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争》 物是人非桃花面01 “宁夏,你傻啊!!”艾小爱狠狠丢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看著窗外跑的虎虎生风的好友,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一大口黑咖啡下肚,无糖无,苦的我眼泪都留了下来。 哢嚓,开门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突兀的可怕。 仿佛是给我壮胆,客厅的落地锺很适时的敲了起来,十二下,午夜十二点。 灯,蓦地亮了,刺得眼睛生疼,我没挡,有些事情挡也挡不住,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只是眯著眼,模糊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愣在门口。 “还没睡吗?”身影慢慢靠近:金灰色的衬衣,暗金色领带,银白色哑光西装,一米八五的标准模特身材,还有一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他就是现年30岁整的环宇集团现任总裁──裴子毅。 如果他没结婚的话,绝对是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但是他现在是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包养男,天知道每天有多少女人贴在他周围希望能成为他的後小妾,天知道。 裴子毅,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拿走我手里的玻璃杯,将里面的体一饮而尽。 “啊~”好看的眉头紧皱,(就连皱眉都这麽迷人的男人,我只能欣赏吧),空空的酒杯对著我“什麽酒,这麽辣。” “二锅头。”依旧像平时一样微笑的看著他,这种酒,他应该连听过都没听过吧,他酒柜里那些红红绿绿的东西,随便一瓶就万儿八千。 “二锅头?什麽东西?” 果然,不是一个层次哦,他裴子毅和我洛小洛。 “酒。”言简意赅,多明了。 “我当然知道是酒!”又是皱眉,很显然不满我的回答,“算了”瞧,多大的赏赐 ,这次竟没批评我不尊重领导。 哦,忘了介绍:我, 宁夏,裴子毅的现任正妻,不过,马上就不是了;也是他裴子毅现在的高级文秘,不过,马上也不是了。 “没事,我先睡了。”说完,自顾自的往他自己的卧室走去。 唉,结婚两年,好像除了婚後一周,我们都是“分居”的,我估计,他都忘了,我们做过几次了。我记得,七天三次,分别是洞房一次,回我家一次,回他家一次。 “裴子毅”除了在公司,我都叫他子毅,叫“裴子毅”说明事情很重要,不过,他从不知道我对他称呼有什麽不同。 “嗯?“懒懒的回过头,好看的浓眉,轻轻挑起一,啧啧,这男人随便一个表情就能迷死人,朝夕相处了两年,我都没看够。 “你爱她吗?”还是淡淡的微笑,这个表情,我对著镜子练了八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僵了,想换也换不了喽。 “什麽?”回过身,正对歪在沙发里的我。 “你爱穆莎莎吗?”对他,这个我爱了四年的男人,我的耐心永远用不完。 “你胡说什麽!”听语气貌似是火了,音高也提高了一倍,只是,伪装的不够彻底,我还是听出了那迷人的嗓音里微微的不安。 “别生气,只要回答我就好。”我要的不多只要一个答案,只要他说“爱”,我就放手,我只想他幸福,仅此而已。 很显然,被我问题的内容及问问题的平静惹火了裴大总裁“宁夏,别找事儿,莎莎才16岁,还是个孩子。” 02 呵呵,才16岁,还是个孩子。我真想问问16岁的孩子会在酒吧搂著你裴子毅的脖子进行绵长的舌吻吗?16岁的孩子会把你裴子毅灌醉再拖上床吗?16岁的孩子会在你裴子毅的办公室来段“缠绵办公室”吗? 当然,这些,我都只是想问,想想而已。 拿起,眼前一张白纸,递到裴子毅面前,依旧是微笑著平静的说“签字吧,我只带走我的东西。” 看过那纸,裴子毅,白了脸“离婚协议?” 我微笑著,默认的,优雅的点了点头 “为什麽?”显然,他很不理解,两年来,他在外面女人不断,我从未说过一句,这次的行为显然不再他预料之内。 “因为,你认真了。”没错,以前他的女人,都只是泄欲工具,而这次,他裴子毅认真了,因为我看到他为了那个“孩子”翘班了,他为那个“孩子”冒雨买生日礼物了,他为那个“孩子”去学校打架了•••••• “••••••”没有再说什麽,片刻的沈默之後,他接过我手里的钢笔,在那张纸上写上了让我迷恋了六年的三个字,裴子毅。 绕过他,上楼。 “家产,有你一半。”突然握住我的手,很温暖,无数个孤单的夜里,我都希冀这种温暖能出现在梦里,可是,即使是梦,他都懒得赐予。 慢慢抽回我的手,在瞬间冰冷的温度里握紧,依旧礼貌的回答“不用,谢谢,祝你幸福。”然後,头也不回的潇洒上楼。身後的他,安静的站在原地,他会内疚吗? 两年後。 看著机窗外像棉花糖一样的云朵,窝在座位上的我,表情恬静而清冷。 “宁,在想什麽?” 回过头,对上一双深邃的墨绿色眼眸,我摇摇头,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他回我一个“没骗我?”的表情。 随即,我向後仰了仰身子,面部表情极其严肃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墨黑的短发,浓浓的眉毛,深陷的眼窝里墨绿色的眸子闪著智慧的光芒,高挺的鹰鼻,感的薄唇,细腻的白色肌肤,瘦的体格,修长的双腿,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最起码一米八五的身高,周身散发出一股高贵而温柔的气质。 “啧啧~祸害呦~”我煞有介事的摇摇头。 “嗯?为什麽?”嘴角扬起迷人的微笑,毫不介意我的用词。 “蓝奕崎,你说你没事儿长这麽漂亮干嘛?来中国又不知道要有多少中国女同胞要受你的诱惑了。”我很义正言辞的抗议道。 “呵呵,漂亮不是形容女子的吗?”蓝奕崎的表情由害羞转为疑惑,随即,又用一脸坏笑代替前者,趴在我耳边,暧昧的吹著气“不过,说到诱惑,我可只想诱惑你呢,宁。” 满脸发烧的我用力推开眼前的庞然大物“要死啊你!”虽然,在国外商界浴血奋战了两年,对於帅哥这种暧昧的殷勤方式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看著气急败坏的我,他哈哈大笑,弯弯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唉,心死如我,又怎会期盼某些东西的降临呢?那东西,被称作“爱情”的东西,对我来说太过奢侈。 “先生,需要点什麽?”唉,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上飞机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空乘小姐就已经来过八次了,看来,美男的魅力还真没国界啊! 蓝奕崎也是来者不拒,每次都跟小姐们聊上一会儿。跟人家打的火热,说不定这几位小姐里就有他今晚的“晚餐”,也不打扰他的“狩猎”,径自回过头,欣赏窗外的浮云。 两年前的某天,我也想这样坐在飞机里,看著窗外的浮云,只是那时候的我是哭著的,而现在的我是微笑的;那时候的目的地是法国,而现在的目的地是中国。 还记得,那晚,跟裴子毅签完离婚协议後,躲在浴室里哭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带著墨镜静静离开了那栋住了两年的别墅,在去机场的路上,去了趟快递公司,放下了我的辞职信。 我走的很彻底,别墅和公司里没有一点我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送人了,我想,如果没有那一纸离婚协议和那一封辞职信,裴子毅都有可能觉得我从未存在过一样。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想我岁大学毕业,在给裴子毅做了两年文秘後,裴子毅一句“我们结婚吧”就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嫁给了自己暗恋了四年的男人,虽然明知道,他结婚不过是为了安抚家里的父母,对自己无半点感情,还是嫁得那麽义无反顾,爱他,只知道爱他,天真的以为,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可以拥有他的身,可是,那个吝啬的男人,给自己的不过只是一个“裴太太”的头衔,仅此而已。终於,在那个名叫穆莎莎的女孩出现後,才发现自己真是傻到了家,一个连身体都不屑给予的男人,怎麽能奢求他的心? “怎麽了,宁?”为什麽你脸上会有那样悲凉的笑? 蓝奕崎猛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唤醒了我的记忆,通过窗子上的自己才知道,用潇洒和豁达武装了两年的我差点儿回到那个怨妇时代。不禁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随即换上惯常的优雅而慵懒的微笑,“没事儿,很久没回国了,有点儿小感慨。”说完,还调皮的吸吸鼻子。 “呵呵”蓝奕崎一下拥我入怀,宠溺的用脸蹭蹭我的长发“那我们就多在中国待些日子,顺便陪你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好吗?” 那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一霎那的错觉,这个男人是爱我的。可是,毕竟只是错觉,这个男人对谁都不会吝啬温柔的,不像裴子毅,连片刻的温柔都不舍给予。怎麽又想他了?!懊恼的摇了摇头,在空姐们杀人的眼光里,我很贪婪的回抱住乔强壮的腰,在他怀里使劲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梦周公去喽!临睡著前,不忘在眼缝里偷瞄一下头顶的俊脸,免费的豆腐我可不会错过,只是,墨绿色的眸子里,怎麽会有那样温柔的怜惜 死党艾小爱的一句话渐渐飘出来“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在他注视你的眼中会看到怜惜••••••” 03 我无奈的看著旁边,被一大堆女人围攻的蓝奕崎,原本十分锺就能走到的机场大门,硬是走了半个小时! 不得不再次感叹“男**水哦!” 看旁边脂粉圈的势头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索将行李箱一放,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打开手机的MP4功能,听起歌来。 蓝奕崎通过余光,时不时的看看宁夏这边的情况。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女人貌似慵懒的靠坐在行李箱上,修长纤细的双腿一曲一伸,半挽著袖子的双臂随意的搭在两腿之间,鸭舌帽投下的影遮住了那双灵动的大眼,却更加彰显了那翘鼻樱唇的致可人,此时那粉嫩的小嘴正喝著音乐的节拍若有似无的一张一合,那小小的脑袋後垂著的黑长的直马尾随著随著傍晚的风轻轻飞扬。 明明是岁的女人,此时却像一个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心里无奈的嘲笑了一下自己,“蓝奕崎啊蓝奕崎,你什麽时候这麽喜欢钻研一个女人来了?以前不都是女人钻研你吗?” 不过,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宁夏,褪去了成熟明的华丽外衣的宁夏,浑身散发出一恬淡而潇洒的魅力,让人无法忽视。 发现有她在身边,自己总是无法专心的寻花问柳,於是他抱歉的向众女告别。 “看来分公司的接待人员很不负责呀,都下飞机这麽久了也没来个人接。”蓝奕崎一手搭上宁夏的香肩,一手松松领带。 偏过头,视线绕过他高大的身躯向後方望去,摘下耳机,“散了?” “散了!”顺著宁夏的视线看了一眼众女消失的方向,一脸自嘲的摇摇头。 “那我们也走吧?看来接待人员是不会来了”宁夏收起手机,刚准备走,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两人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位二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的斯文男子,满脸恭敬抱歉的冲二人微笑“是宁夏小姐和蓝奕崎先生吧?”不待二人回答,又说“实在抱歉,因为路上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让二位久等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什麽事,还能看看机场风光。”宁夏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旁边满脸绅士的蓝奕崎,一边给斯文男一个谅解的微笑。 斯文男顿时对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宁夏充满感激和好感,要知道他可不只是晚了一点,而是整整晚了一小时! 在车上,经自我介绍,斯文男名叫唐敬松,是玛丽国际中国分部的公关经理。 二十分锺後,宁夏和乔到达了在本市下榻的酒店──帝都假日酒店。 宁夏记得帝都可是本市最大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是环宇集团的下属产业,也就是宁夏的前夫裴子毅的地盘。 站在八十二层,豪华总统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的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像一场华丽而又可笑的梦。 两年前,不,应该是四年前,自我初次担任裴子毅的秘书开始,就无数次替他在这家酒店预订总统套房,为他与他的那些女伴翻云覆雨提供场所,天知道当我拿著那一个个号码牌时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就像一个孩子把自己心爱的玩具送给别人前还要给玩具修饰一番一样。 一杯红酒下肚,苦涩的味道灼痛我的喉咙。回忆像洪水一样肆意吞没我的坚强的伪装,宁夏啊宁夏,原来两年来你依旧停住在原点,那个男人依旧活在你那颗可悲的心中! 在巴黎的两年里,我以为自己真的像我在别人眼中那样美丽潇洒坚强独立,可当再次呼吸到这熟悉的空气时,我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自己,从未改变过。 04 经过一天的休息,宁夏和蓝奕崎便力充沛的公司报道了。 这次回国,蓝奕崎的职位是玛丽•中国的代理总裁,而宁夏则是他的秘书。 说是秘书,其实有关秘书的工作都是由一个叫林丽的女孩在做,宁夏实质上的工作是与蓝奕崎一样,就连待遇也是一样的,有自己办公室和私人秘书。当时法国总部往中国派人的时候,只派了蓝奕崎一个人,而他以不熟悉中国市场为由硬拉著宁夏来的,而蓝奕崎那位爱子心切的董事长老爸又极力撮合宁夏和蓝奕崎正愁没机会,再加上宁夏的能力及在中国的经验,於是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刚回国的日子是异常忙碌的,公司里有太多的历史遗留问题需要解决。而我那英明神武的终极boss最拿手的就是撂摊子。於是,最初这一周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人形文件处理器。 看著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我狠狠瞪了一眼躺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引吭高歌的蓝奕崎,终於在忍受了三个小时的听觉折磨之後忍无可忍的我拍案而起,眼中燃烧著熊熊的怒火,大踏步的来到沙发旁边,拿起一边的抱枕就向他的脸上拍去“我说你能不能滚到你的办公室去!别在这儿折磨我可怜的耳朵!” 大手一扬,轻松握住我纤细的手腕,控制住急速下落的抱枕,“小宁夏,我这是怕你一个人孤单你知道吗?我这是再用艺术美化你的工作环境!”说完还不忘给我一个“我很委屈”的表情。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麽不要脸的!我说你一总裁,整天什麽事都不管就知道赖我这儿,这算什麽事儿!” “有你不就行了,再说不跟著你,你被人欺负了怎麽办?” “欺负我的只有你吧!”用力挣脱他的大手,“告诉你,五分锺之内拿著桌上的文件闪人,否则••••••哼哼”说完一脸坏笑的挽起袖子。 “别啊,马上就下班•••••啊•••” 挥起一拳,“!!” 蓝奕崎狼狈的从沙发上滚下来,慌忙躲过我飞来的一脚,“我马••••上走••••啊!”迅速抱起桌上的文件闪出门去,这才躲过了一顿拳打脚踢。 看著瞬间干净的办公桌,心情大好,悠闲的靠在办公椅里,喝著咖啡,等待著下班时刻的到来。 “这就是总裁啊?真帅啊?” “对啊,跟漫画里的一样!” “就是••••••” 身边正在制造混乱的家夥一脸温柔的向众女微笑,霎时,人群中几位承受能力差的就当场晕了过去。 对於众人夸张的表现,一旁的宁夏早已见怪不怪,依旧迈著优雅从容的猫步向电梯走去。 待电梯关上的瞬间,被宁夏落在後边忙著给“蓝迷”们摆造型的蓝奕崎才闪身进来。 “怎麽吃醋了?”见宁夏不说话,蓝奕崎一把环住她的肩膀,把脸你埋在宁夏的颈窝。 十秒中的沈默後,就在蓝奕崎以为自己说对了的时候,宁夏屈肘向後一捣,可怜的蓝先生在电梯开门的瞬间捂著腹部疼弯了腰。 内线电话想起,目光不曾离开电脑屏幕,右手凭习惯摁下电话机上免提按钮,“宁小姐,总裁让你去一趟接待室,环宇集团的裴总来了。” 裴子毅,终还是见面了,没有退路了,躲了两年还是回到了这个城市回到了你的面前。 只是,你还记得我吗?我又该用怎样的身份面对你?前妻,合作夥伴抑或是对手? 片刻的失神後,“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对著镜子,掩去了嘴角让我心疼的苦笑,告诉自己,我是宁夏,玛丽国际中国分部的总裁秘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果断机敏的女强人•••••• 与蓝奕崎在走廊回合,此刻的他褪去了嬉皮笑脸的痞子相,一脸的认真与自信,墨绿色的眸子里在看向我时是满满的鼓励与信任。这样的他,耀眼的如同神邸,让我莫名的心动。 他知道我的过去,现在接待室里的男人,是我的前夫,是玛丽国际在中国最大的对手,也是这次10亿项目的合作夥伴,是他在中国立足的关键。 在接待室高级漆木门打开的瞬间,我有片刻的失神,那个男人,事隔两年,再次见到我,会是怎样的表情?是惊喜,歉疚还是难以置信? 05 门打开了,由於蓝奕崎在我的前面“身先士卒”,所以,我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他的脸。 只是略微颔首,目光落在蓝奕崎的手臂上,我在找回自己,那个从容不迫自信满满的自己。 一秒锺後,我抬起头,对上那张在梦里萦绕了两年的脸,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很高兴,我捕捉到了困惑、震惊、难以置信等一系列表情在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上走马灯般一一上演,只是好戏只持续了几秒锺,短暂的除了我没人发现。在他感的薄唇弯出最完美的弧度的同时, 我平静而大方的冲他打招呼:“裴总,好久不见?” “宁小姐,别来无恙?”他冲我微微颔首,不愧是商场上的九尾妖狐,片刻的失神後,从容的回应我的问候。 对此,我报以优雅的一笑,这是商人与商人之间的较量,无意义的寒暄是不被许可的,两年的磨练我已是一个出色的战士,於是,我优雅的转身,对於蓝奕崎轻轻一笑,然後给他们相互介绍道“这是我们玛丽•中国新上任的总裁蓝奕崎先生。” “这是环宇集团的总裁裴子毅先生。” 双方入座後,我吩咐原本负责做双方介绍的秘书林丽端来咖啡,然後,就像一般总裁秘书一样在一边默默地记录他们说过的每句话。 手指触到的是冰凉的石碑,照片上那个美丽灵秀的女子一如既往的绽放阳光般温暖人心的微笑。 冲她举了举高脚酒杯里红褐色的体,“小爱,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年拉菲哦,纯正法国货!喝一杯吧?” 倾杯,红褐色的水流在初秋午後略显清冷的阳光中折出水晶般炫目的光彩。 “两年了呢?”啜一口红酒,酸涩的口感让我不敢恭维,“你这丫头,说好要一起玩到老的,怎麽可以先走呢?” 头靠在冷硬的墓碑上,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埋怨我了吧?没能见你最後一面••••••我也不想的•••••知道吗,你出车祸的那一天,我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呢。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心有灵犀的缘故,我在巴黎郊区的环山公路上,莫名其妙的冲下了缓坡,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呢•••••••我没有告诉你,你也没有告诉我啊,因为我们彼此太了解,都怕对方担心啊!可是,结局呢,你走了,我留了下来。为什麽?是你要我活下来的吧,连你的那份••••••小爱,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没了你,我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很可怕呢••••••” 六月天,娃娃脸。刚刚还是豔阳高照,一会儿就大雨倾盆。 忘了带伞,被淋得猝不及防。 雨中的骊山公墓更显悲凉死寂。看看身上已然湿透的套装,我索放下步子,来个雨中漫步。脑子里空空的,不知道该相些什麽,视线有些茫然的看著地面。突然一双穿著C&J黑色皮鞋及同色系哑光西装裤的长腿在我面前驻足。头顶黑影罩下,阻挡了雨水对我的洗礼。 是裴子毅,我有些诧异的看著他,能在这种地方碰到他可真是“巧”啊! “嗨。”看到我诧异的表情,他反而从容的先打招呼。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的烟草味,面上一阵火热,数秒後,回过神,送上职业的微笑“嗨。”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突然就沈默了。我垂著眼,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我想问他为什麽会来这儿,不否认,对於他,我还是那麽上心。 可能始料未及的原因,我有些郁闷,这样的话题该怎样问出口,我总不能说“好巧啊,你也来墓地啊”吧? “是妈……我妈。”可能看出我的疑问,他再次主动回答。 闻言,我震惊的抬头,没有察觉他在称谓上小小的改变。只是满心震惊和伤感。 裴老夫人!那位和蔼善良的老人?!看著他寂静的眼中压抑不住的悲伤,有些黯然,毕竟,那是曾是我的婆婆的人。想当初,老人曾为了裴子毅对我冷淡的态度而跟他冷战了三天呢! “节哀。”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麽,现在,我的身份,太过简单。 闻言,他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几不可见的眨了下眼,“谢谢。” 那一瞬间,我有种错觉,好像在那双让我迷恋的眼眸中读到了失望和沮丧? “那,我先走了。”绕过他,急於逃离有著他的狭小空间,心脏剧烈的跳动,我害怕,害怕那颗还未死的心脏因为他小小的接触而再次悸动。 手臂被突然伸出的大手拉住,炽热的体温从二人接触的地方开始游走全身,不敢回头,不敢看那张完美的俊脸,冰冷的雨水打在面上却无法冷却我那颗狂燥的心。 06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看谁?”他打著伞绕到我面前,雨水再次被隔绝,可我却宁愿淋雨,也好过面对这男人。 下巴被一双蜜色的温暖大手挑起,视线被迫迎向裴子毅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英挺的眉毛皱起,表示它的主人现在很不悦。不高兴?他在不高兴什麽?怀著疑问的心情,稍偏一下头,让下巴脱离他的控制,视线也如愿落向一边的万年青“是小爱。” “小爱?”沙哑的低语在头顶响起,他一定不记得了,小爱,我的好友,父母去世後我唯一的亲人,我们婚礼上最兴奋的伴娘••••••也对,他从未在乎过我又怎会记得我的朋友呢? “是我的好朋友。”不想看他努力回想的困惑模样,那让我心痛,也让我心酸。 “哦。” 这次不知该说什麽的人换成了他,其实,只要他像我一样说句“节哀,再见。”就好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拉著我的手,站在伞下,两人之间隔著不倒十公分的距离沈默。 “那──”再见,还未说出口,被他突然揽上肩膀的手给打住。 “我送你。”像是没看到我诧异的眼神,霸道而强硬的揽著我向公墓出口走去。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没带伞。” “反正──”都已经湿透了。 “你会感冒。” “我可以──”自己打车。 “闭嘴!”他低下头,狠狠的瞪我一眼。 撇撇嘴,我好委屈,可不可以不要跟你一起~ 无视我的抗议,将我塞进黑色法拉利柔软舒适的副驾驶座。 等他也坐上车,手里多了一条白色毛巾。 柔软泛著皂香的毛巾蒙上我的脸,感觉一双大手温柔的为我擦拭头顶的湿发,我有些受宠若惊,想当初,作为他发妻的自己都没受过这种待遇!难道这男人有特殊癖好,专对不属於他的女人感兴趣? 局促的从他手里接过毛巾,僵硬的扯扯嘴角“我自己来就好。” 闻言,他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那样专注而深邃,像一口古井,让人琢磨不透,许久,他才移开视线“好。” 等我擦了好一会儿头发,汽车还是一动不动。 “你──”不开车吗? 疑问的回头,蓦地与他在後视镜里的眼眸相对,那双眼睛到底盯著我多久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儿?”他到是镇定,从容的把问题丢会给我。 “呃──帝都。”明知道他是在强词夺理,可还是习惯的顺著他,自嘲的笑笑,习惯可真是可怕。 “哦。” 是我看错了吧,那一霎那,他嘴角几不可见的弧度,像是──窃喜?! 一路无语。 不知道是裴子毅有意还是无意,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左拐右绕的拖了三个小时,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离婚後两年再见突然发现我的好,借此机会争取与我多相处的时间了! 车子刚刚停下,我就丢下一句“谢谢,再见。”迫不及待的要开门下车,天知道这三个小时快把我折磨疯了! 谁知我的手刚碰到车门,手腕就被一只蜜色的大手握住,他独有的低沈嗓音贴著耳畔响起“就这麽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像被烫到一样收回被碰触的左手,心里突来气愤,他凭什麽这麽说?当年逼我离开的一直都是他!凭什麽时至今日反过来用著用哀怨失望的口气指责我!他凭什麽?! 心里这样吼著,可我仍然懦弱的选择顺从。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视线紧锁住车窗玻璃上两人模糊不清的镜像,“那个,咳,我想快点回去换身衣服。” 他阻拦我的手依然握住车把手,把我困在他的上身和车门椅背形成的小角落里,萦绕鼻尖的是他炽热的男子气息,身子霎时火热一片。 他在身後没说话,像是在考虑我理由的可信度。 随著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盯著玻璃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他才缓缓在我耳边下旨“那你早些休息,我再约你。” 我很没形象的掰开他挡在面前还依依不舍的大手,逃也似的冲出车,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再约我?除非我自虐! 我可没兴趣跟前夫来段不伦之恋!这种第三者的第三者的游戏我敬谢不敏! 车内,裴子毅注视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华丽的旋转门内的纤细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才缓缓移回视线,发动汽车,离去。 …… “小宁!” 双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右边的一摞文件,左手一停不停的在笔电上敲著,对连门也不会敲就闯进来的家夥连甩都不甩。 “小宁美眉~”蓝奕崎一屁股坐上那摞吸引住我一半注意力的白纸黑字,恬不知耻的嗲著嗓音,试图夺得我的注意。 实在受不了他的恶心攻势,索连文件也不看了,只盯著电脑屏幕,凭记忆把那一堆复杂的数据输入文档。 “小宁美眉姐姐~”墨绿色的大眼中星光点点,双手交握做祈祷状“求您帮帮忙吧~人家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去哪找女伴啊?!” 才怪!最起码刚下飞机那天你就吊了三位空姐美眉! 撇撇嘴,继续我的文件大业。 “宁宁••••••哈呢••••••甜心••••••” 无语问苍天,这个男人怎麽这麽茩燥! 起文件夹,目标右上方,“啪!”这下好了,苍蝇安静了~ 看也不看被我一文件夹拍到墙上当壁虎的男人,脑子里净是裴子毅那张深不可测的脸•••••• 07 从侍者手中接过香槟,看一眼女人堆里谈笑风生的蓝奕崎,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看那群贵妇千金们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无力的翻个白眼儿,我可真是犯了贱了,为了两天的带薪假就跟他来这个莫名其买的生日宴会饱受视觉、听觉、呃,触觉的折磨!而且还是我前夫为他现任老婆办得生日宴! 礼貌且疏离的拒绝一知名小开的邀舞,躲开某男的咸猪手,快步掀开窗帘走到阳台。 吁──再呆下去我发誓我肯定会疯的! 弯腰双臂撑在栏杆上,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楼下花园里扫,咦?那是什麽? 只见楼下影里的树丛一耸一耸的不断抖动,接著“嗯!”一声压抑的呻吟传来•••••• 我天哪!这些人也太大胆吧!野战都打到花园来了! 恶~打个寒战,真受不了! “怎麽了?很冷吗?”身後忽然想起一道陌生的男声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一滑,“哗!”一声掉在楼下的石子路上碎成一片。 “对不起,吓到你了。” 蓦然回首,不期然对上一张温文儒雅的俊脸。不是裴子毅和蓝奕崎那种完美到几乎黄金比例的五官,但是别有一股淡雅清俊的味道。 回过神,对著男人微微一笑,“不会,是我反应过激了。”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女子小声的抱怨,男人和我都向下看去,从那片“野战”树丛里走出一位穿著白色小洋装的女子,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位美女。女子边走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抬头看向我和男人所在的阳台,果然,是一张美豔不可方物的脸,发现我们也在看她,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低咒著向宴会出口走去。 树丛又是一阵晃动,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男子,男子低著头,从我的方位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修剪致的发顶和倾长的身形。他很高,有一八五吧,西装上衣大开,里面的白衬衣也 开了一半,露出一大片麦色的皮肤,在花园淡黄的灯光里散发出诱人的光泽。男子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闲散的立在那丛灌木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点上,吸一口,然後,抬头,缓缓吐出一缕绵长的白色烟雾。 “黎殇!”我身边的男人突然低唤,吓得我一个踉跄,有些不满的回头瞥一眼男人,他怎麽回事儿,怎麽总喜欢突然袭击! 男人没看我,镜片後一双温柔的凤眼,此刻盈满担忧,不由得顺著他的视线看向楼下抽香烟的男人,刚好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霎时一震,天哪,他的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在这样的夜晚,隐在层层烟雾後的琥珀色眸子像狼一般锐利,紧紧锁住我和男人。 那视线先是在男人身上扫了一圈,又移向我,感觉到他马上要看过来,被莫名的恐惧指使,在与他视线相撞的瞬间我转过身,背对他。 却又好奇的将注意力放在身後,感觉楼下的他离开,缓缓回头,看到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放松的呼一口气。 “唉!”身边传来一声叹息,我才想起还有一人,回头刚好看到他俊脸上来不及收起的复杂表情。 “怎麽了?你认识他?” 男人怔了怔,点点头,“我弟弟。” “令弟?”她记得他喊他黎殇,黎?那麽,“你是……” 他笑了笑,温润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在下黎默。” 黎默?黎氏少董?! 真看不出来这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翩翩绅士会是那个用四年的时间就将濒临破产的黎氏发展的如日中天的铁腕商人~ 汗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礼貌的伸出手,礼貌一笑“宁夏。” 他笑了笑,有种高深莫测的味道“我知道。” 挑挑眉,并不怎麽在意,都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见过我不稀奇。况且,自嘲的笑笑,两年前自己跟裴子毅的离婚应该在整个S市传的沸沸扬扬了吧,毕竟像我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实在是少见!像裴子毅那样的条件别说是做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就算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光的情妇也会有N多女人趋之若鹜…… 像是看懂了我的心思,黎默笑了笑,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我有一瞬间的错愕“去年在巴黎时装节上,在下曾有幸远远地见过宁小姐一面。”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信,远远地看一眼就能记住我了?开玩笑吗?他的脑子是摄影机吗? 自从跟裴子毅离婚後,痛定思痛。决定以後除了工作再也不跟这些有钱人有任何交集,呃,除了蓝奕崎,这种哥们儿级别的不在内,毕竟我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爬上来的人跟这些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们不是一类人,他们的生活,我过不惯。所以,我必须干脆的果断的斩断一切与有钱人挂上钩的机会,这也就是为什麽我不想参加这种上层阶级聚会的原因。 淡淡一笑,既不失礼貌又疏离,明确的告诉他,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他好像不想放过我,啜一口红酒继续道“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绣花旗袍,站在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堆里显得格外娇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这话时,我在他眼中看到一种类似猎豹看到猎物时的眼光,让我下意识地产生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幸好,这时候在花丛里跳累了的蓝奕崎想起我这个女伴来了。 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蓝奕崎笑容满面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宁,你可真会找地方。”说著,伸出长臂一下将我勾到他怀里,侧脸亲昵地摩擦我的颈窝,呼吸间是淡淡的酒气。 我皱眉,这家夥酒量不错,但是一喝了酒就爱耍孩子脾气,特别是他这种微醺的状态,最爱缠人。 我歉意的向黎默笑笑“对不起,他有些醉了。” 黎默回我一笑,但那笑意明显未达眼底,“没关系。” “谁啊?”蓝奕崎懒洋洋的在我耳边说话,温热的气体喷在我裸露的颈部肌肤上,起了一身小疙瘩。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後匆匆向黎默道别“对不起,黎先生,我们先走了。” 黎默笑著点点头,我发现自始至终他都没看蓝奕崎一眼。 几乎是半托著蓝奕崎掀开帘子进了宴会大厅。 一近大厅,蓝奕崎就将脸从我颈窝拔了出来,临离开之前还偷偷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很轻,酥麻麻的。 我瞪他一眼,他不在意地懒懒一笑,双手依然箍在我腰上,“宁,这宴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们回去吧?” “没意思?那是没你看上的美女吧?!” “嘿嘿,还是小宁理解我!”说著“啾”亲了我脸颊一下。 在这样高级宴会上,蓝奕崎出色的外表和不管不顾的行为很容易招人,我红著脸嗔怪的瞪他一眼,不敢看纷纷注视著我们的众人,低下头“不是要走吗,走吧。”说著,拉起他就走。 “蓝总。”一道熟悉的声音蓦地在身後响起,心脏突突突跳的很快,我承认自己很逊,即便他那样伤害了我,即便我们已经离婚两年,我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他带给自己的影响。 转身,感觉蓝奕崎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抬头的瞬间我已经换上温婉得体的微笑,看著对面的一对男女,柔声道“裴总,裴夫人。” 多可笑,时隔两年,我竟然要叫这个破坏了我家庭的女孩裴夫人?!这个原属於我的头衔,说出口竟是这麽流利通畅,丝毫不显顿挫,原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裴夫人”这三个字,我在乎的只有他。 人的视觉是有盲点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有这种情况,比如你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可是你却不知道他长什麽样子、穿什麽衣服,换句话说,你的眼睛在看他,你的心却没看他;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视觉神经在你潜意识的支配下忽略了他在你视网膜上的投像,没有将他传送到你的大脑。 盲点,在这个时候,是我最大的救星。 只要事关裴子毅,我便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报任何信心,特别是他身边还站著个穆莎莎的时候。 睁著大眼,打招呼,我却是有看没有见。 “这位就是裴总的娇妻穆小姐吧?”耳边传来蓝奕崎慵懒磁的声音,很悦耳,像大提琴,“果真是青春靓丽,国色天香呢。” 你夸你的,捏我干嘛?! 我几不可见地抬手在他小腹掐了一下。 “唔!”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後俯下身,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宝贝,不要急,我会很快满足你……” 蓝奕崎的声音很低,但我可以肯定对面的一对贤伉俪肯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位“裴夫人”马上咯咯娇笑起来。 我羞红了脸,却不敢再对蓝奕崎有任何惩罚的举动,这家夥总有借题发挥的本事。 顶著莫名的心虚偷偷瞄一眼对面的裴子毅,完美依旧的俊脸上有著淡淡的揶揄的笑,那表情就像看一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夫妻打情骂俏一样。 心有些酸痛,低下头,微侧过身,在别人怀里我就像因为害羞在向蓝奕崎撒娇一样,可是没人看见我眼中的自嘲和难过。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伤感,蓝奕崎放在我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抬头微笑著对裴子毅道“裴总,我家小宁喝得有些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蓝奕崎那句“我家小宁”让我心里暖暖的,就连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都显得格外强筋有力,让我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哦?是吗?”裴子毅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想让莎莎向宁小姐好好学习一下助理工作呢。” 心蓦地一阵,连我曾经的工作都要给她了吗? 我抬头看向对面的夫妻,视线不敢在裴子毅身上流连,只能转向一身紫色小洋装的女孩。 “对啊,听大叔说宁小姐的工作水平可是很的。”见我看她,穆莎莎爱娇的靠在裴子毅身上,致的小脸挂著无辜纯真的笑,很美,美的我有些恶心。 大叔,是啊,他们这种小女生就喜欢学著韩国泡沫剧里的样子称呼自己的爱人。想当初头一次在公司听到她这样叫裴子毅时我还纳闷了好久呢,真是老了啊! 蓝奕崎笑了笑,那笑里我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抱歉,我家小宁工作确实做得不错,但也没到开培训班授课的地步。告辞。” 说著拉著揽著我的腰,态度有些嚣张的转身离开。 再转身的那一秒,我终於忍不住诱惑看向裴子毅,他微垂著首,刘海在额前留下的影将那双锐利的黑眸掩住,刀裁般的脸部线条一如记忆中迷人,唇畔带著浅浅地笑,却让人觉得复杂难懂。 08 “什麽嘛!”穆莎莎孩子气地嘟起小嘴,有些气恼地看著相拥而去的两人,环住裴子毅的劲腰,小脸委屈地在他前磨蹭。 裴子毅低下头对她宠溺一笑,蜜色的大手在她半裸的玉背上拍了拍,声音低柔像是怕吓坏了怀中的佳人,“你就这麽想让她教你?” 穆莎莎抬起头,噘著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那模样娇俏可人又古灵怪,惹来裴子毅更加温柔纵容的注视“嗯!一定要她,而且只要她!” 闻言,裴子毅好笑地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好,我再试试。” 闻言,穆莎莎心满意足的使劲点点头,努著嘴,“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说著,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惹得小人儿双颊绯红地将脸埋进自己前。 端起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眼角余光恰好撞见从阳台进来的黎默,举杯点头一笑。 黎默看一眼他怀里撒娇的人儿,暧昧地勾起唇角,同样举起手中的高脚酒杯,缓缓点点头,漆黑的凤眼深邃如同漩涡。 蓝奕崎将睡著了的宁夏轻轻放进柔软的大床上,猫儿一样的女人慵懒的嘤咛一声,在蓬软的枕头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涂著粉紫色唇蜜的樱唇似是满足的微微努了努,深深睡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落在她颊上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玉雕般剔透玲珑的耳後。 由粘著细碎泪珠的长睫颤了颤,蓝奕崎动作一顿,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缓缓俯下身,在那有著淡淡泪痕的小脸上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掀开一旁的夏被,悄悄将那穿著银蓝色晚礼服的婀娜胴体严严包裹,“晚安,我的公主。” 这人吧,一旦当牛任劳任怨忙活惯了,这突然闲下来就会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管怎麽闯也找不找北。 现在呢,我就是标准的没头苍蝇一只。好不容易卖了一晚上身换来的带薪假竟然不知道要干嘛?!郁闷啊~ 坐在帝都二楼的咖啡厅里,一身淡蓝运动装的我与装潢华丽优雅的高档咖啡厅看起来格格不入。 喝一口杯里的黑咖啡,无糖无,苦的我直想吐舌头。我发现吧,我就是一自虐狂,明明特讨厌和黑咖啡这种浓郁的让人恶心的苦味,但还著了魔一样每次都点这个,真是要命! 这要是搁以前,要是有个节假日什麽的,要麽跟小爱满城瞎逛荡,要麽留在裴子毅那幢豪华别墅里当贤妻良母洗衣做饭,哪象现在……唉~真是无聊啊~ “真巧啊!” 身前一片影压下,对面的位子上多了一个人,在这样懒洋洋的无聊日子里我的反应神经总是处於半歇菜状态,直到对方点了咖啡我才反应过来,抬头,一身银白色哑光西装的斯文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我,“黎、黎总?” 我有些错愕,貌似帝都是他劲敌的产业吧?大白天的就来晃荡不怕别人说他心怀不轨吗?呃,也是,人家昨晚还去参加晚宴了呢。 昨晚呐,那可是裴子毅先生为她年满十八周岁的裴夫人设得生日宴呢,可真浪漫,我跟他结婚那会儿我估计他连我是哪年生的都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穆莎莎只有十八岁还不到法定婚龄吧?裴子毅可真有本事,不知道是不是跑到韩国或是日本结的婚呢? “宁小姐,很容易走神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人太无聊的原因?” 呃,真尴尬~“不、不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这里反映比较迟钝。” 闻言,他低笑了几声,那种抿起嘴很含蓄的低笑,配上他那股斯文尔雅的书卷气很是迷人。 “希望宁小姐对在下的容貌还算满意。” “呃──”惨了,貌似我盯著人家看的太入神了,低下头偷偷吐吐舌头,嘴拙地不知该说什麽,只能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那个,黎总是来洽公的吗?” 见他银丝镜片後的凤眼似是闪了闪,我有瞬间的怔愣,那眼神让我有种心颤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不是。” “哦。”我端起咖啡啜一口,我的格不像小爱活泼健谈,实在不是一个善於聊天的女人,特别是这种毫无经济意义的闲聊。 沈默了约有三十秒吧,我想跟他告辞先离开,跟他在一起我有一种身为小绵羊的怯懦感。 在我放下咖啡的瞬间,他突然开口“宁小姐今天有空吗?” “啊?”我错愕。 “我想请宁小姐用午餐,不知道宁小姐肯不肯赏脸?”他很绅士地忽略我呆楞的蠢样儿。 “呃……”我有空但不想去啊~ 可惜,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三分之一秒後,我被他温柔又霸道的从位子上拉起来,顺便将两张粉红票票压在了桌上 “既然不回答,那就当宁小姐同意了,那我们走吧。”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就这样傻乎乎地被他拖进了他那辆崭新的黑色宝马。 “那个……”不用帮我扣安全带吧? 微微後仰,尽量与他凑过来的身子保持适当的距离,说实话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很好闻,但是…… “想吃什麽?”说话时他还在帮我扣著安全带,侧过脸,霎那间,我们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让我浑身滚烫。 这个安全带扣的可真久啊~ “日本料理好吗?”貌似他又靠近了些,我们鼻尖相错,双唇几乎相触,视野里他的面貌已经模糊的一塌糊涂。 “不喜欢吗?那法国料理?”他的声音真好听……呃,不是……终於想起我还是有手可以用的,虽然我纤白的小手推在他宽厚的肩上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但是,我是真的像推开他啊,为什麽浑身乏力呢? “也不喜欢?” 呼~我深呼出一口气,安全带终於扣完了吗? 09 看他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上,差点儿窒息而死的我终於可以自由呼吸了,看一眼好像皱著眉的他,我尴尬地笑笑,“那个,黎总,您不觉得现在用午餐有点儿早吗?”现在才十点啊~ 闻言,他便发动汽车边转过头,无辜的眨了眨眼“是吗?” 我嘴角抽了抽,点点头,顺便拿出手机让他看了看上面的时刻。 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车子开上柏油路,“那……” 就下次吧!我想。 “我们先到处逛逛吧。” 不是吧?下次不是更好?不,最好永远不要……可是,看一眼窗外车水马龙,苦笑一下,好像晚了呢。 “你想去哪儿?”他问。 回饭店~“呃,随便。” 他低笑,“女士最好不要说随便。” “为什麽?”我问。 他回过头对我眨了眨眼“因为那很容易让男士产生误会。” 呃,我嘴角抽搐,是吗?“呵呵……”我傻笑。 宝马拐了个弯,上了高速“你……”他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好像不太一样。”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确实,每当彻底闲下来我笨笨懒懒的样子跟平时那个成熟明优雅温婉的女人确实是大相径庭。我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从後视镜里看我一眼,低沈优雅的嗓音有著明显的笑意“但是,很可爱,我喜欢。” 嗯?我诧异,然後浑身似火烧,他低柔暧昧的语气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我僵硬地扯扯嘴角,转过头看向窗外飞掠向後的景致。 “叫我黎默。” “唉?”刚才的话题是这个吗? “我叫你小夏,你叫我黎默,省的黎总、宁小姐地叫来叫去麻烦。” 我皱皱眉,麻烦吗? “叫一声试试。”他笑得好温柔好诱人啊,特别是那双镜片後的凤眼,晶亮晶亮的实在是勾人。 心里想的是拒绝,可是出口的为什麽是“黎默~” 而且还是那种软软糯糯的低唤,唤得我**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是我的声音吗?我心中哀嚎,好丢人啊!!! 不敢看他的表情马上低下头,为自己突来的花痴症状唾弃自己十秒锺。 自己的名字被女人用绵柔的声音低低唤出口,就像一股电流迅速游走四肢百骸。黎默只觉小腹一紧,镜片後的凤眼幽光一闪,就连握著方向盘的手都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压下紊乱的呼吸,後视镜看向坐在旁边低垂螓首的女人,白皙修长的颈子镀上了淡淡的粉色,迷人的想要让人咬上一口。 长长的马尾从一侧垂了下来,遮住了那张秀气的鹅蛋脸。 那张脸是自己期盼了四年的脸啊,那人是自己等了四年的人儿啊,现在,终於可以靠近了吗? 蜜色的薄唇抿了抿,凤眸中坚定的锐光一闪而过,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怎麽不说话了?他不会认为我在引诱他吧?不是吧?!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叫成那样儿了呢?郁闷啊~ “到了。”他低柔略带笑意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 猛地抬头,鼻尖不小心蹭过他光滑的下巴,“对、对不起……” 他低笑,“小夏好像很紧张。” “有、有吗?” “没、没有吗?”他调皮的冲我眨眨眼,学著我的口气反问。 霎时一张小脸红成一片,我又羞又气,不知不觉地嘟起了嘴“干嘛学我!” 他帮我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反著白光的镜片阻住了那双好看的凤眼,莫名地心跳开始加速,我敢肯定他正在盯著我,而且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吞一口口水,“那、那个──唔!” 唇蓦地被人封住,贝齿被强大的力道撬开,湿滑火热的长舌带著狂野的气息伸了进来,卷住我的小舌,激烈的纠缠撩拨。 伸出手无力地在他肩上推拒,渐渐虚软的身体却背叛了我仅存的一丝理智。 六年了,六年不曾享受过欲的味道。最初两年,是抱著暗恋的心态为裴子毅留著自己的身体;中间两年,因著那个妻子的头衔为裴子毅守著自己的身体;最後两年,想著那段失败的婚姻为裴子毅看著自己的身体……记忆里,我总是将神和体上的欢愉一同捆绑在那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即使知道这样愚蠢的可笑,可是我还是固执的做一个保守的笨女人。 可是,我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有需求的女人,对於爱,我就像困在沙漠里的人,一旦看到一丝绿洲的影像,便会引燃一场汹涌的欲望。 感觉他火热的大手扣住我的後脑,椅背被缓缓放平,健硕的男体压了上来,我嘤咛著不知所措却又沈沦其中。 黎默急切地吮吸著她口内香甜的津,这味道是他渴盼了四年的味道啊! 比想象中的更加甜美诱人。 她生涩笨拙完全被动的动作,让黎默心中大男人心态得到最高层次的满足,他现在就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可是,意犹未尽地抽出自己的舌头,流连的在她红肿的唇上舔一下,看著她绯红的小脸声音沙哑而感“小夏~” “嗯?”慵懒的低应一声,缓缓睁开眼,水光潋滟的大眼里有著一丝困惑。 “还记得我吗?”黎默曲起膝盖跪在她两腿之间,好减轻自己在她身上造成的压力。 “你?黎默啊?”迷蒙的大眼闪烁著孩子般的童稚。 黎默低叹,虽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心生失望,她忘了呢。可是,白皙骨感的手指依恋地在她脸侧摩挲,这个女人在男女情爱上纯真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这,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虽有些吃醋,但不得不承认,真应该好好感谢他呢。 “对,我是黎默,记住了,我是黎默,将会成为你男人的黎默。” “嗯?”我一个激灵,终於反应过来,不会吧,一个吻,他就要成为我的男人吗?我虽然保守但也没保守成这个样子吧?!我又没要他负责的说~“那、那个,不用吧~” 我敢肯定,他眯起来的凤眼里绝对有著威胁的成分,不过转瞬即逝,“用,一定用,必须用!” “可是……”我没想找男友啊? “没有可是,从现在开始,我,黎默,要追你,宁夏!” 他每停顿一下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点下头,他玩儿真的吗? “所以,小夏,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不娶到你我誓不罢休!” 娶?怎麽又谈到娶了呢? 这进度也太快了点儿吧?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开了车门将我抱下车。 “放、放我下来……”我推拒著,被人当熊猫看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低头,回我一个暧昧又感的微笑,然後依然故我将我抱近店里。 我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执,只好将脸鸵鸟的埋进他厚实的膛。 听见门童跟他熟稔的打招呼,以及他跟服务员交谈的声音。耳发热,大脑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何会发展成目前这个态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这是一家纯日式的料理店,楼上楼下共两层,每层被分为若干包厢。 期间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他正抱著我旁若无人的上楼。 身後有人暧昧地唏嘘,内容被我自动屏蔽。 我们来到二楼最东段的一间包厢,门口有穿著和服的服务员替我们开门,然後识相的离开。 “可以放下我了吧?”四下无人,我忍不住冷下脸,被人这样抱著招摇过市还是生平第一遭,希望也是最後一遭! 他没有被我的怒火吓到,反倒低声笑著,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满是喜爱和宠溺。 10 虽是如此,这次他倒很干脆的将我放下,柔声说“要脱鞋。” 我瞪他一眼,双脚一落地就向著来时的方向走,谁管他脱不脱鞋! “哎,你去哪里?”手臂被他蓦地拉住。 我一个不察向後跌进他怀里,挣扎著,“放开我,我要回去!” “去哪里?”他仍是笑著,但是眼里已渐渐退去笑意。 “别动手动脚!”感觉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近,我红著脸斥道。 谁知他不但不放手,反而再次将我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包厢,在他身後包厢门自动合上。 “你……黎默!”我低吼,这个男人怎麽回事,车上还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当然,接吻那段不算),这一会儿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地。 他抱著我在榻榻米上坐下,听到我叫他,唇角再次勾起那迷死人的弧度,“什麽?” “你到底要干什麽?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干嘛表现的我非你不嫁一样,蛮横又霸道! “一个吻?”闻言,他冷笑,“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吻我等了多久?” 哈?怎麽又说到这儿来了? “这不是关键……你先放我下来!”说著,我又挣扎著想摆脱他的桎梏。 孤单寡女搂搂抱抱的成什麽样子! “这当然是关键!”他低吼。 我被他吓了一跳,怔怔地望著他忘了挣扎。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个深呼吸,脸色好看了许多,接著,薄唇一勾,又是那副温文模样。 “小夏,”他低哑著嗓子说,“也许你会不相信,但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这四年间,我拼死拼活,把黎氏从一滩烂泥发展成如今的规模。别人都说我是为了野心为了金钱地位,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了我一夜的女人……”说著,他低头眸光迷离的看著我。 我浑身一震,被他语气里的疲惫和眼神中的真诚所震慑,竟然乖乖的放松了身体,任他脱下自己的鞋子,然後更加用力的将我抱紧。 “我吗?”我问。 “嗯。”他点头。 “我……不记得……”有陪过他啊。 闻言,他笑的凄凉,“我知道,那晚你一直为自己被暗恋的学长录用而兴高采烈。” “呃……”好像有这麽一回事。 那是,四年前吧?白天刚刚通过了裴氏的录用考试,又被裴子毅钦点为御用秘书,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庆祝。 从来没喝过酒的我当然一喝就醉,一醉就更加胡天胡地,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随便拉了个人过来听我念经……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记得,好像被她吐了一身哎…… 黎默点头,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抱歉的表情,不禁莞尔,她还能记起来,真不容易。 啊!我恍然大悟,不过,她也没做什麽让他记忆深刻的事吧?怎麽就爱上她了呢?难道是那一吐?不会吧?难道这人是被虐狂?喜欢被人糟蹋? “想什麽呢!”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露骨,他好气又好笑的敲我一季额头。 我抚著受创的额头对他做鬼脸,真讨厌,会敲笨的!她节假日期间本来就脑子不好使,还来雪上加霜! 他低笑,然後转为大笑,然後竟然抱著我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越来越大的笑声震得我耳朵疼。 我捂著耳朵要坐起来,却被他又拉回原来的姿势──趴在他膛。 身下是他一震一震的身体,鼻尖嗅到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我突然觉的面如火烧,已经有多久没有跟男人以如此暧昧地姿势接触过了?不,应该是从来没有。再跟裴子毅结婚之前是没有可以暧昧地对象,跟裴子毅结婚後是不允许有暧昧地对象,跟裴子毅离婚後则是不想有爱美的对象……如此想来,我的前28年,除了已故的老爸,私生活几乎与男人绝缘啊~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略带祈求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再次起身的想法,静静地趴在他口,感觉自己像一只猫儿。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麽短短几个小时,就让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顺应心理?总是不自觉的屈服在他的偶尔显露出的脆弱之下。 难道,假期不但让我智商受阻,连情商也跟著下降了吗? 啊,我果然不适合放假啊! “看来,你真的忘了那晚发生的事了。” 什麽事?不是我吐了你一身的事吗?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最主要还是现在……”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薄在我颈侧的皮肤上,陌生的酥麻让我浑身瘫软,他说“现在……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他呢喃著我的名字含住我的耳珠,轻柔又煽情的以唇舌挑逗。 我从来不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抵抗力竟然如此之差,在那一瞬间我尽然产生了跟他做下去的冲动。 可是,也仅是瞬间。 理智迅速回笼。 我不能!如果,今天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个不相干的、跟我毫无情感牵扯的男人,都到这份儿上了,也许我会跟他一晌贪欢,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也不是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他是黎默,从他言谈举止之间,有著对我显而易见的情感!所以,我不能,在我没有确定对他的感觉之前我们不能越过雷池,否则,身体的牵扯会让情感问题更加麻烦,我不想闹个不欢而散或是互为仇敌的下场。 “别这样……”我努力在他熟练的挑逗下保持清醒,双手推拒著他宽厚的肩。 “为什麽?”该死!他沙哑的声音感的一塌糊涂! “我……并不了解你对我的感觉……”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闻言,他怔了怔,他好像笑了笑,我不确定,只是他抬起头时,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不行,”他说,“宁夏,你以为这四年我对你一无所知吗?你错了,这四年中你的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软弱,但也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洒脱……现在的你对感情避之唯恐不及,如果等著你主动来了解我,那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进你的世界!” 我浑身一震,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爱过一次,已经让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我已经没有胆量再去相信什麽爱情什麽宿命,我只能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伤害自己,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爱自己…… 可是,你要怎麽做? 我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不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这个男人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温和无害啊! 他轻笑,“你的身体告诉我……” 突然,双腿被中间什麽挤了进来,我大惊,那是他的腿,修长有力的男人的腿。 “嗯!”我闷哼,他竟然再用大腿摩挲我的下体。 我应该狠狠推开他的,可是我的身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不收我控制的起了反应。 怨念啊,这就是女人禁欲多年的後果啊!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笑容又加深的一分,说道“……这些年,你的生活里没有别的男人……这说明你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你……”我当然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那是我心底愈合不了的伤口,我自己都不轻易去碰触,怎会允许外人来揭露? 我生气的去推他,可是他不动如山,甚至一手将我双手制住压在头顶的榻榻米上。 “放开我!”我吼道。 他笑得高深莫测,“这些年,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身体是你的第一道城墙,攻破了外城我才有可能进驻内城,小夏……我说的对不对……” 这、这个男人是魔鬼吗? 我怕什麽被他说中什麽!没错!这些年我过著尼姑一样的生活,就是不想再给任何男人进驻我生活的希望。 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旦有了身体上的纠缠,感情问题就会越加复杂,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唔……”他、他竟然强吻我! 11 我剧烈的挣扎著,却无法让自己在他的触之下不起反应。 他湿滑的舌在我口内攻城略地,火热的大手自上衣探入,一把罩上我前的丰盈,指尖捏起我早已挺立的RT,反复揉捏著。 “啊……哈~”好不容易得意呼吸,我大张著嘴,就像一只被抛上岸的鱼,“别、别这样……黎默……你不能……” 她的味道太美妙,芳香的小嘴儿,柔滑的肌肤,修长的颈子,丰满的脯,他浑身血沸腾,汹涌的欲望在体内叫嚣著冲撞著,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啊!”上衣被他推起来,露出我裹在黑色文里的丰盈,我睁开眼,正对他满是兴奋地脸,他眼中蓬勃的欲火让我浑身瘫软,“别……”我的祈求听起来像是猫叫,又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黎默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雪白的皮肤若凝脂,高耸的丰在黑色文的包裹下蓬勃欲出,纤细的腰肢,像是一折就断,妖娆著在他身下弯出诱人的弧度;运动裤在激烈的挣扎中蹭下去了一段,露出平坦的小腹和黑色的内裤边缘,致可爱的肚脐随著呼吸一上一下,像是一张小嘴儿再说著,来啊,来爱我啊…… “轰!”脑中一声巨响,黎默瞬间被欲望主导。 他急切的俯身低头,隔著文咬住她一颗RT,大手急切的去退她的裤子。 “啊~”前传来的酥麻像是十万伏特电流,让我眼前一阵眩晕,寂寞了太久的身体开始作出最真实的反应,一股湿热自下体喷涌而出。 我觉得自己真实乱到了极点,竟然因为他这简单的动作就达到了高氵朝。 很快,文被他连著上衣一起脱掉,裤子也在他的努力下岌岌可危,而身上的他,除了西装有些歪斜,衬衣有些褶皱,依旧衣冠楚楚。 “嗯~”他、他竟然把手伸了进去! 自己都不曾如此对待过的私密之地,被他揉捏著、撩拨著,大量的爱涌出。 他抽出手,放到我面前,笑得蛊惑而不怀好意,“看,小夏,这是你的东西,好多呢!” 脸如火烧,我难堪的偏过头,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反正也是徒劳,倒不如任命的去享受。 他在我耳边低笑,然後,裤子被完全退了下来,下体传来一阵清凉,然後……湿热。 我震惊的弓起上身,快感让我无法言语,只能喘呻吟著,看著他埋在我双腿之间的发顶,我又羞愧又亢奋,两种情感让我饱受折磨……“啊!”他、他竟然咬住了…… 敏感的花蒂被他以牙齿轻扯,花谷被拨开,他的麽指伸了进去,翻搅著,撩拨著……灭顶的快感和空虚让我失了理智,我嘶哑的呻吟“好……好难受……” 他自我腿间抬起头,邪笑著,拿下粘了透明爱的眼睛,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邪肆和魅惑,“难受?哪里难受?”说著,他将我双腿大分,然後跪坐起来。 我看到他解开腰带,拉开裤链,掏出那火热的凸著青筋的巨大男。然後将GT抵在我入口处,潜入潜出,我立马方寸大失,带著哭腔嘤咛道“我、我要……” 闻言,他凤眼一亮,就像蓄势待发就等一声令下的赛马,“噗嗤”一声直接一进到底。 “啊!”久未经人事的通道被蓦地撑开,撕裂般的疼痛和著迅速游走全身的快感让我欲生欲死。 “哦!好紧……小夏,好紧!”他动情的呻吟,捧起我的脸深吻我不停嘤咛的唇。 下身在我适应之後,开始快速抽,九浅一深,那感觉妙不可言。 12 黎默这厮绝对是个禁欲已久的个中老手。 我被他颠鸾倒凤胡搅蛮缠了近四个小时,到下午两点我们才开始吃午饭。 餐桌上,筋疲力尽的我连筷子都捏不起来。 黎默很自觉的喂我,当他用筷子夹著一片生鱼片沾了芥末酱递到我嘴边时,我缓缓张口叼下,然後悲催地发现那男人竟然又硬了! 我的妈呀,饶了我吧! 我的哀嚎他充耳不闻,一把将我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入口正对他“挺身抬头”的男,然後双手一松,狠狠将我贯穿。 他一边不知疲倦地挺动狼腰,一边大力揉捏著我前的饱满,在我耳边一遍遍沙哑地低吼,“小夏,小夏!你这个小妖,要榨干我吗?小夏!小夏!” 我欲哭无泪,拜托,老兄,是你要“涝死”我好不好! 晚上9点,黎默驱车将我送回酒店,我刚想下车,就被他箍住腰拉回座位上,身上一沈,是他翻身压了上来。 “别……我真不行了!”我虚弱地求饶。 他低笑,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听起来给外感悦耳,“虽然,我很想,但是为了你以後的‘’福生活,我想,我还是节制一点吧。” 谁跟你有以後!我在心里说道,但考虑到说出来的後果,我决定装聋作哑。 他对我不合作的态度有些失望又有些无耐,低头给我一个深吻,问“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大腿上传来火热的坚硬,我头疼,这厮真是力充沛啊!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著,就要推开他。 他不动如山,下身在我大腿上摩擦顶弄,许久才喘著说“真想干死你!” 明明是衣冠楚楚、温文儒雅的男子,嘴里却说著如此俗下流的话,可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觉的突兀,甚至莫名其妙的湿了下身。 他感觉到我的变化,笑得得意起来,“怎麽?我的小夏又饿了?” “你别胡说!”我奋力推开他,这一次他倒是很好推,眨眼间翻身坐上驾驶座。 我汗颜,果然主动权在他! 不行,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这只是一夜……呃……一日情,很单纯的一日情,我不能想太多,要吸取教训,要吸取教训! 想著,我快速开门下车,刚想头也不回的走人,却被他叫住:“小夏!我不会放弃的,你最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我浑身一震,埋头狂奔。 我想,我发软的双腿跑起来一定姿势很可笑,否则为什麽我听到身後他那样爽朗迷人的大笑声? 坐电梯上楼,经过蓝奕崎房间时,他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我看到先後走出的两个男人後,突然愣在原地。 “裴、裴子毅?”我大惊。 “你去了哪里?”没有人回应我的惊诧,反倒是蓝奕崎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俊脸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艰难的将视线从裴子毅身上移回来,抬头看著蓝奕崎纳闷道“我今天放假……”你不用管这麽宽吧? 结果,蓝奕崎瞪我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问你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我翻个白眼,“公司出事了吗?”我问。 蓝奕崎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回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努力忽视裴子毅的存在,挣开蓝奕崎绕过他往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 “听说,宁小姐跟黎氏总裁黎先生出去了?”一直沈默不言的裴子毅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震,这算是监视吗?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对於黎先生,宁小姐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黎氏目前可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什麽意思,是在说黎默利用我吗?难道你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这麽不待见我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麽不值得男人珍惜吗?! 心撕扯一样的痛,我在心里这样嘶吼著,痛呼著,却没人听见。 深呼吸,嘴角扬起最完美的弧度,转身,面对他无可挑剔的俊脸“谢谢裴总关心。我跟黎默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所以,您放心吧,我绝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的!”言外之意,我就是跟黎默好上了,你怎麽滴吧?! 闻言,裴子毅一怔,然後黑眸中闪过一丝我无法明了的光亮,然後他微微颔首,用一样无可挑剔的礼仪回道“是裴某多心了。抱歉,先失陪了。” 说完,跟蓝奕崎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著他停止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酸,为什麽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留给我的,都只是那永远不曾改变的背影?! 裴子毅走後,蓝奕崎跟著我回道我的套房,“宁,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跟黎默出去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懒懒地看他一眼“你也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他马上否认,“只是……你,喜欢他?”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谁?” “黎默!”他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 “怎麽可能!”我好笑的喝下一杯红酒,其实心虚的很,想起几乎占用了我一白天的欢爱,下身开始湿漉漉的难受。 蓝奕崎狐疑地端详我半晌。 我怒道“你有完没完?!” 他信了,满意地笑道“有完有完!”说著嬉皮笑脸地蹭上来要抱我。 我怕他发现我身上吻痕,赶忙躲过,转身毫无温柔可言地推搡著他离开,“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哎哎哎……”他还想哈拉什麽,可惜被我甩上的门阻住,我听到他在门口咕哝,“这麽凶”“嫁不出去”之类的,然後走了。 我这才松口气,边脱衣服边进浴室。 氤氲的水汽中,镜子里的女人一丝不挂,婀娜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淤青,那是激烈欢爱後留下的印记。 我轻轻拂过他们,突然觉得好笑,这具寂寞了二十八年的身体,竟然是在被爱狠狠伤过、被婚姻狠狠抛弃过之後,才真正体会到爱的美妙! 13 休假第二日。 本来想出去好好逛逛的说,可是昨天“纵欲过度”,今天体力不支,只好偷偷上了顶楼游泳池。 为毛偷偷呢?以为怕黎默那厮追踪至此。 偷偷地话,可以躲过一劫。 至今我都对他说要追我时,那种严肃认真而信心饱满的表情害怕至极。 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上午**点锺的阳光正好,透过顶层的玻璃天棚,懒洋洋地洒下来,让人觉得温暖而惬意。 游了几个来回,觉得累了,便放松身体飘在水面上,睁眼看天。 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发呆时,喜欢盯著天空,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仿佛只要看到它,心里就有了著落。 安妮宝贝说,女人看天,不是因为寻找什麽,而是因为,寂寞。 这样看来,我是不是寂寞了二十八年呢? 突然,眼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影。 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等缓过劲儿来一看,我顿时觉得还不如把我呛死的好! 站在岸边,正西装革履一脸深思的英俊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之一的前夫──裴子毅。 话说,我只记得有个“奸夫”要时时提防,倒忘了我所在的帝都可是这位前夫大人的地盘儿! 一时间,我在水面露出两眼看他,他在岸上一眨不眨看我…… 须臾,惨烈败北,心头懊恼,但不得不强颜欢笑,“裴总,也来游泳吗?” 最好不要! 他笑笑不答,只是转个弯,在我沙滩椅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这显然是要找我来谈话! 我暗骂自己,你个笨蛋,见过正装游泳的人吗? 不情不愿地上了岸。 感觉他探照灯一样的目光在我穿著比基尼的身上游移,我莫名轻颤,赶忙拿过浴袍穿上。 “裴某是专程来找宁小姐的。”他见我穿戴整齐,在沙滩椅上落座,说道。 我装作不在意他太过放肆的注视,笑道“是吗?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要裴总专程跑这一趟。” 裴子毅笑笑,目光有所收敛,双臂闲散的撑在椅子把手上,修长的是指交叉,若有似无的打著拍子。这样的小动作,不由得让我想起他弹钢琴时的样子,从容、优雅、自信、沈稳。 “宁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安妮国际的总裁助理宁夏小姐聪敏、美丽、独当一面,可是各大企业争相拉拢的对象呢!” 不知为何,我很讨厌跟裴子毅这样你来我往的寒暄应承,或者说,我讨厌裴子毅这看似褒扬的笑脸下那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 我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一口,将头偏向一边,不咸不淡道“裴总有话请直说。” 这次,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紧张又忐忑。 我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用四分之一侧脸对著交谈对象的举动太过失礼! 对自己暗暗咬牙,宁夏你晕头了!竟然犯这种白痴错误! 想著,马上对其无懈可击的礼貌微笑,转头面对他。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我微诧,那是……茫然吗? 随即,我鄙视自己的异想天开,裴子毅这种野心勃勃又目标明确的人,怎麽会有“茫然”这种人类表情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微挑著英挺的剑眉,似笑非笑,“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顿了顿,“裴某希望宁小姐能够担任莎莎的导师,传授一些职场要诀给她。” 心中不快,但依旧一脸微笑“裴总真是说笑了,要说职场先锋,裴总自是当仁不让。穆小姐既是您夫人,您亲自指导岂不是更好?”说著,我起身,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说什麽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可不想坏了心情,虽然现在已经一片霾…… 裴子豪跟著我起身,欲言又止,数秒後,“莎莎指名非宁小姐不可。” 笑话!她说非我不可,我就得听吗?!她以为她是谁?! “抱歉,在下实在没有兼职的兴趣。” “薪金报酬一切好说。”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 厌烦!浓浓的厌烦。 我笑笑,转身,离开。 “难道宁小姐还在介怀两年前的事吗?”他在身後突然说道。 我咬牙。 他又说,语气已不复刚刚那般公事公办,甚至带著淡淡的歉疚与伤感,“负了你的,是我。与莎莎无关,那时,她只是个孩子。” 浑身发抖,至於原因,我以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痛苦,感觉视线已经模糊,我咬牙,狠狠眨眼,当视野恢复清晰,我听见自己用柔软轻快地声音散漫而又略带笑意地说,“裴总多想了。” “你……”似是被我略带嘲讽的语气激怒,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迫转身,脚下打滑,失了平衡。 “嗯!”额头撞上他硬如磐石的口,疼得我泪眼花花。 我听见他说,“你到底要我怎样?当初是你要离开的!” 我莫名其妙,这位裴先生是演的哪出苦情戏? (这章,传了好几次了,怎麽传不上去呢?上去上去,快上去!!!) 14 怒起,一边挣扎一边冷声道“我说过了,你误会了!” 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是钢架,任我使劲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 我恼火地抬头,与他深邃如墨海的双眸对视,“放手!” 他不动亦不说话,盯著我的表情像是要准备将我吞吃入腹!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大窘,原来浴袍在挣扎中滑落,露出我吻痕未消的上半身。 “看来,你的生活很美满嘛!”他语气冷,一字一顿,低头,慢慢向我靠近。 难堪、羞窘和对他此时的恐惧让我方寸大失,近乎尖叫著说“要你管!放开我!” “不用我管?”他突然笑著收紧双臂,将我整个儿抱离地面,我的挣扎愈加无力,此刻的他,暴虐、霸道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径庭。 “对,你从来不用我管,你也从来不管我!宁夏,你总觉得我冷落你,我背叛你,可是,你呢?你又做过什麽?有哪个妻子像你一样,帮自己老公包房间风流快活乐此不疲的?” “你……”简直颠倒黑白、卑鄙无耻! “我怎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将我抛上躺椅,接著压了上来。 我头昏眼花,被他一口气压在上,差点儿堵死。 “就连离婚时,你都不曾问问我为什麽跟穆莎莎好!你甚至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办好了离婚协议。宁夏!你爱我吗?我怀疑当初一口一个‘我爱你’的那个女人本就是我***幻觉!” 这人疯了! 我怒瞪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理屈词穷,而是对他的恶人先告状彻底无语! 我们彼此狠狠瞪著对方,像是在用眼神厮杀的宿敌。 许久,我脑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也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 那麽,现在呢?我们不是朋友却彼此合作;不是敌人却彼此仇视,是因为从头至尾,伤的人、爱的人都只是我吗? 如果这样,他又有何脸面来质问我,来指责我,甚至一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仇视我?!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音调,一字一顿。 他显然也吃了一惊。 转瞬,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低头,用低沈沙哑得让人战栗的嗓音,在我耳边轻声问“你为什麽要回来呢?诺诺……” 我浑身一震,他叫我,诺诺…… 就在我张口欲问他为何直到我被遗弃好久的名时,他缓缓松开了我,起身,理理略微褶皱的西装,道“我不介意通过致电安妮法国总部亚当斯先生,以获宁小姐屈尊授教。那麽,先告辞了。”说著,再也不看狼狈的我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那淡定优雅的模样仿佛我刚刚不过是浮梦一场。 瘫软在沙滩椅上,我茫然的望向顶棚外的浮云蓝天。 …… “诺诺,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叫诺诺,也不能叫顾言诺了呦!”英俊的男子抱起三岁多点儿的小女娃,笑容满面地说。 “为什麽?”女娃侧过可爱的小脸,茫然地问。 “因为你有了爸爸妈妈呀!要跟著爸爸妈妈姓,要姓宁,叫宁夏!来,跟著妈妈念,宁、夏!”一直跟在一侧的美丽妇人,兴高采烈的将她决定了好久的名字宣布出来。 “那哥哥呢?哥哥也要跟爸爸妈妈姓吗?也会有新名字吗?”小女孩好执拗,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的疑惑,才肯改口。 妇人为难的与男子对视一眼,男人笑笑,“不会哦,哥哥有他的新爸爸妈妈,要跟他们姓。” “为什麽?”她跟哥哥一直以来,不都是“共用”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的吗?为什麽现在要不一样了呢? ……男子又说了什麽,她记不清了,模模糊糊中,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以至於,再後来漫长的人生中,“顾言诺”这三个字被彻底遗忘,只有“诺诺”这个被昵称了好久的名字,侥幸在她脑中存活了下来…… 诺诺,诺诺…… 许久没有记忆的片段,竟然会因为裴子毅一声“诺诺”再次席卷而来。 可是,裴子毅怎麽知道我的名的? “诺诺”这个名字,只有爸爸妈妈和小爱知道,好久不用,以至於她自己都忘了。 难道是爸爸说的? 极有可能!爸爸那个恋女狂,最大的乐趣就是跟人分享爱女的成长过程,记得当初回门时,裴子毅还被爸爸拉去通宵听“宁夏大事记”…… 至於那位记忆模糊的哥哥…… 我怎麽想起这个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应该有三十一二了吧?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领养的他。 我对小时候被领养之前的事,记得七零八落了,毕竟那时候才三岁多点儿。生身父母是谁…… 哎呀,又在胡思乱想了! 不管谁是我的生身父母,养大我的只有宁家二老,我该知足。生活不是电视剧,曲折离奇的故事桥段无法再现实中套用,那样只会伤人伤己!惜福才是王道!至於其他的,看缘分吧。 拍拍手,起身,低头看见自己身著比基尼的雪白身体,脸色腾一下滚烫如火,刚刚,我就是这样跟他…… 哎呀哎呀!不许想了!笨宁夏、傻宁夏!难道以为他对你还有什麽吗?!笨蛋,你当自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啊! 还是好好想想裴子毅临走前的那句话吧,要找蓝奕崎他爹借人啊! “看来,这次,我是躲不掉喽!” “什麽躲不掉?我吗?” 我一个激灵,悲催地抬头望天,天啊,你要灭我是吧? 僵硬回头,顺便用浴袍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干笑“嗨、嗨?黎先生,好久不见。”但愿永不再见! 我那“奸夫”黎默同志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银框眼镜反著白花花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深不可测。 话说,这位仁兄跟刚刚走的那位都是腹黑的主儿,我要不要快点儿闪人? 想著,就要起身, 可是,那家夥动作好快,明明刚刚还步履优雅像是闲庭漫步,怎麽眨眼功夫就把我压在身下了? 汗,接连两次被两个男人压,可真是让人消受不起。 “黎、黎默!你干嘛!”我大惊,那家夥竟然……勃起了! “我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吗?”他邪笑著,胯下一顶。 我羞怒,“我们已经结束了!”只是一夜,哦,不,一日情而已! 闻言,他笑得越发森可怖,镜片後的凤眼眯成两条极细的缝,冷冷道,“结束?”火热的大手隔著浴袍揉捏我前的饱满,“我都还没开始,怎麽结束?” 说著,低头吻我。 这男人……“会、会被人看见的!”我努力闪躲,身体却不由的因他的动作而轻颤。 他停下,若有所思,“对,会被看见……”然後,一把将我抱起来,转身抛向泳池。 “啊──”我尖叫。 “噗通!”四涌的流水将我吞没,呛了好几口水,本能的恐惧让我忘了游泳技巧,竟然傻乎乎的挣扎著,往水下沈。 突然,腰上一紧,感觉自己被抱出水面,“咳咳”咳嗽著。 15 黎默看著怀里的女人襟荡漾,不知该怒她的躲避还是该臣服在她的诱惑。 大眼紧闭,小嘴儿微张,哈呼哈呼连喘带咳;浴袍在挣扎中脱去,黑色的比基尼包裹著前的丰满,随著水流“波涛汹涌”;纤细的手臂无助的勾住他的颈子,那样的力道,仿若他是她唯一的浮木;水下,她双腿大张牢牢夹住他劲腰,完全下意识的求生本能,在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煽情魅惑。 我睁开眼,入目是湿透了的雪白衬衣,变得透明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肌偾起的雪白膛。 视线上移,除去眼镜的俊脸,表情隐忍,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罪孽的深渊让人甘愿沈沦。 黎……黎默?! 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把我扔下水的罪魁祸首,大怒,“姓黎的,你……唔!” 黎默再也受不了这女人的无心诱惑,全身细胞都在叫嚣著嘶吼著,亲吻她,进入她,占据她,让她为你尖叫,让她为你呻吟,让她为你沈沦,让她为你疯狂不可自拔! 低头,狠狠攫住那张口欲言的小嘴儿,想也知道,她会说什麽,这个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唔……”他湿热的舌,深入我口中,那样的深度,直达喉间,我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被他吞下多半,这个男人…… “嗯~”天哪! 他竟然在水下以指挑、戳我的下体! 黎默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了这个女人,他拼死拼活了四年,没得到她时,他夜夜渴盼;得到她时,他时时渴盼!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发情的公狗,浑身澎湃著激情,想要与她时时厮磨,分分结合,秒秒不离! “哈~”我被托高,前的丰满正对 他的脸,他狂野的撕咬著,不一会儿我的衣变成两片破布飘在水面,渐行渐远。 “叫我什麽?”他喘著,低哑的嗓音感的让我战栗。 一手拖在我臀下,一手揉捏我左侧的丰盈,而唇舌则吮咬著我右侧的颤抖。 “黎、黎默……”我咬牙回答。 “什麽?!”他咬住我RT的牙齿突然用力,夹杂著痛苦的快感迅速游走全身,下体喷涌出一股灼热的流。 “默、默!我叫你默!”我尖叫著弓起身子。 我怎麽了?!我到底怎麽了?!饥渴的简直像个荡妇! 他满意的低笑,一把扯掉我的三角裤,大手从背後深入,微冷的水随著他的撩拨进入,我恐惧又希冀,蠕动著,想要更多。 “还躲不躲我了?”他在我耳边邪恶的威胁,同时在我体内的手指孟浪地翻搅著,刮擦著。 躲!当然躲! 我紧闭双唇,不肯回答。 他低笑不语,突然抽出手指,松手,将我扔在水里,而他则转身往岸上走去。 突来的空虚让我怔愣,随後是更大的需索让我浑身颤抖。 可我不想做他予取予求的宠物,不管他是否以爱之名! 紧咬住唇,我瞪著那可恶的男人就这样弃我於不顾,他甚至邪恶地当著我的面上岸,脱衣。 湿透了的衬衣西裤被一一剥下,露出他壁垒分明的强健体魄,以及被黑色子弹内裤包裹下的巨大昂扬。 看著那巨大的、美丽的形状,我下意识的吞口口水,难以置信,昨天我竟然让拿东西在我体内翻江倒海了一天?! 它是怎麽进去的?!太可怕了! 感受她饥渴的视线,黎默觉得自己身如火焚,求他,快求他! 求他,他就给她,全部给她! 为什麽还不求他? 难道他爱了她四年,还不值她“屈尊降贵”开一开尊口吗? 他愤愤地瞪著浮在水池角落里的女人。 绯红的小脸,红肿的樱唇,波光迷离的大眼,湿漉漉的黏在肩头的长发,她美得像只海妖! 一分锺过去了,两分锺过去了……五分锺过去了…… 黎默渡分如年,而水中的小女人,仍旧一动不动。 仔细一看,那半敛的美眸,波光潋滟;那微张的小嘴,吐气如兰;绯红的双颊,愈加豔红娇豔;水里的酮体微微颤抖,激起波纹涟涟…… 她……在自慰? 黎默难以置信,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和嘤咛,不正是……自慰吗! 靠!这个女人宁愿自己动手也不向他开口!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 黎默大怒,“噗通”跳下水。 迅速游到宁夏身前,一把捞起她将她托上岸边,两腿打开的坐在岸边。 他动作太快,宁夏的小手还在私处来不及拿出,那雪白的青葱玉指与粉嫩的娇柔唇瓣相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你这个女人!”黎默咬牙切齿,一把拿开那只跟他“抢活儿干”的小手,仰头,凑上唇。 “嗯~”宁夏难耐的仰头,私处被唇舌狠命的吸吮,他甚至还用牙齿轻扯那硬硬的小豆。 “啊~”尖叫著,十指没入他发间,双腿开开合合,不知要继续这致命的慰藉,还是拒绝这样羞人的放肆。 她软糯缠绵的嘤咛像是最强力的催情剂,他饥渴的吞咽她的爱,突然,双手在池沿上一撑,昂藏的体格像是越出水面的蛟龙,闪烁著诱人的水光和力的魅惑。 16 “啊!”我突然被他压在坚硬的岸上,身下是冰冷的瓷砖,身上是他火热的身体,睁开迷离的双眼。 他因欲望而变得有些狰狞的俊脸,让我著迷地移不开视线,看著他将我双腿架上肩膀,他的巨大直冲我下身而来。 “嗯~”被贯穿的那一秒,我就像沙漠中的旅人终於触到了生命的水源,全身细胞都在激动并亢奋著。 “干死你!干死你!小妖!干死你!看你还躲不躲我!”他一边快速抽著,一边口出秽语。 我应该鄙夷的,却奇异的觉得这样的他分外迷人! 狂野而邪气、霸道而鄙,这样的他,这样的他,让我觉得离他好近、好近…… 感觉他在我体内颤抖,“啊……嗯!给我!给我……”我哑声尖叫著。 “嗯!”他闷哼著牢牢将我抱紧,身体被折成u字形,私处毫无保留的与他深深结合。 突然,他吼著“给你!小妖!全给你!”接著,他身体剧烈颤抖,然後一股浓稠的灼热在我体内喷涌,我也在瞬间达到高氵朝,喷卓的爱与之交融,那一瞬间,他低头,与我相濡以沫,十指交握…… 黎默是我见过最大胆嚣张的竞争对手。不但毫无敌对意识的大白天到对方地盘儿瞎逛荡,而且还公然泡走对方身为三大领军人物的──我! 裹著湿漉漉的浴袍,被同样浑身尽湿的他抱下顶层,从电梯到走廊,一路招摇过市。我几乎可以绝望的想到,蓝奕崎听到消息後恨不能把我剥皮剔骨的恐怖模样。 当初我怎会瞎眼的以为,黎默是个温文儒雅的良家公子?!悔不当初啊!这厮本就是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开门!”他噶著声音说道,注视著我的黑眸炙热的像要将我融化! 我不情不愿的从皮夹里拿出房卡,说“等你衣服来了,就先回去吧。”他要再呆在这儿,我肯定会力竭而死~ 他不回答,门一开,他就抱著我进了房,接著用脚踢上门,这才说道,“就这麽不想见我?”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满,但惧於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讪笑“哪会!我就是觉得不好耽误你太多时间。”最好永远不再耽误你! 黎默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顿觉遍体生寒,果然下一秒,他将我突然扔下,我踉跄几步刚刚站稳,就感觉一股大力扯去我身上的浴袍,同时被狠狠抵到墙上,“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他低哑的在我耳边呢喃,同时用与他温柔嗓音截然相反的力道高架起我双腿,毫无前戏,直奔主题。 “嗯!”刚刚经过欢爱的身体,特别敏感,就算他暴至此,也难阻止那升腾的快感,甚至越来越烈。 “你这个小妖!小妖!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双腿被他大大打开,前的丰盈被他大力啃咬、吮吸,我即害怕又兴奋,尖叫著“轻点轻点!会、会坏的……嗯……啊~” 他低笑著,反而更加用力,我被他迅猛的力道冲撞地一上一下,後背在浮花墙面上摩擦,热热的疼。 “啊~嗯~……别、别啊……啊!默……”我无助的呻吟著,感觉他铁杵一样的男,直抵子,像是要将我捣穿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说,说喜欢我!说喜欢被我干!要我干死你!说!”他霸道的命令。 我羞怒,紧咬嘴唇,连呻吟都逼迫自己不再发出。 他怒瞪著我,一下抽出自己的铁杵,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抱进卧室,一把将我扔到床上,然後迅速将我翻转过来,让我呈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他从後方进入,一边律动,一边哑声道 “宁夏!你这个小妖!这麽倔!这麽倔!你怎麽这麽倔!”边说著边将膛紧贴上我的後背,他的大手紧紧抓住我撑在床上手上,他炽热的掌心与我的手背相贴,十指深深嵌入我指缝之间,像是要将我双手捏碎一样握著我。 不知道为什麽,在高氵朝来临的那一刻,欲仙欲死的我,突然觉得心里悬浮的某处有了著落,那股突来的激情让昏头昏脑的我仰头尖叫,“毅!” 名字叫错了,後果很严重。特别是被叫错的一方还是一典型的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时。 结局,是很惨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昏过去,又是第几次醒过来,黎默那家夥还在我身上“辛勤劳作”著。 满是汗水的俊脸上,表情因愤怒和欲望而奇异的扭曲著。 见到我醒过来,居高临下地瞪著我,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耀著灼灼的光辉和不易察觉的受伤。 心莫名一揪。 就在此刻,他猛烈颤抖,将浓浊的岩浆喷洒体内。 高氵朝过後,我们剧烈地喘息,我想伸手碰触覆在我身上的男人,指尖一触碰他结实的背肌,他马上浑身一震,然後起身。 我歉疚地望著他。 他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草草擦了擦身上,就出了卧室。 接著,我听到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套房的门打开又被关上。 我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是被我惹火了。 翻身下床,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疼。 进浴室里放了热水,泡进去。 “吁~”舒服的叹口气,靠著浴盆边缘,我开始想这短短两天为什麽会发生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可否认,黎默是个完美的床伴,即便一开始我有些半被强迫,但後来我乐於其中,也是事实。 我不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人,既然做了那就承认。 但是,黎默对我的情感也不能不让我忌惮。 我不想结婚,甚至不想谈恋爱。 一个人久了,我早已忘了该怎样与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私生活。更何况,有裴子毅这段前车之鉴。 说我杯弓蛇影也罢、胆小懦弱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17 以後,接连四天,我都没有见过黎默,也没有收到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我想,他可能真被我伤著了。 这样也好,我自己都还没从裴子毅的影中走出来,怎麽能给他一段期盼已久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就当那两天的欢爱不过是浮梦一场、过眼云烟吧。 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最终我还是被迫接受了穆莎莎业余导师的职务。没办法,蓝奕崎他爹亚当斯总裁大人亲自致电,拜托我务必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因为安娜在中国的市场还要仰赖他。 无耐,在蓝奕崎愤懑的眼神中我坐上了裴子毅派来接我的车。 今天是周六,是跟穆莎莎约好的授课时间。 至今,我仍无法原谅这个彻底将我的婚姻推向绝境的女孩。 我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原谅第三者吧?除非您是圣母转世! 现在裴子毅夫妇所住的别墅在本市环境最优美的新别墅区。 保全设施极其完备,从大门口到别墅,一路上,重装保安巡逻不断,道旁合欢树上,更是棵棵装有360度全方位摄像头。 出入的车辆,俱是路虎、法拉利、宝马、别克等名车。 不说别的,被派来接我的这辆就是款的悍马H2,最新报价大约有一百二十多万吧! 我这人虽然长得挺小女人,但是爱好却相当大男人。不但喜欢搏击、击等暴力运动,就连车也锺情於狂硬朗的越野车型。 曾经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悍马越野,可是後来这个愿望却伴随著跟裴子毅的离婚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我竟能坐上心仪已久的豪车!可惜,没有欣喜,只有惆怅。 悍马开进黑色的铁栏门,在平坦的别墅内马路上疾驰。 我看著道旁,修剪美的园艺,不由得微微嫉妒,曾经,我跟裴子毅的别墅,也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还有一大片瑰丽的花丛,那是我每天浇灌出来的结晶,我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可是,最终换来的…… 呵,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我就是这样,不管号称有多潇洒,在心里依旧是拿不起放不下。 车子在宅子门前停下,门口台阶下,已经站了三个人了。 是穆莎莎和下人装扮的一男一女。 我刚下车,穆莎莎就热情的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宁夏姐,你怎麽才来?莎莎都已经等了好久了呢!”说著,委屈地嘟起樱唇,真是我见犹怜。 狠狠打个冷战,我有礼地微笑,并不著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抱歉,让您久等了。” 亚当斯先生命令我要对裴子毅惟命是从,那我就听话的把他一家子奉为第二主,那麽,把眼前这位“夫人”按照主人身份称谓“您”也就不会错了吧? 阿弥陀佛,我只想快点儿教完该教的走人,否则难保我不会当著“主人”的面恶吐~ 像是没有察觉我的疏远一样,穆莎莎又粘了上来,这次甚至两条手臂紧箍住我右臂,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我恶毒的想,这小狐狸不会是想把我拉托脱臼吧? “没关系没关系,快跟我进去吧,宁夏姐姐,大叔也等了好久了呢,你知道大叔最不喜欢人家迟到的!一会儿他要是发脾气你可不要生气,我替你挡著,嘿嘿……” 她一番话说的天真又体贴,恍若对接我的伤疤丝毫无意。 我垂眸,淡笑著任她力道鲁的拉近大宅。 身後跟著那一男一女。 “你怎麽才来?!”一进客厅,裴子毅就虎著俊脸呛道。 穆莎莎赶忙放开我,娇嗲嗲地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哎呀~大叔,你别生气嘛!宁夏姐姐可能路上有事嘛!你这样会吓著姐姐的!来,笑一个、笑一个嘛……”说著,亲昵的伸出小手去拉裴子毅嘴角。 我淡笑著,不去看沙发上恩爱的一幕。 心里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派来的司机还没到我就在酒店门口等著了,路上既没塞车又没绕道,如果这样都能晚的话,只能说,从一开始,来接我的人就故意晚点了! 就算明知这是个套儿,我还是得往里钻,把这罪名担下。 反正还有两个月!我已经向总部递了调任请求,也在蓝奕崎的帮忙下通过了,两个月後我会作为特派员前往安娜在温哥华的分部。 裴子毅神色不自然的躲开穆莎莎的小手,怀里抱著的娇软,是他当初亲自选定的人选,那麽现在呢?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看著在他对面三米处恭敬站立著的女人,他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虚幻,除了心酸,还有不断翻涌的悔恨。 本来,他今天应该去日本出差的,但是从穆莎莎口中得知近日她要来,他竟然首次公私不分地取消了行程,从早上六点一直等到现在…… “坐好,像什麽样子!”裴子毅似真似假的嗔道,并将娇小的穆莎莎抱到一边,“也不怕人笑话!” 穆莎莎笑得单纯而无心机,“谁笑话?谁笑话?我跟我家大叔相亲相爱,谁会笑话?”说著,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裴子毅怀里。 裴子毅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不悦,低声“穆莎莎!” 穆莎莎一顿,抬头,一脸委屈受伤,随即恍然大悟又手足无措的模样,怯生生地抬头看向宁夏,“宁、宁夏姐姐……我、我忘了……” “穆莎莎!”裴子毅低斥,声音冷了好几度。 穆莎莎忽然娇躯一震,瞬间眼泪汪汪,小嘴一撇,梨花带雨。 我静静地看著眼前一幕,不动不语,像是在看一出闹剧。 完全置身事外。 穆莎莎见我一脸平静,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冲我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宁夏姐姐,我、我错了……你、你不要生气……你别走……” 那软语吴侬,真是闻者心碎啊~ 我叹口气,觉得自己眼中的指责和悲悯已经很完美了,才伸手轻轻在她肩头一拍,同时对黑著俊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裴子毅道“裴总,您这是何必,夫人再怎麽说也是个‘孩子’,您太过严厉,是会吓著她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裴子毅你就好生教育你的“孩子”新娘吧! 闻言,穆莎莎哭声突然一滞,随即由嚎啕改为低泣,一抽一抽的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动物。 裴子毅脸色更加难看,抬头眼神复杂地与我对视。我不闪不躲,甚至还加重了眼中的指责意味。 许久,裴子毅站起身,迈著优雅而自信的步子踱到我面前,伸手将穆莎莎拉到怀里,像是呵护人间至宝一样柔声安慰,“是大叔的错。莎莎不要哭。大叔会心疼。”很显然,裴子毅不怎麽擅长哄“孩子”,三句话,五字一组,语气僵硬呆板的像是在背稿,尤其是说道“大叔”两个字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咬牙的声音。 我欣慰地点点头,表情像是终於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柔声说“就是,这才对嘛!孩子是要好好哄的!这‘老’夫少妻,作为大叔,更应该事事谦让,坏脾气老不改,万一把人家气跑了,你可就追悔莫及了!”说完,我幸灾乐祸地观赏裴子毅嘴角频繁抽搐,并把此镜头牢牢刻录在脑海,频频回放,真是……爽啊! 这下,穆莎莎也不哭了,我再次幻听,以为听见了磨牙声。 不过,本小姐不在乎,笑容可掬,态度温柔,估计如果我背後再打个灯光特效,我就可以完美出演圣母玛利亚了! 裴子毅受我那句“老夫少妻”打击不小,好几个深呼吸,才能勉强把“痴情好男人”的表情挂住,低头在穆莎莎额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乖,你先去洗个脸,重新打扮打扮,别忘了,宁小姐今天是来给你上课的。” 闻言,穆莎莎抬头泪汪汪地与他深情凝视数十秒,然後回头对我歉意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上楼。 裴子毅目光柔和地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穆莎莎背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与我相对。 我微垂下眸,不想让那瞬间翻涌的嫉妒和伤感被发现。 一时间,我们沈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你……咳,觉得……我很老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疑问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状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跟我来吧。” 说著,转身快步上楼。 我缓步跟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恍惚。 18 他带我进了一间小书房。 书房里,所有摆设都是粉嫩蕾丝系。 “这是莎莎的书房。一会儿下来吃午饭。”说这话时,他背对我望向窗外,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在玻璃上看到他模糊地投影。 我看看表,已经11点多了。没有推辞,我点头说“好。” 不一会儿,穆莎莎进来了。t 两人又腻歪了几句,裴子毅离开。 穆莎莎蹦蹦跳跳地拉我在书桌前坐下,笑得一脸天真,好似刚刚楼下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宁夏姐姐,你要教我什麽?” 我笑著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说道“夫人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宁夏就好。”顿了顿,笑得纯良无害,“再说,我跟裴总同辈,您叫裴总大叔,也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叫……姐姐,可把我叫年轻了!”说著,还为难的半垂下头。 你既然要卖嫩,那我就只好让你嫩到底喽。 闻言,穆莎莎僵了小脸,但很快又恢复到那副天真纯良无辜可人的模样,“好啊,宁夏。” 我暗暗赞叹这女孩的城府之深,能够在情敌面前把天真可爱表演到这份儿上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我将先前准备的资料给她,告诉她秘书的基本功要先从打字和整理文件开始。 期间她仍旧时不时的“无心”拿裴子毅刺我一刀,我懒得再去计较。我这人公私分明,既然接下了这活计,就一定尽力做好,所以,一开始进入正题,我就刻意将她小三的身份忘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穆莎莎心机很深,但是资质并不太好,可是她很努力,我讲的每句话她都认真的记下来,甚至做了笔记和摘要,可见,她是真的想学好,也是真的想要做裴子毅的秘书。 中午吃饭时,穆莎莎和裴子毅又上演了一出“亲密爱人”。 我混不在意,不是不伤感了,而是看开了。 就像现在,即成的事实不会因为我的回避而回到原点,那麽,我为什麽不看开一些,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下午,课上到五点半。 本来,他们还要留我吃饭的。 但我觉得实在没必要留下自找罪受,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裴子毅要亲自送我。 开的,是来接我时的那辆悍马。 “这车喜欢吗?”车子平稳的开上高架桥,他突然开口问道。 我微怔,随即点头,“很漂亮。” “你喜欢吗?”他执拗地询问。 我疑惑地皱起眉,想了想,诚实地点头“挺喜欢。” 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没有,说,“送给你。” “哈?”我诧异。 他回头看我一眼,笑道“不用这麽诧异,我说,送给你。” 不诧异才怪!我收起疑惑的表情,客气地婉拒,“无功不受禄……” “送你生日礼物。”他没等我说完,说道。 我皱眉,“我的生日还没到。而且,这礼物太贵重,就算是生日礼物,我也不能收。”一百多万的生日礼物,我可消受不起。 “提前给你的。”说著,把车子靠边停下。 我这才发现,我们走的本不是回酒店的路。 “这是哪儿?”我问,荒草漫漫的,真荒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雪茄,抽出一,点燃。淡淡的烟香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下来陪我走走。”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霸道的下命令。话音刚落,他已经打开车门。 我无语,这人怎麽还这麽唯我独尊啊! 无耐,我只好跟著下车,谨记领导教诲──唯命是从。 这一片荒草地全是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晚风吹来,掀起一浪一浪的波涛,带著醉人的清香,让人不由的放松了心神。 我跟在他身後,在苇丛间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上穿行。 前方的他,极为安静,在夕阳之下化成黑红的剪影,只有那忽明忽暗的雪茄,让我觉得他还是真实存在的。 不久,我们便穿过芦苇丛,来到一条蜿蜒的小河边。 河水清澈,映著余晖,橘光荡漾。 让我诧异的是,这里竟然有一座小小的木制渡口。 渡口有些年岁了,黑褐的桥身,暗淡斑驳,有种旧照片的沧桑与怀念。 裴子毅走到尽头,解开西装、拉松领带,在高度及臀的木桩上坐下。 然後,猛吸一口雪茄,抬头目视远方。 淡淡的烟雾被他吐成常常的一缕,然後缭绕,消散。 我不由自主地在岸上驻足,不肯上前,总觉得,他跟我之间,永远有抹杀不了的距离感。 许久,他将雪茄丢进河里,轻微的“呲~”声後,他回头望我,眼神迷茫,“你为什麽回来?” 我震惊於他过於人化的表情,反应慢了半拍,“公司安排。”我回答。 他“哦”了一声,转头望向河对岸一望无际的芦苇丛。 绿茫茫的一片,笼罩著淡橘色的光晕,恍若人间仙境。 “你……不想回来吗?”他又问。 19 我微微皱起眉,诚实的回答,“对。”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我不确定。他又说“你真不该回来。” 心里微酸,为他显而易见的不欢迎。 苦笑,也学著他的样子依靠在这端的木桩上,想说,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不用为难。可是,想了想,算了吧,现在他是他、我是我,何必向他解释什麽? 他见我不说话,回过头看我,恰巧与我视线相对。 他怔了怔,然後起身,缓步向我走来。 我被他过於直接的视线盯得不自在,垂下眼。 那双黑色的手工皮鞋在我面前停下,鞋尖与我的相对。 一黑一白两双鞋上,都沾有青青的草屑和深棕色的淤泥。 “我以为,我能忘了你,”他说,“毕竟,当初你走的那麽彻底。除了记忆和离婚协议,你什麽也没留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香和好闻的青草味,说话时,我能听到他腔鼓噪的声音,我恍然发现,原来我们靠的如此之近。 “可是,我忘不了。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我总会时不时的记起你,你用过的电脑,你用过的影印机,你用过的办公桌,你用过的卧室,你用过的厨房……你用过的所有一切……” 下巴被人勾起,我依旧半垂著眼眸,不肯看他,心,却因为他低沈的话而颤抖。 “怎麽办?诺诺,怎麽办?”他似是无比痛苦的呢喃著、询问者,然後低头…… 我毫不犹豫地偏过脸,这是他第二次唤我“诺诺”,没有第一次时的震惊,没有第一次的疑惑,没有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柔软,只有……愤怒! 这算什麽?在调情?在勾引?还是在追求? 无论什麽,他都在侮辱,对我是,对他自己亦是! 他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麽?为他吗? 如果这样,那我也太自贬身价了! 而事实上,是他自己太抬举自己!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时,又在苦苦挽回。他以为我们还会有什麽?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任他为所欲为?他以为只要他稍稍低头柔情几分我就会重回他的怀抱? 哈!别开玩笑了!我不认为,他是爱我的。我也不是自虐狂,没有兴趣把自己摆设在苦情女主的地位去伤春悲秋! 裴子毅,只能是过去。即便,我仍旧懦弱而猥琐的爱著他,念著他,在乎著他。可是,过去就是过去,时间终会让我遗忘这段如梦似幻的泡沫爱情,我该有我自己的人生,孤身一人也好,与人相伴也罢,无论怎样的未来,我都没想过,会再次有裴子毅的加入。 他冰冷的唇与我的轻轻擦过。 我站起身,依旧没有正视他的脸,与他擦身而过,用我专有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时间不早了,麻烦裴总送我回酒店。”说著,我顾自原路返回。 裴子毅望著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鲜红的夕阳将她笼罩的如梦似幻。 他指尖轻触自己的唇瓣,那里仿若还留有她转瞬即逝的微温。 大手缓缓握拳,颓丧地在体侧垂下。 她依旧那样果断与决绝。离开时,甚至都不曾回头一看。 只有他,被遗留在原地,固执著守著那些不能说出口的记忆,自己一个人舔舐著伤口,然後再次迎战。 明天,会怎样? 他不知道。 在她离开的这两年,是他最迷茫的两年。 他常常自问,他拼尽一切,登上巅峰,是为了什麽? 权力?金钱?地位?还是,女人? 统统不是。 他想要的,只是最初的最初,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 但是,造化弄人,差阳错。 他亲手毁了那段执著,然後愚笨的让恶况愈演愈烈。 现在呢?看他又做了什麽? 管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身,让她厌恶了,排斥了,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样,也好,至少她不再留有念想。 而他,只要守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就好…… 20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没再说话。 他也没有再提把车送我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说实话,至今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坚决的拒绝他的要求。不管过程我怎样“殊死抵抗”,结果仍是他“心满意足”。 他在酒店门口将我放下,然後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连再见也没说,就开车走了。 我想,我是彻底把他惹火了。 竟然拒绝了他的示好──我想在大多数女人眼里,我这样的举动是彻头彻尾的不识抬举吧。 可是,那又怎样。 这样的抬举,我识不起。 我没有直接回酒店房间,而是绕到距酒店不远的公园里坐下。 不远处,有对年轻的情侣在吵架。 我突然想起穆莎莎,又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她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粒朱砂痣。” 我跟穆莎莎,与裴子毅来说,就像那白玫瑰与红玫瑰,不管最初是怎样的娇颜欲滴,一旦进入了他的婚姻围城,都难逃被嫌弃的命运。 而沈迷於他的我们,却偏执的不肯认清事实,可笑而悲哀的相互征战讨伐,而实际上,我们争夺的对象,最终爱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这样想来,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跟穆莎莎的暗地较量,蠢笨又幼稚起来,又觉得穆莎莎其实是很可怜的,毕竟“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迟”,她也会有年华逝去的一天,而除了裴子毅就一无所有的她,结局,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不那麽恨了。女人从来都只会为难女人,可是,放开心一看,我应该感谢她。是她给了我离开的理由,让我不必再痛苦的忍受裴子毅一次次的背叛与伤害,让我有了自由与自尊,有了现在的天空和人生…… 仰起头,月明星稀,晚风清凉。 勾起唇角…… “你好像……很高兴啊?” 耳边突然传来测测地男声。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是消失多日的黎默。 他消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太好看,在路灯晕黄的灯光里,苍白而脆弱;下巴上还有细密密的胡渣,镜片反著凉白的灯光,显得颓废又高深莫测;没有穿西装外套,只穿著银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打开,露出一角白花花的大肌。 我“咕咚”咽口口水,惊惧的看著他,身体僵在原地,不可否认,黎默是除了裴子毅之外唯一一个让我恐惧的男人。 因为看不透,所以畏惧。 他表面太过温文、太过无害,很容易让我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可事实上,他体内住著一头凶猛的兽,霸道、强悍、不容我拒绝,就像……他给予的欢爱…… “怎麽不说话?见到我很吃惊?”他微笑著弯腰,温柔地挑起我落在前的一缕长发。 可他越是温柔我越是害怕,因为,这家夥是标准的衣冠禽兽,指不定下一刻,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果然,眨眼功夫,黎默无害表情一抹,呲牙咧嘴,表情狰狞,一把将我从排椅上拉起来,连拖带抱往身後的小树林里带。 我大骇,“你干嘛!黎默!”我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那厮是铜墙铁壁,任我用尽吃的力气,他丝毫不受影响。 路过的行人向我们投来惊异地注视。 “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黎默!你快放开我……” 他不耐烦了,弯腰一把将我抱起来,嘴里你念念有词,“老婆,你爱好真怪,非要什麽‘强奸’,别被人看见才好……” 这男人真卑鄙! 我咬牙切齿! PS:年关将近,笑笑工作量加大,所以更文偏少,请大家见谅。但只要一有时间,笑笑绝对会努力码字,不辜负大家对笑笑的支持! 礼物笑笑非常喜欢!谢谢大家!!!(*^__^*) 嘻嘻……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可是,票票留言不要少哇~笑笑喜欢看大家的留言~超喜欢! 21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欲前来一探究竟的人们止步,後任我“撕心裂肺”“痛心疾首”,回应我的都只是暧昧地窃笑。 “啊!”一进黑沈沈的林子,他就把我放下,狠狠抵上壮的树干,我痛得眼泪哗哗,怒吼“你疯了!” 他低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低沈饱含怒意“对!我疯了!被你这小妖逼疯的!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就这麽把我忘了!啊?” 他高大的身体紧压在我身上,说话时,脸埋在我颈窝,喷出的热气让我起了一身**皮疙瘩。 我很想理直气壮的回答“是!”但惧与他的威,我只好委曲求全,选择沈默。 不过,我悲催的发现,好像我的沈默更容易将他激怒。 他抬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灼灼晶亮! “宁夏,如果你认为我会放弃,那你就错了!我黎默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说著,他低头狠狠咬住我下唇。 我心头一震,视线越过他茫然的望向枝缝叶隙间墨蓝的天幕。 那强烈的震撼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唇上麻麻的痛,嘴里尝到了血的腥味。 许久,他放开我,额头低著我的,气喘吁吁。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吸血鬼吗?”又咬人又吸血的。 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薄唇上还晶亮亮的水光,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下腹一热,我突然觉的,此刻的他感的无可救药。 “对,我是吸血鬼,只吸你的血。”说著,低头在我唇上一舔。 我疼得瑟缩,他却越加高兴了,我退他进,我闪他追。 我怒道“你变态!” 他瞪眼,一把扯开我衬衣,拨开文,低头狠狠吮住我一侧RT。 我大惊,却又控制不住那变态的快感,身体无力的挣扎,低叫“你干嘛!别……别在外面……” 他充耳不闻,就跟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动作急切又熟练的解开我要带,将长裤连带小内一起脱下,然後动作鲁的将我翻过身。 我顿时明了他的意图,惊叫,“黎默!你别……嗯!” 尚显干涩的通道被突然撑开,火辣辣的疼,背对著他,我无助的抱著树干,感觉他自後方凶猛的狠狠进入。 我哭喊著,“好疼……” 他不管不顾,一边横冲直撞,一边自我背後伸过手来,揉捏我的房。 他力道很大,弄得我疼痛多与快感,我失声尖叫“啊啊……疼、疼……你慢点儿……嗯~” “疼?就是让你疼!你不疼怎麽能记住我!小妖!你这个狠心的小妖!” “哈啊!”疼痛过後,便是剧烈的快感,我想制止自己呻吟出声,可是却不由自主,“嗯~嗯……” “噗嗤噗嗤”的体交合声混杂著“啪啪啪啪”的体相撞生,在这样漆黑的林子里显得格外靡禁忌。 “慢、慢一些……”太强烈了,我受不了。 “慢?”他邪恶的扭住我一颗RT,一只手自前方探进我下体,时重时轻地揉弄那硬邦邦的花蒂,“……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说著,又格外大力的抽几次。 剧烈的快感将我吞没,视线迷离著水光,我无意识的嘤咛、喘息、呻吟,尖叫…… 但意识地某个角落,是清醒的,我对自己说,宁夏,你怎麽可以这麽乱,这麽任他为所欲为;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乱有什麽不好?你就是正经太久了才这麽饥渴!这个男人是个不错的床伴,你情我愿,享受享受也没错啊! …… 类似的对话,在脑中此起彼伏,最後,在他突然的加速中,瞬间消散,他一把将我抱紧,分身在我体内剧烈抽搐,在我们同时高氵朝的瞬间,喷洒出灼热的岩浆,一滴不剩地灌进我体内。 22 我浑身虚软,倚在他怀里,喘息著余韵过去。 他在帮我穿衣服。 我睁开眼,看著他俊逸的侧脸,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双眼里的炽热和执著让我战栗。 “我不会结婚的。”我突然说。 欢爱过後的声音沙哑绵软,即使我努力表现的认真严肃,可出口的话仍是难以避免的像是撒娇。 他却听明白了,帮我扣文的手一顿,然後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想闪躲,但,不能。 许久,他说“好,不结婚。”说著,他再次认真的开始“干活”。 我懊恼,“我说真的!” “我知道。”他淡淡道。 我疑惑,想了想,“我只把你当床伴。” 他替我扣上最後一粒纽扣,把我横抱起来,一边往林子外走,一边说,“好。” 怎麽这麽好说话?先前不是还发誓不放弃的吗? “达成共识就好!”我呛声说。 说什麽也不承认自己心头那酸酸的感觉是失望! 黎默低头,看一眼,闭眼嘟嘴,虎著小脸的女人。 微微勾起唇角,共识?哼,那玩意儿他从来不达成,特别是跟这女人!床伴就床伴,你的床我都上了,把你拐进教堂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想著,心情大好,不由得吹起口哨。 那没腔没调的哨音,欢快又雀跃,让他怀里的宁夏好不郁闷。 黎默这斯绝对是兽转世,刚进电梯,一看四下无人,他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被他抵在电梯壁上,他低头吻我。 我艰难地闪躲,他锲而不舍地追逐,黑眸中甚至带著恶作剧的快意。 我怒,“黎默,你能不能节制点儿!” 我俩见面不过四次,除了第一次还算正常,剩下的都是在如饥似渴的做爱!这家夥是种马吗? 而且,“这里是电梯!”有摄像头的! 闻言,他低笑,双手抓住我推拒的小手,背到我身後,强壮的身子将我包围,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缭绕“我先前就是太节制了,现在才会需索无度……你应该负责……” 说著,低头含住我右侧耳珠,那酥麻的感觉立马让我起了反应。 我在心里频翻白眼儿,宁夏啊宁夏,你也太没出息了! 我双手挣扎,他纹丝不动,“你……” 他竟然得寸进尺。吻,隔著衬衣薄薄的丝绸布料蔓延到我前,间或说道“我不只想在电梯里……还想在车里、办公室里、汽车旅馆里、商场试衣间里、街道角落里……”他每说一个场所,吻我的力道就加重一份,他浑身肌紧绷,像是裹了丝绒的烙铁。 我因他大胆而放浪的设想,身如火烧。除了羞窘,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和期盼。 我喘息著,氤氲的视线落向旁边像镜子一样的电梯壁里。 那个女人,桃面粉红,双眸潋滟,豔红的唇微肿,轻启著、呻吟著,无限诱惑。 脑中,那两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说:宁夏,你不能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你应该保守、端庄、自爱、自律,就像以前,做个合格的修女! 另一个嗤笑:修女?你当修女为了谁?为那个风流花心的裴子毅?算了吧!别折磨自己了!看看,这张脸多麽娇媚,这身段多麽婀娜,你怎忍心让她在岁月里寂寞?释放吧,宁夏,做个无拘无束、放浪形骸的女人,让那些保守、端庄、自律、自爱见鬼去吧! 覆在我身上的黎默突然直起身,将我横抱起身,燃烧著欲望的黑眸炽热的像要将我融化,“真想在这里要了你!可惜……门要开了……” 他话音刚落,“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下一秒,我愣住。 我怔愣的与电梯外矗立的男人对视,男人眼中刹那间闪过尴尬、震惊,然後瞬间被汹涌磅礴的怒气所吞噬。 “蓝、蓝奕崎……”他复杂的眼神让我莫名心痛,我心虚的偏开视线。 “他是谁?”蓝奕崎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23 他当然知道黎默乃何方神圣,他问的可是黎默跟宁夏的关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前几天还说跟这个姓黎的男人没什麽,可现在呢?! 我浑身一震寒战,咬唇犹豫半晌,说 “床伴──” “男朋友!” 黎默与我异口同声。 我抬头瞪他一眼,黎默那厮,不痛不痒地挑挑眉。 “男朋友?”蓝奕崎尾音拔高,显然黎默的回答更让他“锺情”,瞪著我的墨绿色大眼像是两团鬼火,“你竟然跟他……” 我挣扎著想要从黎默身上下来,却忘了电梯欢爱中,被黎默打开後又匆匆拢上的衬衣,这一挣扎,衬衣大开,露出我裹著文的丰盈和雪白的凝脂上嫣红的爱痕。 蓝奕崎呆滞了,黎默愤怒了,我……沈默了…… 这到底是为什麽?啊?为毛在这样尴尬地时刻我会有种被捉奸在床想要遁逃的犯罪感啊? 蓝奕崎很绅士连偏向一边,俊脸火红一片,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拳。 黎默恶狠狠地瞪著我,将我放下,然後把自己衬衣一脱,像包粽子一样把我包得严严实实。 而我,很瘪三地低头不说话,像个提线娃娃。 “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跟小夏先回房了。”黎默光裸著肌壁垒的上身,笑容儒雅,举止从容,那无可挑剔的绅士模样,我目瞪口呆,简直怀疑,他身上其实是穿著我看不见的隐形燕尾服! 闻言,蓝奕崎回过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看著黎默沈声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闻言,我咂舌,没想到蓝奕崎这个经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人竟能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大义凌然地说出此番卫道士言论?开眼界啊! “呃~”被瞪了,难道我调侃的表情太明显了? 黎默温柔一笑,将我揽进怀里,“劳蓝总费心了,不过,我们不在乎。” 我在乎!我挣扎著无声抗议,这个男人“力”超群,谁知道他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我还有没有力气去上班? 蓝奕崎咬牙,盯著眼前的男人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再看看他怀中小脸绯红的女人,心中那个恨啊!顿了顿,说“可是,不巧,我找小宁确实有要事,必须马上讨论。” “我可以等。”黎默笑眯眯的说。 蓝奕崎也歉意一笑,“抱歉,我们得去公司参加与法国总部的视频会议,恐怕……”说著,看似温柔,实则强悍的将宁夏从黎默怀中拉出来,低头笑得无比温柔,“乖,快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说著,不容宁夏反应,直接从她包里掏出房卡,刷卡开门将她推了进去,然後关门,将自己和黎默严严实实的关在门外。 黎默笑容仍在,但眼神渐冷,背靠著墙壁,双手环,灯光下,那似笑非笑地模样,温文中隐含邪狞,让转身面对他的蓝奕崎不禁警觉地竖起防备,毫不避讳的直奔主题“如果是为了两家竞争的话,我看你是徒劳了,宁夏公私分明,是不会让你钻什麽空子的。” 黎默闻言,失声大笑,须臾,收笑,没了温雅的面具,他彻底暴露出凶兽的本来面目,说,“蓝总,你也太低估我了,”冷笑“毫不夸张的说,今天,只要是小夏想要,我将整个黎氏拱手相让都绝无半句怨言!” 蓝奕崎一震,黎默的话字字铿锵,眼神严肃而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对宁夏……是认真的!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如果黎默真如他预想的那样是想通过宁夏达到利益上的目的,那他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宁夏那边也就好处理了;可是他竟然是认真的,面对一个真心想要追求宁夏的男人,作为有同样企图的他来说,耍手段使暗招绝非他蓝奕崎所为,那麽…… 黎默看著蓝奕崎脸上闪过的复杂表情,很容易便将蓝奕崎的心态猜个七七八八,暗自嗤笑,这样温吞的讲求绅士风度的男人估计一辈子也得不到宁夏。 这样想著,黎默心松了一分,看来,他的主要敌人还是裴子毅那家夥。 突然想起上次两人欢爱时,宁夏那声嘶哑缠绵的“毅”~ 咬牙切齿啊!小妖,你等著,早晚有一天让你在床上哭著喊之只喊我一个人的名字! 24 我匆匆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套装。 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黎默答应我的“床伴之说”时,那过於轻松的表情,以及刚刚面对蓝奕崎时,对我显露出来的不容忽视的占有欲……我心里发毛啊! 黎默要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君子,也许我这大龄剩女大概可能会跟他来上一小段恋情,考察考察以後的婚姻业绩,可是,这家夥完全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我掌控不了啊! 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那股致命的危险气息该死的吸引我! 我太清楚我自己的喜好了!怎麽办?我怕我自己一不小心又会泥足深陷,然後重蹈覆辙……我真的,受不起那样的结局了…… 思前想後,想前思後,对於黎默这男人,我还是敬而远之,远而敬之的好! 虽然半个小时前我说过他是我的床伴,但是女人不就是有出尔反尔的权利吗? 嗯!对!为了我饱受创伤的脆弱的心,我决定,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我要像远离瘟疫一样远离黎默! 在我充分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开门迎战、隔离黎默的之时,我房间的门被突然敲响。 我以为是蓝奕崎在催我,忙过去开门。 是蓝奕崎不错,不过不是催我。 他神色凝重的看著我,说“没有视频会议。” 我怔愣,“啊?” 他直接绕过我进房来,一屁股在沙发上落座,动作流畅优雅,简直像是王子在自己家里闲溜达! 我恍然大悟,关上门,“你撒谎?为什麽?” 蓝奕崎在心中咬牙切齿,盯著向他走来的女人双眼一眨不眨。女人眼神疑惑、表情无辜,本不知道他生平第一次撒谎竟然是为了把这女人的“奸夫”赶走! 天知道他目送那该死的黎默走时,有多麽想找人狠狠打一架,特别是在那男人炫耀样的向他展露背上鲜红的抓痕时! 他又嫉又怒又痛又伤。 怎样激烈的欢爱才能在彼此身上留下如此明显的印记?一想到宁夏在那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嘤咛疯狂的娇媚模样,他就愤怒嫉妒的想杀人! “喂!你干嘛?”像要吃了她一样! 宁夏被他恶狠狠地实现盯得脊背发毛,在考虑要不要去拿水果刀防身? 蓝奕崎勉强收回自己的视线,深吸两口气,让表情稍稍恢复正常,“他真是你男朋友?” 宁夏挑眉,“当然不是!他说你就信啊!”想了想,“不对啊!我干嘛要告诉你?这是我的隐私!”说著,去吧台倒酒。 蓝奕崎才不管她隐不隐私,他关心的是这女人的芳心是不是已经遗落他处! 一听到宁夏的回答,心稍稍放下一点。 宁夏不会对他撒谎,也没有必要对他撒谎。 “你不喜欢他?”蓝奕崎又问。 宁夏翻个白眼,给自己倒杯红酒,想干净利落的回答“我当然不喜欢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圈,又吞回肚子里,宁夏觉得事情大条了!她认识到黎默的“体攻坚战”奏效了。最起码,现在她嘴里含著清甜的红酒,脑子里却回味著他薄唇的味道。 “咕咚”将已经被温热的红酒和著泛滥的口水吞下,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眼前竟然开始浮现黎默那洁白而厚实的肌、修长有力的四肢,火热硕大的分身、满含激情狂狞的俊脸、快速深入的撞击……并且……最让她欲哭无泪的是……她竟然──湿、了! 天哪!致命的打击啊!她可是刚刚才下定的决心啊!怎麽这就遭到自己身体赤裸裸的背叛了呢?! “小宁?”蓝奕崎实在见宁夏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担忧的起身走上前,“怎麽了?不舒服吗?” 宁夏摇摇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借那冰冷的体浇熄体内翻涌的欲火,“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 累了?多暧昧的词语啊!蓝奕崎童鞋第一时间就将这两个词跟她颈上那嫣红的吻痕联系起来,俊脸瞬间黑成锅底,语带嘲讽道“是吗?那可真是辛苦了!” 宁夏一心都被黎默搅乱,没有注意到蓝奕崎的异样,随口应道“啊!既然没什麽事,我先休息了。” 说著就往卧室走。 蓝奕崎一把抓住她,将她拉进怀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宁夏一边挣扎,一边纳闷地看他“什麽问题?” “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宁夏一怔,随即小脸火红,“可能……喜欢吧……”他的体~ 蓝奕崎如一盆冷水浇身,霎那间呆如木**。任宁夏轻而易举的从他身边离去,进了卧室,关门,最後懒洋洋地飘出一句话,“走时记得帮我锁门。” (嘿嘿,晚上可能还有一章~) 25 某天,禽兽黎默手捧玫瑰、扮相骚包、光明正大的翘班来约我。 在遭到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之後,他竟然恬不知耻地站在“安娜”楼下尽情“卖弄”他温柔可人的脸蛋儿和高大威猛的体!并在某些八卦人士的追问下,眼神无辜、内心邪恶的将我俩的“床伴关系”公之於众。 自那之後,我的生活简直可以用一团糟来形容,不但有狗仔“护送”、众女“青睐”,连蓝奕崎和裴子毅对我格外“看重”! 前者,不但用增加工作量来让我忙得无暇四顾,更是一有机会就来我办公室当“牢头”,杜绝我与黎默私下接触的任何机会,我连意见都被必须迫保留,只能在他以“公司商业机密安全”的正义口号下,老老实实的“蹲监”加卖命。 至於後者,倒没有什麽实际打压行动,只是在不断增加“合作研讨会议”次数的同时,扮酷耍帅装深沈。而且,一有机会与我眼神交流,就用那种让我汗毛直立、浑身盗汗的忧郁、控诉、受伤、无耐、悲哀、可怜、深情……的复杂眼神直勾勾看我,好似当初是我朝三暮四见异思迁沾花惹草红杏出墙水杨花在外偷汉生娃送他“青翠牌”小毡帽并负心无情地将无辜纯情的他一脚踢开一样! 拜托!咱俩没关系了好不好?虽然我承认自己还是窝囊的忘不了你,但你也不用表现像是我一跟别的男人上床就是罪恶滔天、罪无可恕、罪该万死一样吧? 好好好,男人心,海底针。我本来情商就负增长,也不指望有一天自己能成情癫大圣,你们变态我受著,反正我最长在国内待到下月末,你们折腾你们的,我依旧过我的。 “叮铃铃”设定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下午五点半。 今晚约了环宇公关部经理林可幽,商议下周接待日本合作商的事。 本来这工作应该是公关部的责任范围,但因为我现在乃“戴罪之身”且在“劳改期间”,要多多工作、任劳任怨、争取戴罪立功。而且,这次要接待的日方合作夥伴十分重要,马虎不得。蓝奕崎和我在安娜(中国)都属於空降部队,虽然现在已经将大环境熟悉的**不离十,工作也步入正轨,但在人员任用上还缺乏了解,这样的大CASE,蓝奕崎信不过其他人,只能让我亲力亲为。 将笔电收入包包,转转酸痛的颈子,感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忠犬的悲哀”? 哎,我这只万能忠犬啊!什麽时候能投奔自由的怀抱? 约好的地点是一家名叫“夜未央”的酒吧,属於环宇旗下的高档娱乐场所。 这里不但有最好的酒品,最完备的设施、也有最露骨的表演、最high的疯狂气氛。 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为所欲为,只要不涉及毒品和军火等绝对禁止项,就连招妓买鸭这样的边缘服务,你也可以享受的淋漓尽致。 酒吧下午五点营业,我抵达时不过五点一刻,酒吧里已经人满为患。 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也跟裴子毅来过这里。不过,那时候我大多充当“影子”的角色,很少真正融入到夜店的狂欢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处境变了,再次来到这里,我竟然有了驻足欣赏并参与进去的欲望。 远远地就看见吧台一角,姿容豔丽的女子,正神态慵懒地品尝著高脚杯里的深红色调酒。 那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材以及那自然流露的风流与魅惑让她成为酒吧男女暗地窥探的焦点,只可惜,碍於她强悍的风评,一个个只敢远观不敢上前,顺便私底下在口头上解解心头之痒。 26 “来很久了?”我在她身侧坐下,顺手给自己叫了一杯果酒。 她回头看我一眼,表情显得漫不经心,“我记得,你挺能喝的。” 我笑笑,“嗯,现在喝的少了。”说著,接过调酒师滑过来的果酒,浅酌一口。 她嗤笑,转动高脚椅,面对我,软绵绵地背靠著吧台,“怎麽?还没忘了他?”略微沙哑的尾音上挑,带著一股说不出来的嘲讽。 要是在以前,我也许会生气,但是,现在,我平静的点头,“嗯,还没忘。” 她挑眉,“你可真长情!”说著,把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呢?”我问。 其实,以前我跟林可幽的关系并不亲近,我们很少能像现在这样谈一些比较深入的话题。主要是,她主张享受自由无所顾忌的生活态度,对以前我为了裴子毅唯唯诺诺、委曲求全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而我则看不惯她过於混乱的私生活,以及时而流露出来的愤世嫉俗……总之,在两年之前,我们紧紧是偶尔合作的同事,仅此而已。 “我?”她笑笑,然後勾过我手中的果酒,喝了一口,皱眉“一切如旧……这玩意儿真难喝!”说著皱眉吐舌,那表情像极了一直撒娇的小猫,我忍不住轻笑,在那一瞬间,我竟然对她产生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听见我的笑声,她抬头奇怪的看我一眼,说“怎麽?被那家夥伤著,取向变了?” 我一愣,她又说“嗯,虽然我没跟女人来过,但是,要是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试试……” “滚!”我反应过来,笑嗔,夺过果酒喝了一大口,“嘴刁!” 她也笑,那种轻轻浅浅的、让人很难察觉的笑,但是你要是用心去体会,那双猫儿眼一样的淡棕色大眼中荡漾著的迷蒙笑意会让你顷刻间心醉神迷。 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你在厌恶、不齿甚至愤恨中都难以抵挡她给你的诱惑。 以前,我就觉得林可幽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那样洒脱到放浪的子并非天生所备,也许她也是受过伤的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突然冷声警告。 “什麽眼神?”我疑惑。 瞪我一眼“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的眼神。” 我失笑,“怎麽?怕被我看穿吗?” 她一愣,然後露出一个很邪魅的笑,“当然不是!只是……宁夏,你这样……很招人喜欢……”说著,竟然倾身过来,将我吻住。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浅吻,却让我不由得红了脸,周围传来此起彼伏地抽气声,同时,我感觉,自背後来一道很凌厉的视线,让我脊背发麻。 四唇分开,她微微侧头,向我身後看去,说,“你来了?” 我回头,只见一位三十出头,容貌异常俊美的男子正冷冷地注视著我们。 如果不是蓝奕崎裴子毅等人已经给我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审美疲劳,估计我也会像周围的男女们那般臣服在那人近乎完美的外表之下。前提是,对方收回那想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凶狠眼神~很显然,刚才那让我心底发毛的凌厉视线就是出自此人。 我转过头,了然地看向林可幽,“看来,你也不像你表现地那般轻松啊。”说著,似笑非笑勾起唇角。 林可幽瞪我一眼,竟有股小孩般的怨怒,“多事!”然後,又看了那男子一眼,说“等我一会儿。” 话落,起身跟那男子相携离去。 ^^^^^^^^^^^^^^^^^^^^^^^^^^^^^^^^^^^^^^^^ 放假了放假了,热热闹闹办年货!嘿嘿,笑笑在这里给亲爱的们拜年了! 话说回来,亲们喜不喜欢办年货?笑笑最新换了,特别是年集上的糖瓜,让人垂涎三尺、爱不释口哇,偶吼吼…… 27 神马都是浮云,祝福最是重要:笑笑在这里给亲爱的读者大人们拜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兔年大吉大利! ……我是正文分割线…… 林可幽走後,陆续有人来搭讪,有男有女。 说实话,我对现在开放大胆的社会风气有些适应不了。这要是在以前,同恋本是一个让人避如蛇蝎的暗群体,哪会像现在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酒吧里调情搭讪? 虽然,我对同恋没什麽负面情绪,但是我只是一个正常女子,一晚上被一同亲吻已经够让我终生难忘了,就不用在让这些美女阿姨们来吃我豆腐了吧? 幸好,这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林可幽,她让我去三楼包厢找她。 我没有怀疑什麽,毕竟我今晚来的目的是为了谈工作,一楼太过喧闹,实在不是个安心工作的地方。 我问了调酒师三楼包厢的位置,然後上楼。 “夜未央”一楼是吧台、散桌和大型舞池;二楼是普通包厢;三楼是VIP包厢;四楼以上是具有“特殊功能”的房间,这个特殊功能,我想不用说大家也都明白…… 因为以前跟裴子毅来过,所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林可幽告诉我的包厢。 门口已经有侍应生等候,见到我,很殷勤的为我开门并问好。 林可幽并不在包厢里。 这让我有些纳闷,让我来找她她却不在。 可能是去卫生间了。我想。 包厢很大,面积媲美一间小型会客厅。一面墙上是壁挂式屏幕和音响;对面是成凹字形的巨大真皮沙发;沙发前的玻璃几上摆著一瓶未开启的红酒和一只空杯。 我在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拿出笔电,调出文件边看边等林可幽。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林可幽人影。 有些渴了,便开了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文件看过一遍,红酒喝了一杯,林可幽依然无影无踪。 “去哪儿了?”我嘟哝著站起身,想著要不要出去问问门口的侍应生。 谁知,刚起身就觉得眼前一晃,视线顿时模糊。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我立马意识到事情不对头。 对林可幽的信任让我放松了警惕,这酒里有问题! 我用力扭了自己大腿以下,视野片刻的清晰,让我看清进来的是四个五大山的黑衣男人,各个面目狰狞,看向我的目光邪恶,显然这是针对我设下圈套。 “什麽人?”双腿瘫软,我站立不住,索坐回沙发上,强自镇定,一只手在大腿上不断的掐扭,借连续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对方两人守在门口,两人走到距离我所坐的沙发两步之外,“宁夏?”其中一个问。 我勉强让疲累的双眼圆睁,没有答话。 面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扑了过来。 我学过散打,虽然水平不高,但在危急时刻还能自保。 我早有准备,在两人扑过来的前一秒,我咬牙翻过沙发。 两人扑了个空,抬头瞪著我目光凶狠又兴奋。 门口的两个也开始跃跃欲试。 我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我很清楚自己没招惹过什麽人,那麽他们这又是为什麽? 眼前的境地容不得我疑惑,扑空的两人再次发动攻击,他们下手又快又恨,招招都是用知我於死地的力道,而且动作无声无息没有一个发出声音。 我心头发怵,显然,他们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很於此道。 本来我的拳脚功夫就是用来自保,对付个色狼什麽的还能逞逞英雄,但真面对这样真拳实脚的场面,我能左躲右闪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再加上,酒里的药物发挥效力,我的力气渐渐丧失,勉强躲过一拳,并踢出力道有限的一腿。 然後闪过另一人的攻击翻过沙发。 门口的两人看我一时不能被制服,也冲了过来。 我现在被前後夹击,又被下了药,本无路可逃,只能咬牙拼了。 这时後面的两人也同时翻过沙发,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像身後一人头上砸去。 “哗啦!” “唔!” 酒瓶碎裂的声音伴著男人痛呼打破了这间包厢里的动作“哑剧”。 我使劲掀翻玻璃几,巨大的碎裂声刺耳异常,然後迅速用身子撞开头破血流的男人,打算以他为突破口钻出四人组成的包围圈。 PS:再唠叨一句,难道过年鲜网爆满?话说这一章龙笑从上午传到现在,累到手指发颤两眼无神……哎呀呀,太不给力了! 28 谁知其他三人看出了我的意图,动作迅速地围了上来,更可气的是,被我砸烂脑袋的家夥,竟然不顾伤势一把将我抱住。 我的身体已到极限,眼前阵阵发黑,连四人的攻击也变成时断时续的慢动作。 小腹被踢了一脚,跟要被踢穿一样的疼! 眼看致命的拳脚接踵而来,马上落个活活被打死的可怖下场,唯一还算灵敏的右手中突然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那是我的武器──碎了的半个酒瓶。 别无选择,我咬紧牙关,挥起酒瓶狠狠滑向大腿。 “刺啦──”裤料撕裂的声音伴著血分裂的痛像是一道闪电劈进混沌的大脑。 视野顿时清晰无比。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三个男人脸上的震惊和恐惧,在最靠近我的一人眼中,我看到了表情狰狞而凶狠的自己──那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自己。 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接著剧烈疼痛带来的片刻清明,我卯足了劲儿,在抱著我的男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他痛得弯腰的空当,挣脱他的桎梏,然後用以碎酒瓶为刃,动作迅速地分别在面前三个男人大腿上划了三刀,刹那间,鲜血喷涌,那是动脉。 虽然这有可能让他们失了命,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别无他法。 在裴子毅身边四年,我学会地最多的便是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比狠更狠,才能活命。 三人痛呼著倒下,这时,房门被推开,是听见声响的侍应生。 我心中冷笑,从我掀翻茶几到现在,近一分多锺过去了,这时候才有侍应生进来,很显然这是被事先清了场的。我宁夏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上这般有能耐的对手? 虽然这样想著,我还是片刻不犹豫的撞开被血腥场景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应生冲出门去。 虽然为了保命,但我下手知道分寸,那三人只要及时止血就不会有大碍,而且还一个只是上了头和脚,很快就可以恢复并追上来;最主要的是,我不能保证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帮手。 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安全。 我没命的在走廊上奔跑,受伤的左腿湿漉漉的一大片,疼痛已经开始麻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大脑还在思考,但身体已经完全陷入机械运动。 “唔!”突然眼前一黑,我撞上了什麽,僵硬的身体被抱住,我头脑一震,是人! 我抬头,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处於高度紧绷的神经让我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狠狠将他推开。 那人没有准备,被我推撞到墙上。 我没有看他,在障碍被清空的瞬间由跑了起来,我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我冲下楼,直接挤过拥挤的人群出了酒吧,刚好看到一辆要离开的出租车,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小姐……” “开车!”我吼道。 刚才冲出酒吧时,看到自己在玻璃门上映出的影像,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白衬衣和卡其裤上染满鲜血,最大腿上还有一寸多长的狰狞伤口,一定像极了电影里的亡命之徒。 司机显然被我的恐怖样子吓了一跳,怯懦且快速的发动汽车。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而且她还如此狼狈又……狰狞?对,狰狞!凶狠的像兽一样的狰狞。 她疯狂的跑著,在灯火辉煌的犹如皇的走廊里,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的撞进自己怀里,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 他低头,她抬头,那一瞬间,他在她眼里看到浓重地恐惧和戒备。 她怎麽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狠狠推开,那力道大得不像个女人。 後背撞上墙,很疼,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呼吸在那瞬间凝滞,他看到她一身鲜血和腿上那血淋淋的伤口。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拔腿就跑。 他在片刻的惊异後也紧跟上。 可是,她动作太快,一楼又是人挤人的舞池。 (话说,亲爱滴童鞋们,你们觉得“衣冠禽兽”是指谁?恩恩?嘿嘿,啊,今天大年三十,咱勤快点儿,更两章。晚上大家就不用来等文了,好好吃饺子守岁,嘿嘿,你们喜欢什麽馅儿饺子?笑笑喜欢白菜猪馅儿……(*^__^*) 嘻嘻……) 群魔乱舞陷情劫29 绚烂的灯光打在人身上五颜六色,没有人注意她的一样,依旧欢腾疯狂的载歌载舞。 他好不容易追出酒吧,她早已上了出租车。 “该死!”他低咒。 这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後平息下心口诡异的愤怒,接起“喂?我是穆敬铭……” 出租车驶出酒吧所在的长街,回头一看,没有任何“尾巴”,我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伤口的剧痛、失血过多、以及药力的复发让我开始虚脱。 无力地瘫软在候车座上。 眼角余光瞄到身侧的黑影,我猛的回头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 “小、小姐?你去、去哪里?”这时,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只能喘著气,使劲瞪著隐在黑暗里的人。 那人知道我在看他,挪动了一下身体,让他的脸离开黑暗,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是他!黎殇? 酒会那晚,我虽然因为莫名的恐惧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那双眼,那双像狼一样的、琥珀色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 他怎麽会在这里? 他前别著“夜未央”的金牌……金牌?他是MB “你……”突然,眼前一黑,我的世界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 黎殇接住宁夏虚软下来的身体,挑挑眉,以指撩开她遮在脸上的发,是她? 又探身,接著车内有限的灯光,看了看她的伤势,对司机说“去医院。” 一直处在惊骇状态的司机如临大赦,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说著,猛踩油门,把车当成火箭开,没几分锺就停车,“到、到了。” 黎殇抱著宁夏下了车。 抬头一看,竟然是“X医生诊所”? “我说……”黎殇转身,那司机竟然连车费都没要,直接开车飞逃,咂咂嘴,黎殇无可奈何的摇头,“跑这麽快!”说著,低头看著昏迷中的宁夏说“看来,只能委屈你在小诊所里呆一夜了……” 可惜,小诊所也没有宁夏待得地方。 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活该宁夏倒霉,小诊所里三个床位全被重病号霸占,最近的医院距离这里也有半小时的车程。 幸好宁夏只是皮外伤,迷药、惊吓过度外加失血令她暂时陷入昏睡。 打了麻醉,缝了几针,挂了瓶点滴,医生就说可以闪人了。 黎殇没法,只好抱著犹在昏迷中的宁夏出了诊所。 这里离他的的小公寓挺近。 在门口打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 说是他的公寓,其实他也很少住在这里,他平时的栖息场所是各大酒店和旅馆,这里不过是他存放衣物的大型衣柜而已。 开了门,踢开满地的脏衣杂志,黎殇抱著宁夏步履维艰的进了卧室,刚把宁夏放上床,手机就响了。 是他今晚的客人。 看看床上人事不知的女人,再看看闪烁不断的手机屏幕。 然後,“啪”,把手机毫不心疼的往墙上使劲一甩,“哗啦”好好地诺基亚碎成一地残骸,那冗长的“亲爱的,你在哪里”也戛然而止。 黎殇在床边坐下,视线漫不经心的在宁夏身上打量半晌,摇摇头“也不是什麽天姿国色嘛,怎麽就让他挂念了四年呢?” …… “唔……” 好痛……浑身都痛…… 宁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黑漆漆一片,好一会儿,眼睛才在黑暗中看清事物。 “黎默?”宁夏回头,看清谁在旁边的人的脸,棱角分明地五官,因为深睡的缘故而越发柔和。 脑子里糊糊涂涂的,但是,她依稀记得酒吧里发生的事,当时为了自保,还没什麽感觉,但是现在想起那画面来,止不住的颤抖後怕。她这辈子连只**都没杀过,没想到第一次见血竟是在四个大活人身上练手!虽然,她有注意力道和位置,但是,对於犯罪的本能恐惧让她惶惶不安,万一她当时不小心划错了位置,让他们爆血而死怎麽办? 三条人命啊那可是! 想著,宁夏越来越害怕,遍体生寒。 颤著身子把自己往黎默怀里钻,她在下意识的寻找热源,寻求保护,可是她又不敢说,万一黎默把她看成一个冷血残暴的女人怎麽办?一想到这里,宁夏又止不住心头滋生的另一种恐惧。 这时的宁夏,并没有意识到,她对黎默的在乎已经超出她能自控的范围,只是本能排斥这种预想衍生出来的巨大失落感。 30 黎殇睡梦中被扰醒,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以为是“金主”夜半“饥渴”寻求满足,眼也不睁,准确的翻身将身边之人压在身下。 宁夏还在黯然神伤中,一个不察被人压住,火热薄唇接踵而至。 湿滑的舌探入口中,温柔而缠绵的翻搅她口中的香甜。 宁夏云里雾里,唇舌濡沫间,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黎默……有这麽温柔吗? “黎默”的吻离开她微启的小嘴,来到她粉润的耳珠,先是“啧啧”吸吮,然後以齿轻咬。 酥麻的战栗像是电流一样迅速游走全身,下体立刻情潮泛滥。 她果然被黎默调教成了荡的女人,几个小吻就能让她high到高端,亏她还有伤在身……等等,伤?她受伤了? 对啊,她受伤了,在酒吧为了逃跑自己下的手啊! 逃跑,她逃跑了……那後来呢? 她记得她上了出租车……然後,貌似……出租车上有个男人……是谁来著?是……黎默?不是!……是黎殇?! 宁夏如遭雷劈,全身僵硬,猛的睁眼,瞪著在自己口忙碌的头颅,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声音“你……是谁?” 正在思考“今晚这老女人的部为何如此Q感”的黎殇闻言,怔愣,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 那双在黑暗中格外骇人的琥珀色眸子像是狩猎中的狼眼,让宁夏大脑一片空白。 数秒过後。 “黎殇。”清醒过来的他缓缓回答。一双晶亮的眸子戏谑的居高临下俯视她。 宁夏吞口口水,思维系统瘫痪,机械的回应“嗨、嗨!” 黎殇一愣,然後“噗……”低头趴在她颈窝闷笑不已。 宁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笨蛋,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好不好! 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 在这样的深夜,这张床上,两人俱是衣衫不整,且刚刚经过迷糊糊的一段激情。现在既已证明他不是黎默,而是黎默的弟弟黎殇,这样的话,她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她可不能保证在这样下两人是否相安无事,最起码,她很确信,如果这事儿被黎默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平安无事! “唔!”忘了腿上的还有伤,这一动,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 这时,黎殇抬起头,笑著说“如果不想再被‘穿针引线’一次,我劝你还是老实些的好。” 宁夏立马乖巧了下来,拜托,“自残”一刀已经够惨了,难道还要被“缝”一次? “那……你先下来好不好?”她试探的问。 “为什麽?”他不但不离开,反而双腿顶进她双腿之间。 宁夏大骇,“我、我认识你哥……”不仅认识,我俩还上床! 黎殇一愣,然後闷笑,“然後呢?” “我们不能这样……”宁夏小脸红白交错,在不扯到伤口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往一侧挪。 黎殇不依不饶,甚至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吹气,“为什麽不能?因为你认识我哥?” 宁夏囧得无地自容,咬牙说“我跟你哥滚过床单,要再跟你‘摩擦生热’,我思想上会有道德负担。” “噗……”黎殇喷笑,说“摩擦生热?……亏你想的出来,”说著,满不在乎地轻捏住宁夏下巴,让她侧脸与他面面现对,“你跟谁滚过传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因为你,今晚我失去了一个金主,你说,这笔账该怎麽算?” 宁夏一怔,想起昏迷时看到他口别的金牌,问道“你是‘夜未央’的MB?” 黎殇淡笑著点头,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宁夏锁骨上画著圈圈。 宁夏打个哆嗦,伸手握住他作乱的大手,“别……”顿了顿又问“为什麽是MB?难道你是……GAY?” MB跟鸭不同,前者服务男人,後者服务女人。 黎殇反握住宁夏小手,并将它压在宁夏头顶,下身下压,让两人的私处契合的严丝合缝。 31 宁夏猛吸口凉气,男人亢奋的分身在汹涌地叫嚣著回答她的疑惑,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冷却下的体温再度回升。 “我男女不忌。”他说著,笑得一脸邪恶,那语气稀松平常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宁夏瞠目结舌,“你是双恋!?” 黎殇几不可见的皱皱眉,说“现在的问题不是我的取向,而是我今晚的损失!小姐,你是不是该赔偿我啊?” 宁夏想了想,“你要多少?” 黎殇眨眨眼,一脸兴奋“我是计时收费,每小时3千人民币,这位是个欲求不满的主儿,略计算一次大约要八个小时,她一般会两天来找我一次,一个月按三十天算,两天一次的话就是十五次,那麽再乘以八小时……三千……那麽一个月就是万,按照我目前对她的感觉来看,至少需要一年才厌倦她,这样的话,36万乘以12就是万……” 宁夏越听越胆颤,这厮是黄金打造的吗?这麽贵?!还是说干这行的都这麽好赚钱? “等等等等……”宁夏赶紧打住,“还你不厌倦?是你选金主还是金主选你?还有,你这是什麽工作,赚钱这麽容易,搞得我都心动了!” 黎殇咧嘴一笑,“如果金主不合我意,我‘硬’不起来啊!关於我的工作质,很显然,服务业啊!如果你心动的话,我可以帮你搭线,虽然在‘夜未央’女公关没有MB挣钱,但是待遇也不错,看你的身段儿……唔,还算可以,勉强混个银牌……” 宁夏嘴角一抽,这家夥还真敢说! 一把拍开他又开始不规矩的大手,“你够了哦!”原先她还挺惧他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结果几句话下来,才发现这男人绝对是跟他哥一个类型──表里不一!不过他哥是外表斯文内心禽兽,他是外表猛兽内心……痞子! 没错,就是痞子!你看他说话时那眯眼撇嘴的表情,要是现在往墙角一站,嘴里嚼块槟榔,抖抖腿,那不就是以标准的地痞流氓气质吗?! 真搞不明白当初在舞会上,那惊鸿一瞥她怎麽就对他产生了凛然不可侵犯之感,眼拙啊眼拙! 这样想著,心里竟然觉得有什麽释放出来一样,毫不留情的曲起未伤的腿往他胯下一顶。 “哦!你……”黎殇痛得翻身在一侧蜷成一团,半天憋出两个字“……真狠……” 宁夏冷笑,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同时打开床头灯“废话少说,你到底要多少钱?” 一提到“钱”字,黎殇两眼瓦亮,应著床头灯白的光,琥珀色的流光璀璨,“500万!” 宁夏瞪眼,“不是万吗?” “那是初步估算,可是,你要知道除了这些明码标价的台面收入,我们这一行还有许多额外小费。一般情况下,名表名车是家常便饭……就刚吹了这一位,昨天还答应要给我买辆法拉利,怎麽也得一百多万吧?我可是看在你跟我哥的交情上才收你万整,要是别人,少不了这个数!”说著,煞有介事的伸出手指比成“六”字。 半眯著大眼,斜睇著宁夏,一幅“你要知道感恩”的欠揍表情。 宁夏眼角抽筋,好一会儿才压下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低头想了想,“好,我给你六百万。” “哎?”黎殇咂舌。 “但是,你要帮我个忙。” “什麽?” 宁夏学著他的模样眯起眼,对他勾勾手指…… (晚上回来的早的话,还有一章,嘿嘿~不保证哦,但我会尽力!(*^__^*) 嘻嘻……) 32 我被人袭击的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我跟林可幽见面的时候,地点还是在环宇旗下的“夜未央”,并且我还是收道林可幽的短信才去的包厢……这一切联想下来,让我不得不怀疑…… 知道我去赴约的除了我和蓝奕崎,就只有林可幽。 蓝奕崎我不怀疑,别问我什麽理由,就是不怀疑,就是信任。比较理智的解释是,他没有伤害我的理由。 那麽,就是林可幽。可是,我跟林可幽从没有过什麽过节,就算以前不冷不热,但也绝对是互相尊重和平相处啊!想来想去,也没多少可能。 从那四人下手的那股狠劲儿来看,对方是想知我於死地!可我真想不起来,我得罪过什麽人,值得让人玩命儿的往死里整。 我这人虽然不善交际,但是也不是冥顽不灵的那种,得罪人的事儿我基本不干……那麽,到底是谁?又为了什麽? 命都被人盯上了,我不可能还一如往常不疼不痒。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我想,有些事就算是死,也总得弄个明白再死。 我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许在专业上我算是翘楚,但是在人脉势力上,能够让我以命相托的没多少。 这事儿我不能告诉蓝奕崎,蓝奕崎在关乎我的事情上易冲动;我也不能告诉黎默,黎默这家夥我躲还来不及,怎麽可能自投罗网?裴子毅更不用说,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主角之一还是他的得力爱将,他虽然嫌疑不大,但也绝对让我心生警惕。 所以,我左思右想之後,选黎殇。 虽然只是短短半小时的交流,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黎殇这家夥对钱有著近乎偏执的狂热。人不都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吗?那麽,能用钱收买的人也才是能够信任的人,最起码,目前来说,他是首选。 而且,他救了我,算是当事人之一,这事儿跟他说起来也容易一些。还有,就是他的职业质,让他有更多的接触面积和消息渠道,我想,这对调查真相也是一大优势。 当然,这一切都在黎殇会遵守规则、守口如瓶的基础上。 听完我的讲述,黎殇枕著手臂,望著天花板半晌,说“七百万!” 我咬牙,“你做梦!”我银行户头里总共不过六百多万,还七百万,当我提款机啊! 黎殇霍地做起来,据“理”力争,“我怎麽做梦了?你要知道,你这生意危险多大!看你那五大山的才勉强捡了条命回来!我可是手无缚**之力的柔弱小美男一枚,哪有你那能耐?你这钱可是拴在我脖子上的‘要命钱’!我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哥的交情上,我管你死活,你……” 我狠狠打个哆嗦,就他这样还“手无缚**之力的柔弱小美男”? 他叽里呱啦说个没玩,我越听越不耐烦,抡起枕头往他脸上一拍,安静了~ “六百万,只有六百万,你爱做不做!”顿了顿,我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如果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会怎样?” “我会杀了你!”闻言,他捂著受伤的鼻子狠狠瞪我。 我莞尔一笑,淡淡说“我这人最不怕死。” 他一怔,然後恨声道“算你狠!” 话落抱著枕头卷著被子霸占住大半张床“我要睡觉!” 我想笑,这孩子还真可爱。 我关上床头灯,卧室里有回复黑暗一片。 33 黎殇抱著枕头,心绪烦乱,不知道为什麽在听到她用那样平淡而稀松的语气说“我这人最不怕死”的时候,会不由的口揪痛。 这个女人像个迷。 他如是想著。 他感觉身侧的床陷了下去,知道她躺下了。 心里觉的好笑,他这样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纯睡觉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 “要保密。”突然,背後传来低柔的女声。 那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赤裸的颈项,痒痒的。 “嗯。”他答。 然後,他听见她满意的叹了口气,须臾,平稳的呼吸传来。 黑暗中,他缓缓勾起唇角…… 我太高估自己的恢复能力,原先还想著第二天能活蹦乱跳的照常上班。 没想到,早上一醒来,受伤的左大腿肿成发面状,一动就疼得直哆嗦! 被打中一拳的腹部,经过一晚的疼痛囤积,也开始剧烈抽痛。 总之,第二天,我除了继续躺在黎殇那张跟样品床没两样的双人床上继续挺尸外本没有任何“为所欲为”的能力。 而黎殇那厮,竟然还趁火打劫,恶劣的开出条件“如果按每小时300人民币付费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留下来照顾你。” 我狠瞪他一眼,“谢谢好心!留下手机,滚蛋!” 他表情可惜地耸耸肩,“好心没好报……啊,对了,要是你的东西找不到了怎麽办?” 昨晚为了逃命,我的手机、包包和笔电全落在包厢里。手机、包包倒还是次要,关键是我的笔电,里面有公司重要文件,要是丢了,後果不堪设想。 闻言,我担忧的皱起眉,语气坚决“找!找不到也得找!” 黎殇撇撇嘴,翻个白眼,拖长声音“是!我的女王陛下!” 说著,吊儿郎当的走了。 握著黎殇留下的手机,我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对蓝奕崎是非说不行了。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清醒的认识到,对方的势力绝非我自己孤身一人就可以对抗的,虽然有黎殇这家夥,但谁知道这财迷会不会关键时刻为财倒戈? 而且,就像黎殇刚才假设的那样,如果我的笔电找不到,那麽,那里面的机密文件都会成为威胁安娜的定时炸弹。如果,对方只是针对我的话,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对方最终的目的是安娜。 商场如战场,为了利益,是什麽事情也可能做出来的……就像我们这次在郊区的开发案……等等,难道是这件事吗? 本城东郊的那块地皮这几年因为城市规划的原因成为炙手可热的焦点,各大企业趋之若鹜,为竞标得手不择手段,耍招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思量再三,我给蓝奕崎去了电话。 他因我一夜未归而担心整夜未眠,一听到我的声音,叽里呱啦中法混杂的一顿问号。 我无奈,只好迅速说了黎殇公寓的地址,然後挂掉。 十五分锺後,黎殇家的们被整个儿踹飞。 我在卧室里听到“彭”一声巨响,还以为恐怖分子袭击,吓得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拨打110。 谁知,下一秒卧室房门也随之“砰”一声巨响离开岗位,直接跟落地窗来了个“毁灭热吻”。 我忘了,我一夜未归除了蓝奕崎,还有一个对我占有欲相当强烈的黎默,所以当蓝奕崎呲牙咧嘴,满面通红,绅士风度尽毁的与同样面目狰狞、怒气冲天、温文儒雅不再的黎默争先恐後地向我扑来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在闭眼的前一秒,视线捕捉到优雅踱进房内的另一个高大身影……得!裴老爷也来了,这下人全了! 下一瞬,黑云罩顶,大军压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撕裂般的痛呼震耳欲聋,大哥,我的腿啊啊啊啊! 於是……我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34 等再次醒来时,床头的电子表显示下午两点。 天哪,我可真能睡! 转头,“喝!”一颗心差点儿从嘴里跳出来。 “黎、黎默?”我小心翼翼地等著床边发凌乱、眉紧皱,眼镜无踪、眼神空洞,胡子拉碴,领带松开,衬衣脏乱的颓废型男,问。 不止他,在他身後,一坐一站的,还有同样狼狈的蓝奕崎和裴子毅。蓝奕崎的领带已经不翼而飞,俊美无俦的脸上乌七嘛黑,嘴角还带著淤青和血渍;裴子毅好一些,但也是西装皱乱、蓬头垢面,像是经过一次世界大战。 他们……不会打架了吧?我很聪明的猜出原因,可是……为什麽? 听到我的声音,三人同时如梦初醒般,身形一震。 黎默那空洞眼神空洞的凤眼突然闪过惊喜的光亮,转瞬又被熊熊怒火代替,他用那特有的温柔沙哑的嗓音低沈道“你舍得醒过来了?” 我冷汗直流,嘴角抽筋,“我……” “你真行啊?宁夏!不但彻夜不归,还学会招MB了?” 哎? 他无视我满脸疑惑,抱臂冷笑“来,说说吧,你是怎麽沦陷在我‘弟、弟’的魅力之下,又是经过怎样的激烈角逐,才爬上黎殇的床的?啊?行啊!宁夏,挺勇猛啊!为红颜舍命,竟然还来个光荣负伤啊!本事见长啊!” 话落,他身後传来同仇敌忾、异鼻同声的冷哼“哼!” 黑线。 我在心里矛盾地纠结著,是为保贞洁全盘托出呢?还是守口如瓶牺牲闺誉? 我在自我争论著,禽兽黎默那魔鬼之眼开始发挥特异功能,只见他上身一倾,鼻尖对鼻尖,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与我对视,测测的说“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後果你知道!”说著,毫不避讳的张口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我立马尝到自己血的味道,怨念! “你……”蓝奕崎和裴子毅同时上前,一人一边,架起黎默,豪不留情的抛向後,四只大眼恶狠狠的瞪著黎默像是在瞪灭门仇人。 黎默伸手相当敏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靠墙站定,甚至停下来的瞬间,还很有雅兴地向我抛了一个饱含“威胁”意味的“媚眼”,我立马遍体生寒,赶紧把自己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大眼,咕噜噜的监视三男一举一动。 三男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我看看气定神闲但笑容挑衅的黎默,再看看表情冷凝且眼神凶狠的裴子毅,最後落在绿眸浴火并身体绷紧的蓝奕崎身上。 裴子毅自小就是散打高手,这个我知道;黎默我不清楚,但从架势上来看,应该也是个中好手;看来,三人之中唯一处於弱势的,就是花蝴蝶蓝奕崎了,据我了解,这厮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暴力运动就是击和中看不中用的西式击剑,这要真动起手来,铁定吃亏! 从三人之中唯独他脸上挂彩判断,我的猜测十有**啊~ “咳~”我紧张的小声咳一声。 “刷刷刷”霎时,六道视线同时向我来犀利的眼刀。 我吞口口水,小声说“那个……有话好好说……” “说!”三男异口同声。 我吓得一哆嗦,委屈地瘪起嘴,“什麽?” “经过!” 啧啧,真齐~跟一妈生的三胞胎一样。 脑中千回百转,将时下利害思量再三,我决定──全盘托出。 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三男的表情,重点是裴子毅和黎默。 我发现,三男表情如出一辙。 随著我的讲述,三男之间气氛缓和,又因为我讲到被骗包厢、被下药、攻击,而迅速转为磅礴的愤怒和杀意,我胆战心惊的又讲出我逃脱的过程,三人松一口气的同时,看向我的眼神疼惜柔软的可以滴出水了,我浑身**皮疙瘩起了又起,然後把抢出租遇到黎殇被救一段作为结尾迅速讲完,三男的眼神再次奇迹般地同时变换,怀疑、暧昧、威胁……还有一点点妒忌。 “就这些?”黎默上前,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测测地问,“就单纯的救命之恩?” 我猛点头,眼神清澈又无辜。 笑话!我当然不会把夜半香豔一幕说出来找虐!还有我跟黎殇之间的交易……实话兜底儿,後果,是很严重滴~ 其他两人我到不担心,关键是这禽兽黎默。这家夥仗著我床伴的身份,在床上为所欲为的对我“残忍”实施“暴力”那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呃,虽然,我也乐在其中啦,但是,也不能被他翻来覆去捣鼓个没完,最後来个纵欲过度而死吧? 每次做爱时,他的经典语句“小妖,干死你!干死你!”我可是言犹在耳。这可不是这家夥的即兴之语,此乃他的肺腑之言啊! 我绝对相信,我如果跟他有以後的话,最後肯定会死在他床上、他身下、他的勇猛撞击过程中!!! “没有别的?”他眯起凤眼,在床边落座,麽指缓缓在我被他咬伤的唇上摩挲。 头皮发怵,我很认真很认真地把头点成捣蒜撞“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35 “怎麽没有?”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 我呼吸一窒,绝望地抬眼。 黎殇那厮不知何时回来,手里拿著我的包包,斜倚著没了房门的门框,琥珀色的眸子眯成月牙儿的弧度,薄唇微勾,表情似笑非笑。 裴子毅、蓝奕崎顿时进入“备战”状态,黎默瞪我一眼,半靠著床头,大手伸进被子里,罩上我前的丰盈。 我羞怒,抬头瞪他,却见他对黎殇笑得给外温柔和蔼,简直跟慈父一样,“小殇,什麽意思?” 黎殇挑挑眉,看著自家哥哥目光挑衅,“现在,我跟小夏夏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哦~” 他每说一字,黎默罩在我上的大手就紧一分,以至於黎殇说完“她包了我未来一年的场”这句话时,我再也忍不住“唔──”闷哼著,把头钻进被窝里狠狠咬住黎默可恶的大手。 隔著被子,外面的世界安静的吓人,我却顾不上了。 黎默这家夥被我咬著也死不放手,但是力道放轻了不少,由狠握改为暧昧地揉捏,甚至捻起一颗RT,或轻或重地辗转。 在场的男人,哪个不是床上高手? 一看黎默一脸春情荡,笑容满足;在看那被子下起起伏伏,女子娇喘嘤咛压都压不住……这事儿,很显然了嘛! 於是,蓝奕崎黑了俊脸“黎默,你别太过分!” 黎默闻言,挑眉,哑声道“我在教育我的小床伴,让她知道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有错吗?” 说著大手,稍一用力,在那小巧的RT上刮了一下。 “嗯~”绵柔的嘤咛溢出被窝,让围观的三男酥了骨头。 蓝奕崎气得浑身哆嗦,瞪著黎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子毅咬牙握拳,几个回合,冷声道“黎总,别忘了,宁小姐现在有伤在身!” 黎默微笑著反唇相击,“不容心,在下对自己的技术十分自信。” 裴子毅一窒,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黎殇看一眼三男“对垒”,然後皱眉低头,半晌,说“那我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今天没有金主‘临幸’,我也乐得清闲……”说著,对黎默眨眨眼,“记得把门给我装上。”说完,把宁夏包包往桌上一放,拍拍手,潇洒走人。 闻言,蓝奕崎俊脸黑红交错,怒道“臭小子!谁跟他‘各位’!”吼著,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裴子毅与黎默瞪视半晌,然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走人鸟…… 终於清净了! 黎默松一口气,志得意满的表情一变,凶狠狰狞。 一把掀开被子,“宁、夏!……呃?” 只见,他要算账的女人正“锲而不舍”地咬著他流血的手腕,睡得双颊绯红,呼吸均匀。 他好气又好笑,在指尖RT上捏了一下。 “嗯~”睡梦中的小女人溢出一声酥麻的嘤咛,然後再次归於平静…… 宁夏醒来时,禽兽黎默正赤身裸体在她身後辛勤“耕耘”著。 两人都是侧躺,原先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所踪。 宁夏一条腿被他抬得高高的,铁杵一样的分身在她情潮泛滥的花道内快速抽。 “嗯~”宁夏迷迷糊糊地嘤咛,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听见宁夏猫儿一样的呻吟,黎默浑身一颤,分身剧烈抽搐几下,了出来。 宁夏瞬间清醒,高氵朝的快感让她直攀云殿。 “小妖,真是荡啊~连睡著觉都这麽有感觉!”黎默笑得邪恶,分身还在宁夏体内,手指就了进去。 “嗯!”宁夏咬著手指闷哼,欢爱过後十分敏感的花道,被他修长的手指戳,“滋滋”的流出浓稠的。 “你、你才荡!”竟然奸“尸”! 宁夏羞怒的娇嗔,软绵绵的声音不具任何杀伤力,反而带著煽情的沙哑,让人浑身酥麻。 黎默低笑著抽出手指,撑起身,拿到宁夏嘴边,“想不想尝尝?这是你和我的味道。” 36 宁夏嫌恶地皱起小脸“咦~恶心死了!拿开啦……” 黎默笑笑,在她难以置信地注视中,缓缓将那粘著两人汁的手指伸进嘴里,缓缓吮吸,然後满足一叹,“真美味啊!” 宁夏小脸抽搐,嘴角和太阳剧烈颤动,好一会儿才从险些抽风的危险边缘恢复正常,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黎默,小脸火红“神经病!大变态!” 黎默顺势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懒懒道“是吗?所以你就找正常的不变态了?” 宁夏一个激灵,瞪他“喂!你什麽意思!” 黎默冷笑,闭眼不看她“你说呢?” 宁夏怔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此时的黎默好……哀伤?! 好一会儿,两人无话。 最後,宁夏耐不住这沈默的压抑,小心的起身,靠著床头半坐,同时拿过枕头勉强遮住自己私密部位,道“你别、别误会……我跟黎殇……没什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跟这禽兽解释,但就是觉得非解释不可,为什麽为什麽啊?! 闻言,黎默又笑了。 宁夏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她确实看到黎默嘴角那浓的化不开的哀伤和苦涩 “黎默……”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在他肩头戳了戳。 老半天,黎默不理她,独自黯然神伤。 就在宁夏觉得黎默终於有“意志消沈”这种正常情绪的时候,自己伸出的小手被猛地抓住,然後被大力一拉,天旋地转,下一秒,睁眼,宁夏已经又被某禽兽压在身下。 黎默表情狰狞,低头嘬著宁夏小嘴,恶狠狠地说“休想!休想!就算是黎殇那小子也休想把你抢走!你是我的!小妖,你是我的!” 说著,一把掰开宁夏双腿,直直冲了进来。 剧烈起伏中,宁夏绝望又隐隐喜悦地想:就说嘛,这禽兽怎麽可能会“消沈”?!果然,变态的生命力就是顽强啊! 花了近三个小时,才在黎默的“刑讯逼供”下,我将跟黎殇的交易彻底解释清楚。 当即,黎默就给黎殇去电话要替我付那六百万,可是黎殇不知道跟黎默说了什麽,黎默突然沈默下来,并表情严肃地挂了电话。 回头,翻身,就跟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就将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做”了一遍,然後,才在蓝奕崎不断的“催命连环CALL”下,骂骂咧咧的把我送回了酒店。 一路听他彩纷呈的“三字经”当音乐,我很佩服他竟然能够骂著如此低俗的话的同时,仪态举止甚至表情,都能斯文优雅的毫无破绽! 我确定,这家夥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天生变态的典型! (唉~假期为什麽总是这麽短呢?怨念啊怨念~) 37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在三男轮流看护下,我彻底沦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一枚。 话说,黎默是我“奸夫”,端茶送水那是情趣的体现;蓝奕崎是我老板,关心下属也无可厚非;可是,裴子毅这男人凑什麽热闹?我都明显无视他的存在了,干嘛还天天不落的来我这儿报到?难道这男人也有神受虐狂的倾向? 对此,我内心极度疑惑又纠结,但表面上也只能白眼一翻,继续无视。没办法,他对我的影响力仍在,我唯一的抵御战术就是对他采取不看不听不理的“三不”政策,虽然这有些不礼貌,但是,在这样尴尬地时候,我别无选择。 那晚的事,最终还是被三个男人知道。 在我极力央求之下,封锁消息压了下来。 现在“安娜”在中国刚刚起步,目前与环宇合作的案子又是安娜在中国奠定基础的至关重要的一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对其影响巨大,更何况,还是我被暴力攻击这样的负面消息。 就算,这事只是我自己的个人恩怨,但我总裁助理的身份摆在这里,案发地点又在合作夥伴的旗下夜店,不管怎麽说,都不能不让人心生疑窦,我的名声什麽的倒还其次,可是,最主要的是,对不起“安娜”! 我爱“安娜”,不仅因为她给了我广阔的发展空间,成就了我今日的地位和荣耀。更因为,她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带我走出霾的唯一光明。 没有人能体会当年,我孤身一人流浪在陌生国度的陌生街头,面对陌生人群的那种慌乱和无助,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和迷茫,让我一度神崩溃! 是安娜给了我“活”过来的机会,当我收到安娜总部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不知道除了安全感,还能用什麽来形容那兴奋又可悲的感觉。 一个女人在一夕之间失了丈夫,失了家庭,失了工作,失了爱情,仅怀揣著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在异乡漂泊,看著那日渐干瘪下去的钱夹,感受那与日俱增的恐慌,我想,没有什麽比可给自己提供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的稳定工作,更让人值得信赖和依靠了! ……所以,在这样时候,我不能扯安娜後腿。 蓝奕崎对我这样的想法生气又无奈。他原本想报警的,想通过警方的介入来保护我及安娜的安全。这里不是法国,他强大的家族势力在这里无用武之地,只有求助於中国警方。 我拒绝了。不是我对警方的实力有怀疑,而是,现在对方不明的时候,冒然报警会打草惊蛇;而且,出动警方,势必会有大范围动作,到时候,消息不胫而走,各种猜测纷至沓来,那样的话,情况会更复杂。 裴子毅明白我的顾虑,便主动承担下调查的职责,他一直对我在他势力范围内受到伤害而耿耿於怀。 这我倒没反对,以前我就知道他在黑道颇有势力,这种事,暗著来要比明著来方便的多,也有效地多,更安全得多。 当然,我跟黎殇做交易的事儿,除了黎默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黎默显然也没有跟蓝、裴两人“分享”念头,只是这几天他盯我盯得更勤快,美其名曰贴身保护,甚至连机密文件都拿来我房间做,完全无视我乃敌方阵营主干力量之一。 蓝奕崎对他极为“无爱”,冷嘲热讽地说他“公然挑衅”。 禽兽黎默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後对我露出荡的笑容,“我都是她的,还有什麽可值得保密的?” 38 当下,我遍体生寒,蓝奕崎气汹汹地摔门出去。 黎殇来过几次电话,内容可有可无,背景是女人高低起伏的娇喘嘤咛。 很显然,这厮并没有因我的“包年场”而安分守己,而是不遗余力地找机会赚外快。 我无语,果然是“爱岗敬业”“忠於职守”啊! 今天,终极牢头黎默终於因突发状况而不得不中途“离岗”。 不只是我松了一大口气,就连蓝奕崎今天好似也特别高兴。 “小宁,中午想吃什麽?”蓝奕崎眉开眼笑的推门进来,俊美的过分的脸上笑颜如花,那灿烂模样差点儿将我双眼灼伤。 我赶紧闭眼,防止被其阳光魅力所秒杀,说“什麽都可以,只要不是骨头汤!” 黎默这厮不知听谁说“吃啥补啥”,我腿受伤了,就一个劲儿的给我做“清炖猪骨汤”,虽然味道不错,但一天三顿的喝也会腻的! 闻言,蓝奕崎很赞同的狠狠点头,仿佛跟“骨头汤”有深仇大恨一样,咬牙切齿道“对!这几天我闻著那味儿就想吐,不吃不吃绝对不吃!” 说著,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拨号订餐,我听著他订了意大利酱面、什锦沙拉,就满意的没再往下听,专心致志地应付笔电里密密麻麻的数字表格。 笔电、包包、手机什麽的第二天是找回来了,除了包包在打斗中被划了道大口子,其他并没有设麽损失。 但是,我怕电脑里的资料被人拷贝,毕竟经过了一夜时间,什麽事都有可能。 我这几天一醒来,就把原先文件里的重要资料调出来检查,看看有没有拷贝的痕迹,并把重要资料做了标记,并将各种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总结出来,想好防范及补救措施,以尽可能的将损失降至最小。 床面震动,接著肩上一重。 想也不用想,能这麽肆无忌惮的跟我撒娇的除了蓝奕崎绝无第二人! 我从电脑屏幕的里看到我与他的映像,他头枕著我的肩,闭目,表情满足而惬意。 “小宁~”他撒娇的时候,声音软绵绵地像是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嗯?”我虚应著,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我们好久没像这样……单独在一起了~”说著,满足的叹口气,伸出长臂环住我的腰,俊脸往我颈窝蹭了蹭。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我裸露的皮肤上,麻痒痒的,很快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我笑著微微闪躲,“别闹!” “不要!”他孩子气地合上我的笔电,拿起来丢到窗边的软椅上。 把我吓得一身冷汗,乖乖,这样长的距离,要是半途落地了,那损失的可绝不仅是一台苹果笔电的价钱啊! “蓝奕崎!”我微怒,想要挣开他,下床去看笔电是否“脑震荡”。 他不依不饶,索四肢并用,把在我身上。 我失笑,“蓝奕崎,你已经30岁了?” “嗯!”他闷哼。 “可我感觉你只有3岁!”我无奈的叹气。 他“咯咯”低笑,自我颈窝抬起红扑扑的俊脸,墨绿色的眸子晶亮亮的,“好啊,那小宁就把我当三岁待吧!” 我黑线,“嗯,我马上打电话去智力障碍休养所。” 蓝奕崎眨眼,一脸疑惑,“干嘛?” 我表情严肃,“看他们有没有走失患者。” 闻言,蓝奕崎一愣,随即俊脸怒红,“宁夏!”低吼著,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39 看他又羞又窘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是你要我把你当三岁孩子待的!” “你还说!你这个不知情趣的笨女人!”吼著,上下其手,搔我痒。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忙求饶“啊啊啊,我改了……啊、哈哈哈……啊!改了啦!!” 他不听,再接再厉。 “哈哈……啊~蓝、蓝奕崎~……哈哈哈哈……再不放手……啊哈哈……我不、不客气了……哈哈哈……啊……” “好啊!你放马过来!本少爷才不怕!”虽这样说著,却停下了动作,但仍旧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的看我。 也许,在心理上,我就把他当做好哥们儿小弟弟来看,并不觉得我们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什麽不对。 只是难耐的动了动身子,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也没原先那麽疼了,有时候热了会痒痒的难受。 跟他折腾这一会儿,出了汗,更是瘙痒难耐。 我气喘吁吁“你、你先下来……我伤口痒得难受!” 闻言,他眨眨眼,“我帮你擦酒止痒?” 我想了想,“好”。 反正这几天我被黎默伺候惯了,自己还真懒得动手了。 蓝奕崎好像特别高兴,乐颠颠儿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了药棉和酒,回来跪坐在我身侧。 为了伤口痛风有利於愈合,我在房间里一直穿著棉质热裤,长度包住三分之一大腿,刚好能露出伤口,所以,上药时,只要稍稍把热裤往上推一点点就好。 蓝奕崎动作温柔,沾满酒的药棉软软地在伤口处来回,冰凉凉的体一抹上皮肤,刺刺的感觉立马缓解了那股让人难受的瘙痒。 我享受的闭起眼,满足的松口气。 许久,蓝奕崎动作停了下来,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上方传来,“你热吗?宁?” 我睁眼,他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我微征,然後纳闷的摇摇头,“不啊,你热啊?那把空调温度调低些。” “不用……”他绿幽幽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渐觉事情不对,“蓝、蓝奕崎?”干嘛一副要把握吃掉的眼神? “嗯?”他低头下来,英挺的鼻梁与我的相错,我们之间,距离近得,视野一片模糊。 “别靠这麽近……”我开始紧张,蓝奕崎眼里跳跃的火光,我太熟悉,那是无数次欢爱中,黎默眼中最常见的──欲望。 “为什麽?”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声音沙哑的像是引诱。 我迟钝地想起用手去推他,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双手已被他禁锢在头侧,与他的十指相握。 “蓝奕崎!你……”我顿悟,羞怒,使劲挣扎,他不动如山,甚至俯下身子,健壮的膛与我丰盈尖端摩擦。 那触电一样的酥麻快速游走全身。 我觉得恐惧。倒不是对蓝奕崎的行为,而是对自己的反应。 如果说,与黎默的第一次,我还可以厚脸皮的狡辩说是被“强迫”。 那麽,这一次呢?我又是抱著怎样的心态? 我不敢去分析,那答案让我战栗。 难道,我本质上,真的是一个荡放浪的女人吗? 否则,为什麽对“铁哥们”都起了反应? 在我沈迷於自我剖析的空当,蓝奕崎突然俯身下来,吻住我。 我大惊,睁大著双眼目视眼前悦动的墨绿色“火焰”大脑一片空白。 群魔乱舞陷情劫51 回到酒店还不到九点。 洗了澡,换了衣服,刚拿出笔电准备看文件,套房的门就被敲响。 打开门,是蓝奕崎。 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原本倚在门框的,我一开门,直直向我倒来。 我踉跄一下,勉强接住他,然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驾到沙发上。 “喂?蓝奕崎?”我拍拍他醉红的俊脸,这才发现,短短两天,他消瘦不少,越发显得五官立体刚毅起来。下巴上也冒著青青的胡茬,有种颓废的感。 “唔~”他迷糊糊地皱眉呓语,我凑近了,才听清,他再叫我的名字“小宁……小宁……” 心,不知道为什麽软成一瘫,并且钝钝地疼著。 手忙脚乱的给他倒了杯清水,扶著他喝下大半杯。 “我有什麽好?”一边用湿毛巾擦著脸,一边低声问道,只是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他。 又想起黎默看我的最後一眼,那样绝望又受伤,那样不甘又爱恋…… 颓然地在地上坐下,背靠著沙发,视线茫然地看著天花板。 在我最渴望爱情的时候,爱上了本不爱我的男人,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像个笑话;现如今,在我最畏惧爱情的时候,却被从天而降的爱情,纠缠的东躲西藏懦弱卑微,依旧是个笑话! 到底怎样,我才能摆脱这“笑话”的宿命?我要的不多,只想平静的不被伤害的过完下半生,仅此而已…… “宁……宁……” 谁在叫我? 混沌中,感觉呼吸困难。 有什麽进了嘴里,正激烈而灵活地纠缠我的舌。 困惑的睁开眼,在薄晕的灯光里,视线渐渐清晰。 卧室? 我不是在客厅照顾蓝奕崎吗?怎麽会…… 蓝奕崎? 猛的反应过来,瞪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脸。 “唔!”这家夥什麽时候醒的酒?又怎麽……在我身上?! 感觉到我的挣扎,他将我抱得更紧,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著,像是两把羽扇。 “呜呜呜!”放开我! 我终於明白过来此时的境地,挣扎著,挥动双手在他身上乱打。 这个男人!亏我还好心照顾酒醉的他,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攻击,甚至一手握住我右手手腕将之压倒我头顶,一手扯开我前的衬衣,大力地揉捏我一侧房。 接著,唇舌离开我的嘴,辗转到我另一侧丰盈。 唇舌一得到自由,我就尖声大喊“蓝、蓝奕崎!放开我!放开!” 此刻的他,跟平日里阳光又带点儿孩子气的蓝奕崎判若两人,动作决绝又野蛮,让我恐惧颤抖。我尖叫著,自由的左手在他身上拼命捶打。 他像没有感觉一样,任我尖叫嘶喊,不动如山。大手灵活的解开我皮带,退下我长裤,然後手指隔著棉质内裤撩拨我的下体。 虽不想承认,但是,身体在他这样暴对待下依旧起了反应。 “宁……宁……”他用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我的名字,像是再念一首优美的抒情诗。 52 手指却毫不留情的自内裤边缘探进去,直戳进热湿的通道。 “嗯~”我嘤咛著弓起身,高压电流一样的快感随著他的抽游走全身。 在他身上捶打的手,不由自主的轻了力道。呐喊尖叫也无意识的化作嘤咛呻吟。 理智叫嚣著应该继续挣扎,身体却先一步做了决定。 眼看著自己纤细雪白的裸臂缠上他修长的颈子,五指深深陷入他茂密的棕发,负罪感和渴望宣泄的欲望同时袭来,我就像溺水的人,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突然,他抽出手指,将我已浸湿的内裤拨到一边,然後我听见他解腰带的叮当声,随即,火热的男分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紧致的花道被那硕大蓦地撑开,麻痛伴随著快感汹涌袭来。 “啊──”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叫声被他快速的律动冲撞地支离破碎。 黑暗中,蓝奕崎蓦地睁开眼。 视野里,女人被激情所折磨的小脸,妖媚地在他身下绽放成一朵娇豔的玫瑰。 那媚人的嘤咛,芳香的喘息,迷离的眼波……像是效力最强的催情剂,让他疯狂亢奋不能自已。 狠狠挺动腰身,每一下都撞得她往上冲出好一段距离。 真想就这麽做死她! 他恨恨地想! 大手猛的扯下她吊在肩头的文,低头狠狠咬住她一颗挺立的头,吮吸咬磨著,放开压住她一臂的手,握住她另一侧房,大力的揉捏成各种形状。 “嗯~啊……哈嗯嗯嗯……”她依旧媚人的呻吟著,妖娆的身体弓成月牙儿一样的弧度,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迎合著他的挺动。 他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 “啪、啪、啪”响亮的体碰撞声在靡的空气中激出一波又一波激情的浪涛。 蓝奕崎猛的将宁夏双腿架上肩头,让两人结合的私处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暗红色的分身青筋暴起,快速在那红肿的口进进出出。 看著那豔红的花唇羞涩又狂野的吐纳著自己的命,蓝奕崎一股滚烫的快感自结合处游走全身,然後在大脑汇集。 腰身突然加速,上身紧紧挤压她被自己折成“U”字的身体,更深,更深,他要进入的更深! 这样想著,他突然猛的将分身抽出,然後又狠狠地进去。 “啊!”宁夏失声尖叫,同时花剧烈抽搐。 蓝奕崎感觉分身顶端撞到壁的瞬间,分身在她身体的挤压下,也开始迅速跳动,接著“唔!” 浓稠的自愤怒的分身喷而出,悉数进那抽动的花壶…… 翌日,清晨。 “这只是意外。”洗过澡後,宁夏冷著小脸在梳妆台前穿衣服,实则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 “意外?”蓝奕崎伸个懒腰,趴在床上一脸可爱,“宁的意思是不想负责吗?” 负责?! 宁夏狠狠瞪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无耻。 看著那满是爱痕的婀娜胴体渐渐被款式保守的白色套装包裹,一股满足且自豪的热情在腔升腾。 从床上一跃而起,踱到宁夏身後,看她淡扫蛾眉、轻点朱唇,大手不规矩的爬上她俏丽的小屁股。 “啪”一声脆响,宁夏毫不留情的将色爪拍开,自镜子里瞪他“你适可而止点儿!”说著,转过身,双手叉腰,一脸严肃“蓝奕崎,这事就这麽过去了,以後谁也不许提,我们都是成年人,酒後乱没什麽的。以後我们还是朋友……” 53 “你在说服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蓝奕崎不等她说完,懒洋洋地反问,墨绿色的大眼眯成细缝,那睿智又明的模样跟平日里幼稚又不正经的他判若两人。 宁夏一滞,心虚的扭头,“不管是什麽,只要还想做朋友,就得守分寸!”说著,就要绕过他出卧室去。 蓝奕崎一把将她拉回来,困在梳妆台和自己之间,倾身,声音低哑,“我想,我那天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不想永远当你的好朋友,我想做你的情人,男友,甚至丈夫!” 宁夏震颤,小脸红白交错,气呼呼地推他“蓝奕崎,你别太过分!你知道我只把你当死党!” 闻言,蓝奕崎低笑“死党?好啊,床下咱们继续做死党,床上也不耽误做……” “你想得美!”宁夏因他突然咬住自己耳垂而哆嗦,嗔怒地双手用力,奈何蓝奕崎像是铁铸的身体,本纹丝不动。 “不是我想的美,而是你的美太有蛊惑力……宁……”不容她拒绝,呢喃著一把将她抱上梳妆台,下身霸道又蛮横地挤进她两腿之间,埋头在她颈窝,暧昧地喘息“宁夏,我想通了,与其这样暗无天日的默默无闻,倒不如轰轰烈烈地赌他一把,”得意的低笑“反正现在劲敌黎默被你气走了,我的机会多得是!” 宁夏又羞又愤,心还因他提到黎默两字微微刺痛,“蓝……你、你别~”房被他隔著套装握住,力道适中的揉捏,湿滑的唇舌也来到敏感的颈项,煽情地舔舐。 这让她想起昨夜两人彻夜纠缠,疯狂颠鸾。 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伏,拒绝的双手也无力的攀在他宽厚的肩头,这才发现,蓝奕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赤身裸体,而此刻,他那火热亢奋的硕大,隔著薄薄的裤料,正刺探在她双腿之间,有意无意地摩擦酥痒的花唇。 “宁……宁……”蓝奕崎低喃著,解开她西装扣子,一手探进衬衣下摆,从文中释放出那饱满的丰盈,握住;另一只手自背後探进裤腰里,在那细致的臀缝里抽。 “嗯~啊……”宁夏呻吟著弓起身,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沦陷在欲望里的身体,开始疯狂的辗转承欢。 刚穿上不久的套装和文小内到处乱飞,眨眼之间,她又恢复到赤身裸体的原始状态。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宁夏窄小的通道对蓝奕崎来说都紧致的要命。 在进入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痛,这种痛就像激烈的催情剂,让他的激情瞬间迸发的到极致,“哦~”不知是痛苦还是满足的喟叹一声,蓝奕崎紧紧抱著宁夏,深深结合,待宁夏咬牙适应片刻,开始缓慢但有力的抽。 “嗯嗯……哈……”宁夏无助的喘息呻吟,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宽厚的背上挠出十道鲜红的爱痕。 随著男人有力的冲撞,梳妆台抨击墙壁,发出“砰砰砰”地闷响,和著“啪啪啪”的体碰撞声,在豪华的套房里此起彼伏,击奏出一曲靡的爱乐章。 果然,身体才是宁夏的罩门。 蓝奕崎怀抱著累极睡去的宁夏坐在加长房车後座,抚著女人红晕微笑的小脸,笑得一脸满足又狡猾。 他怎麽以前没有发现呢? 这个女人保守的像是修女,就连对他这样的“死党”也谨守分寸,原来,她是怕自己受不住诱惑啊。 想著,蓝奕崎抿唇低笑,勾起她落在颊上的一缕碎发,缠绕在指尖。 虽然黎默那家夥占了先机,但并不代表他就失了优势。最起码,黎默那种霸道而激烈的追求方式就让宁夏敬谢不敏。他应该感谢黎默,如果不是他,他蓝奕崎恐怕要再守上个七八年才能抱得美人归……而现在…… 勾起的唇,饱含算计,墨绿的眸子凝视著宁夏柔嫩的唇瓣,眸光加深,“我的宁,你跑不掉的……”说著,俯下身。 混沌中,唇上传来窒息的压迫感。 猛的睁眼,蓝奕崎幽暗的绿眸映入眼帘。 不是吧!这家夥…… “喂!”我惊恐的挣扎,然後奋力後退,结果徒劳了半天,蓝奕崎带著笑意的温柔水眸不曾远离半分。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他怀里。 “我、我……”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继续防御他的“攻击”还是应该逃离他的桎梏。 “你怎麽?”他笑得不怀好意,揽著我的铁臂愈加用力。 “你、你放开我啦!”这个男人简直比黎默还要禽兽,时时处在发情期,我简直怀疑他平时沾花惹草不过是做戏,否则,怎麽可能如此“厚积薄发”“绵延不断”? “不要!”蓝奕崎嘟嘴鼓腮,俊脸娇腻腻的埋在我口,与平日一一样的撒娇表情,可在此刻看来,怎麽会让我脊背发凉,汗毛直立? 感觉他埋在我口的脸开始不老实的乱蹭,薄唇甚至状似无意的抵在我尖,我怕他再擦枪走火,拜托我被他“折磨”了整整一天一夜,在这样下去,即便他没尽人亡,我也“吃多撑死”了~ “打、打住!”我赶忙捧住他开始晕红的俊脸,气息不稳道“蓝奕崎,马上要到会场了,你给我节制点儿。” 今晚有一场重要的慈善义卖。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可是被蓝奕崎这家夥威逼利诱硬扛上了车。 我的工作宗旨是既然做了就要做得最好,不管开始是否非我所愿。 所以,我可不像被这个男人在车上再“压榨”一次,否则,我就只能躺著进会场了! 闻言,蓝奕崎笑得甜蜜可爱,将我抱得喘不过气,与我额头相抵,哑声道“好,听你的!等会儿回宾馆,再继续!” 我恶寒,又要挣扎,他却说“别动,否则我会忍不住的。” 果然,他胯下的火热已经斗志昂扬地抵在我两腿之间。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好歹等到目的地到达,他才在一个深吻後,放了我。 我忙不迭的整理礼服逃出他的怀抱,手忙脚乱的整理挣扎中弄乱的头发和晚礼服。 这时,蓝奕崎已经率先下车,绕道我这边替我开车门,抬头正对他意味深长的邪笑,我羞怒的瞪他一眼,然後下车。 ********************* 这章够多了吧?嘿嘿,我可尽量不偷懒了~所以,嘿嘿,票票啊票票,鼓励一下我吧? 54 这场慈善义卖的主办方是当地一家以政府为依托的、有名的慈善组织。因为打著政府的旗号,来参加的当地名流也格外的多。 我们一路走来,碰到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面孔,出於礼貌和社交需要,都要微笑著点头寒暄。 但进入电梯时,我挂在嘴角的完美微笑瞬间冻结,脚步也在同一时间僵硬在原地。 因为,在电梯内,我看到了数日不见的禽兽──黎默! 他依旧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跟身侧的某商界英谈笑风生、应对自如;另一侧跟著一名笑容甜美可人的少女,那少女衣著考究,气度不凡,一双慧黠的大眼在看向黎默时,流露出掩藏不住的崇拜和爱恋;而黎默也时不时的回头与她眼神交流,目光温柔多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三月暖春阳,温暖和煦。 “宁?”蓝奕崎单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视线被迫自那对完美璧人身上转移。 “啊?”我茫然而呆滞的回应,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电梯里热烈交谈的几人因为我们的到来静了下来,数秒之後,纷纷笑著问候。 蓝奕崎在我手心一捏,墨绿色的眸子担忧的在我脸上扫一圈,然後抬头与他们寒暄。 我如梦初醒,心头一颤,低下头。再抬头时,我在一侧光可鉴人的电梯壁上看到自己模式化的完美微笑。 “蓝总,多日不见,可好啊?”黎默跟其他人一样斯文有礼地向我们点头致意。 这时,我们已经步入电梯,厚重的电梯门在身後关上。 闻言,蓝奕崎笑得一脸可亲,点头“很好,黎总你呢?” “老样子,不好不坏。” 他们像是久违的至交老友一样言语交流著,丝毫不见他们先前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静静地立在蓝奕崎身边,做一只称职的花瓶,就算来自电梯内他人的眼光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也只是淡笑著一一回应。 前段日子,黎默对我热烈追求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我一度成为各大八卦新闻的当红女主。 而此刻,我们同时出现,却各自身伴他人,我可以猜到人们心中那八卦的种子又是怎样发芽壮大疯狂滋长。 可我,并不在乎,或者说,已经麻木了。 在我的生命中,有很多人、很多感情,来了又走,无论当初怎样海誓山盟,就像小艾、就像初恋。 我已经习惯了失去,并不在奢望得到,能够珍惜现在的拥有,已是我的最大的满足。况且,黎默,是我亲手推开的男人,我没有立场去责怪谁,也没有资格去怨恨什麽。人生,不就是这样,过去了,总归是过去了。 与眼神各异的众人相比,我跟黎默这两个当事人就淡定多了。 从电梯到会场,除了一开始,黎默对我点头微笑的短暂眼神交汇之後,我们再无其他交流。 他专心致志地与蓝奕崎及其他名流交谈,我专心致志的在蓝奕崎身边,向他介绍每一位贵客身份背景。我们像是两个初见的陌生人,在最初的友好後,便渐渐远离。 义卖会开始了。 台上,我见犹怜的礼仪小姐捧著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古董瓷瓶泪眼朦胧,用软糯的嗓音诉说边远山区的孩子是怎样在条件艰苦的环境下渴望自己梦寐以求的书本和学校;台下,泪光满面的名流淑媛们各个表情怜悯而悲愤,标价牌此起彼伏乐此不疲。 我坐在位子上,静静看著这由所谓的上等人出演的可笑剧集,我真想问,如果不是那丰厚的税收优惠,这些人中有几个能够真正的去为那些孩子分一点心思? “别这样笑。”耳边突然传来蓝奕崎压低的声音。 我茫然的回头看他。 他对我挑眉一笑,说“你冷笑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很感。”说著,握起我的手,在我手心画了个圈。 我痒得握紧五指,他不依,执著的将我五指抚平,大手与我手心贴手心,俊脸笑得暧昧又温柔。 我瞬间迷醉在他湖水一样的眸光里,想起他刚刚的话,脸如火烧,羞恼的偏头,不期然撞上一双隐藏在镜片後的漆黑凤眼。 心跳一窒。 那瞬间的对视後,黎默像是未曾看到我一样,自然地收回视线,低头跟侧倚在他怀里的少女柔声说著什麽。 “宁,我在这里,你还朝秦暮楚,太过分了!”脸被人捧著转了个方向,蓝奕崎嘟著嘴,鼓著腮帮,一脸不甘地把我往怀里揽。 我赶紧制止他幼稚的撒娇行为,一脸严肃,“蓝奕崎,注意场合!” 闻言,蓝奕崎委屈的眨眨眼,然後扭头目视前方不理我,但是一双大手仍然捧著我的脸,手指还恶劣的在我双颊揉捏。 虽然力道不大,但是我受不了周围人们投来的戏谑眼神,愤愤地拍开他的手,也不理他。 不一会儿,蓝奕崎耐不住寂寞了。 不是踢踢我鞋跟,就是用肩膀蹭蹭我的,回头瞪他,他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这本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嘛! 我索偏过身子彻底无视他。 台上正在拍卖一瓶82年的顶级拉菲,看到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我这才想起来,今晚怎麽没见裴子毅? 这种场合,他这样的领军人物怎麽能不到场? 话说回来,这几天跟裴子毅见面的机会也在我的“努力”下少了很多。先前因为我受伤的原因,一直没有去给穆莎莎上课,我倒乐得清闲,可就不知道那对“老夫少妻”会不会少了很多乐趣? 想著,感觉腿上一凉,我吓了一跳,低头,原来是蓝奕崎这死孩子偷偷掀我裙子! 我瞪他一眼,同时在他作乱的手上狠扭了一把。 这厮马上疼得咬唇闷哼,墨绿色的大眼溢出薄薄水光。 活该! 我对他挑眉,无声说道。 他委屈又无奈的垮下俊脸,刚想说什麽,他另一侧的一位国企老总正好凑过来跟他说话。 我趁空对他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他呲牙瞪眼,悄悄站起来,出了拍卖场。 别看我这人在社交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其实,我比谁都厌恶那些笑里藏刀的口蜜腹剑。 在那种气氛里多呆一秒,我就觉得自己减寿一天。 拍卖会的举办地点实在当地市博物馆二楼的小礼堂。 出了一楼封闭的展览大厅,就只有楼下小花园算是个幽静之处了。 我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後踱下楼去。 拍卖会还有半小时就结束乐,我想,呆在花园消耗剩下的时间,应该不是什麽失礼的事情。 弯月当空,繁星闪烁。 花园里栽满秋桂和绣球菊,晚风一吹,甜腻的桂花香和清冽的菊香揉和在空气中,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可我的心绪,并没有因为这幽美的夜色而舒展,反倒烦乱不安。 想起刚才拍卖会上,黎默那冰冷的惊鸿一瞥,又想起这两天跟蓝奕崎混乱的纠缠,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被完全打乱,我快要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这太不像我了,整日为男人的事担惊受怕紧张兮兮的,我这是怎麽了? ******************************* 看到宝贝们送我的巧克力!甜的笑笑小宇宙大爆发! 今天我是不是很努力?嗯,是不是很努力?是不是是不是? 来,奖励我一个香吻吧~嘿嘿……偶是色女……嘿嘿…… 55 在花坛旁的长椅上坐下,茫然的抬头望向夜空。 突然,一阵沈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纳闷的回头。 只见自石子小路上,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步出暗。 黑亮的短发,工整的西装,修长壮的身体,优雅稳健的步伐,还有那迎著路灯,反著冷光的银框眼镜及斯文优美面部五官…… “黎、黎默?!” 他向我步步靠近,面无表情,双手掏在裤口袋里,温润柔和的气质毫无踪影,反倒像一只逼近猎物的苍狼,优雅、冷酷、嗜血又高高在上。 心如擂鼓,对於危险的直觉让我在恐惧滋生的瞬间做出想要逃跑的反应,可是自尊和修养让我倔强的强逼自己起身,然後僵硬的打招呼,“黎总,您怎麽也出来了。” 我知道自己声音颤抖、表情僵硬,表现的像是一只野兽口中的懦弱小白兔,可是,不管我怎样鄙视并暗示自己,可是对於黎默的恐惧让我身不由己。 他没有回应我,表情纹丝不动,脚步也一如先前,不急不缓地向我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在我面前合理距离处停下的意思。 我开始剧烈不安,我感觉那反著冷光的镜片後的凤眸正一眨不眨的紧盯著我。 咕咚,我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 还有三步之差,眼看他就要与我鼻尖相对,我再也没了倔强的胆量,猛吸口凉气,然後提起裙摆倒头就跑。 “啊!” 可惜,终是晚了一步,男人的铁一样的手臂,闪电一般自身後探过来,勾住我纤腰,然後毫不费力的将我提抱起来,下一秒,後背狠狠撞上男人宽厚硬实的膛,熟悉的男人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黎默!放开我!”我吓得花容失色,低声尖叫,但颤不成声,听来反倒像小猫呻吟。 抱著我的男人仍旧保持沈默,但从那渐渐重的喘息可知,他也是激动异常。 “你──”欲出口的尖叫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後,我便被他抱到花园角落的树丛之後,这里异常暗,在初进入的瞬间,我除了影影重重的树影,看不见任何东西。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 被人毫无怜香惜玉可言地提抱著,再加上本身的恐惧,让我本能的使劲张嘴,狠狠咬住捂住我的大手。 “嗯!”身後传来他压抑的闷哼。 我稍稍得意,看你怎麽装深沈! 想著,牙关愈加用力。 “哼哼……”他低头,在我耳边低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裸露的颈项,酥痒痒的,“小妖,还是这麽辣……” 他暧昧地低语,被我咬住的手指不但不撤离,反倒不顾疼痛弯曲伸进我嘴里;箍在我腰上的大手也不老实,直接下滑到我下体,隔著礼服深入谷地。 眼睛适应了黑暗,配合著自叶缝间透过来的丝丝光亮,我看清身前枝叶茂密的秋桂,正开著细碎的小花。那花的形状,在他越来越暴的动作下,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甜腻的香,愈加浓烈。 “唔……嗯~”我难受的嘤咛,磨蹭双腿想要摆脱他的侵犯;双手使劲掰在他的手臂,希望能撤出他伸进我嘴里的手指。 “怎麽?受不了了?”他语气轻佻,动作丝毫不受我挣扎的影响,“刚刚不是跟姓蓝的打得火热吗?” “呜呜呜……”舌头被他手指夹住,又痛又麻。下体被他技巧娴熟的撩拨,快感很快游走全身。 眼泪流了出来,我不知道是痛苦的、还是欢愉的。 我无助的抗拒,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可心里,我情形的感知,那种酸涩的痛和受伤的自尊。 他有什麽资格来指责我?原先信誓旦旦要永远不放弃我的男人,不也在数分锺之前搂著豔丽少女耳鬓厮磨嘛?! 他将我的明显的抗议完全无视。 咬住我一侧耳珠,吮吸著,并恶毒的说“湿了呢!怎麽?法国佬满足不了你吗?让你饥渴地随便几个动作就高氵朝?还是……你的身体本就这麽荡?嗯?我的小妖?”他呼吸不均,湿热的唇舌沿著我颈项的曲线下移,来到动脉处流连,“或者,你也是像这里……”他垮下一挺,男巨大的轮廓贴上我腰臀,“……渴望你的身体一样,渴望我的?嗯?” “唔、唔……”我痛苦的呻吟,眼泪滑落,流到了嘴里,和著泛滥的津,咸涩难咽。 “说啊,我的小妖,想让我干你吗?嗯?想吗?就像以前一样,为我张开大腿,让我狠狠干你荡的小!狠狠干!”他说著,下身开始在我腰臀摩擦顶弄,巨大的力道让我的身体前後摇动。 听著他污秽的言语,感受他肆意的玩弄,我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应该用什麽词语来形容,羞怯、恐惧、愤怒……亦或是受伤? 以前的黎默,做爱时即便野的像只野兽,但也绝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而此刻,他充满惩罚意味的狠绝动作,则完全将我本身的感觉置之度外。 “一个人从会场出来,是想引诱谁吗?嗯?” “唔唔!”我狠狠摇头,汗泪纷飞。 “不是?”他冷笑“那就是在等谁!是裴子毅?” 冤枉啊!这个男人怎麽…… “哈!原来有了蓝奕崎还不够,还要裴子毅啊!小妖,你的胃口可真大!” 我已经绝望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的手已经掀开裙子,探进内裤里了。 “不过,今晚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低声说著,手指直刺进那紧窄的花。 “嗯!”我急喘一声,差些因为那突然的入而窒息昏厥。 稍作停顿後,他开始缓慢的抽抠挖,同时声音愈加冷“就算你等到拂晓,他也来不了了。现在他是忙得上蹿下跳,团团转,就差没把自己劈两半儿当两人使唤了!” 疼痛和快感同时席卷而来,视野模糊,大脑时而清晰时而混沌,但是,我还是将他的话听进了脑子里,只是,反应不过来。 他见我并没多大反应,像是笑了。 然後,手指突然抽出我口内,接著,勾住我下巴,将我脸往一旁一转,他的唇覆了上来。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狂野、熟悉的激情,我有瞬间意识飘忽,好似回到了我们在车中第一次的深吻。 “唔……嗯嗯嗯……” 下身,他的手指突然加快速度,“噗嗤噗嗤”的水声在这样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亮。 “嗯!”小腹突然抽搐,花剧烈收缩,他修长的指被深深吸入其中,随著他之间规律且快速的颤动,下体一股热流涌出,达到高氵朝。 浑身瘫软,剧烈喘息,大脑空白,我无力地後靠在他怀里,听见他抽出手指时“滋滋”的声响。 他低醇的笑,在耳旁响起。 片刻,他说“小妖,你看,你弄得我满手都是,连袖口都湿了呢!”说著,抬手举到我面前。 果然,借著枝缝间流泻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五指修长的大手上湿漉漉、黏答答的一片,衬衣袖口及西装袖口也都有大片湿渍。 我羞怒,偏过头不看。 他又笑了,“小妖,你总是这样!明明放荡的不得了,却这麽容易害羞红脸。” 我怒,回头瞪他。 却因为余韵未消,眼眸氤氲,这杀气腾腾的一眼,不但实力大减且颇有娇媚之嫌。 当下,黎默呼吸一窒,然後猛的将我转过身,狠狠吻住。 直到唇舌麻痛,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这时,我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冷酷又温柔的复杂表情。 他眼神痴狂,额头与我的相抵,哑声道“帮我……”说著握住我的手覆上他巨大的男。 我惊恐的欲抽手,被他狠狠握住,抬头,见他双眼欲火奔腾,表情嘲弄,“还有五分锺拍卖会就结束了。” “你……”我瞪大双眼。 “没错,如果不帮我泻出来,休想我放人!”说著,托著我的臀,将我托抱起来,私处刚好与他火热相触。 他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不“手动”,他就直接“提枪上阵”! 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展览会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蓝奕崎肯定会到处找我,黎默一亢奋起来相当“持久”,到时候,麻烦又大了! 无耐,我狠狠咬牙瞪他,然後颤著双手拉开他裤链,拨开黑色子弹裤,巨大火热的男“霍”的跳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 他幸灾乐祸地低笑,镜片後的凤眼眯成细缝,睇著我一脸挑衅。 我咬唇,迟疑的握住那有婴儿手臂般大小的东西,缓缓套弄。 那满是青筋凸起的表面,热烫烫的,却并不让人难以忍受。 “唔~”他满足的喟叹,一手挑起我下巴,与我接吻,一手覆上我前的丰盈揉捏。 “嗯……”我忍不住嘤咛,身体又有了反应。 听见他在喉间的低笑,我懊恼地加快手里的动作。 他喘息随之急促,肆虐在我口里的唇舌也激烈起来,覆在我前的大手也直接拨开礼服的抹设计,直接捏住一颗RT,时轻时重的拉扯。 突然,他退出唇舌,揉捏丰盈的大手也停止,反而双手搭上我双肩,同时用力,懵懂的我就这样迷糊糊的突然蹲了下去,然後双手被拨开,下巴被捏住,还在我迷茫无措的瞬间,铁杵一样的巨大猛的冲进嘴里。 我瞬间清醒,“唔、呜呜……”我使劲摇头挣扎。 他大手捧住我脑袋,强迫我吞吐他的火热。 那巨大的东西,带著浓烈的男气息,直逼喉咙,我恶心难受,他动作却越来越快,就在我要吐出来的那一刻,口内的男突然剧烈跳动抽搐,接著“噗”一大股灼热的带著腥气的粘稠灌进嘴里,我没有准备,喝下了许多。 “咳、咳咳咳咳……” 他退了出去,我狼狈的趴坐在地上,咳嗽不止。 “小妖!”他弯腰挑起我下巴,不等我喘口气,就直接吻了上来,唇舌霸道的逼我将剩在嘴里未咳净的体喝下去。我恼怒的抡拳锤他。 他不痛不痒,我行我素。 许久,差点儿窒息而死的我终於获得自由。 “黎默!你想死啊!”我怒极吼道。 “嘘~”他装模作样的竖起一指挡在唇上,凤眼里闪烁著狐狸一样奸计得逞的笑意,“叫这麽大声,当心被听到。” 我气得浑身发颤,不甘地咬牙切齿。 愤愤起身整理衣服,却发现他的分身仍旧露在外面,且又有抬头的趋势。 我忙提起裙摆欲逃,“唔!” 结果,很显然,又失败了~ 他一边乐滋滋的看我揉著被他膛撞痛的额头,一边低声说道“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强上你的。” 我瞪他,这难道不算强上吗? 他好似看懂了我饿愤懑,低笑著,轻吻我的唇,然後语气坚定地在我耳边呢喃“我说过,我要你。所以,不管你怎样伤害我,只要你的心……还属於你,我就紧追到底!”说著,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标准的黎氏“血吻”! 我疼得呲牙咧嘴,却抑制不住的心头甜蜜,心里像是突然放下了什麽。 56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以及蓝奕崎讲电话的声音。 我紧张的屏息,下意识的往更隐秘处躲。 黎默却像吃错药了一样,将我横抱起来。 “啊!”我惊呼,下一秒,眼前光影交错,电梯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只不过,这次蓝奕崎表情诧异几乎没有,而是赤裸裸的愤怒和受伤。 黎默则是一脸有成竹,志得意满。 而我,老样子,懦弱的埋头做鸵鸟。 许久,估计有五六分锺,空气里都是诡异的沈默。 “黎默哥哥……”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天而降,我松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颗心,我倒忘了,黎默今晚还有个红颜知己! 黎默像是知道我的不满,旁若无人的低头在我耳边低笑“放心,我不是裴子毅,没有恋童癖好。”说著,轻轻将我放下,“她只是被强塞过来的包袱。”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在场的四人全部听到,我不敢看蓝奕崎的表情,只听到那少女突然哽咽。 这男人真残忍!用时,千般温柔;不用时,弃如敝履……不过,我喜欢,嘿嘿~ 我心里偷著乐,面上还是继续低头做鸵鸟。 黎默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温柔的挑起我下巴,在我唇上一吻说“今晚要把‘包袱’送回家,就不能送你了,记得想我。” 说著,又吻了一下,才笑眯眯的离开。 我垂著眼不敢看他们的表情,视线只跟著黎默的脚步,看到他经过蓝奕崎时停了停,说“身体只是‘外城’,但能登上宝座的……” 这男人! 我愤愤的抬头,恰好看见他回眸一笑,那帅气的模样将我瞬间秒杀,我完了…… 然後,视线再也离不开他,看到他经过少女时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心里松松紧紧的,惴惴不安又甜蜜蜜。 直到手腕剧痛,身子撞进男人怀抱,才想起来,蓝奕崎还在这里。 结果,可想而知。 我被愤怒的“孩子”毫无形象可言地扛回酒店,众目睽睽之下坐上电梯,穿过长廊,进了套房。 “喂、喂……蓝奕崎!你、你冷静点儿!” 一得到自由,我就慌乱地往卧室逃,希望能在他发狂之前逃进安全地带。 “冷静?”在我关上房门的瞬间,他挤了进来,冷声嗤笑“我要怎麽冷静?” 盯著他怒极反笑的俊脸,我骇得慌不择路。恨自己怎麽动作不快点儿,要是能把他关在卧房外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我们围著卧房里的家具你追我赶,我惊叫连连,好几次就差点儿被他逮到,冷汗如泉涌,心跳似擂鼓,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啊! “没想到姓黎的还真有耐,”他突然停住动作,眯眼冷笑。 此时,我们两人之间横隔著大床,面对著面,剑拔弩张。 我并没有因他突然的停止而放松警惕,而是想著怎麽才能趁机逃出卧室,逃出卧房,逃出酒店,逃出这个城市……呜呜,我不活了!这叫什麽日子啊! 蓝奕崎好似本没注意我,绿眸迎著室内灯光,莹绿莹绿的像是狡猾的狐狸,“原以为,上次你给他的打击就够致命了,没想到……哼,有耐又如何?马上他就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力来跟我争?”险的低笑,缓缓低头,眯成月牙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我,“就算他有力……那又怎样?王者之位,能者居之,成王败寇,斗上一局,我也全、力、奉、陪!” 他在说什麽鸟语? 我正纳著闷,他却突然像只豹子一样,踏上床面,扑了过来。 就那麽000001秒的反应不及。 “啊啊啊啊啊──”可悲的我,便被整个儿拎了起来,甩到床上,随即眼前一黑,“唔~”差点儿被突然压上自己的男人压的吐血身亡。 “既然外城我都攻下了,大权还不是手到擒来?”蓝奕崎笑得险狡诈,一手压住宁夏双手,一手去解宁夏礼服。 宁夏赶忙挣扎,并高声大呼“等、等等!蓝奕崎、蓝奕崎我有话要说!” “你说。”蓝奕崎动作停了停,然後笑眯眯地看她。 宁夏喘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认真郑重,由於感觉到此时男上女下的姿势太过YY,试探地想要脱离男人目前的局面,结果可想而知,蓝奕崎纹丝不动。 任命的叹气,说“蓝,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小心翼翼地看著蓝奕崎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依旧笑容可掬,一点儿也没有变脸的迹象。宁夏紧张的吞口口水,继续道“目前,我们的关系一团乱麻、混乱不清,已经超出朋友或是同事关系太远,这样……咳,不太妥当。”又飞快瞄一眼蓝奕崎,“而且,就在今晚,我发现……咳、咳黎、黎默对我……嗯,还是有那麽点儿特别的……所以……”说著,又使劲挣了挣被压住的双手,发现依旧是徒劳後,略带祈求地望著蓝奕崎“放开我吧……” 数秒之後,她直觉下身一凉,接著,回答她的,是突然刺进体内的巨大男和狂野激烈的冲撞。 “嗯!……啊、嗯嗯呃……”宁夏头晕眼花,大脑混乱。 刚被黎默玩弄过的通道,还残留著爱,进入时并不困难,只是略微涩痛。随著激烈的摩擦,那涩痛和快感并存,让她战栗著嘤咛不断。 “别急……我的宁……”蓝奕崎喘著,上身悬在她上方,依旧衣冠楚楚,“很快,你也会发觉,我对你也是很特别的!”说著,更加猛烈的抽起来。 “啊、啊啊……蓝、轻轻一些、会……会坏掉的……”壮的男,在那紧窄的花道里打著圈进入,前方的花核被揪住,揉捻著拉扯,伴随著马达一样的抽,爱翻涌,感觉他每一下都深入的直抵壁,包裹在礼服下的平坦小腹都一下一下的微微鼓起。 宁夏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想要把她刺穿? 此时的蓝奕崎一改往日孩子般的模样,俊眉微蹙、薄唇紧抿,绿眸浴火,动作狂野。俯视著宁夏,就像俯视山河的君主,带著不可一世的霸气和势在必得的自信。 “刺啦!”蓝奕崎双手用力,突然将宁夏礼服一撕两半,低头咬住跳脱而出的一只雪白房,双手在凝脂般的胴体上肆意游走。 “啊~哈……嗯嗯……”宁夏双头无助的蒙在脸上,嘤咛不止。 蓝奕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大床摇晃的像是海浪上的小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哦……宁……你是我的!”蓝奕崎突然大声嘶吼,分身狠狠进花深处,浑身颤抖片刻。 “啊……”在宁夏嘶哑的呻吟中,灼热的喷涌而出。 57 难道我真的有识人障碍? 先是把残暴凶猛的禽兽黎默,当做斯文儒雅的翩翩公子;後是把狡猾多变的狐狸蓝奕崎,当成单纯幼稚的贵公子……这种完全极端的本质怎麽会让我扭曲误解的这麽彻底? 不不不!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是他们太会伪装!就像蓝奕崎,跟他相处了两年不都是平安无事吗?谁知道他的本竟然掩藏如此之深! 我心烦意乱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 一上午的时间,就被蓝奕崎那家夥叫去“私聊”了一半。内容不用想,都是直接脱衣服奔主题的那种。 也怪我这人反应慢,竟然在秘书来叫人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这是蓝狐狸的诱敌之计! 幸亏,後来下面送上加急文件来,要求蓝奕崎立批,否则,估计我今中午都不用出他办公室的门! 给自己倒杯黑咖啡,喝一口,啧,真苦! 呼,不过平静些了。 哎呀呀! 我在干什麽!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竟然晕头转向的思考私人问题! 宁夏啊宁夏!你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啊啊啊!堕落啊堕落! 手忙脚乱的奔回办公桌後,拿起一份文件就要看。 内线电话响起 我迟疑的接起,阿弥陀佛,希望不是蓝奕崎那死狐狸! “什麽事?” “宁助理,环宇总裁来访,蓝总请您过去。” 幸好幸好!虽然依然得去蓝奕崎的办公室,不过是公事,公事好,公事好啊! 我松了口气,“好,我马上过去。” 宁夏敲门进入蓝奕崎办公室时,他正跟坐在沙发上的裴子毅聊著什麽,两人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裴子毅。 他一身银灰哑光西装,眉头微蹙,坐在沙发正中间,双腿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然後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这是他遇到难题时的典型动作。 看到宁夏进来,马上直身,同时闲散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也改为放松的搭在腿上,只是,眉宇之间,仍然带著那沈重的褶子。 与宁夏视线相对的瞬间,微勾起唇角,点头打招呼。 虽然裴子毅已经尽力掩饰,但是宁夏还是敏感的捕捉到气氛中的紧张和不融洽。 从宁夏进门,办公桌後的蓝奕崎就一直低头看著一份文件,脸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看不清表情。 直到她坐下,蓝奕崎才拿著那份文件起身,走到宁夏所坐的沙发旁,十分自然地坐上沙发扶手,然後手揽著我肩膀,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她身上,说“裴总的意思是,暂时与我们中止合作?” 说著,把手里的文件塞给一脸尴尬的宁夏手中。 裴子毅看一眼两人暧昧地姿势,几不可见的抿了抿唇,缓声道“目前是这样决定。” 宁夏在接到文件的瞬间,就整个人进入“超级工作狂”模式,忘我投入地仔细看起文件来。 见此,蓝、裴两人很齐心的闭口不语,一个端起杯子轻啜咖啡,一个浅(?)笑著把玩宁夏长发。 半个小时後,宁夏放下文件,一脸凝重,问裴子毅“股票昨天下午就开始下跌,为什麽裴总今天中午才通知我们?” 闻言,裴子毅挑挑眉,“昨天我并不在国内,晚上收到消息时,就连夜赶回了。期间一直忙於查找原因,所以……不过,以环宇的影响力,股市一日之间下跌08个百分点这样的大事,宁小姐好像不应该没有听说吧?”说著,略带有指责意味的看向宁夏。 宁夏一噎,下意识的抬头瞪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蓝奕崎。 心想,昨天被这家夥纠缠了整整一天,连酒店房间都没出去半步,手机电话什麽的全被这死狐狸没收,她能知道才怪! 接收到宁夏恶狠狠的瞪视,蓝奕崎笑脸微僵,干咳一声,“咳!啊,不知裴先生查出真相没有?” 闻言,宁夏也关心的看向裴子毅。 裴子毅点点头“有人在股票市场散布谣言,说环宇内部资金亏空,面临倒闭的危险。有些股民受不住蛊惑,纷纷抛售,导致……” “就像裴总刚才所说,环宇在国内的地位非同一般,怎麽会因为这小小的谣言就受到影响?”不等到他说完,宁夏皱眉说出自己的疑惑。 裴子毅赞赏地看著她,“没错,环宇内部……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宁夏与蓝奕崎对视一眼,然後同时看向裴子毅等他继续。 裴子毅又啜了一口咖啡,慢条斯理一字一顿道“我并非裴家亲子……” 怎麽可能! 裴子毅竟然不是裴家的亲生子! 宁夏难以置信地盯著地面,脑子里一片空白。 裴子毅走後,留下仍处於震惊中的宁夏,呆坐在蓝奕崎办公室内。 蓝奕崎知道她在消化所听到的内容,很识趣地为她到了果汁,静静陪在她身边。 直到午後,宁夏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并渐渐整理出思绪。 如果是因为裴子毅的身世泄露,而引发环宇内部继承权纠纷的话,造成一系列连锁反应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可是,问题就是裴子毅的身世,他真的不是裴家二老的亲生儿子吗? 不、不可能! 宁夏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吓得蓝奕崎一哆嗦,“你怎麽了?” 宁夏没有看他,一边拿起文件一边说“车钥匙给我。” “哈?”蓝奕崎没反应过来。 宁夏不耐烦地在他脑门上轻拍一下,“车钥匙!我要出去一趟!” “啊啊,那我陪你……” “不用!”宁夏极有女王气势地居高临下俯视他。 随即,蓝奕崎很窝囊的怪该交出钥匙,嘟著嘴、鼓著腮,企图做最後挣扎“宁……” “下班不用等我。”宁夏夺过钥匙,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不是她依旧放不下的裴子毅,而是,这次的事情对安娜牵扯太大……好吧,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还有那麽一点点的旧情未了吧,可是,她目前的心思可是十分纯洁且严肃的! 照目前环宇国际股份下跌趋势来看,环宇这次的危机实在是有够致命。虽然,与安娜中止合作,会将双方的损失降低。可是,此次的开发案,双方都已投进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中止的话,不但先前的努力付之东流,安娜也会受到不小的损失和打击,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次开发案的失败,而让安娜在中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毁於一旦。 她想……能不能尽力把问题解决呢? 股市动荡的本原因,是因为裴子毅的身世,这种家族企业就是这样,一点点家庭问题都会在家业上酿成轩然大波! 不过,她记得…… 宁夏边想边开车边拨通了裴子毅的手机。 58 “诺诺……”那边接的很快,“嘟”声只想了两秒,就传来裴子毅有些激动地声音。 宁夏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公式化,“裴总,请问您现在回公司了吗?” “没有,有事吗?”裴子毅迟疑的问。 “嗯,如果方便的话,见个面吧……”宁夏小心措辞,希望不会让对方误会。 那边静默了两秒“你和我吗?” 宁夏点头,随即想到对方看不见,又说“对。啊,那个……以前的东西,还有吧?”她说的是他们还未离婚时的东西,刚刚她想起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有!”裴子毅的声音听起来明显轻快了许多,“我刚到家,你来找我吧。” 他那个“家”字咬得很重,宁夏下意识想起他跟穆莎莎的豪华别墅,“我……” “我们的家……”宁夏张口欲言,裴子毅突然补上这麽一句。 宁夏骇了一跳,手一打滑,方向盘急转,“刺……”刺耳的刹车响後,车子有惊无险地在路边停下。 宁夏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为差点儿命丧黄泉,而是裴子毅这语气格外温柔缠绵的四个字──我、们、的、家?! “诺诺?发生什麽事了?”显然,那边听到了刹车声,裴子毅焦急地问。 宁夏不得不深呼吸平复下心情,回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踩了刹车。” 很久,那边没有说话,好像在确认宁夏语气的真伪。 就在宁夏准备说出要更换见面地点的话时,裴子毅突然开口“那就好。以前的东西我没有动。我等你。”说完,本不给宁夏拒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宁夏怔愣半晌,懊恼地趴在方向盘上。 看来,她是非得故地重游不可了! 车子刚一发动,手机又响了。 宁夏拿起来一看,是黎默。 这让她想起昨晚花园中的一幕,身体不受控制的滚烫起来。 “喂?” “你在哪儿?”黎默低柔的声音,通过电磁波的传递,更加感悦耳。 宁夏不好说,是在去见裴子毅的路上,只好简短回答“工作。” “工作?我记得你的工作地点是位於城台路的安娜国际大厦吧?”黎默的语调开始变得阳怪气。 宁夏皱眉,有些生气。 …… 就算你等到拂晓,他也来不了了。现在他是忙得上蹿下跳,团团转,就差没把自己劈两半儿当两人使唤了 …… 这时,耳边响起昨晚黎默说的话。 在联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立马反应过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什麽?” “别装蒜!当然是环宇危机的事!别告诉我,昨晚你是逗我玩儿!” “我当是什麽工作需要宁大秘书亲自出马呢,原来是那位前、夫、大、人啊!” 黎默再说“前夫”这两个字的时候格外用力,宁夏都能听到磨牙的“咯咯”声。 想笑。宁夏赶紧干咳一声,“别转移话题,说,为什麽不告诉我?” “哼!”黎默冷哼“我干嘛要说!我又不是白痴!” 宁夏突然觉得,此刻的黎默简直像是一个讨不著糖吃的小孩子,别扭地耍著子还死不承认。 软下声音,“黎默,你是怎麽知道的?” “这麽大的事,估计谁都知道吧?只有某些人跟野男人在酒店里厮混了一天,还蒙在鼓里!”说到最後,那边又传来咬牙切齿地声音。 宁夏很明智的将其屏蔽掉,“可是,就会上也没人讨论啊。”以商界众人的口舌来说,这样轰动的大消息,不可能一个个守口如瓶、避而不谈吧。 “怎麽没有?只不过故意不让你听到而已!别忘了,你是谁,你可是前、裴、夫、人!再说,有人下了封口命令,谁敢让你知道?” “有人?裴子毅吗?” “哼!”黎默冷哼“你以为你的小情夫就当真什麽都不知道?” 小情夫……? 宁夏黑线,“你是说蓝奕崎?” 黎默不说话。 宁夏想了想,突然想起什麽,“黎默,你怎麽知道昨天……咳!”想起实在不怎麽好说,宁夏只好直奔主题“你跟踪我?” 黎默炸毛,吼道“跟踪?!那叫跟踪吗?要不是怕你被人砍,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吗?啊?宁夏!你个小没良心!我掏心掏肺为你,你是怎麽对我的?勾三搭四,情夫一个接一个……” “啪!”宁夏干净利落的合上手机。 揉著饱受咆哮摧残的耳朵,心里甜蜜蜜的,原来,他一直派人保护她呀! 不到30秒,手机又响了。 宁夏不接,等它挂断又响,挂断又响,此番三次,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在打开的同时,刻意放低声调,软诺诺的类似呢喃的低唤溢出口“默……” 可以很明显听到对方倒吸了口气,就像要吼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弯儿又吞了回去一样。 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边穿来黎默有些气闷又无奈的声音“嗯?” 宁夏语气不变,仍旧甜糯的溺死个人,“默,我在开车,等我回去再说,好吗?” 那边又是一声抽气,然後黎默沙哑带著压抑的低沈男声一字一顿的传过来,“小、妖、!” 话落,“啪”手机挂断。 宁夏缓缓将“嘟嘟嘟”响的手机合上,扔回包里。嘴角带著满意的甜笑,原来,撒娇也没那麽困难嘛~ 什麽叫以前的东西他没有动? 本是一动没动好不好?! 看著花园里与离婚前一模一样的园艺摆设,就连路旁的时令花草也维持著当年的高度,这简直……太、变、态、了! 他是怎麽让这些花花草草停止生长的?! 我目瞪口呆。 浑浑噩噩的停了车,沿著车库到主屋的十字路一路走来,我有种穿越时空回到两年前的错觉。 主屋门口有两位穿著黑西装的大汉守著。 这样充满黑道风情的真人摆设,估计是与两年前最大的不同吧? 两人见我很恭敬地给我鞠躬行礼,吓得我赶紧偏向一边,乖乖,我还没死好不好,不用行这麽大礼吧? 两人随後替我开门。 我僵笑著,跟两人点头,然後火烧尾巴一样快速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连玄关处那块地毯都还是原先那块,我的天哪! 这个男人…… “你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其它不用心。” “是。” 客厅传来对话声。 有客人吗?我诧异。 犹豫著要不要过去。 “是宁小姐吗?请进来吧。”这时,裴子毅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只好硬著头皮,进入客厅。 其实,我是真的真的一点都不想来! 这栋别墅像裴子毅这个人一样,让我见了就心寒。 果然,客厅的沙发上,正面对面作者裴子毅和一个男人。 男人估计三十出头,一身白西装,及肩的削薄黑发,五官稍显女化,皮肤偏白,身材高大,第一眼是一位很亲切的温柔的人。 他看到我进来,很礼貌的起身,向我点头微笑。 我一怔,这人好熟悉。 “初次见面,在下穆敬铭。”他微微上前一步,自我介绍。 穆敬铭? “莎莎是舍妹。”他很体贴的进一步介绍。 穆莎莎的哥哥?! 我惊诧。 这就是穆莎莎混黑道的哥哥?!!! 说笑呢吧! 大眼圆睁,小嘴微张,宁夏呆傻傻的表情可爱的不得了。 裴子毅率先勾起唇角,起身绕道她身後,很自然的勾住她蛮腰,“不叫人吗?” 宁夏这才想起自己太过吃惊,竟失了礼仪。 忙歉意的微笑,“抱歉,失礼了。穆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穆敬铭笑弯了一双桃花眼,“不,宁小姐果然很可爱。”说著,意味深长地对裴子毅眨眨眼,然後说“抱歉,在下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说著,对他们点头告别。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宁夏突然想起来,是他!跟林可幽的男人在一起的那个人! “怎麽?看上他了?”头顶传来裴子毅冷清清的声音。 我这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被他纳入怀抱,忙拉开距离,“裴总,我……” 裴子毅抬手打断我的话,“先坐,想喝什麽?” “不……”收到他不容反对的瞪视,我懦弱地改了口“什麽都好。”同时,“听话”的在沙发上坐下。 他为我倒了一杯香芋茶,我十分诧异,他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 记得当年,我在家里存了茶时,他嫌恶的眼神…… “急著见我,有什麽事吗?” 闻言,我马上收回天马行空的思维,说,“是关於中午讨论的事。” 他挑挑眉,示意我继续。 “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不得不直言。请问,有关您不是裴先生裴夫人亲子的事,有确凿证据吗?” 他没有我预想的那样,因涉及自己隐私而不高兴,只是表情冷淡的点点头,“有。” “在哪儿?” 他指了指自己。 我诧异“你?” “嗯,”他点头,“我记得,我是被爸妈从孤儿院收养的。那时候,我七岁。” “怎麽会!”我诧异,以前从没听裴妈妈说过啊! 他笑笑,“这是真的。只是爸妈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儿子对待,是不是亲生也就没什麽关系了。如果不是这次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的话,这个秘密有可能早就被人遗忘了。” “不可能!”我明明……“啊,你说以前的东西,你都没有改变过对吧?” 他对我斩钉截铁的否定有些诧异,但仍是点点头,“没错。” “那书房呢?”我焦急地问。 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柔软,“都是你在时的模样。” 我急著找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发下他眼神变化,也顾不上任命主客之分,熟门熟路的上了楼,来到书房。 果然,一点也没变。 我没工夫感叹。 跑到书柜前,在三层小暗格里翻检一番。 然後抽出一封泛黄的旧信封,拆开。 “亲子鉴定?”裴子毅也探过来一探究竟。 “怎麽会?!”我大惊,看著最後一栏的鉴定结果,竟然是非亲子! “这是什麽时候做的?我怎麽不知道?”裴子毅从我手里夺过去,表情愤怒。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怎麽解释,我这样的行为,无非是给他伤口上撒盐。 这不是明摆著告诉他,他是不是裴家的儿子这一点,裴家二老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不在乎,而是,在很久以前就为防他异心而做了准备了吗? 可是,我记得当年从裴妈妈手里拿过来时,看过啊,明明是亲子啊!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我不敢看裴子毅,原本是好意,没想到…… 许久,他冷静下来,什麽也没问,将鉴定结果默默的放回原处,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後,不知该说什麽,“那个……” “我饿了。”他突然说。 “哎?” “我饿了。”他突然转身,我差点儿撞上他,幸亏千钧一发之际紧急刹车。 “我做给你吃?”我呆愣愣的问。 可,话音一落,我就後悔了。 哎呦,宁夏,你是弱智吗?还嫌不够乱是吧? 闻言,他笑了,很真心很迷人的那种笑,声音也轻快悦耳“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当然麻烦!我在心里怒吼,可嘴里却很没立场的回答“怎麽会,哈、哈哈……” 更可悲的是,我自己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很“娴熟”地下楼进了厨房,从门後拿起熟悉的小熊围裙戴上,然後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面。 边切洋葱,边心中哀嚎,我果然是笨蛋啊啊啊啊啊! 裴子毅靠在厨房门上,看著灶台前忙碌的人儿,一颗冷硬的心柔软一片。 自她说要为他做饭时,他唇角的笑就没有落下。 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著她,就像两年前,他总是偷偷做的那样。 只要手头有工作可做,宁夏的脑细胞就开始专攻一域。 不过,这次裴子毅身世这事儿实在是够震撼,所以,别看她现在专心致志地做起司面,心里嘀咕著的,还是那份亲子鉴定。 如果是对裴子毅不信任的话,领养证不是更简单直接吗?裴家二老干嘛还要费神做什麽亲子鉴定呢?还有,既然做了亲子鉴定,自己不好好收著,干嘛交给她,还叫她保管。难道她就这麽值得裴老夫人信赖?更奇怪的是,她记得当年她看到的鉴定结论,确实是…… 刚把面放进烤箱,一双铁臂就从腋下穿了过来,眨眼间将她牢牢箍住。 宁夏吓了一跳,脑中的疑惑被吓得不翼而飞。 “裴、裴……” “别叫我裴总。”紧握传来男人炽热的呼吸,宁夏被这突来的异变惊得一动不动,“叫我子毅,或者毅。” “子……”哎呀,这不是关键!宁夏终於清醒过来,挣扎道“你先放开我!” 他不听,大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头。 当宁夏意识到他要干什麽时,他凉薄的唇已经压了上来。 “唔、唔唔唔……”火热的长舌带著不容拒绝的霸气顶开牙关,冲了进来,勾住小巧的舌,肆意攻城略地。 宁夏花容失色,奋力挣扎。 感觉她的抗拒,裴子毅加大双臂的力道,将她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同时单臂用力,将她抱上半人高的灶台。 下身强硬地挤进她双腿之间,上半身下压,将她整个儿至於自己的怀抱之中。 “呜……嗯~”舌头被他吮痛,慌乱中,“啪”一声,宁夏挥舞的小手打中他的脸颊。 裴子毅停了下来,放开她,视线却咄咄逼人地紧盯著她。 宁夏大口喘息,大眼盛满委屈和受伤,一把将他狠狠退开,然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传来大门开关的声音。 裴子毅挫败的靠著灶台滑座在地上。 被打的左颊并不疼,却火辣辣的像是贴著一块烙铁。 他到底在做什麽! 愤恨的捶打地面,他一怔,突然快速起身追了出去。 他终是晚了一步,只看见後视镜里,宁夏泪流满面的小脸。 “别哭!有什麽好哭的!”宁夏狠狠抹泪,对自己命令道“又不是没被强吻过,你哭个什麽劲儿!” 59 即便这样对自己说著,也无法抑制心底升腾的那股伤痛和凄凉。 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放下,可是,现实却总是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告诉她,提醒她,有段感情、有个人,不是她想放就放下的。 她把车开的飞快,玩儿命一样在环城路上疾驰。 天已黑,车外是飞速後退的光影,她真想就这麽开下去,开出这个城市,开出这个国家,开出这个世界,开到一个再也见不到他想不到他的地方! 宁夏正沈浸在悲伤中,“刺”一声刺耳的声响,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突然斜进她前方。 宁夏猛的踩刹车、急转方向盘。 她的车子,贴著护栏掠了出去。 数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後,车子才险险停下。 晕头转向的宁夏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她发现自那辆桑塔纳上下来三个男人。 她第一时间察觉危险。 忙发动汽车。 三男察觉她的一度,快速跑过来,在宁夏倒车转弯的时候,一个男人已经从驾驶座的窗子伸进手来拉住了她。 宁夏以手刀逼退他,同时更加快速的调车。 这时另一个男人已经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要进来了。 “吱──” “吱──” 又是两声急刹车声。 亮亮黑色奥迪先後在她前後急停,然後从上面冲下七八名黑衣人。 宁夏一脚踹开要从副驾驶座上来的男人,哀叹,完了!她这次死定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後来的八人没有来抓她,反而旗帜鲜明的跟先前的三人动上了手。 八人中,显然是头头的那个,还对宁夏摆了摆手,让她快走! 宁夏哪敢怠慢,急忙掉头逃窜,临走还不忘像那头头投去感激的一瞥。 我惊魂未定地直奔酒店。 不是我孬种,实在是这样的“刺激”不是一般人享受的了得。 酒店门口有门童负责泊车,我手脚发软,一下车差点儿倒在地上,幸亏被门童扶住。 我刚想抬头道谢,腰上一紧,眼前一晃,黎默那张斯文中透著邪狞的俊脸映入眼帘。 担惊受怕了一路,在见到那双隐在镜片後的凤眼的瞬间,恐惧软绵绵的退去,“黎默……”我无意识地低唤著他的名字,倒在他怀里。 黎默跟门童道了谢,将我横抱起来,快步走进他的车里。 我筋疲力尽,不想去思考他要带我去哪儿,只是人自己瘫软在副驾驶座上,享受被人保护的安全感。 “小夏?小夏,醒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竟然睡了过去。 是黎默,环顾四周,很陌生的房间摆设。“这是哪里?” 黎默动作轻柔的扶我坐起来,递上一杯热牛,“我家。来,喝了牛起来吃饭。小心烫……” “你家?!”我诧异,同时嫌恶的避开那满是腥气的饮品“干嘛把我带你家来?” 黎默把牛放床头柜上,邪笑著把我揽进怀里,“听说安娜跟环宇的合作吹了,既然这样,在把你放在裴子毅的地盘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嗤笑,“难道你这儿就不是虎口了?” 他哈哈笑得异常嚣张,“我这怎麽会是虎口?只不过是狼腹而已!”说著,整个人压了上来,猴急的撩开裹在我身上的毯子,大手直向我下体。 “啊~”我笑著闪躲,这才发现毯子之下自己一丝不挂,“喂喂喂,你不是说要吃饭?” “对,吃过你後再吃饭!”接著低吼一声,扯开裤子就刺了进来。 “嗯!”我使劲锤他,“你真是……”急色鬼!拜托,还没准备好不好?!“想疼死我吗?!” 他稍作停留,等我稍稍适应,就开始大力抽起来,闻言,喘著说“不,我只想干死你!” 同时一手抚上我口,一手技巧的玩弄颤栗的花蒂。 在他的“努力”,爱马上溢满了下体。 “嗯~默……”我无意识的嘤咛,不得不承认,他剧烈冲撞带来的快感竟然让我如此怀念! “小妖小妖!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想干死你!干死你!” 我黑线,这家夥,到底是想我,还是想干死我?! “嗯、哈啊……你慢些……啊~” 我嘤咛不已,微侧头,看到床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出此时的我们。 黎默衬衣西裤衣著整齐,唯有裆部大开,紧搂著我,身体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重复著最原始的动作。 而我,赤裸的身体毫无遮挡,雪白修长的腿紧紧夹在他结实有力的狼腰上,随著他的抽律动,一晃一晃的,连成模糊地白影。 “小妖!你看什麽?”他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让我成跪趴状伏在床上,然後从後方冲了进来。 “嗯~啊!”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个姿势,像动物一样被他压在身下,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腿拍打我臀部的钝痛,和他在我体内愈加深刻的抽。这让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就像他的奴! 可是,就是这毫无尊严的交合,混合著耻辱、羞怯和不满,让我的快感尤为强烈……果然,女人潜意识中是希望被虐的哇~ “嗯嗯嗯……啊~” “小妖小妖!”他开始闷吼,我知道高氵朝即将来临。 身体也因为他突然加速的律动而剧烈颤抖,他突然俯下身,火热的膛紧贴著我的裸背;下巴一痛,脸被硬转了个方向,然後被他狠狠吻住。 身体里,喷涌的灼伤了内壁,口内他激烈的唇舌几近残暴的肆虐, “唔!” “嗯!” 高氵朝来临的瞬间我们同时闷哼,然後双双倒向床面。 接著,他抱著我翻身侧躺,扔紧紧抱著我,分身留在我体内不肯退去。 “小妖,你真狠心!”欢爱过後,他低沈的声音沙哑又柔软,随著温热的气流拂过我的耳廓,让我舒服的叹了口气。 “嗯……”我懒懒地回应,不置可否。 他抱著我的手轻勾起我下巴,让我侧脸与他接吻。 …… 稍後还有一章,(*^__^*) 嘻嘻……黎默大人登场,童鞋们,吻我吧! 60 吻後,他用那双未带眼睛的漆黑凤眼探究的与我对视,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想要扭头,他却不允,霸道的低下头,与我鼻尖相触,四目近距离相对“小妖,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对吧” “哪有?!”我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声否认,并愤愤地打开他的手要起身。 他顺势抱著我翻身,眨眼间他上我下,面对面,声音格外低沈起来“没有吗?” 我怯怯的偏头闭眼不看他,咬著唇不说话,心想,我那哪是爱,充其量是喜欢而已,还是一点点,就一点点喜欢! 许久听不见他的声音,渐渐觉得他伏在我身上的身体颤动,腔发出闷闷的“咕咕”声。 不会哭了吧?我第一感觉。 忙睁眼看他,发现他悬在我上方的俊脸,眉眼弯弯,眸光温柔缠绵,淡朱色的薄唇紧抿著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好、好感! “啊!”我花痴还没发完,就觉天旋地转,被他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来,他还不忘给我套件衬衣遮羞。 他抱著我大步走出卧室,嘴角的笑越来越大,我恍然大悟,囧得无地自容,狠狠在他肩头捶几下“我没说爱你!你乐什麽!” “嗯嗯!”他很明显的应付了事。 我大大窘,体温直线上升,急吼吼地表明立场“黎默!你别自作多情!我就是有那麽点儿喜欢而已,就而已!” 话落,我想咬舌,言多必失啊! 果然,他笑得更加明目张胆,腔闷闷的鼓噪转为,喉间闷笑。 哎,我是把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为了保住仅存的“里子”,脑神经再次摒弃理智的劝告,吼道“不!我也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讨厌你!” “噗……哈哈哈……” 好吧,我很失败。 黎默禽兽笑得前仰後合、毫无形象可言,终於力竭,抱著我滚落在地…… 我的人生一片黑暗,连哀怨的力气也没有了…… “哎……”任命的叹口气,无力的对得意忘形的男人抗议“老兄,虽然咱俩关系好,但是,你要亲地板的话……就不用拉著我了吧……” ……数秒之後,回答我的是,某禽兽锤地爆笑声…… 说实话,黎默还真是让我吃了一大惊! 没想到这斯文文的家夥竟然还是个家务能手!一手家常菜做的那叫一个呱呱叫啊! 被各式国际料理折磨了两年多的胃,在咽下第一口“地三鲜”的时候,差点儿兴奋的蹦出来! 我的厨艺虽然受我妈真传,但是因为这两年工作忙的原因,很少自己做著吃。 这样的美味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好吃吗?”黎默坐在我身边,一手托腮柔笑,一手给我夹菜,一双黑幽幽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嗯嗯嗯!”我嘴里鼓囊囊地猛点头。 没办法,今天饱受裴子毅和偷袭者的惊吓,再加上黎默这家夥的强负荷“运动”,体力严重透支,我要补充能量! 黎默笑得更加灿烂,夹起一大块糖醋排骨往我碗里放,“那就……” “!!!!”突然响起“砸”门声。 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儿噎死! “!!!”的巨响不绝於耳,我怀疑黎默公寓的门会不会就此寿终正寝? 与我的惊吓相比,黎默反倒淡定异常。 给我倒了一杯果汁压惊,并看我一口气喝下多半,才施施然的起身开门。 “黎默!你把宁还给我!” 是蓝奕崎! 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到向来以绅士自居的蓝奕崎,以这样气急败坏并凶狠暴戾的口气喊叫。 并没有听到黎默的声音,反倒被防盗门撞上墙壁发出的巨响骇了一跳,接著是男人“咚咚咚”的脚步声。 我知道蓝奕崎进来了。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的紧张或是什麽的,也许早在我选择跟著黎默上车的时候就在潜意识当中做了决定。 黎默的家是复式公寓,二楼是书房和卧室,一楼是客厅、厨房和餐厅。 所以,蓝奕崎进门一扭头就看到餐厅里的我,在他身後跟著优哉游哉的黎默和……黎殇?! 蓝奕崎没有给我疑惑的时间,冲过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抱住,“你吓死我了!” 我怔愣,随即明白过来,应该是我下午受到追截的事他听说了。 抱著我的男人浑身颤抖,脸埋在我颈窝,我甚至能听到他牙关打颤的“咯咯”声。 心里又酸又暖还有一点点愧疚,我咬著唇,垂著眼,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下来,将我稍稍退离怀抱,低头打量我,“还好吗?有没有……”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我顺著他的视线看去,大囧! 原来我还穿著黎默的灰衬衣,且领口大开,自上而下看下去,可以看到我若隐若现的尖和肌肤上的爱痕。 腰上一紧,视野一暗,一件薄毯兜头罩下。 随即,听闻黎默斯文优雅的声音“蓝总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说著,我被他抱著走到客厅。 蓝奕崎俊脸乍青还黑,贝齿磨得“咯咯”作响,好半晌,才几个深呼吸後,紧随黎默、宁夏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黎殇看著三人,似笑非笑,半倚著古董架,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黎先生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难缠功夫让人叹为观止啊!”赶都赶不走! 闻言,黎默温文一笑,“彼此彼此。” “你……”蓝奕崎再度咬牙。 然後望向自动原理男人战场,“蜗居”沙发最边角的宁夏,绿眼往往,哽咽道“宁~” 一颗心,“哗啦啦”软成一潭春水,宁夏咬唇眨眼,几度欲言不成,求助的望向一脸置身事外的黎默。 那厮,对蓝奕崎的可怜卖相送去极度鄙夷一瞥,然後回宁夏事不关己的凉薄一笑,耸肩,脸撇向别处。 宁夏怒,但又无可奈何。知道他这是让她自己解决。 宁夏只好咬咬牙,需面对的总该要面对。 想著,小心翼翼的与蓝奕崎那双受伤又孤独的泪眼对上,并讨好的笑道“蓝,那个……咳、我觉得黎默……比较顺眼。” 黎默知道,当著人,她是决计说不出“喜欢”这样的字眼的,但对“比较顺眼”这四个字还是颇有微词。 但看到蓝奕崎瞬间苍白的俊脸,又觉得那小小的微词,也仅仅是“微”而已,随即,心情大好。 蓝奕崎揪痛了心,但强装镇定,笑道“宁,这话是什麽意思?” 那脆弱又倔强的一笑,让宁夏愧疚不止。 但想了想,自己既然确定了对黎默的心意,就应该划清与别个男人的界限,长痛不如短痛,狠心道,“我要跟他交往看看。” 终是说出来了。 闻言,蓝奕崎反倒松了口气。宁夏的话,让他确定了自己敌人,那就是──黎默!也让他放宽了心,宁夏并不是他先前害怕的那般“爱无能”。跟一个男人抢一个女人,总好过跟X个男人抢一个抢不来的女人。 暗中注视蓝奕崎表情的宁夏和黎默,发现他不但没有伤心暴怒,反而一脸如释重负、豁然开朗,宁夏一头雾水,黎默则是心中警铃大作。 果然,步出禽兽所料,蓝奕崎腰板儿一直,薄唇一咧,盯著宁夏柔声道“交往,仅是交往吗?” …… ok,两更完毕,嘻嘻,闪人鸟~ 61 黎默大惊,赶忙在宁夏开口前抢先回答,“不止,我们的目标是结婚!”话落,人已经快速坐到宁夏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护宝一样杜绝别个觊觎。 宁夏瞪眼,他们哪有这个“目标”?! 黎默恶狠狠回瞪,威胁意味十足。 宁夏不甘不愿地撇嘴沈默。 蓝奕崎察言观色,对黎默冷声道“李总,蓝某问得是宁,请不要擅自代为回答,答了蓝某也不信!” 闻言,黎默咬牙,瞪著宁夏恨不能出把刀来,“好,那就让小夏回、答、你!” 宁夏打个寒战,考虑半晌,确定即将脱口的回答用词无误,且不会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清清嗓子,道“咳,基本上,我跟他如果相处愉快的话,可能的话,也许会……吧~” 闻言,黎默炸毛,什麽叫“基本上……如果……的话,可能的话,也许……吧~”?! 蓝奕崎却龙心大悦,笑眯眯的起身,优雅的踱到宁夏另一侧。 宁夏坐在沙发的最尽头,一侧被禽兽黎默霸占,另一侧就是宽软的沙发扶手。蓝奕崎到不挑剔,旁若无人,视黎默杀人眼神与无物,径自往扶手上一座,然後伸手硬入黎默怀里,揽上宁夏香肩,慢条斯理道“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哎?”宁夏不解。 蓝奕崎点点她挺翘的小鼻子,问“宁讨厌我吗?” “怎麽会?”虽然有点儿烦人…… “嗯,那就是了。”蓝奕崎满意的点头。 “是什麽?” “宁既然不讨厌我,那就是喜欢我了!” 呃……可以这样解释吗? “够了!”不等蓝奕崎继续曲解,黎默忍无可忍,横抱著宁夏起身,後退好几大步,警惕且危险的盯著蓝奕崎,“蓝奕崎,刚刚宁夏说的很清楚,她在我们之间选择了我。你如果真对宁夏忧有心的话,就应该成全她!” “成全?”蓝奕崎亦起身,冷笑道“黎默,你在开什麽玩笑!” 顿了顿,鄙夷的回瞪劲敌“还是,你在害怕……你怕宁会喜欢上我……” “奉劝阁下一句,别太自以为是!”黎默毫不退让,反唇相击。 蓝奕崎抱臂环,一字一顿 “谢谢好意,但是,蓝某对宁,势在必得!” “你……”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中间夹著个一脸无辜的宁夏小妞儿。 这气氛……好生火热! 黎殇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视线最後落到自家兄长怀里,已经昏昏欲睡的人儿身上,耸耸肩,摇摇头,转身进了餐厅,可惜了一桌佳肴,他来替人“消灾”吧~嘿嘿~ 许久,蓝、黎两人同时偏开视线,数秒之後,黎默低头看一眼,大眼朦胧,困意满面的宁夏,恨恨地低声道“好!” 这姓蓝的喜欢宁夏他管不著,但他可以把宁夏的心绑得牢牢的!想抢他的女人,做梦去吧! 蓝奕崎心中欢呼,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黎默,为了宁夏,我会不择手段!” 黎默冷笑,“只要你有本事,那就放、马、过、来!” 哎呀,先下的状况,是不是很诡异? 一张餐桌,我这边,挤巴巴的,一侧是黎默,虎视眈眈;一侧是蓝奕崎,嬉皮笑脸;对面,空荡荡的,黎殇一人独占,幸灾乐祸。 难道,在我昨晚力不支睡去之後,发生了什麽很重要的事吗? 可是,貌似,无论发生什麽,黎默这禽兽都没可能如此“友好”的留蓝奕崎在自己的地盘儿过夜,并请他吃早餐吧? “那个……十点了,今天不用上班吗?”我迟疑的看向蓝奕崎。 蓝奕崎对我灿烂一笑,“不用,今天周六。” “啊~”我恍然大悟,最近忙的都忘了日期了。 点点头,刚移回视线,恰好黎默喂过一只小笼包,很自然的张嘴咬下,听他说“今天想去哪里?我陪你。” “嗯……”周六的话,貌似要去裴子毅家给穆莎莎上课吧?前段时间,因为受伤没去,现在伤好了,也没见裴子毅说什麽,不知道他是怎麽个意思。 想起昨天在在裴家那惊骇的一吻……打个寒战,还是算了吧,“主人”都没发话,我这个“奴婢”干嘛没事儿找事儿?! 耸耸肩,把小笼包一口塞进嘴里,嚼几口,咽下,“回……”公司看文件吧~ “不行。”黎默深知我意,干脆否决。舀一勺**蛋汤喂我喝下,“咱们去泡温泉。” 好体贴~ 我甜丝丝地享受他的美男服务,被他温柔甜腻的表情煞到,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 另一侧,一只剥得白净净、滑溜溜的**蛋递到嘴边,蓝奕崎温柔中又带著点儿撒娇的声音贴著耳边想起,“乖,咬一口,宁可不能挑食哦~” 霎时,黎默俊脸晴转,寒风嗖嗖,**皮疙瘩起立,我回头,僵笑著不知该作何答。 这时,一只深麦色大手捏著一只虾饺送过来,黎殇笑得不怀好意的俊脸探了过来,“来,主人,张嘴……啊~” 这家夥……凑什麽热闹!!!!!! “黎默……”宁夏小心翼翼的看著驾驶座上冷脸肃颜的男人,好不委屈。 她也不想让那两个家夥来啊,可是,蓝奕崎那家夥只要一撒娇,她就…… 黎默看也不看她,貌似心无旁骛的开车。 宁夏知道他生气了。 向後看看,蓝奕崎那辆莲花紧追不舍。 驾驶座上的蓝奕崎看到宁夏再看他,回她一个荡的笑容;估计他的笑声引起了副驾驶座上黎殇的注意,那厮也抬头,给宁夏一个真材实料的飞吻。 宁夏恶寒,赶紧回头正襟危坐。 黎默这个弟弟真是个奇才! 昨天领蓝奕崎找来黎默家,竟是为了一张“安娜国际”名下某大型服装商场的白金贵宾打折卡! 服了他了! 竟然为了这点儿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兄长和……我! 这还不算,今天一听黎默要带宁夏去温泉,他竟也恬不知耻地吼著要履行身为“包养小情夫”的权力──享受免费地娱乐项目! 天哪,怎麽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爱贪便宜的男人?! 62 幸亏,黎默对他的敌意不像对蓝奕崎那般浓烈,或者说本没有,毕竟是自家亲兄弟啊,否则,宁夏还指不定遭什麽罪呢! “怎麽?这就开始想姓蓝的了?”黎默突然说话,吓了她一跳。 “哪有!”宁夏皱眉,“既然说了要跟你交往。我就会专一相对。这种原则,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听到她的抗议,黎默从回头瞥一眼宁夏,表情缓和,叹口气,伸出一只手,握著我的手放到他腿上,“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小夏,你太迷人了,而且……蓝奕崎那家夥,条件又好……” 虽然知道这是他的哀兵计策,但宁夏还是难以避免地愧疚起来,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挤出一句“你很好……” 黎默唇角微勾,“比蓝奕崎还好吗?” 宁夏点头,感觉他握住自己的大手紧了紧。 黎默黑眸亮,自尊心虚荣心大受满足,回头看一眼,刚好看见,宁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看他。 那雪雕的两腮像是染了桃花,粉嫩可人;微启的樱唇,润润的,泛著水样的光泽。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黎默也不例外。 当下,就被眼前女人的娇俏模样勾引地欲火乍起。 看看後视镜里,那辆跟屁虫莲花正紧追不舍。 眸中邪光一闪,握著宁夏小手,慢慢覆上自己垮下,喘息道“小妖,我想要你~” 宁夏一愣,随即被手心传来的火热坚硬骇到,小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麽呢!” 小手却并不挣扎,而是很“柔顺”的随著他的按压,在那处抚,真大啊…… 黎默被她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别扭样儿逗笑,视线往她身上一扫。 宁夏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波西米亚风格的大摆裙,抹设计,没过小腿;外罩一件鹅黄针织衫,长发扎成一条松松的麻花辫子放在前,显得她本就清秀的外貌,给外清新柔美。 “撩起裙子,我要你!”黎默两眼浴火,哑声命令道。 宁夏闻言,脸红似火,咬唇偏头不理他,“你这人……”娇嗔著,却控制不住身体因他霸道而又感的言辞起了反应。 见她扭捏著不肯,黎默握著她小手使劲一拉,宁夏惊呼一声,往他这边倒过来。 黎默掌握好力道,让她上身趴在自己腿上,小屁屁还黏在座椅边边,俏生生地微微撅著。 黎默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大手沿著她线条优美的背,上她圆润的臀,然後沿著臀缝下滑,来到那隐蔽的洞口。 “嗯~”宁夏嘤咛著,蠕动身体,不知道是躲避他的肆意妄为,还是要调整姿势,让他抚的更加便利。 宁夏的小脸悬在他分身上空,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上面,即便隔著两层裤料,也足够让他理智渐失。 “小妖!小妖!”黎默喘著,手指隔著裙子和小内,在入口处摩擦撩拨。 “嗯嗯~啊~”宁夏娇喘呻吟,娇躯起起伏伏,两腿使劲夹紧。 黎默也忍不住了,腰臀一下下往上顶,每一下都顶上宁夏小脸。 宁夏深知他意,迟疑著,拉开他裤链,掏出那巨大的男。 “唔~”黎默因她的碰触而舒服的闷哼,“含进嘴里,小妖,把它含进嘴里!” 他哑声低吼著,一把撩起宁夏裙子,手指灵活地自内裤缝隙钻进去,然後直刺进那情潮泛滥的小。 “嗯~”宁夏舒服的闷哼,听话的将那大家夥含住。 黎默欲仙欲死,低吼著“摇,小妖,把你荡的小屁股摇起来,让我的更深!哦~你这个小妖!要命的小妖!紧死了,紧死了!无论干多少次,都这麽紧!都这麽紧!” 黎默的声秽语明明内容低俗到极致,但声音却优雅感的迷死人! 宁夏呻吟娇喘不断,小屁股就如他说的那样撅得老高,并前後摇摆,小嘴也不遗余力的伺候“小禽兽”。 享受著身体的极致快乐,神亢奋的黎默仍旧把车开的四平八稳。 他不忘向身後莲花里的蓝某人投去挑衅的一眼,果然,那厮早已黑了脸,正死握著方向盘咬牙切齿,一双绿眸像两只圆溜溜的鬼火灯笼,恨不能将他灼穿烧尽! 黎默勾唇邪笑,优越感顿生,臀部往上一顶,分身恰到好处的顶到宁夏所能接受的深度。 同时,在花抽的手指,加速运动。 “嗯!”宁夏闷哼一声,率先高氵朝。 一股灼热晶莹的体喷了出来,黎默满手尽湿,邪笑道“小妖,真是个尤物!竟然潮吹!” 宁夏羞窘著,但在心理上并不排斥这样的自己,总觉得,只要一跟黎默这家夥在一起,她也变得疯狂桀骜,像只……咳咳,母兽~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甘的瞪一眼禽兽黎默,嘴里的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反观他一脸志得意满,对著隔壁莲花甩车门而去的蓝奕崎倒竖起麽指。 虽然对蓝奕崎伤心又嫉妒的眼神颇为不是滋味儿,但是,更让我不是滋味儿的,是黎默这男人!竟然让我为他KJ了整整半个小时,隐忍不发,直到到达目的地,蓝奕崎兴冲冲的来“抓奸”了,才兴奋异常的了我一脸一嘴! 变、态! 蓝奕崎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妒火冲天,他也依旧思维清晰,率先进了温泉会馆把所有房间全都以他个人名义包了下来。 为毛? 当然是为了让黎默那厮远离自己的宁宝贝! “宁,你住205,我就在你隔壁,”蓝奕崎拿了一大串客房钥匙,乐滋滋的蹭到宁夏身边,一把将她从黎默怀里抢过来,然後鄙夷的看一眼脸色发青的黎默和幸灾乐祸的黎殇,“至於两位黎先生嘛……”一串钥匙扔了过去,“一楼房间随便选!” 说完,抱著宁夏开始撒娇,“宁,咱们去泡温泉,听说这里的情侣汤不错哦……” 黎默青筋暴跳。 宁夏则咂舌不已,幸亏这家温泉会馆是以家庭旅馆方式经营,房间总共二十间,否则,指不定蓝奕崎这死孩子要折腾掉多少人民币!真是浪、费! 黎殇见自家哥哥要炸毛,笑嘻嘻地凑上去,哥俩好的揽住他,“算了吧,谁叫你忙著炫耀晚了人家一步呢?” 黎默张口欲言,黎殇又说“别想换地儿,开车两个多小时你当玩儿呢!你不累我、咳,宁夏还累呢!再说,嘿嘿,我看宁夏小姑娘挺有‘贞’的,蓝奕崎那家夥就算是近水楼台,也不一定能捞得到月。” 黎默想了想有理,看著走在前面地宁夏,虽然被蓝奕崎强行搂在怀里,但时不时的回头看他,心松了一点点儿。 那小子既然要公平竞争,他就“争”给他看!他还怕了他不成?! ********************************* OK,今天两更完毕,祝大家看的愉快! 礼物箱里的小**巧克力蛋糕年画衣服都超赞!另外,还有那位“我是小攻”同学,嘿嘿…… 啊啊啊,同志们票票还是要再接再厉啊~来,亲个…… 63 温泉会馆地理位置较偏僻,现在也非旅游旺季,所以,即便周围风景秀丽,会馆服务一流,平时的客人也很少,特别是这个时段,入住的只有我们四个人。 老板娘是位颇为和蔼的老太太,各方面的服务也很到位,我们刚一入住,就给我们送来的新鲜水果和泡汤用得浴衣等物品。 我并没有跟蓝奕崎去泡所谓的“情侣汤”而是自己一个人在女汤里享受难得的安静;听著隔壁“男汤”传来的黎、蓝两只的争吵和黎殇的哄笑,嘿嘿,也别有一番风味。 “姓黎的,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逃过我的眼睛!”隔著竹制隔墙,蓝奕崎的声音听起来低低的,还挺有威慑力。 “哦?我有什麽小伎俩了?”咳,当然,禽兽黎默的也很感~ 蓝奕崎似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妖言惑众!” 我脑中一震,便听黎默漫不经心道“那是股民的言论自由,向你们这种资产阶级当然是恨入骨髓!” 我无语,这家夥……难道不是资产阶级? “你……”蓝奕崎突然压低声音说了长长一串,我听不清内荣内容,但想来也不是什麽好话。 耸耸肩,上岸,披浴衣,回房。 “咦?你怎麽也出来了?” 在门口碰见黎殇,我不免好奇,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家夥竟然会放弃凭般好的热闹? 他对我扬唇一笑,然後趁我不注意,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把我连拖带抱地带进旅馆後的小树林里。 “唔唔……呼呼呼……你、你干嘛!”终於呼吸到新鲜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生气的瞪他。 “要不这样,那两个家夥会冲出来揍人的。”他痞笑著俯视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像是一只看好目标的偷腥猫。 我顺著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大囧。 我被他抱在怀里,浴衣领口半开,露出白花花的脯和幽深的沟。 “喂!你……放开我!”我奋力一怔,没想到很轻松地就脱离他的怀抱,一落地,脚底传来刺痛,“啊~” 原来脱鞋不知道什麽时候掉了,现在一双赤足才在满是枯枝碎叶的地上肯定划得生疼。 黎殇一把将我扶住,笑得更加荡。然後,抱著我将我抵在树干上,脚下踩著他的脚面,男人穿著棉布脱鞋的脚很暖、很大,足可以让我舒舒服服的立足站稳。 我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再挣扎。 “你到底拖我来干嘛?” 他神秘兮兮的看我,“当然是跟你汇报情报。” “咦?你查出对方是谁了?” “差不多……想知道吗?” “废话!” “嘿嘿,那给点儿奖励先~” “什麽?” “亲一个~” “滚!!!” 这两兄弟没一个正经的! 不过,黎殇这家夥还真有些本事。 原本断了的线索,竟然让他从昨天的半路截杀中找到了。 “你说,对方很可能是国外势力?”我对这个结果惊疑不已,难道是我在法国不知不觉得罪了什麽人?啊!难道是我目睹了某黑道交易而不自知吧? “想什麽呢!” “哦!”额头被人敲了一下,我痛呼,抬头狠瞪“凶手”。 可惜人家不理我,蹙眉凝神,表情很是认真,“但是,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对方好像并不想置你於死地,更像是要活捉你……” 活捉?我是兔子吗?! “可是,酒吧那次,他们是真的想杀我!”一想起来,我就浑身发凉,我反应再慢点儿就直接去见爸妈了! “嗯,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他点头附和,又说“对方是国外势力的话,为什麽第一次不用自己人,而是雇人呢?我想……这两次应该不是一方所为……喂!丑女人!你到底惹了什麽麻烦!”他突然大吼,又弹指在我额头敲了一下。 “哇!”我疼得眼泪哗哗,“我怎麽知道!痛死了!”我也火大的吼他。 “呃……很疼吗?”估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力气会这麽大,迟疑的低头察看我受伤的额头,“真的哎,红了……” “是吧是吧!你是不是男人啊!怜香惜玉懂不懂!”见他理亏,我气势大涨,挥手就要报复。 他一把握住我手腕,低头,与我鼻尖相对,邪笑“我不是男人?哼哼……要不要试试?”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的模样,迎著西下的晚阳,闪烁著绮丽的光芒。 我突然忘了自己正在被他调戏,近乎痴迷的捧住他的脸,“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眼睛,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黎殇身形一震。 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脸,忘了呼吸忘了心跳,满心满脑地都是眼前人儿那句“你的眼睛,很美……” “扑棱棱”头顶,一只山雀飞过,环绕二人之间的魔咒解除。 宁夏率先收回手,别扭的偏过头,脸红似火。 黎殇也有瞬间的窘迫,不过,这男人脸皮经过千锤百炼,刀枪不入,很快恢复正常状态,招牌痞子笑一扯,“怎麽?小夏夏,是不是爱上我了?虽然你臀不翘、不大、脸蛋儿不漂亮,跟本少爷的美女标准相差甚远,但看在那六百万的份儿上,要不,咱们把这情夫情妇做实了?咋样?要不就现在,野外作战更……” “闭嘴!!!!”宁夏捂著耳朵大吼,扭著身子要逃跑,这个家夥简直…… “别跑啊~小夏夏,本少爷的技术可使经过实践鉴定的真功夫!绝对让你一次就上瘾?来来来,告诉我,你喜欢什麽姿势?是式,双蝶式还是老汉推车式?啊啊啊,现在条件正好,要不咱来站立式?……” “滚!” “啊,不喜欢啊!那风车式?” “闭嘴!” “背向式?” “滚!” “盘坐式?” “闭嘴!” “海星式?” “滚?” “啊,都不满意啊,那就最原始的仰卧式?要还不行的话,咱玩儿SM ?……” “闭……” “哎,小夏夏,难道你只有‘闭嘴’‘滚’这三个字可说吗?” “……” “啊,看来你喜欢SM啊!”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哎?”宁夏咬著筷子一脸疑惑,“怎麽你们这就回去吗?” 蓝奕崎被她可爱模样煞到,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嗯,公司出了点小问题,我回去看看,明早就回来。”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脸蛋儿就被人捧住,转了个方向,接著是黎默这厮的狼吻,“小妖,老实呆在这里,别乱跑!” “可是……我不回去吗?”宁夏好不用意可以说话,小脸绯红,娇喘吁吁,声音软糯又甜腻。 “不用!”黎、蓝两人异口同声。 对视一眼,蓝奕崎拱进她怀里使劲蹭蹭,说“不用,小问题,我回去就行。再说,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安心玩儿吧。我明天一早,铁定回来……” “你回不回来无所谓!”蓝奕崎话还未尽,就被黎默拎著领子提了起来。 黎默边拉著他往外走,边对黎殇吼“臭小子,好好照顾她!” 黎殇闻言,对著他背影高呼“好处费多少?” 黎默豪气干云的竖起三只手指。 黎殇满意的点点头,优雅地坐回位子上,享受桌上纯天然无污染的山野美味。 宁夏嘴角抽搐,额头暴跳,这三个家夥,完全将她无视!还有,黎默和蓝奕崎,什麽时候那麽好的?竟然还“手拉手”离开?呃,虽然气氛不太和谐,黎默禽兽动作也不太温柔,但毕竟是一起啊~ 宁夏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霍地起身,双手拍案。 黎殇吓了一跳,“干、干嘛?” 宁夏盯著他,表情险,威胁意味十足,“说,你知道什麽?” 黎殇咽下卡在嘴里的食物,眼神闪躲“我能知道什麽?” 宁夏眯眼,“黎、殇!” “咕咚~”一口将杯子里的桂花酒喝尽,梗著脖子说“我才不说!” “不说?” “不说!” “真不说?” “真不说!” “……” “嗯……?” “好,不说就不说。”胳膊一抱,脑袋一扭,宁夏小姐优哉游哉的离开饭桌。 “哎?”这下,轮到黎殇傻眼儿了,就……这样了? 其实,宁夏并不像表现的那般不好奇。 只是,她相信黎默和蓝奕崎,他们不让她知道,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更何况,从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说合作也不一定。 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力更是没的说,联手的话,即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用愁眉苦脸。她又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最主要的是,再几天她就调任温哥华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哎~伸个懒腰,伸展伸展筋骨,她还是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假期的快乐吧! 距会馆不远的山下,有夜市。 原本说好四个人一起去的,因为那两人提前退场,我也失了去的兴致。 但黎殇这厮不放过任何可以免费享受的机会,死拉硬拽的把我从房间带了出来。 经过一楼柜台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入住,因为会馆被蓝奕崎包下,两人正跟老板交涉,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老板娘见我们下来,为难的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蓝奕崎那狐狸也是吃饱了撑的,四个人包下整个会馆,真是有钱没处花! 黎殇这家夥更绝,直接把多余的房间退掉。扣除违约金退回来的钱,毫不犹豫地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与他并肩走在前往夜市的山间小路上,浪漫唯美的气氛被他数钞票时的笑破坏的七零八落。 “我说,你家不挺有钱吗?你干嘛这麽抠?”我实在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数了不下五遍的“横财”,疑惑的问。 一双狼眼紧随钞票上下漂移,“钱还有嫌多的啊!”说著,伸手过来夺。 我紧跑几步躲过,“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奇葩。哥哥表里不一,变态禽兽;弟弟更是爱财如命,小气抠门儿!” 他一个闪身,把钞票夺了回去,怕我抢一样宝贝兮兮地放进外套内兜里,“哎,我哥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毕竟享受我哥‘贴身’服务的不是我……” 我羞恼地抬手要打他,他坯笑著躲开,“但是,钱财於我来说,那是真真比命还重要!” 我无耐摇头,随即问出了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真是双恋吗?” 他翻个白眼儿,“小姐,这是我的隐私,请不要问的这麽直接好不好?”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那你是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喽?” 他苦笑,“你还是真不懂得什麽是拒绝啊!” 我点头如捣蒜,“说啊说啊,我真的很好奇!” 他被我缠得没法,只好说“女人……” “哈?” “我喜欢女人!” “可你是MB啊!” “谁说MB就必须喜欢男人来的?” “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你能……那个吗?” 他咧嘴一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其实我是挂名MB!” “挂名MB ?”就是没真正接过男客喽? “嗯嗯,”他很兴奋的点头,笑得得意洋洋“你知不知道MB的起价要比鸭高了四倍还不止!而且,嘿嘿,MB的话,比较有派头,可以不用坐台的!” “呿~谁信啊!”上次还见他跟一小人妖亲亲我我来著!睁眼说瞎话! “真的!我不骗你!我真的没上过男人!”他急吼吼地解释。 “那就是你被男人上过喽?” “你……” “上过就上过呗,谁还不让你上了?!” “……” “哎~第一次被爆菊,啥感觉?” “……” “啊~男人跟男人做,是不是一定要灌肠啊?” “……” “咦~很恶哎……” “……宁、夏!!!” 真不知道这家夥闹得哪门子脾气,不就是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吗?至於一路上都不理人? “喂!我要吃那个!”本在气呼呼地我前方始终保持一步距离的黎殇突然转过身来,直著路边的麻辣串命令道。 ******************************* 哎呀,最近这几章好纯情好清水啊~是不是同志们? 同志们,别忘了票票啊票票! 好,闪人! 64 没错!是命令!跟他禽兽哥哥黎默的口气一模一样的霸道跋扈、唯我独尊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我,碍於无意中得罪了黎家二少爷,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替他付账,顺便咕哝了一句“让女士付账,真没风度!” 那家夥耳尖,一边选著麻辣串,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啊,当然不用付账!” 清清朗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们听个清楚,立马就有鄙夷、好奇、难以置信等异样眼光投来。 这家夥……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羞得无地自容,塞给老板三十块钱就要离开有这男人的小环境。 谁知,还没等转身就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他头也不回的问。 “我去那边透透气!”感觉人们的视线越加密集,我用力去拨他拉住我的手,当然那些视线,多数是向眸色奇异且异常俊美的他。 “不行,”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手臂用力,在人们暧昧的低呼声中,我被他拉进怀里,困在摊位和他之间。 这一片属於风景区,一年四季都有世界各地的游人来往,当地的镇民见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周围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麻辣串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不走,你放开我吧。” 我压低了嗓子,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尝尝,”一串甜不辣送到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咬下一个,“好吃吗?” 我点点头,“辣酱多了……”不、不是,这不关键…… “哎,老板,少抹点儿辣酱,芝麻酱多抹……行吧?”他很自然的低头询问我的意见。 “嗯……那我还要一串……”我愣住……这真的不是关键好不好?! 镇上的夜市,虽然为了迎合各地游人的需要,摊位内容五花八门,范围极广。 不但有传统的日式小吃摊,西式冰激凌店,游戏摊,还有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小铺、特产贩卖点。当然,主打路线还是本土风,贩卖当地小吃、土特产、工艺品的摊位更得人喜欢。 “会吗?”黎殇手里拎著一大袋搜刮来的零嘴,一边喝著老式汽水,向我右前侧的摊位扬了扬下巴。 我从他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袋爆米花,随便看了一眼,是击小游戏,“没兴趣……” “有奖品可以拿哎~”他突然兴奋的眉飞色舞,直直往那摊位凑过去,我还没发表完我的意见,就听他热情的问老板,“老板,都有什麽奖品啊?”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迟迟跟上去,那厮已经装了塑料子弹,开始了。 玩具枪气球,小时候老玩儿的东西,有什麽新鲜的?看他乐得跟没见过似的! 奖品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东西,一梭子弹共20发,一等奖,全中,木娃娃一对;二等奖,中19发,巴掌大的绒布狗一只;三等奖,18发,汽水一瓶;18发以下……鼓励奖,气球一只。 我实在看不出,这些奖品里有什麽可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赢了就会占多大便宜一样。 一梭子弹就要十块钱,那最贵的木头对娃也就五六块一对吧…… “啪啪啪……”眨眼功夫,一梭子弹见底,对面的气球一只也没剩。 “小夥子,枪法不错啊!”摊位老板,人也豪爽,也不见被人赢了的不痛快,干脆利索的从柜台下拿出一对全新的木娃娃,交给他。 黎殇红光满面地接过,笑得跟傻蛋儿似的,“还行吧~嘿嘿……” 呿~这傻样儿,真是浪费了那排场的脸模样! “喂,你不试试?”他回头对我招手。 我挑眉摇头,“不会。”随手丢颗爆米花进嘴里。 他故作惊讶,“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白他一眼,又丢了一颗爆米花,谁知半路杀出一张大嘴,将其截获。眼前一暗,黎殇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我教你?” “才不要!”我推来那张距离过近的脸,不自觉体温升高。 “你不会是怕了吧?”他眯眼挑衅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不经激的反驳,“你才怕了呢!” 说著,愤愤地走到击区,拿起一把枪就要打。 击用得枪,仿得是狙击枪地样式,虽然体积挺大,但是不重,**作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会有什麽技术含量? 我轻蔑的想著,扣动扳机。 “啪” 没中。 身後传来黎殇得意的奸笑,我气,连打了两枪“啪啪”,又没中。 刚准备再发第四枪,手被人握住,“别急躁……” 肩上一重,是他的下巴发了上来,另一侧肩上,搭著他空闲的另一只手,“看见中间的小孔没?用那个对准气球,打!” 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裸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装结实的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65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尽了,就让他们狗咬狗,我坐享其成好了……小诺诺啊,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谁?!”我猛地惊醒,梦境里男人沈的声音就像淬了毒的獠牙,一点点啃噬我的意识。 可是,这是哪……里? 入目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摆设。 如果不是我尚还清醒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我都要以为自己果真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回过去了!还是两年前的过去! “你醒了?”紧贴著耳廓,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一震,回头,裴子毅浅笑的脸赫然眼前。 更令我惊恐的是,我们竟然共卧一床,而且,我还在他怀里!!! 这就说明绝对不可能穿越了!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著被子躲到距离他最远的床脚。 “你、你怎麽……不是,是我怎麽在这里?!” 他笑得越发明显,也随著我坐起来,“不用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麽。” 闻言,我浑身火烫,强逼自己不要让羞愤占据了理智“回答我!” 他笑著鼻子,说的理直气壮“我让人带你来的。” 我惊怒,“去掳我的是你的人?!”那前两次…… “不是,”他看出我的疑惑,回答“前两次不是我做的。” 我信,可是“那这次你又为什麽?” 他伸个懒腰,下了床,神情惬意而满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入赘冰窟,“不这样,我怎麽能让你属於我?” 话落,他走到我身前,挑起我前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柔软的视线在我呆愣的脸上晃了好几圈,笑道“诺诺,我是认真的。” !!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踹飞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跑、快跑! 下一秒,我果真在大脑空白的状态下爬起来就跑。 结果很显然,这种当著野兽落跑的白痴举动除了更能激发对方心底深层次的兽欲外,毫无益处! “哇!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夹在腋下,任我拳打脚踢他自逍遥,“是该带你下去吃些东西了,你想吃什麽?” 我那是逃跑,不是要去吃东西! “放开我裴子毅,你到底什麽意思?!干嘛把我掳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吃披萨好不好?我记得应该还有披萨来著……哎,你不在这里,没人给我做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只能订些快餐果腹……” 这人是裴子毅吗?怎如此……呴噪?! 而且,谁管你吃什麽!“裴、子、毅!放、开、我!” “说实话,必胜客的披萨跟你做的真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不,你做吧?” 谁给你做!“裴子毅你聋了吗?!放开我!” “对啊,你回来了,当然是你下厨!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本来想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但是,为了让快餐折磨咱们的胃,还是你做吧!” 这个男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人疯了啊!!!” 我折腾了半天最後还是被他拎到厨房,做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经过冷静思量之後,决定“诱供”。 深呼吸,让表情放松,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又围了围裙。 一边洗菜一边好声好气的问,“为什麽把我掳到这里来?” “需要我帮忙吗?”裴子毅突然出现在灶台旁,不答反问,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动刀的洋葱跃跃欲试。 “不用──掳我来的人是你派去的?为什麽?”呼──吸──呼──吸──,再接再厉。 “我不喜欢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皱眉撇嘴,嫌恶之情显而易见。 我极尽忍耐之能事,“黎殇怎麽样了?” “我也讨厌胡萝卜!”男人突然躲过我欲下刀地胡萝卜,苦大仇深的扔进垃圾桶,接著又从菜篮里挑出自己不喜欢的青椒和小黄瓜,一股脑儿的往垃圾桶里倒,任的像个可恶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 “好了~”消灭完自己的“敌人”,某男笑得心满意足、天真烂漫,亲昵地揉揉我发顶,“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说著,不等我反应,吹著口哨、步伐轻快地转身走人了。 我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什麽事儿啊?! 裴子毅是摆明了水仙不开花──装蒜。 看他科打诨的态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我绞尽了脑汁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论体力和气势我又不能硬逼,没办法,我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之──忍──就一个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气也不是白吃的! 当裴子毅面对那张新鲜出炉的纯青椒胡萝卜小黄瓜披萨时,我险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让你拽! 裴子毅这人……还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掳来也有两三天了吧,这男人除了去花园里散布,几乎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栋宅子里。 宅子里没有任何电话、电脑等可与外界联系的设施,就连电视机也只能了光盘看光盘。而且,并且也没有除我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过,至少我没看见,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冰箱里的零嘴水果、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每天都有新鲜供应,难不成他们是夜间活动?! 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问他什麽他也是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想给我个干脆。 锲而不舍的努力过几日後,我也失了耐。索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戏! 可是,这男人好似将我了个通透,整日不是围著我闹腾著要我做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腻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小说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园散布……期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风,整日喋喋不休欢喜鼓舞,尽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单一到自己发指~ 要不是我对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认得,否则,我都要怀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 窗外,刚下了雨。 湿润的风,带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凉意吹进窗来。 我坐在宽软的窗台上,手里捧著一本不知道内容的小说,没什麽兴趣看,脑子里想著这几天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不知道我被带走後,黎默和蓝奕崎会怎样?担心是肯定的,以黎默的疯劲儿,说不定会把整个城市翻过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到我在裴子毅这里? 还有黎殇,他在我脑中留下的最後一个画面,那狰狞的仿若世界末日的表情,总是时不时跃然眼前…… “怎麽?想出去吗?”在窗台下地摊上坐著的裴子毅,见我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站起身问道。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些天,裴子毅自说自话已经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相处模式。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下去。而是停顿了好久,叹口气,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一震,大喜,回头见他抿唇皱眉一脸严肃,知道他不是骗我。 想了想,把心中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口,“黎殇还好吗?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在……”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也算身强体壮人高马大,但毕竟长久浸与男女欢爱,恐不是对方一男一女“武林高手”的对手。 没等我说完,裴子毅甩头就走。 “哎!你答应要回答的!”我赶紧跳下窗台追过去。 他寒著俊脸走的飞快,我要小跑著才能勉强跟他并肩“喂!裴子毅!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蓦地停住,我收势不及,向前撞去,被他拦腰抱住。 我抬头,恰看到他黑眸喷火,俊脸盛怒。 “你……”干嘛生气? 他瞪著我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沈著声音说“再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个问题!” “啊?为什麽?”我纳闷。 他又瞪我。 我委屈的缩缩肩,想了想,还是黎殇的事比较重要。虽然我知道裴子毅手下不会轻易要他命,但是下手也不会留情,万一黎殇断个胳膊少条腿儿啥的,我也难辞其咎不是?毕竟他是为了救我嘛! “我现在,只想知道黎殇怎样。”我固执的坚持自己的选择。 闻言,裴子毅多日来保持的阳光笑脸开始瓦解。 他狠狠瞪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没想到,他突然笑起来,我警戒暗生,悄悄拉开两人距离,以策安全。 但我忘了他勾在我腰上的手臂,他一察觉道我的意图,马上收紧力道,同时沈声道“想知道,也不难,但有条件。” 我怒,这人真是出尔反尔,刚答应了,现在又要什麽条件! “好!” 他冷笑“连什麽条件你都不问?” 我撇撇嘴,“无非是上床献身什麽的!” 他微诧,“为什麽?” “小说上都这麽说的!”我鄙夷地眯眼看他,“这不是像你这种富家子弟气压良家妇女的惯常伎俩?!哼,卑鄙!” 裴子毅一愣,随即喷笑,“诺诺……你……”话未说完,人已经抱著我笑成癫痫病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解,我随被他抱著不放,但心底总算放了下来,我还真怕他提个以身相许的条件! 不过,这样好了,最起码…… “好!” “啊?” 他止住笑,一本正经的看我“原本我还在犹豫像你提什麽条件好,既然你有提议,那我就勉为其难……”话落,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我如意算盘打的太早? “喂!不是……”我只是开玩笑啊! “想後悔?晚了!”他大笑著将我抱回卧房,在我惊呼声中将我压在床上。 我已生了咬舌自尽的心了!什麽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喂喂喂!”算了算了,箭在弦上已由不得我,裴子毅也绝不是把到嘴的肥往外推的圣人,咬咬牙,赶紧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说,“先告诉我黎殇的情况!”我拼力抵住他的身子,“他也被捉起来吗?受伤了吗?” 裴子毅一顿,“他很好!” “没受伤吗?”我急著确定。 “只有一个问题!”他生气的低斥。 我咬唇不甘地瞪他,铁了心不让他好过“裴子毅,咱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手脚麻利地脱我衣服。 我不闪也不挡,只是冷声道“就算你不顾及你老婆,我还想著我的男人呢!” 他动作一滞,我又说“跟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做有什麽意思?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当年被你亲手推开的!难道你就这麽想吃回头草啊?且不算我现在对你已死了那份儿心,就是我还惦记著你,我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麽了!我男人多得是,我有黎默,有蓝奕崎……我这样水杨花的滥情女人你受得了吗?你……” “彭!”下一秒,身上的男人龙卷风一样刮出卧室,并狠狠甩上卧室的门。 我大松了口气,赶忙跳起来去锁门,这个男人比狐狸还,别…… 手指刚触上门锁,卧室的门就被人自外面推开。 我紧张的吞口口水,果然,似笑非笑的裴子毅慢慢进了来。 我早已吓得大脑空白,任他一步步像是索命的阎罗向我步步紧逼,果然,与虎谋皮不易啊,呜呜…… “差点儿就上了诺诺的当。诺诺啊,你可真是个小狐狸!” “啊!” 他话音未落,人就扑了上来,我被他压倒在地上,惊恐的看著他越来越猖狂的笑脸,“幸亏诺诺刚才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就想,黎默蓝奕崎那两人怎麽就能入了你的眼,原来……” 他话留了一半,但早已耳熟能详的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啥,无非就是黎默的“身体围城论”!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我真觉得无限委屈,为什麽不管我怎麽抗拒,最终的结果都是这样?黎默是、蓝奕崎是,现在,就连裴子毅也是…… 而且,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身体对这样与被强奸无异的爱,竟然很有感觉! 难道我真的是个荡无耻的女人吗?难道我的本质真的如此贱下作吗? 我心灰意冷,对自己感到无限绝望和嫌恶。 裴子毅快速除去了我们的衣服,黑眸中闪烁著癫狂的兴奋。 “诺诺、诺诺、你真美!”他呢喃著吻遍我全身。 我紧闭双眼,任自己沈沦在黑暗中不可自拔,身体在快感中战栗,心在激情中堕落。 我感觉,他分开了我的腿,手指拨开大唇,然後揪住蒂,轻轻拉扯,“诺诺,我的诺诺,你这里还是那麽美,那麽嫩,是我见过最美的女!” 眼泪自眼角滑落,我赶忙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婚後仅有的三次爱,那样简短而潦草的爱,本毫无快感可言的应付了事。我都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我当时的模样,却没想到,离异後两年,此时此刻,他竟还能如此怀念的说出对我今夕对比的赞美! 他喘著撩拨我的下体,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诺诺,你出了好多水呢!这里敏感的像是少女!”他突然吮住花入口。 我浑身一颤,那酥麻麻的快感让我蜷起了脚趾。 我终於忍不住心头的羞愤和恨意,用染著欲望的沙哑嗓音冷笑道,“少女?哼~连你的‘小妻子’也比不上吗?” 他的动作一顿,直起身来。 我也毫不犹豫的移开手臂,睁眼恶狠狠的瞪他。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与我对视。 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沈,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下贱得像一个被包养情妇一样执意从男人口中得到对正妻的贬低。 身体忽冷忽热,我这是在做什麽?! “噗~”正在我心中无比混乱纠结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喷笑。 我觉得莫名其妙又气愤,咬牙狠劲儿把他踹开。 “唔!”他一个不察被我踹到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跑到床上拿来枕头,狠扑上前没命地往他身上砸。 “喂!诺、诺诺!住……住手!哦~诺诺!”他 裴子毅痛呼不已,却因怕误伤她而不敢挥手阻挡,只能抱著头在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的闪躲。 66 我咬著唇,闷声不哼,雾蒙蒙的大眼赤红著圆瞪,听见他的痛呼,不但没有住手,反倒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一边狠狠招呼地上的男人,一边在心里骂道:死男人!贱男人!专搞外遇的烂男人!拥有我时不知道珍惜,日日滥情害我伤心,现在我要摆脱他的霾重新生活了,他又苦苦纠缠,他把我当做什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狗吗?!死男人、烂男人!去死去死去死! 喊了老久、躲了老久也不见我住手的裴子毅虽然又疼又累又恼但还不敢怎麽地,索咬牙在地上蜷成一团,任我把他往死里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挥舞的手脚虚软无力了,招呼到他身上的拳脚也渐渐轻慢,最後狠狠踢了他腹部一脚,我力竭坐地。 “唔!”他闷哼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开 他护地死紧的头,然後抬头,一脸凶相,“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这麽重!” 我虽然累得浑身酸痛,但输人不输阵,我毫不犹豫地吼回去,“听你这声调就知道本小姐手下留情了!要不!早灭了你丫的!”说完,我不死心的又踢他一脚。 他这次倒没任我欺压,一把握住我踢出去的脚腕,借势一拉,人也随之扑了过来,凶神恶煞道“死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你个死男人!凭什麽让我对你温柔!”我再次拳打脚踢招呼骑在我身上的男人。 死男人,刚刚怎麽没打死他?!早知道拿刀子来著! 他怒极反笑,“是,我凭什麽对你温柔!起先就不应该跟你玩儿什麽‘浪漫游戏’!直接上了你就一切搞定!” 闻言,我怒不可言。 直接上了我?! 这、这个……“你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我气急攻心,恶向胆边生,再次发挥肾上腺素的奇异能量,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在顺势骑上他腰腹,先下我俩上下对调,居高临下显然我占优势。 “你……”他大惊失色,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有本事“咸鱼翻身”。 “裴子毅!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上我?!啊?哈,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谁上谁!” 说著,我猛的俯身,狠狠吻上他薄唇,连啃带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同时双手连扭带掐地在他身上“爱抚”。 他起先被我的行为惊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呜呜呜……”的开始反击。 我跟他像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孩子,滚过来翻过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我翻身,从地上缠到墙上,从墙上到床上。不知什麽时候,他的铁杵挺进我的花;不知什麽时候他的唇舌勾缠上我的尖;也不知什麽时候我开始放浪形骸的摇摆呻吟;也不知什麽时候他开始狂野激烈的喘息抽…… 我不知他怀著怎样的心理与我纠缠不休,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就像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推翻三座大山的受气农奴一样,狠狠在他身上发泄我的愤恨、我的不甘、我的委屈、我的伤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征服这个男人,压倒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为你沈沦为你呻吟为你欲生欲死!然後,就想当年他对我所做的那样,让他独自沈入那悲伤寂寞的深渊,堕落在情爱的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数个回合下来,我俩都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他身上青紫瘀伤、咬痕抓伤遍布,惨不忍睹。而我,除了“草莓”多些,还算是完好无损。 他疲软的分身还在花滞留不去,我背靠著他,被他四肢并用困在怀里。 被子、床褥、枕头、床单全被我们踢腾的不知所踪,偌大一张弹簧床上只剩孤零零的床垫支撑我们的身体。 “穆莎莎不是我的妻子。”许久,他才止住老狗一样的喘息,在我耳边说道。 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养蓄锐。 “至少在法律上不是。”见我没法应,他有些急了,语速也稍快“我跟她只举行了婚礼,但没有去民政部门登记。你知道,在国内,婚姻关系只有通过登记才生效。” 我依然不声不响。 他更急了,一把将我翻过身,压上来,“我没骗你!” 我怒,睁眼吼道“下去!重死了!猪!” 闻言,他一愣,随即怒,然後大笑,“诺诺,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神经病!我没好气的瞪著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四个小时前你就应该见识到了!” “恩恩!”他点头如捣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原来,我的诺诺……还是只小母豹!” 说著,双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再怒,毫不留情的伸手在他垮下一抓。 “哦~”他痛呼著从我身上跪下去,蜷作一团。 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看他,“种猪!” 说著,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床,顺便抢走了他的黑衬衣。 说真的,他捂著命子浑身颤抖,一张俊脸惨白如纸,赤身裸体,遍体鳞伤,呻吟哀呼此起彼伏,活脱脱一副被强暴的可怜妇男可怜象,我心里……真、爽、啊! 一边做饭一边走神,好像成了我最近养成的新习惯。 把青椒剁碎了倒进绞好的牛馅儿里,双眼目视前方,准确无误的倒进各种调料。 脑中也一刻不停的开始自我剖析。 不能否认,刚刚在欢爱中,我被极大的满足,不仅仅是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毕竟能够把前夫痛揍一顿然後恨恨“上”几圈的痛快事儿这还是头一遭!真是过瘾! 可是,这也让我有了小小的罪恶感。 这罪恶感,源自於久未见面的黎默和蓝奕崎。 裴子毅对我的感情我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对於这位过去式,我真的无法再平心静气的接受。更何况还有让我伤脑筋的黎默和蓝奕崎?! 黎默是我情伤後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他就像是我爱情的第二启蒙导师,无论在体还是神上,都让我体会到了无可代替的满足和欢愉,对他,无形之中,我是畏惧并依赖著的;蓝奕崎,则是在我最落魄困难的时候出现的异,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知己一般的君子之交,还是无伤大雅的暧昧接触,都在那段时间给了我最大限度的慰藉,最起码,那段时间,寂寞未曾眷顾过我。 说实话,他们两个,我都不曾想过彻底离开。 与裴子毅一样,他们身上所承继的是我不同时段的人生。从裴子毅时的懦弱伤恸,到蓝奕崎时的故作洒脱,再到黎默时的怯懦疯狂……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放弃自己的人生,无论好坏优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未来。 可是我知道,无论他们在我心中代表著什麽,都抹杀不了他们是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一事实,也就是说,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同时拥有他们,如果我真的依仗著他们对我的感情来这样要求他们的话,我跟那个伤我害我的混蛋裴子毅有什麽两样? 所以说,我必须做出选择了。 “做什麽?” 身後突然伸过一双大手,同时後背贴上一堵火热的膛。 我只穿著他的丝质衬衣,所以很容易就能隔著那层轻薄到可以忽略的布料感受到这个男人……一、丝、不、挂! 我翻个白眼儿,脸还是不由自已的红了起来“去穿衣服!” 他在我身後低笑,大手撩起衬衣抚我的小腹,并意图向秘密花园进军。 我双手快速的!皮儿、包馅儿、捏圆、!饼,眼也不眨的冷声道“蹄子拿开,种猪!” 他又笑,“种猪叫我吗?” 我懒得跟他磨嘴皮子,拿过菜刀在他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今晚要不要加菜?” “什麽?”他不解道。 “红烧猪蹄儿!” 他一顿,难後呐呐地收回手。 後退几步靠在冰箱上,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些什麽。 我有些想笑,这要是搁两年前,打死我也不相信,整天拽的跟阎王爷似地裴子毅竟然会在我这里吃瘪! 京都馅饼儿刚一下锅,就听见身後他嫌恶的低咒,“难吃死了!” 我回头,见他正要把一块吃了一口的巧克力慕斯往垃圾桶里扔,一脸痛不欲生。 “喂!大少爷!浪费是可耻的!”我赶忙夺过来,“不爱吃甜点就别糟践东西!” 他听我讽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得眉眼生春,“原来诺诺记得我不爱吃甜!” 变态!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结果视线一不小心扫到他未著寸缕的下身,轰,脑中一震,忙转身,若无其事的吃慕斯,身如火烧。 他静默两秒後,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回头拿慕斯扔他。 他不闪不躲,恰被慕斯糊了,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同时撕开我身上仅有的衬衣,於是,很荣幸,我也想收到了慕斯润肤露的滋润和滑腻。 “裴子毅!”我吼。 他眼笑脸不笑地抱起我放到流理台上,“夫人,何事?” “谁是你夫人!”我怒,一边去抹前的慕斯,一边拉扯著衬衣裹身。 “嗯~”这男人! 他竟像小孩子一样吸住我沾了慕斯的一颗头,时轻时重的吮吸,口齿不清道,“你。” 前的酥麻让我欲罢不能,羞怒地拒绝,却声似猫叫“才不是~嗯……” 他喉间低笑,唇舌一路下舔,“这样的甜点……还不错……”说著,分开我羞涩的双腿,从自己身上抹了一些慕斯,涂在那出。 “真美~”他痴迷的呢喃,俯身吸住蒂轻轻啜著,“好甜……” “啊~”双臂撑在流理台上,勉强撑住酥软的身体。 “像花儿一样……真想把它咬烂了吃下去!”他突然轻咬一下花唇,口气急迫的说。 “嗯!”我喘息著,狠狠瞪他,“你要再咬,我就阉了你!” 他喷笑,“好!阉了我吧!”说著,果真跃上流理台,分开双腿将怒涨的分身悬在我面前,声音低哑,“阉了我吧,用你的小嘴儿阉了我!” 我好气又好笑,在他GT上轻弹了一下,“滚开!要不我真阉了你!”作势去拿菜刀。 当下,他一面握著我双手,一面把分身往我脸上压,就像小孩子一样迭声道“不要不要,我只要你用嘴儿来阉,阉吧、阉吧,来阉吧!” 真是个神经病! 我哭笑不得,只好握著那一手掌握不起来的大家夥,轻轻咬了一下。 “嘶~”他立马似痛苦似欢愉的抽口气,然後捏住我下巴,把分身顶进了我嘴里。 先前他刻意用沾了慕斯的手去握的分身,现在那上面沾满了甜腻的巧克力油。 我虽非嗜甜主义者,但也不排斥。 香浓的巧克力香和油的幼滑完美融合,就像丝缎一样裹在那火热的分身之上,借著那热度,竟变成了无比的美味,让我欲罢不能。 他弯下身来,双手撑在我体侧,剧烈的喘息著,身体颤抖著,“诺、诺诺……” 许是为我考虑,他并没有有所行动。 我缓慢地甜尽那上边的美味,然後抬头恰巧看见他因享受而扭曲的五官,突然心生邪恶,含住GT,狠狠一吸! “哦,天!”他低吼一声,赶紧把分身抽离。 看到我得逞的笑,差一点“早泄”的裴子毅恼羞成怒,“女人,你故意的!” 我得意的挑眉,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残留的油。 他呼吸一窒,眸光一沈,然後两手托著我腋下一把将我托抱起来,在我的惊呼声中,像倒腾小孩一样,将我轻而易举的抱转个身,背对著他跪在流理台上。 我这才想起,流理台後就是厨房的窗子,先下以我们的状态,窗外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幸好,窗外是连绵的群山。 这栋别墅虽然外部结构和内部装饰跟我们原先的别墅一模一样,但却并不是同一幢。 …… 谢谢大家的新礼物!嘿嘿,美丽蘑菇小姐,最近还好啊? 67 很显然,这是新建的。 附近的环境,我去看过,貌似地处山区,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起伏的山峦,很有野趣,但也很陌生,让我逃都找不到路。 “诺诺,喜欢吗?在窗前做爱?”他在耳边低声诱惑著,分身却在入口徘徊流连。 虽然明知道不会被人看见,但被暴露的羞耻感还是让我异常不适。 我开始挣扎,“别……去房间~” 他箍住我的腰,让我无法妄动,“别去房间?”他故意歪曲我的意思,“好,诺诺说不去,咱就不去!在这里可好?”说著,他突然刺了进来。 我被冲力撞得前倾,差点儿撞上窗子,“啊~” “在这里,在窗子前,面对著外面……干你!”他边低吼著,边狠命抽。 “嗯、嗯啊……”我的呻吟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喜欢吗?诺诺?我的诺诺,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嗯?”他一边呢喃著,一边在我背上落下一串湿吻。 “啊啊……嗯~哈……啊~”羞耻感让快感攀升,我除了喘息嘤咛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唔~” 一只房突然被他捏住,我下意识回头呼痛,被他以唇封住,他的舌带著狂野和霸道,闯了进来,大力而肆意的撩拨我口内的每寸领地。 “呜呜呜呜~”他的挺动快了起来,每一下都深入口,“啪啪啪”的体碰撞声越来越响亮。 我们交合之处下方的流理台上,爱流了一滩,伴随著“噗渍噗渍”的水声,几乎汇集成一条小河。 “唔!” “嗯!” 我们同时闷哼,唇舌依旧在纠缠,小腹被他死死按住,任那灼热的喷洒进抽搐的花壶。 楼下,裴子毅正喜滋滋的吃著京都馅饼儿,喝著水果粥。 楼上,我愁眉苦脸地翻箱倒柜。 做爱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做什麽防护措施,只能靠事後服用避孕药补救,虽然现在是我的安全期,可是,以防万一总是要得的。 可是,任我找遍了整个卧室,连个避孕药的包装盒都没见著。 难道在书房? 不可能吧~ 但是,不可能也要找! 我气呼呼地出了卧室进书房。 也不知裴子毅这家夥是怎麽想的,竟然连原先书房里的摆设书籍什麽的都原封不动的挪了过来。 真是神经病。 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看来过会儿得下去问他要了,真没有的话得让他找人送些来。 视线不经意扫到书柜,想起那份怪异的亲子鉴定。 不知道,那东西他是不是也搬了过来? 想著,我好奇地上前,熟门熟路地拉开暗格,果然,在这里…… 咦?怎麽还有一份? 我惊奇的抽出叠在“亲子鉴定”之下的那张纸。 “收养证明?” 这难道就是裴家二老收养裴子毅的证据? 收养人:裴家豪,赵思敏 被收养人:裴子毅(原名:顾言诚) 脑中一震,浑身冰凉,我呆傻傻地看著那三个字,一字一顿毫无意识地读出来“顾、言、诚!” “诺诺!” 手里的文件突然被人抽走。 我的视线麻木僵硬的随著它转移到那张熟悉到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俊脸上,“你、你是……”我已颤不成音。 裴子毅眼神痛苦,脸色惨白,看著我张口欲言,几度不成。 我虚软的抬手阻住他,“你、你先别说话,让我静一静,让我静一静……” 他紧抿著唇,半晌,才点一下头。 而我早已经双腿虚软地半靠著书柜滑坐在地板上。 他想靠近,却又估计著什麽,表情痛苦又恐惧,现下,连唇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只是睁著一双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特别不真实起来。 就像一下子掉进了一个陌生虚无的空间,听不见任何东西,说不出任何话,看著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想叫住一个问问“这是哪里?”,可开了口,张开手,才发现原来没有人看见自己,也没有人听见自己,自己就像是一抹游魂,那麽不真实,不真实…… 被收养之前的事,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可是顾言诺和顾言诚这两个名字,我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如果裴子毅是那个顾言诚的话,那麽他婚後的所作所为,我想我可以理解了……如果他是那个顾言诚的话……他是吗? 我茫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是一张多麽完美的脸啊!就像是像是希腊神像一样的面部五官,线条优美到无可挑剔。 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可以让你这一秒溺毙在温柔中,也可以在下一瞬让你冷酷死亡。 还有那两片紧抿的唇,有著最凉薄的厚度,曾经旖旎的吻遍我全身,也曾经残忍的剥夺过我的希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这张脸,有著温柔和冷酷的两种极端…… “你、你是我……”我说不出那两个字,那两个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字! 他痛苦的闭眼,然後睁眼,缓缓点头。 我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 “啊……”我痴了一样虚应著。 这就是了,他是我哥哥。 所以,才在婚後那样刻薄残忍的对我,是想把我逼走吧,怕让我知道真相後厌恶他鄙弃他痛恨他啊…… 可是……为什麽是我哥哥?!!为什麽是我哥哥还要来招惹我!刚刚,刚刚的欢爱又算什麽? 又算什麽?! 我狠狠咬住唇,在心里呐喊著,疯叫著。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诺诺,诺诺!”他焦急的唤著我的名,把我抱在怀里,“别这样,哭出来,骂我,或者打我,就是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他的嗓音里已带著哽咽的颤抖。 我不知那是因为恐惧还是心虚。 我只是直直的盯著他横在我面前的一条手臂,那样线条流畅且剑眉的手臂。 “唔!” 我照著那手臂狠狠咬下去! 我听见他有瞬间的痛呼然後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嘴里尝到血的腥气,像铁锈一样的味道,想呕吐,可是我却固执的撕咬著,大口大口的把那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吞咽进肚子里。 这个男人有著跟我一样的血,吸干他,把他的血吸干,这样,他就不再是我哥哥,不再是了…… 大滴大滴的泪滚落,视野一片模糊。 原来,我还是这样深刻的爱著他,不管我将这爱隐藏的多深,假装遗忘的多彻底,它都始终在哪里,不增不减。 身子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身上的衣服被撕裂。 然後,我被面朝下压在了地上,然後,他冲了进来。 没有任何前戏的交合,自始至终通道里都是干涩的,摩擦的燥痛一遍一遍折磨著我们,有体流了出来,不是爱,是血。 我听见他困兽一样的低吼,健壮的腹挤压著我的背臀,连带著我的腹大腿在地毯上摩擦,很痛。 我不知道他能从这场近乎折磨的爱中得到什麽,但是,我知道,我得到了,得到了……平静。 我想一直被放上解剖台地青蛙,四肢大开的被他摆在床上。 他正帮我的私处上药,脆弱的那处,据他说,伤得一片狼藉。 他很细致很轻柔的撩拨开大小唇,然後将沾了药膏的手指伸了进去,不带情欲的辗转。 药膏里应该有薄荷的成分,凉凉的,很舒服,他的技巧也很好,虽然无心,但是我湿了。 他覆上身来,吻我,手里的动作仍然温柔而缓慢。 我们都保持著缄默。 这药,抹了有半个小时,才在我的颤抖,他的闷哼中结束。 我有些惊异的看著他,他竟然在分身未被碰触的情况下,紧靠著手指进入我,就了出来。 浓白的打在我腹上。 我抹了一些,含进嘴里。 我想,我此刻的眼神应该是癫狂的,就像神病人一样的癫狂并且涣散,因为,他的,也是这样。 *********************** 还有一章~ 68 我捧住他的脸,细碎的吻他,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哑的如同破锣“什麽时候?” 他的脸流连的在我掌心磨蹭,“回门的那一晚,我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恍然,原来,就是爸爸向他介绍“宁夏大事记”的时候啊!原来,就是那样,那晚他回房後,那场爱才是那样的仓促且慌乱。 “为什麽?” 他懂我的意思,苦笑“我控制不住。我以为,只要你走了,我就会忘记你,就会假装那段荒唐地日子不曾发生。可是……” “我回来了。”我平静的接到,这就是那天在渡口,他一遍遍只为我为什麽要回来的原因吗? “是啊,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选择逃避就可以遗忘的。知道吗,诺诺。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你,然後好好照顾你,看著你嫁人生子,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我却亲手毁了这些……” 他开始哭泣,脸埋在我颈窝,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泣,最初是低低的啜泣,然後是嚎啕大哭,就像小孩子失了最爱的玩具。 我轻轻抚著他的发,大脑一遍空白,心头冒出什麽就说什麽,冒不出什麽就什麽也不说。 许久,我听见自己问,“你爱我吗?娶我的时候?” 他滞了滞,然後收紧抱著我的手臂,我看见那边被我咬破的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止住了血,却结出黑红的血块“不知道,不知道爱不爱,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很安心,什麽也可以不用管,很安心……”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笑了,“那现在呢?你爱我吗?” 他竟然有些羞涩,轻咬了我的锁骨,“嗯。” 我真的笑了,“什麽时候?” “不知道……”他想了想,“应该是婚後,你第一次为我订玫瑰约人的时候吧。你怎麽可以那样镇静,那样理所当然?!虽然我知道我是你的哥哥,可是你不知道啊,你应该生气嫉妒,甚至应该找我大吵一架的!” 他像个孩子一样地委屈的抱怨“可是,你没有!我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你甚至连个脸色都没有给我!” 我“噗嗤”笑了。 记起了那天下班时,他赴约,我回家,我们在电梯里相遇,他突然狠狠的瞪我,让我莫名其妙了很久。 “为什麽不在乎?你其实不爱我对不对?” 他突然抬起脸质问我,满是泪痕的脸上,挂著恼恨挂著威胁。 我又笑了,摇头“怎麽会,正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想禁锢你。我以为你不爱我。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想用这场婚姻束缚你,我想给你最好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所以,在察觉他爱上穆莎莎後我才果决的离去。 穆莎莎啊! 想起这个名字,心中一痛,无论是出於怎样的原因,她的存在,都像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沟壑,填不平,历久弥深。 摇摇头,晃去脑子里的突然闪现的念头,我心无旁骛的与他对视。 “所以,我爱你,”至少曾经、现在是爱你的,“别怀疑。” 闻言,他笑了,笑得天真而满足,狠狠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从白天聊到黑夜,从天黑聊到天亮,聊我们婚後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聊我们分开後各自的生活琐事。 关於我们的血缘关系和那些个背叛伤痛,我们有志一同的缄口不语。 他说的不错,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忘记的。 看著枕边睡著的男人,我痴迷地以指尖描绘他的轮廓。 当我爱上他地那一刻,若有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哥哥,我会怎样?会放弃吗?我自问。 不会的。 我想,就算我知道他是我哥哥,我还是会爱他。 有人说: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此生,如若你是男人,我就是同恋者;如若你是女人,我就是异恋者;如若你是双,我愿为你“前仆後继”。这份挚爱没有别的界限,没有容貌的美丑,没有格的差异。如若问我为何爱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爱,无所谓何为。只因你是你而爱,只因爱你而爱,我就是爱你!所以说,注定的因缘也好,天定的情爱也罢,所谓的命由我不由天,爱或不爱,皆如此! 是啊,我就是爱他,无所谓血缘,无所谓伦理,我爱他,只爱他。 这就是为什麽黎殇那麽好,我却只能将感情停步在喜欢;这就是为什麽,蓝奕崎那麽温柔,我却只能把他当朋友;概因为,我爱他,我爱裴子毅,心里有了他,只有他,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可是,我真的不能爱别人了吗? 我扪心自问。 眼前浮现黎默的脸,反著冷光的镜片,似笑非笑的薄唇,做爱时的狂傲,甜蜜时的温柔,我……不爱他吗?只是……喜欢吗?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骇了一跳,思路被打断。“什麽声音?”裴子毅也被惊醒,一双黑眸盛满面临危险时的冷酷和桀骜。 我茫然的摇头。 他对我温柔的笑,然後他一边起身为我穿衣服,一边听著外面的动静。 有人声的嘈杂,还有器械的碰撞声,还有警笛刺耳的鸣叫。 我握住他的手,担忧的看他。 他低头吻我,很小心,很温柔。 “在楼上等我。” 那眼神坚定而温柔。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 然後,就见他迅速穿好衣服,优雅的开门出去。 不一会儿,传来男人的怒骂声,还有拳脚交替的声音。 我心揪著,迟疑的跑到门口,握著门把手,却想著他临走时的话,不敢开门。 突然,门把被转动,门被自外面打开,我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黎默好闻的气温让我安了心又痛了心。 这一刻,终於来了。 他抱著我久久不语,他的身子颤抖著,他低下头来吻我。 我一直没有敢正视他,我不知道他看到室内的凌乱和我身上的吻痕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许久,最後吻了一下我颤抖的眼睑,脱下西装外套将我兜头蒙住。 然後,我被他抱下楼。 我被保护在他的怀抱和西装外套营造的小空间里,我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外面也看不见我。 只听见,因为我的出现,喧闹静止了下来。 然後我听见蓝奕崎的脚步声和呼唤。 我紧闭著眼,好像外套被打开了一小缝,有清凉的新鲜空气进来,然後是蓝奕崎的声音,“宁……” “回去再说。”黎默说著,抱著我又开始走。 “裴先生,请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有陌生的声音这样说。 我揪著黎默前的衬衣的手,不由得一僵。 黎默的身体也随之紧绷。 不过也只是一瞬。 “好。”这时候,裴子毅的声音传来。 我想掀开衬衣说话,黎默却突然收紧手臂,一只手按住我的後脑将我的脸紧按在黎默前,让我发不出声音。 我听见黎默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黎总!”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唤。 黎默停下了脚步。 然後,我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我想,那是手铐。 我哭了,眼泪湿了黎默的衣服,我紧紧咬住唇。 黎默的身体更加僵硬,就像石头。 “好好照顾她。”是裴子毅,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著,他应该离我很近,就在我右上方,我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打在肌肤上的酥痒,就像昨天他做的那样。 “嗯。”黎默地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诺诺。”他真的掀开外套在我耳边说了,他甚至还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蓦地睁眼,只看见他刚来得及离开的下半张脸,那渗著血的唇角。 “裴──”我突然挣扎地大喊! 黎默一把捂住我的嘴,蓝奕崎上来重新拿外套蒙住我的脸。 我挣扎闷叫。 然後黎默快步小跑,我被颠地的头昏眼花,但我还是听见了照相机的哢嚓声和记者唧唧喳喳的喧闹声。 我安静了下来,任黎默抱著我在人群里拥挤。 双手松开黎默衬衣,紧紧揪住外套。 有人要来掀外套,我听见黎默和蓝奕崎异口同声的大吼“滚开!” 还有一声,“别碰她!” 这个声音很远,尾音未完全出口就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认了出来,是裴子毅。 我突然觉得,特别安心。 紧紧裹著外套像是要陷入休眠的蚕宝宝,然後,真的,很安心很安心的在黎默怀里睡去。 69 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晚。 干涩的天空没有带来一片祥瑞的白雪,裂的大地叫嚣著生命挣扎的痛苦,整个华夏大地,除了少数地方幸免於难外,大多数地方饱受冬旱之苦。 我没有去成加拿大,而是被黎家兄弟带到了这个东部山区的小城。 听黎默说,这是他们的老家。 距离我被“解救”出裴子毅的“魔爪”那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著睡眠和回忆渡过。 黎默和黎殇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蓝奕崎隔个一两天,就会来。 我不太说话,他们也由著我。 除了夜晚的欢爱,黎默说,我安静的像个布娃娃。 一觉醒来,天蒙蒙亮。 身侧的黎默抱著我,依旧睡得深沈。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穿了睡袍,来到阳台。 风很大,很干,也很冷。 呼呼的吹著,让我想起了,裴子毅高氵朝时的嘶吼,像困兽一样的哀鸣。 我著心口,那里钝钝的痛。 他曾说,他最快乐的时光是跟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我早已忘了亲生父母的样子,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抱怨,这太不公平。 他笑著安慰我,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讲给我听,直到我记起给了我生命的那对男女。 他还说,被收养後的日子,他并不喜欢。那种利益和家族使命逼迫著早熟的日子,压抑枯燥毫无生命力可言。可是,每当他坚持不住的时候,小时候的我就会在他脑海里浮现。於是,他会咬牙继续下去,因为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後,找到我,疼惜我,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 我裹紧睡袍,低低笑出声,原来我们都抱著一样的心思,都想把最好的一切拿给对方,只不过……差阳错。 “在想什麽?”温暖的怀抱瞬间将我笼罩。 我身体後倾,将全身重量寄托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默,为什麽爱我呢?”我问。 闻言,男人理所当然道,“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麽为什麽?” 说著,把我横抱起来,“这里太冷,进去。” 我没有拒绝,仰视著他的脸,这张脸,在失了平光镜的装饰下,越发显得妖邪。 “干嘛这麽看我?”他把我放到床上,随後压了上来,坏笑道“想要了吗?” 我嗔他一眼,他抽口气,然後狠声道“小妖!勾引我!”说著,就要扯我的睡袍。 我赶忙阻住他,委屈道“我哪有勾引你?” “还说没有!”他恶狠狠的咬我的耳垂“每次你瞪我都把我撩拨的浑身酥麻,欲火焚身,恨不能把你折腾死!” 我失笑,享受著他旖旎的温存,随著他的动作,错乱的喘息,“默,我喜欢你。” 他身体一僵,然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我淡笑著看他,“我喜欢你。可是,我爱裴子毅。”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遮掩和逃避,只不过让伤口恶化而已。 他漆黑的凤眸里,惊喜、激狂、受伤和挫败一一闪过,然後力竭一样瘫软在我身上,“小妖,你要伤死我吗?说的这麽直接,这麽残忍。” 我抚著他的头,像是爱抚一直大型宠物狗,柔柔的说,“很痛吗?” 他恼道,“废话!” 我捏住他耳朵,轻轻揉弄,“那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因为,被自己在乎的人隔绝在外,我也痛不欲生呢!” 说著,泄愤一样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抽气,“嘶~小妖!”怒瞪我。 我笑眯眯的与他对视,半晌,他抿唇眯眼,“小妖,我怎麽觉得,你像只小狐狸?” 我咂咂嘴,“是啊,我是狐狸啊,你不知道吗?” 他喷笑,然後呢喃著吻我,“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抢占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我认真想了想,“看你表现吧。” 他喜,“好!我这就表现给你看!” 说著,快速卸去两人的衣物,开始攻城略地。 这个男人……除了做爱,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干嘛?”黎默颇为不满我的不配合,怨愤地盯住我挡在他前的双手。 我爱娇地拍拍他不甘的俊脸,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陪我去散步,顺便回答我的问题;第二,去给我做早餐,顺便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也不想,“我选第三,上你,不回答问题!” 闻言,我不笑不怒,淡淡的看他。 他志得意满的表情渐渐收敛,然後变得挫败又无奈,“做早餐啦!外面这麽冷,我可不想你生病!”说著,跟个讨不著糖吃小孩子一样,咕咕囔囔、不甘不愿地为我穿衣服,顺便吃几口嫩豆腐。 我体味著他言谈举止间,对我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柔和宠溺,心里暖暖的,有甜甜的,也许,我对他,不只是喜欢。 不管我怎麽做鸵鸟,该要我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从跟蓝奕崎参加拍卖会而裴子毅缺席那晚,我就有预感,围绕著裴子毅、黎默和蓝奕崎及他们背後的势力之间,有什麽正在悄悄预谋并进行著。 导火索是裴子毅身世的泄露,接著是环宇在股市的动荡,再接下来,就是我有意忽略的黎氏案底被揭、安娜(中国)面临法律纠纷等一系列麻烦问题。 很显然,最初,这只不过三个男人间争风吃醋的小把戏,但被有心人利用之後,恶况越演越烈,直到发展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劣局面。 我有自知之明,很了解自己的能力。对於目前的情况,连三个在商场爬滚打、修炼成的男人都觉得棘手的话,作为小走卒的我,更不可能有什麽突破的助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细节。 而且,照黎默说,现下,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美人之争”,而是一场事关三个男人荣誉、尊严与领地的生死之战。 虽然,对於他们把我必做战利品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但不能否认,以我而起的初衷,还是小小满足了我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咳,扯得有些远了,抱歉。 常言道,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句话,估计就是三男之间的最好写照。 前面说过,他们都是成的人物,发现被人当枪使这一现状,只要暂时放下意气用事,很容易地就能察觉,并在第一时间做好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所以,现在的总局势是,三男联合,共同攘外。 至於,这个“外”到底为何方神圣,暂且不知。 当然,这个合作圈儿里也有小摩擦,这个小摩擦据黎默婉转表述、我的直接翻译就是“宁夏的归属权问题”。 三男因此问题而心生口角,协商不成,翻了脸,黎默和蓝奕崎先下手为强,想把我拐到温泉会馆落脚,却被裴子毅甩了手段,半夜劫了人。 黎、蓝两人找了两天,无果。对裴子毅妥协,可以允许我暂时在其羽翼下被保护几天,然後,趁这几天,他们把该计划改变一下。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黎、蓝两人也不会白白便宜了裴子毅,要求就是,把他推出去当枪靶,测对方“风向”。 开放式小厨房里,黎默一边给我讲著事情始末一边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优哉游哉的坐在流理台上,捧著热乎乎的茶看报纸。 看著最新版晨报上,“环宇总裁涉嫌绑架,锒铛入狱”的头版头条,我喝一口茶,吧唧吧唧嘴,“这招管用吗?” 黎默一边煎蛋,一边笑得有成竹,“他们要得不就是我们仨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吗?那我们就“杀”给他们看呗!第一步,裴子毅因丑闻入狱,第二部,安娜趁乱吞并环宇……” “吞并?”我咂咂嘴,“这胃口也太大了吧?俗话说的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环宇再怎麽落魄也是家有著近百年历史的大企业,怎麽可能一夕之间就沦为他人手上的玩物?更何况,安娜还是一家入住中国没几年的外企,基不稳,实力不强……这‘吞并’一说,别说对方,就连我都不信。” 黎默回头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只有安娜,是不能。如果加上黎氏呢?” 我眨眨眼,“喂,你不会假戏真做,真想一次解决掉裴子毅吧?” 闻言,黎默把锅铲一放,转身叉腰,向我逼近,一双凤眼忽明忽暗“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我细细看他,察觉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想了想,“那你把裴子毅给我。” 闻言,他挑眉,凤眸里有明显的火光在跃动。 我赶忙讨好的笑道,“嘿嘿,人家旧情未了不是。” 他冷笑,“你倒是很诚实。” “那是那是,诚实是美德嘛!哈、哈哈……”我狗腿地替他捶肩捏臂。 他终是忍不住喷笑,爱娇地捏捏我的脸“小妖!” 我甜丝丝的仰头,在他唇上一啄,呢喃“默~” 他脊背一颤,然後猛的将我抱住,薄唇带著狂野席卷而来。 “唔嗯~”我亦热情回应,分腿缠住他狼腰。 他低吼著将我压在流理台上,大手开始探进家居服揉捏我的房。 “咳咳,”随著两声提示意味十足的干咳声,很没有眼力劲儿的黎家二公子施施然走进小厨房,对姿势依然暧昧的我们毫无芥蒂的咧嘴一笑,“早啊,二位!” 我发誓,我听到了我家黎默的磨牙声,还很大哦~ “我们回房。”黎默瞪他一眼,很man的抱起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经过黎殇时声气的说“锅里有煎蛋。” 我趴在黎默肩头,露出两只眼睛,看著黎殇撇嘴耸肩,自然而然地拿起叉子直接就著煎锅吃煎蛋,笑笑,其实,这两兄弟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麽恶劣,是不是? 刚进了卧室,黎默便把我抵到了墙上,气喘吁吁道“饿不饿?” 我好气又好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还问我饿不饿,就算再饿也得把“燃眉之急”解了不是。 我摇摇头,很温顺的抬头邀吻,“不饿,先喂饱你再说。” 闻言,黎默低吼一声,压了下来。 说实话,黎默真的很完美。 至少,我这麽觉得。 人长得帅,有能力,有势力,专情还浪漫,床上功夫更是让人欲生欲死,恨不能跟他连为一体,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 当然,除了他与神分裂无异的双重人格,嘿嘿。 “傻笑什麽呢?”他帮我褪下卫衣,贪得无厌地吮吸我的房,百忙之中还要疑惑我的心理活动。 “嗯~”我呻吟一声,双手自领口伸进他衬衣里,抚他健壮的背,“想你~” 他笑,“我喜欢这个答案!”说著,一把褪下我的裤子,就要拉自己裤链。 我阻住他,媚眼如丝,“默,我来~” 他脸上立马浮现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忍不住低笑。 小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推,接著两人顺势翻转,先下,是他被我压在墙上了!吼吼,女王不? 当然,我没有把我的小得意表现出来。 一边或轻或重地吻著他的唇,一边缓缓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中途,黎默数度禽兽本爆发,要反攻,结果被我几个娇笑搞定,最後只能咬牙抿唇,一脸痛苦的攥拳头玩儿~ 黎默的体格很完美,也很有欺骗。再加上他的肤色偏白,五官细致,穿上衣服给人一种温润公子的柔弱形象,而实际上…… 抚著那偾起的肌,吮吸著他甜美的男房,听著他感的喘和呻吟,我的下体,情潮泛滥。 我最喜欢他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形状和流畅的线条,像是艺术品一样,让我的唇舌,流连忘返。 我缓缓在他身前跪下,一点一点替他解开腰带,裤扣,然後是拉链,随著那条笔挺的阿曼尼西裤翩然落地,那包裹在黑色平角内裤下的巨大分身,跃然眼前。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正一眨不眨、眸光痴迷地盯著我,那凤眸中流窜的热情让我心跳失速,几欲尖叫。 70 毕竟,是头一次,如此全心的取悦一个男人,我有些生涩,也有些羞赧。 纤白的五指,隔著内裤,在那鼓胀成小帐篷的分身上,抚了一遭。 “哦~”他动情的低吼,我兴奋的颤抖。 然後,怯怯地隔著内裤在他顶端舔了几下。 黎默喘息著,浑身绷紧。 我不再折磨我们。 毫不犹豫地退下那碍事的男士内裤。 毫无准备,那巨大的分身弹跳出来,打在我脸上。 我轻笑几声,两手撩开黑色的茂密丛林,握住它。 然後自囊带道顶端,细致而缠绵的舔弄起来。 “嘶~嗯……”黎默抽气呻吟不断,双手不由自主的按住我的头。 他的手在颤抖,身体在颤抖,但是按在我头上的力道却不大。 我知道他再忍耐。 我想继续,却又不忍心他难受,我有些无措的抬头,“要继续吗?” 他低头,竟然笑了,很感的那种邪笑,“小妖,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不解,握著他的分身,迟疑。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紧走两步,到了床边,然後把我头悬在床沿横放在床上。 “知道深喉吗?”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却感的一塌糊涂。 我第一个反应是,美国水门事件?但想了想以此时的情景来看,应该没那麽正经,於是,我茫然的摇头。 他低笑,“没关系,按我说的做。来,现在把头垂下,後脑贴著床沿,与地面垂直……” 我听著他的话做了。 他在床边跪下,直起身,分身刚好抵在我嘴边。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战栗,“现在,张嘴……” 我依言,然後他慢慢吧分身挺了进来。 虽然,他尽量放慢放轻了力道,但是,当那火热巨大GT抵住喉咙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不适。 他察觉我的异样,停了下来,迟疑著欲退出,我忙伸手扣住他臀部。 他意会,缓缓继续,并开始浅浅的进出。 我调整呼吸,让自己呼吸的频率与他进出的频率相适应。 说实话,这所谓的“深喉”,并没有让我有多大的快感,只有他越来越激动的喘息和呻吟取悦了我的听觉和自信心。 他倒是异常舒服。 俊脸通红,浑身肌绷紧。 终於,他在分身剧烈跳动的瞬间抽出它,灼热的喷了我一脸。 我紧闭双眼,心想,这个我知道,这叫“颜”~ 黎默对“他很满足、我不满足”这件事很有愧疚感。於是,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中,他使劲浑身解数来“取悦”我。 不过,显然我无福消受。与神越来越亢奋的他相比,我已然体力透支,最後只能像个布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嗯!” 闷哼一声,黎默将自己的在她体内完全释放。 然後依依不舍地推出,看著那浓白的汁,沿著红肿的口汩汩流出,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这是他的劳动成果啊! 满足的他,在宁夏身侧躺下,伸手将筋疲力尽的小女人拥进怀里。 轻柔的替她抚开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轻轻叹息,“其实,我跟你的第一次相遇,并不是在酒吧。” 说著,他在状似昏睡的小女人鼻头上刮了一下。 宁夏轻微皱一下小脸,表明她意识清醒,请勿担心,继续。 黎默笑笑,掀过被子将两人盖住,顺便将她拥的更紧,然後,将藏在心底四年的爱恋,缓缓道来……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 饶是黎氏这样基深厚的中型企业也难逃此定律的纠缠。 到黎默父亲黎勉这一代,思想保守的管理体制和缺乏魄力的管理阶层让本就在时代变革中停滞不前的公司更加步履维艰。恰逢此时,黎氏总裁黎勉同志为情所伤,沈浸在与妻子亲妹的不伦之恋中无心正事,使得公司境况愈演愈烈。 随著总裁妻子不堪丈夫与亲妹的丑闻折磨跳楼自杀,家庭危机和事业危机双重爆发,黎勉一蹶不振。 偌大一个企业,无人照料,百般无奈下,黎勉求回了在国外发展的大儿子黎默。 黎默原本就因父亲外遇与之失和,再加上母亲之死,对生父更是恨之入骨。 即便人被迫登上了总裁宝座,也依旧抱著看好戏的心情,不问政事。 按黎默对宁夏的话说,那时候他,毕竟年轻,太过意气用事。他的使子,更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这个有心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父的小老婆、其母的亲妹──小姨是也! 之所以,现在黎默还叫她一声小姨,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弟弟黎殇。没错,黎殇比黎默小了八岁,正是小姨和黎勉的儿子。 不过,这位“小姨娘”显然只关心自己的富贵荣华,自己的儿子与她,不过是要挟黎勉的幌子而已。 那几年,她带著刚成年的黎殇住进了黎家大宅,不但在家里呼风唤雨,更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在公司结党营私。 起先,黎默冷眼旁观,他本就对黎氏不感兴趣。在国外,他自己的事业风生水起,即便他远离岗位在家乡混吃混合,也一样每月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入户。要不是碍於生父的那点儿血缘关系,他连国都不愿意回。 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他是正统的“东太子”呢? 於是,在黎勉耳边吹进了枕边风的“小姨娘”见无法从黎勉这里得到好处,自己的儿子又整天混三混四每个正经样儿,眼见自己黄金梦越来越迷茫,病急乱投医的白痴女人,竟然荒唐的怕爬上了外甥的床! 当然,并没有发生什麽,但对於黎勉那样一个坐惯了上位的人来说,即便只是一场有名无实地谋诡计也让他容不得。 於是,“太上皇”一怒之下,休了“小姨娘”,驱逐了长子,守著偌大的豪宅和前妻灵位,真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黎默本就是这场谋里的受害者,偏偏落魄的“小姨娘”纠缠不放,登报、起诉、耍赖撒泼无所不用其极,概因中年女人芳心寂寞,在日积月累中对自己温文儒雅的外甥产生了不伦之念,爱不得,遂生恨。 母亲去世,父亲反目,又有荡妇纠缠,名声扫地,又心存不甘的黎默真真走入了绝境,不是物质,而是心理上的。 他开始日日在酒吧买醉,看著红男绿女堕落其中,静观黎氏步步衰退,思念著母亲、憎恨著父亲,厌恨著亲姨,浑浑噩噩又满含恨意的度过每一天。 期间,他与日子同样落魄,但不肯与其母同流合污的弟弟黎殇越走越近,两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日子任然继续,贪得无厌的人们仍然蝇营狗苟。 那一天,烂醉如泥的两兄弟互相拖拽著回黎默的公寓。 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是眼神癫狂的“小姨娘”和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有时候,有的人的心理,真的可怕的像是魔鬼。 得不到,就毁掉。 就像这位钻营了一辈子、抢夺了一辈子,算计了了一辈子的“小姨娘”。 疯狂的女人和两个烂醉的男子,扭打与闪躲,挣扎与反抗,最後,以黎殇的夺刀,反刺进“小姨娘”口而告终。 女人的血,留了一滴,墙上床上喷溅的血红一片。 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七,一个二十,那一刻都像小孩子一样失了主张。 最後,黎默镇静下来,迅速的吩咐呆若木**的黎殇收拾房间毁灭证据,而他,开始毁尸灭迹。 面对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的弟弟,黎默淡然一笑,“没事,一切有哥。” 可拎著那撑著尸首的行李箱,走出公寓大门的时候,他却茫然了,黎殇有哥,可他呢?又有谁? 即便怨愤著,不甘著,绝望著,脆弱著,他依旧步履稳健的下了楼,开了车,出了市区,来到荒郊。 抛尸之後,黎默开著自己的别克,沿著外环路一圈一圈的跑到凌晨,终於在第三次经过环山公路大拐弯的时候,猛的踩下油门。 别克像是离弦之箭,急而出,那一刻,他想著,那围栏之下,就是万丈深渊,他就这样随著别克坠下去,就一切都解脱了。 可是看著那越来越近的银白色围栏,迎著昏沈的海岸线,那一刻,他畏惧了,生命本能的微距,让他在死亡的前一秒,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随著巨大的碰撞声,那辆曾载过尸体的别克沈入海底。 俗话说的好,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儿。 抛尸弃车一切搞定後,黎默拖著疲累的双腿一步一步往市区走。 结果在经过市郊边界的大学城时遇到了一帮骑著摩托的小混混。 那时天刚黎明,街上的人寥寥无几。 几个通宵狂欢的小混混闲来无事,又看到一身名牌的黎默形单影只,再看看自己囊中羞涩,於是恶向胆边生,一场抢劫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始。 71 黎默出来的急身上本没有几个钱,小混混们搜了好几遍也没见油水又失望又气恼,在看看黎默安安静静予取予求的“柔弱”样儿,恶劣细胞疯长,既然捞不著油水,凑一顿出气总可以的吧? 於是,拳脚相加,侮辱谩骂,此起彼伏。 此时,黎默弃车时打消的轻生念头再度苏醒,他不反抗不挣扎,心里想著,就这麽被打死吧,被打死吧。 虽然这样想著,他还是下意识的护住头部,落在身上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大脑却越来越清醒,视线穿过两手臂之间的缝隙,落向不远处的公路,那里店铺紧闭,安静的像是坟墓。 “突突突……” 突然,一震特别响亮的摩托车发动机声由远及近。 听著声音应该是辆飞速奔驰的重型机车。 可是,近五分锺过去了,那“突突”声依然在“由远及近”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被打傻了,那一刻,他突然特别想看看那辆“嗓门儿”超大的机车。 於是,又是一回合的“拳打脚踢後”,他吐出一口和著沙尘的血,终於迎来了那辆有著“重型机车”的嗓门儿、大梁自行车速度的……轻便型迷你小摩托~ 也许,他真是傻了,看著那画面由远及近的小摩托,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众混混吓了一跳,面面相觑,拳脚也停了下来。 这时,黎默看到小摩托上的骑士,身形纤巧,头戴掉漆头盔,露出一双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 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那大眼看过来,刚好与他的对视,大眼一怔,然後眨了眨。 不知是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那一霎那的目光交错,竟然让他知晓了那骑士的心中所想。 下一秒,他很“配合”地开口大骂,众混混一愣,随即大怒,拳脚再次落下。 他开始模糊的视线看到小骑士熄了火,两腿左右蹬地,轻巧的划著小摩托到混混们的机车旁,快速上锁拔钥匙,然後,调整摩托方向,做好逃跑的准备,深吸口气,对著他的方向大吼“杀人啊抢劫啊!警察叔叔救命啊!” 女孩清亮地声音刺破慵懒的晨昏,激起惊鸿一片。 黎默看著那迎著晨辉高扬头颅的身影,痴迷了。 混混们被这一声叫唤吓了一跳,本就做贼心虚,下意识的一哄而散。 “笨蛋!快过来啊!”小骑士又喊。 黎默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冲过去,跳小摩托後座。 这时,小混混们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上当了,愤怒地谩骂著像他们围攻过来。 小骑士脆吼一声,“坐稳了!” 下一秒,小摩托向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原来,驴拉破车一样的小摩托也可以如此“轻快”的叫唤著跑的飞快!黎默,疑惑的想。 回头看看,因摩托被锁而原地顿足的混混们,他们嚣张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後变成黑点,消失在温暖的晨曦中。 他因伤重而被骑士小姐送往医院。在被推进急救室的前一刻,抓住骑士小姐的手,拼住最後一丝意志力,终於得以如愿,看到骑士小姐拿下头盔後,粉红汗湿的娇俏小脸。 後来,他伤愈。念念不忘救了自己的小美女。 可惜,佳人难再寻,芳迅遥遥无觅处。 再後来,黎氏面临倒闭。 终於,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黎勉前来寻找两兄弟。 黎默很配合的答应了他的请求,坐阵黎氏。可是,积怨甚深的黎殇,死活不肯去,黎默也就任他了。 那时候的黎氏,已经像是一块腐烂了的枯树,即便看起来枝繁茂,内里也不过是一滩腐朽烂泥而已。 黎默在国外擅长期货交易,对公司管理并不是很在行。一时间难以著手,眼看著公司岌岌可危,正一团乱麻,心烦意乱。 这时候,黎勉因病逝世。 哎,那一年真是黎默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黎勉出殡的那晚。 黎默再次来到酒吧买醉。 只不过,这一次,他对父亲不再是满腔愤恨,而是感到浓浓的悲哀和思念。 想著儿时一家人的快乐,想著父亲曾对他的殷殷期许,想著父亲年轻时的风华气度,想著一去不返的美好,他失声痛哭。 “喂!哭什麽?!”一道模糊不清又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接著肩上一沈。 他抬头,一张绯红娇俏的小脸何然映入眼帘。 心头蓦地一震,是她! “喂!问你话呢!一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想什麽样子!”显然,她喝醉了,一张嘴,满口的酒气。雾蒙蒙的大眼迷醉地眨啊眨,粉嘟嘟的小嘴有些笨拙的启启合合。 黎默有片刻的意识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哎呀~”小人儿惊呼一声,倒了下来。 他下意识的接住,真实实的柔软在怀。 他不是在做梦! 欣喜若狂,他差点儿就跪谢上苍。 “喂~”小人儿对自己的投怀送抱丝毫没有意识,抬起晕红的小脸,有些娇赖道“你别哭了,陪我喝酒呗~” 黎默点头如捣蒜,抬头见酒吧中有人向他们投来暧昧的视线。 心下不悦,向吧台要了一间厢房,抱著她上了楼,杜绝一切可能对她觊觎的视线。 一晚上,小人儿手舞足蹈,连吼带唱,兴奋的不知所以。 从哪些零碎模糊的只言片语中,他知晓,她终於考进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公司,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 那一刻,他是多麽的失落啊,原来,他心心念念的救命恩小佳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他得到她的决心。 一年的磨难生活磨去了他原本孤高的棱角,也让他褪去了最後一丝脆弱和懦弱,也同样激发出了他埋藏在体内多年的兽类本。 特别是,当他得知,人儿心中所系之人乃是黎氏最大的竞争对手环宇集团的总裁裴子毅的时候,熄灭了一年的斗志,重新燃起火焰。 那一夜,他喝了不少酒。 酒後吐真言,他对她说了许多不曾对别人启齿的话。 她由一开始的疯疯癫癫,到最後的安安静静,再到听到伤心处替他嚎啕大哭,最後,抱著他,像只小猫一样乱蹭,举杯与他使劲一碰,豪气干云,口齿不清道“别……怕!不就是死了爹娘……丢、丢了工作吗?谁没有个三……长两短!来,喝了……醉一场……咱……重整旗……鼓卷土再来!就不信了!老、老天爷能这麽不待见咱?!来!干!” “干”字一落,某小巾帼白眼儿一翻,利索索地跌回他臂弯,睡了。 黎默抱著她哭笑不得。 低头,抚那仅见过两次面的小脸,笑得满足而幸福,老天……也不是很不待见他,是不? 听完,黎默的讲述,我睁开眼。 被遗忘的记忆渐渐被寻回,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真好,那时候他遇到的是我。 “对於我来说,那时候的你,像是一道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照进我暗无天日的生活。小夏,谢谢你。” 他说著,在我额头落下温柔的一吻。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没让我就那样死掉,谢谢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谢谢你……此刻在我怀里……”他每说一句谢谢,就吻我一下,那吻圣洁而虔诚,让我心里也跟著神圣起来。 “所以说,你是真的对我一见锺情,是吧?”我拦住他颈子,柔柔的问。 他点头,宠溺地捏我鼻子,“是,我对你一见锺情,再见倾心,三见……” 他故意不说,我却意会,红了脸,笑嗔“禽兽!” “禽兽?”他挑眉,“这是你给我的爱称?” 我点头,手指在他前画著圈圈,“表面上衣冠楚楚、温文儒雅,实质上却是狡猾霸道的大、禽、兽!” 他笑得荡,“原来我是衣冠禽兽啊~” 我赞同的点头。 他薄唇一咧,眉目具笑,“好!那咱继续做些禽兽做的事!”说著,又压了上来。 天哪,饶了我吧~ 黎默虽然不去公司,但是该做的工作一样也少不了,只要不跟我在床上厮混,他就扎在书房上网办公。 有时候我会跟在他身边替他处理一些简单事务,但毕竟我是安娜的人,即使黎默强调无数遍他不在乎,但我还是要守职业原则,有关对方机密我自动回避。 像如现在,黎默要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我给他倒好咖啡,准备好文件,就准备走人。 他对我“见外”的的行径颇为不满,在我屁屁上打了一掌,我详怒,对他做个鬼脸,然後关门出去。 客厅里,黎殇正在打电话。 这兄弟俩,业务一个比一个忙,倒显得我整天无所事事的。 从黎默那里知道,MB并非黎殇正职,而仅是他赚外快的“业余爱好”而已,他的真正行当是黑道头头,专门为黎氏处理一些明面上无法处理的事情,顺便为黎殇的事业版图保驾护航。 这哥俩一明一暗,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哪天黎默心血来潮要“一统江山”,我还真为裴子毅和蓝奕崎捏一把汗。不过,裴哥哥和蓝大少也不是软脚虾,过程应该很激烈很热闹很有看头吧? “怎麽?我哥又没空陪你了?”黎殇见我出来,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我道。 我翻个白眼儿,怎麽觉得他这话这麽不顺耳?!难道我给人感觉就是一刻也离不了黎默照顾的小娃吗? 我懒得理这痞子,抱著咖啡盘去厨房。 黎殇在我身後亦步亦趋,“喂,干嘛不理我?” 我回头瞪他,“死小孩!别一口一个‘喂’的!叫姐姐!”从黎默那里得知,黎殇这感小男优今年才二十四岁,比我小了整整四岁,真是名副其实的弟弟一枚。 闻言,黎殇吊儿郎当地撇嘴呲牙,“切,老女人!” “什麽?”我炸毛,老、女、人?! 他向後猛跳一步,对我嘿嘿一笑,“难道不是吗?老、女、人!” “黎、殇!”我怒起,抄起水果篮里的苹果香蕉橙子猕猴桃一股脑儿地往他身上扔去。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啊!啊啊~”黎殇一个一个接的手忙脚乱。 “我不是君子!我是老、女、人!”我狠声道,最後直接把水果篮子扔了过去。 终於,那厮无暇顾及,被正中脑门儿,痛呼一声“哎呦!” 抱著一抱水果拱进沙发里。 我以为他伤的不轻,心生愧疚,凑过去看看,“喂,你还好吧?”说著,推了推他肩头。 他身子一摇,把脸埋在抱枕里,一个劲儿地“哎呦”。 我吓坏了,手足无措,“黎殇~你让我看看……我、我……哎呀!你让我看看,伤哪儿 了?” 他咕咕囔囔一串,我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要逛街!”他猛地抬起头。 我被他额上的红肿吓了一跳,乖乖,跟个叉烧包似得! “行行行,我陪你去!”我点头如捣蒜,“来,先把伤处理一下~”麻利去冰箱拿了冰块包给他冷敷。 黎殇乖乖抬头任我处置,微嘟著嘴,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雾蒙蒙,一脸委屈和受伤,“好疼啊~” 我本来就不甚鉴定的意念被瞬间秒杀,太、太萌了~ “啊……姐姐不好姐姐不好,来,冷敷一下就不疼了,乖~” 黎殇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下,朱红色的薄唇嘟得更高,“我要吃章鱼小丸子~” 我点头,“好,给你买章鱼小丸子~” “我还要草莓冰激凌~” “好,草莓冰激凌~” “我还要棉花糖!” “没问题,棉花糖~” “我还要你亲我一下!” “好~”我笑的暖如春风人畜无害,举起冰袋沾了沾唇,然後狠狠拍在他伤处“亲、你、一、下!” “啊哦……”某男抱头狼吼。 我冷笑著俯视之,“十分锺後开路。走之前,我希望沙发上的水果能物归原处,冰袋也能进垃圾箱。”说著,瞪一眼痛不欲生的某只,昂头转身,雄纠纠气昂昂,“想吃老娘豆腐,做、梦!” 直到宁夏卧房传来“卡达”关门声,黎殇才悔不当初地捂著额头起身,一边继续那冰袋冷敷伤处,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散了一沙发的水果收拾起来。 回头,实现正中书房门口倚墙抱臂表情扭曲的黎默。 俊脸一红,恼羞成怒,“想笑就笑!” 下一秒,黎默同学跪地锤墙,“哈哈哈哈”的大笑声震耳欲聋。 正在卧室穿衣服的宁夏听见,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耸耸肩:哎呀,大姨妈要来了,一会儿还得去买包卫生巾~恩,酪也没有了,要不要买点儿回来?昨天,黎默说想吃豆沙包来著,还要买豆沙…… ********************** 那个,亲爱的们,咱这算十八禁不? 72 宁夏和黎殇走後,黎默又回到书房处理黎氏总部传过来的文件。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黎默皱眉,在这个世界上,能对他家门恨之入骨得估计除了蓝奕崎那家夥没别人了。 虽不情愿,他还是去开门。 蓝奕崎跟头蛮牛一样的冲进来,直奔饮水机,直到一连灌下四杯水後才如释重负的喘口气。 黎默耷拉著俊脸抱臂靠在墙上,刚准备张嘴刺儿他几句“蓝……” “查出来了!”蓝奕崎突然说道。 黎默挑挑眉,闭了嘴。 “裴子毅的身世、环宇内部矛盾、挖出黎氏案底、阻挠安娜进展的人,查出来了!” 黎默胜利的勾起嘴角,“谁?” …… 好吧,我承认,我迷恋黎默的体,只要有黎默在身边我就无法冷静的思考,满脑子都是旖旎的黄色泡泡。出来购物,不过是我逃避诱惑的借口──我堕落了。 一边挑拣新鲜的小油菜,一边努力重拾我专业特长──像个真正的总裁秘书一样的思考,一边还要一心三用地堤防脑中时不时冒出来打个招呼的黎默猛男。 “我要吃章鱼小丸子!”耳边,姓黎名殇的家夥像只苍蝇一样的“嗡嗡”不停。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乖,一会儿出去就给你买。” “可我现在就想吃!”某只锲而不舍。 我翻个白眼儿,回头瞪他,我怎麽发现黎殇这家夥最近特别找抽?! 不是在我跟禽兽HIGH的时候来打岔,就是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要东要西,要不就是粘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他不会……把我当他妈了吧?! 我知道这孩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受尽了坎坷,好不容易自己算是茁壮的成长,却因为自小经历,人生观价值观彻底扭曲,而且对於女有著抵触和渴望同时并存的矛盾心理。 但是,也不能一边烦我一边从我身上寻求母爱吧?难道我看起来像圣母玛利亚,浑身充满无私温暖的母光辉吗? 笑话!怎麽可能?! “喂,殇殇啊,能不能稍微安静一小会儿?难道你今晚不想吃饭了吗?”我温柔笑著,抱了一整个大南瓜放进他推著的购物车里,那里面已经严重饱和。 黎殇嘴角猛抽,咬牙切齿,“别再叫我那两个字!” 我淡淡一笑,“好,那你闭嘴。” 黎殇咬牙,“成交!” “OK!进军女用品!” “哇~好帅啊!” “天哪!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跟漫画里的一样!” “是明星吗?是明星吗?那个女人看著像他妈唉!” “怎麽可能啦!帅哥怎麽会这麽没有眼光!” “就是就是,没没屁股跟个搓衣板儿似的!” “长得还没我漂亮呢!” “叽里呱啦……” “哇啦哇啦……” 深呼吸,深呼吸。 我绝对没有对渐渐包围过来的大妈阿姨姐姐妹妹娘子军团产生负面情绪,而且,众女狼视线一致直指黎二公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谁没个花痴犯傻色迷心窍的时候?是吧,特别是对方还是黎殇这一妖孽的主儿~呵呵,理解理解,理解万岁! 再说,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错。谁叫我一妙龄女子,大拉拉的站在卫生巾货柜前,後面还跟著一位衣著不凡、相貌堂堂、满脸红黑交错的超级美男,是个女人也会羡慕生嫉妒,嫉妒再生恨…… 可、是!你看你的帅哥,安安静静地欣赏就好了,这样毫无口德的埋汰我就不对了吧?什麽叫我看著像他妈?!我有那麽老吗?! 还有,我怎了?我怎了?看上我怎麽就没眼光了? 没没屁股?!丫的!我前凸後翘的S身材哪儿搓衣板儿了?白内障吗你?! 还有还有,拜托大妈,你长得跟个标准汉字“囧”一样,跟我本不是一国好不好?!还没你漂亮!你审美有问题吧你! 无数次深呼吸後,瞥见黎殇黑红俊脸由转晴,且有向阳光灿烂升级的趋势,我终於忍无可忍,再次深呼吸,呼──吸── 优雅地从货架上,拿起一包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很温柔很温柔地回头对黎殇嫣然一笑,“哈呢~你上次用的是这个牌子吧?这次还用这个怎麽样?” 下一秒,世界安静了。 有风吹过头顶,“簌簌簌簌”的声音。 静默三秒,黎殇看看我手里的“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然後抬头对我茫然的眨眨眼。 我轻轻扫一眼石化的娘子军团,再接再厉,抛出重磅炸弹,“唉,女变男不像男变女那麽简单,直接切掉就好了,哪像现在还得……” 我话还未尽,娘子军团无声中消散。 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见黎殇童鞋依旧茫然无辜的表情,“什麽……女变男、男变女的?” 很好心的垫脚拍了拍宽厚的肩头,把“全方位防漏加长加厚夜用款”和两包“超薄日用”扔进购物车,“走吧,殇殇,给你买章鱼小丸子去了。” 说完,我率先转身快步往收银台奔去。 数秒之後,但闻身後野兽嘶吼,“宁!夏!” 吼吼,原来我也有恶魔因子啊~啊啊,真爽! “哎呀~”净顾著偷笑逃跑,忘了看路,一下撞进人家怀里,赶忙道歉後退“对不……” 嗯? 这个怀抱貌似超级顽强且不怀好意,抬头,一张带著墨镜面无表情的陌生面孔,心头警铃顿响,不是吧?又来? “黎殇!救命啊!”二话不说,喊人先! 几乎在我滑落的同时,颈上一痛,眼前一黑,我心中狠狠咒骂:死黎殇,这次我要在被人从你面前劫走,你就等著被你哥抽筋扒皮的吧!死孩子! “黎殇!救命啊!” 怒火正赤的黎殇蓦地一怔,随即扔家购物车,拔腿向著呼救传来方向冲去。 当看到宁夏纤细的身体软软栽倒在男人怀中时,黎殇呲目欲裂,心火飙升,“放开她!” 说著,挥拳冲上去。 整个超市里,因为这突发事件而尖叫连连。 黎殇与抱著宁夏的男人交手。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好几名穿黑衣的男人,有一批要向黎殇这边来,看样子是自己人,可是还没等上前就被另一批绊住。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抱住宁夏的男人身形异常高大,虽然面带墨镜,但五官深邃,一看便知乃外邦人士。 黎殇怕伤到宁夏,出手多有顾忌。 对方看透这一点,频频以宁夏做掩护,又牢牢将宁夏困在自己势力范围内,从容不迫的与黎殇周旋。 “啪啪”两声刺耳枪响。 黎殇心中恨恨,妈的,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儿用枪?!找死!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男子“叽里咕噜”的喊话。 因为不是汉语,黎殇听不懂。 但是,抱著宁夏的男子却听懂了,那是“警察来了”。 男子心一横,从腰间拔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著黎殇小腿就是一枪。 黎殇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子弹擦破了皮。 这时跟黎殇手下纠缠的敌方手下也纷纷掏枪。 黎殇大怒,! 一个狼扑直接跟抱著宁夏的男人玩儿命。 “啪”一声枪响,黎殇的世界也一片黑暗。 “别碰她,她不是你可以碰的人!” 谁?谁在说话? “为什麽?不就是一个女人!” 女人?谁?再说……我吗?唔! “劳尔!我最後警告你一遍,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她是老大的女人!” 哇!原来这个在我上狠吃豆腐的男人叫劳尔! 等等,老大?什麽老大? 再等等,他们、他们好像说的是……意大利语?!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真是扫兴!” 唔!扫兴你还! 意识清醒,五官也灵敏,但是身体却不受支配,眼皮沈得厉害,怎麽也睁不开,我想他们可能给我用药了。 估计我今年犯太岁,接连几次被劫,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完全没有惊恐和害怕,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胆大还是适应能力一流。 不过,静下心来,直升机震耳欲聋的轰鸣,让我意识到目前我的境况并不乐观,如果我的生物锺没有出错的话,我应该昏迷很久了。 空气中除了闷热,还有烟草和皮革的味道。 可以感觉我正被某人抱在怀里,而这个某人应该就是那个频吃我豆腐的劳尔。 虽然,他被另一名同夥警告,并且表面上服从了警告,但是从我屁屁上的不规矩的触碰来看,这个叫劳尔的家夥显然已经到了要色不要命的程度。 “马上就要到了!” 先前与劳尔对话的那个男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格外严厉,甚至带著一丝杀气。 “嘿嘿,知道知道。”头顶的劳尔嘻嘻哈哈地应承。 那人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听到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他也一起运到岛上吗?”这时,有人问道。 “嗯,带著。”先前警告劳尔的男人回答。 还有人跟我一起被劫了?谁?难道是黎殇?!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下一急,“唔”了一声。 “肯,药剂好像失效了。”抱著我的劳尔说道。 我心里越发急躁,却在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一会儿,才停警告过劳尔的男人说“再给她用半份药剂。” “哦。”劳尔应著。 我不要!不要给我用药,我要醒来!黎殇是不是也在这里? 当颈上穿来刺痛那一瞬,我感觉自己几乎可以睁开眼了,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意识渐渐远离。 “劳尔•帕罗瓦……”意识完全抽离前,这个名字突然钻进脑子里。 谁? 靠著洁白的雕花栏杆,举目远眺。 青蓝色的海水和蔚蓝色的天在尽头连成一线。 海风迎面而来,带著阳台外蔷薇的香气,清爽和煦。 这是我醒来的第二天了。 除了照顾我的两个女佣,和据说是“侍奉”我的两位猛男,我没见过第六张脸。 很显然,这是一座岛屿,地处热带。 应该就是昏迷中听到的那个“岛”,这样说来,与我一同被捉的那人应该也在这里,可是,我找遍了这座别墅内外,都没见任何蛛丝马迹。 还有,昏迷前那个名字,劳尔•帕罗瓦,那个飞机上频吃我豆腐的男人,又是谁呢?为什麽又告诉我他的名字呢? 难道他真的要色不要命,向来段儿危险恋情? “小姐,您的果汁。”女仆一号突然出现在我身後,手里端著一杯新鲜椰子汁。 我吓了一跳。 这位主管餐饮的女仆和另一位主管杂务的女仆都是黑人,没有名字,只在前挂了牌子,写著NO1和NO2。 很简单吧?确实很简单,不但简单而且方便。因为她们是双胞胎,不但长相身高声音一模一样,就连著装打扮也如出一辙,且同样面瘫。所以,即便有名字我也叫不对谁是谁。 接过果汁,笑著道谢。 一号颔首,直挺挺的转身,步履优雅静无声息地步出房间。 我长舒口气,说实话,面对一号和二号,我总觉得有种压抑敢。 喝一口椰子汁,我自连接阳台和地面的木制楼梯上下了楼。 不知道黎默他们怎麽样了? 跟我一起被捉的是不是黎殇? 他有没有受伤?现在在哪儿? 蓝奕崎的计划实施的怎麽样了? 还有……裴子毅还好吗?牢里的日子是不是特别苦?听说牢里的人都欺生,虽然知道他有势力,但还是不由得为他担心呀! 被日光晒得暖暖地海水没过小腿,柔软的沙子里间或会有小小的贝壳沈积,刺刺的。 我状似悠闲地在沙滩上漫步,实则心中千回百转。 在经过“每日一愁”,把黎默、黎殇、蓝奕崎、裴子毅转圈儿想一遍後,我开始每日的必修课,也就是当今的首要关键,探察地形,找到跟我一起被捉的人,以及弄明白这到底是哪里,然後想办法逃出去! 岛屿并不大,沿著岸边走,两个小时就能转一圈。 这岛上只有一座建筑物,就是我现在居住的小别墅。 我确定这附近确实没有第二座隐形建筑之後,我想,如果那人真被带来这岛上的话,应该还是被关在别墅里。 至於别墅地面上的构造,我已经找过一遍,没有,那就只有被一号亲自看管的酒窖和地下室了! 果然,这种地下建筑才是万恶之地啊! 可是,我怎麽进去呢? 一号看得很严的说。我曾提过要进去看看,一号每次都是冷著一张面瘫脸,声音平板,腰板儿笔直,“没什麽好看的,小姐。” 那架势,像是我要是再提一遍要进去的要求会直接被她“哢嚓”掉一样! 打个冷战~ “小姐~” “哇!”突然被拦腰抱起,我惊叫,随即看到我的“男宠”帕斯阳光灿烂的俊脸。 几步外,同为男宠的拉迪正温柔的对我笑。 啊,这就是了! 每次我单独出来超过二十分锺,他们就会突然“从天而降”,所以说,与其相信他们是我的“男宠”,倒不如说是我的“牢头”来的贴切。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两人完全不具备“男宠”的自我认知,而是相反,每次见面,他们两人都会相当“亢奋热情”,就像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一样的饥渴非常。 就像现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阳光型男帕斯就低头给我一季火辣舌吻,双臂利落的将我由横抱转成双腿大分成树懒状抱在怀里。 托在我臀上的大手煽情的揉捏,健壮的膛暧昧的磨蹭我前的丰盈,喉间发出“唔唔嗯嗯”等不知餍足地呻吟。 我的挣扎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帕斯刚放过我,脸就被人捏著下巴转了个方向,随即背後贴上一具火热的膛,唇舌再度被封。 天哪! 绑我来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天才老大,竟然送我两位如此火辣的感尤物!……可是,我消受不起啊! 下体和臀下感觉到两个火热的坚硬,短裙也被掀起,一只房被握住,前後夹击,如此幸福的时刻,我却毫无反应,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还是不行吗?”一只大手伸进内裤,在大小唇间撩拨半晌,然後头顶传来帕斯挫败的声音。 随即,拉迪放开我,一双属於意大利男人的多情褐眸受伤地注视著我,“小姐,难道我们不和你意吗?” 我皱眉,示意他们放开我。 等双脚平稳落地後,我对他们笑著摇摇头,然後一语不发的转身,向著别墅走去。 谁管你们合不合意?!你们又不是我家禽兽!对你们有反应才怪! 回到房间,先冲进浴室,刷牙洗澡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一遍。 下次,一定要在他们没靠近之前就跑掉,我讨厌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气味!非常讨厌! 从浴室出来,看了看表,十一点十分,现在一号应该在厨房准备午餐,二号在楼下打扫卫生,两个男人也应该回自己房间了。 换了身轻便点儿的热裤背心,我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酒窖在别墅後面,地下室在别墅里,想了想,为保险其间,我还是先去酒窖,地下室留到晚上再看。 一路畅通无阻。 酒窖位於树木掩映的凉之地,厚重的木门上硕大的铁锁给人一种惊悚的沈重感。 开门要用钥匙,这是自然。可是现在钥匙还在一号身上,只有等想办法拿到钥匙再说。 不过,我这次也没指望能进去,主要是来勘察地形。 酒窖不算大,也就三百多平米。规规矩矩的长方体,四面墙上各有两扇通风窗。 我趴在前方晃荡被人看见,就绕到酒窖後。 窗户的位置离地面有两米高,我踮起脚尖还看不到。 这附近没有大石块,我只能招来一一的圆木枯枝累在一起垫脚。 好不容易高度够了,我小心翼翼地踩上去。 “咦?看不到唉……”不管我趴在玻璃上怎样使劲看,里面都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突然,一张惨白的笑脸,出现在漆黑的玻璃上。 同时,耳後响起,“你在看什麽?” “哇!” 我肝胆欲裂,脚下不稳,摇晃晃地往後倒去。 一双手臂很及时的抱住我。 我惊恐抬头,“你……” 随即,我瞪大双眼,大脑当机。 “怎麽?不认识我了?” 这张刚刚映照在玻璃上的脸,斯文白净,无框眼镜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好看的弧度,淡粉色的薄唇温柔的扬起,一起一合,发出醇厚温柔如同上好的葡萄酒的悦耳男声。 “穆、穆……” “穆敬铭。”他很好心的替我把名字念完。 脑中光一闪,惊吓过度的大脑突然高速运转,恍然大悟,“是你!” 他表情未变,笑得人畜无害,甚至还亲昵的刮了我鼻尖一下,“真聪明!” 明明是温暖如春风的笑语,却让我有种背後有鬼的惊悚感。 随即发现我还在他怀里,忙挣开,後退大步。 可惜身後就是墙壁,脚下还有我推起来踮脚的枯枝圆木,滑滑绊绊的让我紧贴墙壁的站姿十分可笑。 他依旧笑著看我,眸中的笑意不增不减,我顿觉毛骨悚然,这人不会睡著了也是这笑得模样吧? 我想我现在一定脸色煞白,我的手心都满是冷汗。 也许咋一感觉,穆敬铭与黎默是同一类型,是那种表面斯文实则表里不一的腹黑男。可实际上,两人确实完全不同的。 黎默的表里不一给人高深莫测之感,虽然畏惧,却深知他本质是安全的,并不会给人带来实质的伤害,当然,这是在你没有惹到他的情况下;可穆敬铭不同,不管你人不认识他,与他有没有是非纠葛,只要与他见过几次面,就能从他斯文的外表下发现那里是漆黑的深渊,你看不到他的灵魂,感觉不到他的情绪起伏,只能感觉源源不断的森、冰冷、血腥自他身上缓缓散发出来,这是一个鬼魅修罗一样的男人,我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危险,致命危险! “怎麽?舌头被猫儿给叼了?”他缓缓倾身过来,冰冷的手指抚上我脸颊。 我想要推开他,然後大吼“离我远点儿!” 可是,身体却莫名其妙的颤抖,不,不是莫名其妙,我在害怕,非常害怕,那感觉,就像你深夜鬼缠身,知道该逃生,却身不由己。 “为、为什麽抓我来这里?”我颤不成声,“为”字酝酿了好久才冲出牙关,勉强带出後面的一句话。 他的手在沿著我的脸颊、耳廓、缓缓下滑到颈侧。 激起我**皮疙瘩汗毛直立一片,就像有一条蛇在我皮肤上爬过。 他垂眸,视线应该是落在我唇上,脸上的笑雷打不动,一分一毫也不曾改变,似是叹息一声,说“我以为……你能让他们好好折腾一番……没想到,他们竟然联手起来对付我。” 我突然想起被裴子毅绑架前,昏迷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他,竟然是穆敬铭!我竟然没听出来! 他似是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纠结,道“难道他们不想占有你吗?”说著,勾起我的下巴,垂下头,嘴唇与我的微微相触,“把对方消灭掉,然後将你占为己有……不应该是这样吗?” 他像是在问我,又像在自问。 我已经不能思考,只感觉压在我嘴上的两片唇一起一合的,让我胆战心惊,为什麽我有种这个男人会吃了我的感觉? 不是黎默那种“吃”,是真的开膛破肚、喝血撕的“吃”! “不过,没关系……他们怎麽打算都没关系……”他轻笑著,“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条路。我的小诺诺啊,你还是在我这里比较好……” 我虽然惧怕,可是他口中的“诺诺”还是小小的刺激了我一下。被裴子毅叫得温柔缠绵的两个字,到他嘴里为什麽会这麽有恐怖效果?!我差点儿就以为是牛头马面锁魂来了! 他的唇始终停留在那个位置,似吻非吻,不带暧昧。 我一动不敢动。 他保留这个姿势有两三分锺,然後轻轻转头,嘴唇贴著我的皮肤沿著他刚来手指走过的轨迹,最後埋首在我颈窝,一手放在我前,一手轻轻搭在我腰上,身体始终与我保持两道三厘米的距离。 身体不由自已,又不知道该说什麽,这样被他抱著,我简直……痛不欲生啊! 许久,他又叹口气,说“你身上好暖,好香。不像我,终日冰凉,满是血腥味儿,像是尸体一样。” 对!我就觉得此时抱著我的是具尸体,还是死後僵硬了的那种! 他又不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自我颈窝,抬起头,笑著对我说“老实呆在别墅里,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见我没有回应。 他又刮了一下我鼻尖,“不听话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主观感觉,他将“惩罚”两个字咬的分外缓慢清晰,给人无限血淋淋的遐想。 我打个寒战,吞口口水,僵硬地点头。 他又笑出声,似是很满意我的乖顺,拉起我的手,说“来,哥哥带你去吃饭。一号做了你最爱吃的东坡,你一定要多吃一些,你太瘦了,这怎麽能行……” 他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自说自话,我在後面胆战心惊,盯著被他握住的手,我简直想要剁了去。 哥哥?拜托,僵尸先生,我不是你妹,你不是我哥,而且我也不喜欢吃东坡! ******************************* 笑笑新坑,《白驴公子》人兽高H禁忌仙凡,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啊,那啥,因为玫瑰尚未完结,白驴更得会慢些,嘿嘿,大家见谅哈…… 留言留言,给点儿意见…… 73 我有种感觉,这个穆敬铭会不会神不正常? 亦或者他心理变态? 用过一顿食不下咽地“东坡午餐”,我被他带回我的卧室。 他同我一起坐在床头,揽抱著我闲话家常,看起来确实像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娇宠。可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森鬼气和时不时埋首在我怀中的举动让我如芒刺在背,浑身汗毛直立。 “听说,你对拉迪和帕斯不满意?”他轻轻咬住我的耳垂,低语道。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要跳出他的桎梏。 他手臂一紧,我不但没能成功,反而被他翻身半压在床上。 “放开我!”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怕他,很怕他。 他淡笑著摇头,“别害怕,小诺诺,我不会伤害你。”他说著,将我抱起来放到腿上,同时对著门外低声说道“进来。” 很快,房门被打开,进来两名人高马大的裸男。 当看清他们容貌时,我脑中一震,以为裴子毅和黎默也沦为阶下囚。 其中一个肤色黑些呈深麦色,五官冷峻,气质刚硬,即使全身只有一件丁字裤,也依旧从容优雅,气度非凡,本就是裴子毅的翻版;肤色白皙的那个,五官柔和,带著一副银框眼镜,唇角似笑非笑的上挑,也只穿了一件丁字裤,走起来步履轻盈、器宇轩昂,跟黎默像是双生兄弟! 可是,数秒之後,我便认出,他们只是替代品。即便他们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无法除眼底的那份怯懦,是对抱著我的男人的怯懦。而无论是裴子毅还是黎默,他们都是桀骜不驯的王者,无论敌人怎样强大,他们都宁死也不会怯懦的男人。 “怎麽样?他们呢?合意吗?”穆敬铭抚著我的头发,轻声道。 两个男人在我身前两步处稍作停留,然後整齐划一的在我脚下屈膝跪下,一人捧起我一直脚,低头亲吻。 妈、妈呀! 我狠狠打个哆嗦,蓦地收回自己的双脚,怕被咬掉一样抱在怀里。 虽然明知道他们不是裴子毅和黎默,可看著他们顶著那两张脸,做著如此驯服乃至卑贱的举动,真是……太、太恐怖了! “怎麽?你不喜欢吗?”身後,穆敬铭的声音压低,带著一股森冷之气抚过我的耳畔。 脚下的两人立马诚惶诚恐地俯下身子,身体微微颤抖。 我忍无可忍,狠狠推开穆敬铭,双脚落地时踩到一人的手背,踉跄了一下,才手脚并用的冲到房间距离穆敬铭最远的角落里,戒备且恐惧地盯著他,“你到底要怎样?!我又没得罪过你,干嘛把我绑来?!要对付裴子毅他们,那就去啊!难为我一个女人算什麽男人!还有……”我指著地上抖得越发明显地两个男人,鄙夷的斥声道“就算他们模仿的再像,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永远也成不了真龙天子!”真是侮辱了黎默和裴子毅的脸! 在话出口的同时,就已经後悔,宁夏啊宁夏,激怒他有什麽好处?你是个白痴啊!你会被你自己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自从第一个字冲出口,就再也关不住闸。 穆敬铭微笑著看我把我说完,表情依旧看不出喜怒。 十秒过後。 他低头,用穿著白皮鞋的脚尖勾起冒牌“裴子毅”的下巴,冷声道“是吗?还是不像吗?” 74 他话音刚落,两个男人顿时嚎啕大哭,同时一左一右抱著穆敬铭的双腿不停祈求。 “穆先生饶命穆先生饶命啊!” “我们会再努力的!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 我傻了,这……怎麽个状况? 穆敬铭目光森冷地扫过他们,这时,从门外又进来四个黑衣大汉。 一看到这四人,两个冒牌货求饶更激烈了。 穆敬铭一脚一个踢开他们,四个大汉同时将他们架住。 穆敬铭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这两颗脑袋太不长进,剁掉。”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你不错”一样。 这、这个人…… 我看看表情无波无澜的他,然後看看被拖出去的两个人,那样绝望的挣扎和哭喊,是两张如此熟悉的脸啊……“等等!” 等我意识到我在干什麽时,我已经拦下了他们。 我在心里骂,宁夏,你吃饱了撑的是吧?管什麽闲事?! 嘴里却违背意愿说道,“其实,他们也不是不像……咳!” 穆敬铭一只用那森冷的眼盯著我,我强逼自己不要闪躲他的视线,“我、我挺喜欢^……他们的……?” 那两人突然沈默,睁著凉爽祈求的泪眼眼巴巴忘我,这表情,这两张脸……太、太汗了! 穆敬铭几不可见的挑挑眉,缓步走到我身前,轻柔的将我耳边的发别到耳後,然後轻轻揉捏我的耳垂,语气低柔“是吗?你真的喜欢吗?” 又起了一身**皮疙瘩,我点头如捣蒜,“是、是!” 他叹一声,“诺诺,别勉强,你知道,我想宠著你,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无论是什麽东西……所以,诺诺,别骗我啊,撒谎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我胆战心惊,感觉自己在与虎谋皮,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什麽。 他轻笑出声,然後低头,将唇压在我唇上,说道“好,那证明给我看。” 什麽? 我还在恐惧疑惑中,他後退一大步,对著四名大汉挥挥手,两个冒牌货马上获得自由。 他们二话不说地站起身,先向穆敬铭鞠躬道谢,然後走到我身边,将我前後夹住。 在我的怔愣中,身前的“黎默”低头吻住我,同时低声说“谢谢。” 谢、谢?……喂! “唔~”我大惊失色,摆脱,救你们不是让你们来上我好不好! 双手被“裴子毅”反剪在背後,下巴被黎默大手捏住,身後伸过来的一只手灵活的探近我下体,“黎默”的手也不甘落後的探近吊带背心里揉捏我的房。 “嗯呜~”我只有眼睛还算自由,拼命乱转,企图转达我的不满和疑惑。 看到那四名黑衣大汉,正名无表情的立定在原地,八只眼五颜六色目不斜视;以及已坐在床沿上的穆敬铭,正把玩著一条像是项链的东西,微笑著注视著我们。 我恍然大悟,这就是他口中的“证明”!果然是个变态啊! 可是,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与黎默如出一辙的凤眼,那里面的祈求和温柔让我无法做出拒绝。 可是,他们毕竟不是黎默和裴子毅啊! 我无法起反应! 而且,面对五个旁观者,就算我再开放也做不来! “裴子毅”和“黎默”好像注意到我的异样。一边吻著我一边退去我的热裤。 “黎默”对身後的“裴子毅”递个眼色,下一秒我就被“裴子毅”双腿大分的抱了起来。 下身仅穿一条白色小内,这样“开放”的姿势,让我又羞又怒。 “黎默”双眼因欲望而猩红,捏著我的下巴,在放开我的瞬间将我的脸转了个方向,“啊……呜!”唇舌刚有瞬间的自由,便被“裴子毅”堵住。 “黎默”紧贴著在地上半跪下,一边高举双手揉捏我的头,一边隔著内裤舔弄我的下体。 “嗯~”湿热的刺激让我有了一点点感觉,我忍不住嘤咛出声。 “黎默”大受鼓舞,拨开内裤,用牙齿咬住蒂轻轻拉扯。 “唔哈……” 身後的“裴子毅”也已经亢奋许久,不断用勃起的巨大男摩擦我的臀缝,长舌伸进我嘴里,大力的拨弄撩逗。 我感觉我的下巴要脱臼了,舌头和嘴唇早就发麻,仅有的一点快感被这痛苦冲刷。 我难受异常,想哭。 “黎默”拨开大小唇,轻轻刺进一指头进道里,里面的干涩让他皱起了眉,他抬头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然後捧住我臀下,吸住小唇轻啜,并把舌头伸进道中撩拨,用津润滑。 渐渐地,我又有了感觉。 我开始扭动身体,迎合他越来越深入的舔弄。 小腹轻颤,一股久违的湿热流了出来。 “黎默”大喜,狠狠吮吸那爱,并用牙齿轻咬唇,给予我更加强烈的刺激。 “裴子毅”终於决定放过我可怜的嘴,转而在我耳畔颈项吮吸。 无力的转过头,目光与穆敬铭森冷的视线在空中相对。 我紧咬嘴唇,半眯双眼,安安静静的像是置身事外。 这时,“黎默”站起身,他高大的身体立马成为一道屏障,阻断了我与穆敬铭的眼神之战。 但我知道,他仍然看著我,用那森冷的、幽暗的、毫无情感的视线。 “黎默”轻吻我红肿的唇,漆黑的凤眼里,有著淡淡的心疼。 心跳一窒,那一瞬间,我以为我面前站著的真的是那个表里不一的禽兽黎默,而非一个陌生懦弱逼不得已的冒牌货。 也恰恰是这瞬间的动容,让我放松了身体,允许了他接下来的进入。 不过,我不允许又能怎样?在这里,人为刀俎我为鱼,除了接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也许有,那就是推开这两个冒牌货,让他们任穆敬铭处置,可是,他们的脸,让我不忍,即便知道只是相似,我也无法面对那失去生命的苍白五官。 恍惚间,内裤被脱下,吊带也不翼而飞,双腿被迫缠上一人腰臀,“唔!”火热的巨大刺了进来。 我听到,“黎默”满足的喟叹。 下一秒,“啪”一声刺耳枪响。 俯在我身上的“黎默”身体一僵,然後贴著我的身体滑落,带出来刚刚进入我的,然後软软趴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我茫然的低头,看到那短发黑亮的後脑破了一个小洞,正汩汩的冒著鲜红的体。 那双死不瞑目的凤眼里,甚至还带著亢奋的激情。 “呕……”胃部剧烈痉挛,我捂住嘴,干呕。 同时,我身後的“裴子毅”也踉跄一下,抱著我的手臂一软,我跌了下来,刚好跪坐在“黎默”身侧。 又是一声枪响,背後体落地的闷响让我一个寒战。 我不敢回头看。 狼狈地手脚并用著後退爬著。 突然後背撞上什麽。 我扭头,是两包裹在黑色西裤里的长腿。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大脑混沌。 75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什麽,那一瞬间,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视野慢慢变得开阔,视线慢慢下移,那感觉好似我正漂浮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房间里的一切。 我看到被我撞到腿的黑衣大汉,夥同其他三人将两具尸体抬了出去,做这些时,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眼睛甚至都没眨一下。 我看到脸色惨白的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尖叫著往一个方向逃去。 然後,我被穆敬铭抱住。 他手里握著一把银白色的手枪,面无表情,这样的他比笑著的时候,更让人不寒而栗。 “嘘,嘘,没事,别怕,别怕。”他轻声在我耳边诱哄,双臂紧紧抱著赤裸的我,将我按在床上,压在身下,嘴里不停地说著温柔的安慰的话,脸上没有任何柔软的表情,冰冷僵硬的像是死人的脸。 他身下的我挥舞著手臂挣扎,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痛苦和惊吓让我的脸扭曲。 我想要去帮助那个“我”,一挥手,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不具任何重量。 床上,穆敬铭越来越大力的压制我,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健硕的身体压在身上时,那窒息的压迫感。 突然,我感觉颈後一痛,顿时陷入黑暗。 深夜,咆哮的海风伴著巨大的雨滴“砰砰”击打著窗玻璃。 电闪雷鸣,震耳欲聋。 我梦中惊醒,周身冰冷。 身上沈重的束缚,让我随之低头,属於男人的健壮手臂横亘在前。 顺著那手臂看去,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闪电的中格外森白。 我狠狠打个哆嗦。 轻手轻脚地将那只手臂剥离前。 然後裹著睡袍,下床。 快步冲进浴室,将门紧紧反锁,就像门外有洪水猛兽一样,让我避之不及。 我用莲蓬头洗了三遍身体,然後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倒进了满满一瓶油,躺进去,让浓烈地刺鼻的玫瑰香掩盖我身上陌生男人的气息和血腥。 脑中一遍遍重复白天那惊悚的一幕,两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便成了尸体。而且,他们都有著我所熟悉的脸,想到这里,心开始抽痛。 我疯狂的想念黎默、裴子毅,乃至蓝奕崎和黎殇。 我从没比此刻更脆弱,那种生命看不到未来,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活著的恐惧,让我几近崩溃。 我蜷缩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抱住自己。 脸上不停的有体滑落,不知道是泪还是被热气熏蒸出的汗水。 紧咬著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惊动门外的魔鬼。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热气嫋嫋中颤抖不已。 黎默,你在哪里? 裴子毅,你在哪里? 蓝奕崎,你在哪里? 黎殇,你在哪里? 我好害怕,好孤单,你们为什麽还不来救我? 黎默…… 深夜,趴在办公桌上小憩的黎默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一张俊脸苍白汗湿。 大口大口的喘息,捂住抽痛的口,视线茫然的在黑暗中找寻。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晕散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森凄寂。 “叮”,邮件收取的提示音响起。 他慌忙移动鼠标,打开邮件。 双眸迅速运转,须臾,拿起手机拨号。 “喂,蓝奕崎,我决定了……” 我一遍遍念著心里的名字,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得冰凉。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浴室里,就算躲过了今晚,还有明天,後天,乃至无数个白天黑夜。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相信,我并不是在孤军奋战,黎默他们一定也在找我,在想办法救我。我只要努力活下去,等待著,就好。 泡得太久,双脚踩在地面上时,有些虚浮。 拿了浴袍,扶著墙壁,轻轻来到浴室门口。 想著,我要尽量轻些,不能惊醒穆敬铭,今晚我还要去地下室。 穆敬铭到来,让这座别墅的守卫更加严密。 我必须趁早弄清楚跟我一起被绑来的人到底是不是黎殇。如果不是那当然好。如果是,我也好早作准备。还有那个劳尔,从他那时在我耳边低语的口气听来,他很郑重,且并不具恶意,我想,应该有所帮助,或者,互相帮助…… 轻轻打开浴室门,我踮脚出去。 外面的暴风雨已经停歇,空气中满是新鲜的海洋气息。 黑暗里,我看不见床上的穆敬铭,也听不见他的呼吸。 咬唇,他应该还在睡吧。 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房门前,指尖刚触及门把,颈後一凉,我惊疑转身。 “唔!”不过瞬间,我便被压在房门上。 黑暗里,我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他剧烈的喘息喷在我脸上颈上,让我战栗。 他喘著,用身体挤压我的身体,他一手将我双手紧钉在头顶的门板上,双腿野蛮地挤进我两腿之间,紧贴著我腹部摩擦的部位,让我惊恐不已,“穆──唔──” “嘘……”他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额头抵住我的,黑暗里晶亮的眼睛就像黑洞,比黑暗更加黑暗。 “别出声。”他说。 我紧张恐惧地瞪大双眼,视线紧紧攫住他黑暗中的瞳仁。 “我想要你,”他的喘息愈加剧烈,大腿顶弄我两腿之间的私密之地,冰冷强壮的膛,蹭开浴袍,将我的房挤压成扁扁的形状,“我想干你!想上你!想你!就像那两个冒牌货做的那样!我想了一夜,想得都疼了!” 我的心,因他的话语而坠落冰窟,我知道,就算他真这样做了,我也无法反抗,这是他的地盘儿,这里全是他的人,我逃不掉。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麽他如此待我,难道是为了他的妹妹穆莎莎?可是,早在两年前我就跟裴子毅划清了界限,就连那被“软禁”的日子也非我所愿。当然,我承认,我还爱著他,可是,爱一个人没有错吧?况且,穆莎莎还是害我婚姻破裂的罪魁祸首,难道她不更应该受到报复受到惩罚吗? 这时,裴子毅的话突然钻入脑海。他是为了逼我离开才故意找来穆莎莎作戏的。那麽,穆莎莎知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不知道,怎麽会找人暗算我。 啊,难道她暗算我不成,让她哥哥出头? 这样看来,一切貌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穆敬铭为了替穆莎莎报仇而搞垮环宇,绑架我……可是,这又跟黎默蓝奕崎什麽事?难道因为他们跟我的关系而被恨屋及乌? 难道、难道……一个个的问题接踵而来,随即我哭笑不得的发现,在这样一个危险的迫在眉睫的非常时刻,我的大脑竟然格外灵活的飞速运转起来。 可惜,穆敬铭不给我“脑运动”的机会,一把将我扛上肩头,紧走几步,扔到床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当,迅速拿了领带将我双手绑缚在床头,随即,他不顾我挣扎呐喊,拿了手绢硬塞进我嘴里。 “啪”,他打开床头灯。 突来的光线让我适应不急,慌忙闭眼。 等稍稍适应了,睁开眼,刚好看见他居高临下的欣赏我的表情。原本柔和的五官因神经质的笑容,而变得狰狞邪肆。 “真美啊!”他低声赞叹著,用冰冷的手抚我的身体,所经之地,起了一片**皮疙瘩。 他贪婪的视线让我觉得恐惧排斥,趁他不注意,我抬脚踢向他小腹。 但是被他躲了过去。 “真是只暴躁的小家夥!”他一把握住我脚踝,双手用力,分开我两腿,然後他身体压了上来。 他开始吻我的身体,在锁骨、头上留下牙印。 我忍不住低泣,除了疼痛和屈辱我感受不到任何爱的乐趣。 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随即,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下一秒,他起身,脸上带著冰冷的微笑。 我以为,他会放过我。 可是,他却在床头柜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细长的针管,还有一瓶粉红色的体。 我惊恐的预想到他接下来要做什麽,拼命地挣扎扭动。 他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粉红色的体吸进了针管里,又上了床。 他蛮横地压制我的身体,并起我的双腿,将我的身体折成“U”字形,露出下体。 “这个……”他举起针管在我眼前晃了晃,“会让你无比快活。” 我狠狠摇头,甚至用乞求的目光注视著他,放过我,放过我…… 他只是低头在我房上咬了一口,邪笑著,将针尖刺进了道。 下一秒,冰冷的体注入到体内。 我绝望地嘶吼,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松开了我,包括手臂和嘴。 一得到自由,我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然後迅速逃下床。 我冲进浴室,拔下莲蓬头,用管口进道冲刷里面的东西。 “没用的。”他出现在浴室门口。 嘴角带著我奉送的血渍和淤青,笑得温柔和煦。 我回头狠狠瞪他,不信邪地继续。 马上,我便颓败的发现,确实没用。那东西一进入道便被马上吸收,灌进去的水除了让我的小腹鼓成球形,没有丝毫作用。 我关了水,按压腹部,让子里的水流出来。 道开始酥痒,子开始抽搐,我感觉混合著水流出的还有大量的爱。 下半身逐渐酥软,最後险些支撑不住我的身体;很快,体温上升,口干舌燥,房胀痛,手脚虚浮。 “想要吗?”穆敬铭来到我身前。 他已经脱光了衣服,露出壮的体格。 我喘著,贴著玻璃墙滑坐在地。 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我知道此刻的自己饥渴的像个发情的母猫,我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让这个魔鬼得逞! 头顶传来他的低笑,然後,他蹲了下来。 那两条修长有力的双腿在我面前折成好看的模样,双腿之间,茂密的丛林中,昂扬著的巨大分身,正趾高气扬的向我“抬头挺”。 我咽口口水。 下体更加酥痒,想要被抚想要被充实的欲望折磨著我。 我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我竟然虚软到连咬痛自己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双腿大分,修长的指,在我情潮泛滥的下体扯弄几下,笑谑道,“求我吧,求我上你,求**你,求我狠狠地你!这样你就舒服了!” 他用温柔的呻吟肆无忌惮地说著声浪语,手指恶劣地玩弄我的身体。 他轻微的碰触让我欲火难耐。 “嗯~”我无意识的呻吟,合拢腿,夹住他的手,磨蹭著。 他笑,“真荡啊!啧啧,这样荡的人儿真让人意乱情迷啊!” 意识开始混乱,我甚至有了:我本来就很荡,本来就很风骚,再多一次也无妨的念头!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走出浴室,回到床上。 他一边拉扯著我的小唇,一边轻咬我的头,“来,求我,求**你,说啊!” “嗯啊~”我被他突然咬痛的头刺激到,下体喷出一股灼热。 他兴奋的笑,“多麽美妙的身体啊!多麽美好的器!让人忍不住的去膜拜,去亲吻,去……凌虐!” “啊!”他突然在蒂上使劲一掐,剧烈的疼痛和快感相携而至,我难耐的叫出声。 “我、我……”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最後的意志开始崩落,我的坚持在欲望面前变得卑微而怯懦,“我要……” “你要什麽?”他癫狂地逼问,手将我的房捏成各种形状。 “你……” “我怎样?”他不依不饶,抬起我的双腿架在肩上。 我空虚地蠕动下体,终於全力说出我的需索“……上我!” 我近乎疯狂地喊出这两个字,然後泪如雨下。 他癫狂的大笑著,狠狠了进来。 “嗯~”被瞬间充实的道发出“噗嗤”的满足叹气。 我尖叫著承受他的猛烈地撞击,眼泪控制不住的越加汹涌。 “哦~真紧真紧!怎麽会这麽紧?”他浪荡地口出秽语,疯狂地折磨我的身体,“烂你!烂你!我要烂你的小!” 身体被他折成各种形状,烙铁一样的分身在道子里狠命的进出抽。 我被他顶弄地上下颠簸,连呻吟都支离破碎地若不可闻。 “舒服吗?小家夥?我干的你舒服吗?喜欢我这麽对待你吗?就像那个男人一样,一边上你一边用浪的话辱骂你?你喜欢的对吗?嗯?小骚货!对不对?!你喜欢我这样你这样你这样狠狠地干你!对不对?”他低下头来欲吻我。 我偏过头,躲开他的唇,视线朦胧,心在绝望中沈寂。 他突然停下动作,抽出分身。 突来的空虚让我难受不已,诧异地回头看他。 床头灯白的光晕里,身上的他,面无表情,一双黝黑的眼像是无底洞,吸引著人们去堕落去沈沦。 削薄的唇紧抿,没了微笑装饰的弧度,那两片唇冷酷的让人心颤。 “吻我。”薄唇起合,轻轻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我心头一震,那一瞬间,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许,我真是被欲望折磨怕了;也许,我真的入了魔怔。 我心不存抗拒的仰起头,捧住他的脸,轻轻含住他的下唇,饥渴的诱惑,“进来……” 然後,他低吼著再次刺入,我也在同一时间,狠狠咬住他下唇。 血腥味儿在嘴里扩散,我们激烈的舌吻。 我心头恨意汹涌,吻得的越是惨烈血腥。 他也不遑多让,大张著嘴,几乎要把握的唇连带著半张脸吞下去! 他在我身体里,不管我怎样抗拒,他仍旧一滴不剩地在那里。 然後,不等我从余韵中走出,他便抱著我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他近乎残暴地蹂躏我的身体。 直到我昏厥过去,他还在我身上肆意践踏进出著。 76 穆敬铭频繁的跟我做爱,为我注催情剂成了家常便饭,因为不这样,我无法对他产生反应。 我曾自嘲的想,这是不是也变向地说明我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最起码对我没有感情的人我不会接受。 穆敬铭是残暴的。这一点反映到爱上犹为明显。 “嗯、嗯……啊~” 此刻,我浑身赤裸,长发凌乱,被他双腿大分抱在怀里,他力旺盛的分身正不遗余力地在我体内进出。 而他,正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两名垂首而坐的陌生男人。 也就是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交合。 我虽然羞愧、愤怒、怨恨、不甘,但是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催情剂让我饥渴异常,贱的呻吟尖叫,迎合他一波又一波地冲撞。 “你喜欢这样,对不对?”他单手勾起我的下巴,吻著我呢喃,黑洞一样的眼睛直视著我,“喜欢我当著人这样干你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在心里怒吼。 可是,冲出声道的确是“啊啊啊~”的浪叫,我唾弃自己。 “小骚货,原来你这麽放浪!竟然喜欢被人看!好,那我让你被看的彻底一些!” 他突然将我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我身体瘫软,像只青蛙一样四肢伸展。 茶几不够宽,我的头和半截手臂悬空,睁眼就可以看到上方那两名男子垂著的脸,两张属於西欧人的标志脸庞。此刻他们虽然尽力把视线移开,但是,冷峻五官所呈现出的压抑依然明显。 催情剂让我的感官格外敏锐。我感觉我的房在穆敬铭地顶弄下来回摇晃;我感觉我的腿被他一字劈开;我感觉他烫人的分人在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切是那麽的清晰,清晰到令人恐惧。 我的视线,朦朦胧胧。 穆敬铭的秽语依旧喋喋不休。听觉渐渐被视觉所隔离。 视线扫过闪躲的男人的脸,然後沿著正对著我的男人的躯干无意识的下移。 银灰色的衬衣,暗红的领带,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带……不难想象,这副装扮下是怎样一具昂藏健硕的男躯体。 “嗯!”穆敬铭突然狠狠顶了一下,我的身体被冲撞出去,头部撞到男人胯下,那里火热坚硬形成一个小帐篷的形状。 这时,听觉又突然恢复,穆敬铭俯下身,脸埋在我房里,喘息“小骚货,看,是个男人都受不住你的勾引!”说著,他握著的手,强行压在那男人鼓胀的分身上。 男人马上跳了起来,用英语结结巴巴道“穆、穆先生……请饶命!” 他旁边的男人坐在原处,身体绷紧僵硬的像块石头,脸色灰白,眼神恐惧,一副命在旦夕的可怜眼儿。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如此可笑,像是一出滑稽的三流爱演出。不知不觉裂开了嘴,低低的、沙哑的笑声自喉间溢出。 穆敬铭一怔,将我抱了起来,眼神困惑地打量著我。 我笑得越发肆无忌惮,最後抱著穆敬铭地颈子抖作一团。 他的分身还在我体内,随著我的颤动摩擦内壁,渐渐地我又有了感觉。 他被我带动,再次勃起。 我开始抱著他,旁若无人、极尽妖娆的扭动腰臀。 他这次没有再说那些话刺激我,只是用黑洞一样的眼睛紧盯著我。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浓黑的眉纠结起来,一张温润的脸严肃的像是在苦恼国家大事。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没有模仿黎默的狂野,没有模仿裴子毅的狂,更没有蓝奕崎偶尔的温柔。僵硬、冰冷、没有情绪起伏,像具尸体。 我尖叫著大笑,像是神错乱的疯子!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森,突然翻身把我压在沙发上,对著两个男人大吼“滚!” 接下来,他的分身像是要将我撕裂凌迟一样的迅猛挺动,快感渐渐被疼痛所取代,我咬紧牙关,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瞪著他,他瞪著我。 我们较著劲。 空气中只有他冲撞我的“啪啪”声,和混合著血、爱的“噗呲噗呲”水声…… 有穆敬铭在这里,我没有独处的机会,寻找黎殇的计划一拖再拖。 这天,我正苦恼於怎样摆脱穆敬铭的纠缠,小别墅里一位佳人大驾光临。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到,没错,是穆莎莎(说实话。我更喜欢亲们替她取的昵称“木傻傻”)。 “你怎麽来了?”穆敬铭拦著我坐在沙发上,显然因她的到来而被打断与我的缠绵这事耿耿於怀,脸色不好看,但依旧挂著招牌笑脸。 穆莎莎轻蔑地瞥一眼我,然後嘟著嘴在他另一侧坐下,拉著他的手臂撒娇道“去夏威夷玩儿,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了。” 穆敬铭很不给面子地抽出自己被她抱住的手臂,闲散的搭在膝头,“听说?听谁说?” 我瞥眼看到穆莎莎瞬间白了脸,但闻她干笑两声,忙转移话题“哥,我在这里住两天好不好?” 我诧异,这两兄妹的气场可真奇怪,穆莎莎对穆敬铭的畏惧程度好像不比他的手下们差嘛! 穆敬铭带著惯常的微笑深深看她一眼,“好啊,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别惹祸。”然後,亲昵地捏了捏她脸蛋儿,起身,同时拉起我,说“跟我去散步。” 话落,不管我愿不愿意,便强硬的将我拉了出去。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穆莎莎,刚好与她看过来的视线相对,打个冷战,忙收回视线。乖乖,她可真是恨惨了我! 这片沙滩,在他没来的时候,我每天都要踩上三四次,散步於我来说实在没有什麽新鲜感。 但,现在他是大爷,我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哪有置喙的权利?! 其实,穆敬铭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当然,除了做爱的时候。 就像现在,在前面缓步前行,我在他身後半步出踱步跟随。 没有交谈,没有肢体接触,只有他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 突然,他在沙滩上躺下来,然後对我招招手。 我迟疑了一瞬,也乖顺的抱腿坐下,目视前方,视线落在距离这座小岛路程不远的另一座小岛上。 “小时候,我曾见过一家人,丈夫是位大学教授,妻子是位钢琴家,他们有一个女儿,很小,两、三岁的样子。他们就那样在沙滩上嬉戏玩耍,不顾及人们的眼光,快乐的大笑、疯叫。那画面,很美。”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揪住我的发尾轻轻拉扯。 “我很羡慕他们。笑得那麽幸福,好像永远没有悲伤。” 我往前倾身,带出他手里的我的头发。他不满,鲁的将我拉倒,然後把我的长发全部攥在手里把玩。 我翻个白眼,懒得理他,又不想看到他的脸,就抬手挡起眼睛。 “为什麽他们可以那样快乐呢?”穆敬铭在我耳边呢喃不停,语气里满是困惑,“特别是那个小女儿,笑得那麽开心,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忍不住嗤笑,“你都说她只有两三岁了!那还能指望她知道什麽?再说,小孩子的快乐本来就很单纯,哪有那麽多为什麽?!”真是无聊! 闻言,他静默。 我以为他又开始扮死尸,遂兴致缺缺地翻个身趴在沙滩上,真是神经病!大中午地跑来晒太阳,嫌自己太白了是吧?! 许久,“那你快乐吗?”他突然问道。 我吓了一跳,暗斥,废话,当然不!谁能在你这个魔鬼的折磨下快乐?!除非我是受虐狂! 他见我不说话,有些不高兴了,“为什麽不看我!” 我撇撇嘴,把头偏向他的方向,瞪大眼睛看他。 看看看,我看你了,看你了,看死你了! 他突然大笑,是真的大笑。 我大惊,警惕地盯著他绷紧神经,就怕他下一秒再来个花样儿折磨我。 他却只是笑,完了还在我额上亲了一下,然後仿佛心情很好地样子,闭起眼哼起歌来。 我莫名其妙。 他的歌真难听! ********************* 这两天笑笑可是相当滴勤奋,不想表扬一下咱吗? 77 “穆先生,小姐请您过去。”二号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後,恭敬地对穆敬铭说道。 穆敬铭直到哼完那首完全找不著调的不知道的什麽歌,才坐起身懒懒地问“什麽事?” “不知道,先生。小姐没说。”二号回答。 “嗯。”穆敬铭挥挥手,二号弯著腰恭敬地後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在这等我。”他低头在我鼻尖咬了一下,然後起身向别墅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穆敬铭的眼神好像柔和了不少,难道是因为要去见穆莎莎的原因?啧啧,毕竟是亲兄妹啊! 我想起另一个自称是我哥哥的男人,我咬牙,恐怕这世上没几个哥哥会跟自己妹妹滚床单吧?! 目送穆敬铭进了别墅,我又等了一小会儿,才装作很口渴的样子进了别墅一楼的厨房。 二号正在准备午餐,见我进来,放下手里地柠檬,顶著那张面瘫脸对我弯腰打招呼“宁小姐好。” 我挑挑眉,平时她们都叫我“小姐”的,看来是因为穆莎莎这位正牌“小姐”来了,临时改口,省的到时候尴尬。 我点头,去冰箱里拿冰水。 一号在跟我打过招呼後就转身忙自己的了。 我倚在冰箱上看她有条不紊的忙碌,“中午吃什麽?” 见她又要转身弯腰准备毕恭毕敬地向我“禀告”,我马上阻止她,“你做你的,只要动口就行。” 她点点头,“是。”顿了顿,果真又忙活起来,说“小姐想吃印度料理。” 穆莎莎想吃,难道所有人都要跟著吃啊?! 我承认,我特别讨厌那女孩。闻言,也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开始寻思怎麽想办法把她腰上的那串钥匙捣鼓下来。 一号这人特别敬业,特别是在做料理的时候。 她正搅拌锅里的咖喱,聚会神到忘我的地步,连我凑过来了也没发觉,“别给我这个,我讨厌吃咖喱!” 她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长勺掉锅里了。我先她一步拿出勺子,顺便在沾有咖喱的勺尖上舔了一下,尝了尝,说“太辣了,加些椰浆吧。效果会好些。” 闻言,一号万年面瘫脸有了轻微但明显的松动,“椰浆?” 我点点头,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嗯。椰浆不但可以减轻辣味,还可以让咖喱的香味更加浓郁,效果不错,我试过。” “宁小姐不是不喜欢吃咖喱?”闻言,一号疑惑的问我,但人已经移到冰箱前拿椰浆了。 我笑笑,“嗯,超级不喜欢。但是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前夫。” 一号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跟她谈论涉及私生活的话题。然後,很快,又恢复到面瘫脸将我拒之千里之外,“谢谢,宁小姐。我会试试的。”比以往更加疏离的语气,摆明了要跟我保持距离。 这女人很会明哲保身,不该问的绝不多问,不该听的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我笑笑,不在意的耸耸肩,慢慢踱出厨房。 穿过餐厅,绕过客厅,拐过回廊,来到通往地下室地木制楼梯上。我靠著墙壁长长吐了口气,慢慢抬起左手,摊开手心,那一串古铜色的钥匙让我心跳如擂鼓。 这还是我头一次妙手空空,没想到,效果还不赖! 想著,我稍稍得意一下,然後又打量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在这里,我才慢慢走下楼梯。 楼梯年岁久了,再加上岛上空气潮湿,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微呻吟,像是女鬼的夜半低泣。 幸好有头顶天窗洒下来的日光,使得这里光线明亮,否则,还真挺有恐怖效果。 地下室的铁门只有一米多高,在下半部还不满暗红的铁锈和青绿的苔藓,但是却有一把和酒窖一样的超大号铁锁。 我拿出那串钥匙,挨个试了试,“哢”最後一把终於让我把这把重量级铁锁打开了。 拿下锁,拔下钥匙。 我突然想起我准备的泥胚。 忙把开锁的钥匙和另一把、也是唯一一把与它体型相近的钥匙拓了下来。这泥胚是先前我用阳台上花盆里的土捏的,为的就是印钥匙用的。 “原来你在这儿啊!”穆莎莎甜腻又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後响起。 我猛然回头,下意识的把拓了钥匙模型的泥胚塞进口袋里。 她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动作,笑得乖巧又险,“不知道该叫你宁老师好,还是嫂嫂好!哥哥在上面可是找你快找疯了!” 她将嫂嫂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听得我浑身发毛。 我很清楚她不是下来找我的。最起码找我的目的不是“单纯的找我”。 意识到这点,我反而冷静下来。 毫不避讳的把钥匙串重新到锁孔上,然後连带著大锁挂在墙上的铁钉上。 一连串动作自然又淡定,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惊恐。 她冷笑两声,“你还真是有本事,不但勾引了黎默蓝奕崎,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现在竟然连我哥都被你迷住了。宁夏,你这骚狐狸的模样挺吃香啊!” 这不是在裴宅,裴子毅也不在这里,她不用再辛辛苦苦地装腔作势扮白兔,刻薄狠的嘴脸暴露无遗。 闻言,我淡淡笑答,“穆小姐过讲了,与您想比我确实技艺高了那麽一点儿。最起码,”我笑得讽刺,“我没有在处心积虑破坏了人家家庭之後再被人像赶狗一样赶出来。” 穆莎莎脸色一白,随即青红交错,“贱女人!你说谁是狗!” 她突然咒骂著扑上来。 我的“花拳绣腿”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挥她不可匹敌的强大功效。一腿踢开穆莎莎挥过来的爪子,然後抬手隔开她身体,再一个擒拿反转,将她牢牢面朝里压在铁门上。 我看著她因为挤压而变形的小脸,心里异常兴奋,这就是当初毁我家庭的可恶小三儿,终於被我收拾了吧!哈哈哈! “放开我,贱女人!贱女人!”穆莎莎疯了一样的尖叫。 幸亏这栋别墅隔音效果很好,尤其这地下室,要不我还真怕她杀猪一眼的嚎叫把穆敬铭招来。 要是那男人知道我这麽折磨他宝贝妹妹还指不定怎麽“回报”我呢! 不过,不要紧,做都做了,我还怕啥。当务之急,先把仇报完了、过完瘾再说。大不了就是一顿皮之苦,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冷笑几声,以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地模样充满鄙夷地俯视著她说“我贱?穆莎莎,别忘了当初是谁跳著脱衣舞坐上了人家丈夫的大腿!就算娶你是为了利用你,但是,穆莎莎,你要没率先在裴子毅面前张开大腿,作践你自己,这霉也不会落你头上!没错,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裴子毅,他是我哥又怎样?我照样跟他上床!而且是光明正大的上传!”不像你,专挑办公室、酒吧那样不入流的旮旯角! “贱人!宁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不管她的挣扎咒骂,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在被绑来这里的前几天,我还跟他上过床。你知道,他对我说什麽了吗?” “你这个贱人……别、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并带著哭腔。 我想,她是爱著裴子毅的,甚至是深爱。可是,这又怎样?!也许在以前,我会因著她这份深情而到此为止,可是,那是在以前! 在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找人谋害我命,并让我被穆敬铭绑来这里受尽一切屈辱和折磨之後,我对她唯一的宽容已经消耗殆尽!她凭什麽要得到我的宽容,凭什麽获益与我的善良?她不配! 我笑得如同地狱修罗,趴在她耳边,用格外轻柔的声音说“他说,他爱我,只爱我,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啊──”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被我惹急的还是一只伪装成兔子的母狗。 个头娇小的穆莎莎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开我,一双杏眸充血怒红,呲牙咧嘴地挥舞著爪子向我扑过来,“贱女人!我要掐死你!” 唉,这就是女人打架惯用的招式,抓、推、挠、掐。 虽然简单,但是,很有效。 最起码,我就为了保护我饱受穆敬铭凌虐的娇嫩肌肤不再受其妹伤害,很“识时务”的拉开地下室门,在她“九白骨爪”挥过来的瞬间,闪进去,关门。 “!”厚实的铁门发出一声巨响,同时隔绝了穆莎莎的鬼哭狼嚎。 我以为穆莎莎会锲而不舍的来拉门,谁知等了还一会儿也不见动静儿。 不好! 我使劲推门,果然,这个贱人!竟然把门给锁了! “***!”我低骂一声。 然後回头,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很快便想开了,耸耸肩,反正我也要进来,现在被锁里面更好,到时候要是穆敬铭问起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穆莎莎头上,说她把我骗进来的! 想著,很满意的点点头。 跟黎默那堆禽兽呆久了,我也变得险狡诈起来。 可是,地下室里实在太黑,本没法往前走。 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电灯什麽的,於是贴著墙索著找开关。 没走几步“!啷”撞到什麽。 我顾不得被撞的麻痛的胯骨,赶忙俯身去,是张桌子。 随即,我到一个著三蜡烛的烛台和一个打火机。 动作不是很利索地点著蜡烛。 晕黄的光,渐渐在黑暗中晕染开来。 黑暗太浓,能见度不高,但是看清半径两米内的摆设还不困难。 没想到这个地下室还不是一般的大,这里面的东西也让人毛骨悚然。 除了先前我撞到的木桌,还有木床、木椅、有假发的人皮面具,骷髅头,皮鞭,钉板,铁链,指(趾)夹,铁架,铡刀,匕首,西洋剑……甚至还有古时对妇女实施刑的“木驴”!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刑讯室! 我终於明白那些手下会对穆敬铭如此惧怕了,会使用这些刑具的人,不让人害怕才怪! 大约走了半个篮球场的面积,我被一块很厚很厚的皮制帷幕拦住了去路。 手搭在帷幕上迟疑,不知道里面还有什麽可怕的东西等著我。 但是,我又担心那位跟我一同被绑来的、有可能是黎默的“难友”在里面,只好硬著头皮掀开帷幕。 烛光还未来得及穿过帷幕,我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松了掀帷幕的手。 天哪!那是什麽味儿?像是腐、尿、粪便、馊饭等所有恶臭的东西掺和起来的味道。 “呕!”我难耐地捂嘴干呕。 幸好皮帷幕有效的隔绝了那气味,否则,我不保证自己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臭死的人! 深吸口气,我从口袋里拿出手绢捂住口鼻,然後再次掀开帷幕。 光秃秃的水泥地上,满是黑乎乎的泥块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浑浊的体,看不出颜色。 踮脚困难地在这些不明物体间行走,突然,一声很轻微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所以,任何动静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转瞬即逝,我还来不及辨别那是什麽发出的。 78 举起蜡烛,向著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看,模模糊糊好像是一个人呈大字状架起来的形状。 脑子里窜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一兴奋,恐惧什麽的全抛诸脑後,举著烛台快步走过去。 下一秒,我僵住。 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我此时的情绪。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用尖叫来发泄的能力,只能呆愣愣地紧盯著眼前的东西…… 这、这还叫人吗? 明明是人的形状,而且,应该是个男人,可是…… 黑红的皮肤上伤痕累累,外翻的皮有的已经腐烂招蛆;整个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头发很长,被血还是什麽结成一块一缕的;脸盘挺大,没有眼睑,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著我;鼻子也被削去,幸好嘴唇还在;只有一只耳朵,少了一只胳膊;上半身除了纵横的新旧伤疤,就是突起的两排肋骨,随著那人时有时无的呼吸,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双脚虽然健在,但十趾不见踪影,伤口化脓流出粘稠的红色体; 最让我不知作何形容的是……是他的下体,那里,只有一个扁平狰狞的黑红色的伤疤! “呕──”我终於忍不住,倒地呕吐起来。 烛台掉在地上,只有最上面一蜡烛还燃著,微弱的烛光让整个空间更显森可怖。 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我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沾到地上的秽物,也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充满恶臭,身体发软的我,此刻除了本能的呕吐和颤抖,脸昏厥的力气也没有了…… “嘶嘤……嘶嘤……” 突然,那“人”激动的挣扎起来,嘴里口吃不清的发出“嘶嘤嘶嘤”的声音。 我不知道看起来像个活死人的他竟然有这麽大的力量,支撑他的十字木架都被他挣扎的晃动起来。 他使劲伸长脖子,向我的方向探著头,没有眼睑的两只眼像是噩梦一样的盯著我,那里面的目光让我忘记了呕吐,“啊──”我终於喊了出来,然後,我如愿的陷入黑暗。 我在噩梦中惊醒。 仓皇四顾,是我穆敬铭给我安排的房间。 不知道我是什麽时候、被谁带出地下室的,但无论是谁,我感谢他,由衷的感谢。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体也应该被清洗过了。 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只有我自己。 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下了床。 双腿还是发软。 但是我不能停下来,我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否则,一停下来或者闭上眼,地下室那恐怖的一幕就会在眼前浮现。 打开房门,我扶著墙走了出去。 满屋目的的走著,甚至开始可以欣赏走廊里被我一直忽略的装潢。 墙上的油画,都是真品,且件件价值不菲。 墙面上若有若无的哥特式浮雕华丽而张扬。 天花板上吊著水晶吊灯,很大很亮。 脚下的羊毛地毯,花纹美,触感柔软。 脸上湿漉漉的,我抹了一把,全是泪。 我不敢去想心里的人,我怕一想起他们,我会更加脆弱。 沿著楼梯下了楼,我要去厨房找些东西吃,以前小爱说,不开心的时候就使劲吃使劲吃,把烦恼统统都吃掉,然後心情就会变得很好很好。 对,我要使劲吃。 “是你做的?”刚迈下最後一级楼梯,穆敬铭沈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脚下一颤,跌在地上。 幸亏地上铺著地毯,没有发出很明显的声响。 而我这一跌,抬头刚好能看见客厅里的两人。 穆敬铭正端坐在沙发正中间,而披头散发的穆莎莎则跪在他两腿之间。 “不是,哥!当然不是!你怎麽能不相信我?” 从我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两人的侧脸。 穆敬铭依旧是笑著的表情,穆莎莎则是哭丧著小脸,一副我见尤怜的可怜样儿。 我大体能猜到他们是在说什麽,应该是我被关在地下室的事情。 当穆莎莎露出这副嘴脸的时候,我真想冲过去撕烂那张欺骗世人的脸,也把她关进那个地下室让她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她一定知道地下室里的东西才将我锁在里面的,这个贱人! 穆敬铭在这时候冷笑一声,“相信?”他挑起穆莎莎下巴,“你让我怎麽相信你,嗯?” 说著,挥起大手,“啪”一巴掌将穆莎莎挥倒在地。 “哥!”穆莎莎尖叫,捂著脸,爬回去,抱著穆敬铭的腿,哭著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是她自己进去的!不信你去问一号!是她自己偷了钥匙进去的!那个贱女人……”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估计是穆莎莎把穆敬铭的腿抱的够紧的缘故,没有“飞”出去,只是偏了脸。 我冷笑,有些快意,但还是恨。 “别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那三个字!”穆敬铭敛了笑,面无表情的他更让人胆战心惊。 穆莎莎果真闭了嘴,哆哆嗦嗦的抱著他爬起来,然後白著脸,表情惶恐,又带著讨好,“好、好,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哥,我不说,我听你的……”她分开双腿跨坐在穆敬铭腿上,捧著穆敬铭的脸战战兢兢,“哥、哥,好久你都没跟我做了,你要我吧?啊?要我吧!” 我捂住了嘴,难以相信我的所见所闻。 她竟然…… 穆敬铭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放松了身体,後靠在沙发里。 穆莎莎眼中闪过喜色,动作妖娆地退去自己的衣服,然後低头一颗一颗咬开穆敬铭的衬衣扣子,嘴里发出煽情的嘤咛,腰臀在他跨上引诱的扭动。 我瞪大双眼,在地下室那股恶心感再度翻了上来。 我不想继续看下去,这里的空气跟地下室里一样污浊! 这时候,穆莎莎刚好抬头亲吻穆敬铭的嘴,穆敬铭皱眉偏头。 视线与我的在空中相撞。 他“谑”的站起身,同时将他身上的穆莎莎掀翻在地。 那双眼睛,像黑洞一样的眼睛看著我,与地下室里的那双没有眼睑的眼珠子重合。 我仓皇的摇著头,当他向我的方向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思考,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冲出别墅。 ***************************************************************************** 谢谢童鞋们的礼物!!!!! 笑笑喜欢! 来,亲个! 79 “诺诺!诺诺──” 他在我身後一遍遍的喊著追我。 我跑的飞快。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抱的这样快。 渐渐的,耳边的呼喊被呼呼的风声所掩埋,迎著夜晚的海风,我像只断线的风筝。 快、快、我要更快! 脚下传来海水的沁凉,渐渐没过脚踝、小腿、大腿…… 然後我一头扎进海水里,挥舞著四肢,拼命地游啊游。 我要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我讨厌这里!痛恨这里! 这里有我的恐惧,有我的孤独,有我的无助,还有我被蹂躏的身体和被践踏的尊严! 我恨这里!恨! 腰上突然缠上一跟男人的手臂。 我被一股巨大的拉力往回扯。 我拼命的往水下游,拼命的挣扎。 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我被他托抱著抛上岸,接著,他压了上来。 “你要去哪里?你休想离开我!顾言诺!你休想!”穆敬铭疯了一样的大吼,撕扯我身上的睡衣。 他的眼睛在惨白的月光里,猩红的像是妖魔的噬魂之瞳! “放开我!滚开!”我大吼著,踢打他,我的手打在他头上脸上身上,发出闷响,“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恶心?”他突然狰狞地大笑,扯住我一只手臂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头,“好,那你就好好看看,我这个恶心的男人是怎麽上你!怎麽你!怎麽让你欲生欲死!” 我看到那怒胀的。 我又开始干呕。 使出吃的力气把他掀翻,然後不管自己赤身裸体,拔腿就逃。 他抓住我的脚腕,将我拖了回去。 我尖叫著“你这个跟亲妹乱伦的禽兽!放开我!放开我!” “乱伦?”他手脚并用将我牢牢压住,面部扭曲“我乱伦,我恶心!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被自己的哥哥的神魂颠倒!我要是禽兽,你也是!你也是禽兽!没有廉耻肮脏放荡的禽兽!” 我一震,更加奋力的挣扎“哥哥?穆敬铭,裴子毅是不是我哥哥你最清楚!” 穆敬铭动作一顿,瞪大眼睛,惊恐的盯著我,“你知道了什麽?” 我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他妈全是猜的! 这几天,我有空就会想起裴子毅,然後想起我们的身世,想起我们的关系。我越想越不对。 关键还是我们结婚後裴老夫人给我地那份亲子鉴定。我很清楚的记得,上面的鉴定结果,裴子毅时裴家的亲子没错!裴老夫人没有必要作假,所以我完全相信那份坚定的真实。可是,这次回去看,怎麽就变了呢?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人掉包了。裴子毅不会,如果裴老夫人还活著的话,他恨不能再钻进她肚子里让她重生他一回!所以,裴子毅不能。 那麽,唯一有机会找到那份坚定的人,就只有穆敬铭了。我听裴子毅说过,他跟我离婚後,因为不想面对没有我的旧居,就搬了出来。直到半年前,裴子毅察觉穆敬铭的小动作,才让穆敬铭撤出了自己的私生活。在那之前,那座房子一直是穆敬铭的人在照看保护。这样一来,穆敬铭想找什麽,只要派人正大光明地来次“大扫除”就好了,方便极了! 80 而他这麽做的原因,不外乎是为了图谋环宇,我从未小看过穆家这两兄妹的野心。 只是,为什麽会让裴子毅认为我是他的妹妹,这点我就想不明白了。而且,从裴子毅的口中得知,再未被收养之前,他确实名叫顾言诚,是我的哥哥,可是後来为什麽……难道我也是裴家的孩子。不、不可能!裴家三口都是AB血型,而我则是罕见的J-K(a-b-)血型。 “说!你知道什麽!”见我不回答,穆敬铭愈加激动,捏著我的下巴,脸压在我的脸上。 我怒,单手在他身上一推,也不知道是我突然化为大力士还是他走神了,总是我这一推竟然让他“滚”出去了好大一段。 他爬起来,没有逼近,而是用一双厉鬼一样的眼睛死盯住我。 我心想,死活就这一回,死也要让这男人活得不痛快!於是,大吼“我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神经病!我都知道!!!” 我喊的很用力,觉得喉咙都出血了。 我最後一个字落地,穆敬铭一下瘫坐在沙滩上,两眼无神,表情仓皇,失魂落魄的重复“你都知道了,你竟然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这误打误撞伤了他哪神经,但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趁他“装颓废扮忧郁”的空,扯了一旁碎成破布的睡裙,往身上一裹就开始跑。 其实,当时我也傻了。 你说,再一四处是海的小岛上,除了我全是他的人,而且没有小船没有快艇,没有任何能让我逃出去的交通工具,凭著两条腿,算足了再加上两只手,能逃到哪儿? 可是,当时,我就是疯了!脑子不能转悠,我就想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快些离开这个魔鬼快些离开这个岛屿。 “再”可是,老天爷是非常不待见我的。 我也就是跑出了两百来米。 身後突然爆出一声嘶吼,吓得我两腿一软,很没出息的倒栽葱一样扎进沙滩里,然後,很快,穆敬铭追了上来。 一把扯起我放倒在沙滩上,退了裤子就把那铁杵一样的进我道里。 那撕心裂肺的疼简直比初夜要剧烈上何止千百倍。 “啊──”我失声痛呼。 他真的失了理智。 完全不像个人类。 不管我怎麽哭喊挣扎,他一次次抽的毫不留情,渐渐地,有血流了出来,润滑了道,他的进入更加畅快,他更加兴奋。 然後捧著我的头在我脸上乱咬,失心疯一样喃喃道“你知道了也好,知道了也好……” “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诺诺,我的诺诺……” “你跟我留著同样的血,我们才是应该相守的人。他们都不配,都不配!裴子毅不配!穆莎莎不配!黎默不配!蓝奕崎不配!你是我的,诺诺你是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妹妹……” 那一刻,我终於明白什麽是天崩地裂的感觉。 那样深刻的黑暗的绝望,让我在那瞬间丧失了所有感官。 我感觉不到他在我身上制造的疼痛,听不到他接下来的喋喋不休,闻不到深夜海风的咸涩,尝不到泪水的冰冷和苦涩…… 我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他玩弄,任他戏弄,我想,我的世界,真的,崩塌了。 我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猜测,竟将自己推入无底深渊! 浸在浴缸里,穆敬铭在我身後抱著我。 我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地伤痕。 对於疼痛,我已经麻木。 “诺诺,诺诺……”他每隔几分锺,就会唤我几遍,然後转过的我的脸看看我,满足的笑笑。 我面无表情,任他摆布。 半个小时後,他将我抱出浴室。 双人床换上了崭新的床上用品,清一色的黑。 他将我像个芭比娃娃一样摆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欣赏著。双眸里闪烁著疯狂的赞美。 “诺诺,你真美,真美!”他呢喃著捧起我一只脚,低头亲吻。 天花板被换成镜面一样的琉璃板。将大床上的我们一览无余的映照出来。 我望向上方的眼睛,与那里面的与人对视。 黑色的丝绸大床上,女人纤细妖娆的身体像一朵怒放的白蔷薇。那雪白的像是凝脂一样的肌肤在丝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嫩如水。一张小脸,眉目如画,可惜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跪坐在她脚旁的男人,肤色白,体格高大,一身壮的肌随著他的动作纠结起伏。 “诺诺,你真香……”穆敬铭呢喃著,沿著我的脚背小腿大腿一路舔上来。 我因那轻微的瘙痒而皱了眉。 然後被他分开双腿。 方才,沙滩上那场掠夺,让我的下体肿胀出血。 虽然清洗过,并上过药,但每触碰一下,还是疼得厉害。 他低喘著捏住蒂,扯了几下,然後时轻时重的按捏。 这次,他并没有给我注催情剂。 可是,我却在他简单的几招玩弄,就开始情动。 “硬了呢!”他也发现我的变化,兴奋的低喊,低头吮住蒂轻啜,双手掠过小,触上菊。 “嗯~”我无意识的嘤咛。 穆敬铭低笑,“诺诺,小受伤了,咱们玩这里好不好?”说著麽指在菊入口按揉几圈,缓缓刺进去。 我垂眼,静静看他。 即便他现在带著柔和的笑,我也觉得,那张脸森的让人颤抖。 我收回视线,再次目视上方。 他因我淡漠的态度而冷了笑脸。 我知道,他的温柔,坚持不了几分锺。 果然,他冷哼一声,“你在想谁?嗯?”他捏起我的下巴,狠的眸子瞪著我,“裴子毅?黎默?还是蓝奕崎?嗯?回答我!” 我继续面无表情的无视他,虽然下巴被他捏的生疼。 他被我激怒,一把将我拖拽到窗边,让我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垂在床沿。 而他自己则跪坐在我身後,咒骂著“你这个小骚货!原本还想好好对你,没想到你这麽贱!一定要逼我,是吧!要逼我是吧!” 他从床头柜上拿出一瓶润滑油,然後一古脑地挤进我菊里。 冰冷的体强行进入,那感觉并不好。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他继续恶毒的咒骂,“小骚货!小骚货!连屁眼儿都骚的让人恨不能烂!”他低喘著伸进两只指头,动作鲁的抠挖扩张。 我疼得浑身颤抖,额头有冷汗滑下。 他因得不到我得回应而更加气愤。 “fuck!”恨骂一声,“啪”一巴掌打在我臀上。 火辣辣的痛。还有巨大的屈辱感。 可是,下一秒,我便惊恐的发现,这一巴掌,竟然让我道一酥,紧跟著菊剧烈抽搐起来。 我猛然回头看道那瓶润滑油。 穆敬铭得意的笑,“明白了吗?小骚货!那瓶润滑油会让你更加乱!就像现在──啪!”又是一巴掌,娇俏白皙的臀因这一掌而颤抖不已。 道和直肠也更加剧烈的抽搐起来。 整个身体开始发烫,喉咙干涩的难受,大脑异常兴奋。 我太清楚这种感觉了,这种无力的被欲望主宰的感觉。 穆敬铭两手分别握住两片臀瓣,揉捏挤压,欣赏著那粉红色的小菊花一张一弛,一显一隐的美丽景色。 “太美了!太美了!”他就像魔怔了一样一遍遍赞叹,盯著那吞如的小,分身越来越胀痛难耐。 “想不想让我进去?嗯?小骚货?”穆敬铭趴在我耳边引诱我。 也许是多次注催情剂,身体对部分作用产生了抵抗力,最起码现在,我还能保有一点理智来维护我寥寥无几的自尊。 我咬著唇,不说话。 他咬牙,“说想!” 穆敬铭滚烫的分身已经抵在菊入口,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撑开那娇嫩的花蕊,到达快意的天堂。 我把头埋进床褥里,张嘴咬住床单,不哼一声。 “好、好!”他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冷冷俯视我,眼中还有奔腾的欲火,但笑容已经恢复惯常的冰冷,“顾言诺,我看你能忍道什麽时候!” 说著,大踏步走了出去,!一声关上门,我听见他在门外喊,“锁上门!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再也听不到来自他的任何声响,我吐出一口浊气,浑身失去力气,身体瘫软的滑落在地。 我不能再呆在这里,绝对不能! 不管他是不是那狗屁哥哥,也不管这里是不是什麽孤岛绝地,更等不到黎默他们的救援。我必须离开!马上离开! 我几乎是爬到浴室,坐在莲蓬头下打开冷水。 冰冷的水花铺天盖地喷洒下来,稍微缓解了欲望之火。 可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决计逃不出去的。 啊!还有那个“难友!” 我懊恼地低咒,只要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黎殇,我无法放心离开。 怎麽办怎麽办? 怎麽办啊! 那句话说什麽来著,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而上帝为我打开的这扇窗,名叫穆莎莎。 81 虽然我厌她入骨,但对她的到来还是有一丝窃喜。 “看看看看,我们美丽的宁夏小姐怎麽成了这副模样?”她抱臂站在浴室入口,一脸幸灾乐祸地俯视著地板上的我。 我喘著,挤出一个嘲讽的笑,“难道你……没听到你哥的命令吗?” 她冷笑著在我身前蹲下,然後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她,“听到了又怎样?贱人!你以为他现在还顾得上你吗?” “啪”她毫不留情的扇我一耳光,顿觉头脑中嗡嗡作响。 “你被他干得很爽吧?啊?”她捏著我的下巴,狠地逼视我,“我哥的功夫怎麽样?是不是比你那几个男人要强?嗯?” 我垂著眼,幸亏她给我地这一耳光,让我从欲望中清醒过来。 听她的口气,她应该还不知道穆敬铭与我的关系。 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脆弱不堪,果然,她渐渐放松了警惕,“小贱人,你一定不知道这些日子你那几个男人都发生了什麽吧?” 我任她压在地板上,卡住脖子。 “裴子毅入狱了,你的黎默也破产了,连那个什麽蓝奕崎也被家族除名,现在,他们一个个一文不名,知道这是为什麽吗?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小贱人!” 我心绪混乱,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 “我哥刚刚坐船离开,你知道他去干什麽吗?”她的声音尖锐且颤抖著,夹杂著磨牙的声音,听起来刺耳森。 “他去斩、草、除、!” 她一字一顿,随即仰头大笑,揪著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板上撞。 “你凭什麽!凭什麽!我明明把他抢过来了,你为什麽还要抢回去!你这个贱人贱人!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我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裴子毅。 此时的穆莎莎已经疯了,尖叫著手脚并用的攻击我。 “小姐!小姐!”卧房门被大声撞击。 是那些看守我的人,听到了声响。 我看准时机,一脚将她踹开,然後抄了洗手台上的大理石皂盒往她後脑狠狠砸去。 她猛抽一下,连尖叫都来不及就昏了过去。 很快,鲜血自她脑下流了出来。 此时,本应恐惧的我,竟然格外镇定,有条不紊的脱下她的衣服,然後穿在自己身上。 迅速把自己的头发盘成与穆莎莎一样的公主髻,再抓乱,让散下来的头发刚好可以遮住我的脸。 从她伤口上抹了一把血涂在我和她的脸上。 然後跑到床头柜前,拿了三只催情剂。一支注进穆莎莎体内,另两只倒进洗脸池里,用火机点燃。 浓烈的催情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门外,那些守卫仍在大力敲著门。 我冷笑著,屏住呼吸, 然後,突然“啊──”尖叫著,打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吓了一跳,但因为我伪装成穆莎莎的模样,而没敢拦我,只是争先恐後地冲进浴室。 接下来的画面,不用看我也知道。 穆敬铭说过,那种催情剂燃烧後发出的气味可以让一头成年母象接连发情一个月! 穆莎莎,我送你的大礼你喜欢吗? 楼下的一号和二号听见混乱声也冲了上来,与我在楼梯上狭路相逢。 二号刚想问我发生了什麽,一号一把抓住她,警惕的看著我。 很显然,她认出了我。 “让开!”我的声音嘶哑如破锣,但故意压低後的效果却有著震撼人心的压迫感。 一号二号具是一愣,然後对视一眼。 一号从腰上解下那串钥匙递给我,“酒窖有气垫摩托,你要找的人在对面的岛上。” 轮到我诧异不解了。 这时,楼上传来男人的低吼、女子的尖叫,以及勉强奔跑的沈重脚步声。 有人追来了。 一号不再多说什麽,与二号相视颔首,然後拉起我就跑。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当一号将我推上那辆墨蓝色的气垫摩托时,我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无间道”啊! 可、可是……“我不会骑啊!” 万年面瘫的一号竟然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後挤开我坐上驾驶位,下一秒,气垫摩托“嘟嘟”尖叫著冲出酒窖。 我恍若梦游,回头看一眼我一直“念念不忘”地酒窖,原来,里面就是个车库啊! 想著,把临走装进口袋里的拓著钥匙印的泥胚往後一扔,真实白忙活了~ 不到二十分锺,我们就抵达了一号口中对面的小岛。 她一点儿也不友爱的将我赶下气垫摩托,然後对我冷冷的勾起嘴角,“我很佩服你,祝你好运!” 然後,掉转摩托,呼啸著驶过沙滩,开上海面,然後向著小岛的方向奔去。 估计,是催情药的作用,让我此时头脑混沌,望著周围黑漆漆的灌木丛椰林,有些找不著北。 连晃好几遍脑袋,才明白过来,我被一号拐带出小岛又遗弃上另一个小岛。 思考有些困难,身体也开始虚脱,消退下去的欲望又开始复苏……总之,我现在的状况非常糟! 双腿一软,我倒在沙滩上。 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後,身体一晃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啧啧,还真是狼狈!都说让你来找我了,怎麽还这麽笨,真是小笨蛋!” 这声音是……那、那个什麽劳尔? 在舌头上狠咬一口,疼痛让我片刻清醒。 睁眼,一张棱角分明的娃娃脸。 “劳、劳尔?”我不确定地问。 他正抱著我迅速穿越一片密林,闻言,低头对我咧嘴一笑,迎著月光,两颊浮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不对哦,我不叫劳劳!,我叫劳尔!” 头好痛。果真,我现在完全不适合思考。 反正都应经这样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看他到底耍什麽把戏。 许久,他听不到我的声音,停下一本正经地问我,“没有了吗?” 我头痛欲裂,颠簸中下体又开始作乱,呼吸微乱,“什……麽?” “问我问题啊!”他一副“你是傻瓜吗”的表情。 我深吸口气,尽量让话不结结巴巴“我现在很难受,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地方,然後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他眯起圆圆的大眼,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遭,然後目光定格在我双腿紧夹的下体,咧嘴一笑“嘿嘿,不如我帮你吧?” 我蓦地对他对视。 他笑脸一僵,随即嘟起嘴“开玩笑嘛!干嘛生气!” 然後抱著钻出前方的高大灌木丛,被聚光灯照的巨大堡垒出现在我眼前。 “别出声哦!”他压低声音嘱咐我,然後自影中绕到堡垒後方。 一路上有巡查的守卫接连不断,我们有惊无险地安全抵达後门。 从後门进入。 我们左拐右绕,然後下了来到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前。 “呐,那个跟你一起来地男人就在里面,现在呢,我送你进去,你只能在里面待到天亮,天亮时我再来找你。” “跟我来的男人?是黎殇吗?”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巧凑巧,这个劳尔竟然知道我要找跟我来的“难友”。 我想起在别墅时,一号对我说的话,她曾说我要找的人在对面的岛上,“对面的岛”应该就是指这个小岛。她跟劳尔都知道我的目的,那麽,他们是一夥的? 劳尔撇撇嘴,抱著我下了楼梯,楼梯很黑很深,但是他的步伐却快速而稳健,显然对这里了若指掌,“我怎麽知道,那家夥又不理人!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偷偷放水,他怎麽可能完好无损到现在?哼!真是笨狗咬到吕什麽,不知道我是好人!” 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宜,我还真想笑,这个劳尔说话逻辑幼稚的跟蓝奕崎有的拼,竟然还用意大利语说中国歇後语,呃,虽然很拗口。 下了楼梯,是很长一段两边砌著石墙的通道,石墙上隔一段就点著老式油灯,光线还算明亮。 通道尽头,是扇铁门,这让我想起了别墅里的地下室。 恐怖的记忆袭上心头,我本能地打个寒战。 劳尔将我放下,双腿虚软的我勉强能靠著墙壁站立。 他色迷迷地看一眼我起伏的膛,然後迅速开锁。 我尚在状况外,就被他拉著胳膊扔了进去。 “!啷”铁门在我身後上锁。 劳尔带著笑意的声音在门外道“别忘了,天亮我来找你。再见了,小美人儿!” 滑落,门外响起一串“踢踢踏踏”像是又蹦又跳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浑身虚脱,没有了喊住他或是做其他什麽的力气。 贴著墙壁滑坐下。 我模糊的视线在黑暗中索,“……有人吗?” 我的声音带著力竭的虚弱,三个字出口,我就蜷在地上喘不已。 好热,好难受。 安静,有五六分锺的安静。 然後,是“簌簌簌”的声音,像是铁链摩擦在稻草上。 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可是,我必须要确认,“是……黎殇──” 我话未说完,便被一股大力,拦腰提起,接著撞进一个我并不陌生地膛里。 我提著的心放下了。 真的是他。 “宁夏?”黎殇小心翼翼的捧起我的脸,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的脸就与我近在咫尺。 我用力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我有太多问题要问,我想问他有没有受伤?怎麽被带来的?在这里关了多久……可是,所有的话被腹内突然翻搅的一股热浪冲的烟消云散,我恍然,明白为什麽劳尔要首先带我来找黎殇,并约好时间,他是想让我们…… 黎殇是黎默的弟弟,是黎默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况且,现在我的问题已经够复杂了,我绝对不能再跟黎殇有什麽纠缠。 “放……开我……”我用力挤出三个字,“嗯~”小腹突然一抽,被涂了润滑剂的直肠流出一股温热的体。 我第一感觉就是,丢人丢大发了,竟然失禁了! 听出我声音里的异样,黎殇马上担忧又小心翼翼地在我身上摩挲“你怎麽了?受伤了吗?” “哼~”我引他毫不带情欲的抚而嘤咛。 我感觉抱著我的怀抱明显一僵,“你……”黎殇欲言又止。 这时,道一抽,喷出一股爱。随即而来的酥痒和空虚让我理智尽失。 迷迷糊糊的,我开始夹紧双腿,毫无章法的摩擦,手也不由自主地移到那里,掀开裙子,抚湿热粘腻的神秘谷地。 “嗯~啊~”手指的触不但没有让我有任何缓解,反而越来越饥渴。 菊开始收缩吞吐,同小唇一起,一紧一松的吮吸。 好难受!好难受! 偏偏我的身体虚软的只能让我以手轻抚下体,隔靴搔痒,越撩越急! “唔~” 突然,唇上一重,两片带著夜凉的薄唇压了上来,随即,一条湿热的长舌,灵活的喂入我口中。 此时的我,已经抛却了一切人类情感和理智,被欲望驱使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饕餮恶兽,急切的吮住那柔滑的舌,贪婪的汲取那上面甘美的汁。 一只带著薄茧的大手,撩起裙摆,代替我的手,抚弄我的下体,先是在肥厚的大唇上搔刮一圈,然後撑开,捏住那小小硬硬的蒂轻轻拉扯。 “唔嗯~”我娇喘著,顶起下体,想要更多。 抱著我的人,低哼一声,强行撤出我嘴里的舌,然後低头,吮吸我的耳垂,同时,手指下移,撩拨小唇。 空虚的菊也亟待被安抚。 我嘤咛著握著他的手来到那小小的入口。 他呼吸一窒,然後顺从我的意愿,中指在菊搔刮一阵,试探地进入一半。 “啊~哈……”我从不知道进入後庭也是如此快意,我弓起身子,享受这异样的快感,自己则用双手玩弄自己的小,将小唇掰开在捏住,揉弄在轻扯。 他被我的激情感染,也不再满足於这样温吞的步骤。 另一只手开始大力的揉捏我的房,夹住头轻掐。 唇舌也不落後的在我锁骨,房,小腹,耻骨,留下一串酥麻的印记。 “好紧!吸得好紧!”他喘著呢喃,手指完全进入菊,缓缓进出。 “恩啊~啊~”我因他的动作而尖叫呻吟,十指埋进他发里,“进来,进来……”我渴望被暴的进入,被狠狠的弄,欲望灼烧著我,将我折磨的忘了廉耻和道德,荡的妖娆求欢。 他又加入了一手指,同时借著我掰开花唇的机会,吸弄那里的嫩。 我颤抖不止,爱奔涌如注。 “让我进入哪里?嗯?”他邪笑著问,“是这里?”他猛地在肠壁勾了一下,“还是这里?”滑落,咬住一瓣花唇,时轻时重地碾嚼。 “啊啊~啊~”我夹紧双腿,恨不能把他按进我的道里,“都要都要!我都要!” 他低笑,“笨女人!我可没有两个家夥来喂你!”说著,抽出菊内的两手指。 随即,我听到拉链声,接著,火热巨大的头顶在菊入口,“这里,是第一次吧?”他问。 我胡乱的点头,恨不能坐上去。 他好笑我的急切,在我臀上拍了拍,“马上就让你舒服!” 说著,缓缓的将头挤进菊。 口太紧,他的太大,进入时有些困难,撑得我疼的厉害。 可是,越疼我越兴奋,就像不要命了一样,突然往下一撞。 下一秒,他巨大的分身齐没入。 “唔!” “啊!” 我俩同时叫出口。 “笨女人,想要了我的命吗!”他压抑的低吼格外感,我酥了骨头。 我不顾内鼓胀的疼痛,抬起上身,吻住他。 他亦火热的回应,待我稍稍适应,他开始浅近浅出。 “笨女人!没想到你还是个极品,连这里都能分泌滑,真是……哦~”他开始大力的抽,我被他顶撞的在地上来回磨擦,“真能吸啊!这小嘴儿吸得我好舒服啊!” 我有瞬间的理智回笼,可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那一瞬间,我竟然还无比庆幸地发出“原来我没有失禁啊~”这样无关紧要的感叹…… 他用手在道内进出,应和著腰臀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快律动。 黑暗里,我们看不清彼此,却紧紧纠缠。 他狂野的在我身上留下一处又一处麻痛酥痒的印记,剧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我有种将要在高氵朝中死去的错觉。 “嗯~”他突然拥紧我,分身菊里往斜上方狠狠一撞,紧接著,一股灼热注进肠内。 “啊~”我畅快地尖叫,与他舌吻。 ******************************************************* 暗黑系是不是很刺激?嗯?嘿嘿~ 82 他覆在我身上,喘著,等待余韵退去。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欲望一得到缓解,我的大脑开始恢复运行。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我想,他也是。 大约过了5分锺,他从我身上起来,然後一阵轻微的铁链摩擦稻草的声音过後,“啪”,瞬间灯火通明。 我被突来的光亮刺痛了眼,好一会儿才拿开遮在眼上的手。 “呃……”这是间牢房是吧?应该是间牢房是吧? 潮湿灰黑的岩石砌成的墙壁,窄小高悬的铁栏窗,还有地上一堆一堆算床也算“地毯”的干稻草,标准的牢房模样……可是,为什麽会有沙发?为什麽会有豪华吊灯?为什麽会有超大号落地镜?为什麽……还会有卫浴齐全的简易豪华卫生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星级牢房?还是黎殇本没被囚禁而是在这里做客……呃,这样的话,这家客房还真是……有特色~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被黎殇温柔地抱到那间坐落於墙角、由毛玻璃围成的扇状卫生间里。 My god!莲蓬头还是鎏、金、的! 无视目瞪口呆的我,黎殇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流喷洒下来,他细致温柔的替我洗发搓身。 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细腻的泡沫在他的手中酝酿成温润的云朵,然後亲吻我的发丝、身体。 我有些懵懂,呆呆地抬头看他。 深麦色的肌肤,许是应为长期被囚地下的原因,泛著不健康地苍白。 脸颊瘦了些,让他原本与黎默有七成相似的五官深刻起来,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黎默的影子。半垂著眼,浓密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眼睛泛著温柔的波光,让人心醉神迷。凉薄的唇,带著餍足後的弧度,显得格外俏皮可爱。 眼前一模糊,泡沫流进眼里,下意识的闭眼,沙沙的痛。 一只大手捧著我的脸,让我抬头,迎接水流;另一只快速而轻柔的替我抹去挡在脸上的发。 一会儿,沙痛消失。额上、眼上、鼻上、颊上……有细碎的吻,代替水流,爱抚著。 我轻轻叹息,下一秒被按在玻璃墙上,唇被压住。 他的舌带著与刚刚截然相反的狂野与激情,伸了进来。 小舌无助的随之起舞,喉间泄露出我的欲望和渴求。 长腿挤进我双腿之间,一手横在前揉捏我的房,另一手架起我的腿缠在他腰上。 “嗯~” 他咬住我的耳垂,用身体挤压我。 他的火热嵌在蜜谷处,激烈的摩擦。 这样的快感,让我窒息。 “我要进去了……”他用感的嗓音向我耳朵里吹气。 分身巨大的顶端在入口处摩挲。 我云里雾里,“嗯……?” 他蓦地刺进来,满足地叹息我的名字“宁夏……” “啊~啊~嗯……” 我背上顶得忽上忽下,他把脸埋在我前,贪婪的吮吸。 热水从莲蓬头里流出来,热气很快在狭小的空间弥漫。 我不知道跟他做了多少次。 每次当我达到高氵朝,另一波快感就接踵而至。 我们从卫生间纠缠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到铺著稻草的地上,落地镜里有我们相嵌的身体,沙发上稻草上有我们留下的体…… 他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次一次让我在欲望里摒弃理智,迷醉沈沦。 “嗯!”他闷哼一声,粘稠滚烫的浇灌进抽搐的花壶。 休息片刻,他将我抱到沙发上,拥著我,说“睡会儿吧。” 我筋疲力尽,很快陷入黑甜乡。 “你到底要做什麽?!说好了,别把她牵扯进来!” 有细碎模糊的谈话声钻进耳朵里,我不满的咕哝一声,翻个身。 马上,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一双大手在我肩头安抚地轻拍。 “喂喂喂,臭小子!你不要太过分哦!见色忘友也要有个限度!你当我排除万难给你弄这麽一间豪华牢房泡马子我容易吗?你……”一个吊儿郎当地声音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不停。 我使劲往那怀抱里钻了钻。 那怀抱马上发出闷笑一样的声响,头顶传来黎殇沙哑感的声音“谁管你!” “你……”某人气结,然後笑“哼哼,晚了!” “什麽意思?” “我已经给穆敬铭去电话了,如果……” “穆敬铭?!”这三个字惊雷一样在脑海里炸开,我猛地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劳尔挑眉咧嘴来不及收回去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笨女人……”黎殇抱住我,迭声安慰,“没事没事,他瞎放屁你别……” “别什麽别!”劳尔炸毛,“黎殇!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哥他们还指著这次机会找来这里呢!你的宁夏是关键!必、不、可、少!” “滚你丫的!”黎殇也怒了,跳起来对著劳尔呲牙咧嘴,“我说不行就不行!穆敬铭那家夥是个什麽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宁夏在他哪儿肯定没少吃苦!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要她倒头回去,你当所有人都是白痴啊你!” “姓黎的!你别过了河就想拆桥!要不是我派人接应,你到现在还见不著她呢!” “哈!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啊?姓‘怕罗罗’的!就算没有你本少爷也能把这女人救出来!” “你、你你……帕罗瓦!帕罗瓦!本少爷姓帕罗瓦!”劳尔跳脚,“你这个不良公民、国际恐怖分子!我今天要代表全世界人民消灭你!” “来啊来啊!破瓦破瓦!还不良公民、恐怖分子?!就凭你这个菜鸟国际刑警也想消灭本少爷!找死吧你!”黎殇也开始掳袖子,挥拳头。 “你这个外星移民,接招!” “你这个外太空异种,看拳!” “!……啊!” “咚……哦~” “嘶~哇!” “咦?~呀!” “……” 我头疼地看著眼前完全退化为三岁幼儿的两个男人。虽然我至今仍搞不太清楚状况,但是,以目前他们表面敌对的身份来说,这样是不是太…… “你们不怕被发现吗?”我忍无可忍,说道。 他俩停下动作,黎殇还扯著劳尔衣领,劳尔还揪著黎殇袖口,同时回头迷茫的看我。 我好心的指指门口,“被听见没关系吗?” 两人顺著我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大开的铁门,昏暗的走廊…… “咻~!~” 下一秒,两人动作一致地闪到门口,同心协力的关门上锁,配合的天衣无缝,完了还相视一笑,同时回头对我说,“没事,这里除了我(他)没人来。” 我翻个白眼,咂咂嘴,低头发现自己早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裤,虽然衬衣西裤都是男式,且大的过分,“谁帮我换的衣服?” 黎殇很狗腿的跑过来,蹲在我脚边,仰头,琥珀色的眸子晶亮晶亮,那模样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宠物犬。 我忍不住他的脑袋,顺便奉送香吻一枚。他马上红了脸。但是野兽本能依然“敏锐”,紧紧抓住我“吻”的尾巴,一下将我压在沙发里,唇舌纠缠。 “咳~”旁边传来很不识相的咳嗽。 我一把推开他,羞赧地嗔他一眼,清清嗓子,问看好戏的劳尔,“你要将我交给穆敬铭?” 83 “他敢!”黎殇一把将我抱住。 劳尔无视他的愤怒,施施然在我另一侧坐下,“是有这个打算。” “为什麽?”处於对穆敬铭的恐惧,我言谈间不由得紧绷起神经。 黎殇想说什麽,被我阻住。 劳尔撇撇嘴,叹息一声,卖弄起他的中国成语“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我很不给面子。 他讪讪的鼻子,果真“长话短说”起来…… 我以前,只知道穆敬铭是裴子毅暗地里的势力,但不知道,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国际第一大军火集团的首脑之一!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凭借一个中国黑社会小头目的身份混出现在的地位,也不清楚他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是,我想,那代价,一定不低。 这个“第一军火集团”不仅参与国际间的军火走私,还与国际恐怖组织有所牵扯。他们的存在无疑是国际安全的一大隐患。两年前,国际刑警和国际反恐部队联手合作,希望能将这个集团一举歼灭。 可是,集团内部关系复杂、布局密,犯罪活动也布置的天衣无缝,让警方无从下手。警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用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在军火集团内部安进自己的人。劳尔和一号二号就是其中之三。 可是有了自己的人,并不代表掌握了证据。 集团所属的兵工厂和军火仓库散布世界各地,又极为隐秘,警方调查两年都毫无头绪。今年,却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劳尔“有幸”得见A岛──这处“赤道地区最大的军火仓库”真容! 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可是,这岛四周上空乃至地下,都有电磁波干扰装置,他发出去与本部联系的消息都被拦了下来,失败了两次後,他不敢再试,怕引起岛上人的怀疑。 於是,对黎殇几次试探後,决定兵走险招,想通过我们与他的人取得联系。 他先从黎殇这里了解了我们的大致情况,然後又连夜制定出计划。 前些日子,就是穆敬铭出现在别墅那一天,他曾先来看过黎殇。 那时候,黎殇已经跟劳尔达成统一战线。 黎殇在与穆敬铭的谈话中,故意挑衅穆敬铭,讽刺穆敬铭不敢跟黎默几个面对面较量。 穆敬铭怒,让黎殇写了一封“家信”给黎默,借此表明他“公然叫板儿”的“勇气和魄力”。 却不想,这正中黎殇和劳尔的下怀。 黎殇在信里用文字游戏的方法将情况以及他们的计划大体跟黎殇说了一遍,要求黎默等配合。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状况。 “也就是说,这次穆敬铭回来,不仅会有黎默他们跟踪来,还有警方的人马?”我问。 劳尔打个响指,“聪明!” 我并没有他那麽乐观,以我对穆敬铭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任黎殇几句话就激得失了分寸的人,那封“慰问信”恐怕也不会简单了。 “怎麽了?”黎殇见我一副深思的模样,问。 我摇摇头,“穆敬铭并不好对付。” 闻言,劳尔皱起眉,“我知道,但是,总要试一试。” 我冷下脸,厉声“试一试?”哈~他这一试有可能会试掉黎默他们的命他知不知道! 劳尔正襟危坐,严肃的点头,“对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我可以保证,一定会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 我冷笑,“到时候,连你的命都不知道咋样,还保全我们?信你才怪!” 这话,我是用中文说的,劳尔没听明白,马上偏头瞪眼一脸疑惑“什麽?” 我斜他一眼,用英语道“你这头猪!” 劳尔傻眼,黎殇喷笑。 我起身,踱到大大的落地镜前,看著镜子里的我脑中千回百转。 这时候,黎殇过来,将我自身後抱住,“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相信,可是……“这次回去後,就把自己的本事好好长长吧。一连两次都看我眼睁睁被劫走,你还好意思说‘保护’?!” 黎殇红了脸,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服气的咕哝“我不也被劫来了嘛!” “就是这样才丢人!”我狠敲他一下脑门。要是只有我一个人“落网”也就罢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可是加上他……唉~ “穆敬铭应该快到了!”劳尔突然说。 我心脏一揪,随即扑通扑通乱跳,我在发抖。 黎殇担忧地看我,张嘴,又准备说阻止我的那些话。 我摇摇头,有些事总是要做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劳尔说,“黎殇也得跟著。” 劳尔犯难,“这……” 我不给他犹豫的机会,“让他化装成你们的人,跟在你我身後。另外,给我和他一人一支枪。” “宁……”黎殇皱眉。 “好!”劳尔眼神复杂的看我一眼,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就这样,当早晨九点的锺声响起,我踏上了通往穆敬铭的楼梯。 当我出现在穆敬铭面前时,他正脚踩著一具冰冷的女尸,坐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一脸云淡风轻的微笑。 我胆战心惊的往那女尸一看,脚下一个踉跄,那是……一号?还是二号? 我不确定。 她是赤裸的,身上满是伤痕,下体更是一片狼藉。 抚著墙壁,我才能勉强站立。 视线已经模糊。 感觉到身後一道炽热的担忧的注视,我深吸口气,抬头,一步一步靠近那微笑的恶魔。 “真是不听话呢,小诺诺。”穆敬铭轻笑著,对我招招手。 我在据他三步处站立,尽量让自己的视线扫过女尸时冰冷而平静,然後与他对视著,沈默。 他起身,毫不留情地踏过尸体,来到我面前,与我身体相贴,低头,在我耳边低语“诺诺,我该怎麽惩罚你?” 说著,我只感觉腰上一紧,接著,像是要被箍断一样提抱起来。他森的笑著,伸出舌头在我唇上舔了一遭。 我浑身冰冷,直视著他黝黑的眼睛,一眨不眨。 “怎麽?一天不见,我的诺诺成哑巴了?”他笑得越发“温柔”,转身将我压坐在沙发背上,毫不在意周围有众人围观,一把扯开我身上的衬衣,“啪啪啪”衬衣扣子弹得到处都是。 他毒蛇一样的眸光在我裸露的上身一一扫过。 我胆战心惊,冷汗汹涌。 我身上的吻痕……啊! 突然,他一把夺过身後一人手里的冲锋枪,一手捏著我的胳膊,一手端著冲锋枪指向“押”我一起来地那几个守卫身上,面对著我,失了笑,狠道“谁?是谁?!” 那几个守卫马上战战兢兢地弯下腰。 我暗自松口气,幸亏劳尔早有准备,没有跟来,而是跟黎殇先我一步到达,混在穆敬铭带来的人马里。 我赶忙用自由的那条手臂裹紧衣服,咬著唇,瞪他“你不早应该料想到会是这种结果?”给我用药,却丢我一人在那里,“还是,你想让我被活活折磨死?” 他不怒反笑,用枪口挑起我的下巴,“那麽,现在,你满足了吗?” 那冰冷坚硬的金属触感让我头脑嗡嗡作响,我真怕他下一秒就扣动扳机把我的脑袋轰个稀巴烂! 可是,嘴上却不能认输,嘲讽的反问“你觉得呢?” 他哼笑,枪口沿著我的颈子下移,挑开我护在前的手,贴著我的肌肤在我身上游走,“我怎麽知道呢?我的诺诺,让你欲生欲死的又不是我。” 枪口停在我左边的头上,那小东西被冰冷一刺激,硬了起来。 幸亏周围的手下惧於穆敬铭而一个个脑袋垂到裤裆里,否则,我不肯定我会不会在恐惧和羞恼的双重折磨下疯掉! “你说,我要是开枪,会怎样?”他说著,用枪口使劲压了我的头一下。 我一个寒战,惊恐的看他。 他的视线一直顺著那枪口移动,此时,他呼吸微错,眯起的眼里有我熟悉的欲火。 “真美啊,怪不得,要让那几个男人为你疯狂!” 言语间,枪口下移,隔著西裤顶在我的下体,模仿者做爱的动作,一下一下顶弄。 刚经过欢爱的地方特别敏感。而且面临“冲锋枪”这样极致危险的“伴侣”。恐惧让快感升级,我抓住沙发的手泛起青筋,上身後仰,剧烈喘息。 突然,视线扫过斜後方一队身著迷彩战衣的男人中,一双泛著怒火的琥珀色眸子灼痛了我的心,我微微摇首,然後迅速收回视线。 这时,穆敬铭恰好抬头与我对视,他一把拦住我,顺势,将一小截枪口连带布料捅进小内,“我把这里烂好不好?坏掉了,你就再也勾引不了别人了,怎麽样?嗯?” 我强自镇定,冷笑“好啊,”我往前一挺腰臀,让枪口进入的更深,“最好将我打穿,那样我就真的解脱了!” 是谁说的来著,面对变态,你就要比变态还变态! 闻言,他笑容一滞,然後一把将我掀翻在沙发上,表情扭曲到狰狞,“好!好!我打穿你打烂你!让你解脱让你再也勾引不了其他男人!” 他吼著,撕下我的裤子,把枪口毫不留情的捅进道里,一下一下深入到尽头,冷硬的触感带著痛刺激著敏感的神经,但著快感远不如激怒这个男人来的快意,我兴奋忘我的呻吟,甚至浪的叫道“扣动扳机,扣动扳机!快啊!再快些!” 他突然大吼著,撤出冲锋枪,拉开自己裤链,将怒胀的巨大刺进来,然後一边在我身上驰骋,一边单手举著冲锋枪向与我一同来的那些守卫扫。 我看不见那场面的残忍,但是,我闻到了混合著火药味的血腥,以及渐歇的哀叫。 我抬手捂住脸,想哭,却哭不出眼泪。 黎殇,就在这里啊!他就在这里啊! 可我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我在做什麽,我到底在做什麽!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什麽让我产生了那样的念头,做出了那样的行为。 劳尔给我地枪被我藏在了脚踝,穆敬铭将我裤子退的急,还挂在小腿上,刚好遮住那把手枪。 我蓦地支起上身从脚腕抽了枪,然後趁穆敬铭忙於扫的功夫,把枪顶在了他眉心。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身後响起一阵整齐的枪械举起的声音。 然後,穆敬铭一挥手,又归於平静。 “他们才是吗?”穆敬铭瞬间的怔愣後,恢复一贯的微笑,瞥一眼我身後,然後低头对我柔声问。 我知道,一定是黎殇和劳尔也同时有了动作,让他们暴露出来。 我从来没比此刻更痛恨我的冲动。穆敬铭置生死於不顾的模样,让我手心冒汗,心里十分不确定,拿命威胁他,行吗? 他甚至还一脸陶醉享受地继续在我身体里的进出,“诺诺,真紧,真暖,这样美妙的感受,我怎麽能与他人共享?诺诺,你是我的!你你只能是我的!” 我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在快感里迷失。 举著枪的手,坚定不移,“让、让他们……放下枪!” 他的顶弄,让我说话断断续续。 “快、快让他们放下枪!”我艰难的让子弹上膛,因为是第一次用手枪,并不很熟练,再加上……这样可笑的状况下…… 身後传来黎殇愤怒的低吼和体相搏的闷响,他喊了什麽,我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听不太清。 穆敬铭用另一只手揉捏我的房,下身更加快速的抽“诺诺、诺诺、诺诺!” 他突然大吼一声,在我体内的分身剧烈抽搐,我也几乎是同时,手痉挛了一样扣动扳机,我第一时间闭眼。 “!!” 巨大的枪响在耳边响起。 许久,我预想的脑浆碰裂溅我一身的画面并没有如期而至。 …… “诺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开枪,要瞄准吗?”穆敬铭森的低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个哆嗦,睁眼,他完好无损,笑得春光灿烂,再看看我的手,高举头顶,直指天花板…… 我……无语了…… “哼哼哼哼……”穆敬铭的低笑在耳边缭绕,然後转化为“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那笑声,在剑拔弩张的大厅里显得异常突兀。 我真纳闷,他是怎麽笑出声的?! 这个变态! “穆敬铭你这个畜生!”黎殇嘶哑的吼叫震耳欲聋。 穆敬铭突然收住笑,同时向著他的方向举起枪。 84 那一瞬间,我全凭第一反应。 肾上腺素让我变得力大无穷,竟然在枪响的前一秒将穆敬铭掀翻压制在地上,双手握枪,将枪口再次对准了他的眉心。 他手中的冲锋枪“突突突”一阵乱,“劈里啪啦”家具花瓶残片四飞。 也在这一秒,黎殇和劳尔跟穆敬铭的手下交手,大门也被同时撞开。 脚步声、叫喊声、枪响……乱七八糟。 “住手!” 突然,一声吼。 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无法知道发生了什麽。 因为我的思想我的身体全部压在了身下男人的身上。 面对周围的混乱,面对我的枪口,穆敬铭竟然还能笑得云淡风轻,那双漆黑的眸子好似两口幽深的井,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他的心情。 这个人,是个怪物! 我的身体在发抖。 周围的安静,让我有种这世界只剩下我和他的错觉。 “小夏……” 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低唤。 是黎默吗?我不敢抬头,我怕我一分心,身下的恶魔便会逃脱,然後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宁……” 这是蓝奕崎的声音…… “诺诺……” 裴子毅…… 一件带著温热的迷彩外套蒙了下来,遮住我赤裸的身体。 我身体一僵,穆敬铭突然握住我的手,阻住我回头的举动,对我露出一个更加明媚的笑“诺诺,都来齐了呢。” 他话音刚落,我心跳一窒,接著,巨大的恐惧铺天盖地袭来。 眼前除了他笑得狰狞的脸就是白茫茫一片。 我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你做了什麽?” 穆敬铭低笑著,用手指在我我裸露的手臂上弹钢琴,“只不过……请君入甕而已……” 我突然反应过来,是那封信!穆敬铭早就识破了劳尔他们的计划,用那封信把黎默裴子毅和蓝奕崎引到这岛上。 穆莎莎说的没错,穆敬铭确实要斩草除。可是,不管是黎默还是裴子毅或是蓝奕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就算一文不名了,也是个人物。这就是俗话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裴子毅和蓝奕崎身後还有两个庞大的家族,如果贸然出手,杀死他们,穆敬铭必然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虽然对他而言不是什麽困难,但是却会给他甚至他的军火集团埋下隐患,要知道,他的第二重身份到目前为止知道的没几个。 但是,如果把他们引到这座岛上的话,要杀要剐就全凭他的喜好了!更何况,黎默他们还是与国际警方一同来的,如果死了,也可以把罪名安在警方身上,毕竟,枪林弹雨里,什麽事情也可能发生! 我因这个猜测而冷汗直冒。 蓦地抬头,视线无焦点的扫一眼大厅之内。 穆敬铭带来的手下被一夥同样穿著迷彩武装的高大男人制住。 大厅里也被身著迷彩服的高大男人包围,他们与穆敬铭手下的不同处在於脸上都没有油彩,这应该就是劳尔说的反恐部队和国际刑警的联合军。 黎默、黎殇、裴子毅和蓝奕崎正在距我一米处一字排开。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感觉他们的视线,那样火热且专注,让我鼻酸。 深呼吸,我收回视线,居高临下的看著穆敬铭,“你要怎样?你应该也明白,你被包围了!” 穆敬铭笑笑,轻声道“那又怎样?” 他、他竟然不怕?! “穆敬铭!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我劝你还是投降吧!”黎默突然说道。 同时,一双大手握住我肩头,带著安抚的温柔,让我起身。 穆敬铭的枪被夺走,随後有两只狙击枪同时抵上他的太阳,接替我的“岗位”。 他被迫站起身,面对一大厅的黑洞洞枪口。 身後,是裴子毅。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暖,我觉得那一霎那置身天堂。 可是,对面,穆敬铭黝黑的淬著毒的眼睛又将我拉回地狱。 我来不及向他们诉说我的想念,就听到穆敬铭带笑的说道“这附近共埋了足够将十座岛瞬间夷为平地的四千枚定时炸弹。你们觉得,‘你们的人’,有用吗?” 抱著我的怀抱一僵,下一秒我被推到另一个怀抱中,裴子毅说“带她先走!” 黎默接住我,将我横抱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不──” “遥控器在我手上!”我的拒绝被迫中止,我惊恐看向穆敬铭。 他手里有一枚轻巧的暗红色圆形遥控器。 拿枪指著他的两个士兵同时出手欲夺,穆敬铭轻巧地偏身躲过,扫一眼众人,然後将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你们觉得,是你们的子弹快?还是我的手指快?” “你到底要怎样!”蓝奕崎突然挡在我面前,让我不必接受穆敬铭的邪恶的注视。 我听见穆敬铭低笑,他一字一顿道“很简单,我要你们……死!” “别信他!别相信他!他骗你们的!”我大喊,生怕晚一秒,就看四个男人血溅当场! “小夏,小夏……”黎默抱著我柔声唤我的名字,安抚过於激动得我。 我泪眼朦胧,黎默瘦了,憔悴了,眼窝深陷,黑眼圈好浓,下巴还有茂密的胡渣,眼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的他,跟记忆里温文儒雅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点儿也不帅,一点儿也不养眼……让我觉得……好心疼!!! “别信他……”我呢喃著捧住他的脸,“相信我,别信他。就算你们死了,他也会炸了这里的!” “没错!”劳尔突然蹦出来,对著士兵中一位脸带伤疤的男人说“上尉,这里虽然是集团最大仓库,但是一旦暴露也会被毫不留情的毁掉。这地下,全是我们要找的证据!” 那男人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你们不死也可以!”穆敬铭突然说道,“甚至也可以把这个岛拿去……但是,要放我离开,而且,我要她!” 我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我。 “休想!”四男异口同声,黎默更是抱著我防备的後退了好几大步。 被劳尔称作上尉的男人,看看我,然後看看高度警备的四男,然後对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劳尔一看,急了,“上尉,这个岛只是证据,可穆敬铭却是整个计划的关键!抓到他,我们能缴获的就不止这一处仓库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所知道的仓库和兵工厂只有四处。对於其他首脑的情况本一无所知。”穆敬铭不等上尉有所表示,就说,“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告诉你们,甚至把集团总部的地点告诉你……” 上尉猛地抬头,眼中光乍现,“我凭什麽相信你?” “凭我不想死……”穆敬铭拉长音调“还凭,我想跟我心爱的妹妹白头到老!” 一句话,一道雷。 四男同时看向我,裴子毅的表情更是惊异。 “好!”我匆匆与他们对视一眼,挣开黎默的手臂,临收手时,暗暗在他手里划了一下。 黎默抬手阻住其他人的阻止,低头眼神复杂地看著我“他真是你哥哥?” 我点头。 黎默“沈痛”的闭上眼,“而你……跟他……” 我面无表情,仰起头,“上过床!” “诺诺!” “宁!” “女人!” 三道厉吼同时响起。 我咬唇,躲过蓝奕崎伸过来的手,绕过他,直视著穆敬铭,一步步向他靠近“如果你们担心他会伤我命的话,就不必了。”穆敬铭的表情由标志的微笑到质疑的肃颜,“我喜欢你们,所以,我不能让你们为我而死。”穆敬铭嘴角一颤,眸中杀意汹涌,“不管你们怎麽看我,我都不後悔这样的决定。……所以,我跟他走。” 话落,我与他仅一步之隔。 穆敬铭眼中闪过一道狠的光。 这时,裴子毅突然身後拉住我的手,穆敬铭也同时出手揽住我的腰。 那一瞬间,我迅速出手,在穆敬铭拿著遥控器的手腕麻上一捏,然後他闷哼一声,遥控器垂直掉落,被我接住。 同时,裴子毅亦出手抱住我,对著穆敬铭旋身踢腿。 ******************************************************************************** 唔,喜欢小穆哥哥的请冒泡~(*^__^*) 嘻嘻……咱做个统计,好给他个结局,嘿嘿~ 还有殇殇和蓝奕崎,嗯……其实,我个人喜欢一个都不放过的,呵呵,放了多可惜!都是美男呢!不过,N(>=3)P到了床上,不好分配啊…… 85 穆敬铭为了躲避那凌厉的一腿,弯腰躲避,同时松开了我腰上的手。 就这眨眼的功夫,局势扭转。 正在这时,穆敬铭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大洞,连带著半边沙发倾斜。 穆敬铭也随之掉了下去。 我顾不得那家夥是不是“地遁”成功,已被裴子毅带到安全位置,我低头去看遥控器上的时间。 竟然只剩“五分锺!” 我尖声的喊叫,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无疑是一道开战令。 霎时间,穆敬铭被士兵压制住的手下开始反扑,显然,他们意识到他们的首领抛弃了他们。求生心切让他们不再坐以待毙。 我被裴子毅抱在怀里往外冲去,身後跟著黎殇黎默和蓝奕崎。 反恐部队替我们掩护。 门外我们遇到了穆敬铭另外一拨手下。 我的脸被裴子毅压在怀里,看不见战况,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和呼喊。 胭脂盒大小的遥控器上,晶显示器正忠实的倒计时。 我咬牙,紧紧盯著那越来越小的数字,心如擂鼓。 如果这次逃不出去…… “!!”震天巨响,地动山摇。 热浪沸腾了空气,冲击波让我感觉到抱著我的裴子毅明显向前踉跄了一下。 “!!!”爆炸声接连而至。 终於,我们在被炸飞前登上反恐部队的快艇。 当我大脑空白的将与我一艘快艇的男人“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接连数了五遍并与其各自姓名对照後,才蓦地松了口气,昏了过去。 对於禽兽来说,什麽才是表达思念和喜悦的最好方式? 答:当然是做爱! 没错,是做爱! 此刻,我就被久别重逢又死里逃生外加神异常亢奋的黎默禽兽压在远洋舰某间据说是属於我的房间内尽情的“嘿咻”。 他脸上带著青青紫紫的伤,左眼肿了老大一个黑眼圈。这倒不是因为与穆敬铭手下那光荣一战,而是得自裴子毅双拳,因为那时候,黎默没有尽职责阻止我靠近穆敬铭夺取炸弹遥控器。 虽然,我认为这有点儿强加罪名,毕竟那时候除了那种方法,很难有其他有效手段。 “哦~我的小妖!” 我双腿架在他肩上,他一边将分身在我体内猛烈的抽,一边吸吮我的房,间或抽空或叹息或呻吟或说句情话,总之,他忙得不可开交。 久违的正常爱(最起码跟穆敬铭的比起来,算是正常)让我怀念又享受,甚至配合他运动身体,让他进入的更深更彻底。 “嗯……默……”我嘤咛著,抚他的身体。 他虽然瘦了些,但是依然肌结实,皮肤柔韧,让人爱不释手。 “想死我了,小妖!你怎麽这麽狠心!走这麽久,小妖!我的小妖!嗯!” 我被他折腾的话不成句,索也不理会他的“鬼哭狼嚎”,尽情尖叫著享受他的激情。 突然,房门被打开,然後又被关上。 关门声吓了我一跳,黎默倒是镇定地“勇往直前”。 我艰难的将视线越过他,看过去。 石化。 ……是裴子毅!~ 我彻底丧失感官能力,连黎默地“辛勤劳作”也“屏蔽”掉了。 见我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黎默停住动作,懊恼地耙把头发,然後扭头愤愤地瞪裴子毅,“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好事十分缺德?!” 裴子毅看著我,那一瞬间,眼中的接连闪过狼狈、受伤和犹豫,随即,被一抹邪恶的狡黠所代替,削薄的唇也扬起耐人寻味的弧度,搓著下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与我对视,“我来看自己的妹妹,与你何干?” 我一怔,想说,我不是你妹妹。 黎默却先我一步冷笑,抱起我,翻个身,自己平躺在床上,让我背对他平躺在他身上,“妹妹?这个‘妹妹’?” 这样的姿势,不但让我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更让我与黎默交合的地方暴露的彻彻底底。 我羞怒,自尊大受打击,挣扎“黎默,你……” “嘘……”唇上压上一指,是裴子毅! 那双漆黑若夜的瞳仁中,闪烁著温柔且狂野的火焰。 我著了魔一样,呆呆地安静了下来。 下一秒,我惊大了眼,他、他在干什麽? 眼珠子随著他宽衣解带的大手上下左右转来转去,当那具健壮的、感的、散发著成熟男人味儿的高大体魄彻底在我面前赤裸的瞬间,我惊叫“裴、裴裴、裴……” “叫毅~”他覆上来,含住我的唇,呢喃诱哄。 嗯~骨头酥了~ 不、不是这个! “你、你你、你……” “你到底来不来!磨蹭什麽!”身下,黎默不耐烦的低吼打断了我结结巴巴的“你你你”。 裴子毅不理他,与我一个绵长的舌吻,然後稍稍退开,大手在我身上抚,一会儿揪住尖揉捻,一会儿在腰腹流连,轻声道“诺诺,我们一起要你,好不好?” 我被他勾弄的娇喘吁吁,脑子里晕陶陶迷糊糊,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只半眯著眼迷茫地看他。 他笑得温柔又邪恶,亲一下我的额头,“不回答就是答应咯~” 什麽?答应什麽? 我犹自云里雾里,就觉下体被黎默巨大撑开的口内一长指硬挤了进来。 我大惊,“你不会……” 裴子毅对我安抚一笑,然後对著黎默咬牙道,“姓黎的!你还不动?!” 黎默气呼呼的哼一声,然後开始缓缓抽送。 “嗯~啊~” 刚刚黎默只将分身在道里,我对黎默後刺进来的手指除了挤胀感并无其他太难受的感觉。 可是,现下,黎默一抽一送,摩擦敏感内壁,黎默也同时渐渐施力扩张道,那种被撕扯的微痛敢和快感相掺杂,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黎默喘息著,压抑的呻吟,我想,因为多了个人的原因,他也有些放不开。 裴子毅倒是很自在,低头吻遍我全身,又伸进一指。 “流了好多啊!”他感叹道,轻笑著吻我。 我面红耳赤,不知是被快感折磨得还是因为内心的煎熬。 “姓裴的……你……唔~” 黎默的抽动越来越快,我被他带动,上下起伏,喘息不止。 裴子毅突然使劲吸住我的舌,当我意识到要发生什麽时,道口蓦地一扩,随著黎默挺进的势头,另一巨大的火热的坚硬的男象征毫不犹豫的刺了进来。 “呜……”因为嘴被堵住,我的痛呼变成沈闷的喉语。 黎默、裴子毅也同时闷哼一声,我想他们也不会比我强到哪里去。 裴子毅伏在我身上再没有动作,黎默更是抽搐几下,了出来。 接下来我们三个在痛苦中进退维谷。 许久,黎默在身下艰难地大骂“姓裴的,你他妈能不能先从宁夏身上滚下去!压死了!” “你们有病啊!都没经过训练就想玩儿‘高端’!脑袋给驴踢了吗?!你们阉了不要紧,万一把她伤了怎麽办!”黎殇一边替我饱受蹂躏的下体抹药,一边毫不留情地训骂墙角“罚站”的裴子毅和黎默。 蓝奕崎更是心疼的抱著我,一边忽闪著泪汪汪的大眼睛心疼的望著我,一边对罪魁祸首致以嘴强烈的鄙视和谴责,“看看看,把我的宁伤得……”说著,伸头往我下体“流连忘返”的看了再看,“都合不上了!” ……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这个 “伤重”的女人,此刻,正浑身虚软、双腿大开,赤裸裸地展现在四个男人、八只眼睛下。 那感觉,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可是,你再听听黎殇蓝奕崎这俩一人一句训儿子一样的话,还真是……唉!总之,一言难尽啊! 估计,墙角那过惯了叱诧风云帝王日子的两位,也是头一次被人训得狗血淋头还没脸回嘴,两个人,两张脸,清一色的红白黑匀速转换,连腰板儿都直挺挺的一般弧度。 好不容易,黎殇给我上完药,这位“爱研究者”抛出至关重要的最後结论,“至少一星期不能做爱。” 当即,不仅黎默裴子毅,连蓝奕崎也黑了脸,异口同声“什麽?!” 黎殇黑著脸吼回去,“都裂了!你们还想怎麽地?!” 呃…… 三男安静了。 墙角俩人是死要面子型,抿著嘴、瞪著眼,一脸懊悔地不说话,死劲儿的看著我。 还是蓝奕崎这孩子能屈能伸,小心翼翼地揪揪黎殇袖口,“那动手……行不?” 黎殇回头,轻蔑地瞥他一眼,“不!行!” 86 我们乘坐反恐部队的战舰在美国旧金山港登陆,然後乘班机抵达纽约。在纽约玩了几天後,又被四个男人风风火火地架到佛罗里达州,在一处海边庄园安定下来。 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穆敬铭以我的生命相要挟,让黎殇、裴子毅和蓝奕崎献出自家产业,并且多方面施压,让三人在国内的公司面临破产危险。 裴子毅入狱後便著手把环宇解散重组,交给家族堂兄弟经营;黎氏面临危机後,也把黎氏变卖给北美的一家大型猎人公司;蓝奕崎更是直接向自己的伯爵父亲提出退出家族,放弃继承权……总之,这三个男人是铁了心,宁愿将自己多年成果亲手卖、送,也不能便宜了穆敬铭这货~ 显然,三男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彻底惹恼了穆敬铭,这才让穆变态发了狠决定“斩草除”。 我想,当时我要没有成功夺过他手里的遥控器,估计现在除了被穆敬铭携走的我,其他人应该都会跟那个小岛一样灰飞湮灭,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啊,这话题就沈重了~来,咱来聊聊轻松的。 话说,这几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虽然明面儿上跟穆敬铭相比实力悬殊(人家毕竟有强有力的国际支援嘛~),但是一个个也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别看目前,他们四位个个倾家荡产,而实际上…… 这要说起来就话长了,那咱就长话短说吧! 蓝奕崎呢,虽然对向来中规中距的家族事业兴趣缺缺,但是对自主创业这块儿还是相当有爱的!早在他还读书的时候,就跟舍友合夥建立了一家“猎人公司”,後来他回国後,就把这公司的控权彻底放给合夥人,他只不过当个幕後投资人而已。 没错,这次收购黎默公司的就是蓝奕崎投资的这家名叫“开拓者”的猎人公司。而且,名义上是收购,实际上却是黎默以公司资产为资本进行再投资。也就是说,现在,黎默也是“开拓者”的老板之一了! 唉,就说男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嘛!昨天还是你死我活的眼中钉,今天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合夥人……咳,跑题了。 再来说说裴子毅,嘿,这男人也不是什麽好鸟,咳,请允许我如此形容那个杀千刀地男人。 原来,他早在我们结婚之时就用我的嫁妆和婚後应给我的“零用钱”,以我的名义搞投资,这几年在他的努力下,这笔本就数目不小的资金,利滚利,壮大了何止千倍。他退出环宇後,加上他多年积蓄以及这笔钱……也投资了开、拓、者! 娘的!这个“开拓者”有什麽好的,让这几个男人扎堆儿地往里面砸钱?!太……气人了!死裴子毅,那是我的钱我的钱!就算是他赚的也是我、的、钱! 呼呼呼~ 啊啊啊,还有黎殇!还有这小子! 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 他在国内的窝被穆敬铭“连锅端”後,黎默就帮他将一干兄弟运出国,现在,“黎氏混混集团”整体国外发展,竟在在拉斯维加斯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跟当地的黑道头目勾搭上,称兄道弟净干些不法勾当!这个坏小孩! 说实话,我对目前我所身陷的“不正常男女关系”犹自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明白为什麽四男之间的气氛为何……这麽融洽?! 很诡异不是吗? 我曾很邪恶的想,这四个男人都跟我发生过关系,照他们对我的感情来说,不是应该见面就来个你死我活吗? 呃,当然,他们依旧会时不时地拌嘴掐架互相找茬,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和睦友好~ 难道他们在对抗穆变态的战争中培养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唉,不管怎麽说,照目前四男事业再创辉煌来看,好像最无能、最无聊、最无所事事、最前途渺茫的就是我了…… “唉~”坐在沙滩椅上,我不知第几次叹息。 黎默、裴子毅和蓝奕崎三个在书房讨论公事,黎殇正围著沙滩练体能,自从脱险後,这孩子貌似越来越勤奋。柔道武术跆拳道,散打摔跤搏击术,什麽暴力练什麽,什麽凶狠玩儿什麽,整天整得跟要参加武林大会似的~ 我看著他那日渐“汹涌”的块状肌,胆颤心惊。乖乖,他可别把自己练成健美先生,我最怵的就是那个!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过来看了看,是他某个小手下。估计又是生意上的事,无趣的放下,对著在海水里扑腾地他大喊,“小殇殇!电话!” 他正在做“高难度水中高抬腿”,听见我的喊话,他一个激灵,左脚踩到右脚,很没形象地栽倒在水里。 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向我奔来,“笨女人!别再叫我那三个字!” 我随手扔他一块毛巾,闭目养神。 听见他气氛又无可奈何的深呼吸,然後接起手机,狠声道“有屁快放!” 我撇嘴,迁怒! 他手机音量跟他一样大嗓门儿,我听见那边战战兢兢地说了几句,他闷声应下,然後挂了电话。 我同事睁眼看他,“怎了?” 他胡乱擦擦身上,挤上我的沙滩椅,“明天,我去趟拉斯维加斯。” 其实,我并不喜欢他从事这一行,太危险。可是,人各有志,而且,黎默也说过,黎殇的格在黑道混最适合,而且,他们的势力也需要在黑道有底。 “哦,”我应一声,端过桌上的冰水递给他。 他接过,仰头喝下。 吧唧吧唧嘴,虎了吧唧的俊脸一变,笑眯眯色兮兮“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抹药了?” 我嘴角一抽。 我“一个星期不能做爱”的伤被黎殇这位“专业人士”调理成现在一个月都没受过“恩泽”。 自从三男被他义正言辞地强迫逼入“禁欲修行期”後,与三男的日渐憔悴和暴躁相比,他每日春光灿烂、“风月无边”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私认为,黎殇这家夥也是个修行成的狐狸。 他勾著笑,大手伸到我两腿之间隔著比基尼按压我的下体。 “怎麽样?还疼吗?” 由於在岛上被穆敬铭长期注催情剂的原因,我的身体对欲的抵抗力越来越差,身体各部位也变得敏感的不可思议,稍加撩拨就会欲火焚身。 “嗯~”我嘤咛著摇头,摆脱,早20天前就“完好如初”了好吧! “嗯,不疼了啊,”他点点头。没办法,那三人不允许别人窥探我的私密部位,只能相信黎殇这江湖术士,不过,这家夥在这、方、面的医术确实高明,“那我看看~” 说著,半跪在我双腿之间,手指将泳裤拨到一边。 厉的指尖在嫩上刮了一遭,“嗯,外面看起来不错,那里面呢……” 说著,掰开口,埋头去看。 虽然这一个月,这样的动作他没少做,可是总是压不住那股羞恼感,双腿下意识地抗拒著要并拢。 “笨女人,让我看看!”他哑声嗔道,并伸进一指,“真紧!” 我脸红,怒道“不是替我看伤吗!?”可是,道传来的酥麻让我声音娇弱沙哑,带著感的诱惑。 他低笑,“对,可是,你湿了……” “嗯~”黎殇故意用手指在道内里进进出出、抠抠挖挖,情欲被他撩拨起,情难自已地呻吟喘息。 他倾身覆上来,声音也已沙哑,“回答我,真不疼了吗?” 我咬著唇,嘤咛,想说:废话! 可是,话到嘴边,因为他一个用力而化作甜腻的呻吟。 琥珀色的大眼迷蒙氤氲,低头,吸著我的唇瓣,低语“女人,你在勾引我吗?” 我想瞪他,可惜,力不从心。 我贪婪的追逐他的唇,他轻笑著欲拒还迎,“想要吗?” 我忙不迭点头。 他用麽指按住蒂,轻重缓急地震动。 我弓起身,无助地攀著他的肩头,“要~” 他眸光一暗,低头。 我俩唇舌纠缠,相濡以沫。 黎殇这位“专业人士”技术就是不一般,竟然在玩弄蒂和小的同时,把中指刺进菊口。 加上嘴,三处敏感点被刺激,我被这快感带入癫狂的欢愉。 “嗯~嗯~啊!”突然小腹猛烈抽搐,一股热潮自道喷而出。 黎殇气喘吁吁的抽出手,将他湿漉漉的大手举到我俩之间,伸出舌头将手上流淌的汁舔进嘴里,表情暧昧而色情,“笨女人,你可真让人意外!” 说著,将嘴里的汁哺进我嘴里。 “你们在干什麽!”身後突然想起蓝奕崎测测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第一感觉:啊啊啊!内斗要开始了!两男争美的戏码就要上演了!我就知道他们的和平共处不过是表面现象!来来来,呐喊吧助威吧拳脚相加吧!让干架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觉得,我也变态了……) 蓝奕崎说著就呲牙咧嘴扑了上来,不过目标不是黎殇,而是我! 只见他一下挤开黎殇,压在我身上就去解裤裆,墨绿色的眸子喷著熊熊欲火,却对黎殇大吼“你个混蛋,竟然偷偷吃独食!宁是我的!我的!” 独、独食?我面部抽筋。 黎殇被挤到沙滩上,气呼呼地抹去脸上的沙“你个疯子!想死啊!”虽然这样说著,却上来配合著蓝奕崎将我抱了起来。 我石化了,这到底是为什麽? 蓝奕崎与我火热的湿吻,一手如饥似渴的抚我的身体,一手扶著分身刺进口。 “嗯~”我似痛苦似满足的呻吟,他浅浅进入又浅浅撤出“宁、宁、我的宁~”然後猛地没入。 “啊!”我被他顶的往上颠簸,被欲望占据大脑的我,也开始狂野的回应。 身後,黎殇咬牙切齿的印著我们这对饥渴的欲男欲女在沙滩上跪下。 蓝奕崎接著架起我的双腿。 黎殇用我溜出的爱沾湿了菊,然後经过略的扩张後也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 “啊~”这样同时被人前後进入的感觉让我无措,身体本能的肌收缩。 “唔~”两人同时闷哼。 黎殇拍了一下我屁屁,“笨女人,想夹死我吗?放松~” 说著,他开始亲吻我的後背。 蓝奕崎也不遗余力的吮吸我的房。 我仰起头,正午骄阳照的我两眼花白。 渐渐地,他们统一了节奏,你进我出,此起彼伏,给我的快感不间歇,我的嘤咛近乎尖叫,最後声嘶力竭,只能大口喘息。 “唔!”蓝奕崎最先到达高氵朝,分身决裂的抽动也将我随之腿上高峰,一股剧烈的灼热灌进身体的同时,黎殇也开始剧烈抽起来,高氵朝未尽,另一波又起,这样刺激的欢爱让我若置身风头浪尖,终於,黎殇嘶吼著了出来。 浓稠的顺著口菊流出,失了身下的沙滩。 其实,我是应该有点儿了解他们的心理的。 穆敬铭让他们看到他们实力处於弱势,要想保护我,单凭一方是不可能的;也许,他们也看到了我的犹豫和迟疑,我无法在他们中果断的选出任何一个人,或者说,他们也害怕我的选择……於是,他们为了这样的原因,宁愿委屈自己共同爱著我,这样的心理,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很贪婪很无耻。 可是,我也别无选择。 穆敬铭没死,他不会放过我。 我跟他的身世之谜也没有被解开,我不知道他还会为了我作出怎样恐怖的事,仅这一次就害得他们身败名裂,那下一次呢? 我不敢想象。 我只能在下一次离别来临前,尽情享受这偷来的幸福。不让那所谓的选择让他们任何一个伤心。我能给的,目前只有我的能给的,再多的,我给不起了…… ******************************************************************************** 啊啊啊~礼物箱里真是春花烂漫啊~某笑咬指傻笑中……嘿嘿~谢谢美人们疼爱,嗯~笑笑会努力加油再接再厉绝不辜负大家深情厚望~麽麽~抱个亲个~(吼吼,我是色女~) PS:小兜兜,你真坏,咬著玫瑰上皮鞭,啊~有没有蜡烛啊? 恩恩~人家不干了啦~好黄好暴力呀~不过……吼吼,很好很强大…… 来,嘴儿个~恩啊~ 87 对他们,我的感情是复杂的。 无论之前怎样,但现在,应该比喜欢多,比爱情少。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这麽多的原因,我的心变得冷且软,再多的热情也仅是让它温暖,无法深爱无法炽热,亦无法真正硬下来去拒绝去遗忘。 在这短暂而漫长的半年里,我想是耗尽了什麽,又好像遗失了什麽。 过往的茫然和受过的伤害,都已成前尘往事,变得微不足道;眼前的当下,也过得糊里糊涂又理所当然;未来呢?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未来。穆敬铭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人生的希望,总觉得,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一点点将我吸进去,吞噬掉。 我不是一个有著钢铁般高尚情的人,我只不过是被生活所迫的平凡女子,当生活变得不再平凡,除了接受,我不知道还有什麽路可以走。 接受吧,那就接受。接受这荒唐地混乱的情感,接受这未知诡异的命运,接受过去的、现在的、以及未来的一切,至少,我死的时候,不会有所愧疚。 积欲的男人果然可怕! 蓝奕崎本来是准备叫黎殇和我回屋吃饭的。 结果跟我们在沙滩上来了三回合。 後来,久等不到的黎默和裴子毅出来,二话不说,也脱了裤子加入进来。 我们从沙滩移到海里,裴子毅深吻著我在小里疯狂抽,黎殇也不甘落後地在菊里攻城略地。 嘴里是蓝奕崎的硕大,手里是黎殇的火热。 房、部时不时的被爱抚吮吸,致命的快感让我欲生欲死。 肚子里因为充满了而微微鼓起,随著抽,一下一下起伏不已。 在别人看来,四男一女这一幕,应该是乱不堪的吧? 可,那又怎样?我们愿意,我们乐意,我们又没有妨碍到别人! 疯狂地结合纠缠,就像面临世界末日一样的拼命的做爱。 我想此刻,我们才真像卸去了伪装的禽兽,酣畅淋漓地享受兽的本能! 等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屋里,已是日落西山。 中饭未吃又超负荷运动的我们,一个个累得头晕眼花。 黎默和蓝奕崎去热饭菜,黎殇收拾沙滩上的我们留下东西,我被裴子毅抱到楼上泡澡。 这座庄园面积不大,也没有帮佣,平时都是我们自己自力更生,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乐得自在。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我坐在大浴缸里,裴子毅在身後抱著我替我搓背。 “记得,想听?”欲望过後,他的声音磁得要人命! 我摇摇头,有点头,“给我讲讲爸爸妈妈吧。” 他沈默片刻,说“爸爸不让咱们叫他爸爸,也不能叫妈妈妈妈。” 我有点儿犯晕,回头瞪他“你在说绕口令吗?” 他轻笑著,将我抱紧。“不是。听我说完。” 我撇撇嘴,玩著泡泡。 他继续道“爸爸让咱们叫他叔叔,叫妈妈阿姨。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叔叔是位大学教授,儒雅俊秀,风度翩翩。他经常会让我坐在他的肩膀上,让我当马骑。他会给我读我喜欢的床头故事,也会教我下象棋,虽然我总是输,他总是让我。阿姨是钢琴家,温柔美丽,高贵清雅。做著一手好菜,每顿饭我都能吃两碗饭,所以小时候,我在同龄人中总是最胖的那个。她还会在雷雨天哄我睡觉。在周日的午後,她会抱著我弹奏‘水边的阿迪丽娜’,而那时候,叔叔就会坐在窗台上看书,他们时不时的会有眼神交流,四眸对视,温柔如水。” 我静静的听著,水凉了,泡沫消了,他依然说著,目光悠远。 “我总觉得,那时候,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们除彼此之外的一切都隔绝在外,包括我。但是,我仍然觉得幸福,因为,有他们在,我就觉得很快乐。四岁那年夏天,有了你。”他低笑著,下巴垫在我肩上,“说真的,那时候我可讨厌透了你!又丑又小还特别爱哭!而且,你一来,就夺走了叔叔阿姨的一半注意力!阿姨做了好吃的昔,先给你;叔叔带回新的童话书,先读给你听;阿姨整夜整夜的抱著你,也不会离开;叔叔还会陪你玩‘骑木马’‘抛高高’……” 说到这,他好似余怒未消,在我肩上咬一口,痒得我缩肩娇笑,“真小气!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闻言,他眸光暗淡下来,“是啊,那时候你还小,怎麽会记得呢?我记得啊,你一见到我就傻笑,口水鼻涕一把一把,小脏鬼!”他抱著我转个身,让我俩面对面,大手在我身上无意识的啊,“二十五年了,都长这麽大了!” 我大翻白眼,摆脱,老兄!请不要在做著如此色情动作的同时,用如此慈爱的口气说如此长辈的话! “他们出车祸那年,你才两岁半,小不点儿一个……抱著我可怜兮兮的要叔叔阿姨。”他双目模糊,语音颤抖,显然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悲从中来。 我虽然对那时候的记忆模糊,但被他感染,也鼻酸落起泪来。但更多的确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他记得一切,我却什麽也记不得。 “你们俩是洗澡啊还是过年啊!”黎默不耐烦的冲进来,一看我俩正相对落泪,吓了一跳,“咋了?” 说著,赶忙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用莲蓬头冲去身上的泡沫残留,然後用浴袍裹紧。 我心里空落落、酸痛痛的,咬著唇不说话,眼泪直流。 裴子毅也跟著起来,冲了身子穿了浴袍,抹抹脸,“没你事儿!” 黎默看看他,也不再问,抱著我出了浴室,下了楼。 餐厅里,蓝奕崎和黎殇正一如既往的进行“饭前一拌嘴”,见我来了争先恐後地奔过来。 “宁,坐我旁边!” “滚开,离她远点儿!” 黎默没好气地瞪他们一眼,他们这才发现,我双眼通红,像是哭过,於是,又异口同声“怎麽了?” “姓裴的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黎默怀里,不说话。 这时,裴子毅也下来了,“堵在这儿干嘛?” 黎默也说“行了,吃饭吧!” 蓝奕崎和黎殇看看我又看看裴子毅然後看看黎默,最後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黎默抱著我在餐桌前坐下,替我盛了一碗饭,轻声道“累吗?” 我摇摇头,自己拿过筷子吃饭。 见我不说话,四男也不说话,三分锺过後,蓝奕崎最先忍不住,“要不,我说个笑话吧?” 没人吭声。 他很尴尬地咳了咳,然後装作不在意,“话说,有一天大灰狼对小羊说‘我要吃了你!’你们猜,怎麽样?” 还是一片寂静,估计黎殇觉得他可怜,就抬头眨巴著眼问“怎麽样?” 蓝奕崎大喜,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哇哈哈……” 呃…… 黎殇俊脸一僵,面无表情地低头吃饭。 黎默、裴子毅自始至终将其无视。 笑了好一会儿,蓝奕崎才止住,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怎麽?不好笑吗?” “白痴!”裴子毅白他一眼,夹了一块烧鱼到我碗里。 黎默马上动作利索的把鱼夹回自己碗里,挑刺後再给我放回来。 我咬著筷子看蓝奕崎一脸菜色,终於忍不住喷笑。 口暖暖的,很快把先前那股伤感挤个一干二净。 见我笑了,四男明显松了口气,也跟著傻笑起来。 我一直坐在黎默腿上,我怕他腿麻,就要起来自己独坐。 他箍住我腰,不让我动,“坐好,别勾引我。” 他话音一落,其他三人立马消了声,虎视眈眈地看著我。 我咽口唾沫,把自己尽可能地往小体积里缩,臀下,“小黎默”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大囧“那个,要不我也说个笑话吧?” 呜呜,也没人理我…… 我咬著筷子万般委屈,“这是真事儿,我经历的。” 四男明显来了兴趣,一个个虽然还是一脸“饥渴”,但耳朵高竖。 我满意的笑笑,然後一本正经的看向黎殇,“黎殇,你的苍井空全集,被我放在D:世界文学/唐诗三百首/李白全集下。” 话落,沈默。 我动作优雅的快速扒拉了两口饭,然後从黎默腿上跳下来,刚开始拔腿溜人。 “死女人!”黎殇大叫,直接跳过桌子来追我,盘啊碗啊,唏哩哗啦乱成一片。 其他三男喷笑,前仰後合,锤桌抱肚。 我被他追的上蹿下跳,笑不可抑…… 刘德华曾在《游龙戏凤》里说:幸福,就像一个玻璃球,掉在地上,碎片会飞的到处都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去捡,但是,无论你怎麽努力,都捡不完,但只要你肯努力,你总会捡到一些的。 所以,现在,我就在努力捡啊捡,捡起那些细碎但珍贵的幸福。 裴子毅是养子,但不是裴家的养子,而是顾家的养子,他是裴家二老的亲生儿子。 我们不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也不知道,裴子毅最後又是怎麽回到裴家的,并且是以养子的身份。 我们的身世依然是迷,裴子毅雇了全球最好的私家侦探,也毫无收获。 我们甚至连我生身父母的本名都查不出来。 他们从没告诉过裴子毅他们的姓名,只知道他们姓顾,裴子毅原名顾言诚,我原名顾言诺。 他们像是从未在人间出现过一样,蒸发的一干二净。 黎殇去了拉斯维加斯。 我总觉得,这几个男人在谋划著什麽,他们不说,我不问。 三男最近心情很好,我估计是黎殇走了,少了竞争对手的缘故。 这不,中午刚开完水果派对,就准备晚上搞烧烤晚会。 反正翻来覆去就我们四个人参加,任他们折腾去。 我最近越来越渴睡,胃口也不太好。 三男以为是频繁做爱的缘故,所以有所收敛。 “小夏,去超市吧?”黎默兴高采烈地进来卧室,见我又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皱了眉,“别老是躺著,对身体不好!” 我应付著,继续“挺尸”。 他无奈的叹口气,从衣橱里给我拿衣服,然後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替我穿衣服。 完了在我屁屁上拍了一掌,“小懒猪!” “嗯~”我闷声抗议,然後被他扛上车。 ******************************************************************************** 这个小时候的事儿吧,得一点点说,一块儿说了,没感觉。 这才叫回忆的碎片,嘛,哈,哈哈~ 啊,还有这个N个一起P 的问题,话说,真的好废脑细胞啊!你说浑身上下就那仨个容纳处,不好分配啊…… 那啥,咱申请一P一成不? 88 裴子毅开车,副驾驶座上蓝奕崎在核对购物单,我和黎默坐在後座。 “诺诺,最近好像特别没有神,是不是生病了?”裴子毅一边开车,一边分神从後视镜里担忧地看我一眼。 我趴在车窗上昏昏欲睡,听了,懒懒地摇摇头,不说话。 黎默自身後抱住我,额头贴著我的试了试体温,“没发烧,”顿了顿“是不是要来‘情况’了?” 我神一振,貌似这个月我还没来例假啊…… 我还没回答,蓝奕崎就说“有可能哦……啊,家里没卫生巾吧?这次顺便买几包。” 黑线~这些男人讨论起女问题来丝毫不扭捏,真是……让人汗颜啊! “嗯。”裴子毅应著把车泊上车位,“回来的时候去趟中药店,女人生理期喝‘四物汤’比较好。” “四物汤吗?我觉得红糖姜汤更好吧!”黎默半抱著我下车。 “你们在说什麽?”蓝奕崎一头雾水。 “走吧,白痴!” “真是没用的法国佬!” “喂!你们……” 我默默听著他们内容乏味的斗嘴,心中惶惶不安,神啊佛啊圣母玛利亚啊,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裴子毅跟黎默在争吵买瘦还是五花,蓝奕崎则在纠结於要不要买一打啤酒回去。 我选购了一篮蔬菜,然後悄悄转移阵地,来到两用品货架下。 希望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小夏?”身後突然传来黎默测测的声音。 我正拿著一盒试孕看说明,下了一跳,糟了! 一只大手自身後伸过来,拿过我手里的盒子,“有没有什麽要跟我说的?” 黎默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阳怪气的声音对我说话了,我有些紧张,好吧,是非常紧张。 听不到我的回答,他上前一步,膛贴著我的被将我抵在货架上,低沈的在我耳边吹 起“嗯?” 我知道瞒不了了,只好深呼吸让子镇定下来,然後转身与他面对面,“在岛上……没做防护、护措施……”我结结巴巴的说出我的担心,然後咬著唇低头盯著他衬衣的第三颗纽扣。 数秒过後,他叹一声,“如果是,你要怎样?瞒著我们自己解决吗?” 我心头蓦地一跳,然後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怎麽办,我不敢去想。 “怎麽了?”裴子毅和蓝奕崎也跟了过来。 看到黎默手里的东西,对视一眼,然後皱起了眉。 出来後我们直接去了医院。 果然,怀孕了,一个月零七天。 很不幸,那时候,我正巧人在岛上。 回来的路上,一路沈默。 我不知道说什麽,我脑子里很乱。 穆敬铭真是我亲哥的话,这个孩子就是近亲结合的结果,会不会有先天残疾?现在黎默他们疼我宠我,我想有部分原因是对我被穆敬铭捉去後所遭受一切的怜惜和同情,那麽,现在呢?我有了穆敬铭的孩子,他们敌人的孩子,那份怜惜和同情,还会在吗?即便他们接受了,孩子的生父,也会是横亘在我们心头的障碍,我们能视而不见吗?更何况,我无法怀著别人的孩子的同时还享受他们赐予的爱情,我没那麽厚脸皮,我也没那麽无耻。最重要的,这个孩子,要留吗? 医生说,因为血特殊和身体底子较弱的缘故,不宜流产。而且,以我的体质,流产後,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我从没怨过谁,就算我经历了这麽多,我也从没有怨过,以前虽然恨过裴子毅,现在也恨著穆敬铭,可是,我不怨,这是命。 就像妈妈(养母)曾说过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可是,现在,我却想问问,为什麽?为什麽我要有这样的命?我没主动害过人,也没做过坏事,我甚至连面对伤害都逆来顺受,为什麽还要让我经受这些? 婚姻不顺,爱所不爱;身世成谜,被人步步紧逼;现在,就连这个孩子都…… 到家了。 我独自下了车,回了卧房,锁上门,把自己抛在床上。 温柔的海风吹过白纱窗帘,拂动风铃,叮咚作响。 手无意识地放在小腹上,此刻,那里正有一个崭新的生命在孕育。 我无法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悲愤,是快乐还是忧伤。 我以为自己哭了,抹抹脸,干的。 我无声的笑了,原来现在,我连哭,也做不到了。 这时候,手机响了。 看了看屏幕,是黎殇。 响了好几遍,我才迟疑的接起来。 “笨女人!怎麽才接电话!要吓死我吗!你在做什麽?有没有想我?吃晚饭了吗?” 我还没开口,那边黎殇就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鼻子很酸。 “喂?喂!女人,你在没在听?” “……在。” “……”他沈默片刻,小心翼翼的问“你怎麽了?” 深呼吸,深呼吸,说“我怀孕了。” “……什、什麽意思?”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劲爆,以至於他说话音量低了,也结巴了。 我瞪著天花板,一字一顿“我怀孕了,是穆敬铭的。” 沈默,很长很长的沈默。 我自嘲的笑笑,心碎的一块一块。 闭眼,再睁眼,麽指缓缓按上“关机”键。 “哇!!!!” 手机里突然爆出一声大吼,然後就是一阵劈里啪啦乱七八糟的乱响,然後黎殇震耳欲聋的欢呼冲了出来,“老子要当爹了!老子要当爹了!***老子也能当爹了!!!” 我石化。 近十分锺的狮吼过後,黎殇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临挂前,喊“女人!我马上回去!我马上回去!***!老子***当爹了!!!啊啊啊!!!哇哈哈哈……” 是不是,有什麽……搞错了? 我大脑当机。 盯著嘟嘟响的手机,我茫然的坐起身。 这时候,楼下传来“砰砰乓乓”的声响。 这些日子,一直摆脱不了穆敬铭影的我以为穆敬铭来犯,大骇,忙冲出去。 客厅里,花瓶乱飞,沙发移位,墙上装饰用的麋鹿头也一分为二,一半东一半西。 三个男人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裴子毅揪著黎默头发,黎默掐住蓝奕崎脖子。蓝奕崎扭著裴子毅一腿,三张俊脸面目全非,鼻血横流,青青紫紫。 嘴里还“咦咦呜呜”口齿不清的对吼。 当然,我一句也没听清。 眼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我赶忙冲过去,把三人分开。 “你们疯了!”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罢了,怎麽还动真格的了? 三人一间我来,自发的收起拳脚,但仍旧彼此怒目而视、呲牙咧嘴,谁也不让谁。 黎默的眼镜儿扭成麻花,吊著鼻梁上,极具喜剧效果;蓝奕崎肿了一只眼,好看的棕发成**窝,搞笑效果不遑多让;裴子毅一松手第一个整理仪容,但领带成了死结,西装少了一只袖子,衬衣也好些个口子,脸上也没少挂彩…… 总体感觉,他们,咳,很喜感…… 偏他们还不自知,一个个逞凶斗狠,很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我终是一个没忍住,锤地喷笑,连先前的伤感也忘得一干二净。 “小夏……” “诺诺……” “宁……” 三男同时冲过来,“别坐地上!” “哎哎,玻璃碴子,看著点儿!” “喝口水,别呛著……” 一个个小心翼翼,万般谨慎。 我心中纳闷,但静下来,还是决定解决正事,“说罢,这次又因为什麽?” 三男支支吾吾。 好一会儿,黎默才挤开蓝奕崎坐在我身边,握住我一只手满脸悲戚,“小夏,你知道我们老黎家就我和黎殇俩苗了,”说著,眨眨眼,“这传宗接代的任务可就指著我们了!” 我“唰”白了脸,心道,终於要说出来了,终於要说出来了! 他没注意到我的异样,继续道“看在我们兄弟都跟了你的份儿上,你看,这孩子,姓黎,成不?” 唉?不是要分手吗? “放屁!”裴子毅大吼一声,“我们裴家就不用传香火了?!我还是五代单传呢!姓裴!诺诺,咱俩是领过证的,这孩子说什麽也得姓裴!” 蓝奕崎也不让了,眨巴著水汪汪的绿眸,抱住我大嘴,仰头45度,无限凄凉“宁~我连家都没了,就只有你了,这孩子……你忍心不让他跟我姓嘛?” …… 我彻底懵了。 最後,争论又化作一场“搏战”,但碍於我在场,三男仅是你推我我踢你,小幅度较量。但嘴上可不见收敛,什麽话也骂出来,平日里的温润君子、冷酷帅哥、翩翩绅士全都不见踪影,那架势,活脱脱的仨地痞流氓。 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何发生如此戏剧的大转变。 木怔怔的去厨房做了一碗面,边吃边思考,我是不是在做梦。 然後,黎殇回来了。 半夜十二点。 我在床上睡得死沈,四男在床边围成圈儿,时不时的小声争论,孩子姓氏的归属权。 上又麻又痒,我幽幽转醒。 “听说怀孕的女人,部会变大唉~”模模糊糊蓝奕崎带著好奇的呢喃钻入耳朵。 “我看看~”话落,一侧头被吮住,黎殇口齿不清道“真甜~” “真的吗?”蓝奕崎兴奋的低声问,接著另一侧,也被吮住。 “嗯~”我难耐的嘤咛。 “你们两个是弱智吗?!书上说产後才有水!现在舔什麽?!”裴子毅火气十足地低吼响起。 “真的!不信你尝尝!”黎殇理直气壮的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双眼睁开一条缝,刚好看见裴子毅一脸别扭地被黎殇推到我前,然後俯身,含住一颗头,先是轻舔,然後吮住,再然後开始大力吮吸,像真吸到什麽一样。 这时,黎殇也挤开蓝奕崎凑过来,急不可耐的吮住另一颗。 我身体爆红,乖乖,这孩子还没出生呢,就多了四张嘴要我喂! 渐渐地,吮吸变了味儿,黎默开始暧昧的轻咬,轻笑“小妖,醒了就睁开眼~” 不知是谁分开我的双腿,用手抚弄唇。 “真的很甜,诺诺,全身都好甜~”裴子毅呢喃著吻遍我上半身。 黎殇蹭到我两腿之间,用唇舌逗弄核。 蓝奕崎不满地斥道“书上还说,怀孕初期不宜做爱!”说著,低头吻住我唇。 “唔嗯~知道,我们会很小心……”三男异口同声。 ******************************************************************************** 不知道这几章甜蜜指数怎麽样? 唉~这两天不在状态,原想著让宁夏享阵子福来著~ 啊!咱家有福尔摩斯,剧情猜的老准了,呜呜~泪奔,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要让宁夏跟白驴搞奸情!哼哼,猜得到不? 89 今年除夕夜,在奥兰多三大主题公园举办新年倒数庆典活动。 本来他们四个是反对我去的,但是,我想趁现在肚子还平坦的时候,抓紧时间到处逛逛,否则,再过几个月,我就彻底沦为寸步难行的“抱球族”了。 终於,在我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下,我们前往奥兰多,享受难得的狂欢之夜。 白天,我们我们在迪士尼游客神奇魔幻时光专场返老还童了一把;中午,在迪士尼餐饮娱乐区吃了个酣畅淋漓;下午又 选择的参观了巡游表演;吃过晚饭,我们就一边闲逛一边等烟花汇演。 今天,乐园里人特别多。 四男怕我受伤,前後左右成四边形把我护在中心,估计周围还有黎殇的手下,接收到周围人又好奇又羡慕的注视,我的虚荣心得到大大满足。 “累不累?”我们找了个方便的位置坐下,黎默递给我一杯山楂味儿的热可可,体贴的贡献出自己的怀抱。 我摇摇头,“还行。” 蓝奕崎怕我一会儿饿,去买热狗了。 黎殇怀里的零嘴儿也满满一袋。 裴子毅虽然还极力表现出他冷面酷哥的形象,但是,怀里一米二的维尼熊和红黄绿三色气球让他英明尽丧~ 这样看来,还是黎默狡猾更胜一筹,选择替我鞍前马後,知冷知热。 烟火汇演八点半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广场上已经或站或坐满了人。 我见没什麽可看的,就倒在黎默怀里眯了会儿眼。 朦朦胧胧中听到他们的对话,说什麽“还没找到”“快了” “把柄”什麽的。 我想睁眼问问他们再说什麽,可是眼皮好沈,怎麽也睁不开。 我在黎默怀里蹭了蹭,他们马上停下了交谈,然後身上多了一件暖烘烘的外套,唇上轮流落了四个吻。 我想笑。 这段时间,他们四个怕是憋坏了。 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他们,如果,那时候,我还在的话…… “诺诺,诺诺,醒醒。” 脸上被人轻轻拍了拍,我不情愿的睁开眼,裴子毅带笑的俊脸映入眼帘,在他上方的天空中是绚烂的烟花激情绽放。 “哇!”我感叹著,来了神,站起身望向前方被烟花笼罩的梦幻城堡,觉得自己来到了童话世界,美丽的不真实。 裴子毅自我身後抱住我,头搁在我肩上,“好看吗?” 我点头“嗯嗯,真美!跟童话一样!” 黎殇在旁边低笑,“女人真好满足啊~” 我白他一眼,蓝奕崎也嘲笑他“不懂浪漫!” 被我坐麻了腿,一直隐忍不语的黎默也刺儿黎殇,“你小子还真能煞风景!” 黎殇撇撇嘴,然後把我从裴子毅怀里抢过来,嘟嘴,委屈地咕哝“至於吗~” 我失笑。 这时,人群突然喧闹起来。 同时,一道绚烂的强光在头顶一闪而过。 我忙抬头。 五颜六色的巨大倒菊接二连三,将整个夜幕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灿亮。 人群欢呼著,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拥挤著往一个方向涌去。 “怎麽了?”裴子毅谨慎地问,同时跟其他三人将我牢牢护住。 “不知道!”喧闹声让蓝奕崎的声音忽高忽低,听不清楚。 我们被人流推搡著也被迫往那方向去,突然,我们被人流冲散。 “小夏(女人),抓住蓝奕崎的手!”黎殇和黎殇的呼喊在身後响起。 “宁!”蓝奕崎也与我隔著三个人招手。 而裴子毅则早被挤到人流深处,正一脸焦急的往我这边挤。 我一手护著肚子,一手伸过去跟蓝奕崎会和,可是,又有一股人流涌过来,我脚下绊了一下,顺著人流的势头往前趴去。 我仓皇尖叫。 可是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一双手将我托住。 我以为时蓝奕崎赶过来了,松口气,抬头对他灿笑“谢──” 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我惊骇地望著那张熟悉的脸,“穆、穆敬铭!” “啊~”待我反应过来,我早已被他横抱著挤出人群,然後进了一辆黑色房车。 “放开我!”我挣扎欲逃。 他牢牢将我牵制,带笑的唇紧紧抿起,森的黑眸扫我一眼,然後对司机说“走。” “不、不行!”我一边去掰他箍住我的手臂,一边扭头从车窗里往後看。 黎殇率先挤出人群,一边往这边追来,一边跟两个黑衣人过招。 接著蓝奕崎和黎默也冲了来,没有看到裴子毅,我担心的浑身冷汗。 阻拦他们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蓝奕崎吃了好几拳,黎殇和黎默倒还好,就是一时被绊住,无法脱身,望著我的眼睛,猩红一片。 黎殇的手下呢?拿下手下去哪儿了?怎麽还不来帮他们?! “放了他们,求你!”我颤著嗓子回头求穆敬铭。 他冷冷俯视我一眼,然後目视前方。 “穆敬铭,只要你放了他们……” 他突然冷哼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我心头一突,顺著他的视线往左前方望去。 裴子毅正开著我们的跑车试图拦下这辆房车。 我与他隔著玻璃对望,那双黑眸里尽是担忧和安慰。 我咬住唇,不再说话。 穆敬铭突然推开我,然後移到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从腰里拿出什麽。 我大骇,是枪! 那枪口正对裴子毅後脑。 “不要!”我顾不上腹中生命,狠命地扑过去。 “咻~”消音枪一偏,子弹划破空气,穿了跑车後轮。 跑车“吱──”一声刺耳尖叫,冲向路旁的绿化带。 穆敬铭没中,大怒,一把将我掀翻在椅座上,我什麽都顾不得,爬起来就往窗外看,刚好看见裴子毅一脸鲜血爬出跑车。 “贱人!”头发一把被穆敬铭抓住,头皮生疼,接著冰冷的枪口抵在眉心。 对死亡的本能恐惧,让我神经一崩,随即,小腹传来一阵纠痛。 “唔!” 耳朵“嗡嗡”作响,穆敬铭又恶狠狠地骂了什麽,我听不清,只看见他扭曲到极致的五官,就像我曾看过的一幅草原民族的狼图腾。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那一霎那,母让我紧紧抓住他握枪的手,“救……救孩子……你的……” 然後,我昏了过去。 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腹中剧痛和头皮上的纠痛依然清晰,只不过我睁不开眼,周身无力,无法反抗,也无法再说些什麽。 穆敬铭身体好像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听见他的怒吼忽远忽近“叫医生,快!” 然後,我松了口气,完全失去意识。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才醒过来。 不是我希望中满目素白的医院,而是一间装潢古雅的豪华卧房。 我一惊,下意识地去肚子,那里的平坦将我瞬间打入地狱。 “谁的?”耳侧突然传来穆敬铭寒的低声。 我茫然的回头,他面无表情的俊脸近在咫尺。 “孩子是谁的?!”他捏住我下巴,加重了语气。 看著那双狠的眼睛,我突然好恨! “滚!”我挣开他的手,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脸上砸,“你这个变态!魔鬼!神经病!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你还有没有人啊!那是你的啊!你的啊!你怎麽能这样!怎麽能这样!” 我颤抖著,泪如雨下。 我什麽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要要了这恶魔的命,以解心头之恨! 手腕被他蓦地握住,模糊的视线中,他癫狂的笑脸忽隐忽现,“那是我的?”他问的小心翼翼,好似声音一大我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突然恶毒的大笑,“对!那是你的孩子,你穆敬铭的孩子!现在没有了,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以後也不会有了!都不会了!你这个魔鬼,你怎麽不去死!怎麽不去死!” 吼完,我又拼命挣扎著去打他,每一拳都用了全力,打在他身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突然抱住我,不顾我的拳脚,“乖、乖~诺诺乖,孩子还在,孩子还在,别激动别激动!我们的孩子还在!” 我蓦地僵住,以为自己在幻听,“你说……什麽还在?” 他欣喜若狂,将我抱得紧紧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很好,还在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 他一遍遍强调“我们的孩子”,我却只在乎“还在”两字。 身体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去。 大起大落,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捂住嘴,傻笑,眼泪哗哗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他捧住我的脸,温柔的吻去我的眼泪,“对不起,诺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坏了我们的孩子,我……”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我还在穆敬铭怀中。 压下心头的欢喜,敛了笑,冷冷睇著他,“放开我!” 他眉头一皱,但是没有大发雷霆,难得温顺地依言松开捧著我脸的手,但是一只胳膊依然霸道地揽住我在床上重新躺好,“你冷静一下,我让医生再进来给你检查一遍,等我……” 他欲吻我,被我冷著脸躲过。 他顿了顿,然後捏著我的下巴,强迫我扭头对他,然後给我一季蛮横深吻,像是念毒咒一样在我唇上低语“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我一个激灵,他翻身下床,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放心吧,宝宝很健康。虚惊一场啦~刚刚我听见顾小姐骂先生哦~也难怪,这两个月不到的肚子没什麽变化,再加上顾小姐偏瘦,咋一还真像没了呢……呵呵……以後多多注意,好好养身子,保你生出一对健健康康的胖小子~啊!你不知道姓穆的这老男人把我拎来时,那张脸哟,黑的跟块碳一样!我还以为他得了绝症了呢,没想到……” “闭嘴!” “你说什麽?” 我跟穆敬铭异口同声。 被称作“鬼医”的少女一怔,看看我,又看看穆敬铭,然後小嘴儿一咧,决定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说我还以为他得了绝症呢!你不知道当时……” 穆敬铭满脸火红。 我无暇顾及,紧接著问“前一句!” 她眨眨眼,“呃……黑的跟块碳一样?” “不是!”我又急又恼,“是……” “你怀了双胞胎。”穆敬铭突然接话。 我一怔,“鬼医”少女恍然大悟,“啊,这句啊!你早说嘛!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到的是双脉哦!你不知道……” “滚出去!”穆敬铭恼羞成怒,一把拎其喋喋不休的少女,紧走几步,往门外一扔,然後对著门外侍卫大吼“别再让这只八哥靠近卧房半步!这只茩燥的死八哥!” “哎哎~我还没说完呢~顾小姐我告诉……” “!”一声,房门被甩上,少女清脆的声音被隔绝。 我也自魔咒中脱身,心中又喜又难过。竟然是双胞胎!我竟然一次怀了两个孩子!这要让他们四个知道了,还指不定高兴成什麽样儿呢!肯定又要为两个孩子的认祖归宗事宜大吵一番了,可是,现在…… 我抚著肚子,抬头,刚好与转身的穆敬铭四目相对,他一怔,然後不好意思地假咳一声,“那个,我忘了孕妇喜安静……下、下次一定小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有出微笑和冷怒外的第三中表情,真是……太惊悚了! 他见我瞪著他不说话,下一秒,竟然红了脸,迅速给我倒了杯水,然後递到我面前,拿著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咳,喝水吧……” 我接过,点头致谢。 然後,他坐在床边看我,我捧著水杯看水,好一会儿,相对无言。 “谢谢。”他突然道谢,然後不自在的偏过脸。 我眨眨眼,很茫然。 又见他此刻貌似心情不错,也比较“正常”。 深呼吸,鼓足勇气,“他、他们还好吗?” 他谑地回头,狠狠瞪我。 我吓得一哆嗦,杯子一晃,水溅了出来,湿了被子。 我知道再问下去,我估计又要遭罪,但是担忧快把我折磨疯了,只好硬著头皮,“他……他们……”这次,我试了好几次,才挤出两个字,在他冰锥一样的逼视下,再也问不下去。 时锺显示两分锺,我却觉得有两年那麽久。 他收回视线,目视前方,冷声道“没死。” 我吐出口的憋气,紧张的咽口唾沫,“放了……他们,好吗?” 他“噌”站起来,大大步流星往外走。 我吓得瞪目屏息,眼看他又要把那扇古木门大力甩上,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他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蓦地出手撑住门板,然後转身,瞪著我,表情森,貌似在咬牙切齿,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 “呼……”我瘫在穿上,抹把冷汗,咂舌感叹:果真是变态啊变态! ******************************************************************************* 啊啊啊~我疯了我疯了!我快被这男人逼疯了! 本来要小变态过几天再登场的,可是,控制不住啊控制不住啊!他不出来我难受啊!我思之如狂啊!!! 唉~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於此,爱上自己笔下的人物,没有他,就没有……灵、感啊啊啊啊!!! 90 五天过去了,我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睡好玩,过得简直是天堂一样的生活。 穆敬铭也很正常,正常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不但没有像在岛上一样对我进行心理和生理上的SM,而是温柔体贴尽显和蔼兄长本色。 可他越是这样,我的心理压力就越大。特别是每次跟他碰面,我都觉得像死一次一样,痛不欲生…… “哎呀,小诺诺,你不能这样哦,在这样下去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的!”据说是我的专属医生的少女“鬼医”一脸夸张的“痛心疾首”,粉嫩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你在害怕什麽呢?紧张什麽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有产前忧郁症的危险啊?你要知道……” 她名叫“八哥”,人如其名,从早到晚,不住嘴地叽叽咕咕。 但她声音好听,清清脆脆像小黄莺,即便罗嗦也让人不易生厌。最近也多亏了她每天对著我闲扯,要不,我还真会把自己给憋出病来。 我知道,我现在正陷在穆敬铭的影中不能自拔,这样的心理状况对肚子里的孩子百害无一利,我必须让自己快些好起来。 “你曾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两个大胖小子,你怎麽知道的?”我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试著跟她闲聊。 “哇!你说话了唉!”八哥夸张地惊呼,小嘴儿张成圆形,“小诺诺你说话了唉!来,再说几句再说几句!小诺诺的声音真好听啊~” 我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这几天心情抑郁,话也不多,就像八哥说的我像只会动的木偶娃娃。 “哇哦~你、你你笑了唉~”她跳起来,手舞足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觉得这女孩实在像个小女娃,可爱的紧。 她折腾够了,跳上我的床,趴在床上两手托腮,眨巴著大眼,“我会算哦~我说你的宝宝是男孩,就一定是男孩啦!”说著,她把手隔著被子放在我小腹上,“他们现在很健康很健康,睡得很香很香!” 我她柔软的发顶,“八哥多大了?” 她眨眨眼,“小诺诺猜!” 我轻笑,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还叫我小诺诺,“十……”我打量她身材一圈,高挑窈窕,凹凸有致,“十六岁?” “哈!”她小手一挥,“你猜错了!” 我偏头,疑惑“不是吗?” “什麽不是吗?”穆敬铭突然推门进来。 我身体一僵,八哥狐疑的看我一眼,然後翻身跳下床,叉腰对著穆敬铭扮鬼脸“变态老男人,你来做什麽?!” 穆敬铭对她视而不见,径自在床边做下,“今天怎麽样?”说著要我的脸。 八哥“啪”一声拍开他的手,“喂喂喂,别欺负我家小诺诺!” 虽然万分感激,可我实在不得不替勇敢的八哥小姑娘抹一把汗。 穆变态地脸都黑了,额头青筋暴跳,完了完了,八哥小命难保了! 我刚想奋起拦住穆敬铭接下来的凶残,谁知手刚抓住他的袖口,他的脸色就恢复正常,慢悠悠开口“八哥,看来你是想你小叔了啊!” 刚刚还长牙五爪的八哥小童鞋瞬间焉了下去,麻溜儿的收拾东西,风一样刮出卧室,留下脆生生的一句“小诺诺明天见”,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石化。 穆敬铭安慰地拍拍我的脸颊,“习惯就好。” 我无语。 随即,他低头看到我揪住他袖口的小手,勾唇一笑,反手握住,顺势将我拉到怀里拥住“给宝宝名字吧?你喜欢什麽字?” 我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不情不愿地放松身体,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没听到我的回应他也不在意,顾自说道“八哥说是男孩子,既然是男孩子的话,就要取个大气些的名字,叫什麽好呢……” 说著,他皱起眉,好像真的陷入思考中。 我开始犯困,他突然说道“哎呀!想不出来!”他懊恼的抓抓头发,“早知道当初大学就选中文了!” 我迷迷糊糊,顺口就问了句“那你什麽专业?” “生物工程。”他回答,同时低头对我灿笑。 我被他这一笑晃了眼,狼狈地抬手遮脸,“唔。” “知道我为什麽要选生物工程吗?”他拨开我的手,抚我的脸颊。 我摇摇头。 “因为,我想造血。” “造血?”我疑惑。 他点头,“嗯,造我们的血。” “啊~”我了然。 我们都是J-K(a-b-)血型,这种血型比RH血还要罕见,据统计全世界仅有30人是这种血型。很不幸,我们就是其中的三十分之二。 平时健健康康的还好,要是突然出个意外什麽的需要输血急救,那简直就是比上青天还难!几年前我出车祸,明明伤得不很严重却差点儿因为找不到血源而命丧黄泉!那次,幸亏我走运,当时医院里正有一名同样是J-K(a-b-)血型的病患,我才免於一死。 穆敬铭抚著我的唇瓣低语,“等我造出了J-K(a-b-)血,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们的孩子也不用担心了……” 他眸光暗沈,盯著我的唇瓣,就像盯著的饿狼。 “那你造出来了吗?”我微微眯起眼问他。 他俯身,舌尖在我唇上舔了一圈,“快了……”话落,吻著我。 他的舌带著狂放的霸气顶开我牙关,然後缠住小舌逼迫它与之共舞。 大手伸进被子里,揉捏我的房,手指夹住头轻轻拉扯。 “比以前大了……”他退出唇舌,语带低笑,说。 敏感的身体因他娴熟的技巧而酥麻战栗。 我喘息著,轻喃“别……孩子……嗯~” “放心,八哥说了,没关系,”他呼吸紊乱,声音低哑,掀开被子,翻身轻轻压住我,“……只要我轻一些。”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他,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容我反抗。 心中叹口气,双手抓住他肩头,任命的说“一定……要轻些……” 他闷笑,将我的睡裙推至腰间,分开我的腿,将脸埋在我腿心处,感叹“真想不到,八个月後,这里竟然要钻出两个胖小子!”他说著,分开肥厚的大唇,吸住小唇轻吮。 “嗯~”我嘤咛著弓起身子。 感觉他用舌头分开小唇,挤入入道内搔刮。 一股爱涌了出来,我浑身颤抖。 他大喜,“你高氵朝了!” 我窘得无地自容,捂著脸,心中哀号,我竟然这样就高氵朝了! 他笑著拨开我的手,大手温柔的拂去我颊上的粘著的发。 狭长眼眸里的温柔让人融化,“诺诺……”他低唤著我的名字,把火热的分身刺了进来。 “嗯~”余韵未消,快感再起,我喘息不止,双手无助的攀紧他颈子,十指埋入他发中。 他满足的喟叹,轻柔地浅近浅出。 原来,在床上,除了野兽一样的掠夺,他也会春水一样的温柔。 那熟悉的俊脸上,陌生的柔笑让我心跳失速,紧接而来地不一样的体快感让我如坠云端。 起起伏伏,飘飘忽忽。 汗水滑落在他形状致的喉结滑落,落在我唇上,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进嘴里。 他呼吸一窒,俯身,狠狠将我稳住。 穆敬铭式的凶猛深吻,让我恍然清醒,绝不能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就忘了他的变态本质! “嗯~”身体因缓慢的律动快感加倍,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我呻吟著夹紧他狼腰,希望他进入的更深。 他会意,完全抽出,然後缓缓进入,且一进到底直抵口。 “啊!”我尖叫,他如饥似渴的在我前啃咬。 几次三番,缓进缓出,这甜蜜的折磨让我几欲抓狂~ 他突然揪住蒂拉扯,双重刺激下,我战栗不止,“唔~”我尖声吟叫,第二次高氵朝…… 91 我对这种被抓被囚被玩弄的戏码已经彻底厌极生恨,偏偏控权不在我手上,在穆大爷没玩儿够前我都得任命奉陪。 好在,这几天,他貌似心情都很好。 “来,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我正在看八哥给我的《育儿宝典》,他推门进来,手里拎著一套水蓝色的长裙。 我疑惑的看他。 他笑著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然後自身後抱住我,拿著那套长裙在我身前比量“今晚,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我刚想拒绝,他又说“放心,人不多。而且,你可是被隆重邀请的贵宾!” 我眨眨眼,自嘲的笑笑,“我可不认为我现在有做贵宾的资格。” 话刚一出口,我就想咬舌自尽。 果然,他气场温度剧降,下巴垫在我头顶,森森道,“我说你是,你就是。” 我咽口唾沫,低头,不再说话。 片刻,他轻笑,一边哼著歌,一边亲手给我换衣服,兴高采烈地好似刚刚是我的幻觉。 打个寒战,这个男人真变态啊! 换好後,他拉著我到落地镜前,“很美对不对?”他站在我身後呢喃,一双深渊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镜子里的我。 我匆匆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水蓝色的拽地长裙,抹设计,布料水柔垂顺,衬得身形纤长柔美。在右侧口和左侧胯部都装饰有镂空珠花,凸显了部的丰满和腰肢的纤细,恰如其分的将人的注意力从微微隆起的小腹转移到这两个部位,且更平添一股妩媚动人的风韵。 他低笑著抚我披散的长发,一下一下轻吻我的颈侧,“要不是赶时间,真像做死你!” 我一个激灵,僵硬地陪笑,“要我化妆吗?”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不用,你这样最美。” “那头发呢?” 他想了想,点点头,让我自己做决定。 我不著痕迹地推开他,然後走到梳妆台前准备梳个发髻。 突然想起穆莎莎,就一边绾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穆莎莎还好吗?”原来我也有“猫哭耗子”的潜质,惭愧惭愧。 他坐在梳妆柜上,似笑非笑看我,“你希望她好,还是不好?” 我手一僵,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猜想,他一定知道我对穆莎莎做的事了。 怎麽办?好歹人家也是兄妹,而且是特别“亲密无间”的那种!他会不会替妹报仇啊?或者说,他接二连三掳我就是为了穆莎莎?! 咬咬牙,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死的壮烈些,“当然是不好!” 没想到,听了我的回答,他竟然朗声大笑,亲昵的我的头发,说“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一怔,闷闷说道“她不‘也’是你妹妹?”我故意把“也”字咬重,低头玩弄檀木梳子。 话说回来,这个男人可真是变态中的极品,跟每个妹妹都有好几腿~当然,包括我。 但是,我可从没把他当过哥哥,从来没有! 他在我心里只有三个身份:第一个是变态,第二个是大变态,第三个是超级无敌大变态! 闻言,他笑得更大声,一把揽过我“吧唧吧唧”乱亲一通,“我的诺诺吃醋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撇嘴斜眼,我变了态才会吃你的醋,死变态! “放心吧,她还不配做我妹妹!”他得意洋洋地说。 我狐疑的仰头看他,刚想问为什麽。 就听到门外八哥尖叫,“啊啊啊,变态老男人!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门就被人自外面一脚踢飞,穆敬铭眼疾手快把我护住,听见那昂贵的实木门沈重的落地声,胆战心惊,乖乖,那可是真正的“实”木门啊! “说!为什麽出卖我为什麽告诉我小叔我在你这里!说!你这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变、态、老、男、人!!!” 八哥两手叉腰,小脸怒红,俏生生地站在距我俩两步处,瞪著穆敬铭恨不能将其扒皮拆骨。 穆敬铭笑得险狡诈,上上下下将我打量几遭,确定我除了惊吓并无其他问题後,慢悠悠地说,“他马上就来了。” “嗯?”八哥偏头,一脸茫然,随即大悟,“妈的!你这个孙子!”小美女气质荡然无存,上蹿下跳揪发跺脚尽显疯妇风采。许久,狠狠瞪一眼穆敬铭,跳窗而去,留下一句恨意绵绵的“你等著!”消散在空气中。 “那个……小叔很可怕吗?”竟然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八哥小姐恐惧至此! 穆敬铭低头给我一季深吻,然後抱著气喘嘘嘘的我,说“在我之上。” 我咂舌,真的很可怕~ 十分锺後,在穆敬铭口中的宴会上,我见到跳窗逃跑的八哥。不过此时的她与刚刚的她截然相反,乖巧的坐在一男人怀里,温顺的像只小猫咪。 巴掌大的小脸挂著串串泪滴,娇嫩的小嘴儿红红肿肿,随著抽噎一张一合,真是我见尤怜啊~ “来,见过端木先生。”穆敬铭今晚笑得格外灿烂,拉著我来到抱著八哥的男人面前。 男人坐在柔软的高背椅上上,怀里抱著埋头自怜的小八哥,见到穆敬铭和我也不起身,只是淡淡的点个头,率先向我打招呼,“顾小姐。” 以前被叫宁夏、宁小姐什麽的惯了,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正式的冠以本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穆敬铭更加不在意。相互点头笑过後,穆敬铭拉著我就做。 十米长的贵族餐桌,男人和八哥坐在首位,我和穆敬铭坐在他下方的相邻两个位子。 因为刚刚的失礼,我很不好意思,试图向身为主人的男人致歉,却发现他一门心思全在怀里的人儿身上。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八哥传说中的小叔。三十岁左右。因为坐著,看不出确切的身高体型,从上身判断,应该跟穆敬铭差不多;五官并不算英俊,不是那种让人一看过去就惊豔的那种,只是斯斯文文的,很有韵味;说话的时候,总是半敛著眼,声音慵懒,很磁。 手被人抓了一下,回头,穆敬铭正眸光危险地眯眼看我。 我一惊,嘿嘿干笑。 我竟然看人家看入了迷! 我这才恍然,这个男人确实不帅,却有一种让人越看越难以自拔的气质,总之,是只妖孽。 “这些日子,八哥多亏顾小姐照顾了。”男子突然举杯,向我点头淡笑。 我赶忙挣开穆敬铭的手,举止表情无懈可击,举杯,真诚道“端木先生严重了,应该是我要谢谢八哥才对。”说著向他怀里的八哥举了举杯,然後轻啜一口杯中酒。 八哥看向我,向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轻笑,却听到男人带笑嗔道,“都四十的人了,还这麽淘气。” “噗!”我刚到喉咙口的酒啊,就这麽毫不留情的喷了出来;我刚刚挽回的淑女形象啊,也再度片甲不留的被秒杀。 穆敬铭赶忙拿餐巾为我擦嘴,八哥“咯咯”笑得像只小八哥,那人叹气一声貌似也在闷笑。 我的脸面啊……抬头望天~ 穆敬铭忍笑也忍得痛苦,手都颤的拿不住餐巾了。 我面红耳赤,夺过餐巾,恶狠狠地瞪一眼穆敬铭:笑、笑死你好了! “抱歉,失陪一下。”然後快速起身,头也不回的冲出宴会厅。 呃……我忘了问卫生间在哪儿了。 长长的走廊里,灯火通明。 地上铺著华贵的织花地毯,墙上挂著名人名画。 没想到这主人跟穆敬铭一个德行──装风雅! 走廊并不是单纯的直来直去,而是旁边有很多岔口。 我本想一路直走到底,因为洗刷间大多数都设在走廊尽头。 没想到在一个岔口看到熟悉的人影。 大脑犹在怀疑,双足已经自发的跟了上去。 那人走的很快。 我越跟越心惊,就差当场惊呼了。 他迅速打开旁边一扇门,闪了进去。 我追过去,迟疑地握著门把,可能吗?会不会只是我眼花? 我正踌躇不前,门被人自里面拉开,我一个不稳跌了进去。 迎接我的是那熟悉的怀抱,房门在身後合上。 我抬头,颤不成声,“黎……唔……” 蓦地被吻住,急切的吻不带任何技巧,却包含思念和痴恋,我迷醉其中。 ****************************************************************************** 有没有错别字?有没有? 没有吧?没有吧? 如果还有,直接通知我一声,内容:月上西楼时,自挂东南枝。 正文结局 很显然,穆敬铭的回答大大超出了我所问问题的范围。 除了最初的那几句话开场白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他在说。 天黑复又天明,他说了很久,我也听了很久。 可跟他生命里的三十二年相比,这短短的一夜,又实在不值得一提。 晨光穿过玻璃洒在他脸上,让那张原本森苍白的脸,变得虚幻脆弱起来。 他终於说完,然後下车,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烟,抽出一,点著。 一烟过後,他上车,带著淡淡的烟味,发动汽车。 我们的回程,他把车开的很慢。 他好像一直在等我说什麽,可我始终不发一言。 大门前,黎殇正唬著脸来回踱步。 一见到我们的车,还不等停车,就冲上来,打开车门,看也不看穆敬铭,把我抱进屋。 我不敢回头看穆敬铭,怕回头看到他站在晨光中孤单落寞的身影。 回到我的卧室,我便被黎殇抱上床。 黎殇问,穆敬铭有没有对你怎样? 我摇头。 黎殇问,穆敬铭有没有威胁你? 我摇头。 黎殇问,你能不能说句话? 我摇头。 最後,黎殇叹口气,说今天他要跟穆敬铭一起去谈生意,可能有两三天不能回来,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头。 他要走,我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 他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我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说:一路顺风。 黎殇走後,我爬起来,远远的望向大门口的穆敬铭,他一身白西装,坐在白色的法拉利引擎盖上,手里夹著一支没点燃的烟,抬头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心又酸又痛跟被车碾了一样。 我不敢哭出声。 我觉得自己真笨真软弱真无能。 想恨他,却怎麽也恨不起来。 大脑中浮现一个模糊的画面。 夏日的午後,篱笆墙下,花脸的小男孩,痴痴的凝望。 我哭著睡著了。 醒来时,竟然看到端木澈在我床边。 我吓了一跳。 “晚上好。”他淡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马上扭头看窗外,月明星稀。 “晚、晚上好。”我想起昨晚撞破他的秘密时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哆嗦,连说话也结巴了。 他轻轻勾唇,说“我不喜欢你,宁夏小姐。” 我一怔,真直接。 “事实上,除了八哥,我不喜欢任何女人或者男人。” 我挑眉,并没有因他恩赐一样的口气而觉得荣幸。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著自己去喜欢。” 看来是要长谈了。 我咂咂嘴,坐起身,把枕头靠在背後。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你很有趣。”他见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接著说“从外表看,你是一个像!丝花一样脆弱的女人。事实上,你就是。懦弱、胆小、犹豫、善变,一切女人的恶劣本质在你身上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不高兴了,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眯起眼“又好像不是。你有自己的事业,认为女人可以不用依靠男人过活;虽然懦弱,但当生死关头,你会拼死还击;你很胆小,却敢反抗伤害你的人,必要时,杀人也毫不手软;你确实很善变,对男人也犹豫不定,说白了,是你贪心,因为失去了就想加倍得到……说到底,我还是很讨厌你!” 我咬牙,试图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他鄙夷的撇我一眼,然後把视线调往窗外,“你的格,像一橡皮筋,很有弹,可以千变万化。我说了,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著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你到底想说什麽?”我学著他的样子眯起眼,我想,八哥肯定没见过他这一面,刻薄功利的让人生厌。 他又笑了笑,说“你知道,穆敬铭正在研制人造J-K(a-b-)血,而且,也马上要成功了,只差最後的实验步骤。成功之後,这种人造血不但可以满足J-K(a-b-)血型人群的需要,而且,其附带的变异基因可以让人类进入另一个进化的黄金时代。” 我失笑,“你不会是要拍《生化危机》吧?” 他一愣,随即难得的浮现出生气的表情,“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挑眉冷笑,“你的目的只是J-K(a-b-)?” 他冷了脸,“你什麽意思” “听穆敬铭说,你跟他是同一专业,你甚至是他的导师,能力要比他强出何止千倍。如果对他来说都可以成功的研究,为什麽你不可以?还有,你为什麽要装残留住八哥……” 他突然出手扼住我的脖子。 他的动作快的吓人。 他真的要杀死我,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窒息的感觉就将我吞没。 我本能的挣扎踢打。 “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否则……”他放开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整张脸都被床帐的影笼罩,看起来很可怕。 然後,在我猛咳中,步伐优雅流畅地走回轮椅上坐下。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他整理了一下微微皱乱的西装,“我要得到J-K(a-b-)血,需要你的帮忙。”说完,他对我友好一笑。 我毛骨悚然,果然比穆敬铭还可怕! 他本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几乎是在他话落的瞬间,就冲进几个穿白衣戴白色口罩手套的人。 其中一个给我打了一针,我渐渐失去了五感,但是思维很清晰,也还能说出几句话。 我知道一切由不得我。 由於失去视觉,我看不见他的方位,只能随便朝著一个方向说“……放过……我的孩子,否则……我就、就告诉八哥……” 脖子貌似又被人扼住,我感觉不清楚(失去了触觉),只是说不出话了。 “那我就让你死!” 端木澈的声音忽近忽远,不很清晰。 我拼劲最後一点力气说“我……已经告诉……黎……”幸亏留了一手。 接下来,我就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了。 脑子还转著,但五感完全消失,就像一具死尸,呃,应该是植物人。 穆敬铭和黎殇所属的军火集团,非常神秘。内部等级森严,除了世界各州区域负责人之外,在最上层还有几位元老级的总负责人。 说他们元老级,并非指他们的年龄,而是说他们的资历,他们中有的一生下来就是在枪林弹雨里爬滚打,就像端木澈。 集团没有名字,外人叫他们第一军火集团、魔窟或者其他什麽。而集团内部的人则直接按照地域划分来称呼,比如现在黎殇负责的北美区就被称作北美部,穆敬铭负责的亚洲地区就是亚洲部,至於那个传说中的基地总部,则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就连各区负责人也是在连任5年以上,成绩符合上级标准了,才能有资格去总部会见元老。 所以,像黎殇这样刚刚上任就有幸前往总部领取任务的成员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直升机的轰鸣让黎殇心里异常烦躁。 回头看看靠著皮椅靠背闭目养神的穆敬铭,然後视线无目的的望向窗外。 本部的位置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完全是被别人牵著鼻子走,想带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而这个“别人”就是他的现任合作夥伴──穆敬铭! 他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目前他的身份还不能让穆敬铭轻举妄动。就算穆敬铭吃了雄心豹子胆对他下手,他也不怕,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只是,他担心宁夏。 那女人临走时告诉他的话,让他想起来就头皮发麻:端木澈竟然在装残! !就知道那笑面狐狸有问题,整整装了三年,连八哥都骗了过去!他到底要干什麽? 去他娘的,他爱干嘛干嘛!只要别因为宁夏撞破了他的秘密对宁夏下手就好! “黎先生,喝杯酒吧。您好像很紧张。”穆敬铭突然向他示好,手里端著一杯红酒。 黎殇瞥他一眼,没有领他的好意。 对於他的不礼貌,穆敬铭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然後把递给黎殇的酒端到自己嘴边,浅啜了起来。 这时,直升机开始上升。 黎殇猛地扭头看向他,“端木澈的腿没残,宁夏看到了。你知不知道?” 穆敬铭端酒的手一顿,暴起,风度尽失,声大喊“停机!” 端木澈其人,狠毒辣变态到了人类难及的地步。 穆敬铭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最佳典范! 所以,对於端木澈的心机手段穆敬铭还是能猜想一二的。 端木澈一直对他的人造J-K(a-b-)血的实验很有想法,他都知道,而且也并没有想隐瞒什麽,他甚至想著等血造好了,他会把样品和配方送给端木澈。 穆敬铭知道,端木澈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八哥。那个因端木澈的缘故而永远停留在十六岁且寿命不超过四十岁的女人! 现在,还有一个月八哥就要满四十了,也就是说她的死期要到了。 不只端木澈著急,穆敬铭也著急!因为八哥救过他,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可是,人造血造出後,在最後阶段却进入瓶颈,这几天他曾反复进行**实验,可是人造血本无法像天然J-K(a-b-)血那样跟任何血型相融合。就连同类型的J-K(a-b-)血也一样! 这次回基地,他也是想借由基地的研究军团一起研究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可是,没想到他的犹豫在端木澈看来竟然成了藏私! 这个混蛋! 腿没残,竟然骗了他们整整三年! 而且,还让诺诺发现了这个秘密! 穆敬铭很清楚端木澈的子,诺诺的生命危在旦夕! 他最好别拿诺诺的生命要挟他,否则…… 穆敬铭与黎殇一同回到端木澈的宅邸。 迎接他们地是高度戒备的武装人员。 穆敬铭拦住冲动的黎殇,跟著端木澈的手下来到地下实验室。 那里,端木澈一身雪白实验服,腿脚利索地站在解剖台前。 “回来了?”端木澈看到他们,假惺惺地打招呼。 两人的目光越过他直直看向他身後的解剖台:那上面,宁夏浑身赤裸,前下体被两块长方形白布险险遮挡。全身皮肤雪白,在手臂和大腿部的静脉各著两抽血管,而抽血管的尽头是一支装有黑色污染源的大型玻璃瓶。 那一瞬间,穆敬铭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一幕,苍白冰冷的母亲,孤单又脆弱的躺在那里…… 他疯了一样的冲过去,毫无章法的与端木澈拼命。 黎殇也理智尽失, 与冲进来的武装人员搏。 端木澈明令禁止,实验室内严禁枪火。 也幸亏这样,黎殇和穆敬铭才没在交战之初就兵败倒地~ “端木澈,你应该知道,伤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穆敬铭一把卡主他的脖子,狠的说。 端木澈反手一挡,隔在穆敬铭地攻击“当然,否则,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闻言,穆敬铭低吼一声,挥拳狠狠揍向他。 端木澈在体能竞技方面并不是能手,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挡穆敬铭的攻击,後来随著穆敬铭的速度加快,力道加重,他渐渐败下阵来,最後穆被揍得差点儿四肢具残,靠著墙面才能勉强站立。 穆敬铭用三分锺的时间让端木澈失去反抗能力,然後就不再管他,而是动作迅速的切断集血瓶上的抽血管,然後给她检查身体。 黎殇为他“护航”,不停地跟进来的武装人员交手。 “怎麽样?”黎殇百忙中问。 “不知道,失血太多。我怕孩子……”穆敬铭一边回答一边把抽血管一端进自己静脉中。 “靠,这时候还管什麽孩子!娘都保不住了!” “闭嘴!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说著,调整抽血管压强,让自己的血输进宁夏体内。 “哇哦~你们搞内讧啊!”八哥小姐突然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一名手下进来实验室,一脸见鬼地扫过室内室外一片惨烈,然後视线瞄到靠墙而站面目全非浑身浴血的端木澈。 美丽的杏核大眼蓦地眯起,狠冷芒摄人心魄,视线一转盯著穆敬铭“谁伤的他?” “他没残!”小心翼翼的守护著宁夏的穆敬铭已近极限,眼神涣散,满头冷汗,本就苍白的肤色更加惨白若纸,但一看到八哥,他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真相。 “什麽意思?”八哥一愣,走向端木澈的脚步顿住。 黎殇解决掉最後一个敌人气喘吁吁地补充,“端木澈骗了你,他的腿本就好好的!” 自始至终,端木澈都保持著八哥来时的姿势,肿成缝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八哥,他知道现在说什麽也没用了。 自从他想到这样做时,就没想再隐瞒。 要想得到J-K(a-b-)血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不用像现在这麽麻烦!可是,他不想! 毫不否认,他嫉妒穆敬铭,嫉妒黎殇,嫉妒一切可以爱其所爱的人。凭什麽他们都可以,偏偏他不可以?! 既然他得不到,那麽他们也别轻易想得到! 也怪宁夏这女人命不好,发现了他的秘密,让他辛辛苦苦隐瞒了三年的秘密再也隐藏不下去。 让她失血而死,还要感谢他的仁慈,否则…… 只是,没想到穆敬铭回来的这麽早。 他当然知道穆敬铭的实验遇到了瓶颈,也知道穆敬铭这次回基地就是为了实验的事,可是,他等不了了。 还有一个月,八哥就满四十岁了,他真的等不起了。 如果没有人造血,那麽就用宁夏的血将八哥的血彻底换掉吧!虽然没试过,但是应该会有用。 集血瓶里的并不是污染源,而是造血转化剂,与人造J-K(a-b-)血里的变异基因有部分相同作用。 宁夏的血融合了这种药剂,就可以毫无阻碍的替代掉八哥的原本的血,并且扭转造血骨髓的质,让它们可以按照J-K(a-b-)的血细胞制造新血。 但这种药剂掺进穆敬铭的人造血中却产生了相反的作用,这就是一直阻碍实验成功的最大症结。 …… 可是这些,他不想解释。 看到八哥的表情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冰冷的平静,他知道,自己真的被她恨了。 八哥静静地与他对视。许久,转身替黎殇、穆敬铭检查伤势。 黎殇给黎默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赶来。 八哥也叫人来支援,将还在输著血的穆敬铭和宁夏带走,黎殇跟著。 当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和端木澈时。 她轻轻的叹息,“小澈,你为什总是这样?” 端木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双手攥紧了拳头。 “我不怪你。那只是你小时候的一次失误,仅此而已。” “不是的!”端木澈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喊,冲上来抱住八哥,“我是故意的,故意的!我知道注了抗生素会让你停止生长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样子,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想让你那麽快就老去,你总是说我是小孩子,你总是认为我对你不是爱情,可是,我爱你啊,真的爱你啊!这个世界上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不想你长大,我不想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我的!” 八哥面无表情任他抱著,“苍卫是你杀死的?” “没错!是我!他不配得到你,他不配!”端木澈疯狂的大喊,紧紧抱著八哥像是要将她紧身体里,“……可我不知道那种抗生素会破坏血细胞,会让你活不过四十岁!八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叔的错,都是小叔的错!我……唔!” 口一痛,端木澈茫然的低头,看到正一脸认真地往自己心口注药剂的八哥,“你……” 八哥抬头,对他凉薄一笑,“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然後,他轰然倒地。 好像过了一两天的时间,我不确定,我的身体才渐渐恢复知觉。 耳边有人在说话。 我发现,最近这一年我好像经常面临这种境况。 一会儿,听清了。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好像是黎殇。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这肯定是黎默。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想都不用想,把撒娇当饭吃的除了蓝奕崎没别人。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嗯……我说过吗?裴子毅,你记错了吧? 沈默,然後又是一轮重复。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乖乖,连语气语速标点符号都不变,是不是放的录音啊? “女人,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小夏,你醒过来吧,求求你……” “宁~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诺诺,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的……” 又是一遍,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录音? 哈,这四个男人也太过分了!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 “不是说今天就能醒吗?怎麽还不醒?” “就是!还剩三分锺就二十四小时了,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哼,那个什麽八哥说不定跟姓端的是一夥的。” 拜托,人家复姓端木好不好。 “不可能。八哥知道端木澈的计划後,差点儿要了端木澈的命,绝不可能跟他们一夥!” “不是吧!她要端木澈的命好像是为了替她老情人报仇吧?” “老情人?谁啊?” “我怎麽知道!” “哈,这对少叔老侄可真够狠的啊!据我所知,端木澈对八哥有那麽点儿意思吧?” “有又怎样?还不是被一针毙命。” “喂喂喂,请措辞严谨些,哪有毙命,不是还喘气嘛!” “切,喘气有个鸟用,除了在床上躺著,什麽都做不了,跟死了有什麽……喂!干嘛打我!” “你在咒诺诺吗?” “我哪……啊,呸呸呸,我忘了这女人也躺著……哈,哈哈~” “切,别理他!” “不过,穆敬铭倒是挺出人意料的,竟然为了给小夏输血连命都不要。” “应该的,要我是他,我也会那样做。诺诺值得!” “对,我家宁值得!” “女人这次可真欠了他老大一笔债了。他现在被八哥带回基地,生死不明啊。” “端木澈真是个变态,竟然为了要得到J-K(a-b-)血不惜给诺诺放血!太可恶了!太变态了!” “哈,算了吧,除了穆敬铭,你最没资格说人变态!” “姓黎的,你以为你比我强啊!” “喂!这里可以有三个姓黎的,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咦?为什麽是三个?” “白痴,女人肚子里还一个嘛!” “你才白痴!别作梦了!姓蓝,那孩子姓蓝!” “蓝奕崎,你可够了吧哈,就你那从百家姓里自个儿挑出来的姓也敢在这里咋呼?” “行,那就姓亚当斯,说不定我老子一高兴,就把爵位给我儿子了!” “谁稀罕那啥烂爵位啊!别寒碜人了!落後的帝国主义!” “你……” “怎麽?不服啊?” “,我不服你老久了!” “,死老外,别学我们中国话!” “滚你丫的,我学的是我家宁的母语!” “母你娘的语!再说一声‘我家宁’试试,削不死你!” “削啊削啊,有种你削啊!” 这俩人还真没长进,除了斗嘴就是打架,真幼稚! “……唉,小夏,虽然黎殇是我弟弟,可是,他这素质……所以,为了孩子以後著想,还是跟我姓吧。” 黎殇……果然老奸巨猾,连自个儿兄弟都算计。 “喂,黎默,咋俩可一姓啊!” “这就是差距!黎默,我为你有这样的兄弟感到悲哀……诺诺,另一个孩子就姓裴吧,我怕跟蓝奕崎这洋鬼子姓了,不利於健康成长啊……”裴子毅也是趁火打劫的主儿! “喂!裴子毅!你找死啊!” “对!你找削啊!” “!叫你别学我说话你还学!” “谁学你了?” “‘削’不是吗?” “当然不是……” 唔,看来,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聊嘛~ 那麽,我就再多睡一会儿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故事这就结局了吗?当然不是! 虽然没有电影中轰轰烈烈的大决战,但是请相信,“麻烦”不会跟我分手,他对我的爱意依然强大的我想轻生! 而且,貌似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四男和穆敬铭经历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啊。穆敬铭咋样了呢?那种祸害,长命百岁,我不担心他的生命安全,再说,有八哥在。 啊啊啊,说起八哥,端木澈到底为什麽装残啊?他跟八哥又有怎样的纠葛呢? 真是闷死人了!等醒过来一定要好好问问四男。 嗯,还有,穆敬铭,哥哥,你可早些回来啊。 **************************************************************************** Ok,番外乃宁夏跟五男的甜蜜小生活。 嗯,要是有时间的话,我会在番外里写八哥和端木的故事。 啊,还有宁夏父母的故事。 唔~ 美人们,还有什麽想看的留言给我吧~ 唔,虽不会一定满足,但我会尽力啦~ 哦,对了,咱家番外别当番外看,当第二部吧。 哈哈,好,闪人了~ 还有,别忘了票票~恩啊,亲个 番外幸福的像变态 01 时光荏苒,匆匆而过。 如今,我的肚子也跟吹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天比一天壮观起来。 由于裴子毅他们仨把所有家当都给黎殇交了“入伙费”,现在的他们真正成了分文没有的穷光蛋。 我们在美加边境的一座小镇上定居。我用我仅剩的一点儿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中国餐馆。 由于资金不足外加秉持“肥水不流外人田”原则,三男被我以极强硬的态度逼成饭馆伙计。 裴子毅凭借其“大公无私,拒不赊账”的阎王脸荣获柜台收银员之职;蓝奕崎则到处贩卖他小太阳一样的灿烂笑脸,在店内店外端茶送水,招揽顾客;黎默最自觉,直接戴上围裙和厨师帽钻进厨房摆弄柴米油盐;嘿嘿,至于我这个终极绝对大BOSS嘛,阳光充足、花香弥漫的二楼阳台才是我的工作岗位,喝汤养身、听歌胎教才是我的工作职责,烦了累了下楼随便找三男中其中一个发泄一下我心中的燥火……别误会,纯燥火,要知道孕妇火气大,得及时排解。每当这个时候,三男总是一边急吼吼地护着我,一边自动奉献身体任我掐捶踢打权当机能训练……总之,这日子过得——真舒服啊! 黎殇在集团内的地位越来越稳,事业也越做越大,三天两头地往国外跑,今天非洲明天欧洲的,整的我都晕乎了。 对于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黎殇天天打N电话抱怨,我倒没多大感觉。有天,我对他说“只要别染病回来,待到什么时候我都没关系。” 他大怒,接连一天一夜没来电话。第二天一早就出现在我床上,我还在意识朦胧中便被他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干净净。完了,他志得意满的咂嘴回味,然后假惺惺地惆怅“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可别被我传染了呀!” 我嘴抽,问“为什么不是今天?” “嘿嘿,”他笑,“没吃够。”说着再度扑上来。 四月的阳光温暖宜人。 看完某笑写得《衣冠禽兽系列》,放下笔电,我惬意地喝口木瓜牛。 话说,按照我的本意,是想把两个孩子培育成文韬武略、正直善良、蓬勃向上、与时俱进的十佳新人类,让他们的未来充满人的光辉、道德的高尚和情感的美好! 可是,也不知道怎地,自怀孕后一看什么《黑与白》啊《汤姆爷爷的!面杖》啊《巴黎少林寺》啊什么的世界名着就犯恶心。 偶然中在网上发现了这个叫某笑的作者。于是,攥着《百年热闹》百无聊赖又恶心干呕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点开了一章,结果,嘿,这一章下来我头不晕了,腰不痛了,也不恶心干呕了,人像年轻了十岁一样倍儿神!还真神了! 自此,我便泥足深陷、回头无岸,在变态某笑的文字泥沼中彻底沦陷! 那优美中带着变态,高雅中带着猥亵,曲折中带着忽悠的作品,简直就是我寻寻觅觅了一生的挚爱呀!太、太太太好看了~~~ 看看表,十一点。 嗯,到点儿了,该下去找茬泻火了。 前天收拾的是蓝奕崎,昨天虐的是禽兽黎默,今天该轮到裴总了~~~ 原本从二楼到一楼只有两段共54阶的木制阶梯,自从我们买下来这栋小楼后,黎殇就吩咐手下将加了部电梯,尽显其财大气的暴发户嘴脸,败家孩子! 不过,这电梯真是方便,往里一站一眨眼,开门就是裴子毅的后脑勺。 啊,没明白?笨!电梯门开在柜台后嘛! “叮”电梯悦耳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我眼神极准地捕捉到裴子毅那高大巍峨的背影狠狠一颤,然后他回头,阎王脸展开一抹感温柔的笑,看得殿内女客个个双眼冒心、口水泛滥。 “诺诺,你下来了?”他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我。 我立马身体一松把一大两小所有重量加在他身上,“嗯,”我懒懒的扫一眼殿内的客流量,还行,蓝奕崎那家伙忙得不可开交,与我目光相撞荡一笑,接着向裴子毅投来“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麻溜儿的踢腾着俩长腿冲刚进门的一小伙子,“客官,您来点儿什么?” 我黑线,就不应该给这洋鬼子看什么的金庸武侠!整天装小二! “诺诺,饿了没?”裴子毅扶着我在柜台后的藤椅上坐下,自己在我身前半跪,抬头柔柔的看我。 我摇摇头,“不用管我,上班时间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裴子毅立马很总裁的挥手,“工作哪有你重要!” 我挑眉冷笑,“可是,你的工作是我给的。” 裴子毅手一僵,然后扯笑,“是是是,小的这就上岗。” “嗯,”我很老板的点点头。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然后起身应付来付账的客人。 付账的是两位前别着校徽的女高中生,胆子大,人热情,瞅着裴子毅不苟言笑的俊脸笑得花枝乱颤,叽叽喳喳又问身高又问年龄的,就是不把账付利索了。 有了木傻傻的前车之鉴,我现在对这种花季里的少女特别有排斥感虽然裴子毅明显不为所动,但我仍旧怒火攻心,咂咂嘴,吹个口哨,起哄道“裴、大、叔,你就回答人家嘛!” 我故意用中文念“裴大叔”三个字,而且还是学的穆莎莎那半死不活的腔调。 她们一听,原本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竟然同时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 我倒。 “就是嘛,说嘛说嘛~~~”其中一个女孩嗲着嗓子,扭着前凸后翘的身段儿,满是雀斑的脸上无限风情。 唉,外国孩子都长得老成,才多大年龄啊就如此“成熟风韵”唉~~~想当年我这个岁数的时候,平的跟块搓衣板儿似的,想起来就怨念! 另一个个子高些的女生也学着我刚刚的中文叫“原来帅哥叫配大树啊~~~” 我喷笑。 裴子毅无奈的看我一眼,然后把账单往两人前一推,用标准的美式英语道“21美元,请买单。” 俩女生不依又叽叽喳喳个不停,丰满的那个,半趴上柜台,连沟都献上来了。 餐馆儿里又开始起哄,都叫裴子毅“配大树,说啊说啊!” 裴子毅脸色已经冰点,我幸灾乐祸的看他成为众矢之的,并间或跟着喊“配大树,配大树,别害羞嘛~~~说啊说啊~~~不要伤了人家小萝莉的心嘛!” 俩女生得到众人及我的鼓励后,竟然座上柜台对裴子毅骚首弄姿。 裴子毅俊脸直接漆黑,沈吼“滚下去!” …… “……亲一个呗~~~”我刻意捏尖了的嗓音“异军突起”,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餐馆里回荡,刺耳的异常诡异! 我话音一窒,尾音噎在嗓子眼儿,却不敢咳。 呃……好安静。 “抱歉,今天本店暂停营业。”裴子毅扫一眼众人,满意自己的威慑效果,然后视线落到柜台上吓呆了的俩女孩脸上,“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滚。” 黎殇每次回来都有黑衣人前呼后拥,那气势一看就是“白脚党”他兄弟“黑手党”。更何况,现在天下不太平啊……任何貌似暴力武装的人类组合都要绝对敬而远之~~~ 所以,要不是黎默的手艺实在是让人上瘾,我们餐馆早就关门大吉了。这就是为什么镇上的居民,就连警察进了我家都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原因,唉,这就是实力啊~~~ 但是,咱家只卖美食不卖人命,从来不仗势欺人,反倒奉送三名常住帅哥一名流动帅哥供人参观。镇上的人啊,特别是女人们啊,对咱家是又怕又爱,哎呦,矛盾死个人了! 啊,跑题了,抱歉。 话说,裴总“滚”字一落,不止俩女孩,全馆食客男女老幼都在尾音消失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进门的蓝奕崎被人群撞到墙角,一脸惊慌害怕,爬起来冲我这儿跑,“火山爆发了?地震了?就说这里不安全嘛!宁,快走,咱快走!呃……”他终于看见裴总非比寻常的脸色,即使刹住脚,扭头问我,“他咋了?” 这白痴! 我咬牙。 偷偷看一眼裴子毅挺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身板儿,心中唉呼,完了,茬儿找过火了~~~ “咦,宁,你这就要上去啊?”蓝奕崎大呼。 正在小碎步往电梯内飘移的我瞬间石化,我、我想掐死他(蓝奕崎)! “是吗?这么早?今天可没够半小时啊?”黎默这时候也一脸看好戏的从厨房出来,靠着墙,嘴角带着笑,镜片反出险的冷光。 “对啊对啊,昨天跟禽兽是三十四分钟,前天跟我是三十六分钟,宁,你不能偏心!快快快,快接着找家伙的麻烦!”蓝奕崎这个白痴,竟然火上浇油! 我咬牙切齿。 裴子毅缓缓转过身,表情温柔,眼神邪,“对啊,诺诺,不能厚此薄彼啊!不如,我让你折磨一个小时怎么样?”说着,一步一步向我逼来。 我吞口口水,被他逼得步步紧退,知道后背贴上电梯壁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用了吧……” “用!”裴子毅低吼。 嘶~~~我抽气。 然后,电梯门在他身后无情关闭,同时阻隔了两张笑得幸灾乐祸的俊脸。 下巴被勾起,“裴大叔?嗯?”他眯眼威胁的样子真感啊~~~ 不过,嘿嘿,我想起刚刚洋味儿十足的“配大树”,忍不住笑,“是配大树……嘿嘿……” 他俊脸一抽,然后低头狠狠吻住我咧笑的小嘴儿,大力吮吸,激情撩拨。 “嗯~~~”我神思恍惚,眸光迷离,一个火辣辣的吻让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叹息。 他突然倒抽口气,咬着我的下唇口齿不清道“小兽!” 然后,把湿热的唇舌印在我耳畔,颈项,单手握住我日渐丰盈的房,另一手托着我的臀将我抱起来。 “嗯~~~”我咬唇,小脸血红“你、你才是兽呢!你全家都是兽!” 他喷笑,直接将我横抱着走出电梯,一边亲我的气嘟嘟的小嘴儿一边笑道“小兽,真是越来越泼辣了!” 我赌气地躲避,“不许叫我小兽!”真难听! 穿过走廊,我们进了他的房间。 他刚把我放到柔软的双人床上,就猴急地分开我双腿。 因为怀孕,我只穿加棉的孕妇裙,内裤也不穿。所以,他这一分,直接让我见了底。 他细碎的吻,沿着脚背、小腿、膝盖、大腿来到两腿之间,脸埋在那里蹭动,“那叫你什么?小妇?小荡妇?” “啊~~~哈~~~”快感来的凶猛,我受不住地颤抖,“不、不要~~~都不……啊~~~” 他猛地吸啜,双手同时伸过来捏住我的房。 “这里越来越嫩了……”他抬头,眯眼,邪恶的舔唇。 我被秒杀。 他低笑,舌头沿着我圆滚滚的肚皮一路上舔,来到前,轮流在两侧房上逗弄轻咬,“这两个小家伙也大了……”说完,他又是一阵低沉感的笑。 我咬唇喘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因欲望而越发邪魅的脸,下体情潮汹涌,感觉他硕大的顶端分别在花蒂、嫩唇间摩擦轻戳。 我空虚又燥热,想要他更加彻底的满足。 他却只是玩弄我的房,时不时的浅吻我的唇,“我很老吗?” 他突然说。 我一怔,恍然,原来他很在乎“大叔”这两个字,我撇撇嘴,心里不快,响起当初穆莎莎娇滴滴的叫他时的情景,顿时失了“”趣,“我怎么知道!这可要问你的‘小孩子’了!” 不否认,我现在仍然非常极介意他跟穆莎莎的那段,就算我知道他并不爱她,只是利用她,可一想起他们曾经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顶着“夫妻”的名号我就心里难受的像装了碎石子一样,咯得慌! 越想越气,我话落同时一脚踹开裴子毅,吼“滚!抱你的小萝莉去,别来烦我!” 裴子毅狼狈的滚下床,懵了,好一会儿哭笑不得“你怎么了?” 我狠狠瞪他,“还问我你老不老?我怎么知道!这话你应该问你的‘孩子’前妻!”吼着,把枕头啊,被子啊一股脑儿往他身上扔,死男人,当初那样绝情的伤害她!混蛋混蛋! 裴子毅怕我伤着自己,也不躲避,反倒张开手护住我,嘴里一个劲儿的道歉“是是是,我不对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 怒火又“咻”一下没了个踪影,失笑笑,“你哪里不对了?” 他见我没了脾气,见缝针地又窜上床抱住我,“我哪儿都不对,除了这里!”说着,把依旧火热的分身往我两腿之间的缝隙一。 “啊~~~”我娇嗔,小脸羞红“不要脸!” 他憨笑,然后侧躺在我背后,抬起我一条腿,把分身在入口处反复摩擦,唇舌在我颈背留下一片濡湿的痕迹,“诺诺,你真感~~~” 说着,大手摩挲着我腹部,然后猛地挺身。 “嗯~~~” 他齐没入,巨大的冲力让我往前一冲,感觉他巨大的GT顶入子口内,腹中一阵激荡。 “混蛋!你轻点儿!”我大怒,想把老娘顶流产吗!? 他兴奋的喘闷哼,“不!”说着迅速抽出又迅速入,仍旧力大无比。 “啊!”恐惧和快感一同袭来,我忍不住尖叫。 “小兽!小荡妇!你知不知道这俩天我有多想你?嗯!”他在背后一下下深深冲撞,大手将我的房揉捏成各种形状,牙齿、唇舌不停地戏弄我的耳珠肩颈,然后猛地扭过我的脸,我看到他欲火奔腾的黑眸闪烁着癫狂地爱恋,“我本就不应该答应黎默那什么狗屁‘侍寝日程’!” 我被他吻得昏天暗地,暗叹,黎默原本是怕玩儿NP伤着我才定的规矩,没想到却让我更加“身陷险境”,这再次说明,积欲的男人——太可怕了! “还不够深!”他突然低吼,把我抱起来,让我跪趴在床上,自背后进入。 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的更加深入,他伏在我背后像只发情的兽,不停的喘律动,“放心……唔,你肚子里的孩子强悍的很……”他吼着捏着我下巴让我扭头与他接吻。 大量的爱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舌头被他吮吸的发麻,津也从嘴角溢了出来。 快感强烈的让我浑身酥麻,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软软地往床上趴去。 他拦住我的腰腹,一手护住我的肚子,另一手揽着我肩头将我拉起身。 此刻,我俩具是跪在床面,下身相嵌。 他抚着我的肚皮,邪魅的在我耳边低语,“诺诺,诺诺,你说,儿子们知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闻言,我羞怒,身体贪恋享受无力作出任何回击。 他得意的低笑,九浅一深地越加卖力,“儿子们,看见了没?老爸这是在疼你们的妈妈!”说着,竟然给我儿子胎教起生理课来“你们看,”他揉捏着我的房,说“这就是房,是给男人造成视觉冲击的第一表征。”他低笑“原本,这两个小家伙是没这么大的。当年我跟她第一次的时候,仅够我一手掌握……” “闭嘴……啊~~~”我羞愤不已,这个变态…… “可是,形状很好。饱满坚挺,手感也好。特别是小小的头,粉嫩粉嫩的。老爸我当年什么女人没见过,可偏偏被你们老妈着一对椒给摄了魂,我至今都记得那夜,她在我身下婉转娇吟,嫩颤乱的绮色……” 我已经恨不能把自己找个坑卖掉了!这个家伙,还好意思提当年?! 我怒,抓起他在我前的爪子张口就咬,我用力很大。 他闷哼一声,也不挣扎,只是下身挺动更加迅速猛烈。 “恩啊~~~哈……”我被他撞得不得不张嘴,他却趁此机会伸进三指头,撑在我口内不让我闭嘴,同时捏住我小舌,勾勾缠缠的。 “现在,倒是大了许多。沈甸甸的像是两颗大水蜜桃~~~”他突然仰躺在床上,以我俩的结合点为轴心,抱着我转个身,面对他跨坐在他腰上。 “啊~~~”分身摩擦内壁,激起一阵酥麻快感,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青筋暴起的表面厉的扭转每寸褶皱…… 双手无力地撑在他口,腰肢软麻,本坐不住。又不敢趴在他身上,怕压到肚子里的宝宝。 他看出我的左右为难,不但不帮我,还咧着嘴坏笑,说“诺诺,你这个样子让我止不住地想……” 我怕他又说出什么混账话教坏了孩子,忙捂住他嘴,瞪他,“闭嘴……” 明明是想恶狠狠的大声呵斥,可出口的话就像棉絮一样软绵绵的。 他眸光瞬间幽暗,双手托住我腰侧,然后腰垮迅速挺动起来。 这个姿势让他的我们的身体契合的严丝合缝,每次都进入到极致。 “我好像顶到什么了……”他拿开我的手,邪笑着说。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羞怒的无以复加,双腿用力一夹。 “唔……”他痛苦又似欢愉的闷哼,一股灼浪喷而出。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抬臀,让他的在外和大腿上。 许久,我俩平复下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拿枕头往他身上砸,他第一件事就是张开双臂等我“投怀送抱”。 “诺诺诺诺,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开玩笑~~~” “裴子毅,你找死!”敢教坏我儿子! “不敢不敢,下次一定不敢了……诺诺……哎呦,你别扭到腰!” “你管我!你个死男人!啊呀呀呀……看枕头!” 02 餐馆歇业半天,我们决定到黎殇名下、位于郊外的农场散心。 午饭后,我躺在铺了花床单的稻草垛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下午两点前后,阳光最为充沛,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的很。 因为突然决定在农场多呆几天,裴子毅和黎默回餐馆拿我需要的东西了。 蓝奕崎在不远处的马圈里摆弄他那匹血统纯正的阿拉伯马。这厮最近迷上了赌马,跟上了魔怔一样,只要一有空就倒腾着怎么让那匹马给他夺冠。 来到这里定居后,我越来越会随遇而安,短短几个月,我已经忘记以前的种种,一门心思活在当下了。 对于未来,我还是茫然,但已不再去想,或许,这就是放下了吧。 有时候,看着他们四个为了我争得面红耳赤、拳脚相加,然后在我的详怒下一个个变得乖巧温顺、言听计从,我就会不禁感慨,想当初,我拿着跟裴子毅的离婚协议孤零零登上飞往巴黎的航班的时候,打死也想不到我会是这么个结局。 这里的天空很蓝很清澈,就像婴儿的眼睛。 云朵雪白,不停的变换着姿态,最后竟隐隐约约变成一朵玫瑰的形状。 我莞尔。 想起张爱玲那曾让我感慨良多的“白玫瑰与红玫瑰”。 那时候,我把自己与穆莎莎比作白玫瑰和红玫瑰,把裴子毅当作我们之间的战争;殊不知,斗转星移后,玫瑰之争仍在,但我已成为已脱离战局,成为别人争夺的对象。 真不知该哭该笑,还真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啊。 现如今,浮华过后,风雨尽退。守着我的小餐馆,伴着我的男人们,等着我即将出世的孩子,我的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了。 除了…… 嗯~~~猛然打个寒战。 我怎会突然有种被凶猛动物盯上的感觉? 脊背发凉、浑身冷汗,四肢僵硬、心律不齐……这感觉……好像…… “诺诺……”一声低低沉沈,沙沙哑哑,像是毒舌吐信子一样的男声突然在身侧响起。 我一惊,下意识的翻身欲逃。 “啊~~~”脚腕被人拉住,我狼狈的跌回稻草垛上,然后身上一重,眼前暗黑。视野里,那张熟悉到我想要咬舌自尽的斯文俊脸蓦地放大。 “穆、穆敬铭!” “嘘——”他竖起一指抵在我唇上,镜片后的黑眸很是愉悦的眯起,“乖,来,叫哥哥……” 我吞口口水,这变态! 他见我只知道瞪眼打哆嗦,似是很头疼的叹口气,然后,一手箍住我双手压在我头顶,另一手隔着厚厚的毛衣裙在我身上若有似无的“弹钢琴”。 “多久了?有多久没这样看着你了?”他轻吻着我的唇呢喃。 我终于找回自己跑了一半儿的三魂七魄,干笑,“能、能不能起来说话?” 闻言,他对我温柔一笑,轻声细语“不能。” 我嘴角一抽,为难道“可是……孩子……” 他恍然,一骨碌跳起来,神情略有局促,“不好意思,忘了……” 我黑线,干咳一声,问“身体好了?” 他笑着,轻手轻脚的在我一侧半躺下,手抚着我圆滚滚的肚子,“嗯,好了。” 我看着他愈加苍白且消瘦的双颊,心疼。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脸颊轻轻抚,“谢谢。” 他一震,猛地抬头,暗夜黑眸灼灼生辉。 我吞口口水,暗中哀号。 “你我,你竟然主动我!”他欣喜若狂,一把将我在他脸上的手紧紧握住。 我僵笑,我真恨不能把自己的手剁掉。 “诺诺,诺诺,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就知道……”他扑上来,在我脸上一阵狼吻。 我无语,这孩子太会自作多情了。 “诺诺,诺诺,想死我了,想死我了……”他声音沙哑,带着情欲的引诱,落在我身上的吻也越来越急促,一手掀开肥大的毛衣裙,探近两腿之间。 因为怀孕的缘故,我很少穿内衣。所以,毛衣之下就是真空体,所以…… “嗯~~~”我嘤咛,他激动,抽出手,开始动作利落的自脱。 我咋舌,赶忙阻止“喂喂喂,这里是外面!” 这时,他早已把自己脱得上身光裸,裤链也拉开一半,露出白色的内裤边缘。过于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出暧昧的光晕,晃得我头晕眼花,连带着阻止的话也变得细弱起来。 对此,他的回答是,光速掏出黑红的分身,撩起我毛衣裙,对着我湿漉漉的下身一个挺腰。 “唔~~~” “呼~~~” 我闷哼,他喟叹。 真是穆敬铭风格,无挑逗,无前戏,提枪上阵,直奔主题。 他架起我双腿,奋力抽。 下半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 他双手按在我头两侧,脸就悬在我脸上方。 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薄薄的唇抿成线,一双黝黑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被他顶撞的摇来荡去,模糊的视线捕捉他眸中错综复杂的情感。 床单被我们蹭掉,肌肤接触稻草的糙。 他越加兴奋,低下头来与我深吻。 稻草尖端戳到下体,刺刺的,微痛,却更加刺激我们的情欲。 整个过程,他没说一个字,我却感觉出他说了好多好多。 我们做了三次,直到被他派人支开的蓝奕崎气急败坏地赶来,他才不甘不愿的止住了“第四次”。 03 石蒜花开的时候,我顺利产下了两个健康宝宝。 不过,并非八哥预言的那样是两个胖小子,而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对此,穆敬铭又喜又惊,特地给八哥去了电话。 八哥说,她的生男生女预言论从没有失灵过,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因为,能够超出她感知范围的,只有两种人,那便是天使或魔鬼。 听了八哥的话,裴子毅和黎默大发雷霆,黎殇和蓝奕崎也唬着脸要我与名为八哥的“巫婆”断绝关系。唯一还算镇定的穆敬铭,则是在近半个小时的呆坐后,用特别严肃的口吻,对我说“诺诺,等孩子满月就送回国吧。我会派专人照料,绝对不会委屈他们半分。” 闻言,裴子毅、黎默、黎殇和蓝奕崎一同炸毛,撸起袖子准备“清理”门户。 我喝住他们,低头看着怀里两个吃饱了就睡的小家伙。 大人们这么大的动静儿都吵不醒,睡得可真沈。 红彤彤、呼呼的小身子,皱巴巴的小脸儿,大大的泡泡眼,瘪瘪的小嘴儿,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就是看不出像谁? “诺诺……”见我只望着孩子发呆,穆敬铭坐上床,轻唤。 其他四只也争先恐后的接踵而至。 我抬头看他一眼,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沉重和担忧,偶尔看向我怀中的孩子时,眸色更是深幽的让人难以捉。 我不知道八哥的“能力”有多强,但是,一句“天使或魔鬼”就能让穆变态失态至此,恐怕也非我能想象的了。 怀里的宝宝哥哥动了动,小手无意识的搭在妹妹呼呼的小肩膀上,那种护卫的姿态昭然若揭。 宝宝妹妹吧唧吧唧嘴,把头默契的转向哥哥那侧。 我轻笑,这俩小家伙可真是可爱。口里像是有暖烘烘的鼓涨涨的气流涌动,满满的像是要胀出来,我知道,那是身为母亲的满足感和爱。 “他们……”我缓缓开口,五男具竖起耳朵聚会神,“只是我的孩子。”无论是天使还是魔鬼,都只是我的孩子! 他们听懂了,裴子毅他们四个松了口气,穆敬铭皱起了眉头,“诺诺,八哥不会骗我们的——” 我抬头阻住他接下来的话,望着他,无比坚定“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仅有的孩子!” 穆敬铭一震,蓦地低头看向我的怀里。许久,他的眼神渐渐柔和,担忧和沉重也随之淡去,最后,叹口气,“这俩小东西真丑,一点儿也不像你!” 我们都微微一怔,马上,裴子毅冷哼“那是因为像你!” “没错!”黎殇附和。 “不会啊,很可爱啊~~~”蓝奕崎凑上前,逗弄两只小睡猪困惑道。 “好像,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很丑吧?”黎殇也很困扰。 “貌似这样没错……”裴子毅皱眉,“叫什么名字好呢?” “黎乐!黎悦!我想好了!”一提到孩子的名字,黎默就无比亢奋。 “姓蓝姓蓝!是蓝乐蓝悦!” “滚!姓黎!这是我们老黎家的孩子!” “这孩子只能姓裴!” “还只能姓裴!你当你是爹啊!” “我不是吗?” “你哪里是?!” “我哪儿都是!” 叽里呱啦…… 巴拉巴拉…… 唉,我无奈的翻个白眼,一回头,发现不知何时穆敬铭已静悄悄地坐在我身边,目光柔和且复杂的看着我怀里的宝宝。 我轻笑,“怎么不去争?你不介意孩子跟谁姓吗?” 穆敬铭抬眸看我一眼,复又垂眸,继续盯着宝宝们,“种都是我的,姓还算什么?!” 我一噎,撇撇嘴,无语。 四男越争越厉害,又有动手的趋势。但他们怕吵醒宝宝,有志一同的向门外使个眼色,随即陆续出去。 “这么吵都能睡着,真是两只小懒猪!”房间里安静了,我知道四男是想给我和穆敬铭单独谈谈的机会,其实,他们并不像表现的那样不在乎八哥的话。 “嗯。”穆敬铭淡淡的应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 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我偷偷看看他,他依旧保持那个表情那个动作,干咳一声,“那个,你很在乎吗?” 过了近三分钟,穆敬铭才回答,“我只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闻言,我轻笑“我的孩子怎么会伤害我?!” 他抬眸静静地看我,眼神不明。 我被他盯得发毛,“怎、怎么了?” 他笑笑,抬手抚过我的脸颊,“我在想,顾家的血是受诅咒的,逃不开手足相恋的命运……你不介意吗?” 我微怔,随即释然,“当然介意。有哪个母亲会不介意自己的亲生子女乱伦呢?可是,介意又怎样?我能死逼他们分开吗?再说……我们不也这样过来了?还有……爸爸妈妈。” 闻言,他温柔地勾起唇角,“是啊,我们也这样过来了……” “什么魔鬼天使的,我才不信!”我详装嗔恼“就算真是这么回事,那也是魔鬼天使各一半,善恶平分,再坏也坏不了哪里去!” 他被我逗笑,倾身吻我,“对,再坏也坏不了哪里去!况且,八哥欠我一条命,万一有什么咱就把这麻烦扔给她!” 我失笑,嗔他“老奸巨猾!” 他得意地挑眉,下一秒,一个翻身,直接越过宝宝们,压上我。 我羞恼,“喂!宝宝在这里呢!” 他邪笑着哼一声,大手已经灵活地解开我的衬衣扣子,“所以你要忍住别叫,吵醒他们可就麻烦了!” 我哭笑不得,“那你怎么不忍?” 他一手揉弄我一只房,一手解自己裤裆,一边吮吸另一只房,一边抽空回答我,“我不叫床~~~” “嗯~~~”我想笑,可是发出来的却是娇软的呻吟。 生产过后,我的身体越发敏感,特别是前一对鼓胀的房。 原本我围就算丰满,现在更加可观,黎殇说整整大了一个罩杯,估计得是D了~~~ “真甜~~~”他呢喃着,吮吸汁。 他舌勾齿咬的动作可跟宝宝们喝时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很快我便娇喘吁吁,情不自已。 “还好意思说……嗯~~~跟、跟孩子们抢饭吃!”我因他的话修红了脸,似假还真地呛他。 他低笑,“那又怎么样?”说着,霸道的大力吮吸,用牙齿吊住头拉扯,手指玩弄另一只头,按下去就揪起来。 双腿被他分开,未穿底裤的下体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他硕大的分身顶在那里,滚烫的头沿着缝隙滑动。 “嗯~~~”我本能地蠕动臀部,想要他将我充实。 他闪躲并邪恶的低笑,“先等会儿,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喂你~~~” 我大窘,“滚你!”羞恼地推他。 他却在此时猛然挺进。 “唔~~~”大的异常的男蓦地撑开紧密的褶皱,直抵脆弱的口。 他轻哼,“舒服吗?”说着,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迅速抽动起来。 “啊~~~”我难耐的呻吟,床面被我们带动的颠簸不止,“轻、轻点儿!” 说着,担忧的偏头去看睡在一侧的宝宝们。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我石化了。 他感觉到我的异样,稍稍缓下速度,“怎么了?” 然后,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也,石化了。 只见,原本睡得酣甜的宝宝们,正大睁着四只一模一样圆溜溜、黑乎乎、水灵灵地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 “哦?”突然,不知是哪个宝宝哦了一声,那软甜的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饱含困惑或是好奇。 我马上自石化中恢复,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下床,顾不得惨叫的男人有没有受伤,又羞又急地抱起一个宝宝,并急吼吼地亲另一个,“乖乖乖乖,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天哪,难道我的宝宝不但有乱伦的嫌疑,还会有童真早失的危险? 番外八哥1-4 01 基地里,每个人都是疯子。 这是八哥从小到大一直都深有感触的。 她的父亲是基地创始人之一,三年前死于中东战场。 母亲不详,无兄弟姐妹,无叔伯姑嫂。 父亲的合伙人是八名各有所长的超级变态,他们的年龄从88岁到7岁不等。 在十四岁之前,她没有见过他们,因为从记事起,她的世界就是老宅地下室黑漆漆的旧实验室。 她也是个疯子,医学疯子。对于医学,无论是中医西医蛊医还是巫医,她都有着疯狂到极致的兴趣。 父亲曾说,她就是为医而生。 可是,她学医不是为了悬壶济世之类的高尚目标,而是,仅是兴趣。 她喜欢救回一切将死之物,待他们生龙活虎后,再变着法儿的把他们变回将死之物。 嗯,就这样,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喜好。 其实,说起来,除了医学,她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那便是观察她从小到大的伙伴、保姆兼师长——苍卫。 据说,苍卫是父亲的私生子,长她二十岁。 她出生时,父亲已经五十三岁了,这样算来,她还是父亲的老来子,怪不得父亲拿她比较疼爱。 苍卫不爱说话,但是很厉害,本事大,脑子里的东西也多,尤其擅长中医,他是父亲的御用私人医生。 她最初接触医学,就是因为他。 她记得,那年她不过两岁半,啊,话说回来,两岁多点儿的时候她就记忆清晰思维调理了,是不是说明,她是天才呢? 言归正传,那天午后,她像往常一样睡饱午觉,爬出婴儿床,晃悠悠地去找苍卫抛高高。 可是,当她爬到苍卫卧室门前时,没有听到往常一样的低低的竹笛声,而是一阵时高时低“嗯嗯啊啊”的声音。 她好奇。蠕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挤进门,然后看到人高马大的苍卫压着家里的小女佣赤身裸体地在“砰砰”乱撞。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赤裸的苍卫,现在想起来,她都暗自生恨,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她只是二岁半呢?如果再大点儿,她是不是就可以……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后。 午后的暖阳照在他肌奋起的身体上,麦色的肌肤,修长的腿,窄实的臀,宽厚的腰背。 很美,真的很美,美到年幼地她忘记了好奇和疑惑,呆呆傻傻地坐在原地,流着哈喇子欣赏他。 许久,苍卫似是很痛苦的低吼一声,接着浑身颤抖。 好一会儿,他后退一步,在他身下,小女佣面色绯红、小嘴儿微张,像坨烂泥一样滑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哼啊哼”的低低的声响。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脸,濡湿的,表情享受的脸,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什么,她没看清,小女佣也没注意。 许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苍卫猛然回头,表情有瞬间错愕,然后大步走向她。 他依旧裸着身子,她看到他两腿之间晃来晃去的黑红硕大。 然后,她被他抱起,“醒了?饿不饿?”她记得他是这样说的。 她摇摇头,然后伸长脖子,想要越过他看他身后的小女佣。 就在她马上就要得逞的时候,“!”一声枪响。 惊得她下意识地张口尖叫,然后大哭。 “不哭不哭,”苍卫一手抱着她用另一只手拍她脑袋,她看到,那只手里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枪口还冒着白烟。 终于等他抱着她转身,她看到赤裸的小女佣,肤色惨白的静静仰躺在那里,眉心有一个红彤彤的小洞,正汩汩的冒着鲜红的体。 “她死了吗?”八哥止住哭声,呲着两个嫩生生的小牙,口齿不清的问道。 苍卫又恢复到往日的面无表情,点点头。 八哥咬住细嫩嫩的小手指,又问“你能救活她吗?” 苍卫皱起眉,不答。 八哥很失望的耷拉下小脑袋。 须臾,又蓦地抬头,致的小圆脸红扑扑地尽是兴奋,“把她给我好不好?” “做什么?”苍卫终于开口问。 “我要救活她!”八哥信誓旦旦地握紧小拳头,小脑袋使劲点点。 “为什么?”苍卫忍不住勾起唇角。 “我要问她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苍卫一怔,笑“问我不就好了。” 八哥皱起眉头,小脸很凝重,“你不会说实话。” 苍卫又是一怔,然后仰天大笑。 至今,八哥都记得他那时的样子,笑起来的他原来可以灼得人眼生疼! 当然,最后她失败了,小女佣“一去不复返”。 但是自此,她便爱上了把人剖开来“弄”活的刺激过程。 两年后,她也弄明白当时的苍卫和小女佣在做什么,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在成长的日子里,她时常会考虑这样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苍卫于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哥哥吗?不像。他并不疼爱她,反而经常在她身上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实验。 老师吗?有点儿。可是,除了中医和武术,他教给她的好像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保姆或是守护者,嗯,如果排除他经常喂毒给她吃这一点的话,应该很贴切。 那她对他呢? 喜欢?说不上。 讨厌?也没有。 好奇吧,更多的应该是好奇。 毕竟在她人生最初的十四年里,他是除了父亲之外她见过的唯一的健全男人。 他们之间,没有特别浓厚的感情羁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德约束。 兄妹的血缘关系可有可无,是那种突然有一天对方死了,另一方也不会受太大影响的……什么?不好说。 总之,不咸不淡。 八哥,这么认为,当然,这也仅止于十四岁之前。 十四岁对八哥来说,是个很尴尬的年纪。 那年暑假,她月经初潮。 虽然晓得这不过是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她还是在平静的表面下,隐隐不安。 毕竟是第一次,她有些无措,对着鲜血淋淋的内裤和狼藉的下体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她随便套了一件睡裙,去找苍卫。 苍卫正在摆弄父亲送他的集团研发的新型手枪。 听到八哥推门进来,抬头,问“怎么了?” 八哥常带笑的小脸上面无表情,看一眼苍卫,然后转身把房门关严,甚至上了锁。 苍卫看她一副谨慎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手枪,双臂环一脸兴味的看她。 八哥关上门,转身走到苍卫身前,咬着唇像是在思考如何开口。 苍卫也不催她,好整以暇的在窗台上坐下。 八哥想了很久,觉得任何言语都无法言明她此刻的心情。 只好,咬咬牙,提着雪白的睡裙摆往上一拉。 苍卫一怔,视线落在女孩赤裸的下体。 白嫩的肌肤,平坦的小腹,青涩带着妩媚的三角地带,还有紧闭的纤长玉腿儿。 他只觉小腹一紧,一股熟悉的热浪汹涌袭来。 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八哥纳闷,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因自己闭着腿,除了芳草奚落的小鲍鱼前段啥都看不见。撇撇嘴,慢慢分开腿。 那一刻,苍卫听见自己呼吸碎裂的声音,那样旖旎的美景几乎让他当场毙命! 只见玉腿纤纤如梦似幻,轻分两边芳谷现。 一股鲜红清流,晶莹剔透,自谷底涌出,沿大腿内侧无声滑落。 残忍而又极致的诱惑,纯美而又诡异的勾引。 那一霎那,鲜血和处子香纠缠着、翻滚着闯入他的感官,瞬间激起了野兽嗜血残暴的欲望。 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然后在八哥身前单腿跪下。 黝黑的眸子盯着八哥鲜血弥漫的下体,轻声叹息“原来,长这么大了。” 八哥听不懂他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偏着脑袋,说出自己的困扰“我不想做女人。” 没错,她不想做女人。做女人太麻烦,每个月都来月经,跟男人XXOO后一不小心还会生出个小兔崽子,而且,女人体能不如男人,单身女子外出更有许多不便,父亲就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才不让她像苍卫一样满世界到处乱跑……总之,有很多很多身为女子的坏处,她不想做女子! 之前,她并未对自己的别产生太过清晰的认识,虽然讨厌,但不强烈。 而现在,月经初潮,让她开始正视自己的别,预想到每月都要与自己的血打交道,心情莫名的低落起来。 “哼哼,哼哼” 突然传来苍卫低低的哼笑。 八哥从自己的愁绪中醒来,低头,见苍卫正伸出一指,沿着她下体缝隙水平伸了进去。 厉的指腹带着陌生的触感一路抚开大唇,擦过蒂,然后停在紧闭的内瓣处。 “嗯~~~”她只觉双腿一软,无力地弯曲,她赶忙伸手撑在他宽厚的肩头。 听到她的嘤咛,苍卫肌绷紧,手指在内瓣周围勾了一圈,然后抽出。 粘了经血的长指在空中优雅的画个圈,然后被他含进嘴里。 八哥好奇又茫然地注视着他的举动,见他像吸吮糖饴一样的享受地眯起眼,问“好吃吗?” 苍卫抬头,与她对视,黑眸里满是旖旎的笑意,“要试试吗?” 八哥迟疑片刻,点点头。 下一秒,手腕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往地上拉去。 “咚”闷响,她没有落地,反倒双膝跪到了他大腿上。 接着,黑影压顶,唇被压住。 湿滑的舌,带着血腥的火热闯进嘴里,翻搅着她的小舌,掠夺她的津。 她犹自迷茫。 双腿被人强横分开,跨坐在他腿上。 她听见苍卫重的喘息和呻吟。 随后,她被压在地上,保持着双腿大分的姿势。 男人高壮的身体在她身上摩擦,腰垮隔着西裤一下一下冲撞她的下体。 赤裸娇嫩的处女地,被无情的蹂躏摩擦,金属皮带扣的冰凉和西裤布料的糙轮番袭击,隐藏在那之下的东西,凸显出巨大狰狞的轮廓。 腰干被冲撞的生疼,下体也被摩擦地难受。 她想要让苍卫放开她,可是苍卫一刻不停的吻她,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唔!”不知过了多久,苍卫突然闷吼,然后身体颤抖,偾起的胯下紧紧顶住她的下体。 她感觉,紧贴着自己两腿之间的东西,狠狠抽出颤抖,接着,一股湿热之气喷了出来。 她很清楚,他高氵朝了。 她茫然的望着天花板,难道她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被强X了? 她很纠结,自己还没享受,他就结束了,会不会太吃亏? 苍卫呼吸渐趋平稳,将她麻掉的小舌吸进嘴里吮了一会儿才起身。 她看到,他灰色的西装裤裆部和白衬衣腰部都被她的经血染得红艳艳的,很是壮烈。 咂咂嘴,她无语。 苍卫低头恰好看见她像是“五毛钱一个包子,一块钱三个。她却给了一块钱只拿了两个”的懊悔表情,忍不住低笑。 一把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低声道“想再来一次?” 八哥偏头,很认真的想象,摇头“我不爽。” 苍卫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刚刚他爽了,她没爽到。 随即,他大笑。 “这次,一定让你爽!”说着,把她抛上床。 于是,稀稀拉拉的经血又染了淡蓝的床单。 八哥不舒服地皱起眉,抹一把经血,道“能不能把这东西处理掉?” 苍卫挑眉摇头,“我喜欢它的味道。” 说着,低头在她下体舔了一遭,她立马感到一股酥麻自尾椎传递了上来。 “爽吗?”他笑问,唇上带着血,看起来很是妖异俊眉。 八哥点点头,呼吸微乱,“你会进来吗?” 她想起小时候见到的那次,下体抽搐,有什么涌了出来。她也想让他对小女佣一样对她,不过“我不要被杀死。” 闻言,苍卫低笑,“会,但不是现在。我不会杀你,她们怎么可能与你相比?” 说着,在她面前脱起衣服来。 八哥屏息,瞪着水汪汪的大眼。 要知道,三岁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苍卫的裸体了,当初那震撼一瞥让她一只记忆犹新、垂涎三尺,现在,大好的机会放在这里,她怎可能…… “叮铃铃”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八哥懊恼地鼓起腮帮子。 苍卫也不耐烦的皱起眉。 但碍于这个时候来电话找他的一般是父亲大人,他只好耐下欲火,挂着半褪到胯部的西裤下床去接电话。 片刻,苍卫表情郁卒地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对八哥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02 听说,他是集团的神话。出生在枪林弹雨里,成长在生化实验室,三岁就会使用枪弹,五岁就能设计武器,七岁继承兄长衣帛,成为集团元老之一。 这样的人,竟然真的存在?! 八哥望着手术台上,浑身浴血的小不点儿,惊得目瞪口呆。 “苍卫,她可以吗?”先前带他们来的络腮胡子大叔质疑的将八哥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遭。 “可以。”苍卫语气平板,毫无情绪起伏。说着,推了推呆若木**的八哥,“还不快去?” 八哥恍然回神,忙点头如捣蒜。 唉,虽然老爹早已为(集)团牺牲,但是,苍卫接替了他的位子,所以,她也间接成为集团一份子。以往,集团内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都是通过苍卫联系她,像如配个药剂啊研究个配方啊什么的。像如这样把她正儿八经请(命令?)来救人还是头一遭! 虽然开着小差,八哥还是手脚利落的替“神话”检查伤势。发现这小不点儿除了脑袋还算完整,浑身上下几乎被成了马蜂窝。 啧啧,幸亏避开了几大要害,否则,非玩完儿不可。 在道上混的,都没什么礼义廉耻道德观念,只要是敌非友,管你男女老幼,照杀不误! 旁边来帮忙的医生,看八哥把手术器械玩儿的跟小李飞刀一样,虽然好心想要帮忙,但是实在不上手,只能原地干着急。 苍卫望着手术台旁的女孩,稚嫩的小脸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举止从容娴熟,如行云流水,不禁感到与有荣焉。 “他就是老四那个小女儿?”理查德,也就是八哥眼中的络腮胡子大叔,用胳膊肘碰碰苍卫,八卦的问。 苍卫淡淡地哼一声,算是回答。 理查德搓着下巴,困扰道“不知道能不能拐来做小澈的跟班儿……” “休想。”苍卫斜他一眼,冷声道。 理查德一噎,呐呐地了鼻子,不再说话。 救他比想象中的麻烦了些。 毕竟是小孩子,受这么重的伤,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简单了。 有两枚子弹打中动脉,止血有些困难。 再加上幼童体力有限,其间差点儿有一次就那么过去了。 还好八哥技术过硬,忙活了十几个小时总算把他小命抢了回来。 缝好最后一针,断线。 八哥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去。 幸好苍卫即使冲上前将她抱住。 “怎么样?”他一边替她抹去脸上汗,一边担忧的往手术台上的小人儿望去。 闻言,八哥也转头去忘,可惜那里早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遂撇撇嘴,“死不了,躺几天就没事了……可是……” “什么?”苍卫抱起她,远离拥挤的手术台旁。 “我肚子好痛……”八哥说着,皱起小脸,大眼泪汪汪,无比委屈。 她哪遭过这般罪。以前,她医人都是为了兴趣,想医了便医,不想医便不医。才不会被无形的刀子架脖子上,逼她手脑不停的挥汗如雨! 她估计,今天她要救不活“小神话”,她跟苍卫都得搁这儿陪葬~~~唉,险恶啊险恶~~~ 闻言,苍卫舒口气,然后低笑,“我带你去休息?” 八哥摇摇头,“这家伙住哪里?给我就近安排一张床就好。” 苍卫想了想,点点头。也是,这孩子身份特殊,容不得半点马虎。 豪华病房里,苍卫命人在病床边加了一张单人床,供八哥休息用。 但是八哥显然更中意那张king size豪华病床,在苍卫等人走后,偷偷抱了暖水袋爬上大床,跟伤患同床共枕。 洗净了的端木澈露出原本模样,普普通通的五官,稚嫩而祥和。 “原来,你叫端木澈啊!嗯……听苍卫说,按辈分,我还要叫你小叔叔呢~~~”八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捏玩端木澈软软的小耳朵“切,我才不要!凭什么有个‘老~~~’爹就要比我高一级?不公平哦!” 昏迷中的端木澈像个软乎乎的布娃娃,好好抱~~~ 八哥在人家床上更是乐不思蜀,要不是顾及对方身上的伤,她定会把人家揉来弄去当抱枕蹂躏。 “喂,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自己嘟囔了半天,觉得无聊,八哥捏住端木澈呼呼的小脸蛋儿捏啊拉啊揉,恶劣的欺压对方无反抗能力,“听到要点头哦~~~”说着,捧着端木澈脑袋上下晃晃,然后又笑又叫“啊啊啊,你点头了哦~~~你听到了啊!!哈哈……不如我们来玩儿问答游戏吧?点头yes摇头no哦~~~呐,第一,八哥是不是很聪明?” 端木澈“点头”。 “对对对,八哥最聪明!比你还聪明!吼吼,第二哦,八哥的医术是不是很赞?” 端木澈“狠狠”“点头”。 八哥笑得花枝乱颤“超赞超赞,八哥医术是超赞啦!笨蛋!哈哈……” “呐,第三个喽,嘻嘻,端木澈,你很笨……” “八、哥——” 八哥还没来得及让端木澈“点头”,身后就响起一道沉沈的男声。 八哥一震,吐吐舌头,转身,俏生生张开要抱抱,甜呼“苍卫,你来了?” 苍卫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第一时间将她抱进怀,而是皱眉抿唇,一脸严肃。 先是小心翼翼地弯腰替端木澈整理被角,顺便检查他的伤势。 八哥被他无视,收回双臂,不在意地耸耸肩,然后翻下大床跑回自己的小床上,抱着暖水袋哼歌,自娱自乐。 五分钟后,苍卫抱臂站在她床侧,居高临下,表情依然严肃中带着冷酷,说“别再让我看见你那样对他!” 八哥在软软的被褥里蹭个舒服的位置,肚子隐隐作痛,暖水袋不够热了,看来要去换水了。 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苍卫眸光更冷,一把握住她胳膊,将她毫不怜惜地拎了起来“听到没有?!” 她跟苍卫之间一直都算不上亲密,也算不上疏远,但是像这样横眉冷对地暴待她还是头一回。 八哥微微皱起眉,疑惑苍卫对端木澈的紧张,更不满他对自己的态度。 随即,小脸一寒,挥起小手以手为刃劈向苍卫手腕,苍卫闪躲,她借机空翻跃下小床,远离苍卫的攻击范围。 站稳后,面无表情地看苍卫一眼,然后赤着小脚往房外走去。 她生气了。 苍卫知道,可是,他更生气。 她知不知道病床上的人到底是谁?她怎能如此任地拿来玩弄?她不想活了吗? “站住!”苍卫沈声低斥。 八哥撇撇嘴,谁鸟你! 苍卫大怒,眨眼间已来到八哥身后。 在八哥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提抱起来,转个身扔进病房独带的卫生间。 苍卫迅速将卫生间门反锁,抱着她在马桶盖上坐下,“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八哥在最初地惊吓过后,便一直梗着脖子不说话,小脸涨红,贝齿咬唇,表情倔强而娇俏。 听到苍卫问话,更是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苍卫脸色更难看,长臂一捞,将她整个儿拎起来在空中翻个儿,最后让她面朝下趴在自己大腿上,小小的圆臀,包裹在粉色丝质睡裙下,俏生生地向苍卫行注目礼。 苍卫喉头一紧,沈声,“我再问一遍,听没听到?!” 八哥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又羞又恼,但倔强不允许她服输,使劲挣扎几次无功后,她狠狠咬住苍卫腿,以泄不满。 苍卫闷哼一声,大掌毫不留情的挥下。 “啪!”宽厚的手掌在软韧的臀上转瞬即离,但疼痛可比那清脆的声响来的绵长,待苍卫第二掌落下时,第一掌的疼痛才刚刚抵达疼痛高峰期…… “啪啪啪”接连三掌。 八哥疼得眼泪哗哗,在第四掌落下时,她忍不住“唔~~~”闷哼。 苍卫动作一顿,双眼盯着那翘臀声音更加沉,“回答我!” 八哥小脸通红,眼泪鼻涕汹涌。闻言,换了个地方咬住他,使劲使劲摇头。 动作幅度太大,连带着整个身子摇晃。 略微透明的丝质睡裙下,有着卡通草莓图案的小内裤隐隐可见。内裤在挣扎中被蹭下去一段,露出一小截可爱的臀缝,若隐若现的格外撩人。 苍卫舔舔唇,又是一掌落下,但这次,他力道放轻了些,并在收掌的瞬间,指尖有意无意地隔着睡裙勾了一下内裤边缘,“啪”在清脆的巴掌声下,内裤弹回臀的声音转瞬被吞没,但又那么清晰悦耳,让苍卫浑身一个激灵。 紧接着又是一掌,这次,苍卫收掌时刻意放缓了速度,并将指尖陷入臀缝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马上,内裤和睡衣被臀缝夹住,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八哥也感觉到苍卫动作的异样,感到短暂的羞辱,但又好奇,咬着他的贝齿微微松开,小手绞着他裤腿,等待着。 苍卫执迷于眼前的美景,但这“惩罚”的初衷可没忘,喉结上下滚动,手指缓缓撩开睡裙,隔着内股揉捏她翘臀,“八哥,回答我。” 与她小巧的臀部相比,他的手大的过分。 中指修长沿着臀缝向下,指腹刚好触到她部,轻轻摩挲,硬硬的异物感。 差点忘了,她还来了月经呢! 苍卫微微眯起眼,故意在那处使劲一按。 “啊~~~”生理期,身体好像特别敏感。卫生巾棉质表面摩擦唇,酥酥痒痒的。 八哥感觉一股热流自下体涌了出来,不是经血。 “还不回答我吗?”他又问,可这次,低沉的声音里已明显没了怒火反而尽是沙哑的诱惑。 感觉他欲勾下自己内裤,八哥下意识的闭紧腿,使劲摇头,不回答! 苍卫低笑,“好,看来,是该给你一些惩罚了。” 说着,抱着她蓦地起身,快走几步,让她上半身趴在洗手台上,下半身脚尖着地悬在那里。 睡裙滑落又遮住了她娇臀,苍卫鲁的将其撕破,露出仅着一条小内的稚嫩娇躯。 纤瘦的身体弯成柔韧的弧度,含苞的脯被冰冷的大理石平面挤压成扁扁的形状,细白的手臂,优美的背脊,极细的腰肢下,内裤被扯下一半,露出满是红印的臀。 苍卫呼吸急促,贴着她后背俯下身,大手在她臀上抚片刻,然后将她两腿分开,“八哥,你怎么这么任呢?”说着,“啪”一掌落下,可这次,他打得不是她翘臀,而是她两腿之间的部。 “唔~~~”震痛并酥麻,八哥咬住唇,小腹抽搐。 “你这样会给自己惹麻烦的!这让我很头疼。”苍卫说着,一把扯落她的小内裤,经血沿着大腿内侧滑落。 到那粘腻的体,苍卫更加兴奋,手指沿着大腿向上,来到唇瓣之间,拨弄几下,然后两指并拢成“戒尺”状,“知道古时候先生是怎样惩罚让自己头疼的学生吗?” 八哥嘤咛着,摇头。 “用戒尺,像这样……”说着,把并拢的手指拿到八哥眼前让她看,那上面黏满红艳艳的经血,“打手心。” 八哥呼吸紊乱,大眼迷蒙,“你……也要打我手心吗?” “不,”苍卫低语着俯首与她接吻,“戒尺”回到她两腿之间,“那是对付男学生的法子,对付女学生,”他忽然抬高“戒尺”,在抵达至高点的瞬间迅速回落,直击八哥贝,“要打这里!” “啪——滋~~~” “啊!”好痛! 八哥猛地夹紧双腿,连带夹紧了他的手指。 “疼吗?”苍卫痴迷的看着她皱紧的小脸,略微苍白的肌肤,柔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想到她才十四岁,只有十四岁,房刚发育,毛稀疏,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啊……下身开始胀痛,埋在她两腿之间的手指难耐的扭转抠挖。 “嗯!”八哥使劲点头,“好痛!” “分开腿!”他命令。 “不~~~”八哥抗拒地摇头,才不要,好痛! 苍卫不理她的拒绝,强横地将腿挤进她双腿之间,逼她打开双腿。 抽出手指,在八哥的尖叫中,又狠狠落下。 疼痛到微微麻木,微微麻木,还带着隐隐的酥痒。 “嗯~~~”八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不要不要,苍卫,好痛!” 苍卫含住她耳低语,“你认错吗?” 八哥点头如捣蒜,“八哥错了八哥错了!” “错哪儿了?” 八哥茫然。 苍卫又是一“尺”。 “哇~~~呜呜,八哥错了,八哥不该任,不该把小不点儿当玩具玩!” “小不点儿?”苍卫眯眼,手指夹住一瓣贝揉捏。 “不、不是,是端木澈、端木澈啦!” 苍卫满意的勾唇一笑,语重心长道“八哥,我是为你好,他不是你实验室里的那些‘玩具’,不能随便乱玩,知不知道?”说着,抽出手指,仍让她保持双腿大分的姿势,随即,拉开自己裤链,放出硕大的男,嵌进唇缝之间,前后摩擦。 “嗯~~~”那火热的,冒着青筋的表面,摩擦稚嫩的花唇,带着侵略,带着勾引,让八哥浑身颤抖。 “让我放过你,也可以。”苍卫说着,手臂环着她肩头,让她直起身,下一秒,娇喘连连的她赤裸裸的呈现在对面的镜子里,“但是惩罚不能没有。不如,我们换个不这么疼的法子?” 与他相比,她身材娇小,踩着他的脚面,踮着脚尖,他微微屈膝,才勉强让两人的下体维持同一平面。 她看着他赤红的GT在自己腿心时隐时现,听到他诱惑的耳语,呢喃“怎样?” 他咬着她线条优美的颈子,带血的大手在她花骨朵一样的脯上揉捏,感到那幼小的稚嫩的头在他的撩拨下硬成圆圆的一颗,满意的笑了。 “我们,把戒尺换掉,怎么样?” “嗯?”八哥意识混乱,快感渐趋强烈。 “换成这个,”他猛一挺腰,“我的。” “唔~~~”八哥被冲撞地向前,腿顺势闭紧,耻骨撞上台沿,麻痛。 “想不想?”他问。 八哥点头。 “我要进去,八哥,我要进到你的身体里……也可以吗?” 八哥迟疑一瞬,点头。 苍卫笑,“小骚货,你早就这么想了是吧?你早就想**你了,是吧?是不是从那时候就想了?想我像对待那个女佣一样对你?那时候你才多大?两岁多一点儿,对不对?” 八哥想摇头,但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于是点头,雾蒙蒙的大眼,透过镜子,直视苍卫情动的俊脸,不带羞涩,满是好奇和纯真。 这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苍卫喘,猛的将她抱紧,压回洗手台上,胯下用力,拼命抽。 八哥享受那种部被刺激的快感,夹紧双腿,让两人的体会更加深切。 “唔!”许久,苍卫低吼着了出来。 喷在她下体,与经血混合。 两人相叠着趴在那里,苍卫意犹未尽的玩弄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耳朵说“现在不行,等你生理期过去。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初夜……” 03 在基地超强变态药剂的作用下,端木澈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术后四天就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喂,那天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对吧?”八哥眨着星星眼巴巴地望着办公桌前的端木澈。 啧啧,明明是七岁小不点儿一个,却天天一副“我很老成我很严肃”的小老头模样。 跟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一张本就算不上漂亮的脸还硬邦邦的没有表情。 拜托!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唉,能不能对她态度好点儿?! 端木澈不理她,将手中最新设计稿换成生化实验报告,厚厚一摞210mm×297mm的A4报表在他白生生呼呼的小小手里显得摇摇欲坠。 八哥都忍不住伸手替他托住,结果好心换来对方一季白眼。 撇撇嘴,悻悻的收回手,被无视被怠慢的人儿生气了,谑,八哥跳上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桌面的文件上,与端木澈面贴面,娇蛮地叉起小蛮腰,“喂!小老头!我问你话呢!” 端木澈手里的报表因她的动作落地,发出“哗啦”的声响。他看也未看,缓缓皱起眉头,抬头与八哥对视,语气淡淡的,“下去!” 他的眼睛很黑,黑到看不清瞳孔的边界。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有种即将堕入黑洞的感觉,遍体生寒。 可毕竟是跟他朝夕相处了四天的八哥,对他的此种“无声的威胁”已熟悉到闭眼都能看见,所以,她已经完全免疫了。 “不要!”八哥脆生生地娇喝,两人在一起,她倒是像需要容忍需要照顾的小孩子,而他…… 头疼地叹口气,伸出两只,很大人的揉揉眉心,端木澈不再说话。 被彻底无视了。 八哥委屈的嘟起嘴,这个万恶的小老头!苍卫被他指派出任务去了。碍于他伤势未愈她又不能回去,只能天天耗在这里陪他。可,偏偏他是这么无聊的小屁孩一个,喜好刺激喜好热闹的她时时处在枯燥生活的水深火热之中,时间久了(其实只有四天),她闷出火来了,再也忍不住了,这不,爆发了! 久听不见她吵嚷,端木澈慢慢下了椅子,弯腰去捡地上的报表。 谁知下一秒,腰上一紧,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八哥气呼呼红扑扑的小脸再次近在眼前。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啊,就扑闪扑闪地晃着他的视线。 顿时,面生火,体温升——他羞了~~~ 乖乖,这可是打小第一次跟女人这般近距离接触唉,咱们的小澈澈,无措了~~~ 八哥才不管他是不是处在涩男情怀澎湃期,只觉得他小脸红彤彤地模样可爱,心火也降了些许,但仍是不肯罢休,抱着他,拿脸跟他的相蹭“我不管我不管!你要陪我玩儿!你陪我玩儿!” 清甜甜的少女体香将他包围,心情更加复杂难辨,颊上的柔软触感,腰上的纤臂紧箍,这感觉,真奇妙…… “玩什么?”等从“温柔乡”里找回自己的意识,他便听见自己这样说。 闻言,八哥大喜,将他推开半分,与他额头相抵,“我要去看你的实验室!我还要去牢房!” 生化实验室唉!满是活死人的基地牢房哎!这可是她垂涎已久的休闲胜地啊! 她说话时,粉嫩嫩的唇一起一合,擦过他的唇瓣,酥痒痒的,脑袋也有些混沌,“好。”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接着,便是八哥的欢呼,然后她就着两人的姿势,在他脸上“啵啵啵”地涂口水,最后落在他唇上,不再动。 端木澈大囧。 八哥疑惑又新奇地眨眨眼,唇瓣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然后大喜,张开小嘴儿将他幼嫩的唇嘬住,小舌舔了又舔。 饶是他再怎么年幼无知,他也知晓,此刻自己被这个名义上的侄女、大他七岁的女人非礼了! 他怒,刚想呵斥,“唔唔~~~” 唇瓣被她撬开,接着是小碎牙关,湿滑温热的小香舌窜了进来,在他口内横行霸道,还时不时的勾起他的舌,与之共舞。 他只觉得有些憋气,有些闷,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舒坦。 许久,她放开他,致娇俏的小脸满是“如获至宝”的兴奋和喜悦,“真好吃!小老头儿!你的嘴儿真好吃!” 她天真的言语,俏丽的绯面,口内遗留她的芬芳和甘甜,他痴痴的想:你的也很好吃。 这样,他竟忘了被非礼的愤怒,心底莫名快乐起来。 “不然,咱们下午再去玩儿,今中午就亲嘴儿吧!”八哥眨巴着星星眼,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太会安排计划了! 说着,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又低头下来,新一轮“亲嘴儿”画面火辣辣的上演。 他们还真亲嘴儿亲了一上午。 下午两点整。 八哥拉着眯怔怔的端木澈,去位于地下的生化实验室。 一路上遇到许多基地上的人,大多是端木澈的手下,他们看到自家主子迷糊着一张小脸,水亮亮的小嘴儿肿成两艳红红的台湾烤肠,好奇好笑还不敢表现出来,跟无意间吞了臭咸鱼味儿的袜子一样,一个个憋得脸黑紫。 基地的地下构造很有地下迷城的感觉,也没有站哨的或是巡逻的守卫,要不是有端木澈领路,她铁定迷路。 据端木澈说,这地下基地面积广大,她要想逛完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肯能的事儿! 地下通道很宽,可供越野车单向行驶且畅通无阻。 因为八哥想先参观传闻中的“活死人”牢,这个距离较近,他们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 来到一扇三米多高四米多宽的密码舱门前,端木澈先用内线通话机,吩咐了一下,又输入密码,开了门。 八哥无比兴奋,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蹦躂。 一进门,首先是一千平米的大厅。 大厅里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总共四人,一字排开,个个军装加身,身形壮硕。 见到他俩,很恭敬的屈膝半跪行礼。 其中一个,对端木澈说“上将大人,昨天抓获的俘虏至今未吐露任何信息,您看……” 基地奉行军事化管理,也按照军衔划分等级,上将级别最高,共有八位,端木澈弟承兄业,小小年纪就统领一方,实在是…… 端木澈面上已没了表情,没有回应那人, 只抬头问八哥,“想去吗?” 那语气像是老爸问自家闺女,老成的一塌糊涂。 八哥习惯了,眼珠子一转,狠狠点头,脆生生回道“想!” 04 在大多数时候,八哥是没有是非观念的,说话做事全凭她自己的个人喜恶。 特别是在医术方面。比如,有一个车祸重伤的人送到她手上,她会尽最大可能将其医好,甚至健健康康的完全看不出曾出过车祸的样子。然后,在别人以为她救死扶伤妙手仁心的时候,她又会以与救人时不相上下的热忱和认真,找来与车祸时一模一样的车辆,好奇又兴奋的“请求”受害者(八哥称其为‘小白鼠’)“情景重现”。不要误会,这可是真的情景重现,流血流泪还有可能一命呜呼的那种!而且,如果侥幸活了下来,她又会神饱满耐心十足的再次施救,然后再“情景重现”,然后再救,再“重现”…… 所以,从她实验室里出来的“小白鼠”从没有活着的。 从四岁到十四岁,她救活的人不计其数,她弄死的人也数目可观。她私以为,在这世上,没有她没见过的弄死人的手段,也没有她不会地弄死人的法子,可是,当见到七岁的端木澈一脸淡然的亲自指挥手下“审讯”俘虏的时候,她震惊了,疑惑了,然后恍然大悟了。接着,“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且大有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之势。 “是人,就有弱点,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端木澈坐在皮椅上,小小的身子像是嵌在黑皮椅子里一样。可是,他表情平淡,眼神慵懒,一手托着腮,一手被八哥握在手里揉玩。说话的时候,语调淡淡地,缓缓地,像是在随意哼唱不知名的小曲子。 八哥坐在他脚下的皮质软垫上,闻言,抬头看看端木澈,发现他黑的不像话的眸子正微微垂着,视线像是落在她身上。 她眨眨眼,茫然的偏起小脸。 端木澈被她猫咪一样的表情逗笑。但那笑很浅,不仔细的话本看不出来。 咳,八哥就没看出来。 “嗯~~~”这时前方传来一声细弱的呻吟。 八哥赶忙转头去看。正前方,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被成大字型吊离地面。在她两腿之间的下方,是一削尖了顶端的圆木。圆木有女人大腿,白色的、小臂长的尖端直指女人腿心。 在这之前,女人已被施以“小惩”。麦色的皮肤上满是高温蜡烛烫起的水泡。两颗头被穿了环,环太重的缘故,头被坠得拉开个么指的洞,流着血,像是要裂开一样。 但是女人的发型很整齐,深棕色的头发被梳成一丝不苟的“糖果手杖”,甚至还擦了发油。 脸上也很干净,只是不停冒着汗。但是,只要一有汗冒出,就会有人上来为她温柔的拭去。一开始,女人厌恶且带着恨意的扭头躲开,但后来,许是被折磨的没了力气,就任由着去了。 在八哥眼中,这个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很感。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唔,虽然现在有些发白,但是依旧很有色彩感)身材高挑,房饱满,腰细臀翘,双腿修长——这是一个很符合西方审美标准的女人。 女人听到端木澈的话,有些吃力的抬起头,褐色的眼睛满是恨意和不服输,她说了一句什么。 因为她用的是八哥听不懂的语言,所以八哥并未在意。 但是,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吊着女人的铁链突然一松,女人身体一坠,“噗呲”一声,圆木尖锐的顶端进去了三分之一。 “啊!”女人发出一声惨叫。 八哥皱起眉,抬头看向端木澈。 发现此时的他面色寒,眼神邪毒,黑得不见异色的眸子直愣愣地望着那女人。那模样,像是自地狱爬出来的鬼娃娃。 八哥不由得打个冷战,想放开他的手,却不想他突然反手握住她的,目视前方,眼神不变,说“吻我。” 八哥又是一个激灵,刚刚他的声音冷的简直像是存尸柜里的温度! “啊!”那边又是一声惨呼,八哥刚想回头看,双颊被一双小手捧住,头被固定在那里,迎接端木澈俯身下来的吻。 他吻得很残暴,她都尝到了血的味道。她不喜欢这个吻,刚想挣脱,端木澈竟然整个儿压了过来,她没支撑住,倒在地上。 她做了垫背,端木澈趴在她身上更加肆无忌惮,两条小细腿儿夹住她的腰,小手不放松地捧着她的脸,用膛磨蹭她的房。 八哥此时才意识到何为变态。 那女人的惨叫越来越弱,最后消失。 不用看也知道那女人死得是何等模样。 肠胃里开始翻涌,她也是女人,面对这样的场景,她很容易产生“对号入座”的幻觉。 “唔!”八哥一把将端木澈推开,怎奈他四肢并用像是藤蔓一样牢牢巴着她,即便逃过他的唇齿折磨,也摆脱不了他的身体桎梏。 低头,与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的瞬间,一股寒气自脚心一路上窜,她感到了恐惧。 “放开我!”八哥喊道,说着把他往下“揭”。 端木澈死劲儿抱住她,像是索命的小鬼儿,声音带着喘息“怎么?中午不还喜欢我的吻吗?” “现在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八哥害怕的要哭了。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苍卫吗?!”端木澈冷的问。 “对!我喜欢苍卫我要苍卫!” “休想!”端木澈愤愤的吼着,又要吻她。 可毕竟是小孩子,体力有限,八哥趁他松懈的时候,一把将他扔回椅子上。 他被摔得头晕眼花,八哥拔腿就跑,但没跑几步就被他的手下架住。 “放开我!放开我!”八哥拳打脚踢地挣扎。 端木澈缓过来,神色也没了方才的疯狂,甚至带着淡淡的受伤,望着八哥,对手下说“放了她。” 手下依言,将八哥放开。 八哥却唯恐他有什么诡计,一得到自由就躲到墙,戒备的盯着他。 端木澈咬咬唇,委屈又可怜的小模样跟刚才的鬼娃娃判若两人。 “八哥……对不起……”他说着,大眼里蓄起泪水,嘟着红肿的小嘴儿,我见尤怜。 八哥一阵恍惚,又听他说,“我不是故意的……八哥,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一个人好可怕……” 八哥眨眨眼,有些了然,在心中掂量了掂量,“刚刚,你真不是故意的?那她……” 端木澈眨着两泡泪眼往她所指方向看去,女人的身体串在圆木上一动不动。 “啊!”端木澈惊呼一声,小脸惨白,飞一样冲进八哥怀里,嚎啕大哭“哇……哇哇……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吓吓她的……” 他冲过来的力道好大,八哥觉得腹气血翻涌。 听他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再多问,直接抱起他往外走。 这次,端木澈的手下没再阻拦,甚至恭敬的替他们打开门,一路护送他们出了地下基地。 5-7 05 八哥还没来得及细想端木澈一系列怪异的行为表现,便暂时失去了兴趣。 因为,苍卫回来了。 与苍卫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第一次见面的三叔,以及他怀里的给她的“见面礼”——一只“破布偶”。 没错,是只“破布偶”。 八哥真是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除了两条被人自大腿中部打断的腿,浑身还有总共有七十四道鞭伤和十二道刀伤。伤口因为处理不当而感染化脓,有的甚至招了蛆虫。呼吸也很微弱,心跳几乎停止…… 直到三叔把他放上手术台,她都还啧啧有声:三叔可真是费心了,知道她爱捣鼓“死物”,但也不用找一个马上就要碎成片儿的回来吧?! 于是,手痒和好奇心地较量下,“本能”让她丢掉“柔弱”的端木澈,像只见了骨头的小狗一样,跟着三叔直奔手术室。 “破布偶”是个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 八哥咂咂嘴,一路上苍卫一路同行却不对这孩子施以援手,是故意让伤口恶化来增加她的乐趣吗? 不过,奇怪的是,尽管这孩子身上体无完肤,但一张清秀的小脸却是完好无损,只是惨白的!人。 这伤,真的很重很重,重到她都觉得没了希望……可是,她好兴奋好激动哦!太太太太——有挑战了! 激情澎湃的八哥在急救室忙了两天一夜,才总算把那布偶的小命从鬼门关抢回来。 筋疲力尽的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直到…… 竟然有八天没这样跟她单独相处了啊! 苍卫悄悄在她床边坐下,心里有些后悔当初自己让三叔把那小子救回来的建议。 睡着了的八哥,致的小脸带着满足的娇憨,甜腻地让人心醉。 苍卫忍不住伸手去触那花瓣一样的樱唇,果冻一样的触觉,让他流连忘返。 “嗯~~~”睡梦中的八哥嘤咛一声,嘟起小嘴儿。 苍卫实在受不了那甜美的诱惑,俯身,吮住。 睡梦中,八哥感觉嘴里闯进一条湿滑滑的东西,还有点儿憋气。 可是,她实在太累了,睁不开眼睛,也摆脱不了美好的梦境,只有软软地任人宰割。 “小懒虫~~~”苍卫轻笑着,退出她口内,看到她红肿的唇,绯红的颊,情欲之火星星燎原。 按下空调遥控器,调高室内温度,然后悄悄掀开雪白的蚕丝被,露出穿着粉色丝质睡裙的胴体,带着少女的幽香和青涩的妩媚,挑逗着他的感官。 分身涨的很痛,他拉开裤链,释放出自己的,紧贴她的皮肤。 大手带着些许颤抖,隔着睡裙轻轻抚她微微隆起的房。 他低笑,真是个孩子啊,还这么小。 低头,舔过一刻小巧的头,带着香的甜美立刻让他如饥似渴, 但他要忍住,第一次呢…… 将睡裙撩到八哥白花花的小肚皮,露出鹅黄色的卡通小裤裤。 苍卫就像在进行一次美妙的秘境之旅,雀跃兴奋的探索少女稚嫩的幽秘。 他呼吸重,轻轻分开那两条细白的腿儿。 低头,在她两腿之间深嗅一口气,幽幽的处子香混着淡淡的体味,对男人而言,这才是最强劲的催情剂! 指尖拨开窄窄的内裤,露出两片粉红色的贝。 敏感部位被玩弄,八哥不舒服的嘤咛一声并腿翻身。 苍卫低笑,轻拍她嘟嘟地小脸,“醒醒,小懒虫,该起床了。” 八哥被他锲而不舍的扰醒,有些闷气,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迷糊糊的大眼瞪着他饱含怨念。 苍卫宠溺的揉揉她发顶,重又分开她双腿,用自己的火热盯住入口轻轻摩擦,声音不稳 道“你再不醒,我可就自己做全套了。” 八哥一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下体麻麻的很舒服,可是,她好困,不想做。 “不要,我还要睡……”嘟哝着她拽过被子蒙住头。 苍卫哭笑不得,只好说,“你的新玩具醒过来了,也不要去看吗?” “嗯?”八哥迟疑半秒,“要!” 眉开眼笑地跳下床,一边兴奋的尖叫着一边穿衣服往外冲,调皮的像只小猴子。 苍卫无耐地摇头,刚想打趣她,却突然一顿,缓缓回头,视线穿过打开的窗子,望向斜对面的一扇窗户。 那窗户拉着黑色的窗帘,看起来密不透风,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苍卫眯起眼,这时,八哥穿好衣服正跑过来拉他,又蹦又跳地喊“苍卫苍卫,快走快走啊!” 他只好收回视线,失笑,“急什么,他又不会跑掉。”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点啦!” 在经过门口时,他又匆匆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到那黑色的窗帘微微颤动,似有人影闪过——那是端木澈的房间吧? “小八哥,你觉不觉得小澈跟小卫之间……”一脸纠结的中年男人悄悄将八哥拽到墙角,偷偷咬耳朵问道。 “……不觉得。”八哥心不在焉地听着,她比较在意的是,为什么她救活的玩具要被端木澈那小子无偿抢去做助手! 拜托,他还没玩够呢! “咦?你不觉得吗?”中年男人困惑了。 “嗯。”有气无力的点下头,八哥心中痛心疾首,她的玩具啊! “哦……”男人点点头,表情依然很困惑,然后扭头看着八哥,从头顶看到鼻尖再从鼻尖看到脯,盯住,伸手,“喂,小八哥,你有没有觉得你这里大了哎?” 八哥一把拍开男人的大手,对这位名义上的三叔的特殊癖好实在不敢苟同,五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跟个小娃娃一样——恋!而且是毫不带情欲的,纯渴一样的恋! 听说,他宅子里每个月都换一批美女,专门给他供给新鲜热乎的……人、! 果然变态! “死心吧,就算再大,也不能给你解饿!”八哥没好气的说。 “为什么?” “我又不准备怀孕!” “哈?为什么?你不准备跟苍卫……啊!你们不会还没……” “是又怎样?八婆!” “喂喂喂,小孩子说话不能没有礼貌哦~~~” “要你管!” “你……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不过,八哥啊,你不觉得苍卫老吗?” 八哥眨眨眼,叉腰怒驳“哪里老?!人家才34岁好不好,正值壮年唉!你才是老头子吧!” 三叔也火了,也同她一样叉腰做茶壶状“还不老吗?等你34岁的时候,他都54了,说不定那话儿都硬不起来了,怎么满足你!” “你说的是你吧!还没断的变、态、老、娃、娃!” “你、你你……”三叔被气得头顶冒烟,眼角余光瞄到苍卫听到声音望了过来,突然眼中光一闪,咧嘴大笑。 八哥余怒未消,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吼道“笑什么!?” 三叔摇摇头,拍拍她的的肩,“没什么,就想起他七老八十了被你追着索爱地画面,”说着还粘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学八哥的声音道“苍卫苍卫,我要,我要~~~” 八哥一怔,随即大怒,“你、找、死!”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银针。 三叔知其“夺命针”的厉害,忙一个空翻躲到安全距离,然后回头对她做个鬼脸,转身跑了! 她刚要去追,听见苍卫唤了她一声,他扭头去看,刚好对上端木澈和苍卫看过来的视线。 端木澈坐在椅子上,柔软的黑发一丝不乱,漆黑的眼睛有神似漩涡,一身黑色廷西装,他整个人坐在那里像只做工致的洋娃娃。 苍卫就站在他一侧,身上穿的是基地的军装,身形挺拔笔直,五官清俊优雅,一手搭在端木澈椅背上,一手微微垂在体侧,眼睛被帽檐落下的影笼罩,但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望过来的视线是何等炽热和浓烈。 嗯~~~ 她喉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她、她竟然因为一个眼神……湿了?! 意识到这个尴尬的问题,八哥童鞋很“娇羞”地瞪一眼苍卫,然后小蛮腰一扭,追三叔去鸟~~~ 苍卫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收紧,小腹热浪翻涌,向端木澈点头一礼,“我先告辞了。”话未落,人就迈开了步子。 端木澈叫住他,淡淡的童音听不出情绪“三哥说的是事实。” 苍卫挑挑眉,然后转身,“但最起码,现在,我能让她快乐。”说着,勾起唇,慢条斯理的向他鞠躬行礼,然后转身,步履优雅地走了出去。 直到厚重的镂花门在苍卫身后关上,端木澈才冷笑,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是吗……” 端木澈痊愈那天,八哥就申请回家。 基地的人没多加挽留,只是“拜托”(其实是命令)八哥以后基地有需要要随叫随到。 八哥答应了。 用过早餐之后,她便坐上了回家的直升机。 这段时间,八哥跟端木澈除了在治疗时间外很少碰面,连八哥要走了,端木澈也没来送送,对此,八哥甚有微词。 不过,好在他放了苍卫两年的长假,让八哥可以不用过朝思暮想的苦日子……好吧,她朝思暮想的,一直都是苍卫的体,还有,她时至今日都不见踪影的第一次。 回到家后,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在无第三人的宅子里彻底过上了堕落乱无耻变态的H生活。 客厅、楼梯、洗手间、厨房……到处可见他们搏的身体和用过的套套、手铐、蜡烛、丁字裤、甚至还有黄瓜、胡萝卜…… 真不知道定期来打扫的女佣每次目睹这样惨烈的场景会是怎样一副悲催表情?! OK,废话不多说,咱来聊聊八哥心中念念不忘、垂涎三尺的第一次吧~~~ 话说,那是一个夜黑风高、夜凉如水、夜深人静的……深夜。 其实吧,就是八哥从基地回来的头天晚上,OKOK,不废话不废话,继续继续。 八哥洗了澡,正吹头发,苍卫就推门进来了。 八哥抬眼从镜子里看他,见他也是湿着头发,身上还穿着浴袍,浴袍带子系的很松,露出大片麦色的健壮膛。 她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夹紧腿,不由自主的放下吹风机,定定的看他。 他来到她身后,拿起她放下的吹风机,嘴角带着笑,说“头发湿着睡觉可不好。” 说着,打开开关,替她吹了起来。 她盯着镜子里的他,又吞了吞口口水,“你的不也是湿的吗?” 他笑着说,“是呢,不然,一会儿你帮我。” 八哥被他的笑勾的心尖儿一酥,差点儿把持不住反身扑上去。 他将吹风机倒了个手,电线刚好搭在她大腿上。 她穿的是两件式睡衣,上身是蕾丝小吊带,下身是小短裤,坐着的时候会露出一大劫雪白的大腿。 微凉的电线随着他的动作在大腿裸露的皮肤上小范围的来回摩擦。 她从镜子里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正专心致志“伺候”她的长发,于是咬唇,悄悄分开腿,把电线夹住。 苍卫拽了两下没拽动,疑惑的低头,却看见黑色的电线在她雪白的大腿之间被夹的牢牢的。 他眸中染笑,故意又使劲拉了几下,让电线移到她两腿之间,然后他握着吹风机,一拉一松一拉一松。 白睡裤包裹的下体被冷硬的黑线勒出一道缝,有种残忍的美。 “嗯~~~”她嘤咛着,双腿松了又紧。 这时,苍卫像是才发现她的小动作一样,弯腰伸手贴着她的下体捏住电线,同时在她耳边吹起,“真是个淘气的小家伙……”说着,在她私处有意无意地勾了一下,然后收回手,同时将电线自她双腿间解救。 “啊~~~”她娇吟,水眸氤氲,望着他满是乞怜。 他却只是笑笑,然后把吹风机递给她,“换我了。” 八哥嘟起嘴,但见他表情坚决,只好不甘不愿的接过吹风机,站起身。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她娇嗔,“我够不到!” 苍卫笑眯眯地托住她腰,微一用力将她抱到椅子上站好,“这样呢?” 视野一下子变高边广,连他都变得比自己“矮”了。 八哥咧开小嘴儿,狠点头,“嗯!”她喜欢俯视他的感觉。 他的头发很黑很亮也很软,温和的风吹过他的发抚过她的手面,很舒服。 苍卫垂着眸,盯住她因抬高手臂而露出的小肚子,平坦坦的,白嫩嫩的,像是牛布丁。 他的手还放在她腰上,虽然没有妄动,但是微热的温度时刻提醒她,他们正在暧昧的肢体接触。 她不禁将视线下移,来到他的脸上。 说实话,苍卫的五官并不是完美到黄金比例那种,但是很有味儿,很有男人味儿。 属于,纯阳刚的俊美。 他垂着眼,她看不到他的眸,只看得见两排长长的睫毛。 他的眸色黑,但不像端木澈那样看不出浓淡。他总是目光冷冷的,令人望而却步,但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多情,却又让人骨酥麻神魂颠倒。 她的视线沿着他停止的鼻梁,落到他的唇上,蜜色的唇,泛着柔和的光泽,像是引游人品尝的蜜糖…… 她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轻轻的吻住。 苍卫微怔,然后叹气,“真猴儿急~~~” 说着,张嘴主动将她呐进口中。 “唔~~~”他的吻迅猛却不会伤害她,缠绵却充满掠夺。 她被他揉进怀里,他仰头深深索吻。 吹风机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两人无暇顾及。 他隔着衣服揉弄她的房,吮吸她的修长的颈子。 他脱下了她的睡衣,吻遍她的身体。 她双腿虚软,站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他紧紧抱着她,支撑着她,让她享受居高临下女王一般的快感。 直到她嘤咛喘息着软成一团,他才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来到床上。 他迅速退去自己的浴袍,让两人赤裸相对。 当男炽热柔韧的身体贴上自己的瞬间,八哥舒服的吁出口气,四肢并用的纠缠了上去。 他用手撩拨她的下体,玩弄她的花瓣花蒂,巨大的男在她腿上一路向上磨蹭,直到来到紧窄幼嫩的入口。 八哥忍不住紧张,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疼。 可是,他却只在情潮泛滥的入口处来回摩擦,或是顶撞蒂,好似没有深入的打算。 渐渐地,她放松下来。 他却在这时,突然一个挺腰…… “啊!”她简直有种被施以木桩刑(就是端木澈对俘虏所用的那种)的感觉。 “痛……好痛!”她哭喊,没了享受的力气。 他却霸道地、无情地、不等她适应,便开始抽,“就是让你疼!你越疼,记得就越清楚。这样,无论以后你有多少男人,都不会忘记,我是你的第一个,第一个!” 闻言,八哥有一瞬间的怔愣,脑中闪过什么,随即便被他冲撞的思维破碎。 “啊啊啊~~~”八哥痛呼不止,做爱本没有她想象那般舒服嘛! 太、太痛苦了! 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感觉到疼之外的感受,酥酥的,痒痒的,且越来越强烈。 苍卫喘着像是要将自己塞进她体内,大力挺进,完全抽出。 他咬她的的头,舔吮她的肌肤,像是一头不止餍足的兽。 她也学着他的动作,揉弄他的男房,咬住他的耳朵或是肩头,小手在他线条优美的背上煽风点火,偶尔双手抓住他结实的窄臀,随着他挺进的势头用力收紧。 在他们第一次高氵朝来临的时候,他们湿吻,甚至因为身体颤抖,咬破了对方的舌头,但他们不在乎。 那一晚,他们做了三次,相互口交两次,这还是苍卫顾念着她初夜的原因。 虽然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但是他每次都设在她体内或嘴里。 导致第二天早上,她红肿的下体被和处子血糊的一片狼藉。 初夜第二天,八哥稍作休息后,他们就开始了彻底的乱生活。 有时候,八哥正在洗着澡,苍卫就冲进来,将她压到墙上…… 有时候,苍卫正小解,八哥就突然出现,握住他的命子…… 有时候,两人正吃着饭,就同时扭头开始接吻…… 有时候…… 他们像是要将彼此榨干一样相互索取,丝毫不顾及身体,肆无忌惮。 有一段时间,苍卫出的都淡的像是水了,他还不知节制。 还是八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进实验室配了药。又逼着他陪自己出去购物,算是休息……好吧,在商场的更衣间又……咳咳…… 八哥终于发现他的异样。 某夜,她被尿意憋醒,正撞进黑暗中他璀璨的眸里。 于是,在此之后,她故意半夜醒来,皆是如此。 他从不解释,她也从不问。 他们有志一同的,一个半夜醒来,一个整夜不睡,然后互相对视着,再累极睡去。 他们日夜颠倒,混沌度日,眼中心中只有彼此。 不知何时,苍卫在她心中的重要不再局限于体,她开始懂得他的异样,并开始为之思考。 某一天,一大早,她悄悄醒来,钻进实验室,一天没出门。 直到傍晚,忍无可忍的苍卫端着晚饭来拿人,并将她压在实验桌上狠狠“教训”了一番,两人才定下规矩,今后,每天上午是她的工作时间,每天下午晚上凌晨到第二天早上属于他…… 半年后,苍卫开始被八哥逼着喝补药,并开始实行“不重数量重质量”的爱计划。 苍卫不愧是此中高手,花样百出,每次难得的爱都被他设计的让人欲生欲死。 他还特别喜欢角色扮演。而且还是真实场景的角色扮演。 为此,她进过医院做过俏护士,而他则是流氓病人;她进过警局当过女警,而他则是穷凶极恶的强奸犯;她进过高中做过乖乖女,而他则是严肃腹黑的男教师;她还进过公司做过女上司,而他则是唯唯诺诺出卖体的小职员……总之,总之……他们的生活完全秉持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快感”的原则,一步一步达到登峰造极的最高境地,可谓,天下无敌了…… 06 两年的时间,弹指即过。 在这两年里,两人度过了一生中最疯狂、最快感、最酣畅淋漓的时光。 再见端木澈,是苍卫休假期满的前两天。 那天,八哥终于研制出了她心目中药剂。 她拿着成品来到苍卫床前,叫醒他,神色郑重“苍卫,喝下它。” 苍卫迷迷糊糊地接过她手里的玻璃杯,对立面暗红色的体困惑不解,“什么?” 一边问着一边仰头喝下。 “唔~~~”初到口中,热辣辣的味道让他差点儿吐掉,勉强咽下去,一把揽过八哥抱在怀里“臭丫头,不会拿辣椒水来整我吧?!” 八哥鼓起腮帮子,“才不是!是抗衰老饮剂!” “什么东西?”苍卫漫不经心的问,同时掀开她的白大褂,分开两条小细腿儿,让她未着一缕的下体严丝合缝的压住自己热情的分身,然后来回磨擦。 八哥翻个白眼,这家伙最近发情越来越频繁,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是能让你的身体停止生长的东西,简言之,长生不老……唔,也不是长生不老,只不过让你保持此时年轻状态一定时限,时限一过,你就会加速衰老。” 苍卫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我想进去……” 八哥一把握住他的,为那家伙烫人的温度和硕大的尺寸而心颤,“你有没有听我说?” “有有有。”他随口应着,直接就着她的小手开始抽动,甚至开始舒服的呻吟,“不就是人体保鲜剂吗!” 八哥偏过头,“对唉,就是这个意思,苍卫,你真聪明!”说着,兴高采烈地在他脸上亲吻,同时放开他的分身,张开双腿,热情迎接他的进入。 苍卫急不可耐一进到底,心满意足的喟然长叹,“今天,你是我的了……” 八哥轻笑,用力收缩下体,“恐怕不行~~~” “唔~~~”苍卫闷哼一声,了出来,抬头懊恼地看她。 她笑着抬抬下巴,示意他回头看去,只见卧室门口,身形瘦长的男孩,正双手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小澈?”苍卫认出来,皱眉,扯过被子遮住八哥,然后下床穿衣。 “好久不见,苍卫……”端木澈目光深沉,表情淡定,显现出与年龄极度不附的成熟老练,“……八哥。” 八哥眯眼看他,“小不点儿,你来干嘛?” “八哥!”端木澈还没说什么,苍卫就低喝着瞪她。 撇撇嘴,八哥一脸不情愿,“小叔叔,有何贵干?!” 苍卫好气又好笑,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她,然后对端木澈恭敬的弯腰行礼“出去谈吧。” 端木澈挑眉看一眼八哥,然后率先转身。 苍卫紧跟其后。 八哥抱着衣服,望着在他们身后关上的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夜,端木澈就宣布苍卫的假期提前结束,被派往非洲执行任务,而她则被端木澈带往基地,参与新型化学武器的研究。 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跟苍卫保持电话或者书信联系,直到某一天,她突然失去了有关苍卫的任何消息,任她多方打听甚至亲自去了一趟非洲都没有找到。 苍卫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又像是她的一场梦,彻底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07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美丽的夜晚,梦幻的欧式夜宴。 八哥捧着柠檬酒,坐在角落里,神情有些落寞。 是的,落寞。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或者说,她很少有情绪。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她的生活简单而随意。 不像现在,心里像破了个洞,再多的快乐也填不满,再多的欲望也于事无补。 她知道,这全是因苍卫而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苍卫的思念已经到了让她自己都心惊的地步。 甚至连她的最爱——人体试验,都无法弥补苍卫失踪带来的心灵缺口。 今晚的舞会,是庆祝基地新式生化武器初步实验结果获得成功而举办的,基地的元老和世界各地主事都来了,场面很是热闹。 因为这个项目是端木澈带领,所以,毋庸置疑,他成为了今晚的焦点,被众星捧月一样围坐在舞会最高处的首座上。 人们看着他的视线,敬畏中不乏自豪,这就是他们的神话,比天才还要崇高的存在。 八哥隔着人群远远地忘了端木澈一眼,见他身复古廷小西装像只致的人偶娃娃一脸严肃不苟一笑,觉得无趣,撇撇嘴,趁人不注意溜出了舞会。 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上了床,满脑子都是苍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被来自身体的异样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哇!你怎么在……嗯~~~”猛地惊起,结果身子刚离开床面便被迫跌回床褥里,低头一看,傻眼,她竟然被剥光扒净跟实验桌上的青蛙一样成“大”字型绑在床上。 “嘘……”夜半出现在八哥床上的端木澈竖起一只压住八哥柔软的唇,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小点儿声,别吵,楼下的舞会还没散呢。” 八哥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干嘛绑着我?!” 这次来基地,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这期间她跟端木澈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同组地实验人员时不时地提醒他们的直属上司是开天辟地第一大天才神童传奇神话的话,她都要忘了自己还认识端木澈这么一个小怪胎。且,每次想起他,她脑中浮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暗的刑讯室里鬼娃娃一样的男孩和被虐之死的可怜女人。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莫名的惧怕并排斥起来。 现下,她在下,他在上,她衣冠尽除四肢被绑,他衣冠楚楚垂眸浅笑,她便下意识的打个寒战,从脚底心到头皮,一路透心凉。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喜欢这个舞会吗?” 八哥眨眨水灵灵的大眼,床头灯白色的柔光里,他并不致的五官渐渐生出一股诡异的魔魅,她吞口口水,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面对上位者的紧张,“放开我啦!很难受!” 孩童的手,轻轻在她脸上抚,单薄的膛压下来,紧贴她前的丰盈“你不化妆的模样,真美。”想起舞会上,他从人群中捕捉到她婀娜的身影,“你今晚穿旗袍的样子也很美。” 西装冷硬的象牙纽扣摩擦她敏感的头,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心,膝盖刚好顶在她两腿之间,时轻时重的顶弄,很难受,娇吼“端木澈!你有没有听到?” 端木澈似乎听不见她的抗议声,依旧驴唇不对马嘴的说“八哥,这里湿了……” 八哥大囧,随即破口大骂,“废话!要你你不湿啊!”哪个女人能经得住私处被玩弄?!除非是无能。 不过,对方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不点儿唉,这样会不会太没面子了点儿? 竟然经不住一个小正太的诱惑! 端木澈低笑,“我不会湿,但我会硬。” 八哥翻个白眼,“那是将来好不好?!”才多大点儿,这就“野心勃勃”了! “不是将来哦~~~”端木澈突然神秘地笑,然后在八哥难以置信的瞪视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单薄的小身板儿和直愣愣的……小。 “不、不是吧?!”他才九岁啊!而且还……咳,不算小~~~ 那粉红色的小东西形状很漂亮,完全勃起大约有十厘米长两指,虽然比八哥见过的成熟男人的小了好几码,但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甚至与有的男人相比,这已经算是……奇迹了! 果然,神话连身体都是神话啊! 不顾八哥的诧异,端木澈低头咬住八哥下唇,眨巴着形状好看的眼睛,“八哥,我把第一次给你好不好?” 八哥感觉大脑彻底当机了。 端木澈笑着,吮吸她的唇,小手揉弄她的房,“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对你了……” 说着,唇舌向下,带着青涩吻遍她全身,然后来到她两腿之间,先是在肥厚的外缘吮了一遭,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花瓣,露出藏在里面芳香的口。 八哥清醒过来,觉得眼前的画面十分诡异,没想到自己竟然要跟一个九岁的小男孩交,但他的技术不错,弄得她很舒服。 她是个贪恋享受的人,永远都将忠于自己放在首位。 渐渐地,她开始放任这境况发展下去,在他渐趋熟练的技巧下喘息呻吟。 端木澈因她娇软的吟哦而颤抖,兴奋无比。 小脸儿埋在她两腿之间,像是饥饿地婴儿吮吸母,八哥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便第一次高氵朝。 没等八哥从巅峰中清醒,端木澈便对准花,狠狠了进去。 他的力道并不太大,但是,看着一个年仅九岁的幼童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这样新鲜刺激的感受,让八哥兴奋无比。 毕竟是第一次,年纪也小,端木澈很快就泄了出来,而八哥还未到高氵朝,她有些不满。 端木澈也料想到如此,早做好了万全准备,在撤出她体内的瞬间,把自己的手刺了进去。 “啊——”八哥不知该怎样形容那感受,她只是绷紧了身体,小腹剧烈抽搐。 “真暖……”端木澈感叹着,将整只手都伸了进去,那里面温暖湿滑像是丝绒一样的触感让他舒服的浑身通透。 八哥急速喘息,感觉他的小臂都进去了一截!这样的尺寸可是绝对不必苍卫小! 而且,端木澈用手指拨弄过她体内每一寸褶皱,甚至还捏住一处褶皱拉扯! 天哪! 她像是被抛上岸的鱼,濒死一样的快感! 他每前进一段便抽出一小截,然后再进入一大截,直到感觉他抓到了口,“别……” 她嘶哑又无助的呢喃。 端木澈笑笑,得意地说“你看,就算不用,我也能满足你!”说着,开始抽起来。 “嗯~~~啊!……啊~~~啊啊……嗯~~~”她完全无意识的呻吟叫喊,快感像是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端木澈的速度开始加快,并在用手臂在道内做圆周运动,时不时的在G点上狠狠按压震颤,或是轻轻抓挠内壁。 “啊——”突然,八哥嘶声尖叫着,一股灼热的体自口喷了出来,这时端木澈刚好进入,发出“噗呲”一声极为靡的水声。 从那夜之后,两人的关系突然亲密了起来,不但在实验室同进同出,就连晚上睡觉都同床共枕。 端木澈怎么想她不知道,但是八哥晓得,自己纯粹是为了享受——娈童的快感~~~ 但她还是怕他,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的畏惧好像已经深入骨髓,这也就是为什么除了在做爱时,她对他并不热络的原因。 端木澈对她床上床下的反应差有所察觉,但并不上心,他认为,只要她在他手里,一切都不是难题。 但是,很快,他这股自信便被八哥打碎。 从北非传来发现苍卫的消息,当天夜里,八哥便收拾了东西,不顾端木澈地威逼利诱,毅然决然地上了飞机。 临走前,端木澈死死扣住八哥的手,瞪着她像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说“八哥,你如果敢甩掉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八哥淡定地掰开他白惨惨的爪子,和蔼地笑着他的头,“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说着,自己先恶心了一把,然后急不可耐的跳上飞机,留下红眼的端木澈孤零零地站在飞机跑道上,望着天空,白着小脸,抿唇不语。 这一趟北非之行,八哥并没能如愿找到苍卫,反而跟基地失去联系,差点儿在战火中丢掉小命。 后来又被莫名其妙地当作奴隶贩卖去北美,幸亏她机灵又会些功夫,虽然过程艰难,但她依旧活着逃了出来,并且送了贩卖她以及买她的人渣们一份大礼——终身不举、后庭被缝。 她也没有回基地,而是世界各地的乱跑,一边找寻苍卫的下落,一边将她以前错过的世界美景好好欣赏了够。 时间在她漫无目的的寻找和玩乐中,很快便过去了八年。 在这八年里,她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异常。 这八年来,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变化,身体停留在十七岁时的模样,丝毫不曾成长。 她很清楚这意味这什么,八年的时间也让她想明白,跟端木澈亲密的那段日子,端木澈都在她一日三餐里加了什么好料! 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当初她研制“人体保鲜剂”时,是为了能够延缓苍卫衰老,让他保持壮年时期一直到她长大成熟,可是,苍卫失踪了,她倒被“保鲜”了! 但这件事,很快便被她抛在脑后,因为与这相比,大千世界的花花绿绿更能吸引她旺盛的力,还有,一件令她想起来就兴奋不已的事情,那就是,她竟然有了特异功能! 呃,用特异功能来说她的状况有点儿宽泛,应该是……预知能力,对新生儿的预知能力。 只要看一眼孕妇,不用把脉不用听诊不用透视不用拍片,无论对方是怀胎八月还是刚刚受,她都能准确的预知新生儿的别、数量、未来人生等。 这项能力,是她偶然发现的。 一位吉普赛巫婆说她是受撒旦眷顾的天眼,除了天使和魔鬼,她能够看到任何想看到的新生儿及其未来。 因此,八哥除了人体试验外又多了另一个爱好,那就是看孕妇……的肚子。 几乎全世界的医院妇产科她都去过,金口玉言,百分百命中率,让她很快便小有名气。 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本来隐姓埋名变装易容的她正混的风生水起,却不想在最自由的时候,招来了她一直逃避的……端木澈。 没错,她不回基地,周游世界,为的就是躲得端木澈远远地。 她害怕他,但又偏偏跟他发生了关系。而且还被他粘住了,非要标上他的专属标签不可。 她难以接受。 端木澈太极端,也不会受任何人控制,她如果在他身边,只有被压制的份儿,而且是死死地,绝对绝没有翻身的机会,她超不喜欢这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一定要有个人作陪的话,她只希望是苍卫,也只能是苍卫…… -8-11 08 那天,十月的托斯卡纳在微凉的秋风中肆意舒展她优雅的慵懒。 八哥从一家小妇产科医院出来,心情颇为不错,一路又蹦又跳地回旅店,半路突然杀出一辆悍马,堵住她去路。 “小姐,请上车。”从车后车座上下来一名男子,高头大马,五官冷硬,一身墨绿色军装挺拔笔直。 八哥一愣,这军装的样式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第一反应就是本能逃跑。 男子早料到她会如此,动作快的像是闪电,眨眼间,八哥连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扔上车。 窗外熟悉的小镇风光渐行渐远,她被堵嘴绑身,一路行行复行行然后来到一处山中别墅。 八哥很清楚接下来将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她脑海中不断重复审讯室里被木桩贯穿的女人,害怕的心都疼了。 男人扛着她就像扛着一袋米,进了别墅上了楼,将她丢进一间黑屋子便转身离开。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她又饿又困,迷迷糊糊,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人。 “啪!”房间的灯被打开,突来的光线刺痛了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视线由下向上,目测此人身高一八七,身材比抗她来的男人瘦些,但也不单薄,显而易见,那身墨绿色的上将军装下是一副壮有力的结实身体。 他背光,脸被帽檐落下的影笼罩,但八哥清清楚楚感受到他冰冷的视线沿着她的双脚,抚过她每寸肌肤,来到她脸上。 “咕咚。”她忍不住吞口口水,平日里的嚣张无畏此刻全部烟消云散,她在纠结的思考,是先逃跑呢还是先逃跑? 他缓缓在她身前蹲下,一张尚算清秀的脸暴露出来。 八哥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经过岁月的磨练这张脸已经冲脱了当初的稚嫩,变得陌生起来,可是,她却永远不会认错那双眼睛,那双黑夜一样、形状好看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肩膀、手臂的曲线抚。 他的手很冰,像是死人的手。 他抚过的地方,激起满身**皮疙瘩。 “咕咚……”她又吞了口口水,貌似现在她除了频吞口 水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有效途径来发泄她爆满的紧张。 帽檐投下的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那双眼睛,也在黑暗中像蛇一样逡巡。 但,沉默的空间里,他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冰冷而柔缓的指尖,深沉而内敛的情绪……无比清晰…… 他勾起她的下巴,指尖沿着封嘴胶带的边缘摩挲。 他不准备放开她,八哥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 她穿一条波西米亚连身长裙,白底大花,图案是盛开的黑色大丽花,黑与白的对比,纯洁与堕落的纠缠,如此美丽又如此极端。 他感觉,自己被取悦了。 特别是,看到那艳红色的麻绳困在玲珑婀娜的女体上,房、小腹、下体被勒出三块鼓胀的区域,裸露在外的两条纤臂上,凝脂一样的肌肤也残忍的紧出条条红痕……如此艳丽。 八哥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稀薄起来,那只手沿着她下颌骨的曲线下移,抚过她的咽喉,然后伸进衣襟里反复摩挲她敏感的锁骨。 “嗯~~~”她完全不能自已地发出呻吟。 他听了,低笑起来。 那声音舒缓,绵长,沙哑,并,感。 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一遭,然后,他用另一只闲着的手,解开一丝不苟的军装上衣,拉松领带,解开衬衣最上端的三颗扣子。 要命! 八哥又咽了口口水,身体因他简单的动作而滚烫。 水样的大眼不由自主地使劲往他露出的一抹肌瞟去。 他又笑了,心情好似很好。 冰冷的手染了她的体温不像开始那样让人难受了。 很显然,他想直接触她的房,却因为绳子的缘故无法深入。 他也不急,像是在玩一场漫不经心的游戏,指尖沿着绳子的边缘来回。然后渐渐自缝隙里挤进一指,两指,三指…… “唔!”八哥闷呼。 绳子本来就绑得紧,他这样硬生生的挤入,受到压迫,阵阵的疼,八哥疼得扭身闪躲。 他不管不顾,一手扣住她纤腰,另一手继续挤进第四指、第五指。 他的指尖勾到小巧的头时,他停了下来,事实上,此时他的大半只手都已经挤进绳子里,握住八哥半只房。 指尖开始灵活地肆意玩弄,一会儿夹住硬立地首拉扯,一会儿把那可怜的小东西深深按进里,一会儿又掐住它用指甲刮擦…… 八哥感觉有一指蚂蚁大军,又咬又蛰地自头、房、小腹一路爬进她两腿之间的密地。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身子扭动不已。 蒙上一层潋滟水光的大眼,雾蒙蒙又无焦距地看向他。 他只是呼吸微乱,很快平复,并加大受伤力道,让八哥疼白了小脸。 他忽然捏紧那小头,在八哥痛呼的同时残忍地揪着它抽手。 “呜——” 一整只房被他硬生生地从绳子里揪了出来,那疼撕心裂肺。 几乎是瞬间,八哥便一身冷汗。 绳子也因此松动滑落,他又于同时撕裂了长裙上身。 前一冷,八哥下意识的低头,两只雪弹跳震颤,惨遭蹂躏的左,头充血红肿,比另一只雪上的蓓蕾大了数倍,且在白的嫩肤上浮现嫣红的指印,看起来既残忍又艳丽。 八哥感觉一股热气扑面,惶然抬头,正对一双黑的不见瞳仁的眼睛。 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错,他的唇隔着胶带若有似无的贴上她的,这种感觉,比吻更让人战栗! “呜~~~”八哥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猫一样的呜咽。 他勾起唇角,缓缓倾身,伸出舌头,湿热的舌尖,舔过她的耳蜗、颈侧、锁骨然后是那颗红肿的小头。 “呜呜~~~”八哥更加嘤咛不止。 双腿之间早已湿润,她难耐地扭动摩擦,大眼满是赤裸裸的 欲望。 “想要吗?” 他突然说话,沙哑的,低沉的,感的男嗓音像是仲夏夜的晚风,让八哥瞬间酥了骨头。 八哥很干脆的点头,并自觉的弓起身子。 他喉间发出低笑,轻吮着头,眸光因椒上青紫的指痕而炽热疯狂,“真可怜……”他呢喃着一一吻过,同时缓缓揭开困在八哥腿上的麻绳。 八哥双腿虚软,任他握住脚腕将其分开,然后栖身她两腿之间。 长裙被撩起,包裹在鹅黄棉质内裤下的女部饱满而芬芳。 他一手按住八哥房将她牢牢压制在地上,另一手沿着内裤中间勾画那线条优美的缝隙。 “湿了。”他低笑着说,“真是个热情的小家伙。” 八哥双颊绯红,娇喘吁吁,双腿架在他跨上,想要更多。 他勾起唇,手指勾住内裤中间缓缓拉开,待到棉料弹的极致,再猛地松手。 “啪!”一声脆响,“唔!”八哥闷哼。 部又疼又麻还夹杂着阵阵快感。 他又拉起内裤,重复一遍。 “啪!” “唔~~~” “怎么样?”他俯身咬着八哥耳垂,深邃的黑眸紧紧盯住八哥双瞳“是不是比苍卫的‘戒尺’更舒服?” 八哥口一紧,迅速将脸转向别处。 眯起眼,唇畔柔和的浅笑化成冷硬的弧度,他仍旧紧盯着她闪躲的视线,许久,冷哼一声,再次勾起内裤用力一扯。 “刺啦——” 鹅黄的小内裤化成破布被丢到一旁。 八哥蓦地一个激灵,紧接着下体被一只冰冷的手掰开。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 下一秒,两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地刺进道。 “嗯~~~”八哥疼得绷紧了身子。 手指做剪刀状,撑开花唇,让他可以轻易地看到入口处细密的褶皱。 手指在褶皱上刮擦一遭,感觉手下的女体突然颤抖着吸紧,巨大的吸力加注在手指上,像是要将其夹断一样的紧致。 他满足地叹口气,双眼紧盯着八哥,她依旧保持着偏头看向一边的动作,薄唇抿成一条缝。 迅速拉开裤链,释放出肿胀的硕大。 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头,同时俯身吻住她,下一秒,狠狠进入…… 八哥的呻吟和着两人的津,被他尽数吞咽。另一手握住八哥大腿盘在他腰上,片刻不停的狠狠撞击起来…… 09 她上辈子一定欠了端木澈老多债!八哥想。 她已经四天没出过这间卧房了。 30平米的空间里到处是他们欢爱的痕迹,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让人初审其中便不由自主地深陷靡欲网。 此刻,她刚于夜梦中醒来,身侧的少年已累极睡去。 八哥借着脚灯微弱的灯光细细打量他的五官。 时间真是神奇,竟然能将记忆里那个邪乎乎的小豆丁变成如此挺拔健壮的少年,当然,依旧是个邪乎乎的少年。 说实话,如果不是在地牢那次,她还真是挺喜欢他,至今一想起明明屁颠儿大的小人儿愣是老气横秋地装大人,真是……可爱! 她又想起苍卫,时间太久了,他的面容已经在记忆中化成模糊的影子,却让她更加想念。 按照时间推算,用在苍卫身上的药已经起副作用了,她不能再拖了,必须在一切无法挽回前找到他。 熟睡的端木澈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冰冷与愤怒,“你又要逃。” 他的语气轻柔笃定又透着强大的压迫力。 八哥打个冷战,往被窝里缩了缩,咕哝“你想错了……” 下巴被突然捏住,视线被迫对上那双眼睛。 “八哥,别挑战我的耐,我不想用那些手段对付你。”他咬住她的唇轻语。 八哥吞口口水,因被咬住嘴唇而吐字不清,但他却听明白了,“那你放我走。” 感觉他牙齿用力,怕嘴唇被他咬掉,她赶忙再补上“要不,你把苍卫找来给我也行。” 端木澈双眸一眯,狠狠翻身压住她,“你还真是不死心,嗯?就这么爱他?” “爱?”八哥微微偏头,表情困惑,很显然,她从没往这个字上想过。 她只是希望苍卫能回来她身边,就像小时候一样陪着她,仅此而已。 端木澈因她的困惑而困惑,随即明白她的心理,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爱上了苍卫?! 转念一想,不知道才好,他就希望她永远不知道。 翻身放过她,不过手脚仍巴在她身上,“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给苍卫两年的假期,并不许任何人去打扰你们?” 八哥摇摇头,很老实地承认“不好奇。” 端木澈准备好的话噎在嗓子眼儿,憋住了一口气,僵了表情,但很快恢复正常,说“可是我想说。” 八哥嘟着嘴,起身拍松了枕头,复又躺下准备睡觉,醒来又会有一场“恶战”。 端木澈也不理她,说“那次,我看见了。在卫生间里,苍卫‘惩罚’你。你的表情痛苦又享受,让我很好奇……也好想那样对你……” 变态!八哥在心中话,脸埋进枕头里烧了起来。 “于是,我像苍卫要你,”他顿了顿,手指勾住八哥一缕长发缠在手指上,“你知道我在基地的地位,没有我要不到的人,也没人敢拒绝我……可是,那次,他却很干脆的送我三个字——‘不可能’。” 八哥悄悄勾起唇角,心里想起苍卫。 端木澈却突然这样说“你一定很开心吧?因为苍卫竟然为了你而违背我的命令。” 八哥保持沉默。 他又接着道“我当时很生气,想要杀了他。并表示,如果他不把‘你’给我,我就把你送进实验室。”感觉八哥身体瞬间僵硬,他笑了“他听了,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只是很平静的回答——‘八哥本姓端木。’” 闻言,八哥直接石化,好半天才僵硬地颤抖着说“开、开什么玩笑?!” 端木澈对她的反应很是感兴趣,原来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也有这样的表情,“不是玩笑,我的小侄女儿。”他低笑,“你的生父是端木擎,我的兄长。当年西亚一战让他身受重伤,是你母亲救了他,他们很快相恋并发生了关系。可那时,你母亲是国际救援队的医务人员,而我哥则是敌方上将,两人身份极为敏感。我哥伤好之后原本是要被送往国际法庭的,但你母亲中途偷偷将他释放,他才得以脱险回到基地。你母亲就……”他叹口气,“后来,我哥派人多方打听你母亲的下落,可始终一无所获。直到有一次苍朗去瑞士出任务,才在阿尔卑斯山下的一座小镇里见到了你的母亲。那时你刚刚出生,你母亲因私放战犯而被本国驱逐,又没有其他国家愿意收留,只好偷渡到瑞士过着流亡生活。苍朗找到并确认过你们时,你母亲已经因长期奔波和超负荷心理压力而神志不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护你护的特别紧。苍朗本想将你们接回基地照料,但没想到你母亲却坚决不同意,并在见过苍朗的第二天又准备逃跑。苍朗是个急子,见你母亲不合作也失了耐,便让手下强行绑了你们,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在途中抱着你跳车自杀……” 修长的手指带着微温覆上她的脸,“你母亲将你保护的很好,听说,苍朗将你从你母亲的怀里抱出来时你都睡得舒舒服服,口水流了一大推……”他庆幸地注视着她,“幸好你没事……” 八哥淡淡地“唔”了一声,闭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说“苍朗对你母亲的死一直很愧疚。他知道你母亲不希望你与我哥相认是因为怕跟基地扯上关系后你便再也无法平静且安全的生活,于是,他便瞒着基地所有人,将你送回你母亲的国家,并为你伪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但是纸包不住火,他的身份又特殊,他怕终有一日真相会暴露,便收养了你,同时命他唯一的儿子,在当时已是基地护卫队队长的苍卫贴身保护你。你知道吗?从你出生到我知道你的十四年里,基地除了苍家父子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哥更是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他在世上还有一个亲生骨……我想,要是那时候就知道你的话,那么今天,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就不会是我了。” 八哥依旧没什么反应,端木澈知道她在听,便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说“我知道苍卫为什么要将这保守了十四年的秘密告诉我,因为,他要我感激你,让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欠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本没有机会继承哥的位子,他——在威胁我!”最后四个字,他咬的特别清楚,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我最讨厌别人的威胁。于是,我就对他说,好,我不动她,但我也绝不允许她跟你在一起。他知道我是认真地,而他没有反抗我的能力,所以,他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便是——独占你两年。” “八哥,你看,强大如苍卫也只能给你两年的幸福……所以,八哥,能够你走下去的只有我,只有我,你明白吗?” 八哥静静听着他在耳边呢喃,心情大起大落,脑子里乱哄哄的,寻找苍卫的念头开始动摇。 也许是她天生凉薄,也许是她想要苍卫的念头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强烈,在得知苍卫只要求她的两年时,她便开始自问,一个连永远都不曾奢求的男人能够陪她一生吗? 她太孤独了。从小,她的世界只有偶尔出现的父亲和若即若离的苍卫,就连那些仆人没有苍卫和父亲的允许也不能靠近她十米之内。也许,这是他们对她的保护,可是,没有玩具、没有伙伴甚至没有母亲、没有童年的世界里她怎能过的快乐? 曾经,她以为,苍卫会陪她许久,十几年的情谊和体上的牵绊让他们两人的关系牢不可破,可是,现在呢? 她有些愤怒,被背叛的愤怒。还有些伤感,为自己努力落空的伤感。 她以为,苍卫的问题只是怕两人年龄上的差距,却没想到,还有…… 虽然她努力让子看起来一切如常,可是,端木澈还是发现她呼吸微乱、心跳失速、体温也迅速下降。 他紧紧抱着她,给她温暖的保护,却在她身后,缓缓扬起诡异的微笑。 原本,八哥想,这次被端木澈逮住一定不死也会被扒层皮。可是,在最初的一星期她被上的死去活来后,她的生活便突然变得好似做梦一般,而且,还是无比美妙的美梦。 端木澈对她的宠爱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只要她想要,他就给,无论是什么。 端木澈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专门为她建了一座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全是世界顶尖她曾经梦寐以求的。 每天,实验室里都会又新鲜的小白鼠送进来,往往她“第一只”没“玩”够,“第二只”更有挑战的“小白鼠”便送进实验室。 她每天玩的热火朝天,乐不思蜀,有关苍卫的一切都被抛诸脑后,她的生活变得单纯而快乐。 直到有一天,八哥正在对一只“小白鼠”进行**解剖,她拿着手术刀的手突然开始剧烈颤抖,血压升高,眼前漆黑,像过了好几年那样长的时间,她才恢复正常,而事实上,她看了看心跳仪表上的时间,这种状况只持续了五秒。 这不是第一次了,在最近的两年里这种症状开始出现,虽不频繁,但也足够给她敲响警钟。 这是“人体保鲜剂”的副作用,违背自然规律,抑制生物体新陈代谢的自然现象,必然会遭到反噬。 她出了一身冷汗,将解剖到一半的“小白鼠”退回冷藏柜,她浑身虚软地在实验桌前坐下。 如果她的状况都这样明显了,那苍卫岂不是更加严重? 想到这儿,她突然心跳微滞。苍卫每天都处于极度危险的枪林弹雨之中,她不敢想象,这样短短五秒的身体异常会让他遭受怎样的致命危机! 她“谑”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她要找到他! 端木澈正在书房听手下汇报军务,正听到关键处,书房门被人“!!”一声踹开。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眼中升起杀意。 而他的手下们早就在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将他团团护住。 “小叔叔!”一声娇呼,让端木澈霾的表情迅速转晴,他示意让手下让开,然后温柔地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八哥。 “怎么了?”他一边轻声询问,一边用眼色遣退手下。 八哥抱住他的颈子,将小脸埋在他前撒娇“帮我找到苍卫好不好?” 前一秒还无比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冷酷嗜血,但他仍旧将她抱在怀里,语气也仍然温吞“怎么?还没死心?就这么想要他?” 八哥把脸使劲往他怀里拱,咦咦呜呜地说“他会死的……唔,我也会死的……已经开始了……” 端木澈好不容易才从她杂乱无章的言辞中找出重点,神经也随之绷紧,强行将八哥的小脸从自己怀里捧出来,“你是说,你发明的药剂会要了你的命?” 八哥早已哭花了一张小脸,抽抽噎噎地“呃,嗯……对、对……” 端木澈心疼她的恐惧,又悔恨自己当初所为,如果他没有偷偷让八哥吃下那药……可是,现在再多的悔恨也于事无补,他果断的下了决定“你能解决吗?” 如果不行,他会动用基地的力量,就算拼上整个基地,他也要救她。 八哥迟疑的点头,支支吾吾地说“可……要有小白鼠……” 端木澈双眼一眯,他明白八哥口中的小白鼠是指苍卫,可是……“你真的只把他当小白鼠吗?” 八哥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一定知道苍卫的下落,心中大喜,却不敢表现出来,低着头,看似很无助,“我也不想啊,可是他比我吃药早,反应也会比我的明显,用他做实验是最好的选择啊。如果另找人服药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起副作用……” 虽然心里明白她的目的不单纯,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她,因为只有他相信她,她才会相信他,相信他真的可以陪她走到最后。 秋日午后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暖洋洋地醉人。 今天八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小洋装,赤脚站在窗前,披散着长发,像一尊致的芭比娃娃。 卧房门把被转动,接着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二、三,脚步每落一下,她的心变跟着跳动一下,这样熟悉的步履,让她周身空气都随之紧张起来。 脚步仅止于“三”。 走近些,为什么不走近些? 八哥心怀忐忑,视线毫无焦距的望向窗外某一天,所有注意力都摆在身后。 一分钟过去了,她保持着面向窗外的动作,身后的人也没动一下。 终于,她忍不住,“谑”地转身。 是他! 真的是他! 笔挺的军装,高大的身形,俊逸的面容,冷酷的气势……“苍卫……”她娇呼着冲上前,一下跳进他怀里,双手双脚像无尾熊一样巴在他身上。 大眼自下而上热切地注视着他的脸。 刚毅的下巴,削薄的唇瓣,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可是,为什么……着双眼里……没有感情? 八哥突然发现,他的眸光如此深沉,深沉到毫无感情可言,垂眸俯视着她,像看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毫无波澜。 不知如此,他的身体,绷紧僵直,双手紧紧贴在裤缝上,如果她是他的长官一定夸奖他完美无缺的军姿,可是……“苍卫……你怎么了?” 她从他身上下来,担忧的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他的表情。 苍卫神色未变,只后退一步,收腿并拢,“唰”像八哥行了个军礼,“小姐。” 八哥愣住。 苍卫变得很陌生,对待她的态度也像是在对陌生人。 一开始,八哥以为他是受到端木澈的为难,但是,这几天端木澈去北非谈生意,整栋宅子除了下人也只有她跟他而已,而他对她的态度本没有任何改善。 八哥心里很难过,又很窝火,想质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是一接触到他波澜不惊的双眼,她就歇菜了。 但别忘了,八哥可不是个吃闷亏的主儿,只要一逮住机会,她便想方设法逼苍卫现出原形。 这不,“把衣服脱掉。”八哥邪笑着对苍卫下指令。 闻言,苍卫想也不想,转身解扣,还边脱边把衣服折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不一会儿便把自己脱个光,然后在八哥X线一样的盯视下,神色从容的转回身,双脚并拢、腰板儿挺直……立定站好。 八哥知道一对上他的眼睛就全玩儿完,索直接忽略他的面部五官,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体上。 “啧啧~~~”八哥咂咂嘴,一双大眼冒着绿光将苍卫上上下下大量好几遍,最后停在他硕大的胯下,心不在焉的问“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报告小姐,没有。”苍卫回答。 八哥翻个白眼,她最讨厌他的“报告小姐”! “哦~~~”懒洋洋地应一声,从医药箱里抽出一只针管,装上针头,对苍卫勾唇邪笑,“来,抽个血先。”同时往病床上瞟了一眼。 苍卫明白,很“听话”地上了床,不过仍旧并手并脚,绷得跟块木头似的。 不过,八哥有信心,这次,一定让他“破功”! 冰冷的针头贴着他的肩头滑上他麦色的膛,柔韧的肌理闪烁着诱人的光色,那巧克力色的小小首在尖锐的刺激下渐渐硬成圆圆的一粒。 八哥往他脸上瞄了一眼,见他瞪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她笑得越发邪气,这笑颇有端木澈的感觉。 “抽哪儿好呢?”八哥好困扰地嘟哝。 针头沿着他腹肌的线条轻轻勾画,问“有没有过心悸头昏的症状?” “报告小姐,有过。”苍卫回答,声音微微沙哑。 “量过血压吗?”八哥又问,针头拨弄他两腿间的毛发,那分身很容易就起了反应,可再看看苍卫,依旧面瘫。 “报告小姐,没有。”苍卫的声音更哑了。 八哥点头,带着恶作剧的兴奋,在病床一旁按下按钮,苍卫下半身的病床从中间分成两半,并在腿弯出折叠,让苍卫双腿大张并弯曲,整个下半身和后庭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对男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屈辱的姿势。 八哥偷偷打量苍卫,果然,他涨红了脸,黑眸中隐隐有风暴在酝酿。 “嗯,这样啊。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说着,替他贴上血压仪,也不看仪表上的数字,而是拿了椅子,在他两腿之间坐下。 苍卫索闭起眼,但咚咚咚的心跳,连八哥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迅速红透的身体。 估计他气得不清。八哥想。 他分身的形状极其漂亮,勃起后的尺码也让人望而生畏,八哥伸手在他分身上弹了一下,听见苍卫抽气声,轻笑“这就硬了?不行哦,苍将军,这样测出来的血压可不准哦~~~” 闻言,苍卫咬牙,“抱、抱歉。” “嗯,原谅你了。”八哥说着握住那火热巨大的分身按在一旁,露出他腿处的血管,自言自语道“这里的血还没试过,不如,这次就抽这里吧?” 苍卫握紧了拳头,一旁血压仪上的数字迅速增加。 “唔,这姿势,不好抽唉。”八哥嘟哝道。 居高临下的看一眼苍卫诱人的姿势,坏笑,“有了!” 滑落,利落翻身上了病床,双腿跪在苍卫头两侧,上身趴在苍卫身上,伸长脖子和手臂。 一手拿针管,一手那药棉,就没有手去按那“碍事”的分身了。 苍卫只觉得胀痛的分身尖端一热,蓦地睁眼,粉嫩诱人的女体闯入眼帘,她、她竟然不穿内裤?! “嗯~~~好大~~~”八哥困难的含住烫热的男,轻声抱怨。 苍卫却差点儿因她这软绵绵的一句话了出来。 面前小小的粉色秘洞一起一合流出晶莹的汁,苍卫努力克制的情感正勇猛的冲撞理智的禁锢。 八哥收口并用,终于将针尖对准血管。 针落,闷哼。 八哥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针管,身下的男人握住她的大腿,咬上她的下体,同时挺动实的腰肢,将分身在她嘴里抽送。 针管掉在地上,她两手捧住两只玉袋揉弄。 娇嫩的花唇被分开,舌头伸进来翻江倒海,同时厉的么指不停的刺激蒂,菊也被一手指抠挖玩弄。 病床吱吱作响,他们却连呻吟的空当都没有。 不知何时,两人换了位置,现下,八哥像只待宰的羔羊双腿打开被放在病床上,雪白的医袍大开,露出赤裸的娇躯,蜜被苍卫充满,菊里塞进一支大号针管,两只房被他同时抓弄,唇舌也被他叼住吮吸…… 迷蒙的视线里,八哥满足的看到苍卫眸中熟悉的炽热,展开双臂热情地拥抱他,同时在他美丽的背肌上留下十道抓痕…… 八哥感觉自己被玩弄了。 因为下了床,苍卫竟然又恢复一副要死不死的石头模样。 问他什么都加“报告小姐”,也不正眼瞧她一下,真是可恶。 好似她是那种用完就可以丢的女人一样。 正在埋首化验结果的八哥越想越气,把手里的工作一丢,跳起来质问一旁站姿笔直的男人。 “苍卫,你失忆了吗?” “报告小姐,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个死样子?” “报告小姐……”漆黑的利眸往她身上一瞟,八哥很没骨气地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说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乖乖坐回去工作。 在他身后,苍卫微微勾起唇,望着她的背影,眼光慢慢柔和…… 接下来的日子,八哥忙的头重脚轻,连跟苍卫调笑几句的功夫都变得奢侈。 且,苍卫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有时候竟然失明长达一分半钟。 八哥也采集了自己的血样与苍卫的对比,经过近两个星期的排查实验,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骨髓造血功能受损,血细胞逐渐老化。 如果在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苍卫也是医术高手,对于自己的身体相当清楚,他知道八哥也服用了药物,跟他的情况相似。他对自己倒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八哥。 八哥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如果连她都束手无策,那么,基本上就可以死心了。 他也曾想,这样也好,能跟她一起生一起死也是种幸福,可是,每次看到八哥永远停留在十六岁的娇颜,他又觉得心疼,他想要看看八哥二十岁的样子,三十岁的样子,四十岁的样子,甚至五十、六十的样子……他也明白,八哥虽然不说,她心里是很难过的。被残忍地剥夺了长大的权利,除了彼得潘谁还会乐于此道? 所以,要找到解救的办法,一定要找到,就算没有也要找到! 深夜,地下实验室里安静犹如坟墓。 八哥趴在实验台上一筹莫展,苍卫站在一旁陪同。 “苍卫,我好累……”八哥浑身无力,神和体上的双重疲累让她的状况相当不好。 苍卫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抱起,“睡吧。” 八哥太累了,累到没有注意苍卫柔软的语气和神情,以及少了那讨厌的“报告小姐”。 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八哥很快进入梦乡。 苍卫将她抱进实验室自带的休息室,那里有一张单人床。 原本休息室里是一张kingsize双人床,但自从苍卫成为八哥的“小白鼠”后,便被端木澈下令换成了单人床,其居心显而易见。 苍卫看着那张单人床,轻蔑的勾起唇角,就算他端木澈再怎么手段高超也防不住八哥的心! 将她轻柔的置身床上,并为她除去医袍,医袍下直接就是玲珑娇躯。 苍卫不由得勾唇轻笑,实验室里真空上阵这习惯还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年养成的呢! 睡梦中,八哥甜腻的呜咽一声,翻身在被褥上蹭了蹭。 苍卫弯腰,在她娇憨的小脸上落下不含情欲的一吻,口满满的幸福。 突然,他神经一绷,眼中温柔瞬间被冷厉所代替,站起身,理理微微褶皱的军装,转身,无声且潇洒的对站在门口的少年敬了个礼。 端木澈站在那里,肌绷紧,黑亮的眸中隐忍着滔天妒火。 面无表情地看一眼熟睡的八哥,然后转身离开。 苍卫轻蔑一笑,跟着走了出去。 走廊里,端木澈在前,苍卫在后,两人间始终保持一步的距离。 直到走出地下实验室,前面的端木澈突然旋身一个飞踢。 以苍卫的伸手,躲开轻而易举,可是,他却不闪不躲硬生生接下这一脚,因为,端木澈是他的上司,在基地,长官如父,军令如山。 苍卫被这一踢击得踉跄一步靠上墙壁,唇角流了好多血,他却若无其事地整理好军装,重新站得笔直。 “别再靠近她半步!”端木澈狠狠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转身。 他刚踏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话语“凭什么?” 端木澈脚步一顿,眼中杀意汹涌。 苍卫依旧站得笔直,望着端木澈的背影语气清淡的说“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尿布是我换的,她的粉是我冲的,她的医术也是我启蒙的,就连面对月经初潮也是我手把手教会她的,更别提她的第一次……”说着,不管端木澈攥紧的拳头,不紧不慢地说“我,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 端木澈咬紧牙关盯住前方某个点,“苍卫,你在挑衅我吗?” 闻言,苍卫轻笑,“上将大人,属下怎敢?”顿了顿“我只是告诉你,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10 “我只是告诉你,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紧紧箍住端木澈的心,他不断用苍卫问他的话来质问自己,无数遍,然后得出答案——没有。 他不但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反而为了自己的心愿将八哥至于如今的险境——他,真的很差劲。 安静的坐在床边,背靠床头,视线紧紧凝视那张睡梦中的娇憨丽颜,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重伤昏迷刚醒,迷迷糊糊中就感觉自己的脸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疼得钻心的脑袋还被一双不知死活的温暖小手当玩具一样摆来摆去,还伴随着一阵阵忽近忽远的嘀嘀咕咕的声音…… 他那时就想——等他好了一定要把这双手剁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供他观赏,至于那手的主人他则会很仁慈的当做他下一期刑讯花样的试验品……那时,他努力睁眼想记住这注定死无全尸的家伙,没想到眼睛还没睁开,便听到一个男人沉的声音“八哥……” 八哥? 在基地他排行老八,底下可没再有弟弟,八哥……?谁? 他犹自疑惑,一道清甜的若蓝莓冰激凌一样的声音在枕边响起“苍卫,你来了?” 然后,床面震动,他感觉,身侧空了。 接下来,他再次陷入昏迷。 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意识再度恢复时,他听到自卫生间传来的“啪啪啪”的声音。 那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好奇,来的如此迅猛并强烈。他义无反顾地强撑起身体,下床,蹒跚地挪到卫生间门口,然后,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他看见一双雾蒙蒙的、带着妖媚和纯真的眼睛…… 端木澈常想,如若不是那隔着门缝的最初的一眼,以他的格,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八哥,甚至对她产生如此难以理解的执念。 执念,多么贴切的词语。 他爱上了这个世上唯一与他有着血源的女人,注定在劫难逃。 她的心里只有苍卫,他知道,因为苍卫是她过去的全程参与者,从一开始,他跟苍卫便不在同一起点上,这对他,很不公平。所以,他也想用不公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些困扰,比如,逼苍卫离开,比如,禁锢八哥,比如,永远剥夺她长大的权利…… 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八哥等他长大,成长到足以匹配她的年龄……可是,他错了。 “唔……”睡梦中的人儿发出一声猫儿样的咪呜,翻个身,细白的腿儿伸出棉被搭在他腿上。 有些混乱的思维恍然清醒,他无声轻笑,脱下军装外套搭在床头,然后悄悄滑进被子里…… 单人床挤下两人有些困难,但这也让他们贴合的更紧,他无比满足此刻的距离。 八哥无意识的睁睁眼皮,然后不受打扰地继续美梦。 “为她做过什么吗?”他轻轻呢喃着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柔嫩的小脸贴近自己的膛…… 嗯……世界末日要到了吗? 八哥看着餐桌对面相谈甚欢的大小两男人嘴角抽搐、背冒冷汗。 他们……怎么能如此旁若无人的讨论她的……隐私?! 隐私……这是她的隐私对吧?像如她几岁断、七岁尿床、十四岁初潮、喜欢下体位,全身敏感点几何……这些……是她的隐私吧?!是吧?是吧! “我认为,69式更容易让她高氵朝,在刺激唇的同时刺激蒂和肛门绝对会让她欲仙欲死……”苍卫动作优雅地切割小牛排,翩翩风采犹如王公贵族。 “是吗?”端木澈薄唇微挑似笑非笑,啜一口红酒在舌尖浅尝辄止,王子范儿十足,“我倒觉得观音坐莲比较好,深度够,力道足,还方便舌吻……” 苍卫赞同地点点头,举杯“有道理。” 八哥一口菲力牛排噎在嗓子眼儿,忙端起红酒“咕咚咕咚”灌进去,“你……咳,你们(脑袋)不舒服吗?!” 闻言,端木澈与苍卫相视一笑,异口同声“没有。” 才怪! 八哥敏感的感觉到自己要再呆下去一定会脑溢血,于是几口巴拉完自己的晚餐,顺走苍卫的巧克力布丁和端木澈的果汁直奔地下实验室。 八哥离开后,餐桌上有短暂的沉默,刚刚和乐融融的气氛瞬间被强烈的敌对气氛所代替。 “你能做的,我也能做。”端木澈放下酒杯,慵懒的靠进椅背里,率先打破沉默,一双漆黑的没有异色的瞳仁带着若有似无的杀气轻飘飘地投向一旁的苍卫。 苍卫淡笑,“关键是坚持。” “当然。”端木澈同样微笑,挑衅。 说落,两人彼此视而不见,镇定且优雅的用过自己的晚餐,各自离去。 经过一年的努力,八哥终于研制出能够暂时缓解人体保鲜剂副作用的解药。 但这种解药的作用有限,紧紧能短时间压制药效。 但这对保守副作用折磨的苍卫来说已经十分难得了。 可是,这解药,对八哥却毫无作用。因为这一年以来,八哥频繁以身试药,体内极累的毒素严重超标,对新解药也产生了抗药……当然,这些她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一天,基地周年庆,端木澈和苍卫两人当然必须参加,八哥为了凑热闹也跟着去了。 由于一年都陪她呆在别墅,苍卫在基地的很多工作都落下了,一回到基地便被同僚拉去帮忙。八哥则跟在端木澈身边享受众人的“顶礼膜拜”。 十七八岁的少年真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一年端木澈的身量就跟失了魔法一样疯长,现在他已超过一八五,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穿上笔挺的新军装,站在人群里,自有一股耀眼的魅力。 “听说,前些日子那笔生意是上将大人一手促成的,在下十分佩服……” “上将大人不愧是基地的神话,让小人望尘莫及……” “上将大人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来,艾贝尔,见过上将大人……” “马萨,还不给上将大人敬酒……” …… 八哥虽非容貌倾城,但总也是娇艳俏丽吧?可一路走来,虽然端木澈一直手拉着她不放,可众人就是又本事将她当做空气,甚至无视他们两人的亲密举动顾自热心地将自己的女儿孙女侄女外甥女……总之用得着的适龄女子往端木澈面前带。 端木澈自始至终维持一个表情——面无表情,对经过面前的所有的人都只是淡淡颔首,并不在意。 反倒是八哥,被这些老男人喋喋不休烦得情抑郁,被空气中浓烈的香水味儿刺激的连打好几个喷嚏,还要忍受众女暗暗送来的嫉恨“秋波”,八哥感觉自己的忍耐力要到极限了…… 正在跟一合作商寒暄的端木澈察觉八哥的不耐烦,拉着八哥的手微微一拉,将八哥拉近怀中半拥着,同时倾身,柔声问“想喝什么?” 嘶~~~ 众人抽口气,这才发现原来端木澈身旁还跟着一位俏立少女。但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向来冷酷残忍的端木澈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人化举止…… “走!”八哥不满的撅起嘴,她后悔跟来凑热闹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端木澈嘴角一勾,对众人微微颔首,便毫不犹豫的带着八哥出了会场…… 苍卫被工作绊住一时脱不开身,八哥便和端木澈先行一步。 宴会厅距离他们在基地的住处有段距离,需要坐车。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端木澈后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八哥则寻思着什么时候回别墅。 突然,她觉得膝盖一热,低头,一只修长的大手罩在了上面。 她疑惑的回头,见端木澈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削薄感的唇,带着勾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膝盖上的大手开始轻轻摩挲,端木澈用另只手解开军装外套,拉松领带,并解了衬衣三颗扣子……在八哥眼中,这是端木澈最感的样子。 大手沿着大腿内侧探近裙底,“嗯~~~”八哥嘤咛一声,小脸绯红。 手指自内裤边缘刺进去,没几下便撩拨春池荡漾,“我想做……”他沙哑着嗓音说。 霎时间,狭小的车内空间气温飙升。 前排的司机和保镖很识趣的升上黑玻璃,将后座隔出独立的小空间给他们两个“尽情发挥”。 闻言,八哥豪放的勾住他颈子吻上去…… “啧啧……”的今夜交缠声让人面红耳赤,他的手已经解开裤头准备直捣黄龙,这时,他身上的八哥突然痛呼一声从他身上倒了下去,幸得他及时接住拉进怀里。 然后,八哥开始剧烈抽搐,浑身冰冷,神志不清,脸色白的像鬼一样。 11 40岁,以八哥目前的身体状况,她最多活到四十岁! 端木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自私会换来八哥活不过四十岁的结果! 苍卫更没有想到,八哥会为了自己以身试药! 身体机能严重受损,骨髓失去造血机能,这勉强来的四十岁,还是在重度昏迷中小心翼翼维系而来…… 无菌病房中,八哥苍白瘦弱地让人心疼,两条纤细的手臂上各着一输血管。 现在的她只能靠不断输血来维持生理机能……这样的情况要维持多久? 他们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怕答案一出,既是永别。 端木澈和苍卫之间好不容易达成的表面一致再度破裂…… 苍卫因为端木澈八哥所作所为而心生怨恨,处处针对;端木澈也像疯了一样催促基地实验室寻找解救之法,人比以前更加沉残忍。 整个基地因为八哥的沉睡而陷入剑拔弩张地紧张气氛中…… 八哥这一睡就是十三年。 在这十三年中,病房内则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而病房外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中,在八哥陷入昏迷的第七年,穆敬铭的人造血试验初获成果,苍卫因此受启发,自愿献身做“小白鼠”供穆敬铭复制自己的血然后试着替换自身被污染了的血,希望由此能里另辟奇径,找到救八哥的法子。 端木澈在八哥昏迷后的第十一年坐上基地第一把交椅,并将基地势力发展壮大至世界各地,借此来寻找就八哥的方法。 可惜,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 这一日,是八哥三十七岁生日,一整年都不见彼此的两个男人在这一天齐聚八哥病房,两个男人都穿着隔离服,同样身量倾长,同样满面寒霜。 “实验……怎么样?”最终是端木澈耐不住,开了口。视线穿过玻璃罩紧紧盯着八哥数年如一日的睡颜……她一点也没有变,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又脆弱。时光在她身上静止,他真的实现了当初的愿望,可是……再这样下去,她依旧年轻如昔,而他却要年华老去…… 片刻的沉默后,苍卫转转僵硬的脖颈,视线仍一瞬不瞬地粘在八哥脸上,嗓音苍老沙哑“就这几天了吧。”八哥给她研制的药剂早已失效,这些年在身体和实验的折磨下,苍卫迅速衰老,虽然外表仍然没多大变化,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内里,他已是油尽灯枯之势。 端木澈抬眼看他,转瞬收回视线,“我听说,这次,你准备让穆敬铭为你移植骨髓?” 苍卫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好似移植骨髓对他来说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端木澈咬咬牙,声音微微颤抖,“我……确实不及你……” 闻言,苍卫毫无笑意地扯起嘴角,“本来就是如此。” 端木澈一噎,不再说话。 这是,端木澈最后一次见到苍卫,两个星期后,苍卫死在实验室里。 端木澈听到苍卫死讯之时,有片刻的心思恍惚,不太相信,苍卫那样一个强大的人,竟然就这样突然的、静静的离去…… 可是,他的思想并没有围着苍卫之死徘徊太久,同天夜里,他的对手不知从哪里得知被他保密了十三年的八哥所在,当夜发动偷袭,意图对八哥不利。 他接到报告后,火速前往。 对方在八哥所在的疗养院里安了炸弹,就等端木澈自投罗网。 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端木澈却顾不得了,当他冲进病房抱起八哥时,四面八方响起枪声,炸弹同时被引爆…… ********** 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迅速成长。 当八哥体会到这其中之意时,她的爱情早已远去…… 人体真是个神奇的生命体。原本坏死的造血细胞竟然在十几年的沉睡中自行修复重生……现在,她成了真正的不老神话。 当然,这些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她看到花园里,端木澈一身散漫的睡袍坐在轮椅上,正在讲电话。 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又有一笔大生意被他收入囊中。 三年前,她被他从爆炸中救出,他却因此废了两条腿——被流弹和金属残骸划断韧带。她永远忘不了一睁眼便映入眼帘的画面——他浑身是血,头发、上衣全被烧焦,头皮和后背的大片皮肤掀起,露出鲜红的血。那时,他已经不能走了,她是被他驮在背上爬出来的。 震惊、茫然、感激、无措……那一瞬间的百感交集至今记忆犹新,可是,这只能这么多了。 当她知道自己沉睡了十三年,苍卫为她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她的感情便麻木迟钝起来,面对端木澈日复一日的深情,她能给的寥寥无几。 前些日子,她被穆敬铭拜托去照顾宁夏,看着宁夏被穆敬铭那样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并同时与另外四个男人牵扯不断。 这样的关系,在她看来,实在有够麻烦……可是,宁夏好像并不怎么太反感,当然,她也没看出宁夏有多喜欢。 有时候,被爱也是一件很累的事。 “小姐,先生让您下去。”耳边突然传来女佣的声音。 她恍然回神,才发现端木澈不知何时挂了电话,正微微扬着头,对她轻笑着招手。 她眨眨眼,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没神,然后转身,又蹦又跳地下了楼。 自她出了屋门,进入他的视野,他便下意识的将除她之外的一切事物摒除在视线之外。 满心满眼地是她像只水蓝色的蝶儿一样扑进他怀里,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至少,现在,她是在他身边的。 “小叔叔~~~晚饭吃披萨好不好?”八哥在他怀中扬起娇俏的小脸,甜腻的嗓音让人听了身心舒畅。 现在,他可真是她名副其实的小“叔叔”了。 她不光相貌停留在十六岁,就连心智好像也一同被时光遗忘……这样,也好。 他常想。 “那是垃圾食品!”闻言,端木澈微微蹩起眉。端木澈并不知道八哥身体已经无恙 “不嘛不嘛!人家想吃!”八哥皱起小鼻子,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端木澈心里百般不愿,但嘴还是违背他的意志,先一步出卖了他的本意,“只准吃一小块,而且不许不吃晚餐!” “好唉!我去告诉管家!”八哥天真的欢呼一声,从端木澈怀里跳出来,兴匆匆地冲回屋里,一会儿又冲回来,跳进端木澈怀里,手舞足蹈、天南海北地闲扯。 大多数时候,是八哥在说得兴高采烈,端木澈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温柔。偶尔会伸手替她将滑下来的发别到耳后,或者淡淡地应和一声…… 日头渐渐西沈,橘红色的暮光将他们两人笼罩,宁静的祥和中,他们像是画中的风景,美丽又虚幻。 黎殇和宁夏住了进来,连带着穆敬铭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八哥很喜欢这栋宅子里多了个能陪她说笑玩闹的同,每天都喜欢跟宁夏身边转来转去,直到端木澈来绑人才不甘不愿地跟他回去。 这晚,端木澈在家中设宴宴请他们三人。 三个男人一直在说些军火、生意什么的,听得她跟宁夏一头雾水。 八哥的呵欠一个接一个,最后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端木澈一直分了一半心思在八哥身上,一看到她吃饭吃到睡着,无奈又宠溺的笑笑,对穆敬铭和黎殇说“嗯,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交给你们两个了。”端木澈说着,解下餐巾,推着轮椅来到八哥座旁,将她轻松的抱起来。 八哥的袖口被盛着热汤的碗压住,端木澈这一抱,也让碗倒汤洒。 眼看,八哥就要被热汤洗澡,端木澈抱着她一扭身,躲过。自己却被那汤湿了腿。 坐在一旁的宁夏一怔,随即如无其事地问,“要帮忙吗?” 端木澈缓缓抬头,一双高深莫测的凤眸似笑非笑,“不用,多谢。” 然后,抱着依旧沉睡的八哥离开了。 “怎么了?”刚刚黎殇和穆敬铭一直在唇枪舌剑中,没有注意刚刚发生的一幕,“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宁夏恍然把视线从那汤碗移开,抚着额头,“没事。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 说着,也不管他们,径自离开了。 当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后,便不再是秘密。端木澈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第二天端木澈以穆敬铭的实验需要帮手为由将八哥送回基地,而他自己则留在别墅,准备专心处理一些“小事情”。 宁夏醒来时,竟然看到端木澈在她床边。她吓了一跳。 “晚上好。”他淡笑着跟她打招呼。 宁夏马上扭头看窗外,月明星稀。 “晚、晚上好。”想起昨晚撞破他的秘密时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哆嗦,连说话也结巴了。 他轻轻勾唇,说“我不喜欢你,宁夏小姐。” 宁夏一怔,想,真直接。 “事实上,除了八哥,我不喜欢任何女人或者男人。” 宁夏挑眉,并没有因他恩赐一样的口气而觉得荣幸。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着自己去喜欢。” 宁夏咂咂嘴,坐起身,把枕头靠在背后。 端木澈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你很有趣。”有趣的女人总是命短, “从外表看,你是一个像!丝花一样脆弱的女人。事实上,你就是。懦弱、胆小、犹豫、善变,一切女人的恶劣本质在你身上都发挥的淋漓尽致。”跟八哥相比,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是肮脏不堪的。 宁夏不高兴了,撇撇嘴,却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眯起眼“又好像不是。你有自己的事业,认为女人可以不用依靠男人过活;虽然懦弱,但当生死关头,你会拼死还击;你很胆小,却敢反抗伤害你的人,必要时,杀人也毫不手软;你确实很善变,对男人也犹豫不定,说白了,是你贪心,因为失去了就想加倍得到……说到底,我还是很讨厌你!” 宁夏咬牙,试图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他鄙夷的撇她一眼,然后把视线调往窗外,“你的格,像一橡皮筋,很有弹,可以千变万化。我说了,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着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夏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眼,她想,八哥肯定没见过他这一面,刻薄功利的让人生厌。 他又笑了笑,很满意她的聪明,说“你知道,穆敬铭正在研制人造J-K(a-b-)血,而且,也马上要成功了,只差最后的实验步骤。成功之后,这种人造血不但可以满足J-K(a-b-)血型人群的需要,而且,其附带的变异基因可以让人类进入另一个进化的黄金时代。” 宁夏失笑,“你不会是要拍《生化危机》吧?” 他一愣,随即难得的浮现出生气的表情,“我没有在开玩笑。”他厌恶这女人轻佻的态度,关系到八哥的生死,他无法放松任何一条神经。 宁夏挑眉冷笑,“你的目的只是J-K(a-b-)?” 端木澈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听穆敬铭说,你跟他是同一专业,你甚至是他的导师,能力要比他强出何止千倍。如果对他来说都可以成功的研究,为什么你不可以?还有,你为什么要装残留住八哥……” 他突然出手扼住宁夏的脖子,他憎恨自己费力保守了三年的秘密竟因一时大意被这个女人轻易看穿,更憎恨这女人语气中若有似无的嘲弄。 没错,他的无能,让他无法救八哥,只能一天一天数着日子,希望那一天能永远不要到来。 他的动作快的吓人,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窒息的感觉就将宁夏吞没。 宁夏本能的挣扎踢打。 “别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否则……”他放开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我。 整张脸都被床帐的影笼罩,看起来很可怕。 然后,在宁夏猛咳中,端木澈步伐优雅流畅地走回轮椅上坐下。 “好了,现在言归正传。”他整理了一下微微皱乱的西装,“我要得到J-K(a-b-),需要你的帮忙。”说完,他对宁夏友好一笑。 宁夏顿觉毛骨悚然,果然比穆敬铭还可怕! 端木澈知道这个法子很冒险,苍卫就是死在这个实验上,可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距离八哥四十岁生日还有一个月。 他不知道一个月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有胆量去知道。 他只能在这一个月里尽其所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八哥的机会…… 这里是全世界最先进的生化实验室,在这里任何生物伦理和道德都无用武之地,利益、好奇才是这里的主导和动力。 八哥小心翼翼地将样本血推进人体恒温库,她身边是连续工作56小时依然神奕奕的穆敬铭。 “最近身体有什么异常吗?”记录数据的时候,穆敬铭突然问。 八哥眨眨眼,“挺好啊,怎么了?” “唔,”穆敬铭点点头,眼睛盯着试管里的血细胞,说“没怎么。我在想,如果这次成功了,也许你也有救了。” 八哥耸耸肩,并没有多大的表示。 穆敬铭皱起眉头,“你好像不怎么在意?” 八哥没说话。 他又说,“当初苍卫为了你……” 八哥心跳一窒,不耐烦道“我知道,他为了我给你做小白鼠嘛,都说了百八十遍了,你不烦啊!”说着,把数据表往他手里一塞便转身出去。 “喂,”穆敬铭却叫住她,“八哥,你不爱他,对不对?” 他们都很清楚,这个“他”指得是谁。 八哥翻个白眼儿,刚一张嘴,他又说“你对他只是感激,感激他救了你;又对他愧疚,愧疚他为了你而残了两条腿……对不对?” 八哥咬着唇,转身,恨恨的说“穆变态,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三八?” 穆敬铭笑笑,“我只是好奇,如果没了感激和愧疚你们之间……还有什么?” 他顿了顿,又用带着笑意的嗓音说“其实,那次试验就算不成功也不会要了苍卫的命……只是,有人觉得苍卫那时已是强弩之末,再拖拖拉拉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八哥闻言,全身一颤。 “端木澈骗了你,他的腿本就好好的!”穆敬铭说。 八哥看着他,表情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冰冷的平静。 “我只是好奇,如果没了感激和愧疚你们之间……还有什么?” “其实,那次试验就算不成功也不会要了苍卫的命……只是,有人觉得苍卫那时已是强弩之末,再拖拖拉拉地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穆敬铭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八哥静静地与他对视,他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有那两颗漆黑的眸子从肿成缝儿的眼眶里流露出渐趋浓重的恐慌和绝望。 许久,八哥沉默地转身替黎殇、穆敬铭检查伤势。 穆敬铭同时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赢了,八哥相信了他的暗示,端木澈已不再是他们的威胁。 黎殇给黎默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尽快赶来。 八哥也叫人来支援,将还在输着血的穆敬铭和宁夏带走,黎殇跟着。 当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和端木澈时。 她轻轻的叹息,“小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为了得到而得到。 她平静的表情与平日的天真南辕北辙。 端木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双手攥紧了拳头。 “我不怪你。那只是你小时候的一次失误,仅此而已。”犯不着为了一个失误犯下一连串的错误,不值得。 “不是的!”端木澈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哭喊,冲上来抱住八哥,“我是故意的,故意的!我知道注了抗生素会让你停止生长永远都是十六岁的样子,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想让你那么快就老去,你总是说我是小孩子,你总是认为我对你不是爱情,可是,我爱你啊,真的爱你啊!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不想你长大,我不想你嫁给别人,你是我的我的!”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执着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得到这个原本不应属于他的女人。 八哥面无表情任他抱着,“苍卫是你杀死的?”这是最不可饶恕的错误。 端木澈被绝望冲昏了头脑,乱七八糟地随口应道“没错!是我!他不配得到你,他不配!”端木澈疯狂的大喊,紧紧抱着八哥像是要将她紧身体里,“……可我不知道那东西会破坏血细胞,会让你活不过四十岁!八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小叔的错,都是小叔的错!我……唔!” 口一痛,端木澈茫然的低头,看到正一脸认真地往自己心口注药剂的八哥,“你……” 八哥抬头,对他凉薄一笑,“没关系,只要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然后,他轰然倒地。 如果没有感激和愧疚,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八哥双手托腮,手指沿着他眉眼的线条轻轻滑动,也许,除了感激和愧疚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样的两个人,不更适合相伴到永久吗? 没有情感的牵扯,便不会有得失的计较,在一起,纯粹地在一起…… 她不是不明白,苍卫那样骄傲的人怎能允许自己托着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是她太过冲动受了穆敬铭的误导…… 要真算起来,杀死苍卫的凶手,应该是她吧?为了能让苍卫永远陪着自己,她才发明出那东西……她跟端木澈又有何不同呢? 果然是一家人啊。 她苦笑,16岁的皮囊,40岁的心,是不是看什么都是黑白色的画面? 床上的人长睫轻颤,然后缓缓睁眼。 短暂的视线模糊后,他渐渐看清手在床边的人儿,低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八哥……?” 八哥眯起媚眼儿,甜甜一笑,“小叔叔……”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