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若骨 - xp1024.com
《美人若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1】背地偷情(H)

三月春,夜,清风微拂,月色朦胧,繁星璀璨。

静谧的庭院,白色的蔷薇花悄然盛开,一簇簇,招摇在春夜的微风中,凉风起,抖落一片片花瓣,飘如白雪。

花瓣飘香房门上,轻幽幽落地,细碎的呻吟自屋内响起。

房内熏香缭绕,罗帐飘动,俊朗的男子坐在床边,浑身赤裸,不着一物,大腿敞开。

床下,女人亦是袒胸露乳,白臀轻扭,娇吟喘息,正靠在他敞开的腿间,披散长发,两手捧着他的硕大阳物于嘴中吞吐。

感受自己的巨物被含进女人的口中,男人舒服的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极致享受的模样,一手撑在床褥上,一手按住女子的后脑,试图让自己插得更深些,“嗯……这张小嘴真会吸……哦……再快点!对,就是这样!”

女人卖力地一阵套弄吐出他的紫红色阳物,又伸出舌头在龟头顶多轻轻一舔,“比起姐姐的呢?”

“她的若是受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他按住她的脑袋,猛然一顶,将阳物一贯到底,插进她的喉咙深处,女人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待口中巨物离开,她忍不住一阵咳嗽。

“来,再含住它,给我舔舔。”女人缓过来,依言再一次将他的阳具含进嘴里套弄,她的欲望早就燃起,却一直帮他舔弄肉棒,自己下面的小穴迟迟得不到安慰,酥麻难受,索性自己摸到下面揉弄起来,小嘴已经酸得厉害,她吐出巨物,站起身贴坐到他的身上,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小穴顶着他的分身摩挲,“言亭,插进来嘛,人家这儿好难受,快嘛!”

男人捉住她的奶头生拉硬扯,“哦?要我插哪儿呢?”

“插人家的小穴嘛!”她拉住他的手摸到她的花穴处。

感受那柔软的花瓣溢出的湿滑液体,手指寻到她穴上的肉珠用力一按,激得女人一阵轻颤,小水哗哗流个不停,“已经这么湿了,还真是个浪蹄子。”他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坐上来。”

小穴顶住阳物慢慢坐下,紫红色的硕大撑开鲜红嫩肉钻进女人炽热甬道内,预料的那层薄膜不见踪影,他突然停住继续前进,女人正舒服地厉害,突然感觉体内那物卡在中间不动了,扭动小腰,“言亭,不要停,继续,进来嘛!”

“你的处女膜呢?莫不是被二叔玩过了?”

“才没有,那儿是人家自己弄没的。”

“你自己?”他说着,猛然挺入,插进她的花穴深处。

女人惊呼一声,“啊……是人家用玉势插破的啦。”

“你个小浪蹄子,这么想要男人?”他托起她的屁股,让她的小穴吐出他的分身,说完,手掌按住她的屁股一按,自己挺腰一送,将阳物再一次埋进她的甬道内。

“嗯……人家只想要你嘛,你与姐姐恩爱缠绵了,人家只能受那孤床独枕之苦。”

“下次,自己插给我看。”他想看她自己玩弄自己,真是别有一番趣味啊,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啊……好……嗯……好舒服……”她扶住他的肩膀,随他挺送扭动腰肢,小穴倾吐他的紫红色阳物,时不时分泌的液体自二人交合处落在锦白的床褥上,水渍渍一片。

————

马车粼粼,穿街过巷,车夫遥望前方灯笼高挂处,马鞭甩动,敲打马儿屁股,马车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稳稳地在灯笼所在的高门前停下。

“夫人,到了。”车夫回头,朝车内唤了一声。

帘子内伸出一只葱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车帘,女子自内中缓缓步出,翠罗青衫白衣袖,玉蕊锦绣海棠裙,端得是云鬓花颜,秋月之貌,眸光流转间,灿如珠玉生辉。

下了马车,微微昂首,熟悉的‘慕府’两字映入眼帘。

沈乔轻提海棠裙,迈上台阶,行过处,两边守门的家奴都道一声,“少夫人。”

还未入门,便有丫鬟前来相迎。

那丫鬟蓝衣裳、白底裙,匆匆而来,头上的簪子珠络铃铃作响,晃个不停。

“落梅。”沈乔唤了她一声。

“少夫人……”落梅欲言又止,蛾眉轻锁,看了眼两边家奴,上前两步,走近沈乔身侧,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夫人,出事了。”

沈乔心下一疑,由落梅扶身进门,待行至无人处,她缓缓停下脚步,手抚上身边盛开的一簇海棠,指尖划过粉嫩的花瓣,“梅儿,发生何事了?”

“乐姑娘来了……”落梅蹙眉道。

沈乔还当发生了何事,她的妹妹女人,与她的小叔慕怀夙有婚约在身,来到慕府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她与女人同父异母,沈家与慕家同是京城世家,名声在外,她是沈家嫡女,而女人是姨娘庶出,想是因为嫡庶有别,这个妹妹打小便与自己不亲,但终究是一家人,况且,待她嫁给小叔,按照辈分,她该唤她一声婶婶了。

落梅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低头想了半晌,手在怀中兜个不停,“少夫人,乐姑娘两个时辰前来到府上就被少爷带去了房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沈乔的心沉了下,好似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不断往下坠。

她的妹妹和她的夫君?

两个时辰,孤男寡女,不言而喻。

慕言亭,你会让我失望么?

沈乔走了,与落梅前往她的房间,轻风过,簇簇海棠花落。

静谧的房间外,花蕊轻吐芬芳,沈乔喜欢蔷薇,白色的蔷薇花。

荆棘满布,花却盛开如雪,是以房门前的的花坛里移栽了四五丛白蔷薇。

她还记得,这些花,当初是他命人栽植,如今,花开了,心,却还依旧么?

沈乔没有犹豫,走到台阶旁,她顿了顿,屋内的娇喘呻吟一声一声,如锋利的针,一针一针扎在她的心口,她神色如旧,眼色微微一沉,提了裙摆上台阶。

落梅却在后面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目光却紧紧盯在沈乔身上。

绣有海棠花的裙子在月下一步一步靠近熟悉的房门,雪白的蔷薇花瓣自她裙下轻轻浮动……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2】捉奸在床(H)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2】捉奸在床(H)

房门竟然开了一条缝,因屋内的床正对房门,从门缝里,刚巧可以看见床上交缠的二人。。

这两人也是粗心,既是在屋内欢爱,而且还是偷情,竟然连门都不关。

看来他们是相当的有自信呐。

也是,若无自信,她的夫君又怎么会与他的未来小婶子,她的亲妹妹偷欢呢?

而且……还是堂而皇之地在慕府,在他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在她沈乔的眼皮子底下,在她的房内,在她的床上。

她静静地立在门外,眼中倒映的是房间里那对赤身裸体的男女。

她的妹妹沈乐像小狗似的怕跪在她的床上,而他的夫君跪坐在她身后,身下的那根巨物从她的屁股后面插进她的体内,猛然抽送,呻吟不断。

沈乐的身体因为他的撞击抖动,两只巨乳也随着慕言亭的抽插晃个不停,张嘴浪叫,“言亭……啊…好棒……快些,再快些……嗯……用力操我啊!”

沈乔不知道,她那往日娇羞怕人的妹妹此刻在床上,在她的男人身下竟是这般放荡。

“个小骚货,操死你!说,怎么不叫小叔玩你?”慕言亭,她的夫君,往日里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模样,脱了衣服,就是头禽兽。

“嗯……你那个小叔整日病怏怏的,人家勾了他好几次,他那儿哪及你好,从来就没硬过,日后我若是嫁给他了,那还不得苦死,人家不要嘛,人家就想要你的……呜呜……”她紧紧抓着被褥,那上面绣以白色的蔷薇花,此刻,被她拧得褶皱不堪。

“想要我的什么?”

“想要你的大肉棒,啊……言亭,再重些,再深点……嗯。”

“小叔一直多病,气虚体弱,能叫你舒服才是怪事,放心,待日后你嫁进慕府,我定夜夜干死你这个小骚货,叫你日日下不得床。”

“我若是夜夜霸占了你,那姐姐可怎么办?”

“她那个小穴又怎比得上你的好。”他的手摸到她的花穴外,手指拈住她的花瓣轻扯,辗转到她花穴上的肉珠上按压揉弄,激得女人一阵浪叫,穴里的水随阳具的抽弄扑扑往外吐。

“还有呢……嗯……还有……”

“奶子也不极你的大,腰也不及你细,小嘴也不及你会吸,可满意了?同是沈家的女儿,偏偏就养出你这个骚浪的尤物来?嗯?”

“既是我的好胜过她,为何当初你不娶我?”她心有不甘,她的姐姐可以嫁给慕府的嫡长子,而她却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病男人为妻?她沈乔能伺候的男人,她能伺候地更好!

“当初若是知道你这个小骚货这么骚这么浪,我早将你迎进门了,你若是早将我钓上钩,让我尝到你这小骚货的妙处,也就不会嫁给我那个不举的小叔了。”

“你个没良心的,倒怨起我来了,日后,我只守着你小叔去,莫要来招惹我!”

“与你说笑你还当真了?你的这这个小穴若是一直空在那儿岂不浪费了,放着不用,不若我来,我可喜欢的紧呢!”男人说着往她深处一番顶弄,直叫怀中之人破口浪叫。

“啊……你轻些,要坏了!”

“方才谁求我再快点,重点,深点的,才没两下,就受不住了,我刚还说你的这小骚逼受用的紧,怎么现在就求饶了,接着叫,求我干你,操死你个骚浪货!”慕言亭说完在她屁股上猛然一抽,啪的两声响彻在屋内,接着,他抓住沈乐的腰肢加速抽送,房间里弥漫着两人私处的水渍声和啪打,还有男女的粗喘,呻吟,浪叫。

二人你一句我一语,一边贴着私处顶弄,一边说着些淫词浪语,教沈乔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在屋外站了良久,因为容颜背对月光,落梅看不清她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而,落梅见她下了台阶,神色虽说不上十分难看,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好似积了一层无形的秋霜,虽是看不见,却是散发寒人的凉意。

沈乔走到蔷薇花丛边,打量了一番,落梅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见她绕着花丛走了一圈,而后弯腰折了一根半指粗细的荆条出来,被摘掉的白色蔷薇花悄然落地,雪白的花瓣上染了一抹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看见沈乔双手被刺划得鲜血满布,殷红森森,落梅大惊,“少夫人!”连忙拿出手绢走到她的身边,沈乔却轻笑一声,“我没事,死不了。”

落梅看着她重新走回台阶,走到门边,推门而入。

慕言亭与沈乐二人正将至高氵朝,被沈乔这破天荒地闯入,愣是将二人吓了一跳。他忙将那阳物抽出,却因为正值爆发处,被沈乔这一吓,挺立的欲根一时没控制住,喷射出一股白浊,正好打在赤溜溜身子的沈乐身上。

白腥的液体有的溅在了她的眼睛上,有的落在她的脸上,有的落在她硕大的胸乳上,挂在她的乳头上,欲落未落。

沈乐愣了那么片刻,突然躲到床角慌慌张张拿了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被子被她抢先一步拿走,慕言亭方射完,回神之时,沈乔已经用荆棘枝条从地上勾了件衣服恰巧丢在他软下来的阳物上。

偷情的两人,一人裹着被子所在墙角,一人只私处遮了件衣服坐在床边,还有一人,捉奸在床的人,站在床边。

沈乔用荆棘枝指着床上的沈乐,淡淡说了句,“出来。”

沈乐抖着身子不敢动,与慕言亭使眼色,却并无任何用处,他正在慌张地穿衣服。

沈乔将荆条撑在床上,随意地晃来晃去,她的手因为刚才折枝条的时候被划得全是或浅或深的伤痕,此时,血从伤口子流出来,有的顺着荆条缓缓流下,有的则直接低落在床上,在床褥上印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这一番情景将二人看得心惊胆战,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我这个人不喜欢将话重复第二遍,沈乐!”枝条顿住,她手忽地抓紧,抬眼,冷漠如霜。

沈乐终于动了,她裹着被子下床,站在沈乔身边。

沈乔用枝条挑了挑她身上的被子,冷然道:“怎么,有本事脱光了衣服爬我的床,睡我的男人,就没本事光了身子站在我面前?”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3】夜下独酌(微H)

“乔儿……”慕言亭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沈乔斜了他一眼,神色冷得可怕,唇角轻扬,“怎么,我在教训自己的妹妹,你也要插手?即便日后她成了你的小婶子,也轮不到你插手的份,相公,叔侄有别啊,咱们终究是做晚辈的,又怎么能插手长辈们的事呢,那叫大…逆…不…道。”

最后一个字轻描淡写,手却一把握住被子一角,狠狠一拉,鸳鸯锦被豁然滑落,白嫩的身子赤条条站在面前,身上,有有男人蹂躏啃咬的痕迹,还有……男人射出的精液。

荆条顶端落在她的脸上,一路向下,滑到被她胳膊遮住的双乳上,再落至她的腰间,探到她的大腿根部,那里,因为方才的交欢,一片水渍狰狞,嫩白的肌肤扎到尖锐的刺儿,沈乐疼得‘嘶’了一声。

沈乔挑眉,目光在沈乐与慕言亭身上流转,“还当真是个尤物呐,难怪我这相公喜欢的紧,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跑到我这儿来勾引人!”

一声落,紧随而来的是‘啪’得一声清响,青色的荆条恍然落下,划过白嫩的肌肤,支撑在地。

“啊……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惨叫声乍然响彻在屋子里,沈乐疼得跳起来,抱住胳膊直往慕言亭怀里钻,“言亭,救我!救我啊!”

沈乔冷笑,“错了?现在认错?脱衣服勾引人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慕言亭看见她雪白的背上一条红痕狰狞,被刺划破的伤口血不断冒出,他心中生怒,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沈乔,你干什么!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我的好妹妹,爬了姐夫的床,还真是我的好妹妹,沈乐!”她是咬着她的名字说出口的,手握紧荆条,那上面的刺一根一根扎进手心,越扎越深,十指连心,她却毫无知觉,挥起荆条,正要落下,却被一股力道止住。

“沈乔,你疯了!”慕言亭抓住荆条的另一端,那荆条上的刺扎得他手心疼,恨不得马上松手。

“我就是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她嘶吼出声,声音叫道沙哑无力,握住荆条的手狠狠使劲往回扯,慕言亭受不住疼痛,猛然松了手,沈乔往后退了两步,提起手中荆条就往慕言亭身上挥去,“慕言亭,你个混蛋!王八蛋!”她叫骂着,手心的荆条一次又一次抽下,打得慕言亭也哀哀叫痛,实在忍不住了,他一怒之下,一把抓住她手中荆条,用力一带再一推,“你个疯女人,发什么疯!”

翠罗青衫跌倒在地,手中荆条却仍未离手,血,仍旧在滴,可是,她的夫君,眼中只有她的妹妹,他将她置于何地?

再一次紧紧握住手中荆条,爬起身,沈乐躲在慕言亭的怀里,怯怯地望着她,身子颤抖。

她没有再扬起荆条,而是淡淡扫了一眼,默然转身,走出了屋外。

慕言亭看不懂她那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就好像是璀璨夺目的珠玉突然失去了光泽,黯淡无光。

沈乐在他怀里抽泣,光裸的胸乳一颤一颤地,摩擦他的胸膛,”言亭,好疼……呜呜呜……”

慕言亭安慰她,“好了,没事了。”

她摇摇头,光着身子使劲往他怀里钻,“怎么办,姐姐发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好了,别哭了,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落梅终于看见沈乔出来了,方才她听见屋子里面传出一声惨叫,着实吓了一跳,她不敢进去看,发生这样的事,她一个丫头,也不知该怎么办,老爷不在,夫人早年就去了,如今,少爷当家,可偏偏出事的是他,未婚妻子与自己的侄儿勾搭成奸,若是让南院的小三爷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

沈乔拖着沉甸甸的身子走出来,神色淡漠,两眼无神,手上的荆条在她出门的时候被丢在了一侧,原先两只葱白的手,如今哪里能看见一块完好的肌肤,都是染血的一片红。

“少夫人!“落梅上前扶她。

她扶着她朝花园走去,在凉亭里坐下,半天没说话的沈乔忽然对落梅吩咐道:“给我拿两壶酒来。”

落梅怔了怔,她鲜少喝酒,有也只是在赴宴之时无可避免地小酌两杯,这次,她竟主动要酒喝,定是心里难受得厉害才会想到借酒浇愁。

也罢,她去准备,如今的她,或许喝些酒,了却一时烦恼忧愁,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落梅就端来了两壶酒,她依照她的吩咐退下,要她一人静静也好。

沈乔伸手,她的手上满是伤痕,很疼,可是,如今已经麻木了,她的手颤颤地拿起青瓷雕花的酒杯,将杯子斟满,手过之处,瓷杯玉壶殷红一片。

仰头,一杯烈酒饮下,入口,苦涩,入喉,滚烫,入肺,烧灼……一杯接着一杯,明知它难喝,她却依旧拧眉饮下,一壶已空,她拿起第二壶,接着喝……

幽幽长廊上,此时,缓缓行来一人,白玉簪,素衣衫,眉目清秀,温润如玉。

亭子里有凉风徐徐吹来,吹拂起她的白衣袖,绮罗裙,她的身影在朦胧月下单薄如斯。

执杯再饮,手腕却被握住,她眨了眨眼,目光腕上的那只手缓缓上移,看见来人容颜,她咧嘴一笑,“是你啊。”

他一袭素衣白衫,负手站在她身侧,默默注视她,见她一杯又一杯,将酒饮尽,酒渍自她唇角溢出,滑落至颈间,没入她的衣衫内。

手腕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将她的动作止住,她怒目抬头,却对上一双似水般温柔的眸子,“莫再喝了,多则伤身。”他幽幽开口,声音清润如石击玉。

她轻轻一笑,眼中透着无限的苦涩,“伤就伤呗,反正也是无人在乎的。”

他双眸微沉,握住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目光落在她布满伤痕与血迹的手上,双眉慢慢蹙起。

“小叔,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她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与她一样,也是被背叛了的啊。

她的相公,他的未婚妻。

她的妹妹,他的侄儿。

多么荒唐!

她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眼睛醉醉地瞧着他,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他的唇边,那是她方才正在喝酒的杯子,里面盛了满满一杯酒,是新倒的,“小叔,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醉醺醺地说着,气息中夹杂了浓浓地酒香。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4】我自沉沦

他正要接酒杯,喉咙生起一股痒意,站起身,转身咳嗽起来。

“我竟给忘了,小叔是不能饮酒的。”他有病在身,从来都不能喝酒。

她正要将酒杯收回,却被他拦住,他接过她手中那杯酒,眉目温和,“无妨,偶尔喝一杯不碍事。”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仰头就将酒饮下,杯子反置,一滴不剩,“酒喝完了,不知乔乔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她是他那位侄儿的媳妇,虽然他的年纪也不比他们大得了多少,但总归是长上一辈,按理,他该唤她一声侄媳妇,可他却习惯了唤她乔乔。

入门那会儿,她撞见他,手足无措,起先,她还将他当做言亭的兄弟,让他像言亭叫她那般,唤她乔儿便可,他偏偏唤了她一声乔乔,觉得这样更好听些,怎么叫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她并没有拒绝。

后来,她才知道那所谓的兄弟竟然是言亭的小叔,她再一次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依旧温和地唤着她乔乔,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清道不明,他是她的长辈,他既不愿意改唤其他称呼,她又怎么敢强求。

于是,他便乔乔地一直唤着她。

沈乔手撑着太阳穴,手握着酒壶把玩,漫不经心道:“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刚从沈府回来,不巧看见你的未婚妻与我的夫君在床上苟合。”

所谓秘密,不过是她刚才撞见的一切,其实这件事他们既然做了,迟早会人尽皆知,她只不过提前告知了他,而且,是以一种不在意的,嘲笑者的口吻告诉他。

他自她手中拿过酒壶,将空酒杯重新斟满,动作优雅,眉宇间亦是从容,竟无半点惊讶与怒意。

“你不生气?”沈乔疑惑地看向他。

“我为何要生气?”他亦看了她一眼,神色柔和,他非但不生气,还笑了,唇角弯起一抹似月牙般的弧度,十分好看,他的笑,让人感觉温暖,仿佛让看看见春日朝阳下,白蔷薇吐蕊绽放。

沈乔越发不懂了。

他继续饮了一杯,眸光流转,与她四目相对,温和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星光,只听他幽幽道:“我既不在乎她,又何必因她生气?”

沈乔险些瞧痴了,忙眨了眨眼,收敛心神,他不在乎沈乐,那他在乎谁?她不禁好奇,她不知道她这位小叔竟从不将她的那个妹妹放在心上?

“不过,若是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一定会生气。”她定定地看他,一双美眸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好像打定了主意想看他慕怀夙神色变化一次。

往日里,他一直都温和从容,待人谦逊,彬彬有礼,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太过神圣,甚至有些遥不可及,他明明有病在身,大夫都说他活不长久,为何却比一般地人表现地都要镇定,活得比许多人从容,她想看他惊讶一次,动容一次,哪怕是动怒一次。

“哦?那乔乔且说说他们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笃定我会生气?”他倒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手扶住桌面站起身,她走向他,他蓦然转身,却见她已然在自己身后,他忙往后退了一步,却见她身子跌跌倒倒,十分不稳,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她身子往前一倾,靠在他的怀里,他没有动,任她靠着,“你醉了。”

沈乔迷迷糊糊回道:“才没有……”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廓,轻吐兰息,低声道:“小叔,他们可说你不举呢!”

她来到他面前,双眸相对无声。

她等着看他神色的变化,却等来了他浅浅一笑,“乔乔觉得呢?”

这样他都不生气?

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女人言其不举的?

沈乔虽不懂他所言何意,但她此刻心底却涌上了一个念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念头如野草般疯长,不计后果。

她一直都是遵循爹娘的安排,身为沈府的嫡女,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须是为她背后的那个所谓家族考虑,她有爹娘,却也不过是爹娘手中的一只牵线木偶,自出身那日起,她从来就无法自己选择。她本以为,就算那位夫君不是自己所选,却也是她的好归宿,可如今呢?她才发现,她的好归宿,她的好夫君,就是这般待她?

总归是她天真了,在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人真心待她呢?沈家没有,这里也不会有。

既无人真心待她,她又何必待人真心呢?

慕言亭说她疯了,那她就疯给他看!

她的手臂突然勾过他的脖子,一双微醺的眼睛缓缓抬起来,对上他的温和双眸,沾了酒渍的薄唇殷红,轻启,“那得先验了货才知道……”

他唇角微扬,眼睛里似乎总是含着一味笑,“乔乔想要何时验货呢?”

“就今晚如何?”她贴上他的鼻子,双眸微醺。

他笑了笑,道:“就依乔乔。”

话刚说完,她的两片唇瓣就贴了上来,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离开,留下淡淡酒香,在唇上挥散不去,食指伸过来在他的唇上描摹,“小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唇很好看?”

他没有回答,鼻息间隐隐有血腥味传来,视线落在她染了血迹的手指上,眼中的笑意慢慢褪去。

若是沈乔瞧仔细了,会发现他的神色微变,早已不复方才温和。

她的两只手臂松开他的脖子,转而搂在他的腰间,他这个人很瘦,身上因为常年喝药的缘故,留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十分舒服。

“小叔,好冷,送我回房。”她贴在他的心口,那里间的心跳十分有力,与他这一副病弱身子实在不符。

她离开他的胸膛,想与他一同回房,可是腰间突然环过一只手臂,不待她反应过来,两脚离地,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啊……小叔,小心身子!”她惊呼一声,顾及他有病在身,她完全可以下来自己走,用不着抱她的。

他低头看她,神色自若,脸上丝毫没有因为抱她而呈现出难受之感来,“不妨事。”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5】醉意迷情

她原想的是要去他的房间,结果,却不知怎地上了一辆马车,掀开车帘,因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十分安静。

伸手揉了揉脑袋,她觉得头有点晕晕的,脸也烫得厉害,该死的酒劲上来了。

她与他并排而坐,既是打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便也不与他扭捏,直接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她现在头极为不舒服,他的肩膀温暖宽阔,让她这样枕着感觉好多了。

“小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迷迷糊糊地开口问了句。

慕怀夙低眸看她,透过月光,看见她一张小脸蛋此刻比那烫红的猴子屁股还要红,往日见她都是一脸的粉白色,双眸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仿佛能一眼看进人的心底。

此刻的她,两只眼睛半阖,双眸迷离,似蒙了一层水雾般,醉意朦胧。

“乔乔既是要去验货,自然是去验货的地方。”他伸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勾勒,动作温柔,像是在呵护心头珍爱之物一般小心翼翼。

“哦。”她随口应着,枕在他肩上的脑袋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枕着,手自觉地穿过他的胳膊抱住,他的目光再一次注意到她那伤痕满布而又血淋淋的手,“乔乔,告诉我,你的手为何伤了?”

沈乔眯了眼,皱了眉头往下扫了一眼,看了看那两只伤得快认不出的双手,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幽幽道:“你的好侄儿与我的好妹妹被我捉奸在床了,我心里一时不爽,就折了根荆条教训了他俩一顿,一棍一棍抽在他们身上,可解气了。

他听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将前因说明,眸色微敛,心道原是如此。

沈乔叹了口气,眼睛呆呆地,不知望向何方,“只是可怜我那一株蔷薇花,原本开得正好,被我就这么突然折了去抽人,还是两个光溜溜的身子,那花儿若是泉下有知,定会觉得颜面全无,要怨死我了……”

她忽而揉了揉眼睛,继续道:“我自小到大还没这么打过人呢,往日里,下人们做错事了,也不过说上两句,罚罚跪而已,连嘴巴子都没赏过一个,娘说我心太软,待人太过仁慈,到头来反倒长了他们的气焰,我开始还不信的,如今却是信了,小叔,你说,是不是我们这人做得太好了,所以他们两个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们?”她抬眸看向他,迷离的眸子里似泛着滢滢水光。

她没有只说一个我字,而是将他也包括其中。

他是好人么?

他从不这么认为、

“乔乔莫要伤心,以后有小叔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你、伤你,可好?”他轻声哄着她,就像哄孩子般地安慰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贴上唇,吻了一口。

沈乔没有回答,而是问他,“小叔,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乔乔想问什么?”

“你当真是慕家的血脉?”

慕怀夙轻轻一笑,“是什么原因让乔乔怀疑我不是慕家的血脉?”

“他与你……”她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可比。”

若是他没理解错,她这是在夸他?

“除了……”她闭上眼睛,受伤的手却已摸到他的小腹处,悄然按上他的分身,“这里……”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6】引火上身

“哦?这么说来言亭的让乔乔十分满意?”他轻挑眉梢,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目光轻扫身下那只纤细的小手,即使是这般露骨之语,从他口中说出来,竟让人觉得无丝毫不舒适之感。

这个人,似乎不论什么样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都让人听着很舒服。

倒是不知道,待会上了床之后,那些个淫词浪语从他这张温和的嘴里说出来倒是个什么感觉。

沈乔不禁十分好奇起来,这般从容温润之人,上了床,是否也会像她的相公那样。

她记得是谁曾经告诉过她这么一句话,男人,在床下,他们可以有多张面具可以带,可一旦到了床上,便都是只有一张脸。她的夫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床下时候俊朗有为,上了床,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禽兽。

话说回来,她当初竟是如此眼瞎,又是如此愚蠢至极,竟然相信他会善待自己?

小叔啊小叔,你是属于其中一人么?

她轻轻一笑,眉眼弯弯,因为醉意,风情无限,“可是他不满意乔乔呢……他不喜欢乔乔了……不喜欢了……”

正如他所说,她又怎能比得了她那个似尤物的妹妹?他可是喜欢极了沈乐啊,还爱死她的小穴了呢!

她在他肩上蹭着,举止间虽是风情自显,可那眼中的黯然神伤却怎么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这个丫头,还真是在乎极了他的那个侄儿呀。

他眉眼低敛,对上她醉意朦胧的双眸,眼中的笑意慢慢隐去,“若我说,我很喜欢乔乔,对乔乔很满意呢?”

沈乔微微一怔,脸上笑容僵了僵,刹那之后,她笑得更深了,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蔷薇,灿烂,迷人,“小叔,现在说这些为时较早,喜不喜欢,满不满意,等下小叔就知道答案了。”

她凑近他的脖子,有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上。

他眼中笑意重现,薄唇轻启,只应了一个‘好‘字。

沈乔哼哼笑着,又继续往他的脖颈处蹭着,脸颊摩着他的肌肤,她十分享受他身上的药香味,闻起来十分舒服,给人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他的身体很暖,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多汲取一点温度。身下,纤细手指在他的分身上来回摩挲,试图点起隐藏在深处的欲火,

“乔乔已经等不及了?”她已经等不及要对他验货了?抑或是她等不及告诉他答案?

这个丫头,醉了还真是不省心。

他唇角洋溢着浅浅的笑,似乎对于身下那只不规矩的小手丝毫不在意。

沈乔仔细观察他的反应,手指继续描摹他分身的轮廓,醉意微醺的双眸里,倒影的一张容颜,从容,温和,没有一丝讶异,失色。

是该说他太过冷静,还是他压根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是……他真如慕言亭与沈乐所说——不举呢?

“小叔,我们什么时候到呀?”这个马车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停,她变得急躁起来。

“乔乔,再等等,马上就到了。”他伸手握上那在他分身上布断挑逗的小手,好让它离开,他不能保证,若是这只小手再继续待下去,他还能把持得住。

“嗯。”她应了声,被握住的手突然不安分起来,从他手里挣开,反过来将他的手抓住,带到自己腰间,让他环住自己。

他的手愣了愣,手掌慢慢地贴上她的腰际,收紧,将她搂进怀中,沈乔闭上眼睛,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正如他所说,没一会儿,马车就停下来了,怀夙将她从车上抱下来,沈乔眼睛一直眯着,并未注意周边环境,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嗅着怀中的药香,任他抱着往前走。

终于,他们进了屋,房间里的烛火亮起,沈乔靠坐在床上,感受到亮光,蹙了蹙眉,睁开眼睛,一抹闪烁的烛火映入眼帘,将偌大的屋子映得明亮照人。

她将整个房间扫了一遍,房间算不得大,却也不小,中规中矩,布置得倒也十分简单,不过却十分雅致,只是,这屋子里此刻为何只有她一人?

慕怀夙呢?

她记得方才一直都是他陪在身边的,怎么一睁眼就不见了?

难道真是她醉了不成?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明明记得……沈乔甩了甩脑袋努力回想,站起身,晃着身子朝房门走去,她正要上前开门,却不想,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抹熟悉的素衫映入眼中,沈乔微微一怔,来人唇角带了一抹笑,伸手拨开她唇上沾住的一缕碎发,“怎么不在床上等我?”

他这句话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却让沈乔觉得十分暧昧,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说道:“我以为你走了,将我一人丢在这儿。”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位妇人,手中端了一盆热水,他示意那妇人将水端入房中,他带她去桌边坐下,那妇人放完水就退下了,房门被关上,沈乔回过头来,就见桌子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些精致的小瓶小罐,还有纱布,她觉得有些渴,正要伸手去拿杯子倒杯水喝,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握住,“先别乱动。”

她也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没有乱动。

只见他将自己的手翻着看了看,然后用准备好的干棉布沾了水给她擦拭手上的血迹。

她的这只手若是不碰还好,伤口方触到一股温热,疼得她吸了口气,忍不住想把手收回。

他抬眼看她,目光比先前还要柔和十分,“忍着点,马上上了药就没那么疼了。”

她抿住嘴唇,点点头。

手上伤口有浅有深,有的血迹早已干透,有的却还在流血,他尽量在不弄疼她手的情况下帮她先把血迹擦去,而后又就着烛火,细细的将她的手看了遍,将伤口里还存着的刺挑出来。

挑刺的时候沈乔不禁懊悔自己当初怎么不先带了手套再去折荆条,抽了那两人一顿是解了不少气,可是自己也倒霉了,这刺扎在手心里,十指连心,就好像扎在她心口一样疼。

一次又一次,她忍不住疼得缩手,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慰她,哄着她,帮她擦去额上沁出的薄汗,终于熬到上药的那一步,他已经提醒过她,那药粉撒在伤口上会有些疼,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药洒上去的时候,那股噬心止痛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她甚至痛得脑袋发晕,只感觉身子都快倒下去一样,模模糊糊地好像倒在了一片温暖里,待她重新睁开眼,那熟悉的半张容颜映入眼中,手上的疼痛却再一次刺激她的神经,“啊……”她痛得呻吟,脸颊死死贴住他的脖颈,声音已经带了哽咽,“小叔,好疼……”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7】缱绻缠绵(H)(5000+~~)

那火辣辣地烧灼之感从她的手心蔓延至全身,让她恨不得将这双手剁了,她挣扎身子,想要跳起身,腰却被一股力道紧紧箍住,后脑勺忽然被按住,她疼得回神之际,一片阴影压下来,遮住她的视线,眨眼得一瞬间,唇上多了两片柔软,那柔软透着浓浓的药香,用力压迫着她的双唇。

沈乔心口一窒,脑子里像是突然间被掏空一样,身体也随之僵硬,可是,那药粉却无预料地再一次撒在她的伤口上,疼痛再一次被唤醒,她下意识锁眉,张口叫疼,唇上的柔软伺机将她的唇瓣含住,纳入口中轻咬碾磨,疼痛声湮没在二人贴合的口中。

身体因为疼痛难忍本能地抗拒着,也因为如此,腰间的那股力道收得越来越紧,唇上的柔软也变得疯狂起来,起初的吮吸轻咬渐渐变成掠夺似的啃咬,有什么湿滑的东西从她的齿间钻进来,在她的口腔内壁舔弄,她用舌头尝试推拒口中之物,却不想,舌头反而被勾了去,她想退缩,可是舌头转瞬就被含住,往外拖去,进入另一个温暖狭小的空间内,周围温热一片,她被迫随着那股湿滑一起轻轻扫过这片温热的空间。

她很想将舌头收回来,很想喘上一口气,很想喝上一口水,可是,她每试图退缩一次,口中仅有的气息就被掠夺一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不是疼死的,是要窒息而死。

突然,那股温热随着压迫之感的消失而撤离,她疲倦地倒在他的肩上,本能地吸上一口气,喘息不停,头顶响起一道温润之声,“乔乔,还疼么?”

她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她轻轻摇了摇头,手上疼痛并未完全消失,可是刚方才上药比起来,现在的痛她尚且可以忍受。只是……方才吻她的人真的是他么?他不是有病在身,他不是体虚无力?可从先前抱她,再到方才吻她,最后她喘个半死,而他竟像个没事的人一般,还在帮她包扎伤口?

他真的是她的那位小叔慕怀夙?

“小叔?”她试着叫了他一声。

“嗯。”他轻声应着。

“慕怀夙?”她又将他的名字叫了一遍,她还从未唤过他的名字呢。

“怎么了,乔乔?是不是还很疼?”他低眸看她,眼中的关切让沈乔一阵心慌意乱,她错开他的眼睛,应了一句,“没……没那么疼了。”

看不出来,他慕府三爷包扎的功夫这般好,都能赶得上医馆里的大夫了,沈乔将包裹了白纱布的十根手指打量了一遍,心里不禁感叹,这手指如今肥得像十根香肠似的,要等痊愈,估计等上些时候了,女儿家的手啊,因为要用力做女红针黹,最是宝贝了,如今却被她糟蹋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受了那夹手指的酷刑。

“这手上的药需三五个时辰换一次,你今晚且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帮你换药。”他放她起身,自己也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

什么意思,他要走?留下她一人?那他们先前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他带她离开慕府,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是所谓何意?她惊愕地站在他身后,紧紧盯着他的素衫背影,一步,两步……靠近他,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贴上他的后背,“小叔,别走,不要留下乔乔一人。”

她在勾引他,早在亭子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勾引他,沈乐既然勾引了她的夫君,那她为何不能勾引她的未婚夫,他们既然选择背叛她,那她又何必守着这具身子?如今,这副身子给谁都她都不在乎,但是,若是给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更刺激,他可是她的小叔啊,她一直循规蹈矩,安守本非地活着,这一次,她选择沉沦。

慕怀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眸看向身后的女子,“乔乔,你可知,这世上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先前的话,他大可以当做是这个傻丫头酒后胡言,不必放在心上。

他看着她的手抽回,可是良久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乔乔?”他轻唤了她一声。

她依旧没有回答。

他的心底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蓦然转身,却见那一直默默不作声的小丫头竟然将衣服一件一件脱去,只剩下身下一件薄裙与上身的一件胭脂色小肚兜,女子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被烛火映得光滑明亮。

他下意识撇过头,闭上双眼,神情严肃,朝门口走去,可是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抢先一步挡在门口,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她忙上前抱住他,“小叔,乔乔很清醒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求你,别走,好不好?”她可是难得见他神色变化一次。

她正仔细打量他此刻冷肃神情之时,他的手已经暗暗握拳,指甲已经陷在了手心里,钻心地疼。

他长吸了一口气,扳开她的身子,声音颤抖道:“好,我不走,不过,乔乔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不得不承认,他败给她了,面对她的软语相求,他最后只能被她击得一败涂地。

“什么条件?”她抬眸问他。

他浅浅一笑,竟让沈乔觉得那笑有些刺眼,“我想要乔乔今晚除了我,不再想任何人。”

“好,我答应你。”她抱住他,毅然应允。

他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朝床头走去。

到了床边,她离开他的怀抱,跪在床上,缓缓伸出手,拉开他的衣带,脱去他的外衣,她一直都不明白,慕府要什么没有,他是府中三爷,却始终穿着一袭素色衣裳,不过,话说说来,这素衣倒与他的气质十分相符,温润,内敛,低调,却又不失去他高门望族的贵气。

衣服一层一层脱去,只剩最后一件,若是褪去,便可看见他里间肌肤,到了这一层,她的手竟微微颤了起来,沈乔,你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这会儿,怎地又犹豫了?

她屏住呼吸,手还未触及他的里衣,却有一只手抬起来,抢了她的先,她蓦地抬头,却见他一张温润的脸含笑看她,“我自己来就好,不劳乔乔动手了。”

他径自将上身的最后一件里衣脱去,映入眼中的非是意料中的骨瘦如柴,而是一身精壮的肌肤,这样的身体,完全不似一个病人该有的体质。

她心中正疑,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躺在床上,而身上,压着的正是她的小叔慕怀夙。

这个男人,看上去瘦弱无力,脸色苍白,温润平和,可是,此刻压在他的身上,竟让她喘不过气来,今晚她对他,似乎重新认知了一番,也同样生出了许多疑问。

“乔乔,莫要分神。”他轻抚她的脸颊,食指扫过她的柳叶眉,杏眸,鼻子,最后落在她那如花瓣一样轻薄柔软的双唇上来回描摹。

他的唇覆上来,不同于方才的霸道啃咬,这一次,他十分温柔,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吮吸,舔舐,亲吻,檀口被他挑开,舌头灵巧地伸进去,勾住她的小舌逗弄,她不懂得如何回应他,甚至有些退缩,躲避他,她闭上眼睛,两只受伤的手默默地抓住身下的床褥。

他离开她的唇,低头看她,“乔乔,睁开眼睛,看着我。” 沈乔轻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眸,对上的是一双布满情欲的眼睛,他的唇角依旧带着笑,不过却不似先前的温柔,而是透着妖异般的魅惑。

他们的距离非常近,近得让她觉得十分具有压迫感,他薄唇轻扬,药香弥漫,“乔乔,吻我。”

她突然一怔,微微抬起头,将唇贴上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然后又重新躺回去。

“小丫头,言亭难道没有教过你?”

沈乔木木地摇了摇脑袋,蛾眉轻锁,现在体他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凑近她的唇,轻嗅她的味道,“他既不教你,那便由我来教你。”

他再一次欺上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她的小舌,吮吸舔咬,这一次,她似乎放松了些,湿滑的小舌头在他的带动下慢慢迎合他。

他的手掌开始在她的身上抚摸,隔着肚兜握上她的丰盈揉弄,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沈乔不禁一颤,呻吟一声,却被他吞入口中。

手指依次滑过她的后颈与后腰,解开她的肚兜带子,胭脂色的小肚兜飘落在地,露出女子雪白的胸脯,两只玉乳暴露在空气中,挺翘圆润,分外诱人。

温暖的手掌包住她的乳房,按压揉搓,粉嫩的乳尖被他捏在如骨的指尖,轻轻拉扯。

“嗯啊……”细碎的呻吟自房中飘起,沈乔感觉有什么东西自下腹流出来。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有只长腿挤了进来,卡在她两腿之间,大腿根本还时不时磨蹭着她的私处。

她隐隐感觉到小腹处似是抵了一个坚硬的似棍状般的东西,搁得她略有些难受。

慕怀夙离开她的双唇,吻上她细巧的脖颈,贴上她光滑的肩头啃咬,殷红的花朵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迅速绽放。

手上疼痛退去之后,原先被压下的酒劲随着情欲的生起慢慢窜上来,沈乔双眼迷离,檀口半阖,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上身之时,只见他低下头,张口含住她的娇乳舔弄,如骨的长指覆在自己的另一只乳峰上按压揉捏,这一幕太过刺激,让她手足无措,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褥,因为用力过度,伤口崩开,疼得她紧咬嘴唇。

慕怀夙含住她的其中一只乳儿舔弄啃咬,另一只则用手握住揉搓,空出来的一只手摸到她的腰间,将她的裙子和亵裤慢慢退下,身上的欲火被撩起,一波波酥麻的快感不断袭来。

疼痛,酥麻,所有的感觉一起涌动,共同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在疼痛与快感间不断游离。

慕怀夙抬头看了一眼身下的沈乔,发现小丫头双颊泛红,薄唇轻咬,双眸迷离,俨然一副动情的模样。

他贪恋她此刻的样子,忍不住想多看她两眼,已经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般诱人的模样。

“乔乔,你好美。”他重新吻上她的双唇,手松开她的乳儿,越过她的小腹,摸上她的小穴,一股湿意爬上他的手心,手指按上她的花瓣来回揉捏,沈乔弓起身子,轻吐呻吟,“……嗯……嗯……”

花瓣被拨开,他寻到那狭小的洞口,长指推开她两侧嫩肉,缓缓挤了进去,感觉有异物突然进入身体,沈乔惊呼一声,双手猛然抓紧,“啊……小叔……疼……”

才一根手指她就疼了?她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慕言亭是对她做了什么?

“乔乔是哪处疼?”他手指卡在她的甬道内,停止继续前进,先弄清楚她到底是哪里疼痛,因何疼痛。

“……手好疼。”

慕怀夙稍稍松了口气,发现她的两只手握得死死得,这般用劲,能不疼么,他小心拨开她的手,“乔乔,听话,放松就不疼了。”

她听他的话慢慢放松身体,卡在她体内的手指继续前进,这个阿丫头的甬道内就如当初处子般紧致,炽热,湿滑,哪里像是破了身的模样,更不像个已经出嫁的人妇。

他又挤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来回抽送,刮着她的内壁,给她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刺激得沈乔一声又一声细哼娇喘,“嗯啊……嗯……”

就在她感觉那快感快至高氵朝的时候,身体里的手指忽然退出,她的下面登时酥麻瘙痒,难受得厉害。

“别走……小叔……”

“傻丫头,我在呢,马上就给你。”他抚摸她的脸颊,吻了她一口,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沈乔还未抬头看清他小腹下的欲根,双腿就被扳开,环上他的腰际,她能明显感觉到她下面正抵着一根粗大的巨物,那样坚硬的灼热,怎么会是不举?

“乔乔,我要进来了。”

不待沈乔点头,他的欲根慢慢推开她粉红色的嫩肉,挤进她的内壁,那硕大的尺寸让她感觉下身有股被撕裂般的疼痛,“疼……”她的手再一次握住床褥,小脑袋两边摇着,嘴唇被咬得已经泛肿了。

“还是手疼?”慕怀夙关切问她。

“下面……下面疼……我不要了……好疼!”她快要哭了,此刻,她的神经都被疼痛所占据,她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他薄唇轻勾,帮她擦去额上的薄汗,“傻丫头,我先前就与你说过,说出的话收不回去,你现在说不要,已经迟了,乖,忍忍就过去了,等会儿,乔乔你会求着要我。”

他的欲根继续在她的体内挺进,破开她紧致的甬道,前往深处,明明就已经湿润过,可她的里面却一句紧得要死,稍不注意,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她夹断。

沈乔已经开始抗拒他的进入,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挥打,“不要……求求你……言亭……救我……”

她在叫什么?慕言亭么?求他救她?

真是可笑!

她方才还在怨他背叛她,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想他了!她忘了他答应过自己,今晚,心里只能有他一人!她这么快就忘了,忘了慕言亭的背叛,忘了自己所受的伤,忘了她对他的承诺。

乔乔,你真是可恶!

温润的脸倏然冷漠如霜,他的眼中充满怒火,双手抓住她的腰猛然挺送,欲根整个没入,插进她的甬道深处。

“啊……”沈乔痛苦惊叫,身子颤得弓起,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打湿身下床褥。

慕怀夙看见流泪的沈乔,心中一阵抽痛,眼中燃烧的怒火默然消散,眼睛再一次恢复以往的柔和,他连忙捧起她的身子,拥入怀中,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哄着她,“乔乔,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于你。”

她吸了吸鼻子,摇着脑袋,圈住他的脖子,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小叔,动一动……”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刚才她竟然叫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是有多离不开他?

慕怀夙将她放倒在床上,他俯身压下,埋在她体内的欲根缓缓抽出,“乔乔,放松,你夹得太紧了。”他往外抽分身的时候,她的四周壁肉紧紧咬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沈乔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小叔,可以了么?”

他顺利将欲根抽出,又再一次顶入,这一次,进入得要顺利许多,身下,还是有些疼,可比起方才,要好了许多,她似乎已经慢慢适应他的进出了。

酥麻的快感很快代替撕裂的疼痛占据她的意识,“小叔,快些……嗯……”

他不是不想快,欲根肿胀得厉害,早就想在她体内冲刺了,只是他已经怕了她,他见她泪目的模样,心里就好像被剜了一块。

“好,就依乔乔。”他猛然一记顶送,直入她的花心深处,“乔乔,叫我的名字。”

他想听她唤他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唤他小叔,那样在时刻提醒他,他在做的是一件多么背德丧伦而又不知羞耻之事,可那又怎样,他只想让她开心,让她发泄,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从来只有一人,乔乔你如今可知道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8】晨间春色(H)(继续上肉5000+~~)

“乔乔,快……叫我的名字。”他迫不及待想听她亲口唤一声,挺腰抽送,快速的抽插,带来加速的快感,沈乔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迎合他,她睁大眼睛,看清他的脸庞,轻启檀口,叫了他一声,“怀夙……啊啊!”

听到小丫头软糯地唤着他的名字,他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握住她的小腰,更加卖力地顶弄起她的小穴来。

沈乔被他这一插一送,顶得喘叫连连,“嗯啊……嗯……啊……怀夙……”

“乔乔,继续叫,别停。”他贪婪地想听她多叫几声,他知道,一旦他们结束这肉体上的关系,或许,明日醒来,她就会远离他,厌弃他。

毕竟,他只是她用来报复与发泄的工具啊。

可即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只要她能开心,一切都随她,即使是背德逆伦。

“怀夙……嗯……怀夙……啊……”她感觉身体似乎在慢慢地往上飘,越来越不受控制,那刺激的快感如巨浪般在她的体内冲荡,仿佛要从她的身体里迸出来,她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被情欲勾引,只是一句又一句唤着他慕怀夙,好像只有这样叫着,她才觉得此刻是踏实的。

“乔乔,你这儿好紧,真叫人舒服。”他开始说出一些床第间欢爱的话来刺激她。

他每一次插入,她里面的嫩肉就会不自觉地排拒他,可当他每一次抽离,那嫩肉又似是舍不得他一般,狠狠地绞着他,不让他走,真是个矛盾的小东西。

她这儿生得这般诱人美好,而他的好侄子竟然冒险去勾搭别的女人,他实在不知道,慕家的人也会有眼瞎的时候。

慕言亭,你如何都好,唯独不该负她?

这个丫头,只能用来捧在手心疼着。

他慕言亭既不要她,那便由他来疼她。

沈乔哪里知道他此刻心中闪过的百般念头,她想起先前在车上与他说过的话,借着酒劲与燃烧的欲望,她眯起眼睛,瞧着身上的这个男人,身体随着他的抽弄起起伏伏,滑腻的肌肤被烛火照得雪白晶莹,似透明一般。

“啊……怀夙喜欢吗……嗯……”

在车上的时候,他说他喜欢她,她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那不过是他的安慰之语罢了,又或许,只是在挑逗她,如今,他伏在她的身上,埋在她的身体里,不停地要着她,他真正喜欢的,不过是这男女之间的欢爱罢?

可是,听到他的答案,她身体怔了怔,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掏去了。

他捧起她的脸,停下顶弄动作,亲吻她的嘴唇,埋首在她的耳边,紧贴她的耳廓,因为情欲,声音透着沙哑,“乔乔,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他没有敷衍地应她一句,而是看着她的眼睛,亲口告诉她,那一瞬,她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全然不是因为情欲的缘故。

她默然侧过脸,不敢抬眼看头顶的那双眸子,他重新在她的体内冲刺,每一次顶入,撞得更深一次,她闭上眼睛,因为快感的攀升,她不得不张口呻吟。

闭上眼,便什么也看不见,体内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她只能被迫承受他在她体内的一记又一记顶撞,而无法空出心神,去思量他方才的那一句话。

也罢,现在欢爱要紧,其他些个都先抛至九霄云外去吧。

她重新转过头,看向那张温和的容颜,浅浅一笑。

本就迷醉的一张脸,因为情欲的蔓延,这一笑,就仿佛月色下的曼陀罗,妖娆,诡媚,诱惑,勾魂。

“乔乔,你真是个妖精。”他俯身捉住她那殷红的唇瓣,吮吸砸弄,大手抚上她的娇乳搓弄,给她抚慰。

他说她是妖精,可是她这只妖精却连自己的相公都守不住,还真是一只彻头彻尾失败的妖精。

感受到她甬道内的壁肉正在慢慢收紧,他提了提她的臀部,扣住她那浑圆的臀,用力做最后的冲刺。

两人耻骨相磨,小穴上的肉珠被压住,沈乔觉得体内快感正迅速膨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被纱布包裹的小手胡乱在身下抓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怀夙!啊……怀夙……”她开始疯狂地叫着他的名字,而不是唤着她的相公慕言亭。

“乔乔,别怕!我在这儿!”他捧起她的身体,她的手臂立即圈住他的脖子,似是寻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贴紧他的身子,她的身体因为欲望已经灼热不堪,但她还是想寻找他身上的温暖。

他们彼此耳鬓相贴,身下彼此相连。

身下的抽插还在继续,“啪啪啪”的水渍声,男女交合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空旷的房间里。

“乔乔,等我一起。”他咬着她的耳垂,每一次顶弄都直接撞在她的花心上。

“嗯……”沈乔贴在他的鬓边,磨蹭他的脸颊,唇瓣摩挲他的肌肤,药香混合了淫靡的情欲味道钻进她的体内,迎合体内的快感,一步一步带着她,攀上高峰。

剧烈的高氵朝随着欲根的最后顶弄汹涌而来,“啊啊啊……”沈乔下意识弓起身子贴紧他的肌肤,强烈的快感如浪般不断席卷她,吞没她,身体痉挛,抽搐不停,她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张口咬住他的脖子,双臂缓缓收紧,那不顾一切的力道,似要将眼前的脖子勒断一般。

体内的花液冲刷而下,灼热滚烫,淋在他的肿胀的欲根上,刺激的享受给与他极致的快感。

脖子上的窒息感和她啃咬的疼痛与快感一起倾入他的内心,他轻喘一声,捧着她的脑袋,轻声问她,“乔乔,舒服么?”

沈乔没有回答,咬住他脖子的牙齿再一次用劲,手臂再一次收紧。

他轻轻笑了笑,待她的花液流尽,托住她的臀瓣,埋在她深处的欲望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体内的冲撞再一次袭来,她口中吐出细碎的呻吟,方高氵朝过后的小穴又开始收紧。

慕怀夙惊喜她方泄过的小穴眨眼间又似初入般死死箍住他,那紧致的舒爽简直美妙死了,就像一张小嘴在吸着他的顶端,他若是稍不注意,便被她吸泄了去。

“乔乔,你真会夹。”他在她耳边咬了一口,硕大的分身一抽一插,不断撞击她那已经微肿的小穴。

体内充斥了花液,再加上他那巨大的欲根,将她下面塞得太胀了,她感觉下面快要被撑裂了似的。

“啊……好胀……不要了。”她松开牙齿,那被他咬过的肌肤落下两排深深齿印,红得仿佛能流出血来。

她在他耳边软语呻吟,轻喘哀求。

“乔乔,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他低哼一声,将她放回床上,抬高她的两条长腿,挺腰撞击,也不知抽插了多少下,沈乔难受得哀哀叫苦,最后竟然昏睡了过去,慕怀夙猛然撞上她深处的柔软,小丫头花穴一阵抽搐,体内的淫水唰唰刺激他的欲根,他低吼一声,蓦然拔出分身,一股浓烈的白浊倏然喷射出来,落在沈乔的大腿根部和小腹上。

她的私处因为长时间的顶弄,被欲根撑得微微张着,里面的花液顺着窄小的洞口缓缓流出,那嫣红色的小穴此刻有些浮肿,看得叫人心疼。

他拿过里衣帮她清理下身,擦拭干净,他躺在她的身侧,那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躯,他伸手拥过她的身子,看了一眼她沉睡的容颜,正要阖上双眸,却不想,怀里的丫头细哼了两声,竟然翻了个身,往他怀中蹭了蹭。

沈乔的突然亲近,他心中自是欣喜无比,他轻声唤她,“乔乔?”

她嗯了一声,拖着细细的尾音,软腻娇媚,迷迷糊糊回应他。

“乔乔,我是谁?”他低眸问她,长指在她的耳廓上描摹,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傻傻地问她这么一句,明知答案会让他大失所望,可他心底还是存着一个念头,希望她的心底哪怕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

“小叔,好痒……”她往他怀里躲了躲,“……好困,睡觉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他不敢置信,即便不是他的名字,即便只是一声称呼,他依旧激动地要死,胸口的那颗心似是要跳出来,他唇角慢慢弯起一抹似月牙般弯弯的弧度,浅浅一笑,连眼睛里都透着温和的笑。

“好。”他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口,抱紧她,闭上双眸,与她一同入眠。

月至中天,光华照人,夜风悄悄地在窗外吹着,南窗下,含苞的白色蔷薇花幽幽盛开,浅浅的芬芳自穿过窗户,飘进温暖的室内,醺得满室蔷薇香……

晨光熹微,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沉睡的一夜的人儿轻锁双眉,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熟悉的温润之声在耳边响起,她心下一惊,抬眸,对上慕怀夙温和的目光。

“小叔?”她轻轻唤了他一声,清澈的双眸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慢慢浮现昨夜放纵的画面,两条清秀的柳叶眉越锁越深。

“想起来了?”意料之中,他早已做好她清醒后的准备,“乔乔后悔么?”

后悔她昨晚的放纵,勾引,与他颠鸾倒凤。

他可是已经定了亲的,而她,亦是有夫之妇。

而且,他的未婚妻还是她的妹妹,她的夫君还是他的亲侄儿。

这事要是传出去,又有谁能容得下他们。

沈乔突然爬起身,不是起床,而是压在了他的身上,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至肩上,女子挺翘的双乳袒露在晨曦中,嫩白诱人,她眉梢轻挑,声音沙哑不清,“小叔后悔么?”

他将两只胳膊撑在脑后枕着,这番姿势,倒别有一番慵懒之色,“能与乔乔一夜云雨欢愉,慕怀夙此生无憾。”

即使是让他去死,他怕是也会心甘情愿。

“既然小叔不后悔,那乔乔也就没什么好后悔的。”她不悔勾引他,不悔将自己交给他,只是悔恨将他拉下水。

如今,这趟水可是被她搅得越来越混了,不知最后谁能从里面爬出来呢?

她趴在他的胸口,想轻抚他的肌肤,可是她的手被纱布包裹,放在胸口实在有些碍眼,手用不了,只好用口了。

她伏在他胸口亲吻了一口,小腹处似有什么东西慢慢地硬起来,顶着她的小腹。

沈乔不知道,当她翻身压在慕怀夙身上的时候,那双垂落的玉乳轻轻晃动,乳波荡漾,今日的天气太好,才是清晨,房屋里就已经一片明亮,所以,他想看不清都难,身体被刺激地立即生了反应。

她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慕怀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乔乔,昨晚这货验得可满意?”

他动了动下身,好让他的欲根抵住她的穴口。

沈乔轻吟了一声,感觉下面正抵着一个硕大的巨物,那巨物跳动地摩挲着她的穴口,休息了一夜的身子突然受到此番刺激,沉睡的欲望被唤醒,小穴里有液体缓缓流出。

“乔乔,你湿了,想要了?”他的手不知何时摸到她的身下,按上她的穴口,搓弄她的花瓣。

“小叔,别……啊……”她感觉到他的手指翻开她的穴口,挤进她的身体里抠弄,突然探入的异物在她的里面摩擦,她只觉得里面空虚酥麻,被他这一阵刮弄,痒得厉害,里面的液体不断从穴口流出来。

“乔乔不想要?可是为何这水儿流得这么厉害?止都止不住?”他的手已经湿泞一片,心口不一的小丫头。

“我……嗯……”她趴在他的身上,轻吐呻吟,“小叔,我好累……啊……”

她若是不动还好,可是方才翻身的时候,她就觉得整个身子又酸又胀,提不起力气。

“你这个丫头,既然累,为何还要勾引我?”食指轻刮她的小鼻子,他温和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宠溺。

“我没有……”她十分委屈,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让他硬起的。

他勾住她的小腰,将她往身下一带,轻巧的翻了个身,压下的那一刻,坚硬的肿胀破开穴口撞了进去。

“啊啊……”沈乔措手不及,体内突然被一根坚硬填满,她的下身被撑得难受,总是给她一种要撑破的恐惧感。

“小叔……嗯……出去……不要……好撑……”她摇着脑袋,乞求他能够将他的欲根抽回去。

可是,他燃起的欲望又怎会轻易说退就退,这个小丫头,引了他上火又不帮他灭火,真是一点都不乖。

经过一夜的抽插,她的甬道内竟如新长得一般,那湿滑的紧致从未教他如此迷恋。

“乔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满意么?”他不顾她的哀求,往日里温和的眉目此时微微勾起,竟添了丝邪魅出来,他继续先前的问题,一定要从的她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满意?

不满意?

要她怎么说出口。

昨晚,他那身下的巨物堵在她的身体里,险些将她的身子都撑坏了,沈乐还说他不举,不举他大爷的,也不知她到底是怎么勾引的她,竟然让她以为他是不举之身!

“乔乔是喜欢言亭的,还是更满意小叔的?”他慢慢退出去,再缓缓挤进来,开始在她体内抽插。

他的声音温和,不过,却有些微微的沙哑,略微透着些诱人的磁性。

“嗯……啊……嗯啊……”她呻吟连连,软媚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简直就如同催情的春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乳儿搓弄,长指如月,勾了她顶端的红豆把玩,乳房的玩弄与下身的抽插一并刺激着娇喘的小丫头,一波波快感爬上身体,沈乔终于求饶回答:“是小叔……乔乔喜欢小叔。”

他听见她的答案,如同受了刺激般,蓦然一顶,直接撞在她的花心上,而后,突然停止动作,捧住沈乔的脸蛋摩挲,“磨人的小妖精,你若是早些告诉我,也就不会这么折腾了。”

明明是他故意的,现在还怨起她来了?

这个往日看上去温和的小叔,一个病弱之躯,在床上的精力简直太可怕了。等等……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一个病秧子?

身体被欲望控制,沈乔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身上男人的问题,埋在她体内的玉茎此刻停住不动,倒让她越发难受。

但她此刻却清醒的要死,若是昨晚酒劲上来,想不想要,有多想要,她会直接开口求他,告诉他,可是现在,她终究拉不下脸来,可是,身体却因为难受开始扭动起来,给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他没有直接问她要还是不要,而是问她,“乔乔想不想我退出去?”

沈乔委屈地看着他,顿了顿,才慢慢地对着他摇了摇头。

“好,我不走……”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慢慢地在她体内律动起来,这一次,他的动作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柔,沈乔觉得,这样的他才与他的气质相衬。

沈乔就这样被他温柔地顶弄着泄了一回,因为实在疲倦的很,高氵朝之后,又蹭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09】你的男人

再一次睁开眼,已经过了晌午,那个一直将自己拥在怀里的男人已经消失不在,身边,余温犹暖。

沈乔揉了揉额头,坐起身,她一度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与他抵死缠绵,不顾一切,可是,身侧的余温,周围弥漫的欢爱之味,浑身的酸软,身上的细碎殷红,这种种一切都在告诉她,昨晚,还有晨间,她把他的小叔睡了。

她竟然不知羞耻地和自己的三叔睡在同一个榻上,他们还不止做了一次,昨晚,好像还没结束它就昏了过去,今天早上他们又做了一次,然后她又睡过去了……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她与他赤身裸体,她躺在他的身下娇喘呻吟,他伏在她的身上挺腰抽送……激烈的缠绵,无限的索求,沈乔的脑子里此刻浮现的都是那个男人裸露的身躯……还有……还有他身下那昂扬而粗大的紫红色巨物,沈乐说他不举,他那叫不举么?昨晚差点没把她折腾死,直到现在,她想起昨晚他那欲根进入体内的撕裂肿胀感,好疼,好胀,就像要被撑裂了一样……她想得都是些什么……

脸上突然窜起一团火焰,滚烫得厉害。

她蓦然闭上双目,静心凝神,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不要再想,她怎么一醒来就想那些个事情,她该想的不是应该怎么处理她和慕言亭还有沈乐之间的事?

沈乔掀了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两条腿根本使不上什么劲,私处也像一年前那日醒来撕裂般的疼痛。

想来是长久不经情事的缘故。

一年前,因为那件事,她与慕言亭定下婚事,一年后的现在她嫁进慕府,大婚至今,三个月不到,她虽早已将身子给了他,可是大婚那日后诸事不断,她与他虽同卧一榻,却一直未行云雨之事,甚至连大婚那日,眼看衣服都要脱尽了,可是却传来黎南那边他慕家二老太爷驾鹤西去的消息,好好的喜事刚结束慕府又迎来了丧事。

第二日,她就与他收拾行囊奔赴黎南,黎南距京城千里之遥,来回需得耗费近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身子受不得长途奔波,在路上又是吐又是病,好不容易赶到了黎南慕府老家,因那里的气候湿冷,她长途奔波生的病还没好,身子虚,又病上加病给大病了一场,在那休息了半个多月才启程回转,回到京城慕府已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了,在那边刚养好的身子回来又养了十多日才真正恢复,前两日方回了一趟沈府见爹娘,在家里歇了两日,她想着自己身子总算好得差不多了,本想回来与慕言亭把洞房那事给圆了,结果,他却迫不及待地让沈乐上了她的床!

那是他们的房间,是他和她睡觉的地方,他竟然让其他女人爬上去!

沈乔越想越气,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可是,这衣服也与她作对,一件也找不到!

她气得手在被子上乱锤了一通,结果呢,手不小心捶打自己的膝盖骨,那杯子本就薄,她胡乱使得近,一阵猛劲下来,指骨直接敲在膝盖骨上,硬碰硬,撞个正着,疼得她叫了一声。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又是谁惹乔乔生气了?”

声音温润好听,除了她的小叔慕怀夙,别无他人。

她紧蹙蛾眉,回眸看去,只见他仍旧一袭淡淡素衫,不过,却换了颜色,昨日,是一身霜白,今日,却换做了浅青。

“小叔……”她见他行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裸露的肌肤遮住,低声唤了一句。

慕怀夙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怎么了,才一醒来,就生这么大得气?”

他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比往日里还要温和三分,清晰的字句一个个落进她的耳中,却又好似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变得紧张起来?他是从不会让人感觉紧张的啊,难道是因为昨晚……她与他发生那样的关系,再怎么也说不清了,所以,她才会紧张,对,一定是这样。

沈乔默默给自己寻求安慰,暗吸一口气,察觉到他的目光正朝自己的手看,她把手一缩,躲进被子里,低眉说道:“没……没什么……只是找不到衣服了。”

说道衣服两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格外的小。

“衣服都让秋姨拿去洗了,这里有一套新衣,你且先换上。”他朝她的床头看了一眼,在床边的小桌上置了一套齐整的衣物,她应该早就发现的,可是刚才一门心思找自己的衣服,又怎么会注意到别的。

什么?拿去洗了?那衣服上面万一沾了什么东西该怎么办?而且,就她现在和他这样,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怎么看起来若无其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沈乔欲哭无泪,两条光滑的臂膀不自觉地伸出来,两只手捂住大半个脸,轻叹一声,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她确实没脸见人了,睡了自己的小叔,虽说她不后悔这么做,但是,她毕竟是世家出来的小姐,受过教养读过书的姑娘,不是没心没肺之人,那些个伦理道德都还在脑子里飘着呢,飘得头疼……

慕怀夙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纤瘦的手又按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温和道:“乔乔不必担心,秋姨不会知道什么,我们的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自己心中所想被他说中,沈乔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昨晚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不怕这件事公之于众,唾骂和嘲笑又算得了什么,她最寒心的是那个男人的背叛。

“即便你我之事公之于众,一切亦有小叔在,我自会保你周全。”

沈乔心中一震,这是他给她的承诺么?可是她不能接受,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摇了摇头,“是我将小叔拉下水的,不论什么后果,都是乔乔该受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该承受其中的一切后果。

“那乔乔告诉我,我如今是你的什么人?”他唇角轻扬,微微带了一抹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人?沈乔不懂他的意思,“小叔?”他不是她的三叔吗?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鼻息间,是他身上那沁人的药香,“傻丫头,我自是你的小叔,可也是你的男人,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你要受的果自然也是我该受的,我不允许你一人承担,知道么?”

他不忍心,更不允许,一切,都由他来受这就好。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0】细腻调戏

慕怀夙说,他是她的男人?

沈乔心口一窒,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好像这颗心变得不属于自己一样,总是控制不住地乱跳,刚刚才缓下来,现在又乱跳起来。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从他怀里起来,眼睛慌张地到处乱看,“小叔,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你先出去下,我……我要穿衣服……”

她现在又饿又渴,只想快点起来弄点水喝,再弄点东西吃,好挽救下她这个纵欲过度,疲惫不堪的身子。

他起身了,但却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她笑,笑得沈乔心里发毛,她有强烈的预感他要说什么让她惭愧的话,果不其然,他说:“乔乔,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我没见过,你忘了……昨晚,你是怎么求我留下的?”

让他出去,还有这必要么?

好吧,沈乔认了!

昨晚,是她稀里糊涂地脱掉衣服,往他怀里蹭个不停,求他留下的……她竟然还把衣服脱了,主动扑进他怀里,昨晚的她,真的是她么?

就算换做平日,慕言亭要搂她一搂,亦或是要亲她一口,她都会立即变得像只炸毛的兔子,不是将他推得远远的,就是自己借机溜得远远的,昨夜的她……定是酒劲上脑!

人都说喝酒非但误事,而且误人,一年前,她把自己给误了,昨晚,她又一时冲动把她这位小叔给误了,唉……此后,定不能再沾酒了,沈乔暗暗告诫自己。

她此刻谨记昨夜教训,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沾酒,哪里晓得日后动不动就被他灌酒,那酒劲一上来,她脑子里哪里还有那些个教化礼节,身子难受了就直接扑上去解他的衣服。

既然敢在他面前脱衣服,再在他面前把衣服穿起来,又有什么。

他站在床边的窗户旁,负手而立,她瞅了他一眼,忙掀了被子,露出光滑的躯体,女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一朵朵被狠狠疼爱过后的印记。

沈乔一边穿衣服的时候一边在腹诽,为什么人家喝酒大醉后醒来啥都不记得了,而她却将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呢,而且,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还犹如发生在眼前,那种感觉还那么强烈,直教她的脸颊又红了一遍。

若是一年前的那晚,她也能记得如此清楚就好了,可偏偏那一次她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不清了。

刚套好亵裤,穿好肚兜,正要拿中衣套上的时候,却被窗户旁的慕怀夙叫住了,“乔乔,等等。”

她停下动作,回眸,讶异地看他。

他走到她的身侧,伸手,在她的肩上不知在拨弄什么,察觉到被系好肚兜带子被重新解开,她连忙转身抓住他的手,“小叔,别……我……我们早上才……才做过……”她最后两个字小如蚊子叫一般。

慕怀夙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将目光投注在她雪白的胸前,他方给她解开带子,她就转身扯住自己的手,手中的带子滑落,她的肚兜也从胸前滑落下来,露出两只如新熟的蜜桃般的娇嫩乳儿,

“乔乔,你若是再这样勾引我,我可不会顾及早上我们做了什么。”他从容一笑,说出的话却带了挑逗的意味。

沈乔低头一看,耳根子刷得一热,双手连忙捂住胸前,正要转身,却被他扳住身子,遮胸的双手也被他拿了下来,“与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虽是个男人,还不至于到了欲求不满的地步,方才你打结的时候卡住头发了。”他淡淡说着,拈起滑落的肚兜重新给她遮住她的奶子,长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扫过她顶端的嫣红色小乳头,教沈乔身子一颤,

他站在窗前,她身在床边,他怎么知道她打结的时候卡到头发了?

她明明一直看着他,他的身子可是一直没转过来过。

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他的手指扫过自己后颈,头发被拨开,那柔软的轻触,就好像一道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窜过,痒痒的,却十分舒服。

他帮她打好结后,随手拿过中衣给她套好,转眼又拿了外衣和裙子给她,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在他的帮助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衣服给穿好了……

一身浅蓝色的窄袖对襟小衫配浅碧色长裙,胸前和袖口处绣得刚好是她喜欢的白蔷薇,这衣服,不论是从样式还是选色,都与她平日穿得无异,就算是她的丫鬟落梅,也不一定能选中符合她的喜好,而她的相公慕言亭,更是偏爱浓重之色,与她所好相去甚远,而他准备的这件衣服恰恰合了她的心意,是碰巧就选了这么一件,还是……

沈乔先不作多想,起身坐到梳妆台边,将头发理了理,本想梳个简单的发髻,但是自己这双手缠得都是纱布,而且一动起来就疼,她索性也就不梳了,直接披散着,待起身她才发现,这梳妆台正好紧挨着方才慕怀夙所站的雕花窗旁,而桌面上的这面大镜子似乎刚好斜对着床她方才穿衣的地方,难怪……她就奇怪他怎么看见的如此仔细,敢情她方才穿衣的所有动作都被他瞧去了……

她本想气恼一番,可是转念一想,反正她与他睡都睡了,如今还懊恼这些做什么。

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好像是昨晚的那位妇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秋姨。秋姨见了她,礼貌一笑,端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漱。

洗了个脸,沈乔登时觉得清爽也清醒了许多,她昨晚饮了不少酒,按理来说,最好洗个澡,好去去这一身的酒味,可如今出门在外,哪是想洗便能洗的,能洗个脸,擦个手,还有身不错的衣服换,已经很不错了。

沈乔坐在桌子上,两只手托住下巴发呆……肚子却在咕咕叫个不停,好饿……壶里的水都快被她喝光了,却也抵不了半点饱,他说她去让人准备晚饭,估计也没那么快好,要是能拿点其他的东西填个肚子就好了。

想来坐在房里也是无聊,一天没有出房,她索性打开大门,迈步出去。

刚打开大门,一抬眼,沈乔就怔住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1】口中故人

眼前之景是一片雪白,灿烂日光下盛开的雪白,白色的蔷薇花一簇挨着一簇,簇簇压绿枝,簇簇如雪,点缀在一丛丛崭新的碧绿上。

沈乔慢慢地走出门去。

为什么……这里种植了这么多蔷薇?还都是白色的?目光所到之处,竟找不到一朵迥异之色。

她木讷地眨了眨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自花丛间走过,手指似有些害怕地抓住衣角,握紧,手心,已经出了汗。

淡淡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庭院里,轻轻地自鼻息间流过,钻进身体里,融进血液中……她想从这片繁华的盛雪中寻找什么,却又不知自己真正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身侧,有一枝蔷薇正含苞待放,她俯下身,纤纤白指轻抚茎叶,低头轻嗅。

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这白蔷薇的?

那遥远的记忆,如今想起来却变得十分模糊,依稀中,她好像原是不喜欢这带刺又扎人的花儿,可是,记忆中,似有什么东西被划破,有鲜艳的红色滴落,滴进这灿白的花朵中……她已经想不清楚了,心中却只记得一个念头,那便是,她喜欢上了这带刺的雪白的花朵。

余光瞥见栏杆边伫立的青色身影,她抬起头,唤了一声,“小叔。”

慕怀夙走到她身边,沈乔两只手突然间不知该往何处摆,垂着不是,放在身后也不是,索性勾了两片小绿叶在手中把玩,“小叔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方才被她嗅过的花儿,微微笑道:“见你赏花入了神,就不想扰了你的雅兴。”

他想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她一切安好,便已知足。

就如一年前的那次相见一般。

他目光扫过那被她两手快拧成渣的一片花叶,慕怀夙若有所思,他不过才离开了一小会儿,这小丫头怎生见到他会如此紧张?

“小叔太抬举我了,我本不就是会赏花之人,方才见这花开得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对花本就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不过,却是十分喜欢蔷薇,白色的蔷薇。

“能吸引乔乔的注意,这花也算开得值了。”

她更应该说她能见到这么好看的花,是她这辈子的荣幸,可是这样的花说过来倒过去,反倒没完没了,她索性撇开这些客套话,张口问他,“小叔,不知饭好了没有,我这肚子实在不争气,一直闹叫个不停,不仅吵得耳朵疼,也闹得你这园子里的花不清净,坏了这里的雅致。”

“已经备好了,你随我来。”

沈乔跟着他进了屋,方在桌边坐下,放眼看去,那桌上摆放的一碟碟精致而热热气腾腾的菜,有红的,绿的,黄的,白的,菜色甚是鲜艳,勾人食欲,让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肚子里边又是一阵叫嚣,恨不得自家主子立马端起碟子给它们送到腹中来。

油焖春笋,醋溜白菜,翡翠豆腐羹,香炸琵琶虾,花揽桂鱼……“小叔,这些菜……”

她手里握着筷子,饿得实在厉害,却迟迟未夹起一块下肚。

“乔乔不喜欢?”

“没……没有。”沈乔苦笑一番,摇了摇头。

哪能不不喜欢啊,这些可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菜,简直太符合她的口味了,所以她才欲言又止,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准备的菜都是些她爱吃的,巧合么?

若说这其中有一两道菜是巧合,她尚且还能信上一信,可是,总不至于每一道菜都是巧合吧?

还有……这碗里的米饭,都是依照她的习惯,盛上半碗……

“那乔乔快点吃吧,一日没吃饭,再加上昨晚与晨间如此劳累,这肚子如何受得住。”

沈乔本是听他的话伸了胳膊去夹一片笋的,可是,听到他后面一句,她的筷子登时滑了一下,笋片没夹住,只夹到一颗点点大的切碎了撒在上面的,绿油油的小葱花。

她的笋啊……

沈乔哀叹一声,正要重新去夹,碗里却已然多了两块已经夹好的笋片。

慕怀夙的筷子收了回去,沈乔顿了顿,把筷子收回来,将他夹得两块笋片吃了,马上,他又为她夹来了两只虾,三块白菜,一块鱼肉,舀了一勺豆腐羹……一样接着一样,几乎都不用她自己动筷子去夹。

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依照她的速度来,既没有一大片一大片地堆落在她的碗里,也没有空空的只剩一碗白米饭。

沈乔终于看不下去了,“小叔,我自己来就好。”

她还没那么娇贵,又让他帮忙穿衣服,又让他给她夹菜。

慕怀夙笑着说了一个好字,将侉子收回,沈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肚子填得饱饱地,他建议说要不要出去走走,她也没有反对,毕竟,此刻,她似乎除了待在这里,并无其他地方可去。

慕府,她暂时是不会回去的,她不敢保证现在回去会不会跑去厨房拿刀给他一刀,亦或者拿落梅针黹用的剪子刺他一刺。

沈府,沈乐如今已经回去了吧,她就更不想回去了,不想看见口中一直以大局为重的爹娘,更不想看到那个好妹妹一脸委屈又哭泣的小脸蛋与她说,自己错了,求姐姐原谅……

这些话,如今说出来,比人放出来的屁还不如。

毕竟,那丫头往日做错一丁点事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祈求原谅。

先前,她见着是觉得心疼,也不忍心责备于她。

可是昨晚之后,她沈乔开始记仇了。

她原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跟着慕怀夙将整个院落逛下来,沈乔才发现这里大得很,不过,整个院子里,从头到尾,她见到的只有一种花——白蔷薇,各种白色的蔷薇花,有好多,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她试探性地随口说了一句,“这院里到处种的都是白蔷薇,想来小叔一定很喜欢这花。”

没有人会把不喜欢的东西放在自己眼前。

他目光落在她身侧的白色花朵上,并没有看她,语调一如往日般平和,“只是一位故人喜爱罢了。”

一位故人……那这位故人在他心中的位置着实不低,就是不知他口中的这位故人是谁,难得找到一位与她同好之人,只是……如今她与他的关系,想来,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不过,他却笑问了她一句,“乔乔不想知道这位故人是谁?”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2】意外之客

不过,他却笑问了她一句,“乔乔不想知道这位故人是谁?”

她蓦然转身,却不料他已然站在自己身后,她措手不及,慌得往后退了一步,可身后正是栏杆,哪里有地方给她退,重心一时不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沈乔心中一惊,手下意识地去抓身侧的柱子,不料,柱子没抓到,却先抓住了他的衣服。

慕怀夙的手不知何时伸出去的,及时地揽住她的小腰,将她拉入怀中。

这一下,她与他贴得更近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对着自己,沈乔不知为何,突然不敢抬头看他了,往日里,他这双温和的眸子让她觉得十分欣羡,现在,她却像做错了事一样,眼睛瞥向他处,死也不敢向上瞧一眼,心里头一阵猛跳,根本停不下来,脸上也不有自主地热起来,整个耳根子都是滚烫的,好在她今日因为手的缘故未梳髻,头发都是披散的,将涨红的两只小耳朵都遮住了。

二人静立无言。

晚风轻轻地吹着,栏杆外的蔷薇花正迎风盛开。

日近夕斜,红霞汇聚,余辉撒落在这一方悠然的庭院内,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慕怀夙盯着怀里的丫头,一头乌黑的长发,两条弯弯的柳叶眉,一双明亮灿然的眸子,两片似花瓣般柔软的双唇,组合成一张精巧的脸蛋,如出水的芙蓉,新绽的木槿,风姿正茂,秀丽动人。

小丫头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两片花瓣唇儿红嫣嫣的,娇羞的模样,分外诱人。

他慢慢俯身,想覆上那两片柔软,却不料秋姨来了。

“三爷。”秋姨上前来唤了一声,声音如往常平静,脸色也如往常般平和,见到他二人亲昵的模样,并未感到不适和尴尬。

但是沈乔听见她的声音,却像是只被吓到的小白兔,忙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但是慕怀夙却怎么都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沈乔心中叫苦,她的这个小叔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即便是她与慕言亭在府中,也不曾在下人面前搂搂抱抱的。

“什么事?”慕怀夙看着怀里气恼的人儿,兴致变得愈发好起来。

“亭少爷来了,说找三爷有急事。”

亭少爷?慕言亭?是他么?

沈乔心中一震,慕言亭怎么会来这里?他知道这里?是他叫他来的?她默然抬头,对上慕怀夙的双眸,却见他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听见‘亭少爷’三字而流露出任何的诧异和惊讶之色。

“知道了,告诉他,我稍后就去见他。”他淡淡回了秋姨一句,秋姨应声退下了。

“小叔,秋姨口中的亭少爷……”她的话还未问完,他却抿起双唇,轻抚她的额角,温声道,“乔乔害怕了?”

她害怕?她害怕什么,若是害怕,当初她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沈乔轻轻一笑,手抬起来抱住他,踮起脚尖,薄软的双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这样的答案,他可还满意?

这样的答案,他甚是满意。

“先回房里等我。”他在她的额上印了一口,转身离开,她扶住身旁的柱子,望着那道青衫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慕言亭……她不过才离开慕府一夜,连一日都未到,他就寻来了?

是因他事来找慕怀夙,还是着急她的不在,抑或是……来捉她的奸?

他前脚让女人爬上他的床,她后脚就爬向其他男人的床,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他能犯错,就不能代表她可以为了报复而不顾人伦睡了他的小叔,这件事,她本可以选择高高地坐在一旁,让他给她个交代,可她却选择了世人最难容忍的方式,把自己逼向了一条不归路。

她活到现在,还从没走过这么一条惊心动魄的路,沈乔啊沈乔,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沈乔回房了,屋子里的床褥都已经换了新的,天色渐晚,黑夜还未来临,她却觉得有些乏了,脱去外衣和鞋子,上床,掀了被子,躺了下去。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闭了眼睛,一脸困意。

明明白天已经睡得够多了,可仍觉得不够似的。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白日里睡得太多的缘故,想睡,又睡不着,准确地说,是睡得很浅,所以,依稀间听见有人开了门,然后,好像是脱衣的声音,被子被掀开,有个温暖的身影靠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终于转了个身,寻到那股热源,贴了上去。

鼻息间,是熟悉的药香,不知怎地,才一日,就爱上了这幽幽的药香味,只有它,才能让自己安然入睡。

感觉到他伸手搂过自己的腰,温润而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乔乔,他很担心你。”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3】以‘身’相许

沈乔睁开眼睛,双眸沉沉若水,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慕怀夙继续道:“一夜不见你的踪影,沈府也不见你回去,他心急如焚,生怕你有个万一,就前来找我,让我帮忙找寻你的下落。”

原来如此。

不是来捉她的奸,而是找她?找她做什么?回去给她道歉?还是想要将同她商量,想要将沈乐也纳入他的房中?

道歉她可不稀罕,至于……收了沈乐?首先得过他慕怀夙这一关吧,毕竟,她那个好妹妹可是与小叔有婚约在先的。

沈乔沉默了好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笑,讽刺之极,“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在小叔这儿吧。”

他要寻的妻子,此时可正卧在他小叔的怀中呢!

毕竟,她自嫁进慕府以来都是安守本分,若不是昨晚,她又怎么会心中生恨,将他拉进这趟浑水之中。

就好像她从来不知道他慕言亭会与沈乐勾搭在一起。

慕怀夙拥紧她的身子,想汲取她身上的独特的芬芳。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何突然离家出走。”她想不到,慕言亭昨晚才睡了他的未婚妻,今儿个却来求他帮忙,这脸皮厚得都能赛城墙了,她可不相信慕言亭会将自己失踪的前因后果告诉慕怀夙。

“没有细说,只说你们夫妻间有些误会。”

误会?呵呵……还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她都亲眼见到了,还能说误会?

可别告诉他,他慕言亭被她沈乐下药迷惑了,昨晚,他慕言亭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身下肏得是谁,还夸尽了她沈乐穴紧腰细奶子大,将自己数落地处处不如她,他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呢!

就算是被下药,那也不是被迷惑的药,而是让人吐出真话的药。

他既然那般瞧不上自己,当初为何还要与她定下亲事?

是因为一年前的那一夜?

她与他醉酒不醒,糊里糊涂地睡了一夜,把女儿家的清白丢了,所以他是被逼无奈才娶的她?

也是,那样的情况下,他若是不娶她,她若是不嫁他,慕府与沈家的颜面都会在京城丢得干干净净。

而他慕府与她沈家又是京城簪缨世家,两家本欲有联合之意,她与他的那一夜,不就刚刚是合了两家长辈的心意?

在外人看来,慕府的大公子与沈家的大小姐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当初也天真的以为他心中是有他的,尤其是他将他们的房间前面移种了那么多蔷薇,那是她心爱的花,他费尽心思地让自己开心,她也该将一颗真心交予他,可当她将真心捧出来的时候,却被他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慕言亭,你可真是她的‘好相公’,‘好良人’啊!

她一直沉默不语,慕怀夙发现她双眉紧蹙,眼中情绪百转,定是想起了诸多往事,只是不知那些往事里可有他停留的痕迹。

她越是生言亭的气,那便说明他越在乎他,如若不然,她又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为了报复,爬上他的床。

明知她的心里藏的都是他的侄儿,明知她与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明知她不过是利用自己以达到报复的目的,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心甘情愿地让她发泄,心甘情愿地陪她趟这场浑水,即便日后她翻脸不认账,重新投入慕言亭的怀抱,与他双宿双栖,他也无半点怨恨。

能够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帮她一把,哪怕是任她发泄一次,都是他极大的欣慰。

他有的应该只是嫉妒吧,嫉妒他慕言亭能够与她结为夫妻,与她相守一生。

如今,他能够与她相守一夜,哪怕只是一刻,他也是开心的。

“乔乔,你若是不想回去,就先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或许,等她的气消了,自然而然也就回去了。

“小叔,谢谢你。”她如今才发现,离开慕府和沈家,她竟别无他处可去,许是自小到大,她一直深处深闺之中,出了两府的大门,竟然不知该往何处去。

幸好,有他在,不知为何,在他的身边,她总有种异常的安宁感,仿佛过往的那种似有若无的虚无之感在慢慢地沉淀,就像是海上漂泊不定的船只,终于在雨过天晴后,寻到了自己该去往的方向。这种感觉是她以往都不曾有的。

直到后来,沈乔才发现,在这个男人身边待久了,不知不觉就会上瘾,此生再也离他不得,她只有依傍了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慕怀夙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个傻丫头,如今倒与我客气起来了?”

沈乔蓦然一怔,她没有看错的话,他唇角间那如旭日般温暖的笑意是带着无限宠溺的,糟了,心好像又在加速地跳个不停,今天从起床至今,她这颗心就老是不受控制,真是奇怪,以前和慕言亭在一起时,也不会紧张地这般狂跳啊,还有……脸上怎么感觉也是热热的,像火烧一样。

借着温和的烛光,慕怀夙看见沈乔的脸上刷地一下就变红了,就像倏然间涂了一层胭脂似的,煞是可爱。

怎么了这是?他方才也没说什么话,她竟然紧张成这样?而且,这不光是紧张,还有……女儿家的娇羞。

慕怀夙忽然心情大好,她这样的情绪变化是不是说明面对自己,她至少是有反应的,至少不是他最怕的情况,他最怕的是她因为昨晚之事,心如死灰,那只能说明,她对慕言亭太失望,也就等于,她对他用情太深。

一个人的心里若是将另外一个人装满了,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位置了。

好在,她似乎还没有。

他与她四目相对,两人一番谈话,此时睡意全无,慕怀夙伸手去拨弄她鬓边的碎发,幽幽笑道:“乔乔若真想谢我,不如……”他拖长了语调,此时声音竟若带着磁性般低沉好听,“就以身相许吧。”

“小叔糊涂了?我与他已经成过亲拜过堂,如何以身相许于你,更不必说你还有婚约在身。”即便是要许她,也得等她先与慕言亭断了再说。

慕怀夙笑若春风,“非是我糊涂,而是乔乔你糊涂,我说的此身非彼身……”长指滑过女子长颈落在她挺立的胸前,“乔乔可明白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4】又被肏睡过去(H)(6000+,纯属作者恶趣味,就是啪啪啪,不订阅的小伙伴可直接跳过至下一章,不影响剧情阅读哒~

慕怀夙又给她重新解释了一遍,还加上身体力行,沈乔若还是不明白他所说‘身’是个什么意思,那她与那猪圈里的小肥猪有什么区别?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知道后答不答应,许不许又再是另外的一回事。

沈乔感觉现在自己的脑袋和脸一样烧得厉害。

她没有直接拒绝他。

或许,她只是在想怎样更好地拒绝他。

方才那句话,不过是与她开了个玩笑,她没有直接开口拒绝,已经算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只要她愿意在自己的怀里,他就已经知足,又怎会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所求更多,那样的话,只会将她逼得太紧。

一个人若是被逼得太紧了,那她就会想要逃离。

他慕怀夙也从不是这样的人。

沈乔左思右想了一番,该怎么回应他的需求,刚要张口,却见他拢了拢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睡吧。”

嗯?这样就睡了?

他不是想要她么?

她没有说不给啊?

昨晚就已经将这副身子给了他,今儿个早上又给了一次,现在他再要,她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与他已经做了,一次,两次……一百次,有区别么?

就算没有他,她也会去小倌楼里头找小倌也说不定。

只不过,一个是外面的男人,一个是自家的男人,睡自家的男人,当然更刺激些?

她现在寻求的不就是这刺激么?

可为什么细细想起来,她却觉得有股莫名的哀伤,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他,身侧的这人。

沈乔不禁想起来,此刻在她心里,他慕怀夙到底是她的谁呢?

小叔?情夫?还是……他口中所说:你的男人……

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似的,越是想要搅拌清楚,就越来越糊涂,想那么多做什么?沈乔暗暗告诉自己,往日里,她总是一直听着爹娘的话,思前想后,行事步步谨慎,却还不是出现了昨晚的那一幕。

所谓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更何况她沈乔本部就是什么智者,先前,她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慕府的少夫人,如今,她只是个随心所欲,不计后果的普通女人罢了。

或许,她更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连普通都算不上。

所以,沈乔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他既然说睡觉,那便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明日醒来,太阳照出,花儿照开,可她与慕言亭,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睡觉!睡觉!睡觉!翻过来,再翻过去,再翻过来……刚刚还很困呢,怎么现在就睡不着了,就连他身上的药香闻着也不管用了。

沈乔翻来覆去,愣是把自己翻出了一股子烦躁出来。

这还未入夏,天就已经热起来了?今晚,好像还格外的闷热?

再一次面对他这张温和如玉的脸,沈乔心中一窒,心脏又不受控地扑通扑通乱跳,她欲要转身,腰间却被一只大手箍住,再也翻不了了。

这下,她是得偿所愿,真的安生了。

怕是身旁的这个男人也被她闹得睡不着,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你个闹腾的小丫头,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够了?”慕怀夙闭着眼睛,宠溺地说了一句,搂住她的腰拉到自己怀里,不再让她乱动。

沈乔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好像确实是白天睡得多了那么一点点,唉……睡不着她有什么办法,以往在家的时候,睡不着她都是这么翻来覆去的,等翻累了,没力气了,自然就睡着了!

不过那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想怎么翻就怎么翻,娘说她一个姑娘家,看上去斯文秀气的,睡个觉竟然如此折腾。

她被迫窝在他的怀里,这下动不了,又睡不着,躺久了,就觉得身子酸得难受,于是,她忍不住伸了伸腿,身子稍微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窝着。

可是……身下,却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刚好搁在她小腹那块儿,硬硬地……长长地……好像……沈乔心中猛地一惊,乍然反应过来身下抵住的是个什么东西,却见慕怀夙睁开双眸,神色却是出奇的温润,从容,淡然,气息灼热逼人,“真是败给你这个丫头了。”

本来是安安分分地睡觉,结果,这丫头今晚也不知怎地就是,在被窝里一直翻来覆去覆个不停,他从来不是纵欲之人,可是,有这丫头在怀里,就难说了……

“既然乔乔睡不着,那我们不如做点事情消遣下?”昨晚,这个丫头不知酒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还未等他结束就睡过去了,早上也是,泄过后就疲倦的倒在他的怀里再一次睡过去,这丫头明显比较嗜睡,现在这般精神,待会不知又会不会呼呼大睡。

沈乔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消遣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一想到他那身下的巨龙,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慕言亭的尺寸除了一年前那夜见过,模模糊糊的印象中,好像是险些把她撑裂了,再后来,她与他成亲,因为诸多意外,导致她与他再没有真正做过,往日里,她一向害羞又守规矩,哪怕是慕言亭故意蹭着她告诉她想要,她因为身体的原因,只好一再推辞,好不容易,她这副身子算是彻底恢复了,想着回来与他行房,却见他那身下巨物正埋在沈乐的身下抽送……教她如何不心寒……

他的尺寸好像比慕言亭的还要大上几寸,昨天初入她的体内,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就仿佛一年前的那一夜。

今天早上,他明显温柔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昨晚已经欢爱过的缘故,所以,没有那么疼……

“乔乔,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嗯……”乳房倏然被握住揉捏,沈乔忍不住呻吟一声,回神,却撞上了慕怀夙那双含笑的双眸,登时惊慌地避开。

她这脑袋瓜子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在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

沈乔正暗自懊恼,慕怀夙却注意到这丫头的脸上的红晕已经从耳根子窜到脖子以下,正在向胸前蔓延,他实在很好奇,此时此刻,这个丫头的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让她这般害羞。

“乔乔是在想他么?”他侧着身子,一支手撑在太阳穴,而另一只手,正隔着中衣,用力揉搓她柔软的浑圆。

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他是谁,除了慕言亭,她不知还能想什么人?

沈乔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比那月色之下的水还要明净,她摇摇脑袋,告诉慕怀夙她没有在想他,只不过……在想他身下那个可以传宗接代的东西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简单地揉了两下胸部,就感觉身子里面就像窜起了小火苗似的,热热的,十分难受,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蹬着,如樱桃般娇嫩的小唇儿半阖着,不间断地吐出呻吟,“嗯……嗯……嗯……”

许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娇媚,甚至淫荡,让她不由想起昨晚沈乐的娇喘浪叫,沈乔心中极为不舒服,抿住嘴唇,不让那声音再从自己嘴中蹦出半个,抿不住还想叫,她干脆咬住嘴唇,越是想要叫,越是咬得紧。

“那乔乔是在想谁呢?”他这句话问得漫不经心,似在问她,又不似在问她,沈乔也无心思考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在摇头,身体里的火烧得越来越大了。

她就必须是在想谁么?她难道就不能想她的花,想她今晚吃了什么,想她的五脏六腑?

“乔乔,别忍着,想叫就叫出来。”

想起先前小丫头的娇喘呻吟,他的身下不由一紧。

她平日说话时的声音就很好听,清清润润的,就像环佩交鸣一样,但是,一旦到了床上,那柔软的媚声,就像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极致销魂。

若是昨夜,她就会放声叫起来了,心里觉得舒服,她就越放开了叫,就算是今儿个早上,她没因为自己的声音而觉得羞耻,但偏偏是现在,她也不知是脑子一阵热的缘故,竟然想到这点上了,就是死咬着唇不松口。

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倔,昨晚和今早的时候还主动的要死,虽然让他十分意外,却也十分享受。

可是,眼前的这个丫头,似乎又回归了往日里那个拘谨规矩的小丫头。

她时而变得胆大放肆,时而却又胆小害羞,不管是怎样的她,却都是他喜欢的乔乔。

他这一生,就认定了她这么一个丫头。

慕怀夙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混合药香打在她泛红的面颊上,沈乔心里只觉得这热度,是不是都能将那锅里的鸡蛋给煮熟了?

脑袋有些发晕的时候,却觉得胸前那一点被什么的突然夹住,所有的感觉登时汇聚于那敏感的一点,沈乔忍了半日,却还是被他一击就败,檀口张开,惊呼了一声,“嗯啊……”

熟悉的呻吟声再一次飘荡在耳畔,慕怀夙轻勾唇角,捏住乳尖的手指松开,那凝聚一点的快感四散至全身,就好像是被突然抛入云端一般。

“小叔……热……好热……”她觉得后背都快被汗湿了,额上也已经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好些了没?”身上的被子被揭开,沈乔登时觉得清凉了许多,可那团火依旧燃烧不止。

欲望已经被撩起了,又怎会轻易下去。

慕怀夙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头轻而易举地滑入她的口中,她木木地舌头有些畏惧他,不断往后退,他不急不躁地先将她的口腔内壁舔了一圈,先将她的小嘴攻陷,吸了些她的津液品尝。

胸前的手已经从她的开领出探了进去,她里面还穿了件小肚兜,他嫌弃那肚兜十分碍事,便费了一番功夫,将她抱起来,自里面将她的肚兜解了,丢出来,随手一扔。

待她退到无路可退,又觉得难受,不得已折返的时候,他早在她的齿口等待她自己投怀送抱,小舌头自己送过来,他蓦然张口,灵巧地将她的小舌儿含住,带入自己的口中。

肚兜丢去,他的手再一次趁着领口摸进去,再入手的是滑溜溜比那缎子还柔软的肌肤。

他握住先前被他揉搓过的乳儿捏了两下,松了手,辗转摸上她的另一只乳儿大力揉弄起来。

身体的感觉再一次被激起,沈乔忍不住呻吟,可是喘息声都被他吞进口里,传出的都是些:“呜……呜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被欺负了,在哭呢。

沈乔确实要哭了,她的唇一直被他咬着,与他纠缠不停,口中的气都快要灭绝了,无法呼吸,脑袋晕晕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他还将自己的津液渡给她,她一时没留意,沈乔一时没留意,刚好气又不够,没来的急换上,呛得直咳嗽。

慕怀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让这个小丫头恢复。

原就泛红的小脸蛋因为动了气,现在比那熟的水蜜桃还要红,额上的汗细细密密地,都将头发沾湿了。

“要不要喝点水?”慕怀夙低头望着怀里的沈乔,目光柔和,盛的都是满满的心疼。

他实在是见不得她半点难受和委屈的模样。

怀里的丫头点了点头,他起身去给她倒水,沈乔觉得这屋子里实在闷得很,扫了扫四周,见窗户都是关着的,也随他身后下了床,走到一扇靠近的床的床边,轻轻推开了雕花的窗户。

微微的凉风携着淡淡的蔷薇香拂过窗间,凉爽,馨香,幽静。

天上,一轮勾月高挂,遥遥的,悬在银河上,今夜不知为何,星星稀少,只余悬月在空,倒是显得孤寂了。

唇边多了一只茶杯,清雅的梨花白,杯壁上刻这一枝秀梅,里面装的是今晚秋姨沏好的新茶。

杯子是淡淡的梨花白,茶是淡淡的春草绿,窗前的蔷薇绿叶白花,相映成趣。

沈乔接过杯子,浅浅的喝抿了两口,茶水温温的,自喉间流入,别是一番清爽,因为是新茶,比较苦涩,她不习惯苦味,但是,这杯苦茶被她一口气喝完了。

腰间伸过一只手,搂住她,后背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依偎在那人的怀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着呆,那时,他低头要吻自己,却被她躲开了。

而此时,慕怀夙俯身吻上她的耳鬓,她却没有躲开。

沈乔转过头,昂首,寻找他的唇瓣贴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再羞涩,亦没有再退缩,而是尽力地迎合他。

她从来不知道,他平时看上去温润平和,但吻起人来,却犹像时常留恋烟花之地的风流子弟,如此熟练。若说没碰过女人,说出去谁信?而且,他已近而立之年,她不敢相信他这二十九年来,从未碰过一个女人。

不过,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没碰过沈乐。

如果不是从他们二人口中得知,她也不会如此确定,而那个冲动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也是欣喜的,她沈乐不愿碰的男人,她就碰给她看看。

她口中不举的男人,床上的功夫可是丝毫不输他慕言亭呢!

她慢慢转过身,他离开她的唇,二人喘息不止,寂静的夜,突然变得躁动起来,蔷薇花轻轻摇摆,好似在昭示什么,又好像在期盼什么。

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已经染上情欲的眸子半分不移地盯着她看,时间久了,把沈乔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小叔,干嘛一直看我?”

她低垂了眉眼,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她每日在府中多少都能与他见上一面的,又不是分隔两地,鲜少见面。

如今,该生厌了才是。

“我在找,乔乔的眼中到底有没有我?”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乔心中一震,她轻笑一声,抬头与他的眼睛对上,眼睛里也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小叔找到没有?”

慕怀夙缓缓摇了摇头,唇角依旧带着笑,浅浅的笑,“乔乔的这双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倾身,拨开她的衣服,吻上她的心口位置,“就像你的心一样。”他眸色微暗,张口含住下方的翘乳,舌尖卷住她那鲜红的小乳尖舔弄还不够,牙齿还围在周围刮弄个不停。

沈乔没听清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身子刚好被他这一刺激,忍不住一阵抖索,方才被风吹凉的身子突然又热了起来,下身突然有股热流溢出,泄在她今日新换的底裤上。

她两腿刚要夹紧,却不料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小裤和长裤一并褪去,遮挡的衣物滑落在地,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被风扫得凉凉的。

慕怀夙抚上她的臀瓣揉捏了一会儿,有摸上她的私处,掌心触到一片湿腻,他唇角轻勾,重新吻上沈乔的唇,声音低沉悦耳,“我的乔乔动情了……”却透着难掩的凄凉。

他在自欺欺人呢!

动情……她对他有情么?

沈乔被他按上身后的窗栏上,两手扶住身边的窗户,紧紧抓住,私处被他的长指扫弄,深受刺激,那小穴处的液体不断地往外流,沿着她的大腿,滑落在地,在月色凝着下,勾出一片淫靡的晶莹。

“嗯啊!”感受到他的手指挤开自己的私处戳了进去,她蛾眉轻蹙,仰靠在窗栏上,长发倾散,张口呻吟。

长长的指甲刮弄里面的内壁,让她觉得异常的难受,她不自觉地夹紧他的长指,想要将它含得更深些。

“乔乔,放松些。”他温润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边,就好像幽幽的泉水流过,沈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似的,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

慕怀夙感觉差不多了,就将手指退了出来,解开身下衣物,抽出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让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间,紫红的欲根抵住她那湿润的穴口,慢慢顶了进去。

硕大的巨龙初入之时,虽不如昨晚那么疼,可还是撑得沈乔有些难受,她抱住慕怀夙,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想嗅取他身上的药香来获得安慰。

她此刻是如此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乔乔……乔乔……”慕怀夙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那紧致温热的甬道逐渐将自己的欲根吞入,他轻喘出声,脸鬓与沈乔的脸鬓厮磨,双眼闭上,一心一意感受被她包裹的快感。

“嗯……嗯……啊……嗯……”她在他的颈间吐着细碎的呻吟,时不时对着他的脖子咬上一口,以缓解心中那燥热的难受。

硕大的巨龙深入她的体内,他低头含住沈乔的红唇吻了一会儿,身下,已经开始进进出出,抽送起来。

皎白的月光下,美人儿靠坐在窗前,上身衣衫半褪,下身,却是露着两条光溜的大白腿,悬在男人的腰际,娇美的身躯随着男人的顶弄而摇晃不定。

一身素白中衣的男人,眉目清朗,容颜俊秀,温和的眸子里却有一层挥散不去的浓浓的欲望。

才没一会儿,沈乔就觉得乏了,屁股压在窗户上,时间久了,也觉得膈得慌,身子酸得厉害,好像是早前的酸胀感又重新爬上来一样,她想快点结束,于是乞求慕怀夙,“小叔……嗯……快……快点……”

话其实只说了一半,慕怀夙只理解为她以为自己的速度慢了些,所以想要他在抽插地快些,可是,他念及着从昨日到今夜,他要得有些频繁了,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想那么用劲,怕她前面还没调整好,后面又给伤着了。

他只是稍微加快了速度,但是与昨晚的速度比起来,还是相去甚远,只是比晨间的时候稍微快了些。

“小说,去床上……”先不说坐在窗户边她与他就对着月光就直接做了起来,主要是她觉得屁股难受,所以,她搂住他的脖子,两腿圈紧他的腰,让他抱住自己去床上。

回到床上,沈乔躺着,任慕怀夙在身下挺送,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结束,困意却袭上来,她打了两哈欠,继续呻吟着,最后哼哼地又给睡过去了。

慕怀夙心如重创,却又无可奈何,苦苦一笑,只得匆匆结束,帮她擦拭了身子,重新拥着她睡去。

看来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论是睡饱还是未睡够,与她欢爱的结果只有一个——她一直都是被肏睡过去的那个……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5】不期而遇

接下来几日,沈乔一直待在慕怀夙的别院与他‘厮混’,慕言亭自那日来了一趟别院之后便再未来过,不过,听慕怀夙说,他不是没询问过他关于自己的下落,慕怀夙告诉她,那人因为好几天没找到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不出他慕言亭,也有着急的一天,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还是担心她会将他与沈乐的丑事说出去呢?

他没有将她不告而别的消息捎回沈家,也没有再慕府公开表示少夫人失踪,这其中的心思,早就不言而喻了。

他要急,便由他急去吧。

如果有一天,他确信她永远不回慕府了,是不是就顺了他的心了?

慕怀夙看不懂她。

他不确定她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他知她平时喜好,知她日常习惯,却无法确定她对慕言亭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面对他的需求和撩拨,她已经无任何抗拒。

他本该欣慰的,可是,他心中却越来越担忧了。

他似乎已经习惯每日醒来怀里都拥着她的日子,他开始害怕,有朝一日,她会从他的身边离开。

这一日,天气尚好,不过,天上的云多了些,白色的,一团团,就像棉花似的,分别散布在天际各处。

慕怀夙今日将沈乔带出去了。

她难得出来散心,只是,她没想到慕怀夙会将她带到这里来——夕山别院。

一年前,就是在这里,她将自己交给了慕言亭,

“小叔,为什么要来这里?”

“乔乔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这里算是她与他开始的地方吧,最初,最美好,如今也是最苦涩的回忆。

往日每当想起这里,她觉得既荒唐又不可思议,也偷偷的开心过。

“乔乔难道忘了,每到四月之时,这夕山别院的牡丹别是一番盛景。”

四月赏牡丹,她竟然忘了,就是去年赏花之时,那个雨夜,她与他醉酒缠绵,不知人间几何。

她与他的缘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如果,也能从这里结束,该有多好,沈乔暗暗想着。

她与慕言亭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便他愿意道歉,即便他肯回心转意,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种肮脏的男人。

沈乔从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她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一人,但这个人的前提是对自己一心一意,如若不然,她情愿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扒出去,即便是扎了根的,她亦毫不留情地把根须一根根扒掉。

慕怀夙一路陪着沈乔在这院中闲走,这夕山别院为他慕府所属,所以,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除非受到慕府应允抑或是邀请,方可入院。

这间别院要比慕府和沈府大的多,专供游玩调息之用,院子里到处种的都是些稀有的花木,只要是一株花草,拿到市集上去都能卖不少银子,

这里的地是由当年的慕老太爷买的,园子也是他请京城最有名的匠人设计打造的,当年,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和银子,规模简直都可以比得上皇宫的御花园了,不过慕老太爷为人向来谨慎知分寸,若是让世家的园子与皇上的御花园等同,那会让皇上怎么想慕府,于是,在设计的时候他特意吩咐下去,园中所有布置都要尽量低调,素雅,不能奢侈,张扬。

天上云层渐笼,白云遮日,天色好似突然暗下来一般,沈乔抬头望天际,发现先前的白云此刻竟然变暗,厚厚的云层之中有隐隐有雷电闪烁,很快,应该有一场雨将要来临。

要下雨了么?

“小叔,我想回去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天气,同样的一园春景,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慕怀夙温和应道:“好。”

他正要带她出去,可是身侧的丫头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带着他跑了两步,来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处屋子外,沈乔推开门,就将他拉了进来,房门关上的时候,慕怀夙才看见不远处出现的那抹熟悉身影。

慕言亭,他的侄儿,今日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本该是他带她躲避的,结果,却让她先带着自己躲了起来。

慕怀夙忍不住轻笑。

沈卡靠在门上喘息,方才路跑得不多,却跑得很急,她生怕慕言亭看见她,所以不要命地跑,连气都忘了换,好在路不短,一关上房门,就一个劲的喘气。

“小叔,你笑什么?”险些就被那人看见了。

“我在笑乔乔未免多此一举。”他们两个完全可以等待慕言亭发现他们,再走过来,即便与他对上,他亦不会让他的侄儿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

如今这般偷偷摸摸地,反而在告诉他,她的妻子与他的小叔是有奸情的。

沈乔低眉低声道:“我……我只是不想见他。”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一见到他,她就会想到那夜恶心的画面,那如噩梦般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即便是她试图无耻地用她与慕怀夙缠绵的画面来掩盖,都掩盖不了。

那些场景仿佛是刻在心里一样,如一根根荆棘,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口,痛得无法呼吸。

“少爷,好像要下雨了,不如先去前院花厅那边坐一坐,喝点茶?”

外面说话的是别院的管家邓伯,方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邓伯是知道的,不过慕怀夙与他打过招呼,所以他老人家并未向慕言亭提及他们进园的事。

“我想在这儿再待一会儿,稍后再去花厅,邓伯,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帮少爷把茶沏好。”

邓伯走了,慕言亭说要在这儿待一会儿,没有一时三刻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要待在这儿?

还不快走!

她咬紧下唇,两只手死死地抠着门板,着几日她的手已经慢慢恢复,可手上的纱布依旧未退,慕怀夙仍旧定时为她换药。

看见沈乔不耐烦的模样,他的心也跟着躁动起来,周围的空气也躁动起来。

突然,天际传来一道雷声,闪电一闪而过,倾盆大雨倏然落下。

沈乔正欲回眸,身子被慕怀夙扳过,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6】我想要你(H) (4000+)

突然覆上来的唇,含住她的,用力啃咬,牙关被撬开,舌头被卷过去狠狠地吮吸,她口中所有的空气在那瞬间被他吸得干干净净,呼吸不上来,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掏空,软软的,没有力气,小脸登时涨的比那红霞还要红上三分。

“嗯……小叔……你……放开……呜……”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彼此可以听见,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往日里温柔的男人,此时就如一座雄伟的大山,挡在她的面前,不仅推不开半点,还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那弱小的爪子按在他的胸口上,无异于给他挠痒,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将她压在门板上,不顾他的反抗,疯狂地含住她的唇啃咬,吮吸,碾磨。

那如同掠夺般的霸道是沈乔从未感受过的,她的心不禁慌了起来,想要他快点停下,可是眼前的人此刻就像疯了般,哪里愿意放开她。

他的吻再也不温柔了,他的气息变得霸道,掠夺,如狂风骤雨般,他这个样子,让沈乔觉得特别陌生,她觉得自己下一刻或许就要被他吞下去,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叔,是她认识的慕怀夙吗?

她的小叔是最温柔的,也是最疼惜她的,只要自己不愿意或者不舒服的,他都不会勉强自己,可是现在呢,他在强迫她,在逼她。

“小叔……嗯……求……求你……”她语不成调,只能模糊地吐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

他不是没听见,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但他就是不愿离开,此刻的她,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慕怀夙一个人的!

就在刚才,他看见她失落的神情,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似的,疼得一窒,他很害怕,害怕马上就要失去她了。

果然,她忍不住转身了,她想出去么?想要开门见他?

她嘴上说对他不在乎,可是真的不在乎么?

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乔乔,你越说不在乎,越不愿意见他,其实心里就越在乎他,越想见到他。

因为在乎,所以才不能容忍他犯下任何错误,因为在乎,所以才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她自己被一切糟糕的,负面的,烦恼的情绪蒙住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心,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关心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他知道,终有一日,她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她终究不属于自己,她的心里不曾有他,他也不屑将她束在身边,只要是她做出的选择,他都会尊重。

只让他放纵此刻,此刻缠绵过后,她想去想留,都随她。

只有此刻,他想让她是属于她的。

他只是贪恋地想在她走之前,再拥有她一次,就已足够。

意识到自己的反抗失去了效用,沈乔也就渐渐地放弃了,她斗不过他的,即使他是个病人,他依旧强于自己。

两只手握成拳,抓住他的衣服,死死的抓紧。

沈乔觉得自己要死了,不是被慕言亭气死的,而是被他慕怀夙吻死的。

力道这么大,下口这么狠,他这是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

明明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看见不想见的人,还被他这么下狠劲地吻得连气都没喘上一口,她才是最该生气的那个啊!

说什么教她该如何接吻,哼,他只教了温柔情况下她该如何回应,如何换气,可没教过她,在这样粗暴的攻击之下,该是怎么个回应和换气法。

肺部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胸口闷得要命,再不换气,沈乔果真要下去见她沈家和慕府的老祖宗们了。

慕怀夙,你个混蛋!

她真是眼瞎看错你了!

还以为他是什么温润公子,结果也是个粗男人一个!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一般黑!

慕言亭如此,慕怀夙也是如此,她眼睛瞎了一次也就算了,竟然还一次比一次瞎,是该说他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太蠢。

想到此处,沈乔的眼睛里已经蓄了泪花,马上就要汹涌挂出来的时候,唇上的动作忽然变得缓慢温柔起来,他不再强迫她,不再无节制地索取,不再如狂风暴雨般压迫她,她终于有空隙换上一口气,身体里仿佛什么东西流过,犹如起死回身一样,整个身体顿时放松下来。

可是,沈乔还没松够,两只手就被慕怀夙一只手握住。

他的唇已经离开,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不让她有任何动作,另一只手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沈乔又开始挣扎起来。

这个男人,刚才吻她也就算了,怎么又折腾起来了,他难道是……不可以,他若想要,等她回到别院再给他,现在不可以,慕言亭就在外面啊!他就与他们隔着一道门!

但她的挣扎于他而言,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反而,她扭动的身子将他体内的欲望之火点得更大,轰得一声,火星直冒。

眨眼间,腰间的带子掉落在地,她的上衣被他一把扯开,露出里面一抹淡红色的小肚兜来,肚兜下的两只玉乳乖乖藏着,娇俏极了。

慕怀夙凑上来舔她的耳廓,她的耳朵一向敏感的很,才舔了两下,身子就颤得不行,反应蹭蹭地袭来,让她招架不住,好想叫出声,可是,想到外面的人,她就立即把嘴巴闭得死死的,打死都不要叫出一个字。

慕怀夙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在她的耳廓和鬓边扫过,大手已经握住自己的胸部,开始搓弄,长指还可恶地夹住她的小乳尖用劲一按,又一扯,再一拉,最后又给重新按回去轻轻揉着,那刺激的感觉让她叫苦不堪,身下明显地起了反应,那湿湿的东西从私处悄然滑落。

“乔乔,我想要你。”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她大腿不由闭起,“小叔……不要……回去好不好?”她的声音很胆怯,颤颤的,显然是在求他。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你。”他已经等不及了。

突然,有只手从她的下腹挤了进去,沿着她细腻的下腹,滑过她那幽幽的黑色地带,来到她的大腿根部,自她合拢的双腿间挤了进去,双手触到她私处的炙热和光滑,“看,乔乔你湿了,你也想要的,对不对?”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透着微微的低沉和诱惑。

他的长指已经迫不及待地拨开她的粉嫩插进了她的体内,沈乔身子一激灵,双腿夹得更紧,穴内壁上的软肉试图要将他的长指推出去,可是他却越戳越深,手指还一路搔刮她甬道内壁,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沈乔从没觉得与他做这种事是这般折磨。

她瞪大了双眸,眼中的泪花让她的美眸看起来十分可怜,小嘴死死地抿着,一张脸蛋泛着诱人的红晕,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勾死个人。

他不等她的回答,就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拉往房间里侧,到了一处软塌上,直接将她丢在榻上,他俯身趴下,压在她身上。

身子重重地摔在软塌上,下巴搁得疼,沈乔何时被他这般粗鲁地对待过,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的小叔,好不容易有个疼她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乔是趴在榻上的,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身子突然被他压住,硕大的男人身躯,压得她几乎动不了身,下身的裤子被迅速退掉,光溜溜的大腿露在外面,一阵凉意。

慕怀夙甚至都没有等她准备好,就直接分开她的腿,解开腰间衣带,掏出昂扬的分身,从后面冲了进去。

突然闯入的坚硬巨物,无情地在她体内一阵冲刺,一没到底,沈乔被刺激的想惊呼一声,可还是咬住袖子,忍住了,只发出了浅浅的,细小的“呜呜……”声。沈乔闷哼一声。

虽然已经动情,可是甬道的润滑度依旧不够,此时慕言亭突然闯进来,巨大的分身插进她的体内,让她觉得又撑又胀。

他没有说一声,就在她的体内开始动起来,巨龙一下下地撞击她的小穴,随着穴内液体的不断分泌,如今她的里面已经湿滑无阻,紧紧地夹住他,简直舒服地要命。

沈乔趴在榻上,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两唇死死闭着,泪花已经忍不住地地往下滴了。

慕怀夙抱起她的身子,一只扳过她的脸鬓,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使劲搓揉。

她的衣服未褪尽,下身的裤子和裙子都被他扯掉了,上身的小衫却只是解开了,没有脱下,就连肚兜此时还是挂在她的胸前。

而他的素衫依旧完完整整地套在身上,只有身下的巨物埋在她的体内,有力地撞击她的身体。

“他已经走了,乔乔,你可以叫出来了。”就在刚才,他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他的身影远去,而身下的这个丫头却因为害怕他听见,一直都没叫出声,把嘴巴咬得死死的。

沈乔摇了摇头,水做的眸子此时因为泛着泪光,脸颊上挂着泪水,可怜的小模样着实叫人心疼。

慕怀夙见她这般模样,心口猛然一揪,双眉皱起,俯身去舔干她脸上的泪水。

她又哭了,却不是为自己。

“乔乔,你不是怨他,恨他,为什么不让他听见,不让他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承欢的?”他唇角轻勾,淡淡的笑,别是苦涩,凄凉。

今日,是报复他最好的时机,她却畏畏缩缩,丝毫没有那晚要将自己睡了的勇气。先前,她挑逗他,勾引他,主动迎合他,她的胆子不是很大,如今这般怯懦,畏缩,是终究不愿伤害他,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不堪。

“小叔,别说了……嗯……”她不想再提及他,一点都不想。

“乔乔,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在他面前做,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当初,是这一门之隔。

今日,也是这一门之隔,只不过,门内的主角换了,门外的人也换了。

“别说了,求你!”她抽噎着,声音已经颤地不成样子了。

“乔乔,你害怕了?”

沈乔摇着脑袋,身下,他的抽送越发剧烈,“没……我没有!”她叫了一声,“我不想让他看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啊!慕怀夙!”

她声音呜咽,眼泪就像流水似的收不住。

慕怀夙蓦然一怔,翻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小心地呵护她,“乔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乔勾住他的脖子,泪目与他双眸相对,“小叔,我不想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是,她已经将他拉进来了,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

他说要护她周全,她是信他的,只是……他不知,她也想要护他周全,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是她的选择。

“我不怕为难,傻丫头。”他轻声告诉她,声音温柔地近乎在颤抖。

那晚他下定决心留下,就没有后悔过。

她有选择的机会,他亦有选择的机会,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他选择与她一道沉沦,此生不悔。

原来,她不是在想自己,不是害怕见到他,而是在替他着想。

是他误会她。

他将她放躺在榻上,分开她的两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腰间,俯身,在她的唇上轻了一口,埋在她体内的巨物又开始挺送起来。

“啊……嗯……啊……”此时的她被他松开双唇,细细碎碎的呻吟不断从她的小嘴里蹦出来,慕怀夙听见了,心里一阵激动,更加卖力地抽送。

这一次,他怀里的小丫头没有被她肏睡昏过去,二人先后高氵朝之后,沈乔躺在他的怀里,努力睁开眼睛盯着他看。

慕怀夙第一次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失声笑道:“乔乔在看什么呢?”

沈乔回答他,“我在看你啊。”

他怎么觉得这些话应该是他和她说的。

沈乔蓦地翻了个身,侧身,与他四目相对,哭过的眼睛越发晶莹透亮……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7】同行医馆

自夕山别院回来后,接下来的两日里,沈乔一直待在屋子里没有出去,不知是不是被那天吓到了,慕怀夙有时建议带她出去散散心,沈乔愣是打死都不想再出去了。

她既不愿,慕怀夙自然不会逼她,只是怕她一直待在屋子里会闷坏,沈乔便问他要了把剪刀。

“你要剪刀做什么?”慕怀夙温和的脸色登时一滞。

“小叔,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就算是寻短见,我也会选择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剪刀扎下去太疼,而且还要疼好久,我才不会选择这样折磨自己的方法。”

难道她是要来做刺绣?可是,这几日来,他可没见她说要绣任何东西。

他知道她是擅长女工针黹的,但是,到了慕家,她却基本没碰过针线。

“那你要剪刀做何用?”

沈乔望向她门前满院的蔷薇,笑道:“小叔,你这里这么多花,一定没时间打理吧。”

这些蔷薇花也该修修了,不然会越长越野的。

慕怀夙明白她的意思,浅浅一笑,“是啊,确实有些时间没打理了。”

他走了,去取来一把剪刀给沈乔。

沈乔终于有活干了,忙了整整一天,晚上吃完晚饭,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这几日,她都是与慕怀夙睡在一起的,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这个人,如果有一天,他不在的话,她会很不适应的。

翌日,沈乔睡到很晚才起床,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除了较深的伤口痂还没结完之外,其他的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昨天的枝还未修完,沈乔本想今日接着修,可是慕怀夙却邀她与他出去一趟。

“又出去?”沈乔还是不太愿意,因为上一次的教训,她现在只想当个缩头乌龟,整天缩在这里。

“嗯,我的药还有两日就吃完了,今日要去俟锦斋重新抓药,乔乔,你与我一同去吧。”

“吩咐下人去就好了,你身子不便,何必亲自跑过去。”还要拉她一起,沈乔觉得实在没必要。

慕怀夙淡淡一笑,“下人可以抓药,但不能代替我让大夫诊病。”

喔……沈乔算是明白了,他还是要去看大夫的。

“那叫人把大夫请回来给你看。”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跑一趟呢。

“乔乔主意甚好,不过那位大夫比较特别,不喜出门,所以,只有人到他那里去看病,却很少有人见他出门就诊。”

还真是位奇怪的大夫,不出门就诊?

那万一有人病危,无法到他医馆内,他也不出去救人喽?这位大夫架子还真是大的很。

也罢,她所提出来的方法都被他一一挡了回来,这是一定要她去了?

她这些日子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用他的,最重要的是还将他睡了,人家如家求她陪他去趟医馆,她没理由不帮。

沈乔终于答应了,“小叔,我们何时动身?”

“乔乔若是忙完了,我们随时可以动身。”

那么多蔷薇,忙完还早呢,不过,这些活可以等她回来再干,并不急于一时。

慕怀夙带沈乔出去了,先前,他们去的是无人的夕山别院,现在,他们去的是人群聚集的京城大街。

沈乔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人了,未出阁前她是深闺内的女子,本就很少出门,出阁之后,她便已为人妇,虽不像先前那般受拘束,但她本身性格不喜热闹,所以也鲜少出门,就算是有人来慕府宴邀,她亦基本不出去,一般都是慕言亭出去。

现在,面对来来去去的人流,沈乔总觉得很不适应,那一双双扫过的双眸,就像是在盯着自己一样,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乔乔,进去吧。”慕怀夙牵住她的手,带她进门。

沈乔愣愣地随慕怀夙进门,依偎在他身边,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还是慕言亭的妻子,忘了他慕怀夙是自己的小叔。

她这几日,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他的那个安静的院子里住着,抛去沈家,抛去慕府,不去想那些不堪的往事,不去想那些束缚的烦恼,她觉得无比自在。

慕怀夙惯坏了她。

可是,她与他既身处在人世之中,就必须得遵从这个人世该有的规则,一旦违背这些规则,抑或是触犯这些规则,都将为世人所不耻。

沈乔进去才发现,这个名为俟锦斋的医馆,从外面看上去倒是大气的很,里面自然也不是出乎意料的小家子气,但……就是没人……

空旷旷的,靠西墙那一侧摆的都是整齐的药柜,药柜里有个年少的小童在整理药材,除了他,别无他人。

这么大的医馆,却不见一个客人,还真是稀奇!

难道是这家的大夫医术不好?所以名声不好,大家都不愿意来这里看病?如果说医术不好,按慕怀夙为什么要来呢?

他虽然常年痼疾在身,但绝对不是头脑不清之人,这几日她与他几乎形影不离,她可以确定,这慕家,没有谁的脑子能胜得过她这位小叔,也没有谁的心思有他这般通透。

他绝非庸人,却总是摆出一副平凡人的模样来,沈乔实在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小童抬头一看,见识他们,忙出来相迎,“是三爷啊,我家主人在后院呢,三爷这边请。”

慕怀夙正要走的时候,沈乔突然扯住慕怀夙的衣袖,“小叔,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就在大堂这儿等你吧。”

陪他进去去看大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平常不都是妻子陪丈夫看病,子女陪父母看病,她如今的这个身份,还真是尴尬地要人命啊。

所以,还是算了。

慕怀夙也没有强求她,叮嘱她待在这里别乱走,他稍后就出来。

沈乔当然不会乱走,她鲜少出门,虽从小在京城长大,可是,对外面的路并不熟悉。

偌大的医馆大堂里如今只剩她一个人,她闲来无事,就在大堂里到处乱走走,抬头看看药柜上那些标注的药材。

不一会儿,有人拍了一把她的肩膀,她以为是慕怀夙回来了,蓦然转身,“小……”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8】当面对质

话还没喊出口,看见面前的这张脸,沈乔登时僵住了。

怎么又是他?

“乔儿,真的是你!”来人欣喜若狂,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双臂紧紧拥住她,“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万一,乔儿,我好想你……”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双臂收拢,生怕怀中的人儿突然消失。

沈乔任对方拥住她,两条垂落地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对于面前的人,她只有回眸那一刹那的惊讶,惊讶之后,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就如深秋的霜降,透着不可接近的寒意,“放开我!”

对于他的思念之情,她丝毫没有反应,良久,她才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乔儿,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慕言亭,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很明显,她已经动怒了。

除了那晚,她从未动怒,今日是第二次。

她的脾性一向都很好,但脾性好的人动起怒来,更让人觉得可怕。

慕言亭僵硬地松开双臂,与她相对而立,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移不开半点。

面前的人儿,依旧那张熟悉的脸,可是,却瘦了,“乔儿,与我回家好不好?”他轻声道。

回家?回什么家?回哪个家?慕府么?呵…那里是她的家么?

“我不会回去。”沈乔果断拒绝,那一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慕怀夙以为她离开慕府这么多天,多大气也应该会消下一些,可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以为,依照她的脾性,应该挺好哄的,她从来都不是那样决绝的人。

可是他想错了,她沈乔在这件事上,绝不会妥协半点。

“乔儿,别闹了好不好?”他几乎在用恳求的语气与她商量,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沈乔一把甩开。

沈乔往后退了一步,侧了身子,面朝后堂院子,那里面,有个她在等待的人,她冷笑一声,双眸斜睨了慕言亭,“我闹?慕言亭,慕少爷,麻烦你弄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是因何而起,你现在竟然还好意思与我说让我别闹?”

几日不见,他慕言亭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啊,估计应该赛过东门上的城墙了吧。

他与沈乐被她捉奸在床,他现在竟然还有脸让她别闹?

原来,从始至终,他与沈乐厮混,没有错,还是她错了?

还真是可笑!

真是天大的笑话。

难道当今世道,她与他勾搭成奸,还有理了不成?

慕言亭皱起双眉,“乔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倒是我愚钝了,不知道慕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沈乔还知道‘奸夫淫妇’这四个字怎么写。”

慕言亭喉间一窒,她方才口中的四字,简直就像一把刀子,将他掩盖的那块丑陋的疤痕刮出来,他觉得,沈乔真的变了,就像那晚她那般疯狂的举动,那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他杀了才罢休。

如今他们身在外面,她竟然好似什么也不顾,毫不避讳地将他的丑事说出来,好在这大堂内此刻没有人,若是来人了,她是不是还是这样会毫无顾忌地张口说出来,不顾他的颜面,并不顾慕家的颜面,也不顾她自己的颜面?

若是换做以前的她,他好相信她不是这样不知稳重的人,可是现在慕言亭的想法变了,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子也变了…………

“乔儿,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去说好不好?回府后,你要怎么罚我都随你,只要你肯消气。”他以卑微的语气请求她的原谅,可沈乔如今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人,“何必那么麻烦,既然你慕言亭敢做,还怕说出来吗?”她记得他的胆子可没那么小,只是……比较爱惜他那张脸皮罢了。

不过是些皮肉之相,那么在乎做什么呢?不要也罢!

“慕言亭,我不会罚你,也没有必要罚你,当初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现在就要为做的选择承担后果。”

惩罚?惩罚完了之后,就能把先前的一切都遗忘掉?那只是一种自我麻痹的逃避罢了。

她与他,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

这条夫妻路,早在那晚,就已经断了,到头了,再也走不下去了,慕言亭,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慕府,我自会回去,但不是现在。”她的语气渐渐缓下来,方才的激昂和愤怒都被她压了下去。

“乔儿……”

“慕言亭,你如果不想我现在就撕破脸的话,就马上离开,我会回慕府找你。”沈乔回眸看他,她强自镇定,将一切不好的情绪都压下去,她想尽量表现出云淡风轻来,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来。

“好,我走,我在慕府等你。”她不妥协,那就他向她妥协,他转身要走了,可还是停住了脚步,回眸,认真叮咛她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他走了,身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再也看不见了。

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沈乔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身子整个松懈下来,原是定在地上的一双脚,登时站立不住,往后踉跄了一步,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

她抬眸望去,看见一张温和如玉的脸,这张脸还真是好看,总是一副从容不惊的样子,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是装出来的么?总不会一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张脸吧。

她方才伪装了片刻,都好像耗尽了浑身的精力,好累……比那日捉奸在床,拿荆条抽他们两个还要累,明明那一次她耗得力气比较多些,而这一次,她基本都站着没怎么动。

沈乔抓住他的衣袖,缓缓地眨了眨眼,一双清秀的眸子却始终盯着他的脸瞧个不停,好像他的脸上有什么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她轻轻一笑,“小说,你回来了。”

声音有气无力。

“乔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乔摇了摇头,眼睛仍是盯着他。

慕怀夙觉得这丫头最近怪怪的,似乎总爱盯着他看。

她不知道她那专注的神情,一颦一笑,有多牵动他的情绪。

她更不知道,这样的眼神,于他是一种多么诱惑的勾引……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19】好走不送

两个相对的人,一时无话,你看我我看你,大堂里登时一片安静,而医馆外,依旧一片喧嚣,与无声的医馆大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是因为太过安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于是,大堂内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

“哎,外面的两个,我这俟锦斋是看病的地方,不是谈情说爱之所,你们要谈情说爱呢,麻烦请回家。”

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像是从后边院子传出来的,只是,沈乔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她越过慕怀夙的身子,朝后院方向看去,只依稀看见那门栏后边坐了一袭白衣,只能看见个白色的背影,正脸却是半点都瞧不着。

“小叔,里面的是?”深浅目光收回,好奇地看向慕怀夙。

“是俟锦斋的主人。”慕怀夙告诉她。

沈乔了然的点点头,难怪,说话的语气这般嚣张,也是,既然是这医馆的主人,自然有这本钱说这话。

“我们走了。”慕怀夙转身,与门栏后边的那人告别。

“嗯……好走不送。”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带着刺一样,“对了,下次再来,不要再带女人来,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最见不得人家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腻人样子。”

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沈乔听着感觉,里面的那个家伙不像个大夫,倒像个棒打鸳鸯的?

而且,她与慕怀夙哪里算卿卿我我了,他一直都背对着他们,又什么时候跑到他面前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慕怀夙浅浅笑道:“乔乔,我们走吧。”

“嗯。”

沈乔与慕怀夙重新回到马车上,先前堂前的小童随后将药送到车上来,沈乔抢先一步去接的,她把药一包包放好,却听慕怀夙说道:“乔乔,方才那斋主所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乔顿了顿,点了点头,“小叔,我明白,而且,我的气量也没那么小。”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那人也不知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哪有那么多心思去与那人计较。

她将药包摞好,正要回到座位上做好,手臂却被慕怀夙拉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过去跌落在他的腿上。

慕怀夙环住她的腰,眼中隐隐透着一丝丝的笑,“我知道,乔乔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即便这些日子,总是与他相拥而眠,但如今坐在他的怀里,沈乔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脸变得很烫,她已经很努力地尝试要冷静下来,可是,这些日子过去了,却丝毫不见好转。

沈乔撇开他的视线,“小叔,那位斋主是什么人,以前好像不曾听过。”

京城有名的医馆有三家,东城的赵家,南城的任家,北城的孙家,她沈家平日里看病取药都是去东城的赵家,京城的的达官显贵,基本也都是去这三家,而那俟锦斋,却不曾听闻。

慕府与她沈家同是世家大族,平时看病取药,应该也是这三家之一。

先前她生病的时候,慕言亭请的也是南城的任家大夫,却没听他提过什么俟锦斋。

慕怀夙解释道:“慕家的人看病都是请的任家大夫,唯独我例外。”

“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么?”

“也没什么特别原因,只因未央与我是好友,我是他的朋友,总归要光顾他的医馆,这样,他才有生意可做。”马车驶过俟锦斋的大门,慕怀夙往车窗外看了一眼,继续道:“乔乔,你今日也看见了,他那偌大的医馆却无什么人,如此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口中的未央就是俟锦斋的主人——蓝未央。

沈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小叔,该不会,那么大的医馆,如今就靠你给他瞧病付银子,让他撑下去的吧?”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希望自己不要猜中,因为一旦中了,她就会觉得她这个小叔有点傻的感觉。

“他家馆内虽然冷清了些,却还不至于冷清到只有我一个病人。”

沈乔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样。

那人也真怪的很,开那么大的医馆,也不花心思招揽客人,看他今日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像个大忙人,倒像个闲人。

可真是浪费了那么大的医馆,沈乔心里想着。

“小叔,你的病很难治么?”她嫁进慕府有些时日了,只听说过他有痼疾,却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病,府里的下人们都在私下里传他活不了几年了。

这些日子虽然与他宿在一起,她也没有想起来问他。

主要是因为这段日子,她发现他慕怀夙看着并不像个病人,她与他如常人般相处,若不是他说今日要出来拿药看病,她似乎都将他有病之事忘记了。

慕怀夙目光与她对上,语调温和,“倒是不难治,但也不易治。”

不难治,不易治……沈乔心中有个疑问,却不知现在当问不当问,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了,“那……会不会危及性命?”

问完之后,沈乔就后悔了,她害怕听到答案,是她太急了。

慕怀夙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他与她,近在咫尺,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乔乔害怕我会死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地只有他们彼此可以听见。

沈乔注视他的双眸,愣愣地点了点头。

不仅怕,还很怕,她突然想着,如果他走了,她会怎么样?她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

慕怀夙轻轻弯起唇角,将她拥入怀中,“乔乔,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走的,小叔还想多陪陪你。”

最好……能是一辈子。

可是……好像太奢侈了呢。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0】刺激游戏(上)(H)

也罢,他从不奢求,只愿今时今日,能多陪她一日是一日,多陪她一刻是一刻。

听着他这句话,沈乔心里不禁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想告诉他,她也想这样陪着他,可是,很快,沈乔就意识到不对,她与他,从始至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何来的情与意呢。

他慕家的人,她可是见识过了,她好不容易将这颗心收起来,如今,又岂会再轻易送出去。

她之所以与他在一起,不过是报复罢了,报复慕言亭,报复沈乐,寻求刺激与痛快罢了。

她想发泄,想放纵,想不顾一切地做一件事,即便这件事会让她懊悔终身,但她还是选择做了,仅此而已。

她不会动那种心思的……不会……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慕怀夙是个好人,亦或许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这个人却绝对不是她沈乔。

沈乔比谁都清楚。

她目光与他对视良久,她似要看进他的内心深处,他好像也想将她的心看个清楚,他们彼此试探,却始终无一个结果。

忽而,她唇角轻轻勾起,浅浅一笑,秀美动人,沈乔伸出食指,再他的唇上描摹。

她喜欢极了慕怀夙的这张唇,薄薄的,摸起来比那蔷薇花的花瓣还要柔软,而且透着微微的温度,这几日,她闲来无事,就喜欢在他的唇上描摹,似乎在欣赏一件绝佳的珍品瓷器,“小叔,你猜我刚刚见到谁了?”她轻吐气息,因为与他挨得近,所以气息打在他的脸颊周围,灼灼的,带了些女儿家的香气,闻起来,令人不禁陶醉。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一直是他慕怀夙心心念念之人。

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在勾引他。

这些日子,这个丫头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勾引自己。

慕怀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的双眸,那双如湖水般明澈动人的水眸子,从她的口吻了他也能猜到是谁,但他不是猜到的,而是亲眼见到的。

就在刚才,他正要出来寻她,却看见慕言亭紧紧抱着她,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住,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沈乔拉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能,他唯有默默地守在后面。

“那天,我避开了他,没想到今天还是被他找到了。”她告诉他,“小叔,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的意思,让我原谅他?”

可是,老天爷从来不会眷顾任何人,它只会冷艳旁观着世间的一切。

“乔乔想原谅他?”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她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这么决绝过,这是第一次。

“乔乔何必这么执着?”到头来,苦的终究还是自己。

他说她执着,却不知,他才是最执着的那个,只是人身在其中,不得自知罢了。

不过,即便他慕怀夙知晓了,也会选择安于现状,因为他是慕怀夙呀,是她沈乔的小叔,亦是她的怀夙啊。

“小叔,这事上有些事是可以原谅,也有些事是终其一生,也有可能是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的。”而她不希望每一世都活在被爱折磨的痛苦上,只需这一世受点苦头就够了,下辈子,她会忘却前尘过往,重新生活。

“小叔尊重乔乔的选择。”

这样的答案不正是他想要?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竟卑劣到了这样的地步。想不到,慕怀夙你也有今天。

她认真地注视他良久,两只手自他的颈子上攀过去,勾住他的脖子,贴近了他,双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乔乔,你可知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丫头,今天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他。

他们如今可是在京都最繁华的大街上,外面都是喧闹的人流之声,可是,马车内,却出奇的寂静,静得只能彼此听见对方的呼吸之声。

沈乔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心地贴在他的唇上描摹,不再用她的食指,而是用她的唇。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教,她不仅学会了怎么回应他,更学会了如何主动去吻她,她明显熟练了许多,相对于那第一晚的生涩而言。

慕怀夙知道这个丫头受了刺激,不然不会这么异常主动地勾引自己。

是因为他么?

他的好侄儿,她今日将话说得那般决绝,他甚至都可以看见他脸上失落的神色。

乔乔,你是故意气他的对不对?他在心底暗问自己。

唇上压着的柔软似乎并不满足他的无动于衷,希望得到他的回应,那丫头已经含住自己的双唇,伸出舌头,试图撬开自己的唇瓣,他也不为难她,既然她想要发泄,那他便依了她。

更何况,是这样的发泄方式,他该求之不得,可是,心里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呢?

他靠坐在马车内,一切都任凭她。

沈乔侧坐在他的腿上觉得这样吻他十分别扭,于是改为跨坐在他身上,这样更舒服些。

慕怀夙的双唇被她顺利侵入,她的小舌试探性地伸了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吻他,还是在这样喧闹的大街上,外面,来来往往额都是人,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她的胆子今日不知怎地,大得让慕怀夙都不禁暗暗吃惊。

感受到她的小舌头在他口内到处乱添,本该是最诱人的挑逗,却因为她动作不熟练的缘故,慕怀夙却觉得有根小羽毛在自己的嘴里到处乱刮,惹得他痒痒的。

她本想把津液渡给他,可是因为没控制好,淫靡的津液从她的口中滑出,滴落在二人的衣服上。

虽然主动但终究不熟练的小丫头,慕怀夙没办法,只好亲自动口,他的舌头灵巧地卷住她的,在一起交缠过后,他又携着她一起,回到她的口中,吮吸,缠绵。

车外热烈的吵闹声将车内缠吻的细碎之声淹没地不见踪影。

沈乔一边与他吻着,另一边,小手沿着他的的脖子一路向下,隔着厚厚的衣料,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胸前,来到他的小腹下方,碰到他已经挺硬的硕大的分身。

她并没有握住,尽管这些日子她与他云雨交欢,不知多少次,可她从未真正摸过他身下那物。

只有当他进入到她的体内,她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却从不曾用手去摸一把。

她的手指在他挺立的顶端如羽毛般扫过,隔着衣物,他依旧能感觉到她那调皮的触碰。

衣服里的大家伙忍不住跳了跳,仿佛要从里面跳出来似的。

“乔乔不要顽皮。”他离开她的唇,她的小嘴儿因为接吻的缘故,此时鲜艳红润地像刚洗过的大红水蜜桃,然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慕怀夙还真是没忍住,突然凑上去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咬了一口,沈乔被吓了一跳,心里头的心思一动,笑道:“小叔,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乔乔想玩什么?”慕怀夙浅笑,神色悠然。

沈乔贴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小叔,我们就来比比,到别院大门之前,谁先叫出声。”

慕怀夙听的一笑,她竟然要与自己赌这个?那她一定会输得很惨,这几日,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如今,她的身子又这般敏感,这个赌局,他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乔乔,你真的要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下他怕她会输得求饶。

“当然。”沈乔果断一句,身下五指张开,摸到他的下腹处,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分身握住。

这突然的动作,不仅让他登时怔了怔,险些就嗯哼了一声叫出口,那样不是还没比就输了?就连沈乔自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天哪,为什么会这么大,她从未试过那原先在体内律动的家伙到底具体是个什么尺寸,如今握在手心,感受到它不停地跳动,滚烫的厉害,沈乔觉得它都快从自己的手心跳出去了。

实在是太大了,沈乔握得有些吃力,她想松手,可是手心却贴上了一片温柔的柔软。

慕怀夙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乔乔,你一向不是个半途而废之人。”慕怀夙唇角微微露出一抹似月牙般的弧度,明明温和的一张脸,此时,却有邪魅诱人之气不断透出。

“那……小叔想让乔乔如何?”沈乔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模样,握住他分身的手倏然收紧了两分。

她就不信,他不会叫出声来,即便身下那物被她这样玩弄在手中。

慕怀夙双眸一凝,这个丫头真是下起手来半点都不留情,他这是要将他挤爆嘛!

可恶的小丫头,既然是她招惹他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乔乔,帮我。”他的声音低沉,贴在她的脸鬓,诱惑说道。

沈乔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热了,他身下都已经肿胀成这样了,而坐在他身上的她又岂会好到哪里去。

“小叔,我……”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慕怀夙就握住她的手,隔着衣服,在他的欲根上摩挲起来。

沈乔能感觉到她动的时候,手中之物又突然胀大了两分,慕怀夙并不满足于这样隔着衣服的套弄,于是解开腰带,抓住沈乔的手探进她的衣服内,重新按上他身下那物。

触手的滚烫炙热,让沈乔的小脸蛋蓦然窜上一团红晕……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1】刺激游戏(下)(H)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火是她自己点的,当然也是她自己来灭才可以。

脸上滚烫,比火烧还要烫,她长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内心,若是再继续跳下去,她都不敢保证这颗心会不会真从自己的胸口跳出来。

明明是她在勾引他,在挑逗他,却每次反而让自己紧张的要死,这就好比自己下决心跳火坑了,结果跳进去了才觉得火太烫想要出去,可又怎能出得去,火都已经越点越大了,不让它烧个痛快,又岂会罢休。

其实,她若说此刻拒绝,她相信他也会立刻停止,根据前几次的经验。

他不会强迫她。

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不强迫任何人。

不过……

他会诱惑她!

用他的温柔来来诱惑她。

他似乎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越是温柔,她越是心中有愧,心中越是有愧,便越轻易被他攻破。

此刻,她握住他那滚烫而硕大的分身,心里头是慌张无措的。

不仅是因为第一次握上他下身的东西,更因为他的目光。

他这张灼灼似火的目光,温柔,透着情欲,紧紧地注视他。

每当他这样看自己,她都是紧张的,只不过她一向选择无视,亦或者避过去不看他,她害怕,看久了,会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他这双眸子,从来不会现出狠厉之色,他只会温柔地,静静地,看着你,让你不自觉地陷进去,有时候还不自知。

“乔乔,你若是再不动下,我就撑不住了。”自家的宝贝被她这么握着,却半点不动,慕怀夙难受到了极点,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如潮水般迅速汇聚,只等着聚集到那一点,爆发。

可这丫头只是紧紧地握住,却半点反应都没,就好像将他的火点燃了,却又将这团火封了起来,简直要将他磨死。

沈巧回过神来,握住他的分身生涩地上下挪了一下。

早在出嫁前,娘亲就找了教习的嬷嬷给她教过房事,她虽是羞得不行,但也算明白了这男女之间到底该如何行云雨之欢,除了他们往日在床上做的那种,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奇特,甚至更让人吃惊的法子。

她只是了解了一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可若真让她洞房之时就行那些个事,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来的。

都说这做事情讲求个循序渐进,她先学了那最简单的,方才能进行下一步。

如今,这最简单的慕言亭都没教她,倒是被慕怀夙教了个透彻。

“乔乔,继续。”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听起来略显低沉,不过却悦耳动听。

她一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的声音。

她喜欢他的唇,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身上的药香,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陪伴,喜欢他浅浅一笑,温润似玉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已然多了那么多喜欢。

就差……喜欢他这个人了。

她忙打住心里的念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些许。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今日与他打赌,看谁先叫出声,她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听他呻吟一声。

若真计较起来,她似乎还没有真正的,认真的,仔细地听他呻吟过一次,先前在做的时候他不是没哼过声,只是短短的一两声,她因为叫得更加厉害,所以,并未注意到他的声音。

“小叔,是这样么?”她按照先前嬷嬷教导的方法,在他的衣服内握住他的欲根帮他套弄。

慕怀夙点了点头,抿了抿唇,而后道:“就是这样,乔乔做得很好。”

如果沈乔没看错的话,他方才本是要轻哼出声的,大概是想到了她与他的赌局,所以才忍住了没有哼出声。

沈乔似乎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加快,一只手套弄起来有些吃力,她索性又伸了另一只手进去,两只手一起帮他套弄。

从车窗外看过去,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车内的两人相拥在一起,却无一人看见她手下的动作。

他那好看的双眉往日都是舒展着的,此刻却微微锁着。

纵使他往日再怎样温和,一旦动了情,要丝毫不露出痕迹,又怎么可能。

只是沈乔觉得,这个人动情之后的样子,比慕言亭好看多了。

慕言亭是让她见了就想吐,而他,不知道为何,看起来竟然比不动情的时候还要迷人。

如果说,平时的他就如同一块温润之玉,此时的他,就像一朵沾了露水的暗夜昙花,妖娆而诱惑。

沈乔已经开始模糊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手下的动作依旧在继续,深思之时,却没注意到慕怀夙的手已经探到了自己身下,隔着衣料,摸上自己的私处。

温热的大掌覆上的那一刹那,沈乔心中一震,差点惊呼出声。

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与他的赌局,而是她知晓这是在京城大街,外面的喧闹依旧响彻在车外,她虽然猝不及防,理智却还尚存。

她撅起小嘴,嗔怒地瞪了慕怀夙一眼,“小叔,你真是可恶,‘欺负’人!”

趁她分神的时候,竟然摸到她下面去了。

慕怀夙抿了抿唇角,温声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丫头似乎忘了刚才是怎么‘偷袭’自己的了,现在竟然还生气地怼他。

当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乔乔,你还没告诉我若是这一局,你输了,当如何?”他双眉轻挑,眼中含着一味似是而非的笑。

“小叔是不是言之过早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看他的口气,好像是认定自己会输的样子,她当真有那么不济么?

不至于吧。

虽没全然的把握,却也还是有个三四分的。

“不如这样,不管是谁输了,就答应对方所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

“不好,不好。”她蹙了蹙眉,倏尔又展眉道:“应该是这样,若是我输了,就答应小叔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可若是小叔输了,就得答应乔乔所提的任何条件。”

仅仅是两字之差,却让她将便宜占了个精光。

慕怀夙浅浅一笑,虽然亏了不止那么一点点,他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没有丝毫犹豫,欣然接受。

沈乔对着他那双如炬的眸子,怔了怔,“你当真应了?”

“自然。”只要是她提的,他都应。

如此不公平的赌局,他都应了,那输与不输,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觉得很吃亏么?”这么无理的赌注,他竟然想都不想都答应了。

慕怀夙认真思量道:“确实挺亏的。”他眸光微微一转,对上沈乔的眼睛,“不过,能让乔乔开心,值得。”

“小叔,你定是病糊涂了。”沈乔眨了眨眼,瞥过目光,靠在他的怀里,所以净说些糊涂话来。

慕怀夙仰头,无声叹了一口气,轻轻道了一句,“或许吧。”

或许,早就病糊涂了。

人生难得糊涂一次。

“乔乔,不要停。”他的欲火刚被点着,她就方才套弄了那几下就停住了,如今两只手只是握住不动,教他如何不难受。

回归到所谓的‘正事’,沈乔脸上一热,两只手又开始动作起来。

也罢,不管是玩笑与否,这件事总归有始有终才行,就当报答他这些日子的收留之恩。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得以肉偿还。

她此刻一门心思帮他泄火,而他呢,却一点点地在她身上点火。

感受到下面的那只手不停地在她私处摩挲,害得她那下面一直不停地流水,衣料被他紧紧按住,贴在她的小穴外,从里面溢出来的液体全都沾在上面,她的衣服……就这样湿了……

那下面被他这一番揉弄,里面酥痒死了,空空的,好想要她手里的这根大东西填进去。

她咬住嘴唇,即便是特别难受,想要哼出声,但是,那个赌局还在,既然要赌,就要认真些。

不知他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诉求,知道自己那里面不舒服,于是他的长指突然挤了进来,连带着衣料一起挤了进来。

沈乔两只手因为都在他的分身上,身子一片激灵,没有依靠,只得倒在他的怀里。

两只手因为刺激,用力一握,慕怀夙心中一动,还好及时忍住,就差难么一点点,险些被这丫头弄泄了出来。

这才多大点的功夫,这样就结束,那面子不是丢大了?

按照这丫头的脾性,日后如果寻到了机会,定会仔细嘲弄他一番。

她是他在意的人,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丢面子,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沈乔发现自己敢与这个男人打赌是多么的自不量力,就她那两句话,那点小手段,连他的两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更何况,往日都是他将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现在对自己的身子怕是十分清楚,哪里是软处,哪里是她的敏感所在,他即便病糊涂了都知道。

而她呢,就凭她那生涩的小手段?沈乔现在特想给自己一巴掌。

“小叔,我选择认输行不行?”她从他胸口起身,试探地问了一句。

“乔乔不是想要玩一场刺激的游戏?”他这才刚开始,她就退缩了?

沈乔瞬间觉得,自己给哪里是挖了个坑,而是直接给挖出了一口深井啊……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2】芙蓉泣露(H)

沈乔觉得自己就是个没有用的胆小鬼,点完火之后,就怕了,然后巴不得灰溜溜地逃跑,能跑多远是多远。

醉了的那晚,她勾引他之后,真正到了床上,被他压在身下,衣服被一件一件脱去,她就忍不住害羞起来,以至于他还未尽兴,她就疲倦地睡了过去。

今日,她见了慕言亭,脑袋瓜子受了刺激,又来在他身上点火,还要与他赌一局,连赌注都下了,这才刚开始,她就先认输了。

实在是没出息!

沈乔暗骂自己,活了十九年,还真是白活了。

“乔乔,可想好了?”慕怀夙唇角微扬,总是勾着淡淡的一抹笑。

他在问她,是继续认输,还是接着赌。

若是继续认输,那这一局便是她输了,她就必须答应他提的一个条件,可若是接着赌,结果谁输谁赢,尚是未知之数。

不过,依照沈乔现在这气馁劲,想赢她这位小叔?

呵呵呵……

她还未给出答案,慕怀夙就突然揽过她的身子,将她放倒在了软软的座位上,颀长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狭窄的车内,登时一片暧昧之色。

身子突然一转,沈乔心中一惊,呆呆地靠车内绵软的座位上,似晃了神一般。

“小叔……”她呆愣愣地唤了慕怀夙一声。

“小丫头,现在告诉我答案迟了。”他唇角轻轻抿起,吐出的气息温热,透着诱人的味道。

时间已经给了她了,他等不了那么久,既然她迟迟不回答,那便由他来做这个决定。

说完,他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腰间,将她的腰带解开,三两下,就将她下边的裤子脱了。

直到下边感觉凉凉的,沈乔才回过神来,车帘时不时被风吹起,沈乔往窗外撇了一眼,看着车窗外的人头攒动,那一双双眼睛就好像随时会看过来一样。

她心中一紧张,下意识地想把两条腿夹紧,可是慕怀夙俯身在她的双腿间,她那两天腿哪里能闭得起来。

慕怀夙不仅不给她合上,还将她的那两条又嫩又白的长腿扳开些,手摸到她的身下,长指在她的私处如羽毛般滑过,把沈乔激得一颤一颤的,不自觉地想要惊呼,她立即用手捂住,不让这羞耻的声音跑出来。

输给他事小,可是让外面的人听见就事大了。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人家就算听见了,也不知这车内坐的是哪家的公子小姐,老爷夫人,可是沈乔这姑娘面子薄的很,不然,现在脸颊也不会比那秋天里的柿子还要红了。

慕怀夙就喜欢见她这一副羞赧的样子,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比往日那规矩模样看起来动人多了。

她会笑,会哭,会害羞,会闹腾,会狡辩……这样的她才像个真正的人。

慕怀夙伸手去拿开她捂嘴的小手,沈乔本事捂得紧紧的,可是,他那双如玉的手伸过来后,她也不知怎地就听话地松开了。

“乔乔,我可说过,你这个样子很美。”

沈乔愣了愣,小脑袋往一边瞥过去,不愿看他。

美什么美?下边衣服被他都脱光了,还美?他到底是说她的连长得好看?还是说她下边好看?

下边……沈乔忙抹去这个不该有的念头,害臊地不行,她这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与他行了几日云雨之欢,如今这脑袋瓜子里怎地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正暗自气恼,却见他的手从她私处抚过,沾了她液体的手指被他含入口中,轻轻舔了一口。

沈乔看见这一幕,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她木讷讷地眨了眨眼睛,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吃的是……是她下面的那东西……

好似被一道晴天霹雳劈过,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此刻还泛着水光的手指上。

“乔乔,你的味道也很美。”

沈乔感觉自己的耳根子突然间就烧起来了,好像要炸了一般。

慕怀夙他究竟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她脑子里正烧的厉害,他挨近她,薄唇贴上来,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伸进来,与自己交缠,“乔乔也也尝尝。”他贴在她的唇上低语,声音低沉而蛊惑。

沈乔炸了。

她整个人愣住了。

慕怀夙顺着她的唇一路往下,吻过她的脖颈,嗅着她的芬芳,一路向下……发愣的沈乔没注意到身上的那人已经单膝跪了下去,慢慢去往她的私处。

他分开她的双腿,撩开她的裙子,女子隐秘而美好的地带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在见到她那湿润的花瓣,彻底燃了起来,他屏住呼吸,俯身吻了上去。

突然覆上来的柔软和温热将沈乔吓得几乎跳将起来,她终究没忍住,惊叫了一声,可是下一瞬,就用双手捂住嘴唇,浑身绷紧,她扭动身子,想要摆脱那股突然窜上来的奇异快感。

“呜呜……呜……”她摇着脑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那人正埋在她的私处。

她感觉到下面正被一根柔软的湿滑东西扫过,她本不愿去想那是什么,可是她的大脑清醒地告诉她,那正舔着她私处的是他慕怀夙的舌头。

他竟然……竟然在舔她的那里……

他是那样温润的一个人,笑起来就如同那十里春风,拂过绿绿江畔,拂过江花似火,他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沈乔不明白……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眼睛里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即便她情绪失控如此,她却还是无法控制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太过敏感,又太过紧张,体内的快感不断涌来,她控制不住,下边的液体一股股地,就像溃了堤的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流。

而一直埋在她私处的那人,正张了口接住她花穴里边溢出的水儿,毫不犹豫地咽下。

“不……不要……呜呜……”她泣不成声,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劲道,恨不得将自己给捂断气。

她闭上双眼,不忍心再去瞧那羞耻不堪的一幕。

泪从她的眼角流下,不知是谁轻抚她的脸颊,为她拭去脸上泪痕。

她慢慢睁开眼,对上的依旧是一双温和如初的双眸。

他的唇上沾着一片晶莹透亮的水色,嫣红色的,泛着水光,分外诱人。

“好好的怎么哭了?”他轻启薄唇,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动听,眼中的温柔就像三月的春水,春水渐涨,能在悄无声息间将人淹没。

她不停地摇着脑袋,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慕怀夙见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心中一紧,忙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好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

沈乔忙搂上他的脖子,寻到他的唇贴了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口,有血腥味自他们的唇上蔓延开来。

此时此刻,她忘记了外面的人群,忘记了外面的喧闹,忘记了一切,只记得眼前这一人,她紧紧拥住他,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所有的温暖。

慕怀夙亦抱住她,这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为了不让她身子难受,他重新坐下,好让她可以靠坐在自己的身上。

沈乔一直咬着他的唇不松口,直到马车最后停下,车夫在外面唤了一声,“爷,到了。”

她这才慢慢松开他的口,他的唇上有鲜红的血不断溢出。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慕怀夙朝外面吩咐一声。

喧闹声消失了,此刻,她与他周遭一片沉寂,就连她动作时,衣服的摩擦声都清晰可闻。

“乔乔,刚才为什么会哭?”他捧过她的脸,问得小心翼翼。

沈乔垂眸,低声道:“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哭?

她确实不知道。

或许,她本就是个性子柔弱又胆小的人。

他原以为她会撒气地告诉他,是方才欺负了她,可是她并没有,而是失落落地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这是什么答案,是她真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作不知?

她既不想多言,他也不勉强她,本是一场赌局,结果却把这小丫头给弄哭了,还真是始料未及啊。

“小叔,我输了。”她抬眸,与他对了一眼,打算从他身上起来,慕怀夙拥住她,将她从马车内抱出来。

她甚至连里面的裤子都没穿,就直接被他抱出来了。

“小叔,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就好。”

她的两条腿好好的,身子又没病,总是被他这个身有痼疾的人抱着,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我想抱着乔乔走。”慕怀夙低头看她,一双灼热的眸子将沈乔盯得像只仓皇的小老鼠,不知道该往哪里钻。

不过是从门口到房间,短短的一段路,很快就会到了。

而他却想这样抱着她,走上一生。

明知是奢望,所以,这一刻,他想紧紧地把握住。

沈乔忽然觉得这人说话就像小孩子一样,让她接不上话来。

慕怀夙将她抱回房里后,坐了片刻,浅酌了一小杯茶,二人相对无话,他起身要离开之际,沈乔打了半天架的手终于静下来,“小叔!”、

她唤住他。

慕怀夙蓦然转身,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日般的温和,淡淡的,就像一杯亭中香茗。

“再过上两日我就要回去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3】最后温存

她躲在他这里已经不少时日,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到慕府,把未解决的事结束掉。

她不能在他这儿躲一辈子。

有些人,有些事,她终究需要去面对,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乔乔想通了?”他唇角轻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乔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沿着台阶走下去,走入花丛之中,伸手在花叶间轻拂,“早就想通了,只是……甚是喜欢你这院子,更喜欢院子里的这些花,所以就一直赖着不想走。”

她回眸,目光与他对上,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就如眼前热闹盛开的蔷薇,秀丽动人。

慕怀夙转身走近栏杆,与她相隔一丛花叶,静静相望,“乔乔喜欢,那便将这院子给你罢。”

沈乔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是个穷人,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你。”

虽说她沈家与慕府都是世家大族,买下这间别院,绰绰有余,可是,沈家归沈家,慕府就更不必说了,她自己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若真要论起来,离了沈家与慕府,她还真是个穷人。

“一家人,谈银子,伤感情。”慕怀夙凝眉,如是说。

她笑了,咧嘴笑了,灿灿然笑了,他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眉目舒展,毫不遮掩,这才是真正的她。

沈乔从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开玩笑,而且开起玩笑来还仍旧是一本正经。

她目光正巧与他对上,之间忽然一痛,像是被刺扎了一下,忙将手抽回,正要低头去看,谁知却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抓了过去。

“哎……”沈乔还没反应过来,抬头就见慕怀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口中含着她的手指,光滑温热的舌头扫过她的指尖,方静下去的心弦突然间又被拨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乔忙把手抽回,缩在袖子里,这双手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还剩下两三道深痕,其它的纱布都已经拆去了。

她轻笑一声,“没什么,不疼的。”心里继续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这双手已经全部都是洞了,也不差再多一个。

她嘴上轻轻松松说着不疼,没什么,却不知,他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起风了,吹动她的衣裙,沈乔感觉下身凉飕飕的,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脸色骤变,连忙转身,低头,闷声,道:“小叔,我回房了。”

慕怀夙见她两只手死死地抵住裙子上,心里瞬间了然,抿唇笑了笑,站在原地看着她进屋,关门。

沈乔一回到房里就坐到床上,脱了鞋子,两条腿伸进被窝里,脑袋抵在被子上,发呆。

她怎么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给忘了,真是丢死人了。

刚才她竟然还一本正经的与他说回家之事。

哼,回家,她现在下面什么都没穿,刚与他调过情,还回家?

沈乔啊沈乔,你还真有脸回去,她暗暗指着自己说道,如今沈家和慕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怎么好意思回去。

可是不回去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她寻死不成,她如今芳华正好,还没活够呢。

至少目前,她还不想死。

她若是死了,慕言亭是定不会殉情的,说不定还会与她的好妹妹继续欲仙欲死呢。

凭什么她要那么伟大来成全他们两人?

就算丢尽脸面,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是,不然,黄泉路上,一人踽踽而行,多孤单。

她已经孤独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不管是什么结果,至少得拉上个人,路上陪陪她。

接下来的两日,慕怀夙夜间依旧陪着她睡,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由他抱着,安安分分地睡觉。

他本以为,她说回去,她突然疏离他,会拒绝与他同眠,可是她不但没拒绝,而且还依旧如先前般,只要他上来,她就自然而然地贴到他的怀里,就像个孩子寻求母亲的怀抱一般。

沈乔习惯了在他怀里睡觉,却不知,他也习惯了怀里有她的日子。

往日里,都是慕怀夙先起,喝药,然后再等沈乔起来,她在他这别院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比较懒,能拖多晚起就多晚起,他也不吵她,只是静静地等她。

但是今日沈乔却与他一同起了。

慕怀夙坐起身,沈乔也跟着坐了起来。

“时辰尚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乔揉了揉眼,“再睡就真成猪了。”她与他一起下床,他正要伸手去拿衣服,却被她抢先接过,“小叔,我来帮你。”

她利索地将衣服理了理,然后走到他身侧,见他站着不动,眼睛眨了眨,“怎么了,今天不穿这身衣裳?”

慕怀夙回过神,张开臂膀,把胳膊套进去。

套好衣服后,沈乔又转到他的面前,帮他整理领子,衣襟,绑好腰带后,待她终于理好衣袖,“好了。”抬头,对上慕怀夙的眼睛,她蓦然一怔,“是不是有哪里穿的不对?”

这是她第一次帮他穿衣服,以往,她都是帮慕言亭的。

慕怀夙温柔一笑,“乔乔做得很好。”

她方才的样子,俨然就像他的小妻子,给他理理这边,又拍拍那边,认真的模样,叫他看得出神。

“乔乔……”他唤她一声,沈乔正在穿衣服,抬头看他。

他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将心底的那句话说出口。

前两日在马车上,那场赌局,她输了,所以,她必须答应他提出的一个条件。

他想让她答应他,此后余生,每日醒来,都为我着衣,可好?

两人一起洗漱,结束后,沈乔要挽发,这段日子她的手不方便,都是他帮她挽得头发,她不知道原来这男人也会帮女人挽头发,慕怀夙着实是让她开了眼界。

现在,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己来,可是慕怀夙依旧拿过她手中的梳子,替她梳头,然后选了她喜欢的海棠碧玉簪子,将她的长发挽起来。

她透过铜镜,看见他的长指,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若竹,清秀好看,就如他这人一样,浑身上下透着温润雅致之气。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4】零落成泥

她的长发刚挽好,簪子刚簪上,房门声就响了起来。

“是秋姨送药来了。”每日这个时辰,他都要喝药的。

沈乔又一次抢在他的面前,将门打开,从秋姨手中将药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她本想将药端给他,可是手刚一碰到碗就烫得缩了回去。

“小叔,这药太烫了,等下再喝。”她在桌边坐下,索性对着碗里吹气,试图帮他将药吹凉些。

沈乔搅动这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发现这药虽然卖相丑了些,不过,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甚是好闻,好像就是他身上的那股药香。

先前他喝药的时候她都不曾在意,以至于到今日才发现。

她闻着这味道,心里不禁好奇地想要尝尝这药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舀了一小勺子舀送到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口,探探温度,这一探,差点没害她将整碗药打翻,慕怀夙看见了,连忙上前将药碗推向一边,蹙眉道:“乔乔,将药吐出来!”

沈乔咳嗽了两声,小脸蛋因为动了气,涨得红红的。

慕怀夙倒了三杯水给她漱口,让她必须吐出来,不许咽下,沈乔乖乖漱了三大杯茶,才算停住。

“小叔,你喝得究竟是什么药啊,这么苦!”

这哪里是药,说是毒也不为过。

简直比那蛇胆还要苦上十分,她觉得自己先前喝得那些药已经够苦了,跟他喝的这个比起来,还真是有多远差多远。

“乔乔,坐在这儿等我,这个药,不要再碰!知道了吗!”

沈乔从没见他的语气这般急,不由地点了点头,慕怀夙一叮嘱完后就出去了,沈乔从没见他走得这么快。

那药苦成这样,打死她都不会再喝第二口,她坐在屋里乖乖等他,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起得太早的缘故,脑袋觉得有点晕晕的,她低头,拿杯子又倒了杯茶,喝完却发现有一滴东西自上方落下,滴到她的手背上。

红殷殷的,分明是血迹。

她伸手在鼻子上摸了摸,果然,流鼻血了。

她难得早起一次,竟然流鼻血了,还真不让她好过。

拿出手绢将鼻血擦了擦,却发现压根止不住,她先前都没流过鼻血的,这是怎么了?她正在疑惑之时,大门被突然推开,沈乔回眸,却刚好对上慕怀夙的眸子,只是,那双眸子的温和不再,而是满眼的焦急之色。

“小叔。”感觉到鼻血又要流出来,沈乔连忙捂住鼻子,慕怀夙注意到桌子上沾满血迹的手绢,眼色一沉,连忙上前,给沈乔倒了一杯茶,让她饮下。

“小叔,我刚喝过了。”

“乔乔,听话,喝下去。”他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沈乔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喝下去,先前是让她不要和,现在却又要喝下去……他今天还真是怪怪的,不过她还是依了他,将茶都喝完了。

说来也奇怪,这茶喝下去没一会儿,鼻子里的血也止住了。

“小叔,你刚刚去哪儿了?”那么着急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呢。

慕怀夙张开手心,那是一团软纸包裹之物,打开,是一颗颗小巧的蜜饯,沈乔心中一喜,连忙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那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就溢满了整个口腔,将嘴里原先的苦味都驱逐得不见踪影,脑袋上的眩晕好像也渐渐消失了。

他匆匆忙忙地,就是怕她苦着,去取这些小东西去了?

“未央配得药一向没有最苦,只有更苦,不过你若是喝久了,也会习惯的。”慕怀夙端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沈乔都可以想象那苦味在嘴里弥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乔看着他神情自若地将药吞下去,脸上依旧带笑,不是苦笑,是真的在对她笑,她能分辨得出来。

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喝得与他喝得是不是同一碗药,为什么自己苦得都快哭出来了,而他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小叔,你不来一颗?”她取了一颗蜜饯,送到他唇边,他浅浅一笑,“还是乔乔吃吧。”

看来他真的不需要,沈乔只好送进自己嘴里,放下那一小包东西,去端他手中的药,“小叔,我来喂你。”

慕怀夙原以为这丫头又要抢过去喝,心里一惊,听到小丫头说要喂自己,他才算松了口气。

沈乔舀了一勺子药,小心地送到他口中,她都不敢看着他吞下去,那药,真是苦到极致了。

“小叔,你与那叫未央的大夫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配这样的药给你喝?这哪里是药,说是毒药还差不多。”待他将药差不多喝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慕怀夙笑而不语,这个小丫头,是在担心他,为他抱不平呢。

“这个药,你喝了多长时间了?还要喝多久?”沈乔好奇。

“已经喝了一年有余,还需喝上半年方可。”

还有半年……那叫未央的家伙确定不是害人而是在救人?

沈乔本来是打算,等他吃完药,就与他告辞的,可是,眼看着他将那一大碗苦药刚喝下去,他嘴上说没事,可她心里却惦记着他心里一定苦不堪言,所以,未迟迟开口。

直到傍晚将至,她与他站在花丛之中,她正在修最后一根花枝,准备修完这根,就与他道别,可是,慕怀夙却已经开了口,“乔乔,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没有转身,亦没有回眸,只是双手负于身后,遥遥望向西斜的太阳,金色的光芒照在他的素衫之上,熠熠生色。

沈乔手上动作一滞,轻轻笑了笑,低声道:“是啊,我该走了。”她的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喉咙间不知怎地就像被堵住了似的。

她将剪子轻轻放在身侧的大理石桌上,本想开口与他道一声别,轻颤着唇张了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清风吹过,她默然转身,离开……白色的花瓣悄然飘落,轻轻地,随着风,飞向遥远的天空……

待到她的那抹身影消失在白色花丛中,消失在那清幽的庭院中,消失在那寂寂的长廊里,他,慕怀夙始终没有回眸,哪怕见她最后一眼。

他的手握着一枝蔷薇花的花茎,死死收紧,花瓣零落在泥土中,翠绿的茎杆上有鲜红的血随之缓缓流下……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5】意料之外

“少夫人……”落梅正在她的房门前清扫满地的花瓣,无意间看见前方缓步走来的身影,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眨了又眨,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沈乔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落梅连忙扔下扫帚,上前两步,抱住沈乔,小丫头的声音都哽咽了,“少夫人,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害得人家都担心死你了,你没事吧?”

小丫头将她身子上看看,下看看,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沈乔帮她擦了擦快流出来的眼泪,欣然展眉:“没事,只是出去散了个心而已,这不是回来了?”

人家深闺小姐出嫁,少说也有两三个陪嫁丫鬟过去,可是沈乔却一个也没带。

沈家的那些丫鬟,说起来是她大小姐的丫鬟,可她心里却清楚的很,那些个丫头从来都只听她娘亲的话,嘴里说着要一心一意伺候大小姐,不过是她娘派来盯着她一举一动的。

她实在是受够了她们那些一双双眼睛,所以,出嫁的时候,毅然提出,一个丫鬟也不带。

她娘沈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她却说,嫁给慕府少爷的是她沈乔,慕府自有丫鬟伺候,把她们带过去?是要她把她们送上慕言亭的床不成?

终于,在这件事上,沈乔终于做了一回主。

嫁到慕府后,她本想好好在府中找个信得过的丫头,只为她自己一人,后来,她看见被人欺负的落梅,为她出了口气,见这丫头一脸乖巧样,于是,就将她收到自己身边来了。

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都说落梅这丫头走了狗屎运,少夫人方嫁进来,就被收了去,说不定,日后还能爬上少爷的床,当个小妾什么的,地里头的鸡终于也可以飞上枝头了。

沈乔不是没听见过这些闲言碎语,以往她在沈家,被爹娘‘呵护’着,大家都觉得大小姐脾气好,可这脾气好,也有个底线不是,更何况,她现在离开沈家,是慕府的少夫人,以后,自然也是这慕府的当家主母,是以,她便将这些嘴巴不干净的全都赶了出去。

下人们见识到了少夫人的手段,自此,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多言了。

这一年来,落梅一直都很细心地侍候自己,什么人对自己真心实意,什么人曲意逢迎,她话少,却看得很清楚。

沈乔是把落梅当妹妹看待的,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招人疼,不像有些人,表面上扮柔弱,内里却心思多着。

“少夫人,咱们先进屋吧。”落梅说着往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凑到沈乔面前说了句,“少爷今日不在。”

“我不进去,你重新帮我收拾一间厢房出来。”沈乔连看都不看一眼前面的那间卧房,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落梅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句:“喔。”

虽说是出去散心了,估摸着这心头的气还没消呢,落梅心想,少爷也真是糊涂,捅了那么大个篓子,都不知该要如何收拾的好。

南厢房,落梅正在整理屋子,今晚,沈乔就歇在这里了。

“少夫人,其实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少爷一直到处找你,简直像疯了一样。”落梅在床边整理床褥,沈乔坐在桌边喝茶,只听她说,没有回答。

慕怀夙先前也与她说过这些,那时,她不信,现在落梅也这么说,好像她不得不信了。

可现在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自己做出那么不堪的事,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前两日少爷回来了,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晚上出去了,直到天亮才回来,一身的酒味,这两天,一直都是如此,也不知遇到什么事了。”

前两日,不就是她与他在医馆撞见的那日?那天,她不过与他说了些话,该不会是刺激到他了?

“落梅,你觉得你家少爷为人如何?”沈乔沉默半晌,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落梅仔细想了想,“少爷待我们还是挺不错的。”其实她还想说,少爷待少夫人也挺不错的,不过,那一晚的事情,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所以她也就不多嘴了。

侍候她一年多,她的脾性落梅是知道的,平常人家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可是她面前的这位,眼里最容不下的就是自家男人有了她还要出去勾搭,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更甚者,那位将来还是要做自己婶婶的,一边是至亲,一边是相公,无论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那我将你给他做了侧室如何?”沈乔抿了一口茶,回眸望向床边那道娇小的身影,唇角微扬。

“啊?”落梅大惊,“少夫人,千万别!我可高攀不起!”

她只是个普通的丫鬟,也不想做什么白日梦,只想找个待她好的男人嫁了就好。

“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都说娶妻要娶贤,你的人品与为人远远胜过我那个好妹妹,我对你,比对她放心。”

落梅忙走到沈乔身边,摇摇手,着急道:“我的少夫人,姑奶奶,求你,落梅现在只想侍奉好你,若是以后能找到个过得去的,也就嫁了,不敢再强求其他。”

“好了,只是与你说着玩,放心,你这么好的丫头,他还那样的男人还配不上你呢。”若是有机会,她定会给这个丫头找户好人家。

好姑娘,就得需要一个好男人来疼。

慕言亭,呵呵……还是算了,她觉得,沈乐好像更适合他,说起沈乐,她如今还与小叔有婚约在身呢……小叔当真要娶她?他明知道沈乐不是个本分的女人。

沈乔想起慕怀夙,脑海中总是浮现他一副浅笑的温润模样……

落梅拍拍胸脯,喘了口气,“姑奶奶,你吓死我了。”

入夜,沈乔正准备就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落梅?”沈乔朝门外唤了一声,那丫头不是刚走没一会儿,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敲门声却依旧响个不停,沈乔走上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的时候,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酒气,醺了她一脸,沈乔看见门边松松垮垮靠着的身影,双眉微蹙,“你怎么来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6】强行占有

慕言亭半眯着眼睛,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只见他勉强站直了身子,晃晃悠悠走到沈乔面前,一只手抵在门上,撑住欲倒的身子,对沈乔咧嘴笑了笑。

“乔儿,你回来啦……我听他们说少夫人回府了,我还不信呢,你没有骗我……”他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沈乔微一侧身,躲开了。

他是指前两日说回府一事?她说了回来,自然就会回来,没有必要骗他。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困了。”说完,沈乔就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将房门阖上,不料胳膊却被慕言亭抓住,“乔儿,我好想你。”

他一脸醉意地对沈乔一直笑,沈乔却没闲功夫理他,想将手抽回,却被他越抓越紧,“慕言亭,你放开我!”

感受到她的怒意,慕言亭双眉皱起,忙将她放开,沈乔转身要把门关上,可慕言亭却抢先一步挤进门来,“出去!”沈乔冷喝一声。

慕言亭这一次可没听她的话,反而自身后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浓重的酒气从他的身后弥漫过来,沈乔觉得很不舒服,她从没发现这消愁之物这么难闻。

“我不出去!我来,就是要和你睡觉的!”

沈乔很想大笑一场,找她睡觉?她没听错吧?

他把她沈乔当成什么人了?花楼里的那些个陪睡的姑娘?想找她睡觉她就得陪着?

“慕言亭,松手!”她往后扫了一眼,淡淡道。

“不!我就要抱着你,乔儿,你的身子好软,好香。”他已经好久没抱过她了,先前她一直病着,他又不能碰她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她,孤枕难眠,他都快疯了。

沈乔正想办法让他放开自己,突然,颈边贴上一片柔软温热之物,她身子一颤,连忙躲开,“慕言亭,你别碰我!”她试图将他箍在腰间的手解开,可是这家伙的两只手就像嵌在自己腰间一样,怎么都拔不开。

慕言亭眯了眯眼,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芬芳,“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夫人,我们是夫妻,卿卿我我,本就人之常情,乔儿,我想要你!”

要你个鬼!

沈乔暗骂一声,这个家伙,怕是喝多了,故意撒酒疯,与她赖皮。

“慕言亭,你听清楚,我是沈乔,不是沈乐,你那么想要,就去找她,别来烦我!”

“我知道,你是我的乔儿,我只要你!”

可我不要你!沈乔暗回一声,凭什么,他上完沈乐,现在就来往她身上蹭,他不嫌脏,她还嫌脏呢!

她心里正在抱怨,慕言亭却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服了,沈乔抓住他的手,想要将他推开,却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身子被他扳过去,用力朝门上撞去,后背狠狠地顶到门上,撞得生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慕言亭就欺身上来,双腿被抵住,挣扎不得,他的一只手抓住她推拒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使劲压在门板上,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胸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乔儿,今晚你是我的。”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自从一年前迷迷糊糊地与她睡了一夜,醒来被告知破了她的身子,大婚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碰过她,先前,他一直顾着她的身子,百般隐忍,他实在受够了,今晚他就要她,狠狠地要她。

“慕言亭,你放开我!”沈乔想要抬腿踢开他,可是大腿被他顶住动不了分毫,手也被抓住,无法反抗,她原以为他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模样,真动起手来,力气却半点都不比慕怀夙差。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就像一根根针扎进她的心里,她与他本是夫妻,如今却貌合神离,他疯了似的,像个强盗似的想要强要了她。

“慕言亭,我恨你!”她横眉冷目,眼中闪烁晶莹泪光,外衣被撕开,露出里面朱红色的肚兜。

“不,乔儿,你不会恨我的,过了今晚,只要过了今晚……”

过了今晚又如何?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忘掉那晚她亲眼目睹的一切?

沈乔冷笑,连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呵呵……呵呵呵……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今晚我与你睡过,就会原谅你?慕言亭,你记住,我沈乔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瞪大双眸,眼中透着无限的恨意与怒火,抬着头,只望眼泪不要掉下来,至少现在不要,不要在他的面前。

她为什么要为这个男人哭,自那晚开始,他慕言亭就不值得她为他掉一滴泪。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把撕下她的外衣,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轻嗅她的芬芳,松开她的手,想要将她打横抱起,沈乔抓住机会想要逃走,却被慕言亭再一次抓住。

“乔乔,你逃不掉的。”慕言厅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沈乔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笑得如此邪恶。

她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慕言亭吃痛地低吼了一声,心头涌上一股怒意,失手推了沈乔一把。

沈乔身子不受控制,额头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她脑袋发晕,虽然没磕破皮,却也很快红了一片。

她手撑在桌子上,方一站直身子,却被慕言亭打横抱起,向床头走去。

沈乔觉得头疼得很厉害,方才那么一撞,她整个人都使不上劲了,她觉得好累,好想休息,可是慕言亭去偏偏不放过她。

她放弃了挣扎,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他抱住,被他放在床上。

她的双眸木木地睁着,望着头顶,明明是浅青色的纱帐,可是她看在眼里却是一片灰暗,没有一丝色彩。

“乔儿,过了今晚,我会跟你解释那晚的事情,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慕言亭撑在她的身上,急切地望着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看见她额上已经红肿的那块,伸出手想要轻抚,却又缩了回去。

沈乔撇过头去,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反应都没。

解释?还要解释什么?

那晚的事情摆在面前,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记在心上,她已经将他看透了,再也没有必要解释,任何理由她都不接受!

他以为今晚他说几句想她念她爱她的话,就可以把以前的一切都抹掉?或许有的人心胸宽阔,可以不计较,但她却心胸狭隘的很,她的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乔儿……乔儿……”他一直不停地叫着她,那一声声低沉的呼唤,仿佛远古的咒语,要将她沉闭的心门叩开。

沈乔闭上眼睛,内心深处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叫她,‘乔乔……乔乔……’

她的唇颤动着,吐出无不可闻的两个字。

小叔……慕怀夙……你在哪里?救救乔乔……

眼角的泪无声滑落,慕言亭看不见,他只看见她一直不回应自己,他的耐心也终于磨尽,俯身吻上她的脖颈,啃咬着她细嫩的肌肤,向她的胸前而去。

正当他伸手要去揭开她肚兜的时候,忽地,闷然一声,头顶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挨了一记,慕言亭倒下去的那一刻回眸看了一眼,神色震惊,“你……”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7】如梦不觉

落梅看见自家少爷那愤怒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怔,手里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棍子陡然滑落在地。

随即,她皱了皱眉,一脸为难,双手合十呈作揖状:“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罪落梅!落梅不是故意的!”

她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不顾她家主子意愿要强上呢,她也是护主心切嘛。

虽说她身在慕府,可毕竟,头顶的主子只有沈乔一人,她对沈乔又忠心的要死,即便他是沈乔的夫君,可若是欺负她主子了,她也是照敲不误!

“落梅。”床上的沈乔唤了她一声,她忙反应过来,上前帮忙,把慕言亭推开,将沈乔扶起来,看见她额头有一块微微凸起的红肿,忙问道:“少夫人,你受伤了!”

沈乔摇了摇头,站起身,看了一眼昏倒在床上的慕言亭,双眸闭上,长吸了一口气,握紧落梅的手腕,“没事,我们走。”

落梅重新拿了件衫子给沈乔披上,“那少爷怎么办?”

就直接将他晾在这儿了?她方才下手好像有那么一点点重,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她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

落梅正在担心自己的小命,沈乔却冷冷丢出一句,“不管他。”

她听得出来,少夫人好像在生气呢。

沈乔当然在生气,好端端地被他强来,任谁被强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心里都会不舒服,而且,落梅好不容易将这边收拾出来,今晚却被他占了,现在,她又要另找睡觉的地儿了。

落梅扶着沈乔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夜风轻轻拂过脸颊,透着丝丝凉意,夜微凉,却怎么也比不过胸口的那颗心凉得彻底。

“少夫人,我还是先去拿点药给你擦下吧。”落梅瞧着她额上那块伤,心里很难受。

“不用了,我没事。”这点小伤,过两天就消散了。

“那我去将北厢房收拾出来?”落梅心想她是不会回那间房去睡的,所以,想着给她重新收拾个房间出来。

“麻烦你了,落梅。”

落梅微微一笑,“少夫人说哪里的话,伺候你应该的。”

只是睡个觉,时候也不早了,沈乔也不想落梅太折腾,只简单收拾下就好了,落梅手脚很利落,很快又将北厢房收拾了出来。

“少夫人,我走了,你快点歇息吧。”落梅转身要离开,却又忍不住回头问了句,“少夫人,真的不用上药么?”她还是挺担心她额上那伤,又红又肿,想来磕得不轻。

沈乔浅浅笑道,“不用,你回去睡吧。”

落梅关上房门,沈乔心里苦笑,这下,他不会再来了吧?方才落梅那一棍子落得可不轻,昏睡上一晚应该没问题。

她起身,将灯吹灭,脱了衣服上床,床褥微凉,她静静地躺着,慢慢地阖上了眼。

这些日子,都是她先上床,而后慕怀夙才躺下,将自己揽入他的怀中,可是今晚,还有以后,都不会再又那人温暖的怀抱还有那幽然的药香了……

深夜,沈乔觉得脑袋疼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有烛火在闪烁,一个颀长的身影走到她的床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那只手温暖,柔软,隐隐散发着熟悉的味道,她翻了个身子,那只手抚上自己红肿的额头,她蛾眉轻蹙,张口轻哼了一声,“疼……”

不一会儿,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扫过她额上的那片伤痛所在,待那片凉意消散,她额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感觉床前的那道身影要转身离开,她的手忙从被窝里伸出,抓住他的衣角,“别……别走……”

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人是慕怀夙,他身上的药香,她最熟悉不过了,一定不会错的,他才来了一会儿,就要走了么?

她想让他多待一会儿,多陪她一会儿,甚至像先前那般,揽着她睡。

一个人睡在这被窝里,总觉得凉凉的,身边,总像少了什么似的。

反正是在梦中,她暗暗告诉自己,就算是与他放纵缠绵,第二日醒来,亦不过烟消云散。

沈乔想让他转过身,想看他一眼,今天离开别院的时候,他与她背对而立,临走,她都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他亦没有回眸再看自己一眼。

“小叔,是你对不对?求你……别走……”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半点都不敢懈怠,只怕自己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

终于,那道身影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她感受到自手心传来的温暖,渐渐流过全身。

她依稀中听见他熟悉而温柔的呼唤,“乔乔。”

被子被掀开,有一具温暖的身子靠了过来,她迫不及待地钻进那温暖的怀中,手臂穿过他的后背,紧紧抱住他,口中呢喃唤着,“小叔……小叔……”

“我在,乔乔,我在。”朦胧之中,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回应。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泪水自眼角滑落,她呜咽着嗓子,在他怀中倾诉,“小叔,他欺负我……我不想再待在慕府,不想留在京城,小叔,你带乔乔离开好不好……”

沈乔猛然一觉醒来,发现枕边湿了大片,昨晚……昨晚她记得自己在梦里哭个不停,而且是在那人的怀里。

为什么她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到他,就连做梦,也全都是他的影子。

慕怀夙……昨晚的梦那样真实,真实到她以为昨晚真的是与他相拥而眠。

她伸手在身侧摸了摸,那里凉凉的,沈乔暗自苦笑,笑自己太天真,他怎么可能会来。

昨日傍晚,她转身离开的刹那,她与他就已经结束了。

她还在妄想什么呢?

沈乔与慕怀夙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不过是她借来报复的工具而已,用以来满足内心的怨愤与不快,慕言亭可以把沈乐睡了,她也可以把慕怀夙睡了,公平的很。

沈乔淡淡一笑,黯淡的双眸里,无限凄凉。

慕怀夙,终究是沈乔对不起你。

沈乔收拾好心情,起身下床,刚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见落梅小跑进来,躲在她的身后,一脸胆怯的模样,“少夫人,救命!”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8】有心躲他

“落梅,怎么了?”一大早,就见她神色慌张,沈乔不禁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这丫头害成这样。

落梅凑到沈乔耳边低声道:“少夫人,少爷过来了,完蛋了,我死定了,少爷一定是来找我算账的。”

想起昨晚的那一棍子,昨晚她不该下手那么重的,好歹给自己留点余地!

沈乔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她,“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出去看看。”

昨晚这丫头帮她解了围,不论如何,她都不允许慕言亭把怒火撒到她身上。

“少夫人,你小心点,少爷样子看起来好凶。”她方才本来是想看看沈乔有没有醒,好给她准备温水洗漱,可是,还没走上两步就撞见了慕言亭,少爷一看见她,脸色立马变了,她忙匆匆避开,拔腿就朝沈乔这儿跑,只求自家主子可以罩着点自己,好让自己死得不要那么惨。

沈乔暗自吸了口气,迈步踏出了门槛,转身将房门关上。

远远地,她就看见慕言亭朝这边走来,他双眉皱着,脸色暗沉,看来在,真是来找人撒气来了。

也是,昨晚是无缘无故挨了那么一棍子,他这位慕家大少爷,向来都是被人敬着的,何曾被人那样敲过,而且还是个下人。

在此之前,最不济的也只有那天晚上光着身子被她用荆条抽了两下,后来,她不就被他怒气腾腾地推倒在地?今天,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

沈乔走了两步停下,站在原地等他过来,慕言亭看见她,步伐加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面前。

“慕……”

沈乔还没来得及解释昨晚的事情,就见慕言亭突然弯下身,跪倒在地。

这个家伙,在玩什么花样。

慕言亭抓住她的手,抬头望向沈乔,一脸懊悔之色,“乔儿,对不起,昨晚……昨晚是我喝多了。”

沈乔很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一大早地,太阳是朝西边出来了?

“慕言亭,你先起来!”她转身,不想看他,尤其是他现在这副样子。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还真与她扭起来了。

昨晚他借酒闹腾,最后也受了落梅那一棍子,真计较起来的话,也算扯平了。

可是让她亲口对他说出原谅他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既然能原谅他昨晚对她的无礼,是不是也就可以原谅那晚的所作所为。

“乔儿,昨晚都是我太冲动,我太想你了,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是我该死!是我该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道歉,不仅跪着,还打自己两巴掌。

“你停下!停下啊!”沈乔想制止他,可是手却被他抓住,朝他脸上拍去,想抽都抽不出来,“慕言亭,你别这样……你闹够了没!”

她终于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慕言亭拉下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沈乔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是却被他抱得死紧,她气愤地捶了他一把,看向远方,视线瞥见一抹素色身影。

是他?

她微一抬头,目光与他相对,他的眼中,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沐春风,素衫翩翩,款款而来。

沈乔情愿他什么都没看见,赶紧转身离开,可他却丝毫不避讳地朝他们走来。

慕怀夙,别过来,她眼中透着乞求之色,可他仿佛视若无睹,依旧不急不缓地行来,神色从容,自若,就好像她身侧的那一丛碧绿翠竹,悠然而立,与世不争。

沈乔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只听他轻咳了两声,慕言亭回眸叫了声:“小叔。”意识到他二人现在不成体统,忙将沈乔松开。

沈乔迅速站起身,也唤了慕怀夙一声,低着头,说了句还有事就转身匆匆回房了。

慕怀夙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眉目微锁,见慕言亭跪地不起,便问道:“言亭,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乔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落梅见沈乔埋着头开门,又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半天不说话,整个人都在发呆。

“少夫人?”她忍不住上前,唤了她一声。

沈乔回过神来,落梅生怕再发生昨晚的事情,不由好奇问了句:“少夫人,少爷……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沈乔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坐下,“落梅,待会你去准备下,陪我去趟尚品阁。”

“少夫人是要去买什么东西么?”

“还有三四日就是祖母的八十大寿,总不能空手回去。”

这也是她为什么急于回来的原因,她的那位祖母,打小就疼爱她,见她出嫁的时候更是哭个不停,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不曾落下一滴泪,这次她八十大寿,她不能不回去,先前回门之时,她还万分叮嘱待她做寿之日,一定要和孙女婿回来。

她终究还是不得不与慕言亭要演上一出戏,而这出戏结束之后,也是她与他分道扬镳之时。

苏陌一到尚品阁就询问有没有九和香一物,店家一脸难为情,这东西比那夜明珠还要珍贵的紧,好些年才能从云国得来那么一盒,而且,这次还被人预先定了去。

没有办法,苏陌只得和落梅再去其他店里看看,可是,结果都是一样。

“小姐,一定非要九和香不可么?”

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她心里执念深,那九和香,是祖母生平最挚爱之物。

祖父当年去向祖母求亲的时候,就是拿的此香去的。

当年,因为祖母的一句玩笑话,祖父年纪轻轻就请求出使云国,在云国吃了不少苦头,而且,因为这香,祖父在云国被人狂揍了一顿,狼狈地狠,险些还把命给丢了。祖母总是在她耳边说,当年要不是可怜他那副惨样,她也不会嫁进沈府。

沈乔以前无聊的时候,就会跑去找祖母,听她说她与祖父的往事,那时,她还小,还不太明白,后来,渐渐长大了,她也渐渐明白了祖父与祖母之间的感情,她的心底也在盼望着,可以嫁一位如祖父那样的夫君。

祖母总是说祖父傻得很,可若不是喜欢的紧,爱得深,又怎会傻傻地因为一句玩笑话,去以身犯险,哪怕是丢了性命。

沈乔回到慕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将整个京城跑遍了,也没有再找到这九和香,看来,也只能换想想换其他的东西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刚一回府,还没走上几步,就撞见了早上避开的慕怀夙……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29】有意等她

那人一袭白衣素衫站在一株梨花树下,梨花飘落如雨,他负手而立,温润闲雅,就像一幅上好的丹青妙笔,美妙绝伦。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树下,好似本就在那里等待什么一般。

见到他,沈乔心里又喜又怯。

她的心里有股冲动,若是换做前些日子在别院,或许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走上去,靠进他的怀里,可是,现在,她是这慕府的少夫人,她只能与他隔上那么一段距离。

“小叔。”她轻轻一笑,如往常般,可是神色却再没有以前那般自在。

他亦转过身来,朝她浅浅一笑。

恍惚间,沈乔又像回到了她与他在别院的日子。

她站在原地,他朝她走来,眼中透着如早春阳光般温暖的笑意,那笑仿佛一张网,瞬间将沈乔全身包裹着,怎么也逃不出去。

她身体僵硬地撇了撇头,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抓住袖口,紧紧捏着,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沈乔,争点气!她暗暗告诫自己。

慕怀夙终于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落在她额上的那块红肿之处,眼中的笑意忽然隐去,眸色倏然暗沉,眼中山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之色。

只是一刹那的神色变化,待沈乔抬眸看他,他早已恢复如初,身后跃跃欲试的那只手慢慢握拳,收紧。

“你这个丫头,怎么出去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会让家里人担心的。”

沈乔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和落梅确实没打招呼就出去了,难怪他会这么说,家里人担心?他没指名道姓,是不是这其中的家人也包括了他?

想到此处,她的心中竟不由地一颤,感觉有股暖流缓缓自心间流过。

她垂着小脑袋,一副乖乖低头认错的模样,“乔乔知错,因为急着要买样东西,匆匆忙忙地,就给忘了。”

慕怀夙倒是十分好奇,“是什么东西要劳驾你亲自去跑一趟?”

沈乔本想一一两句话就将买九和香的事带过,可是身侧的落梅却抢她的先,把她的话给接了过去,不但没有简而言之,反而滔滔不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慕怀夙理了遍,“少夫人想着过几日就是祖母的大寿,就想买盒九和香送去……”

沈乔想给兜住,却已经迟了,她以前都没发现落梅这丫头说话这么利索,她离开的这几日长进了?

“原来是九和香。”

“小叔你知道这九和香?”

“倒是知道一些,这九和香乃是云国皇宫大内的珍品,听说点了可以使女子容颜常驻,经年不衰。”

这些沈乔也听祖母说过,只不过,到底有没有这种奇效,便不得而知了,只因祖父当年拼了命弄回来的那一小盒,祖母珍爱的紧,自始至终都珍藏着,并没有用过,直到很多年之后,祖父去世,那九和香也便随着祖父入葬了。

那九和香于其她女子来说,可能是绝佳的珍品,可是于祖母来说,只是祖父给的一件定情之物,如此简单,意义却又如此特别。

落梅在一旁长叹道:“只可惜那唯一的一盒却被旁人先定了去,少夫人找不到其他的,也只能另寻他物了。”

慕怀夙从容一笑,“这倒不必。”

沈乔听见他这句话突然回过神来,听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弄到这九和香?

她的目光急切地与他对上,渴望得到他的答案,慕怀夙与她相视而笑,“有位朋友前阵子不巧得了些,回头,我让人为你取些过来。”

“不会麻烦你那位朋友么?”这九和香可是个珍品呢,让他那位朋友割爱,沈乔总觉得不太妥当。

“不会麻烦,只是要麻烦乔乔你了。”

沈乔一片懵然。

麻烦她?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0】不见踪影

“麻烦乔乔你得等上两日。”

沈乔恍然,这有什么麻烦的,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那就有劳小叔了。”

他又帮了她一次,欠他的,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这两日,沈乔过得很是平静,慕言亭没有再来烦她,他被关在祖宗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这事,沈乔原是不知道的,后来,是落梅告诉她的,听落梅说,是三爷罚的呢。

慕怀夙?自那日回来与他在梨花树下相遇,后来就没见到他人了。

按照落梅听来的说法,少爷做了对不起少夫人的事,伤了少夫人的心,更是损了慕家祖宗颜面,老爷又不在家,便由三爷来主罚了。

府里的下人们并不知其中缘由,只是有传少爷拈花惹草被少夫人抓了个正着,少夫人生气,离家出走,好不容易等气消了些,终于回来了,三爷为了缓和颜面,才不得不罚了少爷一顿,好让沈家的这位大小姐再消消气儿。

在他们眼里,这男人拈花惹草,是见惯了的事,也只有他们家这位少夫人娇得很,容不得自己的男人沾染除她之外的女人。

他们觉得沈乔度量小,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少爷所沾的那朵花到底是谁。

若是知道了,估计又会换成另一番说辞。

不过,这件事关乎慕沈两家的面子,这件事,从头至尾,也就慕言亭,沈乐,落梅,慕怀夙与她沈乔知道。

落梅一向本分,忠诚,沈乔叮嘱过的事,她是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而他们四个人,慕言亭与沈乐是最怕事情泄露的,沈乔因为要顾着两家的颜面,也不会把事情闹大,而且,她祖母大寿在即,更不想让她老人家因为这点事闹心。

至于……慕怀夙,沈乔是看不懂他的,他是慕家的人,可是对慕府的一切好像并没有那么在乎,他更像是慕家的一个过客。更准确地说,她在他的眼中看不见他在乎的东西,他不论看什么,都是那样温和,淡然。

他的眼里似乎可以容下一切,又似乎什么都容不下。

明日就是祖母的寿辰,慕言亭三日罚跪也结束了,沈乔去见了他一面,与他说了明日一同回沈府一趟,只要他如先前一样别胡闹,等祖母大寿一过,她就听他将事情原委道个清楚。

慕言亭高兴地答应了,沈乔依旧在北厢房住着,她现在在担心一件事。

明日她就要回沈府,可是,她却仍未见到慕怀夙,自然,他答应的九和香也迟迟未有消息。

寿礼她尚可以再准备就是,但几天不见他踪影,她的心却急了起来。

他到底是去哪里了?他说她出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可是,他又何曾打过招呼?

整整一夜,沈乔都没有睡着,晨光熹微,房门被敲响,她的心突然颤了下,连忙起身去开门,本以为来人会是他,看见落梅的那一刻,她才清醒过来,当真是以为在别院,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亲热,甚至是上床,如今可是在慕府呢!

脸上一阵失落,心凉了半截。

落梅却十分高兴,“少夫人,三爷终于将九和香送来了!”

沈乔心间突然一跳,激动问道:“小叔他回来了?”

落梅摇摇头,“那倒没有。”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1】请你松手

“东西是三爷让人送过来的。”落梅补充道。

沈乔抓住落梅的手,一脸急切地模样,“人呢?”

“刚……刚走。” 落梅讷讷地指了指门外。

沈乔闻言,连忙跑了出去,她一口气追到大门口,气喘吁吁,却没看见什么人影,走到街道上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不远处的一道年轻身影。

她正要追上去,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不待她回眸,耳边便响起慕言亭的声音,“乔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说好的今日要一同回沈府,他方才正要去找她,却见她匆匆忙忙朝门口跑去,生怕她又像先前那般跑得不见踪影,于是就跟了上来。

“我……”沈乔回眸看了慕言亭一眼,又转头看着那少年转身消失在街角,心里跳得厉害,总觉得慕怀夙好像发生了什么。

她真的很想追上去,问那人,慕怀夙现在身在何方,可是,慕言亭却怎么也不愿松手。

无可奈何,她只好选择放弃,方才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少年,她先前在俟锦阁见过一面,待从沈府回来,再去趟俟锦阁就可知他到底有无大碍。

沈乔被慕言亭牵回房间,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上了马车去往沈府。

一路上,沈乔沉默寡言,瞧着窗外出神,慕言亭想与她说些什么,却见她的眼睛从未睁眼看过自己,她依旧喜欢望着外边的东西出神呐,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比眼前更严重了些,她看着外边,慕言亭却一直盯着她瞧。

她那张秀丽的脸蛋,看上去恬静美好,却又透着孤独凄哀,身子单薄,让人很想上去将她搂在怀里。

以往,都是他搂着她的,那时,她身上的馨香,多么让人陶醉。

她这个样子甚是迷人,若是在他的身下承欢,定会叫他销魂至死,可他却忍不住一时的诱惑,叫沈乐爬上了床。

时隔一年,再一次尝到男女之间欢爱的妙处,这段寻她的日子里,他心里着急似渴,巴望着早些找她回来,好好宠爱她一番。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他只要等待时机。

他蓦地起身,坐到了沈乔身边。

沈乔因为正在出神,压根没发现她一直警惕的男人已经近在眼前。

“乔儿在想什么?”慕言亭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沈乔回眸,就见他近在咫尺,心中不由生起一股嫌恶之感。

她倏地冷下脸来,起身要改坐到他对面去,却被他揽住腰拉了下来。

“你放开我!”沈乔冷喝一声,“慕言亭,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1”

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晚他醉酒闯进来,之后,她便很抗拒他的亲近。

沈乔不知道,她早已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温暖怀抱,至于其他的人,稍稍碰了她,就让她陡然生出一股抗拒与不安全的感觉。

“乔儿,答应你的话,我当然记得,可是马上就要到沈府了,你想让岳父岳母与祖母看见我们现在这样子?”

沈府上下,除了沈乐自己,并没有人知道他慕言亭做得好事,她的祖母一定还以为她嫁了个好夫君,开始的时候,沈乔也是这么认为的。

沈乔双眉微皱,冷声道:“我们还没到沈府,到了,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请你松手。”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2】狭路相逢

慕言亭怔怔地把手松开。

“少爷,少夫人,沈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马车慢慢停下,沈乔暗暗吸了口气,收敛心神,跟随慕言亭一起下车。

下车的时候,慕言亭要抱她,她本欲开口拒绝,却发现门口站着迎接的嬷嬷正笑脸迎迎地朝她走来,想要说出的话终究被咽回肚子里。

即便心中十分不愿,她还是强迫自己朝慕言亭张开双臂,由他抱着,下了马车。

软玉温香在怀,慕言亭当即心头一喜,这么多天以来,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推开他,鼻息间流过她身上的馨甜芬芳,让他不禁心神荡漾,以至于沈乔下了马车,他依旧将她揽在怀中,舍不得松手,甚至心痒难耐,恨不得凑到她的脖颈上吻上一口,可是顾及现在的场合,他不得不忍住心里的那一股冲动。

日若今日顺利的话,今晚回去他再哄上一哄,没准她的气就消了。

他不愿松手,沈乔却可以选择离开。

她眸子微沉,眼中闪过一丝冷然之色,抬起之时,对上下台阶前来的嬷嬷轻轻一笑,迎步上前,十分自然地脱离了慕言亭的怀抱。

“常嬷嬷。”沈乔温和地唤了一声,装作无事一般,就如同她先前回府那样。

“小姐总算回来了,老祖宗一直在等着你呢。”常嬷嬷看见紧随其后上前的慕言亭笑着道了一声,“姑爷。”

慕言亭回礼一笑,原先揽在沈乔腰间的手僵硬地收回。

这位常嬷嬷是在祖母跟前侍候的,今日本是祖母大寿,忙忙碌碌,祖母不让她在跟前帮忙,却让她一直在门口等自己,沈乔想来心中不由一暖,说起来,自那一晚从沈府归来,她便再也没回过沈府,她本与祖母说好了大寿之前回来一趟,可是却食言了。

今日的沈府门庭若市,来往贺寿之人众多,沈乔与慕言亭由常嬷嬷领着先进去了。

回到沈府会碰见沈乐,是沈乔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令沈乔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刚一入府,就与沈乐迎头相撞。

因为刚好是一道长廊,就连个避得地方都没有,沈乔与沈乐不期而遇,当然,慕言亭也随身在侧,三人就在喧闹的沈府这样相遇了。

这是自那一夜捉奸在床之后,沈乔第一次见沈乐。

“姐姐。”沈乐站在沈乔前面,温柔地唤了一声,低垂眉眼,一副十分恭敬乖巧的模样。

她一直都是这般柔顺,本该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可是那一晚,沈乔才知道,这乖巧可人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副放浪淫荡的皮骨。

沈乔神色如常,如静水波澜,平淡的看不出一丝微妙变化,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没有应声,也没有抬眸看沈乐。

那白海棠的描花绮罗袖口里,是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也是一只狰狞可怖的手。

白皙的肌肤上,裸露的是一道道新愈合的伤疤,鲜艳,刺目。

沈乐余光瞥见那一道道丑陋的疤痕,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一晚,她手持荆条抽打自己的情形。

她手上的疤痕也才痊愈,而她身上的那些痕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偌大的长廊之上,还有诸多宾客来往,可是唯独沈乔站着的这一段,异常的安静。

她不开口,慕言亭自然也不好开口,沈乐方开过口,却没得到她的回应,此时,当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常嬷嬷站在一侧,也不知大小姐今日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些异常。

三人之间的气氛静得诡异,诡异地让做了亏心事的人一颗心不禁吊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3】叫声姐夫

就像那一夜,沈乔不顾一切地推开房门,教训他们之后,一走了之。

今天是沈家的老祖宗大寿之喜,来了诸多客人,沈乐心里不禁害怕沈乔会不会像那一夜一样发起疯来,将那一夜的事都说出来。

以往,她觉得这个姐姐是个识大体,知分寸的人,说白了,就是只软柿子,可以随手捏一捏。

可是,那一夜之后,她知道,这位温和的姐姐也是个有脾气的。

这脾气一旦上来了,竟比这沈家的大娘还要可怕。

沈乐实在受不了这样一直沉默不言的氛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正好撞上慕言亭的视线,她的视线中带着乞求,慕言亭尴尬地瞥过头去,将视线落在沈乔侧脸上。

不巧的是,沈乔刚好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温柔地让他难以置信,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之前,她婉婉一笑,秀美无双,让人心动。

方才与沈乐那一眼还险些荡了他的心神,此刻被沈乔这么一看,他的眼中便只有她了。

沈乔的手终于动了,伸过去,挽上慕言亭的臂膀,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抬起双眸,正对收回视线的沈乐,那方才温柔似水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才几日不见,妹妹就不认得我身边这位了?”

她等了半天,却始终没等到她想听的那一句,最后,还是得由她开口提醒。

沈乐怔了怔,随即低眉唤了一声,“姐夫。”

慕言亭暗自吸了口气,低眸一扫,目光落在沈乔挽着的那只手上,那往日被他呵护的手,此时已是满目疮痍。

沈乔敛眉,双眸紧紧盯住沈乐,声音平淡如波:“妹妹记性不差,还知道叫一声姐夫,我还当妹妹忘记言亭的身份了。”

沈乐合于腹前的两手微微收紧,心中的怒火慢慢烧将起来,却也只能隐忍在心,从方才遇见的那一刻,她就做好准备,可是,她还是低估了沈乔,她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一切,只能依照她的步伐来走,“姐姐说笑,都是一家人,哪有不记得的道理。”

沈乔默然一笑,“妹妹记得是一家人就好。”

一家人?哈哈哈……一家人,这床,随便乱爬,也没事不是?

“言亭,我们走吧。”沈乔抬头,对慕言亭婉然一笑,抓紧他的胳膊,与他动身。

“姐姐慢走。”沈乐低眸送走沈乔,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她远去的身影。

沈乔,走着瞧!

直到拐了个弯,出了长廊,入了后院,沈乔才将慕言亭胳膊内的手抽回。

慕言亭知道她方才是有意要做给沈乐看,如今,手拿开心了,心里不禁变得失落起来,毕竟,方才她那微微一笑的模样,叫他神思驰往,心襟荡漾。

二人之前就说好的,今日,要把戏演足了,不能让沈府的人看出任何端倪,尤其是祖母,今天是她大寿之喜,她只望着这位老人家可以开心度过。

贺寿之礼献上的自然是慕怀夙送给她的九和香,老人家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热泪盈眶,贺完寿回到房里竟抱住沈乔哭了起来,并询问她是从何处所得。

毕竟,当年,她的祖父为了这一盒子东西,差点连命都送了。

“是不是言亭那小子?难道也是他不惜性命为你寻来的?”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4】惊闻噩耗

彼时,慕言亭在厅外与人会谈,房中只有她们祖母二人。

沈乔蓦然一征,心弦似被什么东西不轻易间微微撩拨了一下,不惜性命?脑海中浮现一人温润如玉之颜。

她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欣然一笑。

沈乔心中的涟漪就像被石头砸开了一样,一圈又一圈,她的心再难平静。

她以不舒服为由,向祖母早早地道了别,走得时候,她甚至都忘了是与慕言亭一起来的。

她一人急急忙忙出了沈府,一路问人,才寻到俟锦阁的所在。

上气不接下气地迈进俟锦阁的大门,里面,仍旧是与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冷冷清清,一个来看病的人都没有。

上一次她过来的时候,还有个少年在柜台前忙碌,这一次,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么大的医馆,前厅竟然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就不怕有人进来偷东西?

这医馆的主人是嫌钱太多了?

沈乔对着空旷的大厅高高唤了一声,“有人么?”

并没有回应她,难道没有人?出去了?出去了连个大门都不关?

沈乔斗胆不请自入,迈开步子,朝医馆的后院走去。

这医馆后边,是一个偌大的庭院,庭院清幽,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很会享受之人。

沈乔无心想太多,只想快点找个人询问下慕怀夙是不是在这里,他是不是尚且安好。

可是,她在院子里叫了半天也没半个人应她。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医馆,这么大的院子,为什么连半个人影都不见?

慕怀夙,你到底在不在这里?

她失落落地站在院子中央,望着熟悉的庭院,心头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茗儿,馆里来了客人也不招呼着!”

突然,有道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可是沈乔却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来自哪个方向。

她的目光四处追寻,终于在一丛盛开的牡丹花丛中寻到一抹身影,那人隐坐在花丛之后,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背影,却看不清他的容貌。

“是未央大夫么?”沈乔仰头高声问道:“请问,慕怀夙是不是在这儿?”

慕怀夙与她说过,这俟锦阁的主人名唤未央。

听他的声音与语气,应该是这馆内的主人无疑。

“死了。”

那人依旧背对花丛而坐,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话,听在沈乔耳朵里,却像晴天霹雳,自她头顶劈下。整个人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掏空了一样,她恍惚然眨了眨眼,只一瞬,眼睛就湿润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愿让它掉下来。

沈乔长吸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哽咽了道:“未央大夫该不是与我说笑吧。”

“死了便是死了,我既没有闲情,也没有功夫与你开玩笑。”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如凌迟般,扎在她的心口。

死了?慕怀夙死了?

他不是告诉过她,不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么?

“他的尸骨呢?”她想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泪水却一点都不听话,就那样涌了出来。

她心底仍留着一丝希望,若真是死了,她也要亲眼看见他的尸体,若真是死了,为何慕家一点消息没有,他是慕府的三爷,自然要风光大葬才对!

“既是死了,自然尘归尘,土归土。”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乔不太明白,是说他已然入葬?还是……连尸骨都没了……沈乔不敢再想下去,她现在的念头就是回慕府,慕府是他的家,他出事了,府里不该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转身跑了出去,拼命地往慕府跑。

沈乔的身影消失没一会儿,幽幽庭院,东南一角有人推门而出。

那人一袭素衫,款款步出。

“未央,方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5】暖床而已

温润平和的声音,不是慕怀夙又是谁。

他刚才在沉睡,却依稀听见有个声音在唤他,可是他推门出来,却并没有见到任何身影,想来定又是自己做梦了。

“是啊……而且那人还是你的情人。”

显然,这位未央大夫似乎对慕怀夙的事情了若指掌,要不然,嘴里也不会冒出‘情人’两字。

慕怀夙双眉一蹙,不是恼那人所说的话,而是疑问今日不是她祖母的大寿么?她怎么想起来跑到这里来了?

“你与她说了什么?”

“她问怀夙在不在,我说死了。”

“未央,你玩笑开过了。”

“我才没有开玩笑,就在昨儿个晚上,我家那只怀素宝贝一命呜呼了。”他口中的那只怀素宝贝,是他莲池里养的一只乌龟,不巧地很,他给那只乌龟名字取名为怀素。

慕怀夙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也不动怒,只是,原先蹙眉的神色,现在越发的不好看了。

不是因为那只叫怀素的乌龟,这件事他早就知晓,丝毫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心里担心的是,让那个小丫头误会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呢?

“未央,往后看病抓药的钱先欠着吧,一并攒到年末再奉上。”他的语气很淡,不过这句话却让花丛后面的人炸了毛,“那可不行,我这医馆只靠着你慕三爷看病入些帐,概不赊欠!”

“你不该招惹她。”招惹他的女人,这笔账,慕怀夙可是会记一辈子的。

“慕怀夙,你脑子没烧坏吧,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不过是就是个暖床的!”真与他计较起来,他可不怕撕破脸皮,反正他这人的这张嘴可是什么话都能吐出来,即便这人是他的好朋友,他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

客气?他迟未央的人生里可没有这两字。

慕怀夙走下台阶,双手负于身后,唇角微微勾起,默然转身,目光望向那艳艳花丛之后的身影,温温然道:“那也总比你,连人家的床都上不了的好。”

“你……”

这已经是第二次迟未央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他生平最怕人提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赊账,不给他银子赚,第二件,就是慕怀夙口中那位人家。

不巧的是,今天把这两件事都提了,无异那烧火棍在他的心窝口一捅再捅。

慕怀夙本也不想把这两事凑一起,不过……谁让他有事没事,闲的慌,惹了他的小丫头。

他走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

就连后边的人说得话也没放在心上,“我话说在前头,你身子才恢复,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擅自下床的后果自负啊!”

沈乔奔回慕府,已经气喘如牛,她一进慕府大门,逮住了一个下人就追问慕家有没有出什么事,三爷回来了没,那下人见少夫人惊慌的神情,讷讷地摇头回答,慕府一切如常,三爷并未回府。

慕府的一切如常并没有给沈乔吃下定心丸。

她转身又跑出慕府,向着先前慕怀夙带她住的别院方向奔去了。

“秋姨,他人呢?他人在不在?”沈乔一见到打扫庭院的别院管家就奔上去询问。

“三爷这几日不曾到过别院,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秋姨知道沈乔的身份,只是她往日只忠于慕怀夙一人,对于她与慕怀夙之间的事情,她并未在意什么,也不会花心思多想,主子的事,尚轮不到她插手,她的本分,就是都按照自家爷的吩咐办事。

沈乔愣愣地摇摇头,无力道:“秋姨,你先下去吧,我想在这里待会儿。”

先前慕怀夙就吩咐过,这别院,她也算半个主人,想去想留,都随她。

秋姨应声退下,可是不巧,刚退到廊檐上就碰见了这屋子的主人,按理,她本应该唤一声,可是来人却对她做了个默声的手势,她也就把嘴闭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悄然退下……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6】有病得医(微H)

眼前是一丛丛盛开的白蔷薇,沈乔愣愣地站在原地,连眼睛也不知道眨一下,眼中闪着泪花,视线模糊成一片一片,只呆呆地望着面前一片花白如雪。

脑海里回想起与他一同在这院子赏花,修花,她曾问及他,为何会在这里遍植白蔷薇,他说,是因着一位故人。

他反问她,‘乔乔不想知道这位故人是谁?’

那时,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却告诉他,她不想知道。

现在,她是多么想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让他告诉自己答案。

可那人竟然说他死了?

死了为何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他是慕怀夙啊,是慕府的三爷呀,怎么就轻易死了呢?

一日不见他的尸骨,她便还相信他慕怀夙便还在这世上,只是……小叔,你到底去了哪里?

乔乔很想你呀……她颤颤地吸了口气,慢慢伸出手,去抚摸眼前一朵开得正好的蔷薇,模糊的视线已经让她分不清那花到底开在何处。

明明是近在眼前,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突然,一只手伸过来,那只手自然也是模糊的,不过模糊虽模糊,但还不至于到瞎了的地步。

沈乔依旧可以看清楚,那是一只好看的手。

这只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这世上,或许绝不仅仅只有这一只好看的手,可是,在沈乔的眼里,却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手。

她闭了闭眼,想让眼睛再看清楚些,再看仔细些。

她没有立即转身去看手的主人,因为她怕。

怕她只要一转身,这手的主人就不见了,一切,不过是她错看了而已,所以,她宁愿这样痴痴地站着,也不敢挪动半分身子。

“乔乔。”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呼唤,沈乔的心颤了一下,身子也跟着颤了一下,眼中的泪如线般滑落,桥悄然滴在碧绿的叶脉上。

她的手被那只温热好看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身子也被人牵着转了过去……她没有看错,也没有失望,眼前,站着的,确实是她魂牵梦绕想要见到的人。

“乔乔。”他又唤了她一声,与先前那一声不同,这一声,是对着她的面唤的。

沈乔仍是愣着没动,只有眼里的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流个不停。

慕怀夙见此,忙伸手帮她擦去那不断涌出的眼泪,他的动作轻柔,小心,就像一只又轻又软的羽毛,轻轻地抚慰她,生怕弄疼了她。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除了唤她的名字,他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他是这般的手足无措,除了帮她擦眼泪,他已经不知道要该怎么让她才能恢复如往日般,在他怀中撒娇的模样。

眼前的她,就像个易碎的花瓶,让他连碰都不敢多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这个心中珍爱的花瓶弄碎了。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乔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慕怀夙,是你吗……”

她一遍又一遍,搭在他的脖子上,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

“是我……乔乔……”他也不厌烦,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她的问题。

得到确定的答案,沈乔将他搂得更紧,“慕怀夙,有人说你死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未见到他的尸骨,她就相信他还活在这人世。

“傻丫头,没有你的允许,我怎么敢随便去见阎王爷。”

说起来,都是未央惹出来的事,要不是他那随口一句‘死了’,他怀里的人儿至于伤心成这样?哭成这样?

“这可是你说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沈乔从他怀里起身,眼睛已经哭红了,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才不过两句话,这丫头便于自己较起劲来,俨然又恢复了先前那一番算计的鬼机灵模样。

他不过说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去死,却被她占了大便宜,改成了没有她的允许,哪里都许去?

难道他要被他束之在这方寸之地?

不过,只要能让着丫头心里开心,能让她觉得痛快,他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就算是现在立即把这条命给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

“好,我都答应你,一切都依你。”

沈乔说得不过也是玩笑话,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我与你说笑的。”

“说不说笑在你,答不答应在我。”

“哪有你这样的,净给自己亏吃。”

“只要是乔乔给的,我都愿意。”

慕怀夙这句话一说完,沈乔刚停下的泪水又一派汹涌地流下来。

“怎么……”他正要给她去擦眼泪,话还没说完,面前地小丫头忽然踮了脚尖,吻了上来。

沈乔这么突然的主动让慕怀夙,那一刻,往日一派从容自若的他,此时竟如木头般怔怔地站在原地。

唇上的花瓣柔软,馨香,就如春日雨后,新采摘的茶,清香,诱人,一丝丝地,从唇缝了潜入,流进胸口那处跳动的地方。

沈乔原打算只是轻轻地亲他一口,可是,一触及他这两片温热的唇瓣,她就像上了瘾一般,再也离不开。

鼻息间,是流动的药香。

与以往不同,这次的药香,似乎更清晰了些,若说以往那股药香飘若云雾,现在,这股药香便若近在眼前的花蕊。

所以,她想要得更多,她不满足于在唇瓣上的碾磨,她想要进去,想要与他一同缠绵。

她的呼吸加重,小手抓住他的胳膊,衣服越揪越紧。

直到她的小手不安分地摸到他的腰间去扯他的腰带,慕怀夙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握住沈乔的手,停止了她的动作,沈乔的唇亦停止了继续探索,却也不离开,与他薄唇相贴,两眼相望。

“乔乔,记住了,你现在是慕府的少夫人。”他屏住呼吸,将粗重的喘息强行压下去。

他心里很清楚,先前她与他厮混,是在报复他那个侄儿,那一次,她与他道别,便已经昭示着,那一夜的报复到此为止,此后,他便只是她的小叔。

沈乔摇了摇头,把手从他手里抽出,继续解他的衣带,“我不要做什么少夫人,我要当你的女人。”

她不要再当什么慕府少夫人,不要再当慕言亭的妻子,她现在只想当他的女人。

这一次,她没有醉,也没有疯,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即便日后受尽唾骂和鄙夷,她也不在乎。

什么名声,什么颜面,跟他的性命比起来,一文不值。

她重新贴上他的唇,不再是刚才的缱绻斯磨,而是咬住他的下唇瓣,吮吸,啃咬,寻着他教给她的方式吻他。

他依旧穿的一袭素衫,可是却不知为何,腰间的带子这么难解,她扯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扯开。

慕怀夙再一次握住她的手,拉开,环上自己的脖子,捧起她的脸蛋,让她的唇离开自己,他与她静静地站在花丛中,眼中只有彼此。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入房中,沈乔又回到了这间屋子里。

屋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依旧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慕怀夙刚将她放在床上,她就拉他坐下,一手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裳,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拉过来,从松开的衣裳缝里摸进去,握上自己的丰盈乳儿。

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想起那晚之后的早晨,她一睁开眼睛,就翻身压在自己的身上,狡黠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如今,依旧是那双眸子,可是,眼中再也没有那分狡黠,而是透着一抹决然和期望。

慕怀夙将手从她的胸上抽出,沈乔不解,正要问他,却见他不慌不忙地跑去解她的衣服带子。

他抬眸看了自己一眼,浅浅一笑,“我一定没与乔乔说过,做这种事不宜操之过急。”

沈乔见他这一副专注从容的模样,忍不住失笑,“慕三爷,是不是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这般从容自若?”

就连上床,他竟也像品茶一样,不急不慢,还挺悠然自得的嘛。

慕怀夙答道:“不尽然,这世上,只有一种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万般从容。”

沈乔张开胳膊,让他将自己的上衣脱掉,又伸了伸腿,将裙子卸去,“那是哪一种人?”

“死人。”

慕怀夙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把沈乔的肚兜解了,两只圆润的乳儿跳出来,乳尖鲜红,诱人非常。

沈乔尤不喜欢这个答案,连忙扯了肚兜往他身上打了一下,“慕怀夙,我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与我提这个死字!”她这一番动气又动作,胸前的两只雪白的乳儿晃个不停,刚好她低着头,看见了,心里不禁觉得臊得慌,便拿了肚兜将两只乳儿遮住。心头的怒气却还烧着呢,好端端的,非与她扯什么死不死的,她方才就被俟锦阁的那位吓着了,现在,听到这个字,心里头就觉得膈应。

“好,我……咳咳……我不提……咳咳咳……不提就是……咳咳……”慕怀夙扯过她的胳膊,刚好方才被遮住的两只俏乳再一次露在面前。

“你怎么了?”沈乔见他不对劲,忙起身去看他是不是犯病了,哪里想到刚一靠近他,就被他一把搂到怀里,她见他脸色不对劲,还是担心,“是不是犯病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慕怀夙勾过她腰,将她压倒在床上,目光灼灼,声音低沉,“乔乔就是我的大夫,有你在,我这病便得医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7】主动伺候(H)

沈乔食指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点了点,娇嗔道:“胡说,我才不是什么大夫,你的病更是医不了。”

慕怀夙握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脸鬓,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柔情无限,就像那春日照耀下的绵绵江水,一点点的渗透进身下之人的心里。

“我说你是大夫,你便是大夫。”

这个天下,唯有她一人可医他。

沈乔心头哽咽难受,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勾下他的脖子,将身子紧贴他,“好……拿我就当你的大夫,慕怀夙……怀夙……”

她不唤他小叔了,而是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回家的这几日,她夜夜睡在榻上,彻夜难眠,脑海里,心里,想得全都是他。

后来有几次见到他,看上去,是她有意避他,可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剧烈地跳着,好像要从心窝里跳出来,若是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突然跑上去,钻进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柔,如此温暖,叫她待久了,形成依赖,再也不离开。

所以,她避他远远的,这样,才会安全些。

在他的身边,她尚未发觉。

直到他不在身边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个人,是多么的孤独,就像江流中漂泊的浮萍,再也找不到栖身之所。

后来,他出门几日未归,她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她的心,慢慢地揪了起来,她开始想他,开始担心他,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有人告诉她,说他死了,她整个人就像一座大山,瞬间崩塌,碎落成沙,任风吹散。

那时,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如窗外盛开的蔷薇,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心里扎了根,想要拔去,却如锥心般的疼痛。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人,已经将他的根深埋在心底,再也拔不去了。

若真的要拔去,那便将她的心也一同拔了去。

想当初,不过是她因为动怒,因为发泄,主动靠到他的怀里,寻求报复的快感。

是她勾引的他啊,可是,她却傻傻地把自己给陷进去了,万劫不复啊,她却甘之如饴。

也罢,反正是她将他拉下水的,她不会独善其身。

慕怀夙的印象中,这个丫头是不会轻易流泪的,可是,他不过才见了她一刻,她的泪水却不知流了多少,这一刻的泪,比她往年所有的泪加起来还要多。

看见她流泪的模样,他的心口就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堵住一样,十分难受。

他只想让她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而不是以泪洗面。

“乔乔……”

“怀夙……”

他们彼此唤着彼此,沈乔抬头再一次吻上他的唇,抓过他的手覆上自己的柔润,两只手推了他的肩,腿顶住他的下半身,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以往,他们很少是这样的姿势,就算是那日清晨,她也不过是一时起兴,不到片刻,她就软趴趴地躺在他身上。

慕怀夙似乎很确信,这丫头会重蹈覆辙,毕竟,按照往日她总是被他操晕过去的经验来说,今日,应该不会有什么惊喜。

许是常年养在深闺里,身子骨太弱,要不然,也不会刚嫁过来,因为奔波的缘故,病成那般模样。

“乔乔,你确定要在我的上面?”见她眼中泪花已经慢慢退去,眼中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他便已经知道,现在她与他,除了心底的那份渴望,再也容不下其他。

沈乔大量他的目光,眼中勾过一抹狡黠,俯身贴到他的耳边,先是在他的耳廓便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才慢悠悠低声道:“今天,让乔乔来伺候你。”

说完,她伸出小舌,在他的耳朵上舔了一口。

慕怀夙长吸了一口气,身子忍不住绷紧,体内的热流如潮水般像下腹汇去。

往日里温和乖巧的小丫头,现在就像只妖精,要将他吸干。

即便他现在身体里如巨浪翻腾,恨不得马上把她压下,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可是,身上的小丫头有意要伺候自己,他不能拂了她的意,扫了她的兴致。

毕竟,往日都是他伺候的她,今日,换过来也不错。

且看她能倒弄到何种地步,到时候实在不行,便还是由他来。

沈乔之所以这般主动,一是心中对他有亏欠,还有,便是想起了,上次,他们在马车里,事情好像没做完,就不了了之了。

不论怎么算起来,都是她欠他的,一大笔账,一时半会还不清了,那便慢慢地还吧。

她重新坐直了身子,往后挪了挪,改坐在他的大腿根本,私处从他的小腹往大腿根部滑过的时候,擦过他下边那根已经肿胀的坚硬,她的心中不由一惊,脸上也瞬间滚烫气来。

看来,不论与他做过多少次,真到了关键的点,她还是控制不住这副害羞的身子。

慕怀夙感觉下身那一闪而过的摩擦之感尤为舒爽,心里想着,若是小丫头能握住他那物,就如同上次在马车里一样,那该是多么销魂滋味。

他不禁有些期待,这个丫头接下来要怎么做,她会给他惊喜么?

沈乔看见他衣服下那坚硬的高耸,不禁咽了口唾沫,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解开,她的动作不快,但也 不慢,不一会儿 ,他身上已无一件衣服,而她的身上,除了上衣全部解去,下面的裙子依旧还在。

这是第一次,沈乔这么认真地打量他的身体,不知是不是常年落病的缘故,他看上去很瘦,身子骨甚至有些单薄,可是,将衣服解了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里边,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脆弱,瘦削。

宽肩窄腰,肌肤平滑,肌肉结实,小腹平坦,两腿健壮有力,尤其是大腿根部那傲然挺立的紫红色欲根,这哪里看上去像是个有病之人。

她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去,却发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唇色暗淡,这张脸,一看就是个病秧子。

方才看见他这副身子,她还忍不住想开口调侃他两句,可是,一见到他这张脸,沈乔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她取下头顶的簪子,长发倾泄而下,遮住她大半个光滑的后背,有好几缕落在她的胸前在,挡住了她那两只如水蜜桃般可爱的乳儿。

她俯身下去,低头印上他的唇,慕怀夙今日很是被动,一切都由她来引导。

沈乔含住他的唇瓣啃咬,吮吸,学着他当初他吻她的样子,伸出小舌,钻进他的口中舔舐,舌头扫过他的口腔内壁,然后勾住他的一起交缠。

二人舔咂缠吻的声音响彻在静寂的房内,屋外,黄莺栖息在樟树枝头,嘤嘤鸣叫,声音悦耳动听。

胸中快喘不过气来,沈乔才从他的唇上离开,吸了两口气,覆又吻了上去,她的手在床上四处乱摸,终于抓到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而后,带着他的手,贴到胸前,握住自己的乳儿揉搓。

快感很快从四面八法袭来,下面已经开始有东西流出了,沈乔忍不住呻吟一声,“嗯……”

下面正抵着他那根灼热,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那根巨物在时不时跳动,而且还在不断胀大,好像在叫嚣要进入她的体内。

“怀夙……”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离开他的唇,小嘴儿晶莹剔透,因为长久缠吻的缘故,已经浮现出微微红肿,唇角还挂着一丝明亮的津液。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水雾迷蒙,动人也勾人。

他的手依旧在她的胸前揉捏,乳尖鲜红,俏俏地挺在正中间,让他忍不住想要含上一口。

“乔乔,舒服么?”他呼吸粗重,声音低沉,暗哑,却有股诱人的力量,勾着沈乔低下身,吻上他的耳边,她也低声回答,“舒服,继续,不要停。”

个小丫头,分明是在学他。

他唇角轻轻勾起,眼中的笑,温暖如三月的春风,“好,都听乔乔的。”

沈乔也笑了,低下头,在他鬓边亲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伸出舌头,一下又一下,轻扫他的耳廓。

她听见他闷哼一声,心中不由一喜,原以为,她只以为自己这边甚是敏感,却不想,这个家伙也是,如今,可算是让他揪住他的‘尾巴’了,以后,看他还敢‘欺负’她。

她的眼中闪着狡黠,想起他方才呻吟的一声甚是好听,心里想多听几遍,于是,便又在他的耳廓上舔了几次,可是,这个男人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之后,再也没哼过一声。

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她也打定了主意,现在,才刚刚开始,后面,他定让她舒舒服服地叫出声来。

想起先前在马车上输的那一局,这一次,不说将那局赢回来,她只想听听,他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之时,该是怎样的反应。

视线与他重新对上,散落的长发与他的墨发交缠在一起,慕怀夙注视头顶的这双得意的眼睛,心中隐隐伸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丫头的眼睛里,会不经意间透出一股媚来,而且,还带着算计的味道,一如那夜在亭中,她醉酒勾上他的脖子,打起了睡他的目的。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8】将她宠坏(H)

沈乔从他的耳鬓吻着,一路向下,问吻他的脸颊,他的薄唇,他的下巴,他的脖颈,到了他的肩上。

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边,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吸。

已经有多少日子,她没有这样埋在他的怀里了。

她离开这个别院不过两日,虽在慕府仍旧可以见到他,但是,毕竟身份有别。

也只有在夜间,做梦的时候,才会在他的怀里沉睡。

自此之后,他说为她寻来九和香,离开了三四日,拿一段等待的日子里,她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殷殷切切地期盼他快些回来。

九和香,是他答应她的,她信得过他,也终于将东西等来了,可是,她最想见的人,却迟迟不见归来。

若不是祖母的那句话将她点醒,只怕到现在,她还在沈府之中魂不守舍。

自那夜之后,不过半月的时间,她便对他上了心。

说起来也是可笑,她之所以嫁给慕言亭,一方面是因为沈慕两家的关系所在,更重要的一方面,便是一年前的那一夜,她稀里糊涂地与慕言亭睡的那一觉。

若不是那一夜,她将自己的清白全都交给了他,她也不会嫁到慕府来。

慕言亭让她大失所望,她与他,成亲之后,虽无夫妻之实,至今却仍有夫妻之名。

而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此刻,她只想好好地待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只想这么静静地待着。

她心底期望着,若是这样待上一辈子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在之前与他在床上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不是心底没有那份念头,而是她不敢想。

是何时生出这样的念头?沈乔也不知道。

或许,早前,她与他上床的时候,听见他亲口对她说,‘喜欢乔乔’这四个字,又或许,就在这别院里的一天又一天,与他相处的时时刻刻,在某个时刻,心底的种子已经慢慢地发了芽,而她却丝毫未察觉。

她记得离开的那一日……那一日,她的心口疼痛难忍,就算是以往大病的时候,胸口烦闷,透不过气来,却也不曾那样难受过。

仿佛一根根针扎进去一样,锥心之痛,从未有过的锥心之痛。

方才,她蓦然回首,看见他站在身后,胸口的针就像豁然被拔出来一样,她知道,以后,再也离不了这个男人了。

“怀夙,你说我是你的大夫,可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的药啊。”她埋首在他的颈窝里,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他时常在吃药,却不知,他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医治她的一味药。

慕怀夙突然怔住,眼中的那一抹浅笑也渐渐消散而去,他的双臂将身上这抹娇小的身子紧紧拥住。

他们彼此赤露相对,紧紧相拥,此刻,不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闭上眼睛,声音轻而柔,“乔乔,我知道,我都知道。”

从他方才她泪如雨下,身影萧条,他就全知道了。

一个人的心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东西,他不求她的心里装的都是他,只要,她哪怕有一丝丝惦着自己,他就已经知足了。

沈乔轻轻喘息,闭着眼睛,嗅着他身上的药香,张口含住他的肩,用力咬了一口。

小手在被褥上摸着,身体慢慢往后退。

她就是这样,一路在他的肌肤上啃咬,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齿印。

沈乔来到慕怀夙的胸前,终于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看见他胸口那一点小小的凸起,俯身将其含住。

慕怀夙轻喘一声,浑身如过了电似的,身体忍不住颤动了一下,瞬间崩得紧紧的,身下的那根东西下一刻就要爆开了一样,却偏偏被她压住,动弹不得。

沈乔发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勾唇一笑,含住他的乳头一番吮吸啃咬,想再看看失控的模样。

可他就如先前一样,意外地让他瞧见一次意外动作后,想要再见上第二次,就怎么也见不到了。

沈乔将他胸前那点吐出,看见眼前已经挺硬的小红点,她想起以前教习嬷嬷告诉她的话,男人这里虽不如女人大,摸上去也不如女人柔软,不过,这中间一点的作用却是一样的。

不论是用手指抚摸,还是用嘴巴舔弄,都可以使它与女人一样,挺硬起来。

沈乔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半,也不再继续往下了,而是两只手臂枕在他的乳头前,细细打量,时而伸出舌头去,舔上一口。

长而纤细的手指探出去,在他的乳头上按压,一根不够,继而又伸出一根,两个手指,夹住它,稍稍用力,轻扯。

慕怀夙没想到沈乔这般逗弄自己,若是再这么被她玩下去,还没进入她的小穴,非要泄了不可,他现在心里恨不得将她一把压下狠狠疼爱一番。

他眯了眼睛,正要开口,沈乔抬头与他视线对上,沙哑张口,“怀夙舒服么?”

原是他问她的话,如今却是反过来,由她来问他。

慕怀夙无奈轻笑一声,轻抚她的小脸蛋,告诉她,“舒服。”

沈乔又埋下头去,在他的另一只乳头上舔了几口,便将他放过了,慕怀夙长吸了一口气,身子却仍然崩得似根弦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刻就断了。

压制住心里狂涌的欲望,只为了沈乔的一句话。

沈乔从他的胸口一路向下,在他身上或亲或舔,从他健硕的胸前,到平坦的小腹,温软的嘴唇像一片片柔软的羽毛,将他身上的火焰越点越燃,也同时将她自己身上的火越烧越大。

往日里,因为他的安抚,她那下面会不停地流水,今日,即便没有他的安抚,只有她在安抚他,她下面依旧在流水儿。

那地方现在痒得很,很想她身下的这根大家伙,她怀念起,他在她体内猛烈进出的感觉,那种如同飘在云端的感觉。

她很快来到他的大腿根部,终于见到了他这个又硬又挺的硕大阳物。

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握住,可是,却是第一次与它这么近,近在眼前,近在咫尺,方才主动如她,看见它,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脸上更是烧得滚烫。

若是与他的那张脸比起来,这根东西实在说不出有什么观赏性。

不过,因着沈乐先前不举的那句话,她如今反而对他的这紫红色欲根十分感兴趣。

他曾告诉过她,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有所反应,无关紧要之人,为何要有反应。

那日她醉酒,将他的话当做笑话,一笑置之,现在想起来,喉咙梗塞,这是不是就是他情愿上她的勾,陪她胡闹的原因?

他早就给过他诸般暗示,可是她傻傻地,置之不理。

她吸了吸鼻子,白皙的手指握住他的欲望,小唇儿微微颤抖,凑上去,贴近它,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他的欲根顶端轻舔了一口。

双眼闭上,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慕怀夙乍然坐起,一把将沈乔捞进怀里,捧住她的小脸蛋,小丫头泪眼婆娑,叫他心中疼得揪紧,“乔乔,已经够了,大可不必如此。”

沈乔摇摇脑袋,与他额头相抵,“不够,还不够……”

慕怀夙拭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

她紧紧搂住他,“我是傻,但是有个人比沈乔还要傻,他明明知道沈乔是拿他当棋子,明明知道她是在玩他,明明知道她是在任性地给他挖坑,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来了,他知道她的一切算计,却还是由着她,让着她,疼着她,你说,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想,可一旦真正去想的时候,很快就会明白了。

慕怀夙很清楚她说的这个傻人是谁。

他浅浅一笑,轻声告诉她,“是啊,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傻?”

“你以后不许学他!”她吩咐道。

“好。”他答应她。

两人这一刚把话说完,沈乔发现私处地方正抵着他的欲根,那东西在她的小穴外跳了两下,擦着她的穴口,小穴受了刺激,淫水不断往外流,“嗯……”她轻哼了一声,想起这件事还没做,便推了他,“哎呀,你快躺下,快些。”

不止他想要,她那下面也难受得厉害。

慕怀夙这一次没听她的话,“乔乔,你忘了我方才说的,不必如此。”

沈乔才不理他,小手已经摸到他的欲根上紧紧握住,“你也忘了我先前说的,今晚要伺候你的。”

她可没忘掉,先前在马车上,这家伙还舔了她那里,他既然能做到,她为何又做不到?

“你既然总是依我,这件事也自当依了我。”

原来是宠她,疼她,现在却反被她拿来将他一军,慕怀夙实在无奈啊。

“乔乔,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反而将你宠坏了?”慕怀夙考虑以后要不要收敛些。

“我本来就是个坏女人。”她轻勾唇角,食指在他的唇上来回摩挲,“要不然,也不会爬上你的床?”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39】好好补偿(H)

沈乔是个很奇怪的女人,泪眼婆娑起来,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可若是狡黠起来,就像一只勾人魂魄的妖精。

常年在沈府闺房里深受礼仪教导,养成了温婉大度的性子,可是慕怀夙却发现了与她往日里不一样的一面。

这个丫头的性子可远没她看上去那样温和淑婉,只是,她不会被轻易惹怒而已,又或者说,没有触及她的底线。

她也有发狠,也有放纵,也有狡猾,也有主动勾引人的时候。

正是这样矛盾而又复杂的她,才深深吸引了他。

慕怀夙由着她将自己推倒在床上,他也不与她争了,索性就由着她,反正他由着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知道她非要伺候他下面那物,他的心里是激动而开心的的,只是,总觉得委屈了她,他才没有答应。

虽说眼下女人伺候男人天经地义,可是他的女人,他只想小心地呵护着。

沈乔再一次来到他的身下,重新握住他粗壮的阳物,凑上去舔了两口,她以前从没做过,只是回想着以前教习嬷嬷给她看的那些画册子里描绘的。

他这物的顶端有个小孔,小孔里面有液体溢出,她舔了两口,低下头,将他的顶端含住,轻轻地吸了一口,将那东西吸到口中,味道怪怪的,甚至透着腥,她没有嫌弃,忍忍就过去了。

她是忍忍就没事了,还张口将他的阳物含得更深,可是,慕怀夙却忍得十分辛苦,就在刚刚她含住一吸,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险些被她吸了出来。

阳物在他温热的口中进进出出,他十分舒爽,可是却让他想到,这丫头这般会刺激他,都是慕言亭教她的么?他们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在床上恩爱缠绵?

想到这一层,慕怀夙黯然神伤,低头看了正在认真帮他舔弄的沈乔,他在失落什么,当初是他没有争取,让她嫁给他,他们既然成了亲,恩然缠绵在所难免,他何必要在意这些,如今小丫头已经如此帮他,他还要奢求什么?

她现在正背着他的丈夫,正在与他在榻上欢爱,名声尽毁?难道还不够?

沈乔口中吞吐他的巨物,没一会儿,小嘴又酸又麻,她本想再含得深些,可是,含得越深,就顶到喉咙,慢慢地,竟然有些反胃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做,她生怕自己真的不适应反胃吐出来,那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泡汤,于是,她伸出舌头在他的阳物顶端又舔了两口,便爬起身,解开裙子,摸到他的大腿根部坐下。

慕怀夙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沈乔微微抬了抬身子,一手扶住他的阳物,一手探到自己的私处,拨开下面的花瓣,寻着她的洞口插进去。

开始,因为没找到洞口,他在她的下面摩挲了两下,她那儿已经湿滑一片,还时不时有液体滴落在他的阳物顶端,摸索了片刻,沈乔似是找准了地方,再一次握紧他的硕大欲根,对准洞口,沈乔本想慢慢坐下,但是因为身子累得紧,一时间失了控制,突然坐下,欲根一插到底!

“啊……”

“嗯……”

两人同时呻吟一声,沈乔倒在慕怀夙怀里,柳叶眉微微蹙起,小嘴儿半张着叫了两声。

“疼?”慕怀夙低眉问她。

她点了点头,重新动了动身子,好让下面舒服些,“过会儿就没事了。”

她的甬道本就紧致,方才那狠狠一捅,直接插入,险些撑裂小穴,不疼才怪。

与沈乔不同的事,阳物突然间被那炙热绵密的穴肉包裹住,慕怀夙是因为太过舒爽,所以才没忍住哼了一声。

休息了小片刻是,沈乔就爬了起来,慕怀夙关切问她,“好些了?”

“没事了。”她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开始在他身上扭动起来。

她的肌肤光滑如雪,紧致细腻,叫慕怀夙看得着迷,尤其是她扭动的时候,胸前的那两只如水蜜桃般的柔软也跟着晃动,中间的小红点如待放的花蕾在风中乱颤,甚是诱人。

沈乔松开他的手,扶住他的腰,嗯嗯啊啊地呻吟,继续扭动腰肢,套弄下面的那根巨物。

慕怀夙一手握住她的纤细腰肢,给她支撑,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其中一只乳儿揉搓,彼此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沈乔起起落落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怀夙……怀夙……嗯……嗯……”她叫着他的名字,小手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额上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沈乔感觉体内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好像要从身体里爆开了一样。

“乔乔……我在……”慕怀夙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感觉到她里面的嫩肉慢慢收紧,绞得他分身异常舒服。

他的另一只手继续揉弄她的乳儿,给她安抚,长指夹住中间的那一点,挤压轻扯。

沈乔感觉身体的力气一点点被掏空,她好累,快要动不了了,可是下面却好舒服,她又不得不为了这种舒服的感觉继续扭动下去,脑子像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身体里只存那种快感,汹涌袭来,将她淹没。

“嗯……嗯啊……啊……”沈乔惊呼一声,摊倒在慕怀夙的胸上,花穴却还在轻颤,死死绞住慕怀夙的分身。

温热的花液淋在他的欲根顶端,也让他舒爽地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与小丫头一同享受她高氵朝的感觉。

沈乔挣扎了撑起身子,“怀夙,我好累,后面你来好不好?”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本是说好了伺候他,结果先让自己舒服了,体内的那根巨物还撑在里面等她继续伺候呢。

慕怀夙擦去她额上和鬓边的细汗,“乔乔已经做得很好了。”轻轻地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好让她在床上躺着,他拉起她的两条腿,盘到他的腰间。

“我要开始动了,不过,乔乔先答应我一件事。”

沈乔点了点脑袋,食指抵在唇角,眼神疲惫而迷离,“什么事?”

慕怀夙倾身,健实的肌肤紧贴她的身子,两只乳儿都因此被压得跟个饼儿似的,“这一次,可别又睡过去了。”

以往许多次,他还没结束,她就先昏睡了过去,最后他不得不草草结束,他很期待与她一同达到高氵朝,而不是她先舒服了,就自顾自地先一步进入梦乡。

沈乔疑问,“你说得好像我以往都是一直睡觉的样子。”

慕怀夙觉得好笑,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在与他开玩笑?

“你个丫头,在故意逗我是不是?”慕怀夙趁她不注意,慢慢抽出分身,这话一说完,就猛然顶送了进去。

“啊!”沈乔惊叫一声,虽然现在下面不疼了,可是方才那一撞,力道太大,太猛,有种肚子要被他干坏的感觉。

“我没有,慕怀夙,你轻些!”刚才,真的吓到他了。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轻些便是,方才是我顶重了,我的好乔乔,别生气,等下,好好补偿你。”慕怀夙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等下,她该求着他重些,如果她没睡过去的话。

慕怀夙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开始在她的体内抽送,巨大的紫红色肉柱慢慢抽出,再慢慢顶送进去,依照沈乔的意思,动作很轻。

二人身体相连的地方,一片湿泞,因为沈乔已经高氵朝过一次,穴内的花液十分充足,增加了甬道的润滑,让慕怀夙进出更加方便,可是,他的动作依旧不急不快,有规律地进进出出,粉嫩的穴肉随着阳物的进出翻卷收缩。

沈乔小牙齿咬着食指,时不时呻吟一声,眼睛目不转睛地瞧着头顶的慕怀夙,水雾迷离。

慕怀夙低头看她一眼,见她一副欲语还羞的模样,便笑道:“乔乔喜欢我这样动么?”

沈乔被她问的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喜欢是喜欢,可是,总觉得这样还不够,那东西忒慢了些,好希望下面的他那根东西能快些,重些,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她还记得方才嗔怒说的话。

慕怀夙见她神色为难,猜到她的心思,便故意问他,“可要再快些?”

这样,总比让她求着自己要好些,女儿家的皮薄,即便她有时候主动地让他讶异,可那也只是有时候。

沈乔想了想,蹙了眉,轻轻地点了点头。

慕怀夙便应了她,稍稍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不过,他还没打算就这样结束,便又接着问道:“那乔乔可要我再重些?”

沈乔这一次想得有点久,虽然顾着脸皮子,可还是把头给点了。

慕怀夙笑得更深了,俯下身含住她其中一只乳儿舔弄,埋在她体内的硕大阳物开始加速在她的花穴里抽送。

每一次抽出,便是狠狠地顶入,原先退去的快感如今又迅速涌来,沈乔改咬住自己的手腕,细碎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嗯啊……嗯……啊……”

慕怀夙爱极了她这样的呻吟,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就好像翠玉相撞,清音悦耳,如今这般呻吟起来,透着一股媚劲儿,不仅叫人销魂,就连骨头都酥软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0】我喜欢你(H)

慕怀夙俯身,在她唇上亲吻,并且伸出舌头与她的小舌儿交缠,唇舌相吻舔弄的声音,与二人身下相结合的私密处顶弄的声音一起,交互响彻在静寂的房中。

屋外,日光灿烂,蔷薇花开得正是热烈。

微风拂过,有花瓣轻轻飘下,落地无声。

屋内,沈乔还没有吻够,慕怀夙便离开她的唇,嘴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她张着小嘴,期望他再一次欺身吻下。

硕大的欲根在她的小穴里不断进出,一次比一次顶的重,一次比一次插得深,沈乔觉得体内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他那东西撞出来一样。

“怀夙……”她唤他一声,抓住他的肩膀,死死抓住,却还觉得不够,又在他胸上乱摸一通,似乎在想找什么,又似乎在发泄什么。

体内的快感已经汇聚地越来越快了。

欲望地大堤已经开始摇晃,久差一点点,那些如浪潮般的快感就会冲破大堤。

慕怀夙俯下身望她,插在她体内的紫红色肉柱没有因为他的分神而有丝毫的懈怠,仍旧继续在她的小穴里不断进出操弄。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拍打之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乔乔,怎么了?是轻了?还是慢了?”小丫头还在嫌弃他不够卖力?

他已经稍稍控制了速度和力道,生怕再重些快些的话,她的身子会受不了,更怕她会惊得大叫,然后梨花带雨地抱怨他欺负她。

沈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他的身子在拉下一些,抬头含住他的唇吻了一口,舌头送出来,在他口中匆忙地舔了一口,吮吸了一点津液,匆匆忙忙放开,娇喘地低吟了一声,“嗯……啊……”

慕怀夙唇角浅浅一勾,原来如此。

下面她是被他伺候舒服了,他那根巨物将她的那个紧致的小洞堵得满满地,可是,上面的这张小嘴儿,却迟迟得不到安慰,已经开始不满了。

慕怀夙将其中一根食指送到她的口中,沈乔如获至宝,将他的那根手指紧紧含住,吞如,吮吸。

被津液沾湿的手指自沈乔口中退出,闪着经营地白光,慕怀夙又重新俯身将她的小嘴含到嘴里,舔了个遍才松开了口。

“乔乔,接着叫。”手臂伸到她光滑的后腰,抚过她紧致的肌肤,将沈乔整个人捞了起来,改成让她盘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欲根仍是毫不怠慢地继续一次次快速地在她下面抽送。

沈乔伸出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身体随着他的顶弄而快速扭动。

她再一次贴上他的唇,显然方才的吻还远远不够,她还想要的更多,她双眼迷离地看着慕怀夙,与他唇贴着唇,鼻子对着鼻子,“怀夙,我真想你这么吻我一辈子。”

她曾说过,他的唇很好看。薄薄的,红色中微微泛着点白,就像盛开的樱花瓣一样柔软,让人特别想要咬上一口。

这么想着,沈乔便将他的下半唇咬住了,轻轻地啃咬之后,才慢慢放开他。

慕怀夙也含住她的唇瓣儿吮吸了一番才停下,他回答的声音很低,沈乔耳鬓贴着,才能停清楚,“那我就变答应乔乔。”

他早就给她许过一辈子的誓言,可是沈乔没放在心上。

沈乔心中激动,又抱着他缠吻了一番,一时忘情,回过神后才想起下面的小穴叫嚣的厉害,而他那肿胀的巨物在她里面不停地顶送,越来越重,都快将她的小肚子顶开了,“怀夙……不要了……轻点……”

慕怀夙与她耳鬓厮磨,“乔乔是不想要了,就此停下,还是只希望我轻些?”

这个小丫头如今喘得厉害,约莫是快到高氵朝了,身体不受控制,所以说得话也语无伦次。

“不要停下……不要停……嗯……”她软声求着,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随着他的挺送上下套弄。

之间女子雪白的肌肤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不停晃动,二人额上此时都已经沁出汗来,这一场欢爱持续得很久,虽然早前这丫头刚把他那物插进去的时候动了几下就泄了,可是慕怀夙却至今还未射出,无奈沈乔已经觉得疲惫万分了。

“那我就轻些?”慕怀夙在她耳边低声问她。

“嗯……”

慕怀夙嘴上答应她要轻些,可是,下面并没有真的放轻了顶,他只是言语上给她一番安慰,好让她身体放松些。

沈乔额上的细汗已经随着鬓边滑落下来,慕怀夙抬头舔她的脖子,将她的汗水都舔舐干净,又低头凑到她的双峰间轻嗅了一下,张口,含住沈乔的一只乳儿吮吸,舌尖还特意抵住她的乳尖快速舔弄,一只手握住其中的另一只乳儿揉捏,两只乳儿依次舔过,又一次揉过,慕怀夙才将手放下去,抓住她的臀瓣,好让自己顶送地跟快些。

他低着头,看见她那黝黑的丛林下面,自己的硕大欲根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慕怀夙被这一番淫靡的景象刺激,呼吸粗重,急促,两只手扶住沈乔的臀瓣,好迎接最后高氵朝的来临。

他对今日沈乔的表现十分满意,主要是因为她答应他的要求,没有被他操睡过去。

要是往日里这个时候,她指不定早就昏睡了过去。

“乔乔,你好美。”他捧过她的脸,让她正对自己,他动情放纵的模样,就如她如媚的呻吟声一样,叫他销魂。

沈乔沉默了一会儿,细哼了两声,低声道:“衣服都没穿,光着身子,只有羞不羞,哪里美了。”

慕怀夙耳朵尖,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楚,他摸过她的肩膀,锁骨,乳儿,小腹,细腰,下身默默退出后,突然一捅到底,叫沈乔忍不住哼吟一声,“不穿衣服的乔乔更美。”

“嗯……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混账话了?”沈乔嗔怒,小手紧握成拳,在她胸前轻轻捶了一口,“我原先还当你是个温润君子。”

可是上了床,简直就是一只狼啊!

不过,现在看来,他依旧还是那么好看,脸上染着情欲,反而更透出三分魅惑来。

慕怀夙笑着告诉沈乔,“乔乔所言不差,只不过,于外人而言,慕怀夙是个君子,可是于沈乔而言,他只是一个男人。”

“你若是不爱听,我以后便不说,你不要生气。”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随随……便便就生气发火?”她从小到大,动气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翻得过来。

慕怀夙搂紧她,在她体内加速最后的冲刺,“我当你沈乔是慕怀夙的女人,乔乔,我喜欢你。”

沈乔愣住了,身体随着他的顶弄而僵硬地动着,她慢慢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浅浅一笑,眼中泛起了水光。

“嗯啊……嗯……啊……”感觉越来越强烈,沈乔觉得下面的小肚子快被那根东西戳烂了,她好怕,可同时也十分享受,她闭上眼睛,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那根肿胀地粗大,刮着她里面的嫩头,就像瘙痒似的,给她送来一波又一波快感,这些快感逐渐汇聚,马上就要破堤而出了。

在他最后冲刺的顶送下,沈乔先一步泄了出来,一大股花液淋在他的巨物上,给他冲刷的快感,滚烫的液体自她的肉柱上滑过,粉嫩湿滑的褶皱小肉在里面紧紧绞着他的分欲根,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慕怀夙享受了片刻沈乔的高氵朝后,终于,在她里面抽插了百来下,忙将巨物抽出,就在闪着水润光泽的紫红色阳物抽出的刹那,一股白色精液蓦然射出,打在沈乔的小腹上,有一些还落在了她的双乳上。

沈乔再一次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慕怀夙连忙拿了一边的棉布帮她把身上的精液擦拭干净,她将他抱起身,体内的淫水失去了堵塞,霎时全涌了出来,一大片一大片,从被操好难过的肉瓣里流出来。

很快清理了一遍,慕怀夙将拉了被子将她身子盖住,而他,就在她的身边躺下。

“怀夙,我要你再说一遍。”她眉目中透着微微地疲倦,手指在他的双眉上描摹。

“乔乔想要我再说什么?”

沈乔急了,提醒他道,“就是刚才……你说我是你的女人,后面那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脸上的滚烫似乎一直就未消散过。

这已经提醒地够明显了,他若是还故意装不知道,看她不饶了他!

她等了好一会儿,想听他的答案,可是,等了半天,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头顶均匀的呼吸声。

“慕……”沈乔气呼呼抬头,就看见她正气恼的男人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么快就睡着了?”她小声嘀咕,还说她在做的时候一直睡,她体力根不上,那也是没办法,可是面前这男人的精力她是见识过的。

看他额上冒出的一层层汗来,沈乔心中不禁心疼,轻轻伸出手,帮他擦拭,生怕打扰到他休息。

“怀夙?怀夙?”她倾吐气息,叫他了他两声,可依旧没有人回答。

他是真的睡着了,做这种事不都是女人会累些么?他还要求她不要睡,自己却先睡了过去……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1】二次捉奸?

沈乔在想,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方才看见到,自己只顾着哭,跟他诉苦,却没发现,他的脸色比往日要苍白了些,就连唇色也是。

难怪会睡过去了。

想起他刚才咳得厉害,她心中一紧,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她也真是自私啊,一心只想了自己,却丝毫没顾及他,而他呢,却时时刻刻顾着自己。

她靠到他怀里,拉过他的手臂拥住自己,打算闭上眼睛陪他一起睡会儿,可是,眼睛正闭上,头顶就传来一阵熟悉而好听的声音,“乔乔,我喜欢你。”

沈乔诧异抬头,呆呆地望着他,长长的睫羽一扇一扇的,“啊?你没睡着呀。”

她以为他真的睡过去了,原来是装睡骗她!

不过鉴于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她就不追究了。

慕怀夙在她鼻子上蹭了蹭,方才被她拉出去的手臂将她身子搂住,“刚才是真有些困了。”

其实,按照他如今的体制,是不宜行房事的,可是,他没想到今天沈乔十分主动,情欲害人,谁叫眼前的小丫头让她无法自持。

“既然困了,那便睡吧。”其实,她也觉得挺累得,身子使不出半点力气。

“嗯。”慕怀夙轻声应着,不过却提了个问题,“慕怀夙喜欢沈姑娘,可却不知沈姑娘意下如何?“

他直接就将问题抛给沈乔了,也不管她如今到底合不合适回答。

沈乔一只手伸出食指戳他的鼻子,另一只手在被窝里乱摸,摸到他的胸,对着他胸上那一点也戳了一顿,“沈姑娘也喜欢慕怀夙呀。”

慕怀夙笑开了眼,眼睛就好像星星在闪烁,终于在沈乔的催促下,不舍地将眼睛闭上,沈乔等他闭了好一会儿,自己才闭了眼睛,跟他一起睡去。

这一觉醒来,天就黑了。

沈乔突然想起一件事,一睁开眼,就豁然坐了起来,“糟了!”

慕怀夙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疲惫之色已然淡去。

“今日出来找你,连个招呼都没打。”她只跟祖母道了别,却把慕言亭给忘了。

她匆匆忙忙起身,到处找衣服穿好,慕怀夙也起身了,却被沈乔重新按回床上躺着,“我见你脸色不好,你先不要起来,我去找未央大夫,然后再回慕府。”

“我没事,起来去趟俟锦阁还是可以的。”慕怀夙还是起来了,不过与沈乔不同的是,他总是一副从容模样,而沈乔却没他这么镇定。

慕怀夙要留她一同吃个晚饭,沈乔却没时间吃了,临走到门口,又跑回来将他抱住,“你答应我,这几天,不许让我找不到你人!等我把事情都解决完了,自有事问你!”

慕怀夙摸着她的长发,笑道:“好,我不乱走。”

沈乔就这样紧紧抱着他,也不知道抱了多久,终于将他放开,转身离开了别院。

现在,还有许多事没解决,不是与他你侬我侬的时候,这一点,沈乔很清楚,方才那一觉,不过是解这几日思他,念他的痛苦。

她如今还坐着慕家少夫人的位子,这件事,捅破了也没什么,她当初敢做,自然也不怕这层窗户纸被人捅破,只是,她不想因为她自己,将整个沈家和慕家牵扯进来。

可她与慕言亭偏偏是沈慕两家的一份子,两家因为这场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情已经发生了,挽回已经不可能,她只希望尽量低调解决,好让两家颜面得以保存。

她活着,不就是为了这所谓的颜面么?

爹娘和沈家众人一门心思只想着颜面,沈乔现在想着,这颜面能不丢就不丢,或者少丢,就当她报答这二十多年俩沈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回慕府的路上,沈乔就在想,该怎么与慕言亭谈和离一事。

进了慕府大门,落梅没有前来迎接,她今日回家去了,所以并不府中。

沈乔询问府中看门的人,问他慕怀夙回来了没有,说是已经回来了,沈乔便径自去房中找他。

可是,回到‘他们’的房间,屋子里一片漆黑,敲门也无人应答,屋子里根本没人,她又去了南厢房,那里依旧无人。

不是说他回来了?怎么找不到人呢?

难道他又出去了,下人们没看见?现在找不到他,沈乔只有先回北厢房。

到了北厢房,沈乔却发现,她的屋子里竟然点了灯,难道慕言亭在她屋子里?

她双眉蹙起,心中登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想起那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险些将她强了,现在,他如果真的在她房里的话……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她害怕了。

她思索再三,最后还是迈出步子,走上台阶,三步上前,伸手将门推开。

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沈乔抬眼看去,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房间里,她的床上,慕言亭坐在床边,埋首在一个女人的怀里。

那个女人上半身的衣物退到腰间,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没有脱去。

想来是开门的声音惊到了,慕言亭与他面前的女人齐齐回头,沈乔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

这一次,不同于那一晚,她怒气冲冲进去,将她抽打地体无完肤,也让自己受尽折磨,正如慕言亭所说,简直疯了。

可是今晚,沈乔非但没有疯,而且还十分冷静。

若是换做先前,只怕她又会再疯一次,可是眼下,她眼睛灼灼盯着屋内那两道身影,迈步走了进去。

早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慕言亭就将沈乐推开了,沈乐低着头,匆匆忙忙将衣服拉起来,一边拧扣子,还一边朝沈乔解释,“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乔唇角勾得更深了,她视线与沈乐对上,“我知道,你无需解释,别走!就站在那儿。”她见沈乐要离开,紧忙将她唤住。

沈乐没有乱动,低着头,微微抽泣,俨然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慕言亭想起身走到沈乔身边去,可是,他扶了床,起来又跌坐下,反复几次,最后只得坐在床上,沈乐想要扶他起来,伸出去的手却被他挥开了。

沈乔走到桌子边,拎起水壶,倒了满满一杯茶,她端起那杯茶,没有喝。

因为这杯茶,不是用来喝的。

她又朝床边走去,走到慕言亭与沈乐的身边,各看了两人一眼,突然,沈乔一杯水泼了出去……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2】清算旧账

哗啦一声,一杯冷茶水,直接泼在了慕言亭的脸上。

沈乐被吓得身子一抖,连哭都不敢哭了,惊叫沈乔一声,“姐姐!”

沈乔回眸轻笑,“怎么,乐儿心疼了?”

沈乐低下头不说话。

“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没心疼呢,不过,要轮到妹妹心疼,怕是还有些时候。”

“乐儿不敢。”

沈乔又回过头看向慕言亭,他甩了甩脑袋,迷离的眼睛慢慢清醒起来,看见沈乔,脱口唤道:“乔儿?”

不敢?她看她倒是敢得很哪。

“清醒了?醒了就随我来。”沈乔淡淡一声说完,转身离开。

慕言亭晃着身子站起来,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沈乐,便追了沈乔出去。

沈乔带慕言亭去了一个地方,并且让人备了纸笔送过来。

这个地方香烟缭绕,一片肃穆,让人心中不禁油然生出一股敬意和悔意出来,尤其是作为慕家的子孙慕言亭。

沈乔接过下人送来的纸笔墨,放在旁边一张长长方方的桌案上,取了墨,研磨起来。

慕言亭望着眼前一座座牌位,闭上眼睛,低下头,跪倒在地。

沈乔听见跪地之声,抬头看了一眼,继续磨墨,“慕言亭,今日我带你到这里来,不是让你向慕家列祖列宗磕头道歉的。”

慕言亭不明白她的意思。

沈乔朝他招了招手。

慕言亭起身走到她身边,墨已经磨好了,沈乔握了笔,蘸了墨汁,递给他,慕言亭疑惑接过,却不知道要在白纸上写什么。

“我今夜叫你来,只为一件事,今日祖母大寿已过,我们的账,也该清一清了。”

慕言亭皱起了眉,握着笔的手一动不动,笔尖的墨水慢慢凝聚成一点,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墨如黑夜,迅速晕染开来。

“我们成亲虽不满三月,却也有些时日了,我早就与你说过,我沈乔从不是心胸宽广之人,眼里也容不进半粒沙子,既然娶了我,就该好好待我,自然,我也会一心一意向着你。”沈乔说着顿了顿,闭上眼,长吸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看来,当初的话都算不得数了。”

“言亭,我们和离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自此,你与乐儿之事,我再也不会干涉。”

她不再是他的妻子,自然,也没有权利干预他做得任何事。

他可以和沈乐继续厮混下去,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爱找多少是多少,再也不会有人拦着他了。

突然,啪嗒一声,慕言亭手中的笔掉在桌案上,墨,将纸染黑一片。

慕言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僵硬地抬头,看向沈乔,眼中震惊一片,而他对面站着不动不动得那个女人,唇角边透着一丝丝笑意,仓皇,无奈的笑,也是释然的笑。

“乔儿,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么?”慕言亭手握成拳,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如常。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你现在就可以解释,不过,结果依旧如此。”不论是什么样的解释,她都能接受,但结果却已经注定,再也改不了了。

慕言亭轻笑一声,解释?他现在解释还有那个必要么?

沈乔径自走到桌案边,取了笔,将染了墨的纸取下,重新取过一张雪白的纸铺在案上,笔又重新蘸了墨,她又给慕言亭递过去,他却僵硬在那儿,再也不接了。

他不写,那便由她来写。

沈乔将纸拿过来,提笔,一边写下和离书,一边听着慕言亭解释。

可是等她将和离书写完,慕言亭竟没开口说半个字。

不过,解释不解释,早已不重要了。

她已经在白纸黑字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剩下的,就全交给他了。

“签字吧。”沈乔将笔和纸给他递过去,慕言亭始终愣着不动,沈乔不可能与他这样一直耗下去,“这纸和离书就放你这儿吧,你想什么时候签便什么时候签。”

眼罢,她转身,在慕家的祖宗牌位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开门,正要迈出去的时候,慕言亭从身后将她抱住,“乔儿,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沈乔用力剥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言亭,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他与她,早就回不去了。

慕言亭的心凉了下来,这一次,是真的回不去了么?

先前,她对他还有气,还有怒,可是,现在,她仿佛既像个旁观者一样,如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就连刚刚见到的那一切,她眼中竟无半丝怒意。

沈乔如今已然看开了,她与他,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错在前,一个错在后,他们都错了。

她不知道慕言亭有没有后悔,但是她,却没有半点后悔。

历经如此种种,她才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个人,更让她心心念念,执着不已。

慕言亭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无措地垂落在身侧,“就算是死,你也不会原谅我对么?”

“言亭,原谅与否,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

“对,很重要!”慕言亭十分坚定地回答。

沈乔暗自吸了口气,凝眉道:“慕言亭,你听好了,我不会原谅你,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你,我死了,也还是不会原谅你,错了便是错了。”

覆水又岂能说收便收。

有些事,做了,错了,便再也无回旋余地,于别人,或许不会,但于她沈乔,便是如此。

她虽然已经想通了,再一次看见他与沈乐共处一室,搂搂抱抱,她不生气,不动怒,是因为,他们已不是她所在乎的人,她实在没必要再像那一晚如入疯了般缠打不羞,甚至负气而走。

想通了,可以不计较,不计较不代表可以原谅。

沈乔走了,慕言亭一个人站在祖宗牌位前,身影萧条,他的手慢慢握起拳,眼中露出一抹狠然决绝之色。

沈乔一个人在慕府的回廊里走着,今夜,不知为何,出奇的凉,不过,她却觉得一身轻松,如释重负。

想来也是可笑,她前脚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后脚回来和丈夫和离,她还真是个坏女人啊。

苦笑一声,沈乔放眼望去,暗淡的夜色中,她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苦笑瞬间化为欢喜,却再下一瞬,所有欢喜冻结在脸颊上。

秋水清眸里,那人始终一袭素衫,清雅温润,不过,他的怀里却靠了一个女子……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3】她吃醋了

那个女子,刚刚还在她的房里,衣衫不整,与她的夫君搂在一处,转眼,却又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不过,他们毕竟有婚约在身。

她是他的未婚之妻,两个人在一起搂搂抱抱,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反倒是她,他们原本是一对,她却先一步,把她沈乐的男人睡了,还不止一次!

不论怎么算起来,此时此刻,她都不是应该出现的那个人。

亭中的那个男人仿佛察觉到什么,蓦然抬眸,视线与沈乔撞在一起,沈乔昂首看他,唇角,依旧带着笑。

不是苦笑,也不是嗤笑,而是浅浅的笑。

慕怀夙眼中无任何惊讶之色,反而透着欣喜。

沈乔与他对视一眼,片刻后,默然转身,离开了。

她今晚一点都不想待在慕府,所以,转身离开慕府,去了别院。

秋姨对于她的到来也不惊讶,好似就像见到出去的主子回了家一般。

她问沈乔吃了没,沈乔摇摇头,她正要转身去给沈乔准备晚饭,却被沈乔叫住了。

沈乔与她说了几句话,秋姨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随即,又恢复如常,“我这就去按夫人吩咐的办。”

在房中等得有些无聊,沈乔便到了庭院中,嗅着满院的蔷薇香,提了些水,拿了木制的小瓢,给花儿们浇起水来。

秋姨的晚饭还没备好,却有个人已经回来了。

沈乔刚弯腰舀水的时候,余光刚好瞥见一抹素衫正慢悠悠行来,她站起身,唇角微微一勾,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给花儿浇水,任凭身后那人越靠越近。

就在那人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沈乔装作不经意转身,半瓢的水就从手中不小心洒了出去,洒在一旁慕怀夙的胸前,还有些,溅到了他的脖子和脸上。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如常,拿着手里的长瓢指着慕怀夙,秀丽的脸蛋上带了一丝嗔怒之色。

沈乔瞥了慕怀夙一眼,打趣他道:“温香软玉在身侧,你倒是舍得回来了?”

瞧瞧,这醋味飘的,满院子都是,连花香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慕怀夙眼中透着笑,神色却肃然起来,他瞧了沈乔一眼,轻叹一声,正色道:“谁让人家还未过门,不舍也得舍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乔想起来,他与沈乐还有婚姻之约,这下,心中无端生气一股闷气来,醋味更浓,“既如此,何不将人家赶紧娶进门来?”

“那我听乔乔的,明儿个就选个好日子,将亲事给办了。”

慕怀夙这句话一激,沈乔登时变了脸色,“你敢!”。

她挥了长瓢想要打慕怀夙,眼看那长瓢要落在他的肩上,他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沈乔忙收势,却不料,长瓢另一端被他抓住,他稍一用力,身子往前一倾,腰间被他胳膊轻轻一带我,稳稳落入他的怀中。

慕怀夙从后边紧紧拥住她,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清冽,透着宠溺,“没有乔乔的允许,我当然不敢。”

总算听到句还像样的话,沈乔心情大好,可是……该计较的还是要计较。

“你先给我解释,刚刚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不许想,那样我会认为是你有事故意瞒我。”

“好,我不想,只是我若是说出来,你不许生气。”

“我不生气。”她答应他不生气,可若是那理由听了让她控制不住想生气,那她也没办法。

“原因很简单。”他顿了顿,道:“就是想见你吃醋的样子。”他见她哭过,笑过,痛苦过,欢喜过,却从没见过她吃醋的模样。

“你……”沈乔想说什么来着,憋了半天,只憋出个你字出来。

沈乔从他怀里挣脱不得,就转过头去怒目瞪他,“慕怀夙你混蛋!就为了让我吃醋,你就对她又搂又抱,如果我不吃醋,你是不是还想跟她上床?”来场更猛烈的来刺激她一下。

她刚一说完,慕怀夙就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唇角轻勾,“我一个不举之身,如何上床?”

他竟然还有脸皮说他不举?

在床上,就跟头狼似的,把他吃抹地干干净净,让她叫苦叫疼,他还敢说他不举?

沈乔鄙视他一眼,“胡说,你明明……”

他明明精力旺盛,明明器大活好,可沈乔没那脸皮说出口。

慕怀夙笑得更深,贴近她的唇,感受到她呼吸加重,心跳加速,“我明明什么?”

沈乔与他四目相对,慢慢挤出四个字,“不…是…不…举。”

“可记得我今日与你说过的一句话?”

沈乔想了想,想不起来,他们今天说了很多话,却只做了一件事,她的脑海里如今只想着那一件事,脸颊也不由热了。

“我说,乔乔是我的大夫,有你在,我这病,便得医了。”

“喔。”沈乔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句。

“个没记性的小丫头。”慕怀夙顶了顶她的小鼻子。

其实,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不过,还是想听他再说一次。

“所以啊……换句话说……”慕怀夙按住她的小脑袋,抵上她的额头,“我只想与你上床。”

沈乔发现,与这家伙处得越久,就发现他脸皮越来越厚了。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躲开啊?”她自他怀里离开,摸着他胸前湿哒哒的一片,拈了袖子,擦去他脖子上和脸上溅到的水渍。

她以为他躲开的,只是故意这么做,吓唬吓唬他,谁知他像块木头似的站住不动,半瓢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

“看见你,一时间晃了神。”他没有告诉她,是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小丫头的小心思,故意顺着她的意来。

也是想看看这小丫头心疼得模样,果然,这半瓢水没有白泼。

“你少贫嘴,赶紧进去把衣服换了。”

沈乔手里的家伙放下,推他进屋,他换好衣服之时,秋姨就前来打招呼说,晚饭已经备好了。

这别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次晚饭,不是如往常一般在房间里吃,而是摆在堂前。

沈乔带着换好衣裳的慕怀夙到了堂前,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四个道精致小菜,慕怀夙看见那些菜怔住了……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4】互相坦白

他回眸找寻沈乔的身影,沈乔已经先他一步,若无其事般,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并且朝他招招手。

慕怀夙做到她身边,沈乔就提了筷子,夹了片笋放到他碗里,“我也不知道你平时都爱吃些什么,问了秋姨,她也不甚清楚,于是就让她按着你往日吃的什么准备了些,你若是喜欢呢,就多吃些,若是不喜欢,也要吃上一些,毕竟秋姨花了心思做的,不能浪费人家一片苦心。”

她这意思是,不论他喜不喜欢,都得把这顿饭给吃了。

他也很听话,把这顿饭吃得很干净,虽然肚子似乎并没那么饿。

晚饭过后,沈乔与慕怀夙回到房中,慕怀夙坐在桌边喝茶,茶是沈乔帮他倒的,也是她帮他吹凉的。

今晚,沈乔就像个小丫头似的,一会儿照顾他吃饭,一会儿伺候他喝茶,待会儿,还要侍候他就寝呢。

他正打着如意算盘,哪里想到沈乔把茶递给他之后,自己脱了鞋子,上了床,被子也不拿,只是在床上坐着,低着头,扳数手指头。

慕怀夙将杯中之茶饮尽后,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沈乔动了动身子,扯着他的胳膊,让他上床,他依了她,两条腿刚摆到床上,沈乔就靠到他身边,挨着他的大腿躺了下来,仰了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床边的雕花窗户静静敞开,盛开的蔷薇花紧挨了墙壁,有一枝已经悄悄地钻进了窗内。

雪白的花朵在幽静的室内绽放,散发出淡淡的芬芳。

“知道我今天回去做什么了?”二人彼此对视半天,沈乔抓了他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终于开口了。

“自然是做你想做之事。”他没有追问,也不想追问,她若是愿意说,那他便愿意听。

沈乔发现他的手真好看,又长又细,骨节分明,就像花园里的那一株株翠竹一样。

这样好看的手,让她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她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手,所以,忍不住动了想要破坏的心思。

越是美好的东西,这人哪,就越忍不住想要得到手,得到了,就开始摧残了。

沈乔就是这样的,瞧瞧,血盆的小口张开,对准慕怀夙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看她那狰狞的模样,还只当是下了狠劲,恨不得咬撕下一块肉来,可是,慕怀夙却一派从容之色,唇角溢着笑。

很显然,这小丫头,是故意逗他玩的。

沈乔松了口,看见自己留下的一个浅浅的牙齿印,不禁笑道:“这么好看的手,留下两排洞洞,实在可惜。”

她爬起身,改坐在慕怀夙的腿上,两只手勾出去,圈住慕怀夙的脖子,抵上他的额头,轻声道:“我今日回去,与言亭和离了,自此之后呢,沈乔再也不是慕府的少夫人了。”

沈乔顿了顿,继续道:“沈府呢,她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就是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现在,这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想要借住在慕三爷这儿,不知道三爷允不允呢?”

慕怀夙拥住他,唇角透着一股欣然笑意,“那得看这个小丫头乖不乖,听不听话,会不会伺候人了?”

沈乔蹭了蹭他的鼻子,小脸蛋染上红晕,“小丫头敢保证,既乖又听话,至于……伺候人嘛,人家也会好好学的。”

她的态度十分诚恳,秋水眸儿巴巴地对着他,叫他瞧得心里都快生疼了。

慕怀夙捧住她泛红的小脸蛋,低声道:“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听到这句,沈乔喉咙里生出一股苦涩的味道,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使劲地点点头,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慕怀夙,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虽然她早已知道答案,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听他说出口,听到他的答案了,她又忍不住想哭。

“因为你是慕怀夙的乔乔。”

他的心里,从头到尾装的都是她,不对她好,又对谁好呢?

沈乔从他怀里出来,抽噎了嗓子道:“那我问你,你说院子里的蔷薇是为一位故人种的,这位故人是谁?”

慕怀夙轻笑,这个丫头,终于想起来问他了?

那夜之后的第二天,他就问她,想不想知道这位故人是谁,她却故意岔开话题,避而不谈。

沈乔正色道:“不许笑,快说你这位故人到底是谁。”

她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是不是与她心中想的答案一致。

慕怀夙没有直接回答,“这位故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已经不言而喻了,可是沈乔却还是追着不放,抓住他的衣襟,“别卖关子,告诉我名字。”

他若是再不说,她就将他的衣服扒了去。

慕怀夙食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俏鼻子,眼中带着无限宠溺,“傻丫头,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好,我便告诉你,你听好了,我这位故人,名唤,沈……乔……”

这下,可是满了她的意了?

沈乔微微一愣,这两个字,如敲在她的心上一样,心里长久以来的一处空缺,终于被填满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对不上来,“不对啊……我什么时候成你的故人了?在此之前,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嫁进慕府连三个月都不到,在这之前,只知道慕家有他这位小叔在,却未真正见过,认识他,还是在嫁进慕府之后,怎么说,也算不得他的故人啊。

慕怀夙心中了然,不过沈乔却被蒙在鼓里。

他们早在一年前就见了面,不止见了面,还在一起过了一夜,不过,谁知道一夜之后,竟然阴差阳错地让他的侄儿慕言亭捡了便宜去。

若不是如此,她怕是早就成了他的妻子了吧。

沈乔见他沉默不答,似是在想什么事情,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怀夙暗自叹了一声,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他只不过一时失神,就被她猜到了?

也罢,既然都告诉她了,不如将一年前的事也告诉她罢。

“乔乔,你可还记得……”慕怀夙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将一年前的‘破事’捅出来的时候,一句话还未说完,房门轰然一声开了。

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5】该上天去

慕怀夙与沈乔朝门口望去,一道颀长身影缓步跨入门中,来人白衣金带,容姿俊美,叫沈乔看了既觉得陌生又熟悉。

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对这张脸完全没有印象。

倒是他一身慵懒随性,却又散发着倨傲的气息,让沈乔觉得这人,定是在哪里见过。

“不请自入,未央,你越来越放肆了。”本是一句训斥之话,从慕怀夙的口中说出来,却如春雨般柔和。

沈乔望了一眼慕怀夙,又望向门口之人,那人已经悠然金门来,在房间中间的桌子旁坐下,长指拈起一只茶杯,提起茶壶,水流如柱,很快,一杯茶水斟满,从始至终,未有一滴水从杯中溅出。

原来他就是迟未央?沈乔暗想,今日可算是见到本尊了,只是,却不想,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应该算是沈乔见过的最好看的大夫了。

也是沈乔见过的最倨傲,最放肆的大夫。

后来沈乔发现,他迟未央也是个最纨绔的大夫。

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间,随意慵懒,却又贵气十足,倒更像个王孙贵族,世家子弟,哪有半分像个悬壶济世的仁医?

准确的说,迟未央根本就算不得仁医,他勉勉强强只能算个大夫,而且,也不是个以行医救命为己任的大夫。

他行医,一向只看心情。

有人不怕尴尬,不请自入,但是沈乔脸皮还没厚到那种地步,现在,她正坐在慕怀夙怀里呢,如今,房间里来了位客人,他们这样就是不成体统,有失礼数,所以,她打算从慕怀夙的身上下来。

不过,慕怀夙却搂住她的腰不愿松手。

沈乔急了,前面桌子上的那个男人不嫌尴尬,怎么床上的这个男人也不嫌尴尬。

她给慕怀夙努力地使眼色,慕怀夙十分明了,可他就是不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些,好像是故意做给远处的那个迟未央看。

“怀夙,人家看着呢,你快放开我,这样太不像话了。”沈乔的脑袋被慕怀夙按在胸前,她微微仰起头,凑到他的耳边,说话声很低,低地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见。

“有人不尊礼数,我又何必与他客气。”慕怀夙扫了一眼正在品茗的迟未央,对沈乔浅浅一笑,声音依旧温和,不过却温润地让人站在门外都可以听见。

沈乔脸颊热了,心跳也加快,她从未感觉身子这么别扭,就连在慕怀夙身下承欢之时,也从没这么别扭。

她终于知道慕怀夙这样我温润如玉之人,为什么会交迟未央那样性格奇怪的大夫。

所谓物以类聚!

从根本上上来说,这两只家伙本性都是一样的。

桌边坐着的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床上的人说了什么,抿完了茶,目光盯着茶杯,澄澈碧绿的茶水里,浮了两篇鲜绿的茶叶。

迟未央皱起眉头,抬眼,望向床头,看见床上相拥的两人,无丝毫尴尬之色,“慕怀夙,你没银子了?”

他进来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慕怀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什么时候喝这么次的茶了?”说完,他将茶杯推向一边,显然没有了再品上一口的兴致。

这话让沈乔听着很不开心。

他竟然说那茶次?那可是她平日里最爱喝的茶!

呵,就你未央大夫最是高贵,喝的都是仙酿,如她这等凡人,只能喝些凡水了。

瞧瞧他端坐的姿态,再瞧瞧他那慵懒的神色,啧啧,这等高贵之人,他压根就不该偷生到这脏兮兮的凡尘来。

像未央大夫这样的仙姿俊秀,就应该上天去!

无论是谁,自己最爱的东西被人这般差评,那个人的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他迟未央作为慕怀夙的朋友,她不好出口怼他,只能在心里暗暗怼上一番,才算解了口闷气。

沈乔不爱计较,可是有人一来就拔她身上的刺,沈姑娘心情十分糟糕,她气呼呼地抬头望向慕怀夙,似是在问她,‘这就是你交的朋友?’

想起先前在俟锦阁的初遇,还有昨日她跑去俟锦阁找慕怀夙,他好像就没对她说过一句好话。

慕怀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眼中含着一味浅浅的笑。

“究竟是茶次,还是品茶之人口是心非,未央,你心里比我清楚。”

慕怀夙这句话,既安了沈乔的心,又不轻不重的点中了某人的心事。

沈乔心情舒畅了,未央大夫却不屑地望往床头瞥了一眼,站起身,径自往床头走去。

他竟然直接就过来了?沈乔觉得自己真该起来了,这么大个男人走过来,她却还和慕怀夙搂在一起,这张脸,她还是要的!不仅是她的,慕怀夙的也要!

可是慕怀夙就是不给她起来,她又不好多做挣扎,她起不来,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谁也不看。

以后,没脸见人了。

慕怀夙轻笑一声,手拉过被子,就将他两人的大半个身子遮住,沈乔小手扯了被子,拉高些,好将她的脸给挡住,起不来,她还躲不了么?

迟未央在床头停了下来,两只眼睛再慕怀夙脸上打量一番,然后又从旁边搬来一只圆木凳,提衣坐下。

“手……”他开口对慕怀夙说道。

慕怀夙将右手伸出来给他,迟未央手指搭在他的腕上,显然是在为他把脉,沈乔偷偷地瞥了一眼,才知道,这家伙原是来给慕怀夙瞧病来了?

瞧病就瞧病的,也不至于踹门进来啊,把病人吓着怎么办?像她这种没病的,也极有可能吓出病来的!

“慕怀夙,你如果还想多活两年,就听本大夫的话,安分些,纵欲太过,死得快!你明不明白?”

沈乔愣在慕怀夙怀里,她刚听到了什么?多活两年?纵欲太过?

他慕怀夙什么时候纵欲太过,不就是与她上了几次床,这几天,也就昨天一次,这也叫纵欲?

难道,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女人?

慕怀夙勾唇轻笑,“未央,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很久了?”

“说。”迟未央淡淡道。

他可以肯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虽然他慕怀夙表面看上去是个谦和君子。

慕怀夙笑问道:“这些年,没有女人,你是怎么过来的?”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6】以死相逼

迟未央斜睨了慕怀夙一眼,很明显,他在强忍心中的怒火。

倏然,他唇角微微勾起,站起身道:“你慕三爷怎么过来的,我便是怎么过来的。”

想激他,已经上了一次当,他还会上第二次不成。

沈乔倒是很好奇他俩是怎么熬过来的。

“等下别忘了拿银子去取药。”迟未央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慕怀夙开口提醒道:“麻烦你将门重新关好。”

迟未央停了下来,回眸望向慕怀夙,“下次想找死,自己备好棺材,可别指望本大夫亲自出诊。”

先前,大门轰然一声被踹开,现在,又轰得一声被带上。

清漪发现,这未央大夫的脾气真差!

迟未央今天实在是受够了!

怀里搂着个女人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在他面前炫了?

等哪天,他怀里不仅要搂个女人,还要搂个孩子,气死他慕怀夙!

迟未央只是想当然地这么一想,好报复一下房内的那位,可是,却不想,半个月后,这天真的想法竟然成真了。

老天爷不仅掉了个女人给他,还顺手掉个孩子给他,大馅饼里还夹了块馅料十足的小馅饼。

迟未央那时的想法是:老天爷,你索性砸死我吧!

未央大夫看病的速度很快,诊完后就甩手出门了,巨大的关门声消失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慕怀夙与沈乔两人,沈乔把腿往慕怀夙身上一架,爬到他的身上,将他优雅地压在身下。

“没有女人的这些年,慕三爷是如何过来的?”沈乔两只眼睛盯着他,想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慕怀夙轻勾唇角,两只手臂交叠枕在脑后,“乔乔想知道?”

沈乔手指了指了他的薄唇,“你最好如实相告。”

还有,方才迟未央说起的纵欲过度之事,待他先把这事交代了,一件一件来,她不急。

慕怀夙想了想,沈乔却不高兴了,“你在犹豫,如实交代就好,我不会怪你。”

就算他告诉她,先前他去找过一大波女人,她也不会怪他的。

那些过去之事,她又何必去计较,就像他,从来不计较她与慕言亭过去的点滴。

慕怀夙辩驳道:“我只是在想,怎么用一个更好更直接的方法告诉你。”

沈乔没听明白,腰上突然扣住了一只手,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反被慕怀夙压在了床上。

“乔乔,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慕怀夙浅笑道。

沈乔看见他那双充斥欲望的眼睛,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别乱来,大夫说过的,不能纵欲过度!”她两只小手推拒他的胸膛,想让他现在打住,刚刚迟未央说过的话,他未放在心上,她可是牢记在心的。

慕怀夙笑道:“当然不乱来,只是点到即止。”

话虽这么说,但是谁能保证到后面是点到即止还是大干一场。

“怀夙,还是不要了,我答应你,等你身体好了以后,再给你,好不好?”她的心里还是很担心他的身体。

这次回来,他的脸色比往日还要苍白些,人仿佛也更累些。

“那……等我身子好了以后,你可允我予取予求?”

沈乔顿了顿,还是点头答应了。

“乔乔,你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不可反悔。”慕怀夙正色道。

不过,若是她到时候反悔了,他也是有办法的。

沈乔摇摇脑袋,“不会,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她从不轻易许诺,可一旦许下承诺,就会认真遵守、履行。

慕怀夙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从她身上下来,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淡淡芬芳,渐渐睡去,沈乔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是她有史以来睡得最香最甜的一次。

以至于到第二日,晨光熹微,透过稀疏的蔷薇花枝,散落在房间的地上,沈乔还依旧在沉睡。

慕怀夙却早早地便醒了,他只手撑额,望着怀里的小丫头出神。

她的唇角微微勾了一抹弧度,睡得十分酣甜。

以前,他总想着,每日这样的清晨醒来,可以看见她沉睡的小模样,如今,这个念头终于成真了,就好像是在梦里一般。

他生怕怀里的小丫头一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会破碎。

今日虽是晨光大好,窗外一片碧空如洗,可是,秋姨突然俩禀报的一件事却如一道撼天雷打在众人头上。

房门外,敲门声十分急切。

沈乔在慕怀夙怀里动了动,显然被那道敲门声吵到了,慕怀夙轻轻起身,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习惯了胳膊抱着他睡,手里空空的,沈乔立即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见慕怀夙站在门口,房门已经打开,门外,好像是秋姨。

“少爷,出事了。”秋姨刚看到开门而出的慕怀夙,一脸焦急之色。

慕怀夙出了门,走到花丛中,回眸问道:“说吧。”

此时,沈乔坐在床上等着慕怀夙回来,她靠在床头,望向窗外,蔷薇花紧挨着窗户,开得十分热闹,日光暖暖的,照得她心里也是一片温暖。

不一会儿,慕怀夙开门进来,沈乔欣喜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他的脸色微沉,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方才出去,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烦恼的事。

“怎么了?”沈乔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的怀里,抬头,疑问地望着慕怀夙。

“乔乔,言亭出事了。”

慕家出了一件性命攸关的大事,就连长居在外的慕家老爷穆怀礼收到消息,也快马加鞭地往家赶,不过,他回到慕府之后,已经半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时,也正是这件事收尾的时候。

沈乔没想到因为当初的一句话,慕言亭真的不要性命,要赌上一赌。

他曾问她:‘就算是死,你也不会原谅我对么?’

沈乔当时告诉他,‘慕言亭,你听好了,我不会原谅你,你死了,我不会原谅你,我死了,也还是不会原谅你,错了便是错了。’

他们两个,不论是谁死,她都不会原谅。

如今,他真的拿死来逼她了。

他以死,来乞求她的原谅……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7】太有种了

沈乔从不知道他慕言亭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以身犯险,她与她之所以成亲,说到底不过是一年前的一场混沌事罢了。

曾经她想过要与他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可是,她美好的期许,在那一夜破碎了。如今,他却想要以命相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难道是她低估了他慕言亭对她的感情?

呵呵……他慕言亭真的对她用情至深如此?

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慕家主事的不在,慕怀夙虽然有病在身,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毕竟,性命攸关,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侄儿。

“他怎么样了?”沈乔连忙起身,穿好衣服,虽然她已经对过往之事慢慢释怀,可终究这事是因自己而起。

“命是暂且保住了,不过却昏迷不醒,我这就去找未央,你先回慕府。”

“好。”沈乔也是这么打算的,慕府她是必须要回去的,慕言亭这事儿一出,她娘家沈府那边自然是瞒不过去了,这下,这篓子算是彻底捅破了。

不过破了,终究还是要补的,但看要怎么个补法了,现如今,最要紧的是他慕少爷能平安无事,否则,她这一辈子是别想安生了。

沈乔正要出门的时候,慕怀夙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乔乔,一切有我。”

听到他这句话,沈乔的心安定了许多,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温润如玉,可是,那外表下的沉稳与气度,却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她浅浅一笑,温暖如此时的晨光撒在盛开的蔷薇花上,灿烂芬芳,“我走了。”

慕怀夙松开她的手,望着她离去。

去俟锦阁之前,慕怀夙吩咐秋姨去办了一件事,而后才去找的未央,知道他难请,所以他亲自登门拜访了。

昨儿个,他一脚踹开他的房门,亲自来给他诊脉,还真是劳驾他了。

却哪里想到,今儿个反过来他要登门造访,请他出诊。

昨天,他能亲自踹开他的门,今天,慕怀夙却只能在门外苦苦等候,毕竟……有求于人啊。

虽然这个人是他的朋友……

‘大夫说昨儿个出诊,一不小心,动了气,被伤得不行,今儿个是万不能出诊了。’,俟锦阁看大堂的小厮是这么跟慕怀夙说的。

迟未央不愿见他,倒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他这人,往日里最见不得小两口在他面前郎情妾意,不巧的是,昨儿个他慕怀夙却与沈乔紧紧搂在一起,从头到尾就没分开过,叫迟未央那双眼睛看得火冒三丈。

当着二人的面,他是相当的悠然而有气度,可是回到俟锦阁内,却将自己关在门里,不吃不喝,生闷气。

他那点臭脾气,慕怀夙当然是最清楚的。

他也想好好地叫他看病,可是,谁叫他先前将他的女人吓哭的,他怎么对他都行,可是,让他的乔乔受一点点委屈,这账,他还是要算的。

即便这个人是他的朋友。

慕怀夙一直在门外等着他,迟未央闷在屋子里一天一夜,终于到傍晚的时候开门出来了。

“先说好,这次诊金我要翻十倍,否则就此作罢。”迟未央抖抖衣服袖子,又抹了抹头发,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精神些。

他一出门,就跟慕怀夙开了个天价。

“未央,你不去当强盗真是可惜了。”慕怀夙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对于十倍诊金的问题,脸上竟无丝毫惊讶之色。

迟未央挑眉,“见过这么好看的强盗?”

那些个强盗不是莽夫,就是糙汉,有他这样俊秀丰朗的?

入夜,慕府。

沈乔已经在慕言亭的身边守了一天了。

他一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额上还一直冒冷汗,如果不是握着他的手还能感觉到一丝温度,沈乔真的害怕他就这样去了。

她帮他擦了一天的汗,帕子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条,落梅已经回来了,这一整天,她端着木盆跑出跑进,没有半点歇息。

慕怀夙带着迟未央进房的时候,沈乔正趴在慕言亭的身边,睡着了。

她在他的身边守了一天,形影不离,连饭都没怎么吃,水也没喝上两口,所以才没撑住。

迟未央看了慕怀夙一眼,眼中有种打量的神色,他没想到,要看病的那位竟然是他的女人的相公,若是早知如此,他必定会立即开门随他前来,这样的好戏,他怎么能错过呢:慕怀夙,你口中的女人现在在守着她的夫君呢,你一个陪睡的,终究还不得靠边站?

慕怀夙知道他正在暗自得意,凡是能找到机会将自己一军,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只是现在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慕怀夙走上前,轻轻地将沈乔打横抱进怀里,转身离开。

迟未央轻叹一声,他慕怀夙真的……太有种了!

落梅刚将热水倒了回来,刚一进门,就碰到了正抱着沈乔出门的慕怀夙,她因为没注意,差点迎面撞上。

落梅吓了一跳,虚惊一场,看见慕怀夙怀里抱着沈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又恢复如常,低头唤了一声,“三爷。”

慕怀夙轻嗯一声,“你进去守着少爷,若是大夫有什么吩咐,就前来告诉我一声。”

“是。”

慕怀夙走了,落梅站在原地,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嘴唇微微抿起,不一会儿,转身进了屋。

沈乔虽然签了和离书,却还没有真正离开慕府,昨儿个,不过是想他了,才去了他的别院,她依旧住在北厢房,慕怀夙便抱了她,朝北厢房走去。

他既然敢这样抱着她,就不怕府里的下人看见,更在乎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怎么说。

沈乔小脑袋动了动,靠在他的胸前,睡得很安静,他低头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继续往前走。

刚上走廊,有个人就急急忙忙地走来,险些撞到他怀里的人儿,好在他脚下步子挪得快,怀里的人儿毫发无伤。

慕怀夙低头看了沈乔一眼,见她眉头微蹙,他的双眉也跟着皱了起来,蓦然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惊讶万分的杏眸……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8】我答应你

在慕府碰见慕怀夙本也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只是,沈乐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看见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正是她的姐姐沈乔。

她与他有婚约在身,但此时此刻,她的这位未婚夫怀中却紧紧抱着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姐姐,有夫之妇的人呐……

近半个月前,沈乔还将她与慕言亭捉奸在床。

半个月后的今天,慕言亭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他的妻子如今却躺在她未婚夫的怀里。

姐姐,这就是你的报复?

沈乐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险些撞上的惊讶过后,她又像往日般低垂了眉眼,一脸乖顺的模样,眼睛眨了眨,望向慕怀夙怀中的沈乔,吐出一口关切的语气问道:“姐姐,她……”

她的集中点都在沈乔身上,直接将两人尴尬的身份忽略掉。

毕竟……假如他怀中的女人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事急从权,这身份之间的芥蒂,也就可以暂时先不用管了。

相对于沈乐心中的小心思,慕怀夙却是十分的从容自若。

他这个人,一向都是成竹在胸,从容不迫,即便如今被自己的未婚妻撞见怀里抱着一个身份及其尴尬的女子,他也依旧神色淡然,落在沈乔脸上的目光变得无比温和。

“并无大碍,因为言亭的事累着了。”

他的语气很淡,抬起头,眼睛与沈乐对上。

十分奇怪的是,明明在做尴尬事的是他慕怀夙,可是,那一双如玉的眸子与沈乐双眸相对,眼中竟无半点异样之色,反倒是沈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更像是在做尴尬事的那个人是她。

沈乐打从心底就对慕怀夙十分抗拒。

虽然她与他有婚约在身,可是她就是不愿靠近他。

先前是因为她压根瞧不上这个痼疾缠身兼又硬不起来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却变得害怕起来。

她竟然怕起了这个病男人。

或许是因为那一晚她与慕言亭所做的亏心事,让她觉得心虚,所以,当慕怀夙两眼盯着她的时候,她十分不舒服。

她总觉得那双眼睛要似要透过她的目光看到什么。

她本以为,沈乔那一夜大发雷霆,她与慕言亭的事定兜不住了,可是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她的心便慢慢地安定下来。

后来她才从慕言亭的口中知道,因为那晚的事,沈乔离家出走了。

慕言亭心里总归还是有她的,要不然那些日子也不会一直像疯了似的到处找她。

她多么希望沈乔自此远远离开,不要再回慕府,也不要再回沈府,她就这样消失就好,让慕言亭永远找不到她。

可是,没过几天,她竟然自己回来了,而且还与慕言亭一起回到沈府给老祖宗贺寿。

那一天,她看见她与慕言亭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样的相配,他们之间就像从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琴瑟和睦,只有她知道,她与慕言亭之间,多了一条再也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们的所谓琴瑟和鸣,不过是一场戏,做给外人看得罢了……

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沈乔与她说的那些话。

那道伤疤是她沈乔一生的痛,看起来,她时时刻刻记着呢。

这样才好啊,她就要让她记住,她的夫君,曾经在她妹妹的身上如何承欢的。

沈乐想到这里,垂眸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沈乔,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随即,她恢复一脸担心而无奈的神情,“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天意弄人啊,三爷,你先送姐姐回房歇息,我去厨房叫人煮些安神汤等下给姐姐送过去,这段时日,费神是难免的了。”

慕怀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抱沈乔走了。

沈乐望着慕怀夙远去的背影,唇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笑。

而慕怀夙抱着沈乔下了长廊,拐进一个圆形洞门后,怀中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向头顶之人,开口道:“怀夙,我不喜欢喝安神汤。”

慕怀夙低头,视线与她对上,浅浅一笑,“既是不喜欢,那就不要喝了。”

沈乔继续闭上眼睛,往他胸前蹭了蹭,嘴里呢喃着,“有你在,就够了。”

她才不要喝什么安神汤,更不要喝她沈乐备下的什么安神汤。

方才,沈乐差点撞上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依旧闭着眼睛假装继续睡罢了。

她不想见她,自然也不会睁眼看她。

她把所有的麻烦都交给了慕怀夙,反正迎上来的是她未过门的妻子,反正她因为自己‘夫君’的事,煞费心神,体力不支,既然与她无关,那她何必睁眼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慕怀夙还是听见了,他从容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到了北厢房内后,将她小心放在床上,帮她脱去鞋子,又拿了被褥被她盖上,“你先好好休息,言亭那儿有我和未央,他不会有事的。”

未央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登门去请了,而且还答应了他十倍的诊金。

沈乔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几日,慕怀夙消瘦了不少,就连脸上的颧骨摸起来都比以前凸出多了。

他这两日的脸色比以前看起来差多了,“答应我,言亭不会有事,你更不会有事。”

她一直未问及他的身体状况,就连昨日未央来给他诊脉,也只是简单地说了两句她不必太清楚的话,或许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可是她却听得一头雾水,她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本是打算带他一同去找未央问个究竟,可她的小打算还没实行的时候,慕言亭却出了事儿。

如今,她与他的精力都在慕言亭身上,谁也不能松懈,他们之间那些个爱恨纠缠,只能先抛在一边,一切,等人好了再说吧。

慕怀夙在她的眉心轻轻吻了一口,压低了声音道:“我答应你。”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49】卸下面具

慕怀夙送沈乔去休息后,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迟未央看见他还惊讶了一番,房间里除了他俩,还剩下的就只剩下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慕言亭,所以迟未央就放肆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舍得回来了?”

按照那日他去给他诊脉的认知,他慕怀夙势必要与他的所谓女人要恩爱够了才行,可是慕怀夙来得太快,超过他的认知了都。

慕怀夙看了看床上的慕言亭,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换了个十分严肃而正经的话题,“言亭他怎么样了?”

迟未央挑了挑眉,回答道:“倒是合了你的意。”

慕怀夙凝眉,“未央,你一向不拐弯抹角。”

他的意思是让他实话实说,不要左一句讽他,右一句刺他。

慕怀夙发现,自从他的身边有了乔乔之后,这个男人脾气不止一般的暴躁。

是他该说他对他这个朋友看得太过重要,怕他泥足深陷,还是自己一人孤身一人,见不得他与乔乔凑成双?

前者他自然也多少会担忧些,但慕怀夙更相信后者。

他迟未央就是自己吃不到葡萄,还老说葡萄酸。

自己身边没女人,却总是来臭他!

迟未央转身,面对慕怀夙道:“命是保住了,但是解毒麻烦,顺利呢,不出七日便会苏醒,若是不顺利的话,一辈子也醒不了。”

慕言亭若是就此昏睡不醒,那便再也没有人与他抢乔乔了。

可笑啊,他现在竟然沦落到要与侄儿抢女人。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乔乔会因此心生内疚,自此,她与他的心中,便有了一道再也过不去的砍。

可若是慕言亭醒了,他不能保证沈乔会不会经过此事之后,原谅他,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毕竟,他这条命,可是为她丢的啊。

一个人若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爱,才会爱到连性命都愿放弃。

沈乔是答应与他在一起,可是他不敢保证,下一瞬,她会不会改变心意。

她原就是慕言亭的妻子,当初,若不是那一晚的事情,她恨极怒极,只怕这一生,她也不会投进他的怀里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怀夙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是从他的怀里有了那个小丫头开始。

起初,他对那几日的相处已经十分知足,可是,看见她一次又一次地唤着他的名字,往他怀里蹭的时候,他便开始害怕,以后耳边若是少了她的呼唤,怀里少了她的小小身影,他该怎么办。

他一直尊重她的选择,却将自己逼得越来越紧,逼到退无可退。

慕言亭不论是醒或不醒,她与沈乔的这道关终究要闯。

沉默半晌,慕怀夙对迟未央说道:“未央,尽快救醒他,拜托了。”

迟未央很是爽快,“行,就等你这句话,不过诊金再翻一番。”

慕怀夙脸色没变,“好。”

迟未央眯了眯眼睛道:“我说好了,是在十倍的基础上再翻一番啊。”

慕怀夙依旧不动声色,“都依你。”

迟未央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慕怀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

有他慕怀夙这样的朋友就是好啊!

光医他一家就可以养活一辈子了,省心省神。

慕言亭的事终究还是传回沈府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沈乔并没有被叫回去审问是怎么一回事,而是沈母亲自来探望了一番。

沈乔这才知道原来传回沈家的消息是慕言亭不小心误食了有毒之物,才导致性命之忧,并非他因为和离之事想不开自尽。

沈母对沈乔安慰了一番之后便回去了,并让沈乐留下来帮忙照应。

沈乔暗自苦笑,她这位娘亲一向最看不起她这个妹妹,是什么时候与她走得这么近了?竟然还让她留下来帮忙照应。

母亲大人,您是否也越活越糊涂了?

她不在沈家的这些日子,似乎她这个妹妹便成了家里的中心了,她这位戴小姐嫁走了,可不还有个二小姐在么。

而且听说她这个二小姐当的可是甚得人心啊。

沈乔一向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人比较淡漠疏离,虽然不轻易动怒,却也让人不易接近,而她这个妹妹就不同了。

她性格温柔的就像一汪水似的,特会与人相处,如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天真的便信了她是个乖巧的妹妹。

此时,沈乔正在给慕言亭喂药,药是未央给配了,结果还不知,只让先吃着。

慕怀夙既是信他,她相信慕怀夙,自然也相信他迟未央。

慕言亭因为昏迷不醒,药不太好喂,需要有人打下手才行,而今日这个打下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妹妹沈乐。

两个人忙活下来,喝了一半,漏了一半,不过也算不错的额成绩了,比起全部漏了的强。

沈乐将药碗端到一边的桌子上去了,沈乔却还坐在床边,帮慕言亭擦拭嘴巴。

沈乐想要转身告辞,却被沈乔叫住了,“乐儿,你过来。”

沈乔朝她招招手,她已经很些时候没有唤她‘乐儿’了,应该说是在那夜之后,便再也没有这么唤过她了。

沈乐有些害怕地走了过去,脑袋微微低着,就连头也不敢抬,此时的她,就像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沈乔坦然一笑道:“言亭如今昏迷不醒,眼下又没有外人,你不必一直装得如此小心翼翼,唯唯诺诺,那一夜,你在他身下承欢,那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是么?”

沈乔的话就像一根针,直接将她的伪装的面具刺了一个洞。

沈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却仍旧低垂了脑袋,轻声细语地回答:“现在这时候,姐姐就不要开乐儿的玩笑了。”

别忘了,她的夫君还在床上躺着呢,她不细心照顾她,倒揭起她的短来了。

沈乔的唇角依旧噙着一丝笑意,“我没有开玩笑,我只是在提醒你,在我面前,实在没必要装得这么柔弱可怜。”

她已经看够了,也看透了,如今见到她故意装出这副模样,反倒让她觉得不是舒服。

沈乐暗暗憋了一口气,全身上下都绷紧了,袖子里的额手暗暗攥紧,她正要将面具卸下的时候,有道身影跨进门来。

有夫之妇x温润病小叔☆【5病0】给吓着了?

来人走到沈乔面前,沈乔望着那人,浅浅一笑,而沈乐却趁机害怕地躲到那人身后去了。

“三爷……”沈乐连忙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轻轻唤他,那怯弱的模样,整一个被人欺负的感觉。

这房间里原先只有三人,一个昏迷不醒,剩下的就是她们俩姐妹。

她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很明显,这‘欺负’她的人是谁,一眼就明了了。

沈乔虽然知道慕怀夙心中无他,可是看见沈乐主动跑过去,躲在他的身后,眼睛看着还是不舒服。

怎么看,怎么刺眼。

弄得就好像她将这位又是妹妹,又是未来婶婶的女人给欺负了一般。

她方才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又没把她怎样,何必一来就装出这副惺惺作态,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怀夙淡淡笑了笑,往身后看了一眼,又看向沈乔,“怎么了?”

沈乐以为是问的她,可是人小叔的目光是与沈乔对上的,很明显,他问的是沈乔。

沈乔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积极的人抢先回答了,“姐姐,她……她……”

身后的沈乐低着脑袋,瞟一眼沈乔,表现出一副很害怕她的样子,欲言又止,显然是受尽委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眼前这位,是她的亲姐姐,不是么?

她这副委屈样,比直接张口告状应该更能博得人的同情。

沈乐虽然对慕怀夙无感,可眼下他毕竟挂着她未婚夫的头衔,不论怎么说,他也是要维护自己的。

只是,她不知道,身前的这个男人,如今的眼中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慕怀夙唇角轻勾,低眉问道:“乔乔她如何?”

他倒是很感兴趣,他的小丫头究竟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当她这么害怕。

“小叔,我只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乐儿,她这些日子难得留在府里帮忙照顾,难得有个机会可以说说话,就开口问了她两句,谁知,却好像把她给吓着了。”

其实沈乔压根没做什么,只是想与她好好说个话而已,她总是装出一副乖巧可怜惹人疼的样子,她自己不嫌累,沈乔都替她累。

慕怀夙往前走了两步,离开沈乐,他先走到慕言亭的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慕言亭,然后再转过身来望向沈乐,“二小姐,是否真如乔乔所说?”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却一口一个二小姐,而对于自己的侄媳妇,却一口一声乔乔的唤着。

哼,到底谁才是与他慕怀夙定下婚约的那个。

沈乐即使心中很不痛快,却不能现在表露出来,低垂了眉眼,一脸十分乖顺的模样,“姐姐刚才把我吓坏了,所以……”

她说话总是喜欢点到即止,剩下的其实不言而喻。

所以她才会在他进来的时候,连忙躲到他的身后,露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慕怀夙了然道:“如此就先回房歇息吧。”

被吓着了嘛,当然是需要静心静气,好好歇息的。

沈乐原以为慕怀夙会亲自送她回去的,可是慕三爷并没有,而是换掉了她与沈乔,在房间里照顾其自己的侄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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