的爸爸,他会怎么想呢?

一想到这儿,朵朵就心烦。

正在这时,就听呱呱喊道:“妈妈快看,是姥姥!”

朵朵往窗外一看,就见在前面不远处小区的大门口,自己的母亲和李木的妈妈正拉着手边说话边往这边张望呢。

朵朵心想,一定是妈妈说了呱呱的事,因为她看见李木妈妈脸上洋溢着微笑,而那却是幸福的、焦急的、期盼的和渴望的笑。

车一停下来,呱呱就跑下了车,朵朵拦也拦不住。跑到姥姥跟前,呱呱张开小手就扑进了姥姥的怀里。等朵朵走到近前时,见李木的妈妈看着正在和他姥姥亲热的呱呱,眼里竟全是泪水。

“妈……”朵朵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声音哽咽着,上前拉住了李木妈妈的手。

李木妈妈扳着朵朵的肩膀,仔细端详着,然后却指着呱呱问道:“朵啊,这孩子是……”

朵朵点了点头:“嗯,是呱呱。”

“呱呱?”李木妈妈一脸的疑惑。

189、呱呱见奶奶

“妈,我给起的小名,和李木的一样。”朵朵说着,就从母亲怀里抱过呱呱,“呱呱,快来,叫奶奶!”

呱呱怯生生地看着奶奶,然后却躲到姥姥身后,小声叫了一句:“奶奶……”

李木妈妈赶紧弯下腰,接着孩子的手:“快让奶奶看看,哎哟,咱们的小呱呱还真和他爸小时候很像呢!”说着就抱起了呱呱,在他的小脸上又是亲又是贴的。

此时,李木妈妈和朵朵妈妈,眼里和脑海里全是呱呱,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朵朵脸上蒙着纱的蹊跷。

李木妈妈抱起呱呱,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回头说着:“走咱们进去吧,他姥姥。”

朵朵妈微笑着和朵朵跟在了后面,往小区里走时,她这才发现朵朵脸上蒙着面纱,不禁说了句:“见了婆婆怎么也不摘下来?”

朵朵抱着母亲的胳膊,小声说:“妈,和你说件事,我这脸抹化妆品过敏了,所以……”

“哦,那一会儿和你婆婆说清楚,要不然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朵朵妈说着,就又看向了前面被李木妈抱着的呱呱。

进了屋,李木妈把呱呱放下就张罗着做饭的事。

朵朵说:“妈,我去做饭,你们和孩子玩吧。”

“那好,菜都在厨房里,听说你们要回来,我一早就去早市买的菜,都是新鲜的。”李木妈指着厨房说着,目光却又落到了呱呱身上。

朵朵脱了外衣,挽了挽衣袖就往厨房走,路过自己和李木的房间时,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她轻轻一拧把手,门开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屋里的摆设也是依旧,但人去屋空,恍如隔世。墙上,那张大幅的结婚照还挂在那里,照片里的两个人一脸的微笑。而此时的朵朵却一点也笑不起来。衣柜和书柜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和擦拭。

朵朵看了半天,她却拔下门上的钥匙,反手把房门给锁上了。她是怕呱呱看到那张照片。

且不说朵朵在厨房忙活做菜,单说呱呱。或许是听妈妈说,奶奶是爸爸的妈妈的缘故吧,呱呱从刚开始时的陌生,到现在却变得跟奶奶特别的亲近了。他围着奶奶问这问那地,不时地惹得奶奶哈哈大笑。

李木妈抱着呱呱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地板上后,一边趴在地上从床下往出拿东西,一边笑着说:“等着啊呱呱,看奶奶给你拿什么。”

小呱呱好奇地蹲在地上看着奶奶。

就见奶奶从床下拖出个箱子来,然后找开盖子,一件一件地往出拿上面的东西。

呱呱还问呢:“奶奶,是什么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奶奶把箱子里的其他东西拿出来后,就见她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来放在地板上。

呱呱凑了过去,见奶奶打开那个塑料包,竟从里面拿出一堆玩具来。呱呱一看就高兴了,他拿起一个小木枪就比划起来。

奶奶慈爱地看着他,说:“这是你爸爸小时候玩的东西呢……”

呱呱一听,不耍了,瞪大了眼睛问道:“奶奶,爸爸……”

“对呀,这些都是爸爸的玩具,现在,奶奶把它们都给你了!”

可就在这时,呱呱哇的一声就哭了,嘴里还念叨着:“我不要玩具,我要爸爸……”

李木妈一听就慌了,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边拍他的后背边念叨:“对,咱们要爸爸,要爸爸……”边哄孩子边到了客厅。

朵朵妈见孩子哭了,伸出手说:“来,呱呱,到姥姥这儿来,别让奶奶抱了,看累着奶奶。”

呱呱伸出小手到了姥姥怀里。

李木妈叹了口气,和朵朵妈交换了一下眼色,她就去了厨房。

此时,朵朵正在厨房里忙着洗菜。见李木妈进来了,就笑着说:“妈不用你,我自己能行。”

李木妈也不吱声,挽了挽袖子就开始帮着洗菜。

朵朵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但她也不敢问什么,就只好跟着做这做那。

终于,李木妈忍不住了,她停住手,看了一眼朵朵,说道:“朵啊,这孩子李木不知道是不是?”

朵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半晌才说道:“呱呱是他走前那晚上的……”

“这小子,我一直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走,可他就说不让我管。朵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吵架了?还是因为你去泰国?”李木妈又问道。

“妈,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眼看孩子一天天长大了……”朵朵说到这儿说不下去了。

“那你就没找他好好谈谈吗?”看着蒙着面纱的朵朵,李木妈又问了一句,“唉,朵你在屋里咋还戴着纱呀,不热吗?”

“妈,我这脸用化妆品过敏了,所以……”此时的朵朵,也只能撒这个谎了。

“那你就没跟他说孩子的事吗?他要是知道有了孩子一定会回心转意的。”李木妈又说道。

朵朵想了半天,突然小声道:“妈,现在和他说还不到时候……对了,妈,您千万别给孩子看李木的照片。”

李木妈一听就糊涂了,皱着眉问道:“为什么?孩子看样子很想爸爸呀!”

朵朵想了想,凑近前小声说:“妈,其实呱呱经常和他爸在一起,只不过他以为是叔叔,我没告诉孩子。”

李木妈一听更糊涂了,说道:“还有这样的事?你们在搞什么鬼?”

朵朵一边摘菜一边说:“妈,你也知道李木的性格,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的,再加上我又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去了泰国,这本来对于他这样自尊心强的人来说就难以接受,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要是再知道孩子的事,恐怕难以挽回他的心。所以……”

听完,李木妈半天没言语,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反正我就是觉得不难让孩子没有爸爸。谁知道了,你们好好想想吧。”

两个人聊着就开始做菜,因为都是家常菜,很快,饭菜就做好了。朵朵收拾好了餐桌,拿上了碗筷。

这时,呱呱正在客厅里玩呢,就见他一手拿着个小木枪,一手拿着把塑料剑,在地板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耍着。

“吃饭喽!呱呱,你看奶奶给你做什么了?这可是你爸爸小时候最爱吃的!”说着,李木妈把一盘炸鸡腿端了上来。

呱呱跑了过来,看着桌上的炸鸡腿,他又怯怯地看了一眼妈妈。

奶奶一看就明白了,她拉过呱呱:“走,奶奶给你洗洗小脏手去再吃。好不好?”

“好!”呱呱就跟着去洗手了。

等洗完了手,来到桌前,奶奶拿过一个鸡腿就递给了呱呱:“来,吃吧,就用手拿着!”

可是,呱呱却还是看着妈妈。

李木妈回头看了一眼朵朵,说道:“咋把孩子管成这样呢!连鸡腿都不让吃了?”

朵朵一听,赶紧冲呱呱点了下头。呱呱高兴得拿过鸡腿就吃了起来。

“来,他姥,朵啊,过来吃饭啊!”李木妈招呼着。

朵朵却坐在了呱呱旁边,说道:“妈,你们吃吧,我不饿,我喂呱呱。”

“说什么不饿?坐了一天的飞机。把纱拿下去,又没有外人,还怕看?”李木妈说着就看着呱呱。

朵朵妈也说道:“朵啊,把面纱摘了吧,就是再难看,这儿也没有外人啊!你蒙着纱吃饭也不方便哪!”

朵朵咧了咧嘴,正不知咋办好呢,就听呱呱大声说:“姥姥,奶奶,妈妈才不难看呢!妈妈是大美女!”

朵朵一听就傻眼了。看来,今天这谎是白撒了。

190、秘密总有揭开的一天

朵朵一听两位妈妈都让她把面纱摘下去,这可犯了难。不摘吧,根本吃不了饭;摘吧,那就明摆着自己撒了谎。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朵朵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呱呱说道:“姥姥,奶奶,妈妈现在变成大美女了!”

两位老人一听,同时把目光转移到朵朵身上,表情里全是疑惑。

朵朵尴尬着犹豫了一下,她把手伸到脑后,解开了系着的面纱。随着薄纱的轻轻滑落,再看两位妈妈,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把目光同时集中在了朵朵那张脸上。

“妈……其实我不是抹化妆品过敏,其实是……”朵朵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刚要说什么,却听李木妈笑着说道:“先不说了,一定有你的理由,呆会吃完饭再说。呱呱,吃点青菜好吗?这可是妈妈做的,来,奶奶给你夹!”

说着,奶奶给呱呱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他的碗里,看着呱呱吃菜,奶奶又说:“你爸爸小时候啊可爱吃青菜呢,呱呱你也不能挑食哟!”

呱呱一听,眨了眨眼睛说道:“奶奶,那我也要像爸爸一样爱吃青菜,不挑食!”说完,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看着呱呱虎头虎脑的吃相,朵朵和两位妈妈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吃完了饭,收拾完桌子,奶奶带着呱呱去玩了,朵朵妈拉着朵朵的手,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叹了口气说道:“朵啊,你一定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妈妈永远支持你。”

朵朵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她就把自己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事一一对母亲说了。

听完,她妈妈自语道:“如今你这副样子,恐怕更难挽回他的心了。没事,回头我跟你婆婆说,她也一定会理解的,更会支持你的。”说到这儿,她又突然问道,“对了,你父亲临终时让你找的你李叔叔的后代你找到了吗?人家可是为了找咱们娘俩才失踪的呀!”

“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一直在暗暗寻找呢,已多次派人去南方找过了,可一直没有音讯。”

娘儿俩在客厅里聊着天,而此时,呱呱却和奶奶在房间里玩得不亦乐乎。他坐在地板上,面前摆满了李木小时候的玩具。他玩玩这个,又碰碰那个,每一样玩具都觉得那么新奇。

玩着玩着,呱呱抬头看着奶奶,说道:“奶奶,爸爸长什么样子?”

奶奶一听,想到朵朵交待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笑着说:“等一下啊,奶奶给你找爸爸的照片。”说着,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发黄的影集来,翻了半天,最后她才取下一张黑白照片来。

“呱呱,你看看,这就是你爸爸小时候的样子。”

呱呱凑到近前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照片上的一个小男孩儿,看了半天,他指着照片说:“这就是爸爸?怎么和呱呱一样大呢?”

一句话把奶奶逗乐了,她搂着呱呱看着照片:“这是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拍的照片,当然和你一样大了!对了,你知道爸爸的小名吗?”

“爸爸的小名?”呱呱顿时瞪大了眼睛。

正在这时,朵朵却进来了。

“呱呱,该睡觉了,奶奶也累了一天了,来,上妈妈这儿来。”

“让孩子再玩一会儿,睡觉还早着呢。”奶奶说着就又抱起了呱呱,继续说道,“奶奶给呱呱讲个故事吧。”

一听说讲故事,呱呱兴奋起来,拍着手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奶奶给呱呱讲故事喽!”

朵朵见此情景就退了出去,这时候要是再让孩子去睡觉那就太不近人情了,毕竟,祖孙二人第一次在一起,而且,老人家盼孙子盼多少年了,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有了孙子,早就乐得不行了,哪顾得上睡觉啊。

奶奶搂着小呱呱就讲起了故事,讲的却是小时候给李木经常讲的老故事,无外乎就是什么大灰狼和小白兔之类的故事,但呱呱仍然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在奶奶的故事中,累了一天的呱呱就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奶奶在小心地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他脖子上竟挂着一个类似于胸牌那样的卡片,她也没太在意,就拿下来放在了床头,可等她给呱呱盖好被子转身要出去时,却无意中看见了胸卡上的那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呱呱和李木的合影,李木妈就是一愣,她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却又发现照片后面还夹着一张照片,她抽出来一看,顿时就惊呆了,那竟是朵朵原来容貌的照片。

她拿着照片就出了房间。

此时,朵朵正要妈妈在客厅里说话呢,见婆婆走了出来,她刚想问呱呱睡了没有,却见婆婆走到跟前指着照片问道:“朵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李木不知道呱呱这孩子嘛!”

朵朵拿过照片一看,就笑了,她拉着婆婆的手坐在沙发上。

“妈,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接着,她就把自己如何到北京开公司,如何进了李木的公司,以及故意住到李木那个小区,让孩子接近李木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听完朵朵的话,李木妈嘀咕一句:“这个傻孩子,都傻到什么程度了?怎么能一点都没觉察到呢?”说完,她又看向朵朵,问道,“那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是头啊!你长相变就变了呗,知道有孩子了他也不会咋样的,我知道这傻小子。”

“妈,您就听我的,帮帮我,如果挽不回他的心,就算是他人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要的是他的心哪!”朵朵无奈地说道。

“这个臭小子,不行,改天我得让他回来一趟,我得说说他,这么好的媳妇这么好的孩子,他咋就不长心呢?”

“妈,还是顺其自然吧。”

朵朵说着,就张罗着两位老人休息的事。

可就在这时,李木妈却突然拉住朵朵妈的手说:“他姥啊,有一件事我一直犯嘀咕,也一直都没机会和李木说,如今我也一天天老了,心里这个结要是打不开呀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大姐,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朵朵妈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说道。

“正好,朵也在,你如今是大公司的领导,在外边见过大世面,你也帮我看看……”说着,李木妈站起身就回了里屋。

朵朵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呀,眨着眼睛疑惑地看着母亲,就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一会儿,就见李木妈捧着个油纸包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后,她小心地打开油纸包,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手绢包来,打开手绢包,里面又包了好几层报纸,等那一层层纸打开后,就见婆婆拿出一个信封来,从里面小心地抽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朵朵。

朵朵狐疑地看了一眼婆婆,轻轻地打开那张对折的纸,一看,上面有几行字:一钥分开心相连,生死相随永不叛;他年觅得芳踪至,半匙合壁共承天。

这时,朵朵妈也凑过来看着那张纸,一看那纸上的字迹,朵朵妈突然惊叫了一声:“天哪,呱他奶,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哪来的?”说着,她从朵朵手里拿过那张纸,双手颤抖着,眼里全是泪光……

191、惊与震惊

当朵朵和她妈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到那张纸上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震惊的目光。朵朵震惊,是因为她知道这么一首诗,正是父亲让她找寻叔叔后代的一个线索;而朵朵妈震惊,却是从那字里行间仿佛看到了一个青年的音容笑貌,因为,那是朵朵父亲的字迹。

随着两个人同时“啊”的一声,再看李木的母亲,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又看看自己的亲家,她有些糊涂了。她又从包里拿出那半把金钥匙,可还没等她递给朵朵呢,就见朵朵的眼睛盯着那半把钥匙竟已是泪如雨下!

“朵啊,这……怎么回事?”李木妈惊奇地看着朵朵。

“妈……呜呜……”说着,朵朵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趴在母亲的怀里肩膀耸动着放声大哭。

“孩子啊,别哭,妈明白了。这不是好事嘛,你哭啥……”母亲拍着她的后背,眼里也全是泪水。

李木妈也坐在了朵朵身旁,拍了下朵朵的肩膀,又看了看朵朵妈,皱着眉说道:“朵啊,你哭啥?快告诉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朵朵抽噎着直起身,看了一眼李木妈,喊了一句:“妈!”又扑到了李木妈的怀里。哭了一会儿,她把衣服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从脖颈处拉出项链来,并把项链坠摘了下来,拿过李木妈递给自己的那半枚金钥匙,接着又把自己从项链上摘下来的东西往一起一放。

这下,李木妈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她看了一眼朵朵,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已经合成了一把完整的金钥匙,仔细端详了半天,疑惑地看着朵朵。

“孩子啊,这是……”

“妈,我李叔叔呢?父亲临终前让她找的人就是你们啊!”

一听朵朵提到李木的父亲,李木妈泪里噙着泪,又从信封里抽出另一张带有血迹的纸来递给了朵朵。

朵朵迟疑了一下,缓缓接过那张带着血迹的纸,轻轻地展开,就见上面写着:“见字如面,带儿速离,自此别过,永不寻仇……”

“妈!爸爸他……”看完这几句话,朵朵隐约感到,李木的父亲很可能是遭遇了不测。

李木妈长叹一声,望着窗外许久才说道:“我见到李木他爸时他已经不行了,当时他浑身是血……送他回来的人说,本来是要送他去医院的,可他硬是让他们把自己送回了家,可还没到家,他就……”

“妈,那送爸爸回来的人说没说是怎么回事?”朵朵焦急地问道。

“……什么也没说,不过,看样子好像不会说咱们的话,说的是啥我也听不懂,还都穿着黑衣服!”李木妈说完,又看着手里的金钥匙,疑惑地看着朵朵妈。

“朵啊,呱他姥,快跟我说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说着,李木妈举了一下钥匙。

朵朵擦了一把眼泪,拉着婆婆的手,向她讲述了二十多年前的关于两个青年两位女子两个家庭的故事……

前文咱们说过,当年朵朵的父亲和李木的父亲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两个人一起到外面闯世界,并相约,事业有成后要回来接自己心爱的女人。几年后,两个人在南洋闯出了一片天地,朵朵的父亲就让李木的父亲回去接他的妻儿,顺便让他帮着找一找自己尚未成婚的心爱的女人。两个人约定,将来他们的孩子要是一男一女就做亲家,如果都是男孩儿或女孩儿那就做好兄弟或好姐妹。临行前,他们把那枚金钥匙一分为二,并写下了那首小诗。

然而,朵朵的父亲一等就是十几年,但李木的父亲却杳无音讯,由于思念自己心爱的女人,朵朵的父亲多次派人回到家乡去寻找,但一直都没能找到。直到有一天,他派出的人终于在这座小县城找到了朵朵她们母女时,而她的父亲也因为思虑过度抑郁成疾,只匆匆见了她们母女一面就离世而去。临终前,他告诉朵朵,一定要找到李叔叔一家或者他的后人,信物就是这半枚金钥匙还有这首诗。

听完朵朵的讲述,李木妈再也控制不往自己的泪水,她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星空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然而此时的朵朵,却是心情极为复杂。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人竟然会是李木,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在自己十岁时竟已是前缘注定。

可是,李木又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

这时,李木妈转过身来,朵朵妈迎上前去,两位老人紧紧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老姐姐,想不到……”朵朵妈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是呀,咱们近在咫尺却不知竟是亲人!不过,呱他姥,毕竟父辈的缘分在孩子们这一辈又续上了,难道这是天意吗?”

此时,看着手里已经合到一起的钥匙,朵朵也在扪心自问,难道这是天意吗?父辈们约定的指腹为婚竟已成事实,而自己从十岁时就决定要嫁的人竟也是他!难道是上天安排好的吗?而如今,李木不知何故离家,自己又变了模样,难道这也是上天的安排?

“朵啊,这回好了!”李木妈拉着朵朵妈就坐回到了沙发上。

“朵啊,这回你跟李木说吧,他一准会回来的!”李木妈笑着说道。

朵朵抿了抿嘴。她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李木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想呢?

李木妈沉思半天又说道:“不过,这小子应该知道啊,上次我发现他好像偷着看过这封信……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一定会收心的,不看别的还得看孩子呢不是嘛!”

“那倒是。朵啊,你明早赶紧回去找李木吧,把所有的直相都告诉他。”朵朵妈说道。

“天也不早了,朵啊,你休息去吧,我再和你妈说说话。对了,就让呱呱在那屋睡吧,别折腾了。”

朵朵答应着就打开了自己和李木的那个房间。关好门,开了灯,望着屋里的一切,朵朵感到是那么的亲切与温馨。

她坐在桌前,看着墙上自己和李木的婚纱照,她又拿过桌上的镜子照了照,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心说,这个傻瓜艳福不浅呢,他可能根本不会想到我的身世吧,他更不会想到我就是那个找不到家的小女孩儿吧?

想着心事,朵朵心情大好。她根本睡不着觉,只想着明天早早飞回北京好告诉李木这一切。

坐在桌前,朵朵顺手拉了拉抽屉,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可是,当她拉最底层的那个抽屉时却怎么也没拉开,原来,竟是锁着的。

朵朵看了看上面的把密码锁,正想起身去床上,可她又一想,这个抽屉以前一直是李木用的,自己从来没打开过,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又弯下腰去,握着那把密码锁,她暗想,这小子该不会在这里藏着美女的照片吧。想着这些,她心里暗笑,就开始试着开锁。

她试了一个又一个密码,包括什么自己的生日,李木的生日,她们的结婚纪念日,甚至连相亲的日子都试过了,但锁都没有打开。他到底会设个什么密码呢?朵朵自语道。

她回想着和李木的一个又一个值得纪念的时间节点,该试的都试过了,但为什么就没打开锁呢?

一想到这些值得纪念的日子,朵朵不禁感慨万千,想想自己和李木一起走过的日子,难道这一切都归于缘分吗?如果说,从还在娘胎里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那么,接下来的每一次相遇,都不过是在履行那条被上天已经规划好了的人生的轨迹罢了。从自己还是十岁小女孩儿时,到长大后的那一场相亲,再到顺理成章地结婚成家……

想着这些,朵朵又照了照镜子,心里在说,当年那个小女孩儿啊,你可曾知道,要不是那一次的邂逅,要不是你把他痴痴地等候,情缘会不会改写呢?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岁时邂逅李木的那个日子,就顺手毫不抱希望地滑动着锁上的数字钮,当“610”三个数字对齐后,还没等她拽呢,就听“啪”的一声,那把密码锁应声而开了!

朵朵顿时就惊呆了,密码怎么会是这个?

然而,更令她震惊的还有呢。当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抽出几张纸,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的时候,朵朵彻底震惊了!

原来,那正是李木委托的那家私人侦探公司给出具的侦探报告。报告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是针对李木父亲意外身亡所做的调查,调查结果是:泰国穆氏企业创始人有重大嫌疑!

一看到这儿,朵朵差一点晕过去!

192、婆媳同盟

意料之外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令朵朵刚刚沸腾起来的满腔热血一瞬间就降到了冰点以下。

看着手里这份调查报告,她似乎明白了李木为什么会离家出走。面对这样的结果,换了谁都会无法接受的。一面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一面是父亲被害之仇。想着这些,朵朵充分理解了,回想着在李木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单身汉独自生活的场景,朵朵意识到,此时,恐怕李木才是最痛苦的。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调查报告的时间,恰好是李木离家之前的几天。这就对了,他一定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件事才选择了逃避。

这个傻瓜,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呢?朵朵心里暗想。难道这份报告说的就是事实吗?

是呀,报告里说的是事实吗?不管是不是事实,在李木的心里,他一定会想,她的父亲是因为想要独占公司股份才痛下杀手的吧。一想到这儿,朵朵不禁打了个寒战。自己的父亲会是那样的人吗?万万不会吧,在弥离之际父亲拉着自己的手明明是让自己无论如何要找到李叔叔一家的呀#蝴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然而,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把那个抽屉重新锁好,朵朵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来,自己是空欢喜一场了。本来,还以为这次回去后就能把真相向李木公开呢,而且还想着要给他和呱呱一个惊喜的,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在李木的心里,恐怕早已经把这件事当成了事实,自己的妻子就是杀父仇人的女儿这件事恐怕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吧。

想着心事,朵朵就觉得心乱如麻。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就是凶手。看来,自己必须要想办法调查清楚,在事实未清之前,一切都不是揭开迷底的时候。可是,即使自己不说,李木妈妈难道不会告诉他吗?朵朵想,一旦让李木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父辈们的事后,一切都不会有挽回的余地了。

不行,不能让李木妈妈告诉他任何事,包括呱呱的事。想到这儿,朵朵就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跟婆婆说这件事,求得她老人家的支持,等把一切都调查清楚后再说也不迟。

这一夜,朵朵是辗转反侧,直到晨曦初露时她才渐渐睡去。

可她刚睡着不长时间,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就听门外传来呱呱的声音:“妈妈!妈妈!你在里面吗?我好怕……”

朵朵一听,赶紧下了床,可她刚想去开门,无意中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幅婚纱照,嘴里答应着:“呱呱,等一下啊,妈妈就来!”然后,就把照片取了下来,找了半天藏的地方,最后只能塞在了床底下。

等她打开门,见呱呱左手一支小木枪,右手一把塑料剑,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呢。

“怎么了呱呱?奶奶和姥姥呢?”朵朵一把抱过孩子。

“不知道去哪了,屋里没人。”呱呱说着,一指床,“妈妈,呱呱好冷。”

朵朵笑了,拧了下他的小鼻子,笑着说:“你是想妈妈了,来吧,妈妈搂你一会儿。”

呱呱听完,呵呵地笑了。

朵朵把孩子抱上床,自己也钻进被里,搂着呱呱,她不禁想起,自己竟好久都没有和孩子一起睡了。看着呱呱的小眼睛小鼻子,竟越来越像李木了,她在想,得尽快弄清事实,尽快让李木回到身边,不为自己,也为了孩子。

这时,呱呱把玩具放到了一边,伸出一只小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妈妈的脸,而另一只小手却悄悄地放到了妈妈的胸上。朵朵浑身颤了一下,刚想要制止,却看到呱呱忽闪了两下大眼睛就把眼睛闭上了。

她心想,小家伙又在玩心眼了。这一点竟和李木也是那么的相似。她笑了笑,轻轻地把衣服往上撩了撩,然后,把呱呱的那只小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胸上。一瞬间,那肉肉的小手轻抚自己的感觉竟让她心头为之一震。不禁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李木,你到底啥时候能回来呀!

这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原来,一大早朵朵妈就和李木妈去了早市。人哪,岁数一大觉就少,尤其还是在经历了昨晚那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后,兴奋还来不及,哪能睡得着呢?

一进屋,李木妈就小声说:“呱他姥,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去做饭,让朵和呱睡个早觉。”

“不用了,大姐,咱俩还是一起弄吧,我也好久没做早饭了,在泰国呀,呆得我难受,他们啥都不让我干。”朵朵妈说着。

这时,李木妈可能是打算悄悄回屋看看呱呱,可她一开门就紧张地高声说道:“不好了,呱呱呢?”

朵朵一听,赶紧大声喊道:“妈,呱呱在我这儿呢!”然后,她把呱呱的小手拿了下来,轻声说,“呱呱,该起床了,去看看奶奶和姥姥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哦。”呱呱不情愿地撅着小嘴从妈妈身边爬了起来。

朵朵也下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抱着呱呱出了房间。

这时,奶奶帮呱呱把鞋拿了过来给他穿上,边穿边说:“睡醒了吗呱呱,一会儿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妈,您休息吧,我去做饭。”说着,朵朵就要进厨房。

李木妈却笑着说:“朵啊,我去吧,给咱们的小祖宗做点他爱吃的。对了,呱呱你最爱吃什么?”

“奶奶,什么是小祖宗啊?”呱呱忽闪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这句话把朵朵她们都逗乐了。

奶奶摸了摸呱呱的小脸说:“小祖宗啊,就是说,你是奶奶、姥姥、还有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

呱呱一听,却突然说道:“呱呱不是爸爸的宝贝!”说着,把小木枪一扔竟撅起嘴来。

看到这一幕,李木妈回头又看了一眼朵朵,轻声道:“朵啊,那你帮妈做饭吧。”说完,又回头对朵朵妈说,“呱他姥,你就哄呱呱玩吧。”

朵朵妈看了一眼朵朵,她明白,李木妈这是有话要和朵朵说呀。

而朵朵一听说让自己帮着去做饭,正合她的心思,本来,她还打算找个机会和婆婆说事呢,但万万不能让她妈知道。

进了厨房,边摘菜,李木妈果然开口了。

“朵啊,要不,让李木回来,我跟他说吧,他会听我话的。呱呱一天天大了,也不能就这么总不和父亲在一起呀!可不能让孩子像他爸似的还没见面就……”说到这儿,她声音有些哽咽了。

朵朵拉起婆婆的手:“妈,您别难过。我正想和您说这事呢……”

接下来,朵朵就把自己的发现都告诉了婆婆,并一再说千万不要让她妈知道这事。

李木妈一听,一皱眉:“不会吧,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不调查清楚怎么就断然下此决定呢!那朵朵,你打算怎么办呢?”

朵朵转过身去,叹了口气说道:“我得调查清楚,在事实未澄清之前,恐怕以他的性格,谁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说着,她又回过身,看着婆婆,“你说是吗?妈。您得支持我,帮我隐瞒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朵啊,你说的也对,这臭小子的性格随他爸,犟着呢!那行吧,妈听你的,先不告诉他。但呱呱……”李木妈有些犹豫了。

“妈,只要暂时先不告诉他这些事,我就有办法。妈可要记住啊,一是我不是朵朵,呱呱也不是李木的;二是我要找的人也不是李木,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半截金钥匙;三是我们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家。”朵朵笑着小声对婆婆说道。

李木妈笑着说:“知道了,你们这些孩子,也不知都是咋想的,明明很简单点事让你们给整得这么复杂。好了,妈记住就是了。”

朵朵又说道:“妈,那半把钥匙您可要保管好了,将来还是您亲自交给李木吧,事实澄清之后,我们还得用这把钥匙去打开爸爸留在银行的保险箱呢,也不知爸爸在里面留了什么。”

“知道了,妈都保管二十多年了。没事,朵你就放心吧!”李木妈笑着说。

然而,这半把金钥匙真的就安全吗?朵朵父亲留在银行的保险箱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留待后文分解。

193、梦中女孩儿与现实女子

吃完了早饭,朵朵拉着呱呱的手就跟婆婆告别,打算回北京。而她妈妈说是要在这儿呆些日子,陪陪李木妈。

见朵朵和呱呱要走,李木妈舍不得地抱起了呱呱,又是说话又是亲地,弄得朵朵眼里全是泪水。

“呱呱,走,跟奶奶先回屋,奶奶给你找样东西,还是你爸爸小时候戴过的呢!”说着,李木妈就抱着呱呱回了自己房间。

她把呱呱放下来,自己又是翻抽屉又是找床下的,可是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朵朵跟了进来。

“妈,您找什么呀?”

“不对呀,我记得一直保留着呢,怎么会没了呢?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李木小时候戴过的一个小铃铛,里面还刻着他的小名呢。”李木妈说道。

朵朵一听,马上想到了自己十岁那年李木送她回家时为了哄她而送给她的那个小铃铛,那可是伴随她整整十年的东西呀!在想念那位大哥哥的十年里,她就是靠着那个小铃铛才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自从和李木第一次约会发现了他就是那位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哥后,朵朵就把那个小铃铛收了起来,为的是怕李木发现这个秘密。

见婆婆找的就是那个小铃铛,朵朵就笑着说:“妈,不找了,反正以后呱呱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再说吧,要赶飞机的……”

李木妈摸了摸呱呱的小脸,无奈地说:“那好吧,回头我再找找。对了,呱呀,要经常跟妈妈回来看奶奶哟,奶奶会想你的!”

呱呱懂事地搂着奶奶的脖子,撅着小嘴说:“奶奶,呱呱也会想您的!”

“奶奶的乖孙子,真懂事!”抱着孩子,李木妈眼角里噙着泪水。

临要走时,呱呱拉着妈妈的手,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小声说:“妈妈,呱呱可以带着这个吗?”说着,小手一伸露出了那把小木枪。

本来,朵朵是不想让他拿的,她是怕万一被李木看见可就前功尽弃了。可看着孩子那期待的眼神,她又心软了,再加上他奶奶一再说让他拿着,朵朵也只好同意了。

辞别了两位妈妈,朵朵带着呱呱坐着车直奔机场。路上,她和呱呱进行了“君子协定”,那就是玩这把小木枪可以,但只能在家里玩,不许带到幼儿园,更不许带到叔叔家。

呱呱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妈妈,你不让呱呱带到幼儿园是不是怕小朋友抢?”

朵朵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呱呱又眨着眼睛问:“那为什么不能带到叔叔家玩呢?叔叔也不会跟呱呱抢!”

听孩子这么一问,朵朵无言以对了。咋回答他呢?说是怕被叔叔看见?没道理呀!

见妈妈沉思不语,呱呱撅了撅嘴,小声说:“呱呱乖,呱呱听话就是了,妈妈别生气!”说着,他伸出小手搂住了妈妈的脖子。

“那好,妈妈不生气。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啊!不许撒谎骗妈妈!”

呱呱笑着就又开始把玩那支小木枪来。

朵朵心想,呱呱的玩具枪有好多呢,可他只对这只小木枪感兴趣恐怕不在于木枪本身,因为这是爸爸小时候玩过的缘故吧。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又纠起心来。

——先不说朵朵带着呱呱如何回到北京的家,咱们再说李木。自从李慕思请假走后,他这几天虽然是照常上班下班,可不知怎么,总觉得空落落的。尤其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几天自己有意识地在小区门口停留片刻,打算等一等上幼儿园的呱呱,可一连等了两天都没见着小家伙。

李木就纳了闷了,难道呱呱生病了?那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栋楼啊。或者是搬走了?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纠了一下。

但有一天下班回家,远远地看见吴姐从超市里出来,他这才放下心来,这说明呱呱并没有搬家。他本打算上前问问吴姐的,可吴姐走得很快,等他走到超市门口时,吴姐已经进了小区,也不知进了哪栋楼里。

晚上睡觉时,李木睡不着,想着心事他却觉得自己很好笑,怎么突然会对一个孩子和一个自己的手下这么牵肠挂肚呢?这实在是有点太扯了。

于是,他就强迫自己睡觉。可由于白天思虑过多,他这一睡竟做起梦来。而且还是非常奇怪的梦。

他先是梦见了朵朵,梦见自己和朵朵的约会,以及生活中的点滴细节,可梦着梦着,竟又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儿,好像是在街边哭泣的样子,可还没等他看清那小女孩儿的模样呢,梦却忽悠一下子醒了。

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星空,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梦,可都是一星半点的残梦,梦中的情节竟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能够记得的,只有最后出现在梦中的那个小女孩儿。他不禁笑了起来,自己怎么会梦见小女孩儿呢?但他又一想,人都说梦见女孩儿是有贵人的先兆。难道说自己遇上贵人了?

且不说李木梦到的小女孩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第二天还真就遇上了一个女人,只不过并不知道是不是贵人。

第二天早上他一上班,吴叶就笑呵呵地过来说:“李总,那家名表经销商我联系上了,定在今天下午和您见面。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李木一听就乐了:“好啊,这样吧,让许曼安排一下,找个地方我和对方见一面,好尽快把合同签了。”

“好嘞!”吴叶乐呵呵地跑去找许曼安排地方去了。

李木只顾忙自己手头的事,也没问许曼到底安排到了哪里。到了下午,吴叶过来说道:“李总,您看是您自己去呢还是安排谁和您一起去?”

李木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这个项目是你和魏行负责跟的是吧,那就你们俩和我去吧。对了,在哪见?”

他刚问完,还没等吴叶回答呢,就听那边魏行打起了电话,挺大个声。

“喂,洋姐呀?对对,我是魏行啊!那什么,我们李总去,我呀……还不知道让不让我去呢,到时再说!那先这样?好嘞!”

李木一听,顺着声音就看了看魏行,可这时他却发现许曼也正看着魏行呢,嘴角却露着诡秘的笑。

李木不禁就是一愣,他这才想起来,那天安排许曼和魏行去张洋那帮着把王大军弄走,也不知他们咋解决的,自己这几天竟忘了问了,而这俩人儿竟然也没汇报!

这时,吴叶笑着说:“李总,在花漾咖啡那儿见面。”

本来李木是看着魏行的,他一听吴叶说是花漾咖啡,马上回过头来,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吴叶,接着又看向了许曼。

许曼冲李木摆了摆手:“可别看我啊,是魏行说要上那儿的!”

李木又看向了魏行。魏行笑着走了过来。

“李总,是这样的,那家公司吧离花漾咖啡厅不太远,这不是考虑交通方便嘛,再说了,咖啡厅也比较适合谈事儿,所以……”

李木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谁也没说那儿不行啊。走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他说着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却边收拾边问许曼,“对了,许曼,那个什么王大军最近还去骚扰张洋吗?”

“这个你可别问我,张洋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再说了,就是问你也得问魏行,而不是我!”许曼说着一转椅子回过身去。

李木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魏行。这时,他才发现,魏行不知什么时候把那一头的长发给扎了起来,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散乱着了,胡子也弄得干净了许多,整个人就像换了副面孔一样。

“哦,那小子再不敢来了,也不会来了。呵呵!”魏行嘻嘻地笑着。

李木从他的笑声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

李木带着吴叶和魏行就往出走,可他刚走到门口又停住了。他回过头看了看乔庄,说道:“那个……乔庄啊,你知不知道李慕思啥时候回来?”

乔庄眨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笑着说道:“李总,李慕思可没跟我请假,她啥时候回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呵呵!要不,我帮您打电话问问?”

李木赶紧摆了摆手,接着又苦笑了一下,自语道:“可也是,你怎么会知道呢。”说完,转身出了门。

且说三个人到了张洋的咖啡厅,李木刚一进到大厅,吴叶就笑呵呵地紧走几步朝一张桌子走了过去。等她和那人寒暄完,就笑着说:“这就是我们李总。”说着,吴叶回身一伸手,指向了李木。

那人一转身,李木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他刚想伸手,但还没等握她的手呢,一见她的脸,李木竟呆住了!

而此时,这位貌美的女子一见李木,也同样愣住了。

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互相指着对方:“怎么是你?”

那么,这位经营名表的女士到底是谁呢?

194、缘没还是缘来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那么,李木见到的这位少妇到底是谁令他如此的惊讶呢?前文说过,李木的老同学、好哥们杜峰之所以留在北京打拼,全是为了一个女人,那是他在大学时一直苦苦追求的人,但后来她却嫁给了一个富商,而且,她并不知道杜峰留在了北京。

这个少妇就是杜峰曾经暗恋的人——袁枚。

虽然这位袁枚在大学时和李木以及杜峰并不在一个系,但作为杜峰的好哥们,他暗恋的人是谁李木怎么能不知道呢?所以,一见到那张脸,李木就十分震惊。而他震惊的有两点,一是没想到会这么巧碰上袁枚,二是没想到吴叶所说的这家公司的老总竟会是她!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有些人,虽然在一个城市,却不一定能遇见;有些事,虽然顺理成章,却总会出乎意料。别说是李木,就是杜峰在北京呆了好几年,竟连一次都没有遇到过他心仪的这位袁枚。或许这就是所说的缘分吧。

见李木震惊的表情,袁枚倒大方地笑了。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大才子嘛!”袁枚笑着说完,却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的这臭丫头怎么不告诉我呢……”

李木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还是伸出手和袁枚握了一下。

“这么巧啊,怎么会是你?”李木笑着说道。

“那你以为会是谁?呵呵!”袁枚抿着嘴笑。

两个人正在说话时,一旁的吴叶和魏行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俩人。尤其是吴叶,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景。而在吧台后面还有一双眼睛正望向这边呢。是张洋。

然而,她也只是看了看,却把目光转移到了魏行身上。

落座后,李木就和袁枚攀谈起来。吴叶坐在了旁边那张桌前,而魏行却朝吧台走去。也不知他和张洋说着什么,不大一会儿,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放到李木和袁枚面前。她看了一眼李木,眼角却是诡秘的笑,也不知心里想的是啥。

看着眼前的袁枚,李木回想着大学时见到的那个高傲的女生,不禁暗自叹息世事沧桑,这才几年哪,当初那么清纯的女生竟变成了少妇的模样,而且从她的眉宇间明显能够看出岁月的痕迹。难道她生活不幸福?不是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富商嘛?

袁枚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了一眼李木,从他的眼神里,或许读懂了什么,她眨着眼睛问道:“你怎么样?结婚了吗?对了,我听说那时候咱们的大校花不是在倒追你嘛!当时我们系里都传开了……呵呵!”

李木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笑了笑,却突然说道:“和杜峰有联系吗?”

听他提起杜峰,袁枚手抖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那么一下,但李木看得真切。

袁枚长出一口气,说道:“早知道是你就不用费这个劲了,干脆,明天就把合同签了吧,和谁合作都是合作,你我还放心点!怎么样?”

见她不愿意回答,李木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他笑着说:“好啊,只要你相信我,咱们就签约,如果觉得我们公司还行,到时候咱们再深度合作。”

“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签约!”说着,袁枚站了起来。

李木笑着说:“为了庆祝咱们合作成功,咋也得吃顿饭吧?今晚怎么样?我安排!”

袁枚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要不就改日吧,反正日子长着呢!你说呢?”

“别介呀?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就是没合作这个事也得好好聚聚,就这么定了!咱现在就走,我找地方!”说着,李木抬腿就走。

袁枚站那儿看着李木,愣了半天,但最后还是跟在了他身后。

路过吧台时,李木刚想叫魏行,他却发现,魏行和张洋两个人正低着头,确切地说是头碰头在那儿窃窃私语呢#蝴就是一愣,心说,这什么情况?难道是……突然,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吴叶想要去叫魏行都被他给制止了。

他朝吴叶摆了摆手,也没和张洋打招呼,就悄悄地出了咖啡厅。

到了街上,吴叶识趣地和李木说:“那李总你就陪袁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木看着她笑了笑。吴叶又冲袁枚点了下头,就匆匆离去。

此时,天色已晚,外面寒风刺骨。李木裹了裹大衣,回身对袁枚说:“袁枚,你穿的有点少,要不要把我大衣给你?”

袁枚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柳依依,呵呵!”

李木一听就咧了一下嘴,心说,嘴皮子可真不饶人。

他边走边寻思着,去哪吃呢?听着后面袁枚的脚步声,他灵机一动,就朝杜峰的酒吧走去。

袁枚在后面还说呢:“李木,这是要去哪呀?我车停得远,你车呢?”

李木回身道:“还没有车呢!就等着和你这单生意签约后买呢!对了,你啥时预付款哪?”

“我不信!你还能没有车?”袁枚在后面说着。

李木也不答话,自顾在前面走着。

从张洋的咖啡厅到杜峰的酒吧并不远,因此没有一会儿就到了门前。李木回身伸了下手:“请吧!”

袁枚把大衣领子往下拽了拽,抬头看了看,说道:“这是哪呀?”

“走吧,进去就知道了。”李木说着就一拉她的胳膊,两个人就进了酒吧。

本来呀,李木是想,带着袁枚到杜峰的酒吧来,好让他们两人见一面,虽说现在杜峰和许曼正打得火热,但人家袁枚也是有家的人哪,因此他并不怕会发生什么,怎么说也是校友嘛。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令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

两个人一进酒吧,李木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袁枚也坐在了他的对面。

袁枚边脱大衣边四下看着,自语道:“这不是酒吧嘛!李木你怎么带我到这种地方啊,我又不会喝酒!”

李木笑呵呵地脱下大衣,边往椅子背上搭边说:“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说完,他四下看了看,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杜峰,无意中,他却发现吧台后面一个人正在那儿忙活呢,等她回过头来才发现,竟然是许曼!

一看许曼在这儿,李木就愣了一下,心说,要坏事。

正想着呢,许曼一眼看见他了,笑呵呵地就出了吧台走了过来。

李木看了一眼袁枚,脑海里迅速想着对策。

走到近前,许曼一眼就发现了袁枚,她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袁枚,嘴里却在和李木说话:“李总,有客人?要喝点什么?”

李木还没等回答呢,许曼又说道:“杜峰有事出去了。”

她这句话不起眼,再看袁枚,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木。李木一下子就懵了。

缘分这东西有时很是捉弄人,对于杜峰来说,苦求不得的缘,不经意间却来了……

195、相见不如怀念

袁枚听许曼提到杜峰,当时就愣住了,她看了一眼李木,见他在那儿瞠目结舌,就转向许曼问道:“这位小姐,你刚才说的是谁?”

许曼看了她一眼,说道:“姐们儿,你这个称呼有点扯吧?我说的是杜峰啊,怎么?认识?”

袁枚尴尬了一下,赶紧说:“对不起啊!杜峰?他在这儿?”

“对呀!你进来时没看招牌吗?峰单白露,就是杜峰的峰啊#蝴是这儿的老板!”

见袁枚又是惊喜又是奇怪的复杂表情,李木再也不能沉默了,他笑了笑,先对许曼说:“小曼哪,你去随便拿点什么喝的来!”接着,他又看向袁枚,“那个……袁枚呀,是这样的,我本打算到这儿再告诉你的。”

刚说到这儿,李木示意许曼去拿喝的东西,见许曼回头回脑地去了吧台,他又接着说:“这是杜峰开的酒吧,我寻思着到这儿来咱们正好聚一聚,毕竟也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再说,你们又……”

袁枚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她四处打量着这间酒吧,最后目光还是落到了正在吧台后准备饮品的许曼身上。

“刚才那位美女好像不是服务员唉,她是……”袁枚着眼睛怀疑地问道。

李木一听,心想,还是先别说太多,等以后她自己问杜峰吧。想到这儿,他干咳了两声却说道:“这丫头怎么还不拿喝的?”

“刚才那美女你认识?”袁枚又问。

“哦,是我公司的。”李木冲她笑了笑,但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笑有些牵强。

正说着呢,许曼亲自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她把两杯饮品放在桌上,目光却还是盯在了袁枚身上。

要不怎么说呢,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自打刚才看见袁枚,许曼就觉得不对劲,她隐约感到自己和这位美少妇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怪怪的。尤其是听她打听杜峰,许曼不禁一股醋意涌了上来,心说,该不会是杜峰的什么前女友吧?如果不是,她为什么那么好奇打听杜峰?如果是,那这李木可就不怎么地道了。

想到这儿,许曼又看向李木,见他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她转身时瞪了他一眼,心说,如果要是真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缓解尴尬,李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然后又示意袁枚喝点东西。可袁枚回身拿过大衣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慌乱中,李木差一点呛着。他赶紧站起身,一伸手拦住了袁枚:“袁枚,别走啊,你要是不喜欢这里,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袁枚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改日吧,今天我真的没心情!”说完,抬腿就往门口走。

李木愣在那里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无语了,还能说啥呢?自己这个事办得实在是有点欠考虑,但奇怪的是,这袁枚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强烈呢?这不合常理呀!

他正想着呢,就见门口进个人来,与袁枚走了个对头碰,接着,就见两个人当时就面对面地愣在了当地。那人迟疑了半天,说道:“怎么是你?”

李木一看,天哪,正是杜峰。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这个时候回来,许曼又在这儿呢,这不得出事嘛!

他刚走过去,却见杜峰拉着袁枚的胳膊走过来了。

李木看着两人,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吧台那边,发现许曼正狠狠地盯着杜峰呢。

“哟,李木也在呀!正好,咱们好好聚聚!”说着,杜峰回身示意袁枚坐下。

袁枚看了一眼李木,又无比复杂地看了看杜峰,却乖乖地坐在了李木的对面。

杜峰也大马金刀地挨着李木坐了下来,问道:“喝点什么?嗨,问你们也是白问,今儿个到了我这儿就听我的,老同学见面怎么能不喝酒呢?等下啊,我去取点酒来。”说着,他刚想站起来,肩膀却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峰子,这谁呀?还不给介绍介绍?”

杜峰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许曼。一看见许曼那凌历的眼神正盯着袁枚呢,杜峰也看了一眼袁枚,莫明的心虚起来。他吱唔着说:“哦,这是……我大学的校友,袁……袁枚。”

许曼笑呵呵地一伸手,冲袁枚说道:“你好,我叫许曼。对了,杜峰没跟你说起我吗?”

袁枚尴尬了一下站起来和许曼握了握手,接着又看向杜峰。

杜峰站了起来,看看许曼,又看看袁枚,眨巴了半天眼睛才说道:“哦,是……我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许曼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吧台。

杜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坐了下来。

李木发现,杜峰一脸的尴尬,袁枚却低头不语。

不大一会儿,许曼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把几瓶啤酒和一瓶红酒放在桌上。

“袁小姐……不对,不应该这么称呼是吧,那就袁姐姐吧,女生还是喝红酒吧。”

袁枚欠了欠身子,冲许曼笑了一下。

许曼把东西放完,就转身看了一眼杜峰,朝吧台走去。

袁枚想了想,招呼道:“唉?许小……许曼是吧,你也过来呗?”她刚想叫许小姐,却临时改了口。

许曼笑了笑,还是回了吧台。

这时,李木把酒都倒上了,他举起杯子:“来,为了咱们久别重逢,干一杯!”

杜峰和袁枚两个人也举起了杯子,却谁也不说话,只是浅浅地喝了一口。

李木放下杯子,看看这俩人就觉得不对劲,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把袁枚领这儿来有些欠妥呢?而杜峰的拘谨大概是因为许曼吧。但袁枚不应该呀?从她的表情上看,分明是有心事嘛!

他自己又喝了一口啤酒,看着这两个不说话的人,他想了想,说道:“对了,杜峰,我们都还没吃饭呢,要不,咱们找个吃饭的地儿吧!”

“对对!吃饭去!”杜峰笑着连声应道。

“还吃饭吗?我还不饿呢……”袁枚小声道。

“跟饿不饿没关系,走吧。”说着,李木就站了起来。

杜峰看了一眼吧台后面的许曼,犹豫着。

李木冲他使了个眼色,杜峰会意,冲许曼喊道:“小曼哪,我们吃饭去,你去不去?”

许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袁枚,大声说:“我吃过了,你们去吧。”

“那我们去了啊!”杜峰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三个人在往出走时,李木小声对杜峰说:“你那么跟许曼说她能去吗?换了我我也不去呀!”

杜峰嘻嘻地笑着,却又长出了一口气。

三个人找了家餐厅就进去了。坐在包房里,李木还没等说话呢,杜峰却张罗着点菜点酒的,忙得这个欢#蝴就纳了闷了,这小子怎么突然活跃起来了?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

菜点完,杜峰要了一瓶白酒,还特意给袁枚要的是红酒,可等菜上齐了,三个人喝了几杯后,脸上已经泛起红晕的袁枚却把空杯子往杜峰面前一放:“来,给我倒白的!”

杜峰和李木两个人就是一愣,杜峰眨了半天眼睛,但还是给她倒了半杯。

拿过杯子,袁枚举了起来:“来,为咱们多年后的重逢,也为和李木公司的合作,干一杯!”说完,自己就一扬脖把那半杯酒竟全干了下去。

杜峰顿时目瞪口呆。

擦了擦嘴后,袁枚看着杜峰说:“愣着干啥?喝呀!”

杜峰慌忙举杯干了下去。

李木观察着这两个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喝了一小口后,放下杯子就看了看表,突然说道:“哎呀,我差一点忘了,还有个急事没办呢,这样行不行?杜峰,袁枚,你们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袁枚看了他一眼:“啥事这么急呀!”

“真有急事!”李木答道。

杜峰却说:“那你就忙去吧,快点回来呀!”

李木答应着就站起身,从椅子背上拿过大衣,又冲袁枚笑了笑,转身就往外走,好像真的是很着急的样子。他确实是着急,只不过急的并不是办事,而是急着逃离这家餐厅。

李木一走,杜峰和袁枚两个人就聊开了,但大多聊的是生意上的事,两个人都避而不谈大学里的事。边聊边喝着,不知不觉,那一瓶白酒可就见了底。

杜峰拿过那半瓶红酒,刚想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却听袁枚高声喊道:“服务员!再来一瓶白酒!”

“还……还喝呀?”

“既然喝就喝个一醉方休!”

袁枚说完,却盯着杜峰,目光温柔,表情复杂。

杜峰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还是问了。

“袁枚,你……过得好吗?”

袁枚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好,好着呢!我一个人一天无忧无虑的,不愁吃不愁穿的,怎么会不好呢?呵呵!”

杜峰一听就懵了。什么?一个人?难道她离婚了?

此时的杜峰心情复杂极了,人都说相见不如怀念,这句话恐怕对于现在的杜峰最贴切不过了。接下来,他将面临怎么痛苦的决择呢?

196、袁枚隐瞒了什么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对于杜峰来说,当初他坚持了自己认为应该坚持的,但自从遇上许曼后,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竟然是那么的毫无意义,所以,他及时地放弃了应该放弃的。

而于对袁枚来说,当初她放弃了自己认为应该放弃的,而选择了能够给她一切物质需要的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而事实证明,她,真的错了。

结婚的第三年,她富豪的老公又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就像当初喜欢她时一样。虽然最后她分到了非常可观的财产,但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像是被霜打过的寒菊,虽然绽放的是清醒,但马上面临的却是凋零。

杜峰和袁枚两个人喝着重逢酒,谈着尴尬事,越聊杜峰越觉得陌生。想想自己,前些年一直放不下的面前这个人,自己竟对她是那么的不了解。看着袁枚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富婆,言语间流露出的也是贵妇才特有人气质。他突然在想,当年那个清纯的女生哪儿去了?一看到袁枚这样,杜峰不禁暗想,当初自己是个穷小子,也难怪袁枚不选自己,如果选了,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吗?

别看喝了不少酒,但袁枚似乎并没有醉,因为她依然谈笑风生。虽然自己内心的苦唯有自知,但她丝毫没有吐露出来。此时的她,矛盾重重。但或许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吧,在曾经喜欢自己的人面前能说自己不幸福吗?能告诉他自己离婚了吗?她,并不傻。至于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喝着酒,聊着开,不知不觉那另外一瓶酒也下去一半了,眼看天已经不早了,杜峰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

袁枚眨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店里还有生意……”说着,就站起身。

杜峰看了她一眼,问道:“我送你吧,喝了这么多酒……”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说着,袁枚回身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大衣。

杜峰也站了起来,他刚要去拿椅子上的衣服,突然,袁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杜峰手疾眼快,一把就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样自己回去我可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杜峰说道。

袁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头还真有点晕。还是别送了,你回去晚了行吗?我看那个叫许曼的好像……呵呵!”

“没事,我就送你回家,也不是干别的……”杜峰说着,而手却还扶着她的胳膊。

袁枚把衣服穿好,看着杜峰,笑着道:“女同学也会了,酒也喝了,你还想干啥?哈哈!”

杜峰笑了笑,他突然发现,按理说,自己这一次与袁枚重逢应该有点什么想法呀,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呢?还不如跟许曼在一起呢,一见着她心就突突。

“你还是别送我了,这样吧,你帮我打个车就行了,我自己能回家。”袁枚说着,就往外走。

杜峰依然扶着她的胳膊,先到吧台把帐结了,这才扶着袁枚到了店外。可这里是步行街,要打车得到步行街口呢。他们就往步行街口走去。

站在街边,他们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车,杜峰边开车门边问:“袁枚,自己回去行吗?你家在哪呀,远不远?”

“没事,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回去吧。”袁枚说着就坐在了后座上。

杜峰打开副驾驶车门,冲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给送到地方吧,我朋友喝了不少酒……”

可他刚说完,就发现司机正从后视镜里往后看袁枚呢,还一脸的怪笑。一听他说话,司机就笑着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吧。”可说话时眼睛却始终没离开后视镜。

杜峰愣了一下,心想,你个二货色眯眯地想啥呢?想到这儿,他也回头往车里看了一眼袁枚,发现她虽然穿着大衣,但由于衣服扣子没系,敞着怀,露出那低胸的内衣来,还有胸前那两团鼓鼓的东西一起一伏的甚是诱人。

他一想,这哪能放心让她自己回去呀,就一拉车后门子坐了上去。

“行了,师傅,我还是送我朋友吧,开车!”

那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慢腾腾地挂上档把车开离了街边。

袁枚看了一眼旁边的杜峰,翻了翻醉眼,说道:“不是不让你送嘛!”

杜峰看了她一眼,就赶紧把头转了回去:“还是送吧,这样放心。”

袁枚见他的眼神,就笑了笑,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前胸,赶紧把大衣扣子扣上,又笑着小声说:“你是怕我挨欺负?”

杜峰也不敢看她呀,只是低头说:“你要是出啥事你老公还不得找我算帐啊!”

袁枚听完半天没说话。

出租车按照袁枚指的路七拐八拐地走了几条街,最后停在了一栋公寓前。

“到了?”杜峰边问边往窗外看着,他不禁皱起眉来。心说,她不是应该住别墅的吗?

袁枚下了车,她看着杜峰,笑着说:“那……我就上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好好休息!”

杜峰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出租车司机说道:“喂我说,把车钱给了我好走!还得拉活呢!”

杜峰看了他一眼,说道:“请稍等,一会儿我还坐。”说完,他看着袁枚,又抬头看了看这栋公寓,想了半天但终于还是啥都没问,就说道,“那你上去吧,让你老公给你弄点开水,多喝点。”

袁枚苦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楼。

杜峰目送她消失在楼门口后,这才上了出租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杜峰,说道:“我说哥们,你女朋友长的可真火辣!你咋不跟着上去呢?”

杜峰没好气地说:“走,开车!”

司机吐了下舌头就开始掉头。

杜峰隔着车窗往楼上望去,这时,他发现楼上的一扇窗户突然亮起了灯,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窗前,随着窗帘被拉上,他清楚地看见,那人正是袁枚。

看到这一幕,他不禁皱起了眉,心想,难道她老公不在家?看样子就她一个人哪!再说了,她不是嫁给了一个富豪吗?怎么会住在公寓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她现在是一个人?想到这儿,他又回想着刚才和袁枚聊天时的一幕幕,从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上看,也不像是受过婚姻伤害呀?而且还谈笑风生,除了发现她眼角处的鱼尾纹外,脸上明明写着幸福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一路上,杜峰想着在袁枚身上奇怪的发现以及那久远的心事,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他付了车钱,下了车,想了一下,又回头隔着车窗对司机说:“哥们儿,以后悠着点啊!别贼眉鼠眼的!”

那司机看了看杜峰的块头,没敢言语,开着车就飞快地消失在了街角处。

杜峰这才转过身往自己的酒吧走。夜风吹来,他这才感觉到自己头疼的历害,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就在他踉跄着走到酒吧门口时,一抬头,却发现许曼正站在门口望着他呢。一看见许曼,杜峰就觉得这酒醒了一大半。

他笑嘻嘻地走上前:“这么冷你站外边干什么?走,快进去!”说着就要拉许曼的胳膊。

许曼一甩他的手,把抱着的一件棉衣往他手里一塞,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穿那么少,天这么冷我又不知道你们在哪儿……给你自己拿着吧,我得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杜峰一下子愣住了,他抱着棉衣,看着离去的许曼,紧跑几步喊道:“小曼,你哪去呀这在半夜的!”

“回家!对了,不用你送啊,我可不想和你那个什么校友啊同学的一个待遇!”许曼在前面说道。

“你咋知道我送她了呢?”杜峰愣了一下。

许曼回过头,看着杜峰说道:“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说,干坏事没?”

“没……没有啊?”杜峰却结巴起来。

许曼又瞪了他一眼说道:“看看,还说没有,这说话都不利索了。对了,从你一见那个袁枚就说话不利索,你们两个肯定有事!不过,本姑娘也没资格管你这些,因为我和你也没什么事!”

说完,许曼转身就走,只剩下杜峰呆呆地立在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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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洗澡后的尴尬

咱们再说李木,他好不容易撒了个慌逃离了那家餐厅,边往家走边想,自己这事做得是对还是错呢?可别出啥事呀!要是那样可就对不住许曼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吧,毕竟人家袁枚是已婚之人,杜峰现在又在追许曼,按照常理应该是不会有啥事的。

他自己给自己吃着宽心丸就回到了家里。洗了个澡后,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李慕思的容貌,还有那一次和她醉后一夜的床上温柔。他越想越觉得异常难受,加上酒精的作用,自己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想着那次李慕思在自己胸上抚摸的情景,心荡神驰之余,他不禁又想起了朵朵。

她们两人的动作怎么会如此相像呢?难道是巧合?他又想起了自从李慕思到公司来后的一幕幕,除了容貌,她说话的声音,她的背影,甚至她的生活习惯都与朵朵是那么的相似,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或者,难道这是上天故意在捉弄我吗?是告诉我让我不要忘了朵朵?

想到这儿,李木又闹起心来。一想到朵朵他就莫明的烦躁,他甚至不敢想和她在一起时的每一个细节,有时还努力地想把一切都忘掉。可是,越是想忘却越忘不掉,那些过往就像和他开玩笑一样又一个个钻进他的梦里。就像现在,他明明想的是李慕思,但脑海里却又被朵朵占据着。

一想到朵朵,他浑身更加燥热了。实在觉得难受,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却内衣,就到洗手间里冲了个凉水澡。随着凉水上身,他不再燥热了,再加上自己努力地想着公司的事,回避开这些让他心猿意马的事,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他拿了条毛巾,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走出洗手间。他走到窗前,擦着头上的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对面看了一眼,他突然发现,对面楼上的那扇窗户亮着灯,而且,窗前一个长发女子正在向这边张望着。

他往自己身上一看,赶紧回身随便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当再一次站到窗前时,他分明看见对面那扇窗前站着的女子用手捂着嘴,好像在笑。他一愣,心想,难道她看见我了?可是,那女子到底是谁呢?最近几天一直没看见她,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出现了呢?不行,哪天得想个办法,一定要调查调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会经常站在窗前呢?

他把窗帘拉上,就打算回去睡觉。可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不禁狐疑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问了一句:“谁呀!”

可外面根本没人答,但敲门声却一阵紧似一阵,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李木也忘了自己就上身披一件衣服了,赶紧把门打开。可他刚打开门,就见一个人冲了进来,差一点把他撞倒。他定睛一看,天哪,竟是美贞!

“美贞?你……你怎么来了?”李木关上门,转过身问了一句。

美贞也不答话,进来就直奔餐桌,她倒了一杯水一顿牛饮后,又喘了半天气,这才回过身来,边擦嘴角边说:“吓……吓死我了!”

可她刚说完,一抬头看见李木,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她赶紧转过身去,一刹那,脸突然涨得通红。

“你……你自己在家怎么还这样啊?是不是又喝酒了?”

李木一看美贞的动作,再一听她说的话,这才意识到什么,顿时吓得弯着腰就跑到了床前,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裤子就往上套啊,可越着急越穿不上,急得他汗都下来了。

“对不起啊,美贞,我刚才洗澡了,不知道你来……”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这时,美贞呵呵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转过身,一边用手挡着眼睛说道:“我不信,屋里肯定有人!我得找找。”说着,她竟真的四处查看起来。

李木迅速穿着衣服和裤子,嘴里还说着:“真没有女的,就我自己!”

美贞转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女的?”

李木的衬衫扣子还没有系,他吓得赶紧用手掐着衬衫,吱唔着:“美贞,把……把头转过去吧!”

美贞呵呵地笑着,撇着嘴道:“谁稀的看!”

李木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了,这才转换话题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有事吗?对了,刚才怎么回事?是什么吓着你了?”

美贞撅着嘴坐在了床上,看着李木道:“别提了,刚才在小区外我看见有两个黑影探头探脑的,一高一矮,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吓死我了!”

李木一听,问了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而且那两个人还一直往你这楼上看呢,也不知嘀咕些啥,看我来了,他们还躲起来了。反正不像是好人!”美贞说道。

“没事,小区外人来人往的,即使是坏人也不用怕。对了,你这么晚了来是……”李木又问道。

美贞却站了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有没有吃的呀,我要饿死了!”

李木跟在后面说道:“找找吧,我晚上没在家吃。”

美贞在厨房边翻找着吃的边问:“是不是和美女喝酒去了?老实交待!”

“没有,是和同学。”李木也翻着厨柜。

这时,美贞找出一包方便面来,边开袋边说:“还说没有,别想骗我!一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一定是泡美女没得手是吧?”说完,又小声嘀咕着,“竟然在家自己脱光光!”

李木这个尴尬呀,但他也没什么办法,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美贞把方便面放在碗里,又倒了水就放进了微波炉里。按了时间设定后,她转过身笑着对李木说:“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李木却指着微波炉说:“就吃方便面?也没啥营养啊,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啥吧。”

“不知道我爱吃方便面吗?再说,只要你看着我吃,啥都香!”美贞说着,眼睛却盯着李木的脸。

李木无言以对。这时,微波炉的定时结束,美贞打开门,伸手就从里面往出拿碗,可她刚一伸手就啊了一声。

李木赶紧走了过来:“咋地了?是不是烫着了?来我看看!”说着就抓过美贞的手。

美贞咧着嘴。李木发现,她的两个手指肚红红的,肯定是烫着了。

“疼不疼?”他边用手轻轻地揉搓着美贞的手边问道。

“疼!”

“咋这么不小心呢?”李木说着,就回身打开冰箱拿出几个冰块来给她敷着手指。

“呀!好凉!你是要让我体验冰火两重天吗?”美贞笑着说。

李木也不答话,帮她敷了一会儿问道:“这回怎么样?好些了没?”

“好多了。那你帮我拿出来吧,嗯,一闻这味我就馋!呵呵!”美贞嘻笑着。

“都烫成那样了还惦记着吃!”李木说着就把方便面碗拿了出来。

美贞像个小猫一样跟在李木身后回到了客厅。

李木把碗放在茶几上,美贞也不坐沙发,却跪在了地上,拿起筷子就挑碗里的面,边吹着气边说:“有没有泡菜呀木头!”

“泡菜呀,这个肯定没有,我记得清楚,昨天就吃没了。”李木说道。

“就知道你没有,不过,我带了,你帮我拿来,我的包就在餐桌上。”

李木听完愣了一下,心说,还真是个小吃货,走哪都带着泡菜?

等他把包拿过来,美贞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罐子来放在茶几上。李木一看,却是一罐辣白菜。

美贞边吃边说:“你尝尝不?我自己做的!”

李木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美贞吃得这个香啊,他还真有些馋了,其实也不是馋,是饿了。晚上跟杜峰和袁枚虽说是吃饭,但光顾着喝酒了,哪吃主食了?再说,他又是先走的,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见李木不吱声,美贞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要是想吃就吱声,别像个馋猫似的看着人家吃。来吧,一起吃!”

李木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拿副筷子。”

“拿啥?这不是有嘛!来,张嘴,啊——”美贞张着嘴示范着啊了一声。

李木迟疑着,但还是把头伸了过去。美贞一只手托着下面,另一只手挑着面条轻轻地塞进了李木的嘴里。

李木不好意思地吃了一口,然后说道:“这成什么了,我自己来!”说着,从美贞手里拿过筷子就开始挑面条。

美贞看着李木一口面一口泡菜地吃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可紧接着,她的笑容却一点点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撅起了小嘴,她想了一下,伸手就抢过筷子,头一伸就把李木的头撞到了一边。

李木闪开头,看着美贞。就见她抱着碗挑了一筷子面就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说:“你不是不爱吃方便面嘛!”

李木眨了眨眼睛,伸手就把碗拿了过来:“你不是让我尝尝吗,我还没尝出来好不好吃呢!”说着,又抢过筷子吃了起来。

美贞张着两手看着李木,突然大声说道:“木头!你欺负人家!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你做泡菜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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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还是决定把美贞送走

这美贞到底干什么来了呢?按理说,她应该经常缠着李木才对呀,可她为什么会经常玩失踪却又时常突然出现呢?

女孩儿的心最难琢磨。在美贞看来,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宽松的时间和空间,缠紧了,只会让他反感,甚至还会让那根缠绕的绳子绷断。所以,尽管她非常想天天见到李木,但还是忍住了。

然而今天晚上她来,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李木。

且说两个人头碰着头抢着那碗方便面吃,美贞觉得好温馨。她把着碗,飞快地挑着面条,生怕李木会抢。可这李木呢,不知怎么的突然动了孩子心,他一指美贞的脸说道:“哎呀,你脸上怎么了?”

美贞抬起头见李木惊奇的眼神,她摸了下脸,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照照镜子去。”

美贞依言转身去了卫生间。李木见她一走,把碗挪过来就开吃,等美贞转回来的时候,那碗面已经见底了。

“好你个木头!敢骗我!”美贞指着空碗瞪着李木。

“一会儿我再给你煮还不行吗?”李木嘻笑着。

美贞看了看他,却笑呵呵地凑了过来,她拿过一张餐巾纸,伸到李木面前:“瞧你吃的哪都是。”说着就要给李木擦嘴巴,吓得李木往后躲闪着。

美贞瞪了他一眼,把纸递给他,看着李木擦嘴,她却问道:“有酒吗?”

李木一听,马上警觉起来,摇了摇头:“没有!我可怕你喝酒!”

美贞脸却一红,小声道:“我都不怕你喝酒你怕我干啥?”

李木一看她就明白了,她肯定脑海里想的是那次的事,不觉自己低下头来,不敢再说什么了。接着,又站了起来,抱着那个泡菜罐子就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谢谢你的泡菜啊!”

“又不是给你做的,你往哪拿?抢我的面又抢我的泡菜!哼!”美贞故意撅着嘴。

李木嘻嘻地笑着把泡菜放进了冰箱里,等他再回身打算取空碗时,美贞却已经拿了过来,在水池里就刷上了。

李木倚在门口,看着刷碗的美贞,他眼前却出现了李慕思在那刷碗的情景,恍惚间,仿佛那站着的又是朵朵。他晃了晃头,觉得头有些不清醒,就说道:“美贞,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我好困哪!”

“你啥意思?外面那两个家伙那么吓人你敢让我一个人走?就不怕我出啥事?”美贞忽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咋整?我头有点晕,怕是送不了你呀!”李木摸着头。

美贞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那就在这儿住呗,又不是没住过……”李木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眨巴着眼睛不知怎么办好。

而美贞刷完了碗,也不管李木在那儿发呆,自己径直走到卧室拿了个被子就回了客厅。

李木跟了过来,一看美贞抱着个被子他就傻眼了。无奈之下,说道:“客厅很冷的,你要是睡就睡床吧。”

美贞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放,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有没有搞错!让女生睡沙发?这是给你的!”

“啊……”李木张着嘴瞪着眼睛看着美贞。

此时,他脑海里急剧地转动着,努力地想着办法,该如何不让她在这儿睡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好的办法,无奈之下,他吱唔着说道:“美贞,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在这儿……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放心,我绝不会欺负你的!呵呵!”美贞说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把李木弄得一愣一愣的。

难道就让她在这儿睡?李木突然想到了刚才在窗口看到的那一幕,他心想,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在这儿睡!不能给她任何机会!弄得不明不白的以后更难办了。

想到这儿,他正色道:“真的,美贞,还是回去吧。我现在头也不疼了,我送你!”

美贞撅着嘴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被一言不发。半晌,才说道:“要不,我睡沙发也行,外面那么冷……”

李木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又有些软了。

想想美贞一个女孩子,只身在中国,也确实很不容易。再说,爱一个人有错吗?可是,自己真的不能给她什么承诺呀#糊是个好女孩儿,但自己也不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吧?还有没有点节操?

想到这儿,他狠了狠心,转身到衣柜里翻了半天,却翻出条围脖来。拿着那个围脖,他又犹豫了。那可是朵朵当初给织的呀!

他正犹豫着,美贞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一看那条红色的围脖就笑呵呵地说道:“这围脖好好看哪!是给我的吗?”

李木回过头看着她,一时语塞,吱唔着说道:“是借你的,你不是说外面冷嘛!”

“小气!不就是个围脖嘛,哪天我给你织一个就是了!”美贞说着,也不管李木同不同意,从他手里拿过来就围在了脖子上,还去镜子前照了又照。

李木心想,我自己都没舍得围几次呢,这丫头可别不还我呀!

见美贞高兴的样子,李木抓住机会说道:“这回可以走了吧?”

美贞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去桌上拿包。李木披上大衣,正要走呢,就听美贞说:“我差一点忘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得当心点,我听说志勇他们想对付你呢!”

李木一听,又想起美贞刚进来时说的外面那两个黑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看来,自己是被人监视了。

美贞又接着说道:“对了,我给我爸打电话了,说了这边公司的事情,我爸说他要把志勇调回去呢,说是要重新派个人过来,也不知是谁,只要别像他们那样就行啊。”

“我知道了,没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李木说着就要开门。

正在这时,却传来了敲门声。

李木就是一愣,心说,今晚是怎么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有人来?会是谁呢?

美贞也很奇怪,她小声对李木说:“该不会是坏人吧……要不,别开门了,也别出声!”

李木笑了笑,说道:“怕什么?这是我家!”说着,伸手就去开门,美贞却躲在了他的身后,探个头紧张地看着。

门开了,李木一看,当时就乐了。原来,门外站着的却是乔庄。

“乔庄,你来的正好!”李木笑着说道,却忘了问他为什么来。

乔庄看了一眼躲在李木身后的美贞,对李木说道:“李总,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来是想和您请个假,刚才打你手机打不通……”

“是吗?不会呀,明明是开着机的呀!”李木说着就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半天,手机确实是开着机的。

“可能是没信号吧。我想请个假,明天有点事不能去上班了。”乔庄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美贞。

美贞送他笑了笑,说道:“是乔大哥呀,上次谢谢你送我。”

乔庄笑了笑,却看向李木。

李木回头看了一眼美贞,又转过头对乔庄说:“还得麻烦你一趟,帮我把美贞送回去呗?我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美贞一听,顿时就瞪了他一眼。

乔庄笑了笑:“没问题!走吧,美贞小姐!”

美贞不情愿地从李木身后闪了出来,边往外走还撅着嘴生气。

“李总,那您休息吧,我去送美贞。”说着,乔庄转身就和美贞准备下楼。

李木手扶着门,看着他们两个人往楼梯下走,他想了想,突然喊道:“等一等!”

乔庄和美贞回过头来。

李木转身关好门,走到乔庄面前说道:“还是我跟你一起送吧,你回来时一个人走夜路我也不放心。”

美贞一听,乐得转身就抱住了李木的一只胳膊。而乔庄却犹豫了一下,但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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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李木家被盗

那么,乔庄怎么会大半夜的跑来呢?而且,李木的手机明明是开着机的,她又怎么说电话没打通呢?

原来,李木在窗前看到的正是朵朵。白天时,她已经带着呱呱回来了。她几次习惯性地到窗前往李木那栋楼看,但都没亮灯。当李木的窗前亮起灯时,她无比期盼地看向那扇窗,正巧李木刚洗完澡在窗前擦头发呢。一见他光着身子,朵朵就是一愣,但紧接着她见李木惊惶失措地跑回去找衣服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李木把窗帘拉上了,朵朵心里暗想,是发现我了吗?不过,难道一个人住洗完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乱走吗?没个女人管还真是不行!

可就在她刚想转身时,无意中往楼下看了一眼,却发现一个女孩子正风风火火地往李木那栋楼走吧,还回头回脑地,就在那个女孩儿回头的时候,朵朵发现,那不是美贞吗?难道她是来找李木的?

这么晚了她来会是什么事呢?朵朵心想,也不知李木现在穿好衣服没有,这要是让美贞撞见可不是什么好事。孤男寡女的,还是大半夜,万一李木要是把持不住那还得了?

想到这儿,她叫过乔蕊。

“乔蕊呀,你穿好衣服,恐怕还得跑一趟啊,这大半夜的姐也不想让你一个人去外面,但没办法呀……”

乔蕊笑着说道:“没事,姐你就说吧,啥事?”

朵朵又回身看了一眼窗外,说道:“你还得去对面一趟,我刚才看见美贞来了……”

乔蕊一听,笑了:“我明白了,姐!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那就去吧,路上要小心啊,快点回来!”

乔蕊答应着穿上衣服就出了门,边往楼下走边想着见到李木时的说词。看来,只能撒谎了。

所以,她这才敲了李木的门,还得回她去,正好解了李木的围。但令乔蕊没想到的是,李木竟然一反常态地要和自己一起送美贞。

三个人走到小区门口时,李木四下看了看,而美贞则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一直抱着他的胳膊。

他们这一幕被在楼上的朵朵看个正着,她心想,李木跟去作什么?那个美贞可真是难缠,怎么还抱人家的胳膊?看着这一幕,一股酸劲涌了上来。

三个人站在街边打车,李木往四周看了半天,却根本没见着美贞说的什么人影,只是在街角处的暗影里停了一辆车,好像还打着火。

李木也没太在意,等出租车过来后,他们上了车就直奔美贞租住的地方。

到了美贞家门口,下了车。美贞就过去敲门:“静珠!开门,是我!”可她敲了半天也没动静。

美贞嘀咕着:“这个懒猪,睡得这么死!”说着又敲。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静珠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说:“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揉完眼睛,她一抬头就看见了李木和乔庄,尤其是看见乔庄,她眼睛一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满面笑容地小声和美贞说,“那是谁呀?好帅呀!”

“别花痴了好不好?”美贞说着就回过身对李木说,“你们回去吧,对了,谢谢你的围脖,好暖和呀!”

李木欲言又止,心想,围脖肯定是拿不回来了。想到这儿,他心里不禁纠了一下。

和乔庄上了出租车,他们就往回走,走到半道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乔庄,你家住哪呀?先送你吧。”

“不用,李总,还是先送你回家吧,你不是头晕嘛。”乔庄说道。

李木不再说什么,却回想着刚才乔庄的话。他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的手机明明是开着的呀,而且信号也是满的,他怎么会打不通呢?

想到这儿,他又说道:“乔庄,你打一下我电话,我看看是不是不好使了,怎么会打不通呢?”说完就拿出手机。

乔庄看了他一眼,偷笑了一下,就给他打了过去。

李木的手机响了。

“这不是通了嘛,好使呀,你刚才怎么会打不通?”李木狐疑地说道一举手机。

“可能你家屋里信号不好吧。”乔庄说道就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却发现李木的手机上栓着个小老鼠很是可爱,就笑着说道,“李总,你咋还栓这个呀?真可爱!”

李木一听,赶紧把手机从乔庄面前拿了回来,说道:“栓着玩的。”说完就要往口袋里放。

乔庄却伸手拿过他的手机,在手里把玩着那个小老鼠杰瑞,脑海里却在想,穆总的另一个手机上也栓着个卡通的挂件,而且还是只汤姆猫。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起来。

李木要过手机边往口袋里放边问道:“你笑什么?觉得小儿科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挂的东西应该是一对呀,怎么只有一个呢?”乔庄故意说道。

李木一听就看向了车外,自语道:“猫是鼠的天敌,我可不想整天被猫追着。”说完,他脑海里却出现了朵朵以及她那个手机上的汤姆猫来。

乔庄一听,偷偷地乐。

出租车停在李木家小区门口的时候,李木下了车,对乔庄说道:“你回去吧,明天有事就忙去,路上要小心啊,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说完,就转身朝楼上走去。

乔庄看着李木进了楼,这才下了车,付了车钱。

司机说:“不走了?”

“对,就到这儿!”乔庄说道。

司机边收钱边自语道:“搞什么明堂?不是说还接着打嘛!”

等出租车走后,乔庄刚想往小区里走,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屏幕,是李木。

“喂,李总……”

“乔庄啊,你走没走远?不好了,我家里出事了!你回来一趟!”

乔庄一听,当时就紧张起来。她赶紧往李木的楼上跑去。

等跑到楼上,见李木家的门大敞四开地,李木正站在屋中间发愣呢。

进了门,乔庄一看,天哪,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看样子是有人进来过。

“李总,你走时不是关门了嘛,怎么会这样?”

“就是呀,你看,门锁坏了,肯定有小偷!”

李木说着,四下看了看乱糟糟的屋子,一脸的悲催。

“看丢没么什么东西?要不要报警?”乔庄见屋里这么乱也吓了一跳。

“报警就算了吧,我看看丢没丢啥。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说着,李木就检查起来。

可是,笔记本电脑还在,衣柜里的衣服虽说都被翻了出来,但一件没丢。他又检查了一下床边被打开的皮箱,也没少什么东西。他就纳了闷了,小偷到底要找什么呢?

“李总,你看丢没丢钱?”乔庄提醒道。

李木却说:“家里根本就不放钱,再说,我也没什么钱,都投公司里了。”说着,他站起来又翻了翻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口袋,却发现里面的钱竟然还在。

他就更奇怪了,不拿钱,不拿衣服,这不像是个敬业的小偷啊!人都说小偷不空着手,可这个小偷啥也不拿,难道是专门来找东西的?那到底是要找什么呢?

见没丢什么东西,李木转身对正在帮着收拾客厅的乔庄说道:“你先回去吧,反正也没丢什么东西。对了,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讲啊,明白吗?”

乔庄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走,还是挨个收拾着地上被翻乱的东西。等收拾好后,她这才告别了李木。

回到家,见朵朵还没睡,她就告诉了朵朵李木家被盗的事。

朵朵一听,问道:“丢什么东西了吗?”

“啥也没丢,再说,李总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乔蕊说道。

朵朵走到窗前,看着对面那扇窗自语道:“只要人没事就好!”说完,她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乔蕊,说道,“咋没值钱的东西呢?”

乔蕊一听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姐,你是说拿杰瑞鼠的那个人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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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情侣装

第二天一早,李木就给物业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帮着把门锁换上。等忙活完了,也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他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匆匆下了楼,快步朝小区外走去。

按照和袁枚的约定,今天可是签约的日子啊,得到公司抓紧安排一下。想着这些,李木低着头,匆匆走到小区外准备打车。

不经意间,他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小家伙被吴姐领着走朝这边走呢。那不是呱呱嘛!

李木一见,顿时露出了笑脸,他迎上前去拍着手弯着腰:“呱呱!”

这时,呱呱也看见了李木,他松开阿姨的手跑了过来,李木把他抱了起来。

“呱呱,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你呢?想没想叔叔?”

呱呱看着李木,说了句:“想。”

吴姐走到李木跟前笑着点了下头:“李先生好!”

“哦,你好!对了,这几天咋没看见呱呱呢?”李木回身问道。

吴姐笑了笑,伸手把呱呱抱了过来,说道:“呱呱,叔叔着急上班,咱们得去幼儿园了。”说完,冲李木笑了笑,就抱着呱呱走了。

李木愣了一下,心说,她咋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冲呱呱挥了挥手,小声喊道:“呱呱,放学后到叔叔家玩呀?”

呱呱趴在阿姨的肩上没说话,只是伸出小手摸了摸裤袋。那里面鼓鼓的,也不知放着什么东西。

李木看着渐渐远去的呱呱,脸上还充满了笑容。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他招了招手,正准备上车呢,却听后面有人说道:“李总,咋才去上班呢?”

李木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他回过头来一看,果然是李慕思。就见李慕思穿着件带毛领的大衣手里还拎着两袋东西正朝这边走过来。

一看见李慕思,李木就觉得热血上涌,既兴奋又紧张,说不清道不明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李木狐疑地问完,又说,“你办完事了?”

“嗯。这不是来取你的衣服嘛,上次帮你送干洗店的,你自己也不取!”李慕思说着一举手里的方便袋。

李木一看,其中一个袋里放的正是自己的衣服。他这才想起来,上次是她帮着自己送到干洗店的,自己忙来忙去还真给忘了。

“哦,那正好,一起走吧。”李木说着,一拉后面的车门。李慕思笑了一下,就上了车。

李木本来是想坐在副驾驶上,但他想了一下却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在了李慕思旁边,然后就吩咐司机开车。

车开出去好一会儿,李木才搭话道:“咋这么快呢?你的事办完了吗?”

李慕思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拢了一下头发,微笑着说:“我得回来上班哪!公司要是有什么应酬我也好帮你挡挡酒什么的,省得你喝多了不管不顾的……”说完竟呵呵地笑了起来,而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李木光着身子在窗前的画面。

李木愣了一下,心说,自己啥时候喝完酒不管不顾了?她这话是啥意思?

他看了李慕思一眼,鼻尖却萦绕着从她头发飘过来的发香。他不禁抽了抽鼻子,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对了,我不在这几天没发生啥事吧?”李慕思问道。

“没啥事。哦,对了,今天要签约个项目,就是吴叶联系的那个。”李木答道。

“哦?她还真联系成了?”李慕思盯着他问。

“嗯,而且,那公司的老总我还认识。”李木不敢看李慕思的眼睛,只是低头说着。

“你认识?”李慕思看着他的脸,半晌,又笑着小声说,“我猜猜,该不会是女的吧……”

李木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说,女人都这么敏感吗?她怎么猜出是女的呢?

“看看,让我猜中了吧?别紧张,咱们签的是公司策划合同,又不是结婚契约。呵呵呵!”李慕思捂着嘴笑。

李木咧了下嘴,脸有些发热,下面的话竟没法接了。

“好了,开玩笑的。对了,最近签的这三份合同可够咱们忙的了,好像人手不是太够吧……”李慕思正色道。

“是呀,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呢,尤其是这头三脚咱们得踢好,要不然人家还咋跟咱们合作呀!但也不能再招人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硬手,是熟悉这个行业的行家里手。可是,上哪找去呢?”

李木一连串说着自己的想法,就像一个和妻子商量事儿的丈夫一样。只不过他没有觉察到罢了。

李慕思沉吟半晌,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等等吧,说不定哪天会有人主动上门呢。”说完,她看着李木,脸上全是灿烂。

两个人不再言语,坐着出租车都往窗外看着。过了一会儿,李慕思突然嗅了嗅鼻子,并侧过头在李木的肩膀上闻了半天才说道:“昨晚没洗澡吧?有酒味!”

李木一听,自己也闻了闻衣服,自语道:“不会呀,昨晚明明洗了,咋会有酒味呢?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大衣上的味。不好意思啊,我就这一件大衣,所以……”

李慕思呵呵地笑着,她想的却是在窗前看到的那一幕。

李木哪知道啊,还以为是她嘲笑自己呢,这下,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李慕思笑完,小声说:“来,你把大衣脱下来。”

“……会冷的!到……到公司再脱吧。”李木见她把手伸了过来,就往后躲着。

李慕思盯着他的眼睛,面带微笑,手却拽着他的大衣袖子:“来,脱下来!”

李木紧张得往前面看了一眼,发现司机正从后视镜里看呢,他就小声说:“真脱呀?”

“你以为呢?又不干别的你怕啥?”李慕思说着就开始拽。

李木见拗不过她,只好配合着把大衣脱了下来。

李慕思把大衣往自己这边一放,顺手从一个方便袋里掏出件衣服来,摊开,并用手拎着示意让李木伸胳膊。

李木眨着眼睛不知所措。他一看,那是件洋服外套,领子是带毛的那种,而且衣服里面竟然是貂毛。这种衣服他见过,是那些有钱人为了低调才穿的,外面看是件普通衣服,而秘密却在衣服的里子上。但这种衣服是很贵的,他哪穿得起呀。

他看了李慕思一眼,刚吱唔了两句却又一脸的坏笑说道:“李慕思,该不会又是给你老公买的让我试穿的吧?”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却严肃地说:“不是,这就是给你捎的,可要给我钱的哟!”

“啊……这得多贵呀,我可穿不起!”李木顿时傻了眼。

“少废话!穿上看看合不合身!”李慕思说着就给他往身上套。

李木只好配合着把衣服穿上,虽然是在车里,但感觉还很合身,袖子不长不短,腰也不肥不瘦。刚一穿上,他就觉得一股暖流向周身袭来,也不知是衣服本身保暖还是他的心理作用。

“李慕思,我说的是真的,这么贵的衣服我真的不能穿!”

“咋不能穿?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公司老总,要注意公司形象哦!我可是为了公司着想的啊,别以为是专门给你买的!”李慕思说完,伸手又帮着往下拽了拽衣服大襟。

“哦……可也是啊,不过,现在公司是初创期,也不能太铺张……对了,多少钱?这个月恐怕是不行了,下个月吧,下个月我凑齐了钱给你。”李木认真地说道。

李慕思笑了笑,却说道:“你穿这身真帅!”说完,美滋滋地看着这身衣服,而就像没听见李木说的话一样。

“李慕思……我是问这衣服多少钱?”李木重复了一遍。

“喂,你可是公司老总唉,怎么这么小气!钱钱钱的!”说完,李慕思又小声自语道,“以后对我好点就什么都有了。”

李木见她不回答,也只好做罢,心里却在暗想,自己可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尤其还是个结了婚的女人的东西,等有钱了一定要还给她。打定主意后,他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出租车停在了公司门口,李木付了钱,就和李慕思下了车。

两个人并着排朝公司门口走。

而此时,窗户里面,许曼等人早已经到了,她们正往窗外望呢,却见李木和李慕思两个人同时出现了,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就连乔庄都瞪着眼睛盯着两个人看。

原来,李木和李慕思竟是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只不过一个是女式的一个是男式的罢了,而且,两个人衣服领子还都是带毛的那种,远远看去,简直就是情侣装!

许曼心里说,乖乖,这俩人是要搞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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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羽毛掉光怎能飞翔

李木和李慕思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起走进了公司办公室,门一关,李木回过身,正要说什么,却见许曼她们四个人四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这边呢,而且目光随着他的脚步移动着。

而李慕思却不管那个,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边冲大家笑着说:“我回来了!”

几个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射到她的身上,接着,他们的目光却又转回到了李木身上,看得李木浑身直发毛。

“行了,就你们四个!准备一下合同和签约需要的文件,下午与蓝玫表业公司签约!”李木说道。

四个人一听,齐刷刷地把头转了过去,都伏在桌前各忙各的。

“吴叶,你和袁总联系一下,看定在哪里签约。”李木又冲吴叶吩咐着。

吴叶答应着就跑出去打电话。

许曼一听提到袁总,就回过头来看着李木,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站了起来,走到李木跟前。

“李总,问点事儿呗?”她小声说道。

李木看了她一眼,马上想到了明天在酒吧里的情景,心想,这丫头肯定是问袁枚的事。就说道:“问吧。”

许曼回头看了一眼大伙,小声说:“那个袁枚和杜峰是什么关系?”

李木一听,心想,杜峰这小子肯定是没告诉许曼哪,要不然她也不会问。想到这儿,他略加思索后,笑着说道:“正常关系呀!你问这个干嘛?”

“正常关系是什么关系?”许曼穷追不舍。

李木看着她一脸的紧张,就笑着说:“其实,就是大学的校友,仅此而已。”

许曼听完,小声嘀咕着:“不可能啊,我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许曼说得没错,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内心的所有活动都逃不过眼睛的轻轻一瞥。更何况,袁枚和杜峰又有着那样一种尴尬的过去,她的眼神能正常吗?

见许曼边自言自语边回了自己的座位,李木心想,杜峰啊杜峰,你可得悠着点呀!许曼这姑娘不错,你小子要是敢动歪心思,首先我就饶不了你!

那么,杜峰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与袁枚的突然邂逅,虽说不会再有年轻时的怦然心动,但毕竟是自己曾经心仪之人,而且,又无意中发现了她是住着单身,这让杜峰不禁心里起了微澜。

虽说是内心起了波澜,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此时的杜峰,在他内心深处装的还是刁蛮的许曼。特别是当他看见许曼站在酒吧门口,在寒风中抱着自己的大衣时,他差一点掉下眼泪来。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跟袁枚吃饭去了,却还能这么大度,实在是难能可贵。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杜峰想,尽管袁枚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但都已经过去了,别说和她之间没有旧情,既便是有,也不会复发的。作为男人,就要像个男人的样子,这种时候别说做什么对不起许曼的事,就是心里起点波澜都是罪过!

昨天晚上许曼匆匆而走,本来,杜峰是想追过去的,但他没有。他在想,自己刚会完女同学,这会儿要是追过去哄她,那是不是太假了?反正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正常事就正常办,献殷勤只能说明心虚。

可是,这一大早起来他就闹心,坐在酒吧的吧台后面,他不时地又是看表又是看手机的,抓耳挠腮地坐立不安。一个服务生说道:“峰哥,有啥事儿咋的?咋老看表呢?你等下啊。”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说见那个服务生抱着个大时英钟走了过来,往吧台顶上一放,又转了转位置,冲杜峰道:“峰哥,这回你看吧,这时间老准了!字还大,看得真亮!”

杜峰一看,这个气呀,冲他吼道:“你搬它干什么玩意?我七老八十了咋地?痛快拿回去!”

“不是,我这不是寻思着哥你看着方便嘛……”服务生还在那儿说呢。

杜峰一拍桌子:“滚他麻犊子!我这正闹心呢,别惹我!”

服务生嘻嘻地笑着,又把座钟搬了回去。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杜峰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酒吧。他开着自己的越野车找了家庆丰包子铺,买了一屉包子,又买了一份炒肝和一盘芥兰,打了包就开车直奔李木的公司。

为了不让公司的人看见,他把车停在了远处,隔着车窗望着。

等了一会儿,就见有人从李木公司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聊着。杜峰往后面张望着,果然,就见许曼和乔庄走了出来。

杜峰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下了车,手里拎着打包袋就迎面走了过去。

乔庄捅了一下许曼:“杜哥来了。”

许曼抬头一看,见是杜峰,她先是一笑,接着就板起脸来,却伸手抱住乔庄的胳膊,自顾自地走着,就像没看见杜峰一样。

杜峰走到她面前,笑呵呵地说:“小曼……”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有什么事吗?”许曼一本正经地说道。

杜峰还是笑着,把手里的打包袋往上一提,说道:“给你买的包子,走,上车吃去?”

“谁让你给我送饭了?我是你什么人啊?”许曼说着,看了看前面回头的吴叶她们。

这时,李木和李慕思也从后面跟了上来,一见杜峰,李木说道:“哟?峰子你怎么来了?表现不错呀!都知道给送饭了?来来来,我看看送的是什么?”说着,就过来接过杜峰手里的打包袋。

杜峰冲李慕思笑了笑,眼睛还看着许曼。

魏行和吴叶也转了回来,几个人围在李木周围看着。李木打开那几个餐盒,有人说道:“嗨,是包子!还是炒肝和芥兰呢!这可是大人物吃的东西呀!许曼你可真有福!”

魏行却一伸手就拿起一个包子边往嘴里放边说:“我尝尝!”

“我也来一个!”乔庄也笑着伸手就拿了一个。

吴叶也跃跃欲试。

许曼一看,过去就从李木手里把打包袋抢了回来:“你们这帮馋猫!又不是给你们送的!”说着,一拉杜峰的胳膊,“快走,一会儿让这帮饿狼给抢没了!”说着,就往车那儿跑去。

后面,李木他们哈哈地笑着。

杜峰回头冲李木挤了挤眼睛,李木朝他挥着手。他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不用担心这俩人了。

李木他们去附近小吃店吃午餐了,而许曼就在杜峰的车里吃着包子,她吃得这个香啊,边吃还埋怨着:“咋不给我带瓶水呢?好渴呀!”

杜峰一听,就要下车去买,却被许曼拉住了:“不用了,一会儿我回公司喝。”

看着许曼,杜峰犹豫了一下问道:“小曼,你咋不问问我和袁枚是什么关系呢?”

“咋地?你们就是情人关系又能怎么样?年轻时又不懂爱情!”许曼毫不在乎的样子。

杜峰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见他不言语了,许曼咽下了口包子,说道:“咋不说了?我还等着听呢!快点,老实交待!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不是送她去了?”

“是送她了,可我没……”杜峰还没说完呢,就听许曼说道:“啥意思?你还想干点什么是咋的?借你个胆!”

“我是说,没上楼。”杜峰解释着。

“算你有良心,喝了那么多酒,你要是上楼还回得来呀!”许曼说着,脸却红了。

杜峰明白了,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往车外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就伸过头去,迅速在许曼脸上亲了一口。

“干嘛!你好大的胆子!”许曼撅着嘴,但脸上却明显是笑容。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在敲车窗。杜峰和许曼一看,是李木他们。杜峰赶紧退下车窗。

李木笑着看了看两个人,小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大白天地在车里干什么呢?该不会是……”

“李木!”许曼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也不叫李总了,气得瞪着李木。她听明白了,李木没说出口的话是啥意思。

李木笑着就和其他人进了公司。

许曼把餐盒放下,对杜峰说:“吃饱了。你回去吧,我们还有事呢。对了,就是和你那个相好的公司签约!”

“不……不是相好的!”杜峰解释着。

许曼嘻嘻地笑着,转身回了公司。

望着许曼的身影,杜峰却在想袁枚。他心里暗想:袁枚呀袁枚,错过了就永不会重来。我翅膀上的羽毛已经为你掉光,你还奢望我再一次为你飞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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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在袁枚公司巧遇柳依依

且说到了下午,按照吴叶和袁枚约定的到她们公司签约,李木带着大家就分别打开直奔袁枚的公司。

吴叶和李木还有李慕思坐一辆车,她带着路。出租车行进在街上的时候,李木无意中问吴叶:“小吴啊,你和袁总是怎么认识的?”

吴叶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笑呵呵地说:“是这样的,李总,我过去在她公司干过,因此很熟!”

“哦。”李木没在说什么。不过,他想,单凭过去在她公司干过就能拿下这份合同吗?想到这儿,他不禁看了一眼吴叶,心里又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怎么总觉得吴叶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呢?

但自从上次把她救了后,他又觉得吴叶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对自己的态度。

一路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一行人下了车,吴叶在前面走,就进了那栋写字楼。

李木要进楼里时,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这地方好熟悉呀,他仔细一看,不远处那栋楼不就是《靓相》杂志社吗?天哪,竟是自己工作过的地方。可是,以前怎么没在这附近看见过袁枚呢?他不禁狐疑起来。

坐着电梯上了十八楼,一下电梯就见有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儿站在电梯口。

“请问是李总吧?我们袁总正等着您呢。请跟我来!”说着,那女孩儿在前面带路,李木他们就跟着往走廊里面走。

走到一扇门前,那女孩儿站住了,敲了敲门,就听袁枚在里面喊道:“进来吧,门没锁。”

女孩儿笑着示意李木他们进去。

李木刚要往里进,却又停住了,他回身看了看大家,小声道:“人太多了,这样吧,李慕思还有吴叶和我进去,其他人先等一下。”

那女孩儿笑着说:“跟我先到会议室吧。”说着,就领乔庄她们去了会议室。

李木推开门就进了袁枚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见袁枚从班台后面站了起来,笑着朝他们走了过来。

“李木,来的好快呀,快请坐!”

等李木他们坐在沙发上时,袁枚一边张罗着让人倒水,而她自己却把目光落到了李慕思身上,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半天。李慕思冲她礼貌地笑了笑,大方而得体。

袁枚也笑了笑,转头看向李木:“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李慕思。慕思,这就是袁枚袁总。”李木互相介绍着。

李慕思大方地站起来伸出手和袁枚握了握。

袁枚眼睛盯着李慕思那张异乎寻常的脸,眼神中流露出女人看女人时才特有的目光。

“李总身边美女不少啊,哈哈哈!”袁枚和李木开着玩笑。

吴叶接过话说道:“袁总,外面还有呢。”

袁枚看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而是看了李慕思一眼,又对李木说道:“第一次到我这儿来吧,要我看哪天你把公司也搬来得了,这条件不错的。”

李木笑了笑说道:“我哪能跟你比呀,公司小不说,还刚刚起步,可租不起这么贵的写字楼。对了,你们好像也是刚搬来吧?”

袁枚一听,看着李木说:“你怎么知道?”

李木明白了,就含笑不语。

袁枚愣了一下,也笑了笑,然后却看了吴叶一眼。

“袁总,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把合同签了?”李木往前欠了欠身子说道。

“你还叫我什么袁总啊,都是老同学了,叫袁枚就行了!”袁枚笑着说。

在李木身边坐着的李慕思一听,明白了,原来和李木早就认识啊。她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袁枚,心里暗想,这是典型的富婆打扮加怨女的表情,看来,肯定是有不能为外人道的烦恼。这时,她突然想到,这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李木是和她在一起吃的饭?要不然也不会回来那么晚哪!

“你昨天怎么走了就不回来呢?故意的是吧?”袁枚突然说道。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笑着道:“有事,没回来。对了,你和杜峰没喝多少吧?”

袁枚看了他一眼,却凑上前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想说我把他拿下没有啊?呵呵!”

李木一听就愣了一下,赶紧摆手:“我可没那意思!对了,咱们还是把合同签了吧。”

袁枚笑了笑:“看把你急的,好,那就签!”说着,她站了起来。

李木他们也跟着站起来,就准备往办公室外走。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有人高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可真是巧啊!”

李木不用看也听得出来,来的不是别人,却是他最不想见的柳依依。

这时,柳依依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眼睛看着李木却对袁枚说:“枚子,这可就是你不对了,老同学聚会也不叫我一声?离得又不远!”

袁枚看了看李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柳依依又看向李慕思,笑着说:“哟,我当这位美女是谁呢,李木,这不是那天替你喝酒的美女嘛!怎么称呼来着?”

李木尴尬异常。李慕思却大方地微笑着说:“李慕思。”

“哦?李慕思?”柳依依说着又看向了李木,“她叫李慕思,你叫李木。什么情况?是兄妹,还是……”

“依依……”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小声制止着柳依依。

柳依依却笑着又看向了李慕思。李慕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也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直视了半晌,最后还是柳依依败下阵来。她笑着说:“呵呵,开个玩笑。对了,李木,你上袁枚这儿不会是闲聊天吧?”

李木说道:“哦,是签约。”

柳依依一听,却回身看着袁枚道:“枚子,你也不对劲呀!我们公司也是做这个的呀,怎么不跟我们签约呢?简直是重色轻友!”

“不能瞎说,我可没和他色,要色也是你!李木下属在呢,可别啥都说。”袁枚说道。

这边,李木一听,顿时一脸的窘相,他尴尬了一下,又看了李慕思一眼。可李慕思根本就没看他。

“袁枚,现在签吧,你不是还有事嘛。”李木心想,赶紧签完合同好走啊,要不然可对付不了柳依依。

袁枚看看李木,又看看柳依依,笑着说:“好,依依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去把合同签了。”

“哟!签的是什么合同啊还背着我?”柳依依说了一句。

李木刚想说话,却听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

原来是柳依依的,她按了接听键说道:“吴总……什么?谁?顾桐?好好,我马上回来!”说完,她脸色突然变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平静,笑着对李木和袁枚说:“公司有事,我得回去了,刚才开玩笑的啊,你们快签合同去吧。”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火急火燎的样子。

李木一听柳依依在电话里提到顾桐,不禁心里一紧,他在想,自己可好久没见着顾桐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顾桐安排组里的全体聚了一次餐后就再也没和李木见过面。那么,她到底怎么样了呢?刚才柳依依在电话里和吴总说的又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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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顾桐辞职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先不说李木和袁枚两家公司如何签约成为合作伙伴,单说柳依依。她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公司,一进吴总办公室的门,就见吴雨霞坐在班台后面正喘着粗气呢,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吴总?”

“正好,依依呀,你可回来了,这回我可就指望你了……你看看吧!”

说着,她把一张纸递了过来。柳依依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辞职信。再一看落款,写的竟然是顾桐。

“怎么?顾桐要辞职?”柳依依问了一句。

“唉,辞就辞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要走硬拦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她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决定了的事很难更改!”吴总叹了口气说道。

柳依依拿着顾桐的辞职信半天没说话。

吴总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依依,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公司的副总了,全权负责公司的一切运营管理。我有点累了,想出去走走。”

柳依依一听,笑着说道:“做副总就算了,你出去玩你的,我帮你打理就是了。”言语间似乎对于顾桐的辞职毫不关心。

“你就听我的吧,要不做副总,我看也没人听你的,就这么定了!”吴总说着又把十几个信封往前推了推,“这些个红包你发给大家吧,快过年了,我想了想,还是从你的手发出去比较合适。”

“还有红包啊,呵呵,好啊!”柳依依笑着就捧起了那些个信封。

那么,顾桐又为什么辞职呢?柳依依为什么会对自己组长的辞职漠不关心呢?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柳依依到公司后,虽说是在顾桐手下当副组长,但无论大事小情的吴总都找她商量,俨然就把她当作了公司副总来使用,却全然不顾顾桐的感受。本来嘛,柳依依是吴总请来的,受重用也无可厚非,但有些事做得太明显就是再大度的人也会受不了的,谁也不是傻子。

对于吴总的做法,顾桐早就习惯了,包括吴总对于李木那三十万佣金的赖帐,虽说她也很反感吴总这么做,但人家是老板,又有哪个老板不小抠呢?

顾桐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仅工作能力强,更重要的是她为人忠诚。她认为,不能适应老板的员工就算不上好员工,今天辞职,明天跳槽的,哪个老板还不都一样?不顺心、看不惯,逃避是没有用的,换一份工作就等于是从头开始,那到头来却还是个零。有时,逆境更能促进成长。有能耐你出去自己做呀!就像李木,那才叫爷们儿呢!

想到李木,顾桐常常感叹,她恨自己不是个男的,要不然,她早就出去自己单干了!可是,女孩子做点事何其难啊。

就这样,顾桐以她女性特有的坚持与隐忍,默默地忍受着吴总的不公正,更忍受着柳依依的趾高气扬。其实,柳依依要能力有能力,人也长的漂亮,但最令顾桐看不惯的是她那一副啥都懂的样子,俨然她是时尚界老大!或者说,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全然不把顾桐放在眼里,有时,顾桐决定了的事到她那儿总会给改了,还说什么吴总同意的。

对此,顾桐也没什么办法。人家是吴总的嫡系,就像当初委员长手下的部队一样,不是嫡系的你不去当炮灰谁去?所以,她就一直忍耐着,坚持着。

当有些事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即使没有导火索也会爆发的,更何况火已经被人点燃了呢!

就在昨天,因为一个项目的策划方案的事,顾桐和柳依依闹得不亦乐乎。当时,在吴总办公室,顾桐向吴总汇报那个策划方案,吴总听完没有发表意见,却转头问柳依依。本来,组里开会讨论时已经征求过柳依依意见了,可当时她说没意见。

谁成想,吴总这么一问,柳依依就当着顾桐的面说道:“顾组长,那我就有啥说啥了,我看这个方案有些欠妥……”接着,她就说了一大堆不同的意见。

讨论方案,各抒己见,这无可厚非,但让顾桐接受不了的是,你早干嘛了?又不是没征求你意见!这不是玩人嘛!是,你说的那些都还算有道理,但为什么不在组里讨论时说呢?

顾桐气得看了柳依依一眼。而吴总听完柳依依的意见后,竟对顾桐说:“小顾啊,我看依依说的也有些道理,要不,再改改?”

此时此刻,顾桐已经做了决定,她不想发脾气,更不想吵架,那都是无能的表现。想到这儿,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说:“没问题,我马上回去就改!”说着,她拿过方案站起来就往外走。

回到办公室,顾桐把方案往桌上一摔,她越想越生气,就在屋里来回地走着,还用手捂着胸口。她喘着粗气走到立在窗前的镜子前照了照,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很是疲惫,一脸的倦容。再看自己的穿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往两侧弄了弄衣领,低胸的外衣正是李木那次说好看的那件。一想到李木,顾桐突然眼前一亮,不自觉地骂了一句:“麻麻地老娘不陪你玩了!”

把一个端庄大气的女孩子挤兑得都开始骂人了,足见吴总她们有多过份!

做了决定,顾桐就开始写辞职信,第二天就交给了吴总,也正是柳依依看到的那张纸。

且说柳依依抱着那些个装着不知有多少钱红包的信封就回了办公室,而这时,顾桐还没有走,她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就见柳依依笑着对大家说:“好消息!吴总给大家发红包了啊!”

可她本以为大家会一窝蜂似地涌上来呢,可谁成想,大家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连平时喊着叫她姐姐的李斯都无动于衷。

柳依依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她往顾桐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明白了,这一定跟顾桐的辞职有关。见大家都不动,她只好笑呵呵地挨个桌子放信封。

陈承拿起信封,嘴里含叨着:“唉,不要白不要!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呀!我看看,给打赏了多少!”他打开一看,当时就往桌子上一摔,“麻麻地,这就是年终奖?玩儿哪!”

李斯过来在他桌上数了数,瞪着眼睛说道:“哟——这连涂一次指甲都不够呢,才二百呀!拿老子当民工了吗?网上说人家民工的老板还给买车票包机什么的呢!麻了个巴子地!”

头一次,李斯说了回爷们儿话,这得气成啥样啊?

“大家别嫌少,怎么说也是吴总的一点心意嘛!”柳依依笑着说。

发到最后,她看见还剩了一个,上面写着:顾桐。

她看了一眼顾桐的办公室,想了想,就把信封交给了陈承,自己转身出去了。

陈承拿着信封看了看顾桐的办公室,摇了摇头,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他敲了敲门。顾桐在里面喊道:“不用敲了,我又不是你们的组长。”

陈承推门进了办公室,说了句:“顾组长,这是给你的红包。”

“谁给的?”顾桐问了一句。

陈承答道:“吴总呗,还能有谁?你看看吧,看完可别生气。”

顾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心说,能生什么气?马上就自己滚蛋了。

她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钞票,用手一捻,五张!

“不错呀!五百块,以前吴总可是一百一百地给呢!哈哈哈!”顾桐哈哈大笑。

陈承气得啪地一拍桌子:“给我们二百也就算了,可是,她不知道你为公司做了多少贡献吗?五百?麻地!顾桐,我他麻也不干了,跟你走!”

顾桐一听,瞪着眼睛说道:“那可不行,别瞎整!找个工作那么容易吗?你不是还有房子要供嘛!”

还没等陈承答话呢,就听门口有人说道:“顾姐姐,我也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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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惊喜就是吓哭她

顾桐和陈承一看,进来的是李斯。

顾桐看着李斯,笑着说:“你捣什么乱?干你的活去!”

“不,顾姐,我说的是心里话,你不带我我也要走!”李斯一改往日的娘娘腔,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呀,顾姐,你就带上我们吧!”陈承也说道。

顾桐看着两个人,眼睛有些湿润了。她想了想,把手里的信封交给陈承:“再说吧。这样,我的这份红包你拿去吧,和大家吃顿饭,就算我请的!”

陈承拿着那五百块钱,眨了眨眼睛,回身就走。他一拉李斯,两个人回到办公区,陈承看了看大家,说道:“喂,都停一下!咱们顾头儿要走了,我提议,大家就把每人这个红包拿出来吧,共同请顾组长吃顿饭!怎么样?”

“我同意!”李斯说着就去桌上拿过自己的那个信封交给了陈承。

其他几个人也都表示同意,大家纷纷把红包拿了过来。

陈承看了看大家,说道:“李斯,你去订个餐厅,就今天中午!”说着,他又回了顾桐办公室。

“顾姐,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这是大家的意思。”

顾桐回头看了陈承一眼,自语道:“吃什么饭哪,整的跟个生离死别似的……”说着,眼圈又红了。

“要我帮你收拾吗?”陈承问道。

“不用了,也没什么东西。”顾桐说着就继续收拾。

陈承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转身回了办公区。

此时,柳依依正坐在新换的办公室里,和顾桐一样也在收拾东西,只不过她是在往书柜里装东西,而顾桐却是在往书柜外拿东西。同样收拾东西,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笑脸,一个无奈。一个晋升,一个离职。

可能柳依依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时候,晋升也未必是什么好事,离职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还有,和下属打成一片总要比高高在上的孤立要强得多的道理。因为,高处不胜寒。

收拾完东西,陈承他们就帮着顾桐往楼下她的车里搬。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属于公司的东西,哪怕一张纸片她都没有动。属于她自己的,不过是一些书,再不就是女人日常用的东西而已,什么玩偶咖啡杯,什么小镜子小梳子,等等。

顾桐回身望着这间办公室,想想自己在这里一呆就是五年。五年前,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带着憧憬和激情而来;五年里,帮着公司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发展成为京城时尚界的知名企业;而五年后,她带着一脸的倦容,满身的疲惫,还有失望和无奈而去。正如那首诗里写的那样: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然而,或许顾桐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这个选择却真的是天上有云彩地上有花香,不仅成就了她的梦想,而且还将收获久违的爱情。

搬完了东西,陈承说:“顾姐,走吧,我坐你车。”

“干嘛去?”顾桐问。

“吃饭啊!”陈承说着就上了车。

顾桐往楼上看了一眼,心里想,就他自己吗?其他人怎么不去?

两个人开着车,按照陈承指的路,顾桐把车开到了一家餐厅前。下了车,她抬头一看,却是上次请李木聚餐时的那家餐厅。她不禁自语道:“还是这儿呀……”

陈承笑着帮她把车门关好,就在前面带路,两个人进了餐厅。

往餐厅里一进,顾桐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按理说应该上人了,怎么会一个人没有呢?餐厅里冷冷清清的,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陈承,这家餐厅营业吗?怎么看不到人啊!”顾桐在后面说道。

陈承也不答话,只是笑呵呵地在前面走。进了餐厅,他回头说道:“顾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顾桐还想说什么,可陈承却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她只好坐在了一个餐位前,把包放在桌上,静静地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桐坐在那儿四下看着,可她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看到,她还叫了两声,但根本没人答话。她不禁狐疑起来,心想,陈承搞什么鬼?把我放这儿就自己走了?

这时,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刷刷的声音,紧接着,餐厅里突然暗了下来。她抬头一看,见外面窗户上的卷帘都落了下来,不大一会儿,整间餐厅竟暗得漆黑一片。顾桐吓得立马站了起来,她四下看了看,又叫了几声陈承,可没人答应。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心里怦怦直跳,赶紧拿起包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本来,刚刚辞了职,顾桐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她一个女孩子哪见过这阵势呀,随着那声门响,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正在这时,就听咔咔的几声,餐厅里所有的灯一瞬间就都亮了,把屋里照得灯火辉煌。紧接着,一群人也不知从哪走了出来,边走还有人往顾桐头上打着礼花彩条。惊得顾桐一愣一愣的。

她再一看,竟然是陈承他们,而走在前面的,竟然是李木,还有李慕思、许曼等人。顿时,顾桐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多少天来的委屈与现在的感动,都化作泪水流淌下来,顾桐再也不顾及什么面子什么尊严了,像个小女生一样哭得是昏天黑地。

李木他们走到近前,大家都愣住了,谁也不说话,就看着顾桐在那儿哭。只有许曼,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过去坐在顾桐身旁一边拍着她的肩膀,自己竟也哭了起来。

李木一看,这怎么行啊,就过去伸手刚要拍顾桐的肩膀,突然,顾桐转过身来,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弄得他是措手不及。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地张着两手,紧张得要命,他看了李慕思一眼,却意外地发现李慕思并没有表现出不悦的神情。他眨了下眼睛,只好伸手轻轻地揽了一下顾桐,又拍了拍她的后背。

“顾桐,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可从没见你哭过呢!这可都是你曾经的手下呀,不怕丢脸吗?”

顾桐哭着哭着,就在李木的胳膊上蹭了蹭眼睛。李木咧着嘴:“顾桐,你蹭的是啥呀?”

许曼却在一旁说道:“顾姐年巴辈不哭一回,蹭你身上点鼻涕又怎么了?”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顾桐也被逗笑了,她抬起头看了李木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突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前胸,另一只手一推李木:“你看什么看?”

“啊……真是冤哪!”李木彻底懵了。

这时,李慕思走上前,把李木往旁边一拨拉,却揽过顾桐,像个大姐姐一样说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说着,两个人朝一间包房走去。

李木愣在后面,看了看胳膊,咧着嘴说道:“什么情况?”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木他们怎么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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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欢迎回家

上午的时候,陈承从顾桐办公室出来,他越想越气,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就掏出手机给李木打了过去。此时,李木正在旁边的写字楼里和袁枚签约呢。

接到电话,李木一看,是陈承,他就是一愣。心说,这陈承可是从来不打电话呀,现在打来是什么事呢?他想到刚才柳依依在电话里提到了顾桐,他一想,陈承这个电话肯定和顾桐有关。

果然,接通后,就听陈承说道:“老李呀,不对,李总啊……”

李木笑着说道:“叫什么李总,啥事?”

陈承说道:“李总,你要是方便的话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有没有时间?”

“哦,正好我就在这附近,这样吧,我这边也马上就完事了,你下楼吧,咱们就在这栋楼的一楼大厅见。”李木想了想,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

陈承答应着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李木想,陈承火急火燎地肯定是有急事呀!

他就笑着和袁枚说:“也签完合同了,这样吧,改天有时候我请你吃饭,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呀!”

一听说吃饭,袁枚想了半天,眨着眼睛不知想什么,然后,她笑了笑,说:“再说吧。”

“那好,我那边还有点事,那就先这样,以后业务上的对接还是吴叶,有事找不到我你就找她。”李木笑着看了一眼吴叶。

袁枚也看了一眼吴叶,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木一看,又说道:“或者你找李慕思也行。”

“好,好!那李小姐留个电话好吗?”袁枚笑着对李慕思说。

李慕思大方地给她留了电话号码,然后一行人就跟着李木出了写字楼。到了楼下,李木回头看了看大家,说道:“李慕思你和许曼带大家去吃口饭吧,然后回公司,我这边还有点事。”说完,他又看了一眼李慕思,然后就看着门外,等陈承过来。

李慕思和许曼等人出了门,也不知去哪吃饭去了。

这时,就见陈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看见李木,他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李木愣了一下。心想,客气什么?过去都是“战友”!

两个人在一楼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李木想要两杯茶,陈承一摆手:“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接着,他就把公司里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和李木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顾桐辞职的事。

李木一听,心说,柳依依呀柳依依,还是那么强势!可是你吴总也不是不知道,顾桐可是块宝啊,就这么不珍惜?

想到这儿,他又一想和李慕思谈起的公司人员的事,立马露出了笑容,心说,真是天助我也!就笑着和陈承说道:“没说的,顾桐我收了!”

“那我呢?还有娘娘腔李斯,我们都干不下去了,顾姐一走还干个啥劲?”陈承说道。

李木一听就乐了,笑着拍了拍陈承的肩膀:“大承子!你要是过来可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只要你和李斯愿意,我当然欢迎了!”

“那太好了,李总,那干脆,今天我们就过来。对了,我们打算中午请顾姐吃个饭,你看……”陈承看着李木高兴地说。

李木一听,想了一下,就操起电话给李慕思打了过去。

“慕思啊,是这样的,咱们上次讨论的事好办了,顾桐已经辞职了!我是想让她过来,还有两个人,都是我过去的同事!”

电话那头,李慕思一听,眼前就是一亮,顾桐她是见过的,一看就是个干练的人,公司要是有了她这样的人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呀#糊就笑着说:“你是公司老总唉,不用和我商量!呵呵!”

李木愣了一下,他看看陈承,又接着说道:“那这样吧,你和许曼去把上次那家餐厅包下来,今天中午大伙都过去,就在那儿给顾桐举行一个欢迎仪式!你们还没吃饭吧?”

“我们就在这儿呢,来得早了,还没人呢!”李慕思说道。

“那正好!你们和餐厅说,今天中午咱们就包了,你们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

放下电话,李木笑着对陈承说:“那这样,我先去餐厅,一会儿你带着顾桐过去。记着,先不要和她说,咱们要给她一个惊喜!”

“好嘞!”陈承高兴得跟吃了包子似的。

等他一走,李木赶紧打车直奔那家韩式餐厅,开始准备给顾桐一个惊喜。而陈承回来后,悄悄地告诉李斯他们也先去了餐厅,自己等着顾桐收拾东西。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一个大大的惊喜就是让顾桐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坐在包房里,顾桐一边擦着眼角一边问道:“到底是谁的主意?太烦人了!”

李木呵呵地笑着。

顾桐看了一眼陈承,吼道:“陈承!你是不是看我要走了就开始欺负我!”

“顾姐,真是冤枉啊!这可都是李总的主意!”陈承开心地笑着,大家也都跟着笑。

对于这些顾桐的手下来说,平时看惯了板着脸的顾桐,既很少看她笑,更没见过她哭。他们没想到这顾桐一哭起来竟是酣畅淋漓!往日里那个干练、强大、严肃的顾桐不见了,却一瞬间变成了个小女生,柔弱无助的小女生。

“该死的李木!你又从哪跑过来故意吓人家!我胆小你不知道吗?”顾桐冲一直站那儿笑的李木说道。

李木嘻嘻地说:“胆小不怕,别的大就行!”说着,竟看了顾桐胸前一眼。

气得顾桐把衣服紧紧地抓着,狠狠地瞪着李木。一旁,李慕思也瞪了李木一眼,小声说道:“李总,注意形象啊,这可全是你的兵!”

一看见李慕思的眼神,李木愣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了。

顾桐一听,就看着李慕思道:“什么?我可不是他的兵!受不了这气!”

还没等李慕思说呢,李斯却一挑兰花指:“哟,顾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李总把你收了!”

顾桐一听,脸一红:“别瞎收!你知道什么叫收了?”说完,她又看了李木一眼,一脸的狐疑。

这时,陈承说道:“顾姐,李总说了,让咱们到他公司去……”

顾桐一听,又擦了一下眼角,说道:“你们愿意谁去谁去,我可不去!”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李慕思。

李慕思拉过她的手:“顾桐,我比你大些,就叫你妹妹吧。李总和我们大家是真心诚意地邀请你和我们一起从零开始,当然,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即使你不来也是我的好妹妹!其实,我也不愿意跟李木干,他坏着呢!呵呵!”

顾桐看了一眼李慕思,半天没说话。

这时,陈承、李斯,还有许曼,都齐声喊道:“同意吧!同意吧!”

顾桐看着大伙,眼圈又有些湿润了。

而那个李斯却突然喊道:“在一起!在一起!”还拍着手。

许曼瞪了他一眼,说道:“瞎喊什么?那是说情侣的!懂不懂啊你?”

李斯咧着嘴:“姐姐,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让顾姐姐和大家在一起呀……又没说让她跟我在一起。”

他这么一说,逗得大家都乐了。顾桐破涕为笑,擦了擦眼睛说道:“那休想让我叫他李总,谁让他这么坏把人家吓哭了呢!”

李木一听,高兴得连连拍手,大家也都跟着鼓起了掌。

李慕思笑着看了一眼李木,冲顾桐说道:“对,妹妹,以后他要是再不管不顾的哪都看你就戳他眼睛,还什么李总,你就总也不理他!”

顾桐呵呵地笑。

这时,一个服务员过来说:“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李木点了点头,服务员转身出去了。大家都围坐在圆桌前就等着上菜。地了一会儿,一队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依次往桌上放着菜。最后,一个服务员把手里盖着盖子的托盘放在桌边,接着又示意两个服务员过来,她笑着说道:“先生,这道特殊的菜可以起了吗?”

李木笑着又点了点头。

顾桐和众人都奇怪地看着服务员,就见两个服务员从托盘里拿出一样东西来,两个人往两边一闪,众人看见,竟是个红色的条幅,上面写着:顾桐你好,欢迎回家!

一见上面这行字,顾桐一瞬间就泪奔了。她擦着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哽咽着说:“今天你们就是想看我出丑是不是?好烦人哪……呜呜……”

李慕思看了一眼呵呵笑着的李木,不得不佩服他,这场面,换谁受得了啊!不感动得一塌糊涂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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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照片与窃贼的秘密

叶子的离去,不是因为风的吸引,而是树的不挽留。

什么是人才?并不是你有多大的能力,而是你能遇到个能让你发挥那些能力的人。没有这样的人,你的能力只是雪藏在肚子里的尚未消化的食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成让你自己都生厌的发臭的东西;有了那个人,你就是一座金矿!

而一个成功的男人,并不需要有多高的学历,只需要一颗心就足够了,一颗给人温暖的敞开的心扉,让跟随你的人感觉一路充满阳光,除了阳光,路上还有花香……

总有一种感动让我们泪流满面。而顾桐面对的这种感动,却是久违了的。她的泪水里,不仅仅是感动,除了感动,还有与昔日决别!

擦干了泪水的顾桐,看着大家又笑了。她撅着嘴,冲李木说:“李木!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

李木一边让人拿酒一边笑着回了一句:“啥意思啊?好像我经常欺负你似的!以后啊,我的日子可就难过喽,你们不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来,把酒倒上!”

“我可不喝酒,今天要是喝了非醉不可!我可不想再出丑!”顾桐说道。

李木嘻嘻地笑着,却没管那么多,硬是给顾桐的杯子里倒满了白酒。

顾桐看着李慕思道:“看看,还说没欺负我!”

李慕思笑了笑,把杯子往李木跟前一推,示意也给自己倒上,然后说道:“没事,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索性就一醉方休!”

“就是呀,顾姐,你哭过、笑过,就是没看你醉过呢!”许曼笑着说道。

“醉了你送我呀!”顾桐白了许曼一眼,脸上却写满了笑容。

许曼眨了眨眼睛,一指李木:“让他送,我可不送你!是他给你弄哭的,他又给你弄醉了,就得负责到底!”

李木一听,看了一眼李慕思,没说话。

这时,李斯却嚷嚷着:“那……送到家还负责啥呀?”

顾桐脸一红,瞪着李斯:“想死是吧!三分钟不打就上房揭瓦!”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冲李斯道:“李斯你别瞎说!这玩笑可开不得!”

李斯咧了咧嘴不再言语了,可没过一会儿,他却又突然大声说:“哎吗,我才发现哪!李总,还有这位姐姐,咱们仨好有缘分哪,你看,李木,李慕思,李斯……多像一家人哪,所以说,我必须得过来!”

许曼却笑着说道:“你们即便是一家你也只能是晚辈!你想啊,李木,李慕思,他俩要是一家的话,将来生个宝宝叫李斯岂不正好!”

李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这边,李慕思看了李木一眼,却好像丝毫不生气的样子。李木却受不了了,他看了一眼李慕思,回头对许曼小声道:“小曼你说啥呢?怎么又开始口无遮拦?”

一直插不上话的魏行这时说道:“李总姓李,李慕思也姓李,本就是一家,但也只能是兄妹,许曼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

许曼却笑着看了看魏行,小声道:“我说的话张扬吗”她还故意把“张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魏行一听,低下头不敢说话了。许曼哈哈大笑。

顾桐看了看几个人,说道:“这是什么节奏?敢情我是来你们相亲大会表演的吗?”

她这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李木笑着一举杯子:“别闲扯了。来,大家都举起来!从今天开始,我这个小公司就再也不是小公司了,我相信,有了大家的共同努力,公司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未来!这第一杯,欢迎顾桐她们三个回家!”

说完,大家都站起来举着杯子互相碰着,然后就看着李木咋喝。

李木举杯喝了一小口,正要放下,却被李慕思给拦住了:“唉?你就这么带头吗?也太不男人了!干了!”

“干……干哪?”李木咧着嘴,心里却在想,今天她怎么一反常态呢?干就干。想到这儿,他把剩下的全喝了下去。

顾桐小声道:“别……别让他喝了……”

许曼观察着李慕思和顾桐,心里暗想,这俩人有点意思,以前可一直是李慕思拦着不让李木喝酒的呀,今天却换成顾桐了。睢着吧,李木你可要遭罪了。

众人都把酒喝了下去。今天魏行也一反常态,竟然也干得很是利索。

接下来,大家你一杯我一口地轮流敬顾桐酒,很快,顾桐脸上就开始泛红了,眼睛也开始迷离起来。

就在众人说笑的时候,顾桐却一拉李木的胳膊:“李木,你告诉我……你和那个柳依依是不是……是什么关系!”

李木正在和陈承聊着什么呢,一听,当时就看了李慕思一眼,眼睛长长着,顿时说不出话来。

顾桐接着说:“她……她的手机里怎么会有你……你的照片!”

这回,轮到李慕思了,她顿时就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木。心想,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呀#蝴可从没跟自己说过呀!

李木急中生智,说道:“哦,我们是同学嘛,平时照个照片啥的难道不正常吗?”

顾桐却瞪着他说:“你上大学时和女同学就头碰头地照相吗?”

李木眨着眼睛彻底无语了。

许曼看了看几个人,抢着说道:“那有什么,咱李总这么帅,我要是他同学也会和他这么照相的!毕业时谁没做过点出格的事儿呀!我毕业时还摔过啤酒瓶子呢!”

她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接着,许曼又举起杯子提酒。就这样,她硬是把让李木尴尬的场面给蒙混了过去。

他们从中午时开始吃饭,一直吃到下午快接近晚上了。其实,说是吃饭,可没人吃几口,光顾着喝酒了。

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李木刚要提议就到这里,就听包房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有人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哪!赶紧出来!我大哥要吃饭!”

接着,一个声音说道:“先生,对不起,今天店里有人包场……”

“包场?包什么包?赶紧地,我大哥马上就过来了#涵包的让他滚犊子!”

李木一听,坏了,看样子来的是混混啊。他就赶紧招呼大家收拾收拾准备走,反正正要走呢。

等他们从包房出来,正好那人说的什么大哥从外面进来。李木一抬头,正好和那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李总嘛!”说话的人竟是金志勇。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从外面跟了进来。许曼一看,她哥许天放也在里面。

李木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就绕过金志勇打算出去。金志勇却头也不回地说道:“怎么个情况?我刚来你就走?我正想找你呢,对了,美贞还好吗?”

李木站住了,也没回头,冷冷地说道:“找我就当面来,搞月黑风高偷偷摸摸的事儿可不像男人!”他是想到了自己家被盗的事。

说话间,站在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却冲李木打了个立正,点了下头小声道:“李先生好!”

李木仔细一看,认出来了,竟是和美贞回家时在他爸爸别墅里见到的一个警卫。

这时,金志勇回过身来,说道:“怎么个情况?说清楚#涵做偷偷摸摸的事儿了?”

李木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抬腿就走。那几个黑衣人往两边闪着。

等李木带着人出了餐厅,金志勇看着他们的背影,问身边的一个人:“最近你们做啥事了?”

“没有啊大哥!”一个小头目答道。

金志勇皱着眉,想着李木说的是啥意思。看来,盗窃的事还真不是他干的。那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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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送顾桐回家

出了餐厅,顾桐抱着李慕思的胳膊,小声问道:“李姐,好吓人哪,这帮人是干什么的?”

李慕思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怕,就是一帮混混!”

到了街边,李木回过头来:“陈承、魏行,还有乔庄,你们几个看看安排一下送送女孩儿们!”

几个人答应着,就张罗着先送谁后送谁。

李斯撅着嘴:“我可不是女孩儿……”

大家都喝多了,现在没人理他。

顾桐却说道:“我没事,家离得也不远,我自己打车走就行,车先放这儿。”

李慕思说:“那可不行!要不,李总,咱们送桐桐吧。”

还没等李木答话呢,顾桐一听李慕思叫自己“桐桐”,就看了她一眼,心想,可从来没人这么叫自己呀!

李木吱唔着:“要不,慕思你送吧……”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回来呢?你就放心?”

李木一拍脑袋:“哦,那行吧!”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许曼。

许曼摆了摆手:“我可不用送,你还是送顾桐吧。反正这儿离杜峰那儿也不远,我上他那去!”

李木看着她,脸上却露出了坏笑。气得许曼瞪了他好几眼。他们两个心照不宣,都想起了那次醉酒的事。

这样一来,许曼要自己走,顾桐又是李木和李慕思送,那就只剩下吴叶了。乔庄看了看,就对陈承和魏行说:“你们看看谁送一下吴叶吧,也用不着那么多人啊,我还是送送许曼吧。”说完,就朝许曼走去。

魏行看了看吴叶,又看看陈承,笑着说道:“反正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正好你们互相了解一下,陈承要不你送吴叶吧。”

陈承想都没想就笑着说:“好啊!”

魏行一听,冲吴叶笑了笑就转身朝步行街深处走去,至于他去哪儿就不得而知了。

李斯嘟嘟囔囔地:“我也没人可送,自己回家!”说着,就在街边打车。

乔庄看了看远去的李慕思和李木,快步赶上了许曼。

“曼姐,我和你一起走吧,正好顺路!”

许曼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胳膊,边走还往乔庄的胸前看了看。

乔庄侧过头看着她说道:“曼姐,你不会这么色吧?小心一会儿我告诉峰哥!”

许曼嘻嘻地笑着,却一脸诡秘地看着乔庄道:“跟我说老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呀?”乔庄问了一句。

“还装是吧?上次我都摸到了!”说着,许曼眼睛看了一下乔庄的前胸。

乔庄脸一红,慌乱中却急中生智,他拿过许曼的手,不由分说就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笑着说道:“曼姐,你要是不怕那就让你摸摸?”说着就跃跃欲试地往自己的腰带处塞许曼那只手,吓得许曼使劲往回拽呀。

乔庄松开手,哈哈大笑。

这回,轮到许曼脸红了。

乔庄笑完,说道:“平时锻炼的,所以上面显得比较大一些。怎么的?曼姐你胸小吗?”说着,他故意往许曼的胸前看去,许曼吓得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瞪他。

重新抱起乔庄的胳膊后,许曼边走边说:“逗你玩的,还当真了!”

可是,她心里却犯起了嘀咕:上次自己明明摸着是软的呀!难道是错觉?

再说李木和李慕思,他们两个一边一个扶着顾桐就坐上了出租车,按照顾桐指的路线直奔她住的公寓而去。

路上,顾桐不停地干呕,看样子是胃里难受。李慕思就一扶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又伸过胳膊揽着她的肩膀。

顾桐看了她一眼,啥也没说就乖乖地靠了上去。她心想,以前可都是自己照顾别人啊,现在才感觉到,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而这位大美人李慕思不仅长得好,为人也不错,看来,自己得好好和她相处,团结一心,帮李木把公司做大。

想到这儿,她一只手握住了李慕思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

李木坐在顾桐的另一侧,见这两个美女突然之间这么惺惺相惜起来,他不禁暗暗佩服李慕思,不争风、不嫉妒、识大体、顾大局,关键是能够团结所有的人共同为公司出力!看来,当初自己选这个人是选对了。现在可好了,公司左有李慕思,右有顾桐,中间还有许曼,有这几员大将在,足以和任何同类公司竞争!

想到这儿,他不禁侧过头看了一眼李慕思,正巧,李慕思也看他呢,两个人的目光相对,李木刚才开始时脸上还带着笑容呢,可一见李慕思是在瞪自己,他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他把头转了过来,咳嗽一声就看着窗外,而心里却在嘀咕:又哪惹着她了呢?

到了顾桐家,李木和李慕思一边一个扶着她上了电梯,可是,当电梯到达的时候,三个人往电梯外走,一不小心,顾桐拌了一跤,差一点摔倒,李木手疾眼快,伸手就抱住了她。

等把顾桐扶起来的时候,李慕思却瞪着李木小声说:“故意的是吧?还不把手拿开!”

李木听完一看,自己的手竟抱在了顾桐的胸上,而自己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出来。他吓得嗖的一下子把手拿开,看了看李慕思,一脸的冤枉相。

还好,酒后的顾桐根本没在意,此时的她,胃里翻江倒海地,哪还顾得上那些呀!

开了门,两个人扶着顾桐就进了屋。顾桐嘴里还说呢:“你们……随便坐啊,我去给你们倒水。”说着,就离了歪斜地朝厨房走去。李慕思赶紧上前扶祝糊。

顾桐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笑着小声说:“李姐,你自己倒水吧,我去……洗手间……”说着,又干呕起来。

到了洗手间门口,她冲李慕思摆了摆手,接着就冲了进去。站在外面,李慕思就听她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她一下子明白了,顾桐早就想吐了,只不过是怕出丑,这才强忍着到家。

想到这儿,她赶紧进去了,见顾桐蹲在马桶边正吐呢,她就拍了拍顾桐的后背,说道:“好些了吗?等一下啊,弄杯水漱漱口。”说完,就站起来给她接了一杯水。

顾桐抬头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李姐,实在不好意思,第一次上我家来我就出丑。”

李慕思又蹲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笑着说:“妹妹,你平时绷得太紧了,出丑怕啥?也没有外人。人哪,有时需要放松一下自己,工作压力那么大,要是再紧绷着,那还不得憋出病来?”

顾桐刚想说什么,胃里却又开始往上返,她趴在马桶边上又是哇的一声。

坐在客厅里的李木一听,赶紧走到洗手间门口,冲她们两个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

李慕思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先生,这是女洗手间!你要进来是咋的?”

李木一听,眼睛又长长,赶紧退了回去。心说,李慕思今天难道是吃呛药了?

吐了一会儿,顾桐感觉胃里舒服多了,就站了起来,洗了一把脸,又把牙刷了刷,这才出了洗手间。

见顾桐酒醒了许多,李木就和李慕思两人站了起来。

“顾桐,你好好睡一觉吧,先在家休息几天……”李慕思说道。

顾桐连连说:“好好……”

告别了顾桐,李木就和李慕思往外走,坐电梯的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电梯要到一楼时,李慕思却突然说道:“你好像对顾桐家很熟悉嘛!一进电梯你都知道是哪层楼!”

李木看了她一眼,答道:“哦,以前送过许曼,那次不是顾桐喝多。”

出了电梯,往楼外走时,李慕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道:“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虽说作为公司老总也不能高高在上,但说话得注意分寸,有些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尤其是对女孩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不知道你那些坏坏的玩笑很讨女孩儿喜欢吗?公司要发展,需要的是助手而不是情人。”

李木听完就是一愣,他眨着眼睛不时地点头,并说:“其实,我也知道,只不过……我会注意的……”刚一说完,他又一想,不对劲呀,她李慕思是自己什么人哪咋这么听她的呢?猛然间,他发现了件奇怪的事,那就是自己不知不觉地竟那么听她的话,有时想不听,但心里明白就是嘴不好使。到底怎么回事呢?

见李木低着头,李慕思又笑了,她一把抱住李木的胳膊,笑着说:“李总,你说,作为公司员工,提醒老总一些事情是不是应该?”

“嗯,应该!”李木被她这么一抱胳膊顿时紧张起来。

“那……要是大度的老总是不是不会生气?”

“嗯,不会!”

“那你现在生气吗?”

“嗯,生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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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李木为呱呱做木枪

李慕思还以为李木真的生气了呢,就微笑着看着他。

李木笑了笑,说:“哪会生气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是!”李慕思撇了一下嘴,她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李木离家出走那件事。

此时的李木纠结起来,看着身旁搂着自己胳膊的李慕思,他叹了口气,脑海里却出现了朵朵,当初也曾这样抱着自己的胳膊。可惜呀,她是有孩子有家的人,要不然……李木不敢往下想了。

两个人站在街边打车,就在这时,李木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却是个陌生的号码。看看天色,刚刚到晚饭时间,会是谁呢?他就接了起来。

手机另一端,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道:“叔叔……我是呱呱……”

“是呱呱?”李木一听,顿时露出了笑脸,他甩开李慕抱着的那只胳膊,继续问道,“别着急,慢慢说。”

李慕思一听呱呱心里就是一颤,心说,儿子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呢?她再一看李木,就笑了。心说,敢甩开我的胳膊!幸亏是为了儿子,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听李木不住地点头“嗯嗯”地,然后又说:“那好,叔叔马上就回去了,别着急啊!”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他回过身,不好意思地冲李慕思笑了笑,然后就左顾右盼地看着街上。李慕思明白,他是着急打车。可是,呱呱和他说的是什么事他这么着急呢?

她想了想,就问道:“谁来的电话呀?”

“哦,没……没谁!”李木吱唔着却莫明其妙地不愿说出来。

“我怎么听着像是个小名呢?什么呱……对了,是木呱吧?一听就是个孩子。李木你有孩子了?”李慕思故意说着,眼睛却盯着他的表情。

李木赶紧摆手:“我哪会有孩子?没有没有!确实是个孩子,是叫呱呱。好了,车来了!”说完,他招了下手。

李慕思跟着他上车后,李木一面让司机往家里的方向开,一面对李慕思说:“那个……商量个事儿呗?能不能我先回家一趟然后再送你?”

李慕思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我自己走也可以。”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放心呢?你喝了这么多酒,而且又这么……”说到一半,李木看了一眼那张因喝了酒而显得更加妩媚的脸。

李慕思一下子明白了,就笑着说:“你夸人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大方地说不行吗?是想说我漂亮吗?”

李木咧了一下嘴,点了点头,然后就赶紧看向车外。

闲言少叙。且说两个人打着车到了小区门口,李木本来是想让出租车等一会儿,让李慕思在车上等自己,但李慕思却说:“你不是回家嘛,我上去等呗,正好口渴想喝水呢。”

李木一听,觉得也行,就把车打发走了。

两个人走到楼门口,李木从裤袋里掏出钥匙递给李慕思:“你先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一下那孩子,他找我有事。”

李慕思笑着接过钥匙,转身就进了楼里。但她却多了个心眼,并没上楼,而是在二楼的缓台窗户处悄悄地往外看着李木,打算侦查一下呱呱找他什么事,而且她也好奇这俩人什么时候开始背着自己通电话了?

就见李木掏出手机拨个号讲了一会儿,然后就在地上踱来踱去地等。李慕思往自己住的那栋楼前的路上看了看,又看看李木,心说,呱呱还算听话,没有让李木去家里,要不然可麻烦了。

正在这时,就见李木笑着弯下腰去,还张着两只胳膊。李慕思一看,就见呱呱正朝他跑呢。而吴姐在后面跟着。

隔着窗户,李慕思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却见呱呱哭着从口袋里拿出样东西来。她一看,正是那支小木枪!但却已经变成了两半。

这孩子,怎么弄坏了?她嘀咕一句。

她再一看,就见呱呱指着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也不知和李木说着什么。就见李木伸着手,呱呱把望远镜摘了下来递给他,然后李木又仔细地看了看那支坏掉了木枪,一边交给呱呱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这时,吴姐过来抱起了呱呱,又冲李木笑了笑,就抱着呱呱往回走。呱呱趴在吴姐的肩膀上冲李木摆着手,李木也挥了挥手,又看了半天,这才转身往楼里走来。

李慕思赶紧就往楼上跑,到了李木家门口,她打开门就冲进屋里,然后又去餐桌上倒了杯水回身就坐在了沙发上。

随着走廊里的脚步声,李木进了屋。

李慕思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么快就完事了?”

李木关好门,手捂着大衣口袋,回身说道:“嗯,小家伙交给我一个任务!”

“哦?什么小家伙?是个孩子?”李慕思盯着他的表情。

“一个很好玩也很奇怪的小男孩儿,也不知是谁家的,我问他父母的事也不说。呵呵!这不,也不知在哪儿弄了个小木枪,没想到带到幼儿园后却被小朋友给摔坏了,看样子心疼得不行。”李木说着就开始脱大衣。

在往衣服架上挂大衣的时候,一不小心从衣袋里掉出样东西。李慕思往地上一看,是一个小孩儿玩的望远镜。李木边捡边说:“那个弄坏他木枪的小朋友就把这个借给他玩,可这孩子就是想要木枪,这下好了,今晚我得贪黑了。”

李慕思一听,心想,这孩子,不听话,还是把木枪带到了幼儿园,还好弄坏了,要不然李木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看着李木脱完衣服就开始到处找东西,李慕思忍不住偷笑。

过了一会儿,李木实在是找不到能用的木板了,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床上。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了笑容,径直走了过去。到了床边,一伸手就把床上的被卷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又把床垫子抬了起来。

李慕思一看就纳了闷了,问道:“李木你要干什么?”

李木一手扶着床垫子回头说道:“找不到木板哪,正好这块床板可以用!”

“那你咋睡觉啊?”

“没事,这是双人床,反正也是一个人,我睡一边就行了。”说着,李木就费劲地往下挪床垫子。李慕思过去帮他扶住了床垫子。

李木冲他笑了笑,就在她的帮助下把床垫子挪开了,接着,他把靠墙那一侧的床板拆了下来,然后又和李慕思一起把床垫子和被什么的放回了原位。

然后,李木拿着这块床板就坐在了书桌前,找出尺子和铅笔,又是量又是画的。

李慕思站在他身后问道:“你如果有儿子,会给他做小木枪吗?”

李木专心致志地画着枪的图案,答了一句:“我没有儿子!”

“那……万一要是有呢?”李慕思又问了一句,心却开始怦怦地跳了。

“万一……”李木突然停下了手,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万一!呵呵,也没人和我生啊……”说完,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慕思,又问了一句,“对了,上次你说有个儿子?多大了?哪天带来我看看呗?”

李慕思微笑着看着李木,说道:“干嘛?小心他管你叫爸爸!”

李木一听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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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望远镜里的发现

见李木吃惊的样子,李慕思捂着嘴笑个不停,说道:“咋把你吓成那样?好了好了,你忙吧,我得回去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不行,我得送你回家!”说着,李木就放下手中的木板。

“行了,不用你送了,我又没喝多,你还是赶紧给你的小朋友做枪吧。”李慕思说着就站了起来。

“那……真不用送吗?天已经黑了!”李木犹豫着。

李慕思回过头笑着说:“怎么着?要不我不走了?”

“别别别!你还是……”李木一脸的窘相。

李慕思哈哈大笑,开门走了出去。到了楼下,她直接就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就看见呱呱正坐在沙发上撅着小嘴在看动画片,吴姐坐在他身旁。

见妈妈回来了,呱呱跑了过来。朵朵一把抱起孩子,亲了两下,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呱呱看着妈妈,一脸的不高兴。

朵朵给孩子擦了擦眼角,孩子脸上还有泪痕。

“怎么了?儿子,好像不高兴啊!”

呱呱搂着妈妈的脖子,撅着嘴不说话。

见呱呱不想说,朵朵也就没再问。她笑了笑,心想,这孩子,竟然和我玩起了小秘密。

这时,吴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朵朵却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吴姐会意,就没有说什么。

朵朵放下呱呱,说道:“儿子,你先自己玩吧,妈妈得去洗个澡,浑身都是味。”说完,就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就开始洗澡。

而呱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却突然小声问吴阿姨:“阿姨,你说叔叔家就在前面的楼里吗?”

吴阿姨笑着点了点头。

呱呱高兴得跳下沙发就跑到窗前,可是,他根本看不到窗外。吴阿姨一见,就给他搬了把椅子,又抱着他站了上去。呱呱手扶着窗台往前楼望去。

“阿姨,我怎么看不到叔叔啊?”

吴阿姨笑着一边扶着他一边说:“那么多扇亮着灯的窗户,谁知道是哪个呢?快下来吧,一会儿妈妈看见又要担心了。”

“不嘛,我再看一会儿。”呱呱说着就望着前面那一排排亮着灯的窗户。

而就在此时,李木画好了枪的图案,到窗前的柜子里找工具,无意中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突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赶紧跑回去从衣服架上的大衣里拿出那个望远镜来,又回到窗前就向对面看了过去。

望远镜里,他寻视了一圈,突然,他发现就在自己平时看见那个女人的窗后,赫然露着一个小脑瓜!那不是呱呱吗?他身后还站着吴阿姨。他就是一愣,又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呱呱!

放下望远镜,李木顿时皱起了眉。那也就是说,自己看见的那个女的是呱呱的妈妈?想到这儿,他是又惊又喜,虽然没有看见呱呱的妈妈长什么样,但这次总算知道了呱呱的住处,哪天得去侦查一下,这呱呱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父母呢?

想到这儿,他赶紧坐了回去,又接着开始用刀刻那把小木枪。

就在李木转回身去的一刹那,朵朵却洗完了澡,边擦头发边走到窗前,对呱呱说:“快下来,好危险哪!”

吴姐把呱呱抱了下去。

朵朵问呱呱:“看什么呢?”

呱呱笑了一下,却说道:“妈妈,我要去睡觉了。”说着就蹦蹦哒哒地回了房间。

朵朵在后面看着孩子,她明白了,小家伙一定是在看李木家。想到这儿,她不由得也站在窗前往前面望去,就见李木家那扇窗亮着灯。她想,恐怕他得熬通宵了。

如果这时李木再坚持用望远镜看一会儿,那是一定会看到朵朵的,但就是这么巧,他忙着做木枪,却错过了发现一个更大秘密的机会。而朵朵也没有想到的是,李木竟发现了呱呱的住处。

这时,乔蕊也回来了,见朵朵在家她就是一愣,问道:“姐你怎么……回来啦!”

朵朵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这死丫头,不回来我上哪去?”

“哦,我以为……”乔蕊诡秘地笑了。

朵朵走上前,拍了拍乔蕊的肩膀:“快去洗个澡吧!”

乔蕊答应着刚要转身去洗手间,却突然说道:“姐,许曼好像觉察出什么了,上次吃饭时她往我身上洒酒是故意的,今天送她时又提起了这事儿,好在让我给岔过去了。”

朵朵一听,想起上次许曼往她身上洒酒的事儿来,就下意识地往她胸前看了一眼,笑着说:“是挺值得怀疑的,哪有男的胸这么大的?”

“姐!你也取笑我!”乔蕊撅着嘴脸却红了,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看着乔蕊的身影,朵朵暗想,也真够难为她了,也不能老这么假扮啊?不露出女儿身,如何找对象呢?她也不小了。

夜,已经深了。而此时的李木正哼着歌忙得不亦乐乎。他手里的木板经过粗略地刀削后,已经有了枪的雏形。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个望远镜。

削着削着,李木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因为看见别的小朋友玩木枪,而自己又没有父亲,最好只好自己动手削了一个,后来渐渐长大了,还不断完善那把小木枪,最后才削成枪的模样。现在呱呱让自己做木枪,那就说明这孩子也没有父亲?

一想到这儿,他就加快了速度,打算在天亮前把木枪做好,他不想让呱呱失望。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前时,李木伸了伸懒腰,他把已经削好的木枪放在桌上,走到窗前,边伸胳膊边往窗外望着。外面,三三两两的人们在小区里进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又看了看时间,就掏出手机找出昨天呱呱打的那个号拨了过去。

——朵朵家里。已经起床的朵朵和乔蕊正在梳洗,呱呱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吴姐正在往餐桌上端早餐。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朵朵放下手里的梳子,拿起电话,就听里面有人说道:“您好!请问这是呱呱的家吗?”

朵朵一听,竟是李木#糊吓得也不敢出声啊,就朝正看着她的呱呱摆手,呱呱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妈妈就接起了电话。

“我是呱呱……”

看着呱呱在那儿讲电话,朵朵示意乔蕊不要出声。乔蕊小声道:“呱呱开始社交了?”

电话那边,李木笑着说道:“呱呱呀,是叔叔!起床了吧……一会儿咱们楼下见好不好?”

“哦……”呱呱回头看了一眼妈妈,啥也没说就把电话放下了。

“是谁呀?”朵朵故意问道。

呱呱眨了半天眼睛说道:“是叔叔……”

朵朵一听,孩子没有撒谎,不过,也真够难为孩子了。她就抱起呱呱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放在餐桌前,就开始吃早餐。朵朵猜也猜得出来,一定是李木把木枪做好了,和呱呱约定啥时见面呢。

餐桌上,呱呱异常的乖,吃饭的速度也比往天快。朵朵看着孩子连连说别着急,但她知道,孩子这是急着出去呀。

吃完了饭,呱呱果然就张罗着上幼儿园,吴阿姨还直说“早着呢”,朵朵笑着让吴阿姨现在就送呱呱出门。

看着孩子蹦跳着高兴地出了门,朵朵走到窗前,往楼下的小区甬道上看,就见李木站在接近小区门口的地方正徘徊呢。

朵朵一想,李木肯定是弄了一宿啊,不过,为了呱呱,他这当父亲的贪点黑算什么?谁让他瞎胡闹了?

看着呱呱跑上前,李木蹲在地上和呱呱不知说着什么,朵朵就忍不住笑。她看见李木把一个东西递给呱呱,又把另一样什么东西挂在了呱呱的脖子上,再一看呱呱,高兴得上前就亲了李木一下。

看到这一幕,朵朵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时,李木向呱呱挥了一下手,转身就往楼里走,走到半路,他还往这边楼上看了一眼,吓得朵朵赶紧闪开了。

她一想,李木肯定是回去补觉去了,可是,他吃早饭了吗?

想到这儿,朵朵转身就往餐桌走,一转身,差一点撞到乔蕊身上。

乔蕊笑呵呵地看着她,朵朵说了一句:“死丫头,看什么看?上班去!”

说着,她就到餐桌上把还没有吃完的蛋糕等早餐装进餐盒,又放进两个鸡蛋,就回身去穿衣服。

“姐,你这是……”乔蕊笑嘻嘻地问道。

“不许问!”朵朵边穿衣服边说道。

乔蕊笑着就出了门去上班了。

朵朵穿好衣服,拎着装好餐盒的方便袋就出了门,直奔李木家。

当她敲了两下门后,就听里面李木问了一句:“谁呀?就来啊!”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就见李木头上裹着个毛巾,身上披着浴巾,正满脸水珠地往出探头呢,一看见是李慕思,他吓得当时就愣住了,然后,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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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呱呱罢学

李木开门一看竟然是李慕思,吓得他把门一下子就关上了。本来,回来后他打算冲个澡然后再校函一会儿,可没想到这么一大早的李慕思会来呀!

关上门后,他迅速地穿着衣服,好不容易把衬衫、裤子穿好后,李慕思在外边又敲起门来。

李木咧着嘴打开门,见李慕思笑着就往他身上这个看哪,看得他直发毛。

“你……你怎么来了?”他问了一句,就闪开了,让李慕思进了屋。

李慕思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餐桌上,也不说话,一样接着一样地把早餐拿出来摆在桌上。

李木凑到桌前,看着桌上的早餐,乐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手抓过一块蛋糕就要吃。

李慕思说了一句:“洗手了吗?就用爪子抓?”

李木也不管那个,往嘴里一塞,嚼了几口咽下去才说:“刚洗过澡……”

李慕思坐在他对面,拿起一个鸡蛋趁李木低头的时候就往他头上一敲。李木“啊”了一声,一手捂着头愣么愣眼地看着李慕思。

“丝……哈……好疼啊!”

李慕思微笑着就剥鸡蛋,剥好了放进李木面前的餐盒里,说道:“知道为什么给你送早餐吗?”

李木愣了一下,就一脸坏笑地说:“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呀?要不,给你儿子也做个木枪?”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却笑着说:“是为了鼓励你,放大一下你的爱心,将来好做个好父亲!”

李木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东西。

“那你知道为什么敲你的头吗?”李慕思又说。

“你这是以下犯上,小心我扣你工资!”李木笑着说。

李慕思盯着他好半天,却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你吃吧,吃完先睡一觉再上班,我去公司了。”

刚走到门口,李木就问道:“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敲我头啊?”

李慕思站在门口,回过头来想了想,说了一句:“是为了让你长点心!”说完,开门就出了屋。

李木看着已经关上的门,皱着眉自语道:“长心?长什么心!”

且不说李木在家如何睡觉,也不说李慕思去了公司,咱们单说呱呱。

他手里拿着李木贪了一宿黑做的这把小木枪,趴在吴阿姨的肩膀上这个美呀!一会儿闭一只眼睛瞄着远处“嗒嗒”地打了两枪,一会儿又举起脖子上的望远镜望一下,俨然一副指挥员的架势。

到了幼儿园,一进班上他就昂着头挺着胸,走到那个弄坏他小木枪的小朋友面前,把望远镜一摘,往他桌上一放,说道:“还给你!现在我有新枪了,谁稀罕你的望远镜?”

说着,他把小木枪一亮,又接着说:“昨天的事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许碰我的枪!”

这时,周围的小朋友都围过来看着他手里的木枪,眼神中都是羡慕的神情。

有个小女孩儿怯怯地问道:“是爸爸帮你做的吗?”

还没等呱呱答话呢,那个拿望远镜的小男孩儿说道:“他没有爸爸!”

“你胡说!”呱呱当时就瞪起了眼睛,他红着脸吱唔了半天,才小声说,“这就是爸爸给我做的……”

那个小男孩儿把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恰着腰说道:“你要是有爸爸为什么没见他送你上学或接你放学呢?”

呱呱一听,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你胡说!”说着,气急了的他上去就推了那个小男孩儿一把。那小男孩儿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时,老师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过去哄那个哭着的小男孩儿一边问:“是谁?谁欺负同学了?”

小朋友们都害怕了,谁也不敢吱声。呱呱想了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谁让他说我没爸爸了?”

老师一看是呱呱,就对那个小男孩儿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同学呢?”

“他就是没有爸爸!我们一次都没看见他爸爸送他上幼儿园!”小男孩儿边哭边指着呱呱说。

呱呱撅着小嘴站那儿生气。

老师又走到呱呱跟前,低下头扶着呱呱的肩膀说道:“呱呱同学和你们大家一样,有爸爸,只是他爸爸一直忙……”说着,她又蹲在地上看着呱呱小声说,“呱呱,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打同学呀?是不是?”

呱呱撅着嘴不说话。

那个小女孩儿却举着手说道:“老师,呱呱没有欺负他,是他在欺负呱呱!昨天还把呱呱的小枪弄坏了呢!”

还没等老师说话呢,就听呱呱“哇”的一声就哭了。老师见状着了急,赶紧抱起了呱呱,一边哄他一边往外走。

呱呱一直哭,到了外面,他边哭边说:“老师,呱呱要回家……”

“呱呱,为什么要回家呀?还没到放学时间呢!”老师替他擦了一把泪水说道。

“我就是要回家!不上幼儿园了……”呱呱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老师想了想,就抱着他回了背课室,把呱呱放在椅子上后,她找出件玩具来递给呱呱:“呱呱,你先在这儿玩儿好不好?老师去去就来!”

“好……”呱呱接过那件玩具,见老师出去后他又放在了地上。

老师走到别的房间操起电话,照着墙上的家长联系方式开始拨号。

那个号码是朵朵的。

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老师冲电话里说道:“请问是呱呱的妈妈吗?”

朵朵一听,说道:“是呀,请问……”

“哦,我是幼儿园的老师,呱呱和小朋友闹矛盾了,哭着吵着说不上学了,您要是不忙的话能不能来学校一趟?”

朵朵听完,心想,呱呱早上走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不上学了呢?她放下电话就直奔幼儿园。

而呱呱见老师出去了,他跳下椅子来到桌前,又从脖子的衣服里面拿出那个放着照片的卡片来,拿起电话就开始拨号。

此时,李木正躺在床上睡得这个香啊!嘴角美滋滋的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但枕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用手一划拉,胡乱接起来就迷个澄地问了句:“谁呀!”

电话这头,呱呱抽噎了一下说道:“叔叔……我是呱呱……”

李木一听,刷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哦,是呱呱呀!找叔叔有事吗?”

呱呱忍不住了,他小嘴一撅,哭道:“叔叔……你能不能来幼儿园接呱呱呀,呱呱不想上学了……”

李木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在幼儿园和小朋友闹矛盾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找自己的父母呢?

但想归想,他嘴上却说道:“好啊,叔叔现在就过来啊,呱呱不哭!”

放下电话,李木赶紧就穿衣服,又在镜子前梳了梳头发,这才出了门,直奔小区门口的幼儿园。

咱们再说呱呱的老师,她打完电话就赶紧回来哄呱呱,一进屋,却见呱呱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地,脸上还有泪水,她不禁愣了一下,却笑着说:“呱呱,不哭啊,呆会儿老师批评他们!”

呱呱也不吱声。

此时,在一辆出租车上,朵朵一边看表一边焦急地往车窗外看。已经过了上班高峰,路上的车并不多,就见车轮子转得飞快。

在小区门口,李木大步流星地走着,边走也看了一下手表。

一边是车轮转动,一边是脚步飞快,两个人同一个目的,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进了幼儿园,李木打听着就找到了呱呱的班级。他敲了一下门,开门的老师看了看他,问道:“请问您是……”

李木一边往里面看一边笑着说:“哦,我找呱呱。”

一听说找呱呱,里面的小朋友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到了门口。

这位老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木,说道:“呱呱在隔壁房间呢。”

李木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到了隔壁,敲了一下门,就见一个女老师把门打开就说道:“呱呱妈妈,来的好快呀……”可一抬头见是李木就愣了一下。

“请问先生您找谁?”

“哦,我找呱呱。”

老师听完上下看了一遍李木,狐疑地问道:“您是……”

“哦,我是……”还没等李木说话呢,就听呱呱边往过跑边说道:“老师,是我爸爸!”

李木一听就愣住了。

而与此同时,在教室走廊的转角处,朵朵正站在那里,听到呱呱的话,她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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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朵朵跟踪父子

李木听呱呱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老师愣么愣眼地笑了笑。接着,呱呱就跑了过来,他一把抱起了呱呱。

老师看了李木一眼,说道:“你这当爸爸的!工作再忙也得管孩子啊!整天让阿姨接送的,现在小朋友们都以为呱呱没爸爸呢!行了,今天你先带呱呱回去吧,好好哄哄孩子,明天再来上学吧。”

李木点着头,哼哈答应着就出了门。

李木转身的一刹那,朵朵赶紧往旁边躲了一下,暗暗地观察着他们。就见李木抱着呱呱边走边聊着什么,呱呱搂着李木的脖子,一脸的高兴。

朵朵心里纠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跟在了后面。刚走过那间教室,就听有人说道:“哎哟,这不是呱呱妈嘛!你怎么才来呀!”

朵朵回头一看,是呱呱的老师,她就笑了笑。

老师说道:“呱呱被他爸爸接走了,估计是呱呱自己打的电话。”

朵朵赶紧说:“我知道了,老师,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说着,就要转身走。

那老师却说道:“呱呱妈!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怎么不见他接送孩子呢?小男孩儿还是多跟父亲在一起的好!”

朵朵一听就咧着嘴说:“是是!我回去说他!”说完,她心想,上哪说去呀!

告别了老师,朵朵赶紧往幼儿园门口走,她是想要看看李木把呱呱带哪去了。

可她刚到门口,就见一辆出租车开走了。她看了看,但还是朝李木家那栋楼走去。

她以为,李木一定会带呱呱回家的,要不然还会去哪呢?

她急冲冲地上了楼,犹豫了一下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朵朵就很是奇怪,这爷俩儿在屋里也不会这么消停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然后就迅速躲了起来,可是,门根本没开。

朵朵皱了皱眉,她马上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辆出租车,就赶紧跑下楼,到了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就走。可是,那辆车早就走远了,上哪追去?

司机朝后视镜里看了看,问道:“请问要去哪?”

朵朵往窗外张望着,说道:“你就往前开吧。”说完,她又自语道,“上哪儿去了呢?”

司机又看了看后视镜,笑了笑问道:“美女是在找人吗?”

朵朵答道:“是啊,一个男的带个小孩儿。”

那司机一听,笑着说:“我看见了,那父子俩刚才上了我哥们的车,你等下啊,我给你问问。”说完,就拿起了车载对讲机。

朵朵一听就高兴地手把着前座的靠背,等着司机帮着问。

就听司机冲对讲机讲道:“大勺子大勺子!听到回话!我是二子!”

对讲机里有人回道:“二子二子,啥事儿?”

“哦,刚才上车那父子俩下没下车呢?孩子妈着急找。”

朵朵一听,他说的也对,就没说什么。

对讲机里又说道:“下了下了,在肯德基。”

“好了,大勺子,回见!”司机放下对讲机回头说,“找到了,就在前面,我知道那家肯德基。”

朵朵忙说:“那快去!”

司机脚下一踩油门,车就飞快地朝那家肯德基开去。到了门口,车停了下来。朵朵付了车钱就赶紧下了车。

司机边数钱边自语道:“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再说朵朵,她上了台阶,隔着窗户往肯德基餐厅里面张望着,果然,就见李木和呱呱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在那儿吃东西呢。她就悄悄地进了门,拿了张报纸就坐在了隔板的另一面,离李木和呱呱那张桌不远。

那么,李木和呱呱怎么跑到肯德基来了呢?当时,他抱着呱呱出了校门,本打算带他回家的,可呱呱却说:“叔叔,呱呱肚子饿。”

李木一看时间,可不,都快到中午了,孩子能不饿吗?他就笑着问呱呱:“想吃点什么?”

呱呱不假思索地说道:“肯德基!”

“怎么想吃肯德基呢?”李木问了一句。

呱呱小嘴一撅:“妈妈老说那是垃圾食品,不让吃……”

李木一听,就笑着说:“妈妈说的是对的,油炸食品吃多了可不好。不过,今天例外,叔叔带你就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呱呱高兴得直拍手。李木这才打了一辆车直奔这家肯德基。

点完餐后,李木就和呱呱面对面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服务员端着餐盘送餐的时候,还看了看这俩人,回去就小声和另一个服务员嘀咕起来:“瞧人家那对父子,长的可真帅!”

那个服务员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不住地点头:“嗯,孩子帅是因为父亲帅,这父子俩可真像啊!”

李木隐约着听到有人议论,他回头回脑地看了看,那两个服务员不再说话了。

看着呱呱虎头虎脑地吃着,李木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说不上学。这个时候孩子好不容易哄好了,他可不想再把孩子弄哭了。等他吃饱再说吧。

就这样想着,他胳膊拄在桌上笑呵呵地看着呱呱。呱呱却把餐盘往这边推了推,说道:“叔叔,你也吃呀!你不饿吗?”

李木笑了,说道:“叔叔不饿,叔叔早上吃了好多东西呢!有蛋糕、有鸡蛋……还有一杯牛奶呢!”

呱呱也笑着说:“叔叔怎么跟呱呱吃的东西一样啊,呱呱早上也吃蛋糕和鸡蛋了,还有牛奶。”

李木一听,也没往心里去,谁家早餐不是这样的?

这时,呱呱好奇地问道:“叔叔,那你吃的是黄金蛋吗?”

李木听完就懵了。他回想着李慕思早上给他剥好的那两个鸡蛋,当时自己还纳闷呢,这鸡蛋咋没黄儿呢?难道最近都流行吃这种做法的蛋吗?

“哦?什么叫黄金蛋啊?”他笑着问呱呱。

此时的朵朵在旁边一听,心里怦怦直跳,心说,这孩子,聊什么不好?

她拿着张报纸正聚精会神地听呢,却听见有人说道:“女士,请问您吃点什么?”

她抬头一看,见是个服务员站在跟前,就小声说了句:“蛋卷!”说完,又从报纸边上探出一只眼睛偷看他们俩。

就听呱呱说:“就是把鸡蛋晃一晃,然后再煮,就成黄金蛋了!阿姨是跟妈妈学的呢!”

李木一听,脑海里却出现了多年前的一幕来:一天早晨,朵朵正在做早餐,他起了床就围前围后地也帮不上什么忙,朵朵就告诉他,把要煮的鸡蛋摇一摇,今天给你做俩黄金蛋……

难道呱呱的妈妈也会做黄金蛋吗?

见李木凝神不语,呱呱以为他没听懂,就又说道:“叔叔,就是这么晃……”说着,他小手一举就使劲地晃了一下,可是,他忘了手里的可乐杯子了,这一晃,可乐顿时溅了出来,像一条瀑布一样直接就朝朵朵坐的这张桌子飞了过去。

此时,朵朵正好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想看看情况,突然看见呱呱一摇可乐杯子,她顿时吓了一跳,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她想,这下恐怕要露馅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打扮时髦、浓妆艳抹的少妇刚好走过,这下可好,呱呱摇出的可乐汁全溅在了她的胸前。

“妈呀!这谁干的!”溅了一身可乐的少妇瞪着眼睛怒目环视着四周。

再看呱呱,当时就愣住了。

李木赶紧站了起来:“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那女的看了看李木,张口说道:“你这个人是怎么带孩子的?这么没教养!”

李木不好意思地欠了欠身子:“实在对不起啊,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去干洗吧。”

那女的一听,当时火更大了:“啥意思啊你?光天化日的你让我脱衣服?你个流氓!看你这样子就是个小白脸!”

李木皱了皱眉,强压怒火,但好男是不能跟女斗的。

就在这时,就听呱呱大声说:“不许骂我叔叔!”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直接就站在了李木身前,还伸着小胳膊。

朵朵一看,心说,父子连着心呢。

那女的一听,乐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就说嘛,原来不是你的孩子啊,瞧你长的也不错,干什么不好?不过,这孩子倒和你挺像的,该不会是你的吧?哈哈哈!”

李木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骂他行,但他不能容忍骂一个孩子#蝴咬着牙就要上前。

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高声说道:“不就是穿个破貂嘛!撒什么野?”

李木回头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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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解围的人

李木回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石珏。朵朵在报纸后面也看见了,就见石珏穿得珠光宝气地朝那个女的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石珏先是看了一眼李木,接着就上下打量着那个一脸横肉的女人,微笑着说:“你这衣服多少钱?说个数,赔你就是了,别得理不饶人!”虽寥寥数语,却气场强大。

那女的打量一番石珏,尤其是往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上看了又看,吱唔着说道:“我这貂儿是刚买的,一万多呢!”

石珏轻蔑地看了一眼,说道:“给你两万,现在马上脱下来!”

那女的一听,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谁呀你?少管闲事!”说完,竟掏出了手机,也不知是打给谁。

李木拉了一下石珏:“石小姐,算了,你还是别管了……”

石珏看了一眼呱呱,又看看李木,笑了,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可真帅!”

呱呱看着石珏,又扬头看了一眼李木,说道:“我叫呱呱……”

“哟,叫呱呱呀!真可爱!”石珏摸了一下呱呱的小脸蛋。

可是,正在说话间,就听门口有个大嗓门嚷道:“谁呀?哪个不要命的欺负我的女人呢!”

几个人一抬头,就见一个戴着墨镜、梳着小平头、穿了件黑色貂衣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个人。

一见来人,那女的突然来了精神,一指石珏和李木:“就是他们,往我身上泼水还让我脱衣服!”

朵朵在报纸后面一看,心想,这下可坏了,李木和石珏要吃亏。

李木往前上了一步,挡在了石珏前面,冲为首那个人说道:“朋友,请听我说。”

“少跟他废话,削他!”那女的嚣张至极。

石珏却拽了一下李木,她冲那几个人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那人看了看石珏,笑了,露出一口的大板牙:“我说哥儿几个,这妞不错呀!”说着就朝石珏走了过去。

朵朵这时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把呱呱抱过来。

正在这时,就听门口有人高声说道:“嗨嗨嗨!干嘛呢?”

那人还没等回头呢,就听他两个手下说道:“你算他麻哪根葱?”

说话间,就听两个人哎哟一声,再一看,两个人已经被拎了起来,石珏一看,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遇到的那个人吗?

那么,来的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许曼的哥哥许天放。

就见他把两个家伙直接就扔到了一边,为首那人回身刚想张嘴,一看许天放,当时就满脸堆笑:“是大……大哥呀!您怎么有空……”

“哦?是你小子啊!怎么个情况?”许天放说着又冲李木和石珏一努嘴,“这两位都是我朋友,怎么着?惹着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您先忙……”说着,他一拉那个女的,转身带着两个手下就出去了。

那女的还嘀咕呢:“咋走了呢?这人谁呀?”

就听为首那人小声说道:“这人可惹不得,他老大可是韩国帮派,历害着呢,我可不想惹麻烦。”

见他们走了,许天放过来冲李木笑了笑,说道:“没事吧?”

李木说道:“没什么。你这是……”

“哦,刚好路过,在外面看见了,所以……”说着,许天放又看了一眼石珏,转身就要走。

石珏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胳膊:“这么着急走啊,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朵朵在一旁观察着石珏的表情,她一看,这石珏看许天放的眼神不对呀,脸红什么?

许天放冲李木说了句:“先忙,我还有事。”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呱呱,转身就走。

石珏回头和李木说道:“我先走了啊,回头聊。”说着,就追了出去。

李木看着这俩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这石大小姐总算有着落了。

他回身又抱起呱呱轻轻地放在椅子上,然后不好意思地冲周围的人笑了笑,无意中,他看见旁边有张报纸在那儿立着,他侧头看了一眼,却见那报纸也跟着往旁边挪了挪。他皱了下眉,也没多想,就坐了下来。

呱呱却怯怯地说:“叔叔,抱……”说着,就张着小胳膊。

李木笑着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拿起桌上的吃的递给他,说道:“呱呱可真勇敢,像个小男子汉!”

呱呱边吃东西边说:“呱呱要多吃东西,快快长大。”

“长大干什么呀?”李木问。

“嗯……也长叔叔这么高,好保护妈妈!”呱呱坚定地说。

李木一听就笑了。朵朵在一旁也忍不住“扑呲”一声,然后赶紧用手把嘴堵住了。

李木回身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明明听到什么声音了,是谁在笑呢?

这时,呱呱却又说道:“叔叔,现在呱呱小,你能先替呱呱保护妈妈吗?”

李木一听就愣了一下。朵朵也紧张得不行,心说,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听李木说:“这个……可不行啊,你不是有爸爸吗?叔叔要是保护你妈妈会挨揍的!”

朵朵听完,实在忍不住了,拿起报纸挡着脸就跑进了旁边洗手间,关好门,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她把门开了条小缝观察着呱呱和李木。

呱呱又说:“不会的,有呱呱呢!”说完,还拍了拍胸脯,逗得李木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这时,朵朵看见,李木开始收拾东西了,边收拾边和呱呱说:“叔叔一会儿要上班,呱呱跟叔叔去公司啊?”

朵朵一听就懵了。

而呱呱却说:“叔叔,我要回家……”

李木一听,笑着说:“好啊,那叔叔就送你回家。”

朵朵一听,总算把这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她又一想,李木送呱呱回家,那不就知道住的地方了吗?

李木收拾完东西就抱着呱呱出了门,站在街边打车。朵朵悄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躲在餐厅门里往外望着。

见李木抱着呱呱上了一辆出租车,朵朵赶紧跑了出去,也上了一辆车就跟了过去。

到了小区门口,朵朵下了车就悄悄跟在了李木身后。就见呱呱指点着让李木朝那栋楼走,朵朵心里跳个不停,紧张得要命。

李木抱着呱呱上了楼梯,朵朵蹑着脚跟在后面,她也不敢跟太近哪,就竖着耳朵听着李木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往楼梯上走。

估计是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朵朵听见上面传来了敲门声,她就不敢往上走了,失着楼梯听着。

就听门开了,传来了吴姐的声音:“哟,是李先生啊,您这是……哦,呱呱,你怎么回来了?”

李木说道:“您好,呱呱已经吃完饭了,幼儿园老师说好了,让呱呱在家休息一天。”

吴姐说着感谢的话。这时,又听呱呱说:“叔叔,咋不进来呢?我妈妈不在家。”

李木迟疑了一下笑着说:“叔叔不进去了,还得上班呢,改天叔叔找你玩儿,好不好?”

“好。”呱呱不情愿地说着。

听到这儿,朵朵长出了一口气。她刚想往楼下走,以免被李木碰上。可就在这时,又听呱呱说:“叔叔,呱呱能求你一件事吗?明天可不可以送呱呱上幼儿园……”

朵朵一听就愣了,与此同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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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一物降一物

放下李木这边暂且不说,咱们回过头来再说石珏和许天放。

两个人出了肯德基餐厅,许天放在前面走,石珏在后面追。

“喂,你等等!干嘛老躲着我呀!”石珏在后面喊道。

许天放头也不回,走到街边就招手准备打车。石珏气喘嘘嘘地跟了上来,

“喂,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老躲着我呀!”石珏站在许天放旁边撅着嘴说道。

“这位小姐,请不要跟着我好不好?”许天放无奈地说道。

石珏想了想,笑了一下,说道:“那要想不让我跟着你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要别人答应她的条件,这是她一贯的做法,此时就在许天放身上一点都不新鲜,但许天放哪知道啊,他就想快点摆脱麻烦,所以就答应了。

“那你说来我听听。”

石珏诡秘地一笑:“那你得先答应我。”

许天放看了她一眼,心说,这存粹是无赖的做派嘛,哪有先让人答应的呀!但嘴上却说道:“只要是不违背道义原则,答应你就是了。”

“嗯,还不错,这才像个男人嘛!”石珏说着就上下看起了许天放,就见他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和霸气。

“石小姐,能不能含蓄点呀!我脸上有东西吗?”许天放说道。

石珏忍不住掩嘴而笑,说道:“好吧,要想让我不跟着你,那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还没等她说完呢,许天放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啥事呢!我叫许天放!”

“啥?这怎么是个土匪的名字啊……许大马棒?”石珏故意皱着眉。

“是许——天——放!记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是许配的许吗?每天都不放过你的天和放吗?哈哈哈!”石珏开怀大笑。

“你……”许天放也不好说什么,就招手准备拦车。

“……还有你的电话!”石珏又接着说。

许天放听完一愣:“石小姐,你不是说答应你一件事嘛,这怎么又……”

“谁让你抢话了,我还没说完呢。再说了,我知道你名字有什么用?不告诉我电话以后怎么找你?”石珏撅着嘴瞪了他一眼。

许天放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记着啊,我的电话号码是……”然后又自语道,“找我干嘛呀,就不怕我吗?”

“根本就不诚心,你这么说我哪记得住啊!给!”说着,石珏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许天放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笑了笑,接过来就按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就递给了石珏。

石珏笑呵呵地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直接按了接通键。就听许天放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边往出掏手机边自语:“还不相信我是咋地?”

“谁知道你给我的是谁的号码呀,万一是别人的我挨了欺负怎么办?”石珏说着就把许天放的号码存了起来,而且,在姓名一栏还存了个“许大马棒”。

这时,许天放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他直接就打开车门,看也不看石珏一眼就钻了进去。可就在他关车门的一刹那,却听到了两声“怦”的关车门声。他扭头一看,好嘛,石珏已经坐在了后排座上。

“你不是说不跟着我了吗?怎么又上来了?”许天放咧着嘴说道。

石珏嘻嘻地笑着,却冲司机说:“师傅,开车!”

司机哪管那个呀,开车就走。许天放还想制止呢,但招了招手却停下了。他摇了摇头,转过身看都不看石珏一眼。

石珏在后面把头往前一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许大马棒!你咋不说话呢?大男人跟小女子生气?”

许天放还没等说话呢,司机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气得许天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司机不敢笑了。

“你到底要怎样?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就不怕我……”许天放一歪脸说道。

“呵呵呵!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比你历害的角色我都领教过。嗯……那你请我吃饭吧,我还没吃中午饭呢,都要饿死了。请我吃完饭我就不跟着你了!”石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许天放也不说话,却指挥着司机道:“前边往右拐!”

石珏撅着嘴:“哼!小气!”说完,也不再做声了,心里却在想,看你能把我甩掉不?

车在前面拐到了另一条街上,许天放指着街边说道:“就前面,靠边停车!”

随着司机的一脚刹车,石珏身子往前一拥,手却下意识地一扶前面的椅背,不小心却按在了许天放的肩膀上。她吐了下舌头,往车外一看,顿时就乐了。原来,那是家餐厅。

许天放付了车钱,下了车,习惯性地到后面一拉车门,石珏笑呵呵地下了车。等司机把车开走后,她上前就抱住了许天放的一只胳膊。

许天放甩了甩,却没有甩开,他看了石珏一眼,谁知,石珏却并没有看他,而是指着餐厅说道:“这家餐厅我来过,平时呢来的可都是情侣呀!你地方选的不错!”说完就拽着许天放往前走。

许天放却站住了,说道:“到底吃不吃饭?”

“吃吃!嘻嘻,逗你的!走吧!”说着,石珏抱着他的胳膊迈步就走。

许天放无奈地只好跟着她。

两个人进了餐厅,石珏指着靠近窗边的一张餐桌:“咱们坐那儿!”

两人落座后,许天放叫过服务员,把菜牌往石珏面前一摆:“石小姐,想吃什么就点吧。”

石珏接过菜牌,边浏览着边说道:“虽说合了资,但目前本姑娘还不至于干小姐这一行!”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着许天放道,“经常请小姐吃饭吗?对呀,我差点忘了,许大马棒嘛,土匪和小姐是应该归为一类的。”说完又低头看菜牌。

许天放刚想说什么,却听站在桌边的服务员呵呵地笑,他就瞪了下眼睛,那服务员不敢笑了。

见石珏翻来翻去也点不出菜来,许天放一把抢过菜牌往旁边一扔,抬头冲服务员说道:“两碗炸酱面,要鸡蛋卤!快点啊!”

服务员记完转身就走了。石珏看着远去的服务员,冲许天放一撅嘴:“还真是小气唉!就请人家吃这个?”

“要请你吃顿龙虾那我这个月就甭过了!”许天放说着又喊服务员来两杯白开水。

石珏拿过一双方便筷子,边往下退筷子上的包装纸边说:“行行行!炸酱面就炸酱面!”

说完,她却又笑呵呵地看着许天放,目光直视,毫不避讳。弄得许天放坐立不安,端起服务员送上来的水举杯就喝,可他刚喝下去就往旁边一侧身子吐到了地上,但还是有一点水溅到了裤子上。水,太烫了!

石珏捂着嘴刚要笑,却站起来拿过一块餐巾纸就要给他擦嘴。许天放一把抢了过去,自己擦起了裤子。

石珏把头探了过去,问道:“怎么样?烫着没?”她的头都快要挨到许天放的头了。

许天放往后躲了一下,无意中却看见了她低胸的衣服,慌忙把目光移开。而这一幕却被石珏看得真切,她偷笑着,又隔着桌子往前探了探身子:“要我帮你擦吗?”表情严肃,一本正经。

许天放咧着嘴说道:“不用不用,你快坐好吧!”

石珏坐了回去,微笑着眼睛盯着许天放的脸。

这时,服务员把两碗炸酱面端了上来。许天放也不理她,端过来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石珏用筷子轻轻地拌着卤子,然后又挑了一根面小心地往嘴里送,吃相文雅。

可是,她这个吃法也忒慢了!许天放都吃大半碗了,她才吃下去一个小坑。

这时,许天放拿过桌上的醋瓶子往碗里倒了一点,又开吃。

石珏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喜欢吃醋?”

“嗯!”许天放想都没想就答了一句,可答完却见石珏在笑,他就瞪了她一眼。

石珏看着许天放吃得那个香啊,说道:“给我也来点醋呗?”

许天放看了她一眼,拿过醋瓶子往她碗里一歪瓶嘴儿,一股醋流就淌进了碗里。

“好了好了!”石珏大叫着。但还是晚了,醋,倒多了。她看看碗,又看看许天放,“想抢人家的面吃也不用这样嘛,吱声就行了!”

许天放看了一眼她的碗里,也确实倒多了点,他就拿起她那碗面用筷子一挡面条,往自己碗里一倒。他是想把面里的醋倒进自己的碗里,可她碗里的面剩太多了,一双筷子哪挡得住啊,就见面条开始往他碗里就落啊,他想抽回筷子,可越是动面条下来的越多。

石珏看着他,嘴一撅:“看看,这不是抢是啥?”

人都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就是一物降一物。哈哈哈!石小姐能否情订终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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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寻食未果遇劫匪

这时,那碗面条已经落进许天放碗里快一半了,他只好停住手,想了想,又把自己碗里的面倒进了石珏的碗里一点。

“把你的面都弄我碗里了,这怎么吃呀!”石珏指着碗。

许天放也不说话,看了石珏一眼,索性把自己碗里剩下的一点面全倒进了石珏那个碗里,然后,甩开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石珏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欺负我#旱请我吃饭还抢人家的面条!”石珏撅着嘴说道,但表情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许天放也不说话,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那碗炸酱面也吃光了。吃完,他又喝了一大口水,但刚才他的水杯由于洒了一地,已经没有多少水了,他放下杯子,看了一眼石珏面前那杯水。石珏也低头看了一眼,她端起杯子自己就喝了一大口,由于喝得急,不小心呛了一口,呛得她直咳嗽。

许天放笑了笑,就招呼服务员买单。

“你这就是请我吃饭吗?反正不请我吃饭你走哪儿我就跟哪儿!”石珏嘴撅得老高。

结完了帐,许天放站了起来,看着石珏说道:“走吧。”说完,也不等石珏答话迈步就往外走,石珏只好跟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台阶时,石珏在后面看着许天放,偷笑了一下就“哎哟”一声。许天放回头一看,见石珏一个趔趄就朝他扑了过来,惊得他赶紧伸手就把石珏抱住了。

“怎么搞的?摔哪儿没有?”许天放看了看她的脚。

石珏眨了下眼睛,表情痛苦地指着脚:“哎哟,好疼啊!你走那么快干嘛?”

“是左脚还是右脚?”许天放说着就把抱着她的胳膊松开了一只,弯腰想要看她的脚。可石珏却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提着包,不住地喊疼。

许天放看了她一眼,咧了咧嘴,问了一句:“能自己走吗?”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管!”说着,石珏松开手,一只脚着地就试着蹦了两下,蹦到街边就招手拦出租车。

可她刚要招手,就觉得胳膊被人抓住了,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体靠了过来。她回头一看,许天放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也不看她,另一只手正朝出租车招手呢。

石珏偷偷地笑,也不说话,看着出租车停了过来,自己被许天放扶着坐进了车里。许天放坐在副驾驶上,冲司机一挥手:“走吧。”

车开走后,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石珏一眼,石珏赶紧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许天放说道:“你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石珏一听就乐了,眨着眼睛想了半天,说道:“糯米芒果……外加石榴汁……”

还没等她说完,许天放咧了一下嘴,说道:“大小姐,这里是中国!上哪给你弄泰国的东西去?”

石珏撅了下嘴:“那就算了,送我回公司吧。”说完,又小声嘀咕着,“不是你问的我最喜欢吃什么吗?我又没说现在要吃。”

许天放不说话了,却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接通后,他冲着手机小声道:“曼子,哥问你个事儿呗?你知道哪有泰国餐厅?”

也不知电话里许曼说了什么,就听许天放说:“你就别问了,不是吃饭,我主要是想问哪里有卖什么糯米芒果的……哪儿?好好!知道了!”说完他就挂了,一指前面对司机说,“前面往左转!”

听着他讲电话,石珏心想,该不会是真要给我买去吧?这个季节哪买去呀?

想到这儿,她笑呵呵地扶着前面的靠背说道:“喂,许大马棒!我逗你的,真的不用买了。”

许天放回头瞪了她一眼,说道:“不要感觉太好啊!”

石珏吐了一下舌头,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随着许天放一指前面告诉司机停车,石珏一看,这不是自己公司的楼下嘛#糊愣么愣眼地看了看许天放,却见他下了车,把后排的车门打开了,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拽了出去。

石珏彻底懵了。

许天放也不说话,扶着她就往台阶上走,到了门口,他一挥手,两个保安跑了过来。

“石总,您好!”小个子保安敬了个礼。

大个子保安站那脸憋得通红,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石……石……啊就……”

“石总!”小个子替他说了一句。

大个子还想接着说什么,却听许天放说道:“来,你们两个!把你们石总扶进去!”

大个子一听,赶紧跑了过来,和小个子一起一人一只胳膊就扶住了石珏。

许天放松开手,看了一眼石珏,转身又钻进了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离开了,石珏这才回过神来,她甩了甩胳膊,挣脱开两个保安的手,就迈着方步一脸的微笑朝楼上走去。两个保安在后面张着手,都愣住了。

咱们再说许天放,他回到出租车上就打起了电话,冲着电话喊道:“你们听好了,都给我出去上街上找泰国餐厅去,记住了,买糯米芒果!还有石榴汁#涵先找到谁告诉我!好了,去吧!”

放下手机,他自己也看着车窗外。而他刚才这番话却把司机吓住了,他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个大块头,大气都不敢出啊。

连着找了好几条街,可是根本就没找到。许天放就又打起了电话:“通知大家啊,不管买没买到,一个小时后老地方集合!”

这时,司机看着后视镜胆突地说道:“大……大哥……我倒知道个地方好像有你要找的这东西,不知……”

“那他麻怎么不早说?现在就过去!”许天放吼了一句。司机一打方向盘就开得飞快。

出租车七拐八拐地开到了一片平房区,路很窄,还坑坑洼洼,颠得许天放肝疼。

好不容易车停下后,司机下了车,就带着许天放走进了一条小巷。边走,司机还笑着说呢:“其实,这是我大姨家,以前她就给我做过那东西,特别好吃,只是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还会不会做了。”

“没事,跟你大姨说,只要给我做出来,我可以多给钱。”许天放一听能做出来就高兴得不得了。

两个人进了一个小院儿,司机喊着:“大姨!大姨?是我呀,二愣子!”

不大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是二儿呀!今儿个没出车吗?”

可她一抬头却看见了高大槐梧的许天放,当时就吓了一跳,自语道:“不是说只住仨人吗?这咋又来一个……”

“大姨,是这样的,您现在还做糯米芒果吗?”司机笑着说道。

“这孩子!咋这么说话#旱你大姨没事闲扯?大姨怎么会没事闲扯呢?我看那几个人才是没事闲扯呢,整天也不出屋……”妇人耳朵可能有点背,她听错了,就嘀咕起来。

司机一听就乐了,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许天放一拉他胳膊,并示意他小点声。然后,许天放侧耳倾听起来,就听见东屋传来说话声:“麻麻地上次啥也没找着啊?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另一个声音说道:“我八两酒说话错过吗?这是我老大亲口告诉我的!”

“可是,找那半把破钥匙有啥用?”有人又说。

还是那个叫八两酒的声音道:“这你就不懂了,既然有这半把,就一定会有那另半把呀,两个半把合二为一不就是钥匙了嘛!你个傻比!”

“可是,那个叫李木的家里我们都翻过了,啥也没有啊!”

许天放一听他们提到李木,顿时就是一愣,心说,听话口这不像是伙好人哪!那么,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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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摆下鸿门宴

许天放一听他们提到李木,顿时就警觉起来。叫二愣子的司机也听见有人说话了,他小声问他大姨:“大姨,东屋是什么人哪?”

他大姨看了一眼东屋,说道:“前几天来了伙人,说是要租我这东屋。平时大姨不就一个人住嘛,寻思着租就租吧,不还能赚俩钱儿嘛……”

“哦……大姨你看他们的身份证了吗?”二愣子又问道。

“傻孩子,看什么身份证啊,咱这又不是宾馆,反正给钱,住就住呗!”他大姨说着就看了一眼许天放,“这位是……”

司机刚想说话,许天放笑着说道:“大娘,是这样的,听说您会做糯米芒果,现在有个人就想吃这个,所以想麻烦大娘……”

老妇人听完说道:“都好长时间不做了,再说,也没材料啊,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许天放一听就傻眼了。二愣子却在一旁笑着说:“大姨,是孕妇要吃,您知道孕妇吧?他媳妇……”说着,他看了一眼许天放,还不停地挤眼睛。

许天放心说,他麻的丈母娘还不知在谁肚子里呢,这怎么一下子就冒出个怀了孕的媳妇来?但嘴上却说道:“是啊,大娘!材料我可以准备,您就给做吧!”

一听说是孕妇,老妇人眼睛一亮,边往屋里走边说道:“这个我知道,怀了孩子的人哪想吃啥就必须要吃到,吃不到会很难过的。不过,你媳妇吃的东西还真是不一般,这大冬天的……那你们要是弄来材料我就试试。”

进了屋,许天放听老妇人答应了,就对司机说:“哥们,麻烦你去外面买一下糯米和芒果呗,我在这等着。对了,你记好里程,车钱我给。”

“给啥给,那我去了。”二愣子说着就要出屋。他大姨却说道:“糯米就不用了,家里有。”

“那好,我去买芒果。”说完,二愣子去买芒果了。

许天放看着老妇人在那儿忙活着,他小声说:“大娘,一会儿那伙人要是问起来,您就说我是你侄子。”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笑了:“好好!”

许天放倚在门边上往东屋的门口偷看着,他悄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小声说道:“是我。你通知大家,不用去老地方集合了,都到郊外来,十八里堡!门牌号是……等一下啊!”说着,他又小声问老妇人,“大娘,你家门牌号是?”

“猫耳胡同一八九号。”老妇人答道。

“……猫耳胡同一八九号,越快越好啊!对了,你们几个来的时候买点吃的和酒,对,聚餐!”放下电话,他又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他就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许天放是想,这伙人来者不善,万一要是发生冲突自己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他们,所以这才叫几个心腹手下过来。

老妇人找出糯米来又是淘又是洗的,然后就放进电饭锅里煮了起来。

这时,许天放就听院里传来说话声。

“喂,你!干什么的?”

许天放往窗外一看,见二愣子拎着个方便袋正往院里走呢,从东屋却出来个人,站那儿正问呢。

二愣子愣了一下,说道:“不干什么,这是我大姨家……”

许天放一看,赶紧走了出来。

“二愣了,咋才回来呢?快进来!”说着,他就招呼二愣子赶紧进屋,然后又看了看那个人。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天放,没说什么,转身又回去了。

一进屋,二愣子就说:“大姨,你咋招这样的人租房啊,好吓人哪!”

她大姨把东西接过去说道:“你管他是什么人干嘛,又没招你惹你。”说完,就开始做糯米芒果。

许天放隔着窗户往东屋看着,突然,他看见那个人又出来了,并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推门就进了屋,看了许天放一眼,却对老妇人说道:“找点水喝!”说着就四处看着,他一眼就看见了方便袋里的芒果,伸手就拿了一个。二愣子刚想制止,却被许天放拦住了。

那人一边吃着芒果,一边看着老妇人忙活,问道:“这都是你什么人哪?”

“哦,我外甥和侄子。”老妇人说道。

那人又看了一眼许天放,转身推门又出去了。

从他刚才的举动上许天放判断,这伙人肯定是道上的。他想起了那天李木和金志勇碰面时说的话来。看来,金志勇没有撒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肯定是这伙人干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和李木作对呢?莫非有仇?

正在这时,就听院子里又传来说话声,他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两个手下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他赶紧出了屋。

“喂,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才来呀?东西买了吗?”许天放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两个手下一看是许天放,就跑了过来,一举手里的东西:“大哥,咋上这地方聚餐呢?东西都买了。”

另一个说道:“大哥,你要的东西也没找到啊,不过,石榴汁我买到了,给!”说着,把手里的方便袋一举。许天放看见,里面装着几瓶红红的饮料。

院子里的说话声明显惊动了东屋的三个人,他们都趴在窗前往这边看着。许天放转身的时候,特意扫了一眼,他发现其中的一个人一脸的大胡子,而且好像脸上还有一道疤。

几个人进了屋,门一关上,许天放就小声问:“你们两个空手来的?他们几个呢?”

“大哥,你一打电话我就知道有事,但我们一直在外面,也没时间回去取家什呀!还有两个人在路上呢吧。什么情况?大哥!”

许天放又往窗外看了看,低声道:“抓坏蛋!”

两个人一听抓坏蛋,当时就来了兴致,其中一个说道:“大哥,你平时不是不让我们惹事嘛,今儿个怎么……”

“你们懂什么!去,把东西放桌子上,一会儿见机行事啊!”许天放吩咐着。

两个人就把买来的吃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坐在桌边。

许天放拉着二愣子也坐了下来,他吩咐手下把啤酒起开。二愣子因为开车没有喝酒,许天放就和两个手下也没找杯子,直接捧个瓶子就喝了起来。

喝了一大口酒后,许天放还喊着老妇人:“大娘,要不您先过来吃点东西?”

老妇人在厨房里答道:“我肚子消化不好,这个点儿可吃不了东西,你们吃吧。”

许天放故意和两个手下把瓶子碰得山响,吆五喝六地就开喝了。

果不其然,正喝着呢,却听门咣当一声就开了,接着就见三个人走了进来。许天放等人回头看着这三个人,就见为首的那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刀疤脸,他两边各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几个人面对着面正僵持着呢,老妇人却走了出来。

“哟,几位先生还没吃饭吧,一起坐着吃吧,我再去给你们炒俩鸡蛋!”说着,她把几根洗好的黄瓜往桌上一放就招呼着门口那三个人。

许天放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大娘,哪还有椅子啊再找几把来!你们是租房的吧,进门都是客,来,一起喝点?”

三个人迟疑了一下,刀疤脸却缓缓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许天放两个手下看了许天放一眼,热情地拿过三瓶啤酒就启开了,往桌上一放:“来来,哥几个,没杯子,就用瓶吧!”

许天放举起瓶子:“来,哥几个!走一个!”说着,就喝了一大口。

刀疤脸看了看几个人,拿起瓶子喝了一小口。见他喝了,他那两个手下就像见了亲人一样高兴地举起瓶子这顿喝,几口就下去大半瓶。

许天放举着筷子一边示意吃菜一边笑呵呵地问道:“几位老板是做生意的吧?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刀疤脸没回答,却盯着许天放问道:“你们这是……”

许天放笑了:“哦,刚才那是我大娘,这是她外甥,没啥事儿,今天过来看看她老人家,随便喝点酒暖和暖和。”

喝着酒,许天放却讲起了笑话,逗得刀疤脸两个手下哈哈大笑。而一旁的二愣子却紧张得不行。

两伙人正像一家人似的喝着聊着呢,却听院里又传来说话声。

“我哥咋找这么个地方啊,你不会骗我吧!”说话的是个女的。

许天放抬头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就见妹妹许曼和他另一个手下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刀疤脸也回头看向院子里,他一看见许曼,当时就皱起了眉,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一场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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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剑拔弩张

那么,许曼怎么来了呢?原来,接到哥哥的电话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哥哥怎么会突然问哪有糯米芒果卖呢?而且,她听电话里好像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她一想,哥哥肯定是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莫非哥哥恋爱了?

一想到这儿,许曼不禁高兴万分,哥哥要真是有了喜欢的人那可就太好了。所以,挂断电话她就到处打听哪有糯米芒果卖。最后还是乔庄告诉她,说是有一家泰国餐厅有可能会有这种食品卖,就让她去试试。

许曼见李木也没来,就出了公司去那家泰国餐厅。果如乔庄所说,那家餐厅还真有糯米芒果。她就买了一份,可当她给哥哥打电话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通。此时的许天放正在郊外二愣子姨家的屋里呢,手机信号不好,根本就接不到许曼的电话。

无奈之下,许曼就给哥哥的一个心腹手下打了电话。这才听说哥哥让人都到郊外这个地方,说是要聚餐,她就跟着来了。

可是,许曼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上无人岛的那个劫匪疤脸九。

一见妹妹来了,许天放也是一惊,心说,一会儿说不定会动起手来呢,她在这儿可怎么办?可是,此时许曼眼看就要进屋了,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他就站了起来。

许曼推开门,嘴里还说呢:“哥!手机咋打不通呢?聚个餐还非选这个地方吗?”刚说完,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屋里坐着的人,当时就愣住了。

许天放迎上前:“妹子,你咋来了呢?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两个哥们,这三位是……大娘家的房客。”说完,他又冲那三个人笑了笑,说道,“我妹妹!”

许曼一听,哪冒出个大娘来呀?正疑惑呢,她一看这三个人,另两个不认识,可那个大胡子的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劫匪头儿嘛#蝴怎么会在这儿?

许曼皱着眉看了一眼她哥,发现他表情怪怪的,她就有些明白了,就把东西放旁边一放,撅着嘴说道:“非得让人家去买这个东西,买来了,给你吧,我还得回去上班呢!”说完,她心里怦怦地跳着转身就想往外走。

就听疤脸九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咋能不吃饭就走呢?”说着就向其中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起来就站到了门口。

许曼心里跳得更历害了。她是想,尽快离开这里好去报警。可是,看他们这阵势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

正在僵持着呢,老妇人却走了出来,她一看见许曼就笑着说:“哟,这谁家的妹子,好俊哪!”

她这句话不起眼,许天放当时就吓了一跳,再看疤脸九,也皱了皱眉,那只伸进衣服里的手始终没有拿出来。

许天放赶紧说:“大娘,这不是小曼嘛,您咋不认识了呢?”说完,他又笑着对疤脸九说,“我大娘岁数大了,有些糊涂。”

老妇人看了看众人,却对二愣子说:“二愣子,这是你对象?”

二愣子一听,赶紧起身往厨房里推他大姨,说道:“大姨你真糊涂,快去做吃的去!”

许曼见自己走不了了,就转身坐在了他哥身旁,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个鸡腿就咬了一口,说道:“还真饿了,那就吃完再走。”

“对呀,吃完再上班呗!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吧。”许天放笑着招呼着。

几个人重新落座后,疤脸九看着对面的许曼,突然说道:“这位小姐咱们好像在哪见过吧?”

许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但嘴上却说道:“大哥你可真会开玩笑……”说完她又看了看他哥,“这谁买的鸡呀!也不撕撕就吃,块太大了!我去厨房切一切吧!”说完就要端着盘子去厨房。

疤脸九却一摆手:“不用,就这么吃挺好!”

许曼是想要到厨房去打个电话,见自己的计划落空了,她就笑着把盘子又放下了,然后却拿过一个杯子倒了点啤酒,一举:“来,既然都是朋友,我就替我哥敬你们一杯!”说完,还特意往疤脸九面前举了举杯子。

疤脸九看了她一眼,把那只手拿了出来,端起杯子却并不喝。许曼却一扬脖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下去。喝完,她笑着对疤脸九说:“大哥是做什么生意的呀?”

疤脸九看着她没吱声,只是奇怪地笑。

许天放说道:“人家可是做大生意的!”

“是嘛,那招不招人哪!我可不想在现在的公司干了,大哥要是招人告诉一声啊,我好去应个聘啥的!”许曼说着又开始吃东西。

此时,疤脸九也懵了,他就觉得许曼有些面熟,但又不敢确定。那次在山洞里毕竟是黑天,因此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发懵的还有许天放。他也搞不懂了,妹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还故意配合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候,由于许曼的调合,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两伙人互相敬着酒,眼看着啤酒就要喝光了。许天放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笑着说:“咋买这点酒呢?快去,再整一箱来!”

他的手下会意,刚要起身,却被疤脸九给按住了:“不用了,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一直坐在他身旁的二愣子由于要站起来倒地方,他一不小心脚下一滑竟朝疤脸九倒去,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扶疤脸九,手所及之处却正是他的腰间,二愣子就觉得硬邦邦的。正在他疑惑时,疤脸九却伸手就按住了他的手,而且还怒目而视。

二愣子咧着嘴:“大哥,不好意思啊,没站稳。”说着就把手抽了回来。可是,他倒别看哪,由于好奇,他竟往疤脸九的腰间看了一眼。

疤脸九皮笑肉不笑地冲他说道:“摸到什么了?想看看吗?”

二愣子眨着眼睛吱唔着:“不……不想看!”

疤脸九狞笑着伸手就抓住了二愣子的手,然后往自己腰间一带,又往衣服里一伸,说道:“让你摸摸。”

二愣子一摸,顿时就愣大了眼睛。

“摸到了吗?”疤脸九笑着说。

二愣子紧张得点了点头。他真摸出来了,那分明是一把手枪!

疤脸九说完,松开了手,又看了一眼许天放,站起来就往外走。

此时,许天放迅速做着决定,他想,自己这边不算许曼和二愣子,是四个人,他们是三个,应该可以对付,可刚才这一幕他明白了,为首这个大胡子身上有家伙,不是刀就是枪。如果此时动手,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儿,他就笑着说:“那好,大哥你们去休息吧,我们再喝会儿!”他是想,等他们出了这间屋子再说。

可疤脸九却看了看他喊道:“老婆子!房子我们不租了,今天我们就走!”说完他又示意手下掏钱。

许天放一听,心想,这伙人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了,要不然也不能这个时候说要走啊,现在都快到晚上了。

二愣子大姨出来了,还说呢:“不是说住一个月嘛,这才住几天哪!钱你们就看着给吧!”

疤脸九的手下掏出几张钞票来放在了桌上。

疤脸九一挥手,就带着两个手下出了屋。许天放原以为,他们会回到东屋取些东西,到时候自己再做打算,可这三个人出屋后却直奔大门口。他一想,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就使了个眼色,带着三个手下出了屋。

“大哥,这么晚了你们去哪呀!”他站在门口喊道。

疤脸九站住了,却没回头。

许天放继续说道:“大哥……”

可他刚说半截话,就见疤脸九回过身,一抬手就指着自己。他定睛一看,天哪,是把手枪!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就听疤脸九嘿嘿地笑着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道儿上混这么多年了,还能被你们几个骗喽?哼!还有那个小妞,还记得无人岛吗?我真他麻后悔当时没把你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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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带血的糯米芒果

几个人都被疤脸九这一举枪给震住了。许天放回过头看了一眼妹妹。许曼贴在他卫边说道:“哥,他就是上次我们在巴厘岛遇到的那个劫匪。”

许天放一听,更加坚定了要抓祝蝴的想法。可是,人家有枪,虽说比他们人多,但赤手空拳怎么对付?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疤脸九举着枪和两个手下一步步地往后退,许天放他们也一步步地往前挪着,一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正在这时,就听后面老妇人喊道:“孩子,你们走啊?东西做好了,别忘了带上!”

疤脸九一愣神,眼睛往许天放他们后面看去,就在这关键时刻,许天放往疤脸九后面高声喊道:“李木!你咋来了?”

疤脸九一听“李木”,下意识地往后一回头,说时迟那时快,许天放一挥手,几个人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样扑了过去。他直奔为首的疤脸九,其他人则分别向两个手下扑去。

身材高大的许天放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疤脸九那只拿枪的手腕子,另一只手上去就要夺枪。

疤脸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许天放已经牢牢地举起了他那只拿枪的手。但疤脸九并不是吃素的,他一面用力想要把枪移到下面来一面用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就打向了许天放的脸部。许天放往旁边一躲,两只手还是死死地抓着他那只拿枪的手。而旁边,他的三个手下已经和两个匪徒打了起来。那两个匪徒不知从哪弄出两把刀来挥舞着,几个人不敢近身。

这时,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拿着把菜刀冲了过来,高喊着:“早就看你们不是好东西了……”

见她冲了过去,许曼在后面喊着:“大娘!别往前去,危险!”说着就也跑过来打算拦祝糊。

她们两个这么一闹,许天放和疤脸九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许天放喊道:“小曼你拦住大娘!”

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疤脸九一用力就把那只被他举在空中的手抽了出来,紧接着,他高喊一声:“风紧!扯啊!”说完,撒腿就往门外跑。

许天放一愣神,见疤脸九要跑,他紧跑两步,紧接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再看疤脸九,脚下一拌,身体失去重心,他踉踉跄跄地跑了两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等许天放再想冲上前时,就听一声枪响:“怦!”

再看后面的几个人,都被震住了,他们静静地看向许天放,就见他往前冲了两步,然后,捂着胳膊就倒了下去。

许曼高喊了一声:“哥!”然后不顾危险就冲了过去。

其他几个人也都跑了过来。

许天放捂着胳膊高声说道:“别管我,快!去抓他们!”

可是,等几个人再抬头看时,疤脸九早被两个手下拉起来朝夜色中跑去。

老妇人跑了上来,一拨拉她外甥二愣子那只拽她的手,朝疤脸九他们的背影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砸死你们狗日的!老娘年轻时好歹也当过民兵呢!”

“哥,伤哪了?”许曼蹲在地上看着他哥。

“没事,不要紧!快去追呀你们!”许天放痛苦地说着,他那只捂着伤口的手从指逢里已经渗出血来。

“别追了,都已经跑了。哥,咋不打电话报警呢?”许曼看他哥痛苦的样子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时,老妇人过来说道:“报啥警啊报,要报我早报了,寻思着他们呆几天就走了,把警察弄来兴师动众的也抓不住!孩子,你怎么样?糯米芒果我已经做好了。”说着,老妇人一伸手,可她手里却什么都没有。

“唉?哪去了?”老妇人疑惑地四处看着。

不远处,一个方便袋静静地躺在地上,里面,是她刚做好的糯米芒果。

老妇人走过去捡了起来,看了看,摇了摇头:“可惜了!”

这时,人们已经把许天放扶了起来。他看了看众人,说道:“行了,没抓住就没抓住吧,你们先回去吧,记着啊,谁都不许说!”他三个手下答应着。

许曼扶着他哥,心疼地看着伤口。

许天放一指屋里:“小曼哪,去!把你买的糯米芒果拿来……还有那两瓶石榴汁!”

“哥,你这是要给谁呀!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个!”许曼说着,不情愿地回屋取出了东西。

惊魂未定的二愣子过来说:“大哥,我送你去吧!”

许天放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和许曼一起上了车,二愣子开着就直奔珠宝大厦的方向而去。

许曼在车上扶着哥哥,说道:“咱们先上医院吧,都流这么多血了!”

许天放皱了下眉,忍着疼痛说道:“不要紧,回头再说!”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步行街边上,许天放和许曼下了车,就朝珠宝大厦的方向走去。

许曼一边扶着她哥一边往前面看去,问道:“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到底是谁能让你不顾死活地给她弄这个?”

许天放也不说话。等到了石生生珠宝大厦楼下,许曼抬头一看,又看了看他哥,指着大楼问道:“就是这儿?哥你不会是给她弄的吧……”

许天放把许曼那只扶着他的胳膊挪开,并示意她在这儿等着,自己就上了台阶,直奔楼里而去。

到了门口,两个保安把许天放给拦住了。

许天放忍着伤痛说道:“找你们石总石小姐。”

小个子保安说道:“哦,我见过你,下午时是你送石总回来的。你等着啊!”说着,他就回身去打电话。

许天放站在大厅里等着。他左手捂着右胳膊,而右手却拎着那个装着糯米芒果的方便袋。血,顺着他的右胳膊一滴滴地滴落下来,有几滴已经染红了方便袋。

过了一会儿,就见石珏迈着方步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看站在大厅的许天放,她的眼前一亮,脸上带着笑容,却并没有加快脚步,而是边走边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抢我面条吃的许大……”刚说到这儿,她一眼就看见了许天放那只已经被血染红了的胳膊,一瞬间,她就呆住了。

站在那儿愣了一下的石珏,快步跑了过来。跑到许天放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许天放,又看了看他的胳膊。

“你……你这是……”

许天放笑了笑,把方便袋交到左手,朝她一举:“给!你最爱吃的糯米芒果,还有石榴汁……”

石珏瞪着眼睛接过方便袋,她缓缓地打开,当她看见那个被血染红的袋里装着的糯米芒果盒时,一瞬间,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眼含热泪看着一脸笑容的许天放,久久不语,突然,那个方便袋从她手里滑落到了地上,再看石珏,一下子就扑到了许天放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该死的!是为了弄这个受的伤吗?谁说非要吃这个了?呜呜……”

“哎哟哎哟,胳膊……”被石珏的手触碰到胳膊的许天放叫着,脸上却始终露着笑容。

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许曼,隔着玻璃窗看到这一幕,她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心说,原来是她呀!

这时,石珏止住哭泣,她一拉许天放的左手,边往外走边说:“走,赶紧上医院!”

许天放说道:“我自己去就行!没事的!”

石珏看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从现在开始,你休想甩掉我!这辈子我都要缠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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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顾桐与霍东的初次见面

就在许天放设计捉匪的时候,李木在做什么呢?而朵朵跟踪到自己家门口后不是听到了呱呱和李木的对话吗?是的,当时的朵朵一听呱呱说明天让李木送他上幼儿园,心里就纠了一下。她想,孩子这是在想爸爸。

听着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朵朵判断,李木这是要下楼了,她就赶紧往下走,出了楼门就躲了起来。果然,就见李木匆匆地下了楼梯,朝小区外走去。

朵朵闪了出来,望着李木的背影呆呆地出神。想着在肯德基餐厅里看到的那一幕幕,她在想,李木啊李木,难道你真的就那么笨吗?你就没发觉呱呱的身上有像自己的地方吗?

可是,她哪里知道啊,李木是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他不敢相信罢了,或者说他只认为那不过是一个巧合。

她看了半天,转身就想上楼,可又一想,孩子现在已经让李木哄得高高兴兴的了,自己这要是再一回去问起来为什么没去幼儿园,恐怕又要惹得孩子难过了。想到这儿,朵朵就没有上楼,而是回了公司。

且说李木送完了呱呱就直奔公司。等他到了公司后,却发现李慕思不在,许曼竟然也不在。他正想问呢,就听外面传来说话声。

李木抬头一看,却惊奇地看见李慕思和顾桐两个人竟手挽着手走了进来。

原来,李慕思打车到公司附近后,就看见顾桐正在停车,两个人这才一同进来了。

见顾桐来了,李木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才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休息吗?”

“啥意思啊?说话不算数啦?是不是公司用不着我了?”顾桐看着李木说道。

李木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今天你就来上班。”

“今天不算正式上班,我只是先来报个到,请李总分配一下任务,明天正式上班时我好开展工作。”说着,顾桐就坐在了乔庄搬过来的一把椅子上。

听她这么一说,李木笑了,他坐下来说道:“顾桐啊,你看今天人也不是很全,这样吧,等明天陈承他们都到齐的,到时候咱们再具体安排工作。你看这样行吗?”

“行不行都是你说了算,你不是头儿嘛!”顾桐看了他一眼。

李木嘻嘻地笑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桐的穿着,刚想笑着说什么,却一眼看见了李慕思的眼神,他吱唔了一下转而说道:“那什么……乔庄你把公司的一些情况跟你顾姐介绍一下,还有近期签下的那些合同。”

乔庄答应着就去取资料。

这边,顾桐和李慕思两个人笑呵呵地聊着,李木转过身去看资料,准备把近期的工作明天好安排一下。现在公司人齐了,下一步得开展工作了,关键的头三脚得踢好,一方面展示一下公司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对大家的一次检验。

可正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刹车声,众人朝窗外看去,就见一辆宝马停在了公司前,一个人下了车直奔公司这边走了过来。

李木一看,这不是霍东嘛#蝴怎么来了?就站起来迎了出去。李慕思也看见了霍东,也是一脸的疑惑站了起来。

顾桐小声问了一句:“这人谁呀?”

吴叶嘴快,答道:“木石之盟公司的霍总,刚刚和咱们签约!”

顾桐“哦”了一声,眼睛却盯着霍东,看着他进了屋。

“霍总您怎么来了?”李木上前伸出手。

霍东和李木握了握手,笑着说道:“办事路过你这儿,没什么事,就是顺便来看看。”说着,他的目光却落到了李慕思身上。

可是,他只看了一眼李慕思,却发现了站在李慕思旁边的顾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桐,礼貌地点了点头。

顾桐也示意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还愣着干什么?来来来!快坐!”李木笑着招呼道,又吩咐吴叶倒水。

霍东坐下后,又扫了一眼顾桐,回头问李木:“李总公司可是人才济济呀!”

李木回头看了看,笑着小声说:“霍总你的意思是我公司美女如云吧,哈哈哈!”

霍东也乐了,又问道:“这位女士好像以前没见过呀,上次签约时没去?”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笑着说:“不,这是我们刚刚从别的公司挖来的宝!哈哈哈!”

顾桐见两个人在那儿一会儿小声说话一会儿笑地,而且还时不时地看自己,就说了句:“李木你要是没啥事我可要走了啊!”

李木一听,赶紧站了起来:“等等等等!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霍东也站了起来。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还没等说话呢,顾桐往前走了几步,大方地一伸手说道:“顾桐。”

霍东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说道:“霍东。”

李木见两个人都自己介绍了,他就笑着说:“既然认识了那就好,以后大家可都算是一家人了。”

顾桐又冲霍东笑了笑,转身小声问吴叶哪里是卫生间,吴叶就带着她去了卫生间。

重新坐下后,李木就问起了合同的事,以及石生生珠宝公司的营销业务。霍东一听,说道:“我还正想找你呢,人家石总可是点名要你们公司负责营销企划呀!你是用什么招打动她的呢?对了,有件事我还得谢谢你呢,听说要不是你在她们董事会的一番话,我们的并购还真得费一番周折呢!”

李木笑着说:“哪里哪里,其实我就是不去说人家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你们之间的并购跟我没啥关系。”

霍东又感谢了一番后,正色道:“关系这个珠宝的营销我们还得签个补充协议,而且有些细节问题还得深入研究研究。你看……要不,让慕思小姐去和我们商讨一下?”

李木一听,看了看李慕思,眨了眨眼睛却并没有回答。李慕思走了过来,笑着说:“霍总,现在呀,这个项目我们可有专业人才了,以后就由她来专门负责最合适不过了!”说完,她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明白了,他顿时笑呵呵地说:“对呀,我差一点忘了,就这么定了,她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呀!过去那可是带过我的人!”

“谁呀?你们这样推崇她?”霍东疑惑地问了一句。

正在这时,顾桐上完卫生间正朝这边走过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李木回过着看着她,李慕思也看着她。霍东见两个人的表情,也回过头看去。

就见顾桐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职业裙装,脚上是一双高跟鞋,一头秀发盘在脑后,随着鞋的声响,她款款而来,浑身上下都透着端庄、大气和干练!

就这样,顾桐在三个人的目光中走过,带起的一缕香风轻轻地滑过霍东的鼻尖。他目光随着顾桐的身形移动着,直至她坐在椅子上。

李慕思看了一眼霍东,又看看顾桐,笑着用手捅了一下李木。李木也看了看两个人,他一下子明白了李慕思的用意,就站起来笑着说:“顾桐啊,是这样的,咱们和霍总的合作协议有些细节方面还需要商讨一下,本来打算明天具体安排的,但今天既然霍总来了,我看就这样吧,和霍总公司的合作业务由你全权负责,你看行吗?”

顾桐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是老总,安排就是了,不用和我商量。”

“那就好。”李木笑着又对霍东说,“霍总您看行吗?就让我们顾组长具体负责。”

霍东还没等说话呢,就听那边顾桐站起来说道:“不管什么业务也明天再说,今天我还不算你们公司的人呢!我先回去了啊!”说着,拿起包就往外走。

李木愣了一下,招了招手,但啥也没说出来。

而霍东却站了起来,说道:“那就先这样,回头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让顾小姐什么时候去,我也先告辞了!”说着,他拿着车钥匙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李木狐疑地看着霍东。而李慕思却一脸的微笑看着已经走出公司的两个人。

就见霍东紧走几步追上顾桐,也不知说着什么。而顾桐却身体笔直地昂着头挺着胸自顾自地走着,似乎丝毫没理会霍东。

李木心里却在想,这霍总也忒不专一了吧?不是喜欢李慕思吗?怎么现在见着顾桐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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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暗藏的危机

看着霍东和顾桐两个人走了,李木和李慕思对望了一下,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正在这时,李木的手机响了。

“李木,你快来医院一趟,我哥受伤了!”来电话的是许曼。

李木一听,问道:“怎么回事?”

许曼在电话里显得很着急的样子:“等见了面再说吧,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李木挂断手机就赶紧收拾东西。李慕思过来问道:“什么事?”

“许曼说他哥受伤了,让我去一下,说是有重要的事。”李木边收拾东西边说。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李慕思说着也不等李木是否同意就回身取包。

李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就和李慕思一起出了门。两个人打了车直奔许曼说的那家医院。

等到了医院走廊里,他们看见许曼在那儿踱来踱去的,旁边的长条椅子上石珏竟然坐在那里。

一看见石珏,李木愣了一下,心想,她不是和许曼哥哥一起出的肯德基餐厅嘛。

许曼迎了上来。李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哥又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

“也不是什么大伤,医生说是皮外伤,正在包扎。”许曼说着就把李木拉到了一边,小声道,“你猜,伤我哥的是谁?”

李木狐疑地看着她。

“还记得无人岛吗?”许曼又说。

“怎么了?当然记得。”李木回了一句。

“伤我哥的就是那个刀疤脸!”

一听许曼说是刀疤脸,李木就是一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哥怎么会碰上刀疤脸?”

“我哥也是偶然碰上的,但听他们说起了你,而且还说在你家没翻到什么东西。我哥一听就觉得不是好人,所以就打算抓祝蝴们,可没想到他们有枪,所以才……”许曼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木一听,马上想到了自己家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情景,不禁自语道:“他们到我家翻什么呢?”

正在这时,包扎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许曼赶紧迎上前去。

“护士,我哥怎么样了?”

“哦,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休养些日子应该就没问题了。不过,医生说好像是枪伤,你们不需要报警吗?”护士说道。

许曼回身看了看李木,问道:“要不要报警?”

李木沉思了一下,说道:“还是算了吧,报警会把事情弄大的,现在人也跑了,咱们也没什么证据,报警也是白报。”

李木说完,看着在一旁闷闷不乐的石珏问道:“石小姐你怎么在这?”

石珏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李木,低下头没说什么。

李木看了看她,却一眼看见了她手上那个带血的方便袋来,见她不语,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许曼却在一旁小声嘀咕:“我哥还不是为了给她买什么糯米芒果?”

这时,就听身后有动静,众人一看,就见许天放挂着包扎好的胳膊走了出来。

石珏一下子就迎了上去,关切地问这问那。许曼瞪了她一眼,也上前去扶祝糊哥。

看见李木也在,许天放笑着点了下头。

李慕思过来一拉李木,小声道:“咱们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咱们了。”

李木点了点头,就悄悄地和李慕思出了医院。

在往医院外走的时候,李慕思问道:“你家里被盗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李木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也正纳闷呢,不知道这伙盗贼到底要找什么,家里没丢什么东西呀!”

“刚才许曼和你说的那个刀疤脸是怎么回事?”李慕思试探着问道。她当然知道那个人,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

李木笑了笑,想了想,说道:“哦,不过是一次奇遇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慕思心想,因为那次的事我都变得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见李慕思没打断他,李木又接着说:“那是有一次在巴厘岛,我们碰到一伙劫匪,为首的就是这个刀疤脸,当时可真把我吓坏了,我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有好几个女孩儿呢!”

李慕思一听,就笑着问了一句:“女孩儿?都谁呀?”

李木看了她一眼,说道:“就是许曼和石珏她们几个。”

李慕思一听,心说,好啊,对于朵朵你只字不提!可就听李木接着说:“我那次可多亏了一个人,要不是她,估计我就活不成了……”说完,他看着远处呆呆地发愣。

李慕思心说,还算你有良心!

两个人刚走到医院门外的街上,李慕思的手机却响了,她在包里翻找着,而李木却在招手打车。

李慕思翻了半天,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个手机一看,没动静啊!可是手机的铃声还在响,她就又翻,当她找出那个响着铃的手机时,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木,就见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谁呀?”她问了一句,放在耳边的那个手机上,一个卡通的汤姆猫晃来晃去。

“姐,是我,乔蕊。你赶紧回家来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

李慕思一听,乔蕊可从来没这么沉不住气过呀,而且,她打这个电话就说明事情一定很重要。

她挂断电话,正要往包里放呢,正好李木回过头来,看着她飞快地往包里放着什么,李木愣了一下,说道:“车来了,我送你吧。”

李慕思把手机放好,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说着,就上了李木已经拉开车门的这辆车,然后也顾不得和李木打招呼,让司机开车就走。

李木站在街边傻傻地看着远去的车不禁摇摇头,心说,咋这么火急火燎的呢?不用我送你也得捎我一程啊!没办法,他只好又招手拦车。

且说李慕思回到了家里,一进门,乔蕊就迎了上来,她帮着把包接了过去。

“到底什么事呀你这么沉不住气!”朵朵问道。

“姐,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乔蕊吞吞吐吐。

朵朵换好鞋,却转身进了呱呱的房间。

“呱呱,妈妈回来了。”她笑着抱起了正在玩的呱呱。

呱呱看了一眼妈妈,刚刚露出的笑脸却一下子又阴了下去。

“怎么了呱呱?为什么不高兴啊?”朵朵问着,脑海却想着呱呱和李木在肯德基餐厅的事。

犹豫了半天,呱呱小声说:“妈妈,呱呱今天不乖,呱呱逃学了……”

朵朵一听,心里想,孩子很诚实。她就笑着说:“是嘛,为什么呀?”

呱呱一听,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妈妈你怎么不生气呢?”

“妈妈为什么要生气呀?你都已经逃完学了妈妈生气有什么用?跟妈妈说说,是谁惹咱们的校骇哥了?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

呱呱眨了半天眼睛,说道:“妈妈,呱呱可不可以不说呀,这是个秘密!”

“跟妈妈也不能说吗?”朵朵笑着,心里却在想,傻孩子,你这点小秘密又怎么能瞒得过妈妈呢?

“嗯,不能说。”呱呱撅着小嘴。

朵朵把孩子放下,回身看了一眼吴姐。

吴姐说了句:“小姐……”

朵朵冲她使了个眼色,就出了房间。到了客厅,吴姐过来就把李木如何送呱呱回来的事说了一遍。朵朵只说了句“我知道了”,吴姐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就回了屋。

坐在沙发上,朵朵这才让乔蕊也坐了下来。她问道:“现在你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急!”

“姐,总部那边传来消息了……”乔蕊试探着说道。

“哦,公司运行得怎么样?表哥他们还好吗?”朵朵问了一句。

“姐,我想和您说的就是司总的事……”

“司总?你是说我表哥?他怎么了?”

朵朵疑惑地看着乔蕊,总觉得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话里有话。

乔蕊停顿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姐,我和您离开公司时特意安排了可靠的人,告诉她们总部有什么变故要随时告诉我。下午我接到消息,说是最近司总很反常,他经常和其他的股东密切接触,还多次找过律师,也不知道是要密谋什么事……”

朵朵一听就笑了:“你想多了吧,乔蕊,司派洛是我表哥,他是代我行使企业管理权,和股东们接触也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

“不是,姐,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有人看见他曾经和一个黑道的人接触过,听说那人脸上有道疤……”

乔蕊刚说完,朵朵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刚才在医院里许曼说的那个人来,她就问道:“你是说……上次在无人岛跑掉的那个匪首?”

“对,应该就是他!”

朵朵听完,站了起来,她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表哥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接触呢?

“哦,就这些事吗?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小蕊。”她若无其事地让乔蕊去休息了。

见乔蕊进了房间,朵朵却在屋里走来走去。虽说刚才她没有在乔蕊面前表现出来,但实际上,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表哥司派洛。

她不禁想起临走时和父亲的生前至交王叔见面时的情景来。那次,她安排完公司的事宜,把管理权交给了司派洛后,之所以到王叔这儿来,其实就是安排只有她自己和王叔两个人才知道的事。

对于司派洛,朵朵不是不放心,而是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可以相信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还会有谁呢?如今,连李木都这样不明不白地离自己而去了,难道他一个司派洛就会让朵朵相信吗?

但朵朵不明白的是,按照约定,总部那边要是有什么变化王叔会给自己消息的呀,自己没接到消息,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叔作为公司元老,足以掌控局面;另一种是……对于另一种设想,朵朵实在是不敢想了。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是命中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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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即将走上正轨的公司

这一夜,朵朵怎么都无法入睡。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生活变故,本以为自己在一个小县城就那样平静地生活,有家、有爱、有梦想、有欢乐就足矣,可没想到的是,随着自己身世的浮出水面,竟成了东南亚企业集团的接班人;本以为自己苦苦寻觅了十年的大哥哥终得正果,就可以好好地享受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没想到的是,他却又偏偏离去;本以为自己化身到他的身边,把公司交给可信赖的人,可没想到有人贪心不足……

眼下,只有尽快和李木挑明一切,只有让李木回去执掌集团的管理,或许这样才能够扭转危机。可是,时机尚未成熟,李木能轻易地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吗?况且,还有更大的变故让他无法接受呢,那就是自己的容貌。李木会认自己吗?

朵朵越想越觉得没有什么好办法,越想心里越乱,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她被人推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就见呱呱站在面前。

朵朵揉了揉眼睛,问道:“呱呱,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呱呱见妈妈醒了,就吱唔着说道:“妈妈,呱呱要上幼儿园了……”

“哦,那就去吧,有什么事吗?”问完,朵朵马上想到了昨天听到呱呱和李木约定的事来,就笑了笑。

呱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和妈妈打了招呼,就跟着吴阿姨出了门。

朵朵起了床,来到窗前往楼下看去。就见呱呱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却站在那里回头回脑地望着什么。她明白了,孩子这是在等李木。

她就又往李木那栋楼看了看,却没看见人。她正纳闷呢,难道李木给忘了?可又一想,应该不会,李木是个守信用的人,更何况是对一个孩子呢。

正想着呢,就见一个人影从那栋楼里走了出来。朵朵一看,那个穿着大衣外套的高大槐梧的人正是李木。就见他径直朝小区门口走去。呱呱一见李木,挣脱了吴阿姨的手就跑了过去。

李木弯下腰一把将呱呱抱了起来,然后他又回头和吴阿姨说了句什么,就抱着呱呱朝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看着这一幕,朵朵矛盾极了。心想,得尽快把秘密告诉他,呱呱一天天大了,他不能没有爸爸。

这时,乔蕊也起了床,吴姐也回来了,她刚想和朵朵说什么,就听朵朵说道:“没事,吴姐,我都看到了。”

吴姐一听,眨了眨眼睛:“小姐你都知道了?”

朵朵笑而不答。

吃完了早餐,朵朵就和乔蕊准备去公司。今天是顾桐和陈承、李斯他们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李木说是要开个早会,所以要求大家尽可能早到一些。

朵朵和乔蕊下了楼,就直奔小区外走,两个人到了门口,还没等打车呢,就见李木远远地从幼儿园的方向跑了过来。吓得她们两个赶紧躲了起来。

就见李木匆匆地进了小区,没有回自己家却直奔另一栋楼跑去,而那正是朵朵的家。

朵朵一看,心里就犯了嘀咕:他到底要干什么去呢?不过,好险啊,要不是出来的早,恐怕就被他堵屋里了。想到这儿,她心里怦怦直跳。

原来,李木送呱呱到幼儿园后,呱呱却突然想起来忘了带作业本了,老师就让他回去取,他只好又返了回来。在往呱呱家去的时候,他还想呢,正好可以看一下呱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平时都不管孩子呢?

可没想到的是,开门的却是吴阿姨,听说要呱呱的作业本,吴阿姨就回身取来递给了李木,却并没有让他进去。李木还探头探脑地往里瞅呢,可根本没看见人。他只好打了招呼就又回了幼儿园。

躲起来的朵朵眼看着李木手里拿着个本子又进了幼儿园,她笑了笑,心说,呱呱可从来都不忘东西的呀,今天是怎么了呢?该不会是这小家伙故意的吧。

看着李木远去的背影,朵朵和乔蕊赶紧打车去了公司。

等到了公司,朵朵发现人都到齐了,顾桐正在那儿张罗着收拾这收拾那地呢,似乎大家都喜欢听她的指挥,尤其是几个男生屁颠屁颠地按照她的要求擦地的擦地,抹桌子的抹桌子,忙得不亦乐乎。

见李慕思和乔庄来了,顾桐笑着走了过来。

“李姐,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把桌椅什么的重新摆放了一下,你看合不合适?”顾桐说着回身指了指。

李慕思看去,发现桌椅什么的果然动过了,虽然还是那几张桌椅,但经过顾桐这么重新一安排,还真比原来整齐多了。现在的格局是:女生们的桌子聚成了一堆,男生们的桌子聚成了另一堆,分别在两侧,而中间的位置则是一张桌子。李慕思明白,那是留给李木的。

“你的意思是,各占半边天呗?呵呵!”李慕思笑着说。

“主要是让臭男人们离得远一点,哈哈……”顾桐笑了笑。

李慕思知道,她不过是开玩笑而已,这么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毕竟她过去是大公司的业务精英。

大家正有说有笑呢,李木进来了。一进门,他就觉察到了变化,他看了半天,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顾桐问道:“安排得不错,顾桐就是顾桐,一来就进入角色了。好,咱们现在开个小会啊,把工作分一下工。”

李木说着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回过身,看着众人都坐了下来,这才接着说道:“如今公司增添了新的力量,我想这不仅是公司之幸,也是你们几个新人之幸,因为可以跟着像顾桐这样的行家一起工作,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样也有利于大家的个人成长。至于工作嘛,目前来看就这么几大块:一是杂志编辑出版业务,二是企业营销策划业务,三是广告代理招商业务。这三个部分其实也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密不可分。因此,我考虑了一下,也没和大家商量,大家看看行不行啊,有意见咱们再讨论商量。杂志编辑出版业务就由许曼具体负责,因为前期始终是她在跑这个事,联系起来比较方便;企业营销策划业务由顾桐负责,这是咱们公司的重中之重,目前已经签约了三家公司,下一步还需要顾桐去做进一步的对接;广告代理招商业务由陈承负责,这方面你是行家,以前也有一些固定客户,这也是公司的重中之重,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这项工作做好。”

说到这儿,李木看了看大家,见谁都不说话,他笑着道:“顾桐,你谈谈想法,看这样安排合不合适?”

顾桐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让我干什么工作我倒没有意见,只是……”

李木看着她,突然笑着说道:“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个人事任命忘了公布了啊,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顾桐担任公司的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全面业务。李慕思担任助理,主要是协助我开展工作。许曼和陈承分别担任业务组长……”

说完,李木带头鼓起掌来,众人也都跟着鼓掌,只有顾桐,在那儿看着李木,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着大家,李木笑着又说:“要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散会,大家各忙各的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顾总就行了,业务上的事不用请示我!”

说着,他转过身开展忙着看桌上的材料,这时,顾桐走了过来。

“李总,我有话要和你说!”

李木抬头看了顾桐一眼,笑着小声说:“你不是说不叫李总吗?咋又叫上了?叫李木就行。”

顾桐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想当什么副总,你这是把公司都推给我吗?”

李木笑了,说道:“哪里呀,这不是能者多劳嘛,再说……”

“再说什么呀再说,你这分明就是让我给你管公司!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放心!”顾桐小声说道。

李木看了她一眼,又往四下看了看,凑近了说道:“你说你是我什么人?”说着,他眨着眼睛盯着顾桐,还没等顾桐答话呢,他又瞪着眼睛扫了一下顾桐的衣服,故作惊讶地说,“哇,我才发现,顾姐姐你今天穿得真漂亮啊!”

“该死的你!”顾桐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李木正微笑地转头呢,却一眼看见了李慕思的眼神,他马上止住了笑,转身坐正了继续看材料。

李慕思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心说,你怕什么的呢?我现在是李慕思又不是朵朵!

是呀,李木到底怕什么呢?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搞不清楚的还有呢,接下来的这一幕让他更加不明白了。

就在李木回身刚要看材料的时候,门开了,人还没进来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李总的公司挺招人嘛!挖墙角也没这么挖的吧……”

李木不用回头也能猜得出来人是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还能有谁?当然是柳依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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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柳依依带来的消息

李木猜对了,来的人果然是柳依依。

就见柳依依进了门环视了一圈,笑着对李木说道:“李总公司挺有号召力呀,进人都是成组的进。哈哈哈哈!”

李木咧了咧嘴,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他对柳依依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呀?你把我们的几员大将都挖来了还不允许我来看看吗?你说是吗?顾组长!”柳依依说着看了一眼顾桐。

顾桐平静地看着她,一言未发。其他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位不素之客。

李木看了一眼顾桐,小声说:“依依你有什么事吗?”

“可别叫得这么亲切,你这儿美女如云地叫我这么亲切她们会嫉妒的!哈哈哈哈!”柳依依还是软中带刺地说笑着,弄得李木很是尴尬。

这时,李慕思走上前说道:“柳总大驾光临必有要事啊!快请坐!吴叶去给柳总倒杯茶!”

柳依依看了一眼李慕思,没说什么,就走到李慕思搬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吴叶看了一眼柳依依,赶紧去倒水。站在柳依依身后的李慕思观察着吴叶的表情。

李木朝大家挥了挥手:“大家都忙吧!”说着,他坐到了柳依依旁边。

看着李木怪怪的表情,柳依依笑了,说道:“看来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哪,不过,我可是来帮助你们公司的呀,可别好心不当驴肝肺!”

“切!”不远处坐着的许曼撇了下嘴。

李木又小声说道:“依依……你要是有事咱们出去说吧。”

柳依依看了李木一眼,笑着大声说:“李总的意思是咱们找个合适的常葫单独会面?行啊!我没意见!哈哈哈哈!”

李木皱了皱眉,一瞬间,他在内心深处开始烦了。心说,当初大学时和你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但你也不能这样到公司来让我下不来台吧?

柳依依可能看出了李木的不悦,她长出了一口气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李总,你看看这个!”说着,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来放在了桌上。

李木看了她一眼,狐疑地拿起那几页纸,简单地浏览了一遍。这一看不要紧,他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依依,你的意思是说……”他拿着那几页纸看着柳依依。

柳依依点了下头,说道:“对,作为时尚公司,要是不到这样的展会了解一下最新的国际时尚潮流,那也只能算是三流的公司,是很难壮大的。”

“我们公司也可以参加吗?”李木又问了一句。

他们此时的谈话已经吸引的其他人,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

柳依依盯着李木看了半天,不紧不慢地说:“不仅长见识,而且还有机会和一些大公司合作。”

李木听完,又认真地看了起来,就那几页纸,看得他眼里直放光。

这时,柳依依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顾桐,说了句:“好了,既然不受欢迎那我就走了。对了,顾组长,没事时欢迎回公司坐坐啊,你走我还没送你呢!还有你那两个手下!”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陈承和李斯,弄得他们两个赶紧低下了头。

李木拿着那两张纸也站了起来。

“依依,谢谢你啊……”

柳依依回身看了李木一眼,笑着说:“要怎么谢?是陪吃饭……陪喝酒?还是陪……呵呵!”

李木一听,眨了眨眼睛,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柳依依哈哈笑着边往外走边说:“看把你吓的,又不是没陪过……行了,还是陪你这些美女们吧,我走了!”说着,开门就出了屋。

李木愣在门口看着柳依依上了她的跑车,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她还冲李木一个飞吻,然后就开着车呼的一下子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李总,李总!”李慕思一连喊了两声,李木这才回过神来。

“哦,有……有事呀?”李木定了定神。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说道:“她到底是施了什么魔法让你变成这样了,我看看!”说着,就从李木手里拿过那几页纸看了起来。

这时,顾桐也过来小声说道:“李总,可千万别听她的,有啥好事她还会给咱们?”

“就是!肯定没安好心!”许曼也说了一句。

李木摆了摆手,笑着说:“跟大家说啊,刚才柳总说的还真是件好事!对于咱们公司来说是一次好机会#葫以我想咱们商量一下,看去不去。”

“到底是什么事呀神秘兮兮的!”许曼走过来说道。

众人听完,也都看着李木。

李木扫视了一遍众人,一字一顿地说:“米兰国际时装周!”

等他说完,屋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盯着他。正在这时,就听李慕思在李木身后自语道:“去!必须去!一定要去!”

众人都抬头看向了李慕思,李木也回过头来看着她。

李慕思微笑着看着李木,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就听李斯说道:“我做梦都想去米兰啊,真是太好了!”

许曼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就做梦去吧!”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又回头看着顾桐说道:“顾总你说说,咱们应不应该去?”

顾桐沉思了半晌,说道:“倒是个好事情,只是不知道柳依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旁的吴叶偷看了一下众人,低头不语。

李慕思把那几张纸交给李木,说道:“做一件事,要看是不是对公司有利,如果有利,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做。我想,柳小姐也应该是一片好心,你说是吗?李总。”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眨了眨眼睛,吱唔着:“应该是吧……”

“那你就做决定吧,我看这上面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还得办签证什么的。”李慕思盯着李木的眼睛说道。

李木想了想,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就去参加米兰国际时装周!至于都谁去,等我考虑考虑。大家都先去忙吧!”

众人散了开去,李木坐在桌前思考起来。

这时,就听顾桐说道:“陈承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去一下木石之盟公司,他们不是说要研究一下补充协议的事嘛!”

陈承答应着就开始收拾东西。

顾桐背上包走到李木跟前说道:“李总,那我出去了啊,对了,别让我去啊,这一大摊子事儿我可没时间去游山玩水。”

李木“哦”了一声,看着顾桐和陈承出了办公室。他明白,顾桐是不想见柳依依。

许曼拿了个文件夹走过来和李木说道:“李总,咱们杂志创刊号的内容还不够啊,我得和魏行再去采些照片。”

“那行,你们去吧,等所有的稿子编好后我看看。”李木冲许曼笑了笑。他明白,许曼这是也不想去的意思。

见许曼和魏行两个人也出去了,李木看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心里盘算着谁和自己去米兰合适。他一一看着几个人,心里在想,此次米兰之行,一是要学习国际最新的时尚潮流,包括彩妆和服饰,这就需要带一个摄影和一个化妆,而公司目前有两个摄影:陈承和魏行;化妆也有两个人:吴叶和李斯。到底带他们谁去呢?除此之外,重要的还是要和一些公司接触寻求合作,而这方面李慕思比较合适,带她去那是肯定的了。

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李慕思,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的内心明明是想带她去,却又为什么要找个理由或借口呢?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往楼外走,李慕思走到李木跟前说道:“怎么还不回家?不要忙太晚啊!”说完,她和乔庄也出了门。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李木一个人了。他自己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脑海里却出现了柳依依。他皱了皱眉:柳依依为什么要送来这个消息呢?难道她不知道是和她们公司有竞争的吗?李木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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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再一次失之交臂

李木在公司又坐了一阵,他又在电脑上找了半天关于米兰的资料,这才收拾东西回家。当他打着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想往家走,突然他下意识地往呱呱家那栋楼看了一眼,想着早晨送呱呱上幼儿园时,呱呱在小朋友们面前那副自豪的表情,他不禁摇了摇头,心里的疑惑却始终挥之不去:呱呱的父母怎么一直都没见着呢?

想到这儿,他就转身朝呱呱家那栋楼走去。可他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想了想,转身去了超市。在超市里,他在儿童食品区挑了半天,最后买了两盒巧克力就匆匆出了超市,直奔呱呱家走去。

而此时,朵朵已经回到家里,正和呱呱说话呢。

见妈妈回来了,呱呱跑过来围前围后地,显得兴奋异常。朵朵心里明白,肯定是李木领着去幼儿园后他在小朋友们面前炫耀了。

见孩子高兴的神情,朵朵笑着问道:“呱呱,今天在幼儿园怎么样啊?没有和小朋友打架吧?”

“妈妈,小朋友们都跟我好……”呱呱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朵朵笑了笑,蹲下来看着呱呱:“哦?小朋友们都和你好了?你不是说有两个小朋友好烦吗?”

“才没有呢#蝴们可羡慕我了呢!”呱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朵朵心想,既然孩子不愿意说出他的秘密那就不说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本来就是他爸爸嘛。

她抱起呱呱,坐在沙发上问这问那地聊着天。正在这时,就听传来一阵敲门声。

朵朵看了一眼乔蕊,不禁皱了皱眉。按照说平时不会有人来呀?常来的人除了凌肖肖外就没别人了,而且,凌肖肖来之前总要打电话的。那么,这个敲门的人会是谁呢?

这时,吴姐正要去开门,朵朵摆了摆手,却冲乔蕊一使眼色。乔蕊会意,悄悄趴在门镜上朝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一下子缩回了脑袋。

“姐,你猜是谁?”

朵朵看着一脸惊恐的乔蕊,没言语。

乔蕊小声说:“是李总!”

朵朵一听,也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小声对呱呱说:“呱呱,是李叔叔来看你了,要是问起妈妈你怎么说?”

呱呱一听是李叔叔来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妈妈,半天才说道:“叔叔是来找呱呱的……”

看着孩子的眼神,朵朵心里纠了一下,一想,让孩子撒谎总不是个事呀,反正早晚李木得知道真相,那就听天由命吧,可不能难为了孩子。

想到这儿,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去开门吧。”

呱呱听完,从妈妈怀里蹦到地板上,一遛小跑就跑到了门口。他把门一开,见果然是李叔叔,呱呱高兴地喊道:“叔叔!”

这时,吴姐走了过去。

李木把手里的巧克力递给呱呱:“呱呱,今天在幼儿园里过得好吗?”

“好!”呱呱接过巧克力。

李木抬头冲吴姐笑了笑,说道:“刚下班,顺道来看看呱呱……呱呱的爸爸妈妈不在吗?”

他刚说完,躲在里屋的朵朵和乔蕊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还没等吴姐答话呢,呱呱笑着说道:“叔叔,妈妈在家……”说着,他就把门开大了,然后又回过头喊了一句,“妈妈,叔叔来啦!”

朵朵一听,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乔蕊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去。

呱呱见妈妈没出来,冲李木说道:“叔叔,你等着,我去找妈妈。”说完就要回身。

李木刚想再说什么,突然,他手机却响了起来。他冲吴姐笑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不禁皱起了眉。原来,电话竟然是美贞打来的。见叔叔来了电话,呱呱停住脚,看着李木掏手机。

“美贞,有事吗?”李木说了一句,眼睛却扫了扫屋里。就在正对着门的那个沙发上,放着朵朵的包。

就听美贞在电话里说道:“木头,你咋还没下班呢?我就在你家门口呢。”

“什么?你在门口呢?哦,那好,我马上回来啊!”李木说完,挂断了手机,笑着对呱呱说:“叔叔有事了,改天再找你玩,好吗?”

呱呱一听,小嘴马上撅了起来,但他还是说了句:“好!”

李木又冲吴姐笑了笑,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又下意识地往屋里看了一眼。

下楼时,他不禁暗想,这美贞怎么又来了呢?看来,李慕思说的对,等这第一笔业务挣了钱得赶紧把她爸投的钱给还上,要不然还真不好办呢。

想到这儿,他飞快地朝自己家里走去。

朵朵和乔蕊走了出来,见呱呱撅着小嘴,正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呢。朵朵过来说道:“叔叔走了?”

呱呱一见妈妈过来了,竟把手里的巧克力藏到了身后,还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朵朵看着呱呱,一言不发。

呱呱迟疑了一下,把背着的小手拿了过来,看着妈妈说道:“呱呱记得妈妈的话,不要陌生人的东西。这是叔叔给的,不是陌生人……”

听孩子这么一说,朵朵笑了,她拍了拍孩子的头,说道:“妈妈没说你什么呀,既然是叔叔给的那你就吃吧,不过,晚上可不能吃,好吗?”

“妈妈不生气吗?太好了!”呱呱高兴得露出了笑容。

再说李木,他风风火火地赶回家里,一上楼就看见美贞坐在自己家门口,在那儿呆呆地发愣呢。

“美贞,你怎么来了?干嘛坐在地上,多凉啊,快起来!”李木边打着招呼边找钥匙。

美贞一见李木,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咋才回来呢,人家又困又饿!”

李木刚要开门,一听美贞说又困又饿,他想一下,说道:“那这样吧,咱们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说着就把钥匙又拔了出来。

美贞看了看李木,嘴一撅:“什么去外面吃,分明是不想让我进屋。”

“不是这个意思,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吃的东西……”李木吱唔着,但被人猜中了心事他还是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美贞瞪了他一眼:“好吧,那就听你的,反正我就是进了屋你也会找个帅哥来送人家回去!”说完,转身她先下楼了。

李木愣了一下,一想,前两次都是乔庄送的她,但那也不是我找来的呀#蝴看了一眼已经下楼的美贞,匆匆跟了上去。

到了楼外,李木追上美贞。

“想吃什么?”他问道。

美贞想了半天,说道:“我要罚你,谁让你平时都不给人家打电话了!嗯……我要吃大酱汤!还有烤肉、炒年糕!”

李木一听,笑了。心说,这还是要罚我呀!不过是她常吃的东西嘛。但他又一想,美贞常吃的这几样东西可都在她住的地方附近呢,好远哪。

“咋地?不请啊?”美贞见李木没吱声就看着他又说了一句。

李木连忙说道:“好好,想吃啥就吃啥。走吧!不过,可不许喝酒!”

美贞笑了,冲他一吐舌头:“我还怕你喝酒呢,喝完酒净做美梦!”

她后面的话是小声说的,但李木听得真切,他一下子想起了上次喝醉的事来,不敢说话了。

两个人打车的时候,美贞突然说道:“其实,木头,我找你是要正经事。我爸打来电话了,说是新派来的人已经到公司了,他把志勇调回去了。我寻思着,让你小心一点志勇……”

李木一听,说道:“我干嘛要小心他呀,我又没招他惹他!”

“咋没招惹呢……”美贞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而她心里想的却是,你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还说没招惹?

出租车到了,看着美贞蹦蹦跳跳地上了车,李木心里很是难过,这么善良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不行,得赶紧帮她物色一个男朋友,要不然越往后恐怕越难办。

上了车,李木却还在想,美贞她爸到底又派个什么人来呢?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地过着筛子,这时,一个人的形象浮了出来……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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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泡菜汤店的遭遇

果不出李木所料,美贞上了出租车就让司机朝她住的那条小巷子开去。

李木心想,这一定是去那家韩国泡菜汤店了,那次美贞喝酒喝醉了就是在那家喝的醒酒汤。一想起那次来李木就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酒后做了错事,可是他始终也想不起来那次和美贞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其实,他哪里知道啊,那次啥都没发生,但他自己怎么知道呢,就以为是把美贞怎么了呢,要不然也不会答应她三件事。

想到这儿,李木不禁长叹一声,心里在想,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该死的酒,再也不喝了!本来,他想,既便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没啥了不起,但他最怕的就是认真二字。而这个美贞却是个认真的人,他怎么能看不出来呢,人家一个姑娘凭什么带你回家见父亲啊?而且还让她父亲给投资,就是傻子都明白。可是,自己是真的给不了她什么承诺啊。

见李木不做声,而且还唉声叹气的,美贞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后悔了?那以后就对我好点。”

李木愣模愣眼地看了美贞一眼,心说,这丫头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看着美贞笑盈盈地看着窗外,李木越发觉得有些难办了。他不明白的是,挺好个姑娘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在爱情面前,每个女人都是死心眼。

出租车很快到地方了,下了车,美贞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店里,李木在后面付了车钱也跟了进来。

老板娘一看是美贞,就笑着迎了上来,她又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李木,说道:“美贞你可好久没来了,怎么?和男朋友出去玩了?”

美贞听了,回身看了一眼李木,笑而不答。

李木一听,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什么,却被美贞拉了一把就坐在了椅子上。她小声说:“你和她辩解什么?人家又不认识你?怎么,作我男朋友觉得委屈?”

“不是……我……”李木吱唔着。

美贞笑着和老板娘说着话,点了那几样她爱吃的菜。临了,她又问道:“阿姨,你们这儿有水爆肚吗?”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笑了:“姑娘,我们这儿怎么会有那东西呢?是给他点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李木。

李木这才听明白,赶紧对美贞说:“不用管我,你爱吃的我都能吃,没有忌口的。”

“那好吧,不爱吃你就看着我吃,反正是你请我嘛!嘻嘻!”美贞说着就帮着李木擦餐盘。

过了一会儿,菜都上来了,李木拿起筷子笑着说:“吃吧,你不是说饿了吗?”

美贞嘻嘻地笑着,伸手拿起一片生菜叶,往里面放上烤肉、酱、蒜片什么的,又夹了一筷子米饭就包了起来。李木看着她,心里想,思密达们的吃法还真是麻烦。

正想着呢,美贞却用手拿着包好的菜团往他眼前一伸,并张着嘴示范着:“啊——”意思是让李木张嘴。

李木看了一眼那个大大的生菜包饭,咧了下嘴,见美贞坚定的眼神,他只好张大了嘴,就见美贞把那一团生菜包饭直接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李木只好用手挡着嚼了起来。美贞笑着还说呢:“香吧?”

李木也说不出话来呀,嚼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菜团咽了下去。他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吃你的。”说完就要伸筷子夹菜。

美贞却把嘴一撅:“没跟女孩儿吃过饭吗?都不给我包一个!”

李木愣了一下,心里说:跟女孩儿吃过,但跟你们思密达吃饭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他想了想,也学着美贞的样子拿了一片生菜叶,往里面放上东西就包了起来。等他包完,美贞却笑了起来,指着他包的菜团说道:“你这是要喂猪吗?”

李木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不禁也笑了起来。原来,自己包的这个实在是太大了,美贞那么小的嘴怎么能吃得下呢?他只好把这个生菜包饭拿起来就要往自己嘴里送。

美贞伸手给他拦住了:“不是给我包的吗?怎么自己吃上了?来——”说着,她张大了嘴,并把头伸了过去。

李木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这团包饭,咧着嘴就送到了美贞面前,说道:“要不,我重新包一个吧?”

美贞却不理他,依然张着嘴等着他把那个生菜包饭送到自己嘴里。李木只好把菜团轻轻地放到了她的嘴边。

美贞自己拿着生菜包饭就全放进了嘴里,然后嚼了起来,弄得腮帮子鼓鼓的。

李木咧着嘴看着她把那个生菜包饭吃了下去。

吃完,美贞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虽然不太好看,但很好吃!”

听她这么一说,李木又咧了一下嘴。他哪里知道啊,在美贞看来,既使他包得再难看但也是好吃的,因为是自己心爱的人包的。

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笑着看了看两个人,说道:“不来点烧酒吗?是刚从首尔运过来的。”

美贞一听就笑了,一挥手:“来一瓶!”

李木赶紧摆着手:“不……不来了!喝水就行!”

老板娘一听就笑了,说道:“先生,我们的烧酒不比你们的白酒,没什么度数的,少喝点对身体好。再说,这大冷的天……”

美贞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木:“就一瓶!”

李木看着美贞,眨了半天眼睛,然后对老板娘说道:“那就只来一瓶。”

老板娘笑了笑,回身去取酒。

“木头,你对我真好!”美贞说着就往李木碗里夹了一块红红的炒年糕。

李木心说,让你喝酒就是对你好了?等你喝多了就知道了,谁难受谁知道。

等老板娘把烧酒拿上来,美贞先给李木倒了一杯,接着自己也倒满了,她举起杯,看着李木说:“木头,来,先喝一杯,祝……嗯……就祝你的公司越来越红火!”说着,也不等李木说话就一饮而尽。

看着美贞喝得甜嘴吧舌的,李木摇了摇头,心想,为什么思密达妹子都这么爱喝酒呢?喝大了就不怕出事?

“喝呀!看啥呢?我脸上有酒?”美贞笑着说道。

李木只好把那一小杯酒喝了下去,他吧嗒吧嗒嘴,觉得有点苦,完全不像白酒的味道,水了吧几的。

美贞看出了李木的神情,说道:“是不是喝不惯?要不,给你要啤酒?”

李木赶紧摆手:“算了吧,我可不喝!”

见李木的样子,美贞笑了起来,笑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她自己喝了起来。喝完,又丝丝哈哈地吃着炒年糕,吃得满嘴都是红红的辣椒。

看着美贞乐呵呵地吃着喝着,李木犹豫了半天才说道:“美贞,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说!”美贞说了一句,但嘴没闲着,依然在吃着东西。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公司签了几份合同,马上就有效益了,你爸爸投的钱……”李木说着,看了一眼美贞。

美贞眨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想还钱是吧?想都别想!我要的不是钱!”

“我的意思是……非常感谢你爸爸的好意,平白无故让他老人家投钱,我总觉得……”

“什么叫平白无故?我爸那是给他女婿投的资!哈哈哈!”美贞说着就笑了起来。

“美贞,你可不能开这个玩笑……”李木咧着嘴,可话刚说了一半,就听门口有人高声说道:“咱们的婚约可还没解除呢,这小子啥时候成女婿了?”

两个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伙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金志勇!

就见他戴着个黑手套,把墨镜一摘,直接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了李木和美贞的桌旁。

“志勇?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回首尔吗?”美贞看着金志勇说道。

金志勇看了她一眼,却又把目光移到了李木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有些事没办完,等办完了事自然会回去……李总好兴致呀!看来这泡菜汤是喝习惯喽?”

李木盯着他的眼睛面带微笑没说话。

金志勇带来的那两个手下走过来站到了他身后。金志勇一摆手:“一边去!你站这儿怎么让李总吃饭啊?怪吓人的……”说完,他戴着手套伸手就拿了一条炒年糕放进嘴里。

美贞瞪了他一眼,说道:“志勇你怎么回事?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你要是再纠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连朋友都作不成!”

“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哈哈哈哈!”金志勇大笑着,无赖相露了出来。

“你……”美贞气得站起来一拉李木的胳膊,“走咱们走!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李木看了一眼金志勇,他明白,此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况且,自己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他们三个。想到这儿,他就站了起来,准备和美贞往外走。

可他刚挪了一步,金志勇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立刻围了过来,直接就挡住了他和美贞的去路。

一旁,老板娘吓得躲在角落里直哆嗦。

难道,李木和美贞就真的走不了了吗?即将回首尔的金志勇是不是要有什么报复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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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柳社长到底是谁

李木和美贞刚要往店外走,金志勇的两个手下却拦在了门口。李木一看,转身看向金志勇,见他坐在桌前正在用手抓着东西往嘴里放,还端起美贞的酒杯喝了一杯,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两个手下的行为一样,全然没把李木和美贞放在眼里。

李木无奈,走回来说道:“金社长,你好歹也是公司的社长,这是什么意思?”

金志勇抬起头来,冲李木笑了笑,一伸手示意他坐下:“李总,干嘛着急走啊,来来来,坐坐!咱们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喝酒,请让我们走!”李木斩钉截铁地说。

金志勇冷笑着没言语。

这时,美贞也走了回来,冲金志勇道:“志勇你怎么回事?哥哥,咱们走!我看谁敢拦我?”说着她就拉着李木往外走。

那两个手下又一伸胳膊,美贞气得挥手就朝其中一个人的脸上打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那人捂着自己的脸,愣么愣眼地看着美贞。

“闪开!你胆子不小!”美贞冲他吼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往旁边闪了闪身子。另一个也傻眼了,也往后挪了挪。美贞拉着李木刚要往外走,就听金志勇在身后喊道:“美贞小姐可以走,他不行!”

他话音刚落,就见两个手下一起过来把李木给拦住了。

李木看了看他们两个,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历声道:“让开!”

美贞回过身一看李木被拦住了,她也回来大声喊道:“志勇你非得逼我吗?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爸吗?”

金志勇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美贞,又看着李木缓缓地说道:“告诉你爸又能怎样?跟你没关系,今天我要和李总好好聊聊!”

“你……”美贞气得过来伸手就要去动那两个人的胳膊。

金志勇一使眼色,那两个手下硬是把美贞的胳膊给抓住了,急得美贞挣来挣去,却根本无法挣脱。

“志勇你浑蛋!”美贞气得骂了一句,骂完又对那两个人说,“你们弄疼我了!”

两个手下看着金志勇,可他却根本没有同意他们放开美贞的意思。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胆子不小啊!”

几个人闻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大衣、戴着墨镜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人。

金志勇一见那人愣了一下,他的两个手下则大惊失色,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就听跟着穿大衣的人进来的两个黑衣人历声喝道:“还不放手!找死吗?”

话音刚落,金志勇的两个手下吓得连忙把抓着美贞的手松开了,而且啪的就是一个立正,高声道:“社长好!”

这时,进来那人把墨镜拿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美贞。李木一见这个人就觉得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美贞一见来人,她揉了揉手腕子,说道:“柳树怎么是你?”

听她这么一说,李木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人在美贞父亲办公室外见过,是那个柳社长。他不禁想到,难道说美贞父亲把他派来了?

金志勇也站那儿敬了个礼,说道:“社……社长好!”

柳树一边往下摘手套一边笑着说道:“金社长没事也喜欢到这样的小店来吃饭吗?”

金志勇咧着嘴吱唔着:“哦,我……我还有事,那你们聊。”说完,一挥手就带着两个手下开门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柳树摇了摇头,又转过头来看着美贞笑着说:“美贞,你好吗?”

美贞嘴一撅:“你不都看到了吗?你说我好不好?”说完,过去一拉李木的手就要走。

李木冲柳树笑了笑,就要跟美贞往外走。柳树却一伸手把他给拦住了,笑着道:“李总急怎么?有些事还正想和你聊聊呢。”

李木愣了一下。美贞回身看着柳树说道:“怎么?连你也变成这样了?李木又没招惹你……”

“美贞小姐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事要和李总商量。”柳树笑着说,说完又看了看李木。

李木看看美贞,迟疑着说:“美贞,柳社长也没有恶意,要不……”

美贞瞪了一眼柳树,把拉着李木的那只手一松:“那你们聊吧,正好我还没吃饱呢!柳树你买单啊!”说着,她回去又坐那吃了起来。

柳树笑了笑,冲李木一伸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了美贞旁边,并冲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坐在了另一张桌上,并叫老板娘点菜。

等他们坐下后,美贞对李木说道:“对了,忘了介绍了,柳社长就是这次过来接替志勇的,我爸让他回来了。”

李木听完,冲柳树笑了笑,心里却在想,美贞说他是“回来了”,而不是“来”,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起来了,上次美贞好像说过,这位柳社长是中国人。

柳树看了看桌上,又叫过老板娘加了两个菜,并又问有什么酒。老板娘介绍了酒水后,他看着李木说道:“估计李总也不太愿意喝烧酒吧,干脆就来白的吧,怎么样?老板娘,来一瓶二锅头!”

李木一听,这柳社长也够可以的,不是征求我的意见吗?怎么不等我说话就直接点了酒呢?但他见老板娘转身去取酒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美贞看了一眼李木,小声嘀咕着:“还说不喝酒呢,这回变成了白的看你咋整?”

其实,说是小声,但李木和柳树两个人都听见了,彼此笑了笑。

等白酒上来后,柳树给李木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了,他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李总,来,初次啊,先干一个!”说完就一饮而尽。

李木看着他那么豪爽地干了一杯,咧了咧嘴,只好也端起了酒杯,一想,自己不喝也不好啊,毕竟是第一次和人家喝酒嘛,再说,也不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不干总不仗义吧。想到这儿,他也只好把这杯酒给干了。

美贞看着李木喝了那杯酒,她赶紧把水杯递了过来:“来,快喝口水。柳社长你们能不能慢点喝?这还没吃菜呢!”

柳树笑了笑,示意李木吃菜。

李木刚要伸筷子却又停住了,他看着柳树说道:“柳社长要和我聊什么事?”

“不急不急,来,吃菜!”柳树稳稳当当地自己在那吃起菜来,可把李木给急坏了,心说,这人怎么是慢性子啊,这一出像谁呢?有个人倒跟他有点像。

吃了几口菜后,柳树放下筷子,看着李木说道:“李总,公司这次派我回来主持中国分公司的工作,主要是想打开中国市场,按照公司计划,分公司主要是想开展珠宝首饰业务。这一次金社长他们想要和石生生珠宝合资的事有些操之过急,而且方法不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是我们公司的方向。我听说李总和石生生珠宝以及新与他们合资的那家公司关系不错,我是想……”

说着,柳树看了看李木。李木一听就明白了,他这是想让自己给引荐啊。

这时,就听柳树又说道:“其实,从事珠宝生意也是为了圆会长的一个梦……”

他刚说到这儿,再看美贞,眼圈已经湿润了。李木一下子想起来了,上次和美贞在他爸的办公室里见过那件首饰,听说是她妈妈生前手工做的,她妈妈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首饰设计师,而这也是现在的美贞的梦想啊!

想到这儿,李木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他终于明白美贞为什么要跑到中国来售卖自己手工制做的饰品了。

一时间,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柳树又把酒倒满了,他举起杯,笑着对李木说道:“来,再喝一杯!”

李木还没等端杯呢,美贞却一把抢过他那杯酒,端起来就喝了下去。看得李木一愣一愣的。美贞喝完那杯酒,就不停地咳嗽起来。还没等李木反应过来呢,就见柳树赶紧把水杯递了过去。美贞接过水杯就喝了一大口。

“哇,好辣呀!我还是喝烧酒吧!”美贞说着就赶紧吃菜。

柳树和李木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柳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笑着接了起来,说道:“依依,我昨天到的,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现在呀……正和两个朋友吃饭呢#涵呀?说了你也不认识,是木子时尚文化的李总……哦?你过来?你来干什么?”

听着柳树在和电话里的人讲话,李木脸都白了,什么?依依?该不会是柳依依吧。这时,他突然想了起来,这位柳社长也姓柳啊,不会和柳依依是哥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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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两个美女喝醉酒

柳树放下手机笑着说:“李总,我非常希望咱们两家公司能够合作,或者请你帮我们和木石之盟公司引荐一下,看看能否与他们合作,共同开发珠宝饰品。来,咱们再喝一杯!”

李木端想酒杯,笑着说:“柳社长,关于合作的事容我们慢慢商量。至于木石之盟公司嘛,我们也是刚刚签订了合作协议,既然你们有意与之合作,我可以和他们说一说,具体还得你们去洽谈。”

两个人喝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柳树又对美贞说道:“美贞,我来的时候会长说了,让我和你谈一谈,他非常希望你能够到公司来帮忙,因为这毕竟是你喜欢的事嘛,成为一名首饰设计师不一直是你的梦想吗?”

美贞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三个人正吃着饭喝着酒呢,就听门一响,有人笑着说道:“哥你也忒小气了?请李总吃饭就找了这么个地方?”

李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但听完他还是愣了一下,回头看去,来的人果然是柳依依。

美贞看着柳依依,又看了看柳树,她吱唔着道:“柳社长你们………”

柳树站了起来,看着柳依依走到桌前,他笑着对李木和美贞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柳依依。”

“你妹妹?”美贞瞪着眼睛看了看柳依依。

柳依依大方地伸出手,美贞迟疑了一下和她握了一下手。接着,柳依依又微笑着把手伸向李木,却一语不发。

李木看着柳依依一脸的笑容,半天没说话。

柳树看出了问题,他看着两个人说道:“你们……你们认识?”

“我们……是大学同学。”李木吱唔着说道。

柳依依却笑着说:“哥,这是我前男友!”

她这句话不起眼,把现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弄得惊呆了。最震惊的还是美贞,她看看柳依依,又看看李木,顿时皱起了眉。

柳树一听就乐了,他坐了下来笑着说道:“那太好了,我刚才还和李总说要合作的事呢,这下好了!什么?你刚才是说……前男友?”说着,他看了一眼李木,就见李木咧着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柳依依回头看了一下,这时,柳树的其中一个手下搬了把椅子过来,柳依依就挨着美贞坐了下来。她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摇了摇头:“哥,你们吃的这是什么呀?这东西能吃吗?”说完,她捂起了嘴。

美贞看了她一眼,大声对老板娘喊道:“大婶!再来一瓶烧酒!外加一份酱炒鱿鱼!”

“美贞你别再喝了!”李木制止着,但美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柳依依看了一眼美贞,又看了看李木,问道:“李木,这位小姐好像上次见过,她是……”

还没等李木回答呢,她哥趴她耳边小声道:“这是美贞,我们会长的千金!”

柳依依一听,顿时上下打量了一番美贞,不禁皱了皱眉。

李木也看了一眼美贞,他明白了,估计是柳依依看美贞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会长的女儿。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看不出来,美贞现在的装扮活脱脱就是个让城管天天追得到处跑的小贩,哪里有一点大公司会长女儿的样子?

“哦,美贞小姐好!”柳依依礼貌地冲美贞点了点头。

美贞笑了一下,接过老板娘拿过来的烧酒自己就倒了一杯。倒完,她刚想喝,又看了一眼柳依依,拿杯子的手一比划:“柳小姐要不要来点?”

柳依依迟疑了一下说道:“哦,我是开车来的……那吧好,既然美贞小姐这么盛情那就来一杯!”

美贞看了她一眼,却一语不发地举杯就喝了下去。这时,老板娘把一盘酱炒鱿鱼端了上来。

柳依依手捂着嘴往旁边歪着身子,等鱿鱼放到了桌上,她看了一眼,咧了咧嘴。而美贞却伸筷子就夹了一条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得柳依依一愣一愣的。

美贞见她的样子,笑着说:“柳小姐要不要来点尝尝?很好吃的!”

柳依依摇了摇头,还是咧着嘴。

柳树和李木看着这两个人的举动,他们俩啥也没说,举了举杯子喝了一小口。

美贞给柳依依倒了一杯烧酒,给自己的满上后,她举着杯子:“来,柳小姐,为了你哥哥刚才出手帮了我们,干一杯!”

柳依依看了一眼她哥,又看看李木,也不明白美贞说的是咋回事,就端起杯喝了一口。可她刚想放下杯,就听美贞说道:“唉唉!干了干了!喝一口怎么行?”

柳依依看了一眼杯子,无奈之下只好都喝了下去。喝完,她咧了咧嘴,看着桌上的菜却没一个能吃的。

美贞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要是不吃点东西恐怕会醉的,觉得这不是人吃的东西?”

“不……不是,我不饿!”柳依依解释着。

这时,美贞又把酒倒上了。柳依依刚想制止,但已经晚了,她的杯子又满了。

美贞看了她一眼,端起杯子:“来,为了咱们第二次见面,喝一杯!”

柳依依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了杯子,跟着美贞就喝了下去。喝完,她咧着嘴赶紧拿过李木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美贞看了她一眼,伸手拿起一片生菜叶递给了她:“这个也不能吃吗?”

柳依依看了一眼生菜叶,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又仔细看了一眼菜叶,慢吞吞地吃了下去。

两个人的举动被李木看在眼里,他心说,这两个人正好弄反了,好像柳依依是富家千金似的,而美贞却像个农村傻丫头。

再看柳依依,吃了一片生菜叶后,自己却又伸手去拿了一片,估计是酒有点辣。

美贞又把酒倒满了,她举着杯却看着李木说道:“来,柳小姐,这第三杯酒就为了……为了这个木头!”

柳依依一听,看了一眼李木。

就听美贞接着说道:“祝贺你让他成为前男友!”说完,她举杯就喝了下去。

柳依依愣了一下,又看看一脸茫然的李木,再看看酒杯,突然端起来就喝了下去。

美贞这时高声喊道:“大婶!有没有话筒啊?我要唱歌!”

老板娘过来小声道:“美贞小姐,我们这是小店,哪有喝歌的东西呀!”

“好了好了!那我就清唱!”说着,美贞站了起来,挥着手臂高声唱起了歌:“等爱的人很多/不预设你会在乎我/难道一生的时间都用来换/和你一个误会/谁能真的让谁/幸福到故事的结尾……”唱的是林宥嘉的《傻子》。

唱了几句后,美贞冲柳依依一伸手:“来,一起唱?”

柳依依迟疑了一下,站了起来,跟着美贞就唱了起来:“没什么紧要/只需要你轻轻一个拥抱/就算不留下什么也无所谓/就算留下了什么也都珍贵/做一个傻子多么好……”

看着两个姑娘在那儿又唱又跳的,柳树和李木两人都傻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看,彻底懵了。

李木说道:“柳社长,我看她们两个都喝多了,可不能让她们再喝了。要不,送她们回家吧!”

柳树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送依依吧,我送美贞!”

李木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什么,就见柳树站起来就朝美贞走了过去。他笑着对美贞说道:“美贞小姐,我送你回去吧,不能再喝了!”

“我不要你送!”美贞冲他说了一句又接着唱。

柳树又看了看他妹妹,说道:“依依,让李总送你回家吧!”

柳依依也说道:“我不要他送!”说完,和美贞两个人互相搂着脖子唱得这个欢哪!

无奈之下,柳树看了一眼李木,上前就拉住了美贞的胳膊,然后连拉带抱地就往外走。美贞挣扎着,捶打着柳树,嘴里还说呢:“不要你送,木头!木头!你送我回家!”

李木看着美贞不知怎么办好。正在这时,柳依依却走过来伸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身体往前一靠。李木赶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李木,你敢送我回家吗?”

李木知道她喝多了,就这样揽着她边往外走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柳树的两个手下掏出一叠钱来往桌子上一放就跟着出去了。

李木扶着柳依依,到外面让风一吹他也觉得头有些晕,毕竟也喝了好几杯白酒。

这时,柳树和一个手下耳语几句什么,那个手下跑了过来,冲李木点着头说道:“李先生,社长让我送你们回去。”

柳依依摆了摆手:“不用你管,你走吧,我们自己回去。”

那个手下迟疑了一下,李木冲他点了点头,他只好转身回到了柳树的车上。

柳树看了一眼李木和他妹妹,上车就开走了。

李木站在街边等着出租车,柳依依却把胳膊一弯就搂在了他的脖子上,并把脸凑了过来,轻轻地在李木脸上就亲了一下:“李木,我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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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突然出现的李慕思

这柳依依偎依在李木的臂弯里,含情脉脉、温情款款地说了一句“我好想你”,这可把李木给弄得直咧嘴啊。

看着酒后一脸妩媚的柳依依,李木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那种心荡神驰心猿意马的感觉,不仅没有动心的感觉,却反而有些怪怪的烦。他就想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她有过那么一段呢?

李木知道,自己这种烦应该是一种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不耐烦,或者是心烦。而对于过去和柳依依的那段感情,他是不愿意承认是初恋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动心过,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又怎么可以称得上是初恋呢?

而且,如今的柳依依也不像学校里那个曾经的校花了,时尚圈混迹多年的她,沾染了太多的风尘,在她高贵的气质背后,更多的则是挑剔、刻薄、心计……

然而,还有李木所不知道的呢!那就是因爱生恨后的疯狂报复与毫不留情的手段。

且说李木扶着柳依依准备打车,可是,这条美贞家门口的小巷子里一般的出租车很少进来,要想打车,就只有走出巷子到主街上去打。

等了半天见没有车来,李木只好扶着柳依依往巷子口走,好不容易两个人趔趔歪歪地走到巷口的主街边,可是,出租车虽然很多却都是载着人飞驰而过,根本没有空车。

李木看了一眼柳依依,问道:“依依你住呢呀?”

柳依依醉眼迷离地笑了笑,说道:“我不要回家,去你家行吗?”

李木一听,那还了得?让她去了自己家非得发生点什么事不可,别说自己现在对她没什么感觉,即使是有,现在公司刚刚起步,哪有那种闲心?

想到这儿,他在脑海里迅速想着对策。怎么办呢?车不好打,即使是打着了车又往哪送她呢?

想来想去,李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乔庄。他想,何不让乔庄来把柳依依的车开回去?这样不仅省得麻烦,而且还不用柳依依明天再来取车了。

于是,他一手扶好柳依依,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就给乔庄拨了过去。

手机接通后,他笑着说道:“乔庄啊,我是李木,你现在忙吗?哦,要是不忙想麻烦你一趟……我呀,现在就在街边呢,对,就是去美贞家那条巷子口的街边,柳总喝多了,想让你帮着把她的车开回去。那好,我等你。”

“谁呀?”柳依依一只胳膊勾着李木的脖子问了一句。

李木笑了笑没吱声,但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刚才打电话时听里面好像有风声,乔庄好像是在外面呢,而且听里面好像还有说话声,那人是谁呢?声音好熟悉啊!

约摸五分钟过后,就见一辆出租车由远而近驶来,到李木站的地方后,嘎然而停,乔庄从车上走了下来。

李木一看是乔庄就是一愣,她怎么到得这么快?可是,让他更震惊的还有呢,就见出租车的后排座的门开了,一个长发披肩穿着大衣的女子走了下来,等她转过身的时候,李木当时就傻了!原来,下来的正是李慕思。

李木看看乔庄,又看看李慕思,瞪着眼睛说道:“你们这是……”

乔庄却笑着说道:“李总,柳总的车停哪了?我去开过来!”

“哦,就在巷子里,依依,你车钥匙呢?”李木说着,就把柳依依的包递给了乔庄,乔庄翻出车钥匙就笑着朝巷子里跑去。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咧了咧嘴:“我送美贞碰上的……”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说道:“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给我拿着包!”说着,她把自己的包一递,伸手就扶住了柳依依的胳膊,然后又把李木往旁边一拨拉。

李木尴尬着接过她的包,又把柳依依的包拿过来一起背在了肩上。他看着李慕思扶着柳依依,两个人往一起这么一站,李木眼睛都有些直了,这两大美女虽然容貌气质各不相同,但风姿与妩媚却是不约而同。

李慕思用眼睛的余光发现的李木的异样,她看了一眼李木,又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她这才发现自己大衣扣子没系,领口处虽说有丝巾,但低胸的衬衣却勾勒出那傲人的轮廓。

她白了李木一眼,伸手拽了拽大衣,说道:“往哪看呢?注意自己形象啊!”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他脸一红,咧了咧嘴就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了。

那么,李慕思和乔庄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呢?原来,自李木在门口接了电话走后,朵朵一想,刚才分明听他在电话里说是美贞,这大晚上的怎么让人放心呢?于是,她就站在窗前往前面看着,可是,过了好长时间李木家的窗户却始终没有亮灯,她不禁疑惑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没回家?

她转过身问乔蕊是不是知道美贞家住的地方,乔蕊因为曾经送过美贞两次,当然知道她家住哪了。朵朵听完,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放心,就和乔蕊出了门,准备往美贞走。两个人打了车刚走到一半路程就接到了李木的电话。

朵朵听乔蕊说完,不禁笑了,心里说:还算你聪明!可是,柳依依怎么又跟他在一起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当她下了车看到李木站在街边的狼狈样时,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柳依依会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喝酒,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李木做对了这件事:没有自己送她回家!

就在李慕思和李木说话时,柳依依睁开醉眼看了看身边的李慕思,又看看站在一边的李木,问道:“李木,这是谁呀?我怎么看着好面熟呢?”

李木看了一眼李慕思,张了张嘴却忍住没说什么。

正在这时,乔庄把柳依依的跑车开了过来,她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就过来帮着李慕思把柳依依扶到了车上。

关好车门后,乔庄对李慕思小声道:“姐,那我送柳总去了,你和李总……”

“去吧,路上小心!”李慕思摆了摆手。

乔庄笑着又看了一眼李木,就上了车开走了。

李木看着远去的跑车,自语道:“应该捎一段,这地方不好打车。”

李慕思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走过来伸手接过自己的包往肩上一背,接着很自然地伸手就挽住了李木的胳膊。

李木往旁边躲了一下,又愣么愣眼地看了看她,心里说,她到底怎么回事呢?不是说有孩子和老公嘛,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呢?干嘛还让我注意形象!

但李慕思的举动是不容拒绝的,李木只好跟着她往前走,一阵风袭来,他突然觉得头真的有些晕。

这时,就听李慕思说道:“走吧,这回我送你回家!呵呵!”

李木一听,马上问道:“要不,等打着车我自己走到,你送完我自己咋回家呀?”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就在你家住呗!又不是没住过!”

李木听完顿时就蔫鸡耷了头了,心想,这送走一个柳依依又来个李慕思,看来,今晚我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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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好戏即将上演

李木就这样被李慕思抱着胳膊走在寒风中的大街上,风中,那时不时地飘来的李慕思的发香令李木感觉心里畅快极了,这味道也让他不时地皱眉头,因为这久违了的香味他太熟悉了。一想起那曾经飘过自己鼻尖的发香,李木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朵朵。

他不禁侧头看了一眼李慕思,越看越觉得奇怪,他也实在是搞不懂了,为什么她会和朵朵那么像!竟然连发香都是一样的,难道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而且,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地被她左右着,到底是对于朵朵的怀念?还是只是因为她李慕思的吸引?他也时常搞不清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在李慕思身上,他总能看到朵朵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可是,这是不是太扯了?本来是两个人怎么会这般相像呢?

想到这儿,他叹了口气,或者说是长出了一口气。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问道:“叹什么气?你脑袋里在想谁?”

李木一惊,心说,怎么女人都有读心的本领?他吱唔着没有回答。

李慕思笑了笑,那只抱着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打到出租车,李木突然问道:“对了,李慕思,你不是说你有个儿子吗?哪天让我见见?”

李慕思的手抖了一下,说道:“你喜欢孩子吗?”

“嗯……比较喜欢男孩儿。”李木答道。

“那好,到时候会让你见的!不过……我儿子鬼精灵似的,你可要小心哦!”李慕思笑着说道。

“我喜欢聪明的男孩儿,你让我小心什么?”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小心他和你混熟了会叫你爸爸!”

李木一听,当时就愣了一下,他停住脚看着李慕思。李慕思笑着一拉他的胳膊:“走吧,当他爸爸就当呗,咋?还委屈你了?”

“不是……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呀!你就不怕孩子他爸要是知道了?”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李慕思。

李慕思诡秘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李木试探着问道:“慕思,能问你个问题吗?”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突然指着前面说道:“车来了车来了!”说着就招手。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拉着李木就坐在了后排座上。

李木看了看她,心里却在想,她也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呀,怎么就打起岔了呢?

他哪里知道啊,李慕思一听就知道他是要问孩子爸爸的事,所以就故意想给岔过去。可是,李木一直都好奇这件事,今天既然提出来了,那是一定要问到底的。

“我是想问……”在出租车行进过程中,李木又忍不住了。

李慕思看着他。他接着问道:“孩子爸爸是干什么的?”

李慕思微笑着却不说话,这下可把李木给急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想问,可还没等他说话呢,就听李慕思突然问道:“对了,上次听你说梦话总是提到什么朵朵朵朵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李木一听,当时就愣住了。

他吱唔着:“哦……我说梦话了?哪一天?”

“就上次在你家过夜的那一天啊!而且,你当时手还不老实。呵呵!”李慕思说着笑了起来。

这下李木更窘了,他脸红了一下,皱着眉不说话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抿着嘴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车停到了小区门口,两个人下了车,李慕思就要扶着李木往楼上走,李木回过身看了她一眼,咧着嘴说道:“我自己能上楼,你回去吧。谢谢你啊!”

李慕思笑着看了李木一眼,说道:“那好吧,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李木说道:“那你快走吧,正好坐这个车……唉?那个车咋走了?你咋回去呀?”

“你就别操心了,快上楼吧!”李慕思说着就示意他先上楼。李木只好转身朝楼上走去。

见他上了楼,李慕思赶紧悄悄地朝自己家跑了过去。

李木爬着楼梯想着刚才在车里说的话,他一想,不对呀,上次明明是她在动手动脚的,怎么反倒说是我呢?再说,自己怎么没印象说梦话了呢?

他咋想咋觉得不对劲,可是,李慕思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如果自己真的没说梦话,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朵朵的呢?

想着心事,他就上了楼,打开门,进屋就躺到了床上,灯也没开。

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走了好远的一段路,李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头也有些晕,他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话。

且说朵朵第二天早上醒来,呱呱就跑过来搂着她的脖子说:“妈妈妈妈,昨天你去哪了?呱呱有事都没和妈妈说上。”

朵朵问道:“什么事?现在跟妈妈说不是一样吗?”

呱呱撅着小嘴半天才说:“妈妈,幼儿园要放寒假了,老师说要举行一个演出,让爸爸妈妈必须都参加……”

朵朵一听,明白了,孩子这是在向她要爸爸呢。她看着一脸沮丧的呱呱,拍了拍孩子的头,她眼睛有些湿润了。这时候上哪给他弄爸爸去呢?

“呱呱,能不能和老师说说,就妈妈一个人和你去不行吗?”朵朵看着孩子说道。

“老师说了,不行。而且,而且……”呱呱说着就眨了眨眼睛。

“而且什么?”朵朵问了一句。

“妈妈,呱呱有个秘密没告诉你……上次我让叔叔送我去了一次幼儿园,而且我和小朋友们说是爸爸……对不起,呱呱撒谎了。”

听完孩子的话,朵朵看了看孩子,把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心想,傻孩子,那就是你的爸爸呀!你并没有撒谎!

“哦,妈妈知道了,妈妈不怪你!”

呱呱一听,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妈妈你不生气吗?太好了!那这次可不可以……”

朵朵一听,心说,你个鬼精灵!原来是这么想的呀!

她看着满脸喜悦的呱呱,想了半天,说道:“可是,叔叔能同意吗?”

“没事的妈妈,呱呱给叔叔打电话,叔叔一定会同意的!”一听妈妈没有不同意的意思,呱呱高兴极了。

再说李木,一大早他就到了公司,见人还没来齐,他就开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那是准备开早会的内容。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让李慕思、陈承和吴叶跟自己去米兰参加国际时装周。

等李慕思她们都到齐后,李木就召集人开起了早会,并把自己的决定公布了一下。一公布完,别人都没什么意思,可是李斯却在一旁撅起了嘴。李木一见,就笑着说:“以后大家都有机会的,这次是工作需要,我希望在家的同志要配合好顾总的工作,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好!顾总,你看你还有什么安排没有?”说着,他看向了顾桐。

顾桐看了看大家,说道:“你们别以为跟李总去米兰是件好事,那不是去游山玩水去了!不学来东西,不招来商,那就等于白去!是不是李总?”

李木一听,这顾桐分明是将自己一军啊。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顾总说的对,这次可是带着任务去的,等回来后我请大家吃饭!”

大家刚要鼓掌,却听李斯说道:“就请吃饭啊?这都快要过年了……”

“李斯说得对,到时候给大家发红包!”李木爽快地说道。

这下大家可乐坏了,都鼓起掌来。就连顾桐也向李木投来赞许的目光。

大家正有说有笑呢,李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示意了一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按了接听键后说道:“是呱呱呀?找叔叔有事吗?”

他刚说到这儿,再看李慕思和乔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都瞪大了眼睛。李慕思脸上还露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听李木接着说道:“是明天吗?哦,好的,叔叔一定去!对了,你妈妈也去吗?啊?那太好了!好,明天早晨不见不散!”

乔庄一听,皱着眉看着李慕思,心说,额地姐呀,你还有闲心在那儿笑?

228、李木的震惊

原来,呱呱果真给李木打了电话。接完电话,李木一脸的笑容,李慕思也是含笑不语。可把乔庄给急坏了,她悄悄地拉了拉李慕思的衣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李慕思回头看了乔庄一眼,还是没说话。

此时的李木,心里却在想,这回可好了,终于能够看到呱呱的妈妈了,也就是自己常在窗边看到的那个人,一想到这儿,他就莫明地兴奋不已。

下了班,李慕思和乔庄一回到家,乔庄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禁问了起来:“姐,你到底咋想的呀?难道明天真的要和李总一起陪呱呱参加幼儿园的活动吗?”

朵朵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说道:“对呀,要不然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幼儿园说必须让父母一同陪孩子参加。”

乔蕊听完却还是皱着眉,想了半天说道:“那也就是说,让李总充当呱呱的爸爸?”

朵朵一听说笑了:“傻丫头,他本来就是呱呱的爸爸呀!”

“可是……姐你现在就要公开秘密吗?”乔蕊还是很担心。

“谁说要公开了,我现在是李慕思,呱呱是李慕思的儿子!哈哈哈!”朵朵说完就笑个不停。

乔蕊看得出来,她也很是兴奋的样子。回想起在公司时李木接完电话那兴奋的样子,乔蕊不禁摇了摇头,心说,这两个人可真是奇怪,都兴奋什么呢?

这时,吴阿姨把呱呱从幼儿园接了回来。一进门,呱呱就跑了过来,他扑到妈妈的怀里,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妈妈妈妈,告诉你个好消息,叔叔同意了!”

“是嘛!你是怎么说的呀?”朵朵故意问道。

“我就说让叔叔假装当我的爸爸,和妈妈一起去看我的演出。”呱呱笑呵呵地说着。说完,他又伸出小手摸着妈妈的脸,继续说道,“妈妈,叔叔好高呢!你见过叔叔吗?还有,爸爸是不是和叔叔一样高?”

朵朵一听,抱紧了孩子,贴着他的小脸说:“妈妈明天就见到了。你爸爸呀……和叔叔长的差不多!”

“那……呱呱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呀?”呱呱一提起爸爸又撅起嘴来。

“快了,呱呱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朵朵说着,不禁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时,呱呱又说道:“妈妈,明天能穿漂亮一点吗?”

听他这么一说,连乔蕊都给逗乐了,她走过来看着呱呱道:“呱呱,为什么要让妈妈穿漂亮点呀?”

“嗯……我见过别的小朋友的妈妈,她们都没有妈妈好看!还有,叔叔也很帅,他们的爸爸都没有叔叔帅!”呱呱看着妈妈说道。

他这一句话把朵朵和乔蕊都给逗得哈哈大笑。

“你这是虚荣心!”朵朵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你这是显摆!”乔蕊也说了一句。

“才不是呢#涵让他们老说我没有爸爸,又说看不见我妈妈……”呱呱撅起了嘴。

朵朵笑着说:“对,明天妈妈穿漂亮点,肯定不让我们的校骇哥丢面子!”

呱呱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

且说第二天早晨,吃过了早饭,呱呱就张罗着要妈妈带他出门,去小区门口等叔叔。可朵朵却笑着对吴姐说:“吴姐你先带呱呱到小区门口吧,我随后就来。”

呱呱一听就撅起嘴来:“妈妈说话不算数!”

朵朵笑着小声说:“你不是让妈妈穿漂亮点吗?你看,妈妈头还没梳好呢,你先跟阿姨去等叔叔,妈妈随后就来,好吗?”

呱呱一听就乐了,点了点头就和吴阿姨出了门。

吴阿姨抱着呱呱到了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李木穿着一件羊绒大衣,里面是套西装,还打着领带,从小区的甬道上走了过来。

吴阿姨把呱呱放到地上,小家伙朝李木跑了过去。李木紧走几步蹲了下来,张开双臂把呱呱揽到了怀里。

“呱呱,冷不冷啊?”

“不冷。”

呱呱看着李木,奶声奶气地说道:“叔叔你好帅呀!”

李木一听,笑了起来,他把呱呱抱了起来,却四下看了看,就见吴阿姨一个人站那儿看着他笑,却根本没看见别的人。他不禁问道:“呱呱,妈妈呢?”

呱呱从他怀里往外探着头,看向了通向家里的那条甬道。突然,他一指前面说道:“妈妈来了!”

李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起眼,他顿时就愣住了,确切地说是震惊了!

就见李慕思穿着件白色的大衣,围着条红色的围脖,一袭长发,正朝这边款款而来。

他看着李慕思由远及近,不禁自语道:“她就是你妈妈?”

呱呱忽闪着大眼睛:“对呀!”说完,他喊了一句,“妈妈妈妈!叔叔来了!”

李慕思微笑着走到了近前,她看了李木一眼,伸手把呱呱抱了过来。

李木呆若木鸡一样松开了胳膊,看着李慕思在呱呱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怎么会是你?”他吱唔着。

李慕思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会是谁?”

吴阿姨轻声说道:“小姐,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还看了一眼李木。

朵朵点了点头,吴阿姨转身回去了。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笑着说:“你不是一直都偷偷地和我儿子来往嘛,怎么还总说想看我的儿子?”

李木看了一眼呱呱,发现小家伙满脸的高兴。

“可是……”李木吱唔着。

“别可是了,快走吧,一会儿别去晚了!”朵朵说着就要抱着呱呱进幼儿园。

呱呱却挣脱开妈妈的胳膊下了地,他一只小手牵着妈妈,又扬起头看了一眼李木,伸出另一只小手牵住了李木的手。

李木看了看李慕思,满脸的茫然。

呱呱牵着妈妈和叔叔的手走了两步,又抬起头看看左边的妈妈,又看看右边的叔叔,一脸的自豪。

往前走的时候,李木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慕思,那个……我经常看见窗户那站着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含笑不语。

这时,小朋友们都和爸爸妈妈陆续进了幼儿园,看到几个和自己同班的小朋友,呱呱扬着头挺着胸,威风凛凛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几个孩子的父母在后面窃窃私语,不知说着什么。

三个人进了演出会场,见已经来了好多人,都是一家三口坐在座位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呱呱牵着妈妈和叔叔的手径直走了进去。走在过道上的时候,就见座位上的孩子妈妈们都看向他们仨,尤其是那些孩子爸爸,看着李慕思眼睛都直了。有个孩子爸爸不禁脱口而出:“乖乖,这难道是明星吗?也太漂亮了!”

就听坐在他旁边的孩子妈说了一句:“看什么看?流口水了是吧?不许看!”

“那你咋看那孩子爸呢?”

“人家长的帅我当然看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孩子爸爸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不再作声了。

李慕思落落大方地跟着呱呱找到了座位坐了下来,李木却反倒有些紧张和不自在。此时的他,心里矛盾极了,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震惊,或者是意外。他万万也没想到呱呱的妈妈会是李慕思,他更没想到那个站在窗口的女子竟然也会是她!

想着心事,李木不禁看了一眼李慕思,却见她含笑不语,丝毫没有惊奇的样子,这下,他更不知所措了。

这时,坐在前面的一个小女孩儿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呱呱,又看了看李木和李慕思。

呱呱笑着说:“这是我妈妈。”说完,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李木,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爸爸……”

那小女孩儿一听,投来羡慕的目光。呱呱一脸的得意。

这时,坐在里面的李慕思站了起来,她轻声对呱呱说:“妈妈去下洗手间。”说着,就穿过过道,在人们的又一次目光检阅中走了出去。

见妈妈走了,呱呱趴在李木耳边小声说:“叔叔,我妈妈漂亮吗?”

李木一听,眼睛眨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229、爸爸去哪儿了

李木一听呱呱这么一说,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呱呱一脸幸福和骄傲的样子,他内心不禁颤动了一下,难道李慕思是单身妈妈?

一想到这儿,李木心里就猛跳不已,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自己到底兴奋什么呢?

此时,演出还没有开始,有家长和孩子们陆续进到会场,李木发现,前排和旁边座位不时有人回头回脑或是探头探脑地看着自己,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发现都是孩子妈妈在往这边看,他下意识地直了直腰,目不斜视。

去完洗手间的李慕思回来了,她沿着过道款款走来,引得那些孩子爸爸忍不住侧目。李木看见,那些看着李慕思的孩子爸爸们旁边的孩子妈妈都在瞪着他们自己的老公。他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也看了看李慕思,他不禁倒吸口冷气,自己不得不相信,她,实在是太漂亮了!确切地说,不是漂亮,而是成熟女性的知性美,落落大方,高贵典雅。

看着李慕思走过来坐在呱呱的另一侧,李木突然有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再看呱呱,他左看看李叔叔,右看看妈妈,突然伸出小手一边一只抓住了李木和妈妈的手,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啥,脸上全是笑容。

这时,有位老师走到台上,宣布演出即将开始,让小朋友们都到后台去准备。

呱呱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妈妈,又看看李木,说道:“妈妈,我去准备了,呱呱要给你们演节目……”说完,他看着李木,半天才把小脑袋凑到跟前小声说,“爸爸……我去演出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跑向后台的呱呱,汗都下来了。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怎么样?我提醒过你吧,呱呱叫你爸爸了吧?呵呵!”

李木咧着嘴“哦”了一声,看了李慕思一眼就赶紧把头摆正不敢再看了。

而李慕思却偷笑着往他这边挪了个座位坐在了刚才呱呱的位子上,并伸手抱住了李木的胳膊。李木紧张得往旁边刚要闪却被李慕思胳膊一用劲硬是给按住了,而且她还瞪了他一眼。李木不敢再动了,但心里跳得历害。

两个人正看着前面的舞台呢,就听后面有人小声说了句:“知道你们是金童玉女,也不用这么大秀恩爱吧?”

李慕思听了,笑着看了一眼李木,李木眨了眨眼睛,刚想回头看,却见李慕思朝他轻轻晃了晃头,他只好作罢。

演出还没有开始,李慕思小声说了句:“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咋这么平静?”

李木挪动了一下身体,吱唔着:“想问的太多了,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我没想到呱呱就是你儿子,这小子太好玩了!”

李木一提起呱呱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刚才的紧张一扫而光。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笑着说:“还说想要看呱呱,你们俩背着我不是早就成为同盟了吗?快说,你们俩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李木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没有……不是没有,是不能说!”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却满眼全是温情,弄得李木一愣一愣的。

又想了半天,李木还是忍不住问道:“呱呱的爸爸……”

李慕思也不看他,只是说了一句:“呱呱的爸爸不是在这儿嘛!快看,孩子们出来了!”说着,就指着舞台。

李木往上面看去,就见一群孩子走了出来,都穿得花花绿绿的,一个舞蹈老师跟着出来站到了孩子们前面指挥着他们站队。

他和李慕思两个人晃着脑袋在孩子堆里寻找着呱呱,可看了半天也没见着人,正纳闷呢,就见两个报幕员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

等两个孩子往台中央一站,李木这才发现,那个男孩正是呱呱。

“快看,是呱呱!”李木指着前面却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李慕思的手背,等他拍完才意识到不妥,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李慕思却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边往台上看边说:“臭小子啥时候还当上主持人了?看把他得瑟的!”

她刚说完,李木却接过话说道:“咋能这么说孩子呢?呱呱那是自信!不叫得瑟!”

“可是,他怎么没跟我说呢?”李慕思又是一皱眉。

李木道:“他那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李慕思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还不是得瑟?都把你弄来当爸爸了,就是要显摆显摆!”

李木接过话就说道:“可不能这么说孩子,你看别的小朋友人家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呱呱要是只和妈妈……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呢,呱呱的爸爸呢?”

“我不是说了嘛,不是在这儿吗?呵呵!”李慕思说完就笑了起来。

“慕思,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临时当他几天爸爸倒是没什么,为了孩子嘛……”

还没等他说完,李慕思抢过话说道:“只要你愿意当我没意见!行了,不说这个了,快看节目!”

李木只好往台上看去。

这时,第一个开场舞蹈已经演完了,就见那个小女孩儿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而呱呱却没有跟着出来报幕。

李木他们两个人往舞台后面那个门看来看去,就听小女孩儿说道:“下面请欣赏表演唱《爸爸去哪儿》,表演者王老师、呱呱小朋友等!”

李慕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

就见呱呱迈着大步从舞台后走了出来,这回他却换了一身白色的小礼服,还扎了个红色的领结,头发让老师给用发胶弄得酷酷的。跟着走出来的,是三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儿还有一个小男孩儿。在他们后面,却是一位男老师。

呱呱在舞台中央站定后,环视了一下台下的家长们,抬起话筒说道:“这首歌献给我们的爸爸!”

听他说完,李慕思鼻子有些发酸。

音乐响了起来,就听呱呱首先唱道:“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

另几个小朋友接着唱道:“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他的手掌也有一点粗/牵着我学会了走路……”

那位男老师唱道:“谢谢你光顾我的小怪物/你是我写过最美的情书/钮扣住一个家的幸福/爱着你呀风雨无阻。”

呱呱又带头唱道:“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男老师又唱:“这是第一次当你的老爸/我们的心情都有点复杂/你拼命发芽我白了头发/一起写下一撇一捺。”

此时,李慕思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唱到最后,歌声嗄然而止,就见呱呱停顿了一下,抬起话筒说道:“爸爸,你去哪儿了……”说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后面有位家长说道:“这孩子太有表演天赋了,都掉眼泪了!”

可是,此时的李慕思心里明白,呱呱那是发自内心的呐喊哪!爸爸去哪儿了?爸爸就在下面坐着啊#糊看了李木一眼,却发现李木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这时,孩子们都下去了,那个小女孩儿又自己走了出来,她拿着话筒说道:“刚才的表演呱呱太入戏了,还没调整好情绪,由我替他报幕。下面请欣赏……”她刚说完,下面的家长们都笑了起来。

李慕思一听,眼睛更止不住了。李木不知从哪掏出张纸巾来递了过来。她接过来擦了擦眼睛,然后,却下意识地抓住了李木的手,紧紧地握着,握得李木长出了口气,却也没抽回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又演了一个节目后,呱呱才走了出来,继续报幕。李慕思看去,发现孩子脸上还有泪痕,她心里难受极了,不禁把那只握着李木的手狠狠地一甩,弄得李木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知怎么回事。

节目演出到最后,一个女老师走出来笑着说道:“今天,是幼儿园寒假前的汇报演出,每位小朋友都表演了节目,大家说好不好?”

“好!”家长们都鼓起掌来。

老师又接着说:“今天呢,是各位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来得最全的一次,下面呢,大家做个游戏,小朋友们要投票选出最美妈妈和最帅爸爸!”

家长们一听,都高兴得鼓起掌来。

小朋友们都走到了舞台上,排好队后,老师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张纸,说道:“小朋友们,下面咱们开始投票,要选出最美妈妈和最帅爸爸。纸上有两个格,一个是最美妈妈一个是最帅爸爸,你认为谁的爸爸妈妈在你心中最美和最帅,就把小朋友的名字写在下面的空格里。”

老师说完,小朋友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并在纸上写了起来。

投完票后,老师带着几个小朋友去后面数票了,剩下的小朋友就唱起了小合唱。

等数完票后,老师重新走上舞台,她拿着话筒说道:“最美妈妈和最帅爸爸评选完了,下面我就公布,谁是最美妈妈谁是最帅爸爸,请叫到小朋友名字的爸爸或妈妈到台上来。”说完她往台下寻视了一遍,又接着念道,“最美妈妈——是呱呱小朋友的妈妈!”

台下顿时鼓起掌来。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微笑着站起来朝台上走去。

老师又接着念道:“最帅爸爸——呱呱小朋友的爸爸!”

台下又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李木一听有些发懵,他站了起来,迟疑着朝台上走去。

等他上了台,往李慕思身边一站,呱呱立马从后面的队伍里跑了过来,直接站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并伸着小手一边拉着一个。顿时,台下是掌声雷动啊!

老师笑着说:“来,咱们给这幸福的一家照一相好不好?”

随着李木和李慕思两个人蹲下身子,呱呱搂祝蝴们两个的脖子,就听前面的摄影师咔嚓一声,三颗凑在一起的脑袋就定了格!

230、是一家人团聚吗

李木在舞台上被呱呱搂着脖子就跟李慕思一起照了张全家福,这三个人在台上可把台下所有的爸爸妈妈和小朋友给羡慕坏了,大家都不停地鼓掌。此时的三个人却是三种心情:李慕思心情很复杂,同意也觉得很幸福;呱呱高兴得不得了,孩子第一次体验到有爸爸妈妈的快乐;而李木却矛盾极了,却也被感染着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做爸爸的感觉。

这时,摄影师走过来把用拍立得拍下的照片拿了过来交给了李木,李木接过来看着照片上呱呱搂着自己和他妈妈的脖子,忽然有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他皱了皱眉。而照片却被李慕思一把抢了过去。

呱呱凑到妈妈跟前一起看着照片,然后,他小声对妈妈说:“妈妈,照片可不可以送给呱呱呀?”

李慕思拍了拍孩子的头:“本来就是你的呀!”

呱呱高兴得把照片贴在了胸口。

演出结束了,在往会场外走的时候,由于人很多,李木就把呱呱抱了起来,李慕思则抱着李木的胳膊,三个人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和唏嘘声里朝幼儿园外走去。在旁人看来,俨然是幸福的一家人。

到了幼儿园外,三个人进了小区,可是,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李木却站住了,他看了看李慕思,说道:“那……你就带呱呱回家吧,我也回去。”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却微笑着对呱呱说:“呱呱,咱们邀请叔叔去家里吃饭好不好?”

呱呱一听,马上就在李木怀里拍起手来:“好啊好啊!妈妈你真好!叔叔,去呱呱家吧。”

李木迟疑着,其实此时的他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了,他也想进一步去了解李慕思。如果说今天之前的李慕思对于他来说仅仅是貌美如花和神秘莫测外,那么,此时的李慕思和呱呱却让他觉得更加神秘了,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迷。所以,听她这么一说,再看呱呱这么高兴,他也就答应了。

三个人就朝李慕思家走去,半路上,李木说道:“唉?那天我去过你家呀,怎么没看到你呢?”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还没等说话呢,就听呱呱说道:“叔叔,你给我买巧克力那天妈妈就在家呀!”

李木一听就愣了一下,心说,那李慕思怎么不出来见自己呢?他看了一眼李慕思,发现她却是一脸诡秘的笑容。

三个人上了楼,李慕思按了一下门铃,开门的是吴姐。她看见李木就笑呵呵地往旁边一闪,示意他们进来,却丝毫也没有惊奇的神情。

李木进了屋,把呱呱放到地上,他脱下鞋,看了看门旁鞋架上放的那些拖鞋,觉得没有一双是自己能穿的,都太小了,他只好就光着脚走到了客厅。

李慕思换好了鞋,见李木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就笑着说道:“想喝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拿,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李木一听,心想,我不把自己当成客人那当成什么?难道说还是男主人?切!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站起来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往里面一看,就见里面各种蔬菜水果饮料什么的摆放得井井有条,哪像自己家里那个冰箱啊,经常空空如也。

看着冰箱里的一切,李木不禁叹了口气。其实,冰箱是和女人捆绑在一起的电器,没有女人,冰箱就是摆设,有了女人,冰箱才能发挥其应有的功用。

他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一听啤酒、一瓶果汁,还有一瓶钙奶来,关好门,他回身招呼呱呱:“呱呱,喝不喝钙奶?”

呱呱听了,跑过来接过钙奶并说了声“谢谢”,接着就跑开了。

李木拿着那瓶果汁回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四下看了看,却没看见李慕思,他皱了下眉,见呱呱从厨房走了出来,就招了招手,等呱呱跑到跟前,他小声问道:“妈妈呢?”

呱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李木,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

李木笑着说:“呱呱去帮叔叔侦察一下,看洗手间里有没有人?”

呱呱一听就明白了,他转身跑向了洗手间。李木看见他打开洗手间的门,猫个小腰撅个小屁股往里面看了看,回身冲李木摆了摆手。

李木会意,就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见李慕思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笑了笑说道:“给你拿了一瓶果汁在茶几上……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就进去了。

李慕思看着他的背影,回身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那瓶果汁笑了笑。

李木进了洗手间边解手边四处看着,他发现洗手间里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毛巾叠得四方四格的,牙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想,看来李慕思是个爱干净的人啊。正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洗洗手就吃饭。”

他回头一看,见李慕思进来在洗手盆那打开水龙头洗着手,全然不理会他在里面,吓得他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

“你……你怎么进来了?”李木语无伦次了。

李慕思在镜子里看着他的窘样笑了起来,说道:“又不是小孩子害什么羞?对了,别忘了冲水啊!”说完,她擦了擦手没事似的出去了。

李木愣了一下,脸红红的,总算系好了腰带,他洗了洗手转身就要出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身赶紧按了一下马桶的冲水按钮。想起自己以前在家里经常会忘记冲马桶,想起刚才李慕思说的话,他震惊不已,她怎么会说那句话?“别忘了冲马桶”,是她习惯性地这么一说,还是知道什么?

突然,李木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太奇怪了,如果不是看见她站在那里说话,刚才这一幕分明是以前自己在家里和朵朵经常发生的呀,自己经常忘记冲水,朵朵经常提醒自己,而且,那时她也是不管自己在没在洗手间,照样进来洗手什么的。可是,她分明是李慕思啊!

“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出来,吃饭啦!”李慕思在外面喊道。李木赶紧定了定神走出了洗手间。

这时,呱呱跑了过来,拉过李木的手就走。李木跟着呱呱到了餐厅,见李慕思和吴阿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摆筷子什么的。餐桌上,摆了好多菜,热气腾腾地冒着气。

“妈妈,叔叔坐哪呀?”呱呱问了一句。

李慕思看了一眼李木,却笑着问呱呱:“你想让叔叔坐哪?”

呱呱一指桌子头上那个位子:“呱呱想让叔叔坐这儿。”

李慕思看了一眼孩子,说道:“行啊,那就让叔叔坐那儿吧!”

而她和呱呱都知道,那个位子从来没有人坐,在呱呱心里,那是留给爸爸的位子。

李木拘谨地坐了下来,并把呱呱抱到了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就看着李慕思忙活。

呱呱突然问道:“叔叔,喝酒吗?”

李木一听,愣么愣眼地看了看李慕思,不知咋回答了。

吴阿姨笑着说:“咱们的小男子汉知道招待客人喽!”

这时,李慕思和吴阿姨也都坐了下来,李慕思拿过一瓶啤酒来起开给李木倒了一杯。

李木吱唔着:“还得上班呢……”

李慕思也不理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呱呱却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

吴阿姨笑着说:“先生,也不知道这些菜你爱不爱吃……”

“爱吃爱吃,没有什么忌口的!”李木说着就朝桌子上看了看,这时,他突然发现,桌子上竟然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而且还有自己最爱吃的水爆肚#蝴当时就是一惊,不禁看了看李慕思,却发现她根本没看自己,而是在给呱呱往碗里夹菜。

等李慕思回过身来,李木指着菜说道:“慕思你们也爱吃炎爆肚吗?”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呱呱爸爸爱吃!”

李木一听,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了,可能是她觉得呱呱爸爸爱吃的菜一般的男人都爱吃吧。

而李木却并不知道,他这不过是潜意识里给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但尽管是这样,他还是觉得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看着一脸笑容的李慕思,他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231、在去米兰的航班上

且说李木在李慕思家吃完了一顿充满疑惑的饭,回到公司他想了又想,就毅然做了个决定。他把乔庄叫了过来,让他坐在了对面。看着一脸茫然的乔庄,他笑着说道:“乔庄啊,有件事儿想麻烦你一下……”

乔庄看着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李木,问道:“李总,有什么事你吩咐就是了。”

李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是这么回事,我想让你替我去一趟泰国……”

乔庄一听说是让自己去泰国,顿时紧张起来。他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李总,去泰国?有啥业务要联系吗?”

李木看着乔庄,长出了一口气道:“是件私事,如果你不愿意去就算了。”

“哦,没事,李总你说吧,有什么事我帮你办!”乔庄肯定地说道。

李木这才笑着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想让你去帮我调查一件事……”接着,他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乔庄听完,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红灯笼,心里想,穆总还是给弄露馅了,这回倒好,派我去调查,那不是白调查嘛!但是,既然派自己去泰国,那正好顺便了解一下集团的运营情况,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儿,乔庄高兴地答应着:“行啊,不就是调查嘛,没问题!你说那人叫什么来着?穆什么?”她还故意问了一句。

李木迟疑了一下,看着一脸高兴的乔庄,说了句:“穆朵朵……你这样,明天就出发,越快越好!”

“行!李总你定吧!还有事吗?”

“没事了。对了,乔庄啊,我跟你说的事不能对别人讲啊,这很重要!”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说着,乔庄就站了起来。

李木叮嘱着,看着乔庄收拾完东西出了公司,他在想,自己的决定不知是对还是错,但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是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会亲自去的,不调查清楚心里没底呀!

乔庄出了公司直接就回到家里,一进门,她就慌里慌张地对朵朵说:“不好了,姐!”

“什么事啊,看把你急的!”朵朵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李总找我了,安排给我一个任务……”她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朵朵狐疑地看着她,就听她接着说:“让我去泰国!”

朵朵一听,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是说他让你去泰国?干什么去?”

乔蕊看着一脸紧张的朵朵,笑而不语。

朵朵瞪了她一眼:“小妮子还不快说,要急死我呀!”

“呵呵,姐你猜呢?”乔蕊却偏不说正题。

朵朵眨了眨眼睛,说道:“不会吧……他是让你去调查我?”

“姐你太聪明了,正是!”

朵朵一听,回身朝前楼看了一眼,自语道:“这个大傻瓜!”

说完,她又回过身对乔蕊说道:“那正好,我也正打算让你回去一趟呢,你顺便也帮我做件事……”接着,她就对乔蕊耳语了几句,乔蕊不时地点头答应着。

先不说乔蕊如何回泰国去完成李木和朵朵交给自己的双重任务,单说李木这边。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办理完出国的各项手续后,就准备出发去米兰。

这天一大早,李木、李慕思、陈承和吴叶一行四人就来到了首都国际机场。临出发前,李木接到了柳依依的电话,她说也买了这一航班的机票,说可以坐她的车一同出发。但李木婉言谢绝了,说自己这边是四个人,就分头出发吧,到机场再聚齐。

放下电话,李木心情不禁沉重起来。本来,他是特意买的早班机,打算和柳依依她们错开走,可没想到她们竟然也是这一航班。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来就是同去一个城市,不碰到一起恐怕是不可能的。

到了机场,李木就吩咐陈承赶紧办理登机牌,抓紧过安检。

李慕思一看李木的神情就不对,等陈承答应着和吴叶去办登机牌了,她走到李木跟前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着急?不是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嘛?”

李木往入口处看了一眼,说道:“柳依依她们也是这趟航班。”

李慕思一听就明白了,她笑着说:“一个航班就一个航班呗,躲是躲不开的,没事,你放心吧。”说着,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李木顿时紧张起来,他四下看了看,小声道:“注意影响,这么多人呢!”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撅着嘴道:“你这也怕那也怕的,你以为你是明星啊?没人认识你!”

“还有陈承他们呢!”李木说着就试着甩她的胳膊。

李慕思笑了笑松开了手。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喊道:“哟,李木!你们这么亲密是去度蜜月吗?哈哈哈!”

李木和李慕思回头一看,见说话的人正是柳依依。

等她走到跟前,李木尴尬地说道:“来了,柳总!怎么?就你一个人?”说完,他往柳依依身后看了看,没发现有别的人。

“对呀,我这次去只是和客户洽谈一下合作的事,都是老客户了,去那么多人干嘛!你们两个去?”说着,柳依依看了一眼一身休闲打扮的李慕思。

“不是,还有两个人。柳总你登机牌办了吗?我让人帮你办吧。”李木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陈承。

“呵呵,不用了,我的登机牌早办完了,我是这家航空公司的金卡会员,他们早帮我办好了,一会儿我到值班柜台去取就行了。“柳依依说着就把包挎到了胳膊上,然后朝一个柜台款款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李慕思小声问李木:“你同学好漂亮啊!你和她以前是恋人吧?”

李木也看着柳依依的背影,也忘了是李慕思问了,就自语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走嘴了,赶紧打住,并看了一眼李慕思然后就朝陈承他们走去。

李慕思一听,心说,好小子啊,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呢?等着睢#糊撅着嘴也走了过去。

办好了登机牌,他们就开始过安检。而柳依依因为是什么会员,有专用的安检通道,因此他们并没有在安检区碰到。

直到登机后,他们才看见柳依依坐在头等舱正看报纸呢,见李木他们走进机舱,她却看着李慕思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而跟在李木和李慕思身后的吴叶看见柳依依竟慌张起来,在与柳依依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慌忙朝后面走去。

而这一幕都被跟在后面的陈承看在了眼里,他大方地冲柳依依点了下头,看着前面的吴叶,他不禁皱起眉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打到自己的座位后,李木才发现,陈承换登机牌时是用了心的,把自己和李慕思安排在了一排,而他和吴叶则安排在了后面的一排,和他们这排隔了好几排呢。李慕思是靠窗的座位,李木在中间,紧挨着他。

两个人坐下后,李木正准备关手机呢,就听过道上有个人着急忙慌地说道:“对不起啊让一让!让一让!哎呀我的妈呀,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他往过道上一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儿挤了过来,到李木这一排她看了看,就把行李往行李架上放,可是,由于行李太重了,她举了半天也没举上去。

李木看了她一眼,就站了起来帮她把行李举到了架上。

那外国女孩儿用流利的中文说道:“谢谢你!”

可是,等李木坐下的时候,她竟坐到了李木的旁边。原来,她的座位竟是挨着李木的这一个。

这女孩儿坐下后,就把外衣脱了下来,还直说飞机上热。李木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那女孩儿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他就不敢朝那边看了,就望着机窗外。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看什么呢?怎么老盯着外面?”

李木咧了咧嘴,冲她使了个眼色。

李慕思往过道那个座位一看就乐了,小声道:“是个外国美女,这下你有艳福了!”

李木也不理他,当飞机上升的时候,他就把眼睛一闭睡起觉来。可是,这位外国美女却是个话痨,她碰了李木一下,说道:“先生,是去意大利吗?”

李木睁开眼睛礼貌地答道:“对呀。”

“我是回家的,我家在米兰,如果你要是去米兰我倒是可以给你当导游的!”

李木一听,马上来了兴致,就和她攀谈起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李慕思的眼神。

这时,飞机在爬升过程中遇到了气流剧烈地抖动起来,晃得那位意大利美女径直倒向了李木,李木下意识地伸手一扶她,这下坏了,他手所及之处却正是那美女的前胸,李木就觉得软绵绵的,吓得他一下子就把手松开了。

那美女哈哈大笑,说道:“你还害羞哪!”

李木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却发现她正在瞪着自己。就吱唔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232、米兰美女及米兰印象

那位意大利美女也看见了李慕思的神态,就觉得不对劲,她问李木:“这位是……”

李木吱唔着:“哦,是……是我的同事。”

李慕思一听,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就说是女朋友谁知道啊?

意大利美女听完就伸出手去,对李慕思说道:“你好,我叫安娜。”

李慕思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握完手,安娜笑着说:“你同事好漂亮啊!是模特吗?”

“哦,不是。”李木答道,但一看李慕思的眼神就不敢说话了。

安娜又接着说:“请问您是……”

李木迟疑了一下答道:“哦,我叫李木。”

“哦,李先生,你同事这么漂亮咋不让她当模特呢?米兰马上要举办时装周了,以她的条件当模特会很有发展的。”安娜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木又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我们是去参加时装发布会的。”

“是嘛,是去米兰的?那太好了!我家就住在米兰,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当导游!”安娜笑着说道。

李木一听她说是住在米兰,不禁想到,到了米兰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个导游倒是件好事,于是,他笑着对安娜说:“哦,那太好了,如果不麻烦的话,到时候还请多帮忙!”

“没问题,我还可以让我父亲给安排辆车,省得累!”安娜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哦,你父亲是做什么的?”李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嗯,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安娜笑而不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而李慕思则把头往窗口一歪就闭上了眼睛,听着李木和安娜聊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说自己也知道飞机上相邻座位的两个人随便聊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里总是酸酸的,尤其是见安娜那副身材和热情洋溢,她更不得劲了。

而此时的李木全然没有考虑李慕思的感受,他之所以和安娜聊天,主要是考虑到米兰后不至于抓瞎,有个当地的熟人总比误打误撞强。

数个小时后,飞机已经飞临了意大利米兰的上空。

这时,机舱内响起了播音员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到意大利来观光旅游。米兰,是意大利第二大城市。米兰省的省会和伦巴第大区的首府,位于意大利人口最密集和发展度最高的伦巴第平原上。它也是欧洲南方的重要交通要地,历史相当悠久,因建筑、时装、设计、艺术、绘画、歌剧、经济、足球、商业、旅游、媒体、制造业、金融等闻名于世,前西罗马帝国首都,伦巴第王国首都,米兰公国都城,现为世界最为著名的国际大都市之一。全市拥有丰富的文化古迹和遗产,拥有充满活力的夜生活与独特的料理,传统歌剧也尤为著名。米兰城有世界时尚之都的美誉,蒙特拿破仑大街上的时装商店举世闻名,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购物中心。米兰也是阿玛尼、范思哲、prada、杜嘉班纳、华伦天奴、moschino等世界顶级服装的大本营,米兰时装周影响着世界时尚。”

“米兰要到了?”李木说着就朝机舱外看去,无意中他看见李慕思头枕着窗户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就试着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慕思,醒醒,要到米兰了。”

李慕思闭着眼睛说道:“聊完了?不是还没落地嘛,接着聊。”

李木一听,她话里明显飘着醋意,不禁笑了笑,也就不再管她,继续和安娜聊着关于米兰的趣事。

聊天的间隙,李木顺手拿起座位前面放着的一本杂志翻看起来,在杂志的扉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米兰,这是一座属于艺术与时尚的城市,被缪斯女神眷恋,空气中充满了冰淇淋的甜香……

他不禁读了出来。

刚读完,就听李慕思说道:“好热呀,我要吃冰淇淋!”

李木看了她一眼,不禁觉得好笑,说道:“好好,下机就给你买!”

而这一幕被安娜看在了眼里,她皱着眉看了一眼李慕思,又看看李木,小声说:“她真的是你公司同事?”

“嗯,对呀!”李木答道。

安娜摇了摇头,然后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李慕思,总觉得不对劲。

飞机落地后,李木他们就开始下机,在提取行李处等行李的时候,柳依依走过来说:“李木,你们住哪里呀?酒店订了吗?要不要我帮你们订?”

李木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们有安排,你先忙吧。”

柳依依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联系,我朋友来车接我。”说着,就朝出口款款走去。

李木他们把行李取出来后,一出到达大厅,就看见安娜笑呵呵地在门口等着呢。

“李先生,咱们一起走吧,正好我还可以在路上给你们讲一讲米兰的风土人情。”安娜说道。

李木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思,点了点头:“好啊,那咱们得打两辆车。”

几个人就出了大厅到外面出租车区域打车,陈承和吴叶打来了两辆车,他们两个坐在了后面那一辆,前面这辆是安娜、李慕思和李木。他们就打着两辆车朝市中心开去。

出租车窗外掠过去的风景让李木他们目不暇接,这是初到米兰的印象,却像是在看大片的感觉,而出租车的窗口正是观看米兰这部大片的最佳荧幕。就这样,米兰的光影从荧幕上缓缓流过:那些弯弯曲曲铺着鹅卵石的小巷子,街道上来来去去的有轨电车,还有时尚范儿十足、意态悠闲的米兰人。

路过米兰大教堂的时候,他们隔着车窗仰头看,尖利的穹顶似乎直接刺破云层,接引着来自天堂的光。那些不计其数的、繁复精细的花纹装饰都由石头雕刻而成,扑面而来,震撼心灵。

有人说,一千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每个人眼中也都有一个特别的米兰。对于李木来说,他不知道这个曾经的西罗马帝国都城是不是他的幸运之地,也不知道地中海的风是否会带来女神的欢歌。但在这里,他却似曾相识地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出租车缓慢地穿行在米兰街头,李木他们欣赏着街边的风景。此时,日光正在墙壁上慢吞吞地攀爬,象牙般洁白的米兰花簇依着楼上的阳台。一群孩子在老人的身畔嬉戏,不时有鸽子飞起飞过,偶有做画的人在街头写生……那些流光中的碎影,是这座城市的快乐。

或许是快要过圣诞节的缘故吧,从街边的建筑就可以看出,米兰的圣诞是金碧辉煌的,奥林匹斯山的众神似乎从未远离。天使们金色的翅膀在云端若隐若现,与大教堂刺破天穹的尖遥遥呼唤。

车上,安娜热情地指指点点介绍着街边的风物,而李木他们却一言不发,都各自想着各自对这座都市的印象。这是座被艺术、时尚与疯狂购物的人群包围的城市。纯手工制作的小作坊和国际一流的奢侈品牌林立,足以将爱美人士武装到牙齿。因为圣诞就要来了,几乎所有的橱窗上都挂着“saldi”的牌子,胖乎乎的圣诞老人向每一个过路人微笑:打折季来了!

233、安娜给安排的酒店

李木他们坐着出租车跟着安娜到了一家酒店门前停了下来,有门童跑过来帮着往下拿行李。

安娜下了车对李木说:“你们就住这里吧,这家酒店还不错!”

李木抬头四下看了看这家酒店,发现这竟是家五星级酒店,就对安娜说:“那个……安娜小姐,这家酒店很贵吧?我们……”

安娜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说:“你不用担心,他们会给打折的,另外这离我家很近,方便一些。”

李木“哦”了一声,就跟着安娜进了大堂。李慕思跟在他后面,陈承和吴叶也跟了进来。门童把行李放在了行李车上,帮着推到了前台处。

安娜往前台一走,李木他们就看见有个穿着制服戴着个铜牌牌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前台经理。也不知他几里哇啦和安娜说了些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神态和动作上看好像很恭敬的样子,李木不禁看了看安娜,心里狐疑起来:这美女到底是做什么的呢?酒店前台经理怎么会对她如此恭敬?

正想着呢,就见安娜转过身来笑着说:“李先生,你们把护照收一下交给他就行了,给你们办理入住手续。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再加上快过圣诞节了,而且还有国际时装周什么的,房间比较紧张,没办法每人一个房间了,只有两间房,大家克服一下,回头我再让他们想办法。”

李木一听,赶紧笑着说:“不用了,两间就两间吧,挺好的。”

安娜看了李木一眼,笑着小声说:“你不用担心房费,尽管住就是了。”

这时,陈承把大家的护照交给了那个穿着制服的前台经理,在他去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李木看着前台墙上的房间价目表,小声问李慕思:“慕思,你帮我看看,这里的房间一宿多少钱啊?”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边看价目表边说:“好贵呀!一宿六佰多美金呢。”

李木一听,咧了咧嘴。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不过你不用担心,看那架势你那位外国美女好像跟这里很熟,说不定让你白住呢!”

李木盯着李慕思的脸眨了眨眼睛,心想,她说话怎么怪怪的?吃的哪门子醋呢?我又不是你老公!

这时,房间已经开好了,那位前台经理拿着房卡走了过来,他用生硬的中文笑着说道:“这是一间套房,是李木先生和李慕思小姐的……另一个是标准间,是陈承先生和吴叶小姐。”

安娜笑着把房卡接了过来,可正要往李木手里交呢,就见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前台经理,小声对安娜说:“安娜小姐,安排错了,应该是我们两个男的一个房间,她们两个女孩儿一个房间,改一下吧!”

安娜一听,看了看李慕思,笑了:“这怕什么?这里是意大利,出来玩嘛,再说,两个男的住一起多难受?就这么着吧,别改了。对了,你们自己上去吧,我先回家收拾收拾,等下我来找你们。”说着,她把房卡往李木手上一塞就笑着出了大堂。

李木讷讷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发现,门口的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也都毕恭毕敬地冲安娜行着礼,远远地,他还看见安娜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豪车就走了。

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莫非是富家女?

李木正想着呢,就听李慕思说道:“人都走了还傻看啥呢?上楼吧,我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在飞机上听着你们说悄悄话根本就睡不着!”

李慕思说着,伸手就拿过李木手中的房卡,她挑了半天,把那两个套间的房卡拿了出来,另两个交给了陈承,然后就冲吴叶一招手:“吴叶走咱们上楼!”说着就和吴叶朝电梯走去。

陈承拿着房卡看了看李木,说道:“李总,咱们也上去吧。”

李木这才回过神来,等他们赶到电梯口时,李慕思她们刚进电梯,吴叶招呼着,李木和陈承赶紧跑了几步上了电梯。

电梯运行过程中,李木问了一句:“陈承,你们是几层?”

陈承眨着眼睛看了看李木,吱唔着说:“李总,你说的我们指的是我和谁?”

还没等李木答话呢,电梯停了,就听李慕思说道:“到了,咱们下吧。”

李木抬腿就往电梯外走,李慕思和吴叶出了电梯她回头看着李木道:“你干嘛去?这层是女生的房间。”

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李慕思,又看看吴叶,懵了。陈承在电梯里招着手:“李总,快上来,咱们还得上一层呢!”

李木这才明白,原来李慕思刚才把房卡换了。想到这儿,他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赶紧回身又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就听李慕思在外面走廊里哈哈大笑。李木就觉得脸有些发烧,这人丢大了!

电梯往上运行的时候,李木一言不发,陈承忍着不敢笑。下了电梯找到自己的房间,陈承把门打开两个人就进了屋。把行李放下后,陈承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对李木说道:“李总,我出去买点水什么的吧,房间里的东西不能动,很贵的!”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李木把外衣脱下,又站在窗口往外面看了看,发现刚好可以看到那个米兰大教堂,在夕阳的余晖中,教堂的穹顶闪着金色的光芒。

他望着窗外的美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平时工作的繁杂和压力都跑到了脑后,嗯,就像安娜说的那样,权当作是一次旅游吧。

想到这儿,他把衣服都爽了,到洗手间里准备好好冲个澡。

此时,陈承正在酒店外寻找着超市,他正找着呢,迎面却碰到了安娜。安娜问道:“你是李先生一起的吧?去买东西?”

“嗯。”陈承答了一句。

安娜正要走,突然又转过身来:“对了,李先生是住哪一间?”

“哦,一八零二。”陈承答完,看着远去的安娜他摇了摇头,心说,李总真是好福气呀!

安娜进了酒店上了电梯就直奔十八楼,找到了李木的房间后,她敲了敲门,可是里面没动静,她趴在门上听了听,又使劲敲了两下,这次,就听里面有人说了句:“这么快就回来了?来了来了!”

说话间,门开了,安娜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不禁叫了一声:“妈呀!”

再看李木,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陈承,当时就懵了,一听安娜喊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什么都没穿,就吓得赶紧用手捂住了关键部位,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安娜进到房间里,关上门的一刹那,她哈哈大笑起来。

李木尴尬地在洗手间里说道:“对不起啊,不知道是你来,我还以为……”

“没事,我啥也没看见!哈哈哈哈!”安娜笑个不停。

趁着李木冲澡的时候,安娜冲洗手间里喊道:“李先生,等下我带你们先出去逛逛吧,然后咱们再去吃晚餐!”

李木得得嗖嗖地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好啊。”

他手忙脚乱地简单洗了洗就打算出来,可是,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在床上放着呢,咋出去呢?没办法,他就把浴巾往腰上一缠,可刚缠了半圈又停住了,一想,这样也不行啊,上身还光着呢#蝴就索性把浴巾往头上一蒙,好在浴巾够大,他用手掐着浴巾底部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安娜一看顿时又笑了起来。

李木尴尬着,正想说什么,就听又传来了敲门声,他一想,准是陈承回来了,就回身打了门,边开还边和安娜说话呢:“我衣服都脱床上了……”

可是,刚说了半截话他就愣住了。门外,站着的却是李慕思!

234、意外再意外

李慕思一见李木这身怪异的打扮,不禁皱了皱眉,说道:“你这是搞哪出?”

说着,她就把门一推走了进来,可刚进来就一眼看见了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的安娜,她再看看李木,用手指着他:“你们这是……也太快了吧!”

“不是,慕思你别误会,我是在洗澡……”李木顿时慌了神。

“我还不知道是洗澡?平时不也都是先洗澡嘛!”李慕思小声道。

李木眨着眼睛彻底懵了,不知咋说好,就只是愣在那里。

李慕思看着他笑着说:“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真想让我们免费参观哪?呵呵!”

李木一听,这才从床上抱过衣服就跑进了洗手间,门外,李慕思和安娜两个人都笑个不停。

李木边穿衣服边琢磨,这李慕思真真假假的到底是真生气还是故意的呢?实在是搞不明白,再说,她又凭什么生气呀?

穿好了衣服,李木走出洗手间,见陈承也已经回来了,正忙着往桌上摆着刚买的东西。一看见他李木就气不打一处来,啥时候去买东西还不行?非得这时候去,害得自己两次都以为是他,结果两次都出丑。

“李总,水什么的买回来了。”陈承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李木接过来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搞得陈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娜见李木穿好了衣服,就站起来说道:“好吧,那咱们就走吧,我带你们逛一逛,让你们领略一下米兰的风土人情!”

李木看了看李慕思,说道:“哦,出去呀……”

没想到李慕思也站起来笑着说道:“还磨蹭什么?就等你呢!陈承你去叫一下吴叶,我们先下楼了,在大厅里会合吧。”

李木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在往外走的时候,李慕思走到李木身后,抬手帮他捋了捋头发,低声道:“头发也不好好梳梳,乱七八糟的!”

李木也伸手自己弄了弄,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太着急了。”

几个人下了楼后,在大厅里等陈承和吴叶的间隙,那个前台经理朝安娜跑了过来。

跑到跟前,他站住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满脸堆笑地说了一通。就见安娜挥了挥手,他点头哈腰地转身走了。

李木小声问安娜:“安娜小姐好像和这家酒店很熟!”

“哦,还行吧。唉,他们来了,咱们走吧!”说着,安娜往电梯口一指,就见陈承和吴叶两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一行人就开始往酒店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边走边聊着什么,两个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李木一看,进来的人其中一个是柳依依,另一个男的不认识。

见李木他们正往外走,柳依依停了下来,笑着说:“哟,可真是巧啊,李木你们也住这里?”说着,她指了指大堂的方向,一脸怀疑的神情。

“是啊,你不是先走的嘛,咋才到呢?”李木问了一句,把话题岔开了。

柳依依看了一眼身后那个男的,神情怪怪地说:“哦,去看个朋友。你们这是要出去呀?也是,头一次来逛逛也行,米兰可是个好地方。那你们快去吧,就不打扰了。”

正说着呢,就见她身后那个男的过来拉祝糊的胳膊,说道:“依依,走哪,房间我都订好了。”

李木一听,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觉得虽然穿得一身名牌,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华而不实,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见李木盯着看,柳依依甩开那人的手,表情有些僵硬地冲李木他们笑了笑,转身就朝电梯走去。

李木看着她们的背影不住地摇头。

“咋地?心里不舒服?”李慕思小声冲李木说道。

李木这才把头转了回来,边往外走边说:“没有,我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不过,依依现在怎么会这样?那男的是个什么东西,油头粉面的!”

后面那一句他却是在小声地自言自语。

李慕思一听,一边笑一边拉了一下李木的胳膊,说:“那你心目中的依依以前是什么样子啊?”

“以前?以前挺好的啊,活泼、大方,开朗……”李木刚说到这儿不禁看了一眼李慕思就不说了。

“你对她还挺了解嘛!关系肯定不一般!”李慕思继续引导着让他说下去。

可是李木学乖了,任她咋说或者说啥,他就是不吱声,李慕思见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作罢。

这时,安娜在前面喊道:“喂,李先生,你们聊什么呢!快点走啊!”

李木就往前面紧走几步赶上了安娜。

安娜边走边介绍着街边的建筑,以及一些古代的故事等,李木他们听得津津有味。

走了好一会儿,安娜突然问道:“李先生,你们这次来就只是参观一下国际时装周吗?”

“哦,这只是其一,另外我们也想接触一下时尚圈的企业,看看能不能有合作的机会,因为我们本身就是时尚公司嘛。”李木说着自己的来意。

安娜一听,当时就站住了,她瞪着眼睛看了看李木,突然笑着说:“你那可真是找对了,看来,咱们还真是挺有缘呢!”

李木一听就糊涂了,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安娜笑着说:“告诉你吧,我父亲就是经营国际品牌服装的,他正打算要进军中国市场呢,到时候你们倒是可以好好聊聊。”

“是嘛,那太好了!”李木一听就乐了。

安娜继续说:“还有,刚才那家酒店也有我父亲的股份,所以他们才会给打折哟!”

“是这样啊,那真是太麻烦你了。”李木诚恳地说道。

“没什么,反正我在北京留学,以后有什么事没准还需要你帮忙呢。”安娜说着又指着前面介绍起来。

而李木此时却一句也听不下去了,他心里在想着如何见安娜的父亲,要是能把合同拿下来那可就太好了,没准会是此次米兰之行的最大收获呢!

李慕思猜出了李木的心思,她跟上去小声说:“别想了,有些事是要靠缘份的,要我看啊,要想拿下这份合约你得对人家安娜小姐好点!呵呵呵!”

虽说李慕思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李木觉得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有些事还真是神奇,缘份这东西更是说不清楚,看来,安娜是自己的贵人哪!

且说安娜带着李木他们逛了一圈后,就找了家非常有特色的意大利餐厅吃晚餐。

吃完了晚餐,安娜站起来对李木说:“你们自己回酒店吧,我从这边回家了,正好回家后我帮你问问我爸,约一下你们见个面,你等我的消息吧。”说完,她和众人一一打了招呼就走了。

李木他们就沿着原路往回返,等到了酒店后进了电梯,李慕思对陈承说道:“小陈呀,你先到那个房间呆一会儿,我要和李总商量点事。”

陈承看了看李木,点头答应着,就先和吴叶下了电梯。电梯继续往上运行的时候,见没有其他人了,李木看着李慕思问道:“有什么事吗?”

李慕思瞪了他一眼,说道:“没事就不能上你房间坐一会儿呀!别忘了这个房间登记的名字还有我呢,哼!”

李木见状不敢说话了。

两个人下了电梯,李木打开房间两个人就进了屋。李慕思把包往床上一放,就把外衣脱了下来,嘴里还说着:“好热呀!”

李木随便问了一句:“刚才你到房间后没冲澡吗?”

“我让吴叶先冲了,我不是上你这儿来了嘛,哪有时间冲澡,像你呢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洗上了。”李慕思边说边用手扇着风。

李木一听她又提起刚才的事来,就咧了咧嘴。

李慕思想了一下,说道:“不洗不行了,浑身难受。我就在你这儿洗洗得了,你别偷看啊!”

“啊?在这儿洗呀……”李木一听眼睛就长长了。

李慕思也不理他,伸手就解牛仔裤的腰带。李木一见,赶紧背过身去,心可就开始跳上了。嘴里还说呢:“慕思你能不能到洗手间去脱衣服?”

“洗手间哪有地方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除非你心里有鬼!呵呵!”李慕思说笑着就穿着内衣裤进了洗手间。

李木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流水的哗哗声,这才回过头来,回想着刚才李慕思脱衣服时的衣服摩擦声,他心跳得更历害了。心想,这李慕思怎么会这么大胆呢?上次也是,这次更是,她到底是要搞哪样?我可得把握住啊,自从公司成立后自己就曾发过誓,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了,一切以事业为重。想到这儿,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朵朵。他使劲地闭了闭眼睛试图不让自己想她,可越是这样朵朵的容貌越是清晰。

他就奇了怪了,自己明明是为了事业才决定这么做的,根本和朵朵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怎么会想想她呢?

其实,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就听洗手间里啪嚓地响了一声,紧接着,李慕思在里面喊道:“李木!李木!你快来……”

李木顿时吓了一跳,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径直就跑进了洗手间……

235、李木的尴尬

洗手间里传来的响声和李慕思的叫声让李木为之一惊,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想都没想就飞快冲了进去。一进洗手间,在浓浓的雾气中,隔着玻璃门,他看见李慕思倒在浴-室里,地面上的李慕思玉-体横陈,隐约间,李木看见她满身的水珠,还有那一头湿湿的秀发,浴-室诱-惑如蓬勃生长的石下草,迅速地冲撞着李木的心头,一时间,他呆愣住了。

“哎哟……”李慕思又叫了一声。

李木一听,哪还顾得了别的,拉开浴-室门弯腰就把李慕思抱了起来。

“怎……怎么摔倒了?伤着哪儿没?”他关切地说着。

李慕思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不小心滑倒了……”

此时的李木,一只手揽着李慕思的脖颈,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腿弯处,一使劲就把她抱了起来。为了避嫌以及做到非-礼勿视,在抱起她时,李木是闭着眼睛的,但尽管这样,目光扫过她的身体时,他还是看到了一上一下两个极致之处,顿时他的心就怦怦地跳了起来,就像刚刚荮了一整瓶白酒一样,血往上涌。

李慕思却大方地搂着他的脖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脸和他那紧闭着的眼睛,不觉呵呵地笑了起来。

李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还有闲心笑呢,帮我看着点,门在哪呢?”

“你自己不会看?”李慕思笑着说。

尽管李慕思心里明镜似的抱着自己的是老公,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涨红了脸,女人的天-性嘛。

李木摸索着出了洗手间,可是再往前走就找不着床了,他试探着一点一点地挪着脚,生怕撞到什么东西。

李慕思笑着说:“往左……对对,再往前一点,好了,到床边了。”

李木一听,就试探着弯下腰,轻轻地把李慕思放在了床上,然后,他说了一句:“你自己拿被盖上点。”

李慕思看着紧张的李木,一脸坏笑地说:“好了,盖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木一听,嘴里还说呢:“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看看伤哪儿了!”说着,就睁开了眼睛。

可是,刚一睁开眼睛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就见李慕思侧着身子歪在床上,一头秀发披在肩上,身体凸凹有致,起起伏伏,白晰粉嫩……根本就没盖被!

李木赶紧用手挡住了眼睛:“你……这种玩笑你也开?快点盖上我好检查一下伤哪儿了!”

李慕思哈哈大笑,边盖过被子边嘀咕着:“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害羞啊?不是经常喜欢看顾桐的-胸嘛……”

李木听着她说什么了,但是不能接话呀,对于李慕思,他是服了,他怕自己再一接话说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呢。

“好了吗?”李木问了一句。

“嗯,好了!”李慕思答道,但语气里明显有怨气。

李木皱了皱眉,心说,我不看你还不是你的幸运?哪有这样的呀,我不看你你还有怨气!真是搞不懂!

“真的好了?这回没骗我吧?”李木不放心,又确认了一遍。

“墨墨迹迹的,不信你就看啊!”李慕思撅着嘴。

李木把手指分开一条缝,看了看,果然,李慕思没有骗自己。他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柔声问道:“伤哪儿了?疼吗?”

李慕思盯着他的脸,自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膝盖……”

“哦,我看看。”李木说着就要伸手掀被子,可手伸了一半又停住了,说道,“你自己掀开吧。”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哗的一下子就把被掀开了,吓得李木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手:“干嘛啊你?看膝盖用掀那么大吗?”

李慕思哈哈大笑,然后却红着脸小声道:“分明是装的,明明是自己想看还装清高。”

李木一听就傻眼了,他看了一眼李慕思:“你……”

“你什么你?刚才你本可以先拿过一条-浴-巾来把我盖上,然后再抱,哪有这么直接就抱人家女孩子的呀?还闭眼睛!你闭眼睛之前呢?咋把人家抱起来的?还不是都看见了!”李慕思笑了一大通。

李木一听,更傻眼了,他一想,说的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先拿条-浴-巾把她盖上再抱呢!可是,想归想,听李慕思这么一说,再一想到刚才的场面,他的脸顿时就红了。

见李木不说话了,李慕思又笑着说:“行啦,人家也没怪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说要帮我看看伤嘛!”

李木这才看了看李慕思伸着的那条腿,还真是,膝盖处已经有了淤青。他一只手轻轻地扶着那条腿,左看右看地,他的意思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可李慕思却把腿一缩,说道:“还说不看,这怎么看个没完了!”

“我是想……”李木吱唔着。

“想什么想?根本没想好事!”李慕思白了他一眼。

李木心想,谁让你看见人家姑娘的身-体了呢,有一百张嘴你也说不清楚啊!

这时,李慕思又说道:“还愣着干啥?去把我的内-衣拿过来!”

李木“哦”了一声,就站起来往洗手间走。

到了洗手间,他看见一个小-内-裤和一个文-胸挂在杆上,他就用两根手指头小心地拿了下来。

等他回到床边,正要交给李慕思呢,就听她说道:“是嫌脏还是咋地?哪有用手指头捏的!”

“我是怕……”李木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他是想,人家女孩儿家的内-衣裤,你一个男人怎么好随便大咧咧地拿呢,这才用手指捏着。

李慕思接过内衣-裤,也不避李木,坐起来就开始穿内-衣。她这么往起一坐,被子可就脱落了。李木吓得赶紧转过身去。

李慕思呵呵地笑了笑,就开始穿,可是,由于刚才摔了一下,她感觉胳膊有些回不过来弯,怎么都没法伸到后背去把胸衣的扣挂上。

“喂!帮我一下!”她喊了一句。

李木这回学乖了,没回身就问了一句:“帮什么?”

李慕思看着他一动不动,不禁又笑了起来,说道:“帮我扣一下,我胳膊好像有点疼。”

李木一听,这才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穿了半截-胸-衣的李慕思,他又傻了。

“看够了没?”李慕思这回却反倒咬起了嘴唇。

“哦。”李木赶紧回过神来,转到她身后,一下子就把-胸-衣的扣给挂上了,手法熟练极了。

挂完胸衣扣,李木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当初自己给朵朵挂-胸-衣扣的情景,他回想着那时那时那人的一幕幕,猛然间,他想到朵朵的左-胸下面有一颗红色的痣。想到这儿,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竟鬼使神差地转到了前面,眼睛盯着李慕思的前-胸就仔细地看了起来。可是,胸衣已经穿上了,他能够看见的,就只是李慕思那傲人的峰景。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还看!”李慕思赶紧用手捂住了前胸。

李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正要往窗边走呢,就听李慕思又说:“走啥走,还得帮我一下。”

“啊?还有什么呀!”此时的李木,感觉自己身体里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化学反应十分强烈。

他弯了弯腰,看着李慕思,一脸的不解。

“我要穿上这个,可是,这条腿有点疼,抬不起来,穿不上……”李慕思低声说着,一指那条小-内-裤。

李木发现,她的脸泛着红云,与刚才开玩笑时大不相同。他不禁皱了皱眉,心说,不是挺大方的嘛,怎么这会儿又这么娇羞呢?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帮吗?”他确认了一下。

“你不帮难道我要找别人来帮吗?”李慕思回了一句。

李木想了想,拿过那条小-内-裤,另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她那条腿,就套了上去,然后,他刚要放手,李慕思又把另一条腿抬了起来,在他眼前晃动着。

李木眨了眨眼睛,只好又去往那条腿上套,可是,也不知被子是什么时候掉地上的,无意中,李木眼睛的余光可就看见那-非-礼-勿视的地方了,他顿时又紧张起来,赶紧迅速地帮她穿上,但他只套过了膝盖就停住了手,说道:“上面你自己来吧。”然后就转过身去。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好像无比失望似的说道:“不自己来还你来呀!分明又是想看人家!”

李木心说,特么比窦娥还冤!

李慕思就在李木转过身去的时候,把内-衣都穿好了,然后,她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就披在了头上,并对李木说道:“这回转过来吧,给过你机会,现在你可是啥也看不到了。哈哈哈哈!”

李木回过身,看了她一眼说道:“还有心思笑呢!这样吧,你先在这呆一会儿,我去买点药水什么的擦一擦。”

“不用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伤,算了,人生地不熟的!”李慕思说着重新又坐在了床上。

“没事,大不了我找那谁……”李木看着李慕思还笑着说呢,可说到半截就停住了。就见李慕思正瞪着自己呢,他就不敢往下说找安娜的话了。

看着披着个被的李慕思,李木回想着刚才给她穿-内-裤的那一幕,眼前,却又出现了朵朵。他越想越纳闷,以前朵朵一洗完-澡-就让自己帮着她穿这穿那的,怎么李慕思她……不会吧!这么扯?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236、街头遇险

看着披着个被露出半边脸的李慕思,李木联想着朵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又说不出来。可他又一想,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吧,刚才她摔伤了,让自己帮帮忙也没什么吧,只不过实在是太香-艳了,要不是自己有定力还真说不准会出啥事呢。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种定力了?这要是以前,或者换了别人,没准儿会发生点什么事呢。可是,对于她,自己为什么既不敢往那方面想,又不敢有什么举动呢?想来想去,李木发现,坏了,自己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一想到这儿,他就极力地阻止自己的情绪,心里还在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甚至他还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她和朵朵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吧。朵朵,她现在在哪呢?怎么就不和我联系呢?

见李木站在那儿发呆,李慕思喊道:“喂,看够了没?你该不会是想坏事呢吧?”

李木一听,这才回过神来。他眨了眨眼睛,把思绪拉了回来。看了一眼李慕思,说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李慕思忽闪着大眼睛看了他半天,说:“你的意思是喝酒?我才不和你喝呢,你是不是想喝完酒做的事到时候好不承认?哼!”

李木一听就咧嘴了,心说,今天怎么这么冤呢!

“不是,我是说,要不要喝点开水……”他重新说明了一下。

李慕思抬头看着窗外想了想,突然笑着说:“咱俩出去走走啊?看看米兰的夜景。”

“你这腿能行吗?”李木指了指她那条腿。

“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什么大伤。再说,正好走一走锻炼一下,要真是走不动不还有你嘛!”李慕思说着就把被一掀下了床。

李木赶紧把头转了过去,因为李慕思还只是穿着内衣。

李慕思穿好了衬衫,就坐在床边开始穿牛仔裤,可穿了半天就丝丝哈哈地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李木心里知道她那条腿疼,穿裤子的时候肯定不得劲,但他就是没回头。

“喂,好人做到底吧,再帮一下!”李慕思终于还是叫他了。

李木只好转过身,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就见李慕思一条裤腿已经穿上了,可另一条还耷拉着,两条白花花的美腿悬在床边,这情景和她美女的身份实在是不相符。

“还看!快点呀你!不就是腿嘛,有什么好看的?”李慕思催促着,脸却红了。

李木蹲了下来,轻轻地扶着她那条腿,帮着她把另一条裤腿穿了进去。再帮她往上拽裤子的时候,他心跳得历害。

李慕思去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说道:“是不是想乘机吃豆腐?我自己能往上提!”

李木咧着嘴,心说,姑奶奶好不讲理,不就是腿嘛,有什么怕看的?

李慕思站在床边把裤子系好,又坐到了床上,指着椅子上的袜子说:“那个你可以全程帮我穿!”

李木看了一眼椅子上的袜子,乖乖地过去拿了过来,然后又蹲在地上就开始帮她穿。在抬起她的脚的时候,李木看见,她的脚也好白呀!摸上去也是柔弱无骨的感觉。

可是,就在帮她穿右脚上的袜子的时候,李木突然发现,她的小脚趾甲怪怪的,像是脱落后又重新长出来的一样,而且,这个脚趾上面还有个伤疤,虽然已经长出了新皮,但仍然是暗红色的。

一看见这个脚趾,李木顿时就惊呆了,怎么看着这么像是朵朵的脚趾呢?自己记得那次朵朵搬东西时不小心把脚砸了,脚趾盖也砸掉了,好长时间才敢走路呢!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这儿,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李慕思的脸,紧紧地盯着,一动不动。

李慕思被他的眼神给吓了一跳,迟疑着说道:“什么情况?咋不穿了呢?不就是让你帮点忙嘛,以后我加倍还你就是了!”

“你是谁?”李木突然冒出一句来。

李慕思一听就不吱声了。顿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半晌,李慕思伸出手摸了摸李木的额头,说道:“受啥刺激了?我看看发没发烧?”说完就哈哈大笑,又接着说,“我是呱呱的妈妈呀!”

李木把头一甩,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奇怪,就不再言语,帮她把那只袜子也穿好了。

李慕思站了起来,在床边试着走了两步。

看着她一副开心加兴奋的样子,李木心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要不就是幻觉!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乔庄调查得怎么样了,等有时间自己一定得亲自去一趟泰国。

“行了,走路应该没事。走吧,出去逛逛。”李慕思说着就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

李木定了定神,赶紧跟了出去。等他关好门,李慕思却回身就扶住了他的胳膊,很自然,很随意,很习惯。而李木却也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一举动,再说,今天她的腿有伤,扶一下胳膊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两个人就往电梯口走。

在电梯里,对着里面的镜子,李慕思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湿露露的还有些乱,她就用手梳了梳,又撅着嘴对李木说:“咋不帮我弄一下呢,提醒一下我也好啊,这样出去不给你丢人吗?”

李木也看了一下,很自然地伸手帮她弄了弄头发,弄完又看了看,说道:“还行,不太乱。”

而就在他弄头发的时候,李慕思在镜子里看到这一幕,顿时感到好温馨,是那种久违了的温馨。她扬起头看了一眼李木,无比温柔地轻声说:“嗯。”说完,那只扶着李木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电梯到一楼后,两个人出了电梯,穿过酒店大堂就往外走。

此时,米兰已是夜半时分,街上却依然很热闹,时尚之都嘛,人如潮水般都是冲着时尚这两个字来的,或许,更多的人目的是看美女吧。

两个人沿着酒店门前那条街漫步着,边走边欣赏着米兰的夜景。街边,摆着各种小商品和小食品的摊位,各地的游人在街边闲逛着,或是选购商品,或是吃着小吃。

突然,李慕思指着前面的一个摊位高兴地喊着:“我要吃那个!”

李木一看,她指的那是个卖糖葫芦的。他不禁诧异起来,这地方怎么会有中国东北才有的糖葫芦呢?看来,不仅国际化的进程在加快,而且文化的融合也是突飞猛进啊。

两个人来到摊前,李慕思高兴地挑选了一个,然后又回过头说道:“你不愿意吃,那就买一个吧。”

李木“嗯”了一声就付钱,等他付完钱回头看着正吃着的李慕思,这才想起来她刚才说的话。他一下子又吓了一跳,她是怎么知道我不爱吃这东西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呢?”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慕思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把糖葫芦往他眼前一递:“你咬一个。”

李木摇了摇头。

李慕思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人家就是想和你共同吃一个嘛,那你要是喜欢吃,大不了吃完这个再买嘛!”

李木听完,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疑心重重。

两个人又往前走,也不知前面这条街是什么街,街边竟然三三两两地站着的全是美女,有的在吸着烟,有的在交头结耳。还不时有车停下来,有人把头伸出车窗同她们交谈着什么。

这时,李慕思把那串糖葫芦吃完了,她看了看李木,说道:“我有点渴……”

李木看着她那副样子,说道:“那你在这等我一下吧,我去买水。”说完,就朝刚才来时的路上返了回去,因为他记得刚才好像是经过了一家商店还开着门。

李慕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说,你个大傻瓜,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是谁呢?有哪个女孩儿会不怕被你看见身体的?不过,感觉他好像是有所察觉了。

想着心事,她就站在街边等李木买水回来。

正在这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身旁,一个人下了车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那人几里哇拉地说了半天,李慕思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穿着体面一脸胡须的男人,她连连摆手,并用英文说了一句:“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那人一听,马上笑着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哦,小姐,我的意思是说,多少钱?”

“什……什么多少钱?”李慕思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搞错了。

“一次,多少钱?”那人又说了一句,说完就把手伸了过来。

李慕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说:“先生,你搞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可是,由于腿上有伤,在往后退的时候,她脚下拌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那人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小姐,我多给钱的,你太漂亮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抱李慕思。

李慕思气急了,连连挥手阻挡着那只脏爪子。

可是,那人不由分说,硬是弯腰就去抱李慕思……

237、安娜的喜喜讯

那个外国男的说着话就要去抱李慕思,可把李慕思给吓得花容失-色啊!眼看着那个老男人的脸都要靠过来了,李慕思明显能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臭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有人大喝一声:“干什么的!住手!”

李慕思抬头一看,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就见李木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就推开了那个衣冠楚楚人面不知什么心的老男人。

“让开!”李木冲那人吼着就伸手把李慕思扶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又问了一句。

“他……他……”此时的李慕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个外国男人看了看高大的李木,皱了皱眉,转身上了车,临上车前嘴里还不知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

等他把车开走,李慕思撅着嘴一脸的委屈。李木替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事,有我呢!到底怎么回事?”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往前面一努嘴:“喏……”

李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那个男的把车停在了前面的街边,正和一个打扮娇艳的外国美女聊着什么,接着,那个女的就上了他的车。李木一下子明白了,他又看了看李慕思,心想,那人一定是把她当成站街女了。

“都怨我,应该带你一起去买水的!”李木自责起来。

“没事,他又没把我怎么样。咱们回去吧。”说着,李慕思抱着李木的一只胳膊就往回走。

本来,两个人一起逛夜市兴致勃勃的,但被那个二货全给搅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为了让李慕思高兴起来,李木笑着说:“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呀,你看,那么多站街的他却看上了你,说明我们慕思美女漂亮嘛!呵呵!”

李慕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都挨欺负了你还笑得出来!不理你了!”可是,说归说,她的手却还是紧紧地抱着李木的胳膊。

李木这时才想起来手里的水,他拧开盖递给了李慕思:“不是渴了吗?喝吧。”

李慕思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又交给了他。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酒店大堂,正要往电梯走呢,李木的手机却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话的是安娜。他看了李慕思一眼。

李慕思问道:“谁呀?你在国外还有人找?”

“是……安娜。”李木说完就迟疑着接不接。

“那一定是有事,快接呀!”出乎李木的意料,李慕思竟通情达理地让他接电话,他赶紧按了接听键。

在他讲电话的时候,李慕思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时候留的电话呢?拈花惹草!”

“安娜,这么晚了有事吗?”李木问了一句。

就听安娜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父亲已经答应明天见你了,正好明天他有时间,再过两天是我继母生日,到那时候就忙了。”

李木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是嘛,太好了!”

李慕思在旁边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合作的事,她也静静地听了起来。

安娜在电话里又接着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继母也是中国人,按理说你最好带夫人或女朋友来,这样交流起来会方便一些。可是,你也没有啊,咋办呢?实在不行就你自己来得了。”

李木听着听着不禁皱起眉来。他吱唔着说:“哦,这样啊,那我怎么去呢?”

“非常不巧,我明天得去参加同学会,不在家,没事,一会儿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你打车来就行。”安娜说道。

“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安娜!”

“不用客气,按照你们的话说,我这也是举手之劳嘛!那就先这样,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安娜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李木手里拿着手机,看了看李慕思,眨着眼睛在想事情。李慕思问道:“是和她父亲谈合作的事吗?她父亲同意见了?”

“嗯。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

李木只好把安娜说的事情告诉了她。

李慕思一听就乐了,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你还真是笨哪!不就是带夫人去嘛,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跟你去!”

李木一听,眼睛顿时就开始放光。其实,接完电话后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开口,听李慕思这么一说,他当然高兴了,就笑着说道:“那感情好了!有你去我就放心了,而且你还见过世面。只是……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李慕思说着就抖了抖衣襟。

李木咧着嘴说道:“哪里哪里,我是说,你那么漂亮……”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就这么定了。可是,到那样的富豪家去咱们可不能丢了份呀!既然是谈合作,就得有诚意,不仅要穿得体面,而且也要显示出咱们公司的实力来!”李慕思正色道。

李木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听了她的话,李木是由衷地赞叹。别看李慕思平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有的时候还开些让人下不来台的玩笑,甚至有勾引自己的嫌疑,但涉及到正事时,她总能想出很好的办法,并且严肃认真,绝不含糊!或许,这正是吸引自己的地方吧。他这样想。

“那你说该怎么做呢?”李木问了一句。

李慕思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道:“你这次带正装来了吗?”

李木也低头看了看,说道:“带了一套西服……”

“就是柜子里放着的舍不得穿的那一套吗?”李慕思问了一句。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套西服他真的是一直舍不得穿,因为那是自己结婚时穿过的。

“我咋知道的?你说我咋知道的?”李慕思不答反问。

李木愣么愣眼地看着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

李慕思心想,我给你买的当然知道了。可嘴上却说道:“你忘了?上次在你家,早上我帮你放到床上的,后来上班时你还是没穿。想想?”

李木一下子想起来了,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李慕思此时可没闲功夫跟他开玩笑了,她接着说:“我看这样吧,你那套衣服既然舍不得穿就别穿了,明天上午去给你重新买一套好点的吧。意大利的西装很有名的!”

“那……你呢?”李木说着就看了看她的衣服。

李慕思盯着他眨了眨眼睛:“我嘛,脸漂亮就行了。呵呵!你不用管我。”

说完,李慕思又重新抱着李木的胳膊就往电梯里进。

此时的李木,心里已经有了谱,李慕思说的一点没错,第一次和人家接触,先不说合不合作,这第一印象可是非常重要。

两个人上了电梯,李木直接按了八楼自己住的那一层。而李慕思看了他一眼,笑着伸手按了五层她和吴叶住的那一层。李木不禁看了她一眼,傻傻地笑了笑。

到了五层,电梯停住了,李慕思走出电梯,回头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一大晚上让我给折腾够呛!明天见!”说完,就看着电梯门关上后才转身朝房间走去。

随着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见李慕思一脸笑容地在外面冲他挥着手,李木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木敲了下门,可是没人回应,他不禁纳闷起来,陈承这小子跑哪去了呢?他就掏出门卡开了门。

一进房间,他把衣服一脱,就准备冲个澡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好办正事。

他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然后进了洗手间就冲起澡来,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可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他关了水龙头,静静地听了听,确认是有人敲门。他一起,肯定是陈承这小子,估计是没带房卡。

于是,他嘴里说着:“来了来了!”然后就走出洗手间伸手把门一拉,看也没看就转身要往回走。

可是,就听门口有人小声道:“这是节操碎一地的节奏啊!”

他一听,额地天哪,竟然是李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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