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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欺天路》


第一章 这是愚人节的玩笑么?

第一章

这是愚人节的玩笑么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的愚人节,我夏禹作为一个生在大天朝,长在大天朝的孤儿屌丝,在一个金融机构担任讲师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反复的对别人进行洗脑教育,社会上这一行有个优秀的名称,叫做融资或传销!!六年了,知道自己干的这一行害人不浅,但没办法,自己最初其实也是受害者,一直干着为的就是把当初被骗的钱弄回来,结果口才好一不小心成了高层,金钱的诱惑下也就继续干了!

这日上班时候睡觉睡到一半的夏禹被无良老总电话叫醒,“小夏啊,这半年来的收入分红打给你了,公司资金断裂,我带着小姨子跑路了,你看着办吧!嘟嘟。。。”靠,这叫什么事,事发之前我也得跑,前脚进了电梯,只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失重感传来,第一反应电梯坠井了!坠井一霎那,感觉时间变得很长很长,慢慢回味这自己的一生,轰!一声巨响过后,一个黑色的漩涡这是我最后的记忆。

我挂了迷迷糊糊无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成鱼落雁之姿的宫装美妇人一脸哀愁的看着我,难道是穿越了心口好痛我怎么动不了心里打着鼓,还是又是愚人节的玩笑美妇人见我醒来眉间闪过一丝喜色,端起药碗,幽幽的说道:大郎,该吃药了!等等,怎么那么耳熟这场景在哪见过大郎大郎?吃药?!我cnmmp,武大郎!!潘金莲!!!老天爷这不科学怎么刚穿越这是就是要弄死我的节奏啊,别人穿越都是神器在手天下我有,你怎么这样对我啊!!挣扎着想要推开药碗,没想眼一黑无数的的画面接踵而至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醒了过来,打量了下周围环境,额还是床上躺着,屋子里一派古香古色,我这怎么还没死那女人呢坐起身来,慢慢的回想脑子里好像多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原来真的穿越了,这里是一个叫夏朝的时代,这身子的主人叫夏侯禹,10岁。他父亲夏侯明镜是皇族旁系庶出,因身负赫赫战功才被封赐世袭神武侯,改夏性为夏侯,官拜国柱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而宫装美妇人是这夏侯禹的母亲李月,因为还有一对6岁的龙凤胎弟弟妹妹,弟弟叫夏侯智,妹妹叫夏侯雪,因此家里人都称呼自己大郎,嘟囔道:好好地叫什么大郎这是要吓死老子的节奏,还好还好,坐起身走出门来,一个碧玉般的少女看到夏侯禹,身微微一躬:少爷你醒啦奴婢去告诉夫人去。欢跳着向前院跑去,这是我的贴身丫鬟绿萝,6岁时候被卖进将军府,去年成为了我的贴身丫鬟现年14岁。李月匆忙而来,一把低身抱住了刚出门的夏侯禹,手臂不断地在头上抚摸,“大郎,没事了,别怕,和娘亲说说怎么好好的在学堂里念书会晕了过去”!夏侯禹只能苍白的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娘亲没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晕过去啦。”美妇人一脸怀疑的问道:“真的没事御医可是说你是外伤所致昏厥。给娘亲老实交代怎么回事”。“呵呵真的没事,只是午休时候我们去学院后堂摘桃子摔倒了,怕你责备你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吗“。宫装妇人一脸狐疑的看了夏侯禹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学堂那边我会派人去吩咐一声”。“是,娘亲。”从李月的话语间,夏侯禹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与关爱,对李月娘亲这一身份开始觉得并不抵触。

送走了宫装美妇人,坐在院子里回想,这夏侯禹的昏厥绝不是像夏禹说的那么简单,所谓学堂乃是皇家所开设的教育机构,叫一元堂,专供朝臣皇亲子弟学习练武的去处,然每年也会从民间选拔优秀的的寒门士子入内学习,氛围内堂和外堂。朝堂官员的输出也以一元堂为首,整个大夏王朝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是一元堂的门生,大夏王朝尚武,所以学堂内学生也多文武双修,有道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自古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元堂内派系众多,寒门学子出身贫苦自成一派,而官宦子弟大多无甚能力只为取个功名为附庸皇室子弟为一派,而皇室子弟却并不是一派,皇子众多,皇位只有一个,祸起萧墙只是必然。

第二章 夏侯废物

第二章

夏侯废物

正午的骄阳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透过红木圆窗,照射进夏侯府围墙附近的一座小楼里。夏侯禹就躺在小楼里一张铺着白绒毯子的单人床上,赤裸着上身,直勾勾地看着卧室的铜镜,刺目的光线直射在他的眼眸上,但他丝毫没有转动眼球躲避的意思。夏侯禹对他现在的相貌烦恼不已,他麻木地打量着铜镜中反射出的自己,怎么也不敢相信,前面这个一头黑发,身高15米,肥肥嘟嘟的小胖子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夏侯禹满周岁时就被来恭贺的大夏王朝第一高手公羊剑八鉴定出百年难得一遇筋脉闭塞终生无法练武的体质,只能弃武从文,日后搏个功名以继承神武侯的爵位,因为大夏王朝明文规定只有有功名在身才可继承世袭爵位。可这小胖子倒好,一碰书本就瞌睡,一元堂外门中三年经史子集学下来,三字经都背不齐,真真可谓是文不成来武不就,更别说日后考起功名继承爵位了,无奈之下的神武侯和李月才让夏侯禹有了一对龙凤胎弟妹。

对于穿越到这悲剧的夏侯禹身上,夏禹无奈的选择了接受,好歹也是个富二代,起码吃穿是不用愁了,但目前还有一个问题必需要解决,不然回学堂念书就死定了。每天上课睡觉下课尿尿的夏侯禹平时倒也不得罪谁,但有一天上课睡迷糊了,起身时一头撞在了大夏皇帝最宝贝的七公主夏琳身上,一个重心不稳顺手捏了一把不知什么地方,反正软呼呼的!“啊“!七公主一声尖叫,引来了众多护花使者。”对不起“夏侯禹一脸怯懦的说道。”给我打死他!“修炼一元堂武技已有2年的兵部尚书独子宇文成听罢,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左掌一览正中夏侯禹心口:”你个废物居然敢猥亵公主,看掌!“兵部尚书宇文成本就是夏侯禹他老爹夏侯明镜的政敌,朝堂上便多有不和,宇文成对夏侯禹本就有偏见,一看他亵渎了自己的女神,怒从中来,公主的怒吼使宇文成有了借口,便对毫无还手之力夏侯禹下了死手,两年的一元堂武技修炼虽不能徒手开碑裂石,但也能生撕虎豹,这一掌下去才使得夏禹来到了这个世界。

以记忆中七公主的那个刁蛮脾气这件事恐怕不会就这样算了,宇文成那个小人肯定还会来找麻烦,回学堂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绿萝!绿萝”!“少爷有什么吩咐”“我写了一张单子,你去找陈管家明天之前给我备齐了送来,少爷我有大用。”小丫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单子应了声是,便去找陈管家了,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夏侯禹刚起身陈管家就把单子上所列的一应物品送到了门口,“少爷这是你让我准备东西,不过。。。”“别问了陈伯伯,一定不能向夫人提起”陈管家低声应是。回到房中打开包袱辣椒面放袖子里,匕首和蒙汗药贴衣收好,出门就往学堂走去,但愿用不上吧,心里默默地想道。

刚进学堂就听到有人议论:“你们看夏侯家废物居然还没死”,转眼望去是个寒门同窗,名叫赵平,平时为讨好宇文成一伙没少拍马献媚。夏侯禹猛地一转头,凌厉地盯着这个敢骂他‘废物’的酸秀才,只见他穿着布衣,书生打扮也是和他一样未进一元堂武门修行的寒门仕子,这是一个平民?平民敢骂准侯爷!?他妈的!以前的夏侯禹混得也太没面子了吧?!夏侯禹的火气上来了,赵平喋喋不休地叨咕,“天啊夏侯家的耻辱还在延续!以后朋友们见到我,还要嘲笑我是一个废物的同窗……”他看到了夏侯禹吃人的目光,猛地心中一颤,莫名地多了一种恐惧感。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个废物,连神武侯都放弃他了,自己怕他做什么?赵平壮起胆子,厉声道:“夏侯禹你这个废物,既然你没死,就快滚去你的课席上睡觉去,别来丢人现眼”

啪!夏侯禹走上前去,一巴掌煽在了他的脸上。“你还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赵平扬起纤细手臂,作势要还手,可夏侯禹前冲一步,脚下绊子,手上横推,只一下便把他瘦小的身体撂倒在地,然后踩着他的脸颊。

夏侯禹冷冷说道:“你敢再说一遍!?赵平,难道你不知道,侮辱一位皇室血亲,是会被剜舌的!”

夏侯禹打量着他,摇头啧啧道:“我是应该把你送上刑部还是现在直接弄死你?按照大夏王朝的律法,我有权利这么做!看看这天下还有王法没有?”说着,他脚下加力,狠狠践踏着赵平的某个器官。赵平瞠目结舌,身上的痛苦比不上心中的震惊,天啊,夏侯禹昏厥一场之后,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他……他什么时候能如此流利地说话了!?当夏侯禹又一次加大力度后,他感觉自己的某个器官快被踩碎了,也终于害怕了,颤声道:“禹少爷,少爷,请原谅我,我……”“今天你辱骂皇室血亲,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别来惹我!“

第三章 趁你病要你命

“呀呵!这不是我们的夏侯废物么?今天怎么那么威风?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夏侯禹定睛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宇文成,带着一群纨绔子弟,立即换上一脸无害的笑容“宇文公子啊,你看小的我虽说隔得有些远怎么也是皇室血亲,赵平这张嘴,不好好管教迟早惹下祸事,今天这事要闹到刑部去,赵平这条小命怕是玄乎,您说是不?”

宇文成隐隐觉得今天的夏侯禹有些不对劲,但也看不出具体哪不对,只能撂下狠话:“今天休学后你小心些,赵平是白丁,我们可不是,哼!”

助教伴读唱到:“先生入堂讲学,各自归位听讲”

一早上的讲学夏侯禹倒是听得格外认真,新来到的世界也需多了解一二,未到午休时分,夏侯禹站立而起对先生一躬:“先生,学生,。。学生想出恭”

引来哄堂大笑,先生气的胡子直上摇,“去去去,讲学之时怎可言出恭,有辱诗文,孺子不可教,不可教!”

夏侯禹转角出了学堂,并未向茅房走去,直径来到学堂门口,阴阴一笑,找到了宇文家送饭的家丁,言到:“宇文公子吩咐我来知会你一声,今天晌食想吃华珍楼的狮子头,准备了没有没有的话快去准备。”

只见那小厮也不作他想,一躬身“小的这就去准备。”

把之前准备好的食盒放马车里便匆匆去了,夏侯禹左右观看四下无人便钻进了马车把准备好的蒙汗药一股脑全拌到了酒菜里,跳下马车扬长而去。午休时分,学堂休学出来的七公主,倒是眼尖,一把揪住了心里有鬼的夏侯禹,夏侯禹定睛望去这七公主五官精致人生的极美,身材也匀称凹凸有致,一袭白衣宫装倒也显得出尘。

“小贼,你轻薄本公主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么?我要阉了你!”

吓得夏侯禹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冒脑门,只能献媚的笑道:“公主表姐,我可没有轻薄您啊,你别冤枉小弟。”

表姐?夏琳顿时被这样的称呼给搞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土肥圆的表弟?严格算起来夏侯明镜的儿子还真的可以算是自己的远房表弟。但并未因此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你怎么没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可以作证。”

“那我怎么轻薄您了?“

这夏琳也是涉世未深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抓了我的,我的。。。”

“抓了您的什么”?这样让一个小姑娘如何能说得出口,

“无赖!”转身红着脸跑开了。

饷食开始,儒家学者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一饭无话,夏侯禹一脸阴笑远远的跟在宇文成一伙纨绔的后边,来到他学堂内的午休房,可刚走到午休房门口宇文成就开始脚步虚浮,头晕眼花,夏侯禹看到时机成熟,慢慢的走到宇文成面前,“宇文公子让我休学小心是吧,我猜你才应该小心些”

”啪!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更是打得宇文成双眼金星直冒,真气半点都提不起来的宇文成哪能不明白自己着了道。

“你个卑鄙小人”

”啪!又是一巴掌。

”我就小人了怎么着?“

锦衣玉食的宇文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狂怒之下以功力倒退为代价,强行催动了宇文家族不传之秘的“玄金决,提起一了口真气,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我要杀了你!”

双臂往前一探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直指夏侯禹心窝,这一下要是落实了,夏禹怕是又得再穿越一次,只见无从躲避的夏侯禹屏住呼吸大袖一挥,漫天的辣椒面,正中宇文成面门,那叫一个酸爽,“啊!”一声惨叫。

夏侯禹转身从墙角拾起一块鹅卵石,“还手是吧?”“会武功是吧?”“打我是吧?”照着宇文成的脑门打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宇文成刚提起的一口真气瞬间就被打散了。

打了一盏茶的功夫,“真他妈皮糙肉厚,你倒是还手啊!打得老子手都酸了。”

宇文成被打得受不了了,求饶道:“夏侯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放了?”

“你说的倒好听,那本少爷上次被你打伤的汤药费怎么算,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辣椒面怎么算?对了还有打你的力气钱!”

宇文成一听有戏,好汉不吃眼前亏呜咽到:“夏侯公子,小的身上只有三千两银票,你取走便是。”

“三千两?你打发叫花子?一百万两不二价,一句话给不给吧?”

宇文成哭丧着脸道:“我身边就这三千两银子,哪里拿得出一百万两?”

夏侯禹道:“也罢!没有银子,准你退货。你快将我用在你身上的蒙汗药,辣椒面,一起交还给我。必须是原来的,少一钱也不行。”

宇文成料想这样胡缠下去,终究不是了局,瞧夏侯禹这般情势,不给钱定是要继续打下去,不由得连连磕头,说道:“夏侯少爷,我……我之前对你出手的确是罪该万死,只求你宽宏大量,饶了小人一命。就算是我欠了您老人家一百万两银子,我一定设法归还。”

夏侯禹见折磨得他如此狼狈,愤恨稍泄,说道:“口说无凭,那么你写下一张欠据来。”

宇文成大喜,忙道:“是、是。”夏侯禹转身撕下了宇文成一片衣襟”左手一伸,抓住了宇文成右腕,白光一闪,挥匕首割下了他右手食指的一节。

”啊!“宇文成大声惨叫。夏侯禹道:“用血来写。”

宇文成痛得全身发抖,一时手足无措。夏侯禹道:“你慢慢写罢,要是血干了不够用,我再割你第二根手指。”

宇文成忙道:“是、是!”那里还敢迟延,咬牙忍痛,使劲睁着不断流泪红肿的双眼。将断了的食指在衣裾上写道:“欠夏侯禹白银一百万两正。宇文成押。”写了这十五个字,痛得几欲晕去。

夏侯禹冷笑道:“亏你堂堂的兵部尚书公子,平时练字不用功,写一张欠据,几个字写的歪歪斜斜,丑陋不堪!”将衣裾接了过来,血书收入怀中。并将宇文成全身有价值的物品收刮一空。

宇文成顿时双眼充血,怒吼道:”那是我的家传宝玉,你不能拿走。”“什么家传宝玉,分明就是鹅卵石,想要回去记得来还账啊!”宇文成顿时怒极攻心昏死了过去。

第四章 欲修行

第四章

欲修行

经过一天的折腾夏侯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像今天这种小伎俩虽说教训了宇文成,但终究是小道,绝不会出现第二次,自身实力才是关键~!“唉!”想起自己闭塞的筋脉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天学堂是不敢去了,叫娘亲帮自己告个假吧。想到对策再说,被宇文成遇上欠条也不见得有用,非被弄死不可。见天过去,刚起身就听到绿萝那小丫头,“少爷,老爷昨晚回来了,你快起来梳洗罢,去请安。”“老爷回来了我这就过去!”

说罢穿戴整齐来到前院,正堂之上夏侯禹娘亲李月的左侧坐着一位丹凤眼,卧蚕眉,面如冰铁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一对弟妹在一旁正襟站好,这位就是夏侯禹的父亲神武侯夏侯明镜了。

“孩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恩”中年人应了声,随即道:”大郎,为父常年驻守边关,无闲考校你的课业,最近学堂里先生在给你们讲了些什么,来给为父说说。”

这下可把我们的夏禹同学给难住了,考校学问老子懂个屁,你儿子以前不好好念书现在全赖我了,能告诉你你儿子能把字认全了就不错了,半篇经史子集也背不下拼一拼吧。“父亲,孩儿想习武!”

“习武?”

夏侯明镜微微一怔,然后笑着反问道:“大郎啊,你怎么想到要修炼啊?”

夏侯禹微微一顿,而后却嬉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只是看学堂里武门那些同窗们一个个厉害得很,父亲您又是国柱将军,以武立本,就想要修炼武功了。父亲,我可以修炼武功的吧?”

“大郎,你知道什么叫武功么?”夏侯明镜却是不答,反过来询问道。

夏侯禹摇了摇头:“我只知道练了武功就很厉害,别的就不大清楚了,好像还有内功什么的。”

“那我就先仔细给你讲述一下。”夏侯明镜笑道。夏侯禹顿时眼睛一亮,当即盯着夏侯明镜,聚精会神地开始听着。

“先说一下高手,高手分为后天高手,先天高手以及……超越先天高手的上仙们。”夏侯明镜笑着道,“这后天高手,大夏王朝如过江之鲤、不计其数,然而先天高手,整个王朝估计也就差不多百人而已。”

“百人?”夏侯禹大吃一惊,“大夏王朝不是有差不多四十亿的人么,怎么先天高手这么少,几千万才出一个?”

夏侯明镜叹息道:“后天高手,只要有修炼的方法就可以成为,可是想要成为先天级别高手,却艰难的很。要成为先天级别高手,有两个要求:一,必须达到后天大圆满境界。二,要对天道自然有所感悟。”

夏侯禹顿时疑惑了:“天道自然,那是什么东西啊?”

夏侯明镜顿时笑了起来:“天道自然,那不是东西,而是一种只能自己领悟,却难以口授的意境。有人达到后天大圆满数十年,可是却无法感悟,突破最后一步,终生无法成为先天高手,一旦成为先天高手,就将有二百岁左右的寿命。”

“二百岁啊!”夏侯禹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夏侯明镜看到夏侯禹可爱表情,笑了起来:“想要成为先天高手,那么的艰难,一旦成为先天高手,自然好处多喽,二百岁只是寿命。先天高手本身的先天真气本质上也不同于后天高手,完全是两个层次。”

……“啊,父亲,先天高手上面不是还有‘上仙’么,他们有多厉害?”夏侯禹眼睛一亮。好像重新认识这个世界一样,连先天高手都这么厉害了,那上仙还了得?“上仙,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成就的?”

夏侯明镜叹息道,“上仙,就是各国皇帝见到上仙都要称呼一声‘上仙’,礼敬得很。这些皇帝可是害怕上仙杀了他们呢,上仙可以驾驭飞剑,翱翔九天,踪迹难寻,根本算不上凡人了!”

“翱翔九天?”

穿越前就很喜欢蜀山的夏禹心中自然出现一副画面,脚踏飞剑,翱翔于九天之上,那种畅快,那种恣意,不禁让夏禹心中很是神往,不自觉地夏侯禹心中便想要成为一名上仙。

“整个大夏王朝有近百个先天高手,可是……传言大夏王朝只开国帝君就是一位上仙,而且现在还未死去,整个大夏王朝现在算上太祖皇帝也不过三个上仙。这三百多年来,也就你公羊剑八伯伯成为了上仙。”

“公羊伯伯?”夏侯禹回忆起自己的公羊伯伯,那个一身白衣常坐于白鹤之上的公羊伯伯竟然是上仙?夏侯明镜继续道:“不过想要成为上仙,最好的办法是修行到先天大圆满之后,参加各个宗门在凡间的选拔,如有根骨灵根便可进入宗门学艺,习那修真之法,可有长生不老移山填海之力。”“可想要进入宗门拜师学艺,最低要求也是先天大圆满,然而,几十万人中能有一人修炼到先天大圆满就不错了,而且有无灵根和修炼机缘更是两说”夏侯明镜感叹道。

夏侯禹顿时眼睛一亮道:“父亲,总还是有人能修炼到先天大圆满的,那怎么大夏王朝的上仙还这么少呢?”

按照夏侯禹的理解,整个大夏百八十个先天圆满总是有的,那大夏王朝不是有很多上仙?

“到了宗门就能成为上仙么?”夏侯明镜摇头道,“上仙那是何等的了不得,又怎么可能人人都能够修炼成呢?就是告诉你修炼的方法,上千人中方才有一人有那个资质修炼。”

夏侯禹顿时感到成为上仙的难度之大。夏侯明镜忽然站了起来,看向窗外。“上仙?多么耀眼的名字啊。整个王朝无数的高手都在为它疯狂,无数的高手都想要成为上仙。飞剑一出,杀人于千里之外,这是何等的神通?”夏侯明镜眼中有着一丝渴望,而后则感叹道,“就是你父亲我修炼多年,也只是一个先天大圆满世俗高手,想成为一个上仙,也参加过宗门选拔,可是却没有灵根,被拒之门外,总之难难难。”

夏侯禹陡然心中一颤。“我一定要成为上仙。”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父亲,告诉我如何修炼,我要修炼,我一定修炼成上仙,即使成不了上仙,也要修炼成先天高手!”

第五章 外功

第五章

外功

夏侯明镜心中生出一股无奈,只得如实说道,“想要成为先天高手,必须修炼内功,内功从后天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可是你天生筋脉闭塞丹田无法积蓄内力,如何修炼内功?又如何成为先天高手呢?”“我经脉丹田是有问题,可是学堂里说过天下内功心法多的吓人,说不定就有一种我能够修炼啊。即使我不能修炼内功,不是还有听说外功吗,我照样可以成修炼啊!”夏侯禹连忙说道。

他听说了这个世上有仙人,穿越而来的夏禹虽说慵懒,但有了目标后也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不成为高手。因为……在他这个前世年近30的人心中,这是无法比拟的诱惑。“外功?外功只是不断用各种方法来锻炼身体而已,让身体的力量更强,身体的速度更快而已,这不过是小道,从古到今,即使天生神力的人物,即使身体锻炼的再厉害,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靠外功达到先天境界的,修炼外功锻炼身体,根本不可能成为先天高手。”夏侯明镜不想让夏侯禹做无用功,直接说道。“一个也没有吗?没有丝毫希望吗?”夏侯禹心中一怔,脸色顿时煞白。最后希望都消失了看着脸色煞白的夏侯禹,夏侯明镜感到自己一阵心疼:“他还是孩子啊!”夏侯明镜当即连忙说道,“大郎,其实外功也很厉害的,外功一来是肌肉的力量,持久力很长。不像内力那么快消耗光了。还有……”夏侯明镜为了安慰夏侯禹,脑中不断想着外功的好处,听到夏侯明镜所说,夏侯禹眼中又有了一丝光芒。

“还有,外功虽然难以锻炼,但是身体毕竟也是一个人最根本的。为父列护卫中有一个天生神力的大汉,名叫牛大力,单单靠外功横练功法,就能够单手举起八百斤的石墩。”“八百斤?单手?”夏侯禹心中希望再次燃起,他可以想象如此强的力气,举着一大斧头砍人,还不是割麦子一样简单。“对,八百斤,一只手就能够举起八百斤的石墩,他的武器就是一柄巨剑,在战场上,就是先天前期的高手,也没有他勇猛,那巨剑一挥,鲜血横流。”夏侯明镜不断说着外功的好处。终于,夏侯明镜做出了总结:“这外功虽然无人能够修炼成为先天高手,但是修炼到后天极致,身体达到极限,威力也恐怖的很,不弱于先天前期高手。”夏侯明镜看到夏侯禹脸色又好看了,这才暗嘘一口气,“外功修炼到后天极致,就能够和先天前期高手一比么?”夏侯禹再次询问道。夏侯明镜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他怎么敢否认呢?估计他一摇头,夏侯禹心中会更加难过吧。“父亲,您说,过去从来没有人将外功修炼到先天境界?”夏侯禹询问道,夏侯明镜忐忑地点了点头,而夏侯禹却是兴奋了起来,一挥拳头道,“好,过去从来没有人修炼到先天境界,那我就一定要!”夏侯明镜顿时愕然。“过去没有人可以,不代表就一定不能。我相信我自己!”夏侯禹眼神散出灼灼光芒。夏侯明镜苦笑。外功?那修炼起来,可是比修炼内功可要苦上无数倍,外功就是锻炼身体,要想达到身体极致,各种锻炼方法,绝对让身体经历无数次蜕变,那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夏侯明镜怎么舍得夏侯禹受那种苦。“大郎,外功横练功夫,可是苦的多,比每天抽上一百鞭子都要痛苦呢。你也是神武侯的儿子,有人保护你,不需要吃那么大的苦的。”夏侯明镜劝说道,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吃苦。

夏侯禹缓缓摇头。“不!”嘴里说出了一个字,却是毫无商讨的余地。夏侯禹忽然展颜一笑,他知道是夏侯明镜关心他“父亲,别担心,说不定还有内功心法我可以修炼呢,你多找一些内功心法让我试试,如果真的无法修炼内功,我再修炼外功不迟啊。”夏侯禹走到夏侯明镜身旁,抱着夏侯明镜的肩膀道,“父亲,不要担心,学院内可是有最好的大夫,各种高手,你担心干什么呢?”夏侯明镜摸了摸夏侯禹的脑袋,脸上有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天赋不行,终究还是长大了。“好了,大郎,回去睡觉吧,这事情交给我。”夏侯明镜说道。夏侯禹却忽然抬头道:“父亲,还有你帮我多找一些修炼外功的高手来,有人指导应该比较好。”“放心,这为父知道,明天我就叫牛大力留下保护你,不随我回边关了。”夏侯明镜笑道,夏侯禹顿时笑了。‘谢父亲’我回去睡了!”话音刚落,人已经出了房间。夏侯明镜当即取出毛笔和纸,写起了奏折……大夏皇城,夏皇正站在书房中,仰头看着窗外,此刻已经黎明。一太监走了进来,手中正拿着一本奏折,走到夏皇旁,笑道:“皇上,这是夏侯明镜他的奏折,是想索取一元堂内秘藏的修炼法门的,您看看吧。”夏皇接过书信,就这么一直看着其中的内容,眼中散着复杂的光芒“,应是为了夏侯家那筋脉闭塞的孩儿吧准了!即日起将一元堂密藏殿向夏侯明镜的儿子夏侯禹开放,让他选取三门功法”太监吃了一惊,他可是知道夏侯家有一个无法修炼的儿子,他也知道这些秘藏是如何的珍贵,将如此多秘藏功法给一个边关大将的儿子任意选择无法法修炼内功的夏侯禹,不是浪费吗?“皇上,全部?连《化身决》一起吗?太监再次询问道。“恩!全部,能不能选到还要看他的机缘!”夏皇冷然道,太监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话。

第六章 再遇宇文成

夏侯禹得到夏皇的旨意和令牌已经过了三天了,可以自由进出一元堂密藏殿选取功法,这等好处怎么能放过。这学院看来是不得不去了,还好夏侯明镜临走时把牛大力留下了,名是保护,实则是指导夏侯禹修炼,以牛大力后天大圆满炼体的身手,世俗之中只要不遇到先天强者,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一个小小的宇文成,不来寻我麻烦还则罢了,要是不开眼,嘿嘿,少不得再给他一个教训。

次日清早,直奔学院而来,刚到学院门口从马车探出头来,也是冤家路窄,迎面便遇上了一脸淤青还未消散的宇文成等一伙纨绔,为首的的一人,白面高挑,一身滚龙锦袍,眉宇间洋溢着一股英气,正是夏皇的四子,夏文云,正与宇文成一伙纨绔讨论着,昨晚飘香楼的头牌如何如何,满是淫词秽语。夏侯禹见罢,直径从马车里跳出,与牛大力高声调笑“大力叔,你看前边那个猪头可笑不可笑,鼻青脸肿还来街上瞎逛,大清早的也不怕吓到人就算没吓到人,吓到阿猫阿狗也是不好的嘛!哈哈哈哈!”牛大力故作莞尔:“大郎说的极是。”

正在嬉笑献媚的宇文成听罢,抬眼一望,便如遇杀父仇人般恶狠狠盯住了夏侯禹,完全忽视了牛大力的存在,心中大喜,“真是冤家路窄啊,夏侯少爷,你还敢出门我以为你要在神侯府中做一辈子的乌龟啊!今天看小爷我怎么摆弄你。”无数种折磨夏侯禹生不如死的方法在心中一一闪过!

夏侯禹微微一笑:“我又没变猪头为什么不敢出门见人更何况宇文少爷你欠我的银子还没还呢,我不出门这怎么来收账,今天身上银子带够了么”

“你。。你!”宇文成怒急攻心一个箭步跨上就要对夏侯禹出手,却被旁边的一脸春风的四皇子一把拉住,言道:“夏侯贤弟,大家都是学院同窗,以和为贵,你和宇文贤弟有什么恩怨,给个面子,我做个中间人,大家化敌为友如何以全了学院同窗之义。”、

“化敌为友”夏侯禹一脸古怪的看着四皇子。

“行,既然四殿下开口了,只要宇文兄把欠小弟的银子还上,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此言当真那一言为定”这正如了夏文云的意,只要拉拢了夏侯禹,以后皇位竞争,必然可以得到神武侯的支持,这坐龙椅的把握岂不又大了几分“宇文兄,你速速将欠夏侯贤弟的银子还上,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了。

”殿下,你别听夏侯禹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和他借过半两银子!”当日被打之事,宇文成觉得丢不起那人,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只言自己是骑马摔的。

“宇文兄,这白布血字欠条可写的清清楚楚,你可别翻脸不认人啊,有道是借钱容易要账难!这钱可是我从我父亲那偷来,你不还我,如果被我父亲发现,非打死我不可。”

说罢缓缓从怀里拿出了当日宇文成写下的血书和宇文成的家传宝玉“请殿下过目,这是宇文兄亲手写下的欠条和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四皇子接过欠条和玉佩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万两!!就是自己这个皇子一月的例钱也才三万两,宇文成如何会欠下夏侯禹如此之多的银两,夏侯禹一个十岁的孩童又如何有这么多银两借给宇文成,但再一看这玉佩,也确是宇文家的家传宝玉,疑惑之下,向宇文成问道:“宇文兄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成见情况不妙大吼道:“这欠条是假的,是他逼迫我写的,我,我。。。”

未等宇文成说完夏侯禹厉声道:“宇文成,你欺人太甚,四殿下当面你还敢胡言乱语,我逼迫你这欠条是假的众所周知我天生筋脉闭塞不能习武,如何逼迫你一个后天初期的武门高手更有欠条是假的你这质押给我的家传宝玉难道也是假的请殿下为小的做主!”

听罢四皇子心里也是有了决断,看着一脸淤青的宇文成,心里也知事情道绝对不像夏侯禹说的那么简单,但一边是兵部尚书,一边是神武侯,两边都不好得罪,宇文成虽和自己交情不错,但这夏侯禹确是说的有理有据,围观同窗的也越来越多,若不秉公处理岂不是有损自己的的形象传到夏皇耳中岂非不妙于是转过头对还在语无伦次的宇文成开口道:“宇文兄,这白布红字的欠条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家传玉佩为证,你速速将欠夏侯贤弟的的银两还上,大家以后就是好兄弟了。”听罢也不敢违逆四皇子的意思嘟囔道:“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还他。”

“有多少”

“五千两。”

“这。。。夏侯贤弟你看能否。。。”活音未完夏侯禹立马躬身上前打断:“四殿下,您可是听见了,这宇文成毫无信用,欠一百万两,还五千两,利钱都不够,他这分明是想赖账,我相信那么大的一个宇文家一百万两银子还是还得起的,请殿下为小民做主。”

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使四皇子倍感压力,眉间微微一皱只好证言:“那为兄就随二位贤弟到宇文府走一遭。”事已至此,为了利益最大化,增加自己在学院的威望,对周遭言道:“也请各位同窗一同前往做个见证。”说罢众人便随着四皇子一起朝宇文府走去,牛大力远远地跟在后边。

第七章 上门收债

片刻之后以四皇子,夏侯禹为首带着一群学院同窗来到了宇文府前,“请问宇文大人在府上吗小弟随四皇子一起来拜会尚书大人收取债务。”夏侯禹含笑望着宇文府外的守卫问,宇文家族,整个大夏王朝谁人不知?夏侯禹只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要不怎么办,难道要直接一脚踹开人家宇文府的大门,进去大叫:“活着的人都给大爷滚出来,收债的来了?”四皇子还在旁边看着呢!“收债四皇子?”守卫愣住了斜着眼睛,一脸诧异的看向夏文云及夏文云身后的一脸淤青的宇文成。

“还不快请殿下进去,速速去请老爷过来,说四殿下到了,有急事。”宇文成言道。

那守卫连忙跑进屋里禀告宇文极去了,“殿下请。”

四皇子脸上微笑着笑点头道:“宇文贤弟请。”度过前厅,来到正堂,只见一个面容消瘦,留有二尺长须,半鬓花白,身着银边蟒袍的老人,此人正是宇文成的老子宇文极,端坐主位之上,见众人进来,起身一躬,“微臣见过四殿下,殿下怎么有空到府上来,有什么事吩咐派个人知会一声便是。”

“老大人客气了,小王只为化解宇文贤弟与夏侯贤弟之间的恩怨而来,诸位同窗碰巧遇上,不过是一起来做个见证罢了,叨扰之处还望尚书大人见谅。”

听罢夏侯禹一步跨出,“宇文伯伯,你还记得小侄吗”

“你莫非就是夏侯将军的大公子”正是小侄。“听四殿下说,你和成儿有些矛盾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小侄这也是被逼不得已,宇文兄欠下了在下一些银两,小侄我多次讨要宇文兄一直拒不归还,无奈之下幸有请四殿下为小侄主持公道,这才来叨扰伯伯了,还请伯伯不要见怪。”

人老成精的宇文极听罢,眉头微微一皱,也不管宇文成,开口问道:“成儿既然欠钱,字据契约可有?”

“老大人请过目,字据可是有的,还有玉佩为证。”夏侯禹一副唯唯诺诺样子,从怀里拿出那血书和玉佩,双手递给宇文极。宇文极诧异地望了夏侯禹和宇文成一眼,伸手把血书玉佩接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有吓的站起来,一百万两!!血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一百万两银子,也就是一亿大钱,几乎能养活一支万人军队一年了!

“怎么了?宇文大人这字据和玉佩不是假的吧”夏侯禹看着愣在那里的宇文极心里乐坏了,宇文极回过神来,并没有如夏侯禹想象中的暴跳如雷,而是淡言道:“玉佩确是犬子之物,字据想来也应是不假,来人!从库房里取一百万两银票给夏侯公子!”

不一会就有下人吧银票呈了上来,宇文极接过银票,一脸阴霾的递给夏侯禹,“贤侄,这是一百万两大通钱庄的银票,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夏侯禹见宇文极如此淡然,深感其城府之高令人恐惧,连言不敢,一把接过银票揣进怀里,但心里也乐开了花,“发财了发财了!”但依然板着脸说道:“那这利钱。。。”

听到这话,四皇子间便把眉头皱了起来,这夏侯禹好不知事,能帮你这么多一是人多嘴杂,二是给神武候面子,你小子还真是贪得无厌。心中不由得对夏侯禹升起了一股厌恶之心。夏侯禹看到四皇子脸色不对,也知道自己狐假虎威过头了,便话锋一转,“这利钱嘛就算了,谁叫我和宇文兄是好兄弟呢”

气的宇文成那是一个脸色发绿,宇文极也不多话,站起身对四皇子一躬,端起茶水“殿下,老臣还有公务要忙这。。。”话音未完四皇子哪能不懂眼色,心里盘算着,今天骑虎难下算是把宇文家得罪惨了,得想办法修复才行,不过也算是拉拢了夏侯禹,患得患失之下,也起身回礼道:“老大人忙,小王叨扰了改天再来看望老大人,告辞。“

一番见礼过后,夏侯禹便随四皇子及众人一起离开了宇文府。这时正堂之上,只剩下宇文极父子二人,“说说吧,怎么回事。”事已至此,宇文成只好一五一十的将如何被打,如何被逼写下欠条等等全盘向宇文极讲出,“啪”一巴掌煽在了宇文成的脸上。“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宇文成委屈道“孩儿不知。”

“我打你不是因为银子,而是因为你太蠢了,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对,别说人家卑鄙,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我宇文家只有你一人么以后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言中用手划了下脖子,宇文成闻言看了宇文极的手势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丝喜色。“要干净。”宇文极言罢,也不多说,转身朝内堂走去。

第八章 选取功法

第八章选取功法

回到学堂里,早课已毕,身怀巨资的夏侯禹,按捺不住激动而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一元堂武门之中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密藏殿,密藏殿院外倒是守卫重重,一路手持夏皇令牌畅通无阻来到密藏殿前,推开殿门一个阴风击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跨步进入,只觉头晕眼花,密密麻麻的书架上上下下堆满了各种各样书籍,纸质的,竹卷的,兽皮的,布质的,石刻的种种五花八门,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在这一刻也呆不住,夏侯禹这下可傻了眼了,要从这成千上万书中选出三本对自己有用的秘籍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要找到夏侯明镜之前特意交代的《化身绝》,难怪夏皇这么大方,摆明了坑人。可转念一想,还好没有限制时间,慢慢来吧,今天没选好,明天再来,明天找不到就后天,总有一天能找到。想的正出神,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被人提了起来,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老人抓着自己的衣领,“小娃娃,你怎么跑这来了?这是老夫的地盘,你打过招呼么?不老实交代,今天便用你当下酒菜。”穿越而来的夏禹一看他这造型,瞬间就明白这绝对是一世外高人,世外高人嘛就是应该要古怪些。连忙恭敬应道:“老爷爷,是陛下让我来这选取功法的,您看,这是陛下给的令牌。”“陛下?什么陛下?语言乱语,这牌子倒是不错,居然是金的,我收下了,小娃娃有礼貌,还知道送礼,以后你在这里我罩了!”才将夏侯禹放下。汗!成吉思汗!这老头够古怪,绝对是高人,“老爷爷,我想习武,我该选什么功法?还有就是您知道化身绝在那么?”老头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右腿把他倒提起来,又扔到一边,把夏侯宇摔得是七荤八素,随手拿起了本秘籍和令牌一起丢给夏侯禹,“诺,这个适合你,化身绝我得找找,明天说不定就找到了,你明天来取,还有你小子想要化身绝明天给我带些好酒好肉来,还要陪我老头子一个时辰,记住了吗?记住了就快走,不要打扰老头子我睡觉”听得夏侯禹毛骨悚然,陪你一个时辰算什么事,该不会是个老玻璃吧?也不敢说不,只得应是,心想反正也得了一本秘籍,大不了小爷我以后都不来了。看都没看就连忙把秘籍揣进怀里,朝学院外仓惶跑去。一路无事来到了家中,进屋关好门,激动地拿出老头给他的秘籍,皮面上写着《煮食论》三个大字,一脸疑惑的的打开书开始观看,重头看到尾,越看越脸越绿,妈的上当了,这破书重头到尾都是讲,怎么食补养生的,坑爹呐这是,这书和练武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嘛,这个老梆子,敢戏弄小爷,你要吃酒菜是吧,明天让你尝尝老子的蒙汗药手艺。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带着自己“亲手准备”的酒菜又来到了密藏殿,见那老疯子正睡在一摞书上打着呼噜,口水印的枕头的书字迹都模糊了。“咳,咳!前辈,前辈!”鼾声更响了,“前辈,前辈,你要的酒菜我带来了”“酒?酒在哪里?听到这酒字仿佛对这疯老头有无穷的魔力,瞬间就醒了,也没理夏侯禹,一把抢过酒菜直径吃起来,酒足饭饱之后,“前辈您看,昨天说的化身绝。”“化身绝?”老疯子一脸古怪。“罢了罢了,你小子也很不错,知道尊敬老人,老头子我有赏,此物给你,算是赏赐。”疯老头头也不回,右手抬起一甩,立刻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鸽子蛋大小的鹅卵石落在了夏侯禹的面前,而自己的身子,已歪歪斜斜躺到了地面上,这是又要睡觉。夏侯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块怎么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鹅卵石,咬牙开口。“前辈这分明是鹅卵石,哪是什么宝物?”“鹅卵石?没错,这的确是一块鹅卵石,但你仔细看看,它真的只是一块鹅卵石么?”老疯子淡淡开口。夏侯禹怔了一下,再次看向手中的石头,想到了昨天的煮食论,立刻再次开口。“老前辈,这宝物该如何使用?”一阵鼾声响起,老疯子已然睡着。

第九章 选取功法二

对于这老头到底是饭饱神虚睡着了,还是自己下的蒙汗药起效了,夏侯禹也拿不准,毕竟这世界奇人异士多了去了,于是又轻轻晃了晃老疯子,“前辈,前辈。”还是毫无反应,心道:这老梆子可不比宇文成那废物,保险起见还是先捆起来,于是便解下了老疯子的裤带,将老疯子四脚朝天的捆在了密藏殿内的柱子上。用剩下酒水一泼,老头顿时醒了过来,老头醒来发现自己的处境,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怒道:“小胖子快给老头子我解开,有话好好说。你不能这样,尊老爱幼你懂么,尊老,我就是老!快快放我下来,老头子我既往不咎,不然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前辈,您不说尊老爱幼也就算了,昨天骗我浪费一次机会拿了本菜谱回去,今天你又弄个鹅卵石来忽悠我,您又来的哪门子的爱幼?”老疯子见况不妙,连忙言道“你经脉闭塞,本来就练不了内功,又想修炼,不学养身学什么?延年益寿不好么?看我老头子就好养身,敌人都老死了我还活蹦乱跳的,这难道还不厉害?”

“前辈,咱能不胡说八道么?还请您告知小子化身绝在哪?”

疯老头激动道:“老头我不是强者,也没气魄,我打小就这样,再说了,那可真不是一般石头啊,整个密藏殿里,我就这块石头看不透,你这小娃修为不够看不出端倪,等到了先天境界,就知道这是宝贝了。”

“前辈,小子不要求别的,只想要一本炼体秘籍和化身绝,你就说知不知道吧,别想在糊弄我,不然小子可是不客气了。”

“小子,威胁谁呢,你敢放老子我下来,我拍死你!”

“那你拍拍看,看谁拍谁?”夏侯禹不温不火的说道。

“咳咳,罢了罢了,老头子我脾气好,我俩也算有缘,我不会生你的气,再说了,想拍我的人多了,没事没事。”疯老头干咳几声说道。“况且你想要秘籍,也得把我先放下来啊,绑在这,我就算有心帮你找秘籍也无力啊。”

“你个老王八蛋!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夏侯禹岂能看不明白,一旦将老疯子放开,倒霉怕就是自己了,目中露出阴沉,夏侯禹四下看去,遍地的书籍,随手抱起一摞,堆在了老疯子身下,“前辈,得罪了,小子给你讲个火烧藤甲兵的故事。”说吧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本书。

“你……啊,你在干什么?”老头忽然声音一顿,猛地睁大了眼。

“你在干什么?住手,住手,那可是孤本。死了死了,你烧我算了,别烧我的书啊!”

夏侯禹见有戏便又点燃了一摞竹卷,扔到了老疯子身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快住手!”夏侯禹也没想到,这老头他性格疯癫,可却喜欢收集书籍,这些书都是他穷其一生之力收集来的,烧他的书就是再烧他的命根子,对于老疯子而言,此刻他觉得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急速的环绕在自己身边,每烧一本书,就如同割了自己一刀。那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让老疯子心疼至极。这老头本就是大夏王朝的开国皇帝夏长云,成为上仙之后,一心修仙想达到更高的层次,求道无门,收集了各种典籍无数,书看多了,人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好似什么都忘记了,又好似什么都知道,但却变得不再衰老,开国已有千年,一般的上仙怕是也熬不过那么多年,所以这密藏殿内并没有其他看守,因为他就是大夏皇朝真正的第一高手,但其性格随着年龄增长,愈发变得古怪,在他身上,看不到丝毫强者的风范,做起事完全就是没有任何底线。但因其修炼,都是与书有关,可以说是将书烙印在了魂中,成为了他修道的一部分。

“小子,快停手,你要的化身绝在后边的倒数第四排第三层左手最下边倒数第二本,练体最好的秘籍是《熔兵卷》,不过是只有上卷,在我怀里,速速将那火熄灭,放我下来”听罢夏侯禹在老疯子怀里果然摸出了一张破损的兽皮,果然是那熔兵卷,又在书架找到了化身绝,心中大喜顿时大感不虚此行,将二物收好才将老疯子身下的火熄灭了。对着还被绑着的老疯子一拜:“谢前辈指点,小子一定铭记在心,小子告辞。”

转身欲溜走“站住,小胖子,你拿了熔兵卷和化身绝,也算是老头子的半个传人,我有一言送你,望你以后好自为之,我老头子一生阅人无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观你面象,乃先天早夭之象,可你身为活躯,身上气息却为死气,你在我面前却又像不在这天地五行之中,你的未来我是半点也无法推算。这小石头你收好,它是我当年无意闯入一处秘境中与化身绝,熔兵炼体诀一起得到的,两部都是残缺的功法,被我归纳整理后虽成了一般辅助武学,可是也妙用无穷,这块石头应与两者有莫大的关,你可要妥善保管,将来要是发现了它的秘密,老头子我要是还活着,你告诉老头子一声,也不枉我鼓捣了它半辈子。还有你必须把我放下来,不是我自己下不来,今天着了你个小鬼的道,也算你运气好,那蒙汗药对我也是没什么作用,但你绑我的这腰带却是天蚕金丝织就而成宝物,毁坏了可惜,对我有意义。”

夏侯禹听罢身上激起了一身冷汗,心道:果然是高人,我穿越而来不正应了他所说么?也不多想连忙上前把老疯子解开,憨厚的笑道:“前辈,小子多有得罪,给您赔礼了”纳头拜下。“别老是前辈前辈的叫,以后叫我云老吧,你这一拜我倒也受得,好了,以后有机会多来看看我老头子就是,这是出入的令牌,记得带些好酒好肉,滚吧。”说罢便消失不见了。夏侯禹才松了一口大气,还好这云前辈性格古怪,若换个正常人今天自己非交待在这里不可!收好令牌转身朝学堂外走去。

第十章 尝试修炼

第十章尝试修炼

当日休学,回到家中,给李月请过安之后,来到了书房,将云老给的鹅卵石用红绳拴好挂在胸前,拿出了密藏殿内所得的秘籍,这熔兵卷是外功的修炼法门,效果不得而知,而化身绝则是这天下间一等一的内功修炼法门,先看看化身绝吧,虽然我的经脉比较奇特,但是说不定是误诊呢?”夏侯禹怀着一丝侥幸,便满怀希望地打开了化身绝,一看他就呆了。百会穴、风池穴、期门穴……三焦手少阳之脉,手太阴,肾足少阳之脉……“这……”夏侯禹傻眼了。他前世看电视,倒也听过这些名词,可是关键是不知道这些穴位在人体哪个位置啊。那化身绝虽然有图像,可是也只是大略的图像,只有几条线条而已。这内功可不能乱练,内息走错了穴位,那可是要走火入魔的。“看来先要找去牛大力学习一下武学常识了,至少弄懂经脉穴位的位置。”

夏侯禹脸上有的只是无奈,而后便将这化身绝收好,出了书房。去和牛大力请教,时间飞逝,经过大半月的学习,夏侯禹基本掌握了人身体上的各大穴位分布,便再次打开了化身绝,信心十足的准备开始修炼,研究经脉穴位的半个月时间中,为了完全弄懂弄明白,夏侯禹还让呈管家和绿萝特地弄了一个木人,让李月将皇宫中的御医请来,将经脉穴位标明了,结合书籍、木人,再经常询问牛大力,夏侯禹终于信心十足地准备开始修炼化身绝。夏侯禹按照修炼方法,盘膝坐下,开始修炼了起来。修炼内功第一步是要有气感,能够感到自己吸收的那一丝极少极少的天地灵气,实际上人活在世上就一直无意识的吸收天地灵气,可是因为量太少,根本感受不到。修炼,便是有意识的吸收,尽量地吸收更多的天地灵气进行积累。一个时辰后,夏侯禹心也乱了,坚持不下去了。“内息,内息?夏侯明镜说天资好的,一开始修炼就能找到内息,这都修炼一个时辰了,怎么都没感受到自己的半点内息?”夏侯禹脸上满是无奈,盘膝坐了如此久,腿都麻了。起身活动一下,夏侯禹又开始修炼。三天过去了。夏侯禹上过早课回到家后,继续修炼,夏侯禹很固执,他一直修炼《化身绝》的第一章小周天,有志者事竟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非找到内息不可,夏侯禹再次盘膝坐了下去,脑中开始幻想气流在经脉流转,脑中一片空冥,陡然,夏侯禹感到一股极为微弱的气流膻中**缓缓流动,三天的坚持,此刻终于成功了,瞬间夏侯禹心中一阵激动,顿时心中不在宁静,脑中空冥的状态消失了,也感受不到内息了。“平静,平静。”夏侯禹对自己自言自语道,而后再次按照《化身绝》描述的方法进入了刚才的状态,过了片刻,夏侯禹果然再次感受到了体内一股微弱的气流。当即,夏侯禹按照《化身绝》的方法引导,开始让气流在经脉中运行一个小周天,随着流转快要完成的时候,那股气流便突然消散了,按照秘籍中讲述,气流完成周天之后要进入丹田,会安静在丹田中积蓄下来。怎么回事?我的经脉真的无法运转周天吗?”夏侯禹傻了,发现那在小周天运转未完内息竟然四散泄开去了,从体内再次回归自然了,根本到不了丹田。“看来父亲说的是对的,我的经脉与众不同,根本无法运转周天。夏侯禹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天下虽然内功修炼方法无数,各自不同。但是有一点是同的。这修炼吸收转化的内力都是都是需要运转周天,连小周天都无法完成,再修炼还有什么用呢?夏侯禹再次尝试着按照《化身绝》的口诀修炼,片刻,夏侯禹便感到一股气流在体内,待得夏侯禹完成第一个小周天的时候,同样的情况生了。筋脉就好像漏气一样,有多少内力去到那里都消散无影,根本无法完成修炼。夏侯禹脸上似苦笑,似无奈。而后则是笑了起来:“唉,看来内功真的是不成了,只有依靠这熔兵卷!”可夏侯禹脸上却似乎毫不在意。实际上,夏侯禹心中早有了失败的准备,毕竟当初说他无法修炼内功的人是公羊剑八,大夏王朝三大上仙之一啊,如此人物下的断言,错的可能性太低了。“外功,从今天起,我就全力修炼这熔兵卷吧。”夏侯禹眼中闪烁丝丝光芒,笑了起来,“大夏王朝过去从来没有人外功达到先天境界,就让我成为外功达到先天的第一人吧!”

十一章 外功苦修

放弃了修炼化身绝的夏侯禹,决定开始修炼熔兵卷,展开熔兵卷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熔兵卷虽然只有上卷,若真如秘籍上所述,熔炼无上神兵入体,使身体坚硬如兵,修至小成,兵身无敌,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大成可使肉身万劫不灭,已经超越了武学的范畴,属于上仙们修炼的法门,细看之下不由眉头打皱,这秘籍修炼的最低要求居然是后天大圆满。于是唤来了牛大力,“大力叔,明天开始就拜托你指导我修行吧。”

“行,少爷,不过大力叔可是要丑话说在前边,外功修炼非一朝一夕之功,艰苦异常,既然开始修炼我可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要是你忍受不了,那就别怪大力叔心狠手辣了!”

第二日,京城郊外的无名荒山之上,牛大力一身黑衣练功服孤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力叔!”身穿一身练功服的夏侯禹兴奋跑到了牛大力前,恭敬地道。牛大力略微点头,然后道:“以后早晨五更前必须要赶到山顶,此刻已是天亮,你整整晚了一个时辰,先罚你从山顶跑到神侯府,再从在从神侯府给我带一份早点来这,不许凉了!!”

夏侯禹微微一怔,当即气愤道:“大力叔,这是第一次啊,之前没有告诉我五更来啊。”

“对于我的命令,不要有任何怀疑,你需要做的就是……执行。”牛大力冷漠的眼睛盯着夏侯禹,没有丝毫的妥协。

夏侯禹咬了咬嘴唇,当即道:“是,大力叔!”说完,就开始跑下去。从山顶跑到神侯府有四千米左右,来回就是八千米,而且回来的时候还是向上爬山,难度之大,根本不是一个十岁孩童所能承受的。牛大力看着夏侯禹开始跑,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恢复了冷峻模样。夏侯禹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抿着嘴唇开始跑了起来。跑到神侯府的四千米,因为是下山,夏侯禹并没有太吃力,跑完四千米,只是气喘而已,拿了一份早点,夏侯禹往回跑了起来。下山易,上山难。仅仅跑了数百米,身体本就肥胖的夏侯禹就感到呼吸痛苦之极,肌肉酸痛,每走一步都极其吃力,夏侯禹骨子里也是倔强,当即一咬牙,继续坚持着。极限……呼吸困难,整个胸膛仿佛风箱一样极的吸着氧气。“我不行了吗?”达到生理极限,夏侯禹感到极为的痛苦:“修行。”一想到实力的好处,夏侯禹便咬牙继续坚持着,越来越痛苦,甚至于夏侯禹感到自己要死了,可是忽然……仿佛翻过了一个高峰一样,夏侯禹的呼吸又稍微轻松了起来。度过了这次生理极限,夏侯禹跑步就维持在那种接近于极限的状态。待得跑了一千多米看到山顶的时候,“到了。”夏侯禹心中一阵放松,便要停下休息。可是“跑到山顶。”山顶牛大力冰冷的声音响起,“呼呼~~~~”夏侯禹没有说什么,而是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夏侯禹咬牙一口气终于跑到了山顶,一到山顶,夏侯禹便感到双腿软,累的难受,便要坐下。

“站着,不许坐下。”牛大力身形一闪,就到了夏侯禹的身前,淡淡看着夏侯禹,脸上表情闪过了一丝轻蔑,激发了夏侯禹骨子里那股傲气,硬是让自己站着不做下休息。牛大力接过早点,点了点头,“能一次性跑下来,你也能够感受到生理极限了,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牛大力的的弟子。”牛大力的话意思很明显,如果夏侯禹跑不完,估计牛大力会直接离开,不再教导夏侯禹。夏侯禹只是看着牛大力,不是他不想说话,可是此刻他根本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跑的如此剧烈啊。“一切外功,皆是锻炼身体某个部位,让其坚逾钢铁,攻击力惊人,都属于攻击的方法。不管修炼什么外功,身体才是根本,才是基础。一个快如闪电、力举千斤的人修炼任何外功,肯定比一个痨病鬼要厉害得多。”牛大力侃侃而谈。夏侯禹此刻气也喘缓了,听得牛大力如此说,当即道:“大力叔,我明白了!”

牛大力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很好,明白就好。我教你的时间只有一年,这一年之内,我会从身体的各个方面训练你,力量、速度,柔韧性、爆发力、抗击打能力等等,让你的身体不断蜕变,至于攻击之法,我不会教你。我只会教你将身体训练到完美状态的方法,至于如何使用这个身体攻击人、杀人,你自己体悟吧。”“我的训练方法就是……极限训练法,刚才跑步的时候想必你感受到了生理极限的存在,不过那只是小儿科。当然,你可以放弃,你选择放弃,我也轻松了,我的那些虎卫可比你这个小胖子强多了。”牛大力看着夏侯禹冷漠说道。

夏侯禹眼中坚定。极限?夏侯禹却是感到自己喜欢上了那种超越极限的感觉,是的,喜欢。“大力叔,开始吧。”夏侯禹昂然看着牛大力,牛大力眉毛一掀,惊异于夏侯禹的心智之坚,脸上有了一丝满意的笑意。可是夏侯禹忽然苦着脸,眨巴着眼睛看着牛大力,可怜兮兮道,“大力叔啊,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刚才跑的真的很累哦,先喝口水,”牛大力一怔,脸上表情凝固了,这时候牛大力的表情很精彩,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哭笑不得。

十二章 惊喜 上

十二章惊喜上

经过牛大力一天的操练,天色已是不早,夏侯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朝神武侯府走去,刚进到家中还未能休息,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别忙躺下,你小子好命,跟我来。”吓的夏侯禹心惊胆战,以为牛大力还不让他休息,也不敢说不,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牛大力来到神侯府的后院之中,只见后院弥漫着一股恶臭的药味,架起一口大锅,下边燃着小火。

“进去吧,这是我家秘传的药浴,修炼完浸泡两个时辰,能增强你的筋骨,缓解修炼的疲劳。”

这是要把我煮了?见这阵仗夏侯禹不由得心虚,“大力叔,水会不会太烫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给我进去。”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直接扔到锅里。

“啊。。。烫。。烫。。。疼。。疼!”只听夏侯禹一阵惨叫。

“疼就对了,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子当年小时候修炼要是有钱天天泡这药浴,说不定已是先天炼体高手了,想做高手就给我忍住。”闻言,夏侯禹立马不再哼唧,咬紧牙关忍受。

牛大力见罢,缓缓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粗壮的人参,一脸肉痛的揉碎了,扔进锅里,“小子,这锅药水只够你浸泡十次,十天之后,你还想浸泡就得自己掏腰包了,其他药物倒还好,但这主药,是百年以上人参,已属于灵物的范围,你得自己想办法了,时辰到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继续修行。”说完便转身身走了,只留下夏侯禹一人在后院里泡药浴,这药汁除了百年人参也不知还放了什么药物,刚开始浸泡的时候,犹如万蚁噬骨,全身又痒又麻,可过了一会痒痒麻麻的身体倒也不觉得酸痛了,心里纳闷,要泡两个时辰这么久?还不无聊死了,不如再试着修炼一次化身绝。于是静下心来缓缓的开始运转起了化身绝的小周天,可快要完成第一次周天时,真气又开始了逸散,无奈之下,夏侯禹正要放弃,可一股火热的感觉从夏侯禹真气逸散之处传出,并逆转而上游遍夏侯禹全身才消散不见,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袭上心头,夏侯禹舒服的睡了过去,直至半夜才醒来,药锅下边的火早已熄灭,药汁一片冰凉,看了看天色还早,回屋洗干净身体小睡一会。第二天一早就朝郊外那无名荒山赶去。可这才过了一天,夏侯禹上山之时变得轻松了许多,大觉没有昨天上山那么辛苦,疑惑之下以为是第一天修行的成果心中大喜,坚定地朝山上跑去。来到山顶,牛大力也是刚到,便开始了一天的修行。“快,跑快点!”牛大力冷然说道。在狭窄的山路上奔跑着的,正是夏侯禹,按照牛大力的说法,跑步虽然普通却是基础,是培养体力非常好的方法,所以叫夏侯禹在绕着荒山跑着。“好想停下来啊。”气喘吁吁的夏侯禹咬着牙,不断的迈出双腿,他已经绕着山跑了十多圈了,这一圈就足足有五千米,十圈就是五万米。太痛苦了。腿酸,无法呼吸,意识也不再清晰。“坚持”身后传来了牛大力严厉的声音,夏侯禹便咬牙继续坚持着,即使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依旧坚持着。“快,再快一点。”牛大力没有丝毫感情的冷漠催促道。夏侯禹眼中有着一丝狠色,死死盯着前方,听到牛大力的声音,夏侯禹心中不断要求自己加快,就在这个时候,夏侯禹模糊的意识陡然一阵轻松,呼吸和双腿似乎再次有了力气。夏侯禹清晰的感受到,从身体之中竟然又产生了一股力气,这股力气不知道从哪里来,却自然产生了。夏侯禹眼中有了一丝兴奋之色。超越极限。他享受这样的感觉,每一次超越生理极限,已经接近虚脱的身体却从身体深处再次产生一道力量,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那是深藏在身体深处的潜能,有了新力生出,夏侯禹又咬牙跑了十多圈,才筋疲力尽的睡倒在地。

“奇怪!奇怪!你小子难倒真是修炼外功的奇才?昨天还是脓包样,今天修行居然就跑了差不多一百里路,简直不可思议。”牛大力惊奇的说道。听到这话,夏侯禹立马想到昨晚泡澡的时候的异状,立马一五一十的全部和牛大力讲出,牛大力听罢一脸古怪的看着夏侯禹:“还有这种事?难道是你经脉先天有缺口无法修炼内息,但身体却可通过你经脉缺口处吸收这药浴中的精华不成?速速随我回去看看。”

牛大力也是心急不等夏侯禹多说,一把抓起夏侯禹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来到了神武侯府后院,燃起药锅下边的小火,再次将夏侯禹扔进锅里说道:“你再修炼一次让看看。”夏侯禹闻言便依化身绝小周天再次运转了内息,果然再次运转到经脉中真气逸散的地方,那股暖流再次逆流出现,却是比昨天夜里弱了不少,待暖流过后,才缓缓真开眼睛,将刚才的修炼感受和牛大力说了个清楚。

牛大力大喜道:“你个小子真是命好,不管是这药汁中的寻常药物,或是那百年灵药人参,如果说要真的对人身体有效,寻常人吃下去不过是治病罢了,除非经过传说中的上仙门提炼的药物,才能发挥出这种不可思议的效果,现在你居然可以这样吸收,真是天大的造化,但今后除了神武侯以外万万不可对他人提起。你再修炼一次试试看,我在旁边帮你护法。”

一盏茶过去,满头大汗的夏侯禹睁开眼睛,“牛叔,这次那股暖流没有出现。”牛大力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开口道“也许是药力不够了,也有可能需要突破人体极限之后使用这药浴才能有效果,今天你先休息,待我想想明天再试一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十三章 惊喜 下

十三章惊喜下

“今天,我们进行力量训练,手持铁块,进行深蹲,先做一百个。”牛大力随意指了块铁,那铁块不算太大,估计也就二十斤左右,对于成年人自然轻松,可是对于才十岁的夏侯禹,就不同了。“哼!”夏侯禹双臂一用力,一口气将铁块举到胸口处,还嘻嘻一笑道:“大力叔,很轻松嘛。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突破极限?”

“做完一百个再说。”牛大力冷漠道。当即夏侯禹开始深蹲了起来,一开始因为药浴的关系很轻松,不就是笔直站起,再蹲下么?可是接连做了六十个以后,夏侯禹就感到双腿酸了,再坚持十个,脚底板一下就肌肉抽筋了。一百个?才六十个夏侯禹就难受了。“呼!”深呼吸一口气,稍微停歇霎那,脚板的肌肉恢复了下来,夏侯禹再次继续深蹲,可是越到后面越是痛苦,夏侯禹眼中闪烁着狠光,不断咬牙坚持着。一口气坚持到七十个,夏侯禹甚至于感到腿部再也站不起来了。“喝!”猛然一声低喝,腰板一用力,竟然硬是站了起来,夏侯禹眼中竟然有着一丝光芒在燃烧,那是兴奋的光芒。“喝!”又是一声大喝,夏侯禹再次站了起来。一次次大喝,一次次努力挤出腿部深藏的每一分力量,腿部渐热,一股力量从肌肉深处涌现出来,就这么的,几乎奇迹般的,随着夏侯禹最后一声大喝,他竟然完成了第一百个深蹲!夏侯禹虽然腿部虚浮,仿佛时刻要倒下,可是他眼中有的却是兴奋与疯狂。一旁的牛大力暗中点头。

“现在进行臂力训练。”牛大力依旧表情冷峻,根本不给夏侯禹丝毫休息时间,直接命令道。这牛大力其实训练计划也是设计好的,此刻夏侯禹最累的是腿部,手上却还没有到极限,牛大力便进行臂力训练。

“大力叔,臂力怎么训练啊?”夏侯禹虽然腿部都用不上力气,可是依旧对着牛大力笑嘻嘻问道。夏侯禹越来越喜欢那种越极限的美妙感觉,在超越极限的霎那,他感受了一种生命的燃烧,那种感觉很美妙。

“倒立俯卧撑,一百个一组,做到你感觉突破极限为止。突破极限新力再生的感觉再次袭来,完成了这一天的修行,再次来到后院实验药浴的效力,微弱的暖流再次出现,却比前两次都弱了很多,几乎感觉不到。牛大力总结道:“看来这方法必须要经过体能锻炼达到身体极限后才有效果,而这药浴里的药效,怕是也只够你使用三次就必须更换,明天你不用来山上修行了,去购买些药材,这是方子,里边那位主药不一定非是人参,只要是百年以上的灵药均可,我知道你小子有钱,宇文家敲诈得来的那一百万两正好派上用场”。

听罢夏侯禹言到:“大力叔,这方法要是你也能用岂不是可以突破先天?”“呵呵,用不了,你的好意大力叔知道,你大力叔我,经脉和你不一样,并没有缺口,只是少时家中贫穷,没有名师指导修炼内功,才自己练就了这一身外门功夫,现在想修炼内功年岁却是已经来不及。你安心修炼便是,不用多想。”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便带着绿萝坐着牛大力驾的马车来到了京城中最繁华的街口,“大力叔您就在这等我们吧,我办完事情过来找您。”,牛大力应了声,夏侯禹便带着绿萝逛起街来,绿萝小女孩性子,加之夏侯禹平时对她像亲妹妹一样,也就少了一分拘束,在街道两旁左顾右盼,路过一家名叫天锦斋成衣店时,指着天锦斋内的一件上缀明珠的绿色宫装轻纱,“少爷你看那件衣服好看不好看。”夏侯禹定睛望去,那衣服确实端庄中透着秀丽,加之又是绿色,与绿萝的名字倒也相配,再加上自己荷包正鼓,也没多想就走上前去问道:“店家这件衣服怎么卖?”

店家一看开口之人虽是一个只有十岁左右得小胖子,但锦衣华服,还跟着丫鬟,想罢也是官宦子弟答道:“客官您真有眼光,这件女装乃番邦细纱织就,配以东海明珠,实是上品,看您第一次光顾自己的小店,就打个八折算您两千两银子就是。”

绿萝听罢也是吓了一跳,连道“少爷,这衣服太贵,我不要,你给我卖糖葫芦吃好么?”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泼辣的声音传来,“店家,你家这件衣服我要了,给本小姐我包起来。”

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火辣,面目较好,身着武士劲装腰间佩剑的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白衣胜雪书生打扮的儒雅男子,只听店家答道:“小姐对不起,这件衣服是这位小公子先看上的,你看。。。”

劲装女子低头看了一眼夏侯禹“这就是个小孩子啊,买什么衣服,你休要啰嗦,价高者得,你衣服卖多少我出双倍。”

夏侯禹听罢心中不快双目一横,“我出三倍六千两。”

“你居然和本小姐作对,我出一万两。”

“十万”说出这句话夏侯禹也是一阵肉疼,但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十万两还是值得的。绿萝听罢,急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呜咽道:“少爷,衣服绿萝不要了,求你了,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小丫头不关你的事,钱少爷我有的是,你放心。”看着夏侯禹自信的表情,小丫头才松了一口气。

那白衣书生见劲装女子还要出价,上前阻拦“师妹,这次下山我们身上可没有带那么多世俗银两,这件衣服就让给这位小兄弟吧。”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这件衣服,不然回山我就告诉父亲你非礼我。”

“这。。。这。。。”愣的书生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夏侯禹听到他们的谈话中,下山,世俗,等字眼,眼睛微微一眯,顿时断定这二位非世俗中人,极有可能是上仙一流,最少也是个上仙的弟子。那愣了半天的书生,无奈之下只得转生朝夏侯禹一礼,“这位兄台,我师妹看中了这件衣服,可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银两,还请割爱,你看我用这块宝玉和你交换怎么样?”、说罢,也不知从哪里一翻手,手中就多出了一块仿佛带着烟气的玉石,甚是漂亮。

夏侯禹定眼望去,心里已有八九分可以断定这两人绝对非同一般,这玉石自然也应该是宝物,心中大喜,但表面故作镇定,“兄台,不是小弟不肯割爱,只是舍妹实在喜欢,这样吧,你要是能拿得出这样的十块玉石,我就劝舍妹把这衣服让给这位小姐。”

“十块?书生面上露出了一丝不舍”

“你快些把十块灵石给他,回去我叫我父亲加倍奖赏你”劲装少女不耐烦的说道。夏侯禹心想,原来这玉石叫作灵石,只是不知有何用途,但已知这绝对是宝贝。

书生一咬牙,“兄台这十块玉石你收好,还请将衣服让与我等,为兄在此谢过了。”

夏侯禹心中大喜“兄台我就不客气了,掌柜,将衣服取下给这位公子包好,这是十万两银票,你点好。”立马接过那十块灵石收好,上前一礼,“兄台告辞了。”书生还礼“告辞。”夏侯禹带着绿萝出得天锦斋,只听身后的男女隐约传来“游玩。。接。。。后人。。。回山”等话语,但也没多想,直径带着绿萝朝京城最大的药铺太和堂走去。

第十四章 买药遇袭

一路无事,来到了太和堂,只见那太和堂门格高大,楼宇雕龙画凤,左右上书:补益先天药石参造化,润泽万物杏林养真元,十八个鎏金大字,门口一对小厮门童接客,于是走上前去“小哥,你家掌柜可在?我要买些草药。”

那小厮恭敬一礼“这位少爷,您要购买何种药物,如是寻常药物,小的就可做主,就不需惊动我家掌柜了。”

“百年以上的人参有么,你可做得了主?”听到百年人参四字,小厮连忙道:“有,有!少爷您二楼雅座请,我这就去通知掌柜的。”

跨步来到二楼,见到了太和堂掌柜,这掌柜一副商人打扮,嘴上留有八字胡,一脸和善,笑眯眯的言到:“小人朱有财,敢问公子贵姓?我听我那童子说,客官你需要百年人参?”

“免贵复姓夏侯,我需要可不止一株百年人参,你这店里所有的百年以上的药物都想要,可不知你这价格。。。?”

这掌柜听罢也是被吓了一跳“原来是夏侯公子,百年以上的药物,全部都要?呵呵,你确定你不是来跟小老儿我开玩笑吧?这仅一株百年草药价格就得几万两,小店也略有存货,三十几株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还有公子您复姓夏侯,那国柱将军是您的。。。?”

整个大夏王朝复姓夏侯的也就神武侯一家,也算是人竟皆知,故这太和堂掌柜有此一问也是正常,“正是家父,那百年以上药材掌柜你细细算来,须多少银两,还有这张单子上的药物,也给我每样准备和百年药材相等的分量,麻烦掌柜了。”

朱掌柜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笑道:“这些药材都是普通药草,就算个添头送给夏侯公子你就是,您稍等片刻,我去准备一下就过来。”过了一会只见那朱掌柜一脸堆笑的拿着一张单子递给了夏侯禹,夏侯禹接过药单一看,上书“百年人参四支八万两,百年黄精三块四万五千两,百年灵芝七朵二十一万两。。。。。。总计百年灵药三十四支共计一百一十三万两。”

看的夏侯禹不由得眉头一皱,以为自己钱多了,可没想到这才三个多月的药浴使用药材居然就高达一百多万两,自己的积蓄加着敲诈来用剩的九十万两也不过才一百万两不到。

“这。。。”

看到夏侯禹露出一脸为难之色,那朱掌柜心中大喜,:“夏侯公子,可是有何困难?你看小的只收您九十万两便是,但您知道我们做药材的经常要出入北塞边关采购药物,而这药材在边关属于管制物,私人不得贩卖,可否。。。?”

话已至此,夏侯禹哪能听不明白,这北塞守将不正是自己的父亲夏侯明镜?呵呵,想不到前世没有机会当贪官,这一世与然遇到了要帮自己的老爹收受贿赂的事。微微一笑“那就谢过朱掌柜了,这是九十万两银票你收好,至于边关之事,待我修书一封给家翁自会提到,你放心就是。”

那掌柜听罢大喜“哪里哪里,是小的要多谢夏侯公子才是,这事要是成了,小的每月都还会有心意奉上,只是这次药材数目众多,待一会儿清点齐了,我自会叫小厮送到府上。”

俩人对视会心一笑,夏侯禹起身拱手道“那掌柜我就先告辞了,还有以后凡是有百年以上的草药,还请掌柜你多多帮忙收集,越多越好,银子你放心我自会想办法。”

“夏侯公子您言重了,您慢走。”走出了太和堂,夏侯禹正在为以后的银子头疼,也不想继续多逛,便带着绿萝朝内城城门走去,和牛大力会合,本来性子活泼的绿萝,经过买衣服一事也是安静了不少,乖乖跟在夏侯禹身后不敢多话,像是被今天夏侯禹花钱的手笔吓到了。

夏侯仪见状笑着对绿萝说道:“小丫头,怎么了?怎么一脸不开心,你不会还在怪少爷我吧衣服送给别人了吧?”;绿萝闻言大惊“不是的不是的少爷,绿萝不敢,绿萝只是担心少爷,奇怪少爷您哪来那么多银子,您不是偷了家里库房吧?”

夏侯禹闻言哈哈一笑,银子带来的压力也是一扫而空“小丫头你就放心吧,这银子来的正大光明,绝对不是偷来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事你决不可对别人提起,尤其是老爷和夫人,记住了吗?这是我俩的秘密!”

“恩,绿萝知道了。”听到我俩的秘密四字,绿萝脸颊微微一红,心中也是无比甜蜜,也就恢复自己以往的活泼性子,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逛起街来。走了没多远,来到了华珍楼的拐角处,本来大热的天,夏侯禹却感觉到脖子后一丝凉意传来,只听得绿萝大叫了一声:“少爷小心。”夏侯禹下意识弯下了腰,只见一个带着斗笠的蒙面人,一身麻衣手持匕首站在那里,举手又往夏侯禹心窝刺来,夏侯禹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匕首,但还是被匕首割破了手臂,鲜血横流,那刺客见状再次一跃而起,直奔夏侯禹面门,无从闪躲的夏侯禹只有闭目待死,心里把刺客的祖上都问候了一百遍,只听得“少爷快走”绿萝不顾一切的朝那刺客扑去,刺客一个转身飞腿将绿萝踢出了三米开外,反手一送猛将匕首朝夏侯禹喉咙甩来,夏侯禹忍着手臂疼痛想要避开,但眼见已是来不及,只听“叮”的一声,一块飞蝗石击飞了匕首。

“毛贼,休伤我家公子。”原是牛大力到了,牛大力也不多说,双眼微微一缩,左手蓦然抬起,向前猛地一甩,朝刺客上颚攻去。那刺客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夏侯禹,心中骇然,身子立刻退后,右手抬起一挥,顿时隔住了牛大力的左手,手上一股巨力传来,震得格挡手臂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刺客心中大惊,哪里来的如此高手?他此刻有种汗毛耸立头皮发麻之感,一股生死危机强烈存在,格挡时,借力朝后一跃,才躲过了牛大力的右手回转的爆裂一击。就在这时,牛大力弓步向前,再次逼近刺客身前,如暴风雨般的出手。那刺客只得靠着一股内息连连招架,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怎么会那么强,绝对是后天大圆满的高手,无法匹敌!”刺客双眼收缩,神情惊恐,身子一个腾空就要逃走。只听牛大力大叫一声“破!”也是一跃而起,双脚踏中刺客后心,刺客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砰的一声落在街道上,抽搐了几下后,气绝身亡,四周路上人看到这一幕,大叫着杀人啦,一哄而散。

牛大力捡起匕首闻了闻,吼道“小子快给我起来,匕首上又没毒,只是伤到手臂而已,死不了的,我先去看看小丫头去。”

夏侯禹捂着手臂站了起来,走到绿萝身旁,紧张的说“大力叔,绿萝没事吧?”

“没事,那蟊贼力道不行,也就后天初期,小丫头只是摔晕过去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夏侯禹松了一口气“大力叔,幸好您及时赶到,不然我小命怕是得交待在这,您怎么会在这里?”“也是你小子运气好,我在街口久等你不见,嘴里淡出鸟来,便来这华珍楼找些酒食,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哈哈今天这顿酒钱可是有着落了。”

夏侯禹一脸苦笑,上前一把扯下了那早已气绝的刺客面巾,见根本不认识这人,对牛大力言道:“还好我福大命大,大力叔你应该留活口的,等衙门的人来了,交给衙门把这这幕后之给人揪出来。不然以后出门我就得小心了,有道是千日做贼,无千日防贼的。”不一会,衙门的公人赶到,见是神武侯的公子遭遇刺杀,也不敢多说,庆幸夏侯禹并无大碍,不然顺天府尹主管京师安全,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连连告罪赌咒发誓一定找出幕后真凶,带着刺客的尸体匆匆去了。

第十五章 钱钱钱

第十五章钱钱钱

回到神侯府,牛大力刚将绿萝安顿好,正在给夏侯禹包扎手臂,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只见李月凤目含怒的站在门口。原是那顺天府怕吃罪神武侯派了人上门问慰,把夏侯禹遇刺的消息捅到夏侯禹娘亲那了,李月得知夏侯禹遇刺的消息,那还得了,连忙赶来,看到夏侯禹正在包扎的伤口,心疼的眼泪直流,还好夏侯禹无甚危险,却被李月严厉禁足,在幕后凶手未找到前,不得出门。一番叮嘱过后才含泪离去。

夏侯禹静下心来,在这京城之中,和自己有仇的人无非就是宇文家,最多算上一个赵平,但赵平一介贫民哪里又能调动后天初期的武林人士?这幕后主使之人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不过人也死了,又没有证据,宇文家是不会承认的,就算有证据又真的能搬得倒宇文家?心中也是一阵郁闷,不由得对自己拥有更强的力量向往无比。沉思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百年灵药,那三十多株百年灵药不过是三个月的药浴用量,哎,真是为钱头疼,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一个穿越者还怕找不到赚钱的的门路?实在不行就把火药捣鼓出来,卖给皇帝,可自己又不是学化学的,搞火药不过想想罢了,完全没有可操作性,就算弄出火药,对这个世界那些高手也未必有用。还是先把太和堂这事搞定再说,于是提起笔,开始写信给夏侯明镜,信中也说明了自己修炼需要百年灵药和银子,让夏侯明镜给予太和堂方便,写完后唤来家丁将信作家书送到驿站便开始休息。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两个月过去,“出拳,收拳,再快点,没吃饭是不是?”出声之人正是牛大力,只见夏侯禹身负铁块,在水中急速地出拳踢腿,每一次夏侯禹都使出自己的最强力量,让自己的速度达到最快,夏侯禹马步一扎,在瀑布上也不晃荡,这也是下盘修炼扎实才有的功力。水流滚滚,有其特有的轨迹,夏侯禹每一次都让自己的拳头腿脚速度更加快,很是自然的让拳头或腿部轨迹开始变化。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前世就经常听人讲,而且速度越大,力量就越强,一切都是为了让出手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夏侯禹咬紧牙关不停地朝水中攻击着,心中大叫“还不够,还不够!”在岸边负手而立的牛大力一脸严肃的看着夏侯禹,心中却暗暗点头,这小子真是外功奇才,奇异的经脉配合那药浴,这才两个月,就已获得了自己预计要一年以上才能获得的修炼效果。现在已算是初窥后天初期门径,要是继续这样修炼下去,外功修炼到先天境界是大有可能,真不知那是何等样威力。牛大力想得正出神,却听到“啊!”一声大吼,那瀑布之上的水流居然被夏侯禹截断了瞬间,这也正式表明夏侯禹达到了后天初期的修为,掌握了外功突破后天的发力技巧。心中暗喜“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吧,多多回忆这最后一拳。”也不多言转身去了,夏侯禹哪能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后天初期的武林人士,也是兴奋,又连连出拳,直到筋疲力尽才下山朝神武侯府走去。

用过晚膳后来到后院开始药浴,在药汁中依法运转起了化身绝吸收药力强化身躯,小周天快要完成之时,真气一顿就要消散,那热流如期而至,流转全身,让夏侯禹整个人都放松起来,突然,一丝真气在热流产生的经脉处乱串起来,并未如过去一般消散,吓的夏侯禹冷汗直冒,这是怎么回事,只有依法将真气继续引导向丹田,那股微弱的真气果然随着引导来到了丹田之中,我完成了一次阳蹻脉小周天?可以修炼内力了?再试一次,夏侯禹立马安定心神再次运转起阳蹻脉小周天,果然无半点阻碍的完成了,真气归入丹田之中成为内力。那吸收药力的热流却是不再出现,难道是这药浴强化我身躯之时修复了我断绝的经脉?心中大喜乐此不疲运转起小周天来。这阳蹻脉的小周天是运转无碍了,要是所有的经脉都可以运转就能完成大周天,我岂不是可以完成化身绝的修炼?想到化身绝中那易筋改骨的妙用,心中顿时一片火热。于是在运转完一个阳蹻脉小周天后再次引导着真气开始运转阳维脉小周天,可运转到阳维经脉中的期门穴时,那真气又出现了消散,暖流再次出现强化夏侯禹的身躯。夏侯禹心里是明白了,这药浴确是能够修复自己的经脉强化自己的肉身,但需要一处一处修复,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用多少百年灵药才能修复自己的全部经脉,这经脉有八条,分别为:督脉,任脉,带脉,冲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需要一一修复,现在阳蹻脉已是无碍,路还长着呢,但已是有了希望,更何况自己如此内外兼修,还可吸收药力,前途比之前不知道光明了多少。静下心来继续开始运转起阳蹻脉小周天开始积蓄内力。夏侯禹又哪里知道,他如此这般的修炼,不但是内外兼修,更是拓展改造了自己的经脉与体质,使其无比宽阔与坚韧,试想同样的修为,别人才用出一层内力,他却可瞬间爆发出十成内力,同阶之下谁人可敌?不过这全是后话。经过一夜的兴奋,夏侯禹躺在床上想到: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灵药,虽然太和堂那每个月给的红利也有两枚灵药,夏侯明镜也在边关帮着收集灵药带回来,但还是远远跟不上夏侯禹使用的速度,看来只有靠这个了,手伸进怀中,握了握和那书生交换来的名叫灵石的宝玉。第二天天还未亮,夏侯禹来到了牛大力房门前等候牛大力起身,没过多久便听见里边传来牛大力的声音,“小子有什么事?今天过来那么早”

“大力叔,我今天想到御宝阁弄些银子,不然后续药浴所需的草药怕是不够了,我想请大力叔您陪我一块去,以免。。。”说道这御宝阁乃是京城之中最大的宝物交易处,不但出售宝物,也收购宝物,分店遍布全国,还会定期举办拍卖会,经济实力之雄厚,与国库相比不遑多让。

不一会,牛大力穿戴整齐走出房门,驾马车载着夏侯禹一并朝御宝阁驶去,来到了御宝阁,见到了堂内管事,将那宝玉拿出,只见那管事拿起端详半宿,“夏侯公子,您这块玉石怕是不一般啊,恕小的眼拙无法辨认,只有请老掌柜他老人家才可鉴定其价值,你稍等。”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只见推门进来一个长衣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老人,牛大力见到此人,双眼微微一缩,半边身子遮住了夏侯禹,轻声说道:“公子小心,这老头实力不一般,绝对是先天级强者。”夏侯禹闻言立马站起行礼“可是老掌柜到了?小子夏侯禹见过老掌柜。”

那老头见状连忙还礼,“夏侯公子不必多礼,听说你有宝玉要出售,可否让老头子我观看一二。”

夏侯禹听罢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宝玉,递给那掌柜“老掌柜请过目。”只见那老头刚接过那玉石,眉间顿时闪过了一丝喜色,但随后有面无表情的说道:“确是块好玉,不知夏侯公子你欲以多少银两出手?”

那老头的表情并没有逃过夏侯禹的眼睛,于是呵呵一笑:“老掌柜,这玉石小子不卖,只换取百年以上灵药,不知能换多少?”

“百年灵药?这玉佩价值却是不错,我就以两株百年灵药换取怎么样?”

“两株?呵呵,老掌柜说笑了,少了五十株小子是不会换的。”“五十株!吓的那老头站了起来,夏侯公子莫不是来消遣老头?最多三株,不换就请便吧。”站起来作势欲走。

“老掌柜修要恼怒,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块灵石的价值想必您也是清楚的,尤其是对您这样先天期的高手作用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老掌柜听到灵石二字微微叹了口气,“哎!想不到公子已知道这灵石的由来,但这一块灵石可真的值不了那么多灵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三十株这是底线了,要不是小老儿我突破先天大圆满需要此物,我是万万不会交换的。”

“老掌柜既然快言快语,小子也不好矫情,但我这灵石可是有五块之多,老掌柜你吃得下么?”“五块!?那就一言为定了,真是天助我也,有了这五块灵石,老朽我成为上仙指日可待,哈哈哈!夏侯公子你稍等,我这就去准备灵药”。

转身急急去了。夏侯禹听到了这老头的言语,心中也是大惊,难道这灵石可助先天大圆满的高手突破上仙?那这灵石岂不是逆了天?那刁蛮女和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了得。转念又想到要是把这剩下的灵石交给夏侯明镜,是不是也能突破先天大圆满成为上仙?带着一肚子疑问坐在堂里一动不动,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老头又回到了堂中,夏侯公子,这是你要的灵药,正好一百五十株,株株都是百年以上品质,你看那灵石。。。?”

望着夏侯禹搓了搓手,夏侯禹见状,从怀里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灵石递了过去:“那就多谢老掌柜了,但今日小子交换灵石的事还请老掌柜代为保密,要是传到我师父耳里被他发现我盗取他的灵石,那可就麻烦了。”

那老头一听微微一惊,偷他师傅的灵石?那他师傅岂不是上仙中人?神侯府据然后如此高手?心里原本的一些龌龊心思立马被抛到脑后,微笑着说道:“小老儿省得,公子放心就是。”“那小子就告辞了”“小侯公子慢走。”

第十六章 修炼熔兵卷 上

第十六章修炼熔兵卷上

当天下午,回到神武侯府中,夏侯禹对牛大力说道:“大力叔,小侄有一事拜托你,你今天也是听到了,那灵石可助先天大圆满突破到上仙,现在基本的外功修炼法门我已掌握的差不多,灵药也是足够修炼,还烦劳您跑一趟,将这四块灵石亲手送到我父亲手中,再回来指导我修行。”

说罢夏侯禹将灵石自己留下一块,其余的四块全交给了牛大力。“确应如此,但我这一去一回怕是少不得要两三个月时间,这期间你就回学院继续学习吧,别把功课落下太多了,你现在已是练体后天初期的水平,加入学院武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了,下午在学院武门中修行体力即可,出门多带护卫,少去人少的地方,毕竟你也知道这京城中欲有人对你不利,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起程前往北塞边城。”

“大力叔你也一路保重。”

当天夜里,夏侯禹打坐完成了阳蹻脉小周天后思考起了未来的修炼之路,现在自己已是后天初期可以修炼熔兵卷了,修炼方法虽已掌握,可使用神兵熔炼入自己的肉身这方法怎么看都觉得玄乎,明天还是去一趟密藏殿询问一下云老为妥。第二天夏侯禹带着酒肉,手持云老给的令牌来到了学院后山密藏殿,“云老!云老,小子我来看您来了。”

过了半晌没有回应,夏侯禹想了想,打开食盒拿出酒壶,饮了一口,砸吧了下嘴,“好酒啊,真是好酒!”

“酒?哪来的酒?不知道密藏重地不准喝酒么?我要没收,还有肉?吃肉也要没收,统统没收。”一把抢过了夏侯禹手中食盒,就地坐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云老,小子现在准备修炼熔兵卷,有许多不明之处,还请云老指点。”

“熔兵卷??好耳熟?云老?云老?。。。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烧书的那个臭小子,呜呜~我的书啊。”

一个人坐在地上边吃边哭起来。夏侯禹见状也是无奈,心道云老想是又犯病了,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躬身一礼,对疯老头说道:“云老,那天烧书的事情小子在此赔礼了,还望云老见谅,小子还要去学堂听讲,您吃着,我改天再来看望你老人家。”

转身来到门口,正欲推门出来,却听一个声音传来:“下次来酒再多带些,修炼熔兵卷最重要的是自己血炼的武器,一旦选定终身不可改变,但可以不断吞噬他人兵器及材料进行血炼,增强自己的兵器与身躯。接着,这个给你,选好兵器带上材料再来找我。”

扔给了夏侯禹一本竹卷又自经喝起酒来,一会哭一会笑,夏侯禹接过那竹卷,只见上书《九章炼兵术》,“多谢前辈指点”夏侯禹将竹卷揣在怀中,再次对云老行了一礼。

“快滚,别想再烧老子的书,这密藏重地不能沾染了酒肉俗气,我得赶快把它吃完。”

说罢又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夏侯禹见状,连忙向老疯子行礼告辞匆匆离开了密藏殿。夏侯禹离开不久,只听到老疯子自言自语到:“怎么可能?这小子两个月便将外功修炼到后天初期?丹田里还有了内息?是我老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哈哈哈?不管了先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夏侯禹急急忙忙回到家中,打开了《九章炼兵术》细细观看,这也并不是什么奇书,只是讲述了如何制造兵器的选材和铸造技巧,包含了刀枪剑戟等多种武器。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天朝人士,对剑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翻到铸剑篇仔细看去,内中包含了:重剑,三尺剑,七星剑,和子母剑的铸造技巧和优劣,看罢心中已有了决定,对于现在的自己力量最合适无异于七星剑,可这材料需要铁精、流银和恒金,这铁精和流银倒是好弄,到铁匠铺中基本都能弄到,不过是经过千锤百炼除去杂质使密度变大的普通材料,可这恒金需要黄金来提炼,外表看来不过是奇重无比的黄金罢了,这恒金在夏侯禹的记忆中家里就有,只是那好像是自己娘亲嫁给夏侯明镜时候嫁妆,一只恒金麒麟,自己小时候见过,就在李月的房间中,难道去偷出来?说起这夏侯禹的娘亲李月好像是一个关中的世家大族之人,但嫁给夏侯明镜后,和本家好像就断了来往,具体什么情况,李月和夏侯明镜也未提过,自己也了解不多,但恒金麒麟是一定有的。

无奈之下来到了李月的房门前,“娘亲,在么?”“是大郎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你大力叔呢?”

“回禀娘亲,我托大力叔去边关给父亲送东西去,要两三个月才回得来。明天孩儿想回学堂继续念书,还请娘亲你准许。”

“什么?你大力叔不在你还想出门?你忘记有人刺杀你的事了?不准去!”

“娘亲没事的,我多带几个家中的护卫就是了。还有那刺客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已经两个多月没去学堂听讲了,您也不想孩儿放弃学业吧?”

李月皱起眉头想了许久,奇怪这孩子难道转了性子?居然主动要去学堂?但也觉得这是好事于是正言道:“那一休学就给我立马回来,不得在外耽搁。”

“孩儿记下了,不过娘亲孩儿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娘亲答应。”

“说罢,是不是又在外边闯祸了?”

“孩儿不敢。只是孩儿现在修行外功已有小成,要继续修炼需要用到恒金,娘亲你看。。。”

“好啊,原来是把注意打到你娘亲的嫁妆身上来了,你只要拿得动只管拿去就是了,这家里东西以后什么还不都是你的。”

闻言夏侯禹立马喜道:“孩儿谢过娘亲。”

直径来到了李月房内,看到书架底层的恒金麒麟,夏侯禹也不多说:“娘亲,那这麒麟我就拿走了。”

弯下腰一把向那巴掌大小恒金麒麟抓去,入手很沉,怕是得有一百来斤,若不是这两个月的修炼,夏侯禹如何能拿的起?一边的李月见状,也是心中大惊,这麒麟的分量自己是知道的,当年这出嫁时这麒麟可是李月本家人差武林高手送来的,普通人根本拿不起,这孩子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不过自己的孩子有本事,哪个做娘的不高兴。

一把搂住夏侯禹:“大郎出息了,为娘好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娘支持你。”想起李月对自己的种种,感受到李月对自己的关爱,这种母爱对于夏禹这样一个穿越而来的孤儿,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不由得眼睛红了,也抱紧了李月。

“娘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这一刻夏禹完全融入了夏侯禹的这个身份,认可了李月就是自己的母亲。第二天,夏侯禹听完了早上的讲学,带着昨天准备好的铁精,流银和恒金麒麟又来到了密藏殿内,刚进门,就见云老一身儒衫,头发胡子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夏侯禹有些奇怪,这和云老以往的形象不对嘛!但还是上前躬身道:“云老,小子已经选定好武器为七星剑。您看这材料对不对。”

只见云老也不说话,捋了捋胡须,直接将那恒金麒麟抓在手中,那恒金麒麟犹如胶泥一般,就被揉成三尺长的一根细金棒放在一旁,左手抓起铁精右手抓起流银,这两团坚硬无比的金属立刻在其手中化成了液体,双手一合两团液体立马交融,腾出一只手一把抓拽过夏侯禹,一指点在眉心,眉心之中顿时流出了一滴殷红无比鲜血朝那团融化的液体飞去,然后用恒金棒穿透那融入了夏侯禹鲜血的液体。就在这时只见云老手捏一个奇怪的手势,大叫了一声“凝!”一片冰寒之意飘过,升起了腾腾雾气,待雾气散过,云老手中多了一把和《九章炼兵术》中一模一样的七星剑,随手扔给了夏侯禹,“这剑给你,但你小子记住了,忘记你刚才看到的所有事,以后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这夏云长也不能,不然我必取你性命!”

说罢便一头栽倒在地昏睡不起。夏侯禹连忙上前轻晃云老的身子,“前辈,前辈!”叫了半晌也没有反应,只得一脸疑惑的带着七星剑朝外走去。

十七章 修炼熔兵卷 下

十七章修炼熔兵卷下

当天夜里,泡完药浴的夏侯禹静静的坐在床上,拿起了云老炼制的七星剑,这七星剑的炼制材料加起来怕是少不得有两百多斤,可自己握在手中却如同无物一般,还有一种和自己心神相通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这七星剑中加入了自己的鲜血的缘故?当下静心回忆起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卷中内容,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用七星剑在自己手腕上一拉,让自己的鲜血均匀的涂抹在七星剑身上,然后依法运转起自己和七星剑的那一抹联系,让剑身开始吸收自己的鲜血进行血炼。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只见那剑身之上的鲜血已消失不见,但自己与这七星剑的联系又争强了一分,然后继续在已经结痂的手腕上再次一抹,并用内力催动自己的鲜血使其流出的更快让那七星剑吸收,这七星剑经过了第一次的血炼,变得像无底洞一般疯狂的开始吸收夏侯禹的血液,夏侯禹知道这是修炼熔兵卷必须的过程,于是咬牙坚持。

一阵眩晕感闪过,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可那七星剑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夏侯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意识已一片模糊,心道,真他妈倒霉,自己怕是得被这剑吸死,哎!就在这时,那七星剑突然停止的吸血,自己与那七星剑之间的联系顿时加强了无数倍,仿佛自己的手臂一般可以随意指挥,心中大喜,成功了,于是一咬舌尖,让自己模糊的意识清醒过来,心中默默的运转起熔兵卷中的熔字诀,心神引动七星剑,只见那七星剑从夏侯禹手中倒飞而起,直指夏侯禹心窝飞来,吓的夏侯禹连忙闪躲,却是已经来不及,那七星剑正中夏侯禹胸口,竟没有一滴血流出,反而缓缓的融入了自己的胸口之中消失不见,这一刻夏侯禹感觉仿佛自己刚才所流失的所有血液都回到了自己身体中,而自己的身躯如金铁一般好似充满了力量,于是右手握拳朝地板上砸去,“轰!”只见那花岗岩的地板被这一拳砸的粉碎,还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半米深的空洞,而那右拳非但丝毫未损而且连一丝疼痛感都没有传来,心中大喜,果然和卷轴上讲述的一样,力量虽未增强,但这身躯的强度已是被加强了不少,以前这一拳下去也能达到如此效果,但自己的手臂绝不会像这样轻松,虽不能说绝对刀枪不入,但这已是绝非血肉之躯能达到的程度,寻常刀剑在普通人手里已是难伤分毫。

按耐住自己的兴奋之色,又试了几次熔兵练体的感觉,半个时辰之后,一股眩晕感涌上心头,立马停止了熔字诀的运转,那七星剑才慢慢的从夏侯禹的身体中分离出来,顿时感觉自己虚弱了不少,心中不由得想到,以后和人交手一定要速战速决,这熔字诀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使用之后应该可与比自己高上一个阶位的高手一较长短,只是每次只能持续半个时辰就会开始虚弱,以自己现在外功初期的水平最多能坚持到一个时辰已是极限,到时候就得任人鱼肉,还得加强自己各方面的修行以提高熔字诀的持续时间。于是又开始运转了九次阳蹻脉小周天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听完讲学之后,夏侯禹直接来到了一元堂武门大殿所在,只见两个一身劲装的武门学徒站在大殿门前左右,于是走上前去一礼,“二位大哥,小弟夏侯禹,想加入武门学习,还望二位大哥帮忙禀报一声。”

“你要加入武门?行,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今天的值班教头来对你进行考核,但你可要想好了,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考核机会,如果这次不过,以后都没有机会加入武门了。”

“小弟省得,这是一点茶钱,多谢大哥提点!”

夏侯禹递上了一摞银票,大概有个四五百两,两个值班学徒也是贫寒出身,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守门,心中一喜,对望一眼,笑着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位师弟,你在这稍等,为兄去去便来。”一边说话一边接过银票塞在了自己怀里。不一会只见一个一身皮夹弓服,轧面怒目的黑铁大汉,来到了门口,打量了一眼夏侯禹,“是你要加入武门?年龄多少?”“回禀老师,学生夏侯禹,今年十二岁。”

“十二岁?那入门考核倒也简单,看见门口的那个石墩了吗?拿起来走一百步就合格了。”

夏侯禹朝那石墩望去,也不过半米来高,圆形的,二话不说,走过去抱起那石墩噔噔噔噔的跑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跑够了一百步,“禀告老师,学生完成了。”

“好了,我姓钱,以后叫我钱教头就是了,现在随我进去,测试完根骨,你就是武门学徒了,夏侯禹跟着钱教头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石室内,只见石室正中央的高台上放着一块白色的玉石,周围画满了奇怪的线条,那钱教头站住脚步说道:“把手放到那玉石上,不要抗拒,就可检测出你适合的班级,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为标记,紫色自然是特等班,整个学院的资源都供应他们修行,往后次之,上去吧!”

夏侯禹站上台去,将双手放到了那玉石之上,放松心神,只感觉一股寒流从手心传入,开始在自己的经脉中游走,这种感觉有一种让夏侯禹似成相识的感觉,好像泡药浴时出现的热流,不过一个凉一个热,夏侯禹知道自己静脉闭塞,这根骨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心中想到:拼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闭目运转起了化身绝去引导那股寒流,朝自己阳维脉中的期门穴走去,果然那寒流来到期门穴,便化作一股凉意朝自己的四肢百骸散去,心中大喜:这法子有用,这玉石和那灵药药浴有异曲同工之妙!可那股凉意刚散去,手心中又有一股寒流进入了夏侯禹体内,夏侯禹也不多想,立马依法引导起来,半个时辰过去,在一旁的钱教头不由得有些疑惑,这资质测试一般最慢的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这都半个时辰过去,怎么还没有出现测试结果?再等等吧?也许是这小子天赋异禀,测试的慢也说不定,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还是没有反应,于是走上前去观看,只见夏侯禹双眼紧闭,双手放在那玉石之上,身躯之上正在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

怎么回事?这小子居然在这里修炼起来了?心中犹豫道:要不要去把他叫醒,可万一他修炼到要紧关头,被这一叫走火入魔怎么办?去请院长他老人家吧!于是将夏侯禹一个人留在石室中,自己去报告学院院长公羊剑八去了。说起这公羊剑八倒也和夏侯禹有些关系,和夏侯禹的父亲是忘年之交,夏侯明镜读书时的老师,脾气相投皆是豪爽之辈也不顾世俗伦理,组团吃喝嫖赌,也就成了好哥们。夏侯禹这先天经脉断绝的诊断也是当年夏侯禹周岁之时他给下的,公羊剑八本来是想前去道贺,顺便应了夏侯明镜之请去收夏侯禹为徒的,结果夏侯禹身子不争气,无法练武,当着夏侯明镜的面公羊剑八拉不下老脸收回自己收徒的诺言,硬是把自己刚满三岁的小孙女公羊依晨和夏侯禹定了个娃娃亲,之后自己也是把这事抛到了脑后没有对人提起。夏侯禹也不知道这事,可那夏侯明镜却是记的真真的。

那钱教头来到了公羊剑八面前,一五一十的将夏侯禹测试的状况说了一遍,只见公羊剑八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道:“夏侯禹?这不是那丘八儿子的名字吗?不对啊,他经脉断绝,绝不可能修行!难道是同名同姓?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来到了石室之中,只见夏侯禹还在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由得左右打量起来。就在这时的夏侯禹,不断的引导那股寒流去运转阳维脉的小周天来到期门穴,这次那股寒流并没有消散,而是顺利的完成了阳维脉的小周天将真气运转到了丹田之中,夏侯禹知道自己的阳维脉被修复了,心中大喜,这玉石比那药浴还厉害,不用练体也能使用!这次那寒流没有消散的出口,也跟着也来到了夏侯禹的丹田之中,转了一圈又顺着经脉来到了另一支手掌融入了那玉石当中。只见那玉石立马出现了一抹赤红色,赤色过后那玉石变得黯淡了几分,那刚刚来到的公羊剑八看了钱教头一眼,见夏侯禹醒来,便走上前去,“小子你叫夏侯禹?夏侯明镜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真的是你,你来加入武门了?我记得你好像是不能修炼内功的体质,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虽说是外功达到后天初期的层次,但你丹田中确有一丝内力,过来我看看”

夏侯禹闻言走到了公羊剑八身前,公羊剑八抓起了夏侯禹的手腕一股真气游走遍夏侯禹的全身,心道:“难道是我当年记错了?怎么有两条经脉是贯通的?而且比常人经脉要坚韧许多”

疑问之下开口对夏侯禹说道:“原来只有两条经脉贯通,你还是好好修习外功吧,这内功你只有两条经脉可以运转,继续修炼下去也不会有多少成果,既然是赤红色,你就加入赤色班好了,我这里没有后门可走,一切按实力说话。等见到你父亲代我向他问个好,我叫公羊剑八,以后叫我公羊伯伯就是了,钱多多,这小子进赤班的事你去安排一下,我先走了。”说罢便转身走了。夏侯禹对那玉石还是念念不忘,但看了一眼钱多多,无奈只得跟着他去办理了武门赤班的入学手续。

十八章 初显身手

十八章初显身手

时光流逝,两个月转眼又过,夏侯禹每天在学院早上学习经史子集,下午练体外,其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修炼内息,他每天都将自己的身体打熬到极限,晚上一边泡药浴一边修练内力,两个月的修炼也使夏侯禹各个方便都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这一日夏侯禹和赤班的师兄弟们正在学院校场中打熬自己的力气,加入赤班已有两个多月,夏侯禹学会了一套学院的基础剑法和一套基础拳法,名为不羁浪人剑法和骨架击,这两种功夫都是大路货,学院中的入门武学,人人都可修炼。主要作用在于坚实武学基础。夏侯禹平时也只是自顾修行,与赤班其他人交集倒也不多,同是赤班的学生,大多都是天赋不怎么样的,先天就弱了其他班级许多,再加上武学差距,在学园武门里经常被欺负,学院的教头们出于磨练和竞争的目的只要不出人命倒也不多管。

“赤班的废物们听着,今天老子和蓝班的孟楠在这校场里有一场比试,你们快滚,走慢了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说话之人一脸尖嘴猴腮,身着青色劲装,腰间有一把三尺长的朴刀,后边跟着一党青班之人,赤班之人大都皱起了眉头,敢怒不敢言,转身就欲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这是我们赤班的校场,凭什么让给你,你要比试何不在你们自己的校场?”说话之人正是夏侯禹。

“我们的校场还有人在修炼,不方便,只能到你们这来了,反正这校场对你们来说作用不大,一群废物练也是白练,快滚!”

“我要是不让呢?”那尖嘴猴腮之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夏侯禹身前,右手出拳朝夏侯禹心窝打去。

“你不让,就让我请你出去!”

夏侯禹站立不动也握拳朝那攻来拳头打去,“轰”剧烈的轰击声与尘土回荡在校场之上,那尖嘴猴腮之人面色一变,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退后几步,看向夏侯禹时已带惊容。

“赤班的废物中居然也有后天中期?倒是我大意了。”夏侯禹也是面色难看,自己并未踏入后天中期,不过前期大圆满而已,但由于练体其力量堪比中期。

方才看似简单的一击,实际上却蕴含了莫大的凶险,朝他胸前的一击乃身体要害,那尖嘴猴腮之人突然出手,反应要是慢些,这会怕是得重伤在地。夏侯禹虽说与人打斗经验不多,但这大半年来的修行,已使得自己反应极快,心中大怒,见尖嘴猴腮之人退后的一瞬,他向前一步迈去,右手一晃,左手反身倒打,使出了骨架击中的反身披挂式,直奔尖嘴猴腮之人左腮。与此同时右手蓄力,身子向前逼近,四周空气蓦然凝聚,在夏侯禹迈出三步后,立刻挥出,击向那尖嘴猴腮之人。尖嘴猴腮之人面色再变,来不及擦去嘴角鲜血,身子急急后退时,眼中有厉色一闪,自忖想夏侯禹使的是骨架击这入门拳法,想来也是刚刚加入赤班,自己有更加精妙的招式,不必和他拼力气,若能灭了此人,倒也立刻立威,看以后谁人还敢顶撞我。想到这里,倒退之中的尖嘴猴腮之人目中杀机一闪,右手一揽,脚下倒踩七星,立刻在他身体周围出现了一层气障,光彩闪耀,左腿扫出,立刻出现了无数的腿影。夏侯禹的右手在与无尽腿影碰撞的刹那,轰鸣回荡,又掀起阵阵尘土倒卷,待得尘土散去,尖嘴之人的腿影消失,气障已然不见,夏侯禹被踢到了一丈开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尖嘴之人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目光。

“居然没事?我看你能接下我多少招。”尖嘴猴腮之人尽管腿上剧痛,但表面却是长笑,身子不退反进。“你招式比我强,但对我伤害不大,磨也要把你磨死。”

夏侯禹面无表情,可内心却很是紧张,这一战才算是他真正与人争斗,此刻身子索性不动,右手从背后拔出了七星剑拿在手中,立刻三道剑光飞出,使出了不羁浪人剑法中三光映月,尖嘴猴腮之人面色顿时难看起来,心中大叫:你这是耍无赖啊,怎么突然拔起了兵器,但却来不及多想,低吼一声,拔出腰刀与夏侯禹剑光碰撞开来。砰砰砰,三声过后,尖嘴之人直觉刀上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传来,腰刀立时破碎,被七星剑脊拍在胸口,一口老血喷出趴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夏侯禹见状也未继续出手,倒提七星剑站在一旁。这一幕落入四周青班之人目中,立刻一个个心神巨震“这赤班中人……他竟然……竟然可以让陆师兄如此狼狈,一剑而已,陆师兄居然无法招架,他是何等修为!”

赤班的那些同窗却想到“他入赤班这才多久,居然可以打败青班中的陆师兄,可他怎么那么强?众人顿时嗡鸣,有的以置信有的表现出了强烈的嫉妒。“

这里是学院武门之中,我乃青班之人,你奈我何?哈哈哈哈,赢了我又如何?你还是赤班的废物,因为你没有正式向我发起挑战,你不能取代我的青班位子!你不过仗着武器犀利而已,待我伤好必取你性命!哈哈哈哈”

尖嘴猴腮之人眼中露出一抹疯狂,坐在地上犹如毒蛇般的盯着夏侯禹不时闪过杀意。“门规在下不会触犯,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日我就废你修为,看你以后如何在青班立足!”

夏侯禹神色平静,右手一挥七星剑瞬间刺入尖嘴猴腮之人小腹之中,点破了丹田,尖嘴猴腮之人在凄厉的惨叫中,昏死过去,夏侯禹的身影站在那里,青班之人被吓得无一人敢说话。原来这尖嘴之人乃青班之中的第一高手,名叫陆展元,乃大夏皇朝丞相次子,有后天中期修为,今天约了蓝班之人在此比试,学院之中有规矩,班级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所教授的武学也被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等级,入学之时以根骨决定班级,但以后也可凭修为挑战其他班级的人,挑战成功,就可以取代被挑战人的位置加入更高级的班级,学到更高深的武学,今天这陆展元就是为了挑战一个蓝班的高手才来到了赤班的校场,说来也是这陆展元倒霉,以他的功力对上夏侯禹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甚至取胜也不难,问题就出在了这武器上,夏侯禹的武器光材料就有两百来斤,经过熔兵卷血炼后,夏侯禹握在手中才轻如无物,可这施展起来分量却是丝毫不减,这一剑下去加上夏侯禹力气本就比他大,这陆展元如何能挡,在那腰刀碎裂之时夏侯禹不忍杀人才转过剑身以剑脊拍打陆展元的胸口,留下其一命,哪知这陆展元不知好歹,恶语连出,眼中更是有杀意闪过,穿越而来的夏侯禹却不是十岁孩童,斩草除根的道理还是懂的,哪能给自己留有后患,于是出手废了这陆展元的丹田。

“咦?陆兄怎么躺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一身蓝衫的青年手持白扇缓缓走入了赤班校场之中,青班之人见罢,立即走上前去把前因后果都告诉那蓝衣青年。

“喔?还有这等事。”一脸惊异的转头望向了夏侯禹微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夏侯师弟了,在下姓孟单名一个楠字,那陆展元确是个脓包,有劳师弟出手了。”

“不敢不敢,小弟也是一时运气好才击败了陆兄,刀剑无眼,却一个失手刺破了陆兄的丹田,陆兄以后要是不能修行怎么办?小弟惭愧。”

那孟楠听罢哪能不明白夏侯禹的心思,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刀剑无眼,贤弟不必惭愧,你是在切磋之时无意刺破陆兄丹田的,为兄已全部看见,学院中要是有人追究,为兄自会为你证明,不过你今天伤了这陆展元,夏侯贤弟你可要注意了,这陆展元的大哥陆展天却是紫班中的天才高手,年仅十六岁,却已是后天后期大圆满修为,离那先天高手之境仅一步之遥,你伤了他弟弟,他要是知道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多谢孟大哥提醒,小弟之前与陆大哥比试也受了些内伤,得回家调息一阵,就此告辞了。”

“贤弟慢走。”

第十九章 寻仇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刚到学堂坐下准备听讲,“谁是夏侯禹,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俊秀青年一脸怒容的站在学堂门口吼叫道,身旁还站着一个教头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着青袍的青年,那青年一指指向夏侯禹,咬牙切齿的说道:“陆师兄,那小子就是夏侯禹。”

夏侯禹闻言望去,指他之人正是那送他一百万两银子的宇文成,听他称呼另一人为陆师兄,心里哪能不明白正主陆展天找上门了,夏侯禹慢慢站起身来,“想是宇文兄知道小弟银子快花完了,又给小弟送银子来了么?”

宇文成闻言脸色忽然变得和猪肝一样,憋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就是夏侯禹?”

只见那陆展天怒目问道,“在下便是夏侯禹,不知三位找在下有何事?”

“哦?夏侯禹,我乃学院戒律堂学督周榭庵,我来到这里你难道还不老实交代吗?”

“学生不知,还望周学督赐教。”

一旁的陆展天闻言大怒,“不知道,你刺破了我弟弟的丹田废了他的修为,一句不知道你就想糊弄过去?给我死来!”

跨步上前就要出手,却被一旁的周学督拉住了,“学院有学院的规矩,不得鲁莽,那夏侯禹我来问你,昨天你可是废了学院青班之中陆展元的丹田?”

“什么?展元兄的丹田被废了?在下昨日确是和展元兄交过手,还不小心伤到了展元兄,但万万没想到展元兄的丹田居然被废了,学生实在不是故意的啊!”夏侯禹说的是那一个声泪俱下,好像真的全然不知一般,恨得陆展天直咬牙。

“那你就是承认了?夏侯禹你玩劣不堪居然在学院中下毒手残害同门,今天我就收回你在学院所学的一身武艺,给我跪下!”言罢就要动手,一旁的宇文成和陆展天脸上露出了一抹凶残。

“还望周学督听学生解释。。。”话还未完,只见那周榭庵也未使出什么招式,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夏侯禹走来,夏侯禹还想开口,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呼吸不由得一紧,压迫得自己竟无法言语,那压迫感更随着周榭庵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增强,周榭庵每走出一步夏侯禹感觉都像踩踏在自己的心脏上一般难受,一步,两步,三步,待得周榭庵第四步踏下,夏侯禹只觉得天旋地转,“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差点站立不住就要倒下,但倔强性子起来,硬是咬紧牙关绷紧了身体不再摇晃。

一口鲜血喷出之后,夏侯禹觉得那胸中的压迫之感顿时减轻了少许,身体有了一丝的自由,于是连忙催动了熔兵卷中的熔字诀,大叫一声“给我熔!”只见那被夏侯禹挂在腰间的七星剑立马脱壳而出,刺入了夏侯禹的胸口消失不见,吓的四周围观的学生惊呼了起来。发动了熔字诀的夏侯禹顿时感觉到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胸中的压抑之气也被呼出体外,自己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于是连忙说道:“周学督明鉴,那陆展元确是学生失手所伤,但却是那陆展元先动手的,学生被迫还击,不小心伤了他,蓝班的孟楠可以作证,在场的所有同窗也可作证,还望学督明察!”

“咦?”那周榭庵看到夏侯禹被那七星剑刺中之后居然安然无事,而且还能开口说话了,心中奇怪,不由得咦了一声,接着双目一皱言到:“油嘴滑舌,居然敢置疑本学督的判决,休要聒噪!”

说罢便缓缓抬起手一掌朝夏侯禹的丹田处拍去,夏侯禹见状急忙倒退躲闪,但夏侯禹眼中看似缓慢简单的一掌,却给了夏侯禹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躲开的感觉,在不断地闪躲当中,那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心中不由得大急,看来唯有硬接了,只得用双臂下沉护住自己的丹田,期望接下这周榭庵无可躲避的一掌。这周榭庵乃戒律堂学督,有先天初期修为,对付夏侯宇居然用上了先天气势,借用天地之力压迫夏侯禹,这叫夏侯禹一个后天初期的孩童如何抵挡,随着手掌的推进,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夏侯禹眼神渐渐开始变得模糊,就要失去意识被这一掌击中。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风驰电掣般出现在了周榭庵身前,拨开了这一掌轻蔑的说道:“周榭庵,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先天高手居然对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出手,你还要不要面皮?你弄死了他你可想过那夏侯明镜可是好相与的。”

“钱多多,你休要多管闲事,这小子犯了学院戒律,我依律出手,谁又能说得了我半个不字,这是学院,不是朝堂,夏侯明镜他奈何不了我,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你嘴上说的好听,事实上你比谁都清楚,我看你只是公报私仇罢了,当年学院中你就一直生活在夏侯明镜的阴影当中,斗不过人家老子,现在来找人家儿子出气啊!哈哈哈哈!你真是有出息!”

“你。。。”“够了,都给我住口!学生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是不见人影,只见周榭庵和钱多多听罢,立即不再争吵,躬身站在一旁答道“是!公羊院长。”

夏侯禹心道,原是那公羊剑八,真不知这上仙修为有多厉害,单凭这一手千里传音就真是牛逼得不得了,上仙,我一定要成为上仙,心中再次坚定的想到。

那声音又再次传来,”一切经过我都已经知晓,那陆展元确实有错在先,但那夏侯小子出手却也未免狠辣了些,双方既都有错,那学生的事就由学生自己解决,你二人今后都不得插手。”

二人对视一眼只得应是。那陆展元听罢却是大叫道:“夏侯禹,我要挑战你!为我元弟报仇!你可敢接受?”

夏侯禹一听微微笑道:“真是好笑!你一个紫班天才来挑战我一个赤班的学渣,你倒是想得出来,就算我同意这规矩也不对啊。”

“你个懦夫!我要和你决斗!”夏侯禹又想了想,这要是不答应还不知道他陆家又要出什么阴招,别和宇文家一样派人刺杀就麻烦了,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陆展天由我来挑战你,但刚才我内腑已被周学督所伤,待我修养半年之后,我们校场之上一决雌雄,你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到时候我就让你知道天才和废物的差距!”

“比试可以,但没有什么彩头我可是不会比的,毕竟你已是后天大圆满的高手,我才后天初期,半年之后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你想赌什么?”

“我输了这条命自然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我输了我这条命你便拿去就是,但我是不可能会输的!你的命我就收下了!哼!”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但你输了我要500株百年以上的灵药,你可敢赌?你陆家可拿得出来?”

陆展天听罢眉头一皱:“依你所言,我们这就立下生死状和赌约,还请周学督和钱教头给我两做个见证。”说完二人在周榭庵与钱多多的见证下签下了生死状与赌约后围观众人才各自散去。

第二十章 变异灵芝

与陆展天立下赌约的夏侯禹,满怀心事的回到了神武侯府,心中也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居然与那陆展天立下生死状,自己现在不过才后天初期圆满,人家已经是一只脚踏入先天的天才高手,自己如何能敌?虽说自己修炼进步神速,但要达到现在陆展天的水平,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走一步看一步吧,想着想着就来到了神侯府后院之中准备药浴修习化身绝,从怀里取出了准备好的灵药准备捏碎放入大锅中熬炼药汁,今天准备的灵药是一株百年灵芝,但刚准备捏碎,夏侯禹瞥了一眼手中的灵芝发现与往常使用的灵芝有一些不同,在灵芝的纹理当中闪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紫色。紫色的灵芝?难道是品种不同?疑惑了一下,随即又释然了,只要是百年灵药就行了,管他什么颜色,于是捏碎了灵芝放入锅中,褪下衣衫,跃入其中运转起冲脉小周天来,当真气运转到神封穴时,在夏侯禹的预料之中又出现溃散,夏侯禹定住心神,准备开始吸收药力强化自己的经脉与身躯,可那暖流并未如期而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灼热非常的热流,不断地在夏侯禹的冲脉之中冲击,疼得夏侯禹几欲昏死过去,只得咬紧牙关,让身体努力吸收这药力,继续运转化身绝引导那股炙热的气息使其不乱窜,以免走火入魔,可那热流因为夏侯禹无法完成冲脉周天,只能运转到神封穴便无法继续,那神封穴的缺口虽然也在努力的吸收热流修复经脉强化身躯,可那吸收的速度对于这次的这股热流而言实在是微乎其微,这热流完全没有一丝要消散的感觉,无法朝前?怎么办?

神封穴快要承受不住了,一股鼓胀感传来,再不想办法自己非被这热流挤爆神封穴不可,无奈之下脑中急转,只有这么办,赌了,既然不能朝前我就朝后,于是咬牙倒运化身绝冲脉小周天,那热流在逆转的冲脉小周天中运转倒也一切正常,可是当逆转到冲脉尽头横骨穴后,之前神封穴的情况又再次上演,无奈之下有只有将那热流再次倒转,正常行走于冲脉之中,当再次运转到神封穴后,夏侯禹发觉那强劲的热流终于有了一丝的减少,心神稍松,可突然这逆转回来的热流减少的同时,那药液又从神封穴的缺口之中又闯入了更多热流,犹如在夏侯禹的体内灼烧一般,心中大惊,来不及多想想,只得咬牙强忍灼痛,静下心来只得依法如此往复,虽然那热流在减少的同时也在继续增加,但内维持住这个平衡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待得那热流第十五次回传到神封穴之时,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传来,居然顺利无误的通过了神封穴,有了两次经验的夏侯禹知道自己冲脉的缺口被修复了,心中大喜,继续引导着热流完成了冲脉小周天。可那瞬间,夏侯禹感受到由于神封穴被修复,体外药锅中的药力没了入口,热流不再涌入经脉,可体内那股依然强大热流却并未就如此消散,而是跟着那冲脉小周天来到了夏侯禹的丹田之中,夏侯禹顿时觉得五内俱焚,自己的丹田中传来了一股灼热与撑涨的感觉,不敢多想,只能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运转起自己已经打通的阳维脉,阳蹻脉,冲脉的小周天试图将这热流化作自己的内力,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运转了多少次三大经脉的小周天,渐渐地那股热流才缓缓地消失不见,夏侯禹心神一松,疲倦的昏睡了过去,但此时夏侯禹丹田之中取代那热流而来的却是那充盈无比的真气。

这次修炼说来也是夏侯禹机智与运气好,与那御宝阁之中交换而来的百年灵药之中居然混进了一枚紫芝,这紫芝虽也是百年药龄,却是天地中稀有无比的灵根,寻常难见,其样貌与普通灵芝倒也差别不大,只是在表面上多了一抹淡紫色,没见过的凡俗之人只会和夏侯禹一样当做了普通灵芝,但两种灵芝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紫芝是上仙中人也不可多见的仙家灵药,夏侯禹使用这紫芝来洗澡,被识货之人知道怕是不得要被气的大骂夏侯禹是个败家子,仙家灵药的效果不言而喻,要不是夏侯禹经脉奇特,又只是用来泡澡并未直接服用,且只吸收了那药力三分之二经脉缺口就被修复断绝了药力的的继续入侵,夏侯禹才没被这紫芝强大的药力撑爆经脉丹田。泡澡,紫芝,逆转冲脉,经脉有缺口却又坚韧无比,时机,等等条件相加在一起才因缘际会之下才成就了夏侯禹丹田之中充盈的真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舒坦的撑了个懒腰,缓缓醒来,只见自己已躺在房间之中,绿萝拿着一碗稀粥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少爷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么?你这次可吓坏夫人了,还好大力叔说你只是修炼过度了,夫人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每天都要过来看你几次,我这就去禀报夫人说少爷你醒了。”

“恩?你等等,大力叔回来了?我睡了多久?”

“你都昏过去五天拉,三天前大力叔就回来了,发现你的状态后就不让我们惊动你,说你在练功,直到昨天你晕倒在了那口大锅里,大力叔才让我们去把你抬回房里休息的。”

听到这里夏侯禹立即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只觉一股庞大的真气从丹田中涌动出来,瞬间自己就变得精神百倍,身躯的所有疲劳全都一扫而空,心中大喜之下将内力试着引导到了右手之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力量增强了一倍不止,不由得兴奋之极,还想要做更多的尝试,只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李月和牛大力急冲冲走了进来,原是绿萝乘夏侯禹发呆之时,连忙去禀报夏侯禹苏醒了的消息,将李月和牛大力招来了。

“你终于醒了大郎,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昏睡了这么多天?”

“有劳娘亲费心了,孩儿只是修炼到紧要关头时间长了一点,真正的武林高手一次闭关几个月都不稀奇,我这才五天娘亲你不用担心。”

“哦?那以后闭关前先告诉为娘一声,免得为娘挂念,记住了吗?”

“孩儿记下了。”随后李月又和夏侯禹聊了一会,大多都是在叮嘱夏侯禹小心修炼保重身体云云。

终于送走了李月,牛大力才开口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情况,我回来看到你在后院大锅中调息,我虽然没练过内功,但也对内功略知一二,你这一调息居然就过了五天,以你的修为不应该能坚持那么久,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禹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这一次修炼的全过程和牛大力全盘托出,牛大力想了想,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开口言道:“运转你十层内力朝我打来。”

夏侯禹哪能不明白牛大力的想法,于是调动内息源源不断的朝手臂之上汇聚,一个弓步跨出,击向牛大力胸前,牛大力只是不动,拳还未到,牛大力却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拳风扑面而来,气机牵引之下,牛大力双眼微微一缩,也不敢以身躯强接这一拳,也是右手挥出与夏侯禹的拳头碰撞在一起,二人双拳交汇在一起,并没有出现如何激烈的碰撞,并不是威力不够,而是两人双拳碰撞的巨力被牛大力以巧劲卸到了地面之上。

牛大力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异之色,开口道:“少爷,你这一拳的力量是你练体修为加上你的内力修为的全力一击,威力怕是已经超过了后天大圆满的水平,除去你的炼体修为,单单说这内力怕是也达到后天大圆满的层次,要不是你牛叔我皮糙肉厚,怕是已经受伤,你才十岁的年纪,真是不得了,你这次药浴使用的那株灵芝怕是非同一般!一株灵芝就能造就一个后天大圆满的内功高手,真是奇迹!那药汁还在后院的大锅之中,应该还能使用两次,真不敢想象你能达到什么层次!”

“真的?大力叔我这内力有后天圆满这么厉害,看来和陆展天的决斗终于有了几分胜算。”

“哦?你要和人决斗?那更好,有目标才有动力,你大力叔我不懂内功,从明天起我会加大对你外功的训练,真想看看你外功也达到后天圆满会是什么样子。哈哈哈,还有你让我送给老爷的灵石,老爷说对过灵石对先天圆满修行的作用巨大,叫你安心修炼,照顾好夫人和小少爷,小小姐。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晚,我们明天见。”

第二十一章 蜕变

时光流逝,转眼已是四个月过去,夏侯禹也刚过了自己的十一岁生日。四个月前,夏侯禹幸运的用紫芝获得了后天大圆满的内力之后,在牛大力的督促之下,继续使用那剩余的药汁,顺利的打通了自己的阴维脉和阴蹻脉,在阴蹻脉打通之后,夏侯禹奇迹般发现自己的带脉居然运转无碍,带脉居然是畅通的,没有缺口!激动得夏侯禹几天睡不着觉,夏侯禹虽然经脉断绝,但并不是所有的经脉都不通,起码这带脉与常人无异,而夏侯禹在打通了阳维脉,阴维脉,阳蹻脉,阴蹻脉,和冲脉之后,加上本就畅通的带脉,身上八大经脉只剩下了任督二脉还未修复,而身躯也在被药浴不断的强化着。

这四个月的修行夏侯禹除了负重锻炼和泡药浴外其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领悟自己的攻击方法,所谓的负重,牛大力不知从那里找来了一件二百来斤重的内衣,这套内衣裤除了奇重无比外,质感居然和普通的衣服差不多,让夏侯禹大为惊奇了一番,可惊奇过后却苦了脸,牛大力居然要求他随时穿戴在内,除了洗澡和逃命,就是连睡觉也不得脱下,在训练中还不让夏侯禹使用任何的内力真气,现在每天除训练身体的体力、力量、速度,还加强了自身身法、攻击技巧、武器的练习。身法:也就是所谓的轻功,这身法修炼好了,进可攻击,退可逃命,乃武学修炼的重要环节。牛大力对于夏侯禹身法的要求无他,只有一个快字!而攻击技巧,就是武功招式,如夏侯禹之前在学院中学习的不羁浪人剑法和骨架击就是武功,训练过程中,夏侯禹不断地磨练这两套武功,并没有去学习其他所谓的高深武学,因为牛大力说一力降十会,大道至简,越是简单的武学越难练好,不要好高骛远,武功的最高境界并不是招式,而是随心所欲无招胜有招的无上境界,这种境界可不是照着秘籍修炼就能达到的,需要自己领悟。而武器!夏侯禹以血炼的七星剑,不断地磨练自己的不羁浪人剑法倒也有了几分模样。荒山之上,牛大力负手而立言到:“经过这四个月的打熬,你这外功也达到了后天中期的地步,想要修炼外功之极致,了解人体。每一次攻击都要让敌人付出最大的代价。同样的一掌击在对方背上,最多让人疼痛,可是同样的一掌击在要害,让人送命。夏侯禹听后,眼中光芒闪闪,只觉大有道理。牛大力见状又继续开始讲解人体的各种要害,夏侯禹努力将这些要害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不单是敌人的要害,也是自己的要害,学好了不单能杀敌,也能救命。这天正午,神武侯府后院之中。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小子,你和那陆展天的决斗时间只剩下两个月了,从今天起,你除了日常的训练外,还要和我进行实战对练,小心了,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出手吧。”夏侯禹听罢也不多言,双拳一挥使出骨架击朝牛大力攻去,夏侯禹双拳带起风劲,宫中直入,朝牛大力下腹击来,只听见一声“发力过猛,破绽在下盘。”牛大力轻轻一拨,右腿一勾夏侯禹被摔了个狗吃屎。“再来!”……只听得“破绽在后心”……“破绽在左手。”……“姿势对了用劲不对。”……。“继续。”……“太慢了,再来。”……“砰!”“砰!”“砰!”“砰!”“砰!”……这天下午夏侯禹被牛大力摔得那是一个七荤八素看,没有摔倒的时候也要被牛大力报以一顿老拳。

一月多月后,神侯府后院,“轰……轰……轰”夏侯禹与牛大力两人身影快速交错,猛烈的气浪不时传出,激起漫天的尘土,“噗!”夏侯禹右腿一个闪电般贴地横扫,“蓬!”的一声,狠狠地踢在牛大力提起格挡的小腿之上,夏侯禹陡然脸色大变,一股恐怖的反弹之力竟然直接从牛大力小腿上传来,牛大力这收腿一挡,不但轻易抵挡了夏侯禹的攻击,还生出了一股反击的后劲还击夏侯禹。“小心了!”牛大力挡住扫腿之后,顺势一个高压劈腿,那粗壮的右腿犹如大斩刀一样劈下,夏侯禹立即双手一撑,整个人犹如一只鸟儿般冲天而起,随后一个翻滚逃逸开去。牛大力一腿狠狠劈在地面之上,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烟尘飞起,等烟尘消去,一个三米大小的深坑就出现在眼前,单单一腿就达到了如此威力,牛大力的实力果然恐怖之极。夏侯禹也不示弱,落地之后立马反身弹起,双脚一跨,飞快的出现在了用力已老新力未生的牛大力身后,探手成抓,朝牛大力后颈抓去,哼!”牛大力一声冷笑。“什么!”夏侯禹感到自己快要抓到牛大力后颈的五指受到一股浑圆有力的气劲冲击,仿佛触电一样五指麻木,“不好!”夏侯禹不敢继续攻击,连忙蹲下一滚,左手一拍地面,整个人斜冲而起,又闪到一旁。“呼!”牛大力的左拳从夏侯禹刚才所在的位置呼啸而过,如果夏侯禹慢上一点就要中了牛大力的回身反手一击。一抹黑影掠过,夏侯禹脸色又一变,立即身形又是一闪,旋即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左肩膀上传来,夏侯禹身形两闪,退到了十米之外,回头看见牛大力手里抓着自己衣服肩头一块布。虽说牛大力手下留情,左肩还是疼的要命。“反应还要再快一些,力不可用老,出力只能八分,抱元守缺,万一对方是故意卖出的破绽,还可有余力收回拳势,抵挡敌人的后招。你可要记住了,要不然就刚才那一下你小命就得交代了。”

“是,大力叔,我记住了。”

牛大力想了想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哎!禹儿,经过这一月的修炼,你外功已迈入后天后期,能和我走到一百多招了,以后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后生可畏,你才小小的十一岁年纪就有如此实力,要是你用上内力,脱下衣服,再运转熔兵卷,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了,虽然你的攻击招式已是不弱,但还尚缺一些经验火候,不经历生死铁血的考验是达不到那种程度的。从明天起你的对手将不再是我,而是真正的敌人,我会带你去找一些对手,他们可就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了,你杀不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杀了你,危急关头你可脱下衣服。”

见牛大力一脸黯然,夏侯禹上前说道,“大力叔,孩儿能有今天的实力绝离不开您的教导,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叔叔,小子在这给你磕头了。”说完立马跪下磕了三个头,牛大力也不阻止,待得夏侯禹起身之后一脸欣慰的看着夏侯禹,眼中有些湿润。

“禹儿,江湖险恶,待得你决斗之后,你大力叔我就要回北塞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要记住自己的心愿,勤加修炼,早日达到先天层次。”

夏侯禹此刻那能听不出来牛大力对自己的关怀之情,这近一年的相处之后,夏侯禹也知道牛大力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也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长辈,观牛大力此时的脸色确是真情流露,才跪下给牛大力磕了三个头,认牛大力做了自己的亲叔叔。于是开口道:“大力叔,禹儿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禹儿在此指天发誓,今生一定达到上仙修为来报答大力叔您对我教导之恩。”牛大力听罢转过身点了点言到“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在侯府门口见。

第二十二章 杀人

第二十二章杀人

烈日当空,紧紧跟在牛大力身后的的夏侯禹也记不清自己和牛大力在这深山丛林里奔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小山包,山包上屋影连片,炊烟升起,好似有人烟居住,牛大力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这山头上居住着一伙剪径贼人,打家劫舍,奸**女无恶不作,我要你自己想办法铲除了这一伙人,一个不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可以,但我是不会对你提供半分帮助的。”

夏侯禹听罢想了想开口道:“任何方法都可以?大力叔这伙人的实力如何?”

“这伙山贼有二十来人,叫狼牙寨,值得注意的只有:大头目江湖诨号马三刀,后天大圆满修为,使得一手精妙的苍狼破月刀法,名号言喻无人能在其手下走过三刀之数,二头目名叫王林诨号风里蛇,善使匕首,为人淫邪且阴险狡诈,善于用毒,也是后天圆满修为,其他的人不过喽啰,你自己小心,我不会在一旁观看,死了也没人救你,你要是能铲除了这伙山贼我自会出现。”

说罢不等夏侯禹反应过来,纵身一跃闯入树林便消失不见。见状夏侯禹独自沉吟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摸清楚这伙贼人的规律再动手不迟。于是缓缓开始朝那小山包靠近。

七日之后,夏侯禹蹲在一蓬灌木丛中,经过七天的观察,夏侯禹基本掌握了这伙贼人的基本规律,每天早上都会放出两个探子去山口的官道上察看是否有商队路人经过,发现目标后,才以狼烟为信号通知山寨出击,每次攻击过往的商队行人,不但劫财,为了保密男丁一律当场杀死,要是遇到有稍有姿色女的,就比死还难受了,被带回山寨不出三天就会被扔到山下,看那样子竟是生生被奸淫而死,实是惨不忍睹,夏侯禹也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侠士,知道自己对上马三刀和风里蛇二人,再加上那些喽罗,自己绝不是对手,也只是暗暗观察并未鲁莽出手,山寨人马出击之后,山寨之中只会留下少许人手看守,晚上有人巡逻,每次两人,分六组,共计十二人,巡逻线路大致不变。了解了情况之后心中已有了定计,先杀探子,然后想办法把马三刀和风里蛇分而击之。

待得第二天一早,夏侯禹早早来到了山口官道处埋伏起来,两个喽啰不一会儿果然如期而至,早有准备的夏侯禹从灌木中跃出偷袭,一拳正中一人后心,那人“噗!”一口鲜血喷出,晃了两下便倒地不动了,另一人反应也快大惊之下立即拔出了腰间朴刀握在手中,大吼道:“你是何人,居然敢伤我狼牙寨之人,纳命来。”

说罢提刀便朝夏侯禹脑门砍去,夏侯禹也不躲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毛贼的手腕,那蟊贼连忙向后撒手,可手腕像是被铁夹子夹住了一般,分毫不动,立马提起右腿向夏侯禹小腹踢来,夏侯禹还是不动,只是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想是那毛贼的手腕被捏断了,那毛贼被突入而来的剧痛打断了踢腿,跪倒在地大叫饶命,夏侯禹才将那毛贼提起仍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说!你们山寨共有多少人马?”

那蟊贼早就被吓的肝胆俱裂,于是连忙开口:“大侠饶命,饶命啊,回大侠,山寨之中共有二十三人。”

夏侯禹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去!燃起你们的狼烟,休要耍花招,不然下一次捏的是你的左腿。”

那毛贼听罢连忙应是,用仅余的左手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些药面,洒在了以前架好的柴火之上,用点燃之后,一阵黄色的烟雾飘然而起。夏侯禹见状,也不多言,手心石子一弹,那毛贼脑门顿时出现了一个拇指大的窟窿,鲜血混着脑浆泊泊流出,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缓缓倒下。夏侯禹看着二人的尸体,脸色苍白一股呕吐感传来,这是夏侯禹的前世今生第一次杀人,心理障碍还是有的,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自言自语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解决了两个,还剩二十一个。”然后提起身法认准方向朝狼牙寨方向跃去。

不一会,狼牙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山口,马三刀定眼望去并未见有任何商队行人出现,心中疑惑之下,气运丹田朝山坡山用力吼去:“赵四,刘能你们两个小崽子乱放什么信号?商队在哪里?快给我滚下来!”

过了半晌也无人出现,眉头一邹,和风里蛇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小的们,你们在此戒备,我和二当家上去看看,”众人应是,说罢跳下马,和风里蛇一前一后朝山上探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马三刀人马前脚刚到山口夏侯禹也摸到了狼牙寨山门,门口站着两个守卫,炎热的日头烘烤之下,两个守卫无精打采的杵着长枪站在门口闲聊,夏侯禹悄悄靠近二人,俯下身去抓了几枚枚石子,以飞蝗石手法朝二人眉间打去,“咻,咻”空气中传来了剧烈破空之声,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枚石子便正中二人眉心,两个血洞出现,二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夏侯禹一跃而起朝山寨内摸去,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就潜行到了一幢有人看守的小木楼前,只见这木楼门口站着一个黑铁大汉,悄悄靠近之后,依法打出飞蝗石,待得破空之身响起,只见那黑铁大汉一个铁板桥躲了过去,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怒吼道:“何方鼠辈敢偷袭你王彪爷爷,出来受死。”

夏侯禹见状缓缓的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你是谁,居然敢偷袭于我,纳命来。”一跃朝夏侯禹扑来。“我是来取你性命之人。”言罢双膝微微一曲,双手环绕聚力往上一托,使出了骨架击中的托天式,架住了王彪的纵身一扑,一股力道传来,夏侯禹感应了一下,这王彪大约只有后天中期修为,如何是自己对手,双手一错,大吼道:“开天!”磅礴的真气一拥而上双臂,抓住了王彪的右手和左肩用力一扯,王彪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脑子中顿时天旋地转,右手剧痛传来,心中大骇,这是何等力量,是先天高手?我居然在这孩童手中一个回合都走不过?未等王彪反应过来,自己一条手臂已被夏侯禹生生撕扯下来,王彪那断臂之处,鲜血狂涌而出,喷了夏侯禹一头一脸,夏侯禹连忙将人和手臂扔到一旁大叫晦气。原是一时觉得把人生撕了是何等的威武,但却忘记了血的事,弄了自己一个灰头土脸,自己也觉得好笑,又走到那王彪身前,这王彪血流如柱,却并未晕过去,见夏侯禹又朝他走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之色,夏侯禹蹲下身去,点了王彪的穴道,止住了狂流的鲜血,才微笑着说道:“大哥,小弟有事相询,还望大哥知无不言,你也可以不说,但是。。。”

又笑眯眯的瞄了一眼这王彪仅余的左手。夏侯禹这笑容望在王彪眼里,比那恶魔还要可怕,顿时一股恶臭从其两跨间传出。试想一个满脸鲜血的人对着你微笑,撕了你一条手臂,还风轻云淡的和你说话,任何人都会觉得害怕,颤声道:“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杀我!”

“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你们抢来的宝物藏在什么地方?第二个你们山寨里现在还有多少人,都在哪?”

“剩下的人都在西北方的房里,至于宝物我不知道,都是有大当家和二当家保管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放在哪里。”

“不知?你们大当家二当家住哪?”

“就是身后的的这幢小楼,大当家住上面,二当家住下边。宝物放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

又瞄了一眼王彪的左手“大侠饶命,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大当家会法术啊,每次我们劫来的财物交到大当家房中,不管有多少都会消失不见,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王彪用哭声呜咽着说完。

见状,夏侯禹也知道这王彪把知道的都说了,伸手将这王彪的喉咙捏碎了才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有暗格机关?”,用劲一把扭断了挂在一楼门上的铜锁推门进去,翻找了了半天也不见任何机关,倒是有不少药瓶,翻找之时一晃眼看见了一个瓷瓶上上写着断肠散三字,灵机一动将断肠散放入怀中,又朝二楼走去,翻遍了所有地方,别说宝物,就是铜钱也没见一个,心中大呼晦气。

转身出了小楼,朝西北方奔去,来到了之前王彪所说的平房,只听见里边,“大,大,大,小,小,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朝窗口瞄了一眼,见一伙人有六个在里边赌钱,也不多说,推门进去,未等六人反应过来,便出手击杀了一人,剩余五人也基本没有什么武艺,都是喽啰级别的,但见状还是抽出了身边的武器,叫嚷着,恶狠狠的朝夏侯禹挥来。夏侯禹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哎”之前虽然已杀了五人,反胃之感已淡了很多,但面对这一伙对他而言没有多少威胁的贼人,心中还是有一丝不忍,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但自己两世活了30多年也明白,学武这一关自己是迟早要过的,妇人之仁只会害死自己,这也是牛大力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再加上这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有有什么不忍心的呢。想罢,狠下心来,左步跨出,身影闪过,五人没一人走过一招,全躺倒在地,有的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还剩十五个。”夏侯禹沾满鲜血的脸带着一脸冷漠,淡淡的说道,转身来到了一口水井之处,掏出怀中的断肠散,打开塞子,连瓶子一起扔到了井中,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彩,找地方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第二十三章 殃及池鱼

却说那马三刀与风里蛇小心翼翼的摸到山头之上后,见到的却是两具尸体,从刘能赵四的尸体之上翻看痕迹之后得出了结论:高手所为,心道也许是点子扎手,放狼烟被人发现给当场杀灭了,也未多想,正准备下山召集兄弟们回狼牙寨,也是不巧,那山口拐角处却出现了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多岁,女的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如果此时夏侯禹在此一定会认出那中年人正是学院之中的武教头钱多多。

这一下可坏了事,风里蛇见到那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淫邪的笑容,对马三刀言到:“大哥,你看那小妞真水灵,不如弄回去让兄弟们开开心,今天这趟也不算白跑。”

马三刀眉头微皱,“贤弟你观那男子脚步成稳,身上隐隐有气息缠绕,太阳穴鼓胀,修为怕是在你我之上,是个先天高手也说不定,这买卖不划算,还是算了。”

风里蛇听罢连忙道:“大哥,要不这样,我去路口埋伏以狼牙毒镖偷袭,要是他中了毒镖,我兄弟二人与他周旋几下,待得他毒发,嘿嘿。”

“如此也到可以,但要是你毒镖未中,立马转身就走不得交手,此事就此作罢,他带着个女孩量他也不敢追击。”

“是,大哥。”言罢二人急赶下山招呼了一下手下的喽啰藏好,自己二人来到了官道边上一处草木茂密之地屏住呼气隐蔽起来。只见远处那汉子牵着马,那女孩坐在马上和那汉子不断地在交谈着什么,缓缓靠近,只听见隐约传来“离家出走。。。回去。。。爷爷等字眼。”

风里蛇听到那女孩银铃般的声音,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压下心头欲火,拽紧了手中五枚狼牙镖。“钱叔叔,回去之后你在爷爷面前可要为我多说好话,不然非被爷爷他。。。”就在这时只听见“咻,咻”两声,只见两枚飞镖一上一下朝坐在马上的少女胸前和大腿飞来,那汉子反应极快,声至镖未到,便做出了反应,大吼道“依晨小心。”

说着便转身一把要将那女孩拉下马来,可接着又听见背后传来“咻咻”两声激烈的破空之声,这后两枚暗器的力道确是比前两枚快了不止一倍,心中大惊之下,只得手中一用力,先将女孩掀到了马后躲开了之前的两支暗器,才顺势用手在马鞍之上一按,借力高高跃起,险险的躲过了后两枚暗器,可在跃起快要下落之时,“咻”一枚狼牙镖直朝那汉子胸前打来,那汉子正在下落之中,一口内息用尽,新力未生,下落悬空又无处借力,眼见就要被那暗器击中胸口,情急之下,只得身体一躬,避过了要害,“扑哧”一声,被那暗器击中肩头,才落下地来。只听得一声“大哥,成了!”

从暗器飞来之处人影闪动走出了二人,正是马三刀和风里蛇。钱多多见状,微一运内力,就知道那表上有毒,当下面不改色,双拳一抱:“二位兄台,贵姓?我们素未蒙面,不知为何偷袭我们,偷袭我也就算了,居然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出手偷袭,甚是叫人不齿。”

“呵呵,兄台客气了,以你的身手,不先偷袭这小美人,焉能击得中你?呵呵,废话也不多说,留下身上的财物,和这小美人你自己滚吧,不然可别怪爷爷的刀不长眼。”

钱多多听罢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要是逃跑,依晨就无法带走,二人也留不住自己,但要是留下,正常时候这二人也未必是自己对手,但现在中了毒,如果不及时把毒逼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心中大急,只能拼了,趁着毒未发作,将这二人拿下才有希望,于是对那惊魂未定的女孩大叫了一声:“依晨你快跑,我来对付着二人。”

那依晨听罢也知自己留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站起身来朝后跑去,见状,只见马三刀拔出腰间佩刀一刀朝钱多多腰上砍来,而风里蛇淫笑着说了一声“走不了的,小美人!”朝另一个方向一跃而起,朝那女孩抓去,钱多多见状,飞奔上去想要拦住风里蛇,腰间肌肉一紧,确是马山刀的腰斩一刀到了,当下无奈,放弃了去拦截风里蛇,腰身一扭让过了腰斩一刀,双手一拨,朝那风里蛇手腕抹去,那风里蛇没人拦截,两步便追上那女孩,只见风里蛇大袖朝那女孩一挥,那女孩只觉喉头一甜,便意识模糊昏了过去,那风里蛇见状,微微一笑,也不管那女孩,转身又朝钱多多跃去。

马三刀见钱多多朝自己手腕抹来,也不回避回过刀身,左掌拍出,与钱多多硬碰硬对了一掌,只觉一股巨力传来,向后一翻借力消除了后劲退出一丈外才站稳,手掌更是隐隐作痛,心道:果然是高手,要不是中了老二的毒,自己二人绝对是找死来了,可现在,哼哼!”就在这时,用毒雾迷倒了那少女的风里蛇也来到了跟前,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又朝钱多多攻去,钱多多恼怒这风里蛇暗器偷袭,手段阴毒呼的一掌向风里蛇猛击过去。风里蛇虽未领教过他掌力的厉害,但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双掌齐出全力抵御出手架住。钱多多顺势一带将自己与风里蛇二人的掌力都引了开来斜斜劈向马三刀。马三刀最擅长的本领是“苍狼破月刀法”之技,苍狼二字也显出其身法的不凡,但钱多多这一招挟着二人的掌力,力道太过剧烈自知无法硬接,当即凝运内力双掌推出同时向后飘开了三丈,才躲开了这凌厉一击,却也被掌风刮得面颊生痛。风里蛇见状,知被钱多多借力差点伤了自己大哥,心中大怒,又是一掌朝钱多多劈来,钱多多身子微侧避开风里蛇的掌力大喝一声犹似半空响了个霹雳,右拳向游走而来的马三刀打出。他身材魁伟比马三刀足足高了一个头这一拳打将出去正对准了他面门。马三刀对他之前两掌还存惧意听到这一声大喝宛如雷震更是心惊。钱多多这一拳来得好快,之前掌击风里蛇斜劈自己两招接连而施快如电闪,心下大惊,马三刀待要招架,拳力已及面门。总算他身手也是不凡,后体内自然而然地生出反应,脑袋向后急仰两个空心斗向后翻出这才在间发不容之际避开了这千斤一击。马三刀只听得“噗”肩头一痛,原是那钱多多见马三躲避开了自己全力一击,拔出了插在自己肩头的狼牙镖,反手朝马三刀甩去,马山刀刚避过致命一拳,还未回过神便被这回敬而来的狼牙镖击中了肩头,马三刀心中大骇,连忙和风里蛇要来了解药服下,才又一起围攻钱多多。

钱多多和风里蛇、马三刀相斗,最初十招内力激发颇占上风但到十余招后自己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只觉马三刀每一刀击出、风里蛇每一掌拍来都是需全力招架抵挡,加之风里蛇不时的还用暗器偷袭,不由得大为难当。风里蛇看透其中的诀窍,马三刀也是心下雪亮知道如此斗将下去只须磨到钱多多毒气攻心,自己二人便可得手,于是出刀之际暗暗留下几分内力只是游走不在硬拼。风里蛇也是如此,叫钱多多那是一个无奈,转瞬之间三人翻翻滚滚的已拆了百余招。钱多多脑子已感昏沉,心中大急,连使巧劲卖出破绽希望诱使二人上当。哪知二人打定了主意磨死他,一沾及走绝不深入,钱多多慢慢的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手上的劲力也越来越小,双腿一软就此软倒在地,二人见状心中大喜,但也是谨慎,风里蛇又对着钱多多又甩出数枚暗器,全部打在了钱多多身上,见还是毫无反应,马三刀才走上前去,一刀砍下了钱多多的头颅。

“去召集兄弟们回山。”风里蛇听罢,笑眯眯的提起了那少女放在马上,召集了人马和马三刀一起呼啸着朝狼牙寨行去。就此钱多多这一个一元堂先天教头,就此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深山之中,要说来这钱多多的死与夏侯禹也大有干系,要不是夏侯禹放出狼烟调虎离山,这钱多多与少女二人也不会受这鱼池之殃。一饮一啄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十四章 初遇

话说那马三刀一伙呼啸着回到山寨之后,发现了山寨之中留下守卫的人全部被杀了,手法干净利落,无一活口,那王彪死的更是惨不忍睹,一条手臂尽然被生生撕下,小楼之前血溅得一地,马三刀心中大怒,一天之中自己居然折了十个手下,自己本来的二十多个手下,现在只剩下了十多个,叫来了风里蛇商议对策,马三刀与风里蛇研究了半晌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仇家上门寻仇来了,但来者不是二人的对手,只敢在二人离开山寨之后,才来杀人泄愤,见自己二人回山,不敢力敌又溜走了。如果真是绝世高手直接杀上门来,自己二人也绝不是对手,还商量定下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谋,想把敌人诱出消灭,商议了一会,也没什么实质上的进展,便吩咐剩下的喽啰埋锅造饭,自己和风里蛇闲聊了起来,聊了一会,风里蛇起身微微一笑,“大哥,小弟我也乏了就先回房休息一下,这就告退了。”

马三刀看他一脸猥琐的笑容,那能不明白他心里在惦记着什么,但因自己今天肩头受伤,也就去了那个心思,淡淡的说道:“你温柔些,别把人弄死了,给兄弟们留点汤喝。”

“小弟省得。”言罢转身走出了大堂,朝自己的小楼走去,来到小楼门口遣散了周围守卫,吩咐守卫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得靠近,喽啰们只得应是。风里蛇兴奋的哼起了小曲,来到门口推门进去,那少女早已醒来,被反绑在椅子之上,见有人推门进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之色,最郁闷的就是夏侯禹了,本来打算躲在这房间床下守株待兔偷袭风里蛇,却没想到风里蛇没回来,却有两个小喽啰送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姑娘,这小姑娘进屋之后,吓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坏了自己的计划。正感郁闷之时,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立马屏住呼吸,从床缝间定眼望去,进来之人一脸猥琐像,正是那风里蛇,只见那风里蛇搓了搓***笑道:“小娘子,让你久等了,敢问小娘子芳名?”

见这般情况那小姑娘还哪能不明白这猥琐之人要干什么,心中大急“淫贼,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我钱叔叔来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那风里蛇微笑着摸了一把那女孩的脸蛋微微笑道:“哦,你钱叔叔?莫不是和你一起的那个黑面汉子?呵呵,不知道尸体被野狗吃干净了没有,你爷爷又是什么人啊?说出来让相公听听,以后要是遇上了咱爷爷才好认亲,你说不是?”

那女孩不知是听到钱多多的死讯还是因为被风里蛇摸到脸蛋,身子一颤,眼眶中已含起了泪水,喊叫道:“你个淫贼,你们杀了钱叔叔,你们。。。是凶手,恶棍,啊。。。!快住手!我叫公羊依晨,我爷爷是大夏王朝第一高手公羊剑八,我要是有个好歹,以我爷爷的上仙修为,很快就可以找到这里,你快住手,我。。。我叫爷爷杀光你们所有人。”

听到这里停下了向下游走右手惊道:“什么,你是公羊剑八的孙女?”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今天官道上那人处理的不算干净,要是被公羊剑八寻来发现就糟了,这女人更是留不得,得赶快去和大哥商议一下。”

刚打定注意准备离去,抬起头看到了那惊吓过度,哭得雨带桃花的公羊依晨,不由得淫心大起。什么第一高手,什么公羊剑八统统都抛到了脑后,眼中只剩下了这眼前的小美人。躲在床底下的夏侯禹听到二人所言,心中也是大惊,这女孩是那公羊老头的孙女?怎么跑到这贼窝中来了,常人也就罢了,公羊剑八对自己还不错,要是见死不救于心难安,钱叔叔?钱?难道是钱多多钱教头?转念一想又觉不大可能,以钱教头先天级的修为,这破山寨中的所有毛贼全部捆起来抱成团也绝不是钱教头的对手,心下便不再多想,屏住呼吸准备偷袭风里蛇。风里蛇淫心大动,直接在公羊依晨身上上下其手起来,公羊依晨双手双脚被绑,无法反抗,吓得小姑娘尖叫不断,眼中泪水滚滚而出,那风里蛇不管其尖叫,开始撕扯起女孩衣服来,“嗤”一声一双洁白无暇的手臂露出,更是兽性大发,又朝女孩胸前撕去,女孩见他那肮脏的手掌朝自己抓来,心下大急,张口使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手指咬去,风里蛇大意之下竟被公羊依晨一口咬中手腕,一股剧痛转来,只见那手臂上差点被公羊依晨生生咬下了一块肉,鲜血凌琳,疼的风里蛇兴致顿时去了大半,“啪”一耳光重重的扇在那小女孩脸上,“小蹄子还挺倔,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了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捏住公羊依晨的脸颊,一股脑的朝其口中灌了下去,小女孩奋力挣扎,但是于事无补,只得含着眼泪,咕咕咕的被灌下不少药汁。夏侯禹见风里蛇一脸狰狞的再灌公羊依晨吃药,正好背对自己,正是出手的好机会,暗暗运转内力准备全力一击,转瞬之间,“咣”一声,夏侯禹从床底下奋力出击,一掌拍出,劲力排山倒海,掌未至,掌风已起,风里蛇正灌药灌得起劲,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巨响,绝强的气劲让自己后心一凉,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向右闪避,“噗”一声,风里蛇虽然避开了自己后心要害,但还是在夏侯禹有心算计之下,全力一击重重的印在了左腿之上,“咔嚓”一声传来,左腿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心知自己左腿怕是被废了,立马单腿跃起转身迎敌,反手就是两枚狼牙镖,夏侯禹见状微微侧身让过,心中也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立马一步逼近朝风里蛇攻来,风里蛇终于回头看到了偷袭自己之人,居然是一个背负长剑的孩童,心中一愣,趁着风里蛇失神之际,夏侯禹弓步跨出,左腿一扫,使出了一招秋风扫落叶,又朝风里蛇下盘扫去,已是独腿支撑的风里蛇在微微一顿之后,也立即做出了反映,身子向后一倒,徒手倒立翻滚,躲过了这一扫,另一只手朝夏侯禹隔孔挥来,夏侯禹见状也不惊讶,立即屏住呼吸,浑身真气激发,袖子也是用力朝前一甩,一股真气形成的无形风力朝风里蛇倒卷而去,风里蛇大惊,只觉喉头一甜,屏住呼吸已是来不及,自己吸入了毒气。说来也是夏侯禹准备充足,之前踩点之时对这风里蛇和马三刀多次观察,早已知其手段,这挥袖洒毒的手法见过多次,因此早有防备,而风里蛇本是用毒高手,对自己这招袖里云烟确实信心十足,无数武林高手悴及不防之下,都着了自己的暗算,任你有再高的武功,这毒雾只要吸入一口,保证你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任人鱼肉。也因为信心十足反而中了自己的毒,这毒雾一入鼻腔,风里蛇就知不妙,连忙从怀中摸出解药就要服用,一旁的夏侯禹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大吼一声“破天式”顿时内力激荡,使出骨架击中招式一一朝风里蛇攻去,不让风里蛇有任何喘息之机,这一下风里蛇却陷入了两难之计,服用解药势必被夏侯禹击中,想到之前夏侯禹石破天惊的一击,不由得不寒而栗,但一直招架躲闪不服用解药,待药力发作也是必死无疑。心中一横,转过后背相对夏侯禹,拼着硬吃夏侯禹一招也要服下解药才有一线生机,解药刚入口,只觉后心一痛,心知是夏侯禹击到自己了,连忙运转全部内力朝后心聚去,以求减小这一击的伤害,哪知疼痛感并没有减小,反而传到了前胸,低头一看,只见一抹鲜红的剑尖从自己胸口穿出,不可思议的回头望了夏侯禹一眼,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用。。。剑!”眼前一黑就此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夏侯禹从风里蛇尸身之上抽出七星剑,剑身居然滴血未染,心中大叹好剑!才插入剑鞘背好。

转身全看见那公羊依晨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潮红双眼迷离,不时传出一身嘤咛,连忙上前将其身上的绳索解开,只见那女孩面目生的极其俊秀,露出的手臂与羊脂凝玉相若,心神也是一晃,连骂自己禽兽,才稳住了心神,继续解绳,刚解开全部绳索只听‘嗯!’一声见那女孩身体下滑,就要摔倒,下意识俯身伸手去扶。公羊依晨软洋洋的靠在了他身上,左臂伸出勾住他脖子蓦地里手臂一紧将夏侯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胸里,夏侯禹只觉面上一软,一股淡淡的少女清香扑鼻而入,心中也是极为享受,直到快喘不过气了,才伸出头来,伸出头来的一瞬间,看到公羊依晨迷离的面容,霎时间血脉喷张不可遏止,温香软玉在怀,无法忍受,更见这姑娘娇喘细细幽香阵阵,心情大乱脑子一热便往她唇上吻去。这一吻之下公羊依晨登时全身酸软,不断地朝夏侯禹身上摸去,夏侯禹温柔的抱起她身子往床上放落伸手解开了她的几个衣扣,抱住我。”夏侯禹见得这景象听得这言语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不断的撕扯起女孩的衣服来,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夏侯禹两世为人虽都未碰过女人,但前世毛片看的却是不少,被这公羊依晨一激,爆发出了人人有生俱来的本性,所有念头都抛到了脑后,不一会公羊依晨便被夏侯禹剥成了一个白瓷娃娃一般,和夏侯宇在床上不断的扭动,夏侯禹热血沸腾,不断的亲吻着公羊依晨,已顾不了许多,却被突如其来的现实,如一桶冰水泼了个透心凉,呆呆望着自己,差点哭了出来,自己有30多岁成年人的思想和想法,但这具身躯才13岁啊,自己瞎搞了半天什么也做不了,入宝山而空手归,沮丧之下,无奈笑道:“看来还是得做正人君子了。”推开了还不断在自己身上摩擦的公羊依晨,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定了下心神,也觉自己荒唐,正事未做,旁边还躺着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自己居然起了那心思,又看了那白玉一般的公羊依晨,从房间的衣柜中找出了一套男士衣服,走上前去给公羊依晨穿戴起来,此间过程不必多说,一番香艳揩油那是少不了的,待得一盏茶功夫,才将其衣服穿戴整齐,见这公羊依晨还是神智迷离,无奈之下只得再用绳子将其绑住,堵住嘴,放入衣柜中藏好以保其安全,才转身推门出去进行自己的杀人大计。

第二十五章 灭寨

话说安稳好了公羊依晨,夏侯禹摸出了小楼,只见天空之上一缕炊烟升起。心中一动,知道成了,找了处草木茂密之处藏下,只待好戏上演,却说那山寨厅堂之中,饭菜上其,一喽啰上前向刚包扎好伤口的马三刀禀报道:“大当家的,饭造好了,请大当家用饭。”

“我还要调息一会,你们先吃,二当家哪边就别去打扰了,免得坏了他兴致。”说罢开始闭目调息,那喽罗也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一盏茶的功夫,正吃得狼吞虎咽的贼子们,一个个的肚子开始绞痛,且越来越激烈,神智还醒的心中一惊,“不好,大家不要吃了,饭菜有毒,快去找二当家救命。”

开口这人也算机灵,知道这是中毒的症状,连忙招呼起其他人朝风里蛇的房间跑去,因为都知道二当家善用毒,也能解毒,众人离着那小楼还有一百来步,一个个就开始口吐白沫,不断地有人摔倒在地,抽搐不止,隐藏一旁的夏侯禹见状,心中也是大惊,暗道这风里蛇毒药好生厉害,这么一小瓶毒药被井水稀释用来做饭,还有那么大的毒性,真是对得起断肠散的金字招牌,什么是良心药?这就是!可惜配药的大夫死得早了点。正在胡斯乱想之际,只见一道黑影从远处朝风里蛇飞跃而来,口中吼道:“二弟,你快出来看看,兄弟们都中毒了,速速想法解救一二。”

夏侯禹见这矫健黑影心中无奈想到“这王八羔子怎么没中毒,这不科学啊,看来一场恶战还是少不了。”心念一起夏侯禹在马三刀掠过之时果断出手,一记破天式飞跃而而出朝马三刀后心打去,马三刀后心一凉,知道有人偷袭,也不惊慌,居然如苍狼反扑一般在空中一扭,反过身来,和夏侯禹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夏侯禹只觉一股巨痛从手心传来,连忙后翻一圈才卸去那强劲的力道,心中对马三刀的重视又提高了几分。马三刀在与夏侯禹对了一掌之后也是心中大惊,这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一个孩童,居然和自己对了一掌之后,震得自己手掌隐隐发麻,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偷袭于我?你家大人何在?”

“我是谁?哈哈哈哈!这还用问?我是杀你之人,你那二当家也已是我的刀下亡魂,整个狼牙寨无恶不作,小爷我替天行道,现在只等你去和他们团聚了!”

马三刀听罢并未如夏侯禹预料中的愤怒,只是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开便口道:“一切都是你干的?那也不必多说,杀人者人恒杀之,做了山贼都有这么一天,你要杀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出手吧!”

夏侯禹知道其利害,心中一片宁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马三刀身上,他明白马三刀实力超过他,所有他必须冷静,必须抓住敌人的破绽,他只能等待对手露出破绽,而后出致命一击。“哈哈,你不敢出手就先吃我一拳!”

马三刀走了过来,陡然身形犹如一只野狼一样猛冲过来,体内达到后天极限的《苍狼劲》完爆,身上肌肉完全坟起,青筋更是暴突,右拳上道道气劲环绕其上,没有人怀疑这拳头威力。夏侯禹眼睛陡然眯起,身形陡然犹如闪电一样飘起,同时探手成爪,狠狠地抓在马三刀的右腕关节处。“给我断!”夏侯禹眼睛暴睁,一声怒喝!同时内息滚滚而上在右爪之中飞速运转,后天大圆满的内力加上后天后期外功指力,就是砖块都可以轻易抓个粉碎。夏侯禹的力量之强根本毋庸置疑,此刻夏侯禹抓的位置,正是马三刀右腕关节处。

“哼!”马三刀一声冷笑。“什么!”夏侯禹感到自己五指受到一股浑圆有力的气劲冲击,仿佛触电一样五指麻,“不好!”夏侯禹根本来不及继续攻击,连忙极蹲下,滚到一旁。“呼!”只见马三刀在腰间一拍,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宝刀朝夏侯禹刚才所在的位置呼啸而过,只见那宝刀寒光闪闪,露出了一股不凡之色。如果夏侯禹慢上一点就要中了马三刀这突入而来的一刀。黑影一闪,夏侯禹脸色又是一变,立即身形又是一闪,躲到了就到了十米之外,只见之前所站之地马三刀倒提宝刀冷冷看着夏侯禹。夏侯禹往自己肩头望去,外衣却是破了一个一寸的口子,自己要是慢上一步,怕是已经被劈成两半了,“好险。”夏侯禹盯着马三刀,左肩却破碎之处,丝丝凉意传来。立刻反手拔出了后背的七星剑握在手中,心中才踏实了少许。“反应真是蛮快的,这都没死,想杀我你还不够格。”马三刀淡淡的说道。

夏侯禹心中却是暗暗想道“速度,那马三刀确实很快,但自己还穿着内衣,退下之后未必就输给他”于是一把撕下了破损外衣,将内衣解下丢在一旁,震起了不少尘土,马三刀见状也是微微奇怪,笑道:“打到脱衣服了?老子可不好这口,给我死来!”说罢挥刀出手,漫天刀影犹如雨点一样倾盆而下,密不透风的朝夏侯禹罩来!

夏侯禹提起身法顿时觉得速度快了不少,不断躲避,一瞬间就到了马三刀左侧,一剑全力刺向腋下,马三刀只是单臂一收,漫天刀影化作一点,“噹”的一声响过,并未如夏侯禹预料中一样刺破那马三刀的兵刃,而是被马三刀一隔就轻易挡了夏侯禹这一招直刺。夏侯禹见状知那马三刀兵刃也是了得,左拳立即挥出砸向了马三刀的左肩,只见马三刀并未为防御,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马山刀的肩上,夏侯禹觉得一阵剧痛传来,却仿佛击在锐器之上一般,拳头却是已鲜血淋淋。“哈哈哈哈,好玩吗,这是我祖传的尖刺甲,只管放手攻来,你还伤我不得!”马三刀大笑说道,的确马三刀这尖刺甲虽没有多少防御力,但其上布满了冰铁倒刺,不用兵刃徒手确实伤不了他,夏侯禹只能以剑攻击,手上的功夫不敢朝其身上击去,以免再次受伤“噹!”“噹!”“噹!”“噹!”“噹!”……夏侯禹整个人极的移动着,手中七星剑如使臂肘,时而刺,时而挑,一套不羁浪人剑法使的是圆转如意,那马三刀也不遑多让,苍狼破月刀法招招朝夏侯宇要害攻来,二人你来我去刀光剑影已是一百多招开外。那马三刀见自己对一个小毛孩久攻不下,那小孩虽奈何自己不得,心中也起了焦急之意,怒目一横,出招空档之际,左手在腰间一个小口袋上一拍,反手手中就多了一张黄纸,一咬舌尖,一口鲜血朝那黄纸喷去,大叫一声:“去死!”将那黄纸朝夏侯禹甩来,只见那黄纸在空中猛的化作一道流光,直击夏侯禹胸口飞来。

夏侯禹在听到那句“去死!”之时,只觉汗毛倒立,一股生死危机显现,不敢多想也大吼道:“熔!”手中七星剑寒光一闪,融入了夏侯禹身躯。这时那黄光也已到了身前,不做多想,便伸手朝那黄光抓去,一痛彻心扉的感觉传来,那黄光居然穿透了自己熔兵入体坚逾钢铁的手掌,继续朝自己眉间刺来,闪躲已是来不及,心中大惊,拼了!身子非但没有后退,忍住手上剧痛反而朝那黄光迎去,只听“扑哧”一声那黄光穿过了夏侯禹的右胸,又飞了一段距离在才夏侯禹身后不远处化作一张黄纸落下,只见夏侯禹右胸之上出现了一个半寸的透明窟窿,鲜血不断流出,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夏侯禹并未就此倒下,而是咬了咬牙,用尽全力一拳打向马三刀胸前,马三刀见状,心中冷笑只道是这人受伤昏了头,忘记了了自己的尖刺甲,也不躲闪,挥起宝刀就朝夏侯禹颈间砍去,只待一幅身首异处的景象出现。“轰”一声响过“什么!”马三刀只感到胸前一阵剧痛闪过,仿佛自己五脏六腑都化作了一团。一口老血喷出,停住了向夏侯禹颈间挥去的宝刀,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跪倒在地,不甘的眼神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夏侯禹徒手击打在自己的尖刺甲之上为什么没有受伤!

夏侯禹见马三刀跪倒之后,不敢大意,再次出手将马三刀头颅一掌击碎,心下松才了一口气,连忙坐下运转真气封住了穴道,止住了流血,坐在地上又调息了一会,知道自己伤了肺叶一时半会是好不了,捂着胸口一脸疑惑的捡起了那击伤自己的黄纸,只见那黄纸上居然没有半分血迹,上边用朱砂弯弯扭扭的描绘了一些奇怪的线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也知这是宝贝才将其贴胸收好,又在马三刀尸体上摸索了一会,发现其身上只有一个小布袋并无他物,打斗之时好像那兵刃和这黄纸都是从这里边拿出来的,顿觉十分奇异,伸出受伤的右手抓起了这小布袋,只见在抓起这小布袋的瞬间,手上伤口尽然传来了一股吸力,在吸收自己的血液,有过被吸血经验的夏侯禹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但并未将这小布袋扔掉,继续拿在手中,这布袋并没有像七星剑一样要将自己掏空,只是半盏茶的的功夫,这小布袋便停止了吸血,夏侯禹顿时发现自己和这小布袋心神之间也有了一丝如七星剑的联系,但并没有如七星剑和自己的那样强烈,定神感应去,只见自己心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三丈见方的空间,里边琳琅满目,放满了各式各样物品,有钱财、有武器、还有一些自己写没见过的东西,当下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幻想朝一锭金子抓去,那金子果然出现在了手中,幻想放回去,那金子又立即在自己手中消失,反复试验了几次,大觉稀奇,便将小布袋命名为储物袋,才把自己的七星剑和那马三刀的兵刃及那黄纸一起收到了储物袋中,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朝小楼走去。

第二十六章 清点收获

夏侯禹来到了风里蛇的房间之中,打开衣柜,见那公羊依晨在里边已然睡着,像是那邪恶的药性过去了,拔出其口中破布,转身拿起旁边一个茶壶中的凉茶水朝公羊依晨脸上泼去,“嗯”一声传来,那公羊依晨慢慢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顿时回忆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儿,立刻又尖叫道:“啊!你这个恶贼,快滚开,快把我放了,等我爷爷。。。”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别叫了,贼人都已经死了,瞎嚷嚷什么,我现在就帮你解开绳子,我为了救你受伤了,把你解开,你得把我扶到官道上去。”

听到这言语,公羊依晨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定神望去,只看到一个一脸青涩身材壮硕的男子满身鲜血的站在自己身前,细观其五官,发现自己对这面孔尽然有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与一段香艳旖旎的梦有关,脸上一红,点了点头,“那你快将我解开吧。”

夏侯禹听罢,弯下身就去解公羊依晨身上的绳索,可刚一弯腰,胸前一痛,伤口又被拉裂,鲜血波波的流出,但依然咬着牙将公羊依晨解开,公羊依晨将一切默默的看在眼里,却不说话,夏侯禹开口道:“公羊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也是一元堂的学生,名叫夏侯禹,来此剿灭这伙山贼,碰巧救了你,我有一事相问,还望小姐告知。”

公羊依晨解开听见夏侯禹三字微微觉得耳熟,自己好像在哪听过,但见这夏侯禹说自己是一元堂学生也就不再奇怪,也许是自己的爷爷在自己面漆前提过,但发现自己下身一片泥泞,但却还是完璧,心中一松,但又发现自己穿着男人的衣衫,心知定然是眼前这少年所为,脸上一红,低着头不敢看向夏侯禹答道:“谢谢你相救,等回去我一定叫爷爷好好感谢你,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那贼人和你交谈之时提到的钱叔叔,可是钱多多钱教头?”

“你认识钱叔叔?呜~!嗯,都怪我任性乱跑,钱叔叔为了救我被他们害死了,呜~”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呜咽着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昏倒前的经过和夏侯宇一一道出,夏侯禹听罢神色也是一暗,正面交手,这二贼绝不是钱教头对手,可要是用上毒,再回忆起风里蛇的手段,要是全无防备之下,钱教头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于是开口安慰道:“别难过了,也许钱教头只是逃走了,等他解了毒自然会来找你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只见那公羊依晨半天也没站起来,心道兴许是之前那药性太烈,伸出手去准备拉她一把,却被公羊依晨这一拉,牵动胸前伤口,眼前一黑就此昏倒过去,正正的压在了公羊依晨的娇躯之上,余毒未清的公羊依晨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将这夏侯禹挪开半分,只得在力气恢复之前任由其压在自己身上,近若咫尺肌肤相接望着夏侯禹肥嘟嘟的五官,感受着其鼻中呼出的气息喷的自己痒痒麻麻的,不由得回忆起了之前那个旖旎的梦境,二人竟然重合在了一起,心中又是惊慌又是渴望,一股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愫在心中缓缓升起,眼皮也越来越重慢慢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缓缓醒来,睁眼望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小子你醒了?身子骨还不错,我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能醒来呢。”

夏侯禹定神望去,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坐在房间之中,正是公羊剑八,下意识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胸口居然一丝疼痛感都没了,心中大奇道:“这是哪?是院长大人救了小子?小子的胸口。。。?”

“这里是学堂内,你不用奇怪,你救了我孙女,我就该救你,我自有我的手段,你现在已经清醒,明天就自己回家去吧。”

“回家?院长大人,我怎么在这里?我昏睡了多久?”

“是你家护卫牛大力把你和依晨一起送回来的,前因后果我都已知晓,虽是无心,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家依晨,所以我也出手救了你,我们两不相欠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明天起来便自己回家吧。”

夏侯禹听罢心中一动:“院长大人,学生可是为了救您的孙女才受的重伤啊,您也知道我只有十来天便要和陆展天决斗了,我这重伤未愈出手岂不必死无疑?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嗯?”公羊剑八一脸疑惑的的看着夏侯禹问道:“重伤未愈?你小子倒说得出口,我那起死人生白骨的熊蛇丸,伤势就算比你再重十倍也能治好,休要胡搅蛮缠。”

夏侯禹立马在脸上摆出了一幅委屈之色:“啊,院长学生胸口还在剧痛无比,身上经脉都因受伤断绝不通了,你不信你看啊,尤其是任督二脉,全都断绝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救您孙女的恩人啊!”

公羊剑八听到这话气的胡子直往上翘,“经脉断绝是因为这次受伤?你小子倒好意思说出口,你先天就经脉断绝你不知道?四个月前你还只有两条经脉通畅,现在居然通了六条,肯定是在这次受伤之后,你吃了吃了我的宝贝熊蛇丸破而后立又贯通其他四条经脉,你感谢我还敢和我要好处?那浑赖样和你爹真是一模一样。”

夏侯禹听到这话顿时知道公羊剑八误会了什么,但却不敢说破,只能开口道:“那学生救了令孙女不假吧?令孙女的命难道也一文不值?”

公羊剑八眉头微微拧起,心中大恨,救我孙女?还不是就你小子自己娃娃亲的老婆,你自己救你老婆却找我要补偿,这算什么是,不过看你这出息将来也是配不上我家依晨,算了,看你要怎么样吧?微微叹了口气“哎,小子那你想要我怎样”

夏侯禹听到这话心中一乐,知道有戏“院长大人,小子想在测试资质的石室中修炼三天,还望院长您同意。”

“嗯?”公羊剑八以为夏侯禹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古怪要求,心中微微一诧异,但旋即又想到,那石室中除了那块宗族门中配发下来测试上品灵石外并无他物,而且镶嵌在阵法之上,溢出的灵力在人身体内游走完毕后会自动回到灵石内,任何人也无法吸收那宝玉灵力分毫,除非此人也有炼气期修为方能破坏石室中的阵法,脸上微微一笑:“那一言为定,只要你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免得你小子以后又来胡搅蛮缠,这石室就向你开放三天怎么样?”

说罢便提起笔写了起来,只见纸上书道:“我夏侯禹与公羊依晨两不相欠,今后自愿与其断绝一切关系。夏历九百八十年六月十日。”夏侯禹看罢,也不疑他,爽快的按下了手印,一心只想修复经脉,却不知中了这老狐狸的圈套,将自己未来的给老婆卖了。公羊剑八撇着眼见夏侯禹按完手印心中一喜,连忙将这信纸收好,心道任你小子狡诈如狐,还不是得喝老头子我的洗脚水。有从腰间取下一物扔给夏侯禹,“这是令牌,三日之后还我。”转身便离开了夏侯禹的房间。

却不知这一对老小狐狸心中都在各自算计对方,有道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走着瞧。公羊剑八走之后,夏侯禹翻身起来,摆弄起了怀里的储物袋,心念一动,那三丈见方的空间又再次在脑海中出现,里边物品繁杂,夏侯禹倒也不嫌麻烦,开始一一梳理,除了自己的七星剑和马三刀的宝刀与那黄纸外,里边金银就有一小堆,银票还有七十多万两,然后是一些武器,各式各样都有,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药面和一些生活用品,突然目光一闪发现角落里有十几块石头,心神一动便出现在手中,烟气缭绕,居然是灵石,有十八块之多,心中大喜又将灵石收回了储物袋中,那灵石旁边还有两块玉牌和一块令牌上书青云登仙令,也不明白用途,并未拿出。这就是夏侯禹这次剿灭狼牙寨所有的战利品了,心中对那黄纸尤其忌惮无比,好奇之下翻手取出了弄了那黄纸研究起来,回忆起那马三刀使用这黄纸的方法,一咬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纸上,只见那黄纸吸收了自己的血液之后,变得滚烫无比,手腕一挥朝房外甩去,只见那黄纸在离手的一瞬间便化作了了一道肉眼难及的黄光,飞驰出去,“轰”一声击穿了自己所在房屋的墙壁,直径又击穿了院子之中的假山之后才晃晃悠悠的的又化作黄纸掉落在地,夏侯禹连忙上前拾起那黄纸,只见那黄纸之上朱红色的线条比之使用之前黯淡了许多,心下才明白这黄纸也怕是不能无限使用,也许这红线消失后就无用了,以后此物只能当做自己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想的正出神一个飘渺声音传来:“你小子就不能安分些?又怎么了?”

夏侯禹听罢知道这是公羊剑八的千里传音,连忙将黄纸收回储物袋里,心道:“这老梆子又在装逼了。”但表面依然恭敬地说道:“院长大人,小子重伤初愈,试了一下身手,没想到发力过猛,打坏了墙体和这假山,还望院长大人你赎罪。”

“嗯,那没事了,自己修炼安静些别打扰了别人。”说完声音便消失不见。夏侯禹回到刚才的房间中,又拿出了马三刀所使用的宝刀研究起来,在抓起宝刀的一瞬间,与夏侯禹心神联系的七星剑居然有了一丝颤动,疑惑道“难道这柄宝刀所用之材料可以对七星剑进行血炼?不管了试一下就知道了”于是直接用手中的宝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在七星剑之上一抹,催动了自己与剑身的联系,将那宝刀向七星剑上搭去,果然夏侯禹感到一丝寒意从刀身之上流入了七星剑中,不再迟疑,连忙运转熔兵卷中血炼之法,开始血炼起这七星剑来,随着那刀身之上寒气的流入,那七星剑上也出现了一抹寒气,吸收之力也越来越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夏侯禹完成了血炼,只见那宝刀已变得斑斑点点,内部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手轻轻一碰,便碎了一地,再朝那七星剑望去,似乎变化不大,但其品质确已提升了一个档次,变得更加锋利坚韧。血炼结束,夏侯禹对自己的七星剑更加满意,由于血炼心神使用过度,这一放松,顿时觉得脑子一沉,便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十七章 修复经脉

话说夏侯禹这次狼牙山一行虽也是凶险无比,但不单救了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妻,收获所得也是不菲,马三刀的储物袋、灵石、宝刀,玉牌与那令牌样样都不是凡俗之物,当年马三刀未落草之前,也是有过一番奇遇,无意闯入了一处青云宗弃徒坐化的洞府之中,得到了那弃徒的遗物,仗着那宝刀与符宝之利,才闯下了诺大的名声,说道这青云宗可不得了,就坐落在这大夏皇朝国土之上,但知其确切所在之地的人少之又少,那青云宗之中哪怕一个扫地门童都无一不是上仙中人,对于凡俗那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所在,而这大夏皇朝不过是这青云宗的附属之国罢了,需听令于中门,专职为宗门在凡俗世界为青云宗收集宝物,并寻找拥有灵根的青年才俊送入宗门之中修行,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养足精神,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了那测试资质的石室之中,见那隐隐烟气缭绕的洁白玉石,依然静静地安置在各种线条中央,便走上前去将双手放在那玉石之上,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手掌窜入经脉中,连忙运转起化身绝任脉的小周天开始修补自己的经脉,真气流转到天突穴,突然一顿,那股凉意和真气便一起开始朝自己体内逸散,夏侯禹稳住心神开始慢慢的吸收起那丝凉意起来。

三日之后,只见夏侯禹端坐于那石室中玉石之前,那玉石经过夏侯禹三天的吸收色泽已变得有些昏暗,突然间那检查人体资质的玉石之上闪烁起了一股冲天紫光,“咔嚓”一声传来,只见那宝玉从中间出现了一条拇指宽的裂缝,那紫光才就此消失不见。说道这玉石与地上的阵法,却是青云宗配发下给大夏王朝用来测试人体资质及根骨宝物,这紫光闪过也说明了夏侯禹现在的根骨已是不凡,但夏侯禹虽然修复了经脉,但却损坏了青云门赐下的上品灵石,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却说这时的夏侯禹正闭目席地而坐,心中无比激动,自己最后的两条经脉任脉和督脉,依靠着不知名的玉石居然完全修复完毕,身躯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单单外功修为就快要达到后天后期了,但自己对身体之上的变化却全然不觉,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经脉已全部通畅无碍且比常人坚韧宽阔,真气内息在体内滚滚不息圆转如意,兴奋之下立马开始运转起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大周天,一丝内息在体内八大经脉中一一走过,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归入丹田之内,瞬间觉得自己的内息又壮大了不少,从腹间传来了一股鼓胀之感。夏侯禹之前虽然经脉不通,但在机缘巧合之下使用了紫芝,其内力在经脉不通的情况下已然达到了后天巅峰状态,在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个大周天后,那丹田中倍感粗壮的真气突然一滞,猛的向丹田中心倒卷而去,原本撑涨的丹田却微微一颤顿时传来一股空虚之感,之前充盈无比的真气一下消失不见,但却出现了一丝略带紫色的真气,内视之下见到腹中这股略带紫色的真气,心中大喜,知道这是内力真气达到先天初期的标准,虽然只有这么一缕,感应之下但却给了夏侯禹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将这缕紫色真气运转全身,顿时觉得自己升上出现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气势,力量、听力、视力和感觉也变得敏锐了不止一倍,居然把这漆黑石室中所有的怪异线条看得清清楚楚,而石室之外百米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听得无比真切。夏侯禹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而是自己内力达到先天初期的效果,这是普通真气量变引起的质变,自己只要在这样继续修炼下去壮大现有的这丝真气在引起质变之时,便是自己突破先天成为上仙之时。心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比的信心。再收回了那缕先天真气之后,由于现在自己的经脉依然全部贯通,以前修炼化身绝只是运转小周天积累内力,不能运转大周天,无法显现其化身绝的作用,如今经脉贯通内力达到先天,已是具备了化身绝使用的条件,当下立即运转起了化身绝,化身绝并无什么提高攻击力,和强化身体的作用,其真正作用除了和其他内功秘籍一样积累真气之外和名字一般,就是化身二字,是一本辅助型的内功秘籍,使用之时只要运转内力作用在特殊组合的经脉与穴道之中便可随意改变自己的身躯和样貌,甚至身上的毛发也可自由控制,这虽不是什么可以称霸武林的绝学,但其特殊性要是利用好了,绝对比任何攻击类秘籍要厉害上无数倍。在试验了一会化身之法后,只听见是室外远处脚步声响起,轰一声,石门被打开了,公羊剑八笑眯眯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小子三天的时间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夏侯禹在这石室之中不知时辰,修炼起来时间也是感觉过得极快,听到公羊剑八所言,也就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却听见一声剧烈的吼叫:“怎么回事!这测试宝玉怎么裂了,完了完了,这可是要用大块上品灵石才可炼制的测试宝玉,这让我怎么和宗门交代,啊!!不可能,你小子怎么可能破坏得了这宝玉,说!除了你还有什么人来过这?”

看到这公羊剑八焦急的样子,心中也是微微不安,怯怯懦懦的说道:“院长大人,是小子不小心弄坏的,刚入武门之时,小子到这里来测试资质,却无意中发现这宝玉可以修复学生的经脉,但是那次时间不多并没有完全修复,后来您就都知道了,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经脉,院长大人饶命,小子也不知道这宝玉会坏掉啊!”

公羊剑八也是被气昏了头,看了夏侯禹一眼,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右手,运转一丝真气便朝夏侯禹经脉之中探去,夏侯禹也并未反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公羊剑八心中大惊,这小子的经脉果然已全部贯通,且经脉之坚韧宽广更是前所未见,那缕真气探到了夏侯禹丹田之中,异种真气进入顿时自然地激起了夏侯禹丹田之内真气的反抗,那淡紫色的真气突然朝着公羊剑八探入的真气翻滚而来,瞬间便把其撕扯的支离破碎,公羊剑八顿时失去了那丝真气的感应,心中更是惊讶无比,这小子不但修复了经脉,而且内力达到了先天初期!这还有天理吗?一个十一岁一天之前还是废物的先天高手?他是如何做到的?他又如何能吸收这测试宝玉中的灵力,在不破坏阵法的情况之下自己也绝对无法吸收一丝一毫。便开口向夏侯禹问去,夏侯禹也并未隐瞒,将自己修复经脉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公羊剑八,不过隐藏了以紫芝获得内力的部分,将自己的先天内力都归功于了这测试宝玉。公羊剑八听完以后,叹了一口气:“哎!天意,祸兮福所倚,没想到先天经脉断绝居然还能这样修炼,罢了,小子你记住,今天这宝玉的事你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分,不然我定不饶你,你可记住了吗?”

夏侯禹听到这话哪还不知道自己过关了,连忙开口:“学生记住了,多谢院长大人。”“记住就好,快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夏侯禹如获大赦般飞也似地离开了石室,朝自己家里跑去。公羊剑八此刻心中可是流血不止,默默叹道:“这可是上品灵石啊!我自己修炼都舍不得使用,一块上品灵石那就是一百块中品灵石,一万块下品灵石,这回可血本无归了!不过能让依晨今后摆脱这小子的纠缠也算值了!”默默的往腰间摸出了一块和之前大小色泽一般无二的玉石,将之碎裂的宝玉更换下来之后手中掐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却是不提。

第二十八章 赌局

七日之后,烈日当空,半年之期已到,已是和那陆展天决斗履行赌约的日子,这天早晨,夏侯禹经过一夜的打坐,一个人精神饱满的走出了神侯府,并未见牛大力跟随,原是牛大力见夏侯禹修炼已是有成,而且挂念边关的兄弟,和夏侯禹告别叮嘱了一番,回夏侯明镜帐下效力去了,夏侯禹也是多次出言挽留,却都被牛大力拒绝,牛大力说在战场之上才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现在夏侯禹已修炼有成,自己没什么可以教授的了,无奈之下只得让牛大力回了北塞。

牛大力离开之后,夏侯禹虽然内功达到了先天初期,但却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外功修行,每日都要到学院武门之中打熬一番才肯罢休,毕竟内外兼修虽然艰苦,却是不得不承认这样会让自己更为强大,可是那药浴却是没了之前经脉断绝时候的那种效果,经脉没了缺口,药力无法进入经脉,也就不能如之前一般用药浴强化经脉了,但这药浴依然还是有强健筋骨的作用,本来也是辅助修炼外功一个不错的方法,也就一直坚持没有放弃。一路无话,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学院门口,只见学院门口人山人海,宰相的儿子和神武侯的儿子比试,不知怎么的,在京城之中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今天到这学院中来的,并不只有学生,可以说京城之中爱凑热闹的人都是已经到齐,夏侯禹正要跨步向学院内走去,只听见一个吼声传来,:“开盘啦!开盘啦,宇文世家盘口开盘了,信誉十足童叟无欺!快来压啊!”

听到这声音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在学院正门一侧,立起了两块不小的牌子,上边写着:陆展天、十六岁紫班高手、先天初期修为赔率一赔一,夏侯禹十一岁赤班高手、后天后期练体修为、赔率一赔十!写着陆展天名字的台前围满了攒动的人头,手里都握着银票嚷嚷着要压陆展天胜出。而写着夏侯禹名字的台前,门庭冷落,只有一个一个白衣胜雪的小姑娘站在台前和宇文家那摆盘口的小厮说着什么。

夏侯禹见到自己和别人决斗,这宇文家居然在这摆起了盘口,更离谱的是自己的赔率居然一赔十,微微一惊,心道:嗯?陆展天也突破到先天层次了?看来他也没有落下修行,一番苦斗是少不了,不过依然多自己的实力信心十足,毕竟自己有那黄纸做杀手锏,自己绝不会输。旋即又乐道:宇文家真是自己的财神爷,这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宇文家送的,这不?又来送钱来了,自己不要都不行。”

于是笑眯眯的朝那写着自己名字的台前走去,刚好那女孩转生与夏侯禹对了个正脸,夏侯禹定眼望去,原是那公羊依晨,也不敢失礼,连忙一拱手:“公羊小姐,好久不见,居然在这遇上你。”

公羊依晨也见到了夏侯禹,听见他向自己打招呼,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顿时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向夏侯禹脸上望去,那娇羞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夏侯禹直咽口水,公羊依晨低着头开口:“夏侯哥哥好,谢谢你上次救了小妹,为了救我自己却伤势严重,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我几次要去看你,爷爷都不让我去,说你要静养,也就一直没机会亲自向你道谢,现在胸口还疼么?”

原本公羊依晨比夏侯禹要大三岁,但夏侯禹这一年多来不断练体,虽然脸还是有点婴儿肥,但身体确实是非常壮实,看着年纪不小,公羊依晨才有哥哥这一叫,听到公羊依晨叫自己哥哥,连忙答道“让公羊小姐费心,我皮糙肉厚,那点伤势还奈何不了我,你就放心吧。”

“呵呵,没事就好,今天你要和陆公子决斗?我听说他可是先天高手,你可要小心啊,不过爷爷说你一定会赢,你就输不了,夏侯哥哥你那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我可把自己的私房钱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把私房钱都输光了啊!要是打不过害我输了钱,你可要陪我,不然我就没钱买零食了!”

望着公羊依晨娇憨的摸样,两世为人都还是处男的夏侯禹心中大呼:“妖孽阿妖孽,我怎么就只有十二岁呢?你等着,等我再过些时日非把你办了不可!”公羊依晨见夏侯禹望着自己,定了神似的又幽幽的喊了几声:“夏侯哥哥,夏侯哥哥?”

夏侯禹才回过神来,也微微觉得不好意思,神色一正便开口说道:“公羊小姐你放心就是,你私房钱绝对要翻十倍,赢了钱别忘了请吃顿饭就是。”

公羊依晨听到夏侯禹的言语,心中一乐,觉得这夏侯禹是在邀请自己,脸颊又是一阵滚烫:“那一言为定了,爷爷还在校场里等我,你要加油哦。”

也不等夏侯禹搭话,自己说完就飞也似的跑进了学院,看着公羊依晨远去的背影,夏侯禹心里出现了一抹负罪感,自己两世加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居然打起了一个15岁小姑娘的主意,禽兽啊禽兽,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别人眼里不也才11岁么?自己才是嫩草好不好?心中又一片坦然了,小萝莉嘎嘣脆,嘿嘿,叔叔我来了。正在想入非非之际,只听一个轻蔑的声音传来:“咦?这不是夏侯公子么?怎么有兴趣也来玩两把?莫不是你夏侯公子怕被打残疾了,来买人家陆公子赢,为自己以后赚点汤药费?”

夏侯禹望向那发言之人,正是宇文成,微微一笑:“宇文公子你误会了,一赔一怎么能让你宇文家倾家荡产呢?一赔十我看还差不多,不知你宇文家可敢接我的银票?”

“有人送钱我宇文家焉能不要?出来混你终于要还的,你压多少我宇文家都敢接!”

夏侯禹也不多言假装在怀里摸索了一下,意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从狼牙寨得来的银票,望台上一扔“点清楚了,我押我自己七十万两,开赌票来!”宇文成见夏侯禹如此豪爽,心中也是一乐,只道是夏侯禹被自己言语激将骑虎难下才丢出这七十万两银票,赌的就是自己不敢接,以为自己是三岁孩童么?自己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夏侯禹勒索去的一百万两银子,这下可捞回一部分了。因为宇文成对那陆展天是信心十足,自己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后天层次能击败先天高手,也更不会相信夏侯禹一个不能修炼内功的废物可以在半年之内成为先天高手!于是心中大定,吩咐盘口小厮接下夏侯禹的银票,开出印有宇文家标识的赌票交给夏侯禹。夏侯禹见赌票没问题,收在储物袋中后也不多言便转身走进了学院。

第二十九章 决斗开始

一路上不断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夏侯禹也并未在意,直径来到了学院校场之中,只见校场内已是人山人海,都是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那校场正中的擂台之上,只见一人负手而立,却是那一元堂戒律堂学督周榭庵,看见周榭庵那阴冷的面孔,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救下自己的钱教头,心中微微一暗,默默叹道:“真是好人不长命,这祸害一千年。”

正要上前走去,只见一个身影优雅的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后,落到了擂台之上,正是陆展元的哥哥陆展天。夏侯禹见正主到了,在一片非议声中慢慢地走上擂台之上,那周榭庵见二人来到,便开口道:“今日你二人在此决斗,本来应由我与钱教头共同见证,但钱教头不幸已故,就由我一人来做这裁判之人,你二人虽已签生死状,但刀剑无眼,望你二人好自为之,开始吧。”

说完望了一眼夏侯禹,便朝擂台下走去,擂台之上只剩下了陆展天和夏侯禹二人,只听那陆展天冷冷的说道:“夏侯禹,你居然敢来应战?毁我兄弟丹田之仇,今日得报,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给我死来!”

摆好架势就要出手,夏侯禹却依然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且慢动手,陆公子,我们决斗可是立过赌约的,我的命带来了,你的灵药呢?你别和我说没准备,那小弟我可就不奉陪了。”

陆展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自己更本没有想过会输给夏侯禹,这之前赌约中的500株灵药哪有准备,就是真想准备,你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凑得齐五百株灵药,看来这夏侯禹想以这借口避开和自己的决斗了,这是自己绝不容许的事,只得开口道:“你要五百株灵药那是强人所难,我陆家虽然拿不出那么多灵药,但也不代表我陆家没有那个实力,我向你保证,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陆家绝对不会拖欠你半枚灵药,在场的各位也可以为你做见证,以我陆家的名誉保证,你可放心好了。”

只听陆展天到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众人一听连忙朝校场入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龙袍一脸刚毅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微笑,身后跟着一个身着红衣劲装的女孩和一帮侍卫,龙行虎步的走入了校场之中,众人连忙跪倒口呼万岁,夏侯禹抬眼望去见那带头的中年应是自己没见过的大夏王朝的皇帝,因为夏侯禹认识后边跟着的那个女孩正是大夏王朝的七公主夏琳,自己还因为夏琳差点被宇文成打死,大夏皇帝轻轻一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不必拘束,我听琳儿说这里有场决斗,觉得有趣,你二人好生施展手段让朕看看我大夏王朝年轻一辈的实力,这样吧朕为你二人添个彩头,胜出者朕敕封他为禁军郎将,领子爵位,还可到朕的宝库之中任意选取一样宝物以资鼓励。”

说完便朝校场正中的教头席位上坐下,看向了擂台之中,夏侯禹只好和陆展天一起低头应是,也不好和陆展天再计较那赌注之事去搏了夏皇的面子,二人相对施了一礼,那陆展天率先出手,马步一扎,一掌平平朝夏侯禹拍来,夏侯禹见状提起内息也是身子一立,一掌推出,结结实实的和陆展天对了一掌,二人立即错开,夏侯禹只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对方手掌之上传来,冻得自己大半个手臂麻木,连忙运转内力,才将那股寒气消磨干净,而那陆展天更是震惊,这夏侯禹居然能接下自己一掌而面不改色,这可是自己8层功力的一击,没有先天修为是绝对接不下来,而且自己的家传秘籍阴寒劲,视乎也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立即不再轻视夏侯。数招过后夏侯禹发觉陆展天掌力之中的寒劲诡异,难以招架,不敢大意拔出了腰中七星剑挥剑使出一招弓步直刺便朝陆展天刺去,陆展天也不肯吃亏,同样拔出了佩剑,“叮”一声,挑开了这一刺,随后带剑前点,一阵银光闪起,划出无数剑影朝夏侯禹攻来,夏侯禹虽然已有先天修为,但剑法一道就只修炼过基础的不羁浪人剑法,其剑法招式远不如这陆展天家传剑法精妙,惊慌失措之下,只得左支右缚连连招架,陆展天见夏侯禹剑法杂乱无章只会基础招式,远不如自己精妙,更是加快了出招速度,一时间,擂台之上剑气纵横,夏侯禹连连躲避,却已被逼到了擂台边缘,只见又是寒光一闪,陆展天手中的长剑斜斜的刺中了夏侯禹左肩,一回剑又朝夏侯禹心口刺来,只听天擂台外,同时传出两声:“不要啊,的尖叫。”

有心之人留意的话会发现出声之人一个是哪白衣胜雪的公羊依晨,另一个却是那夏琳,但夏侯禹已无法分心去看是谁在关心她,情急之下内力自然而然从丹田中涌出,七星剑上出现了丝丝剑气,腰一弯使出了不羁浪人剑法中的回身后撩,不但避开了这致命一击,手腕持剑回身挑劈,嗤的一声响,陆展天一只衣袖已被七星剑之上的无形剑气切下,陆展天连忙回掌防御,剑气与掌力一撞,只感手臂一阵酸麻大吃一惊急忙向后跃开。夏侯禹身得自由,一骨碌翻身站起左手左手捏决,右手持剑一招进步右撩又向他刺去。却被陆展天侧身避开,夏侯禹稳住了心神,对上陆展天精妙的剑法不再惊慌,而是稳扎稳打,全力使出基础剑法不羁浪人剑防御起来,内力源源涌出,时而弓步左撩时而虚步架剑,一会回身平崩,虽然都是招架闪躲,但在陆展天纵横飞舞剑光之下渐渐使得心应手有如神助。陆展天躲过夏侯禹的回身后撩后,见夏侯禹只是在防守,精神一振使出陆家家传剑法,招招直点要害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便将夏侯禹全身如笼罩在在一道剑影光幕之中一般。看得围观之人见罢连连叫好,以那宇文成吆喝的最为卖力。但陆展天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夏侯禹身周一寸之内。只见夏侯禹只是不断地使出不羁浪人剑中的简单的防御之势,与陆展天交手,虽对陆展天并无威胁,但却让陆展天生出了一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感觉。叮叮叮,双剑相交的声音不断传来,突然间拍的一声响,陆展天手中长剑竟被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崩断了,被崩断的剑尖飞上半空斜阳映照出一抹白光。陆展天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断剑化作暗器以飞刀手法向夏侯禹面门激射过来。

夏侯禹大叫:“破!”手中七星剑剑脊横扫,叮的一声响起,那断剑便飞出场外不见。

台下的宇文成见状不妙,大叫道:“陆公子接刀!”将手中单刀掷了过去,陆展天接刀在手见夏侯禹一剑劈来,刺出了对决以来的第一次进攻。陆展天也是博学,舞刀架开了夏侯禹一剑,随后又展开了攻势,但见他忽使“天王刀法”忽使“十字闪光刀法”不过数招又使“狂风刀法”顷刻之间连使出数十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旁观使刀一些学院教头也尽皆叹服,可是任他刀法精妙,逼得夏侯禹险象连连,却是始终无法伤到夏侯禹。夏侯禹的一套不羁浪人剑法也使的越来越娴熟,渐渐开始得心应手,不如之前狼狈,一招“提膝下截”从左侧绕了过来,陆展天举刀一挡,噹的一声,宇文成送来的宝刀又被七星剑震断。

一旁的宇文成,连连大叫夏侯禹作弊,使用神兵利器比试不是真本事,让夏侯禹换上普通兵刃再来比试,夏侯禹只做不知,宇文成见无法干扰夏侯禹,连忙从一旁又抢过一个同窗的佩剑,手一抬又将那佩剑向陆展天扔去。陆展天抛下断刀接过宝剑来一出手招招画圆,使出一股缠绵之劲向夏侯禹攻去。这一次,陆展天并没有硬攻夏侯禹,而是使出了太极剑结中的缠字诀与粘字诀与夏侯禹拆招,夏侯禹与陆展天百余招拆将下来畏惧之心渐去将一套基础剑法使得渐渐的圆转融通开始有了攻势,可这次陆展天并未像之前一般出手与自己硬拼,只见陆展天左手剑诀斜引,剑身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夏侯禹的剑脊之上,劲力传出,七星剑登时一沉。夏侯禹微微一惊,连忙抖腕翻剑,一招挂剑直刺,剑尖向他左臂刺到。陆展天回剑圈转,拍的一声,双剑相交,各自飞身而起。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剑这么一震,不住颤动,发出嗡嗡之声,良久不绝。陆展天知夏侯禹兵刃厉害,使出太极剑结,不让夏侯禹有机会崩坏自己的兵刃,只剑脊相交,以怪异的角度向夏侯禹攻来,一时间夏侯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攻势只得放弃,又开始全力招架起来。

第三十章 无上武念

随着一次次的出手,夏侯禹渐渐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忘记了自己还身在擂台之上,只知道对手出招,自己立即还招,一来二去二人交手已在以前招开外,随着不羁浪人剑法一剑剑的使出,招式已渐渐变得随意不再拘泥式,心中原有的剑法招式全都被忘得个干干净净,心无拘囿,这时只听得擂台之上嗤嗤之声大盛,陆展天剑招凌厉刁钻,连连使出极精妙招术,与夏侯禹剑锋一沾就走,顿时青光荡漾,剑气弥漫,围观众人便觉这陆展天如一个漩涡般发出蚀骨寒气,一圈一圈的朝夏侯禹要害点去。夏侯禹随意出手,剑招越使越是通透,随手一剑刺出,都让陆展天生出了一种毫无破绽的感觉,两人又拆了二百余招之后,原本是全力进攻的陆展天居然和夏侯禹调了个,夏侯禹每一招自己看起来都是杂乱无章,却又毫无破绽,明明以一招弓步直进击向自己的胸口,自己向胸口防去,防御未到其剑势又是一改,击得却是自己肩头,好不容易防御住,反攻一招,却好像夏侯禹未卜先知一般,随手便将自己的招式破去。

一旁观看的夏皇也微微一惊心道:“这是无上武念境界?不得了,这夏侯家的小子真是不得了,这是多少先天高以及上仙都无法领悟一种武学至高境界,无招胜有招乃是最强的招式。手段虽不及自己,却已算先天无敌了!”

话说擂台之上的陆展天越斗越是害怕,又连换六七套剑术,纵横无匹化,奇幻无方,旁观众人只瞧得眼都花了。却还是没有半点作用,夏侯禹沉浸在奇妙的境界之中,来来去去可说变得只有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是陆展天永远也应付不穷的。猛听得陆展天朗声长啸,须眉皆竖,手中宝剑中宫疾进,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夏侯禹只是手腕微转,七星剑侧了过来,噹的一声响,陆展天手中的宝剑又被削断,夏侯禹却并未停手,直刺到陆展天胸口而来。陆展天一惊,左手翻转,无奈之下只有徒手朝夏侯禹手中七星剑柄抓去,可夏侯禹剑身微微一顿,减慢了速度,陆展天一把抓空,大感不妙,呲的一声响过,他一条手臂已被夏侯禹斩下,左肩之上顿时鲜血长流,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可夏侯禹此时心中空明已进入了无上武念顿悟之中,一心只想推演招式,完全忘了自己正在和陆展天绝对,陆展天倒地之后夏侯禹并未就此停手,而是风轻云淡又是随手一剑朝陆展天刺来,只听见一声“小子尔敢!同门较技居然出杀手,心狠手辣留你不得!”

那本该站在一旁观看决斗的周榭庵,大吼着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之上,一掌朝夏侯禹偷袭而来,气机牵引之下,夏侯禹向陆展天直刺而去的剑尖一偏,以剑脊向周榭庵横拍而来,剑脊与周榭庵右掌相撞,夏侯禹被一股巨力震退了一步,二周榭庵也感到手掌发麻,见偷袭并未得手,于是义正言辞的的准备教训夏侯禹一番给夏皇看,可自己还未出手,感到又重新有了对手的夏侯禹,又是一剑挥来,这一剑飘飘忽忽,好像没有具体的攻击点一样,但却让早已成为先天高手多年的周榭庵生出了一种毫无破绽的感觉,心中一惊,这小狗使的是什么剑法?当下也不敢多想,抽出了自己腰中的长剑向夏侯禹手腕点去,正沉浸在无上武念之境中的夏侯禹突然感到手中的七星剑突然一阵颤动,福至心灵之下,并未躲避周榭庵对自己手腕的攻击,七星剑反而在空中划出了一抹圆转之意,手掌一送,七星剑竟脱手朝周榭庵脑门刺去,周榭庵顿时大惊,连忙回剑格挡,可那七星剑居然在空中一个回旋从周榭庵格挡的缝隙中挑中了周榭庵的手背之后,又回旋到了夏侯禹手中,夏侯禹一招得手之后心中亮堂:“七星剑为我心血祭炼的通灵宝剑,于我心神相通,我却一直只会将其作为普通兵刃使用,宝物蒙尘真是大大不该,既然有联系,那就可以有配合!”

当下手握七星剑,勾动那一抹联系,又是看似随意的一件歪歪斜斜左刺周榭庵,周榭庵手背虽受伤却并不严重,挥剑挡住这别扭的的一击之后,快如闪电般的回手又刺向夏侯禹膝间。谁料夏侯禹歪斜一剑被格挡之后,又未理会周榭庵的攻击。瞬间身子如被狂风吹起般,毫不受力的向右飘出呼地一掌直扫向周榭庵的面门,身影飘忽灵动,与剑身居然分不出个主次,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到底是夏侯禹使动了七星剑还是七星剑带动了夏侯禹。周榭庵从未见过如此攻击,心里虽然惊讶,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却又立即镇定下来,脚下反走三才步伐,长剑圆转自下撩起又扫向夏侯禹手掌。但夏侯禹出掌之际,身躯似被七星剑牵引一般,在空中一个侧身,手中七星剑又闪电折回嗡得一声斩向周榭庵手中的长剑。“噹”的一声传来,周榭庵的宝剑不敌七星剑之利已是被销作两截!夏侯禹见一击得手,抢上一步故技重施,忽而以人御剑,忽而七星剑变成主人夏侯禹则成它手中兵刃,使到精妙处连连长剑脱手而出,剑如飞龙在天人如灵猴捞月,人剑相御分分合合变化奇绝。一旁观看的夏皇夏侯禹招法奇变,一时间也是看得出神,瞧了一阵摇头叹道:“好一个人剑合一。”

夏琳瞧不出究竟疑惑地问道:“父皇!什么叫人剑合一啊。”

夏皇道:“自古剑法练到绝处无非剑心空明以人御剑,已是武学剑道宗师,可这夏侯家小子悟性却极高,悟出了这以人御剑而且可以剑御人的无上法门。”

“那父皇您也可以吗?”

“为父要以炼气期的修为以气御剑强行催动也可勉强做到,那不过是强求罢了,少了人剑相合的意境,落了下乘,我观这夏侯家小子能做到如此因与他手中的那把利刃绝非凡物,换把普通武器他应该绝难做到。”

“父皇,他的宝剑居然这么厉害,你就下旨叫他送我还不好嘛。”

“胡闹,你拿到那剑也没丝毫用处,那必是他心神交练的武器,除他之外应无人可用,休要任性,为父宝库里神兵利器多了去了,喜欢自己去选一件去,别打人家注意。”

夏琳听到夏皇责,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站在一旁便不再言语,看场中竟看得又出了神。此时擂台之上,夏侯禹人剑合一的手段使的越来越纯熟,武器被毁,疲于招架多处受伤的周榭庵做梦也想不到,半年之前在自己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夏侯禹今天能把自己逼到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心中一横,从怀中摸出了一颗赤红的药丸,吞了下去,顿时一股激烈的气流走遍全身,生生的吧周榭庵先天中期的修为提升到了先天后期,却说这药丸,乃是周榭庵早年闯荡江湖所得,服下之后,三刻之内可内力大增,乃透支人体潜力的邪门药物,药效过后会服食之人会虚弱半年之久,无法与人动手,早年闯荡江湖绝境之中倒也以此物反败为胜过多次,自己突破先天之后这是第一次被逼的使用该药。服下药丸之后,一时间周榭庵信心大增,觉得自己精力无限,身上所受的伤痛全都消失了一般,内力流转挥起手中断剑,朝夏侯禹逼来的一剑招架而去,在周榭庵先天后期强大的内力加持之下,这次交锋,手中断剑尽未被销断,当的一声响起,两剑相交,夏侯禹觉得手中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麻,手中七星剑顿时拿捏不住,被周榭庵强力一击反震脱手飞到身后,夏侯禹在这强力一击之下,顿时从无上武念的意境中退了出来,神智一清,未看清倒在一旁的陆展天,却看见一脸狰狞的周榭庵,双目通红手持断剑已到胸前,不及多想,大叫了一声“熔”身后的七星剑倒飞而起,与夏侯禹融为一体,转瞬之间周榭庵手中断剑也刺中了夏侯禹胸前,顿时场上传来了一片惊呼,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孩更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啊,小心!”

自以为得手的周榭庵心中刚一喜,却感觉自己手中断剑没有刺到肉体的感觉,而是如刺到了坚硬无比的金石之上一般,心中大惊,连忙催动内力,那断剑之上才有了一丝深入之感,就在这时,早已完全清醒的夏侯禹,顶着胸前的断剑,双手提起朝周榭庵双耳拍去,周榭庵见这一击来势凶猛,也不想放弃刺中夏侯禹胸前的断剑,仗着断剑加上自己手的长度要远于夏侯禹的手臂长度,只是脖子一仰,手中继续发力想要刺穿夏侯禹的心脏,霎时之间在夏侯禹朝周榭庵双耳挥去的手臂就要落空之时,夏侯禹福至心灵运转起了化身绝双臂居然突兀的伸长了一倍,一招双风贯耳重重的击在了周榭庵脑袋两侧,周榭庵眼前一暗,七孔流血就此软倒在地没了气息。夏侯禹看到周榭庵倒下顿时精神一松也昏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善后

滚滚烈日,校场高台之上夏皇俯视着擂台之上一死两伤倒在血泊中的三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脸上关切的表情,微微一分神,开口道:“速速对伤者经行救治,陆夏二人皆为我大夏王朝之精英,夏侯禹虽胜,但周学督为夏侯禹顿悟中失手所杀,夏侯禹虽是无心,但不得不罚,免去一切奖励,着其禁足于一元堂内思过半年,不得外出。赐陆展天疗伤圣药生肌膏,以续断臂!”

然后起身,衮龙袍大袖一拂,带着一脸关切的夏琳朝学院外走去,夏皇这一开口看似公平,其实大大的包庇了小胖纸,试想重伤陆展天,拳脚无眼还情有可原,可把一个去阻止夏侯禹行凶的天子学府学督,先天高手,给活活打死了,这罪名要是追究下来,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少不了要破了丹田,沦为废人,为了平复陆家的不满,天子还赐下了疗伤圣药,可谓板子是高高的抬起手轻轻的落下,倒霉的周榭庵死的够冤,学院又不是刑部,没有牢房,囚于学院内面壁这也算处罚?为了避免陆家的报复,也算是对夏侯禹的一种保护。

昏迷不醒的夏侯禹被一拥而上的赤班同窗,抬到了学院后院,胸口剑伤虽然为及心脏,却也流血不止,趁着公羊老头正在给周榭庵善后的功夫,满脸焦虑的公羊依晨,尾随而至,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看着御医对夏侯禹包扎伤口,看着夏侯禹胸口薇薇起伏的胸口才才有了心神一松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仅仅见过四次的男人如此牵肠挂肚,随即又发现夏侯禹包扎伤口赤裸着上身,俏脸一红好似想到了什么,小鹿一般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

却说神侯府李月得知夏侯禹和人决斗受伤,便急匆匆的点齐家中下人,风风火火来到学院门口,却被告知夏侯禹无事及夏皇旨意后,也心知夏皇是在保护自己家儿子,便按下心中的担忧打道回府了,回府路上暖轿内银牙微咬,喃喃道:“神侯府是不是沉寂太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太岁头上动土?”

对轿旁的一位老者开口说道:“传我神侯令,着天级五影卫即刻进京。”

身旁老者喏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人群里。三天之后夏侯禹才悠悠醒来,胸口还影影作痛,七星剑放在一边,储物袋还在腰上,刚要出门被告知了夏皇的旨意,心里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这叫什么事,周榭庵这王八蛋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连累小爷被罚,官职什么的都无所谓,那大夏皇室宝库不能去可就亏大发了!郁闷归郁闷这次擂台比试收获还是巨大的,虽没能斩草除根弄死陆展天,但是去了一个对自己深怀敌意的周榭庵也是不错,慢慢的回忆起了擂台之上顿悟状态,大有一种视天下武功为无物之感,无招胜有招,这已是许多先天圆满高手都无法达到的武人境界,这以人御剑以剑御人已是仙家手段,大有这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之感。这半年的面壁思过,正好消化这次顿悟所得,用心推演起顿悟所得起来。

修行无甲子,一转眼已是五个月过去,夏侯禹伤势已经完全恢复,顿悟所得已完全消化,修为虽还是先天初期,但加上自己后天巅峰的炼体之力,与各种手段,实力有了质的飞跃,先天圆满也可以一战,就算不敌,自保应该无虞,夏侯禹默默的想到。

这三个月中公羊依晨作为一元堂大小姐和夏皇小公主夏琳,居然较着劲一般隔三差五的跑来给来给夏侯禹送饭,把给夏侯禹伤口换药的御医也赶走了,转由两位小美女代劳,换药之时一番肌肤相亲更是少不了,两位美女手法虽不娴熟,经常弄得伤口反复破裂,却让夏侯禹一时间大觉艳福不浅,一来二去,三人关系也变得越发亲密,不过公羊依晨心思单纯,犹如一张白纸一般,在夏侯禹心中这个爱脸红的小美女已成为了自己囊中之物,只待自己某些功能成熟,便可一举拿下!而身材火辣的夏琳虽是妹妹,妹妹的叫的亲切无比,但看向公羊依晨的眼角里总会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丝不满,小胖子也并未觉察,美滋滋的享受着这齐人之乐,甚至幻想着自己可以硬邦邦之时该如何把两位绝色美女统统收入自己房中,毕竟这古代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这一日夏侯禹打坐完毕,正在自己禁足的小院中打熬外功,吱呀一声,小院门开了,门前一位清丽可人的仙子手提食盒跨门而进,眉宇中却是带着一抹愁色,让人看了怜惜不已,不是公羊依晨却又是谁?夏侯禹放下了手中石墩,走上前去接过小仙女手中的食盒。

“今天是谁惹我们小依晨不高兴啦?再过一个月哥哥我就可以出关,哥哥我帮你撕了他!

”话音未落便伸手朝公羊依晨如羊脂宝玉般的芊芊玉手拉去,公羊依晨并未将手抽走,脸颊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后,喃喃道:“夏侯哥哥,依晨今后可不能来给你送饭了,爷爷说什么青云门来了两位上仙,说我是什么长老的后人,给我带来了一块青云升仙令,欲接我上山修仙,依晨哪也不想去,想陪着爷爷,陪着哥哥。”

话语未玩,一双明亮的眼眸中已是泪水滚滚。听到青云升仙令五个字,夏侯禹心中一惊,右手在储物袋上一抹,手中出现了一块自狼牙寨获得的令牌,顾不得公羊依晨眼中的惊讶问道“依晨妹妹你看升仙令可是此物?”

小仙女接过令牌端详一阵,眼中冒起了点点光彩。“正是此物,原来夏侯哥哥你也有这令牌,真是太好了,哥哥也可以陪依晨一起上山了么?”

夏侯禹听完这话,拉起小仙女,也不顾其娇羞与禁足的旨意。“走我们去找公羊院长问个明白。”二人急匆匆的朝学院中心走去,却说二人刚走不久,院外围墙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也走了出来,不是夏琳还能有谁?心中好似在做什么决定,一咬牙,转身朝学院外走去。

第三十二章 依晨身世

夏侯禹拉着公羊依晨一路小跑,来到了公羊院长的屋内,老头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眯着眼睛,嘴里时不时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好似对二人的到来丝毫不知一般,夏侯禹躬身一礼“小子夏侯禹,拜见公羊院长”

公羊剑八这才睁大眯着的眼睑,看了二人一眼“你小子怎么跑我老头这里来了?你可知道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夏侯禹一愣开口道“院长大人你可别吓唬学生,陛下旨意明明说的是禁足于学院,可没指定地方,这里也是学院好吧?何来抗旨一说呢?乱扣大帽子假传旨意也是要杀头的。”

“我呸,杀头?整个大夏谁能杀我?就算是夏长云那老家伙来了谁杀谁也还不一定,屁大点小孩和你爹一样浑赖,说吧什么事。”

“小子想请教一下关于这青云登仙令的事,你老看。。。”

夏侯禹话音未落,耳中只听到听到“哼!”一声夏侯禹顿时感到一股泰山之力扑面而来,压得自己呼吸都开始困难,双腿差点无法站立,也只是这一瞬,压力又变得毫无踪影,只见剑八老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玩衣角的公羊依晨,目光又柔和下来,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依晨你过来,今天爷爷便把一切都告诉你,你的身世爷爷我不说你上了青云,你外公那个王八蛋也会告诉你的,你两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言罢大袖一挥夏侯禹隐约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便听到:“话说两百年前,我和你外公林云都是一元堂书院的天骄学生,修为已达武林极限,先天大圆满,在学院五十年一度的大比中,并列第一,前百之人都被推荐给了青云门进行灵根检测,我二人运气不错,皆是三属性灵根,为中人之姿,灵根种类很多,基础灵根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还存在种种变异灵根,灵根越多可吸收的灵气种类也就越多,法力增长的也就越快,威力也就更强,灵根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一个修仙者的未来,但世事无绝对,但世事无绝对,有的变异灵根哪怕是单一灵根也拥有移山填海越级挑战之力,进入青云我二人才知道这先天之后还有许多更高深的境界,先天圆满,身剧灵根吸收了先天至纯灵气后便可以进入炼气期,练气期已算修行之人,享寿二百,练气圆满则开始筑基,一旦筑基成功已可算仙人之流,可御器飞行天地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寿元更是得以极大的增长至四百之算,筑基圆满机缘到达,可成金丹大道,寿元八百,至于金丹圆满之后的元婴期,传闻门中也仅三位太上长老罢了,之后我亦是不甚了解。入门之后我二人各自修炼,关系也算不错,修仙无岁月,山中已百年,经历过各种磨难之后,终于由外门弟子被提拔为了内门弟子,我两修为双双达到筑基圆满,各自也有了道侣,我与林云一直兄弟相称,于是便指腹为婚,天随人愿,我得了个儿子取名:公羊绝便是依晨的父亲,林云生了个女儿取名:林欣儿便是依晨的母亲,你父母二人因为指腹为婚,从小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幼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晃又是二十年过去,依晨父母也已长大成人,二人均有修仙灵根,拜入青云外门修行,可灵根只比在先天大圆满之时便出现,你父仅为双灵根,欣儿却是五行俱全的五行灵根,这一下却是惊动了整个门派,立即你母亲便被掌门和长老们列为了宗门中的真传弟子,拥有了门派供给的巨大修行资源,时间一晃,转眼又过了七十年,你母亲资质上乘,加之门派资源倾斜,一举修炼到筑基大圆满,进入了假丹期,超越了我和你外公,而你父亲资质有限,却还在练气后期打转,此间我多次向林云提及二人婚事,皆被林云借口待二人双双筑基再举办双修大典搪塞而过,虽是如此你父母二人依然亲昵无间,私下里其实早已珠胎暗结有了依晨,未免闲言碎语,背地里欣儿以法力压制了依晨的生长,骗过了你父亲外的所有人,一心只待你父亲筑基成功,双修大典举办之后再名正言顺让你出生。我与你奶奶也就未做多想。可你母亲为当年青云门的天之骄女,潜力无限,容貌清丽,早已被无数人觊觎而产生了祸事!祸事的起源便是出在这青云门副掌门王泽之子王苍术身上,王苍术觊觎你母亲的美貌与天赋,又知你母亲与你父亲指腹为婚的关系之后,就利用其父亲副掌门的职权安排我那可怜的绝儿去天魔宗地盘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哪知老天不开眼,绝儿果然死于执行任务的途中。绝儿命简碎裂,死讯传回,欣儿悲痛欲绝,可笑那王家贼子以为可以趁虚而入,对欣儿百般讨好,可哪知欣儿与绝儿夫妻情深,腹中又有了依晨,哪会给王苍术贼子半分好脸色,还让他吃了一鼻子灰,王家贼子气急败坏之下便在你外公林云身上打起了主意,让其父以副掌门的身份告诉林云只要把欣儿许配给王苍术,便赐下一枚可大大增长结丹几率的化蕴丹为聘礼,在金丹大道和亲情的纠结选择之下,林云终是没有抵过金丹期的诱惑便应了下来,可就算不答应又能怎样呢,面对金丹后期的副掌门,在其眼中我们筑基期与蝼蚁也相差无几,翻手可灭,能让王泽许以条件已是不错,要是胆敢拒绝,后果可能会和我那苦命的绝儿一般无二,而婚期正好定在了一年之后,也就是十六年前,欣儿在这一年里放弃了法力对依晨生长的压制,肚子便一天天大起来,終被你外公首先知道了,问清缘由后,心里感到大大的不妙,几次逼迫欣儿悄悄的将依晨打掉,皆被欣儿以死相逼而放弃,最后你外公让你母亲以闭关为借口悄悄生下了依晨,但条件是嫁给王苍术,也许是你母亲早已生无可恋或是为了襁褓之中的的依晨终是答应了你外公的要求,却不知为何,筑基大圆满本应寿命悠长的欣儿在嫁给王苍术那混蛋半年后便走火入魔亡,王家也无后话,你外公迫于副掌门的压力也不敢多言。而你外公服用了化蕴丹一举突破了金丹期成为了青云门长老,才将一切原由告诉于我,万念俱灰的我决定离开青云那个伤心地,便利用职权将悄悄依晨交给我,让我带着你和你奶奶来这青云门下执事做了这一元堂院长,岁月无情,你奶奶也在你五岁之时因为一直未能筑基成功寿元尽绝而亡,只剩你我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至于那青云登仙令乃是青云门内发给对青云门有贡献之人的奖励,无论谁,凡持此令者,皆可直接进入青云宗内门学艺得青云门庇佑,登仙令门派高层不幸陨落后为后人留的一条重返修行路的钥匙。”

言罢这祖孙二人皆是泪流满面,夏侯禹在一旁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安慰!但从院长的话语中夏侯禹还是听出了依晨父母的死绝非老院长口中讲的如此简单,其中必然另有隐,对于依晨上青云门修行也产生了浓浓的顾虑。

第三十三章 吻别

听完依晨的身世,看着哭得雨带桃花的依晨和一旁成默不语的院长,感觉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压抑不堪,夏侯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依晨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依晨,不哭,相信伯父伯母也不愿意看到你哭得这样伤心,逝者已矣,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吧。我夏侯禹在此指天立誓,今生今世但凡我还有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不让依晨你再受半分委屈。”

听到这话依晨更是泣不成声,扑在了夏侯禹怀中抽泣起来。公羊剑八看着夏侯禹坚毅的神情,耳边环绕着刚才铿锵有力的誓言,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夏侯小子你可记好你今日所立誓言,也许你爹和娘都还没有和你说过,依晨在你一岁之时就已经和你定亲,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话音刚落,夏侯禹和公羊依晨同时惊讶的嘴里可以放下个鸡蛋久久不能合拢。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真的吗?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相互对视了一眼,公羊依晨雪白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公羊剑八开口道:“原因还不简单,你不瞅瞅你两年之前是个什么脓包样,可能配得上我家依晨么?毫无修炼天赋倒是其次,品行也碌碌不堪!之前我也没打算让依晨修行,只希望她平平凡凡过完一生,但也不是之前的你能配得上的,更是入不了半分我老头子的眼,你父母知你德行,估计也不好意思再提这婚约。但这一年来,感觉你无论天赋还是行为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我多次暗中观察,人品虽还是不敢恭维,但起码这不吃亏性格我喜欢,话说我甚至一度怀疑你小子是不是被传说中的元婴怪给夺舍了,暗暗试探了你多次,却发现你拥有儿时的记忆,我才打消了这一疑虑。”

这一席话语听得夏侯禹后背发凉,虽不明白老院长口中的夺舍是怎么回事,但自己两年来的变化确是太大,亲近之人要觉察到并不难,还好穿越之时融和了正主的记忆,不然被人发现还不知道知己会变成什么样,但也知道自己在公羊老头这过关了,思绪未断,公羊剑八突然拉起了夏侯禹和公羊依晨的手臂握在一起,正色道:“夏侯禹你听好,今日起,我便将依晨托付给你了,从今往后你要是敢辜负了依晨,老头子我粉身碎骨也要取你性命!”

听到这话,公羊依晨哀怨的开口:“爷爷,夏侯哥哥不会的。”

气的公羊剑八直吹胡子“女生向外!女生向外!”

夏侯禹连忙开口道:“院长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今生绝不负了依晨。”“还叫我院长。”夏侯禹立马性领神会的叫了声爷爷,公羊剑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随即夏侯禹往腰间一抹拿出了自己得自狼牙寨的青云登仙令,递给了公羊剑八,“爷爷你请看此物。”

“嗯!登仙令?储物袋?你从何得来?”夏侯禹将狼牙寨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自动掠过了风里蛇房间内的一幕。公羊剑八听罢大笑起来“哈哈哈,天意,天意,青云门中虽有林云哪个王八蛋照顾,但我依然放心不下,仙缘难得,我正琢磨着如何将你也送入青云外门,没想到天随人愿,好好好!你二人凭这登仙令可直接进入青云内门,内门外门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不需如我当年一般艰苦打熬,修炼到筑基期易更是如反掌,将来结丹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二人记住,这登仙令珍贵无比,确需先天圆满宗门才会接纳,依晨的登仙令是他外公送来的,有金丹长老的威慑与照拂,谁人也不敢染指或是多说半分,明日就可随你外公派来的两位内门弟子上山,你外公来信交代依晨上山之后切不可泄漏自己的身世,需以林家世俗后裔自居,以后依晨你就姓林,改名叫林依晨,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夏侯小子你就要多费些手脚了,你现在修为不过先天初期,不能和依晨一同上山,得继续修炼,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你应该懂得,整个青云门无数的外门练气期弟子和大夏王朝的先天高手,炼气高手可都是盯着这世上出现的每一块登仙令的,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待你修为达到先天圆满之后,你需秘密潜入青云门山下,再出示登仙令方可无虞,我老头子虽也是青云弟子,但外门执事无宗门诏令是不得私自离开执事之地的。你二人可记住了?”

夏侯禹和依晨连忙应是,“仙路漫漫你二人好自为之。”

言罢便消失不见,留下夏侯禹和公羊依晨两人在原地四目相对,二人距离并不远,脸颊上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气,看着白衣胜雪一脸愁容的依晨,心情却是有些莫名的复杂。不知道明日这小仙女离开之后再次相见将是何时?心中产生了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意,哪知小仙女却微笑着说道“夏侯哥哥可是担心我一个人上青云?”

夏侯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舍之情瞬间被小仙女的笑容融化了,只听小仙女开口说到:“我外公,不对是爷爷可是长老,我会有什么事?安心啦!明天我就走了,依晨以后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我走了以后你可不许背着我和夏琳好,听到没有?”

“额!小仙女也会吃醋?”

“我就吃我就吃,要你管!”

听到这调皮的话语,夏侯禹,忍不住一把将小仙女揽入了自己健壮怀中,深情地注视着对方,依晨顿时变得娇羞不已,“我想在你走之前,做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如果我不做,我一定会抱憾终生。你愿意配合我吗?”

女孩子发育得早,十五六岁已然对男女之事有所了解,立马回忆起了自己那个荒唐而娇羞的梦境,顿时心跳不已,想要推开这有力的怀抱逃跑,却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夏侯禹伸手勾起了小仙女下巴,对准那美丽的薄唇,俯下头,贪婪肆意的亲吻起来,小仙女微微反抗之后,渐渐的开始配合,虽然生涩,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后过了很久很久,并没有发生小仙女心中所想之事,心中居然有了微微的失落感。咳咳咳!几声咳嗽,吓的二人立即分开,依晨像受惊小小兔子一般远远地跑开了,只有那殷红的薄唇还带着一丝不属于自己温度久久不散!

第三十四章 传承

第三十四章传承

话说公羊依晨已然离开大夏快三天了,公羊依晨走后神奇的是夏琳居然也没有再次出现,让夏侯禹失落不少,闲来无事,便天天备齐好酒好菜,跑到一元堂秘藏殿与疯老头闲聊,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打秋风找到几本绝世武功秘籍,云老时而疯疯癫癫,时而精明无比,整日胡搅蛮缠与夏侯禹逗闹,好似放任之下,到还是让夏侯禹小有收收获,得到了一本名为幻魔身法的顶级轻功秘笈,和一本记录了天下毒药与解法的毒经,有先天内力和外功基础做底子,那名为幻魔身法的轻功不过十来天已然纯熟,乃是武林中顶级的轻功步法,可辗转腾挪于方寸之间,也可飞檐走壁行走于于高墙之上,不是密藏殿没有绝世武功,而是已经达到人剑相御无招胜有招状态下的夏侯禹发现自己对一切武功招式已失去了兴趣,但凡对敌,一切招式随机应变,信手拈来更为如意。

这日是夏侯禹被禁足的最后一日,夏侯禹再次来到密藏殿,准备与云老道别一番,却见那云老今日居然穿戴整洁,头戴紫金冠,身披太极袍,脚踏步云履,手持一柄三宝如意,一改往日的邋遢模样端坐于道台之上

见到夏侯禹到来,便开口道:“小子速速过来,本仙尊时间有限,有大机缘大造化交托于你。”

夏侯禹一愣:“云老今天你又作的什么妖,还仙尊,小爷我还是玉皇大帝呢,我今日便要离开学院了,来跟你老道个别。”

只见云老抬起食指朝夏侯禹一点,言道:“哑巴!”夏侯禹顿时隐约感到了一股无形之力加于己身,喉头一紧,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话语,顿时心中惊骇无比,因为他知道云老绝对没有这种本事,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之人。

“小子你且听好,吾乃罔人天尊残魂,本天尊在开辟欺天大世界之时为小人所害,只余此残魂苟且逃于下界沉睡数了万年,后被这夏长云第一个闯入秘境中将我惊醒,便附身其上,本打算传其本仙尊衣钵,待其修行有成之后可为我报仇雪恨,哪知本仙尊大大高估了下界凡人的神识之力,由于本仙尊仙识过于强大,其无法承受,反而使得夏长云变得神志不清,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神魂之力受损最是麻烦,如是本尊全盛之时,挥手间便可使其复原,这夏长云神魂已伤,无法接受我的传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自我封印沉睡于其身避免消散于天地,可如此自我封印是无法自我解开的,只能由外部因数将我唤醒,承我衣钵,可三百年过去,没有任何人能唤醒于我,直到你小子的到来,我在你小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非凡的气息,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终于将我唤醒解开了自我封印,现在我问你,你可愿承我衣钵,修习那欺天大道?”

夏侯禹精的跟猴似的,那能不知道这是天大的机缘,这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奇遇了吧?连忙点头不止。只见罔人天尊点了点头,又指朝自己一指,

“还原,承我欺天大道在有能力之时就得为我复仇,你可愿意?”

夏侯禹立马感觉喉头一松,发现自己又能开口了,心中思虑到:报仇?你老人家这么屌,还不是挂了,也不敢应承,想了想答道:“弟子愿承师傅大道,可师傅您的敌人是谁?您都不是对手我如何能敌?但凡是弟子力所能及必为师傅你老人家报仇。”这话说得可就有水平了,大概意思就是你老人家的本事我愿学的,至于报仇嘛,得等我厉害了再说,我要是一辈子都不厉害,那自然也就不能去报仇了,总之给不给您老人家报仇,哪得以后再说,即不拒绝,也不完全答应。

罔人天尊看着夏侯禹这混赖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挥挥手说:“唉!罢了罢了,只要能让我一身所学不消散于天地间便罢了。”心里却笑道:你小子学了我的本事,不举世皆敌才怪,到时候仇家找上门可由不得你了。

“跪下吧。”

夏侯禹听罢,乖巧的跪了下来,“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咚咚咚三跪九叩,头磕得那叫一个响。罔人天尊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且过来盘膝坐下。”夏侯禹坐下之后,罔人天尊右手朝其头顶一按。“静心凝神,抱元守一,夏侯禹你且听好,本天尊姓吴名德,乃仙界第一仙尊,汝为本天尊唯一亲传弟子,承我欺天大道,能哄鬼,能罔人,能诈仙,可欺天!为避免出现夏长云的那种情况,现在我将一生所学和记忆层层封印于你神识当中,只待你修为境界一到自会解开封印,传道于你,不至伤你神魂。”

夏侯禹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嗡的一下,在疯狂的注入自己的脑袋之中,头颅内如万蚁蚀骨一般,疼痛不已,究竟注入的是什么么,夏侯禹也是不知,只得咬牙坚持,却看见罔人天尊,抬起左手朝夏侯禹胸前一招,夏侯禹胸前的鹅卵石应手悬浮于空中。罔人天尊端详了一会,将石头朝夏侯禹丹田一按,开口道“此物乃本仙尊以大法力大智慧所开辟的欺天世界,虽未尽全功,却也妙用无穷,我将其置于你丹田紫府之中,待你修炼出真气之后便知妙用。一会传承完成之后,为师将消散于天地之中,消散之时,为师会将所余之仙力,化作三指之力也存于汝丹田之内,拥有真气之后,如遇生死大劫,可以真气引之,仙帝之下可灭,慎用,慎用,修行乃逆天而为,世道险恶,汝好自为之!为师去也!”只见一道金光从夏长云身上飞出,落入了夏侯禹小腹,化作了三根手指就不见了动静。夏侯禹顿时觉得精神一松,困倦无比两眼一闭竟然睡了过去,而夏长云则变回了邋遢摸样,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也瘫软在地只是不提。

第三十五章 我又来收债了

第三十五章我又来收债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努力的摇了摇头,感觉周围一片漆黑,先天内力运转转全身,才看清了周围,书架林立,地上到处都散落着各种书籍,耳边传来阵阵的呼噜声,定睛看去原是云老,想起自己昏睡前的最后画面,心中已是明白,此时自己正身处密藏殿之内,想到白天离奇的一幕,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但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中的小石头和三根手指还有自己脑子里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后,也知晓了那不是梦境,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云老,转过身朝其躬身一拜:“云老,如今小子得了本是您老人家的机缘,他日待小子修行有成之时定回来助您修复神魂之伤。”

说吧转身离去,因是夜间一路上盘查不断,不过夏侯禹有云老所给的令牌,到也通行无阻,回到了自己禁足的小院一夜休息却是不提。第二日一早,归心似箭的夏侯禹,回到了神侯府,一进家门,就被闻讯赶来的李月逮了个正着,看着自己凤目含怒的便宜娘亲,夏侯禹隐隐地感到了一丝畏惧,只见李月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一把揪住夏侯禹的耳朵,夏侯禹大叫道:“娘,哎哟,哎哟!疼疼疼!。”

李月开口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背着娘亲去和别人决斗是吧?自己多少斤两,自己不知道是吧?学了两天武我看你这是要上天了吧?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个逆子非要气死我你才高兴是吧?”

一番连珠炮般的质问间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关切之意,听到这样话语,夏侯禹大有感触,前世自己便是孤儿,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情,鼻子微微一酸,一瞬间,李月的形象竟然和自己以前心目中幻想母亲的模样完全重合了起来。

感受到耳朵的剧痛,连忙开口开口:“娘!娘!孩儿错了,孩儿错了,再揪孩儿的耳朵可就要掉下来了。”

听到夏侯禹告饶,李月心中一软,才将其放了:“不知你何时才能让为娘的省省心,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半年功夫,你小子能耐了,居然把兵部尚书,和宰相给全部得罪,我神侯府虽不怕事,却也不是好欺负的。”

夏侯禹连忙把自己如何在学院被欺负,两家如何目中无人,如何立下赌约决斗,甚至把自己被刺杀的事也联系起来,添油加醋一番向李月道来。李月听完后气得眉毛直跳:“哼!当真欺我神侯府无人不成?大郎你也算夏候家的好儿郎,这次做得对没给神侯府丢脸。此事我自由计较,你不可再擅自招惹他们,不过欠我夏侯家的债,哪有不还之理?五影卫何在?”话音未落,只见从一侧屋内缓缓走出五个身材高大健硕的大汉,面目皆是不怒自威,满脸杀气,细看样貌身材如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般让人咋舌不已,五人连襟走来,看似缓慢,却两步之间跨过了十来丈的距离,来到母子二人身前,躬身一揖“夫人有何吩咐?”夏侯禹感受了了五人气息,皆是强大无比,心中却是一惊,五位先天高手?

只听李月开口道:“免礼,大郎过来见礼五位叔叔。”

夏侯禹立马乖巧的躬身行礼,:“小子夏侯禹见过五位叔叔。”

五位大汉挥了挥手皆道:“少主不必多礼。”

“此五位先生为一母同胞的兄弟,武功修为皆是先天中期高手,随你父亲常年疆场厮杀经验丰富,且五人心意相通,可组成合击阵法,先天大圆满高手也可力敌!为我神侯府中的重要武力。你五位叔叔皆姓赵名以金木水火土排序,这是赵金叔叔。。。。。”

五位一一介绍完后,又开口说道:“此次就烦劳五位,随大郎走一趟,去收些债,但凡有危险加于大郎,可立刻击杀!”

“诺!少主请把”

收债对象不用说,自然是宇文家和陆家,一路无话,一行六人来到了语文府门前,夏侯禹上前去开口道,宇文成可在,叫他出来说话“公子请问你……”

门口小厮突然认出夏侯禹“你是夏侯公子?请问来找我家少爷何事?”

“我来宇文家还能干什么?和上次一样,要债啊!”

“回夏侯公子,我家老爷少爷均不在府上,请您改日再来,说不定哪天运气好便能遇上我家少爷了。”

“不在?想赖账?哼!”

言罢就笑着驾轻就熟的朝府内走去

“卫兵,卫兵……块拦住他,别让他进去,速速禀报老爷少爷他又来收债”那小斯大声惊呼。

一声惊呼过后,只见府内一群侍卫约百人迅速的手持长枪身披铠甲,于门前林立。显然宇文家对此事已是早有准备。

“怎么你们是要拦我吗?我可是准候爷,皇亲国戚,我弄死你们你们白死,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家老小可一个都跑不了!还不给我滚开!”

哪知听到这话语门口的侍卫非但没有退让,反而集体跨前一步,“杀!”一声大喝!

夏侯禹心中暗到:这兵部尚书别的不说,治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看了自己身后的五个铁塔大汉一眼,轻蔑道:“不过又有什么用呢?你等果真不让?”回答夏侯禹依然是一个响亮的杀字!只见夏侯禹双脚一错,先天内力游走全身,脚踏起幻魔身法,双手随意挥出,砰砰砰……排头的几个侍卫已被打翻在地哀嚎不已,没人看清夏侯禹是如何出手的。

“兄弟们不用怕,他一个人就算再厉害难道真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上啊……”那小斯居然带头冲了上来,其他侍卫迟疑半会也都咬牙跟着冲了上去。夏侯禹咧嘴笑了笑,一个箭步上前抬腿把那小斯踢到一边,之后也无动作,双手背负,只有两只脚不断的踹出。有感于这些侍卫的忠诚,夏侯禹并未下死手,只是每次抬脚便会有一名侍卫飞起,不一会门口除了夏侯禹一行六人外便再无一人站立。六人直径走到府内,只见宇文极端坐于大堂之上,宇文成一脸恐惧的看着夏侯禹,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宇文极见夏侯禹带着人进到里屋,笑呵呵开口道:“贤侄啊,怎么又有空到老夫的府上做客啊?来来,快坐下,看茶!”所谓举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宇文极这般作派,倒也一时间不好发作,开口道:“宇文伯伯,小子此次前来的目的和上次一般,宇文公子又欠了小侄些许银两特来讨还。”双手朝怀里摸出了宇文家开具的赌嫖,递了过去!押银是七十万辆,夏侯禹胜,赔率一赔十。宇文赌庄押!,一张赌嫖看的宇文极眼皮直跳,七十万一赔十那就是七百万两,却也不觉惊讶,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事,不瞒小侄,这七百万两,老夫早已命人准备多时,只待侄儿来取,不过我观侄儿你似乎急需百年药材是也不是?不然也不会在与陆家的赌斗中要求以药草为彩头了。”夏侯禹顿时不知这老狐狸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得开口道“正是如此,不知伯父有何见教?”“抬上来”只见两名家丁抬上了一个三尺见方木箱,打开后,里面堆满了各种药材,有人参,灵芝,黄精,雪莲,等等不一,具是百年以上年份,夏侯禹微微一愣:“宇文伯伯这是何意?”“贤侄啊,这里有百年药材三百枚,每枚作价都在三万两以上,应该够抵这七百万两银子吧?你父于我同朝为官,当年亦有同窗之义,以前成儿我管教的少了不懂事,于贤侄你多有得罪,希望你二人言归于好,以全同窗之谊可否?”听到这言语,夏侯禹哪能不知这老狐狸的意思,这是想借机修复两家关系,向我示好来了,门口的阵仗只是这老家伙自己扯的遮羞布,不愿自己低头低的太丢人了,意思是告诉大家,不是我低三下四,实是拳头没人家大没办法的意思。心中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念,夏侯禹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那小子我就却之不恭了,我与成兄本就是同窗好友,哪里有什么得罪一说,伯父见外了,成兄改日小弟再来与你把酒言欢,今日多有打扰小子便告辞了。”“贤侄慢走,恕老夫不送了。”二人言罢,心觉大占便宜的夏侯禹开心的带着五影抬着药材,出了宇文府,来到无人之处,将整箱药材收入储物袋后,带着一脸惊奇的五影卫朝下一家债主家走去!

以为大占便宜的夏侯禹又哪里想得到,宇文家赌场的盘口哪里会做亏本买卖,别说一赔十,就是一赔二十,三十宇文家也是大赚特赚,因为整个京城此次赌局都买的陆展天获胜,哪知被夏侯禹爆了大大的冷门,自然让宇文家赚的盆满钵满。不过夏侯禹最大的收获却是少了一位城府极深敌人只是不提!

第三十六章 无心之失

第三十六章无心之失

夏侯禹一行六人,转眼间便来到了宰相府门前,只见宰相府门头,雕龙画栋,瑞兽齐立,朱红的大门上镶满了铜钉,台阶之上站着的四人,正是陆家二兄弟和他们的宰相老爹陆云,陆展天手臂已然接上,可见夏皇赐下的灵药之神奇,旁边还有一位素未谋面一身书生打扮的枯槁老人,身上不时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息,应是位先天高手无虞。想是之前宇文府门口动静太大,陆家收到了消息,特地请来高手在此等候夏侯禹一行人。

夏侯禹看这阵仗已知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直接开口道:“陆家小儿,上次你爷爷我手滑,没能送你归西,不过之前讲好的赌注可一分不能少,小爷我今日便是来收债的,你可有准备好?”

听到这话语陆展天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一旁丹田被废的陆展元更是用怨毒无比的眼神看着夏侯禹,其父陆云摇了摇手,示意二人不要冲动,开口道:“夏侯家小子,那食言而肥的事我陆家还不至于,你要的灵药五百株就在府内,但我陆家今日还有另一笔账要和你算一算!”

“要算什么账?”

“算什么账?你还敢问,我陆家二子皆废于你手,你问我算什么账?今日你敢欺辱上门非要叫你血债血偿!”

夏侯禹答道:“事情起因大家心知肚明,是你陆家先招惹于我,我被迫反击,难道还要我伸头给你陆家之人斩杀才行?”

陆云还要言语,却被一旁的老书生伸手打断,缓缓开口道:“老夫擎天手周不疑,展元展天,皆是我的弟子,老夫不理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你出手毁了我两名弟子前途,今日你必死!”

听罢夏侯禹,也想试试自己身手,便开口对五影卫说道:“请五位叔叔帮小侄掠阵,待小侄会会这老不死的”。说吧朝老者抬腿走去,周不疑也不多言,瞬间出手,只见两眼金光一冒,看似老迈,身躯突然变得笔挺,动作起来更是如雷霆出击,迅疾而凌厉,直接扑杀而来。夏候禹立马脚踩幻魔身法,转身就走,这老家伙气势绝非他所能够正面对抗的。其身上气息与夏侯明镜相若,应有先天圆满修为。周不疑非常恐怖,一步登上高空,而后一脚向下踏来,天空都为之一阵摇动。他看起来身材佝偻,但是此刻强大得让人心惊,夏侯禹只见那只脚在自己眼中无限放大,大得让自己无从闪躲,重重的跺了下来。“砰”夏侯禹心中吃惊,全力运转幻魔身法躲开了这一击,周不疑一脚跺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青石一道道裂缝蔓延向四方,地表完全被震裂了。

“你走不了!”

周不疑又抡动巴掌,向下拍来,手掌在夏侯禹眼中又变得如磨盘大小,发出隆隆声拍了下来。

“你个老不死的”

夏侯禹咬牙。又换了一个方位逃去。“轰”那只大手拍在虚空间,顿时气流飞射,像是雷暴在轰鸣,闪躲中的夏侯禹直接被抛飞出去!可以想象,这周不疑有多么的恐怖,大手拍空,依然有如此骇人的威势。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你个老东西,还是先想好如何安排自己的后事吧。”周不疑抬起手再次朝夏侯禹拍去,“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发出,原是夏侯禹情急之中,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七星剑,运转全身内力,使出了人剑相御,猛烈的碰撞过后,才堪堪挡下了这一击。“噗呲“夏侯禹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已是伤了内腑!心道“这样不是办法,这老头招式势大力沉,难以变招,不可力敌,只能在其招式发力之后,找机会偷袭”夏侯禹大喊了一声“融!”发动了熔兵炼体诀!七星剑又消失于手中,只见周不疑突然向上一跃,又是一掌向下逼来,淡淡的道:“放弃抵抗,我可予你一个痛快,不要自误。”夏侯禹只是不答,抬手向空中击下的擎天一击迎去。周不疑心中大乐,你小子找死就怨不得我老人家了,更是运转起十层功力落了下去。

五影卫大惊“少主不可!”也快步朝前,欲向夏侯禹奔去,只是已是不及,哪知二人双掌交汇的那一刻,并没有出现周不疑心中夏侯禹双手断裂吐血倒地的画面,夏侯禹如空气一般消失的无隐无踪,突然感到腰间风声带得肌肉一紧,连忙转身看去,却是夏侯禹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自己左侧,一拳打来,周不疑躬身闪避,哪知夏侯禹手臂突然变长结结实实打在了自己腰间,一股剧痛传来,感觉自己肋骨像是断了一般,哪知周不疑噩梦尚未结束,夏侯禹一拳,虽不至于让自己丧失战斗力,自己还未站起,夏侯禹带来的五个壮汉也已来到自己身前抬手便打,周不疑刚挨了一拳,周身内力都被打散,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眼看就要被五个沙包大的拳头击中,连忙懒驴打滚躲开来,突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一惊之下,接着在地上打滚,只见夏侯禹又是一拳朝自己面门掠过,相距不逾半尺,去势奇急,他滚出丈余之后,又是一掌向胸口打来,原是五影卫已结成合击阵法,心意相通,朝其围了过来,看见此阵法,周不疑更是心惊。他左手一翻,抓住了当胸拍来的手掌,正想从旁甩去,五影心神一体,合击阵法内力相连所有人立马将内力齐齐朝周不疑倾泻而去,周不疑直觉那手掌之上内力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劲向胸口撞到,这内劲只要中得实了,当场便得肋骨断折,五脏齐碎不可。便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他腰上一软,一提一送,身随劲起,嗖的一声,身子又冲上天。哪知夏侯禹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时,一个劈腿由上而下朝他击来,周不疑只得双手一台格挡住了夏侯禹的一腿,但身子一沉又落入了五影卫的包围之内。且看他双足尚未着地,半空中身形已变,朝五影中的赵木扑了过去,赵木左掌一立,猛地翻出,一股劲风向他小腹击去。竟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周不疑吓得立马转身卸劲,可其余四人掌风同时卷到。重重的打在周前胸后背之上,力道夹击,顿时内腑破裂,一口老血喷出,便软倒在地没了气息!一代先天圆满高手就这样被围殴而死。

五影卫负手而立,夏侯禹带着令人恐怖的微笑,朝神情惊恐欲裂的陆展天开口道,“展天兄你看你输给我的赌注。。。”话未说完,只听见陆云开口道:“竖子尔敢,无法无天,老夫从未受过如此欺辱,我和你拼了。”向夏侯禹冲来,夏侯禹不欲和一个不懂武功的老头动手,只是一个侧身让过,右脚一伸将其绊倒,陆家二兄弟连忙过去扶起陆云,哪知老头本就怒极攻心加之年事已高,这一跤下去,待二人扶起之时双眼睛闭,口中已是只有了出气再没进气,陆家兄弟二人见状,顿时大哭,慌慌张张抬着陆云找大夫去了。夏侯禹顿时觉得闯大祸了,打死一个周不疑没多大干系,自己毕竟有那么一点点皇家血统,武林人士而已,死了便死了,但要是陆云这老头子活不过来,当街打死国家宰相的罪名可就大了,说不准自己老爹也保不住自己!也没有心思再提收债之事,带着五影匆匆回家去了!

第三十七章 李月的果决

第三十七章李月的果决

知道闯了祸的夏侯禹带着五影卫回到家中,一五一十地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向李月全盘托出,李月听完夏侯禹言语,绣眉紧缩,思考了一会儿,开口向夏侯禹问道:“大郎,你确定那陆家老头子不行了?”

“事发当时,孩儿以为那老头装死,便用先天内力感受了一下,那老头怕是真的熬不过今夜。”

“大郎这次你祸事可闯大了,要是因此触怒天子,我夏侯家怕是难以保全于你,不过大郎你也不用着急,此事还有补救的余地。”

“如何补救,请娘亲教我。”

只见李月凤目一凝,眼中一丝杀气闪过“其实也不是特别麻烦,只须今夜派人,将陆家灭门即可!”

“什么?!”听到灭门一词,夏侯禹心中也是一愣。

看到夏侯禹的神情李月摇了摇头开口道:“大郎啊,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我且问你,经过今天这一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陆家满门以后可还会与你善罢甘休?”

“不会。”

“那我再问你,如今陆家也是京城中排得上名号的门阀,今日之事要是闹到天子面前,碍于国家稳定,你可还有活路?”

“没有”“那为娘再问你,要是陆家人死绝了,就算陛下知道了今日之实情,帝王心术,你觉得一个全是死人的陆家,和一个手握北疆兵权的夏侯家,陛下会如何选择?”

夏侯禹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暗佩服起自己这娘亲的果决狠辣,开口道:”孩儿受教了。”

“你既已明白,那娘亲我也不多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只有请陆家满门去死了,今夜子时你与五影卫同去,扮作匪盗,陆家满门,需一个不留,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

“下去歇息吧,为娘还要对此事再推敲一二,以免出现纰漏。”夏侯禹连忙躬身退下回房打坐自是不提。夏侯禹走后,李月沉思一会,自言自语道:“还是得修书一封给老爷,查缺补漏以防意外。”

当夜,一朵黑云遮住京城之上皎皎皓月,雷鸣不断,下起了狂风暴雨,有道是夜黑风高杀人夜,秋高气爽放火时,内腹还隐隐作痛的夏侯禹,打坐中睁开了双眼,起身换上了夜行衣,拿起了寒光闪闪的七星剑,与笼罩在黑夜中的五影卫一起朝宰相府走去,六人一行借着夜色,潜入了宰相府高墙之内,来到东厢主人卧室之侧,只听见屋内阵阵哭声传来,细细听去确是那陆云果然死了,听着阵阵哭声对于灭陆家满门心中还有些不忍,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终是选择了后者,一场血腥的杀戮由此开始,夫人命令,陆家满门,无论老幼,鸡犬不留。五影卫忠实的执行起来,看着一条条生命倒于血泊之中,呐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却被淹没在了浓浓的雷雨声中,也有遇到过抵抗,但陆家此时却没有先天高手坐镇,只能被一面倒的屠杀,约一个时辰之后整个陆家大院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气。一脸不忍的的夏侯禹站在雨中,倒提七星剑,脸上也不知是谁的鲜血伴着雨水缓缓流下,自己仿佛失了神一般久久不动。

一声:“少主。”将夏侯禹惊醒,“陆家满门除去卫兵家丁,三十九口人我们只找到了三十七个,陆展天和陆展元兄弟二人并不在其中!”

听到这回报,夏侯禹眼神立马变得坚毅起来“搜!决不能让这二人逃了!”“五影卫立马散开,与夏侯禹在这府中搜寻起来。夏侯禹搜寻了一会,隐隐约约听到了丝丝抽泣之声,立即将全身先天真气运转于耳朵之上,方圆百丈的声音尽收耳内,透过隆隆的雷声和雨声,夏侯禹目光一凝,认准了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来到了后花园中一个假山之下,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检查一番之后却未有什么发现,便立即将五影卫唤至假山前。

“五位叔叔,侄儿发现这假山之下有声响,应该是有密室,却不知机关所在,我们一起发力将此处击开,一探究竟。”五人点点头,对望一眼后便组成合击阵法,朝夏侯禹所指之处运转全身内力全力打去,先天高手开碑裂石不在话下,只听轰隆隆一声,假山倒了下去,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以免洞内有危险,五影卫率先跳了下去,片刻之后传来声音,少爷您下来吧这里没有危险,夏侯禹弯下腰,钻了进去,里边尽是青石台阶,通向地底,来到底层之后,夏侯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整个地下空间非常巨大,犹如刑部牢房一般,摆满了各种刑具和不知名的器具,周围一排排牢房里,俱都关着人,仔细一看,发现白花花一片,都是些未身着寸缕的女人,在嘤嘤哭泣惊恐不已,年纪大的二十多岁左右,年纪小的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身上伤痕累累,有的已然奄奄一息,旁边一深坑内堆满了骸骨,还有几俱尚未腐烂的尸体置于其上,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夏侯禹哪还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心中不由的愤怒不已,这一家人都是禽兽,之前杀人愧疚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夏侯禹六人的闯入,吓得这些女孩一个个卷缩在角落里不敢言语,关在牢笼之中年纪稍大一些女子看见夏侯禹一行人身穿夜行衣,仿佛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叫起了救命。夏侯禹沉默不语,一旁的赵金,走了过来开口道:“少爷要不要”手比划着朝脖子一抹。夏侯禹摇了摇头:“不必了,都是可怜之人,我们今天办了这么大的事,明天官府自会发现,这些人官府应会妥善处理。找陆展天与陆展云要紧。”

话音刚落只听一女子声音开口道:“大侠大侠,我知道陆家二兄弟的下落,求求你救救我。”

夏侯禹朝那女人走去,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件衣服朝其扔去开口道:“你知道二人下落?”

“知道,知道,两个时辰前,二人慌慌张张进入这里,朝那边的密道跑了,大人请救我!”

“密道?三个时辰,难道走漏了消息?”

“就在那边转动火把用钥匙打开机关密道便会打开。”

夏侯禹依法施为,真的发现了一个钥匙孔,赵金五人点了点头,依法轰开了石门,夏侯禹见状开口道:“你们在这再呆一晚,明日自会有人前来搭救你等。”

说吧便随五影卫冲入了密道。阴暗的密道中行走约一盏茶功夫后,来到了一栋民房之内,却是人去楼空,空无一人,想是那陆家二兄弟见机不妙,早已远遁无从寻找,只能又回到了宰相府中,做戏做全套,既然是匪盗,哪有不偷东西只杀人的!整个宰相府里里外外,凡是值钱之物,均被夏侯禹用储物袋搜刮了个干净,金银细软银票无数,最大的惊喜就是这陆家兴许是想着应付之前天子到场观看的那一场赌斗,尽然真真准备了五百来株百年药材。虽然事后赖账,现在却是皆进了夏侯禹的腰包!要是被已亡的老宰相陆云知道非被气得活过来不可!

第三十八章 夏皇的决断

第三十八章夏皇的决断

却说夏侯禹和五影卫回到家中已是三更,大雨已歇。发现神侯府大厅之中烛火通明,走进一看原是李月也一宿没睡,端坐其中,夏侯禹上前叫了声娘,李月点点头看向赵金五人,五影卫连忙上前复命,得知了一切经过后,李月微微松了口气,开口道:“你等下去吧,大郎留下。”五影卫应命而退,屋内只剩下夏侯禹和李月二人“大郎今天表现不错,你性格纯良,为娘还担心你不忍出手,能对陆家家眷下得了手已是合格,你需记住,在危及自己和家人生命之时天下就没有不可杀之人,今日你不杀他,明日反而会祸及自己全家!”“孩儿明白,只是今日走了陆家二兄弟他日会不会。。。”“此事你不必担忧,陆家大势已去,没有发现陆家密室之事还则罢了,可如今,哼哼!那两兄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要是敢露头,我夏侯家不介意斩草除根!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明日无论何事不需惊慌,只需不认便可,几日间便有分晓!”

第二天一早,接送宰相上朝的队伍来到了宰相府门前,只见大门虚掩,等候了一刻钟都还未见府内有人出来,领头侍卫,走上前去,推开了虚掩的大门,只见数人倒在血泊之中,浓浓的血腥味刺鼻而来,眼前景象吓得他不敢进入,转身疾跑大叫不好了!三个时辰之后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夏皇俯视着跪于殿下慑慑发抖的顺天府尹和刑部尚书,满朝文武鸦雀无声,手里拿着顺天府的奏报,整个宰相府的情况皆记录于其中,脸色阴沉的开口道:“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居然发生如此泼天大案,堂堂当朝宰相满门上下被贼人杀于家中?你这拱卫京师的顺天府是吃素的不成?”

顺天府尹和刑部尚书马上变成了磕头虫连忙开口“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传朕旨意,着顺天府,刑部,务必十日之内缉拿凶手破案,不然提头来见。”

“臣接旨。”二人颤声答道。就在此时,咚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夏皇眉毛一挑,在这档口居然有人告御状击鸣冤鼓?龙袍一挥,“免去其刀山火海之苦,传这击鼓之人直接进殿。”所谓刀山火海之苦乃是告御状必须要走的刑法,不然人人没事都去告一告御状皇帝老儿岂不是要被烦死?片刻之后,有两个金瓜武士架着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走上殿来,不是那陆展元又是谁?一头扑倒便拜,口中大呼冤枉。

夏皇双目一挑问道:“你是何人,有何冤屈速速讲来。”

“小民陆展元,家父陆云,特来求陛下为我满门申冤!”听到这话语,顺天府尹和刑部尚书,看向陆展元的目光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又泛起了光泽。

夏皇哈哈大笑,”真是天道昭昭疏而不漏,你是陆卿之子?快快平身。朕来问你,你陆家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小民知道,行凶之人正是那国柱将军之子夏侯禹!”这语言掷地有声,一石激起千层浪,满朝文武顿时一片哗然。

只听一位老臣出列:“陛下,夏侯禹此举犹如造反,应速命禁军点齐人马,将那贼子捉拿归案,严刑审判!”

哪知兵部尚书宇文极这老狐狸却反而立马跨出一步,高声道:“陛下不可,国柱将军镇守北疆,身俱赫赫战功,其子年少有德,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切不可听这人一面之词,我看不如喧夏侯禹上殿,与其对质,如真有此事再将其下狱不迟,望陛下明察。”

夏皇微微一顿“准卿所奏,喧夏侯禹即刻觐见。”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夏侯禹被传到了金銮殿上,“臣夏侯禹,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看着跪伏于地的夏侯禹,夏皇似乎想到了什么久久没有开口,夏侯禹只好再次跪拜“臣夏侯禹,见过皇帝陛下,陛下万岁。”至于夏侯禹为何开口称臣,那是应为夏侯禹的皇家血统,虽无官职也不属草民。

夏皇悠悠的开口道:“夏侯禹,本朝宰相陆云一家三十七口昨夜被人灭门你可知晓?”

“什么?陆大人去了,臣不知。”脸上流露出了一股惊讶之态。

陆展元见到夏侯禹的神情,立马悲怒欲狂,起身来要去撕扯夏侯禹,却被一旁的金瓜武士按下,丹田被废的陆展元只得开口大骂“夏侯禹,你不得好死!我要你的命。”

听到这凄厉的叫声,夏皇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且收声,寡人自有决断。”陆展元便不再言语,只是怨毒的看着夏侯禹。“夏侯禹,丞相府灭门案的苦主在此向朕告发,指正凶手便是你,你有何话说?”

“臣冤枉!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展元兄,你我二人虽有些矛盾,但你也不可如此冤枉于我。当年校场比试我确是失手伤了你之丹田,但刀剑无眼,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如此诬赖于我?我且问你,你说我杀了你全家你可有证据?请陛下明察。”

“证据?昨日下午,你于宰相府门前伙同你手下将我师父围殴致死,我父亲与你理论,又被你打倒在地,昨日门前路人皆可作证,我父被你打伤之后当晚便重伤不治撒手人寰,我父咽气之前便料到你夏侯家不会善罢甘休,便命我二人藏于密道之中,今日一切平安方可出来,要是家里发生了风吹草动,立刻遁走以留有用之身,为我陆家报仇雪恨。请陛下为小民做主!”

“夏侯禹你有何话说?”

“陛下臣冤枉,昨日臣下确实与陆家发生过争执,可微臣是去宰相府收取之前陆家欠我的赌斗彩头,此事陛下您也知晓,而陆家居然赖账不给,所以起了争执,这陆展元的师傅乃先天圆满的高手,叫什么擎天手周不疑,如此高手却来和我这样一个小辈为难,首先动手,我家护卫护主心切才上前与之争斗,失手将其打死。这事我承认,但宰相大人之死却是和臣没有半点关系啊,陆展元,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全家,你又说你早早藏于密道之内,你如何能亲眼看见我杀人,岂不前后矛盾?”

“你。。。。。。”陆展元刚要开口辩解。却听见一声:“北疆烽火急报!北疆烽火急报!”

朝堂顿时一静,只听传令兵急道:“禀告陛下,夏侯将军烽火急报,北疆大胜王朝陈兵于边界,扣我边关,请陛下下令还击。”一下子夏皇面目变得阴沉无比,心里哪能不知这是夏侯家逼宫来了,为了国家安定,看来只有委屈一下陆家了。毕竟一个死了的宰相哪有一个活着的将军重要。

“准!命神武侯全力反击,定不要让那大胜小儿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顿时心头一亮,这夏侯明镜还这在前线呢,要是杀了人家儿子,哼哼,说不定明天夏侯明镜就可以引大胜兵马入关,大夏王朝顷刻之间就有灭国之祸。”

夏皇转过头来对夏侯禹开口道:“爱卿所言朕觉得大有道理,定是这陆展元对校场比试之事怀恨在心,诬告之言前后矛盾,端的不为人子!”

“陛下,草民没有!”

“住嘴,来人啊,给我将他的嘴堵上!”只见金瓜武士一拥而上,将其按住,不知往哪里拿出了一只黑不溜秋的袜子,将陆展元的嘴堵了起来。

夏皇又开口:“顺天府何在?你奏报之中提到的地牢和女人是怎么回,还不速速讲来!”顺天府尹看着眼前这般情况,哪能不知天子的心思,马上把宰相家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给撕开了,于是将宰相府地牢中只情况,及被囚女子们的言辞,一一在这朝堂之上诉说起来。陆家似乎成了罪恶的代名词,一时间满朝文武的枪口都对准了陆家,墙倒众人推,口诛笔伐之下,差点连灭陆家满门的匪盗也成了正义之士只是不提。

第三十九章 赐婚

第三十九章赐婚

“传朕旨意,陆家常污纳垢,私设刑狱,逼良为娼,陷害忠良,实乃十恶不赦,人神共愤,诛其三族。至于陆家灭门案的元凶,顺天府加紧追查,定要将其绳之以法!。”满朝文武山呼圣明!夏皇顿了一顿又开口道:“夏侯禹你今年几岁了?””回陛下,小子今年十四岁。”“十四岁?小是小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了,夏侯禹年少有得,文武双全,兼之忠义无双,甚慰朕心,当择贤女与配。值朕之爱女,夏琳待字闺中,与夏侯禹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孤之爱女许之,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一年之后择良辰完婚。”一番赐婚旨意下来,差点惊掉了夏侯禹的下巴,心中突然想到依晨天真可爱的面孔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如果当面拒婚丢了天子的颜面,那可大大不妙,又想到自己禁足期间三人在学院中的亲密时光,觉得相处的也很是愉快,再想到夏琳那娇媚的面庞和性感的身材顿时血脉喷张,把一切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领旨谢恩自是不说。

退朝之后,刚刚和颜悦色赐婚完毕的夏皇,一个人来到御书房,脸色一下变得阴沉无比,连摔了几件心爱之物,咬牙低声道:“夏侯家!安敢如此欺辱于寡人,端的不为人子!要不是为了登仙令,哼哼!让你再得意几天”发出了一丝冷笑。随即叫来了门口侍卫,“去给朕将七公主叫来。”

不一会儿“女儿给父皇请安。”

“来啦,快坐下,为父有一事要告知于你,今日早朝我已将你许配给夏侯禹了,你可满意?”

听到这话语,夏琳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了浓浓的娇羞之意,嘴上却开口道“什么?父皇!我我我。。。人家才不要嫁人呢,我要陪着父皇。”

“嗯?真的?那寡人这就下旨收回成命可好?”夏琳立马摇头低声道“不要不要,父皇你欺负人,您怎么能这样呢,君无戏言啊,怎么可以收回成命,女儿全凭父皇安排便是。”

说到最后,羞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低下头摆弄起自己衣角起来。夏皇见自己女儿模样叹了口气:“唉,琳儿,你可知我之一月前为何将你禁足于皇宫不让你与夏侯禹见面,今日却又将你赐婚于他?”

夏琳睁大了眼眼睛“女儿不知。”

“登仙令是何物我想你应该晓得,我大夏皇家秘史中有清楚的记录,那日我听了你的汇报便一直在思虑此事,之所以不再让你和夏侯禹见面是怕你露出了端倪,那可就麻烦了。我且问你,你真的喜欢夏侯禹么?”

夏琳被这一问,小女儿之态尽显,低着头喃喃道“女儿自然是喜欢。”

“那为父问你,如今你二八年华,青春美丽,夏侯禹对你自然是千依百顺,可二十年三十年之后,你朱颜已老,而夏侯禹用登仙令走上了长生之路,容颜不变,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么?就算他喜欢你,你再试想,那夏侯禹和那公羊依晨也是关系不浅,如今公羊依晨也已走上了长生大道,二三十年后朱颜不老,你到时拿什么和她争?换做你是夏侯禹,可还能对你忠贞不二?就算夏侯禹没有另寻新欢,可儿啊,匆匆百年之后,你化作了一捧黄土,而人家比翼双飞,你将何等凄惨?”

一番连问下来,听得夏琳脸色寡白,想到自己垂垂老矣得样子,眼神中顿时有了惊恐色。就这样父女二人沉默不语对坐了一会。夏琳眼神慢慢变得坚毅起来。夏皇见状心知目的已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开口到:“儿啊,其实你也无需担忧,我将你赐婚给夏侯禹之时便已有所打算,你只需如此,便可与那小子白头偕老,双树双栖。“

”请父皇教我。”

“一年之后你大婚,你只需对夏侯禹千依百顺,让他迷失在你的温柔乡之中,他要上青云需修为达到先天圆满才可,你只需在此期间寻机会找出登仙令所在,将之盗出,我大夏王朝为青云附属国,每年需上贡无数物资给宗门,为父与与门内一位长老还是有些交情,到时为父自然有办法将你送入青云内门修行,到时你如果修行有成,有生之年皆可庇护我大夏一脉,父皇我也可以安心了。”

“父皇我如果偷了登仙令,那禹哥哥怎么办?”

“这你就不应担心了,现在夏侯禹已是先天修为,只需待其先天大圆满,便可参加青云门的外门弟子选拔,我观之其天赋异禀,加之你在内门对他多多关照。进入青云外门还不轻而易举?到时候你二人皆修行有成,神仙眷侣岂不美哉?”一番言语下来听得夏琳心头大动,便点头同意夏皇的主意。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却说夏侯禹回到家中已是半晚,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一一向李月诉说起来。“赐婚?”李月眉头一邹,思虑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见到自己的儿子要成家了,心中也是有些欣喜。又叮嘱了夏侯禹小心之类言语,便让夏侯禹退下。这一夜夏侯禹回到房中,待绿萝为其沐浴更衣后,来到自己房中盘膝坐下,静静的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修行之路起来。心中默默想到,现在自己内力修为是先天初期,自己外功修为却是已被落下,堪堪后天圆满,武功招式自己信手拈来已是少有敌手,经过此次和周不疑交手,也明白了自己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欲要提升实力,内功方面没有奇遇的话只能靠日积月累的大周天搬运修炼,至于靠打坐修炼到先天圆满?夏侯禹估计了一下,起码得再来三十年不可。而外功?想到外功,心头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感受着储物袋内得自陆家和宇文家的八百株百年药材,思虑再三之后便下定了决心,一夜打坐自是不提。

第二日一早艳阳高照,夏侯禹命人在后院架起了特制的药浴锅炉,又派人去太和堂将牛大力家传药方之中的副药全部买来,在大锅中调配好药浴汁液,屏退下人之后,一个人于园中坐下,犹豫再三,心一横。运起自己的一丝先天内力,朝左脚中阳跷脉仆参穴窜去,内力到达仆参穴,夏候羽就不再让其流转而是放弃了对这一丝内力的控制,反而又从丹田中又引出了一丝内力来到仆参穴,如此往复施为,待几十缕内力在仆参穴聚集之后,顿时觉得仆参穴胀麻无比,却未达到夏侯禹的预想,夏侯禹心中大叫,还不够!加大了内力的调动,只见夏侯禹左脚脚踝鼓起了一个鼓包,轻微的嘭一声过后,仆参穴破裂,阳跷脉又断裂开来!夏侯禹顿时失去了自己对阳跷脉内息的控制。也不惊慌休养一阵后缓缓站了起,跃入了特制的大铁锅中端坐起来。”

第四十章 外功第一人

第四十章外功第一人

在大锅之中端坐的夏侯禹,运转起了化身绝中的阳跷脉小周天,果然两年前助自己修补筋脉的那股暖流如期而至,在阳跷脉中奔走不息,开始强化自己的肉身,可此次又有所不同,那股暖流居然与自己导入仆参穴中崩裂经脉的先天内力结合了起来,化作了一股炙热之力反复的在阳跷脉中飞快奔走起来,有着自己先天内力的介入,朝破裂的仆参穴中涌入的暖流也变得更为猛烈,随着仆参穴周围肉体的增强,经脉的的破口也加速了恢复,强大的炙热之感疼的夏侯禹差点昏倒,长期的突破极限修炼也大大增强了夏侯禹的耐受力,咬牙坚持约半个时辰之后,夏侯禹直觉左脚一松,阳跷脉又恢复完整,仆参穴修补完成,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躯之后,发现果然仆参穴周围的肌肉力量有所增加,而且发现自己的阳跷脉也又壮大了一丝。心中顿时大喜,自己赌对,如此这般修炼,自己外功达到先天层次看来有望,之后却又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吃惊的事实,大锅之中以前够自己使用三次的药液,此时已是药力全无,心中咋舌不已,半个时辰一株百年灵药?那就是三万辆银子啊,用火烧也没那么块!还好自己发了两笔横财,不然这样的练功方式自己是想也不敢想。可夏侯禹自己却没发现,他用于破裂经脉的那些内力居然消失不见了,虽是不多,但日积月累消耗的大了,也是必有隐患。没有想太多的夏侯禹一心只想着提高实力,要做那外功先天第一人!当下又命下人进来换了药浴,端坐锅中,运转内力朝阳跷脉中的附阳穴窜去,一日下来夏侯禹发现自己竟然修复了自行破裂的阳跷脉七个穴位之多,每次修复完成感受着自己增长的肉身力量暗喜不已,还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阳跷脉比以前更是粗壮了不少,当下更坚定了信念,吩咐好下人今后没有自己的呼唤不得进入后院,便开始闭关挥霍起百年灵药起来。

修行无岁月,夏侯禹闭关已是三个月过去,夏琳几次上门想来看望夏侯禹,皆未见到本人,恨得小公主咬牙止痒。心里默默打算着等夏侯禹出关之后如何与他算账。但每次来到神侯府面对着自己未来的婆婆到也不敢造次。话说夏侯禹此刻的练功方式,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一,先天经脉断绝算是万年不遇的体质。其二,如此体质就算出现也未必有机会练武或是修行。其三,就算有机会修行,但谁人又会去选择那无法突破先天的外功来修行。就算修行了外功有哪里来灵药恢复?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造就了夏侯禹的不可复制。却说那人体经脉共有八条,分别是督脉,任脉,带脉,冲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蹻脉、阳蹻脉。这八脉之上共有七百零二个穴位,也不得不说天眷夏侯禹,他的修炼方式这样算来,最少也需要七百零二枚百年灵药。机缘巧合之下才有了夏侯禹修行的基础。

这一日,夏侯禹已然重新修复了七百零一个穴位,储物袋之中灵药也只余八十来株,只剩下最后一个任脉之中的檀中穴还未修炼,檀中穴位于丹田气海之中,乃是周身奇经八脉的于丹田的交汇之处,夏侯禹依法修炼却是出了岔子,只发觉自己依法破裂檀中穴后,与其他周身诸穴的情况都大不一样,自己丹田内所有的内力居然在一瞬间飞快的向自己周身流散四溢,吓得夏侯禹连忙进入大锅之中运转任脉小周天,那股熟悉的暖流立即出现与飞快流逝的内力结合在了一起,才稍微减缓了内力的流逝,可进入身体的暖流强度远远无法与自己所流逝的的内力完全中和,如此这般下去,不消一刻钟,夏侯禹的内力将全部流失,不由得心中大急,微微思考后,立马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将所有灵药一股脑的全部的揉碎放入锅中,心神持续运转着任脉小周天,八十多百年株灵药进入大锅之后,那股从破损的檀中穴进入的暖流果然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堪堪与自己逸散的内力相持平,二者结合之后化作了一股强大无比的灼热之力,在夏侯禹的任脉之中施虐起来,刚开始夏侯禹还勉强能忍住,和越到后来,这股灼热之力越发强壮,本已修复完毕的其他任脉诸穴,都开始有了破裂的预兆,要知道经过夏侯禹这一次修炼过的经脉穴道,那可是已经坚韧无比,比之常人要宽大数倍,如此强韧的经脉绝对是世间少有,居然还是有了被撑破的迹象,夏侯禹剧痛之下灵机一动,这檀中穴为奇经八脉的交汇之处,心神引导,将那股强劲霸道的力量,朝自己全身的奇经八脉导去,一心八用,分别在奇经八脉中运转起了八个小周天,热流有了宣泄之口,一分为八开始在夏侯禹全身冲撞起来,而药力和内力还在源源不断的进行融合转为那强横无比的力量,增加到冲撞夏候羽经脉的队伍中来,剧烈的疼痛感冲击着夏侯禹的脑海和神经,远远超过了夏侯禹的忍耐极限,渐渐的夏侯禹失去了意识,在其失去意识之后,奔流的力量失去人为的控制,反而渐渐变得平和起来,道法自然便是如此,那力量好似随着脉搏一般,有规律的跳动起来,慢慢的,随着脉搏每一次跳动,灼热之力便会减少一分,而经脉和肉体就会强大一分,脉搏不断的跳动,肉身和筋脉不断地开始着蜕变,变得坚韧而强大。

时间漫长,转眼三天过去,夏侯禹终于在冰冷的大锅中悠悠转醒,感知了一下周围和自己的身躯发现,大锅之内药力早已耗尽,自己的身躯被药汁跑得有些发皱,檀中穴也终于修复了,接下来的发现却让夏侯禹惊恐无比。

心中狂吼道:“我的内力?md!不会吧?天啊!我居然把自己玩废了。”感受着除了一快小石头和三根手指外,再无他物的丹田,夏侯禹欲哭无泪,本已是武道巅峰的先天内力居然说没了就没了,这让自己如何上得了青云啊?就算有那登仙令,人家最低门槛却也是先天圆满啊!心中不由得懊悔不已,但也不得不接受现实,自我安慰一番,大不了我再来一遍,从头修炼。站起身来从大锅中一跃而出,哪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自己非但没有跳出大锅,而是双腿一蹬之下,那厚重的铁锅居然碎成了几块,散落在地,而夏侯禹本人也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自己也被惊呆了,一脸惊讶的夏侯禹站起身来,捡起了一块铁锅碎片,发现在自己手里好似没有重量一般,两个手指轻轻一捻,那铁锅碎片顿时随手指化为齑粉。

第四十一章 惊喜一

第四十一章惊喜一

惊讶过后,夏侯禹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让绿萝给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了套干净衣服,又去院中给李月请安一番,得知了夏琳来了几次的消息,心中有了丝丝得意。

夏侯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功究竟到了什么水平,但也可断定定然不弱,来到园中拿起之前自己修炼的石墩,在手里掂了掂,发现两百多斤的石墩子好似没了重量一般,放下石墩,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神侯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子,只见那对丈高的石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威风凌厉,迎风怒吼,宛如要活过来一般。也不多言直径走了过去,双手抱住底座,腰间发力,双腿一顶,口中大嗬:“起~!”那被夏侯禹双手环抱的石狮子居然应声而起,被其高高的举在手中,夏侯禹掂量了一番,觉得正好趁手,自己也还未到极限,心里微微估计了一下,这之丈高的石狮子大约应有两千多斤,心中顿时兴奋不已,这是何等的巨力!这天下间还有谁人能敌的豪情有感而生。

“好一个天生神力,公子好武艺!”一声喝彩声传来。

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五影卫中的赵金站在门前惊讶的看着自己,立马缓缓的放下了石狮子,心里一动开口道:“赵叔叔好。”

“少爷客气了,少爷你真是好武艺,如此巨力难道您已经突破到先天大圆满?不对啊!之前你才先天初期,怎么可能进步如此之快?不对不对。为何我感觉不到你的内息?”赵金一脸惊奇的开口道。

“叔叔不必惊奇,小侄说来惭愧,修炼出了些岔子,内力是半点也没有了,刚才我用的仅仅是外功的肉身之力。”

“什么,内力消散?肉身之力?不可能这外功怎么可能修炼到如此地步?简直闻说未闻,就算那牛大力也没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少爷你的外功已突破先天?”

“确是如此,不过侄儿的外功究竟到了什么境界,小侄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外功从未听说过有人突破先天,典籍也没有记载,所以侄儿也不知现在自己是何等境界,想请叔叔考校一二!”

赵金点了点头:“待我将老二他们唤来,一起陪少爷你练手。”

一会之后,神侯府后院之中,夏侯禹与五影卫对视而立,“少爷,你且用尽全力,向我打来。”夏侯禹躬身一抱拳,“五位叔叔请了。”便跨步向前,毫无花哨的一个直拳朝赵金打去,拳头带竟然起了一阵破空之声,赵金见状,立马运起自己的十层功力,也是一个直拳朝夏侯禹的拳头击去,欲硬接这夏侯禹的这一拳,试探他的力量,双全交击,轰的一声,只见一股气随二人交手的中心浪扩散开来,赵金只觉自己一拳犹如打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一般,先天中期内力护持的手指剧痛无比,猛地一股无法抵御的巨力传来,顿时口中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心中大惊,知自己无法硬抗,便侧身让去,夏侯禹全力之下一拳打空,却去势不减,打在自己家后院的围墙之上。轰隆隆一声,围墙应声而倒,一时间烟雾弥漫,只见夏侯禹灰头土脸的从瓦砾中爬了出来。不断的:“呸,呸,呸。。。”的吐着口水,想是口鼻里进了泥沙。

赵家五兄弟心头不禁骇然,但见到夏侯禹灰头土脸的样子又不禁想笑起来。待得成埃落尽,夏侯禹也吐完了沙子,赵金才开口道:“少爷你神力无敌,就凭你这一下,绝对超越先天后期的力量,小人不敌,只能退让,要试探出少爷你的极限,只有我兄弟五人,摆出合击阵法方能力敌。”夏侯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五位叔叔了。”待其五人组成了可以力敌先天圆满的合击阵法,便跨步向前,照样毫无花哨的一个直拳朝赵家五兄弟打去,赵金有了上次的经验,也是一拳接去,赵家五兄弟心神一体,合击阵法使得其五人内力相连,心领神会之下,五人之内力会于赵金一身,二人拳头相撞,一时间飞沙走石,气浪四射,轰鸣不断,这一拳之下,夏侯禹和赵家五兄弟斗了个势均力敌,均为后退半步,夏侯禹又提起了左拳,朝赵金打去,赵金依然以拳对拳,朝夏侯禹左拳迎了上来,二人就这样开始机械般的以拳对拳,对轰起来,你来我往,拳拳到肉,不断的朝着对方轰击而去,轰轰轰。。。剧烈的撞击之声不断的响彻了整个夏候府,二人双拳交击产生的气流和音爆在后院中刮起一整狂风,一株二人合抱的百年老树,在气浪的撞击之下,居然被生生折断,院中假山围墙更是碎了一地,闻讯赶来的神候府侍卫看着后园中毁天灭地的景象。久久不敢进入。

夏侯禹与赵金的对轰,拳速变得越来越快,每一拳轰出去感觉都畅快无比,一时间兴奋无比,觉得越是发力,自己全身越是舒泰,便忘我地开始出拳,半盏茶不道德功夫二人已对轰了百拳左右,赵金虽有自家兄弟提供的内力相助,但身体已是有些吃不消,见夏侯禹还在一拳猛似一拳,远远未达极限,五人阵法一转,由赵木开始与夏侯禹对轰起来,自己转到一旁修养,赵木已知道厉害,立马静心凝神,专心应付起来。就这样大约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赵家五兄弟,已然轮流着和夏侯禹对轰了两轮,五人内力均已消耗至极限,哪知夏侯禹半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心中暗暗叫苦,这少爷究竟是何等样的变态,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生猛如此,由衷的佩服起来,也不管丢不丢人了,只听赵金开口道:“少爷快停下,我等不是你的对手,少爷手下留情。”夏侯禹连忙收手,翻身后退,赵家五兄弟感觉压力一松顿时虚了一口长气。

待四周尘埃落定,五人一抱拳“少爷神威无敌,我等佩服。”

夏侯禹暗自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虽然手臂有些酸痛,但是依然还有所余力,不由得心中大喜,自己虽然失去了内力,这实力却是不降反增,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估算。

第四十二章 惊喜二

第四十二章惊喜二

夏侯禹听到赵家五兄弟的赞扬,神色一正恭敬的开口道“哪里哪里,五位叔叔说笑了,此次比试,我用蛮力虽略胜一筹,但五位叔叔若施展起合击阵法变化之妙来,小子还是只有望风而逃。”

听着夏侯禹的说辞,赵金见其如此谦虚并不倨傲微微一笑:“少主你过谦了,我等兄弟五人虽只有先天中期修为,可那合击阵法一旦组成,力敌先天圆满不在话下,甚至可以战而胜之,虽然精巧变化没有施展开来,但少主你的这一身巨力,绝对达到了先天大圆满之上无虞,而且气力之悠长,绝非一般先天圆满可及,以少爷您此时的身手除非遇到上仙之流可以说在武林当中再无敌手,再遇到周不疑那样的高手可以战而胜之。”

夏侯禹略有所思,看出了赵家五兄弟的疲惫,点了点头,“今日便辛苦五位叔叔了,五位叔叔暂且休息,今日小侄出关还未给娘亲请安,又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改日再来请五位叔叔指点,小子去也。”

“少主慢走。”

且说夏侯禹出了后院吩咐了府里下人收拾后院,修补房屋围墙不提,来到了李月院中给李月请安。

“孩儿给不亲请安。”

“大朗来啦?”细细的盯着夏侯禹看了一会,脸色有些阴沉开口道:“我儿当真好本事,居然能与五影卫激斗不休,还能大占上风,可知连你父亲在他们五个联手之下也讨不了好处。”

“娘亲过奖了,我与五位叔叔都是闹着玩的,五位叔叔手下留情,不然孩儿哪能全身而退?”

只见李月听完这话,眼睛定定的看着夏侯禹,眼镜顿时又红了,缓缓的开口道:“大郎?你真的是娘亲的大郎么?”

夏侯禹一惊,“娘亲何出此言?我不是您的孩儿还能是谁?”

“你也不用狡辩,知子莫如母,两年来无论性格还是天赋都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今日已能够战胜先天圆满高手,大郎啊你叫为娘如何能不怀疑你?我且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要是你说不清楚,今日我李月拼尽神侯府上下,也必将你击杀于此!”

夏侯禹心头大惊,仿佛被李月看穿了所有底牌一般,有些慌乱,但想到了李月对自己的关切和爱护,让前世为孤儿的夏禹几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母爱,自己也真正将李月当作了自己的母亲,心中一暖,随即灵机一动开口道:“娘亲莫急,听我解释,我就是您的孩儿,你也用永远是我的娘亲,之所以两年来孩儿大变是有原因的,娘亲可还记得两年前孩儿在学院中的那次昏厥?”

“记得又如何?”

“其实孩儿那次并非昏厥,而是被宇文成下手击伤,差一点便魂归地府,就在孩儿弥留之际,孩儿见到了一位仙人!”

“仙人?到了此时你还不老实交代?非要我将你擒拿拷问么?那仙人现在何处,你且道来。”

“娘亲你请看此物。”夏侯禹拿出了腰间的储物袋,使用起来,分别拿出了七星剑,金银,灵石等许多东西又一一收了回去。“这便是那仙人赐下的宝物,那一日我见到仙人之后,仙人说我有仙缘,欲要点化于我,他手指变得金光灿灿朝我头顶一点,孩儿顿时觉得脑子变得清爽不少,身上的伤势也全部愈合,想事情也明白了许多,后来孩儿随牛叔习武,修补经脉的事您也就知道了,哪知孩儿筋脉修补完成之后,这功夫修炼起来就有如神助一般,自己也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夏侯禹手中神奇的储物袋,李月喃喃道:“难道真是仙人点化?你且说来那仙人姓甚名谁又是什么样子?”

“那仙人说他是罔人天尊,孩儿却不知他在哪里,他只交代了孩儿修行有成后自会和孩儿相见,更是让孩儿立下誓言,不得泄漏他的行踪和身份,孩儿不得已才对娘亲有了隐瞒。”

李月思考一会后,看到夏侯禹焦急的神色,微微放松了眉头,心道:难道真是禹儿遇到了仙缘,自己疑心太重了?又开口到:“如你所言为真,那娘亲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且好好回答。”

听到李月又自称娘亲,顿时知道李月心中疑虑消失了大半,自己的瞎话起了作用,心里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娘亲请问,孩儿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后李月对夏侯禹问了许多夏侯禹小时候的事,问题中有真有假,夏禹有夏侯禹的记忆,基本上都答了出来,那些李月制造的问题,夏侯禹只言记不得了,问题问的越来越多,李月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柔和。伸手摸了摸夏侯禹的头“是娘亲错怪你了,禹儿无须挂怀,我夏侯家家大业大,满门性命皆系于一身,世道险恶,不得不小心应付,你可明白为娘的苦衷?”

“孩儿明白,让娘亲操心了。”

“禹儿你切记住,你虽有仙缘在身,切不可狂躁,今后更不可对任何人提起,那储物袋小心保存,切不可显露于人前,须知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孩儿记住了,定然不忘娘的教诲。”

李月和夏侯禹又闲聊了一番,已然回到了怀疑夏侯禹之前一般,无话不谈,说了一番夏琳赐婚之事也没个结果,一直聊到了晚膳之时,陪李月和自己的弟妹用过晚饭之后,才回房休息。家长里短之下浓浓的亲情显露无疑,夏侯禹也认定了以后这李月就是自己真正的母亲。

却说夏侯禹回到自己房中之已是傍晚,天边红霞阵阵煞是好看,感受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叹了口气,这内力看来得从头修炼了,按照以前修炼的速度,想恢复自己之前的先天初期内力,若无紫芝那样的奇遇,起码需努力打坐三十年才能恢复,仙路慢慢,走一步看一步吧,于是便端坐于床上,宁心定气,抱元守一,运转起完整的化身绝大周天开始重新修炼起内力来。

第四十三章 惊喜三

第四十三章惊喜三

一丝丝内力在经脉中开始产生,而此时经脉每一个穴位中出现的内力居然比以前修炼时多了三倍有余,且粗壮而霸道,心中略一思考便已明白,也许是自己现在筋脉强韧宽阔的功劳,感受着新生的强大内力,心中渐渐的陶醉了起来,内力随着大周天运转积累于自己的丹田之内,不知不觉一个大周天已然完成。夏侯禹睁开了眼睛,一看天色,惊得差点掉下了下巴,只见天边依然红霞阵阵,太阳西斜,在天边的山头上隐隐还可看见一丝轮廓。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出了房门,向绿萝问道:“绿萝,我进去屋里多久了。”

“少爷,你是不是病啦,怎么问我这种问题,您刚进去屋里一盏茶的时间都还不到。”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夏侯禹的额头摸了起来。喃喃道:“也不烫啊。”

“什么?一盏茶?”

“对啊少爷”

“你且下去,少爷我有事想要想,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我的房间。去吧。”转身回到了屋中。

“少爷真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夏侯禹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感受着自己丹田气海内的内力和八条宽广无比的经脉,看来我此次破而后立的修炼,收获绝非只是外功达到先天大圆满那么简单,以前修炼一个大周天需要六个时辰,而现在大概只用了一盏茶功夫,也就差不多是四分之一个时辰,也就说自己一夜可以修炼二十四个个大周天,我的天啊,岂不是我修炼一年等于别人修炼二十四年!更离谱的是每次大周天运转,筋脉中产生的内力变得更加强横精纯,数量也是以前一次大周天搬运的三倍有余,那也就是我现在打坐一天晚上修炼所得的内力是以前的七十二倍!现在修炼一年等于过去修炼七十二年?心中骇然无比!看来自己破而后立是赌对了,有了如此的修炼速度,简直就是作弊!就是一头猪,三五年后也要变成先天高手,如此算来,不消半年,自己的内力便可尽复。到时候内外兼修皆是先天圆满,一股天下无敌的豪情油然而生。随后摒弃了一切杂念,开始静心调息修炼起来。

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开着的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屋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一夜修炼之后的夏侯禹身上,长长的申了一个懒腰,起身来,绿萝热水和早点早已等候多时,洗簌一番之后,一边吃早餐一边默默的打算着今天去干些什么,却听到一个家丁急急跑来:“少爷,夫人请你去大厅说话。”夏侯禹拍了拍手中的油条碎末,站起身来朝大厅走去。”

一路无话,夏侯禹来到了大厅之中,李月坐于正堂之上,左边客位坐着一个女孩正和自己的娘亲聊着天,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世间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人儿,一时间不由得醉了。这女孩不是夏琳又是有谁?发现夏侯禹的到来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夏琳脸上的血色变得愈发浓郁,想到这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又是骄傲,骄傲于自己的魅力。“咳咳咳!”李月清了清嗓子,顿时将二人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拉了回啦。

夏侯禹连忙躬身一拜:“孩儿见过娘亲。”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七公主殿下之前多次来看望于你,你皆在闭关之中,这次好不容易出关,大郎你且休息几天好好陪陪殿下。”

“知道了。娘”

“公主殿下。”

“月姨,你就叫我琳儿好,殿下殿下的多见外啊。”夏琳调皮的说道。

“这。。。也罢,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琳儿你且陪禹儿聊聊,要是她敢欺负你,你便和我说,我定不饶他。”转身便走了,走之时回头看着夏侯禹邪恶的一笑,挥挥手顺便带走了整个大厅周围所有家丁侍卫。

看着自己娘亲如此露骨的作为,夏侯禹心中大汗直流,自己的娘亲未免开放的过头了。

还不知已陷入虎口的夏琳反而坏坏一笑,走到夏侯禹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小子听到了没有,月姨都给我撑腰了,你可厉害了,一闭关就三个多月,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耳朵上剧痛传来,夏侯禹连忙回到:“我哪有,你也听说了,之前我在那陆家受了重伤,不闭关调养还能如何,你快放开!”

“没有?那我问你,你闭关这三个月里,有没有想我?”

“想~想~想,你先放开我的耳朵再说。”

“想?还想骗本公主,那你是想我多一些还是想那娇滴滴的公羊依晨多些?”说道公羊依晨四个字之时手上力道不由得加大了一倍,夏侯禹不敢用力反抗,不然这夏琳不过后天后期,哪里会是夏侯禹的对手,耳朵上一阵剧痛传来,感觉疼痛无比,耳朵好似要被就下来一般。夏侯禹心中顿时也起了脾气,右手一伸也朝夏琳那对小巧而带粉红色,像贝壳一样精致的左耳揪去,耳朵入手只感觉温软无比,有些舍不得用力起来。

但自己耳朵剧痛难忍,便开口道:“当然是想依晨些,人家依晨温柔大方,比你这个刁蛮公主可可爱多了。”

哪知这话语刚出,只感觉自己耳朵一松,前一刻还强势无比的小公主,顿时红了眼圈,眼泪挂在眼角就要流出,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而夏侯禹一只手还揪着夏琳的耳朵,一时间放手也不是,揪着也不是,手足无措起来。看着夏琳雨带桃花的面容,那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美得不可方物,他不由自主的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小公主的脸上。二人感受着着对方的心跳,夏侯禹伸出一只手抹去了小公主眼角的眼泪,有力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上身慢慢向她那边倾斜而来,看着夏侯禹棱角分明的脸庞缓缓而来,小公主心跳无比,他无限温柔的吻住她娇嫩的双唇,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夏琳大胆而生疏的回应着,夏侯禹贪婪的吸取她,二人忘我的的投入到这一次激吻中来,渐渐地夏侯禹的大手,不安分的缓缓下移,顿时感觉手掌饱满而充实。

“啊!”夏琳第一次被触及少女,吓得尖叫着一把推开了夏侯禹,心中又有些隐隐的后悔,看着夏候羽侵略的目光,虎牙一咬,一跺脚:“我不理你了,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不等夏侯禹搭话,便红着脸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飞快的跑了出去。只留下夏侯禹独自一人,感受着指尖和唇间的温度久久不散。

这一夜,夏侯禹无心修炼,发现自己陷入了选择恐惧之中,与小仙女的誓言和夏皇的赐婚旨意围绕在自己耳边久久回响,夏琳,依晨,视乎成了一对无法共存的矛盾体,思虑无果之后便沉沉的睡去,梦中看见了一个洁白的身影,美丽,清纯,性感,火热,一丝不挂,不断地与自己缠绵云雨,那美丽的身影,一会儿是依晨的样子,不一会又似夏琳的面庞,无法自拔的沉醉梦中。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顿时觉得身体通泰酥爽无比。

第四十四章 噩耗传来

却说夏侯禹一觉醒来已是清晨,院中植物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莹明亮的露珠闪烁着,一切显得那么的生气勃勃春意盎然。默默的感受到了自己下体的异样,湿湿黏黏的很不自在,两世为人的夏侯禹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由得大喜,老子从今往后就是真正的男人了,那两个小妖精要是再敢来招惹于我,且叫你们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不可,脑子里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那个绮丽的美梦来,其中细节那叫一个美妙,想着想着,不由得使出了男人才会的招式,一柱擎天。就在此时,夏侯禹的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少爷起床啦,奴婢来服侍你洗漱更衣。”只见那进门之人,身穿淡绿罗衣,娇小的脸庞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双目灵动,秀眉纤长,手捧铜盆,丝丝烟气从铜盆热水中溢出,一副小家碧玉之态,定睛看去不是绿萝还能有谁。

听到绿萝进门,吓得夏侯禹一个激灵翻回了床上,连忙用被子将自己的下体捂住。略带羞涩的开口道“绿萝你先出去,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话说这绿萝对夏侯禹是半点敬畏之心也没有,也是夏侯禹平时太过宠爱这小丫头了,本着前世人人平等的理念,从来都没有把绿萝当作下人,而是当作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关爱有加,半句责备之语也为出过,就连进夏后禹的房门也未敲门,直径走了进来,看到夏侯禹惊慌窘迫的神态,和听着夏侯禹一反常态叫自己退下的话语,心里不由得大胆好奇道,难道少爷藏了什么好东西在被子里不成?怕被我看见?哼你越不让我知道我越要知道。灵机一动便开口道:“那少爷我把热水给你放下了。”

“嗯嗯嗯,你快些出去。”

只见绿萝端着热水朝夏侯禹床边走来,弯腰放下了铜盆,就在起身的一霎那,顺手掀起了夏侯禹的被窝,顿时间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看着夏侯禹湿漉漉的内裤。和夏侯禹惊恐的面容,一开口差点把夏侯禹雷死。

“少爷你居然尿床了?”

看着绿萝天真的表情夏侯禹除了脸红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绿萝这不是尿床,是梦遗么?这叫自己如何说的出口?右手抬起顺势给了绿萝脑门一个爆栗,强行正色道“什么尿床?你个小丫头懂个屁,你家少爷我喝茶不小心打翻而已,别给我乱嚼舌根。”

看着夏侯禹窘迫的神情,只见绿萝噗呲一笑开心的不得了:“行了行了,奴婢知道啦,那不是尿是茶,快些起来,奴婢给你换了,被尿。。。不不不,被茶水淹着,着了凉那可不好。”

夏侯禹顿时觉得心口一堵,想要解释却又无从下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憋红着脸道:“说了不要你管了,我自己来。”

“哟,少爷你害羞了?呵呵呵,有什么好害羞的,从小到大你身上有什么我没见过“话音未落便一把朝夏侯禹的内裤扯去,夏侯禹本想誓死反抗,但在绿萝要把夏侯禹尿床的事公布于众的威胁下,选择了妥协。不一会儿,便把夏侯禹拔了个精光,夏侯禹也认命了,由着小丫头帮自己清理。心中默默的流泪,这叫什么事嘛!又过了一会,夏侯禹被绿萝摆布着换好了干净衣裳。只见绿萝拿起了自己换下的衣物和床单,转身向后院洗衣房走去,一边走一边不由得低头嗅了嗅:“呸,哪有什么茶水味,尿床就尿床了还不承认。”这话语虽然说的小声无比,但作为武学高手的夏侯禹哪能听不到,差点又一口老血喷出不提。

待绿萝走后,夏侯禹平复了了一下自己尴尬的情绪,这才起身来,朝前院大堂走去准备陪李月和弟弟妹妹吃个早饭。一路之上老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过路的下人看自己的眼光带着一丝笑之意,特别是家中丫鬟,看到自己少爷也不叫了了,只是掩口而过。心中暗暗道:莫不是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气氛中缓和出来?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古人诚不欺我,大概是自己心虚了,看谁都像是在笑话自己。”当下抬起头挺直了腰杆,大步走去,哪种感觉好像真的顿时没有了。来到了大厅内,只见大厅内李月和自己的一双弟妹早已端坐吃着早点,和李月请了个安,便坐下拿了根油条就着豆浆吃了起来。”

“哥哥,听说你昨晚尿床了?”一个奶气未脱的声音传来。发声之人却是夏侯禹的弟弟夏侯智。

夏侯禹一时间瞪大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开口“这。。。。。。”

李月强憋着脸上的笑意,开口道:“智儿,不得胡说,赶快吃饭,一会该凉了。”

哪知着夏侯智反而继续开口“娘亲,我没有胡说,刚才绿萝姐姐向您汇报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啊。哥哥没关系的,智儿也经常尿床啊。”

“对对对,哥哥不用害羞,雪儿也经常尿床的。”一旁的夏侯雪附和道。

李月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再也收声不住。

一时间夏侯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绿萝~~~!”吼叫过后,夏侯禹心中哀叹,自己这回真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小丫头竟然敢乱嚼舌根,心里盘算起自己该如何如何收拾一下这小丫头来。

就在这时“夫人不好啦!夫人大事不好啦!”只见神候府的管家陈伯,气喘吁吁边跑边叫的朝朝内堂跑来。内堂中原本欢笑的气氛一扫而空。

“陈伯不必惊慌慢慢说来。”

“刚才宫中来了消息,老爷与大胜王朝交战,中了奸计下落不明。这是宫中刚刚传来的书信。”

“什么?快将书信拿来”李玥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薄薄的纸张越看眉头越是紧锁焦急,看到最后整个人反而变得平静的可怕。

缓缓的将书信递向了夏侯禹:“大朗你也看看吧。”

第四十五章 前往大胜

夏侯禹接过书信后仔细看了起来,待书信看完心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自己的便宜老爹,夏侯明镜与大胜王朝交战,战争之始便是三月之前,自己与陆家的官司还因这场战争而使夏皇偏袒于自己,甚至赐婚,之前夏侯禹还以为是自己老爹为了帮自己故意造势,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三月前大胜王朝攻打大夏雁门关半月有余,皆被夏侯明镜凭借雄关打退,大胜王朝久攻无果之后便退兵,夏侯明镜趁势衔尾追杀,一路上斩敌无数,顺利的打到了大胜王朝大胜关前,这大胜关乃大胜王朝的百年雄关,自建立从未被攻破过,夏侯明镜未雨绸缪让先锋部队换上大胜军服分批混入了之前溃逃的残兵中,进入了大胜关,自己却领大军三十万,衔尾追击残兵败将于大胜关前,对大胜关进行了为期三日的攻打,在第三日夜幕之时,混入关中的大夏士兵和夏侯明镜大部队里应外合,一举攻破了大胜关,大胜关被破,大胜王朝再无险地可守,待夏侯明镜在大胜关休整半月站稳脚跟之后,只留下一万人留守大胜关,并向陛下请旨加派支援军队之后,便发起了,对大胜王朝腹地的进攻,一路高歌直逼大胜都城。哪知峰回路转,成也大胜关败也大胜关,那大胜关被大胜王朝经营了百年,早已挖通了数条密道于关外,其遣了一支部队迂回到大胜关后方,夜间通过密道一举夺回了大胜关,夏侯明镜的军队顿时被切断了后路和补,陷入危机之中。在大胜关被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看完书信之上的消息之后,夏侯禹抬头看向了李月,只见李月变得越发冷静,反而对其安慰道开口道:“大朗不用担心,你父武功高强,如果事不可为,保住性命应该不难。”夏侯禹知道这话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几万大军交锋,夏侯明镜他就算武功再强,也不会有多大作用,而且此时夏侯明镜孤军深入内无补给,后无退路,怕是已凶多吉少。心中不由得为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便宜老爹担忧起来。

看着冷静的可怕的娘亲,夏侯禹心中一软。

“孩儿知晓,父亲大人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孩儿欲前往大胜接父亲回来,望娘亲批准。”

李月缓缓开口道“禹儿你有这心为娘就满意啦,也不枉你父亲为了你提前发动战争,可这个家要是没有了你父亲,你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我哪里能在让你再去冒险。”

夏侯禹大惊:“这次战争不是大胜王朝发起的么?难道。。。”心里已然有所猜测。

李月看着夏侯禹的神情“看来你也有所猜测,你所料不错,不过也不全对,这北疆之战明镜他早已在十多年前便有所准备,只是偶遇你的事提前发动了而已,你不用自责,欲灭大胜,必先破其大胜关,战争也确实由大胜挑起,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他十多年前便开始派影卫向大胜王朝内渗透,经过十多年的经营,钱财花了无数,已有数名无影卫在大胜王朝内部,身居高位,这一次发动战争,靠的就是这几个身居高位的无影卫。哪知你父亲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听到夏侯明镜为了自己提前发动了准备十年之久的战争,心中有些感动,微微思考开口道:“母亲也不必多说,孩儿欲往大胜一行,打探父亲消息,父亲安危还未有定论,要是父亲无恙,孩儿必保父亲安然回国。”

“断然不可!”

“娘亲别忙反对,也许您还不知道,不是夸口,孩儿此时的武艺已然天下无敌,我一人前往营救父亲一人,进退自如,最是不济也可全身而退!要是事不可为,孩儿也不会白白牺牲,难道您希望我永远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永不长大么?”

李月思量再三之后点了点头,看着夏侯禹坚毅的神情,心知再劝也没有用“你要去为娘也知拦不住你,但你要答应我,你此行一去,需带上赵家五兄弟,小心行事,如果明镜已然不在人世,或事不可为,你父本是将军武侯,马革裹尸也是归宿,你需立刻返回,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为你父报仇雪恨。”

“孩儿知道。”也不多言向李月跪下一拜,“孩儿去准备一下立即出发。”

夏侯禹回到自己房中换了一生劲装,又去了城中各大粮行,米店将所有的粮食肉干一股脑全部买下,又去了药材铺,购买了大量疗伤药材,直至将从陆家收刮来的金银挥霍一空才作罢,总计购得粮食三百万斤,药材无数。然后将粮食和药材分别拉到家中后院再存于储物袋之中,差点将储物袋中一百丈见方的空间都快装满了,一时间还闹得京城米贵粮价大涨却是不提。坐在自己房中拿着手中地图,细细思考起了这一次援救的线路,向北走,路程太远,就算自己日夜赶路也要三个多月的时间,而且大胜关雄立,此时正值两国交战之时,城门紧闭,想要越过实在太难,唯有向东,由大夏入海,再由海登陆大胜,是最快的捷径,自己初略估计了一下,如无意外两个月内就可到达大胜国土之内。心中有了定计,又和李月商议了一番之后,准备出发,却见李月从怀中缓缓拿出了两个锦囊,郑重的开口道:“大郎且收好这两个锦囊,一个里边是你父亲安插再大胜王朝内的影卫名单和据点及联络方式,另外一个里边是神侯令,出示此令一切影卫都会听你调遣,到了大胜,你可以联系他们获得帮助。但切记无论何事都需要留一手,所有影卫的家小虽然都在我大夏,但有的影卫在大胜呆长了不免会有二心,总之万事小心,你可记住了?”

“孩儿晓得,娘请万勿挂怀。”

却说夏侯禹一行已出了大夏京城,出发之时李月又是一番叮嘱却是少不了,拜别了李月之后,夏侯禹一行六人十二骑,一人双马在官道之上扬起了尘土向东而去。

第四十六章 打探消息

夏侯禹远远地瞭望着大胜王朝都城,只见那古老韵味十足的百丈城墙,飞阁流丹,气势恢弘无比,檐角飞翘,延至天边,瓦上碧绿,焕发魅然,俨然危楼,囷囷焉拔地而起,棱角似一笔白描,凌空潇洒,门头上书大风二字,让人观之不由得生出一种庄严而华贵之感。来不及欣赏巍峨城门,夏侯禹回想起了这两月多来的一路奔波,不由得嘘吁不已。

自己一行人六人出了大夏都城,一路双骑,途中驿站不断换马,昼夜兼程赶路,只用了八天便来到了大夏东海之滨,途中到也稍有波折,遇见了一伙不开眼的的毛贼,几人随手便打发了,到了海边之后,重金买下了一条商船和水手,在大海之上漂泊了近两个月后终于安全抵达了大胜国土之上,也不得不说自己一行人运气极佳,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大风大浪,这两个多月的海上旅途,夏侯禹也没有闲着,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用来打坐修习内力,有着比之常人高出七十二倍效率,外挂一般的经脉,短短两个月,夏侯禹的内力居然恢复到了后天巅峰,距先天境界只是一步之遥。

登陆大胜国土之后,一行六人在陆地上没有头绪的转了三天,才找到了一个人口聚居的小镇,夏侯禹发现这大胜王朝服饰和语言文化居然和大夏王朝一般无二,之前还担心语言不通,这才明白是自己过虑了,经过一天的询问,终于在地图上确认了自己的位置,购买了马匹,沿着地图之上的路线,朝西北方的大胜王朝都城大风驰去。一路之上不断地打听着关于两国交战的消息,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大多数百姓都知道两国开战了,详细消息却也是不得要领,只打听到一些无用的消息,各个大城守备严密无比,像是在防备着什么,终于在一个名为河阳的小城中联系上了李月交给夏侯禹的影卫据点,这据点主要作用也仅仅是收集情报的职能,并无高手坐镇,也没有夏侯明镜的详细消息,但起码知道了夏侯明镜大军进入大胜之后的行军路线,并顺利的帮夏侯禹和赵家五兄弟弄到了一个身份和通关路引,化作商人赶着一车丝绸向西北进发。

这一日只见大风城门前,守卫林立,不断地盘查着进出行人的路引,守备严密至极,长长的进城队伍之中,终于轮到了夏侯禹和赵家五兄弟扮作的商人接受检查。

“你等过来接受盘查,你们几个过去检查一下车中的货物。”一个城门官打扮的男子,板着脸,手里拿着夏侯禹递上的路引开口道。

“你叫王宇?进城何事?”

“小人王宇见过大人,小人是河阳的丝绸商贩,贩了些丝绸进京讨些生活。”

“这五人是?”

“这五人是我家中护卫,小人第一次出门行商,家父不放心给小人安排的。”

只见那城门官眼睛一转“丝绸啊,那可真是好东西。”便不再说话沉默着看向夏侯禹。

听到这话语夏侯禹心头一愣,还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但也不着恼,翻页一脸献媚的开口道:“大人你看,我这马车行了进千里路,上边丝绸实在太多了,压得轮轴都快断了,欲卸下两匹减轻重量放于这里,又恐无人照料,所以小人想请大人帮忙看管一二,不知大人可否帮忙?”言罢便从马车内拿出两匹丝绸放与旁边。

只见那城门官顿时微笑着点了点头:“呵呵,你既有所求于我,我便帮你看管一二,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官为民便,你且去吧。”

“谢大人。”

“开闸放行。”

夏侯禹一行终于进了大胜皇都,也不着急,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货物,向小二打听好城内路线后,来到了大风城闹市街头的一间名为李记的当铺之中。

夏侯禹六人进入当铺之后“欢迎光临,不知公子欲当何物?”一小斯模样的青年开口招呼道。”

“当金子。”

小斯听到话语双目一凝“请问公子要当多少?”

“九百九十九万两。”

“当银多少?”

“大钱一枚。”

听到这话语,那见那小厮马上转身关上门窗,高挂打烊的牌子,然后躬身一礼,“请公子出示信物。”

夏侯禹拿出了身上的神侯令递了过去,小斯接过神侯令后观察了一会开口道:“掌柜的就在后院,六位请跟我来。”

一行人随小斯来到后院之中,见到了一个面像棱角分明,留着八字胡,掌柜打扮的中年人。细细感知这中年人有着后天圆满内力修为。

“你就是此地上影米糍?”

“正是小人,不知公子是?”

“我叫夏侯禹,神侯府长子。”

“原来是少主驾到,小人有失远迎,还望不要见怪。”言罢连忙躬身敬礼。

“米叔叔不必多礼,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二,这五位叔叔乃是家父亲随五影卫。小侄此次前来的目的米叔叔应该明白吧?可有我父亲大人的消息”

五影卫的名头,米糍早有耳闻,自己与五人虽在一个组织内却也是第一次见面。向五人抱拳一礼开口道:“少主来意小人自然明白,少主你且听小人慢慢道来,半年之前战争发动之后,大夺下了大胜关,大胜关和雁门关两相呼应,大夏军队物资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大胜,大人率军进入大胜之后一路连战连胜,连取一十一城打到了距这大风城六百里外的河间城,兵锋之盛,前所未有的。却说着河间城,名为河间,便是因其坐落于大风河边而得名,拱卫京师,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大人行军到了大风河对岸,却没有渡河攻城,而是安营扎寨,悄悄派人去了大风河上游修筑堤坝,欲要淹了这河间城便可直逼大胜都城,哪知噩耗传来,大胜关丢失,大人军队失去了后路支援和补给,变成了孤军,得到消息的大将军,暗中汇拢兵力,收集粮草,放弃了之前所得的十一城,然后下令佯装撤退,河间城守将得到收复大胜关的消息,又见大将军撤退,立功心切,便渡河追击,反而中了大将军的圈套,在其河渡一半之时,大将军回兵击之,令其首尾不能相顾,顿时大败溃逃其退兵之时,大将军又命人掘开了堤坝,一时间大水泛滥,全歼了河间守军,待大水退去一举夺下了河间城,夺下河间城后,大将军便下令广挖壕沟,多筑高墙,以待大胜王朝的反击。大胜王朝得了喘息之机,立即征调大将军甘武,陈兵四十万之巨,攻打河间,这甘武,也算名将,到了河间之后立即开始了猛烈的攻城,但河间易守难攻,打了十余日伤亡无数,半点进展也没有。便停止攻城,围而不打,天天派人喊话让大将军投降不提,从一月前便一直僵持到了现在,也不知现在城中是何等景象。”

第四十七章 定计

听完米糍的汇报,夏侯禹成默不语,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也就是我父亲依然无恙?”

“确实如此。”

“那甘武会不会依法而为,水淹河间城?”

“应是不会,这掘堤之事,大将军做得,这甘武可不敢做,下游村庄良田不知几何,他没那个胆量。”

听到那甘武不敢掘堤的消息,夏侯禹心中的担忧有所减轻“那甘武对河间围而不打,想是畏惧河间城易守难攻,用的消耗之策。你可知我父退守河间之时还有多少兵马?”

“大将军一路征战虽皆大胜,亦是损伤不小,约还剩十五万兵马,至于后来的攻城围困之后之后还剩多少人马,消息闭塞,小的就不得而知了。”

夏侯禹摸着自己腰间储物袋,感受着其内的三百万斤粮食开口道:“就算还剩十万人马,一日的消耗也不可小视,一人一天最少半斤粮食,一天就需五万斤粮食,困守一月就需一百五十万斤粮食,你可知父亲退守之时还有多少粮草?那河间城内存量几何?”

“大将军退守之时所带粮草数目小人也是不知,但小人知道这大胜每城一般会储三月士兵之口粮,但河间城常驻军队仅为三万人,就算满仓也只够十余万大军一月之消耗,小的试想此时大将军已是困境,粮草不多矣。”

夏侯禹又沉默了一会,思虑了许久,似乎想到了了什么,犹豫再三,“情况我都已然知晓,你全力打探,有消息立即到客栈回报于我。”

“遵命。”

夏侯禹一行回到了客栈之中,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李月出行之时所给的锦囊,打开了最里面一张,上边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看着名单思考了进一个时辰之后,提起笔勾出了两个名字,单线无影,太傅李儒,单线无影,禁军副统领周刚。又细看了几眼之后将名单收起。坐于客栈之内运功调息起来。

月夜,万籁俱叔,树叶轻轻地发出丝绸般的摩擦声,屋内油灯呲呲的炸着灯花。夏侯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套夜行衣换上,和赵家五兄弟交待了一番之后,便在黑夜中隐去了身形。

太傅府,李儒,太傅,也就是所有皇子老师,负责皇子们的文化教育,其身形有些消瘦,年约六旬,一身冠带整齐,两鬓和半尺长的胡须有些花白,看了半本古籍之后,有些困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息。

李儒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却见自己的小妾倒在一边不知死活,椅子之上坐了一个黑衣人,盯着自己,看见此情此景,李儒居然镇定异常,也没有呼救,只是开口道:“这位侠士,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如是囊中羞涩老夫到可以帮衬一二。”

“老先生不怕我?”

“我为何怕你?你既能瞒过府中侍卫来到此处,我呼救也不见得有用,您又愿和我开口说话没有直接动手,想必对老夫也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夏侯禹点了点头佩服于其胆量智慧,心中暗道,此人思绪敏捷,气量不凡,能做到大胜太傅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傅大人睿智,小子来自大夏,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禹字。”摸出了神侯令向李儒扔去。

李儒听到夏侯二字心中一颤,终于还是来了,又仔细看了一番神侯令后将之归还夏侯禹。”

“无影李儒见过少主。”

“老先生不必多礼。”

李儒躬身一礼“少主来意属下知晓,可少主明鉴,主人此时被围困于河间,属下无兵无权如何助得了主上?”

“老先生不必谦虚,要是我告诉你我能控制这皇城禁军呢?”

“什么?少主此言当真?”

“你不用多问,我且问你,如果大胜皇帝驾崩,有禁军相助之下,你可能控制一皇子登基独揽大权?”

听到这言语,一直淡定自若的李儒终于出现了一丝紧张喃喃道:“皇帝驾崩?不可能!大胜皇帝杨坤才四十有余,虽未习武,但也春秋鼎盛,莫非少主你是要。。。。万万不可啊少主,您可能不知道,这大胜皇帝虽无武艺,但大胜为五行宗属国,其身边有五行宗派下的的上仙时刻保护,无人能够伤到其半分。”

“有上仙保护?那上仙什么修为你可知道?练气期还是筑基期?”

“少主,那上仙什么修为哪里是小人能够知道的。”

听见回答,夏侯禹早有所料,李儒一介书生,哪里可能会知修行之人的境界,就算是自己若没有公羊剑八告知也不知晓。心中开始考虑起来,“你可见过那上仙?”

“远远见过几次,那上仙每次进出皇宫都会乘着一只巨鹰飞行,端的神骏无比。”

“乘坐巨鹰?”听到这个细节夏侯禹顿时想到,筑基期修士已能够御器飞行,只有练气期修士才需用灵兽代步。也许保护皇帝的高手是练气修为,练气修为虽然厉害无比,但自己有心算无心之下未必不能杀之。

想到此处夏侯禹下定了放手一搏的决心,又开口到:“那上仙之事我自有办法,你还未回答我,可能独揽大权?”

听到夏侯禹能解决上仙,心中大骇,顿时恭敬开口道:“杨坤膝下共有七子,有六人是我的学生,大皇子为皇后所出,将来最有机会登基,但却无法控制,而最小的皇子还在襁褓之中,只有那淑妃之子最易控制,淑妃之子杨光年仅六岁,而淑妃,性子懦弱,又不得宠,外无悍戚相助,常常被东宫欺压。少主计将安出?”

“你只需带我见到大胜皇帝便可”

“少主你就别开玩笑了,属下带你进皇宫没有问题,只是。。。。。。什么?”

只见端坐于椅子之上的夏侯禹相貌和身形正在进行着缓慢的变化,一盏茶的功夫后,已变得和李儒一模一样。却是夏侯禹运转起了化身绝不提。

李儒一脸惊讶“想不到少主还有这等本事,好神妙的法术请问少主这法术可有什么限制?”

见李儒将化身绝当作法术,夏侯禹也不解释:“没有,不过变化之人我需细细观察听起言语之后才可,但是也仅仅是变化相貌和声音而已,个人性格和记忆不可复制。”

“如此这般已然足够,真是天佑大将军,到时候却需委屈少主扮作书童和我一同入宫,待我和众皇子讲课之时默默记下一位皇子的相貌,到时候我们来个李代桃僵之计,十二日后便是皇帝来考校各位皇子课业的日子,那时候就看公子你的手段了,到时候皇城在禁军的控制下,你再化作天子摸样,发号施令,嘿嘿!大胜王朝顷刻间便在掌握,大将军反手可救。”

夏侯禹点了点头:“如是一切顺利,待救出我父之后,这大胜王朝我也不会久留,就交由太傅大人照管了。我先去也,十日之后我再来找你。”说完就飞跃出门消失于夜幕之中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话李儒哪能不明白夏侯禹的意思,也就是如果事成,自己将是这大胜王朝的第一权臣,心头不由得大喜,原本的一丝的不情愿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倒在一旁胸口略微起伏的小妾,眼中一抹杀意闪过,转身拿起了枕头,朝昏其口鼻捂去。

第四十八章 河间送粮

夏侯禹趁着夜色出了太傅府之后,顺着街道潜入了禁军副统领周刚的府邸,周府之中倒也没有多少守卫,恶犬倒是有一条,不过被夏侯禹甩出的石子击中,哼了几声便在没有了声息。

夏侯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周府内东厢之侧,估摸着这里应该就是屋主卧室,正准备推门而入,猛然间一只大手直接冲破了房门,朝夏侯禹颈间抓来,来势汹汹,势大力猛,看见门框破裂的一瞬,夏侯禹心叫不好,猝不及防之下连忙招架,一把朝着向自己抓来大手捉去,一爪抓实之后,极速向后一跃,整个门框破裂,将攻击自己的人一把从屋内拉出,那被拉出之人,立马又使出了一招靠山崩,借着夏侯禹的拖拽之力,肩头一压,手臂一回,用手肘朝着夏侯禹的胸前撞来,夏侯禹还未站定脚跟,见又是一击打来,只能用劲于双臂,防住自己胸前要害,硬吃来袭之人的这一记靠山崩。手肘与双臂的碰撞,一时间竟然激起了层层气浪,斗了个势均力敌,夏侯禹腰部一挺,双脚发力于手,大吼“开!”全身力量向双臂中甩去,那攻击之人顿时大惊,感觉手肘上一股巨力传来,无可抵御的将自己抛飞出去。夏侯禹将人抛飞之后,也未追击,反而双手背负站立不动,定睛朝那人望去,三丈外被抛飞的那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又摆出了进攻架势。只见那人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好似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股先天中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侯禹看清了来人相貌确定了其身份“周大人,且慢动手,小子所来并无恶意。”

听到夏侯禹的话语,周刚冷笑道“老夫还从没有听说过,身着夜行衣,深夜翻墙入宅之人没有恶意。”

“小子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禹字。”

就在这时东厢院外亮起了火把,十几人朝院中赶来,想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家丁侍卫,周刚听到夏侯禹自报家门,双目一凝向院外家丁侍卫吼去:“你等都且退下休息,没我吩咐谁也不得进来。”然后双手一摆:“公子请书房叙话。”

不一会儿书房中点起了昏暗的灯光,二人相视不语,夏侯禹见状,扯下了自己的面巾,摸出了神侯令朝周刚扔去。周刚接过令牌确认无误之后才开口:“不知公子和将军大人如何称呼?”

“正是家父。”

“下人不知少主驾到,之前有所得罪还望公子见谅。敢问公子此行有何吩咐?”

看到周刚如此直接夏侯禹也不拐弯抹角“救父。”

周刚也不意外开口道“大将军深陷河间,属下也是焦虑无比,可几十万大军围困之下,就算公子武功盖世也力所难及。周某立马点起亲随陪公子走一朝,以报答将军当年的知遇之恩。”

听着这周刚的语言,夏侯禹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好一个忠义之士!当下也不隐瞒“十二日之后皇帝驾崩,周将军可有办法将这禁军完全握在手中?扶五皇子登记么?”

“什么?!”夏侯禹话中信息量巨大,惊得周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掌握禁军没有问题,属下虽只是副统领,但统领不过是皇家子弟没什么本事,仗着先祖余荫才能坐上统领之位,不过要掌握全部禁军还是有些困难,得想法将那统领虎符盗来才行,如果非要成事,由下属亲自动手便是,废物一个随手便可杀之,但扶持五皇子上位就难了,多的不说皇后和外臣哪一关我们就过不了。”

“要是是皇长子刺杀皇帝而亡,而天子弥留之际留下遗诏传位于五皇子呢?”

“这怎么可能?”周刚惊呼

“你且不用管可不可能,你就告诉我到时你能否控制了皇城,助五皇子杨光登基?”

“要真是如此那绝对没有问题,可就算如此又如何能救得了大将军?”

夏侯禹摇了摇头这武官比起文官智慧确是低了不少,只得又开口到:“要是天子驾崩之前的遗诏里封你做了辅政大臣掌管天下兵马,可救得了我父?”

一时间周刚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得晕头转向,好似看见了自己指点江山的样子。“属下明白,十二日之后属下必然掌握全部禁军听公子号令!”

听着周刚的话语,夏侯禹心知成了,又和周刚商讨了一些细节和准备工作之后,便消失在了了夜色之中。

待夏侯禹回到客栈之后天已微亮,叫起了赵家五兄弟出了城门,向河间赶去。

六百里路程,六人全力施为之下不到两日便已赶到河间,在这夏日的晌午,镜子般的河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岸边的绿柳和白杨,给河面投出凉凉的阴影。远远望去,看着耸立的城墙上飘扬着大夏黑龙旗城下连天的营寨看不到边际,夏侯禹松了一口气,知道夏侯明镜应该无恙,心中思考起来。

“五位叔叔,我欲潜入河间城内送粮,还请五位叔叔助我一臂之力。”

“少爷有何吩咐?”赵家五兄弟早已知晓了夏侯禹储物袋的神奇,也不惊讶。

“一会儿我们先想办法几套大胜军服,待今夜子时,我们兵分两路潜入大胜营中,待我到得河间城下之时,五位叔叔只需放火,引起营中骚乱即可,待火起之后五位叔叔便换上盗来的军服,乘乱撤退,而我便乘机翻入城墙。”

“少主不可,那河间城墙高俞几十丈,以你的身手翻上去并不难,可城中军士不知你是敌是友,见你爬墙攻击你可怎么办?”赵金忧虑着答道。

“此事无妨,小侄自有办法躲避攻击。”

见夏侯禹如此自信,在家五兄弟也不多言,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意了夏侯禹的办法。

在营盘外蹲守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有一队骑兵大约十人,从营门疾驰而出,蹲守多时的夏侯禹一伙连忙跟了上去,大约跟了十几里路后,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在夏侯禹的示意之下,六人立刻动手,六个先天高手对十几个普通兵丁,胜负毫无悬念,几个回合间,一队骑兵便没了生息。在这队骑兵身上夏侯禹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将几人衣服扒光收了起来,而后赵家五兄弟将尸体拖入茂林中,用内力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大坑,将其掩埋之后,便静待夜色的到来。

第四十九章 入城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月亮不知躲在了那朵云层之后,就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一丝。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望着火把林立的营寨,夏侯禹和赵家五兄弟换上了夜行衣分头向着营寨而去。

借着夜色的潜伏,夏侯禹挑着没有灯火的地方摸去,曲曲折折,终于来到了河间城墙之下一箭之地外的营帐边缘,只见那巍峨城墙上透出了一丝渗人的红褐色,护城河中飘满了泡得发涨的浮尸,不时阵阵恶臭传来,营帐边缘被火把照的透亮,几只上千人的队伍在此不断巡逻,防止夏军突袭出城。这也是夏侯禹潜入河间城内最大的障碍。夏侯禹找到了一个阴影之处,藏好了身形,静待时机的到来。

过了约一盏茶功夫,只见东边的营寨几处同时然燃起了大火,不一会这几处大火便连成了一片,呼叫声救火声也传成一片,几支巡逻的人马见状,立即朝火场赶去,但还是留下了一支千人队伍在此警戒,夏侯禹不由得心中暗骂,继续等待机会,过了一会儿,哪知营寨东边的大火还未扑灭,营寨西边又星星点点冒起烟火。

“走水了,走水了!”灭火之声传成一片,最后一只巡逻队伍也朝着起火之处奔驰而去。时机已至夏侯禹不再犹豫,拿出七星剑发动了熔兵炼体诀,然后将在军营之中找到的大铁盾从储物袋中取出拿在手中,全身内力运于足下展开幻魔身法朝那河间城墙疾驰而去,大胜军营内此刻已乱成了一锅粥一般,自然无人注意到夏侯禹的行动,可城门之上的大夏守军见大胜军营起火,将天空照得透亮,将领们纷纷登上城头观望起来。

却说夏侯禹两舜之间,便已度过一箭之地来带护城河前,轻功发动,身体一轻,踏着河上浮尸如蜻蜓点水般渡河而来,城头守军看见了夏侯禹的身影犹如一道匹练快速的朝城墙跑来,也不犹豫,立马一声“放箭放箭”传来,一时飞矢如蝗,嗖嗖嗖的朝夏侯禹射来,夏侯禹举起百斤重的大盾,咚咚咚,第一波箭矢皆被大盾所挡,趁着守城士兵搭箭功夫,夏侯禹终于度过了护城河,站在了城墙之下,转瞬之间将盾牌顶于头顶,立马运足气力上一跃,只听轰一声,夏侯禹起跳之地烟尘弥漫,其化作了一支离弦的箭矢般向着城头呼啸而去,莫约越过了城墙三分之二高度之时,守城士兵的第二波箭矢已然到达,咚咚咚咚,盾牌之上密集的中箭之声传来,夏侯禹感觉上升之力一顿,有了下落的趋势,立即全力将手中盾牌斜斜朝这城墙插去,那盾牌在夏侯禹双手两千多斤的巨力加持之下,轰一声过后,居然如刀切豆腐一般生生的插入了城墙之内,有了借力之点,夏侯禹双臂一甩,自己一个鸽子翻身,越到了盾牌之上,双脚又是一个发力向上跃去,轰一声过后,犹如一条黑色的闪电般又凌空飞起,而那插在城墙之上的盾牌应声而断,向城下掉去,守城士兵的第三波箭矢已至,而这一次夏侯禹没了盾牌的保护,只能在空中用双手护住了头部,祈祷着朝城头落去,密集的箭矢,从夏侯禹身边飞过,城头的景象惊呆了一众守军和守将,那强劲的箭矢射在夏侯禹的身上,居然不似射到了活人身上,而是犹如射到了金石之上一般,除了损坏衣服和减缓来人上冲之势外尽毫无作用,叮叮当当的被弹开掉落下城头,瞬息之后,咚!一声,夏侯禹落在了城头之上,城头之上的守军立马弃了弓箭拔出腰刀向其围来!

站稳之后,夏侯禹定了定神看清周围的情况后,运足丹田之气大喝:“尔等还不快快住手,我乃国主将军之子,夏侯禹。”

听到夏侯禹的喝声,一位参将摸样打扮的中年人挥了挥手,止住了向前而去的兵卒,仔细打量起夏侯禹来,过了一会开口道:“你说你是大将军之子有何凭证?”

夏侯禹也不多言,怀中摸出神侯令向那参将甩去,那参将接过令牌之后,端详了了两眼,也吃不准真假,只得开口道:“你且在这里等着不得妄动,待我去禀报大将军之后再说。”言罢向左右吩咐几句后便匆匆去了。待那参将走后,夏侯禹朝围着自己的那些兵卒细细看去,一个个唇红齿白,哪有什么饥饿之态,心中不由的怀疑到,难道自己推算失误,或者是这河间城中还有存粮?又看着远处火势正旺的敌营思考起来。不一会儿,只见刚才匆匆去了的那个参将又迅速的跑了回来,双手恭恭敬敬的将神侯令奉上,“小人不知公子驾到,多有得罪,望公子不要见怪。”

“非常时期,大人不必挂怀,我父亲可好?”言罢解除了熔兵炼体诀,将七星剑收入储物袋中。

“大将军安好,公子请跟我来。”言罢便引着夏侯禹一路下了城楼,来到了一栋城内最大府邸,门前有人守卫,不是那牛大力还能有谁,立马上前拜见。

“牛叔叔好。”

看到夏侯禹的到来,牛大力摇了摇头:“公子你不该来的,大将军就在里边,快进去吧。”伸手让出了道路,只见这府邸到内堂之间居然有个巨大的校场,走了一盏茶功夫才来到内堂,想是军伍人家,进入内堂之后只见堂上坐着一人,那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冰铁不怒自威,不是夏侯明镜还能有谁?

夏侯禹连忙上前一拜:“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夏侯明镜满脸怒气的看着夏侯禹:“糊涂,糊涂啊!是谁让你来的?为父如今进退维谷,已是必败之局,你何必来摊这趟浑水白白送了性命啊。”不过想到夏侯禹冒死前来,心中又有所宽慰“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不必着急,孩儿此来自有妙计让父亲大人全身而退。”

夏侯明镜一愣,摇了摇头:“你不必再说,你的心思为父明白,但要我夏侯明镜弃自己的曲部而去苟且偷生,是万万不可能,为父要随着满城十余万军士死战到底,到城破之时你务必趁乱逃出城去不可再回来,帮我在顾好你娘亲和弟妹,你后你就是夏侯家的顶梁柱了,不然为父死不瞑目!”

感受着夏侯明镜不畏生死的气节,夏侯禹由衷的佩服起自己的便宜老爹起来:“父亲且听我说,我有法可使这满城将士和父亲大人一起回到大夏!”

“什么,这怎么可能?”

“父亲且听我慢慢道来。”当下便把自己和李儒周刚的谋划一一讲出,不过有意的掠过了练气期高手的细节不提。

听完之后,夏侯明镜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如能成功确可救我全军上下,甚至一举打入大风城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夏侯明镜的话语,夏侯禹连忙开口“父亲不可,这大胜王朝战争可以败,领土可以丢,但绝不能被灭国。”

“为何?”

“父亲可知,我大夏背后站着一个擎天巨人青云宗。”

“为父自然知晓,举国上下每年还进贡不少。那公羊剑八便是青云门在大夏的代言之人。”

“那父亲可知道大胜背后亦是有一个无上宗门在撑腰,平时两国间战争在那无上宗门眼里不过小打小闹,如果谁将其中一方灭了,那可就是得罪仙家的大事,可不是我们凡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听完夏侯禹的说辞,夏侯明镜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第五十章 何不食肉糜

看着陷入沉思的夏侯明镜,夏侯禹开口打断了其思绪“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父亲。”

“你且说来。”

“据孩儿推算,时至今日父亲军中粮草应是所剩无几了,可今日城头之上看着兵卒们一个个唇红齿白,并无饥饿之态,难道是这河间城中粮草充足,孩儿估计错误?”

听到这言语,夏侯明镜脸色变得阴沉的快滴下水来,眼神瞬间得有些苍老,嘴唇微动,视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哎~~!”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后,才正色开口道:“你可知,这半月来军中将士吃的是何物?你且看来。”右手抬起了圆桌之上的小碗朝夏侯禹递来。

夏侯禹接过小碗,看了一眼:“肉粥?这河间城还真是富足,十几万大军驻扎一个多月,居然还能供给肉食,害的孩儿白担心一场,还怕自己带来的粮食少了不够父亲军中坚持到孩儿计划完成之时。”

听到粮食二字夏侯明镜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带来了粮食?”

看着其父的表情,夏侯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是的,孩儿前来大胜之前便有所准备,但是仓促之下也仅仅收集到了三百万斤左右的粮食和一些疗伤药材。”

听到夏侯禹回答,夏侯明镜脸色终于回复了许多生气,随后有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哎,大郎有心了,就算你收集的粮草就在城外,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

“父亲不用担心,粮食就在孩儿身上,你且请跟我来。”放下手中的小碗,拉着夏侯明镜来到了宽阔的院子里,夏侯禹摸出了腰间储物袋,意念控制之下,一时间,如变戏法一般院内被一摞高高的米粮给堆满了,惊得夏侯明镜久久不能言语。

看着自己便宜父亲眼中的惊讶之色,“三百万斤粮食草药皆在于此”

过了一会,夏侯明镜消化了眼前的景象,开口道“我儿好本事,有如此粮草,那甘武敢再来攻城,我非给其一个好看。只是大郎你这本事是从何处学来?”

夏侯禹立即将对李月的那一番说辞向其便宜老爹道出。夏侯明镜也未做多疑:“大郎你居然得到了仙人指点,有了先天圆满的外功修为,还学得这般本事,好!好!好!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夏侯家。”拉着夏侯禹回到屋中。

“禹儿,你可知这肉粥中的肉是什么肉?”

“难道不是猪肉?”

“是人肉!”

“哐啷”夏侯禹刚拿起来要喝的粥碗碎了一地,听到自己便宜父亲的回答,夏侯禹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脸色变得寡白

看见夏侯禹惊恐的神色,夏侯明镜开口了:“一月之前,那甘武大军强攻河间,为父帅十五万大军守城抗之,可进攻十余日丢下了数万具尸体之后,甘武也明白了这河间不可强攻,采取了围而不打的消耗之法,想待为父粮尽之时,军心大乱,不战而屈人之兵,为父哪能不知道这狗贼的心思,可这城中余粮仅够十万大军一月之用,我知道,甘武这狗贼也必定知晓,这肉粥的供应在那时为父便下令开始了,至于肉麻,整个河间城二十几万人口,活着也要消耗粮食,不为我大夏子民,还得派人时刻看着,担心他们造反,大胜百姓的性命和我大夏儿郎的性命比起来,为父自然选择了后者,便派人在城北筑起瓮城监牢,将城中之人分批抓捕驱赶于瓮城之中悄悄做成了这肉粥,如今已有万人成了碗中之物。仁不掌财,慈不掌兵便是如此。”

听完夏侯明镜的话语,夏侯禹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但也知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说这河间满城百姓皆为敌人也不为过,“父亲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战场之上敌人杀了也就杀了,孩儿无话可说,可父亲杀的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

“老百姓?那也是他大胜的老百姓,与我大夏何关?,难不成要为父坐视全军将士饿死他乡不成?”

“父亲~!”

“住口,你不必再说。为父自有计较!”

看着夏侯明镜神色严厉,夏侯禹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也知如此困境之下,其父如此也是万般无奈的选择,再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战争历史,战后屠城也只是寻常之事,心中略微好受,便岔开了话题

“父亲可还记得之前孩儿让牛叔送来的那种玉石?”

“嗯?自然记得,那种玉石神奇非凡,只要为父打坐之时将之握在手中,便会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涌入身躯,凝练内力,隐隐有一种突破的感觉,不过那玉石在使用之后便会碎裂化为粉末,要是再多有一两块为父说不定就能突破先天大圆满了,为父也知神物难求,也就没在提及此事,难道。。。。一脸期待的看着夏侯禹。”

听完夏侯明镜的形容,夏侯禹点了点头视乎想通了什么,开口道:“父亲,那玉石便是我给你提到的那位仙人留给孩儿的,名为灵石,孩儿这里还有五块,不知可否助父亲突破之用?”

夏侯明镜望着夏侯禹手中突然出现的灵石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五块足够了,为父只缺临门一脚,大郎你且为我护法,为父须臾间便可突破”接过了夏侯禹手中的灵石盘膝打坐起来,夏侯禹则关上门来到了堆满粮食的外院警戒不提。

清晨,整个世界开始清亮,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河间城上的肃杀之意似乎变得轻了许多。一股无法言喻的气息传来顷刻之后又消失于无形,吱呀一声,房屋的大门被打开了,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夏侯明镜身上,其冰冷的面容视乎也被融化开来,看着门口守卫一夜的夏侯禹开口道:“大郎辛苦了。”

夏侯禹听到其父的声音,细细感受而去,感觉到夏侯明镜体内之前那股强大的内力居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人一般,有些云老的感觉,便已知其突破到了炼气期“恭喜父亲突破先天成就上仙修为。”

夏侯明镜点了点头,目光柔和的开口:“为父不过机缘巧合之下突破,仙家手段是半点也无,和真正的上仙比起来还差得远了,就算和公羊剑八那老头子比起来也是大大不如。”

夏侯禹心中暗道,那公羊老头可是筑基期,可不是刚入炼气期可比的么?“父亲谦虚了,既然父亲已然突破,事不宜迟,今夜便回大风城去了,请父亲在城内静待孩儿好消息。”

夏侯明镜点了点头,又与夏侯禹商量了一番刺杀大胜天子的细节才作罢。当夜河间城门大开,五千多大胜百姓被赶出了河间城后关上了城门。夏侯禹混迹在百姓之中,一时间城门口大乱,大胜军队立即朝城门围困而来,五千多老百姓看到了生的希望,在身后城头弓箭的驱赶之下,不要命的冲向了大胜营中。大胜军队见是自己的百姓,并没有冲杀,而是重军围困之后一一辨别,趁着夜色和混乱,夏侯禹换上了大胜军服,消失于人群之中。

第五十一章 入宫

却说夏侯禹乘乱出了河间城,一路小心潜伏,终于来到了自己和赵家兄弟约定的汇合之地,几人见面之后夏侯禹述说了城中见闻,人肉一事略过不提,赵家五兄弟也略微宽心,六人一行一路无惊无险回到了大风城中已是又过了三天,进城之时被略微盘查之后便放行,也许是此次未带货物,并未像上次一般被揩油,距离自己与李儒周刚约定的日子已是只差五天,五天之后就是大胜天子杨坤考校诸位皇子课业的时间,心中默默的将自己的的计划过了一遍,觉得再无问题之后便回到了客栈之中,静心调息起来,大周天不断的搬运,强劲的内力不断地奔走于夏侯禹宽广的筋脉中,随着一个个大周天的完成不断的累积于气海丹田之中,丹田中内力开始变得充盈起来,随着内力不断地的充盈于增加,慢慢的夏侯禹感受到了一股饱胀敢,心知时机以至,全力调动着真气相互挤压起来,那犹如雾气般的内力体积开始缩小起来,雾气也变的越来越浓重,当大约内力缩小到之前三分之一大小后,竟然隐隐的带上了一抹紫色,携带者一抹紫色的内力,夏侯禹熟悉无比,正是自己之前破而后立时消散的先天内力的样貌,一股无形的气质从夏侯禹身上传出,经过三个多月的积累和打磨终于在此刻回复了先天初期的内力修为。夏侯禹睁开眼睛感受着自身的变化,发觉此刻的先天内力储量虽然不多,却是有一种比以前更加强大的感觉,也没有起身,而是又闭上眼睛默默调息巩固起来,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四天,这天夜晚夏侯禹叫齐了赵家兄弟,一起来到了周府之中,周刚早已在大厅内等待多时。

“周统领在等人么?”

“见过少主,这五位是。。。?”周刚感受到赵家兄弟身上强大的气息,惊疑的的看着夏侯禹开口问道。

见周刚询问夏侯禹心中微微点头,毕竟弑君造反这么大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刚小心一些也无可厚非。“这便是家父身边的无影卫,周统领不见外,都是自己人。”

听到夏侯禹的解释周刚松了口气。上前与五人见礼一番之后开口道:“少主明日大事是否按时发动?”

“按时发动,巳时之前务必完全控制皇宫内外,但有骚动者立即杀之,五位叔叔明日会扮作你的侍卫随你一起入禁军大营点卯,以防出现纰漏,还有如果事情有变太傅李儒也是我们自己人,他自会有消息传达于你。”又转过身对着赵家兄弟开口道:“明日就有劳五位叔叔随周大人走一朝了。”

“诺!”五人躬身领命。

夏侯禹又和周刚交代了一些细节之后,转身独自一人出了周府,来到了太傅府中。

天光微亮,当朝太傅的暖轿伴随着丝丝凉风来到了皇宫门前,下轿之后,身后跟着一个怀抱书籍的小书童,一脸怯懦的模样,二人直径走入了皇城大内,一路上虽盘查不断,却也没有阻碍,来到了太学讲堂之中,只见六位皇子已然在座等候,见到李儒进门,立马全部起身敬礼:“学生拜见老师。”大胜以孝治天下,尊师重道也被列为孝道之一,诸位皇子对李儒也礼敬有加。

李儒挥了挥手“今日巳时是陛下考校各位殿下学业的日子,望各位殿下全力以赴,给陛下一份满意的答卷,老夫自会欣慰不已。”

听完李儒的话语,五位皇子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跃跃欲试的的样子,毕竟谁要是在考校中能得了天子欢心,对以后争夺帝位也是大有裨益的。

李儒回身看了小书童一眼,见小书童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如今距离巳时还有两个时辰,为师对此次陛下向各位殿下欲考之题有所猜测,我们先单独演练一二之后,再躬身以迎陛下考校,不知各位殿下以为如何?”

众皇子听到这言语心中顿时一喜。“老师这是要漏题啊,不过想想也容易理解,大家都是他的学生,学生学得好,得天子夸奖,他岂不是也脸上有光?还以为这李儒刚正不阿,哪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立即站起身来:“请老师教诲。”

“殿下们不必着急,时辰还早,一个一个来,大皇子殿下,请跟老夫到偏殿来。”

说吧转身朝偏殿走去,那抱着书籍的书童紧跟其后,大皇子杨烈也不做多疑跟随而去,三人一转角进入了太学讲堂偏殿,小书童侧立一旁,望着李儒和杨烈对答交流起来,夏侯禹静静聆听二人对话,化身绝已在不知不觉中发动,改变着自己的声带构造,莫约过了盏茶功夫,只见小书童放下了手中书籍,朝着杨烈走来,杨烈心中微奇,这书童怎么如此无礼?正要张口呵斥,可念头还未转过,“咔嚓”一声,颈间一阵剧痛传来,杨烈却看见自己的后背的景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李儒静静地坐在凳子之上闭目不语,那扭断了杨烈脖子的书童,面部身躯缓缓地蠕动起来,不一会就化做了杨烈的摸样,又脱下了倒在地上没了生气正主的四爪龙袍换上。手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朝地上尸体一挥,那杨烈的尸身顿时不见了终影,这才缓缓向李儒一鞠躬,发出了杨烈才该有的声音:“一切准备就绪,学生告退了。”

“少主一切小心。”

夏侯禹化作了杨烈模样回到了学堂之上,一路之上不断地有人礼敬,看着自己的一帮便宜兄弟开口道:“老二,老师叫你过去答题。”说完之后便在原来杨烈的位子之上坐下闭目养神起来。傍边的便宜兄弟们和自己说话讨口风也是摇头不答,只言见了老师便会知晓。想是心中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莫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大胜皇子们具都回到了太学学堂之内,也没有任何人发现少了一个书童的事,毕竟堂堂皇子如何会去关心一个书童的身影,全都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的静待天子驾临。

第五十二章 一击必中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话说赵家五兄弟扮作侍卫于周刚一起来到了禁军大营中枢內衙,只见正堂之上空空如也,禁军督统杨奇居然不在,便向左右署官问去:“统领大人去哪了?”

那署官略微犹豫之后,看着副统领大人阴沉的脸色开口道:“杨都统刚走,说是去前锋营赌钱去了,还交代小不要告诉大人,如果有事直接让大人你处理就行。”整个禁军大营都知道自己家的都统是个什么货色,都有些见怪不怪了。要说军中真正挑起这禁军担子的,还是眼前这位副都统,不过这年头有能力就一定能上位?还不是得看家世背景,都统大人虽然烂泥扶不上墙,可是谁叫人家是当今陛下的侄儿呢?

周刚无奈的摇了摇头“待我前去看看。”言罢带着身后五个高大威猛的侍卫朝着禁军前锋营去了。

六人来到前锋营大帐门口,只见这前锋营中居然连守卫也没有一个,一直来到大帐之前才听见了人声,只听见帐内吆喝声一片,甚至有着女人的娇笑声传来,周刚脸上有些发红,毕竟身后站着的五人也算自己的同僚,让其看到自己所带禁军居然出了如此一幕,心中不由得感觉有些丢人。掀开帐帘,只见大帐内近百人,一群群兵丁手握银票围着一张张桌子呼喝不休,正堂桌子正中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抱着一个骰盅大吼着:“二二三,七点小,收钱收钱。”而一旁的侧塌之上,十几个兵卒围着几个女子正在胡天胡地,周刚心中大骂:“真真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自己之前对这都统之事早有所闻,但因其为自己上司也未多管,哪知是如此的不堪入目。不由大吼道:“都给我停下。”

听到周刚的吼叫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之事,齐齐看来,待看清了来人相貌之后,所有人都朝着那摇骰之人看去,只见那摇骰之人,站起身向周刚走来,呵呵笑道:“没事没事,自己人,大家接着玩,周副统领也过来一起玩。”说着便伸手朝周刚拉来,只见周刚板着脸:“军营中胆敢赌钱召妓,乃大不赦之罪,来人啊,给我杀。”言罢便抽出了腰刀,一刀朝那衣衫不整之人劈去,见到周刚动手,赵家五兄弟也抽出了身上武器开始杀人,求饶声嘶喊声不断传出,有的人见求饶无果后便开始反抗,但在六位先天高手的屠刀之下,没有能走三招之敌,不到一刻钟功夫,嘶喊声渐渐低沉了下去,六人不断的手起刀落,整个帐内已无一人生还,看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六人都显得有些麻木不仁,周刚在那摇骰之人身上翻找起来,待虎符到手后,立马回到了禁军中枢衙内,出示虎符,召集将领下令动员全部禁军,守卫于皇城四门,无虎符调动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也不得让任何人出入皇城一步,并让赵家五兄弟持自己手令坐镇四门,自己与赵金率领曲部静待夏侯禹消息侍机而动。

巳时以至,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太学中人跪倒一片山呼万岁,只见一人黄袍加身,头戴冕冠,立于人前缓缓走来,细细看去,只见来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时不时的流出一丝霸道的神采顿时让人觉得气度不凡,这人便是大胜天子杨坤。杨坤走入太学内堂主位坐定之后:“众卿平身。”伏倒于地的众人在缓缓起身来:“谢皇上。”

杨坤于主位之上细细后地观察了一番自己的这些儿子开口道:“都坐下吧,今日寡人前来的目的你们心中应该已是有数,你们生在皇家便身具不凡使命,朕且问尔等,如何才能使我大胜江山千秋万代绵绵不绝?”

只听一年纪十二三岁的皇子连忙开口道:“禀父皇孩儿知道。”

“哦?瑞儿知道?你且说与寡人听听。”

那名为瑞儿的皇子开口道“稳固皇权,需大修律法,监察天下,立重典,兴牢狱,使天下之人,不敢有不臣之心,拉拢世家门阀,收外臣兵权于皇室,我杨氏基业必可千秋万载。”

杨坤听了眉头微皱,但也不说其对错,只是开口:“瑞儿言之有理,其他人还有什么见解都可以说说。”

这时又见一皇子站起:“孩儿以为不然,为君者应仁爱天下,善待子民,泛爱众,博施济众,必然得天下拥戴,江山永固,酷吏大兴,堵得了人口却堵不了人心啊。”

杨坤听了还是答道:“怀儿所说也不无道理,兼爱非攻确是帝王之道。”转过头看向了夏侯禹所化的杨烈开口道:“烈儿对此事有何看法?”

夏侯禹听到大胜天子点到自己的名,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紧张,略微思虑后,结合着自己两世的阅历忽悠起来:“回禀父皇,孩儿觉得两位兄弟说的皆是大有道理,但这全力军队和仁义治天下需两手抓,广施仁政兼达天下,亦要明律法,依法治国,收兵权于皇室,民心所向,军权在手必然可使大胜千秋万载,不过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

见夏侯禹居然不口不言,立即吊起了杨坤的胃口,开口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这。。。。。。孩儿不敢讲。”

“你且说来,寡人赦你无罪。”

“儿臣斗胆请父皇屏退左右,此事涉及杨家千秋万代,不可让他人知晓。”

杨坤好奇心被勾起,挥手撤下身边侍卫:“烈儿可以说了吧?”

只见杨烈向着杨坤拱手一礼,一个箭步朝前,猛然出手向着三步之外大胜天子胸口打去,杨坤应掌而倒,嘴角流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事发突然,一众皇子未及反应,大胜皇帝又身无武艺,夏侯禹突施偷袭,以其先天圆满外功修为,这样都不能得手,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却说那李儒也是机警,见夏侯禹得手了成趁着众人惊讶之际,溜出了太学,朝禁军大营跑去,而其他在场之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就在这时一声剧烈的:“大胆!”震慑于皇宫之上,只见一道绿色的身影犹如匹练一般一闪而过,撞破了太学大门,出现在屋内。探了一下杨坤的气息之后,摇了摇头,转身向夏侯禹所化的杨烈望来。

“真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噬父之事也敢为之?今天且留你不得。”又望了门口正欲冲进来的一众侍卫和几个神情的惊恐的皇子一眼,手中拿出了一块金牌开口道:“你们且在外边等候,此事我自会料理。”一众侍卫看了一眼那金牌之后,便护着其他的皇子向太学外退了出去。

第五十三章 激战练气期

夏侯禹定睛向来人望去,只见那人乌发束着青丝带,一身墨绿道服。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个小袋子,不是储物袋又是何物?双眼细长,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端的一副美男子样貌。

那来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夏侯禹,夏侯禹顿时汗毛直立,只见那俊朗的道士猛地一指朝夏侯禹点来,姣好的面容配着白皙的手指宛若谪仙临凡一般,一出手间,一抹绿色光芒在其指尖流动。

夏侯禹看着对方的一指,想到对方是炼气高手,不由得顿时脸色一白,更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惊呼一声。连忙拔出了腰间的七星剑强运内力,朝那指头一剑削去。绿色光芒一闪而过,夏侯禹的剑扑了个空,连忙回剑格挡,被一指点立于胸前的剑身之上,一股巨力传来,七星剑差点拿捏不住,自己倒飞了出去,撞坏了桌椅书架无数。

夏侯禹倒在书架之间,胸口虽是疼痛难当,但却好似对自己没有多大伤害一般,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手持宝剑远远的看着那俊美道士。

“咦?”居然还能站起来?不对!你绝对不是杨烈,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刺杀我五行宗属国帝王,真是活腻味了!”顿时双掌一错,又朝夏侯禹扑来。

听到绿袍人的质问,夏侯禹也不开口,心头大略估计出了来人的实力,一时间对于上仙的畏惧之心去了大半,随心所欲剑尖斜挑,运起全身劲力,指向来人小腹。那绿袍人双掌向夏侯禹扑将过去,心想对方,要是不闪避,就得回剑格挡,因此自己小腹虽是空门,却不必守御。岂知夏侯禹居然不避不格,依旧是只是剑尖斜指,居然一派以伤换伤的打法。立即身子跃起,可双足尚未着地,夏侯禹又是一剑劈来,已然看到自己陷入险境,忙挥手朝夏侯禹手中宝剑抓去,只见其双手之上又闪烁起了绿色的光芒,夏侯禹见状心知其手上光芒厉害,不欲与其双手相交,右臂轻提,长剑猛地提起了三尺,剑尖一撩,宝剑脱手,刺向了绿袍人胸前。绿袍人这一抓抓出,原盼与夏侯禹长剑相交,便能施法夺走他的武器,万不料对方突然会在这要紧关头,手中长剑居然脱手飞出,刺向了自己胸口,这一抓抓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直直的朝夏侯禹脱手扔来得剑尖上直撞过去。无奈之下只得在空中大喝了一声:“青藤术,长,长!”只见一根藤条居然瞬间从其宽大的袖口中长出,朝那飞剑挡去,七星剑被藤条一档,并没有完全被挡住,而是斜斜飞开,剑尖从绿袍人肩胛一穿而过,带起了一抹鲜红,而夏侯禹的进攻并未结束,身体居然随着宝剑联动,又是一拳打来,那绿袍人袖中藤条居然密密麻麻的长出了无数枝桠,挡住了夏侯禹的一拳之后,藤蔓蠕动,密密麻麻的将绿袍人包裹起来,好似一个圆球一般,绿袍人躲在藤蔓中心头震惊不已,自己虽然没练过几天武功,可自己一个堂堂的炼气高手今天居然被一个武林人士所伤,不由得大恨起来,不过通过刚才的几下起落,自己也有了自知之明,对方虽只是个先天高手,但武功绝不是自己能敌的,打起不再近身交手的念头,而是静心施展起了法术来。

夏侯禹两世为人,今天是第一次见人施展法术,看见青袍人周身藤蔓蠕动,显得有些恶心,突然间只见那蠕动藤条中的六根突然一跃而起,向着夏侯禹上中下三路袭来,夏侯禹也不畏惧,挥起七星剑一阵劈砍,“唰唰唰!”剑影无数,却只堪堪斩断了四根袭来藤蔓,还震得自己手心有些发麻,心里不由得大惊“好坚韧的藤条!自己两千多斤的巨力和先天内力加持于剑身之上,可以削铁断金也不为过,自己来不及细想,只觉得双腿一紧,已被两根不及劈砍的藤蔓缠上,正欲再次挥剑劈砍,哪知那藤条生长的极快,又是三根向自己缠来,自己双腿被缚,一时尽然无法躲开重新袭来的藤条,心中不由得大惊,情急之下左手往储物袋上一摸,拿出了一张黄纸,咬破舌尖向其喷出鲜血,那黄纸顿时变得滚烫无比,瞄准了那藤蔓包裹的身躯,挥手将那滚烫的黄纸甩了出去。只听见圆球中惊惧声传来:“你居然有符宝。。。道友住手,饶。。。?!”话音未完“扑哧”一声,只见一道肉眼难及的黄光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坚韧的藤蔓圆球,又击穿了圆球身后的墙壁之后,才在远处重新化作了一张黄纸落下,袭击夏侯禹的藤蔓变得一松,落到了地上再无动静。一阵滴滴答答传来,却是鲜血从藤蔓交织的圆球中滴到地板上打出了声音,夏侯禹不敢大意,继续凝神戒备,莫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见整个屋内盘踞交错的藤蔓居然开始枯萎,枯萎之后瞬息间便化作了齑粉散落一地,露出了那强大的青袍人身影,只见那人眉心之间,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孔,原本俊美的面容被惊骇欲绝的表情取代上,张口欲言,却再也说不出话语,眼神黯淡无关,如风中落叶般,一头栽倒下去……。

看到青袍人倒地,夏侯禹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大气,但大事未完,自己也不敢放松,拿着七星剑走到了绿袍人身前,挥手斩下了其头颅,才放心的一把抓下了其储物袋收在怀中,又在其身上摸索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到墙后捡起那张被绿袍人称为符宝的黄纸,只见其上画着复杂纹路的朱砂,变得淡了许多,也不知还能用几次,便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入了储物袋,回到屋内,看着倒在地上两具尸体,略微思考一阵后,将杨烈的尸身从储物袋中丢出,脱下衣裳为其穿好,然后化身绝全力发动,化作了大胜天子杨坤的样貌,又穿上了杨坤身上扒下来的衣物,然后一挥手,将其尸首收入了储物袋中,向着太学外走了出来,心里暗自琢磨着如何善后,不过随即又想到皇宫四门皆已尽在掌握,应无人能逃出自己的手心,不自不觉中已然出了太学大门,看见的景象立即让夏侯禹松了一口大气,只见一群禁军刀兵林立的已将太学团团围住,杨坤之前带来的侍卫太监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李儒,周刚和赵金静静的立于门前,角落里的几位皇子在慑慑发抖。

李儒见到大胜天子走了出来,心中不由得一喜“成了”自己可是亲眼看着天子死亡的,此时的天子不是夏侯禹还能有谁?

立马扯了扯周刚的衣服,上前跪下高呼:“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第五十四章 篡位夺权

见李儒下拜,周刚不知夏侯禹的本事,但也知道了大局已定,连忙跟着跪拜了了下去,一时间禁军黑压压的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朕幸得天佑,并未丧于杨烈那逆子的手中,传朕旨意,大皇子杨烈忤逆作乱,已被就地正法,即刻将皇后国舅满门一干人等打入天牢问罪,传召满朝文武明日殿前议事,即日起京城宵禁,皇宫四门不得寡人旨意,任何人员不得出入。”话语一落,夏侯禹便装作重伤发作,摇摇摆摆的倒在了地上。

“快传太医!”李儒惊呼道。

不一会功夫夏侯禹就被侍卫们七脚八手的抬到了养心殿中修养起来。一众杨坤妃嫔围绕着夏侯禹伺候不休,夏侯禹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能闭目装作不醒人世。太医来对其检查一番,得出的结论却是天子被袭伤了心脉,今昏迷不醒,如是药石无灵,便有驾崩之危。那些妃嫔们听到消息,一个个顿时哭得昏天黑地,略有心机的也开始暗暗谋划起来。作为一个身怀化身绝的先天高手,买变一下脉搏心率还易如反掌的。

夏侯禹自己也不知在龙床上躺了多久,又不能乱动,身体都变得有些发僵了,感觉演的也差不多了,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只得真开眼睛,装作醒了过来。“陛下醒了。陛下醒了。”一群女人莺莺燕燕的哭泣着围了过来。跪倒在地:“恭祝吾皇千秋万世。”夏侯禹睁眼望去,心头不由得破口骂到:“这是谁,这他妈又是谁?”也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化身绝发动发出了杨坤的声音:“都起来吧,朕还死不了,去派人将太傅李儒和禁军副统领叫来,其余人都退下吧,朕想静静”众妇人才唱诺躬身而退。

大约过了一刻钟,只见李儒和周刚联诀而来:“臣,李儒(周刚),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又对一旁的宫女太监挥了挥手开口道:“你等且出殿外伺候,无朕传召,任何人不得进入养心殿一步。”

待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之后,夏侯禹一咕噜爬了起来,微笑着看着周刚李儒二人开口道:“叫两位来为的是商议一下明日朝会之上该如何行事才能救得我父脱身?”

周刚顿时睁大了眼镜,“你是?你是少主?”

看着周刚吃惊的神情,夏侯禹点了点头,看到夏侯禹点头,周刚心中一时间疑虑尽去,咧着嘴笑到:“少主您这易容术还真是神奇,小人居然半点破绽也没看出,您现在是天子,一道旨意下去让那甘武小儿撤军不就完了?”

夏侯禹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武将就是武将,要是真这样简单就好了,又往李儒望去。

李儒眉头微皱,在养心殿内左右度步,思考了一番,开口道:“大将军此次进攻大胜,一路上斩敌无数,已和这大胜王朝不死不休,要是少主你直接下旨放了大将军和大夏士兵,怕是大胜立即天下动荡,都要反了你这天子不可。属下倒是有一法可解大将军之危。”

“李大人请讲。”

“其实说也简单,下旨直接释放满朝文武定然不许,但是要是下旨诏安,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

“李太傅所言有理,且继续说来。”

“大将军对大胜一战可谓用兵如神,战无不胜,乃世之虎将,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大将军之名。大将军如能接受诏安,满朝文武必然能够欣然答应,到时还需公子派人劝说大将军假意接受诏安,然后让大将军开出答应诏安条件是释放十余万大夏兵卒回国即可,到时觊觎大将军的威名,再加上少主您天子身份的压制和十余万敌国之兵在大胜国内也是难以安置,必然能够通过朝议得到满朝文武的支持,而大将军必会被安置监视于这大风城中,等十万兵卒尽数回到大夏之后,那时大将军孤身一人在此,以公子和主人的功夫,加之天子权利的配合之下,要回大夏还不易如反掌么?只是如此一来公子需立即派人和夏皇那边沟通,说清楚事情的原委方可行动,否则夏皇不知道了大将军是假意接受了大胜诏安,牵连了主母等人反而不美。”

听完李儒的建议夏侯禹思考了一会,开口道:“如果要和夏皇通气这一来一回最快也需四月之久,我父如何能在河间城坚持到四月之后?真是个大大的难题,难不成继续送粮入城?

听着夏侯禹提出的新问题李儒也陷入了沉思,养心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也罢只能如此了,如果让赵叔他们走海路如果顺利的话两月之后便可将消息传到,至于父亲河间城那边可能要有劳周大人你去走一朝了,得想个理由把甘武调回来。”

“这个到容易,甘武那狗贼围困河间已然有三月之数,少主你就直接下旨说他攻打不力,换周刚为大将军,让甘武回京述职便可,然后在其回来之后随便按个罪名,嘿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儒一脸阴冷的笑道。

夏侯禹点了点头“此计正合我意,那就有劳太傅安排了,今夜便叫赵家兄弟们兵分两路启程前往大夏通知消息,一路走海路,未免意外另一路让他们持令走大胜关。”

“少主英明。”李儒周刚躬身答道。

李儒想了想又开口到:“可如此一来少主你还要假扮这天子最少四月之久,虽然杨坤的亲随一干侍卫太监已全部灭口,但还请少主千万小心少与他人接触,可对外宣称闭关养伤以免露出了马脚。”

“嗯,正应如此,待明日朝会,我便口称伤重,立杨光为太子,任命你们二人为辅政大臣监国,统领天下军政大权,如何?”

二人听到夏侯禹的话语,心中都是一喜,对视一眼之后“谢少主恩典,我等必为夏侯家效死力!”

“这大胜我就交托于你等二人了,你二人务必小心经营,培养心腹党羽,然后牢牢把握住满朝军政,架空皇室使之作为我夏侯家的一条退路,你等可明白?”

“我等明白。”

第五十五章 作孽啊

李儒周刚与夏侯禹商议完毕之后退出了养心殿,直径去了。只留下夏侯禹一人在宫中休息,想了想明日上朝之事,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自我调节了一番情绪在龙床之上躺好之后,开口道:“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门外进来一太监跪地。

“去,把淑妃给朕叫来。”

“嗻!”

一盏茶功夫后。“陛下,淑妃娘娘已在殿外。”

“叫她进来吧。”

“喧,淑妃娘娘觐见。”养心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白衣宫装女人,走了进来,待到进处,夏侯禹定睛朝那女子细细看去,只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自有一番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哪有一丝已为人母之态?

“你去门外等候。”对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小太监立马躬身退后。

“臣妾孙婉柔,见过陛下。”

“起来吧,婉柔。”那女子缓缓站起立于一边“朕且问你,你入宫几年了?”

“回陛下,臣妾九岁入宫,十六岁有幸被选为秀女被陛下宠幸,至今已有十二个年头了。”

夏侯禹心中暗暗羡慕道,这杨坤还真是艳福不浅,又开口:“嗯,十多年了,这几年倒是冷落你了,朕今日遇刺之事想必你也听闻了,杨烈忤逆犯上,已被诛杀,皇后已被下狱,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朕欲封你为东宫之主,立光儿为太子,你觉得怎样?”

淑妃听到夏侯禹的话语,却没有半分高兴之情,反而显得惊恐无比:“陛下千秋鼎盛,万不可如此,臣妾万死,请陛下饶过光儿吧。”

听到淑妃的话语夏侯禹一愣,难道还有另有隐情不成?:“爱妃何出此言?”

“陛下,你的好意婉柔心领了,可是臣妾于宫中无权无势,朝外无显赫外戚,可谓是无依无靠,要是光儿年仅六岁就做了这太子,岂不是将臣妾母女两架于火山之上,望陛下开恩。”

看着跪伏于地瑟瑟发抖的淑妃,夏侯禹不由得明白了她的想法,不过心中一乐,要的就是你无依无靠,再自己回国之后才好暗中控制这大胜王朝!

“婉柔不必惊慌,朕自有安排,朕此次受伤颇重,需要静养很久,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我便会指定太傅李儒和禁军统领周刚为辅政大臣,处理全国的军政大事,辅佐光儿监国,万一以后朕有个不测,你母子便可依仗于这二位大臣,你看可好。”

“陛下,可就算如此,满朝文武必然不会答应的。”

“没关系,明日就看是那些反对之人的腰杆硬还是寡人的刀硬了。”话语中一时间杀气毕露。

看着斜躺于龙床之上的夏侯禹杀气毕露的眼神,淑妃不由得心底一颤,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统领东宫,一雪前耻的样子,心头不由得滚烫起来“臣妾全凭陛下安排。”

“嗯,今日之事未有定论前不得外传,你且下去吧。”就在淑妃起立躬身欲退之时,养心殿外传来“陛下太医院煎好的药送来了。”

“嗯,拿进来吧。”只见一个小太监手捧托盘,里边一只金碗装着汤药走了进来。

那淑妃看到此情此景便开口到“陛下,您受伤未愈,就让臣妾来伺候您把。”说完便转身端过了太监手中的托盘,挥手让太监退下,端着药碗分花拂柳的朝夏侯禹走来,夏侯禹也不好拒绝,只得由着其摆布。

却说那淑妃来到龙榻之上缓缓坐下,将药碗放在了案上,伸出羊脂白玉般的双手将夏侯禹温柔地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大腿之上,夏侯禹看着近在咫尺娇美柔弱的面庞,头部感受着丝绸宫装于其大腿肌肤摩擦传来的快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只见那淑妃拿起了药碗,自己先尝了一口之后,才又舀起一勺药汁朝夏侯禹口边递来,也许是之前的药汁太过于苦涩了,使得那淑妃眉头微皱,使人有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疼之意。感受着不知是药汁的热气还是淑妃唇齿的余温,夏侯禹不由得心中一荡,也不敢有多余动作,只能机械的张开嘴由着淑妃喂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儿功夫,一碗药就喝完了。淑妃又将夏侯禹扶起,到一旁的案上端来了茶水“陛下,漱漱口吧。”伺候着夏侯禹漱完了口。心猿意马的夏侯禹刚要开口让其退下,哪知这淑妃又欺身上了龙榻,玉指微动,拿捏着夏侯禹小腿的按摩起来,边按还边开口:“记得陛下当年最喜欢臣妾为您按摩了,力道可还好么?”感受着大腿之上的揉捏,一时间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叫其退下。看着淑妃胜雪的脸庞,只得又开口道:“嗯,正好合适。”哪知这淑妃按摩越按越是往上,慢慢的居然按到了自己大腿根部,两世为人的夏侯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已为人母的淑妃哪里会发现不了夏侯禹身体的变化,顿时间便红了脸颊。美人在前,夏侯禹被其**的一时心火大旺,欲念丛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夏侯禹,邪念一起,心里暗骂到:“你个小蹄子,让你走你不走,非要来撩拨于我,罢了,今天老子我就做一回男人吧。”一伸手朝那淑妃的腰间搂去,淑妃惊慌的开口道:“陛下重伤未愈,不可。。。。”话音未完已被夏侯禹的双唇堵住,短暂慌乱之后便极尽所能的配合起眼前这男人来,看着眼前美丽的身躯,哪有一丝生过孩子的痕迹,意乱情迷之下二人洁白身躯久久的重合在了一起。

第二日清晨天还萌萌未亮,夏侯禹看着榻上还在沉睡的孙婉柔,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昨天真是莽撞,糊里糊涂居然睡了杨坤的女人,还是自己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杀人灭口不算,还***女,真是造孽啊!要是被其知晓了真相,真不知该如何来面对,更要命的是自己可是要装作受了重伤的,糊里糊涂之下居然这般荒唐行事,这淑妃必然有所察觉,要是坏了大事,害了夏侯明镜可如何是好?心一狠,抬起了手欲杀人灭口,不过又想到了这淑妃床第之上的娇媚,心中又是有些不忍,又缓缓将手放了下去。

第五十六章 依计而行一

“你怎么停手了?”只见酥胸**的淑妃坐了起来。

听到这言语夏侯禹眼中顿时杀意四射,看了过来:“你不怕我?”

“怕,自然是怕,但有什么用呢,你为刀殂我为鱼肉,我一个弱女子,是生是死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

“你是如何发现的?”夏侯禹阴冷的开口

“昨日进殿我便知晓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杨坤,杨坤至我六年前生下光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宣召过我了,你可知晓?原因嘛很简单,我不过是得杨坤酒后被意外宠幸的罢了,半点情分也无,过后早把我忘去哪个爪哇国都不知道了,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有了龙种诞下光儿,连个妃位我也是不会有的。昨日你宣我觐见,我以为是有什么祸事临头了,哪知你一开口就是要封我做皇后,光儿做太子,惊恐之下我思虑了一番自己的价值,发现自最大的价值居然就是没有价值!内无权力,外无悍戚,是一个容易控制的对象,加之联想到昨日白天发生的事,心中对你便起了怀疑,女人最大的武器莫过于身体,当时我只是想靠近你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哪知你这色中饿鬼却真敢对我如此这般,为了取得你的信任和活命,奴家只能先从了你,心中也更加确定了你是假冒的想法,哪有重伤之人一夜之中还能。。。不过人家现在也是你的人了,任凭处置便是。”脸上摆出了一副哀怨之色。

听完淑妃的话语,夏侯禹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这女人的心思当真可怕,自己居然不觉间就中了算计:“那为何现在你又敢说出实情?”

“不为其他,为的就是你昨天的旨意!”

“你仅仅是想做皇后?”

“我不止是要做皇后,我还要让光儿当上天子,我虽不知你目的所在,但我的条件确是有值得你利用之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破你我之事,并且会全力配合于你交代的一切事务,甚至于在床上也全力配合于你。”言罢又露出了一番娇媚之色。

“我如何能信你?”

“要是信不了我,我相信以你的武功杀我定然易如反掌。”

“你且记好今日之言,明日之后你就是皇后,杨光便是太子,要是你胆敢背叛于我,我杀得了杨坤,也一样取的了你性命。”

“臣妾必不负陛下所托,就让臣妾伺候您穿戴吧。”也不顾自己春光外泄,站起身帮夏侯禹穿戴梳洗起来,一番香艳的揩油自是少不了。

“上~朝~!

文武百官依次进入太极殿列班站好,只听“皇上驾到!”传来,文武百官立即下跪山呼万岁跪倒在地。之后便见夏侯禹所化的杨坤被太监搀扶着缓缓地来到了正中龙椅坐下。夏侯禹放眼望去只见自己坐于殿内金色九龙宝座之上,置于六根盘龙金柱立于案下,殿顶正中的蟠龙口中倒垂下一个光亮圆球,大有明镜高悬之感。

夏侯禹清了清嗓子,开口到:“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隆恩。”

见文武百官起身之后:“今日朝议就说说昨日之事吧,咳~咳。李儒你且将昨日之事向他们说说,你们也议议,该如何处理”

李儒一身朝服,手持笏板躬身出列:“遵命。”然后转生开口道:“昨日之事想必诸位大臣都有所耳闻,细节之处却不甚明了,且说昨日陛下来到了太学中考校诸位皇子的课业,谁知那大皇子忤逆犯上尽然袭击陛下图谋不轨,幸得五行宗上仙及时救援,挡住了大皇子的刺杀,哪知大皇子居然武功高强,堪堪与那上仙打了个势均力敌,老夫见状,立即去到了禁卫营通知救驾,哪知禁军统领杨明这狗贼早已和大皇子勾结谋反,欲要杀老夫灭口,这时禁军副统领一跃而出将杨明砍杀于地,拨乱反正号令禁军,集结于太学,斩杀了一众大皇子造反的爪牙,终于成功救驾,可惜那大皇子及所带刺客个个武功高强,居然与五行宗的上仙斗了个同归于尽。所幸天佑我大胜,陛下虽受了重伤,确保住了性命。

文武百官听完之后莫不震惊,同时都冒出一个想法,这大皇子失心疯了不成?居然如此心急,胆敢噬父篡位?其母为后,徐徐图之这天下早晚是他的。就在这时,一位位列前排的老臣站了出来:“大皇子忤逆篡位,罪在不赦,虽已被正法,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需细细查明是否还有同党,以免昨日之事再演。”

“卿所奏有理,此事涉及皇家,就交由宗仁府办理,皇后专恣,教子不孝,犯上忤逆,有失德行,海内所不允,废之!交由尔等细细纠察,但有牵连宁错勿纵。”话语间透出了浓浓的血腥味,让满朝文武不由得一震。

只听夏侯禹又说道:“朕此遇刺重伤,虽幸天佑得以活命,却也不得不防,东宫也不可一日无主,传朕旨意。”从怀中拿出了李儒为自己准备好的圣旨,递给了一旁的太监,那太监接过圣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观五皇子杨光之母淑妃孙婉柔,秉性柔佳,贤淑端庄,德行温良,态美仪柔,其品貌仪德深得圣心,实能母仪天下。今宣召为文德皇后,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朕登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却因被刺伤重体疲,于国事,恐有心无力。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亦念国中良嗣、俊才辈出,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皇五子杨光,俊秀笃学,颖才具备。事国,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亲;乃明君之像,今册封皇五子,杨光为监国太子,执掌朝政。众必视之如朕!文德皇后辅之,以固朝纲。另因李儒,周刚救驾有功,功在社稷,特加封太傅李儒为辅国公统领朝政,周刚为太尉掌管天下兵事,你等二人为朕托孤之臣,望其全力辅佐太子杨光,不落大胜威名。钦此。”

第五十七章 依计而行二

一番旨意连珠炮一般脱口而出,听得满朝文武头晕目眩,顿时有人明白了圣旨中的含义,不等众人领旨谢恩,一人立即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还请慎重考虑,五皇子杨光年幼,怎可受此重任,立储之事,需与大臣们细细商议,再做决定,至于周刚,李儒二人,救驾之功,虽功在社稷,可怎能担起兼国之责?望陛下慎之!”

“那爱卿以为应该如何呢”夏侯禹眯着眼睛说道。

那跪伏于地的老臣,立马开口到言道,:“臣以为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非君王之道,大皇子忤逆犯上,当废,而二皇子杨颖,年少聪慧,才德兼备,其母丽妃,亦是品性贤良,当可母仪天下,臣以为陛下应该以社稷为重,立长为储,请陛下三思。”

夏侯宇所化的杨坤,也不知堂下开口之人究竟是谁?懒洋洋的开口道:“卿所言,甚有道理,众位爱卿可有人附议吗?”

听到夏侯宇了言语,文武百官之中,稀稀两两的站出了十余位大臣,手持笏板躬身出列“臣等附议。”

“还有人附议吗?”夏侯禹冷冷的开口道。话音刚落,观望的满朝文武,又有了五六人站出,“臣等附议。”

“差不多就你们几个吧,来人啊,将殿上出列之人,给我全部拿下,打入天牢,速速派人出宫将其家眷捉拿归案,并入大皇子谋逆之案件一同审理。”话音刚落,早已安排就绪的禁军,黑压压的一片从太和殿外一拥而入,不少朝臣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剥去朝服官帽,拖了下去,一时间冤枉声哭喊不断。

“还有人反对朕的旨意吗?”一时间,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只见李儒,周刚站出。“臣领旨谢恩。”

有了二人的带头,其余被吓得发抖的朝臣,哪还敢犹豫?立即跪伏一片,高声呼道:“臣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侯禹见大局已定,淡淡的开口道:“既然立储之事已定,那说说吧,河间战事大尾不掉,已四月有余,谁能告诉朕何日可还我大胜安宁?”

臣有本启奏,只见李儒再次出列:“回陛下,河间战事糜烂,必是那甘武将军无勇无谋,堂堂四十万大军,打一个小小的河间城,居然耗时四月,久攻不下,想那大夏国国柱将军夏侯明静镜,挥二十万之军,两个月之内,连破我大胜一十二城。两之相较,可见高下。依臣之见,应立即调遣甘武将军回京述职,并另派良将攻打河间方为上策。”

“以太傅之见,何人可担此大任?夏侯禹心知肚明的问道。

“臣以为周太尉有勇有谋,必可担此大任。”

“众卿以为如何?”还未从刚才之事阴影中走出的满朝文武,不少人心中虽知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但有了前车之鉴,哪里敢反对?躬身齐唱:“臣等附议。”

“宣朕的旨意,着甘武将军即刻回京述职不得有误,赐封太尉兼禁军统领周刚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持天子结节仗,立即前往河间接手战事。”

周刚立即出列下跪:“臣领旨谢恩。”

夏侯宇起身,挥了挥手:“众卿可还有事启奏?没有的话便退朝吧,今后朝堂之事便交由辅国公李儒协助太子杨光一同处理,文德皇后孙婉儿监国,朕要静心调养一阵子,无事不得打扰。”言罢,便由身旁的小太监扶着向后宫走去,只留下满殿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宁静,恭喜李大人,周大人,高升。心思活络之辈,立即明白了当前朝堂的风向,与这二位新晋的天子宠臣攀附起来。

这样的效果是夏侯禹也万万没有想到的,那群被杀鸡儆猴打入天牢的老臣,为首那人就是当朝宰相,而宰相率先反对夏侯禹的子旨意,究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那丽妃正是丞相之女,而丽妃所出的二皇子,正是其外孙,如今大皇子已逝,让其看到了希望,哪有不据理力争的。满朝文武也确实也没有想到天子居然会用此铁血手段,反而将宰相的一干党羽心腹一网打尽,更借河间战事,收拢了四十万大军的兵权。心中不由的都暗暗猜道:“天子此次行事如此着急,莫不是昨日真的受了重伤命不久矣?为防宰相在朝大尾不掉,给未来的天子铺路来了,想通了如此关节,大家豁然开朗,都开始为自己的家族打算起来。”

夏侯禹被太监馋扶着一路回到了养心殿,摒退了左右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回味起朝堂之上那发号施万人臣服的感觉,顿时觉得有些迷恋,不过也心知自己此生追求不在于此。思绪一番后,从腰间摸出了那个得自绿袍人身上的储物袋,用七星剑割破了手指,向着那储物袋涂抹上去,那股熟悉的吸力传来,不一会儿自己便和这储物袋心神间有了联系,默默的感知着储物袋内的物品,不由得砸了砸嘴,这五行宗还真是富有,一个区区的炼气期弟子,储物袋内居然有灵石一百多块,还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玉牌和一个玉瓶。夏侯禹心念一动,手中多出了个玉瓶,打开玉瓶的盖子,一股清新脱俗的香气扑鼻而来,细细观之,玉瓶中有三粒药丸,只见那药丸上丝丝仙气上浮,宝光四射一看就不是凡物,不过也不知其功用,不敢乱吃,又将药丸收了起来,放回储物袋内。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想到,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心一动,又将主意打到了这大圣胜王朝上,走出了养心殿,对一边的太监开口道:“去,将皇后叫来。”

那小太监连忙应是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孙婉柔来到了养心殿中,一本正经的给夏侯禹道了个万福:“开口道,不知陛下宣臣妾来有何吩咐?”

只见这孙婉柔与前日已是大有不同,已然换上了皇后才有的凤冠霞帔,让她原本就美丽可人的面颊之上更多出了一种端庄之感。

“今日你已是这东宫之主,可还满意?”

“臣妾全凭陛下怜惜。”孙婉柔,却却懦懦的道。

看着其柔弱的面孔,夏侯禹心里不由得摇了摇头,深知眼前此女子绝非表面上的柔弱,而是心机颇深,城府极高,自己都着了他的道。“记住昨天你和我承诺的话语便行,明日起朝政便由你来监国,李儒也是我的人,万事你不可自作主张,其商议之后再定夺,要是你今后胆敢背叛于我,你知道你自己的下场。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这皇宫之中有没有什么宝库或密室?”

“臣妾与陛下同舟而渡,哪敢生出二心?至于宝库自然是有的,听说就在大内库房之内,臣妾之前无权无势也从未去过,其中情形自然不得而知。”

“你且退下吧。”

听完孙婉柔的话语,夏侯禹叫来侍卫太监朝起驾抬着自己向大内库房走去。

第五十八章 密室

夏侯禹来到了大圣宝库之内,只见宝库内金光闪耀,各种珠宝玉器数不胜数,虽是华贵非常,却也只是凡俗之物,转了半晌之后,没有任何发现,就在久寻无果之时,一个声音传来。”陛下正在所寻何物可告知臣下代劳。“

夏侯禹定睛望去,发现一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自己身后,也不知这人到底是谁?细细感知其的气息,强横无比最少也是先天圆满修为,夏侯禹眼睛一转开口道:“朕前些日子遭遇了刺杀,身受重创,想来库中寻找疗伤之物。”

只听那人开口道:“陛下,这内库之物,都是向五行宗的进贡之物,不可妄动啊。”

“朕乃一国之君,先挪用一两件疗伤,待伤愈之后,再将其补上便是,速速给朕打开内库之门。”

“哪~~,遵命陛下。”只见那中年男子转过身去,嘴角冷冷一笑,在一面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从自己腰间摸出了一把钥匙,插入之后一转,轰隆隆一声过后,地面打开了一道小门直通地底。

“陛下,请。”

夏侯禹见密道被打开,也不多言,运起全身功力,一掌朝那中年男子打去,中年男子早有戒备,立即出手架住了夏侯禹势在必得的一掌,双臂交击的一瞬间,中年男子脸色大变,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已从口中溢出,虎口开裂血流不止,立马慌忙后退,夏侯禹脚踩换魔身法,变掌为爪,一爪向其头顶追击而去,中年男子见自己躲无可躲,只得让开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肩头剧痛传来,扑哧一声,那中年男子的右手竟被夏侯禹一爪撕了下来,右臂断处,鲜血喷到了一丈开外,那中年男子立即转身就逃,哪知还未逃出几步,夏侯禹又出现在了其身前,又是一掌朝则其胸前拍来,已是强弩之末的中年男子,应掌而倒,再也没了气息。

夏侯禹心里暗道:“本只是想杀人灭口,哪知此人真的是包藏祸心,对我早有防备,差点阴沟里翻船。”随后又想到了自己,随手便杀了一个先天圆满的大高手,不由得有些得意。随后又看着打开的密道思索了一番,也是艺高人胆大,便顺着密道的台阶缓缓的走了下去。

密道之中黑暗无比,夏侯禹内力运于双目,将秘道中的细节看了个明白,发现一旁的墙壁上有火把,用随身的火折子点燃了一个,就着微光,朝地底走去,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台阶,火把闪耀着微弱的光芒,空气却变得越来越阴冷,一丝丝寒意伴着宁静漆黑的空间直透心底,隐约一股腐臭味传来。

夏侯禹也未作他想,终于来到了密道的尽头,一座封闭的石门之前,那石门之上弯弯曲曲的画满了类似自己符宝之上的那种线条,阵阵寒气就是由此门之后传来,冷得夏侯禹感觉像是进入了冰窖,立马运转起全身的内力才感觉好些。只见石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此地不详,速速离去,八个血红渗人的篆体大字。

夏侯禹心中暗想道:“那中年人定然不安好心,此地邪门得紧,绝不是什么秘库,不过将此地建于皇宫宝库之下,肯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秘密,哪有入宝山空手而归的道理?”于是一伸手向石门推去,只感觉那石门沉重无比,自己两千多斤的力量加上先天内力,石门才缓缓移动,吱吱吱吱,石门被推开了一道一人能过的缝隙,一股阴冷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眼前的这地洞大概就二十丈见方,地面和墙壁全是用青石铺成,借着火把的微光,看见了石室正前方,有一个圆形的池子,池子正上方,有一青铜小管,不时的有鲜血滴出,池中被灌满了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鲜血,端得诡异无比。细细看去,只见那青桐小管之上铜绿斑斑,并且充满了牙印,像是被什么动物咬过一般。夏侯宇也未作多想,继续往前走去,突然吭的一声,脚一吃痛,好像踢到了什么?低头望去,原来是几根铁链。

立马蹲下查看一番铁链了,发觉这铁链的末端有镣铐,镣铐上粘着一些皮肉,想是之前锁住了什么事物留下的。在看向镣铐周围的石壁之上,有许多凹陷下去的抓痕,看样子应该是什么人用手抓出来的痕迹一般。侧边又是一道小门,走过之后是一间宽敞的石室,整体的感觉跟刚才的那间差不多,却有两三百平米的样子。正中有一口巨大的青铜炉鼎,四周用铁链锁着,吊在石壁和吊顶之上,青铜鼎的下面则是用青石条砌成的灶台,显然这就是炼丹的炉鼎了。

丹炉很大,感觉三个成年人伸开双手环抱都抱不下,只是此刻炉鼎之上长满了铜绿,还有蜘蛛网,还有灰尘,显然好久没有人来了。而旁边有一排排的药柜,药柜上下有十来层的抽屉,几个药柜因为木材腐朽了,所以倒塌在地上,中药散落一地,并且已经发黑发霉。

夏侯禹朝着中间的炼丹炉而去,端详了一会,发现那浓浓的腐臭味正是从这丹炉里面传出的。双腿发力跳上了两米多高的丹炉,而后一手抓着丹炉的炉耳,另外一只手则是伸向了丹炉的盖子,盖子上有个手柄,手柄和炉身之间有一条铜链连接。

吭空一声,他单手提起炼丹炉,显得无比的沉重。

丹炉一打开,里面传出更为浓烈的腐臭的味道,夏侯宇立马屏住了呼吸,但看着丹炉内的情景,脸都绿了,其内皆是一岁左右的孩童,有的已经高度腐烂,有的却才像死了两三天,而这些尸体都有一个特点,都是喉咙被什么动物咬断而亡,尸水里还飘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草药,就像是要用这些孩童炼药一般。

吓得夏侯禹连忙盖上了盖子,自己两世为人,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想到门外竖立着警示后人的大字,不由得心底发虚,回身欲往通道外走去,可转头一看,彻底傻眼了。

只见一人形生物,一具干尸,全身如同发霉一般,长满了白毛,脸上也有,如同白猴子一般,只是瞪着两只如兔子一般的眼睛,嘴里两颗獠牙冒了出来,甚是狰狞恐怖。干枯如柴的手,手指如鸡爪一般,但是那指甲漆黑锋利,如同匕首,让人不寒而栗。形象与自己前世电影中看过的僵尸居然一模一样。

第五十九章 僵尸

夏侯禹一转身,看到如此形象,差点吓得尿了裤子,立即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七星剑,运起全身功力,刺向了那僵尸。

只见那僵尸两只爪子如巨大的铁夹子,猛然一合,死死的向七星剑夹去。哪知七星剑势大力沉,与那僵尸的双爪交击带起了一股金属碰撞般的火花后,宫中植直入正中其胸前,却没有半分的入肉之感,而是犹如刺在了金属之上一般,未入分毫。

僵尸仰天张嘴尸吼,露出可怕的獠牙。两眼迸发出刺目的光芒。胸前抵着七星剑,一爪朝夏侯禹头顶抓来,夏侯禹脸色大变,抬腿踢蹬,踢向僵尸的肚子,连踢五六下,僵尸却稳若泰山,一动不动,此情此景,夏侯禹立马松开了七星剑,借着腿踹之力,一跃朝后避开了这危险至极的一爪。

在其落地之后,只见僵尸又扑了过来,夏侯禹不敢力敌,幻魔身法发动,不断的游走,僵尸缠斗起来,约过了几十个回合之后,渐渐的,夏侯禹越斗越是心惊,发现这僵尸力道刚猛无比,和自己居然在伯仲之间,而且速度奇快,最为头疼的就是自己的攻击,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而对方只要击中自己一次,自己会丧命于此不可,其唯一的弱点可以算是其辗转腾挪之间显得有些僵硬,自己才能与之缠斗如此之久,真不愧僵尸之名,心知再如此斗下去,自己绝对会被耗死不可,当机立断再次使用了自己压箱底的招数,从储物袋中摸出了那枚符宝,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咬破舌尖鲜血喷出,用符宝朝着僵尸甩去。

只见黄光闪过。僵尸的胸口多了一个圆形的孔洞,而符宝在穿过僵尸身体之后,没有像之前一样落下,而是化作了飞灰,消失不见,只见那孔洞中没有任何鲜血流出,却燃起了绿油油的火苗,不一会儿便扩散到了僵尸的全身燃烧起来,被绿火点燃的僵尸,不断的在地上翻滚,并且仰天长啸,嗷,嗷,嗷!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堆粉末其中居然夹着一个铜盒。惊魂未定的夏侯禹,不由得感到害怕,今天要是没有这符宝,自己的小命非交代在这僵尸口中不可。暗暗警惕以后要是在再遇到未知的事物还需小心才是。

俯下身,捡起了僵尸骨灰之中的余留的铜盒,用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地下密室,来到宝库中才松了口气。

被火把照耀的金光灿烂的宝库中,夏侯禹默默的看着手中长满铜绿的盒子,也无什么稀奇之处,但能被僵尸贴身保护,应是不凡才对,于是手中微微用力,向着身外将铜盒打开,以防有什么机关暗器射出,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铜盒内居然只有一本书册,想是年代久远,已然有些破旧,只见扉页上书,《五行炼尸诀》五字,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侯禹翻开了书册,细细看去,这是一本教人如何把人炼成僵尸的秘术,从头到尾端的邪恶无比,看到最后几页,居然记载了这僵尸的由来,这僵尸原是大胜朝的一位皇帝,岁月蹉跎,江山不改人已老,一心向往那长生之道,自己却无任何修炼的天赋,更无修仙灵根,用自己的红尘全权势,终于拉拢了一位五行宗派遣驻扎于大胜的姿执事,向其求那长生不老之术,那执事不过也才筑基期,自己都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来什么长生之道?便赐下了这本《五行炼尸诀》,这位不知内情的大胜皇帝,依法修炼,居然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僵尸,这僵尸确有长生不老之能,却是神魂尽丧,为祸于人间,最后又被那五行宗执事,施以秘术囚禁于此,让大胜王朝按时供养血食和婴孩,以助其修炼成长,顺便看守大胜向五行宗进贡的宝库,这僵尸被施以秘法只有其后人能够接近,要是与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进入,就会遭到攻击,就是炼气期的高手也无法奈何。

知道了事情的缘由,我的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内库真的在地牢之中,想到地底阴森的环境,心中不由得还是有些发毛,不过还是一转身下入了地库之内,回到了之前和僵尸交手的地方,用自己的七星剑顺着墙壁一块块敲打起来,不一会儿就让夏侯宇发现了一面空心的砖墙,手中用力七星剑,犹如切豆腐,一般将墙体切开,只见里边空间也是不大,放着三口箱子,夏侯禹走上前去,将三口箱子一一打开。

打开箱子时为防箱内设置机关,还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却也只是其小心过头了而已,只见第一口箱子之内,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灵石,居然约有千块之巨,第二口箱子之内居然是一株人参,上面还贴着一张灵符,夏侯禹也算阅参无数,却发现了这株人参和自己之前用过的人参都有所不同,其上隐隐约约带着一抹金色,能被收藏于此,定不是凡物,第三口箱子中居然是两块不知名的绿色石头,夏侯禹伸手将两块石头拿起,只感觉手上一层沉,略为吃惊,这两块拳头大的石头居然也有千斤左右的重量,不由得啧啧称奇,就在夏侯禹要将这个这两块石头收入储物袋的一瞬间,与夏侯禹心神感应的七星剑竟然剧烈的跳动起来,表现得甚为兴奋,夏侯禹哪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将七星剑抽出,往自己手掌上一抹,运转融兵炼体诀,用带着鲜血的七星剑朝两块石头靠去,果然感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石头之上流入了七星剑,七星剑也变得越来越沉,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夏侯禹完成了血炼,原本只有两百多斤重的七星剑,现在重量居然到了八百斤左右,而体积却未见变化,与夏侯雨此时的臂力而言,正好趁手。回眼望去,只见那两块石头已化作了飞灰碎落一地,细细的观看着重新血炼过的七星剑,发现与自己心神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重量虽然增加了六百多斤,在自己手中,却还是那种举重若轻的感觉,挥舞了几下,略作测试,便将剑尖朝下,轻轻的放手,只见七星剑剑锋犹如切豆腐般全部没入青石,端的神异无比,心中不由得大喜,挥手将灵石和那株带着金色的人参连灵符一块收起,转身回到了大胜内库之中,学中年男子一般摸索着将密道的门关上,又将中年男子的尸体收了起来,才离开了库房。

第六十章 驾崩

在太监的搀扶下回到养心殿中,惊魂未定的夏侯禹,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实力才是第一要素,得赶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以不变应万变,便静心凝神,盘膝打坐搬运起大周天来。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已是两个月过去,夏侯禹日夜修行,居然犹如开挂般的突破到了先天大圆满,实力更是上了一个台阶,可谓是内外兼修,都已达到了武学的化境,继续修炼,却感觉不得其门而入,无法再获得丝毫的提升。

话说这两月之内,夏侯禹口称龙体有恙均未上朝,对于这大胜王朝的所有政务是丝毫未管,只是日夜埋头修炼,在其内力修为达到先天圆满之后,再难有寸进。整日无事,孙婉柔天天都来请安,渐渐的摸清了夏侯禹的脾气,行为和语言越来越是大胆,极尽所能的**着他,初尝禁果的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哪能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正所谓食髓知味,这几日稍有闲暇,便把温软可人的孙婉柔召到养心殿中,颠龙倒凤一番,孙婉柔也并不抗拒,而是极力的迎奉着夏侯禹,过得那是一个幸福无比。

而朝中的一切政务都交给了李儒和孙婉柔去处理,可怜那甘武收到旨意之后便回朝述职,却不明不白的被李儒当堂押下,并入大皇子一案,以谋反罪灭了满门。而周刚到了河间之后,不止一次,派遣自己的心腹,悄悄送粮入城,还大肆宣扬什么三围阙一,公然放开了包围圈,留下了一个缺口,每天像过家家一般派个几千人到城头送死,一时间军心大散,却无人敢言。朝堂之上比李儒一家独大,虽有皇后太子监国,却对李儒的奏折皆无不许,文武百官见李儒势大,只手遮天,都归附于其门下结成党羽,使李儒牢牢的把握了整个朝堂。

这一日,夏侯禹再次修炼无果,正要将孙婉儿唤来,却听得殿外太监大声呼道:“辅国公李儒有事求见陛下。”

“叫他进来。”

“喧!辅国公觐见。”

只见李儒身穿蟒袍,脚底生风,身后跟着一位不怒自威男子,脸上气色与两个月之前大有不同,满面的春风得意,两人进入养心殿见到夏侯禹摒退左右之后,立马躬身跪拜。

夏侯禹看着李儒身后的那男子,目光一凝,那人不是赵金还能有谁?不由得疑惑想道,按时间来算,赵金此刻不该在大夏国内吗?为何会出现于此?连忙过去,将二人扶了起来。

“赵叔叔为何在此?往返不是需要四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金身之后,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的诉说了起来:“属下兄弟日夜兼程,赶到大夏后,见到了夫人,夫人得知了公子在大胜一切作为之后,也知事态紧急,立即联系公主殿下,让其带着小人进宫向陛下秉报了一切,陛下思虑之后,就吩咐小人立即转告少主,陛下会在大夏配合公子的动作,只要大将军招安的信息传出,陛下就会下令宣布大将军叛国,并抓假意捕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问罪,传出消息以安大胜朝廷之心,并下令让雁门关大军准备好接收大胜返回的士兵,并吩咐小人告知少主,夫人自有陛下照料,请少主万事小心。小人回到神侯府中,见到夫人,夫人询问了陛下的旨意之后,说事态紧急,就带着我去到了一元堂,寻找院长大人,院长大人立即做法让那仙鹤将我送至大胜向您回禀消息。”

听完赵军的诉说,夏侯禹开口道:“既然消息已经传到,大夏已做好了准备,李大人就依计行事吧,在招安事玩,这杨坤也该驾崩了,日后这大胜王朝就有劳李大人代为照看了。”

到夏侯禹的说辞,李儒不由得心中火热,权力的滋味让他迷恋不已,如今听到自己唯一的主人也要离开大胜,自己将是这个国家唯一的主人,激动的躬身下拜。“属下一定会为少主看好大胜,必不负少主所托。”

第二日朝堂之上,辅国公李儒提出了招安之论,毫无疑问的,得到了满朝文武的支持,招安令到了周刚手里,夏侯明镜随即提出了释放士兵的要求,满朝文武,欣然允许。又过了一个多月,大夏士兵都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国土之内,夏侯明镜叛国全家被捕的消息传来,使之夏侯明镜得到了大胜王朝的认可,被调入了大风城做了个安乐将军。大夏与大胜的这场战争至此画上了句号。

这一夜养心殿中“杨坤明日就该驾崩了。”夏侯禹看着孙婉柔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要走了吗?”

“事情已经办完,差不多该走了。”

“那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应该不会了。”

“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不能。”

孙婉柔语气变得有些哀怨起来。“我一个弱女子,久在深宫,也许在你看来心机多了一些,可我也是一个女人,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和我的孩子,我这辈子原以为没了念想,老死宫中便是我的归宿,哪知直到遇见了你,你改变了一切,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没有什么感情,可我真的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话语未完,眼角也挂起了泪珠。

夏侯禹看着孙婉柔雨带桃花的面容,心中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残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正要开口说话对其安慰一番,哪知孙婉柔已解开了衣裙,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身躯:“今夜便让妾身再服侍您最后一次吧。”言罢便伸手朝夏侯禹身上摸来。

看着孙婉柔的举动,夏侯禹口中微酸,默默的运转起化身诀,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轻声的开口道:“我叫夏侯禹!”看着夏侯禹年轻的容貌孙婉柔不由得有些惊异,这一夜,二人之间不仅仅是欲念,好像多了些什么,相互间都变得温柔无比,爱护着对方,直到天明。

陛下驾崩!随着太监的传旨,已是天下皆知,满朝文武好像并不惊讶,默默的奉召拥护年仅六岁的杨光登基当上了皇帝,而李儒继续把持朝政却是不提。

第六十一章 返回大夏

自杨坤驾崩之后,举国皆殇,夏侯禹赵金连夜与夏侯明镜会合,以三人先天期的身手,顺利的逃出了守卫本就不怎么严密的安乐将军府高墙,手持皇家文谍,大摇大摆的向东南而去,准备再次由海路回到大夏国内,一路上风平浪静也未见追兵,想是李儒早有安排,顺利的抵达了大夏。看着巍峨的燕京的城门,夏侯明镜劫后余生之感油然而生,父子二人也没直接回神侯府,而是直径去往皇宫复命。

夏皇得到通禀,知夏侯禹父子二人已到宫外,连忙宣二人觐见。只见夏皇身披九龙袍,头戴帝王冠冕,手扶腰间天子剑,形象端的霸气无比。

“罪臣夏侯明镜,叩见陛下。”夏侯禹父子二人躬身下拜。

夏皇看着夏侯禹父子二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又盯着夏侯禹看了一会儿,才露出了好似放心了一般的神色。“爱卿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只见夏侯明镜并不起身,反而诚惶诚恐的开口道:“臣有负陛下重托,于北疆战事不利,损兵折将不说还累的陛下失了颜面,臣有负皇恩,虽托陛下洪福苟活于此,却罪该万死。”

哪知夏皇却风轻云淡的道“爱卿言重了,北疆战事不利,非君之过而是天数使然,那大胜气数未绝,爱卿不必挂怀于胸,既已回京,就在京中多呆一些时日,休养一番,待一月之后夏侯禹和琳儿完婚,再回北疆,届时朕有意让卿升任西北兵马大元帅,神武公,持王命旗牌,天子节杖,节制西北,秣兵厉马再一雪昨日之耻,卿看可否?”

听到夏皇的言语,夏侯禹父子二人不由得一愣,一路之上早有商议,本以为此次回京就算保住了性命,也要被夏皇责难一番,起码官职爵位不保,但只要能家人团聚也已是万幸。哪知夏皇非但没有责罚,反而施以隆恩,加官进爵,正是如此。

夏侯禹立马跟随夏侯明镜,再次拜倒:“臣惶恐,得天子垂怜,今后必不有负圣恩,定以此残躯万死以报朝廷,谢陛下隆恩。”

夏皇见夏侯禹父子二人又拜倒,立马走上前去,亲手将二人扶起:“爱卿言重了,快快请起,一路奔波还朝,想必也是累了,且先回去休息一番,万事不必多虑,一切事物朕自有安排,待会儿立即下旨,为将军平反。哦,对了,之前朕为保爱卿之周全,下令假意抓捕了爱卿全家,将军既已平安归来,卿之家眷此刻都在畅林苑中,一会儿出宫之时便将夫人和孩子一起接回家去吧。”

夏侯禹父子二人再次谢恩不提,到那畅林苑中准备接回自己的母亲和弟妹,到了畅林苑中,哪知夏琳也在,正陪着李月说话呢。夏侯禹看到夏琳,不由得想到大胜皇宫之中的荒唐事,心中顿时负罪不已,大感自己愧对佳人。

夏琳看到夏侯禹的到来,眼睛瞪了个圆鼓,腮帮子嘟了老高,一脸大为不满的样子,不等夏侯禹给李月请安完毕,也不顾旁人,一把走到其跟前,再次揪住了夏侯禹的耳朵:“你小子越来越胆大,就只会欺负于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没了踪影,你知道人家担心了你多久吗??你个没良心的家伙。”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

“我~我~我。”心中有愧的夏侯禹,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你什么你?你根本就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吱吱呜呜的,快说!是不是又到外边去沾花惹草了?”

看到夏琳的这番阵势,夏侯禹大感无奈,正要向其母李月呼救,哪知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夏侯明静和李月带着自己的一双弟妹已快走到了畅林苑的门口,居然撇下自己独自去了。

耳朵上阵阵痛感传来,心中的那丝愧疚感也渐去。天不说,地不说,我不说,孙婉柔不说,这天下就没人知道。不由得变得又硬气起来。一耍混:“老子可是你男人,做什么事需要你管?夫为妻纲,你懂不懂??今天我就要大振夫纲!要再啰嗦,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听到夏侯禹说是自己的男人,夏琳脸上微红,依然不服气的开口道“哟,十五岁的小屁孩,你给老娘说说你是谁的老子?还男人呢!呸,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有?有本事你打啊。”说完,还对着夏侯禹摇了摇屁股。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做了四个多月皇帝的夏侯禹,早被别人千依百顺惯了,不知不觉中已培养出了一种说一不二的霸气,听到夏琳的言语顿时大感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管夏琳的身份,扬起手,果真朝夏琳的屁股上打去,“啪”一声,手掌上紧实的肉感传来,心神不由得一荡。

泼辣的夏琳身形顿时被定住了一般,他居然敢真的打自己的屁股?惊讶之际,还未回过神,“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不由得又惊又怒,这小贼好大的胆,居然真的敢打我?也不顾什么公主的尊严了,放开了夏侯禹的耳朵,一把抱住其肩头用力咬去,夏侯禹肩头一痛,被夏琳咬了个正着,吃力之下,已然渗出了鲜血,也不敢运起内劲怕震伤了小公主,只得继续挥舞着右手反复抽打起夏琳的屁股来,一边打还一边让她放口。

随着夏侯禹不断的挥手,小公主银牙之上也就越是用力,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渐渐的,夏琳有些心慌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被不断拍打的屁股上除了开始的疼痛感传来之外,还居然还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酥酥麻麻的爽意,打的自己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由得更加羞怒,不过转念又想到再过一个月之后,自己就是眼前这人的妻子,也顾不了身后的火辣和舒爽,顿时羞得脸通红,终于松开了那雪白的牙齿。

只见夏侯禹的肩上出现了两排弯弯的齿印,鲜血直流,痛得其怒喝道:“你是属狗的吗?咬人这么厉害!等你进了我的家门,非让你看门不可。”一边说话一边居然还毫不知耻将打夏琳屁股的那只手拿到鼻尖嗅了嗅,还摆出了一副陶醉的神色。

“流氓!你才属狗,你全家都属狗。”看着夏侯禹的无赖模样,呸了一声,一阵风似的跑了。

第六十二章 大婚

却说夏侯禹回到大夏之后,反复修炼之下,发现自己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再难有寸进,实力想要提高,需要有修行的法门才是,回忆起那罔人天尊留在自己体内的两样东,反复试探,却毫无反应,看来真的要自己达到炼气期修为后,才能一窥其中奥秘。想到练气期,摸着怀中的登仙令心头不由得火热,暗自决定完婚之后,就动身前往青云宗,习那仙家法术,定可求得长生大道。

这一月的等待时间,甚是悠闲,一切婚礼的事由,自由家里和礼部会去操办,自己反而闲了下来,整日无所事事,便按时到一言堂学院之内点卯修学,在武门之中随意打磨了一下拳脚,无事便带上好酒好肉去秘藏殿中和云老胡闹一番,在夏侯禹有意无意的探寻之下,终于知晓了储物袋中那几块玉牌的用途,这玉牌的名字叫做玉简,是用来记录信息的,使用方法就是将其置于额头之上,将内力注入其中,便可得到玉简之中的信息。在学院中倒是几次见到了公羊剑八那老头,每次向其行礼,那老头看自己的脸色都阴冷无比,没见过一丝笑脸。夏侯禹也是心虚,自己被天子赐婚的事,天下皆知,虽然这个世界也流行三妻四妾,可还是隐隐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依晨。虽然皇命难为,心中不免有些畏惧这老头,毕竟这老头也是筑基期的高手,比之炼气肯定不能同日而语,在练气期手下都讨不了好的自己,要是让他老人家不顺心了,自己小命可难保。

回到家中,依法探寻了玉简之中的信息,发现分别得自狼牙寨和那绿袍道人手中的四块玉简,有两块居然是练气期的修炼法门,一块记录的是五行修真诀,而另一块记录的是凌云诀,而另外两块分别记录的是青藤术和一张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图。看着手中的玉简,夏侯禹默默想道“青藤术,想必就是那绿袍道人当日使用的法术,自己还没有到炼气期,没有法力,这法术只有暂且放到一旁,专心观看起五行修真诀和凌云诀来,粗略看了一遍之后,这两块玉简之内虽然都只记录了练气期的法门,但是还是让夏侯禹终于看到了突破练气的希望。

转眼间已到了钦天监所定的良辰吉日,下皇最爱的小女儿出嫁,整个燕京突然热闹起来,皇宫内外也是张灯结彩,说是小公主下嫁到神侯府,可这成婚之礼还是先得到皇宫之中完成。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皇宫中一群宫女太监,打扮的甚是喜庆,带着夏皇的旨意,来到了神侯府,一番歌功颂德之后,夏侯明镜爵位果然从神武候被提拔为神武公,领西北兵马大元帅之职。一时可谓权柄滔天,而夏侯禹的母亲李月也当上了一品诰命夫人。将早已梳妆打扮好一身红装的夏侯禹塞进了十二抬大轿,敲敲打打的送入了皇宫。

夏侯禹也是新郎官,上轿头一回,身在轿中,紧张不不已,来到皇宫中,终于见到了由皇后牵着的小公主,只见她大红色的丝绸华衣裹身,端得精美无比,完美的衬托出了小公主凹凸的曲线,头盖飞凤锦帕,将其羞花之貌遮了起来,裙幅褶褶如血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微风吹过,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美丽无比。

一番叮嘱之后,皇后红着眼圈,把小公主那羊脂白玉般的小手交到了夏侯禹手中。捏着手中的柔荑,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夏侯禹不由得有些激动,接下来将近三个时辰繁琐而枯燥的礼仪,远远超出了夏侯禹的想象,可还是耐着性子,机械般的由礼部官员拉着走完了所有皇家婚礼应有的流程。

“小子,朕就把琳儿交给你了,你定要好生待他,定不可让她受了委屈。不然谁也护不住你。你可记住了?”夏皇一脸严肃的说道。

“微臣不敢,请陛下放心。”

“还叫我陛下?”

夏侯禹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请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不敢辜负琳儿。”

夏皇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一向性格张扬的小公主,今天就显得出奇的安静,依依不舍的和夏皇皇后道别之后,才随夏侯禹上了凤撵,朝宫外走去。

到了神侯府中,早已摆下了酒席,真正是高朋满座,宾客如云,李月笑容满面,不断的招呼着来客,而夏侯明镜,却于酒桌之上,推杯换盏,呼朋唤友的豪饮起来,而作为新人的夏侯禹,更是被灌了个满身酒气,直至天黑,才来到了自己的新房当中。

只见身披霞帔头顶锦帕的小公主,听到夏侯禹的进门之声,局促不安的坐于红床之上,看着这妙曼的身躯,夏侯禹伸手拿起了红烛之下的秤杆,缓缓地将锦帕挑起,只见小公主那本就娇美无比的面容在凤冠霞帔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飞凤金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琳儿。”夏侯禹开口叫着小公主的名字之后,气氛有些尴尬,一时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心里暗暗想到,总不能见面就脱衣服,说来睡觉吧?思考之中显得有些木纳,便没了下文。

“嗯。”小公主应了一声,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显得更加局促,想到昨日皇宫中那些嬷嬷给自己讲述的那些男女之事,不由得更加害羞。等了半晌,羞意渐去,见夏侯禹还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恼怒,立即恢复了平时的泼辣之色,开口道“你给我过来。”

夏侯禹依言坐到了床边,只见小公主站起身来,拿起了床边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递给夏侯禹“给我拿着,喝!喝完合欢酒,我们就是夫妻了,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

听着小公主的言语,夏侯禹的嘴巴张得老大,这转换也太快了,自己完全跟不上节奏,怎能弱了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突然被夏琳敲了一下后脑勺。

“你这个呆子,合欢酒哪有你一个人喝的道理?得这样喝。”又给夏侯禹杯中倒满了酒,摆出了交杯酒的姿势,二人面颊相对,薄唇微启,呼出的热气相互喷伏在对方的颈间,不由得有些酥麻麻的,让人舒爽不已,这一杯合欢酒喝了很久很久,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二人肌肤相亲,脸色都变得荤红无比,衣衫半解,渐渐的合为了一体。夏侯禹得孙婉柔训练早已是久经战阵,自然是轻车熟路,小公主虽性格泼辣,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二人互相摸索着,一夜春宵,不必多说。

第六十三章 练气法门

夏侯禹新婚燕尔,与夏琳食髓知味,日夜不离你侬我侬,端得亲密无比,感情也越来越加深厚,而且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时间久了就是内外兼修的先天高手,夏侯禹走起路来也有些脚步发虚,看着肤色越加红润娇魅的小公主,心中大感吃不消。暗暗想到前世的经典名言,男女之事犹如耕地,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世界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真真是,古人诚不欺我!

早已过了自己预定到青云拜师的时间,渐渐发觉自己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家,但随即想到温柔乡英雄冢,自己如果不努力修炼,浪费了仙缘,长生无望,百年之后全家人还不是只能化作一捧黄土?要是自己修道有成,说不定能来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心中的求道之意,不由得又坚定起来,反正有了炼气期的修真法门,不如自己修炼到炼气期,掌握了自己那便宜师傅罔人天尊的功法,再上青云不迟。定计之下,每日里开始参悟起两本修真法诀来,五行修真法修炼的是五行灵气,可以根据自身的灵根,吸收天地之中对应的五行之气,壮大己身化内力为真气,便可修炼到炼气期。而青云诀,也是大同小异,也是吸收天地灵气的法门,不过使用起来周身云气缠绕,因此得青云之名。思虑再三之后,夏侯禹还是决定了修炼青云诀,毕竟自己今后要拜入青云门,更容易得到练气期之后的修炼法决,选好功法之后,便专心研读起来,渐渐的发现了自己用心修炼而毫无寸进的秘密,原来练气期之前,自身修炼内力是靠体内大周天搬运得来,而炼气期,不是自我搬运内力能够达到的,需要吸引天地之间的灵气进入丹田之内,与内力结合化作更为强劲的真气,便可掌握一定的自然之力,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仙凡之别,正是如此。

至于如何吸收天地灵气?那就需要看修炼者本人是否身具灵根了?根据玉简中记载,修真灵根除了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灵根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特殊灵根,而灵根的多少,往往决定着修仙者本人的资质,灵根越多,可以修炼吸收的天地灵气的种类也就越多,那修为精进也就更快,可以使用的法术种类也就越多,如果是那五行俱全的五灵根拥有者,五行相生,循环不灭,不仅修炼起来,快速无比,与人争斗起来,各种法术无穷无尽,更是强大非凡。而如果你仅仅是单一灵根,可就悲剧了,修炼之时只能吸收对应的一种天地灵气,修炼速度自然大大减慢,斗起法来也只能使用对应的法术,单一不说,威力更是不足。不过灵根的多少也不是绝对的优劣,单一灵根最大的优势就是在境界突破之时,比灵根多的人要更加容易,基本没有什么瓶颈可言,收获与付出为正比。而没有灵根的人不是不能修真,而是因其无法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强化己身,所以无法修炼,但世事无绝对,天地之间灵物无数,而灵石就是其中之一,天道平衡,总有一线生机,没有灵根的人虽然无法吸收天地之中的灵气,却可以吸收灵石中的灵气,就好像夏侯明镜一般,靠着吸收灵石中的灵气达到炼气期的修为,不过如果要继续修炼,就需要得到更多的灵石,别看炼气期需要的灵石不多,几十块而已,可修真路上各种境界需要的灵气,那是几何倍长的,这世界还从没有听说过谁用灵石堆出过仙道高手,了解了炼气的法门之后,接下来就要确定自己究竟是什么灵根?有多少条灵根,方法也是简单,第一种可以由筑基期高手出手测量便可知一切,第二种则是要自身达到先天圆满之后,静心感悟这天地间的灵气,以修真之法,看何种属性的灵气能和自己相吸引,便可确定自己的灵根。

夏侯禹默默的祈祷着自己多有些灵根,毕竟资质决定了一切,再背熟了青云诀之后,盘膝闭目而坐,静静的感受着天地之间的气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半个月后,夏侯禹感觉天地灵气什么的,还是毫无头绪,心中不由得焦虑,难道自己没有灵根焦虑过后,依然静心坐下,默默的感知起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夏侯禹所感知的世界中出现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气息,心中不由得大喜,立即运转起那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凌云诀,一股微弱的盘旋之力,在自己的周身毛孔散发而出,一丝丝蓝色的气息通过皮肤上的毛孔,进入了自己的经脉之内,随着奔流的内息,来到了丹田,丹田之中的内力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夏侯禹心中微喜,却也有些失落,知道自己终于能够吸收天地灵气了,可只有蓝色的天地灵气能被自己吸收,说明自己仅仅为单一灵根,而且是攻击力不怎么强大的水灵根。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起码自己还是能够踏上修真之路的。虽然只能吸收水灵气,可起码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也不气馁,单一灵根,虽然修行缓慢,可自己还有灵石啊,灵石之中的灵气,纯洁无比,是没有属性的,任何人都可以吸收,不过速度也不怎么快就是了,于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两块灵,左右手各握一块,不断的吐纳着凌云诀,天地之中丝丝的蓝色气息和手中两块灵石的灵力不断流入夏侯禹的体内,夏侯禹带着一抹紫色的内力,颜色变得厚重起来,夏侯禹知道只要自己体内所有的内力化为深沉的紫色,紫气东来,那就是自己进入炼气期的标志。

修真无甲子,转眼已是半年,夏侯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有机会陪陪小公主和家人外,其余时间被全部用来打坐修炼,虽然夜里在小公主的肚皮上也耕耘不断,可却迟迟没有动静,夏侯禹虽然不急,可李月将御医都叫来了几次,也没看出个结果。尴尬的夏侯禹不知如何才好。话说这半年之中夏侯禹修炼不断,两块灵石仅够五天之用,半年下来,居然消耗了一百八十多块灵石,可却总感觉还是少着些什么,迟迟无法突破,心中思考了很久,其父夏侯明静只用了区区三十来块灵石,便已达到了炼气期的水平,而自己消耗如此之大,却还未突破,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经脉丹田被反复淬炼过两次,破而后立,容量要比别人大的多,灵气迟迟无法将其填满,自然无法突破。不过这也是好事,慢是慢了点,可量大啊,总是好嘛。也就不再焦急,静心修炼起来。

第六十四章 欺天世界

这一日夏侯禹不断的运转着凌云诀,灵石与天地之间的水灵气不断的与夏侯禹的内力结合,紫色意味更加明显,突然间,紫府之中充盈的内力,一阵猛然的收缩,不断的减少,大概缩减到之前内力的十分之一时,内力变得浓稠无比,化作了纯粹的紫色,夏侯禹不由得心中大喜,纯紫色的内力,就是真气的表现,也就代表着自己终于迈入了炼气期,细细的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真气,发觉其虽然数量不多,可这真气中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之前丹田内的内力所能够比拟的,一股亲近自然之感油然而生。道法自然正是如此。

还不及让夏侯禹细细感受练气期的好处,轰然一声,夏侯禹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便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灰蒙蒙一片,好像没有边际,天上也没有云彩,太阳更是不见了踪影,而大地显示出一抹死沉沉的灰暗,毫无生机可言。惑之下,正要打探,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徒儿,为师等了你不少年啦,可无聊死我了。”

夏侯禹立马转头望去,只见一白须白发的老人,头戴紫金冠,身披太极袍,脚踏步云履,手持一柄三宝如意,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除了样貌外,穿着打扮居然和那罔人天尊一模一样,试着开口道:“师傅?”

“嗯,还不过来拜见为师?”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夏侯禹一拜。”夏侯禹立马乖巧的跪了下去。

“看来徒儿你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终于达到练气期了。”我们天尊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大是受用的扶起了夏侯禹。

“师傅,你不是消散在天地间了吗?”夏侯禹疑惑的问道。

“胡说,你师傅我是什么人?天尊!天尊你懂不懂?怎么可能会死?之前为师说自己消散是骗你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师傅这是哪?徒儿为何在此?”

“这就是为师开辟的欺天大世界,你看厉害吧?”

“这是在我丹田内的那快石头里?”

“正是。”

“敢问师傅,这世界有何玄妙?”

“要说这世界的玄妙,真真是玄妙无比,可说白了也没有什么稀奇,这个世界就好似一面镜子,可以称之为现实世界的镜像世界,却又独立存在,如果当时开辟世界时,为师没有被人偷袭暗算,根据世界开辟之初立下的法则,现实世界应有之物,这个世界都应该平行存在。不过由于欺天大世界开辟没有尽全功,只完成了一个雏形,所以才是今天这个样子一派混沌未开的景象。你作为本天尊的传人,就应当竭心尽力,将这欺天大世界完善才是。”

“完善欺天世界?那应该如何做呢?“

“这个倒也简单,世界框架早已被为师开辟完成,缺的仅仅是天地灵气,你只需弄来大量的灵石或者仙石仙晶,放在这欺天大世界中,自然可以造化万物,使世界不断的修复,进化,直至圆满。

“那究竟需要多少灵石呢?”

“当然是越多越好,如果你有能耐,将天地妖魔界所有的灵石全部都弄到欺天世界中来,那这欺天世界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强大无比的世界。”

世界上所有的灵石?你他妈在逗我吧,我有那能耐,还要你有个屁用,怎么越看这老头说话越觉得不靠谱?夏侯禹心里默默的想到。不过号称天尊那也应该有两把刷子于是开口问道:“我现在才练气期,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您得先让我变强啊,能不能直接传我点法力?让我做个仙人什么的,我变强了才能给您弄到更多的灵石是不是,这欺天大世界究竟有何用?”

只见往人天尊摸了摸胡子:“仙人?你说的简单,你以为是路边的大白菜吗?不过有我的辅助,将来天尊也是等闲,现在就和你细细说这欺天大世界的妙用,说来也简单,就是可以无中生有,制一切世界中的物体。”

夏侯禹震惊不已,作为一个现代人,哪里能不知道复制的强大?欣喜的开口问道。“复制?如何复制?

看着夏侯禹震惊的表情,罔人天尊一脸诡异的开口道“把你身上的储物袋给我”

夏侯禹也为疑有他,连忙将怀中的储物袋递给了罔人天尊,只见他在夏侯宇的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块灵石拿在手中,然后将储物袋收入了自己怀中,大喝一声变,右手之中的灵石已然消失不见,左手之中却缓缓出现了一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灵石。

夏侯禹顿时被欺天的举动给惊呆了,疑惑着开口道:“就是您复制的灵石?”

“正是。”罔人天尊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之前的那块灵石呢?”

“消耗啦,难道你以为真的能无中生有?我用刚才的那块灵石中的灵气,复制出了这块灵石,你看我老人家厉害吧?”

听完这话,夏侯禹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不由得头顶青筋直冒,这老货在耍我?

依然恭敬的说道:“师傅,法力通天,真是厉害,您看弟子的储物袋……”

哪知罔人天尊好似被踩了尾巴大叫道:“什么储物袋?我没见着,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灵石都是我的!”

看着罔人天尊睁眼说瞎话,一脸无赖模样,夏侯宇被气得三尸神跳,感觉这老家伙不止侮辱自己的智商,还侮辱自己的人格,突然一丝灵光闪过,觉得有些不对,这罔人天尊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已经消散了吗?再想到眼前这人的举止,瞬间心中雪亮,这货有问题!本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夏侯禹,也顾不上什么尊师重道,大起胆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老道的头发将其放倒在地,哪知却出奇的顺利,更加的笃定了心中的想法。想到之前还对其跪拜,不由得牙痒火冒,抢过他手中的灵石,便朝其脸上招呼,边打还边嚷嚷道:“说你到底是谁?居然敢消遣你爷,速速将我的储物袋交出,不然你信不信我分分钟打死你。”

阵阵哀嚎声传来:“什么储物袋?为师真的没看见。你~你快住手,你这是欺师灭祖?。”此时的罔人天尊,哪还有一丝庄严肃穆之样?

夏侯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手中毫不客气依然用力抽打。一边打一边又骂道:“你他妈还不老实,快说,你是谁?将储物袋给我交出来,不然~哼哼!消耗一块灵石,复制一块灵石,这你也想得出?真是个奇葩?”

手中抓着那块灵石,挥舞不断,打的那自称罔人天尊老头,哀嚎不已,已然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身尘土,哪里还有之前道骨仙风的景象?大声哀求道“疼疼疼!别打了,要灵石没有,要命有一条~哎哟哎哟!你还打!你再打我可咬你。”

就在这时,砰一声,老道模样的罔人天尊,居然化作了一只狗!一嘴朝夏侯禹的手上咬来,夏侯禹大吃一惊,手臂吃痛之下,手中灵石松开掉在了地上,那狗见状,立即松开了嘴,躬下身子,一口叼住了从其身上掉下的储物袋和灵石,远远的跑开,转过身来,盯着夏侯禹,将灵石和储物袋一起吞了下去,居然开口说道:“灵石!宝贝灵石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小子居然敢打你狗爷?狗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必须要赔偿我一百~不不一千灵石,不然狗爷和你没完。”

第六十五章 天道吴良

听到狗居然开口说话了,夏侯禹大感惊奇,细细望去,这只狗长的还甚是威武,毛色油亮,嘴巴尖尖,除了额头正中,脖子还有四脚和尾尖都是雪白的外,其他毛色都是黑的,一双圆溜溜的狗眼,一脸猥琐的盯着夏侯禹。

看着这条狗的神态和动作,夏侯禹惊讶无比,这狗不仅能开口说话,而且还极其贪财,真是个极品。不过从来都只有小爷自己骗别人东西的,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居然被人骗了东西,不对,是被狗骗的东西。真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立即运转全身的真气,脚上发力,朝那黑白相间的大狗扑去,那狗见夏侯禹扑来,连忙转身就跑,就这样人撵狗的情形持续了不知多久,夏侯禹追的双眼发花,终于发现了问题,每次快要追上这条狗时,这条狗就会戏虐的对着自己一笑,然后速度暴增,出现在远处,自己又得加紧追赶,这样下去绝不是个办法,灵机一动,大叫一声有灵石,便扑在了身边一块石头上,那条神骏异常的大狗,听到夏侯禹的话语,好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大叫一声:“灵石都是我的!转身扑了回来。”

夏侯禹见状立马一把抱住了那狗,那狗立即发现了夏侯禹身下是一块石头,也知上当,一张嘴,又朝夏侯禹腰上咬去,夏侯禹觉得腰间一痛,却也不敢松手,心知一但松手,让这狗跑了,以之前的情况自己绝难再抓住它,可腰间又剧痛无比,心中愤怒之下,也是一张嘴狗身上咬去,那只黑白大狗,也感觉腰间一痛,瞬间懵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tmd,这叫什么事儿?我被人咬了?!”心中也是大怒,

由仙入凡从来都是自己咬人的份,今天居然有人敢咬自己,真真是秃驴戴帽子,无法无天!嗷一声,又是一嘴咬在夏侯禹的手臂上,就这样,一人一狗扭打作一团,相互不断的撕咬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终于取回了自己的储物袋,自己也是胆大包天,与狗撕咬之时,趁其张嘴的间隙,把手伸入了狗嘴中,向下掏去,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一把拽了出来,那狗见储物袋被掏回去,也是大急,更加卖力的与夏侯禹撕咬起来。夏侯禹心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立马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块灵石,远远的朝天边扔去,那狗果然有了一丝凡间土狗的气息,松开了夏侯禹的大腿,飞快的接住了被夏侯禹扔出的灵石,小心警惕的一口吞了下去。又虎视眈眈的转过头来,盯着夏侯禹。只听那狗呲着牙开口说道:“咬人者,被人恒咬之,古人诚不欺我,小子你今天不把灵石都交出来,休想离开。”

夏侯禹早已摸清了这条狗的脾气,又是一块灵石出现在手中,果然,那黑色大狗犹如中了魔咒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灵石,凶相毕露,就要扑过来抢夺,夏侯禹立马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你回答一个问题,我给你一块灵石怎么样?”

狗眼中露出了一抹将信将疑之色:“真的有这么简单?行问题是吧,必须要问满一万个,不不一百万个。”

“那成交,我可要问了,你到底是人是狗?为何会在此?”为表示诚意,那狗还没回答,就将灵石丢在其身前,只见那狗居然咧开嘴笑了,你没听错?狗居然会笑?!乐呵呵的一张嘴将灵石吞入了肚中

“我既不是人,也不是狗,吾名吴良,乃是这欺天大世界的天道!”

“你是师傅留给我欺天世界的天道?天道是什么?”又是一块灵石出手。

“天道嘛,就是这片天地运行的法则,你境界太低,说了你也不懂。”

“那好吧,我换一个问题,你和我师傅罔人天尊是什么关系?”又将一块灵石拿在手里,递了过去。

听到夏侯禹问起罔人天尊,这只大狗兴致变得有些低沉,好似对灵石失去了兴趣,居然像人一样叹了口气,如爆豆子一般说了起来:“吴德和我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我与他相识于凡间,那时候我还是一只普通的小狗,灵智未开,吴德却对我爱护有加,最后终于帮我开启了灵智,踏上了妖修之道,从此我俩彼此互助,一路相伴修行,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吴德终于立于世界的顶端,成就了仙尊果位,而我亦是有了妖帝修为。

听着这吴良的话语,夏侯禹心里不由得诽腹道:“这名字取的,以前居然没有发现,吴德吴良,怎么听都不像什么好人的名字。”

“那后来呢。”夏侯禹递过灵石继续开口问道。

“后来的事你师傅应该跟你讲过,他欲追求天尊之上更高的境界,发现居然需要超脱,就是要自己再开辟另外一个世界,作为世界的主人,即可突破天尊成就无上境界,可就在你师傅开辟欺天大世界紧要之时,以前的一些仇家不知如何得了消息,齐齐找上门来,我拼尽了全力护法,却被打的肉身粉碎,吴德他立即停止了欺天大世界的开辟和完善,将我快消散的三魂七魄收入了欺天大世界化作了天道,以一己之力,逆战六大天尊。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持续了千年之久,仙界无数的灵川大山,被波及化作了一片死地,双拳难敌四手,吴德他拼尽了全力,虽然最后也落得个身损,只能由残魂带着开辟未完全的欺天大世界逃到了下界,可也是战果非凡,拉了两位仙界至高的天尊垫背,其余四人亦是有两人重伤。”

“也就是说师傅的仇人?最少也是四位天尊?他们都是什么人?”

“这个你无需知晓,以你现在的境界知道也是无用,不如安心修炼你师傅留下的欺天罔人决,修行有成之后,再提报仇之事不迟。”

“欺天罔人决?这是什么?”

“欺天罔人决,那是你师傅罔人天尊的独门法诀,练到极致,能罔人,能哄鬼,能诈仙,可欺天!乃是诸天万界成就至尊果位的无上法门!”

第六十六章 欺天罔人决

自己完整的将化身决运转了一遍,突然无数的信息纷飞而至,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夏侯禹也不惊讶,默默的接受着得到的信息,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庞大的文字图形不断涌来,终于组成了自己可以理解的文字深深的刻画在脑海里,大喜之下便用心研参悟起来。第一段便是这欺天罔人决的总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传我欺天大道,天下皆知眼见为真,真乎?皆以欺假为恶,斯不善已。可熟知天地阴阳相生,无假亦无真,故有无相生,真可为假,假可变真,真假之道,熟能言其善恶?音声相和,前後相随。熟能言其善恶?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多言为真,众口铄金,指鹿为马之道也,习之可欺天罔人,荧惑天下,以天地为己利,令仙魔人鬼妖信彼方深,真假互化,无中生有,为万千大道之真也……。

随着对法诀不断的参悟,夏侯禹变得越来越是痴迷,连着几天夜里都没有回房休息,差点让新婚燕尔的小公主都快变成了深闺怨妇,咬牙不已。而夏侯禹依旧死了每天只是不停的参悟,直到又过了半个多月,才大致明白了欺天罔人决的具体内容。原来自己之前修炼的化身诀和融兵炼体决,都是这欺天罔人决的基础法门,在其总纲中明确指出了其的妙用,练到高深之处,有那点石成金,指鹿为马之能,换而言之就是天底下第一以假乱真之法。

总纲之中,最为基础的部分为化身,也就是法力所致可以变化自己的外形,蒙蔽世人的双眼。

而第二部分称之为化物,修成之后,不再仅仅局限于人体的改变,还可以变化成为一切所视之物,如石头,树木,花草。简直是一部活脱脱的七十二变。

而第三部分可称之为化神,前边两个境界的变化虽然神妙,却只能瞒住修为比自己高一两个境界的修道之人,如果彼此间实力相差过大,神魂感知之下,顿时原形毕露,无法藏匿。而这化神之法掌握之后,变化的不再仅仅是自己的外表,而是由内而外,连灵魂也转化成自己所变化的对象,无论别人修为再高也无法窥其端倪,再之后的众口铄金,指鹿为马,无中生有等境界,虽然总纲之中都有记录,但究竟有何妙用,以夏侯禹此时的境界却是半点也看不懂。

在看完了一遍筑基期法门之后,发现这欺天罔人决,真真是逆天无比,并不是其有多大的威力,而是其后有一秘法,名为偷天换日,居然连人体内的灵根也能造假。天下世人皆知,修行之人灵根越多天赋越好,修行起来事半功倍,而灵根稀少之人,由于修炼缓慢,大部终身碌碌无为,而这欺天罔人决中,却可以吸收某一属性的天材地宝化作自己的灵根,让个人天赋不断的得到提升,端的逆天无比。

细细研读之后,偷天换日对于天赋不高的夏侯禹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不过看着其中那些闻所未闻的宝物,夏侯禹也知道自己急不来,得徐徐图之,而那些以假乱真的逆天手段,却也不是自己的练气修为可以施展的,以目前自己单灵根的资质,想要得到那些天材地宝,无异于痴人说梦,心中不由得算计到,要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自己单枪匹马是绝不可行的,如今已达到了炼气期,需尽快前往青云宗,拜师才是正途。

这一日清晨,天色微亮,不知哪飞来的杜鹃,落在桃花枝头高声歌唱,高床软榻之上,夏侯禹温柔的抱着美丽动人小公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开口说道:“琳儿,为夫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夫君但讲无妨,哪用得着什么商量,你我二人何时这么客气过?”言罢,调皮的在夏侯禹脸颊亲了一口。

看着乖巧的小公主,夏侯禹的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不过想到待自己修仙有成之后,如能在修真界中站稳脚跟,也可让琳儿和家人随自己一同修行,做了那神仙眷侣的美妙画面,还是脱口而出:“琳儿,为夫打算过几日就离开燕京,前往大夏唯一的修仙宗门青云宗拜师学艺,学那修真长生之道,可这一去仙途漫漫,却不知何时才能回家,不过你放心,为夫若是修行有成之后,定然来接你一起去那仙家福地,合籍双修做那神仙眷侣你看可好。?”

话语刚完,小公主眼中已是泪水汪汪,静静的趴在夏侯禹的胸口,抿着嘴,一脸委屈的开口道:“我知夫君大才,绝不甘于平凡,长生不死,做那上仙中人,亦是世人所求,夫君有此大志,妾怎会阻拦?这一日早已料到,可万万没想会来得这么快。”泪水已然淹湿了夏侯禹胸前的衣襟

看着满脸不舍,哭得雨带桃花的小公主,早有心理准备的夏侯禹还是有些心疼。这就是前世今生自己的第一位妻子,感情上本就木纳的夏侯禹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将小公主抱的更加紧了些,用手掌抹去小公主脸颊上的的泪水,温柔的开口道:“玲儿,目前你也有后天圆满修为,为夫走了以后,你定要勤加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先天大圆满境界,到时为夫必定拼尽全力,也要让你进入那青云门共修长生大道。”

“多谢夫君怜惜,可妾身有一事不明,据我所知那青云宗每隔十年才招收一次弟子,而筛选弟子的最低要求,最低是先天圆满修为,难道夫君已是先天圆满修为,不过也不对啊,我看了典籍之上的记载,距离下一次青云宗入世收徒,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啊。夫君如何能入得青云?”

夏侯禹也未作隐瞒,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青云登仙令,递给了幽怨的小公主,“琳儿你看此物,此物名为青云登仙令,持此令可直接拜入青云门成为内门弟子,而夫君我不只是先天大圆满,如今已有练气修为,继续留于尘世,修为难以寸进,想来只有到宗门之内,寻找一番机缘造化才是。”

看着夏侯禹递给自己的青云登仙令,小仙女顿时回忆起了夏皇和自己说的一番话语,心中暗道:果然不得长生,终为蝼蚁。眉头微皱默默的算计起要如何得到这令牌来。终于艰难的做出了决定,随后对着夏侯禹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夫君真是好造化,居然得如此宝物,小女子在这里恭喜夫君,得窥真仙大道。”

看着乖巧的小公主,夏侯禹一拍头,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居然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为夫真是愚蠢,明年便是那青云宗中开门收徒的好时机,与我此时的修为,定然可入青云无虞,用这登仙令,岂不是白白浪费?诺,这登仙岭归你了,到时我们夫妻二人一起上青云做对神仙眷侣你看可好?”

看着夏侯禹递过来的登仙令,和真诚的面容,夏琳顿时被愣住了,随后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惭愧不已,这哪是什么令牌?而是一个人的长生机缘啊,夫君居然毫不犹豫得给了自己,而自己却抱着一些别样的想法,一股浓浓的歉意油然而生,对自己这本就充满爱意的夫君,变得更加依恋,更加坚定了与其厮守终生的想法。美丽调皮的眼眸骨碌一转,想到了一件夏侯禹对自己提了许久都没有答应的事,不由得有些害羞,掀开二人的被子便钻了进去,檀口微启含住了某样宝贝,吞吞吐吐。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了,剧烈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夏侯禹心神,让其再也分不清了南北,一时无话满是舒爽。

第六十七章 危机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夏侯禹一夜春风数渡,其中滋味美,真是十个皇帝也是不换。小公主得了登仙令,心中愧疚驱使之下,也被其真心感动,想到自己与如意郎君修仙有成,长衣飘飘翱翔于天际,神仙眷侣般的画面,心中向往不已。二人一直折腾到中午才起身,起身之后,和李月请安一番,吃过午饭,看着夏侯禹肆无忌惮带着侵略的目光,联想到昨夜羞人的画面,已为少妇的小公主,脸皮还是有些薄,娇羞之下,说想念父皇母后进宫给夏皇请安去了。夏侯禹也未在意,既然打定了主意将登仙令交给自己的妻子去使用,那自己就只有等到明年参加青云宗的弟子选拔,作为自己的晋身之道。虽然没有经历过,也大略估算了一下,入这青云宗想来并不容易,闭目养神开始修炼起来。

公主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皇宫之内,终于见到了夏皇,想着自己梦中美妙的画面,将夏侯禹给自己登仙令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夏皇看着手中的登仙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后大喜,哈哈哈的笑个不停,开口道:“那小子居然真的把登仙令给你了?也难怪,这小子年少气盛,美色当前,哪知仙缘难求,琳儿真是手腕不小,居然心甘情愿的让他交出了登仙令,倒是免去了父皇的一些手段。”

看着自己父皇笑得有些癫狂的表情,小公主有些不知所措,和小女儿心性作祟,心底依然是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父亲:“父皇能不能让女儿待明年夫君参加完青云宗弟子选拔之后,再一同随夫君入那青云宗可好?”

听着自己女儿的要求,夏皇心中冷笑不已,自己女儿的那点心思哪能不明白,儿女亲情在自己的眼中虽然地位也是不浅,如何能敌过长生大道?自己一世帝王,世间还有何物,能让自己留恋唯长生尔。却也不说破,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满脸慈爱的微笑着说道:“既然琳儿有此要求,父皇哪能不允?你且放心吧,这登仙令暂且存于父皇这里,为父自会与青云宗的上仙联系,到时候将你和夏侯家小子一同收入门中,做那神仙眷侣你可满意?”

听到夏皇的答复,小公主欣喜不已,立马小鸟依人如出嫁前一般跳入了夏皇怀中撒娇不已,而夏皇只是微笑却没有了更多的话语。

一番天伦之乐过后,小公主得到满意的答复,拜别了自己的父皇,朝后宫去和自己的母后请安去了。

整个御府书房中安静的可怕,夏皇拿出了女儿交给自己的登仙令,如至宝一般不断的抚摸起来,一边摸一边喃喃自语:“真是天助我也,得此登仙令,寡人仙道可期,一步登天,不用再做那青云受尽白眼的外门弟子。既然夏侯家如此识趣,寡人的后手不动也罢。这凡间富贵就留给琳儿以作弥补吧。”

让太监备好笔墨,写下了传位于七公主夏琳为女皇的圣旨。转身不知搬动了何处,机关的摩擦声传来,御书房中出现了一条地道,而夏皇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密道之中,不断前行的夏皇眼前一亮,来到了一所朴素的宫殿之内,殿内一蒲团之上,坐着一名道人打扮,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年约三十之人,躬身下拜。“夏光义见过青云宗白敏上仙。”

那被称为白敏的道人缓缓睁开眼,“陛下不在宫中纳福,到贫道这里来有何要事?”

“上仙请看此物。”夏皇掏出了小公主,交给她的登仙令,双手恭敬的递上前去。

“哦?登仙令?你居然还有如此造化?也不管你如何得来,你可想好了放弃凡间的富贵与权势,入门清修?”

“小人自然明白,这凡间富贵不过过眼云烟,不得长生终为蝼蚁,请上仙成全。”

“哈哈哈哈!长生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却好了,就是门中太上长老也不敢轻言长生,修道之人不过是寿命长一些的凡人罢了,既然你心中已有打算,今年上贡宗门之物你抽出三层与我,我自会帮你安排进入内门之中,至于入门之后,老夫也不会再照拂于你,你看可好?”

“三层?会不会太多了?要是宗门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上边我自会打点,不过凡间的一切事由你且自己安排好,要是出了岔子,你我可都担待不起。”

“谨尊上仙法旨。”

“如是这般,那我就且为你跑一趟,向宗门通禀,收你做那内门弟子。”

话音刚落那白敏便收起了登仙令,起身走出门外,从腰中抽出了一把宝剑,一番掐诀念咒,脚踏宝剑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剑光,消失在了天际。只在地上留下神情依旧恭敬无比的夏皇。

却说那白敏,一路御剑飞行,山川河流,不断倒转而过,一路向东约十天时间过去,眼前一座大山直插云霄耸立于前,端的巍峨无比,山巅之上青气流转,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仙境,白敏立即放慢了剑光,落于三脚,徒步登山而上,直至快到山腰,一块巨大的石碑,立于台阶之旁上书青云二字,龙飞凤舞,好似要破石而出一般。守山的弟子,检查了一翻白敏的腰牌之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弟子白敏,有事求见王长老。”

“进来吧。”

白敏进入殿中,又是一番参拜之后开口,“弟子白敏,奉命驻守于大夏,以稳属国之安定,弟子观那大夏皇室勤勤恳恳,尽心竭力服务于宗门,为宗门搜刮资源选拔弟子,也是功劳不小,今大夏国主也有练气初期修为,且寻得登仙令一枚,请长老过目。”然后掏出自己储物袋中的登仙令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而接住登仙令那名王姓长老,如果公羊剑八在此,必定可认出,此人正是那害死自己孩儿的元凶,青云副掌门王泽之子,十王苍术!

只见那王苍术一脸公事公办之色,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夏国皇帝倒也有些造化,看在其劳累奔波的份上,就将它引入宗门吧。”一边说着话,一边左手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那登仙灵泛起了点点光芒,映射到了虚空,出现了赵无极三个大字!?

看见赵无极三个大字,王苍术心中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急切的开口问道:“什么?这是赵无极的登仙令?此事非同小可,白敏我且问你,这令牌究竟得于何处?速速讲来,如有半句虚言,本长老必将你抽魂炼魄,一探究竟。”

看着长老急切的表情,白敏心头大感不妙,知道自己也许招惹了什么祸事,也不敢隐瞒,连忙将自己得到这令牌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第六十八章 祸起

听完白敏的讲述,王苍术脸上不时的流,露出一丝欣喜之意,随后一脸阴冷杀气四溢的看着白敏,白敏吓得瑟瑟发抖冷汗直流。

“关于这升仙令,你可让他人看过或者向他人提起过?”

“弟子得到升仙令后,一路就直接来向长老您禀报,并未有他人知晓。”白敏连忙回答。

“如此最好,今日你所见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及半句,要是本长老在外面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哼哼,抽魂炼魄只是小事,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明白?”

吓得白敏连连磕头不断,立马机灵的三指朝天“弟子不敢,白敏指天起誓,今日所见一切事物,从今往后,绝不向第三人提起半句,否则身死道消,仙途无望。”

看着白敏乖巧的模样,王苍术才渐渐隐去了眼中的杀气,冷冷的开口道:“白师侄驻守夏国有功,也不必那么奔波劳累急着回去,这几日你就先在洞府中安心修炼一番,没我允许不可外出半步,你可明白?”

“弟子遵命!”连忙如获大赦一般,躬身退了出去。一路之上心中默默将夏光义咒骂了无数遍,才回到自己洞府封闭阵法,再也不敢出来。

白敏走后,王苍术满脸喜悦之色的拿着登仙令,急匆匆向山巅之上,一处更为巨大的宫殿群走去。

见到了一位老人,这位老人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显得有些阴暗,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冠冕道服亦是光彩流转,显得最是不凡,这老人正是青云宗副掌门王泽。

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王苍术,立马行礼:“见过父亲大人。”

“苍儿何事?”

“孩儿有赵无极的消息!”

王泽脸上顿时欣喜无比“果真?那赵无极在哪”

王苍术立即将白敏所说之事一一道出,王泽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事关天虚秘境,不可大意,为防走漏消息,被别的长老知晓。那白敏要早做处理为妙,你立即去办,马上悄悄遣人前往夏朝,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天虚秘境的地图。”

一番言语,直接决定了白敏的命运,看不见的危机笼罩向了大夏皇朝。

这一日,神武公府内,夏侯禹默默修炼,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干扰一般,自己总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夏侯禹从未经历过,只当作是自己修炼出了什么岔子?也没有深究。就带着小公主,一起在燕京城中闲逛起来,世俗金银对夏侯禹而言,早已没了什么感觉。一路之上只要是小公主看上的物品,全都买下。累得身后的家丁仆人气喘不已。

就在这时,一股骚乱声传来,一帮伙计打扮,手提棍棒的人,正吼叫着:“站住别跑,打死他”之类的言语。追赶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人,看见人群骚动,夏侯禹和小公主定睛望去,只见那被追赶之人,居然和夏侯禹一模一样,诧异之下,两人对望了一眼,正要开口喝止,却看见那夏侯禹模样的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脸上一喜,加快速度狼狈不堪的朝着这边就跑来。速度飞快的接近,就在接近夏侯禹的一瞬间,砰一声居然化作了一阵青烟,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神色奇怪的夏侯禹和小公主。小公主还来不及询问,只见那群伙计打扮的人早已手持刀棒冲到了夏侯禹跟前,居然还挺有默契的,将小公主和夏侯禹团团围了起来。

带头的一人高声喝道:“小子,你有本事骗吃骗喝,你倒是继续跑啊。”抬手便举起棍棒,朝夏侯禹头顶打来。

夏侯禹也不是好欺的主,右手伸出也未动真气,指尖用力一把将棍子折为两段,反手揪住那人的领口,提了起来,你是何人,居然敢袭击我?”

那伙计被提在空中也不慌乱,开口道:“小子,你别给你爷爷装傻充愣,你在我们百花阁吃喝嫖赌快一个月了,居然还问我是谁?速速将你欠下的银两给清,不然今天皇帝老子也救不了你,还不快快将爷爷放下来。”

听着伙计的言语,在想到之前的景象,夏侯禹说瞬时想到了自己的师叔吴良,心中不由得摇头不已,也不屑欺辱这一介凡人:“哦,有这种事?我究竟如何吃喝嫖赌欠下了你们多少银两,且给我说个明白,要是真有这事儿,我一两银子也不会少你。”

“希望你言而有信,你一月之前,来到我百花阁,倒也还人模狗样,挥金如土,连我百花阁的头牌姑娘如烟都被你拨了头筹。你整日里不出我百花阁,除了睡我百花阁的姑娘,就是喝酒赌钱,开始还有些油水,可这一月下来,你小子逢赌必输,我们掌柜的看你人模狗样,想是有些来头,借了你不少银子,让你翻本,哪知你小子狼心狗肺,居然用假银票来还账。如今被我逮个正着,看你往哪里跑?”

“什么假银票?”夏侯禹摸着下巴开口道

“还不承认,这就是你给的银票,如今竟然变成了白纸。你还想抵赖不成?大家给我上!”那领头之人挥舞着一沓白纸,一众伙计就要动手。

夏侯禹心中大致也知晓整件事,除了吴良这条狗,没有谁能变化成自己的样子,出去吃喝嫖赌。心中也是无奈不已,总不能说这些事不是自己干的,你们认错人了,你们去找那条狗去。更不可能承认,小公主正在一旁,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今儿个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回到家里,不知道要出些什么幺蛾子。看了这群人一眼,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无奈之下只有以势压人。

一脸正色的开口道:“简直一派胡言,我乃西北大将军神武公之子夏侯禹,乃当朝驸马,如何会去寻花问柳?留恋烟花之地?你小子再敢胡言乱语,莫非刑部大牢的牢饭好吃么?”言罢,将手中提着的,那头领扔到了地上。

哪知这人居然呸了一口,眼睛居然瞄上了一旁的小公主,满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呸!就你还驸马?我还是当朝太子呢。今天你要是没钱到也好说,算便宜你了,只要把你旁边的这位小娘子抵押给我百花阁,将大爷我伺候舒服了,银子的事儿倒也好说,可以缓你几天。”边说边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胆大包天的朝小公主的手拉来。

第六十九章 青云来人

本在一旁笑盈盈准备看热闹的小公主,听见来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再看见那领头人脸上猥琐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恶心不已。银牙微咬,武功本就是后天巅峰修为的小公主,也不是什么善茬,抄起地上的棍棒,就批头盖脸的朝一群伙计打去,出招角度刁钻无比,一棒挥起,都是打向每一个人的命根子,而且准确无误,阵阵哀嚎声传来,一群伙计都倒在地上手捂下体不断呻吟,看着小公主敏捷的身手,狠辣的出招,夏侯禹冷汗直流,好像自己的下边也有些隐隐作痛,这种痛,就是传说中的看着都痛。

小公主扔下棍棒,拍了拍手,一抹冷笑闪过,伸手揪住了夏侯禹的耳朵:“呵呵,夫君真是长本事啊,天天说闭关修炼,居然背着老娘去逛青楼,还嘴都擦不干净,让人找上门来了,你可以啊!”

夏侯禹心知这事没法解释清楚,还好小公主之前也看见了与自己相貌相同之人,这言语之中倒也没有多少责怪之意,调侃之意甚浓,便满脸委屈的开口道:“冤枉啊,老婆大人明鉴,有你一个为夫就快吃不消了,每天走路脚都打颤,哪有心思去看别人碗里的,定是刚才那与我一模一样之人,故意栽赃陷害,请夫人明察”

“呵呵,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承认?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本公主便帮你把你怎么花出去的钱,都照样给你赚回来,你信不信?”

“这……”夏侯禹竟无言以对,地上哀嚎声四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队官兵呼啸着正在接近,听着小公主劲爆调皮的言语,夏侯禹想象了一下,顿时不寒而栗,只觉一抹绿色从自己脑门冲天而起。无奈之下,大感丢不起这人,不欲久留,一把拉起小公主的芊芊玉指,飞快的挤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转眼间,已是十日过去,一朵滚滚而来的黑云快速无比的接近了大夏皇宫,黑云之上站一个身穿黑色宽大斗篷的男子,唯一没有遮住的一双眼眸,显得有些凹陷和灰白,负于后背的双手犹如干柴一般,毫无血色,指甲尖而细长,锋利无比,显出一抹幽深的黑色。

位于皇宫上空,黑云停止了前行,缓缓下落,那黑袍人走下黑云,右手一挥,黑云不断缩小,化作了一面幡旗,落入了黑袍人的手中,一群禁卫军上前,正要盘问,只见那黑衣人幡旗一挥,凭空出现了五个神情恐怖的血色骷髅头,冒着黑气,扑向了人群,张嘴露出利牙,疯狂的对人群撕咬起来,侍卫们惨叫一片,伴随着咔呲咔呲的咀嚼声,使盛夏的正午也让人产生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盏茶的功夫,除了其中一个侍卫,其余侍卫再也没了声息,尸体四分五裂,没了人形,血流了一地,黑袍人走上前去拍了拍惊骇欲绝的那名侍卫肩头,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兄弟,能告诉我你们的皇帝在哪吗?”

一股恶臭味传来,那名唯一存活的侍卫,居然失禁了,结结巴巴的,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伸手指了指御书房方向。黑袍男子皱了皱眉头,围绕于身边的血色骷髅,一拥而上,又是惨叫不断。

看着满地的尸骸,黑衣人挥了挥手,血色骷髅都飞入了番旗之内,迈开脚步,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宫女太监和侍卫,可皆在黑衣人挥手间,成了血色骷髅的口下亡魂。那夏光义见黑衣人进入了御书房,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息,哪里顾得上自己的皇帝身份?连忙走下台阶向着黑衣人跪拜起来。

那黑衣人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便是这夏国的皇帝?”

“正是小人,不知上仙法驾我大夏国有何吩咐?”夏光义诚惶诚恐的开口问道。

“我有些问题需要询问于你,你需如实回答,如有半分谎言,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明白?”

“小人惶恐,小人这夏国,乃是青云宗的属国,不知上仙可认识白敏上仙?”

“你也不必扯大旗,白敏此时应该已入黄泉,此事与他也有些关联。我且问你,你那登仙岭究竟得益何处,立马给我细细说来。”一边说着身边缓缓的浮起了五个血色骷髅头。齐齐的盯向夏光义。

炼气中期的高手,一只脚已迈入修仙门槛。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后背发凉。又听到这人说白敏已死,夏光义作为一国之君,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似乎有什么惊天之事将自己牵涉到了其中,也不敢打听,盘恒了一番,定下了祸水东引之策。

只得乖巧的开口道:“回禀上仙,这登仙令的由来小人不得而知,却是由小人的女婿夏侯禹无意中得到,献于小人的,望上仙明察。

那黑衣人也不啰嗦“人在何处?”

“就在燕京城内,神武公府。”

“也不知你所言真假,既然如此,还要麻烦你随我走一趟。”随后口中念念有词,身边的五个血色骷髅头,居然快速的合拢,化作了一张巨大的鬼脸。看到这个景象,夏光义心知不妙立马运转真气,一跃飞出了两丈开外,一个腾挪翻出了御书房。

黑袍人冷笑一声“想跑?”脚上也不追赶,手中掐诀念咒,幡旗轻舞。

那巨大的鬼脸动了起来,化作一道匹练,飞快的向夏光义扑去,距离越来越近,夏光义自知难逃毒手,苍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剑身之上居然星星点点的亮起了火光。反手便朝那鬼脸劈去,那鬼脸并未有想象中的强大,居然被夏光义一剑劈中,顿时纷飞消散,重新化作了五个血色骷髅。

夏光义也不敢停留,立即转身逃跑。

御书房内的黑袍人“咦”了一声:“想不到区区凡间帝王,修为练气也就罢了,居然还拥有破邪宝器,打破了我的百鬼禁魂术。真是大意了。不过我看你能逃到哪里?”顿时脚下黑云扶起,锁定了夏光义逃走的方向,急速而去。

转瞬之间,便找到了夏光义的身影,还是幡旗一挥,五个血色骷髅头再次出现,毫无畏惧的朝夏光义咬去。

看着快速飞来的血色骷髅,夏光也知道再逃也是没有用,不如留下真气对敌,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来。手持那泛着火光的长剑,捏了个剑诀,迎向了飞来的血色骷髅。

第七十章 夏皇之死

夏光义虽然修为仅为练气中旗,可天下武功任其参悟研习,手上功夫也是不赖,静心凝神之下,全力防守,一套飞龙剑法出手不断,周身剑影好似化作了一条金龙,将自己团团护持起来,凭空飞来的血色骷髅被不断击飞,竟是半分也入不了夏皇之身,而血色骷髅头虽然被击飞,却质地如金铁一般,一丝划痕也未出现,被击飞之后,一个折身返回,继续加入了围攻的队伍。

那黑袍人也不着急,嘴角冷笑,你一个炼气中期,如此迅如疾风,力若飞龙的剑法看你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夏皇觉得手中的宝剑越来越沉,丹田经脉之中的真气也变得有些凝涩,心中也大感不妙,手上出剑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一不小心,被一只血色骷髅发现间隙,一嘴咬在了后背之上,鲜血淋漓的撕下了一块肉,疼的夏光义差点背过气去。

心知自己已是油尽灯枯,无法再与这些骷髅头纠缠,便把所有的真气都用于双腿,手中放弃了周身的防御,施展起自己飞龙剑法中最强大的招数,闪电般向着黑袍人刺去,欲要与其同归于尽。

看着夏光义的举动,黑袍人也未后退,更是冷笑不已,幡旗微动,又是五个血色骷髅头凭空出现,向着迎面飞来的夏光义咬去。

夏光义心中大叫不好,去势被阻,身形一顿,被十个血色骷髅前后夹击,围了起来,一时间疲于招架,全身被咬得鲜血淋漓,再没有了站起之力。

看着奄奄一息的夏皇,黑袍人开口说道:“现在你可还不能死,要死也得等我找到地图。”说罢,口中又是一阵掐诀念咒,所有的血色骷髅又合到了一起,化成了之前那青面獠牙的鬼脸。

“三魂七魄!给我收!”那鬼脸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夏光义那么一吸,夏光义顿时觉得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一般飘了起来,一切疼痛都好像都在远离,头脑之中变得晕乎乎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居然看见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身体,然后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可怜夏光义如此一代帝王,得到升仙令本应长生有望,哪知乐极生悲,死得不明不白,如今三魂七魄都被人以法术收走,困于法器当中,日后能否能轮回也是两说。

黑袍人再次挥动手中的幡旗,那鬼脸凭空消散,将夏光义的那把佩剑收起,脚下黑烟滚滚,出了皇宫来到燕京城中,落下云头,向路人询问了一番神武公府的所在,便朝夏侯禹家慢慢走去。

当日,夏侯禹在后院刚完成修炼,正准备回房和小公主胡天胡地一番,突然一股心神不宁之感传来,仿佛有什么危机正在接近。修道之人灵觉最是敏锐,乃是天道示警,可夏侯禹之前从未遇过,也未当做一回事。回到了自己房中,和小公主诉说了一番也无结果。

就在这时,神武公府门前,隐隐约约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夏侯禹本就是武林高手,百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加之心头示警,立马穿戴整齐,让小公主躲在屋内不要出来,飞快的赶去看个究竟。

前院的景象有些恐怖,一黑袍人负手而立,已进入了神武公府。身边漂浮着五个血色骷髅头隐隐发光,映射着漆黑的夜空,不寒而栗之感油然而生。家中守夜的一队侍卫倒在地上,变得血肉模糊,尸体之上盔甲支离破碎,居然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仿佛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一般。

看见此情此景,夏侯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因为感受到这黑袍人的气息,居然是一个筑基高手,心中不由得一颤:“阁下究竟是何人?深夜造访我神武公府有何贵干?”一边言语,一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七星剑,摆出了一个防御姿态。

夏侯禹话音刚落,赵家五兄弟也已赶到前院,也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可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手,手脚也是不慢,缓缓的朝那黑袍人围了过去。

看着赵家五兄弟向自己围来,黑袍人并未在意,沙哑的声音响起“咦?居然还有个练气期?不过也是蝼蚁。我问你们,可知这神武公爵府中可有一个叫夏侯禹的人。”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名字,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也不敢造次,只得开口止住了赵家五兄弟的行动,回答道:“小子就是夏侯禹,敢问前辈有何吩咐?”

“哦~~,就是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冷笑一声,施展了一个隔音结界,大秀不断挥舞,冥冥中一股隔绝之力传开,好似外界任何声音,也再也无法进入前院,前院的动静,外人更是无法得知。一番施为之后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了那块升仙令。

“你可见过此物?”

看到那块升仙令夏侯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令牌自己不是交给小公主了吗?惊疑不定的开口问道“此物如何会在你手里?”

“既然你见过此物,老夫也不多费口舌,今日此物的由来,你且细细说出,不得有半分遗漏,如有半句虚言,定然叫你满门鸡犬不留。”

听着对方杀意四射的话语,夏侯禹也心知对方绝对有这种实力,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只得压住心中的怒火,低眉顺目的开口说道:“且听晚辈慢慢道来……”莫约一盏茶的时分,夏侯禹终于将自己如何从狼牙寨中得到储物袋和升仙令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夏侯禹的诉说,黑袍人一阵冷笑:“这么说当时你得到储物袋的时候,里边除了升仙令外,还有两块玉简,这两块玉简现在何处?”

夏侯禹不敢得罪,立马乖巧的在储物袋上一摸,拿出了那两块记载着凌云诀和地图的玉简抛了过去:“前辈请看,当时晚辈除了升仙令外,得到的玉简在此。”

那黑袍人接住两块玉简,查看了一番,阴冷的眼眸,露出了惊喜之色。手掌一翻,将两块玉简收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传来。“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听到这话,夏侯禹心中一愣,心念飞快的闪过,大叫不妙,这可是要杀人灭口的前兆。自己如此卑躬屈膝,居然还不肯放过自己,哪有坐以待毙的道理?暗自戒备起来,念头飞转开口说道:“除了小人外,小人的师傅也知道此事。”

“你师傅是谁?”

夏侯禹立即扯虎皮大旗,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唯一一个筑基高手的名字,以求能救自己的小命:“我师傅就是这大夏一元堂院长,公羊剑八!”

“什么?他也知道?”听到夏侯禹的言语,黑袍人顿时大感棘手,同为青云门下,如何不知那公羊老头的名号?眼中出现了一抹犹豫之色。可随后又想到,事关天虚秘境,无论如何也要保密,眼神顿时又变得阴冷起来。

手中小旗挥舞,那五个血色骷髅头飞快的朝夏侯禹袭来。

第七十一章 赵家兄弟之死

看到五个血色骷髅朝自己飞来,早有准备的夏侯禹立马动手,真气运转,撩起七星剑朝飞来的骷髅头挑去,剑尖与骷髅头相触,一股金铁交击之感传来。

夏侯禹运力于臂,击中的骷髅头虽没有破损,却被夏侯禹的巨力挑飞出了百丈之外,随后一个翻身伏于地上,躲过了其余的四枚骷髅头。

那枚被挑飞在远处的骷髅头,在地上盘旋了一会儿又飞了起来,与其余四枚和在一块,发出咔咔咔的恐怖声响,又朝夏侯禹飞来。

夏侯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凝神戒备,手中不羁浪人剑法,点、挑、撩、刺、劈,招式随心所欲,出手不断,将自己的周身护得密不透风,脚底步法灵动,一时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断传出,不时有骷髅被挑飞至远处,却无法损坏。

不远处的赵家五兄弟看见夏侯禹动手,也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兵刃,朝那黑袍人攻去,黑袍人依旧是幡旗舞动,那幡旗当中又飞出了五个血色骷髅头,朝五人咬去,端得诡异无比。

赵家兄弟立即结成了合击阵法,与骷髅头周旋起来。

夏侯禹不断的与五枚骷髅头缠斗,虽然游刃有余,不断的将骷髅头击飞,却也无法脱身,而不远处的赵家五兄弟,却显得有些疲于应付。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看着黑袍人的动作,想到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不断出手招架的同时,将自己战斗的地点,渐渐的朝着那黑袍人方向移动。

就在快要移动到黑袍人身前之时,那五枚骷髅头,好像知道夏侯禹的目的一般,居然放弃了夏侯禹的后背的空门,不断的朝着他前行的方向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和撕咬,使之无法再向前半步,夏侯禹目光一凝,大喝一声“熔!”手中七星剑立马消失,发动了融兵炼体诀

此时的夏侯禹身若金刚,坚硬无比,立马双手搓指为剑,将全身真气凝于指尖,用尽全力,朝着一枚正袭向自己的骷髅头顶点去,轰一声巨大的气浪传来,那骷髅头被击到了远处,头顶微不可察地出现了一丝裂纹,夏侯禹见自己的攻击终于有效,心中大喜,一时间畏惧之心去了大半,目光一凝便定好了策略,自己要以点破面。

夏侯禹双手不断的挥动,时而出指,时而化爪,拳掌交击不断,将飞来的骷髅头一一挡住,而自己的手间之力和真气,却不断的朝着那颗有了裂缝的骷髅头招呼,轰鸣声不断传来,夏侯禹每一次出招都带上了破空之声。

不一会儿出招已有百次之多,而那枚被夏侯禹重点照顾的骷髅,在一次次夏侯禹的重击之下,终于,轰一声传来,再一次被夏侯禹的重拳击中,这次并没有将其击飞,而是哗啦啦,碎裂了一地,就在骷髅碎裂的那一刻,远处的黑袍人居然噗嗤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眼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随后又变得怨毒无比。手中也是不停,幡旗挥舞,让剩下的骷髅进攻的更为猛烈。

这血色骷髅,乃是那黑袍人心神交练的法器,法器损毁,黑袍人自然心神受损,跟着受了伤,吐出了一口鲜血。

夏侯禹击碎了一枚骷髅头,正暗自得意之时。“啊!一声惨叫传来。赵家兄弟在合击阵**转之时出现了破绽,赵木被血色骷髅头一口咬住了脖颈,顿时鲜血横流软倒在地,赵家五兄弟合击阵法被破,形势变得更加危急起来。

赵金见自己的兄弟惨死,合击阵法已破,心知此时自己四人更是难以招架,这五枚骷髅,继续这般也是必死无疑,不由得悲愤异常。大喝一声:“少主快跑!”四兄弟心意相通,直接放弃了防御,齐齐朝着那黑袍人攻去。一派同归于尽的打法。

可往往事与愿违,赵家兄弟五人只余四人,如今阵法已破,刚前行了没有几步,就在五个血色骷髅头疯狂的攻击和撕咬下,不断受伤,一时全身上下变得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黑袍人站立一旁,冷笑不断。

不断出手的夏侯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赫然而怒,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出手更为猛烈,不断的进行那一点破面之策,除了防守外,猛烈的朝着其中一枚骷髅头攻击,就在这时,赵家兄弟五人已全部倒在地上,没有了声息。见夏侯禹久攻不下,黑袍人显得有些不耐,手中幡旗挥舞之下,原本攻击赵家兄弟的那五枚血色骷髅,居然也飞了过来,加入了围攻夏侯禹的队伍。

一时间压力倍增,使得夏侯禹疲于应付,只得不断招架格挡。本来之前出手十招,除了四招防御之外,能有六招,用以攻击。之前的四枚骷髅,其中一枚在自己的攻击之下已然有了裂缝。而如今一下又多了五枚骷髅头,自己手出十招,却仅仅能有一招还击之力。还未必能击中那颗有了裂缝的骷髅。

算计之下,心中不由得大惊。看着骷髅头飞快的速度,凭自己脚下的轻功绝对无法逃脱,而如今自己疲于招架,难有还击之力。虽能保得一时无虞,可自己要是真气耗光,融兵炼体诀解除,非身死道消不可。

而外援更是没有,之前黑袍人早已出手在此地布下了隔音结界。外人根本无法知晓此地发生的一切事情。

夏侯禹心中虽是焦虑,却也无法,只得不断地出手应付,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反复的出招,已有千余次,手中的力气变得越来越小,丹田之内的真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融兵炼体诀也隐隐有了一种快要解除的感觉。

已是油尽灯枯的夏侯禹,无奈之下,只能将丹田之内剩余的真气,向着罔人天尊留在自己体内的一枚手指包裹而去。想要发动师傅留在自己体内的一指之力。一个声音在自己心中回响,打断了夏侯禹的动作。

“对付一个筑基小辈,你居然使用天尊之力?你个败家子,是不是要气死我?”这声音不是那吴良又是谁?。

那里沉寂在自己丹田之中的石子,居然瞬间吸光了自己丹田之内仅有的一点真气,然后一道金光闪过,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在了自己与黑袍人跟前。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从这老人身上传出,排山倒海的压于二人的肩头。此时由于真气耗尽,已然解除了融冰炼体诀的夏侯禹。一时间无法承受如此气势,居然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第七十二章 吓退筑基

黑袍人看见老头的突然出现,感受着身上巨大的压力,小腿不由得有些打颤。如此强劲的气息,自己只在本门的长老身上见过,心中不由得想到一个令人恐惧的词语,金丹期老祖!

筑基与金丹乃云泥之别,惊惧之下,手中的法诀自然停止,九个血色骷髅头也停止了攻击,黑袍人也不敢他想。恭恭敬敬纳头便拜:“小子王明宇,见过老祖。”

那老道哼了一声“算你有些眼力,这夏侯禹乃我的弟子,你为何要为难于他?莫道老祖我不会杀人吗?”一时言语中杀意四射,空气之中无形的压力,更是变得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手中更是拿出了一把熠熠生光的宝剑不断的掂量。

听着老道的话语,看着其手中的宝剑,不由地想到了法宝二字。黑袍人更是恐惧到了极点。生怕眼前这老道对自己出手,只观其手中的法宝,自己绝不是一合之敌。只得抬出了自己的背景“晚辈该死,家祖乃是青云宗副掌门王泽,之前有眼无珠多有冒犯前辈的弟子,还望前辈海涵。”

“哦?如此说来你还是故人之后?那到也不好为难于你,给我滚吧,不要让老夫在这大夏国再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念故人之情。”

听到老道的话语,黑袍人如获大赦,连忙收起了幡旗和骷髅。架起黑云就要离开。

“等等,小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听到这言语,黑袍人心中略微迟疑,却也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的交出了之前得自夏侯禹手上的两块玉简。一脸戒备的看着老道。

“还不快滚?”

黑袍人不敢多言立即驾起黑云,逃也似的飞走了。只留下坐地上瞠目结舌的夏侯禹,和那仙风道骨的老人。

看着黑云消失在了天际,那老道砰一声,化作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大狗。

“你小子真是脓包,居然连个筑基期也打不过。累死你爷爷了。”

听着狗吐人言,夏侯禹略微迟疑的开口问道:“师叔,你有金丹修为?

“无知之人,金丹修为算什么?蝼蚁尔!本座乃是中央无极啸天大帝。看你一点没见识样!”狗脸上充满了不屑的表情,居傲的开口回答。

听得吴良的话语,夏侯禹不禁的有些怀疑,这条狗毕竟有些不靠谱:“那师叔为何不将其直接击杀,反而纵虎归山。”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作为欺天世界的天道,存于你的丹田之内,你自己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你的修为既等于我的修为,你才炼气初期,你觉得我有多大能耐?”

“那刚才……?”

“当然是本仙帝,施展无上妙法,幻化气势,才将其吓跑喽!别看老子刚才威风无比,要是吓不住那小子,或在耽误一时半刻,你我都非完蛋不可。”吴良洋洋得意的说道。

“什么那气势是假的?那如果黑袍人折返回来,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你能打过他?收拾东西,脚底抹油,赶快跑啊,天下如此之大啊,他如何能找到你?”

夏侯禹思虑了一番吴良的言语,居然发现自己是逃无可逃,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偌大的一个神武公府,自己要是一个人跑了,家丁佣人,侍卫且不说,自己的家人,和远在北疆的父亲该如何是好,联想之前那黑袍人的手段,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人的,站在原地,默默的思考起办法来。

“你还想什么?快逃啊?那黑袍人要是个明白蛋,说不定马上便会回来,我看你如何是好。”吴良在一旁不断的出言催促,夏侯禹只作不闻。

一盏茶时分过去,夏侯禹心头一亮,怎么将他给忘记了?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心底又有些发虚,自言自语道:“罢了,只有走一遭试试。”也不敢耽搁,立即回屋安慰了一番小公主,将熟睡中的李月和自己的弟妹叫起,说明了情况的紧急,秘密的将他们送入了一处客栈安顿好之后,又返回了神武公爵府,命人将满地的尸骸,收敛起来,想到赵家兄弟往日与自己的种种,虽然时间不长,却俱是真情实意,如今更是为保护自己而亡,不由得潸然泪下。暗自发誓,一定要为其兄弟五人报仇血恨不可。

在家中稳定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急急出门,朝着一元堂去了。吴良见状,又是化作了一道青烟在夏侯禹身旁消失不见,进入了欺天大世界。

漆黑的夜,被洁白的月光撒上了一层银色,夏侯禹借着月光,辨明了道路,翻墙进入了一元堂,侍卫也没有察觉,成功来到了公羊剑八的门外。犹豫再三,刚准备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这打半夜里不睡觉,鬼头鬼脑的,你小子果然是个做贼的好手,进来吧。”

夏侯禹推门进入房内,见到了端坐于道台之上的院长,正在闭目养神。

“小子见过爷爷。”立马乖巧的下跪行礼。

“爷爷?我老头子可当不起驸马爷的如此称呼。”

看着老头的满脸不耐。夏侯禹不由得心中打鼓,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小子当日所立誓言字字为真,定然不敢辜负了依晨。这驸马也是皇命难为,还望爷爷体谅。”

“你小子倒是好口才,骗得了我那不谙人事的孙女,还骗得过老头子我?一天天和那公主出双入对,倒是艳福不浅啊。我也不想管你这些狗屁倒灶事儿,有本事以后你自己去给依晨解释吧!依晨不原谅你最好,省得耽误我孙女的幸福。可你要是有办法让依晨饶得了你,我便无话可说。说吧你小子半夜到此打扰我修行,究竟何事?”想到自己孙女的脾气,老头不由得笃定不移。

夏侯禹连忙将今日遇到黑袍人的一切见闻说予了公羊剑八知晓。却略过了吴良的桥段,只说久攻不下之后,不知什么原因拉黑跑人就自己走了,说日后还要来找麻烦。

听完之后公羊剑八皱起了眉头:“居然是王家老狗的孙子,居然专程来此为难于你,将那两块玉简与我看看。”

夏侯禹连忙将玉简掏出递了过去。

老道闭目观看之后,眼中出现了一丝惊讶之色“原来是此物,也难怪会如此这般,这王家老狗打得好算盘,今日居然被我知晓了此事,你休想再落到半分好处。”一边说一边冷笑不止,不断的算计着,该如何报自己当年的丧子之仇?

“你小子可真是好机缘,此物乃是天虚秘境的地图。此地图内,详细标明了天虚秘境中的山川地貌,和一些已知的阵法宝物所在,乃是一份天大的机缘,居然被你得到。”

“天虚秘境?”听得夏侯禹满脸疑问,去猜想此物肯定非同小可。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还是略懂的。

第七十三章 求援

听到夏侯禹询问,公羊剑八再次开口:“要说这天虚秘境,我知晓也不是太多,据典籍上记载,乃是万年之前从天而降的一个破碎的小世界。由于其残破,空间不稳,每过四十九年,便会开启一道空间裂缝,让人能进入其中获取机缘,可其来历来历亦是无人知晓。话说这虚天秘境内,宝物奇多,仙珍遍地,不但有,法宝,灵药,各种修炼法诀,传说还有人曾经看到过里有仙器和仙草,具体情况恐怕也只是谣传。秘境内虽机缘不少,可也是阵法重重,危险至极,就是天地之中的至强者,那些元婴老怪,进入秘境之中也难以全身而退,而如果拥有了这份地图,进入了天虚秘境,在前半部分就可以大占便宜,少走弯路,自然要比别人的机缘更多,而这份地图我敢肯定就是当年青云宗,那位名叫赵无极的阵法师留下的,说起青云门赵家,本也是一支强大无比的势力,主攻阵法之道,家族中老祖赵无极更是青云宗金丹长老,每四十九年一次,必会由其家族中人带领全天下各门各派的修士,在这虚天秘境之内斩获机缘。而且无论带领谁进入可都不是免费的,都需付出极大的代价给赵家方可拥有进入天虚秘境的名额,而且仅仅是进入这天虚秘镜的前半部分。就是这份地图之上所描绘的部分,而这玉简应该就是赵家老祖当年所制。怎奈天道无情,赵家老祖年事已高,修为却一直无法突破,寿元耗尽,生死道消。而且其活着的时候凭借带路的本事,搜集了大量的修仙资源,早已被门中其他长老觊觎不已,赵家老祖一死,顿时,整个赵家犹如手持金砖的三岁孩童立于闹市。修真界弱肉强食,不出事才是奇怪。果然没过多久,门中就传出了赵家勾结天魔宗的丑闻,青云立即严查,发现确有其事,门中长老立即落井下石,将其勾结魔门的罪名坐实,满门上下赶尽杀绝,瓜分了赵无极多年收集的财富。可这份地图,却久寻不见。严查之下,发现当年赵家满门仅有一人重伤逃脱,一直未寻到其踪迹,而这块天虚秘境的地图也随之消失。想来那赵家遗孤,受伤之后便死在了荒山野岭,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被山贼所得辗转到了你的手里。正所谓见者有份,待老头子也复制一份,说不定哪天便用上了。”

手掌一翻,左手中多出一块洁白的玉简,当着夏侯禹的面便开始刻录起来,半盏茶的功夫,复制完毕之后,将原来的玉简丢还给了夏侯禹。

看见老头复制那玉简,夏侯禹也并未在意,毕竟此时自己实力有限,就算让自己手持地图进入天虚秘境,怕是也只能入宝山,空手而归,一个不慎,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以逃脱。

听完公羊剑八的讲述,夏侯禹虽然没有去过天虚秘境,可听说里边有连元婴修士都觊觎的物品,定然是非同小可,立即感受到手中地图的可贵,将其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乖巧的开口道:“爷爷,这王家之人端的可恶,您说该如何是好?”

“他不来还则罢了,如果他敢再来,哼哼!定叫他有来无回。”隐藏在心中二十几年的仇怨全部涌了出来。

夏侯禹有些不放心,满脸怀疑的开口问:“爷爷,那王明宇可也是筑基期,而且法术邪异,不知您老人家能否……?”

“他王家的小崽子,居然敢修炼邪门妖术,虽然老头子我未亲眼所见,可咱们有心算无心,首先布置一番,还不能叫他吃个刮落,我老头子这一把年纪还不活到狗身上去了?只要他敢出现,你依法与他纠缠,我躲在一旁伺机偷袭他,一击必中,定叫他身死道消,永无超身之日。这几张火灵符给你,与他纠缠之时应该能用到。”说完话,手中拿出了十一张黄表纸,递给了夏侯禹,上边火红色的灵气四溢一看就不是凡物。

夏侯禹接过三张黄表纸,觉得其外表有些像之前自己使用过的符宝,细细感知,却又大不一样,疑惑的开口问道:“爷爷,这是何物?”

想到夏侯禹还未入宗门学习,老头开口解释道:“此乃封印的火球术的火灵符,乃是由符道高手施展秘术炼制,使用之时,只需修道之人只要将自身的真气稍微导引,便可发动封印在这灵符之中的法术,用于对敌,端的厉害非常,可就是贵了些,还是一次性消耗品,向这样一枚封印了最低阶的火球术的灵符,也价值二十几枚灵石。而且如果拥有火灵根的修士自己施展这火球术,却用不了多少法力,很少有修士会选择使用。不过这灵符最大的优势就是无论是谁都可使用,而且消耗极低,只需引导便可,拿给你此时对你敌正好合适。”

听完公羊剑八的介绍,夏侯禹总算知晓了灵符的妙用,赶紧将其收了起来,开口和公羊剑八,商议起了埋伏黑袍人的细节。

却说那王明宇,被吴良吓得不轻,心中不断想到,事关天虚秘境居然有金丹老祖插手,需尽快赶快回青云禀报老祖决断才是。一路驾着黑云飞快疾驰,朝着青云方向赶路而去。

一路之上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才渐渐发觉了有些不对。仔细回想发现,那夏侯禹之前说自己的师傅是公羊剑八,可随后出现的那位金丹老祖绝不是公羊剑八,却也自称是那夏侯禹的师傅,哪有一人从二师的道理?二者相互矛盾,大为可疑。更为可疑的是,自己在神武公府中行凶,还差点将夏侯禹也杀了,那金丹老祖居然只是把自己赶走,自己杀人之事提也未提,如此想来,更是可疑,如果那人真的是金丹老祖,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自己欲对其弟子不利,哪有活命的道理?毕竟斩草除根是连凡人也明白的,更为要命的是,自己慌乱之下连对方名号也没问个明白,要是这样回去了,可如何交代?

分析着当时种种,越想越觉得可疑,再想到自家老祖暴戾的脾气,心中不寒而栗。心中虽还有所怀疑,却也立马转身,折返而回,欲要回神武公爵府,再探个究竟。若那老道真有金丹期修为,问清名号后自己转身便走,与老祖也好有个交代。若没有……哼哼,居然敢如此戏弄于我,定叫你满门鸡犬不留,做我百鬼口粮!

第七十四章 埋伏

却说夏侯禹和公羊剑八当夜便回到了神武侯府,在老头的指挥之下,依法在府中布置起来,有些手段看的夏侯禹瞠目结舌,也不敢多问,只能依法准备。

第二天,皇宫之内夏皇的死讯传出,天下震惊,公羊剑八也是惊讶无比,虽然自己负责的仅仅是为青云在大夏选拔人才,保护皇帝的职责是那白敏。可是属国皇帝被人杀死,居然还是宗门内的长老之子,关系重大,就像自己的私仇也不说破。

发出了一枚宗门所赐的传信符,只说夏光义被修士刺杀而亡,其他细节一概未提,上报与了宗门。

小公主听闻夏皇的死讯,哭得那是一个死去活来,不断嚷嚷着要为夏皇报仇雪恨,可危机未除,夏侯禹也不敢让其放肆,对其再三安慰之后,交给了自己的母亲看管,以免多生事端。还好,小公主,就算天不怕地不怕,李月面前却最为乖巧。在夏侯禹的再三保证之下,听话的随李月避于客栈中静心等候消息。

四日过去未见黑袍人折返。在丧子之仇的驱使之下,公羊剑八依然耐心等待。

在此期间,夏侯禹也悄悄进入了一次欺天世界,和吴良见了一面。欲将手中得到的十一张火灵符,让吴良帮自己用灵石复制一番,增强自己的实力。哪知却傻了眼,吴良一脸不屑的告诉夏侯禹,这欺天大世界只能复制现实世界中先天生成之物,就是必须由天生地养,自然形成,如草药,矿石,乃至先天灵宝等一系列的天生灵物。人为后天炼制之物,如丹药,法器,灵符等却不在法则之中,无法复制。比如这火灵符,就是后天人为炼制之物,但如果找来制造符纸的灵草,和画符的朱砂兽血,都是可以消耗灵石后,将其复制出来的,得到材料后,要使之成为灵符还需自行练制。

听完吴良的介绍,夏侯禹虽然有些失望,却无可奈何,静心坐等那黑袍人的再次到来。

六天之后的夜里,那道黑云果然如期而至,黑云之上,站立的黑袍人正是那王明宇,看着下方的神武公府,王明宇有些显得有些小心谨慎,目光一凝正好看见了端坐于院中的夏侯禹,旁边也未见他人。细细的感受了一下,方圆百丈之内,却并没有任何发现,心神急转,难道那金丹期的高手已经走了?再三探查肯定了中所想,按落了云头,冷冰冰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看到王明宇再次到来,站起身来与其对视。

“小友,不知令师何在?”黑袍人试探着问道。

“家师正在府上歇息,不知前辈去而复返何贵干?”夏侯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那就把令师叫出来,我有一事相询,问完便走。”

“前辈想见我师傅?自己去请啊。”

“小子,你别扯虎皮大旗,你师傅要是在此还则罢了,要是不在,谁也救不了你,到时你为鱼肉,看你师傅能奈我何?”

也不给夏侯禹说话的机会。率先动手,照样是幡旗挥动,九枚血色骷髅头飞的出来,咔咔咔的响着阴森恐怖的声音,便朝夏侯禹咬来,对这手段早已司空见惯的夏侯禹心中还是有些打鼓,不知老头交代的办法有没有用?

手中一翻,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只木桶,只见那木桶之中满满的都是殷红无比的血液,乃是老头让自己提早准备的黑狗血。木桶一扬,狗血朝着飞来的九个骷髅头泼去,哗啦一声,五个骷髅头被黑狗血泼个正着,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掉在地上,没了反应。

黑袍人脸上更是露出了吃惊的面容,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和那五枚骷髅心神的联系,只得驱使着剩余的四枚骷髅头继续朝夏侯禹扑去,哪知夏侯禹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桶黑狗血,哗啦一声过后,九枚血色骷髅头,颜色比之前变得更加深红,皆沾满了狗血掉在地上,黑袍人手中法决不断捏动,发现血色骷髅却失去了控制,只在地上微微的挣扎。

夏侯禹见时机已至,抽出自己的七星剑,脚踏幻魔身法,用尽全力的朝着眼前满脸惊愕的黑袍人刺去。

黑袍人惊讶半晌,欲要闪躲已是不及,大喝了一声,百鬼附体,手中幡旗飞出了无数的厉鬼,凄厉的呼啸着,融入了其的身体。

再其刚刚完成法术之时,夏侯禹剑尖已到,扑哧一声,正中黑袍人的胸膛,却并没有半分刺入之感,仿佛尤中败革,鲜血也并未溢出半分。心中一惊,立马改刺为挑,扑哧一声,将王明宇身上的黑袍划落两半,露出了鬼脸交缠灰白枯槁的上身,很难想象如此身躯为何有这样强大的防御力。

王明宇法器被破,衣服被挑飞,变得愤怒异常,一把伸出左手,抓住了夏侯禹的长剑,就向其身前拖拽,夏侯禹立马施展出自己以剑御人之法,身随剑转,让七星剑犹如陀螺一般,在黑袍人的手中旋转起来,黑袍人手中剧痛,已被割伤,一个拿捏不住,夏侯禹感到剑身一轻,立马翻身后跃,与黑袍人拉开了距离。

站稳之后,夏侯禹定睛望去,只见黑袍人被斩破斗篷,左手中缓缓滴血。全身上下鬼脸缠绕,也不知是何种邪法,立即打起精神静心防备。

“小子,你居然敢污我法器?今日我定要将你抽魂炼魄不可。”话音一落,王明宇就朝着夏侯禹扑了过来。夏侯禹见状,却不与其交手,只是发动身法飞快的后退,来到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地点站立,笑眯眯的看着其扑来。

看着夏侯禹奸笑的神情,王明宇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妙,快要落地之时,只见其神情肃穆看着自己身后开口叫道:“师傅你来啦!”

王明宇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在空中回头望去,自己身后哪有半个身影?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右脚已落地,却未踏实,一脚踩空,心中大叫不好,发现自己下落之地,居然是一个铺着一层薄土的陷阱大坑。

眼见自己就要落入坑中,连忙催动幡旗,幻化出黑云,将自己托住。夏侯禹见状,哪能让他得逞?右手翻又是一个木桶出现在手中。

哗啦一声,一桶黑狗血当头泼下,刚刚形成的黑云顿时消散,王明宇瞬间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那黑袍人跌入了深坑之内,本以为的刀兵陷阱并未如期而至,只觉口鼻之中,顿时恶臭难耐,连忙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满身污秽,肮脏不堪。这深坑之中居然装着满满一池的粪水,感受着身上不停蠕动的蛆虫,不由得愤怒欲狂。

第七十五章 黑袍之殇

王明宇在粪坑中摔的七荤八素,正惊怒交加之时,脑子还未转过,发现自己的独门绝学百鬼附身大法,居然瞬间告破,那附于其身的百余只厉鬼都惨叫着,被不断的从自己体内剥离。

看着王明宇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你这智障,也配修炼到筑基期?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小爷,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让你好好的尝一尝这世间百味。”

听着夏侯禹的调侃,王明宇惊怒交加,“你~~~!”刚要开口怒吼,嘴唇微张,粪水居然随着他的脸颊流入了口中。一股咸腥之味冲击着他的味蕾,只得将自己要咒骂的话都憋回了肚里。恶心的他只得呸!呸!呸!的不断吐起了口水,却感觉越吐越是恶心,恨不得将夏侯禹碎尸万段,就算食其肉寝其皮也难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王明宇愤怒之下,将全身真力用于腿部,向上一跃就要跳出粪坑,只见一块巨石袭来,心中大叫不好,知道自己的百鬼附身大法被破,无法硬接。只能在空中扭身,避开了要害,却无法改变被击中的事实,只感觉肩头一沉,被那飞来的石块击中,扑通一声,又跌入了粪坑之内。一番挣扎之后王明宇发现肩上剧痛,整个右手已没了知觉,可这都还是小事,满身的恶臭污秽,才是让自己抓狂的根源,觉得再也无法忍受半刻。

王明宇被气的哇哇大叫,愤怒之下,大喝一声:“我要杀了你。”完全失去了理智,居然以自损修为为代价,强行发动了百鬼逆血大法。

夏侯禹只见那王明宇,气势徒增,瞬间突破了筑基之上。居然和前几日,吴良所幻化的气势有些相似,就算弱也弱不了几分。心头不由得大惊,又是一块巨石向其头顶砸去,此次却未建功,只见对方不仅气势徒增,反而将右手之中的幡旗交到了左手之内,朝着自己扔下的石头那么一挥,整个石块居然化作了齑粉。

也并未架起黑云,带着滚滚气势居然凭空飞了起来,站立空中,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手持旗杆,便朝自己俯冲而来。

夏侯禹连忙认真无比的大叫了一声,“师傅!”

满身大便的王明宇心头一紧,又是回头一看,还是空空如也,堂堂的筑基期高手接二连三的,被一个炼气期的小子如此戏弄,心中早就把对方判了一百次死刑。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绝对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只见夏侯禹掏出了一张黄表纸,朝着自己一甩,一个火球迎面飞来,黑袍人从未想过夏侯禹还会有如此手段,不慎之下正中胸膛,连忙运气抵抗,在王明宇此时强如金丹真气的防御之下,火球之威被如数化解,并未伤到其分毫,却也气息不稳,摔落在了地上。

夏侯禹看到扔出的火灵符得手,不敢停留,立马转身就跑,那王明宇一再失算,已失去了理智,不断的怒吼着,朝夏侯禹追击而去,而每次刚要接近,夏侯禹反手就是一张火灵符,虽然伤不了满身污秽的王明宇,却也让其不得不身形稍顿一番,二人之间立即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反复已有七八次之多。

王明宇在这夏侯禹手中连连吃鳖,追赶中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对方灵符必有耗尽之时,只要继续追击,这小子绝难逃出自己的手心,更是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将这夏侯禹全家满门抽魂炼魄以报今日之辱。

哪知夏侯禹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也不再逃,转过身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追来的王明宇,看见这笑容,想到之前的粪坑,王明宇不由得恐惧非常。立即将手中幡旗其抛出,落在了夏侯禹身前在地上,再三试探一番,发现并无陷阱之后,才一脸狐疑的落下。一把朝着夏侯禹抓去。

只听夏侯禹又是恭敬的一声:“师傅!”

“小子还敢装神弄鬼,我看你今日往哪里逃?。”言语未毕,头也不回的,伸手召回幡旗,带着一身恶臭,朝夏侯禹刺来。

见夏侯禹没有闪躲,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只道这小子装神弄鬼,已无力逃跑,加之此时的自己拥有接近金丹期的修为,更是自信满满。脑中冷笑不已,不断的盘算着该如何折磨于他,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眼看就要得手之时,突然自己后心一痛,一柄耀着青光的长剑,透胸而出而出,满脸不可思议之色,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小洞,一名老道模样的人手持宝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感受着胸中的剧痛,自己的力气仿佛在一丝丝被抽离,眼前的光线变的越来越黯淡,老道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抽出了刺破自己心脏的长剑后,又是一剑朝自己的脖子砍去,自己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发不出了声音,人居然可以看见自己的屁股?这就是王明宇脑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看着地上身首异处的王明宇,公羊剑吧的神情显得有些兴奋:“儿啊,今日先杀一条小狗祭奠于你,待来日必叫那王家满门为你偿命。”

已知前因后果的夏侯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心念一动,眼睛瞄上了王明宇腰间的储物袋和其手中的那面小旗子,其上布满了污秽之物,却也觉得有些恶心,折下了一旁的树枝,将其挑了起来,放入水中冲洗干净,才恭恭敬敬的将其递给了公羊剑八。

哪知老头接过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有在意,全部扔了回来。“这些散碎物品还入不了老头子我的法眼,就留给你小子防身吧,只是此地事物还需处理干净,万一露出个蛛丝马迹,被王家那些老杂毛察觉到,就是一场祸事。”

言罢左手捏诀,一枚火球凭空出现,落在了王明宇的尸身之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不一会,王明宇在这世间上存在过的痕迹,就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万里之外的青云宗上,王家宗祠之内,摆放着诸多王家子孙的命简,其中一块标着王明宇字样的,咔哧一声碎为两半。看守祠堂的弟子立马大惊,这可是王泽老祖的侄孙啊!拿起破碎的命简,急急忙忙的朝着老祖禀报而去。

做完一切善后之事,公羊剑八并没有复仇之后的喜悦,而是显得有些低沉,陷入了思绪当中。

第七十六章 追查

看着满脸忧郁的老头子,夏侯禹也不知如何开解,只得用言语引开公羊剑八的思绪“爷爷,为何那黑狗血和粪水居然可以破除这王明宇的邪法?是不是对其它法术也有效果?”

夏侯禹的询问终于将公羊剑八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想到黑袍人之前让人忍俊不禁的模样,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这黑狗血乃是凡间至阳之物,像他这样低微的的邪术自然可以破除,而这粪水却是人间最为污秽之物,二者双管齐下,自然可以遮蔽法器之上修者的灵识,阻断其以法宝的连接。不过也是这小子修为低下,法术不精,再加上咱们有心算无心,要是都还不能将他击杀,我老人家这一辈子还不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此事也不可效仿,要是遇上修为高深之辈,或玄门正宗修行之法,这种法子是万万没有用的,更何况高手对决能否进身都是两说,你还能提着粪桶与人拼斗不成?”

听完老头的述说,夏侯禹有些微微失望,“原来只能对付小喽啰啊!还得提前准备。”自己幻想的进入修仙界后,手提大桶,一粪在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飒爽英姿瞬间破灭。

看着夏侯禹失望的表情,公羊剑八,觉得有些好笑,知道其在打着什么主意,嘲弄了一番后,叮嘱了几句夏侯禹,才御剑回了学堂。

警报解除,夏侯禹第二天一早就去客栈把自己的母亲和弟妹接了回来,急急陪着小公主朝皇宫奔丧而去。一路之上,将自己斩杀黑袍人的过程向小公主说了一遍,并叮嘱小公主要守口如瓶不可向外人说起,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小公主也知事态严重,雨带桃花的伏在夏侯禹怀中痛哭起来,哭的夏侯禹心疼不已。

夏皇的死讯,随着公羊剑八发回的通信符,迅速传到了青云宗内,掌门玉阳子,震怒无比,青云门乃正道之首。虽然只是一个属国帝王被杀而已,如果说是凡人所为,也掀不起多少风浪。大夏皇帝虽然是蝼蚁,可其代表了青云在凡间的脸面,居然有修士敢刺杀于他,事情的性质就大不一样了,乃是赤裸裸的打脸,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整个青云高层。

以玉阳子为首的诸多青云宗长老,齐聚真武殿,商议起了对此事的解决办法。

飞阁流丹金碧辉煌的真武殿内,一身穿火红道袍的慈祥老人坐于正中,只见他瘦削的脸,面色有些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看向了在座的众人:“诸位师弟应该知晓齐聚一堂所为何事,都说说吧,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这时一位长老起立:“师兄,小弟认为,此事有辱我宗门颜面,必须找出凶手,将其抽魂炼魄以警世人。”

玉阳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师弟所言不无道理,各位长老,还有其他意见吗?”

一片赞成之声传来,“既然如此决定,那就是以雷霆手段严惩凶手,叫天下人知道我青云不可欺。可是事发到如今已过去了七八日,要找出真凶却还得费一些手段,该如何追查?不知在座各位长老有可建议?

又一个杨姓长老站了起来。“此事倒也简单,早就听闻天香书院太上长老,玲玉真人有一独门法术,名为还原溯本大法,可用大神通重演原地近期发生的画面,端的神妙无比。如此施为,定叫那凶手无所遁形。”

本来坐在席上闭目不语玉林子王泽,听到这杨长老的建议,连忙开口答道:“杨长老所说的办法虽妙,可那玉林真人乃是元婴大修士,怎么是我等能够随意请动的?就算其愿意出手相助,可想来代价也是非同小可,大不划算。不如先派遣几名门中得力弟子,前去勘察一番再说。”

那玉阳子听了二人的话语,居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副掌门多虑了,杨长老的建议甚妙,要说别的大修士,可能还真如你所言难以请动。要是这玲玉真人却是好说,我与其年轻之时交情非浅,待我传信于他,想来她应该会卖我一个薄面。”

说完话语之后,玉阳子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符,记录了一番信息之后,脱手而出,玉符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百万里之外天香书院飞去。

“玉简传信已发出,诸位长老稍待几日,便有分晓。”

看这场面已成定局,王泽也不再言语。心中不由得将那已魂归地府的王明宇咒骂了无数遍。办事不力也就算了,只能希望他屁股擦得干净些,不要再牵连到自己身上来。

却说燕京城内,夏皇驾崩,居然于驾崩之前留下了诏书,传位于七公主夏琳。满朝文武大跌眼睛,各位皇子虽然有心反对,却也不敢明言。小公主如今嫁入夏侯家,夏侯明镜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又有先皇诏书,正所谓名正言顺。夏琳立即得到了满朝文武拥戴,只待国殇结束之后,小公主便可登基祭天,成为大夏王朝的新一代女皇。

在皇宫之中陪伴小公主哭丧的这段时间,夏侯禹闲来无事,将王明宇的储物袋探寻了一遍,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可以识别其身份之物,灵石倒是有不少,莫约两百多块,玉简一枚,玉简中记录着一种名叫万鬼幡的炼制方法,粗略看了一遍之后,发现黑袍人留下的那柄幡旗,就是这万鬼幡。

万鬼幡只听名字就可知它邪恶无比,炼制方法血腥残暴,练成之后更是需要不断的用活人灵魂来温养,灵魂越多,万鬼幡越是强大,如果真的能齐聚万鬼,其威力就是元婴老祖见到也要发怵。查看之下,黑袍人所留的这杆万鬼幡,虽然玄妙,却只困禁了区区百余灵魂,只能称为百鬼幡,离万鬼齐聚不知还差多远。夏侯禹心中并无正邪之说,知道此物是宝贝,记熟使用法诀之后,将其妥善的收藏起来。

这一日,一片素缟的大夏皇城,一个宫装妇人踏空飞来,凭空立于皇城之上,巡逻的侍卫见状,也知高人驾临立马上前拜见。

“小人见过上仙。”侍卫们齐齐开口。

“速速去吧你国的储君给我叫来,我有事询问。”也不再有过多的言语,便凭空而立,闭目养神起来。

侍卫们对视一眼,知道此事涉及仙家,也不敢耽搁,立即朝着正在太和殿守灵的小公主禀报而去。

第七十七章 还原溯本大法

听完侍卫们的禀报,在一旁陪伴着小公主的夏侯禹,心中有些不安。凭空而立,那可是金丹期以上修为才有的本事。细细想来,那妇人可能也没有什么恶意,不然可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对一群侍卫说话。就算真的来者不善,感受着自己体内的三指之力,心中顿时无所畏惧。也不敢让那人久等。陪着小公主匆匆来到那妇人的所在之地。

二人放眼望去,见其那妇人凭空而立,身着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身材凹凸有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精致的面容之上,带着些许的风霜之色,眼神中闪烁着与外貌不相匹配的沉着老练,见自己夫妻二人到来,也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小人夏侯禹见过前辈。”夏侯禹率先开口,拉着小公主朝着妇人拜了下去。

夏侯禹一番拜见,那美丽妇人“咦”的一声,也不理会夏侯禹的拜见,眼神闪耀着光芒,居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小公主。

一阵微风拂过,那妇人落到了地上。上前扶起了拜倒在地的小公主:“能和老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第一次见到修仙者的小公主,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丈夫,夏侯禹点了点头。

小公主一改往日彪悍之色,才却却懦懦的开口道“回禀上仙我叫夏琳,就是如今的夏国储君。”

看着小公主却懦的神情,那妇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你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你是夏国储君?那正好要问你一些问题。”

“上仙请问,小女子必然知无不言。”

“我乃天香书院太上长老玲玉真人,受青云掌门之托,前来这夏国调查一番,凡间帝王被修士所杀之事,能把你所知的一切告知于我吗?”

听对方提起自己的父亲,小公主悲从中来,眼角已含着泪水,连忙再次下拜:“回禀真人,那被害之人正是家父,具体情况,小女子也不甚清楚,那修士手段歹毒,所有见过他的凡人皆被灭口,望真人为小女子做主。”

听着小公主的回话,夏侯禹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叹,还好自己早就告诫过小公主,绝对不能将自己有升仙令和击杀黑袍人说出去。不然仓促之间说漏了嘴,不知是否还会有什么祸事降临。

“不错,不错,倒是孝顺,起来回话吧,带我去你父皇陨落之地查看一番,自有分晓。”连说两个不错,一边说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

“真人这边请。”小公主和夏侯禹引着那玲玉真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夏皇身陨之处。

“你父皇死于何时??”

“回禀真人,就在七日之前酉时前后。”

那妇人点了点头:“你二人站开些,且看老身施法将那真凶揪出,为你父亲报仇雪恨。”

小公主和夏侯禹连忙退在一旁,只见那玲玉真人,右手一晃,拿出了一个洁白的玉盘,摆弄一番之后,将其置于地上,然后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脚步围绕着玉盘开始踏着一种毫无规律的步伐,玲玉真人脚步越来越快,渐渐化作了一团黑影,不断旋转,到后来,速度之快夏侯禹和小公主肉眼已无法捕捉。

突然一句“还原溯本。”传来,一道光幕顿时冲天而起。无数影像在光幕上不断的合成,渐渐形成了画面,画面出现之后,周围场景不断的移动,渐渐的,夏皇和黑袍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光幕之上,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将夏皇和黑袍人争斗被杀的情景一一呈现出来。看的小公主伏在夏侯禹肩头又是一番痛哭不已。夏侯禹也只能安慰不断。

一瞬之后,光幕破裂,玲玉真人的身形重新出现。喃喃道:“居然遮蔽了样貌?观其手段乃是一名鬼修,这回可有些麻烦,难道是万魂宗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涉及万魂宗,就将这事交给玉阳那老家伙去操心吧。”

然后将地上的玉盘收起,掏出一枚传讯符,将玉盘中记录的画面录入其中,反手一甩,那传讯符便化作一道流光,朝青云方向飞去。

“公事已了,小姑娘能把你的手给老身看看吗?”

小公主也不敢违逆,刚刚哭红的双眼有些不安的望着夏侯禹,得到夏侯禹的颔首示意之后,还是将手交给了玲玉真人。

玲玉真人微笑着握住了小公主的芊芊玉指,小公主只感觉到一股纯净至极的力量,朝自己体内游来,顿时觉得通体畅快,一股飘飘然之感油然而生。就在小公主沉浸在美妙无比的感受之中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丹田之中的内力变得躁动无比,居然开始贪婪的吸收着这涌来的力量,不断壮大起来。心中确定了这位妇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也知机缘难求,立马静心调息,接受这美妙的改变,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公主觉得丹田之中的内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再也无法增加一丝一毫,就在快要放弃吸收力量之时,感觉到了自己内力的一阵压缩,压缩之后的内力居然带上了一抹紫色,这是先天内力的征兆。

还来不及高兴,却发现在那股纯净至极的力量并没有变弱,而是更加强劲的朝自己体内涌来,已有先天修为内力也未停止增长,依然在疯狂的变强。直到一盏茶的功夫后,自己的内力居然都化为了纯净的紫色,一股莫名的气息从丹田中传开来。那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才消失于无形,一个名词在小公主脑海中出现,先天大圆满。

一旁的夏侯禹感受着小公主身上不断变化的气息,心中也是惊讶无比,知道这是小公主的机缘,也不敢打扰二人,凝神为二人护法起来。

突然,一股耀眼的金光,出现在了小公主周身,久久没有散去。已拥有先天圆满内力的小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玲玉真人微笑的点点头:“果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光灵根,可承我大道,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夏琳,你可愿放下这凡间富贵,拜我为师,学那修真得道之法吗?”

听着玲玉真人的话语,夏侯禹不由得一愣,心中大喜,虽不知道天香书院究竟在何处?也不知眼前这人究竟是何等修为?可观其手段绝对是强大无比,比之金丹老祖,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仙缘难求正是如此。小公主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见其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夏侯禹连连点头示意。

小公主立即乖巧的拜倒“小女子愿拜真人为师。”

那妇人笑眯眯的将小公主扶了起来:“既然愿意,这拜师之礼,倒也不急一时,且先随我回天香书院再说。我玲玉收徒自然得通告天下同道前来观礼,见证一番。以后我就称你为琳儿吧。”

“天香书院?师傅不知这天香书院所在何处?”

“天香书院立于大渝王朝,还在大胜王朝之北,据此有百万里之遥。”

“这么远?那弟子要是随师傅去了书院,我的夫君可怎么办?”

“夫君?就是这小子吗?”

“回禀师傅,他叫夏侯禹,正是琳儿的夫君,徒儿恳求师傅将我夫君一同收入门下。”

第七十八章 小公主离去

听到小公主的回话,玲玉真人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才仔细朝夏侯禹身上看去,一股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也未搭理夏侯禹:“琳儿,你与他只是露水姻缘,今日之后必然仙凡有别,可是做不得准的。这小子虽然也是修道中人,可天赋极差,仅仅为基础单灵根。如果没有逆天的机缘造化,这辈子最多也就止步于筑基。而你与为师一样拥有先天至纯的光灵根,在为师的教导下,将来成就仙道,也是易如反掌。两百年后,这小子就算没有化作黄土,必然也垂垂老矣,而你却仙道可期,风华正茂,他如何能是你的良配?”

听到玲玉真人轻视自己的夫君,不由得有些微怒:“真人不必再说,琳儿今生,无论生死,皆是夫君的妻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挽起了夏侯禹的臂膀,紧紧的抱着,害怕其抢走了自己的夫君一般,看向玲玉真人眼神居然带上了一抹敌意。

看着夏琳的小女儿作态,逗得玲玉真人人哈哈大笑。作为一个元婴老怪,如此和颜悦色说话还被顶撞,已是千年未有。却也并不生气。

自古以来都认为名师难得,众人却不知这良徒也难觅,自己所修功法,非与自己一般光灵根不可传,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个,一番出言试探,发觉其还有情有义,叫其如何能放手?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倒是痴情,不是为师要拆散你夫妻,不能将这小子一起收入门中是有原因的。且不说你夫君的天赋如何?难就难在为师所在的天香书院,满门上下皆是女子,宗门规定是不收男弟子的。不过为师与那青云掌门也有些交情,可以代为推荐让其入青云修行,你看可好?”

“这……,琳儿不想与夫君分开。”

看着小公主对自己依赖的模样,夏侯禹心中也是一暖,知道仙缘难得,不欲叫小公主错过了,开口劝慰道:“琳儿,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机缘难求,既然前辈看重于你,你且随前辈去,安心修行。假以时日,你我夫妻二人皆仙道有成,做那神仙眷侣岂不是更好?”

本就聪明无比的小公主,听了夏侯禹的劝说,也知这是正理,心中本就有一个与夏侯禹一起遨游天空,神仙眷侣般的美妙画面,也立即下定了决心:“琳儿全凭师傅安排就是。不过琳儿在这凡尘俗世之中,还有一些尘事为了,不知可否……?”

“去吧,这几日好好的陪陪你的夫君,三日之后我来接你。”化作了一道金光,消散不见。

随后小公主将自己的兄长夏文云和满朝文武召集起来,宣布将夏国皇位交给了他,惊喜从天而降,接过玉玺诏书的那一刻,喜的四皇子找不到了南北,连连保证要当一位治世明君。

而这三日时光,夏侯禹夫妻二人片刻也未分离,你侬我侬,情话不知说了多少,整日粘在一起,就连夜间时分也不肯休息一刻,疯狂的在一起胡天胡地,彼此占有。珍惜着自己二人分别前的每分每秒。

美妙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转眼间三日过去,小公主满含不舍之情,与自己的情郎依依惜别。

玲玉真人抛出了一块绣帕,那绣帕迎风而长,将自己和夏琳托了起来,缓缓升入了高空。

看着即将远去的小公主,夏侯禹真情流露,大声喊道:“琳儿,你随真人此去定要认真修行,不可怠慢,待你我修行有成,为夫定会上天香书院前去接你。一起共参长生大道。”

“夫君,妾身此去一别请你千万保重!有空一定要来看我,不准在外面给我沾花惹草。”看着地上不断缩小的夏侯禹,小公主眼角有些微红,卖力的呼喊着。

“你放心,有空我一定会去看你……”话音未完锦帕托着二人已化作了一道彩虹飞向了天际。

看着远去的彩虹,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有些微微失落,依晨走了,小公主也走了,仅有自己一人留在这凡尘俗世,心中也浮起了修仙世界的向往。手中将小公主临行前,玲玉真人交给自己的推荐信,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

此物正解了自己所急,经前一事,那块从王明宇身上夺回的升仙令,招惹了如此麻烦,自己是绝对不敢在露出半分,心知这块登仙令绝对是招灾引祸之物,如果以后要陷害谁,都是一件不错的祸水东引之物。

如今有了这封推荐信,自己入青云应该不难。就是可惜了,那内门弟子之位,不过自己也是自信满满,凭自己的本事和师尊所留的欺天罔人绝,想要崭露头角应是不难。

于是回到家中,和自己的母亲李月说明了一切,自己欲上青云修行,做那仙道中人。

李月本就心思敏锐,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望子成龙之心,哪个父母没有?心中虽是不舍,却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反而鼓励着夏侯禹,让其多加小心,有空回来看望一下自己便是。

又交代了自己的弟妹一番,要好生孝敬爹娘,才辞别了李月前往北疆边关,与自己的便宜父亲夏侯明镜道别。更是留下了百来块灵石之后,才动身前往青云。

前往青阳的路途虽说遥远,却值得历练一番,大夏国国土之内虽然太平盛世,可偏僻小道之上,总难免会有一些剪径毛贼,以夏侯禹此时的手段,翻手便可灭杀。一路上走走停停,当作游历,历时半年之久,终于根据玲玉真人所交代的线路,来到了巍峨的青云山前。

此时的夏侯禹,已十六岁,算不上英俊的脸上,青涩虽还未退去,却因久习外功,身材发育的已是健硕无比。

夏侯禹远远望去,那山巅之上郁郁葱葱,青气流转,白茫茫的一片犹如仙境,隐隐约约其中可见亭台楼阁,细细感知下,大山周围,更是充斥着浓郁无比的灵气,山顶之上灵气浓郁的程度已然肉眼可见,心中不由得更为向往,想到自己就算在这山脚结庐修行一日,也要胜过在凡尘苦练数日之功,真乃仙家福地。

随着不断的靠近,于山脚之下发现了耸入云霄的台阶,也不犹豫缓缓徒步登山而上。一路向前直至快到山腰,只见一块巨大的石碑,立于台阶之旁,上书青云二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好似要破石而出一般。望久了,双目感到一阵刺痛,连忙转移了视线。发现石碑之旁站着二位白衣道人。

第七十九章 上青云

夏侯禹细细感知之下,这二位白衣道人居然和自己一般,有练气修为。

其中一位见夏侯禹到来,开口询问道:“不知道友远到青云有何贵干?”

夏侯禹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小子夏侯禹见过二位上仙。是来拜师学艺的,这里有天香书院玲玉真人的举荐信一封,请交由掌门过目。”从怀中推荐信拿出,递了过去。

为首开口讲话的那一位接过了夏侯禹递来的推荐信,只见封皮之上写着“玉阳子道兄亲启,玲玉。”等字样,不由得一惊,想来眼前这位,身份定然非同小可,拜师而已,竟然可以惊动掌门。

立马恭敬的朝着夏侯禹鞠了一躬。“道友稍候,在下立即前去禀报。”持着书信,朝着山巅疾奔而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白袍道人返回了山腰,施了一礼:“掌门有请,道友请跟我来。”

夏侯禹回礼“有劳道友了。”一路跟着白衣道人向山上走去。

走了一会儿,白衣道人翻手拿出了一面令牌递给了夏侯禹“前方就是我青云的护山大阵,请道友手持此物,入阵方可无碍。”

护山大阵?夏侯禹虽然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东西,也不敢违逆,恭恭敬敬的接过那令牌,跟随着那守山道人拾级而上。

山路漫长,夏侯禹默默跟随。也耐不住寂寞开口“小弟夏侯禹,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那白衣道人见夏侯禹主动开口搭话,也不敢倨傲。心想对方既然能和元婴期修士攀上关系,身份定然非同小可。就算此时修为低下,来此拜师,将来成就定然不凡,说不定以后还可依仗于他。如今有了和其结交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微笑着回答:“在下陈子仪,乃是青云外门执事弟子,夏侯兄既然有玲玉真人推荐,一会儿见过掌门之后,便是同门,可以师弟相称,如今道友道友的便是见外了,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夏侯禹也是人精,哪能听不出此人的结交之意?心中也是高兴,正好向其打听一下这青云的情况,立即施了一礼:“小弟见过陈兄。”

“贤弟不必多礼”

“小弟初来乍到,以后还需陈兄照拂,陈兄,可否告知小弟?这青云外门和内门弟子有何区别?”

“哈哈,原来贤弟在想此事。却也不是什么秘密,这青云弟子由其天赋而定,分为外门,内门,核心,嫡传四大类,地位由前往后依次递增,门中提供的修真资源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简单来说拥有一到两种普通灵根的弟子都是外门弟子,拥有三四种灵根的弟子可为内门,而拥有五行灵根或是先天变异灵根的天之骄子,即可成为核心弟子,至于嫡传弟子,是在核心弟子中选拔而出的更加天赋异禀之辈,必是那长生有望,将来可继承道统传承,担任掌门之位的人中龙凤。”

“陈兄这么说,这弟子入门皆看天赋,如灵根稀少岂不是一无是处,难有出头之日?”

“确如贤弟所讲,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外门弟子要是能筑基成功,便可向内门筑基弟子挑战,成功之后可升为内门弟子,内门弟子要是结丹成功,也可向金丹期的核心弟子发起挑战,一旦胜利,便为核心弟子,至于嫡传弟子嘛,需得长老或掌门的青睐,通过层层试炼,才能被委以重任。一旦成为嫡传弟子,整个宗门内的所有修仙资源,都会向其无限开放,使之本来艰难无比的修仙之路化为一条康庄大道。不过这挑战时有发生,能成功者却寥寥无几。”

“本门可有嫡传弟子?”

“自然是有的,目前三人,分别是王苍术师兄,何浩成师兄和怡静师姐,乃是本门弟子之表率,天赋修为皆是逆天无比。”

听到王苍术三字,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沉,想起了公羊剑八的诉说,此人绝非善类,不可招惹。

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来到了一栋巨大无比的宫殿之前,一路之上见到了不少人,身上气息皆是恐怖异常,诸如金丹之类也有不少,夏侯禹对这青云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估算,暗叹其不愧为修仙之门。

细细看去,这宫殿雄伟异常,九根蟠龙柱拔地而起,托住了琉璃金瓦,檐角之上金玲密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铃响,大有清醒神魂之意,地板台阶皆是不知名的白玉铺成,仙气袅袅奢华无比,宫殿正中上书真武殿三个金色大字。

“贤弟进去吧,掌门就在殿中,为兄山门当值去了。”

“陈兄自去,小弟拜谢。”

夏侯禹小心翼翼的进入了真武殿,只见殿堂正中,坐着一位古稀老人,旁边站着一位紫袍弟子,这老人头戴冲天冠,身着火红道袍,面额方正,须发皆白,眼神慈祥略带笑意,看着进入真武殿的夏侯禹。

“你就是玲玉信中所提的夏侯禹?”

夏侯禹上前拜见“正是小人。”

“你此次前来的目的我已知晓,入我宗门需守我青云戒律,修身律己,正气浩然,能持否?”

“弟子能持!”夏侯禹立马改口,自称弟子,再次拜了下去。

玉阳子见夏侯禹机灵,微微点了点头:“你虽是玲玉举荐而来,本来与你一个内门弟子之位也是无妨,可这青云之中,门规森严,更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且不说你天赋如何?如果你一练气弟子,破格成为了内门弟子,非议我自然可以为你压下。可如此这般外门弟子必然对你不服,皆向你挑战,以你此时的修为,结果不言而喻。这内门弟子之位也是白白送人,说不好还有生死道消之危。不如你先从外门弟子做起,徐徐图之才是正理。言尽于此,玲玉开口我也不好驳了其情面,内门外门皆由你自己选择。”

听完玉阳子的述说,夏侯禹才知道了此行的凶险,要是冒冒然成为了内门弟子,还不是众矢之的至于升仙令,更是想也不要想,因为能得升仙令之人,青云之中必然有长老照拂,比如公羊依晨,其外公就是青云长老。外门弟子自然不敢掠其虎须,前去挑战,像自己这般毫无背景修为之人,要是忽得了内门弟子之位,还不成为了其他外门弟子的碗中肉?一时间冷汗四起,暗自庆幸还好一路之上向陈子仪打听了不少信息。

当下握拳拜倒:“多谢掌门提点,内门之位弟子不敢奢望,全凭掌门安排。”

玉阳子轻握胡须,点了点头,指向旁边的那名紫衣弟子:“孺子可教,今后这位就是你的师兄何浩成,就由他带领你去办理一下入门手续。”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第八十章 入门

夏侯禹一路跟随着何浩成,出了真武殿,心里正在想着如何与这嫡传弟子搭上话,何浩成却主动开口:“师弟好福气啊,本门二十年才向凡俗招收一次弟子,没想到夏侯师弟你居然能被破格收入,而且能得到元婴期的玲玉前辈推荐,想来定然是天资非凡啊。”

“何师兄,谬赞了,小弟正是因为天赋低劣无比,仅仅为水系单灵根,要是无有玲玉前辈的提携,今生怕是修仙无望的。”

“哦?这样说来,师弟和玲玉前辈定然关系非浅啊,有他老人家照顾提携,天赋差一点没什么关系,今后绝对也是人中龙凤啊。”

早已看透世态,两世为人的夏侯禹,哪能不知这位何师兄对自己的试探。自己初来乍到,正是需要靠山之时,要是说和那玲玉真人毫无关系,眼前的紫袍人定然对自己不会再搭理半分,眼睛一转,恭敬的开口回答。

“说起来都是缘分,拙荆得真人看中,被收作了关门弟子,我可算作真人的女婿。夫人入了天香之后,小弟因为性别有限,无法同行。真人看我们夫妻情深便将在下推荐来青云,学习仙家妙法。言明他日待我夫妻二人修行有成,方可团聚,同做神仙眷侣。”

“师弟真是好姻缘,修真无甲子,须认真努力才是,切不可辜负了真人的厚望。”何浩成心中虽然有些不齿这靠裙带关系入门的小子,但想到其身后强大无比的大修士,却也和颜悦色的结下了这善缘。

带领着夏侯禹一路攀谈不断,好像多年未见的兄弟一般,有说有笑来到了山腰的执事殿。

执事殿内的一众青袍弟子,见到穿着耀眼紫色道袍的何浩成,立即全体躬身行礼:“见过师兄。”

为首的一位蓝袍弟子走上前来:“鲁大友见过师兄,不知和师兄来我执事殿,有何贵干啊?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叫人来吩咐一声便是,怎敢有劳师兄大驾。”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了何浩成身后的夏侯禹。

“师弟不必多礼,今日为兄是奉掌门之命带这位夏侯禹师弟前来,办理入门手续的,还望鲁师弟,你给个方便。”

“哦?入门?据小弟所知尚未到宗门收徒之时啊?”那位蓝袍弟子满脸疑惑的开口询问。

“师弟有所不知,夏侯师弟天赋异禀,机缘非凡,得掌门破格录取,本来与之内门弟子之位,却又想先锻炼夏侯兄一翻,让其从外门弟子做起,这是掌门法旨,请贤弟查看。”话音一落,递了一枚玉符过去。

那位鲁师弟接过玉符查看一番:“既然掌门有命,师兄稍候,小弟这就去办理。”蓝袍的人转身进入了内堂。

何浩成见事已了,便开口对夏侯禹说道:“师弟在这里稍待,鲁师弟自然会为你办理好一切,要是有什么不满?可来我的洞府找我,为兄还有些要事,就先走一步。”

“师兄自去便是,一路上有劳师兄了。”夏侯禹再次行礼。

何浩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执事殿去。只留下夏侯禹在原地等候。一旁的青云弟子在远处看着夏侯禹不断指指点点,好像说道着什么。

一盏茶的时分过去,那位鲁师兄手持一个托盘来到了夏侯禹面前。“师弟请看,这几样便是宗门下发的青云外门弟子,随身之物,先说这块腰牌吧,这块腰牌今后就是你作为青云弟子的身份铭牌,上边有你的名讳,你现在滴血认主,持之可进入青云免受护山大阵的攻击,更是可以记录你对宗门的贡献值,换取修炼资源。”

夏侯禹恭恭敬敬的接过腰牌,只见腰牌通体黝黑,非金非铁,正面上书青云二字,背面写着夏侯禹三个小字。也不犹豫,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指尖之血,涂抹到了令牌之上,那腰牌竟然犹如海绵一般,将指尖之上的血液吸收一干。这腰牌和自己好像冥冥中有了什么联系,一时之间却也说不清楚,只得将其收在腰间。

那鲁师兄见夏侯禹,完成滴血认主,又将托盘中的一块玉简拿了起来“此物乃青云门规,里边记载着一些青云的规矩,我观师弟已有练气修为,应该知晓玉简的使用方法,师弟定要仔细阅读,切不可触犯。

“谨遵师兄教诲。”夏侯禹恭敬地接过了玉简。

“最后一物乃是这储物袋,你腰间已有一枚,用途自是不必多说。不过储物袋中除了宗门衣物还有一枚玉简,乃是本门基础功法凌云诀,你且妥善收好,此功法虽然没有多大威力,却正好对应你的水灵根,努力修习,必然筑基有望。对了,你现在是外门弟子,应身负徭役,乃是宗门所定,你虽是何师兄带来的,我也不好徇私于你,不过选择的余地还是大有可为,你且观看一番,这枚玉简之中记录着青云上下外门弟子的一切徭役职位,选好之后告诉我,我好为你记录安排。”一边说,一边微笑着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哪能不知,这是其对自己示好的举动,不管是真心也好,被自己狐假虎威,震慑也罢,总之都是好事,连声道谢之后,接过了玉简,闭目观看起来。

玉简之中记录了许许多多的门派职位,有守门的,有种地的,有扫地的,有搬运的,外出采药的,林林总总五花八门,每一份徭役后边都标注清楚了,具体的门派贡献。夏侯禹对这门派贡献还知之甚少,看了许久之后也拿不定主意,心头一转,从腰间摸出了十块灵石,悄悄地递入了鲁师兄的手中。

“小弟初来乍到,还望师兄提点一二。”

那鲁师兄开始一愣,随后呵呵大笑,不着痕迹的将灵石收入了袖中“师弟倒是性情中人,你初来乍到不知这徭役的玄机,为兄就与你诉说一番,要说这徭役,虽然种类甚多,宗门所给的贡献都相仿无几。可却还是有高下之分,例如守门,扫地挖矿之流,为兄觉得那是白白荒废青春,于自己无利,可却落得个安生,没有什么危险。另外一些徭役,比如说看守炉火,种植草药等,虽然更为艰苦一些,却是服务于宗门长老。如果讨得各位长老心欢,在修炼的道路上点拨一二,最是正常不过。就算直接收为弟子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湿地想必也是明白,做的多了,自然错的多,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触怒了长老,也将面对着雷霆怒火。至于如何选择,还得由师弟自己决断。”

第八十一章 了解

夏侯禹思虑了一番,觉得自己初来乍到,对修仙界的事物都一无所知。没有必要过多的与青云高层接触,还是要以安心修炼为主,在对青云有一定的认知之后,才可徐徐图之。于是挑选了一份与世无争清扫阶梯的职务。

看着夏侯禹交还的玉简,鲁大友并不惊讶,心中暗暗点了点头,这位夏侯师弟倒是小心谨慎之人,为人倒也豪爽,出手便是十块灵石,如此手笔,在内门弟子也是不多见的,还有掌门特许入门,想来定然背景不凡,心中也起了交好之意。

“师弟既然已经有所决定,将你的腰牌交给我,为兄便与你记录。”

“有劳鲁师兄。”

倾刻之后“师弟将腰牌收好了,为兄已为你记录在案,清扫入山台阶,每月宗门贡献三点。”

夏侯禹将腰牌收好之后。“师弟还有一事不明,敢问鲁师兄这宗门贡献究竟为何物?”

“本来告诉你也不难,不过你初来乍到,所问必多,其实你想知道的一切,在之前那块青云门规的玉简之中都有记录,你且自去仔细研读便可了解。”

“原来如此,小弟谢过师兄提点。”

“对了现在给师弟安排一下住处吧,外门弟子宗门安排有专门的房舍,虽说不上豪华,倒也能遮风避雨,就在山腰不远处,师弟新近,对路径还不熟悉,我让其他师兄带你前去便是。”

夏侯禹再次拜谢。

说完就吩咐了执事店内的一位白袍弟子,领着夏侯禹出了执事殿,朝山腰远处一排庞大的房舍走去。

远看着这些连成一片的房舍还没有什么感觉,走近了才发现房舍密密麻麻居然有数千之多,居然犹如一个小城镇一般一间挨着一间挤满了山腰。

那名带领夏侯禹的白袍弟子,在一路之上攀谈了许久。其名白松,也是外门弟子,在执事殿听调。更是清楚的了解到了,这青云外门弟子居然有三千之众,皆居于此,靠着宗门派发的丹药灵石,和青云山充盈无比的灵气,在这里修炼打磨自己的真气,只希望有朝一日难筑基有望,能得升内门。

“师弟此处就是一众外门弟子的居所,房舍众多,此时还未到正式收徒之日,应有许多还是空闲的,师弟只要看见其上未挂名牌之屋,就是无人居住之所。自选一间,作为自己的修炼之地吧。”

夏侯禹告谢之后,那白松转身回执事殿去了。要选取自己的居住地,当然是得找灵气浓郁的地方,夏侯禹默默感知,朝着诸多房舍灵气最浓郁之处走去,诸多的房舍与房舍之间还是有高下之分,有的房舍好似大户人家一般占地广大,外观华贵无比,而有的房舍又矮又小,甚至破旧不堪,不过在自己感知到的灵气最浓郁之处,细细望去无论大小破旧几乎都挂满了名牌,显是有主之屋。

夏侯禹初来乍到,不欲生事。只得又朝着灵气稀薄之处走去,房屋绵绵不绝,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夏侯禹眼前一亮,来到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屋舍之前,相比之下此间屋舍所处地域虽然灵气并不浓郁,只算中下,不过却远居于悬崖边上,视野开阔并无左邻右舍,倒是一个清静之所,当下在门牌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开始打理起屋内的杂草灰尘来。

一直干了两个多时辰,本来身娇肉贵的小公爷,才堪堪将房前屋后的杂草打理一空,屋内的家具,床铺也都擦拭了一遍,看着自己半天的成果,夏侯禹还是小有得色。静心盘膝坐下,拿出了那块记录着青云门规的玉简,仔细研读起来。

玉简的开篇居然是一副地图,详细的记录着整座青云山的山川地貌道路,和一些用红色印记标明的禁地所在,之后记录着宗门之中,弟子的权利和义务,其中有几点引起了夏侯禹的注意。

第一点,青云弟子除去长老之外分为,外门,内门,核心,嫡传四大类,看衣服便可辨识,外门弟子身着白袍,而内门弟子则是青衣,核心弟子为蓝装,嫡传弟子俱为紫袍,以分高低尊卑。

第二点,而作为青云弟子,每人都有徭役或任务,完成之后,自然获得宗门贡献。宗门贡献可到贡献殿中兑换修仙所需的物资,贡献值越多能兑换的宝物也就越稀有,越珍贵。

第三点,就是每月的大讲,仙路茫茫,谁也无法无师自通。除去每日早课由筑基期高手教学外。每月的十五,青云都会派遣长老级别的金丹高手,向外门弟子门讲解修炼心得,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缘,不过无论大讲还是早课,宗门都没有要求弟子一定要去听讲,也算是一种福利吧。

第四点,每一位宗门弟子从入门之日起算,根据自己的身份,每月初一都可以用身份牌去演武场之上,领取宗门赐给的对应的丹药和灵石,以助修为增长。而最为让夏侯禹在意的是,这青云有教无类,道藏殿居然无条件向所有弟子开放,一切功法秘籍,任由选取,不过照玉简所说,好像另其中另有玄机,具体究竟如何?夏侯禹也是不得而知,只是对今后的修行更加充满了期待。

至于其他林林总总的宗门严规,夏侯禹也不敢大意,将其一一牢记在心,以免出了差错。记熟之后,已是启明微亮。夏侯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换上了储物袋中胸前绣有青云二字白色道袍,一夜虽然没有休息,因为兴奋也没有多少困意。

想到自己身处青云,不由得想起依晨也应该在这青云山上,自己与恋人身处一山,却不得相见,思念之心渐起。默默的想着如何才能见到依晨,依晨会不会也是外门弟子?不过转念便被否决,依晨的外公乃是金丹长老,又有升仙令在手,最少也应该是内门弟子。自己如今只是外门弟子,还无法进入内门弟子活动的区域。不过只要耐心打听,想办法托内门弟子将消息带给依晨,自会来与自己相见。不过随后又想到了自己小公主的婚事,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忐忑。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自知多思无益,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静心打坐等候着自己进入青云第一日生活的开始。

第八十二章 青云修为最低之人

晨钟响起,整个青云开始复苏,夏侯禹知道此时已是早课时分,对照着地图路线来到了外门弟子专用的演武场,演武场正中,高台树立,整个广场宽大无比,具由青石铺成,青石之上皆刻满了,密密麻麻蝌蚪一般的符文,让人看着有些诡异。

青云外门弟子,稀稀两两已开始于广场之上齐聚,各自找位置坐下,等待早课的开始。夏侯禹第一次参加早课,不由得有些兴奋,找了个就近的地方坐下静静等待。

等待之时,闲来无聊,感受了一番在场的诸位同门的修为,不查看不知道!这立于广场之上的的所有同门,一个个气息强横,其中不乏练气后期之人,细细感受之下,修为最低的也是炼气中期。心中不由得大为震撼。

不由得自嘲道:“自己仅有炼气初期修为,岂不是青云上下根基最为浅薄之人?”

仔细思考一番也明白了根由,青云每隔二十年才向外招收一次弟子,明年才是收徒之时,自己早来一年,就是最后一位入门的师兄,那也比自己快了十九年。

自己不垫底,难道还有理?不过也有些疑惑,在场诸多众人,不算前几届入门的,最少也是十九年过去了,居然有许多只修炼到练气中期,不由得大感修途艰难。

夏侯禹正在感慨之中,一个蓝袍人,年约三旬,缓步走上了高台,于蒲团之上坐下。

旁边的弟子便开始议论纷纷“今天居然是木子师兄讲道。”

“哦,木子师兄?听说他可是丹鼎殿的核心弟子,有筑基巅峰修为啊,快将没来的师弟们都叫来,今天必有所得。”

“要是能习得那一二分木子之兄的丹鼎之道,必然受用无穷”

不过也有不同的声音“今日讲的是丹药之道?为兄愚钝与之无缘,且走了”说完之后起身离席。三三两两起身离开之人,也有几十位。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夏侯禹变得更为期待。

大家坐定之后,一旁的弟子高声喝道,静!早课开始。

高台之上的木子师兄,便开口讲述起来:“今日早课由我木子开讲,讲述的乃是丹药大道,世间一切丹药,皆为先天之灵所制,炼之可助长修为,炼之可突破境界,炼之可成就大道,更有逆夺生死造化之功。药理万千,丹道无穷,无法一一讲述,今日别说一说那筑基丹!”

筑基丹三字一出,下面弟子顿时炸了锅,开始议论纷纷,皆诉说着此丹药的神妙。

那木子轻轻咳嗽了一声,整个广场顿时恢复了安静,“要说筑基丹,就得先说这筑基丹的境界,众位师弟多为练气中人,体内丹田所存皆为真气,筑基的过程,就是当体内真气修炼至练气大圆满之时,将真气液化的过程,真汽一旦液化成功,便可化为法力,拥有法力之后,自然可勾动天地伟力,施展更为强大的法术,寿元更是可以得到极大的增长。而许许多多的师弟,修为早已炼气圆满,真汽却迟迟无法液化,其原因无非有两点,第一点,灵根稀少天赋不足,无法一次性吸纳太多的天地灵气入体液化法力。第二点,灵根太多,虽然真气已然圆满,灵力驳杂,法力液化失败。后者还好一些,毕竟可打磨时间提纯真气,时机一到,必然可功行圆,筑基有成。如果是因为前者,无外力之助,终其一生必然是筑基无望。不过天道至公,必然有那一线生机。前辈古人基于这筑基之难,早已研究出了对应之法。就是这筑基丹,其丹之内拥有无穷伟力,可用于筑基之时,服用之后,不仅可以一时间加大自身对天地灵气的获取,更可提纯驳杂的真气,大大提升练气中人的筑基几率。不过神物难求,这筑基丹的炼制材料虽然稀有,对宗门而言要找齐却也不难,可难就难在这炼制之上,筑基丹,为上古丹药,炼制手法繁复非常,就是门中玉丹长老,十份材料,也仅有六份能炼制成功,所以这筑基丹仅仅向炼气圆满的内门以上弟子供应一次,而外门弟子,如果所需筑基丹,只能向贡献殿换取。而一枚筑基丹所需贡献值高达三千之巨,众师弟们,皆为练气修为,寿元二百,辛苦徭役服务宗门,大都需百年之功方可换取,届时筑基有成必然仙道有望,还望各位师弟勤加勉励。不过世事无绝对,师弟们也不必气馁,为兄最近正在研习筑基丹的炼制之法,如果众师弟有谁在外出历练之时,能得到以下灵药,便可交予在下,如果有幸炼成筑基丹,必然少不了众位师弟的那一份,如果不需筑基丹,在下也可用灵石收购。接下来我便说一说,炼制筑基丹所需的药材特征和收购价格……。”

夏侯禹静心听完了这位木子之兄的长篇大论,如果真如其所言,以自己的天赋,没有这筑基丹,将来必然是筑基无望。虽然此时自己还是炼气初期,要言筑基还为时尚早。

不过这位木子师兄提到的药材之中,倒是有一种极大的触动了夏侯禹的心弦,九普黄金参!正是夏侯禹在大胜王朝的密库之内所得之物,而且这九普黄金参就是这筑基丹的主药,看其收购价格居然高达灵石三千。

顿时在夏侯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回想起当日自己在欺天大世界之中,那吴良只要三百灵石便可帮自己复制一枚,如此这般,其中差价居然高达两千七百块,一时间幸福来的太快,夏侯禹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夏侯禹两世为人,也不会傻乎乎的将九普黄金参拿出来去兑换灵石或丹药。自己一个区区的炼气初期的小跳蚤,要是敢拿出这等神物,只怕立即小命不保。

按捺下心头的激动,心中依然思绪万千,也不知台上的木子师兄之后在讲些什么?浑浑噩噩的坐到了早课结束。看着周围师兄们的离开,夏侯禹才来到山前的台阶,拿出扫帚开始仔细清扫。

两个多时辰之后,长长的台阶之上,再也没有一片落叶,今日的徭役总算完成,夏侯禹将扫帚收好,怀着激动的心情,拿出青云地图,朝道藏殿走去。

第八十三章 道藏殿

夏侯禹沿着蜿蜒的山路,照着地图所示,终于来到了,道藏殿前,一路之上,居然未遇到任何盘查。

这道藏殿依山而立,背靠山壁,有四层之高,门楼墙壁有着精美的雕花,显得古朴而有韵味。

门前一老头,身穿灰袍,面额有些邋遢,跷着脚,斜靠在躺椅之上,手持旱烟枪,不断吞吐的烟雾。

夏侯禹感知了一下这老头的修为,却发现这此人犹如凡人一般,身上没有半点气势流露。

青云哪里会有平凡人?再加上他帅气的造型,心头大呼,这就是典型的世外高人模样啊。不敢造次,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腰牌行礼:“外门弟子夏侯禹见过前辈。”

那老头斜瞄了一眼“来看书的?进去吧,看中了什么要带走,和老头子说一声就行。”说完就不再理会,眯着眼睛享受起吞云吐雾之乐来。

看着老头如此做派,夏侯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激动不已的朝道藏殿内走去。

道藏殿内,显得更为古朴,并无什么奢华装饰,书架林立,分作了八排,每一排之上都写明了放置的法诀分类,依次望去发现有:功法,法术,秘术,丹药,炼器,阵法,符篆和杂文。书架上稀稀两两的放着些玉简,玉简之前都有文字介绍。

此情此景在夏侯禹看来,简直就是天堂,伸手就朝身边一个写着金刚罩的玉简那拿去,一股无形的隔绝之力阻挡住了夏侯禹的手掌,无法触碰其半分。夏侯禹不由得有些诧异,再次试探,依然被一股无形之力将手弹开,转过身换了一块玉简伸手拿去,换来的却是同样的结果。

夏侯禹心里老不服输,哪有入宝山空手而归的道理?于是将真气运转于手,再次朝那枚玉简探去,果然,阻力如期而至,不过在自己真气的加持下,右手并未被弹飞,而是离那块玉简又近了几分,心中微微一乐,加大了体内真气的输出,手掌缓缓的朝着玉简靠近。就在手指快要摸到玉简之时,那阻挡之力突然变得剧烈无比,夏侯禹犹遭锤击,瞬间飞了出去,撞击在了一旁的书架之上。本该应声而倒的书架,此时却稳若泰山坚俞钢铁,将夏侯禹撞的一个头破血流。

就在这时,“扑哧”一个笑声传来,夏侯禹回头望去,只见守门的老头手拿烟斗,靠在门边看着自己发笑。

“小子,新来的吧?居然敢挑战青云的护山大阵,还好你小子功力浅薄,没有激起多大的反击之力,不然可不是头破血流就能了事的。”

听到老头的话,夏侯禹连忙上前,再次行礼“小子夏侯禹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果然是新来的,我老人家你都不认识?这不还没到收徒之时吗?也不知走到哪家的后门,居然连这点规矩也不懂。罢了,也是老头职责所在。我乃本门长老玉清子黄正元,你叫我黄长老便是。”

“原来是黄长老当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见过长老。”立马谦卑的再次下拜。

“起来吧,倒还算有些礼貌。”一边说一边用烟斗朝门边磕着烟灰,磕完之后再次卷起了旱烟。

夏侯禹见状,连忙掏出了火折子,帮老头点上,那老头深吸了一口,点了点头。“见机也还不错,就是天赋太差。”说完又吞吞吐吐,起来也云雾。

“长老,小子初来乍到,想要选取功法,学习法术,还望长老指点。”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老头子我就和你说道说道,这道藏殿一切典籍,都被一代掌门施以玄妙阵法保护,此阵法与青云护山大阵相连,端的神妙无比。如果强行获取,必然招致护山大阵的攻击,身死道消也是正常,还未听说世间有人能以力破之。”

“那如何才能获得玉简?请长老教我。”

“这个说来却也简单,欲要拿起书架之上的玉简,需达到相应的条件,比如说这一楼,放置的都是练气期弟子可用法诀,以此类推,二楼为筑基,三楼为金丹,四楼在则是元婴。有多高的修为,就只能去到相应的楼层选取功法,选取之时也有限制,比如说你只有水灵根练气修为,便只能拿起这一楼之中的水系功法和法术玉简,这也是防止后世弟子好高骛远的一种手段罢了。而如丹药,炼器,符篆,阵法之流的玉简,只有该门弟子方可借阅,列如丹药一门,须得加入丹鼎殿之后方可借阅观看。而其中最为特别两类玉简,一类为秘法,须有掌门法旨方可获得,一类为杂文却无任何限制,人人皆可观看。”

听完黄长老的介绍之后,夏侯禹恍然大悟,再次道谢不提,自己身有欺天罔人绝和凌云诀,功法不缺,缺的只是手段法术,于是来到法术一格,仔细挑选起来,看来看去自己无奈的发现,合适自己的玉简仅有两枚,一枚叫凝水术,一枚叫水箭术,选好法术之后,又来到了杂文一格,不断的翻看,仔细寻找有没有自己所需之物。发现这里的玉简记载的都是一些修仙界的趣闻轶事,于自己根本没有多少价值,不过还是眼前一亮,找到了一枚名为修真图录的玉简,该玉简记录的都是一些修真界的基础知识,对此时犹如小白的自己正好适用,并将其拿了起来。

此时不知不觉已快天黑,来到门前,只见那黄长老倒在躺椅上呼呼大睡,于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弟子选好了,请长老过目。”将两块玉简递了过去。

老头睁开稀松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开口:“拓印一门练气法术,十块灵石,这枚杂文就算送你,总共二十块灵石,小子,你拿得出吗?”

听着黄长老的话语,夏侯禹顿时震惊不已,开口问道:“长老,门规之上也没说这玉简要收费啊?”

“你小子懂什么?道不可轻传,更何况拓印法术的玉简你以为是白来的吗?难不成你以为老头子我在讹你?有灵石就拿走,没灵石就给老子我滚蛋!”

看着这位黄长老的做派,夏侯禹也不敢得罪,反正自己的储物袋中也将近有千块灵石之多,恭恭敬敬从中掏出了二十块递了过去。

那黄长老才从怀中取出了三块空白玉简,复制一番之后,向夏侯禹丢了过来,夏侯禹郑重的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一番告辞之后,离开了道藏殿,借着月光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看着远去的夏侯禹,那玉清子喃喃道:“夏侯禹?也不知是哪家后人,居然可以让掌门破格收录,倒是有些油水,人品也是不错,就是天赋差了些。”说完之后,眯起眼睛又为自己点了一杆旱烟,吞云吐雾一番自是不必多说。

第八十四章 又被狗咬了

当日,夏侯禹回到住处,天色已经漆黑。自己也有些饥肠辘辘,心中有些好笑,自己两世为人居然还如此激动,今天是自己入门第一日,居然太过于兴奋埋头选取典籍忘了时辰,没有去宗门所设的饭堂用餐。感受着自己咕咕叫的肚皮,心里想着还好自己的储物袋内有些干粮,拿出一些,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想着,修道之人就是好,只要有了筑基修为,便可辟谷,不用再依靠着口腹之欲,维持生机。

三两下吃饱之后,拍了拍手,拿出了两块灵石握在手中,心中默念欺天罔人决,开始了打坐修行。不一会儿,细微地几股水灵气朝着夏侯禹丹田涌来,缓慢的增长着体内的真气。

待自己第一个大周天完成之时,夏侯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一条黑白大狗,正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己身旁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狗不是吴良还能有谁?

“你怎么又出来了?此地乃是青云,小心被人发现了。”

“你什么你?小子这么没礼貌,还不快叫师叔。”

夏侯禹看着这不靠谱的黑白大狗,抱拳叹了口气:“弟子见过师叔”

吴良拟人化的点了点狗头,突然一张嘴就朝夏侯禹手臂咬来,猝不及防之下,夏侯禹立即中招,被吴良咬个正着。也不知这狗发的什么疯:“师叔,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你自己老实说,半月前你和那老不修算计黑袍人时用的什么血?”一边呜咽的说着,一边卖力地对夏侯禹撕咬起来。

夏侯禹一听这话语,顿时知道坏事了,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这吴良也是条狗,也不敢承认,只得嘴硬的说道:“什么血?当然是猪血啦。”

“你敢说本仙帝是猪?看我不咬死你。”下口更是疯狂了几分。

夏侯禹大感冤枉:“既然师叔你知道那是狗血,当时怎么不制止我,非得现在秋后算账吗?”

“当时?那不是情况危急吗?让你跑你不跑,非得管什么家人,不让你用黑狗血,难道让我大哥的传承绝后啊?”

听着吴良混赖的言语,夏侯禹显得有些无奈,身上阵阵剧痛传来,自己哪是受气的主?大吼:“还不快给我松口,不然小爷我今天就要吃狗肉。”

“你小子能耐啊,居然想吃本仙帝,你吃一个给我看看,且看本仙帝绝招,吞天噬地。”说完之后狗嘴张的更大了些,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撕咬。

夏侯禹吃痛不过,顿时与吴良大打出手,一人一狗扭打作了一团,招式频出,踢,撕,咬,扯,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盏茶过后,整个房间显得混乱不堪,夏侯禹和吴良都倒在地上,喘着大气。

吴良身上的狗毛被撕下了好几片,坑洼洼犹如癞皮狗一般,露出的皮肤上也是布满了牙印,显示夏侯禹所为。人咬狗,早有先列,这已不是第一次,吴良有些见怪不怪。而夏侯禹自己更是显得狼狈不堪,衣衫褴褛,满身齿印,伤口虽然都不深,但还是流出了许多鲜血,趴在一旁,呸呸呸,的吐着口中的狗毛。

吴良看着一旁倒下的夏侯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裂开狗嘴微笑着抖了抖毛,身上的伤口和皮毛居然都肉眼可见的全部恢复起来,满脸正气的开口说道:“哼哼,你小子要和本仙帝斗还嫩了些,狗血之事下不为例,今日就如此就算了。要不是本仙帝还另有要事,定叫你小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完,便鬼鬼祟祟的推开房门,贼头贼脑的左顾右盼一番之后溜了出去。

看着吴良消失的狗影,夏侯禹心中有些忐忑,知道这货定然不干好事去了,只能暗自祈祷,这吴良不要闯下什么大祸,牵连到自己,叹了口气,掏出金创药在自己身上抹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九天。这九天之中,夏侯禹并没有见到吴良返回,整个青云也无甚动静,虽说还有些不放心,却也无奈。期间倒是结识交好了不少同门师兄,那位带自己进入山门的陈子仪就是其中一位。

夏侯禹每日除了打坐,早课听讲和徭役之外,其余时间都用在了法术之上。

那凝水术简单至极,稍加演练,已然学会,说白了就是用体内真气勾动天地自然之力,凝结水球的一门基础法术,可以说算是半点攻击力也没有。

至于另一个水箭术,乃是化水为箭,的攻击之法,本来夏侯禹对此术还有些小看,却发现这水箭的威力,居然强过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发现其强大之后,便是练习不断,如今施展三次已能成功释放两次,虽还不够纯熟,却也算做一门手段。

而最让夏侯禹欣喜的是,那欺天罔人诀中记载的逆气之法,也就是那日吴良吓退王明宇使用的法门。自己仅仅第一次施为,居然毫无懈怠就轻而易举成功了,此法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却可以自由的改变周身气势。端的妙用无穷。

简单来说,以夏侯禹的练气期修为,全力施展逆气之术后,可上浮两个境界,自身实力虽然没有获得真实的成长,而外在却可以释放出与金丹老祖媲美的气势,威吓他人。向下则可掩盖修为,化作凡人一般。而且此术神妙,非元婴之上身具元神之人不可识破。

这一日晨钟响起,夏侯禹结束了打坐,心中有些期待,初一乃是宗门发放灵石丹药的日子。

自己几日前早听陈师兄他们诉说过一番,宗门每月会配发给外门弟子,三块灵石和三粒培元丹,灵石自己或许不缺,可哪有嫌多的道理?最吸引自己的就是这培元丹,传说打坐之时服用后可以增长修为,神妙无方。

起身之后梳洗一番,穿戴整齐,朝着演武场而去,演武场早已人山人海,所有的外门弟子都朝着这里齐聚,诺大的演武场,不一会儿已然人山人海,夏侯禹于人群中看见了陈子仪的身影,便挤了过去见礼一番,一同找地方坐了下来,等候着丹药灵石的发放。

第八十五章 雁过拔毛

一众外门弟子齐聚之后,只见一名绿袍弟子缓缓的登上了演武场之上的高台,也不多说,从腰间解下了一枚储物袋:“请各位师弟高举腰牌,现在开始发放本月的丹药灵石。”

夏侯禹见身旁的陈子仪,将自己的腰牌取了出来,举高于头顶,自己也依法照做。高台之上的那名绿袍弟子,将手中的储物袋向着台下众人一挥,顿时药香四溢灵光四射,无数的丹药灵石浮于上空,开始有规律的盘旋组合起来,不一会儿,每三枚灵石丹药自动化为一组,朝着诸多弟子手举的腰牌落去,一众外门弟子皆伸手接住。

夏侯禹接住了被自己腰牌吸引而来的丹药和灵石之后,立即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随着所有的外门弟子一起,躬身拜谢。

发放福利的绿袍弟子,看着台下众人,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之色,也无过多言语,转身便离去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子仪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轻声说道:“快走,快走,拖着自己就往演武场外跑去。

夏侯禹发现和自己二人一般,迅速离开的人还有许多,也不疑有他,跟着陈子仪便加快了脚步,哪知快要到演武场出口之时,一声大吼传来:“都站住吧,别跑了,老规矩,炼气后期以下,每人一块灵石,一枚培元丹,放在鼎里,自己走吧。”

夏侯禹凝神望去,只见演武场的出口,已被二十多个人堵了起来,夏侯禹细细感知了一下,这二十余人,气息皆都强横无比,最低也有炼气后期修为。刚才那位带头说话之人也在其中,已然胡子花白,面露苍老之相,可身上居然散发者筑基修士才有的气势。

被堵住的一众外门弟子,脸色都有不甘,却敢怒不敢言。一人带头之后,陆陆续续满脸不舍的掏出了储物袋中的灵石丹药放入了鼎中,得拦门之人肯首之后才离开远去。

其间也有几个身俱炼气后期修为的修士,却并未被堵门之人阻拦,直径走了出去。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夏侯禹,朝身旁的陈子仪望了过去。

“陈师兄,这是为何啊。”

“还能如何?王兴这老狗仗着宗门背景持强凌弱罢了,师弟初来,还是照做吧,要是恶了门前这几人,说不好说不好顷刻之间便有泼天大祸降临。”

看着眼前的情景夏侯禹哪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惊奇的问道:“他们这样难道宗门就不管吗?”

“宗门?此事宗门不仅不管,反而默许,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青云反而把他们的这种行为当成了锻炼弟子的一种手段。”

听完陈子仪的诉说,夏侯禹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感受着储物袋中清香四溢的丹药,心中也是有些不甘,灵机一动开口说道:“师兄先去,小弟还有些事未完。”

哪知陈子仪听后,以为夏侯禹想反抗,连忙抓着夏侯禹的手摇头不止:“师弟不可莽撞,此事宗门默许,要是起了争斗,我们区区外门弟子,就是死了高层也不会过问的,且忍过几年,待师弟修为大涨之后,方可一雪今日之辱。”

看着陈子仪满脸关切之意,夏侯禹心中大为温暖,轻轻的摇了摇手,“师兄且放心先去,师弟我并非鲁莽之人,自有妙法脱身,要是事不可为,自然会交出丹药灵石自保。”

看着夏侯禹自信的神色,陈子仪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乃是大有背景之人,便不再多劝,随着人流上交了灵石丹药之后,出了演武场。

夏侯禹看着陈子仪消失后,也挤入了人流之中,化身诀和逆气之术同时发动,渐渐变为了一个面目清秀的白面小生,身上时不时的流露着炼气后期的波动。朝着演武场外走去,周围的外门弟子,感受到夏侯禹身上散发的气势,有意无意的远离了夏侯禹,让其毫无阻碍的来到了演武场的门前。

只见堵门的那二十几人,感受到夏侯禹身上的气势,也并未阻拦,夏侯禹直径走了出去,就在快要离开之时。为首那个筑基期的老头开口叫住了夏侯禹:“这位师弟有些面生啊,是新进的炼气后期吧?”

夏侯禹被叫住,也不惊慌,胡乱编造了一个名字,面带微笑的开口说道:“赵东南见过师兄,小弟正是近几日才突破的。”

那老头点了点头“那为兄在这里先恭喜赵师弟了,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经突破后期,今后必然筑基有望啊。”

“小弟惭愧,得师兄谬赞了。”

“老夫也是实话实说,既然师弟你也是练气后期,自然不可等闲视之,老朽多嘴问一句,师弟可有兴趣入伙一起做这买卖?”

以为自己被识破的夏侯禹舒了一口长气,这是要拉自己入伙啊,想一想也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其原因就大概是因为自己变化的模样太过年轻了,如此年轻便有练气后期修为,自然是前途无量,对方这是有意巴结自己。

脸上立即装出了一抹犹豫之色。“小弟修为浅薄堪堪后期而已,如何能……”

话音未完,却被打断“赵师弟前途无量,不必妄自菲薄,以后咱们也是兄弟了,可多多来往,这买卖今后也算你一份。”

夏侯禹受宠若惊的拜了下去。“小弟在这里谢过师兄”

看着夏侯禹谦卑的态度,那王兴微笑的点了点头,大有一副识人之明的样子。

“既然师弟入伙,那有些事还得向师弟说明,这每月收取之物,里边的七成要用来打点上头,剩下的三成,才能由兄弟几个人平分,每人每个月大概能分个三十来块灵石和丹药吧,足够修炼之用,这份是师弟你的,拿好了。”说完便豪爽的从大鼎中取出了一小堆灵石和丹药递给了夏侯禹。

夏侯禹受宠若惊的接过来,收入了储物袋中。谨小慎微的开口问道:“师弟,受师兄如此大恩,但有差遣,必然万死不辞。”

那王兴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拍了拍夏侯禹的肩头:“师弟言重了,只要将来飞黄腾达之时,不要忘了师兄便可。”

夏侯禹连连称是,更是装出了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站在了王兴的身后。

不一会,所有的外门弟子被逼迫着交出灵石丹药之后渐渐散去,夏侯禹和王兴各怀心事对视而笑,便口称徭役,脱身而去。

夏侯禹走后,一位炼气后期的弟子,向王兴开口问道:“师兄为何突然邀请此人加入岂不是分薄了众兄弟们的收入?”

“你懂什么?我观此人不过十五六岁,却已突破炼气后期,将来说不得是一位内门弟子,以后锦上添花,哪有现在的雪中送炭来的实在。”

“那要是他不能筑基呢?”

听着旁边人的发问,王兴脸色变得有些阴霾“呵呵!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笼络而已,你们一会去执事殿查一查这小子的来历天赋汇报与我。这点灵石丹药全算作投资,十年内要是突破不了,吃了多少,还不得给我原样吐出来。”

一旁的炼气后期连连附和“还是师兄高见!”无数的马屁高帽将王兴瞬间抬入了云间。

第八十六章 丹药之力

夏侯禹怀揣着丹药灵石,心头兴奋不已:“任你王兴狡诈如狐,也得喝小爷的洗脚水,也不知这王兴与这王家是否有什么关系?多思无益,一会儿找陈师兄询问一番便知分晓。”

高兴之余,也小心无比,一路上尽走小路,并且不断变化身形气势,兜了青云山大半圈,才去到自己的徭役之地,恢复容貌,清扫起台阶来。

一个时辰之后,夏侯禹将台阶清扫一空,来到了陈子仪的住处,敲开大门之后,进入屋中,与其详谈了起来。

陈子仪见夏侯禹平安归来,心中虽有些奇怪,但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没多问,一一回答着夏侯禹的问题。

一番交谈之后,夏侯禹终于知晓,这王兴,正是王家之人,背景深厚,天赋一般,却不知为何,是这百年来,唯一一个筑基成功的外门弟子,筑基成功之后也多次向内门筑基弟子发起过挑战,不过皆以失败而告终。

见自己挑战内门无望之后。这王兴反而大模大样地做起了这外门弟子之首。迫于其修为背景,外门弟子皆对其敢怒不敢言,任其鱼肉,如果谁稍有违逆,便有身死道消之祸。

知道了王兴的跟脚,夏侯禹起身告辞,一路之上心中也有些忐忑,今日脱身之法,虽然巧妙,能逞一时之利,却不可再用。看来在自己修为大进之前,以后每月初一都只能乖乖上缴灵石丹药了。

想着想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舍,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关上门,盘膝坐下,拿出了一粒培元丹,仰头服了下去,静心运转起欺天罔人决来。

丹药下肚之后,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从胃中散发而出,流向了自己的周身经脉,夏侯禹浑身顿时舒坦无比,随后依法将这股神奇的暖流引导着开始周天运转,一个大周天完成之后,所有的暖流都归于丹田,夏侯禹睁开了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丹田中翻腾不已的真气,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精光,心头更是激动无比。

这一粒丹药下去不过一个时辰,居然抵过了自己三日的苦修,端的神妙无比。心中不由得对这培元丹更加珍视了几分,如今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夏侯禹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修为的重要性,毫不犹豫的再次拿出了一粒培元丹吞了下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满脸黑线的王兴听完手下的汇报,愤怒的将手中茶碗摔碎了一地:“你真的仔细查过?青云没有一个叫赵东南的人?”

“回禀师兄,弟子在执事殿查了好几次,整个青云上下,确实无一人叫这名讳。”

王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右手一拍脑门,愤怒的站起。“当时怎么没有想到?是谁家小崽子居然敢来戏弄老夫?非要将你寻出之后抽筋扒皮不可。”

“师兄有眉目了?”一旁的青云弟子问道。

“哪有什么眉目?不过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当时我看此人不过双十之年,便身俱练气后期修为,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天赋非凡,将来必是大有作为,也未细想,所以才起了笼络于他的心思。可如今想来,青云上一次收徒已是九年前,其不过十七八岁左右的样貌,难不成他八九岁岁就能入青云修行吗?可恨,此人要不是易了容,便是施展了什么邪法蒙混过关。才让我们上了当,让其白白拿去了三十几粒丹药和灵石。”

“那师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此人就算能易容,修为却是真实的练气后期不假。去!你再跑一趟执事殿去查一查,将外文弟子所有登记在案的炼气后期修士的名录都给我拿来。”

“遵命师兄。”那名弟子转身走了出去。

王兴一行人做梦也想不到世间竟有方法可以改变自身的气势,只想到了对方乃易容之人。一番查询也只是徒劳而已。

这一日夜已深,夏侯禹看着手中的培元丹,陷入了沉思,自己今日服用了四枚培元丹,前三枚丹药下肚自己皆是舒坦无比,很大程度上提升着自己体内的真气。可在服用第四枚丹药后,虽然自己的真气也得到了增长,可经脉居然出现了些许的胀痛,仿佛隐隐承受不住这药力一般。

夏侯禹心头也是豁然,果然如自己猜想一样,这培元丹亦是不可无限量的服用,不然这炼气后期的高手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制造。不过以自己服用的结果来看,每日三粒,便是自己的极限,一粒可抵过三日苦修之功,每日三粒便可抵上九日。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热,可随后即被现实打败,感受着储物袋中仅余的三十一枚培元丹,这也只是区区的十日之量,心头不由得算计起,如何能获得更多的培元丹来。

夏侯禹哪里会知道,这培元丹,寻常练气之人,一日也仅仅能服用一粒,过多服用,必然损伤经脉,他能一日服用三粒,却如常人,是因为他体内经脉比之常人更加坚韧宽阔,也是当年破而后立,修复经脉之功。

夏侯禹思虑了良久,发现获取这培元丹的途径,只有三种,一种便是宗门配发,一种是犹如王兴一般明火执仗的打劫,最后一种则是自己炼制。

宗门配发且不说量少,还得被人剥削,可谓远水解不了近渴。

至于说打劫别人,以此时自己青云之中最低的修为,别人不打劫自己已是谢天谢地,哪敢有多余的心思?

最后一个途径自己炼制,倒是还有法可循?毕竟只要搞到丹药配方和炼制之法,依靠着自己体内的欺天大世界,要是灵石足够,要批量生产必然不难,不过想来这学习炼丹之法,也非朝夕之功,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拿出青云门规,细细研究起,入那丹鼎殿的途径来。

一夜无话已是五更天,黎明前的黑暗悄然降临,星光遮蔽,整个青云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夏侯禹在房中打坐静待着天亮,突然间一股极白之光照亮了苍穹,顿时整个青云,钟声长鸣,将夏侯禹惊醒,起身之后推开窗户望去,只见山头之上金光四射,万千光剑在山巅,上下起伏不断游戈,反复的朝着山顶某一处疯狂的攻击,一时间金石交加,隆隆的轰鸣声不断传来,见如此奇景夏侯禹正要出门查看。

一个宏大的声音传来:“何方毛贼?居然敢觊觎我青云宝库!来人哪,筑基以上弟子长老立刻出关,随老夫擒拿贼人。筑基以下,不得踏出房门半步,违令者定斩不饶。

说罢直接整个青云山头,无数的光影御剑飞起,朝着那光剑攻击之地,包围而去。

夏侯禹被眼前绚丽的景象深深吸引,心中震惊不已:这难道就是青云传说中的天璇万剑诛魔大阵?果然俱天地伟力,端的神妙无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毛贼,居然敢掠青云虎须?

第八十七章 再遇依晨

夏侯禹看着窗外绚丽的景观,微微出神,又是一声巨喝传来:“休要跑了贼人,众弟子随我追击。”

无数的剑光法宝腾空而起,随着一团火红的光焰冲破天际而去。整个青云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看着好戏收场,夏侯禹正准备关上窗户,安心修炼。

咣当一声,自己屋舍的大门居然被撞开了。只见一黑袍人破衣烂衫的闯了进来,定眼细细望去,那黑袍人居然是王明宇的模样。

吓得夏侯禹跳了起来,这人不是被自己亲手料理的吗?怎么如今又出现在此?难不成找我报仇来了??

惊疑不定的抽出了长剑,做好了拼斗的准备。那黑袍人居然开始慢慢变化,化作了一条黑白大狗,然后立即起身扭头关住房门,才如获大赦一般靠着门边,长长的嘘了一口长气:“还好分神大法管用,居然阵法之内还有阵法,不过就算你再狡猾,也得喝本仙帝的洗脚水。

自言自语一阵之后,贼头贼脑的向夏侯禹看来。这货不是吴良还能有谁?

“小子,还不过来扶本仙帝一把?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听见呼唤,夏侯禹细细望去,只见吴良身上犹如火烧,斑一块凸一块,癞皮狗一样,显得狼狈不已,不过却狗嘴上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结合着之前青云山头的动静,夏侯禹隐约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试探着开口问道:“师叔,你得手了吗?”

“区区诛魔大阵而已,如何能拦得住本仙帝?三界之中,谁人不知?本仙帝乃是天地之中一等一的贼头高手?”一边说,狗脸上一边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看着吴良狼狈的身形,夏侯禹也不点破,继续奉承道:“师叔威武,区区护山大阵,当然奈何不了师叔你老人家,不知你老人家得手了何等神物,能给我长长眼吗?”

“小意思小意思,今日就让你大开眼界一番。”说着居然从嘴中吐出了一个金丝镶嵌的储物袋。

夏侯禹见计成,心中大喜。

“弟子谢过师叔。”立即伸手过去,准备捡起地上的储物袋。

哪知狗嘴一扬,吴良又将储物袋一口叼起吞下了去,顺便咬了自己手掌一嘴。

剧痛传来,疼的夏侯禹顿时缩回了手掌,正要发问。

只见吴良满脸戏虐的看着自己:“小子,想打本仙帝宝物的主意,你还嫩了些。”哈哈大笑一阵后,化作一阵青烟,回到了欺天大世界中,消失不见。

看着手掌上的牙印,夏侯禹有些无言,只能暗叹倒霉。

也不知这狗货盗取了这青云什么宝物?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多思也是无益,明日早课打听一下便知。

果然第二日早课,众多外门弟子对昨夜之事议论纷纷,却也没听出个结果,只知道是青云宝库被盗,宗门高层震怒无比,追着那盗宝之人,飞出了百里之外,却把人跟丢了,至于那贼偷的信息所知也不多,皆谣传是一名鬼修。其他消息再是半点也没有透露,更没有人知道究竟被盗者为何物?想来是青云高层,刻意封锁消息。

果然没几日,大家就好像对此事忘却了一般,再也无人提及。

又是几日过去,夏侯禹反复阅读青云门规之后,已然知晓,这加入丹鼎殿的方法,就是所有弟子皆可向丹鼎殿申请,申请完之后,丹鼎殿会赐给弟子一本典籍,上边记录了上万种草药的形态特征和药理,熟记之后,便可来这丹鼎殿参加考核。如果顺利通过,便可于丹鼎殿内效力,帮着炼丹师们做一些分捡草药,看守炉火之类的工作,闲暇之余,也可学习青云的炼丹之术。

这天夏侯禹扫完台阶,来到了丹鼎殿前,向门童子前说明了来意,欲要加入丹鼎殿。

门前的童子听完夏侯禹的来意之后,扔出了一块玉简,“熟记之后,可来考核,机会只有一次,请师弟珍重。”机械般的说完之后,负手而立,再也不理会夏侯禹。

夏侯禹还是恭敬的拜谢一番:“小弟谢过师兄。”转身便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温软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夏侯哥哥?!”

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一调皮少女,秀发高束,身穿轻纱蓝袍,神态天真、满脸的娇憨顽皮、双颊还带着些许晕红,满眼惊喜的看着自己。

“依晨……。”在这里见到了小仙女夏侯禹有些惊讶,正想着自己该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此时的依晨,离开自己一年时间不到居然拥有了先天初期的武功修为,顿时感到惊讶无比,要说的话都被噎在了喉中。

小仙女见到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见外,犹如乳燕归巢一般,飞快的扑到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环住了夏侯禹的脖子。开口说道“夏侯哥哥,你终于来啦,我都打听了好多次,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不要依晨了。”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怀里撒起娇来。

夏侯禹感受着依晨对自己的依恋,心中也是有些感动,轻轻地拍着依晨的后背“我怎么舍得不要我家依晨?不过来这青云之前有些事耽搁了些日子,过几天再和你细细说来。”

就在这时,温馨的气氛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师妹,这位是?”

夏侯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也是一身蓝袍,应该是同小仙女一起来的。

小仙女听见那人的呼唤,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腻在夏侯禹的怀中有些不雅,立刻放开了环着夏侯禹脖子的双手,与夏侯禹拉开了一些距离,才脸色红着脸开口说道:“柳师兄,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夏侯禹。”

“夏侯哥哥,这位是柳采仲柳师兄。”

夏侯禹连忙躬身行礼“见过柳师兄。”

听到那未婚夫三个字,柳采仲脸色微变,身形一顿,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夏侯禹行礼半晌,也未应答,只得再次行礼。“夏侯禹见过柳师兄。”

小仙女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开口说道:“师兄,夏侯哥哥给你行礼呢。”

在柳采仲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托住了夏侯禹的抱拳,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夏侯师弟不必拘礼。”

然后转过头去对着依晨说道:“师妹,之前怎么没有听师伯他老人家说过,你有这么一位英俊潇洒嗯未婚夫啊?”

“爷爷他当然不知道啊!我和夏侯哥哥在凡俗之时就已结识,定下了终身。”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递了过。

“柳师兄~!这是爷爷让我来丹鼎殿领的丹药,就麻烦你去送给爷爷一下,好不好?”一脸诚恳的看着柳采仲。

柳采仲无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小师妹这是嫌弃师兄碍眼呀,你就好好的陪陪夏侯师弟,师兄这就帮你送过去,可你得答应师兄早些回洞府,不可耽搁了修行。”

小仙女高兴得跳了起来连连答应“知道了师兄。”

柳采仲满脸笑意的转过头,对着夏侯禹说:“夏侯师弟,为兄就先走了,你可要照顾好依晨哦。”

说完之后,转身拂袖而去,渐渐走远之后,本来嘴角含笑的面容,顿时变得阴冷无比,咬牙切齿的念出了三个字:“夏侯禹!”

第八十八章 青云坊市

柳采仲远去之后,小仙女见没了旁人,一把抱住了夏侯禹有力的左臂,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夏侯哥哥,你不是也有一块升仙令吗?怎么穿着白袍啊?这不是外门弟子的身份标志么?”

夏侯禹左右探望了一番,认真无比的看着小仙女:“依晨,关于我有升仙令的事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

“没有啊。”

“那最好,以后关于我有升仙令的事,切不可向第三人说起,不然我必有杀身之祸。”

“什么?!”小仙女露出了一脸惊恐的神色,随后又冷静下来,本就聪明无比的她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夏侯禹,用力的不断点头。

“依晨知道啦。”说完之后,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小仙女好似变得有了什么心事一般,眉头拧在了一块。

看着小仙女愁眉不展的神情,夏侯禹不由得有些心疼,出手轻抚了一下依晨的脸颊。

“小笨蛋,你就别胡思乱想啦,有机会我会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的,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么?”

“那可要一言为定啊,夏侯哥哥。”

“那是当然,我还会骗我们的小仙女吗?”

“对了,夏侯哥哥,刚才我听见你和那门童交流,是想加入这丹鼎殿吧?玉丹子爷爷最喜欢我了,柳师兄就是玉丹子爷爷的关门弟子,我去和他俩说一下,说不定就不用经过那什么劳子的考核了,怎么样?”

夏侯禹连连摆手“不可如此,我来丹鼎殿是想学些本事的,要是真走了后门,可就什么也学不到了,就算入了丹鼎殿,反而不美,慢慢来吧。”

“夏侯哥哥最厉害了,一定能通过那什么劳子的考核。对了夏侯哥哥,今日可是青云坊市开市的日子,好多的师兄弟和散修都会去的,我们也一块去看看好不好?”

“坊市?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青云弟子组织的一场交易会啊,每个月开市一次,就在青云山脚的东侧,可热闹啦,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哥哥你就陪我去一下嘛。”说着便拉起夏侯禹的衣袖撒娇来。

听完小仙女的介绍,夏侯禹也是心中大动,自己怀揣着上千灵石,正愁于没法交换成修炼资源,如今正好去看一看,就算买不到什么,涨我涨见识也是不错的。

当下点了点头,小仙女欢呼雀跃的拉着夏侯禹的手臂,往山下跑去。

二人下山之后,东行而去,一路之上,稀稀两两遇见了许多的青云弟子,看其行进方向,都是冲着坊市而去。

二人联袂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坊市的所在地,坊市之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除了青云弟子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修仙者,居然有许多都犹如市井商贾一般,摆起了地摊,不断的吆喝着自己身前的物品。

小仙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坊市,拉着夏侯禹驾轻就熟的来到了市场之内,不断的游走起来。许多的青云弟子,见到身着蓝袍的小仙女,纷纷侧目避让。倒也让夏侯禹感到不是那么的拥挤。

二人游走了一会儿,各种摊位上的物品琳琅满目,有卖丹药的,玉简功法的,法宝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倒是有几种夏侯禹能看上眼的东西,可询问了价格之后,都让夏侯禹打消了念头。

倒是一旁的富二代三番五次,嚷嚷着要给自己买东西,不过都被夏侯禹强硬的拒绝了。

小仙女见夏侯禹态度坚决,也的就没有再多说,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见到喜欢的,也不管有没有用,拿起之后只管付账。夏侯禹暗自诽腹,这小丫头的荷包倒是挺鼓的,有个好外公真是不错,起码灵石这一块是不用愁的。

就在这时,夏侯禹瞥眼见到了路边一个摆放着几张黄表纸的摊位。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大约有练气顶峰修为,并未穿着青云服饰,显然是一位散修。

拉着小仙女来到了摊前开口问道:“敢问道友所售何物?”

那中年男子见有客上门,行了一礼:“道友有礼了,在下所售的乃是一些灵符,道友如果有什么能看上眼的,只管说来,定然有大大的优惠。”脸上顿时摆出了一副市侩的模样。

夏侯禹拿起一张黄表纸,感受了一番,果然是一张火灵符,和之前自己使用的一模一样:“兄台此物卖价几何?。”

“火灵符,二十枚灵石一张,要的多,还可以便宜些。”

夏侯禹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灵符对敌之时不用消耗本身的真气,便可发动攻击,端的好用,可此物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价格虽然不算太贵,但谁也不敢大量使用,自己包里的一千来块灵石,也就够买五十多张火灵符,这还是最基本的攻击灵符,如果对敌之时想想要大量使用,其消耗简直难以置信,心中不由得咋舌不已。

那中年男子,见夏侯禹眉头微皱,以为是对方嫌贵,立即开口解释道:“道友,这已经是良心价啦,制造这这火灵符虽然所需的材料并不昂贵,可制作成功率实在太低,十难成一,稍有一丁点的差错,便前功尽弃,所以贵是贵了些,可关键时候却也是妙用非凡啊,道友要是嫌贵的话,你看十九块灵石一枚可好?”

一旁的小仙女见自己对这灵符有兴趣,居然满不在乎的开口说道:“你这摊位上有多少灵符?我全要了,权当送给夏侯哥哥的礼物。”

夏侯禹连忙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见那中年男子听见小仙女的话语,顿时满脸笑容,高兴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连忙开口:“多谢小姐照顾,小人的摊位上,火灵符十一枚,土遁符两枚,每枚十九块灵石还有,金刚符一枚作价五十块灵石,共计二百九十七块灵石,收您二百九十块好了。”

说完之后,眉开眼笑的把摊前的灵符都拿起递了过来,小仙女正要从储物袋中掏钱付账,却被夏侯禹一把拉住了,并不是夏侯禹要反悔,修道之人,最重信誉,决不能让小仙女丢了颜面,可也不能白白让小仙女花了这冤枉钱。

“依晨且慢,哥哥有一些事情想向这位道友询问一二,等事情问清楚之后我们再买可好?”

看着夏侯禹坚定的眼神,依晨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

夏侯禹开口向那中年男子说道:“道友有礼了,这灵符我们全部要下了,可在下对这符篆之道有些心生向往,不知道友可否能指点一二?。”

“这……”中年男子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既然道友不方便指点一二,那在下二人告辞便是。”拉起依晨的手,便向外走去。

那中年人连忙叫住了夏侯禹:“道友慢走,不是在下不肯指点,这制符之术虽是本人家传的手艺,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可符篆一道,没有人手把手的指点,是很难有所成就的,在下虽以制符为生,每日除去修炼制符之时,却也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可指点道友啊。”说完之后,脸上摆出了一副为难之色。

夏侯禹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误会之处:“道友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让道友传授符篆之道,只需道友将制符之术拓印一份交给在下,让在下对符篆之道有所了解便可。”

第八十九章 复制成功

听完夏侯禹的解释,那中年男子脸上又堆起了笑容,“那如此便简单了。”

翻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玉简递了过去:“道友请看,这玉简之中记录着一些练气期能够使用的灵符的制作之法,此玉简就当作此次交易的添头送与道友可好?。”

夏侯禹点了点头,接过了中年男子手中的玉简,将心神沉了进去,粗略看了个大概,顿时明白了眼前这男子为何会如此大方,居然将自己的祖传看家本领,如此轻易的就传给了自己。

原来这玉简中只记住了寥寥六种灵符的制作和描绘方法。而且基本上都属于大街货一类,不过此物正好解了自己所需,也可以印证自己的一些想法。于是翻手将玉简收了起来,再次开口询问道:“不知道友有没有制作这些灵符所需的材料和符笔,能否也顺便卖一份给在下?让在下也能够更仔细的了解一下这符篆之道。”

那中年男子居然豪爽的点了点头,拿出了十几样材料和一支毛笔放在了摊位之上:“制作这几样灵符的材料倒是都还有些,也值不了几个灵石赠与道友也是无妨。不过这符笔,在下也只有一支,虽不是什么难得的宝物,却也是一件法器,作价一百块灵石,不知道友你看可好?”

“成交。”

话音一落夏侯禹再次拉住了要掏腰包付账的小仙女,在小仙女奇怪的眼神当中,毫不犹豫的将摊位之上的一众物品卷入了袖中,然后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四百块灵石递了过去,那中年男子连忙将灵石收了起来,和夏侯禹道别之后,挤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看着夏侯禹居然挥手间拿出了四百块灵石,一旁的小仙女显得有些惊讶。好奇的问道:“夏侯哥哥,你不是刚入修仙界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灵石?”

夏侯禹抬起手指,敲了一下小仙女的额头:“有灵石不好吗?难不成要做个穷光蛋才好?许你有?就不许我有?我可没有吃软饭的习惯,走吧,我们再逛一会儿。”

不由分说的拉着小仙女,再次闲逛起来。

感受着夏侯禹霸道的气场,少女心跳动的更加激烈,尤其是那句吃软饭,让小仙女听得娇羞不已,心中犹如喝了蜜汁一般,有些甜甜的,痒痒的。之后的一下午小仙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嘴角总是带着微笑,脸颊不时的闪过一抹晕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二人一直逛到了太阳西下,坊市开始冷清,才沿途回到了青云,又是一番依依惜别自是不提。

夏侯禹一直将其送到了内门弟子能驻留的区域,才依依惜别,小仙女面带羞涩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两枚玉符:“我知道夏侯哥哥不会吃软饭,但这件这传信符哥哥一定要收下,你一件,我一件,平常之时我们就不用见面也可以聊天拉。”

“还有这等宝贝,看来晨儿是早就准备好的啦”这一次夏侯禹没有推辞,接过了带着小仙女手掌余温的传讯符,郑重的收了起来。

然后伸手拍了一把小仙女的屁股:“快回去吧,天都快黑了,免得你外公担心。”

小仙女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了起来,脸上更是娇羞无比,娇嗔了一声:“夏侯哥哥就知道欺负人,我不理你了。”说完之后才三步一回头的朝着山峰之上走去。

目送着小仙女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已是月上梢头,夏侯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感受着储物袋中今日的收获,虽然灵石被自己挥霍了大半,心中却期待不已。关好门窗之后,沉淀心神,进入了欺天大世界中。

欺天大世界还如之前一般,俱是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一棵枯树下,一只黑白大狗正抱着一个什么物件不断的啃着,感受到夏侯禹的气息,吴良将怀中之物一口吞了下去,警惕的站了起来,远远的盯着夏侯禹。

“你小子想都别想,宝物,灵石,全是我的,我的!”

看着吴良的神情,夏侯禹有些想笑,可还是忍住了,躬身一礼:“小子见过师叔。”

看着夏侯禹如此有礼貌,吴良变得更加警惕,眼睛咕噜噜的转:“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别跟我来这套,直接说吧,什么事儿?”

“师叔英明,师叔之前不是和小子说过,可以复制一切天生地养之物吗?就请你老人家过目一下,这几样可能复制?”

说完之后将白日那中年男子赠予自己的那一份制作火灵符的材料拿了出来。

吴良狐疑的走过来,撅着鼻子嗅了嗅:“百萱草,百年朱砂,火烈草?你小子要复制就应该复制些天地灵根什么的才有些挑战。你弄这些破玩意干什么?都是些垃圾,扔路边都没人捡的货。”

一番言语,说得夏侯禹有些尴尬,心中一动开破口大骂道:“你这条癞皮狗,没本事就没本事,居然还给小爷胡吹大气,不能复制,你直接说就行了,上次找你,你说要天生地养之物,这次居然还跟我扯什么天地灵根,天地灵根小爷没有,狗灵根你要不要?”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将目光朝吴良的两条后腿中间喵去。”

感受着夏侯禹的目光,吴良不由得觉得自己的下体有些凉飕飕的,这种感觉让它很不舒服,加上夏侯禹言语之中的激将,吴良顿时大怒,哇哇的大叫起来:“你敢说本仙帝没本事??百萱草火烈草一块灵石复制一百株,百年朱砂,一块灵石一斤,只要你小子出得起灵石,要多少有多少?”

听完吴良的吼叫,夏侯禹顿时心中大喜,果如自己所料一般,复制这些物品,成本居然低廉至如此,心中偷着乐,扔出了十块灵石。

“别光说不练,用嘴说谁不会?有本事你先复制六百株百萱草,三百株火烈草,和一斤百年朱砂让我看看。

吴良经不住激将,满脸愤怒的张大嘴巴,将灵石,百萱草,火烈草和朱砂一口囫囵全部吞进了肚,突然狗背之上金光闪过,丝丝灵气,飘逸而出,使人感觉荒芜一片的欺天大世界,多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气,夏侯禹还来不及细细感受,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大跌眼镜。只见吴良后背之上,金光闪过之后,其飞快的跑到欺天大世界中唯一的一棵枯树之下,撅起右腿,摆出了一个犬类排泄独有的姿势。突然哗哗哗的,从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拉出了许许多多的百萱草和火烈草,星星点点的,还带着一些颗粒状的朱砂。

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描述,夏侯禹看的目瞪口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吴良看着满脸惊讶的夏侯禹,脸上隐有得色:“小子,知道厉害了吧?自己去数一数,本仙帝有没有短斤少两?”说完之后,满脸狂傲的转过身去,坐在地上,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夏侯禹看着满地狼藉的灵草和朱砂,感觉有些欲哭无泪,就好像是一百块钱掉在大便之上,不捡觉得可惜,捡起来吧,又觉得恶心。几次上前想将灵草和朱砂收集起来,却又突破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无奈放弃。

再三权衡之后,夏侯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块布团,将自己的鼻子塞住,又用一套旧衣服裹住自己的双手,将吴良的排泄之物都收集了起来,装进了储物袋,再也没有心情理会这条狗半分,满脸晦气一声不吭的出了欺天大世界去了。

夏侯禹走后,欺天大世界中一阵剧烈的笑声传开,只见一只黑白大狗抱着肚子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子刚才的表情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和本仙帝斗,你还嫩了些。”说完之后,笑得更剧烈了。

第九十章 制作灵符

却说夏侯禹满脸晦气的出了欺天大世界,对于如此的复制之法,简直是颠覆了自己的人生观,心中却也无奈。不由得想到,还好这次复制的是炼制灵符所需,若以后自己学会了那炼丹之术,需要复制炼丹之物,在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由得阵阵作呕。

连忙使劲摇了摇头,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将脑中的画面抛出了出去,才沉定心神,仔细研读起那枚记录着符篆之道的玉简来。

时间一晃,又是二十来天过去,夏侯禹每日皆忙碌无比,不仅要打坐修炼,还要完成宗门徭役,学习药理和制符之道。

有些奇怪的是,小仙女自那日一别之后,居然一次也没有来找过自己。夏侯禹深知其性格,不由得有些惊讶。一直过了五六天小仙女才委屈无比的发传讯符告诉自己,她外公最近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将她禁足,而且看得很紧,理由是要她专心闭关修炼提高修为,不可整日里胡乱外出,以后见自己的机会却少了很多。夏侯禹也没当回事儿,毕竟这也是人家长辈对自己孙女的好意。还对依晨安慰了一番,让她努力修行,早日突破练气。

这一日,夏侯禹手中握着一沓厚厚的黄表纸,莫约有五六百张,心情变得有些激动,这就是用那六百株百萱草,历时十余天,自己依法炮制而成画符所用的黄裱纸。

如今万事俱备,可以开始尝试自己的第一次画符之旅。沉定心神一番之后,拿出了一小块百年朱砂和火烈草,在手中碾碎,放入了砚台,调出了一汪血红的墨水。左手拿起一张黄标纸在案上铺好,右手持符笔,将真气缓慢运于笔中,笔尖之上亮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光亮。夏侯禹也并未在意,脑中不断的回忆着自己早已记熟的火灵符图案和制法,然后开始下笔。

自己早已用普通墨水对此图案演练了不下百次,此时再画自然是用笔如神,不一会儿,火灵符的图案果然在自己的笔下一气呵成,跃然于黄裱纸之上。

夏侯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期待的拿起了自己所画的火灵符,运转体内的真气,向其激发而去。手中灵符无动于衷,半点反应也没有。

心中微叹,也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画符以失败而告终了,如此结果,夏侯禹心里早有准备,也不气馁,再次拈起一张黄标纸,专心致志的描画起来。

夏侯禹就这般专心致志的描绘了一整天的火灵符,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这才站起身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盘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这一天下来,用去了二十多张黄标纸,体内的真气也差不多使用的快要枯竭,难怪自己的精神会如此疲惫。

看着手中二十多张的失败品,仔细的思量着每一次的画幅过程,好像并未有何差错,可画出的灵符却怎么也无法激发。心中知道是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哪有第一天就能成功的道理,也不气馁,胡乱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些肉干将肚子填饱,又静坐修炼起来。

夏侯禹哪里知道,除非是富二代,或是专业的符篆传承之家,普通人学习符篆之道,哪有第一次画符,就真材实料消耗二十多份制符材料的,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虽然每一份材料的价格或许并不是特别昂贵,二十多份,听起来也不多,可世上的符篆成千上万,日积月累下来,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天文数字,不是谁人都可以承受的。

闭目修炼的夏侯禹,周身毛孔一张一合,缓慢的吸纳着天地灵气,不断壮大自己的真气,渐渐的发现了,此次修炼有些不同寻常,自己真气增长的速度好像比往日更多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大喜,这一丝增长虽然不多,可蚂蚱再小也是肉啊。

思量一番之后,不由得想到了这一天的画符之路,难道是因为自己画符真气耗尽的缘由?突破极限之后获得增长?再联想到自己在凡间之时的炼体之术,便是这极限增长法,心中也有些明白了缘由。

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要是于符篆之道上浪费了时间,会不会耽误修行,哪知练习符篆之术,还有如此妙用,不由得对自己的符篆之道更加坚定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夏侯禹更加专心致志的沉静于符篆之道,心中坚信熟能生巧的道理,每日里画符不坠。在历时七天浪费了一百五十多份材料之后,夏侯禹终于成功的画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枚火灵符。

心中高兴不已,满脸笑容的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成功之作,不由得感慨:“这符篆之道,果然艰难无比,想那日坊市上遇到的中年人所言,十份材料便可成功一份,自己居然使用了一百五十多份材料,才画出了这么一张,其中还有很大的成分是运气使然,自己果然是天赋奇差啊。”

自己默默的拿起了自己的成功之作,和以前的失败品细细比对起来,终于发现了之前失败如此多的次数原因:第一自己真气对符笔的控制并不完美平滑,导致符篆线条之中的灵力分布并不均匀。第二所自己绘制的符篆线条,看上去虽然神似,细微之处还是有所偏差。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便是如此。

总结出自己失败的原因,仔细考虑起了应对的办法,真气控制除了反复练习,熟能生巧并没有什么捷径可走。符篆线条的准确性,似乎好像也只能多画笔下生花,勤加练习之后,自然水到渠成。

果然是天道酬勤,古人诚不欺我。

平复了一下自己成功的喜悦,决定趁热打铁,再次提符笔练习起来,看着弯弯曲曲的符篆线路,,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符笔一抖,一张符纸就此报废。

夏侯禹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懊恼之色,口中像魔怔了一般缓缓的念叨着一个词语:“几何函数!”

半晌之后,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想这么多干嘛,管他有没有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心中不断的盘算着绘制函数图需要的工具来,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夏侯禹成功的制作出了圆规,直尺和量角器。

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大学生而言,并不陌生,可这标准刻度却很难把握。脑子又是灵光一闪,这标准别人可以定,自己难道就定不得?于是计量的最小单位就这样被自己确定了出来,名称却依然是毫米。虽然单位大小不一定和自己前世所认知的标准统一,但这并不影响函数图的绘制。

第九十一章 几何函数制符大法

一切工具准备就绪之后,夏侯禹开始用直尺和圆规反复的测量着那张成功绘制的火灵符上符篆线条的各种数据,并将其转化为阿拉伯数字,一一记录在纸上,反复核对了三次。发现没有任何差错之后,用一小支自制的炭笔和直尺,在一小沓黄裱纸上,画出了函数数轴,然后开始用圆规开始一一的描点起来。

不一会儿,二十来张黄标纸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坐标点,现在只要把这些坐标点一一连接起来,便可做到符篆线条精准。接下来的工作,只需要自己在描绘之时,做到真气控制完美,便可获得成功。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提起符笔,沾了沾血红的墨水,运气于笔尖,开始在黄裱纸上,沿着函数坐标,勾勒起符篆线条来。

这一次,也许是心情过于激动,自己对真气的控制出现了纰漏,结果自然是以失败而告终。

夏侯禹闭目养神一会儿之后,神情凝重的重新拿起一张描绘好坐标点的黄表纸,再次书画起来。

这一次,夏侯禹显得认真无比,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真气输出尽量的保持着平缓而圆滑,仔细的控制着手中的符笔,从一个坐标,平滑的过渡到另外一个坐标,不断的勾勒着各种线条,渐渐的夏侯禹感觉时间好像变慢了,手中的符笔也变的越来越沉,手臂更是传来了一股酸麻之感,于是强行稳住心神,咬牙坚持的书画着,终于最后一笔一提而上。完成了整张符篆的绘制,夏侯禹此时额头已满是汗水。自己来不及擦拭,看着案上灵气丝丝外冒的火灵符,心中不由得狂喜不已,大吼了一声:“成了!我tmd是个天才!”

当日,夏侯禹通过几何函数,犹如作弊一般成功的绘制出了第一张火灵符之后,抱着喜悦的心情,一口气将二十几张描绘好坐标的黄表纸,全部画完。居然成功的获得了四张火灵符,成功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十左右,别看这成功率不算太高,要是让别的制符大师看见了,也是绝对要吓得说不出话的。

也许他们绘制火灵符的成功率远远高于百分之二十,可别忘记,夏侯禹练习符篆之道还不足一月,而且还是自学,并无人指导。虽然作弊了,可这也算得上是一份惊人的成就。

转眼间距离上次宗门发放丹药灵石,已然一月过去,夏侯禹从一夜的打坐中醒来,上次用欺天罔人决诓骗得来的培元丹,早已在十多日前,就被自己吃得一干二净,每每回忆起这丹药的妙用,心中都怀念无比。

可叹宗门一月配额居然只有三粒之数,还要被王兴一伙盘剥去三分之一,真正能用于修炼的,对于自己的需求而言,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心中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不过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还是早早的来到演武场上端坐,等待着这一日丹药灵石的发放,顺便和陈子仪有没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不一会儿,以前经历的一幕再次重演,夏侯禹如愿的拿到了自己的那一份丹药和灵石。

王兴一伙抬着大鼎,再次堵住了演武场的出口,喝骂着在场的众人,交齐灵石丹药之后才能出去。

夏侯禹也知上次的脱身之法不可再用,不然非露出马脚不可,只得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准备上交灵石丹药之后再离去。漫长的拥挤过后,终于轮到了夏侯禹,王兴一伙立于门前,望着自己,夏侯禹也不多言,默默的走上前去,将自己的那一份灵石和丹药放入了缸中,抬脚正准备离开。

突然只听见王兴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附在王兴耳旁说了一句,“师兄交代的人就是他。”

王兴双目一凝,对夏侯禹开口说了一句:“你站住。”

夏侯禹心头一顿,大感不妙,难道是上次的事败露了?略带狐疑的朝自己身后的陈子仪望去。看着陈子仪一脸的茫然,随后又将此事否决。试探着开口问道:“见过王师兄,不知师兄唤小弟何事?”

王兴懒洋洋的开口说道:“师弟也是面生的紧啊,不知贵姓?”

夏侯禹连忙谦虚摇手“免贵免贵,小弟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禹字。”

“哦,你就是那位被掌门破格收录的夏侯师弟?”

“正是在下。”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啦,从此以后,夏侯师弟你需每月需交纳三块灵石和三枚培元丹,今天将你储物袋中剩下的两枚灵石和丹药都拿出来吧。”

听到这话,与夏侯禹心里一紧,却也不敢得罪,询问道:“不知师兄为何要我将丹药灵石全部上交啊?”

一旁的陈子仪附和道:“就是啊,不是说好的每月一块灵石一枚丹药吗?为什么到了夏侯师弟这里便要如此。”

王兴眯着眼露出了一丝冷意,看向夏侯禹身后的陈子仪:“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再敢插嘴半句,你便享受和夏侯师弟一般的待遇。”

话音一落,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陈子仪扑面而去,陈子仪噗呲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迫于王兴筑基修为的压力,不由得缩了缩脚,向后退了半步,虽是满眼的不甘,却也只能低着头不敢再胡乱开口。

王兴见陈子仪不敢再说话,和颜悦色的转过头对着夏侯禹开口说道:“师弟呀,你也别怪师兄心狠,这修行之路,艰难无比你也是知道的,为兄在三十年前便立下这外门之人每月交纳一块灵石和一枚培元丹作为保护费的规矩。虽然你和掌门亲近,可规矩不可破,你看我身后还有这么多弟兄要养活,为兄收这一点微薄的保护费也不过分吧?”

听完这话,夏侯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断的思考着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王兴。心中虽然愤怒无比,但也知这修仙界,拳头大就是道理。只能附和着说道:“不过分不过分,这都是师弟们应该做的。”

“既然夏侯师弟对此事也没有什么异议,有一笔账我可得帮师弟你好好算一算。”

第九十二章 受辱

“账?不知王师兄这是何意啊?小弟不才,却也不记得欠过师兄什么东西,还请师兄不吝赐教。”夏侯禹不卑不亢的开口回答道。

王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那你可听好了,我这就给你算算。你看在场的众位师兄弟,最迟也是九年前入的门,从入门起,便每人每月上交一块灵石,一枚丹药,日积月累下来一年便是十二枚丹药灵石。这些事你都知道吧?”

“在下自然清楚,上个月也如数给师兄上交了一份灵石和丹药啊。”

“你既然知道,那我再告诉你,夏侯师弟你入门虽晚了些,却也可以与他们算作同辈入门的弟子,如若明年宗门收徒再进入的外门弟子,也都得唤你一声师兄是也不是?

夏侯禹他要说些什么,也不答话,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既然师弟明白,为兄作为外门弟子之首也不能不公平对待众位师弟是不是?毕竟这世道本来就不患寡而患均的。既然是同辈弟子,别人比你多交了九年的供奉,你这份自然也不能少交了,不然我如何和众位师弟们交代?就只好麻烦师弟你,把这九年欠下的丹药灵石补齐一番。我都帮师弟你算好了,这九年来师弟你一共欠下了一百五十八枚培元丹和灵石,我也知师弟你新入门,没办法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丹药和灵石,便帮夏侯师弟你想到了一个分期还债的法子,从即日起以后每月宗门发放的灵石丹药,就由为兄代你领取,三年之后……不对,应该是四年之后,师弟便可将欠下的灵石丹药全部还清,你看可好?”

“四年?!”夏侯禹有些愤怒的问道。

“对,刚才为兄愚钝算错了,你欠下的灵石,虽然三年就可还清,可这三年又欠下了灵石丹药,却得到第四年才能补上。”

看这阵仗夏侯禹知道,今日之事,定然无法善了,可面对着二十几个练气后期和一个筑基期的高手,夏侯禹虽然心中愤怒无比也不会傻到以卵击石。

思虑了半晌,也没有觉察出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对方,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略带怒意的开口说道:“就依师兄所言,师弟遵命便是。”

言罢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了,还没焐热乎的灵石和丹药放入了大鼎之内,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去。

看着远去的夏侯禹,王兴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上头有人交代要自己教训一番这少年,最少让他半年下不了床。自己见此人如此年轻本来打算只要对他欺辱激将一番,对方必然反抗。此地为演武场,只要他率先朝自己动手,自己便有个合理的理由出手,就算将他打死。以自己所了解的青云上下弱肉强食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有人多问,就算有人问起,自己上头有人护持,最多受几句责备便可将这一页揭过去。将来要是能得到那位大人的提携,自己必然是前途无量。和哪能想到?这位面目青涩的夏侯师弟,居然丝毫也不向自己顶撞的服软了,心中也是大惊,如此年少之人居然有此等城府,端的有些可怕,心中更是浮起了一股难以磨灭的杀意。

眼看着上边交代的事情就要办砸,王兴也放下了自己的风度,站起身来大喝道:“小子,你给我站住,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夏侯禹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王兴:“在下已如师兄所言,一切照办,不知师兄还有何事吩咐?”

看着夏侯禹冷冽的目光,王兴不由得有些心头发虚,不过一转念后想到:“一个区区炼气初期的小子,我何惧哉?”

然后用不阴不阳的口气说道:“刚才给师弟说的是本金,如今再谈一谈这利息,我也知师弟你如今身无分文,就用你这全身的行头和储物袋来抵过这月的利息吧。”

听到这话语,夏侯禹心里一顿,让自己脱衣服交出储物袋?这分明是找茬故意则辱于自己,简直是欺人太甚。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听着对方过分的要求,自己双拳紧握,心中狂吼为何自己没有杀人之术?对力量的渴望使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向道之心。双拳紧握,却由于用力过度,指甲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一抹猩红的鲜血顺着拳头滴了出来。

一言不发冷冷看着王兴和其周围不断附和的那一群炼气后期的修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心中念头转过,运转着体内的真气,勾动着立于自己丹田之中一枚罔人天尊留下的指头,那枚被自己勾动的手指开始颤动,缓慢的散发出一丝金光。

就在这时,吴良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传来“你个败家子,快给我停下,天尊之力,不可如此挥霍,你且住手,待本仙帝,前来助你。”说完之后,便在欺天大世界中消失不见。

瞬息间吴良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小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毕竟是本仙帝的师侄。我欺负一下也就算了,居然什么阿猫阿狗也想来你头上拉屎,简直是不把我中央无极啸天仙帝放在眼里。今日就帮你一把,你去问他,那培元丹可否用灵石抵过吗?如果他同意,我便在你宗门所配发的储物袋中,化作等量的灵石,你将这些我所幻化的灵石当面给他,先脱身再说,一会儿我定叫他好看。”说完之后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竟然在自己脑海中哈哈大笑起来。

听完吴良的话语,本来恼怒无比的夏侯禹,心里平复了许多,这吴良平时看似不靠谱,可坑起人来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手段更是非凡。

本就理智无比的夏侯禹,丹田之内立即停止了对仙尊之力的激发。开口对着王兴问道:“敢问师兄,不知在下要是此时能够将欠下的债务一并还清,是否能放在下离开?”说完便向一旁围观的外门弟子看去。

看着夏侯禹自信满满的样子,王兴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难道这小子真有能力拿出这几百块灵石,?难道他想向别人借?也不可能,这些外门弟子应该无人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灵石和丹药,这小子在唬我。

王兴见周围的外门弟子,都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也不好做得太过,笃定了这小子绝对拿不出如此多的灵石,便点了点头:“你要是一次性能偿还清欠下的保护费,自然是皆大欢喜,为兄又怎会为难于你?”

第九十三章 吃了我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听完对方的回答,夏侯禹忍住心中的狂怒,冷冷的开口回道“王师兄身为外门之首,自然不会言而无信,更何况旁边还有如此之多的师兄弟作为见证。在下就信师兄一次,如师兄刚才所言,在下一共欠下了一百五十八枚灵石和丹药,这培元丹在下身上是半粒也没有,不过灵石还是有一些的,就照市价,每颗培元丹,以两枚灵石的价格抵过,总计四百七十四块灵石,一并奉上交于师兄可好?”

看着自信满满的夏侯禹,王兴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难道这小子真能拿出这么多的灵石?本欲开口反悔,再找些由头寻他麻烦。可如今被这小子话撵话,众多的外门弟子已开始对自己指指点点,要是再揪着不放,以后难免惹人非议。自己虽然不怕,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要是闹到了戒律堂去,最便宜的结果也是各打五十大板,只怕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今日就暂且将它放过,待到无人之时,看你小子还如何嚣张?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开口说道:“这是自然,难道我堂堂的外门弟子之首,还会诓骗于你吗?”

夏侯禹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将心念向自己的一直闲置着的那枚宗门配发的储物袋中探去,果然里面不多不少,出现了四百七十四块灵石,心中微叹,师叔虽然不靠谱,倒还真是有些手段,居然可以无中生有。

于是装作一脸肉痛的样子,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将那枚储物袋摸出,当着一众外门弟子的面,打开储物袋,晶莹剔透的灵石,哗啦啦倒了一地:“请师兄清点。”

一众青云弟子,大多没有一次性见过如此之多的灵石,顿时掀起了一片哗然,众人的议论更加激烈起来。

脸色有些阴沉的王兴,无奈之下,挥了挥手:“不必清点,自然是信得过师弟的,想不到师弟区区练气初期修为,居然有如此丰厚的身家,身上想来还是有不少灵石吧?就是为兄也自愧不如,如今你我银货两讫,师弟请自便吧。”挥手让自己身后的一帮人让开了道路。

夏侯禹抬步走出了演武场,心中却是大怒,今日虽然脱身,可这王兴端的不为人子,最后这几句话更是大大的包藏祸心,殊不知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从今往后,不知有多少外门弟子想要打自己的主意。不过心中也是无奈,更加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实力。满腹心事的朝着自己住处走去。

却说王兴待夏侯禹走后,挥手间,将地上的灵石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是块肥肉,不过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柳师兄交代的事自然是要完成的,不过现在就算柳师兄没有交代,这小子身家如此丰厚,却不能放过。闭目养神,开始思考着整治夏侯禹的办法,思虑半晌之后,睁开眼睛,发现整个演武场上早已空无一人,便挥手将这次盘剥来的丹药和灵石,分配一番之后。将其余的一千四百多份一股脑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才兴趣缺缺的散了众人,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王兴哪里有知道?此时自己的储物袋里刮起了一阵旋风,之前收入的一批灵石,居然化作了一条黑白大狗,不断舔着舌头:“蚂蚱再小也是肉,一个区区的筑基小辈,能有如此身家,倒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亏大了,亏大了。”

狗嘴一张,,一股吸力出现,只见王兴储物袋内的所有物品,居然一股脑的都飞入了吴良的嘴中。做完一切之后,吴良咂巴了一下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真想看看这小老头欲哭无泪的样子。真是怀念啊,当年我和吴德不知用这法子坑害了多少大能之人,吓得诸天神佛整日里疑神疑鬼,遇到先天灵宝都不敢捡,整个仙界都快路不拾遗了,我们可是天下道德的风向标。”自言自语一番之后,不知又想到什么,狗脸之上居然露出了一抹哀伤之色。

王兴住所立于外门核心区域,乃是山腰灵气最浓郁之处,正堂之上,一个蓝袍人高坐。其眉目俊朗,身材高大,倒颇有一些潇洒气质。此人不是柳采仲还能有谁?一旁侧首,王兴躬身而立,满脸谄媚的正在向柳采仲诉说着什么。

“这么来说,这小子身上灵石倒是挺多的?不过也没关系,就如你所言,他躲得过初一,又躲得过十五吗?你多想想想办法炮制于他,能让他自己滚出青云最好,要是这小子不识趣,我也只好多费些手脚,让他消失于天地。”

“师兄请放心,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敢打林师姐的主意,小人定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柳采仲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师弟留心一些吧,对了,这月向外门弟子收取的供奉,你也一并交给我吧,我自会将它承于王师兄的。”

“小弟遵命,还请柳师兄在少主面前,为小的多多美言几句。”说完之后,摸向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打开之后将自己心神沉了进去。就在此时,一股微不可察的青烟一闪而过。二人并未发现,可接下来呈现在王兴脑海中的景象,顿时让自己目疵欲裂。

王兴发现储物袋中竟然空空如也,所有的一众事物都消失不见,就连自己平常生活所用的换洗之物都丢的一干二净,此时的储物袋中真是比狗舔过的还要干净。脑子中顿时一片空白,久久不能言语。

柳采仲看见王兴突然脸色苍白,连忙询问,只见王兴满头大汗,目光呆滞的喃喃着:“丢了丢了,全都丢了。”

突然哇呜一声哭了出来:“柳师兄…救…救…我,这月的…供奉本来全都…都…收在袋中,不知怎么,都…不见了。”一段话说的结结巴巴,显得惊恐无比。

柳采仲听完王兴的话语,脸色有些阴霾:“什么?不见了,你到说说如此之多的灵石和丹药是如何不见的?”

“小人不知啊,不知啊!”王兴一边说一边连连磕头。

“好一句不知,你觉得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你留着去和王师兄讲吧。”

“柳师兄救命,王师兄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小人丢了灵石和丹药,小人就是做鬼也难啊。”

柳采仲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东西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没的,想来你也不敢私吞,既然不会平白无故没有了,自然是被人偷了,或抢了,至于那人是谁?你自己琢磨吧。”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变成磕头虫的王兴,转身拂手而去。

柳采仲走后,王兴好像变得魔怔和疯狂,开始不断的自言自语道:“对,东西不会平白无故没的,肯定是那小子,对,就是那小子,不是我弄丢的,是被他偷走的,对,柳师兄说的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第九十四章 人无横财不富

此时的夏侯禹端坐于自己屋舍之中,手中拿着些金疮药,正包裹着手掌中被指甲刺破的伤口。突然咣当一声,房门毫无征兆的被撞开了,惊的夏侯禹连忙戒备。

仔细望去,只见一只满脸坏笑的黑白大狗,一跃而入。进到了自己的屋内。

经过今日的这一连串事情,夏侯禹本就有些惊魂未定,哪里受得了这种惊吓,看清来人之后。

“我说师叔啊,你老人家也老大不小了吧,进门的时候就不能敲一下门吗?非要每次都这样大大咧咧的将门踢开不可?是不是也该尊重一下别人的隐私啊。”

“你小子在本仙帝面前还有什么隐私?就连你和那娇滴滴的小公主洞房之时我老人家在你丹田之中也……”

话未说完,夏侯禹顿时脸色大变,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不由得又惊又怒,这老不休,果然什么都知道。立即从储物袋中抽出了自己的七星剑,冷冷的看着吴良。”

吴良话未说完,就已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突然也好像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开口:“咳咳!其实本仙帝吧,什么也没看见,都是说着玩的,当真不得。”

“果真?”

“那当然,你当本仙帝是什么人?岂会偷窥别人的隐私?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老人家可是真的从来没有偷窥过半分,包括你偷偷睡那死鬼皇帝老婆的事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说完之后,立即用爪子捂住了嘴。

“错了错了,本仙帝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听见呛啷一声,七星剑已然出鞘,夏侯禹毫不犹豫的举剑便朝吴良身上劈去。“小爷今日要杀人灭口,呸,不对,杀狗灭口,还是不对,要杀狗吃肉。”

哪知吴良见势不对,早有准备,腰身一扭,直接在空气之中消散不见。

夏侯禹顿时扑了个空,知道吴良肯定回欺天大世界去了,也管不了许多,立即追了进去。

进入欺天大世界之后,吴良还是趴在那棵枯树之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咱们物种都不一样,你们人类交配,花样奇少,时间又短,我老人家怎么会有兴趣去看?难道你小子没事会去盯着路边的阿猫阿狗们交配吗么?”

听到这话,与夏侯禹顿时愣了一下,这好像也有点道理,他看我那样,不是正,如果自己看动物世界一般吗?不过心里依然硌应的紧。脸上犹如吃了死耗子一般,满脸不悦,持剑的右手显得有些尴尬,不知是该将剑收敛起来,还是该继续追杀这狗东西。

正在自己两难之时,“行啦行啦,本仙帝出马,此行倒也小有收获,想不到哪王兴区区练气修为,家底倒是不薄,便宜你小子了,他储物袋里的东西,灵石归我,其他的这些垃圾……不对!是宝物,本仙帝也用不上,就当做是对你的补偿吧。”

说完之后,哇哇哇的吐出了一大堆东西,看着眼前的物件越来越多,夏侯禹大吃一惊,不远处的枯树下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物品,除了灵石没有之外,花八门样样俱全。就连破旧的衣服袜子和锅碗瓢盆都有一堆。心里不由得咋舌道:“你这哪是去偷东西啊,简直就是去搬家,也不知那王兴此时是何模样?”心中不由得大为解气。也就不怎么在意,这吴良的偷窥之事了。

看着如此之多的东西,夏侯禹开始弯腰清点起来。

不清点还好,这一清点,夏侯禹顿时喜笑颜开,自己最欠缺的培元丹,这里居然有两千多枚,还有七瓶自己从未见过的丹药,不过能被这王兴收藏,想来也不是凡物。仔细思考了一番,便明白,这王兴铁索横江,雁过拔毛,不知收敛了多少财富?虽然灵石都被吴良吞没了,这些丹药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夏侯禹也知道这些丹药肯定不会都归王兴一人所有,不然这三十几年的积累如何会仅此一点,不过这也不是夏侯禹需要操心的事,让王兴就头疼吧。

想到王兴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天助我也,不义之财,取之有道。”

将丹药收好之后,又将一些无用之物理出,还真又发现了几样宝物,第一样是一枚玉简,夏侯禹将心神沉入,仔细阅读起来,只见开篇上书《鬼王夺基大法》,天地有序,恒者恒强,弱者恒弱,非也,承幽冥百鬼噬身之苦,可逆天造化,以弱夺强,取他人之道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夏侯禹终于明白了,这是怎样的一部功法?将之誉为魔功也不为过,据玉简之上记载,修行之人,只要屠杀百人,练成百鬼幡,就可以用独特的万鬼噬身大法,强行夺取他人的道基,从而获得筑基修为,不过此法恶毒,却也大有弊端。就是一旦夺取了别人的筑基修为,终生必然止步于此,再难有寸进。此法对于天资聪颖仙路有望的人,自然是辟如草芥,可对于那些炼气后期,寿元将尽,迟迟无法筑基成功的修士,可就成为了无上的宝贝。仔细揣摩了一番之后,发现此法诀虽然独立,但好像还有后续,这只是其中的一章,心中不由得骇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早已被自己遗忘的百鬼幡,久久的陷入了沉思,这王家果然人人都学有邪术,王明宇如此,这王兴也是如此。以后见到王家之人自当远离,以免招惹灾祸。

除却这玉简之外,夏侯禹还发现了一枚盾牌,和一柄鬼头刀。将真气输入试探了一番之后,不由得大喜,这两件宝物居然都是法器,其中一件还是防御型的法器,自己可是赚大了,那日在坊市中,自己也曾见过几样防御型的法器,价格全部高得惊人。最少也是上千灵石。

按捺一下了心中的激动,将真气输入了盾牌之内,果然一片血色光墙,在自己眼前出现,牢牢的将自己周身覆盖,心头不由得对这法器,大为满意,反复试验了几次之后,才将其收入了自己储物袋中。

至于那柄鬼头刀,却不是自己趁手的兵器,夏侯禹对其却兴致缺缺,掏出了自己的七星剑,发动融兵炼体大法,将其血炼起来。不一会儿啊,鬼头刀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精华,化成了齑粉,随风消散不见。而自己手中的七星剑,似乎又变得更加强大了几分。

做完一切之后,心中不由得大叹道:“果然还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第九十五章 血本无归

对于此次的收获,夏侯禹大为满意,尝到甜头的他不怀好意的再次朝趴在枯树下的吴良望去。

“师叔好本事啊,居然如此轻易,就将王兴这狗贼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让人解气。不如我们……”

“小子免开尊口,你可知这次我帮你脱身,付出了多少代价吗?要不是之前劫了青云宝库,我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你想要在用这法子,盗取别人储物袋中的东西,那也简单,除非你小子今日就能突破元婴,成为一个化神期的大修士,不用你说,我也非要让这修真界变得路不拾遗不可,不然便是得不偿失,要我再施此法你是想也别想。”

夏侯禹有些疑惑,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你知道早上我所用的法术是什么吗?乃是欺天罔人绝之中记录的无上大道,众口铄金之术,你应该看过的,要施展此法,除非你有化神期的修为,而且对欺天大道,感悟深厚方可成功施展。你我一体,欺天大世界存于你的丹田,你的修为便是我的修为,如果要强行施法也不是不可以,就如今日早间一般,消耗三十万枚灵石,便可成功施放一次。”

“什么?!多少?三十万!?”

吴良一脸轻蔑的开口说道:“不然你小子以为呢,别看帮你弄到了些丹药,本仙帝此次是大亏而特亏,就算血本无归也不过如此。”

“师叔为何不早说,不然小子直接给他四百块灵石,你老人家直接把那三十万灵石给我,岂不是更好?”

“你个败家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勾动天尊之力,我如何会出此下策?你小子想要我的灵石,简直做梦,本仙尊吃下肚子的东西,从没有吐出的道理,就算是用掉,也绝不能便宜你这小子半分。灵石!世界上的所有灵石都是我的。”

听着这无聊奇葩的理论,夏侯禹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眼前这位师叔,有些事情和他说不清楚,一旦涉及灵石,便会癫狂不已,也不知是受了何事刺激做下的病。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更是懊恼:“还敢说我是败家子,我哪有你老人家厉害,挥手间便浪费了三十万块灵石,弄来了这价值四五千灵石的丹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喜欢,我高兴,你管得着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便是如此,白来的东西不用留着做什么?反正青云的……咳咳!反正我是早就记住了,我肚子的灵石这辈子能进不能出,就算糟践也只能我一人糟践!哼!”

看着吴良无奈的模样,夏侯禹有些想笑,这条大狗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危急关头,居然能为自己毫不吝惜地抛出了三十万块灵石,此举虽然有些败家,可也能感受到它对自己的关切之意。而且还一次性给自己弄来了如此之多的培元丹,自己再如此对它,却有些不知好歹了。

想通了关节之后,满脸微笑的来到了吴良旁边,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小子为今日之事,谢过师叔了。”这一句师叔,夏侯禹和吴良认识以来,叫的最真心诚意的一句。语气之中透着无限的诚恳。

吴良显得有些不领情,转过头去,哼了一声,好似有些疲惫的闭目养神起来。

夏侯禹见其不理自己,讪讪的摸了摸头,转身便出了欺天大世界。

吴良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小子,我观今日之事,绝不简单,那位柳采仲柳师兄,似乎也牵涉其中,此次我强行发动众口铄金大法,有些疲惫了,需要休养半月才能苏醒。其间你自己小心一些,这伙人多半还会从卷土重来,你该早早考虑脱身之法。”话音一落,便再也没有了任何信息。

“柳采仲?!”夏侯禹反复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与这只见过一面的柳师兄似乎毫无交集,非要找一个结怨的原因,除了是嫉妒,不会再有其他。

自言自语的念叨道:“没想到这王八蛋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一只笑面虎,敢打依晨的主意,待小爷修为突破之后,再与你算账”

说完之后,思考着自己如何才能躲过王兴的再次为难。感受着储物袋中两千多粒的培元丹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油然而生,未免夜长梦多,夏侯禹直径出了住所,朝陈子仪所住的屋舍走去。

夏侯禹轻轻地敲了敲门,叫了声“陈师兄。”

“哦?夏侯师弟,快请进。”

夏侯禹进到屋内,陈子仪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是今天早上为自己说话,被王兴那狗贼以气势压迫,受了许些的内伤。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自己入门两月,真正的朋友,应该就只有这陈师兄一人吧。

“小弟为今日之事,特来向陈师兄道谢,不知师兄受伤是否严重?。”

“不碍事的,既然大家都是师兄弟?何来道谢之言?为兄只是可恨自己修为太低,无法与王兴的狗贼对抗,让师弟平白受了侮辱。”

夏侯禹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袋子,递了过去“师兄请看此物。”

陈子仪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药香扑鼻,里边居然是满满的一小袋培元丹,差不多有百粒之数,心中大惊:“这……这……”一连说了两个这字,也没讲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这是师弟给师兄的,师兄收好便是,也不用太过于惊讶,灵石丹药什么的小弟还真是不缺,这些都是小弟得掌门照拂,悄悄赐予小弟修行的,不过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弟不可漏了口风,还请师兄为我保密。”夏侯禹扯起虎皮大旗,开口和陈子仪说道。

陈子仪回想起今日早上,夏侯禹挥手间,便拿出了四百块灵石,此时又有如此之多的培元丹在手,心中不由得相信了。不由得诽腹道:“这夏侯师兄,难不成是掌门的私生子?不过掌门又怎么会把夏侯师兄放在这外面吃苦呢?算了,自己本来就脑子笨,不想了。”不过却笃定了夏侯禹是掌门私生子的想法。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弟放心,此事为兄绝不会像三人提起,不过这培元丹太过于贵重还请师弟收回。”

夏侯禹摇了摇头:“师兄就收下吧,小弟这是有事相求啊。”

看着夏侯禹诚恳的面容,陈子仪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将那袋培元丹放在了一边:“何事师弟尽管吩咐,但凡为兄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小弟就先谢过师兄了,从明日之后估计我要闭关一段时日,可外门弟子无宗门摊派其他任务,徭役却不得停止,小弟就是想请师兄,帮忙代为完成徭役,不知可否?这培元丹就当做师兄的酬劳可好?”

“如此简单?”

“确实如此。”

“师弟尽管放心闭关,在你出关之前,负责的台阶之上,要是出现一片落叶,便是师兄的不称职。”

“那小弟就谢过师兄了,师兄安心休养,小弟就告辞了”说完之后,离开了陈子仪的住所,朝着山峰之上走去。

第九十六章 潜修避难

夏侯禹顺着山路台阶,朝着青云峰顶的方向走去,渐渐的周围的建筑物开始变得华丽起来,雕龙画栋,倒是有几分庄严之感。随着高度的不断上升,周围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夏侯禹知道,这里已经是内门弟子的活动区域,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夏侯禹早从门规中知晓,青云之内,虽然弟子众多,可那大多数也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已算青云的核心构成,却只有区区的三百多人,这青云山巨大,虽然层次逐级而分,可是内门弟子稀少,占地却是广大,青云最鼎盛之时,整座青云山上开辟了不少洞府,如今青云虽算不上凋零,却较之当年鼎盛之时也是有所不如,所以整座山上,无论是核心弟子区域还是内门弟子区域,都有许多的闲置洞府。至于租赁洞府这一条款,本来主要针对的是内门弟子,内门弟子可以去核心弟子区域租赁洞府,而外门弟子,因为财力有限,根本没有人会来内门弟子的区域租赁洞府。久而久之,此事也就无人再提起。不过门规在那,只要拿得出足够的灵石,当然也有资格租赁一间内门弟子才能使用的洞府,供自己修行之用,顺便躲避一下王兴找麻烦。

感受着内门弟子区域充沛的灵气,正要迈步向前。

一声“站住。”喝住了夏侯禹的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绿袍的弟子叫住了自己。

“此地乃是内门弟子的活动区域,你一外门弟子好不懂规矩,竟然敢擅闯于此?”那绿袍人开口说道。

夏侯禹不敢造次,躬身行了一礼:“师兄有所不知,小弟来此是想租用洞府的。”

“租用洞府?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如何有能力租用洞府?你可知道?租用洞府一日要消耗多少灵石吗?有那份灵石,以你的修为还不如将其留下,好好修炼,何苦来此挥霍?”

“小弟自然是知道的,内门弟子区域最便宜的洞府每月也需六十块灵石,不过门规也并没有规定,这外门弟子不能租用洞府啊。”

那绿袍人看着夏侯禹自信满满的神情,心中摇了摇头,默默想到:“不知又是哪家子弟?居然要挥霍灵石?我怎管得了许多?看守内门弟子区域的山门,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自己百年来倒是第一次见有外门弟子来租赁洞府的,这也是自己职责的一部分,随他去吧。”

想好之后开口问道:“倒是师兄打眼了,师弟要租用洞府?此事少见,还望师弟不要见怪,为兄便是这一区域的守山人,看一看你喜欢哪间洞府,这玉简之中都有记载,看中了哪间?直接说就行了。”说完,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简,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夏侯禹也不接那玉简,直接开口说道:“小弟初来乍到,全凭师兄安排,给小弟一间最便宜的就行。”

“最便宜的?”听到这话,绿袍人的眼色,不由得有些鄙视。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世家子弟,原来是个毛头小子,来充大尾巴狼啊。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态度大转,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令牌,冷冷的开口问道:“你要租多久?”

夏侯禹连忙开口:“三月就好,这是一百八十块灵石,请师兄清点。”

那绿袍人,将灵石一一清点之后收了起来,掐了个法诀在令牌之上施为了一番:“这令牌便是洞府的钥匙,之上有你所租用洞府的编号,你依着这号码便能找到洞府,不过你可记住了,为期三月,如果要续租,可要来找我交纳灵石,不然洞府之内的阵法会将你自动弹出的。”说完之后将令牌丢了过去。

夏侯禹连忙接好致谢道:“就有劳师兄了。”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洞府的区域,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这里是内门弟子的活动区域,没事不要乱跑,有一些地方可是你去不得的。”

“小弟明白。”

不一会儿那绿袍人,便带着夏侯禹来到了一处背靠山壁的地方,这处山壁光滑而整齐,崖壁之上,大大小小开辟了许许多多的洞府,不少的内门弟子,驾驭着飞剑,在此进进出出,有的洞府门上落满了灰尘,显然已是闲置很久。

“自己上去吧,你的洞府就在那边。”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便不再理会夏侯禹转身离去。

夏侯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令牌,只见令牌子上写着三个数字四三八,便向洞府群走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将自己租赁的洞府找到。

这间洞府大门之上,已布满了灰尘,显然是不知已闲置了几百年,用手中的令牌向前一晃之后,吱呀呀的声音传来,洞府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一股刺鼻的霉灰味扑鼻而来,夏侯禹连忙捂住了鼻子,这洞府并不宽敞,莫约一丈见方,洞府内仅有一张石床,和一张石桌,其他再无他物。

夏侯禹也不嫌弃,这里足够自己使用了,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些清扫工具,开始打理起灰尘来。

一个时辰之后,整个洞府焕然一新,天色已经渐黑,夏侯禹便拿出了一枚培元丹服下,手握灵石于石床之上静坐修炼起来。

却说另一头,那日王兴丢了灵石和丹药之后,在一个紫袍人面前跪着瑟瑟发抖。

那紫袍人面色有些蜡黄的声音显得有些阴冷:“哼!废物!一个堂堂的筑基高手,居然被一个炼气初期的小子偷了东西。我也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你说被偷了,那便是被偷了,三日,三日之后,我要是见不到这月供奉,你便自己掂量着办吧。”

“请少主明察,那夏侯禹端的狡诈无比,小的打听到,他盗取了小的储物袋之后,居然跑到内门弟子区域租赁了一个洞府。而且一租就是三个月之久。小的就是想将其追回,却也只有望洋兴叹啊。”

“哦?一个外门弟子跑去内门租用洞府?看来你所言也不似作假。那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他出关之后,要是你不能把事情办妥了,我便碎你一魂一魄作为惩戒。

王兴瑟瑟发抖的开口说道“小人遵命。”

那脸色蜡黄的紫袍人便不再言语,化作了一抹黑影,四分五裂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跪倒在地的王兴见紫袍人走后,顿时瘫软在地,他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昨日供奉丢失,虽然不知道是出现了什么差错,可此事与那夏侯禹绝没有半分的联系。

不过是在柳采仲的的提点之下,心头顿时敞亮,这小子出手阔绰,四百多灵石挥手便拿出,想来身家定是丰厚无比,也顾不上他是否真的和掌门有什么关系,顺手便将屎盆子扣了上去。就是希望夏侯禹的身家,足够抵过这次自己丢失的供奉。便可逃过一难。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便是如此。可他哪里又想到?自己随便栽赃的人,居然恰恰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天道好循环,冥冥之间好似自有因果。

第九十七章 出关

修炼无甲子,转眼间三个月过去,夏侯禹推开了自己租赁洞府的大门,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回想起这三月的修行之路,心里还是有些兴奋。

此时的夏侯禹,看上去或许平平无奇,依然是练气期,体内的真气,比三月之前,却是增加了一倍之多,赫然达到了炼气中期的修为。别看炼气中期或许不起眼,纵观大部分的外门弟子,谁人不是需要三五年的水磨功夫来打熬真气?才能从炼气初期突破到中期。

夏侯禹距上次突破到练气,短短才一年左右,就取得了如此成就,却也离不开大量服用培元丹和每天画符不坠的功劳。

修为突破还是其次,最让夏侯禹欣喜的是,这三月来自己于符篆之道上的功夫,说是进步非凡也不为过,自己又成功的通过欺天大世界复制材料,用几何函数的方法,成功的绘制出了土遁符,青藤符和金刚符成功率虽然还是不高,不过也算掌握了制符之法。更要一提的是,之前就已学会的火灵符的绘制方法,更是进步非凡,十张之中已能画成四张。这三月下来,储物袋中也积累了不少灵符,自身的安全也感觉得到了不少的保障。那王兴不来招惹自己便罢了,如果要是不开眼,呵呵,此时的自己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自信满满的抬步走出了洞府,向之前租赁洞府给自己的那位绿袍师兄交还了令牌之后,便朝山下外门弟子的活动区域走去。

哪知路途才走了一半,就被那王兴带着一帮练气后期的外门弟子堵住了去路,对方显然是得到消息在此等候:“小子,我还以为你要在洞府里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速速将从我这里盗取的灵石和丹药还来,或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听到王兴的话语,夏侯禹心中一愣:“这王八蛋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吴良做事不干净?”不过也知此事绝不能承认,有些心虚的开口说道:“不知王师兄在说些什么,小弟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也是有些心虚的王兴,也不敢再让他多说,害怕自己的栽赃陷害露出了马脚,大喝一声:“小子住嘴,给我拿命来。”

说完之后,不给夏侯禹开口说话的机会,便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中一团火球凝聚,挥手间,火球就朝夏侯禹面门扑来。

夏侯禹见此情景,心中冷笑,也是不慌不忙的掐诀念咒,一股水箭破空而出,和王兴放出的火球术撞在了一起,剧烈的响声过后,自己发出的水箭和大火球消失在了空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蒸汽不断翻滚。

蒸汽散后,夏侯禹也没有逃走,冷冷的看着王兴:“看来师兄是非要致在下与死地不可了,难道不怕坏了宗门的规矩?被戒律堂处罚吗?”

“只要能追回赃物,宗门的处罚又算得了什么?难道门中还会为了一个死去的炼器弟子?为难我一个筑基期的外门弟子之首吗?你小子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既然师兄非要冤枉在下,在下也无什么好说的,为了不违背宗门的规矩,那师兄请演武场见吧。”

听见夏侯禹如此说辞,正中王兴下怀,本来心中还微微的有些担忧,自己私自击杀宗门弟子,需要受些处罚。如今见夏侯禹这般做派,正好免去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你休要打着逃跑的主意,要去演武场?没问题,不过现在就去,我就不信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心。”

夏侯禹也不多言,抬脚便向着山下的演武场走去,王兴也不阻拦,一招手之后,一伙人牢牢的跟在了夏侯禹的后面,朝山下走去。

转眼之间夏侯禹和王兴一伙来到了演武场。演武场之上,站着百十来人,有的在演练法术,有的在对战。见王兴一伙人到来之后,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远远的望了过来。

夏侯禹高声喝道:“今日请在场的众位师兄做个见证,外门弟子之首王兴向在下夏侯禹发起挑战,在下欣然接受,即刻起在下与王师兄动手切磋,可法术无眼,我二人要是收手不及杀了对方,也是生死有命,两不追究。”

听到夏侯禹的呼喝,周围的外门弟子掀起了一片哗然,皆在窃窃私语。

“我是不是听错了?王师兄挑战这小子“

“应该不是,我听到的也是这样,这小子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区区炼气中期,居然敢接受王师兄的挑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看事情未必这么简单,分明是这小子不知为什么得罪了王兴,王兴要置他于死地,不然哪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如此不公平的挑战,难道他不会拒绝吗?”

“拒绝?要是有师弟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天下可就太平了。师弟你看这小子是不是有些面熟啊?”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几个月前被王兴为难的那位冤大头吗?听说这小子富有无比,不少师兄都在打探他的消息呢。”

“正是,肯定是这小子露了富,被这王兴盯上了,才有了之前和现在的这一幕,哎!修仙界弱肉强食,这小子怕是命不久矣。”

听着周围众人的窃窃私语,王兴不由得有些愤怒,这小子死到临头,居然还敢折辱自己一番,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向他挑战,也罢,只要能杀了他,用他袋中的灵石,将上次亏欠的供奉补上,许些虚名,不足为道。

王兴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自己二人指指点点,自己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对一旁的人喝道:“你们都且退下,看我取这小贼的狗命。”

抬手便是一个火球术,再次朝夏侯禹砸去。

夏侯禹翻身躲过,反手又是一枚水箭术向自己袭来,自己还是老三样,又是一个火球术和那水箭术对撞在一起,将其泯灭。

王兴见夏侯禹居然敢以自己对法,心中也是微乐,自己有筑基期的底子,看你如何能耗过自己?心念闪过,手中也是不停,一挥手直接扔出了四枚火球,将夏侯禹前后左右闪避的方位通通封住。要来个一击绝杀。

夏侯禹看着对方的动作,手心也是冷汗直冒,这是自己进入修仙界以来,第一次与人斗法,难免有些心慌。居然还可以一次击发四个火球术,就单单是王兴这一手,已是让自己大开眼界。

无奈之下,脚底用力,发动了幻魔身法,高高的向空中跃起,以求躲开四枚火球术的合击。

四枚火球在自己身下碰撞到了一起,轰隆隆一声爆炸开来,一股剧烈的热浪伴随着冲击波四散而去。瞬间将飞跃在空中的夏侯禹抛得更高。

此时的夏侯禹心中大叫不好,自己不通御风之术无法飞行,如此之高的高度,自己落下地去,就算不摔得粉身碎骨,双腿也必然折断不可。

第九十八章 符篆显威

高空之中的夏侯禹,情急之下,掏出了一枚土遁符用真气沟通,向自己身上贴去,土遁符迎风化作了一抹淡黄的光幕,包裹住了自己的周身。

说是迟那时快,夏侯禹双腿一已着地,没有巨大的冲击力传来,而是犹如入水一般,整个人都没入了土中,消失不见。

远处的王兴本来笑眯眯的准备看着夏侯禹摔个脑浆迸裂,可居然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惊讶的开口说道“土遁符?”然后小心戒备起来。

夏侯禹落入土中之后,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周围全是泥土和沙石。感受了一番,发现自己被淡黄色的光幕包裹并没有窒息之感,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犹如在水中一般,手上脚上毫不受力,大约估算了一下王兴所在的位置,犹如游泳一般,朝着王兴所立的位置趟了过去。

哪知自己水性奇差,游了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游出多远。那抹淡黄色的微光开始不断闪烁,隐隐的一股排斥之力传来,夏侯禹心知不妙,如果再不回到地面之上,非活埋不可。于是卖力的向上游去,一跃跳出了地面。淡黄色的光芒应声而破。显然,那枚土遁符已然失效。

不远处的王兴一脸嘲讽的看着夏侯禹:“想不到小子居然还有土遁符,让你逃过一劫,可接下来怕是没有这么好运了。”

未等王兴把话说完,夏侯禹率先发动了攻击,腰中一抹,手中多出了一小沓灵符,捻起一张,便朝着王兴甩去。

只见大地之上,数根青藤蠕动,开始了疯狂生长,转眼间朝着王兴的脚下缠去,王兴见此情景也是有些心惊,土遁符也就算了,这青藤符不知这小子从哪里来的?心中却并不畏惧,自己本就是金火灵双根修士,一身本事最克制的就是这木系法术。这小子班门弄斧,简直是自寻死路。

开口喝道:“金锐大法。”

丝毫不畏惧缠向自己的那些青藤,抬手撕扯而去,只见那些疯狂蠕动的青藤,居然在王兴的手下毫无还击之力,应手而断。

夏侯禹当年可是吃过的青藤术的苦头,当时七星剑都对其无可奈何,居然不是这王兴手上一合之敌。其手上的锋锐程度可想而知。心头顿时大惊。有些打鼓,不知之前自己之前准备的一系列手段是否够用?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有放手一搏,方有一线生机。

趁着王兴和那些藤蔓纠缠的功夫,夏侯禹灵机一动,再次拿出了一枚土遁符。这张土遁符夏侯禹并没有自己使用,只是将其捏在手中,脚下用力,飞快的朝着王兴扑去。

王兴见夏侯禹居然敢靠近自己,心中冷笑,减慢了出手的频率,等待着夏侯禹的靠近,心想待其接近之时,自己再突施杀手,定叫他化作一堆碎肉不可。

夏侯禹果然成功的靠近了王兴,抽出了自己储物袋中的七星剑,朝着王兴的咽喉要害,便挥剑刺去。

那王兴见夏侯禹来势甚急,直刺自己的咽喉,也不闪躲,抬起左手,便朝着夏侯禹刺来的长剑抓去。

叮当一声,剑手交击,夏侯禹被气浪远远的抛飞,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两人不由得都“咦?”了一声。

夏侯禹惊异于对方手掌的坚硬和锋锐。

而王兴更是惊异于夏侯禹宝剑的坚硬,居然没有被自己的手掌抓断。眯着眼睛心里想到:“这小子果然身价不菲,身上还有法器级别的宝物,如今已将他彻底得罪,更是留他不得。”

大喝一声:“小子拿命来。”挥手间,便将周围纠缠自己的藤蔓撕扯的一干二净,一跃而起朝着夏侯禹扑来。

夏侯禹刚被震飞,心中惊异于这筑基期高手功力的霸道,不敢与其硬拼,见其扑来,立即发动了人剑合一,脚踩幻魔身法,出剑在王兴的手背上这么一点,剑身借力,一个鸽子翻身,再次与王兴拉开了距离。

王兴见再次被夏侯禹巧妙的躲过自己的绝命一击,心中有些恼怒,却无奈自己并没有学过什么轻功,挥手间便是两枚火球术,朝夏侯禹追击而去。

哪知夏侯禹一个鸽子翻身之后,依然是以剑借力,剑尖指地,一声清脆的剑鸣声传来,夏侯禹让过了两枚火球折返而回,又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王兴有些恼怒,自己堂堂的一个筑基期,对付这么一个小辈,居然花了这么多功夫,还久攻不下,自己的这张老脸今后往哪放?心中更加愤恨起那盗取自己储物袋内物品的贼头来,要不是自己的法器尽失,只需一个回合,便可以将这小子斩于刀下。

见夏侯禹的剑芒快要刺到,也不畏惧,依然抬手硬接,金铁交击之声再次传开,此时的夏侯禹并没有被再次击飞,而是在空中施展出了以剑御人之法,借着交击之力,在空中一个回旋,顺利的来到了王兴的背后。

王兴见自己空门大露,来不及回身救援,大喝了一声“金刚罩!”全身上下顿时亮起了,一抹金灿灿的光亮。

哪知来到王兴背后的夏侯禹并没有顺势出剑,刺向对方的后背,而是抬起左手,向着王兴的后背拍去。

王兴心中大乐:“这小子是不是傻了,本来还有些担心,这金刚罩能否完全抵御住他那宝剑的威力,他居然弃剑用掌,以这小子区区炼气修为,怎能奈何得了自己?”

念头还未转过,突然王兴感觉自己所立的地面一软,自己竟掉入了土中,心头更加疑惑:“对我使用土遁符?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夏侯禹见王兴落入泥土之后,心中大吼一声“成了。”将自己这三月来所画的灵符全都拿出,出手便是五张青藤符,密密麻麻的藤蔓开始在土地之上蠕动生长。

果然一瞬之后,有些疑惑的王兴,从土里钻了出来,哪知刚露出头来,夏侯禹拿起两张火灵符,便朝着王兴露头的地方扔了过去。

王兴刚一冒头,就看见两团巨大的火球,朝着自己飞来,吓得连忙又钻入了地底。

夏侯禹见王兴遁入地中逃走,心中冷笑着,翻身跳上了演武场之上的一根石柱,手持火灵符,仔细的瞄着整个演武场。

接下来的一幕让周围围观的一众青云外门弟子大跌眼睛,只见夏侯禹犹如火灵符不要钱疯狂的使用,而王兴犹如老鼠一般,只要敢冒头,迎接他的最少也是三张火灵符,一直循环复往,急的王兴每次露头都哇哇大叫,又犹如打地鼠一般缩回地下。

第九十九章 叫花鸡

半盏茶的时间多去,王兴依然被逼在图里不敢露头。地上疯狂生长的藤蔓覆盖住了整块演武场,夏侯禹哈哈大笑,这一次还没等王兴露头,便开始疯狂的将火灵符不断的扔出,一时间地上的藤蔓,皆燃起了熊熊大火,转眼间便蔓延到了整个演武场上,吓得一旁围观的众弟子连连退却。

看着地上的通天大火和退却的众人,夏侯禹站在石柱之上负手冷笑。

却说被困在地底的王兴,几次露头之后都被夏侯禹的火球术逼退,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妙,再这般下去,如果在土遁符失效,自己还不得被活活憋死,于是疯狂的向地面冲出,脑袋刚钻出地面,一股焦糊之味传来,原来是自己的头发已被烧着,连忙发动了金刚罩,强忍着烟熏,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其顿时傻了眼,整个演武场之上,都在燃烧着熊熊烈火,心头不由得大急:“自己的金刚罩能抵御攻击,却无法隔绝热量。心中懊恼无比,要不是自己的两件法器都丢了,自己何苦于此,早就御器飞走了。可如今自己难道真要困死于这里吗?”

受不了热浪烘烤的王兴,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潜入了地底,发现地表的土层,都已然被烈火烘烤得开始滚烫,无奈之下,只得继续下潜。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那抹淡黄色的土遁符之力竟然开始闪烁不断,出现了一股排斥之力,王兴大惊失色,也顾不了许多,连忙向上浮去,不然自己在这地底非要窒息而死不可。到了地面之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天不随人愿,王兴眼见着自己就要到达地面,那抹黄光突然破碎,一股滞碍之感传来,自己全身已犹如被禁锢了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心中狂怒不已,却连嘴也无法张开:“不!我王兴怎会命丧于此?这不可能!当年人人说我没有修炼天赋,我一样的逆天而行,得到了夺基大法,成就了筑基修为!不!我不甘心,我不想死。”脑中虽然激烈咒骂着满是不甘,却感觉胸口越来越闷,自己一丝空气也无法吸入,炙热的泥土灼伤着自己的皮肤,自己却无能为力,眼前开始变得不再那么的黑暗,好像看到了一些光明,光明中露出了一张笑脸,那张笑脸怎么看也有些像当年那位被自己害死的那位筑基期的师兄。

一个时辰之后,夏侯禹看着地面的大火缓缓燃尽,也不顾地表之上灼热的气浪,翻身跃下石柱,施展幻魔身法,朝着演武场外掠去。来到了跟随王兴的那一帮狗仔面前

脸色阴沉的对着这一帮人开口说道:“尔等平日里为虎作伥,本来今日也要将这帐好好算上那么一算,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恶首已除,你们需潜心悔过,多为良善之举,否则这“叫花鸡”今日的下场,便是尔等的明日。”

一群练气后期的修士,震慑于夏侯禹之前的手段,也不知他身上究竟到底有多少灵符?一时间被夏侯禹的气势所摄,全部都点头应是,不敢与其对视。

夏侯禹哼了一声,便不再多留,拍了拍手离开了演武场。

夏侯禹走后,王兴的那帮跟班才回过神来,连忙掏出自己的兵器,在演武场之上,挖掘起来,果然不一会儿,一股肉香弥漫了整个广场,众人顿时明白过来,之前夏侯禹所说的叫花鸡究竟何意。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个围观的青云弟子,连连作呕不已,几日间再也吃不下半块肉去。

夏侯禹离去之后,手心里满是汗渍,还好自己唬住了那几个炼气后期的修士,要是对方一拥而上为那狗贼报仇,自己手中的灵符已然寥寥无几,绝对是难以应付。

一场恶斗之后,精神有些疲惫,直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闭目养神起来。

却说夏侯禹此次的争斗,端的凶险无比,先不说这王兴的筑基修为是靠邪术夺取而来,最幸运的是这王兴的两件随身的法器,都被吴良顺手牵羊给卷走了,无法御器飞行。并且这王兴也没有土灵根,才让夏侯禹的一系列计划得以完美的实施,成功的将其做成了一只外焦里嫩的叫花鸡。

回到住处的夏侯禹,经过一天的激斗有些疲惫,倒在榻上,沉沉睡着了。这一觉是如此的香甜,夏侯禹的身心在这三月来得到了第一次的完全放松,天色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夏侯禹惊醒,翻身而起打开了房门。

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从未见过的青云弟子,皆是身着绿袍,心头不由得一愣,夏侯禹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道:“不知三位师兄找在下有何事?”

“你自己做下的事不知道吗?同门相残,恶意击杀外门弟子之首。”跟我们去戒律堂走一趟吧。

听见对方如此说辞,夏侯禹连忙开口:“几位师兄,请听我解释,我与那王兴乃是堂堂正正的在演武场之上比试决斗,何来恶意击杀一说?当时许多在场的外门弟子,皆可为在下作证的。”

“这些话你也不必和我们讲,我们兄弟几个只是奉命办事,到戒律堂见了首座之后,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这……”

“这什么这,我们兄弟三人且问一句,今天你走是不走?”为首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手向自己的储物袋摸去。

夏侯禹见此情景,心中暗叹:“这叫什么事儿,真真是麻烦不断。”心中一股危机之感油然而生,心念一转,开口说道:“三位师兄稍待,在下穿戴一番,便随几位前去面见长老,不然身着内衣上殿,连累几位师兄被长老责备反而不美。”

“算你小子识相,给我快些。”说完之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夏侯禹的房门,负手而立,不再言语。

夏侯禹连忙回到屋内,快速的将自己穿戴一番,然后掏出了依晨留给自己的传信符一番言语之后,将其妥善收起,跨步走到了屋外。

“有劳几位师兄带路。”

“且慢,师弟此时有人命在身,还是先把这玩意带上吧,不然一会到了戒律堂,长老责怪下来,在下兄弟几人也不好担待。”说完将一副镣铐递到了夏侯禹面前。

夏侯禹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镣铐,带了起来。

见夏侯禹识趣,那三人也不多说,牵着夏侯禹镣铐之上的锁链,便朝青云顶峰之上走去。

第一百章 百口莫辩

不一会儿,夏侯禹就戴着镣铐,被三个戒律堂弟子带到了接近峰顶的一座建筑物前,这建筑物的造型,有些像凡间的衙门,坐北朝南,一对啸天狮子耸立门前,宽大的门脸之上,一块大匾上书戒律堂三个薄金大字。堂内有些昏暗,给人一种森严之感。

一路之上的夏侯禹早已想好了说辞,跨步走入了戒律堂内。这间大堂正中,坐着一个身材枯瘦,颧骨突起,留着八字长须的老道,一旁左首,坐着一个面色蜡黄,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二人身上皆流露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夏侯禹仔细分辨一番,便知这二人,都有金丹修为。

心念一动,便想到了堂上的二人姓甚名谁?正中之人自然是戒律堂首座长老玉真子,而那紫袍人,应该便是那恶名昭著的王苍术,因为整个宗门就三名核心弟子能够身穿紫袍,何浩成师兄自己是见过的,另一位怡静师姐,与其性别不对,推理之下,便知其为王苍术。

看见二人正在窃窃私语,再联想到被自己所坑杀的王兴,正是这王家中人,心中不由得大叫不好。却也不敢造次,只得恭恭敬敬的下拜行礼。

“弟子夏侯禹见过长老。”

玉真子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苍老的开口说道:“你就是夏侯禹?今日将你传唤至此,你可知罪吗?”

“小人不知身犯何罪?还望长老明示。”

“大胆!昨日午间之事,今日就敢说不知,果然是胆大包天,难怪敢如此肆意滥杀同门,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来人哪,将王兴给我抬上来。”

只见两个戒律堂弟子,将一白布覆盖之物抬了上来,揭开白布之后,露出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上沾满了泥土,露出的皮肤一片焦黑,仔细观看,还是能看出一番王兴的模样。

“夏侯禹,我来问你,你可认识此人?”

“小子自然知道,这人便是昨日在演武场上被小子失手所伤的王兴师兄。”

“既然你已承认,倒也免去了一些受刑之苦,夏侯禹听判。”

夏侯禹大急:“长老明察,在下……“

哪知那玉真子丝毫不给夏侯禹开口的机会,直接喝倒:“来人哪,给我将这狂徒拿下。”话音一落,两个戒律堂弟子便走上前来,将自己的双手背负,重重地用脚将夏侯禹的头踩到了地上,顿时鼻子便被磕破了,鲜血流了一地。面颊贴着地面的夏侯禹心中大怒,但双手被缚,根本无力反抗。

那玉真子再次开口:“青云弟子夏侯禹,品性顽劣,残暴无道,滥杀同门,真乃十恶不赦之徒,依门规所判,当诛!吾细查之后,发觉其手段残忍无比,与妖魔无异,将其诛杀之后,当抽魂炼魄,镇压于破邪塔之下,让其永世不得超生。将他拖下去,待明日午时于山门之外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一番判决连珠炮一般,毫不停息的说了出来,吓的夏侯禹手心冒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口中大叫“冤枉。”却无人理会,任由着那两名戒律堂弟子将自己拖到了一处黑暗的水牢之内。

见夏侯禹被拖走之后,那玉真子冷冷的开口说道:“居然在我戒律殿中大喊冤枉,你们待会儿好好的招呼一下他,免得明日午时他再胡乱言语。”又是两名戒律堂弟子躬身应是,朝着水牢的方向走去。

玉真子见那两个人跟去之后,转头看向那名面色蜡黄的紫袍人。脸上略有笑意的开口问道:“师侄可还满意吗?”

王苍术立即站起身来,也躬身行了一礼:“师叔真是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弟子在这里多谢了。”

那玉真子微笑着摸了摸胡须:“些许小事,师侄不必在意,代我向王师兄问好。”

“遵命,既然此间事了,弟子便告辞了。”说完之后,躬身退出了戒律殿。

夏侯禹只感觉周围的景物都在倒退,自己被拖到了一处阴暗的水牢之中,重重地摔了下去,口鼻之中呛入了不少污水,挣扎着就要站起,就在这时,一股拉扯之力,从自己手上的镣铐传来,摇了摇头,看清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夏侯禹发现自己被吊了起来。

两个戒律堂弟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子,就因为你在堂上那句冤枉,就要劳累哥两不少,既然长老吩咐,我们好好招待你,那你便好好享受吧。”说完抬手就是一鞭子,朝自己身上抽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夏侯禹顿时大惊,自己怎么说也有先天炼体修为,虽然在修仙高手面前算不了什么,我怎么会受不了皮鞭的抽打?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夏侯禹定睛望去,那皮编织上已沾染了血渍,能将自己击打得如此疼痛,这鞭子定然不是凡物。

“这小子倒是气硬,挨了两下抽心鞭居然也不叫唤,我看你能嘴硬多久?”脸色有些疯狂的,再次朝着夏侯禹挥舞起鞭子来。

夏侯禹看这情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如果痛苦哀嚎的话,只能让别人看轻。心中默默祈祷着小仙女快点将消息传到,要是明日之前,得不到任何消息,自己也只有发动一次天尊之力,来血洗这青云山上下。然后双目凝视着鞭打自己的二人,一言不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夏侯禹再次昏死了过去,周身已然鲜血淋漓,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衣物,浑身上下皮开肉绽,那是一个凄惨无比。

正在抽打他的那个戒律堂弟子,才将那抽心鞭放在一旁开口对另一人说道:“差不多了吧,这小子已经是第四次被打晕了,要是继续将他泼醒,万一这小子挨不到明日午时,长老怪罪下来却也不好承担。”

“那边歇歇吧,打的我手都软了,这小子倒是气硬,被打成这般模样,居然也一声不吭。”另一名戒律堂弟子开口说道。

第一百零一章 救援来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缓缓转醒,只感觉周身上下火辣辣的剧痛无比,被吊的双手已然完全失去了知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的将双目睁开,却见黑漆漆的地牢之中,一人也没有。

就在这时,吴良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小子,挺惨的啊,要不要本仙帝将你放下来啊,咱们联手一起逃出去,这应该不难。”

夏侯禹微微一愣,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不过申时而已,怎么?你还想着你那娇滴滴的依晨真的能搬来救兵救你不成?”

“再等等看吧,就算逃跑,晚上成功的几率也要大些。”

“我劝你小子赶快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想?是谁将你害得这么凄惨?此次你怕是求错人了。”

夏侯禹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叔所言何意?”

“你个蠢小子,我就和你细说一番,你有没有发现你所有麻烦的起因,都是自那日见过那小姑娘之后。”

夏侯禹无力的点了点头。

“那日见过依晨之后,依晨就突然被禁足,而各种各样的麻烦就接踵而至,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那柳采仲搞的鬼,待我筑基成功之后,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倒也不傻,那你有没有想过?能将依晨禁足的人可就是她外公啊。你敢说他外公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还指望着依晨去求他外公救你?简直是可笑。”

夏侯禹顿时恍然大悟,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早就听公羊剑八讲述过,过去的一切,依晨外公的人品确实让人不敢恭维。看来真是那句古话说的好,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希望依晨机灵些吧,还好自己交代他除了去求他外公,还可以去找掌门求情。”

就在这时,哗啦啦的链条声作响,夏侯禹立即闭目装睡,那两名鞭打自己的戒律堂弟子走了进来。看着浑身皮鲜血淋漓的夏侯禹,无奈的摆了摆手,一人开口说道:“人都被打成这样了,如何见得掌门?动作快些,将他放下来,打理一番,换些干净衣物再带去堂内,让掌门问话吧。”

说完之后,二人手脚麻利的,将闭目装睡的夏侯禹放了下来,夏侯禹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二人见夏侯禹苏醒,目光变得有些尴尬:“师弟醒了?那真是太好了,之前兄弟二人对师弟多有得罪,还望师弟你海涵。”

看着这二人的反复无常,夏侯禹哪会不知道缘由,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咳咳,无碍的,小弟知道二位师兄也是师命难为罢了。难道是午时已到了吗?还要感谢二位来送再下一程。”

“不不不,师弟误会了,我们师兄二人是奉掌门之命,来带师弟你上堂问话的,看来关于那王兴之死,可能还另有隐情,请师弟速速配合我等为你更衣,也好去面见掌门啊。”

夏侯禹微微一笑:“换衣服就不必了,就有劳二位将在下这般抬上殿去吧。”

两位弟子顿时大惊:“师弟不可如此,我们兄弟俩也是奉命行事啊。”

“既然如此,不知两位师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在下这等模样,却也是行动不便,既然二位师兄不愿意将小弟抬到殿上,那便请二位师兄去将掌门请到这儿来问话吧。”

两名弟子又惊又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愣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两名戒律堂弟子对视一眼之后,无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师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你放过我们兄弟俩一马吧,要是你这等模样被掌门见到了,这滥用私刑的名头我二人可承担不起。”

“那位师兄何出此言啊,你等不是奉命行事吗?到时据实而讲便可。”

“师弟不要戏耍我等了,要是真这样上了殿去,我们要是真敢据实而讲,让长老丢了颜面,恐怕下场会比滥用私刑还惨,求师弟你高抬贵手,放我兄弟二人一马可好?”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给夏侯禹跪下了。

“两位打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啊,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可我这满身的伤痕,却不能白白挨打吧?我看二位的储物袋样式倒是别致,不如送给在下做个纪念,也好全了你我三人的同门之谊呀。”

两个戒律堂弟子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满脸不舍的各自摸出了自己腰中的储物袋,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请师弟速速更衣,和我们去面见掌门吧。”

夏侯禹点了点头,将两枚储物袋收入了怀中,任由两名脸色青绿的戒律堂弟子摆布穿戴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夏侯禹被颤颤巍巍的扶上了戒律殿,只见青云掌门玉阳子端坐正堂,一旁还坐着两人,分别是玉真子那老贼,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这老道面色红润,生的一字眉,身形有些微胖,夏侯禹细细观其面容,发现居然有几丝眼熟之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不过观其服饰,应该也是一名长老无疑。

夏侯禹面带痛苦的躬身行礼:“弟子夏侯禹见过掌门,见过两位长老。”

玉阳子看着夏侯禹凄惨的模样,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眉头有些微皱:“你既有伤在身,便坐下说话吧。”

“弟子谢过掌门。”颤颤巍巍的就地坐了下来。

玉阳子继续开口说道:“这位戒律堂首座玉真子长老,想必你已是见过,至于我旁边这位,也是我青云长老玉明子。今日我们三人齐聚于此,便是为了你残杀同门一案而来,我且问你,对于玉真子长老的判决,你有何话说?”

夏侯禹有些疑惑,玉明子?这不就是依晨外公的道号吗?怎么他也来了?也不知其是敌是友,连忙开口回答道:“请掌门明鉴,弟子觉得首座的判决不公,实是冤枉弟子了。”

夏侯禹话音刚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息向自己压迫而来,夏侯禹只得运功抵抗,本来刚刚结痂的伤口顿时再度破裂,刚换好的一身白袍,又印出了斑斑血迹。

一声怒吼,传遍了整个戒律殿“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蓄意击杀同门师兄,而且手段残忍,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本人也当堂认罪,何来冤枉之说?

第一百零二章 渡过一劫

看着玉真子的做派,玉阳子眉头有些微皱,轻咳了一声,夏侯禹顿时发现那股强大的压力消失不见。

“师弟是不是有些太过心急了?话语还没问清,你就想当着本座的面杀人灭口吗?”心中也有些微火的玉阳子,冷冷的开口说道。

玉真子顿时一惊:“师兄言重了,师弟不过见这小子胡言乱语,一时情急,有些收摄不住自身的气势,望师兄恕罪。”

“罢了,下次注意些便是。”

“夏侯禹,你说你有冤屈,就将你的冤屈都讲出来,待我等查明之后,本座与玉真子和玉明子长老自会为你做主的,师弟,你们说对吗。”说完之后,瞟了玉真子一眼,又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夏侯禹,摇了摇头。

玉真子和玉明子不约而同的连连称是。

听着掌门的说辞,再观其眼色,本就聪慧无比的夏侯禹大致明白了玉阳子的意思,我能帮你平反脱身,却不可能帮你将门中长老扳倒,如果你非要将这玉真子牵连进来,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思考一番之后,夏侯禹开口说道:“事情要从三月前说起……”然后一五一十的将那王兴,如何盘剥自己和一众外门弟子,自己如何到内门弟子区域租用洞府,躲避麻烦,和自己如何被那王兴拦住去路,被逼出手的过程。全部说了出来,却并未提及,自己来到这戒律堂中之后是如何被冤枉的。

在一切说完之后,玉阳子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拍案而起。

“若你说的一切为真,这王兴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盘剥外门弟子,截取宗门资源,端的可恶!”

“弟子不敢胡言,这王兴向一众外门弟子盘剥修炼资源,已不是一日两日。而且那日王兴多番为难于我,我也是与其光明正大的在演武场之上决斗,才失手将其击杀。掌门只需随便找几人查问一番,便知小子是否说谎。”

夏侯禹话音刚落,玉真子突然开口:“师兄,我听这小子所言,谎话连篇,不可当真。别的不说,就说他一次性拿出四百余块灵石,被那王兴盘剥而去,其后又花了近两百块灵石去租用洞府,他一个区区练气中期的小子,如何能拥有如此多的财富?请师兄明察。”

玉阳真人点了点头:“师弟所说也不无道理,夏侯禹,你可有什么解释吗?”

夏侯禹气硬的说道:“可笑玉真子长老真是坐井观天,谁说修为低就不能拥有这么多灵石?只不过是长老没见过什么世面罢了。”

“小子大胆,目无尊卑,看我先废了你的一身修为。”玉真子身上气势爆起,突然站了起来。

哪知一旁的玉明子也跟着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了就要爆起了玉真子,大袖一挥,再次将其滔天的气势化解于无形:“师兄消消气,不必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掌门师兄还坐在这呢,待其查明之后,一切自有公论。”

玉阳子再次开口说道:“师弟骚安勿躁,且看他怎么说。夏侯禹你对灵石一事如何解释?”

“回禀掌门,二位长老,弟子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却也是颇有些身家的,弟子未入青云之前,曾得玲玉前辈看重,赐予了弟子灵石千块,以作修行之用,望掌门明察。”

“笑话!玲玉真人何等身份?会与你一个凡人有什么交集?还赐予你千块灵石?满口胡诌谁不会,你可有证据吗?”玉真子再次开口质问道。

“掌门请看,这便是弟子被王兴那狗贼盘剥之后,还剩下的一部分灵石。”夏侯禹挥手间便将储物袋中,还剩下的四百多枚灵石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戒律殿堂之内,一时之间灵气袅袅,微光闪耀,使这本来有些阴森恐怖的戒律堂多出了一抹,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暖意。

看着眼前的灵石,玉真子觉得好似被人打脸一般,双颊有些燥热,却依然倔强的开口:“区区一个练气弟子,居然身负如此多的财富,定然是来路不正之物,你说是玲玉真人所赐,就是玲玉真人所赐?”

看着玉明子胡搅蛮缠的嘴脸,青云掌门冷冷的开口说道:“此事倒是不用质疑,师弟有所不知,这小子本就是玲玉推荐之下,被我破格收录的,玲玉给他些灵石倒也说得过去。”

“这……”玉真子被连番打脸,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一张老脸更是变得通红不已,气得胡子连连上翘。心中不服,依然反复思索着,如何才能将夏侯禹的罪名坐实。

灵机一动再次开口说道:“就算这小子真的拥有这么多灵石,可他居然能以区区的炼气中期修为,将筑基期的王兴击杀,是不是有些骇人听闻啊?定是这小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众人再次望向了夏侯禹,夏侯禹不卑不亢的开口回道:“王兴那贼子有筑基修为,弟子自然不是其对手,不过幸好弟子手中有大量的灵符,这狗贼又蠢笨无比,才侥幸将他击败。”

“师兄听见没有?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区区练气期,既然妄言击败筑基弟子,还扯什么灵符?还有据小弟所知,玲玉真人并不擅长符篆之道,就算身上会携带一些符篆,也绝对不是这小子能够使用的,而且据当时目击的弟子所言,这小子在拼斗之时,使用了大量的火灵符和青藤符,难道师兄你就没有想过这些灵符是从何而来?他会不会是魔门派入本门的内奸?。”玉真子一番连珠炮般的说辞,简直就是一罪未定,便无中生有再加一罪。

夏侯禹目光阴冷的盯着这位玉真子,心中不由得愤怒不已:“这老东西简直没完没了,其话语句句诛心,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这灵符自然不是玲玉真人赐予弟子的,而是弟子自己所画,所以才拥有如此之多的数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自己画的?师兄你听见没有?一个修行半年不到的小子,竟然说那些符篆是他自己画的,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这小子果然是其他门派的细作。”

越来越愤怒的夏侯禹毫不客气的开口喝刺道“长老寡闻少见,倒也不奇怪?毕竟夏虫言冰,说了长老也不会信。不过长老既然笃定弟子无法画出灵符,可敢与在下打一个赌?”

第一百零三章 打脸

玉真子听见对方所说自己孤陋寡闻,头上青筋直冒,也是被气得反笑:“如何不敢,你要赌什么?”

“就赌弟子能否在三次之内成功的画出一张符篆!”

“哈哈哈,笑死我了,三次?这小子果然狗屁不通,胡吹大气,就是玉符子师弟,也不敢夸口三次之中能成功一张,你要怎么赌?本长老都接下了。”

“既然长老接下了,那咱们就把赌注定做一万块灵石,长老可敢吗?”

听见一万块灵石的巨款,玉真子眼睛眯了起来,心头有些打鼓,这一万块灵石自己不是拿不出来,可要是万一输了,自己可就要变成穷光蛋了。不由得有些犹豫,犹豫之时却抬头看见了夏侯禹那奸猾的笑容。一个念头闪过:“这小子在唬我,定然以为我不敢接下这赌注,才故意将金额定得如此之高。”

想通了关节之后,冷笑着说道:“这一万块灵石倒也算不得什么,不知,要是你画不出来呢?”

“画不出来?那在下便任凭长老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不可!”只见玉阳子和玉明子居然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

夏侯禹有些微奇,不过还是对二人心存感激之意,对着二人摇了摇手:“弟子自有把握,多谢长老和掌门关心了。”

看着其自信满满的笑容,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玉真子乐呵呵的看着夏侯禹:“师兄,你们可都听到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就请动手吧。”

夏侯禹也不言语,有些鄙视的看着那三番五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玉真子。

从怀中拿出了黄标纸,符笔和以前用剩的墨水,当着三人的面静心凝神之后,提笔书画起来,神情专注,下笔有力,不一会儿,提笔一收,只见弯弯曲曲的线条布满了纸张,一股微不可查的灵力四散开来。

居然第一张就成了!心头不由得有些高兴,犹如得胜的公鸡一般,用骄傲的目光,盯向了玉真子。

台上的三人,都是金丹以上修士,玉阳子更有元婴修为,哪里会感知不到这张火灵符已然制成?眼中各有所思,都露出了一股微不可察的精光,这小子果然是个天才?

玉阳子犹如捡到钱一般笑眯眯的说道:“二位师弟对此事还有什么疑问吗?”说完朝旁边的二人望去。

玉明子摇了摇头。

玉真子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变得一言不发,感觉有些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既然两位师弟都没什么疑问,接下来的事便简单了,找几个弟子来询问一番当时的情景,这夏侯禹是否有罪?自然一切真相大白。来人啊,去叫二十个外门弟子前来问话。”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二十个战战兢兢的外门弟子被带入了戒律殿内。

玉阳子率先开口:“你等可有目睹昨日演武场之上发生的那一幕,在场的上前一步。”

“二十多个外门弟子左右互看了几眼之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确实在场之人只得老老实实的,向前跨了一步,一步跨出之后,各自都安心了不少,因为居然一下子只有两人留在了原地,心中都舒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十八人都在场,就将昨日的情形诉说一番吧,但谁要是敢有半句虚言,这青云门规可也不是吃素的。”

十八人连称不敢,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昨日所见的一切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大致以夏侯禹的述说一般无二。

听完之后掌门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王兴乃是在演武场公平比斗中被夏侯禹失手所杀,这滥杀同门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师弟有意见吗?”所问之人不言而喻。

玉真子脸色铁青的摇了摇头。

玉阳子再次发问:“那这王兴是不是平日里,凡是宗门发放丹药灵石的日子,都要对你们盘剥一番呢,具体情况都给我一一说来?”

在场的二十个外门弟子,早就对王兴的做法敢怒不敢言,如今掌门的态度已然明了,而且王兴已死,也就去了畏惧,全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将王兴这几十年来,如何在外门之中作威作福,盘剥一众外门弟子的事,添油加醋的诉说了起来。

听的玉阳子眉头大皱,不过玉阳子心中,却是早已知道此事,此事关系副掌门和整个王家,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看着愤恨无比的一众外门弟子,心念一动,决定将这皮球扔给玉真子去办,挥手打断了畅所欲言的众人。

对着玉真子开口说道:“这王兴果然可恶至极,简直就是死有余辜,这些事就都交给师弟你去办吧,一定要严惩凶手,要是有幕后指使之人,定然也不可饶过。”

玉真子哪会不明白掌门心中的顾虑,心中冷笑不已,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点头说道:“师弟遵命,你等先行下去,一会儿之后,自会有戒律堂弟子来找你等问话,定然不可胡言乱语。”说完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人。

玉阳子也知今日将这戒律堂首座得罪得惨了,不过这夏侯禹乃是那玲玉真人交托于自己的,若是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以后何有颜面去面对自己的至交好友。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小子是怎么和这玉明子搭上关系的,让其第一时间就来请自己前来相救。这青云掌门又哪里知道,此事不仅他不明白,就连夏侯禹也是一头雾水。

见此间事已了,玉阳子挥了挥手“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夏侯禹就无罪释放,回去休息去吧。”

哪知夏侯禹并未起身离开,反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掌门且慢,这玉真子师叔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之前与我打赌的赌注何在?”

玉真子勃然大怒,哗的一下站了起来,犹如看死人一般,紧紧的盯着夏侯禹。要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的夏侯禹,只怕已然被千刀万剐。

本来夏侯禹见掌门只字未提之前打赌之事,想来是不欲让自己将这玉真子得罪的狠了。可转念一想,自己此次与这玉真子已然与撕破脸皮,就算不提这赌注之事,也再无交好的可能。一有机会的话,对方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必然是将自己除之而后快,要是错过了今日的时机,这笔赌注怕是永远也无法拿到。

想通这些关节,夏侯禹看着满脸怒容的玉真子,满不在乎地开口:“难不成长老想赖账?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师叔祖修为高深嘛,许些灵石而已,弟子自然不敢讨要的。”

第一百零四章 赖账?不存在的

玉真子听着夏侯禹的说辞,好像并无讨要之意,也不好发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概是算你小子识相的意思。

哪知接下来的话语简直是将自己气得七窍生烟。

“在下就只好把今日和师叔祖赌斗赖账之事,分成三段,记录成玉简,传播于门中,再制成竹简与书籍分发于天下,让世人都来瞻仰师叔祖的威名,师叔祖能千古留名,道也不失为我青云上下的一桩美谈。”

活了四百多岁的玉真子,何时受过此等侮辱?今天一日之内,被夏侯禹连连打脸不说,居然还和其打赌输了个无力翻身,只怕今日之后,自己在青云高层之中,已然是名誉扫地,再难抬起头来见人。如今这小子居然还口出狂言,要将今日之事公告于天下,就连凡人之间也不放过,一时之间愤怒无比,只感觉自己的三尸神跳,一口逆气憋在胸膛,怎么也无法呼出,只能抬手指着夏侯禹:“你你你……”一连说了,几个你字,然后急怒攻心,扑哧一声,一口老血抬头喷出,胸中才好受了些许。

哪知夏侯禹再次开口说道:“这下子可好了,喜欢看这故事的人可就更多了,青云戒律堂首座,玉真子长老与外门练气中期弟子赌斗失败,无钱支付,本欲赖账,却又因羞愧难当,自行吐血三升,妙哉!妙哉!”

本来略微好受了一些的玉真子,再被这一激,一更加肝火大旺,嘴中又是吐出了一口老血。

“师叔祖,请保重身体啊,你这样老吐血,弟子可不好写了,这句自行吐血三升却也有些不对了,这下可得改成吐血四升才好。”

玉阳子和玉明子见这情景,都是眼角微抽,似乎有些想笑。也知再这么胡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强行忍住了脸上的笑意,推波助澜的挪揄道:“夏侯禹不得胡闹,还不快给师叔祖赔罪,你那三瓜两枣的灵石,师弟乃堂堂的戒律堂首座,难道还会赖账不成?师弟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将目光看向了玉真子。

玉真子悲愤之下,却无可奈何。此时一秒也不想再见到这夏侯禹,掏出了自己怀中的储物袋,右手一挥,一堆白花花的灵石出现在了大殿内,狂吼着:“滚!你快给我滚!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夏侯禹看着满地的灵石阴阳怪气的开口:“师叔祖的人品弟子不敢恭维,还是当着掌门的面将灵石一清点一番,师叔祖看如此可好?”

玉阳子有些看不过去了,将脸上的笑容活活憋了回去:“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在这里卖乖,还不快给我滚。”

夏侯禹立马恭敬的行了一礼:“居然有掌门作保,那弟子自然是信得过师叔祖的,师叔祖既然不想看见弟子,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不过师叔祖今后如果还想打赌的话,不妨先问一问弟子,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等好处落到了外人嘴里可就不美了。”

说完之后,将灵石收了,拖着疲惫无比的身躯,强撑着快速离开了戒律堂。

玉阳子和玉明子二人再次强忍住脸上的笑意,对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共同起身对着嘴角带血的玉真子开口说道:“既然事情已了,师弟(师兄)有身体有恙,我们就先告辞了。

玉真子双眼通红的应了声是,将二人送出了大殿之后,盯着夏侯禹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一会儿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才将双眼通红的玉真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一面色蜡黄的紫袍人立于大殿之中,躬身向着玉真子行了一礼:“弟子王苍术见过戒律堂首座。”

玉真子脸有愧色的开口说道:“想来师侄都知道了,此事有掌门插手,我自然无法独断乾罡。如今事情未办成,你我之前定下的交易自然作废。此储物袋还请师侄收回吧。”言罢便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只储物袋,放到桌上,朝王苍术的面前推了推。

王苍术并未上前,将储物袋接过:“长老言重了,我王家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道理,长老,将它收好吧。”

玉真子有些愤恨的开口说道:“老夫却是受之有愧了,只是可恨当时没有立即将那小狗宰杀,才容他在这殿上嘤嘤狂吠,辜负了师侄的交托也就罢了,老夫更是颜面尽失。”

“师叔过虑了,这小贼居然敢杀我王家之人,以为此事如此容易就能了结的吗?先容他再活几月,到时师侄自然有办法将他碎尸万段。”

那玉真子哗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疯狂的说道:“师侄所言可真?只要能取那小子狗命,我愿鼎力相助。”

王苍术冷笑着说道:“杀鸡焉用牛刀,这小子不可能一直呆在宗门的,只要他敢离开青云,随便交代几个门下弟子,便可取他小命。”

“还是师侄思虑周全,只是让这小子多活了些时日,算是便宜他了。”

“何来便宜之说?这小子在青云内就算有掌门护着,我们不好动他,但向下面交待一番,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说完之后,阴阴的冷笑起来。

却说夏侯禹拖着满身伤痕,磕磕碰碰的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发现依晨早已在山道之上等候,看见自己的身影,飞快地扑入了自己的怀中:“夏侯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满身伤痕的夏侯禹,哪里受得了小仙女的这一个熊抱。顿时,多处伤口迸裂,疼的夏侯禹呻吟了一下,搂着小仙女,就此直立立的倒在了台阶之上。

今天一日之内,夏侯禹受尽了两世以来,从来没有受过的侮辱与伤痛。别看之前在戒律殿中,夏侯禹口舌如簧,将玉真子那条老狗气得吐血三升,却全凭一口硬气强撑着。如今自己重获自由,精神刚刚稍微放松,被小仙女这一扑,顿时再也支持不住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直接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终于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事物,发现自己回到了住处,身上的伤口依然剧痛无比,却不时有丝丝凉意传来,让自己好受了不少。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转头向旁边望去,发现小仙女伏在自己的床边,双目紧闭,眼角还挂着泪痕,幽气微吐,显然是睡着了。

第一百零五章 真相

看着依晨娇憨的面庞,夏侯禹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周身都被打满了绷带,难得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红意,虽说这小仙女早已被自己内定为了妻子之列了,可要知道自己此次受的伤可不比上次,敷药的情形自然也大不相同,感受着满身的绷带,不由得想到,看来此时的自己,真的与这小仙女再也没有了半分的秘密。

就在自己想入非非之时,一个咳嗽,声将夏侯禹拉回了现实,自己这才发现,屋内居然还有其他人,顿时吓了一跳。

目光所及,发现一旁的凳子之上坐着一位老者,正是那玉明子长老林云,也就是依晨的外公。

“小子你终于醒了?想不到带着这满身的伤痕,居然还能在那戒律殿中还能侃侃而谈,将玉真子那老东西都气的吐血,真是后生可畏啊。”

夏侯禹不知这依晨的外公来此究竟是何目的,但看今日堂上,其也多次偏帮于自己,于是挣扎着就要起身,恭敬的开口“弟子见过长老。”

“行了,好好的歇着吧,要是再将伤口崩裂了,老头子我又得费功夫给你包扎一番。”

夏侯禹顿时一愣,好似心中的美梦被打碎了,脑中狂吼着,这不可能,却依然心有不甘的开口问道:“弟子的伤口是长老包扎的?”

“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你包扎?谢就不必了,这一切老头子我都是为了依晨。”

我谢你mmp,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想到,看着对方粗糙而苍老的双手,再想到自己全身都被他摸了一遍,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想到这老头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这么好不会是个老玻璃吧

疑神疑鬼的再次向着依晨的外公望去,只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不由得一颤,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还强行打起满脸的笑容,犹如吃了死耗子一般,恶心的开口说道:“弟子谢过长老了。“

就在此时,一旁酣睡如泥的小仙女,被自己和老头的对话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有些欣喜的揉了揉眼睛:“太好了,夏侯哥哥醒了,爷爷,你快来看。”随后好像又想到什么,满脸歉意的,嘟嚷着嘴:“都是依晨不好,不知夏侯哥哥,身负重伤,夏侯哥哥你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看着眼睛有些微红的小仙女,夏侯禹微笑着开口说道:“本来是挺痛的,可不知为何从见到依晨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伤口就都不痛了。”

小仙女顿时破涕为笑,娇羞地开口说道:“整日里没个正经,爷爷还在旁边看着呢。”

爷爷?夏侯禹第一反应想到是公羊剑八,可随后反应过来,小仙女临行前就被公羊剑八交代过,为了安全起见,依晨到了青云之后,不能叫林云做外公,得改姓为林,叫其爷爷,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反应过来之后,夏侯禹才尴尬的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端坐一旁的玉明真人来。

玉明真人清了一下嗓子:“晨儿,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和这小子说。”

小仙女有些不明所以,望了夏侯禹一眼,又忘了林云一眼:“爷爷这是要和哥哥说什么?依晨不能听吗?”

“当然,要是能告诉你,爷爷让你出去干嘛?”

“那你可不许为难夏侯哥哥!”

“知道啦知道啦,女生向外,古人诚不欺我,快出去吧,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和这小子交代一番。”得到了自己外公的保证,小仙女才站起来,两步一回头的看了几眼夏侯禹,走出了门外。

见依晨离去之后,夏侯禹看着面带笑容的林云,想到之前的猜想,不由得又打了几个寒战,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不知长老有何吩咐。”

“吩咐?确实有些事要吩咐于你,也不知你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乖巧至极的依晨居然为了你,向老头子我以死相逼。本来第一次听见你消息的时候,倒是激起了我一些杀意,觉得你配不上我家依晨。可经过今日之事,我到也想明白了一些问题。才立即去找了掌门前去戒律堂相救于你。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家依晨才是。”

听着对方的诉说,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动:“依晨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感谢谈不上的,不过我也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她一辈子,只是小子有些奇怪,既然长老看不上弟子,怎么又会回心转意到戒律堂来救我呢。”

“但愿你小子不是嘴上说说就好,当年晨儿娘亲之事,我就已经铸下大错,害了欣儿,也害了依晨。如何会再重蹈覆辙?我且问你,公羊剑八的老家伙将依晨的身世都告诉你了吧?”说完之后挥手间在这房间内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侯禹见其如此谨慎,点了点头。

依晨的外公继续开口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些公羊剑八那老头也不知道的事吧。话说当年欣儿死后,我迫于王泽那老贼的压力,心中虽有怀疑,却也不敢调查。一直到了三年之前,王家又出现了一个核心弟子,居然身怀四种灵根,但那小子当年入门之时乃是我亲自考核评定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只有双灵根,被评定为一名内门弟子,可事隔一年之后,对方身上突然出现了四条灵根,这便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就对当年的事,心存怀疑,追查了一番,却也没得到什么结果。于是我便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其外出执行宗门任务之时,将其直接拿下搜魂,哪知在收魂之时却出现了意外,其魂魄突然灰飞烟灭,不过我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就是这王家,有一门诡异无比的邪术,称为百鬼夺基大法,居然可以通过邪术夺取别人的灵根和天赋。不过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却因为其魂魄突然碎裂,并没有得到完整的信息。不过我却回想到当年王苍术那贼子,好像一直也是天赋平平,直到和依晨的娘亲结婚之后,突然一下子潜力爆发,拥有了五行圆满灵根,成为了门中核心弟子。而欣儿在其成为核心弟子之后,便传出了走火入魔的死讯。二者结合之下,我已经对当年发生的一切有所猜测。”

第一百零六章 秘闻

听到此处夏侯禹也是一惊,这百鬼夺基大法,自己也得到过一份,功效好像不是这般,不过那份功法并不完整,说不定后边有更厉害的法诀,如今再听依晨的外公提起,连忙将自己储物袋中的那枚玉简掏了出来:“长老请看此物,是不是长老口中所言的那种邪术。”

林云有些惊讶的接过了玉简,将神识沉了进去,不一会儿之后疑惑的睁开眼睛:“据我搜魂得到的情报,那百鬼夺基大法与此法功效并不相同,可其名字又一般无二,这玉简之中记录,好像又并不完整,难道二者同一部法诀?小子,你快告诉我,这枚玉简你从何处得来?”

夏侯禹也不隐瞒:“此物就是来自王兴那狗贼的储物袋。”

顿时林云变的双眼通红:“果然如此,看来这王家包藏祸心,满门上下秘密修炼这等邪术,欣儿为父对不起你啊。”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开始潸然泪下。

“那长老何不将这信息告知于掌门?动用宗门之力,将这王家满门上下剪出啊。”

“你说的倒轻巧,我可谓是毫无证据,红口白牙的掌门能信?就算掌门相信我,可你知这么多年来,王家使用这邪术在这青云上下安插了多少门人和弟子吗?且不说青云有没有能力将王家除去,就算将真的能将王家除去,这种自毁长城的事觉得掌门会同意吗?”

夏侯禹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果然是弱肉强食的修真世界,利益才是宗门行动的标准,却依然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说道:“就算不能将这王家除去,长老将此事禀告于掌门,掌门必然也会对王家提起提防之心。定然可叫这王家在青云之内无法为所欲为。”

“这还用你教?之前我一直没将此事禀报于掌门,便是苦于手头没有证据,如今有这玉简在手,一会我便去找掌门商议。不过此事你还需保密,就算对晨儿也不得提起。”

“小子自然知道厉害,怎敢将此事乱讲,一切请长老放心便是。”

“既然你小子明白利害,我也有一事要嘱托于你。想当年,我为了眼前利益,棒打鸳鸯,害了晨儿她娘亲,心中懊悔不已,如今晨儿也已长大,却钟情于你,你小子虽然天赋平平,今日我细细观察了一番,到也算条汉子。现在你也知道这王家身怀夺基邪术,晨儿又恰恰继承成了她娘亲的天赋,拥有五行灵根,我怕她再次被这王家的狗贼盯上,所以才对她看管甚严,将其禁闭于洞府,让其安心修炼。这也是保护她的一种手段。可这小丫头对你用情甚深,怀疑老头子我又要棒打鸳鸯,你且好好安慰她一番,让她安心修行便可,我老头子保护得了晨儿一时,却保护不了她一世,要是我老头子百年之后,依晨就要交给你保护了。你可敢答应我,用生命来保护晨儿,从今往后不受一丝的伤害吗?”

“依晨是在下的妻子,此事不用长老吩咐,小子也是万死不辞的。”

依晨的外公点了点头:“一切承诺都是虚妄的,我选择相信你。以后也别再叫我长老了,跟着依晨叫我爷爷吧,说句不好听的,你小子天赋平平,我看你终身难有成就,不过世事无绝对,就凭你的那一手画符的本事,老头子我就前所未见。你修行也给我努力些,争取早日筑基,成为内门弟子,我便可将你引荐给玉符子那老家伙,指导你符篆之道,说不定你将来能在符篆之道上,获得不菲的成就。今后修炼要是缺少什么资源,直接和我来说,我必然对你鼎力相助。”

夏侯禹心头大喜,立马乖巧的开口叫了声:“遵命爷爷。”

交代完一切之后,此时的林云面色变得好像又苍老了几分:“我知道晨儿还对你有话要说,老头子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你也自行保重吧。”

夏侯禹连连点头,只见那林云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便化作一道剑光,从自己的窗口飞了出去消失不见。

见依晨外公离去之后,夏侯禹将在门外偷听无果的小仙女叫了进来。依晨进门之后就直接发问:“夏侯哥哥,爷爷他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会没有?爷爷今天可是大大的为难我了。”夏侯禹挪揄着开口说道。

“哼,我就知道,还说什么只要我高兴就好。他怎么为难你了?看我回去找他算账。”

“其实也没什么,爷爷他老人家,不过是催促我俩早点完婚,给他生个大胖孙子罢了。”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依晨早已把自己当做了夏侯禹的妻子,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能经得起这样的言语?满脸通红的开口说道:“人家才不要。”说着,便用小拳头朝着夏侯禹的胸口捶去。

夏侯禹立即装作痛苦无比的样子,呻吟起来。“死了,死了,可疼死我了。”

将小仙女吓得慌了神:“夏侯哥哥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快让我瞧瞧。”

看着小仙女紧张的神情,夏侯禹趁机一把将其芊芊玉手捉住,拉到了自己的心口,“你居然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哥哥身上一点都不疼,这里却痛的紧,我尊重晨儿意思,一会儿就去和爷爷说,晨儿不喜欢我,让他另觅良婿去吧。”

“别!别……!夏侯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侯禹浪笑着开口道:“那晨儿是什么意思啊。”

小仙女看着夏侯禹满脸混赖的模样,嘟囔着嘴甩开了被夏侯禹紧握的双手,跺了跺脚:“我不理你了,你就知道欺负人家。”转身作势欲走,心中却有些不舍。

夏侯禹连忙哎呀呀的大叫起疼来。小仙女哪能不知夏侯禹乃是故伎重施,却心甘情愿的上当,满脸关切的走了回去,却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说道:“就会欺负人,早知道让爷爷不给你敷药,让你疼死算了。”

“死?没问题呀,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之前只要能得晨儿陪伴,那也算值了。”

依晨连忙用手堵住了夏侯禹的嘴“什么死不死的?夏侯哥哥可不许乱说。”话音未落,又发出了一声尖叫,原来是夏侯禹趁机顺势一把,将小仙女拖住了自己的怀中,仰头便朝着小仙女的薄唇亲了上去。

开始的娇羞过后,二人便忘我的投入了在这一激吻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仙女终于仰起了俏脸,娇嗔的开口说道:“受了伤也不知道老实些,就知道使坏。”

二人就这样亲亲我我一直到了天明,依晨才依依不舍的从夏侯禹的住处离开。临别之时夏侯禹不断的叮嘱小仙女,要认真修行,不可单独外出。依晨乖巧无比的同意之后,才转身离去。这一夜,干柴烈火,要不是夏侯禹有伤在身,二人生米非煮成熟饭不可。

第一百零七章 增强实力

转眼间,又是半个月过去,夏侯禹的一生鞭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在自己的屋内盘膝坐起,细细的打算起自己今后的修仙之路来。

如今的自己,已有炼气中期修为,想要突破后期,除了花时间打坐修炼外,别无捷径可言。幸好一次性从王兴那狗贼的手里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培元丹,就算每日服用三粒以供修炼,这足够自己两年之用。

丹药和修为之事,暂时不用操心。要提升实力,就得从对敌手段上考虑,罗列了一下自己目前所会的法术,发现除了欺天罔人决中记录的化身决,逆气术和融兵炼体诀外,自己仅仅会一个水箭术和凝水术。短时间要增强自己的战斗力,除了自己的符篆之道外,看来只有从融兵炼体诀入手了。毕竟符篆之道,属于外力,哪比得过自身的强大更为有利。而要提升这融兵炼体诀,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各种天材地宝对七星剑进行不断的血练。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心头,夏侯禹本就是说干就干性格,起身穿戴一番之后,出了住所,朝着执事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夏侯禹一路走去,途中所遇的外门弟子,皆对自己变得恭敬无比,连连行礼。心中不由的有些好笑,看来将王兴那个狗贼击杀,影响还是不错的,起码这外门之中,再也没有人敢对自己不敬。

一路志得意满的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执事殿内,店内的外门弟子见夏侯禹的到来,都下意识的让开了道路,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见没有?他就是夏侯禹。”

“什么?他就是如今的外门弟子之首夏侯禹?”

“自然不会看错,那日我可就在场,亲眼看着他将王兴做成了叫花鸡呢。”

“你是不是嫌命长?此事不要再提,要是被王家的人听到了,你小子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杀。”

一旁对话的人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夏侯禹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并没有理会,直径来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鲁大友面前行了一礼。

“外门弟子夏侯禹见过鲁师兄。”

鲁大友放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看清了夏侯禹的面容,笑眯眯的开口说道:“原来是夏侯师弟,快快请起,不必多礼,来师兄这执事殿有何贵干啊?”

“回禀师兄,师弟近日觉得闲来无事,觉得现在所服的徭役太过于枯燥,所以想换一换,不知师兄能否行个方便?”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再次塞过去了一小把灵石。

鲁大友的笑容变得更加亲切:“好说好说,不知师弟想换个什么徭役,自己看一下吧。”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了一枚玉简。

夏侯禹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将心神沉入了玉简之内,开始观看起来。不断寻找着宗门矿场徭役的信息。

发现青云宗治下,居然有多达十一处矿场,其中有六处为灵石矿场,其余的五处则是夏侯禹此行的目的,一些天材地宝金属矿石的产地,心中正在犹豫着如何选取之时。突然脑海中吴良的声音传来:“去罗云金矿场。”

听到这声音之后,夏侯禹眼中一亮,知道这吴良绝不会无故放矢,心中有了定计,恭恭敬敬的将玉简递还给了鲁大友:“鲁师兄,小弟选好了,想去那罗云金矿场,做一名矿工。”

听完夏侯禹的选择,鲁大友嘴巴张得老大,愣愣的看着夏侯禹:“师弟别开玩笑了,那罗云金矿场乃是宗门发配犯错弟子的地方,而且毗邻鬼王宗和天狐宗,多有邪道修士出没,师弟还是另选一个徭役或者换一处矿井吧。”

夏侯宇不由得眉头微皱,不过心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便不再犹豫:“多谢师兄提点,不过小弟去意已决,烦劳师兄帮忙办理一下手续吧。”

鲁大友有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想到:“莫不是这位夏侯师弟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才想到远离宗门,去那三不管的地带避祸?既然如此,便随他吧。”

“既然师弟去意已决,为兄这就帮你办理手续,可此行一去还请务必小心,听说那罗云金矿场之内,多有邪异之事,许多被流放的弟子都莫名的消失。不过好在师弟此次前去与其他被发配的弟子,身份上有所不同,乃是自由之身,随时可以返回宗门,要是那里住不惯,还是回来吧。”

夏侯禹见其语气诚恳,对这鲁大友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再次感谢道:“师兄所言,小弟自当铭记,一切就有劳师兄了。”

转眼间,一切手续已然办妥,鲁大友将一枚玉符递了过来。“你拿着这枚玉符自行去到矿厂报到吧,这份徭役的贡献可比之前那份又要高出了许多,每月可有三十点宗门贡献,为兄在这里祝师弟一路顺风吧。”

夏侯禹将玉符接过,再次道谢不提,转身直径下山去了。下山的路途之中,掏出了小仙女所给的传讯符,将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的消息发了过去,并交代她要安心修炼,又说了一番情话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的青云山,朝着山门之处走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青云门弟子租用飞行灵兽的场所,向看管灵兽的弟子说明了去处之后,花了二十块灵石的巨款,租用了一只神骏无比的巨鹰,载着自己腾空而起,朝着青云山外飞去。

罗云金矿场所在,乃是处于大夏王朝极西南之地,西边与鬼王宗属国大明王朝交界,南边与天狐宗属国大梁王朝交界,乃是一个毗邻两国的三角地带,距离青云山所在也是极远,差不多要横跨整个大夏才能到达,所以才有了夏侯禹租用灵兽的一幕。

第一次乘坐灵兽的夏侯禹,看着地上不断变小的景物,心头紧张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被摔落下去,粉身碎骨也不过如此。可这巨鹰本就有些灵性,又经过宗门训练,已识路途,兽性尽去温顺无比,并不需要夏侯禹会驭兽之术,便可自行将其送到目的地。而且上边配有鞍座,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半晌之后,夏侯禹发现自己坐在这巨鹰背上,虽然有些风大,确实安稳无比,抚摸着巨鹰油亮的羽毛,畏惧之心渐去,才放松下来,开始享受着自己生平第一次的飞行之旅。

第一百零八章 矿井诡事

七天之后夏侯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巨鹰落下云头之后,夏侯禹将其交给了这矿场之上管理灵兽的青云弟子。

询问一番之后得知,凡是来此徭役的青云弟子,需要向此处的总管汇报,由其安排工作。

而这矿场的总管,据说就在矿洞口建监工。夏侯禹问清路线之后,便朝着矿场走去。

这罗云金矿坐落于一个大峡谷之内,两边俱是峭壁,进出山谷仅有一条道路,这道路常年没有阳光照射,自然有些昏暗和阴冷,大风在山谷中呼呼的吹过,回声阵阵响起,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夏侯禹乃是修道之人,僵尸也是见过的,自然不会害怕。一路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谷的终点,一个深幽的洞穴映入眼帘。

洞穴前一名身材有些发福的绿袍弟子,年约五十来岁,筑基修为,正在洞前不断的挥舞着鞭子,喝骂抽打着一群,手脚都戴着镣铐之人。

夏侯禹心知,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此地的管事弟子了,于是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开口叫了声:“小弟夏侯禹见过师兄。”

那人转过头看了一眼,不温不火的开口:“嗯?夏侯禹?居然无人押送,你不是被发配来的?”

“师兄慧眼如炬,小弟是自愿来此服宗门徭役的。”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鲁大友所给的那枚玉符递了过去。

那名胖子接过玉符子后,看了一眼:“哦!自愿来此的倒也少见,既然师弟不是带罪之身,待遇自然是不同,一会儿我便让人给你安排住所,为兄姓黄,叫黄行舟,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便是,不知师弟来此徭役,想做些什么工作?”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自然是下井挖矿喽,这样宗门所给的贡献才是最高的。”

黄行舟点了点头:“师弟的想法我到底有几分明白。既然如此,那师弟明日便可下井,一切还需多加小心。”

夏侯禹点了点头再次道谢

只见那黄行舟对着一旁,也是身穿白袍的青云弟子开口说道:“你带着夏侯师弟去选取一处住所,要干净些的,夏侯师弟,我还有些事,就让他带你去住处吧。”

夏侯禹躬身拜别,待其走远之后,只见那黄行舟,掏出了一枚传讯符,对着其就是一番言语:“果如大人所言,那夏侯禹已来到了矿上,本来以为还要费一些口舌,诓骗那下子下矿,哪知这小子自己找死,要求下去,小人自会将他安排去那井下诡异之地,定叫他有来无回。”

懵懂不知的夏侯禹,被那名同门,引着出了山谷,来到了一处屋舍连排的地方,随便挑选了一间僻静一些的空屋子,又向那名外门弟子,询问了一些事物之后,才闭目坐下,开始思考起明日下井之事来。

据刚才那名青云弟子所讲,在几年之前,这矿井还是宗门弟子赚取贡献的好地方,虽然累了些。可看着宗门贡献榜里所能兑换的那些奇珍异宝,大家觉得都还是值得的。可就在几十年前,这矿井之下突然出了怪异,经常会有来这徭役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消失,时间长了,失踪的弟子也越来越多,长老们也来查看了几次,却没得到什么结果。因为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这里也就再也没有人主动来服徭役了。可这矿井又是宗门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并不能任其荒废,渐渐的这里除被宗门强制派来的监工外,也就成为了宗门发配罪人的地方,就算再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宗门也就不再理会了。

知道了这个矿井的信息之后,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有些打鼓,转念想到此地是吴良让自己来的,何不去问问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心念一动,夏侯禹便消失在了自己的房屋之内,进入了欺天大世界,吴良还与往常一样,他在这荒芜的世界内唯一的那棵枯树下打着盹。

经过上次一事,夏侯禹对这只不靠谱的狗,心中隐隐有了几分敬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夏侯禹见过师叔。”

吴良悠悠地将眼睛睁开:“见到你小子这么恭敬,准没好事儿,说说吧,又有什么狗屁倒灶事儿?”

看着吴良懒洋洋的样子,夏侯禹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开口说道:“师叔之前叫我来这罗云金矿,敢问是有什么深意吗?”

“小子整天胡思乱想,能有什么深意?不过是我老人家听着这地名好听,便让你来这罢了。”

“什么!”夏侯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说辞。

“师叔,你也太不靠谱了,居然因为这名字好听,便让我来此,您可知道此地经常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吗?”

“哦?诡异的事?本仙帝最喜欢诡异的事了,快点说来听听。”

“刚才那名青云弟子所讲,您老人家不是都听着吗?还要我说什么?”夏侯禹有些无奈。

“呵呵,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本仙帝打了个盹,快说说什么诡异的事儿。”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常有人莫名其妙的来矿下消失罢了。”

“吴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我所料不差,这罗云金不会平白而来,此地双崖遮日,终年无阳,走向却直冲北斗,正是上好的极阴养尸之地,又能挖出罗云金这等自阳之物,正是阴极生阳之象,好好好!这里定然是有那宝贝,就是不知那诡异的事究竟是什么?”话音刚落,连忙用爪子捂住了狗嘴,有些心虚地瞄着夏侯禹。

夏侯禹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极阴生阳?宝贝?这里有什么宝贝。”

这吴良狗眼一转:“宝贝,宝贝,你小子就知道宝贝,什么宝贝?我没说过!就算真有宝贝,那也是我的,我的!宝贝!灵石!都是我的!你知道没有?你小子给我好好的去修炼融兵炼体大法去,有些事是你该问的,有些事是你不该问的,不要因为好奇,白白丢了性命,本仙帝我要出去一趟,你小子可小心些。”

说完完之后直接在欺天大世界中消失不见,夏侯禹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哪能不知道这无良又去干什么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想到:“由他去吧。”

为了明天下井多些准备,拿出厚厚的一沓黄裱纸,开始一丝不苟的画起灵符来。

第一百零九章 下矿

第二日清晨,整个矿场开始活跃起来,成群的矿工被青云弟子呵斥着结成队伍,向着矿洞走去。夏侯禹梳洗穿戴一番,也随着人流来到了矿口。

只见那黄行舟已在此地,有条不絮的指挥着工作,一群监工,正在给身带镣铐的矿工分发着工具和储物袋,时而挥舞着皮鞭喝骂不断。

修仙界本就弱肉强食,如此情景,也没有激起夏侯禹任何的怜悯之心,走上前去,给黄行舟行了一礼:“师弟见过师兄。”

“哦,是夏侯师弟来了,难道师弟今日就要下矿吗?怎么不多休息些时日?”

“有劳师兄挂心了,既然师弟已来到矿场,本就闲来无事,先下去了解一番情况也是不错。”

“这也倒是,这矿场周边到也没有什么消遣的地方,既然师弟要下矿,有一些话我可得提前和师弟你说清楚,不然要是触犯了门规,为兄也救你不得。”

“师兄请讲。”

“这罗云金矿,乃是宗门产业,在整个修仙界中,也是独此一家,所以珍贵无比。当年宗门先辈,也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才击退了鬼王宗,夺得了此处矿藏的所有权,为兄在这里管事多年,也知道一些弟子来此徭役的想法,无非是想夹带藏私一番。此等细枝末节,宗门哪会顾虑不到,早已在这唯一的洞口设立了感知阵法,任何人欲出的洞口,都要先上交矿石,由青云弟子将其一一记录在案。而任何罗云金矿石,哪怕是放在储物袋中,皆会被阵法感知,所以为兄希望师弟切不可做出那夹带藏私之事,不然为兄也只有如实上报将你交与宗门戒律殿处理。”

夏侯禹心中一顿,却也并不在意,本来自己确实有些,夹带的打算,可如今听他一说,也只有在这矿洞中将所获得的矿石血炼了,虽然有些麻烦,对自己而言却也无伤大雅。

“多谢师兄叮嘱,师弟必然铭记于心。”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把铁锹和夜明珠你拿好,这矿场之内的岩石,泥土,坚硬无比,非使用这法器级别,宗门特制的锄头难以挖开。师弟并不是戴罪之身,所以对于这每月需挖多少矿石,也没有硬性的要求,不过要是每月挖出超过五块矿石,之后每块矿石,宗门可多奖励五点贡献值,师弟请好自为之吧。”

夏侯禹点点头,接过了那柄锄头。“师兄且忙,小弟先下矿去看看。”

黄行舟点了点头:“师弟自去就是,为兄还有一事告知,这矿下矿道经过多年的开采,已是纵横交错,靠近地表的地方已没有多少矿石可以开采,越是深入地底,这矿石的数量越多,开采也是更加容易,要是师弟想多赚些贡献值,不妨下得深些。”

夏侯禹不明所以的再次道谢:“那师弟就多谢师兄提点了。”

说完之后将那锄头收入了储物袋,转身向那深邃无比的矿洞,走了进去。

随着一众矿工进入矿洞之后,光线自然暗了下来,手持火把的矿工们见到一身白衣未戴镣铐的夏侯禹跟着下了矿井。不知为何,都有意无意的疏远的夏侯禹,害得夏侯禹几次想和人说说话,打些听消息,矿工们都是像躲避瘟疫一般,不断摇头之后远远的跑开了。

无奈之下,夏侯禹只得随波逐流,继续跟着大队伍前行。走了一会儿之后,矿工们开始三五成群的分作小队,或是独自一人这在矿井不同的岔道中纷纷离开了大队伍。

夏侯禹第一次来这矿下,发现矿井之中,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岔路,虽然用心记录,却也害怕迷路。沿途之上没人理自己,便手握玉简,不断的记录着自己走来的路线。更是掏出七星剑,不断的在矿道之上做着标记。渐渐的,随着夏侯禹同路的矿工也越来越少,周围的光亮由于人数火把的减少已大不如前,夏侯禹掏出怀中的夜明珠,这光线问题才有所改善。

看着与自己同路的,大约还有二十几人,夏侯禹也并不着急,虽然自己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矿洞之内,周围有些人气,自己倒也舒服些。

走着走着,人数开始越来越少,夏侯禹手持玉简,忙于记录倒也没有在意。不知过了多久?一抬头之后才发现,自己身旁已仅余一人,看来矿工们都去了自己熟门熟路的矿穴采矿。夏侯禹正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

那名衣衫褴褛的矿工,突然开口向着自己说道:“这位道友跟了这么久,要动手就请给个痛快吧,反正在下手戴镣铐已是任人鱼肉。”

夏侯禹有些不明所以:“这位兄台所言何意啊?”

“此地就已只有你我,道友不必再惺惺作态,你们青云的这些龌龊事,在下又不是不知,我在这矿下这么些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道友动手便是。”说完之后,满脸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

夏侯禹心中明白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却也无从解释:“看来道友是误会在下了,在下不过第一次下矿,对道路有些不熟悉,一路之上不断记录,不知不觉中才一直跟随着兄台,既然兄台不喜在下跟随,在下这便离去。”

看着夏侯禹抬脚走向了前边的一条矿道,那说话之人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道:“看来真是在下误会道友,还请道友原谅则个。”

夏侯禹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个微笑:“那是自然,不过在下也有些疑惑,为何道友会觉得在下是来杀你们的。”

那矿工眼神终于放下了警惕之色,不过眼中还是有些敌意:“看来道友真的是新来的,你们青云的这点计量,矿上的所有人早已知晓。这矿场之内的矿工,有的是青云弟子触犯了门规,被发配于此,而有的则是青云之外的散修,得罪了青云,被抓捕于此,充做矿工。基本上都是青云的罪人,而所有的罪人,在来到这里成为矿工的第一天,戴上了手铐脚镣之后,都被告知自己的罪行只要挖够一定数量的矿石,便可获得释放,所有的矿工心中都还是有些自由的希望,自然努力挖掘。可就在几年前,那黄行舟来到此地当了管事之后,每一个快要上交完自己赎罪矿石的矿工,都会莫名的消失或死去。这不是你等青云所为,又是何人所为?无非就是想不让人活着离开这矿场罢了,算来,我在这矿上已有二十余年,只需再有半年之功,便可交齐矿石重获自由,却见到道友一路跟随,心中才起了怀疑之念。”

第一百一十章 矿难挖

一番诉说,听的夏侯禹眉头微皱,看着对方言之凿凿,不是似说谎,也有些疑惑。为何那黄行舟要如此行事,对于宗门而言,不是得不偿失吗?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抱拳一礼:“兄台所言之事,在下确实不知,不过兄台所言,在下会如实向宗门之内上报,不过在下人微言轻,不过是一名区区外门弟子,宗门听与不听,却还两说。”

听到这话与那人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眼变得有些通红,扑通一下向自己跪了下来:“道友有这心便是足够了,在下石勇为这矿洞之内的矿工们谢过道友了,之前误会了道友,还请道友恕罪,今后在这矿下道友但凡有所差遣,在下必然俯首听命。”

夏侯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其扶了起来:“石兄弟,快快请起。我叫夏侯禹,唤我夏侯兄即可。既然如此,为兄确实有一些事,想要询问一番,还望兄弟告知。”

“夏侯兄自问便是,在下必然知无不言。”

“为兄在来此之前,听说这矿中有诡异恐怖之事,不知石兄能否将所知的一切告知。”

“原来夏侯兄问的是此事啊,要说具体情况在下也是不知,只知道在矿场深处,经常会刮起一股滔天的黑风,这黑风能蚀骨削肉,生人触之立毙!却又因为在矿场深处才会出现,现在也没人敢深入矿道,所以这黑风倒也没什么危险。不过还有一件诡异之事,就是这矿洞之内的矿工,经常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有的如在下之前所讲一般,是被那黄行舟害了。有的却是当着众人的眼前,矿壁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将人生吞之后,就凭空消失不见,而那被吞没之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发生此事的地方,也都是在那些比较深入的矿道之内,只要夏侯兄不再继续深入,却也不需担心这些情况。”

听完对方的讲述,夏侯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由得想到:“那黄行舟果然是大有问题,之前在洞外的一番交代,看似对自己关心无比,却对此等关键要命的事只字未提,最后临走之时,还鼓励自己下矿道下得深些能多挖些矿石,此子果然包藏祸心,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多思无益,自己小心一些便是。”

“我下到这矿洞之内,也是为了矿石而来,带我去你挖矿的地方看看。”

石勇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引着夏侯禹离开了主矿道,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条岔路的尽头,左右张望一番之后,在岔路的尽头,居然推开一块石壁出,再次露出了一条道路。夏侯禹跟着钻了进去,那时勇转身又用石板将其堵住。

看着其作为,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矿石乃是赎罪之物,人人均想得到,对方如此作为也就不奇怪了。顺着这条密道又走了一会儿,再次来到了尽头,只见此处用圆木支撑着土方,土方之上有一些挖凿的痕迹。

“夏侯兄请看,这里就是在下自己所发现的一处矿穴,矿石出产虽然比不过深处的矿穴,却也算得上是一处小型富矿,也是在下的秘密,在矿道之内,不小心一些也是不行,矿工私斗,杀人越货之事也是多有发生。”

夏侯禹点了点头:“为兄明白,此地既然是石兄安身立命之本,在下也不会占有,不过是想对这矿场多了解一番,如此这般那在下也还另有要事,便告辞了。”

石勇愣在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多问:“夏侯兄请便就是,不过一切还需小心,虽然在矿道内越是深入矿产也越是丰富,可发生怪事的几率也就越高,夏侯兄出去之后还麻烦您吧那石门再次堵上,在下就不送了。”

夏侯禹点了点头,转身沿着之前的道路走了出去。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夏侯禹开始在矿道中不断搜寻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一条岔路之中走到了尽头,自己虽然从石勇口中对这矿井之下了解了不少,可对于挖矿一事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从储物袋中掏出了锄头,开始向着岩壁上凿去,叮当一声,金铁交加之声传来,矿工锄居然在石壁上溅起了火花,石壁也仅掉落了一小块。

夏侯禹心头微惊,此地的岩石居然如此坚硬,难怪这里的矿工最少都是练气修为。于是便将体内的真气运于锄头之内,那锄头之上,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光。夏侯禹再次挥动手臂,向着岩壁上凿去。此次金铁交击之声传过之后,锄头应声而入,比刚才那一次挖掘要深入了几分,用力一撬,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自己挖了下来。

看着那快被挖下来的石头,夏侯禹对自己的这一次矿井之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忧虑,且不说这石壁之后到底有没有矿石?就算真的有矿石,自己如此效率,一月之内就算能挖出五块,也仅仅够上交宗门之用。

正在失望之时,突然灵机一动,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七星剑,朝着山壁之上便刺去,哗啦一声,七星剑的一半剑刃居然插入了石壁当中,虽然也是有些费劲,却要比刚才用锄头又轻松不少,自己干脆用这七星剑反复的朝着矿洞石壁劈砍挖掘起来。

大约过了五六个时辰,夏侯禹仅仅将这条矿道拓展了一米来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体内的真气已然有些耗尽,叹了口气,决定今日的矿井之行就此结束。提着七星剑,按着标记,朝洞外走去。可哪里知道,刚走了十几米远,手中的七星剑居然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夏侯禹,将七星剑拿起之后,仔细端详,发现剑尖隐隐地指着一个方向,于是将七星剑平放在自己手中托了起来,果然其不断颤动之后,居然由如指南针一般,在自己手掌中微微转动,指向了一旁的石壁。

夏侯禹略一思量,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当年自己在那大胜王朝宝库之内发现那块矿石之时,这七星剑就是这等模样。难道这石壁之后也有矿石?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变态的融兵炼体诀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培元丹服了下去,默默将药力化开之后,恢复了一些真气,然后提起七星剑,朝着之前剑尖所指的地方快速的挖掘起来,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后,随着岩石的不断剥落,一块拳头大小色,泽泛着金属微黄的的石头出现了,这正是自己昨日在矿井外见过的罗云金矿石。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将其挖了出来,看着手中的矿石,七星剑仿佛渴望一般颤动的更加剧烈了。

夏侯禹将手指在七星剑锋上一抹,用鲜血将其涂满之后,搭在了手中的矿石之上,一次血练就这样开始了,半盏茶的功夫不到,手中的罗云金矿所已化作了尘土。

夏侯禹将七星剑拿在手中,细细检阅起来,感觉其气息变化不是太大,心知也许是这矿石之内所含的罗云金成分并不多,所以七星剑改变并不是很大。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估摸着现在外边天色已晚,自己也有些饥肠辘辘,便照着自己所记录的印记,朝矿洞外走去。一路上手中的七星剑居然两次嗡嗡作响,夏侯禹已知根由,却并未在意。

从矿洞出来之后,进入宗门所设的阵法被检查了一番。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示警,夏侯禹也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有些害怕,万一自己的七星剑内含有罗云金的成分被检测出来,那可就有些不妙。不过想来那阵法也没有这等神妙,果然让自己成功的蒙混过关。感受着外界的空气,夏侯禹做了一个深深的长吸,转换了一下心情之后,直接向着自己的住所回去。

看守矿洞的弟子早就被黄行舟交代过,一旦夏侯禹出现,就立即禀报。

黄行舟阴沉的摸着自己的胡须,自言自语起来:“看来这小子今日只在浅处转悠,自然什么收获也没有,却也不急,待到这月月底,他没有矿石上交宗门徭役,自然会往深处去。哼哼!夜路走多了,哪有不撞鬼的?”

却说夏侯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再次在脑中回忆起融兵炼体诀的口诀来。经过一番研究之后发现,这融兵炼体诀,虽然现在在自己的脑海中只解锁了一小部分。看起来简单无比,无非不过就是两个作用,第一个就是用血炼之法,可以不断的吸收各种金属矿石,提升兵器的威力。第二个就是将兵器融于己身,增强自己的防御力。就是如此简单的两个作用,却相辅相成,形成了一对绝妙的组合,随着兵器不断的吸入各种矿石和金属,自然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和坚硬,在与己身融合之后,自然自己的防御力也能得到增长。

就是不知这被自己血练的武器,在每次血练结束后,究竟获得了什么样的增长?看着手中轻如无物的七星剑,夏侯禹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一个时辰之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开口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这茬?这七星剑自从练成之后已经血炼吸收了五六样东西了。其中还不乏法器一流。可体积居然丝毫也未变,其必然是密度得到了增长,密度增长必然又使得其硬度加强。可这七星剑的重量又为何会丝毫未变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血炼之功?自己才无法感受到这七星剑在手中的重量?”

夏侯禹决定自己实验一番,拿着七星剑,便向着一旁的桌子上放去,那桌子果然咯吱咯吱的发出了一阵声响,哗啦一声,好似再也支撑不住七星剑的重量,碎裂了一地,七星剑掉在地上之后,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震起了无数的灰尘。

夏侯禹心中大喜,如此这般,便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这七星剑炼制之时大约用了两百斤左右的材料,经过云老的一番炼化,还剔除了不少杂质,重量也就一百多斤。放在桌子上绝对没有如此大的效果。

看来这七星剑果然是如自己所料一般,通过血炼不断的提升着自己的重量和硬度,只是因为血炼的关系,在自己手中还是轻如无物,使得自己自己并未察觉罢了。

心中不由得算计起来,要是七星剑能够无限量的吸收各种矿石,其重量和硬度不知会达到一个怎样骇人的地步。想到兵器的重量,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前世耳熟能详的一个神话人物,孙悟空。其兵器如意金箍棒,也没有什么神妙之处,就是一个重字了得,一万三千五百斤,不就是真如小说中所言,磕着就死,擦着就伤?要是自己的七星剑也达到了那点重量,该是如何的强大?

心中对这融兵炼体诀,不由得更加重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了,夏侯禹每日下到矿井之内,待到无人之处时,便会掏出七星剑,开始寻找起矿石来,每天都有五六块的收获,皆被七星剑血炼一空。

夏侯禹为了衡量七星剑重量的增长,还自己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天平,七日下来,却发现这七星剑重量的增长有些不尽如人意,心中思虑了一番,其一矿石的数量太少了。其二,这矿石所蕴含的罗云金太少了。想明白问题的关键之后,夏侯禹不住的想到了深入矿道,会不会有更多的收获?或是找到纯度更高的矿石?

此想法一起,就如野草一般,在夏侯禹心里疯狂的生长,不过联想到之前,石勇和自己所说的诡异之事,理智稍占上风,才压下了这一念头。

这一次,夏侯禹不断的在矿道浅处寻找着零星的矿石,却不由得有些郁闷,走了两圈之后,发现七星剑有反应之地,都有人在开采,而无人之地,这七星剑一点声响也不出,不由得有些郁闷,难道今后自己要空手而归了?

之前那个大胆的想法再次在夏侯禹的脑中浮现,自欺欺人的想着:“我就深入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手持七星剑和夜明珠,向着自己从未去过的一些区域走去,随着矿道的不断深入,整个世界开始安静的可怕,洞中也开始变得有些阴冷,夏侯禹就算是修道中人,也有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果然走了一会儿,七星剑再次有了反应,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朝其所指之处,挖了下去,这几日七星剑血炼了大约三十块左右的罗云金,似乎对这矿壁有了些克制之意,反正自己挥舞着七星剑挖掘,虽然依旧费力,却感觉比以前轻松了许多。

想来也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经过一个时辰的挖掘之后,夏侯禹果然发现了一块矿石,这块矿石与之前自己所挖掘的黄色似乎有些不同,淡黄色的金属质感更浓重了一些,入手也更加沉重,心头不由得有些高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品?或是上品矿石?

将其收入储物袋中之后,发现七星剑身依旧指着那里颤动不断,还有?难道这里是一个无主的矿穴?再次挥舞起七星剑,不停的挖掘起来,直到又挖出了六块矿石之后,七星剑才毫无反应。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矿井深处的诱惑

这一日,夏侯禹早早的出了矿井,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有些兴奋的拿出了血迹未干的七星剑,放在了自己用原木所制的简易天平之上,发现今日天平居然剧烈的朝着七星剑一头压了过去,心头一喜,连忙跑到另外一边,不断的往上放石头,大约又往上放了五十斤左右的石头,天平又趋于平衡。

夏侯禹变得有些兴奋,抚摸着自己加到天平上的石头,发现七星剑重量增长,就今日一日所得,已然超过了之前的七日,看来真如自己所料,这矿石的含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之前所挖的那些矿石,虽然也隐含罗云金,可是含量真的微乎其微。

尝到甜头的夏侯禹,心里下定了决心,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矿洞浅处早已人满为患,而且矿石质量也不高,自己稍微深入一些,再小心一点,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接下来的半个月,夏侯禹都深入到了没有矿工的地方,不断的寻找着纯度更高的罗云金矿石,本来夏侯禹也打算过,挖到一定纯度的矿石之后,让吴良给自己复制一番,必然能省去许多的功夫不过第一吴良不在,其二,虽然自己身怀上万灵石,可既然有免费的矿石可以挖,再自己掏灵石去复制,就显得有些愚蠢。

看着重量与日俱增的七星剑,夏侯禹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几日下来什么危险也没有,不知不觉中,渐渐的接近了矿井的深处。这一日夏侯禹在矿洞中呆了五六个时辰,志得意满地准备折返而出,顺着自己的标记走啊走,渐渐的发现了有些不对,再仔细观察一番自己的标记,也能断定确是自己所留,具体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夏侯禹一时间也有些说不清楚,只能顺着标记再次向前。

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整个矿道内安静的可怕,按理来说,以自己的速度早就应该走出矿道,可如今好像并不是这样。

夏侯禹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标记不由得沉思起来,抽出七星剑,在旁边再刻画了一个标记之后,继续沿着矿道走去。走了一盏茶的时分,夏侯禹目光一凝,顿时吓得满身大汗!

眼前居然出现了之前自己刻画的标记,也就是说自己回到了原地,难道自己遇见了那诡异之事?再想起传说,凡是遇见诡异之事的人,再也没有出过矿洞,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坐以待毙也不是夏侯禹的性格,看着矿道上的标记,折身朝着反方向探寻而去,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夏侯禹再次回到了原点。于是想到了前世老一辈常说的一个词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服输的夏侯禹,这次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土遁符,将其贴在自己身上之后,一抹黄光将自己的周身覆盖。自己迎头就像着一旁矿壁走去,咣当一声,顿时撞的的自己眼冒金星。显然是土遁符在这里失效了。

这已是夏侯禹最后的手段,土遁符失效,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张,却不得不坐下来,静静的思考脱身之法。

就在夏侯禹思虑万千之时,本来静得可怕的矿洞内,一个若有若无的哭声传来,细细听了一会儿,这哭声应该是个女人的。吓得夏侯禹手心冒汗,连忙将后背贴住了矿道,手持七星剑,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小心戒备起来。

却是哭声依旧,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身处此等绝境之下,思考了自己的一番手段,发现居然都毫无用处,就算是启用天尊之力,也是徒呼奈何。

思虑一番之后,只得大起胆子,循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这是一条夏侯禹从未走过的矿道,矿道显得更加狭窄,有的地方已然塌方只能侧身而过。

幽幽的哭声变得越来越清晰,无路可退的夏侯禹也只得继续向前,因为之前的鬼打墙事情并未再次出现。倒让他安心了不少,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些骸骨,夏侯禹更是惊惧。

捡起了一些,发现,有的是人的,有的是野兽的,星星点点,混杂于此,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年代参差不齐,有的骸骨已出现了石化的现象,而有的骸骨之上还连着腐肉,腐肉之上还看得出一些衣服的特征,显然只是这几年才死于此地的人留下的骸骨。

夏侯禹不由得大为警惕。犹豫着是否还要向前行进。转身瞥了一眼自己的后路,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自己的身后哪有什么后路?俱是黑压压的一片岩石。

无奈之下,立即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将七星剑吸入了自己体内,小心戒备,并时刻准备着,勾动天尊之力,用以对敌。自己每行一步,身后的道路就减少一米,退路全无,只得一路向前。不一会儿眼前一阵开阔,夏侯禹竟然来到了一个人工修建的石室之内。而他走来的隧道,居然凭空的消失不见,放眼望去只有一块光滑的石壁。

既来之则安之,夏侯禹借着夜明珠的微光,发现这石室不算宽大,显然是人工开凿而成,对面一面墙壁上,有着一条隧道,而石室中央竖立着一块石碑,居然散发着微光。

夏侯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手扫了扫灰尘,发现这石碑居然非金非玉,是一种自己前所未见的材质雕刻而成。上面有着繁复的花纹,细细观看密密麻麻的纹路犹如自己所学的符篆一般,却又大不相同,石碑正中用古老的篆字写着,永镇西方,你不动则我不动。

夏侯禹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将这十个字谨记在心,看向了这石室中唯一的一条通路。

那嘤嘤的哭泣声就是从这隧道之中传出,事已至此,也只硬着头皮能继续向前。夏侯禹手持夜明珠,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隧道之内,前脚刚入,一股凄厉的叫声传来,只见一张巨大的鬼脸,居然朝自己呼啸而来,夏侯禹抬手便是一张火灵符。一枚火球呼啸而出,照亮了整个隧道,那鬼脸与自己抛出的火球触碰之后,居然没受到半点伤害,凭空穿过。

夏侯禹心里不由得浮现了一个词语“厉鬼!”知道自己的火球术,难有效果,立即返身退出了隧道,才躲开了那张鬼脸的袭击。

奇怪的是那恶鬼,在自己退出通道之后,居然并未追击,只是疯狂的对着自己嚎叫一番,站在通道的阴影之内,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夏侯禹才松了一口气,起码这石室之内是安全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百鬼幡显威

看着黑乎乎的通道,和通道口那只正在尖叫嘶喊的恶鬼,夏侯禹陷入了为难,思考着应对这鬼物的办法来。

据自己之前看过的修真图录中所讲,一切鬼物皆存在于虚实之间,物理攻击自然无效,就算法术也仅有雷法和一些特殊的法门能够对之有效。以自己如今的手段,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得自王明宇手中的百鬼幡或许能对付这鬼物,抱着姑且试一番的心态,夏侯禹将百鬼幡翻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了幡旗之内。

只见其上果然冤魂缠绕,百鬼齐哀,夏侯禹手持幡旗有些犹豫的向着通道口呼啸的厉鬼,缓慢的靠近。

在大约还有一丈距离之时,夏侯禹一时不察,手中的百鬼幡居然脱手飞了出去,红光闪耀瞬间罩住了那只面目狰狞的恶鬼,然后一晃之下从幡旗中飞出了数以百计的冤魂,朝着那只被幡旗罩住的厉鬼撕咬而去。

阵阵的呼啸传开,夏侯禹发现,那恶鬼战斗力显然要比幡旗之中的那些阴魂要强大许多,一群鬼物们在自己眼前互相啃噬,夏侯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许许多多的冤魂被那恶鬼爪牙撕得支离破碎,而冤魂们也疯狂的攻击着恶鬼,不断从其身上撕扯下一块块犹如实质的肉块,吞入肚中。

一盏茶的时分过后,夏侯禹发现百鬼幡内飞出的众多冤魂,虽然有的被撕得粉碎,却一会儿之后又重组身躯,继续投入战斗,不过气息弱了不少,可如此生生不息的战斗,世间上又有几人能够招架?心中庆幸还好当时自己听从了公羊剑八的安排,设计了一番,让那王明宇没有机会使出这等手段,不然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冤魂们被撕成粉碎之后,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本体,才能再次投入战斗,那恶鬼虽然战斗力更为强大,却并没有任何喘息恢复的时间。此消彼长之下,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弱。

一个念头出现在了夏侯禹的脑子里“难道这鬼物真的杀不死,可以无限重生吗?不过自己不通鬼道之术,看来想也是白想,只能静观其变吧。”

一会儿之后,之前还凶恶无比的恶鬼,终于在众多冤魂的撕扯之下,变得越来越小,百鬼幡又是一阵红光闪过,那恶鬼再也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呼啸着被吸入了幡旗之内。

一众冤魂失去目标之后,也纷纷回到了幡旗之内,消失不见。夏侯禹连忙伸手接住了百鬼幡。心中大叹,真是好宝贝。

有了之前的一幕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手持着百鬼幡,就要朝着通道走去。突然一个想法莫名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之前那个厉鬼对这石室畏惧不前,难道这石室中有什么东西能让那恶鬼惧怕吗?

转过头,朝着这石室中唯一的那块石碑描了过去,这石碑难道也是一块宝物不成?

夏侯禹心里不由得想到:***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是宝贝,反正也不占地方,先弄走再说。

于是走了过去,围着石碑,再次端详起来,然后伸手将其抱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其推倒,却发现其犹如生根一般,半点也无法挪动。

既然推不动,那就挖吧,毫不犹豫的从自己储物袋中拿出了矿工锄,对着地面的石板挖掘起来,这石板的质地和那矿洞之中石头的非常相似,不过却只有薄薄一寸左右,一会便挖到了泥土,这泥土也有些怪异,居然是褐红色的,既然挖掘轻松了许多,夏侯禹也没有在意,果然挖下去一尺深度的时候,石碑的根部出现了一条黑黝黝的铁链,铁链之上光泽流转,隐隐的符文闪耀。看上去就不是凡物。

看来这石碑下果然有宝贝,夏侯禹继续卖力的挖掘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累得满头大汗的夏侯禹,终于将整个石碑的底部都掏了出来。暗叹:难怪自己之前推不动,这石碑成一个t字形,下面宽处被这不明来历的铁链给套住了,而这铁链又是深入地下的,自己虽然挖出了一部分,但完全没有一点要见到锁链源头的样子。

用力拽了拽,铁链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夏侯禹心想:也不知这铁链埋的多深,就先把那石碑解开,抬了出来,这石碑入手,夏侯禹掂量了一下,约有千斤之数,材质非金非铁,自己从未见过,也不多想,将其放到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坑中的铁链,本来还担心自己将这石碑挪走,会不会有什么怪事发生?却发现这石室之内依然风平浪静,不由得觉得自己多虑了。

看着深入地下的锁链,拽了几次依然是毫无反应,夏侯禹皱起了眉头,再次拿出了一枚土遁符贴在自己身上之后,向着泥土试探了一番,发现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看来此处这土遁之法都是无法使用的。

既然无法使用土遁符,也不知这铁链究竟埋得有多深,继续挖掘下去也是不智,早些寻出脱身之路,方为正理。

想到这里,夏侯禹便放弃了对铁链的挖掘,便扛起石碑,朝着通道中继续前行而去。

通道中伸手不见五指,还不时有幽幽的哭泣声传来,夏侯禹已有些适应,为了出路,不得不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继续向前。

夏侯禹又哪里知道?就在他扛着石碑走了不久之后,之前石碑所立之处,泥土居然繁华蠕动起来。那些黑色的锁链,叮叮当当的相互摩擦着开始陷了进去。

这次进入隧道之后,一切好像变得风平浪静,夏侯禹却总是感觉好,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盯着自己一般,让他很不舒服,不过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就是最好的结果,于是加快了脚步,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通道之内开始出现了无数的尸骸,有许多还戴着镣铐,而有些却身着青云服饰,略一思虑知道,看来那些莫名消失的矿工都是丧命于此。虽然这些尸骨有些还挂着储物袋,夏侯禹却不敢停留。小心翼翼的跨过了一地的尸骨,扛着石碑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夏侯禹借着夜明珠的微光,看见了前方一个黑影,满脸的青面獠牙,显然也是一只恶鬼。

自己心头一虚,正要拿出百鬼幡,转身逃跑,哪里知道那只恶鬼见了夏侯禹之后居然比夏侯禹跑得还快,一转身便隐入了石壁,就此消失不见。

夏侯禹不由得再次暗叹:难怪自己一路上平安无事,结合着之前的经历,自己要是还不知道是这石碑的缘故,这几十年就算白活了。看来自己所料不差,这些恶鬼果然惧怕这块石碑,于是将肩上的石碑扛得更紧了些,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多些安全感。

这通道不知有多长,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地上的骸骨也越来越少,渐渐的便没有了。耳边的哭泣声也越来越清晰,夏侯禹一直凝神戒备着。终于一抹亮光照入了通道,视野再次开阔,夏侯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中。

夏侯禹抬头朝着光源望去,发现这处洞穴顶部都嵌满了夜明珠,将这里照得犹如白昼,心中的恐惧之感也去了不少。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夏侯禹有些心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泪

这巨大洞穴的正中,居然放着一口黑漆的棺材,棺材头那个大大的寿字红的有些耀眼。棺材一旁,跪着一个女子,在那嘤嘤哭泣,显然之前夏侯禹所听到的哭声,就是此女子发出的。

而棺材所处的石台,周围都被鲜血环绕,血池之中飘着无数的尸体。夏侯禹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尸体有男有女,身上得穿着居然一水的黑色,更有一些的尸体上还插着兵器,腰中还挂着储物袋。那些兵器和储物袋样式奇特,显然不是凡物。不过这些浮尸都有一个特点,皆是面孔朝下,没在血池之中,叫人无法看清其容貌。

眼前的场景,虽然光线明亮,夏侯禹心里更是毛骨悚然。

对面高台之上,虽然有一女子,看似活人,却正在嘤嘤哭泣。可这地方如此诡异,这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正常之人?当下也是小心戒备。开口朝着对面喊去:“姑娘有礼了,在下夏侯禹误闯此处,还望见谅,敢问姑娘此地可有出去的道路吗??”

一番话语过后,那跪在棺木前嘤嘤哭泣的女子,并没有理会夏侯禹,甚至头都没有转过,哭声依旧。

夏侯禹无奈,只能再次呼喊:“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只见那女子还是无动于衷,夏侯禹也放弃了再次呼喊想法,只能想着走近些去看看。可如今自己与这石台,隔着一汪如此巨大的血池,而这血池之中也有如此多的诡异浮尸。虽然以自己的轻功而言,踏着这些浮尸的后背,要越到那高台之上并不难。

可谁知道这些浮尸还会不会动,万一自己一脚踏上去,被这些浮尸伸手将自己抓住,那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了。

久思无果之后,夏侯禹决定对这些尸体试探一番,拿出一张火灵符,朝着池中一具尸体反手扔去。火球应声而出,击在了浮尸之上,滋滋的燃烧声传来,尸体却毫无异样。

于是大起胆子手持七星剑,来到了血池边,朝着一具浮尸后背点了过去,尸体只是微微下沉之后,又再次浮了起来,半点异样也没有。反复试探了几次,结果依旧是如此。

夏侯禹心里平静了不少,转过身去,将那块石碑收到了储物袋中,准备踏着血池之内的尸体,去那高台之上,一看究竟。

可就在夏侯禹将石碑收入储物袋的一瞬间,他身后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夏侯禹转身看去,只见血池当中的尸体,居然都直挺挺的在血池表面站了起来,而所有的尸体,面部都还在栩栩如生,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眼眶之中都是空的,黑暗而深邃,却并没有眼珠的存在。

所有的浮尸都朝着夏侯禹看了过来,,至于为什么说看?是因为这些尸体虽然没有眼睛,却将头都转向了自己。这不是看又是什么?吓得夏侯禹连忙从储物袋中将石碑又取了出来。

所有的浮尸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跌入了血池中,不再动弹,依旧是背部朝上,将没有眼珠的面庞没入了血池当中。

被吓得满身大汗的夏侯禹,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这石碑果然神妙非凡,这诡异之地,所有的邪物都对其惧怕无比。可如今自己要去那高台之上,却无法携带着石碑,这石碑有千斤之重,以自己的轻功,要是不将其收入储物袋之内,是绝对无法越过去的。

不由得又回到了原点,将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就将这石碑放在血池边上,想来这些鬼物也无法也和刚才一般,无法兴风作浪吧。毕竟之前用火球攻击对方也毫无反应。想到此节,眼睛不由得瞄向了那些尸体之上的兵器,而储物袋。

本就胆大至极的夏侯禹,脸上贪婪之欲战胜了畏惧之心,幻魔身法发动,飞快的跃入了血池之内,落下之时,在一具尸体的后背上这么一点,再次朝着另外一具尸体跃去,然后顺手将这具尸体上的兵器收了起来,一会儿之后,夏侯禹抱着一大堆东西美滋滋的回到了岸上。

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从血池内浮尸之上搜刮得来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宝贝,拿起一个储物袋,就将心神存了进去。哪知这储物袋竟瞬间破碎,化作了灰烬。

本来期待满满的夏侯禹大呼晦气,再次拿起了一枚储物袋,结果却是同样。于是不服输的又捡起了一枚兵器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到了其中,这兵器瞬间崩坏成了几块。

夏侯禹脸色有些发黑,看来真是入了宝山也得空手而归了,这些东西想来都是年代太久了,已化作了废铜烂铁,经不起任何的刺激,稍有动但,便化作了灰烬。

夏侯禹心里大是不甘,虽然许多的兵器和储物袋在自己手里一一化作了飞灰,可依然坚持不懈的,检验着所有的东西,终于,在夏侯禹将所有的东西试探一番之后。有一块色泽黝黑的令牌没有损坏,上面写着通幽二字,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自己将真气注入进去之后,虽然没有破损,却也没有什么异象发生。

抱着出门不捡东西便是丢了心态,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却搞来一堆废铜烂铁,虽然这令牌不知道有些什么作用,终于算一件完好的东西。而且其他东西都在时间的腐蚀之下,化作了废铁。这枚令牌能扛过来,定然是有些不凡之处,现在也不是研究的时候,随手将其收入了储物袋。

如今该是上了高台之上探查一番了,要是没有出路,难不成自己会终身困死于此?

于是幻魔身法再次发动,脚踏浮尸,不一会儿就跃上了高台。小心戒备的朝着那名哭泣的少女看去。

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讶,眼前这位哭泣的少女,大约二十五六岁,一身胜雪的白衣掩不住其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无比,肤光胜雪,白皙动人,竟是一个绝色丽人。不过有些诡异的是,一双明亮眼睛之中竟缓缓的流着血泪,血泪顺着脸颊滴在这高台之上,竟然汇成了一股小小的溪流,流到了下方的血池当中。

难道这一池的血水都是这少女眼中所流吗?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过依然恭敬的向着这位双目流血的少女开口:“小子见过姑娘。”

第一百一十五章 长空与飞雪

那少女依然是毫无反应,夏侯禹谨慎的用手指轻轻的推了推,却发现手指所及,居然是一片冰冷。这根本不是活人应有的温度。伸手探了探她鼻下,果然是气息全无,瞥眼间,却看见其腰带之上挂着一枚玉佩,写着飞雪二字。

飞雪?难道这具女尸的名字叫做飞雪?尸体也会哭泣?不过也不奇怪,尸体连杀人都会,哭一下又算得了什么?自己本就是来此寻找出路的,既然她与自己无害,自己也不去招惹于她。

夏侯禹转身朝着这高台上的那一口棺木看去,这棺木通体漆黑,除了棺材头上那个血红的寿字有些瘆人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异样。

将棺木打开看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自己脑中浮现。可如此作为,却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不过这台子之上,好像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值得自己注意的地方,此处已是绝路,看来除了打开棺材看一看,也无他法。夏侯禹向着那口棺材和棺材前哭泣的女尸,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起了头:“二位前辈在上,请恕小子无礼冒犯。”

言罢之后,站起身来,向着那口棺木的棺材盖推去,夏侯禹双手触及棺材盖,发现棺材盖居然冰冷无比,而且沉重非凡。之前自己以为,此棺乃是木头所制,如今触及却发现并不是如此,世间绝对没有什么木头有如此重量,推了几下,发现棺盖纹丝未动。

于是运转真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再次向棺木推去,棺材盖吱吱吱的动了几分,夏侯禹的力气却已耗尽。想不到这棺材盖居然有如此重量,于是抽出了七星剑,插入了被自己刚才推开的那条缝隙之内,将其当做杠杆一般对着棺材盖翘了起来。

过了许久,那条缝隙越来越大,满头大汗的夏侯禹终于可以将手指伸入棺材,抬住棺材盖用尽全身的力气,那么一掀!咣当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棺材盖已然被抛在一旁,夏侯禹也跳到一边,警惕的盯着被自己打开的棺材。却发现一点动静也没有,才缓慢的又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棺材内的情形映入了夏侯禹的眼帘,,一个俊美的男人,犹如睡着了一般,静静的躺在棺材之内。好像也不怎么恐怖嘛,正要查看一番,却被一个细节吓了一跳,棺材内的俊美男人,居然胸口微微起伏。夏侯禹心头顿时大惊:“这是一个活人?活人怎么睡在棺材内?”瞬间额头之上布满了密汗,有的是之前用力过度流出的,有的则是刚才发现棺材中的人有呼吸之后被吓出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死人都不怕了,见到活人应该高兴才是,于是对着男士再次试探了一番,果然有鼻息,脉搏也有。

见其腰间也是挂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长空二字,和棺前那女尸身上的好是一对。于是大着胆子用手拍了拍那棺材内男人的脸庞:“兄台醒醒,醒醒。”摇了半天,对方却依然昏睡。

就在这时,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出现了:“你…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夏侯禹连忙转身,却是那名流着血泪的女尸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居然开口说话了。一时间夏侯禹,不知该怎么回答,怕一个不好,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于是灵机一动:“飞雪,我是长空啊。”

“长…空?好熟悉的名字,我为什么会想哭呢,长空,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想哭?”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了芊芊玉指抓住了夏侯禹的肩头,不断的推搡起来。

夏侯禹有心挣脱,却发现一个无奈的事实,对方的手指居然犹如钢钳一般,牢牢的将自己卡住了。肩膀之上更是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好像骨头都要快被对方捏碎了。

心里不由得惊惧道:“这女人究竟什么实力?居然毫无意识之下,手中的力量就如此强大。”

却也不敢说过重的言语,怕把对方激怒了,这女人要是再用力,自己非被其捏碎肩膀不可:“飞雪乖,不哭了,长空在这里陪着你。”一边说一边发动欺天罔人决中的化身大法,将自己的容貌变成了刚才自己在棺木所见那名俊俏男子的模样。

女尸的手突然变得温柔了,流着鲜血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神采:“飞雪?我叫飞雪,你是长空,长空飞雪,我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夏侯禹随口敷衍。

只见那女尸的双目居然停止了流血,一把将自己向其怀中抱去,勒的的夏侯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惊讶的听见了这女子身上的心跳声,其身上也并再是是冰冷无比,而是有了丝丝的暖意。

温香软玉在怀,夏侯禹却不敢多想。被这诡异的现象,惊讶得脑中一片空白,转头再次向着棺木中望去,只见棺木之中之前栩栩如生的男尸,此刻居然化作了一具枯骨。还哪有一丝英俊之样?

难道之前自己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不可能!自己亲手试探过的,刚才棺材内的那具枯骨,还有呼吸和心跳。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等样子?

感受着自己怀中女子的体温,夏侯禹更加是满头雾水。

轻轻地拍了拍,那女子的后背:“飞雪乖,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乖乖的在这里坐着等我好不好?”

那女子居然乖巧的点了点头,才将自己放开,不过好像怕自己跑了一般,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说不出的依恋。

夏侯禹都被其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讪讪的准备再次检查一下棺木内的骸骨。

发现棺材那俱突然腐坏的尸体腹中,居然有一个羊脂白玉般的圆球。身上仅有那枚刻有长空二字的玉佩。夏侯禹小心翼翼的将这两样东西拿起之后,再次端详了一番,发现玉佩果然和旁边的女子身上的玉佩是一对,因为样式也是一模一样,想来这二人的应该是一对恋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困在了此处。

又观看了一番那圆球之后,也没得到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一阵桀桀的怪笑声传来:“哈哈哈哈,我藏尸鬼主,终于重获自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指之力

在那声怪叫传来之后,整个洞穴还开始震荡,一道绿光,呼啸着从那唯一的通道中,飞入了洞窟之内。

夏侯禹稳住身形,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血池上空,浮着一具浑身燃着绿火的枯骨,身上还缠绕着幽黑的锁链,见那锁链隐隐有些眼熟。

夏侯禹顿时想到了自己挖掘石碑时所见到的锁链。那枯骨见到自己,竟然正在桀桀的怪笑着开口说道:“长空,飞雪?你们居然一直在此地镇守着封印?”说完之后,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态。

一旁的女子见到此等景象居然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到了夏侯禹的背后,拉着夏侯禹袖子不断颤抖起来。“长空,他是谁?我害怕!”

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夏侯禹似乎有些麻木了,听着那枯骨的话语开口说道:“前辈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长空!”

“你不是长空?呵呵,骗鬼去吧。你们两个狗男女又想玩什么把戏?当年你们二人用计把你我引诱到这罗云金矿内的小世界,将我的部下一一斩杀,又把本作镇压在这至刚至阳罗云金小世界内三千年之久。如此深仇大恨,以为一句认错人了就能了结吗?”

夏侯禹连忙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前辈请看我并不是长空,你口中的长空,想必就是这棺木之中的骸骨吧。

“又想欺骗于我?老祖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你的当?不过你长空倒是有些本事,当年中了本座的噬心咒,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不过你们二人没有想到吧?这里虽是极阳之地可以将我镇压,可极阳之下,不知为何阴气弥漫,正是一块玄妙无比的极阴生阳之地。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封印我的这小世界开始破碎,居然时不时的还有血食闯入。正好成全了本座,突破了四转散仙,今日那镇魂碑居然被人挪开了,老祖我终得以脱身,想不到你二人还敢在此,也到神老祖一番找寻的功夫,定叫你二人碎尸万段!”

听完对方的言语,夏侯禹大致明白了三人的恩怨,想必是这三人当年大战一番,这长空飞雪虽然将这藏尸鬼主镇压封印于此,却在恶斗之中,也身受重伤,长空因此陨落。而这飞雪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像如今这般神智全失。如今对方将自己误会是那长空,就算百般解释,只怕也没有了任何作用。就算对方知道自己不是长空,难道又会放过了自己?

于是不再言语,小心戒备起来。

只见那藏尸鬼主大喝了一声:“魂来”手指之上一股绿光便向着夏侯禹身上照来。

夏侯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阵模糊,再也难以站稳。晕晕乎乎的就要倒下去,就在这时,自己身后的那飞雪居然大喝了一声:“不要!”

直接用身体挡在了夏侯禹身前,又开始嘤嘤哭泣起来。夏侯禹瞬间清醒了不少。

藏尸鬼主冷笑着说了一句:“敢挡我的摄魂光,简直就是找死。”

一瞬之后,藏尸鬼主惊疑不定的开口:“这…,飞雪你既然能抵御本鬼组的摄魂光?不对!我的摄魂光就是仙人也无法抵挡,你没有魂魄!你不是飞雪,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会与飞雪一模一样?”

藏尸鬼主突然变得疯狂起来,手上黝黑的铁链,无风而起,脱手而出,哗啦啦的向着二人卷了过来。

夏侯禹立即抽出了七星剑,向前挡去,哪知一股巨力传来,自己虎口一麻,七星夜直接被击飞了插在了地上,这是何等力量。夏侯禹还未回过神来,已被铁链将自己和飞雪卷住了身体,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如此简单就抓住了二人,那藏尸鬼主,更加有些疑惑他开口问道:“你二人好歹和我一样也是散仙高手,不要再用这些没用的伎俩,速速起来,和我堂堂正正一战,我要将你二人生吞活剥,以解我这千年来的心头之恨。”

夏侯禹和飞雪被铁链捆住,倒在地上地上倒是挣扎不已,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传过之后,可根本撼动不了这铁链半分。

夏侯禹不由思考着脱身之策:“想来这鬼主,当年兴许是被这长空飞雪坑的多了,居然绕着二人看了半晌,却也没敢上前来,可是只要再过半晌,这老魔心中疑虑一去,便是自己与这飞雪丧命之时。心中毫不犹豫的下定了决心,运转真气开始向着那天尊之力沟动起来。

渐渐的,沉浸在夏侯禹丹田中的一枚指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夏侯禹顿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手臂轻轻一震,本来那坚固无比的锁链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

藏尸鬼主见异象突生,自以为得计:“呵呵!果然有阴谋,真老祖当成了傻子不成?”

夏侯禹没有去管那老魔究竟在说些什么?感受着身体内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只要自己一开口,世间的一切法则都在听候着自己的调动,只要自己有任何愿望,只需开口说出,世界都会依法照办。

一股至伟至大之感,正在不断的洗涤着自己的身躯。福至心灵的抬起了手指,指着那老魔开口说了一个字:“猪。”

藏尸鬼主,看着夏侯禹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只道对方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突然,一股奇怪的感觉传来,自己的一身枯骨好像都在蠕动,居然飞快的长出了一些新肉,而更让自己惊恐的是,自己一身的修为居然也在飞快的消失。

心惊胆战的藏尸鬼组大喝了一声:“长空,你在做嗷嗷…叽咕,叽咕…呼呼…。”

老魔心头更加震惊:“自己怎么会学猪叫?”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思想变得一片空白:“这真的是自己吗?为什么看到的是一些白花花的皮肤上边还长着些鬃毛,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猪蹄?难道?”

连忙跑到了血池边上,将自己的身影映了出来。血池中的画面,让藏尸鬼主简直无法置信。心中不甘的狂吼:“我可是八转散仙啊!这凡间的第一高手啊!我还要度过第九次天劫,成就大罗金仙之道啊!这是何等力量?居然可以瞬间将我打落凡尘,化作这等模样?我不服!我不甘啊!”不过在夏侯禹听来,又是一片嗷嗷的猪叫声传来。

夏侯禹的惊讶也不比鬼主少多少,想不到这天尊之力居然如此变态,居然可以将一个散仙真的变成了猪。虽然不知道散仙究竟是什么修为,自己居然从未听说过,可能和仙字沾上边,想来也是无比的厉害。不过心中也有些失落,因为在自己出指之后,那种可以号令天地的感觉,在自己上身上消失了,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让自己有些流连忘返。不过也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回味的时候。

在地上捡起了七星剑,发动幻魔身法,朝着不远处的那猪掠了过去,那猪嗷嗷的叫着开始到处乱窜。却哪里又能跑得过夏侯禹的轻功?瞬间便被追上,一剑将猪头斩了下来,猪血喷了一地。夏侯禹才收剑回到了高台之上。

这千年之前纵横天下的藏尸鬼主,死得憋屈无比,当年自己虽然为祸天下,却招致长空飞雪,二人算计,被镇压了近千年。如今修为增长刚刚脱困,眼见着就要大仇得报,却如此不明不白的被变成了一头猪,还让人砍下了头颅。死不瞑目,不外如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捡了个散仙

就在夏侯禹还回味在之前那种号令天地的美妙感觉之中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你个败家子,本仙帝才离开几天,你居然就把天尊之力挥霍了,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周围的一块石壁一阵扭曲,一条黑白大狗灰头土脸的闯了进来。满脸愤怒的看着夏侯禹咆哮。

“师叔,你怎会在此?”

“此地果然如本仙帝所料,乃是极阴生阳之地,自然是来这找那阴风矿母了,你小子为什么要挥霍天尊之力,快给我说清楚。”说着便向周围的环境看去,还未等夏侯禹答话,狗脸之上有些疑惑的再次开口:“想不到这矿井之内还有一处人为开辟的小世界?咦?这里有仙的气息?也不对,这气息不纯正,是个伪仙,也不对,应该是有三个伪仙,还有这么多的炼尸!你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吴良有些愤怒的呲着牙怒视着夏侯禹。

夏侯禹委屈的开口:“师叔,你老人家可来啦,我本来是下矿井找矿石的。可谁知道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还出现了一个什么藏尸鬼主,简直就是厉害非凡,小子无法抵抗,为保小命,自然使用了师尊留下的一指之力。”

吴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地上没有了头颅的死猪和高台之上的飞雪点了点头:“确实也不能怪你,就算我在,也得使用天尊之力,被你灭杀的这人应该是渡劫失败的修仙者尸解所化的散仙,战斗力虽然比不上真仙,却也不是此时你我能够抗拒的,这此大意了,想不到小小的一个矿井之下居然能遇到这样的凡间高手,而且还开辟了一个小世界。天尊之力用了便用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奇怪的是台上的这个散仙被你使用天尊之力怎么了?怎么一副神魂尽失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啊,见到她的时候便这样了,反正一直在对着那口棺材哭泣,这血池便是她的泪水所化。”

“哦?还有等的事,待我查看一番再说。”说完之后,吴良三两步踏着血池之中漂浮的尸体,便跃上了石台。

在上面不断嗅着鼻子闻了起来,飞雪有些却却懦懦的对着夏侯禹呼喊起来:“长空,长空,我害怕!他是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着吴良身上挠去。

无良也不理会,闻了一会儿,皱着鼻子。三两步又下了石台,对着夏侯禹说:“看着这阵仗和那口养魂木所制的棺椁,这女子必然是用了仙界秘传的移魂转生大法,想救活棺中人,此法是真仙才可以施展的一种秘术,代价就是以自己和他人的魂魄去修补别人的魂魄,说是多命换一命也不为过。这血池之中的尸体,想来就是这女子抓来施展移魂转生大法的。不过她修为不够,不仅没能将棺中人救活,还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弄得残缺不全。自然是痴痴傻傻的,和个小孩一样,最可怜的就是这些被他抓来的人,生前应该都是些化神期以上的高手,被其夺魂炼魄之后,居然肉身不灭,在这里化成了炼尸。”

听完吴良的诉说,夏侯禹不由得想到“难道是自己开棺打断了她的法术?不然自己开棺之时,棺内的男子明显还是有呼吸的。不然怎么会飞雪开口说话之后,棺中男子就迅速变成了枯骨。心头对这长空飞雪不由得报满了歉意。

不过转念一想,心里也是有些安慰,如那老魔所言,长空受伤已在在千年之前,应该与刚才自己打开棺材,没多大的关系。开口就向着吴良问道:“敢问师叔,那这女子还有得救吗?”

“你要救她?”吴良一脸诧异有些挪揄的开口说道。

夏侯禹点了点头。

“自然是有的救,但是不知道你想怎么救,是要她恢复之前的神智?还是让她做一个正常人便可?”

“请问师叔,恢复神智怎么说?正常人又怎么样?”

“要她做个正常人,其实非常简单,现在她就是个正常人,不过记忆一片空白,魂魄虽然少了些,却也没什么影响,人的神魂都是可以自行修复的,虽然时间长了些。不过自行修复的神魂,却再也无法记起过去的往事,只记得从今往后发生的一切。而如果要恢复之前的神智,要么你和她一样,等到有了真仙修为,到时找几个替死鬼,再把你的小命搭上,舍己助人,施展移魂转生大法帮其修修复魂魄。要么你就努力修炼吧,争取早日拥有仙帝修为,你就可以尝试着从灵魂长河之中将她消逝的魂魄找回来,打入她体内,助其恢复。不过我看还是算了,这小姑娘样貌也不差,虽然神智尽失,可体内还有散仙修为,待本仙帝传你一套双修大法,你和她合籍双修,采阴补阳,修为增长自然是一日千里,无事之时,让她暖暖床,岂不妙哉?”说完之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夏侯禹。

听完无良的话语,夏侯禹再次朝着高台之上的飞雪看了过去,看着飞雪美妙的面容,不由得心头大动。可与之对视之后,发现其目光之中对自己充满了依恋。虽然自己也知道,对方将自己当作了长空,一个女子,能为自己心爱之人不顾性命,强行施展秘术去救对方,虽然也害了不少人,可也是一个可敬之人。自己居然被那无良忽悠起了这种龌龊心思,真是大大的不该,既然她无人收留,又没有记忆,自己便收留他吧。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再次转身对着吴良行了一礼。

“小子,想好了吧,放心,本仙帝双修秘法定不会叫你失望的,保管叫你和她都欲仙欲死。”

夏侯禹却摇了摇头:“师叔误会了,乘人之危,怎是大丈夫所为?不过我们也不能将她扔下不管,不如让她先进入欺天大世界中,待我们出去之后再做打算可好?”

吴良有些狐疑的看着夏侯禹:“哟,这世上还真有不偷腥的猫?你要当正人君子,便随你吧,时间长了,可别后悔。不过你将她收到欺天大世界中,我帮你调教一番,让她变成一个散仙打手也倒不错,省得本仙帝整日里那么无聊。”

得到吴良的肯首,夏侯禹再次跃到了高台之上,飞雪有些欣喜的一把将夏侯禹紧紧的抱住:“长空,我害怕。”

美女在怀的夏侯禹,双手有些尴尬,不知道究竟是该放在对方的腰上,还是屁股上,无奈之下轻轻的拍了拍飞雪的后背:“飞雪乖,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乖乖的等我好吗?”

飞雪点了点头:“飞雪和长空走,,长空在哪飞雪就在哪,长空飞雪永不分离。”

夏侯禹也不多言,就这样抱着飞雪进入了欺天大世界,然后对着飞雪说道:“你要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哦,我一会儿就回来。”

夏侯禹本来以为飞雪会吵着要跟着自己,却哪知对方乖巧的点了点头:“长空不来,飞雪哪也不去。”

见其如此乖巧,夏侯禹松了一口气,在飞雪灼热的目光下,身形一闪出了欺天大世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闷声发大财

夏侯禹出了欺天大世界之后,发现吴良居然在血池之中的那些浮尸上不断翻找着什么?一边找,还一边呸呸呸的大叫:“都是些穷酸,破落户,身上怎么连储物袋都没有?”

夏侯禹咳了一声“咳咳!弟子见过师叔。”

“将那小姑娘安顿好啦?要不要考虑一下刚才我的提议?反正试一试,你也不吃亏吧?快来帮本仙帝看看这些穷鬼身上有没有灵石。”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夏侯禹有些无语:“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尸体我全都探查过一遍了,不过好像时间太长,那些储物袋,都没法使用了,心神微微一触碰便全部都化作了飞灰。”

吴良满脸愤怒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个败家子,谁让你用心神去触碰的?储物袋只是连接储物空间的一个介质,时间长了,当然会腐朽,可空间不会啊!只要施以秘术,稳定住储物袋,便可将储物空间打开,得到里面的东西,你小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无德啊,你有眼无珠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做徒弟?你是要把你自己气得活过来吗?你快给本仙帝说说,你究竟摧毁了多少个储物袋?”

“还有这种事?”夏侯禹挠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开口说道:“也没多少,十七八个吧。”

哪知吴良突然满脸悲愤的嚎叫起来“我的天哪,十七八个,你个败家子,一个里面要是有一万灵石,你就摧毁了了十七八万灵石,要是每个里面有十万灵石,那就是一百七八十万,要是每个有一百万……”数字越说越大,数字越大吴良就变得越来越激动和悲伤,在说到十七八万亿的时候。居然拟人化的流起了眼泪和鼻涕,显得悲伤不已。就在夏侯禹正要上前安慰之时,这吴良在痛哭之下,鼻尖上居然吹起了一个鼻涕泡,越吹越大。波的一声,吹破之后,正在哭泣不已的吴良,突然一反常态的又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继续唠叨着痛哭起来。

看着又笑的吴良,夏侯禹抹了一下额头,显得有些无奈:“好啦好啦,师叔你说的都对,小子,以后记着便是,你看这是什么?”说完着摸出了一块灵石,远远的丢了过去。

那吴良突然身形一顿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立即停止了唠叨,在灵石出手还未落地之时,一道黑影一跃而起,一口将其叼住,直接吞入了肚中。然后满脸警惕的看着夏侯禹:“灵石!都是我的。”

夏侯禹见其回复了正常,躬身行了一礼:“请问师叔这里要怎么出去,小子可是在这里被困了很久了。”

听完夏侯禹的话语,吴良哼了一声:“看在灵石的面子上,本仙帝就原谅你了,不过现在你欠我十八万亿灵石,我可是记着的。想要出去倒也简单,这方被开辟的小世界长时间没人稳固,已然出现了不少裂缝,才会让外人不断进入此地,你左手边三丈的地方,就是刚才我出来的那里,就一个有裂缝的缺口,你可以从那里出去。”

说完之后居然凭空消散,夏侯禹知道其回欺天大世界去了,也不奇怪。向着吴良所指之处,探寻了一番,居然没发现任何的异样,伸手仔细向着那处石壁抚摸起来,果然在一块看似正常的地方,摸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洞口,这洞口看起来是封闭的,却可以将手探入其中,心想这也是吴良所说的出口了。

夏侯禹转过身,再次跃上高台,将那口棺木连同尸体一起收入了储物袋中,又来到血池边上,将那块写着永镇西方的石碑收了起来,刚将将那石碑收入储物袋,只见血池中的那些炼尸,果然再次站了起来,空洞洞的眼眶再次看向自己,发出些沉闷嘶哑的低吼。

夏侯禹不敢停留,快速的掠到之前吴良指点发现的那个裂缝之前,快步钻了进去。

画面一转,又是一番天旋地转,夏侯禹再次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听着嘀嘀嗒嗒的滴水声,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夜明珠。

光线所至,夏侯禹发现自己果然回到了矿道之内。不过不知身处何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顺着矿道走了起来。刚走了没几步,吴良的声音再次传来,前面一个岔道往右。

夏侯禹心中一喜,这师叔还是有些靠得住的。不疑有他,直接照办,向着吴良指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吴良也不断的开口指挥,不一会儿便走到了矿道的尽头,直只见在矿道的尽头,居然只有一个两尺不到的洞口,吴良的声音再次传来:“钻进去。”

夏侯禹有些犹豫:“师叔,这个洞口太小,出路真的在里面吗?”

吴良再次开口催促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不是要找矿石血炼吗?从这里钻进去,就是这整个矿场,矿石最多,纯度最高的地方,也是极阴极阳的交汇之地,里面的阴风矿母已被我挖走了,如果你不想继续血炼,本先帝这就指点你出去的道路。”

夏侯禹豁然开朗,难怪这洞穴如此之小,看来是吴良这半个月挖出来的,吴良挖出来的洞不就是狗洞吗?居然要自己钻狗洞,脸色不由的有些迟疑,不过转念一想,罢了,为了融兵炼体诀,这狗洞钻一下也无妨。

夏侯禹便低下头躬着身子,朝着那个小洞爬了进去,小洞狭窄,夏侯禹爬行得有些艰难,不过对于一身武艺的夏侯禹也算不了什么,就这样一直爬了两个多时辰,终于爬到了狗洞的尽头。夏侯禹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了,只见夜明珠所及,左手边金灿灿的一片,,都是罗云金,这已经不能将其称之为矿石了,直接就是天然的金属。而右手边,却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黝黑金属,应该就是吴良所说的阴风矿了。

毫不犹豫的摸出了轰鸣不已的七星剑,用自己的指尖血将其涂满之后,直接插入了左边的矿壁,七星剑顿时血光大作,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左边的罗云金开始不断消失。夏侯禹观其掉落的粉末发现,这些矿石比自己之前血炼那些矿石,不知要纯净了多少倍?心里默默的算计着,此次血炼完成之后,这七星剑会得到一个怎样的提升?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矿石的减少夏侯禹眼前的视野越来越开阔,已不用像之前一样趴在地上,而是能站起身来了。周围左右两边三丈见方的两种矿石,都被七星剑血炼一空之后,七星剑居然对两种剩余的金属像失去了兴趣一样,变得毫无反应。吸收了如此之多高纯度的矿石,夏侯禹知道,显然七星剑对两种金属的吸收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状态。

然后秉着好东西不浪费的心态,用七星剑将剩余的那一小部分矿石都挖了出来。挖掘之时,却发现此时的七星剑,切割起两种矿石居然比切豆腐还简单,心头不由得大喜。全力施为之下,不消一个时辰的工夫,此处矿壁上的所有矿石。就已被全部挖掘完毕。

看着手中样貌大变的七星剑,夏侯禹双腿有些发抖,一次血炼如此之多的矿石,想不到要如此之多的鲜血,看来自己此时是有些失血过多了,可这也算不了什么,如今的七星剑,样式虽然没变,颜色却是变成了金黑相交的怪异模样,想来是这两种矿石吸收过多的缘故吧,因为有血炼的关系,也不知道这宝剑如今达到了怎样强度和重量,看来只有出去之后再试探一番了。

夏侯禹心里想道:自己此次来在矿场之上的目的已然完成,满月之后自己便回青云山去吧,要是有谁还敢不长眼?正好试一试手中宝剑的威力。打坐休养一番之后,夏侯禹再次艰难的爬出了狗洞,在吴良的指点之下,终于回到了主矿道之内,出了矿洞之后,看着刺眼的阳光,不由得感慨这一次的矿下之行,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找死

夏侯禹估摸着距离上一次下洞,到自己此时出来应该过去了七八天,这会天色应该是正午,随手上交了五块纯度较低的矿石,完成这个月的徭役。在哪矿洞口被阵法检查一番之后,决定先回自己的住处梳洗一番,休养几日后,这月期满便青云复命。

夏侯禹离开矿洞之后,那名负责控制阵法检查进出矿工是否偷藏灵石的青云弟子,丢下了手头的工作,和旁边人交代了几句,朝着黄行舟的住所飞快的跑了过去。

“你亲眼看见他出来了吗?”黄行舟听完下属的禀报,脸色有些阴沉的再次问道。

“回禀师兄,正是小人亲眼所见,那小子不但出来了,还交齐了这个月的徭役。”

黄行舟点了点头,知道了回去吧。然后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看来这小子没有到矿井深处去,而只是在浅处寻了几天,七天没出来还以为他遇见了诡异呢,既然他交齐了矿石,说不定他这几日内就要回青云了,王师兄交代的事还没有完成,这该如何是好?”然后双目一凝,若有所思的不再言语。

夏侯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情有些激动的来到了自己做的天平之处,掏出七星剑放到了天平之上,只见到天平飞快的朝着七星剑一头倾斜过去,显然是这宝剑的重量远远超过了石块的重量,此事本就在预料之中,夏侯禹也不惊讶,走到另一头开始加石块,以便测量此时的七星剑究竟有多重。

石块被夏侯禹一块两块的向称盘之中搬运着。却丝毫不见天平翘起的迹象,夏侯禹心中有些惊讶,却也高兴无比,继续卖力的搬运的石块用来平衡天平两头的重量,终于在夏侯禹差不多放上了一千多斤的石块之后,天平的两头趋于平衡了。两头皆离地而起在空中不断晃动,天平的秤杆是用一颗半尺宽的圆木做成的,在两头趋于平衡之后,居然咯咯吱吱的发出了阵阵异响。

突然间咔嚓一声,半尺宽的圆木居中断成了两截,轰隆隆巨响传过之后,烟尘弥漫,石块散落一地,一头的七星剑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再次激起了漫天的灰尘。

称杆突如其来的断裂,弄得夏侯禹灰头土脸。不过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心中默默的估算到“此时的七星剑居然高达两千多斤的重量,这是何等的伟力?最为神奇的是其体积还是这么小,其密度不知道要达到怎样骇人听闻的地步。”

待灰尘散尽之后,夏侯禹惊喜的捡起了夯入泥土三寸七星剑,若有所思一番之后,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将七星剑收入了自己体内,右手之中出现了一枚火灵符。

犹豫一番之后,灵力催动,火灵符迎风自燃,化作了一枚火球,朝着自己的胸口撞来,夏侯禹也不闪避,伸手朝着火球抓去,火球与手掌亲密的接触在了一块,夏侯禹居然毫无感觉的将火球一把抓住,火球随之爆炸,一阵剧烈的声响过后,火球消失不见。一丝青烟从夏侯禹的手掌中冒出,竟然半分也没有伤到其手掌。

夏侯禹看着自己的手掌愣愣发呆,本来之前自己对此实验还有些忐忑,怕将自己伤着了,可此时看来,自己发动融兵炼体诀之后,一般的法术,兵器,已经无法再奈何自己分毫,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一次矿井之行大为满意。

解除了融兵炼体诀之后,夏侯禹决定再次试验一番。一手持七星剑,另一只手拿出了从王兴那获得的那枚法器级别的盾牌。真气注入其中之后,一层淡红色的光幕出现,将夏侯禹周生牢牢的护住,然后使出了人剑相御之法,七星剑脱手飞出,朝着自己手中的盾牌刺来。

扑哧一声,七星剑触及盾牌发出的防御光幕,居然犹如切纸一般轻易的突入,光幕瞬间破碎,吓得夏侯禹连忙滚地躲开,避过了这危险至极的一击。

咚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七星剑再次掉落在地上,夏侯禹连忙上前将其收好,心中暗叹:“真是好宝贝。”试验完毕之后,志得意满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用凝水术洗了个澡,坐在床上打坐休息起来。

这天夜里,夏侯禹服用下一枚培元丹之后,正在默默的运转着欺天罔人决增强了自身的真气,突然自己的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一阵微风拂过,一个背负长剑的黑袍人进入了自己的房屋之内。

夏侯禹虽然只有炼气修为,本就是武林人士出生,稍有风吹草动,便睁开眼睛一跃而起,盯着突然闯入的黑袍人凝神戒备。仔细感知了一下对方的气息,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个筑基高手,却不卑不亢的开口喝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闯入我的住处?此地乃是青云矿场,在下只要招呼一声,青云弟子便会齐齐杀入。还望阁下不要自误。”

那黑袍人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刻意伪装:“倒是有些镇静,可不过区区练气修为再镇静又有何用?你小子别在这扯大旗,今日老夫就是来取你性命的,外边早已被我布下了隔音结界。这里没人救得了你。”

夏侯禹冷笑着说道:“那前辈就是觉得就是吃定小子喽?不知前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算来算去算自己,反误了卿卿性命!”

那黑衣人仰天大笑:“简直就是笑话,老夫亲自出手对付你一个区区的炼气期修士还能失手不成?你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给我拿命来吧!”

说完之后,黑衣人右手掐诀,向上这么一条大喝一声:“出鞘”只见其背上的长剑居然,叮一声脱鞘而出,一个回旋之后,凭空悬浮于自己的右手这边,右手双指朝着夏侯禹的方向这么一点,长剑顿时化作了一阵虚影,冒着嗤嗤的破空声,呼啸着就朝着夏侯禹刺去。

看着对方的动作,夏侯禹不住冷笑:“御剑术?这就是筑基高手的看家本事?”不慌不忙的从储物袋中我拿出了样貌大变的七星剑,反手一挑,横切着击中了朝自己飞快射来的飞剑,两剑相交,却没有发出任何金属撞击的声音,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居然犹如切豆腐一般,将对方的飞剑切成了两段,叮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就在对方飞剑被夏侯禹击断的一刹那,黑袍人扑哧一声,一丝血迹从蒙面的黑布之下流了出来。惊惧无比的叫了一声:“法宝?!”

然后飞快无比的,转身向着门外逃去。

第一百二十章 土鸡瓦狗

夏侯禹双目一凝,冷哼一声“想跑?现在晚了!”

也是一个箭步跃出了房屋,朝着黑袍人追了过去,那黑袍人虽然法器被毁,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筑基高手,要是一心逃跑,夏侯禹也只有徒呼奈何,不过对方好像没有放弃击杀夏侯禹的念头。居然故意放慢了速度,将夏侯禹朝着青云矿场之外的森林中引去。

黑袍人逃跑的途中,伸手擦去了嘴边的血渍,自言自语的开口说道:“这小子居然有法宝在身,果真是厉害非凡,难怪王师兄都要将其除之而后快,此时居然还敢追击?哼哼!真是不知死活,一会儿到了那无人之处定要你知道筑基不可辱。”说完之后,保持着与夏侯禹的距离,成功地将其引到了森林边上,转过身目光阴冷的盯着夏侯禹。

夏侯禹见对方不再逃走,也是放慢了脚步,生怕对方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不过此时七星剑在手,夏侯禹的信心自然是已经膨胀到了极点,自负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根本不放在眼里。冷笑着嘲讽道:“阁下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子你别得意,不过仗着法宝之利,打了本作一个措手不及罢了,不过就算你有法宝在手,以你区区的炼气修为,体内没有法力,如何能驱使得了法宝的威力?这是天助我也,你小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追过来?那法宝就由本座代你保管一番吧。”说完之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仿佛夏侯禹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夏侯禹见对方将自己的七星剑误会为法宝,心中也是高兴,难道自己的七星剑已有了法宝般的威力吗?自己曾经从修真图录上了解过,修士的武器从低到高,分别是法器,宝器,法宝,灵宝等等,这法宝可是稀罕至极的,往往只有金丹期的长老们才拥有一两件。看来这七星剑远远要比自己所估计的要强大得多。

也不解释,将手中的七星剑一扬:“法宝就在此,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只见那黑袍人冷哼一声,大喝道:“火龙术”周身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火球,开始不断的蠕动起来,盘旋间突然延伸出了一张满嘴獠牙的大口,上面挂着两条胡须,接着是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珠出现,然后是鹿角,须毛,蛇身,龙鳞,鹰爪,一只烈火腾腾的五爪金龙出现在了黑袍人身前。滚滚的热浪,将周围的草木,都烘烤的发出了一股焦糊味。

夏侯禹见此情景,不敢大意,连忙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将七星剑吸入了体内,增强防御,凝神以待。

黑袍人掐诀念咒一番,巨大的火龙成型之后,双手一招朝着夏侯禹大喝了一声:“去。”

只见那火龙便翻滚着,带着滚滚的热浪,朝着夏侯禹扑了过去,夏侯禹虽然有些心惊,却更加相信自己的融兵炼体诀。大喝一声“破!”出拳便朝着向自己飞来的火龙脑门上砸去。

黑袍人见对方居然如此作为,心中大乐:“这小子找死也怪不了别人了,这火龙术可不比那火球术,乃是连钢铁都能融化的无上真火,更是自己的一大杀手锏,对方居然收起了法宝用手去接?一会儿之后,怕是连骨头都难以找到。”冷笑着盯着对方,仿佛看见了夏侯禹化为飞灰的样子。

说是迟那时快,夏侯禹的拳头和那火龙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那火龙瞬间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炸弹般,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将四周吹的烟尘四起,滚滚的热浪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方圆十丈都化作了焦土。

黑袍人站在原地看着漫天的烟尘哈哈大笑:“炼气就是炼气,修为浅薄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愚……”话语未完,却发现自己喉咙一紧,接下来的话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空气半天也无法吸入,惊讶之下挣扎不休。

低头望去,自己竟然被一只手,掐住喉咙提了起来,那掐住自己的人,不是夏侯禹还能有谁?

黄行舟心里简直难以置信,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夏侯铁箍般的大手。却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有心反抗也是无力回天。自己亲眼看着这夏侯硬接了自己的火龙,如此剧烈的爆炸之后,对方居然毫发无损的冲到了自己的身前,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心中狂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就是金丹期的长老,也不敢硬接我的火龙术!”一边想着,一边拼命挣扎,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全身浑厚无比的筑基法力,现在有如鸡肋,半点作用也没有。

夏侯禹冷哼一声,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发现对方居然正是这矿场的管事黄行舟。目光一凝,不顾对方的挣扎,左手搓掌为指,朝着对方的丹田用力点去。扑哧一声将其刺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对方身上逸散开来,黄行舟身上的气息立马变得和一个凡人无异。才右手一松,放开了对方的咽喉,才将其犹如死狗一般扔在了地上。

被扔在地上的黄立行,抱着肚子不住的呻吟着:“不…不…!你…你…居然毁了我的丹田,我和你拼了!”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一副吃人的样子,向着夏侯禹扑了过去。

夏侯禹手掌轻轻一拨,便将其再次摔倒在地。俯下身,冷冷的盯着对方,开口说道:“黄师兄,杀人者,人恒杀之,小弟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仇怨,还请黄师兄告知一声,这般所为却是为何?”

黄行舟再次被摔倒在地,看着夏侯禹冰冷的眼神,开始有些瑟瑟发抖,却一言不发,不断的在地上缩着脚后退,满脸阴毒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说完之后,还朝着夏侯禹吐了一泡唾沫。

夏侯禹看着自己鞋子上的唾沫,眉头微皱,走上前去,抓住了,黄行舟的左手:“想不到师兄倒还是有些骨气,不过黄师兄还是老老实实一切都告诉在下吧,不然在下可真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话音一落,黄行舟再次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夏侯禹竟然桀桀怪笑着,生生的将黄行舟的左手从身上撕了下来,扔在一旁。黄行舟左肩之处喷出了一丈多远的鲜血,整个场景犹如修罗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

夏侯禹居然还能微笑着再次说道:“不知黄师兄现在想起什么来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双犹如魔爪的双手,搭载了黄行舟的右手之上。

黄行舟被扯下一臂,痛的差点晕了过去,只是再听见夏侯禹的话语和自己右臂上传来的轻拍之感,顿时变得清醒无比,瑟瑟发抖的开口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是王苍术师兄让我干的,小人有眼无珠,请师弟看在同门之谊放过我吧!”一边说着,一边用仅余的右手,在地上爬行,鲜血更是流了一地,单纯的想要和夏侯禹拉开些距离。

听完对方的诉说,本就心有怀疑的夏侯禹冷笑一声:“王苍术?哼!果然是这王家贼心不死,黄师兄有句说的倒是好,同门之谊在下怎会不念呢?就让师弟我再送你一程吧!”

说完之后,不顾对方惊恐的眼神和尖叫,走到了黄行舟的背后,勒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那么一扭。

黄行舟感觉颈间一痛,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后背,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自己的后背是这个样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狐妖女

就在夏侯禹做完一切,解除了融兵炼体诀,正准备要收拾一番之时,突然一阵粉红的光影从自己身前一掠而过,夏侯禹连忙后跃跳开全神戒备,发现黄行舟腰上的储物袋已经不见。

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暴露,妖艳无比的女子。羊脂白玉般的芊芊玉指拿着一个储物袋半掩住了性感的双唇,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呵呵,奴家真是长见识了,难怪青云能居天下正道之首,原来同门较技也是这般血腥。”

夏侯禹凝神望去,只见眼前之人已不是美丽能够形容,对方年约二八,筑基修为,云鬓高耸,青丝垂胸,秀美的瓜子脸上,一双明如皓月的眼睛微微上翘,好似会吸人魂魄一般,让人不敢多望。半点朱唇樱红无比,更是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气息。身上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薄纱衣裙,让自己将对方轻纱下的束裤肚兜,看得一清二楚。半露的酥胸和那细长的双腿,更是让夏侯禹不由得想入偏偏,生出一种血脉膨胀之感。

如今敌我未明,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色中恶鬼,转眼间便回过神来,冷冷的开口说道:“既然姑娘知道在下是青云弟子,就请姑娘将手中的储物袋还给在下,这储物袋乃是在下的战利品。”

只见那女子又是一声娇笑:“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哥哥,不通姓名也就罢了,怎么上来就问人家讨要东西,我叫胡魅儿,你叫什么?”

夏侯禹不加思索地回答道:“我叫夏侯禹。”话一出口,顿时大惊,怎么自己不假思索的随口就将名字说了出来。虽然是黄行舟先对自己下的杀手,如今这一切都被这胡魅儿看去了,要是传到青云,自己可就得吃不完兜着走。

看着对方娇媚的面容,不由得警惕起来,看来刚才自己定然是中了对方的某种魅惑之术。

“原来小哥哥你叫夏侯禹呀,今日真是让奴家大开了眼界,居然能以炼气修为轻松至极的逆伐筑基,真是好强的炼体术!不知小哥哥愿不愿加入我天狐门啊,要是小哥哥愿来,无论你有什么要求,人家都答应你好不好?”说着就朝夏侯禹靠了过来,一只手拉着夏侯禹的袖子,左右摇摆的撒娇起来。“你就说好不好嘛,小哥哥。”

看着对方乱颤的酥胸和有些哀怨的神情,夏侯禹心头一软,一句好呀,差点说口而出。

突然吴良的声音在自己心里响起:“小子,你要是真的去了这狐媚子的门派,非被吸成人干不可,不过倒也艳福无边,你可要想清楚哦,要是你小子真的想去,本仙帝我也有套逆夺元阴的秘术,倒是不惧她的媚功。”说完之后便没了声音。夏侯禹瞬间惊醒,惊恐之下,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回过神来,果然是这胡魅儿搞得鬼,好厉害的迷惑之术。

脸色一板,甩开了,被胡魅儿拉着的袖子:“姑娘自重些,速速将储物袋还给在下,至于加入天狐宗,自古正邪不两立,是断无可能的。”

说完之后,伸手就朝着胡魅儿手上的储物袋夺了过去,哪知胡魅儿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再次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小哥哥,不要那么心急嘛,难道奴家还会不还你不成?储物袋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呀。”

说着便将储物袋向她自己胸前两团硕大的沟壑之间塞了进去。一身子微弯,满脸挑衅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顿时被对方的动作愣住,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这…怎么可以?既然胡姑娘有这种要求?在下也不好拒绝,就多有得罪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真气运到了极致,迅速无比的将右手朝着那对晃得自己眼花的酥胸捞去!

狐媚儿瞬间被定在了原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夏侯禹,又看了看伸在自己抹胸内的大手,嗡的一下,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夏侯禹得手之后,见对方居然愣着不动,毫不客气的继续深入。感觉手掌之上满是温软,滑滑腻腻的的有些爱不释手。一个略微的凸起,从自己的掌心摩擦而过,情不自禁的揉捏了一把,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去拿储物袋的。

“啊!”一声尖叫传来,之前还满脸诱惑的胡魅儿,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远远的跳到了一旁,双手捂着胸口,咬着银牙,满脸愤怒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的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装作有些木纳的再次挠了挠头:“这个…姑娘,不好意思,储物袋我还没有找到…”

愤怒无比的胡魅儿,心头那叫一个悔呀,之前看这小子目光清澈一本正经的模样,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想着才出言**一番。没想到这小子扮猪吃老虎,而且出手如此之迅速,简直就是刻意算计而为。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这小子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自己这一对傲人的酥胸,还第一次被人碰到,那种犹如电击之感,真是让自己又羞又怒,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而此时,对方居然还在胡言乱语什么?储物袋还没有找到,言下之意就是要再找一次?简直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大喝一声:“淫贼去死。”身上的轻纱遮天蔽日的飞起,朝着夏侯禹罩了过去。

夏侯禹见对方突然翻脸,冷笑一声:“姑娘最好还是乖乖的将在下的储物袋还回来,不然少不得在下也要辣手摧花了。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右手,在自己的笔尖下嗅了嗅,脸上摆出了一副陶醉,四色。

胡魅儿银牙微咬,修长的大腿一跺:“无耻!”身上飞出的薄纱,大约扩大到三丈见方之后,带着丝丝粉红的气息,朝着夏侯禹身上缠来,夏侯禹也不闪避,抬起七星剑,刷刷刷就是三剑,哧啦啦的声音传来,那袭来的粉红薄纱竟然被夏侯禹的长剑,撕破了三个不小的窟窿。

胡魅儿大惊呼道:“你居然有法宝?”立即挥手将薄纱收回了身上,心疼不已的看着自己飘飘欲仙的薄纱之上,多了三个豁口,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夏侯禹有些不好意思的提着七星剑,笑道:“小姐姐一见面就脱衣服,你看这衣服还破了?要不要再下帮姑娘你补一补啊?”

那胡魅儿再次脸色一变,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娇媚无比的点了点头,轻声柔语的开口答道:“小哥哥的宝剑好生厉害,能给奴家看看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回山

一种要开口答应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冒出,早有准备的夏侯禹再吃一咬舌尖,又将这种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胡姑娘的这媚术端的厉害,却对在下作用不大,还是不要再施展了,不过姑娘既然想要看一看在下的宝剑,我还有更厉害的,不过要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在下才好将其拿出,让姑娘一观。”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天狐宗的女子哪能听不懂夏侯禹口中的言语?心头不由得怪怪的,常年以来,自己不知见过多少修士?要么就是色眯眯的一副猪哥样,自己稍加魅惑,便再也找不到南北。要么是在自己面前装作正人君子,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自己看着就生气。

胡魅儿还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无耻之人,对自己手脚不干不净也就算了,口中也是**不断,自己媚术之下,却根本不受自己的诱惑,又摆出一副清醒明白的样子。

如今对方虽然只是炼气修为,却有法宝在手,又是体练体之修,还不受自己的媚术所惑,好女不吃眼前亏,自己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在这矿上找机会勾引黄行舟,盗取青云开采的罗云金去炼制法宝。虽然计划有变,如今东西已经得手,就没必要和这小子再纠缠下去,只是有些愤恨被其占了便宜。

胡魅儿当即收起了媚术,板着脸,呸了一口:“好一个青云弟子夏侯禹,当真无耻,本姑娘将你记住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储物袋就当做你对我轻薄的赔偿了,本姑娘不陪你玩了。”

说完之后,御风而起,就这样朝着天边飞走了。

看着突然说走就走的胡魅儿,夏侯禹就算有心追赶,也是无计可施,毕竟人家是筑基期的修士,能御器飞行,自己只能靠双腿,如何能追得上?

不过想到对方临走之时板着脸的那番话语,一改之前的魅惑姿态,满是高冷,倒也别有一番特别的美。再次拿起了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回忆了一下之前温香软玉的感觉,也不在意储物袋被夺之事,毕竟此时已不需罗云金矿了。扔出一张火灵符,将黄行舟的尸体焚烧干净之后,便朝着矿场之内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夜打坐之后,天色微明,整个矿场开始热闹起来,似乎还没有人发现黄行舟的消失。夏侯禹也没有在意,起身整理一番之后,来到了矿场上租用灵兽的地方,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再次租用了一只巨鹰,端坐好之后,巨鹰飞上了云头,朝着青云的方向翱翔而去。

三天之后,夏侯禹如愿的回到了青云山,到执事殿再次将自己的徭役换成了清扫台阶。鲁大友摸着袖中的灵石,帮夏侯禹办完手续之后,笑眯眯的将这小财神送出了执事殿。

回到住处之后,却发现此地已有人等待,正是这青云上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陈子仪。

走上前行了一礼:“陈师兄等人吗?”

陈子仪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估摸着夏侯师弟去那矿场差不多一个月了,想来这几日应该就要回来了,所以为兄一直在此等候。”

夏侯禹眯了眯眼睛:“能让陈兄在此久等,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陈子仪微微一笑:“事情倒有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喜事,师弟离开了一个月有所不知,那王兴被师弟除去之后,本来宗门已将此事的消息压下,不知道怎么的传开了。这王兴本就多行不义,如今为师弟所杀,自然是大快人心。许多的外门弟子都拥戴师弟你坐这外门弟子之首啊。这不?有心人发现你我关系不错,便拜托为兄,来做一个说客。既然王兴已去,冤家易解不易结,王兴之前的那些跟班,还请师弟将其放过吧。师弟如今被大家尊为外门弟子之首,那王兴之前的府邸自然是应该属于师弟的,师弟就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就拉着夏侯禹的手,朝着山腰灵气最浓郁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会的功夫,来到了一栋门脸还算不错的房屋之外,夏侯禹发现此地的灵气确实要比自己之前的住处浓郁了许多。抬脚进入之后,发现此处院落较大,内外装修皆是奢华无比,一群白袍弟子,大约都是炼气后期,站在院内,见夏侯禹到来,全部起立行礼:“我等见过夏侯师兄。”

夏侯禹不由得有些奇怪,就算自己杀了王兴,这些炼气后期的外门弟子,也没必要这般讨好于自己吧,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此时自己融兵炼体诀有成,倒也不害怕这些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也默认了这师兄的称谓。

袖子一挥,大家不必多礼,毫不客气的走入了正堂,坐了下来。

那些练气后期的弟子,也没感到奇怪,鱼贯而入都来到了正堂之内。

夏侯禹率先开口说道:“众位师弟,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有什么事都直接说吧。”说着朝陈子仪望去。

哪知道对方居然犹如睡着了一般,负手而立,在那闭目不语。

就在这时,一个炼气后期的中年人开口了:“小弟龙傲天见过夏侯师兄,我们几个夏侯师兄想必不陌生吧,之前都是有眼无殊,才助着王兴那狗贼鱼肉同门,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还得罪了师兄,在这里我们一起向师兄赔罪啦。”说完之后,二十几个练气后期的人全部都站起来,连连附和,行礼道歉。

夏侯禹摆了摆手,呵呵一笑:“原来是此事,我也知诸位身不由己,事已过往,大家却不必再提,我夏侯禹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只要诸位不再为恶,在下自然也不会为难诸位。”

一众外门弟子连连称是,为首的那名龙傲天再次开口:“那师兄,请收下吧。”说着向着自己递过来一个储物袋。

夏侯禹有些疑惑的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两千多块灵石和培元丹,心里哪能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伙人在自己离去的这一个月里,并没有停止对外门弟子的盘剥,这是想找自己当靠山来了。

感受着储物袋中的灵石和丹药,夏侯禹心中也是大动。不过突然一个想法,惊起了满身大汗,王兴之前能带着他们盘剥他人,宗门不闻不问,那是因为他背景深厚。如今自己虽然战力不弱,可在青云之内,唯一能罩着自己的就数那掌门人了,自己今日要是拿了这些丹药和灵石,对方再将自己告到戒律殿去,到时候那叫人赃俱获。自己就是长了一万张嘴,也说不清了。毕竟王兴已死,宗门不可能去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可自己要是手脚不干净,掌门碍于面子,也是保不了自己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跳梁小丑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之后,夏侯禹冷笑一声,这王家果真是阴谋诡计不断,不过如今自己灵石丹药都不缺,自然要叫着王家的计谋落空,就是不知这陈子仪是否参与了此事?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位陈子仪师兄,心性耿直,也正因如此,只要对方言语稍微哄骗一下,他还以为这是为我好呢,心里便不再纠结。

夏侯禹脸色一冷,将储物袋扔回了龙傲天手里:“诸位的意思,在下明白,接下来的话也不必多说。这等欺辱同门,鱼肉外门的事,在下是不会参与的。你等也需好自为之,不可再犯,不然我定将尔等的作为上报戒律院,将你们一众交由门规处置。”

一时间整动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无比,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言语,龙傲天手中握着对方扔过来的储物袋,眉头大皱。

“师兄就不再考虑一下吗?这每月可是两千灵石和培元丹啊,难道师兄就不想要?”

“灵石和丹药在下自然是想要的,不过自古以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话已至此,龙师弟不必再讲。”

那龙傲天立马变脸,冷冷的开口说道:“好你个夏侯禹,真是狗不识人抬举,叫你一声师兄,还真以为你是这外门弟子之首了?你可知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不愿参与,那你就给我滚吧。”

一番言语吓的陈子仪连忙开口:“龙师兄,别这样啊,之前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帮你们引荐夏侯师弟化解仇怨,不可如此啊。”

那龙傲天无血的瞅了一眼陈子仪:“呸!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夏侯禹并不着恼,反而确定了陈子仪确实不知道此事。笑眯眯的将陈子仪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对着众人才开口说道:“究竟是谁不要脸,在下不必多说,门中自有公论,不过既然大家奉我为外门弟子之首,这规矩在下还是得立一立,从今之后,任何的人不得向外门弟子,收取任何形式的保护费,不然我定不饶他,你们几个给我记好了,这里现在是我的府邸,记好之后就给我快滚。”

“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个区区的炼气中期,居然敢对我们如此说话,今日我们就叫你知道一番什么叫差距。”龙傲天说完便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夏侯禹见这情形,便不再说话。身形一闪,脚踏幻魔身法,转瞬之间便来到了对方身前,龙傲天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夏侯禹一掌击中胸口,被远远的抛飞到了堂外。这一击虽有些偷袭的嫌疑,不过毕竟自己与对方查着一个等级的修为,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得,便要动用那七星剑了。

一击得手之后,转头十怒视着众人“你等想要动手?那就跟我来演武场吧,到时生死自负,可就怪不了在下心狠手辣了。”

说完便带头走出了房屋,朝着演武场而去。

陈子仪连忙大叫着:“夏侯师弟不可如此……。”便朝着夏侯禹追了上去。

被夏侯禹一掌打翻在地的龙傲天,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呸一口吐出了口中的鲜血,站起身来:“众兄弟不要被他唬住了,这小子不过区区的炼气中期,我们一拥而上,定要他知道厉害。”

其中一人开口回道:“还是小心一些,毕竟王师兄都是丧命于他的手中…”

龙傲天大怒喝道:“王师兄被这小子所害,不过是这小子仗着符篆之力罢了,如今我们兄弟几十人,要是一拥而上,他一个人能用出多少符篆来?好歹你也是炼气后期的修士,怎能如此胆小?”

旁边一人附和道“龙师兄说得有道理,难不成真的让他坏了,我们兄弟几个的财路?要是没有了那些培元丹,我等要何年何月才能筑基有成。”

“师兄说的有道理,咱们走。”一旁的人再次附和。

众人拾柴火焰高,二十几人对视一眼之后,心里面都达成了默契,点了点头,尾随着夏侯禹,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夏侯禹见对方敢跟来,心中冷笑不语,死在自己手上的筑基修士都快要有一掌之数了,这几人在自己眼里不过土鸡瓦狗耳。

夏侯禹来到演武场之内,立即拿出七星剑发动了融兵炼体诀。

二十几人也不示弱,立即联手施展起自己拿手的法术来。花哨无比的低阶法术,立时被激发,什么火球术,水箭术,荆棘术等等密密麻麻的朝着夏侯禹袭去。

夏侯禹也不闪避,直接迎头向着对方冲去。二十几种法术,叮叮当当的,打在夏侯禹身上,轰鸣的爆炸声传过,各种烟雾散开之后。露出的居然是夏侯禹快速向着众人攻去的身影。

以龙傲天为首的二十几人顿时慌了神,如此剧烈的攻击手段居然完全失效了,这怎么可能?

几人还沉浸在惊讶之中,夏侯禹冷笑一声,一阵残影掠过,虽不下死手,力道上也毫不容情,专门朝着这群人的手脚之上招呼。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这群所谓的炼气后期修士,都被夏侯禹打倒在地,不住呻吟。

夏侯禹对着龙傲天呸了一口:“垃圾!”然后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龙傲天腰上的储物袋。

转身豪气万丈的对着周围围观的青云弟子喝到:“从今日起,我夏侯禹就是这外门弟子之首。我在此宣布,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无故欺辱同门,更不得向一众外门弟子收取任何的保护费,如果谁有违抗,我定要将他告上戒律院,以门规处置。而这储物袋中就是上月诸位同门被剥削之物,现在将其归还于众人,大家请自行来陈师兄这领取。”说完就将储物袋扔向了一旁的陈子仪。

话音一落,整个演武场之上围观的人顿时欢腾起来,所有在场的外门弟子皆奔走相告,抒发着这几十年来被盘剥的不满。感谢之言,更哇哇一片,不住的拥戴和恭喜着着夏侯禹成为外门弟子之首。纷纷的朝着陈子仪的方向涌去,领取自己上个月被盘剥的丹药和灵石。

夏侯禹微笑着摆了摆手,众人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路,看着被众人围住的陈子仪,呵呵的笑了一声,才回到了自己现在的住处。

看着这宽敞明亮的大屋,冷冷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东西不能拿,住你王家安排的一所房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处的环境倒是好了许多,就是一个人住着有些冷清。不过倒是真想看看那王家老狗此时脸上的表情。”

说完之后,夏侯禹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传信符告知了一番小仙女自己回山的消息之后,拿出了一沓黄表纸,开始聚精会神的修炼起符篆之道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静心发育

接下来的半年,变得风平浪静,王家好像将夏侯禹忘却了一般,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小仙女也在这期间突破了练气期,隔三差五的只要寻到机会,就会来找夏侯禹戏耍一番,两人整天吃喝玩乐,感情也变得越发亲密。

夏侯禹过上了难得安逸的时光,每日里不断研究着进入丹鼎殿需要考核的万种药材。将其图录和外貌特征,一一背下。这等枯燥的学习,自己前世本就是一名大学生,高考都不放在眼里,却也难不倒夏侯禹。

看书看累了,符篆之道亦是没有丢下,让吴良用灵石复制了许多画符所用的材料,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夏侯禹每次进入欺天大世界,和乖巧的飞雪说一说话之后。将要复制的材料和灵石交给吴良,便立即退出欺天大世界。过一会儿再进去收取复制之物,以此避过吴良复制物品时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次性复制了两千株百萱草,闲暇之余将其全部做成了黄表纸,以供自己画符练习之用。

半年下来,在坊市之中和那中年人交易而来的玉简之内的六种制符之法,夏侯禹通过函数数轴制图描点,勤加练习之下,已然全部能够画出。分别是火灵符,青藤符,土遁符,金刚符,御风符和五雷符。而那自己接触最早的火灵符,在自己的勤加练习熟能生巧之下,更是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已经不用描点都能一气呵成,而且功率高达五成之多。

至于青藤符,土遁符,金刚符和御风符,夏侯禹勤加练习之后,通过坐标描点,成功率也在三四层之间。

不过要重点一提的就是最后一种五雷符,这五雷符并不是之前那些普通的一阶灵符,而是达到了二阶灵符的高度。夏侯禹在研究此符篆之时发现,绘制这五雷符,已不再是通过坐标描点,真气控制平滑完美便可以画出的。

画符之时,居然要求真气输出在不同的符篆线路之处,起伏高低,各有不同,较之一阶灵符,难度提升了不止一档,函数制图之法虽依然可以保证五雷符符篆线条的准确性,可这真气的控制之法,因为起伏不定,不可再一就而就。却只能靠着熟能生巧的手段,反复练习,直到消耗近三百张黄表纸,才堪堪成功的画出了一张。

说完符篆之道,再说夏侯禹的自身修为更是不可能放下,毕竟修为才是自己强大的根本。每日夜里,打坐勤修不断,储物袋中的两千多枚培元丹,一下子被用去了四分之一。不过修为也是得到了增长,已然堪堪达到了炼气中期的顶点,距那练气后期,也只差一步之遥。

半年之后的一天,夏侯禹打坐醒来之后,心念一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翻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圆球。这圆球晶莹剔透,正是得自那罗云金矿下长空尸身之上的,这长空,既然是个传说中的散仙,那其留下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是凡物。

拿在手上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之后,也没发现个结果,无论怎样催动真气输入,这圆球依然无动于衷。

想起储物袋的血祭之法,毫不犹豫的割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其上,还是毫无作用。运转手中的真气,用力捏了了一下,发现这圆球坚硬无比,自己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正在考虑着要不要用七星剑强行斩击,破坏一番,突然心里一动,拿着圆球,直接进入了欺天大世界。

来到欺天大世界之后,却听到了一声:“驾,马儿快跑。”夏侯禹放眼望去,只见入眼的景象让夏侯禹无比惊讶。高傲无比的吴良居然犹如马儿一般,被满脸笑意的飞雪骑在胯下,而飞雪手中居然挥舞着一根树枝,真的犹如骑马一般,不断的指挥着吴良前行。

看着这有爱的画面,本来还有些担心它和这飞雪相处会不会愉快?想不到这吴良还有如此的一面,简直是让自己大开眼界。

夏侯禹不由自主的咳了一声:“咳咳。”示意自己的来到。

吴良和飞雪同时转头看向了自己,一狗一人脸上的表情截然不同,飞雪脸上满脸惊喜的叫了一声:“长空来了,飞雪要和你玩。”

而吴良的脸上却有些惊慌,连忙将自己背上的飞雪甩了下来:“你小子要来本仙帝的地盘,竟然也不知道吭一声,先打个招呼,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礼貌!你懂吗啊?”

看着吴良窘迫的模样,夏侯禹有些想发笑,调侃着开口:“师叔堂堂的中央无极啸天仙帝,怎么在这里给人当起了坐骑呀?”

“汪!你…你小子,别给我乱嚼舌根子,什么叫坐骑?谁敢做到本先帝的背上?本仙帝那是在教她法术,你小子什么也不懂,别给我在这里胡言乱语。”说完之后,狂傲的扬起了狗头。

哪知被吴良甩在地上的飞雪,似乎是摔痛了,居然捂着眼睛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揪着吴良的毛发不断的开口:“坏狗狗坏狗狗!飞雪不喜欢你了,飞雪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一边说着,一边哭得伤心无比。

场面的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尴尬,夏侯禹见到吴良窘迫的样子,那叫一个开心,强忍住笑意,躬身叫了一声师叔:“原来师叔是在教飞雪法术啊,是小子误会了,不知师叔教的飞雪什么法术?能不能也传给弟子啊?”

吴良恼羞成怒的叫了一声:“嗷…!小子无礼,本仙帝今日就要清理门户。”说着就朝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哪知夏侯禹早有准备,心中吃准了吴良此时的软肋。一个转身避开过去,直接跑到了飞雪旁边:“飞雪,长空带你打狗狗好不好?”

飞雪见夏侯禹来到自己身旁,立即止住了脸上的泪水,乖巧的点了点头:“嗯!飞雪要和长空打狗”说着便被夏侯禹一把拉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却说吴良一下扑空之后,再恼羞成怒的转身,再次一跃而起,朝夏侯禹扑来,哪知夏侯禹却一把将飞雪拉过挡在了自己身前。眼见着自己就要撞到飞雪身上,吓得吴良连忙放低了重心,做出了一个童叟无欺,狗吃屎的模样,摔倒在地上,扑腾起来一阵灰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瞒天过海

看着趴在地上的吴良,夏侯禹再次哈哈大笑:“师叔这一招恶狗扑食,真真的非同凡响啊。”

吴良翻身站起,呜呜的呲着牙:“雪儿让开,今日我非要将这小生吞活剥了不可!”

哪知道飞雪,居然摆出了一抹嗔意,缩到了夏侯禹的怀中:“坏狗狗坏狗狗,不准你伤害长空哥哥,不然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语一出,吴良好像被踩了七寸一般嗷呜的一声仰天长啸之后,居然和颜悦色的一改常态:“好好好,我听雪儿的,不伤害他了,不伤害他了。”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侯禹。“小子,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快给我滚,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别给我带坏了我们家雪儿”

夏侯禹第一次见吴良作出让步,心头不由得有些惊讶,看来这吴良是真的喜欢这飞雪了,自己此次本就有求于他,也到不好再出言讥讽。

于是躬身行了一礼,拿出了那个圆球:“之前是小子不对,还请师叔原谅,师叔请看此物。”

吴良接过圆球,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剑胆罢了。”

“剑胆?敢问师叔这剑胆是何物。”

“要说这剑胆,就得从剑修说起,那话可就长了,你只要知道剑修就是一种非常厉害的修仙手段罢了,不修法术,不悟天地,只练剑术。号称一剑破万法,而这剑胆,也叫做剑丸,乃是剑术大成的剑修,在体内自行生成的,其内记录着剑修毕生所学的剑术,而这剑丸,本身也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对敌之时,可以从丹田之中将其逼出,与剑修的武器相合,从而大大的提升剑修的攻击力。”

听到毕生所学这几个字,夏侯禹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敢问师叔,那要如何才能使用这剑丸呢?”

吴良再次答道:“想要催发这剑丸,自然需要剑气或者剑元,说白了就是剑修的真气和法力。”

“剑元?难道还要去找一个剑修?才能获得这剑丸的剑术”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麻烦,这里面有一个现成的剑修。”说着,便将目光朝飞雪看去。

“叔叔说飞雪也是一个剑修?”

吴良点了点头:“雪儿虽然是剑修,可如今神智全失,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智力罢了。就算她将这剑丸激发,却也无法将这剑丸之中的内容告知于你。”

“那师叔的意思是?”

“你小子可还记得欺天我们绝中的瞒天过海大法?”

“自然是知道的,那不是用天地灵根,或者先天至宝,增加自身灵根修为的秘书秘术么?”

“既然你记得,你可又知道?欺天罔人决博大精深,包容万物,这剑道亦是在道中。这剑丸,恰可以用瞒天过海大法熔炼。使你拥有剑修的天赋,可以随意的将真气或者法力转化为剑气或者剑元。你小子倒也是好机缘,本来这几日我还在考虑着要不要传你几手本事,让你小子不要胡乱使用师兄所留的天尊之力。想不到你还获得了这样一枚剑丸,这剑丸虽是凡间修士所留,比不了仙界的手段,却足够你小子作为保命之本了。”

“哦?瞒天过海之法可以用此物替代?”

吴良点了点狗头,狗嘴中吐出的一物,只见吴良吐出那东西的瞬间,这欺天大世界中居然刮起了一阵狂风。而这狂风的源头正是吴良吐出的那个东西。夏侯禹仔细望去,只见那东西个头不大,大约圆形,上边坑坑洼洼,闪着黑色金属光泽,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呼呼的大风正是从这石头的孔洞上吹出。让人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夏侯禹疑惑着问道:“师叔,这是何物?”

“这就是那罗云金矿下的阴风矿母!你小子倒也命好,本来你今日不来,我也想过些时日把你叫进来一趟,这阴风矿母也可作为瞒天过海大法的材料之一,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机灵无比的夏侯禹瞬间明白:“师叔的意思是让我同时熔炼这剑丸和阴风矿母入灵根血脉?”

吴良点了点头:“此事若成,你也就拥有了风灵根和剑修之本。今后可以使用剑气和风系法术,实力自然要增强许多。”

夏侯禹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那弟子这就施展瞒天过海之法,将这二物熔炼于己身。”

吴良却摇了摇头:“这瞒天过海大法,根基乃是立于这欺天大世界的法则之上,你在这里施展瞒天过海之法,自然是可以成功,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一旦你从这里出去,外边的天道法则必然有所感应,定会要设法将你除去,最简单的手段便是天劫,还好这里是凡界,你才练气修为。就算降下天劫,天劫的威力也不会超越筑基,可要是一不小心,你小子还是有身死道消之险,究竟用与不用,还要你小子自行考虑。”

“筑基威力的天劫?小子我有融兵炼体诀护身,区区筑基威力,如何能奈何得了我?”

“我就知道你小子心高气傲,杀了几个弱小的筑基修士,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你可知道这筑基与筑基,有多大的不同?这天地法则,世上修道之人都要筑基,而你修行的欺天罔人决,那是师兄所创,自然是道台天成完美筑基。可你又知不知道,就以你一个青云而言,满门上下,皆是碎台筑基,根基浊劣不堪。威力也是平平。那仙界修士,筑基之法,千千万万,分为碎台筑基,裂台筑基,普通筑基,无暇筑基和完美筑基。说句不好听的,完美筑基之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青云门中碎台筑基的金丹长随手斩杀。我和师兄当年飞升仙界之后,几经波折,才发现了自身修为的弊病,才一起,果断的废除了一身的修为,重修道台,其中不知经历了多少艰辛。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完吴良的话语,夏侯禹身后冒出了冷汗,原来这同阶修士之间还有如此之大的差距,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得到了师傅的传承,不然不知还要多走多少弯路。

看着夏侯禹庆幸的表情,吴良再次开口说道:“你小子也别高兴太早,这欺天罔人决不单是完美筑基之法,更有凝练完美金丹,天地元婴等无上法门。可是世间法则本就大衍为九,遁去了一。不许世间出现完美之物,你修炼了这欺天罔人决,每次突破之后,必然是天劫不断。还好那遁去的一,是为天地万物,自有一线生机,如果能渡过天劫,修为自然是同阶无敌。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此时的你,就算用上融兵炼体诀之后身躯硬如法宝,又可能承受得了九次完美筑基的天劫之力?”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作弊

再次听完吴良的一番诉说,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打起了鼓,难道这天劫真有吴良说的那么恐怖。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不过转念一想,没有付出,哪有回报?瞻前顾后怎是自己的性格?于是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坚毅。

“多谢师叔提醒,不过如今宝物在手,如果不试一番,又怎对得起师傅他老人家当年创立的这些法诀?师傅既然能将这些法诀创造出来,必然是有可行之处的,就算有生死道消之险,弟子也要一试。”说完之后,将怀中的飞雪放下,在飞雪不解的眼神中。恭恭敬敬的朝着吴良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一个头,脸上大有一番诀别之意。

哪知吴良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师兄选中的的弟子,道心也还不错,其实也没我说的那么危险,你有欺天大世界在身,这天劫要是扛不住了,你就进来躲避休息一会儿,那天劫定然寻你不到。待法力恢复,精力充沛之后再出去继续渡劫,如此反复施为,只要你小子不被那天劫一击抹杀,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夏侯禹顿时被愣住,原来这欺天大世界还有如此妙用,这简直就是作弊吧?吴良之前给自己讲这么多,原来是想考验一番自己的道心,不过看其郑重的样子,也心知就算自己有欺天大世界作弊,想来要扛下的天劫一击之力也不是如此容易的,不过倒是放心了许多。

再次一拜:“那弟子谢过师叔提点了。”

吴良点了点狗头:“既然你都已明白,这剑丸和阴风矿母你且收好,出去之后多准备一些疗伤之物和恢复法力的丹药。准备好一切之后,寻个无人之地,便可以开始施展瞒天过海大法,将这二物融入灵根,以强自身之根本。”

夏侯禹再次拜谢,然后对着飞雪又是一番安慰之后,在飞雪依恋不已的目光中,才出了欺天大世界。

本来乖巧无比的飞雪,在夏侯禹离开之后,居然又嘤嘤的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抓着吴良的尾巴,嘟囔起来:“狗狗,你带我去找长风哥哥好不好?”

无良狗嘴一笑:“好雪儿乖,不哭了,不哭了,看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这次我们来骑真的大马。”话音一落,那吴良身上光芒一闪,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头雄峻无比的红枣大马。

飞雪破涕为笑:“呵呵呵,大马大马!我们骑大马骑大马!”翻身爬上了吴良的后背,吴良快速的奔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欺天大世界中不断回响。

夏侯宇出了欺天大世界之后,看着手中的剑丸和阴风矿母,开始不断的思考起熔炼灵根的事情来,略一思虑便打定了主意,三日之后,又是青云坊市开市的日子,看来只能去那里大肆收购一番疗伤之物了。

做好决定之后,闭上眼睛,脑袋中开始不断的参悟推演起,那妙用无方的瞒天过海大法来。

三日的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为此次去那青云坊市,夏侯禹要大肆收购一番疗伤之物,为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夏侯禹下了青云山之后,便脱下青云道袍,换上了一身黑衣。然后发动了化身诀,将自己的外貌变成了一个彪形大汉。再自我观察一番,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再次进入了青云坊市。

这坊市内依然是热闹非凡,各种吆喝与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夏侯禹随着拥挤的人群,朝着一个一个的摊位上看去,只要是看见有人摆放的丹药地方,都要停下来询问一番。

疗伤之药倒是见了不少,可疗效却不怎么如意,都是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恢复,那快速恢复法力之物,自己更是一样也未见着。到时天劫降下虽然自己可以进入欺天大世界内躲避,可总不能让天劫一直在某一处上空停留,时间过久,万一引来了其他的修士可是大大的不妙。

不过抱着寥胜于无的心态,反正袋中的灵石也有上万之巨,也倒是购买了不少。

就在夏侯禹一筹莫展之时,再次机械的向一个放着些瓶瓶罐罐摊位之上的修士开口问道:“敢问道友,是否拥有回复法力?或是快速修复伤痛的丹药?

仔细看去,才惊讶的发现。那修士身穿青云蓝袍,不是那柳采仲又还能有谁?柳仲采抬头看了夏侯禹所化的大汉一眼,呵呵一笑:“哦?道友需要快速恢复法力或伤痛的丹药?碰巧在下倒是炼制过一些,不过这些丹药,却是筑基修士使用的,对于阁下练气期而言,虽然神效更佳,可价格确实不菲,不知道友出得起价吗?”

在这里遇上了柳采仲,夏侯禹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柳采仲本就是丹鼎殿出生,更是玉丹子长老的嫡传弟子,平日间炼出的丹药消耗不完,拿来这里售卖一番,倒也说得过去。

然后假装不认识的行了一礼:“这位道友说笑了,在下既然敢问,自然是出得起价钱的,只要道友拿得出在下所需的丹药即可。”

柳采仲呵呵一笑:“那我先将价格说一下吧,满足道友所提要求的丹药,在下这里正好有两种,一种名为归元丹,筑基期的修士服用之后可可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恢复自身一半的法力,而如果是阁下服用的话,立即可将真气补满。两百灵石一枚。而另一种,为造化丹,是为疗伤之物,以阁下的修为用了。虽说不上活死人生白骨,可只要五脏不损,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身上的一切创口恢复如初,也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不过价格就更贵了,需要三百块灵石一枚。不知这价格阁下可能承受得起?”说完之后,一脸轻蔑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心头一喜,想不到这笑面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居然能练出这等神妙的丹药,也不顾对方轻蔑的眼神,点了点头:“这造化丹和归元丹的名字在下倒是第一次听说,就是不知这作用是否有道友说的如此神奇,要真如此,倒也不贵,敢问道友这两种丹药共有几枚?”

第一百二十七章 熔炼灵根一

柳采仲听着对方的话语,心头也是一愣,口气倒不小,意思是有多少要多少?不过买卖上门哪有不做的道理?汉子粗眉匡目的,区区练气修为,想不到家底倒是不薄,心头不由得算计起来,脸上却堆起笑容:“在下乃是青云丹鼎殿弟子,这丹鼎殿的招牌想必阁下也是知道的,丹药的疗效,还请道友放心。这两种丹药,在下之前都练成过一炉,每炉约十粒,不知道友可能全要吗?”

听这话语,夏侯禹心头一惊,每样十颗,岂不是要五千灵石?自己刚才购买那些杂七杂八的疗伤药,已然花去了一千左右的灵石,如今储物袋中也就九千灵石的数目,想不到区区二十粒丹药,要花去自己身家的一半还多,看来这灵石可是真不经用,想来这炼丹之术,肯定也是暴利非凡,要坚定了自己要认真学习药理之道的决心。

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既然阁下是青云丹鼎殿的弟子,这效用在下自然是信得过的,十粒归元丹和十粒造化丹,在下通通都要了,不过这价格上能否给些优惠?”

柳采仲顿时欣喜无比,这小子果然是头肥羊,居然身怀如此之多的灵石,自己炼制这些丹药仅仅花去了两千左右的成本,如今一下子能赚三千之数,自然是高兴,我更让她高兴的是,区区练气修为,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露富,一会儿只要这汉子出了坊市,到了无人之处,嘿嘿,这丹药灵石还不全都是自己的。

然后爽快的开口回应:“既然道友全部都要了,自然是能优惠些的,总共收你四千五百块灵石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夏侯禹的肩膀,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两个玉瓶,递了过去。

“道友请看这两瓶便是归元丹和造化丹。”夏侯禹也不疑有他,打开两个瓶子,闻了一口之后,感觉瓶内丹药,清香四溢,自己就这样闻了一口,都仿佛有法力恢复感觉。清点了一下数目,每瓶之内都正好是十粒。心头大叹,虽然这柳采仲不是个好东西,可这炼制丹药的本事倒是不差,直接从怀中掏出了四千五百块灵石,递了过去,引得周围的摊贩一阵侧目。

夏侯禹得到了所需之物,却引起了周围修士的注意,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朝着人多的地方挤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不断的变化身形,以防被有心人跟上。就在这时,吴良的声音在夏侯禹的心底传出:“小子啊,说你江湖经验浅你还不相信?本来懒得和你说的,快找个地方快将衣服换了,那笑面虎在你衣服上做了手脚,想必一会儿他就会带人来找你吧。”

夏侯禹心头一惊,回想起了柳采仲拍自己肩膀的那两下三,心中呸的一声有些不齿。看着笑面虎手法如此老练,看来这杀人越货的勾当,早已是驾轻就熟的施展过多次了。连忙在人群之中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

然后再次变化身形,化成了一个矮小的老头,直径出了青云坊市,去到没人的地方,再次更换一番衣物之后。急急的朝着青云去了。

天色有些漆黑,也是身着黑衣,遮头蒙面的柳采仲眼神有些愤怒的拿着手中的黑衣:“哼!”一声将其重重地摔在地上。“居然发现了我的手段?看来这肥羊倒是有些警觉。”然后也是朝着青云的方向去了。

其实此次事件庆幸的应该那柳采仲,要是吴良没有发现夏侯禹身上被其施下的手段,他真的跟着夏侯禹去到那无人之处,做那杀人越祸的买卖。以夏侯禹此时的手段,这柳采仲虽然是核心弟子,有筑基后期修为,可鹿死谁手却还有些不好说。

夏侯禹回到自己住处之后,再次掏出今日自己花巨资购买的两瓶丹药,仔细打量起来。又用鼻子嗅了一番,心头一动,翻手间出现了六个玉瓶,将其一一打开之后比对了一番,欣喜的发现,这六个得自王兴的玉瓶内,居然有一瓶也是归元丹,而且有三粒之数。心中亦是大喜。当时得到这六瓶丹药后,自己不知这丹药的作用,所以一直保留至今,如今发现了归元丹之后,心头也是有些微微高兴。将所有的丹药再次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闭目养神开始打坐。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夏侯禹早早起身,到执事殿去告了个假,说是要出去寻些修炼之物,和看望一下一年多未见的家人。直接出了青云,朝着山下走去。

经过上次矿场之内的刺杀事件,夏侯禹虽安然无恙的将那黄舟行杀死。可他此行却需要渡劫,为防意外发生,再次被王家的人跟上。一出青云山,便几次改变相貌,隐匿气息,不断的更换的衣服,在凡人的城市里,几番周转之后,才来到了一座人迹罕至灵气稀薄的荒山。

找了一个还算空旷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再回忆了一遍瞒天过海大法的细节,钻入了欺天大世界。吴良见夏侯禹到来,也知夏侯禹的目的。向着夏侯禹点了点头:“你且依法施为,我在一旁为你护法。”

夏侯禹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今日怎么没有见到飞雪的身影?”

吴良狗头一指,夏侯禹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飞雪双眼紧闭躺在那棵树下,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睡着了。

“雪儿那丫头,神魂本就不齐,前几日突然陷入了沉睡,我检查过了,也是好事,想来是神魂在自我修复,过些时日便会苏醒,说不定此次苏醒之后,神智能正常一些。你且安心施展瞒天过海便是,不要想其他许多。”

听到飞雪陷入沉睡能修复神魂,夏侯禹心头也有些为她高兴。当下便摒弃了杂念,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千余块灵石放在身边提升周围的灵气浓度,又拿出了三粒归元丹,放在舌头之下。以防熔炼灵根之时,真气不足。

第一百二十八章 熔炼灵根二

夏侯禹坐定之后,抽出七星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一双手掌割开,鲜血淋漓的抓起了剑丸和阴风矿母。体内真气抽动,照着瞒天过海大法中的方法,运转起来。

被割破的手掌伤口之处突然对着手中之物,生出了一股吸力,剑丸和阴风矿母居然缓缓的从自己手中的豁口之处,被吸入了掌心之内。

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掌心直袭夏侯禹脑门。疼得他差点吼叫起来。

一旁的吴良喝了一声:“快快稳住心神,将二物炼化。”

夏侯禹连忙定住心神,强忍着手掌的剧痛,依瞒天过海大法所述,不断的吸纳着周围灵石产生的灵气与自己体内的真气结合,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不断的的消磨和熔炼着手掌之内的异物。

三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夏侯禹额头之上已满是汗水,周身的衣物都已被汗水打湿,贴在了皮肤上。夏侯禹依旧闭目,渐渐的开始适应了手掌之中的剧痛。可随着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掌心之内的剑丸和阴风矿母,也变得越来越炙热,之前的疼痛之感,好不容易忍过。如今又开始灼烧起至夏侯禹的手掌和心神来。

夏侯禹本就是意志坚定之人,当年毅然将奇经八脉破而后立,便可窥一斑。强大的意志控制着法诀运转不滞。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丹田之中有些空虚之感,也知晓了,这是因为真气快要耗尽的前兆。毫不犹豫的将舌头之下的一枚归元丹吞入腹中。

果然,一股暖流在从自己的胃中抒发而开,融入了自己的奇经八脉,最后汇到了自己的丹田之中。快速的恢复着自己的真气,转瞬之后丹田传来了一种饱满之感,显然是自己的真气已全部恢复。

真气恢复之后,夏侯禹继续着痛苦无比的熔炼。左右手掌之中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高,疼的夏侯禹几度差点昏死过去,却又强行咬破舌尖,稳住了心神。

突然间,夏侯禹发觉左手之中的阴风矿母消失不见,化作了一股冰冷的狂风寒流,飞快的从自己左手合谷穴直冲少海,顺着云门,直入膻中!突如其来的剧痛,夏侯禹并不惊讶,把心中微喜,大喝了一声:“融!”

体内所有的真气都会于膻中,将那股寒风包裹起来,向着自己膻中之内,一条淡蓝色的线条驱赶而去。

那股寒风夏侯禹真气的驱赶之下,渐渐的和那淡蓝色的线条纠缠起来,不断交融着,渐渐的和为了一体,那淡蓝色的线条渐渐开始粗壮起来,居然犹如一株植物般生根发芽,长出了一个深灰色的枝杈。

就在那深灰色枝杈长出的一霎那,夏侯禹的周围刮起了一阵狂风,而那夏侯禹坐于狂风之中,却发现那风似乎能透体而过,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轻盈了不少,好像只要自己心念一动,也能化作清风一般翱翔天地。久久之后那深灰色的枝桠停止了生长。夏侯禹周身的狂风才停歇下来。

夏侯禹知道风属性根熔炼完成了,接下来便是这枚剑丸,左手中的剧痛一去,感觉轻松了许多。可是微微有些奇怪的是,右手的剑丸虽然已经滚烫无比,却还依旧没有丝毫要融化的样子。

夏侯禹此时已轻松了一半,更加专注的将所有的真气都包裹着剑丸,不断的催动。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在夏侯禹吞下第二粒归元丹之后,剑丸也开始融化了,手臂经脉之内,一阵剧痛传来。内视之下发现,这融化的剑丸,居然比那矿母化作的狂风还要可怖。竟然变作了一把短小的利剑,在自己的经脉中冲刺切割起来,夏侯禹连忙用真气约束。引导着那柄利剑从合谷直冲少海,由云门直入膻中。

来到了自己灵根所在之地,真气紧紧的将二者紧紧的包裹。那柄短剑,开始和那长着深灰色的枝桠的蓝色线条交融起来。蓝色的主线条再次壮大了一分,而旁边再次长出了一个枝桠,细看之下会发现,这枝桠就是一柄宝剑的模样。

在这宝剑模样的枝桠生长完成的那一霎那,一些信息纷纷的冲入了夏侯禹的脑海里,此等事情夏侯禹早有经历,也不惊慌,只是稳住心神,默默浏览着这些信息。这些信息渐渐的组成了一行行夏侯禹能够识别的字体。只见开篇上书《长空剑典》,夏侯禹连忙掏出了一枚玉简,细细的将这长空剑典中所有内容全部记录下来。

就在剑丸熔炼完成之时,夏侯禹用于割破手掌的七星剑,突然发出了一阵欢快的轰鸣,不由自主的悬浮起来,轰鸣着绕着夏侯禹转了两圈,才归于寂静,重新落在了夏侯禹的旁边,而沉浸于记录长空经典的夏侯禹,却由于太过专注,并未发现。

半个时辰之后,长空剑典已被夏侯禹记录完毕,将玉简郑重的收入而储物袋中,细细感受着自己体内熔炼完成的的灵根。不由得感慨,自己那便宜师傅还真是高深莫测,居然能创出如此逆天之法,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过此法虽说逆天,可与那王家的百鬼夺基大法,却还是有几分相通之处。那王家是以秘法可夺他人之天赋灵根,而自己的这瞒天过海大法,却是需要用天地灵物,来熔炼己身,倒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夏侯禹的这些想法,要是被吴良知道了,非得要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其师灭祖不可,虽说那百鬼夺基大法和瞒天过海有相似之处。可夏侯禹又哪里有知道,这瞒天过海之术,一旦熔炼完成,毫无弊病,更没有什么隐患,与先天灵根一般无二,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那百鬼夺基大法,靠的本就是鬼道邪术,强行夺人身躯,噬人魂魄,在以己身入主,而得灵根,不仅弊病奇多,原主魂魄还会经常反噬其身,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险。更因为神魂与身躯不和,终身难以突破化神,成就元神之道。

熔炼完灵根之后,夏侯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发现之前大言不惭说要给自己护法的吴良,居然趴在飞雪的身旁呼呼大睡。

心中不由得大骂这吴良不靠谱。本来自己还想要和他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此时却无处诉说。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空剑典

就在夏侯禹准备要出欺天大世界之时,趴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吴良突然开了口:“你小子给我站住,此时出去,你小子将要迎接的就是天劫,不知你有几分把握能顺利度过这天劫?”

“这……,小子不知,敢问师叔有何指教?”夏侯禹也知道天劫不是闹着玩的,虚心的向吴良请教起来。

“你现在熔炼好灵根,怕是已经能掌握风系法术,和剑修之道了。风系法术我也不会,不过你熔炼剑丸之后,必然已经知晓了那长空一生所学。的现在就给我好好的,将那剑丸之中所蕴含的内容,参悟一番,不求你练出什么名堂,但度天劫之时,对你应该是大有帮助的。”

“参悟长空剑典?师叔这长空剑典,浩瀚无比,短时间内弟子如何能学得会?”

吴良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谁让你全学会了?你本来有七星剑在手,又会些剑术,我只是让你随便参悟一下,悟出真气转化为剑气的方法,以之应对天劫而已。你小子可要知道,这剑修虽然不通法术,手段单一,可其攻击力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厉害,也算同阶无敌的一种修士。如今你身俱剑修之能,又有风灵根和水灵根相佐。只要勤加修炼,你会发现在凡间之中,同阶内的所有的人都会变成土鸡瓦狗一般,有了剑修的手段,渡起劫来自然事半功倍。”

听完吴良的诉说,夏侯禹心里一喜,受教的点了点头:“多谢师叔提点,弟子这就开始参悟那长空剑典。”

“明白了就好,早些参悟出剑气的转换之法,就出去渡劫吧,要是扛不住了就立即给我回欺天大世界来,听到没有。”

夏侯禹点了点头,拿出了之前记录长空剑典的那枚玉简,专心致志的观看起长空剑典来。

剑乃君子之物,亦为杀伐之利器,剑修之道,亦是君子之道。君子乃以腔中浩然正气,性命交修,御使杀伐之器,却不为杀而杀,乃是以杀而正天下大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久杀之人而戾长;戾长而神骄,自古以来溃败之源。今吾长空悟得杀戮剑道,心存正气,以杀止杀,夺戾气而融剑元,以强己身之剑道……。

通篇看完之后,夏侯禹大概明白了,长空所修的剑道是怎么一回事。说来也简单,这长空的剑道,乃是杀戮剑道,杀的人越多,其剑法的威力也就越大。据剑典所录,修士每次杀人之后,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看不见戾气在增长,常人根本无法发觉。尤其是修士身上,如果戾气过重,在不知不觉中,也会影响那个人的心智,让其成为魔头,更是会在将来渡劫之时,使天劫的威力更加巨大。所以滥杀的修士,一般都无法度过任何的天劫。而这杀戮剑道,就是将这杀人所获得的戾气,融入自己宝剑当中,使之威力获得增长。并且达到消磨自身的戾气的目的,使自己神志清明,将来渡劫之时,也更加简单,乃是以杀止杀的无上妙法,而通篇所述,除了长空一生的剑道修炼之法外,其内还包含了一套繁复无比的长空剑阵,学会御剑之术之后就能使用,不过想要使用这长空剑阵好,对自身的要求奇高无比,不仅要有大量的法宝飞剑,需要自己的神念足够强大,将这些飞剑完美的控制,从而组成一个强大的剑阵,看了一会儿之后夏侯禹便将其跳过,现在自己连御剑飞行都还不会,看这些还太早了,毕竟好高骛远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了长空剑典的大概修行之法之后,夏侯禹直接跳过了,那些需要剑元才能催发的招式。仔细研究起了那剑气转换使用之法和戾气融合之法。

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间三日已过,夏侯禹手持七星剑,闭目养神,全力的施展着真气转化剑气之法。突然间七星剑发出了一阵清脆的轰鸣声。

呛啷一声过后,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身上,出现了大约三尺长一抹青光。这便是剑气,自己终于悟出来了真气转化剑气之法。心头微喜,立即停止了转换,收了剑气之后,再次依法运转,剑身之处再次出现了剑气流转。夏侯禹便如此反复,以求熟练,达到那运转之时圆润无滞的境界。

夏侯禹就这样一直端坐反复催发剑气,一直过了五天。对于这剑气的转换,夏侯禹转念间便可完成,已然熟练无比。于是停下了对于剑气转换的修炼,开始感受着自身的戾气,自己来到这修仙世界之后,杀的人倒也不算多,也就几十个的样子。想来也不会有多重的戾气,不过在剑典之中既然提到消磨自身戾气,有助于渡劫,抱着能消弱天劫一分算一分的心态,依着剑典之中所述的观人望气之法仔细的感悟起来。

这观人望气之法倒也简单,夏侯禹依法施为,自己眼睛中精光闪过,发现了自己周身果然有一抹淡淡的黄色在不断升腾,想来这就是剑典之中所述的戾气。

心中不由得觉得大为有趣,转过头,朝着吴良看了过去,目光所及的景象,令夏侯禹大吃一惊,只见那吴良周身十丈,一股灰暗的深红色冲天而起,直破云霄,好像还有着无数的阴魂和尸骨,在那冲天而起的戾气当中,不断的嚎叫着。

看着这恐怖的景象,夏侯禹不由得满头大汗,这吴良究竟造过多大的杀孽,才有此等恐怖的戾气?但是自己与他相处,这吴良却是一副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样子,难道是这观人之法有误?不过转念一想,就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就算吴良真的杀过这么多人,又有什么问题呢,毕竟自己能感受到,真吴良十虽然有时候不靠谱,可对自己却是全心全意的,谁说杀的人多就一定是坏人?想明白了这些关节之后,再次平复了心情。

就在这时,吴良懒懒的开口说道:“怎么样?本仙帝身上的戾气可还好看吗?想不到这长空留下的剑典之中,居然还有这仙界秘传的观人望气之法,倒还有些意思。”

第一百三十章 渡劫一

夏侯禹此时已经平复了心态,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想不到师叔身上居然有此等戾气,弟子真是佩服不已。”

“哦?你居然不害怕你就不怕我是个杀人魔头,一不高兴将你也杀了?”吴良有些意外的发问。

“只要师叔真心实意的待我,杀人魔头又怎样,再加上杀的人多,又代表得了什么?这世间之上,只要与我为难,就只有杀不了之人,没有不可杀之人!”一番话语说的杀气毕露。

“哈哈哈哈!你小子倒有些气魄。说的不错,这天下人,只有杀不掉的,没有不可杀的!当年天界一战,我和师兄力敌三界,杀了个尸山血海。身上戾气又怎能不重?你小子越来越对我的口味了,今天怎么看你怎么顺眼,你且好生修炼,看来师兄的血海深仇,在你身上还是有些希望得报的。”说完之后,哈哈哈的再次大笑起来。

想明白杀人之人不一定为恶的道理之后,夏侯禹手持七星剑,开始缓缓的吸收着身上那抹淡黄色的戾气。

又是一天的功夫过去,夏侯禹勇观人望气之法,在自己周身再也发现不了任何一缕的戾气,而七星剑本身似乎也毫无改变,想来是自己戾气太少的缘故,不由得联想到,要是师叔也修炼这长空剑点的杀戮剑道,那滔天的戾气,也不知要厉害到何等地步。可不过转念一想之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你见过一条狗,叼着宝剑和人拼斗吗。想到那样的画面,不由得莞尔一笑,不再去思考。

夏侯禹如今准备工作都已就绪,闭目调息一番,将自己的周身状态都调整到最佳,和吴良打了个招呼,在对方的再三叮嘱之下,直径出了欺天大世界,准备迎接着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天劫。

夏侯禹出了欺天大世界之后,突然自己好像被什么怪物盯上了一样,有些不自在。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和压抑。本来阳光明媚的天色,突然间聚起了乌云,渐渐遮住了太阳。

隆隆的雷声在夏侯禹的头顶不时响起,自己那种被锁定的不安之感越来越浓重,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张金刚符拍在自己身上,右手持七星剑,左手拿出了得自王兴的那面法器盾牌,凝神等待着天劫的降临。

“轰隆隆、轰隆隆……哗啦啦、哗啦啦……”雷声越来越响,随之而来下起了大雨,地上的雨水越聚越多,此时的天地间雨声和雷声连成一片,好像正在举行一场盛大典礼!

突然雨停了,间一道闪电朝着夏侯禹直劈而下,夏侯禹早有准备,手持七星剑,催动真气,剑尖之上多出了三尺剑气,毫不犹豫的朝着向自己劈来的闪电甩了上去上去。剑气与闪电交接,耀出了无限的光芒,紧接着剑尖之上的剑气,便被闪电摧枯拉朽的绞碎了,不过闪电的去势也被减缓了不少。重重地劈在了夏侯禹的身上,夏侯禹周身金光闪耀,想来是那金刚符的效用,正在拼命的抵御着,这道闪电的威力。

就在一息之间,夏侯禹周身的金光顿时破灭,只感觉身上一麻,那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已和自己的身躯亲密接触。不过也仅仅是这一麻而已。

夏侯禹感觉自己好像并无大碍,不由得对这天劫之力有些小觑。

第一道天劫结束之后,一道闪电再次当空劈下,夏侯禹依法施为,在自己身上贴上了金刚符。手中七星剑舞动,不断的使出剑气破空而出朝着闪电迎去。

闪电与剑气开始激烈的碰撞起来,发出了隆隆的爆炸声,在第七道剑气被破灭之后,已被剑气大大降低威力的闪电,再次击在了夏侯禹身上的金刚符上,却连金刚符的防御也没有打破。此时的夏侯禹有些志得意满,心想着,吴良之前的话语是不是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

就在此时,天空之上的乌云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云层变得越来越厚,雷电的火花不断在云层之中酝酿,一股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当头劈下。夏侯禹依法对付,却发现自己的剑气,好像对那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完全失去了效用一般,瞬间便被劈了个粉碎消散于空中,连忙在自己身上再贴了一道金刚符,举起左手的盾牌法器,真气运转,在自己的周身撑起了一个血红色的圆球,将自己包裹起来。

那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在将夏侯禹发出的剑气击碎之后,毫无颓势的劈在了那小盾牌放出的光罩上,那光罩咔哧咔哧的出现裂痕,还没撑过两息的时间,转眼间轰然破裂。强大的闪电虽然威力被减弱了不少,可还是重重地击在了夏侯禹的身上,夏侯禹身上的金刚符,仿佛也失去了效用,微光一闪,便消失不见,夏侯禹顿时觉得身体一阵麻痹,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犹如火烧般的灼痛感,痛得夏侯禹差点晕厥过去。打起精神之后,夏侯禹发现,自己的身上肌肉已经大面积的被这闪电的威力灼伤了。

这时,吴良的声音在夏侯禹心底响起:“受不住就进来休息一会儿,你小子命好,这天道降下的居然只是一九雷劫,不过想来这凡间之人,炼气期就需要渡劫的,你怕也是第一人了。后边还有六道,每三道为一大坎,力量成倍的提升,你自己小心些。”

听见吴良的话语,夏侯禹顿时收起了轻蔑的心态,服下一粒造化丹之后,身上的烧伤,瞬间便略微有所好转。看着手中的小盾牌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痕,暗叹这天劫的强大,再次凝神戒备起来。

只见天上的乌云在劈出第三道闪电之后,居然给了自己喘息的时间,开始慢慢的旋转,逐渐的在天上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的正中,电闪雷鸣,显然是正在酝酿的第四道天劫。

如果据吴良所说,这天劫每三道为一个大坎,那接下来的第四劫和第五劫,威力应该与之前的那第三道闪电相若,却微微有些奇怪,既然威力相若,为何这天劫会酝酿如此之久?

就在夏侯禹思考之际,身上的伤势已然被造化丹完全恢复。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再次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金刚符,撑起血色光罩,静心等待着第四道天劫的降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水桶般粗壮的闪电破空而出,朝着夏侯禹劈来,夏侯禹体内的真气全力开动,化作剑气之后,快速的朝着劈下来的闪电阻击而去。夏侯禹知道,自己发出的剑气对于这种天劫而言,效果虽小,却应该还是能起到一些作用。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劫二

天劫在破碎了夏侯禹射出的剑气之后,再次重击在了血色盾牌生成的光罩之上,此次早有准备的夏侯禹连忙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准备迎接着闪电的劈打。

那血色盾牌撑起的光罩,果然瞬息间再次破裂,而此次有所不同的是,在光罩破裂之后,那本已有了裂痕的盾牌,发出了一声悲鸣之后,也跟着碎了一地。

夏侯禹再次被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劈在了头顶,因为之前层层阻挡的关系,只感觉身上微微一麻一热之后。周三的电芒就此消失于无形,夏侯禹刚要得意于自己融兵炼体诀的强大。

那天上的乌云却突然转了,态度一般,在夏侯禹还毫无准备之时,一道水桶般粗壮的闪电再次降临。毫无阻挡的劈在了夏侯禹肩上,夏侯禹感到了一股滔天的压力,附在了自己的背上,膝盖差点一软,跪了下去。只得仗着身躯坚硬咬牙硬扛,周身麻痹之感越来越强烈,温度也越来越高。

夏侯禹知道自己的皮肤又被烧伤了,不过无奈之下,也只能咬牙坚持,要知道这仅仅是第五道雷劫而已。

这疼痛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第五道天劫,再次将夏侯禹的周身烧伤之后,终于被他硬扛了过去。

哪知,这老天爷根本不给夏侯禹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当头劈下,而且这道闪电居然比之前的两道还要粗壮。简直是不给人一丝活路。

夏侯禹也被这天劫劈出了脾气,哪有这样毫不给人喘息,一道接着一道,连劈三道天劫的道理。大喝了一声:“你奈我何。”居然凭空跃起,挥舞着拳头,朝着天空之上劈下的闪电,迎了上去。”

闪电,夏侯禹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因为乌云遮顶光线有些昏暗的天空,燃起了一片火红色的亮光。电光过后,一个焦黑的身影从空中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这第六道天劫终于渡过,夏侯禹吐出了一口胸中冒着火烟味的气体,无奈的发现,自己虽然有融兵炼体诀护体,周身的血肉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却因无法防御住闪电的高温,多处已经被烧糊。

看着天上盘旋的乌云,知道这第七道闪电,要是劈下来,自己由内而外非被烤熟不可。心中也不敢托大,身影凭空消失,朝着欺天大世界里钻了进去。

夏侯禹消失之后,天上的乌云,却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在原地不断的盘旋着,等待着夏侯禹的出现一般。

进入欺天大世界的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吞下了一枚归元丹和一枚造化丹,身上的伤势和真气一盏茶的工夫内全部得到了恢复。

休息一番恢复了精神之后,钻出了欺天大世界,天空盘旋的乌云立即找到了目标,再次一道匹练劈了过来。

这第七道天劫,以第六道的威力相若。结果自然是夏侯禹再次被劈了个焦糊,不过夏侯禹也没给这老天爷任何将其诛杀的机会,第七道天劫一过,立即回到了欺天大世界恢复一番。

就这样挨过了第八道天劫。再次恢复如初的夏侯禹,正要出那欺天大世界,迎接最后一道天劫,却被吴良给叫住叮嘱了一番,说什么最后一道天劫厉害非常等等之类的言语。

夏侯禹也无可奈何,就算最后一道天劫,再怎样厉害,自己还是得过的。掏出了一枚归元丹,一枚造化丹含在舌头之下,身贴金刚符,发动了融兵炼体决,才出了欺天大世界。

天空之上的乌云,显然是找了夏侯禹很久,狂怒着再次将一道金光灿灿的闪电劈下。这道闪电有些诡异的是,居然比之前的那些闪电,要细小了许多。可其颜色却是金光灿灿的,与之前那些白茫茫的闪电大不相同。

夏侯禹也不敢怠慢,只能硬撑着让其劈下。此次闪电及身,夏侯禹却未发现之前的那种麻痹之感。而是在自己身上传来了一阵金铁交击的撞击之声,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夏侯禹撞倒在地。

夏侯禹心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修真图录中的名字:庚金之雷!天哪,居然是五行神雷,可是炼丹期的修士才能掌握的手段。

念头还未转过,自己已经被巨大的压力,压在了地上,胸中一闷,扑哧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自己的腹部竟然被这闪电击穿了。

就在这时,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显然是融兵炼体诀,有些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有了自动解除的迹象。

这融兵炼体诀本就是夏侯禹此事对抗天劫的唯一手段,要是被破去了,只怕顷刻之间,他便有性命之危。

夏侯禹绝境之下大吼一声:“破!”挥起拳头朝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庚金之雷,疯狂的击打而去,两股力量疯狂的对撞对撞,气流飞快的朝着周围四散而开。

感受着死亡的接近,夏侯禹心头只剩下了一个念想,那就是自己就算死也要将这庚金之雷打散,疯狂的开始不断的出拳和收拳。拳头和闪电撞击,不断的溅出血液,夏侯禹却毫不觉。一直出拳近千余次,这道金晃晃的闪电,终于被消磨干净,消失于天地之间。

此时的夏侯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手臂已完全露出了白骨,没有了血肉的依附。而被闪电重击的腹部,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血液不断的从那窟窿里涌出。那粒造化丹和归元丹早已被夏侯禹吞了下去,虽然手上的伤痕正在恢复。可对于这等伤及内腑要害的伤势,造化丹也是无能为力。

夏侯禹无奈的发现自己连进入欺天大世界的力气也没有了,心中默默的想到难道自己今天就要丧命于此?感觉着自己体内生命力的流失。一股悲哀之感不尽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天上响着隆隆雷声的乌云,居然开始再次下起了雨点,冰冷的击打在夏侯禹残破的身躯之上。那雨水所及,周围的草木居然开始茂密的生长起来。

看着周围的奇景,夏侯禹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在雨水的滋润之下飞快的恢复着。心头不由得一喜,看来这天劫也不全是害人的嘛。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小雨渐渐变成了暴雨。夏侯禹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如初,惊喜的坐了起来,发现这天劫过后的雨水之中充斥着一股劫后重生的伟力。

毫不犹豫的施展起了自己,来到修仙界后学会的第一个法术:凝水术,快速的收集着周围的雨水,将其装入自己空着的储物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劫后重生

就在夏侯禹刚刚搜集了一方左右的雨水之后,大雨渐渐的停歇了。乌云也开始在不断的消散,雨后的空气变得特别清新,山间更是露出了一条明艳无比的彩虹。真正的劫后余生,大概就是如此了。

雨停之后,心情舒畅的夏侯禹突然感觉自己气息一动,居然是修为突破之感,心头更加惊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忙掏出了大把的灵石握在手中,将三粒培元丹吞了下去。药力化作滚滚的热流奔走在夏侯禹的经脉当中,使其飞快的吸收着身边灵石中的灵气,夏侯禹周身的气息不断的增长,终于临门一脚,跨过了炼气中期,直接成为了炼气后期的修士。

感受着自己体内浑厚无比的真气,夏侯禹心头自然是欣喜不已,此次渡劫虽然艰难无比,可自己成功的获得了剑修之本和风灵根,这剑修之本和风灵根本就不在基础五行灵根之内,属于变异灵根之一,都算得上是逆天非常,能得其一便可做那青云核心弟子。自己此时的修行天赋与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修为更是突破炼气后期,一股自信无比的气息,洋溢在夏侯禹的脸上。

难得出来青云一趟,夏侯禹离家也有一年有余,心中不由得想念起远在北方京城的家人来。虽然那些家人并不是夏侯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可通过自己穿越而来与这些家人相处之后,人人对自己掏心置腹,关怀无比。尤其是那李月,让自己感受到了两世以来,从未真正享受过的母爱,让自己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夏侯禹也就真正的将这夏侯一家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起身整理一番衣物之后,直接朝着北方去了。以夏侯禹此时的脚力,不过十多天便回到了家中,一年不见的李月脸上,倒是也多了一丝风霜之感。家中的一双弟妹,也长高了不少。家人见到外出归来的夏侯禹,都高兴无比。唯独那绿萝有些闷闷不乐,却是因为不舍夏侯禹离开的缘故。而夏侯明镜却依然镇守北疆不在家中。那夏文云当上皇帝之后,也许是感念小公主的禅让,对夏侯家到也恩赐不断。

夏侯禹见家中一切安好,留下了百粒培元丹,让李月转交给夏侯明镜,以供修行之用。小住了几日之后,又去一元堂一趟探望了云老和公羊剑八,将依晨的近况告知了一番。

便启程回青云去了,通过一月的赶路,夏侯禹回到了青云,上山之路,所有的外门弟子遇到夏侯禹,都停下身来行礼不止。

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狂傲的人,有人行礼李自然也就有回礼,一段上山之路,愣是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风灵根,夏侯禹略微整理一番路途的风尘之后,直接朝着道藏殿去了。只见道藏殿前人山人海,居然排起了长龙,夏侯禹不由得有些奇怪。略一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离开青云的这段时间,正是这青云十年一度的大开山门收徒之时。眼前这些正在排队进入道藏殿青云弟子,都是此次新入门的,准备来这道藏殿,长长见识。

夏侯禹虽然身具炼气后期修为,又是外门弟子之首,却并无插队之举。默默的跟在队伍的尾部,等待着进入道藏殿。

闲来无事,朝前看去,只见道藏殿前的躺椅上,那邋遢道人黄正元,躺在其上,周身烟雾缭绕,依旧不紧不忙的吞吐的云雾。

那道藏殿内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着绿袍,被一群外门弟子簇拥之人。细细看其样貌,夏侯禹目光一顿,这不是那与自己结下血海深仇,又消失不见的陆展天还能有谁?看来这小子天赋还不错,居然直接成为了内门弟子,看了一眼,那些簇拥着陆展天的外门弟子,面孔都有些眼生,想来也是此次被收入青云的。

这陆展天初入青云就成为了内门弟子,想来最少也有两三条灵根,天赋异于常人,又得宗门看中,有人阿谀奉承也是自然。不过观其修为,不过是先天大圆满,不来招惹自己便罢了,要是敢不开眼,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毕竟当年自己将他的父亲活活逼死,虽然责任不在夏侯禹,可当时心中还是难免有一丝愧疚之感。不过后来发现,其陆家满门无恶不作,竟然私设地牢,囚禁良家妇女供其淫乐,对陆家抄家灭族一事,夏侯禹也认为理所当然。也没将这陆展元放在心上,静静地排队等候着进入道藏殿内。

哪知满面春风的陆展天,出了道藏殿没几步,居然眼尖的瞟见了夏侯禹的身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目疵欲裂的陆展天,见夏侯禹一身白袍,排队于众人,以为他是和自己一块入得青云。不过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在青云弟子选拔之时没有见到这夏侯禹的身影?不过在青云十年才招收一次门人,自己参加选拔之时,因为被全国通缉,为防被人发现,也是谨小慎微遮蔽了容貌,直到成功的成为青云弟子之后,才敢露出真容。

没有注意到这夏侯禹的身影也不奇怪,陆展天回想起这两年来,本来锦衣玉食的自己,突然变成了过街老鼠,被抄家灭族不说,到处东躲西藏,漂泊江湖受尽白眼。这一切,却是拜这眼前之人所赐。

还好老天有眼,终于在自己努力修行之下,成功的突破到了先天后期,而且成功的进入了青云,还因天赋非凡,身具三条灵根,成为了内门弟子。如此情景之下,再次见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也在青云,身穿白袍,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自觉其身份与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展天本就是个隐忍的性子,略一思虑后,知道现在身处青云,自己虽然是内门弟子,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去寻仇,将夏侯禹这狗贼诛杀。如果因此触犯了青云门规,却是得不偿失。不过虽然不能此时就将其诛杀,自己身为内门弟子,要对其折辱一番,想来还是不难。美滋滋的想着,自己修行有成之后,如何的灭这夏侯家满门的美妙景象。

第一百三十三章 背着鼓来找捶

想通一切关节之后,那陆展天犹如一只高傲的公鸡,带领着那群不断谄媚的外门弟子,朝着夏侯禹站立之处走了过来。

夏侯禹见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也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心头不由得冷笑,自己要找死,却怨不得他人了。

那陆展天来到夏侯禹身旁冷冷一笑:“呦这不是夏侯兄弟吗?怎么你也进了青云?那以后咱们可就是同门师兄弟了。不过夏侯兄弟当年不是天赋异禀,狂傲的很吗?怎么却身穿白袍在这排队啊?不过既然为兄成了内门弟子,今后自然会对夏侯贤弟多多照顾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照顾两字,说的格外沉重。还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绿袍,略带挑衅的朝着夏侯禹看去。

夏侯禹漫不经心的瞟了陆展天一眼:“原来陆兄成了内门弟子啊?倒是失敬了,小弟在这里先恭贺一番。不过要说当年,却不得不提大夏京中陆兄脚底抹油,溜得倒是挺快啊。不过就可怜的陆兄家人,没这番本事。逝者已矣,还请陆兄节哀。

陆展天听夏侯禹旧事重提,顿时犹如被踩了尾巴。愤怒的指着夏侯禹:“以前凡间之事,在下技不如人认栽了。不过自今日起,你我虽都入了青云,踏上这修仙之途,我为内门,你为外门,自然是云泥之别,还请夏侯师弟,记牢往日之事,在下定有回报。”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脸上更是显出了一丝癫狂之意,大有要将夏侯禹生吞活剥之感。

夏侯禹冷冷一笑:“那不知陆兄准备如何回报在下?”

陆展天阴阴一笑:“你既问起,告诉你也罢,我陆某曾经指天发誓,定要将你夏侯家满门斩杀殆尽,让你夏侯禹生不如死,如今我距当年许下的誓言,也仅差一步之遥,还望夏侯师弟多加小心,保护好你夏侯满门和自己的小命。”言语中充满了肃杀之意。

听着对方居然敢用家人来威胁自己,夏侯禹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啪!一个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陆展天的脸上。“丧家之犬也将自己当个玩意儿?狗一般的东西,居然敢威胁我?”

话语一落,再次快速出手,啪啪啪的十几个耳光,瞬间将陆展天打成了猪头,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溢出了鲜血。陆展天心中更是震惊不已,自己经过两年多的苦练,也是奇遇不断,才成为了先天后期的高手,怎么在这夏侯禹的手中,却连耳光也躲不开,甚至看不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周围的那些外门弟子,见夏侯禹身穿白袍,居然敢出手打自己的主子,纷纷巴结着冲上前来,向着夏侯禹就要动手。

夏侯禹喝了一声:“哼!”周身炼气后期的气势外放,正要冲上来的众人和那陆展天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滔天的压力,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肩头,瞬间膝盖一软,坐到了地上。别说继续向着夏侯禹冲去,就是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法使出。只觉自己得在此人面前,居然犹如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在对方的滔天巨浪中,被拍个粉身碎骨。

其实夏侯禹也不知道,在他渡过天劫之后,天劫之力似乎在其身上有所残留,所外放的气势,也隐隐的含着一股天威,对于同阶或是高阶修士而言都没多大的作用,而在这些低阶修士眼里,却是恐怖非凡。

而陆展天心中更是惊惧不已,这夏侯禹是何等修为?只是释放出身上的气势,就将自己压迫的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要是对方真的要杀自己,恐怕也只是在动念之间。但是想不明白,为何同期入门的夏侯禹,会如此的强大,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心中不由得苦涩不已,难道自己就算成为了青云内门弟子也要被这夏侯禹一直压迫不成?

就在陆展天万念俱灰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出现,顿时消弭了夏侯禹外放的气势:“小子差不多得了,这里是老头子我的地盘,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过姓陆的小子,你也听好了,一入仙门,便断绝尘世。修仙之人无论与对方有何等仇怨,都不可以以对方凡间的家人以作要挟,这乃是修仙界的大忌。一旦触犯,只怕这天下容你不得,无论你二人有何等仇怨,可自行到那演武场决斗解决,不要污了老道的地方。”

夏侯禹转头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那邋遢道人,知道对方深不可测,也不敢造次:“躬身行了一礼,小子夏侯禹见过黄长老。”

那黄正元点了点头,“小子,来选功法的吧?进去吧,你不用排队了。”一边说一边磕了磕烟斗。

然后再次对着地上还未回过神来的陆展天开口说道:“姓陆的小子,你也要记住我刚才所言,不然这天下可容你不得。”一边说着,一边又卷起了一袋旱烟,点上火,开始吞吐起云雾来。

夏侯禹本就不将这陆展天放在眼里,收摄了气势之后,再次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陆展天,再次朝着黄正元行了一礼,直径走入了道藏殿。

被打成猪头的陆展天,不知是惊惧于夏侯禹的气势,还是在思考那邋遢道人对他说的一番话,就这样坐在地上,久久不语。一盏茶时间过去才被一旁的外门弟子将其扶起。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快速的离开了道藏殿,心中对夏侯禹的恨意更是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夏侯禹进入道藏殿之后,目的明确,直接走到了法术一排,细细的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所需之物,分别是御风术,和风刃术。毫不犹豫的伸手向其拿去。果然没有触动青云护山大阵,顺利的将两块玉简拿起,心中不由得大感得意。查看一番之后,恭恭敬敬的将其拿到了黄正元面前。

“弟子想要复制这两门法诀,还请黄长老查看。”说完之后,将玉简和早已准备好的二十块灵石递了过去。

黄正元接过之后,双目中露出了一抹精光,心中不由得大惊:“御风术和风刃术?”这怎么可能?我记得这小子只有水灵根而已,如何能拿起这风系法术?难道是这道藏殿的护山大阵失效了?”

连忙通过神念查看一番阵法,却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不由得大呼奇怪。

夏侯禹见邋遢道人接过玉简之后居然变的沉默不语,于是再次躬身,行了一礼,开口呼唤道:“黄长老?”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误会

邋遢道人终于被夏侯禹的再次呼唤,叫回了神来。

回过神来的黄正元也不多说,直接一把抓过了夏侯禹的右手,指尖扣住脉门,一股微弱的真气,直接强行闯入了夏侯禹的经脉,朝着对方的灵根试探而去。

这一探之下,黄正元心里更为震惊,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夏侯禹体内的水灵根,风灵根和剑修之本。

探查明白之后,双目中犹如捡到宝一样亮起了金光。笑眯眯的看着夏侯禹:“倒是老夫走眼了,你小子居然三灵根,这水灵根也就算了,那风灵根和剑修之本,皆为变异灵根,真真是万中无一,居然都汇聚在了你小子身上,真是好福气!好机缘!小子我问你,你可愿拜我为师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夏侯禹傻了眼。“拜您为师?”

“对呀,你小子真是好福气,能得本长老看中,还不赶快跪下叩头谢恩?”黄正元一脸自信的说道。毕竟在这邋遢道人想来,自己堂堂的金丹高手,青云长老。要收一个炼气期的外门弟子做徒弟,对方还不得感激涕零的跪下来,纳头便拜。

夏侯禹烈一思量,自己身附欺天大世界,身上不可告人之密实在太多,怎敢胡乱拜人为师?要是一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了秘密,一个不好,说不定得有杀身之祸。于是面带难色的躬身行了一礼:“多谢长老厚爱,可是弟子还不想拜师。”

“什么!”黄正元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言语。“是本长老耳朵发岔,还是你小子说错话了?本长老要收你为徒,你居然拒绝了!”

“长老没有听错。弟子也没有说错话。小子确实还不想拜师。”

二人的对话顿时引来了周围准备进入道藏殿弟子的侧目。纷纷的开始议论起来:“天哪,是不是我听错了?宗门长老要收外门弟子为徒,居然还被拒绝了。

“应该没有听错,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得黄长老青睐,居然还错过了大好的机缘拒绝了。”

“你知道什么,黄长老欲收徒之人,你可知道是谁?他可就是我们外门弟子之首,夏侯师兄。夏侯师兄天赋异禀,就以炼气期的修为击杀了曾经的外门弟子之首王兴,而那王兴你可知道,对方可是有筑基修为的,依然在夏侯师兄的手下三个回合都没有走过去,我可是亲眼看着的。”旁边一人立马接话,开始吹嘘起来。

“什么?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夏侯师兄?难怪黄长老也要抢着收他为徒,看来这夏侯师兄果然是天赋非凡,不过怎么却成了外门弟子?”

一个年纪略长,老一辈的外门弟子开口说道:“告诉你们个秘密,我也是从小道消息得知,这夏侯禹本来就是掌门人的私生子,不好过于明目张胆的收入门中,却将其安插在了这外门,所以能有此修为和天赋也就不足为奇了。”

八卦一起,周围的人都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只听一人有些不信的开口说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此等消息也敢乱说?不管是真是假,要是传到了掌门人耳朵里,你们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

那年长弟子不服气的再次开口说道:“本来就是事实,这件事乃是陈子仪师兄亲口告诉我的,以陈师兄和夏侯师兄的关系,这消息定然假不了,还有你没听说吗?这这夏侯师兄本来就是掌门一年前破格收入门的。”

众人立马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若有所思,满脸八卦的向着夏侯禹望去。

被愣在原地的夏侯禹和黄长老,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心里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夏侯禹心中不由得大骂到,陈子仪这个大嘴巴,自己误会也就算了,还到处和人乱说,这该如何是好。

而一旁拉着夏侯禹手腕等黄正元,心里的震惊更是无以复加:“原来这小子是掌门的私生子,如此天赋,倒也说得过去了,既然这小子有掌门人教导,自然是不会拜自己为师的。想不到自己这掌门师兄,平时看着一脸刚正,却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心中也是好笑,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过问。”

想明白一切之后,黄正元笑着摇了摇头:“难怪师侄不愿拜老夫为师,缘由老夫也不问,不过以后你小子若是需要什么帮助,可来这道藏殿找我,这道藏殿也是有内殿外殿之分的,之前你所去的都是外殿,放的玉简都是些大街货,真正高深的法术,都被存于内殿,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查看的,不过想来师侄也是不缺。如果师侄想去那内殿,只需去和掌门师兄讨到法旨来,师叔我必然开关放行,这是你要复制的御风术和风刃术,且收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复制好的两枚玉简件扔给了夏侯禹,然后大有深意的笑了一笑。

听着对方的言语,夏侯禹更为无奈,自己与这黄正元可差着三倍之多,自己得叫他师叔祖,而对方却称呼自己为师侄。竟然是相信了,周围之人所言的那些八卦。心里虽然震惊这道藏殿还有内外殿之分。不过看着对方阴阳怪气的笑容,哪能不知这邋遢老道在想些什么?心中也只能大叹无奈:“这回自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种事根本无从解释,不解释还好,万一一解释,却是越说越说不清楚,你越否认,别人只会越发相信,百口莫辩正是如此。”

接过玉简之后,满心郁闷的夏侯禹还是行了一礼,辞别了那邋遢老道,在周围外门弟子异样的眼神当中,匆匆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准备去和那陈子仪理论一番。

那陈子仪本就是个老实人,唯一的缺点,嘴大了一些。见夏侯禹到来,也是客气非凡。听了夏侯禹的一番质问之后。虽然嘴上答应着,不再乱说。可对于夏侯禹所说的自己和掌门人半点关系也没有。嘴上虽然连连称是,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临走之时,还对着夏侯禹说道:“既然夏侯师弟不想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为兄不在乱讲便是。

气得夏侯禹连连跺脚,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郁闷不已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研究起御风诀和风刃术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申请考核

修行无甲子,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这一年多来,夏侯禹过得舒心无比,身为外门弟子之首,外门之中自然无人敢招惹于自己。就连那王家,也没来寻自己麻烦。每日便是,画画符,学学药理,努力修炼积累真气,倒是也有些逍遥自在。通过大量的服食培元丹,夏侯禹练气后期的修为倒也巩固了不少。

不过说到这培元丹,眼下就有一事情需赶快解决,就自那次洗劫王兴储物袋得到的培养丹,两年不到的时光,已被夏侯禹消耗得七七八八。要是再不想办法弄些丹药,他将失去丹药之助,只能和一众外门弟子一般努力打坐修行了。

跑惯了高速的人如何受得了乡间小路?失去丹药的助力,是夏侯禹无法接受的。不过还好进入丹鼎殿需要考核的万种草药药理和变化,夏侯禹通过两年的学习都已牢记在心。倒是可以去那丹鼎殿进行一番考核,如能习得炼丹之法,他有欺天大世界在身,大量炼制一些,想来也是不难。更为重要的是,夏侯禹如今也是炼气后期,且修为已然稳固,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需面对筑基之难,弄到这筑基丹也成了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儿。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名字,丹鼎殿。

这天夏侯禹起身之后,再次拿出记录着丹鼎殿考核内容的玉简,快速的过了一遍,起身便朝着丹鼎殿去了,准备去申请丹鼎殿的考核。

夏侯禹来到丹鼎殿前,只见这殿前依然是一名童子眼高于顶的负手而立。

夏侯禹上前去拜见一番:“在下青云外门弟子夏侯禹见过师兄。”

那童子看了夏侯禹一眼:“你一外门弟子,到这丹鼎殿何事?”

“在下是来申请进行丹鼎殿入殿考核的。”

“哦?外门弟子申请进入丹鼎殿考核?”

“正是。”夏侯禹回答。

那童子不屑的说道:“不是我说你,师弟你想学习这炼丹之术,倒也无可厚非。可作为外门弟子的你想来天赋本就平平,要是再分心于这丹道,将来怕是筑基难成,这又是何苦来哉?”

听着对方语气虽然不屑,却也是一片好意,夏侯禹也没有翻脸。

“在下自有想法,还望师兄帮忙通禀一声。”

那童子摇了摇头:“那便随你吧,你且在这稍后。我这就去帮你通禀,至于能不能通过考核,还得看你自己了。”言罢转身进入了丹鼎殿去了。

那弟子来到丹鼎殿中,拐弯抹角走了一阵,来到了一房门之外轻敲:“柳师兄,今日有个外门弟子来申请丹鼎殿考核。”

房门之内,端坐着一蓝袍之人,正拿着一本丹经仔细观看。这蓝袍人,面目英俊,身上散发着筑基顶峰的气息,整个丹鼎殿姓柳的,也只有柳采仲一位,所以此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柳采仲放下手中的丹经,应了一声:“知道啦,你且让他在偏殿等候,我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夏侯禹就被之前那童子带到了丹鼎殿的偏殿,静坐等待着考核的到来。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殿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夏侯禹抬头望去,眼中却出现了柳采仲的身影,心里一愣。对自己考核自然不会就是他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表面功夫依然要做,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夏侯禹见过柳师兄。”

柳采仲见到被考核之人居然是夏侯禹,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后,脸上堆起了一副亲切的笑容,连忙伸手将夏侯禹扶了起来:“我道是谁要参加这考核,想不到居然是夏侯师弟,你我上次一别已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依晨倒是常常和我说起夏侯师弟。不过想不到夏侯师弟也醉心于丹道,真是妙哉妙哉啊。”

夏侯禹看着对方满脸的笑容和对自己言语的亲切之意,要不是知道他参与了王家暗害自己一事,还真要将他当做一个一见如故的师兄。不过有道是举手不打笑脸人,知道对方用心险恶,也不得不与其虚与委蛇。

连忙受宠若惊的开口:“难道对在下考核之人?就是柳师兄?如果万幸通过了考核,成为丹鼎殿的弟子,还要请柳师兄多多照顾一番啊。”

柳采仲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夏侯师弟放心好了,只要你通过考核入了丹鼎殿,别的不敢说,这丹道一途,为兄师从玉丹子长老,手段倒也还有些,如果夏侯师弟要学,自然是倾囊相授,不过为兄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丹鼎殿考核严厉无比,为兄也不能偏帮于你,一切都还需你自己把握。”

看着对方亲切的言语,夏侯禹心里再次暗骂笑面虎,嘴上却依旧要受宠若惊的说道:“师兄所说,小弟自然省得,绝不会叫师兄为难。”

“既然如此,那为兄可就出题了,每个申请进入丹鼎殿的弟子,都要学习那万种草药的特征和药理。一万种草药要是一一考核,费事费力不说,有的灵药根本就是世间难寻的。所以丹鼎殿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申请进入丹鼎殿的青云弟子,都会由负责考核之人,拿出一百株药材,供参加考核的弟子选出五十株有益无害的服下去,只要没有中毒,或是出现任何的副作用。便可通过考核成为丹鼎殿弟子,要是夏侯师弟做不到,为兄也是无能为力,师弟可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的话,我们这就开始吧。”

“那就有劳师兄了。”说完之后,夏侯禹心头也是有些打鼓,这丹鼎殿入殿考核的规矩,自己也是从玉简之中看过的。确实如这柳采仲所说一般无二。可玉简之中也有提到,一般这一百株草药之中,会有六十枚草药是无害的,其余四十枚自然是毒草,有的毒草见血封喉,有的毒草却是服用之后虽不会致命,也会让人受苦一番。其中值得一提的是,要是被考核之人不小心误服了有毒的草药,旁边的监考也会立即出手为之解毒,然后申请进入丹鼎殿的人被取消考核资格罢了。想到这里夏侯禹心里如何会不明白,要是此次考核,自己不小心服用了什么要命的毒草,这柳采仲绝对会见死不救的,心中不由的警惕之意大起,脸上却不露任何端倪。

只见到柳采仲脸上笑眯眯的,大袖那么一挥,偏殿的桌子上不多不少的出现了一百株草药。

再次对着夏侯禹开口道:“夏侯师弟你请吧,为兄给你掠阵,选取草药之时可要小心些哟,毕竟有些草药是剧毒之物,中毒之后,虽然为兄能够立即解救,可受一些痛苦,却是少不了的。”说完之后,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一百三十六章 暗藏杀机

夏侯禹也不多说,含首表示谢意之后,来到放着一百株草药的桌子之前,一株一株的将其拿起,仔细辨认起来。

通过这两年多的学习,夏侯禹对这万株虽然未见过实物,可对于这些草药玉简中记录的特性都早已了然于胸,不断的开始将这些草药分类。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侯禹渐渐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中的百株草药,居然差不多有一半都是有毒的,而且所有毒草之中,也没有任何一株是微毒的,全是服之立毙,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

夏侯禹心中大恨,这笑面虎果然是包藏祸心,本来一百株草药之中,应该有六十是株是无毒的,可此时自己手中,仅仅捡出四十余株是能够确定毫无毒副作用的,其他剩余在一旁的草药,自己随眼看去,皆是剧毒之物,就连微毒的也是没有半株。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自己要不要立即退出这考核,将这柳采仲考核不公的事上告宗门?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瞬间想又到:“这柳采仲本就狡猾无比,如何会露出这个马脚让自己捉住,想来这百株草药之中,定然还另有玄机。”

夏侯禹将手中的四十二株确认无毒的草药放在一边之后,再次对着那剩余的五十八株草药一一鉴别起来,果然又找到了四株,让人容易混淆的无害草药,将其归入了无毒草药一类。

看着剩下的五十四株草药,夏侯禹却有些犯难了,因为除去自己认识的剧毒草药五十株之后,还剩余的四枚草药,居然两两一模一样。心中不由得浮起了四个名字:“蚀骨腐心草,龙血草,幽魂草,和蓝银草。”这四种草药夏侯禹都在学习之时一一了解过。却从未见过实物,但据图录记载,这蚀骨腐心草和龙血草,幼年之时,不仅外观一模一样,就连气味也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只是一个有毒,一个无毒罢了。幽魂草和蓝银草也是如此,这四种草药的鉴定之法,都需辅以筑基期的法力,催发一番之后,使其快速生长,开花之后,才能确定品种。

夏侯禹心中大怒:“如今在自己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入殿考核的草药之中,居然出现了这四种草药,这除了为难,却再也找不到任何说辞。不过对方也没违规,这百株草药中却确实有五十枚是无毒无害的,要是自己选不出来,却也怪不了对方。”只能不断想着解眼前之事的解决之道。为了拖延时间,开始服用起自己之前选出来的那四十六枚草药来。

一旁笑眯眯的柳采仲,心中却是冷笑:“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是有认真学习,居然把那四十六株无毒的草药都挑了出来。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有这蚀骨腐心草,龙血草,幽魂草,和蓝银草在其中,这小子炼气后期还没有法力,根本无法催发辨别品种?就算其运气好,蒙对了。幽魂草和蓝银草也就算了,哼哼!要知道这些草药之中,其实根本就没有龙血草,至于那两株夏侯禹认为的龙血草和蚀骨腐心草,其实两株都是后者,他只要敢服下去,大不了自己就背个抢救不力的罪名被师父责备一番罢了。只要这小子一去,依晨自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些许责备也算不了什么。”

夏侯禹心中虽大骂对方卑鄙无耻,却也无可奈何,正在两难之际的时候,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方法,你让吃,我就得真的全吃吗?你有张良计,老子还有过墙梯呢。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飞快的吞噬着眼前的草药。过一会儿,那些无毒的草药都被夏侯禹吞到了肚里,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面前剩下的四株草药之中,拿起了两株,想也不想的塞到了嘴里,直接囫囵吞了下去。

见此景象,柳采仲心中大喜,那夏侯禹吞服之物,蚀骨腐心草也就算了,毕竟那两株都是剧毒之物,只要这夏侯禹敢吃,绝难逃毒手,而那幽魂草和蓝银草的一线生机,夏侯禹也没有抓到,他拿起吞服的那枚,正是自己记忆中的幽魂草,两枚毒草下肚,呵呵,只要自己拖延一时半刻,就是神仙来了,这夏侯禹也难有活路。

夏侯禹将五十株草药吞噬一空之后,抹了抹嘴,笑着开口的:“师弟幸不辱命,看来这丹鼎殿的考核还是通过了。”

柳采仲依然满脸笑容:“看来师弟倒是用功得紧,这五十株草药如此之快便选好服用下去了,不过还是稍等一会儿,万一有什么错服之药,为兄也好救治一番。”说完,心里默默算计着两种毒草下肚之后毒发的时间和和夏侯禹凄惨无比的死状,心里不由得有些兴奋。

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夏侯禹也不着急。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沉默不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随着时间的流逝,柳采仲脸色有些微变,按照自己的算计,此时的夏侯禹应该已到毒发之时,可看其泰然自若的样子,哪有半分中毒的征兆?不由得有些奇怪,心中暗自诽腹道:“难道是时间还不够?”

夏侯禹却在脸上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敢问柳师兄,过了这么久,小弟没有任何不适之状,小弟的考核可通过了吗?”

“师弟,这……”柳采仲第一次变了脸色,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言语。但心中已然有所预料,这夏侯禹想来并未中毒,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过一劫的,却也不愿意就此翻脸。一阵冷笑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再次对起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师弟既然服下了五十株草药还安然无事,这考核自然是通过了,为兄在这里恭喜了。将你的腰牌给我,为兄这就去帮你办理进入丹鼎殿的手续,以后你我同殿共事,这句师兄听着也亲切了不少。”

“那就有劳师兄了。”夏侯禹装作一脸欣喜无知的模样,道了声谢,将自己的腰牌取出递了过去。

接过腰牌转身离的柳采仲,脸色再次阴暗下来。一股怨毒之意在眉心之间若隐若现。心中不断的思考着为何夏侯禹服下了两枚剧毒草药却安然无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或是这小子弄了什么鬼?”

却说当时夏侯禹正看着剩下的四枚草药犯难,心中一动,想到了欺天大世界。便不着痕迹的将两株草药拿起放入嘴中,却是施法勾动欺天大世界,直接将嘴中的草药收了进去,脸上做出了一番吞咽的动作,以此避过了柳采仲的眼睛,成功的度过了这一难关。虽然知道对方包藏祸心,心中有些不爽,但其后看见柳采仲吃鳖的表情,夏侯禹心中也是暗爽无比,更值得欣喜的是,此行自己通过了丹鼎殿的考核,已可算作丹鼎殿弟子,学习那炼丹之术。不由得对自己的将来自信了许多。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请君自学

却说夏侯禹通过了丹鼎殿的考核,柳采仲也没有再次为难,帮其办好了丹鼎殿的身份手续,将腰牌还给了夏侯禹。并笑眯眯的说道:“恭喜师弟成为这丹鼎殿的一员,师弟明日便可来这丹鼎殿任职了,为兄自会帮师弟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夏侯禹接过腰牌之后,发现腰牌之上多了一个丹炉的形状,知道这就是丹鼎殿弟子的标志了。也是躬身谢了一礼:“那一切就有劳师兄了,师弟告退。”

说完之后直接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早早的来到丹鼎殿,出示令牌之后,倒也一路通顺,左顾右盼一番,并没有发现柳采仲的身影。

只得再次找那门口的童子开口询问道:“师兄有礼了,小弟乃是新进丹鼎殿弟子夏侯禹,特来领取职务,还望师兄指点一番。”

那名童子直接开口回道:“哦,你就是夏侯禹?你的职务上面早已吩咐下来,跟我来吧。”说着便带头跨步而去。

夏侯禹立马跟上,只见那童子扔过了一个玉简:“夏侯师弟是水灵根吧?殿内分配给你的任务就是对宗门灵田内的草药进行催生,这玉简之内记录的就是那灵药催生之法,你用心学习,这职务虽然累了些,每月可有三十点贡献值奖励,对你而言也算不错。”

夏侯禹将玉简接过之后,试探着开口问道:“那敢问师兄,小弟此时已是丹鼎殿弟子,要如何才能学到的炼丹之术啊?”

“你想学炼丹?”那名童子一脸怪异的看着夏侯禹。

“当然啊,在下入这丹鼎殿,就是想学习那炼丹之道啊。”

那童子冷冷一笑:“要学炼丹之道,倒也简单,宗门大部分的炼丹之法都放在道藏殿呢,师弟要学,你已是丹鼎殿弟子,自去看就是了。”

“这……难道丹鼎殿就没有人传授炼丹之道吗?”

“当然有啊,每日午时都会有一位丹师,在偏殿内讲解炼丹之道,为丹鼎殿的弟子答疑解惑。可每日听课的人数名额只有区区三十个,至于让谁听,不让谁听,全由炼丹讲师一言而决。师弟想听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哪位丹师,看的师弟顺眼了,倒是能听上一两次课。不过为兄奉劝师弟一句,我们外门弟子人微言轻,就算学了炼丹之术,也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因为殿内绝不会给你半份材料用来练手的。只有那些宗门之中重点培养的对象,才能拜得名师,系统的学习炼丹之术,至于咱们这些弟子,一没人悉心教导,二也没有炼丹材料,虽嘴上说是丹鼎殿弟子。其实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做些体力活,多赚些宗门贡献,换些修炼资源罢了。毕竟丹鼎殿开出的宗门贡献,要比其他的徭役可高得多。”

听完对方的说辞,夏侯禹心里凉了半截,想不到这丹鼎殿是这样一个情况,那之前自己所想的学习炼丹之道岂不是要泡汤了?至于柳采仲所说的可以将炼丹之术向自己倾囊而授,夏侯禹是半点也不敢奢望的。不过还是得感谢这位门童师兄的讲解。

“多谢师兄提点,不然小弟好高骛远,不知还要多走多少弯路?”

那门童脸上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带着夏侯禹,一路朝着青云后山去了。

二人走了快一个时辰,来到了一片雾气环绕的山谷口,谷内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什么也看不清楚。夏侯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山谷之中灵气之浓郁,比之内门弟子所处的区域有过之而无不及,心知这便是青云的药田了。

二人朝着山谷走了进去,夏侯禹感到了一股排斥之力隐隐传来,却突然自己的腰牌之上,一阵光芒闪过,那排斥之力,顿时消弭于无形,自己才顺利的通过了谷口。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他就是新来的催生弟子?”

那门童转头看向出声之人,行了一礼:“见过邱师兄,此人名叫夏侯禹正是此次新来的催生弟子。”

“行了,你先回去吧,将他交给我就行了。”

那名门童转身告退。

夏侯禹也朝那说话之人望去,只见其一袭蓝衣道袍,筑基修为,手持书卷,年约二十来岁,生得一副好皮囊,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着对方的容貌,夏侯禹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一番,心里一惊,眼前之人自己见过,想不到他也是这青云弟子,还是核心弟子。回想当年,其身旁还有一个刁蛮的劲装女子跟随,二人在那大夏京城之中,与自己同时看上了一件衣裳,自己发觉对方身份不凡,还向其敲诈了十块灵石,如今再次相见虽已是同门,却尊卑有别,只能心中暗自祈祷,但愿对方不要记起来才好。

连忙躬身,行了一礼:“青云弟子夏侯禹,见过邱师兄。”

那邱师兄盯着夏侯禹看了一会,脸上一愣之后,出现了一抹笑意:“夏侯师弟不必拘礼,我姓邱,名行云,就是这丹鼎殿药王谷的管事,想不到你我二人倒是有缘,当年凡间一别之后,想不到此时已然同为青云弟子。”

夏侯禹听对方并没有将自己忘记,心里不由得一紧,心中暗道,“莫不是对方要旧事重提,寻自己麻烦,这可怎生是好?”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就算抵赖也没有用,只能讪讪的抓了抓头:“想不到师兄还记得当年之事,那时在下不懂事,得罪了师兄。还望师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子一般见识。”一边说着,一边赶忙从怀中掏出了十块灵石双手奉上。

那邱行云轻轻地推了推夏侯禹手中的灵石:“夏侯师弟说的哪里话?邱某给出的灵石,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拿了为兄的灵石,为兄不也得了衣裳么?刚才旧事重提,不过是觉得你我二人有缘罢了,不过夏侯师弟你倒是天赋异禀啊,为兄依稀记得当年与你相遇之时,你身上连一丝内力都没有,区区四五年时间不见,如今师弟却已是青云弟子,更有炼气后期修为,真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催生灵药

听着对方的言语,夏侯禹心里一惊,这一惊却不是惊异于对方提及自己当年敲诈灵石之事,而是惊异于对方居然察觉了自己在四年不到的时间里,从凡人之躯修炼到了炼气后期,要说自己天赋异禀也就算了,自己入门之时仅仅显示为单一水灵根,要是被其发现了端倪,自己的秘密说不定会遭人觊觎。

心中略一思量,打定了主意,将手中的灵石收回了怀中:“师兄说笑了,在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用区区四年的时间就从毫无根底,修炼到如今的地步,师兄当年与在下相遇之时,在下就已修炼到了炼气初期,不过却略施小道,让师兄没有觉察罢了。”一边说着,一边施展逆气术,将自己的气息归于平凡。

邱行云见对方突然收缩的自身气势,居然变得凡人一般无二,心里也是大惊,不过也对夏侯禹所说的一切相信了不少,毕竟就是异地而处,以自己强大的四灵根天赋,也不可能有如此快速的修炼速度。当下心头便去了疑虑,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师弟这隐匿气息的本事,还真是高明。不过你我虽是有缘,师弟如今来到这药王谷,确需按时按量的完成自己的职责才好,那催生之法,想来师弟已经得到,现在为兄就再为你指导一番,以免出了差错,现在跟着我入谷吧。”

二人一起进入了谷内,夏侯禹抬眼望去,只见山谷之内灵气已然出现了实质化一般,周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触眼所及,白茫茫的灵气之中,栽种着成片的灵药,一望无际的药田中,不时人头攒动,似乎有人打理。夏侯禹此时已不是不通药理的小白,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灵药,心头也是有些激动。

二人走了一会儿,邱行云再次开口:“以夏侯师弟你的修为,就负责这片西北角的药田吧。你且将那灵药催生之法观看一遍,然后用这株天露草试试手脚,让我观察一番。”

夏侯禹躬身称是,拿出了那枚记录灵药催生之法的玉简仔细观看起来,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已全部看完。这灵药催生之法,却是简单至极,就是把体内的真气或者法力,缓缓的注入到灵药之内便可。

看完之后夏侯禹也不多言,直接将体内的真气照着玉简中所讲的方法,缓缓运于手掌之中,向着身前的那株天露草包裹而去,然后将真气缓缓的向其输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天露草上发出了一阵淡蓝色的光芒,夏侯禹连忙依法收决,将手中输入的真气停了下来。

邱行云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师弟对于真气控制居然如此巧妙,第一次用这催生之术便成功了,难怪会只安排你一人来管这片药田,看来殿中倒是有识人之明,为兄也就放心了。以后西北角的这片药田就归你打理,你可要记住,这片药田大约有六百株左右的灵药,虽说不上珍贵非凡,却是一一被宗门记录在案的。以后细心打理,除了需每日到谷口打些灵泉来浇灌之外,每月你都需对这六百多株灵药进行一次催生。不可有所遗漏,只要按时完成了,每月都有三十点贡献值,但如果要是照料不当,让这些灵药有所死亡,便也会依着灵药价值从你的贡献点里面扣出,你可要记住了。”

“多谢师兄提点,在下必然铭记于心。”听着对方的夸奖,夏侯禹也不敢倨傲。自己心里明白之所以能纯熟的使用这催生之法,全靠了平日来画符之时控制真气积累的经验。真气控制之法,二者之间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这片药田就交给你了,为兄也还有自己的职责,就不陪你了。”

夏侯禹连忙躬身一礼:“师兄慢走。”目送着邱行云朝远处去了。

看着身旁一约一亩大的这片药田,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兴奋。通过将近两年的学习,夏侯禹已然将各种草木的名字其特征牢记于心。如今真的见到实物,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虽然这六百余株草药,虽然都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可如果一一观察一番,说不得能让自己的丹药草木之道更上一层楼。

略一思虑之后,夏侯禹决定再次熟练一下那催生之法,真气运于手中,向着旁边的一株金石藤包裹而去。这一天下来,大约耗去了四个时辰,夏侯禹才将二十来株灵药催生一遍,发现自己的真气已然耗尽,身躯也有些疲惫,又见天色已晚,直径回到住处休息去了。

坐在床上闭目打坐的夏侯禹,默默思量了一番今日的作为,隐隐发现有些不对,自己被安排的这执事,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略微计算一下,发现田中有六百多株草药,一个月下来,正好需要自己每日催生二十株,可照今天的速度,自己可是将近用了四个时辰,才将这工作完成。以后白天自己除了催生草药,岂不是其他事情一样也没法再做?难怪今日之行会不见那柳采仲的身影,要说对方没有从中作梗,打死夏侯禹也不会相信。更有甚者,这灵药催生之法,幸好自己有画符的功底才没难住,要是自己不能准确的控制真气施展催生之法,说不得这每日的工作根本无法完成。

想到这里夏侯禹不由得为眉头微皱,心中不由得思量着究竟这位邱师兄有没有和那柳采仲蛇鼠一窝,想要对付自己。突然回想到白天的话语之中,邱行云提到过一句:难怪会只安排你一人来管这片药田。当时自己心头还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问为什么,如今想来,此次自己被安排到这催生灵药,定然是有人从中作祟了。这位邱师兄应该没有和那柳采仲搅和到一起,不然口中也不会有此一言。至于是谁从中作祟,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那笑面虎柳采仲。

不过就算想通了所有关节,夏侯禹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心中暗叹:“这是阳谋,堂堂正正的阳谋。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要是招架不住,完成不了自己的执事,就只能灰溜溜的卷铺盖从丹鼎殿滚蛋。不过就算自己能完成这片药田的催生,那笑面虎定然还会用其他方法为难于自己。不过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已进入了丹鼎殿,那明日便去道藏殿中,将所有自己能看的炼丹之法都复制一通,也不算辜负了自己两年来认真努力的学习草木之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这叫借,不是偷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早早的来到道藏殿。在黄正元惊讶的目光之中,将整个道藏殿第一层所有关于炼丹的玉简都复制一通,足足有三十几枚,花去了三百多灵石。

看着夏侯禹远去的身影,黄正元拿着手中的三百多块灵石,自言自语的啧舌道:“掌门师兄对他的这私生子倒也还不薄,区区炼气期就出手如此阔绰,真是不可小觑,就是不知他拓印这么多炼丹之法干什么?”

还好夏侯禹已然走远,要不然黄正元的这番话被夏侯禹听见,又得要郁闷好久。

来到药王谷的夏侯禹,开始了第二天的催生工作,一天下来,,身上的真气再次被耗个干净。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夏侯禹才回到了住处。

回到住处之后,夏侯禹也没有立即开始打坐修炼,而是将早晨复制的那些玉简一枚枚的拿出来观看一番。

一番阅读下来倒是让夏侯禹知道了之前得自王兴那狗贼储物袋中那剩余的五瓶作用不明的丹药究竟是何物。其中三瓶不过是普通的疗伤之物,到也没有什么什么神奇之处。而最值得注意的是那瓶筋蛊丹和催发药,筋蛊丹乃是一种阴毒无比的剧毒,可以毁坏服用之人的经脉,而且无色无味,常人吃下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可中毒之人只要一闻到那催发药的丁点气味,体内的筋蛊丹便会立即发作,将中毒之人的经脉摧毁,端的阴毒无比。

而这三十二枚玉简,有二十八枚记录的都是是丹药介绍,灵草分拣处理,炼丹手法,丹炉,控火,合丹等等的一些炼丹的基础常识。而另外四枚玉简则记录的是四种练气期弟子能够使用的丹方。分别是培元丹,玄妙丹,破障解毒丹和筑基丹。

夏侯禹看着手中的四种丹方,不由得大为惊喜。那培元丹他也吃过不下千粒,效用自然是清楚无比。那玄妙丹据丹方中记载,作用与培元丹差不多,但服用的效果却要比培元丹高了不知几何,不过需要的炼制方法和药材也更为复杂,可以算作是培元丹的升级版,并且对筑基期的修士也略微有效。而那破瘴解毒丹,听这名字便不言而喻,大概就是解百毒的功效,不过这里所指的百毒,不过是凡间常见之物,倒也算不得有多神奇。至于那筑基丹的丹方,正是夏侯禹梦寐以求之物,也是他突破炼气,成为筑基高手,必须依仗的丹药。

仔细阅读了手里的四份丹方,心里更加的高兴,因为夏侯禹惊讶的发现,这四份丹方内所记载的药材,在自己管理的那片药田之中,基本上全部都有。

凭着记忆细细梳理了一遍,发现他所看管的那片药田,唯独没有那筑基期丹方之中记录的主药天元果。夏侯禹通过两年来对草木之道的学习,已然将万种草药的特性铭记于心。怎能不知那天元果是何等药材,不过药王谷如此巨大,这天元果在他负责的那片药田没有,说不定在其他的药田中能有不少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夏侯禹也知道,刚刚突破练气后期的他,才将修为稳固下来,离那练气大圆满突破筑基,应该还需要再修炼些时日。此时倒也不急着考虑这筑基丹之事,不过多加留意一下这天元果的信息也是必要的。

于是打起精神来,默默的将四张丹方里的所有药材,都牢记在心之后,再次服下了培元丹,闭目修炼起来。

这是夏侯禹被分派到药王谷做那催生弟子的第三天,这天的夏侯禹目光有些闪烁,心中不住的打着自己药田内的那些灵药的主意。可心中也是有些无奈,这些灵药都是记录在案的,要是少了一株半叶,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对于做贼这一件事,心中就只佩服过一人,不对,应该是一条狗,想到吴良的身影。夏侯禹心中顿时有了计划,心里不断的和吴良沟通着。

“我的好师叔,你就帮帮我嘛,毕竟复制这些草药你也能修补欺天大世界不是?”

一个冷哼声从夏侯禹的心底传来:“复制这些破烂玩意儿,能有多少灵力用来修补欺天世界?还要我老人家亲自出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见过仙帝去捡垃圾吗?不对,这还不是捡,而是去偷,你让我一个堂堂的中央无极啸天仙帝去偷垃圾,这绝无可能的!你明不明白?”

夏侯禹见自己的提议再次被吴良严词拒绝,可又不敢亲自下手,心中一动,力气使出了杀手锏,在心底说道:“师叔大人,这怎么能算是偷呢,是借!等小子我修行有成之后自然会来将欠下的这些草药都还上的。要是师叔愿意出手,我愿出一块灵石作为酬劳。”

“灵石?哪哪在哪?!不就是借东西吗,老子最在行了。”听到灵石二字,吴良顿时口风大改,犹如神经质一般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癫狂之意。然后狐疑的开口:“你小子又想耍诈,得先给我灵石,不然休想本仙帝出马。”

听着吴良神经质的话语,夏侯禹点头连连:“还是师叔高明,弟子定然是无法耍赖的,灵石这就交给师叔了。”翻手将一块灵石拿在手中。

夏侯禹突然觉得手中一阵微风拂过,手中的灵石顿时失去了踪影。左右观看一番,并未发现吴良的身影。耳边再次传来吴良的声音:“别找啦,我在地底,现在白天照看药田的弟子甚多,倒也不好下手,本仙帝便在这潜伏一日,待黑夜动手。不过小子,你可记住了,药王谷的防护大阵,可是连接着青云万剑诛魔大阵的,这万剑诛魔大阵,本来也奈何不了本仙帝。不过为避免麻烦,触动阵法。明早你可得第一个进入这药王谷,来接应本仙帝,不然要是这青云化神期的那个小子来了。本仙帝说不得会被抓个现行,到时偷东西…呸!不对!借东西的事儿,本仙帝可就不管了。”

夏侯禹连连点头,示意明白,心不在焉的做完了一天的任务,等待着第二日的收成。

第二天启明微亮,夏侯禹怀着激动的心情,早早起身,直接朝着药王谷去了,手持令牌,通过了药王谷的阵法,进入谷内之后,感觉一道黑光闪过,直接钻到了自己的腹中,心知吴良肯定已然得手。

这才仔细将目光放到了谷内,触眼所及顿时大吃一惊,这还是昨天那个仙气缭绕的药王谷吗?夏侯禹有些难以置信。一夜的时间,只见整座药王谷所有的药田,皆是泥土翻起,一片狼藉。细看之下,所有上了年份的灵药,全都消失一空。简直就是被人用犁,将这药王谷犁了一遍。要说比狗舔过还干净,却也不见得,因为田间地头还是有些剩余的,不过那些剩余没被挖走的灵草,基本都是些无法入药的幼苗。夏侯禹心中对吴良这刮地皮的本事,不由得佩服不已。不过也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万一青云高层追查下来,这可如何是好?不过事已至此,只有照着剧本演下去,想来也没有人会怀疑自己一个炼气期的催生弟子。

第一百四十章 调查

夏侯禹连忙将昨夜想好的剧本再次复习一遍,觉得没有纰漏之后,装作一脸惊恐的模样,口中大叫不好啦,朝谷外跑去。

夏侯禹刚跑到谷口,谷口那木屋中的邱行云,听到夏侯禹的喊声,立马开门查看情况。一个起落,飞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夏侯禹:“怎么不好啦?出了什么事儿?”

夏侯禹满脸惊恐的开口说道:“邱…邱师兄,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谷内出事拉。”

邱行云脸色顿时一变,也是大惊:“你说什么?”

“谷内灵药都不见了,邱师兄。”

邱行云听罢立即松开了夏侯禹的袖子,飞快的朝着谷内跃去。一瞬之后,主内传来了一声惊天怒吼:“是谁!不过这不可能。”

瞬息之后,数道剑光飞快的从青云山头升起的,落在了这药王谷口。夏侯禹抬眼望去,只见来人,却是以青云掌门玉阳子为首的一众长老,总共有八人之多,那玉清子,玉真子和玉明子也在其中。三人都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夏侯禹,眼中都出现了惊讶之色。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进入了谷口。而那玉真子惊讶之后,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队的青云弟子赶到,将整个药王谷所有的出口和高处团团围了起来。而夏侯禹也被一队青云弟子牢牢的盯住。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夏侯禹站得脚都有些发麻了,整个青云高层,才脸色发青的从药王谷内走了出来。其中一个长老打扮之人,双眼通红,仿佛要吃人一样。愤怒的朝着跟在身后瑟瑟发抖的邱行云问道:“你就是这药王谷的管事,你倒说说,这谷里的灵药怎么不见的?”

一旁的玉阳子却摇了摇手,拉了那双眼通红之人一下:“玉丹子师弟,不必着急,我们先回大殿再说。”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众青云弟子再次说道:“你等在此严密看守,如有什么蛛丝马迹发现,立刻来大殿禀报,现在将所有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都带到大殿,本掌门要一一问话。”

说罢,八位长老全都化作剑光朝那山顶去了,夏侯禹,邱行云和几个在山谷口值守的弟子,也被押着朝青云真武殿去了。

夏侯禹被押入了真武殿后,见掌门及七位长老已在殿上端坐,连忙跟随着邱行云和那几个值守的青云弟子一起跪了下去。

脸色阴沉的玉阳子率先开口:“你们几个一个一个将今日所见的一切一一到来,不可有半分隐瞒或遗漏,如果有半句不实之言,抽魂炼魄的手段,我青云也是不缺。现在我先问你们,是谁第一个发现谷内情况的。”

此时都有记录可查,夏侯禹也不会隐瞒,立即躬身行了一礼:“回掌门,正是弟子今日第一个进入药王谷发现情况的。”

见夏侯禹开口,玉阳子眯起了眼睛:“你到说说进入谷内的情况究竟如何?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事或可疑之人?”

“回禀掌门,弟子今日按例去那药王谷催生灵药,哪知刚进药王谷就看见了那番药田被毁的景象,心头大惊,就连忙去向邱师兄禀报了。”

玉阳子又将目光放到了邱行云身上:“他说的一切可都属实吗?”

邱行云点了点头:“回禀掌门,确实如此。弟子听到夏侯师弟的呼喊声,便立即进入谷内查看,却发现谷内已是一片狼藉,便立即触动阵法示警,向师傅传讯,随后,掌门和几位师伯便赶到了现场。”

玉阳子又对着旁边那几个值守的青云弟子开口问道:“尔等在谷口值守,可有发现有何异状吗?还有这夏侯禹是否是今日第一个进入谷内之人?如果是,他进入谷内了多长时间才出来示警得?昨天有没有人入谷之后没有出来?”

谷口守卫的头领,战战兢兢的回答“回禀掌门,我们兄弟几人从昨天夜里便一直在谷口值守,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而昨夜上岗交接之时,我等亦是仔细查看过进出地址的记录,发现并无人入古而未出。这位夏侯师弟确是今日第一个入谷之人,不过其入谷不过一瞬之后,便传来了呼喊声。”

一番问话下来,玉阳子眉头微皱,对着旁边的弟子吩咐道:“去把这一月之内,所有人进出药王谷的记录都给我调过来,我要一一查验。”然后对着旁边一众青云长老开口说道:“本座问话已毕,不知诸位长老对此事有何看法?”

众人一片窃窃私语,而率先开口的居然是那玉真子:“师兄既然问起,师弟倒是有些浅见,表面上听上去这几个弟子的话语,倒是毫无矛盾,也无嫌疑之处。邱师侄镇守这药王谷已然多年,应该不会发生此等监守自盗的事。而那几个门口值守的青云弟子,整件事下来也没进过药王谷,也能去了嫌疑。如此排除之下我倒是觉得这夏侯禹,对于此事嫌疑最大,毕竟他是第一个发现现场之人,据我所知,一般的催生弟子,基本上没有谁会天还没亮便去药王谷进行执事。因为那个时候正是骄阳初升之时,天地灵气初生最为浓郁,所有修行之人都不会在那个时候放弃修行,而这夏侯禹却一场反常态的在那个时候去药王谷进行草药催生,反常既是为妖,所以以我之见,应当将这夏侯禹立即拿下,严加拷问,必然能揪出真凶,将此次丢失的灵药一一追回。”

堂上众人听到玉真子的话语,就是脸色各异。玉阳子和玉明子眉头微皱,哪能不明白这二人之间的过节。心里立即断定了这玉真子乃是栽赃陷害,所以对其言语都是不置可否。

却只见那双眼通红的玉丹子,却是连连点头,大有一番认同之感。至于其余的几位长老,却在交头接耳,议论不断。而表情最精彩的要数那玉清子,因为这老头早已认定了夏侯禹就是掌门私生子的身份。有些奇怪的望着侃侃而谈的玉真子,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邱行云和那几个守卫弟子,见玉真子帮着他们,说话似乎都松了一口大气。而夏侯禹心头确实有些恼怒:“玉真子这老王八果然是害我之心不死,虽然被他说中了自己就是那盗窃之人,不过想来对方也只是无中生有,想借机陷害自己一番,自己只要撇个一干二净,想来这老东西也拿自己没办法。”

而玉阳子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朝着夏侯禹问道:你“夏侯禹,你也听到了玉真子长老的问话,对于玉真子长老的质疑,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天元果的消息

真武大殿之上,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这时邋遢道人黄正元却再次开口,打破了局面:“我青云接二连三的发生这被盗之事,真是更古未有,其实那贼人是谁?大家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只是不愿说罢了,这次的贼人没见到面目和踪迹,可上次盗取那灵石库房之人,大家都是见过的,后来师兄也拜托玲玉真人来还原溯本了一番,那贼头虽然蒙面,却是周身鬼道气息,想来与那鬼王宗绝对脱不了关系,师兄不欲挑起宗门大战,损失虽然不算多大,这些贼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欺我青云,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如咱们去后山秘境,请出师祖,同去与那鬼王宗做过一番,叫其知道我青云的威严不可冒犯。众位师兄弟以为如何?”

黄正元的一番话语,顿时让殿上的气氛更加凝重,所有的长老似乎都忘记了殿下跪着的四个弟子,眉头微蹙,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

王泽脸色阴沉的第一个带头说道:“黄师弟所言虽然有理,可那贼偷虽然周身皆是鬼气残绕,却不能就此断定其为鬼王宗之人,毕竟天下散修之中,也多有修行鬼道之法的,要是轻启两宗大战,就算得胜,也是得不偿失,还白白消耗了我青云自身的实力,此事还需再查,要是有了真凭实据指向是那鬼王宗所为,到时咱们可以联合天下正道一同出手,将其灭之方为正理。”

王泽讲完之后,所有人都朝着殿上的玉阳子看去,玉阳子捏了捏眉心,大有深意的望了王泽一眼:“只是正如王师弟所言,确实如此,太师叔那里更是不可轻易去搅扰,一切都押后待有了真凭实据之后再说吧。此次虽然我青云药王谷遭了劫难,却好在被盗的都是些还未长成的草药,平时成熟的大多都已被采摘一空,损失也不算太大,不值得轻启大战。不过能有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潜入我青云,也不知那贼子用的是什么方法,居然能瞒过护山大阵的感知,此事我自然会禀告师叔,让他老人家来查看一番是不是这护山大阵出了什么纰漏?不过现在这宗门各处要地的守卫确需要增强一番,以免再出今日之事,叫那贼子有了可乘之机。”

一众长老连连点头称是,大呼掌门英明。

那王泽见玉阳子同意了自己的说辞,也是微微舒了一口气。按恨那贼头差点坏了自己的大事。

玉阳子见众人不再提开战之事,再次开口道:“难得诸位师弟今日齐聚一堂,虽说这位鬼王宗不一定就是这两件事的罪魁祸首,可嫌疑难去。再过半年便是那二十年一度九鼎秘境大开的日子,也到了天元果的采摘之时,九大宗门必然齐聚,少不了又是一番暗中较量,不知众位师弟对此次九鼎之行有何看法?”

王泽作为副掌门也再次开口:“还不是只能和往年一样,派些实力高深炼气后期的弟子前去争夺一番。顺便扬一扬我青云的威名,虽然这些天元果不算如何珍贵,却也是那筑基丹不可或缺的主药。而筑基期弟子,又正是这门派的中流砥柱,自然只能全力而为,更不能堕了宗门之威名。”

“既然如此,那众位都推荐一下吧,与往年一样,十个名额。各自门下,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炼气后期弟子,都报到我这里来作为进入九鼎秘境的人选,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天元果,宗门必然厚赐贡献。不过此次九鼎一行,派出的弟子需要多多针对鬼王宗的人,最好让其一个门下弟子都出不来,以解我等的心头之恨。”

殿下跪着的夏侯禹,本来已经双脚有些发麻,却一个激灵,听见天元果三字,心头不由得窃喜,原来自己久寻无果的天元果,居然是在那什么劳子的九鼎秘境中?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在夏侯禹心里窃喜之时,只见堂上的长老们已纷纷开始向掌门推荐自己的弟子可担重任。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已然确定了九个名额,一众长老们也正在对剩下的最后一个名额争论的脸红脖子粗。

夏侯禹心中不由得想到:“难道这九鼎秘境还有何玄妙之处?之前听掌门所言,这好像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而现在却一反常态人人都争着让自己的弟子去?而且眼见名额已去九个,自己要是再不有所行动,必然要错过这大好的机缘。”

夏侯禹直接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开口说道:“咳咳!弟子夏侯禹,愿为宗门分忧。”

一众长老立即停止了争吵,一脸怪异的看向了殿下跪着的夏侯禹。

玉真子冷冷的开口:“你算什么东西?之前将你放过一马,现在居然敢不分尊卑,胡乱插口,实是胆大妄为!”

林云见夏侯禹开口,一拍脑门,顿时心头一片敞亮,本来还想着自己手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炼气后期的弟子,放弃了争论。可这小子不就是现成的炼气后期吗?笑着摇头,也开口说道:“师兄,我便推荐这小子做哪最后一个名额,毕竟师弟我此次一人也未推荐,如此这般也好息了众位师兄们的争论,不知掌门师兄以为如何?”

一旁的黄正元听见林云的言语,心头也是一愣:“这老小子倒是圆滑,居然如此不着痕迹的讨好的掌门,自己怎么没有率先想到?这堂下的小子本就是掌门的私生子,难怪这最后一个名额一直悬而未决,原来是掌门刻意为之。”一个美妙的误会就此再次开始,邋遢道人也顺水推舟的开口:“林师弟所言极是,我也赞成让这小子去哪九鼎秘境历练一番,毕竟这小子现在也是练气后期,说不定机缘之下今后能突破筑基,却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玉阳子心头微微有些奇怪,这二人怎么转了性了,居然异口同声的推荐的夏侯禹去那九鼎秘境,不过此时众位长老为这最后一个名额争论不休,到也不好得罪了他人,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其他几位长老。

那王泽在心头略微一个算计:“哼哼,你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要去那便让你去,不过至于能不能回来,却不是你自己能够控制的了。”想罢立即传音给了玉真子,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道:“这夏侯禹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玉阳子不由得心头更加疑惑,这堂上的一众长老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对这小子突然态度大转?不过依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也点了点头:“既然有四位师弟都觉得这夏侯禹合适,那最后一个名额便给他吧。夏侯禹,你可听好了?半年之后九鼎秘境大开,你就随其他的九位师兄一起代表青云,去那九鼎秘境中一同试炼,切不可得坠了青云之威名。”

一旁的黄正元,笑眯眯的摸了摸胡须,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侯禹则是心头大喜,连忙再次叩头:“多谢掌门恩典。”

玉阳子对着殿下跪的早已双腿发麻的四人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今日堂上所言,不可向外泄露半分,至于夏侯禹,关于那九鼎秘境之事,明日我自会派人去给你讲解一番,下去之后好生修炼,多巩固修为,切不可辜负了众位长老对你的期望。”

夏侯禹连连拜谢之后,与邱行云三人,如释重负的躬身退出了真武殿。

第一百四十三章 九鼎秘境

却说夏侯禹退出真武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的,对今日之事还是心有余悸,不过此时已然安全脱身,不仅将药王谷洗劫一空,而且还得到了天元果的消息,也算是双喜临门。夏侯禹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一下房屋周围,关好门窗之后直接进入了欺天大世界。

只见那吴良依旧在树下打着盹,飞雪也在那静静的沉睡。枯树旁则堆满了小山一般高的草药,夏侯禹不由得心头大喜。走上前去,拿起草药一一的鉴别起来。

这就是天津草?这株是金元草,这是紫金参,这是百年以上的黄精………。就这样一直过了将近五个时辰,夏侯禹才将这堆积如山的灵药清理分类完毕,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激动。

这近万株草药,夏侯禹全部认识,其中有些灵药虽然年份差了些,却可谓是珍贵无比,就算是高阶修士也要垂涎欲滴。不过现在全都被连根拔出,已再无重新栽种的可能,只能将其全部一股脑收入储物袋中保存留待他用,而这些草药之中更是有大量培元丹和玄妙丹的材料,已然能供自己学习那炼丹之术。不过想要学习这炼丹之术,却还有困难尚未解决。

炼丹除了需要灵草药材之外,还需要丹炉和地脉肺火或者金丹期修士体内的丹火,方可行那炼丹之事。这地脉肺火倒也还好说,青云地底就有,自己如今有这丹鼎殿弟子的身份,倒也有权利去租用一番,可自己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如果贸然去租用这地脉肺火,再让人联想到药王谷一案,岂非大大的不妙?而这丹炉最低也是法器级别的物品,而且数量稀少,可谓是有价无市,拿着灵石也没地方购买。思虑了半晌,也没想出解决之道,只得打定主意,去那青云坊市碰碰运气了。

第二天一早,夏侯禹还沉浸在打坐之中,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起身来不及整理,便直径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着蓝衣轻纱,身材火辣,一脸娇嗔的美貌女子。细细观其相貌,夏侯禹突然觉得有些眼熟,猛然想起了这不就是自己当年敲诈邱行云十块灵石之时跟着他的那个刁蛮女子?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

夏侯禹念头还没转过,这蓝衣女子居然有些不屑的看了夏侯一眼,直接闯入了夏侯禹的屋内,夏侯禹连忙跟了进去躬身行了一礼:“不知师姐来寻小子有何贵干?”

那蓝衣女子明显未记起夏侯禹和自己在凡间的交集,冷哼一声:“你就是夏侯禹?居然住的这么远,让我好找一番,我叫张静雅,是我父亲让我来找你的。”

夏侯禹有些许疑惑的开口问道:“不知家翁是谁?让师姐姐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那张静雅满脸骄傲的开口说道:“你居然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这青云之中到也少见。小子,你可听好了,家父就是本派掌门。不过我倒是有些纳闷,你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何德何能居然被选中和我等一起去参加九鼎试炼,还要我来给你讲解一番这九鼎秘境之事,但愿到时你别拖我们的后腿才好。”

夏侯禹大致明白了此女的来意,对方既然是掌门之女,就算傲慢了一些也不好将其得罪,连忙行了一礼:“原来是掌门师伯的千金到了,在下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哪知那张静雅睬也不睬夏侯禹,直接扔过来一枚玉简。

“有关九鼎秘境的一切信息,都记录在这玉简当中,你自己看吧,本小姐可没工夫和你一个外门弟子磨嘴皮子。”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夏侯禹也不着恼,人家毕竟是青云的大小姐,有些脾气也算理所应当。没见当日,就算邱师兄在其面前也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得罪。不过得了这个九鼎秘境的信息,倒是需要仔细研究一番,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当即将心神沉入了玉简之内,开始研读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夏侯禹将玉简之中的内容都看了一遍,心里也对这九鼎秘境有了大致的了解。据玉简上说:这九鼎秘境乃是万年之前的一个门派所在,名为九鼎炼天宗,传说这九鼎炼天宗的创派祖师乃是得道的仙人,为门派开辟了一方小世界存于其内。全宗上下皆是炼丹修士,也是名盛一时,天下求丹者莫不前往。说到这九鼎炼天宗,就不得不提一下筑基丹。这筑基丹正是此宗发明,而这筑基丹的主药天元果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可这九鼎炼天宗万年之前不知出了何等变故,所有的修士全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而这强盛一时的九鼎炼天宗就此消失,再也没人找得到九鼎小世界的入口。修仙界也因此失去了筑基丹的来源,使得天下存留的筑基丹一下变得珍贵无比。因为除了天赋异禀之人,筑基之时,只要法力精纯,不需这筑基丹之功也可筑基成功外。一些单灵根或双灵根的修士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天赋的关系,没了筑基丹的助力,皆止步于炼气后期,终身难有作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两千年前一个星象四星连珠的日子,九鼎小世界的入口再次重现人间,被人发现之后顿时引来了无数的修士准备进去打探一番。却发现这进入九鼎小世界的入口,充满了空间之力,排斥着所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但凡强行闯入者,无论修为有多高,皆被空间之力绞杀而亡。觊觎于当年传说中九鼎炼天宗的威名与财富,当时天下的九大门派,决定联手破开这空间通道,一同瓜分九鼎炼天宗的财富,却没想到几度试探之下,人手损失了不少,对于破开这空间通道却毫无进展。而这九鼎秘境的通道却再次关闭,最后只有不了了之。

谁知又是二十年过去,四星连珠天象再次出现,通往九鼎秘境的空间通道也再次大开。九大宗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决定各自派出练气期的弟子,进入其中打探。却发现就连炼气期弟子进入其中也是有上限的。每次只能进入一百名炼气期的修士。人数一旦过百,这空间通道便会再次关闭。而进入其内的弟子,凡是活着的都会在三个月后被传送到入口之处。从此九大门派便将这百人名额各自瓜分,只留了十个名额以堵天下散修之口。

而据活着出来的弟子所讲,这九鼎秘境之内,有着各种各样危险的阵法和诡异之地,稍有不慎便有身陨之威。不过大风险也意味着大回报,不少进入秘境的人在其内也获得了不小的机缘。有人在其内找到一粒丹药,服用之后,修为立即突破了筑基,成就了金丹大道。也有人在里面找到了逆天法宝,同辈之中无人能敌。更有甚者得到了修炼秘籍,一跃成为这天地之间有数大能。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准备

至于这天元果本来就是修仙界紧俏的资源,每次九鼎秘境大开,九鼎秘境内的十株天元果树,每株结果也就是五十之数,五百枚天元果要用于供给于天下二十年,也算得上是杯水车薪。虽然一枚天元果可炼制十枚筑基丹。可毕竟谁也不敢保证炼制这筑基丹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九大宗门也彼此约定,各自弟子进入秘境之后,生死自负,所得之物全凭手段为之。

青云对此也作出了规定,凡是进入九鼎秘境的弟子,秘境之中所得都归个人所有。但天元果都需上交宗门换取宗门贡献值,每枚天元果更是给出了三千的高价。而三千点宗门贡献,正好可以换取一枚筑基丹,也就意味着你能获得多少枚天元果,就能得到多少粒筑基丹,一众炼气期的弟子莫不拼命向前,抢夺天元果。毕竟这贡献除了换取筑基丹之外,还能换取不少宝物。

而玉简之中还提到了一些前辈先人进入秘境之后发现的绝地和一些禁忌,夏侯禹将其一一记熟之后。反复的思量着,这次九鼎秘境之行的一些细枝末节来。如今还有半年的时光,如想要进入这九鼎秘境之内有所斩获,提升自己的实力,已然成为第一要务。夏侯禹心念一动,手中拿出了两块玉简,便仔细的研究起御风术和风刃术来。

转眼已是五个月过去,眼看着进入九鼎秘境的日子就要到来,夏侯禹在这五个月当中勤修不断,已然完全掌握了御风术和风刃术。在源源不断的复制之下,夏侯禹画符的本领更是得到了长足进步。身上已储存了大量的各种灵符,就连那筑基级别的五雷符也顺利画出了二十几张。

这天夏侯禹突然接到掌门的令符传召,让其与众位参加九鼎试炼的弟子齐聚真武殿,而后一同出发。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换了身干净衣裳,手持掌门令符来到了真武殿。

刚入真武殿,发现里边已齐齐的坐着九人,暗叹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毕竟自己乃是外门弟子,离这真武殿比内门弟子和核心弟子住的要远得多。讪讪的鞠了一躬:“小弟夏侯禹倒是让几位师兄师姐久等了。”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你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来这真武殿作甚?”

夏侯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绿袍内门弟子正在对着自己轻蔑的开口,觉得对方虽然傲慢了些,也没有必要将其得罪了。也是好言好语的开口道:“不知这位师兄贵姓,小弟此时来这真武殿自然是得到了掌门的传召,准备与诸位师兄一块去参加那九鼎试炼。”

“别在这攀关系,谁是你师兄?你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垃圾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有资格和我等门内精英一起去参加那九鼎试炼?简直是一派胡言。”

夏侯禹已然放低了姿态,却见对方话无好话,心中也是有些微怒,不卑不亢的开口回道:“不管阁下你信不信,在下确是得到掌门令符传召来此集合的。至于叫你一声师兄,那是礼数,阁下既然不乐意,那就当做没听到吧,毕竟人都是有名有姓的。”说完之后也不理会那无理取闹之人,直径上前,找了一个垫子坐下。却看见了那张静雅,满脸看热闹的表情,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夏侯禹也不欲与其有过多的交集,转过头去,闭目不语。

被晾在一旁的那个绿袍人见夏侯禹全然不理会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就在此时,那张静雅却娇声娇气的对着他开口:“许师兄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被一个外门弟子拨了颜面,看来许师兄平日口中的英雄气概也不过如此嘛。”

那绿袍人顿时一愣,怎能被自己心中的女神看不起?看来今日非要叫这小子长长眼色不可。愤怒的咆哮一声:“小子无礼,待我今日教你些做人的道理。”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掐诀念咒,五个火球手中凭空而起,朝着夏侯禹脸上就甩了过去。

夏侯禹听到那张静雅居然撩拨对方找自己麻烦,心头也是有些微怒,见对方直接出手,心里也是有些顾忌,毕竟此乃真武大殿之内,要是贸然动手,坏了门规,万一取消了自己去那九鼎秘境的资格,定然是得不偿失。看着五个火球封死了自己周身前后左右逃跑的路径,夏侯禹也不着急,直接发动御风术,轻飘飘的飞到了空中,躲过了五枚火球术的袭击。五枚火球顿时对撞在了一块,剧烈的爆炸过后,掀起了一阵热浪,波及了整个真武大殿。就在殿内的一并陈设都要被这热浪摧毁之时,一个冷哼之声传来:“放肆!居然敢在真武大殿之内动武!”

夏侯禹只感觉空气之中一阵凝固,那火球术爆炸的威力与热浪,顿时被消弭于无形,自己的身躯也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对御风术的控制,大惊之下,直接从真武殿半空掉了下来,摔得屁股发麻。

抬头向着发声之处望去,只见玉阳子和玉真子二人从后殿,满脸愤怒的联袂走入了真武殿内。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见过掌门,长老。”

玉阳子冷冷的开口:“刚才是谁在这真武殿内动武?”

那张静雅立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抢着开口:“父亲你都看到了,就是他们两个人,居然不守门规,在这真武殿上大打出手,父亲,你快惩治他们。”一边开口,一边将手指指向了夏侯禹和那位许师兄。

那名许师兄立即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静雅。

而夏侯禹则是连忙开口:“请掌门明鉴,弟子并没有与许师兄动手,而是许师兄不满弟子与其一同参加这九鼎试炼,一再咄咄逼人,率先出手,弟子也一再避让,并未还手。

玉阳子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殿中所发生的一切,他堂堂元婴修士神识感知之下,怎会不知情况究竟如何?不过自己从小对这女儿娇生惯养,知其任性也不舍得责备。此时自然偏帮自己的女儿,一脸正直的对着玉真子开口说道:“师弟,你身为戒律院首座,倒是说说擅自在这真武殿动武该受何等责罚?”

玉真子听到掌门发话,立即精神一振,这夏侯禹终于落到本座手里了。

“回禀师兄,据门规所定,青云弟子擅自在真武殿内动武,抽心鞭五十。”

夏侯禹和那许师兄顿时大惊,连忙大呼冤枉。

玉阳子却不予理会,淡淡的说道:“那既然如此就在殿前依门规而罚吧。”

玉真子生怕掌门改了主意,连忙向殿外的弟子吩咐了一声:“来人那,将这两个不孝弟子拉出殿外鞭五十,给我狠狠的打。”

十几个真武殿外的青云弟子,立即迈着整齐的步伐冲入了店内,也不管二人的呼喊,直接将二人押到了门口。

夏侯禹心知今日这五十鞭子,怕是没法逃避了,立即在挣扎之时,趁众人一个不注意,从储物袋中掏出七星剑柄的瞬间,心中默运真气,悄无声息的发动了融冰炼体诀。

第一百四十五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夏侯禹与那位许师兄不断挣扎着被拖到了真武大殿之外之后。被一众执法弟子按住,绑在了殿前的柱子上,拿出抽心鞭反复的在二人身上抽打起来。

随着第一鞭子扬起又落下,那为之前不断挑衅的许师兄发出了凄惨的叫声。而夏侯禹长鞭及身,只觉犹如微风拂过,心中对这融兵炼体诀的妙用更加倚重了半分,面不改色的变泰然受之。神情之上,毫无痛苦之色,反而看着一旁哀嚎不断的那位许师兄,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一盏茶的功夫,五十鞭已然打完,只见那位许师兄已然师吃受不住鞭刑的剧痛昏死了过去。而夏侯禹除了衣服被打的破烂不堪外,其实半点伤害也没受到。不过脸上却也装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更是用真气逼出了不少汗水,装作了狼狈不堪的样子。

行刑完毕,二人也被执法弟子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拖回了真武大殿内。其余同去试炼的八位同门,看着二人凄惨的模样,有怜悯者,有幸灾乐祸者,更有那张静雅脸上满是兴奋开怀之意,显然是看到二人的凄惨模样觉得开心无比。

就在这时,玉真子率先开口了:“师兄,你看这出行在即,而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却被打成这等模样,如何能再去参加九鼎试炼?我戒律殿中倒是有两名炼气后期的弟子,本事也还不错,不如让其代替这二人的名额可否?”

夏侯禹听到这话,连忙不再呻吟,一骨碌爬了起,一改脸上的痛苦之色,换成了满脸刚毅的开口说道:“回禀掌门,区区五十抽心鞭,还奈何不了弟子,弟子此时生龙活虎,还能打死一头牛,至于试炼一行,倒是不必麻烦他人代劳了。”

玉阳子有些诧异的看着衣衫褴褛的夏侯禹,虽然他宠着自己的女儿,让夏侯禹白挨了五十鞭,心中虽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想法,可多少还是有些歉意的。再见依旧生龙活虎的夏侯禹,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能面不改色的挨过五十抽心鞭,你小子倒算条汉子,如此心智倒也去得这九鼎秘境,既然你要逞强便随你去吧,到时候可不能堕了我青云的威名。”

夏侯禹直不给玉真子开口插话的机会,直接拜了下去:“多谢掌门恩典。”

玉阳子又将目光投向了玉真子,这许立凡既然被打了昏死过去,到也不能耽搁了出行的时辰,师弟你就把你那看得上眼的弟子速速唤来,凑足十人之数速速出行吧。”

玉真子顿时大喜,自己终于得了一个秘境名额。连忙发出传信符,将自己的得意弟子龙象唤来了大殿之中。

此时真武殿上人员已然到齐。玉阳子对着众人再次开口:“此行目的想必众位弟子都已明了,此次便由玉真子长老带队,带领尔等前去参加那九鼎秘境的试炼,这九鼎秘境之内虽然凶险非常,机缘造化却也不少,你等进入秘境之后,需团结一致努力获取那天元果上交与宗门,门内必有厚赐。而此行要是遇到鬼王宗修士,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之下,务必要全力诛杀不留活口。不过尔等也需小心其他宗门的修士,毕竟进入秘境之后,一切消息与外隔绝,虽有不少进入试炼的修士是死于试炼之内一些危险之地,可还是有大半是着了一起进入试炼之人的毒手,毕竟修仙界本就弱肉强食,杀人夺宝更是家常便饭,尔等切记小心便是。”

殿上之人听完玉真子的话语,全都躬身行礼:“谨遵掌门教诲。”

夏侯禹听到此行带队之人居然是玉真子,心中也略微觉得有些不妙,毕竟他与玉真子之间本就难以共存,更无修好的可能,万一这玉真子要是为难于他,他虽有天尊之力在身虽也不会惧怕,可也不想将这天尊之力胡乱挥霍。夏侯禹心思急转之下,便有了定计。自己此次出行,在进入秘境之前,必须与众人扎堆在一起,不能落了单,给这玉真子有对自己出手的机会。

夏侯禹心念刚刚转过,却见那玉真子已然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若无其事的开口:“你等先各自相互认识一下,一个时辰之后于青云山脚集合一同出发,要是谁迟了时辰,可别怪本长老不等人。说完之后,随着掌门一起迈步走入了后殿。

夏侯禹本就有意结交这些门内的精英弟子,见场面清冷,便第一个开口:“小弟夏侯禹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这次试炼一行,还望各位师兄师姐多多照顾才好。”

经刚才一事,众人见这夏侯禹挨了五十下抽心边,居然浑然无事的模样,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纷纷开口自报家门与夏侯禹算是认识了一番。

而众人都将自己介绍一遍之后,那刁蛮女张静雅却摆出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走到了夏侯禹的身前,拉着夏侯禹的袖口,满脸歉意的开口:“夏侯师弟,你不会因为刚才的事不理我吧。师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其实人家也是有苦难言。那位许师兄人品不堪,之前就多次对人家整日纠缠,让人好不心烦。哪知他也是这次同去试炼之人,又对夏侯师弟你出言不逊,人家才想办法想教训他一番,哪知道父亲他黑白不分,居然冤枉了师弟,师弟不会记恨师姐吧?

这一番话语倒是让夏侯禹有些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对方道歉了,自己也没什么损伤,那许立凡也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也就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许些小事,师姐不必挂怀在心,师弟怎会记仇?”

待夏侯禹话音一落,那张静雅顿时满脸欣喜的拥抱了一下夏侯禹。

“我就知道夏侯师弟你最好了,快些去换点衣服吧。”说完之后满脸娇羞的跑出了真武殿。

夏侯禹被对方这一抱,抱的满头雾水,自己与这张静雅犯不着有这一出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过神来,再次向着剩余的七人望去,却发现刚才与自己攀谈介绍的这七人之中,此时那王豪一与马文翰正满脸怒意的看着自己。夏侯禹两世为人,哪能不知这两人脸上表情充满了一股浓浓的醋意。心里顿时一片敞亮,无奈的不断摇头,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这位张静雅师姐。这刁蛮女真是不好惹,之前陷害未成,现在又施这祸水东引之策为难于自己。这下倒好,还未出行已有两位同去试炼之人对自己怀满了敌意。本来想开口解释一番,夏侯禹却无奈的发现,这种事根本无法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只能草草的向着众人行了一礼,告辞去换衣服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发

一个时辰过去,众人按时在山脚之下集结,作为带队的玉真子拿出了一个葫芦扔在地上,那葫芦迎风而长,转眼之间已变得有三丈大小,招呼着众人跃上了葫芦,葫芦便破空而起,直直的朝云端飞去。

夏侯禹见其他的几位师兄师姐,脸上毫无诧异之色,显然不是第一次乘坐他人的法宝。不过这倒是夏侯禹第一次见识到法宝的妙用,不禁还是有些暗自羡慕。

随着葫芦的速度在天空之上飞得越来越快,剧烈的气流刮的夏侯禹的脸颊有些生疼。坐在葫芦尾部的他,渐渐感到了有些不对,因为高速飞行,产生的气流越来越剧烈,吹的其双眼都难以睁开,身躯也隐隐有了些坐不住的感觉,而葫芦还在不断的加速,视乎半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难以呼吸的夏侯禹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些师兄,却一个个泰然自若,好像完全没有不适之感,抬起头看了立于葫芦前端玉真子一眼,发现其满脸的笑容,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夏侯禹哪能不知道是这老家伙又在搞鬼,这是他的法宝,要故意控制之下,让气流针对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此时已在万丈高空,要是一不留神被刮落下了葫芦,却是大大的不妙。

不过夏侯禹也不是没有对策,感受着周身剧烈的气流和大风,直接默默的发动了御风诀,顿时那股窒息之感和要被刮落葫芦之感被消弭于无形。此时的夏侯禹任凭大风呼嚎,却好像自己的身躯也化作了大风的一部分,随风穿过,轻如无物的端坐在了葫芦之上。

而那玉真子杨志佳,本来看见夏侯禹在自己的法宝上已然摇摇欲坠,心中正在暗自窃喜。要是这小子被刮落下葫芦,自己摔死了才好。哪知道转瞬之间,这小子身上居然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能视这巨大的气流为无物,安然自若地立于自己的法宝之上,心中有些奇怪,不过思考了一番,觉得这小子不过区区练气修为,应该是在强自镇定。冷笑一声之后,施展法力全力催动法宝,让这葫芦飞行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番,准备看着夏侯禹出丑的画面出现。

闭目养神的夏侯禹哪能发现不了葫芦的再次提速,略微思考便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也是心中冷冷一笑:“这老贼果然害我之心不死。”立即睁开眼睛,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惊恐的神色,再次摆出了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玉真子看到身形再次摇摇欲坠的夏侯禹,心道果然如此,看你小子还如何强作镇定?便保持着全力高速破空前行。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玉真子有些微怒,在自己的全力施为之下,浑厚的法力已然耗去了大半。眼看摇摇欲坠的夏侯禹,还是摇摇欲坠,却并未被甩落法宝跌下云头,暗叹这小子还是有些本事。不过冷冷一笑之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发动了自损修为的秘术,让自己的法力强行从金丹中期提升到了金丹后期,使自己法宝的速度再次大大的提升了十倍有余。

突然加速的失重感,引的葫芦之上的青云弟子传出了阵阵惊呼,不过还好有玉真子法力的保护,除了夏侯禹以外,其他人并未感受到高速行飞行下的强烈气流。

夏侯禹见对方再次突然提速,哪能不知玉真子的心思。连忙满脸配合的摆出了一副惊恐无比的神情。驱使着御风术双让腿略微飞离了葫芦,一只手牢牢的抓在葫芦之上,让玉真子的法宝拖拽着自己前行,并开始大声呼救。

众人听见呼救,连忙转身朝着坐在葫芦最末端的夏侯禹望去,发现了快要被吹飞的夏侯禹。张静雅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兴奋之色,却不上前施救。王豪一和马文翰也是一脸笑意的准备看着夏侯禹跌落云头的情景。

王豪一更是开心的拍着马屁:“马师弟,要说师兄我家主法宝到也曾坐过多次,却从未发现有如此之快的速度,看来杨长老的修为果然非同一般啊,难怪会被掌门任命为此次带队之人。”

马文翰也打着哈哈:“确实如此,为兄也是多次乘坐过师傅他老人家的法宝,比之杨长老却是大大不如,杨长老果然是我辈弟子终生追寻的楷模啊。”

王豪一再次开口:“可不是?不过杨长老法力浑厚,法宝神奇,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福气享受的,毕竟福缘薄浅之人,说不得上了长老的法宝,也会被神憎鬼厌,排斥出去的。”

马文翰假装惊异的开口:“哦?还有如此说法?小弟倒是第一次听说。”

王豪一满脸挪揄的说道:“这就是师弟有所不知了,杨长老的法宝乃是天地灵物,灵性非凡,自然会主动护主,也只会保护应该保护之人,而那些面目心地丑恶者,自然会获得应有的惩罚。”

马文翰满脸受教的点了点头,大有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其余六人见此情景,除了玉真子的弟子龙象和刁蛮女嘴角含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夏侯禹外。剩下的四人,看了一眼葫芦前端闭目养神的玉真子,哪能不知道这位夏侯师弟是被长老故意为难。有心相救,却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夏侯禹,再加上几人与夏侯禹也没有什么交情。更听说了这位夏侯师弟和着杨长老之间似乎有什么仇怨。犹豫一番之后,都不愿做那出头鸟,相互对视了几眼摇了摇头,也许是心头不忍,全都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语。

王豪一和马文翰的一番马屁下去,杨志佳倒也大是受用,看着惊恐无比的夏侯禹,心里暗道,此行就算折损了一点点修为,只要能将这小子甩下去,却也值得了。全然不理会不断求救的夏侯禹,继续催动着秘法,全速飞行起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玉真子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施展秘法飞了一个时辰,这夏侯禹也叫了一个时辰,却迟迟不见其掉落法宝,可自己体内的法力已然耗损一空,要是再继续坚持下去,怕是没将这夏侯禹甩下法宝,自己非得修为大退不可。就在心里暗自犹豫着要不要坚持下去的时候,那本来双手拉葫芦在天空飞行的夏侯禹,突然一只手也被甩落了法宝,仅剩一只手抓在葫芦之上。再次发出了尖叫:“长老慢点,弟子坚持不住了。”

玉真子见这情景,心里大叫一声,拼了,也不管自己丹田之内空虚的法力,继续催动着耗损修为的秘法全速飞行,以求达到预期的目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气死人不偿命

听着夏侯禹不断的呼救,玉真子心里越发兴奋,觉得自己大仇就要得报,可越是如此,这夏侯禹却越是坚挺,自己已经故意几次急速前行或突然急转弯,想将其甩落下去,却眼看着夏侯禹手指一个个的离开自己的法宝,以为他要掉落下去之时,其居然又在掉落的一瞬间,将另外一只手抓了上来。

二人不断斗气之下,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玉真子渐渐觉到了不妙,自己催动秘法全力飞行,已然达到了极限,空虚的丹田之中,法力突然反噬。玉真子瞬间气息大乱,再也无法控制住法宝,扑哧一声,仰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那葫芦法宝也失去了控制,在众人的惊呼之中,朝着地上撞击而去。

玉真子心头更是大惊,要是这十个人在自己手里丢了性命,别的还好说,要是那张静雅有个闪失,自己该如何交代?于是也顾不了许多,再次强行发动了秘法催生法力,急急扼住了葫芦下落的势头,才让众人在惊呼之中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玉真子见张静雅虽然满脸惊恐,却安然无恙的落到地面上之后,心头一松,丹田之内,法力再次反噬而来,又是一口心头血喷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众人惊魂未定的下了葫芦之后,各自左顾右盼一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侯禹落到地上之后,解除了御风术。也是沉默冷笑,难道自己真是这老东西的克星?老天爷鬼使神差的让自己得到了阴风矿母,熔炼了风灵根,习得了御风术。而这老东西,偏偏要要用这风之力来为难自己,虽然自己维持御风术,也要消耗真气,却仅仅是维持罢了,一路上抓着他的法宝急飞,倒也将自己的真气耗去了大半。不过自己的消耗与这老狗比起来却是萤烛之火罢了。自己却是万万没想到,这老东西为了和自己怄气,居然不知为何又把自己弄得吐血三升,这还真是喜闻乐见。

众人落地之后,倒是那张静雅有些沉着冷静,开口对着众人说道:“哪位师弟带的疗伤圣药?杨长老想是飞的急了,法力出了岔子,我们得赶快给长老疗伤一番。”

就在这时,夏侯禹心里一动,顿时想到了一物。连忙开口说道:“静雅师姐,我这里有柳师兄炼制的造化丹,应该可做长老疗伤之用。”

说着也不管他人,夏侯禹就大献殷勤的走上前去,直接从怀中拿出了装着造化丹的玉瓶,拔开塞子,顿时让在场的人都闻到了四溢的药香,众人就这样望着夏侯禹,将造化丹送到了玉真子的嘴里。

玉真子的亲传弟子,龙象联盟警惕的盯着夏侯禹,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而张静雅和王豪一望见夏侯禹的动作,微微觉得有些不妥,想要阻止,却也找不到理由。也不愿拿出自己身上的保命丹药用在这玉真子身上。心里都自我安慰到,量这夏侯禹也不敢毒害本门长老,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出言语阻止,默默地看着夏侯禹将造化丹喂到了玉真子嘴里。

而夏侯禹却在将造化丹送入玉真子嘴中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手遮蔽着同时喂入了一颗殷红无比的丹药,那龙象虽然一直紧盯,却也并未察觉夏侯禹的小动作。

而这枚殷红无比的药丸正是得自王兴储物袋中的筋蛊丹!

玉真子造化丹下肚,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悠悠转醒,略微觉得有些不妥的张静雅,王豪一和那龙象,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而玉真子转醒的第一时间,却看见了夏侯禹那张令他厌恶无比的面孔。

夏侯禹居然满脸悲切的开口:“长老辛苦了,为了怕我们几个参加九鼎试炼迟了时日,居然如此卖力的赶路,以致伤了元气,我等弟子真是罪该万死。”

一番话下来,听得刚刚转醒的玉真子恶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感知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发现大大的不妙,自己体内的金丹竟然变得一片灰暗,修为也隐隐有要跌落金丹中期的征兆。

连忙罢了罢手,脸色阴沉的看了夏侯禹一眼,开口说道“这都是作为长辈应该做的,你们也休息一下,本长老要调息一番!”说完之后慌忙的掏出来几粒丹药,一股脑的拍入口中,闭目调息不语。

夏侯禹却再次满脸关切的开口:“其实长老也不用这么费工夫,小子倒是懂些御风术,就算长老的法宝再快十倍,也是没什么的,还请杨长老要保重身体,毕竟离那九鼎秘境大开的日子还有二十来天呢。”

夏侯禹这一番安慰的话语,顿时在玉真子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不能将这小子甩下法宝的缘由。再想到对方在自己法宝之上的一番惺惺作态,逼着自己不惜催动秘法,以致受了重伤。一时间惩忿窒欲,本来服下丹药刚刚有所好转的内息,瞬间再次岔了气,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抬起手指着夏侯禹,发指眦裂的开口:“你…你…你…”眼睛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这时王豪一第一个走上前来,隔在了玉真子与夏侯禹中间。开口说道:“夏侯师弟你也过去休息一会儿吧,杨长老交给我来照看便是。”

夏侯禹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到了一棵树下盘膝端坐,安静的调息起来。

而张静雅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的看着夏侯禹和那嘴角血迹未干的玉真子,眼睛咕噜噜的直转,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就这样又过了三个时辰,玉真子在丹药的辅助下终于再次悠悠转醒,苏醒之后的玉真子,顿时发现了一个令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他的修为居然从金丹中期,跌落到了金丹前期,简直是欲哭无泪,心中不由得大悔,自己是何苦要和这小子为难,直接一刀杀了,岂不了事?不过事已至此,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只能先稳固住修为再说,万一要是金丹破裂,那可就真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刚刚睁开眼睛的玉真子,再次看见了满脸笑容的夏侯禹。心中莫名的一阵害怕,害怕对方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自己,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得意弟子龙象开口道:“我要去树林里面闭关三日,你们几个就在原地等候,不得离开,龙象,你来给我护法,切不可再让什么畜生来打扰到本长老调养。”畜生二字说的那是咬牙切齿,说完之后不等众弟子应是,玉真子直接朝着树林之中钻了进去,龙象立即紧跟其后追了过去。

看着逃也去的玉真子,夏侯禹心中默默的冷笑:“但愿这老狗能长些记性,不要再来招惹小爷,不然那筋蛊丹可不是和人开玩笑的。”冷笑一声之后,在众人异样的目光站起身来,朝着反方向的森林之中探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原来如此

经过一日的奔走,天色渐暗,所有的人都有些疲惫了,在张静雅的指挥之下,几个青云弟子搭好了帐篷。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干粮囫囵的吃了起来。

而钻入森林的夏侯禹此时也再次回到了众人之前,直接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了一头自己刚刚猎捕的山羊,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割肉扒皮打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啊整头山羊已被抽骨扒皮,只剩下了一堆精肉,夏侯禹用了一个凝水术,将手洗干净之后。再次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锅碗瓢盆和调料,就着篝火,开始炖羊汤,烤羊肉起来。

不一会儿四溢的香气,弥漫了整座营地。闻得啃着干粮的那些青云弟子手指大动,却不好意思上前讨要。夏侯禹继续摆弄了一会儿,估摸着羊肉都已熟透,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陈年老酒,拍开泥封,就着羊肉自顾自饮的大快朵颐起来。

张静雅闻着四溢的香气,在看着手中的肉干,不由得觉得难以下咽,眼睛骨碌一转,直接走到了夏侯禹跟前,用木棍挑起一块羊肉,就吃了起来。

夏侯禹见对方毫不客气的拿起羊肉就吃,微微一笑也不觉奇怪,开口对着不断咽口水的几位师兄说道:“几位师兄都过来一起吃些吧,虽算不得什么美味,这羊肉比那干粮确实要好上许多。”

早已食指大动的七人闻言,立即围了上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了羊肉,开始吃了起来。

夏侯禹本就是性格豪爽之人,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几坛陈年老酒扔了过去,顿时众人在酒精的作用下便打成一片,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张静雅看着豪饮的众人,眼中充满了好奇。自己从小被娇生惯养,却是半点酒味也未尝过。看其他的人喝的如此开心,不由得也想尝试一番。

夏侯禹哪看不出张静雅眼中的好奇之色,再次倒出一碗老酒,直接递到了张静雅身前。“师姐,尝一尝吧,这酒虽然辛辣了些,可饮过之后就自会发现其中的妙处。”

张静雅犹豫一番之后,点了点头:“那就谢过师弟了,之前只是却是师姐有些不对,几番为难于你,还望师弟原谅。”说完之后,接过了酒碗,轻轻的抿了一口,眉头微皱,脸颊不禁有些微红。

夏侯禹听到对方的道歉,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这张静雅贵为掌门之女,自己倒也是愿意化敌为友,疑惑的开口道:“许些小事师姐言重了,师弟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姐赐教。”

张静雅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你说吧。”

“师弟就是有些奇怪,在下与师姐那日算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就感觉师姐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在下?要是师弟有什么做做得不对的地方,只要师姐说出来,在下一定改。”

张静雅微微一笑,咬着银牙开口:“改?真的吗?是不是无论什么事,要是我让你改你就改?”

夏侯禹有些迟疑,难道自己还真的得罪了她?思虑一番之后发现,根本没有这回事,于是点了点头:“还请师姐指教。”

张静雅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你是林依晨的未婚夫吧?你说要改,那你就先去和林师妹退了婚约。今后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

听到这等言语,夏侯禹不由得一愣,心里暗自诽腹道:“莫不是这刁蛮女看上了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去和依晨退了婚约?不过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是依晨未婚夫的?”心中不由得更加自信了几分,看来本公子真是魅力四射,虎躯一震,就连这刁蛮女也逃不过自己的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多谢师姐厚爱了,不过依晨已经是我的妻子,要我退婚是断无可能的,不过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三妻四妾也不是不……。”

张静雅听着夏侯禹的胡言乱语也是一愣,瞬间明白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将手中的老酒,直接甩手朝着夏侯禹脸上泼了过去。恼羞成怒的开口说道的:“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酒一泼出,顿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二人身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夏侯禹,又望了望张静雅。识趣的开始各自称困,欲回帐篷休息。

那马文翰见到此情此景,立即大献殷勤的来到了二人中间,开口询问道:“师姐是不是这小子又得罪你了?看我帮你教训他。”说罢,立即摆出了一副动手的架势。

哪知张静雅却不领情,对着马文翰咆哮道:“你也给我滚开,看见你就叫人更加生气。”说着直接抢过了夏侯禹手中的那坛老酒,举过头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此情此景看的夏侯禹和马文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二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张静雅豪饮了一番老酒之后,见马文翰还杵在那,再次对着他吼道:“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马文翰立即脸色一片死灰,满脸怨念的看了一眼夏侯禹,也不敢违逆张静雅的意思,直接朝着自己的帐篷去了。

马文翰走后,张静雅再次一连豪饮了几口老酒,脸色昏红,双眼迷离,显然已有些不胜酒力。

夏侯禹正要出言相劝一番,哪知对方却突然拉起夏侯禹的袖子,嘟囔了一句:“柳师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说完之后直接倒在了夏侯禹的怀中睡了过去。

到此时,夏侯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师姐为何多次针对于自己,原来是依晨之故。心中也是无可奈何,没想到这位张静雅师姐,堂堂的青云小公主,居然倾心于柳采仲那只笑面虎,而那笑面虎又对自己的依晨一直图谋不轨,自然不会对这张静雅有所颜色,更别说还有那王豪一和马文翰,似乎对这青云小公主也有那么些意思。这关系之复杂,都够得上一部一百集电视剧了。

夏侯禹无奈的摇了摇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得将怀中酒醉不已的张静雅送回了她的帐篷,才返身回了沟火之旁闭目养神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会合

却说那日张静雅酒醉之后,又是两天过去。玉真子脸色蜡黄的回到了营地。一言不发的驱使出那葫芦法宝,带着众人朝那秘境入口所在赶路而去。

坐在葫芦上的夏侯禹,细细感知了一番玉真子身上的气息,发现其虽然还是金丹修士,可给人的那种压迫感,已然减弱了许多。想来这老家伙这次与自己怄气,怕是伤的不轻,不过也是一件喜事,既然他不主动来招惹自己,倒也不好去撩拨于他。

而那青云小公主自那日酒醉之后,似乎沉闷了许多,再也没有和夏侯禹说过半句话,夏侯禹倒也乐得耳根清净。不过倒是那马文翰和王豪一,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满是不怀好意,不过夏侯禹也是不惧,毕竟这两人不过是区区的炼气修士,筑基期在他手上,可也是杀过几个的。

一行十一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经过了二十多天的飞行,来到了传说中的九鼎秘境入口的所在地。

只见此处,环境清幽,乃是处于一个周围环山的峡谷之内。谷内已经齐聚了许多的修士,显然是九大门派来此一同试炼之人。而此处虽然清静,天地灵气却是稀薄无比,怎么看也不像是所谓的仙家福地。

玉真子的葫芦刚刚落地,周围的修士便开始议论纷纷,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想是青云的道友来了,原来是玉真子道友带队,这么多年可是少见啊,玉丹子那老东西这次怎么没有来?”

玉真子听到呼唤,转头望去,只见一五彩道袍之人,带着十余个后辈弟子,正向着他打招呼。立即在脸上堆出了少见的笑容,机械般的开口:“原来是五行宗的孔宇师兄,在下有礼了,玉丹子师兄他最近炼丹到了要紧之处,分身无暇,此行便由小弟代劳一二。”

孔宇微微一愣,然后开口说道:“按理说玉丹子那老家伙,对于这九鼎秘境,应该是世界上最感兴趣之人,毕竟这九鼎秘境曾经乃是名震一时的炼丹宗派。此行居然不来,倒是有些奇怪。”

就在玉真子欲回话之时,一声方正清圆的念佛声传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倒是老衲来得晚了些。”说着,一道金光闪过,十余个和尚从天而降,落到了众人身前,开口说话的人,正是那金光所化的一个老和尚。

二人见状连忙回礼:“见过至善大师。”

玉真子不由得有些惊讶,毕竟这至善大师,乃是那须弥宗的方丈,地位与青云掌门相同,虽然修炼的是佛家舍利之法,可修为却是与之元婴修士不相上下。当下略微奇怪的开口:“想不到此次须弥宗居然是由大师带队,倒真是少有,大师不在须弥山上纳福,怎么有空来这九鼎秘境锻炼后辈弟子?”

至善身为一派掌门也不倨傲,再次口宣佛号:“说来惭愧,也是老衲尘缘未尽,新收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子,心有挂碍,自然带队前来。”

话语一落着对一小和尚招了招手。“慧明过来给两位师伯行礼。”

那小和尚冷哼一声,并不买致善的账:“哼,哪来的什么师伯,我的师伯不都应该是光头吗?还有,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慧明,姓周,叫周公子。”

至善却依然是满脸笑意,似乎对小和尚如此无礼毫不介意,对着二人再次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慧明久在佛门,不通世事少了些管教,还望两位道友不要见怪才是。”

玉真子和那孔宇略微有些诧异,不过至善已经出口道歉了,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孔宇还打着哈哈:“大师这弟子果然非同一般,异于常人,真是有大造化和大悟性之人。”

至善微微点头:“多谢道友抬爱。”

夏侯禹跟在人群之中,不由得觉得那慧明率真的性子有些大对自己的口味,倒是起了一番结交之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两队人马也朝着自己这群人这边开始靠近。距离走近了一些夏侯禹发现,那两队人马其中一队居然清一色的全部是女子,为首之人,正是那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玲玉真人,想来这便是天香书院的队伍了。而另一队人,皆是身穿儒衫白袍,背负长剑。为首那人年纪稍大,面目之上,英气十足却略带儒雅之气。

两队人马靠近之后,夏侯禹体内的剑修之根,居然隐隐躁动。心头略一思虑,瞬间明白了这群人居然是清一色的剑修,想来必然是九大门派之中的太白宗了。

而两队人马在靠近那夏侯禹他们之后,为首的二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叹:“咦?”然后同时将目光都盯上了人群之中毫不显眼的夏侯禹。

二人灼灼的目光,看得夏侯禹有些心虚,前者还好说,那玲玉真人毕竟与自己有一面之缘,也算熟识。再次见到自己心中惊讶也不奇怪。却不知那太白中的白袍人,为何也如此在意自己?

玉真子见到玲玉真人和那太白宗李宗元,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夏侯禹。心思一转,难道这小子还能与这二位高人有所交集不成?这李宗元虽然也是金丹期,可却是实实在在的金丹期内的第一人。因为太白宗的剑修,战斗之时的攻击力可是同阶无匹的,而这李宗元在那太白宗也是拔尖的存在。心里自然不敢得罪,不过自己作为青云的带队,倒也对此事不能不闻不问,要是这小子真的得罪过这两位高人,却也怪不得自己了。

抬手向着二人行了一礼,有些奇怪的开口:“贫道有礼了,敢问二位道友认识我青云的这小子“

那玲玉刚欲开口,却被一旁的李宗元率先开口打断了,一把拉住了玉真子的手:“玉真子道友,我给你打个商量好不好,我看你身旁的这个小子骨骼惊奇,不如你将他让给我做徒弟好不好?”

一番言语,说得玉真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这什么这啊,道友也知道我太白宗良徒难觅,毕竟天下有灵根之人千千万,你们青云还总是能找到一些灵根优秀的弟子。可我太白宗学的乃是剑修之法,非有剑修之根的人不可学,今日倒是凑巧,让我遇上了一个有剑修之根的人,你就将他让给我当弟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好?”

第一百五十章 被人偷听

李宗元的一番话顿时在玉真子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怎么可能?这小子居然有剑修之根,这可是逆天的天赋。入门之时怎么没有被检查出来?不过自己作为青云的脸面,哪有被人当着面挖墙脚的道理?更不欲让这夏侯禹学得那剑修之法,万一将来修行有成,他岂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多谢道友的厚爱,不过这小子生是我青云弟子,死是我青云之鬼。却是万万不能再拜礼道友为师了。”

李宗元见对方拒绝得斩钉截铁,却也觉得有些过了,毕竟当着他人的面挖墙脚,也有打脸的嫌疑。不过良徒难觅,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天下拥有剑修之根的人实在太少了,没见此次所带来的这十个弟子,有一半都还没修炼到炼气后期,虽然战力不弱,可也实在是门内没有人了不得已而为之。于是抱拳朝着玉真子行了一礼:“倒是在下猛撞了,还望道友见谅。”

玉真子脸色才好了一些,缓缓的摇了摇手:“不碍的。”

那李宗元的话语,不仅在玉真子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就连玲玉真人和夏侯禹都震惊不已。玲玉惊讶的是,这夏侯禹居然短短的两年时间,就从炼气初期修炼到了后期圆满,不敢说是前无来者,却也绝对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而现在又听李宗云说起,这小子体内还有剑修之根,不由得对夏侯禹有些另眼相看。而夏侯禹则是惊异于那李宗元修为高深,居然远远的就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剑修之根,不过长辈正在说话,没有问及自己,倒也不敢插嘴。万一那玉真子借机发难,可是大大的不妙。

玉真子拒绝了李宗元之后,场面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至善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数着佛珠闭目不语。玲玉真人倒是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场面,也不理会那玉真子,直接对着夏侯禹开口说道:“夏侯禹,你倒是有些造化,两年不见,居然能进得这九鼎秘境,也不算辜负了琳儿对你的一片思念之情。”

夏侯禹见玲玉真人主动开口,连忙行了一礼:“小子见过真人,当年还要多谢真人提携,才有小子的这番造化,不知琳儿她近况可好?”

“马马虎虎吧,就是一天将你挂在嘴边念个不停。琳儿现在也有了炼气中期修为,早知你能来九鼎秘境,我也将那丫头一块带来便好了。不过也不妨事,你已是练气后期,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筑基,筑基有成之后,来天香书院看看那丫头吧,免得说我这师傅不近人情。”

夏侯禹连忙躬身一礼:“多谢真人。”

玲玉真人刚转身向着玉真子准备开口说话,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对着夏侯禹开口:“小子,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琳儿?”

夏侯禹一愣,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朝周围望了一眼,玲玉真人顿时会意,对着一旁的众人开口说道:“走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到那边聊聊天,算算距离秘境大开还有三日的功夫,我们也商量一下此次秘境之行的策略,顺便让这些后辈弟子也好相互交流交流。”

以至善为首的一群人长辈开口称是,皆吩咐了一声各自带来的弟子之后。五人化作一道金光,离开了原地。

夏侯禹看了周围的众人一眼,却突然大感不妙,只见那张静雅满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嘴角似笑非笑,好似觉得抓到了自己的把柄一般。不过依晨早已知道琳儿的存在,不过是不知自己与琳儿已然成亲罢了,倒也不怕这刁蛮女去告状。

夏侯禹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朝着旁边的小树林跑了过去,准备录一封写满情话的玉简,让玲玉真人帮自己带给琳儿,也好一解相思之苦。

在夏侯禹鬼鬼祟祟进入密林之后,那须弥宗名为慧明的小和尚,一拍脑袋,微微一笑,也跟着贼头贼脑的随着夏侯禹的身影钻入了小树林。

却说夏侯禹来到小树林中,左右观看一翻,发觉四下无人,便拿出了一枚玉简,开始记录着自己的言语。夏侯禹两世为人,哪能不知道这信件的妙用?除了关心的话语之外,自然少不了说一番情话,情话说到浓处,当然也提及了床第之上的一些羞人之事,一封书信,那是说的一个声情并茂,却又羞人无比。

夏侯禹志得意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简,不由得大为满意。却突然发现身后草丛传来了一丝动静,连忙站起身来,大喝了一声:“是谁。”

却只见之前那草丛之中,站起了一个小和尚,对着自己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小僧慧明见过施主。”

夏侯禹定眼望去,这小和尚倒也眉清目秀,剃着个光头点着戒疤,一身海青衲衣,正对着自己行礼。

疑惑着开口问道“小和尚,你怎会在此?”

那慧明眼睛骨碌一转,直接开口说道:“小僧来此是想听夏侯施主是如何写情书给姑娘的?”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自己点着六个戒疤的光头。

“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刚才你和玲玉前辈聊天时听到的。”

“那刚才我自言自语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正是。”

一番直白的话语,雷的夏侯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刚才对着玉简的那一番自言自语,都被这小和尚听去了?自己虽然是个大男人,也不由得有些害臊。不过你听了便听了,却又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说出来,还说是故意来听的?这叫什么事儿?哪里会相信这小和尚的说辞,只道对方故意消遣于他,心头不禁有些微怒。

“道友跟随在下来的树林究竟是何意,还请直言吧。”

哪知那小和尚再次一本正经的开口:“我真的是来听施主如何写情书的,既然施主不喜,那小僧告退便是。”

“等等!”夏侯禹脸色冰冷的叫住了小和尚。“你是如何知道我要来这写情书的?”

那小和尚顿住脚步回头解释:“自然是听到你和玲玉真人对话推断出来的,她说让你带东西,又将长辈们叫走了,转交之人又是女子,听其言语应该是你的情人,众人分开后,你又鬼鬼祟祟的来这无人之地,这不是要写情书是要干什么。”小和尚的一番分析倒是有理有据。

夏侯禹略微有些疑惑,难道这小和尚真的是来听自己写情书的?这叫什么癖好?顿时有些无语,不过又见对方目光清澈,不像说谎,好奇的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偷听我写情书?这是隐私你懂不懂?”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结拜

那小和尚居然难得的脸色也是一红,显得有些害羞和为难。随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师傅他老人家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说完之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红着脸开口对着夏侯禹说道:“小僧来偷听施主写情书,确实是想学习一番。因为小僧也想写一封情书,给那须弥山下王屠夫的女儿,却一直无从下手。自从去年王屠夫带着他的闺女王二丫来寺里上过一次香之后,小僧就一直不知为何,总是对其念念不忘。疑惑之下查阅了无数典籍,终于在一本典籍之内看到了小僧的这种情况叫做爱慕。而据典籍中所录,写这情书能缓解小僧的爱慕之苦,怎奈典籍之中却并没有记录这情书该如何写?小僧无奈之下,向师傅和师兄们多番询问了情书是什么之后,他们不会写也就罢了,恼羞成怒之下反而打了我几顿板子,所以小僧刚才推断出施主你来写情书,便悄悄的过来偷听学习一番。”

一番话语,再次将夏侯禹雷得外焦里嫩,疑惑的开口问道:“你真的是个和尚??”

那小和尚却一拍光头,满脸傲气的回答:“如假包换!对了,我不叫慧明,我叫周公子。”

夏侯禹更加疑惑,好好的慧明,怎么又叫周公子了,再加上这周公子能叫做名字吗?不由得开口问道:“小和尚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叫周公子?你的法号不是叫慧明吗?”

那小和尚却满脸认真的告诉他,去年他们庙里来了一个人,众人都叫他周公子,那王二丫似乎非常喜欢周公子这个名字,所以自己也决定改名字叫周公子。

夏侯禹顿时明白了,这小和尚怕是一个不谙世事之人,一切学到的和看到的,都是在须弥宗内耳濡目染之下成立的世界观。一群和尚带大的孩子,如此奇葩也就不足为怪了。

“小和尚,我问你,这次是不是你第一次下山?”

那慧明顿时眼冒金星,将夏侯禹当作了神人一般:“道友果然无所不知,会写那连师傅都不会的情书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算出小僧第一次下山,小僧真是佩服无比,难怪师傅他老人家经常念叨,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夏侯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不由得觉得这小和尚率真的个性有些可爱,再想到对方是须弥宗掌门的亲传弟子,心中一动,拍了拍小和尚的肩头。

“我也没有小师傅你说的那么神奇,小师傅你想学写情书倒也不难,在下应该可以指点一二。小师傅天性率真,倒是大合兄弟我的脾胃,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那小和尚眼神之中立即露出了一丝欣喜:“小僧从小到大都是孤身一人,虽有有师傅和师兄们照顾,却也从未感受过典籍之中提到的亲情,既然施主不介意,那小僧今后便叫施主一声大哥如何?”

看着小和尚真情流露,夏侯禹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提出结拜之事,还是出于了一点功利目的考虑的。瞬间也将那些自私自利的心思抛到了脑后。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既然贤弟愿意,那我们这就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说罢,夏侯禹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老酒,两个大碗。将其满上之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两碗酒中滴入了一滴鲜血。然后转过头看着小和尚慧明。

小和尚眼里虽然充满了疑惑,不过也是跟着依法而做。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酒碗之中。

夏侯禹便一把拉着小和尚跪了下去,照着前世电视中的口诀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夏侯禹今日与慧明小师傅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言,天地弃之。”

小和尚听了夏侯禹的誓言,也是大为感动,毕竟这个结拜的文案,在这个世界也算第一次出现。也跟着夏侯禹开口念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慧明今日与夏侯禹结拜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言,天地弃之。”

二人就这样朝着远处的大山拜了下去,然后抬起头来,夏侯禹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酒碗,扬起头来将那血酒一饮而。

慧明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毕竟这酒乃是僧家第一戒,不过看着夏侯禹豪爽的模样,瞬间也将戒律抛到了脑后,也是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刺激着慧明的味蕾,忍过了初始的不适之后,小和尚却觉得这辛辣之感让自己大为舒坦,一碗酒下去,脸色变得通红,隐隐有了些微醺之意。豪迈的叫了夏侯禹一声大哥,夏侯禹也叫了慧明一声兄弟。

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笑。

夏侯禹看着有些不胜酒力的慧明,心里不由得好笑,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异姓兄弟了?伸手将其拉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我还要将刚才录的玉简交给玲玉真人。”

慧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哥那写情书的事…?”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夏侯禹抬步走了出去。

慧明眼睛咕噜一转,连忙不着痕迹的将还剩的半坛老酒收到了自己储物袋中,向着夏侯禹追了过去。

一路之上,夏侯禹借鉴着前世所看的电视剧的一些套路,将写情书的一些要点,胡编乱造的向着慧明讲述了一番。慧明脸上更是连连出现了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

二人回到了五大门派后辈弟子的聚集地,慧明见到自己的师兄们,目光有些躲闪,也不敢靠近,想是怕他们闻出自己身上的酒气。就这样一直跟着夏侯禹,混迹在了青云弟子之中,和夏侯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也许因为慧明是元婴老怪弟子的缘故,青云弟子倒也不排斥,纷纷上前行礼认识。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之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传入了夏侯禹的耳内

“夏侯哥哥想不到你也来了,奴家果然是不虚此行。”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发声之人,乃是一娇媚无比的女子,身着粉红轻纱,银牙微咬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顿时眉头一皱,这人不是那胡魅儿还能有谁。心里一惊,难道是来和自己算旧账的?莫不是要告发自己杀了那黄行舟?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遇妖女

夏侯禹心念急转直下,却无对策,只能硬着头行了一礼:“原来是胡姑娘,上次一别之后,不知胡姑娘从小弟这拿去的东西可还够用吗?”

胡魅儿听见夏侯禹答话,心里也是呸了一声,好狡猾的小子,此番言语莫不就是说,上次的事,自己也有份抢了青云的东西,你不提我便不提。本来也没打算告发这小子,只是看见此地正派弟子齐聚,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这卑鄙无耻的小子。过来一看,果然发现了这小子的身影。

心头也是惊讶,区区半年的时光不见,这小子居然已经修炼到了炼气后期?不过转念想到这小子的手段,心中也就释然了,练气中期就徒手击杀筑基修士,修炼的快了些又怎么了。

想着既然来了,便打个招呼。哪知这小子好不识趣,上来就拿话堵自己,要是不给他找些麻烦,怎对得起自己这天狐宗圣女的名头?

胡魅儿立马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楚楚可怜之色,引得周围的正派弟子一阵侧目。幽怨的开口:“你个坏人,还好意思提上次,上次你居然那样粗鲁的对待人家,还将奴家的衣服撕了个稀碎,事完之后,却什么言语也不留下就走了,这半年来倒是让奴家好找,难怪父亲他老人家总是说天下男儿皆薄幸。”

胡魅儿略带引导性的话一出,周围的观众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这小子倒是好福气,难得如此美人青睐,还吃干净不抹嘴,提起裤子不认账?”

“什么青睐?你没听见人家姑娘说了吗?粗鲁还撕衣服,定然是这小子不知使了什么坏?强占了人家的身子,如今苦主找上门来,看他青云自喻名门正派的脸面往哪放?”

“兄台说得有道理,这小子长得还没我帅,怎能得到如此仙子的青睐?定然是强占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也觉这说话之人大不要脸,顿时嘘声一片。

这时一名五行宗的弟子开了口:“我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胡魅儿的名字我却也是听说过的,那是天狐宗的圣女,天狐宗出来的女子人能是什么正经之人?这小子身为青云弟子,却和这狐媚子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善类。”

周围的众人顿时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更是八卦的看着二人接下来的好戏,其中最兴奋的就要数的青云队伍之中的张静雅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哪能瞒得过夏侯禹的耳朵?不过夏侯禹两世为人的脸皮加起来,却是众人和胡魅儿都无法预料的。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上去,一把拉住了胡魅儿的芊芊玉指。声情并茂的开口:“确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魅儿你,不过你我正邪有别,实是难以走到一起,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脱离那邪道宗门,我就是拼尽了性命,也要求得掌门,将魅儿你的罪过都加于我身。让你入了正道,我们合集双修,将来生无数的孩子,一起做那神仙眷侣可好?”

周围的众人更是惊讶,不过议论的风向顿时大转,皆开始对着夏侯禹称赞,夸奖其正邪之间居然能站对立场,忍痛辜负此等美人的恩情,虽然风流了些,倒也算得上一位少年英杰。

一旁的慧明更是看着自己的这位大哥,双眼金星直冒,显然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胡魅儿更是银牙微咬,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这小子,居然能如此不要面皮的胡说八道,心中更是恼怒,这小子抓着自己的玉手又摸又捏的大占便宜。当下立即摆出了一副哀怨的模样,眼角泛起了泪花。

“禹郎,妾身也知你我正邪不两立,可你我本就两情相悦,那日一别之后,妾身也想过你我之间就此一刀两断,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三月之后,妾身无奈的发现,已然有了你的骨肉,不忍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父亲,所以才历经艰难万苦的来此寻你,你真的忍心就这样为了名门正派的教条抛弃我们母子吗?我们就不能抛弃正邪之别,远走他乡,平淡的生活下去吗?”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平坦无比的的肚子,双眼之中更是泪水长流,同时媚功发动,那美丽而哀怨的神情,顿时引得周围的人群又开始大骂夏侯禹是个渣男。

夏侯禹看着对方平坦的小腹,哪有一丝隆起的模样?周围的人难道都瞎了吗?不过再看到胡魅儿脸上哀怨的神情,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惜之意,也差点将胡魅儿说的一切都当做了真的。连忙摇了摇头,知道这是对方的媚功厉害。不过事已至此,看着周围众人的神情,自己已是难以反驳,总不能当着众人答应和这妖女双宿双飞,那自己非得被天下正道所唾弃不可,毕竟自己还不想做那前世电视剧当中的张翠山。心中一顿,看来只有当渣男了,毕竟渣男虽然被人所不齿,却算站对了立场,也不会触犯青云门规,更不会被别人找到由头,寻自己麻烦。

于是满脸刚毅的开口:“魅儿我俩初见之时,并不知你是邪道中人,才有了这一场误会。不过我乃堂堂的青云弟子,是断然不会和邪魔歪道同流合污的。”

说着直接拿出了七星剑,割断了自己身前的衣襟:“你我就此割袍断义,今后不再有任何瓜葛,至于你腹中的孩儿,就打了吧。不然以后出生入了邪道,也是为祸于天下,你我从今以后,正邪两立,要是你胆敢荼毒天下,我夏侯禹作为青云弟子,定然第一个杀你。”一番话说得决绝而毫不留情,似乎也是入戏不已。

那胡魅儿心中暗道,算你小子狠,不过就算以后你青云不会为难于你,可今日你这负心汉的名声必然传遍于天下,心中冷笑一声之后,挣脱了夏侯禹拉着的柔荑。双手掩面,嘤嘤哭泣着开口:“想不到禹郎你是如此绝情之人,就当我胡魅儿当日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边掩面哭着,一边远离人群,朝着天狐宗的门派驻地跑了过去。

见胡魅儿走后,夏侯禹终于舒了一口气,暗叹与这妖女交锋真是费神费力。瞥了一眼四周围的正派弟子,发现除了小和尚看着自己满脸崇拜以外,所有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远离着自己。心里无奈的想到。“还是这妖女计胜一筹,周围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了那负心薄义之人了。”

而人群之中,最为兴奋的就属那张静雅了,在她看来,自己似乎又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绝对可以狠狠的打击自己的情敌林依晨。不过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大大的不对,要是真的让林依晨厌恶了夏侯禹这负心汉,而后和柳师兄走到了一起,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边是欣喜于林依晨的未婚夫居然是个渣男,一边又害怕今日之事传到了林依晨耳中,促成了她和柳师兄的好事。矛盾之下,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念头一转之后,也是心中愤恨,将一切的罪过都归到了眼前的渣男身上,不然自己如何会这样矛盾?目光所及,看着夏侯禹,却越发的觉得不顺眼。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虎不是是肉

话说那胡魅儿掩面而走之后,五大门派聚集之地顿时炸开了锅,开始议论纷纷的讨论起之前所见之事,见到的和未见到的,无一不在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夏侯禹的风流往事。虽然夏侯禹最后的政治正确毋庸置疑,可是这负心汉的名声却是响当当的成了金字招牌。

有些郁闷的夏侯禹也不解释,这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你解释有用吗?更是发觉自己与此地的一众名门正派弟子有些格格不入,除了慧明崇拜不已的和自己说话之外,其他人都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着自己,似乎和自己说话都会连累到他们的名声。

无奈的夏侯禹,也感到了腹中有些饥饿,便带着慧明远离人群,摸到森林里寻找了半晌,终于逮到了一只老虎。

慧明有些奇怪的看着夏侯禹的一番做法,不禁开口问道:“大哥,你抓这老虎做什么?莫不是要当坐骑吗?那可得从小就驯养啊,这样的大老虎,凶性难除,不小心伤了自己反而不好。”

坐骑?亏小和尚想得出来,夏侯禹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这慧明是出家人,自己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杀生。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兄弟大哥有些饿了,抓这老虎是用来吃的,要是贤弟不喜,为兄这就把老虎放了,吃些干粮便是。”

而慧明却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夏侯禹。“大哥,你要吃的老虎?你自吃便是,我怎会不喜?原来这老虎还可以吃,小僧倒是第一次知道,就是不知味道如何?一会大哥也分我吃些,回去之后也好和师兄们炫耀一番,我可吃过老虎了。”

夏侯禹顿时一愣,有些狐疑的问道:“贤弟也要吃这老虎?”

小和尚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开口:“莫非不够大哥你吃?那我再去抓一头便是。”

夏侯禹本就是随性的人,本来还有些在意对方的清规戒律,可自己的兄弟都开口讨要了,哪有拒绝的道理,豪爽的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想不到兄弟倒是豪爽,这么大一只老虎怎会不够你我二人享用,来来,快来帮忙,先将这老虎打理一番,也好让你尝尝大哥我的手艺。”说着便将老虎拖到了溪水旁,抽筋扒皮的料理起来。

樱红的虎血染红了溪水,看得小和尚目瞪口呆。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满脸慈悲的连连口诵佛号,闭目立于溪水上方念经不已。

夏侯禹看着对方一本正经悲天悯人的样子,心头更是奇怪,说吃的也是你,现在的满脸不忍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和尚的什么规矩?不由得对自己这兄弟的脾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多想,料理干净虎肉之后,驾轻就熟的架起篝火,串上虎肉,撒上调料,开始烘烤起来。

虎肉随着烈火的烘烤,加上夏侯禹自制的调料,滋滋的冒着热油,香气弥漫了整个森林。一旁的慧明更是口水流个不停,夏侯禹见火候差不多了,割下一只虎腿朝着口水横流的慧明扔了过去。自己也撕下一只后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那慧明接过虎腿之后,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也不顾虎腿的滚烫,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夏侯禹看着慧明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也是好笑,看来是小和尚对这清规戒律倒也不甚看重。不由得开口问道:“贤弟倒是率性而为,直接视佛门戒律为无物,倒是大合我的口味,你我二人能结为兄弟,倒也算是一番缘分。”

那慧明闻言,口中嚼着虎肉,咦呜呀呜的开口:“大哥可别取笑小弟了,小弟怎敢视佛门戒律为无物?佛门戒律那是一定要遵守的,吃个老虎而已,我佛戒律中并没有一条说不能吃老虎啊,对了,倒是有一条说了不能吃肉,还有一条说不能喝酒,不过今日喝酒之事,也算事急从权,还请大哥为小弟保密,只要不被师傅发现了,也当不得真的。”

听着慧明的话语,夏侯禹顿时被愣在了当场,手中的虎腿也掉在了地上。什么叫吃老虎不是吃肉?莫不是这小和尚从小就在寺院里长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肉,我说吃老虎,他便以为不算触犯戒律,难怪自己之前杀老虎之时,他还满脸不忍直视,要是以他的逻辑来分析,应该就是杀老虎的是自己,而不是他,所以也不算触犯戒律。想到这里,夏侯禹顿时满头大汗,看着满嘴油渍的小和尚,心中无奈的抉择,是不是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犹豫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知那小和尚见夏侯禹手中的虎腿掉在了地上,脸上居然出现了大为心疼的神色,有些责怪的对着夏侯禹说道:“大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地上的虎腿,接过了夏侯禹手中的小刀,将沾到泥土的部分刮去之后,再次吃得津津有味起来。

夏侯禹看着他吃得满脸油渍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再次割下来一块虎肉,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夏侯禹和慧明都填饱了肚子,天色也有些微黑,二人商议一番便决定回到五大派的驻地去休息。却立即出现了让夏侯禹大跌眼睛的一幕,只见那小和尚看着剩下的大半只老虎,居然满脸不舍得对夏侯禹说道:“大哥,这些剩下的老虎可不可以让我拿回去孝敬师傅一番,师傅他老人家定然也是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肯定欢喜之极。”

夏侯禹看着满脸孝心的慧明,心里惊讶的无以复加,更是被对方的言语吓得双腿发抖。这小和尚要拿老虎肉去给九大门派之一的须弥宗掌门吃?这还得了?本来此前之事,自己也是无心而为,要是再让这小和尚如此行事,那老和尚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毕竟那带队的玉真子和自己本来就不对眼,再让他抓到自己的小辫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连忙一把抓住了小和尚的手阻止道:“别别,贤弟不可如此,这老虎至善师伯他定然不喜。”

小和尚挠了挠头。“应该不会啊,我和师傅的口味差不多的,我最喜欢吃香菇包,师傅也喜欢吃香菇包,这老虎也算得上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我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会不喜欢呢?”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虎肉直接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吓得夏侯禹惊骇欲绝,脑中急转之下,突然灵机一动:“贤弟请听我说,要吃这老虎必然要杀生是不是啊?”

小和尚点了点头,还是满脸疑惑:“可那是大哥你杀的啊,与我和师傅没什么关系嘛。”

夏侯禹心里一顿,果然如此。再次开口强行解释道:“刚才大哥我杀老虎的时候,见贤弟你也大为悲痛,你与至善大师同为佛门弟子,你师父他老人家佛法修为又比你高深的多,你见到我杀老虎都这么难过了,要是让你师傅知道我杀了老虎,他岂不是更加难过?如果再让他老人家知道我杀老虎之时,你在一旁却没有阻止,岂不是要怪罪于你?让你师傅对我不喜?”

小和尚恍然大悟得点了点头,崇拜的看着夏侯禹:“大哥真是神人,如此细节之处都考虑到了,还好大哥提点,不然要是惹得师傅不高兴反而不美,只是却可惜了师傅和师兄他们没这样好的口福了,也罢,剩下的老虎我就带到秘境里去再吃吧。”

夏侯禹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长气,精疲力尽的看着自己这位犹如白纸一般的结拜兄弟,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九派齐聚

接下来的两天夏侯禹混迹在五大门派之中,虽然除了慧明外无人搭理他,倒也落得个清静。终于找个机会和玲玉真人搭上话,将载满情话的玉简交了过去,而此时玲玉真人对夏侯禹的态度再次有了巨大的转变,冷冷的哼了一声,接过玉简之后,便一言不发的飞走了。

夏侯禹追上前去想要解释,却见那玲玉真人已然消失在了天边,想来是不想与自己多言,略一思虑夏侯禹便明白了对方态度大变的缘由,定是自己与那胡魅儿的风言风语也传到了自己这半个丈母娘耳中了。如此这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万一要是玲玉真人将那风言风语告诉了小公主,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对那胡魅儿更是恨得有些牙痒。

在第三日清晨之时,不远处的天空出现了一朵漆黑的云彩,遮住了初升的骄阳,缓缓的朝着五派驻地靠近。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夏侯禹发现乌云之上居然载满了人,人群的服饰分为四派,显然是魔门四宗到了,魔门四宗落下云头,直接走出了为首的四人。

五大门派带队之人定眼望去,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玉真子更是惊疑不定的开口:“万鬼宗掌门魑万劫?天狐宗掌门胡志安?邪神宗金不语?无极炼尸宗奎木狼?此次九鼎之行,魔门四宗居然都是由掌门带队,难道这些邪魔歪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太白宗的李宗元也是附和道:“虽然我们人多些,可这些邪魔外道居然一下子来了四个元婴高手,我们五派此行总共也只有至善大师和玲玉真人两位能与之匹敌,要是他们真的不怀好意,我们到也难以招架,不如我等立即传讯宗门,多叫些人手过来以防不测。

五行宗长老孔宇点了点头,面色有些阴沉,显然也是赞成李元忠的说法。

三人都将目光都投向了至善和玲玉真人身上。

只见那至善,也是目中精光直冒,显然对目前的情形也是大为惊讶,向着四人摆了摆手。

“阿弥陀佛,众位道友稍安勿躁,待我们前去探听一下他们的虚实再说不迟。”

玲玉真人也是眉头微皱:“大师所言甚是,不过这些邪魔外道四大掌门齐聚,要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座也是绝对不信的,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家还是小心戒备为妙。

五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由至善老和尚带头迎了上去,老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老衲等人早已恭候众位多时,想不到一个区区的九鼎秘境,居然劳动了四宗掌门,四位道友,别来无恙啊。”

只见对方一个浑身鬼气森然之人,面带微笑率先开口:“哦,想不到至善大师也来啦,当年一别,怕是也有百年未见了吧,大师怎么有这闲情逸致,带着门下弟子来参加这九鼎秘境?”

“魑施主说笑了,难道你来得老和尚我来不得?老衲就直话直说吧,不知几位此次劳师动众来此意欲何为?”

魑万劫刚要回话,却被一旁的炼尸宗宗主奎木狼充满火药味的开口打断:“老和尚,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各派之事,谁人带队难道还得经过你的批准不成?来这九鼎秘境,自然是冲着那天元果而来。想不到大师你依然身体康健,倒是没让在下失望,大师当年一掌厚赐,这百年来,在下一刻也不曾忘怀,有朝一日定要回报于大师才好。”

至善眉毛一斜:“奎施主贵为无极炼尸宗掌门,想不到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自古正邪虽不两立,可眼下也不是挑起宗门大战之时,待此次秘境关闭之后,奎掌门要是真的想向老衲讨教一二却也无妨,就是不知奎施主的那魔尸可曾恢复?”

奎木狼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那魔尸,当年就是受创于对方之手,顿时恼羞成怒,满脸愤恨的开口:“杀你何须动我尸王,也不必等到秘境关闭,给我拿命来!”

话音一落,只见那奎木狼,在腰间一抹,五口漆黑的棺材冒着黑烟飞了出来,立于空中,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奎木狼更是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枚漆黑的令牌。朝着五口漆黑的棺材微微一抬,顿时轰隆一声,棺材盖瞬时被抛到了远处,五俱身披黝黑铁甲,面目狰狞指甲锋利的僵尸,冒着阵阵的腐臭味,直挺挺的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熏的周围之人连连作呕,连忙捂住了口鼻。

至善老和尚却毫不慌乱,依然站在原地,口诵佛号,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的作为。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冷笑。那奎木狼见至善如此轻视于自己,心中更是愤怒,手中令牌一动,号令着五具僵尸飞跃而起,朝着老和尚便扑了过去。

见那五具僵尸黝黑的指甲临身的瞬间,至善突然间大喝一声:“无畏!”顿时周身金光四射,大袖一拂,便将五具僵尸拨到了一边。

随后又是一声呼喝:“大日!”老和尚周身金光更是变得犹如烈日一般让人无法直视,而被拨到一旁刚刚站起的五具僵尸身上,更是哧哧的开始冒起了白烟,身体之上的黑甲,也是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奎木狼对老和尚的手段也不惊讶,连忙飞到五具僵尸身旁,挥手放出了阵阵黑烟,罩住了五具僵尸,隔绝了那老和尚身上大日金光的威力。而就在黑烟罩住僵尸的一瞬,更是悄悄的指挥着五具僵尸施展了土遁之法潜入了地下,准备从地底给老和尚来个致命一击。

而至善看见对方施展出黑云,隔绝了自己的大日金光,合十的双手一开,收了大日金光,右手周身一绕,向前直立拍出,大喝一声:“般若!”

只见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凭空出现,朝着黑云所在的位置抓了过去。奎木狼立即腾空而起闪躲而开。只剩下黑云和那巨大的手掌相撞,二者刚刚略微接触,黑云顿时瓦解冰消般被至善一掌握散。

黑云尽消散之后,老和尚发现自己一掌握空,并未抓到实物。心中警兆大起,连忙身子一震,发动了自己的六丈金身。只见其周身立即快速变大,化作了黄金一般的颜色,更是神奇无比的长出了三头六臂。六只大手长出的瞬间,便向着其身下的大地按了过去。

而在奎木狼指挥之下准备从地底偷袭的五只僵尸,第一只刚露出地面,便被老和尚的六只手臂抓个正着,生猛无比的用力一扯,那只被老和尚攥在手中的僵尸顿时四分五裂,被抛在了一边。

性命交修的炼尸被毁,奎木狼,更是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小口鲜血。连忙将地底剩余的四只僵尸召了回去,围在自己身旁。满脸阴沉的盯着威猛无比的六丈金身。左手轻轻地抹了一下嘴边的血渍,毅然决然猛地咬下了自己的食指,攥在手中,嘴中念念有词的拿着那根指头在另一只手中的令牌上,快速的刻画起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六根清净竹

老和尚看见对方的作为,心头微微一惊,难道这奎木狼的尸魔恢复了?六丈金身立即飞身而起,向着奎木狼扑了过去,似乎欲要打断对方的施法过程。

而那奎木狼却眼皮也不抬,只是依然专心致志的刻画着令牌之上的线条。

一瞬之间,老和尚的六丈金身已欺到了奎木狼身前,四只剩余的僵尸立即一拥而上,挡住了老和尚六丈金身的去路。

只见那金身六手立即搓掌为剑指,朝着四只僵尸破空点去,四只僵尸也不畏惧,挥动着锋利的指甲不断出手,与老和尚所化的六丈金身不断的轰击起来。

巨大的气流和隆隆声,不断从六丈金身和僵尸的轰击之处传开,剧烈的冲击波震得周围练气期修士都难以站稳。各大宗门的领队连忙护持着各自的弟子退到一旁,远远的观看。

十息一过,奎木狼放出的四具僵尸在老和尚的六丈金身手中都已变得残破不堪,老和尚见时机已至,再次大喝:“般若!”

六只巨手顿时金光大盛,同时剧烈的向着四俱僵尸拍了过去,带起了无边掌风。四具僵尸应声而倒,就在老和尚的掌风中,化作了飞灰。

而一旁专心作法的奎木狼,炼尸被毁,更是喉头一甜,再次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可是脸上并没有半分惊讶之色。反而桀桀的怪笑着,大吼了一声:“阴尸界开,尸魔现!”将手中沾满鲜血的令牌凭空抛出,向着老和尚得六丈金身打了过去。

老和尚见此情景立即侧身后退,让那令牌擦身飞了过去。只见那令牌飞过之地,似乎在虚空之上画出了一道可以割裂一切的波纹。然后呼啸着插入了地面,立即冒出了滚滚黑烟,黑烟不断的扭动,化作了一道拱门,一双腐烂的巨手,从那凭空出现的拱门之中探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颗巨大的腐烂头颅,头颅之上,有一对猩红无比的眼睛,似乎略有神智的望了众人一眼,然后直接撕裂了拱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所有低阶修士在这一望之下,心里都升起了一股恐惧无比的意境,更有不堪的修士差点屎尿齐流,似乎被吓破了胆。

那尸魔出现之后,口中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奎木狼立即腾空而起,飞入了尸魔的口中消失不见。巨大的尸魔再次动了起来,挥起巨大的手掌带着阵阵的阴风,向着老和尚的六丈金身拍了过去。

老和尚猝不及防,也是回身六掌迎上,和巨尸硬拼了一剂。

激烈的冲击波散尽之后,只见老和尚的六丈金身,被远远的抛飞到了远处,撞坏了无数的树木之后才堪堪停了下。而那巨尸好似浑然无事一般,迈开步子,朝着六丈金身追击而去。

老和尚低头一看,自己的六丈金身,似乎出现了许些的裂纹,心头也是大惊,这尸魔好生厉害,大喝一声:“阿弥陀佛!佛法无边,六根清净!”

只见老和尚所化的六丈金身手中,都出现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竹子。扬起之后就朝着那追击而来的尸魔打去。

那尸魔见对方攻来,立即挥手格挡,向着那六根清翠欲滴的竹子架了过去。却无奈老和尚此时的手法极快,尸魔的力量虽然远远强于老和尚的金身,可行动本就有些迟缓。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老和尚的金身有六只手臂之多,在二人的激斗之中,金身更是将六根竹子使得犹如疾风暴雨般威猛。

三五个回合之下,尸魔一个不留神,被老和尚的一根竹子重重地打在了头上。老和尚见一击得手,立即大喝了一声:“六根清净!视根!”

只见那尸魔原本通红无比的双眼,顿时变得一片灰暗,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嘶吼,藏身于尸魔体内的奎木狼更是心惊:“这是何等法宝?怎么一击之下,自己和这尸魔居然都完全失去了视觉。”心头大骇之下,只能控制着尸魔,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响,用嗅觉辨明老和尚六丈金身的方位,挥舞着巨手,再次拍了过去。

老和尚六丈金身,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两只手中绿竹朝着尸魔扇过来的巨手一架,回身便是四棍,快速无比的朝着尸魔的头顶打了下去。口中更是默念:“六根清净,耳根,嗅根,舌根,触根!”

梆梆梆四声竹响传过。巨魔体内的奎木狼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他发现,此时自己不光是目不能见,就连听觉,嗅觉和味觉还有触觉似乎都已经完全丧失,他此时如同植物人一般,连控制自己的小指都不能做到,更别说控制这尸魔战斗。

奎木狼心中虽然惊骇无比,却已难有作为。只能默默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心中顿时哀叹,自己历时百年终于将这尸魔修复,并且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见到这老和尚,以为能一雪前耻,所以才前来挑衅,没想到这老和尚不知从哪弄来了这样一件邪门的法宝,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打得自己五感尽失,如今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心中虽满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暗叹还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阴尸界和九鼎秘境连在了一起了,自己虽然战败,相信魑万劫等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看着自己遭了这老和尚的毒手。

围观的众人见那尸魔连续挨了老和尚五下竹击之后,似乎变得浑浑噩噩,立于原地变得一动不动,老和尚的六丈金身也不客气,又是一竹朝着巨尸头顶打了下去。

口中大喝了一声:“六根清净,意根!”

这一杖下去,一股奇异的波纹朝周围散开,巨尸体内奎木狼顿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而巨尸也彻底失去了控制开始分崩离析。化作了满地的碎骨碎肉和一地的黑血。

尸魔分崩离析之后,老和尚得理不饶人,目光扫视,瞬间便发现了被夹杂在尸块中间的奎木狼,举手再次朝着神智全无的奎木狼碾了过去。这一下要是碾实了,无极炼尸宗的一代枭雄必然要殒命于此。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黑影凭空掠过,将神智全无的奎木狼拖回了魔道修士之内。老和尚六丈金身一掌拍空,转头凝神朝着那黑影看了过去。

只见那万鬼宗宗主魑万劫,右手提着奎木狼,彬彬有礼的开口道:“大师已然得胜,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做那赶尽杀绝之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秘境大开

老和尚见状,也不在意,金光一散,直接收了自己的六丈金身和六根清净竹,双手合十朝着魑万劫开口:“阿弥陀佛,施主所言差矣,有道是树德务滋,除恶务本。这奎木狼多行不义,老衲也是代天收之,本来欲助其早入轮回,得享西方极乐。没想到魑施主不喜,还好奎施主如今中了老衲的六根清净竹,六识已去,以后也再难作恶,也算与老衲了却了因果,那便随施主去吧。”说完之后,再次口宣佛号,摆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魑万劫听着老和尚的说辞,心头也是一愣,立即用法力对着手中的奎木狼检查了一番,果然发现手中之人神识全无,心中大骂其无用。不过还好,这废物临死前依然按计划沟通了他炼尸宗的阴尸界和九鼎秘境,只怕现在九鼎秘境之内,已充斥着大量练气期的僵尸,如今只要有炼尸宗的控尸术在手,这九鼎秘境已然是自己魔门四宗的囊中之物,不过想不到这至善老和尚手段如此诡异,己方也因此折损了一个元婴高手,也说不清是赔是赚。不过就算这奎木狼再也苏醒不过来,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大碍,毕竟虽同为魔道,却又不是同一门派,死了便死了,只要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想到今后正道五派永远失去天元果之后,因无法炼制筑基丹而变得青黄不接的景象之后,心头不由得冷笑不已。

“好一个六根清净,大师可真是好手段,看来奎木狼道友此次算是栽了,如今九鼎秘境大开在即,我们四宗也不欲多生事端,你我九大宗门还是和平相处吧,如谁人再有何恩怨需要了结,都请压到九鼎试炼结束之后,大师你看可好?”

老和尚双手合十:“善哉善哉,正该如此。”

在场的所有高阶修士心中都是一颤,看着魑万劫手中神智全失的奎木狼,惊讶得无以复加,这可是堂堂的元婴你修士啊,居然被这老和尚几棍下去劈头盖脑的打成了植物人。普通的法宝那有这等神妙的功效?难道之前老和尚手中那竹子是一件灵宝不成?

而夏侯禹更是第一次见到元婴期修士斗法,心中也是震撼无比,看着二人神妙无方的手段,不由得有些心驰神往。

就在众人思绪万千之时,远处的星空,四颗巨大的星辰汇成了一条直线,星光照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山谷之内开始弥漫。只见整个山谷周围的灵气突然一阵动荡,开始缓缓的向着山谷中的一处洼地汇聚,接踵而至的是,整个山脉开始动荡,凭空在那洼地之处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虚空门户。

老和尚率先开口:“九鼎秘境已开,众道友一起出手稳定这秘境入口。”说完之后大袖一挥,一道金光朝着虚空门户罩了过去,其余八大门派的领队见状,也是纷纷出手,施展法力稳定着秘境入口。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只见那虚空门户变得犹如实质不再虚幻,一众高手也收了法力,催促着各自门派的弟子快快进入。

夏侯禹立即跟随在人群当中,向那虚空门户跃了过去。就在夏侯禹刚要进入虚空门户之时,一瞥眼,见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眼神在盯着自己,自己回望过去,那女子立即将头转了过去,进入了虚空门户。

夏侯禹略一思虑,却发现根本不认识这女子,不过观其身上的衣服,应该也是天狐宗的弟子,便也没多想,紧跟着闯进了虚空门户之内。

就在九大门派的弟子皆尽进入了虚空门户之后,百十位散修,立即一拥而起,争先恐后的朝着那虚空门户闯了过去,以求在这九鼎秘境之内,争得一席之地。毕竟这九鼎秘境,每次打开只能容纳百人,九大门派已占去了九十个名额,这剩余的十个名额,历来都是先到先得,散修们便开始不择手段的向前冲刺,但凡修为高深一些的,有人拦住了去路,也是立下杀手,只为剪除一位潜在的竞争者,一时间虚空门户之前喊杀声连成一片,直至最后一人进入秘境,满了一百之数之后,虚空门户一闪便消失不见。

夏侯禹进入虚空门户之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象开始不断破碎,又重新凝聚,待其稳定之后,发现自己已然出现在了一片丛林之中。

夏侯禹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此处所谓的九鼎秘境小世界之内,居然照样有日月星辰,与外面的世界大同小异。心里略一思量,立即摸出了那刁蛮女送给自己关于九鼎秘境介绍的玉简,准备确定一番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好去那九鼎炼天宗的遗址所在与同门汇合,再闯九鼎山摘取天元果。

一个时辰的功夫,经过不断的比对和方位的测算,夏侯禹终于确定了自身的位置,此处乃是九鼎秘境极东之地,九鼎炼天宗应该就在正西方,于是便发动了御风决,脚踩幻魔身法,飞快的向着西方而去。

一路之上,杂草丛生,显然此处小世界果然是已久没人来,而且据玉简中介绍,除了九鼎宗山门之外,这荒郊野地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开始全力赶路,毕竟如果不能在九鼎山护山大阵打开之前,说不定机缘都归了别人,至于这九鼎山的护山大阵如何时开启,据玉简中介绍,一般情况都是在秘境大开之后的五到七日之内。

就这样过了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疾驰之中的夏侯禹鼻子微动,似乎闻见了不远处,有浓重的血腥味,于是便放慢了步伐,小心翼翼的朝着茂密的草丛中探查而去。

只见草丛之中鲜血流了一地,正中停着一俱面目全非的尸体,头颅头颅已然不见,满身的伤痕,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般,是细细观其服饰,发现此人应该是一名五行宗的弟子。夏侯禹用手轻轻的试探了一下,发现这具尸体余温尚存,显然死去不久。

夏侯禹立即警惕的抽出了七星剑,小心戒备,心中默默的想到:“难道此处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出没不成?五行宗弟子最低也是炼气后期的修士,怎会死于普通猛兽的嘴下?”心念转过,目光一瞥,却立即发现了不对,因为这个五行宗弟子身上的储物袋居然不见了,如果是猛兽所为,定然不会将这储物袋拿走,而且头颅也被人砍下带走了,这人显然是遇到了其他宗门的修士,被击杀于此,就是不知那凶手为何要将其头颅砍下带走,莫不是什么诡异的癖好?

再观这具尸体,如此惨状,夏侯禹也推断不出来究竟这是哪个宗门的手段,不过修仙界本就弱肉强食,倒也见怪不怪,当下也是警惕之意大起,摸出七星剑拿在手中,降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赶起了路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见僵尸

小心戒备的夏侯禹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路途之上居然又见到了一俱无头尸体,死状和之前草丛内五行宗的那名弟子极为相似,显然也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一样,尸体显得残破不堪,身上的储物袋也是不翼而飞。

就在夏侯禹对第二具尸体检查一番,准备起身离开之时,突然间后背觉得一凉,心头警兆大起,连忙头也不回的向前扑去,然后一个侧身滚到远处,再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顿时看清了他刚才所立之地,居然站着一个面目狰狞,满身腐肉,周身不时有蛆虫蠕动的僵尸,那锋利的牙齿和幽黑的指甲,让夏侯禹有些不寒而栗。

这也不是夏侯禹第一次见到僵尸了,甚至他曾经还亲手用符宝在大胜王朝宝库之中灭过一只,更加之不久之前才观看了一场须弥宗掌门和无极炼尸宗掌门的大战,心中对僵尸的恐惧倒也不算太大。

看到这只面目狰狞的僵尸,夏侯禹哪里还会不明白之前的两具尸体是何物所为?不过心头还是有些疑问,因为他感知了一下这具僵尸气息,发现它比之炼气初期修士也强不了多少,而能进入到九鼎秘境之人,必然是各大宗门的翘楚,怎会敌不过区区一只炼气初期僵尸?

就在夏侯禹心念急转之时,只见那僵尸狂吼一声,朝着他扑了过去,夏侯禹嫌其恶心,不欲与其近身对战,而且之前两人死得蹊跷,自己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立即展开御风术,脚步一滑迅速后退,与其拉开了距离之后,顺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火灵符,一出手便是三枚火球呼啸着朝那僵尸打了过去。

那僵尸显然全无神智,一切行为都是全凭本能,而且本来行动也有些迟缓,瞬间便被夏侯禹甩出的三枚火球打个正着,一枚火球打在僵尸的肩上,僵尸的肩头立刻碎裂,长着幽黑指甲的手臂掉落在了地上,另外两枚火球却正中僵尸的胸膛,咔吱咔哧的碎裂声传过之后,两枚火球居然从僵尸的身前穿胸而过,打到了僵尸身后的地面之上才发生剧烈的爆炸。

那僵尸被两枚火球爆炸的气浪冲击,瞬间被震倒在地,可在爆炸过后,却又机械般的一跃而起,狰狞的吼叫着,挥舞着仅余的单臂再次向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夏侯禹眉头微皱,这僵尸好生厉害,胸膛都被自己的火灵符打出了两个透明窟窿,居然犹如全然无事一般,悍不畏死的继续朝着自己攻击。夏侯禹心念急转之下,也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悍不畏死?这僵尸不本来就是个死物吗?

夏侯禹再次提起身法,与僵尸拉开距离之后,眼睛骨碌一转,又是一张火灵符脱手而出,正正的击中了僵尸的脑袋,激烈的火焰爆炸开来,僵尸的脑袋被炸了个粉碎,残躯果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动惮。

夏侯禹微微点头,果然如他所想一般,这僵尸必须摧毁其头颅才能彻底击杀,不然你就是将他的四肢都砍了,他蠕动着一样要来撕咬进攻活人,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奇怪,据玉简中介绍,似乎这秘境中不应该出现僵尸才对,反常即是为妖,要说这些僵尸和那无极炼尸宗半分关系也没有,打死夏侯禹也不会相信。

多思无益,夏侯禹为了节省法力以防不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自己绘制的御风符,拍在了身上,小心翼翼的开始继续赶路。

刚走了一盏茶时分,就在不远处的森林当中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夏侯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森林去看个究竟,只见一女子呼啸着从森林之中冲了出来,那女子身材样貌倒是姣好,不过肩上已然鲜血淋漓,显是已受重伤。

夏侯禹定睛望去,只见那女子受伤的肩头,伤口之上居然隐隐呈现着一抹黑色,再细细看其服饰,这女子应该是天香书院之人。他的妻子夏琳本来也是天香书院的弟子,夏侯禹本也不欲袖手旁观。那女子冲出森林之后,也看到了夏侯禹的身影,眼睛骨碌一转,便朝着夏侯禹的方向冲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高声呼救:“小女子乃是天香书院的琪涟漪,正被魔道修士追杀,还请道友救命。”

只见那女子话音一落,六具僵尸也嘶吼着也从森林里面追了出来,而且其中一只来势甚急,眼看就要扑到那正在逃跑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尖叫一声,连忙回身用手中的长剑向着僵尸的利爪格挡而去,金铁相交的声音传来,那女子用尽全力,终于挡住了僵尸的利爪,却因此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其余的五只僵尸立即前后左右的将那女子围在了正中。

那女子绝望的看了夏侯禹一眼,掏出了一粒丹药,服了下去,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夏侯禹见状,也知情况紧急,双脚一动高高跃起,对着那女子吼了一声:“趴下。”

脱手便是五张火灵符扔出,五枚巨大的火球立即朝着六只僵尸打了过去。

那女子也是机灵,听到呼喝立马俯下了身体,五枚火球瞬息便至,剧烈的撞在了朝着夏侯禹一方的三只僵尸身上,其中一只被火球直接打中头部之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其余两只却没有被击中头部,只是打在了身上,虽然没有将其击杀,却也通过剧烈的爆炸,将两只僵尸打倒在地。

那女子见包围圈被打开了一条出口,立即纵身一跃,朝着夏侯禹的方向逃了过来。

另外三只没有被波及的僵尸,见到女子逃跑,发出了一声嘶吼之后立即追击而上,其中一只速度极快的僵尸,瞬息便再次来到了那女子身后,黝黑的指甲一爪朝着那女子的后心抓出,那女子再次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

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夏侯禹手持七星剑已然和那僵尸的利爪硬拼了一记,扑哧一声之后,那僵尸的手臂居然应声而断,被夏侯禹一剑斩落在了地上,那僵尸似乎毫无知觉,挥起另外一只利爪,再次攻了过来,夏侯禹见这僵尸满身破绽,于是随手出剑,刷刷刷三声过后,只见那僵尸已被肢解了一地。头颅滚到了一旁不再动但。

剩余的四只僵尸,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瞪着血红的双眼,阴森的看着夏侯禹。

那女子得救之后,回过神来,望着夏侯禹的身影似乎变的高大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战炼尸

就在这时,那女子逃出的森林之中传出了轻轻的掌声。

“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倒是羡煞了旁人,不过道友就没有听说过吗?事不干己莫出头,既然阁下喜欢强出头,倒也让在下省了不少事,多得一个名门正派弟子的头颅,也能多分些天元果。就麻烦道友将头颅交给在下可好?”

声音传过,只见一个身着墨绿道袍,面色灰暗之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夏侯禹观其服饰,发现对方果然是无极炼尸宗的弟子,也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双目一凝冷笑着开口:“想要在下的头颅,却也简单的紧,那就得看道友究竟有何手段了。”说完之后将七星剑横于胸口,警惕的看着那绿袍人。

那绿袍人也是一声冷笑:“真是不知死活。”话音一落,只见那绿袍人口中立即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手指掐诀,开始念念有词。

只见其身后的树林之中,刷刷刷一下子,跃出了二十几具僵尸,皆是面目狰狞不断咆哮。

望着眼前的景象,夏侯禹心头更是一愣,细细感知了一番,发现这二十几具僵尸大约气息都和炼气中前期的修士相若,而其中居然有三头,其气息已然达到了炼气后期的程度。心中更是诧异对方是如何将这二十几具僵尸带入九鼎秘境的?不过也来不及让夏侯禹多想。

二十几俱僵尸汇合了之前的五具僵尸之后,瞬间便朝夏侯禹和琪涟漪扑了过来。

夏侯禹双目一凝,护住了身后的琪涟漪,掏出一张金刚符,拍在了自己身上,手中厚厚的一叠火灵符,脱手便是十张,十枚火球呼啸而出,撞上了呼啸而来的僵尸群,剧烈的爆炸之后,倒是把僵尸们的速度阻了一阻。

夏侯禹见状,再次十张灵符出手,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只见僵尸与火球对撞之处,各种残肢碎尸爆落一地,僵尸群瞬间少了四五只,残破的僵尸们却在爆炸结束后,直挺挺的一跃而起,依然悍不畏死的向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此时僵尸与夏侯禹的距离已近,再使用火灵符难免波及自己,夏侯禹不退反进,甩出了三张青藤符之后,手持七星剑,向着僵尸群撞了过去。

刚一接触,夏侯禹精妙到颠毫的剑法随手劈出,立即将一俱僵尸的头颅斩落在地,那僵尸头颅落地之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其余的僵尸也借着夏侯禹出手的空档,将其团团围了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势,此时夏侯禹之前扔出的青藤符已然起效,密密麻麻的藤蔓,也开始向着一众僵尸缠绕而去,僵尸立即开始应对,枯瘦的利爪撕扯着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藤蔓。藤蔓虽然坚韧,却在转瞬之间,纷纷被僵尸的利爪抓成数段扔在一旁,可也因此大大降低了僵尸们本就不快的攻击和移动速度。

夏侯禹借此良机,也是飞快出手游走于这二十几俱僵尸之间,七星剑连连削出,瞬间又有七颗头颅被夏侯禹斩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地上的藤蔓已被僵尸的利爪清除一空,剩余的十几具僵尸去了束缚,顿时嘶吼着扑到了夏侯禹身前。

夏侯禹毅然不惧,七星剑一收,顺势发动了融兵炼体诀。举起双拳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双利爪砸了过去。

一旁的绿袍人见此情景,心头冷笑,自己宗门所制的这些炼尸,虽然大多只有练气修为,动作僵硬,可身体坚硬,浑身更是充满了剧毒,且不说这些僵尸势大力沉,寻常的炼气修士一旦被近身便难以匹敌,更重要的是这些僵尸防御确是要远远超过一般的炼气修士。而且争斗之时只要被这僵尸抓破一点皮肤,沾染上尸毒,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过个十天半载,中毒的修士的尸体也会变异成为一具新的炼尸。而这青云宗的小子居然放弃了武器,想与僵尸肉搏,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心中断定正在与僵尸肉搏的夏侯禹已然黔驴技穷。

可接下来的一幕,把那炼尸宗修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夏侯禹挥出的拳头瞬间和他身旁的一双僵尸的利爪撞个正着,那利爪顿时应声而碎,夏侯禹不退反进,直接一个弓步直入,右手一个大圣披挂重重地打在了那双爪具碎的僵尸头顶。那僵尸坚硬的头颅应声而碎,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嘶吼之后,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堆碎肉。

而夏侯禹此时虽然两拳打烂了一具僵尸,可是去势甚急,后背已全是空档,那绿袍修士立即控制着最近的两具僵尸,用枯槁的利爪朝着夏侯禹的后背掏了过来。

夏侯禹,此时旧力已去,新力还未生,一时间也无法回身防御,瞬间便被两只僵尸的利爪击中了后背。

那绿袍人正要得意之时,却听那僵尸利爪与夏侯禹后背相撞之处,发出了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声音传过之后,绿袍人惊讶的发现,那锋利无比的僵尸利爪,竟然只是将夏侯禹的衣服抓破,似乎半分也奈何不了夏侯禹的肉身,因为见到利爪之上,半滴血渍也没有出现。

此时的夏侯禹也已回过力气,立即双臂大开,原地横扫,两俱击中夏侯禹后背的僵尸,顿时被夏侯禹坚若钢铁的的双手拦腰击断,上半身掉到了地上,却依然狰狞的用手爬行着准备上前来对夏侯禹进行撕咬。

夏侯禹也不畏惧,双手如锤朝着两具僵尸的脑袋一个照面便砸了下去,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两只被腰斩僵尸的头颅,再次犹如西瓜一般被砸成了一堆碎骨。

就在夏侯禹对自己融兵炼体诀的防御信心大增之时,剩余的十几具僵尸再次攻上前来,夏侯禹知道这些僵尸的攻击,难以奈何得了自己,便轻松至极的随手出招,拳脚所到之处,顿时传来一片咔咔的骨头碎裂之声。

一旁的绿袍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更是惊骇欲绝,这青云修士应该是体修,可区区的炼气修士怎的能变态到如此地步?自己刚刚收拢的二十多具僵尸,瞬间便被对方摧毁了一半,看着对方生猛无比的出手,心头也知道,再如此这般下去,待僵尸尽数被毁之时,也是他丧命之时,暗悔为何只收拢这么一点僵尸便招惹到了如此强悍的对手,心里一横,手中法诀一变,正在围攻夏侯禹的十二俱僵尸,顿时施展了土遁之法沉入了土中,瞬息之后再从他身前冒了出来。

只见那绿袍人,一反常态的用力一拳打在他自己的胸口。一口老血从口中喷洒向了剩余的十二具僵尸,并且瞬间抬起手指连连虚点,借着空中的鲜血,在十二具僵尸背上都画上了一个诡异的符号,十二俱僵尸顿时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咆哮,再次朝着夏侯禹扑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尸爆

夏侯禹看着绿袍人的动作不禁有些疑惑,但心里也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做无用之事。可又细细感受了一番,向他冲过来的那十二俱僵尸身上似乎气息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抱着一切小心为上的态度,悄悄的将各种灵符都攥了一张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只见其中一只气息略微强大一些的僵尸,率先接近了夏侯禹。呼啸着向夏侯禹的肩头抓来。夏侯禹也不疑有他,依然是随意出手一拳便将僵尸的手臂打了个粉碎,就在那僵尸手臂粉碎的一刹那,发着嘶吼的僵尸,突然周身充满了墨绿色的裂纹,瞬息间便剧烈的爆炸开来。

处于爆炸中心的夏侯禹催不及防,又与僵尸近身搏斗,顿时无从闪避,只得用双手护住了要害,扑倒在地,硬接了这僵尸的爆炸。

倒在一旁女子,看着处于爆炸正中的夏侯禹,顿时凄厉的惨叫了一声:“不!”

远处的绿袍人见此情景,抹着嘴角的鲜血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小娘子此时你再怎么叫也没有用,过了这么久,想来你身上的尸毒也已弥漫全身,既然逃无可逃,也难免今后化作僵尸的下场,不如趁着还有神智之时,和小爷快活一番,倒也不枉了你的一番花容月貌。”

那天香书院的女子呸的一声:“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副决然之态,手中的长剑一挥向着自己的颈间抹去。

只听嗖的一声,一块石子从那爆炸的中心飞快的击中了女子的手腕,那女子只觉手腕一麻,手中的长剑顿时掉落在地,眼眸中顿时又燃起了几分希望之火。

绿袍人立即警惕的控制着僵尸将烟尘弥漫无法视物的爆炸中心团团围了起来。右手一挥,又是一只僵尸,飞身进入了爆炸中心,再次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爆炸,一时间再次尘土四起,遮天蔽日的让人无法视物。

大约十个呼吸的功夫过去,只见那爆炸中心尘埃逐渐落定,却哪里有夏侯禹的身影?绿袍人哈哈大笑,只道是夏侯禹在自己的尸暴之下,已然化作了飞灰。当下警惕心大去,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天香书院的女子,思考着要怎么玩弄一番对方,再将其化作自己的炼尸收藏品。

就在绿袍人志得意满之时,突然其身后的泥土一阵蠕动,只见一个身影瞬间破土而出,出手便是一记掌刀,打在了绿袍人勃颈之上。

绿袍人来不及防御,顿时眼睛一黑,软倒在了地上。

夏侯禹见这绿袍人软倒之后,便不再理他,之所以并未直接取他性命,也是因为他有些事情要向这绿袍人询问一番。

瞥眼间看到了那十俱不远处的僵尸,想是失去了人为的控制,居然本能的向着那女子扑了过去,吓得那女子惊叫连连。

夏侯禹立即发动了御风术,飞快的窜到了那女子身前,随手出招,盏茶的功夫之后,所有的僵尸终于都化作了碎肉,散落一地。

僵尸消灭完毕之后,夏侯禹回身望了一眼那女子,只见女子脸上惊恐之意少了许多,却冒着一股淡淡的青绿之色,而且眼神也开始涣散,随后双目一闭,竟然昏了过去。

心中略一思虑,看了她已经发黑的的肩头一眼,便知道对方应该是尸毒发作了。也不多言,直接走到了那绿袍人身前,施展了一个凝水术将绿袍人泼醒。

绿袍人在凝水术的刺激之下,悠悠转醒,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夏侯禹人畜无害的笑容。惊恐的用脚搓着地面想要后退。却被夏侯禹一把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在将绿袍人提起的瞬间,夏侯禹右手搓掌为指,瞬间出手,噗呲一声直接将绿袍人的丹田一指点破。

那绿袍人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嚎。

夏侯禹也不搭理,只是简单粗暴的开口问道:“我只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尸毒的解药,如果没有的话,现在我便送你投胎。”

那绿袍人看着夏侯禹坚定的眼神,心里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无助感,现在自己丹田被破,已然沦为了废人,大概只要自己敢摇一下头,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掐断自己的脖子。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自我安慰,绿袍人立即识趣的点了点头,挣扎着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小个陶瓷瓶子拿在手中,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夏侯禹一把接过,小心翼翼的单手拔开瓶盖,见里面安然的放着三粒丹药,略微思考之后,将的瓷瓶放在了自己怀里,右手反拖着那绿袍人走到了那些被自己打碎一地的尸块旁边,捡起了几支僵尸锋利的指甲,毫不犹豫的插到了绿袍人背上之后,才将其重重地甩在了地上,疼得那绿袍人,惊叫连连。

夏侯禹面无表情的对着绿袍人再次开口:“但愿你给的解药是真的,不然你也等着做僵尸吧。”

绿袍人回过神来,连忙爬起开口求饶:“还请道友饶命,那解药绝对是真的,还请道友赐下一粒,在下现在就吃给你看。”

夏侯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那瓷瓶,抖出一粒药丸,送到了对方口里。然后就这样静静看着绿袍人过了一盏茶的时分,发现这绿袍人没有出现任何异状之后,也将那药丸喂了那女子一粒,那女子服下药丸之后,脸上果然出现了一抹血色,肩头发黑的伤口,颜色也开始变淡,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就断定了这解药应该不假。

转过头来,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地上的绿袍人:“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还望道友如实回答,不然在下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必然叫兄台知道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那绿袍人本就是个软蛋,如今丹田被毁,已是万念俱灰,性命更操于他人之手,蝼蚁尚且偷生,哪敢违逆夏侯禹半分,于是连连点头:“道友但所问来,小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还望道友能饶小人一命。”

夏侯禹微微的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我且问你,为何在这九鼎秘境之中,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僵尸?这些僵尸可是你们用秘法从外界带到这九鼎秘境中来的?”

第一百六十章 魔道阴谋

绿袍人听到这个问题,眼神中犹豫了一下,随后望到了夏侯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立即开口道:“回禀道友,这些僵尸确是本宗宗主之前与那老和尚争斗之时,趁人不注意施展秘法,悄悄的将炼尸宗内的阴尸小世界与这秘境出口接到了一起释放进来的。”

“阴尸小世界?那是什么东西?”夏侯禹疑惑的开口。

“这阴尸小世界究竟是何物,小的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其乃是炼尸宗创派祖师留下的一方小世界,专门用于养尸和炼尸,只要将活人或尸体扔入其内,过些岁月,便会化作僵尸。而门派中的那些僵尸便都是由这阴尸小世界炼成的,不过这小世界似乎也有极限,里边天然生成的僵尸最多也就炼气后期,每年到一定的时候,宗主便会大开阴尸界,放出大量的僵尸让门下弟子挑选作为他们修炼的本命僵尸,在下对这阴尸界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

“哦?那你可知道你们门主是如何沟通阴尸界和这九鼎秘境的吗?”

“小人不知。”

“真的不知?”

“还望道友明鉴,这等机密之事,全宗上下,恐怕连长老也不甚明了,打开阴尸界的秘法,更是掌握在掌门手中,小的人微言轻,哪里能够探知得到?”

夏侯禹略有所思的想了想,发现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跳过这个问题再次开口:“那你可知道阴尸界和九鼎秘境勾连之后放过来多少僵尸,还有这些僵尸究竟是何等级?还不快快将你知道的一切如实告来?”一边说着,一边将脸色阴沉下来,不怀好意的看着绿袍人。

那绿袍人连忙惶恐之极的开口:“是是是,这个小人倒是听师傅他提起过,他说什么这九鼎秘境空间排斥一切超过练气期以上修为的修士进入,那么僵尸的等级也必然在此限制之内。又说还好这九鼎秘境虽然限制了修为和进入的人数,可僵尸乃是死物,不在这人数限制范围之内,所以此次魔门四宗便商议了一个方法,便是在这四星连珠出现之前,说什么九鼎秘境的空间会出现薄弱之处,让我炼尸宗的门主,设法勾连阴尸界和九鼎秘境,将宗内两千多具气息不超过筑基的僵尸放入了九鼎秘境供我们驱策。同时魔门四宗此次进入九鼎秘境的所有弟子,也都学习了我派的控尸之术,进入这九鼎秘境之后只要遇到僵尸,便可施法将其收拢以增强自身的战斗力,用于击杀正派修士。魔门四宗更是商议,此次九鼎秘境天元果就是按各宗门下击杀正派修士的头颅比例来分配的,这便是小人所知的一切,绝无半句虚言啊。”

听完绿袍人的诉说,夏侯禹略微沉思了一下,心头暗道:“难怪此次九鼎秘境大开,魔门四宗掌门联袂而来,想是害怕九鼎秘境之行结束之后,东窗事发正道人士如果翻脸,他们也好全身而退。”不过心头对这绿袍人的一些话语还是有不少疑惑之处,便狐疑的开口:“如你所说这些僵尸都是来自那什么劳子的阴尸界喽?”

绿袍人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那我且问你,为何你们不直接用储物袋将僵尸带到这九鼎秘境中来?却要大费周章的如此行事,还要与其他三宗共享天元果,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吗?”夏侯禹一边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浓重,甚至充满了杀气。

那绿袍人微微诧异之后,顿时明白夏侯禹误会了什么,开口连连解释:“请道友听我解释,要是真的如此简单,这天下早就是我无极炼尸宗一门独大了。众所周知,这储物袋不能放活物,可这僵尸虽然不是活物,却也不能算绝对的死物,要是真的将其放入储物袋中,这僵尸也就真的变成了一具无法再驱使的尸体了。”

“哦,还有这种事?那你们炼尸宗平时是如何携带这些僵尸的呢?”

那绿袍人连忙在怀中掏出了两只小布袋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同时开口解释道:“道友请看,这两物其一便是这储物袋,道友应该是熟悉无比,而此物叫做养尸袋,便是本门弟子专门用来携带炼尸之物,不过这养尸袋虽然能存放炼尸,却空间有限的紧,就算最顶级的养尸袋,也不过能存放区区十俱炼尸,像在下的这枚养尸袋里边也不过放着五具僵尸而已,所以才有了掌门设法勾连阴尸界一说。”

夏侯禹听罢觉得也有些道理,顺手将那养尸袋和储物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再次开口发问:“那这养尸袋该如何使用?”

那绿袍人立即谄媚的开口:“回禀道友,这养尸袋只需和储物袋一般滴血认主之后,将心神沉进去便可使用。”

听完绿袍人的介绍,夏侯禹也不敢轻易尝试,只是将两枚袋子都收入了自己怀中,眼睛骨碌一转,再次开口说道:“那我再问你,你可有这控尸之法?”

那绿袍人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难色,犹豫再三之后,直接开口说道:“还望道友明鉴,在下确是会这控尸之法,可此法在下得宗门传授之时已立下重誓,终生不得外传以他人,否则必然神死魂消,轮回也难以入得,在下实是不敢违背誓言将此法传授于道友,还望道友见谅。”

夏侯禹阴阴一笑:“想不到你还挺有骨气,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我想问你,这誓言之说真的做得了准吗?天底下违背誓言的人可多了,又有谁真的受过天谴?更何况此时道友命操我手,难道恶了再下,你就能保全性命?就算保全性命,你又能保证你的魂魄就能入得了轮回?我也不欲逼迫于你,你且看我手上这是何物?”

话音一落,夏侯禹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得自那王明宇的百鬼幡,在手里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一时间幡旗之上,似乎百鬼呼啸,幡旗周围更是掀起了阵阵阴风。

那绿袍人看见夏侯禹手中的事物,顿时惊恐无比的说了一句:“百鬼幡?!”

“想不到道友还认得此物,那接下来便简单得多,在下就只问一句,愿不愿将那控尸之术传与在下,要是不愿的话,道友应该倾刻之间便可尝到这百鬼噬魂的滋味。”

一番言语吓得那绿袍人惊恐不已,略一思量,哪能不知道其中利害。“道友且助手,快快将那白骨幡收起,在下这就将那控尸之法传于你便是,不过在下此时法力全无,无法拓印玉简,却不知该如何将这控尸之术传与阁下?”

“你会写字吗?”说完之后,夏侯禹直接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本空白的书册和笔墨砚台扔在了地上。

“不能拓印玉简就给我用笔写,还望道友慢慢写,千万别出现了什么差错,等道友写完之后,我们二人便去寻一具僵尸,让我试验一番,要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呵呵,道友应该是见过那百鬼噬魂景象的吧?”

那绿袍人心里一紧,连连应是,也不敢耍什么小心思,捡起了地上的书册和笔墨,专心致志的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琪涟漪

半个时辰过去,绿袍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颤颤巍巍的将写好的控尸术递了过去,夏侯禹满脸狐疑的翻了两页,又将那控尸术合了起来。

“道友可确定这控尸术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吧?现在要修改一下倒也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我们一块去找俱僵尸试验一番,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道友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那绿袍人诚惶诚恐的开口:“还望道友明鉴,在下既然已经将这控尸术写出,已是大大违背了当初的誓言,自然不敢再有遗漏之处,不然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如今在下已将道友的要求一一完成,还望道友能言而有信饶小人一命。”

夏侯禹心里略微算计,想来对方也不敢弄鬼。

“在下自然是守信之人,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请教道友,我们打了半天交道,却还不知道友姓甚名谁?烦劳道友,将此次贵门进入九鼎秘境之人的身份信息和外貌都一一告知一番,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下也好早做准备,以防着了贵宗的门道。”

听见夏侯禹的问话,绿袍人也觉得正常,毕竟正如对方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便不疑有他,一五一十的开始述说起此次一同进入九鼎秘境同门的身份信息来。

“小人叫江玉郎,乃是狂尸老祖的弟子,此次我们一同前来秘境除了小人之外,还有九人,修为最高之人就是旱天旱师兄,其修为……”

又是一盏茶的时分过去,夏侯禹终于将江玉郎诉说的炼尸宗其余九人样貌及特征都一一在心里记了下来,江玉郎也口干舌燥的停止了诉说,有气无力的看着夏侯禹,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宣判。

夏侯禹见江玉郎停下之后,再次开口:“那江兄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如果没有的话,江兄请自便吧。”

那江玉郎听得这话语,顿时如获大赦,求生之能驱使着他不顾丹田被毁的痛楚,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转身朝着远方走去,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怨毒无比的表情。

夏侯禹看着江玉郎远去的背影,嘴角也是冷冷一笑,再次摸出一张火灵符脱手而去,一个火球凭空出现,呼啸着砸向了真气尽失的江玉郎。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刚走了不远的江玉郎发现自己的后心一阵灼热,猛的回头,看见了那巨大的火球,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绝望之色,更是大吼了一声:“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不守……”

还未等“信用”二字脱口,火球已重重地撞上了江玉郎的身躯,砰的一声过后,江玉郎的身躯应声倒在了熊熊的烈火当中,不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

夏侯禹看着地上的灰烬自言自语的开口:“也不是在下失言而肥,道友也应该仔细回想一下,我从头到尾好像也没有答应过你一命,不过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便让你留得三魂七魄,来世再好好做人吧。”

就在夏侯禹打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之时,之前中毒晕倒的那天香书院的女子,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嘤咛,转瞬之后便悠悠的睁开了那迷离的双眼。

夏侯禹念在同为正道的情分之上,大步朝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那女子看到夏侯禹来到自己身旁,而所有的僵尸和那绿袍人都已没了身影,再看了一眼自己本来已经尸毒弥漫的肩头,此时虽然还流着血,却已然露出了肉色,真气略一感应,哪能不知自己的尸毒已解。心头更是惊讶,这夏侯禹怎生如此厉害,二十多俱僵尸加上一个炼尸门徒,那就等于是二十几个练气高手,此时除了地上有有些尸块外,居然全没了踪影,也不知是被这夏侯禹赶走了,还是被其消灭了,不过无论如何,也都证明了眼前这男子战力绝对非同一般。

也许是对于强者的敬畏,那女子连忙挣扎着坐了起来,皱着秀眉朝着夏侯禹行了一礼:“小女子琪涟漪,多谢夏侯师兄的救命之恩。”

夏侯禹有些惊讶的开口:“道友知道我的姓名?”

“夏侯兄的大名,在秘境入口之处那三天,小女子早已如雷贯耳,而且我在书院时也经常听琳儿师妹提起你的名字,所以当时也曾对你关注了一番,没想到在这秘境之内绝境之时,能得夏侯兄出手相救,也算是上苍保佑。”

夏侯禹听到对方说自己的名字如雷贯耳之时,难得的出现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然后再听其提到琳儿,顿时开口追问道:“琳儿?你认识我妻子?”

那琪涟漪满头大汗的捂着肩头的伤口,吃力的点了点头。

夏侯禹见对方认识夏琳,顿时感觉亲近了不少,也见不得对方痛苦的样子,直接俯下身去,掏出了伤药和纱布。

“琪道友请忍一忍,在下这便为你包裹伤口。”

那女子听到夏侯禹的言语,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随后再看到夏侯禹坚毅的面容,红着脸点了点头,娇羞的闭上了眼睛,细弱蚊蝇的开口说道:“那就有劳道友了。”

夏侯禹也不见外,直接将对方肩头的衣物全部撕开,露出了雪白的肌肤,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用手在对方的伤口上敷上药膏,又粗手粗脚的帮人家包扎起来,疼的那琪涟漪不住呻吟,却只得满脸娇羞的咬牙忍耐。

一盏茶的功夫,夏侯禹终于完成了包扎,那琪涟漪感受到肩上药膏的清凉之意,也觉得舒服了不少,再次朝着夏侯禹拜了下去:“小女子再次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

夏侯禹看着对方手臂上自己的杰作,有些满意的摆了摆手:“既然你是琳儿的师姐,那也就是我的师姐了,些许小事,师姐倒也不必在意,不知琳儿近况可好?”

“琳儿师妹乃是本门太上长老玲玉师伯的真传弟子,得了宗门资源的倾斜,上山两年多,此时已有炼气中期修为,我天香书院上下的姐妹更是都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对待,琳儿过的自然是开心无比。”

夏侯禹听着对方诉说了一番琳儿的近况,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心中一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琪师姐之前说小弟的名字如雷贯耳,其实那是大大的误会,我与那天狐宗的妖女,真的是半点瓜葛也没有,那日门派驻地,大家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那妖女栽赃陷害罢了,万一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琳儿的耳中,还请师姐为我解释一番,不然在下和妻子的重逢之日可能会变得有些惨不忍睹。”

琪涟漪看着夏侯禹青涩的面孔和那讪讪的表情,似乎忘记了肩头的伤痛,突然觉得有些想笑,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既然你认我做师姐,那我便叫你一声师弟了,师弟也不必解释,琳儿师妹那里我自然会帮你圆说,不过师姐心中也是有数,好男儿志在四方,师弟你纵横无匹,乃是天下难得的好男儿,三妻四妾有何不可?凭我和琳儿的关系,保管叫你后院起不了火,其实也不是师姐我说你,那狐媚子虽然是魔道中人,长的也还算不错,既然已经有了师弟你的骨肉,你也应该早做打算才好,虽然不能将你二人的关系公之于众,却也不要做那负心人才好。”

夏侯禹听对方提起胡魅儿之事,脸色突然一黑,更加害怕这风言风语传到了那小公主耳中,不然今后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连忙摆手解释:“师姐,你可要相信我,我与那胡魅儿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琪涟漪呵呵一笑:“行了行了,你也别解释啦,人家胡魅儿堂堂的天狐宗圣女,居然不顾名节的来诬陷你一个炼气期的青云弟子,师姐我是相信的。至于琳儿师妹那我自会为你圆说,权当报答你这次救命之恩就是了。”

“这……”夏侯禹顿时被噎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完整。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了此事自己再如何解释也是没了作用,暗恨那妖女用心果然险恶。

第一百六十二章 装逼遭雷劈

看着琪涟漪挪揄的表情,夏侯禹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话题一转:“对了琪师姐,我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就是此次九鼎秘境之行和以往大不相同,那魔道四宗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居然将这九鼎秘境和那炼尸宗的阴尸界勾连起来,更是向这九鼎秘境,驱入了两千多具炼气期的僵尸,而他们魔门四宗都各自练习了控尸之术,只要收拢僵尸,便会成为他们的战斗力,刚才那被我灭杀的绿袍人,名叫江玉郎,之所以会如此厉害,便是因其收拢了二十多具僵尸,师姐才会难以匹敌,如今想来那九鼎山下,定是被魔门用僵尸控制,正道修士必然难以登山,而师姐你此时有伤在身,也不便与人争斗,在下还望师姐放弃这次九鼎试炼,立即启程往九鼎山反向而去,自然能避过魔道崽子们的追杀,只要三月时间一过,师姐自会被这秘境传送出去,留得有用之身到时也好将这魔门四宗的阴谋公之于众,不让我等正道修士白白牺牲。”

琪涟漪听完夏侯禹的一番诉说,不由得眉头微皱,但也觉得夏侯禹所言大有道理,自己一人二十多具僵尸就已是不敌,两千多俱,那是什么概念?怕是金丹老祖见了也要头皮发麻吧。于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夏侯禹说道:“师弟说的有理,那我们便一起寻个僻静之处躲避,待那三月之期一到,定要去太上长老面前揭穿这些魔道妖人的阴谋诡计不可。”

哪知夏侯禹却摇了摇头:“师姐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师姐一个人自行去寻那僻静之处躲藏,只要与九鼎山背道而驰,想来也是没什么危险的。师弟我则是还要朝那九鼎山去一趟。”

“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九鼎山已经危险至极,为什么你还要朝着那龙潭虎穴而去?”琪涟漪惊讶的问道。

夏侯禹听着琪涟漪发问,却知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对那天元果势在必得,也不欲将自己的底牌露给这位初识的师姐知道,心念一转,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顿时冒到了嘴边:“师姐有所不知,此次一起进来的各路同道之中,有一个须弥宗的小师傅名叫慧明,乃是我的结拜兄弟,我们结拜之时,曾有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我的兄弟有了危险,在下又怎能袖手旁观?虽千军万马,吾亦往矣!”话音一落,更是露出了一个,悍不畏死的表情。

夏侯禹的一番话语,加上完美的表演,让一旁的琪涟漪顿时觉得夏侯禹的身形变得高大无比,更是充满了男子气概。眼睛里冒出了无数的小星星。

这是何等的男儿,居然为了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结拜兄弟和誓言悍不畏死。好一句,虽千军万马,吾亦往矣。这又是何等的英雄气概?难怪那魔教妖女也对夏侯师弟纠缠不休。琪涟漪那久久未动的心弦似乎也被什么撩拨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自己的小师妹,也不知那琳儿是修了几世的福气,居然找到了如此有气概的道侣。心头感动之下也是直接开口:“既然师弟你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莫不是师姐我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吗?待师姐我调息一番之后便与你同去,如果救不出你那结拜兄弟,我们就死一块好了。”

夏侯禹哪里会想到自己的一番表演,居然使得其反,这琪师姐好端端的怎么要陪着自己一同赴死了?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师姐不可。”

“为何不可?难道师弟你就可以舍身取义,到了师姐我这就不行?莫非师弟觉得师姐我不配与你一块前去?”

“这……,唉!师姐,我就明说吧,要是小子一人前去,虽然危险了些,只要找到我那结拜兄弟之后,以师弟我的手段,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难,如果师姐一同前去,说不定小子便会瞻前顾后,难以全力而为,反而害得大家都丢了性命。而师弟我也不是什么莽撞之人,要是见事不可为,自然也不会白白送死,自会留待有用之身,将来为我兄弟报仇。”

琪涟漪听着夏侯禹的解释,再联想到之前夏侯禹灭杀那绿袍人和二十多具僵尸似乎连点皮外伤也未受到,也觉得对夏侯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嘴上却怎么也不愿在这夏侯禹面前退缩,似乎害怕自己一开口,自己在夏侯禹心里的形象就会大大掉价,犹豫再三之后,二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沉默。

夏侯禹见对方沉默不语,心想这琪师姐应该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害怕她再次改变主意,于是认真无比的再次开口劝说:“师姐不必顾虑其他,只要照着师弟我的安排,自然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就算师弟我不幸死于这些魔道崽子的手里,师姐留待有用之身,将来也自然可以找机会给我报仇,而且总要有个人将秘境之内的事公诸于众,绝不可让魔门四宗的诡计得逞。”

琪涟漪看着夏侯禹认真的表情,再听到为我报仇四个字,心里一颤,小女儿心思顿时开始胡思乱想。他让我为他报仇?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到这里,顿时脸色变得羞红无比,心里更是略微的有些感动,细弱蚊音的开口:“师弟,你且自去就是,师姐也不拦你,我琪涟漪在此指天发誓,要是你这一去不返,遭了魔道妖人的毒手,师姐我就算穷尽毕生之力也一定会灭尽魔门四宗为你报仇。”

夏侯禹见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说辞,顿时觉得甩掉了尾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略微有些奇怪,好好的让你去躲避逃难,却又发的什么誓?这女人可真难懂。更是生怕对方反悔的立即朝着琪涟漪行了一礼:“那师姐望自保重,师弟我去了。”话音一落,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朝着森林中跃了过去。

琪涟漪看着夏侯禹决然远去的身影,心里微微一甜,他刚才是在关心我么?随后想到这男子此去,九死一生,又是一片苦涩,再想到夏侯禹已然有了道侣,而且还是自己的小师妹,心里又是一片酸楚。一时间五味杂陈,琪涟漪自己也不明白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至于浑浑噩噩急速远去的夏侯禹哪里又知道?也不知是他的一番率性出手的威猛形象,还是他那油嘴滑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又还是对方有感于他的救命之恩。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已然深深的触动了一位仅有一面之缘少女的心弦。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一见钟情,想来也是不过如此。

第一百六十三章 收拢僵尸

却说夏侯禹急速离开之后,不一会儿便来到无人之地,小心翼翼的左右探查一番,发觉四下无人,便掏出了那江玉郎的储物袋和养尸袋研究了一番,发现这江玉郎真可谓是穷酸无比,诺大的储物袋中居然只有区区百十块灵石,瓶瓶罐罐的药粉倒是一大堆,却不知有何作用,更值得一提的是,储物袋中已然有两颗头颅,一颗乃是光头,显然便是须弥宗的和尚,另外一颗血肉已然有些模糊,却依稀可辨,应该是个女子。而那养尸袋中,倒是有四俱炼尸存放于其中狭小的空间之内,夏侯禹也不敢将其放出,因为这四俱可不是普通的僵尸,乃是江玉郎性命交修的炼尸,这控尸之术对这四俱僵尸,可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又将其妥善的收起,拿出了倒霉鬼所写的控尸术,细细研究起来。

不知不觉便是两个时辰过去,整本控尸术夏侯禹反复观看了三遍,对这控尸之法,基本了然于胸,这控尸术说来也简单,只要将自身的一滴精血强行打入无主的僵尸的头颅之中,这僵尸便会犹如宝物认主一般,让人可以通过控尸法诀对其进行操控。这简直就是一部把僵尸当做了法宝的控制之法。

不过原理说来虽然简单,可难就难在那控尸法决的施展之上,据这江玉郎所录的控尸术所讲,里边光是用于控制僵尸行动的法诀就有四十几种,还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辅助法诀,林林总总加在一块,怕是有不下百种之多。而控制僵尸战斗就是靠这上百种法诀不断的组合起来,僵尸便能做出不同的动作,以达到控制的效果。而且在施法之时还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不然僵尸反噬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就是要操纵僵尸进行战斗,这法决的繁复程度便是几何倍增的。这控尸之法要是无人指点,根本难以找到任何头绪。更何况这控尸术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本领,所谓无极炼尸宗,真正厉害的本事,却是那养尸炼尸之道,显然在这本控尸术中,半点也未提及。

夏侯禹不禁有些后悔,那江玉郎是不是杀得早了些?不过心念一转便释然了,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和这些僵尸整日里打交道,何必要学什么养尸炼尸之法?更不用学全这控尸之术的所有法诀。按照自己早先的计划,也只需能控制这些僵尸行走和施展那诡异无比的自曝之术就已足够了。想明白关节之后,夏侯禹开始在那书本里,直接翻找出了控制僵尸行走和自曝的法诀研究学习起来。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有些渐黑,夏侯禹也终于将两个法诀练得有些纯熟,于是便打定主意,直接朝着漆黑的森林之中摸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用化身诀将自己变成了江玉郎的样子,更是从江玉郎的储物袋中找到了一套绿色的道袍穿在身上。一个活脱脱的江玉郎再次出现在了森林当中。心中思虑着万一遇到僵尸,也好验证一下今日所学的控尸之术。

夏侯禹就这样在森林中没头脑的走了大约走了大半夜,终于在一处沼泽附近,闻见了浓浓的血腥味。

夏侯禹立即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血腥味的方向探了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地上出现了一俱残破的尸体,头颅也是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旁边正好有两具僵尸在对着那无头尸体不断的啃噬。

夏侯禹悄悄的掏出了两张青藤符扔在了地上,准备兵不血刃的活捉两具僵尸,可天不随人意。也许生人的气味靠近,那青藤术刚刚落地,那两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僵尸,突然同时发出了嘶哑的吼叫,诡异的转过身来,用那血红的眼睛盯上了夏侯禹。

还未等夏侯禹有何动作,两具僵尸也在瞬间,一跃而起朝着夏侯禹扑了过去。

而此时,地上的两张青藤符已然生效,密密麻麻的藤蔓开始不断的蠕动,疯狂的缠向了两具半空中的僵尸,两具僵尸只觉脚下一顿,立即被拉到了地上,无数的藤蔓立即向这两具僵尸纠缠过来,两具僵尸被藤蔓包裹,愤怒之下嘶吼连连。却不会如江玉郎之前控制的僵尸一般,用自己锋利的的指甲去切割藤蔓,只会本能的用力挣扎,却被那些藤蔓越包越紧,渐渐的便除了嘶吼以外,再也无法动弹半分了。

夏侯禹见两具僵尸已然被控制住,心中有些嘲讽,这无人控制的僵尸,果然犹如废柴一般,简直不堪一击。于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依法将两滴指尖血甩向了两具僵尸的眉心,两具僵尸嘶吼顿时声变得更加剧烈。夏侯禹也是不顾,直接默默的手中掐诀,那两滴僵尸额头之上的鲜血也随着夏侯禹的掐诀一阵蠕动,然后化作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直接融入了僵尸的头顶之上消失不见。

两具僵尸被那诡异的的符号融入头顶之后,立即停止了吼叫,同时也放弃了挣扎,要不是那双眼还泛着渗人的红光,此时的僵尸一动不动而且气息全无,已然和两具尸体无异。

而就在两具僵尸安静下来之后,夏侯禹也感觉这两具僵尸似乎和自己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于是毫不犹豫的抽出七星剑,劈开了这两具僵尸包裹的藤蔓,两具僵尸依然是一动不动。

夏侯禹便立即心神勾动,手指对着两具僵尸施展了一个让其行走的法诀,两个僵尸便犹如提线木偶般的走了起来,却没走两步,迎头撞上了前方的树木之后又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夏侯禹心里暗道,这下便算是成了,自己虽然对于这僵尸行走之术控制的还不够纯熟,不过这下便已然足够了。于是手指又是一抬,两具躺在地上的僵尸又直挺挺的立了起来,朝着夏侯禹控制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天,夏侯禹一边赶路,一边收拢了大概三十多具僵尸,却发现要是再带更多的僵尸,自己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于是便带着大队人马,一路上磕磕绊绊朝着九顶鼎山的方向赶路而去。路途之上,要是再遇到其他的僵尸夏侯禹也是直接绕过,不予理会。倒是也遇到了另外两个邪神宗的弟子,二人似乎正在急匆匆的寻找着什么。见到夏侯禹所化的江玉郎之后,也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各自的僵尸和夏侯禹擦肩而过。

夏侯禹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无非就是想以正派弟子的头颅,多分些天元果而已,心中不由得对那位琪师姐有些担心起来。不过想来那琪师姐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自己已将一切利害告诉于她,她要是真的逆向而行前去躲藏,据此最少也有十天的行程才能找到,而这些魔道崽子也不可能到如此偏远之处寻找琪师姐,毕竟九鼎宗内的机缘是谁也不想错过的。

就在夏侯禹思虑之时,控制着尸群转过了山坳,突然远方出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远远望去,这巍峨的高山之上居然有九个山峰耸入云霄,山峰周围更是烟气缠绕,好一个仙家福地之感。

夏侯禹还哪能不知此山便是那九鼎山,也正是这九鼎秘境的核心之处,更是自己此次试炼的最终目的地。

短暂的震撼之后,夏侯禹调整了一下心态,便控制着尸群,朝着那巍峨的九鼎山方向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遇张静雅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巍峨的九鼎山已在眼前,夏侯禹控制着尸群行进,速度本就不快,又是两天过去,那九鼎山似乎只是变大了一些,让人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却并未真正到达其山脚。这日正午,全力赶路的夏侯禹在不远处的平原之上,发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万鬼宗修士正在指挥着一群僵尸,对着一个女子进行围攻,而那围攻的地点正好在夏侯禹朝着九鼎山行进的必经之路上。夏侯禹也不欲多事,打算驱赶着僵尸从旁边直接通过,哪知靠近之后却发现那被围攻的岌岌可危的女子,居然正是青云掌门之女张静雅。

夏侯禹虽然被这张静雅多次刁难,可其身份尊贵,又是玉阳子的独生女,不由得有些犹豫,是否要袖手旁观?

正在夏侯禹犹豫不定之时,那张静雅或许是被逼到了极处,突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把古朴的宝剑,宝剑出手之后,居然凌空飞起,剑身之上更是腾起了阵阵炙热的烈焰,朝着围攻她的那些僵尸呼啸而去,剑身烈焰所及,那些练气期的僵尸顿时摧枯拉朽般的化为了灰烬散落一地。

说是迟那时快,在所有的僵尸都化为灰烬之后,那腾着烈焰的宝剑又是一个呼啸,朝着那黑袍修士急射而去。

那万鬼宗修士惊恐的呼喝了一声:“法宝!?”然后头也不回的快速逃跑。可还没跑出两步,那利剑已然瞬息而至,从那万鬼宗修士的身后一穿而过,也将其化作了一堆灰烬。

就在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只见腾着烈焰的宝剑,突然失去了控制,叮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变得毫无动静。而那不远处的张静雅也是噗嗤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坐倒在地。却抬眼看见了不远处率领着尸群靠近的夏侯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绝望之色。

夏侯禹也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刁蛮女,居然还有如此手段。又瞄了一眼,在不远处掉落地上的那柄宝剑,心头不由得有些火热,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法宝,定是那玉阳子给这刁蛮女的防身之物,而显然这刁蛮女还无法掌控此宝,才会出现用出这法宝击杀敌人之后,立即口吐鲜血的症状。而这刁蛮女也看见了自己,要是自己就这样不闻不问的走过去,显然已是再无可能,而且自己也不放心将其一个人留在这里,以她此时的状态,万一要是再遇到个魔道弟子,说不得,这颗美丽的头颅真会成为别人分配天元果的筹码。

想通了关节之后,夏侯禹想到往日的种种,也起了一番捉弄之心,立即控制的僵尸呼啸着朝那刁蛮女奔了过去。经过几天的练习,夏侯禹已经可以使用控尸术让僵尸们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

那刁蛮女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看着远处奔来的尸群,脸上露出了惊骇无比的表情,也知处境不妙,一咬牙终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站立而起,跌跌撞撞的朝着不远处地上的那柄宝剑奔了过去。

夏侯禹见其动作,哪里会不明白刁蛮女的心思?之前早已知道那宝剑的厉害,如何会让其得成?要是真的让对方成功的拿到了那柄宝剑,说不得自己也要步那万鬼宗修士的后尘。

心念一动脚下御风诀发动,夏侯禹瞬息之间已然超过了张静雅蹒跚的身形,跨步上前一把将地上的那柄宝剑抄在了手里。微笑着转过头看向了刁蛮女。

张静雅见自己父亲交给自己的防身法宝已然落入了敌人之手,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情,心态的崩溃让她一下子泄去了浑身的力道,加之之前与那万鬼宗修士的激斗,强行驱使法宝已然耗尽了全身的真气,此时心态崩溃,双腿一软再次坐倒在了地面之上。

而僵尸大军此时也跟了上来,夏侯禹脸上坏坏一笑,手中法诀一掐,僵尸们立时朝着筋疲力尽的张静雅围了过去。借着僵尸将张静雅目光遮挡的空隙,夏侯禹也知手中的宝剑虽然不错,却也是一件大大的赃物,未免横生事端,可不敢放在自己的储物袋中,真气包裹之下,直接将其收入欺天大世界中去了。

而就在此时,身处青云正闭目打坐的的玉阳子,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脸上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自言自语的开口:“这怎么可能!我与纯阳剑怎么失去了联系?那可是我性命交修的法宝,难道是静儿她遇什么危险?或是有大能之人将我的纯阳剑摧毁了?这也不可能,纯阳剑被毁,我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可如今我却失去了对纯阳剑的感应,此事不对,九鼎秘境必然有变!”随后对着殿外大声呼喝:“来人哪,给我召集长老门速速汇聚于真武殿议事。”

夏侯禹借着间隙将那宝剑收好之后,便控制着尸群露出了一个缝隙,直接迈步走到了刁蛮女的身前,脸上装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着张静雅开口便说道:“哟呵,好水灵的小娘子,我江玉郎倒是好福气,居然在此遇到了姑娘,我看姑娘你脸色有些不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和哥哥我说一说,只要哥哥我帮你揉上那么一揉,保管叫你手到病除。”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右手,朝着张静雅那如梅含雪的下巴勾了过去。

那张静雅看着对方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股厌恶无比的表情,奋力的用手撑起身体,想躲避夏侯禹伸过来的右手,也许是力气耗尽的关系,一个起落再次坐倒在地,那圆润美丽的下颚,却正好被夏侯禹伸出的手指勾了起来。

夏侯禹轻佻的砸了砸嘴:“啧啧,好一张标致的面容,小生江玉郎,敢问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那张静雅此时亦是满心的绝望,立即转过了俏脸呸了一声:“魔道妖人只会趁人之危,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姓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姑娘绝不皱半下眉头。”

夏侯禹见其刚烈的本性尽显,倒也觉得这刁蛮女平时虽然任性了些,本质上倒也还不算太坏,不过本就有些小心眼的夏侯禹,有感于她之前的多番刁难,也没打算就此放过这刁蛮女。直接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淫邪无比的笑容。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丑恶的嘴脸一

“姑娘言重了,什么又杀又剐,在下怎么舍得?既然姑娘不愿告知芳名,那你我也只好在这秘境之内做一场露水夫妻了,要是姑娘有幸怀了在下的骨肉,可不要忘记了在下姓江,大名玉郎,乃是炼尸宗门徒。我们的孩子以后便随我姓吧。”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欺身向前,直接朝着张静雅的衣袖撕扯而去。

哗的一声传过,刁蛮女的衣袖顿时被夏侯禹撕下了一大片,露出了那玉藕般的手臂。

张静雅本来绝望的心情,被夏侯禹的这一撕扯,立即尖叫连连,哪能不知道对方什么用心?心里的绝望也顿时被惊恐所替代,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用脚不断的搓着地上的泥土后退连连,却被成排的僵尸团团围住,已然是退无可退。

一双明眸里顿时泛起了泪花,口中恐惧的尖叫着:“啊!!不要!你别过来!我叫张静雅,我父亲乃是青云掌门张善水,你要是敢动我分毫,我父亲定然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夏侯禹见这刁蛮女到了如此时候,居然还敢亮出自己身份,妄图用他父亲的威名恐吓他人,简直是毫无涉世经验。这般话语,要是落在了有心人耳里,怕是虽能保住性命,却不知要多受多少折磨。

于是再次戏弄的开口:“哦,原来是青云掌门的千金,张小姐是吧?在下居然有幸做了青云掌门的女婿,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小娘子,还是快快从了我吧,我们也好赶快生个大胖小子,回去给岳父大人报喜不是?”

一边说着,再次伸手将刁蛮女的另外一片衣袖扯了下来,那刁蛮女顿时被吓得再次惊叫连连,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咕噜咕噜的流下了脸颊:“啊!你再过来,我便死给你看。”说着便从她的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柄利剑架在了自己的勃颈之上,瑟瑟发抖的看着夏侯禹。

哪知夏侯禹却冷冷一笑:“姑娘要自尽,那就请快些,可姑娘不要忘记了,在下乃是炼尸宗的人,尸体也是不会嫌弃的。”

听到这话语,张静雅顿时一愣,有心长剑这么一横不再受辱,却发现怎么也下不了那一橫长剑的决心,就在其犹豫之时,只感觉手腕一痛,手中的长剑已然被夏侯禹一个箭步夺了过去。

而周围的僵尸更是一拥而上,用那枯槁的手臂将张静雅按在了原地。

侯禹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发现居然是一件法器,嘿嘿一笑,秉着节约的心态,直接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还好姑娘没有自寻短见,那尸体可没有活人有趣的紧。”话音一落,更是捡起了地上一只被扯落的袖子,塞到了张静雅的嘴里,戏虐的开口:“本来姑娘叫唤着,倒是更有一番滋味,不过在下也怕姑娘咬舌自尽,张小姐就先这样委屈一下吧,一会之后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张静雅此时双臂被制,嘴巴又被堵住,脸上顿时绝望无比,心头不由的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下定那自我了断的决心,还要让自己清白的身躯受此侮辱。

就在张静雅感到绝望无比之时,一个犹如的熟悉声音传来:“那边可是炼尸宗的道友,在下万鬼宗修士王豪一,在此见过道友。”

夏侯禹一心捉弄刁蛮女,倒也没有注意身旁有人靠近,直到对方开口发话之时才猛的转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与自己同来的那王豪一,却不知为何换上了一身俱黑的万鬼宗服饰,身边也是收拢了二十几具僵尸,看着自己这边开口说话。

夏侯禹心念一转,立即反应过来,这王家本来就暗自修炼鬼道功法,此时穿上万鬼宗的服饰,身旁又收拢了僵尸,要是再说这王家与那万鬼宗没有任何瓜葛,打死夏侯禹也不会相信,不过如今对方居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夏侯禹也想从其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于是回了一礼:“原来是万鬼宗的道友,在下炼尸宗江玉郎,不知道友唤在下,有何要事?”

那王豪一嘿嘿一笑,望了一眼地上的张静雅,眼中顿时露出了迷醉之色。也是抱拳回礼:“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之事,不过道友身前的女子,与在下倒是有些熟识,在下更是对其倾慕已久,无奈这女子却刁蛮任性,对在下更是不理不睬,在下也受够了她的侮辱。如今道友好本事,居然将其擒了下来,不如你我做个交易,道友将这女子交给我,愿意用两枚正派修士的头颅换取可好?”

夏侯禹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张静雅,心里冷冷一笑,你王家自己找死,可就怨不了他人了,不过脸上还是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道友难道想诓骗于在下?这女子我早已打听明白,其身分乃是青云掌门张善水之女,你一万鬼宗之人,如何会与其有所交集?阁下既然愿意出两枚头颅换取这女子,只要解释清楚,在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番。”

王豪一听见夏侯禹的提问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那哭的雨带桃花的张静雅,心头更是一片火热,也不再顾及其他,直接开口对着夏侯禹说道:“既然道友问了,那在下说出来也无妨,不过道友,我们魔道四宗同气连枝,还望道友对在下接下来所说的话语保密才好。”

夏侯禹点了点头:“这是自然,道友请放心直言便是。”

“道友怀疑我为何与这青云掌门之女有所交集,却不用奇怪,因为在下便是万鬼宗打入青云内部的暗桩,此次也不是随本门长老一同前来,而是以青云弟子的身份进入的这九鼎秘境,所以贵门的这控尸之术在下也是知晓一二,倒也凭此神技,收割了四枚正派修士的头颅吧。”

夏侯禹装作满脸惊讶的表情,再次诱导着开口:“道友说你姓王,莫不是青云的那个王家?难道你们王家……?”

那王豪一听了夏侯禹的反问,居然毫不思索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事关重大,此事涉及了我们魔门四宗的一个惊天计划,还望道友代为保密才好,道友想知道的,在下也已如数告知。不知现在可否将这女子,交予在下?这便是两枚正道修士的头颅”王豪一一边说着,一边将两个头颅从储物袋中拿出,扔到了夏侯禹身前。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丑恶的嘴脸二

夏侯禹看了地上的头颅一眼,惊讶的发现,这两枚头颅居然都是此次与自己同来的青云弟子,一颗送到龙象的头颅,一颗便是那马文翰的。心头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道友所拿出的这两枚头颅,似乎也是青云弟子的吧?”

王豪一呵呵一笑:“道友倒是眼尖,确是如此。在下的这几枚头颅也都是平日与我在青云较为熟识之人,我早已悄悄在他们的身上做下了记号,到得这秘境之中,自然难逃在我的手心,在下能准确无误的寻到此处也正是为此,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被道友捷足先登,将在下的猎物抓了起来,这才不得不大出血,愿用两个头颅来交换我的好师姐。”

听了对方的解释,夏侯禹冷冷一笑,这龙象与马文翰虽与自己是同门,却整日与这王豪一混迹在一起,此时遭了的毒手,也算是死有余辜,却不知另外两个人究竟是谁?如此算来,此次青云一行十人,已有四人遭了这王豪一的毒手,剩下的五人,自己算一个,这刁蛮女算一个,此时存活的怕而已只有三人,而这三人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了魔道修士,怕也是凶多吉少。

夏侯禹朝着王豪一抱拳一礼。

“道友好手段,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让这青云全军覆灭,小弟佩服。为这美人更是舍得,这一颗头颅差不多就能换十几枚天元果,也罢,这小娘子现在我就交给道友,不过在下也还有一个不情之情,就是这小娘子要是被道友拨了头筹之后,能否将其交给在下也享受一番,事完之后,这头颅自然是归道友所有,道友觉得如此可好?”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僵尸,将张静雅推到了王豪一身前,大袖一拂,将地上的两颗头颅收入了储物袋中。

那张静雅听完两人的对话,本来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万念俱灰的她,脱得僵尸控制之后,立马快速地仰头朝着一旁的一棵大树撞了过去,一心只求死,不再受那非人之辱。

王豪一见此情景呵呵一笑,一个箭步上前,反手便把张静雅抓了回来按在地上。刁蛮女由于嘴巴被堵,只得呜呜的发出了一阵呻吟,却对于身后的王豪一半分也无法反抗,两行后悔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王豪一制住刁蛮女之后,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了麻绳,熟练的将其五花大绑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而后笑呵呵的开口:“想不到道友还有如此兴致,我们魔道修士同气连枝,这小小的要求在下如何不会同意?那就烦劳道友先在一旁给我掠阵吧,在下事完之后,自然会给道友留口汤喝的。”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夏侯禹,直接扯出了静雅口中的袖子:“师姐好一副清高的模样,想不到今日会落在在下手里吧,堵着嘴就没了意思,你就使劲的叫唤吧,看你那掌门老爹今日能否救得了你?”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手脚被捆的张静雅身上压了过去,更是手脚并用,在那刁蛮女的身上摸索和撕扯起来。

这张静雅平时虽说刁蛮了些,却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如今遭逢此事,惊恐之下,顿时将刚才蒙生的死志抛到脑后,只顾着不断的尖叫起来,瞬息的功夫,刁蛮女的外衣已然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外衣之下的肚兜和大片的雪白肌肤也都露了出来。

那王豪一见刁蛮女反抗的激烈,更是尖叫连连,多年的夙愿,今朝得偿所望,瞬间变得更加兴奋。一把伸手朝着那鲜红的肚兜便扯了过去,却突然后心一痛,只见一柄剑尖从自己的前胸穿了出来,艰难的转过头去看了夏侯禹所化的江玉郎一眼,眼中满是不解的倒了下去。

而尖叫和挣扎之中的张静雅,只感觉眼前恶心无比的王豪一突然扑倒在了自己身上,变得一动不动,一股温热之感更是包裹了自己的前胸。这才冷静下来低头望去,发现那王豪一心口啵啵的冒着鲜血淋了自己一身,紧贴着自己的面庞已然没了气息。

就在王豪一倒下的一瞬,夏侯禹也是再次出手,风驰电射的手持七星剑,将王豪一控制之下一动不动的二十几具僵尸的头颅都砍了下来,以防止这些僵尸在王豪一彻底死亡之后,失去控制攻击自己,那时这些僵尸全凭本能行事,虽然也不见得是自己的对手,可要对付起来,却又麻烦了许多。

本就有洁癖的张静雅,哪里能受得了一具尸体扑在自己身上,还啵啵的流着鲜血,尖叫着一个翻身,将王豪一的尸体从自己身上翻了下去,却没想到那王豪一虽然已死,临死之前那手掌却依然牢牢的抓着刁蛮女的肚兜,这尸体一番,肚兜顿时也被顺势扯了下去,印满鲜血的两只小白兔顿时跃然而出,晾在了空气当中。

夏侯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非礼勿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不过此时的张静雅虽然胸膛大露,却浑身沾满了王豪一的鲜血,看其狼狈的模样,夏侯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于是便俯下身体,双手微微用力那么一扯,那麻绳顿时应声而断,之后再次站了起来,对着刁蛮女行了一礼:“道友,快些起来吧,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这王豪一上钩,确实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你多多包涵。”

而那张静雅经过这一系列的惊吓,却见夏侯禹突然态度大转,居然解开了自己的绳子,还向自己赔礼道歉。心头只道是这魔道妖人又要对自己用什么阴谋诡计,就这样躺在地上,也不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这狗贼也不必再惺惺作态了,想做什么就做吧,本姑娘今后就是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说完之后,脸上更是摆出了一副决然之色。

夏侯禹看着对方脸上的决然之色,心头也微微升起了一丝歉意,道友还是快快起来吧,在下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信与不信,也只能随你了。”说完之后也装出了一副君子风范,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一件衣裳,盖在了张静雅身上。可事到如今那刁蛮女胸前的两只小白兔其实早已被夏侯禹看了个通透,要说夏侯禹是个正人君子,怕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拿出衣服盖在人家身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张静雅看着夏侯禹的行为不似作假,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疑惑。

“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这是自然,在下与道友无怨无仇,刚才所为也是为了识破王家的奸计,不得已而为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但还望姑娘将今日所听到的一切,告知家翁,以免青云覆灭于魔道之手,毕竟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由内部攻破的,至于在下的身份,也还请姑娘不要多问,姑娘只要知道我也是正道人士便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出的秘密。”说完之后,更是在脸上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夏侯禹的这一番话说的那是好不要脸,本来他就是想吓唬捉弄一番这刁蛮女,谁知这王豪一阴差阳错的出现,他不过也只是顺势而为。夏侯禹此时居然大言不惭的如此说辞,好像他知到那王豪一一定会出现在这一样,又好像他能未卜先知那王豪一会见色起意败露身份说出实情一般。

那张静雅也是涉世未深,居然瞬间被相信了对方的说辞。惊恐之下绝处逢生,瞬间在心里重新生出了希望,那希望便是眼前负手而立之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辞别

本就大胆至极的她,此时心中恐惧已去,也难以忍受自己满身的鲜血,脸上微微一笑,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将夏侯禹披在自己身上沾了鲜血的衣服,郑重的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内,心想自己的身子之前早已被对方看了个精光,于是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就这样当着夏侯禹的面,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索性全都脱了下来扔到一旁,随手用刚刚恢复少许的法力,施展了一个凝水术,将身躯清洁干净之后,才拿出了一套淡蓝色的轻纱穿戴起来。

这一番大胆至极的动作,吓得夏侯禹眼皮直跳,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表达了自己乃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的念头。而那捂住双眼的指缝却似乎比平时要大了一些,整个过程还是一览无余的收入了夏侯禹的眼底。

待那张静雅穿戴完毕之后,看着夏侯禹的做派,顿时掩着檀口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直接走到夏侯禹身前。

“道友还是不要再惺惺作态了,如果还想看,我再将衣服脱了便是,必定让道友看个仔细,这样自欺欺人的行为,还是不要再做才好。一边说着更是一边大胆至极的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夏侯禹昂首挺胸的小兄弟,红着脸开口:“我美吗?”

被兄弟出卖的夏侯禹,在这轻轻一弹下变得窘迫无比,讪讪的放下了捂着双眼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回了句:“美!”

看着夏侯禹木讷的表情,那刁蛮女再已次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

“道友喜欢就好,就是不知道友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小女子啊?”一边说着,眉目中更是流露出了一丝诱惑之色。

夏侯禹也不是什么色中饿鬼,自然没被这刁蛮女蹩脚的色相所诱,直接满脸正色开口:“姑娘言重了,何来处置一说?姑娘要是想去什么地方,就请自便吧,不过在下还是要提醒姑娘一句,此时九鼎山脚怕是已魔道齐聚,而且魔门四宗更是不知施了什么诡计,让这秘境之中到处都是僵尸,他们收拢这些僵尸之后,必然实力大增。此时的九鼎宗可谓是真正的龙潭虎穴,而魔道修士更是约定此次分配那天元果,乃是以正道修士的头颅作作为筹码。如此这般,这九鼎山姑娘还是不要去的为妙。毕竟到了那时,在下也是自身难保,恐怕也无法在护持得姑娘你了。”

张静雅听完夏侯禹的诉说,眉头微皱略微思虑了一番,也知道夏侯禹说的确实是实情,也不欲再以身犯险,万一真的再陷入之前的那种绝境之中,那可是大大的不愿意。

“江道友所说的一切,小女子自然明白,那你我就此别过,你说你叫江玉郎,那我就当你是江玉郎好了,但愿你我有朝一日还有坦诚相见之时。”

说到坦诚二字,张静雅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俏脸又是闪过了一抹羞红。娇羞过后又是手忙脚乱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简,朝着夏侯禹递了过去。“这枚玉简内,道友请收好,里边载着我父亲那纯阳剑的御使之法,不过以我们练气期的修为,强行御使元婴法宝难免受伤,道友请谨慎使用,既然我已不上那九鼎山,纯阳剑便留给道友防身好了。”

夏侯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玉简,觉得那玉简在手里变得似乎有些沉重,终于对自己之前的行为产生了一丝愧疚之意。心念一动,当着张静雅的面,直接将欺天大世界中的纯阳剑拿了出来,诚恳的连玉简一起递到了张静雅面前:“姑娘多虑了,在下自保的手段还是有些,这纯阳剑还是物归原主,还给姑娘防身之用吧。”

哪知道张静雅却突然板起了脸,略微生气的开口:“我让道友拿着道友便拿着,道友又将其还了回来,莫不是看不起小女子我?这纯阳剑本就是家父的本命法宝,也不是赠与阁下,只是借给阁下使用一番罢了,待到那秘境结束之时,道友只需将其随意抛弃,家父自然会将其施法收回的。”

“可你……”

夏侯禹话语未出,却被张静雅再次开口打断:“道友也不必担心小女子,小女子作为青云的小公主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起码这身上的宝物虽然不敢说纵横同级,可要说是小心隐藏,想来也无人能够奈何得了我。”话音一落,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大红色的斗篷,斗篷的领子上,居然镶嵌着两颗硕大的上品灵石,刁蛮女抖了一下斗篷,一反手将其披在了身上。

夏侯禹只感觉眼前一模糊,那张静雅的倩影顿时消失于无形,夏侯禹连忙闭上眼睛,用气息细细感受了一番,果然那刁蛮女真的犹如凭空消失了一样,让自己半点气息也无法察觉。

夏侯禹正暗自惊讶之时,只见眼前的画面又是一阵模糊和扭曲,手持斗篷的张静雅再次出现在夏侯禹眼前。

“这下道友可放心了”

夏侯禹微微的点了:“想不到姑娘还有如此神奇的宝贝,自保当是无虞,那小子便却之不恭了。”话语一落,将手中的纯阳剑和玉简又收回了储物袋中,抱着拳向张静雅郑重的行了一礼。

“多谢姑娘赐宝!”

张静雅见夏侯禹收下了纯阳剑,冷如冰霜的面颊终于有所融化,微微一笑之后,再次披上了大红斗篷,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江道友请多保重,小女子去了。”

说完之后,夏侯禹便再也感受不到那刁蛮女的半点气息。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一盏茶的时分,估摸着那刁蛮女已然走远。夏侯禹突然觉得这刁蛮女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恶了,反而觉得其刁蛮的性子不过是率性而为罢了,而这率性似乎还有些可爱。

夏侯禹摇了摇头,将之前的事都抛到了脑后,便回身将王豪一身上的储物袋拿起来检查了一番,不由得心中大乐,这王豪一身上的储物袋中居然有近三千块灵石,这也算一笔不菲的收入了,杂七杂八的法器倒是有几件,夏侯禹不知用途,便也没有过多留意。随手扔出一张火灵符毁尸灭迹之后,转身收拢了僵尸,继续朝着九鼎山脚赶路而去。

这一路上倒是顺利无比,倒也是又遇见了几波魔门四宗的修士,夏侯禹也只是略微打了招呼,便与他人擦肩而过,两日之后终于来到了巍峨的九鼎山脚。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发现大鼎

此时的九鼎山脚,果然如夏侯禹所料一般,放眼望去,皆是密密麻麻的僵尸站立,所有的邪道修士都远离尸群依山而坐,闭目养神,等待着这九鼎护山大阵的消失。而唯一的入山口的石阶之旁,也是犹如青云山脚一般,立着一块三丈多高的石碑,石碑上简单至极的写着九鼎二字,似乎也没什么稀奇之处,而这也就是这九鼎宗的门户所在了。

就在夏侯禹望的出神之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哦,原来是江师弟到了。”

夏侯禹循着发声之处望去,只见尸群当中,霍然坐着一个面目刚毅,皮肤黝黑,身材如铁塔般的男子。回想了一下江玉郎和自己形容之人,这应该便是炼尸宗的大师兄旱天无疑了。

连忙朝着那发声之人行了一礼:“见过旱师兄,没想到师兄却先到一步,小弟到是惭愧的紧。”一边说着一边更是紧张望着大汉的脸上的神情,发现并没有异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没有叫错姓名。

那旱天也不觉有他,朝着夏侯禹点了点头:“师弟到的也不算晚,毕竟还要到三日之后才是这九鼎宗护山大阵关闭的日子,如今也是稍安勿躁,我等且休息一番,养精蓄锐之后,也好在这秘境之内斩获更多的机缘,就是不知师弟此行得了几颗正派人士的头颅?”

夏侯禹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朝着旱天直接开口:“小弟此行,倒也是有些顺利,一路之上,居然遇到了六个正派修士,其头颅此时都在小弟的储物袋中,到时说不得,也能多分一些天元果。”

话音一落,那旱天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兴奋的开口:“什么?师弟居然斩获了六个正道修士的头颅,真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待此秘境结束之后,为兄定要将此事报与宗门,好好的奖励师弟一番。”

夏侯禹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略微思考,便知其中缘由。毕竟魔门四宗弟子四十人,却要瓜分正派弟子五十人的头颅,平均下来一人可能一颗都轮不上,毕竟就算魔门四宗有僵尸在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正派修士斩杀殆尽。而夏侯禹手中的头颅,有两颗便是来自那江玉郎的储物袋,而另外四颗则是王豪一算计之下,斩杀的青云弟子,总共加起来正好六颗,这等成绩,如何能不让人惊讶?

夏侯禹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立即识趣的掏出了两个头头颅。

“师弟我道行微末怎敢居功?这两颗头颅是师弟我之前在路口捡到的,我想应该是师兄你不小心掉在那的吧?”

那旱天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禹一眼,点了点头微笑的开口:“师弟的心思我明白,以后但凡有好处,自然忘不了师弟,师兄就在这里先行谢过了。”然后一挥大袖,不着痕迹的将夏侯禹手中的两个头颅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又拍了拍夏侯禹的肩头,师弟一路行来,想必也是累了,快到那边去歇息一会儿,待三日之后,这九鼎宗的护山大阵便会自然关闭,我等再一同前往斩获机缘。

夏侯禹也自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点了点头回了一礼:“多谢师兄关心。”说完之后直接走到了那写着九鼎二字的石碑之下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打坐不语。

就在夏侯禹闭目调息一会儿之后,一个疑惑的声音在夏侯禹心底传了出来。

“本仙帝这才打了一个盹,你小子这是又到了哪里,居然有仙器的味道,不对,应该是伪仙器才对,也还是不对,这应该是半成品的伪仙器的味道才对。”

夏侯禹听到吴良的声音,心头也不奇怪,默默的在心里与吴良交流起来:“师叔,您老人家说的什么伪仙器?半成品又是什么?”

“伪仙器你都不知道?就是冒牌的仙器,没有器灵的仙器。垃圾一般的东西罢了,不过其上倒是也真的存在一些仙灵之力,所以便被称为伪仙器罢了,本仙帝也是感受到了这一丝微弱的仙灵之气,才醒来查看一番,却发现居然是个垃圾。”

夏侯禹听了吴良的诉说,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和这仙字沾上了边,想来也是非同小可,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叔,眼光之高,这天下怕是除了欺天大世界和灵石外,一切都是垃圾吧?不由得在心里再次发问:“不知师叔所说的伪仙器在哪里?”

“你这个小子可真好笑,那伪仙器不就在你的屁股下面?还问我在哪?”

“你老人家的意思是这块石碑便是那伪仙器?”

“我几时和你说这块石头是什么伪仙器了?我说的是这块石碑之下的那个大鼎,是个半成品的伪仙器,甚至连伪仙器也称不上。”

“师叔是说这石碑之下有一个大鼎?”

“你居然敢质疑本仙帝的话语?这石碑之下,不光有个大鼎,那大鼎所立之处也似乎是一座阵法的阵眼,而这处阵眼似乎被一个奇怪的阵法遮盖了起来,要不是本仙帝灵嗅敏锐,差点也发现不了此处所在。你小子要是不信,直接挖下去便知道了。”

听完吴良的说辞,夏侯禹不由得一阵激动,这鼎定然是这九鼎炼天宗的重宝,这九鼎炼天宗不知出了何等变故,居然将这门派至宝,藏在山门入口之处,往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此处任何防御阵法也不设立,仅仅是设置了一个掩盖气息的花招,却差点连吴良都瞒过。如此这般,怕是谁人也想不到这普通至极的泥土之下,会藏有如此宝物。如此解释,便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不过此时这山门之前已然汇聚了众多魔门四宗的修士,自己要是贸然将这大鼎挖出,怕是少不了要进行一番龙争虎斗。心念一动,再次向着吴良传音。

“那师叔你可有办法将那大鼎弄出来呢?”

吴良却突然发起了火:“你这小子是不是要气死我啊?师兄他一世英名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蠢笨无比的弟子?我都说了此地没有任何防御阵法,你要么直接将泥土挖开下去将鼎拿出来,要么你就用土遁符潜下去,莫约五丈左右,那一片看似泥土却坚硬无比的地方,便是那被阵法遮掩的大鼎所在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阵法消失

夏侯禹心念急转,瞬间便做出了决定,自己本来留到最后才用的后手,此时便提前发动吧,毕竟重宝在前,可不能错失了机缘。

于是大袖掩住的双手,默默的施展着一套诡异的法诀,随着法诀的不断变化,夏侯禹所带来的二十几俱僵尸,悄无声息的在一千多俱尸群里面分散开来,各自来到了预定的位置之后,后背之上都出现了一个鲜血淋淋的符号,符号越来越亮,二十几具僵尸周身一个皲裂,绿光并现,突然各自在尸群当中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隆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在这九鼎山脚掀起了无尽的烟尘,顿时将一众僵尸摧枯拉朽的炸得东倒西歪残破不堪。所有的邪道修士都惊讶的将目光投向了僵尸的汇聚之处。

夏侯禹便借着这个空隙,将手中准备多时的土遁符贴在了身上,悄无声息的遁入了地底。

那就在夏侯禹遁入地底之时,地面上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所有魔门四宗修士而是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握在手中,小心戒备的看着烟尘四起的爆炸之处。过了半晌,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而夏侯禹顺利的潜入地底之后,立即照着吴良所说的位置趟了过去,却发现触眼所及,依然是一片泥土,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照吴良所讲,这里应该是设置着一个遮蔽感知的阵法,视觉也是感知之一,夏侯禹便在吴良所说的这个位置不断的游戈摸索起来。

哪知没走两步,却突然感觉头顶一痛,夏侯禹似乎撞到了什么,心中一喜,连忙用手朝着自己被撞的地方摸了过去。果然在那一片看似泥土的地方,摸到了一个坚硬冰冷之物。手掌立即摸索了一番,发现触手冰凉之处,正好是鼎腿的模样。心里还哪能不知道,这便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个大鼎。

于是心神勾动,便欲要将手中之物收入储物袋中,却发现半点反应也没有,夏侯禹又连连多方试探,发现手中之物居然毫不为其所动。于是心一横,直接将全身的力气用于手中,猛的一拖。手中之物似乎挪动了一些,一只样貌古朴,周身刻着铭文的大鼎,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来不及细看,夏侯禹便再次勾动储物袋,想将其收入其内带走,却发现这大鼎依然无动于衷,于是决定用欺天大世界试一试,果然瞬息之间,手中的大鼎被欺天大世界的力量包裹之后,顿时消失不见。

见宝物得手,夏侯禹正暗自高兴,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眼前这一片看似普通的泥土,居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阵法,而夏侯禹此时所立之处,似乎就是这阵法的中心,而这阵法此时突然变得光芒四射,然后咔咔咔的,出现了一片碎裂的声音。一股恐怖的气息,在这碎裂的声音出现之后,开始酝酿。

吓得夏侯禹目光一缩,连忙向上游去。夏侯禹刚游出两步,这阵法中心的图案便发出了一阵灼眼的白光。白光一阵剧烈的收缩,那股恐怖的气息变得更加强烈,夏侯禹不及多想,连忙身形一晃,自己也进入了欺天大世界中躲避。

就在夏侯禹身形消失的一刹那,那激烈的白光突然向着八方四散而去,一个剧烈的爆炸从地底扩散而出。

九鼎山脚,魔门四宗修士聚集之地,众修士正呼喝着调查着之前夏侯禹发动的尸爆之术究竟是何人所为?突然地面便是一阵颤动,随着地面颤动变得越来越激烈,一丝丝白光,更是从地表之中透析而出,而周围的事物在这白光的一触之下,顿时冰消瓦解。

而一众邪道修士,见此情景,略微机灵者立即快速奔逃,而有些不明所以之人,却愣在了原地,好奇的看着这白光究竟是何物?更有甚者以为是什么宝物就要出土,更是朝着白光的中心跃了过去。

而瞬息之后,白光突然消失,周围的地面似乎也停止了颤动,那些贪婪之人,正要朝着白光消失之处挖掘探查一番之时,一道炙热的火光顿时从地里冲天而出,九鼎山脚周围百丈,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爆炸,恐怖的气浪更腾起了阵阵的蘑菇云,强烈的冲击波朝着周围四散而去,凡被触及的事物,都被摧枯拉朽的撵为了齑粉。而处于爆炸中心来不及撤走的一众邪道修士与些僵尸,此时的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怕是连骨灰都难以再找到丝毫。

爆炸开始的瞬间,笼罩着整座九鼎山的护宗大阵,突然也犹如玻璃般的支离破碎消散于无形。

而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正得意洋洋的在欺天大世界中,围着刚刚得手的那只大鼎不住观看。细看之下发现这大鼎,造型古朴,五足立地,五只鼎足之上,皆是祥云端瑞,铸着一只美丽的凤凰昂首嘶鸣于鼎底,鼎身之上更是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铭文,显得神秘无比。而那鼎盖正中,却铸有一只盘旋于一宝塔之上的五爪金龙,金龙的爪子中,居然都抓着一颗颜色灰败,灵气全无的灵石。

按捺下心中的兴奋之意,夏侯禹细细的朝鼎身上针尖大小的铭文看去。终于发现了这是一篇名为真龙炼天诀的功法,至于这部真龙炼天诀的作用,据其记载便是用于控制眼前的这个大鼎的法门。来不及让夏侯禹细看,一个略微嘲讽的声音传来:“又不是真仙器,一个破铜烂铁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夏侯禹不置可否。

“这鼎在师叔眼里,自然是破铜烂铁,可小子一穷二白的,正好缺了个趁手的丹炉,如今此物倒是可以将就一二。”

“也不知师兄他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收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子做徒弟,真是气死我了。”

夏侯禹有些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看向了满脸愤怒的黑白大狗。

“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自身的实力才是一切,好端端的去学什么狗屁炼丹之术,想当年丹尊那老家伙,一生炼丹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极,世间无人能比。可是迫于本仙帝和师兄的淫威之下,还不是我们让他练什么丹,他就得炼什么丹,从来也没见他敢说过半句不字,所以费时费力的学这炼丹之术有个鸟用。”

第一百七十章 阵法被破

看着吴良满脸嘲讽的表情,夏侯禹不禁也有些微怒。

“师叔你老人家是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小子自然是懂拳头大就是道理。可现在本事微末,难不成以我的修为,还能去劫持玉丹子给我炼筑基丹不成?或是说你老人家此时身上就有现成的筑基丹,直接给我一些,小子倒也省了许多力气。”

“没出息!没出息!大好的小伙子居然想着啃老,想要筑基丹自己出去挣啊,挣不到就去骗,骗不着就去偷,偷不着就去抢,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老实人。你的本事虽然不及那玉丹子,可是他总有喜爱的后人或者是小妾什么的吧?这些人自然不会全部都是金丹修为,去绑票啊,将人绑来之后直接勒索,东西一到手,我们就立即撕票远走他乡,岂不是快哉?”

听着吴良生猛的言语,夏侯禹终于明白了他那便宜师傅当年是多么的生猛,想来能做到天尊的位置,也不是全靠运气为之,就连他身边的这只宠物也被带邪气凛然,一副黑社会的模样。

“好啦好啦,师叔,你老人家说得都有道理,等小子我一出秘境,就去找个大户人家的子女绑了,让他们交出十粒八粒的筑基丹,不然就立即撕票,师叔你看可好?”

吴良才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后兴奋的开口:“既然要动手,我觉得之前的张静雅就不错,你直接将她弄到欺天大世界中来,让他老头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到时候有整个青云的资源供你修行,想来要成仙也就简单了许多。”

听着吴良不靠谱的主意,夏侯禹也不想反驳,要是再多说下去,怕是他会让自己去将九大派宗主的后人都绑了,做天下第一才好。于是有所思的敷衍开口:“再说吧再说吧。”话音一落勾动欺天大世界,直接回到现实中去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夏侯禹,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惊讶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山脚还是九鼎山的山脚,可是周围茂密的森林和那巨大的石碑,此时已然都消失不见。方圆百丈变得一片荒芜,而夏侯禹自己就站在了一个巨坑的中央,看着周围四顾茫然,回想了一下自己遁入欺天大世界之前的情景,不由得冷汗直流,还好自己见势不对跑得快,不然如此剧烈的爆炸之下,定难有幸理。不过此地驻留的那些魔道崽子怕是也遭了殃,此地魔道修士囤积的那些僵尸,怕是也在之前的恐怖的爆炸之下化为了灰烬,自己居然有意无意之间,也为正道做了一些贡献。

而就在夏侯禹暗自庆幸之时,猛的回头看了九鼎山一眼,却发现之前白蒙蒙光芒笼罩的整个九鼎山,此时已然露出了清晰无比的面目,宏伟的巨石拔地而起,和郁郁葱葱的树木结合形成和了巍峨的高山,高山之巅,共分九峰,团团环绕,直插天际。而九峰之上,亭台楼阁,仙音袅袅,让人大有美不胜收之感。

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夏侯禹喃喃自语:“难道这九鼎山的护山大阵提前开启了?也不对啊,据简中记录,就算这九鼎护山大阵大开,也仅仅是开放这唯一的山路,怎么可能让整座九鼎山都暴露在毫无防备之中?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却不知,他自己就是这罪魁祸首,取走了人家镇压宗门护山大阵阵眼的宝物,这护山大阵自然不攻自破,瞬间失去了大部分的作用。

而此时已然有几个躲在远处并未被魔门四宗抓住的正派修士,也被这剧烈的爆炸引起了注意,试探着朝这爆炸之处赶了过来。

而之前那些见机较快,爆炸中幸存的魔道修士,待尘埃落定之后,也再次朝着这山脚汇聚过来,打算一探究竟。

夏侯禹还哪里不知此时的情况,有道是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此时已然是近水楼台,毫不犹豫的掏出御风符拍在身上,脚踩幻魔身法化作了一道匹练,作为第一个登山之人,朝着九鼎山上纵身跃去。

而正向着此处围过来的正邪修士,见到夏侯禹化作江玉郎居然毫无阻碍的登山而去,哪里会不知道机缘已至,全都全速全开,不顾一切的朝着上山之路追了过来。

夏侯禹虽然是第一次来这九鼎秘境,却也知这秘境的重中之重,乃是那天元果,而这十颗天元果树就种于九鼎山的山腰,略微辩查了一下方位,便全力以赴的朝着山腰而去。

随着周围景物的不断倒退,夏侯禹经过一个辰的攀登玉简之中提到的天元果园已遥遥在望,毫不犹豫的再次加快速度,朝着那果园掠了过去。

哪知全力以赴的夏侯禹没走出两步,脚下的地面一震,一个巨大的地刺凭空突兀而起,朝着夏侯禹扎了过来。

夏侯禹反应也是不慢,一个鸽子翻身扭腰让过,却发现身后又是一枚火球术飞来。

瞬间抽出七星剑,用剑尖朝着已快临身的火球挑了过去,那火球顿时势头一顿,被夏侯禹的剑气,拨到了一旁才爆炸开来。而夏侯禹也借着这一拨,一个借力再次朝前跃去。

哪知还未站定,却又是一个风刃术,擦着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心头不由得暗叹好险,要是再偏的那么一两寸,自己怕是立刻身首异处,夏侯禹愤怒的转头朝山下望去。

却看见了进攻他的,正是之前幸存的那些魔道修士,距离虽远,却遥遥的各自发动了法术,想是怕他第一个进入果园之内捷足先登。而此时还有五六个色彩绚丽的法术朝着夏侯禹迎头飞来。

夏侯禹见此情景,心头也是略微恼怒,你们做得初一,老子便做得十五。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两叠厚厚的两叠灵符,仿佛不要钱般的向着山道上甩去。

那逆飞而上的五六个法术,瞬间在夏侯禹甩出密密麻麻的火球当中被消耗殆尽,整个石阶之上,顿时犹如下起了一片流星火雨,紧跟而来的修士见此情景,瞳孔一缩,连忙跃到一旁,不断躲避起来。因为距离较远,众人也早有准备,倒也没有谁被这火球直接击中。而流星火雨过后,三四十枚被躲开的火球撞击在了台阶之上,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强大的气浪呼啸而过,顿时让紧随而来的登山之人都停住了脚步。

夏侯禹见这情景,嘴角一个冷笑,脚底再次发力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那天元果园的围墙之外,纵身一跃跳起之后,看见了果园之内挂满粉嘟嘟果实的十颗果树,而就在夏侯禹暗自高兴之时,却突然感觉身形一顿,脑门一痛,咣当的一下,犹如撞在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之上,瞬间又从墙头掉落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神助攻

摸着头上拱起的包鼓,夏侯禹心念一动,朝着果园正门赶了过去,双手一推,果园的大门顿时被推开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番之后,发现这正门之处并没有无形的屏障阻挡。夏侯禹立即欺身而入,看着十棵树上晶莹剔透的天元果,变得更加兴奋,毫不犹豫的来到一棵果树之前,运起全身的力道,向着果树的树干砸了过去。

巨大的树干顿时一阵颤动,晶莹剔透的天元果,顿时哗哗的向着地上落了下来。夏侯禹身法发动,在这些果实还未掉到地上之前,将其全部收到了储物袋中之后,又是一拳向着树干砸了过去。

而一众紧接着登山而来的各宗修士,在躲过了夏侯禹不要钱般的火灵符和爆炸的冲击波之后。全都奋不顾身的继续朝着天元果园赶了过来。

也是没走两步,突然发现了前方的山坡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藤蔓,正在疯狂的蠕动和生长着,眼明之人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人为发动的青藤术,而且数量之多,简直让人乍舌。再回想起,夏侯禹之前的动作,似乎其扔出了大量的火灵符之后,又扔出了大把的青藤符,这可就要了赶路而来的众人的命,因为同来的众人,虽然个个都是门派之中顶尖的存在,却因为都是练气修为,并没有人能御器飞行,看着这布满山坡的藤蔓,众人虽是不惧,可如果再在此纠缠一会儿,怕是那果园之内的天元果,早已被那炼尸宗之人采摘一空了。

就在这时,一个长得略微有些俊俏的天狐宗女子,直接走上前来,银牙微咬,身上的粉红轻纱跃然飞起,朝着台阶之上的藤蔓切割而去,那些藤蔓在轻纱的切割之下,居然犹如刀切黄油般应声而断,几个起落便将疯狂生长的藤蔓清理了一大片。

而紧跟其后的旱天,见此情形,眉头一皱,他早已看清第一个进入天元果圆之人正是那自己宗门的江玉郎,心中正暗自窃喜,却见这女子居然能如此之快的清理藤蔓,哪能让其得逞。瞬间在自己的养尸袋上一拍,一具手持青铜长戈的僵尸飞跃而出,朝着那粉红色的轻纱挡了了过去。

那粉红的轻纱被僵尸手持的青铜长戈那么一档,顿时便停了下来,那女子转头看清了出手之人的样貌。

“旱天!你们炼尸宗这是什么意思?”

而旱天却是不答,再次在养尸袋上一抹,又是几俱手持兵刃的僵尸飞出,朝着那天狐宗的女子围了过去。

那天狐宗的女子本来就狡诈无比,眼睛咕噜一转,哪能不明白对方的动作?于是朝着周围的一众修士开口喝道:“诸位道友,快快同我一快出手,不然那天元果可都到炼尸宗手里了。”

旱天听见那天狐宗女子的话语,双目一凝,对着炼尸宗还仅余的两个同门开口说道:“二位师弟可听好了,如今我炼尸宗门人在之前的爆炸之中仅余下了我们四人,江师弟已经第一个进入了果园之内,我们定要全力以赴,为江师弟都拖些时间,到时候只要能多得些天元果,宗门之内必有厚赐。”

两名脸色蜡黄的炼尸宗弟子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从养尸袋中将自己性命交修的炼尸放了出来,与那旱天一起于石阶之上,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而旱天更是在那女子挑拨离间之后,继续指挥着那俱手持长戈的僵尸向其进攻,并大声的质问道:“这位天狐宗的道友是何意思?我们魔门四宗之前不是早就讲好了,此次天元果的数目,按各自所得正派弟子的头颅来分配,何来都落入我炼尸宗手里说?”

那女子一个闪身,躲开了僵尸的长戈扫击,脸色微怒的开口:“你炼尸宗休要忽悠大家,要是之前大家都手握僵尸之时,自然是信了你所说的。而如今却出了变故,大多数人收拢的僵尸,都已在之前的爆炸中损毁,各门各派弟子,也是折损无数。如今那些残存的正道修士,也正在向着九鼎山赶来。你宗弟子却第一个进入了天元果元之内,你叫我等如何会相信你们会按之前的方案分配天元果,既然贵宗没有独吞之意,之前你那炼尸宗的弟子为何又要不惜成本的扔下如此之多的火灵符和青藤符?此时你旱天又为何要阻拦小女子清理这些藤蔓?”

一连串连珠炮般的质问,顿时让周围的人群附和不已,更是纷纷的出手,开始飞快着清理着山道之上的藤蔓。旱天见此情景心中一横,脸上目无表情的口说道:“既然众位道友误会了在下,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各位道友请自便吧。”

一挥手,将五具僵尸招到了身旁。然后和身后的两名师弟一起让开了山道。一众修士见此情景,立马更加卖力的清理起山道之上的藤蔓来。

而此时退到一旁的旱天却对着身后的两位师弟开口说道:“二位师弟,为了宗门大业,我等今日便在此用炼尸自曝全力阻止这些修士吧,只要能挡个一时半刻,让许师弟得了手,今日的损失,宗门定会加倍补偿我等的。就是可惜了,不知是谁人搞的鬼,居然用那剧烈的爆炸摧毁了所有的僵尸,让宗门大计功亏一篑,不然要是众人还带着那些僵尸,我等只需施法逆控,将他们的控制权都夺取过来,也就不必如此麻烦了。不过一会儿尸爆结束之后,要是事不可为,我等须立即遁走,不然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罢直接唤过了身旁的四具僵尸,咬破指尖,直接在其后背画出了一个诡异的符号。而旁边的两人见此情景,也相视着点了点头。

“谨遵大师兄之命。”

说完之后,也是唤过了自己的僵尸,照着旱天的动作,依法施为。

几个呼吸之后,三人身旁十二俱僵尸突然周身出现了一道绿光,纵身便朝着正在清理藤蔓的人群跃了过去,那天狐宗的女子见此情景,立即飞身后退。

而十二俱僵尸落入人群之后全都嘶吼着,全身龟裂,猛然一下爆炸开来。而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顿时将那些正在清理藤蔓的修士炸得血肉横飞,剧烈的爆炸过后,烟尘弥漫之地,不时传出了阵阵的哀嚎和呻吟声。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内斗

待得烟尘落尽,只见之前全力清理藤蔓的那十几个修士,除了少数几个站得较远的人外,其余人都在旱天策划之下的尸爆当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亡,而此时能在场上站立之人,已仅仅才八人之数。

那身着粉红轻纱的天狐宗女子,见此情景也是愤怒不已,一股诡异的波动在其身上出现,那女子竟然凭空飞起,飞过了地上还在蠕动的藤蔓,迅速的朝着远方的果园赶了过去。

原地剩下的七人,有三人自然是炼尸宗的旱天一伙。而另外四人,其一乃是万鬼宗的首领弟子乌昊法,剩余的三人皆是邪神宗弟子,而那邪神宗长老金不语的儿子金天德赫然位列其中。

七人惊讶的看着那女子飞走之后。那乌昊法鬼气渗渗的对着金天德说道:“金兄,看来这炼尸宗果然是包藏祸心,本来此次九鼎秘境我们魔门四宗已是志在必得,此时看来,一切却都是在炼尸宗在搞鬼,我万鬼宗修士,此时已只剩下在下一人,损失如此巨大,简直是前所未有,你我二人不如就此联手,将这些首鼠两端的东西全部灭杀,也好解我等心头之恨。”

那金天德对于旱天的所作所为,也是愤恨不已,阴沉着点了点头:“乌兄所言甚是,我们便将这三个小人毙于掌下,再去寻那进入果园的小子,将其碎尸万段,平分天元果。”

金天德话语一落,邪神宗三人瞬间手中掐诀,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周身之上瞬时布满了诡异的纹身,纹身之上鬼脸密布,发出了阵阵的嘶嚎。

吴昊法见金天德已然动手,也不愿落人后,手中一翻,赫然多出了一面旗子,挥手间,便是百余怨魂飞出,凄厉的嘶叫着,朝着旱天三人飞了过去。

而旱天的两位师弟见此情景,立即放出了仅余的两具炼尸,手持兵器朝着乌昊法放出的百鬼招架而去,手中更是拿出了一把铜钱交织的金钱剑,加入了战斗。

而旱天三人,经过之前的尸爆,性命交修的炼尸被毁,也是受了些轻伤,虽然都留下了一俱炼尸防身。却见对方突然发难,旱天自知此时的状态很是不妙,眼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弟,驱使着仅余的两具炼尸冲上前去交战。心头一横,顿时发动了宗内传下的禁术,尸解合身大法。

只见那旱天,瞬时用自己锋利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眉心,并用眉心血,在自己的额头子上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然后将额头向着自己身旁的最后一俱炼尸贴了过去。那炼尸嘶哑的咆哮了一声之后,瞬间化为了晶莹的飞灰和烟尘被那旱天诡异的从鼻孔之中一吸而入,旱天吸入了那些烟尘之后,身上的肌肉仿佛在不停的生长,转瞬之下,便将周身的衣物全部撑破,身形更是变大了三倍不止,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其身上逸散而出,桀桀的怪笑着看向了不远之处的四人。

就在旱天完成了一切的时候,本在一旁不断念叨的金天德三人,突然异口同声的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请邪神降临。”一股诡异的波动一闪而过,天空之上顿时照下了一束血红的光芒,血红的光芒之下渐渐出现了一个手持长刀,青面獠牙的身影。

经过剧烈变化之后的旱天,见自己的两个师弟对付乌昊法一人还是游刃有余,又瞥见了远处那邪神宗召唤而出的邪神。怒吼一声,手持长戈,向着那刚刚显现身形的邪神劈了下去。

那邪神也是怒吼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刀,顿时架住了旱天开天辟地的一击。二人交击之处更是激起了一阵剧烈的气浪,强烈的冲击波以二人为中心扩散而开,将周围三丈的事物都化为了齑粉。

旱天与那邪神略一交手,心头也是暗叹厉害。自己这尸解合身大法虽然也是不弱,却难以持久,不过自己也知道这邪神宗的门道,只要将坐于地上念念有词的三人击杀,这邪神自然也不攻自破。

于是手中长戈借着与邪神长刀交击的反震之力,一个后摆回旋,便朝着邪神身后端坐于地的三人劈了过去。

那邪神哪里会让旱天得逞?手中的长刀顿时邪异无比的变长了丈许,叮的一下拦在了三人的身前,瞬间将横扫而来的长戈挡了回去。

接着更是借着手中长刀的杵地之力,身形凭空而起,一只血红的大脚,朝着旱天的胸前踢了过去。

旱天长戈被架开,手心被震得发麻,却见血红的身影,又是一脚而至,来不及闪避,只能矮下肩头,双手用长戈往胸前那么一格,血红的脚影,踢在了戈身之上,却因为势大力沉,旱天脚下一个站立不住,连连后退了三步,才顿住了身形。

来不及反击之,只见那邪神动作迅速无比,诡异的长刀又是破空而至。旱天自知不敌,立即一个转身,飞快的朝着山下逃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全力逃跑的旱天,却瞥眼看见了山下赶来了十余人,其中有僧有道,皆是正道修士。立即停下了步伐,对着金天德三人,呼喊道:“道友快快住手,之前是我等不对,如今正道修士转瞬便至,此时万万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如果再这么斗下去,必然让他人白白捡了便宜。”

那金天德三人见此情景,心中略一盘算,也是立即收了法诀,止住了邪神的动作,冷冷的开口:“在下也不愿意让这些正派修士占了便宜,不过还请旱天兄明示一番,究竟这天元果该如何分配?要是在下不爱听,今日就算拼得身死道消,也要拉了旱天兄做个垫背。”

而一旁的,乌昊法见此情景也是停下了进攻,召回了正在与那两名裂失踪弟子缠斗的百鬼,沙哑的开口:“在下也正是此意。”说完之后,满脸威胁的看着那旱天。

旱天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突然举起了右手的三指:“我旱天在此指天立誓,此次无论我炼尸宗得了多少天元果,定然与炼尸宗和万鬼宗平分,若违此誓,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乌昊法和金天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沙哑的开口:“既然旱天兄已然立下了誓言,我等自然是相信的,不过我等魔道修士失言而肥,那更是犹如家常便饭一般,在下这里有三粒药丸,还请三位各自服下一粒,待我等平分了天元果之后,在下自然会将解药奉上。”

那旱天顿时在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看了一眼金天德的脸色,发现其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心头更是思量,要是继续这样内斗下去,待那些正道修士一到,自己几人也是难有活路。心头一横直接接过了乌昊法手中的三粒药丸,也不问其他,将两粒分给自己的师弟之后,一仰头服了下去。

“但愿乌兄不要失言才好。”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正道修士的怒火

而就在旱天服下药丸之后,十余名正道修士,转瞬来到了几人身前。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个背负宝剑,满脸英气之人率先开口:“尔等魔道崽子,居然用阴谋诡计害死了我的众多师弟,有道是,天道昭昭,疏而不漏,今日我便要为我的师弟师妹们报仇。”

话语一落,一拍身后的长剑,长剑凌空飞出,那白袍男子顺手接住,剑身之上顿时射出了丈余的剑气,直接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旱天劈了过去。

而其身后的两名白袍人,也是满脸愤怒,一言不发的拔出宝剑,跟着那白袍人朝着旱天围攻而去,旱天杵在一旁的两个师弟见此情景,也是控制着仅剩的炼尸,加入了战斗。

而就在三名太白剑宗的剑修出手之后,一个年纪略长一些的和尚,身后带着慧明,二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也是满脸悲愤的突然出手,周身金光大射,朝着那手持幡旗,周身百鬼缠绕的乌昊法打了过去。

邪神宗的金天德见此情况,也是与两名师弟一块驱使着庞大无比的邪神,朝着众人碾压而去。

而此时还未动手的正道修士还余七人,其中三名女子显然是天香书院之人,也是一言不发的一跃而出,右手持剑,左手持笔,笔尖光毫四射,毫不畏惧的朝着那邪神巨大的身形迎了过去,身法灵动,手中长剑不断挑刺,但有空挡,必然用那光毫四射的毛笔,浓重的的那邪神身上画下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至于最后四人,则是五行宗的弟子,看了场面上激斗正酣的三处战场一眼之后,为首的那孔连顺,毫不犹豫的向着其余三人吩咐了一声,各自施展起五行法术,分别加入了战斗,对魔道四宗剩余的七人开始了无休无尽的围攻。

而此天元果园之中,十颗天元果树已然变得光秃秃的一片,夏侯禹本来打算着,只要有任何一个邪道修士进入这果园之中,自己立刻抽身离去,不再多留,哪知此时已然把所有的果子全部摘完,却一个邪道修士也未见到。心里思虑着,他留下的那些藤蔓应该阻挡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许是另有变故,本着出门不捡就是丢了的心态,虽然此时所有的天元果已尽在储物袋中,还是看着这光秃秃的天元果树,再次打起了主意。

自言自语的开口:“有道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此等天材地宝,留在这二十年一摘却是可惜了。”

也是说干就干的性子,直接走上前去,双手抱住了一株腰粗的天元果树,奋力的向上拔了起来,却发现这天元果树,居然屹立于地毫无动静,于是不服输的全身真气奔走,加持于自己双手横练两千多斤的力道之上,再次奋力的向上拔起。

拔了半晌,而果树依然是纹丝不动,夏侯禹顿时放弃了动作。挠挠头,直接抽出了七星剑,向着树干的腰身便砍了过去。叮一声金铁交加的声音传来。削铁如泥的七星剑,居然只砍入了树干一毫左右,心头震惊之余,也更加确定了,这十棵果树定然是宝贝无虞,立即将眼光瞄上了一根只有手臂粗细的树干,手中的七星剑狂挥,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朝着那根树干劈砍起来。

而就在此时,一道粉红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果园之内,看着空空的果树,和那骑在树干上劈砍树枝夏侯禹,心头震撼不已,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炼尸宗的弟子,居然将所有的天元果都已采摘一空了,如今更是连这果树都不放过,难道他不知道这果树的坚硬程度堪比法宝吗?要是这么容易就将能将这果树弄走,九大门派还能废得了这么大的劲,二十年一度来参加这九鼎秘境吗?

而就在那女子震惊的同时,那手臂般粗细的树枝,也在夏侯禹的狂风骤雨般的急砍之下,被斩了下来。

树枝伴着树叶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夏侯禹欣喜之极下了果树,的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之内。却也发现了刚刚进入果园的那天狐宗女子。

夏侯禹心念一顿:“自己可以确定是第一次见到这女子,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眼熟。而她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难道是所有人都赶上来了?有道是好汉架不住人多,众人知晓所有天元果已进入我的口袋,自己必然是众矢之的。”看了一眼透亮的天空,脸上微微一笑,便起身向着围墙外跃了过去,跃到高空的夏侯禹,看清了围墙外并没有其他修士之后,心中更是一喜,一股巧劲悄然发动。

那天狐宗女子见见此情景俏目一横:“想跑?”

也跟着夏侯禹朝着围墙外跃了过去,哪知夏侯禹跃到半空中,却身形一顿,使出了一个千斤坠,飞快的落到了地面之上后,脚下御风术发动,瞬间便从果园的小门之处窜了出去。

而天狐宗的女子,见夏侯禹动作,也在高空之上看清了其出门之后的方向,暗叹对方居然如此愚蠢,自己此时居高临下,他如此折反施为,哪里能逃出自己的掌心?辨明方向之后,朝着夏侯禹直奔之处落了过去,欲要将其拦头截住,逼其交出天元果。却在靠近墙头的一瞬,一股凭空的阻挡瞬息出现,咣当一下,天狐宗的那女子顿时在那无形的气墙之上撞得头晕眼花,再次落入了果园之内。

趁着这个空挡,夏侯禹瞄了一眼耸立云中的九个山头,选取了最正中的一个,朝着其迅速的攀登而去。更是在一路之上,悄无声息的解除了化身决,换回了青云道袍,消失在了崇山峻岭之间。

那天狐宗女子,在撞到了无形的空气墙之后,也是连忙从那果园的小门追赶而出,却也彻底的失去了夏侯禹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愤恨不已,暗骂夏侯禹奸诈狡猾,也是随意选了一个山头,寻找机缘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魔道溃败

却说那于山道之上的正邪之争,此时也已然进入了尾声,在正道人士怒火的席卷之下,本来人数就少,又经过一番内耗的旱天等人怎是敌手?不消百十个回合,旱天已感觉了大大的不妙,自己的尸解合身大法已在崩溃的边缘,而自己的两位师弟,在犀利的剑修手段攻击之下,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回身看了一眼那邪神宗的金天德,虽然照样是以三对三,可是其控制的那邪神的气息也是大不如前。那乌昊法更是不堪,因为功法克制的缘由,其唤出的冤魂厉鬼,不断的在两个和尚放出的金光之下,冰消瓦解。一旁五行宗的修士,更是时不时的朝着不同的地方抽冷子,自己的背上此时也是一片火辣,却是一不小心着了偷袭。

眼见已是事不可为,如今只有下山再收拢一些僵尸之后方可卷土重来,打定主意之后,毫不犹豫的手持长戈接下了太白宗剑修的一抹剑气之后,借着反震之力,飞身后退,立时让自己的两个师弟后背露出了空挡,太白剑宗的另外两名修士,哪能放过此等机会?毫不犹豫的举剑宫中植入,剑气激发,瞬间将两名炼尸宗修士,斩于剑下。而旱天也借着这空当的功夫,突出了包围圈,朝着山下夺路而逃。

金天德和乌昊法见这情景,也是立时心生去意,因为旱天的逃走,本来围攻他们的那三名太白剑宗修士,此时正兵分两路朝着二人的方向攻了过来,此时要是不走,再让三名剑修加入战斗,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乌昊法率先动手,直接将手中的百鬼幡挥手扔出,在自己周身突然让其自爆,借着烟尘四起的功夫,直接拿出一枚猩红的药丸吞了下去,随后更是逼出一口心头血,瞬间发动了万鬼宗秘传的血遁大法。脚步一起,瞬间化作了一道肉眼不可及的血影,在尘埃还未落定之时,便朝着山下一闪而去消散于无形。

而金天德则是悄悄的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金色的骷髅头,双目一凝,出掌为刀,直接从后偷袭,抓出了自己身旁一名同门的心脏,在那同门倒下的同时,那遥遥欲坠的邪神也是轰然消散。

金天德也不顾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直接将手中的心脏放到了骷髅的口中,那骷髅居然犹如活物一般,咔咔的咀嚼起来,随后迎风而长,变得一丈大小,张开血盆大口,便朝着一旁呼啸而来的一名天香书院的女子咬了过去,那女子反应也是不慢,立即挥剑斩击,却哪知手中的法器长剑,居然在那骷髅的巨牙之下,咔嚓一声便被咬成了废铁。

法器被毁,牵连之下,那女子身形一顿,来不及反应,便被那发着咔咔声的金色骷髅张嘴咬成了一堆碎肉,而剩余的两名天香书院的弟子见此情景,一时间也是悲愤欲绝,同时奋不顾身的朝着那金色骷髅头打了过去。

却没想到这金色骷髅头威猛无比,手中的法器打在骷髅头之上,激起了金铁交加的声音,却无法奈何其分毫。骷髅头更是桀桀的怪笑着,几个张合之下,两名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绝色女子就此香消玉损,步了之前女子的后尘。

一旁参与围攻的五行宗修士见此情景,救援也是不及,见己方再次折损三名好手,心中愤怒之下,却惧于那骷髅头的威力。只是手中法术其出,五颜六色的向着骷髅头与金天德打了过去。

而金天德便趁着众人惊讶之时,一把拉住了仅余的一名师弟,翻身跃上了骷髅头顶。

众多的法术已然攻到,骷髅头之上却撑起了一抹血红的光罩,硬接了众人的法术之后,就此破空而起朝着九鼎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一众正派弟子见此情景也只有望洋兴叹,徒呼奈何。因为破空飞起已是筑基手段,众人就是想追,也只能看着那行凶而去的金色骷髅消失在了天际之上。

而众人看着金色骷髅飞去的方向,也是心思各起,机缘就在眼前,此次九鼎秘境之行,已是不同以往。魔道修士,死的死,逃的逃,正道修士也在之前的僵尸围剿之中丧失大半,竞争之力已是大大减弱。五行宗的五人,毫不犹豫的向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朝着山巅奔走而去。

太白剑宗之人,也是不甘落后,抱拳一礼之后,就是纵身跃走。

仅余的两个和尚,年纪略大的一人对着慧明开口:“师弟,我们也走吧,要是手脚慢了些,说不得机缘便又擦身而过了。”

那慧明却是眉头微皱的摇了摇头:“师兄,你先去吧,我想将这里的这些尸体安葬一番,毕竟死者为大,也好祝他们早登极乐。”

一边说着,一边口中默念往生咒,在旁边的山道之上挖起了土坑。

年纪略大的和尚见此情景,微微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之后,也是走上前去,帮着慧明一起收敛起那些尸体来。

随着脚步的前进,巍峨的九鼎山渐渐在夏侯禹脚下被征服,而上山之路的石阶周围开始大大小小的出现了许多的雕像,这些雕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皆是长着尖尖麟角的龙形生物,却又长着牛蹄般的四足,夏侯禹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这些雕像的形象,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也来不及多想,便看到了一片连绵的房屋,这些房屋皆是雕梁画栋,古朴而闪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而这片连绵的房屋门前,却也都是摆着同样的雕像。

回忆起玉简中记录的信息,所谓的机缘,便大多都是出自这些山峰之上的亭台楼阁之内。而这些亭台楼阁之中,虽然有人曾经在其内获得了不小的机缘,却也伴随着一些诡异危险之处。

夏侯禹两世为人哪能不明白风险与机遇共存的道理,毫不犹豫的脚下加快速度,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上小楼跃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朝房门上那么一推,那房门居然毫无阻碍的吱呀一声完全洞开,外部的光线斜斜的照入昏暗的屋内,夏侯禹壮着胆子迈步走了进去。

略微适应了光线之后,屋内显然是久无人居住,四处布满了灰尘,经过了一番大肆翻找,夏侯禹惊讶的发现,本来自己憧憬无比的屋内,除了一些无用的家具和灰尘之外,居然连毛都没有一根。

也不愿耽搁,心中大叫晦气的出了这栋小楼,再次朝着连绵的屋舍一间一间的寻找过去,转眼间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此时夏侯禹已然变得灰头土脸,身上洁白的外门弟子道袍,也变得肮脏不堪,却依然还是两手空空,别说什么机缘宝贝,就是连半个鬼影也没有见到。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囚牛殿

夏侯禹再次朝山坡之上看了一眼,雕龙画栋的亭台楼阁,怕是不下百余间,照自己如此速度搜寻过去,怕是没有个两三日工夫,是不可能完成的。

而其他各派的修士,也不可能给自己这么多时间去一一搜寻,说不定要不了一会儿,便会有人赶到此处,到时自己岂非没了先机?于是目光一凝,直接瞄上了自己所处的这座山峰顶上最宏伟的那栋建筑,直接抬步朝着其所立的位置,快速的奔走过去。

毕竟房子大一些,装饰辉煌一些,说不定里边好东西也会多一些。

又是接近半个时辰的奔走,夏侯禹终于来到了那种恢弘的建筑之前,却见那建筑之上高挂牌匾,上书囚牛殿三个大字!

夏侯禹见这三个大字心头微微一惊,结合着之前看见的那些石雕,终于,一个有些久远的记忆闪现在脑海之中,自己前世看过一个比较久远的纪录片介绍,龙生九子之中,麟角龙身牛蹄,这不正是囚牛的形象吗?

难道这囚牛不是神话传说杜撰而出?而是真的存于世间不成?如果囚牛真的存在于世间的话,莫非真龙也能存于世上?不过心念一转暗自嘲讽:“如今自己也已经是修仙者了,对于前世的记忆,还不一样是传说中的存在?有囚牛怎么啦,就是真龙现在就出现在面前,也不应该大惊小怪才对。”不过心头还是暗自有些奇怪,为何青云给自己的那枚玉简之中没有提到这囚牛之事。

夏侯禹哪里又会知道,那玉简之中,之所以没有提到这囚牛之事,却是因为从来也没人来到过这囚牛殿,之前虽然九鼎秘境大开,各宗都有记录,可这九鼎宗山门所在却仍有护山大阵笼罩,开放的区域也仅仅是夏侯禹之前去搜索的那片楼阁而已,这九峰峰顶却一直隐藏于云雾之间。也正因为如此,那片楼阁几千年来,已经被前人搜索过了无数遍,所谓的机缘,自然也是越来越少,就算有所遗漏,也是常人难以察觉寻找到的。峰顶更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来过,毕竟这里乃是威名赫赫的九鼎炼天宗的所在,就单单是这护山大阵而言,要不是其因为其不知为何二十年主动大开一次,就凭他们这些炼气修为的修士,怕是半步也休想踏上这九鼎山的登山台阶。

不明所以的夏侯禹,看着紧闭的囚牛殿大门,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双手发力将其吱呀的一声推开了,整个囚牛殿的事物,顿时映入眼帘,看得夏侯禹眼睛发直。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这下可发啦!”

只见这广大的空间之内,地板居然皆是巨大的灵石铺就,繁复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两排整整齐齐的一十八颗玉柱,上边栩栩如生的刻满了各种瑞兽,支撑着恢弘的殿顶,也是丝丝灵气直冒,让人一看就不是凡品。而殿顶正中,更是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金球,正在冒着丝丝的金光,将整个大殿之内,照得如同白昼。

而就在夏侯禹震惊于眼前景象之时,一个剧烈的咆哮,从自己的心里油然而生,一束黑白光影瞬息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大殿中更是回想起了:“我的!我的!灵石都是我的。”的声音。

黑白光影瞬息化作了一顿阵旋风,立于殿中的一颗玉柱,瞬息便被卷入了旋风当中消失不见。而旋风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开始风卷残云的搜刮起这大殿中的一切。

夏侯禹见此情景,也是惊呼一声,迅速的朝着身旁的一棵玉柱抱了过去,那黑白光影所化的旋风却后发先至,瞬间将夏侯禹手中的玉柱扯了进去,消失于无形。

夏侯禹欲哭无泪的看着殿内的玉柱都被那旋风呼啸着搜刮一空之后,却又开始搜刮起灵石制成的地板。连忙迅速无比的掏出了七星剑,向着一块地板翘了过去。

那地板应声而起,夏侯禹立即毫不犹豫的将其收入了储物袋中。

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再次传来:“不!那块灵石,也是我的!”

只见那阵黑白旋风刮得更加急促了,飞快的朝着夏侯禹所在的大殿门口扫荡来,夏侯禹见此情景,也是立即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哪知自己才刚刚翘起第五块灵石地板的一刹那,整个大殿之内,哪还有之前金碧辉煌的景象?已然是泥土翻翘,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

而一只黑白大狗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地板,呲着牙做出了进攻的姿态。

“小子,我数三声,快些将你手中的灵石放下,那是本仙帝的财产,不然本仙帝可要清理门户了!”

夏侯禹眼看巨大的财富消失于眼前,心中哀叹一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那些灵石和宝玉进了狗嘴里,想要让其交出,怕是比登天还难。毫不犹豫直接将手里的最后一块灵石地板收入了储物袋中,抬起头略微挑衅的看了吴良一眼。

吴良见此情景,立即露出了尖牙,嗷呜一声,就朝着夏侯禹扑了过来:“本仙帝说过了,那块灵石是我的。”

话音一落,更是一张嘴就咬在了夏侯禹的脚脖子上。

夏侯禹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痛,也是奋力的一脚甩了出去,那吴良却死死咬紧了牙关,大有一副你不交出那块地板,老子绝不松口的意思。

夏侯禹也是心中火起,满堂的宝物自己仅得了五块地板,这条没节操的狗居然还不满意的如此死缠烂打。俯下身去,直接掐住了狗脖子,不断的推搡:“将我的灵石宝玉都快给我吐出来。”

一人一狗,又就此扭打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殿顶那颗金光四射的夜明珠,突然咯吱咯吱的碎裂了一地,一声剧烈的咆哮传来:“炼天老儿,我终于脱困了!”

一时整个囚牛殿内,那夜明珠碎落之处,一个虚影凭空出现,冲破了屋顶,直飞天际。

如此一番巨变,却也打断了正在相互撕咬的的一人一狗。齐齐的抬头,朝着天上那事物望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破封而出

触眼所及,只见那灰朦胧的虚影,一番扭转之后,瞬间化作了一只长着巨大龙首和菱麟角,周身细长,却挂着四只牛蹄的生物。其形象与之前所见的那些雕塑,也是一模一样。夏侯禹要是还不知道这为何物,便是白痴了。

见此情景,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有些恐惧,摸索着就想夺路而逃。

那囚牛的虚影在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也是将巨大的头颅看向了地上的一人一狗:“小子,你是何人?”

那吴良懒洋洋的舔了舔爪子,嘲讽的看了一眼囚牛:“你这蠢牛叫谁小子?速速给本仙帝下来,不然本仙帝定然顷刻之间便叫你这蠢牛魂魄消散。”话语一落,吴良身上更是散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那囚牛听到吴良的话语,仰天咆哮一声:“蠢牛?!多少年了?敢如此称呼本座之人无不化作了我口中的干粮,蝼蚁一般的东西居然也敢自称仙帝?简直是不知死活!”说着囚牛那巨大的虚影更是化作了一道金光,呼啸着就朝着一人一狗闪了过来。

夏侯禹见此情景,感受着无边的威压,顿时被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勾动了沉浸在丹田之中的天尊之力,想来也只能如此,才能保得性命。

那吴良却再次开口:“没出息的东西,小子,你给我打住,天尊之力可不是这样挥霍的,就是真龙老子也吃过不少,区区一头蠢牛残魂而已,且让你看看本仙帝的手段。”说完之后鼻腔一震,也是发出一个轻微的的冷哼声,满脸自信看向了破空而来的那道金光。

那囚牛化作金光,朝着二人破空而来,却看见那自称仙帝的狼狗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灵觉感知之下,渐渐的发现了不对,一股无比压抑的气息环绕于囚牛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随着距离的靠近,囚牛越发想向其下跪,心中越发肯定,一个令其恐惧的名词出现在其心头:“这是真龙的气息,不对,这气息要比真龙强大的多,而且古朴无比!这是祖龙的气息?天哪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血脉压制是绝对假不了的,自己刚才还呼喝于它,要是他如睚眦一般小心眼,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囚牛的残魂惊惧之下,在离吴良不到一丈的地方,连忙顿住了周身的金光,倾刻间缩小到一人大小,温顺至极的伏于地上,低下了龙首,战战兢兢的开口:“下界囚牛,见过老祖宗。”

那吴良依旧趴在地上,舔着爪子,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看来你还不算太蠢,没逼得老祖宗我动手,算你有几分见机,我且问你,你是何属龙种的后代,为何魂魄被囚禁于此?”

那囚牛听得吴良的话语,顿时如获大赦,连忙不住的点起了龙头,战战兢兢的开始回话:“多谢老祖宗饶命,据传承记忆中所载,小人乃是布雨正神一脉留于凡间的龙种,两万年前被这九鼎宗的炼天老儿用音律将我从中土骗到此处,设下诡计将我肉身夺去之后,又将我灵魂强行镇于此处,欲修炼他的九鼎炼天大法,最终还是让他得逞,借着我们真龙九子的血脉之力,炼出了真龙鼎。借着真龙鼎的破界之力,举派飞升朝上界去了,而我等魂魄却被其依旧用阵法困于此处小世界之中,直到老祖宗您的到来,我才得以脱困,难道是老祖宗你救的我?”

无良的狗脸上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大的有一副默认的样子,还不要脸的开口:“救你出来,确是因为我感受到同为龙种的血脉之力,想不到这凡间修士还是有些能耐,居然能想到凝结真龙之血,炼制仙器,破除空间壁垒举派飞升的法子,不过这凡间修士,人人都自以为仙界美妙无比。呵呵!想来那名叫炼天的老而儿,此时也是欲哭无泪吧。”

听得这话语,囚牛心头更是一颤,果然是破界而来的老祖宗,自己可得巴结好了,要是能得他老人家一丝半毫的祖龙之血,重塑真身,真龙之道近在眼前,自己这辈子可就是真正的发达了。

更是低眉顺眼的开口询问:“老祖宗,那仙界不是天下修士莫不向往之地吗?人人修炼,都是为了得道成仙,我等龙族一脉,勤修不缀,也是为了幻化真龙之躯,得升仙界,却为何会有后悔一说?”

“无知,人人都道仙界好,但谁人又知仙界弱肉强食,比这凡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像你等如果能渡过天劫成就真龙之躯,就这样冒冒然然的飞升上界,最多也就是给人做脚力的料,更有不幸者,直接上了餐桌,被人犹如牲口一般的宰杀食用,至于你说的那炼天,举派飞升,看似美妙无比,怕是到了仙界,能做个矿工,就算运气好的了,怎能及得上在这凡间逍遥快活?”

一番话语,不仅听的囚牛冷汗直冒,夏侯禹楚在一旁也是大为震惊。

“想不到我等孜孜追求的仙界竟然是如此景象,请老祖宗救我!”说完之后囚牛更是把龙首向着地上磕了下去。

“你倒是机灵,不过之前本座救你出来,已是你天大的缘分,你却朝着本座狂吼,本座虽不如你兄弟睚眦一般小心眼,却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更何况法不轻传的道理,想必你也是应该懂的,既然你的魂魄已然脱困,这便轮回去吧,今世为龙种,下辈子机缘定然也是不浅。”

那囚牛的脸上顿时泛起了泪花,更是曲折的龙身不断的磕头:“请老祖宗开恩,小牛我修炼千年,本也是渡劫在即,却遭了他人毒手,小牛我不甘轮回,请老祖宗助我重塑肉身,小牛今后必然肝脑涂地,为老祖宗效死!”

而就在此时,围绕于此山的其余八峰,也是接连不断的咆哮声伴随着虚影冲天而起,夏侯禹举目远眺,发现了那些冲天而起的身影,果然都是传说中的真龙九子,想来是其他的正邪修士也各自去到了其余九峰,无意之下破开了封印,不禁有些惊讶他们的速度也是不慢。

吴良见此情景,脸上诡异的一笑之后再次开口:“也罢,看在同为龙族一脉的份上,我便给你指条明路,旁边的这位少年,便是我的师侄,本座此次下凡的仅仅是一个分身,就是为了引渡于他早日成仙,此时身上虽有祖龙气息,却无祖龙真血。要是本尊在此,要为你重塑真身或是直接让你成就真龙大道,本仙帝翻手间便可施为。师侄将你之前得自这九鼎山下的那件伪仙器拿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龙九子

夏侯禹有些不明所以,却看见了吴良那诡异的笑容,心知自己的这位师叔怕是又要坑人了,于是爽快的直接沟通欺天大世界,将那真龙鼎直接取了出来,放在了吴良身前。

那囚牛见得眼前之物,也是满脸震惊的开口:“老祖宗就是此物,此物就是那炼天老儿,第一次用我等真龙九子的精血所铸炼的破界法器,鼓捣了半天,最后却只练成了件伪仙器,也是正是因此那炼天老儿才心狠手辣的将我等抽筋扒皮,用我们的血肉铸就了真正的仙器,然后用这件伪仙器配合着我等的魂魄布下九鼎炼天大阵,用那仙器破开虚空之后,就此举派飞升而去。”

“这个我自然知晓,所谓无功不受禄,这鼎虽然是件伪仙器,却是由尔等真龙九子的精血所铸,如今你等肉身尽失被人练成了仙器,如不重铸肉身或是夺舍他人,魂魄也难以修行,真龙大道更是遥不可及。不如你将其余八子的魂魄都呼唤于此,各自先将魂魄融入这伪仙器气之内,做了这伪仙器的器灵,精血与而等的灵魂相合,必然能使这伪仙器,一跃成为真正的仙器,你们成为器灵之后,也有了容身之所,到时九九归一,真龙气息重现,定然是威势无匹。只要你们能扶持我这师侄渡过天劫成仙得道,其便可以带着尔等飞升于仙界,到时本仙帝自然会为尔等重塑肉身,再赐下祖龙真血,祝你等返祖成就真龙大道。”

囚牛听得这言语,顿时惊喜的老泪长流。

再次朝着吴良郑重的拜了一下:“多谢老祖宗恩德。”

话一落,随后转身化作了之前巨大的虚影,朝着天空就是一阵长啸:“诸位兄弟,老祖宗在此,速速前来!”

只见其余八峰的八个虚影,在听见这声呼啸之后,俱是毫不犹豫的朝着夏侯禹所立的峰顶破空而来。

九个形态各异的巨兽虚影瞬息而至,强大的威压瞬时间似乎将山头都压得矮下了一截想。

夏侯禹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觉得自己犹如蝼蚁般渺小,脑子一片空白,差点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就在此时吴良不着痕迹的将爪子搭到了夏侯禹的身上,夏侯禹瞬间觉得那恐怖的压力消失一空,周围的景物也恢复了正常。

眼光也看清了周围立于上空的九只神态各异的巨兽虚影,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九只巨兽的名字。

背负石碑的龙首乌龟,应该是霸下。

羊面人身,目在腋下长着尖牙利爪的怪物,应是饕餮。

龙首豺身,背负宝剑,应是睚眦。

带翅飞虎,应是狴犴。

龙首鱼身,应是螭吻。

摇头狮子,应是狻猊。

龙首螺身,应是椒图。

至于那头生两角,肚大无肛的巨兽,则应该是那耳熟能详的守财奴貔貅。

加上之前的囚牛,此时真龙九子已然齐聚自己跟前。囚牛将之前吴良对其所说的话语,一一向着其余八兽诉说了一遍,其余八兽魂魄所化的虚影立即满脸惊讶的朝着吴良看了过来。仔细感知一番之后,顿时发现了那苍老无比,来自灵魂深处的血脉压迫之力,似乎对方的一切意志,自己都需要无条件的遵守,但凡稍有违逆的心思,似乎连自己的灵魂也不会答应。

众兽连忙犹如囚牛之前一般缩小的身形,来到了吴良身前,双膝伏地齐齐跪拜下去。

“我等见过老祖宗,望老祖宗垂怜。”

吴良略微点了点狗头:“想必囚牛已然和你们诉说清楚一切,愿与不愿,本仙帝也不勉强,不过只要能顺利的护持我这师侄得道成仙,本座自然也会遵守诺言,助你们重塑肉身,成就真龙大道。不过丑话本仙帝也要说在前面,尔等如若到了仙界,成就了真龙大道却也只能算得上是比较大一些的蝼蚁罢了,绝无可能再如下界一般逍遥。”

吴良话一落,一个表态的居然是那睚眦:“相救之恩在前,就算老祖宗不说,您的师侄,小兽也愿意护持。更何况这仙界也是一定要去的,毕竟那炼天老儿此时应该就在那仙界,有仇不报非好汉,到了仙界,自然有报仇的机会,我睚眦愿往。”

螭吻也是接着开口:“老祖宗垂怜,我螭吻也不愿意夺舍重生,更不愿轮回重来。

最为憨厚的霸下,略微思考,也觉得此法甚妙,当那器灵既有了灵魂依存之所,又有重塑肉身的希望,想来仙帝的师侄天赋也不会太差,怕是用不了千年的时光便能脱身有望。当下也是点了点头:“霸下愿做那器灵守护小主。”

真龙九子其四已然表态,剩余五兽相视对望一眼之后,虽不愿寄人篱下做那器灵。却在吴良祖龙真血,重铸肉身的诱惑之下,也是点了点头。

“我等愿意。”

话音一落,缩小的九兽虚影,同时朝着夏侯禹拜了下去。

吴良略作老成的开口:“既然你等愿意,便快些入那真龙鼎内去,免得在这世界法则之下,白白消耗了魂力。待得我这师侄飞升之日,就是本仙帝为尔等重塑真身之时。”

九只巨兽魂魄虚影也是不疑有他,便齐齐的化作九道光柱,飞入了夏侯禹身前的大鼎之内。

“尔等速速放开神识,勾连鼎身。待会器灵炼化之时,说不得会有些痛苦,一切需暂时忍耐,不可抗拒,否则必然功亏一篑。”

九兽立即齐声应是,放开了各自的神识,等待着吴良的下一步动作。

吴良再次故作深沉的对着夏侯禹开口:“师侄且将你的血放个几坛拿过来,本仙帝这就要让这伪仙器成为真正的仙器,顺便也将这仙器认你为主。”

“几坛?”夏侯禹惊恐的开口。

“对呀,这是仙器认主自然是得要几坛,有什么疑问吗?”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的向夏侯禹挤了挤眼。

夏侯禹心里瞬间知晓,此事定然有鬼,不过也心知这吴良应该不会坑害自己,毫不犹豫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两个酒坛,将酒倒空之后,七星剑挥手间割开了自己的双腕。啵啵啵的就这样放了两大坛子的鲜血朝着吴良递了过去。

“嗯,差不多够了,再将你身上所有的灵石都拿出来吧。”

夏侯禹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目眩,听到吴良提到灵石,瞬间犹豫,这在搞些什么鬼?莫不是这不靠谱的狗想借此机会坑自己灵石?

就在夏侯禹若有所思之时,吴良的声音再次从夏侯禹心底传出:“你这小子,别给我抠门,本仙帝这是要为你祭炼仙器,速速将零食拿出来,一会要是让这九个蠢货起了疑心,我老人家拍拍屁股回欺天大世界去了就是,你小子可就自求多福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龙九子的悲剧

夏侯禹心头顿时敞亮,这坏狗果然是要害人了,不对应该是害兽了。

立即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储物袋中两万枚不到的灵石都取了出来,堆到了吴良身前。

吴良顿时两眼放光,眼中出现了一抹挣扎的神色之后,还是叹了口气,狗掌朝着灵石一番拨弄,成堆的灵石便向着真龙鼎飞了过去,在鼎旁落下之后,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将真龙顶围在了正中。

眯着眼睛观察了一番之后,不着痕迹的将剩余的近千余块灵石张口便吞了下去,看得一旁低眉顺耳的夏侯禹眉毛直跳,却为了配合,无可奈何的不敢多说。

吴良狗头微点:“本仙帝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

说罢便用狗尾巴直接从酒坛之中沾取夏侯禹放出的鲜血,不断的在那鼎身上画下了一个个血红的符咒。

一刻钟的功夫,吴良看着布满血咒的真龙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用尾巴蘸取鲜血,又开始在地上灵石组成的那个图案上勾画起来。

一切完成之后,吴良若有所思的甩了甩尾巴,对着真龙顶开口:“一会儿汝等灵魂转化为器灵之时,定然会有些不适,各自且忍耐一番,事成之后,尔等自然知道做这器灵的妙处。”

九兽立刻开口回应称是,心头也是有些微微的激动。

吴良得到回应,立即狗模人样的两只后腿盘膝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合十于胸前,狗嘴一张一合,开始对着大鼎念念有词。

只见地上的灵石和夏侯禹鲜血组成的图案,瞬间发出了一抹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无数的符咒从光芒中飞跃而出,围绕着正中的真龙鼎开始不断的盘旋起来。

吴良又是一声开口大喝:“汝等速速放开神魂,接受本仙帝的意志加持。”

九兽不疑有他,自然是放开了各自的灵魂防御,却感觉不知是何物,突然闯入了自己的神识之内,然后灵魂深处便传来了一阵刺痛,也是咬牙忍受,不敢反抗。

随着时间的流逝,九兽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难以忍受那灵魂深处的刺痛,因为是这刺痛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剧烈,犹如万蚁噬心般痛苦,九兽开始在煎熬之中发出了阵阵的嘶吼。

又是一盏茶的时分,鼎内的嘶吼声变得越来越激烈,九兽之中最为谨慎的椒图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正在流失,一些久远的事情,好像变得开始模糊,而有的事情,自己分明是知道的,却怎么也无法记起。心中大惊,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定然会变成一俱毫无自主意识的残魂。没了记忆那还是自己吗?那样就算成就了真龙大道又有何意义?

惊恐之下忍住了灵魂深处的刺痛,愤怒的嘶吼了一声:“诸位兄弟,此事不对,这卑劣小人正在抹除我等的记忆,一旦让其得逞,我等必然成为任其操纵的棋子,再无自主意识。”

椒图这一吼,其余八兽立即惊醒过来,发现情况确实如椒图所说的一般,各自都愤怒的咆哮了一声。身形一闪就想从真龙鼎中冲出去。

哪知此时盘旋于真龙鼎周围的那些光明四射的符文,瞬时间组成了一条条银白的锁链,哗啦啦的将鼎身捆了起来。鼎身之上更是出现了一抹强大的封印之力。九只以为能一冲而出的巨兽,撞向顶盖之后,却发现顶盖纹丝不动,相互一个对视,已然知晓了自身的处境。

此时众兽也顾不了其他,各自发动了自己的本命神通,雷电,三昧真火,玄天真水……不断的向着鼎身和顶盖轰击而去。

吴良抬了一下眼皮,看着众兽在鼎内的作为,冷冷一笑:“此时才想着反抗却是晚了。”狗嘴微张,对着真龙鼎便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

鼎内的真龙九子,在吴良的这一吼之下,瞬间感受到了无比的惊恐之意,这是龙吟,真正的龙吟!祖龙的吼叫!来自血脉之中的压制瞬时激发而出,九兽在无形的恐惧之下瑟瑟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而就在此时,那神识之中的剧痛再次蜂拥而至,九兽同时发出了最后一次震天的呼吼之后,便犹如失去意识般变得眼神迷离不再动但。

吴良见鼎内安静了下来,也知时机已至,脸上有些肉痛的从嘴中吐出了五块晶莹剔透的灵石。满脸愤恨的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将五块有些特殊的灵石安置在了真龙鼎五爪金龙的爪子之上。

狗爪朝着鼎身一拍,五只鼎脚祥云之上攀附的凤凰,顿时从口中喷出阵阵烈焰,向着鼎身烘烤而去。

而此时鼎内浑浑噩噩的九兽,在这炙热的火焰烘烤之下居然依旧是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鼎内九兽的虚影,居然开始了相互的纠缠融合,最后化作了一颗拳头大小般的蛋。吴良小心翼翼的用狗嘴咬破了自己的前掌,狗爪一抬,鼎身上的锁链便消失不见,顶盖飞起,一滴狗血甩入了鼎内,落在了那颗九兽融合之后蛋上。鼎盖再次严丝合缝的盖了下来。

随着烈火的烘烤,那颗拳头大小般的蛋,吸收了吴良甩的狗血之后,居然咔咔咔的开始碎裂,一声微弱的龙吟出现在了真龙鼎之内,吴良立即狗掌狂舞,鼎身之上用夏侯禹鲜血刻画的那些符咒,顿时一个个飞跃而起,朝着鼎内刚刚新生的那条小龙的虚影印了上去。

那条新生的小龙虚影却并不反抗,在第一枚血咒,落入其眉心之后,小龙发出了一阵轻快的叫声。随后主动迎向了随之而来的那些血咒符文。

夏侯禹顿时感觉似乎天地间有什么东西,若有若无的和自己产生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种感觉就有点像七星剑与自己的关系,而那与自己产生联系的东西,乎就在那真龙鼎之内。

随着咒符文的烙印完毕,鼎内的虚影小龙,仰天嘶吼一声之后,直接飞出那真龙鼎,迎头向着顶盖之上攀附于宝塔的那条金龙撞了过去,小龙虚影顿时消失于无形。

顶盖之上的那条金属质感的五爪金龙却突然活了过来,在鼎身之上一阵盘旋,亲昵的向着夏侯禹嘶叫了一声之后。再次回到了原位,攀附于宝塔之上便不再动弹。

而就在此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从鼎上传了出来。天空之上顿时狂风骤起,遮天的乌云覆盖而来。

而此时,吴良也是掐诀的狗爪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看得天空上的情景,立即对着夏侯禹开口:“小子,本仙帝为了帮你祭炼仙器,确实有些疲了,如今天劫将至,快将我和那真龙鼎收入欺天大世界。”

夏侯禹不敢耽搁,立即走上前去双手分别握住了真龙顶和吴良的狗爪,心神勾动,瞬时将其收入欺天大世界中去了。

而就在真龙鼎和吴良消失的一瞬,天空之上的乌云失去了目标,好似愤怒的放出几道闪电之后,也渐渐的消散了,阳光再次落下山头,照入了残破的囚牛殿内,空气似乎也变得清新了许多。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围攻

而就在吴良和真龙鼎消失的一瞬,五道华光瞬时冲入了残破的囚牛殿内。

夏侯禹回头望去,却见五到华光的身影,皆是身着五行宗衣袍,为首之人正是秘境之外,有过一面之缘的五行宗领队弟子孔连顺。对方居然能在真龙鼎消失的一瞬冲入店内,如此之巧合,显然这五人在殿外雌伏已久,自己居然半点也未发现。

只见那孔连顺与其余四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侯禹。眼睛一转,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在下孔连顺,见过夏侯兄。”而其在说话的同时,四位同门也不着痕迹的脚步微启,从四面拦住了夏侯禹的退路。

夏侯禹见对方叫破自己的姓名,也不觉奇怪,毕竟之前自己在秘境门口因那胡魅儿之事也是名声大噪。不过对方如此作为,定然是不怀好意,也是冷冷的开口:“哦,原来是孔师兄啊,不知唤住在下有何要事?”

孔连顺微微一笑:“夏侯兄也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之前殿内发生的一切,在下也是尽收眼底,仙家宝物自是有德者居之,烦劳夏侯兄把之前的那个巨鼎和那条黑白大狗交出来吧。”

夏侯禹眼皮微跳,心头杀意大起。

“在下倒是糊涂了,不知孔兄说的鼎和狗又是何物?”

“夏侯兄真的不愿将那巨鼎交出来?”

“在下真的不知道孔兄在说的是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在此别过吧。”话音一落,夏侯禹抬步便朝着囚牛殿的大门之处走了过去。

孔连顺却抬起了右手挡住了夏侯禹的去路。

“哼!既然夏侯兄不知道在下说的是什么?那就请夏侯兄把身上的储物袋交给在下探查一番,要是真的没有那大鼎的身影,我等自是不会阻拦夏侯兄离开。”

对方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口中一个冷哼:“想看在下的储物袋也是自无不可,不过在下也需向孔兄讨要一物。”

“哦?只要夏侯兄愿交出之前殿内的那大鼎,但凡划下道来,我等师兄五人必然满足。”

“如此这般,那就请孔兄将项上人头借我一用吧。”

听得夏侯禹言语戏耍,孔连顺朝着自己的四个师弟使了一个眼色,目光阴冷的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话音一落,抬手便是一只由烈焰组成的老虎凭空出现,仰天嘶吼一声之后,便朝着夏侯禹撞了过来。

夏侯禹见对方突然出手,也不惊讶,七星剑一出,七尺剑气震荡,直接朝着扑面而来的那只腾着烈焰的老虎劈了过去。

一阵青烟闪过,那老虎瞬时间在夏侯禹剑气的罡风之下消失于无形。

夏侯禹见一击得手,御风术发动,脚踩幻魔身法,立时欺身朝着孔连顺逼近的。

孔连顺见此情景,也是怡然不惧,双手掐诀,朝地上一按,地面顿时一阵蠕动,一面宽厚的土墙顿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眼前。

极速前进的夏侯禹立即收身,却因为去势甚急,无法停住,眼看着就要一头撞在土墙之上,无奈之下只能脚底一个发力,迅速的向上跃起,想要跃过土墙化解眼前的危机。

而在夏侯禹向上跃起之时,那土墙居然无风自涨,随着夏侯禹的攀升,也是隆隆的向着高空拔升。

夏侯禹双目一凝,之前借着上跃之势,已然化解了前冲之力,如今又见土墙高涨,拦住自己的去路。回身一瞥,更是看见了身后四道光华朝着自己劈了过来。

来不及细想,便双脚在土墙之上一点,借力一个折返后退,在空中躲过了朝着自己劈过来的那四道毫光。

四道毫光重重地劈在了夏侯禹之前借力的土墙之上,瞬间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顿时将还未落地的夏侯禹扫落一旁。

夏侯禹落地之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而起,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愤怒的看向了刚才朝自己偷袭的五行宗四人。

而就在此时,夏侯禹身后的土墙又是一阵蠕动,孔连顺的身影居然从土墙之中一穿而出,而其身后的土墙,却已牢牢的封住了这出这囚牛殿唯一的大门。

“我劝夏侯兄还是束手就擒吧,在下还能做主给你个痛快。”

话音一落,更是右手一挥,五只由烈焰组成的老虎,顿时呼啸而出,再次朝着夏侯禹的前后左右围了过去。

夏侯禹见此情景,也是七星剑翻飞,五道剑气激发而出,朝着五只火虎迎了过去。却哪知那五只火虎,似乎知道剑气的厉害,居然灵动异常的空中一个折身,便将夏侯禹放出的剑气让了过去,剑气劈空之后,五只火虎更是借着空隙,直接扑到了夏侯禹身前。

夏侯禹冷冷一笑,也是随意出手,长剑所致,五只火虎再次灵活无比的辗转腾挪,虽然将夏侯禹的招式一一躲开,却逼得那孔连顺开始手忙脚乱。

而此时一旁的四名五行宗弟子也是借机出手,数道风刃,水箭,火球不断的朝着夏侯禹招呼。

夏侯禹面对围攻怡然不惧,手中长剑翻飞,逼退五只火虎的间隙,长剑或挑或拍,一时剑气纵横,无论是风刃还是火球,皆是须臾之间消散于无形。

五人见夏侯禹久攻不下。心头也是暗道厉害。其中一人突然大喝了一声:“掌心雷。”一阵嗤嗤声后,一道明晃晃的匹练,便朝着夏侯禹当头打来。

夏侯禹此时,却是刚刚用剑气逼退了身旁的五只火虎,那掌心雷却一闪而至,便毫不犹豫的再次用手中七星剑朝着那掌心雷拨了过去。

一旁的五行宗人见此情景,也是嘴角冷笑,此人居然敢用兵刃去接掌心雷,简直是愚蠢至极,难道他就不知道兵刃是会导电的吗?孔连顺更是迅速地指挥着自己放出的五只火虎快速的向着夏侯禹靠近,只待其被掌心雷电到的一刻,便让火虎一拥而上将其分尸。

哪知夏侯禹七星剑与掌心雷一触之后,一阵电光闪过,夏侯禹似乎并未被影响到分毫,反而迅速无比的五剑点出,五只围攻而来的火虎,顿时在剑气之下做了青烟,消散于无形。

借着众人惊讶之余,夏侯禹更是一个箭步宫中直入,欺身逼到了孔连顺身前。抬手又是一剑,朝着孔连顺劈了过去。

众人哪里又会知道?这夏侯禹区区练气修为,已然是天劫也挨过,别说区区的掌心雷,就算是普通的天雷,夏侯禹此时也身具一定的免疫之力。

第一百八十章 五行环

孔连顺见夏侯禹手中的长剑瞬息而至,心头惊讶之余已来不及闪躲。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非金非玉的圆环拿在手中,手腕一翻,便向着夏侯禹手中的长剑套了过去。

夏侯禹见此情景,也是心中冷笑,自己手中的七星剑,锋锐程度已不下于法宝,心中只待一剑将那圆环削作两段之后,便可立取这孔连顺的性命。

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传过,夏侯禹只感觉手腕一震,那圆环居然与自己的七星剑斗了个旗鼓相当。正在惊讶之余,只感觉后背一阵燥热,想来是其余四人的攻击再次到来。

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融!”只见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凭空消失于无形,一个快步向前,全力一掌重重地打在了那圆环身上。

孔连顺顿时感觉虎口一痛,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瞬息而至。手中的五行环差点拿捏不住,连忙身体一矮,朝一旁翻滚而去,几圈之后才卸掉了夏侯禹手中传来的巨力。

夏侯禹瞬息间拨开孔连顺手中的圆环之后,有感于身后剧烈的风声,满脸冷意的转过身来,双拳频出,朝着破空而来的四道法术打了过去。

只见那火球,雷霆,风刃和水箭,瞬时在夏侯禹的双拳虚影之下被击散于无形。

夏侯禹略微恼怒身后不断偷袭的四人,反手便是十张火灵符扔出,火灵符飞出之后,无风自燃,化作了隆隆的火球,向着那四人罩了过去。

四人见此情景,也是目光微缩,略有默契的汇聚在了一起,只见为首一人双手虚空连点,大喝了一声:“水流壁。”

四人身前虚空之处,一道晶莹剔透的水墙凭空凝结而出。

十枚火球激射而上,皆是扑哧扑哧的打入水墙之后,瞬间熄灭化作青烟消散。

夏侯禹见到十枚火球居然转眼之间就被对方化解,心头惊讶之余,便是一个箭步化作虚影向着那水墙撞了过去。

水墙之后的四人见此情景,哪能不知夏侯禹近战之威猛?这水墙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的。瞬息之间,撤掉水墙之后,各自施展出了拿手的法术,一时间无数的风刃火球和雷霆再次朝着夏侯禹轰击而去。

夏侯禹冷冷一笑,却毫不畏惧,双手随意出招,挥手间便可将四人轰击而来的法术化解于无形,几个呼吸已然逼近了四人身前。

四人顿时惊慌失措,大叫不好向一旁逃开。夏侯禹更是脚步一措,瞬间便拦住了一人的去路,抬手就朝着其头顶打了下来。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一声巨喝:“五行环起!”一道五彩的光幕,从孔连顺手中的圆环闪烁而出,罩住了夏侯禹的身影。

夏侯禹只感觉空气一滞,眼看着自己身前惊慌失措的那名五行宗弟子逃到了一旁。而自己却犹如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气墙,被阻碍了前进的道路。微怒之下凝神观望,却发现自己已然被笼罩在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光罩之内。

夏侯禹脾气微起,毫不犹豫的挥舞起碗口大的拳头,出手就朝着五彩光罩边缘砸了过去,轰一声剧烈的撞击过后,却发现这光罩坚硬无比,在自己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双拳犹如法宝的轰击之下,居然安然无恙。不过却并不在意,瞬间便将双拳挥的犹如疾风骤雨般频频出击,全力以赴的对这五彩光罩轰击起来。

而手持圆环的孔连顺见此情景,更是心头一惊,瞬间感受到这夏侯禹攻击光罩之后,体内的真气正在犹如流水般的被手中的五行环吸走,如此这般下去,不需一盏茶的功夫,自己怕是就会被吸成人干。

惊怒之下,立即大喝一声:“四位师弟速速助我结成五行大阵,灭杀这小子。”

惊魂未定的四人反应过来,也是迅速的围绕着五彩光罩踏着奇异的步伐选定了一个位置,然后将自己的手掌按到了光罩之上。

孔连顺再次发出了一声吼叫:“土生木,大林木之术。”

正在全力朝着光罩轰击的夏侯禹突然发觉自己脚下的泥土一阵蠕动,居然疯狂的生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树木,这些树木的枝桠和藤蔓,也是在出现的一瞬,便疯狂的向着自己周身缠来。

略微一思量,便知道这是升级版的青藤术,乃是筑基修士才可以施展的,想来这五行宗修士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是毫不畏惧,挥拳化作掌刀,出手便朝着那些疯狂生长的树木削了过去。

那些疯狂生长的树木枝桠,顿时在夏侯禹的掌刀之下,摧枯拉朽的化作了一地的碎屑。显而易见的是,那些树木生长的速度远远不及夏侯禹掌刀清理的快。只见夏侯禹腾出手的间歇,更是不余遗力的再次向着那五彩光罩轰击而去。

隆隆的轰击声,听得孔连顺眼皮直跳,再次一声呼喝:“木生火,火龙术。”

只见那五彩斑斓的光罩之内,本来疯狂生长的树木突然变得枯萎,一股若有若无的燥热之意在那些枯萎的树干之上开始慢慢的显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龙吟,一只喷着烈焰的火龙,瞬时从那些枯萎的树干之上一跃而出,呼啸着就朝夏侯禹撞了过来。

夏侯禹见到这火龙,有些冷笑,这火龙术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之前在青云之时,灭杀王兴那狗贼就见他施展过,却无法奈何于自己。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张金刚符拍在身上之后,再次专心致志的朝着那五彩光罩轰击起来。

火龙直直的撞向了夏侯禹的后背,一阵剧烈的爆炸在五色光罩之中弥漫开来,冲天的火光照得孔连顺五人,一时无法看清光罩之内的情形,不过心中各自也是得意非常,想来就算是金丹期的老祖也无法在此密闭的空间之内硬接火龙术烈焰的烘烤。这夏侯禹就算再怎么铜皮铁骨,也定然要在此高温之下化为飞灰。

而就在几人暗自得意之时,孔连顺心里却感到了大大的不妙,因为他发现自身真气流失的速度虽然在得了几位师弟的帮助之后有所减缓,却并未停止。

加之火龙术的爆炸结束之后,轰轰的撞击之声再次传出,五人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是一个何等样的怪物,居然能在这筑基期法术之下安然无恙。”

待得尘埃落定,只见一个全身赤膊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光罩之内,心无他物快速的出拳,不断的朝着那光罩轰击,而随着那赤膊身影的出拳,五人也感受到了各自的真气正在快速的被五行环所放出的光罩吸走。

惊骇欲绝的孔连顺再次呼喝:“众位师弟不要惊慌,火生土,大地之刺。”

五彩光罩之内的夏侯禹,再次发现脚下的土地一阵蠕动,一个尖锐的第地刺拔地而出,便朝着他的胯下射了过去。

夏侯禹心头有些恼怒,自己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全身上下坚如法宝,虽然不惧这地刺之术,可现在周身衣物已然在之前的火龙术的烘烤之下荡然无存,这地刺攻击的位置不尽有些尴尬,毫不犹豫的举拳便向着破空而来的地刺砸了过去,一击打实,地刺应声而碎。可地面依然是蠕动不断,密密麻麻的地刺冒头而出,朝着夏侯禹前后左右穿刺而来。

夏侯禹双腿微曲一跃而起,空中一个翻身又是在五彩光罩上一蹬,身形立即由上而下,双手挥舞化作了漫天虚影,向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地刺轰击而去。

几个呼吸之后,成片的地刺已然在夏侯禹双拳之下化作了一地的渣土。

第一百八十一章 竟然是你

在击碎了所有的地刺之后,夏侯禹略带挑衅的看了孔连顺一眼,飞起一脚,再次踢在了五行光罩之上,随之而来的是拳风和掌影,噼里啪啦的击打在了光罩之上。

而孔连顺五人,在施展出大地之刺后,丹田之中也是感到了一阵空虚,随着夏侯禹对光罩的继续轰击,真气更是再次开始了疯狂的流逝,其中一名修为稍弱的五行宗弟子,连连施法之下已是油尽灯枯,如今这光罩又是对其疯狂的抽取真气,只感觉两眼一黑,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之后,便倒在了地上,闭目不语。

五行大阵去了一人立时告破,其余四人就算真气浑厚一些,毕竟同属练气期,情况也是好不了多少。孔连顺心头震惊之余,也知如此继续下去,在光罩内的疯子脱困也是早晚的事,此时不走,必定难有幸理。

于是手掌一收,也不顾光罩顶上的五行环与自己的四位师弟,瞬间发动土遁之术,沉入了地面之下消失不见。

孔连顺突然一走,五行环对剩余的三名五行宗弟子真气抽取的速度顿时加快了数倍,三人来不及惊叫,只听得咔咔的声音传开,五行环放出的光罩瞬息破裂,那圆环也叮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没了动静。

一个光溜溜的身影,一拳打碎那光罩之后,化作一阵残影,瞬息间来到了三人身前。已是油尽灯枯的三人,立即出手招架,就在几个起落之后,被夏侯禹双拳挥舞,犹如西瓜般的砸开了头颅。

三人软倒在地之后,夏侯禹挥了挥手上的脑浆和血渍,直接走到了之前昏倒的那名五行宗弟子面前,右脚微抬,重重地向着其胸膛踏了下去,咔咔咔,骨头碎裂的的声音传过,那名昏倒的五行宗弟子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噗嗤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看了自己被踏碎的胸膛一眼,满是不甘的歪过头去便不再动了。

而就在此时,一个粉红的身影,从那囚牛殿门口的土墙后一跃而出,飞快的朝着地上的圆环飞掠而去。

夏侯禹闻声辨位,哪能不知是有人想摘果子,也是脚底生风,一个转身回旋向着那粉红的身影扑了过去。

那粉红身影,在半空中却突然一个加速,顿时让夏侯禹扑了个空。一只芊芊玉手伸出,往地上那么一捞,那孔连顺使用的圆环顿时失去了踪影。

夏侯禹一个扑空,略微惊讶的转过身来,却见一个身材姣好,样貌却平平的女子,手持着那圆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再次让夏侯禹升起了一股熟悉无比的感觉。

女子将手中的圆环把玩一番之后,直接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微笑的对着夏侯禹开口:“你个负心汉,倒是有些本事,这可是五行宗那孔宇长老的随身法宝,想不到五人驱使之下也奈何不了你。”说完之后,转过身去右手朝着下颚那么一掀,再次笑盈盈的转过头来看着夏侯禹。

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脸孔,夏侯禹心头微微一惊,这不是胡魅儿还能有谁?不是说这九鼎秘境只有炼气修士能进入吗?这狐媚子是如何进得秘境的?难怪自己一直对其有熟悉之感,如此说来,倒也解释得通了。双目微凝,感知了一下胡魅儿身上的气息,却发现这胡魅儿身上此时却是实打实的练气修为,哪里有半分筑基的波动?不过也是不大大意,小心戒备起来。

“原来是魅儿姑娘到了,你不在天狐宗保胎,却又跑到这里来打在下的秋风,姑娘手中的圆环乃是在下的战利品,还请魅儿姑娘将这圆环还给在下。”

那胡魅儿见夏侯禹打趣自己,双手掩口发出了一声娇媚的笑声:“我的好郎君,你也忒不要脸了,这五行环明明是人家五行宗长老的法宝,本姑娘也是刚才在地上捡来的,红口白牙一开口便说是你的战利品,难道这天下地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不成?”

夏侯禹心头知道,自己要是与着胡魅儿练嘴,怕是再学个十年也不是对手,双目一冷,面带微笑的说道:“魅儿姑娘上次在矿场便打了我的秋风,抢了在下的战利品,在下也认栽了。如今时隔一年又是如此,有道是不可一而再,再而三,难道胡姑娘真的是觉得在下好欺负不成?”

话语一落,瞬息动手,口念御风诀,脚下幻魔身法发动,便直直的朝着胡魅儿扑了过去。

胡魅儿见得当空扑来的夏侯禹,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红,银牙微咬的呸了一声,便将头转了过去:“我的好郎君,你就算要动手也需穿上衣服才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奴家虽是早已知你那兄弟神骏异常,却不要如此肆无忌惮才好。”

夏侯禹听得胡魅儿的调侃,心头也是一惊,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在之前的火龙术之下,周身衣物已然全部被化作了飞灰。

之前自己被烈焰浓烟烘烤的全身焦黑,见到这狐媚子出现之后也是小心戒备,一时间倒也没什么异常。如今自己高高跃起,向着对方扑过去,岂不是吊儿郎当的风光大露?

感觉着自己下身的一阵冰凉,连忙双手一收,捂住了要害,有些尴尬的看着那胡魅儿。

那胡魅儿见夏侯禹突然收住阵势,再次发出了一声噬骨销魂的娇笑,然后满脸挑衅的用那明媚的大眼睛不断的扫视着夏侯禹双手所悟之处。

“都老夫老妻,奴家连你的骨肉都有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啊。”

听到胡魅儿的再次调侃,夏侯禹不禁觉得双颊有些燥热,心中暗道幸好自己全身黝黑,不然必是囧态百出,不过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人家都不介意,自己又在这害羞个什么劲

心念转过,顿时脸皮厚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解除了融兵炼体诀,将七星剑插到了一旁的地上,掐了个凝水诀,直接当着胡魅儿的面清洗起身上的灰烬来。”

胡魅儿见此情景,本来想转身立即就走,想来这夏侯禹也不会追击,自己虽是不惧,可这小子手段诡异得紧,能不招惹便尽量不要招惹吧。身形一转却是一瞥眼,见到了地上的七星剑,眼中一阵放光,银牙微咬的再次呸了一声,也不敢将目光投向正在清洗污垢的夏侯禹身上,直接转过身去,负气的坐到了地上,默默的等待着夏侯禹清洗身子。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夏侯禹之前欺负张静雅的戏目再次呈现,熟悉的剧情重演,不过演绎者和观看者却也是另有他人,就连夏侯禹也是没有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摸摸索索一盏茶的功夫,夏侯禹终于将全身的污垢借着凝水术清洗一空,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害羞,却仗着厚脸皮,大大方方的从储物袋内拿出一套衣物换好之后,随意的将长发披在了肩上,将掉落在地上的储物袋全都捡了起来收入怀中,清了一下嗓子。

“咳咳,在下已然换好衣裳,不知魅儿姑娘可否将那五行环还给我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敲诈勒索

那胡魅儿听见夏侯禹的呼唤,妙曼的身姿一转,嘴角微微一翘,再次把玩一下手中的圆环,抬手就朝着夏侯禹扔了过去。

夏侯禹五行环入手,心头微微一喜,略微狐疑的看了胡魅儿一眼,又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圆环,发现并无不妥。

正在其疑惑之时,胡魅儿的声音再次传来:“区区一个五行环,虽是法宝,却还不放在本小姐眼里,不过天元果你可得分我一半。”

本来淡定无比的夏侯禹,听到这话,顿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惊讶的看着胡魅儿,瞬息之后,又摇了摇头:“什么天元果,小爷我不知道。”

胡魅儿看着夏侯禹紧张的神情,更加笃定了心头的想法,微微一笑,莲步轻启,扭着纤细的腰身,直接来到了长发披肩的夏侯禹身前,伸出玉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夏侯禹的脸颊,吐气幽兰的对着夏侯禹的耳边开口:“我的好郎君,我还第一次听说进入这九鼎秘境的人,不知道天缘果是何物的呢?要是没有天元果,你又紧张个什么劲啊,只要你愿意将天元果分我一半,奴家什么都依你可好?”

夏侯禹被这胡魅儿突如而来的举动一下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胡魅儿那娇媚的面庞,闻着沁人心脾的幽香,耳边的话语更是撩拨得夏侯禹全身发酥,差点一个上头就开口答应了胡魅儿的要求,不过也是心神立定,使劲的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绮念都驱赶出脑海,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魅儿姑娘还是收起你的媚术吧,在下真的没有什么天元果,如若有的话,分你一些也不是难事,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胡魅儿听见夏侯禹的回答也不着恼,而是玉手抚过了夏侯禹的脖颈,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梳子,抬手就帮着夏侯禹梳理起头发来。

夏侯禹心头微惊,也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全神贯注的戒备着,却发现这胡魅儿似乎并无恶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任凭着对方摆弄自己的头发。

胡魅儿轻轻的挥动着梳子,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态也突然一改之前的魅惑之色,变得认真无比的开口:“奴家刚才可没用什么媚术,所谓的媚术不过是利用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邪念罢了,自己心术不正,还怪人家迷惑于你,本姑娘此时是明人不说暗话,我就问你一句,为何你手中的长剑与那独得天元果的炼尸宗修士一般无二?你可别给我说是巧合,如此模样怪异的长剑,想来天下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听得这言语,夏侯禹也是心头一愣,看了一眼插在一旁地上的七星剑,其经过上次在矿场血练之后,想来是融入了太多的阴风矿和罗云金矿,剑身外表已然是金黑色纠缠,眼明之人,果然只要稍加注意,便可发现端倪。这胡魅儿之前见到自己砍那果树之时使用了七星剑,此时又见七星剑在自己手中,就算自己抵赖这七星剑是江玉郎的,可江玉郎的七星剑如果在自己手里,难道天元果还会在别处吗?

既然赖不掉,夏侯禹便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右手一挥,七星剑一阵轻鸣直接落入了夏侯禹手中,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开口说道:“魅儿姑娘果然聪慧过人,在下也就不否认了,天元果确实都在我的手中,可我又有什么理由将这天地灵物分你一半呢。”

胡魅儿依然认真无比的为夏侯禹梳理着头发,微微一笑回答道:“就凭我知道真相,要是门口九大宗门都知道了天元果全部在你手里,到时众矢之的,不知那玉真子可否护得住你?”

夏侯禹听到胡魅儿的威胁,心头一愣,顿时周身杀意四起,却又听到胡魅儿再次开口。

“我的好郎君,我知你手段非常,同阶修士难以匹敌,不过我也劝你一句,大可不必打着那杀人灭口的心思,小女子虽然不是你的对手,若要自保,你也奈何不得我!”

话音一落,胡魅儿芊芊玉手上扬,从自己的云鬓之上抽出了一根玉簪子,把夏侯禹的发髻挽了起来。左右观望了一番,似乎对自己梳理的发髻大为满意。微笑着发问:“我的好郎君,你说奴家说的对吗?”

夏侯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心头流血的开口道:“五十枚天元果,魅儿姑娘你可满意?”

那胡魅儿转过身,再次来到了夏侯禹面前,略微惊讶的开口:“我的好郎君,奴家之前还给你的那五行环价值怕也不止五十枚天元果吧?”

“这这……一百枚?!”夏侯禹试探着开口。

“刚才你对同道修士大打出手,转眼间便杀了四个……”

“一百五!”

“你化妆成炼尸宗修士,害得……”

“两百!”

“奴家平日里最爱说梦话,就怕一不小心泄……”

夏侯禹被胡魅儿的一番抢白,逼得眼皮微跳,心中已是难以控制,愤怒的打断了胡魅儿的话语。

“一口价,两百五十枚,一人一半!要是魅儿姑娘不愿意,那你我便一拍两散,在下就算逃不了,这天元果魅儿姑娘也休想得到半枚!”

胡魅儿也不想逼迫太甚,扑哧一笑:“好啦好啦,就依郎君所说的吧,虽然奴家平日爱说梦话,却也是一人独居,绝对没人能听了去,只要你我钱货两讫,奴家自然是守口如瓶,将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烂在肚子里可好?”

夏侯禹无奈的摇了摇头,嘴上说了句算你狠,心头滴血的取出了二百五十枚天元果装在了另一个储物袋中,递了过去。

那胡魅儿见此情景,笑眯眯的向着夏侯禹施了个万福礼,玉手伸出,就向着夏侯禹手中的储物袋接了过去。就在快要接到那储物袋的瞬间,夏侯禹却将手缩了回来,两个手指掐着储物袋轻轻地摇了摇。眼睛咕噜一转,开口说道:“两百五十枚天元果就在这,却是不知魅儿姑娘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要是一会魅儿姑娘出尔反尔啊,在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姑娘是不是也得拿出些诚意来啊?”

胡魅儿本来以为夏侯禹要反悔,听其说辞,也是冷哼一声:“本姑娘的信誉,那可是金字招牌,之前你杀害黄行舟之事,人家可不也没去告发你吗?不知道郎君你要怎样才肯相信人家所说的话语?”一边说着,更是在脸上摆出了一副哀怨的神情,让人大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吃亏就是占便宜

夏侯禹也是顺势而为,脸上顿时摆出了一副色眯眯的猪哥相,心疼的一把搂住了胡魅儿的芊芊细腰。

“其实在下的要求也是不难,只要魅儿姑娘你发个誓,保证你刚才对在下所说的一切绝无虚言,在下自会将储物袋双手奉上。”

胡魅儿被夏侯禹搂住腰身,也是感到周身一阵酥麻,略微不适的眉头微皱,心里虽然恼怒,脸上却依然笑吟吟的看着夏侯禹,心头也是有些惊讶,对方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立即抬起了左手,三指指天。

“我胡魅儿在此指天立誓,刚才我对夏侯禹所说的一切,绝对信守诺言,若违此誓,必然天打雷劈。”

说完之后俏目微凝的看向了夏侯禹手中的储物袋。

“郎君可还满意吗?”

夏侯禹微笑着点了点头。

“满意!怎么不满意,这是大大的满意!”

听到夏侯禹的回答,胡魅儿也是不疑有他,玉手伸出,便向着那夏侯禹手中的储物袋接了过去。

哪知夏侯禹胳膊却突然一紧,瞬间紧紧的将胡魅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毫不犹豫的俯下头就朝着胡魅儿的皓齿朱唇亲了下去。

胡魅儿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夏侯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二人四目相对,胡魅儿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惊慌的神色,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周身酥麻,好似力气不知为何都被人抽走了,惊恐之下,胡魅儿本能的双手直推,想要挣扎出夏侯禹的怀抱,却突然感觉檀口之中一阵异样,一个湿湿滑滑的东西竟然撬开了自己的贝齿,伸入了自己口中。

胡魅儿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居然敢伸舌头?!”羞怒之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自己口中那不断翻滚的软物咬了下去。

“哎哟!”一声尖叫过后,二人已然分开,夏侯禹略带坏笑的捂着鲜血直流的嘴,指着胡魅儿,大舌头般的开口道:“呜呜~你这人怎么不讲信用?”

脸色潮红的胡魅儿,也是呸呸呸的不知吐了多少口水之后,更是一改之前的娇媚之态,满脸愤怒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夏侯禹,然后直接从储物袋中抽出了一柄长剑,朝着夏侯禹就扑了过来。

口中尖叫着:“我要杀了你!”

夏侯禹见此情景,不犹豫的将手中装有天元果的储物袋,朝着胡魅儿奔袭而来的反方向扔了过去,然后转身便朝着囚牛殿外逃走。

胡魅儿立即停住了脚步,飞跃到储物袋旁边将其抄在了手中之后,再次呸了一声,又向着夏侯禹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几个起落之后,夏侯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胡魅儿眼前。

夏侯禹见胡魅儿追来,一边快速的奔逃,一边口中大叫:“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之前说好了,你要遵守诺言,你可是发过誓的,如今却又出尔反尔,我真是服了你们魔道中人了。”

胡魅儿听见夏侯禹的嘶吼,心头更加愤怒。

“你姑奶奶我何时违背誓言了?你这小子手脚不干不净占我便宜也就算了,居然还夺走了人家的初吻,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这是你的初吻?不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之前可是说过,只要我将天元果给你一半,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我,我才亲了你一下,你便突然翻脸,这还不算违背誓言吗?”

听到夏侯禹的吼叫,胡魅儿顿时想到了之前自己确实这么说过,恼羞成怒之下,银牙一咬,大喝:“无耻。”挥手便是三道冰锥迅速无比的朝着夏侯禹后心打了过去。

夏侯禹回身瞥见三道冰锥破空而来,心头也不敢大意,直接抽出七星剑,剑气外放,将三道冰锥劈成了碎末,而在那冰锥碎裂的一瞬,无数的雪花,从冰锥之中喷涌而出,落在了夏侯禹周身,夏侯禹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透体而来,似乎连自己的血液循环速度也下降了几分,脚下的步伐也是慢了少许。

眼看着快速接近的胡魅儿,夏侯禹心头大呼厉害,立即真气催动,不断的消磨着身上的寒气,御风诀发动,再次加快步伐,拼命的奔逃。

而口中也是不停:“魅儿姑娘,我可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你毁约在先,在下也不知道你会出尔反尔。就算你的初吻被在下夺走了,那不也是早晚的事吗?你又不做老姑娘,在下还没听说过谁的初吻能留一辈子,更可气的是,魅儿姑娘你不讲信用也就算了,却突然咬我的舌头,这算什么?虽然在下的不是初吻,魅儿姑娘吃亏了些,却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吧?大不了再下让你亲回来就是了,反正魅儿姑娘你此时也没了初吻了,咱们二手对二手谁也不吃亏,最多我不咬你舌头就是了!”

听到夏侯禹的疯言疯语,胡魅儿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自己一辈子的气,怕是都在今天这倒霉日子里生完了。羞怒难耐之下,心头一横,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不顾一切的朝着快速奔逃的夏侯禹连连虚点,而后大喝一声:“冰封!”随后一股筑基后期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胡魅儿在完成了一切之后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惊恐的看向了天空。而就在此时一股莫名的波动,也在这九鼎山之上呼啸而过。

夏侯禹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然后发觉自己的周围突然飘起了雪花,那雪花轻微的落在了其肩头之上,一股极寒之力顿时透过肌肤,涌入了夏侯禹的经脉之中。

夏侯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脚不敢停,继续奔走,却发现那些雪花,居然无风自动,随着自己的奔走如影相随,每一片雪花的落下,自己避无可避,体内必然多出一抹阴冷之力,随着雪花越来越多,那股寒意也越来越浓重,终于夏侯禹感觉似乎连真气都已然被冻了起来。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手脚都已经无法动弹的化为了僵硬的冰块。

惊慌之下,夏侯禹立即将七星剑一收,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却半点也无法阻止身体的僵硬,几个呼吸的功夫,夏侯禹已然被飘落的雪花盖住了全身,化作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

胡魅儿见夏侯禹化作冰雕,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高兴之色,连忙满脸凝重原地坐下,闭目调息,不断运功的封印着自己身上的筑基气息。

而就在此时,胡魅儿所坐的天空之上,开始刮起了狂风,滚滚的乌云在狂风之下缓缓齐聚,一丝丝雷鸣之意,不断的在乌云之中酝酿,几个呼吸的功夫,一道匹练,照亮了天地,瞬时间便朝着静坐调息的胡魅儿头顶劈了下来。

胡魅儿见此情景,俏目之中,闪过了一丝绝望之意,暗自后悔自己竟然一时被那夏侯禹气昏了头,不顾一切的发动了筑基期的法术,此时引得这小世界法则反噬,欲要降下天劫灭杀自己,自己一时半会儿之间难以封印筑基修为,如今天劫已降,怕是过不了一会儿自己便要身死道消。

生死之前,再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冰雕,心中微微一叹,似乎之前的那些怨气都已烟消云散,随后目光一凝,不甘的舞动手中的长剑,挥手便发出三道冰锥,向着那道当空劈下的闪电迎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硬扛天劫

天雷滚滚,不断的朝着地上劈来,已是满脸绝望之情的胡魅儿,此时已然动用了无数手段扛过了三道天劫,虽然并未受伤,体内的法力却已是油尽灯枯,手中的长剑也是断作了两节。

看着天上密布的乌云,缓缓酝酿之后,又是一道金色的匹练当空劈下,胡魅儿一咬牙,身上的粉红纱衣唰的一下放出了一个粉红的光罩,将胡魅儿的娇躯包裹了起来,闪电如期而至,重重地击打在了纱衣放出的光罩之上。

一阵剧烈的碰撞声过后,光罩之上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几个呼吸的时分,这第四道天劫也终于被那光罩抵消,而就在闪电消失的一瞬,胡魅儿周身的粉红光罩也咔咔咔的出现了一个裂缝。

见得此情此景,胡魅儿也知这光罩怕是最多能再撑过两道天劫就不错了。自己违反了这方世界的法则,此等天劫不比寻常,乃是这小世界天道降下,可谓是不死不休。那天劫不断的轰击,自己也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压制修为,看来今日已是凶多吉少,心头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英明一世,居然为了和一个仅见过三面的小子怄气,不经意破开了封印追杀于他。如今天劫降下,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想到此事,不禁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冰雕,眉头微皱,心头一软。

微微摇头叹了声:“罢了。”

趁着天劫酝酿的间隙,一道粉红的身影掠到了剔透的冰雕之前,芊芊玉指直透过粉红的光罩按在了冰雕之上,胡魅儿,手中法力涌动,薄唇轻启,轻轻的吐出了一个解字之后,立即抽身后退,远离了冰雕。仿佛怕自己的天劫牵连到那冰雕之内的人儿一般,一边后退,眼神中一边露出了一股诀别之意。

而就在粉红的身影离开冰雕周围一瞬之间,酝酿了许久的雷霆再次破空而下,粉红的光罩与雷电相交,再次发出了剧烈的光芒,转瞬之后,已然有了裂纹的光罩,顿时犹如玻璃碎裂般哗啦啦的破碎开来,而天劫也正好被消弥于无形。

就在粉红光罩破裂的同时,胡魅儿身上的粉红纱衣,也是哧哧的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散。性命交修的法器被毁,胡魅儿喉头一甜,再次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而这老天爷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在胡魅儿口吐鲜血之后,滚滚的乌云依然电闪雷鸣,呼啸着又是一道雷霆从天而落。

胡魅儿见此情景,银牙一咬,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父亲留给自己防身的法宝,一只金色的小铃铛脱手而出,叮叮当当的摇晃着越变越大,随着铃铛的变大,铃声也变得越来越激烈,一道无形的音波瞬时间逆天而上,重重地轰向了从天而降的雷霆,雷霆面对这法宝的威能,也是变得脆弱无比,两相接触,嚣张无比的天劫顿时摧枯拉朽的化作了虚无。

那无形的音波,在抵消了天劫之后,却是去势不减,高高的轰击到了乌云之上,黑压压的乌云也瞬间被破出了一道口子,降下了几缕微弱的阳光。

而强行催动法宝的胡魅儿,早已是油尽灯枯,此时又被法宝剧烈的将体内的法力抽走,心中一闷,再次仰天喷出了鲜血。感知之下,内腑已然受伤。那金色的铃铛失去法力的加持,也在乌云轰破之后变回了原有的大小,叮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胡魅儿吐血之后,已然是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如今她所有的手段都已使用一空,天空的乌云虽被轰开了一条缝隙,却瞬息间再次合拢,似乎是恼怒于这弱女子的挑衅,空中的隆隆声变得更加强烈了,再是一道天劫劈下,胡魅儿俏目一合,准备闭目待死。

天雷的隆隆声变得越来越强烈,哗啦的一下,闭目待死的胡魅儿,眼皮感到了一阵如同白昼的光亮。心中也已是淡然,转瞬之后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伤害也没受到。惊讶之下,睁开了清澈见底的双瞳。

只看见乌云压顶的天空,依然是阵阵雷响,且沉闷而有力,哗啦的一声,一道金色的匹练再次照亮了天地,向着自己所处的位置劈了下来,一个伟岸的身影却突然冲天而上,徒手一拳向着那闪电砸了过去。细看之下,那人不是被自己冰封的夏侯禹还能有谁?

绝境之下,希望突生,只见那道伟岸的身影,衣服已然有些残破,脸上满是捍不畏死的表情,挥动着沙包大的拳头,不断的朝着从天而降的雷霆劈打而去。

而那雷霆也渐渐的在那双有力的大手挥舞之下,变得越来越小,几个呼吸的时间,只见那人又是一拳砸出,金色的雷霆顿时被一拳打散,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胡魅儿见此情景,本就聪慧过人的她,哪能不知机不可失,立即一个盘膝坐起,然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几粒药丸,仰头服了下去,体内的法力微微恢复,便立即施展天狐宗的秘术,压制起自身修为来,可一边全力压制修为的同时,却怎么也不舍得将自己的双目闭上,仿佛只要看着眼前那冲天而起的身影,自己便会觉得安全了许多。

第九次了,又是一道金色的雷霆,被夏侯禹徒手劈碎,天空中的乌云发出了惊天的雷鸣,这天下居然敢有人干扰天罚的降落,这是对这一方小世界天道的挑衅,这小世界的天道虽然没有意识,一切只是凭着法则在运作,此时被人连番挑衅威严,瞬间本能的想要摧毁这干扰法则之人。

雷霆照常劈下,天空中的乌云却开始隆隆的聚合,似乎变得越来越厚。

连扛了四道天劫的夏侯禹,又是一跃,向着胡魅儿头顶落下的天劫迎了上去,手中略微一接触,却发现此道天劫的威力,比之之前也是大大的增强,虽还不足以重创自己,可已然不能等闲视之,手中一个对撞之后,立即吃力不住,身形被重重地轰到了离胡魅儿不远处的地上。

伟岸的身影落下之后,却似乎并没有损伤,愤怒的朝天嘶吼一声,再次一跃而起,幽黑的双手挥的犹如车轮,不要命的向着那破空而来的雷霆轰击而去。双拳与那雷霆交接之处,顿时闪耀起了夺目的光芒,隆隆的巨响不断传开,夏侯禹的双拳,虽有融兵炼体诀的加持,却在与此道雷霆的轰击之中,变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夏侯禹犹如浑然不觉一般,终于在轰出了百余拳之后,这道加强版的雷霆也在空中消逝不见。雷霆消散之后,夏侯禹只感觉,脚下一阵空虚,再次重重地坠落到了地面之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吴良噬天

胡魅儿见此情景,也知自己此时帮不上忙,只能不顾的一切加快速度压制修为,只有成功的将修为压制到炼气期,这天劫才会消散。

夏侯禹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心头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天劫的威力怎么突然增强了?又看了一眼正在全力压制修为的胡魅儿,二人四目相对,夏侯禹发现胡魅儿的眼神似乎比之前要多出了些什么,不知怎么的一股男子气概油然而生。

豪气万丈的开口:“我保护你。”

胡魅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虽是努力压制修为不能开口,俏脸一红,也是嘴角一翘,微微的点了点头。

天空又是隆隆声响起,一道酝酿了许久的天劫,放着无比强烈的金光,再次朝着胡魅儿的头顶劈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此道闪电的身影,心头微微一惊,这不是自己当年渡劫之时出现的庚金神雷吗?吴良不是说,此天劫只会针对完美之物吗?难道这胡魅儿是完美筑基?

心头来不及细想,也是脚底发力,冲着胡魅儿微微一笑,熟门熟路的连拍五道金刚符在身上,脚下用力当空跃起,朝着那久违的庚金神雷迎了过去。

又是几个呼吸过去,带着满身伤痕的夏侯禹终于打散庚金神雷。拳头之上已是白骨可见,满身的伤痕看得胡魅儿触目惊心的同时又有些心疼,那伟岸的身影劈碎闪电之后,再次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之上溅起了漫天的灰尘。

略微停顿之后,那久久不动的身影,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却见其扑哧一声,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豪迈的用手臂将嘴边的血渍一抹,居然又翘起嘴角对着胡魅儿,微微那么一笑。

就是那么一笑,顿时在胡魅儿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种想立即放弃压制修为,上前去与这满身血渍的男子共抗天劫的想法油然而生。不过瞬息之后,理智再次占据了高地,心中焦虑无比的压制起修为来。

而就在庚金神雷再次被被夏侯禹劈碎之后,越来越厚重的乌云居然停止了天劫的降下。开始在天空之上不断的扭动,隆隆的响着令人恐惧的声响,渐渐聚合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影立于空中,只见那人影身披道袍,手持丹炉,目光却有些呆滞的低下了巨大的头颅,满脸愤怒的朝着地上的二人嘶吼了一声。

夏侯禹和胡魅儿顿时感觉心底回起了一句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你…们…该…该死!”

只听这声音响起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压力凭空而起,夏侯禹和胡魅儿顿时感觉自己似乎连思维都已经停止了,天空之上巨大的人影也有了动作,手中的丹炉一扔,掌心带着隆隆的雷霆,便朝着夏侯禹二人所立之处按了下来。

见到此情此景,夏侯禹也不顾自身的秘密泄露,立即用力的向着舌尖一咬,借着疼痛之力摆脱了那股气息的压制,跨步上前握住了胡媚儿的芊芊玉指,勾动欺天大世界,准备带着其一起进入避难。

那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夏侯禹耳边响起:“小子好样的,居然能逼得此方天地的天道现身,还是个痴痴傻傻的榆木疙瘩,这可是好东西,大大的好东西。”

只见一道黑白的虚影,瞬间从夏侯禹的丹田之处冲天而起,向着那当空压下的巨手迎了过去。

那黑白虚影飞掠的同时,也在渐渐变大,化作了一只威猛无比的黑白大狗,张嘴就朝着那当空压下的巨手咬了过去。

狗嘴与人手相触的瞬间,只听咔嚓一声,犹如实质的声响传过,那看似威猛无比的大手,居然被那黑白虚影所化的大狗,一嘴咬断了。

那黑白大狗咬断了巨手之后,灵活无比的一个折身,将那凭空掉落的大手,一张嘴便吞到了肚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副兴奋的神色,嗷嗷的叫着,又向着那断手的人影咬了过去。

那断臂人影,手臂被吃,却依然目光呆滞,略微惊恐的再次发出了震人心底的声音:“你…你…是谁,别…别…别…过…过…来!”

听得这话语,那吴良更是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对着天空中的虚影撕咬起来,每次将那虚影撕下一个部位吞噬之后,其都要像得胜的将军一般,嗷嗷的呼啸两声,才会再次朝着那木纳的人影扑过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痴痴傻傻的人影,终于在吴良的巨口之下,被撕成了碎片吞噬一空。而就在吴良将那巨大的人影吞噬一空的同时。

夏侯禹只感觉一阵天摇地动,瞬息间,这九鼎山的主峰便在这剧烈的晃动之中开始缓慢的坍塌,随后大地开始龟裂,滚滚的岩浆不断的从地面冒出。

整个九鼎秘境之内,完全是一副毁天灭地的样子。

而天空之上的吴良见此情景,也是狗嘴一笑,对着虚空仰天长啸,然后巨口一张,一股巨大的吸力凭空出现,只见吴良所到之处,已不仅是天塌地陷,无论山川还是河流,似乎都化为镜子碎片一般,不断的被吴良吸入了口中之后,原地化作一片黑幽幽的虚无。

而夏侯禹和胡魅儿所立之地,也是在一阵扭曲之后,凭空飞入了吴良的口中。

只感觉画面一转,夏侯禹已然来到了欺天大世界中,胡魅儿满脸惊恐的坐在一旁的土地上,随后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瞬间便觉得心底平静下来,一言不发的继续压制着自己的修为。

只见这一片荒芜的世界,突然也是一阵震动。一座,巍峨的山峰开始缓缓的拔地而起,青翠的树木和绿草,也在高山之上疯狂的生长,混沌虚无的天空之中,出现了一轮滚滚的烈日之后,也开始变得蔚蓝,寂静的大地之上涓涓的河流围绕着山峰缓缓的流过。山峰拔地而起之后,样貌也是在不断的变化,转眼的功夫越长越高,已然化作了九鼎山脉的样子,一丝若有若无的天地灵气也开始在这新生的世界当中形成,山峰的毅立,周围的虚无景象正在消失,渐渐由近到远化作了九鼎秘境的样子。

夏侯禹看着眼前惊人的变化,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也知道这是大大的好事,照吴良所说这便是欺天大世界正在修复了。

看了自己血肉模糊右手一眼,心中也是有些激动的盘膝坐下,将那玉手放开之后,拿出了之前渡劫之时搜集而来的雨水,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将其涂抹在了周身的伤口之上,身上和手上的伤口瞬时间便开始肉眼可见的恢复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一盏茶的功夫,夏侯禹终于将身上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隆隆不断震动的欺天大世界,似乎也停止了扩展。

胡魅儿似乎也已成功压制住了自身的气息,结束了打坐之后,掏出几粒丹药服了下去,俏目凝神的看着衣衫褴褛的夏侯禹,却是一言不发,怔怔出神。

脸皮犹如城墙的夏侯禹也是略微感到了一阵不自在,讪讪的率先开口,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魅儿姑娘,你没事啦?”

胡魅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却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侯禹,嘴角还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笑意。

夏侯禹得到回应,气氛却依然尴尬,只能有些莫名的挠了挠头,强行自我回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胡魅儿却是扑哧一笑,娇声入耳,眼前媚态横生,看的夏侯禹双眼发直。

就在夏侯禹被愣住的同时,胡魅儿却突然将脸颊急速的贴近了夏侯禹。薄唇微启,红着脸便朝着夏侯禹有些发干的嘴唇亲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夏侯禹一愣,不由得感慨这眼前的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要死要活的追杀自己,如今却又主动投怀送抱。顿时觉得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受到了挑衅,毫不犹豫的双臂一紧,将温香软玉再次揽入怀中,激烈的回应起美人的香唇。二人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反正夏侯禹只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而胡魅儿却越吻越是享受,二人相拥之时那种犹如触电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有些让人迷恋不止。

尤物在怀,又如此大胆之极的**自己,夏侯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借着亲吻之际,毫不犹豫的将手慢慢向着对方胸前移动。曾经的温软之物再次入手,一阵揉捏,那感觉真真是滑腻无比,噬骨销魂。

胡魅儿被这一捏,顿时犹如电击,自己腰上那酥麻之意瞬间被放大了万倍,一个激灵之后,尖叫着将夏侯禹推在了一旁。

兴致突然被打断,夏侯禹也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胡魅儿见得夏侯禹的脸色有些失望,心头还是有些骄傲,再次轻轻一笑。

“好你个大胆无赖,怎的说话不算数?之前你夺走了老娘的初吻,不是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二手对二手,让我亲回来吗?如今我亲回来了,你却又毛手毛脚,坏了人家的清白,你说如此该怎么办吧?”

夏侯禹见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说不清对这胡魅儿究竟是何等感觉,反正每次只要见到她,总会有一种冲动,想将她扒个精光,抱在怀中揉捏一番,之前看见天雷劈下,才会毫不犹豫的上前保护,生怕她受到伤害。在听得此等言语,就是再愚钝之人,怕也是知道对方的意思,于是毫不犹豫的打蛇随棍上。

“要不然,在下也让魅儿姑娘摸回去就是,至于坏了姑娘清白,在下自然是负责到底的。”

“你就不怕遭到天下正道人士的唾弃?”胡魅儿调侃着开口。

“什么狗屁的正邪之分?正派人士就都是好人吗?修真界弱肉强食,如此幼稚之言魅儿还是不提也罢,我夏侯禹君子一诺,说是负责的,自然是负责到底。”

胡魅儿听见对方似乎自己魅儿,不再叫自己姑娘,心头也是有些甜蜜。

“你不怕我还怕呢,一些个正道人士,整天将正邪挂在嘴上,要是真被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怕是你长上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你被青云清理门户,来个身首异处,莫不是要姑奶奶陪你守寡不成?要不你真的脱离青云算了,来天狐门光明正大的做我男人,必然比在那青云快活百倍。”

话语一落,更是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再次腻到了夏侯禹的怀中,看得夏侯禹食指大动。

听得胡魅儿大胆至极的言语,又是我的男人,又是守寡的,夏侯禹不禁有些郁闷,自己不就是亲了两下,摸了两下吗?怎么就成了你男人?不过能得美人青睐,心里也是暗自窃喜。

“杀我?不是我吹牛,这九天十地怕是还没人能做到,如今我修为尚浅,小心一些,当无大碍,待到我修行有成,成为大修士,就算名正言顺的上那天狐宗迎娶你,我看这天下又有谁人敢言半个不字?”

此话一出,顿时听得胡魅儿双眼发亮,也不反驳,快速的亲了夏侯禹的脸颊一口:“那便一言为定,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我等你。”说完之后,脸上又是露出了一抹娇羞,将头埋入了夏侯禹的怀中。

而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从夏侯禹身后传来。

二人转头望去,却见一条黑白大狗,突然狗嘴一张,说了一个定字。

夏侯禹顿时发觉怀中的娇躯一下子变得僵硬,凝神望去,只见胡魅儿似乎突然被禁锢了一般,保持着转头的姿势,却是变得一动不动。

“别再看了,本仙帝施展手段将其定住了,要是你真的想干些什么,却是得尽快。不过现在我要对你说些事儿,自然不能被这小娘皮听了去。你小子倒是好手段,桃花缘一段接着一段,但愿到众多桃花会面之时,你小子要消受得住才好。”

听得吴良调侃自己,夏侯禹也不知怎么回应,毕竟他自己也没想好今后该怎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依晨和琳儿之间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如今又多出了一个胡魅儿对自己芳心暗许,更为要命的是,其还是天狐宗圣女,别看之前的一番豪言壮语,其实心里也是没多少底。

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岔开话题发问道:“师叔之前那九鼎秘境天塌地陷是怎么回事?又为何那九鼎秘境会出现在这欺天世界之内?”

听得夏侯禹发问,吴良懒洋洋的开口:“这便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事,其实细说怕是你也难以明白,要说到两处的变化,就得从那九鼎小世界说起,要知道小世界就先得知道大世界,你可知道世界为何物?”

夏侯禹懵懂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吴良沉睡

吴良见夏侯禹摇头,继续开口解释:“大世界说来也简单,比如仙界,魔界,妖界,幽冥界,三千凡人世界加在一起,便是一个大世界,而欺天世界也属于一个大世界,不过未尽全功罢了。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吴良继续开口:“讲了大世界,那我们再说一下小世界的由来,所谓的小世界有很多种,有的是天生地养自然生成的,有的是惊天强者,施展手段从自身所在的大世界,截取了一小片天地,封印之后,成为了独立的存在,比如说这九鼎小世界,原来应该是这凡间世界的一部分,被其创派祖师以惊天手段截断之后,独立开辟成了宗门所在。不过说来神奇,这九鼎小世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三千凡界之中的一毛之地,比之仙界或魔界的那些小世界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简单来说,小世界就是从大世界身上割下来的皮毛所构建的,而既然生成的世界,其内自然而然的会根据原有的大世界法则,衍生出一个新的天道控制小世界,之前被我吞噬的人影,便是这九鼎小世界内的天道,想来这片世界生出不久,所以那天道还在浑浑噩噩,全凭本能行事,本仙帝才能趁虚而入,将其天道意志吞噬,掠夺了这一方小世界进入了欺天大世界,成为了基石。”

听完了吴良的述说,夏侯禹不由得眼前一亮,惊讶的开口:“师叔之前不是说过需要大量的灵石才能够修复欺天大世界吗?难道吞噬小世界的天道意志也可对这欺天大世界进行修复?那我们不如……”

吴良缓缓的摇了摇头。

“此等机缘,可遇不可求,且不说你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小世界,就算你找到了,可你又能将其小世界内的天道意志找出来吗?要知在那一方世界内,天道意志要是不主动显现,是根本无迹可寻的。更别说天道意志不出现,要是真引出来了,却是个灵智大开的家伙,本仙帝跨界作战,没有法则之力加身,未必是其对手,反而被别人吞噬了也说不定。不过倒是可以在你修为有成之时,直接割裂截取一方世界,在其天道意志不存之时,让本仙帝吞噬下去,倒也可以算作修复欺天大世界之法。不过无论仙魔妖鬼,还是三千凡人世界,皆是由大世界的天道主宰,像九鼎秘境这样小打小闹还不成问题,要是动作太大将其惊动了大世界意志降落,你我怕是即刻就会化作飞灰,毕竟大世界是无法共存的,有朝一日,不是我吞噬它,便是它吞噬我。所以说,一切还是徐徐图之,小心为妙。”

听到要和大世界的天道对抗,夏侯禹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不过操心也是没有作用,只能点了点头,开头应了句:“原来如此。”

见夏侯禹明白之后,吴良再次开口:“此番吞噬了九鼎小世界,本仙帝从今日起可能要沉睡一段时日,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待得将这方小世界内存在的天道法则消化完毕之后,我自然会醒来,接下来我会交代你一些事情,你须认真记好。”

夏侯禹略微惊讶的点了点头。

“但请叔叔吩咐,小子必定全力以赴。”

狗头也是点了点:“吩咐说不上,你且看此物。”话音一落,狗掌之上出现了之前得自九鼎山下的真龙鼎。

“此鼎由真龙九子精血祭炼而成,虽是伪仙器,却是失败之作,而后又经本仙帝用真龙九子的精魄炼就了一番,九九归一,已是真龙再现,成为了真正的仙器,你想学炼丹,此物正合你用。”

说完之后,狗掌一抬,只见那真龙鼎立即徐徐变大,落到了一旁的地上。

夏侯禹立即走上前去,对着眼前与自己隐隐有着联系的真龙顶观察了一番,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敢问师叔,这鼎小子该如何使用?”

吴良略微有些生气的开口:“我就一直想不通,英明一世的师兄为什么要收你做弟子,那使用之法不就是鼎上刻着的铭文吗?你不会自己学吗?不过我可得警告你,不想死的话,这鼎只能在欺天世界中使用,千万不可在大千世界中露头。”

夏侯禹不由得更加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就知道问为什么,你个蠢货,这鼎之前是伪仙器,威力并没有超出凡间世界的法则上限,之后用真龙九子的魂魄和你的精血炼制了一番,其已是货真价实的仙器无疑,这玩意只要在大千世界一旦露头,真仙劫数必然降下,你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面对真仙劫数,怕是威压都能够把你吓死。”

夏侯禹顿时恍然大悟,可瞬间又面带难色地开口:“那师叔,这鼎要是没法拿出去,你叫我用什么炼丹?毕竟那地脉肺火……”

“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我都说了让你认真看鼎上的铭文,人家不是写着吗?只要在那真龙五爪上,放上中品以上的灵石,这鼎内自然会有三味真炎喷出,比那地脉肺火可不知要高级了多少倍。”

“这……中品以上灵石?师叔你看,之前布阵之时你剩了两千多块……”

“你说什么?我有没有听错?本仙帝帮你祭炼了一件仙器,还费尽口舌的帮你骗了九只蠢兽,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要剩下的灵石?真是气煞我也,没有灵石就自己去用地脉肺火,那九鼎山老子都给你原封不动的搬过来了,其山底之下就有大量的地脉肺火,你用的时候小心些别把自己给烧了就行。”

听完吴良的指点,夏侯禹顿时心头大喜,恭恭敬敬的朝着吴良拜了一下:“那一切就多谢师叔了,不过弟子还有些疑问,你身上怎么会有祖龙的气息,要是你真的有祖龙血脉,却又怎能忍心坑害你的后辈。”

“什么狗屁玩意的祖龙?那老泥鳅当年被师兄不知剐过多少次?其肉质滑嫩,龙血之鲜美,尤其是那龙根,可是大大的补品,祖龙的血肉吃得多了,身上有些他的气息又怎么了,他们龙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生性残暴不说,还淫邪无比,你道龙生九子是怎么来的?你别看之前那头蠢牛浑浑噩噩的一副老实样,要是让其走脱了,这天下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听着吴良威猛无比的言语,夏侯禹不由得暗自惊讶道:“吃祖龙的肉?这是何等的气魄,还反复剐了多少次?难道那祖龙是泥捏的不成?就不知反抗?”

“是不是泥捏的我不知道!但是拳头比他大,他就得老老实实的献上血肉,自己去重生,不然师兄怕是连重生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生猛真是太生猛了,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想到。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吴良沉睡二

“修真界自古以来,拳头大就是道理,当年你师傅他老人家,纵横九天十地,天上地下,莫不敢违逆,小子也要努力修行,早日追上师兄的脚步,完成他的遗愿才是。”

“谨遵师叔教诲。”

吴良看着夏侯禹神情肃穆,似乎听进了自己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狗爪上扬,朝着旁边的平地那么一点,一个水潭凭空出现。

“该说的我都说了,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你要一切小心,这个水潭也应该看见了,在我沉睡之后,如果你要复制东西,直接把要复制的物品放进去,再放进去对应数目的灵石,只要灵石足够了,便会自行开始复制。”

听得此言,夏侯禹不由得一愣,脸上略带狐疑的上前观察了一番水潭之后,不禁绿着脸开口问道:“师叔,你老人家有此等好东西,怎么不早些拿出来,非要每次用那种恶心的方法复制……”

话语未完无良却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尖叫着打断了夏侯宇。

“你懂个什么?你是师叔还是我是师叔?嗯……,对了,之前不是没吞噬这九鼎世界的天道吗?自然一切只能由我老人家亲自代劳。咳咳,如今吞噬了那蠢货,本仙帝的能力自然是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而且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在欺天大世界内生出了这口水潭,你居然敢怀疑我,我之前怎么可能故意恶心你?”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心虚,贼头贼脑的看了一眼夏侯禹。

看着吴良的做派,这不是不打自招又是什么?心头不由得感慨,还好之前自己没学会炼丹,不然要是服用了之前复制之法所得药材炼制的丹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什么心理障碍。

不过心头还是有些微怒,阴阳怪气的开口:“原来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喽?”

吴良立即不假思索的狗头连点。

“那是自然,绝对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

夏侯禹哦了一声,直接面目阴沉的抽出了七星剑,呼啸着就朝着吴良扑了过去。

吴良本就有些心虚,话语一出口,立即发现了不对,见夏侯禹暴怒而起,也不与其纠缠,转身便逃,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本仙帝是那种人吗?九天十地,你去打听一下,我中央无极啸天仙帝的名声,绝对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辈。”

一人一狗就开始在这荒芜的世界当中追撵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吴良却在一边笑吟吟调侃着开口:“哈哈哈哈,本仙帝今日就教你个乖,什么叫做尊老爱幼,追啊?怎么不继续追啦?嘿嘿,实话告诉你,之前本仙帝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如今的欺天世界吸收了九鼎小世界之后,本仙帝已然能略微调动这片天地的法则之力,只要在这欺天大世界中,再来一万年,你也休想追上我,要是不信你可以再试试。”

听得这言语夏侯禹不由得长叹一声:“算你狠。”然后精疲力竭的盘膝坐了起来。

吴良见夏侯禹服软了,心头有些得意。

“好啦好啦,你也别生气了,我时间不多,却还有正事要和你交代,如今九鼎小世界已然被我吞噬一空,而其内的那些各门各派的修士,也全部都被我转移到了欺天大世界中,如这胡魅儿一般定住了身形。想来他们应该也不明白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我沉睡之前,会施展世界之力解除定身术,将所有人传送到之前那九鼎秘境的入口,出去之后你且好自为之,一切小心行事,要是事不可为,立即进入欺天大世界躲避便是。至于枯树下沉睡的雪儿,我已调动世界法则,助其养魂,要是其自行苏醒便罢了,如果没有苏醒,你也不用管她。”

夏侯禹见对方诉说正事,眼睛微转之后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师叔自去安心休养便是,一切便交给我吧。”

吴良也不多言,身影却突然变得越来越淡,直接凭空消失于无形了。

就在狗影消失的一瞬,夏侯禹再次觉得眼前的画面一阵扭曲,进入秘境之时的那种传送之感再次出现,许久之后一阵刺眼的光亮再次出现在了夏侯禹的眼前,画面一转,却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之前进入九鼎秘境入口的那个山谷。

抬眼一望,周围皆是熟悉的面孔,大约十余人,其中有男有女,有僧有道。

经过短暂的眩晕过后,两双俏目也瞬时间聚焦到了夏侯禹身上,却不是那胡魅儿与那琪涟漪还能有谁。一个光头小和尚更是惊喜的叫了声:“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夏侯禹也开口唤了声贤弟,刚要上前交谈,一声佛号从天而降。

“阿弥陀佛,这九鼎秘境怎的提前结束了?”

随后便是一道金光从天而降,露出了至善老和尚和几位正道领队的身形。年纪较大一些的那个和尚立即拉着慧明上前行礼。

一众正派弟子齐齐一礼之后,也各自朝着自己所属门派领队身后走了过去,那张静雅却是边走边目光连连朝着魔道修士扫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转瞬之后却是满脸失望的回到了玉真子的身后,柳眉之间,一抹浓重的哀愁,久久不散。

而那身形有些狼狈的孔连顺,在回到了其宗长老孔宇身后,有些怨毒的也朝着夏侯禹望了一眼,心念一动,便附在了那孔宇的耳后窃窃私语起来。

五位领队看见自己宗门的弟子提前出了秘境,却是人数稀少大为奇怪,不由得各自眉头微皱。

玉玲真人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向着琪涟漪发问:“琪儿,你怎的提前出了秘境?你的师妹们呢?”

听见问话,琪涟漪顿时泪眼汪汪的向着玉玲真人跪了下去。

“还请太上长老为我等做主,此次九鼎一行,师妹们都已全部遭了那些魔道崽子们的毒手。”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玉玲真人更是惊讶万分,剑目一凝,一抬手便将琪涟漪扶了起来。

“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速速当着众位道友的面一一说出来,我等自会为你们做主。”

琪涟漪立即咽咽抽涕着,将自己在秘境之内如何被魔道修士率领大群的僵尸袭击,如何为夏侯禹行侠仗义所救,以及夏侯禹救下自己之后,告诉自己的魔道阴谋一一的说了出来。

一席话语,听得五位正道高手皆是眉毛直跳,不由得纷纷转头向着各自宗门在场的弟子发问求证,得到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第一百九十章 倒霉的旱天

而就在此时,一声惊天的怒吼,破空而起。

“尔等邪魔歪道,安敢如此!”

只见那太白剑宗李宗元,一声怒吼之后,剑指一起,凭空虚抬,口中大喝一声“出鞘。”

只见其背负的长剑顿时呼啸而出,空中一阵盘旋之后,那长剑居然迎风而涨,转眼已是三丈大小。一个激灵便呼啸着朝几名刚走不远的魔道修士冲了过去。

劫后余生的几人顿时一阵惊呼,立即各显手段四散而逃。却哪里快得过那巨剑的速度,眼看着巨剑带着无匹的威势,就要从那奔逃而走的旱天头顶撵过。

只听一声冷哼之后,一个身披兵甲,手持三叉的巨大鬼影也是凭空出现,嘶吼一声,三叉一挥,便朝着旱田头顶咫尺之处的巨剑架了过去。

轰隆隆一声,三叉与巨剑相交,顿时激起了漫天的起浪,却也止住了巨剑的去势。

劫后余生的众人见得一朵黑云从天而落,也知救星到了,立即朝着黑云奔逃而去。黑云落地,露出了魔门三宗掌门的身形。

只见那魑万劫,手持令旗控制着那披甲鬼王不断的与李元宗放出的巨剑周旋,口中也是冷冷的呼喝:“好一个名门正派,果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堂堂的金丹剑修高手,居然不要面皮的向着一群练气后辈大打出手,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李宗元目呲欲裂的瞪向了破空而来的魑万劫三人。

“除魔卫道,乃是天下正道人士的职责所在,你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这几个后辈放过也罢,你等还我太白剑宗八名弟子的性命来。”

话语一落,空中巨剑再次随指而动,呛啷一声拨开了鬼王手中的三叉,一个回旋便朝着魑万劫三人劈了过去。

邪神宗金不语,大叫一声来得好。目光一缩,一只灰白的巨手凭空出现,朝着巨剑剑身一拍,顿时又将那巨剑挡了下来,李宗元手中法诀一变,大喝一声:“冲霄”却是被身后一人拉了一拉,停住了施法。

“阿弥陀佛,李道友且慢动手。”

李宗元不解的转过头去,看着低诵佛号的须弥宗方丈。

“大师,这是何意?”

“施主稍安勿躁,无论是和是战,我等还是先了解一番情况再说,毕竟你看魔门四宗弟子,好像也是折损不少,出来的也只是寥寥几人。”

“大师此言差矣,怎管他邪魔外道究竟折损几何,我太白剑宗八名弟子折损在他们手里却是不争的事实。要是技不如人,我剑修弟子被杀也就算了,您作为正道领袖难道没听到吗?这些魔道崽子却是使用了阴谋诡计,勾通了阴尸界和九鼎小世界的入口,靠僵尸的数量优势,让等门下弟子差点全军覆没。”

老和尚微微地摇了摇头,目光直接看向了魑万劫。

“阿弥陀佛,魑道友你可听见李道友的话语了?不知你们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如若没有的话,此时我等就先做过一场,得出胜负之后,再回山门集结弟子发动宗门大战,到时必然是不死不休。”话音一落,直接从自己的长袖之中抽出了之前那根令人闻风丧胆的六根清净竹,与李元宗一起严阵以待的盯着眼前的三人。

魑万劫看这架势,也知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奇怪,为何自己宗门仅仅出来了那乌昊法一人,略微一思虑,也是向着老和尚行了一礼。

“大师且稍待,待我询问一下门下弟子究竟是何缘由,之后必然给众位一个交代。”

话音一落,更是挥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结,将一众魔门四宗弟子和掌门罩了起来,随后向着乌昊法招了招手,直接开口问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等有炼尸宗僵尸在手,却为何只出来了这寥寥几人,那天元果此时何在?”

乌昊法听得问话,立即躬身行礼。

“回禀宗主,此事说来有些话长,我等刚入秘境的前半个月,确实也收拢了不少僵尸,斩杀了不少正派弟子,就在计划顺利实施之时,我们四派弟子成功的汇聚九鼎山脚,静静的等待着九鼎山护山大阵削弱的时机来临,而就在第三日傍晚,我们魔门四宗山脚集聚之地,却突然发生了僵尸连环爆炸之事,各宗道友皆是上前查看,却在转瞬之后,一场令人恐惧的爆炸再次喷发而出,威力之恐怖,简直是前所未见,弟子要不是见机快些,怕是也难以再见得宗主。至此,我们魔门四宗修士便一次性折损了超过三分之二,控制的僵尸也基本在爆炸中损毁,优势顿时荡然无存。而就在爆炸发生之后,九鼎山本来还要三天才会大开的护山大阵,不知怎的,突然打开了,我等幸存之人立即赶路登山而去,却发现一名炼尸宗弟子,已然遥遥领先的第一个踏上了登山之路,众人便加速追敢,此时那炼尸宗首座弟子旱天与两名同门却突然从我等后背出手偷袭,猝不及防之下,各宗弟子又再次损失过半,我等愤怒之下,立即一起出手围攻三人。却不想正道的那些漏网之鱼,见得九鼎山护山大阵大开,也是朝着山上赶了过来,遭遇之下,我等又只好放下成见和那旱天联手对敌,却经之前的种种内耗,寡不敌众,再次折损数人之后,只得分头而逃,而弟子在逃走不久之后,刚将伤势恢复了一些,便发现整个九鼎秘境,开始天摇地动,一副灭世之景,随后眼前一黑,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再次出现在了秘境入口之处。”

魑万劫听完乌昊法的诉说,立即和金天德,胡志安相互对望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身后的旱天,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朝着另外几人开口问道:“他说的一切属实么?”

众人连连应是点头不断。

“这么说天元果都在炼尸宗的弟子手中了?”

听得这言语,旱天有些心虚的后退了几步,却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顿,瞬间便被魑万劫提在了手里,惊惧无比的开口求饶:“前辈饶命。”

却听得魑万劫冷冷的开口:“倒是有些机灵,既然要我饶命,那就都拿出来吧。”

“请前辈明鉴,那天元果之前确是在本宗江玉郎的手中,可我等四散奔逃之后,小人确实再也没有见过他啊!”

听见旱天的求饶,胡魅儿心里雪亮的犹如明镜一般,不由得暗叹夏侯禹的狡诈,这手祸水东引的计谋简直是漂亮到无懈可击。

只听魑万劫再次开口:“既然拿不出天元果,就凭你的作为,又怎能留得性命。”

只见其右手一抬,瞬时捏住了旱天的头颅,在旱天的挣扎中,不由分说的向上一提,只见一个若有若无的虚影,顿时被其抓在了手中,口中念了声:“搜魂!”

那旱天的虚影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片刻之后便消失不见。就在旱天的虚影消失不见之后,万鬼宗宗主才再次睁开了眼睛,朝着金天德和胡志安点了点头,表示之前的一切果然属实。顺手扯下了旱天尸体之上的储物袋,当着二人的面,将其内的东西全部都抖在了地上。却是果然没有天元果的身影。

第一百九十一章甩锅植物人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魑万劫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虽然这里没有天元果,可其记忆中这天元果确实也是落在了一个名叫江玉郎的炼尸宗弟子手里,与众人所说的倒也无二致,如今的江玉郎也是没有踪影,想来也是在那九鼎山之上遭遇了什么不测,或是已被人寻到杀死,而当时唯一追击而去之人,却是胡道友门派的一名女弟子,如今也是不见身影,想来那天元果应该是遗落在了秘境之内或是正道弟子手里的情况居多,如今我等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费周章之下,不仅没独享天元果,反而逼得名门五宗欲要与我等展开宗门大战,真真是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两位也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

邪神宗主金天德略微思虑,也是直接开口:“还能怎么办,他们要战我们便战,我等三人俱是元婴修士,还怕了他们不成?”

天狐宗宗主胡志安却摇了摇头。

“金兄此言差矣,如果我等真的如之前计划一般得了天元果,自然免不了与那些正派修士争斗一番,收益和付出成正比,确该一战。可如今先不说秘境之中的一系列变故是不是出自炼尸宗奎木狼之手想独吞天元果,只说此时奎木狼已然成为废人,其宗进入秘境的十位弟子也是全军覆没,秘境之内出现的僵尸又是其宗炼制,各种矛头莫不指向他们。我们何不将一切的种种推个一干二净,直接交出那毫无作用的奎木狼来背这黑锅,嘴上再服个软,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倒也省了我们消耗门派的实力与这名门五宗开战。”

魑万劫点了点头,也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

“我赞成胡兄的说法,金兄你怎么看?”

金天德眉头微皱的开口:“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厚道?要是名门五宗真的倾巢而出,借机灭了炼尸宗该如何是好?毕竟我们四宗虽说不上同气连枝,唇亡齿寒之下,以后见了这五大门派,岂不是又要低人一头?”

胡志安冷冷一笑,接过话来。“要是真如金兄所说,那可就更好了,无极炼尸宗虽然去了个掌门,可据说其宗的创派祖师,乃是一位中域而来的惊天大能,更是曾经横扫了整块西大陆,其渡劫失败之后,魂飞魄散之际,更是狠毒无比的直接将自己肉身炼成了一具尸王,一直沉睡地底守护炼尸宗,名门五宗要是真的敢行那灭派之举,嘿嘿,到时我们便坐上观壁,看他们两败俱伤之下,我等难道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听得这言语,金天德眼前一亮。

“还有这等事?既然如此自然再好不过,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请魑兄放开结界,将那奎木狼交出去吧。”

魑万劫点了点头,又是大袖一挥,漆黑的光罩顿时消弭于无形,对着身后的乌昊法说了几句话语,乌昊法连忙躬身一礼之后,朝着一旁的山谷飞身而去。

一众正道修士见漆黑光罩消散之后,魑万劫等人再次露出了身形,乌昊法的离去,在老和尚的抬手之下,并未有人阻拦。看着远去的身影,老和尚合什一礼之后,直接开口发问:“几位施主商量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得给我等一个说法?”

魑万劫也是连忙回礼。

“倒是让大师久等了,我等刚才已然向门下弟子问了个明白,大概的事实确如李道友所说一般。可有一点,在下也要声明,虽然我们与炼尸宗联手,却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正邪两立,我等要是不抱成团,怕是早已被诸位翻手覆灭。此时大师也可以看一下,我等三宗的弟子,也是在那炼尸宗的奸计之下,几乎损失殆尽。我等有苦难言,而天元果也被炼尸宗一家独吞了,秘境却突然结束,摘走天元果的那炼尸宗弟子,此时也不见踪影,想来他们有本事将僵尸放入秘境之内,悄无声息的弄走个把人更是不成问题,我等如今也要去那炼尸宗讨个说法!大师与几位怕是没有必要为难我等。”

李宗元却不依不饶的率先开口:“哼哼,你等作茧自缚,关我等何事?我今日要的是为我那些白白送命的弟子们讨个说法,炼尸宗宗主已成废人,你等可不是!”

魑万劫听着这充满火药味的言语,也是面目微怒,自己堂堂的万鬼宗掌门,如此好言好语,也算低声下气。对方如此言语紧逼,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不过心念一转,瞬间想到了这太白剑宗本来就良徒难觅,如今一下子就损失了八人,这李宗元要是不气急败坏,那就有些奇怪了,瞥眼间看见乌昊法已将自己藏于不远处炼尸宗主奎木狼浑浑噩噩的肉身带到了身旁,伸手直接将其接了过来,直接扔到了一众正道修士的面前。

“李道友且请息怒,这便是此次秘境之事的罪魁祸首,这奎木狼便是我们的诚意,如今任凭李道友处置便是,如若贵宗还是不解恨,就算要对炼尸宗行那灭派之举,我等三人也是鼎力支持。

胡志安和金天德也是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未等狂怒的李宗元开口,玉玲真人看了地上的奎木狼一眼,直接接过了话茬。

“魑道友一句你们也是受害者,交出一个神魂俱失的废物就想与此事撇清关系么?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就算我等答应,怕是我等宗门弟子九泉之下也不会答应。”

脾气本就有些火爆的金天德也是有些愤怒,自己三人也算是低声下气好言好语,对方却得理不饶人。心头一横,直接开口怼了回去:“那你们说要怎样?直接画下道来吧,我等三人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大不了一拍两散呗是,若是真的想挑起宗门大战,大不了我们再去炼尸宗抱成团,与你们一决高下。”

充满火药味的话语一出,两方人马顿时纷纷掏出了兵器严阵以待,至善老和尚也不愿意将三人逼迫的太紧,万一再次让魔门四宗抱成团,却也是违了自己的本意。立即口宣佛号,再次开口:“诸位施主,稍安勿躁,且听老衲一言,虽然你等三宗也是此次九鼎之行的受害者,那是咎由自取,与我的无关,我等宗门的弟子丧命于汝等之手,却是不争的事实,要如此算了,自然是断无可能。经此一事,我们正派五宗必然会发起对炼尸宗的讨伐,诸位想要揭过此事,只需答应老衲两个条件,老衲自可做主,放各位安然离去。”

魑万劫与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带头开口问道:“大师便请先说说条件吧。”

“这条件说来却也简单,第一就是你们三人此时需以自己的心魔为凭,发下心魔道誓,如果我等正道五宗围攻炼尸宗,尔等宗门不得插手,其二,因为此次的损失就是有尔等造成,那下一次九鼎秘境大开之时,三位宗门不得参与,名额交由我五宗分配。”

听完对方的要求魑万劫眉头微皱心头不由得算计起得失来,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自己心底响起,却是那胡志安悄悄传音而来。

“魑兄暂且答应他们,心魔道誓虽然厉害,可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让他们去探一探炼尸宗的底,如今也算是正中下怀,就算到时炼尸宗真的寡不敌重,我等也不必去救援,直接选一家的老巢去端了,也不算插手他们与炼尸宗恩怨,我等也不算违了道誓!至于那下一次九鼎秘境的名额,大可让给他们便是,正如我们门下弟子所说,此次秘境之行,已然出了变故,还有没有下次都是两说,这买卖划算。”

如此说辞,魑万劫也是觉得大有道理,此时万万不能挑起中门大战,要是因此破坏了自己的大计,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又和金天德传音沟通了一番,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师的要求,我答应下便是,可大师能做得了主吗?”一边说着,一边略有深意的朝着那满脸怒容的李宗元看了一眼。

老和尚却是直接开口:“老衲敢提要求,自然是做得主的,众位没有异议吧?”李宗元虽是面有不甘,却也不好驳了老和尚的面子,只能随着玉玲真人他们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等这就立下誓言。”魑万劫话语一落,三人便各自三指朝天,以自己的心魔为凭,当着众人的面立下了誓言,。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带着各自门下的弟子破空去了。

胡魅儿看着地上渐渐缩小的夏侯禹,心头不知怎么的,浓浓的不舍之情油然而生,只是见得夏侯禹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头一甜,却也冲淡了不少离别之苦。

第一百九十二章麻烦上门

眼看着魔门三宗走远之后,至善看了地上浑浑噩噩的奎木狼一眼之后,双手合十对着众人开口:“诸位道友,如今此间事情已了,我们正道弟子此次折损亦是不少,却全是拜这炼尸宗所致,如此大仇,不可不报,魔门其余三宗既然已立下誓言,证明也是内部不和,趁此时机,正是我等报仇之时,老衲决意召开一次修真盛会,广邀天下同道讲经说法,顺便商讨一下讨伐炼尸宗之策,也好除魔卫道,至于具体的时间和地点,随后自会有拜帖送到各位的山门,众位以为如何。”

玉玲真人应答道:“大师所言不错,正好借此良机,灭了这炼尸宗,也好消弱一番邪魔外道的势力,到时炼尸宗一去,势力均衡瞬间被打破,魔门四宗变成魔门三宗,到时看他们拿什么和我等抗衡,这天下的话语权还不是尽入我五宗之手,不如这修真盛会的名字就叫灭尸大会如何。”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

五行宗长老孔宇略微思量,也是开口答道:“在下也觉得大师的提议甚妙,不过一切事由还在全凭宗主决定,在下也不好僭越,不过想来师兄他应该不会拒绝。”

玉真子也是接着开口:“贫道也是这个意思,待我回宗之后,定会将此事报于掌门定夺,想来掌门师兄也不会有所异议。”

老和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满脸愤恨之色李元宗。

李元宗毫不犹豫的回答:“大师不必多问,此事在下是十二分赞同,到时盛会召开,我太白剑宗必定倾派之力前来助阵,让那些魔道崽子知晓一下,剑修不可辱!我太白剑宗更不可欺”

“善哉善哉,如此甚妙,届时也可以让我等的后辈弟子多交流一番,共举图魔大业,老衲这就先行一步回宗门准备去了。”说罢大袖一拂,卷起了痴痴傻傻的炼尸宗宗主,带着慧明和另外一名幸存的和尚,直接破空而去了。

小和尚见自己不由分说的被卷着便破空而去,却是着急的对着地上的夏侯禹大声呼喝:“大哥,请万自保重,有空一定要来须弥山找我喝…喝茶,顺便教我写那……!”话音未完,至善老和尚的光盾去势盛急,小和尚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天际。

听得呼喊,夏侯禹只是远远的招手,点头不已。

至善一走,众人也是纷纷告辞,玉玲真人临走之时,大有深意的看了夏侯禹几眼,也不多言,便带着有些魂不守舍的琪涟漪破空去了。

而那五行宗孔宇则是与玉真子寒暄了一阵,一番客套不说,辞别之时,更是不着痕迹的将一丝无色无味的液体,悄悄地挥洒在了玉真子和夏侯禹身上,随后隐隐一笑,便带着自己的侄儿孔连顺驾云而走。

众人走后,只见那张静雅,此时亦是满脸哀愁,玉真子只道其是因为同来的师兄弟皆招了毒手的关系,想到自己的弟子龙象,心中也是有些悲切。

又看了一眼此时活蹦乱跳的夏侯禹,心里不由得恶毒的想到:“这个小杂种怎么没死在秘境之内,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回去的路途之上,自己倒是得想些办法避过这张静雅的耳目,将这小畜生碎尸万段,方能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眼神恶毒的看了夏侯禹一眼,再次放出了自己的葫芦,招呼着两人上了法宝,也是破空而起,朝着青云的方向腾云而去。

夏侯禹小心翼翼的坐在玉真子的法宝之上,却发现玉真子似乎学乖了,并没有再为难自己。看了一眼,满脸悲戚的张静雅,心里不由得诽腹:“想不到这刁蛮女还会如此多愁善感,居然会为了同门师兄的死亡悲痛不已,不过此时她便是自己的护身符,这玉真子对自己定然是不怀好意,要是让其寻到机会,怕是会毫不犹豫的立刻对自己下手,不过自己有筋蛊丹的催发之药在手,这玉真子老老实实便罢了,他要是真的敢对自己出手,自己也不介意杀个金丹修士玩玩。”

三人各怀心事,也就一路无话,橙黄的葫芦悠悠的飞行,雪白的云朵不时被其带起的气浪分化而开,在蔚蓝的天空之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葫芦之上,十一人来,此时却只得三人归,气氛似乎凝固的有些可怕,张静雅沉浸在了自己的哀愁之中,不断的回忆着秘境中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身影,有些无法接受他没有出来的事实。而玉真子,则是不怀好意的思虑着如何将自己葫芦之上的夏侯禹碎尸万段。夏侯禹却是默默的小心戒备着玉真子突如其来的发难。

三人就这样乘着那葫芦,一路上走走停停,过了三天的光景,这一日已是黄昏,玉真子还是没去寻到下手的机会,于是便将葫芦按下了云头,准备休息一番,明日再作计较。

三人落下云头之后,升起篝火,扎起营寨,夏侯禹随意的吃了些干粮,便闭目养神开始打坐,满脸哀愁的张静雅,却一反常态的直接走到夏侯禹身前开口:“你那老酒还有吗,给我两坛。”

夏侯禹虽是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将酒拿出,递了一坛过去,安慰着开口说道:“我辈修士夺天造化,已是超凡脱俗,不过仙路艰难,逝者已矣,师姐也不必太过于悲伤才好,就让我陪你一起喝吧。”

那张静雅接过酒坛,白了夏侯禹一眼:“别在这里自作多情,谁要和你喝酒来了?给我一边去。”说罢,拎着酒坛,在篝火边坐了下来,自顾自饮,只留下神色有些尴尬的夏侯禹,讪讪的被愣在了原地。

夜月当空,一股微风刮起,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跟随着手中一只小甲虫指引的方向,借着夜色,不知何时已然潜伏到了三人的帐篷之旁。略微感知了一下三人的气息,看了一眼篝火旁自顾自饮的张静雅,便打定了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毕竟那夏侯禹区区练气修为,又中了自己的引路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自己的手心的。也不愿打草惊蛇,只待着女子喝醉之后,便是自己的动手之机,于是再次将身形隐入了夜幕当中,静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孔宇来袭

却说帐篷之内的玉真子,也是一夜无眠,不断的于帐篷之内左右渡步,身上也早已换上了夜行衣,本来打算今夜趁着张静雅酒醉之后,便趁机去结果了夏侯禹,哪知道张静雅却越喝越有精神似的,搞得自己好不焦虑,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张静雅默默的饮酒。

酒坛越来越空,张静雅的双眼已然有些迷离,两坛老酒下肚,也是醉眼唏嘘,不知嘟囔了几句什么话语之后,便沉沉的倒在了篝火边,睡了过去。

同时关注着她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感觉时机已到,只见那帐篷外的黑衣人,目光中一抹杀意闪现,挥手便掏出了一柄大锤,锤身之上瞬间燃起了烈焰,迅捷如雷的就朝着玉真子所在的帐篷砸了过去。

而帐篷之内的玉真子,由于过于专注关注张静雅是否酒醉,也并没有发现帐篷之外的异样,见其终于醉倒之后,脚底发力从帐篷之中一跃而出,而就在其越出帐篷的一瞬,只觉身后一声惊天巨响传过,回头望去,却是吓起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一秒之前自己所处的帐篷,此时已在一柄巨大铁锤的轰击之下化作了灰飞,而铁锤的锤柄也是正握在一个黑衣人手里,二人四目相对,顿时都是惊讶异常。

黑袍人惊讶于,自己势在必得的一锤,为何会被其躲了过去,难道对方早已发现自己的存在?却为何一直隐忍到此时?

而玉真子则是在心头大呼侥幸,要不是自己突然出了帐篷,这一锤下去自己不死也得重伤。定睛望去,看清了黑衣人的面目,不由得大为惊讶,这不是那五行宗的孔宇还能有谁?怎的三更半夜到此偷袭自己,不过对方既然不怀好意,也是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葫芦法宝,凝神以待。

“孔道友,这是何意?”

看着也是一身夜行衣的玉真子开口说话,孔宇也是有些诧异的开口:“想不到你倒是有些警觉,居然让你躲过了本座的冰火魔锤,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乃金丹后期修士,要杀你一个区区的金丹前期,不过是多费些手脚罢了,还不快给我死来!”

只见那孔宇话语一落,双目中杀意四射,手中的巨锤再次翻动,顿时带起了滚滚烈焰,呼啸着朝着玉真子砸了过来。

玉真子见对方不由分说的再次动手,心头也是微怒,直接拔开了自己葫芦法宝的塞子,口中一阵默念,只见葫芦周身也是亮起了一道青光,随后九枚月牙状的弯刀,闪着寒光从那葫芦口呼啸而出,朝着倒提巨锤的孔宇攻了过去。

二人交手,只在转瞬之间,夏侯禹本来在自己帐篷中静心打坐,却突听得一声巨响传过,立即拿出了武器,小心戒备的从帐篷的缝隙之中看了出去,却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在不断交手的情景,那孔宇并未蒙面,也是被夏侯禹一眼认出,至于另一个蒙面人,手中的葫芦不断呼啸放出寒光闪闪的弯刀,却是出卖了他的身份。

夏侯禹不由得有些诧异,这二人怎么此时在这里斗上了?心头惊讶之余,看了一眼篝火旁的张静雅,却发现她依然沉沉入梦,似乎对周围发生的激斗毫无知觉一般,显是醉得不轻。

再次凝神朝着激斗的二人望去,只见那孔宇不断的挥舞着巨锤,将袭身而来的月牙弯刀拨到一旁,脚下步法却是步步紧逼,不断的拉近着自身与玉真子的距离。

而玉真子在释放月牙弯刀攻击孔宇周身要害的同时,也是不断飞身退后,显是不欲让那孔宇近身攻击。法宝交击之声不断传开,声声震耳,犹如天雷。二人更是在驱使法宝的同时,另一只手中也是不停掐诀。只见那孔宇突然一声巨喝:“炎魔现世。”

空中顿时掀起了一片火海,飞舞的火焰一阵收缩,一个背带双翼,浑身烈焰升腾的怪异生物凭空出现,那怪物嘶吼一声之后,顿时朝着不断操控葫芦的玉真子扑了过去。

玉真子见此情形,心头微惊,哪敢让那炎魔近身?手中的法诀一变,也是大喝了一声:“重力术。”

飞于高空的孔宇和那炎魔,霎那间身形一顿,只感觉自己周身的体重在迅速的增长,破空之法顿时难以维持,便直直地朝地面上落去。

孔宇感受着突如而来的重力,也是冷冷一笑,在其下落之时,大喝一声:“雕虫小技。”

再次发动了御空术,并且加大了自身法力的输出,身子便止住了下坠之势,手中的巨锤再次一翻,防住了自身要害,并再次拨开了两片弯刀,法诀一掐,那炎魔也再次呼啸而起,朝着那玉真子攻了过去。

玉真子见此情形也不惊慌,脚步微转,便从容的躲过了那炎魔的袭击,退到了一旁,葫芦中又是两片月牙弯刀飞出,朝着孔宇攻了过去。毕竟重力加持之下,对方虽然能继续行动,却变得迟缓了许多,不过心头还是有些微惊,毕竟自己的这种重力术也是难以持久。

而一旁静静观望的夏侯禹,心头也是做起了打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可无论谁得胜,恐怕对自己也是不怀好意,至于那孔宇为何追击到此?夏侯禹心头也是雪亮,自己得了真龙鼎之事,已被五行宗弟子知晓,本欲行那杀人灭口之事,却没想到事与愿违,却有了孔连顺那漏网之鱼。只怕这孔宇,此时便是冲着自己身上的真龙鼎而来,却不知为何阴差阳错的与玉真子斗了起来。不过自己还是有些期盼着玉真子获胜,毕竟自己手中可是有玉真子的把柄,筋蛊丸的催发之药。而如果让他孔宇杀了玉真子,怕是转眼之后便会对自己动手,逼问真龙鼎的下落。心中略一思虑得失之后,夏侯禹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玉简,认真仔细的研读起来。

而半空之中不断激斗的二人,之前的出手,不过都是试探,随着时间的流逝,玉真子所发动的重力术也失去了效用,只见那炎魔和孔宇的身影顿时变得迅捷起来,不断挡住弯刀的同时,飞快的朝着玉真子合围而去。玉真子看了自己手中的葫芦法宝一眼,知晓了这法宝怕是对这孔宇没多大效用,毕竟之前重力术加持之下,对方虽然疲于防守,自己却没有伤到其分毫。

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葫芦向着空中抛出,尤其自由施放月牙弯刀攻击那炎魔和手舞巨锤的孔宇。自己却迅速的落到了地面之上,手中捏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只见其脚下的大地突然一阵颤动,只见无数的泥土和沙石纷飞而起,然后迅速无比的朝着玉真子汇聚而去,盘旋着将其包裹起来,随着泥沙的越聚越多,之前玉真子所立之处,已然出现了一座小山。

大地又是一阵晃动,恍如末日。那座刚刚出现的小山咔咔咔的变换着身形,不断蠕动之后,化作了一个皆由泥沙组成的巨人,那巨人也是对着天空一一阵嘶吼,巨手一招,天空中的那葫芦顿时将放出的弯刀瞬时间都收了回去,落入了泥沙巨人的手中之后,一柄泥沙所组的巨刀也是显化而出,带着隆隆的破空之声就朝着半空之上的炎魔横扫而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落败

那炎魔见巨刃扫至,连忙扑腾着翅膀闪躲,却因那巨刃阔大无比,来势又急,没有飞出多远便被扫击而中,炎魔口中再次发出一阵嘶啸之后,顿时在那巨刃之下,重新化作了火焰飞灰不见。

孔宇见得此景,目光有些微缩,立即将体内的法力朝着手中的巨锤狂涌而去,巨锤之上闪烁的烈焰瞬间变成了诡异的蓝色,随后直接脱手而出,朝着自己当头砍下的那柄巨刃迎了上去。

兵刃相交,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闪过,那泥沙巨人手中的大刀顿时变得晶莹剔透,居然被冰封起来。巨刃被冰封之后,巨锤在空中又是一个腾传而起,再次朝着已然晶莹剔透的巨刃撞了过去,二者相交,只见那巨刃顿时在巨锤的拍击之下,啪啪的开始出现裂纹,随后叮叮当当的碎落一地化为了冻土。

其中一块冻土之中,赫然冰封着一个橙黄的葫芦。

巨人长刀被毁,再次愤怒的嘶吼一声,挥舞着遮天蔽日的拳头,朝着地上的孔宇就砸了过去。那孔宇也是继续依法施为,控制着巨锤,不断的与那沙石巨人轰击起来。

而那沉睡的张静雅,却也在二人的激斗之中悠悠转醒,看着半空之中沙石巨人与那巨锤斗得毁天灭地的场景,酒意瞬间化作了冷汗流出,心头惊讶之余,更是连忙拿出了自己的大红斗篷披在身上遁去了身影。

随着时间的流逝,爆碎之声不断传开,只见一盏茶之前还在威猛无比的沙石巨人,此时已是残肢断臂,虽然地上的泥土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巨人靠拢之后助其断肢重生,可巨人体内的玉真子心里却是惊恐不已,因为他控制的巨人只要立于大地之上便可无限的重生,加之防御又强,等闲之人也是奈何不得。

却哪想孔宇手中的巨锤,端得威猛如此,挥舞之下,居然能直接将巨人身上的土石结为冰晶,随后便一锤敲碎,自己虽然也可修补,可需的法力却是惊人,而且大锤每次攻击之后,不仅敲碎了巨人身上的土石,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寒意透体而入,其虽然躲在巨人体内,却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如此这般下去,恐怕不要一个时辰的功夫,玉真子必然会被其耗尽法力,毕竟他两个月之前才因为和那夏侯禹斗气损伤了修为跌落金丹初期。如今要是再耗尽法力,到时候怕是难有幸理。

玉真子觉察到自己处境的不妙,于是便丹田发力,高声呼喝:“孔道友,还请快快停手,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你?你且画下道来,在下给你赔罪便是。”话语之中也是带上了求饶之意。

那孔宇听得玉真子求饶,也是哈哈大笑:“此时知道怕了?之前毁我炎魔之时却不见你是这种态度,叫我停手也可以,不过在下需向道友借上一物,只要道友成全了在下,在下自然放你离去。”

玉真子听得对方的言语,略微犹豫之后,便开口回答:“不知道友所求何物?但请讲来。”

孔宇却哈哈大笑的说道:“我欲借道友的头颅一用,确却是不知道友给是不给。”

听得对方言语戏耍于自己,玉真子愤怒的嘶吼:“你欺人太甚!”

话一落,更是周身法力涌动,残破的巨人瞬间重组,疯狂的出手与那巨锤轰击起来。

郁闷的玉真子哪里又会知道,孔宇此来为的是夏侯禹身上的真龙鼎,而夏侯禹身上又早已被他做下了记号,逃无可逃。如此重宝,怎能泄露消息?如若放走了这玉真子,自己杀人夺宝残害同道的事情岂不天下皆知?蔑视于玉真子金丹初期的修为,这杀人自然是要灭口的。

可怜的玉真子,此时进退维谷,不明所以之下,为了夏侯禹奋力拼斗,要是之前略一接触便转身逃走,以其金丹的修为和见识,想来这孔宇也奈何他不得,到得此时,就算想走却因法力耗尽的关系,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时间的流逝,隆隆的轰击声和叮叮当当的冰块碎裂声不断传开,玉真子操控的沙石巨人再次变得残破不堪,在那喷着蓝色火焰的巨锤之下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巨人的胸部又是一锤击中,瞬间化作了纷飞的冰晶,碎落一地,冰晶之内也露出了脸色灰白的玉真子,满脸愤恨的看着不远处的孔宇,只见对方手中法诀一翻,那巨锤呼啸着朝他的头顶砸来。

玉真子心头愤恨,体内的法力却消耗一空,也不欲闭目待死,心里一横,手中也是法诀微掐,之前随着巨刃粉碎散落在一旁的那橙黄葫芦,顿时一阵光华闪过,随后便腾空而起,朝着孔宇的方向呼啸而去,飞行之中更是不住的颤动,一阵龟裂之后,冲天的蓝光四散而出,瞬间便爆炸开来。

孔宇见得此景,目光一缩,心中大叫不妙,这厮居然自爆法宝?简直是个疯子。瞬息间全身法力涌动,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套犹如冰晶的甲胄,更是收回了自己的大锤法宝护在身前,全力的抵御着玉真子自爆法宝的攻击。

一阵剧烈的爆炸扩散开来,腾起了剧烈的冲击波,瞬间将爆炸中心的一切摧毁,随后便是激起漫天的烟尘,让人目不视物。

那就在那橙黄葫芦爆炸的一瞬,玉真子也是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后精神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爆炸中心,等待着自己绝命一击的结果。

待得尘埃落定之后,玉真子失望了,一个浑身衣衫残破的身影出现在了烟尘之中,只见那孔宇嘴角溢血,神情狼狈,手中提着那巨锤正踏步有力的朝着玉真子的方向走来。

玉真子见得此景,心头也是一阵无力和绝望,自己自爆法宝,居然都没能奈何得了他,心态已崩,口中再次咳出了鲜血,惊慌的开口说道:“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在下知道错了,只要道友的饶过在下一命,在下从今往后必然为道友马首是瞻,请道友开恩啊。”

孔宇看了一眼摇尾乞怜的玉真子,挥手抹去了嘴边的血渍,拖着那巨锤缓缓的靠近了玉真子身前。

“道友也是金丹修士,走也走的体面些,在下说了要借你头颅一用,却是不会食言的,不过道友也真是好手段,居然能以区区的金丹初期修为,将我逼到如此境地,也算头一个了,如此,便请道友一路走好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 纵虎归山

孔宇轻蔑的说罢,直接朝满眼绝望的玉真子扬起了大锤。

而就在那大锤起手的一瞬,孔宇身后的泥土却是突然一塌,一柄腾着烈焰的长剑瞬息间从地底喷射而出,直直的朝着孔宇的后心激射而去。

顿时间,孔宇心头警兆大起,感受着后身灼热的温度,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大锤朝身后档了过去,叮当一声,锤柄和那腾着烈焰的长剑交击在了一起,锤柄瞬间断作了两截,而那剑势也被巨锤的那么一档,被拨歪了方向,朝着孔宇的肩头一掠而过。

孔宇口中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嘶吼:“啊~!极品法宝?!”随后被那长剑掠过的肩头连着手臂一块,瞬间化为了焦炭。而那长剑在击穿了孔宇的肩膀之后,又破空飞出了一段距离才落到了地上不再动弹。

就在孔宇手臂被焚得惊恐之余,只感觉自己的脚下又是一软,一只大手突然伸出了地面,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左脚。刚欲反抗,却只感觉脚下咔嚓一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

他的腿骨居然被那手掌生生的捏碎了,随之一个人影冒出了地面,另一只手持长剑,直接将那被捏断了的左腿一剑斩了下来,一时间鲜血狂涌,剧痛之下,顿时差点逼得孔宇昏死过去。

孔宇招逢此变,惊惧之余连忙一咬舌根凝神之后,终于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不是那夏侯禹还能有谁,立即不顾疼痛的用自己仅剩的左手封住了大腿的穴道,将断作两截的大锤挥舞而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夏侯禹就砸了过去。

夏侯禹见那锤来势甚猛,之前早知他的厉害,也是将手中的那条腿朝着对方一摔,一个折身滚到了一旁躲开了锤击。

夏侯禹躲开之后,那孔宇此时已是狼狈不堪,体内法力虽然还稍有结余,可中了夏侯禹的偷袭之后,右肩以下在那极品法宝得神威之下化为了焦炭,左脚更是被其一剑斩去,此时虽然止住了流血,已然残废一般身躯,却是没了任何战斗力。

感受着手脚的剧痛,心中也是狂怒不已,愤恨于夏侯禹的偷袭,却也不敢多留,毫不犹豫的将仅余的法力灌注到了半截巨锤之内,那巨锤顿时带着满身伤痕的孔宇破空而起,飞快的朝着天边逃也去了。

夏侯禹躲过巨锤的袭击之后,转过身来,看着天边远去的孔宇,心头也是有些暗恨自己为何不会御空飞行?算计之下,居然还让这残疾儿跑了,真是大大的不该,对方虽然被废去了手脚,却是实打实的金丹修士,怕是之后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见那孔宇重伤逃走,夏侯禹精神一松,也是嘴角溢血,心头不由得暗叹,那柄张静雅留给自己的离地金炎剑威力果然不凡,就是使用起来消耗太过恐怖一些罢了。

夏侯禹自负体内真气远超同阶修士,可使用之下还是瞬间将自己所有的真气几乎抽干,要是那一击不中,自己怕是麻烦也不小。

随即直接掏出了一粒归元丹服了下去,药效一起,体内真气流转,顿时便恢复了不少。而本来已是绝望的玉真子,也是被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得有些不知言语,自己是万万也没想到会被这夏侯禹救了,绝处逢来不及生高兴,想到往日的种种,心头不由得有些慌乱。

夏侯禹消化了丹药,恢复了真气之后,冷冷一笑,直接转过身,看了一眼玉真子。

“哦,长老想是受伤不浅吧?要不要弟子来搀扶您一下?”

玉真子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因为重伤的缘故,一下子咳嗽不断,看着夏侯禹阴冷的笑容,不由得觉得大为恐惧。

“既然长老不说,那便是默认了,想不到长老您老人家伤的这么严重,过去种种在下还要多谢您的照顾,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现在就让弟子送您老一程吧。”

话语一落,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七星剑,呼啸着便一剑向玉真子的胸口刺去,玉真子慌乱之中,却因伤势过重,无法躲避,连忙大声呼救。却口中只吐出了几个不字之后,便被夏侯禹一剑刺破了心脏,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夏侯禹一剑得手,顺势长剑一挑,玉真子腰上的储物袋瞬间落到了他的手里。

而就在玉真子软倒的一刻,一声尖叫传来,夏侯禹连忙回头望去,只见空气之中一阵模糊,张静雅拿着一个大红斗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眼前,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怖之色。

夏侯禹心里顿时大呼坏了,自己动手之前已然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这张静雅的身影,却是自己忘了那隐匿身形斗篷的这茬,只想着着张静雅应该是在之前的战斗之中被惊醒,远远逃去躲避了。

如今自己的的所作所为全被这刁蛮女看去了,要是她将自己杀害玉真子的事情捅到青云之上,只怕这天下难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夏侯禹心头一横,一个箭步跨跃上前,虚影闪过,直接用七星剑架在了张静雅的勃颈之上,那张静雅却一言不发愣愣的看着自己,目光之深邃,表情之认真,一时间让夏侯禹有些下不去手。

“你究竟是谁?”张静雅的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寂静。

夏侯徐有些心虚的开口:“我自然就是我,我还能是谁?”

“不承认是吧?我且问你,你刚才使用的离地金炎剑是从何而来?那可是我父亲的本命法宝,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问题一出,夏侯禹心里一阵慌乱,却是略一思虑,直接开口:“哦,这是掌门的本命法宝?我确实不知道的,我只知道这剑是我击杀了一个炼尸宗的弟子获得的,他的储物袋中有一块玉简,记录着这柄法宝的使用之法,掌门的法宝怎么会落到炼尸宗弟子的手里?”

听到夏侯禹的说辞,张静雅顿时一愣,几颗泪珠潸然而下,愤怒的看了一眼夏侯禹,也不顾颈间驾着的长剑,直接银牙一张就朝着夏侯禹的手上咬去。

夏侯禹只感觉手腕一痛,却也不敢发力,怕手中的长剑伤了这刁蛮女,只得将其推了出去,哪知那刁蛮女不依不饶再次扑了上来,手脚并用的朝着夏侯禹又抓又挠。

“你居然杀了他?原来是你杀了他!我要为他报仇。”

夏侯禹又是一愣,这是哪跟哪?失神之间,手中的七星剑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露出马脚

短暂的疯狂过后,七星剑的落地,引得那张静雅转头望去,见得七星剑身之上金黑交加的颜色,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由,心头不由得一亮,露出了一抹不知是悲还是喜的面容。直接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衣领,疯狂的开口:“你又想骗我?你就是那江玉郎对不对?离地金炎剑你可以说是你杀人越货而来,这剑又是如何解释?不要和我说也是抢来的,青云大殿之上,我就见你用过,原来是你,你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如此欺辱本小姐,我和你没完。”

“这……,这……”夏侯禹一时语塞,却也是不想承认,只得强行解释:“这天下长相相近的武器可多了去了,我可不认识什么江玉郎。”

张静雅见夏侯禹嘴硬,冷哼一声之后,直接拿出了一件干净的长袍,扔到了夏侯禹的身上。

“不承认是吧,那你穿上这件衣服让我看看,本小姐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那江玉郎身形枯槁,储物袋中却为何有如此宽大的衣服?我清洗这衣服血渍之时,还发现衣服的内侧还绣有夏侯二字。我只问你认是不认,你有本事欺辱本小姐就没本事承认吗?你要是不认,反正我也看见你杀了杨长老,你不如杀人灭口,将我一并也杀了算了。”说完之后,更是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夏侯禹看着手中的衣服,心头不由得一愣,自己怎么忘了这茬?这长袍乃是凡俗之时自己平时穿戴的衣裳,上了青云之后,便没怎么穿过了,可这长袍乃是神侯府采购的上等丝绸所制,平民百姓哪能得享,自己却是也没发现衣襟内侧绘绣有夏侯的字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个,这个,那既然师姐你认为我是江玉郎,那我便是那江玉郎吧。”

而就在夏侯禹心虚承认的同时,只见远处的天边,一道火红的身影呼啸着出现,腾着无边的烈焰,在天空之上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之后,一阵虚晃顿时落在了夏侯禹和张静雅身前。

夏侯禹定睛望去,却发现来人不是青云掌门张善水又是何人?想到之前的种种,心头不由的慌乱,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躬身行礼叫了声:“弟子恭迎掌门。”

张静雅见得那熟悉的身影,所有的委屈迸发而出,乳燕归巢般的冲到了男子的怀里,开口叫了声父亲。

玉阳子见得张静雅无恙,心中也是微宽,轻轻地拍了拍刁蛮女的后背,缓声开口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为父在这,没人再能伤害你了。”一边安慰,更是一边四周环视,发现了一旁倒在血泊之中的玉真子,双目一凝之后,挥手将不远处掉落地上的离地金炎剑招回了自己手中消失不见。

来自父爱的关怀,使得张静雅凝噎之声渐渐弱了下来。玉阳子见自己的女儿情绪平静了不少,便开口发问道:“静儿,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何人将玉真子长老击杀的?”

听到这个句发问,夏侯禹心里不由得一突,大感不妙之下,体内的真气便缓缓的向那天尊一指之力靠近了,只要这玉阳子胆敢发难,便毫不犹豫的发动天尊之力保全性命,毕竟这玉阳子可不比寻常,乃是货真价实的元婴修士。

张静雅听见玉阳子发问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夏侯禹,开口便回答道:“回禀父亲,玉真子长老是死于那五行宗长老孔宇之手。”

听得这句回答,夏侯禹心里不由得一松,眼神略带感激的看了张静雅一眼,张静雅却毫不领情的将头转了过去。

“五行宗孔宇?真真是好胆,居然敢对我青云长老动手,却不知他欲何为?此人现在何处,静儿你可知晓?快将事情的缘由细细述说一遍。”

听得自己父亲的问话,张静雅便开始诉说起自己醒来之后发现玉真子和孔宇争斗的情景,结果却是最后玉真子不敌,死于孔宇的手中,不过将偷袭孔宇之人换成了自己。

听完张静雅的述说,玉阳子脸上充满了阴霾,眉头皱起不断思量,这五行宗按理说与自己青云无怨无仇,却不知为何下此毒手,不过想来自己的女儿也不会欺骗自己,略微感知了一下空气中狂暴的气息,确是金丹修士斗法的现场不假。心头还有疑问,便向着张静雅开口问道:“静儿,为父有一事问你,那离地金炎剑一直在你身上吗?”

张静雅又看了夏侯禹一眼,然后向着玉阳子点了点头:“父亲将此剑交于女儿,女儿一直随身携带,之前在秘境之中被人暗算倒使用过一次,方才偷袭那孔宇之时才是第二次使用。”

“哦?!那为父再问你,据我所知离那九鼎秘境试炼结束,大约还有两个月的光景,为何你等怎会出现在此?”

此事张静雅也倒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只是略过了那江玉郎欺辱自己和江玉郎就是夏侯禹的这一节,将秘境之内魔门四宗的鬼计,王豪一如何欺辱自己,自己又如何得江玉郎所救之后,知晓了青云王家是万鬼宗卧底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着玉阳子全盘托出。

一番长谈下来,玉阳子越听越是眉头皱起,不由得走上前去,捡起了地上那半截孔宇留下的锤柄。看着锤柄,脸色却越来越铁青,随后一言不发的陷入了沉思。

张静雅见自己的父亲拿着那锤柄半晌不动,心头也是有些担心,轻轻的拉了拉玉阳子的衣袖。

“父亲,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玉阳子顿时回过神来,满脸慈爱的看着张静雅一眼,微笑着开口说道:“没事就好,此行如静儿所说,真真是凶险万分,也是静儿你吉人天相,屡屡逢凶化吉。要说为父为何会出现在这,确实有些说来话长。也许是九鼎秘境的关系,我半月前,突然感到与离地金炎剑失去了联系,惊讶之下,有些怀疑是不是秘境之中出了什么变故,放心不下便于六天前召集了一些门派弟子朝着秘境入口赶来,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后援。却没想到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途,就在刚才,我突然又感受到了离地金炎剑与我的联系,而且就在不远之处,担心于你,便毫不犹豫的朝着这个方向赶来,却没想到静儿你真的在这,就是晚了一步,让玉真子长老着了孔宇那狗贼的毒手,不过还好静儿你机智无比,用我的法宝重创于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速速与我同去与其他的门派弟子会合,我们先回青云再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山

说罢也是看了一只眼旁边的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暗道,这小子倒也还命好,此次九鼎秘境之行,如真的如静儿所言,前有僵尸围攻,后有这孔宇拦路,端是凶险无比,自己的女儿有着数件法宝防身,无恙当是正理,而这小子区区的炼气后期修为,却活了下来,似乎连伤都没怎么受到,不得不说也是运气非常,心里对这夏侯禹不由得也看重了几分,毕竟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玉阳子挥手将玉真子的尸体收入了储物袋中,对着夏侯禹点了点头。

“小子不错,没给我青云丢脸,随我走吧。”

话音一落,夏侯禹来不及反应,便被玉真子衣袖一挥,凭空托起,瞬息间扶摇而上,随着父女二人一起破空而去了。

玉真子带着二人飞行,速度之快,简直惊世骇俗,想来这元婴修士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看着前方全速飞行的玉真子和左右不断倒退的景物,夏侯禹突然感觉腰上一痛,刚想喊叫,却又止住了呼声。

转头望去,却见那张静雅不着痕迹的将一只玉手搭在了自己腰上,将自己腰上的肉都扭了个翻转,眼神更是充满幽怨之色的看着自己。

夏侯禹见此情景,心头也是有些无奈,毕竟按理来说,自己却确实有些对不住这张静雅,而且此时玉阳子当前,也不敢喊叫,想着不与她一般见识,只能咬牙忍受。却哪知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张静雅却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手上的劲力越使越大,似乎腰上的肉都要被其拧下来了,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疼的夏侯禹冷汗直冒。

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能吃亏的性子,再三忍让也是极限,张静雅却得理不饶人,疼痛之下又不敢喊叫,心中一横,也是将右手一挥,朝着刁蛮女的腰间掐了过去。却感觉那刁蛮女腰上的软肉入手,隔着轻纱端的滑腻无比,心神一荡。却又遭痛感刺激,一咬牙也使劲的将手指掐着的肉拧了个翻转。

张静雅本来以为自己父亲当前,这夏侯禹定然不敢还手叫唤,自己吃定他了,也好暂缓自己的心头之恨。却没想到这突如而来的反击,也是剧烈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网,疼痛且不说,这坏胚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却是犹如会放电一般,疼痛之余更是让自己腰间酥麻不已。本来想叫父亲对这小子惩戒一番,却又不欲让自己二人如此拉扯的动作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也是银牙一咬忍住了痛苦和那酥麻之感,手中再次发力,疯狂的拧拽着夏侯禹的腰间。

天空中美妙的景色,二人无暇欣赏,就这样相互伤害,你加力一分,我便发力两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二人额头之上皆是布满了密汗,就突然感觉一阵下坠,凝神望去,却发现是玉阳子带着自己二人朝着地上掠去,看清了此地已是人头攒动,人影皆是身着青云道袍,想来这便是青云弟子的驻地。

见此情景,二人更是加紧来较劲,手中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夏侯禹已然被疼痛憋红了脸颊,刁蛮女也是痛到了极限,眼眶之中泛起了泪花。却在转瞬之后,二人落到地上玉阳子转头的瞬间,不约而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假装镇定的向着玉阳子行礼。

玉阳子转身见得自己的女儿双目含泪,却也没有多问,毕竟此行凶险,同去十一人,只得二人归,有些悲痛也是人之常情。又见得那夏侯禹满脸通红,额头之上冷汗密布,不由得有些轻蔑,想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这小子,御空飞行而已,居然被吓得冷汗直冒。

而就在此时,地上的一众青云弟子,却全都高声拜了下去:“弟子见过掌门。”

玉真子又回过头,去向着一众青云弟子摆了摆手。

“都起来吧。”

众人随即起身。玉阳子却转头对着身后的二人说道:“静儿,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你和这夏侯禹且自行找个帐篷好生歇息去吧,此次秘境之行所发生的一切也不要外传,待我与众长老商议之后,自有定论。”

随后略有焦虑的向着随行而来的玉清子传音而去,让他到自己的帐篷之中商议要事,便匆匆去了。

夏侯禹见玉阳子走后,连忙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腰间,手触之处,只感觉一片火辣,不由得转过头去,瞪了刁蛮女一眼。看着对方幽怨的表情,想到之前的种种,不由得还是开口说了一声:“谢谢你。”

刁蛮女也是毫不领情的瞪了一眼夏侯禹,“哼,谁要你这个坏胚道谢了,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咱们的事没完。”撂下狠话之后,也是捂着腰间朝一边的帐篷跑了过去。

夏侯禹无奈的长吁了一口,宁惹小人,莫惹女子,果然古人诚不欺我,如今自己的把柄落在这刁蛮女手里,今后怕是难有好日子过,不过回想了一下自己此行的收获,心中也是窃喜不已,随意找了个帐篷坐下,闭目休息之后,便也不再管其他了。

夏侯禹一直在帐篷之中休息了一个时辰才悠悠转醒,此次九鼎秘境之行,虽然才历时一月左右,夏侯禹却是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如今总算是放松心神,睡了个安稳觉。哪知自己刚刚起身,却是突然收到了玉阳子的传音,让所有的弟子收拾行囊,打道回山。

众人收好行囊之后,只见那玉阳子挥手之间,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船舶,众人纷纷跟随而上之后,船舶缓缓的飞起,朝着青云山的方向去了。

七日之后,夏侯禹终于回到了青云的住处,感慨着此次行的种种,心头略微激动的清点起收获来。

撇开天元果不说,仙器真龙鼎,绝对算得上是重中之重,虽然无法将它拿出世间,却是可以在欺天世界中使用,解决了自己想要学习炼丹之道没有丹炉的燃眉之急。而且欺天大世界收纳了九鼎世界之后,似乎也得到了增强和完善。

还有一物,夏侯禹得到后一直没机会探查,便是那得自玉真子身上的储物袋,将其从怀中掏出之后,毫不犹豫的将心神沉入其中,其内空间巨大,堆满了无数的灵石,略一清点怕是不下五万之巨,让人更为欣喜的是,在这些众多的灵石当中,夏侯禹发现了三个玉盒,打开之后三枚灵气袅袅光泽圆润的灵石赫然其中,却是那稀有无比的上品灵石,要知道,这一枚上品灵石就是价值一百中品灵石,就是价值一万下品灵石。

其储物袋之内还有十几枚的玉简和五六瓶丹药,夏侯禹细细查探一番,那些玉简大多是土遁之术的修行方法,还有就是凌云诀的金丹期修炼法门,对夏侯禹也没什么帮助,便丢在了一旁不在理会。至于那些丹药,也大多都是金丹期使用的增进法力之物,或是疗伤之药。也不是现在的夏侯禹能够使用的。

至于法器,倒是有五六件,不过皆属赃物,也是见不得光的,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将其拿出之后,直接在七星剑上抹上鲜血,将那五六件法器和那孔连顺手中得来的五行环,作为七星剑的口粮血炼成了粉末,吸收完这些宝物的精华之后,七星剑颜色再次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斑驳起来,却似乎又也加犀利了几分,灵动了几分。

而就在夏侯禹血炼最后一件宝物,五行环之时,不远万里之外的五行宗内,一个缺胳膊少腿的老道似乎正在闭目疗伤,却是在五行环破碎的一瞬间,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后惊恐无比的喃喃自语:“居然有人用蛮力强行破坏了我的五行环!?”惊讶之余,也是连忙掏出丹药服下去之后,再次开始闭目调养起来。

清点完玉真子的储物袋之后,夏侯禹不由得暗自感叹,真真久旱逢甘霖,自己的灵石刚在九鼎秘境中祭炼真龙鼎消耗一空,转眼又得五万。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金丹期长老果然不同凡响,却不知那玉真子在九泉之下,知道他努力经营一生的财富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会作何感想?

第一百九十八章 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却说夏侯禹回到青云之后,此时也又过了一年多,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整个修真界掀起了滔天巨浪。

据说玉真子回到青云之后,鉴于宗门长老被杀之事,直接到后山请出了青云的太上长老,一个化神期的老怪,气势汹汹的联袂众长老一块上五行宗讨个说法。

哪知五行宗不知是包庇还是事实,却是回复孔宇并未回山。更是对于孔宇击杀玉真子一事矢口否认。玉阳子直接拿出了玉真子死亡现场孔宇留下的锤柄作为证据之后。

五行宗却是依然拒不承认,只言一切等孔宇回来再说。

玉真阳心头不忿,也是再三逼迫,两宗之间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化神期太上长老的威势无可匹敌,出手之下便逼得五行宗也请出了镇宗灵宝五行宝篆,结合着护山大阵,才堪堪抵御住了化神期修士的进攻。

就在两派高层激斗甚凶之时,眼看名门五派合力围剿炼尸宗在即,至善老和尚也不愿正派之间内耗,出手调停之下,却也是被逼迫得五行宗低下了身资,赔偿了不少天材地宝,更是当着名门正派的面,宣布将孔宇逐出了五行宗的门墙,其身上的一切纠葛与五行宗再无关联,青云也不愿彻底撕破脸,此事才此不了了之。

而五大门派的首脑也因此齐聚,相互交换了意见,决意各自备战,在三年之后于须弥宗召开灭尸大会,共聚讨伐炼尸宗。

消息传出之后,一时间天下修士人人自危,正邪之间的摩擦也不断加剧,天下九大门派也是各自收拢势力,筹备物资,准备着战争的来临。

而夏侯禹在这一年之内,除了不断吐纳修行之外,连丹鼎殿的执事也不去了,毕竟自从上次药王谷一事之后,他也没有再被分派到任何的执事,也是乐得偷闲。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到学习炼丹之道上去了,不断的用得自玉真子身上的灵石在那水潭之中复制草药之后,真材实料的学习摸索炼丹之道。

一年下来,灵石草药花费了数以万计,借着自己前世的经验,将各种灵药计量化和炼制的时间和温度数据化,加之熟能生巧,又有着真龙鼎和九鼎山之下稳定的地脉肺火加持,倒也是略有成果,他手里的四张丹方除了筑基丹毫无头绪之外,倒也练出了一些培元丹和玄妙丹供自己使用,而且此时的成功率居然高达四层之多,也算解了当下修行的燃眉之急。

两种丹药先不说培元丹,那更为高级的玄妙丹夏侯禹服用之后,也是喜出望外,效果居然是培元丹的三倍有余,不过却是每天只能服用两粒,金麦的承受力便已然到了极限,不过这也比培元丹的效果也要好了一倍,一年下来夏侯禹已然达到了炼气修为的顶峰,炼气期大圆满境界。

这一日,夏侯禹再次掏出那传讯玉简向林依晨发送了几句询问的信息之后,半晌依然还是没有回复。不由得暗自叹,这小仙女怎么转了性了?自己回来这一年多时间,居然勤加修持,除了偶尔来找自己游山玩水之外,却是常常闭关修炼,如今也是达到了炼气后期修为,除了勤奋之外,也不得不说林依晨的五行圆满天赋实在是厉害。

不过最让夏侯禹奇怪的就是那张静雅,本以为此次回来之后,她会在依晨面前大说特说自己的坏话,挑拨自己和依晨的关系,却没想到这张静雅也是有所转变,和林依晨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变得犹如姐妹一般,有说有笑。还经常陪着小仙女来这青云山腰看望自己,随着自己二人一块下山去吃喝玩乐。

不过却是沾不得酒,一喝必醉,醉了就发酒疯,而且自己醉也就算了,每次都要逼着夏侯禹陪他一块喝,心头发虚的夏侯禹也是不敢拒绝,虽然自负酒量不浅,可久而久之每次都这样,现在只要见到张静雅,夏侯禹也是有些心惊胆战。

看着传信玉简久久没有消息,夏侯禹也是发出了一条自己要闭关很久的消息,其间也夹杂着些情话,说完之后直接遁入了欺天大世界。

眼前画面一转,夏侯禹来到的巍峨的九鼎山脚,顺着熟悉的路径拾阶而上,路过天元果园,看了一眼光秃秃的那十棵果树,不由得觉得自己之前劈砍树枝的行为有些好笑。

走过果园之后,顺着一条山间小道继续前行,来到了一个山洞门口,只见洞门上书赤炼窟,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了进去,顺着斜斜的石阶,蜿蜒而下,路途越是前进,只感觉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石阶尽头已是山底,地底之下八个山洞分布,洞前皆有石门,上书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滚滚的热浪从八个洞口之中不断涌出,夏侯禹直径走入了甲字洞窟,洞窟之内也算宽大,只见一簇熊熊的烈火不断从地缝之中喷涌而出,随风起舞。

看了一眼置于地脉肺火之上的真龙鼎,夏侯禹还是略微有些激动,毕竟按照自己所得的那些炼丹手札所言,炼丹的第一个步骤便是提纯灵药,许多人炼丹就是失败于灵药无法提纯,如果无法提纯灵药,就更别提什么合丹炼丹。而提纯灵药最为关键之物便是丹炉和火候,自己从开始学习炼丹到现在,虽然只廖廖炼过两三种丹药,可提纯灵药这个步骤上出过的岔子还真是不多,想来也是这真龙鼎之功。

经过一年多的培元丹和玄妙丹的炼制,夏侯禹对于丹道而言,也算初窥门径,今天更是是准备尝试一番筑基丹的炼制,毕竟以他此时已是炼气大圆满修为,又有水灵根,风灵根和剑修之根辅助,想来只要有足够的筑基丹,筑基成功,也是易如反掌。

对于此次筑基丹的炼制,夏侯禹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二百五十枚天元果不说,得自药王谷相应的辅药也是在那水潭之中复制了两百余份。

本来得了玉真子五万多枚灵石,也算富庶的他,却因复制药材,耗去了近一半还多,不过也不心痛,相信这么多的原料,足够积累经验炼制出筑基丹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筑基丹成

主意打定好的夏侯禹,将所有的药材都置于周身顺手之处,法诀一掐飞快的变化,手掌虚影不断的飞出打在了真龙鼎上,立于地脉肺火之上的真龙鼎,顿时呼啸旋转,鼎足之上的凤凰吸收了地脉肺火之后,经过一番转换,分别朝着顶底喷出了一道道筷子粗细的血红色火苗。石窟内随着烈焰的升腾渐渐变得更加炙热起来。

夏侯禹也不惊讶,手中的法诀不断调整,觉得温度合适之后,手指一台,真龙鼎的盖子立即飞起,露出了鼎口。拿起一株珍贵无比的九普黄金参,扯下几根根须扔入其内之后,便不断的对其进行着炼化。

盏茶的功夫,参须在炙热的炉温之下,渐渐化作了一滴晶莹的液体,夏侯禹再次拿起了一枚龙骨草,置入了鼎中。再次待其炼化提纯化为药液之后,又放入下一种草药。而每一种草药加入之后,也是不断的观察和总结着丹炉之内的情况。

就这样,夏侯禹在放入了第四枚药材炼化之后,一声闷闷的爆裂声传出,虽然声音不大,夏侯禹心里一沉,哪能不知道炼丹失败了。

不过心里也不气馁,掏出了一本笔记记录下过程之后,再次拿出了一份草药,略微修改刚才放入的那味草药的剂量之后,再次开始了第二次炼丹。

时间飞逝,一个月的时间里夏侯禹除了炼丹,便是休息随意吃些干粮。

夜以继日的努力之下,夏侯禹终于将炼制筑基丹所需的数十种经过计量化调整的灵药,已然全部的提炼成功,手指一挥,一枚粉嘟嘟的天元果扔入了鼎内,盖上顶盖之后,一股奇异的香气四溢而出,一切似乎非常完美照着夏侯禹的计划进行。

夏侯禹法诀一变,四只鼎脚之上的凤凰,将地脉肺火吸收之后喷出的血红火焰顿时变大,这也是按照丹方中所讲,叫做武火炼制。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真龙鼎中散发出了的药香变得更为浓郁,让人闻之精神一振。夏侯禹清楚,借着真龙鼎和自己计量化调整之功,药物提炼总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需要文火慢炖,让其内的精华不断交融之后,便可进行合丹了,只要合丹之时控火不出意外,这筑基丹也就成了一半了。手中法诀又是一变,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熊熊的烈焰变小,鼎内五彩斑斓的药液开始相互交融,显现出了一抹诡异的颜色。

随后又是一声轻微的爆裂,之前的努力再次化为了焦炭。

犹豫了一下,夏侯禹也不气馁,法诀一收,将地火了停了下来。然后用手一招,打开了滚烫的顶盖,并伸头看了一眼鼎中之物,皆是化作了一片黑灰。

看来再次失败了,不过此时夏侯禹已能顺利的完成提纯这一步骤,想来只是合丹之时控火和温度出了些问题,却也是看见了丹成的希望。

将鼎内的黑灰清理干净之后,夏侯禹到一旁打坐回复了些精神,掏出了一本笔记,将这次炼丹的过程和每种草药使用的剂量皆一一记录下来,再次拿出了一份草药,

照着同样的步骤,同样的计量,不断的调整的控火的温度和手法,但不幸的是,这次仍在合丹这一步上失败了。

看着满炉的废渣,也不气馁,继续掏出笔记记录之后,恢复了一些真气,再次放入草药开始炼丹。

又是几日过去,欺天世界之中,九鼎山下的地窟之内,夏侯禹满身邋遢的盘坐于蒲团之上,看着真龙鼎内十余颗明惶惶的丹药,满是兴奋之色。

这些丹药,就是夏侯禹这半年来,倾注了无数心血的收获,终于成功的炼制出了筑基丹。半年的时光,看着一次次的失败,耗去了近两百份草药,不断调整单方和控火之法,终于获得了成功,也是略微镇静平复心情之后,立即掏出了那本笔记,将自己此次炼丹的一切细节,细致入微地记录下来。

随着笔墨的游走,夏侯禹提笔一收,满意的看着自己笔下的字迹,不由得感叹,自己手中的这单方才叫做单方,之前道藏殿中所得的筑基丹方,虽然大方向是对的,可不管什么都是少许,一些,适量,也不知道撰写之人是个怎样的糊涂鬼。

微微晾干墨迹之后,将其郑重的收入了储物袋中。借着手感还在,再次掏出了一份药材,照着同样的步骤,同样的配方,同样的温度和控火手法,再次开始了筑基丹的炼制。

一切完美的进行,提纯炼化草药毫无阻碍,合丹也是顺利无比,鼎内的药液不断的凝聚,高温烘烤之下,不断盘旋,再次化为了十一枚筑基丹静静地躺在鼎内。

有了成功经验的借鉴,夏侯禹炼制筑基丹越来越熟练,之前五炉丹药能成一炉,大约十颗左右,此时炼制丹药,已是每三炉就有一炉可得成功,大约一口气炼制了近二百百余枚筑基丹之后,夏侯禹终于将所有的灵药都挥霍一空,天元果也只是剩下了十余枚,作为不时之需留了下来。

看着数量惊人的筑基丹,远远超出了夏侯禹的预想,当初他听闻炼丹的艰难,认为自己能练出个十颗八颗也是不错了,可如今看来,开炉炼丹似乎也不是修仙界传闻中的这么夸张难炼。难道那些炼丹师在误导其他修仙者吗还是自己真有炼丹的天赋

夏侯禹的困惑确实好笑,这炼丹之道其实比外界传颂的还要难上三分。一个普通水平的炼丹师,没有二三十年的时间和花费一笔近乎天文的财富,是不能培养出来的。一切的炼丹经验皆是靠着口口传诵,或是自己摸索。谁又会像夏侯禹一样有这么多的天地灵物用来练手?毕竟欺天大世界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而夏侯禹还有着前世数据化和计量化的基本知识,如今更是有仙器真龙鼎在手,居然还平白消耗了两百多份草药,才熟练的掌握了筑基丹的炼制之法。

要知道,即使是再财大气粗的门派,也不可能让哪位炼丹师,每天都有充足的珍希材料去炼制相同的丹药,而且一持续就是半年的时光。

这种事情,就算是炼制最低阶的丹药也不可能发生,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你有灵石就能买到的,就拿夏侯禹此次炼制筑基丹而言,其花费的两百多份草药,虽然只用了三万左右的灵石便复制出来,可放到市面上,这些药材的总价值怕是要过百万之巨。

夏侯禹对此不甚了解,自然就没有想通此事,不过略微考虑了一下,才敢大言不惭的觉得这炼丹之术不过尔尔,自满于自己的天赋。要是让个普通的炼丹师知道夏侯禹耗尽了近两百份草药才炼制出了筑基丹,怕是会立刻吐血三升,直呼其败家子。

第二百章 筑基一

感受着自己储物袋中的筑基丹,夏侯禹顿时豪情万丈,立即打定了就要服下丹药突破筑基的想法,也是毫不犹豫出了欺天大世界,回到了自己的屋舍内。略微回复了些精神之后,仔细的在脑中回忆着欺天罔人决中关于筑基的法门。

法诀中明确指出了,此方天地天道有缺,不许世上出现完美之物,筑基之时法力凝聚的道台亦是如此。待凡修士筑基有成,丹田之内道台形成,天道必然降下一道他人不可见的天雷。

此道天雷形同虚无,却是非同一般,也不同天劫,无视一切直击道台,修士受之并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可新生的道台必然在此道天雷之下有所损毁。

所以世间修行之人,大多体内道台并不完整,吸收吐纳天地灵气之时,总会从丹田之内破损的道台之上逸散出去一些。

而这筑基道台因为天雷轰击的关系,根据碎裂程度的不同被分为四种,分别是:碎台筑基,裂台筑基,无暇筑基和完美筑基。

碎台筑基顾名思义,就是修行之人体内的道台皆是零碎破损,每次打坐吸收的灵气,怕是要逸散掉七成以上反哺地天。

裂台筑基,则是道台基本成形,却充满了裂纹,根据裂纹的多寡,修行之时灵气逸散在四到六成左右。

无暇筑基,则是道台无缺,却有一丝细微的裂缝,吐纳之时吸收的天地灵气可高达九成,仅有一成会回归天地,已然是厉害非常。

至于完美筑基,更加非同小可,道台完美无缺,金身无漏,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天地灵气只入不出,自然是强大非常。

此消彼长之下,道台越是完美,修行的速度也就越快,道台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修士今后的成就,哪怕是那仙界之中,能够成就无瑕道台之人也是少之又少,完美一说却是各位天尊大能的不传之秘。

凡是完美筑基之人,只要不中途夭折,必然也是成就非凡。

夏侯禹不断的熟悉着自己脑子里面的筑基之法,这欺天罔人决,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其完美筑基之法,乃是通过秘术,在丹田之内同时铸就一真一假的道台,天雷落下,以假迎之,任其毁灭,化为碎台之后,突破筑基以惑天道之感。瞒过天道之后,再让真台显现,通过秘术吸收融合吸收了天雷气息化为碎片的假台,一举成就完美筑基道台圆满。

反复将所有的筑基法诀多次演练之后,夏侯禹一次性拿出了上千块灵石放在自己的周围。屋舍之内,一时间灵气缠绕有如实质。随后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了一瓶筑基丹,服下了一粒。

筑基丹下肚,一股温热之感从胃中发散而出,波及全身之后,经脉和丹田之中本已饱和的真气,开始了不断的翻腾,并且迅速的随着夏侯禹的操控,遵循着欺天罔人绝记载的大周天的线路游走起来,每完成一次大周天,真气再次归入丹田之后就完全消失,从而化为了一丝浓稠的液体。

在真气消失之后丹田之中那股暖流,也渐渐化为了一个漩涡,疯狂的吸纳着天地之间的水灵气和风灵气将夏侯禹减少的真气补充完整。

十几个大周天过后,夏侯禹只感觉丹田和经脉之中又是一阵空虚,那股暖流所化的漩涡嘎然而止,停止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夏侯禹知道这是筑基丹的药效过了,内视着体内空空如也的丹田和那滴淡蓝色的法力,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离筑基成功还差得远呢。

再次从瓶子里倒出一粒筑基丹,仰头服下之后,那漩涡再次出现,疯狂的运转着大周天,让那漩涡聚集天地灵气将自己的真气补满转化为法力。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已经是夏侯禹服下的第二十五枚筑基丹了,体内的液态法力已然有了二十余滴,却离恢复成之前充盈的样子还差得远,毕竟筑基的前提就是将气态的真气,不断压缩转化为液态的法力重新填满丹田之后,再以法力铸就道台,成就筑基修为。常人服用这筑基丹,要是能得一粒,也是天大的机缘,可夏侯禹一次性挥霍了二十五枚之多,却仅仅液化了二十来滴法力,距离让法力充满丹田和经脉,却是还差得远,更不要提什么铸就道台了。

感受着体内的状况,夏侯禹不由得疑惑不已。不过原因说来也是简单,却是因为夏侯禹在凡俗之时,破而后立祭炼过两次经脉,其经脉丹田之宽广,已是常人的六倍有余。凡俗之时修炼内力已是犹如开挂,两年的时间便一举突破炼气,全是这经脉之功。

可到了炼气期之后,因为真气的获得,不再是靠着单纯的体内搬运,而是需要吸纳天地灵气的加入。因为天赋的关系,夏侯禹长期服用丹药之下,也未觉察到自己经脉丹田的问题。

如今突破筑基在即,经脉丹田宽广的优劣也立即呈现,比如说别人只要使用一份真气便可转化一份法力,到了夏侯禹这里,因为经脉丹田宽广的缘故,却是需要六份真气,才可转化出一份法力,普通人一枚筑基丹下肚,怕是可以补满六十余次真气用以转化法力,要是灵根多的人,可以吸纳的天气灵气种类自然更多,转换法力的次数自然是几何倍增。而夏侯禹经过瞒天过海大法,却仅仅增加了一个风灵根,剑修之根虽然也属灵根,可剑元却不属于天地灵气,双灵根吸纳之下,所得的真气只能转化十次左右的法力,便将筑基丹的药效消耗殆尽,不过法力虽然凝结的慢了,却是质量与之常人不可同日而语,多花了六倍的真气,那法力的强悍程度也自然是常人的六倍,一饮一啄,收获与付出其实也是正比。

夏侯禹估摸着要将自己的丹田填满,怕是要近百滴法力,如此换算之下,自己怕是要上百粒筑基丹才能将法力液化彻底完成,心头不由得暗叹,还好自己准备充分,不然又得回到欺天大世界去埋头炼丹了。

手中的筑基丹,犹如糖豆般的服下,夏侯禹体内的法力也是越来越多,渐渐的在其丹田内化为了一小汪淡蓝色的水潭,随着水潭内液体的增多。夏侯禹檀中**犹如小树一般的水灵根风灵根和剑修之根,猛然长出了无数的根须,落到了丹田之内。丹田之内的法力顿时飞快的减少,的一股莫名的气息在潭水之中散发而出,一个古朴的石台虚影缓缓的在夏侯禹的丹田之中凝实。

第二百零一章 筑基二

夏侯禹心头一顿,立即知晓时机已至,手中法诀猛掐,丹田之中的潭水顿时掀起了一个浪头,将那石台淹没其中,浪头落下之后,那虚影也消失不见。

随后潭水开始疯狂的蒸腾,以法力不断的凝聚,在之前石台出现的位置,重新凝结出了一个石台的虚影。那虚影出现之后,便开始疯狂的吸收夏侯禹丹田之内的法力。

随着法力的减少,那石台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楚,变得有如实质。待其彻底显现之后,一股莫名的气息,从夏侯禹身上散发而出。

随后青云山的上空,也是一道诡异的天雷瞬息出现,朝着夏侯禹的屋舍便劈了下去。此道雷霆,劈过屋舍,却一钻而入,连灰尘也未扬起分毫,寻到目标之后,便急急朝着夏侯禹的丹田飞了过去。

夏侯禹也不阻拦,直接让那雷霆钻入了自己的体内,进入丹田之后,便向那实质化的道台迎了上去,一阵激烈的轰击声在夏侯禹的脑海中扩散而开,屋舍之内却是毫无动静。

夏侯禹的丹田之中也是一阵翻江倒海,待得那雷霆之威消失之后,夏侯禹惊讶的发现,自己丹田之上的那个人造道台,居然完好无损,似乎那道天雷并没有奈何得了它。

正在惊讶之时,青云上空又是一道看似虚无的雷霆出现,再次呼啸着钻入了夏侯禹的丹田,又是一阵剧烈的碰撞,那丹田之内的道台依然完好。

夏侯禹心头不由得大为惊讶,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那天雷凡是触及道台必毁么?自己这人造道台却为何安然无恙?这老天爷却为何又降下来第二道虚无天雷轰击于它。

夏侯禹哪里知道?他按照秘术所建造的道台,乃是以常人六倍的法力虚拟而出,这道台的坚硬程度自然是常人的六倍以上,所以才在两道专破道台的天雷之下安然无恙。

第二道天雷劈打到台无果之后,朗朗的晴空再次凭空出现了一道更为粗壮的虚无雷霆呼啸而落,无视一切的阵法与建筑,还是直接朝夏侯禹的丹田透体而入撞向了道台。

二者相触,顿时在夏侯禹的丹田之内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夏侯禹的脑海之中响起,内视之后发现自己以法力凝聚的那座道台,终于被劈开了一丝细小的裂纹,有了裂纹的道台,视乎也沾上了那虚无天雷的一丝气息。

而就在第三道天雷落下之后,青云后山一茅草屋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顿时睁开了双眼,喃喃自语道:“想来此次收入的后辈弟子还算不错,居然接二连三的有人筑基,虽然没了筑基丹,却也是一大幸事。”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神游天外。

屋舍之内的夏侯禹,道台裂开之后,一股无形的气息从其身上扩散而开,弥漫了全身,夏侯禹瞬间感觉周围的灵气也似乎变得有如实质,抬手之间便可操控和吸纳,一股掌控天地万物之情油然而生。

看着体内仅有一条裂缝的道台,夏侯禹心头也是高兴,这人造道台的强度,已然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看这模样也算是无暇筑基了,不知其与真正的道台相合之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怀着激动的心情,手中法诀一变,丹田之内的潭水一阵翻涌,一个样式更为古朴的石台缓缓升起。

那有了裂缝的道台,也是一阵晃动,带着天雷的气息,朝那潭水之中升起的石台迎了过去,二者本属同源,瞬间粘合在了一起,接触的地方居然相互融合起来,随着人造道台的缩小,那古朴的石台也越变越大,其上更是光芒四射,出现了无数的铭文。

那些铭文细看之下,有的如风,有的如水,有的像剑,形态却是各异,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石台之上不断形成,端的玄妙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体内的两座道台终于合二为一,唯一道台之上,铭文也隐去了身影,留下了一个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的古朴石台,静静的坐落在潭水的中央,而就在此时,丹田之内载有欺天大世界的石子,也从潭底一飞而出,飞到了石台正中落下之后,似乎与石台连为了一体,如不细看,让人也是无法察觉。

而本来盈满的潭水,此时也几乎见底,想来确是被这完美道台的融合耗尽了法力。夏侯禹睁眼之后,满意于自己的完美筑基,却感到了法力的空虚。心念一动,再次奢侈无比的倒出了一粒筑基丹,开口服了下去,准备用它来恢复法力。丹田内的漩涡再次出现,疯狂的吸纳着天地之间的水灵气和风灵气进入体内,由于此时筑基有成,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比之前也是快上了数倍,盏茶的功夫,丹田之内的潭水,开始渐渐的恢复。

而夏侯禹却没有发现,在其服下筑基丹快速恢复法力的同时。由于吸纳天地灵气过于猛烈,整个青云山上,犹如实质的灵气。皆朝着其打坐的屋舍疯狂的聚集而来,也是逐渐化作了一个漩涡,迎合着夏侯禹的丹田疯狂的被吸纳一空。

此等异象,顿时引起了青云上下的阵阵惊呼。后山的老人再次睁开了双眼,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便出现在了夏侯禹的房屋之内,看着闭目打坐的夏侯禹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心头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小子究竟是如何修炼的?怎会引起如此之大的天地灵气变动。

而就在此时,几道破空声也是呼啸而至,老头元神感知之下,哪里会不知道是玉阳子和众长老到了,立即对着屋外的几人传音。

“此等异象不必惊慌,却是门内有弟子突破筑基引起的天地灵气变动,你等且在门外护法不可打扰。”

玉阳子等人觉察到天地灵气变动,瞬间朝着这山腰赶了过来一探究竟,刚刚落地便得到了太上长老的传音,于是也不敢造次,躬身立于夏侯禹的屋舍之外,静观灵气的变化。

玉阳子心念一动,也是唤过了一名青云弟子,询问了此处居住之人姓名,听到夏侯禹三字,众人皆是略微诧异,副掌门王泽眼中更是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精光。

随着天地灵气的吸入,夏侯禹体内的法力慢慢恢复,潭水也开始变得充盈,没过了石台的底部,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法力恢复之后,夏侯禹舒坦的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第二百零二章 嫡传弟子

夏侯禹心头一惊,这老头是何时出现在自己屋内的。为何自己半分也没有察觉。感受着对方身上犹如凡人的气息。心头一震,返朴归真?这绝对是个高手,这青云之上哪来的凡人?还能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房内不被发现?不过想来对方也没什么恶意,不然怎会待自己恢复法力也不见动手。

立即乖巧的站起身来对着老头行了一礼。

“青云夏侯禹见过前辈。”

那老道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叫我前辈,贫道法号玄清,你叫我一声师祖便可。”

夏侯禹不由得有些诧异。

“玄清?师祖?等等,传说这青云太上长老不就是法号玄清吗?难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化神老怪?!”

心头震惊之余,知道对方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也是立即躬身叫了声师祖。

老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小子,我且问你,你一个筑基修士修炼而已,刚才打坐为何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

夏侯禹心底一颤,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脸上更是摆出了一副茫然之色。。

“动静?弟子不知,还望师祖明示。”

看着夏侯禹的神情不似说谎,玄清子捋了捋胡须。

“不知?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听得玄青子问话,夏侯禹心念急转,知道似乎自己突破筑基之时的异象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不过哪敢将实情说出,也是满口跑火车回道:“回禀师祖,弟子之前去那九鼎秘境得了一粒不知用途的丹药。刚才修炼之时,弟子将其服了下去,修为顿时飞快的增长,瞬间便突破了炼气却不停止,弟子一时承受不住,便运转了筑基之法,哪知便毫无阻碍的筑基成功了,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弟子也是不知。”

听得夏侯宇的回答,玄清子也是一愣。

“丹药?筑基?”

话音未落,老道更是顺手扣住了夏侯禹的脉门,元神感知顺着夏侯禹经脉朝其丹田之探查而去。

夏侯禹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就任其施为。

半晌之后,玄清子满脸震惊地睁开了双眼。喃喃自语的开口的:“这是什么样的倒台?居然完美无缺?……这…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余,感受着夏侯禹体内完美无缺的道台,虽然前所未见,却是满脸惊喜的对着夏侯禹叫了三声好。

“好机缘,真是天佑我青云后继有人。却不知你服下的那丹药,究竟是何等神物,居然可以成就这前所未见的完美道台,这九鼎炼天宗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已不重要了,夏侯禹,你且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本门的第四位嫡传弟子,不过关于你体内完美道台之事,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不然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待会我便施法将你的道台隐蔽起来,只要修为不超过我的人绝对无法看穿,你可记住了?”

喜从天降,夏侯禹惊喜之余,却是有些忐忑,不知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连点头躬身行礼拜谢之后,再次装作懵懂的样子看向了玄清子。

玄清子看着夏侯禹懵懂的神情,也知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你可能不知你体内的这座道台意味着什么?我告诉你,本座年轻之时也是大有一机缘,才成就了这裂台筑基便取得了今日的成就,你这完美无缺的倒台却是前所未见,其上气息古朴苍老,更不知要比老祖我那道台要强大多少倍,今后你修炼起来必然事半功倍,只要夭折,你将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就算能渡劫飞升也是大有可能,因此也必须对你这道台之事保密,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会趁你修行未成之前加害于你。”

玄清子一边说着,手中法诀也是不断掐捏,一股奇异的波动出现之后,瞬间朝着夏侯禹的丹田按了过去。夏侯禹只感觉腹中微微一热之后,似乎有一个无形之力罩住了自己的倒台之后就没了下文。只见那老道满意地拍了拍手,掏出了一块玉符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好啦,这下就算是玉阳子他们都看不出来啦,不过小子,今日我立你为嫡传弟子,你定要勤加修炼,不可辜负了你这道完美道台和那粒丹药,这玉符你收好了,今后凡是遇到致命的危险,可将之捏碎,本座万里之内觉察之后便会立即前来救你,你今后身负嫡传弟子之命,也就是青云未来的希望,一切行事小心为上,保全性命方是第一要务,今后只要你不负青云,青云定然不会负你,你可记住了?”

看着老道的真情切意,夏侯禹也是有些感动,也是接过玉符点了点头。

“弟子记住了。”

玄清子看着夏侯禹低眉顺耳的样子,心中也是大为满意,直接开口将门外久候多时的玉阳子等人叫了进来。

玉阳子等人走进了夏侯禹的屋舍,看着屋内的一老一少,也是朝着玄清子行了一礼,躬身叫了声师叔。

玄清子挥了挥手。

“都起来吧,刚才天地灵气变化是本座正在做法助这小子突破筑基。此事还是不要外传的好。对了,还有一事,你们需要记住。从即日起,这夏侯禹就是本门的嫡传弟子,你们需要好生教导……”

玄清子话语未完,顿时惹来了一片惊呼,众人心头不断的盘算,这小子筑基竟然引得太上长老出手相助,他究竟是何身份?

而那玉清子黄正元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玉阳子一眼,心头不由得暗道:“自己这师兄对这私生子倒还舍得下本钱,居然为了让其筑基,请得太上长老出手,但是许下了遗传弟子之位,却是不知究竟花费了多少的代价?

众人惊讶之余,副掌门王泽更是不假思索的开口打断了玄清子的话语。

“师叔不可,这嫡传弟子身份尊贵无比,乃是将来掌门的候选人,怎可轻予他人?这夏侯禹何德何能,坐得嫡传……?”

玄清子被人打话语,眉头微皱,无形的气势散发而出,针对着开口之人便压了过去。

王泽作为元婴修士,被这气势一压,也是如负泰山,瞬时间止住了话语。

玄清子看了众人一眼,冷冷的开口:“你们对本座的法旨有意义?”

玉阳子立即带着众长老躬身行礼。

“弟子不敢。”

王泽心头满是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了成为嫡传弟子,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而如今这夏侯禹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得这老家伙钦点,真是天大的不公。此时青云之上本已有三位嫡传,如今又多上一个,自己儿子今后成为掌门的机会岂不是又小了许多。

王泽心头虽然愤恨,却也是不敢表露。只能在心中暗自后悔,早已觉察到这小子是个祸害,却容他活到了至今。不过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早已吃受不住来自化神期的威压。也是连忙满头大汗的开口回应:“弟子谨遵法旨。”

玄清子听得王泽的回复,捋着胡须点了点头,朝着夏侯禹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义,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小子,你且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只见玄清子的身影的顿时一闪消失于无形了。

第二百零三章 嫡传弟子二

玄清子走后,只留下一众青云高层面面相觑,玉阳子看了夏侯禹一眼,也不明白这小子为何能得太上长老看重,却惊讶于这小子怎么突然间便筑基成功了,不过太上长老的法旨在前,也不多问。微微摇了摇头,环视众人一眼之后,开口打破了平静的气氛:“既然是师叔他老人家的法旨,我等自当听从,小子,将你的身份令牌给我。”

夏侯禹连忙恭恭敬敬的从腰上将令牌双手递给了玉阳子。

玉阳子接过令牌之后,一番法诀掐捏,只见那令牌之上的花纹变得更加复杂,令牌背面的青云二字下面,也多出了一个嫡字,完成一切之后,又将令牌递了回去。

“青云弟子夏侯禹听令。”

“弟子在。”

“这令牌你接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本门的第四位嫡传弟子,地位等同长老,有关的福利,你可凭此身份令牌到执事殿去领取。本来每位弟子晋升嫡传,都要举行宗门大典昭告天下,可如今事起仓促,正邪之间关系动荡,我们也没有准备,这宗门大典就暂且压下,今后有机会再给你补上便是。”

夏侯禹早就听闻嫡传弟子的种种福利,已是心痒不已,哪里还会在乎那些身外之名?眉开眼笑的接过了身份令牌,躬身行礼。

“弟子夏侯禹谢过掌门。”

玉阳子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谢我,此事乃是师叔钦点,今后你更应该勤加修持,必不可辜负了师叔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

“是,掌门。”

玉阳子见此间事已了,又见得王泽脸上满是怨恨之情,也是有些冷笑,却神色一正开口道:“几位师弟,那我们走吧。”

话语一落,直接化作了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众人纷纷跟随,玉明子却似笑非笑的留了下来,待众人走远之后,也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夏侯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夏侯禹的肩膀。

“小子倒是不错,短短三四年的功夫,既然一跃成了筑基修士,晨儿的眼光还真是不赖。”

听得林云赞许,夏侯禹心头还是略微有些骄傲,也不叫其长老,直接开口:“爷爷谬赞了,一切都只不过是运气使然,小子入了太上长老的法眼罢了。”

玉明子听得夏侯禹叫自己爷爷,也是满脸笑意。

“嘿嘿运气?这玩意儿你信吗?虽然我不知道太上长老为何会突然立你为嫡传弟子,可我知道太上长老作为化神修士,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好好努力吧,说不得今后这天下会有你一席之地。”

夏侯禹连称不敢。

“好啦,在我面前你就别装模作样了,待得依晨那丫头出关,你多陪陪她就是了,如今你已是嫡传弟子,身份在这青云之内也是尊贵非常,不过给你一个忠告,却须小心另外三个嫡传弟子,毕竟此时你已是他们竞争掌门之路潜在的对手。”

夏侯禹心头一愣,也觉得其说的大有道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林云看见夏侯禹陷入沉思,也是再度开口安慰:“不过你也不必多虑,毕竟玉阳子的老家伙此时春秋鼎盛,你等嫡传弟子要是不突破元婴,还不一定熬得过他呢,更遑论竞争掌门之位,你好生修炼,老头子我也去了。”

夏侯再次躬身一鞠。

“恭送爷爷。”

话音未落,玉明子已然化作了青光飞向了山头。

众人走后,夏侯禹摩擦着手中的腰牌,毫不犹豫的出门而去,一路疾行,直径来到了执事殿中。

执事殿之中,依然是忙碌不堪,不少弟子正在排队领取宗门派发的任务或福利,却是清一色的绿袍内门弟子。

夏侯禹见得长长的队伍,也是有些惊讶。瞥眼间看见了一位老熟人,也不顾他人,直接走到了殿前,开口便招呼道:“鲁师兄,确是好久不见了。”

鲁大友听得人呼唤,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转过头来,见得夏侯禹的身影,不由得想起眼前之人除了出手阔绰之外,身份更非同寻常,坊间传说其乃是掌门人的私生子,不管真假,也是不敢得罪。

满脸欣喜的开口应道:“哦?原来是夏侯师弟,倒是少见,今日来我执事殿又是有何贵干?”

夏侯禹连忙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小弟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这领取本月的宗门福利罢了。”

哪知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夏侯禹耳边传了过来。

“排队去,大家都是来领取本月宗门福利的,再说你一个外门弟子有何宗门福利能到这执事典中领取,快给我滚到后边去。”

夏侯禹循声望去,只见发声之人,不是正是此前被自己掌聒的那陆展天吗,说来自己还与其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细细感应之下,发现他居然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中期,作为内门弟子,也算不赖了。

而就在那陆展天发声之后,陆陆续续的也是有人开口训斥。

“鲁师兄,不用管这小子,区区的外门弟子来这里捣什么乱,快将他轰出去便是。”

“小子,你懂不懂尊卑?我等乃是内门弟子,皆是你的师兄,无论你有何要事,也得等我等离开之后,方可前来领取你那倒马桶的杂役。”

“就是就是,一个区区的外门弟子也敢来这执事殿撒野,还是老老实实的倒马桶去吧。”

周围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夏侯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鲁大友也是面带难色的拉来拉夏侯禹的衣袖。

“师弟你看……”

夏侯禹直接摇了摇头,却是将这陆展天忘记了,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小子留久了,让他修行有成,也是必成祸患。

心头一番思虑,也是直接开口挑衅道:“确是让师兄为难了。本来你等不说也罢,废物一般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今日这队我还就插定了,且看你等能把我怎样?”

陆展天见夏侯禹居然敢还口,心头也是有些兴奋,不由得继续挑拨着开口:“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居然敢说我的内门弟子皆是废物,今日要是不给他些教训,我内门弟子将来颜面何存?”

话语一落,一众内门弟子也是群情激奋,纷纷朝着夏侯禹呼喝不已。

在陆展天的怂恿之下,一个身形略微宽大之人,更是愤怒的开口:“小子大胆。”

出手便朝着夏侯禹肩头抓来,而且去势甚凶,这一下要是被抓实了,怕是有断臂之险。

夏侯禹冷冷一笑,右手轻轻扬起,手指朝着那大汉的爪心点去,却是后发先至,点中之后瞬间收手。

一声剧烈的惨叫,顿时在执事殿之中回荡起来,那大汉左手抓着右手,不住地在地上打滚,直见拿右手的手心,正在不住的往外流着鲜血。

第二百零四章 杀人

第夏侯禹做完一切,像没事的人一样,直径走到了陆展天面前,同样的剧本,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从前饶你一命,不知珍惜,三番五次招惹我,今日已不同以往,为免后患,我这便送你去见你大哥和父亲吧。”

陆展天见其突然动手,自负此时也是修仙者,也是运起全身的真气挥手挡了过去,却哪知只听咔嚓一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顿时传遍了全身。却是自己出手格挡,居然被夏侯禹一耳光生生的打断了手臂,心头不由得震惊,这夏侯禹到底是何等修为?

而那巨力在打断了陆展天手臂之后,依然是去势不止,将其重重地抛飞到了远处,直直撞上了执事殿的墙壁之后,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才落到了地上,微微挣扎,却也是半天没爬得起来,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陆展天的头顶流满了一地。

殿内众人见得夏侯禹须臾之间出手,两个内门弟子似乎在其手下不是一招之敌,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多言有些恐惧的纷纷退在了一旁。

夏侯禹见此情景,直接摘下了腰上的令牌,朝着鲁大友,递了过去。

“鲁师兄,办正事吧,这是小弟的身份令牌,烦劳你把这月的宗门福利给我。”

听得夏侯禹呼唤,鲁大友也回过神来,口中叨叨道:“师弟,你怎可如此鲁莽,宗门虽然鼓励同门竞技……”

话语间却瞥见了夏侯禹递过来的令牌,顿时惊呼道:“嫡传弟子?!”

看着鲁大友震惊的表情,夏侯禹人畜无害的微笑着,递过了一小袋灵石。

“应该是不假吧,一切还有劳鲁师兄了。”

“这……这……”鲁大友只感觉自己思想陷入了空白,连忙一番验证,却发现这身份令牌一点不假,正面刻有青云嫡传,背面则是夏侯禹的大名,这青云何时又多了一名嫡传弟子?自己怎会不知?随后联想到那不知真假的传闻,顿时笃定的想法。立即将夏侯禹递过来的灵石推了回去。

满脸堆笑的开口,却也是改了称呼:“夏侯师兄却是说笑了,小的怎敢假公济私?我这就让人去取师兄这个月的宗门福利。”

话语一落,连忙向一旁忙碌的一名内门弟子吩咐了几声,那内门弟子便匆匆去了。

“夏侯禹微微一笑,鲁师兄,却是不用客气,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意,权当请师兄吃些茶,哪有什么假公济私之说?。”

鲁大友能当的管事,本是心思极多之辈,听得夏侯禹的话语,哪能不知对方有意结交于自己,自己要是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了,于是笑盈盈的接过了袋子。

口言一句:“那小弟我就却之不恭了。”

话音刚落,之前那得了吩咐的内门弟子也手持托盘再次回到了大殿,将托盘中的事物朝着夏侯禹便双手奉上。

夏侯禹抬头望去,只见那托盘之中,赫然放着十块灵石,却是纯净无比,灵气袅袅,早已见过世面的他,哪能不知道这便是中品灵石,而灵石字旁还放着一个玉瓶,却不知玉瓶之内究竟是何物?心头一顿直接开口,朝着鲁大友发问:“敢问鲁师兄,我也是今日刚刚做的嫡传弟子,却不知这嫡传弟子的福利究竟有些什么?还请师兄,你为小弟我讲解一番。”

听得夏侯禹发问,鲁大友也是谦卑的开口:“夏侯师兄,切不可再叫我师兄,青云门规森严,你为嫡传,我为核心核心,也是上下有别,以后叫我一声鲁师弟便可,至于刚才那两名内门弟子不分尊卑,得了师兄的惩戒也是咎由自取,想来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至于师兄所问的嫡传弟子福利,且听小人一一到来。”

“第一,嫡传弟子可于青云峰顶去选取一座洞府作为修炼之所。其二,青云之内,所有的功法秘诀皆向嫡传弟子开放,任由选取。最后,便是执事殿每月会为嫡传弟子配发中品灵石十块和太玄丹十粒,不过以后师兄你也不必亲自到这执事殿来领取灵石和丹药,知会一声,小人自会派人按时奉上的。”

听得鲁大友的诉说,夏侯禹心头也是有些火热,选取山顶的洞府也就不说了,无条件开放道藏殿的一切法诀,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十块中品灵石,那就相当于一千块下品,而那太玄丹,据自己所知,更是筑基期打磨法力,增长修为的灵丹妙药。

就在夏侯禹沉浸于美好的幻想之时,一声惊呼,将其拉出了思绪。

“啊!这…这陆师弟被打死了!”

听到这声惊呼,夏侯禹也不觉意外,毕竟自己之前出手之时,也是心生杀意,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全力一击之下,要是还不能要了这陆展天的小命,这筑基期的修为算是白练了。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上一做,夏侯禹满脸惊讶的开口说道:“哦?居然死了,怎会如此?却是因为我刚刚突破筑基修为,力道收摄不住才害了陆师弟,这该如何是好啊。”一边说着,脸上也是摆出了一副悲痛之情。

见天下午,青云真武大殿之内,玉阳子面色阴沉的与众长老坐于殿上,夏侯禹却面无表情的跪在殿下。

“你小子本事见长啊,事事都有你,前脚刚让你当了嫡传弟子,后脚你便在门内当众杀人,真真是岂有此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莫不是道我青云门规不严吗?”

夏侯禹立即装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开口回道:“弟子不敢,掌门,你且听弟子解释啊,此是说来,您也有责任,您老人家也应该知道,我刚刚突破了筑基修为,本来满怀激动的想去执事殿中领取嫡传弟子的宗门福利,却哪知那陆展天屡屡挑衅不说,还与其同伙率先向弟子出手,弟子也只是想自保才出的手,哪知刚刚突破,力道一时无法收摄,便酿成了如此惨剧,还望掌门恕罪。”

王泽听得夏侯禹的胡搅蛮缠,眼角也是微喜,立即落井下石的开口:“掌门,你可听到了?这小子顽劣不堪,生性残暴,当众杀害同门不说,却还毫无悔意胡说八道,我看应该立即革去他嫡传弟子的身份,押入极寒洞以明正典刑,不然今后叫我等如何面对一众内门弟子?”

听到这个建议,盛怒之下的玉阳子也是有些动意,再次冷冷的开口:“夏侯禹,你可听到了?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无故当众屠戮同门,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半句,我便按照门规将你押入极寒洞,让你受那极寒碎魂之苦!”

二百零五章 屁事没有

夏侯禹看着架势,心里却并不后悔,毕竟他已深谙这群高层所谓的价值观,一个死去的内门弟子,哪有一个活着的嫡传弟子重要?更何况自己还是由太上长老钦点的,就算他们真的想降罪于自己,太上长老怕是也不会答应。

想明白一切之后,夏侯禹正了正神色。

“回禀掌门,若是掌门真要问实情,那小子照说就是,其实小子与那陆展天凡俗之时便已相识,其父乃是大夏王朝的宰相,却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满门上下,在其府内私设地牢,囚禁了无数的良家妇女以供淫乐。弟子身为大夏皇族,发现之后,愤怒出手,却只杀了其父与其弟让他走脱。哪知他因缘造化之下,居然又入了青云,还成为了内门弟子,如此奸恶之徒,如何能做得我青云弟子?更加之我与其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终有一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本来我也不想与其一般见识,可其居然还以我凡俗的家人作为要挟,扬言要杀我满门,为父报仇。为免除后患,所以弟子直接出手将其击杀,弟子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大夏王朝之内皆有法案记录,还望掌门明鉴。”

众人听得夏侯禹如此直言,顿时觉得这小子也是不可小觑,做起事来居然如此的狠辣果决,一时都陷入了沉思。

王泽心里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夏侯禹果然留不得,入门区区四年不到,没有筑基丹的情况下,居然也能突破筑基,又得那老家伙看中,更为可怕的是其城府之深,心思狠辣果决,要是让其成长起来,必然是自己王家的一大祸患。

立即摆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开口对着夏侯禹呵斥道:“真是好胆,师兄,你可听到了,这小子果然是为了私仇故意残害同门,如此罪大恶极,实难饶恕。来人呐,这就给我将夏侯禹压下去,废去修为之后,打入极寒洞,任其自生自灭。”

听得王泽发号施令,玉阳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无奈的开口:“且慢,此事我等还需斟酌一下,毕竟昨日师叔才立这小子成为嫡传弟子,要是我等今日便将他废了,师叔怪罪下来,可该如何交代?”

“师叔他老人家如何会怪罪?我等一切是按照宗门法度行事,何罪之有?相信师叔他老人家也不是不能明辨是非之人,这夏侯禹当众杀人已是满门皆知,要是不对其加以惩处以儆效尤,到时宗门之内谣言四起,我看你这掌门还如何做得下去?”

玉阳子听得王泽言语相迫,也是面带为难的看向了众人,众人哪能不知道玉阳子的心思,此是要是独断罡乾得罪了太上长老,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于是一个个的和起了稀泥,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玉清子黄正元由于误会太深,误解了玉阳子不想惩处自己的私生子,于是带头开口:“副掌门说的虽然不错,可毕竟掌门师兄说的也是大有道理,此事不如我们交由师叔来决断?到时无论师叔他老人家如何断决,我们皆是谨遵上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众人听罢,也是纷纷开口附和,晨儿的爷爷更是大呼此法甚妙。

而就在众人讨论不息之时,一个震慑人心的声音传入了一众青云高层和夏侯禹的耳中。

“小子倒是还不错,不仅天赋异禀,难得的是心性坦然,敢作敢为,亦能权衡利弊,说杀就杀。不错,不错。你等几个给我听好了,嫡传弟子位同长老,一个区区的内门弟子,居然敢言语侮辱嫡传,作为修士更是敢用别人凡间的眷属用以威胁,此乃修士大忌,就算魔道中人也是为之不齿,杀了便杀了,至于如何去稳定人心,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声音不是那玄清子发出的,又是何人?众人听罢,也是四顾相望久久不语。

玉阳子作为掌门也只得带头开口:“师叔他老人家都已经发话了,我等自然遵从,不过夏侯禹你也给我听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至于那死了的内门弟子,就说他是万鬼宗混入青云奸细,却被嫡传弟子夏侯禹发现将其击杀,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玉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副掌门王泽。却发现那王泽在听见万鬼宗混入云的奸细几字之时也是眉毛一跳,随后又立即恢复了平常之色。

见得王泽的神情,玉阳子心里冷冷一笑,却不知这家伙究竟要几时才肯上钩?

夏侯禹听得玄清子传音和玉阳子最后的开口,心头不由得微定,一切果然与自己所预料的无二,却是有些愤恨那王泽的连番叼难,每每开口,皆是欲置自己于死地,不过想来在自己的努力之下,此时玉阳子早已洞悉了其身份,只待马脚露出的一天,便是这王家满门灭绝之时。

也是满脸笑意的看了王泽一眼,躬身朝着众人拜了下去:“弟子遵命。”

玉阳子又望了夏侯禹一眼,回想了这夏侯禹入门来的种种,心头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年不到得时间,残害同门之事便做下了两起,却居然都是安然无事的揭了过去,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越是看他越是觉得烦躁,挥了挥手,对着其开口:“既然知道了就快些下去吧,下去之后努力修持,不可辜负了宗门对你寄予的厚望。”

夏侯禹称是之后告退而走。哪知刚走到真武殿门口,却看见了一个俏丽的身影,眉头微皱,身着蓝袍轻纱,静静的在门口等候。

那人见得夏侯禹出现之后,顿时俏眉舒展,双目含泪,乳燕归巢般的扑到了夏侯禹的怀中。

“夏侯哥哥,你没事啦?真是太好了!”

夏侯禹轻轻地拍了拍怀中依晨的肩膀。

“我能有什么事,却是杀了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罢了,更何况那人据说还是万鬼宗的奸细,你夏侯哥哥我非但没罪,还立了功呢。”

“真的吗?想不到那陆展天居然因为凡间之事耿耿于怀,丧心病狂的投身了万鬼宗,想要来加害夏侯哥哥你,真真是无耻之极。”

第二百零六章 再临道藏殿

夏侯禹刚欲答话,却听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呸,依晨你真是太天真了,这等鬼话你也会信?这小子要是真的能未卜先知那陆展天是万鬼宗的奸细,还能容他留到昨天?我看这不过是我爹他们为了包庇这小子合伙编出来的瞎话,却不过是为了堵上悠悠之口罢了,我说的对吗?我的夏侯哥哥?”

夏侯禹惊讶的转头望去,却见张静雅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开口调侃,却也惊讶于这刁蛮女思绪敏捷,瞬间便猜中了事情的原委。

张静雅却不待夏侯禹回答,直接走上前来,一把将依晨从夏侯禹的怀中拉了出来。

“我的好妹妹,可相信了吗?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这臭小子是绝对没事的,他现在可是嫡传弟子,屁股快翘上天了,我俩的身份比之也是有所不及。以我父亲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内门弟子,去责罚一个活蹦乱跳的嫡传弟子?莫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吗?如今你的好哥哥已安然无恙,走走走,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们下山喝酒去。”

夏侯禹听见刁蛮女口中的喝酒二字,顿时两腿一软,差点坐到了地上,也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拔腿而跑,哪知道张静雅似乎早有准备,一伸手便揪住了夏侯禹的衣服,两眼凝视着开口:“想溜?你也给老娘一起去,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夏侯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公羊依晨,公羊依晨却是呵呵一笑,似乎对此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夏侯哥哥,你也一块去吧,此事之前我早就答应过静儿姐姐了,更何况静儿姐姐还去掌门那给你求情呢,这段时间我忙于修炼,而且眼下也是突破筑基在即,到时不知要闭关多久?不如我们好好的下山去耍一耍,对了,我想吃芙蓉斋的桂花糕,你给我买好吗?”

听着公羊依晨的恳求,夏侯禹不由得仰天长哀,叹了口气,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决然之色。

“好啦好啦,死就死了,不就是喝酒吗?我堂堂的七尺男儿还没怕过谁?今日不喝倒你这小娘皮决不罢休。”

话一落,三人便有说有笑的朝着山下去了。而下山的路途之中,一个满脸怨恨之色,却身着蓝袍的青云核心弟子,却一直目送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脚之下,而此人不是那丹鼎殿的柳仲采又能是谁?

第二日清晨,夏侯禹无力的睁开双眼,发现早已日上三竿,自己的床头皆是呕吐的污秽之物,努力起身之后,回忆了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住所的。

夏侯禹努力回想最后的记忆,却是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酒醉之下,听闻两女都在努力突破筑基,虽然二人皆是背景深厚,却每人只是寥寥被赐下了一枚筑基丹,言语之中更是对于筑基把握不大。

自己哪里受得了依晨的委屈模样,于是豪气迸发的一出手每人给了十粒筑基丹,更是口出狂言的说,不够还可以来找自己要。不过还好自己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之中,还记得开口解释,这筑基丹是其在九鼎秘境之中,误闯了一间密室得到的,也不管二人信是不信,总算是圆了过来。

会议着酒后的胡言乱语,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暗叹喝酒误事,却是对于那刁蛮女的酒量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那肚子里边如何能装得下这么多的酒水?想来这便是传说中的酒囊饭袋了吧?

想到刁蛮女是个酒囊饭袋,心头微微一乐,也是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看着满床的污秽之物,却又突然想到还收拾这里做什么?现在自己可是嫡传弟子,有权力到峰顶之上,灵气最浓之地选取洞府,这猪窝不要也罢,于是昂首挺胸的出了住所,直直的朝执事殿走去。

一会儿的功夫,夏侯禹就来到了执事殿,殿内众人见得夏侯禹的到来,也是纷纷让开了道路,这杀神威名在前,又是嫡传弟子,执事殿墙上的血渍都还没有清理干净,自然是无人敢招惹于他。

鲁大友见得夏侯禹的到来也不惊讶,毕竟他昨日便收到了夏侯禹杀人非但无罪,反而有功的消息,心头也是更加笃定了这位是青云未来太子爷的信念,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青云山顶洞府地图拿了出来,任由夏侯禹选取。

夏侯禹略微看了一眼之后,也是随意选取了一个位置较为偏僻的洞府,确认之后,再次朝着鲁大友丢过了一袋灵石,客套一番之后,便拿着自己的身份腰牌朝着山顶去了。

一番拐弯抹角,抹角拐弯,夏侯禹故地重游,再次来到了道藏殿,和那玉清子见礼一番之后,直接上到了道藏殿的二楼,开始随意的挑选起功法和秘籍起来。

经过三个时辰的翻找,夏侯禹看着手中的三十多块玉简,不由得陷入了迟疑,因为这些都是以他的天赋能够修习的法术和秘术,心头犹豫不决之时,却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要是自己真的将这三十多门法术学全了,怕是一门也练不好。

毕竟法术这一事上是贵精而不贵多的,于是挑挑拣拣,将手中的大部分玉简又放回了原位,只留下了五枚。

一枚乃是夏侯禹一直梦寐以求的御空术,筑基期修士虽然已能御器飞行,却是必须依赖于法器方可施展,自己身怀风灵根,却不需如此,只要学了此法之后,这天地自然是任由翱翔。

一枚名为翻江倒海,其内记录了大量的控水之术,倒也正合己用。

还有一枚玉简所记录的法术名为呼风唤雨,据说此法强大,练至大成可越阶挑战,却必须是同时身具水灵根和风灵根方可修炼,此法犹如为夏侯禹风水灵根量身打造一般,夏侯禹自然不会将其放过。

另外两枚玉简之内记录的却不是法术,而是只有核心弟子以上方能观看的两门秘术,其一名为七曜破妄神目,乃是一门修持双眼的秘术,据说练成之后,可看破虚妄,得见真实,却是修炼之时需辅以天地灵液方可修炼,至于这天地灵液,各样的天材地宝所化的汁液都可,夏侯禹选取此法,却是因为自己有天劫之时降下的雨水在手,不管有没有用,却是先练了看看。

至于最后一枚玉简,其内也是记录着一门逃生之术,其名为血影光遁,修炼也不复杂,就是筑基期修士学了以后可以燃烧自身精血,发动血盾之术,须臾之间转瞬百里,却是一门不可多得的逃生之法。

夏侯禹将这五枚玉简交给黄正元复制之后,也是满怀兴奋的来到了自己刚刚选取的洞府,一番收拾之后,也是关闭府门阵法闭目打坐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实力大涨

静心打坐的夏侯禹,心里略微期待的将自己的法力朝着自己脑海之中罔人天尊设下的封印接触而去,熟悉的感觉蜂拥而至,无数的信息飞快的朝着他的大脑之中涌入,随后不断变换,渐渐组成了夏侯禹能够理解的文字和图案信息。

随着信息涌入的停止,夏侯禹脑袋之中的阵阵刺痛终于结束,默默的参悟着脑中多出来的性息。欣喜的发现自己此次突破筑基总共得到了三门法诀,除了欺天罔人决筑基期的修炼之法和完美金丹的凝结之法外,还有一门与之相匹配的法诀,名为以假乱真之术。

一番研读下来,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且不说那筑基修炼之法和完美结丹之法,光光这是这以假乱真之术,已是让夏侯禹大开眼界。

以假乱真,却是顾名思义,此法便是一门彻头彻尾的造假之术,世间的一切事物,只要有原版在手,便可以辅以欺天罔人绝的法力,凭空造假,模拟气息,做出一模一样的事物,至于时间能够持续多久,却是看施法之人的法力能够维持多久了。

此术听起来也许平常,因为其所造假之物,根本无法使用,可要是将其用的好了,这门法术可就是台印钞机啊。

怀着激动的心情,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沉入了心神,反复的专研起脑海之中的以假乱真之术来。

时间飞逝,又是近一年的时光,坐于洞府之内的夏侯禹此时却是左手握着一块中品灵石,右手拿着一块普通的石头,法力微动,右手之中的石块,转眼之间变得与左手之中的中品灵石一模一样,将灵石收起之后,静静的看着石块所化的灵石,默默的算计着时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只见那灵石又再次化成了石头的模样,夏侯禹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经过反复的练习,这门以假乱真之术也算是掌握了,不过因为自己的法力难以在石块之上停留,乱真之物却是只能保存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恢复原样,不过这也足够了。

将那石块放在一边之后,夏侯禹左右手同时掐诀,只见其身旁放着的七柄法器宝剑,顿时随着夏侯禹的法决虚空而立,不断的围绕着其周身旋转。手中动作微调之下,这七柄宝剑便不断的开始在夏侯禹的周身上下翻飞,或挑或刺,或点或劈,一时之间,进退皆有章法,也是让人眼花缭乱。

夏侯禹就这样控制着七把宝剑不断御使,又是过了将近三个时辰,体内的法力运转开始有些生涩,才御使着七柄长剑再次落在了自己的身旁,停下了手中的剑诀。

心头更是不由得暗叹:“如今这长空剑典之内所记录的剑阵,自己以杀人夺宝而来的七柄法器御使,倒也算有些得心应手了,却不知实战之下威力究竟如何?不过据这长空剑典之中所录,这剑阵一出,应是同阶无敌才对。不过以自己筑基修为修炼这长空剑阵,便需要七柄法器宝剑之多,要不是之前在秘境之内几次杀人越货,这七柄宝剑法器,怕是还难以聚齐。再联想到那剑典之内记录,金丹之后,这剑阵需要七枚法宝组成,方可纵横同阶。那可是法宝不是法器,到时不知这剑阵自己还能否修持?更别说元婴之后需要七七四十九枚法宝来合成剑阵了。

更为离谱的是,修炼这剑阵,修为每涨一阶,所需的法宝便是以七的倍数递增,这是一门何等样的逆天神通,难怪敢号称同阶无敌,却也不是平常之人能够修炼的,不过夏侯禹也发现,随着自己修炼这剑阵,自己的神识似乎也比过去增强了不少,过去自己只能感知二十丈之内的事物,修炼一年下来,如今也是将神识的半径扩大到了三十丈开外。

这一年多的时间,夏侯禹每日勤修不缀,除了练成以假乱真之术和这小成的长空剑阵外,那七曜破妄神目经过每日涂抹天劫所得的神奇雨水,虽然还不能达到看破虚妄的程度,却也是已然能隔墙视物,洞察鬼魂了。

至于那血影狂遁,却也只是熟悉了一番用过一次,感受着自身血气亏损之下,也是立即停止。那御空术属于基本操作,稍加练习之下,夏侯禹已然能不假法器之力,翱翔于天地。

最后那翻江倒海之内所录的控水之术,夏侯禹也随意学了一些,至于那号称最强呼风唤雨之术,虽然犹如为夏侯禹量身定做,可夏侯禹学习之后发现,此术的威力居然是随着自身的修为而增长的,以自己只是筑基期的法力施展,不过是能刮刮风下下雨罢了,要达到玉简之内记录的施展先天之风,或是布下枯萎之雨等等神妙的手段,非有化神以上修为绝难做到,于是也随意练了一下,便扔在一旁,不予理会了。

夏侯禹总结了一番自己一年来的所得之后,服下了一粒归元丹,恢复了一番法力之后,也是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推开了自己尘封一年多的洞府之门。

看着刺眼的阳光,夏侯禹不由得感慨,时间可过得真快。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内门弟子,似乎早已在自己的洞府之外的后,见夏侯禹洞门大开,立即朝着他鞠了一躬。

“夏候师兄,你终于出关了,我在此等候好几个月了,掌门命你一旦出关速速去真武殿有事吩咐。”

听得这话语,夏侯禹不由得略微有些奇怪,自己虽说已然是嫡传弟子,可修为浅薄,不知掌门会有何事要与自己交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回答了一句:“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话一落,也是袖袍一挥,潇洒的凌空而起,直直的朝着真武殿的方向破空而去。

夏侯禹到得真武殿,一番通禀之后,进入了殿内,拜见了玉阳子之后。玉阳子微笑着感受了一下夏侯禹身上的气息,也是眨着嘴开口:“不错不错,法力凝实,基础稳固,如此年纪,倒也不堕了我青云嫡传的威名,还以为你要过些时日才会出关,却没想到比我预期的要早了一些,如此也好,半年之后便是须弥宗屠尸大会的召开之期,到时候我也会带领你等嫡传弟子一同前去。一是为了让你们多见见世面,了解一下这修真界的事物。二嘛,虽然名门五宗表面上一派和谐,暗地里还是各自角力的紧,说是后辈交流,到时候也免不了要你们这些各自宗门嫡传弟子出手比试一番,你刚刚突破筑基,到时这切磋之事,能推就推,一切交由你的其他三位师兄师姐去应付,不过你作为嫡传弟子,又得师叔他老人家看重,也是一同走一遭吧。”

“弟子遵命。”

“那你就先下去准备一番吧,到时切不可堕了我青云的威名。”

夏侯禹再次应是,出了真武殿之后,不由得觉得有些飘飘然。这修真界的大事,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虽然只是去观摩一番,却由衷的感到了一丝兴奋。

第二百零八章 依晨不见了

出了真武殿没走两步,一阵急促的呼喊叫住了夏侯禹的脚步。

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依晨的外公林云。

夏侯禹连忙躬身行礼叫了声爷爷。

那林云却心急火燎的开口问道:“小子,你不是在闭关吗?我来问你,晨儿昨日有没有去找过你?”

夏侯禹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爷爷出了什么事吗?我今日才刚刚出关便得掌门传召,却没有见过依晨的身影。”

“坏了坏了,这丫头不知跑哪去了?从昨天她出门之后,却是一夜未归。也是老头子我大意了,想着这丫头突破了筑基便疏于管束,如今整个青云上下我都找遍了,却是没有任何消息,走走走,速速陪我一起去面见掌门,让掌门他发动整宗门之力寻找晨儿。”

听得林云的话语,夏侯禹也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安,却是只得开口安慰道:“爷爷,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去晨儿常去之处寻找一番,你也速速去面见掌门,让掌门发动人手一起寻找。”

依晨的爷爷焦急之下也是没了主意,点了点头说了句:“如此甚好。”便急匆匆的闯入真武殿去了。

一股不祥的气息顿时笼罩于夏侯禹的心头,也是直接发动了御空术,朝着公羊依晨与自己常去之处一一的寻找而去。

半晌之后,所有小仙女常去的地方夏侯禹都找了一遍,却是也并未发现依晨的身影,一番思虑之后,急急的来到了青云的山门之前,查询了一番两日来上下山的所有记录,也是未发现小仙女的踪迹。

夏侯禹转念一想,又急急的朝着张静雅的住所去了,道得张静雅的洞府门口,却发现石门紧闭,似乎刁蛮女正在闭关。

夏侯禹知道事情紧急耽误不得,也是立即拍打起洞府的大门,开口叫唤着张静雅的名字。

大约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张静雅的洞府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夏侯禹也是心急火燎冲了进去,开口便问:“师姐。师姐,晨儿昨天有没有来找过你?”

夏侯禹一边发问,却发现张静雅今日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眼角泛红,好像刚刚哭过一般。事出紧急,夏侯禹却也没有过多在意。

听得夏侯禹发问晨儿的行踪,刁蛮女也是愣了一下,随既眼神有些飘忽开口反问道:“怎么?晨儿妹妹她不见了吗?这几日我都在闭关修炼,却也没见妹妹她来找过我啊。”

听到张静雅的答案,夏侯禹不由得心里一沉,这已经是他找遍青云山最后的希望了,既然晨儿没有进出山门的记录,那她就一定还在这青云之上,这一夜未归,却是更加蹊跷了,心思急转直下,不由得一个个的过滤着心目中的嫌疑之人。

这青云之上,要说能与晨儿有瓜葛,却必属那王家之人。可王家此时似乎并不知依晨的身份,又有依晨的外公在此,再怎么想,这王家似乎也没有加害依晨的道理,随着思绪的梳理,一个名字顿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想到那名字,夏侯禹不由得心中一突,不顾与张静雅打招呼,也是直接御空而起,朝着丹鼎殿的方向飞了过去,而张静雅目送着夏侯禹的离去,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见得夏侯禹突然折身飞走,却欲言又止闭上了嘴巴。

几个呼吸之下,丹鼎殿的大门已是赫然在望,只见得夏侯禹周身嫡传紫袍,殿门之前的童子也不敢阻拦,便让其直接闯入了丹鼎殿。

夏侯禹入得丹鼎殿之后,却发现殿中首座之上,坐立之人居然是那药王谷的管事丘行云,环视了四周一眼之后,似乎并没有发现柳仲采的身影。

邱行云见得夏侯禹突然闯入,却并不见怪,微微一笑之后,开口发问:“哦?倒是稀客,夏侯师弟你出关啦?上次一别,却也是许久未见了。”

夏侯禹见得邱行云向自己行礼,只得回了一礼,来不及客套,便发问道:“邱师兄为何会在此?记得这丹鼎殿不是由柳师兄负责吗?不知柳师兄何在?”

“哦,你是来找柳师弟的?却是有些不巧了,昨日柳师弟他突然传讯于我,说最近修行略有感悟,想要闭关一番,便委托我来这丹鼎殿作镇。这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反正我那药王谷出了之前那事之后,如今也没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地方了,所以便答应了师弟的要求,帮他打理一番丹鼎殿的大小事务。不知夏侯师弟你有何要事,直接和我说便是了,柳师弟能解决的,想来我也能解决。”

夏侯禹听得邱行云的话语,似乎抓住了什么要点,心头一顿,连忙开口发问:“邱师兄,你是说柳师兄,他是昨日突然开始闭关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听得邱行云的回答,夏侯禹更是心里一突,不知怎么的,立即将柳仲采闭关的时间和公羊依晨消失的时间连在了一起,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那邱师兄你可知道柳师兄的洞府所在何处?”

邱行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知道的,不过师弟他正在…”

不待邱行云把话讲完,夏侯禹便心急火燎的开口打断了邱行云的话语:“这个我知道,恳请邱师兄带我走一趟吧。”

听得夏侯禹的要求,看着其着急的神情,邱行云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立即点了点头,快步引着夏侯禹朝着柳仲采的洞府飞掠而去。

二人来到柳仲采的洞府之前,却是果然如预料一般,洞门紧闭。夏侯禹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不断拍打洞门,呼喝柳仲采的大名,却是敲了半天,丝毫回应也没有。

夏侯禹目光一凝,毫不犹豫的便抽出了七星剑,朝着那厚实的洞府大门劈了过去。

一阵刺目的光华闪过,却是夏侯禹攻击之下触动了柳仲采洞府布下的阵法禁制。

夏侯禹只感觉七星剑身之上,一股剧烈的反震之意传来,手中七星剑,一个拿捏不住,差点脱手被震飞到了远处。

而那石门之上,光华闪过之后,却是丝毫未损。

邱行云见的夏侯禹的动作,心头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位夏侯师弟怎么莫名其妙的攻击柳师弟的洞府?扰人修行可是宗门大忌。

立即走上前去,拉住了夏侯禹的衣袖。

“夏侯师弟不可如此,此乃门规大忌。”

夏侯禹却毫不理会的直接拨开了邱行云的双手。

“在下省得,不过人命关天,却顾不了许多了,宗门要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便是。”

夏侯禹话语一落,毫不犹豫的直接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储物袋上一拍,七柄形态各异的长剑顿时悬浮于空中。

双拳横推,再次朝着柳仲采的洞府大门砸了过去。而周身的七柄宝剑,也是呼啸着朝那洞府大门劈了过去。

那耀眼的光幕再次出现,瞬间将夏侯禹的双拳弹开,夏侯禹毫不畏惧,再次一个回身摆拳,重重地砸在了光幕之上。

至于那七柄悬浮的宝剑,在与光幕接触之后,便疯狂的开始旋转起来,不停的朝着那光幕进行突刺。

隆隆的轰击声不断传开,夏侯禹拳拳飞击,双腿橫击,与那光幕不断碰撞之后,溅起了无边的起浪浪。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侯禹见自己全力施为之下,居然奈何不得这柳仲采洞府之外的禁制。双手一停,略微后退,往储物袋上一拍,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灵符,双手挥出,仿佛不要钱般的将那些灵符朝着光幕挥洒而去,一时间,无数的火球和天雷天空出现,在那光幕之上掀起了剧烈的爆炸之声。

邱行云见得此景,本来有心阻拦,却看得夏侯禹焦急的神情,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不过心头也是有些奇怪,如此巨大的动静,自己那六师弟却怎么会犹如浑然未觉一般,半天也不见其打开府门来看个究竟。

第二百零九章 五行天尊

而就在夏侯禹对着柳仲采洞府大门不断出手轰击的同时,光罩之内的山体,突然一阵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便开始龟裂,绚丽的五彩光华从山体的裂缝之中透析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山体开始的不断的分解,而夏侯禹久攻不下的禁制,也猛然一下消失不见。

一声震人心底的怒吼,也是从那破损的山体之内伴随着无尽的威压散发而出。

“大胆!”

随着怒吼的出现,那盖压天地的无上气息顿时笼罩了整个整个青云,一时间所有修士都只觉犹如泰山压顶,变得难以呼吸。就连端坐于后山的玄清子,也在威压之下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何等样的修为?自己仅仅是远远的感受气息,就将自己压制的连小指都不能动弹分毫,心里惊惧之余,也是充满了无奈。

而青云的一众高层,也是各自不明所以的被这突如而来的威压吓得胆战心惊,似乎连心神都已然停止。

“该死!蝼蚁一般的东西,居然敢妄图夺我五行道基,逼得本座提前苏醒。”

正在轰击洞府的夏侯禹,听得怒吼的同时,也是被那强大的气息定在了原地,艰难的抬起眼皮,朝着那突然分解的洞府看了过去。

洞府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绚丽的五彩光环笼罩着一个女子,容貌却是异样的娇美,苗条的曲线配上淡蓝的轻纱,显得是那么的出尘和脱俗。

这身影不是公羊依晨还能有谁?而洞府之内除了脚踏五彩光环的公羊依晨,却是还有两道身影,此时皆是倒在了血泊之中,细细看去,这两道身影其一便是柳仲采无疑,另外一人身着紫袍,却是那王苍术。

夏侯禹见得依晨无恙,心头不由得一松,想要呼喊,却迫于压力,久久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见立于五彩光环之内的公羊依晨,在怒吼之后,面目冷峻的朝着四周环视了一眼,目光与夏侯禹相对之时,微微一顿,不由得觉得眼前之人特别亲切,本来愤怒的心情也随之得到平复。

只见公羊依晨轻纱一挥,夏侯禹感觉胸口一松,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于无形。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夏侯禹听见公羊依晨的发问,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晨儿是绝对不会开口这样问话的,于是满脸愤怒的开口斥问:“你是谁?你把依晨怎么了?”

公羊依晨看着夏侯禹紧张的表情,不由得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心里又是一暖:“依晨?依晨?好熟悉的名字。哦,对了,你说的是本尊的转世之魂吧?看你关切的样子,想来本座的转世之魂,也得了你不少的关照吧?难怪本座一看到你,也觉得有一股亲切之感。不过现在是本座有话问你,却还轮不到你向本座发问,我且问你,这是哪里?是三千凡人世界之中的哪一界?要你的回答的能让本座满意,本座也不介意送你一场造化。”

听着公羊依晨的发问,夏侯禹心里飞快的开始算计,此时与自己讲话之人,自然已可确定绝对不是晨儿无疑,从其话语之中分析,似乎这人与依晨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从其刚才周身的威压,夏侯禹更可断定,眼前之人的实力绝对是藐视一切众生,盖压当世的那种。为了依晨考虑,也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既然对方问话于自己,自己便对答一番,也好也好多套些信息拯救晨儿。

至于眼前之人的发问,夏侯禹也是从修真图录里面看到过的,于是躬身行了一礼,开回答道:“回禀前辈,典籍记载,此界似乎叫做中土世界,属于三千凡人世界之中的一个小世界。”

“中土?虽然与本座当年算计得有些差异,却是无碍了,如此算来虚空坐标应是这个。”话音未落,只见公羊依晨立于五彩光圈之内,开始不断的掐算,随着其芊芊玉指的频繁波动,渐渐的眉头变得舒展。

随后一道光柱冲天而去,转瞬之后又没了踪影。

公羊依晨做完这一切之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夏侯禹身上,感受着夏侯禹身上的亲切之意,心中一动不由得开口说道:“你的回答本座很满意,一会儿之后,本座就要离开这方天地去往仙界,你可愿一同随行?”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就要开口应是,却是心底一个声音突然传过:“小姑娘暂时没事的,千万别答应她,不然小子你非但救不了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而且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控制好周身气息,千万不可御使出半分欺天罔人决的法力,你且一切照做,稍后我会和你解释,未免引起她的疑心,我不会再和你传音了。”

听得这声音,夏侯禹不由得一愣,自己这师叔不是陷入了沉睡吗?如今为何突然苏醒传音于自己?不过也知道吴良绝对不会坑害自己,于是朝着公羊依晨开口道:“小子修为浅薄,怎敢妄图飞升仙界,却是辜负了姑娘厚爱了。”

那冷静的面目却突然呵呵一笑:“你叫我姑娘?哈哈哈,多少个量劫了?姑娘就姑娘吧,年轻些也没什么不好,修为浅薄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愿意随我前往仙界,本座修为恢复之后,反手便可以让你成就真仙道果,你却是不再考虑一下吗?”

夏侯禹神色一正,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在下修道一生不求什么仙缘,只求能与家人妻子快乐一世便可,要我独自一人抛妻弃家飞升仙界,在下却是不愿意的。”

听得夏侯禹的回答,公羊依晨也是神色一暗,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小子说的不错,仙人万古,有时确实及不上凡人一世逍遥,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明白?你小小年纪能有此感悟也是难得,如今我这转世之身也是法力微薄,不足以给你造化,既然你不愿随我同去仙界,本座也不会勉强,不过今后若是你修道有成渡过天劫,可到仙界五行混元宗来找我,到时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号,本座必然会有机缘赐下,你且记住了,吾名君怡。”

而就在公羊依晨话语一落的瞬间,只见蔚蓝的天空之上,猛的一阵破碎,出现了一道幽黑的虚空裂缝,五彩霞光从天而降,罩住了公羊依晨,公羊依晨的身影也随着那霞光缓缓升起。

天地之间,一阵阵洪亮的声音如潮海般的散发而出:“恭迎天尊转世归位!恭迎天尊转世归位!”

随后笼罩着公羊依晨的五彩霞光一闪之后便消失不见,天空之中的虚空裂缝也渐渐的开始合上,而公羊依晨也是完全失去了踪影。

夏侯禹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天地,心头也是一阵失落,难道自己与小仙女今后再无相见之日了吗?

目光一冷,看向了残破的废墟之内,两个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影,心头愤恨,这二人肯定便是此事的罪魁祸首,确需好好的拷问一番事情的缘由。

第二百一十章 撕破脸皮

快步进入废墟的夏侯禹,向着一旁愣在原地的邱行云招呼了一声:“今日一切,还望邱师兄为在下做个见证。”

邱行云也被夏侯禹的话语拉回了现实,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夏侯禹点了点头:“不知夏侯师弟要我作何见证?”

“师兄只需一切在旁观看即可,说不定掌门他们转瞬便至,到时你只需将见到的一切实情如数说出来便可。”

邱行云不由得默默的点了点头。

夏侯禹走入废墟之后,直接来到了柳仲采身前,略微试探了一下鼻息之后,发现这柳仲采胸膛塌陷,血流满地,却是早已魂归地府,没了声息。

不过瞥眼之间,见到了其手心之内紧拽着一枚玉简,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将其拿了起来,略微探查,却发现玉简之内,开篇居然写着百鬼夺基大法六个大字,手中不由得一阵颤抖,联想到依晨体内的五行灵根和其身世,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两人想欲何为。

心头狂怒之下,于是快步上前,朝着那倒地不起的王苍术试探而去,却发现王苍术胸口略微起伏,似乎还有呼吸,可手中却拽着一件夏侯禹眼熟无比的事物,不是那鬼王宗的万鬼幡,又是什么。

而就在此时,天空之上,以玄清子为首的几道身影瞬间落下,却是青云的一众高层到了。

夏侯禹见得众人来到,其间夹杂着王泽的身影,也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抽出了七星剑架在了昏迷不醒的王苍术脖颈之上。

那王泽见的夏侯禹的动作,不由得大声呼喝:“小子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却是要问你王家想做什么?你王家作为万鬼宗的奸细,却是又想做什么?”

众人听得夏侯禹叫破天机,心头各自一愣,皆是震惊于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泽更是恼羞成怒的开口:“小子,你休要信口开河,乱泼脏水,我王家与你无怨无仇,快快将苍儿他放下来。”

“我信口开河?众长老都在这,大家请看一下,这王苍术手中之物究竟是何?。”

众人随着夏侯禹的开口,朝着王苍术手中之物望了过去。

玉丹子惊疑不定的开口:“万鬼幡?!”

玉阳子却是直接撇过了眼睛,对着王泽开口:“王师弟,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令郎手中万鬼幡的由来啊?”

王泽一时语塞,眼珠一转之后,也是直接开口:“一个万鬼幡能说明什么?此物说不定是吾儿斩杀魔道修士之时获得的战利品也说不定,更何况这小子比我们先到一步,这万鬼幡,又或是这小子栽赃陷害不是没有可能。”

“呵呵,战利品?我栽赃陷害?那我且再问你,为何我手中的这废物?三十年前不过区区的单灵根修士,在迎娶了林长老的女儿之后,却突然一飞冲天,获得了五行圆满灵根,而林长老的女儿却在其获得五行圆满灵根之后就此香消玉损,不知副掌门大人可能解释一番?”

众人听得夏侯禹旧事重提,王泽先是心头一愣,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玉明子,却见其双眼之中,满是悲哀之色,而那老不死的玄清子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王泽心头不由得有些发虚:“此事乃是我儿的机缘所致,怎能随意道予外人知晓,师兄,这夏侯禹品性顽劣,之前就曾多次残害同门,如今更是杀了柳师侄又想谋害我儿,还请师兄为我做主。”

“天大的笑话,我要害你?太上长老请看此物,这玉简是我刚刚从那柳仲采手中拿来的,邱师兄可为我作证,这玉简,加上王苍术这贼子手中的万鬼幡和林长老消失不见却身怀五行灵根的女儿和孙女,一切都足以说明事实,还望太上长老明鉴。”

话一落,更是将手中的玉简直接朝着玄清子扔了过去,玄青子接过玉简之后,也不探查,直接将其收入了袖中,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小子却是莽撞了,不过也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王家满门皆是万鬼宗的走狗,此事我与玉阳子师侄早已知晓,本来打算将计就计,借着你的耳目传递一些假消息之后,再将由王家斩草除根,却不想你等作恶多端,早已人神共愤,此等丑事被人提前揭了出来,如今我要灭你王家满门,你可有何话说?”

王泽听得这话语,心头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却不知是如何泄露的机密,不过既然面皮撕破,也是冷哼一声:“老家伙,原来你们早已识破了我的身份,不过你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本座敕伏多年,虽然计划只进行了一半,却也足够你这青云山满门喝一壶了。”

王泽话语一落,只见其伸手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卷轴,抖开之后,无数的符咒顿时冲天而起飞向了四周,整个青云山脉在那符咒飞出之后开始了隆隆的震动。

玄清子见此情景,毫不犹豫的开口喝道:“负隅顽抗,简直是找死。”

盖世的化神威压冲天而出,抬手就朝着王泽抓了过去,却只见那卷轴在玄青子出手的瞬间,飞快的不断延长之后便将王泽的周身牢牢的盘旋护住,随后化作一道虚影,躲过了玄青子盖压天地的一掌。空中一个折身便向着夏侯禹的方向呼啸而去。

玄青子见自己一掌落空,也是有些惊疑的开口:“灵宝?!哼哼,想不到这万鬼宗为了对付我青云山倒是舍得下本钱,不过化神元婴云泥之别,且看你能逃到哪去?”

话一落,却是毫无道理的脚步一抬,凭空踏了下去,朝着夏侯禹呼啸而去的王泽,顿时觉得后背之上传过了滔天的巨力,惊恐之下,却是身上的卷轴一阵紫光闪耀之后,那巨力才被化解于无形,不过因为反应慢了半拍,也是受了许些的轻伤。

卷轴包裹的王泽虽然被玄青子莫名一步阻上那么一阻,却有灵宝护身,双手在地上一拍之后,更是一个借力继续加速朝着夏侯禹逼近。

夏侯禹见此情景,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打算?嘴角冷冷一笑,手中七星剑顺势一抹,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那昏迷的王苍术的脖颈之中喷射而出,做完一切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的将王苍术的尸体向的一旁扔去,自己也是飞快的发动了御空术,朝着玄青子的方向奔逃而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夏侯禹显然早有准备,一旦施为行云流水,也是让王泽半分的反应时间也没有。

玉明子见得夏侯禹一剑割断了王苍术的咽喉,憋在心里几十年的一切愤怒似乎都得到了宣泄。老泪纵横的开口呼喝:“小子做的好!我的欣儿,你看见了吗,害你的贼子终于授首了,真真是老天有眼!”

第二百一十一章 鬼域通道

王泽呼啸而至,却见得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夏侯禹割断脖颈扔到了一旁,惊怒之下,一把将其接住之后,不断的用手捂着其子颈上喷血之处。

“苍儿,苍儿!你要振作。”

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掏出了一瓶丹药,朝着怀里的王苍术喂了下去。

王苍术表情痛苦的嘴唇一张一合之后,那粒口中的药丸,居然又随着鲜血从那喉管断开之处掉了出来。

王泽看着手中之人,血越流越多,气息也越来微弱。瞬间红了双眼,朝着一旁逃去的夏侯禹开口怒吼道:“尔敢杀我苍儿!我要你血债血偿!”

随后反手便是一杆亮银长枪呼啸而出,朝着夺路而逃的夏侯禹后心钉了过去。

玄清子一击得手,本来也是趁胜追击,抬脚便是第二步闪耀着奇异的波动,向着地上踏了过去。却见得夏侯禹突然杀了王苍术,朝着自己的身旁逃了过来,心头暗呼好样的同时也放弃了对于王泽的追杀,停住了那快要落下的脚步,转身挥手将那接近夏侯禹后背的长枪拨到了一旁。

悲痛欲绝的王泽见自己复仇一击被拦了下来,又是瞥眼见到一柄腾着的烈焰的长剑朝着自己的要害呼啸而至。侧身躲开之后,见得青云的其他几位长老也是纷纷拿出了法宝,将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堵了起来。身陷绝境之下,理智也稍微战胜了心中的愤怒,暗自算计:“此时不走,怕是难以脱身了。”

果断的手中法诀一掐,口中大喝了一声:“噬魂枪给我爆!”随后仰天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玄清子刚刚拨开的那柄长矛,还未落地顿时一阵龟裂爆裂而开,散发出了惊天的毁灭之力。

玄青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侯禹,微微的叹了口气,挥手之间拦在了其身前,一股莫名的气息辐射而开,将那剧烈的爆炸挡在了夏侯禹周身之外。

而一旁朝着王泽围攻而来的青云长老,见其果断的自曝法宝,身为金丹修士也不敢硬扛,也是纷纷的放弃了进攻转为防守,包围圈也露出了间隙。

王泽立即法诀一变,操纵着那灵宝卷轴,裹着自己与王苍术的尸体,呼啸着便化作一道紫光破空而去。

就在其以为逃出生天的一刹那,一柄炙热的长剑,从王泽没有被卷轴覆盖的膝盖之处一闪而过,王泽只感觉腿上一阵灼痛,随后便失去了知觉。惊慌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只得加快了法力的输出,一时间,卷轴之上紫光更盛,半个呼吸的功夫,已然带着二人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天际。

而那柄炙热的长剑也是一个一个回旋之后,落到了玉阳子手里。

众人见此情景,立即各自架起法宝准备朝着王泽逃跑的方向追击而去,却被玄清子叫住了身形。

“穷寇莫追,却不知那贼子潜伏多年,究竟在我青云做了什么手脚?为何这山脉震动不休?你等速速随我一起稳定山脉。”

众长老感受着不断震动的山体,也知此时不宜追击,默契非常的各自飞上了峰顶,手中法决频出,开始操控着万剑诛魔大阵稳定青云山体。

而就在此时,随着剧烈的震动,青云山脚传出了轰隆隆的坍塌之声,随后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扩散而开,玄清子感受到这气息,心底不由得一颤。

“不好,这贼子居然是冲着鬼域通道而来,玉明子。”

“弟子在!”两眼婆裟的林云听得呼喊躬身应是。

“你速速带领一队弟子,前去将王家所有余孽就地格杀,不必上报。”

林云听得玄清子的命令,哪能不知道给他报仇雪恨的机会。立即激动的拜了下去,满脸兴奋开口:“弟子领命。”随后满脸杀气的率着一队弟子,快速地朝山上去了。

“其余青云弟子速速随我前去山脚降妖除魔。”

玄清子话语一落,大袖一挥,顿时出现在了青云山脚坍塌之处,只见其处一个三丈大小的黑洞,不断的有黑雾朝四周扩散而开,随着黑雾的扩散,密密麻麻的各种面目狰狞的厉鬼也是从其内不断的呼啸而出。

玄清子见得那黑洞大小,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还好通道封印并未完全破损,全力施为说不定还可修补一番。

双目一凝,看了身后破空而来的一众青云长老。

“本座要重新封印鬼域通道,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尔等青云弟子速速全力灭杀从通道之内涌出的厉鬼,而让其逃入凡间祸害苍生。”

话语未落,更是凭空离地而起。手掌托天,口中大喝一声:“覆天印。”

只见一枚犹如玉玺般的印章,一阵凝实之后出现在了玄清子手掌的上空。

玄清子立即闭上双目,左掌依旧托印,右手掐诀,周身法力飞快的朝着覆天印之中流转而去,那覆天印得了玄清子法力加持,也是阵阵光芒闪耀,周边开始浮现起繁复的符文,时间的流逝,符文越来越多,整整齐齐的围绕于玄清子周围不断转动。随着符文的转动,只见那巴掌大小的覆天印也开始渐渐的变大。随后玄清子猛的一睁眼,脚步一踏,便托着那覆天印朝着云层之上飞掠而去不见了身影。

而就在玄青子飞走同时,那黑雾狂涌的通道之内,转瞬之间,怕是已涌出恶鬼万数之巨,这些恶鬼气息不一,最为弱小的也有练气修为,其间更是夹杂着不少筑基和金丹见强大存在。见得围剿而来的青云弟子,密密麻麻的恶鬼,皆是嘶吼一声之后,像是野兽见到了血腥一般,疯狂的朝着一切生人撕咬而去。

一众青云长老也立时带着门下弟子,与那涌出的恶鬼不断厮杀起来,一时间各种法器横飞,雷霆狂闪,经文超度之声大盛。原本清静的青云山脚,两方拼斗之下,不时有恶鬼诛灭,修士横死,立时化作了修罗战场一般的恐怖景象。

就在这时,高空之上的玉阳子看着到处肆虐的恶鬼。立即将手中的离地金炎剑收入了储物袋。袖中法诀一掐,朝天一指,只见一道青光,呼啸着从真武殿的方向破空而来,转瞬便落到了玉阳子的手里。

那青光被玉阳子握在手里,露出身形之后,却是一柄样貌古朴的石剑。隐约可见其上雕刻着诛魔二字。石剑自动,玉阳子抬脚跨步,几个剑诀甩出之后,也是大声呼喝:“万剑出!”

只见天空之上,以青云峰顶为中心,无数繁奥的符文立时显现遮蔽了天空,一阵颤动之后,那些符文开始扭曲,化作了一柄柄的光剑。光剑出现之后,便随着玉阳子舞动诸魔石剑的节奏,以一种奇怪的韵律不断的盘旋于青云上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盘,随着光剑的越变越多,那圆盘也越变越大,渐渐的将整个青云山脉完全的笼罩在了光剑所组的圆盘之下。

随后玉阳子也是略微颤抖的将手中的石剑,朝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恶鬼指了过去。口中也是轻轻的诉说了一句:“诛魔。”天空之中万剑所组的圆盘,顿时化作了一道道的流光,遮天蔽日的朝着那些恶鬼呼啸而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鬼域通道破碎

早已投入了战斗的夏侯禹,此时也是刚刚使用五雷符,将一只筑基期的恶鬼轰杀之后。身旁七柄法剑环绕,不断的组合着各种阵势,犹如绞肉机般的收割着不断扑向他的各种恶鬼。

抬头见得玉阳子的一番施法,头顶万余光剑呼啸而下的壮观场面,顿觉眼界大开。只见那些光剑落下之后,犹如犁耙一般,飞快的朝着战场犁了过去,剑势所到之处,居然主动避开了所有的青云弟子,却是无论恶鬼的气息强弱与否,皆是难有一合之敌,做了剑下亡魂。

焦灼的场面之上有了光剑的助阵,青云弟子一时士气大涨,不断的施展手段将那些恶鬼击杀于无形。

半盏茶的功夫,万余柄光剑已然将整座战场犁了一遍,场面之上,恶鬼基本被灭杀殆尽,就算还有遗漏,也是被数量众多的青云弟子围了起来不断出手攻击。短暂的胜利,顿时引得青云弟子发出了阵阵欢呼。

气势振奋的众人,见场面之上的恶鬼被清理一空之后,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鬼域通道之上。几位长老略一商议,立即指挥着门下弟子分批次的,开始对着洞口不断的施放各种法术用以击杀恶鬼。

玉阳子见得场面之上的局势得到了控制,也是微微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手中的石剑一收,倒提在了身后。漫天的光剑顿时也再次回归于天空之上组成的圆盘,缓缓的盘旋起来。

恶鬼们虽然数量众多,源源不绝的从洞口之中涌现,却因洞口太小的关系,一次涌出的数目有限,无法于通道之前集结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此消彼长之下,无穷无尽的恶鬼,顿时在青云中众长老指挥的车轮战中,被压制在了通道之内无法冒头。就算有几只侥幸逃出生天者,却已是与大局无碍,瞬间就会被一旁休息的青云弟子斩杀殆尽。

众人见恶鬼被压回了幽冥通道之内,心情也是更加振奋。却是没有高兴多久,只听得一个桀桀怪笑的声音顿时从坍塌的通道之内传了出来。

“桀桀桀桀!兄弟,这里居然有一条通往凡间的通道,本座似乎看见了无数的血食正在向我们招手,真真是天助我也。

话音一落,只见那本来只有三丈大小的幽冥通道,突然又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崩塌之声,一只鬼气深深的鬼爪,顿时从三丈大小的通道之中探了出来,诡异通道也顿时被扩大了一倍由于。

接着泥土一阵翻涌,一个犹如擎天巨人般的骷髅托着两个身着黑袍,面色寡白的老者从那洞口之中爬了出来。

不断落下的各种法术,也在那巨型骷髅轻轻的一拨之下化解于无形。

而立于骷髅之上的其中一人,也是突然朝着众人飞掠而出,反手抓住了一名青云内门弟子,黝黑的指甲瞬间刺破了那名青云弟子的胸膛,呲啦一声便将其心脏掏了出来,直接放入了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狰狞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好味道,兄弟这里果然是凡间,看来你我二人成就鬼王真身的机缘就在眼前。

青云一众长老见得突然出现的两人与那骷髅,略微感知之后,心里不约而同的一突。

玉阳子更是开口呼和:“众位师弟小心,你等继续围堵洞口的那些冤魂,这是元婴期的厉鬼!周身阴气缠绕,已然结出鬼婴,幻化出人身了,他们拥有灵智,一切便交由我来对付。”

两个黑衣人听得玉阳子的呼喝,也是抬头望了过去。

嘴角流血之人冷冷一笑。

“兄弟,想不到刚到凡间便遇到了元婴修士,不过这修士却是好大的口气,竟然妄想以一敌二,他的元婴对于我二人皆是大补之物,却是不能放过。”

骷髅手中的另外一人也是点了点头,操着嘶哑的声音开口回答:“哥哥说的确实不错,元婴修士的血肉确实要比普通人的美妙多了。”

说着也是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柄犹如骨头材质的长刀,长刀也是脱手之后无风自涨,落到了那巨型骷髅的手中。

只见那骷髅长刀入手之后,立即将其挥舞而起,带着惊天的威势,朝着空中倒提诛魔剑的玉阳子劈了过去。

玉阳子见的那骨刀劈来,心中不由得暗叹,自己要再次使用这万剑诛魔大阵,差不多还要半个时辰的功夫恢复法力,才不会伤及根本。

口中冷笑一声之后,面对着骨刀也不闪避,将手中倒提的诛魔剑一个折身,右手微抬,那石剑的剑锋便由下而上,朝着当空落下的骨刀撩了过去。

巨大的骨刀与石剑相交,并没有出现他人意料之中的惊天碰撞,而是那石剑居然犹如热刀切油一般,凡与骨刀相碰之处,皆是毫无阻碍的将其化作了齑粉消散于天地。

玉阳子一招得手,更是得理不饶人,脚下反踩七星,身影一阵模糊之后,手中的诛魔剑化作了阵阵残影,不断的朝着那骨刀劈砍而去。

眨眼的功夫,巨型骷髅手中之前还威猛无比的骨刀,已然是变得坑坑洼洼布满了孔洞,随后一阵龟裂,在玉阳子的惊天一击之下,化作了无数的碎块掉落于地。

骨刀的粉碎,骷髅之上的黑袍人也是惊惧非常,震惊于那石剑的威力,也是法宝被毁,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犹如墨汁的血液,神色顿时萎靡了许多。

玉阳子见得黑袍人口吐鲜血,怎会放过此等良机?身形一闪,便拖着那古朴的石剑朝着骷髅之上的黑袍人冲了过来。

另一个黑袍人见此情景,心中也是有些焦急,口中大喝一声:“黄泉!”

只见其手中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朝着玉阳子一甩,顿时飞出了一滴澄黄的液体,那液体出现之后,似乎天地之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其上更是有无数的怨灵缠绕和嘶吼。其手指一抬,那滴液体立即化作一道虚影,朝着玉阳子的方向飞了过去。

玉阳子本来眼见骷髅之上的黑袍人失去了行动力,自己转瞬之间便可将其斩于剑下,却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了一股邪恶无比的气息,回头望去,却是发现了那澄黄的水滴。惊讶之余,感受着其上的恐怖气息。听得黄泉之名,确是震慑九天十地,也是不敢硬接,顿时放弃了对另一黑袍人的致命一击,侧步闪身躲开之后,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前一后的两个黑袍人汇合在了一起。

而地上本来已是有效遏制住的鬼域通道,也因为两个黑袍人的出现,通道的出口被扩大了一倍有余,无数的恶鬼源源不断从其内涌了出来,嘶吼着扑向了众多的青云弟子。

一众青云弟子由于缠斗已久,修为较为低下的外门弟子,已然是争气耗尽,虽然宗门之前也发放了一些丹药,可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随着厉鬼的持续增多,青云弟子开始出现了大面积的伤亡。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灭杀鬼修

夏侯禹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火力全开,不断的有恶鬼在其长空剑阵之下飞灰洇灭,之前积累下来的那些五雷符和近千火灵符也早已挥霍一空。

看着密密麻麻涌出的恶鬼,又看了一眼天空不断与两个黑袍人缠斗的玉阳子,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突然一个词语出现在了脑海之中。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手中一翻,更是多出了一面血红的幡旗,心头不由得回忆起这万鬼幡的祭炼之法。

夏侯禹犹豫之后也是心神一定,世间哪有什么邪恶之法?邪法用之正便为正,正法用之邪,既为邪,就算那些老顽固怪罪下来,自己也不是不惧。

打定主意之后,咬破指尖,将其鲜血抹在了幡旗旗杆之上,手中法诀狂舞,那幡旗立即无风自涨脱手而出,变得有十尺大小,一股阴冷的气息出现。其内本来拥有的百余鬼魂呼啸而出,瞬间于幡旗之上组成了一张鬼脸,鬼脸开口一声嘶吼之后,口中顿时出现了吸纳之力。

随着吸纳之力的出现,幡旗周围那些气息大约炼气的厉鬼,顿时发出了惊恐的嘶吼,却是不由自主的飞入了那面幡旗之上的鬼脸的口中消失不见。

夏侯禹见得万鬼幡有用,心头也是有些窃喜,吞下一粒归元丹恢复法力之后,便专心致志的操控起那幡旗朝着鬼域通道的入口靠近过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数的厉鬼被那幡旗之上的鬼脸吸入消失不见,夏侯禹渐渐发觉,那幡旗的吸纳之力似乎变大了许多,那鬼脸也似乎也凝实了不少,周围一些周身散发着筑基气息的恶鬼,似乎也已经无法抗拒那幡旗之上的吸纳之力,惊恐的叫唤着被吸入了巨口之中。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与两个鬼道修士缠斗已久的玉阳子,感受着体内法力的恢复,目光一凛,冷冷一笑。再次躲开了那黄泉水滴的进攻之后,将石剑高高的向着天空之中的剑盘一指。

法诀牵引之下口喝万剑!那无数的光剑便迅速的朝着玉阳子的方向落了下来。然后随着石剑所指,覆压天地的向着两名鬼道修士和那巨大的骷髅直射而来。

两名鬼道修士见此情景,也是一阵惊呼,这等规模的光剑绝对是避无可避,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都闪身到了那巨型的骷髅身后,将手掌按在了骷髅的后脑勺上。

法力狂涌的同时,更是其声呼喝:“幽冥骨盾!”

只见那巨型骷髅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嘶吼,随后周身骨骼开始咔咔的碎裂,却是不断以头骨为中心聚合,变作了一副三丈大小,外貌可怖的的盾牌,将两名鬼修的身影牢牢的护了起来。

漫天的光剑转瞬而至,不断的轰击在了那以骷髅头为中心的骨盾之上,却是阵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传开,不断有落下的光剑,被弹到一旁。

盏茶的时间,剧烈的冲击声终于停了下来,无数的光剑再次回归于玉阳子的身后,却是见得之前万剑轰击之地,那白骨盾牌虽然破损了不少,却是依然屹立。

玉阳子惊讶于那骨盾的坚韧,却也知道骨盾之后的两人并不会好受,消耗绝对要大于自己。趁着还能号令万剑诛魔大阵,于是再次将石剑高高的抬起,口中却是乎喝了一个“凝”字。

只见不断盘旋的万剑,飞快的朝着石剑所在的位置齐聚而来,转瞬之后,所有的光剑居然全部融为了一体,一柄十丈有余,上书诸魔二字,却是金光灿灿的巨型光剑,不断凝实之后出现在了玉阳子手中石剑的上空。

玉阳子见得巨剑出现,已是满头大汗,口中大喝一声:“去!”手中石剑朝着身下一点。

只见一道剧烈的华光瞬间照亮了天地,朝着地上那块巨大的骨盾飞射而去。做完一切之后,玉阳子也是两眼一黑,倒提着那石剑从空中掉落下来。

转瞬之后,巨大的光剑与骨盾相交,二者所触之地,顿时掀起了无边的巨响,周围的众多厉鬼,无论气息强弱与否,皆是在这狂暴的气浪之下,摧枯拉朽的化为了灰烬。

而与巨剑相持的骨盾,半个呼吸不到的功夫,也是以那巨大的骷髅头为主,咔咔咔的出现了无数的裂纹。

骨盾之后的两兄弟见况不妙,也是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其中一人却是眼睛一转,法力狂涌输出的同时,一个浑身黢黑的小娃娃,突然从头顶一闪而出,随后身形一阵模糊之后便消失不见。

而其停留在原地的身体,也是突然神色一暗,便倒了下去。

另外一人见此情景,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打算,心头惊讶之余不由得开口狂吼:“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人。”也是照着之前那人的模样,一个通体幽黑的小婴儿出现在了其头顶之上。

哪知话音未落,骨盾由于失去二人法力的加持,轰然化作了碎片,那小婴儿还来不及逃走,便连着骨盾一起,在那巨大的光剑之下,化作了灰烬。

光剑轰碎骨盾击杀了那小婴孩之后,也是一阵解体,凭空消散不见。

至于其中一个逃出生天的黑色小婴孩,目光怨恨的看了一眼骨盾碎裂之处,神色悲哀喃喃开口:“弟弟,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言语一停,更面目狰狞的是化作了一道黑影,朝着那高空落下的玉阳子扑了过去。

玉清子等人,见得此景,也是心头大惊,纷纷开口呼喝,放弃了自身的对手,朝着高空落下的玉阳子救援而去。无奈于速度完全和那黑影无法相比,却是慢了一步。

而眼见着那黑影快速的靠近了昏迷不醒的玉阳子,众人心感绝望之时,天空一声巨喝:“大胆!”声浪所至,顿时犹如魔法般的定住了玉阳子身旁近在咫尺的黢黑婴儿。

只见空中开口之人,大袖朝着那婴儿一挥,一股无形之力摄拿而至,那婴孩顿时惊呼了一声:“化神期老怪?!”

抬眼望去,却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身影,手托百丈巨印从天空之上落了下来。那黑色婴儿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那老道的手掌飞了过去。

转瞬之后,便被其抓在了手里,狰狞的婴儿剧烈的挣扎却是毫无作用,心有不甘的发出了阵阵凄厉的惨叫。

那手掌托印的老道,也不理会,直接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张灵符,贴在那黑色小婴儿的额头之上后,那黑色的小婴儿目光一阵暗淡,便没了动静。随后老道大袖一拂,小婴儿也从其手掌之中消失不见。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万鬼幡成

玄清子凝神观望了一下战场之中的局势,顿时发现了战况似乎不如自己意料的胶着,看着通道入口之处不断收摄着恶鬼的万鬼幡,神色一愣,看清了持幡之人后又哈哈大笑:“真真是好机缘,万鬼宗图谋我青云鬼域通道,想来也不过是为了祭炼万鬼幡,却没想功亏一篑,来不及发动便被这小子撞破了阴谋。此时反而便宜了这小子,老祖我就稍待一会,让这小子手里的幡旗吃饱喝足了再封印鬼域通道,也算是弥补了一些此次我青云的损失。”

手中法力狂涌,顿时止住了手中巨印的下落,开口朝着夏侯禹传音道:“小子,你既然想祭炼万鬼幡,就给老祖我动作快些,本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收摄万鬼,之后迅速离开通道入口,以免殃及池鱼。”

夏侯禹得玄青子传音,抬头发现了玄清子那手托巨印盖压天地的景象。略一分神之下,也是心头大喜,立即加大了法力的输出,使得那幡旗之上的吸力顿时扩大了一倍有余,更是直接堵到了鬼域通道出口之处,疯狂的吸纳着不断冲出的恶鬼。

万鬼幡如此快速的吸纳恶鬼,夏侯禹顿时心头惊惧,只感觉丹田之内的法力飞快的被手中的幡旗抽走,转眼之间,本来充盈的丹田已然见底。毫不犹豫的将剩余的三粒归元丹都含入了嘴中,猛然吞下一粒,恢复法力之后,继续加持着万鬼幡疯狂的吸纳鬼魂。

突然一只气息强大的金丹期鬼魂桀桀怪笑着,从通道之中一涌而出,却突然感觉到了那恐怖的收摄之力,惊叫几声之后,也是毫无征兆的被吸入了那个鬼脸的嘴中。

夏侯禹见得金丹气息的厉鬼也无法逃离自己的幡旗摄拿,心头不由得一喜,感觉到随着那金丹期鬼魂的吸入,幡旗也变得越来越疯狂,巨大吸力逐渐形成了漩涡,漩涡也越扩越大,犹如龙卷风一般将整个鬼域通道出口牢牢的笼罩起来,无论其内飞出多少厉鬼,也无论气息强弱,鬼脸皆是照单全收一吞而入,而那血红的幡旗之上,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是恐怖。

半炷香的功夫过去,夏侯禹口中的归元丹,全部吞噬一空,可手中的幡旗,似乎还没有停止之意。惊疑之下,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粒筑基丹服了下去,无数的天地灵气也是再度化为了漩涡,源源不绝的朝着夏侯禹的丹田狂涌而入。

夏侯禹瞬间觉得法力得到了补充,却没想到那漩涡吸纳青云山上有如实质的灵气的同时,也将那洞口之中溢出的滚滚黑雾收摄而入,结合的灵气转化成了源源不绝的法力,供给那万鬼幡挥霍。

夏侯禹虽然觉得有所不妥,却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利益最大化,无可奈何的任由着丹田吸纳着黑色的雾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炷香的时间已到,天空之上的玄清子开口向着地上的众人呼喝道:“尔等速速撤离,本座这便要封印鬼域入口。”

说罢,左手所托的覆天印也是脱手而出,带着隆隆的破空声,朝着鬼域通道的入口落了下来。

所有的青云弟子听的呼喊,毫不犹豫的立即撤退。

夏侯禹见得众人纷纷撤走,也知此地不易久留,立即收了手中法诀,那幡旗之上的鬼脸不甘的嘶吼了一声,随后消失于无形,血红幡旗也随之变小,落入了夏侯禹的掌中将其收好之后,毫不犹豫的便发动了御空术,全力的朝着巨印的笼罩之外飞掠而去。

而就在夏侯禹和所有的青云弟子刚刚脱离了覆天印的笼罩范围之后,只见那巨印顿时毫无缝隙的以鬼域通道为中心,将整片大地盖在了下面。

无数的恶鬼也在巨印落下的瞬间,被消灭殆尽。巨印的落下,顿时犹如毁天灭地一般,天摇地动,隆隆的碰撞之声传出,激烈的震荡,使得青云山上不少建筑倒塌,更是掀起了漫天的烟尘。

待得尘埃落定之后,只见那巨印,一阵金光闪过冲天而起便没了踪影,凭空而立的玄清子手上则再次多出了一枚犹如玉玺的印章。

而刚才巨印所落之处,方方正正的出现了:覆天封镇四字,印入了众人的眼帘。随后四个百余丈的大字,一阵扭曲之后,化成了一个繁复的图案,快速的旋转着,落到了幽黑的鬼域通道之上消失不见,那通道出口居然开始肉眼可见的缩小,随后变得与普通的地表一般,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玄清子将那覆天印收好之后,也是手中动作不停,不知从哪拿出了两盒围棋子,手腕翻飞,两个木盒之中的棋子不断的开始飞射而出,黑白相间的朝着毫无异样的大地落了下去。渐渐的组成了一个繁复的图案之后,只见那些黑白棋子,顿时青光闪耀,一座青翠欲滴的青山顿时拔地而起,将那棋子坐落之处,牢牢的压在下面。

玄青子做完一切之后,也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对着地上的众人开口呼喝:“所有青云弟子,凡有行动之力的,立即救助伤者,青云众长老,带着掌门随我来。对了,还有小子你也跟着一起来。”

说罢直接化作了一道青光朝着真武殿的方向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真武殿上,一众青云高层齐坐,听完了夏侯禹避重就轻的诉说,各自眉头微皱沉思不语。玉阳子脸色苍白的开口打破了寂静。

“照你说来,今日之事全是由那王苍术和柳仲采引起的咯?却是不知林长老的外孙女究竟是何身份,自称仙尊也就算了,竟然能破开空间壁垒升仙而去,而且苏醒之时还能释放出那等连师叔他老人家都无可奈何的威压,真是不可想象。这两个贼子,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此等人物的转世之身上,简直是咎由自取。不过经此一役,也算铲除了我青云身上的一颗毒瘤,王家上下满门,出了那老狗走脱以外,余孽已被林长老尽数处决。你的表现也是不错,紧要关头,全靠你力挽狂澜,才没造成更大的损失,倒也对得起这青云嫡传弟子的名号了。”

夏侯禹见得玉阳子夸奖于他,也是立即谦虚的开口回应:“掌门过奖了,一切不过运气使然罢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沈君怡

这时本来老神在在的玄清子经过一番思虑之后,也是开口把话接了过来:“什么狗屁的运气?我看是你小子早已察觉了这王家是万鬼宗的奸细对不对?不然你手中的万鬼幡是哪来的?鲁莽行动之下,差点为我青云量成大祸,却是不知我与掌门早已掌握了那王家的跟脚,本来欲借着半年后灭尸大会之期,将这王泽调虎离山,再将王家满门一网打尽,但是念在你救人心切的份上,此事便算了吧。”

“多谢太上长老开恩。”夏侯禹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玄清子却摆了摆手:“起来吧,也不需这么多礼节,不过有一点我要警告于你,我等虽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正邪之念也不是那么的严苛,不过那万鬼幡作为天地之间至阴至恶之物,却是要谨慎用之。那幡旗既已认你为主,你便好生保管就是,但绝不可以使用其危害天下,不然青云上下也是容不得你。对了,我想你的那万鬼幡之内应该还差一个主魂,封印通道之时,倒是顺手抓了一个鬼修的元婴,你这便将那万鬼幡施展开来,我助你那法宝大成。”

夏侯禹听罢,也是心头一喜,立即将储物袋中那猩红的幡旗抖了出来,整个真武大殿之内,一时阴风阵阵,鬼啸连连。

手中法诀一掐之后,那张有如实质的鬼脸再次出现,对着众人咆哮一声之后,众人皆是心底一颤,对这幡旗之威似乎有些畏惧。

玄清子却是微微一笑,大袖一拂,阴森可怖的气息,顿时消弭于无形,一个浑身漆黑,神色呆滞的婴孩也出现在了其手掌之中,左手轻轻地将其额头之上的灵符揭掉之后。

那婴孩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看清殿中情况之后,立即挣扎着想要逃走,玄清子却是并不阻止,微笑着松开了手掌。

那鬼婴顿时大喜,立即化作了一道残影,就想从大殿正门一溜而出。却是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吸纳之力,凝神望去之后不由得惊呼:“什么!这是万鬼噬魂幡!?此物乃是鬼界禁物,你等凡界修士居然胆敢违背三界铁律炼制此物,将来必然遭受诸天万界所有鬼修的追……!”

“呱噪!”只见玄清子再次大袖一拂,一抹青光顿时击中了拼命挣扎的婴孩,那婴孩顿时目光一滞,口中也停止了吼叫。

身躯不由自主的被那鬼脸吸入了口中,随后一阵咀嚼之后,那鬼脸居然开始了疯狂的扭曲和变化,转眼的功夫已然完全化作了那婴孩的模样,嘴角上翘,发出了一声桀桀的怪笑,让殿内的温度一时又下降了不少。

而就在此时,那幡旗之上的气息也是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夏侯禹只感觉体内的法力犹如倾泻般的流逝,立即法决一收,万鬼幡再度缩小落入了夏侯禹的手中。

玄清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如今你这万鬼幡有了主魂,也算达到了极品法宝的级别,持之到可纵横天下了,你且下去好生休息吧,我们还有些要事要商议一番。”

夏侯禹立即躬身拜谢之后,退出了真武殿,急匆匆的向着自己的洞府御空而走。

回到洞府之内的夏侯禹,心中也是充满了疑问,毫不犹豫的就遁入了欺天大世界,却是见得枯树之下,潭水之旁,一条黑白大狗早已在那人模狗样的闭目打坐。

感受到夏侯禹的到来,吴良也不睁眼,冷冷的开口:“来啦?”

“是,小子见过师叔。”

“你不说我也知你想问什么?我直接告诉的你的就是,你那晨儿,其实便是当年与师兄大战的天尊之一,五行天尊沈君怡的转世之身。当年一战打的天昏地暗,仙界崩裂。师兄虽然手段非凡,以一敌六,也是立毙了两名天尊。这五行天尊也是在战斗之中受了重创伤了本源,想不到其倒是有些魄力,舍得天尊之躯转世重修,却是又被你遇上了。说来也是造孽,这沈君怡当年和师兄他本来也有些不清不楚,就算走到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却哪知造化弄人,师兄悟出了超脱之法,欲要灭世而创世,二人之间便产生了无可调节的矛盾,渐渐走到了对立之面。”

听着吴良诉说这一结果,夏侯禹其实早就猜到了八九分,如今得到证实,也是心头焦急的开口发问:“那师叔你之前说晨儿暂时没事又是什么意思?当时为何不让我一同随着晨儿同去仙界?”

“那小丫头作为沈君怡转世之身,却还只有区区的筑基修为,沈君怡的前世记忆不过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暂时苏醒罢了,只要你那晨儿一日不到达仙帝巅峰修为,那沈君怡的前世记忆,也不可能完全的占据主导。你别看之前那婆娘苏醒之时威势无双,不过也就是真仙气息罢了,离完全恢复早着呢。而就算你那小媳妇到了仙界,得了五行混元宗的全力培养,却是没有个几十万年,你以为仙帝顶峰修为是路边的大街货吗?这段时间内,那五行混元宗必然对你那小媳妇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暂时你也不必担心她受到什么伤害。你得本仙帝辅助,虽然资源少了些,不过只要你愿意努力,想来千年之内,你就算是头驴,也能飞升仙界了吧?到时你有欺天罔人决在手,我俩一块想办法混进五行混元宗干他一票,将你那小媳妇拐带出来,想办法将其元神之内的前世记忆抹除,一切岂不是水到渠成,让她沈君怡为你的小媳妇做了嫁衣?更何况据我所知,她沈君怡修炼的五行天道,大成之前却是需要一直保持处子之身,否则当年早已和你师傅成了好事,到时实在不行,将你那小媳妇拐带出来之后,你两便立即洞房生个孩子,坏了她道果,让其如意算盘打了水漂,我看这老妖婆如何应对?至于当时不让你和那老妖婆一同飞升,本座也是有些顾虑,你此时修为尚浅,还未学会化神之法遮盖修为,到了仙界万一使用欺天罔人决之时,被师兄当年的仇人发现了端倪,你小子别说救人了,怕是自己的小命都难以保全。”

夏侯禹满脸惊讶的听完了诉说,心头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不由得觉得吴良的计谋直指七寸,却也是心头稍宽,其实心里也知道,一切并不会如吴良所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躬身向着吴良行了一礼:“多谢师叔指点,对了,师叔你之前不是说要沉睡许久消化九鼎世界的天道法则吗,却为何会突然醒了过来。”

“还不让你那小媳妇闹的,气机牵引之下,本仙帝感受到了天尊气息,还以为是什么仇人上门了,也是立即苏醒过来,准备把你拉入欺天大世界躲避,却发现情况与我所料有所不同,一会儿我又要陷入沉睡,你小子好自为之吧。对了,之前你祭炼那万鬼幡之时,吸入了大量的幽冥之气进入丹田,如今你的法力已然沾上了一丝鬼道气息,此时虽是无碍,反而让你能够使用一些鬼道之术,可你要记住了,如果你继续身怀鬼道气息,到你大乘渡劫之时,天劫必然会更加威猛数倍,不过此时你也是虱子多了不痒,得了师兄的传承,天劫怎会小得了?利弊权衡,你自己去考虑吧。”

吴良话语一落,身形再次一阵模糊消失在了欺天大世界之内。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送上门来

得了吴良解释的夏侯禹退出了欺天大世界,回忆着小仙女踏着五彩霞光离去的身影,心头也是五味杂陈,有些难过,不过此时仙凡有别,多想也是无益。

探查了一番丹田之内的法力,发现其原本蔚蓝的颜色化作了墨绿,更是闪烁着一丝阴寒的气息,正如吴良所说,也不知是福是祸,只能随他去了。

为了追赶小仙女的脚步,夏侯禹掏出一粒培元丹服了下去,便开始闭目调息打熬法力。

次日清晨,夏侯禹精神饱满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手中绿光微冒的培元丹,心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自己筑基有成之后,这培元丹的效果却是越来越小,就算是那玄妙丹,效果也有些差强人意了,如今自己已是筑基修为,那宗门赐下的太玄丹倒是不错,可是每月只有十粒之数,却也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

打定主意之后,也是打算去那道藏殿,搜罗一番筑基期使用的丹方,顺便去看望一下依晨的爷爷,对其安慰一番。

站起身来,推开洞府大门之后,却看见了刁蛮女两眼通红神色憔悴的站在自己的洞府门前,显然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夏侯禹立即让出了洞府的大门,摆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原来是师姐驾到,快请进,请进。”

张静雅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径直走入夏侯禹的洞府之内,二人坐定之后,那张静雅却是立即扑到了夏侯禹的怀中,一言不发的开始了嘤嘤的哭泣。

夏侯禹被这刁蛮女的一系列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惊讶的双手一时不知放在哪里。却只道依晨出了事,这刁蛮女也是悲伤所致,找自己倾诉来了。轻轻的拍了拍其肩头,开口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依晨不过是去了仙界,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相信只要努力修行,终有一日,我们也是还能见到依晨的。”

此话一出,刁蛮女似乎并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哭得愈发伤心了。夏侯禹对于此等情况也是没有经验,一时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让那刁蛮女伏在他的身上哭泣,想来她哭饱了,自然也就好了。

二人僵持着这个动作,一转眼便是一个时辰过去,那张静雅在夏侯禹的怀中,却是越哭越发伤心。伤心的同时,感受着夏侯禹有力的臂弯和其身上独有的气味,心中也是安定了不少。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太久没有休息好,竟然哭着哭着,便在夏侯禹的怀中睡了过去。

夏侯禹看着怀中的刁蛮女,哭得雨带桃花沉沉睡去的模样,不知是该好气还是好笑。不过一来二去,二人经过九鼎秘境一事也熟悉了许多,夏侯禹便将其轻轻的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也许是夏侯禹手脚粗鲁,也许是将其放在床上的动作太大,刚刚被放下的刁蛮女却突然眼角微动,睁开了双眼,见得近在咫尺的夏侯禹,双手环抱于自己放于床上,俏脸之上,也是一阵羞红。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片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却是双手一环,直接搂住了夏侯禹的脖子,顺势将其拉到床上。

夏侯禹惊讶的同时,刚要开口叫其不要胡闹。却感觉自己身下之人,俏脸一抬,一对樱红的双唇突然印在了自己的嘴上,并且开始生疏的摩擦着,显然这刁蛮女并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夏侯禹,此时也算货真价实的男人,哪里又能受得了这种刺激?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也是毫不犹豫的开始回应,直接向着身下的尤物压了下去,借着二人嘴唇摩擦之际,伸出舌头撬开了对方的贝齿,捕获了一条香舌之后开始反复纠缠起来。

张静雅觉察到夏侯禹突如其来的舌吻,经过略微的不适之后,也是大胆的纠缠。更是芊芊玉指抓住了夏侯禹的一只大手,引导着便朝自己胸口的圣洁之地摸了过去。

两团温香软玉入手,夏侯禹顿时被激得血脉喷张,也不再顾那许多,开始对着手中之物不断的揉捏。

两厢缠绵之下,二人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少直至精光,张静雅意乱情迷的看着眼前壮硕的身材,和那胯下的坚挺之物,顿时娇羞无比,短暂的尴尬过后,也是大着胆子,直接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夏侯禹压在了身下,摸索着朝着那羞人之物坐了下去。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二人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

深夜,看着一旁酣然入睡的张静雅和床铺之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夏侯禹开始长叹不已,自己一世英名,怎经不得色字的半次诱惑。虽说是她主动献身,可自己也是完全不顾刁蛮女的破瓜之痛,将近期心中的郁闷,对着其疯狂的发泄而出,要了一次又一次。这刁蛮女却也不知为何,虽然每次都疼得眼泪直流,却是极力的迎奉自己,自己见得对方流泪,却不知为何反而变得更加兴奋。如今又欠下了这等情债,想想对方的身份,心头不由得有些打鼓,最为要命的是做的便做了,可自己似乎对这张静雅一点感情也没有,一会儿不知她醒来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

抬起手来,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却又觉得不想做这自欺欺人之事,看了一眼身旁睡得香甜无比的刁蛮女,无奈的叹息道:“我夏侯禹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哪有吃干抹净不认账的道理?没有感情,以后培养便是,这张静雅虽然刁蛮了些,如今做了我的女人,却是也不好让她再受委屈。”

想通一切之后,也将娇躯再次揽入怀中,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腰膝酸软的夏侯禹渐渐醒来,却发觉自己枕边的人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心头不禁有些失落,却也只道小女儿家面皮薄,想是回自己的洞府去了。

穿戴一番收拾好洞府之后,也是继续昨天的计划。直径去了道藏殿,将青云之内所有的与炼丹有关的玉简复制一通收入了储物袋中。

又去往依晨爷爷的洞府,对其安慰了一番,只言晨儿去了仙界未必是坏事,说不定哪天修行有成,便会下来接着他一起上天去享福呢。

林云哪能不知道夏侯禹是在宽慰自己,神色虽然暗淡,却也是相互勉励了一番,让夏侯禹努力修行,早日破界蹬仙而去寻找依晨的下落。

夏侯禹自然是满口答应,随后又和林云拉了些家常,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洞府,看着空落落的床头,不知怎的有些失落,自嘲一笑之后,开始了一日的修行。

第二百一十六章 社会姐一

话说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半年的时光,夏侯禹除了每日勤修不缀,也是悉心钻研了一番炼丹之道,有了嫡传弟子的身份,也是直接到宗门库房弄齐了一副太玄丹和那恢复法力之用的玄妙丹的炼制材料。

放在泉水之中大肆复制之后,之前得自玉真子身上的近五万块灵石也是彻底告罄。不过在其数据化与及量化的手段摸索之下,经过百余次的试验,也是终于炼制出了太玄丹和玄妙丹,每日服之一粒太玄丹打坐修炼,也是极大的巩固了自身修为。

不过要说这半年之来,最为奇特的事,就是夏侯禹与那张静雅一夜疯狂之后,二人却是再也没有见过半面,不知是这张静雅故意躲着夏侯禹,还是真的闭关修行。反正夏侯禹去找了她几次,皆是洞府紧闭无人回应,夏侯禹只道其因为晨儿的事情受了刺激,想要努力修行罢了。

这一日,夏侯禹起身之后,一番穿戴整齐,奉诏来到了真武大殿,只见大殿之内已是两人站立,正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袖袍宽大,面目英俊,就是夏侯禹有过一面之缘的青云嫡传弟子何浩成。

而另外一人却是个女子,其貌年约双十,身着紫色道袍掩盖不住婀娜的身躯,圆圆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微微一笑满是温柔,样貌虽然说不上娇美,却是满身的玲珑秀气。感受着其身上强劲的金丹气息,夏侯禹哪能不知这便是青云大名鼎鼎的大师姐怡静。

见得二人立于殿中,也是直接跨步走了进去,躬身向着二人施了一礼。

“小弟见过何师兄,怡师姐。”

两人见得夏侯禹的身影,何浩成率先满脸笑意的开口:“哦,师弟也来了,当年带你入门之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想不到转眼的时间,你也成为了与我同等地位的嫡传弟子,为兄还没来得及向你贺喜呢,还望师弟不要见怪才好。”

夏侯禹见其客套,连忙谦虚的摆了摆手。

“何师兄说笑了,小弟当年入得青云,还多亏了何师兄的照料才有今日,应是小弟上门道谢才是,待得此番……”

话音未落,一旁的女子却是转过身来,上下对着夏侯禹打量一番之后,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语:“哦,你就是最近门内名声大噪的哪位夏侯禹?望着倒还是不错,比那王苍术可顺眼多了。却是修为太过于低了一些,你也不用惊奇,我就是整个青云的大师姐,之前常年在外历练,你我到也是第一次见面,以后你就做我的小弟吧,青云之上要是谁欺负你了,便直接报我的名号,还没有姐罩不住的事儿。”

听闻这话语,夏侯禹不由得心中一愣,惊异于如此秀气之人,却为何一开口充满了如此的社会气息。随后也是微笑着开口:“那师弟可就要多谢师姐喽,只是小子入得青云以来,身上的麻烦便从未停止过一天,但愿师姐你也要罩得住才好啊。”

那怡静却突然爽朗的一笑“哈哈哈哈!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一切罪魁祸首都是源自那王家身上罢了,如今王家已去,你又是嫡传弟子的身份,还能有的什么麻烦,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姐姐,却是也不能红口白牙的乱叫。这样吧,以后每月宗门分给你的福利,你给我两层,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姐都给你扛了,怎么样?”

此话一出,夏侯禹的嘴巴张的能放进个鸡蛋的,这套路和话语怎得那么熟悉?貌似自己前世看过的电视剧,黑社会帮派收取保护费便是这等说辞吧,不过现在的自己虽然说不上富甲天下,可要是拿出两粒太玄丹和两百块灵石,却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感受着对方豪爽的言语,心中也愿交好于她,也是直接微笑着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太玄丹和灵石,向着那怡静递了过去。

“请师姐笑纳,这便是小弟此月的供奉,您看数目可对?”

那怡静见得夏侯禹如此上道,顿时满脸的眉开眼笑,还略微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那师姐我就不好意思啦。”

“小意思小意思。”

“你这人不错,真有意思。”

见得二人的不断客套,一旁的何浩成忍着嘴角的笑意,随后似乎心有不忍的叹了口气,大袖一拂,拦在了夏侯禹与怡静的中间。

“夏侯师弟,切不可听这疯婆子的蛊惑,如果她收了你的灵石丹药,真的能为你办事便罢了,可其常年游走于天下,根本是踪影难觅,就算你真的有求于她,到时候她也是来个一推二,二推三,三推无穷。你去门里打听打听,这样的事她可是干过不少的。“”

夏侯禹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也愣在了当场,却只听何浩成身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吼叫:“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断姐的财路,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如今你便是我的杀父仇人,看打!”

言罢也是直接揪住了何浩成的耳朵向着一旁拖拽而去,转身之时更是顺势一把将夏侯禹手中的灵石丹药抄在手里。

“夏侯师弟,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姐是什么人?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姐的人品?记住了,以后有事只管报我的名号,保管叫你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何浩成被拽住了耳朵,又有夏侯禹在一旁观看,一时间顿时觉得挂不住面子开口回击。

“什么杀父仇人?你本来就是师傅他老人家捡回来的孤儿,不过大我些年纪罢了,却整日里摆谱,夏侯师弟,你快快将灵石丹药抢回去,万万不能上了她的大当。”

那怡静听得何浩成的呼喊,也是立即将手中的灵石丹药塞入了储物袋中,似乎有些心虚的看了夏侯禹一眼,发现其并没有动作之后,满脸愤怒的转过头对自己揪住耳朵的何浩成开口呵斥:“哟呵,几年不回来,你个小屁孩居然敢回嘴了,我是孤儿怎么啦?难道你不是?也不知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如今却是长本事,翅膀硬了是不是?今天老娘非要好好的将你拾攒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更是生猛无比的拖拽着何浩成的耳朵左右摇摆。何浩成吃痛不住,也是连连叫唤,只得将头随着对方的手开始左右摇摆。口中开始了不断的咒骂,言语之难听,简直是让两世为人的夏侯禹都大开眼界。

看着眼前奇葩的景象,夏侯禹不由得啧啧称奇,好歹这位何浩成师兄也是嫡传弟子,金丹初期修士,修为虽然比不上那位生猛无比的大师姐强横,却一直挨打不敢还手,不过听闻这何浩成是这大师姐拉扯大的,心中也就不以为然了。一时也是觉得有趣,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的拉扯。

第二百一十七章 社会姐二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穿橙黄道袍的老道,带领着一个面目姣好,身材火辣的女子。也是渡步从后殿走入了真武殿,见得殿上拉扯在一起的二人,眉头一皱也是愤怒的开口:“你俩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整日里却还没个正形,大殿之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给我速速分开。”

二人听到这声音的传出,也是一个激灵,转头看看了一眼殿上的身影,立即分开齐齐的拜了下去。

“静儿见过义父。”

“弟子参见师傅。”

夏侯禹见得来人,目光顿时被玉阳子身后的人儿吸了过去,却发现那张静雅感受到自己的目光之后,也是将头低了下去。听得自己身旁的两人见礼,也是跟着拜了下去。

“弟子夏侯禹见过掌门。”

只见那玉阳子,满脸不悦的朝着三人挥了挥手。

“都起来吧,也不知何日才能让我省省心。”

话一落,凝神望了怡静一眼之后,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出去这六年,倒也没有荒废时光,金丹稳固,法力充盈,这回回来便多呆些时日吧,毕竟此番会盟之后,说不得这天下会出些什么乱子,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也是不要到处乱跑了。”

“知道了,女儿倒是也正有此意。”话一落便朝着玉阳子身后的张静雅招手连连。“哟,我们的雅儿是怎么啦?几年不见,却是变得内向了,见到姐姐也不过来问声好,在那低着头干嘛?还不快过来?”

张静雅听得叫唤,抬起头来,却又感受到了夏侯禹灼灼的目光,本来今日是不想来这真武殿的,却又听闻自己的这位义姐回了青云。想念之下,不知是为自己找到了借口还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随着自己的父亲来到了真武殿上。如今又见得眼前这位冤家,一时不由得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那怡静见得张静雅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之后,又将头低了下去,于是大大咧咧的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将刁蛮女拉了过来。

“你个小妮子,见了姐姐也不行礼,亏我还一直想着你,带了不少礼物回来,却是伤着个脸,都长大了是吧,让我看看究竟哪长大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朝着张静雅的腰间挠了过去。

张静雅一时吃受不住腰上传来的酥痒,脸上也是终于露出了笑容。“好啦好啦,姐姐饶命,姐姐饶命。”一边求饶着,一边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玉阳子看着殿上打闹的几个后辈,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暖。于是再次清了清嗓子:“静儿,你难得回来一次,你这妹妹也是想你想得紧,整天念叨得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现在就走怕是你也不大乐意,须弥之行,那就改在两天后把,这两天你们好好的聚聚。想来也耽误不了事儿,我老头子也不在这里碍事了。”

玉阳子说罢,也不再理会众人,大袖一拂,直接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殿上四人见得玉阳子走了。怡静,何浩成何张静雅三人顿时便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的开始讨论着怡静外出历练六年来见闻的一切新奇事物,却是将夏侯禹晾在了一旁。

本来有些沉默的张静雅,也许是欢喜于亲人相见,打开话匣子后,笑容也越来越多,却也是聊天之余,不时的将目光朝着一旁的夏侯禹瞟去,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也许是女人的直觉,那怡静渐渐发现了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眼珠一转,脸上嘿嘿一笑,直接走到了被晾在一旁的夏侯禹身边,毫不忌讳的将其拉了过来,却发现张静雅再次低下了头不敢与夏侯禹对视。

社会姐心中一乐,更加肯定了脑中的想法。对着夏侯禹便说道:“我们兄弟姐妹三人许久不见,一时聊的兴起,倒是冷落了小弟你。”

夏侯禹连称不敢,却是自己打扰了他们兄妹相聚,这便想要告辞了。

怡静立即神色挪揄的将张静雅也拉了过来。

“妹妹,你且看过来,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便是我今日刚刚收的小弟,名叫夏侯禹,以后他就算我罩了,你可不要欺负她哦,你们也好好认识一下,这小子我看着不错,你们以后也可以多多交往。”

刁蛮女心头惊讶之余,却是也了解自己这位大姐的品性,知道夏侯禹当了自己大姐的小弟,准没什么好事。嘴角微翘的嘟囔了一声:“这个坏坯不欺负他人就是好的了,还轮得到我欺负他吗?”

“哦,小弟,你常常欺负别人吗?”怡静满脸惊讶的发问。

夏侯禹顿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讪讪的挠了挠头,一本正经的开口:“师姐哪里话,小弟出生名门,自幼饱读圣贤之书,深黯礼义廉耻之道,哪会做那持强凌弱的勾当,想来师姐也是对我有些误会罢了。”

一边说着,更是一边眉眼轻挑的看了张静雅一眼。

怡静坏坏的向着刁蛮女嘴角一笑,立即摆出了一副自以为诱惑的神色,拉过了夏侯禹的衣领:“嗯,说话啊文绉绉的,身材样貌也还不错,本小姐喜欢,这样吧,你也别做我小弟了,今夜你便来我洞府,我俩一起研究一下道家合籍双修的真谛,顺便讨论一下人生,你看怎样?”

此话一出,众人的耳中顿时犹如晴空降下天雷,目光诧异的看向了说话之人。

夏侯禹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时,也是将头摇的犹如拨浪鼓一般。

“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师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讨论人生的事啊,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对从长计议的好。”说着转身便后退连连,欲要逃出真武大殿。

怡静却是冷冷一笑,周身金丹期修为外放,脚下化作一阵虚影闪过,瞬间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手腕。

夏侯禹只感觉手上犹如被铁钳卡住,也是身形一顿被其拖了回来。

“本小姐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呢,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速速随我去吧,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受半点委屈。”口中哈哈的笑着,便将夏侯禹朝着大殿门外拖去。

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殿中惊异不已的二人开口:“嗯,姐姐有些事要和这小子去谈一下人生,一会儿之后再来与你们把酒言欢。”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强行牵线

话音未落,殿中的剩余的二人顿时反应过来,发出了一阵惊呼之后,连忙上前拖住了二人。更是异口同声的开口:“姐姐不可如此!”

“哦?你们不同意?”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绝对不同意?”

“你们凭什么不同意,他男未娶我,我女未嫁,谈谈人生怎么啦,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杀了就地掩埋便是,我又不是真的要和他成亲,你们着急个什么劲?”

张静雅听着这生猛的言语,顿时犹如护食的母老虎一般拦在了夏侯禹身前。

“大姐,你再如此耍横,我就去告诉爹爹。”

“哟呵,用义父来压我是吧?你去说吧,说了更好,到时候我和这小子生米煮成熟饭,我俩又都是嫡传弟子,也算门当户对,到时候说不定义父他便直接将这小子许配给我,嗯…不对,应该是将我许配给他,倒也算成全了我们。”

一番言语,顿时吓得夏侯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是法力狂涌,开始挣扎。心里却突然传过了一道声音:“小子,吓到你了,你与雅儿赌气了吧?谁叫你是我新收的小弟呢,我这做姐姐的也看得出,雅儿对你似乎有些意思,我这是在帮你,你且配合一番。”

夏侯禹心里一愣,也不知这位社会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也是配合的放弃了挣扎。

只见那张静雅听得这位社会姐的说辞,更是突然显出了刁蛮的本色。

“反正此事绝对不行,姐姐你要嫁谁也不能嫁他。”一边说着,一边焦急的张嘴朝着社会姐抓着夏侯禹的手咬了过去。

手臂吃痛,社会姐也是一阵惊异,连忙将手抽了回来。张静雅见得社会姐松手,也是立即张开双臂,犹如老母鸡般将夏侯禹挡在了身后,更是满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的这位义姐。

“咦?妹妹为何三番五次的阻挡我和这小子成了好事,你如此紧张于他,莫非你也看上了他?”

张静雅听到这言语,连忙将头摇的犹如拨浪鼓一般,有些结巴的开口:“姐姐,你可别胡说八道,我,我怎么会看上他。”

一边口上称不,一边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夏侯禹。

一旁的何浩成,听着场上两女的对话,本就心思敏捷的他,想到社会姐的一反常态,看着那张静雅对夏侯禹紧张的模样,顿时将这位大姐的想法猜出了几分。

于是微微一笑,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挪揄道:“我看大姐和这小子倒也般配,既然他不是雅儿的心上人,你二人成亲的事却也不好操之过及,一切还是先向师傅禀报一番,到时候嫡传配嫡传,说不定师傅他老人家一个高兴,将你们以后的孩子收做了弟子,却不知道咱们今后的辈分该怎么论?”

刁蛮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位何师兄,心头不由的大惊,这陈师兄不知是中了姐姐的什么邪法?怎的突然口风大转,帮着姐姐说起话来了。

焦急之下,于是也打起了浑赖,两眼通红的开口:“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不行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姐姐嫁谁谁也不能嫁他,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们姐妹怎么能……?”话到嘴边,却突然发觉了不妙,立即惊讶的用那芊芊玉指捂住了檀口。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心头一惊,想不到二人的关系远远超出了社会姐和何浩成的预料,一愣之后皆是有些微怒的夏侯禹一眼,却是把夏侯禹看得心虚无比,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社会姐也是立即接话儿上:“你说的可是真的!?哼哼,原来你们两个早已背地里成了好事,却是姐姐一厢情愿了。”

张静雅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一时脸上变得羞涩无比,可随后不知又想到什么,神色一黯之后,双目含泪的拉了拉何浩成和怡静的袖子。

“姐姐师兄,我求求你们,刚刚的事做不得真的,你们不要和父亲说好吗?”

社会姐见得自己妹妹如此委屈的模样,心头只道是眼前的夏侯禹,花言巧语骗了自己妹妹的身子,如今吃干抹净之后居然想不认账。

心头愤怒之下,大袖一拂,直接甩开了张静雅的芊芊玉指。走上前去,再次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衣领,将其拖拽到了自己眼前咫尺之处。

“小子,之前看你人模狗样的,还算个人物,想不到你敢欺负我妹妹,却是不知死字该怎么写?今天我就先废了你的修为,然后再把你阉了,送去凡间做个公公,看你以后还怎么祸害良家少女?”

话语一落,抬手便朝着满脸无辜的夏侯禹拍了过去,张静雅见得此景,也是立即上前再次将夏侯禹拦在了身后。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夏侯师弟并没有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更是狂涌而出,直接扑到了社会姐的怀中不断的抽泣起来。

此语一出,众人再次陷入了惊讶之中,社会姐惊讶之余,也是完美的误会是自己这妹妹做了什么对不起夏侯禹的事。不由得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可真是混乱无比。

抬起的手掌虽然放了下去,却也免不了气氛的尴尬,还好其在凡尘行走已久,一副脸皮也算刀枪不入。轻轻地拍了拍刁蛮女的后背以示安慰。虽觉有些理亏,却兀自强硬的再次对着夏侯禹开口:“你这小子难得我妹妹青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就算我妹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却也是心中有你才会哭的这么伤心,人在世间走,哪有不犯错的?给你半个时辰,待会我回来之后,要是我妹妹还哭得那么伤心,小心我兑现刚才的诺言。”

一边说着,更是一边用手向着夏侯禹的下身比划了一下,吓得夏侯禹下体一紧。

社会姐说完之后,更是是直接将怀中痛哭的张静雅,推到了夏侯禹的怀中,眼神示意之下,带着何浩成直接走出了真武殿。

夏侯禹怀中抱着痛哭的刁蛮女,也是满头的雾水,联想到此女之前与自己的种种,似乎也没有哪里对不起自己的地方,更何况自己还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要说对不住,却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全盘托出

感受着自己怀中的人儿哭得越发伤心,夏侯禹也越是莫名。

“好啦好啦,别哭啦,我夏侯禹顶天立地的男儿,却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有什么郁闷的事,说出来就好了,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天塌下来我也帮你扛着便是。”

此话一出,刁蛮女也是停止凝噎,满是深情的抬起了哭的红肿的双眼,略微出现了一抹犹豫之色后,似乎也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推开了夏侯禹的怀抱,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渍。

“有你这句话却是就够了,这半年来,我也被这件事折磨的够久了,如今我就把一切的实情都告诉你,之后任打任杀,皆是悉听尊便,那样也好过了我整日的自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随我一起来我的洞府吧。”说罢,更是满脸哀愁的直接走出了真武大殿。

夏侯禹听到这郑重的言语,心头也是有些惊讶,不过想来这刁蛮女又能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也是微微一笑跟着眼前俏丽的身影来到了其洞府之内。

心中不忍对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也是英气迸发的率先开口:“静儿你且记好,不管你是有意或是无意,自那一日之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也无论结果如何,我也会同你一起承担。能解决的我们就解决,不能解决的大不了今夜我就带着你浪迹天涯,去一个永远也让人找不到的地方安静的生活,说出来吧,有什么不好受的事憋在心里,说出来便好受了。”

张静雅看着夏侯禹一副满是担当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要是早些遇到眼前之人却是就好了,之前也不知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居然看上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心中也是打定了将所有事实全盘托出的主意,就算今后眼前之人再也不理自己,自己也是认了。

“有你的这几句话也是足够了,半年之前依晨之事与我大有关系,如今我便将一切经过告知于你。”

听得刁蛮女的说词,夏侯禹心中也是一阵惊讶,诧异的开口反问了句:“依晨?”

“对,就是晨儿被柳仲采挟持一事,我在其中也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你且不要发问,我自会一一的向你将实情全盘托出。事情的起因要从九鼎秘境结束之后说起。进入九鼎秘境之前,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知被那柳仲采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对其一时痴迷无比,甚至还有些嫉妒他居然喜欢晨儿,可经九鼎秘境一事之后,却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会浮现你这个坏胚的身影。渐渐的,我开始害怕,心里开始不断的催眠自己,我喜欢的是柳仲采,却是越发催眠自己,越发适得其反。不知为何,也越来越喜欢和晨儿一起去找你下山喝酒,似乎只要见到你,我心里就能变得安静起来。可每次看着你与晨儿亲密的模样,我心头都会不由的一阵酸楚,这样痛苦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明白了,我似乎爱上了你,心中不禁也是起了怨恨之意,为什么无论我喜欢谁,总是有依晨的身影,难道她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可就在这时,那个逐渐被我遗忘了的柳仲采也是突然找上了我。一切的噩梦便是由此开始,他花言巧语的说他知道我喜欢他,其实他也喜欢我,之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让我将依晨约出来与他见面,他有些事要和晨儿说清楚之后,便能和我永远的在一起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事大白天不能说?却是要我半夜将依晨叫出来?细想之下,知他肯定是不怀好意,也对其起了防备之心。不过随后联想到晨儿平日与你的种种亲密,却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只想着要是成全了她和晨儿,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鬼迷心窍下答应了他的要求,将毫无防备的晨儿约到了洞府。他却悄悄在茶水里不知下了什么药物,待我醒来之后,他与依晨却是没了身影。后来的事你便全部知晓了,虽然依晨最后并没有被那禽兽侵害,此事却与我脱不了关系,我对不起晨儿,也对不起你,以后你眼睛放亮些,天下可不是所有与你亲近之人都是好人,但愿来世我还能遇见你那该多好。

夏侯禹听完张静雅的述说,再联想到半年之前的种种和那时刁蛮女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豁然开朗。

心头愤怒,有心责怪,却不知该责怪些什么?责怪对方不应该喜欢自己吗?事情的起因也全是怪自己才对,自己要是不去捉弄撩拨这刁蛮女,也不会有了之后之事,自己要是早觉察到刁蛮女对自己的心意,早些与她将一切说清楚,也不会有了之后的事。一切的一切真要分个对错,却是理不清楚了。再加上事后自己又是精虫上脑的夺走了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却是抬头的瞬间,见得坐于自己前方的张静雅,依旧是目光深情的看着自己,似乎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自己的面颊,微微一笑之后,嘴角却是突然流下了一丝血迹,随后脸上也是一阵青气闪过,刁蛮女顿时顺着板凳瘫倒在了地上。

见得此景,夏侯禹吓得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一把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凝神望去,却发现刁蛮女双眼紧闭,嘴角溢血,脸上青气浮起。略通药理丹道的夏侯禹哪能不知道这是中毒的景象,心中一惊,看来这刁蛮女是觉得对不起自己与晨儿寻了短见。

一股悔恨之意顿时涌上了心头,立即开口对着怀中之人呼喝:“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

一边口中说着话语,一边拨开了刁蛮女的眼皮仔细观察,随后又扒开了刁蛮女的檀口,发觉其舌苔之上,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紫色,见得此景,心头也是微定。

立即向着储物袋上一抹之后,一个瓷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里,打开瓷瓶的塞子倒出一粒有些辛辣的丹药,便急急忙忙的朝着刁蛮女的口中塞了进去,却发觉自己怀中的刁蛮女,此时虽然还有呼吸,丹药入口之后,却没了吞咽的动作。

情急之下,也是顾不了许多,只能伸手将其口中的那粒丹药再次抠了出来放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嘴对嘴的将那丹药向着对方的嘴中喂了过去,一边喂入丹药的同时,更是一边口中吹气,右手扶颈,连番施为之下,才成功的将那粒丹药送到了张静雅的肚中。

第二百二十章 打开心结

那丹药下肚之后,刁蛮女脸上的青气便开始了渐渐的消退,随之也出现了一抹血色,仰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乌黑的血液,随着那口黑血的吐出,刁蛮女脸色顿时好了不少,眼角微动,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夏侯禹见得刁蛮女吐出黑血之后,心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还好自己炼制过一些破障解毒丹带在身上,刚才自己发现了张静雅舌苔之上的那抹紫色之后,结合着毒发之快速以及种种症状,心中也是略微断定了其服下的应该是断肠散无疑。

要说这断肠散,虽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药物,却是毒性猛烈,常人服下之后,半个时辰要是得不到解药,却是必然肠穿肚烂神仙难救。还好夏侯禹在学习炼制这破瘴解毒丹之时,也对其能够针对的毒素做过一番了解,这断肠散恰好也是在解毒范围之内,所以也随之对断肠散的药性有所了解,机缘巧合之下,才将这刁蛮女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刁蛮女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之后,微嗔的皱了一下眉头,也是终于睁开了眼睛。睁眼见得自己还在夏侯禹的怀中,又是觉察到腹中的绞痛已然消失于无形,立即挣扎着就要坐起。

“你救我做什么?我对不起你和晨儿,如今我想把命赔给你,难道你也不接受吗?你能救得了一次,你能救得了我一辈子吗?”说着说着,便将头转了过去,眼角再次泛起了泪花。

看着怀中悠悠转醒的刁蛮女虚弱的模样,夏侯禹不由得将之前得知真相之时,心中积累的那些怨气都抛到了脑后,不过还是有些愤怒的掐了掐刁蛮女的脸颊。

“我说你这个蛮横的女人,却是好不负责,我且问你,半年之前依晨之事是不是由你一手造成?“

刁蛮女毫不避让的转过了头盯着夏侯禹开口说道:“是又怎么样?一切的实情我都已告诉你了。现在我手无缚鸡之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小姐绝不皱半下眉头。”

“既然你愿意认账,那一切便好说了,想来你应该记得依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吧?”

“知道又怎样?”

“还知道又怎样?你可别给我想着一死了之,那岂不便宜你了?你把我的未婚妻弄飞了,在我将她找回来之前,你便先接替她的位置做我老婆吧,不过事先可得说好了,我这个人脾气可不大好,谁要是敢整天寻死觅活的,我必然要她好看。”

那张静雅听得这言语,心头也是一愣,本来她最害怕面对的结果便是这夏侯禹不再理会自己,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也才会起了之前的轻生之念。如今的剧本怎么与自己所料的不一样?心理微喜的同时又是一阵哀伤。

“可把你美死才好,谁愿意做你的老婆了?如果你和我真的在一起了,那依晨可怎么办?我已经做过一次对不起她的事了,可不想继续对不起她。”

夏侯禹听到刁蛮女提出这个棘手的问题,顿时头变得一个有两个大,随后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小公主和那胡魅儿,微微一阵叹气之后,看着刁蛮女满含期待的眼神,不由得打算实话实说,如果让对方真的厌恶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张静雅,你可听好了,正所谓债多不愁虱多不咬,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美少女拜倒在了本少爷的裤头之下,却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如今就算你肯首愿意做我的妻子,却也只能排行老四了,如果你不愿意,却是也得答应我,今后不可再自寻短见。不然!哼哼!本少爷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刁蛮女听着夏侯禹的说辞,本来虚弱的神色,却是立即变得精神起来,伸手一把揪住了夏侯禹的腰间肉,用劲便拧。

“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也就是本小姐瞎了眼才能看上你,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晨儿是你的未婚妻,却是那小妮子不黯世事被你灌了迷魂汤,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还在这胡吹大气,让我排行老四?。”

“疼疼,疼,快快放手,说了你不信,我说是老四便是老四,以后说不定还有老五老六,反正本公子风流情种一个,愿意不愿意你且放下一句话来吧,要是不愿,本公子这就扭头便走,以后你我便老死不往来吧。”

一边威胁着,一边更是抓住了刁蛮女拧着自己腰间软肉的右手,用劲握著之后,以防其再次出手偷袭自己。

张静雅玉手被捉,听着夏侯禹的说辞,心头不由得联想到九鼎秘境之行时候的那些传闻,不由得狐疑的看了眼夏侯禹。

“难道之前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都不介意我害了你和晨儿,我又怎么会介意这名分之争,不过叫我做你的小四也不是不可以,你得保证今后不能再有老五老六。还得如实的告诉我,老大,老二老三是谁?你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今天要是不说不清楚,我就去和父亲说你强奸我。”

一边说着,一边更耍起了无赖,抬手弄乱了头发,拉开了胸前的一些衣襟,也是略带威胁的看着夏侯禹。

夏侯禹看着对方的浑赖模样,不禁觉得有些有想笑,但也还是直接开口说道:“这老五老六,我也不想再有,毕竟我虽是男人,却也精力有限,应付你们几个也是疲于奔命了,你一个区区的小四要死要活,已吓了我半条命出去,要是你们四个一起出这招,我还活不活了?怎敢再去招惹什么老五老六。先和你说说老大吧,也是我的原配妻子,她叫夏琳,乃是天香书院太上长老玲玉真人的弟子的,之前想来你也是听过一些风声的。老二自然是晨儿不用多说。老三嘛你也见过,就是那天狐宗圣女胡魅儿。”

听到这里,刁蛮女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什么!?你居然真的和那妖女有一腿?那她说她有了你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多了个小三

夏侯禹自然知道她要再说什么,也是立即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语:“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那会儿她还不是老三呢,之前我们也是有些过节,秘境门口你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确实是她想陷害于我。”

刁蛮你眼睛骨碌一转,更是惊讶的开口:“那照你这么说,你和她是在秘境之内才搅和在一起的咯,难怪你装神弄鬼的化妆成什么炼尸宗修士,一切只是为了和那狐狸精去鬼混吧?”

“什么叫搅和?什么叫鬼混?这叫两情相悦,你懂不懂?”

“呸!狗屁的两情相悦,定是你这坏胚不知又用了什么法子,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

“东西可以乱吃,可不能乱说,我和魅儿姑娘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做过。不过是本公子英俊潇洒魅力四射,在秘境中一不小心救了她,她感恩于我,想以身相许罢了。”

听得这言语刁蛮女眼中一亮。

“也就是说你和他还没有夫妻之实喽?”

夏侯禹不解的点了点头。

刁蛮女立即开心的说道:“那这便成了,你的原配妻子当老大,我也不多说什么。依晨当老二,我也服气,至于那胡魅儿嘛,却是当不得这老三之位。如今我已比她率先一步与你有了夫妻之实,要做小四也是她做,我却是要做老三,你要是不同意,我便立即向父亲告发你强奸我的事。”

夏侯禹更是诧异的看着刁蛮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介意吗?女人不是最在乎的就是从一而终吗?闹了半天,以为她会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有三个老婆的事实,没想到她居然是不愿做小四,想做小三。这算是变相答应了自己吧,不过随后想到这个世界本来便一直保持着三妻四妾的风俗,一夫一妻忠贞不移难道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夏侯禹于是试探着开口向着刁蛮女问道:“行行行,你要做小三,便让你做小三。可我有一个问题,我如此这般三心二意的见一个爱一个,难道你就不介意吗?”

张静雅睁大了眼睛眨了眨。

“介意呀,怎么不介意,不过谁叫我喜欢你呢,我从小便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要自己去争取。你有三妻四妾又怎样,我俩现在同在一个山头,却是比其她人多了无数的先机。就是因为介意,所以我才和你在一起,因为我介意,别人想来也会介意,到时候如果她们都介意我的存在,知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离你而去,那岂不是便宜了我,要是我因为介意而退出,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夏侯禹听着对方跳跃的思维,不由得惊讶无比,还真让这刁蛮女给说对了,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时,自己在意的这四位女子该如何面对,要是真的让这刁蛮女说中了,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就在夏侯禹纠结于张静雅所说之事的时候,一个生猛无比的声音从洞府外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静儿妹妹,把门开开,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想不到你俩没在真武殿,却是回了洞府,怎么样?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快快将洞府打开和姐姐我说一说,要是那小子敢负了你,我定然将他抽筋扒皮给你解气。”

听得着这声音,二人对视一眼,却还哪里不知道是社会姐到了。

张静雅立即脱开了夏侯禹的怀抱,站起身来,手指掐诀,打开了洞府大门。

只见洞府门外,果然是那怡静和何浩成联袂而来,二人进入洞府之后,看了一眼夏侯禹和张静雅的模样。

何浩成有些尴尬的开口说了一声:“看到了吧,我说不让你过来,你非要来,这下把人家小两口的好事都给打断了。”

夏侯禹和刁蛮女也是心头一惊,立即发现了刁蛮女之前为了威胁夏侯禹,自行将头发弄乱,胸前的衣襟也拉开了一些,如今此等不雅之态,也是被两人看进了眼里。

张静雅顿时脸颊通红,立即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与头发,娇羞的开口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社会姐却呵呵一笑,调侃的开口:“对对,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却不知是什么样?”

话音一落,便和那何浩成对视一眼之后,哈哈大笑。

“我的法子有用吧,你看激将之下这小两口自然和好如初了,和好如初也就算了,还迫不及待的想来这洞府之中亲热一番,却被我们撞破了好事,不过我说妹妹,你不会怪姐姐吧。”

张静雅已然整理好了衣衫和头发,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立即明白了社会姐之前诡异举动的用意,更是略带娇羞的点了点头:“不怪不怪,这次还真的是多谢姐姐了。”

只见那社会姐,上前直接拍了拍夏侯禹的肩膀:“不错不错,没有辜负我交给你的任务,以后可要对我妹妹好些,今天耽误了你俩的好事,走走走,我们一块下山去,找个好些的酒馆,喝上一番,我请客!算是对你俩赔罪。”

夏侯禹听到酒馆二字,心头不由得一颤,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三,只见那小三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夏侯禹顿时知道今天这酒他是逃不了了,也是躬身朝着怡静和何浩成开口说道:“大姐和大哥见外了,哪有让你们请客的道理,这顿我请。”

两人听得夏侯禹对自己二人变了称呼,刁蛮女也一改之前的悲伤之色。也是知道自己这妹妹算是和眼前之人和好如初了,不由得心头也为之高兴。

社会姐更是笑眯眯的开口说道:“既然叫了这一声大哥大姐,你这顿酒我们倒也吃得。走,上法宝,我知道一个好去处,离这青云虽然远了些,过有我这天云梭往返却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何浩成惊讶的开口:“大姐,你不会是想去天河城吧?”

社会姐也是点了点头。

“吃东西自然是要去天河城的,放心吧,区区千里的路程,明日必可赶回来,误不了事。”

一边说着,更是一边放出了一个梭形的法宝,招呼着三人出了洞府坐了上去。

听到天河城的名字,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愣,那不是一个修仙者聚集的城市吗?自己倒是在修真图录上了解过一二。

心念还未转过,只感觉脚下的梭形法宝顿时腾空而起,以一种前所未见的速度,化作了一道金光飞快向着天边飞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 须弥之行

两日之后,真武大殿之上,夏侯禹,何浩成和怡静三人,一言不发的听着殿上的玉阳子呵斥。

“看看你们三个成什么样子?大清早的有任务出发,居然三人皆是满身酒气,你这个大师姐几百岁的人了,做的好榜样,居然带着自己的两个师弟去喝酒,简直是不成体统。”

社会姐听得训斥,嘴上嘟囔道:“不就喝个酒嘛,又没耽误了出行的时辰,义父却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吧。”

夏侯禹听得玉阳子说社会姐也有几百岁了,心头也是震惊的朝着社会姐望了几眼,看她风华正茂的容颜,不由得诽腹,原来眼前这位大姐的年龄,已经足够做自己的祖奶奶了。不过想到这修仙界的各种手段,也就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玉真子听得社会姐居然敢回嘴,也是立即气得直吹胡子:“我大惊小怪?那我来问你,你们三个去喝酒便罢了,为何把雅儿也灌得烂醉如泥?你可知道你这位妹妹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滴酒不沾?父亲,你真该多关心一下妹妹了,妹妹的那酒量,啧啧,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能够练出来的,要不是我做了个蔽,用法力把酒气逼出了体外,如今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怕该是我了。”

玉真子听见社会姐说刁蛮女本来就酒量其高,心头也是不大相信,只道自己这义女又在胡搅蛮缠,看了自己身后几位强忍着笑意的长老一眼,知道再骂下去,也是让人徒增笑柄,不耐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每次都是你有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就不该让你们三个皮猴多聚两天。走了,我们现在便出发,不过为了惩罚你们三人清早酗酒,此行一去,不得乘坐我的法宝,顺便考校一下你们三个嫡传弟子的修为。”

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躬身应是。

玉阳子转过身和几位长老交代一番之后,也是直接化作一道虚影闪出了大殿,朝着天际呼啸而去。

地上的三人见到如此情景,也是立即腾空而起,朝着玉阳子的身影追赶而去。

何浩成和怡静见的夏侯禹居然不用御器也能凌空飞行,也是不由得一阵啧啧称奇。

飞行了半日之后,本来预计着,应该耗尽了法力的夏侯禹,却依然面不改色的踏空而行,本来还有心照顾一下夏侯禹故意放慢的速度二人,心头惊讶之余,也是放开了速度全力赶路,想探一探自己这位妹夫的底,夏侯禹发觉二人突然加速,也是体内法力翻涌,顺手掏出一张风灵符,拍在身上之后,全力施展着御空术快步追赶。虽然速度还是稍慢了些,却也是没有落下多少脚步,更加之夏侯禹体内的法力总量乃是常人的六倍有余,要论起气息悠长而言,更是连着玉阳子一起的三人人惊讶不已。

几日下来,社会姐和何浩成心里不由得都暗叹自己的妹妹好眼光,这夏侯禹居然以区区的筑基初期修为,跟上了自己二人的脚步,由此可见,自己的这位妹夫也是一位深藏不露之辈。

半月的功夫过后,尾随着玉阳子的三人也终是来到了须弥山,落下云头之后。夏侯禹望着须弥山的样子,心头不由得大为惊讶。本来以为作为天下九大门派之一的须弥宗,就算是比不上青云山的秀丽,却也应该是庄严无比。

哪知到得实地之后,发现威震天下的的须弥宗,不过是坐落在一个小山包上,规模稍大一些的普通寺院罢了。而且所处之地也是灵气稀薄,细细望去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山脚还聚集着大量的凡人村寨,上山下山的凡人更是络绎不绝,皆是毫无阻碍的在那须弥宗山门之内进进出出。

不过正因如此,也使这须弥宗倒也显得香火鼎盛,随着大量的进出人群,也是不断的有人在寺庙内上香祈祷。要不是感受着寺庙之内的和尚,全是身具修为的修士,夏侯禹也是直接不敢相信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须弥宗所在。

玉阳子见得身后三人惊讶的神情,也是微微一笑之后,开口说道:“惊讶吧,你们不用怀疑,这正是须弥宗山门所在,须弥宗名号须弥,便是寓意化介子为须弥,这小土包之内却是另有乾坤。这群和尚信奉什么大隐隐于市,居然光明正大的将宗门向凡人开放,还不时收取一些功德,却是毫无作用的世俗的金银之物,也不知他们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不过到得人家山门,虽无阵法护持,我等却也不好御空而上,走吧,随我拜山去。”

四人落下云头之后,也是沿着并不陡峭的山路,随着熙熙攘攘的凡人一起开始徒步而上。

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然到达了寺院的门口,见得门口的知客小沙弥,夏侯禹上前递过拜帖之后,那两个小沙弥立即恭恭敬敬的朝着四人行了一礼:“原来是玉阳子前辈和青云的三位师兄到了,方丈早有交代,前辈请随我来。”

四人也是也是跟随着那小沙弥的身影,进入了大名鼎鼎的须弥宗,盏茶的功夫后,便来到了大雄宝殿之内,夏侯禹好奇的朝大殿之内供奉的雕像望去,却发现这雕像居然也是自己前世所见的佛陀造型,心头惊讶之余不由得想到,难道这个世界也有释迦摩尼?随后又想到自己所处的青云,似乎虽是道教一派,却从未见过供奉什么三清道尊,心头不由得也是疑云四起。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口宣佛号,穿着大红的袈裟,朝着自己四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玉阳子道友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夏侯禹朝着发声之人看去,却不是那慧明的师傅,至善老和尚还能有谁?

玉阳子见老和尚施礼,也是立即还礼,开口道:“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了。大师多年不见,却是老当益壮的紧,如今气息又是强横了许多,想来是修为已然快要突破了吧?”

“托道友的福,虽是略有提升,却是离着化神还早着呢。”

就在这时老和尚身后的一个小和尚见到夏侯禹也是立即朝着他挤眉弄眼,算是打了招呼。

夏侯禹见得慧明朝着自己打招呼,也是含笑点头示意回礼。

为首的一僧一道寒暄了一阵之后,老和尚也是直接开口:“玉阳子道友却是第一家到来到的,距离屠尸大会之期也还有三日的光景,接下来道友就在我宗小住几天,我已吩咐下边的弟子准备好了斋菜,但有怠慢之处,还请道友见谅。”

玉阳子连忙谦虚的开口:“大师言重了,我等修道之人如何会贪图享受,大师请随意安排便是。”

“阿弥陀佛,那道友请跟我来吧,这里前山世俗之气太重,怕扰了道友的清修,我须弥宗也是在后山安排了一些厢房款待众位道友,还望道友不要嫌弃。”话一落,便引着路,带着四人向着须弥山的后山走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内有乾坤

以玉阳子为首的青云四人,脚步跟随着老和尚沿着山路踏步而行,夏侯禹却是越走越觉得奇怪,因为他渐渐发觉,本来不大的小山包,自己几人竟然徒步走了半个时辰有余还未登顶,细看之下,顿时发现了玄妙之处。随着的脚步的前行,周围的山势居然变得越来越陡峭和险峻,山峰似乎也变得越来越高,其上更是仙音袅袅,亭台楼阁隐约可见。

夏侯禹见得眼前之景,已然可以确定,此时自己的所在,绝不是之前自己落下的那个山头,感受着周围不断变化的景物,和这山上浓郁的灵气。回想起掌门落下云头之后的言语,化介子为须弥,其言字面之意,不正是无限小蕴含着无限大吗?看来之前却也是小觑了这须弥宗,原来之前的那个小山包不过是掩饰罢了,自己此时所处之地,才真正是须弥宗的山门所在。

众人拾阶而上,玉阳子和老和尚不断的攀谈,夏侯禹等人作为后辈弟子也不敢插话,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众人也是只到的山腰,才发现此处风景也是别致,整座巍峨的大山居然耸立着大大小小的无数佛像,这些佛像皆是金光灿灿,好不华贵,细看之下顿时发现这些华贵的佛像通体皆是世俗的真金白银所铸,其上更是缀满了无数的宝石美玉,夏侯禹作为修士,虽然对这些黄白之物也不甚在意,可万千佛像金光灿灿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也是让人觉得庄严异常。

几人经过了短暂的震惊之后,只听社会姐搓着手喃喃的开口:“想不到这些和尚还真是有钱,本小姐得道之前,要是见到了这些佛像,说不得也要费尽心思弄回一俱去,保管祖宗十八代今后衣食无忧。”

玉阳子和至善作为元婴修士,五感本就敏锐无比,社会姐的喃喃自语,虽然说的轻声,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玉阳子顿时显得有些尴尬,立即朝着社会姐开口呵斥:“臭丫头,是不是皮子又痒痒啦?佛门圣地怎可胡言乱语,还不快给大师赔罪。”

怡静此次被玉阳子呵斥,倒是显得乖巧无比,居然难得的并未还嘴。想来是不想让玉阳子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也是立即朝着至善大师行了一礼:“小女子刚才口出妄言,还望大师恕罪才好。”

老和尚微微一笑,用手托住了就要拜下的怡静,也是口宣佛号:“阿弥陀佛,玉阳子道友还请息怒,这小姑娘快言快语,老衲也是欢喜得紧,哪有什么得罪之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社会姐也不敢托大,连忙开口回应:“回禀大师,小女子名叫怡静。”

“怡静?哦,老衲想起来了,想来你就青云大名鼎鼎的嫡传弟子吧?”

“大师听过我的名字?”社会姐满脸诧异的开口。

“自然是听过的,我们佛门修士虽然与世无争,可这天下各宗各派的信息与风吹草动也是要掌握一二的,你作为青云的嫡传弟子之首,又是玉阳子道友的义女,如今更是金丹,后期修为,说不定哪天便会突破成为与老衲同个级别的大修士,老衲又怎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社会姐见老和尚对自己的满脸客气之意,言语之中更是充满了赞许,心头也是自满无比,毕竟自己眼前之人乃是这修仙世界的一方大老,能得对方记住自己的名字,也是感觉骄傲无比。

玉阳子见得社会姐的脸上满是骄傲之情,也是开口接过了话语:“大师谬赞了,你再这样夸奖她,她越发要将尾巴翘到了天上。这丫头平日修为虽然还算不错,而对于结婴一事确实还言之尚早,整天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让我省省心。”

“阿弥陀佛,道友所言差矣,我们名门五宗各自的嫡传弟子,又有谁家的会是省油的灯。说到你这个义女,老衲倒是有一个提议,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阳子见得至善老和尚突然神色变得郑重,心里也知道这老和尚想是借着谈论社会姐与自己有事要说,也是直接开口道:“大师但说无妨。”

“此次我等名门五派会盟,共举屠尸大会,到时自然是要选出一位盟主来统领全局的,说句老实话,对于这位盟主的人选,老衲最为中意之人,便是玉阳子道友你,却不知道友对这盟主之位意下如何?”

玉阳子心头也是一愣,虽然自己此行对这盟主之位也是志在必得,可是见对方突然如此言语,却不知这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谦虚的开口说道:“大师说笑了,贫道虽然自负,却也还知道自己的斤两,大师您德高望重,贫道怎敢胡乱觊觎这盟主之位?”

“道友先不要忙着拒绝,且听老衲一言,五派会盟屠魔,也算是修真界难得一见的盛会,可到时这盟主之选,老衲思虑了良久,却也是害怕所托非人,先说老和尚我吧,虽然自负修为不弱,可老和尚平时除了修持境界之外,就连对门派事务也很少管理,对于这统领全局之事,自是难当大任。而太白剑宗的掌门杜百年道友,虽然战力无双,三尺青锋在手,同阶之内纵横无敌,可其性情火爆,极易冲动,也是难当此任。至于天香书院的掌门,不过区区的金丹后期修士,又是女流之辈,也不甚适合。而那五行宗掌门赵道友,虽然也是有能力统领大局之人,可其心性狭窄,之前老衲和道友又因为他五行宗长老残害玉真子道友一事闹出了些不愉快,所以权衡之下,老衲还是觉得玉阳子道友乃是此次会盟盟主的不二人选。”

老和尚的一番说辞,却是说进了玉阳子的心坎里,可表面上也不愿露出同意之色,害怕被人看轻,也是眉头微皱的开口:“大师所言确也有些道理,可就算在下愿意,怕是其他三宗之人也不会同意,这盟主之位,他们肯定是要据理力争的,怕是到时破坏了会盟的气氛反而不美。”

“道友多虑了,此事老衲早已有所打算,按照修真界的规矩,桌面上谈不拢的事情,自然是手下见个真章。说起战力而言,玉阳子道友虽然也是纵横无匹,又有老衲支持,但是要是对上了杜百年那个莽夫,你我怕也是胜算极低。所以老和尚便想出了一个主意,才会在之前发与各宗的请帖之中都提到了,让各自宗门带着嫡传弟子前来比试一番,也算让各自宗门的后辈精英相互认识,此举其实也是另有深意。

“烦请大师直言相告。”

“此事说来却也简单,既然各宗手上要见个真章,分个高下,到时老衲便以怕伤了各位掌门和气为由,提议由各自门下嫡传弟子出手比试,谁人得了头名,其所属门派的掌门自然为此次会盟的盟主。老衲早已知晓,贵宗这位嫡传弟子怡静,已然拥有了金丹后期的修为,其余几宗嫡传弟子虽也有几名金丹修士,可最多也不过中后期罢了,想来也不是这小姑娘的对手。到时玉阳子道友自然可顺理成章的成为五派盟主,却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兄弟相见

玉阳子也知道,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自己要是再推辞,就显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于是也是郑重的开口:“除魔卫道,乃是我辈本分,既然贫道能得大师看中,那一切便依大师所言,这盟主之位在下当仁不让,也算是为天下正道做一份贡献吧。”

老和尚见玉阳子应承了自己,也是微微一笑。

“阿弥陀佛,道友高义,此举大善,能得道友统率群雄,说来也是天下正道之福,到得三日后,我两便依计行事吧,稍后我会再来与你商议一下此事的实施细节。”

话语一落,二人更是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攀谈得似乎更加亲热起来,一会儿之后,终于来到了山上一片碧辉煌的建筑之前,又是一番客套之后,以玉阳子为首的青云四人也是一人一间房屋在此安定下来。

老和尚走后不久,夏侯禹刚坐下准备休息一番,却听得当当的叩门声。

心念一动,哪能不知来人是谁?也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一个光头小和尚映入眼帘,不是自己的那位结义兄弟还能有谁?

“大哥,你可终于来啦,转眼便是三年的时光不见,可真是想煞小弟了。”

夏侯禹听着对方真诚的话语,也是连忙将其引进了屋内。“贤弟快快进来,大哥我说过会来须弥宗找你,此行要是不来,岂不是食言而肥?”

小和尚微微的挠了挠头。

“之前我听师傅他说,此行能随各大掌门来的,必然是各自宗门的嫡传弟子或是门内精英,你可能不能来了。我就知道大哥本事非常,既然是只有精英前来,大哥又怎能缺席?所以一听师兄们禀报青云掌门到了,我便跟随着师傅一起去山门之前接引,却还真遇上了大哥。”

夏侯禹朝着小和尚左右观察一番,却发现这小和尚三年不见,气息虽然略有增长,却似乎依然是筑基后期,不由得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贤弟,你我上次密境一别之时我已发觉你体内的真气臻至圆满,却为何三年的时光过去,以你的天赋居然尚未突破筑基,难道你师傅没有赐下下筑基丹吗?”

“大哥说的是这个啊,师傅他老人家说了,上次秘境一事,天元果半枚也没弄到,寺里所余的筑基丹也不多了,却还要再等待二十年之后才能有所转圜。说我天赋异于常人,不需筑基丹,只要法力精纯之后也能筑基成功,就让我把筑基丹让给了更加需要之人,小弟这三年来天天打磨法力,修为精进虽然慢了些,却是想来离那筑基也是不远了。”

夏侯禹听得这言语,不由得暗叹至善老和尚还是有些伟大,取舍之道,居然如此理智,宁愿自己的亲传弟子修行慢些,也把这成道的机缘留给了更为需要之人。感念之下手腕一翻,一个玉瓶也是出现在了手里,朝着小和尚便递了过去。

“拿着,给你的。”

小和尚接过玉瓶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是何物?”

“筑基丹,九鼎秘境里弄到的。不过此事你可不能和外人提起。”

小和尚惊喜之余,也没有伸手接住玉瓶,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哥,此物贵重,小弟怎么能受得?赶快将其收起来吧。”

夏侯禹却轻轻的敲了一下小和尚的光头一下。

“你都叫我大哥了,我还舍不得这区区的一粒筑基丹吗?给我拿好了,你要是不接,就是看不起大哥我,再加上我此时已经筑基有成,留着筑基丹在身上也是没什么用了,倒不如给了贤弟你,助你早日突破筑基来得物尽其用。”

经过夏侯禹的言语相激,小和尚也是有些感动。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伸手接过了夏侯禹手中的玉瓶,郑重的收入了自己的袖子之内。随后欲言又止的再次开口说道:“大哥,关于小弟之前向你拜托的情书一事……。”

夏侯禹呵呵一笑,顿时猜透了这小和尚的想法,却是眼睛骨碌一转之后,开口说道:“你想学写那情书,就是想给之前你说过的那个王屠夫家的闺女吧?”

小和尚点头连连。

“是的是的,小僧笨拙,随着时间越长,却是每每看到那王二丫心里越发的难受的紧,据我翻遍了藏经阁内的典籍所载,想解决我身上这种难受的症状,却是必须写那叫情书的东西,才能寄托爱慕,我也不会再感觉难受。可是每每我将此事告知师傅,让他教我写情书,却总是要挨一顿板子和训斥,时间长了,我也不敢在师傅面前提起此事,不过如今有大哥你在,想来这情书之事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夏侯禹微微一笑,开口调笑道:“小和尚啊,不是我说你,你却是受了那典籍之误,就算我帮你代笔写一封情书交给了王二丫却也不难,可这又真的能缓解你的心中的相思之苦吗?我来问你,是不是每次你只要见到那王二丫,你都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的和她亲近一番,甚至有时候会想将她周身的衣服扒个精光,紧紧的抱在怀中?”

小和尚顿时大为吃惊的看着夏侯禹,随后满脸通红的开口:“这…这…,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想法小僧确实不止想过一次,可我身为佛门弟子,此等想法犯了佛门戒律,却是大大不该的。”

“我说贤弟呀,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上顶天立地,喜欢就是喜欢,非要去为了什么清规戒律,压抑自己的人性?我且问你,那日秘境之前的老虎好不好吃?烈酒好不好喝?”

听到夏侯禹提起这事,小和尚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因为三年前在秘境之内,其将身上所携带的老虎肉吃完之后。回到须弥宗山门之内,心中念念不忘那老虎的滋味,却在夏侯禹的忽悠之下,并没觉察到这是犯了荤戒。机缘巧合之下,一次趁着外出的功夫,见得山下猎人打了只老虎放在街头贩卖,毫不犹豫的就将其买了回来,更是堂而皇之的弄回了须弥宗,大模大样的学着夏侯禹架起了炭火做起烧烤来。

还好心好意的把自己的师兄们都叫来一块分享,却是震惊了整个须弥宗。老和尚愤怒的询问之下,发现小和尚浑浑噩噩,完全不明白老虎便是肉,但此等佛门清静之地烤肉之事也是不能容忍,一番杖责下来,却是差点把小和尚打出了半条命去,不过小和尚由此也知晓了老虎也是肉。至于那个烈酒嘛,滋味辛辣,每次饮之后,确实有一种令人无法自拔的迷醉之感。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曾拿起何来放下?

慧明如今听夏侯禹提到这两样东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随后又想到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也是只能朝着夏侯禹点了点头。

“罪过罪过,老虎好吃,烈酒也是美妙。”

“那你还想再吃喝一次吗?”

“想!却是不能。”

“为何不能?”

“佛门清规不许。”

“那佛门清规由谁而立?”

小和尚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

“这个小僧却是不知。”

“那我来告诉你吧,这些戒律也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戒律,为何就不能由人来打破?更何况曾经也听一个佛教大能开口说过,不曾拿起,又何来放下?贤弟你如今对世界的一切美好事物却都还没有感受过,就直接叫你放下一切六根清净,你却又如何能够做到?就拿吃肉喝酒一事来说吧,你曾经感受过,如今知道门规不许,所以不能。却也是一种另类的拿起之后又将其放下。待得真正有一天,你明白了佛教真义,知道不能吃肉是为了不杀生,不喝酒,是因为酒后会乱人心性,明白了喝酒吃肉的危害,你才算得是真正的放下,到时你便达到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佛门至高的境界。同理可知,你对那王二丫的爱慕之情也是一样的,你不曾感受过男女之间的情爱,你又如何能放得下来?要是一封情书,真的能解了你心中的悲苦,这世间的许多事情却也就简单了。

小和尚听着夏侯禹的一番长篇大论,顿时觉得机锋处处,无一不透的禅理,尤其是那句不曾拿起,又何来放下,更是犹如醍醐灌顶,而那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更是让人大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颠覆三观之余,不由得喃喃自语:“不曾拿起,又何来放下?。”

随后眼睛一亮,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夏侯禹:“大哥一语惊醒梦中人,真乃天人也,师傅整天教导我要四大皆空,可这酒色财气,小僧整日念佛,也不知究竟为何物,要不是得大哥你点醒,怕是终其一生,也难明我佛真理,却是受教了,那大哥你说情书没用,究竟要如何才能解决我心中对那王二丫的爱慕之情呢?”

“喜欢她,当然是大胆的去追求啊?”

小和尚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大哥,可这似乎也是犯戒律的啊,要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知晓了,岂不是得打死我?”

“我说你笨,你还真的要笨到家了?这事你不会悄悄的干吗?你不说我不说,你师傅他如何能知晓?”

“这…这似乎是又犯了妄语之戒啊?”

“行行行,开口闭口都是你的清规戒律,讲不明白算了,你就等着你的那王二丫嫁给别人当老婆吧。”

小和尚听到夏侯禹说王二丫要嫁给别人,心头也是一阵慌乱,随后立即下定了决心,向着夏侯禹施礼一拜。

“请大哥教我!”

夏侯禹顿时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自家兄弟这么多礼干什么,走走走,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便带我去瞧一瞧那王二丫,我也好为你出谋划策一番。”

小和尚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也是引着夏侯禹便朝山下去了。

经过两个时辰的步行,夏侯禹和小和尚也终于来到了须弥山脚的集市之内,只见街道之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却皆是凡属支流,随着小和尚的引路,终于来到了一个肉摊之前。

只见那肉摊之上,一个满脸横肉,浑身油腻无比,挺着个大肚腩中年男人,正在吆喝着生意,招呼着游走的行人买他案板之上猪肉。

在小和尚的示意之下,夏侯禹顿时知晓了这位油腻的男子,应该就是其所口中所说的王屠夫了,不过其父都生的这般生猛,却不知她的闺女会是何等模样?一时不由得对小和尚的审美观有些怀疑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爹爹,娘亲让我给你来送饭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八的少女,身着粗布麻衣,手提食盒向着那王屠户走了过去,夏侯禹细细朝其望去,却发现这少女个头不高,身材也是平平,五官却生得颇为精致,最为引人注意的便是其脸上的肌肤白皙胜雪,却也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再观其手掌,小小年纪便有了一些老茧,显然也是一个懂得勤俭持家之人。夏侯禹不由得心中感慨,这对父女的样貌之别,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看着身旁两眼发直的小和尚,夏侯禹不尽微微的摇了摇头,伸手将小和尚拉回了现实,开口便问道:“你想要这个小姑娘做你的妻子,为兄却是有两个方法,第一个速度快,却未必如了贤弟你的心中所想,第二个虽然慢了些,却是让你和她熟识之后日久生情,到时水到渠成下嫁于你。”

小和尚连忙惊喜的开口询问:“大哥,快得怎么说?慢的怎么讲?”

“快的倒是简单至极,说不定今夜便可让你做了新郎官,只需你我乔装打扮一番,随意弄些俗世的金银财货,直接找上这王屠户上门提亲,这王屠户想来也有八九分的可能性会答应将王二丫许配给你。至于慢的吗,也是需要将你打扮成一个翩翩公子,却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王二丫,时间久了,自然日久生情,到时只要她爱上你,这事也算成了。”

小和尚犹豫之际,眼睛骨碌一转,不由得直接开口说道:“那就不能双管齐下吗?待我们成了亲之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以啊?”

夏侯禹听到这言语,不由得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小和尚一眼,随后郑重的开口说道:“既然贤弟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这王二丫做你的妻子,却是有一事我想要对你说明一番,你想好之后给出答复,大哥才会帮你。”

见小和尚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夏侯禹继续开口说道:“这王二丫乃是凡俗之人,究其寿命能到百年,已是长寿之算,可你作为练气修士,如今更是筑基在即,寿命却是不知比这王二丫要长了多少倍?到时此消彼长之下,怕是你还在风华正茂,这王二丫已然垂垂老矣,既然你说你爱她,你却得下定决心,无论她将来变成何等模样,也不可对她始乱终弃,必须陪她走完平凡的一生。而且百年之后,说不得你要亲手葬送自己的爱人,其中的悲苦不言而喻,甚至要比此时的爱慕和求之不得更为难受万倍不止,你可愿意承受吗?”

小和尚一愣之下,瞬间明白了夏侯禹所说的一切关节,一时有些进退两难,不过看着那王二丫给自己父亲夹菜之时脸上温暖的笑容,心中不由的也是一颤,随后向夏侯禹点了点头。

“烦请大哥帮我,我必然倾其一生来照顾我所爱之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想当演员的泼皮不是好无赖一

夏侯禹看着小和尚坚定的神情,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过贤弟,你也可别高兴的太早了,究竟我的方法成与不成还在两说之间。走,咱们先去找一间不错的裁缝铺收拾打扮一番,毕竟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嘛。”

夏侯禹也是直接带着小和尚在这凡人集市之中转了一圈,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的那些财货不断挥霍之下,也是为小和尚买了一身华贵的衣裳和折扇,将小和尚收拾打扮一番之后,看着那光溜溜的脑门不禁有些犯难。

小和尚也是福至心灵得知晓了夏侯禹的犯难之事,却是微微一笑,法力狂涌之下,头顶之上居然开始长出了头发。看着夏侯禹惊讶的神情,小和尚也是开口解释道:“此术乃是我佛门之中一门微不足道的瑜伽之术,习之有强身健体之能,也可略微控制一下自己周身的器官。”

听得对方的说辞,夏侯禹不由得想到,这瑜伽之术倒是与自己的那化身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着小和尚新长出来的乌黑长发,又是带着其买了些发束和配饰,一番打理下来,乌黑飘逸的长发,配上周身的真丝长袍,加上小和尚本来就还算英俊的脸孔,顿时一个活脱脱的富家公子出现在了夏侯禹眼前。

却见得这富家公子似乎被自己看得有些害羞,居然口宣佛号,摆起来双手合十之态。

夏侯禹立即朝着其头顶之上给了一个爆栗。

“这个动作却是不能再出,你可给我记好了,还有你不是喜欢叫自己周公子吗?你现在就姓周,叫周俊,我也姓周,叫周帅,我俩都是孤儿。那些什么阿弥陀佛,贫僧之类的言语也都给我收敛起来,要是到时候露出马脚,被人将你的这些事情告上须弥宗,我怕贤弟你的屁股得被你师傅打的不成样子。”

小和尚一愣之下,也是立即将自己合十的手放了下来,连连暗示自己不可出现佛门弟子应有的动作。

而就在二人聊天之时,一个小混混模样的人,也是朝着二人身边一穿而过,身体与夏侯禹略微接触之下,顺手也是将夏侯禹腰间的储物袋当作了银袋偷到了手里。

夏侯禹乃是筑基期的修士,对方虽然动作迅速而且隐蔽,却是也逃不过他的感知,那泼皮得手之后,也是加快速度准备离开,却是被夏侯禹一把搭住了肩头。

“小兄弟,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泼皮见自己偷盗之事败露,又是感觉着自己被搭住的肩头,犹如被铁钳夹住一般疼痛不已,也是立即开口向着人群呼喝:“兄弟们,点子扎手,还不快快出来帮忙。”

只见人群之中立即窜出了七八个皆是满脸恶相之人,而且手拿兵刃,不怀好意的看着夏侯禹和慧明。

只见其中一个似乎是带头之人率先开口朝着二人呼喝:“哪来不长眼的东西?还不速速把我的弟兄给放了,不然定叫你们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子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小和尚见得这场景,也是立即撩起了袖子,准备动手,却被夏侯禹伸手给拦住了,并且向他摇头示意不要妄动。眼睛咕噜一转之后,一个坏透了顶的主意也是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夏侯禹打定主意之后手掌一松,顺手拿回了那泼皮手中的储物袋,却直接将那泼皮甩到了地上,疼得那其龇牙咧嘴的在地上哼哼。

之前开口那人,见夏侯禹将那自己的兄弟放了,只道是这小子见人多服了软,看了二人一眼,发觉居然是两个外乡人,而且服饰华贵,心中顿时歹意横生,这两个应该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游玩到此,却是不能将这肥肉放过了。

也是招呼着自己的那帮小弟呼喝道:“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居然敢伤我兄弟,今天却是饶你们两个不得。”眼神示意之下,七八个泼皮立即朝着夏侯禹二人围了过来,吓得周围的路人连连后退,却也不敢多事。

夏侯禹见这情况,脸上也是微微一笑,这显然是偷盗不成,化为了明抢,说不定明抢还不算完,这些贼人还打算把自己二人当作肉票,再勒索一番。于是在小和尚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让他不要出手。

然后脚步一错,身形立即化作了一道残影,只听哀嚎之声不断,七八个泼皮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只觉胸口一痛便倒在地上不住呻吟,而那为首之人更是喉咙被夏侯禹掐在了手里凌空提了起来。

一群泼皮见得此景,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不可招惹的对象,心生恐惧,也是以那领头之人开始连连求饶。

夏侯禹微微一笑,将手中那不断求饶的领头之人放了下来。更是不容置疑的开口:“能遇上我俩,也是你们这群泼皮的机缘,带我去你的住处一趟,我有一场天大的富贵要送给你。”

一群泼皮,见得夏侯禹之前的手段,听了这言语哪敢违逆?也是心中惶恐的将夏侯禹二人引着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时间已是傍晚,本来热闹的小镇开始变得冷清,街道之上的商户们都开始了打烊收摊,王屠户看着案板上剩余的两大块猪肉,也是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祖传的手艺却是这杀猪的本领?今日又是十五,此处佛法昌盛,想来人们今日应该是吃素了,不过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收拾摊位的闺女,心中也是微微一暖。剩了也好,今日就包些饺子,把自己的闺女养的白白胖胖的,也好许个好人家。

而就在王屠夫思虑渐深之时,街头一群泼皮也是左右张望着,直径朝着王屠夫的肉摊之前走了过来。

见到这群人,王屠户立即在脸上堆起了笑脸。

“哦?本家兄弟,今要买些肉吗?”

那为首的泼皮却是不耐烦的甩了甩手。

“去去去,什么本家兄弟,少给老子套近乎,我说王屠户,这个月的保护费你是不是该交一交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不想当演员的泼皮不是好无赖 二

“爷,这月的保护费小人不是交过一次了吗?来来来。您看,今日吃素的人多了,猪肉还剩两块,权当小人孝敬诸位兄弟了好不好?”

“你打发叫花子呢,兄弟们,谁收过他这个月的保护费?”

身后的泼皮却是一致的回答没有。

“王老头,这王家镇还没有谁敢赖小爷的帐,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保护费你是交还是不交?”言语之中也是带上了威胁之意。

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看着对方人多势众,腰间又都挂有兵刃,也是不敢反抗,微微叹了口气后,哆哆嗦嗦的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两吊大钱,满脸不舍的向着那泼皮的头领递了过去。

“您看小人这记性,这月的保护费不是在这吗?还请王大爷笑纳。”

谁知那泼皮撇了一眼王屠户手中的两个吊大钱,却是呸了一声。

“忘了告诉老头你,你这月的保护费涨价了。”

“涨价?”王屠户听到这个词语,心里不由得一颤。

“对,涨价了,这个月你的保护费需要文银二十两。”

“二十两!”王屠户听到这个数目,顿时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旁正在收拾摊子的王二丫,也是立即上前扶起了自己的爹爹,满眼愤怒的望向了一众泼皮。

王屠户被扶起之后,也是满头大汗的朝着那泼皮的头领说道:“爷,我一个区区的肉摊一个月的份子钱怎么可能要二十两,你就是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啊!”

“那你就是不给了?”

“不是小人不给,是实在拿不出啊,要不然这样算了,明日起小人也不做这杀猪的买卖了,还请爷放过小人一马好不好?。”

“哦,你明天起不做买卖了?那这样也好,看在本家的份上,本公子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这月的保护费二十两纹银,今天十五,你只需拿出十两银子将前半月的保护费补上,小爷今日就放过你。”

“十两?!小人身上就仅仅有这两吊大钱,却是真的拿不出十两之多啊。”

泼皮的首领微微一笑,却是将目光直接瞄向了王屠户身后的王二丫。

“只有两吊啊,那剩余的八两纹银,那就用你这个闺女来抵债吧,到时你老人家做了我的岳父,却是这两吊钱也当做聘礼留给你了,今后您老人家的生意照做,这保护费也就不用再交了。”一边说着,更是一边淫笑着,就朝着王屠夫身后的王二丫拉了过去。

王屠户见得此景,顿时知道了这群泼皮连番叼难自己的目的,护女心切,也是急了眼,立即抄起了案板之上的杀猪刀,将自己的闺女护在了身后,满脸警惕的看着向自己围过来的那些泼皮。

王二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瑟瑟发抖的躲在王屠户身后。

“爷,不可这样,您说十两就十两,虽然小人此时身上只有大钱两吊,却是立即回家砸锅卖铁卖房子,也给您老人家将这十两银子补上,求您老人家开恩,放过我闺女吧。”

“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今日小爷非要当了你的女婿不可,兄弟们,把这碍眼的老东西给我拉开。”

王屠户见得这种阵仗,心头愤怒之余,为了保护自己的闺女,手持杀猪刀,也是起了拼命之心,抬手就将杀猪刀向着旁边的一个泼皮砍了过去。

那泼皮也许是不小心,或许是没想到这一向懦弱的王屠户居然敢对自己动手,在那杀猪刀落下的一瞬,却是动也不动的,被王屠户一刀砍在了颈项之上,顿时鲜血横流,喷了一地,抽搐几下便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顿时街边还剩余的几家远远看热闹的商户见得此景,也是立即高声的呼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向着县衙的方向跑了过去,想来也是报官去了。

王屠户看着的手中带血的杀猪刀和地上一动不动的泼皮,心里也是彻底慌了神,不知所措的朝着那泼皮的首领望了过去。

那泼皮见得此景,心头也是一愣,这似乎与那位上仙安排的剧本有所不对,不过那二位上仙此时还未现出身影,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将这出强抢民女的戏码继续演下去。

脸上也是摆出了惊讶的神色,对着手持杀猪刀的王屠户开口说道:“王屠户,你居然敢当街杀人,却是大周王朝没有王法了吗?”

王屠户听得这言语,手中的杀猪刀也是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这些话你留着和县太爷去说吧。”

话音刚落,却是只见一队官差,也是小跑着朝这边赶了过来。

那队官差近前,见得眼前的场景,却是不管杀人者与被杀者,直接向着那泼皮的首领行了一礼。

“哦!公子也在这啊。”

那泼皮的首领也是回了一礼:“燕捕头来的倒是迅速。”

“听到有人报官说这里出了人命,自然要来的快些,既然王公子您在这,却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被杀之人又是何人?”

“此事说来与小人也有些关系,被杀之人正是我的一位兄弟,而杀人者就是这王屠户。”

“王屠户,你真真是好胆,居然敢当街杀人,来人呐,给我将他抓起来,押入大牢,听候县太爷发落。”

十余个衙役也是七手八脚的冲上前去,立即将王屠户带上了脚镣手铐控制了起来,招呼着就要将人带走。

那泼皮见得此景,也是微微一笑:“燕捕头且慢,小人也还有话要说。”

“公子请讲。”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王屠户你欠我银子,我让你用闺女抵债亦是无可厚非,如今你杀了我的兄弟,官府自然要让你偿命。可如今我作为苦主,告与不告也皆在于我,只要你将闺女许配于我,我便不到县衙告发今日之事,到时有人问起,我也可为你作证,今日之事只是我这兄弟不小心摔到了案板上导致了一起意外。”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想当演员的泼皮不是好无赖 三

王屠户听得泼皮的示好,看了一眼一旁瑟瑟发抖的王二丫,顿时也是老泪纵横。

“呸,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某家就是死,也不让你祸害了我闺女,说着也是不顾手上的镣铐,再次抄起了地上的杀猪刀,朝着泼皮就扑了过去。”

一众衙役哪能让他得手?几下水火棍过去,顿时将王屠户手再次打倒在地,一旁的早已哭得不成人形的王二丫见到王屠户被打,也是立即上前护住了自己的父亲。

瑟瑟发抖的流着泪对那泼皮开口道:“我嫁给你便是,你快快让他们放了我的父亲。”

王屠户立即双目充血的挣扎着呼喝道:“二丫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他啊!”

呼声刚出,众捕快立即水火棍上一阵施力,架住了王屠户的咽喉,王屠户便再也无法发声,只能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的众人。

而就在这时,几声轻轻的鼓掌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只见一个手持折扇,浑身丝绸锦缎,风度翩翩的少年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好一个鱼肉乡里的恶霸,好一群不分是非的捕快,这大周的天下真是没了王法吗?”

泼皮的头领见得此人出现,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正主要是再不出来,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也是面露凶相的对着这翩翩公子呼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管小爷的闲事?莫不是活腻了吗?”

小和尚眼珠一转,立即背起了夏侯禹教给自己的台词:“倒是嚣张得紧,强抢民女,鱼肉百姓,今天我非要教训一下尔等,将你们扭送官府不可。”

那燕捕头见居然有人强出头,看了其周身华贵的装饰一眼,也是冷冷一笑:“官府?王法?你可知眼前之人就是本县县太爷的外甥,你小子细皮嫩肉的也敢多管闲事?兄弟们给我上,将他也给我抓回去,我看他面目有几分像州府所发通缉令上的江洋大盗。

十余个衙役顿时抄起了水火棍就朝着小和尚所扮的翩翩公子打了过去,泼皮们见得此景,也知是早有交代的肉戏到了,立即上前掏出了兵刃开始对着小和尚大打出手。

这十余人虽是皆面露凶相,手持兵刃,可就算捆成团抱起来,又哪里会是小和尚的对手?不过小和尚得了夏侯禹的交代,出手之时也是收敛了九层力道,长袖翻飞更是要怎么飘逸优雅怎么来,一时之间人群之中,只见一个华服之人不断游走,手中折扇或挑或点或指,皆会有一名泼皮或者捕头被打倒在地,动作之潇洒灵动,却是看得一旁的王二丫双眼金星直冒。

盏茶的功夫后,所有的泼皮和捕头都已倒在地上不住呻吟,小和尚呼喝了一声:“滚”。所有的人更是连滚吧带爬的起身来朝着远处跑去。

小和尚也上前威猛无比的直接用手扯开了王屠夫身上的手铐脚镣,将其扶了起来。

“大叔你没事吧?”

王屠户父女二人也是被这突如而来的救命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也是拉着王二丫就朝小和尚拜了下去:“没事,没事,二丫,快快给恩人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小和尚见得此景夏侯禹却是没有向他交代过该如何处理,见得王二丫向自己下跪,慌神之下,也是只好跟着王二丫跪了下去。

“多谢恩公,救命……”王二丫话语未落,见得眼前翩翩公子居然也向着自己跪了下来,父女二人一阵诧异的同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躲在远处的夏侯禹,看着这尴尬的场面,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剧情出了问题,自己这做导演的也该出马了。

夏侯禹快步来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和尚身前,不着痕迹的将其拉了起来。

“弟弟,你怎么跑这来了?”

在夏侯禹的眼神示意之下,小和尚立即将刚才所见所闻向着夏侯禹说了一遍。

夏侯禹眼珠一转,却是开口对着王屠户说道:“这位大叔,我兄弟二人路过贵宝地,想不到却是意外救了你们父女二人,却不知大叔你今后有何打算?”

王屠户听对方向自己问话,经过刚才一事也是没了主意,却是只能唉声叹气的道:“小老儿不慎出手杀了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这就去投案自首,不敢拖累二位恩公,不过小女年幼,恳请二位恩公照拂,老汉来世必然当牛做马回报于二位。”

“我父亲你不能去,大不了我嫁给他好了,他之前说过的,只要我嫁给他,他就不去官府告发父亲。”

“痴儿你怎么那么傻?这无赖说的话能够相信吗?为父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却怎能为了自己将你推进火口?你千万不可答应他们。”

夏侯禹看着王屠户父女相拥而泣的样子,也是立即开口圆场:“其实大叔你也不必惊慌,虽是你失手杀了人,却是这群泼皮无赖敲诈在先,既然此处已经做下案底,不如你们父女二人一起随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换个地方生活,自然也比留在这里强上百倍。”

“走?”听到夏侯禹的说辞,王屠户顿时脸眼中一亮,不过随后又想到自己举目无亲,又未出过远门,却也不知这路在何方,自己一家人又能走到哪去?

夏侯禹观其神色,也知对方心中所想,于是不着痕迹的拉拉小和尚的衣袖。

小和尚也是立即附和道:“就是就是,如今我兄弟二人在此,还能护持得你们父女,要是到时我俩一走,这些泼皮再勾结官府来迫害你们那可如何是好,大叔,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您的闺女想想啊。”

夏侯禹再次接过话去:“对了弟弟,但这姑娘也算伶俐,不如就将他收作府内的丫鬟,现在便让他们全家随着我两一同回去安定下来,也算是功德一件,小姑娘,你可愿意做我弟弟的贴身丫鬟吗?”

王二丫立即朝着以前风流倜傥的小和尚望了一眼,后俏脸一红,也是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王屠户看着眼前二位公子富贵的模样,又想到他们言语之中的种种也确实是事实,此时人家愿意收留也是最好的结局,于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恩公救我父女在前,如今又愿收留。我父女结草衔环也是难以报答,就让这丫头随着公子做个丫鬟吧,可是孩子他娘还在家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得偿所愿

夏侯禹自然知道王屠户的意思,也是连连摆了摆手,直接开口说道:“事不宜迟,说不定转瞬之后,官府就会加派人手来此抓捕我等,我们还是速速去接了大婶先离开这个镇子再说吧。”

王屠户父女二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也是上了夏侯禹早已顾好的马车去接了王二丫的娘亲之后,让小和尚赶车带着他们一家到离这里最近的百林县来找自己汇合。

而夏侯禹也是看着马车走远之后,立即御风而起,朝着五十里外的百林县赶去。到了百林县后直接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法力施展之下显示自己乃是修行中人,略微示好之后,更是以五倍的价钱,向这户人家买下了地契和百林县的产业及佣人。

看着那户人家的管家还算机灵,姓王名有才,于是便把他留了下来,将一切的实情告诉他,并嘱咐只需他奉自己兄弟二人为主,将戏演好,伺候好王屠户一家,这里所有的产业今后都归他一人打理。

那王有才被突如而来的馅饼砸到头上,却是也乐坏了,再三拍着胸脯保证之后,也是召集齐佣人,照着夏侯禹的吩咐调教了一番。

夏侯禹见事情都已安排妥当,也是直接来到了百林县的城门口等待着小和尚的出现。

天色微明,几匹骏马踏着有力的嗒嗒声,拉着一个车厢渐渐靠近了百林县的城门,小和尚见到夏侯禹惊喜之余,也是指挥着马车,顺着夏侯禹指引的道路,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之前,只见牌匾之上写着周府二字,却也是字迹甚新,似乎连金漆都还没有干的样子。

从马车上接下了惊魂未定的王屠户一家,第一次进得如此高门大户的一家三口,也是惊叹连连之余,暗叹自己一家今日也算因祸得福了。一夜的休息之后,夏侯禹却大清早的让管家备好了豪华的早点之后,带着小和尚再次找上了王屠户。

王屠户一家三口,喝着金碗中的鲍鱼鱼翅粥,看着厅堂之内精美陈设和环顾四周的佣人,也是不由得咋舌自己恩公家里的富庶。

夏侯禹一碗清粥下肚之后,微笑着开口:“大叔昨夜可还睡得安稳吗?”

王屠户连连点头:“安稳的安稳的,昨日得了恩公相救,一直未向恩公报上姓名,却是多有失礼,小老儿姓王,名叫王有财,孩子他妈姓蔡,至于我这闺女就叫王二丫,却是因为之前他还有一个哥哥因为幼年疾病不幸夭折了,所以这丫头才叫了二丫之名。恩公以后直呼老汉姓名即可,却不可再大叔大叔的叫,老汉可不敢当啊。”

“大叔确实严重了,其实我兄弟自幼也是孤儿,我一人在外也是奔波打拼多年才有了如此家业,昨日与大叔倒是一见如故,大有亲切之感,想来也是天定的缘分。我兄弟二人皆姓周,弟弟他叫周俊,我叫周帅,大叔以后就将这里当成自己家吧,对我兄弟二人也是直呼姓名即可,恩公恩公的却是更加见外了。”

看着夏侯禹客气的神情客气的神情,王屠户一家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只是连称不敢。

夏侯禹看时机差不多了,话锋一转,也是直接单刀直入的再次开口:“大叔,你看我这弟弟怎么样?”

一边说着,更是将一旁的小和尚拉到了王屠户的身旁。

王屠户有些不明所以,却只能呵呵的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

夏侯禹立即趁热打铁的开口说道:“既然大叔也觉得我这弟弟不错,经过一夜的思虑,其实在下也有个想法,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恩公请说。”

“哎,说来也是我不对,我与我这兄弟自幼孤苦伶仃流落荒野,却幸得高人所救,传了我兄弟二人些本事,也才打拼下了如此的家业,我作为哥哥的却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常年在外奔波,对我这弟弟却也是少了些关心,如今我看您这闺女年纪与我弟弟倒也相仿,不知您可愿意将其许配给我弟弟,也好在我外出之时有个人帮我照管一下我这不成器的弟弟。”

夏侯禹一席话出,顿时将王屠户一家惊讶得不知该如何言语,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屠户本就是市井之上的小贩,心里的算盘,那是一个响亮,不过还是有些惊讶的想到,之前不是说好的做婢女吗?怎的今天又换了说法?看了一眼一旁面目英俊却羞红了脸的小和尚,顿时觉得配上自己的闺女绰绰有余,更何况人家还是大户之家,本领非凡。如今自己的女儿从个下人一跃成了祖母,对于夏侯禹的提议自然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略一思虑之后,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问道:“既然小女人得恩公看重,老汉也不敢推辞,可是不知恩公说的将这丫头嫁给令弟,是明媒正娶吗??

“这是自然,而且我敢向大叔你保证,我兄弟以后绝对不会娶什么平妻小妾,要是他敢辜负了您的闺女,我打断他的腿。”

王屠户不由得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闺女,见到王二丫也是双颊羞得通红,不时的抬起头向着旁边同样满脸通红的那俊俏公子望了过去,却是越望越是嘴角带笑意。自己又哪能体会不到闺女的心思。

“那既然如此,老汉自然不会拒绝。”

夏侯禹连连大喝了三个好字之后,也是装模作样的和王屠户商议了一下二人成为亲家的具体事由,更是请来了一位道士,一番掐算之后为小和尚和王二丫定下了良辰吉日。二人再次向府内的管家吩咐了一番,那管家自然是心领神会的照着他们的安排吩咐下去,将王二丫一家当成了主人来供养,见一切事完之后,夏侯禹二人也是借口说还有生意要谈,顺便去采买一番聘礼,让其一家在这安心居住之后。

二人才出了县城,由夏侯禹带着小和尚御空而去,也是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须弥山上。

路途之中小和尚再次施展瑜伽之术,那头发居然又神奇地收了回去,换上僧袍再次恢复了僧侣的模样,心里却有些忐忑。如果今后夏侯禹不在,自己该如何面对王二丫一家?不过也牢记了夏侯禹的吩咐,如果有事要回须弥宗,就说出门谈生意,或是闭关修炼,要是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去请那管家指点于他,不过让其略微安心的是,须弥宗离那百林县也是近在咫尺,自己一有空闲,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那百林县找王二丫,想到王二丫已和自己定下了亲事,心头也是不由得一阵火热,什么清规戒律,此时也已然完全抛到了脑后。

第二百三十章 屠尸大会

却说夏侯禹和小和尚悄悄摸摸的回到了须弥宗,倒也无人发现他们外出了两日,眼看着第二天就是灭尸大会举行的日子,二人也是各自老老实实的呆在了自己的住处安心修炼。

而小和尚却是不断算计着自己和那王二丫的成亲的日子,扳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发现居然还有半月之久,人生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闲来无事,掏出了夏侯禹交给自己的筑基丹,想到自己只要突破筑基,便可以像自己的大哥一般御空而行,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玉瓶上的塞子,将其内香气四溢的那粒丹药仰头服了下去。

夏侯禹一夜打坐之后,启明微亮,突然听见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刚要开门,社会姐的声音已在外边呼喝:“小子起床啦,两日不见,不知又到哪鬼混去了,今天可是屠尸大会召开的日子,据说名门五宗的翘楚和掌门都来了,要是去得晚了,却是失礼。

夏侯禹立即穿戴整齐出了住所,随着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社会姐和何浩成,一起去给玉阳子请安,一番见礼之后便跟在玉阳子身后,由着须弥宗的小和尚引路而去,朝着巍峨的山顶拾阶而上,一路之上的建筑也开始越来越密集,建筑周围依然是竖立着无数金光闪闪的佛陀雕像,让人观之不由生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半个时辰的功夫,几人来到了山顶一个宽大无比的广场,这广场皆是青石铺就,四方屹立着怒目金刚,手持兵刃,端的威武异常。广场两侧人头攒动,皆是立满了神情肃穆手持熟铜长棍的和尚,这些和尚整整齐齐的列于广场两旁,在广场之上隔出了一条通行道路。

就在以玉阳子为首的四人踏上了广场的刹那,一众冷峻的和尚,皆是手中长棍朝着地上一撞,口中随着熟铜长棍与地面的撞击声,发出了震天的呼吼:“恭迎青云掌门玉阳子前辈到访我宗。”

这整齐的千人呐喊和震人心神的气势。顿时吧夏侯禹三人吓了一个激灵。只见玉阳子犹如看土豹子一般的看了一眼三人,微微一笑之后,抬步便朝着广场尽头一栋恢弘无比的建筑跨步走了过去。

社会姐三人经过短暂的震撼之后,也是快步跟上了掌门人的步伐,朝着那挂有大雄宝殿金字牌匾的建筑走去。

却是是刚没走几步,两旁的僧众却是又一次的铜棍杵地,发出了震天的呼喊:“恭迎太白剑宗掌门杜百年前辈到访我宗。”

这一声呼喊,再次把三人吓了一跳。社会姐不满的嘟囔个嘴:“这些和尚怎么一惊一乍的?却是把人吓得不轻,哪有什么出家人的样子?”

玉阳子听见社会姐的话语,也是转头瞪了她一眼,社会姐立即识趣的不再开口。

四人进入了恢弘的大雄宝殿,由着那知客小和尚的引领,也是在殿上安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着外边僧众的一声声巨吼,名门五宗的人马渐渐到齐,夏侯禹听得天香书院掌门白子怡到达的吼声,也是立即朝着那群进入大雄宝殿的女子望了过去,却失望的发现并没有小公主的身影,似乎就连那玲玉真人也没有一同前来。

最后五行宗掌门万海带着十余人进入大殿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玉阳子这边一眼,略带敌意的冷哼一声之后,也是去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玉阳子见此情景也不着恼,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

至善老和尚见人已来齐,也是口宣佛号开口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今日屠尸大会之期,能得各位道友齐聚,敝派也是蓬荜生辉。老衲直话直说吧,今日再次将诸位邀请到敝寺,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主要是为了确定一番之前与众位掌门商议过的讨伐策略,不知在座的各位准备的怎么样了?”

玉阳子略一沉吟之后,第一个开口回话。

“我青云备战情况已然完毕,筑基以上弟子枕戈待旦,之前商议此次讨炼尸宗由我青云提供的各种丹药也是齐备,只要大师一声令下,随时可以与那些魔道崽子一战。”

见玉阳子开口之后,天香书院的掌门白子怡也是不甘落后的开口道:“既然之前有过约定,我天香书院虽是女流之辈,可对于此次战争的符篆早已备齐,绝不会拖欠半枚。”

太白宗掌门杜百年也是激动的站起来开口说道:“炼尸宗崽子平白害我剑宗弟子近十人,此仇不共戴天,我太白剑宗虽不是什么人丁兴旺的大派,却是对于炼器一道上也算颇有心得,为此一役,我等倾派之力也是造出了破魔神弩百俱,箭支万枚,到时候定然给这些崽子们一个好看。

五行宗掌门万海见众人纷纷发言之后,也是嘴角轻启开口说道:“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这五行阵盘贫道也是带过来了,只要战争一起,我等正道修士的大本营有五行大阵护持,必然滴水不漏。”

老和尚见众人发言之后,也是再次口宣佛号开口道:“既然诸位已然做好了备战,老衲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罗汉大阵已是在殿外齐聚,此行除魔卫道所花费的一切灵石皆由老和尚承担便是。今天是五月十七,那我们就把时间定在下月十五,各自宗门率领弟子齐聚万尸窟前汇合,一举将这为祸世人的炼尸宗从世上抹去。”

一众掌门皆是点头示意,表示赞许,老和尚再次摆了摆手,众人也停止了议论。

“阿弥陀佛,既然诸位道友都没有异议,那我等再来商议一件更为重要之事,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老衲觉得我等此行联合共剿炼尸宗,却是需选出一位盟主发号施令,才能做到令行禁止,不知诸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在座诸位掌门顿时也知肉戏到了,毕竟这盟主之位虽然短暂,却能号令五宗一时,要是将这身份用的好了,说不定在这场战争之中,自己宗门必然大占便宜。

五行宗掌门万海毫不犹豫的开口将话接了过去:“我觉得大师说的有理,几位如觉得如何呢?”

其余三宗掌门也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表示同意。

老和尚趁热打铁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不知这盟主之位,各位心中可有人选吗?”

万海毫不犹豫的再次开口:“除魔卫道,乃是我辈职责,贫道不才,却也愿担起此等大任,为天下正道做出一份贡献。”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觉得这万海有些不要面皮,却谁也不愿将其说破得罪了他。太白剑宗掌门杜百年,本来就是个火爆性子,见众人对万海的自荐居然无人反对,也是着急的站起来说道:“这修真界弱肉强食,自然是拳头大的说了才算,我看四位也不必惺惺作态,直接手底下见个真章,胜者为王,弱者俯首听命,岂不是大快人心?”

众人听到杜百年的话语也是心头一愣,虽然早知结果必然如此,却是对于这莽夫的战力有些畏惧,毕竟他剑修一脉修的是天下至强的攻伐之道,同阶之内还真不好说有谁是他的对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盟主之争

天香书院掌门白子怡心念急转,自己门派门规与其他门派有所不同,元婴之上皆为长老,地位也高于自己,自己作为掌门却仅仅金丹后期修为,如何会是他们这些元婴老怪的对手?于是第一个提出了异议:“此事不妥,能够率领群雄之人,必然是要一个能够统筹大局之人,怎可以武夺胜如此草率?”

杜百年见有人反对自己的提议也是针锋相对的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如果修为不重要,那我们几个不如到凡间去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将军来做这盟主好了,还在这争论个什么劲?”

白子怡顿时被杜百年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些求助的将目光投向了玉阳子,玉阳子微微一笑之后哪会不知各人的心思。

“大家都稍安勿躁,大师既然提出了如此提议,想来也是有了周全之法,不如我们听听大师的意见如何?”

老和尚见玉阳子将皮球抛向了自己,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其实杜百年道友所说的以武夺胜,却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过此法似乎对于白掌门又缺了些公平,也是有些不妥。老衲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也不知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杜百年见老和尚算是变相认可了自己的提议,直接开口:“大师但讲无妨。”

“善哉善哉,依老衲所见,此次盟主夺位也须分个高下,可如果我们老一辈当着弟子的面大打出手,却也是伤了和气。我看不如几位各自派出些门下弟子出来比试一番,哪个门派的弟子能得了头名,这盟主之位自然就归他了。这样一来,不但免伤了和气,倒也可以让我们这些后辈弟子多交流交流,也算增进了我们五宗弟子之间的团结力,不知众位以为如何呀?”说完之后,也是看着玉阳子相视一笑。

玉阳子立即开口附和:“大师所言甚妙,贫道也觉得此法可行。”

其余三宗的掌门听到老和尚的意见,又见玉阳子带头表态,心里也是各自打起算盘。

那杜百年自负此次带来的亲传弟子,最高虽只是金丹中期,其作为剑修又得自己多年调教,战力必然纵横同阶,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赞成了老和尚的意见。

天香书院掌门白子瑜则是心头一松,毕竟自己虽然仅仅是金丹后期修为,可此次随行而来的掌教弟子,修为比之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如今由她出手,比之前杜百年的提议不知要好上了多少,自然也是满口同意。

而五行宗掌门万海见场面之上四人已然同意了至善的提议,自己就算有心反对也是没什么效果,也是开口附和道:“既然大家都没异议,那就照大师所言的方法以决盟主之位吧,就是不知大师所言的让门下弟子比试一番,该如何进行?”

“此事老衲早有腹稿,我们五宗每宗派出三名弟子,抽签进行决斗比试,共分七组,抽签轮空之人直接进入下一轮,待两两比试之后,出线的七人在与轮空之人合为一组,进入第二轮的比试,依旧是两两相对,决出前四之后,以此类推可决一二。为鼓励后辈弟子上进,老衲愿拿出一株三品金莲作为此次比试的彩头奖给头名之人,诸位觉得么样?”

“三品金莲?就是那可重生断肢,增长修为的三品金莲?大师倒是出手阔绰,贫道举双手赞成。”玉阳子不着痕迹的与老和尚演起了双簧。

而夏侯禹在听见三品金莲一词之后,心底也是一片火热,自己修炼的那瞒天过海大法之内记录,这三品金莲也是可以熔炼出木灵根的一件天地灵物,不过感受着周围修士强悍的气息,心头也是知道自己对这三品金莲似乎有些可望而不可及,不由得快速思考起得到这三品金莲的手段。

万海略一思虑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请问大师要是抽签之时,自己门派抽到自己门派的弟子成为对手,那该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道友所说老衲早有定计,我辈修行中人,有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其实只要自身强大,能够杀出重围之人,自然亦是能杀出重围,如此一般道友所说的问题却也就不是问题了。”

众人对老和尚的说法也是不置可否,沉默之后,算是默认了老和尚的说法。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就各自派出三名弟子到我这里来抽签吧。”话一落,更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排竹签,当着众人的面写上了甲一乙二等字样之后,又将竹签放入了一个木盒之中。

老和尚做好一切之后再次开口:“此轮抽签,抽到甲子号的弟子对手自然便是抽到一号竹签之人,以此类推,乙对二,丙对三,至于抽到八号签之人,此番轮空,直接进入明日的下一轮比试。”

太白剑宗的三名剑修,在杜百年的交代之下,也是率先走出了队列,朝着老和尚一番行礼之后,分别伸手到木箱之内,抓出了一枚竹签。将其交给一旁的僧人报上名字记录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之后,欣喜的发现并没有抽到彼此同门,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各宗弟子也是不甘落后,纷纷出列开始了抽签,看着木排之上不断记录的名字,一时间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轮到夏侯禹抽签之时,木盒之内所放的竹签已然不多,随意拿出一枚之后,发现其上写着一个八字,运气使然之下,不由得心中微喜,也是将其递给了一旁的和尚记录在案。

待得的那轮空之位写上了青云夏侯禹五字之后,也是引来了众人的一阵侧目。感知之下,发现了这位夏侯禹居然只是一名区区的筑基初期修士,顿时又引来了众人的一阵轻蔑,心头也不禁有些奇怪,这青云为何派出了一个筑基修士?难道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而在夏侯禹暗叹运气之时,转过头却发现何浩成正苦着个脸,唉声叹气的看着社会姐,走近一看,两人手中的竹签,一为丁,一为四,也是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看来自己这位何师兄运气不好,直接抽上了社会姐,想来到了比试之时,这位何师兄要是不想被虐,也只有弃权一途可以走了。

众人抽签完毕之后,看着木牌之上各自的对手,皆是眼睛直转回到了各自掌门的身后。

五行宗掌门万海,看到第一轮抽签结果之后,也是哈哈大笑:“还好你们几个小子运气不错,没有抽到自家同门,却不像有些人,第一轮就得开始内耗,真真是天助我也。”一边说着,一边更是用挑衅的眼神朝着玉阳子这边望了过来。

玉阳子见得万海略带挑衅的目光,也是微微一笑,对着一旁的何浩成看似安慰的开口说道:“别愁眉苦脸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能抽到你师姐,夏侯禹这小子又抽到了八号签。此番第一轮下来,我青云却是已经可以确定有两人能够进入下一轮比试,却不知他人的门下又有几成把握熬到下一轮?”一番话语更是连打带消的,向着万海回敬了过去。

万海心头一顿,也觉得玉阳子所言大有道理,可待其感受到夏侯禹仅仅是筑基初期修为之后,也是哈哈大笑:“你个牛鼻子,少在这里胡吹大气,两人进入下一轮又怎样?就凭你这个走了狗屎运的筑基弟子?却不知道到了下一轮会是个什么结局??”

老和尚看着二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却是大袖一拂,道了声佛号,打断了二人的话语。

“阿弥陀佛,既然抽签已毕,那就请各位带着弟子一同到殿前广场演武台之上一展身手吧。”

第二百三十二章 比试开始

众人听得老和尚的言语,也随着脚步出了大雄宝殿。巨大广场之上的僧众似乎也得到了命令,齐齐的朝着两边退去,不知何时已在宽大的广场之上摆下了宽大的擂台和看台,各宗掌门入座之后。

老和尚也是法相庄严的站了起来,对着擂台之下的各宗弟子开口:“阿弥陀佛,老衲宣布比试就此开始,不过有一点,老衲要强调一番,我佛有好生之德,虽想告诫诸位点到即止,却无奈于刀剑无眼。比试之时,只要谁人不敌,便可开口认输,而得胜之人,却是在对方认输之后不得继续出手,否则也将被取消资格,你等可记住了?”

夏侯禹也是随着众人开口称是。老和尚微微一笑之后,再次回了自己的座位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看向了擂台。

只见一位面目有些刚毅的僧人,立于看台之边高声朝着擂台呼喝道:“第一场,五行宗聂长天对太白剑宗非缘。

话语刚落,只见一道剑光一扫而过,一名身着白袍背负剑匣的男子突兀的出现在了擂台正中,冷冷的看着化作一朵火焰落下的五行宗弟子。

起手捏了个剑诀开口道:“在下太白非缘,道友请。”

身着五行宗道袍之人,也是复抱拳一礼:“在下五行宗聂长天,请道友指教。”

聂长天话语一落,也是直接手中掐诀,出手便是一条火龙翻飞,长吟一声之后朝着浑身白净的非缘撞了过去。

那非缘见得此景,微微一笑,捏起剑诀的手指之上顿时剑气狂涌,化作了三迟青锋,朝着那迎头撞过来的火龙一剑便劈了下去。

火龙与剑气相撞,顿时被一分为二,那剑气却是气势不减的从非缘手中脱手而出,化作了肉眼难及的一道光霞向着聂长天劈了过去。

聂长天见自己火龙被毁,那剑气又瞬息而至,毫不犹豫的扬起了手掌五指一动,大喝一声:“金丝九缠。”

顿时其五指之上,几根肉眼难见的金色丝线激射而出,向着那飞快接近的剑气缠了过去。

那剑气被这金丝一缠,聂长天再次五指微动,只听金丝与剑气摩擦发出了咔嚓一声过后,那无形剑气顿时破裂消散不见。

二人经过短暂的试探之后,非缘剑诀朝天一指,口喝出鞘,其背负的剑匣顿时一阵颤动飞出了一道流光落入了其手中。

聂长天见对方长剑出鞘,知道作为剑修,已然是算动了真格,却是依然五指微动,之前搅碎无形剑气的牛毛金丝霎那间变得笔直,一个激灵便朝着非缘激射而去。

非缘见这金丝来势诡异,毫不犹豫的剑尖一动,居然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细如牛毛的金丝前端。二者相触,也是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加的声音,那金丝却似乎受力不住非缘剑势之上的力道,突然那么一软,却借着非缘手中长剑突进之机,顺势朝着那长剑缠了上去。

长剑被金丝缠住之后,非缘只感觉手中突然那么一紧,也是立即发力与聂长天手中的金丝角力起来。

随后嘴角微微冷笑,左手再次朝着身后的剑匣一拍,足足九柄宝剑再次从剑匣呼啸而出,瞬息之间,剑气勃发,闪闪寒光的冲天而起,便向着正在与自己角力的聂长天激射而去。

聂长天见得此景,却是懒得闪避,直接左手掐诀,轻声开口:”五雷正法,金阳之雷。“

聂长天话语一落的瞬间,非缘只感觉正在与对方角力的长剑一振,然后手中一麻,浑身犹遭电击,全身上下的肌肉顿时变得僵硬无比,朝着对方刺去的九柄长剑也失去了控制,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上。

聂长天趁着非缘招受电击失神的片刻,也是手中的金丝再次发力,顺势将非缘手中的长剑夺了出来,一个折返之后,直接将其架在了非缘的勃颈之上。

非缘回过神来,此时已是剑刃在颈,心头不由得大为懊恼,自己的一生本事,怕是三分也没有用出,怎的如此莫名其妙的落败了?不过依着磊落的性子,也是的开口说了一句:”聂兄好手段,在下认输了。“

聂长天也是微微一笑,撤回的金丝,然后着抱拳一礼:”非缘兄承让了。“二人便各自下了擂台。

而此时看台之上,聂长天为五行宗拿了个开门红,万海也是变得满脸笑意。一旁的杜百年却是开口说道:”万掌门的这个弟子非同一般啊,不仅精通火系法术,金系法术,还拥有着稀有无比的变异雷灵根,我这弟子却是输得也不冤。“

万海呵呵一笑:”杜掌门过奖啦,想来令徒的手段应该远远不止于此,却是大意了些,聂长天之所以能得胜,也是战术应用得体,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要是让这二人再斗一回,这胜负却也就难说了。“

本来杜百年见自己的弟子几个回合之下就输给了吗那聂长天,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如今听了万海的这一说辞,也是觉得大有道理,脸色突然好看了许多。

夏侯禹于擂台之下,看着台上二人出招不多,几个回合便已分出胜负,心头不由得觉得这金丹修士果然强大。也是生怕看漏了任何一个细节,目不转睛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场场比试的进行,至于到得第四场之时,社会姐和何浩成跃上擂台之后,二人并未交手何浩成便直接开口认输,让社会姐成功的晋级到了明天的比试。

一日下来,七个小组,十四名各派弟子手段频出奋力一战,也是打得天昏地暗之后终于得出了结果。

分别是五行宗聂长天,薛武,太白剑宗苏青,破法,须弥宗知前,天香书院沈秋容,青云宗怡静,夏侯禹八人获得了晋级的资格。而这八人之中,太白剑宗苏青与须弥宗知月对战之时,虽然剑法精妙,却也只是与那知月的佛门神通打了个势均力敌。最后虽然获胜,却也只属惨胜,自身亦是受伤不轻。

各派胜出弟子名单出炉之后,老和尚也是再次当着众人之面,在木盒之中放上了竹签,让这八人各自抽签。

抽签结果一出,自然也是再次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此时结局已定,众人经过一日的比试也是消耗不浅,也是各自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打坐恢复,全力以赴的应对第二日的比试。

夏侯禹愣愣的看着木牌上自己第二天的对手名为苏青,心头也是微微一乐,这老天爷最近还真是眷顾自己。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猛的社会姐

第二日一早,须弥山巅巨大的广场擂台之上,继续开始了此次盟主之位争夺的比试,只见台上两个人影翻飞,更是手段频出,那五行宗薛武手持一圆环法宝,无数的五行法术不断呼啸而出,威势无双的朝着那手持长梭的社会姐不断轰击。

社会姐毫不慌张,身形亦是灵动飘逸,不断闪躲之余,见得有五行法术及身,也是长梭直挑,挥手间便将那些五行法术消弭于无形。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斗法已然快一个时辰之久,薛武不断出手的同时,也是感觉到了法力有些空虚,知道再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必然被对方耗尽法力而落败,眼见自己的拿手法术皆是奈何不得对方,对方却似乎根本没有用出全力。心头愤怒之下,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圆环朝着空中一抛,大喝了一声:“五行磨盘,碾碎天地。”

只见那圆环脱手之后,瞬间一上一下化作了两柄闪着五彩华光的磨盘,却是越变越大,相互反转的同时,将整座擂台罩在了其内,隆隆的呼啸着,便朝着擂台之上的社会姐合拢而去。

社会姐见得此景,嘴角微微一笑,戏虐的开口道:“终于拿出了有些看头的本事,不过花里胡哨的却是没有什么作用,且看老娘的一力破万法。”

话语一落,只见其手中的长梭,顿时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亮,随后牵连着其身,化作了一道肉眼难及的光束,朝着那头顶落下的磨盘迎了上去。

二者相触,发出了一阵剧烈的轰击之声,随后只听咔嚓一声,那闪着五彩华光的磨盘。顿时颜色一暗,瞬间被社会姐手中的长梭从擂台之上,将其掀了出去。

社会姐,做完这一切之后,手中的长梭却是气势不停,瞬间迎风而长,变得犹如一根长棍,直接插入了被她掀翻的磨盘中间的圆孔之内。用那巨大的长梭套着那气势恢宏的磨盘,顿时在其手中化作了一柄巨锤一般的武器,手中一个发力,那磨盘顿时在长梭锤柄的驱使下,顿时失去了薛武的控制。呼啸着就朝地面上的另一柄磨盘砸了过去。

磨盘与磨盘相交,瞬时激起了漫天气浪和阵阵的轰鸣之声。薛武见此情景也是心头一惊,立即加大了法力的输出,欲要夺回磨盘的控制,却几番掐诀之下,发现一半磨盘受制于那长梭,已然失去了控制。无奈之下,只能驱使着磨盘的另外一半挡在了自己身前被动的防御。

而社会姐在第一次挥舞着那磨盘所化的巨锤砸下之后,未待满天的气浪安定,又再次将其扬了起来,朝着地上那块挡在薛武身前的磨盘便是一阵狂轰乱炸。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社会姐的不断出手,薛武看着两片磨盘不断的撞在一块,心头已然有些绝望,自己全力防御,已然失了先机,这磨盘维持更是抽走了自己的法力所有法力,却是不敢将这五行磨盘解除,不然那巨大的锤柄凭空而落,怕是自己有身死道消之血。

而对面这不断挥舞磨盘的野蛮女子,犹如丝毫不知疲倦一般,越砸越兴奋的样子。感受着空虚的丹田,薛武心头无奈的一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变态?这架没法打了。

立即高声呼喊了一句:“道友请住手,在下认输了。”

此话一出,社会姐也是立即收手,满脸不悦的说了句:“刚刚打的开心些,想不到却是个脓包,没意思真是没意思。”拍了拍手,也不顾对方的感受,犹如高傲的公鸡一般直接走下了擂台。

五宗掌门看着社会姐如此生猛的身形,各自心头也是大为惊讶。老和尚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阿弥陀佛,玉阳子道友这高徒果然非同凡响,居然以法力强行夺取他人之法宝反制对手,此法看来虽易,却是需以对手两倍之上的法力方可反制,看来此次盟主之位,怕是已落入了道友口袋里了吧。”

玉阳子见老和尚夸奖怡静,心头有些高兴,谦虚的开口回了一句:“大师过奖了。”

而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万海,脸色阴沉至极,心里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自己早听说过青云嫡传弟子怡静的名字,却因其常年不在宗门的关系,自己对其情报也是极少。今日一见,发现对方威猛如斯,金丹后期圆满修为,法力纯净也就罢了,其战力简直是不能以常理揣测。薛武虽然落败,可自己感知之下,这已怡静似乎连真本事也没拿出几分。看了一眼擂台之下的聂长天和怡静,两相比较之下,也是摇了摇头。不过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阴阴一笑之后便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试,却是轮到了夏侯禹上场,夏侯禹不紧不慢的走上擂台之后,只见那脸色寡白的苏青也捂着胸口是从擂台之下一跃而上。感受着对方身上的金丹修为,虽然知道对方身受重伤,夏侯禹心里也是有些打鼓。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抱拳一礼开口道:“青云夏侯禹烦请赐教。”

那白袍修士也是回了一礼:“太白苏青,请道友指教。”

见礼之后二人不约而同的抽出了一柄长剑握在手中凝神看着对方。

只见苏青脚步一错,虚指一剑也是斜斜的朝着夏侯禹刺来。而夏侯禹似乎并不想接招,直接发动御空术凌空而起,甩手便是两枚水箭两枚风刃,夹杂着三道剑气,朝那踏步向前的苏青呼啸而去。

苏青本来有些轻视夏侯禹只是一个区区筑基修士,想来以自己的金丹修为反手可擒。可是见得其凌空而起,出手便是四道法术,三道剑气,心头惊讶之余,也是立即抽剑回档,收起了轻视之心。

手腕一翻,剑元催动,剑尖之上也是出现了三尺剑气,圆转之下,剑影翻飞,顿时将夏侯禹施展的法术和剑气消弭于无形,又再次一步向前,朝着立于空中的夏侯禹三剑劈出,也是三道剑气回敬而去。

夏侯禹见得对方剑气劈来,而且来势甚急,毫不犹豫的往储物袋上一拍,也是七柄法器长剑贯鱼而出,一阵盘旋之后,在其周身组成了长空剑阵,向着那三道剑气便绞杀而去,剑气与剑阵相交,叮叮当当的交击之声犹如实质,却是转瞬之后三道剑气便被夏侯禹的长空剑阵犹如磨盘一般消磨殆尽。

夏侯禹随后手中剑诀一掐,剑阵顿时由空而落向着苏青罩了下去。苏青也是惊讶于夏侯禹的手段居然也是位剑修,打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长剑一抖,法力狂涌之下,剑身之上顿时万千剑气激射,密密麻麻的朝着夏侯禹以及那剑阵迎了上去。

夏侯禹见得对方突然施展出了这万千剑气,连忙将手中七星剑一收,拍了张金刚符在身上之后,发动了融兵炼体诀,身随剑落,驱使着长空剑阵,护住自己周身左右,双手握拳,向着激射而来的万千剑气轰击而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战金丹

苏青见夏侯禹居然并未逃跑,反而向着自己放出的万千剑气迎了过来,心中一阵冷笑,只道天佑自己,自己受了重伤便抽到了个轮空的筑基修士,而且还毫无对敌经验,居然愚蠢无比的收回了兵器,想硬接自己的万千剑气,简直是可笑无比。

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只要对方一开口认输,自己就立即收手,免得伤了其性命,让人病诟自己以大欺小。

却只见那周身环绕剑阵的夏侯禹由上而下朝着那万千剑气落了下去,剑阵与剑气率先接触,顿时发出了阵阵刺耳的摩擦之声,无数的剑气在剑阵的周旋之下被绞杀殆尽。却也有不少漏网之鱼突破了剑阵的防御,飞入了夏侯禹周身三尺之地。

夏侯禹双目一凝,毫不犹豫的挥拳便朝着第一柄突入了自己剑阵的剑气砸了过去。

再是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之后,那迎头射来的剑气在夏侯禹的双拳之下,一个回合都没有撑得过去,便被其轰击消散于无形。

夏侯禹感受着双拳与那剑气相交之时的反震之力,心头也是微微一松,知道以对方剑气的强度,就算及身,一时无法奈何得了自己,心里也放下了不少对金丹修士的畏惧。双手剑诀一掐,长空剑阵的防御范围顿时扩大到了一丈左右。不断的游弋着与那万千剑气相持发出了剧烈的碰撞摩擦之声。

由于防御范围的扩大,能够突入长空剑阵的剑气顿时变得多了起来。而夏侯禹的手中也是突然变得大开大合,手掌翻飞之下,周身犹如一条狂龙飞舞,不断的对着突入剑阵防御的剑气轰击而去。

只见夏侯禹或是一指点出,正中剑气三寸之处,剑气之上一阵龟裂,瞬时破碎消弭于无形。或是一爪抓出,剑气与其手掌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之后。被一把抓住之后,也是直接双手一个发力,徒手将剑气掰做了两段扔在一旁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的流逝,盏茶的功夫,苏青看着自己放出的万千剑气变得越来越少,已然稀稀落落,连夏侯禹周身的剑阵都已经难以攻破,心头不由的对夏侯禹更加重视起来。

夏侯禹手段频出之下,也发觉了剑气变得越来越少。看着地上的苏青,微微一笑,手中法诀一掐,环绕于其周身的长空剑阵顿时停下了防御,一阵回旋之后,组成了莲花之状,飞快绞杀着剑气的同时,也是再次向着地上的苏青罩了过去。

由于长空剑阵转守为攻,剩余的百余道剑气也是寻到了空隙,呼啸着就朝夏侯禹撞击而来。

夏侯禹顿时将双手挥舞的更加迅疾了,周身犹如八臂环绕,拳影爪影翻飞而出,生猛无比的朝着击来的百余道剑气不断轰击。每一次出手,皆是一道剑气被毁,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配合着夏侯禹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不由得让在座的众位修士感到叹为观止。

而苏青见得自己全力一击的万千剑气居然被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徒手化解于无形,而今更是七柄长剑绞杀而至,心头一震的同时,直接收了控制万千剑气的剑诀,手中的长剑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后,丈余的锋锐剑气呼啸而出,向着那破空而来的长空剑阵点了过去。

就在苏青收了剑诀的一瞬,夏侯禹只感觉周身剩余的十几道的剑气顿时化作了一阵青烟消散不见。低头见得地面之上,自己的对手正手持长剑,剑气狂涌的与长空剑阵不断的周旋。于是握紧双拳,御风术和御空术加持之下,一个闪身来到了苏青身前,趁着他出剑挑开长空剑阵的瞬间,双拳直直的向着其砸了过去。

苏青一剑刺出,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觉察到夏侯禹的双拳砸到,立即横过剑身挡在了自己胸前。

由空而落的双拳,带着无边的威势,正正的砸在了剑身之上。拳剑相触,苏青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一痛,手中的长剑顿时拿捏不住,被砸落在地。心头惊惧的想到,这厮怎么有如此之大的力气?也是立即法诀狂掐,想将落于地上的长剑召回手里,毕竟自己作为剑修,一身的本事,也是都在这柄长剑上。

夏侯禹徒手砸掉了对苏青中的长剑之后,见其法诀狂掐,哪能不知道对他的什么主意?也是直接一步踏前,将苏青手中落下的长剑踏在了脚下,而后一个转身回步,反手就是一个大圣劈挂,朝着苏青的面额砸了下去。

虎虎的拳风刺得苏青面颊生痛,眼见情况紧急,苏青只能放弃了召回长剑,双手捏个剑指,剑元狂涌之下,于手指之上放出了三尺无形剑气,向着夏侯禹劈头砸来的拳头迎了上去。

剑气再次与夏侯禹的拳头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苏青只感剑指之上,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传过之后,却没有任何刺入肉体之感,随后依旧是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刚要发力抵抗,只感觉胸口一痛,想来也是牵动了昨日的伤势,只觉喉头一甜直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鲜血吐出之后,胸中虽然好受了不少,身形却再也无法稳住,巨力之下被夏侯禹一拳砸到了远处,打了几个翻滚之后,又连忙嘴角带血,满身灰尘的爬了起来。

看清夏侯禹并为追击,心里一松,也知终于拨开了夏侯禹的惊天一击。而远处的夏侯禹接了自己的剑气之后似乎并未受伤。双手更是顺势接住了其周身剑阵环绕的两柄宝剑,双手一挥,引着其余五柄,再次朝自己劈了过来。

苏青作为金丹修士,如今被一筑基修士逼到如此地步,愤怒之余,也是顾不了其他,直接开口狂喝一声:“身剑术。”

随后脚步朝前一踏,身体一个盘旋,顿时化作了一道犹如剑身的白光,便直接向着手持双剑的夏侯禹冲了过去。

坐于看台之上的杜百年见得苏青的这一动作,心头也是不由得一紧,立即开口呼喝道:小子,你不要命啦?重伤未愈,居然还敢施展身剑术,快给我停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扬名立万

夏侯禹本来手中双剑随意劈砍,一剑快似一剑引着其余五柄长剑,想硬接苏青所化的白光。但转瞬之间,听得杜百年的呼喝,心里哪能不知这道白光怕是非同小可,但此时他招式已出,想要闪避,却是已然不及。福至心灵之下,直接放弃了长空剑阵的操纵,燃烧血液发动了刚刚学会不久的血影光盾。

刹那之间,只见那道白光带着无边的威势朝着夏侯禹的身上一突而入,却未见任何的鲜血落地,白光突入之后,那未见滴血的身影也是一阵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白光之中的苏青感觉自己一击未中,有些不明所以的停下了身剑之术,现出身形落在了擂台之上,见得夏侯禹突然消散的身影。却是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噗呲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之后,回身终于找到了夏侯禹的身影,正站在自己施展身剑术之前所立的位置笑盈盈的看着他,心头不解之余,更是羞怒交加,胸中一阵气闷,越发控制不住体内的伤势,顿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一旁擂台之边,作为裁判的那位须弥宗僧侣,见得苏青倒下之后,是略微诧异的上前确认了一番其已然昏迷,便开口朝着众人呼喝:“第二场,青云宗夏侯禹对太白剑宗苏青,夏侯禹胜。”

此语一出,擂台之下的各宗修士见得如此结果,顿时一片哗然。

“这青云果然不愧为天下正道之首,区区一个筑基弟子,居然能逆伐金丹,真真是不可思议。”

“你知道什么啊,人家太白剑宗的苏青可是有伤在身,却也只能算这夏侯禹捡了个便宜。”

“捡了个便宜?你说得倒轻巧。你也是筑基修士,你能接下人家苏青的一道剑气吗?更何况我看这夏侯禹本事远不于此,其作为青云弟子,你见他用出青云道法了吗?

“倒是没有”

“这不就对了?这夏侯禹非但没有使用青云道法,却是一反常态的施展剑修手段和太白剑宗的苏青拼了个旗鼓相当,徒手接人剑气更是不在话下,我看这夏侯禹是见苏青有伤在身,故意相让也说不定,你没见最后夏侯禹那诡异身法吗?简直是叫人前所未见无迹可寻。”

另外一人听得听到这言语,也是加入了讨论:“就是就是,道友说得有理,我也觉得这青云夏侯禹似乎并未拿出真本事,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青云的嫡传弟子,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台上的五大掌门听着台下的议论纷纷,杜百年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头不由得暗骂那苏青怎的这么不争气,堂堂的金丹修士就算受了些伤,却也不至于连个筑基初期的小孩也打不过,如今要是在强辩什么苏青是重伤发作,自己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咳咳~玉阳子道友却是恭喜了,想不到贵宗居然调教出了一个如此强悍的炼体修士,更是身俱风灵根和剑修之根,如今才仅仅筑基初期,便已然能力敌金丹,真是不知今后此子如果修行有成,将是有何等威势?”

玉阳子听得这言语,心头也是一愣,对方嘴上虽然是褒奖,可如此夸奖之下,却也有些捧杀的意味,如今自己见了这夏侯禹的手段,也是略微有些明白了,为何师叔他老人家要轻点其为嫡传,护犊之心一起,也不愿意让这莽夫捧杀了这夏侯禹,立即开口谦虚的回应道:“杜掌门言过其实了,这小子不过是趁着贵宗苏青受伤之余捡了个便宜,却是也有失君子风范,道友不必将其挂在嘴上。”

杜百年听得玉阳子的回话,心头也是终于好受了些,毕竟此话由玉阳子的口中说出,自己面皮上也是得到了不少照应,微微一笑,对着其抱拳一礼:“哈哈哈哈,输了就是输了,至善大师之前不是也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这小子运气如此之好,第一轮抽到轮空,第二轮又抽到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却不知第三轮是何结果。”

众人见得杜百年一个人自圆其说,心头好笑之余,却并不点破,开口和了阵稀泥之后,继续开始观看起擂台之上的最后两场比试来。

夏侯禹获胜之后下了擂台,也是略微平复了一番升腾的血气,顿时有感于这血影光盾的厉害。不过也是暗叹,此法虽然玄妙,短时间或者短距离使用自己或许可以承受一二,要是时间长了,全身精血消耗殆尽,非变成一具人干不可。回到看台上看了一眼依旧昏迷被人抬走的苏青,心中也是暗呼侥幸,要不是那杜百年的一声惊呼,说不定被抬走的便是自己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一场是由须太白剑宗破法对阵天香书院沈秋容,一场则是那五行宗聂长天对阵须弥宗知前。

一番比试打的惊天动地终是决出了胜负,聂长天对阵知前再次展露出了自己自己还拥有强悍无比的水系天赋,配合着金系,火系及雷系法诀,几个照面之下,须弥宗知前便败下阵来,聂长天便轻易得胜。

不过更值得一提的就是另外一场比试,太白剑宗破法修为强悍,对上了天香书院的掌教弟子沈秋容,二人皆是金丹后期修士,你来我往打的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二人僵持不下也是全力施为使出了绝招,漫天的符咒与剑气对撞之下,足足较量了一个时辰,手段尽出之下,却落得个两败俱伤平手收场的结局。而且今老和尚一番诊断之后发觉二人伤势之重,已然伤及脏腑,短期自是难以痊愈,却是不能参加第三日的比试了。

众掌门见如此这般,这半决赛突然少了一个名额成了单数,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再次用那轮空之法,抽到三号竹签之人直接进入决赛。

结果更是让人嘘咦不易,纷纷怀疑这抽签之事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夏侯禹居然再次幸运无比的抽到了轮空竹签,直接获得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杜百年更是哈哈大笑:“看到了吧,我说这小子运气好的不得了,这回又是轮空,我弟子倒是输得不冤。”

而老和尚看着抽签结果,听着台下诸派弟子的窃窃私语和质疑,暗叹夏侯禹命好的同时,脸色也是有些青绿,不过随后神色一震,满脸霸气的朝着台下众人开口喝道:“都给老衲静一静,此番结果,诸位也是不必置疑,其实这最后一轮抽签,抽与不抽也不甚重要,毕竟最后进入决赛之人,除了这夏侯禹乃是筑基修为以外,那怡静和聂长天俱是金丹后期修士,所以结果无论如何,只要这二人决出胜负,便已能定论何人得胜。老衲与这夏侯禹非亲非故,也更没有必要做那等让人不齿之事,如果诸位有何质疑,都可自行上台来将这些竹签查验一番,以证明老衲清白。”

台下窃窃私语的诸派弟子,听得老和尚的说辞,也是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毕竟人家老和尚说的有理,如今决赛只剩三人,这夏侯禹不过区区筑基初期修士,到现在他无论抽到什么签,确实也都不重要了,因为只要眼明之人都可以看出此次夺冠之人必然是在怡静或是聂长天二人之中出现,这夏侯禹凭借运气一路高歌,却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金腹玄奎蛇

这日的比试总算结束,夏侯禹终于平复下了经脉之中的血液升腾,也是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在玉阳子和社会姐的褒奖声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番打坐调养,自是不必多说。

第二日一早,天色朦朦亮,须弥山上悠悠的钟声开始传递,整座巍峨的大山也在这发人深省的钟声之下开始苏醒。

夏侯禹经过一夜的打坐,精神饱满,起身整理了下十衣物洗漱一番之后,也是出了自己的住所,朝着社会姐所住之处走了过去,刚到得门口却发现何浩成也是穿戴整齐来到了这里,两人打了一番招呼之后,准备等待着社会姐出门,也好向其鼓励一番,再一同前去那演武场观看她今日的比试。

却哪知二人一番等待之后,却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社会姐出门。看着比试的时间渐近,二人略微疑惑,便直接走上前去,开始叫门。

梆梆梆的敲门声和叫唤之后,屋内还是毫无动静。心头有些惊疑的二人立即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便直接出手直接破门而入,却发现了社会姐脸色青绿,眉头微皱的端坐于床榻之上不断运功。

二人见得此景还哪能不知道出事了,也不敢打扰社会姐调息,立即抽身退出了屋外,一番商议之后,留下了夏侯禹护法,何浩成连忙赶往演武场将此事向着玉阳子汇报了一番。

玉阳子坐于广场看台之上,听完了何浩成的说辞后,心头惊讶之余,也知情况紧急,,立即叫上了各宗掌门,心急火燎的朝着社会姐的房间赶了过去。

于门前护法的夏侯禹见得五宗掌门联袂而来,立即让开了道路。几人见得社会姐的症状,立即就得出了中毒的结论。玉阳子毫不犹豫的来到社会姐身前,搬开了其嘴唇喂下了一粒可解百毒的丹药之后,双手搭在其肩头,浩瀚无比的元婴法力狂涌,突入了社会姐体内帮着其化开药力的同时,也是朝着其体内的毒素压制而去。

随着强劲法力的加入,社会姐的眉间渐渐松开,体内的毒素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玉阳子收回了手掌,额头之上也是布满了密汗,社会姐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青绿,却是终于幽幽的睁开了双目。

何浩成见得社会姐苏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关切的朝着二人开口问道:“师傅,师姐她没事了吗?”

“只能说暂时没事了,知静儿中的是什么毒?我那可解天下百毒的百贤丸居然也奈何不得它,如今她体内的毒素不过是被我用法力暂时压制在了经脉之内,要是长时间找不到解药可就麻烦了。”

“静儿,你可知你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社会姐悠悠转醒之后,听得玉阳子向着自己发问,也是气若游丝的开口说道:“中的是什么毒,女儿也是不知,不过昨夜女儿打坐之时,突然感觉腿上一痛,却是发现一条浑身金色鳞片,头长鸡冠的小蛇咬了我一口,剧痛之下,我便要出手将其捉拿。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知道这蛇毒厉害之后便不敢再动,立即盘膝坐下开始运功压制体内的蛇毒。可那条蛇究竟叫什么名字,弟子也是不知。”

听完社会姐的回话,玉阳子也是疑惑的开口:“长满金色鳞片,头有鸡冠的小蛇?诸位道友,可听说过这天下有这么一种毒蛇吗?”

众人略一沉思之后,却是那天香书院的掌门白子怡率先开了口:“如样貌真如道友所说的样子,我倒是想起了以前在书院书阁之内看过一本图谱,之上记录了天下千种毒物,据其所载,一种名叫金腹玄奎蛇毒物倒是与道友所说的特征相符。”

玉阳子听得有人知道这毒物的来历,也是立即追问道:“金腹玄奎蛇?白道友既然识得此物,可知此毒该如何解去?”

“那典籍之上倒是也有所记载,此毒剧烈,虽然元婴修士也难以抵御,却只要取其蛇胆便是解毒良药,可如今那蛇已然不见了踪影,叫人难以寻找。更为要命的是,这金腹玄奎蛇不仅剧毒无比,而且速度极快,更是精通隐匿气息休眠之法,一般只要其不主动出现攻击他人,别人也是难觅踪迹的。”

听着说词,看着怡静那虚弱的模样,玉阳子心头不由得一阵焦急。

“哎,这可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道友不必焦虑,此事出在我须弥宗,老衲责任不小,这就发动全宗上下的弟子,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什么金腹玄奎蛇找出来,取其胆给令千金解毒。”

话一落,更是若有所思的朝着五行宗掌门万海看了一眼开口说道:“你说是吧万掌门?”

万海听得老和尚莫名其妙的向着自己发问,心头一顿的同时,也是面不改色的开口回道:“大师所言不错,玉阳子道友,一切且请安心,但有需要得到在下出力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必然竭尽所能。”

玉阳子之前忧心怡静中毒之事,也是一下子慌了神,如今静下心神,听到二人的对话,心底一颤的同时,也是满脸愤怒的看向了万海。

“那就多谢万掌门了,我这义女平安无事还则罢了,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被我知晓了那养蛇之人究竟是谁?就算倾我青云全宗之力,也必然要叫他血债血偿。”

万海听得玉阳子充满杀气的言语,心头也是有些慌乱,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也是开口答道:“我看令千金吉人天相,断然不会出现那夭折之事,既然知晓了中的是那金腹玄奎蛇之毒,那我们就先发动人力,在这须弥山上寻找一番那毒蛇的踪影,要是找寻不到。再以我们五中的实力联手发下悬赏公告,想来这天下总是能寻出个一两条这毒物取胆,以供令千金解毒作用的。”

玉阳子听完对方的诉说,也是冷冷的开口:“但愿如此。”

万海听了这话之后,也是呵呵一笑,再次开口:“玉阳子道友,令千金虽然中了毒,可这屠狮大会却是得继续下去,选举五派盟主一事也是也是重中之重,切不可因私废公,不过道友也请放心,说不定以我五派的实力,几日间便可帮道友寻到那解毒蛇胆。”

玉阳子听得万海的言语,本就心思活络的他,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怡静中毒,虽有八成的可能就是这万海的下作手段,可自己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对方。如今对方又如此言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其言下之意傻子也能听得出来。这盟主他是做定了,只要自己不再与他相争,说不定明天他五行宗便会帮自己收购到一条金腹玄奎蛇,如若不然,自己这女儿怕是小命难保。不过事到如今,就算自己拒绝了他又有什么用呢?如今静儿已然中毒不浅,看这虚弱的模样又哪里还能与那聂长天动手?他愿意和自己说这么多,却也不过是害怕自己事后报复罢了。”

玉阳子想明白一切之后,虽然心头愤恨,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万掌门说的有理,切不可因为了我青云一家之事,耽误了五块会盟,小女如今有毒在身,已是无法动手,这盟主之位就让予万掌门吧。”

在座诸位掌门皆是成精之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哪能不知其内的玄机,各自心头暗骂这万海手段卑劣的同时,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各自摇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异军突起

一旁满脸关切的夏侯禹,其两世为人,听着诸位掌门的对话,也是渐渐的听出了其中三味。

看来社会姐突然莫名其妙的中了蛇毒,与这五行宗怕是脱不了干系,不然好好的佛门圣地哪会突然出现什么毒蛇?而且是金丹修士都无法奈何得了的毒蛇。要说这是意外,真是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有道是反常既为妖,一番思虑之下,听着玉阳子认输的话语,心念一转,也是想到了主意。

“掌门且慢,此番比试怎能就如此便认输了?师姐中毒不是还有我吗?弟子不才,也是侥幸进入决赛之人,虽然本事微末,却也是没有不战而败的道理,师姐既然不能出战,就由弟子代劳,将这决赛提前一决胜负可好?”

五宗掌门听到夏侯禹的开口,皆是满脸诧异的转过了头。玉阳子更是惊疑的开口道:“你~?小子,别给我胡闹,万掌门高徒乃是金丹后期修士,你怎是对手?速速给我退下。”

夏侯禹却摆出了副倔强的神情。

“掌门放心,弟子也不是莽撞之人,怎会开口言这毫无把握之事?区区金丹后期罢了,弟子要杀他易如反掌。”一边说着,更是一边挑衅的朝那聂长天看了一眼。

聂长天听得夏侯禹言语相激,却似乎并不发怒,微微一笑,直接朝着万海开口:“掌门,夏侯兄弟说的有理,比试已经进行到了如此地步,怎有让其不战而败的道理?弟子也愿一战,就算不慎死于夏侯兄手里也是绝无怨言。”

万海听着夏侯禹和聂长天的说辞,再回想起孔宇回宗之后对自己的一番言语,心里不由的冷笑连连,这小子找死却也怪不了自己了。

“既然你二人执意要比,那就……”

话语未完,老和尚见这夏侯禹莫名其妙的找死,也有些看不下去,怡静一事心中本就有些愧对玉阳子,也就直接开口将万海的话语打断了。

“阿弥陀佛,万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位小友虽然言语鲁莽了些,却也不必与其一般见识,我看这盟主之位万掌门也是当仁不让了。”

哪知万海想到孔宇对自己所说的那件宝物,心头火热的同时,却一反常态的开口:“大师言重了,此番会盟,我等早已定下以武夺胜的规矩,如今比到一半,怎可半途而废?到时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也不是贫道强人所难,却是这位小友自己提出要将比试继续下去的,却不知大师这一番说辞将公平二字置于何地?”

老和尚见万海言语相迫,显然是起了杀心,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若有所思的玉阳子拉了拉袖子:“大师也不必多说了,贫道自负我这弟子也还有几分手段,他要战且让他们一战便是,就算到时不敌也是无碍,毕竟筑基对上金丹,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和尚见两方都欲将这比试进行下去,心头诧异的同时,也不愿再做那风箱里的耗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两位道友执意如此,老衲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屠狮大会继续进行,本来这一场有怡静对阵聂长天的比试,由于怡静中毒在身无法出战,便算作其自动弃权,聂长天获得晋级进入决赛与夏侯禹一决胜负,以定此次屠尸大会盟主之位。”

老和尚一番话语说的铿锵有力,诸位掌门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却是一起出了怡静的房间,朝那比武擂台方向去了。

夏侯禹朝着床榻之上面色寡白的怡静看了一眼,见社会姐在何浩成的搀扶之下开口似乎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却是微微一笑说了句:“师姐放心,小弟自有把握。”说完也是追上了玉阳子的步伐,将其叫住之后,隐晦的施了个眼色,将其拉到了一旁。看着众人远去之后,对着玉阳子的耳边就是一阵窃窃私语起来,一番说辞也是说的玉阳子眼中精光直冒,点头连连,随后手挽一挥,拿出一个瓷瓶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此物剧毒,用之谨慎,事不可为,立即认输。”说完之后,玉阳子便大袖一拂,转身而去。

盏茶的功夫之后,夏侯禹和聂长天立于擂台之上,一番客套,相互见礼之后,夏侯禹也是嘴角微笑着开口说道:“聂兄请。”

“夏侯兄请。”

夏侯禹话音一落,心知自己与对方的差距,毫不客气的率先动手,朝着储物袋上一抹,一柄血红的幡旗出现在了其手掌之内,法诀掐捏之下,体内的法力也是狂涌而出被幡旗吸收,那幡旗吸收了法力之后,顿时迎风而长,化作了一丈大小立在了擂台之上。

随着幡旗的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嘶喊之声突兀的出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之中,一股阴冷之意也是随之降临,似乎让整座庄严肃穆的须弥山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五宗掌门除了玉阳子之外,见得夏侯禹手中的幡旗,皆是一阵惊呼:“万鬼噬魂幡?!”

却见那夏侯禹手中的幡旗变大之后,顺势那么一抖,顿时数以万计的冤魂呼啸而出,化作了滚滚的洪流,朝着那聂长天呼啸而去。

那聂长天见得如此景象,顿时周身吓起了冷汗,此等遮天蔽日的万鬼来袭,自己如何能抵挡得了?情况紧急之下,也是立即施展出了自己的拿手本领。

大喝一声:“金丝九缠。”九根金色丝线顿时从其手掌之上呼啸而出,结成了一个球状护住了自己的周身。

又是一声大喝:“五雷正法,金阳神雷现!”护住周身的金丝圆球之上,顿时闪起了阵阵雷光,朝着呼啸而来的万鬼撞了过去。

一阵呲呲电流交击之声传过,遮天蔽日的厉鬼已然杀到,疯狂的朝着那护住聂长天的九根金丝撕咬过去,顿时阵阵凄厉的惨叫不断传出,却是蜂拥而至的厉鬼,受不了九根金丝之上所蕴含的纯阳雷法,撕咬金丝的同时亦是被雷霆灼伤之后,畏惧的围绕在金丝圆球之外,发出了阵阵凄厉的喊叫。

聂长天见自己法术抵御住了万鬼的袭击,心头微定,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自己金丝九缠所化的圆球之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动荡,惊讶的抬头望去,只见伴随着凄厉的喊叫之中,十余只大约金丹之上,气息强横无比恶鬼迎头撞在了自己的金丝圆球之上。

一阵电流火光闪过之后,那些强横的恶鬼虽然嘶吼连连,却似乎并未受到什么伤害,一个折身之后,再次朝着那金丝所组的圆球撞了过来,再是一番激烈的碰撞之后,叶长天惊讶的发现,自己体内的法力,随着这些恶鬼的撞击正在疯狂的流逝,惊讶之余,心底也是升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惧之感。

看台之上的万海见得擂台之上的场景,惊怒之余,也是愤怒的开口:“玉阳子道友,你我皆为名门正派,你这弟子为何修炼这邪恶无比的鬼道法术?而且他手中的这万鬼噬魂幡似乎比之那魑万劫手里的也不遑多让,却不知残害了多少同道修士才得以炼成?难道你青云与那万鬼宗有什么勾结不成?道友今天却需讲个明白。”

玉阳子微微一笑,抬起茶碗,抿了一口,这才不温不火的开口道:“万掌门也别乱扣帽子,我辈修士其身自正,邪法用之正则为正,正法用之邪则为邪,我这弟子修炼之术,乃是堂堂正正的玄门正宗,至于这万鬼幡的来历嘛,自然是这小子击杀万鬼宗修士得来的战利品,不知万掌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万海听着玉阳子不温不火的话语,刚要反驳,却是发现擂台之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元婴修士的气息,惊讶之余,只见一个浑身俱黑的鬼婴,啧啧的怪笑着从那血红的幡旗之中一跃而出,随后抬手一招,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柄样貌有些怪异却是通体发绿的兵器,呼啸着便化作了一道肉眼难及的黑影,朝着本来已经有些岌岌可危的聂长天飞了过去。

金丝圆球之内电光四射,不断施展雷法抵御着金丹恶鬼的聂长天,也是突然感觉到了那鬼婴身上盖压天地的气势,双目一凝看清了怪物之后,也是一声尖叫:“元婴鬼王?!”

话音未落,只见那手持兵刃的婴孩,转眼已至,漆黑的小手,似乎毫不畏惧金丝之上的雷霆,直接朝着那金丝奋力一抓,只听一阵犹如破布撕碎的声音传至,聂长天自傲无比的金丝九缠居然瞬间告破,法宝破碎反噬之下,心中一痛,喉头一甜,直接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

聂长天见到自己法宝瞬间被破,惊恐之余,台上台下也是同时传出了一声:“认输。”的呼喊。

随着喊声的出现,夏侯禹也是依计行事,法诀一掐,立即做势收摄万鬼,却指挥着那速度奇快的鬼婴,手持着兵刃不着痕迹的在聂长天的肩上擦了一下,随后一番挣扎之后,也是凄厉的吼叫着,被夏侯禹收到了幡旗之内。

夏侯禹将万鬼幡收好之后,心底也是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万鬼幡成就极品法宝之后,自己也是第一次使用,想不到其对于法力的消耗居然如此之激烈,盏茶的功夫便耗费了自己近一半法力,还好一切按照计划已然完成,抹了抹额头之上的汗水,也是朝着聂长天抱拳一礼。

“道友承让了。”

却只见那劫后余生的聂长天刚要起身回礼,脸上突兀的一股黑气直冒,便软绵绵的倒在了擂台之上。

看台之上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万海见得此景,立即一个箭步朝着擂台之上落了下去。

玉阳子也是不着痕迹的朝夏侯禹招了招手,抬步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擂台之上,挡在了其身前。

万海向着擂台之上倒地不起的聂长天一番检查之后,看着那色泽乌黑的伤口,哪还不知道自己这弟子中毒了,愤怒的抬眼便向着夏侯禹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是看到了玉阳子的身影。

“玉阳子道友,这是何意?你这弟子修炼那邪恶无比的鬼道法术也就罢了,如今比试之时,还使这下作的用毒手段,却是端的不为人子!还不让其速速拿出解药,为我这弟子解毒。”

玉阳子听得对方的质问,却是继续不温不火的开口道:“哦?!万掌门的弟子也中毒了吗?夏侯禹。”

“弟子在。”

“你那鬼影手中兵刃之上涂抹的是什么剧毒?还不快快将解药拿出来,为万道友的弟子解毒。”

“回禀掌门,这毒弟子解不了。”

“解不了,你用的毒,你没有解药?”

“掌门,你可冤枉弟子了,弟子身为正道人士,却怎会用那使毒的下作伎俩?弟子得了这万鬼幡之后觉其邪恶,也是基本没有动用过,更不知道那鬼王手上的兵刃会有毒,要不然也不会将其放出。如今却不小心伤了聂长天道友,弟子真是罪该万死。”

“如此说来,那兵刃之上的巨毒不是你下的?”

“回禀掌门,弟子不敢胡言乱语,一切正是如此。”

“嗯,那照你这么说来,万道友弟子所中之毒的解药,看来还得着落在那万鬼宗身上了,我说你也是的,我们名门五派弟子同场较技,怎可使用如此恶毒的法宝。此事念在你是初犯,又是擂台较技拳脚无眼,更是对那万鬼幡一无所知,就饶你一命。不过失手伤了正道修士也不得不罚,回宗之后你给我上静心崖去面壁思过三年,以后要是再用这鬼道法宝对付同道修士,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侯禹立即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开口应道:“弟子遵命。”

玉阳子和夏侯禹的一番双簧演完之后,也是面带微笑的转过头对着满脸愤怒的万海开口说道:“确实有些对不住了,万掌门,刚才贫道的问话想来你也听见了,我这弟子手中的万鬼幡,是来自那万鬼宗,第一次使用,无知之下才失手伤了贵宗弟子,却也是没有这剧毒的解药,不过万道友也不必心焦,想来天下剧毒也没有无药可解之事。此事出自我青云弟子之手,贫道也不会推卸责任袖手旁观,毕派长老玉丹子精通药理之道,不如道友将你的弟子送到我青云之上,让我那师弟查看一番,说不定也能找出解毒之法,不过这鬼王宗妖人的毒物非同小可,万掌门却需半月之内来我青云寻医,以免耽误了这位小友的性命。”

看台之上的老和尚,看着玉阳子和夏侯禹的表演,听着那原封不动回转而去的打脸话语,心头亮的和明镜似的,哪会相信二人的鬼话,见到那万海吃鳖的模样,嘴角也是憋不住满脸的笑意,只能心里不住的念叨:“阿弥陀佛,我是佛门高僧,元婴大能,不能笑,不能笑,我一定不能笑,除非忍不住了。”

其余的两位掌门,也都俱是人精,哪能不知此时场上的情况是玉阳子和夏侯禹在演双簧,暗叹玉阳子手段高明的同时,也是记住了这夏侯禹的名号。

玉阳子的话语之中传递而出的信息,也是让人再明白不过了,如今大家的弟子都中毒了,识相些,大家各自交出解药救了各自的弟子,不然的话,大不了你我拼个同归于尽算了。

万海看了一眼自己怀中脸上黑气直冒的聂长天,也知如今比试已输,再搭上自己的亲传弟子却是也划不来了,怨毒的看了一眼夏侯禹和玉阳子之后,脸色阴沉的开口:“如此甚好,我这就传信宗门让他们加紧搜寻那金腹玄奎蛇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送上青云,至于我这不成器的弟子,一切还有劳玉丹子道友了。”

话语一落,也是如早上的玉阳子一般,丹田之内,法力狂涌,帮助自己怀中的聂长天压制其体内的毒素来。

玉阳子见得万海服软,也不愿将其逼迫太深,微微一笑之后,和颜悦色的开口:“应该的应该的,万掌门确实言重了。”话一落,带着夏侯禹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之上。

老和尚见此次会盟虽然出了如此多的波折,却是最终回到了自己预计的轨道,于是口宣佛号,微笑着开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今比试虽然出了些波折,也是让人叹为观止,更是决出了此次会盟盟主的人选,老衲在这里先行恭贺玉阳子道友成为此次屠尸大会会盟的盟主了,到时我等名门五宗与那炼尸宗倾力一战,一切全由道友调度,不知其余几位掌门可有异议?”

那直肠子一般的杜百年第一个开口回道:“这能有什么异议,说好了以武得胜,人家弟子技压群雄,这盟主自然是做得,老杜我第一个服气,你说是吧白掌门?”

天香书院掌门听得杜百年向自己发问,微微一笑之后,也是附和道:“杜掌门所言极是。”

随后老和尚也不理会正在为聂长天压制体内毒素的万海,直接开口宣布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玉阳子道友这盟主之位却是当仁不让了,青云弟子,夏侯禹上前。”

话一毕,也是略带微笑的从自己大袖子之中拿出了一朵闪着三色华光的莲花。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一热,也是立即上前拜了下去。

“青云弟子夏侯禹,见过大师与众位掌门。”

第二百三十九章 信件

乘坐于玉阳子法宝之上全力朝着青云赶路而回的夏侯禹,回想起此次的须弥之行,也是欷吁不已。

想到小和尚筑基成功出关之后,与那王二丫的大喜之日窘迫的模样,也是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自己努力之下,玉阳子不仅成功的做上了那屠尸大会盟主之位,自己也算在这修仙界崭露头角开始小有名气了。

玉阳子当上盟主,又是与四派掌门秘密商议了一番此次攻伐炼尸宗的策略和细节,定下计策之后,才带着夏侯禹三人御空而走。而临走之时,那五行宗掌门看着聂长天身上束手无策的剧毒,无奈之下也是终于选择了妥协,私下带着其追上了玉阳子几人,传音与玉阳子一番交流之后,脸色阴沉的接拿出了金腹玄奎蛇的蛇胆与玉阳子交换了解药,临走之时,更是满脸怨毒的看了夏侯禹一眼。

如今的社会姐身子因为中毒的关系,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却是精神比之前几日不知要好了多少。

而夏侯禹此行最大的收获,却是静静的躺在他储物袋中的那株三品金莲,此物乃是先天灵根,佛门至宝。有清除一切邪障,洗涤灵魂之神效,如果以那瞒天过海大法将其炼化,说不得夏侯禹的天赋之中便会再多上一条木灵根。

一路乘坐着玉阳子那舟形法宝疾驰而行,在其强大修为的加持之下,也是不过五日的功夫,几人便回到了青云山。

当夜,刁蛮女得知三人回山的消息之后,居然大胆至极的半夜摸出了洞府,来到夏侯禹的住处,一番言语撩拨之下。夏侯禹也顾不上什么舟车劳顿,赶路辛苦。却是直接将其扒个精光之后,在一阵咯咯的调笑声中,朝着那雪白的身子压了过去,二人相拥之后,又是一番胡天胡地直到天明。

滚滚的烈日已是当空而立,正午的炎热烘烤的知了都没了声响,还窝在床榻之上的夏侯禹悠悠转醒,看着自己怀中瓷娃娃一般的可人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刁蛮女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一夜翻云覆雨之下,自己差点跟不上节奏坏了名声。

看着酣睡正香的她,不愿将其吵醒,为其拉了拉被子,起身穿戴一番之后感觉腹中有些饥饿,也是直接出了洞府,打算去饭堂弄些吃的回来和这刁蛮女一起共进午餐。

却哪知夏侯禹没有走出洞府几步,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夏侯师兄请留步。”

夏侯禹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那自己初到青云之时,结交的第一个朋友陈子仪。

见其叫住自己,微微一笑之后,也是迎了上去:“什么狗屁的夏侯师兄?你我相识于微末已是兄弟,你再师兄师兄的叫唤,我可不理你了。”

陈子仪心头一顿,不由得欣喜非常,毕竟之前觉得自己与这夏侯禹关系还算不错,可如今人家身份骤变,已是嫡传弟子。与自己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自己要是再厚着脸皮前去攀附关系,若是惹得对方不喜反而不美,如今一见,发现对方除了服色变化之外,话语之中依然是格外的透着亲切,不由得笑呵呵的开口叫了句:“夏侯贤弟。”

夏侯禹听其再次唤自己贤弟,一时心头微微一暖。

“陈大哥确实许久未见了,不过也怪兄弟我,最近忙于修炼,又跟着掌门去了趟须弥宗,倒是与大哥你见得少了,还请大哥不要见怪才好。”

“贤弟言重了,大哥怎会见怪,对了,今天又轮到我山门当值,却是有一凡人来到了青云山门之前,为兄上前一番盘问,对方只言是一个仙人让他前来送信,我见到信封上写着青云弟子夏侯禹亲启的字样,怕耽误了兄弟你的事儿,便赶紧过来给你送信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这信件,心头也是有些疑惑,也是毫不犹豫的撕开了信封,只见其内,居然有一块大夏王朝的兵符,上铸天下兵马大元帅几字,这显然是夏侯禹那便宜父亲夏侯明镜之物。见得此物,夏侯禹也是心头一惊,立即抽出了信纸开始阅读起来。

陈子仪看着夏侯禹随着信件的阅读,面容变得越来越凝重,眉头深锁的同时脸上更是出现了一抹阴冷无比的杀意。

看着夏侯禹神色的变化,陈子仪也是忧心的开口询问:“夏侯师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夏侯禹却是愣愣的看着信纸,半晌没有回答。

陈子仪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夏侯禹的肩膀,只见其也是终于回过神来,却是面色有些阴沉的开口问道:“大哥,这送信而来的人只是一介凡人吗?”

“确是凡人无疑,就是不知他如何得知的上山路径来到了山门之前,为兄也对其询问过一番,却发现那人浑浑噩噩,只言有有一断腿仙人让他来此送信,其他再问也是一无所知。”

听到断腿二字,夏侯禹不由得心底一凉,于是连忙将手中的信纸收入了储物袋中,对着陈子仪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陈兄不必担心,兄弟要出门走一趟,就多谢陈兄的送信之恩了。”

话语一落,便将陈子仪晾在了原地,快步折身回到洞府,收拾一番,叫醒了刁蛮女,告诉她自己要下山一趟,也不告诉其缘由,便心急火燎的出了洞府下山而去了。

一路飞驰,朝着大夏都城全速赶路的夏侯禹。思索着自己怀中那封书信之上简短的内容:“一人速回,否则全家没命。”

再联想到陈子仪口中的断腿仙人,心中不由得出现了两个身影,第一个便是那王家老祖王泽,自己几个月前刚刚亲手斩了他的儿子王苍术,鬼域通道破碎一役,其逃跑之时,更是被玉阳子的离地金炎剑削去了双腿。至于另外一人,则是那五行宗孔宇,三年前他觊觎自己的真龙鼎,莫名其妙的与玉真子斗了起来,自己也是趁他与玉真子激斗正酣之时,以土遁符从地底偷袭一举断去了其手脚,更是逼得他从五行宗长老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能以凡俗家人威胁自己,又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断腿之人,无论如何也只会是这二者之中的其一,不过心头也知多思无用,自己有天尊之力在身,无论是谁动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必然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丹田之中法力也是加快了输出,在天际之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弧线飞快的赶路而去。

第二百四十章 卑鄙无耻

通过七日的疾驰,那巍峨又让人熟悉无比的大夏城门已然是遥遥在望,急速飞行的夏侯禹收摄了御空术落下云头。心里虽然焦急无比的想要回到家中一探究竟。

却也不敢大意,知晓自己不回家的一日,自己的家人定然无事。先是在城外找个隐秘之处,打坐一番恢复了法力之后待到夜深,借着夜色换上了夜行衣,施展了逆气之术掩盖了修为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大下都城。却隐隐发现这都城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大队的官兵正在街道上不断的游戈巡逻,挨家挨户的敲开大门之后不断搜索,街道之上,似乎也已实行了宵禁,整座偌大的城市之中,除了兵丁之外也是无一行人,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夏侯禹心里顿时更加沉重起来。

一路掩盖修为施展轻功的夏侯禹,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自家门口,家门口的景象映入眼帘,也是让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颤,只见那神武公爵府中门大开,不断的有着兵丁和衙役进进出出,显得热闹无比。

联想到之前入城之时见到的种种,也是再也顾不了许多,直接朝着那自己熟悉无比的府邸冲了过去。

一众来来往往的兵丁见得身着夜行衣的夏侯禹突然出现,也是立即警戒,抽出腰刀,朝着夏侯禹逼了过去。

“站住,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我是何人?我是这神武公爵府的大公子夏侯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兵丁相视对望一眼,也是再次开口呼喝:“你是大将军的公子?不知有何凭证?。”

夏侯禹不欲和这几个兵丁啰嗦,也是直接不耐的解开了自己的逆气术,周身筑基气势外放之下,开口喝到:“速速去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过来。”言语一罢,也是直接跨步走进了神武公爵府。

几名手持腰刀的兵丁感受着夏侯禹身上恐怖的气息,顿时被愣在了当场,目送着夏侯禹走入了神武公爵府之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手脚并用的朝着府内追了过去。

夏侯禹进入府内之后,眼前的情景简直让他目呲欲裂,百余具尸体整整齐齐的排在了神武公爵府的前院,心头有些畏惧的跨步走上前,果然看见了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陈管家,小豆丁,黄大哥,绿萝……

看着地上那一俱俱面容僵硬,气息全无的尸体,夏侯禹心头犹如刀割,眼眶中的泪水却是再也止不住,顺着面颊滚滚的落了下来。

随着脚步的上前,一张张熟悉或是陌生脸孔的浮现,夏侯禹悲愤之余,也是变得越来越冷静,因为他发现这百余具尸体之中,基本上全是自己府内的家丁佣人,却并没有自己父母及弟妹的身影,心头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夏侯禹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也是转头望去,却只见得一队兵丁手持兵刃满脸警戒的看着自己,只见那兵丁的为首一人,似乎将军打扮,掂着手中的大刀便朝着夏侯禹呼喊:“我乃禁军首领秦无敌,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夏侯明镜的长子夏侯禹,你是这皇城禁军的首领吧,我来问你,我这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还不给我快快说来。”

“你是大将军的公子?不知有何凭证?”

就在这时公爵府的正堂之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走了出来。

满脸惊异的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开口对着那将军模样的人吩咐道:“别问了,去收拾那些被杀之人吧,将他们都好生安葬,此事你们也不用再调查了,他就是如假包换的夏侯禹,小子快进来。”

一众兵丁见得老道的出现,立即跪了下去:“是上仙。”

夏侯禹见到公羊剑八的突然出现,一愣之后,便跟着其进入了内堂,公羊剑八也不多言,大袖之中直接拿出了一块玉简,朝着夏侯禹扔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你小子招惹了什么仇家?人家找上门来了,不过尸体之中并没有你父母和弟妹的,案发现场又留下了这么一枚玉简,你自己看看吧。”

夏侯禹立即伸手将那玉简接了过来,紧张的将心神遁入其内,只见这玉简之内,也是简单明了的记录着一句话:“夏侯禹,带上宝鼎,独自一人到大胜鹰愁峡来换你家人。”

看着玉简中记录的宝鼎二字,夏侯禹双眼之中一阵精光闪过。顿时确定了这下作之人必然是那孔宇无疑,抓走自己的亲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杀了这神侯府中所有手无寸铁的凡人。如此行为,简直是禽兽不如,回想起绿萝冰冷的脸上那痛苦的神情,一时之间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孔宇那老狗碎尸万段。双手用力握拳之下玉简顿时化作碎屑飞射四方。

“爷爷那鹰愁峡所在何地你可知道?”

“我老头子看了这玉简之后,也是查阅了一番大胜得地图,此地远在万里之外,大胜国境之内,那里乃是五行宗的地盘,此处据说人迹罕至,却是一个天生的峡谷,四面高山环绕,常年不见阳光,飞禽难以逾越,所以便被当地人取了一个鹰愁峡的名号,这便是我拓印下来的地图。”说罢也是再次向着夏侯禹递过去一枚玉简。

夏侯禹接过玉简之后,也是一番查探。

抱拳一语:“多谢爷爷指点,小子这就走一趟,去把我的家人救回来。”

“小子不可鲁莽,对方既然让你去那里,显然是在那早已有所准备,而且路途遥远,有心算无心之下,你如何能有胜算?”

“爷爷只管放心,小子此时虽不敢说天下无敌,可杀个金丹修士想来也不是太难。”

“金丹修士?!你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自然是知道的,手段如此下作之人,又在那五行宗境内,除了那五行宗长老孔宇那卑鄙小人还能有谁?”

听得夏侯禹的说辞,公羊剑八顿时惊呼道:“五行宗长老?!想不到居然是一个金丹修士要为难于你,此行老头子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你可知金丹修士意味着什么?你不过区区的筑基初期修为,居然敢癞蛤蟆打哈欠,说要杀金丹高手?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我看我们还是将此事上报青云高层,由他们定夺之后从再长计议为妙。”

“爷爷,放心吧,我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对方在玉简之中写明了要我一人前去,要是此时知会了的青云高层,说不得又要生出什么变故?万一激怒了狗贼,逼得他狗急跳墙将我的家人杀了,那时才真是追悔莫及了。”

“这…”

第二百四十一章 鹰愁峡

夏侯禹见公羊剑八,还要开口阻止自己,也是眼睛一转,直接岔开了话题:“爷爷,关于晨儿的事你可都知晓了?”

公羊剑八听夏侯禹提起依晨,双目之中的神色也是一阵暗淡。

“自然是知晓了,事情紧急,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林云那个王八蛋,再三拍着胸脯向老子保证,他会保护好晨儿,我才将晨儿交给了他。如今这才几年的时光,晨儿居然差点又遭了那王家的毒手,虽然最后被你救了下来,还灭了王家满门老小。可其在传信之中告诉我,说晨儿居然是什么仙界天尊转世而来,遭了王家那些贼子的伤害之后,提前苏醒了前世灵魂,而后直接破开虚空飞升到仙界去了,此等言语老头子我怎么琢磨也是有些无法接受,却不知那王八蛋和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爷爷,晨儿的外公没有说谎,此事的一切经过皆是我亲眼所见,晨儿破空而走之时,我也就在旁边,不过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努力修行,争取早日飞升仙界去把晨儿她找回来。”

听得夏侯禹的肯定,公羊剑八,虽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接受。想到晨儿,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的儿子,所有的思绪顿时都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

夏侯禹见得公羊剑八变得沉默不语,也是趁其不备直接破空朝着大夏都城的西南方向疾驰而去了。

回过神来的公羊剑八想要御器飞行上前阻止,却发现那夏侯禹的去势之快,自己断难追上,有心跟着过去,又想到了那玉简之中一人前往的话语和夏侯禹自负的表情,再三思虑之下,也怕害了夏侯禹的家人,立即放弃了这一想法。

又是五天的全力赶路,两排连绵不绝的山峰已然是映入眼帘,顺着蜿蜒的河道破空而走,眼前的地势突然变得略微开阔了一些,周山环绕的深处,出现了一个平坦的峡谷,夏侯禹见得此地,与手中的玉简一番比对之后,哪能不知,这便是玉简之中提到的鹰愁峡,略微探查一番地势之后,落下云头便直接遁入了欺天大世界,将法力恢复圆满之后,又打着以防万一的心态,将自己储物袋中所有的珍贵之物,皆尽留在了欺天大世界之内,并施展自己刚学会不久的以假乱真之术,凭空造物出了一个与真龙鼎外观气息一模一样的大鼎放入储物袋之后,才小心戒备的出了欺天大世界,徒步进入了鹰愁峡内。

“孔宇,小爷如约而来,你还不快速速现身。”夏侯禹的呼喊,在空旷的峡谷之中荡起了阵阵回声。

“小子倒是好胆,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单刀赴会?确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话一落,只见一块巨石之后,也是走出了孔宇的身影,此时的孔宇哪还有之前的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见其道袍破旧,胡子拉碴,左臂大袖空空如也,右腿之上却杵着一个木桩,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孔宇出现,也是目光阴沉的开口呼喝:“我的家人在哪,要是你现在将他们交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孔宇听得夏侯禹的威胁,却是呵呵一笑:“小子,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却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我这一手一脚为你所断,更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你觉得我又会放过你吗?”

“你我之间自然是再无回转的余地,不过你想要那我在九鼎秘境之中获得的仙鼎,却必须听我的,要是我的家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你也别想从我的口中知道,那仙鼎被我藏在了何处。”

孔宇双目微微一凝,随后一阵冷笑开口道:“孙儿将他们都带出来吧。”

只见一块巨石之后,孔连顺的身影一闪而出,怨毒的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将其一家四口提在手中拎了出来。

夏侯禹转眼见得被孔连顺提在手中的李月和夏侯明镜,还有自己的弟妹,虽然双目紧闭已然昏迷,却是胸口起伏,还有呼吸,心里也是微微的一松。”

“你的家人就在这里,现在可以将那仙鼎交出来了吗?”

话语一落,只见夏侯禹作势从自己的储物袋上一抹,一个造型古朴,周身铭文悬浮,上盘五爪金龙的大鼎顿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手中托住,而这大鼎出现的瞬间,也是向着周围散发出了一种超然一切的气势。

夏侯禹拿出大鼎之后,也是毫不犹豫的举手便将这大鼎奋力的朝着谷口甩了出去。

孔宇见得此景,以为夏侯禹又搞什么阴谋诡计,也是双目一缩,左脚一跺,飞快的朝着那大鼎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两个呼吸的功夫已然将那大鼎接在了手中,感受着这大鼎之上玄妙的气势,孔宇顿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是仙家宝物。”

而夏侯禹在大鼎脱手的同时,也是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血影光盾,身子与孔宇所化的金光交错而过,瞬间出现在了双目茫然的孔连顺身前,左脚一抬,顿时将其踢到了一边,毫不犹豫的将双手按到了自己的家人身上,丹田之内一阵法力涌动,便直接将夏侯明镜和李月四人收入欺天大世界去了。

孔宇仙鼎入手之后,也是转身看清了夏侯禹的作为,手掌一翻将那仙鼎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惊讶于夏侯禹将人凭空收走的神通,却是满脸挪揄的看着夏侯禹开口说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如今仙鼎我已然入手,却是还有另外一笔账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算了。”

话语一落,也是一柄巨锤出现在了其右手之中,锤柄颜色驳杂,似乎经过了修复,抬手呼啸着,就是一锤向着夏侯禹砸了过来。那巨锤扬起的瞬间,更是无风自燃,带起了熊熊的烈火飞掠而至。

经过玉真子一役,夏侯禹哪能不知道对方巨锤的厉害?如今自己的家人已然获救,却也不想与这狗贼继续纠缠,瞬间发动了御风诀和御空术,身形一闪,躲过了巨锤的袭击之后,直接朝着谷口夺路而去。

孔宇见得夏侯禹不与自己交手,却也并不追击,冷冷的开口喝道:“你就逃吧,别以为救了你的家人,你就能逃出我的手心,却是不知你的家人凡俗之躯中了我的五彩升仙散能熬得过今日吗?”

夺路而逃的夏侯禹,听到此等言语,心里一颤的同时,也是停下了脚步,满脸愤恨的转头看向了那令人憎恶的面孔。

第二把四十二章 追杀

“孔宇,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身为金丹修士竟然屠戮凡人,更是违背修仙界的铁律,用他人凡间的眷属作为要挟,如今还使出了下毒这等下作的手段。你做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就不怕遭到天下修士的唾弃和讨伐吗?”

“本座一切作为,还不是拜你所赐,如今我已被你害的成为了过街老鼠,无处容身,却也要让你尝一尝着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到要怎样才肯交出解药?”

“要我给你解药,这也容易,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自废修为,我或许可以考虑一翻放过你的家人。”

夏侯禹听得这言语,心头一颤的同时,也是眼睛一转:“若是我真的自废修为,你能给我解药?”

“本座还不屑如此诓骗于你。”

“希望你言而有信。”

话语一落,夏侯禹立即在脸上露出了一番挣扎的神色,酝酿许久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起右手,就朝着自己的丹田拍了过去的同时,也是直接咬破舌尖,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后也是直接发动了逆气术收摄了自身的修为,满脸狼狈之色的将头抬起,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满脸笑意的孔宇。

孔宇见得夏侯禹居然真的自废修为,有些疯狂的仰天长啸:“哈哈哈哈,想不到这天下还有如此蠢笨之人,如今你修为尽失,这才是真正的任我刀俎,给我去死吧!”

只见那孔宇手中巨锤一翻,倒提于身后,再次带起了无边的火焰,随着孔宇的身影朝着夏侯禹的身前呼啸而来。

夏侯禹立即在脸上摆出了一幅懊恼的神色,口中大呼了一声,无耻小人。却是将右手覆在了胸前,悄无声息的从怀中摸出了一面猩红的幡旗,见得孔宇向自己快速突进的同时,嘴角一阵冷笑,丹田之内法力狂涌之下,手中的幡旗立即无风自涨,密密麻麻的厉鬼洪流呼啸而出,顿时朝着近在咫尺的孔宇撕咬而去。

孔宇见得夏侯禹自费修为,警惕放松之下才欺身向前,想要将其碎尸万段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哪知看着眼前大仇得报的同时,却突兀的出现了这数以万计的厉鬼向着自己撕咬而来。猝不及防之下,也只得挥锤防御护住了周身,却被一只大约金丹气息的厉鬼快速的突入了自己的锤影之内,张嘴在自己的腰间咬下来一大块血肉。

剧痛之余挥锤将咬住自己的厉鬼逼出了身外,却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桀桀的怪笑,一个浑身黝黑的婴孩猛然出现,居然徒手接住了自己腾着烈焰的冰火魔锤,只觉手掌之上一阵巨力传来,手中的法宝巨锤居然差点拿捏不住被其夺去。

心头惊惧之余也是开口呼喝道:“元婴鬼王?!”

那婴孩挡住了孔宇的的巨锤法宝之后,再次桀桀的怪笑着,化作一道残影猛地出现在了孔宇的身后,那看似柔弱的小手,朝着孔宇到后兴那么一抓,顿时一块血肉脱落而起,落入了那鬼婴的口中,一阵狞笑会后,发出了一阵令人恐惧的咀嚼之声。

随着元婴鬼王的出现,孔宇须臾之间腰间和后背已然受到了重创,顿时吓得肝胆俱裂。他不过区区的金丹修士,哪敢力敌鬼婴?也是打起了逃跑的念头,却是见得方圆百丈万鬼环绕,要想逃跑,怕是难有机会。回头看见了远处正在逃跑的孔连顺,心头一横,手中法诀一掐,法力狂涌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之后,大喝了一声:“血脉挡劫之术”。

只见孔宇所立之处,顿时身形一阵模糊,转眼之后却是化作了正在逃跑的孔连顺的身影,孔连顺惊惧的惨叫一声之后,便被蜂拥而来的厉鬼淹没在了洪流之中。顷刻之后,一副骨架落下,只见那漆黑的婴孩手中抓着一枚似乎还在跳动的带血心脏,张嘴便吞了下去之后,意犹未尽的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远处御使着巨锤全速逃跑的孔宇。

夏侯禹见得孔宇与孔连顺突然移形换位破空而逃,也是立即双目一凝,法诀掐捏之下御使着万鬼幡收摄了众鬼,掏出一粒太玄丹服下,再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御风符,脚下御空术发动凌空而起,飞快的朝着那远去的身影追了过去。

破空而走的孔宇,本来以为自己已是逃出生天,转头却见得夏侯禹居然凌空飞起呼啸追来。惊讶之余,立即加大了法力的输出,想要将身后的尾巴甩掉,却突然感觉前胸后背一阵剧痛传来,却是自己全速飞行之下,触动了腰间和后背鲜血淋淋的伤口。

手忙脚乱的拿出了几粒疗伤之药服了下去,便开始更加卖力的夺路而逃。

追击而来的夏侯禹,见得自己全力飞行之下,与那身受重伤的孔宇速度居然居然只在伯仲之间,一抹腰间抽出了七星剑握在手中,血气翻腾之下,再次发动了血影光盾,一阵血光闪过之后,身影也是拦在了孔宇身前,抬手一剑,便带着无边的剑气,朝着孔宇迎头劈了过去。

全速逃跑的孔宇,见得夏侯禹的突兀出现,心里也是一惊,仓促之下只得横垂格挡,垂剑相击,激烈的碰撞过后,却是拼了个旗鼓相当,而孔宇也借着碰撞之力,身形飞掠,再次与夏侯禹拉开了距离。

血气略微平复之后的夏侯禹,看着再次被其夺路而逃的孔宇,全速追击的同时,心里也开始默默算计。自己就算发动血影光盾,追上这老儿之后,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施展出万鬼幡也奈何不了对方,如此这般,连番使用的血影光盾,确实有些得不偿失。不过为了自己的家人和那五彩升仙散的解药,自己也只有和这孔宇打持久战了,想来对方此时已身受重伤,自己大不了多耗费些灵石丹药,熬也要将这老家伙熬死不可。

打定主意之后,夏侯禹直接拿出了一块得自玉真子身上的上品灵石握在手中,胡乱摸出了一粒筑基丹仰头服下之后,感觉自己丹田之中漩涡出现,飞快吸收天地灵气的同学,自己的体内的法力也快速的恢复起来。

做完一切之后,也是紧紧的咬着孔宇的尾巴,全力飞行追赶而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打上五行宗

一座巍峨的高山前,两道疾驰的身影一前一后飞掠而过,打破了夜空的宁静,身受重伤不断奔逃的孔宇,看着近在咫尺的五行山,心里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是其后全速追赶的夏侯禹,看得眼前高山门户之上斗大金字后,也是心底升起了焦虑的情绪,再也顾不上考虑后果,一拍储物袋放出了七柄长剑围绕自己周身不断旋转,血气翻腾之下,再次发动了血影光盾朝着那即将入山的身影拦截而去。

而那全速逃跑的孔宇,似乎早已知晓了夏侯禹有这突然加速的手段,见得血影一闪,不待夏侯禹的身形出现,便未卜先知一般御使着手中巨锤带起了无边寒意,朝着自己周身五尺之内横扫而去。

刚刚结束了血影光盾,拦住了孔宇去路的夏侯禹,现出身形之后,还没来得及平复体内的血气,立即便感觉到了那横扫而来巨锤之上无边的寒意,心头焦急之下,也是立即发动了融兵炼体诀,双拳横击那巨锤的同时,操控着周身旋绕的长空剑阵化作了莲花之状,朝着挥锤而来的孔宇绞杀而去。完全一副以命换命,同归于尽的决然之态。

孔宇本来见得夏侯禹徒手接自己的冰火魔锤,心头微喜之下,却也发现了绞杀而来的长空剑阵,看着夏侯禹脸上拼命的表情,也是被其气势所慑,惜命无比的连忙止住了手中的巨锤回身防御。

却是由于之前用力过猛再强行收回力道,再次牵动了腰上和后心的伤口,阵阵的剧痛传开,腰腹一阵温热,想来是伤口再次崩裂流血了。情急之下也是顾不了许多,咬牙忍受之后,手上再次发力,一个回身朝着那绞杀而来的长空剑阵砸了过去。

叮叮当当的锤剑交击之声传过,夏侯禹只见自己放出的七柄长剑之上,似乎都凝结上了一层寒霜,御使之下长空剑阵也开始渐渐变得生涩而不够圆转如意。不过也是借着孔宇与那剑阵的纠缠之机,直接掏出了那猩红无比的万鬼幡,法力狂涌之下,直接放出了元婴鬼王化作一道黑影,向着孔宇飞射而去。

孔宇见到夏侯禹故伎重施,心头畏惧那鬼婴之力,脸上一阵阴狠之色闪过,怒吼一声,巨锤挥舞,瞬间砸在了七柄长剑组成的剑阵中心,顿时间将结满了寒冰的七柄长剑一锤震碎之后,顺势将手中的冰火魔锤朝着那呼啸而来的鬼婴甩了过去。

同时怒喝了一个爆字,那威势无双的冰火魔锤之上,顿时一阵龟裂,猛的在空中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本来威势无双的鬼婴也被这爆炸的冲击之力掀飞到一旁,而孔宇这狗贼也趁着爆炸的间隙,狼狈无比的朝着眼前的五行山落了下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手持万鬼幡追击的同时,控制着鬼婴站稳之后,继续朝那落下的身影追杀而去。

就在此时,五行宗的十余个守山弟子,感受到孔宇的法宝自爆,也是发现了山门之前的异状。纷纷破空而起,惊讶的看了一眼神色狼狈的孔宇与自己几人错身而过之后,也是直接挡在了夏侯禹身前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开口便朝着夏侯禹呼喝道:“不知道友来我五行宗有何贵干??”

夏侯禹见得孔宇落下山头,便钻入了茂密的树林不见了踪影,焦急之下也是愤怒的开口:“速速给我让开,我乃青云弟子夏侯禹,孔宇那狗贼害我家人,如今被我追杀逃窜于此,莫不是你们还想包庇他吗?”

一名弟子诧异的开口答道:“你说孔长老?”

“臭名昭著的过街老鼠,你还敢叫他长老?你们五行宗不是早已宣布将他逐出门墙了吗?他害我青云长老在前,如今又胆敢打破修真界的铁则,以修士之身对我凡俗的家人动手用以威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死不足惜,还不速速让开道路?”

五行宗的守山弟子见此情景,也是相互对望一眼之后,为首那人继续开口:“确实如道友所言,孔宇那狗贼端的无耻之极,要是我等发现了他的踪影,定然立即将其擒拿绑上青云交由道友发落,不过此处乃是我五行宗门派重地,却也不是道友能够随便乱闯的,我五行宗既然已经将他逐出门墙,孔宇自然不会在这,道友便请回吧,我们要是有了他的下落,定然会第一时间通知青云的。”

夏侯禹见得眼前之人竟然睁眼说瞎话,愤怒之下,也是满脸杀意的开口问了一句:“你等果然不让?”

那几名守山弟子用行动告诉了夏侯禹答案,瞬间抽出了各自的兵器,满脸冷笑的看着夏侯禹。

“我等要是不让,莫非道友还敢强闯我五行宗山门不成?”

夏侯禹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言语也是对牛弹琴,忧心于家人身上的剧毒,直接将手中的万鬼幡一抖,大喝一声:“找死!”

犹如洪流的万鬼呼啸而出,瞬间便盖压天地的将眼前几人淹没在了其中,发出了阵阵凄惨的喊叫。

随着喊叫声的停止,十余具血肉磨糊的尸体当空落下,见得此景,夏侯禹也知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如今自己动手杀人,已然和这五行宗结下了不可化解的矛盾,一人也是杀,万人也是屠。

奢侈无比的吞入一粒筑基丹用于恢复法力之后,也是手持万鬼幡御使着万鬼洪流,以那元婴鬼王打头向着五行宗落了下去。

“孔宇,你这狗贼给我滚出来。”

嘶吼的同时也是踏上了五行宗山门的台阶,又是几名五行宗弟子听到动静呼啸而来,夏侯禹却是也不想过多言语,幡旗飞舞之下,来人皆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后,被那无穷无尽的恶鬼将血肉吞噬一空化作了白骨。

夏侯禹的登山之路渐渐变得血腥,不断有五行宗修士闻讯赶来,却无人是那个鬼婴之敌,就连一位匆匆而来的金丹长老,也死在了鬼婴的口中。嘶吼的万鬼吞噬了那金丹修士的血肉之后,也是变得更加强横和疯狂,开始了对周围一切血肉之躯的吞噬。

狂怒无比的夏侯禹连连呼喝着孔宇的姓名,却是未见其身影。

愤怒之下,丹田法力朝着双目一凝,直接发动了自己修炼不久的七曜破妄神目,顿时看见了被自己灭杀的一具具骸骨之旁,均是飘浮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目光呆滞的虚影,心念一转,哪能不知,这便是人的三魂七魄,手中幡旗一抖,那张有如实质的鬼脸再次出现,一阵咆哮之后,直接对着那些魂魄张口吸纳,那些魂魄感受到吸力的同时,面目之上皆是露出了一抹惊恐之色,随后也是犹如鬼域通道之前的景象一般,飞入了那张鬼脸之后便消失不见。

却是一会儿的功夫过后,又是几条恶鬼,从那万鬼幡之上呼啸而出,气息虽然有些微弱,却是立即加入了滚滚的洪流之中。有人细看之下,定然会发现那几条新生恶鬼的面目,似乎和之前被万鬼吞噬的身影有些相似。

第二百四十四章 抹去

而就在夏侯禹肆虐杀人炼化魂魄的同时,一声惊天的巨吼,也是从五行山顶传了过来。

“小子好胆,居然敢杀我五行宗弟子,给我拿命来。”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须发皆白,好像雄狮一般的老者脚踏五彩祥云,身后跟着十余个金丹修士,飞快的向着夏侯禹所在之地掠了过来,夏侯禹看清其面目之后,也是心头一顿,这不是那五行宗掌门万海还能有谁?

万海御使着五彩祥云落下之后,看清了周身万鬼缠绕的夏侯禹的相貌,也是开口喝道:“好你个夏侯禹,须弥山上我看你使用这鬼道法宝伤我弟子,就知你不是个好东西,如今更是敢仗着邪法之力欺上我五行宗,真真是饶你不得。”

夏侯禹见得万海出现,也是停下了幡旗的操控,仰头便呼喊道:“你个老不死的休要在这里假仁假义,速速将孔宇和那五彩升仙散的解药交出来。”

万海听见夏侯禹的呼喝,嘴角冷冷一笑:“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小子之前屠尸大会屡坏我的好事,如今还杀上我山门,屠戮我五行宗弟子。且不说那孔宇被逐出门墙之后,断然不会在我五行宗,就连你说的五彩升仙散的解药也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这五彩升仙散根本就无药可解的剧毒之物,小子,给我死来吧。”

话语一落,手掌一抬就隔空朝着夏侯禹拍了过来,只见其手掌拍出的瞬间,一座犹如五指的山峰,顿时当空而落,向着手持万鬼幡的夏侯禹便压了下去。

夏侯禹见得那高山压顶,立即转身而逃,逃跑的瞬间心头不由得回响起那句五彩升仙散根本无药可解的话语。手中的万鬼幡一抖之下,顿时万鬼呼啸,向着那当空而落的五指山撞了过去。

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啃噬之声传来,那凭空而落的五指山,顿时止住了下落之势,在万鬼的利齿之下,化做了碎石掉落一地。

挡住了万海一击的夏侯禹,看着落下的碎石并没有半分喜悦之情,想到自己的家人,立即双目通红的再次开口喝道:“我最后只问一句,五彩升仙散真的无药可解?”

万海见得夏侯禹悲愤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大声狂笑:“骗你做得什么?天下除了天生天养的毒物会自然而然的有药可解之外,这人工调制而来的毒散却没谁会闲着没事干,一边制造毒物的同时,一边制造解药,毒物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再研制这解药,岂不是作茧自缚吗?如今你想知晓的,已然知晓,别以为你有那万鬼幡在手本座便奈何不了你,且看我宗门护山大阵,五行炼天,雨至!”

万海话语一落的同时,手中法诀一阵掐捏,整个五行宗山门之上,顿时符文缠绕冲天而起,化作了朵朵的五彩祥云笼罩了整座山头,随着五彩祥云的散开,一股恐怖的气息也随之出现。

夏侯禹所立之地无风自起,下起了点点雨滴,雨水落下之后,只见周围弥漫的万鬼顿时发出了一阵凄厉的喊叫,气息稍弱者,更是在雨水及身之后,立即冒出了阵阵青烟消散不见。

夏侯禹见得万鬼哀嚎,心道这雨水厉害,也是幡旗一抖,立即将其全部收入了幡中,却感觉那落下的雨滴直接穿透了衣物滴在了自己的皮肤之上,也是一阵灼痛不已。惊讶之下,连忙抽出了七星剑发动了融兵炼体诀,转瞬之后,虽然感觉皮肤上的灼痛稍有减弱,却也知晓自己不可久立于这恐怖的雨水之下。

心中一横,顿时毫不犹豫的将法力向着那一指天尊之力勾动而去的同时,再次满脸阴冷的看着当空而立的万海开口喝道:“万掌门,我最后问你一遍,孔宇那狗贼你是交还是不交?五彩升仙散的解药你给是不给?十息之后,要是没有答复,我必让你这五行宗满门鸡犬不留。”

那万海听得夏侯禹言语威胁,嘴角一阵冷笑,只道眼前的夏侯禹,已然是黔驴技穷,在这癞蛤蟆打哈欠。

“小子好大的口气,明确的告诉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已知晓,孔宇就在山上的洞府之内养伤。那五彩升仙散剧毒无比无药可解,你那全家满门皆是凡人,中了此毒也是绝无生机,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五行宗鸡犬不留?”手中法诀一掐,那五彩祥云之上落下的雨点,却是变得更加密集了。

夏侯禹见对方用行动表明了态度,悲愤之下,顿时双目含泪,毫不犹豫的将那一指之力释放而出,一股莫名的气势从其身上冲天而起,将那汇集而来的五彩祥云一冲而散,随后那种掌控天地万物言出法随的感觉再次临身。

天空之中本来得意无比的万海和一众五行宗长老,感受到夏侯禹身上那冲天而起的气势之后,顿感无边的压力骤然降临,所有修士周身无法动弹的同时,似乎连法力都已凝固了。凭空而立的那些修士顿时以万海为首,皆是一头栽倒掉落在了大地之上,修为稍弱者,却是直接在这一摔之下,跌了个粉身碎骨直接毙命。

眼神还能转动的万海,怎么也无法理解,这是何等样的修为和手段,自己作为元婴修士,居然在其面前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完全丧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犹如神邸一般的的夏侯禹,轻轻的一指点出,嘴角微启,说了一个:“灭”字之后,顿时明白了眼前之人和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语不是开玩笑,心头懊恼无比的想要开口求饶,却是努力的半天,一丝声音也无法传出。

而在夏侯禹口中灭字一出之后,天空之上成片的乌云顿时呼啸汇聚而来,瞬间冲散了之前少有剩余的五彩祥云,一道道紫色的雷霆凭空生出,与那乌云一番纠缠之后,猛然合成了一只擎天巨手,带着无边的威势便盖压天地的朝着整座五行山拍了下来。

五行宗护山大阵感受到来自天空的巨手的威胁,也是一块玉石符篆突兀的飞射而出,其上阵阵符文密布,光幕漂浮,顿时生出了一个五彩光罩将整座五行山护了起来。

万海见得自己宗门的护宗灵宝五行宝篆突然的出现,心头微微一松的同时,却见那威势无匹,连化神老怪都无法奈何的镇宗灵宝所释放出来的光幕,在那乌云所组的巨手之下,连半个呼吸都没有撑住,便摧枯拉朽的破碎开来,那闪耀着五彩光华的玉符,也随着那光罩破碎的瞬间化作了齑粉消失不见。

满是绝望的心情浮上心头,后悔无比的想要开口向着不远处的夏侯禹求饶,却发现自己无力的连咽喉都无法控制,随着那雷霆巨手的落下,五行宗山门之上,树木化为焦炭,山峰崩裂,大地开始塌陷,可如此毁天灭地的景象,却是一丝声响也未传出。凡是巨手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虚无,犹如混沌。

整座五行山就这样在万海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在那巨手之下消失于无形,最后也是终于轮到了自己,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之后随着大地一块化作了齑粉。

盏茶的功夫之后,夏侯禹大气微喘的看着自己身前的小山包,虽然是事实,也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就是之前的五行宗山门。而自己所立之处此时已是小山包的山顶,看着眼前哪巨大的掌印,也是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想到了自己家人身上的剧毒,却是毫不犹豫的直接遁入了欺天大世界去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陪伴

却说夏侯禹遁入欺天大世界之后,一片狼藉的五行山旧址之下,也是几名气息微弱身着五行宗道袍的修士现出了身影,几人回想起自己因为躲避万鬼的追杀,藏身于山下密林之中,却看到的那毁天灭地的景象,恐惧之余也是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看到夏侯禹那灭世魔头凭空消失之后,立即四散奔逃。其中一个心思稍微活络之人,却是将记录了夏侯禹毁灭五行山画面的玉简,紧紧的在手中握了一握,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便朝着须弥宗所在的大周王朝去了。

夏侯禹进入欺天大世界之后,却见得枯树之下潭水之旁,自己的家人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犹如安睡,一条黑白花色的大狗也是静静地趴在那里,似乎等待着自己的出现。

夏侯禹见得此景,也是上前立即开口叫了声:“师叔。”

“你不必说了,天地人伦,孝字当先,这五行宗手段卑劣,却也该灭,不过我得再警告你一次,师兄他留下的三指之力,如今你才区区筑基修为,便被用去了两次之多,剩余这一次却是绝对不能够再让你使用了,万一以后你到得仙界,这最后一指天尊之力也是你完成师兄心愿的保障,现在我便施法将其封印起来,从今往后,你不到真仙境界这封印便连我也无法打开,你可记住了?”

夏侯禹知道吴良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于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吴良也是走上前来,只见其狗爪子上,阵阵微光闪耀,抬起之后就向着夏侯禹的丹田点了过来,一番施为之下,夏侯禹丹田之内的那最后一指天尊之力,阵阵的符文闪耀,盏茶的功夫之后,光芒却是变得越来越暗淡,彻底的化作了一节石雕一般的手指静静地浸泡在了夏侯禹的法力之中。

夏侯禹感受着那天尊之力与自己失去联系之后,心里也知吴良完成了封印,于是满怀期待的开口问道:“师叔,你可有办法解除我家人身上的五彩升仙散吗?”

却失望的看见吴良摇了摇头:“你使用天尊之力时,我便已苏醒,你的家人身上中的毒,我也查看了一番,本来他们已经转醒,却是由于毒发过于痛苦被我封住了经脉睡了过去。如果是本仙帝全盛之时,轻抬手指便可将此毒驱除,可如今一我不通药理,二也算修为尽失,对这五彩升仙散也是毫无办法,而且你的家人体质与凡人无异,此亦是毒入肺腑,就算以法力压制毒素也是没了作用,以我估算,他们怕是时间也不多了。”

夏侯禹听到这结果,心里不由得一颤,虽然早已知晓结果如此,满脸哀伤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人,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向着吴良开口说道:“师叔,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吴良看着神色哀伤的夏侯禹,只得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虽然没有办法为他们解毒,却可以修改一下这方天地的法则,免去他们毒素发作之时所受的痛苦,你也不必太过哀伤,作为修道之人寿元悠长,这一日的到来也是早晚的事。所幸你得师兄传承,又有欺天大世界在手,只要你努力修行完成了师兄的心愿,将这欺天大世界修复之后,这世界之内一切法则由你掌控,到时只要是在我这欺天大世界中咽气之人,灵魂不入轮回,你翻手之间便可将他们全都复活。”

听完吴良的诉说,夏侯禹心里一亮,也知道吴良嘴上说的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却不知会如何艰难。不过也算看见了一丝希望,立即走上前去,扶起了自己的家人,不管有用没用,皆是向着其口中喂下了一粒破障解毒丹之后,体内法力狂涌,缓缓的将那丹药的药效炼化的同时,解开了吴良对他们的经脉封锁。

几声嘤咛之后,只见夏侯明镜和李月开始悠悠转醒,二人睁眼看清了周围的景象之后,惊喜之余,李月也是疑惑的开口问道:“禹儿?这里是哪?”

这一声熟悉无比的禹儿入耳,夏侯禹顿时心中一痛,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家之时,这发声之人对自己的种种关怀,想到其身上无药可解的剧毒,两世为人的夏侯禹不由得悲从中来,刀山火海也没有皱过眉头的他,居然眼眶里泛起了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娘亲,父亲,是我对不起你们。”

夏侯明镜听得夏侯禹的话语,心头一顿的同时,看着其悲伤的神色。体内的真气感知了一番,顿时知道了自己一家人被那瘸腿道人喂下的丹药乃是剧毒之物,而且此时这毒素已入脏腑,但却是感觉哪里也不痛不痒,心头奇怪之下,戎马一生的他,早已看破了生死,却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刚刚悠悠转醒的夏侯雪和夏侯智,一时也是有些悲哀,却不将此事说破。

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夏侯禹的头顶,拍了拍他的肩头。又将悠悠转醒的夏侯雪和夏侯智揽入了怀里,顺势拉住了李月的手:“一家人哪有对得起对不起的说法?禹儿你常年在外,我们一家人能团聚这么一次,也是老天爷的恩赐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是定数,禹儿你也不必太过悲伤,却要自己保重才好。”

本来就机智无双的李月,见得自己儿子悲伤的神情,又听得自己夫君的话语,联想到自己一家四口被逼迫着服下了药物,虽然不通武艺觉察不到体内的情况,却也是心头雪亮,哀伤的同时,也是在脸颊之上摆起了笑容。

“一家人难得团聚,你这浑人的尽说些丧气话,智儿雪儿快起来拜见一下你们的大哥。”

夏侯禹只见两个长高了许多的小家伙,脸上的稚气褪去了不少,也是笑眯眯的站起来朝着两眼含泪的夏侯禹开口说道:雪儿(智儿)见过哥哥。

那粉雕玉琢的夏侯智如今已然九岁,更是接着开口:“娘亲,哥哥怎么哭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哥哥,哥哥,你不要哭了,娘亲说过,我们是男子汉,一定要流血不流泪。”

夏侯禹听到这话语,也是连忙用衣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强行撑起笑容之后开口道:“对,弟弟说的对,哥哥也是男子汉,男子汉是不能哭的。”

一边说着,更是一边伸出双手,把自己的一双弟妹从夏侯明镜的怀中抱了过来,左右各自亲了一下。

“雪儿智儿,大哥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好生孝敬爹娘啊?”双手更是不着痕迹的朝着两人的胳肢窝挠了过去,顿时逗得两人咯咯直笑惊呼连连。

李月见得此景也是直接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兔崽子就知道胡闹,肚子应该饿了吧?禹儿,你去找些食材来,此处风景倒也有些别致,为娘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伤逝

时间已是七日过去,头发变得有些花白的夏侯禹静静地跪在欺天大世界内四个隆起的土包之前,心中不断回忆着自己与家人的最后时光,看着自己的父母坦然面对生死的模样和自己一双弟妹毒发之时痛苦的神情,深深的陷入了自我责备之中不可自拔。

回想起李月苏醒之后,居然突发奇想让自己去找来食材和锅碗瓢盆要为一家人做顿饭。

夏侯禹不敢耽搁,立即出了欺天大世界,直接发动血影光盾赶往了五行宗周围最近的一个村落,胡乱丢下些银钱之后弄回了大批的食材,拿出锅碗瓢盆之后,便一家人帮着李月打起了下手。

虽然条件简陋,可夏侯禹感觉那顿饭,是他两世为人吃过最美味的一餐,一家人其乐融融一起做饭吃饭的场景,无论如何也在其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李月和夏侯明镜本就是生性豁达之人,面对已知的死亡,二人在人生最后的几个时辰的寿命之中,拉着夏侯禹开始了喋喋不休的叮咛和吩咐。

“禹儿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行事思虑周全,一切小心为上。”

“禹儿有机会多去陪陪琳儿,毕竟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定要好生照顾于她,早日为我夏侯家生个大胖小子传递香火。”

“禹儿,我夏侯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当年为父和公羊剑八那老头为你和他的孙女订过一门娃娃亲,你虽然娶了夏琳,却也只能算得上皇命难为,到时候你去和那老头说一说,要是他还愿意将孙女嫁给你,给她孙女个平妻的名分,也是说得过去的。”

“对对,禹儿天资聪颖,此时更是上仙中人,三妻四妾也是不打紧的,公羊剑八那老头定然不会拒绝。”

“禹儿,以后你……”

“禹儿……。”

李月和夏侯明镜无数的叮嘱,不断的回响在夏侯禹的耳边有如方才之景,七天的时光,夏侯禹将家人埋葬之后就一直不眠不休的长跪坟前沉默不语,施展了七曜破妄神目静静的看着四人浑浑噩噩的魂魄被吴良收入天道之后。如今只是筑基修为的他,却是还没有辟谷之能,加之忧伤过度,也是终于熬不住昏倒在了四座坟茔之前。

身旁一直陪伴的吴良这才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子也算性情中人,但愿经此一事,不要意志消沉才好。如此生离死别,却也不全是坏处,此番经历对那将来的化神之劫却也是大有益处,不过确实来的太早了些。”

自言自语一番之后,走到了夏侯禹跟前,狗爪扒开了他的嘴唇,人模狗样的不知从哪拿出个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药喂入了夏侯禹的口中之后,再次躺在了地上打起了盹。

又是一日过后,夏侯禹终于悠悠转醒,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的同时,却发觉腹中似乎并不饥饿,抬头看到四座坟茔,神色一黯,似乎又陷入了悲伤之中。

而一旁正在假寐的吴良却开口说话了。

“小子,差不多得了,斯人已矣,想来你的父母弟妹也不愿见你意志如此消沉。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想要亲人重聚,也不是并无办法,只需你努力修持,修复了这欺天大世界,法则控制之下,翻手便可让一切你想见到的人复活,与其在这里哀伤,不如给我努力修炼去。”

本就理智无比的夏侯禹,听得如此劝慰,也是久久闭目,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向这四座坟茔跪了下去:“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安心的沉睡吧。我夏侯禹在此指天立誓,终有一日要让你们复活共聚天伦。”

随后再次转过头,朝着吴良拜了下去:“小子愚钝,这几日却是让师叔操心了。”

吴良见得夏侯禹神色正常了些,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因为你小子之事本仙帝连番中断了沉睡,你我这一面之后,我也要加紧沉睡消化那九鼎世界的天道法则了,在我沉睡的期间,你体内没了天尊之力作为依仗,一切行事万勿小心为上,切不可再如几日之前一般莽撞无比的将自己置于险地了。”

“弟子明白。”

“明白就好,那本仙帝这便去了。”话语一落也是身体突然消散化作了无形。

夏侯禹再次向着几座坟茔一拜之后,也是直接勾动欺天大世界,回到现世去了。

回到现实世界的夏侯禹,略微辨别了一番方位,便直接御空而起,向着青云山的方向去了。

三日枯燥的赶路,夏侯禹一路御空飞行,已然回到了大夏王朝境内,虽然清明在望,也是觉得也是有些困了,便在一个凡人城市落下了云头,找了家客栈安顿之后。服下一粒自己炼制的太玄丹,待药力化开之后,开始了这一日的修行。

没过多久,一阵微风吹过,夏侯禹所租住的客栈房间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青光一闪而入,现出了一个老道的身形,老道看了一眼正在闭目修行的夏侯禹之后,开口清了清嗓子。

“咳咳!”

夏侯禹睁开双眼,却突然见得玄清子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前,惊讶之余,连忙中断修行站起身朝着玄清子行了一礼:“弟子夏侯禹见过太上长老。”

“不必多礼,起来吧。”

言语一落,手中多出了一枚玉简便朝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小子,看看这玉简吧,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夏侯禹见得玄清子的做派,有些疑惑的将玉简接到了手里,心神沉入之后,却见得玉简之内记录的居然是自己正在手持万鬼幡大肆杀戮五行宗弟子的场景,随后的画面自然是毁天灭地的一幕,这玉简之内虽无声音,却将自己孤身一人摧毁整个五行宗的画面全都记录了下来。

夏侯禹将玉简看完之后,心头惊讶之余,也不欲隐瞒,朝着玄清子便点了点头:“这玉简之内记录的画面都是不假,一切也确是弟子所为。”

“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居然走了眼,道友身怀如此本领,翻手之间便可覆灭五行宗。却不知你装作如此修为低下的模样混入我青云,到底有何图谋?还枉费老道我这几日以为你是被冤枉的,挂念得紧,怕你糊里糊涂的回了青云被人堵在门口遭遇不测,感受到我给你那传信符的气息之后,便立马赶了过来,想不到却是多此一举了。”

感受到玄清子言语之内的关怀之意,刚刚痛失亲人的夏侯禹,不由得心头也是一暖:“多谢长老关爱,您老人家确实误会弟子了,弟子就是弟子,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入了青云,更没有什么图谋一说,一切事由也不过机缘巧合罢了,如若长老愿听弟子述说,弟子这便将实情一一告知长老。”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处容身

第二百四十七章无处容身

玄清子看得夏侯禹诚恳的模样,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既然你有话要说就说吧,老夫就先听一听道友的解释,不过想来以道友的手段,老夫此时想走怕是也难了。”

夏侯禹看着玄清子有些冷漠的神情,微微一叹,便开始了诉说。也是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如何收到信件威胁,如何赶往家中见得满门被屠,又如何到鹰愁峡见到孔宇那狗贼的身影,以及自己得知家人被孔宇喂下剧毒之后,一路使用万鬼幡追杀孔宇去到了五行宗,却被五行宗掌门睁眼说瞎话将孔宇藏了起来,逼迫得自己为了家人大开杀戒,使出天尊之力毁灭五行宗的一切事由全盘托出。

不过夏侯禹对于那毁灭五行宗天尊之力的解释,只言是公羊依晨的前世灵魂飞升天仙界之时赐予自己的,自己使用之下,也没有想到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居然翻手间便将整个五行山脉从世间抹去。

玄青子听完夏侯禹的一番述说,也是眉头紧锁,看着其年纪轻轻却已花白的头发和联想到青云山上那日威势无双的恐怖气势。心里也是知道了这夏侯禹没有说谎,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孩子,却是老道我错怪你了,那万海平时为人本就见利忘义,居然纵容孔宇那狗贼做下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如今他五行宗遭逢此劫,皆是咎由自取。也幸好你身怀那恐怖至极的天尊之力,不然只有任人宰割之份,杀的好,灭的好,不愧我青云嫡传弟子之名。”

夏侯禹听得玄清子话语中的赞赏,心头疑惑之余,开口问道:“敢问太上长老,弟子做下此事也不过是在几日之前,您给我的这玉简却不知是从哪得来的?您刚才言语之中提到的让我不要回青云去送死又究竟是为何?”

玄青子听得夏侯禹发问微微的叹了口气。

“玉简之中记录的画面应该是在十日之前的吧?却是一个五行宗弟子悄悄录下的,于四日前带着这枚玉简,去到了须弥宗找上了至善老和尚,老和尚见得那玉简之中毁天灭地的场景,觉得事态紧急便立即带着那名弟子回到了五行宗山门查看一番,却果然看到了毁天灭地的场景。心头惊讶之余,也对于你身怀的天尊之力恐惧至极,于是便毫不犹豫的传讯给了太白剑宗掌门和天香书院掌门,一番商议之下,直接率领的大队弟子联袂上我青云讨要说法。如今讨伐炼尸宗在即,又出了这档子事,等于断去了我正道修士的一臂,玉阳子见得三派掌门怒火冲天的逼迫上门来,一番查询之下却只查到了你下山的记录,无奈之下只能效仿的五行宗,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将你开革出了青云门墙之外,更和其余三派掌门一起公告天下,将你列为了世上一等一的魔头,无论生死,正道共诛。老道我知道此事之后,也是连忙感应给予你的那枚传讯玉简的位置,却是泥牛沉海久寻不见。直到三日之前,才再次感受到我给你的那枚传讯玉简,居然是朝着青云方向而来,便连忙发动了瞬移之术敢来制止你自投罗网。”

夏侯禹听完玄清子的述说,心头感动之余,朝着对方就拜了下去。

“那如此这般,弟子就更要上青云了,到时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那五行宗违背天下铁则在前,想来他们也能够理解弟子之所为,不会再为难青云。”

“糊涂!你真道其余三中逼迫上门,是为了那五行宗出头吗?此事到了此等地步,他人必然是恐惧于你那灭除五行宗的手段,此等恐怖的手段,他们要是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能安心?而且此时正值正邪大战之机,又怎会容得你这不安的因素留于世间?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心里对他们这点伎俩却还清楚得很,我毫不客气的对你说一句,要是你落入了他们手里,能逼迫你交出那天尊之力还则罢了,要是不能。呵呵,少不得也要把你当做魔头杀了祭旗,以为五行宗报仇为名,奠定誓师大会之基。”

“这……”玄青子一番话语也是说得夏侯禹语塞,思虑之下,也不排除对方口中所说的可能,心头迷茫之下,不知自己的去路究竟该在何方?

玄青子看着夏侯禹彷徨的神色,微微一叹之后,继续开口却说:“小子啊,如今这玉简之中的画面传遍天下,且不说正道修士皆是对你得而诛之。你仔细想想,这等事情能瞒得过那些魔道崽子的耳目吗?要是你还有那天尊之力在身也就罢了,可如今也只有你我知道那天尊之力乃是消耗之物,使用之后已然荡然无存。就算如实告知天下,想来也是没人会相信,此时的你便犹如三岁孩童手抱金砖立于闹市,这西大陆已然没了你的容身之所。”

本就聪慧无比的夏侯禹,听着玄清子的连番开导,哪能不知对方说的具是实情,也是嘴角微动,略微感动的开口说道:“一切有劳太上长老您费心了,既然天下正邪都容我不得,那弟子大不了做个散修,倒也无牵无挂随心所欲,却是辜负了太上长老您对小子的一番栽培之恩了。”

玄清子却是大袖一拂,拿出了一枚枚玉简和十块晶莹剔透灵气缠绕的上品灵石,朝着便夏侯禹了递过去。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早已为你想好了退路,这玉简之内记录的乃是一座古老的传送阵法所在,却需使用我手中的上品灵石方可激发,老道我当年也是一番机缘巧合发现了这座传送阵法,借此去往中州一番游历之后,才有了今日的化神修为,那中州人杰地灵,离这隔着万古海域,寻常修士也因路途遥远难以去得。那里灵气浓郁,世家门派犹如过江之卿不计其数,修士水平更是比这偏远的西大陆高了不止一筹,乃是真正的修真圣地。你作为我青云的嫡传弟子,又身怀完美道台,那里才是你可以展现自我的地方,既然这西大陆已然容不下你,你便只身前往中州游历一番,增长阅历的同时也要努力修行,有朝一日,要是你也成为了化神之上的大修士,这西大陆还不是想回就回,谁也不敢说三道四。”

第二百四十八章 前往天香

夏侯禹看着玄青子手中的玉简和灵石,心头微微一暖,这一丝暖意是自己这十余日来,痛失亲人之后再次感受到的温热,双眼一红,毫不扭捏的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玉简和灵石,不由得觉得有些沉重,再次向着玄清子纳头便拜。

“弟子一日是青云弟子,便终身是青云弟子,太上长老您今日的恩情如同再造,弟子心里记下了,从今往后,但凡青云有难,弟子无论身处何方,必然第一时间赶回效死。”

老道听得夏侯禹言以诚恳,也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你这句话老道也知足了,去吧,到得那中州一切小心,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矛盾地方就有勾心斗角,今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话语一落,只见玄清子也是身形一阵模糊凭空的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手握灵石和玉简的夏侯禹留在原地怔怔出神。

目送着玄青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夏侯禹心头不由得盘算起自己今后的出路来,玄青子的提议也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去处。

脑海之中不住回想了一番自己初入青云之所得到的修真图录之中介绍,据说那中州所在,是在这西大陆的极东之地,其中横隔着大修士也无法逾越的万古海域,其距离更是不知有几千万里之遥,而据说那中州乃是人杰地灵的修仙圣地,修士之数数以亿计,其大地之广阔,机缘之繁多,不知是这西大陆的多少倍。而当时自己第一次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也是对这中州向往无比,可玉简中还提到了除非是合体期修士,不然绝难度过那万古海域,于是也只能将这念想抛到了脑后。”

一番思虑之下也是打定了主意前往中州,想到自己就要离开,却心里不住的出现几个身影有些放不下。

第一个便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夏琳,虽说是当年皇命难为,可她也确实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是如此不辞而别,心头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而且自己与她分离已然快有五年的时光,想念之下,也是决定前去看望一番,要是她愿意随自己同去中州却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第二个,则是刁蛮女的身影,虽然自己与她的关系肉欲之上要多于情感,可自己毕竟占有了人家清白的身子,心中略有愧意。可如今青云难回,想来她有他那掌门老爹的照料,定然也不会太想念自己。

至于最后一人,则是那关系与自己有些难以说清的胡魅儿,两人也算是相爱相杀,自己心里也不知对她究竟是何等感觉,反正每次只要见到她,心里就会不由得升起一股想疯狂将她占有的想法,九鼎秘境之中更是莫名其妙的帮她扛下了天劫,定下了厮守终身的誓言,不过如今自己成了过街老鼠,自己于情之一字也是有些畏惧,只能放下了心头的歧念,打定了主意不再想她,也是害怕自己辜负了胡魅儿的恩情。

一番思虑过后,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发动了化身诀,脱下青云道袍随意换了件衣服,相貌一番变化之后,化作了一个身材有些微胖,浑身锦衣华服之人,也是直接御空而起,朝着极北之地天香书院的方向去了。

一路无话,夏侯禹花费了近半月的功夫才来到了天香书院所在的大渝王朝,到得天香书院山门之后,却发现这天香书院止一切男子进入,更是在书院周围设置了警戒大阵,守卫森严。无奈之下也不敢暴露身份强闯,只能在那书院山门之外不断徘徊,寻找着见到夏琳的机会。

经过了十余日的蹲守,终于这天夏侯禹见到一人的身影,不由得心头一亮,只见一位相貌清丽,身材婀娜的宫装女子出了天香书院的山门,直径下山而去。

早已蹲守多日的夏侯禹,立即尾随而上,直到那女子渐渐的走到无人之处,才突然从树梢之上一跃而出,现出了身形。

“琪师姐,倒是许久不见了。”

琪涟漪见得密林之中突然跃出了一个身材矮胖的锦袍男子,也是吓了一跳,随后感受到对方居然是筑基修士,又听得对方叫自己师姐,也是暗自警戒的同时,疑惑的开口问道:“道友认识我?”

夏侯禹也是微笑着解除了化身诀,直接现出了自己原本的相貌,琪涟漪见得眼前之人,顿时惊讶得用芊芊玉指捂住了自己的檀口。

“夏侯师弟?!”

“正是在下,九鼎秘境一别,却是久违了。”

话语刚落,琪涟漪立即紧张无比的一把将夏侯禹拉着爬在了草丛之中,四目相对,轻声细语的开口道:“你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露出真容,你不知道现在天下无论正邪修士皆在四处寻你?快快使用你刚才那易容之法,变回刚才的模样。”

夏侯禹看着对方关切的神情,也是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戒备之心,笑呵呵的开口道:“琪师姐,你怎的比小弟还小心?没事的,我来这之前就已探查过周围了,方圆五十丈之内是绝对没人的。”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还不速速照做?”

夏侯禹看着对方略微神经质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身形一阵变换,法力狂涌之下,立即化作了一位五官分明而深邃,如刀刻般精致的美男子,其英挺的鼻梁微托着深锁的剑眉,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邪魅狂傲和琢磨不定的神秘感,一双眼眸深邃得犹如星空,让人随意一望,便会被其深深的吸引无法自拔。

琪涟漪见得夏侯禹突然化作了这么一位美的不像话的男人,顿时也是被吸住了眼球愣在当场,半晌之后,才脸色一红呸了一声开口说道:“让你变成刚才的模样,却怎的变得如此吸人眼球,是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啊,却是师姐我打眼了,世间居然还可以拥有如此美艳的男人,倒也是让我大开眼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寻妻

夏侯禹听得对方夸奖自己的外貌,也是起了捉弄之心,胡言乱语的开口说道:“师姐误会了,这番模样才是在下的真容,在下自打出生那一刻起,便因为这惊世的容颜惹下了不少麻烦,所以我的父亲才去寻了一门可以改变外貌的奇特法诀让我修炼,外貌平庸之下,这麻烦也是逐渐开始变少了。”

“我的天哪,这才是你的真实样貌?简直是比女人还女人,看得师姐我都有些羡慕了。”琪涟漪一边开口惊讶的说着,一边直接将手搭在了夏侯禹的脸上一阵揉捏,一边揉捏的同时,还口中微酸的继续说道:“也不知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俊秀做些什么?这老天爷可真不公平。”

“师姐喜欢我这个样子吗?”

“这么俊俏的面容谁人会不喜欢?”

“既然师姐喜欢,那师弟以后只要见到师姐都以此面目相迎可好?”

琪涟漪想到这才是夏侯禹真正的面貌,不知怎么的脸上一红:“随你吧,反正之前你那个面貌已是天下皆知。却也是不能再用了,此样貌虽好,就是过于俊美了一些,不过无论如何也比之前的强。对了,说了半天的话,还没来得及问你,你真的以一人之力灭了整个五行宗?”

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夏侯禹只得点了点头。

“这五行宗卑鄙无耻,残忍至极的杀害了我凡俗的家人,生为人子,这等血海深仇如何能够不报?幸好我有些奇遇,得了一些手段,可说来话长,却是慢慢的在给你解释吧。”夏侯禹话语一落再次想到自己的家人,心头一暗的同时,俊美无比的面庞之上,也是带上了一丝我见犹怜的忧伤之色。

琪涟漪顿时被眼前这俊美男子突如其来的哀伤之色深深的吸引,慌神之下,连忙暗呼妖孽,一阵娇羞的摇了摇头,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一旁,不敢在朝着夏侯禹脸上观看。

“原来如此,这五行宗端的可饿恶,可如今天下所有的正邪修士,为了寻你已然把这修真界翻了个遍,我宗掌门更是向书院弟子下发了无数记录着你面容的玉简,更是开出了只要谁人寻到你,或是提供你的行踪,便直接升为掌教弟子的优厚条件,你也需要小心一些,不要落入了他们的手中,这天香书院也是是非之地是地,人人都欲将你抓之而后快,师弟还是速速远离吧。”

“多谢师姐关心了,其实我也打定了主意要远走他乡,可想来这世上我的亲人都已遭了毒手,如今孤零零只身一人,心中唯一的挂念,也只有我的妻子琳儿了,我来天香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见琳儿一面,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会带着她一起远走高飞。”

琪涟漪听到夏侯禹提起自己的小师妹,脸上微微一笑,心头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心头一酸的同时,却是开口挪揄道:“原来夏侯师弟是找媳妇来了?就没想到来书院看看师姐我吗?”

听得琪涟漪调笑的言语,夏侯禹一愣之下也只能开口回道:“额……,自然是也一同来看望师姐,我在这书院门口蹲守了几天,却是第一个来拜见师姐的,如此缘分,小弟与妻子的见面之事,是怕是要着落在师姐身上了。”

琪涟漪微微一笑,豪爽的开口答道:“行,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夏侯师弟你先去前面十里之外的陈家镇悦来客栈等着,一会无论我想什么办法,也会把小师妹带到你的面前。”

夏侯禹见对方愿意帮助自己,顿时心头一喜,连番道谢之后,那琪涟漪,却是三步一回头的反身朝着天香书院的方向去了。

夏侯禹立即期待无比的朝着约定之地破空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客栈之中一壶茶水已然泡得寡淡无味,夏侯禹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目光所及的街头,终于出现了一个自己期盼已久的身影,却不是自己的妻子夏琳还能有谁?

立即解除了化身决恢复真容之后,便朝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迎了过去。

小公主见得夏侯禹的身形,却似乎并不开心,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言之色。

夏侯禹也不觉有他,快步上前,紧紧的将小公主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夏琳眼中顿时出现了一丝挣扎的神色,却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是将自己的头靠在了夏侯禹的肩上,紧紧的抱住了夏侯禹嘤嘤哭泣起来。

夏侯禹以为妻子与自己久别重逢,却是感动的哭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小公主的后背,开口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哭啦,咱们夫妻见面本是大喜之事,哭哭啼啼的做些什么?你相公我不是好好的,半块肉也没少吗?”

听得夏侯禹的安慰,小公主哭得更加伤心了,微微的扬起笑脸,便毫不顾忌周围他人的主动朝着夏侯禹亲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夏琳如此大胆的动作,也知她本来就性情火辣,与自己的妻子当街一吻,也算不得什么,立即忘我的回应,檀口之内捉住了一条香舌不断缠绵,却是感觉口中阵阵幽香传过,这一吻也是让自己迷醉不少。

二人一阵激吻过后,小公主却微微的抬起檀口,对着夏侯禹的耳边说了句:“夫君,你不该来找妾身的,妾身对不住你。”

此话一出,夏侯禹心中顿时警戒大起,回想起自己并未见得琪涟漪的身影,又见得夏琳含泪的双目,惊讶的开口问道:“琳儿你……。”

话语未落,只听三声轻轻的击掌,从街角拐脚处传了出来,却见一身着碧绿翠烟衫人美妇人从街角拐脚处度步走了出来。

“琳儿做的不错,一会那腐心散的解药,为师自会赐予给你,而现在你立此大功,不再仅仅是为师的亲传弟子,更是我天香书院的掌教弟子,位同长老,为师更会把一身的本事全部传授于你,祝你早日成就金丹大道的。”

见得玲玉真人的出现,小公主顿时瘫倒在地哭得泣不成声,口中不住的对着夏侯禹说道:“夫君,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是师傅他逼我这样做的,不过师傅他老人家答应过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师傅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充满期待的将目光投向了玉林真人身上。

玉林真人却是嘴角微微一笑:“为师说出的话自然做得数,不过却是要看这小子配不配合了。”

第二百五十章 相爱相杀

夏侯禹见得美妇人出现,心头一惊的同时,哪能不知道是自己的妻子出卖了自己,随即联想到玲玉真人口中的话语,顿时将眼前之事猜出了个大概,看着一旁哭的泣不成声的小公主,想到玲玉真人口中提到的腐心散,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怨恨之意也随即烟消云散。

法力狂涌下,便准备破空而逃,夏侯禹突然感觉周身肌肉一阵酸软,倒在了地上,心头大惊之下。再次连忙催动体内的法力,准备施展血影光盾逃走,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的同时,居然连体内的一丝法力都无法调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玲玉真人向着自己和小公主慢慢的接近。

夏侯禹心头惊讶之余,顿时回想起了自己与小公主初见之时那缠绵的一吻,那一吻之中,那股久久不能散去的香甜滋味,想来便是自己此时浑身酸软的缘由。心里哪能不知,如此情景之下,已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着一旁伏地哭泣的小公主心头,一暗的同时,也是挣扎着伸手拉住了小公主的芊芊玉指,轻声的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夫君不怪你,却只怪这人心不古。”

随后又将头转过看着缓步接近的玲玉真人。

“想不到真人堂堂的元婴修士,也会用此下作卑劣的手段,居然用毒物控制自己的弟子,用以威胁,小子今天认栽了,但愿真人言而有信,不吝赐下那腐心散的解药,为我妻子解毒。”

“琳儿是我的弟子,小子你也不用过多操心了,至于这解药给不给她,一切还得看你的表现了。”

“真人且听小子一言,如果您想要从我这知道些什么,或是得到些什么的话,最好现在就为琳儿解毒,不然您老人家最多只能得到一具无用尸体,小子虽不是什么一言九鼎之人,却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玲玉真人听得夏侯禹言语之中的威胁,心头一愣的同时,也是开口叫了声好:“琳儿倒是好眼光,能得如此夫君,却是不枉此生了,你小子中了软筋散,想来也逃不出本座的手心,接着吧,这边是那腐心散的解药,为师却也不愿意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话一落也是直接手指一弹,一粒幽黑的药丸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小公主的口中。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微微一松,轻声的对着小公主再次开口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师傅不过是想问我一些问题罢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怪你,你可要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小公主服下那粒药丸之后,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松,又听得夏侯禹安慰的话语,立即也是挣扎着爬入了夏侯禹的怀中,将一张俏脸埋在了夏侯禹那紧实而带有安全感的胸膛之上,自然是哭的更加泣不成声,口中不住的开口说着:“夫君对不起。”

夏侯禹此时脸上也是带上了决然之意,心头一番转圜之下,也是附在了自己怀中人儿的耳边轻声开口:“琳儿,听好接下来我说的一切话语,我或许还会有那一线生机,一会儿之后我会破口大骂与你划清关系,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也要毅然决然的在你师傅面前与我断绝关系,这样才能保你平安,从今往后,绝不可在你师傅面前露出一丝怨恨之色,更不可再提起我。而且要愈发的孝敬和恭顺于她,不然为夫今日的一切付出,却是化作了东流,你可要记住了。”

话语一落之后,也是奋力的将夏琳推出了自己的怀抱,满脸怒容的口中大声的呼喝道:“我知道了,定然是你这贱人在那嘴唇之上涂抹的毒药,枉我真心一片待你,以为是你师傅逼迫于你,还想着求下解药,却不知这是你们两人演下的苦肉计,想来诓骗于我,真真是蛇蝎心肠,何其狠毒,我夏侯禹当年不知是瞎了什么眼,会娶了你这贱人为妻。”

对于夏侯禹突如其来的翻脸,虽然夏琳早已知晓,可听到这绝情的话语和那刺耳的贱人二字,泪水更是潸然而下,只是不住的开口辩解道:“夫君你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夏侯禹见小公主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的叮嘱,立即更是满脸怨恨的开口喝道:“住嘴,你这个贱人,还嫌将我害得不够惨吗?我夏侯禹在此天立誓,从此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夫妻之名分,你这贱人,快给我滚开,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你。”言语一落,奋力的抄起了一小块手边的石头,朝着小公主便扔了过去。

却似乎因为中了那软筋散关系,石子的扔出之后,只是轻轻的落在了小公主的头上,微痛之下顿时把伤心不已的小公主,打得醒悟过来。

一旁缓步靠近的玲玉真人,见得前方刚才还要生要死的一对恋人,突然翻脸,恶语相向之下,居然还想大打出手,心神一顿的同时,也是立即以己度人,觉得眼前之景才是人之常情。却也不是坏事,要是能让自己的徒儿对这小子死心,良徒难觅,也省下了自己的不少手脚。于是便停下了脚步,满脸笑意的看着夏侯禹对夏琳恶语相向。

却说小公主被那小石子轻轻一击之后,本就冰雪聪明的她,哪能不明白夏侯禹的意思?心里虽然不愿意,也是满脸悲戚的开口说道:“居然敢叫我贱人?你明白过来又怎样?本公主实话对你说吧,你身上的软筋散,确是我嘴唇之上所下,当年下嫁于你,也是碍于父命难为,如今你做下此等恶事,已然成了天下公敌一般的过街老鼠,本公主怎么可能陪着你亡命天涯?蝼蚁一般的东西,天赋平平,不过区区的筑基修为,又如何配得上我?如今我帮着师傅将你抓住,不怕实话告诉你,明日我就可成为掌教弟子,获得无尽的修炼资源,到时候你我云泥有别,你不过是本公主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小公主一番言语下来,可谓字字诛心,每一句话脱口而出,心头也是犹如滴血。夏侯禹见得小公主开口喝骂自己,心中略微一痛的同时,也是不着痕迹的,以眼神示意做的不错,奋力的翻起身来开口喝道:“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却似乎是软筋散的关系,体力不支一个用力过猛,再次软倒在地。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逼问

一旁的玲玉真人满脸笑意的看着一对曾经恩爱无比的夫妻正在反目成仇,心中也觉得差不多了,直接走上前去,隔在了夏侯禹和夏琳的中间。

嘴角冷冷一笑,一脚将夏侯禹踢到了一旁,然后伸手将夏琳扶了起来,掏出一个瓷瓶,在其鼻下让其嗅了一嗅,夏琳顿时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琳儿说的不错,你小子如今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又有何德何能配得上我的徒儿?夏侯禹,你应该知道老身想问些什么,你是愿意自己说呢?还是要我慢慢来问你。”

夏侯禹不屑呸了一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与这贱人也是一丘之貉,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小爷我要是皱半下眉头,你是我养的。”

玲玉真人听得夏侯禹还敢出言不逊,又见一旁的夏琳神色显得有些厌恶,也不愿让自己的徒儿再受伤害,微笑着开口:“琳儿,今日一事为师也是有些迫不得已,想必这小子的面目你也已经看清楚,其中利害你也知晓了。为师还有些事要问这小子,你就先行回书院休息去吧吧。”

言语一落,不待夏琳开口,便直接伸手揪住了夏侯礼的衣领,倒提而起,朝着远方破空而去了,却是把地上的夏琳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一道粉红的身影也是突然出现,一块玉简凭空甩出落在了夏琳身前之后,未等夏琳反应过来,也是朝着玲玉真人飞走的方向,一闪不见了踪影。

夏琳见得如此情景,心头惊讶之余,弯腰捡起了那块玉简,一番阅读之后,紧缩眉头却渐渐的舒展开来,只能默默的祈祷夏侯禹平安之余,彷徨之下也是只能照着玉简之上所说,朝着天香书院回去了。

却说玲玉真人手提夏侯禹一路飞行,只是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一座无人的荒山,在一处崖壁之上一阵摸索之后,只见光滑的山体上,隆隆的打开了一道石门,将夏侯禹拖入其内之后,石门缓缓的再次合上。

夏侯禹浑身瘫软,也只得任其施为,只见石室内居然明亮无比,显然是人工开凿而成,无数的夜明珠将洞窟照得犹如白昼,层层的台阶蜿蜒向下,也是转瞬之后,便进入了一个有些宽大的石室,这里除了两具腐败的尸骨之外,各种刑具镣铐倒是一应俱全,显然是一处地牢应有的景象。

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夏侯禹被玲玉真人重重地摔在了有些潮湿的地面之上,疼的夏侯禹不住呻吟了一声。

“小子,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快快交出你毁灭五行宗使用的手段,不然到了这里,滋味可有你受的。”

夏侯禹听见玲玉真人的言语,也是仰天发出了一阵长笑。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真人你天真无邪啦,要是那等手段还在我身上,我为何不立即将其施展出来将你碾作飞灰?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毁灭五行宗的手段,乃是一位仙界的天尊赐予我保命的,却是一次性消耗品。那五行宗多行不义,孔宇那狗贼害我满门一百余口,此等深仇大恨,怎可不报?所以真人你向小子索要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既然如此,便将你腰间的储物袋打开,让我查看一番。”

“真人,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如今小子我身中你那什么劳子的软筋散,一丝法力也无法提起,你却让我如何打开这储物袋让你查验?”

玲玉真人,冷冷一哼,反手掏出了之前让小公主嗅了一嗅的那个小瓷瓶,打开盖之后搁在了夏侯禹的鼻下,一股辛辣之味顿时冲进了夏侯禹的鼻腔之中,随后脑中一阵激灵,顿时感觉到自己手脚之上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而就在恢复一丝力气同时,夏侯禹只感觉双腿之上,却是突兀的一阵剧痛传来。吃受不住,顿时发出了一阵仰天的惨叫。

满头大汗的低头望去,只见玲玉真人,嘴角露着一抹阴狠的面容,双手却是比做爪状,居然生生的将自己的腿骨捏了个粉碎,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说道:“小子,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些,本来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的,你却非要说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之下,也难免做错事,这番断你双腿,只是小惩大诫,要是再惹得老身不高兴,要不是还有事要问你,大不了直接将你一剑杀了,到时你腰中的储物袋没了主人,老身自然可以将其打开。”

双腿折断,疼得夏侯禹阵阵呻吟,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心想着反正自己储物袋中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物,重要的宝物基本上都在鹰愁峡之时放在欺天大世界里了,立即装作恐惧的模样,忍着剧痛,瑟瑟发抖的解下了腰间的储物袋,稀里哗啦的,将其内的一应物品全部倒了出来,物品之繁杂,却也堆得犹如小山一般高大。

玲玉真人见夏侯禹如此配合,只道其也是贪生怕死之徒,冷笑一声之后,便朝着那堆夏侯禹储物袋中倒出的物品检查而去。一翻翻找之下,却是脸色渐变,一个修仙者储物袋内居然放满了金银,如此这般也就算了,什么凡俗之人用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那是一应俱全,要说珍贵之物,就是千余块灵石,几瓶增长修为和疗伤的丹药,法器倒是有个三四件,玉简五六枚,这些东西却是怎么入得了玲玉真人的法眼?”

玲玉真人一番查看下来,累的额头之上布满了密汗,心中失望之余,又将夏侯禹的全身搜了个遍,自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随后转念一想,毫不犹豫的迅速出手,直接抓住了夏侯禹的右手,发力之下,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传出,夏侯禹右手的手指,全部呈现了一个怪异的形态,弯曲朝着与自己的手背贴了起来。十指连心,顿时疼的夏侯禹再次惨叫一声。

玲玉真人做完一切,依旧不温不火的开口:“小子想糊弄我?说!你的宝物都藏哪儿了?别以为老身脾气好不会杀人,我且问你,这堆破铜烂铁之中,为何没有你在须弥宗大比之时使用的那万鬼幡。”

右手指骨尽数被折断的夏侯禹,心头愤怒的将这玲玉真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百遍,却也怕对方继续折磨自己,不愿再逞那口舌之利。

虚弱的开口答道:“真人误会了,万鬼幡那等极品法宝,怎会是弟子所有之物?不过是青云太上长老玄青子赐下罢了,小人使用万鬼幡屠戮了那五行宗之后,那万鬼幡便被太上长老施法召回去了,如何还会在小子身上?至于天下修士都欲寻我得到的那惊天手段,小子确实没有说谎,乃是一位仙界的仙尊赐下。其实原因也是简单至极,就因为那仙尊转世而来的今世之身,乃是在下的一位未婚妻,青云玉明子林云的孙女林依晨,那仙尊飞升仙界之时,为了与我了却因果,才赐下了那强悍的手段,此事是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基本上所有的青云高层都是知晓的,真人你随意打听一下,便可知道小子没有说谎。”

第二百五十二章 救援

夏侯禹的这一番话语可谓是九真一假,逻辑之上并无矛盾,一时间也是有些让人难以辨别。

玲玉真人听完之后,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却是开口说道:“但愿你小子说的都是实话,我这便传信问一问玉阳子的老家伙,要是你敢有半句虚言,我定然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语一落的同时,更是阴狠无比的瞬间出手捏碎了夏侯禹的双肩之骨,抄起地上两支连着铁链的铁勾,便朝着被其捏碎的肩骨之下一寸之地,勾了过去。

夏侯禹只感觉前胸一股无法忍受的剧痛传来,双手顿时失去了知觉,低头只见自己血流了一地。

叮叮当当的链条拖拽着声响起,却是被穿了琵琶骨的夏侯禹,居然活生生的被玲玉真人吊了起来,随着铁链的晃动,那无边的剧痛刺激着夏侯禹的脑神经,夏侯禹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就此昏了过去。

玲玉真人做完一切之后,看着夏侯禹昏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手,挥手将地上的那堆杂乱之物皆尽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捡起地上那枚属于夏侯禹的储物袋后。便转身踏着台阶,朝着地牢的出口之处去了。

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要是这小子没有说谎的话,其身上也是没什么油水,却是枉做小人了。不过既然已经出手,自然也是要利益最大化,大不了直接将这小子卖给其他人算了,反正等着接手的人不知还有多少,不知真相之下,说不定也有人愿出高价,不过还是先等一等玉阳子的消息吧。”

玲玉真人走出地牢之后,不顾阳光的刺眼,翻手拿出了一枚玉符,一番施为之后,玉符破空而起划破天际飞走,玲玉真人又看了已然合上的地牢一眼,大袖一拂,化作一道金光不见了身影。

而就在玲玉真人走后转眼的功夫,再是一道粉红身影出现,学者玲玉真人的样子,在那光滑的悬崖峭壁之上摸索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一块隆起的石头有些突兀,惊喜之余一番研究之后,那石头一阵旋转,峭壁之上的那石门,果然再次徐徐打开了。

那粉红的身影,小心戒备着欺身进入之后,借着夜明珠的光辉拾级而下,却是在阶梯的尽头看到了那凄惨无比的夏侯禹,连忙上前放下铁链之后,却也不敢动那穿在夏侯禹琵琶骨之上的铁钩,抽出一柄长剑,将那铁链斩断之后,毫不顾及夏侯禹满身的鲜血,直接将其背在了背上,化作了一道粉红色的残影,从那峭壁之上一飞而出远去了。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全身上下剧痛无比的夏侯禹终于悠悠转醒,睁开了双眼,却发现眼前之景好像并不是在之前自己晕倒的那地牢之内,自己琵琶骨之上的铁钩已然被取下放在一旁,手脚断裂之处,虽然依旧剧痛无比,却是也有丝丝清凉之意传来,艰难的微微抬起头,也是发现伤口之处,都已被人处理过一番包扎起来。

夏侯禹心头惊讶之余,也知这是好事,却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弄水之声传来,便抬头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了过去,却是见得地上放着几件沾染了血渍的纱衣,一俱洁白无瑕凹凸有致的身躯,一丝不挂的正坐在一澡盆之内背对着自己洗澡,那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的贴在有如羊脂白玉般的背颈之上,真真是好好一副美女出浴图。更是在其搓洗后背的瞬间,一双玉臂撩抬而起,侧身之下顿时胸前春光大露,看着那女子侧脸娇美的模样,和那可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两团硕大。夏侯禹顿时血脉喷张,刚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在这一激之下,再次渗出了大量血迹,伤口迸裂的的同时,还是忍不住开口发出了一声呻吟。

那入浴的美人听得夏侯禹的呻吟,立即转头看了过来,却发现夏侯禹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身子,本能之下,惊讶的尖叫了一声之后,也是立即蹲下,将自己的娇躯藏入了澡盆之内。

随后看着夏侯禹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痛,也是俏脸通红的从澡盆子里露出了半个头开口说道:“还不快将你那一双贼眼闭上。”

夏侯禹却忍着剧痛,虚若游丝的开口说道:“摸都摸过了,看一看又有什么打紧的,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臊?”

那澡盆之中的女子,见得夏侯禹虽然气息微弱,却还有心思占自己的便宜,一时放心不少,芊芊玉指挥出,一条毛巾脱手而去,准确无误的盖在了夏侯禹的头上,微微一笑之后,也是大大方方的美人出浴,穿起了衣裳。

被那突如而来的毛巾盖住双眼的夏侯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和摸摸嗦嗦的穿衣之声。心头浮想联翩之余,却是更加恼怒那玲玉真人捏断了自己的双手,才使得此等美人出浴的美景与自己擦身而过,奋力地伸出舌头去想将挡住自己视线的毛巾顶开,却是盏茶的功夫也没能成功。

夏侯禹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接近,脸盖在其脸上的毛巾,也是终于被拿走,眼前的美人已然宫装上身,粉红色轻纱微裹,连头发都已梳理整齐,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头失望之余,去也只能开口唤了声:“魅儿。”

那胡魅儿听得满身伤痕的夏侯禹开口叫唤,心痛之余,也是点了点头:“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道消停一点,就知道占人便宜。放心吧,这里已是在那天香书院千里之外的一座凡人城市,奴家一路背着你东游西转,虽然还没有出大渝王朝的国土,想来也是算安全之地了,你就在这好好的养伤吧,本小姐也吃些亏,这段时间亲自伺候你一番,以后你可得给奴家加倍补偿回来才好。”

夏侯禹听得胡魅儿的说辞,心头一松的同时,也是眼珠一转,立即对着胡魅儿开口说道:“些许小伤,怎能奈何得了你男人?且看我的手段,翻手便可让全身自愈。”

“我呸,你就少在这胡吹大气了,你知道你伤的有多严重吗?不过也不用担心,待你休养几日之后,我便带着你去找我们天狐宗的医道圣手悬葫道人,我父亲也常常称赞他手段高明,想来他怎么也有办法让你恢复的。”

“什么,你不相信我?”夏侯禹顿时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胡魅儿也是随口敷衍到:“信信信,怎么会不信?伤成这样,还整日胡言乱语,你两日没有吃东西,想必也是饿了吧?我让小二熬了些粥,我这就去给你取来。”话语一落,也不再理会夏侯禹直接推门去了。

夏侯禹看着那推门而走的身影,心头感动之余,也是充满了疑问。

第二百五十三章 蝴蝶效应

盏茶的功夫之后,房门再次被一推而开,那俏丽的身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来到了夏侯禹所躺的床头。

坐下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全身打满绷带的夏侯禹轻轻抬起,让其头枕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瓷勺轻晃,舀起一口稀粥轻轻的在檀口边吹了一吹,微微试了一下温度之后,也是向着满脸幸福之态的夏侯禹口中喂了过去。

那寡淡无味的小米粥入口,夏侯禹顿时感觉这稀粥的味道胜过了山珍海味,口鼻之中皆是淡淡的清香,也不知是这小米粥的本味,还是自己枕着的这双玉腿之上的幽香,那佳人喂粥唇齿留香之感,顿时大为受用之下不由得想入非非。

一炷香的功夫,一碗清粥已然见底,见得佳人起身收拾,为自己擦干净了嘴角,夏侯宇微微一笑,也是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对了,魅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是你从那老妖婆手中将我救出来的吗?”

“除了我,还有谁会去救你?平时见你也是狡诈如狐,怎的到了关键时刻也会犯傻,干出那等自投罗网之事,要不是本姑娘机灵,你小子等着做名门四宗为五行宗报仇血恨的祭品吧。”

听到胡魅儿的说辞,夏侯禹心里一惊的同时,顿时想到了按时日来算,此时已是名门五宗约定攻打炼尸宗的时间了,立即开口问道:“四大派和炼尸宗打起来了?”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本来快要打起来了,却被你这小子在节骨眼上灭了五行宗,坏了我父亲的谋划。五行宗地盘乃是诺大的个大胜王朝,如今这块肥肉成了无主之物,他们几家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讨伐炼尸宗?一个二个心急火燎的都是在谋算着如何将大胜王朝纳入自己的属国之内,万一真的去攻打炼尸宗,被其余几家占了便宜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夏侯禹听胡魅儿提到大圣王朝,心头不由得浮现了一个柔弱的女子,略一分神之后,也是继续开口问道:“真是有些奇怪,堂堂的修士要一个凡人国度做些什么?他们想当哪个国家的皇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你蠢,你还真就蠢上了,你知道天下九大门派座次排序拼的是什么吗?拼的是弟子,拼的是资源,你知道那大圣王朝有多少人口吗?你又知道大圣王朝国土之内有多少让大修士们都眼红不已修真资源和矿场吗?如今都成了无主之物,就连我父亲都派出了大批弟子去了那大胜王朝,八派共聚之下,到时少不了一场龙争虎斗,就算由此引起真正的修仙界大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侯禹听到这话语,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缘由,心头不由得暗叹,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居然救了炼尸宗一命,小小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居然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魅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老妖婆手中的呢?”

“这还不简单?自从九鼎秘境一别之后,既然答应做你的妻子,自然是要对你这个人深入的了解一番,奴家发动天狐宗情报网络查探之下,却得知你这负心汉在大夏王朝凡俗还有家人,更是知道了你还有个公主妻子,名叫夏琳,拜在了天香书院门下。你出事之后,奴家算计着你这负心汉,肯定是第一时间来找你的妻子。于是便借着女儿之身,使用天狐大法混进了天香书院,整日盯着那夏琳。在我蹲守了五六天后,发现一名天香书院的弟子不知和你那妻子说了什么之后,你那妻子便急匆匆的跟着她出书院去了,我亦是小心翼翼的悄悄跟随。却没想到那玲玉真人也是和我一般打算,居然半路之上截住了二人,逼着二人服下了一枚不知什么毒药之后,也是直接赶往了陈家镇。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被抓之后,奴家也不敢泄露行踪,继续跟踪,幸好那老妖婆光盾虽快,本小姐也算是勉强跟上了,见其带着你进入那地牢之后,便一直在门口默默等候,等到那老妖婆离开,奴家便按图索骥,将你救了出来。”

听完胡魅儿的说辞,夏侯禹眉头微皱,心里总是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思虑半晌无果之后,却也是做起了打算,想到那大胜王朝变成了是非之地,心里不由得为那孙婉柔有些担心,不过如今重伤在身,多思也是无益,转过头便开口说道:“魅儿,麻烦你一件事好不好?能不能将我身上的绷带全都解开,然后将那澡盆子之中的水都倒了,把我放进去。”

胡魅儿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

“这是为何?你要洗澡吗?你这满身的伤口刚上好药,却还沾不得水。”

“你只管照做便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胡魅儿心头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是只有照做,吩咐小二,将那澡盆子的水都倒干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夏侯禹身上缠满的绷带一一解开,看得夏侯禹满身伤痕,却是光溜溜的身体,本就娇媚的脸庞上再是那么微微一红,顿时让夏侯禹看得痴了。

胡魅儿娇羞无比的将浑身赤裸的夏侯禹抱入了澡盆之后,夏侯禹也是终于回过神来,法力勾动欺天大世界,顿时源源不绝的清水出现在了澡盆之内,这清水出现之后,核桃木所制的澡盆子,居然生机焕发,犹如活过来一般开始抽枝发叶,长出了无数的嫩芽,至于这神奇的雨水,却是夏侯禹修炼瞒天过海大法之后,渡过天劫之时降下的甘霖,盏茶的功夫,那充满生机的雨水已然没过了夏侯禹的肩头。

浸没于其中的夏侯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一阵麻痒,犹如万蚁噬骨,难受的不住发出了阵阵呻吟。随着夏侯禹痛苦呻吟的同时,那些可怖的伤口,开始肉眼可见的恢复起来。

胡魅儿看着眼前枯木逢春,活死人肉生白骨的景象,也是惊讶的无以复加。暗叹自己心头还一直担忧着夏侯禹的伤势难以痊愈,怕他落下残疾,哪能想到他还有如此神妙的手段,惊讶之余也是暗自高兴。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浸没于澡盆之中的夏侯禹,感觉自己周身的痛楚渐渐被抽离,精神也变得越来越好,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抬头看了一眼惊讶无比的胡魅儿,微笑着开口说道:“看到了吧,你男人说这伤势翻手之间就可恢复,却也不是吹牛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玲玉杀到

夏侯禹的开口,顿时也是把胡魅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胡魅儿不由得好奇的开口问道:“郎君澡盆里的这水是什么东西?怎么有如此神奇的疗伤之效?奴家简直是前所未见。”

“这不过是我搜集的雨水罢了。”

“雨水?和奴家你还不讲实话?”胡魅儿有些哀怨的开口。

“真的是雨水,这雨水不过是我练气期的时候渡过天劫,生死道消之际,降下的甘霖,发觉其神妙无方可以疗伤之后,我便搜集了一些,不过可恨那时修为太浅,怕是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收集到,剩余的都落入了大地,现在想来也是心痛不已。”

“天劫?练气期就渡天劫?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概是我长得帅,生来遭天妒吧,事实如此,你不信也没办法。”

“呸,就你长得……,等等?你说这澡盆子里的液体是你渡过天劫之后降下的甘霖?”

“嗯,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词语顿时在胡魅儿脑中闪现。

“天哪!你个败家老爷们,快给我出来,这可是传说中的雷劫液,你竟然用来洗澡?”胡魅儿一边说着,更是一边用力想要将夏侯禹从澡盆里拖出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立即在脸上摆出了一抹痛苦无比的表情,发出了一丝呻吟。胡魅儿听得呻吟之声,顿时反应过来这夏侯禹前一刻还是重伤之人,以为自己牵动了他的内伤,惊讶之下,只觉手上却是一阵巨力传来,一阵惊呼之后,居然扑哧的一下,被夏侯禹拉入了澡盆里。

看着犹如落汤鸡一般,神情有些恼怒的的胡魅儿,夏侯禹不由得哈哈大笑。

“管他什么雷劫液,这雨水也神妙着呢,好东西可不能浪费,魅儿你也进来一起泡泡,虽然你不用疗伤,可想来这雨水如此生机盎然,说不定也能起到一些美白肌肤和永驻青春之功效呢。”

胡魅儿看着眼前赤身裸体的男子,与自己拥挤在这狭窄的澡盆之中,感受着对方说话之时,喷在自己耳边的热气,不由得感觉腰间一阵酥麻,微怒的拧了一下夏侯禹的腰间软肉,顿时疼得夏侯禹连连呼救。

“你这坏坯,整日里没个正形,你身上还有这雷劫液是不是?快给我一些,我父亲他当年练功出了岔子,寻遍天下也没得这半滴的雷劫液,你却用来洗澡,简直是暴殄天物。”

“哦,岳父大人,需要此物疗伤吗?这雷劫液我身上虽然不多了,可要是用来泡澡,应该还是也够个一两回的。”言语一落,也是毫不吝啬的施展凝水术,从欺天大世界中取出了将近百斤雷劫液交给了胡魅儿收好。

胡魅儿听夏侯禹唤自己的父亲做岳父,小女儿之心作祟,心中也是一阵甜蜜,却突然感觉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然不规矩的攀上了自己的娇躯,一股酥麻之感犹如触电顿时传遍了自己的全身,那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孔,也是直接向着自己的檀口凑了过来。

“魅儿,你可真美。”

身为天狐宗圣女的胡魅儿,哪能不知道眼前之人想干些什么?慌乱之下本欲将其推开,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分神之下,胸前圣洁之地,顿时被一只不规矩的大手从领口伸入握住之后,一阵揉捏之下,刺激得胡魅儿啊发出了一声娇媚无比的呻吟。

这一声娇媚的呻吟,销魂噬骨,顿时激得夏侯禹兽性大发,不顾一切的朝着眼前玉人的双唇亲了过去。香舌缠绕,蜜汁微甜,早已有过经验的胡魅儿也是开始了激烈的回应,随着二人的激吻,夏侯禹另外一只大手也是不安分的从胡魅儿的腰间,滑入了紧贴肌肤的裙底,随后则是一路往上,触到了一片泥泞之地,手指微动,一番撩拨之下,怀中的可人儿更是惊叫连连,瘫倒在了夏侯禹身上。

眼看着二人一切就要水到渠成之时,不远处的天空之上,一个美妇人,手持玉盘凭空而立,一声巨吼传入了两人耳中:“夏侯禹,我知道你和那妖女都在这,快给我滚出来。”

此语一出,顿时将澡盆之中相互纠缠的二人惊醒过来,夏侯禹一拍脑门,顿时想起了自己之前感到不妥之事。口中喃喃的念道:“还原溯本大法!”

随后一个激灵,翻身出了澡盆,随意套了件衣服。郑重的低头对着澡盆之内,浑身湿漉漉却还面含春色的胡魅儿说了一句:“魅儿,这下可坏了,那老妖妇追过来了,她这番吼叫只是打草惊蛇,趁她现在一时还找不到你我二人,待会我先出去吸引她的注意力,你则立即朝着天狐宗的方向而去。我二人分头而逃,她必然无暇顾及于你。”

“不可如此,我逃了,你可怎么办?她可是元婴修士,既然跑不了,不如我二人与她奋力一战。”

“糊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安全了,我自有办法脱身。”

“这……。”

“这什么这?夫为妻纲,我的话你敢不听?立即照我说的去做,你也记住了,我这一去摆脱了这老妖婆之后,可能会只身前往中州修炼,待我修行有成,必定折返而回前来天狐宗迎娶你。”

胡魅儿听得眼前之人霸道的话语,心头也是微微一甜。

“中州?我要和你一起去。”

“大敌当前,不可胡闹,速速照我说的去做。”

胡魅儿看着夏侯禹冷静的表情,也知此时不是儿女情长之时,翻手拿出了一块玉牌之后,直接抽出一柄匕首割破了夏侯禹的手指,将那殷红无比的鲜血抹在了玉牌之上。

那玉牌犹如海绵一般,将夏侯禹指尖的鲜血吸收一空之后,顿时与夏侯禹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胡魅儿看着夏侯禹不解的目光,也是直接开口解释道:“这块玉牌叫做命简,此时已然记录了你的魂魄气息,你安好一日,这玉牌便会安好一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这玉牌却是会自行碎裂。夏侯禹,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给我活下去,因为这玉牌碎裂之日,就是我胡魅儿自绝之时,我胡魅儿虽为女流之辈,却是也说得到做得到。”

夏侯禹听得胡魅儿决绝的话语,心头微微一暖,也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放心吧,我夏侯禹绝不是什么早夭之人,这辈子要是不能真真正正做了你的男人,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舍得死的。”

言语一落,夏侯禹也是拍了一张御风符在自己身上之后,法力狂转之下,凭空而去,冲破客栈的屋顶略微辨认了一番方向之后,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天边去了。

半空之中,正手持玉盘施展还原溯本大法的玲玉真人见得此景,也是嘴角冷冷一笑,快速无比的朝着那道远去的身影追了过去。

随后眼角含泪的胡魅儿一番乔装打扮之后,也是化作了一个普通妇人的模样,出了客栈之后,双目含泪的目送着那道光影的远去,却是将手中的那块玉牌握的更紧了些,混迹在人流之中不见了身影。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逃出生天

全速御空而逃的夏侯禹,感受着身后一一股强横无比的气息,化作了一道金光,正在飞快的接近着自己,惊讶于那老妖婆的光盾之快,毫不犹豫的血气燃烧,直接发动了血影光盾,身形一阵模糊之后,一道肉眼难及的血影消失在了天际之上,转瞬之后已是在百里之外。

玲玉真人眼见得夏侯禹破空而逃,心头本来就惊讶无比,自己在他身上施下的手段,怎可能两日之间就恢复如初,而且还能御空飞行?刚刚追出那凡人城市没有多远,眼看着夏侯禹,难逃自己的手心。却突然发觉对方还会使用如此诡异的遁法,居然转瞬之间便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没了踪影。心里更加笃定了这夏侯禹定然是深藏不露之辈,其身上绝对有惊天的大秘密,如此这般自己更不能放过他了。愤怒大喝了一声:“站住。”之后也是朝着那血影消失的方向,化作了一道金光划破天际之后追了过去。

远遁百里之外的夏侯禹,血光停驻之后,也是面色寡白的显出了身形,他也是第一次全力使用这血影光盾直接飞越了百里,眼见那玲玉真人已然没了踪影,这效果倒是令人满意无比,可就是自身的血气亏空的为实太过厉害了一些,一阵头晕眼花之下勉强站稳,继续强打起精神,施展出御空术全力逃跑。

全速逃跑的夏侯禹心中也是知道,自己虽然逃出了百里,可那老妖婆掌握着还原溯本大法,以她元婴修士的修为,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能追上自己,虽然自己可以施展逆气术和化身诀,改变相貌隐遁于凡人之间,或是直接进入欺天大世界中躲避,让她找不到自己。可如今想来那胡魅儿应该还没逃走多远,要是这老妖婆遍寻不到自己,万一折返而去找魅儿的麻烦,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心里打定了主意,要为魅儿多拖些时间,开口服下了一粒造化丹,略微恢复了一些血气之后,法力狂涌全速逃跑。

果然在夏侯禹全速逃跑不过一天的时间之后,只见天边一道金光渐渐接近,细看之下,那金光之内,一个美妇人带着惊天的气势,手托玉盘踏光而来,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惊讶之余,也是再次全力催动血影光盾,转瞬之间,又是百里之外,与老妖妇拉开了距离。

现出身形的夏侯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虚弱到了极致。脸色一片铁青,眼眶深深的下陷,一身的腱子肉也变得犹如皮包骨头,显得枯瘦无比。在一汪潭水之前,见得自己此时的身影,心头惊讶之余,也知那血影光盾自己绝对不可再用,不然不用老妖婆继续追杀,自己也非得把自己熬死不可,手中虽然有雷劫液和造化丹这等神奇的疗伤之物,却似乎对于这血气亏空没有多大作用。

夏侯禹心头算计之下,照昨日的经验,那老妖婆想追上自己,怕是需要一路不断的施展还原溯本大法,才会过了一日的功夫,才再次追上自己,也就是现在自己还有一天的时间逃跑,自己为胡魅儿争取了两日的功夫,想来胡魅儿也应该到了安全之处。

心里正打算着,究竟是施展逆气术和化身诀遁入凡人之中,还是直接进入欺天大世界躲避,抬眼之间,却看到了远处的一座高山有些眼熟。

一番回忆之下,终于想到了这里不就是自己刚入青云之时,来过一次的罗云金矿场么?眼睛咕噜一转,再次服下一粒造化丹之后,大摇大摆的腾空而起,朝着那远处的高山破空去了。

落下云头来到矿洞之口后,也是不管一众青云弟子的呼喝,直接化作一道残影便闯入了矿洞。

又是一日之后,手持玉盘的玲玉真人也再次追到了罗云金矿厂,看了那一眼那幽黑的矿洞,冷冷一笑。周身元婴气息外放,顿时把这矿场之上的所有人吓了个心惊胆战,随后拂尘微抖,万千金光挥洒而出,矿场村上所有的活人的额头正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细小孔洞,接着便是阵阵的倒地声传来,整个矿场却是再也没有半个活口。

屠戮众人之后,又像没事一般将手中的玉盘抬起,一番掐诀念咒,朝着那洞口一照,犹如虚影的画面顿时投射而出,转眼间果然出现了夏侯禹进入矿洞的身影,便毫不犹豫的欺身而入进入了矿洞。

玲玉真人手持玉盘在漆黑的矿洞之中走了一天,越来越是深入,矿工不知杀了多少,却是始终没有见到到夏侯禹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暗暗恨这小子狡猾,自己虽然身负还原溯本大法,可在矿洞之内岔道之多,简直是让人头皮发麻,为追寻夏侯禹的踪迹,也是不得不每到一个岔道口,便要一番施法,才能确定他的逃向,如此这般,自己行进的速度自然是大大减慢,而且法力的虚耗也是让玲玉真人有些吃受不住。

心头愤怒的掏出几粒恢复法力的丹药服下之后,玲玉真人更是对夏侯禹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想到这小子区区筑基修为,就有这么多让自己都惊讶无比的手段,愤恨之下也只能继续手持玉盘踏步向前,一会儿之后却来到了一处矿洞的镜头。疑惑之下,只得再次运转起还原溯本,果然看到了夏侯禹的身影,在这一阵摸索之后,居然拿出了一块石碑扛在肩上,钻入了矿道的尽头之后消失不见。

玲玉真人毫不犹豫的将玉盘一收,在那矿壁之上,一阵摸索,果然触碰之下,发现了这看似完好矿壁之上似乎有一个虚空门户,冷冷一笑,直接钻了进去。

而就在玲玉真人进入那矿壁的瞬间,只见其刚刚踏过的泥土一阵翻涌,却是一道黑影扒开泥土坐了起来。夏侯禹解除逆气术之后,毫不犹豫的将早已准备多时,从这矿壁之上生抠下来的坚硬巨石从储物袋中倒了出来,严丝合缝的堵在了刚才玲玉进入的那面矿壁之上,随着石块源源不绝的抛出,直至将整个矿道全部堵满之后,夏侯禹才长吁了一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飞快的逃也去了。

到得矿洞之外,见得那尸横遍野的景象之后,也是惊讶于这老妖婆的心狠手辣,来不及多愁善感,便快速破空而起,朝着大胜国的方向去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如获至宝的玲玉

话说夏侯禹出了矿洞御空飞走后,一路曲曲折折,开始不断周旋,终于来到一座凡人城市之后,落入其中购买了大批衣物,收敛气息的同时,更是不断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施展化身诀变化样貌,一番施为之下,又绑架了一个富家翁收入了欺天大世界,化作他的样貌,雇用了大批的护卫,驾着马车,朝着另一个城市去了。到了另一个凡人聚居的城市之后,再次偷梁换柱,放出了那浑浑噩噩的富家翁,一番威胁之下,让他继续率领着护卫前往下一个城市,而自己则样貌再次变化,不着痕迹的化作了一个不起眼的汉子,混迹在人流之中不见了身影。

几番周折之下,夏侯禹混迹在凡人之间,不断变化样貌,奔走了四五个城市,又是七八天过去,也是终于放心不少,就算那老妖婆逃出了自己为她布下的陷阱,她的那还原溯本大法再怎么神妙,定然也是没办法再找到自己,忧心于那大胜王朝皇城之内的孙婉柔,便决定在自己在离开这西大陆之前,去看她一次,也算了却了因果。

再次一番乔装打扮之后,化作了一个散修模样,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风城的方向去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却说那被夏侯禹引入了长空飞雪封印的小世界内的玲玉真人。进入了那有些破损的小世界之后,只见那小世界血池内浮尸具具,却哪有夏侯禹的身影,而那些浮尸居然随着她的进入,全部突兀而起,一具具浮尸脸上深邃而幽黑的眼眶,就这样盯着玲玉真人,也是有些让她不寒而栗,感受了一番那些浮尸身上的气势之后,发现最差的也是超越了元婴,惊惧之下,连忙顺着来路转身而逃。

邦的一声却撞上了犹如实质的坚硬之物,玲玉真人一阵头晕眼花之下,顿时发现了自己进入的那处空间裂缝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外边堵上了,用力推了几下,也没有动静,正要全力出手,施法轰击之时,却听得身后那些浮尸,似乎是闻见了自己身上的生人气味,仰天发出了阵阵嘶吼之后,疯狂的扑了过来。

玲玉真人惊惧之余,也是拂尘一甩,无数的金光朝着那些有些狰狞的浮尸飞掠而去,金光闪过之后,那些前行的浮尸晃然未觉,依旧是不断的嘶吼着逼近了她的身前,玲玉慌乱之下,也是不得不再次出手,手中拂尘一阵伸长,缠住了一具浮尸的勃颈之后,用力那么一拽,本想着立即会出现那具浮尸身首异处的场景,哪知自己一拽之下,那具浮尸怡然不动,反而嘶吼一声之后,伸出惨白的大手抓住了身前的拂尘,朝着用力也是一阵拖拽。

玲玉只感到手中巨力传来,一时捏不住手中之物,拂尘便脱手被那浮尸拽了过去。

心中暗自感慨这些炼尸力大无穷,果然非同小可,正要施法将自己的法宝召回,却发觉另外几具浮尸快速接近之下,已然身在自己咫尺之旁,手上一阵金光四射之后,朝着最近的一具浮尸身上那么一拍,顿时犹中金铁。反震之力将其手掌震得一阵发麻,不过也是借力翻身跃上了血池之上的高台,逃出了浮尸的包围。

刚刚略微放松的玲玉真人,却感觉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些玛雅,低头望去,发现其上上黑气缠绕,略一探查口中惊呼了一声:“尸毒!”毫不犹豫的掏出几粒丹药胡乱咽下之后,眼神之中也是放出了阵阵精光。

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语:“这些炼尸虽然强大无比,堪比化神,却浑浑噩噩全凭本能行事,好似无主之物天生地养一般,简直不可思议。不过如此这般,却也是我的一番机缘造化,待我施展手段将其全部封印收取之后,花些代价,向那炼尸宗换取一套控尸法门,到时候这天下还有谁人能是我的对手?”

打定主意,玲玉嘴上也是发出了一阵仰天狂笑,朝着那缠绕在浮尸脖颈之上的浮尘那么一招,那拂尘顿时化作了一道金光,再次回到了玲玉真人的手里,看着那些气息强横,却行动迟缓,呼啸跃起朝着高台之上扑了过来的浮尸。

玲玉手中法诀一掐,浮尘顿时化作了一支三尺长的毛笔顿握在手中,拿出一个好似砚台之物,蘸了些金色的墨水之后,光盾发动,和一俱浮尸错身而过之时,在其身上便画下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符号。

夏侯禹一路辗转,也是终于小心翼翼的故地重游来到了大风城之内,直接找上了当朝宰相李儒,表明身份之下,也是把李儒吓了一跳,毕竟自己一月之前才得知了夏侯家满门消失的消息,正暗自高兴没了顶头上司,可以在这大胜王朝呼风唤雨之时。却见得夏侯禹出现,心头自然是震惊无比,不过心里也知,自己这位少主乃是仙道中人,倒也是格外的恭敬有加。

夏侯禹表明来意之后,李儒也是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便将其带入宫中,见到了夏侯禹一直心里挂念着的孙婉柔。

禀退一切宫女侍卫之后,深宫之中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久久不语。

夏侯禹看着孙婉柔的模样,满身的华服凤冠,掩盖不了眼前之人秀雅绝俗和温文尔雅,眼神中虽然有些忧郁,可五年的时光不见,并没有让这凡间女子容颜衰减,反而显得更加的成熟充满了韵味,一番细看下来,不由得心中大叹,好一副端庄宜人之态。

晃神之下,夏侯禹也是开口唤了声:“婉柔。”

孙婉柔立即身姿下摆,向着夏侯禹道了个万福:“臣妾见过陛下。”

听得孙婉柔的称呼,夏侯禹不由得一愣,随后也发现眼前女子眼神中的皎洁之色,哪能不知她这是在调侃自己,微微一笑,也是伸手将其扶了起来:“爱妃平身。”

随后二人更是相视一笑,孙婉柔也用那略带幽怨的口气开口说道:“我还道这辈子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没想到天怜婉柔,终能再见你一面,我也知陛下不会无故而来,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柔儿定然竭尽全力的让光儿配合于你。”

夏侯禹听着这话语,心中也是有些悔疚,可如今情况危急也是照实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是我对不住你,不过我此次前来给你带来一个消息和选择,不知现在我要你放下这太皇太后的身份,去凡间做个平凡的妇人你可愿意?”

第二百五十七章 慧明还俗

孙婉柔一双明亮的眼睛之中顿时露出了神采,骨碌一转,惊喜的开口:“和你在一起吗?”

“你误会了,实话告诉你吧,身为太皇太后,你应该知道,整个大胜王朝的靠山就是那修仙宗门五行宗。一月之前,五行宗轰然崩塌,被人徒手覆灭从这世间抹除。如今在天下八大门派眼中,这大胜王朝已成了无主之物,人人都是垂涎三尺,眼红不已。如今各大门派面皮还未撕破,所以这大胜王朝也还安然无恙,可到时争端一起,却是绝对免不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本是聪慧之人,应该明白我言语之中的厉害。是去是留,也全凭你一言而决,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愿意放下这太皇太后的身姿,就算到了凡间让你做个称霸一方的女霸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得记住一条,如今我夏侯禹这三字已然成为了天下大忌,从今往后,你也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的名字,否则只能招来无尽的灾祸。”

本就聪慧过人的孙婉柔,听完夏侯禹的说辞,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失望的神色,不过也是立即便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人人都言我这太后风光无限,可谁又知我心中凄楚?要不是为了光儿,我早已离宫而去,说不定做个平凡之人,还会快乐一些,据你所言,光儿这皇位也是朝不保夕,我又何来眷恋一说?一切就全凭陛下安排吧。”

“那你安排收拾一番,我们明日便动身启程前往大周王朝。”

言语一落,夏侯禹便转身欲走,却是听得身后的孙婉柔发出了一阵呼喊:“夏侯禹!你给我站住。”

此声叫唤一出,吓得夏侯禹一个激灵,连忙上前捂住了孙婉柔的檀口。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从今往后不可再提我的名字,不然定会有杀身灭族之大祸!”

孙婉柔却是娇媚的一笑,顺势躺在了夏侯禹的怀中:“既然明日才走,不如今日陛下便留宿一宿,让妾身再好好的伺候您一次。”

看着怀中娇媚的人儿,夏侯禹心头不由得大呼作孽啊作孽。不过还是忍不住顺势一个公主抱,将孙婉柔揽入怀中,在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中。把怀中的可人儿放在了床榻之上,一番宽衣解带之下,竟然直接白日宣淫,开始了那羞人的不可描述之事。

这一夜,夏侯禹显得格外的疯狂,不知是因为这一月之中充满了压抑,还是因为自己本来和胡魅儿差点水到渠成成了好事,却被玲玉真人那老妖婆追杀而来打断之后,憋在心中的压抑和欲望一起释放而出,一夜疯狂的发泄之下,也是将早经人事的孙婉柔折腾的惊叫连连,大有吃不消之感。

一夜疯狂过后,夏侯禹也是将双腿有些难以合拢的孙婉柔,和那缩在孙婉柔怀中年仅九岁的大胜皇帝杨光带出了皇城,上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之后,又是相貌一番变化,充作马夫,赶着车架,朝着大圣王朝的边境去了。

经过差不多半年的长途跋涉,驾着马车的夏侯禹,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是终于将孙婉柔母子送到了大周王朝。孙婉柔本就是心有七窍之人,知道这夏侯禹就是今后自己母子的靠山,徐徐善诱之下,既然让那杨光认夏侯禹做了义父。

夏侯禹听得杨光口中那一声义父的呼唤,心中也是微微一暖。一家人虽然舟车劳顿倒也显得其乐融融。却是终于来到了一个距须弥宗不远的百林县城之内,敲开了一副大户人家的大门。

一个家丁打开房门之后,见得眼前敲门之人的模样,惊讶之余也是恭恭敬敬的开口叫了声大公子,随后呼喊着,便朝院内去了。

转眼的功夫,只见那王有才已然迎了出来,见得夏侯禹的身影之后一阵激动,连忙叫了声大公子。随即便指挥着家丁丫鬟,将孙婉柔母子迎入了周府。

刚进入周府的夏侯禹却见府堂之内,满脸横肉的王屠户带着王二丫也是迎了出来,笑呵呵的对着夏侯禹叫了声恩公。

夏侯禹而细看之下,发现王二丫居然小腹有些隆起,显然是有了身孕,于是打趣的开口:“亲家不必多礼,哈哈哈哈,我常年在外游荡,这才七八个月没回家,却是弟妹已然有喜了,我老周家也终于要添新丁啦。”

听得夏侯禹的言语调侃,王二丫脸上也是一红,不过也是有些忧心的开口说道:“大伯,你终于回来了,赶紧去看看周俊吧,他一个月前不知外出去做什么,半夜被人打的满身重伤扔在了家门口,第二天早上才被管家他们发现抬了回来,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如今大夫都请了好几拨了,药石不知用了多少,可相公他满身的伤痕却不见好转,真可把全家人都急死了。”

“周俊?”夏侯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给小和尚取的俗名,立即紧张的开口说道:“快带我去看看!”刚要跨步上前,却是又想到了自己身后的两人,回头对着孙婉柔点了点头。

“你先带着光儿在这里安坐一会儿,这里以后也就是你们母子二人的家,我先去看看我那兄弟究竟为何人所伤?”

也不等孙婉柔回答便紧随其步的跟着王二丫朝着后院去了,终于进入屋内见到了躺在床上面色寡白的小和尚。

小和尚见得夏侯禹进屋,惊喜之余,也是连忙坐起,却似乎牵动了伤势,疼的一阵龇牙咧嘴。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你的事情我都知晓了,如今你我也正好一起隐居于这闹市,倒也少了一些烦心。”

夏侯禹见得小和尚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心头感动之余,也是开口问道:“贤弟,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却并不理会夏侯禹,反而开口对着王二丫说道:“二丫,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和大哥有事要谈。”

王二丫乖巧的点了点头便退出屋内,顺手带上了房门。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启程

小和尚见王二丫走后,却是有些失落的开口答道:“我这身上的伤不打紧的,都是些皮外伤,却是师傅他老人家亲手用鞭子抽出来的。”

听到小和尚的回答,夏侯禹顿时把事情猜出个大概。

“你师傅都知道了?”

“知道了,纸那能包得住火,我与二丫新婚燕尔夫妻情深,却是天天都要往返于宗门。时间长了,自然被师傅发现了端倪。一番询问之下,小弟也不想说谎,便将一切实情都告知于他。他老人家愤怒之下,本来是要将我修为废去逐出山门的,可得知二丫已然有了我的骨肉,又听我说起你曾告诉我的那句不曾拿起,何来放下?他老人家一阵出神之后,只是将我痛打一顿并告诉我,说大哥你深谙我佛真理,此事也不失为一番修持心性的真我大道,说这是什么红尘炼心之法。还和我讲了很多我听不懂的道理,并且特许我还俗百年之后再重入须弥门墙。”

夏侯禹听得这番说辞,却是呵呵一笑。

“至善大师倒真是个妙人,不愧为一代高僧。修佛重在修心,如此这般也好,不过贤弟,你可要记住了,你这还俗百年,却不可落下了修为,好好的照顾好你的一家妻儿老小,也可得享一番人伦之乐,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势。”

话语一落,也是直接掀开了小和尚的衣服,见得得满身的鞭痕有些让人触目惊心,不过探查之下也知道这些只是皮外伤,小和尚的师傅只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微微一笑,直接从欺天大世界中取出了一小葫芦雷劫液,薄薄的在其伤口上涂抹一些之后,只见伤口上肉芽一阵翻滚,转眼之间,周身的伤痕居然好了个七七八八。

小和尚只觉身上一阵奇痒之后,身上的痛楚似乎都瞬间消弥无凭,惊奇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向夏侯禹行了一礼。

“我还估摸着这伤势治愈,怕是还得要半个月呢,大哥真是好手段。”

“接着吧,这葫芦里的液体叫做雷劫液,无论伤势有多重,涂抹之后便得痊愈,现在它是你的啦。”

“不可如此,大哥是如今身陷囫囵,却比我更需此物,你还是快快将其收起来吧。”

“你也别和我客气,我能给你证明我身上还多的很,不够再和我说,我此次来看你却是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大哥请讲。”

“此次我回来带了一对母子,乃是大胜王朝的太后和皇帝,我与这太后凡俗之时有些关系,你也可以唤她一声大嫂。如今我的事情你既已知晓,五行宗被灭之后,那大胜王朝成了是非之地,他们母子留在那也不安全。这天下更是容不得我,我决意只身前往中州,却是要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母子了。”

小和尚听得夏侯禹的恳求,心中也是有些感动,毕竟古语有云托妻寄子乃是兄弟之间无比信任的一种体现。虽然不知自己大哥的口中的中州是哪里,也是毫不犹豫的开口答道:“大哥你只管放心,我慧明在的一日,绝不让嫂子和侄儿受半点委屈。”

夏侯禹听得小和尚说杨光是侄儿,也只得和他解释了一番杨光只是自己的义子,随后便拉着小和尚出去和孙婉柔母子见上一面。

王二丫见得这位大伯回来才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的相公便突然变得活蹦乱跳,心头惊讶之余,也是暗叹自己的这位大伯真乃世外高人。

众人一番见礼之后,夏侯禹把孙婉柔母子向着大家介绍一番,众人得知这位俏丽的贵妇那是夏侯禹的妻子之后,也是其乐融融的入席,用起了王有才精心准备的家宴。

接下来的时日,夏侯禹并没有忙着离开前往中州,却是在周府之内住了下来,想到小和尚需在凡俗打熬百年,于是便遁入了欺天大世界,开始了忙碌的炼丹。一口气将自己所剩无几的下品灵石全部花光之后,驾轻就熟的炼制出了上万培元丹,准备交给小和尚做以修炼之用。却是在研究炼丹之时,意外发现了从青云道藏殿内所得的一枚丹方,其上记录着一种名为驻颜丹的丹药,效果便是让人服之可以容颜永驻,不过却是没有延年益寿之效,此丹的效果对于修士虽然有如鸡肋,对于此时的自己也是大有用途。一番研究之下,更是发现炼制这驻颜丹的材料,在自己从药王谷中弄来的那些草药中样样俱全,便毫不犹豫的开始了炼制,两炉之下便得丹十余粒,兴奋之余,也是暗道自己的炼丹术确实有了大大的长进。

时光又是半年之后,夏侯禹在小和尚惊讶的目光中,交给了他上万粒的培元丹,又让这全家老少除了杨光之外全部服下了一粒自己所炼的驻颜丹。与孙婉柔几夜温存之后,在兄弟和佳人不舍的目光之中启程远行,一路照着玄清子给自己的玉简之上的方位向东去了。

一路疾驰的夏侯禹,此时已然化作了一个面目消瘦的年老修士,须长三寸,大袖徐徐,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路之上,路过了两个散修聚集的坊市,进入之后发现两座城内皆是贴满了各宗对于自己的悬赏画像,鬼王宗对于自己的消息更是开下了一百万灵石的天价。心头惊讶之余,也是暗叹这鬼王宗好大的手笔。

一番小心谨慎的打听之下,也是知道此时的天下大势乱成了一锅粥,名门五宗因为五行宗的覆灭,终止了对于炼尸宗的讨伐,而天下仅余的八大门派,此时共聚大胜王朝,开始了一场对于五行宗遗产的你争我夺,争斗升级之下,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总之一切的导火索似乎都出在了夏侯禹身上,而我们的当事人却悄悄的独身事外,来到了渺无人迹的万古海域之边,掏出一个自制的司南,辨别了一下方位之后,御空而起,向着深海之内飞跃而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筑基后期

苍茫的万古海域之上波涛汹涌,已然恢复了原本相貌的夏侯禹手持玉简比对之下御空而行,感受着汹涌澎湃的海面上四溢的水灵气,本来就拥有水灵根的他,不由得一阵神清气爽。

夏侯禹心念一动,玩心大起,俯身朝着海面落了下去,脚步跨动,开始了踏波而行。手中法诀一掐,那早已学会,并未怎么使用过的翻江倒海之术立时发动,数种控水术齐出,飘逸的身形顿时快速无比的穿梭于惊涛骇浪中。

法诀翻飞之下,直接控制着海潮托着他的身躯犹如冲浪一般快速前行。但是在御风术的加持之下,让其身形越发变得轻盈。踏浪而行的同时,借着浪头拍打之力,微微朝前一跃已便百丈之外,途中再有巨浪也是水遁发动,安然一穿而过,却衣衫湿不。

去力一止,再次落在一个新生的浪头上后,依法施为,继续借海浪之力踏步向前,端地潇洒无比。

一路行进,又是两日光景。夏侯禹本是见到大海,起了顽童之心,一番施为之下,却发现如此行进之法,速度竟比自己御空而行要快上些许,而且对于自己体内的法力消耗也并不算大,玩耍之余,顺便做了赶路之用,更是精进了自己的控水术和对于翻江倒海大法的理解。

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烈日东升西落已然十余个轮回,一路弄潮而走,兴致正浓的夏侯禹,终于感觉丹田内法力有些空虚,顿时从那让自己沉醉的控水术当中清醒过来。此等情况他倒是早有预料,如果奢侈无比的用那玄妙丹恢复法力赶路有些得不偿失,毕竟他此时已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并不着急赶路的夏侯禹,从欺天大世界中放出了在海边向商人购买的一艘货船停于海中,轻巧的跃到船上坐下后,准备借着这广袤大海中浓郁的水灵气,打坐修行一番,顺便恢复一下体内的法力。

仰头吞下一粒太玄丹,微热的暖流顿时从小腹之中散发而出,不断的稳固着体内的修为,欺天罔人决大周天运转之下,犹如实质的水灵气开始向着周身经脉之中狂涌而入,夏侯禹开始了这海上之旅的第一次修行。

一艘不大的货船在海中随着海浪上下起伏,桅杆之上并无风帆,自然也完全是一副随波逐流之态。端坐其上的夏侯禹,这一次修炼居然一个打坐便是三天,欺天罔人决运转之下,丹田内法力渐渐回满。而在法力回满后,夏侯禹发现这大周天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疯狂运转之下,随着经脉对天地灵气的吸纳,不大的水潭开始渐渐上涨。

福至心灵之下,夏侯禹狂喜不已,如此景象哪能不知道这是自己突破筑基中期的征兆,连忙掏出了大把的玄妙丹服下之后,借着药力的暖流使潭水增长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又是三日光景过去,夏侯禹看着自己体内的法力增长了一倍有余,已然从一汪小小的潭水,化作一个不大的湖泊,立于湖泊中心的道台似乎也拔高不少,其上符文流转,道韵十足,湖水停止上涨的瞬间,更是一股莫名的气息散发而开,夏侯禹哪能不知这是筑基中期的标志。

随着修为的突破,夏侯禹发觉经脉内狂转的欺天罔人决渐渐放慢了对天地灵气的吸收,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对这状态的不舍。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然于心。毫不考虑后果的掏出了一枚筑基丹服了下去,丹田上那股收摄之力顿时出现,万古海域之上,无尽的水灵气再次疯狂的朝着夏侯禹的丹田狂涌袭来,渐渐放慢速度的欺天罔人决,在这无尽灵气的刺激之下,再度开始疯狂的运转。

看着本来已经停止增长的法力再次上涨,夏侯禹心里惊喜不已。心神沉定便朝着那些法力引导而去,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这欺天罔人决的控制,其竟然照着既定的路线在自行运转,震惊之余,看着那不断精进的法力,无奈之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又是一天过去,漩涡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天地灵气依然朝着夏侯禹的丹田狂涌而入。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好事,可夏侯禹渐渐发现了一丝不妥,自己本来强韧无比的经脉,竟然随着法力的增长,发出了阵阵的刺痛。心惊之下,哪能不知,这是经脉无法承受的先兆。努力想要控制真气的流转,将自己此次的修行停止,却只能望洋兴叹。

夏侯禹对于体内真气的失控,不禁有些暗悔自己的鲁莽行动,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暗叹,事已至此,也只能听之任之。

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是两天的光景。端坐于甲板之上的夏侯禹,已然双目充血,双齿合闭用力之下渗出了丝丝血迹,体内的法力依旧是随着漩涡的吸纳不住的增长,丹田内那小小的湖泊,已然又是增大了一倍有余。可周身经脉之中,那最初的刺痛已化作了一片火辣,无尽的疼痛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昏过去之后再次苏醒,每次醒来皆是地狱之行的开始,周身经脉和穴位无一不是剧痛无比,夏侯禹虽然自负意志强大,却也敌不过如此灭绝人性的疼痛。暗自祈祷着自己快点再昏过去的夏侯禹,顿感自己丹田内的道台再一次光华流转,符文闪现之后,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随着这股气势的出现,被经脉疼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夏侯禹也知道,自己终于突破了筑基后期,心中来不及高兴,却感觉自己周身所有的经脉再次颤动,随后发出了一阵爆裂之声,丹田之上的漩涡也是顿时嘎然而止。无边的剧痛再次向着夏侯禹的脑海之中袭来,夏侯禹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念头在脑中闪现:“这次玩大了……。”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第二百六十章 大巫岛

不知昏迷了多久的夏侯禹,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似乎并没有在海上,而是躺在了一张有些生硬的木板床上。触眼所及,这里似乎是一栋有些破旧的茅草屋。

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再一次感觉到了周身经脉的阵阵刺痛。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呻吟。随着呻吟声的传出,茅屋的木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却是只见走入了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周身布满了纹身,却裹着兽皮的男子。

“哦,兄弟你醒拉,孩子他娘,虎儿救回的这位兄弟醒了,你快弄些吃的,给这位兄弟拿过来。”

屋外顿时传来一女子的应答之声。

“知道了。”

夏侯禹听得此言,顿时也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挣扎着坐起之后,开口说道:“小弟夏侯禹,在此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兄弟不必客气,海上落难,机缘相救,乃是人之常情。我姓蚩,叫蚩离,将你救回来的是我的儿子,他下海渔猎之时,见到你在海上身受重伤,一人孤舟漂泊,便把你救了回来,我们这大巫岛平常倒是鲜有外人能够到来,兄弟能只身一人以一叶扁舟漂泊到此,也算是厉害的紧了。”

夏侯禹接受着这蚩离口中的信息,消化之下,不禁开口问道:“这里叫大巫岛?却不知离西大路有多远?”

“西大陆?却不知那是哪里?在下实是没有听说过。”

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愣,自己在海上随波逐流,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更不知来到了哪里。如今眼前之人似乎一问三不知,一时也无法确定自己身处之地,要找到玄青子所给的玉简那内藏有传送阵的小岛,怕是要费一些功夫了。想要勾动欺天大世界取出玉简,向这蚩离询问一番。却惊讶的发现,别说勾动七天大世界了,自己连丹田之内的法力都无法调动,细查之下,也知这是经脉尽毁的缘故,心头不由得一阵暗淡,不过随后回想起自己当年修复经脉之法,却又不是那么的担忧了。

蚩离见得夏侯禹眉头微拧,只道是思乡之故,轻轻地拍了拍夏侯禹的肩头开口安慰道:“兄弟不要心急,我不知道,并不代表我们大巫部落没有人知道,如今你还有伤在身,就先在我们这里把身体调养好了,我再带你去向族长询问一番,族长他见多识广,必然会为你指引出正确的方向的。”

夏侯禹听着这汉子口中诚恳的言语,心中也觉这是正理,抱拳一谢,开口说道:“大哥此恩如同再造,不过在下此时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报答于大哥,真是惭愧得紧。”

蚩离爽朗一笑。

“兄弟说的哪里话?救人图报,你把我们巫族人当成什么了?”

话音刚落,只见那开着的房门,也是一皮肤有些黝黑的妇人,端着一个大缸进入了屋内。

“虎儿昨日打的鲸鲨还剩些,这位兄弟就将就些吃吧。”话语一落,那妇人把那有脸盆子大的大缸放在了夏侯禹面前,只见其内放着些脸盘大小的肉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腹中饥饿之下,大有一番让人垂涎欲滴之感。

蚩离的声音再次响起:“夏侯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虎儿他娘,名叫祝融柯,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想吃什么,尽管和你这大嫂吩咐一声,我们这里条件虽然简陋些,却是不缺肉食的。”

夏侯禹连忙抱拳叫了声大嫂,一番见礼过后,发现这夫妇二人显得热情异常,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丝丝暖意。

看着自己一旁大缸之中的肉块,徒手抓起之后就直接塞到了嘴里,边吃边开口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也一块吃啊。”

谁知蚩离却再次呵呵一笑。

“这碗里丁点的肉怕是还不够兄弟你垫底,我们俩夫妻要是再吃,那兄弟你岂不是得饿肚子?不过你放心,算着时辰怕是再过一会虎娃儿也该回来了,到时我和孩子他娘亲自下厨,保管叫兄弟你吃的饱饱的。”

听得这话语,夏侯禹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大缸。

“你们管这叫晚碗?”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夏侯禹眼神之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敬佩之色。

“大哥,大嫂,真是海量。不过小弟的口腹却是手中的这一块鱼肉便能够填饱,实是吃不下这么许多。”

眼前的夫妻二人顿时也是惊讶无比,那黝黑的女子更是开口说道:“大兄弟说笑了,你手中这丁点的肉怎么可能吃得饱?看你那么瘦弱就该多吃些,部落里哪怕蹒跚学步的孩童,也吃的比这多得多,到了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吃!得劲的吃。”

夏侯禹看着二人热情的笑容,一时心头也是觉得自己要是不把缸里的肉都吃下肚里,也是对不起这对夫妻的拳拳盛意。再次道谢之后,便埋头吃了起来,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只感觉那鱼肉虽然鲜美无比,可实在是撑的咽不下去了。只得在夫妻二人殷切的目光之中,口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夫妻二人才叮嘱一番让夏侯禹好生休息之后,端着那口大缸出去了。

一个人静静躺在茅屋之中的夏侯禹,心头做起了修复自身经脉的打算,欺天大世界内倒是还有些药材,可除了那十三块上品灵石之外,其余的灵石早已被自己为小和尚炼制培元丹花的一干二净。如今囊中羞涩,怕是到时就算要复灵药,也得动用上品灵石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连法力都没法调动,也只能看着体内的欺天大世界徒呼奈何。一番心思急转之下,也知只能先将身上的伤势恢复一些,然后在这岛上寻找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于修复经脉的天地灵物,只需将七经八脉其中之一修复后,自己便可控制一些法力进入欺天大世界之内,到时用上品灵石复制一些灵药便能修复自身的经脉。

夏侯禹想通一切关节之后,也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沉沉的在这并不怎么舒适的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巫族

转眼又是半月的功夫,此时的夏侯禹,身上的伤痛都已经好了差不多。可是经脉之伤,如无药石之灵,却是无可奈何。懒懒的靠在门边,看着远处海猎而归的蚩家父子,各自肩上扛着一头巨大的虎鲨,怕是有千斤之数,心头早已见怪不怪了。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夏侯禹早已发现了这大巫岛上的所有居民,都不是修行之人,可一个个的力大无穷常人难及,而且食量惊人,要不是靠着大海为生,不断的捕捞鱼虾海产,怕是难有粮食能养活得了他们。

满载而归的父子二人,见到门口的夏侯禹,微微一笑,也是直径走了过来。

“兄弟,看你的气色比前几日要好了许多,不过也还应该多休息休息,等你伤势痊愈了,我便带你去见我们的族长,他老人家必然知道你的归家之路在何方?”

“一切还有劳蚩大哥了。”

蚩离身后的一壮硕青年也是开口说道:“夏侯叔叔,你和父亲他客气个什么劲,咱们都是一家人。”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手中提着的一网龙虾继续说道:“你看这是什么?今天顺手抓了几只叔叔你说的这种小虾,却不知如此之小的虾米,在叔叔嘴中怎么就成了人间美味?丁点的肉,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夏侯禹呵呵一笑。

“够的够的,待会我亲自下厨给你露一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叔叔我的饭量可是宛如婴孩,一两只龙虾足以果腹。我本是修道之人,这五谷杂粮吃的多了,却加重了自身的浊气,与修为无益。”

蚩虎似懂非懂的挠了挠头:“修道是什么?好玩吗?”

“修道不是玩,修道是不断磨砺自身,让自己变强的一种方法。”

“这个我明白,就是巫祝的意思嘛,想不到叔叔你也会巫祝之法,不知你的巫纹在哪里?快让我看看,等到你伤势痊愈了,我定要和你比试一番。”

听着蚩虎的说辞,夏侯禹也是一愣,随即想到了这里所有的人身上皆是纹身密布,纹绘着各种各样神奇的图案,呵呵一笑,也是想试一试这蚩虎的身手,便开口说道:“我身上的伤全好了,今天就试一试,你小子有多少斤两?”

蚩虎立即兴奋的拉着夏侯禹就要动手,却被蚩离拦了下来。

“夏侯兄弟不可鲁莽,你大伤初愈尚需调养,怎么可与这小子胡闹。”

夏侯禹摇了摇手。

“不碍事的,床上躺了这么久,早就想松松筋骨了,蚩大哥不必担心。”

夏侯禹言罢,脚上一阵发力,使出了自己丢弃已久的外功横练之术,想当年自己的外功修为可也是凡俗的先天圆满级别,如今无法使用法力,倒也可以借机磨练一下自己的这副区壳。

夏侯禹的身影脚踩幻魔身法,瞬间靠近了眼神之中有些惊讶的蚩虎,蚩虎也是怡然不惧,双爪齐出,便朝着夏侯禹抓了过来。夏侯禹本想着脚步一错,转身攻向蚩虎的右肋,却瞥眼见得蚩虎眼中的兴奋之色,便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双手提起,握掌为爪,朝着迎面而来的双爪接了过去。

二人双爪交击,只是发出了一阵微不可及的气浪,四手相互扣住之后,二人便开始了角力。夏侯禹感着手指中传来的力道,心头也是微微一笑,这蚩虎才十七八岁,而且从未修炼过。可是手上居然有大约千钧之力,真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自己外功修为虽然仅仅只是先天圆满,可要胜这小子却是简单至极。

二人僵持了盏茶的功夫,夏侯禹看着满脸通红的蚩虎,知道他已然使出了全力,嘴角微微一笑,双手离再次发力,大喝了一声:“起。”却是直接将蚩虎提起,想将他甩到远处。

蚩虎本来以为自己和夏侯禹斗得势均力敌,却没想到对方手中再次传来一阵巨力,居然托着自己的双手,将自己甩到了空中,心有不甘之下,周身的纹身一阵闪耀,身上的力气顿时提升了一倍有余,发力之下才让自己重归地面,继续了与夏侯禹的角力。

夏侯禹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却哪知蚩虎身上的纹身一阵闪耀之后,手中的力量成倍的增长,居然和自己全力施为之下,斗了个旗鼓相当,头更是惊讶于这巫纹的神奇。

一旁观看的蚩离见得此景,心头也是有些惊讶,这瘦瘦小小的夏侯禹体内,居然有如此力量,也是开口对着蚩虎喝道:“虎娃儿,你夏侯叔叔重伤初愈,还不快快收了你的巫纹。”

夏侯禹和蚩虎听得如此言语,二人同时收劲退到了一旁,蚩虎挠了挠头有些脸红的开口:“果然还是叔叔厉害,虎儿输了。”

“怎么会呢?你我最多是平分秋色罢了,虎娃儿何来认输之言?”

“我已用出了巫纹,才和夏侯叔叔斗了个旗鼓相当,要是你将巫纹使将出来,我怎是敌手?”

夏侯禹哈哈一笑:“虎儿误会了,我可不会什么巫纹,刚才我也是使出了全部实力,咱们俩算个并列第一吧。”

话一落,只见那蚩虎咧嘴一笑。

“对对对,并列第一,夏侯叔叔你可是说过的,今天可是要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这有何难?走着。龙虾还是白灼的最好。”说罢便拉着蚩虎直接往厨房去了,看得一旁的蚩离摇头不已。

巨大的饭桌上,夏侯禹看着蚩虎手持龙虾,大快朵颐的模样,心头有些好笑,不过还是觉得正事要紧,转过头对着蚩离开口说道:“蚩大哥,我身上的伤势如今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见一见你们的族长,在下在大哥这叨扰多日,也是惭愧的紧了。”

“不碍的,想来贤弟也是归家心切,算算日子,还有三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巫祭之夜,族长他定然会现身的,到时我再带你去向他询问一番方位,说不定到时巫师大人也会出现,他们二人乃是我们部落那见识最多的人,说不定会知道兄弟你的归家之路。”

夏侯禹心头一阵感激,开口言谢之后,也是加入了蚩虎,一起对着那盆巨大的龙虾开始进攻。

第二百六十二章 闲逛

见天过后,夏侯禹估摸着还有三日才能见到这巫族的族长,也是在部落之中闲逛了一会儿,领略了一番部落的喧嚣和风土,随后打定主意,向着岛上那些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里探了过去,幻想着这深山老林中能否找到一些灵药,用以药浴,辅助化身决用以修复经脉。

顺着山路蜿蜒而上,没走几步,大片的果林便映入了眼前,一棵棵翠绿的果树根深叶茂扎于山体,其上更是果实累累,有的红艳诱人,有的却还是一片青绿之色。

细细观察之下,夏侯禹发现了这树上的果实自己见过,部落之中集市上便有人用以物易物,想来也是可食之物。走到一棵树前,伸手摘下了一枚看着熟透了的果实,开口便咬了下去,那果实入口即化,顿时一股甘甜可口的滋味深深的让其迷醉。

夏侯禹暗道真是个好东西之后,便囫囵的将整枚果实吞入了腹中,流连之下又摘了一枚准备食用,却发现腹中一阵滚滚刺痛,惊惧之余,只道手里的果子有毒,连忙飞也似的朝山下跑去了。

哪知刚跑出几步,夏侯禹感觉腹中的滚滚剧痛,再也忍受不住,只觉菊花一紧。连忙寻了个茂密的草丛就地解开裤子蹲下,一会儿之后,便传出了滚滚恶臭。

拉了半晌,夏侯禹作为习武之人都有些吃不消了,脚步蹒跚的终于回到了蚩离的家里,将今日自己所遇之事,向着蚩离一家诉说一番后,顿时引来了哄堂大笑。

“夏侯兄弟你就放心吧,这果子名叫天巫果,没有毒的,我们岛上的居民常常都去采摘而来食用,吃了还有些增强力量和强化身躯的作用,不过每人每月也只能服食一枚,吃多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最最奇怪的就是古老相传,这果子只能我们部落的人食用,外来之人要是尝了,便会疯狂的开始腹泻,不过两天之后,拉干净了也就没事了。”

夏侯禹听完蚩离的解释,惊讶的开口呼喝:“两天?!”

“对呀,就是两天,这两天之内基本上你是吃什么拉什么。”

“那我不吃又如何?”

“不吃也不行,据古老相传,吃了这果子的外人,非要拉够两天之数,要是不吃东西,倒是确实会停止拉肚子,不过也只是将这药性攒着,只要你一吃东西,非让你拉够特定的数量之后才会停止,其实我觉得吧,夏侯兄弟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多吃些,多拉些,两天的时间转眼便过了。”

一番话语,听得夏侯禹眉头大皱,心中不由得哀叹,再也不乱吃东西了,自己熟知的万种草药,这天巫果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为奇特的是,它的效用似乎对个体还有针对性,不由得也是惊奇无比。随后想到了这岛上之人,人人力大无穷,想来和自己手中的这半枚果子也是脱不了关系,心里不由得想着,自己要是也能将这果子安然服用的话,不知会有如何神奇之处。

心中的意淫尚未停止,腹中又是一阵滚滚剧痛,连忙捂着肚子,逃也去的朝茅房跑了。

两日的功夫,拉得快要虚脱的夏侯禹,终于在蚩离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依山而建部落的最高处,一番通禀见礼之后,进入了一个宽大的兽皮帐篷,见到了这巫族的族长乌克。

这巫族的族长也是一个铁塔大汉,眉目如剑,皮肤黝黑,身着兽皮,两条壮硕的手臂之上,密密麻麻的绘满了纹身。

夏侯禹一番问答之后,那族长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夏侯禹,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个修士?”

“对啊,在下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不幸遭仇家追杀,逃到了万古海域之上,重伤之下随着小船漂泊,才来到了贵岛。”

听得这言语乌克眼中立即闪过了一抹杀意,随后又是眼睛一转,开口喝道:“来人啦,速速去请大巫师前来,就说我们岛上来了一位修士,这位兄弟你也不用担心,你说的那西大陆我虽然没有听说过,巫师大人他活了几千年,倒是可能知晓一些信息。”

听到答复,夏侯禹不由得大为惊讶,活了几千年的人?这岂不是只有修士才能做得到的事?心头不由得有些激动,只要有修士就好办了,大不了自己向他购买一些灵药用于修复自己的经脉。就算这大巫师拒绝帮助自己,太阳东升西落,自己大不了备足食物之后划船西去,想来只要努力,总是能回到西大陆进海重新确定方位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此时法力全失,对于这广袤的大海,还是有些畏惧,万一来个海难或暴风雨,自己堂堂的筑基修士被活活淹死,却也丢不起那人。

就在夏侯禹思绪渐深之时,一个身形有些佝偻,身着漆黑长袍却杵着一根兽骨拐杖的老者进入了帐篷之内,帐篷之内的所有人立即恭恭敬敬的起身,朝着老者行礼。

“见过巫师大人。”

那老者摆了摆手,却是直接席地而坐,将目光投向了夏侯禹扫视一番之后直接开口:“哦,果然是个修仙者?老夫就问你一句,你是如何穿越巫祖结界到达我大巫岛的?其间要是敢有半句虚言,老夫也不介意让你尝一尝魂炼九幽的滋味。”言语一落,更是从身躯之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向着夏侯禹压迫而去。

感受着那无形的压力,夏侯禹更是惊讶异常,这大巫师枯槁的身躯内,如何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自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将自己之前说过一次的剧本再次说了出来,一番言语之后,更是听得那老头子眉头直皱,转过身向着蚩离确认了一番夏侯禹的说辞之后。

直接伸手一把扣住了夏侯禹的脉门,闭目感知之下,顿时发现了夏侯禹周身寸断的经脉,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转过头对着,那壮硕的族长便开口说道:“如此一来,便说的通了,看来祖巫大阵并没有失效,这小子虽然是个修士,可经脉尽毁,此时周身气息与常人无异,又是坐船而来,自然能轻易的通过祖巫大阵,不过还是要派人出海去探寻一般,万一真的被修士寻到了我大巫岛,却也是一场不小的灾难。乌克,这小子你自己看着处置吧,老头子我难得出来一次,四处转悠转悠去。”

那大巫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拄着拐杖,便朝着帐篷之外而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被困

夏侯禹心头疑惑,不由得开口叫住了那老人。

“巫师大人,我怎么感觉您对天下所有的修士都饱含敌意呢?在下绝对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任何一个巫族之人的事啊。”

那巫师转过头对着夏侯禹冷冷一笑。

“并不是我巫族对修士饱含敌意,而是这天下修士都对我巫族的存在心怀不善,如今小子你机缘巧合漂泊至此,周身经脉破碎的如此彻底,却也差不多沦为了废人,就算回到了西大陆,想来也没人能将你治好。为了我大巫岛上千条性命的考虑,你这辈子就好好的在岛上生活吧。对了,忘了告诉你,这天巫大阵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不然谁人也是无法出去的,我知道你心里也许不信,不过你可以去试试。”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夏侯禹,转身便朝外走去了。

待得大巫师走后,蚩离才惊讶无比的开口向着族长发问:“族长大人,大巫师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我这兄弟只能来不能走?”

“对呀,乌克族长,在下可以对天发誓,出去之后绝对不泄露这岛上的半分秘密。”

身为族长的乌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之后,也是开口说道:“小子,誓言这东西做得准吗?我实话告诉你,本来听说你是修士的时候我就想将你立刻击杀,不过刚才巫师大人也发话了,让你好好的在岛上生活,那你今后就加入我巫族的大家庭吧。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许多事情说来话长,你只要知晓我大巫部落,乃是十余万年之前的一小群巫族人从仙界逃难而来繁衍而出的便可以,至于我们逃难的原因,你也不必知晓,祖训中明更是明确提到,我们巫族之人要终身在岛上生活不得外出,更不能被修仙者发现踪迹,不然会招来灭族之祸。”

夏侯禹听得如此解释,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担忧,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开口发问:“族长大人和巫师大人说的厉害,在下都已知晓,要是异位而处,在下做出的选择怕是要比二位更加激烈的多,不过在下还有一个疑问,这祖巫结界究竟是什么?不知族长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我劝你还是息了逃走的心思吧,祖巫结界是当年从仙界而来的那些先祖们布下的,可以阻止一切拥有法力之人的进入和窥探这里,没想到你机缘巧合之下,经脉尽毁,也算复合了进入结界的条件,所以才能误入了我大巫岛,如今要是没有大巫师他老人家的肯首,除非你有真仙修为,否则万难离开,如今你既然要在这岛上生活,却不能游手好闲,蚩离一会儿回去之后给他造栋屋子,以后不管渔猎或是踩山,他都必须参加,我就将它交给你看管了。”

蚩离看着满脸难色的夏侯禹,心中不尽有些懊恼,自己之前并不知道长老和族长所说的这些事,才冒昧的带着夏侯禹前来,如今忙没帮上,反而拖累了自己的这个兄弟,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拍着胸脯说道:“族长,你就放心吧,夏侯兄弟他肯定会尽快融入到我们巫族的生活中来的。”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夏侯禹的衣袖,再次开口:“你说是不是夏侯兄弟?”

夏侯禹也不愿让蚩离难做,也是只得开口附和了一番之后,随着蚩离回家去了。

见天夜晚,整个部落开始热闹起来,街道四处燃起了火把。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线路直通部落所靠的山顶。男女老少皆是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了华丽的兽皮新衣,口喊一个莫名的口号,向着火把的指引,爬山而去。

夏侯禹有些郁闷的跟着蚩离一家,加入了巫祭的队伍,学着他们,呼喊着口号,随着人流登山而上,倒也在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之下,心结解开了许多。

三个时辰后,巍峨的高山已被人流所征服,夏侯禹终于来到了蚩离所说的父神神庙。发现其口中的这座神庙居然是依山而建,门庭广大不说,更是将这山体掏空了,峭壁之上雕刻着无数玄奥的花纹和雕像,这些雕像有男有女,却是一个个壮实无比,手持兵刃静静肃立,好像守卫着这神殿一般。

继续随着人流进入这神庙之后,发现其内广大无比,无尽的台阶层层环绕徐徐而升,犹如自己前世所见的罗马斗兽场一般,中间却是个巨大的平台,其上已然点起了熊熊的篝火,想来那些层层环绕的台阶便是观众席吧。而寺庙的尽头,则是一座更大的石雕着山而立,雕刻之人也是一个裹着兽皮的壮硕男子,那男子满脸的胡须,右手持斧指天,左手捏指指地,大有一副为我独尊,开天辟地之态,想来这便是巫族人口中的父神了。而巨大的石雕脚下,则是有一个大大的池子,里面显出了一抹有些诡异的深褐色。

众人在台阶之上坐定后,大巫司那枯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神庙正中的,恭恭敬敬的将自己手中的拐杖放下之后,摘下帽子,露出了花白的头发,朝着那巨大的雕像就五体投地的拜了下去。

整个神庙之内的众人也是起立下拜,更是异口同声的呼喊出了:“拜见盘古父神!”

而整个神庙内呼吼声响起的同时,夏侯禹也是愣在了当场,心里不住的狂吼道:“盘古?他们称他们的父神为盘古,难怪自己看着那手持巨斧的开天雕像有些眼熟,难道自己前世所听说过的那个神话传说是真的?盘古真的存在吗?”

就在夏侯禹满心疑惑之时,蚩离连忙将突兀比的夏侯禹拉着跪了下去,机械的朝着那雕像跪拜一番之后,只听老巫师的声音再次传出:“礼毕,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巫祭之日,上贡品,祭礼起。”

随后一个身材相对娇小一些的女子,便簇拥鲜花的走上了高台,皮肤虽然也是有些黝黑,却掩盖不住五官的精致。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皮草和那有些狂野的纹身,顿时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随着女子的出现,整个寺庙之内,悠扬的响起了一阵美妙的音乐,那女子随之开口,用一种夏侯禹听不懂的语言,展开了美妙的歌喉。

夏侯禹虽然听不懂他在唱些什么,却只感觉这声线之优美,犹如莺声燕语,歌曲之动听有如,曲调之中千折百回,配上神庙之中空旷的回声,大有一种让人绕梁三日之感。

盏茶的功夫,那回味无穷的歌喉停止了诵唱,只见那身形枯槁的大巫师,却从怀中掏出了一柄匕首,向着那歌唱结束的女子走了过去,开口便向着众人呼喝道:“献祭开始!”

夏侯禹听得此言,心头一惊,顿时联想起了自己前世记忆中一些古老部落的传说,献祭之时要用村子里最美丽的姑娘奉献给神明,其实不过是草菅人命罢了,见那俊美的女子,居然毫不犹豫的从大巫师手中接过了匕首,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些欣然肃穆的神色。

愤怒之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开口呼喊:“快给我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想不到你们如此淳朴的部落,还会做此愚昧之事。”

话语一落,更是见那女子将匕首挥向了自己身前,救人心切,连忙抄起了身边的一小块石子,以飞蝗石的手法,用外力弹射,瞬间打在了那兽皮女子的手腕之上,只听呛啷一声,那女子也是一阵惊呼,手中的匕首顿时被夏侯禹甩出的飞蝗石打落在地。

而就在匕首落地的瞬间,整个神庙内所有的目光顿时都愤怒的朝着夏侯禹投了过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盘古传说

“他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挠巫祭?“

“这小子亵渎圣女,杀了他”

“对杀了他。”

那身形枯槁的长老更是双目一凝,向着身后的一群壮汉开口说了一句:“刑天卫,去将那打断巫祭之人给我抓过来。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快速冲出了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壮汉,不由分说的便周身纹身一阵闪亮之后,朝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夏侯禹见十余人手持长矛来势甚猛,也不愿坐以待毙,脚步一错,立即手上发力准备和这十几个壮汉交手。转瞬之间,哪知只是和其中一人略一接触,双拳对撞之下,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顿时排山倒海而来,夏侯禹虎口一痛,脚步一个踉跄,顿时被击飞到了远处。

夏侯禹惊讶之余,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刚要起身却是十余柄长矛已然后发先至,架在了自己的肩头,矛杆之上,一阵施力,夏侯禹顿时被压回了地面无法动弹,感受着那长矛之上的阵阵锋锐之意。

夏侯禹暗叹自己空有法力,无法施展,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立即放弃了挣扎,被十余个壮汉,用一条类似牛筋的绳索将自己七手八脚的绑了起来,押到了神庙正中的石台之上,向着那枯瘦的老人跪了下去。

“这破坏巫祭的小子,已然带到,请长老发落。”

那老人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禹一眼。

“都起来吧,本坐之前看在你修为尽废的份上饶你一命,还特许你加入我巫族,成为我们的一员,却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敢打伤我族圣女,破坏我族神圣无比的巫祭大典,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今日留你不得。”

“呸,少在这假仁假义,什么饶我一命?你不过是想把我困死在这岛上罢了?本来还觉得你这老头有些精明,却没想到你们这什么狗屁的巫族,居然还有用活人献祭的倒灶想法,却不知盘古父神,知道你们假借他的名义。杀害自己的子民献祭于他,他心中会作何感想?”

那老巫师脸上有些疑惑,随后看了一眼一旁手持匕首的那少女,脸上呵呵一笑:“杀害?却不知从何讲起?我们巫族,团结友爱,所有族人皆如兄弟姊妹一般亲如一家,何来杀害之言?”

看着老人的表情,夏侯禹顿时明白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如今自己打断了人家的巫祭,却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看了那手持巨斧的盘古神像一眼,也是心念一转,立即开口说道:“如此年轻美丽的生命,你们怎么舍得将她杀害用于献祭?盘古父神一生英明神武,更有开天辟地之能,如何会有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后辈族人?”

此语一出,神庙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大胆,居然敢辱我巫族,巫师大人快快杀了他。”

“这人是个生面孔,他不是我们的族人,打伤圣女在前,还居然敢出言不逊,有辱父神,应该将他喂了巫兽。”

“对对,他肯定是那些修士派来的奸细,绝不可以留他多活一日。”

老巫师听得这些言语,面目冷静的将手轻轻地摆了摆,那枯瘦的喉咙之中,更是发出了一阵响彻寰宇的声音:“大家稍安勿躁,本座自有理会。”

众人听到这震慑人心的言语顿时静了下来。

老巫师随即满脸杀意的拾起了地上的兽骨拐杖,朝着地上一杵,满眼警惕的朝着夏侯禹便呼喝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你是怎的知道,盘古父神曾经开天辟地的?今天要是你敢说出半句谎话,我定要你尝尝天巫神火,魂炼九幽的厉害。”一边说着,那兽骨拐杖之上顿时腾起了一抹绿油油的火焰,渗的夏侯禹有些心慌。

夏侯禹连忙灵机一动,回忆着前世的记忆大吹法螺的开口答道:“盘古父神手持开神斧开天辟地,肇立乾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五体为岳,血化江海,筋脉为地,肌肉为土。此等惊天之举,我作为父神的后裔怎能不知?”

听完夏侯禹的言语,老巫师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自己也是从上古典籍之中知晓了一些父神失踪的信息,似乎自己的祖辈逃亡于此,也与此事有关。古老传说,父神开天而去,乃是代代巫师的不传之秘。如今这眼前的小子居然准确无误的说出了盘古开天的信息及场景,更是口言父神已死,自称为盘古后裔,这叫其心里如何不惊?

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你说父神已死,不知有何凭据?你说你是父神后裔,那为何你身上没有一丝巫族血脉,反而能修持法力?”

“不知巫师大人要的什么凭据?盘古父神开天而亡,在我们那个世界,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巫族血脉?在下也是不得而知,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来的那个世界就是盘古父神开辟的世界,那里天地混沌,毫无灵气,更无修行之人,世人寿命不能过百,皆是碌碌一生,我能来到这中土世界,也是机缘巧合破界而来,努力修行,也是只为找到回家的归路。”

“什么?你来自父神开辟的世界?简直是一派胡言。”言语一落,大巫师枯瘦的手臂,朝着地上的匕首抬手一招,匕首倒飞而起,落在了其手中,直接走到了五花大绑的夏侯禹身前,朝着其手腕就是一划,鲜红的血液流出之后,抹了一些,便向着自己的口中放了过去。

只见那枯瘦的大巫是手中的匕首叮当再次掉落在了地上,随后满眼震惊的看了一眼夏侯禹,便立即盘膝而坐,一阵闭目调息之后,已是三个时辰开外。一股莫名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那苍老的容貌饱满了许多,花白的头发也开始变得黝黑。

大巫师惊讶无比的睁开双眼之后,立即手忙脚乱的起身来,呼喝着身后的刑天卫解开了夏侯禹身上的牛皮绳索,在所有巫族之人好奇的眼神当中,开口向着族长乌克交代了句:“乌克族长,此次巫祭暂停,任何人没我的命令不得离开神庙,小子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言语一毕,快步走到了盘古神像跟前,在其上一阵摸索之后,隆隆之声传过,神像侧方,出现了一个隐蔽的石门,回身看了一眼夏侯禹,便踏步走了进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也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机灵无比的跟在大巫师的身后进入了石门,随后又是一阵隆隆之声传过,石门再次闭合起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圣主

石门关闭之后,夏侯禹来到了一条悠长的隧道,其内火把矗立,通向了远处,看着前面带路的大巫师,夏侯禹连忙跟上,却见得这隧道之内雕满了各种壁画。细看之下,这些壁画古朴而沧桑,描绘的皆是一群手持兵器身着兽袍之人,在大地上与一些腾云而来的甲兵战斗的情景。转眼的功夫,眼前又是一阵豁然开朗,夏侯禹跟随着大巫师的身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内,这石室由于深入地下,显得有些阴暗潮湿,借着石壁之上火把的微光,夏侯禹看清了这石室内依旧是刻满了壁画,但是却不再是那些战斗的场景,而是十余个摆出怪异姿势的身影,布满了墙壁,其间更是散落着一些犹如文字的东西,歪歪扭扭的,夏侯禹却是半分也看不明白。

就在夏侯禹刚要开口向大巫师询问为何将自己带到此地之时,只见那面色有些红润的老人,居然颤颤巍巍的向着夏侯禹拜了下去。

“盘古氏,第三十七代大巫师盘晶,拜见圣主大人。”

夏侯禹见得这枯瘦如柴的老人,居然向自己下跪,大惊之余,也是连忙将其扶起:“巫师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小子可不是什么圣主。”

老巫师双眼婆娑的开口:“不会错的,圣主您先耐心的坐下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听完你便会明白一切的。”

夏侯禹闻言也只得点了点头,盘膝就地坐了下去。

枯瘦的老人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之后,继续开口说道:“一切的事情要从当年父神离开之时说起。父神他离开之时曾经留下过信息,他言天道不公,三界众生,皆是修持元神可获长生。而我巫族之人为天地所生,却被天道所弃,身无经脉,亦无识海,虽然生而寿命悠长力大无穷,却是长生无望。父神他老人家为天生地养而出,身怀以力证道之法,见我族人凄苦,便欲远走他乡为我巫族寻找到一门适合我族修炼的长生之法,或是直接开辟一个我巫族专属世界,让我族人超脱三界,不再受那天道管辖的轮回之苦。父神大人这一去,便是三十万年音信全无。仙界之内,不知是何时更是流传出了我巫族之人的血液可以强化修仙者的身躯,拥有突破修为和提升天地法则感悟的妙用。从此便是我巫族灾难的开始,我巫族之内少了父神的坐镇,血液又有如此神奇的妙用,顿时遭到了各方仙妖魔神的觊觎。族人开始接二连三的神秘失踪,不用说也知是那些修仙者的手段。十二位祖巫大人,无奈之下,只得不断收缩我们巫族的势力范围,并且严禁一切族人单独外出,一时间倒也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仙人们无从下手。可时间长了,父神依旧是毫无踪影,弱肉强食的仙界诸门,便直接对我巫族发动了战争,暗偷不行,开始了明抢,几万年的战争下来,本来人丁兴旺的我族,却是越来越少。而那些修仙者,因为获得了我巫族的血液洗练身体,修为变得越发强大,此消彼长之下十二位祖巫大人知晓再如此这般下去,我巫族定然只有灭亡一途可走。多方派出人手寻找父神的下落,却皆是音讯全无,无奈之下,只有拼着生死之险,合力发动了父神留下的开天大阵,破开仙界壁垒之后,护持着我族剩余的人口分散逃往了九天十界保存血脉,而我大巫岛便是其中之一。不过天怜我巫族,如今终于得到了父神的信息,更是见到了圣主,看来我巫族的大仇终是有得报之日了。”

听完这大巫师的一番长篇大论,略微消化之后,夏侯禹也是明白了一些巫族的由来,心头略一思虑哪能不知这老人口中的父神,正是自己所生的那片天地的开天始祖盘古,看来地球上的那些上古神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更是回想起罔人天尊向自己提到过的欲要超脱,必先开辟世界的说法。想来这盘古也定是一位天尊级别的高手,找到了超脱之路,却因为开辟地球出了岔子,才导致了身死道消,不过心头也是奇怪这位大巫师为何要叫自己圣主?便直接开口问道:“如大巫师您所言,倒也与我所来的那个世界的神话对得上号,如此这般我来的那个世界,便应该是盘古父神为巫族开辟的家乡,却不知大巫师您为何要叫我圣主?”

“原来圣主大人还有这个疑问,老头子这就为你解释一番,照你言语所讲,你来的那个世界没有天地灵气,却正好适合我巫族生存繁衍,因为没有天地灵气,就代表着没有修士,那里便是我巫族的净土。而刚才你也听我讲过了,父神他的离去,除了是开辟世界之外,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寻找让我巫族能够长生的法门,刚才我对圣主您多有不敬,却是为了验证您的血脉,哪知您尊贵无比的血液入口之后,立即发现您尊贵的血液中,蕴含着一股神奇无比的灵魂力量。那灵魂力量进入我的身躯之后,瞬间与我的巫力结合,在我体内掀起了惊涛骇浪。力量狂涌之下。我的身躯内居然突兀的形成了经脉丹田和识海,如今虽然老头子我还是身具大巫之体,可体内经脉衍生,识海形成,已然具备了成为修士的条件,想来现在只要找个天地灵气浓郁之地,老夫也可以修炼法力,凝结元神,踏上长生之路,您的血液有如此神奇的妙用,又来自父神开辟的世界,您不是圣主,又是何人?”

“巫师大人,想来您是误会了,我来的那个世界人口虽然不如这中土世界,却也是数以十亿计,你又如何能确定我就是您口中的圣主呢?说不定只要是那个世界的人体内的血液便有如此妙用,更何况在下破界而来的情况又有所不同,这具身躯并非是我原本的身体,这圣主之名,在下是万万不敢当的。”

“圣主大人,不必谦虚了,且不说老夫此时不知您口中所说的那方世界身处何方?可您也说过了,您那方世界的人寿不过百年,如此短暂的寿命里,只有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我大巫岛,这概率之低,不言而喻。就算这具身躯不是您的本体,但您的血液中,那股神奇的灵魂力量能改造我们巫族的身体,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父神的指引又是什么?恳请圣主大人救我巫族,赐下真血,为我族人洗练血脉,踏寻长生之道,将来我巫族所有族人,必然为圣主大人马首是瞻,还望圣主大人有朝一日带领我等打上仙界,一报当年灭族之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擎天十二真身

大巫师言语一落,神情激动的朝着夏侯禹拜了下去。

夏侯禹为难的挠了挠头,心中一番梳理,哪能不知眼前之人是大大的误会了,自己能来到这修仙世界,完全是自己那便宜师傅吴德的功劳,和他盘古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自己的血液要是真的能帮这些巫族之人洗练血脉,自己倒也不会介意帮他们一把,毕竟这枯瘦的老头,单凭肉身修为已不弱化神,要是能获得他的善意,将来说不定还会有用到他们的地方。至于说打上仙界为他们报仇,笑笑便过了,自己不过区区的筑基修为,此时也无需多想。就是不知道如此这般,会耗去自己多少的血液?毕竟两年之前,自己才因为大肆使用血影光盾导致了血脉亏空。

人老成精的大巫师,见夏侯禹眉头微蹙,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担忧。

“圣主大人不必忧心血脉亏空,当年父神离去之时,曾经留下了百滴精血,虽然几经消耗,我大巫岛倒是还存留着一滴,多年来,由于我等血脉越来越稀薄,已然无法熔炼父神血脉。圣主大人您既然为父神后裔,想来熔炼此血应该是易如反掌,只要大人您熔炼了父神血脉,必然成就祖巫真身,到时候血脉之力犹如汪洋般充盈且生生不息,要助我们部落的族人洗练血脉便是易如反掌了。”

“盘古精血?”听得老者的说辞,夏侯禹一阵激动,自己那便宜师傅的一指之力就已经厉害如斯,这盘古能开辟世界,想来比自己的师傅也是不遑多让,却不知他的精血会厉害到什么地步?略一沉吟,开口说道:“既然我为父神所选的圣主,那么拯救巫族的事也是责无旁贷,不过在下帮助这大巫岛上所有人洗练血脉之后,大巫师您可得打开天巫大阵放我离去,因为我身上还肩负着拯救其他巫族的使命。”

“圣主放心,您乃是父神大人的直系后裔,血脉纯净如斯,更是肩负着父神的遗志和拯救我巫族的大业,小人怎敢限制你的自由,再加上您要是成就了祖巫真身,这天下残存的巫族,今后都必然听您号令,天巫大阵更是对您没有任何作用。”

号令天下巫族?夏侯禹心里不由得大为动意,点了点头之后答道:“那一切便由巫师大人安排吧。”

“谨遵圣主之命,圣主大人请看。”说着便用手指向了身后的石壁。“这些石壁上所绘的内容,乃是几万年前破界而来的先辈们所留。名为擎天十二真身,是父神大人传下来的炼体妙法,持之修行,可增强体力强化肉身,掌控一些天地法则,要是全部学会便可成就父神大人的以力证道之法。不过修炼之人必须身怀纯净的巫族血脉,如今传到我这里,部落之中,能够修行其中一二之人已然不足双掌之数,你且在这仔细观看一番,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将其记熟之后,我们便回到神庙中,让全族之人放出心头血辅以父神精血,为您成就祖巫真身。”

夏侯禹朝着其枯瘦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十二副巨大的图案之余,周围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字,却一个也看不懂,只得再次开口朝大巫师询问。

“巫师大人,你让我看这擎天十二真身,可周围的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啊。”

大巫师听得这言语,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骨头向着夏侯禹递了过去。

“倒是老朽糊涂了,这块骨简上面记录着我巫族所有的文字,使用之法与修士的玉简倒也差不多,不过需要血液的引导,才能查看其内记录的信息,你便自行参悟一会儿吧。”

夏侯禹惊讶的接过了那块兽骨,拿着观察一番之后,再次咬破手指将鲜血向着那块骨头上抹去。手中的那块兽骨果然一阵发烫之后,无尽的信息顿时涌入了夏侯禹的脑中。

经过几年的修行,身为修士的夏侯禹随着精神力的强大,早已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过三个时辰的功夫,兽骨上所有的内容夏侯禹已然反复浏览了十余遍,巫族的文字基本上已全部掌握,睁开双眼后,便朝着墙上一幅幅巨大的图案望去。

结合着刚刚学会的巫族文字,夏侯禹顿时明白了眼前的一幅幅图案代表着什么,第一幅图名为帝江锻体势,据文字介绍,修炼有成,可化六足四翼,掌控天地空间之力。第二幅图为句芒锻体势,习之可控天下草木。第三幅图为祝融锻体势,练成无惧天下烈火。第四幅图乃是蓐收锻体势,学成可金刚不坏,掌天下金精。第五幅图为玄冥共工锻体势,习成之后,可控天下有形之水。第六幅图名为厚土锻体势,习成之后,身立大地而力无穷尽。第七幅图,名为强良翕兹锻体势,习成可掌天罚之雷。第八幅图名为烛九阴锻体势,修炼有成,可掌时间大道,来往于前后。第九幅图名为天吴锻体势,习成可掌风之大道。第十幅图名为奢比尸锻体势,习之可诸毒不染,万邪不侵。第十一幅图名为盘古锻体势,记录了前十幅祖巫锻体势的合练之法,更是以力证道的无上法门。至于最后一幅图,却是简单至极,仅有开天二字,让人值得深味。

夏侯禹只是粗略的将这十二幅图上记录的文字阅读一番之后,就觉得头晕眼花,其间提到了无数的炼体之法,简直是令人恐惧至极,不过这些法门也并不是你想练就能练的,需要无数严苛无比的环境和资源才能造就一二,难怪这些巫族肉身一个二个的强大异常,如此修行之法,简直是和自虐没有什么区别,难以想象作为巫族父神的盘古,居然将这十余种炼体之法全部祭炼至大成,成就了以力证道的无上法门。心里也知道这十二种法门,自己贪多嚼不烂,掏出一枚玉简,将其全部记录下来之后,站起身来,向着大巫师点了点头,随着他从这密室的出口去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巫祭开始

夏侯禹随着大巫师缓步回到神庙之中,本来有些喧哗的石窟内,随着二人的出现再次安静下来,大巫师手持骨杖清了清嗓子。

“大家听我说,神迹出现了,时隔十万余年,我等再次接受到了父神的旨意。”随后手指一抬,指向了夏侯禹。

“他,名叫夏侯禹,乃是父神大人的嫡传后裔。他,夏侯禹!跨越了千山万水,为我们带来了父神的信息。父神大人已经在遥远的天边,为我们开辟了巫族的乐园。他,夏侯禹!更是父神钦点的圣主,为我们巫族之人带来了长生的希望,从今往后我大巫部落,皆是圣主的卫士,圣主大人兵锋所指,我等必然所向披靡,终有一日要杀回仙界,让当年残害我巫族之人血债血偿。”

一番极具感染力的说辞,顿时将整个神庙之内的气氛点燃,所有的巫族人从小接受的仇恨思想激发而出,存在骨子里的战意使得众人热血沸腾,纷纷发出了震天怒吼,不知在谁的带领之下开始整齐的呼喝:“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见得族人群情激奋,老巫师老泪纵横,朝着夏侯禹和盘古的雕像五体投地的拜了下去。

“我等恭迎圣主驾临!”

此声一出,哗啦的跪拜之声传成一片,整个神庙之内所有的巫族人全部朝着夏侯禹跪了下去,用洪亮的声音附和起老巫师的言语。

“我等恭迎圣主驾临~~!”

而同在神庙正中,向着夏侯禹跪拜的那名歌喉优美的圣女,也是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悄悄的抬起头看向了巫师大人口中的圣主。

受到众人跪拜,正在有些尴尬的夏侯禹,东张西望之下,顿时与那名充满了野性之美的女子对视而上,四目相对之下,那女子立即满脸羞红的将头低了下去。

随着跪拜的结束,巫族人的气氛也越来越高涨,大巫师也觉时机已至,开口便再次向着众人呼喝道:“圣主已然降临,父神的回归即将不远,此次月圆巫祭,就是我等为圣主大人铸就祖巫真身的大好时机,所有成年族人跨步上前,敞开你们的胸膛,用你们的心头血填满祭池,圣主大人成就祖巫真身之时,就是我等拥有识海丹田之日。”

言语一罢,更是挥出了之前那柄匕首,伴随着夏侯禹的惊呼声,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殷红的血液飞射而出,准确无误的落入了盘古石像身前的大池之内。随着老巫师的带头,所有的巫族人犹如疯了一般,纷纷朝着血池狂涌而来,不知从哪抽出了匕首或是弯刀,口中高呼盘古之名,毫不犹豫的将其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滚滚的血液不断流出,一会儿的功夫,在所有巫族成年人的自残之下,那宽大的池子里,已然灌满快要溢出的血液。而最为神奇的是,在众人放完心头之血后,胸口的伤口居然都悄无声息的愈合如初。

老巫师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寡白的族人,再次高呼一声,为了父神的荣耀,直接从其颈上取下了一条项链,将项链之上那颗殷红的宝石捏碎,一滴粘稠无比,好似带着万斤之力的红色液体,叮咚一声滴入血池之内,随着这滴血液的滴入,本来平静的血池瞬间沸腾起来,一股苍茫而古老的气息散发而出。

见得此景,大巫师再次向着夏侯禹跪了下去:“恭请圣主入血池,成就祖巫真身。”

台上的众巫族也是一片附和,山呼之声不断在神庙之内回响:“恭请圣主入血池,成就祖巫真身……。”

看着神庙内众人的拳拳盛意,夏侯禹也不尽有些感动,诧异之下,毅然决然就要跨步进入那翻滚的血池,突然感觉一只温热的小手摸到了自己身上,惊讶之下低头望去,只见那名面目姣好,皮肤有些黝黑的狂野少女。不知何时,已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随着外套的剥落,巫族之人也是狂吼的越来越兴奋。在这热烈气氛感染之下,夏侯禹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害怕亵渎了巫族神圣的仪式,也只能由着少女施为。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其扒了个精光。随后更是满脸娇羞的在几千人灼热的目光之下,赤身裸体的走入了那沸腾的血池之中。

夏侯禹一边走,心头一边呼喝道,亏大了,亏大了,自己全身上下,被这几千人看个明白,今后要是传扬出去,自己还怎么做人?

而就在夏侯禹踏入血池坐下的瞬间,顿感周身传来阵阵刺痛,早有心里准备的他,微微一笑,亦是淡定自若的向着众人点了点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刺痛感变得越来越明显,借着神殿之内火把的微光,夏侯禹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的皮肤似乎正在溶解,来不及惊呼,那阵阵的刺痛顿时强烈了万倍。

夏侯禹的皮肤完全消失于无影无踪,露出了肌肤之下的腱子肌肉,随着肌肉的蠕动,满身的鲜血也是狂涌而出,混入了血池之内,已然成为血人的夏侯禹,本来其意志力也是强大无比,却在如此剧痛摧残之下,眼前一黑,仰头扑倒在了血池之中。

随着夏侯禹的昏倒,那血池之内的腐蚀之力,并没有消散。肌肤融化之后,露出的血肉,也开始在那沸腾的血液中不断溶解消逝。随着肌肉的消失,夏侯禹体内一条条破碎的经脉也是渐渐露出了踪迹,附着在了一具血肉模糊的骷髅之上。

又是转眼的功夫,强大的腐蚀之力变得越发活跃,夏侯禹寸断的经脉,连着内脏一起也渐渐消失不见。此时的他,除了一对眼睛,和腹腔内容纳法力的丹田,已是彻彻底底的,化作了一具枯骨。

那枯骨在血池中的不断浸泡,似乎也染上了一抹艳红之色,渐渐由洁白开始变得通红,不一会儿的功夫又由红转黑,就在血池中的骨架完全化为黑色之时,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那幽黑的骨架上出现,随着第一点星光的出现,一颗,两颗,三颗,四颗……,光点变得越来越多。须臾之间,那漆黑的骨架之上,已然化作了一片星海。此时要是有人细数,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片星海不多不少,现正好有七百二十颗,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暗合人体周身穴道之数。

星光璀璨的枯骨,一个个星点闪耀到了极致之后,开始犹如种子一般生根发芽,向着周围弥漫出了无数的枝丫,这些枝丫出现后,犹如树苗一般越长越发粗大。转眼之间似乎由于间距太小,那些不断蓬发的枝桠开始了相互的纠缠和包裹。慢慢地,众多的星光在那些枝桠的疯狂生长下连成了一片,终点全部汇入了骨架腹中仅余的丹田之内。

一具漆黑的骷髅漂浮于血池中,身上却闪耀着道道金光,在金光散发到极致之时,池子内沸腾的血液,顿时犹如活了一般,顺着这些金光灿灿的线路滚滚而上,不断的环绕盘旋,一丝丝猩红的肉芽开始慢慢的出现在那骨架之上,渐渐的将那些金灿灿的枝丫包裹起来,骨架上的光芒也随着肉芽的包裹变得越来越暗淡,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前,血池中已不再是原来那具漆黑的骷髅,而是出现了一个满身肌肉的血人躺在了血池之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强烈而有节奏的心跳之声,开始在神庙中回响,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股莫名的气息,也是从夏侯禹的身躯上散发而开。所有的巫族人听见这强有力的心跳之声,在感受到那沧桑而古老的气息,顷刻间发出了阵阵欢呼。而这心跳之声的来源,便是那俱渐渐长出肌肤的躯体。

而此时,本来应该躺倒在血池内昏迷不醒的夏侯禹,渐渐的神游太虚,来到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世界。一个手持巨斧身着兽皮的擎天巨汉,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仔细一看,这不是那神庙之中自己见过的盘古神像还能有谁?

第二百六十八章 开天秘闻

心念刚转,只见那擎天大汉猛然一阵缩小,突兀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前,将手中的斧头别在了腰间,微笑着开口说道:“孩子你不用害怕,我就是你来的那个世界的开辟者盘古。如今与你交谈的,不过是我留存在精血之内的一缕残魂罢了。你生于我开辟的世界,也算是我的孩子,如今姻缘造化之下来到了大千世界,还遇到了我巫族之人,倒也是终于完成了我的夙愿。”

“您是盘古大神?地球上的洪荒神话之中提到的盘古就是您?”

兽皮大汉微笑的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你口中地球的开辟者。”

“那您找到拯救巫族的方法了吗?”

“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没找到。”

夏侯禹挠了挠头:“大神,你这是何意?”

“你可知我巫族之人,天生地养而出?却为何无法修行吗?”

夏侯禹懵懂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盘古微微一笑,继续开口:“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总算是发现了根由,因为我巫族之人乃是我的血脉演化,不在真灵长河之内,所以没有灵魂。如此却被天道所恶。而我能够以力证道得长生不死,却是因为我乃是天生地养世间生成的第一名巫族,其余族人皆是我用血脉造就。如此往复,代代相传,血脉之力,自然越来越是稀薄,后辈子孙没了强悍的巫族血统,又无灵魂参悟天地大道,自然是寿命越来越短。”

夏侯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问道:“那您怎么会突然又去开辟世界呢?”

“说来也是贪念作祟,我看着后辈族人一个个苍老而亡,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中便开始算计着,说不定只要我能突破天尊境界之上,我便能找到拯救巫族的办法。一番参悟开始,却冥冥之中有一个意志在告诉我,只有开辟一个新世界成为主宰,才能突破自我,超越天尊。到时便可以随手掌控大道法则,让我族人衍生灵魂,得悟天地大道,寻长生之路。我得到如此提示,心头激动之下,一番算计,顿时觉得大有道理,可哪知这一想法萌生之时,我已一脚踏入了天道设下的陷阱。”

“天道的陷阱?天道不是没有思维法则吗?怎么还会设下陷阱?”

“呵呵,没有思维?那不过是他给你们的感觉罢了,万古以来无数俊杰成就了天尊之位,却皆是莫名其妙的生死道消,九天十地能存的天尊永远不超两掌之数,而之前那些天尊陨落的消息却荡然无存,就连存在的痕迹都犹如被人生生的从世间抹除了一般。大千世界却越变越大,似乎还在不断的扩张,你就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夏侯禹有些懵懂的答道:“这个小子倒是不知道,毕竟我此时还修为浅薄,怎能知道如此惊天之事?”

“那你就给我听好了,天道不仅是有意志和思维的,而且还狡诈无比。我能得到突破的启示,必然也是那天到所为。我鲁莽之下为了巫族的未来贸然开辟新世界,精疲力尽之下,却哪知新生的世界会产生无穷的吞噬之力,见机不妙,我立即逃走。大千世界的天道突然化形而出对我出手,修为大损的我自然不敌,重伤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躯和魂魄被那新生的世界吞噬一空,成为了那方世界演化的基石。”

“那这大千世界的天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又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夏侯禹接着发问。

“好处不是摆在眼前吗?说白了,这大千世界内的所有修士,不过是天道圈养的家禽罢了,只要有人登临天尊之位的顶点,必然会在他的启示之下去开辟新世界,然后在他的算计之下身死道消,让开辟新世界之人化为新世界的养料,然后他再将这新生的世界吞噬到自己的体内,成为大千世界一部分完善于他。纵观九天十地,周天星斗和三千凡人世界,你就可以估算一下,万古以来有多少天尊栽在了天道手里。”

听完盘古的说辞,夏侯禹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自己也终于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师傅吴德为何在开辟世界之时突逢变故身陨而亡,怕是与这天道也是脱不了干系。

“那这天道所为,如此丑恶,难道世上就没有谁发现了他的阴谋吗?”

盘古值得玩味的看了夏侯禹一眼:“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是第一个吧。”

此话一出,顿时吓得夏侯禹冷汗直冒,天道是什么?那可是杀天尊如牛毛的天地意志,如今自己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知晓了他的秘密也就算了,还身负着吴德留给自己的漏网之鱼欺天大世界。将来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盘古看了一眼夏侯禹紧张的神情,呵呵一笑。

“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事,都是我的猜测罢了。不过我开辟的世界最终被被天道吞噬,化作了大千世界的一颗星辰,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作为天尊,在弥留之际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感念于大千世界中的族人,便用我仅余的精血,结合着新生世界的天道法则,演化出了新的巫族,让他们拥有了灵魂,你便是其中一员。可哪知如此进化之下的巫族反而失去了天生神力和悠长的寿命,虽然能够修行,却变得和常人无异。更别说回到大千世界,找到同族了。没想到机缘造化之下,你居然来到了这里,还获得了我的真血熔炼真身,真是道不亡我巫族。”

听得盘古的说辞,夏侯禹忍不住再次发问:“那为何我的血液能够让这里的巫族进化出经脉丹田和识海?难道他们也拥有了灵魂吗?”

盘古略一沉吟之后,开口说道:“此种变化亦是我当年算计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成功了。那新生巫族的灵魂,乃是我弥留之际,用最后的精血和新生世界的开天之力造就,天生就拥有生生不息的功效。如今两两相和,你的血液沾染了灵魂气息,也带上了生生不息的意境,便犹如一枚种子种入了巫族之人的血脉,结合着他们体内的巫力开始生根发芽,让他们能够拥有经脉丹田和识海。就好像此时的你,融合了古老巫族的血脉后,在拥有经脉丹田和识海的基础上拥有了祖巫真身一般。”

第二百六十九章 祖巫真身

第二百六十九章祖巫真身

“祖巫真身?”夏侯禹惊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对,就是祖巫真身,不过此时你不曾修行我巫族的炼体之法,还觉察不出其中妙用。”

“巫族炼体之法?你说的是擎天十二真身吗?”

盘古微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该向你传达的信息已然传达完毕,这也算对我的族人有所交代,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如今和你交谈的,不过是我身死之前残存一缕意识罢了,巫族既然尊你为圣主,那你便做了那圣主吧,今后定要好生照顾我的族人,修行之路艰险无比,大道有成之时,小心天道算计,吾去也。”

话音一落,只见盘古微笑着挥了挥手,身形一阵模糊之后,随着整个世界一起开始扭曲消散。

大巫岛,父神山,盘古神庙之内,上千巫族之人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已然干涸了的巨大的血池,浑身洁白如玉的夏侯禹静静的平躺于其中,胸口略微起伏,眼角微动,却是终于睁开了双眼。

短暂的迷离过后,看清了神庙之内千人关切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洁白如玉的身躯,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这就是盘古口中的祖巫真身吗?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强大,不过心念一沉还是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残破的经脉已然修复完毕,而且还金光灿灿的,似乎强大异常,法力施展之下圆转如意,周身通泰的同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仰天长吼。

神庙之内的众人见得此景,立即在大巫师的带领下,齐齐的拜了下去。

口中更是山呼而出:“我等参见圣主大人,恭喜圣主大人成就祖巫真身。”

如此呼声立即将夏侯禹惊醒回来,看着几千人朝自己赤裸的身体跪拜,一是大为尴尬,连滚带爬的出了血池,将自己被那圣女脱下的衣物胡乱穿戴一番之后,才赶忙将老巫师扶了起来。

“大家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来。”

老巫师起身之后,看着唇红齿白的夏侯禹,头不由得暗道,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熔炼父神精血,父神后裔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心头更为紧张的是,这夏侯禹在熔炼了父神精血之后,其血液还能不能帮助自己的族人完善经脉丹田和识海。

那就在大巫师忧心之时,夏侯禹却主动开口对着其说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巫师大人以后不必如此客气,小子我刚才熔炼父神精血之时,父神残存于精血之中的意识显圣,向我传达了一些信息。我也是刚才知道,我那个世界的人皆是父神新创而出的巫族,我们的血脉亦是父神的血脉,灵魂却拥有种子一般的力量,能够帮助原本的巫族衍生丹田和识海,这也是父神临终之时,最后的遗愿,小子我能机缘巧合破界而来,更是得到了父神大人冥冥之中的眷顾,大家且上前来,我这就为大家开启经脉丹田,铸就识海。”

说完之后,也是毫不犹豫的勾动欺天大世界取出了七星剑,回到血池之内,向着自己的手挽一抹,几滴猩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剑身流淌而出,直接落入了那干涸了的血池。

却哪知血没流出几滴,夏侯禹手腕之上的伤口,便已经开始愈合,转眼的功夫便恢复如初,细看之下连疤痕也没留下一丝。

尴尬之余,夏侯禹心头也是惊喜,此时自己身躯的恢复之力,简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要是无论多重的伤势都能如此这般快速恢复,自己岂不是拥有了不死之身?平复心情之后,也知这便是盘古口中祖巫真身的妙用。有心测试之下,居然大胆至极的将七星剑向着自己大腿插了下去,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满头大汗的他看着鲜血顺着七星剑狂涌而出,为了进一步了解祖巫真身的妙用,又将七星剑从大腿之中抽了出来,大腿之上的伤痕果然再次快速愈合。狂喜之下,回想到之前巫族为了将这血池填满剖开胸膛的震撼场景,心头一横,挥剑便朝着自己胸膛扎了过去。

神庙之内的一众巫族,见得如此场景,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父神指引而来的圣主,居然为了族人连连自残如此牺牲,顿时获得了所有巫族发自心底的尊敬,却根本没有人能想得到,夏侯禹只是在测试自己身躯的恢复之力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顺着七星剑流淌血液已然没过了夏侯禹的脚踝,大巫师见得此景,老泪纵横的再次率领着众人向着夏侯禹跪了下去:“圣主,请停止吧,我们部落不过千余人,这些神圣的血液已经够我们的族人使用万年了。”

夏侯禹听见如此言语,嘴角微微一笑,立即将胸膛之中的七星剑抽了出来,最后几滴血液顺着七星剑流下之后,那胸膛之上可怖的伤口顿时一阵蠕动恢复如初。看了一眼这血池之内半尺深的血液,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大巫师果然没有欺骗自己,祖巫真身神妙无方,自愈之力强大无比也就算了,体内血气更是源源不绝的从骨髓之中新生而出,一次性放出如此之多的血液,起码是自己过去血液总量的三倍有余,自己却并没有半分不适之感,心头也是变得更加的兴奋。

眼看着老巫师颤颤巍巍的取出几个陶坛,一番施为,将血池之内的血液全部收起之后,更是命人抬来了千余枚小碗,小心翼翼的用一个小勺子在每个小碗之中滴上一滴,便命人将其分发给所有的族人饮用,每一个族人接过小碗饮下夏侯禹的血液之后,皆是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后便席地而坐,开始了闭目调养。莫约两个时辰的功夫过后,所有的巫族之人都已调息完毕,阵阵狂吼之后,惊喜无比的讨论着自己体内多出来的经脉丹田和识海。

随后更是在一片欢呼声中,众人将神庙之中快要熄灭的篝火架的更旺了一些,在圣女那优柔婉转的歌声之下,开始围绕着神殿载歌载舞,无数的酒肉美食被端上了神殿,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的夏侯禹,在这欢快气氛的感染下,也是有些腼腆的被那圣女拉着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大快朵颐的同时,握着那滑腻的小手随着众人胡乱起舞。

第二百七十章 正人君子

通过两日的一连串事情,已然有些醺醉的夏侯禹,踉踉跄跄的被众多巫族之人拥簇着来到了一处装饰华丽的帐篷内,服侍着他躺在了柔软的鹅绒床上,众人又是一番行礼之后便在大巫师的带领之下退却而走。

有些困倦的夏侯禹两日之间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脑袋昏昏沉沉就要睡去,却听得帐篷之内一阵水响,暗道自己的住所怎么还有他人?惊讶之余借着微弱的火把光亮转头望去,却见兽皮帐篷隔断之处。门帘挑起,走出了一个娇小可爱,面目娇美,却又周身纹身,充满了野性气息的美丽女子,那女子羞涩一笑,湿漉漉的头发还挂着水珠,显然刚刚沐浴而出。居然就这样湿身裸体的朝着夏侯禹走了过来。

近前之后,朝着夏侯禹行了一礼。

“烛芯拜见圣主大人,今夜就让我来伺候您吧。”

夏侯禹细看之下,微醺的酒意顿时化作了冷汗狂涌而出,这不是日前在神庙之内歌唱的那圣女还能有谁?巫族的圣女怎么赤身裸体的来到了自己房内,还说要伺候自己?这是什么一个情况?自己虽然已经久经战阵,可这情债一词,自己经历的多了,也是终于明白了何谓最难消受美人恩。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开口说道:“姑娘快快穿起衣裳,你我素未平生怎可如此?”

那女子听得这言语,睁大了眼睛,略微奇怪的看着夏侯禹:“圣主大人,我叫烛芯,我们昨天不是见过吗?你还用石子打了我,怎么能说素未平生呢?”

夏侯禹一时语塞,只得继续开口回道:“就算认识也不能一见面就脱衣服吧,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清吗?”

那女子显得更加疑惑,思虑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道:“男女授受不清?圣主大人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是巫师大人命令我过来服侍您的,他说圣主大人您的血脉高贵无比,只有我们部落之中最珍贵的明珠能配得上您,让我一定要和你生一个孩子,来传承父神神圣的血脉,我们快些开始吧。”

夏侯禹听着这言语,顿时也明白了老巫师的想法,心头一阵苦笑,自己乃是一个正常无比的七尺男儿,面对如此美人的裸体诱惑,按理来说,应该立即兽性大发的将这烛芯拉入被窝胡天胡地一番。可自己这几年来,就是因为这滥情的脾性,招惹了无数情债,如今自己又为天下所不容,只得远走他乡。却是辜负了那几位女子,心头愧疚之余,自然也是对情之一字,看得慎之又慎,面对如此美人诱惑之下,居然把持住了。

“烛芯姑娘和巫师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是请姑娘快快穿上衣裳回去吧,我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烛芯听得夏侯禹的拒绝,神色不由得一阵暗淡。

“圣主大人是嫌我不够漂亮吗?”

夏侯禹连忙用另外一只手不断摇摆:“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姑娘漂亮的很。”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此语一出,夏侯禹一阵语塞,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感觉一个温热的人儿已然悄悄地钻入了被窝,攀附而上就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温香软玉在怀,心头大惊之下,立即手忙脚乱的将其推到了一旁,继续捂着眼睛往床的内侧靠了一靠。

“烛芯姑娘不可如此。”

短暂的安静之后,夏侯禹感觉耳边传来了一阵抽噎之声:“既然圣主大人看不上我,我便无法完成巫师大人交代的任务,巫师大人早有交代,如果我完成不了延续父神血脉的任务,就让我以身殉巫,去那后山以身饲兽,圣主请保重,烛芯去了。”话一落,脸上摆出了一番决然之色,摸索着便起身准备穿衣而去。

夏侯禹听得如此说辞,心头一惊,连忙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掌,一把将那面带泪痕的烛芯拉住。

“原来如此,好一个不讲理的大巫师,你且在这稍待,我这就去和他理论。”言罢,也是一个骨碌翻下了床铺,准备一番穿戴前去找大巫师讲理。

哪知一双芊芊玉手,却突然从夏侯禹身后将其环抱而住。

“我身为圣女,天生就是为了侍奉圣主而存在,如今我被圣主抛弃,这是圣女的耻辱,就算巫师大人不惩罚我,我也一定会自绝而亡,这是我巫族千古不变的规矩,你能劝说巫师大人收回成命,却改变不了贱妾殉巫的决心,而且圣主大人更不可为了我,坏了您和巫师大人的关系。”

夏侯禹顿时被这女孩的言语逼到了两难之地,犹豫之下,感受着后背被两粒突起不断摩擦传来的温热,心头不由得一荡,联想到日前神庙中,身后的女子那优美婉转的歌喉和充满狂野气息的风情,理智顿时一阵失守。

“罢了罢了,你我如今赤裸相对,要是你没个名分,今后在部落之中也难以做人,既然这是巫族的规矩,你不来也来了,那我们开始吧。”

言语一落也是转过身去,擦掉了女孩眼角的泪花,望着那玲珑有致的身体,直接顺势躺到了床上。

那烛芯见夏侯禹如此施为,脸上顿时破啼为笑,有些紧张的走到帐篷中的火把前,挥手将其熄灭之后,再次悄无声息的钻入了夏侯禹的被窝之中。

夏侯禹再次感受到那温热的躯体钻入了自己的怀中,心中暗骂自己禽兽之余,也只能不断的自我安慰,这不是滥情,而是为了盘古血脉的延续。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被窝之中过了半晌,夏侯禹目光已然适应了帐篷之内没有光亮的黑暗,略微奇怪的转头,朝着枕边之人望了过去,却发现那俏美的女子,眉头微皱,满是紧张的躺在自己怀中,紧闭双目。

“累了两天了,我们还是快些开始吧?”

“开始什么?”

“嗯~,当然是开始延续父神的血脉啦。”

“我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嗯?在做了?”

“对呀,我之前就听部落里的一些姐姐们和我讲过,只要男人和女人脱光衣服睡在一起就成了夫妻,成了夫妻之后再过一年他们就会有孩子,如今我已经和圣祖大人您睡在了一起,想来只要一年之后,我便能延续父神大人神圣的血脉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传法

夏侯禹听得这雷人的话语,顿时明白自己枕边之人纯洁的犹如一张白纸,心头更是惭愧得无以复加,暗骂了几句禽兽之后,也是害怕自己伤害到这纯洁的女孩,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微笑着开口说道:“烛芯说的对,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一年之后就能延续父神的血脉。”

女孩听得夏侯禹的说词,娇羞的朝着身边男子的怀中挤了一挤,应了声:“嗯。”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初识之下一男一女就这样在他人的安排之下相拥而眠,干柴烈火竟然如此平静,却是苦煞了早经人事的夏侯禹。

看着身边娇美的人儿已然酣睡,心头却燃起了一团烈火,不断灼烧着夏侯禹。不禁暗自后悔自己装什么大尾巴狼,到嘴的肥肉,还有往外吐的道理,简直是有违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最为要命的是自己的小兄弟一夜之中都不怎么安分,时起时落,搞得其一夜都是焦躁不安无法入眠,想要离开却又怕惊醒了身边的人儿,只能默默哀叹深夜为何如此漫长?。

雄鸡啼鸣,天色微亮,眼神有些迷离的烛芯坐起身来,看见了自己身旁盘膝而坐眼圈黝黑的夏侯禹。

短暂的羞涩之意闪过之后,大胆的想到,经过这一夜自己和圣主已是夫妻,起身一番穿戴,再次向着神色萎糜的夏侯禹行了一礼,细若蚊蝇的开口说道:“圣祖大人起的可真早,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早饭。”

夏侯禹见其穿戴整齐,顿时如获大赦的点了点头。

“烛芯,早餐做的清淡些,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圣主大人了,叫我的名……。”

未等夏侯禹将话说完,想入非非的烛芯只觉脸上一阵燥热,心慌之下却再也没有听清夏侯禹之后的言语,细若蚊声的开口回了声:“嗯,知道了夫君。”

这句夫君出口之后,更感羞涩难耐,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帐篷为夏侯禹准备早餐去了。

夏侯禹一时间也是被这句夫君定在了当场,待回过神来,明白对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话语,却是想要解释也来不及了,抬起右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随后又无奈长叹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喝下烛芯端来的小半缸的稀粥之后,正在郁闷无比的夏侯禹,却听见了帐篷之外的通传,说是大巫师到了,其心里正有气没处撒,正好和他说道一番。

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巨型碗筷,乖顺无比的烛芯,却也是只能一阵彷徨,如今自己虽然没有坏了她的清白,可整个巫族怕是都知道了这女孩在我帐篷之内过夜的事,自己要是胆敢向大巫师提出将这女子送还回去,以这些巫族刚烈的性情来看,这烛芯怕是难有活路。

看着挑帘而入的大巫师,夏侯禹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这次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别说和别人解释,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昨夜的作为,朝着烛芯吩咐了几句之后,烛芯便满脸羞涩的说了声,妾身告退。又看了一眼大巫师之后,便朝着帐篷之外,退却去了。

“圣主昨夜过得还好吧?”

“怎能不好?好的不得了!”夏侯禹负气得开口。

人老成精的大巫师看着夏侯禹不悦的脸色,其实也将事情的大概猜出了个八九分,呵呵一笑,开口劝慰道:“圣主,老夫也是过来人,你和芯儿她虽然没有情感基础,可如今好事已成,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倒也需有劳您卖力些,早日为我巫族诞下一名圣子才好。”

“什么圣子?什么好事已成?我说这巫族的规矩也真是该改一改了,我看不上她,她就得去后山以身殉巫,大巫师您下的这是什么狗屁倒灶任务?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香玉损吗?”

听得这言语,老巫师也是一愣,随后眼睛一转开口狂笑:“哈哈哈哈,圣主原来是为此事着恼,我虽然让芯儿她过来服侍您,可也得遵从您的意愿啊。老夫更是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想不到芯儿那妮子倒是有几分鬼机灵,不过如今他在你帐篷之内过夜已成事实,族人们可都看着呢,你是圣主,他就是圣母,你要是还想不认账,那妮子可就真是没脸见人了,到时候真的会去以身殉巫也说不定。”

夏侯禹听到这番话语,顿时一阵恼火,憋屈之下却不知该将这怒火抛向何处,自己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想不到那看似恭顺纯洁的烛芯,居然还有此等心机,不过就算自己想责备她却也不该从何讲起,要怪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用自己的清白倒贴于自己吗?更何况,她对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自己又怎忍心去责怪一个如此纯洁的女孩。

心头一阵无奈,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几块早已准备好的玉简向着大巫师递了过去:“这几枚就是我曾经得到过的修炼功法和法术,我已查看过了,族人们想是因为通过我的血脉衍生的经脉丹田的关系,居然清一色的都拥有水灵根,风灵根,和剑修之根。三系天赋已然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交给您的这些法诀之中,那长空剑典最为厉害,能修炼至大乘渡劫之境,不过却需辅以兵器之利,方能一显威能。至于那凌云诀,虽然只有修炼到化神期的法门,如果辅以水系法术却也是神妙无方,至于另外几枚皆是记录着一些水系法术和风系法术的修炼之法,却需法力有成之后才可修行,至于如何分配和安排这些功法,就有大巫师您自行做主吧。”

大巫师颤颤巍巍的将几枚玉简接在了手里,激动的再次向着夏侯禹跪拜下去:“圣主大恩,如同再造,我大巫岛上下,今后必然为圣主效死。”

夏侯禹连忙伸手将,大巫师扶了起来。

“巫师大人,您言重了,我也是巫族的一份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夏侯禹每日忙碌于教导巫族之人修习凌云决,更是将化身诀的基础法门改进了一番,当作一门易经化形的辅助功法传了下去,随着日子渐长,不过半年的时光,也许是众人天赋异禀,也许是巫族自身本来就强悍无比。居然接二连三的有人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大巫师更是一飞冲天,拥有了炼气修为。

夏侯禹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与修炼有关的知识皆尽传授给巫族之后,见族内一切井然有序,族人各自修行走上了正途,也琢磨着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毕竟这岛上的生活虽然安逸,却于自己的修行没有多大裨益。而且每天夜间睡觉之时,那烛芯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摸到自己床上来,撩拨的自己欲火焚身,彻夜无眠。最后只能借口自己要闭关修炼,才将其打发了一段时日,睡了几天安稳觉。

临走之时,在巫族众人的不舍目光之中,夏侯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哀怨的烛芯,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含首一笑。又挥手向着蚩离一家打了招呼,以示离别之意。

随后对着大巫师开口说道:“如今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过修行一事除了静心修持之外,还需要辅以丹药法宝之力,虽然我也身负开炉炼丹之能,可如今一无药材,二无灵石,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且我即将远行,不知多久才能回转。不过如今巫族已拥有了丹田,又有我传下去的化身绝辅助,想来也没有人能察觉尔等巫族的身份。巫师大人也可以尝试着让族人们修行有成之后,入世历练一番,增长修为见识的同时,也可以为其余的族人寻找一些修炼资源。”

老巫师点了点头,也知道夏侯禹所说的是正理。

“圣祖大人说的老头子省得,不过这修炼资源圣祖大人就不必操心了,据祖辈相传,我们部大巫岛不远处的一个海岛之上,好像就有一条灵石矿脉,再过一久,老头子我便组织族人前去挖掘一番,想来也足够供应修炼之用了。不过您一路前去,却不知那中州于何方?老头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先辈们绘制的海图,其上记录了这片海域周围的情况,西大陆的存在里边也提过一些,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夏侯禹听到这大巫师居然说大巫岛周围有灵石矿脉。心头一动的同时,随后瞬间明白,就算自己带着巫族之人拼命去挖掘,想来要得到巨额的灵石,也并非朝夕之功,既然大巫岛周围有这矿脉,倒正好可以让他们自给自足。

略微诧异的将海图接过之后,连声道谢,立即结合着玄清子给自己的玉简,一番比对之后,便确定了自己所处的方位,离那传送阵所在之地,虽然偏离了一些行进的方向,却也不过是在万里之外,心中一喜,再次和巫族众人一番道别之后,法力翻腾之下,直接御空而起,在巫族之人的恭送声中,朝着苍茫的大海呼啸而去了。

全力飞行的夏侯禹,感受着体内滔滔不绝圆转如意的浑厚法力,心头那叫一个畅快,再次落入水中,随波逐流踏浪而行,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便在海平面之上看见了一个翠绿的小岛。

手持玉简,再次一番比对之后,心头也是激动非常,这便是玄青子口中存在着传送阵的岛屿,脚上再次一阵加速之后,飞掠而走。

踏上陆地的夏侯禹,心中一阵感慨,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手掌一翻,拿出了一枚红灿灿的果实,却不是那让他曾经腹泻两日不止的天巫果又是何物?只见其毫不犹豫的开口将那果子吃到了肚里,脸上闪过一丝满足之色,顿时精神一振。心里不由得暗叹,这天巫果还真是好东西,可就是每月只能吃这一枚下肚。要是敢多吃,必然拉得你生无可恋。自己成就祖巫真身之后,到也可以食用了,半年来这第六枚天巫果下肚,自己莫约又增长了六百余斤力气,端的是神妙无方。心中更是感慨,要是能到找到一个方法,可以无限制的食用此果,却不知日积月累能达到怎样的成效。

摇了摇头,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夏侯禹闭目调息一阵,恢复了法力。感受着浓浓的夜色,也是倒头便睡。

一夜安睡,洗去了周身的疲乏,夏侯禹精神饱满的看着朝阳升了个懒腰之后,使用凝水诀洗漱一番,便开始按图索骥的寻找起玄青子玉简之中提到的传送阵来。

又是半晌的功夫,虽然这座岛屿年代久远,地貌又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比对之下终是有迹可循,夏侯禹还是找到了一个植物遮蔽的小山洞。

挥舞七星剑将洞口清理出来,踏步进入其内后,只觉不大的山洞中有些阴暗潮湿,再次施展凝水术将地表上的泥土清理一番,果然露出了一些玄奥无比的花纹,其上不多不少,正好有十个孔洞,想来这便是玄清子口中提到的传送阵了。

夏侯禹取出了玄清子临别之时交给自己的十块上品灵石,向着那繁复阵法之上的孔洞小心翼翼的安放之后,整个洞窟内那些玄奥的符文顿时一阵闪耀,夏侯禹立即跨步其中,一阵青光流转之后,其身影顿时消失在了那繁复非常的阵法之上。而那孔洞之内珍贵无比的十枚上品灵石,也是随着夏侯禹身影的消失变得一阵灰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喉咙有些火辣辣的夏侯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一只乌鸦正不断用喙啄着自己的身体,无力的挥手将其赶走,发出了一阵哇哇哇的怪叫之声。左右观看一番,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座荒芜的山顶之上。此山植被茂密,却显得有些荒凉,远处皆是一片残垣断壁,有如废墟。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那繁奥的传送阵之后,回忆起了自己发动传送阵之后的种种,不由得恐惧非常。传送之时产生的那股空间扭曲之力,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摧残肉身也就算了,更是无限制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自己还是这受不了那种折磨,居然昏了过去,如今苏醒过来,感受了一番自身体内,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是脑袋中还有些不适罢了。

强打起精神换了套衣裳之后,再次四周探查了一番,这荒山周围虽然皆是残垣断壁,却根本没有生人的气息,挖来一些植物,种到传送阵四周将其重新掩盖之后,也只得随意选取了一个方向破空而走,希望能早些遇到人烟,打听出自己所处的位置。

第二百七十三章 初见妖兽

夏侯禹来到一个新的未知世界,如今连这世界的方位也不大清楚,摸索着在茂密的丛林之中穿梭了七天,却是除了茫茫的无尽荒山之外,并没有发现人烟的踪迹。

不过夏侯禹心中也明白,只要自己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终有一日会走出这连绵不绝的山脉,找到人烟之处。

又是一日的全力飞行,夏侯禹也有些身困体乏,看着渐渐灰暗的天色,找了一个较为开阔之地落下的云头,就地扎起帐篷,升起了篝火。附近一阵寻找,惊喜的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鸟窝,鸟窝之中一枚巨大的鸟蛋端放。攀援而上,将其摸下之后,轻轻地摇了摇,也没辨认出来这是什么动物所产之卵,便直接将其放在火堆之旁将烤熟了开始了大快朵颐。

盏茶的功夫,鸟蛋入腹,也是有些饭饱神虚的他便钻入帐篷。打坐一番,服下一粒太玄丹之后,开始了一夜的修行。

深夜,一声惊天的长鸣从远处呼啸传来,顿时将静心修持的夏侯禹惊醒。夏侯禹惊讶之下,立即结束了打坐走出帐篷查看,才发现是远处的天边,一只神骏的巨鹰浑身是血的扑腾着翅膀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看着其飞行的方向,似乎正是朝着自己所在之地飞翔而来。抬头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鸟窝,再考量了一番巨鸟的身形,顿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随着大鸟的接近,夏侯禹惊讶之余,也是发现了这巨鹰身上,居然散发着金丹修士的气息,周身鲜血之淋漓,似乎受了重伤一般。心中疑问的同时,顿时一个名词在其脑海之中闪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妖兽?”夏侯禹心念转罢,却是立即转身扑灭了篝火,帐篷也不要的就准备迅速离开此地,哪知刚走出几步。

那落入鸟窝之内的巨鹰,又是一声悲戚长啸,却是立即瞪着有神的双眼,向着树下之地不断扫视,锐利的目光顿时发现了不远处鬼鬼祟祟正要逃走的夏侯禹,看清了那还冒着余烟的火堆旁的一堆蛋壳。

巨鹰双目顿时一阵通红,再是一声凄厉的长鸣之后,便扑腾着那还在流血的翅膀,向着夏侯禹逃走的方向飞掠而来。

夏侯禹见得眼前之景,也知自己可能吃了人家的蛋,心虚之下御空而走,却发现那巨鹰本是飞禽,自己逃走的速度与它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转眼之间已被巨鹰截住了去路,当头便是一对利爪朝着自己的额头抓了过来。

见得此景,夏侯禹也知要是不将这畜生料理了,怕是难以走脱。这两年多来,自己过得也是太过安逸了一些,久未与人动手,今天正好用这巨鹰练练手脚。

手腕一翻,七星剑已然出现,眼见利爪极身却毫不畏惧得提剑上撩。剑爪相交顿时冒出了阵阵火花,手中更是一阵巨力传来,七星剑差点一个拿捏不住,便被击落在地。

心头不由得暗惊,这巨鹰好大的力气,好坚硬的双爪。

却是发力之后借着剑爪相交的反震,一个折身之后,御空术和御风术同时发动,化作一道匹练闪身来到了巨鹰的后背。

脚踏柔软的羽毛,七星剑随手一挥,便带起了呜呜的破空之声,朝巨鹰的颈间削了过去。

夏侯禹眼见自己就要得手,那巨鹰却突兀的将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度的反转,通红的双眼盯向了夏侯禹,巨喙一张,朝着他又是一声凄厉的长鸣,却夹杂着无尽的风刃呼啸而出,劈头盖脑的朝着夏侯禹迎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也是大惊,欲要发动融兵炼体诀护体,却已然来不及。危机之下,只得剑心通明,将自己早已掌握的人剑相御之术施展到了极致,一时间身随剑走,剑随身舞,无数的剑光,皆是带着三尺剑气挽着剑花盘旋而出,朝着突然临身的无尽风刃接了过去。

剑气风刃相接,顿时在空中发出了隆隆的爆裂之声。转瞬之后,隆隆之声随着夏侯禹手中剑光的迅疾,变得越来越激烈。

夏侯禹每一次出剑收剑,皆会有一道风刃破碎,可那巨鹰好像没完没了一般,第一波风刃为夏侯禹消磨殆尽之后,又是一阵呼啸放出了第二波风刃,如此不算,更是趁着夏侯禹和那些风刃周旋之际,一个翻身将夏侯禹甩出了后背,双翅挥舞之下,其周身更是快速的聚集了浓郁的风灵气,又是一波风刃发出阻止夏侯禹逃跑之后,只见其双翅之上阵阵白光闪耀,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不断酝酿。

夏侯禹虽然不知这扁毛畜生要意欲何为,却也能感受到那股恐怖气息的出现,可他此时纠缠于无尽的风刃之中,却是分身乏术,不禁暗叹自己为何不一上来便发动融兵炼体决,或是直接取出万鬼幡对敌。

不过世上也是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就在夏侯禹焦虑之际,口吐风刃的巨鹰双翼之上,白光已然闪耀到了极致。天地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流开始朝着夏侯禹的方向汇聚,渐渐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随着巨鹰双翅一挥,一个巨大的龙卷风突兀的出现,顿时弥漫出无边的吸力。

夏侯禹全力阻挡风刃之余无暇分身,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那恐怖的龙卷风卷入了其中,那巨鹰见得此景,再次仰天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可其身上的伤口却再次崩裂,鲜血狂涌之下,也是一头向着地面之上栽倒而去。

夏侯禹猛然被卷入了龙卷风之内,胸口一阵窒息,顿感周身一阵疼痛,艰难的抬头望去,却发现龙卷风内夹杂着无尽的风刃,旋转之下,自己周身已被切割得伤痕累累,慌乱之下立即将七星剑往体内一收,瞬时发动了融兵炼体诀,随后便忍着疼痛,拳脚相加,朝着自己周身盘旋切割而来的风刃轰击而去,隆隆的轰击之声也不断传开。

第二百七十四章 捡便宜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久立于龙卷风之内不断出手的夏侯禹,已然感到了有些精疲力竭,因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频频出手击碎风刃,可这龙卷风似乎也会不断的吸纳周围的天地灵气强化自身,风刃源源而出也就算了,这龙卷风的盘旋吸纳之力似乎也正在增强,其大小更是比刚刚形成之时扩大了一倍有余,惊讶于这巨鹰法术的强大,也知要是再如此这般下去,自己怕是会被这龙卷风活活耗死。

福至心灵之下,顿时想到了一门他熟记了的功法,那便是擎天十二真身里记载的天吴锻体势,其修炼法门的初期就是要将自己投身于狂风之内洗炼肉身,这条件不是正好相应吗?

心念一动,解除了融兵炼体诀,口中默念天吴锻体式的修行法门,浑身放松之余,便随着这龙卷风自由旋转,道道风刃擦身而过,皆是在夏侯禹身上割开了一个恐怖的豁口,剧烈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夏侯禹的脑神经。夏侯禹却惊讶的发现,那那被风刃割开的伤口之处,居然丝毫鲜血也没流出,而且似乎正在吸纳狂风之中所蕴含的风灵气强化自己的身躯,而那些恐怖的伤口,一阵蠕动之后伤口又恢复如初。

见得此景,夏侯禹心里哪能不知这便是天吴锻体式的妙用,疼痛之余,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正在一丝丝的增强,那伤口愈合之时酥酥麻麻的感觉,更是让他觉得有些舒泰,瞬间明白了盘古创立这法诀的初衷,也许这就叫做痛并快乐着,就和自己前世喜欢吃辣椒一般,越辣越是兴奋。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过去,狂暴的龙卷风终于膨胀到了极致,突然一阵收缩之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正沉醉于其中修炼天吴锻体势的夏侯禹,顿时随着爆炸被抛飞而出,恐怖的爆炸之力霎那间在夏侯禹的身上割出了万千恐怖的伤口,刚刚稍微适应疼痛,猛然增大万倍,差点将夏侯禹激得昏死过去。可转瞬之后,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又在天吴锻体势和祖巫真身的妙用之下,快速的愈合。

随着狂风渐渐的平息,衣衫褴褛却周身完好的夏侯禹,躺在地上出了一声呻吟之后,终于从龙卷风爆炸的中心坐了起来,意犹未尽的看着那消失不见的狂风,却又转头望向了那释放狂风的罪魁祸首。

那满身鲜血的巨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心里也是激动异常的走上前去一番试探,见其并不是装死之后,更是大着胆子抽出七星剑,一剑便将那巨鹰的头颅斩了下来,鲜血喷涌之下,也是弄得夏侯禹一阵狼狈。

不过他似乎根本不在意,犹如一个血人般直接再次一剑将巨鹰的头颅劈开,看着花白的脑浆虽然有些不适,可还是毅然决然的将右手探入了那带着温热的脑浆之中。一阵摸寻,果然盏茶之后,一个坚硬的圆球应手而入。夏侯禹立狂喜之下,立即将其抠了出来。

手中掐诀发动凝水术,连着自己身躯一块冲刷之后,夏侯禹手中,多出了一枚金灿灿圆球,其上烟气缭绕,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仔细拿起把玩一番之后,心头暗道:“看来修真图录之中所讲的都是真的,强大的妖兽体内都蕴有妖丹,而这妖丹便是妖兽体内一身法力的精华所在,无论炼器或是炼丹,皆是大有妙用,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物之一。”

观察一阵之后,心知这妖丹的宝贵,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使用,再次看了一眼身首异处的巨鹰尸体,心头暗叹其利爪的强大,也是本着有错过无放过的道理,走上前去长剑挥舞,将在鹰身之上的利爪和巨喙肢解而出,收入欺天大世界之后,再次打理了一番自己浑身是血的身躯,换了套衣裳便准备离开。

哪知刚没走几步,却听到阵阵破空之声由远而近,回头望去,发现一个老者带着十余名修士,正御器而来。

见得此景,夏侯禹感受到那为首的老者不过金丹修为,其余之人皆是筑基,心头一松也放下了警戒,还有些暗自窃喜,自己来到这中州十余天,总算见到修士的身影了。

便转过身来,摆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等待着人群的到来。

转瞬之后,那群人落下了云头,看了一眼被肢解得不成模样的巨鹰,惊讶之余,顿时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向了夏侯禹,发现夏侯禹也只是筑基修为之后,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修士率先开口呼喝:“兀那修士,这烈风鹰乃是我黄庭门的猎物,我等为了猎捕于它死伤无数,却是终被这扁毛畜生逃了出来,如今我们追击到此,却被你捡了个便宜,速速交这巨鹰身上的妖丹利爪,留下储物袋之后,我等还可饶你一命。”

夏侯禹本来笑脸相迎,想向其打听一番这中州的形势和方位,却没想到对方一上来便出言不逊,本来听他前面所言,回忆着那巨鹰身上的累累伤痕,自己也知晓确实捡了人家宗门的便宜的,就算将所得之物还给他们也不是不可,可其居然还要自己留下储物袋,此番言语恐怕是有些来者不善了。

心头也是微怒,开口回道:“这位道友好大的口气,固然这巨鹰是你的猎物,可其乃是我亲手斩杀,凭什么让我将其周身的宝物交还于你?还口出狂言,要我将储物袋也留下,你也配?”

夏侯禹话音一落,那书生打扮的年轻修士顿时满脸愤怒,撩起袖子就要出手。

那金丹老者见夏侯禹面对自己还能如此泰然自若,更似乎对自己的宗门也是不置一顾,心念急转之下,伸手一把拉住了那书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却是老道的弟子鲁莽了,不知小友尊姓大名师从何派,万一要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就是罪过了。”

夏侯禹见得金丹老者和颜悦色的开口,也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回了一礼,便开口答道:“回禀前辈,小子夏侯禹,乃是一介散修,巧合之下误杀了贵宗的猎物,还望前辈见谅。”

“散修?”老道惊讶的开口。

“哼,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修士,居然在我这里装起了大尾巴狼,我这徒弟宅心仁厚本打算留你一条生路,却没想到给你脸不要脸,区区筑基修士也敢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惭,既然不愿留下储物袋,那便将命留下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争斗

话一落,老者眼神一施,刚才那名书生顿时踏步而出,身形一动,就朝着夏侯禹掠了过来,行动之余,更是手中掐诀,无数长着倒刺的青藤便从其后背呼啸而出,朝着夏侯禹就裹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那老者前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又突然翻脸,不明所以之下,只得将手中倒提的七星剑圆转而出,剑气狂涌之下,向着那飞掠而来十余条长满倒刺的青藤迎了过去。

几道剑光闪过,密密麻麻的荆棘,顿时在夏侯禹的手中,寸断而落,飞掠而来的那名修士,也是惊讶的惊呼了一声:“剑修?!”

立即停止了脚步前进,手中又是一阵掐诀之后,那些被夏侯禹斩落在地的荆棘犹如活了一般开始蠕动,一个弹起之后,又朝着夏侯禹身上飞掠而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嘴角一个冷笑,右脚朝着地面一跺,身形顿时破空而起,七星剑回转而过扬起剑气便脱手而出,一道金光划过天际之后,顿时将那书生模样的修士钉在了地上。

天空之中,本来老神在在的金丹修士,见得这一幕,却因夏侯禹出手太快,想要救援已然不及,愤怒的大吼了一声:“小子好胆,居然敢伤我金藤老祖的弟子,真真是活腻味了。”大袖一挥,金丹法力狂转之下,身形一闪,徒手就迅捷无比的朝着夏侯禹的头顶抓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老者出手,神情虽是凝重了不少,却毫不畏惧,剑诀一掐,将那书生钉在地上的七星剑道顿时倒飞而回,落入手中,抬手剑脊横拍,向着那金丹老者扫了过去。

那金丹老者,见夏侯禹长剑扫来,手臂之上顿时冒出了几根金色的藤蔓缠绕,那枯瘦的手臂顿时扩大了五倍有余,朝着夏侯禹挥来的长剑,便抓了过去。

二者相交之下,顿时带起了阵阵火花,夏侯禹惊异于那藤蔓的坚硬已不下法宝,却是只感觉手中一紧,自己的七星剑已然被那藤蔓组成的金色大手牢牢的握住,手中近三千多斤的力量狂涌而出,却发现七星剑丝毫没有被拔出的迹象。

而那金丹修士,在抓住了夏侯禹的七星剑后,另一只手也是一阵的蔓缠绕之后,挥舞着,便朝着夏侯禹的头顶拍了过来。

夏侯禹立即大呼一声融,七星剑顿时消散不见,手使一招霸王举鼎,朝着那挥落而下的巨手接了过去。

双拳相交,顿时激起了无尽的气浪,夏侯禹却发现,这金灿灿的藤蔓虽然坚硬无比,可老者手中的力量似乎并没有自己强大,于是将其一掌架开之后,也是直接欺身而入,挥舞双拳,朝着那金丹老者砸了过去。

那老者见夏侯禹居然能硬接自己的金藤之手,惊讶之余立即回手防御,却是猛然觉得阵阵狂暴之力传来,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居然被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过肩摔砸到了地上,虽然身躯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却惊讶于眼前之人既是剑修,又是练体修士,而且力量之强大,简直是前所未见。

老者眼见得夏侯禹将自己摔倒之后,又是踏步向前,一脚向着自己踢了过来,连忙法力狂涌之下控制控制金藤化作铠甲,护住了自己周身上下。而就在刚刚完成之时,夏侯禹沉重的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已然踢出,那周身裹满金藤的老者,顿时被一脚踢到了十丈开外。那些随着金丹老者破空而来的十余名筑基弟子,看见自家长老被打倒在地,立即各自抽出了兵器,朝着夏侯禹围了过来,近前之后,便是一阵法诀狂掐,数十道筑基期法术顿时朝着夏侯禹砸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怡然不惧,双手握拳倒飞而起,避过了一条火龙之后,徒手捏碎了三道风刃,一个转身扯断了密密麻麻的荆棘,便跨步来到了一人身前,那人举起一个类似盾牌的法宝准备防御,却是突兀的被夏侯禹一锤迎头砸下,那盾牌之上一阵光泽闪耀,虽然扛住了夏侯禹开碑断石的拳头,却止不住力道的传递。

那名手持盾牌防御的筑基修士,顿时双腿一软,便朝着地面跪了下去,巨力施加之下,大腿骨承受不住轰然破碎,带着鲜血从那修士的膝盖之处猛然戳了出来,一截森森白骨露出之后,那修士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天的惨叫。

惨叫声刚刚传出,夏侯禹又是一腿横扫,居然将那跪倒在地的修士头颅一脚踢爆,花白的脑浆伴随者殷红的血液,顿时溅了其身旁的另一个修士的一身。

那修士见得此景,也是忘记了进攻,惊恐的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声音再次噶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禹的手掌,已然插入了自己的胸膛,随后只感觉胸中一痛,两眼一黑便睡倒在地没了动静。

夏侯禹一番出手,连杀两人,而且手段之凶残,简直是前所未见。剩余的几名筑基修士见到此景,也是瑟瑟发抖,停了下来。

被踢到一旁的那金丹老者,终于缓过神来,见得自己带来的两名修士身死道消,也是立即朝着众人呼喝:“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速速给老夫退在一旁,看我怎么收拾他。”

几名修士如获大赦,连忙御器而起,慌忙的和眼前的恶魔拉开了距离,而那金丹老者,话音一落之后,周身金灿灿的藤蔓盔甲之上,顿时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倒刺,一到虚影闪过,再次朝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里也知夜长梦多的道理,直接右手一抬,一柄猩红的幡旗,凭空出现,那幡旗无风自涨,顿时发出了震天的哀嚎。犹如洪流一般的万千恶鬼倾泻而出,顿时将那那踏步向前的老者淹没其中。

老者见得此景,心头惊惧非常,连忙法力催动,无数挂着倒刺的金藤狂涌而出,向着飞快接近自己周身的鬼物横扫而去。顿时阵阵凄厉的惨叫过后,将那万鬼洪流清理出了一片三丈见方的空白地带。可随后却是感受到了一阵盖压天地的气息,一个满目狰狞的婴孩桀桀的怪笑着,就朝着那不断挥舞的藤蔓撕咬而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万鬼出

老者自得无比得变异金藤,顿时咔嚓一声在那婴孩的口中应声而断,惊悸之余,更是明白了,眼前的鬼物乃是一只元婴期的鬼王。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传来,自己的金藤挥舞的防御范围正在逐渐缩小,看着万鬼合拢之后变得更加密集,全力出手防御的同时,不禁有些暗自后悔,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而此时天空之上剩余的八名筑基修士,见得夏侯禹手段如此诡异很辣,心头也是起了畏惧之心,见得金丹期似乎都奈何不了这名散修,被那无尽的恶鬼包围生死不知,心生恐惧之下,一个个的转身就要逃跑。

夏侯禹瞥眼发现,却是怎能让他们如愿?法诀一掐,三只闪烁着金丹气息的恶鬼突然脱离了洪流,呼啸着,便朝几人扑了过去,八名筑基修士怎是金丹鬼物的对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然全部被厉鬼咬破丹田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万鬼洪流之内的那名金丹老者,感受着自己放出的藤蔓正在被那恐怖非常的鬼婴渐渐啃噬殆尽,心头慌乱之下,也知如此这般下去,自己定然难有活路。立即开口呼喝:“道友请快快住手,之前一切都是误会,在下鲁莽出手,得罪了道友,只要道友愿意饶我一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哦?现在知道求饶了?前辈不觉有些晚了吗?在下虽然涉世不深,却也知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道理。”随后手中法诀掐捏,更是加快了体内法力的输出,让那元婴鬼王变得更加狂暴,朝着那老者金灿灿的盔甲撕咬而去。

那金丹老者见得夏侯禹得理不饶人,愤怒之余,狂吼一声:“小子,是你逼我的。”

话音一落,周身盘绕的的条条金色藤蔓,顿时犹如灵蛇一般四散而开,一阵盘旋之后,便将那元婴鬼王缠绕在了其内。

随后毅然决然的抽出了一张黄表纸,神色复杂的,法力灌注之后,便将其脱手甩出,黄纸落地,顿时无风自燃,淡雅的火苗熄灭之后,一道金色的雷霆顿时呼啸而出,朝着夏侯禹所立的方向劈了过去,而且沿途所过接触的一切鬼物,皆是稍一触碰,便化作了灰飞。

夏侯禹见得那老者施展出如此手段,惊讶之余,也看清了那飞射而来的金色雷霆,居然是自己曾经力扛过两次的庚金神雷,而且来速迅疾,自己根本来不及闪避,随即本能的用双手护住了面颊,朝着那道庚金神雷硬接而去。

那万鬼洪流之中的老者,见得自己的金藤暂时困住了元婴鬼王,又见夏侯禹难逃自己放出的庚金神雷,心念急转之下,也觉自己危机已解,只要能将眼前这怪异的筑基修士击杀,那幡旗失去控制,元婴鬼王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了。

放松之下,反而开始有些心疼自己那保存已久的庚金雷符,满脸冷笑的等待夏侯禹在哪跟庚金神雷之下化为灰烬,想到那可以控制元婴鬼王的法宝,心中也就觉得自己的那灵符算不了什么了。

金色的闪电刹那之间,已然轰击在了夏侯禹身上,夏侯禹怡然不惧,弓步扎马,挺身硬扛。与那闪电接触之后,更是开始疯狂的出拳,不断的朝着身前轰击,隆隆的爆破之声不断传开,也是转眼之后,嘴角微微溢血的夏侯禹,再次露出了身形。

呸一声,吐出了一口血痰之后,略带挑衅的看着那满脸惊讶神色的金丹老者,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好久没有被庚金神雷劈得那么爽了,还有吗?再来一发。”

那老者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区区筑基修士居然硬扛庚金神雷豪发无损!念头还未转过,只觉自己身下的泥土一阵蠕动,那个满脸狰狞的元婴鬼王顿时从地底呼啸而出,来不及防御之下,只感觉腹腔一痛,转头却见得那狰狞的恶鬼,居然手持一粒明黄黄的圆球,毫不犹豫的扔入了口中,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胸部以下的透明窟窿和不远处完好无损的金藤裹成的圆球,顿时明白了,那鬼王想是咬破了藤蔓底部钻入了地下偷袭而来,至于其手里那里明恍恍的圆球,便应该是自己体内的金丹无疑了,来不及有多余的思考,便满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老者倒下的一瞬,十万里开外的黄庭宗山门之内,一排排玉简竖立的祠堂,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崩裂声响,随着崩裂声响的传出,一幅画面投影而出,却不是那夏侯禹手持万鬼幡灭杀老者的景象又是什么?那看守祠堂之人见得那玉简碎裂投射画面之后,慌忙的将其拿起记录一番,狂奔而出,朝着宗门的核心区域跑去了。

而夏侯禹见那老者倒下之后,七曜破妄神目顿时发动,看见了十条浑浑噩噩的灵魂,手中法诀一变,鬼婴不甘的嘶吼一声随着万鬼被收摄而入幡旗之内,幡旗之上,鬼脸显现,猛的张口狂吸,那十条浑浑噩噩的灵魂尖叫着被吸入了鬼脸口中。

夏侯禹做完一切,微微吁了一口长气,别看自己威风凌凌以一敌十,面对同阶修士犹如屠狗。可要是那老头再能坚持片刻,自己说不得法力就要见底。感慨于自己突破筑基后期法力变得更愈发浑厚的同时,也是对手中的万鬼幡又爱又恨。这法宝臻至极品,元婴之下谓之无敌,自己拥有远胜同阶修士六倍的法力,可施展之下依旧是相形见绌。

反手将其收起,解除了融兵炼体诀之后,到十具尸体之旁将其身上之物搜刮一空,又若有所思将地上那些寸断的金色藤蔓搜集起来,才缓步走到了那被自己钉在地上,昏迷不醒年轻书生面前。

俯下身观察了一下这修士的伤势,却似乎只是伤及肺腑,却因流血过多,昏了过去,手指微动,一个凝水术弹出顿时将那胸口一片鲜红的修士激醒过来。

那书生睁眼见得夏侯禹的模样之后,也是惊惧非常,因为其昏倒之时,眼前看到的正是夏侯禹施展出万鬼幡朝着自己师傅攻去的画面,如今也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没见到自家师兄和师傅,心头顿时大感不妙,两腿颤抖着开口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黄庭宗的修士。”

夏侯禹冷冷一笑:“黄庭宗算得个什么东西?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是能如实回答,说不得,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贫道也不介意这就送你去见你的师傅和师兄们。”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

年轻书生听这言语,顿时明白自己的师傅遭遇了不测,心头越发惊惧,不知眼前这筑基修士为何会强大如此?头也不敢抬的低声回答道:“但凭道友问来,小人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边说着,更是触动了胸前的伤口,不断咳嗽之下喷出了大口的血液。”

“你叫什么名字?”

“王百祥”

“这里是哪里?”

那书生捂着胸口,诧异的看了一眼夏侯禹:“回禀道友,这里乃是十万大山以西的边缘地带,也是我黄庭宗的势力范围。”

“你身上可有这附近的地图?”

那书生连忙从自己的身上一番摸索之后,拿出了一份玉简。

“道友请看,小人手里这份玉简记录了方圆百万里之内的山势地貌。”

“哦?倒是有些机灵。”夏侯宇接过玉简查看一番之后,大手一挥,玉简之内的地图顿时显化而出。

“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哪里?”

那王百祥颤颤巍巍的朝着地图上一指:“回禀道友,我们此时身处的位置那是在十万大山的边缘,此地已属妖族的地盘,我和师傅他们也是为了那烈风鹰身上的妖丹才深入到此,却不想得罪了道友,还望道友……。”

话音未落,那书生只感觉喉头一凉,却见得那问话的修士手里提着滴血的长剑冷冷的看着自己。不解之余,只听对方开口说道:“你也别怪我,打蛇不死随棍上,换做你异地而处,也不会将我放过的,不过看在你配合的份上,贫道便免去了你万鬼噬魂之苦,却也是一番造化了,安心的去吧。”

王百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割开的颈间血液狂涌而出,努力的想要开口怒斥夏侯禹不讲信用,却只能加速了血液的流逝,凝噎几声之后,便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夏侯禹做完一切,挥剑将其腰间的储物袋挑起收入怀中,几张火灵符甩出,开始了熟练无比的毁尸灭迹,见得所有尸体都作了焦炭,右脚一踏便破空而起朝着天边去了。

一路飞驰的夏侯禹,手握玉简不断比对着山势地貌,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伙的修士,不然非闯大祸不可。要是按照之前自己的想法,朝着一个方向前行,必然会深入这地图之内标注的十万大山。

而这十万大山的边缘便已是妖兽密布,要是继续深入的话,说不得还会遇到修炼有成,化形而出的妖修。而人类常年猎捕妖兽,妖兽亦是常常吞食人类,人妖之间早已结下了深仇大恨。自己孤身一人贸然闯进妖族的地盘,说不得也只能做了妖修们口粮的下场。

通过一日的疾驰,夏侯禹观看了一下四周,依旧身处茂林之内,可周围的山势平缓了不少。落下云头之后,幸运无比的找到了个无主的山洞,生起篝火,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掏出日间杀人得来的那十一枚储物袋,开始满脸财迷的清点起自己此行的收获。

一番梳理之后,夏侯禹眉间的喜悦之情越来越浓郁,心中感叹这,中州之地果然富饶无比,十一枚储物袋之中,居然搜刮出了五枚法宝,十余件法器,皆是光华流转,妙用不同。又将密密麻麻的灵石汇总之后,一番清点居然高达十万之数,而且其中还不乏中品灵石,更是喜笑颜开的暗道,真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一阵感慨之后,夏侯禹又将近百余瓶不知效用的丹药随手放在一旁,梳理起了几人身上得来的十余枚玉简。将其中对自己无用的排除之后,握着一枚记录有一门名为太乙甲木神诀的玉简陷入了沉思。

一个早已存在心底许久的修炼之法顿时久久不能挥散,看着眼前这些巨大的财富,顿觉万事俱备。挥手将战利品全部收好之后,便直接遁入欺天大世界去了。

夏侯禹进入欺天大世界,看着枯树旁四个不大的坟茔,上前又是一番祭拜,才来到了那复制之用的水池之旁,掏出一朵三叶金莲放了进去,随后又将刚才得到的巨额灵石从储物袋中倒出堆在一旁。大袖一挥便是千枚灵石落入水潭开始融化。那水中的三品金莲之旁,顿时光影弥漫,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夏侯禹见得此景,又是一挥手近五千枚灵石再次落入了水潭,灵石消融之后,虚影凝实了不少渐渐看出了三品金莲的样貌。

夏侯禹见得症状之后,以之从前复制物品的经验分析一番分析,顿时吃惊的喃喃自语:“这三品金莲究竟有何等神妙?吃了六千灵石居然还只有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财大气粗的一挥手,再次进万灵石落入池水消融,那三品金莲的虚影终于彻底凝实让人看清了模样,夏侯禹吃惊的张着大嘴,眼皮直跳之下,开口呼喝道:“我看你能吃多少?!”

较劲之下,便肉痛无比朝着池子内不计数目的推入灵石,又是盏茶的功夫,如小山一般的灵石堆已然化作了一个小土包。夏侯禹手中拿着两株金灿灿的莲花唏咦不已,一番清点之后,看着自己储物袋中仅余三万之数的灵石,心中犹如滴血。

平复了一会心情之后,只能暗叹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手持两朵莲花抬头再次看了一眼那汪池水,却是瞥眼见得,不远处自己存放雷劫液的那个池子。

福至心灵之下,顿时想到了这雷劫液连洗澡盆子都能让它枯木逢春,疗伤续骨不在话下,就是不知对这三品金莲有没有作用?”心念一动,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态跨步上前,对着两株莲花左右观望一阵,收起一朵之后,便将另外一株扔入了那存有雷劫液的池子之内,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静待结果。

却只见那金莲落入池内,花朵之上顿时七彩光环绕而出,池子之中的雷劫液猛然一阵沸腾之后快速的减少。而三片金莲花瓣也渐渐的舒展而开,露出了花瓣包裹着的小小莲蓬。没于池水的根茎的底部一阵蠕动便开始生根发芽,长出了一截指头般大小的莲藕。新生的莲藕之上又是一阵抽枝发叶,一片巴掌大小的荷叶伸展而出,漂浮在了不高的雷劫液之上与那七彩光环交映,熠熠生辉。

夏侯禹看着眼前那三品金莲的变化,哪能不知雷劫液对植物也有神效,这株金莲算是彻底活过来了。

欣喜之余,不由得又是一阵肉痛,眼前这株巴掌大小的莲花,耗去了自己近七万灵石不说,又将自己所剩不多的雷劫液耗去了大半,但愿自己的投资将来不要亏本才好。

第二百七十八章 熔炼木灵根

夏侯禹心里知晓了雷劫液的妙用,立即将自己搜集而来的那些寸断的金色藤蔓随手插入了一旁的泥土之内,小心翼翼的从三品金莲之下舀起一勺雷劫液浇灌而上。

那些破碎的藤蔓立即一阵扭动之后散发了生机,转眼之间便开始生根发芽抽枝长叶,更是向着向着四周扩散而开,相互纠缠之下连成了一片,虽然只有三丈大小,可还是给欺天大世界中带来了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

而随着金色藤蔓的舒展,茎叶变得越来越是粗壮,接而生出了瘆人的倒刺,无数鲜艳的花骨朵也是冒了出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惊喜之余,暗叹一声还是这金藤节俭懂事,又轻轻的舀起一瓢池水向着这些荆棘的根部浇灌后,那些骨朵顿时绽放而开,显得更加艳丽。不过盏茶的功夫居然又开始了凋谢。一个个黄橙橙的果实也是从那花朵凋谢之处生长而出,一阵干扁之后炸裂出了无数的种子。

夏侯禹见得此景,惊喜之余,立即上前将那些种子收集而起,暗叹有了这么多的种子,那太乙甲木神诀到了自己手中,才算得上是物尽其用。

做完一切之后,夏侯禹再次盘膝坐下,取出七星剑握在手中,便施展出了久未使用的望气之术,只见自己头顶煞气浓郁的有如实质,破空而起,也有五六丈之高。

心惊之余,想起了那五行宗的往事,自己借着天尊之力,屠戮了整个五行宗几千人,顿时明白了身上浓郁煞气的由来。微微一笑之后,直接施展出了长空剑典内记录的杀戮剑道修炼之法,手掐法诀,缓缓的将自己身上浑厚无比的煞气,向着手中的七星剑注入而去。

随着夏侯禹身上煞气的减少,金黑相间的七星剑上顿时多出了一抹暗红的色彩,细看之下似乎隐隐透着血腥的味道,微微晃动,更是会让人不时听到一些凄厉的惨叫之声,二者诡异的气息结合在一处,如今的七星剑已然变的邪异无比,生人勿近。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头顶的煞气已然消完全消散,再次看了一眼样貌有些怪异的七星剑,无奈于没人试手之下,也不好确定七星剑吸收了自己身上的无边煞气后,有何神妙之处?

轻轻的挥舞,将自己的手心割破之后,拿出了近千块灵石放在自己周围,心中默念瞒天过海大法,驾轻就熟的掏出三品金莲就向着自己的手心放了过去。

那三品金莲以其手掌的豁口接触之后,顿时一阵扭曲消失不见,夏侯禹周身吸纳之力飘然而起,源源不绝的吸收着周围灵石之内的灵气,一番转换进入夏侯禹体内之后,被其用以消磨熔炼没入经脉之内的三品金莲。

阵阵的剧痛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早有经验的他巍然不动,法力狂涌消磨之下,那三品金莲渐渐变得炙热无比化作了汁液,夏侯禹连忙汇集全身法力将其包裹,其引导着从合谷穴一路蜿蜒而上,过少海,冲云门,再由膻中而至丹田。

一路急转而过,所过之处的经脉穴道,皆是被那滚热的洪流灼烧的疼痛不已,不过好在他此时已拥有了祖巫真身,炙热的灼痛感也是一瞬而过便消弭于无形,那三品金莲所化的热流进入夏侯禹的丹田之后,其丹田之内的法力顿时一阵翻腾,露出了那座古朴的道台身影。

灼热的汁液立即被夏侯禹控制着朝着那古朴的道台挥洒而去,落在其上之后,道台便犹如海绵一般将其吸纳而入,一股无形的气息出现之后,朴素的道台之上顿时金光四射,显现出了无数铭文,有的如风,有的如水,有的像剑,排列有序,熠熠生辉。而与此同时,这些铭文闪耀之余,又是一阵蠕动合拢之后再分散而开,如风如水如剑的符文照旧,却是多出了许许多多形态各异的植物之形,有的如莲花,有的如苍天大树,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结合着之前的那三种特性的铭文,古朴的道台似乎变得更加神秘了。

而就在夏侯禹以为一切完成之时,一朵金莲虚影顿时从这到道台之上飞射而起,突兀的朝着夏侯禹的百会穴一冲而上。

此等变化是夏侯禹之前没有体会过的,更不在其算计之中。那百会穴位于脑部,乃至周身重要无比的大穴,心惊之下,立即施展法力拦截,却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那金莲的虚影。

转瞬之间,夏侯禹只感觉脑袋中传来了一阵无边的剧痛,却是那金莲已然闯入了其脑海之中,直入神识之后,便是一阵爆裂,狂暴的气息弥漫而开,疯狂的在夏侯禹的神识之内开始了破坏。

夏侯禹手捂头部剧痛之余,心中顿时懊悔无比,神识乃是自己的灵魂所在,如今遭到如此剧烈的摧毁,要是无法修复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成白痴一般?努力的凝聚心神,想要平复那恐怖的破坏之力,却只感觉自己的思维,随着那破坏之力的肆虐,渐渐陷入了停滞,一时间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白眼一翻,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坐在欺天大世界枯树之下一动不动。

一抹晶莹的哈喇子,也是顺着嘴角长流而出,挂在了夏侯禹的下巴之上熠熠生辉。

斗转星移,已是三月过去,端坐于欺天大世界内一动不动的夏侯禹,如此之久没有进食,虽有祖巫真身护持没有被活活饿死,却已然瘦得皮包骨头不成人形。而其脑中的神识,被那狂暴的力量破碎之后,虽是变得四分五裂,可经过这三个月的休养,已渐渐合到了一块,更是染上了一抹金色之意,化作了一朵莲花模样不断沉浮,随着莲花的出现,其识海之内那些破碎的神石碎片,也加快了凝聚,以那莲花为中心,朝着其内不断整合吸纳。

又是一月的光景,游离的那些神识碎片,已渐渐融入了那金色的莲花,随着最后一粒微小的神识整合完毕之后,久坐不动的夏侯禹终于感到脑中一阵清明,渐渐恢复了意识,而恢复意识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饿。这种饿,是疯狂的饿,是一种歇斯底里的饿。

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自己皮包骨头的身躯,立即明白了,自己沉睡的时间应该相当漫长,慌忙的在储物袋中一番搜寻,摸出了几块自己之前制作的肉干囫囵吞下之后,才略微感觉好受了些许。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天劫炼体

夏侯禹回想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种种,一番感受之下,自然发现了识海之内的神识金莲,惊讶之余也是将神识向着四周扩散而去,顿时惊喜的发现,周围十里之内的一切风吹草动尽收脑海,九鼎山脉之上的那些草木更是对自己生出了一股亲和无比的感觉。

如此这般,要是还不知晓自己已然成功的熔炼了木灵根,夏侯禹就是个白痴了,惊喜于自己的神识破后立,比之前强大了十倍有余。心中一番算计,也是明白了那三品金莲为何如此珍贵的缘由,将其用于瞒天过海大法,看来不仅拥有熔炼木灵根之效,更是有增长神识净化灵魂之能,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静静矗立于雷劫液池子内的另外一株三品金莲,心中不由得满意无比。

如今自己既然又成功的熔炼了木灵根,自然是要再次遭到大千世界的法则排斥,一旦出了这欺天大世界,必然会如之前一般有天劫降临,如今自己已是筑基修为,这天劫之力和上次一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如此这般,夏侯禹心中也是早有算计,不住默念擎天十二真身之内记载的强良翕兹锻体势之余,手中也是不断推演,一番熟练之后,便直接勾动欺天大世界回到了现实。

果然随着夏侯禹皮包骨头的身影出现,茂密的山林之上顿时狂风四起,无边的乌云渐渐朝着夏侯禹所立之地汇拢而来,一阵纠缠之后,便是电光闪烁,响起了沉闷的雷霆之音。

夏侯禹见得乌云的汇聚,早已见怪不怪,自己区区的筑基修士,已然和这天劫打过了两次交道,如今再来也是早有应对之法,周身枯瘦的肌肉一阵蠕动之后,摆出了一个双掌朝天怪异的姿势,便静待着天劫的降临。

恐怖的雷声从乌云之内不断释放出来,短暂的酝酿之后,一道金色的匹练猛然爆发出来,伴随着震荡天地的炸响,从天而降,直接穿透虚空砸在夏侯禹身上。

惊雷出现的瞬间,顿时山脉震动,周围森林之内无数野兽,在这雷声之下惊恐无比的开始四散奔逃,而夏侯禹也在雷霆降临的刹那,周身之上平白浮现了两只怪兽的纹身,一只虎头人身,四蹄为足,一只人面鸟身,周身赤红,二者皆是手缠黑蛇,端的怪异无比。

两个怪异的纹身,一阵闪耀之后,狂暴的雷霆之力落在了夏侯禹身上,却只是一阵闪耀,便消弭于无形,而夏侯禹本来枯瘦的身体,也在这雷霆闪过之后变得饱满了一些。

夏侯禹惊异无比的感受着身上的变化,发觉狂暴雷霆及身的一刹那,灼热之力传遍了全身,痛到自己生无可恋,可转瞬之后,那剧烈的痛感却又化作了一阵微麻之意消失不见,自己的筋骨血肉和五脏六腑,也在那酥麻之感传过后似乎到了微弱的提升,总之便是犹如天吴锻体势一般让自己痛并快乐着。

看着天上不断酝酿的雷霆,夏侯禹心底不知为何,隐隐升起了一抹期待之意。嚣张无比的指着天空的乌云高声呼喝:“来啊,劈你小爷啊,你就这点本事吗?”

天空之中滚滚的乌云,视乎感受到了夏侯禹的挑衅,又是一阵隆隆的酝酿之后,雷电齐出,这次不是一道闪电,而是数以十计的金色匹练,朝着夏侯禹当头落下镇压而来。

夏侯禹再次仰天发出一声怒吼,身上依旧是纹身弥漫,毫无畏惧的挥舞着双拳向这天空落下的十余道天劫迎了上去。

二者交汇之处,顿时发出了恐怖的声响,闪烁的电光,轰鸣之下,将天地照的骤亮,一个黢黑的身影随着雷霆的消散,皮开肉绽的冒着滚滚的浓烟现出了身形,恐怖的伤势又是一阵蠕动之后,伤口开始快速的愈合。

被击倒在地的夏侯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而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直接向着乌云束起了中指,不等下一次的天劫酝酿而出,心里便升起了一个大胆的主意,想要去看一看这滚滚的乌云之内,到底是何物生成了雷劫,双脚一踏直接破空飞起,快速无比的向着那乌云飞射而去。

滚滚的天劫见夏侯禹如此作为,似乎也产生了意识,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居然敢如此连番挑衅于自己,要不是碍于法则限制,不能显化威能,自己定然倾刻之下叫他化于灰飞,隆隆的雷声犹如天劫不满的咆哮,一道弥漫着强大气息的五彩雷光闪烁而出,当头便朝着破空而来的夏侯禹劈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中不由得一颤,如此绚丽的雷劫自己倒是第一次得见,可这世上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发危险飞掠之余,小心戒备,两只怪兽纹身一阵蠕动之后,自己枯瘦的身躯再次恢复了不少,满脸坚毅的便朝着那道五彩雷光迎了过去。

霎时之间,天空中顿时爆裂起了一阵绚丽的光彩,身处其中的夏侯禹,终于感受到了无边的痛苦,这道雷霆不同以往,其中居然蕴含着强大无比的束缚之力,滚烫无比的灼热之力,化血噬骨的消融之力,锋锐无比的切割之力和厚重无比的压迫之力。

五力相加,自然恐怖异常,狂暴的冲击之后,一个残破的身影现出了痕迹,缺胳膊少腿的落向了地面。

夏侯禹呻吟之余,暗叹于这道五彩雷电的强大,强良翕兹锻体势施展之下,祖巫真身的妙用显现无疑。周身破损之处再次一阵蠕动,断肢重生,血肉重铸不在话下,那诡异的纹身也在夏侯禹新生的肌肤之上再次浮现,

纹身再次出现之后,夏侯禹顿感精力无限,又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如获新生的躯体,发现其内似乎充满了力量,更是蕴含雷光,显得强大异常,心里不由得更加兴奋,暗自诽腹,这天劫越是阻止自己进入乌云一探究竟,自己越是好奇的紧。

滚滚的雷劫,似乎惊讶于前一刻还虚弱无比的夏侯禹居然又站立而起,隆隆的雷声传过之后,又是两道蕴含着恐怖威力的五彩雷光当空而落。

一时间天地间电闪雷鸣,浓郁的雷光劈碎了矮小的山头,再次将夏侯禹的身影淹没,那恐怖的天罚,似乎要碾碎这世间一切有形之物,剧烈的爆开之后,又是同样的剧本,又是同样的故事,那蝼蚁一般的人儿,转眼之间居然又恢复如初,脸上更是带着一抹狂放的笑意破空而起,朝着滚滚的乌云迎了上去。

第二百八十章 巫力小成

天劫再次酝酿,却似乎变得缓慢了一些,滚滚的雷鸣低沉而有力,却始终没有天罚降下,满是兴奋之意的夏侯禹,终于如愿以偿的接近了乌云,略微试探之后,发现这乌云之内果然蕴含着滚滚雷霆之意,却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强烈,一个闪身,居然大胆无比的闯入其内,想要一探究竟。

而就在夏侯禹闯入乌云的一刹那,数以万计的电光顿时凝聚,化作了一个巨大的熔炉将他包围其,无尽的雷鸣传出,夏侯禹只感觉双目变得不能视物,剧烈的疼痛飞速传开之后,周身便是一阵皮开肉绽,再是巨响传出,其肉身破损之余,冒出了阵阵青烟,浑身焦糊,几乎熟透了。

劫云之内,居然蕴含如此恐怖的力量,也是夏侯禹没有想到的,如今身处雷霆熔炉,身躯饱受摧残,却也算千般锤炼,万般萃取。猛的一咬牙,心里便打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主意,闭目运转强良翕兹锻体势的同时,也是疯狂的催生的自己血脉之内的祖巫之力,帮助自己的身躯迅速的恢复。

倾天之力,无穷雷霆,这无边的炼狱,折磨得夏侯禹痛苦不已。肉身破败不堪,只能竭尽所能,修补伤体。可夏侯禹的的恢复之力,哪里又能及得上这无尽雷霆的破坏之意,盏茶的功夫,其周身已然没有了血肉的存在,要不是五脏六腑裸露在黢黑的骨架包裹之中还在阵阵跳动,怕是已没人知晓夏侯禹还有生机。

而此时的夏侯禹,虽然化作了一副漆黑的骨架,却似乎血肉的消逝,也带走了他无边的痛苦,安安静静的由着雷霆洗练,默默的盘膝坐下之后,心中除了强良翕兹锻体势外,皆是空无他物,静静的承受之下,那处于雷霆洪炉之内不断洗练的骷髅之上,再次缓缓的长出了一丝肉芽。

随着这丝肉芽的出现,却有一种难言的气息在弥漫。滚滚的血气,从那骨架之上散发而出,雷霆闪耀依旧,却似乎对那新生的肉芽无可奈何,反而是那幽黑的骨架,在雷霆的淬炼之下变得越来越油亮,五脏六腑伴随着夏侯禹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之力,也是变得生机勃勃。

那丝万劫不灭的肉芽,攀附于骨头上,犹如星星之火开始燎原,随着雷霆的洗练,吸收了滔天的威能开始疯狂的生长,转瞬之后,夏侯禹光滑洁白的躯体再次恢复如初,两个手缠黑蛇的诡异的纹身再次露出了身影,却是一阵扭曲之后,借着夏侯禹肉身之内狂放的巫力,两条黑蛇顿时跃然而出,显化真容之余,张开了那可怖的大嘴,猛然朝着周围的雷霆就是一阵捕捉。

那些各式各样的雷霆感受到两条黑色的出现,雷霆洪炉不攻自破,犹临天敌开始四散而逃,悬浮于云端的夏侯禹也是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冷冷呼喝一声:“想跑?”

却是手中法诀一掐,只见其后被两条大蛇的巨口之中一阵嘶嘶之声传出,无尽的雷霆顿时被倒吸而入,源源不绝的传导进了夏侯禹的躯体,让其用于洗精伐髓,增强肌肉之内所蕴含的巫力。

前一刻还恐怖如斯的雷霆,此时在夏侯禹的眼中已然化作了无边的美味,感受着肉身力量随着雷霆的灌注正在疯狂的增长,感叹之余,也是不由得沉醉其中,漫天的乌云,感受到夏侯禹如此无赖的做法,也似乎知道了自己奈何不了这劫云之内的筑基修士。再是几声滚滚的巨响,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便开始快速的消散。

渐入佳境的夏侯禹感受到雷霆的减弱,正在意犹未尽的他,哪能容许如此,法诀一掐,让两条巨蛇加快了吸纳雷霆的同时,更是飞掠而起,朝着乌云的核心深入而去,却只发现四周茫茫一片,皆是黑云滚滚不可视物,法力狂涌之下,七要破妄神目立即激发而出,朝着乌云四周不断扫射。

顿时在百丈之处乌云密布之处,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池子正在快速的移动,池子之上石碑竖立,古朴的篆字写着雷池二字,显得古老而充满了韵味。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瞬间发动了血影光盾,一道残影闪过之后,身形出现在了雷池之边,用手蘸了一下雷池之内的液体之后,惊喜的发现这池满满液体,居然都是雷劫液,而且性质似乎比自己之前得到的那些要更为浓稠一些,心念一动也知机不可失,立即掐了个凝水术,毫不犹豫的将池子之内的雷劫液摄取而出,朝着自己的储物袋灌注而去。

却不过盏茶的功夫,整个池子已然变得清洁溜溜,干爽无比,夏侯禹惊喜之余,再次将目光投在了这非金非玉的雷池之上。心中贪念大起,不由得琢磨着,这雷劫已是神妙无方,却不知这雷池有何玄妙之处,不过它既然能装盛雷劫液,定然也不会是凡物。

手中法诀一掐,就将储物袋朝着那雷池罩了过去,却惊讶的发现,这巨大的雷池居然一动不动,较劲之心一起,直接伸手将那雷池拽在了手里,法力灌注之下,用欺天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将整个雷池包裹之后,直接收摄,瞬时间便连着雷池与他自己一同钻入欺天大世界去了。

就在雷池与夏侯禹消失的一瞬间,布满整个天空的乌云也突兀的一阵消散没了踪迹。

与此同时,遥远的仙界之上,一幢华丽的宫殿内,一个身穿湛蓝盔甲,威风凛凛的男子突然于打坐之中诧异无比的睁开了双眼,手指一阵掐捏之后,惊恐的开口:“这不可能,本仙君性命交修的三千雷池居然凭空消失了一个!。”

手中法诀又是一阵变幻之后,光华流转,顿时出现了一片夏侯禹渡劫之地的画面,细细观察一番之后,惊讶的发现这雷劫现场并无生人,随后眉头微皱,阴沉的喃喃自语:“究竟是谁在弄我的鬼?凡间修士绝对没有此等能力,隔绝我与雷池的联系,雷池乃是仙帝赐下,嗯如今丢失的虽然只是一枚,却也事关重大,看来一切只得如实上报了。”

话音一落,阴沉着脸,叫来了殿外看守之人,起身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化作了一道肉眼不可及的雷光破空消散不见。

第二百八十一章 化形妖修

夏侯禹连着那雷池一起收入欺天大世界之后,有事立即上前研究了一番,发现这池子虽然看上去皆是青石垒砌,却隐隐闪烁着金属质感,一番敲打之后,也只知道这东西坚硬无比,甚至要胜过了自己的七星剑,多番研究无果之后,便将其随意的丢弃在了一旁。

却惊讶的发现,那雷池落地之后,不远之处生机盎然的三品金莲顿时一阵颤抖,光华闪耀之后,居然带着那池子之中仅余的雷劫液落入了雷池之内,夏侯禹见得此景,虽然略微有些奇怪,却也只道是宝物通灵,灵机一动便将自己之前从雷池之中收摄而走那有些粘稠的雷劫液,从储物袋中全部倒回了雷池之内。

随着那些雷劫液的倒入,那矗立于其中的三品金莲,顿时一阵摇摆,显得更加生机盎然,七色霞光流转之余,显得更加充满了生机。

夏侯禹见得此景,也不觉有他,心里也知道这东西应该对,三品金莲大有好处,便也就随他去了。

迫不及待的盘膝坐下闭目调息,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肉身,发现每一块肌肉之内都蕴含着浓郁的雷霆之力,挥拳之下,嗤嗤作响,显得强大异常。心里一番估算,哪能不知自己已然达到了强良翕兹锻体势之内记录的小成境界,算得上拥有了巫灵之力。

而巫族对力量的划分,分为巫祝,巫灵,大巫,地巫,天巫,祖巫,巫神,依次往后逐级强大,可这巫灵究竟相当于修士的何种境界,夏侯禹一时也是不得而知,唯一可以作为参考的便是盘古,其有巫神修为,相当于天尊之境,而天巫岛之上的大巫师,是大巫境,其肉身之力与化神修士相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推算下,这巫灵之力便应该介于化神之下,金丹之上,如此这般,再辅以自己的法力和其他手段,想来此时的自己说不定连元婴初期修士都可一战,顿时自信棚爆,心中变得一片火热。

顺手摸出了那片记载着太乙甲木神诀的玉简,直跳过了法力修炼的部分,开始参悟起法术的施展,不过三日的光景过后,夏侯禹悠悠睁开了双眼,一枚黝黑的种子法力灌注之后,反手弹出落在了地面之上,那粒种子落地之后,顿时生根发芽,无数的荆棘倒刺狂涌而出,向着周围一阵膨胀之后显得狰狞无比,却又是在盏茶的功夫后,那些看着凶戾无比的藤蔓,又是一阵枯萎化作了飞灰。

夏侯禹略微计算了一番时间,也明白了这太乙甲木神诀乃是催发种子潜力,让其疯狂生长的一种法门,虽不持久,用好了却也是妙用无穷,至于太乙甲木神诀之中记录的其余的法术,虽然看起来神妙无方,却需要长期练习方可掌握,自己如今虽然也不缺时间,却也不想在这上面太多耽搁,那些法术虽然神妙,却不一定及得上自己此时的手段。

再次向着四座不大的坟茔一番叩拜之后,夏侯禹闪身出了欺天大世界,见得着矮小三包一片狼藉的样子,御空而起便准备离开,却被不远处的密林之中,一声呼喝,叫住了身形。

“人类?哼哼,此处乃妖王大人划下的禁地,你居然敢擅闯而入?”

夏侯禹转头望去,却见一个毛发旺盛的大汉,身上气息强横。一脸凶狠模样的,从树荫之下走了出来。

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远超金丹,估摸着也应该是个元婴修士,开口回道:“前辈所言何意?在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谁他妈是你的前辈?黄口小儿擅闯我十万大山,更是闯入了妖王大人划下的禁地,老熊我作为此地的看守,也许久没有吃过人肉了,今日便用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子打一打牙祭。”

言语一落,却不等夏侯禹回话,脚步迈开,顿时在大地之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手中抖出一柄石锤,呼啸着就朝夏侯禹砸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顿时明白对方应该是一名化形期的妖修,境界与元婴修士相匹。刚准备发动血影光遁转身逃走的他,却转念想到自己如今修为大进,正愁一身本事没有施展之处,正好借这大汉之手试一试手段,如是不敌,想来要逃走,也不是没有机会。

夏侯禹见对方一锤砸来,顿时肌肉绷紧之下发出了嗤嗤作响之声,挥掌做爪便朝着那大汉手中的石锤抓了过去。

那大汉见得夏侯禹如此举动,只道这人类修士脑子坏了,自己手里的石锤虽不是什么法宝,却也是重愈千斤之物,自己挥舞之下,怕有万钧之力,冷笑着等着看那人类化作肉泥的场景。

下一刻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挥舞的巨锤,与那人类瘦弱的手臂剧烈的碰撞之后,,猛然传来了无尽的反震之力,随着无尽的冲击波轰然而开,那人类居然徒手抓住了自己手中的石锤。

妖修愤怒的一阵咆哮之后,双眼变得通红,手中一阵发力想要将那巨锤抽出,却是发现对方手指抓握之力居然与自己僵持不下。

黑铁大汉顿时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怒吼一声熊霸天下,黝黑的肌肤之上,肌肉一阵鼓胀,便是一拳朝着夏侯禹的面门砸了过来。

夏侯禹有心一试自己的肉身究竟达到了如何等强度,也是嘴角一笑,挥起拳头便向着那大汉的拳头砸了过去,拳拳相交,空气又是一阵震荡,发出了刺耳的轰鸣。

二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抓着的巨锤扔在了一旁,挥起腾出的拳头,再次向着对方的脸上砸了过去。

双拳相错,两拳相交而过,皆是重重的砸在了对方身上,二人均是一步未退,怒吼一声,再次挥拳而出,阵阵的轰鸣声不断传开,二人也随着不断出拳变得越发兴奋。皆是默契无比的放弃了法术的使用,开始了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斗。拳风腿影,扭打一作了一团,拳拳硬刚,不时传出了阵阵空气爆裂之声。

随着二人疯狂的出手,夏侯禹浑身上下多处受到了对方的锤击,疼痛之余也是在祖巫真身的运转之下立即恢复。随着不断的出手,感受着对方手上的劲力与自己相当,身躯更是犹如铁打一般,震得自己的拳头隐隐发麻,心中暗喝一声爽快之后,更加卖力的出拳疯狂的反击。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烟

而另外一边出手的铁塔大汉,却越打越是心惊,堂堂的化形妖修,用自己最为自傲的大妖之躯,与一个人类筑基修士近身肉搏,居然打了个平分秋色,平分秋色也就算了,自己虽然能吃受住这小子手上的力道,可其每拳打来,皆是有一股浓郁的麻痹之力传遍自己的全身,搞的自己好不难受,不过既然是自己先动手的,如今要是贸然停手也是拉不下面子。

暗骂自己愚蠢之余,也是双掌托天,隔开了夏侯禹疯狂的出拳之后,大喝一声,撼地术。体内妖丹法力狂涌之下,百丈之内的天地灵气一阵扭曲,周围的山川地貌顿时化作了浪潮一般不断晃动,向着夏侯禹拍打而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也知对方本来就是化神期的妖修,见体术奈何不得自己,自然是要施展法术的,见得一个犹如浪头的石块,向着自己砸了过来,双脚一跺再是一拳挥出,一拳将那巨大的石块,击得粉碎后,便御空术发动身影冲天而起。

凌空而立不屑的说道:“你这黑货好不讲道理,仗着修为高,突施法术,欺负我一个筑基修士,这就是你作为化形妖修的尊严吗?”

那黑铁大汉顿时被夏侯禹的言语愣在了当场,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心虚的说道:“呸!什么尊严?老子又不是和你擂台决斗,讲什么公平?这天下本就弱肉强食,今天你的肉,大爷可是吃定了。”

言语一落,双脚朝着大地一跺,壮硕的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冲天而起,向着夏侯禹扑了过去。

夏侯禹冷冷一笑,直接抽出了七星剑,法力狂涌,剑脊横扫,带起万钧之力就向着那大汉头顶拍了过去。

那大汉见得夏侯禹一剑扫来,便以双掌相迎,剑掌相交,顿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二人一上一下,立即将身处下方的黑铁大汉打落了云头。

夏侯禹借力弹起之后,微微一笑。

“想吃我?却也容易得紧,能追到我再说吧。”

随后法力狂涌,直接发动了血影光盾,朝着天际一阵闪烁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那黑铁大汉被击落在地,也是疼得发出了一阵呻吟,看着天际之上远去的那道血光,不由得喃喃自语:“好一个厉害的人类修士,力大无穷也就算了,居然比我还扛揍,真不知他生出元婴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怪物,难怪妖王大人经常说,不可小觑了人类。这小子打架的方式我老熊倒也有些喜欢,今日就放他一马,却是不知他与前几日的雷劫有没有什么关系?”话语一落,也是收摄了自己妖丹之内的浑厚法力,周围的山势大地一阵平整之后恢复了原样。

疾驰而走的夏侯禹,眨眼的功夫已在百里开外,停下血影光盾之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血气消耗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严重,虽然依旧是有些翻腾不已,却根本没有感受到以前那种血脉亏空的虚脱之感,惊喜之下,哪能不知道这也是祖巫真身的妙用之一,再次辨别了一番方向之后,便朝着地图之上最近的一座修士聚集的城池方向御空而走。

又是半月的赶路,巍峨的城墙已然遥遥在望,看着城门上的牌匾书写着忘风城三个大字,夏侯禹也知道这便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法诀一掐,收了御风术落下云头,却见得百余修士在城墙之下排起了长龙,似乎正在接受着检查之后才能进入这城池之内,夏侯禹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是跟着长长的队伍排起了队,见得自己的前方站着一个略微面善的修士,大约只是炼气后期修为,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道友有礼了,在下初到贵宝地,却不知我等为何要再此排队进入这望风城?难道是此地独有的什么规矩不成?”

那修士转过身来,见得夏侯禹向自己发问,又发现其乃是筑基修士,也是微微一笑,抱拳一礼之后开口答道:“原来道友远道而来,这也难怪了,以前这忘风城本来也没有这么古怪的规矩,可据说几个月前,几名黄庭宗的修士在这附近遭了人的毒手,而且那名修士似乎手脚没做干净,被黄庭宗知晓了面目,这不?都查了几个月了,也没见他们抓到什么人,更是和城主府招亲的事斗在了一块,严查之下,却是让我等修为低下的散修出入城池,都要多费上不少功夫。”

夏侯禹听到这言语,心头不由得一愣,几个月前杀了黄庭宗的修士,那不就是自己吗?

顿时再次惊异的开口:“那黄庭宗是何等门派?居然可以控制这散修聚集的城池?”

那人也是大惊之下,连忙捂住了夏侯禹的口:“道友切不可如此言语,这望风城,虽是我们散修聚集的城池,可这城池的城主大人,却是与那黄庭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此地乃是十万大山的前哨战,许多的修士都会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试探着进入妖族的地盘找些天材地宝,所以这座城市的人员流量也就特别巨大,城池之内进进出出的税收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是这城池的城主没些背景的话,怎能坐得安稳?”

夏侯禹听到这言语,微微一笑之后,继续开口说道:“原来如此,倒是多谢道友提点了,不过在下忘了还有些事情未完,进城之事便暂缓一缓,这便告辞了。”

言语一落,也不管那年轻修士脸上的诧异,跨步出了排队的队伍,顺着大道与这望风城背道而驰去了。

那炼气修士见了夏侯禹突然离去,隐约觉得这人似乎有些面善,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也就浑浑噩噩的跟着队伍排起了长龙,直至一个时辰过后,轮到其进城检查之时。

那修士的目光顿时投在了城门口张贴的画影图形之上,脑中一个激灵顿时明白了刚才与自己说话之人究竟是谁,看着画影图形之下十万灵石的巨额悬赏与自己擦肩而过,心中后悔得滴血。

脑中一热,就要将刚才的事脱口而出,却又一阵思虑,正是自己的通风报信才让这图像之上的人远遁他方,要是自己此时再贸然说出实情,说不定得不到任何的奖赏,还会为自己招来灾祸。想通关节,那修士也只得痛不欲生的交了入城税之后,唉声叹气的进入了望风城。

却说夏侯禹无意之下的一番打听,居然幸运无比的躲过了灾祸,庆幸之余也对这修仙者聚集的城市充满了好奇,一番快步离开之时,顺便发动了化身决,身形一阵扭曲之后,再次变作了一个俊美无比的男子,到得无人之处换上一套华服之后,再次朝着望风城的方向折返而回,却也是小心翼翼的准备进城打探一番。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忘风城

再次经过漫长的等待,看着那些金丹以上的修士,皆是不用排队呼啸而入,夏侯禹不由得羡慕不已,半晌之后,只听城门口一阵呼喝。

“下一个。”

夏侯禹上前,向那些兵丁模样的修士抱拳一礼:“在下夏侯禹,准备进这望风城购买些修炼资源。”

“可有通行腰牌吗?”

“小人没有。”

“哦?新来的?你师从何派?到这望风城有何贵干?”为首的修士面无表情的问道。

夏侯禹立即将自己想好的腹稿脱口而出。

“小人无门无派,乃是一介散修,修炼到筑基后期修为难有寸进听说望风城比邻十万大山,所以便慕名而来找些机缘。”

“嘿嘿,又来一个,文绉绉的胡说八道,别以为大爷我便会信了,看你这白净的模样,又是筑基后期修士,要是说你不是为了张家堡的招亲而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不过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大风城腰牌一枚,灵石一百,入城税十块,别在这里杵着,速速过去那边办理。”

夏侯禹听完对方的一番话,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知道自己过关了,走到一旁的文案一番登记后,上交了一百一十块灵石,终于顺利的通过了城门的检查,临走之时,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城门上果然贴着自己的悬赏画像,其上并没有标注自己姓甚名谁,倒是开出了无论死活十万灵石的巨额悬赏。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夏侯禹心里不由的诽腹自己的脑袋还真是值钱,惊讶于这黄庭宗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了自己相貌,只得暗暗警惕,自己今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好。

挥舞着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的跨步迈入了这修仙者聚集的城池,一时间也是好奇非常。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诸多的修士居然犹如市井商贩一般,开起了铺面,门前还站着不少小二模样的人儿不断吆喝,堂而皇之的做起了修仙资源经营的买卖,一路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行来,发现这望风城大的有些恐怖,以自己的脚力走了大半个时辰,居然连一条街道都没有跨出,一摸肚子觉得有些饥饿,抬头便看见了一家客栈,毫不犹豫抬步而入。

门前一大约练气初期的小二,立即热情无比的上前来招呼,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夏侯禹那英俊的面庞之上微微一笑,折扇轻摇的开口说道:“先吃饭再住店,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吗?”

“客官,快请,快请,我们的店面虽然不大,却是百年老店,飞妖走怪,一应俱全,名贵山珍,千年灵药,也是应有尽有,不过小店今日倒是刚刚收购了一头修炼有成的妖兽花斑虎,这虎肉对于男人却是滋补的紧,客官要不要尝上一尝?”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也是心头一愣,用妖兽来做菜?这是何等的奢侈?就算只是初生的那些练气妖兽,却也是不可想象。

诧异之下,也想尝尝鲜,于是开口问道:“价格怎么算?”

“大爷你放心勒,我望风城属于十万大山边缘,最多的资源便是这各种各样的妖兽,您一餐下来绝对不超过百枚灵石之数,要不要我给您上一份?绝对是物有所值。”

听到只需百枚灵石,夏侯禹顿时略为放心。

“那虎鞭还在吗?在的话就给我来了上那么一份,再随意给我备上几份你们的拿手菜。”

小二听得夏侯禹点菜,诧异之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转瞬之后便眉开眼笑的回答道:“这位大爷可真会吃,那花斑虎的虎鞭最是滋补男人的本钱,大爷此行一定能够招亲成功入赘张家堡,小人这就去为你安排。”

夏侯禹看着小二转身而去的身影,顿时回味起其口中的话。

喃喃自语道:“这张家招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又是盏茶的功夫后,随着小二的吆喝,四五盘菜已然端上了桌面,煎炒烹炸样样俱全,细细辨之发现那虎鞭汤内,居然还加了许多滋阴壮阳的药材,略微捞起一些辨认年份之后,发现这些药材的药龄也是不浅,如此之多的美味放于身前,夏侯禹毫不犹豫的撸起袖子,开始了风卷残云的扫荡。

酒足饭饱之后,夏侯禹再次唤过小二,将饭钱一番结算之后,果然只花费了八十多块灵石。出手便是一块中品灵石,朝着那小二递了过去,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子伺候的不错,剩余的不用找了,算本公子打赏于你,不过本公子初来贵地,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一番,不知可不可以?”

那小二见得夏侯禹出手阔绰,居然挥手使用的就是中品灵石,眉开眼笑的将那灵石收入了袖里,便朝着夏侯禹行礼道谢。

“多谢大爷打赏,您且先问来,小人土生土长于此,这城池之内,还少有我不知道的事呢。”

夏侯禹听着那小二的自吹自擂,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那正好,刚才我听你言语之中提到什么张家招亲,一路之上也是多有人在提及,却不知是究竟怎么一回事?”

“原来大爷是要问这个啊?我还以为您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呢。不过要说此事,就得从张家堡说起,那可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夏侯禹点了点头:“你且说来,要是能解惑,本公子也不缺这会儿的功夫。”

“遵命大爷。”那小二立即开始了眉开眼笑的诉说。

“要说这张家堡,就得从这张家说起,这张家也算这十万里之内排得上号的修真家族了,其家庭成员之众多怕是有千人之数,而这张家老祖张昌宗,便是本城的城主,乃是一名修为高深的化神期大修士,同时也是一名炼丹师。要说炼丹师的话,或许在这中州大陆之内没什么稀奇的,可人家厉害就厉害在得到了一枚上古丹方,研习之下居然凭一己之能,炼制出了一种能够让筑基后期修士提升七成结丹几率的丹药,这丹药便是大名鼎鼎的元阳丹。张家老祖更是凭借着这手本事,和仙门六宗之一的黄庭宗搭上了线,才坐上了这望风城城主之位,建立了偌大的修仙家族。而如今据说这位城主大人最疼爱的孙女,因为常年醉心于丹道,年过百岁却依然孤身一人,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放出了消息,要在一半年后向天下年轻俊杰修士招亲入赘,更是许下了以那元阳丹丹方作为聘礼的天大消息。所以一时之间,天下的年轻俊杰和各大宗门的翘楚,皆是向着这望风城汇聚而来,其目的除了那不知面目的张家小姐之外,元阳丹的丹方才是最为吸引人之处。”

第二百八十四章 典当

听完了小二的诉说,夏侯禹心里也是一片火热,自己此时也是筑基后期修为,虽然法力还不够圆满,可突破筑基,成就金丹大道也是转眼的事,如今听得有提升结丹几率丹药的消息,不由得大为意动,更是疑惑的开口问道:“那元阳丹如此神妙,这望风城内可有得卖吗?”

“这个自然是有的,望风城更是以此而闻名,每月十五,城池之中的万宝拍卖行皆会举行一场拍卖活动,其间就会有三至五粒的元阳丹流出,可那最后的拍卖价格,啧啧,皆是惊天之数,一枚元阳丹,卖出了百万灵石之数,也是常有的事。”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心头不由得一愣,本来以为自己怀揣三万灵石,已算富庶,哪想到一粒突破金丹的丹药居然如此昂贵,回想到自己在青云道藏殿之中得到过一种名为化蕴丹的单方,其效用也是有提升结丹几率的效果,可不过两成之数的作用,而且还大有限制,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枚,多了便不会有任何效果,一时心里也是变得大为火热。

“百万灵石就为了成就一个金丹修为?简直是恐怖至极。”夏侯禹略作惊讶的开口。

“公子不必奇怪,这天下修士犹如过江之卿无以计数,士族门阀宗派更是多如牛毛,每一个强大的修士背后,必然会有些不成器的后人,再加之这世界上本就是物以稀为贵,元阳丹被炒到如此价格也就不足为奇了,那都是有钱人的游戏。”

夏侯禹点了点头,算是赞成了这种说法,毕竟自己前世就有富二代奢侈品消费这一说词,想不到如今到了这修仙世界,形式虽然变了,本质却没有出入。

“原来如此,那你这就去给我安排一间上房吧,本公子要休息一番,考虑一下关于张家的招亲之事。”

“好勒,客官请跟我来。”

小二言语一罢,便引着夏侯禹向客栈楼上走去,一番安顿之后,夏侯禹惊讶的发现,这客栈一天的住宿费用居然高达二十块灵石,不过也算物有所值,毕竟这房间之内,四周布满了阵法,虽无防御之效,却可以隔绝声音和修士的神识感知,也算一个不错的居所。

一夜打坐之后,早早起身的夏侯禹,不由得下定决心,这张家堡的招亲一事,自己定然要参加,要是机缘之下得到了那丹方,凭自己的手段和欺天大世界的妙用,说不得这元阳丹也可以实现量产,想到一枚就能买出百万灵石的价格,心头不由得一片火热。也知多思无益,随意吃了些早餐之后,便出了客栈,准备在这城池之内游历一番,顺便再打听些关于张家的消息。

随着不断的闲逛,夏侯禹现在街道之上,看见了一家不大的当铺,想到自己身上许多杀人越货而来的无用之物,心念一动,立即取出了一个黑色斗篷遮住了面目之后,跨步走了进去。

“这位道友,你要典当东西?”当铺之内唯一的老者开口询问。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之下传了出来:“嗯,看看吧,法器十五件,法宝两枚,死当,能当多少灵石?”

一边说着一边也是直接将自己从黄庭宗那杀人越货得来的法器和法宝拿了出来,却将那三柄法宝级别的长剑留了下来,心里想着要是以后自己攒够了七把法宝级别的长剑,说不定还能再次修炼一番那玄妙无方的长空剑阵。

那当铺中的老者,见夏侯禹要出手如此之多的东西,说了声道友稍待之后,便拿起了两枚法宝,一番辨认,却是微微一愣之下,不着痕迹的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黑袍遮面的夏侯禹,随后又装模作样的将十五件法器拿起侦查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道友要出手的这些宝物确实珍贵异常,两件法宝,每件作价一万,其余法器,每件做价一千五怎么样?”

“什么?法宝每件一万,法器一千五?”夏侯禹惊讶的开口呼喝。

那老者听到夏侯禹的话语心中一愣,自己已然将这些东西的价格抬高了三层,对方居然还不满意?如今到嘴的食绝对不能让它飞了,立即开口接话道:“道友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夏侯禹顿时觉得幸福不要来得太快,一件下品法宝,通过自己一路而来的观察,不过也就价值七八千灵石的样子,自己用于典当,对方不仅没有压价,居然开口就给出了一万的价格,而且看这掌柜的样子,要是自己不愿意的话似乎还有涨价的空间,立即便借坡下驴开口说道:“一口价四万灵石,掌柜您愿接的话,在下便当了死当。”

那掌柜微微一愣之后,嘴角一阵冷笑。

“好说好说,四万灵石也算大买卖了,如此这般,就请道友过来和我交接一下吧。”

言语一落,便渡步走入柜台之后,一阵埋头书写当票,随后更是连着档票和盛放着四万灵石的储物袋一起递到了夏侯禹的手里。

夏侯禹看着手中的储物袋,一番查验之后,数目并无问题,顿时有些喜出望外,暗叹这无本买卖果然是来得最快,再次以那沙哑的嗓门道了声谢之后,便转身出了那当铺,准备继续闲逛一番,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自己所需之物。

又是一阵游走之后,夏侯禹又进出了几家法宝制售的店铺,看的那些各式各样下品法宝的价格,却是越逛越觉得奇怪,自己典当的那些法宝绝对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何那当铺会开出如此高价向自己收购?古语有云,反常既是为妖,心中警惕之心一起,立即将自己强大的神识扩散而开,开始了神游物外的逛街。

果然随着脚步的前行,渐渐在人流之中发现了一名面熟之人,不是那当铺中的掌柜何人?而以自己的神识探查之下,更是发现那老者手持一托盘,不断比对着,便可丝毫不差的尾随着自己的方向一路跟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老者交给自己的储物袋,冷冷一笑就知道了事情的根由。

感知之下,发现那老者也不过金丹中期,便快步朝着城门的方向走了,打算出城而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人为财死

手持玉盘的老者发现夏侯禹突然提速朝着城门方向而走,略微犹豫之后,自负自己对付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也是随之加速,顺着玉盘的指引追了过去。

出城之后,发现自己的目标速度更是提升了数倍,于是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小子定然是宝物出手之后想要逃窜,法力狂涌之下凌空而起,快速的朝着夏侯禹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

老者经过一个时辰的飞行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袅无人烟的丛林之中,手持玉盘不断的探寻猎物的所在,却发现自己已然站在了玉盘指示的位置,惊讶之下,左右观望一番,却那里有之前黑袍修士的半个身影?

猛然低头之时,发现了一个储物袋挂在树梢之上随风摇摆,立即落下查看。这不是自己给那筑基修士储物袋,又是何物?这储物袋既然被那修士随意丢在此地,想来对方必然是发现自己在这储物袋之上做了手脚。

思虑还未转过,却见丛林之后走出了一个身影,微笑着,轻轻地拍了拍手:“老掌柜一路跟着在下甚是劳累,却不知欲何为?”

老者见夏侯禹身形出现,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冷冷一笑。

“意欲何为?阁下身怀巨资,头颅又价值十万之数,你说贫道欲何为?”

夏侯禹听到对方如此言语,心中也是一惊,自己之前发现这老者跟踪自己,只道是对方起了杀人夺宝之心,如今似乎不仅如此,对方还发觉了自己的身份,惊讶之下开口问道:“嗯?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那老者满脸笑意的看着犹如自己囊中之物的夏侯禹。

“死到临头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黄庭宗对你全面通缉,不仅下发了通缉令,还向其势力管辖范围之内,所有的当铺下了通牒,告知了黄庭宗修士死亡之时被人夺去的法宝样貌,你小子也是好大的胆,杀人之后不想着立即远遁,反而跑到了望风城想要出手宝物,却是合该老夫我发一笔横财。”

夏侯禹听得解释,顿时发出了一阵长笑。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真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可知道黄庭宗为何下如此本钱通缉于我?”

那老者听到如此言语,也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听说你杀了他们的弟子。”

“那我告诉你吧,普通弟子身上会有那等成色的法宝在身吗?如今正好用你试试贫道的手段。”

言语一落夏侯禹脚步一踏,顿时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那老者打了过来。

那老者见得夏侯禹率先动手,反手便拿出了一柄长刀,挥舞之下立即带起了呼呼的风声,朝着夏侯禹当头劈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一刀劈来,右手微抬,拈花指起轻挥而出,朝着利刃刀身之上弹了过去。

叮当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传过之后,那老者只觉手中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伴随着丝丝电流传导而来,虎口一麻,长刀一个拿捏不住,居然对方轻轻一指弹到了远处。

惊讶之余,看见对方已在身前,恐惧于夏侯禹的巨力,连忙挥手拿出了一个盾牌模样的法宝,法力狂涌而入,一个光罩显化而出,护住了自己的周身。

而夏侯禹看着近在跟前老者长刀被自己击飞之后,居然又拿出了一个防御性质的法宝,微微一笑,抬手一拳带着万钧之力向着那光罩砸了过去。

二者相触之下,顿时发出了一阵爆响,夏侯禹只觉那光罩坚硬异常,发力之下,大喝一声开,左手又是一拳砸到,那光罩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却并未破裂,不过其虽然抵御住了夏侯禹双拳的一轮轰击,却因受力过大,刹那间光罩连着其内的老者一起被打飞到了远处。

夏侯禹一击得手,得理不饶人,身随光球欺身而来。又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光球的底部,前行的光球之上再次发出了一阵明亮的光泽,虽然抵御住了夏侯禹沉重的脚力,却是被一脚踢飞到了高峰。

夏侯禹脚步一踏,御风术发动,身影化作一道匹练快速接近那不断上飞的圆球,又是一脚踢在了高空上的光球底部,刚有下落之势的圆球,顿时又一阵猛然高升,看着那远去的光罩去世甚急,夏侯禹血影光盾发动,一个闪身之后再次出现在了光球之下,接着又是一脚继续将那圆球送上高空。

而身处于光罩之内的老者,也是被夏侯禹这一连串的轰击,打的头晕目眩找不着北,不过本着对自己法宝的自信,无奈的加大了法力输出,让那光罩继续维持护住自己的周身,正在惊讶于对方如此做法,究竟想干些什么的时候。

只感觉又是一股巨力传来,自己放出的光罩再次猛然高升,已然飞入了云层之上,而下方之人又是一阵血影闪过之后,却一反常态的出现在了自己的上方,一个高劈腿向着自己法宝放出的光罩一脚踏来,上升之力一滞,便快速无比的向着下方落了下去。

而那年轻修士,此举之后,居然随球而落,拳拳相击,不断的砸向了自己身外的光罩,使自己光罩下落的速度变得迅捷无比。

夏侯禹见对方依然躲在光罩之内,不肯出来,嘴角冷冷一笑:“你就好好的躲在你的乌龟壳里吧,我看你这个法宝威力还算不错,却不知能不能抵受住万丈高空落下的冲击之力?”

那老者听见自己上方之人口中的话语,顿时明白了夏侯禹的目的,看着地面上的景物正在不断扩大,心底不由得一阵颤抖,要是自己真的从万丈高空摔落下去,这法宝所放出的光罩可能无虞,可身处其内的自己,非被摔成一滩肉泥不可。

心念一动,法力狂涌之下,立即发动了御器飞行之术,想要控制着自己的法宝横移。却惊恐的听着自己上方隆隆的轰击之声,无奈的发现手中的盾牌已然失去了对于方向的控制。而此时自己要是胆敢撤除光罩的话,想来对方那恐怖无比的拳头自己定然是要挨上几下。看着夏侯禹出拳之时的无边威势,心中不由的恐惧非常,别说几下,看着那架势自己只要中上一拳,必然有那生死道消之危。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望风拍卖会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老者权衡利弊之下,心头一横,一个光芒闪耀的盾牌直接脱手,身影顿时从光罩的下方一透而出,迅速的破空而走的同时,更是口中呼喝了一声:“爆。”

夏侯禹全力轰击光罩,那核心的小盾牌上,瞬间一阵龟裂,顿时散发出了恐怖无比的气息,接踵而来的便是惊天的爆炸之声震彻寰宇。

身处于爆炸中心的夏侯禹见得此景,对修士自爆法宝的手段已然并不陌生的他,立即后退的同时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要害,全身卷缩之下,准备硬扛对方的手段。

而那当铺掌柜,也是在那盾牌爆裂之时,性命交修的法宝被毁,噗嗤的一声,仰天吐出了一口鲜血。

转身看着那法宝自爆之处,心中有如滴血,如此剧烈的爆炸那修士定然粉身碎骨,自己一番忙活,自爆了一件上品法宝不说,还差点搭上了小命,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结果,。对方虽被自己击杀,可那黄庭宗悬赏的十万灵石也就打了水漂。毕竟无凭无据,黄庭宗又怎会听你红口白牙的一番述说,就将悬赏之物交给于自己。一番患得患失之下,只能祈祷着那剧烈的爆炸,不要将这小子身上的储物袋摧毁才好,如此这般,其内的四万灵石倒也可以弥补一些自己的损失。

空中的爆炸渐渐平息,一个有些伟岸的身影凭空而立,周身皆是恐怖的伤痕,却是嘴角带着微笑,冷冷的朝着地上惊恐不已的老者开口说道:“这就是你的最后手段吗?那你也可以安心的去了,话语一落手中顿时多出了一柄金黑交加的长剑,其上若隐若现的带着一抹诡异的暗红色。

夏侯禹剑指一掐,身随剑动,化作一道血虹的匹练朝着地面之上嘴角带血的老者呼啸而去。

当铺掌柜见得夏侯禹都再次出现,心中恐惧的无以复加,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如此剧烈的爆炸之下,怕是元婴修士都难以存活,对方虽然有些狼狈,却似乎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感受着那转瞬而至的血光,惊惧之余连忙再次取出一柄长剑向着那道血光格挡而去。

而就在夏侯禹身影接近的同时,本来挥剑击出的老者猛然感受到了一股无边煞气透体而来,眼前立时幻象丛生,看到了无尽的尸山血海,恐惧之余,略一慌神。却是被夏侯禹捕捉到了转瞬的空隙,手中七星剑脱手而出,一到金光顿时从那老者的身上穿胸而入。

胸口的剧痛终于将老者从无边的幻象之中拉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狂涌的鲜血,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夏侯禹,怎么也无法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看到那如此恐怖的景象,自己英明一世,以散修之身成就了金丹大道,更是在望风城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如今居然死在了一个筑基修士的手里,心里虽满是不甘,却也疑惑丛生,为何自己自曝法宝没有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半点伤痕,带着心头的疑问,只感觉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是灰暗,一阵窒息之后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夏侯禹见得老者倒地,抬手便将血不沾身的七星剑召回了手里,一番端详之后,暗叹杀戮剑道果然厉害,一剑斩下老者的头颅,才俯下身,在其身上一阵摸索。储物袋入手后,手中万鬼幡显现,七曜破妄神目发动的同时,直接将那老者浑浑噩噩的灵魂收入旗中加入了万鬼大军,随后再次熟练无比的扔出火球毁尸灭迹,身形又是一番变化,再次朝着望风城的方向去了。

当日夜,端坐于客栈之内的夏侯禹看着手中的储物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当铺的老者想要算计于自己,没成想却成了自己的散财童子,其储物袋之内的灵石财货加起来怕是不下五十万之巨,不过除了现成的二十万左右的灵石之外,其他的那些法宝物品,自己经过这一事,也不敢再将这些东西贸然出手。

一番挑挑选选之后,居然惊喜无比的凑齐了七柄法宝长剑,其中一柄更是达到了中品法宝的级别,一番滴血认主,顿时重新掌握了长空剑阵,而且剑阵的组成也由法器升级成了法宝,算计着威力自然是要大幅提升,不过自己此时身处客栈之内,倒也不是演练的场所,只得按捺下了心头的激动,将七柄法宝长剑一一的收入了欺天大世界内。

清点完收获,夏侯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瓶蘸了些雷劫液滴入眼睛之后,又是一粒太玄丹吞服而下,便开始了一夜的打坐修行。

次日天亮,看着整座城市之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是从小二的口中再次知晓了今日十五,正是望风城拍卖大会举行之日,为了去看个热闹,便顺着小二指引的方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建筑物门口。

门头之上牌匾巨大,金光灿灿的望风拍卖四个大字熠熠生辉,咨询了一番入场规则之后,交纳了十万灵石的保证金,夏侯禹终于顺利的进入了拍卖场之内,心中也是不尽感慨,要不是那个当铺老者送钱上门,自己怕是连进入这拍卖场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这巨大的拍卖场人头攒动,拿着手牌,寻找了一番之后,终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有些期待的等待着拍卖大会的开始。

而就在夏侯禹坐下之后不久,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人,走到了他的跟前,用沙哑的的声音开口向着夏侯禹说道:“这位道友有礼了。”

夏侯禹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见对方似乎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一番探查却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也不敢得罪便疑惑的回道:“这位道友是在和我说话吗?”

黑袍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刚才在下来这拍卖会晚了一些,与自己的朋友走散了,进入会场之后,发现我俩的位置并没挨在一块儿,不知能不能有劳道友和我换一换位子,我和朋友联袂而来,却也不想分散坐于四处。”

夏侯禹听得此言,不由得眉头微皱,不过想来这也算人之常情,便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此这般,却不知道友你的位置在哪里?你我交换一番,也算成人之美。”

那黑袍人立即低声说道:“如此这般,真是万分感谢了,道友请跟我来,我带你去我的位子。”

夏侯禹也不觉有他,转瞬之后就随着那黑袍人去到了拍卖会场的另外一头,又是一番道谢之下,夏侯禹再次端坐下来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却是在哪啊黑袍人临走之时,发现其枯瘦的手指上戴着一个形象有些怪异的戒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星陨精铁

又是一会儿的功夫,待得座无虚席之后,两个中年人跨步走上了正中的高台,一人高声开口道:“在下望风城,张清卫,欢迎诸位道友光临我望风拍卖会,这次的客人既有以往的老客户,也有第一次参加的新人。不过这都无所谓,本店都一视同仁,童叟无欺!”

右首之人刚说完,左首之人马上接着说道:

“在下张富乾,此次交易就有我哥两主持。规矩不变,还是由本店喊出一个灵石基价,大家再用灵石竞争。若随身灵石不足者,也可用等值的其他物品抵押,具体价值多少,我拍卖行自会评估!拍卖之物亦是价高者得。”

那率先开口的张青卫犹如说相声般的再次开口把话接了过去。

“最后,等本店的货物竞卖完毕后,依然是大家自由交易的时间。若有有什么要交换和出售的物品,皆可上台展示,或是提出需求,我拍卖会不会插手分毫,言到于此,竞卖会开始!下面先竞卖的是一件上品法器一气钟,这件……。”

第一件竞卖的物品就是件威力不错的上品法器,这让夏侯禹有些意外。而且在台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销之下,顿时将这件名为一气钟的法宝,夸得天上无双、地上难寻。

不少修士在这些言语的宣传之下变得跃跃欲试。

果然,在台上两人宣布这一气钟竞拍底价为灵石一千之后,马上就有十余人开始疯狂的抬价。眨眼间,一气钟便被抬升至了七千之价。虽还有两人在继续较劲,可夏侯禹也知道,如此价钱之下,就算这一气钟乃是防御法器也差不多是极限了。

最后竞标得胜之人,笑嘻嘻的上前交了灵石后,也是如愿的将那一气钟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台上二人结束了第一件物品的拍卖之后,那稍瘦一些的张清卫清了清嗓子,又说道:

“本店第二件要竟卖的物品,则是炼丹师的最爱,名为万象丹炉,也是本城城主曾经使用过的宝贝,城主大人当年未成道之时,就是以此炉炼制出了第一枚元阳丹。所以此物珍贵不必多说,大家请各自出价吧,这万象丹炉基价三千,绝对算得上物超所值。”

台上两人,一人说着,一人则是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浑身长满铜绿的迷你丹炉,法诀掐捏之下,那丹炉一阵震荡之后化作了一丈大小,看起来倒也是古意盎然,气势非凡。

轰的一下!厅内的诸多修士开始了窃窃私语,虽然没人敢大声喧哗,但气氛马上火热了起来,不少人都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丹炉不放,显然都是炼丹师一流,说不定这趟拍卖会就是专程为着此物而来。

夏侯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观察着这一切。虽然这丹炉还算不错,可自己已经有仙器压阵,两相比较之下,这丹炉也算鸡肋之物。

“五千”

“五千八!”

“我出一万灵石”

“……”

不管夏侯禹如何想的,这万象丹炉,在转瞬之间就被抬到了一个恐怖的价格。

“一万二千块!”

这是一位身材肥胖头戴紫金冠的的修士,咬牙切齿喊出的报价!

“一万五!”

离此胖子不远处的一位女修士,不慌不忙的又叫高了一筹,让胖子气的双手紧握。

这万象丹炉,虽然神异,却也只属中品法宝之流,到了目前这几乎可说是天价的地步,其他人早已退出了竟争。只能用不甘心的目光,注视着二位财大气粗的修士继续把价格喊高一次又一次。

“一万八千块!这位夫人若是还能叫高一块的话,这只丹炉就让于阁下了!”胖子再抬一次价后,就用恼怒的眼神盯着女修士,狠狠的说道。

“一万八千零一块”

胖修士此话刚一出口,女修士冷笑了一声,就故意报出了仅多一块的数目。让胖修士斗篷内的大脸,通红似血。但他用恶毒的眼光猛瞅了对方几眼后,竟真的不再报价了。

就这样,这位女修者,花了个天价,买下了这件大名鼎鼎的万象丹炉,看着其脸上喜悦的模样,不难知晓,这女子定然也是一个手段不错的炼丹师。

或许是这次的竞价太激烈,刺激到了众多修士的神经,众人暗自诽腹,炼丹师果然富有,厅内原本冷清的气氛,在此后一下火爆了起来,一件件的顶阶法器、珍稀原料,都被众多热情高涨的修士,一抢而空。

二十几样物品拍卖掉后,夏侯禹一件自己感兴趣之物也未见到。不禁暗想,这次的拍卖会,自己只算来涨涨见识,也不过是为了那元阳丹的丹方铺垫一番罢了。

夏侯禹正想着,前面瘦高汉子说出了下一件竟卖品的名称。

“星陨精铁一枚,乃是天外流星落下而得,其质坚硬,拳头大小便重逾千斤,乃是炼制法宝不可多得的神物,要是遇上大师,成就一柄极品法宝也不是没有可能,低价一万,诸位道友请了。”

此物一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一块矿石也卖这么贵?这价格都直接购买一件上品法宝了。”

“就是就是,别看这张家两兄弟说的好听,这东西就算真的能炼制极品法宝,怕是也还需要不少的天材地宝辅以炼制,星陨精铁说的好听,却连个具体名称都没有,这是骗冤大头来了。”

“道友所言差矣,这东西在我们眼里虽不值这个价,可在一些炼器师的眼里,就算只为研究一番,也是大为值得的。”

夏侯禹听着众人的议论,却突然感觉存放于欺天大世界内的七星剑一阵轰鸣,不断颤抖之下,似乎示意着夏侯禹一定要将此物拿下。

夏侯禹感受到七星剑的异样,也知此物定然是可以用于融兵炼体诀的血祭之法,那七星剑自从在那矿场之内,熔炼了大量的罗云金和阴风矿之后,便对这世间的许多法宝金属都失去了兴趣,一般不闻不问,如今难得其再次有了反应,也是直接开口:“我出一万。”

众人一阵侧目,回头望见夏侯禹仅仅是筑基修士之后,又是各自一阵冷笑,这人定然是个炼器师,炼器炼得脑子傻了,居然花这种冤枉钱买一块破石头。

“一万零一百灵石!”

一个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居然出现了与夏侯禹抬价之人,夏侯禹转眼望去却是一个头发赤红的金丹老者。

“一万零二百!”夏侯禹再次开口。

那老者却双目一凝,势在必得的直接开口:“一万二千!”

夏侯禹听得对方一口价便加了一千八百块灵石,也是一步不让的,继续开口:“我出一万三块!”

“一万四”

“一万五!”

第二百八十八章 卷入是非

……转眼间,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星陨精铁的价格抬至了难以置信的地步!

这时,就算厅内的众多修士再愚笨,也听出了不对之处!

这块不起眼的矿石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大家也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态,心动之余却还有些怀疑。

这两人别是拍卖会派出的托吧!故意把这破玩意儿抬至了天价,好让他们做冤大头,一时间倒也没有人敢贸然加入了竞价。

随着价格的攀升,夏侯禹心头也是有些微怒,直接把价钱从一万六叫到了两万。

那满头火红头发的金丹修士,惊讶的看了夏侯禹一眼之后,冷冷的说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既然你想要,我便让与你就是了,就怕你有命买没命用。”

说罢也是放下了自己高举的双手,满脸杀意的看向了夏侯禹。

夏侯禹听得对方言语威胁,微微一笑毫毫不畏惧。

心中暗叹,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金丹修士,只是说说也就算了,待会自己便给他个机会,直接出城而去,要是不开眼,自己也不介意再发上一笔小财。

台上张家兄弟见老者退出竞价之后,其中一人也是开口问道:“陨星精铁,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若是没有,这精铁便要和这位道友交易了!”

说话之人,似乎还想把价钱再拉高一些,所以故意慢腾腾的讲这些话,拖延时间的意味昭然若揭。

可是大厅内的修士,就是犹如看戏一般不为所动,最后一锤定音,夏侯禹也是走上前台,从自己的手牌之内扣出了两万灵石之后,终于如愿的将那黑不溜秋的,陨星精铁收入了囊中。

随着拍卖会的继续进行,越发贵重的东西,出现在了高台之上,竞价之下,渐渐的,价格从数以万计到数以十万计不断的疯涨。

一枚万年黄精被一个炼丹师以二十万灵石的价格拍走之后,台上的两名中年人,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两个木盒,放在高台之上。

“如今拍卖之物已是最后压轴,元阳丹两枚,我两兄弟也不多说其他的废话,诸位想来比我更清楚此丹的价值,低价灵石一枚,大家看着出价吧。”

说完上述话后,两人将木盒轻轻打开,火红的丹药呈现的同时,顿时一股浓浓的药香弥漫而开。

在场的诸多修士,都为了此物而来,如今目标之物出现,自然是大为兴奋。

“十万灵石!”

第一个开口的修士,马上就让这丹药的价格越到了十万之数,众人一片哗然之余,却还是有人继续将其抬高。

“十五万灵石!”

“二十五万”

……喊价的人一位接着一位,眨眼间,突破到四十万大关。而夏侯禹却怔怔的望着着桌子上的那两枚丹药一阵的出神!更是惊讶的发现那些喊价之人,其中不乏元婴修士和化神修士。

心头一愣,顿时明白了,这元阳丹神妙无方,有助人结丹之效,而且似乎中州大陆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望风城每月只流出两三枚之数,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大涨,看着那些个元婴老怪和化神修士,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两枚丹药的价格已然超越了百万,心中也知道他们是在为了自己的后辈子孙或弟子争抢,心中更是暗叹这望风城城主真还是有些手段,本来之前还打算着多挣些灵石来买上几枚元阳丹助自己突破修为,可如今局面看来,就算自己真有那个财力买下了元阳丹,怕是也难以走出这拍卖场。

而就在两枚元阳丹有了归属之后,一声惊天的呼喝,也是打破了拍卖场的寂静,众人寻着惊呼之声望去,却见拍卖场之内一个面容消瘦的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而行凶之人亦是全身黑袍覆盖,其得手之后,立即化作一道黑影,想要夺路而逃。

却是在一声大胆之声中,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破空而出,便朝着那黑影抓了过去。本来逃无可逃的黑影,却身形一阵闪烁之后,居然突兀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而那出手之人,正是高台之上的主持人之一张清卫,见得黑影凭空消失,也是口中惊呼了一声:“瞬移符?!”

另外一人见此情景,也是高声呼喝道:“来人呐,速速封锁拍卖场,所有人不得妄动。”

言语一摆,二人也是闪身到了那生死不明的男子身前,一番检查之后,发现那消瘦男子气息全无,略微消瘦的男子暗道一声:“坏了,这人不是来我张家送信的黄庭宗弟子又是何人?如今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档子事,要是处理不好,张家说不得会有祸事临头。

夏侯禹见得那黑袍人杀人夺路而逃之后,心中也是一阵惊讶,那人不就是之前与自己换位之人?而被杀的修士,似乎就是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之旁,看来那黑袍人的出手是早有预谋的,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拍卖号牌,似乎与那杀人者的座位相对,一时间心头也是大感不妙。

本欲立即起身就夺路而逃,却见得这拍卖会场之内一阵符文闪耀,莫名的气息笼罩住场内的众人。

一个气息强悍的化神修士哼一声之后,开口说道:“你们张家这是什么意思啊,突然施展阵法封闭了会场,莫不是想做那黑吃黑的买卖吗?”

台上的张家二老听得如此言语,脸上一愣,立即开口解释。

“这位前辈,请听我解释,我望风拍卖行屹立千年,绝不敢如此作为,如今有人在我拍卖会场之内行凶杀人,我等自然要给这被杀之人一个说法,封闭拍卖场排查一番,也是在情理之中,还请前辈见谅。”

“胡闹!杀人者转瞬之前,已然使用瞬移符逃离了此地,你不前去追击,反而在这里封闭会场,说什么排查凶手?简直是其心可诛,老夫也不与你啰嗦,速速将这会场阵法打开让我离去,否则尔等也应该知晓,这破铜烂铁是拦不住我的。”

化神期修士言语一落,数个大修士也是跟着开口呼喝。

“你张家拍卖会上出了此等事情,又干我等何事?”

“对,还不速速退了我们的押金,让我等离去,尔等也好派出人手前去追查凶手。”

张家二老对视一眼,看着场上的那些大修士,一个个群情激奋,也不敢得罪众人,立即挥手示意,将阵法打开了一个小口,向着那些大修士一番告罪之后,却是宣布只让元婴以上修士离开,其余之人还是得需要接受盘查一番,身上没了杀人者帮凶的嫌疑之后才能离开会场。

第二百八十九章 张家的困境

夏侯禹见得如此场面,头不由得大惊,想要发动血影光遁逃跑,却又见得那两名元婴老者牢牢的守在那唯一的出口之处,心中一番思虑,只能自我安慰道,但愿这张家讲些道理,毕竟自己只是与那杀人者换了个位置而已。

随着张家修士的大量涌入,在场之人的身份信息被一一梳理了一遍,夏侯禹乃是那杀人者所坐位置的原本主人,自然是无可遁形的被揪了出来。

两位元婴修士听着夏侯禹的一番解释,眉头微皱,不断的判断着夏侯禹话语的真假,却是张富乾直接开口说道:“这位小友请了,如今我拍卖场之内发生了此等事情,在下也愿意相信道友所说之言,可坏就坏在那被杀之人,乃是黄庭宗的弟子,据说身份还有些尊贵,此事我等也做不了主,你且随我等去见家主一面,想来家主自有决断。”

那稍瘦一些的元婴修士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兄弟说的不错,如今别无他法,也只能委屈这位小友一下了,但愿那黄庭宗来人不要无事生非才好。”

听着二人的说辞,夏侯禹知道对方已是算客气无比,无奈之下,只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在下贸然与人换了座位,导致了此事的发生,确实有些责任,那就烦劳两位前辈前面引路吧。”

两个元婴修士对视一眼之后,命令家族子弟将那气绝之人,收敛一番之后,也是将整个拍卖场再次封闭起来,便带着夏侯禹,朝着望风城中一座巨大的建筑中去了。

转眼的功夫,夏侯禹在两人的带领下不断的前行,一会儿的功夫便进入了那栋巨大的府邸,走到正堂之中下人看茶之后,也是在两位元婴修士的目光之下,静静的等待,莫约过了两三个时辰的功夫,才见了一个老者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了堂上正中的位置,夏侯禹感受着其身上的气息似乎和玄清子一般平和无奇犹如凡人,顿时知道眼前之人应该就是这望风城城主张昌宗了。

张家两兄弟见到那老者出现,也是立即便拜了下去。

“孩儿参见父亲。”

那老者摆了摆手。

“起来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居然心急火燎的将我从丹房之中叫了出来,如此这般却是又坏了为父的一炉好药。”

二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那身形消瘦一些的元婴修士开口说道:“还望父亲大人见谅,贸然打扰于您,也是不得而已,今日十五之期,本是我张家拍卖行开拍的日子,哪能想到在那拍卖会场之上,居然出现了杀人之事,所以特地来向您禀报一番。”

“杀人?真是好大的胆,凶手可有找到?”

张富乾犹豫的开口:“那凶手在拍卖会场杀人之后,便立刻使用了一枚瞬移符逃离了现场,我和大哥并没有将其抓获。”

“跑了?那你可知道杀人者是何人?又有何等修为?”

“这…,孩儿不知,那杀人者身穿黑袍而来,不曾有人见过面目,至于其修为,想来也是使用了掩盖气息的宝物,他一击得手之后便立即使用瞬移符逃跑,事出仓促,也没看出他的根脚。”

那老者顿时有些生气的开口道:“废物,一问三不知,那你究竟要和我禀报什么?人杀了便杀了,又不是我张家做下的事,最多帮他们协查一下凶手便罢了,却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父亲大人,请听我说,坏就坏在那被杀之人乃是黄庭宗派来送信的那名弟子。”

“什么?被杀的是前几日来送信的那小子,这下可坏了,据说他乃是吴长老的子孙,如今在这节骨眼上,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我张家的拍卖会场之内,要是处理不好,怕是会有一场祸事。”

身材有些微胖的那名元婴修士眼睛咕噜一转之后,开口答道:“父亲大人,事已至此,要是事不可为,不如您就交出那元阳丹的配方给他们算了,如此这般说不定也能保全了我张家满门。”

那老者听得如此言语,顿时怒发冲冠,面目狰狞地跨步上前,抬手便是一个耳光,顿时将那张富乾打的有些不明所以。

“糊涂!这几百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元阳丹丹方乃是我张家安身立命之本,那黄庭宗也正是因为这丹方要依仗于我张家,才处处示好,不然凭我区区的一化神修士能得掌这望风城吗?黄庭宗要是得到了丹方,不用多久他们便能炼制出元阳丹,到时我问你,我张家没有了依仗之处,炼制的元阳丹还要与黄庭宗竞争市场,要是你是黄庭宗的宗主,你可容得我张家继续留于世上?”

那被打之人,捂着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父亲大人为何还要昭告天下,以丹方为聘礼,为涵儿招夫纳胥?”

听得如此发,问那张昌宗脸上的愤怒之色发浓郁,身形微瘦一点的那人连忙接过了话语:“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张家能在黄庭宗的庇护之下如鱼得水,却有一半是那黄庭宗姜长老的功劳,可如今姜长老因寿元耗尽而亡,那黄庭宗其他的长老顿时将我张家当成了无主的肥肉,人人欲尝之而后快。一年前,多番书信要父亲交出的元阳丹的丹方,父亲皆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之后,也是加大了对他们的孝敬,哪知这些长老一个二个犹如白眼狼一般,东西收了不少,却依旧是对我张家百般逼迫,父亲无奈之下,才想出了为涵儿招婿,将手中丹方方祸水东引的计策。”

那张昌宗听得这话与脸上的,愤怒色才稍微平息了一些,语重心长的对着那身形有些微胖的张富乾开口说道:“卫儿说的虽不全对,却也说中了一些为父的思虑。乾儿啊,你该像你大哥多学习学习,虽然你修行天赋也算不错,可在心思之上却又比你大哥差了不少,我知你心里还在疑惑,如此这般,岂不是也把丹方拱手送人了吗?那为什么不送给黄庭宗?”

那微胖的修士,更是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张昌宗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无奈的一阵苦笑之后,开口对着另一人说道:“卫儿你和你兄弟解释一番。”

第二百九十章 软禁

那稍瘦一些的修士,才继续开口说道:“二弟,你有没有想过?涵儿招亲,丹方确实是要送出,可如此一来我张家便得到了天下所有大势力的关注,到时就算这丹方流到了其他宗门的手里,可只要我们把握住了原材料的源头,依然可以将黄庭宗的利益和我们绑在一起,联合着赚得杯盘满钵。而丹方出手一份,只要不是落在黄庭宗手里,都是对我张家大有脾益,到时无论无论哪个势力迎取了涵儿,也能让我张家多条后路,也同时是告诉黄庭宗,要是他们再百般逼迫我们张家,我们直接投靠他人也无不可。如此这般,也能让黄庭宗的高层们知晓,我张家不是任人揉捏之辈,必然再次施恩笼络,才能保住我张家不朽的基业。”

那微胖的修士听完如此解释,点了点头。

“那如此这般说来,确实有些委屈涵儿了。”

张昌宗再次将话接了过去。

“哎!为父哪能不知涵儿委屈,可是为了张家上下一千多口,涵儿也不可能终身不嫁,委屈就委屈些吧,我们尽量帮他挑个让她满意一些的夫婿就是了,可如今吴长老的后裔,不明不白的死在我张家的地盘,怕是此事又要生出变故,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为何把这小子也带到大堂之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抬起指向了夏侯禹。

稍瘦一些的张清卫,立即将夏侯禹进入拍卖会场之后,与人换位的事情诉说了一番,张昌宗一番沉吟之后,目光在夏侯禹的身上扫视了几圈。

“这位小友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派?来自何方啊?”

夏侯禹立即起身行礼。

“回禀前辈,在下名叫夏侯禹,乃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来这忘风城,也是听闻您要出嫁孙女的消息,所以才来碰一碰机缘,哪想一时不察之下,与那凶手换了座位,却也是无心之失。”

张昌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须。

“那如此这般,却还要委屈小友在我府上暂住几日了,刚才你也听见我们父子三人的对话,那被杀之人身份非同小可,乃是黄庭宗一位长老的子孙,如今我们便要将这消息上报黄庭宗,黄庭宗必然会派人来查探,到时还需小友将事情的经过向那前来查探的黄庭宗修士诉说一番,也好还我张家清白。”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觉得此事在情理之中,不过就算想要拒绝,怕是眼前这三人也容不得自己,只能谨小慎微的再次行了一礼。

“这也是小子应该做的。”

“既然如此,来人哪,速速为这夏侯小友安排一套上好的厢房,好生伺候,不可怠慢了。”

话语一落,门口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入厅堂,向着夏侯禹一番施礼之后,便引着夏侯禹朝厅外去了。

夏侯禹看着这一家子的态度还算不错,便打起了既来之则安之主意,毕竟是自己贸然与人换位置,才导致了如此事情的发生,为人家解释一番也说得过去的,不觉有他,跟着那丫鬟去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宅院之内安顿了下来。

而就在夏侯禹离开之后不久,那闭目养神的张昌宗再次睁开了双眼。

“那名叫夏侯禹的小子,好生安抚于他,却是有一点,不能让他离了我张府,如今黄庭宗在望风城内死了人,就算不怪罪,也必然要找个背锅之人,这小子痴痴傻傻的又全无背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无论到时候黄庭宗要如何处置于他,说不得也可为我张家开罪不少。”

两人听得张昌宗如此言语,也是眼睛一亮,朝着老者拜了下去。

“父亲大人英明。”

却说夏侯禹一番安顿之后,在张家大院住了下来,看着这华丽无比的卧室,一应生活用品俱全之余,惊讶的发现,这张家的富裕简直不可想象,这房屋之内布满了聚集灵气的阵法也就不说了,居然连自己手中的茶壶都是一件法器,兼具了装水和自动加热的能力,虽说不上有多神奇,却也由一斑可窥全豹。

一番感叹之后,也知这张家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和颜悦色,但如果自己敢贸然离开这所大院,怕是也立即为其所不容,掏出一粒丹药仰头服下之后,便借着这屋子之内浓郁的灵气开始了打坐修炼。

一夜的修行结束,太阳初生,夏侯禹早早起身之后,发现早已有丫鬟随侍在侧,帮着自己打理了一番,梳洗穿戴整齐之后,发现那些丫鬟个个俏脸通红,看着铜镜之内自己俊俏的眉目,顿时知晓的根由,微微一笑之后,推开了房门,准备去院子中透透气,却发现并没有人跟随或是阻拦自己的行动。

于是便顺着这张府之内,不见边际的庭院游走,更是惊讶于这庭院之内郁郁葱葱,居然星星点点地种满了各种灵草,千年人参,九叶蒲,仙芝朱果是应有尽有,回想起这张家安身立命之本,就是炼丹,一时间也就见怪不怪了,虽然对所见之物心动不已,却也不敢贸然触碰。

流连之余,却是回头的瞬间,看见了一株有些枯黄的小草,坐落在一个类似假山的阴暗山洞之中,其茎叶之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仔细辨认一番,惊讶的发现,这株小草似乎就是自己曾经在青云学习草木之道时,典籍之中见过的还魂草,此草虽名还魂,却也不见得有活死人之效,不过对于神识碎裂或是灵魂不全的人,以之炼丹,倒是有修补神魂的妙用。

看见还魂草,夏侯禹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欺天大世界中沉睡的飞雪,却不知这还魂草要是用于炼丹,对其灵魂恢复有没有帮助。

正暗自思虑之时,又见得那枯黄的小草所在的山洞之中,还布置了一个阵法,似乎正在源源不绝的聚集灵气,化为极阴之意贯注其中,而那小草上斑斑点点,似乎得病一般。

惊讶之下,夏侯禹顿时回忆起了典籍之中曾经看到过的记载。还魂草,主阴,多生长于高阶修士作化之处,或上古战场,靠的是吸取亡人残余的神识之力生长而出,虽为极阴之物,却是吸收阳神而生,乃是抱阴负阳之物,更是炼制还魂单的主药之一。

第二百九十一章 还魂草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暗叹暴殄天物,这张家之人定然是知晓这还魂草乃是极阴之物,却忽略了极阴生阳一说,照他们如此培育之法,阴气源源不绝的灌注而入,这株还魂草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化作一株废物。

心痛之下也是毫不犹豫的准备将那株枯黄的小草挖掘而出重新栽种,却是低头刨土之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

“哪来的蟊贼?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来我张府行窃,真的是不要命了吗?”

夏侯禹转头望去,却见得一个头发毛躁,脸上沾着些黑灰,衣服有些脏乱的女子,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自己。

夏侯禹微微一愣之下,只道这女子的装束好生奇怪,微微行礼之后,开口说道:“在下夏侯禹,乃是张家的客人,并不是行窃的蟊贼。”

“夏侯禹?我家的客人?我怎么没有听……。”

话语未完,那女子看清了夏侯禹转头而来的精致面容,晃神之下,也是止住了话语,暗叹妖孽的同时,也是不知怎么的感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这股不适之感让其极为不舒服,嘴上呸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什么不是蟊贼?刚才我分明看见了,你在这鬼头鬼脑想挖走我家的还魂草,如今你手上的泥土都还未洗干净,却想抵赖了吗?”

夏侯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顿时明白了那女子的误会,那俊俏至极的面容,嘴角上翘,温声细语的开口说道:“小姐误会在下了,在下并没有想要偷盗这株还魂草,而是见得这种草之人,不明药理,居然暴殄天物的使用聚阴阵法培育此草,神物被毁,心头不忍之下才准备将这还魂草移栽一番,也是算一番功德造化。”

那浑身有些邋遢的女子,见得夏侯禹爽朗一笑,配上那犹如星辰一般仿佛会吸人灵魂的双眼,顿时让其再次失了神,转瞬之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却是惊叫着开口,打算以此掩饰自己的不雅之态。

“什么?你居然敢说本小姐不明药理?那你给我好好的说一说,这还魂草究竟该如何培育?要是今天你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小姐非要让爷爷挖了你那双祸害众生的眼睛。”

夏侯禹听得对方的说辞,顿时知晓了这女子应该就是张昌宗的孙女,也就是张家招亲大会的主角。不想将其得罪,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道歉。

“原来小姐您就是培育这株还魂草之人,在下刚才口误,还请小姐见谅,您看这株黄魂草枯瘦也就算了,如今其上更是多出了许多微不可察的细小斑点,我敢问您一句,您刚得到这株还魂草之时,莫非就是如此状态吗?”

那女子见得夏侯禹指着还魂草,认真无比的诉说,那股怪异之感越发强烈,心不知为何也是怦怦直跳,只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株还魂草我刚得到时,确实青翠欲滴,其上也没有斑点,不过我早已查阅过典籍,这乃是还魂草离开生长之地常见之事,要不是本小姐布下了这聚阴阵法,说不得这株还魂草早已枯萎而亡,却又何来本小姐暴殄天物一说?”

夏侯禹略微组织了一番言语,继续开口说道:“小姐如此施为,确实还原了这还魂草生长之地的原貌,却不见得对这还魂草就有所裨益,还魂草其性虽然主阴

,却是典型的极阳生阴之物,其生长之地虽然是阴气浓郁的战场之地,却乃是吸收亡人的阳神而生。如此这般抱阴负阳,你却将其置于极阴之地,还魂草少了阳神的吸收,阴气侵蚀之下自然萎糜不振,此时其上斑斑点点,正是阴盛阳衰所致,还好平衡之道尚未打破,这还魂草也还尚有一份生机,此时调理一番说不定还能让其恢复如初。”

那头发蓬乱的女子,听得夏侯禹口中的说辞,也觉大有道理,声音的分贝顿时降低了不少,若有所思的再次开口问道:“那照你而言,此时应该如何补救于还魂草呢?”

“这个简单,自然是布下一个极阳的阵法,向其内灌注一些纯阳之气,用以平衡还魂草之内的阴阳之力,待其阴阳之力平衡之后,自然是生机焕发病症大解,到时再辅以阴阳调和的阵法,以之培养,每月对其使用一次催生之术,假以时日之后,定然可以让这还魂草药性大增。”

那女子明亮的大眼睛咕噜一转,随后继续开口说道:“那本小姐就照你所言施为一番,要是坏了我的还魂草,定然要你以命相陪,不过如若真的让这还魂草起死回生,你就证明了你不是个草包,倒也有资格和本小姐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几个字话一出口,那女子顿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脸上莫名的一阵羞红之后,再次借着打理那还魂草之由直接蹲了下去,在夏侯禹的帮助之下,一番挖掘之后,是将其挪到了阳光明媚之处,又以灵石布下了阳气灌注的阵法。

一番施为,看着那本来已然枯黄的还魂草,似乎真的多了一些生机,却是再次对着夏侯禹一声冷哼,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夏侯禹,愣愣的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暗自诽腹。

难怪一百多岁了还嫁不出去,此番造型确实让人不敢恭维,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有这个福气,能够娶到如此“美人”回家,不过想来就算只为了那元阳丹的丹方,天下的年轻俊杰怕也是欣然往矣。

微微一笑之后,也是又闲逛了一会儿,终于将诺大的张府花园浏览了一遍,感叹于珍奇之多,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无聊之下一番打坐修行自是不必多说,便转眼又是消磨了一天的光景。

第二天一大早起身之后,心里想着自己得到的七柄法宝长剑,闲来无事,将其掏出之后,也是在诺大的院子之内,法诀微掐,七柄早已认主的长剑一阵颤抖之后,顿时盘旋而起,环绕着夏侯禹的身躯便是一阵飞舞之后,在其大袖翻飞之下,剑随身动,不断的激射呼啸而出。

夏侯禹随着对七柄长剑操控的渐渐熟练,渐渐找回了御使长空剑阵的感觉,法诀一变,那七柄不断上下翻飞的长剑顿时猛然合拢,却是组成了莲花之状,犹如磨盘一般,旋转之下形成了绞杀之势。

而沉浸在长空剑阵练习之中的夏侯禹哪能想到?在自己练剑的不远之处,一个唇红齿白,眼睛溜圆,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在怔怔出神的看着他挥舞练剑。

第二百九十二章 张思涵

那女子身材婀娜,凹凸有致,淡粉细施之下,明艳动人。看着院落中,正在大袖挥舞,长剑环绕的男子。一起一落之间,皆是潇洒无比,俊俏的面庞配上那潇洒的舞剑身姿,犹如嫡仙一般不食烟火,一时也是让那女子看得痴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夏侯禹额头密汗微布,暗自感叹,自己手中的长空剑阵组成,一下由法器换为了法宝,威力大增自是不必多说,运转的速度也是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可这法力的消耗亦是非同小可,自负自己拥有远胜于常人六倍的浑厚法力,施展之下,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已力竭,心头不由得暗自感慨,难怪长空剑阵之内记录必须要金丹以上修为,才可以七柄法宝为阵,想来这些细节也是早已考虑到了,挽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之上的汗水,收了法宝之后,准备回屋休息一番。

却是见得一个双目明媚,身材婀娜的女子,面带笑意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微微施礼之后,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夏侯兄,小女子有礼了。”

夏侯禹略微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也不记得这女子自己究竟在何处见过,对方居然知晓自己的名字,而且还以兄弟相称,谦卑的回了一礼之后,发现这女子身怀金丹修为,也是恭敬的回答:“前辈有礼了,却不知唤住在下有何要事?”

那本来满脸笑意的女子,听见前辈二字,顿时眉头一皱的,脸上一股青绿之意猛然而出。

“你居然叫我前辈?天哪!我有这么老吗?你这个该死的毛贼,现在本小姐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这一阵惊呼传出,那女子顿时与之前的彬彬有礼判若两人。夏侯禹看着对方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时也是不明所以,心中暗自诽腹筑基修士见了金丹修士不都得叫前辈吗?这女子发的又是什么疯?不过转念想到女人都不愿别人把自己叫的年龄大了,略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再次试探着开口:“大姐?”

发觉那女子的一双大眼睛睁得更加狰狞,夏侯禹顿时大感不妙,立即改口轻声细语的叫了声小姐姐。

那女子这才嫣然一笑,再次恢复了轻声细语开口说道:“小女子刚才多有失态,还望夏侯公子见谅。

夏侯禹见得眼前之人态度又是一番转变,心头不由得更加疑惑,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来此叼难自己?

只得再次谨小慎微的开口:“这位小姐姐,不知你我何时见过?叫住在下又有何贵干?”

那女子顿时把一双本来就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更加大了一些。

“你这蟊贼,昨日一别,这才十几个时辰,不认识我啦?”

夏侯禹听得毛贼二字顿时反应过来,昨天那位着装特异的张家大小姐,难道就是眼前之人?定神仔细观察一番,发现眼前这女子果然以昨日之人有些神似,没想到那邋遢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容颜和身姿,简直是难以置信。

张大了嘴巴,惊讶的开口问道:“你是昨日的那位小姐?”

那女子见得夏侯禹惊讶的神情,也是自傲的挺了挺胸膛,而后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

“我名叫张思涵,你既然是爷爷他们请来的客人,自然也是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昨日一见,确实唐突了。不过也是我刚出丹房,才失了仪态,让道友见笑。本小姐今日来找你,却是道谢来了,夏侯兄果然高明,经你点醒,将那还魂草重新移栽之后,今日情况果然好转了许多,昨日多有失礼,还望夏侯兄不要见怪才好。”

夏侯禹连忙摇头开口答道:“哪里,哪里,如此说来,那也是大小姐您率性而为,真实自我的一种体现,哪来失礼之说?”

那张思涵脸上微微一笑。

“道友既然说到率性,人家在这里和你聊了这么久,你就不愿意请我到你的屋里坐坐吗?”

夏侯禹闻言立即让开了道路,手中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进请进,如此说来,却是在下失礼了。”

二人进入屋内,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夏侯禹为张思涵满上了茶杯,却不知为何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那张思涵也不觉见外,开口便问道:“昨日我听道友你一番谈吐,似乎深谙药理之道,难道你也是一位炼丹师吗?”

夏侯禹有炼丹的手艺,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之事,就点了点头。

“小姐所料不错,在下确实会一些炼制丹药的微末手艺,不值称道,不值称道。”

张思涵听到夏侯禹的答复,顿时眼睛一亮。

“原来道友真的也是一位炼丹师,却是妄自菲薄了,虽然修仙世界高人无数,可这炼丹师的身份从来都是要高人一筹的,而且道友如此精通药理,想来最少也应该是一名四品炼丹师吧?”

夏侯禹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四品炼丹师?难道炼丹师还分等级不成?”

此语一出,那张思涵更为惊讶。

“难道道友不知道吗?在这修仙世界,炼丹师从一品到九品划分了等级,能够炼制的丹药越发复杂,品级自然也就越高,难道道友从来没去丹师联盟认证过自己的品级吗?”

“丹师联盟?”夏侯禹在一次一脸懵逼的开口。

“天哪,你作为一个炼丹师,居然连丹师联盟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夏侯禹眼睛一转,挠了挠头,便满脸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确实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在下从小就与师傅隐居于十万大山,采药炼丹,打坐修行,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人口如此之多的城市,这丹师联盟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你第一次来到修真世界?那你的师傅呢?”

夏侯禹顿时摆出了一副神色黯淡的表情。

“我师傅他老人家,寿元耗尽,羽化登仙而去了。”

张思涵见夏侯禹神情哀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暗自诽腹,想来这夏侯禹定然是某位炼丹名宿的弟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有手段在那十万大山之中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这夏侯禹从小便被其收养调教,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是学了不少本事。这是他第一次出那十万大山,所以才会对这修仙世界的一切事情一无所知。心里顿时在夏侯禹的身上打上了一个犹如白纸的标签。

第二百九十三章 显露身手

安慰着开口:“斯人已矣,道友也不要太过悲伤才好,不知道,咱们可以慢慢学。我这就向你解释一下,所谓的丹师联盟,乃是这中州大陆之上,赫赫有名的仙门六宗之一玄天丹宗所建,为的是让天下炼丹师团结一致,维护共同的自身利益。天下修士修行,皆离不开丹药的辅助,丹药的炼制自然是要着落在炼丹师身上,从前丹师联盟没有建立之时,经常出现一些心思邪恶的修士,抓捕炼丹师或是以绑架其亲朋好友用威胁让他们为之炼丹,杀人越货更是家常便饭。而玄天丹宗作为天下唯一的炼丹宗门也因此站了出来,组建了丹师联盟,让天下的炼丹师皆团结在一块,但凡有任何一个修士敢用阴毒的手段做出不利丹师的事情,丹师联盟必然会花重金聘请高手向其讨个公道,而且不死不休。如此一来,炼丹师们的人生安全顿时得到了不少的保障。而且随着这丹师联盟的建立,渐渐挖掘出了巨大的财富潜力,所有的丹师合在一块,便是等于将天下丹药垄断于手,各种丹药的价格和聘请炼丹师炼制丹药的成本,自然也是由他们说了算,如此一来,这玄天丹中也借着浑厚无比的财力,一跃成为了这中州大陆之上顶尖的门派之一。”

夏侯禹听完张思涵长篇大论的一番介绍,顿时也觉大开眼界,回想起自己在望风城中闲逛之时,确实曾看见过一栋恢宏的建筑,挂着丹师联盟的招牌,想不到那还有如此作用,心中算计一番,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几品丹师,是再次开口发问。

“敢问小姐,这丹师的品级又是如何划分的呢?”

“这个却就简单了,能够炼制出炼气期服用的丹药,便为一品丹师,如此对应,筑基为二品,金丹为三品,元婴为四品,化神为五品,合体为六品,大乘为七品,渡劫为八品,至于九品丹师,则是要能够炼制出仙人服用的丹药,亦为被称为丹神,也是我等炼丹师苦苦追寻的最终目标。”

“原来如此,要是如小姐所言,在下也只是能够炼制区区筑基修士服用的丹药,要说四品丹师却是遥不可及了。”

“什么?你只能炼制筑基修士服用的丹药?这不可能,就凭你对那还魂草的认知,也不可能是一个二品丹师能够达到的。”

“在下确实没有乱说,能够知晓的还魂草特性,不过是小时候师傅逼着我背的万种草药的特征变化之时学到的罢了。”

“天哪,你居然背下了万种草药的特征变化,真真是个妖孽,那给我说说,你炼制筑基期服用的丹药成功率究竟在几层左右?”

夏侯禹顿时回想起自己炼制筑基丹之时,虽然之前失败不断,可自己试验出了计量化的配方之后,成功率大概在八成左右,心里也知道,要是直言八层,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一些?接扣了两层开口说道:“大概在六成左右吧?”

“六成?你炼制筑期使用的丹药能有六成的成功率,你确定吗?”

夏侯禹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大概吧。”

“这怎么可能!就算让爷爷他六品丹师出手也不敢口出狂言,说炼制筑基期使用的丹药有六成的成功率,丹药炼制本就是天意所定,成与不成,我等丹师常年经验积累之下,能够有个三四成的出丹率,已然被誉为了丹道大师,要是真如你所言,就算你只能够炼制筑基期使用的丹药,也是真够惊世骇俗的了,看来你那师傅真是一位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

夏侯禹顿时知晓,自己似乎高估了这中洲世界的炼丹手段,可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也是不易,正想着要如何解释一番。

却只见那张思涵犹如魔怔了一番,不由分说的就拉住了自己的手开始拖拽。

“走走走,现在就去我的丹房之中,炼制一炉你最拿手的丹给我看看,真想见识一下隐士高人培养出来的亲传弟子的手段。”

转瞬之后,夏侯禹半推半就的被那张思涵拉到了一个充满药味的房屋之内,屋子内巨大的丹炉光华流转古韵十足,这丹鼎定然不是凡品,看着那些层层而立的药格,细察之下发现,丹房内的这些药材便价值不菲。

瞧着眼前女子兴奋的模样,夏侯禹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想到了张家的元阳丹丹方,便在其再三要求之下,准备一展身手。

要说炼制筑基期使用的丹药,自己最拿手的不外乎筑基丹,太玄丹和归元丹。看着眼前的药阁一番思考之下,发现这里恰好能够凑齐炼制太玄丹的药材,从一格格的药盒中取出了十余味药材之后,像张思涵学习了一番这丹炉火焰控制之法,发现这丹炉玄妙无比,乃是以灵石驱动阵法生成的地心真焰用于炼丹,可自由调控炉火的大小,惊讶之余,掏出了自己自制的天平,量杯,试管,温度计和计时器。

便当着张思涵的面,便将自己所取的药材,一一的称重测量,开始了炼丹前的准备工作。

而张思涵见得夏侯禹如此奇怪的举动,虽然惊异,却也没有出言相问,安静无比的在一旁仔细观察。

只见夏侯禹将那些药材,在其拿出的物品之上,一番摆弄之后,便直接燃起了炉火,随后又拿着一个棍状模样的物品,探入了炙热的丹炉之中,一番摇头之后,静静的等待。

却见那棍状模样的物品,其上一条红线慢慢升高之后,夏侯禹点了点头,便挥手将其中一味药材抛入了炉内,随着炉内的火焰不断变化,那药材顿时杂质燃烧,化作了一小汪晶莹剔透的液体。

夏侯禹又是法诀一掐,将那些晶莹的液体收入了一个细长的杯子之内,又是用那棍状之物,在那炉子之内倒腾了一番,居然又成功炼化了另外一种药材,随着十余种药材一一化为药液被夏侯禹收取之后,夏侯禹居然拿着这些小杯子装着的药液,一番摆弄之后,有的再次取了药物炼化了一些加入瓶内,有的则是被倒掉了一些。

做完一切之后又将这些晶莹剔透,药香四溢的汁液混合到了一起,装入了被其用那长棍,又是一番鼓捣之后的丹炉内。

随后便转动了一个会踏踏响的盘子,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棍棒,并用自己传给他的法诀,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炉火的温度。

又是盏茶的功夫,那些被混合在一起的药液开始了不断的融合,随着那滴滴嗒嗒的盘子发出了叮的一声声响,夏侯禹手中的法诀再次变化,快速的将那团快要凝固的药液,分成了十份,一番熔炼之下,那十份粘稠的药汁一阵盘旋之后,化作了颗粒,一番凝聚之下,便是阵阵药香飘出。夏侯禹法诀一停,顿时炉火熄灭,十粒黑不溜秋的丹药顺势飞出,落入了其早已握在手中的玉瓶之内。

第二百九十四章 传授

同样身为炼丹师的张思涵,哪能不知道夏侯禹已然炼丹成功,这等炼丹之法自己可以说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除了最后夏侯禹合丹和分丹的手法略显拙劣之外,其他皆是让张思涵大长眼界,心头自是充满了疑问,迫不及待的想要向着夏侯禹询问一番。

“道友如此炼丹之法,小女子真是前所未见,不知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只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开口说道:“大小姐,您如果想切磋一下炼丹之术在下欣然往矣,可这炼丹之法,乃是我师门不传之秘,大小姐的要求有些为难在下了。”

张思涵听得夏侯禹拒绝,微微一愣,顿时想到自己的发问似乎有些冒昧了,要是旁人贸然问起自家炼丹的独门绝技,自己怕是也要警惕之心大起,不过心里也知道,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用于交易的,要是真的有,也只不过是自己开出的价码不够而已。

一笑之后,继续开口说道:“道友不必紧张,我等炼丹师终身所求,不外乎丹道顶峰而已,我也是见猎心喜,才冒昧发问,却不知道友可愿将这神奇的炼丹法门传授于我,在下也是愿意拿出一些东西用来交换的。”

夏侯禹见对方上套,脸上亦是摆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这……”

张思涵见得夏侯禹满脸犹豫,顿时知道有戏。

“道友也不必太过为难,既然此等炼丹之法是令师所创,必然是也是想将其发扬光大,却不知道友能否为我介绍一番,这炼丹术的玄妙所在?”

“这个倒没问题,师傅他说过,只要用他教给我的方法研究每一种世间的单方,将其改良之后,必然能将炼丹成功的几率提高到六成以上乃至十成,可如此研究之法,却是费时费力,更是对于资源的虚耗无穷无尽,不过只要将某一种丹方改良完成之后,依着相应的数据炼制,只需有个好的丹炉和足够浑厚的法力,天下所有的丹师炼丹都能达到如此高的成丹率。”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张思涵满脸不可置信的开口。

“你觉得在下有必要说谎吗?”

那张思涵紧张的抓着夏侯禹的袖子。

“那你可不可以再演练一番,炼制上几炉丹药吗?”

“只要药材足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掌握的丹方也就三四种,我看了一下这丹房之内能够凑齐的,就仅有我手中的太玄丹一种。”

张思涵本就精通药理,立即挥手将夏侯禹炼制太玄丹之时所取得药材,连着抽屉一起隔空摄取到了身前,激动无比的说了一句,道友请。

夏侯禹心里一乐,便知晓自己下的饵,有鱼咬钩了。不过还是一脸木纳的将那些药材一一分类之后,照着之前的做法,用自己自制的那些工具,开始了药材称重,药物熔炼,收取药汁测量,调温合丹,计时炼丹和控温收丹。

一番折腾下来,耗去了三个时辰之多,夏侯禹才满头大汗的完成了第五炉太玄丹的炼制,也许心里想要将饵料之下的钩子藏得更深一些,认真施为之下,全力以赴。五炉丹药,居然无一失败,全部圆满的完成。

张思涵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五瓶太玄丹,心思急转之下,哪能不知道自己捡到宝了,十成的成功率,简直是闻所未闻。要是眼前之人愿意将此等炼丹之术教于自己,自己学会之后用于炼制家中的不传之秘元阳丹,其中收益,简直是不可想象。

惊讶之下,张思涵心里打着主意立即将此事去告知自己的爷爷,却转眼看见了夏侯禹那妖孽无比的面容之后,顿时止住了心里的想法。如今这名叫夏侯禹的小子,浑浑噩噩,身怀如此惊天的炼丹之术,却不知人心险恶,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显漏,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自己要是将此事告诉了爷爷,以他老人家的手段而言,这小子怕是会有生死之险,毕竟怀璧有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可心里又对其手中的炼丹之术念念不忘。

心念一动,立即摆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娇媚无比的神态,温声细语的开口:“夏侯道友,不知你如何才肯将你的这炼丹之术教于我呢?”

夏侯禹依旧满脸木讷的挠了挠头。

“师傅他老人家倒是常常说,天下丹师莫不自蔽家珍,因此导致了先人开创的无数炼丹妙法失传,却是大大的不该。也罢,我与大小姐你一见如故,今日便将师傅他教授予我的炼丹之法传授于你,但愿小姐能将它发扬光大。”

张思涵听得如此言语,顿时喜出望外的一把抱住了夏侯禹,又是一阵惊喜的尖叫之后,这才在夏侯禹的咳嗽声中,发觉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满脸通红的与夏侯禹拉开了一些距离。

夏侯禹眼睛骨碌一转,开口说道:“大小姐想学我师傅发明的炼丹之术,却得从一些基础的东西开始学习,循序渐进之后,方可施展炼丹之法,那今日我便先教你数字的使用。”

时光辗转,张思涵随着夏侯禹进入屋内,已然不眠不休的学习了三天。这三天的学习,张思涵犹如海绵一般将夏侯禹传授的度量衡的知识一一吸收,掌握了温度计,天平,计时器,量杯试管的原理和使用之法,更是理解了夏侯禹提出的一个全新理论,便是用离心力萃取药物精华用以炼丹的想法。

这些超前无比的理论,在这个中洲世界第一次出现,顿时打破了张思涵对于丹道的认知,古人遗留丹方,从来只是标明所需药材和炼制手法,具体的用量应该是多少?萃取之时的温度又应该是几何?确实是从未标注,所以炼丹师们炼丹,全凭经验手感和运气。如此这般,出丹率低下,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如今要是将夏侯禹师傅发明的这套炼丹方法推广的话,绝对要在这修真界卷起轩然大波。张思涵心里也将这些知识当作了宝贵无比的财富,记熟之后,默默发誓,终生不将自己从夏侯禹骗来的这炼丹之术传与他人。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丹方到手

看着一旁还在向着自己认真讲解的夏侯禹,张思涵愧疚之余,心里自然而然的对夏侯禹升起了感激之心,那丝杀人灭口之念,也随之烟消云散,每每看见其那妖孽无比的面庞,自会有一股心潮澎湃之感搞久久不能平息。

夏侯禹放下手中的温度计后,看着怔怔出神的张思涵,嘴角微微一笑。

“师傅他老人家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今能够教给你的知识,你基本都已掌握,接下来只需要实践一番,大小姐你必然能将我师傅开创的炼丹法门发扬光大。”

张思涵这才回过神来,心念一动也知夏侯禹说的是正理,鬼使神差之下,居然在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家族都要将自己当做交易的筹码给卖了,如今听闻了直指九品丹师的丹神大道,不如就将爷爷传给自己的元阳丹的丹方,拿出来和这小子共同研究一番,说不定可借着二人合力研究出元阳丹炼制的操作细节。如此一来,必然可以增强家族的实力。二来嘛,自然也是可以借着这元阳丹的丹方回报一番眼前这傻小子,弥补一些自己心里的愧疚。

随着这想法的出现,顿时雨后春草,再也控制不住的疯狂生长。一番纠结之后,更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对着夏侯禹说道:“道友的传道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确如道友师傅所言,世间万事万物想要验证是否成功,也只能通过不断的实践才能得到结果,小女子手中倒是正好有一枚上古丹方,虽然久加练习,可是炼制此丹药的成功率一直不高,不如就请道友一同参详一番可好?”

夏侯禹听得上古丹方一词,心里也是有些激动,不过脸上自然不会有所表现,点了点头之后开口说道:“如此甚好。”

随着夏侯禹的话语一落,张思涵走到门窗前细细感知一阵,发现屋外并没有人偷听,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摸索出了一个类似羊皮卷轴的物件。

展开之后,羊皮之上一字没有,张思涵抬手咬破了右手食指,向着那羊皮纸上滴了一滴鲜血,随着鲜血的落下,手指飞舞,利用那滴鲜血,在羊皮纸上画下了一个有些怪异的符号,一切完成之后,只见羊皮纸一阵闪耀,顿时呈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夏侯禹凝神望去,发现羊皮纸之上打头的三个大字,正是元阳丹,心中窃喜无比,本来还以为想要从这张思涵身上得到了丹方还要费一些功夫,哪知对方居然主动拿了出来。不过还是装出了一副满脸惊恐的表情。

“元阳丹?大小姐快快将其收卷起来,此物乃是你张家安身立命之本,小人可不敢看。”

哪知张思涵却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衣襟:“我让你看你就看,你师傅不是说过吗?天下炼丹师皆是自蔽家珍才导致各种神妙的的手段失传,你都不介意将你师傅的独门秘法传授于我,我又怎会介意你看一看这元阳丹的丹方。”

“这…,这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了,小子我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张思涵,夏侯禹脸上摆出了一抹苦笑。

张思涵见得夏侯禹连番拒绝,本来心底的一丝警惕之意,也顿时消弥于无形。

“怕得什么?你不说我不说,他们谁人能够知晓?再说只要我们两个将元阳丹具体的炼制之法研制成功,难道就不是一件造福苍生的好事吗?这不是你师傅的遗愿吗?”

此语一出,夏侯禹便借坡下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之后开口说道:“罢了,为了师傅的遗愿,死就死了,但愿能在我夏侯禹临死之前成功的帮大小姐您将炼制之法研制出来。”

随后便满脸决然的手持羊皮卷,开始仔细观看起来。

一番研读之后,神识之力早已强大无比的夏侯禹,自然将羊皮卷上的所有内容无一错漏的记在了脑子里,更是惊讶于这元阳丹难怪如此珍贵,各种天材地宝也就算了,其主药居然是以妖兽的妖丹炼制而成。

喜悦的想着这一趟张家自己总算没有白来。也是打算借着张家浑厚无比的财力和张思涵的炼丹经验,先对这丹方之内的药材研究一番,说不得,到自己真正需要此丹之时,也能省去自己不少的功夫和手脚。

两人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也顾不上已然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皆是兴奋无比的直接去到了张思涵的丹房之内,取出近百余味药材之后,便开始一一的研究起药性来。

却说夏侯禹和张思涵钻入丹房,已然过去了七八天,张家大小姐十余天没回闺房,和一陌生男子混迹在一起,此事自然是纸包不住火,被人告到了张思涵的父亲张清卫的耳朵里。

张清卫来到丹房之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心头一阵徘徊之后,也害怕自己的女儿和那小子做下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平时也就罢了,如今正是在张家招亲的结骨眼上,要是再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张家还要不要做人了?摒退一切下人之后,毫不犹豫的操纵护持张家宅院的阵法中枢,解除了丹房禁制,抬步便推门而入。

进得屋内,只见夏侯禹和张思涵两人皆是衣衫不整的倒头躺在丹房之内相拥而眠,二人身为修士,居然连自己推门而入都没有发现,孤男寡女七八日未出丹房一步,要是不精疲力竭才是怪了,看着夏侯禹那俊俏的面容,一拍脑门自然是把事情想得歪得不能再歪。

自己的女儿虽然天生丽质,却从来不修边幅,醉心丹道孤身一人百余年,这年纪虽对于金丹修士而言算不得什么,可自己的女儿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如今与这小子做下了这等事,也算是人之常情。心里不由得算计起该如何为自己的女儿遮掩,抬起右手,想一掌将夏侯禹就地打杀,却又看见了女儿嘴角上的笑意,想到她就要被当做砝码嫁与外人,女儿小时候依偎在自己怀中承欢的种种,顿时浮现。心头一软,暗叹一声,孽缘啊,孽缘。

“罢了,既然涵儿喜欢这臭小子就让他多活几日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误会

张清卫气愤之余张,却不知二人之间其实清白无比,却是因为不眠不休的研究十余日的药方,才精疲力竭的席地而眠。而这张家大小姐似乎又有翻床毛病,不知不觉之下,居然滚到了夏侯禹身旁,手脚皆是搭在其身上呼呼大睡,自然也就有了着张清卫进入丹房所见的一幕。

张清卫压下心头的火气后,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二人,发现二人睡得犹如死猪,毫无知觉,气愤之下,一个凝水术扔出,顿时将相拥而眠的二人泼了个透心凉,二人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二人醒来之后,发现了彼此的不雅之态,立即有些拘束的挪开了一些距离,却是这才发现了站于丹房门口的张清卫。

“父亲,你怎么会在这?”

“哼哼,我不能来吗?堂堂的张家大小姐,居然做下此等事情,简直是有辱门风。”

“您在说什么啊?”

“好啦好啦,我也不欲在此事上与你理论,如今正是在你招亲大会的结骨眼上,这府内别传出什么闲言碎语耽误了你爷爷的计划就行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头转向了夏侯禹。

“你这小子倒是好本事,我一百多年都没嫁得出去的闺女,十余日的功夫便被你这小子骗到了手,要不是还要将你交给黄庭宗发落,老子现在就取了你的小命。”

“父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夏侯道友清清白白,我们在这丹房之内,不过是研究研丹之术罢了。”

“研究炼丹之术?这等拙劣的借口,你也能想得出来?这小子不过一介散修,能有什么高深炼丹之术值得你和他一研究就是十余天不出丹房一步。不过是他长着一副好看一些的皮囊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些年为父忙于府中的大小事务,倒也对你少了些关心,如今你爷爷又要将你当成筹码与他人联姻,也是为父无能对不住你,你与这小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可从今日起你休想再见他一面。”

张思涵还想上前解释,却被张清卫大袖一挥甩到一旁,而后只见其周身元婴气势外放,顿时将夏侯禹犹如提小鸡一般抓在了手里。冷哼一声之后,抓着夏侯禹直接走出了丹房。

夏侯禹被张清卫缚住双手,本想立即反抗,可转念一想,如今元阳丹丹方已然到手,而且自己假借研究之名还向张思涵索取了一份材料收了起来,如今差不多也是自己离开之时,也就放弃了挣扎,任由着张清卫捉拿。

张思涵见得此景,哪能不知自己的父亲误会了什么?情急之下整个身子都扑倒在了夏侯禹身上,开口向着自己的父亲求情:“父亲,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你既然也知张家对不住我,你就让我多和他多相处些时日,也算弥补于我就不行吗?”

“这……!”张清卫听着女儿哀求的言语顿时语塞,想起了自己妻子临终之时对自己的嘱托。要自己照顾好女儿,不要让她受了委屈。如今虽然时过境迁,自己的女儿也已长大成人,可曾经的誓言却犹在耳边。自己的女儿名叫张思涵,也是纪念亡妻之意,如今为了家族的利益,女儿要被当做筹码送出,心弦触动之下,一时也是红了眼眶。

权衡利弊之下,猛然抬起手抽了抽了张思涵一个耳光。

“糊涂!便头也不回的将夏侯禹提在手中走了。”

张思涵也是满脸惊讶地坐于地上捂着脸颊,自己长这么大,父亲从未动过自己一个指头,如今居然破天荒的打了她,想来也是愤怒到了极限,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一时也是心头有些彷徨,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误会了,却倔强的不想开口解释。一来是害怕自己开口解释,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元阳丹丹方外漏之事。二来自己也曾经暗暗发过誓言,绝不将夏侯禹传下的炼丹之法流传丝毫。如此一来,让自己的父亲继续误会下去,却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过就连张思涵自己也不知道,其如此选择,其间还有一层更深层的意味,就是她心里的不甘和不服。不甘成为任人摆弄的筹码,去家族交换利益,不服仅仅是通过一场招亲就要嫁给一个素未平生之人,种种因素相加在一块儿,一个大胆至极的念头也是冒了出来,要不然就拉着夏侯禹一起私奔吧,到时自己二人双宿双栖,闲暇之余炼制些丹药,想来也要比此时的生活快活得紧。

话说夏侯禹被张清卫不缚住双手,像提小鸡一般,直接扭到了一处阴暗的地牢之内,重重地将其摔在地上之后,更是冷眼相对。

“本来按家主的意思,让你安安心心的在我张家大院之内活到黄庭宗来人,想不到你这小子色胆包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本座女儿身上,今天却是留你不得。”

“前辈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个区区的筑基修士,要打要杀,还不是您一言而决。我和令爱真的是清清白白。就算正如你所想,我和思涵也是两情相悦,您就这样杀了我,就不怕思涵她恨你一辈子吗?”

“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张家上千条性命皆系于涵儿一生,就算她要恨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话语一落,张清卫周身元婴气息外放,脸上闪过了丝丝杀意。

“口口声声说为了家族,那你就不怕黄庭宗修士到来之时说不清楚吗?”

张清卫等本来外放的气势,听到如此言语顿时也是一阵暗淡,随后略微沉思之后,冷哼了一声。

“哼,那就让你再多活几日,来人哪。”

一队着装整齐的筑基修士立即灌鱼而入。

“你们给我将这小子看好了,要是出了任何差池,你等提头来见。”话语一落转身便走,却是没走出两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再次吩咐:“对了,这小子关押于此,就算涵儿来了,也决不许她踏入牢房半步,你等可记住了。”

一队修士躬身齐喝:“遵命!”

随后更是一阵锁链之声响过,牢房的大门再次被锁了起来,牢房内变得安静无比。夏侯禹一阵苦笑之后,用手试了试牢房的牢门,发现居然全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所制,自己手中近四千余斤的巨力拉扯之下,居然无动于衷,惊讶之下本想施展法力试探一番这牢门。惊讶的发现,这牢房之内有一股怪异无比的气息,隔绝了自己丹田之内法力的联系,就算自己想遁入欺天大世界都是无法做到,顿时明白了此处牢房想必是这张家专门用于关押修士的场所。

第二百九十七章 黄庭来人

又是三日的功夫过去,端坐于地牢之内闭目养神的夏侯禹,被叮叮当当的开锁声惊醒过来。吱呀一声,那厚重的铁门打开之后,透出了一丝有些刺眼的光芒,夏侯禹凝神望去,只见那张思涵的父亲,迈着有力的步伐再次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冷哼一声之后,不由分说的再次向夏侯禹提了起来便朝牢房之外走去。

夏侯禹感受着周身的法力,果然是一出牢房范围之后,顿时恢复了联系,有心挣扎一番破空逃走,却早已知道这张家大院上空,有一个强力无比的禁空阵法,自己贸然逃跑说不定还有一番苦头要吃,心头也是只得打定主意,见机行事。

一会儿工夫,夏侯禹被重重地摔在拉张家大厅的石板之上。

“吴长老,家父所言的一切句句属实,这小子就是当日和那凶手换位之人,当日的一切事由,你若不信,皆可向其询问一番。”

夏侯禹被摔倒在地,也不觉得如何疼痛,抬头看清了堂上,除去将自己带过来的张清卫外,居然还端坐着三名老者,一名正是那张家家主张昌宗,一名有些枯瘦,而一名肤色红润,面目却颇为有神,看清之后惊讶的发现,这三人居然具是化神期修士。

那被称为吴长老之人,面容枯槁,头发亦是有些花白,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夏侯禹之后开口说道:“道友真是打的好主意,我吴某的玄孙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们张家,如今你弄出这么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就想用来挡罪吗?而且就算这小子真的和那凶手换了位置,想来也是被人花言巧语欺骗而为,又是何罪之有?这位小友,你说老夫说的对吧”

从两人简单的对话之中,夏侯禹哪能不知道这开口之人的身份?暗叹于这张家的不仗义,也是开口附和道:“这位前辈说的有理,小子也算是张家的顾客,本想到拍卖行中买些东西,却没想到出了如此变故,虽然小子的无心之失,导致了事情的发生,可真正要承担责任的,自然应该是张家的拍卖场管理不力,却平白无故的将小子囚禁了半个月,简直是黑白不分,一手遮天。”

那老者听得夏侯禹的措辞,立即用一种上道的眼神看着夏侯禹点了点头,又将脸转了过去对着堂上的另外两人开口说道:“元虚道友,其实不必问,贫道也知张道友不会说谎欺骗于在下,可我那玄孙死得不明不白,总得有个说法。而我看这位小友也不是什么大凶之人,不过是受了那凶手的蛊惑罢了,难道张道友交出这么一个小子就想将我玄孙的死揭过不成?”

那名为玄虚的老者,缕了缕胡须之后开口说道:“张道友,我作为本城丹师联盟的会长,应你所邀前来做个见证,如今吴道友的玄孙,交了保证金之后,却身亡于你家的拍卖场之内,这责任自然是不可推脱,吴道友找你要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却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张昌宗顿时心里暗叹于这吴长老的奸猾,瞬间便看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听着对方言下之意,却不是没有商谈的余地,抱拳对着二人一礼。

“吴长老言重了,您的玄孙在我望风拍卖会场之内出了事,在下自然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寻找凶手,如今既然吴长老要个说法,却请吴长老划下道来,我张家只要能够做到,必然全力以赴让您满意。”

“那如此便好说了,在下虽然玄孙死于非命心里也是悲痛异常,念在张家和我黄庭宗亦是有香火之情,只要道友你帮助我黄庭宗一起协查凶手并赔偿我吴家的损失,此事便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张昌宗一听对方的要求如此简单,心中也是有些喜悦。

“道友高义,在下一定发动张家所属的一切势力追查凶手,为吴长老的玄孙报仇雪恨,至于道友的损失,在下也愿一力承担。”

“道友一言九鼎,又有元虚道友作证,想来也不会反悔,那如此这般,便请道友准备好两万上品灵石,我明天中午派人过来取。”

“什么?两万?上~上品灵石,是在下听错了,还是吴长老在说笑?”

“怎么,道友觉得在下在说笑吗?”那位吴长老的面容顿时冷了下来。

“难道不是吗?令孙不过区区的一个筑基修士,如何能需要我张家赔偿两万上品灵石?”

那吴长老却并不理会张昌宗,而是直接微笑着对元虚开口说道:“元虚道友作为见证人,给评评理,我吴长树的玄孙死在了这张家拍卖场之内,要他张家帮忙缉拿凶手不过分吧?”

那元虚子点了点头。

“不过分。”

“那我玄孙被杀,身上的储物袋丢失,因此造成的损失要在张家也不过分吧?”

“亦是在情理之中,可道友玄孙的储物袋内难道有两万上品灵石之数?”

“这是自然,我那玄孙本就是担负着采买我黄庭宗今年一年修仙资源度用的任务,在宗门之内领取了两万上品灵石,来望风城本就是顺便完成其中的一些采买任务,一切细节在我宗内皆有凭据可查。如今人死也就算了,这巨额的灵石却没了踪影,难道不该叫他张家来陪吗?”

那元虚子一时语塞,有些为难的将目光转到了张昌宗身上。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两万上品灵石,那就相当于两亿灵石之数。吴长老真真是好算计,你那孙儿不过是区区的筑基修为,有何德何能担任采买整个黄庭宗修仙资源的能力?莫不是你红口白牙一番言语,就想夺走我张家的基业吗?”

那吴长树一阵冷笑之后大袖一拂。

“我知道,道友不信,在下也本来没有打算让道友相信,不过一切皆是真凭实据,道友的意思是拒不赔偿我黄庭宗的损失咯?”

“我不陪又如何?”

“呵呵!不陪又如何?在下的两位师兄如今就在望风城内小住,说不得,这望风城也该换一换城主了。”

张昌宗听得对方言语威胁,心中一愣,哪能不知这黄庭宗是要对自己下手了,立即用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元虚子。

“吴长老好大的口气,我乃堂堂的六品丹师,你用如此拙劣的计谋陷害于我,黄庭宗就不怕招到丹师联盟和玄天丹中的讨伐吗?”

“道友说笑了,阴谋诡计迫害于但是联盟注册的炼丹师,自然是要遭到天下丹师的讨伐,可如今元虚道友就在此地做了见证,我可有冤枉你张家半个字吗?事情就算闹到了那玄天丹宗,道理也是站在我黄庭宗一头的,如此这般,也请道友你画下道来吧,这两亿灵石你赔还是不赔?”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困境

本来想开口劝解一二的元虚子,顿时被那吴长树用话语堵了回去,心里也知道这黄庭宗不安好心,却只能无奈的向着张昌宗摇了摇头。

“吴道友所言不错,我丹师联盟自然容不得天下修士迫害任何一名炼丹师,可如今此事已然超出了我丹师联盟的规则之外,乃是张家失理在前,老朽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话语一落,便直接闭目养神,摆出了一副超然世外的态度。

张昌宗见得自己最大的依仗摆出了如此态度,心里哪能不知道,这是黄庭宗的阳谋,可如今形势比人强,知道自己要是开口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怕是这吴长树的另外两位师兄,立即会联袂上门,争端一起,三名化神期战力的威胁,偌大的张家定无幸存的道理。

一阵哀叹之后,只得心头滴血的咬牙开口:“道友的要求,在下应了,可这两亿灵石非同小可,请道友给在下一些时间准备一番,半月之内定当如数奉上。”

“既然道友深明大义,倒也免去了我师兄弟三人的一番手脚,半月的时间实在太长,这样吧我给道友三日,我黄庭宗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地方,要是灵石实在凑不齐,张道友也可用些值钱的宝物抵价,不然到时可别怪我黄庭宗手下无情。”

老者话音一落,不给张昌宗开口的机会,便大袖一拂,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张昌宗想要呼喊,见得那吴长树身影消失,只得无奈的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双目看着天空,冷冷的有些失神。

元虚子见得此景,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

“张道友,这黄庭宗用心险恶,却使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如此这般我丹师联盟也就不好过问了,不过其话语之中,目的昭然若揭,不外乎那元阳丹的丹方罢了,我知道友三日之内是绝难筹出如此之多的灵石,道友不如考虑一下,就将那元阳丹的单方作价两亿灵石卖于我丹师联盟,也好过了便宜这些贼子。”

张昌宗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元虚子,心中不由得哀叹,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本来以为元虚子能够帮自己一把,没想到对方也起了趁火打劫之心,无助之下只能有气无力的开口:“多谢道友的好意了,在下考虑两日再给你答复吧。”

“如此这般,那就请张兄好好考虑,老朽去也。”

说罢也是大袖一挥,直接不见了踪影。

向堂上顿时只留下了夏侯禹和张昌宗父子三人六目相对。

本就聪慧无比的夏侯禹,在那吴长树临走之时,大袖一拂之下,看清了枯瘦手指之上闪烁的一抹绿光之后,顿时一愣,便将事情的大概猜了个通透。

“父亲,那该如何处理这个小子?”

“既然黄庭宗不上套,便放了吧。”

“孩儿觉得不能放。”

张昌宗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既然不想放,直接杀了便是,干净些,此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为父还要对今日之事斟酌一番,你先下去吧。”

夏侯禹自然知道张清卫为何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前辈饶命,要是二位愿意放了我的话,在下也不介意告诉你们,真正的杀人凶手究竟是谁?”

张昌宗顿时眼睛一亮,把头抬了起来。

“之前你不是说你对凶手的身份一无所知吗?呵呵,看来还是老夫走了眼,你愿意自己说,那便省了不少功夫,不然老夫定要你知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前辈误会了,在下之前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刚才在这堂内见了那黄庭宗长老之后,在下才发现了端倪。”

“你是说凶手就是吴长树?!”张清卫惊讶的开口。

夏侯禹点了点头。

“那日我和那黑袍修士换位之时,曾不经意间看见了其手指上戴着一个样式诡异,绿光闪烁的戒指,却和今日那吴长老手上所戴一模一样,想来如此奇特的戒指,同款的几率应该不高,结合着今日的事,我想二位前辈不用小人多说,也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张昌宗顿时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一个黄庭宗,好一个吴长树,竖子安敢如此欺我?”可随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却是一阵气馁之后,又神色黯淡的坐回来位子之上。

而张清卫则是激动的上前一把揪住了夏侯禹的衣领:“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刚才堂上你为何不直接将真相说将出来?父亲,我这就去把吴长树和元虚子请回来,让他们和这小子当面对质,揭穿黄庭宗的阴谋,以还我张家清白”

张昌宗却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

“罢了,说出来又能怎样?吴长树这狗贼使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为了谋夺我张家的元阳丹丹方,自己的玄孙都能亲手杀害,就算这小子能够指证他就是凶手,又能如何?他只要失口否认,说是我们买通了这小子,我们只能百口莫辩。而且黄庭宗三名化神修士联袂而来,本就是不怀好意,要是猛然撕破脸皮,他们又有讨债的借口堵住丹师联盟的铁则,而且那元虚子对我张家的元阳丹丹方本来也是觊觎不已,到时候一个弄不好,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那可才是大大的得不偿失。”

“难道我们张家就只有任由他们,揉捏不成?”

张昌宗一阵苦笑。

“自古拳头大就是真理,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道义可言?下去准备吧,让库房将所有能够置换灵石的宝物全部出手,争取在三日的时间内凑够两亿灵石。

要是到时候凑不够,和你兄弟说一声,咱们父子三人带上涵儿,大不了浪迹天涯,做个散修去。

“咳咳咳!其实前辈也不必如此悲观,小子倒是有一个方法能够摆脱张家此时的困境。”

二人惊讶的将目光投到了夏侯禹身上。

“你有办法?”

“其实二位前辈,不过当局者迷罢了,张家此次祸端的起因,总体说来不外乎那元阳丹的丹方,前辈何不大大方方的将其交出去,与天下的各大势力换取一番利益,张家眼前之危岂不是立解?”

张昌宗一阵沉思之后,微微叹了口气:“你说的方法自然可以立解我张家当前的危机,和你想过没有,我张家要是没有了那元阳丹的丹方作为依仗,实力大减不说,那黄庭宗又怎会容得我张家继续坐享这望风城?”

夏侯禹也是知道只有在这老头子心里增加自己的重量,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继续开口说道:“那我敢问,前辈一句,不知您炼制那元阳丹,成功率究竟几何?”

张昌宗听夏侯禹提到元阳丹,心里不由得一阵警惕,不过随后感受到夏侯禹仅仅是筑基修为的气息,也是眉头一皱,开口说道:“老夫炼制元阳丹,十炉之数应得二三炉。”

“难道思涵就没和您说过吗?小子,有能力让您家的元阳丹成丹率高达八成以上。”

张昌宗和张清卫立即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好猖狂的口气,八成以上,老夫还从未听说过天下丹师有谁炼丹敢狂言,有八成的成功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解局

听得如此言语,夏侯禹心头也是一愣,本来他以为自己传授张思涵炼丹术之事,必然已是报知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如今听得张昌宗的发问,心念急转之下,顿时明白了张思涵为了保护自己,似乎并没有将此事说出,心头感动之下,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说道:“是不是吹牛,大小姐唤来一问便知。”

张昌宗见得夏侯禹自信的神情,便抬头对着屋外呼喝道:“来人哪,涵儿叫过来。”

不过转瞬的功夫,张思涵果然再次一副邋遢模样来到了大堂之内,开口叫了声爷爷父亲之后,更是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风度翩翩的夏侯禹。

“涵儿,爷爷问你,这小子口出狂言说自己有本事炼丹有八成的成功率,可是真的。”

张思涵听得发问,心头不由得一阵焦急,因为他深谙自己爷爷的处事之道,夏侯禹的本事要是让自己的爷爷知道了,说不定下场会凄惨无比。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实情说出之时,只见夏侯禹便朝着自己行了一礼。

“大小姐,张家和在下如今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在下也是逼不得已才说出了实情,你只需将我炼丹的本事照实和你爷爷一说便可。”

张思涵不知夏侯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眼前的形势,只有加重夏侯禹身上的砝码,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于是便点了点头。

“爷爷,这位夏侯道友所说不假,他虽然不过区区的筑基后期,却身怀惊天炼丹之术,成丹之率八成,不过是谦虚之言,我亲眼看着他炼制过五炉筑基期使用的丹药,居然无一失败,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五炉丹药,无一失败?这~这怎么可能!”张思涵的言语顿时颠覆了张昌宗的思维。

“孙女没必要说谎帮着外人欺骗爷爷,你要是不信,直接让夏侯道友到丹房之内,一展身手之后,爷爷便知孙女没有胡说。”

听完张思涵的言语,张昌宗回想到之前夏侯禹的提议,顿时陷入了沉思,自己张家最大的依仗,不外乎那元阳丹的丹方,那丹方自己研习多年成丹率也不过两三层之数,要是真的能将成丹率提升到八层乃至十层,其中的利益,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大大方方的将丹方卖给天下的诸方势力,只要自己张家能够保证高人一等的出丹率,到时市场竞争力必然大增,自己只需将这价格往下一压,其他势力炼制的元阳丹必然难有生存的空间,自己张家有了如此依仗,岂不是依旧能保住万世的基业不毁。

心头激动之下,直接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夏侯禹,便不由分说的将其带到了丹房之内。

一番要求之下,夏侯禹自然是按其所言,索要了几份药材之后,便又一口气炼制了五炉太玄丹。也许是紧张之下,居然有一炉丹药在控火之时出现了些许的岔子,导致一炉上好的药材化为了焦炭。

张昌宗看着夏侯禹的炼丹之时,从未见过的神奇手段,不由得啧啧称奇,更是惊恐的发现,世间真的有人能够将炼丹成功率提升到八成以上,欣喜之余,也是暗道自己的张家有救了。

再次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肩头,兴奋得难以自抑的开口说道:“小子只要你能帮我张家度过如此难关,老头子我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夏侯禹嘴角却是一阵冷笑。

“前辈,在下的这炼丹之术,乃是我师傅终其一生所创,师傅他临终之前虽没有设下禁令不许外传,可小子我也知道怀璧有罪的道理,我可以保证将我一生所学传与大小姐,却是需要您立下个道誓,保证张家满门从今往后不得动我任何一根手指,否则必然难有善终。”

张昌宗双目一凝,冷冷的开口道:“小子你敢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不过自保尔。”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张昌宗双眼阴冷的开口。

“怕当然怕,不过您就不怕杀了我也得不到我的炼丹之术吗?我知道你作为化神修士手段无方,可您也要考虑好了,到时万一鸡飞蛋打,大家都得不到好处,小子生死不过一人,却不知您诺大的家族人口几何?”

张昌宗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子好胆色,区区筑基修士能在老夫面前侃侃而谈,还能威胁于我成功的,你算第一个。”

言语一落,便咬破自己的指尖,一滴殷红的鲜血出现之后,只见张昌宗手指引导将其凌空虚化,随后便是三指指天开口说道:“我张昌宗在此指天立誓,只要夏侯禹能够交出炼丹之术助我张家摆脱危机,我张家全族满门,从今往后必然奉其为恩公,不敢加害于半分,如违此誓,天地共弃之。”

此话一出,天地中一股冥冥的意志顿时散发出了微不可察的气息,在场的众人皆是感受之后,知道这是天道对于大修士誓言的认可,如此这般,道誓也算成立了,而这道誓作为元婴以上修士的专属技能之一,便是以自己的血脉引导,向这方天地立下的誓言,今后作为要是胆敢违背,虽不见得恶果立即显现,可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但凡元婴以上修士,誓言往往便不可轻易出口。

夏侯禹见张昌宗完成道誓之后,也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

“小子,老夫已应你的要求发下了道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子自然不会食言,这就把大小姐叫过来吧,在下自然会将一生所学,皆尽教授于他。”

“你的手段老夫很期待,不过我微张家的危机就在眼前,却不知我那孙女要学会你的手段,需要多少时日?”

“前辈所说的是量产元阳丹吗?”

“自然如此。”

“请将丹方与我一观。”夏侯禹装模作样的说道。

张昌宗听得如此说辞,心头一阵犹豫之后,顿时打定了主意,要是这小子胆敢弄鬼,必然也难逃自己的手心,手掌朝储物袋上一摸,一枚玉简出现之后,便朝着夏侯禹扔了过去。

夏侯禹又是一番装模作样的观看后,眉头微皱的思虑了良久。

“想不到这元阳丹的丹方如此复杂,三月,材料充足的话,三月之内,在下保证必然让大小姐炼制元阳丹的成功之率达到六成以上。”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元阳丹的材料,老夫砸锅卖铁也给你供应上,三月之后要是没有成果的话,老夫的手段你应该知晓。”

“一切还请前辈放心,不过在下有言在先,这三月之内,不论炼制出了多少元阳丹,在下都要要取走一半作为报酬,前辈要是愿意的话,这就去将大小姐叫过来,我们现在就开始。”

“只要能有六成以上的出丹率,那都是小意思。”张昌宗言语一罢,便着人唤来了张思涵,吩咐了几名金丹修士,严加看守丹房之后便挥袖而去。

接下来的时日,夏侯禹自然是与张思涵沉浸在了丹方的研制之中,而张家老祖张昌宗,更是忙碌无比。其先是心急火燎的找到了元虚子,抛出元阳丹丹方作为诱饵,从丹师联盟换取了两亿灵石的巨额报酬,又与丹师联盟签订了攻守同盟的条约,让丹师联盟许下了永远保护张家的承诺。

又带着丹方找到了那吴长树,一番求饶之下,更是答应了用元阳丹方抵偿黄庭宗的损失,黄庭宗三位长老才眉开眼笑的再三保证了张家的势力不会受到外人的侵扰。

为了利益最大化,张昌宗自然是不择手段,趁着元阳丹单方流传开的事情还未暴露,又暗自与天下的各大势力悄悄联系一番,无论正邪,只要愿意出价,皆是把丹方卖了个好价钱,一时间也是赚得杯盘满盏,进账高达灵石十亿之数,比之整个张家经营数千年所得的获利还要多上几倍。

第三百章 丹方出

接下来的时日,夏侯禹自然是与张思涵沉浸在了丹方的研制之中,而张家老祖张昌宗,更是忙碌无比。其先是心急火燎的找到了元虚子,抛出元阳丹丹方作为诱饵,从丹师联盟换取了两亿灵石的巨额报酬,又与丹师联盟签订了攻守同盟的条约,让丹师联盟许下了永远保护张家的承诺。

又带着丹方找到了那吴长树,一番求饶之下,更是答应了用元阳丹方抵偿黄庭宗的损失,黄庭宗三位长老才眉开眼笑的再三保证了张家的势力不会受到外人的侵扰。

为了利益最大化,张昌宗自然是不择手段,趁着元阳丹单方流传开的事情还未暴露,又暗自与天下的各大势力悄悄联系一番,无论正邪,只要愿意出价,皆是把丹方卖了个好价钱,一时间也是赚得杯盘满盏,进账高达灵石十亿之数,比之整个张家经营数千年所得的获利还要多上几倍。

据说这三个月的时日,夏侯禹和张思涵废寝忘食的蜗居于丹房之内,经过张昌宗各种药物融合心得的指点,借着夏侯禹制造的器具,居然顺利无比的完成了丹方之内记载的近百余位药材的炼化和数据化。却是在最后关头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元阳丹不同其他,最后的主药乃是妖修的妖丹,炼化这妖丹说来也容易,却是极其难以数据化,毕竟每一颗妖丹和那妖兽生前的修为是息息相关的,妖兽修为不同,妖丹的品质也就各不相同,所以每次熔炼成功之后,得出的数据自然是大相径庭,二人陷入这一难题,思虑了良久也无结果,看来夏侯禹数据化丹药的方法,也不是万金油。

而这日夏侯禹正拿着一颗妖兽的妖丹仔细观察,却是感到越来越发困倦,眼皮一个合拢,手中的妖丹顿时拿捏不住打在了他的脸上。再度睁开双眼的他,久思无果。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三个月来,似乎并未洗澡,感受着满身的臭汗,顿时有些难耐。

和张思涵知会一声之后,便让下人准备洗澡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准备梳洗一番。跨步走入宽大的浴桶之内,温热的水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顿时让他大感舒适,整个人猛然坐入了浴桶之内,池水顿时上涨顺着桶边倾泻而出。夏侯禹粗略的洗了把脸之后,看着不断溢出的洗澡水,一拍脑门,立马想起了前世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阿基米德。

质量除以体积等于密度,妖丹的熔炼无法数据化,会不会和妖丹的密度有关?如此想法一旦出现,夏侯禹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将身上胡乱搓洗一通套了件衣服,便快速的回到了丹房之内。

吩咐下人取来了大量的妖丹之后,便用自制的量杯和天平,开始一一的测算每一枚妖丹的密度,张思涵好奇的走到夏侯禹身前,看着他不断的摆弄妖丹,心头惊讶之下,却是对纸上的公式一窍不通。可看着夏侯禹认真的样子,便打起了下手,帮着夏侯禹一起称量一下妖丹的重量还是能够做到的。

一番测算下来,夏侯禹发现,十五枚妖丹果然密度各不相同,心中也是一阵欣喜,看来不同的密度需要用不同的火候和时间才能完成熔炼,自己和张静雅之前一直失败,就是忽略了妖丹的密度。如此这般,只需要找来大量的妖丹,不断测算之后必然可以总结出,具体的密度需要具体的火候,如此一来,完全可以实现元阳丹丹方的数据化。

夏侯禹挥手直接将一枚自己测量过密度的妖丹扔入丹炉之后,不断不断调节火焰的同时,观察着那枚妖丹开始融化之时的炉火温度和融化时长,待其彻底在丹炉之内化为焦炭之后,才将那枚妖丹炼化过程中所有的数据记录下来。再次挥手摄取一枚妖丹扔入丹炉之后,又是一阵奋笔疾书的记录开始。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两个身影在张家大院的丹房之内专心致志看着丹炉之中药液不断纠缠,满头大汗的张思涵突施法诀之后,炉火温度猛然一阵升高,阵阵的药香顿时在丹房之内弥漫而开,挥手间十余粒丹药飞出落在了二人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之内,与夏侯禹对视一眼之后,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态。

话说一个月前,夏侯禹弄出了个什么密度和质量的关系,多方研究之下,终于成功的将大部分妖丹熔炼的过程数据化,如此一来,二人便开始了元阳丹的炼制。一月下来,耗去了上百份药材,不断辩证和修改药方之下,终于于五天前成功的炼制出了元阳丹。随着第一炉元阳丹的出炉,二人便一发不可收拾,五日的功夫,开炉十次,其间仅有一炉因为操作不当,导致了炼丹失败,如此这般的成功率,已然达到了九成之数,二人哪能不知这丹方已然研究成功,看着那玉盒内近百粒的熠熠生辉的元阳丹,心里喜不自胜。

夏侯禹挥手将其中一半收取之后,也是暗自感叹,有了这些元阳丹在手,对于脑海之中记录的完美结丹之法,应该有了些许的把握,不过此时自己虽然是筑基后期,可体内的法力那是急功近利所得,却是还尚未精纯圆满,通过上次的教训,自己也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凝结金丹,必先打磨一番自己的法力,待其精纯圆满之后,突破之事方可水到渠成。

“夏侯道友,通过这四个多月夜以继日的研究,如今这元阳丹的丹方,我二人算是研制成功了。”

“大小姐所言不错,这丹方出炉,必然让这元阳丹价格大跌,也是造福天下之举,小子我也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张思涵听到夏侯禹的说辞,神色之间顿时一阵犹豫,虽然早已习惯了他那妖异的面容,略一失神之下,还是下定了决心。

“夏侯道友,小女子但有一事相问,你可愿意娶我?”

夏侯禹听着突如其来的发问,一愣之下,反而变得有些腼腆。

“这……,大~小姐说笑了,在下出身微末,怎能配得上大小姐你,而且还有一个月的功夫,您就要开始了向天下英豪招亲了,小人又哪有这个福分?”

第三百零一章 恳求

张思涵看着夏侯禹谦卑的表情,不知为何却突然感到有些愤怒。

“我问你这么多了吗?我就问你愿不愿娶我?”

夏侯禹微叹一声。

“小姐国色天香,在下自然是想的,不过在下家中已有妻妾三房,怎敢再高攀大小姐您?”

“什么?看你老实巴交的模样,居然也是个坏坯,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你一纸休书将她们的都休了便是,本小姐也不会介意的。”

“大小姐确实为难在下了,有道是糟糠之妻不可弃,要是在下是那始乱终弃之人,却是更加配不上大小姐您了。”

“心眼还挺多,别给我说那些没有用的,要是你是专情之人,又何来三房妻妾?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本小姐愿委身于你,不过是看在这近半年的交情份上不愿看你身死道消。”

此言一出,夏侯禹心里顿时一惊。

“大小姐何出此言。”

“看你平时也算机灵无比,可事到临头,怎的如此蠢笨?如今你我共同研究出了这元阳丹的丹方,你觉得我爷爷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他可是发过道誓的,难道他还敢违背誓言不成?”

“以我对爷爷的了解,道誓他老人家肯定不会违背,可你别忘记了,他的誓言是张家之人,终身不会迫害于你,借刀杀人之策,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夏侯禹顿时冷汗直冒,暗道自己的江湖经验还在太浅,心里一直认为那道誓会是自己安危的保证,所以也就没有往这方面去多想,如今听了张思涵的说辞,顿时将自己点醒。

“如此这般,在下要是再娶了大小姐,你爷爷岂不是更加要将我杀之而后快?”

“那等光景又有所不同,我嫁于你,你小子自然是入赘的身份,到时候你也属于张家的一份子,自然免除了丹方外流的可能,我们再抓紧时间生下个一儿半女,爷爷他老人家平时最疼爱于我,必然会放你一马。”

夏侯禹听张思涵口中生下一儿半女,犹如喝茶一般简单,心中也是一阵苦笑。

“再下可能要辜负大小姐的厚爱了,一来在下终身所求不外乎渡劫飞升永得长生。二来在下也想四处游历一番,却并没有升起生儿育女的想法。至于其三麻,你也说过了,你爷爷碍于道誓,就算要杀我也不会亲自动手,想来短时间之内,在下的人身安全是能得到保障的,只要能离了望风城,在下还是有些手段自保的。”

张思涵看得夏侯禹自信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更为生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怔怔有神的盯着夏侯禹的面庞。

“不知好歹算了,天下英豪哭着喊着想要娶我的人可多了去了,接触了这么久,我俩也算有些交情,你就当帮我一次,之前情况不同,爷爷开口向天下人许下了招亲一事,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招亲之事也难以改变。如今我俩研究出了这丹方,却也不需要本小姐委屈下嫁于他人了。不如你就借机帮我打败所有招亲之人,一来可以让我爷爷安心,二来也可以到时候找个由头悄悄让你逃跑,如此两全其美,我只问你一句,做还是不做?”

“这……,大小姐会不会有点有些高估在下了,在下又有何德何能感言击败天下英雄?”

张思涵略有深意的看了夏侯禹一眼。

“你也别太过谦虚,我认识你又不是一两日,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早已发现你虽然是个筑基修士,但体内的法力浑厚异常,比本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园中见你居然可以御使七柄法宝作为剑阵,那可是剑修手段。如此本事,想来也只是你露出的冰山一角,只要你愿意参加招亲,同龄之下,没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再加上招亲一事所有的规则皆是我张家所定,本来对外公布的招亲之人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不得年满五十,以你的手段,五十岁以下的那些修士又有几人能是你的对手?算你不幸落败,本小姐大不了借口加赛一场考校炼制丹药,单方就选你最熟悉的那太玄丹,如此这般,你要是还不能独占鳌头,本小姐也无话可说了。”

“这…,要是设下如此限制,会不会被天下英豪说你想要老牛吃嫩草?。”夏侯禹满脸笑意的开口挪揄。

此语一出,张思涵虽然知道夏侯禹是在调笑自己,还是忍不住眼睛一鼓,疯狂的喊叫着,便扑在了夏侯禹身上,疯狂的撕扯。

“啊!什么叫老牛吃嫩草?你给我说清楚,本小姐不过百岁罢了,这年龄在修真界中还犹如孩童,我哪里老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日不用爷爷出手,先把你给废了。”

夏侯禹见得张思涵疯狂的表情,嘴上却不服输。

“难道不是吗?你都百岁了,还设下限制只有五十岁以下的修士能参与招亲,如今还觊觎我这二十多岁的小鲜肉,我太奶奶的年纪都没你大,这还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我和你拼了!”张思涵再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立即对着夏侯禹大打出手,抓,扯,撕,挠,掐,咬,无一不用。转眼之间,夏侯禹便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之下便败下阵来,气喘兮兮的开口求饶:“好啦好啦,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大小姐饶命,您天生丽质,国色无双,是小人口误好了吧,既然你相中了我,明日我便手持牌匾,去挑战于天下英雄,将他们一个二个打得屁滚尿流,不敢来参加招亲便是了。”

“哼,算你识相。”张思涵才将手中的夏侯禹放开了衣襟,拍了拍手。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和爷爷说你愿意娶我,也好打消了他的戒心,不然说不准今夜并有刺客会到张府之中行刺,到时小命不保,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还有今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老牛吃嫩草的言语,我一定要扒了你的舌头。”

第三百零二章 炼剑

夏侯禹被这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细想一番,也知张思涵所说的一切乃是正理,不过要是自己提早准备的话,其实倒也不惧那张昌宗不守诺言。不过不知为何,想到这张思涵要嫁与他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大乐意,鬼使神差之下居然开口应承了下来。

“你说了算,行了吧?可小爷我要先说好了,这次比武招亲,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话语一出,只见刚刚有所缓和的张思涵脸上,再次变得满脸怒意,夏侯禹更是犯贱的开口:“咳咳,如果你一定要逼良为娼的话,商量一下也不是不能卖,强买强卖的话,我是宁死也不从的。”

张思涵还是第一次发现眼前之人的那张嘴,居然如此缺德,与他妖孽的相貌完全不相匹配,每一句话语出口,都能撩拨得自己怒火中烧。虽然知道夏侯禹已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可又是一阵尖叫之后,再次扑在了夏侯禹身上,扭打作了一团。

夏侯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连番被一个女子如此欺负,哪有逆来顺受的道理。也是学着对方的手段,动手反击,一番出手之下,自然是揩油不断,掐的张思涵尖叫连连满脸羞红的败下阵去。

银牙微咬逃开一旁的张思涵,心中暗叹自己真是走了眼,本以为这小子文质彬彬的,乃是一个正人君子,哪想到他嘴上缺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对自己毛手毛脚,感受着自己身上还在阵阵刺痛的敏感部位,向着夏侯禹撂下几句狠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见张思涵走后,夏侯禹贱贱一笑,嗅了嗅自己手掌之上的余香,自言自语的开口:“要本公子卖力干活,哪能有不收取利息的?”

出了丹房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夏侯禹挥手拿出了在张家拍卖会上所得的那块星陨精铁摆弄一番,神识散开,发觉四下无人便直接遁入了欺天大世界,将其放入池水之中,又是一挥手,大量的灵石挥洒而入。

池水之中的倒影开始慢慢凝实,近万灵石被溶解之后,夏侯禹才伸手抄出了其中一枚,在七星剑上抹上血液之后,发动了融兵炼体决内的血祭之术。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团重愈千斤的星陨精铁,便化为了残渣,随风飘散,感受着七星剑之上传来性的兴奋之意,夏侯禹知道一团星陨精铁,远远不能满足七星剑的胃口。于是再次肉痛无比的一口气挥洒近十万灵石将那星陨精铁复制了十枚之多。

让其一一血祭吞噬,却发现七星剑在吞噬了第八块星陨精铁之后,便对这奇重无比的矿石似乎失去了兴趣,变得毫无反应。

一番称量之下,更是惊喜无比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竟然直接增加了近四千斤的重量,加上本来两千斤的自重,此时居然达到了六千斤的恐怖数值。

随意施展了几手剑诀挥舞下来,感受到七星剑在自己的手中依旧轻盈无比,圆转如意,就是每一剑扫出皆会带起隆隆的破空之声,显得威猛异常。挥舞了一阵之后,心里幻想着自己一剑击出,六千余斤的重量,加上自己强悍的臂力。怕是这天下间已鲜有修士能够硬接,一时间也就不再肉痛再次变成了穷光蛋的事实。毕竟白来的二十余万灵石,挥霍了也就挥霍了,只要自身的实力能够得到提升,却也是物有所值。

翻手将七星剑收好之后,以心念一动,再次回到了张家自己的住所之内,回想起自己答应过张思涵的事情之后,嘴角一笑,也是直接朝着张府的大门之处走去。

夏侯禹一路出了张府,张家之人也并未阻拦。可其强大的神识感知之下,哪能不知,张昌宗那老家伙正偷偷摸摸地尾在自己的身后远远的跟随,心里也知道自己但凡要是敢有出城的举动,这老家伙怕是会立即施展手段,不过如此也好,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倒也正好想要借助这老家伙在修为狐假虎威一番。

而远远跟随着夏侯禹的张昌宗,在得到下人禀报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子想要开溜。不过如今元阳丹的丹方研制已然成功,自己碍于誓言,这张家上下倒也不能再对这小子出手了,昨日又听闻自己的孙女说和这小子两情相悦,想要以身相许,心中虽还有所怀疑,却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将元阳丹新丹方永远留在张家的办法。可今日一早,又收到了这小子出府的消息,碍于誓言,自然是只能任由夏侯禹进出张家大院,可自己又放心不下,便悄悄地尾随而来。

却哪知一番跟踪之下,这小子似乎并没有出城之意,而来到了一个牌匾制作的店铺,定制了近百块写有懦夫二字牌匾之后,便辗转回了城主府。而其回到城主府之后,更是直接找上了自己的孙女,让她去向张清卫索要了此次招亲所有登记在册的人员名单。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只见其手持那份招亲名单,到那店铺取走了那百余写着懦夫二字的牌匾,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一所客栈前,大声的呼喝:“擒龙宗的刘千意是不是住在这儿?活着的话出来透口气,本大爷给你送礼来啦。”

如此呼声,夏侯禹似乎动用了法力刻意而为,顿时传透了周围的大街小巷,荡起了阵阵回声。

而此声一出,那豪华的客栈之内,在一个元婴老者的带领下踏步走出了十余名衣衫华贵修士。

那老者见得夏侯禹只身一人,又只是个筑基修士。便略微奇怪的开口发问:“贫道乃是擒龙宗长老龙须子,不知这位小友何贵干?”

夏侯禹似乎并不买账,冷冷的开口:“我是来找刘千意的,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不知他可在这?”

只见一个面目还算俊俏,身着藏青色的金丹修士,上前微微一礼,便开口说道:“在下就是擒龙宗刘千意。”

“哦,你小子就是刘千意?眉清目秀的,好事不干,居然想勾引我老婆,拿着,这是给你的礼物。”

言语一落,夏侯禹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写有懦夫二字的牌匾,向着那刘千意便扔了过去。

那刘千意见得牌匾之上的字样,心头也是愤怒,自己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面容妖异的男人,可对方既然欺辱上门,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第三百零三章 乖张行事

那白净男子飞起一脚,将夏侯禹扔过来的牌匾踢碎之后,愤怒的开口:“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我是不是找死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你肯定死定了,实话和你说吧,那张家大小姐必然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就不要抱有任何念想了,不服气的话,我们城中擂台一见。”

那年长的元婴修士,嘴角顿时一阵冷笑,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居然来挑战自己的弟子。

“千儿,城中不易动手,你就陪这位小友去城中的擂台走上一遭吧,这位小友,我也奉劝你一句,不管是谁人唆使于你,今天你的小命,我擒龙宗算是收下了。”

“老头,你也别嚣张,区区金丹修士而已,我杀他犹如屠狗,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要是你这弟子败下阵来,小爷也可以饶他一命,不过你擒龙宗所有修士,从今日起不得再参加张家的招亲大会。”

“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命都赔给你了,你还待怎样?”

那老者看着大放厥词的夏侯禹,似乎也并不生气,向刘千意眨了眨眼,比划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刘千意点头示意之后便和夏侯禹便朝着这望风城中特设的擂台去了。

话说望风城城规不许修士私斗,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纷争,出于堵不如疏的道理,张家便在城内设下巨大的擂台,专门用于解决修士之间的纠纷,也是望风城之内,修士唯一可以动手之地,而且擂台位于城市的正中,倒也算这望风城的一大奇景。

生死台上,生死状签下,夏侯禹抽出七星剑后冷眼凝视着那擒龙宗的刘千意。

“这位擒龙宗的兄台,请了。”

那刘千意毫不客气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对自己的成名法宝刁火龙套,带上之后,脚步一错,只见其周身青龙环绕,气势非凡的抬手一爪就朝着夏侯禹袭了过来。

夏侯禹见对方来势甚猛,也不避让,只是剑脊横扫,随手朝着那刘千意拍了过去。

刘千意见夏侯禹如此随意的一剑向自己拍过来,心头也是暗自有些恼怒,对方不过区区的筑基修士,轻竟然如此视于自己。

狂怒之下,顿时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只见其周身环绕的青龙一阵咆哮之后,变得更加威猛。双手一抬,也是打算以自己的刁火龙套捉住夏侯禹的长剑之后,使那擒龙夺宝之术,将夏侯禹手中的长剑夺走,到时定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修士一个好看。

愿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很残酷,刘千意志在必得的一爪,右手刚刚和夏侯禹随意的一剑相接,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无可匹敌的强悍力量传来。满脸惊异之色的他,半成本事还没拿出,顿时只听一声破布撕碎之声响过,感觉手臂剧痛之余,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却再也吃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道,就这样被夏侯禹一剑拍飞到了擂台之外。

擒龙宗的修士见得此景,立即上前查看刘千意的伤势,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师兄居然在对方一剑之下拍碎了手骨,倒地不醒。

于是便纷纷开口怒喝:“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下如此毒手,伤我擒龙宗修士。”

“众师弟,咱们一起上,将这小子拿下,交给张老发落。”

十余名修士顿时抽出了兵器,纷纷跃上擂台,围着夏侯禹跃跃欲试。

那年纪略大一些的元婴修士,见得夏侯禹如此手段,也是眼角微跳,只道这夏侯禹定是高人的弟子,便抬手拦住了众人。

“这位小友好手段,却不知家师姓甚名谁?还请留下个名号,也好让我擒龙宗日后拜会。”

夏侯禹手持七星剑,负手而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牌匾,举在手中之后便冷冷的开口:“前辈,你也不必打听,在下无门无派,乃是一介散修,几日前恰巧看上了张家大小姐,知道那张家大小姐要比武招亲。在下也是个急性子,等不了一个月之久,如今便在此放下话来,这望风城之内,所有来参加张家招亲的修士,皆可上台来与我一战,要是不敌的话在下自会送他一块牌匾,请他不要再来参加张家的招亲,你这弟子运气不好,是我找上的第一家,如今败于我手,这位前辈还是速速带着他去疗伤吧。”

台下看热闹的那些观众,听得夏侯禹狂傲的说辞,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妄言挑战所有参加招亲的修士,简直是不知死活。”

“我看未必,你别看他只是区区的筑基修士,没看见那擒龙宗的刘千意吗?堂堂的金丹修士,居然挨不过对方的一剑,我看这名面容妖异的修士,定然是隐藏了实力。

“不错不错,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这小子定然是深藏不露之辈,不过言语可嚣张的紧。”

“哟,王兄要是看不顺眼的话,不如你上去教训一下他?”

“这,今日早上我吃多了些,有些闹肚子,改日吧。”

那擒龙宗的老者,也是暗叹这刘千意怎么如此脓包?居然被人一招打败,真真是有辱自己宗门的脸面,一时间更是听得擂台之下众人的窃窃私语,老脸之上一阵挂不住,又不好亲自动手对付一个筑基期的小辈,知道自己再留着也是徒增笑柄,愤怒的一甩手袖之后,冷哼了一声。

“哼,这位小友好大的口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夫倒是要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力敌天下英杰的讨伐,我们走。”

言语一落,便带领着其余的弟子,抬着那刘千意,挤着人群走了,一边走的同时,更是一边怨恨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擂台之上得意洋洋的夏侯禹。

夏侯禹见擒龙宗的修士走后,直接催动法力仰天高呼:“谁?还有谁?!在望风城之内,还有谁敢打张家大小姐的主意?有胆子的话,速速到这擂台之上,一决高下。”

此声一出,周围的众人顿时一愣,之前还以为这台上的修士只是说说,如今这豪言一出,难道他真的想招惹天下年轻修士的怒火吗?

第三百零四章 狂言

这个世界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的是,有人在望风城擂台挑战所有前来张家招亲之人的消息,顿时在城内不胫而走,前来招亲的修士,听得消息之后,心中不忿者,好奇者,看热闹者,等等不一,纷纷朝着城中擂台赶了过来。

而张家老祖张昌宗,见得夏侯禹如此乖张行事,也是暗叹张思涵眼光倒还不错,这小子除了那英俊无比的相貌之外,这一身的本事倒也配得上自己的孙女,如此高调行事,想来这小子也是起了攀附张家之心。一时间也是对夏侯禹疑虑尽去,相信了夏侯禹确实是想迎娶他的孙女。

夏侯禹站在擂台之上,呼喝了半晌,也是有些口干舌燥,突然见得一个秃了顶的中年胖子,一个翻身跃上了擂台。

“小子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妄言挑战天下修士,就让本公子来会会你。”

夏侯禹朝着人凝神望去,顿时扑哧一声,发出了狂笑。

“哈哈哈哈,这位兄台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个造型,也是来参加张家招亲的?真是笑死我了,张家大小姐就算瞎了眼,怕是也难以看得上阁下的这副尊容,你还是先回家去减减肥,让头发长出来之后再来参加吧。”

此语一出,顿时引得台下看热闹的观众一阵哄笑。

“就是就是,阁下的这副杀猪贩子的造型,居然也来参加招亲,简直是哗众取宠。”

“这位兄台有道是人不可貌相,这位道友也算是鸡立鹤群,说不定那张家大小姐就好这口,不喜欢那小白脸模样之人,就喜欢秃顶的大叔。”

“这位道友说的不错,如此这般,倒是大有可能,大兄弟,我挺你,上啊,把那小白脸扔下来。”

那秃顶修士,不过筑基后期修为,被众人一番哄笑,顿时觉得面子之上再也挂不住,脚往大地一跺,大喝了一声:“重力术,土浪千层,大地突刺。”

夏侯禹顿时感觉擂台之上的重力开始变大,使得自己行动都变得有些不大方便,看着自己脚下的擂台,一阵蠕动之后,一根粗大的地刺,顿时朝着自己的下身都刺而出,嘴角微微一笑,剑气运转之下依旧是一剑拍了过去。

轰隆一声,那地刺应声而碎,脚步轻抬,直接轻功发动,辅以御风术,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油腻大叔的身后。轻轻地将七星剑挥起,搭在了那秃头男子的肩上,六千多斤的巨力,加上其施展的重力术,那男子脚步一个不稳,便跪倒在地,惊讶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长剑,却是怎么使劲,也无法站起身来。

利刃及身,惊恐之下,只得开口求饶:“道友饶命,在下认输了。”

夏侯禹微微一笑:“认输就好,这是你的礼物,给我抬着,在这擂台边上转上三圈,不然我必杀你。”

话语一落,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牌匾,扔在了那油腻男子的身前,那油腻男子看着眼前懦夫二字的牌匾,眼神一愣,顿时开口呼喝道:“士可杀不可……。”话语未完,却迎上了夏侯禹充满杀意的眼神,情不自禁的便改口成了:“在下这就扛着它绕上三圈。”

说罢,也是直接将夏侯禹扔出的牌匾扛在肩上,绕着擂台跑了三圈之后,才满脸通红的挤入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擂台。

现在有的男子不见踪影之后,夏侯禹更是在台上大放厥词:“此等货色也敢来参加张家的招亲?简直是贻笑大方,我奉劝各位一句,在下虽然只是区区的筑基修为,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来挑战一番的,从今日起,但凡挑战者,要是敢有金丹以下修为,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此语一出,再次在众多的观众之中掀起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之余,虽有不满者,却无人敢上台去应战一番,毕竟台上之人,两招之数,败却了一位金丹修士和一位筑基后期修士,自己有多少斤两,心头还是有些算计的。

隐在人群中的张昌宗,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突然觉得这夏侯禹的身影越看越是顺眼,其如此乖张的行事,今后想不做自己的孙女婿都难了,一时间也将夏侯禹当做了自己人,满意之下,也是决定帮这小子一把,也算成全了自己的孙女。

仰头发出一阵大笑之后,也不再隐匿身形,直接跃上了擂台。

夏侯禹见到张昌宗的身影出现,立即躬身行礼,叫了声城主。

张昌宗兴趣盎然的再次对着夏侯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小子好样的,老夫看得顺眼,既然你如此中意于我那孙女,老夫就帮你一把。这样吧,你不是妄言挑战天下前来张家招亲修士吗?老夫如今便答应你,只要你能够在这台上呆够一月天,打败一切前来挑衅之人,老夫的那孙女和元阳丹的丹方就是你的了,不过其间要是出了纰漏,你被人打败了,老夫也就只好将涵儿嫁与他人,你可敢当着天下英豪的面应承老夫?”

夏侯禹自然是豪气冲天的开口:“有何不敢?城主大人招亲的条件不是限制了年龄只能在五十岁以下?小子虽然本身微末,却也笃定,这天下半百之人,没有谁是我的对手。”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老夫这就回府准备彩礼,等你的好消息。”言语一罢,张昌宗大袖一拂,转身便对着台下所有的观众开口呼喝:“老夫乃是这望风城城主张昌宗,如今大家也听到了,老夫虽不是什么泰山北斗,可也是一诺千金之人,本来还有一个多月才召开的招亲大会,如今便提前开始。这天下但凡有年岁半百之内的人,谁打败了这台上这狂妄的小子,老夫那孙女和元阳丹方,便是他的了。”

夏侯禹也是立即机灵无比的朝着张昌宗远去的身影行了一礼。

“那如此这般,却是谢谢爷爷成全了。”

此语一出,整个擂台四周的气氛顿时被燃爆。在场的所有符合条件的修士,莫不是心头大动,元阳丹的丹方如果到手,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天大机缘,随后又想到台上那俊俏修士恐怖异常的手段,心头不由得又一个个的开始彷徨起来。

第三百零五章 引动风云

“这小子好不要脸,挑战还没成功呢,就厚着脸皮叫人家爷爷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看这小白脸手段也不简单,说不定是仙门六宗培养出来的嫡传弟子。”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确实大有可能,毕竟这张家的元阳丹丹方一直以来,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就算仙门六宗也是觊觎不已,派出一名如此强大的后辈弟子前来争夺丹方,也是情理之中。”

“哎,要是仙门六中真的插手了此事,我等升斗小民怎敢牵涉其中,大家当做热闹看看吧。”

“我就不信这个邪,富贵险中求,说不定之前那两人不过是这小子请来的托罢了,要是能得到那元阳丹的丹方,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在下就去为众位道友先试试这小子的水究竟有多深?”

话一落,只见一灰袍修士筑基,头戴面具,一个翻身便跃上了擂台。刚刚抱拳一礼,准备开口交涉。却感觉一股巨大的气流由远而至,来不及开口,眼睛一花,似乎看见了无边的尸山血海,恐惧之下,脑子中一片空白,顿感胸中一闷,再次转醒便已是倒在了台下的人群之中,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之后便昏了过去。

夏侯禹又是一剑,将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拍飞之后,满脸不耐烦的开口道:“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已经说过了,筑基期的修士就不上来丢人现眼了。”

话语一落,便再次倒提七星剑负手而立,闭目养神之下,静待着下一位挑战者的上场。

话说夏侯禹纵横望风城擂台之上已是十余日,连连挑战倒是不断,却是再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位筑基期的修士,在其强大的法力和肉身之力的加持之下,一柄七星剑在手,已然连挑二十余位前来挑战的金丹修士。

其间虽有些修士修为,也是强悍无比,让其多费了些手脚,可夏侯禹依然以全胜的身姿久立于擂台之上,众多的挑战者,甚至能让他受伤的人都没有一个。

如此英姿让那几次前来悄悄观看比试的张思涵,眼神之中心小星星直冒,暗叹自己选中的夫婿真乃当世英豪,可随后想到这夏侯禹只是答应帮自己脱身之后,眼睛骨碌直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依旧是满脸笑意。

可随着挑战的进行,夏侯禹一筑基修士,三尺长剑连挑数十金丹修士的事迹已然在这中洲大陆开始慢慢传开。

中州大陆之上,强横无比的仙门六宗,乃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本来之前接到了张家要招亲的消息,也是各自准备了强悍的弟子,想要为了那元阳丹丹方前去拼斗一番。可谁知事情急转直下,那张家老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愿意出手自己家族安身立命之本,各大宗门付出灵石收到了丹方之后,自然也将张家招亲一事搁置下来,准备召回派出的弟子。

可那些刚欲回转的天骄却又收到消息,一个散修在那望风城中纵横无匹,以筑基修为,连败二十余位金丹修士,而且还大放厥词,自称年轻一辈第一人。虽暗道那些失败者不争气,坠了金丹修士之名。可更觉得这是因为仙门六宗的修士接皆尽退出了招亲,才让那名不见经传的散修闯下了偌大的威名。

争强好胜之心一起,不服者自然众多,特别是之前那些被各自门派安排参与招亲的修士,本来宗门得到丹方之后,已然各自折返,可如今听闻一个散修在望风城中,名声大噪之后。心头不忿,居然情不自禁的陆陆续续的回转到了望风城,想要看一看那大放厥词的散修究竟是何等面目?要是有机会的话,定要出手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仙门六宗老一辈的大修士,虽然亦是看不起散修,可筑基修为能够逆伐金丹,这已是不得了的本事,猎奇心起,各自也是纷纷派出了长老或是护法,前去望风城一探夏侯禹的虚实。而且皆是得到了命令,要是这名叫夏侯禹的修士,身份清白的话,倒也可想办法将其收入门内加以培养,为各自的宗门今后增添一员强将。

谁也不曾想到,夏侯禹一番简单的擂台比试,虽然嚣张了些,却惊动了仙门六中的关注,本来默默退出元阳丹争夺的仙门六宗,再次率领着各自的势力齐聚望风城,小小的蝴蝶扇了扇翅膀,掀起的虽然不是滔天巨浪,去也是再次打乱了张家老祖的如意算盘。

这一日,夏侯禹再次立于擂台之上送出了一块牌匾之后沉默不语。享受着台下观众们的交口称赞。

隐于人群中的一个黄袍修士,早已看不惯夏侯禹的如此作为,脚步微抬,凌空而立,也是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画上了擂台。

“快看,这夏侯禹威猛如斯,又有一个挑战者上去送死了。”

旁边一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别乱嚼舌根,你没看见这次上去挑战之人乃是黄庭宗的修士吗?仙门六宗之人,你也敢胡乱议论?简直是不想活了?”

“什么黄庭宗的弟子也来参加这张家招亲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奇怪的?据说那张家的元阳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其他五宗都来参加也不足为奇。而且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人似乎就是那黄庭宗的年轻一辈第一人詹月,传说其一生修为强悍无比,横扫同阶,体内更是拥有无暇筑基的道台。”

“什么?他就是黄庭宗大名鼎鼎的狂暴野人詹月?”

“我还能骗你怎么的?今天我和他一起入的城,亲眼看见他入城登记之时所写下的名录,如今既然有仙门六宗的人插手此事,我看台上这小子嚣张的时日也到头了。”

潇洒上台的那黄庭宗修士,听得台下的窃窃私语,心头也是有些不悦,冷哼一声之后开口:“在下乃是黄庭宗弟子詹月,听闻道友手段高明,自称年轻一辈第一人,在下前来讨教一番。”

听得黄庭宗三,夏侯禹心头一愣,感受着这修士居然也是金丹修为,气场却要比之前的那些酒囊饭袋高出了不少,想来也是手段不凡。

“既然上得擂台,这么多废话干嘛?你要战我便战,直接出手便是”

第三百零六章 黄庭嫡传

那黄袍修士见得夏侯禹居然敢轻视自己,左脚一跺,擂台顿时一阵颤动,其身上一股无形的气息扩散而开,强横无比,让人不敢直视。

随后身形一动,带着一种霸气,更有一种狂野,还有一种轻蔑,猛然蹬空,便朝着夏侯禹一脚踏了过来。

其间动作姿势潇洒无比,脚上也是金光闪耀,散发着不凡的气势。

夏侯禹本就是桀骜的性子,见这人一出手,便想踩自己的脸,愤怒之下,手中七星剑朝天一指,便朝着那詹月的脚心点了过去。

长剑与涌泉穴相交,那詹月腿上有符文闪烁,却是过于自信自己的踏天之术,自然少了些防备。一阵剧烈的碰撞之后,一股无边的剧痛由足底传到了心头。其低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对方手中的长剑已然刺破了自己的鞋底,扎入了自己的脚内。

惊慌之下,立即便朝右腿狂收的同时,左腿横扫。

夏侯禹得理不饶人,却趁着其收腿的同时,抽回了七星剑,也是有样学样的,剑脊横拍,迎向了对方横扫的左腿。

“噗”

烟尘弥漫,前一刻还潇洒无比的黄庭宗詹月,已然被一剑拍飞到了地上,捂着自己流血的右脚,不住呻吟。

夏侯禹嘴角冷冷一笑。

“还以为来了个像样的,没想到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那詹月听得夏侯禹言语奚落,一生都是众星拱月的他怎能受得了?手指虚点,止住流血的右脚之后,一个鸽子翻身站立起来。

“小子不过占了兵器之利了罢了,休要口出狂言。”

言语一落,顿时护体神罡出现,乌光暴涨,凌空跃起之后,手掌一翻依旧是符文闪耀,隔空便是一掌朝着夏侯禹拍了过去,一个巨大的手掌迸发着隆隆的呼啸声,隔空而出的。

夏侯禹见对方这一掌,气势不凡,也不想硬接,脚步微抬便躲了过去。而就在夏侯禹身影消失的瞬间,那巨大的手影覆盖之处,顿时发出了惊天巨响,整座加持了阵法的擂台,居然不断颤抖之下,出现了丝丝的裂纹。

詹月见自己的狂怒一击,并未得手,至此彻底收敛了轻视之心,向后退了几步,浑身发光,肉身之上出现了阵阵诡异的纹理。

“天赐神力,不灭之躯,降魔!”

词语一出,只见詹月身上的肌肉通体暴涨,身形竟一下子拔高很多,达到了三丈有余,浑身隆起的肌肉,跟更一条条虬龙似的缠然在身上。

“轰!”

身形再次变化的詹月,依旧是乌光罩体,犹如铁球般冲撞而来,坚硬的擂台在他狂暴的脚力之下阵阵颤抖。

也许由于身形的迅速,狂奔之时更是带起了一股强悍的冲击波,犹如海浪一般,源源不绝的向着夏侯禹拍打而来。

夏侯禹见这人肉身强大,心头也是见猎心喜,七星剑一收,融兵炼体诀发动。

口中大喝一声“开”之后,面对滚滚气浪岿然不动,任由拍打之下,只觉挠痒。双脚在地上一跺,霎时间周身雷霆闪耀,将其笼罩在内,左脚微曲悬空而起,宛若一尊神明。

周身肌肉蕴含的巫力狂涌,抬手一拳,夹杂着万钧之力,朝着那狂暴的身形砸了过去。

“镇压!”

大道至简,雷霆闪耀的拳头与那犹如铁球的身形相撞,砰的一声巨响,激烈的气浪吹得台下之人无法睁眼。夏侯禹的身影相对于那变化之后的詹月小了不止一筹,可力量也是强大无匹,以前抵住对方的冲击之后,左手挥出,又是一拳砸出,天地四震。

詹月一击被阻,见夏侯禹那单薄的身躯,居然与自己变身之后斗了个势均力敌,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凶狠,一只簸箕般的大手探出,盖压天地的掏了过来,想要把夏侯禹一把拽成肉酱。

却哪知夏侯禹身形虽小,周身雷霆闪耀,亦是身手不凡。

一这一抓之下,詹月只觉全身一阵痉挛,狂暴的仰天怒吼,感觉手掌之中实在是剧痛无比。

夏侯禹被那狂暴的身影捏在手中的刹那,虽然依旧有辗转腾挪的空间,却也没有逃走,搓掌为指,向着詹月巨大的手掌插了过去,二者相触,可能是以点破面的原理,扑哧一声,那巨大的手掌之内,顿时溅起大片的血液。

暴怒之中的詹月不由得惊惧异常,这明明是一个弱小的筑基修士,但是爆发出的力量居然与比自己施展了秘术之后在伯仲之间。撞在一起后,更是不敢相信,这狂妄小子的肉身,强度还远远超过了自己,居然挥手间击破了自己掌中的血肉,这让他不由得一阵憱然。

剧痛之下,连忙大手一甩,口中大喝一声,给我滚开。詹月体外的乌光更加炽盛了,巨力施展之下,终于将手中的夏侯禹甩了出去。

“当”

夏侯禹在脱手飞出的瞬间,得理不饶人,回身又是一掌,拍在了那有如实质的乌光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传遍了望风城。

“好强悍的身躯!”夏侯禹不由得惊讶异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修士的肉身之力能与自己抗衡。

而詹月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又一是愤怒的仰天长吼,反手之间掏出了一个宝塔形状之物,通体也是乌光闪耀,向着夏侯禹罩了过去,气息恐怖而惊人。

那宝塔出手之后,无风自长,瞬间将整座擂台笼罩,而且速度极快,隐隐带着一股强悍的收摄之力。

夏侯禹想要躲避却也有些来不及了,刚刚落地的他便被笼罩其内,困在了当中。

詹月见自己的法宝建功,罩住了夏侯禹。

大喝一声“炼。”

法诀一掐,那塔身之上顿时光华流转。

台下众人看着夏侯禹被收入了宝塔之内,纷纷暗叹,仙门六宗果然是手段非凡,随便来一个修士,便将这纵横望风城半个多月的夏侯禹收拾了,真真是大快人心。尤其是那些收到过夏侯禹赠送牌匾之人,更是大喜过望的奔走相告。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也是渐渐发现了不对,擂台之上的宝塔,依旧是符文笼罩,光芒闪耀,可那不断掐诀的詹月额头上,却是开始生出了密汗。

而詹月心头也是震惊不已,自己这玄火塔乃是一件不赖的中品法宝,身具镇压炼化之能,但凡有化神以下修士被自己的宝塔镇住,一时三刻必然被其内的三味真火化做飞灰。

可如今,自己将那狂妄的筑基修士收入了宝塔之后,已然快有半个时辰了,发现那修士的肉身半分融化之意也没有,而自己的法力却源源不绝的被玄火塔收走,如此这般,自己怕是只能再坚持过一炷香的时分,体内的法力就要见底。

第三百零七章 击败天骄

“吾那怪物,你技止于此吗?”夏侯禹浑身焦黑的,闭目养神端坐于宝塔之内,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开口对着塔外之人嘲讽。

詹月听得塔内之人居然还能开口调侃于自己,立即惊怒异常。

“小子你别嘴硬,我知道你肉身强横,一时半刻难以炼化,如今便要你尝尝我手段的厉害。”

手中法诀一变,大喝一声:“火神附体。”

那狂暴的身形顿时一阵扭曲,眉毛头发也在瞬间变成了火红之色。

而夏侯禹顿时感觉塔内本来自己施展祝融练体势,刚好能够抵御的熊熊烈火,猛然强烈的十余倍,一时间自己肉身重生的速度再难赶上这恐怖焦灼之力的破坏。

心惊之下,也是暗道詹月果然是有些手段,不愿坐以待毙,猛的爆发,双掌挥动,带着万钧之力,不断拍击宝塔的同一个地方,万千掌印挥出之后,轰的一声剧烈的爆响传开,那光芒闪耀的宝塔,居然破开了一个霍口,随后光泽一阵暗淡,再次化为了巴掌大小。

与此同时,那须发火红的詹月法宝被毁,心神触动之下,仰天喷出了一口鲜血。

而夏侯禹的身影也是随着那宝塔被毁,一跃而出,虽然周身焦黑无比难见真容。却是一抖之下黑灰掉落,再次露出了光滑如玉的肌肤,细看之下,竟是丝毫未伤。

听得台下之人不断起哄,夏侯禹不愿让人看见丑态,便立即趁着黑灰掉落之时,随手套了件衣服。

见得那詹月嘴角溢血,样貌大变,想到之前塔内的种种,心头也是暗叹自己小觑了天下修士。

詹月见夏侯禹居然安然无恙,还毁了自己的得意法宝。

口中又是一声暴喝之后,四肢发光,一套战甲显现而出,罩住其身之后,再次狂霸无比得向着夏侯禹杀了过来。

詹月发威,神力惊世,整座擂台开始在不住颤抖,出现了阵阵龟裂。

然而,让人吃惊的是,那个白净少年同样生猛,竟然选择了硬撼。毫不避退,也是神威惊人,远超同常人。

二人势均力敌的交战数十回合,可渐渐的便显出了优劣,那詹月虽然神威惊人,却似乎只会使用蛮力横扫,猛锤。而夏侯禹辗转腾挪之际,各种绚丽的招式频出,一训番周旋之下,更是被夏侯禹捉住了詹月的一根手指,丝丝电流传过,将其麻痹之后,巨力使出,直接将那巨大的身形抡动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在坚硬无比的擂台之上。

轰一声巨响传过之后,那屹立百年的擂台顿时乱石横飞,破损的不成样子。

观战众人看的目瞪口呆,那夏侯禹居然将如此狂暴的身形抡起来了?这也太恐怖了,这二人手上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坏?

随着剧痛的传来,詹月知道自己的食指被掰断了,来不及反击,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轰”

自己竟然被那夏侯禹一脚踢上了高空,却又拽着那被扳断的手指,重重地摔落在了擂台之上。剧烈的冲击使得詹月喉头一甜,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之后,周身密布的符文,一阵闪耀之后,顿时变得暗淡。

身形一阵缩小,再次化作了初见之时的模样。

夏侯禹愤怒于这小子居然敢烧了自己的衣服,害得自己春光大泄,眼中精光爆闪,得理不饶人。向前猛冲,再次伸手拽起了气若游丝的詹月,猛力摔打。

“轰,轰。”之声不断传开。

擂台之下,却是再次传来了一声暴喝:“小子,住手。”

话语一落,只见一个也是身着黄袍的枯瘦老者,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擂台之上,一股无边的气势砰然而发。

夏侯禹一时被其气势所摄,也是连退了两步,才将手中不断摔打的的詹月放了下来。

那老者瞥眼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詹月,蹲下一阵查看,发现这詹月虽然筋骨俱断,对于强悍的肉身而言却也不算有什么大碍。更是惊讶于自己的这个弟子,不敢说横扫同阶,也算人中龙凤。如今居然在肉身之力上输给了台上这仅有筑基修为的小子,简直是不可思议,随后更是想到这小子身上定然怀有什么惊天炼体之术后,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火热之意。

“好一个蛮横的小子,得胜也就算了,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今日老夫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枯瘦的身形一挺,顿时变的饱满了些许,抬手一抓,配合着身上的无边气势,就朝着夏侯禹掏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这老者一爪抓来,想要闪避,却感觉自己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气势锁定了,无论逃到天涯海角,这一爪自己要是不硬接下来的话,永远也无法摆脱。

避无可避,法力狂涌之下,也是准备抬手硬接这老者的一爪,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前,大袖一拂之下,那股无边的压力,顿时消弥于无形。

看清来人之后,发觉这是那张家老祖。而至于另外一个突然对自己出手的老者,却不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黄庭宗长老吴长树又是谁?

张昌宗挡在夏侯禹身前之后,也是抱拳一礼:“吴长老久违,怎么有空到这看起小辈修士交手来了。”

吴长树见张昌宗出现,也是随即收摄了气势。

“哦,原来是张道友,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听闻这城中有一筑基修士,自称年轻一辈修士第一人,心中不服之下前来挑战,这小子得胜也就罢了,居然还起了杀心,如此行径与邪魔歪道有何异?本来想出手教训他一番,却没想到道友来了。”

“呵呵,吴长老言重了,这擂台比试乃是我望风城设下让修士们解决纠纷的地方,历来规矩便是一对一,生死自负。您的高徒不敌我这女婿,却并未开口认输,也说不上我这女婿手段毒辣吧?”

“女婿?道友不是宣布这小子要在这里成功的挑战天下招亲者,一个月后才能当你的女婿吗?如今还有十余天的光景,道友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规矩是我张家定下的,自然不会违反,不过我看这小子天赋异禀,居然连吴道友的高徒都能反手击败,想来这天下同辈之中,也是难有敌手,提前叫他一声女婿也是当得的,小子你说是吧?”

第三百零八章 接连挑战

夏侯禹见两名化神期的高手正在对话,哪敢多说什么?

低眉顺耳的开口答道:“爷爷谬赞了。”

“你小子不必谦虚,筑基修士,逆伐仙门六宗的金丹高手,此事一出,必然要掀起天然大波,说不定到时候你小子还要嫌我这望风城的庙小了容不下你,不过你这一声爷爷也不是白叫的,要是有人以大欺小,我张家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吴长树听闻张昌宗带刺的言语,也是暗叹自己打了眼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如此本事?想来现在自己想将他带走,这张家是绝不会答应了,冷哼一声,开口回道:“那既然如此,贫道便不多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下这便去为徒弟疗伤去了。”

言语一落,挥手卷起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詹月,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张昌宗见吴长树走后,转过头看了眼夏侯禹,满是赞许之色的点了点头。

“小子不错,今日打败了那黄庭宗詹月,真真是扬眉吐气,一解老夫近日来的心头之闷,要是你愿意的话,今晚你就和涵儿大婚吧,如此本事足以配得上我孙女了。”

“慢着,前辈不是说过要这小子在这台上挑战天下英雄一月之久吗?如今才过去了十余天,前辈要让我等远道而来的年轻俊杰失望不成?”

话语一停,一道剑光闪过,只见一个浑身白袍的清秀青年,负手而立,微笑着站在擂台之上,向着张昌宗便躬身行了一礼。

“前辈有礼了,在下万剑宗白一凡,前来向这夏侯兄讨教一番。”

“万剑宗白一凡?”

“不知你和白元镜白长老是何关系?”

“正是家祖。”

而就在这时,一声长笑突如而来。

“哈哈哈哈,张道友,经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老夫,老夫这边有礼了。”

声音刚至,一个人影也是突兀的出现在擂台之上,看着张昌宗嘴角微笑。

“白道友说的哪里话?当年大幻至境一别,怕是已不下千年了吧,如今老友重逢,当是大喜,走走走,快随我到府上去喝上一杯。”

“喝酒可以稍后,我这弟子可性急得很,之前在台下见了你这女婿威猛异常,居然击败了仙门六宗登仙榜上赫赫有名的黄庭宗詹月,一时手痒之下,也想上台和你的女婿较技一番,不过你放心,仅仅较技而已,无关招亲之事。”

“这……。”张昌宗有些为难的将目光望向了夏侯禹。

“爷爷不必为难,白兄请。”夏侯禹微笑着向那白一凡点了点头。

两个老者见此情景相视一笑,便身形消散,退出了擂台。

“在下夏侯……。”

话语未落,那白一凡却面无表情的开口打断了夏侯禹。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你刚刚才和那詹月动过手,速速打坐调息一番,免得到时候输了,说我白一凡占了你便宜。”

夏侯禹见这白一凡的爷爷和张昌宗有些交情,本来想先通名一番,比试之时也是点到为止,可对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却是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心头也是有些微怒的抬手说了一句:“白兄请。”

“我说了让你打坐调息一番,难道你没听见吗?”

夏侯禹听着对方言语带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口气。

“随手杀几个金丹修士,在下也还不至于就要打坐调息,道友真的要比试的话,就请快些,在下还要腾出时间应对其他挑战者呢。”

白一凡听得夏侯禹猖狂的说词,双目之中精光闪现,亦是冷冷的开口:“好大的口气,生死状何在?”

话一落顿时有张家安排的侍卫,抬上了两份笔墨纸砚,二人一言不发的签押之后,擂台之上顿时充满了火药味。

而一旁看台之上的张昌宗见得白一凡居然开口要签生死状,心头也是有些不悦的开口说道:“白道友,这是何意?”

“老友不要见怪,凡儿确实桀骜了些,修的又是我白家嫡传的金血剑道,自然是有些火爆。前几日听闻令婿自称年轻一辈第一人,心中早就老大不服气了,年轻人嘛,谁都想扬名立万,如今你这女婿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这小子的心思,老朽不说你也应该知晓。如此这般,还请道友包涵一二,一会儿他们二人动手,要是真到了生死关头,有我二人在这压阵,还真能让他们出了差错不成?”

张昌宗如今发现夏侯禹本事非凡,会炼丹也就算了,一身修为更是强横无比,能够逆伐金丹,毫不弱于仙门六宗重点培养的年轻一辈。甚至还以肉身之力击败了那詹月,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态度自然也从刚开始的充满了猜忌,化为了浓浓的保护之意,甚至觉得夏侯禹和自己的孙女成亲之后,张家的未来说不定要着落在夏侯禹身上了,要是他能保持着自身强横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今后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听得白元镜的说辞,张昌宗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吩咐下人摆上果品之后,二人便拭目以待的看着擂台之上。

台二人将手中的毛笔一扔,白一凡率先动手,拔出背上的长剑,身形飘逸而起,擂台之上,一道白光纵横,带起了阵阵狂风,顿时飞沙走石气势非凡向着夏侯禹扑了过来。

夏侯禹脚步一错,手中七星剑下提上撩,也是以剑对剑,朝着那气势非凡的白一凡点了过去。

却哪知白一凡手中的长剑突然一收,回身一转,那洁白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身后,速度之快,简直肉眼难及。

古朴的长剑之上,剑气闪耀,一剑朝着夏侯禹的后背斩了下来。

夏侯禹一剑点空,顿时心头大惊,感受着自己后背的呼呼风声,警兆大起之下,血影光盾发动,抬步之间也是迅捷无比的化作了一道虚影出现在了擂台的另外一头。

而转头望去,却发现那洁白的身影一剑劈空,斩在了自己刚才所站的擂台之处,无边的气浪扩散而开,擂台上坚硬的石板瞬间破碎,出现一条很深的沟壑,端的无比吓人。

夏侯禹在这擂台之上与人交手,打了十多天,自然知道这擂台的坚硬,如今居然在对方一剑之下破坏殆尽,其手中的剑气强度可想而知,一时间也是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全神对敌。

第三百零九章 剑阵相对

白一凡见夏侯禹躲过绝杀一击。

“反应还算不错,倒没让我失望。”

脚步移动,身形再次化作了一道白光朝着夏侯禹飞掠而来。

夏侯禹立即举剑相抗,左手亦是剑指掐捏,雷光闪耀,人剑相御发动,随手一剑便朝着白光劈斩而去。

擂台上顿时光影交错。不住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双剑交击之声。

白一凡作为剑修,见夏侯禹居然用剑与自己相抗,惊讶之余,也是暗叹这小子不知死活。

哪知双剑刚一相交,发现对方长剑之上居然也是剑气狂涌,而且招式精妙,意境非凡。看似随手出招,却是能将自己的精妙剑法一一破去,更为恐怖的是,这夏侯禹手中长剑传来的力道,恐怖非凡,居然与自己的独门绝技重剑术,拼了个旗鼓相当,每次交手皆是震得自己的手掌隐隐发麻,更是会传来一股有如尸山血海一般的凶煞之意,一时间搞得自己也是缚手缚脚,难以凝聚心神。

缠斗之下,白一凡心头大惊,知道了夏侯禹也是一名剑修,收起了轻视之心,法力狂涌,一剑回击将夏侯禹的攻势化解。

手中剑诀一掐,朝着长剑一抹,剑身之上顿时喷出一片血色符文,却闪烁金属光泽,挥手一剑,一个泛着血色的圆弧光影呼啸而出,夹杂着漫天的剑气朝着夏侯禹飞射而去。

夏侯禹见对方突施手段,感受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圆弧之上的锋锐切割之意,来不及闪避,自是法力狂涌以剑相迎。

“砰”

七星剑和那血影圆弧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夏侯禹只感觉手中一麻,那恐怖的圆弧顿时被自己一剑劈成了两段,却是去势不减,朝着他的上下两路劈砍而来。

危机之下,夏侯禹本能的避过了要害,却还是让那两片破碎的圆弧,擦着自己的肩头和大腿飞掠而过,带起了大片血渍。

这是夏侯禹在这擂台之上挑战群雄,十多天来第一次受伤。感受着肩头和大腿传来剧痛,夏侯禹似乎有些麻木不仁,一个翻身站起之后,微笑着开口说道:“好手段。”

手中再次捏了个剑诀,凝神以待。

若是有心之人细看之下,定然会惊讶的发现,夏侯禹沾染血渍的破碎衣衫之下,恐怖的伤口已然在快速的愈合。

白一凡见自己的血影斩没能让夏侯禹失去战斗力,手在储物袋上一拍,后背顿时二十八柄长剑浮现,银白锃亮,符文转动,爆发出冲霄的杀气,光芒大盛。

白一凡又是手中剑诀掐捏,二十几柄长剑一震轰鸣,发出了瘆人的血红色,景象恐怖。

“给我杀!”

一声咆哮,身后的二十八柄长剑,刹那调转矛锋,全部指向前方,排列在白一凡的身体四周,一起向着夏侯禹呼啸而来。

“剑阵?”夏侯禹惊呼一声。心里立时知晓了对方施展的手段。

脸色微变,立即将七星剑收回体内,发动了融兵炼体术用于护体。周身也是七柄长剑环绕,霞光灿烂,化作了莲花之状,向着那些恐怖异常的血色长剑迎了过去。

白一凡身形飘逸,脚随剑动,周身血剑还绕,宛若从血狱中冲出,带着浩劫之气,光芒恐怖,与夏侯禹手中控制的长空剑阵碰撞在了一起。

“轰”

无数的金铁碰撞之声不断传出,擂台之上顿时流光四射,剑气纵横,将二者的身影完全淹没,无尽的烟尘轰然而起,劈开石山之状,令那阵法加持的擂台变得破碎不堪石块飞射。

“当当”声不绝于耳,长空剑阵与白一凡手中的金血剑阵,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金血剑阵的进攻更为凌厉,却奈何不了仅有七柄之数的长空剑阵,一个善攻,一个善守,一番僵持,顿时让擂台周围的所有修士大开眼界。

白一凡作为金丹修士,见自己拿出了看家本领,却奈何不了眼前之人,感受着法力疯狂的被那二十八柄长剑抽走。

大喝一声:“去死!”眸孔冰冷,法力狂涌之下,长剑之上的血色光芒变得更加炽盛了,穿云破月的射向了夏侯禹的肉身。

二人如此凌厉的攻伐,已然到了白热化,夏侯禹不禁凛然,这些血色长剑实在太强了,自己的长空剑阵防御之下虽然游刃有余,却完全失去了反击之效。

“咚!”

七八柄血色长剑,在长空剑阵的护持之下,被拨到一旁,插在了他的身边,威势无匹,顿时将大量的擂台石板崩射碎裂。

二十八柄长剑,盘旋呼啸,远看虽然不多,夏侯禹的眼里已然是遮天蔽日,而且攻击力惊人,一旦被击中,那必然是有身死道消之险。

轰!

二十八柄长剑再次呼啸而来,夏侯禹再一次挥舞着长空剑阵全力防御,可惜周身的擂台已然完全开始崩碎,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长空剑阵停顿了这么一刹那,一柄血色长剑终于寻到机会,突入了长空剑阵的防御,击中了夏侯禹的胸膛,夏侯禹虽有融兵炼体诀护持,并未被那血色长剑穿胸而过,可在那血色长剑激烈的撞击之下,胸中一阵窒息,也是感觉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夏侯禹交战十余天来,一直摧枯拉朽,横扫诸敌,如今一天之内居然两次受伤,祖巫真身发动修复伤势,眸中光芒更盛了,战意高昂。

转手间,便将那柄击得自己吐血的血色长剑捉在了手里,巫力狂涌,结合着体内的法力,那柄威猛的血色长剑顿时发出了一阵悲鸣。

“砰”的一声,居然被夏侯禹生生掰断,顺手扔在了脚下。

而正在全力运转血色剑阵的白一凡,法宝被毁,自然是牵动心神,嘴角溢血,更是惊讶于夏侯禹手中的蛮力,居然能够徒手扳断自己的法宝。

趁着白一凡也是心神受损的间隙,夏侯禹御使着长空剑阵,环绕周身,不断防御,脚下一跺,便风驰电掣的朝着白一凡飞掠而去。

与此同时,手中万鬼幡出,滚滚的饿鬼洪流,铺天盖地的向着白一凡洁白的身影压而去。

白一凡见得的夏侯禹突施如此手段,惊讶之下,也是顾不上隐藏。

“嗡”的一声,血光闪烁,其身上竟浮现出一层战衣,璀璨夺目,霞光耀眼,而后符文漫天,将那无穷无尽的万鬼挡在了身外。

一阵桀桀的怪笑,鬼婴出现,威压全场,啃噬之下,却依然奈何不了那血色光罩。

第三百一十章 强行血祭

“浮屠血衣!”张家老祖发出了一声惊呼。

“道友眼光倒是不错,在下随着修为的增长,这灵宝到也一时用不上了,便赐予了我这不成器的孙子防身。”

“哎如此这般,我那女婿输的倒也不冤。”张昌宗无奈的摇了摇头,难怪难怪这白元镜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已将自己得意的防御灵宝赐给了孙子,如此这般难怪那白一凡如此嚣张,灵宝在手,同辈之中已然立于不败之地,又怎会打不过这区区筑基修为的夏侯禹?

万鬼被阻,夏侯禹依旧七剑环绕,将所有的血色长剑隔绝在了一丈开外,欺身迫进了白一凡身前,抬手就朝着其面门打去。

虽然感觉到了无边的阻力,依旧是全力以赴的一拳打出。

“锵”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传过。

那张一凡,虽有宝衣护身,身形却受不住夏侯禹双拳之上强大的力道,烟尘密布,顿时被重重地,砸到了擂台之上。

“好强的力道!”白一凡的爷爷不由得惊呼。

“啊……”破碎擂台之上的白一凡,虽然并未受伤,亦是显得狼狈不堪。狂吼一声,天空剩余的二十七柄血色长剑一阵回旋,飞快的在其身前开始聚合,一股恐怖的气息随之出现。

“不好!”夏侯禹一惊,这些血色长剑分散开来,自己已然有些疲于招架,如今猛然合拢,却不知攻伐之力要增加几倍,自己就算有融兵炼体诀护身也绝难防御,无往不利的万鬼幡,居然奈何不得对方的法衣,不愿空耗法力,法诀一掐,随即将其收了起来。

而夏侯禹施展万鬼幡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台下几个有心人已然看在眼里,瞬间联想到黄庭宗发布的悬赏令,惊喜之余,连忙悄无声息的挤出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万鬼消散,那聚合的巨大血剑,终于露出了真身,漫天的符文不断盘旋,不住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蝼蚁一般的东西,居然逼迫我使出了金血破宵剑,你可知道自己多么的卑微,我若是想杀你,可以在一瞬间完成,刚才给了你机会,自己把握不住,现在我就取你狗命。”

手掐法诀的白一凡森森的开口,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控制着那恐怖的血色巨剑,要展开绝杀!

恐怖的波动扩散,剑影一动就朝着夏侯禹碾压而来,其剑速看似缓慢,实则快到了极致。

夏侯禹心念一转,立即放弃了长空剑阵的控制,解除融兵炼体诀,取出七星剑,飞快的朝着,手掌一抹,随后血影光盾发动。

犹如螳臂挡车般,只身一人向着那恐怖无比的巨剑呼啸而去。却是临近之时,一阵血影闪过,出现在了巨剑的身侧,身随剑动,将手中沾满了鲜血的七星剑,向着巨剑剑身之上搭了上去。

“轰!”

整座擂台轰然破碎,化作了齑粉,周围前来看热闹的修士,更是在擂台破碎产生的强大冲击波下慌忙退走。

奔走而逃的众人更是惊讶,这难道真的是一个金丹修士和一个筑基修士正在斗法怎能拥有如此可怖的力量?

而就在众人惊讶之余,尘埃渐渐落定,首先露出的是不断狂笑的白一凡,心中暗道,那小子绝对接不了自己的金血破宵剑,此时定然已是灰飞烟灭,踪迹难寻。

而接下来景象却是让人震惊不已,巨大的血色长剑直插擂台,那本应该灰飞烟灭之人,居然立于剑柄之处,手持一柄金黑相交带着血渍的长剑,搭在了剑身之上,细心之人更是惊讶的发现,夏侯禹的手腕之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豁口,那伤口之处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流入手中的长剑,被其吸食一空。

白一凡见夏侯禹不知用何方法,躲过了自己的必杀一击,心头愤怒,又是法诀一掐。血剑铿锵,又是一阵震动,想要拔地而起,却是发出了一阵犹如哀嚎的呻吟之后便没了动静。

正在血炼七星剑夏侯禹,感受到血色巨剑的震动,哪能不知白一凡的想法,脚上一个发力,将七星剑扬起,朝着巨剑剑柄之上一拍,万斤巨力,顿时将那巨剑猛然拍入了大地一丈有余,手中的血液更是狂喷而出,连着七星剑和血色巨剑都淋了个通透。

白一凡见夏侯禹如此动作,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想要做些什么,可心中依然感到了一丝不妙。较力之下,不犹豫的施展了临时提升修为的家传秘术,溶血大法,血液蒸腾之下,顿时将自己的修为,从金丹中期,拔高到了金丹后期。

恐怖气息弥漫的同时,也终于恢复了对血色长剑的控制,呛啷一声拔地而出,盘旋之下,却发现夏侯禹犹如附骨之蛆黏在其上不为所动。

嘴角一阵冷笑,便控制着那巨剑,犹如锤子一般以夏侯禹所立之地,向着残破不堪的擂台撞了下去。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专心施展血炼之术的夏侯禹,在激烈的碰撞之下,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却半点逃离的心思也没有,伤势快速恢复的同时,越发加速了自己血液输出的速度。

而白一凡见自己一击得手,夏侯禹又口吐鲜血,暗道这小子冥顽不灵,便开始疯狂的控制着那巨剑,不断的以夏侯禹所在之处,向着地面拍打而去。

剧烈的轰鸣,伴随着无尽的烟尘,荡起了无边的冲击力,可渐渐的,在三四个回合以后,白一凡惊恐的发现那巨大的血剑似乎失去了控制,胸中一阵剧痛传来,自己似乎犹如失去了什么一般,精神一损,喉头一甜,猛然吐血。惊慌之下,发现自己与所有的金血剑失去了联系,自己突然受伤,应该便是法宝被毁之故。

待得尘埃落定,惊讶的发现,那之前还恐怖异常的血色巨剑,居然在最后的一拍之下,化作了无数的碎块,飞射四方。

自己的法宝何时这样脆弱了?心念还未转,却只见夏侯禹那残破的身形,却已手提长剑,再次趁着自己心神不受损的空隙,欺进了身前。

自负有灵宝法衣护体,周身依旧是血色弥漫,符文漫天。却也不惧夏侯禹闪耀着无边剑气劈来的一剑。

就是这么的一不小心,这一战的结局已经注定,夏侯禹手中的长剑居然摧枯拉朽般的破开那些符文,手腕一抖之下,血光破碎,剑尖斜斩前方。

“噗”

那看似威猛的战衣,顿时在夏侯禹一剑之下,瞬间破碎。夏侯禹一击得手,回身又是随手一剑,又是扑哧一声,将白一凡抬起防御的的手掌斩去了半截。

“啊!”白一凡右手之上顿时鲜血狂涌,惊呼一声之后,落在了地上,慌乱的退后几步。

第三百一十一章 渊源

夏侯禹,提剑挽花还要追击,却是一声轻叹之后,两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破败不堪的擂台之上,挡住了夏侯禹的去路。

“点到即止吧,这一场依旧是你胜。”张昌宗惊讶的开口。

“老友这女婿果然不错,我这弟子虽算不得什么人中龙凤,可在同龄修士手上遭此大败也是第一次,想来如此也能让他收敛一些高傲的性子,这位小友,我且问你一句,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夏侯禹见得二人身影出现,也知道战斗结束了,心神一松,觉得疲惫不堪,抱拳向着二人行了一礼。

“白前辈但有所问,小人自是不敢隐瞒。”

“我且问你师承何人,所属何派?”

“在下乃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师傅他老人家也早已一年之前羽化于十万大山之中了。”

听得如此言语,白元镜心头更是大喜。

“却不是令师姓甚名谁,我见你施展手段,也多为剑修之法,难道你师傅也是一名剑修?”

“师傅他老人家的名讳,在下不便提及,因为他老人家临终之时交代过,他的名字让我终身不得泄露。”

白元镜见夏侯禹什么也不想说,微微一笑,嘴角微动,法力凝声成线,一个声音在夏侯禹的心底回响。

“小友不愿说也罢,我观你手中的剑意已然将你的来历猜出了七八分,什么羽化之言你也不必胡说,你那师傅乃神仙中人,怕是不止一位,而是两位神仙眷侣吧?如果小友有空见到你的两位师傅,烦请转告一声,如今虽然天下太平,可还是请两位太上师祖有空回山门多看看,就说掌门他老人家,对两位思念的紧,我这徒儿虽是俊杰,但是能败给两位祖师的弟子,也是输的不冤。”

此语一出夏侯禹顿时一阵惊讶,急思之下,哪能不明白对方口中自己的两位师傅是谁?自己施展的乃是长空剑阵,而当年据藏尸鬼祖口中所言,长空飞雪,就是来自于中州大陆,与这白元镜口中的话语一番比对,要是还不知道其口中的太上师祖是何人,自己真的就是头猪了。

知道对方使用传音之法的用意,也是小心翼翼的施法传音回应道:“原来小子的身份早已被前辈看穿了,还可笑我自欺欺人想要隐瞒,不过在下的两位师傅云游之前确实曾经交代过,让我不可透露他们的行踪,还望前辈见谅。”

“云游?哎!当年之事很难说对错,我等作为小辈,也是只听过一些传闻,没想到两位太上师祖还在耿耿于怀。如此也罢,两位师祖既然让你此时来这望风城,挑战天下英豪,也不知是福是祸,十万大山一行,小师祖你且一切小心,到时候和凡儿也有个照应。”

话语一停,恭恭敬敬的向着夏侯禹行了一礼,又像愣在一旁的张昌宗一阵告别之后,卷起满脸惊异之色的白一凡,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张昌宗,见得交谈的二人突然改用了传音,好奇之下也不好开口询问。尤其是最后的那一番行礼,吓得张昌宗恐惧非凡,这夏侯禹究竟是何等身份,居然让六门仙宗之一的万剑宗长老都如此恭恭敬敬,听其言语,难道这夏侯禹的师傅是什么不得了的修士不成?暗自庆幸没有贸然将夏侯禹杀了,不然怕是要立即招来比黄庭宗为难还要恐怖万倍的灾难。带着满心的疑问,也是不由得对夏侯禹恭敬了几分。

抬头便向着擂台周围议论纷纷的众多观众开口:“通过这十余日的比试下来,夏侯禹横扫同龄无一敌手,今日比试过于激烈,擂台已毁,有待修缮,但凡还有挑战者,明日请早,我这孙女婿必然一一接下,大家散了吧。”

言语一落,向着夏侯禹说道了几句,大有深意的环视了一眼擂台周围,朝着几个方向,一阵抱拳之后,便客客气气的和夏侯禹有说有笑的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去了。

夏侯禹连番大战下来,虽有祖巫真身打底,可法力亏空,尤其是最后与那白一凡的一战,两次受伤,又强行血祭了对方的兵器,让七星剑威力大增之下才得以胜出,虽然那点血液对于此时拥有祖巫真身的他算不了什么,可亦是觉得有些疲乏。

一路之上,听着张昌宗恭敬了许多的言语,受宠若惊之余,也是对之前白元镜的一番话语充满了疑问。信念急转,却多思无益,便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向张昌宗索要一些能够净化法力,夯实修为的天材地宝,想要用于弥补自己突破过快在体内留下的隐患。

张昌宗听得夏侯禹开口提出要求,以为自己傍上了苍天大树,欣然答应,回到张府之后,就急不可耐的亲自去为夏侯禹找寻可以凝练法力,夯实修为的神物去了。

夜深,终于将身体各方面机能调整到巅峰状态的夏侯禹,看着手中小小的玉瓶陷入了沉思,玉瓶之中盛放着小半瓶千年石钟乳,效用神奇,正好有凝练法力的神效,刚才服用了一滴,顿时感觉自己浩瀚的法力变得清纯了不少,就是感叹这张家送来的千年石钟乳太少了些,这小小的玉瓶顶天也仅能装下十滴之数,想要复制,却苦于身上的灵石已然不多。

翻手将玉瓶收好之后,更是回想起了那张昌宗送来千年石钟乳时的说辞,接下来的几天,自己恐怕还有一番大战。也不知为何,仙门六宗好似较劲一般,居然有四家纷纷派出了年轻一辈修士来到了望风城,自己已连败两位,其余两家的来意不言而喻。

归根结底就是那仙门六宗什么登仙榜惹下的祸,据说因为自己在望风城内以筑基修为连败二十几名金丹。消息传开之后,这发布这登仙榜的仙盟,居然给予了自己新晋榜上第五十位的评价,至于自己击败的两人,本来就皆是新晋榜上排名前百的年轻一辈。也正是由于自己的突然杀入,才导致了那黄庭宗詹月掉落了百名开外。

至于要说这登仙榜有什么用,据张昌宗所言,除了名扬天下,却也不见实质的好处,可一番思虑下来,回味着白元镜临走之时对自己所说的话语,似乎这登仙榜对修士的评价还另有作用,而且和十万大山扯上了关系。

如今不管这作用是什么,此事已绝非表面上的争强好胜那么简单。要说仙门六宗,乃是由万剑宗,玄天丹宗,黄庭宗,摄魂宗,破月宗,韦陀宗组成。算是在中州大陆上立于顶端的擎天霸主,如今这些宗门的年轻一辈,接二连三的找上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心念转摆,也不住想着自己如今修为强横,到时候也不知谁做了谁的踏脚石。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一波未平

第二日一早,望风城开始复苏,经过一夜的加紧赶工,一个崭新的擂台已然出现,其上光华流转,显得大为不凡。夏侯禹暗叹这张家的动作之快,也是一个翻身跃上了擂台,手持牌匾,等待着天下群雄挑战。

一个娇媚的身影,柔步上台,轻纱遮体,腰身随风柳摆,俏脸含春的抱拳向着夏侯禹行了一礼:“小女子摄魂宗苒月,前来向夏侯道友讨教一二。”

夏侯禹见一性感女子上台,心头不由得一阵诧异。

“嗯,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在下所立的这擂台,可是张家招亲的擂台,莫非姑娘你也是前来招亲的?”

那女子掩嘴一笑:“怎么?不可以吗?”

“这当然不可以,张家招亲的条件乃是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姑娘的性别似乎不大点对吧。”

那娇媚的女子绕着夏侯禹转了两圈,上下打量。

“本姑娘自然是来招亲的,不过招新对象是小哥你罢了,早就听人说这望风城内,来了个俊俏无比的粉郎君,如今一观,果然不虚此行,我看你也别当什么张家的女婿了,我乃是摄魂宗嫡传弟子苒月,相貌定然不输那张家大小姐,只要小哥哥愿从了我,保管你今后吃香的喝辣的受用不尽。”

一边说着,一边便朝夏侯禹的怀中靠了过来,面庞之上满是魅惑之态。

台下的观众,见得此景,顿时嚷嚷一片,不断的起哄。

“你看见了吗,这小子果然好艳福,张家女婿当定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有如此美女过来倒贴。”

“你知道个屁,没听说吗?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摄魂宗苒月,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狐媚子,专修神识攻伐之术,最是诡异难测,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这夏侯禹本事非凡,连败两位仙榜高手,又生的如此俊俏,比之女子还要妖艳,这苒青是真的看上他了也不一定。”

“就是就是,这夏侯禹要是跟这苒青走了,张家的招亲可就更加热闹了。”

“几位兄台说得都有道理,可依在下看来,这苒青之所以上台,怕是也抱着一些不纯的目的,如今仙门六宗的年轻翘楚,接二连三的来到这小小的望风城内挑战夏侯禹,说不定真的就是为了那张家的元阳丹丹方。”

词语一出,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深以为然,纷纷开口附和。

夏侯禹见得那性感女子向自己靠来,情不自禁地一把将其接住揽入了怀中。那女子立即娇呼一声,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此声一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让夏侯禹心底一荡,看着对方那勾魂夺魄的眼眸,眼前却是突然浮现了胡魅儿风姿卓越的身影。

“苒青姑娘是吧?要是你真看上了在下,在下也不介意今日夜见我们去寻个无人之地,深入交流一番。可如今擂台之上,还是将你的媚功收一收,此术对在下并没有什么作用。”

那苒青见夏侯禹说话的神色清明无比,显然刚才施展的媚术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惊讶于夏侯禹的意志坚定,微微一笑,也不着恼,顺势用自己的芊芊玉臂挽住了夏侯禹的颈项。

“小女子哪有施展什么美媚功,却不知为何,只是一见到公子你,奴家这心就狂跳不止,头晕目眩之下,多有失礼,劳烦夏侯公子将我抱下擂台去好吗?”

夏侯禹微微一笑,也不拒绝,大大的便宜不占,也就不叫夏侯禹了。

右手一抬,左手一挽,顿时将怀中的美人横抱而起。

“原来如此,却是小子误会姑娘了,在下这就送你到一旁去休息。”

一边说着,揽着美人膝关节的右手却是不安分的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苒青只感觉自己屁股上,一阵疼痛,顿时发出了一声娇呼。眉宇之间有些愤怒,可俏脸一扭,迎向夏侯禹之后依旧是满脸笑意,感受到对方大手的阵阵不老实,又是一声娇羞的呻吟之后,双眼含春的迎向了夏侯禹,檀口微启,一股香甜的气息喷出,玉藕一般手腕在夏侯禹的耳边摇摆,其上一个红绳缠绕的小金铃微微作响。

“叮。”

一股无形的气息,随着铃响,猛然朝着夏侯禹的神识之内钻了进去,夏侯禹一时不察,顿时着道。惊恐于那识海乃是自己灵魂安放之处,怎敢让人随意侵入,有心阻止,却空有强大无比的莲花神识不会使用。

惊慌之下,却只感周围的场景一阵变化,自己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浴池之内,而且还刺身裸体的轻泡于其中,口鼻之中皆是浓浓的酒味,朝着那池水轻轻操起一口,发现自己浸泡的池子之内,居然全是美酒。

而就在这时,一阵靡靡之音,忽远忽近,幽柔婉转,千折百回。无数淫靡的画面不禁出现在夏侯禹的脑海之中。

就在他浮想联翩之余,酒池周围暖光冉冉,烟雾缭绕,在看不真切的迷雾之中,一个身着轻纱的女子翩翩起舞,身材玲珑有致,妙曼部位隐约可见。

感受着这诡异的气氛,夏侯禹脑子里的欲望再也难以压制,眼神渐渐的流露出了迷离之色,看着那翩翩起舞的女子,越走越近,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将她一把拉入了酒池,溅起无数酒花之后。抄起一口烈酒,含在口中,就朝着那红唇印了过去。

酒液流转,那娇美的女子立显微醺之意,双颊潮红,衣袖挥舞,酒水挥洒之下,居然来了段激情无比的湿身热舞。起舞之时,还用那妙曼的娇躯,在夏侯禹身上不断摩擦,搞得他更是欲火焚身,邪念四起。

就在夏侯禹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一朵金色莲台突兀出现,将夏侯禹从那酒池之中托了起来,随后更是梵音阵阵,将那妖娆女子震开一旁,莲台上三片花瓣飞射而出,盘旋之下绞杀着周围的一切。

迷雾开始消散,酒池开始碎裂。

那美丽的女子,见得此景,也是一声惊呼:“功德金莲护体?你居然是个佛子?”惊叫之余,也是愤恨的一跺脚,便不见了踪影。

转瞬之后,夏侯禹眼中景色再次一换,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擂台之上,怀中的可人儿,一声尖叫之后,顿时嘴角溢血,连滚带爬的从夏侯禹怀中逃开,满脸愤恨的看着他。

“呸,倒是本姑娘走眼了,本来看你小伙长得挺俊秀,打算招你回去做个男宠,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等出生,好好的男人不做,真不知去做那秃驴有何快活?”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一波又起

夏侯禹顿时回想起刚才那淫靡画面之中的三品金莲,不正是自己识海之类的神识金莲吗?这女子如此说辞,想来是误会了,可自己也不欲解释。

“道友承让了,不知这比试,我俩还要不要进行下去?”

那苒青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好不要脸的小和尚,本姑娘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秃驴,一个个的道貌岸然,不食人间烟火。你神识比我强大数倍,你让我怎么和你比?你懂什么叫男女情爱吗?你懂什么怜香惜玉吗?什么都不懂,这不是欺负人吗?难道真要让我和那些莽夫一般和你在这擂台之上以力搏力?”

“自然不可如此,小姐要是有空的话,我们私底下约约,找个无人之地搏斗一番也无不可。”

“呸,口是心非,要是真到了那无人之地,只怕你这小子又要满口经文了,好女不和男争,本小姐告辞了。”

话一落便挺了,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身材,随风摆柳的下台,隐入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你看见了吗?那苒青不是说要来挑战夏侯禹吗?怎么两人在台上搂抱一番,这便算打完了?”

“我也没看真切,看来是那苒青自知不敌,害怕夏侯禹的牌匾侮辱,自己走了吧?”

“你们两个懂什么?这摄魂宗最拿手的就是神识攻击,刚才别看两人仅仅是这么抱了一下,其中凶险恐怖无比,神识拼斗最是危险,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之险。你没看那一抱之后,苒青便嘴角溢血吗?定然是其神识不敌败下阵来,这夏侯禹不知是谁调教出来的弟子?真真是可怖无比,力敌黄庭詹月,剑压万剑白一凡,神破苒青,我看这天下年轻一辈,登仙新进榜上,怕是只有那排名第一的玄天丹宗你战天能够一敌。”

“战天?就是那号称万古以来,这天下唯一的一名完美筑基修士吗?我听说他可是已经突破元婴,怎会来此参加比试?”

二人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雷霆闪耀,当空劈下,一个面目冷峻,身披靛蓝铠甲的男子负手而立,周身恐怖的威压辐射开来,倨傲无比站在了夏侯禹的对面。

“你这乌鸦嘴,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话音还没完,这战天居然真的来了。”

“什么?他就是战天?难怪气势非凡。”

“我不会认错的,当年我和师傅去玄天丹宗访友,曾经远远的见过他一面,他身上的这套铠甲,乃是雷鸣矿所铸,有加持雷法之效,端的玄奥异常。”

“看来这夏侯禹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如今这战天真的来了,身具元婴修为,这夏侯禹虽然威猛,却不过区区的筑基修士,怎会是其敌手?”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张家大小姐怕是要改嫁他人了?”

“应是如此。”

夏侯禹见有人上台,而且形象威猛,结合着昨夜张昌宗与自己的促膝长谈,顿时知晓了眼前之人,应该就是登仙榜新晋榜的榜首战天。感受到其强悍的气息,夏侯禹体内的道台顿时光华流转,将丹田内的法力掀起了滔天巨浪,好似遇到了同类一般,一阵兴奋的轻颤。

傲立于台上的战天,同样也感受了夏侯禹身上的不凡气息,也觉察到自己体内的道台和元婴有些不稳,惊讶之下,顿时也引起了重视。

“你就是夏侯禹?”

“正是在下。”

“废话我也不多讲,接着吧,我来这是奉仙盟盟主法旨,送你仙缘令的。”一边说着,反手丢出了一块花纹繁复却晶莹剔透的令牌。

夏侯禹连忙接住之后,一番打量。”

“仙缘令?敢问战天兄,此物有何作用?”

“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在这望风城中搞出诺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手中之物吗?如今已然如愿,却也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还有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为元婴,你不过区区的筑基,今后见了我少不了要见我一声前辈,在别人眼里,你是新晋榜高手,可在我眼里,不过是稍大一些蝼蚁罢了。”

夏侯禹本来觉得对方不远万里为自己送令而来,准备客套几句,没想到这战天一开口也是个吃鱼不吐骨头的主,说话句句带刺儿,心中却并不着恼,毕竟人家身为元婴修士,这一句前辈自己倒也叫得。

随口说了句:“那就多谢前辈送令了。”便将那仙缘令,收入了怀中。

本来战天见夏侯禹连败登仙榜上三人,又感到其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和自己交相呼应,想来也应该是个桀骜不驯之辈,故意言语挑衅,白净男子定然会向着自己大打出手。自己也正好出手称称这小子的斤两,顺手为自己的家族再夺一枚仙缘令。哪知对方虽是脸色微变,却装作没事一般将令牌收了起来。

暗叹夏侯禹城府高深之余,战天作为元婴修士,倒也不好意思贸然向一个筑基修士提出挑战的言语。

“本来以为你会有种,却没想到也是个软蛋,如今仙盟交代的任务在下已然完成,五年之后九月初一,持令仙盟大殿相会,届时一同前往至境仙界,不过也要你有本事留得住这仙缘令在身才好。”

夏侯禹听得对方再次言语挑衅,心中亦是有些恼怒,不过心头疑问无数,还是抱拳一礼。

“敢问前辈至境仙界是何地方?为何我会留不住仙缘令?”

那战天看着夏侯禹一脸懵懂的模样,心中暗自诽腹,莫非这小子果然不知具体情况?

“我的任务乃是将令牌送交于你,却也没义务向你解答疑惑,此事如今尚属机密,仅有仙道高手能够知晓一二,若你能打败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将实情告知于你。”

“您是说您一个元婴期的前辈,要挑战我这个区区的筑基修士?”

“挑战?你也配?”

夏侯禹一番算计,双目一凝,七柄长剑环绕而出,莲花状起,便向着着眼前,身披铠甲的修士绞杀而去。

战天见得夏侯禹率先动手,嘴角一阵冷笑,暗叹自己高估了夏侯禹。周身符篆璀璨,隆隆的雷电之意大作,抬手间飞沙走石,闪电交织,带起了滔天火光,便朝着那长空剑阵呼啸而去。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送令

夏侯禹怡然无惧,剑诀掐捏,长空剑阵之上顿时茫茫剑气如浪涛般席卷而出,轰的一声,与那迅捷而出的雷光撞在了一起,抵住了漫天的雷火。

一阵盘旋绞杀之下,无尽的剑气伴随着滚滚的雷霆,闪耀出了刺眼的光芒,将整个擂台淹没。

所有的观众都在震颤,这战天手中的雷光威力实在太强,夏侯禹的剑阵虽能僵持一瞬,可谁都觉得剑阵被破,只是早晚的事。

全力控制长空剑阵的夏侯禹,只见眼前白光闪耀,完全失去了视觉,神识覆盖感知之下,发现那狂暴的雷霆与自己的剑阵相撞之后,在剑气的切割之下,虽然被削弱了不少,却是迅捷无比的从剑阵的间隙一穿而过,猛然朝自己飞了过来。

连忙以手中的七星剑横档而去,却惊讶的发现那狂暴的雷霆顺着剑身一阵传导,嘴角却是微微一笑,直接放弃了剑阵的控制,提气踏步,向前一跃。快若疾风的一剑向着那身穿铠甲的战天点了过去。

战天见得夏侯禹被自己放出的雷霆劈中,却好似没事一般,反而宫中直进朝着自己俯冲而来。心头微奇,却依旧是周身雷电狂放。挥手间一座电光缭绕的巨山凭空而出,而后迅速变大,覆压天地的向着夏侯禹罩了下来。

夏侯禹见得对方还有如此手段,看着那碾压而来的山体,不由的一阵惊呼:“这是什么法宝!”

灰扑扑的山峰绽放雷光,“哧啦哧啦”作响,产生了无尽的引力,顿时将那空中不住盘旋的七柄长剑收摄而走,任凭夏侯禹法诀如何掐捏,七柄法宝发出阵阵微颤,却似乎牢牢的粘在了那山体上一般,无动于衷。

紧接着夏侯禹又是感觉手中的七星剑猛然向上一抬,似乎就要脱手飞走一般难以拿捏。心惊之下,连忙将其收入了欺天大世界。

而远处的看台之上,张昌宗见得战天突施手段放出了那山峰之后,也是一声惊呼:“玄天元磁峰!”

一旁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场中情况的张思涵,不由得好奇问道:“爷爷,这元磁峰是什么?很有名吗?

“此宝威名赫赫,乃是玄天丹宗掌门成名的灵宝,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号称克制一切金属法宝,更具雷霆天威,端得强悍异常。想不到玄天丹宗居然如此下本钱,将此宝给了战天,真是不可思议。此宝身为灵宝,更有克制剑修之能,这战天有备而来,你这如意郎君怕是有麻烦了。”

“那爷爷你快帮帮他。”张思涵立即嘟起了嘴,拉着张昌宗的手臂一阵撒娇。

“好啦好啦,我随时用元神观察战局,一旦那小子有身死之危,我便立即出手将他的小命救下来,如此你可满意了?”

张思涵脸上立即堆起了笑意,飞快的亲了张昌宗一口,说了句谢谢爷爷。随后又将目光再次投入了那让自己揪心无比的战局之上。

战天见夏侯禹的剑阵被收走,嘴角一笑,身形化作雷电落在了狂暴的元磁峰上,法诀掐捏,隆隆的雷声更加剧烈。

一个“击!”字出口。

那元磁峰便带着无边的气势,万天雷霆朝着夏侯禹微弱的身影倾泻而下。

夏侯禹只感觉自己被罩住的身形,犹陷沼泽,居然半分也难以挪开,嘴角微笑,抬起右手,向着战天竖了个中指。雷光茫茫,浩瀚汹涌已将其完全笼罩。狂放的雷霆根不是一道、两道,而是一片,宛若山洪般倾泻而下,轰隆作响。擂台之上爆起无尽的光团。开始了剧烈的爆炸,刚刚修筑而成的擂台一阵哀鸣之后轰然崩塌。天地间的空气似乎都带上了一丝雷霆的麻痹之意,变得沸腾。

看台之上的张昌宗看着元磁峰下电光飞舞,每一道溢出都足以将强者击穿。就算自己也不敢直撄其锋。有心救援,却看着这无边的雷霆,暗自想到夏侯禹定然已被打成烂泥,微微的叹了口气。

而就在众人觉得战斗已然结束之时,那无尽的雷光之中,一声怒喝猛然传出:“这就是你战天的手段吗?区区灵宝也不过如此吧?”

本来面色自若的战天,听见这调侃的话语顿时脸上一黑。

“小子,我知道你肉身强横,可你也别嘴硬,如今你被本座的元磁山罩住,到时候有你受的。”

话语一落,接着手中法诀一阵变幻,那本来已经将天地照得如同白昼的雷光,刹时变得更加狂暴,雷火交接,天地炸裂,直接将擂台所立之处,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而身处雷霆之下的夏侯禹,却是嘴角微笑,身形扭曲,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强良翕兹锻体势发动之下,衣衫焚毁,身上的两个纹身黑影,手持黑蛇呼啸而出,犹如猎食一般不断的捕捉着元磁山释放而下的狂暴雷霆,每有一道雷霆被捉之后,便立即被那两个纹身手中的黑蛇抽取精气,源源不绝的将能量灌注入夏侯禹的肉身之内增强力量。

这一时的爽快,夏侯禹惬意无比,他浑身发光,泰然自若的享受着闪电交织在身上的摩擦。毕竟过去自己以天劫炼体,那天劫之力绝不是这战天手中的雷霆可比,肉身难以抵御,还要时不时的被损毁之后又要消耗血气以祖巫真身加以修复,虽然提升强大,却也是痛苦非常。如今对方这元磁山上释放的雷霆,不多不少,犹如温水一般,正好够自己练体之用,自然是逆来顺受甘之若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条黑蛇,疯狂的捕捉着元磁山倾泻而下的雷霆,雷霆自然是变得越来越稀疏,夏侯禹也不愿就此中断修炼,于是再次开口调侃。

“这位战天前辈是吧?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要让我好受?在下真是好受的不得了?你这点雷霆打蚊子还差不多吧?”

“真真是好胆,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五行神雷镇杀!”战天一阵大喝,元婴法力狂涌而出,顿时让那灰扑扑的磁山炽盛,降下了更可怕的神威。山体之上一阵五彩流转,乙木神雷,庚金神雷,玄火神雷,太阴神雷,震天神雷,夹杂着漫天的靛蓝雷光狂放而出,向着那不见踪影的夏侯禹所立之地疯狂的倾泻。

“啊!救命啊!”一声惨叫顿时从那深邃的巨坑之中传了出来。却是嘴角微笑的夏侯禹,抬头向着高空呼喊。

第三百一十五章 雷修克星

这声救命之音,在战天的耳中犹如,嘴角一阵冷笑。

“叫救命是没有用的,只要你愿意开口认输,交出令牌,我自然会收拾了这雷霆。”

此语语一出,巨坑之中,悠然自得的夏侯禹不由得一愣,心头微怪之下,不由得开口呼喝:“前辈,这是何意?那令牌不是你给我的吗?为何此时又要如此相逼索要?”

“那些仙缘令乃是仙盟派发于你,我不过是身负送令之责,怎敢私吞?不过盟内早有规定,只要是同龄修士,将登仙榜上之人堂堂正正的战而胜之,自然可以夺取其手中的仙缘令,仙盟亦是认可,想要活命便速速认输,交出令牌。”

夏侯禹听得如此说辞,心中大致明白了这战天的算计,既然大家都如此重视这仙缘令,自己定然也没有错过的理由。

“那请前辈让我考虑一下。”话一落,肌肉之中的巫力狂放而出,黑蛇狂舞之下,捕捉那些五彩雷光的速度,变得更加迅捷了数倍。

战天听得夏侯禹的话语,不由得一愣,冷哼一声:“哼!不知死活”五彩雷光亦是变得更加浓郁。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本来满脸傲气立于元磁峰上蔑视众生的战天,也是额头冒汗,觉得有些精疲力尽。

“小子,这都一个时辰了,你考虑清楚了吗?难道非要逼得本座翻手将你灭杀,你才肯交出轩辕令不成?”

“前辈稍待小子考虑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地方还没想明白,再来半个时辰应该就差不多了。”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前辈饶命,啊!救命啊,我的手臂。”

“你还不认输?”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前辈要是继续如此欺辱于我,在下就是死也不会认输的。”

“那你要如何才肯认输?”?

“只要前辈将手上的元磁山送于我在下面立即认输。”

“小子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来只要你识时务认输,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如今却是你逼我的。”

仰天一声长啸,战天手中法诀再次快速的变换,万道雷霆之内的乙木神雷,庚金神雷,玄火神雷,太阴神雷,震天神雷,猛然一阵聚合,相互纠缠之后,爆发出了恐怖的威压。

一道五彩环绕的闪电瞬间出现,随着万千雷光呼啸而落。而就在这道五彩雷霆出现的一刹那,夏侯禹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恐怖气息,抬头看清了那个新生雷霆的模样之后,心头不由得惊讶于这战天的手段,居然能把天劫中的五彩神雷复制而出,可依旧是怡然不惧,周身两条黑蛇狂舞,双脚一跺,从那巨大的坑洞之中飞射而出,向着那恐怖的雷霆撞了过去。

剧烈的爆炸猛然传开,犹如惊涛拍岸,又若天崩地裂,茫茫光束将此地笼罩,响声隆隆。

强大无比的束缚之力,滚烫无比的灼热之力,化血噬骨的消融之力,锋锐无比的切割之力和厚重无比的压迫之力,接踵而至,顿时将夏侯禹的肉身轰击得破败不堪,那浑身是血的身影,痛不欲生之下阵阵呻吟,熟悉无比的麻痒之意再次出现,周身肉芽一阵蠕动之后,可怖的伤势再次恢复如初。

夏侯禹意犹未尽的嘴角一舔,新生的肌肉之上,丝丝雷霆缠绕,似乎又强大了那么几分,尤其是后背的两个纹身,变得更加的凝实和清晰。

与此同时,元磁山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战天,听见坑洞之中再也没有了叫嚣之声,嘴角一阵冷笑,暗道那五彩神雷非同小可,乃是劫道至宝,那小子虽然肉身强悍,却是绝对挨不过去的。

感受着体内的元婴萎靡,暗道自己的消耗也真真是不小,如今自己堂堂正正的击败了这小子,其手中的仙缘令,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其收入囊。

手中法诀一阵掐捏,那笼罩巨坑的元磁山顿时一阵缩小落入了其手中,一番感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上的这件法宝之内蕴含的雷霆之意似乎被消弱了五成之多,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正暗自奇怪之时,只见那烟尘弥漫的巨坑之中,一轮骄阳光芒大盛,其内一个人,影手持长剑,迸发着滔天的剑气。朝着战天的胸膛飞射而来。

战天心惊之下,不及施展元磁峰,周身铠甲一阵雷动,亦是符文环绕,光芒四射,双臂护胸,准备硬接夏侯禹的惊天一剑。

轰隆一声,无尽的光芒淹没了天上地下,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直到很久后,光芒散去,人们才能闪目观看,浑身破破烂烂带着血迹的夏侯禹,高空之中,持剑而立。而战天却是捂着胸膛,惊恐无比的半蹲于空中,凝视着夏侯禹,鲜血汩汩而涌,将其下身的衣襟染得殷红一片。

“战天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那夏侯禹居然在这恐怖的漫天雷霆之下活了下来,还反击成功击伤了战天?”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形怪兽,真是难以想象。”

而看台之上张思涵那夏侯禹的身影重新出现,揪着心弦,终于放松了少许。

“爷爷,夏侯禹他没事吧?”

“真真是不可思议,爷爷我用元神感知之下发现,这小子承受了如此狂暴的雷霆,不但没事,似乎还变强了一些,如今我观那战天,法力已然油尽灯枯,你那如意郎君说不得真能打败这天下一等一的年轻俊杰,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

听见自己爷爷对夏侯禹的夸奖,张思涵脸上不由得一阵娇羞,显得甜蜜无比。

捂着胸膛冷汗直冒的战天,听得众人的窃窃私语,又看了一眼自己不住流血的伤口。

愤怒至极口中大喝“杀!”

元磁山再次变大,带起漫天的雷霆,化作一张漫天的巨网,景象惊人的朝着夏侯禹罩了过去。

“融!”夏侯禹大喝一声,将有些拿捏不住的七星剑收入了体内,身影血光一闪,直接视那雷电巨网为无物,穿身而过,瞬间出现在战天的身前,右腿旋摆,猛力踢出,恐怖的力道与那威风的铠甲撞在一起,巨响隆隆,一声惨叫之后,一个靛蓝的身影倒飞了出去。

夏侯禹得理不饶人,又从上方俯冲下来,拳头发出阵阵尖锐的啸声!砸在了那随风而落的身影之上。

那身影猛然又是一阵加速,化作流星一般落入了之前夏侯禹飞跃而出的那巨坑之内,爆出了震天的响动。

第三百一十六章 打了小的来老的

夏侯禹此时融兵炼体诀加身,恐怖的力道,一拳一脚之下,不要是说血肉之躯的人,就是坚硬的铁石,也要一脚踢碎。

此时易地而处,巨坑之中不断咳血的战天,难熬的站起之后,刚想反击,却只见一个让自己有些恐惧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身前。沙包大的拳头带起目光难及的残影,一拳砸在了靛蓝的灵宝铠甲之上铿锵作响。

战天不由得心惊,要是没有了此宝的防御,怕是其转瞬之间已然化作了肉泥,不甘的再次长啸一声之后,摇摇欲坠的宝铠,顿时以雷霆化形,凝结出了密密麻麻的尖锐倒刺,覆盖全身,端的恐怖异常。算计着,自己此时浑身是刺,这夏侯禹近身肉搏异常厉害,如今看他如何下手?

哪知夏侯禹见倒刺伸出,嘴角一阵冷笑之后,反而欺身向前,骑在了战天身上,浑然不觉那倒刺和其上闪耀雷霆的恐怖一般,疯狂的朝着战天的胸膛捶打。

之前被击伤之处顿时鲜血狂流,向着战天脑中传入了无边的剧痛,无力的想要站起反抗,将夏侯禹甩下身去,却发现这人形怪物身上的巨力,将自己压制得根本无法动弹。战天知道,要是再如此这般下去,怕是要不了,一时半会儿,自己就算有宝铠护身,也要肉身破碎而亡。

愤怒之下,自己堂堂的元婴修士,遭一个筑基小辈如此侮辱,心中一横,也是起了同归于尽之心。

法力引导之下,当空盘旋的那元磁山顿时隆隆而落,朝着自己和夏侯禹碾压而来。

疯狂出拳破坏着战天肉身的夏侯禹,见得元磁山当头而落,暗道这战天定然是想将自己吓走,好不容易逮住的机会,哪能让他跑了?头也不回的继续狂砸猛轰,算是料定了,战天不敢与自己同归于尽。

哪知夏侯禹疯狂出拳的同时,覆盖于战天全身的靛蓝铠甲,猛然一阵消失,夏侯禹拳头所落之处,一阵柔软,瞬间将战天的头颅犹如西瓜一般砸了个脑浆并裂。

与此同时,一个婴孩模样的身影,身披铠甲端坐于一个古朴的石台之上,从战天的丹田一闪而出。怪笑一声之后,便迅捷无比的绕过了那恐怖的元磁山破空而逃。

“金蝉脱壳?元婴离体?”夏侯禹惊讶之余,感受到那元磁山上恐怖的威压,也顾不得那被自己砸碎脑袋的战天肉身,连忙拍了一道土遁符在自己身上,打算逃走。

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周围的大地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变得坚硬无比,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土遁之术。

绝望之际,突然一声怪笑,从自己心里传了出来:“哈哈哈哈,小子,你真是好机缘,我刚刚苏醒便看见了这等宝物,如此这般本仙帝却是却之不恭了,小子,速速将你的法力全部灌注于欺天大世界,助我以世界之力,将此宝收走!”

绝望之际的夏侯禹,突然听闻吴良的声音,犹如。毫不犹豫的便将自己的所有法力全部向着那道台之上的欺天大世界狂涌而入。

一股莫名的气息突然出现,将整座巨坑笼罩,随之而来一阵扭曲之后,那恐怖异常的元磁山竟然凭空消失不见,露出了巨坑之上的天地。

夏侯禹看见了那惊讶的婴孩身影之后,手中万鬼幡出,桀桀怪笑着的鬼婴,顿时率领着万鬼洪流朝着那惊恐无比的战天元婴覆盖而去。

身披铠甲的战天元婴,见得这恐怖的画面,慌神之下顿时被淹没,无尽的厉鬼啃噬之下,本已油尽灯枯的元婴,顿时摇摇欲坠,其身上的靛蓝铠甲,忽明忽暗,眼看就要抵御不住万鬼的袭击。

在这绝境之际,满脸怨恨的战天元婴,迅速无比的从铠甲之上的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枚玉符,猛然捏碎之后顿时火光四射。

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降临,定住了那呼啸的万鬼和在场的所有人。无尽的天地元气一阵盘旋之后,猛然聚合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丹炉虚影,将战天的元婴牢牢的护持其中。

“谁敢伤我玄天丹宗天骄!”

万丈高空之上,云卷云舒,一个巨大的投影猛然出现,却是一个有些道骨仙风的老者,满脸愤怒的看着这擂台之上。

战天见得投影的出现,开口呼喝:“老祖救我,快帮我灭杀了这小子。”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娇嫩的手指指向了巨坑之内的夏侯禹。

那老者目光一凝,冷哼一声。

“哼!装神弄鬼!”夏侯禹体内的法力顿时一滞,停止了流转,猛然现出了本来的面目。

看得周围的众人一阵惊讶,张思涵的檀口更是张得能放下一个鸡蛋,久久不能合拢。

天空之中的恐怖虚影,也不问缘由,一只由云彩组成的巨手,猛然便盖压天地的朝着巨坑之中被定住身形的夏侯禹捞了过来。

夏侯禹情急之下,只能用残余的法力催动欺天大世界,想要进入其内躲避,却突然发觉那云彩之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吸纳之力,自己身躯不由自主的便被抓在了那云彩巨手之内。

“咦?居然也是一名完美筑基修士?这世上完美筑基之人,天儿一人就足够了,却是留你不得。”

巨手一挥,顿时将夏侯禹的身躯犹如破布一般,摔打在了地面之上。

“天儿,亲手了结了他,之前你败于他手,唯恐今后道心有损,如今你亲手手刃于他,今后必然战意圆满不留隐患。”。

被重摔于地上的夏侯禹,感受着那盖压天地的威势,心头不由的颤抖,这猛然一摔之下,自己竟然筋骨尽碎,体无完肤,努力的配合着吴良再次勾动着欺天大世界想要逃走。

却突然感到一股冲天的剑气也是拔地而起,一个洁白的身影手持长剑,挡挡在了夏侯禹的身前,夏侯禹感觉漫天的压力小了不少,周身破碎的筋骨也在祖巫真身的妙用之下,快速的恢复起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来了位师叔

天空巨大的虚影双目一凝,有些不满的呼喝道:“万剑宗?就你这小辈也想来管本座的闲事吗?速速退开,否则本座翻手之下定叫你与这小子一块化为齑粉。”

那白元镜亦是满头微汗的抱拳一礼,朝着天空开口说道:“玄天老祖有礼,这夏侯禹,您不能杀。”

“哈哈哈哈,可笑!天下还有本座不能杀之人?”

“别人我不知道!可眼前的这个筑基修士与我万剑宗也是大有渊源,可以算作我万剑宗秘密培养的年轻一辈天骄也不足为过,否则也不会以区区的筑基修为便能够逆伐令孙,二人乃是擂台较技公平比试,令孙技不如人,难道前辈你就不讲道理吗?”

“讲道理?可笑,今日本座就和你好好的讲道理。”

话语一落,天空那恐怖的身形再次一动,挥手间带着漫天的威压,就朝着二人爪了过来。

在这恐怖的气势之下,白元镜不由得紧张异常,抬头见得天际之边,一股破碎虚空的金光,带着无边剑意轰然而出,准确无比地向着那落下的云雾巨手的肩头一转之后,那盖压天地而来手掌顿时消散。

一个身着青袍的年轻修士凭空出现,脚踏虚空,缓步而来,每一步落下皆是万千剑光环绕,一步万里,转眼间来到了近前。

白元镜欣喜无比的拜了下去。

“元镜见过师祖。”

那青年转过头看了白元镜和其护在身后的夏侯禹一眼,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过身去对着那天空至上的虚影也是抱拳一礼。

“玄天道友有礼了。”

“破日,你居然真身亲自来此?”

“为了这后辈,在下也不得不来,说不得,要是来得晚了些,在下这师侄便要招了道友的毒手。”

“什么?师侄?难道他是神宵道友的亲传弟子?”

“虽然不是,也不远已。”

“既然破日道友亲至,那我们正好理论一番,你这师侄坏我孙儿肉身,此事你以为能就这么算了吗?”

“哦?擂台较技令孙技不如人,天下修士有目共睹,在下这师侄没有将他格杀,也是卖你玄天丹宗几分薄面,你还要待怎样?”

“我这孙儿乃是天骄,今日肉身被毁,往后修行之路必然大受阻碍,老夫也只欲将此子肉身毁去,此事便如此罢了。”

“玄天道友,好大的口气,你那孙儿要真是天骄,怎能又会为我这师侄一个筑基修士所败?要毁我师侄肉身,别说你只是一个投影化身在此,就算真身来了,本座也是不惧。”话语一落,那身穿青袍的年轻修士顿时气势冲天,漫天的剑意弥漫而开,方圆万里之内的云海,被一阵冲散。

那天空之中庞大的虚影顿时一阵不稳差点泯灭。

“破日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挑起仙盟大战吗?”

“我万剑宗大战还从来没怕过谁,你要是不讲理,大不了咱们上仙盟理论,可谁要想动我这师侄,必先过了我这一关。”

“好大的口气,坐望黄庭,贫道来也。”话音未落,天空上仙音阵阵,祥云弥漫,一个身披太极道袍手持宝塔的老者踏云而出,一步之下,已然来到了二人跟前。

那巨大的虚影,和青袍青年见得那老道出现,一阵诧异,同时惊呼:“玉池道友!?”

那老道抬手一掬:“贫道见过两位道友。”

破日之前听见这牛鼻子老道之前说自己好大的口气,一时不明对方的来意,也是率先开口询问:“不知玉池道友不在黄庭宫中纳福,怎有闲情逸致,来这小小的望风城中?”

“老道所来,不为其他,如道友所言讲理罢了。”

“不知道友有何理要讲?”

那老道微笑不语,挥手间一副投影出现在了天际之上,只见一个年轻修士,手持血色幡旗,控制着呼啸而出的万鬼,不断屠杀着十余名修士,而那年轻修士的相貌,不就正是此时地上正在快速修复筋骨的夏侯禹还能有谁?

天空之中的虚影看得那老道的做法,顿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本座的真身确实不在此地,破日你这师侄多行不义,如今玉池道友在此,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速速交出你那修炼邪法的师侄,让我等将他就地正法,不然动手之下,我看道友你也未必讨得了好去。”

青袍修士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看了一眼夏侯禹之后,朝着那玉池抱拳一礼。

“我这师侄虽然不慎出手杀了道友宗门的修士,可这画面之内的那些修士,不过是些喽罗罢了,而且事情的缘由尚未可知,谁对谁错,一时也不好确定,我这师侄杀了人,但凡只要道友画下道来,需要何等赔偿,我破日定然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那身披道袍的老者微微一笑。

“道友说笑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公地道。贫道虽然不如玄天道友那么虚伪,却是个爽快人。实话和你说吧,要是平时出现此等之事,与我等的交情一言便可揭过,更加不会出手过问。可坏就坏在,你这师侄逆天无比,筑基逆伐金丹也就算了,居然连登仙榜上威名赫赫的战天都败于此手,要是如此这般下去,五年之后的破碎仙界一行,岂不是让你万剑宗独占鳌头称霸一世?更何况,要是让这小子成长起来,有了我等的修为,岂不是要站在我的头上拉屎拉尿?如今既然这小子犯下事,落到贫道的手里,怎会行那养虎为患之事?”

破日一听对方的言语,心头便暗道坏了,这玉池好深的城府,明明而来的阳谋,自己可就真是无可奈何。他乃是四劫散仙,自己不过刚刚三转罢了,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太玄投影,自己自保无虞,却怕是难以护持得了夏侯禹。

“难道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破日此语一出,顿时周身剑意盎然。

“怎会没有?老道讲礼得很,要保他小命,只需道友当着我二人之面,将这小子的修为全部废去,让他终身不能修行,或可保得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道友会不会太言过其实了?我这师侄不过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怎能搅动得了天下大事?”

“道友应该知晓,贫道略通一些先天之术,刚刚一番查看后,发现这位小友的未来一片混沌,却布满了尸山血海万界破灭的景象,而过去更是不可查,似乎根本不存在于道中,如今大势将起,虽然各宗天骄俊杰如雨后春笋,狂发而出,可拥有如此独特变数命格之人还是第一次得见,贫道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能掌握在手里的变数,早些灭除,方是正理。”

第三百一十八章 跑路

破日听到老道的口气,今日之事定然无法善了,于是便悄无声息的对着夏侯禹传音。

“小子,你听好了,待会我会全力出手拖住这眼前二人,你立即全力而逃,那玄天不过投影在此,翻手间我便可将其覆灭,可这玉池老道精通先天易术,他一心要取你性命,我能帮你阻得了他一时半会儿,却也不是长久之计,你逃出这里之后,立即去寻找长空师兄和飞雪师姐,如今情况,只有他二人才能护持于你。”

此语一出,冲霄的剑气从那青袍男子身上狂放而出,抬指虚引,那纵横无匹的剑气顿时向前横扫,犹如万丈惊涛般拍岸而起,轰的一声,向着那天空的虚影和身披道袍的老头飞射而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立即血气狂涌,血影光盾发动之下,身形一闪,便迅速无比的反向而逃,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而天空两人见破日一言不合,瞬间出手,那老道微微一笑,手托宝塔一震,隐隐的诵读之声响起,漫天经文旋转而开,便将那狂放的剑气挡在了身外。而那天空的虚影,似乎也是早有意料,云卷云舒之下,身影猛然一阵缩小,躲开剑气之后迅捷无比的朝着夏侯禹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破日见得太玄投影想要追击夏侯禹,手指一转,本来射向太玄就要落空的剑气,猛然一个折返,就朝着那虚影大鼎包裹的战天碾压而去,顿时将其内油尽灯枯的战天下的瑟瑟发抖,大叫救命。

“道友欲毁我宗天骄,那你我便一拍两散,大不了便宜玉池老儿罢了。”

快速追寻着夏侯禹逃走方向而去的太玄虚影,见得破日居然对自己的孙子出手,心惊之下,发现那玉池老儿居然负手而立,犹如局外人一般面带微笑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心里怎会不知玉池老儿的算计,无奈之下只能停住了身形,一个瞬移拦在了那恐怖的剑气之前,大袖一挥,将那护住战天元婴的大鼎虚影甩开之后,那大鼎顿时夹杂着战天的元婴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做完一切之后也不反抗,泰然自若的任由那恐怖的剑气将自己的虚影冲散,消弭之时,还不忘挑拨一声:“破日,老夫今日棋差一着,咱们没完。玉池道友,切不可让那小畜生逃了。”

那老道见得太玄的投影消散,夏侯禹化作血影逃走,嘴角再次一笑,对着破日便开口:“道友这一手祸水东引,耍的漂亮,可你又认为你能拦得住老夫去追击你那师侄吗?一气化三清!玉清出”

老道的身形顿时一阵模糊,重叠之后再次聚合,其身旁已然多出了一个与其一模一样的老者,除了手中没有宝塔之外,就连神情也是一模一样。

那突兀出现的老者,对着玉池行了一礼。

“玉清见过本尊。”

“那小子就麻烦道友了。”

“玉清省得,吾去也。”大袖一挥就要消散。

破日见得此景,立即大喝一声:“出鞘!”

其后背所负的剑匣一阵轰鸣,随之烈焰横天,金剑出世,抬手猛然将其抓住之后,横扫一挥,一道开天辟地的剑气,夹杂着熊熊的烈焰和无尽的火光,迅捷无比的朝着那就要消散的身影劈砍而去。

玉池见的破日动了真格,宝塔直接脱手而出,亦是金光大盛,符篆环绕,一抹厚重的气息猛然释放而出,沉沉叠叠的将自己的两个身影遮掩起来。

那道足以破开天地的炙热剑气,与那厚重的黄光相触之后,却并没有展现出惊天的威能,仿佛泥牛沉海一般突入那道黄色气障之后便没了踪迹。

“玄黄之气?!”破日也是一阵惊呼,正暗自思虑自己要如何破开那玄黄之气时,那黄色的气障一阵收缩,玉池再次显出了身影。

“道友且住手吧,你我皆为散仙,大动干戈之下,必然有伤祥和,要是造成过大的杀孽,到时天劫加身,可谁都好受不了。如今我那分身已然追击而去,你我继续动手也是更加没有意义,道友的本意不就是想阻拦贫道吗?贫道这便随你一起落下云头,借这张家的府邸,下盘棋喝喝茶怎么样?”

“这……”

“道友也不要想了,贫道真身在此,你想去追我那分身也是不可能之事,这样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大衍为九,尚有一线生机,咱们一个时辰为限,贫道那分身要是一个时辰之后,无法将你那师带回来,贫道必然勒令黄庭满门,今后老一辈修士不可再为难于那位小友。可要是一个时辰内,贫道的分身回来了,吾乃修道之人,也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那位小友愿意改投我黄庭门下,到时成了一家人,贫道也就不用再忧心那变天之数,道友以为如何?”

破日心头一番算计,也知这玉池所说的话是正理,不由得暗叹对方老奸巨猾。自己何不先答应与他,也算能够暂时保住夏侯禹的小命,到时只要神霄师兄一来,以二敌一之下,自己大不了不要面皮,翻脸不认便是,就是不知道神霄是否还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过想来就算看在自己姐姐的面上,神宵也应该会帮助夏侯禹。

“何为心甘情愿?”

“就是贫道那分身不以手段相迫,用那以德服人之法,将你那师侄心甘情愿的带回来。”

“道友好算计,我那师侄乃是我万剑宗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修士,怕是你从一开始打得便是这挖墙脚的心思吧?也罢,一切皆是机缘,一切皆是造化,我们老去一辈仙道已是无望,如今盛世再起,天骄无数,也不知还能挨过几道散仙劫。这小子今后的道路便让他自己去走吧。”

玉池见得破日点头,顿觉这夏侯禹已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亦是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忘风城内瑟瑟发抖的张昌宗身上。

“张家小子,借你府邸一用,速速去备下酒水果品,我要与破日道友在你这府上下棋论道一番。”。

本来雄霸一方的张家家主,立即变成了磕头虫,慌忙的应承之后,拉着自己怔怔发呆的孙女,一个瞬移回到府邸之内,亲自备上了香案棋盘和上好的仙家果品,犹如童子一般随侍在侧,伺候起两位恐怖的仙道修士来。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话说玉清子的分身,朝着夏侯禹血影光遁而走的方向追击而去,却是丝毫踪影也未发现,暗叹这筑基期的修士手段非常,居然拥有如此之快的光盾,端的不可想象,嘴角一笑,也是直接于空中盘膝而坐,手指微掐,一番演算之后,顿时双目之中金光环绕,确定了夏侯禹逃走的方位之后,便大袖一拂,身影消失。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吴良苏醒

而全速发动血影光盾逃走的夏侯禹,此时已不知方向逃开了万里之遥,虽然有祖巫真身加持,血气如柱,亦是感觉有些血气翻腾停了下来。

刚要休息一番,却得听得吴良调侃的声音响起。

“本仙帝不过打了个盹,你小子倒是好造化,修为臻至筑基圆满也就算了,却怎么拥有如此强悍的肉身之力,体内的血气源源不绝,简直比妖兽还要像怪物,等等,这气息有些不对,我怎么在你的肌肉之中感受到了巫族的力量?”

夏侯禹听得吴良的传音,亦是法力一转,直接遁入了欺天大世界。而就在其身影消散的同时,一个身披道袍的老者也凭空出现在了夏侯禹的消失之地,左右观望一番,没有发现夏侯禹的身影,暗道自己推演错误?

惊讶之余抬起手指,一阵掐算。却是发现自得无比的先天易数居然失去了效用,不解之下,浑身法力狂涌,一个先天八卦之形透体而出,口中默念夏侯禹的名字。大喝一声九易卜算,双目之中金光乍现,却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混沌,完全没有自己要寻之人的半个影子。

自己堂堂的散仙居然无法卜算一个区区的筑基修士?此等情况前所未见,惊讶之余暗叹应该是哪家的老怪先自己一步将那小子抓了去,才能在他身上布下蒙蔽天机,遮挡卜算的无上妙法,想来想去,无奈的哀叹一声之后,大袖一拂,身影再次没了踪迹。

望风城内,张家府邸,刚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手举白棋落子的玉池猛然一愣,回身望去,却见自己的分身玉清已然出现在了堂上。

那分身一阵摇头之后,其间的一切事情,玉池便已心知肚明,惊讶的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破日。

“道友好手段,贫道道渡劫失败三千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得此等能够遮蔽天机的大能出手博弈,想必是神霄道友已然再次渡过劫数?身俱五转之能了吧?”

“玉池道友,此言何意?”

“破日道友也不必惺惺作态,贫道输了便是输了,怎会有不认账这里?神霄道友当年便凭三尺青锋独步天下,如今修为再次突破,居然连天机都能够遮蔽,让老道无法算计,真的是恐怖非常。”

此言一出,破日更是惊讶。

“我想玉池道友应该是搞错了,神霄师兄虽然近年来精进非常,却依旧是四转之身,何来突破之言?难道道友的分身没有找到我那师侄?”

玉池见得破日惊讶的神情,也是暗道其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隐瞒自己,略微奇怪只得开口回答:“不错,贫道确实没能抓住你那师侄,本想以先天易数推演一番他的去向,却发现你那师侄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根本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简直是匪夷所思,所以才心中有所怀疑,是不是神霄道友突破之后出手遮蔽了天机?让贫道的易算之术没了效用。”

“此事看来麻烦了,玉池道友恕我无理,事态紧急,在下要立即回宗,将此事与师兄商议一番。”

言罢,不等那老道回话,便大袖一拂,化作一道剑光没了踪迹。

玉池老道见破日走的匆忙,心中不由得暗自诽腹,破日焦急的神情不似作伪,难道真的是有第三者插手了今日之事?

拿起残局之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香茗之后,又是一番算计,便怔怔出神。

而身为此事的主角,夏侯禹闪身回到欺天大世界之后,见得吴良依旧是躺在枯树之下闭目养神,抬步走上前去,挥手便是一礼。

“师叔你醒啦?”

“那九鼎小世界的天道意志,已然被我完全吸收,自然是该醒了,说说吧,你身上这巫族的血脉是怎么回事?”

夏侯禹听得吴良发问,便将吴良沉睡之后,自己如何招到天下修士追杀,又如何突破了筑基后期将自己经脉弄得报废,和遇到巫族成为了他们圣主的事,一一的说了出来。

“什么?你见过巫族的父神,到了他的一滴精血和传承,他还告诉了你开天之秘?

夏侯禹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那照你所言,难道万古以来,开天一事一直是天道向所有天尊设下的一庄阴谋吗?”

“真如盘古所言,结合着师傅的境遇应该是不错的。”

此语一出,吴良顿时陷入了沉思,脸上却是写满了愁容,半晌之后,幽幽的开口:“简直是难以置信,师兄他英明一世,却遭了此等算计,难怪师兄他开辟欺天大世界之后,天下所有的仙尊便不约而同的为难于他,而在师兄遭劫的前一刻,他更是嘱咐我小心天道,本来我一直认为天道至公,没想到居然可恶至斯。”

“天道至公?那不过是表象罢了,师叔你想一想,如今你便是这片欺天大世界的天道,你能做到至公之能?”

吴良顿时一拍脑袋。

“就是,我怎么之前没想到这一茬?难怪师兄情急之下,以我的魂魄做了这方天地的天道之后,当时我居然情不自禁的想要吞噬师兄的肉身成就自我,还好我元神及时开明,控制住了那恐怖的想法,而正因为我不是新生的天道,拥有神智,才没能给那大千世界的天道可趁之机,将我吞噬殆尽,我和师兄自然也就没有觉察到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天道的阴谋。”

“照理所言因是如此,真是不敢想象,这天地之间有多少先驱者遭了算计,成为了大千世界的养料。”

吴良脸上一抹哀伤之色流转之后,随后双目一阵放光。

“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天道的阴谋,哼哼,将来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待我细心算计一番,竟然要叫那小人吃个刮落不可。不过你小子才区区的筑基境界,啧啧,真是好大的机缘,一人之身得到了两名天尊的道统,这简直是前所未闻。可是这巫族血统虽然强悍无比,却是遭到天下人觊觎的东西,你如今仅仅筑基修为,居然得到了如此浓郁的巫族血脉,这凡间修士眼不识宝也就罢了,今后要是你得登仙界,怕是立即会遭到各方的围杀捕猎,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那么远干什么?如您所言,我不过筑基修为,今后的事今后再去想吧。”

“也是,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那边的雷池是怎么回事?你别给我说,你已经招惹到了雷劫真君。”

第三百二十章 闭关参悟

吴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狗爪子,向了盛放着三品金莲的那个池子。

“雷劫真君?他是谁?”

“你连雷劫真君都不知道,那雷池是从哪来的?”

“我学会了巫族的擎天十二真身之后,可以天雷来融铸肉身。在我以三品金莲熔炼了木灵根以后,天劫降下,我自然以天雷炼体,发现那天劫奈何不了我之后,便好奇进入释放天劫的云层查看,就发现了这雷池,感受到其不凡之后,便以欺天大世界的世界之力将其收了进来,此事有何不妥吗?”

“哪里会不妥,简直是大大的妥当,想不到雷劫真君那墙头草,英明一世,居然会在你小子手里吃了亏。这雷池乃是成套的先天灵宝,由三千大世界应运而生,一共三千枚,专门司职维护各界天道运转,一直以来都是由中央仙帝掌管,我当年也曾持有过,最后将其赐给了雷劫真君,没想到那小人在六圣伐天之时,居然倒向了六大仙尊一方,我一直忙于交战,倒也没空理会于他。想来也是他掉以轻心,算计着这凡界之内,绝对没有人能将他的雷池夺走。可唯独算漏了身怀欺天大世界的你这个异数,如今这雷池到手,我正好可以借其参悟一番,创建欺天大世界内的天劫体系,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这雷池丢失必然已经引起了那墙头草的关注,切不可让其再显露世间,以免暴露身份。”

“多谢师叔提点。”

夏侯禹话一落,随即想到了什么,朝着那棵树旁的棺材看了一眼。

“敢问师叔,那正在修复神魂的飞雪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吴良立即用一种看敌人一般的神色盯着夏侯禹:“小子,现在你才想打雪儿的主意,却是晚了些,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侵害她的。”一边说着,狗脸上一边露出了一个猥琐无比的表情。

夏侯禹看着吴良那猥琐的表情,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师叔,你误会了,我问你飞雪的事,不过是因为我来到这中州大陆,知晓了飞雪的门派,因为我修炼了长空剑典,他们还将我当成了长空和飞雪的传人,也正是因为此番误会,之前遇到的劫难才得以其宗门的高手帮忙脱身,而且似乎他那师弟对她想念得紧,我才会有此一问。”

“哦?找到了雪儿曾经认识的人?那更不能让他们相见了,现在的雪儿可不是过去的什么飞雪,本来灵魂就脆弱的她,要是见到熟悉之人勾起了破碎灵魂中的记忆,怕是要出变故。而且雪儿此时的状态玄妙无比,虽然正在不断的自我修复灵魂,可究竟要多久才能重新齐聚三魂七魄,本仙帝也不知晓。更何况重新聚集的三魂七魄,过去的记忆根本不会存在,就算是与亲人相聚,雪儿也绝对不会认出他们的。”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知道吴良说的乃是正理。随后又将目光投到了被吴良收入欺天大世界的的那座元磁山上。

“师叔,你看这座元磁山,咱们该怎么处理。”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

“当然是抹去上边的认主神识,将其重新祭一番啊,你小子也别打主意了,既然这东西被我收入了欺天大世界,那它就是我的,本仙帝正好缺件趁手的法宝,这元磁山奇重无比,到让我想起了一个物件,用以炼制当是妙用无穷,也不是我要贪墨这元磁山,眼见你就要突破金丹,以后对敌之时,本仙帝也可以外出对你帮衬一些,没件趁手的兵器怎么能行?”

“这……。”

“这什么这?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你我本就同为一体,这法宝炼制好之后,我不用之时你不一样也能使用?”话语一落,只见吴良狗嘴一抬,便是一阵风起将那巨大无比的元磁山吸入了口中。

“你小子好生修炼,本仙帝这就要去炼制法宝了。”言语一落,像是害怕夏侯禹后悔一般,身形顿时凭空消散。

夏侯禹看着吴良消失的身影,一番思量之后,哪能不知那条狗是见财起意,不过如今除了他,自己也拿这元磁山无可奈何,只得随他去了。想到吴良叮嘱自己要好好修炼,感受到自己经过这连日的大战,法力居然凝实了不少。

趁着去吴良去炼制法宝的间隙,便砸锅卖铁的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灵石,将那盛放千年石钟乳的玉瓶放在那池水之中复制了三瓶之后,服用了一些便开始闭目打坐,准备将自己的法力提纯一番,也算是为自己将要突破金丹境界做些准备。

修真无甲子,转瞬即逝半年,夏侯禹端坐于欺天大世界内,两个空空如也的玉瓶放在一旁,一番收功之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感受着自己体内澎湃的法力,不知不觉,已然被锤炼的精纯无比。。

夏侯禹也借着这半年来锤炼法力的功夫,将欺天罔人决内记录的完美结丹之法研究了个通透,此法名为幻丹再生,因为自己此时已然拥有完美道台,只需自然而然结丹,便能拥有完美金丹,方法虽然说来简单,可是大千世界因为天道有缺,不许世上出现完美之物,只要金丹一出,必然招来天劫。

而所谓的幻丹再生之法,便是要在自己结丹的瞬间,以秘法将那金丹的虚影拓下存于道台,然后反其道而行,将其迫于体外,迎之天劫,用天地为炉,雷霆为火,将其凝炼,而在这个凝练的过程当中,那金丹一旦承受不住劫数,自然是只有破裂一途,金丹破裂,天劫自消。便要立即将破碎的金丹收回道台,再以秘法将其化为齑粉,与之前金丹拓印的幻丹相和,再重头凝练,直到结出新的金丹。如此这般周而复始,一直到金丹能够扛住雷火的洗练,达到万劫不灭之态,完美金丹才算是大功告成,至此,完美道台配上完美金丹,也就能为今后的修行铺下一条康庄大道。

第三百二十一章 金丹成

完成了参悟的夏侯禹,再次静心,打坐了数日,直到自己各方面的身体状态调至最佳之时。

才回到大千世界,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拿出玉瓶,仰头服入了一枚元阳丹,急忙盘膝坐好,凝神以待药力的发作。

没多久,夏侯禹体内的经脉开始滚烫了起来,体内的法力更是犹如沸腾的开水一样,沿着经脉急速流动起来。

心里见怪不怪,夏侯禹欺天罔人决一展,引导着那些沸腾的法力,就开始静心修炼冲击金丹境界,引导着那滚滚的药力,完成一个大周天之后,直冲丹田。

本液体状的法力在参入那灼热的元阳丹之力后,顿时变得粘稠起来,形成了犹如凝胶一般的特殊状态。

夏侯禹察觉到如此情形后,不敢怠慢,预计应转普通的结丹之法,带动这丹田之中的所有真元力以丹田最深处为中心旋转起来。

随着真元力的旋转,那粒被服下的元阳丹,也源源不绝的提供着滚烫的天地灵气,让法力凝结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随着那炙热药力的飞速加入,夏侯禹丹田之中的法力旋转之下,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犹如磨盘一般的不断旋转,却把体内的法力变得越来越发凝实。

猛然一阵收缩之后,那元阳丹的药力顿时变得狂暴无比。疯狂的注入之下,那凝实的法力体积变得越来越小,一个微小的颗粒开始出现,这是法力固化的现象,也是自己金丹就要凝结成功的先兆。惊喜之余,有条不絮把控制者大周天的运转。

随着时间的流逝,近一个月的功夫过去,那微小的颗粒,终于将夏侯禹丹田内所有的法力犹如海绵般的吸收一空,一颗滴溜圆的金丹赫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

一股强大的气息在这金丹形成的瞬间,从夏侯禹的身上散发而开。天空之上顿时乌云滚滚,显出了灭世的气息。

早已和天劫打过多次交道的夏侯禹,不由得暗自诽腹,照吴良所言,那布放天劫的雷池,已然被自己收入了欺天大世界,却不知这次的劫云之内是何物正在施放雷劫。

不过也顾不了考虑许多,立即施展秘法,用自己的莲花神识,将那刚刚新生而出的金丹,依法拓印,果然转瞬之间,一个与金丹一模一样的虚影,已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完美道台之上。

与此同时,天空隆隆的雷声已然阵阵炸响,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将那新生的金丹朝着,自己体外一逼。

只见一颗金灿灿的圆球,顿时脱口而出,向着天空一道狂放落下的天雷迎了上去。

恐怖的电光而夏侯禹新生的金丹相触,顿时一阵炸裂,巨响过后,之前那熠熠生辉的圆球,已然化作了七八瓣,而且颜色黯淡。

天劫一击之下,夏侯禹性命交修的金丹被毁,亦是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隆隆的劫云似乎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般,开始随风飘散。

夏侯禹手中法诀一掐,一个犹如磨盘的虚影凭空出现,将那七八瓣金丹的碎片罩住之后,便是上下反向一阵研磨,本就七零八落的金丹,顿时化作了粉末,被夏侯禹张口吸入了丹田之中。

那些金灿灿的粉末入口之后,立即乳燕归巢般的回到了夏侯禹丹田之内的道台之上,和那之前自己以神识拓印的金丹虚影一阵融合之后,形成了一块坑坑洼洼的石子。

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再次吞入了一颗元阳丹,炙热的药力再次出现之后,依法运转如刚才一般行起了结丹之事。

又是一月的功夫,古朴的道台之上,那金灿灿的的圆球再次被凝炼而出,气息似乎比前一日要强大了一些,变得更加耀眼。

一阵元神拓印之后,那新生的金丹,又被夏侯禹吐了出来,逼到头顶之后,向着重新凝结的天劫迎了上去。

转眼已是四年的时间,中州大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谷,每个月时不时的都要降下一次天劫,时间长了,自然引起了广大修士的注意,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前来探寻之人络绎不绝,可每次天劫过后,山谷之内除了一片焦土,再无他物。

也有胆大之人,趁着天劫降下之时,远远的查探了一番,却都说看见了一个修士正在渡劫。

如此消息一传开,顿时一片哗然,此地虽处中州,却是偏远之地,没有什么名门大派,世家望族雄踞,在此出现了能够引来天劫之人,那绝对是渡劫期的修士。渡劫期的老怪,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散仙之外最为强大的代表,一时威慑四方,来这山谷之内探头探脑的人便少了不少。

这倒是让正在凝结金丹的夏侯禹放心了不少,毕竟此处被修士发现后,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每次都玩天劫,便要立即回到欺天大世界之内,重新凝结金丹。拓印完新生金丹气息之后,才能再次出来渡劫。

如今周而复始,已然四十余次,时间怕是也过去了四年多,眼看着自己储物袋中的元阳丹就要见底,可自己的金丹却迟迟不能渡过第九重天劫,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难道要功亏一篑?

这一日又是隆隆的天劫降下之后,眼见自己那颗已然带上了一抹深沉紫色的金丹,挡住了天空落下的第九道雷霆之后,其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古怪的气息,这是气息似乎也带上了天劫之意,和天空的眼劫云遥相呼应。

隆隆的雷声不断炸响,却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头顶三丈外的金丹一般,雷霆依旧落下,却是犹如瞎了眼一般,将一旁的山头劈了个粉碎。

夏侯禹见得此景,顿时惊喜无限,知道这是金丹,完全熔炼的天劫气息,逃出了天道监察的缘故,立即法诀一掐,那略带紫意金丹,顿时滴溜溜一阵盘旋之后,落入了口中。。

一股强悍的气息顿时弥漫周身,天地之间的各种灵气,无时无刻不在源源不断的向着自己的身体狂涌而来,那股清静之意,顿时让夏侯禹惬意无比,似乎自己挥手之间这天地伟力,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

那滚滚的黑云再次施放了几道天劫无果之后,隆隆的雷响犹如咆哮,大风一起,竟然开始渐渐消散,露出了久违的阳光。

第三百二十二章 吴良出手

那滚滚的黑云再次施放了几道天劫无果之后,隆隆的雷响犹如咆哮,却是只听一声大喝传出。

“天劫休走,且看本仙帝的元磁板砖。”见一块金砖猛然从夏侯禹的丹田飞射而出,撞入了漫天的劫云之内。

进入劫云的金砖,金光大盛之余,产生了无边的吸力一般,无数的雷霆不由自主的被其引了过来,不断劈打之下却似乎根本奈何不了那砖头。

恐怖的雷响不住传过,那劫云渐渐开始缩小,金光闪耀的砖头随着雷霆的劈打,犹如海绵一般,开始吸纳起滚滚劫云之力,盏茶的时分,漫天的劫云似乎也感到了那金砖对于自己的威胁,胡乱降下几道天雷劈碎了周围的山峰之后,一阵翻滚,霎时间狂风大起,云随风走,转眼便恢复了朗朗晴空。

那天空不断放光的金砖,似乎感受到劫云消散,却是滴溜溜一阵盘旋,再次朝着夏侯禹的丹田收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一直关注着此处山谷的一个元婴老怪,见得劫云褪去,天空金光大盛,只道是宝物出世,自是欣喜无限,毫不犹豫的御器而走,朝着那金光落下之地赶了过来。

到得近前,却只发现了正在闭目调息的夏侯禹,左右观望一阵,哪有之前那金光大盛之物的踪影?一番感知之下,发现夏侯禹只是一个金丹修士,暗叹难道自己晚来一步,那金光大盛的宝物,定然是被这小子得了去。

看到远处的天边,还有几道流光正在赶来,哪能不知那些流光之中的修士的打算和自己一样。机缘在前也不想犹豫,一言不发,便抬指成爪,朝着夏侯禹的头顶抓了下去,打算着先将这小子杀了,夺走他身上的储物袋再做理论,不然到时来的人多了,怕是僧多粥少,自己连汤都没口喝的。

眼见着端坐于自己身前的那金丹期的小辈,就要在自己的一爪之下魂归天外,却是突然听见身后发出了一阵桀桀的怪笑,惊讶之余回头看去,只见一只面容猥琐的黑白大狗,爪子上粘着一块朴实无华的砖头,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自己的头顶便拍了下来。

刚要回身抵御,却惊恐地发现,那狗爪子上粘着的砖头,似乎带着无穷的引力,自己身体猛然一沉,别说躲闪,就是连抬手抵挡也做不到。

而后只听见咚的一声沉闷声响,那块平淡无奇的板砖,顿时和自己的脑门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耳中又是阵阵嗤嗤的雷电炸响,眼前一黑,便连着体内的元婴一起没了知觉。

而那条满脸猥琐笑容的黑白大狗,一板砖将那元婴修士放倒,毫不犹豫的一张嘴便扯下了那修士腰间的储物袋,仰头吞入腹中之后。狗爪按在了那修士的头顶,一个牛腿骨状的标记顿时出现在了那名老者的眉心,随后二者身形一阵扭曲,便凭空消失不见。

而就在那一人一狗消失的瞬间,又是一名元婴后期的修士来到了闭目调息的夏侯禹跟前,显然也是被之前那阵天地异象吸引而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和有什么动作,也是犹如之前那一名修士一般感受到了后脑勺一阵生风,还没来得及反应,也是只感觉头顶一痛周身一麻,连带着自己的元婴一起便没了知觉。

新来的元婴修士,不解之余,待遇自然和之前那人一模一样,脑门印出骨头纹身之后,被吴良一脸奸笑的收入了欺天大世界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现此地异象,接踵赶来之人已然达到了二十余人,其间不乏金丹修士和元婴修士,更有甚者,还有一位化神期的老怪也是与夏侯禹见了一面,可命运和结局全部一模一样。

那化神修士修为高深,自然是第一人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华丽宫殿内。殿堂正中一座金光闪耀的龙椅之上,一只黑白大狗正在抱着一块冒其貌不扬的板砖,不断的舔着爪子。

那化神修士,见得此景,顿时一阵愤怒,双手一摸,却发现自己的储物手镯没了踪影,回想起自己昏倒之前的最后画面,怎能不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条狗,愤怒的大吼一声:“妖孽好胆,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老夫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浑身法力暴涨之余,释放出盖压天地的气势,抬手一掌朝着龙椅之上的吴良打了过去。

吴良见对方心急火燎的向着自己打来,嘴角冷笑,淡淡的说了一句:“骨头!”

话语一出的瞬间,只见其狗嘴一张,一阵干呕后,一块粘着些不明液体的骨头顿时被吐在了地上。

而那名朝着吴良一拳打去的化神修士,也仿佛着了魔一般,狂放的气势一顿,嗷呜一声,便飞快的向着那枚沾着些不明液体的骨头扑了过去,一把将其抓起之后,毫不犹豫的便将其叼在的嘴里,双手捂着,就是一阵啃食。

啃食的同时,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护食之声,可其心里却是跑过了一万只操尼玛,疯狂的问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这恶心无比的骨头?有心反抗,却发现身体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控制,就算想张口喝问也难以做到,惊惧之下,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由着躯体犹如的本能反应,狼狗一般,朝着那令自己恶心无比的骨头一阵啃噬。。

盏茶的功夫,吴良吐出的骨头,已然被台下的那名化神修士的嚼的渣滓都不剩,那名纵横一方的化神修士,神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对自己的身躯恢复了控制。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心中一阵作呕,眼神之中,杀意四起盯向了那龙椅之上的吴良。

那吴良一个翻身端坐而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眼神不错,杀气浓郁,你第一个醒来,以后你就是这中央无极仙宫之中的第一人宠了,本仙帝这就给你取个名字,以后你就叫旺财算了,旺是旺财的旺,财是旺财的财,寓意本仙帝今后大富大贵,哈哈哈,旺财!真是好名字,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宠

那化神修士也是威慑一方的大能,听得吴良的言语之中带有侮辱,刚刚升起的一丝畏惧之意,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我要杀了你。”又是浑身气息大涨之余,再次朝着吴良扑了过去。

吴良嘿嘿一笑,嘴角一张。

“不知悔改,骨头。”

又是一根黏着些淡黄液体的骨头被气呕了出来,爪子一拍扔在了那名化神修士的身前,那修士身体一愣,再次犹如之前一般发狂的啃噬起了骨头,心头不由得阵阵作呕,哇的一声,大殿之上出现了大片的呕吐物。

却依旧只能情不自禁的连着那新出现的骨头和呕吐物一起吞入了腹中,自己堂堂的化神修士,今日居然遭到了如此屈辱,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阵阵的留了下来。

“旺财,你也不用感谢,一切的骨头皆是本仙帝的恩赐,本仙帝乃是这方天地的主宰,只要你将我伺候好了,今后许你一个真仙果位也不是不可以,你可听明白了吗?”

刚刚将那些令人恐惧的物件吃完的化神修士,满脸屈辱的抬起了头。

“前辈修为高深莫测,可也应该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老夫今日受你如此欺辱,就算自绝于此,也绝不与你妥协。”

“哦,你要自绝?行,那我再赏你一个骨头算了。”

吴良一边说着,猥琐的脸上狗嘴一张,便立即做出了一个就要呕吐的状态,顿时吓得那腹中翻江倒海的化神修士一阵腿软。

“前辈请快快住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吴良立即停下来了呕吐的动作。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对了,我说过的,你叫旺财,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中了我诅咒的人宠不仅喜欢吃骨头,就连对那人丹也是兴趣盎然,要是你还想什么自绝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尝尝那人丹的滋味。”

“人丹?敢问前辈,这是何物?”

“叫什么前辈?以后要叫我仙帝大人,给我记好了。人丹你都不知道?就是人吃了五谷杂粮之后,肠道的排泄之物,旺财要不要来上一份?”

吴良此语一出,那化神期的老者想到自己刚才不由自主的模样,顿时一阵打怵,心里滴血的向着吴良行了一礼。

“前……仙帝大人说笑了,那人丹旺财不敢奢望,今后小人必定为仙帝大人马首是瞻,但有差遣,莫敢不从。”

吴良点了点狗头示意认可。

“倒还算识时务,这个储物袋给你,里面盛放着大量的骨头和人丹,怎么使用,想来不必我多说你也应该知晓,下边的那些小崽子就交给你调教了。”

吴良一边说着,一边将狗爪子指向殿下那些还在昏迷不醒的修士。

那位被取名旺财的老者,颤颤巍巍的将那储物袋接过之后,脸上出现了一抹为难之色。

“启禀仙帝,要小人调教这些小崽子是没有问题,可这骨头和人丹,要是我也……”

“你不说本仙帝还忘了这茬,如今旺财你就是这中央无极仙帝宫里的大总管了,负责统率人宠。从现在起,除了本仙帝赐予你的骨头和人丹之外,其余之物对你不再有效。”

吴良一边说着,狗爪一抬,一道光线射出落在了旺财的身上,那名化神期的老者,顿时身体一震,似乎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从吴良给自己的储物袋内掏出一枚骨头之后,心中虽然还是莫名的升起了渴望之意,可心神控制之下,自己竟然忍住了,微微放心之后,连忙将手中的骨头翻手装了回去,心悦诚服的朝着吴良再次一拜。

又是十日的光景,气息终于平稳的夏侯禹悠悠转醒,感受着那源源不绝的天地灵气不断向着自己的体内灌注,自是惊喜无比。金丹旋转之余,法力狂涌而出,抬手便是一片巨大的风刃形成,朝着远处激射而去,在摧枯拉朽的削断了几棵巨树,撞毁了一部分山体之后,那风刃才消失于无形。

这便是金丹期修士的威能,无论施放何种法术皆会得到巨大的增幅,如今只是一剂随手的风刃便已强大如斯,怎能不让人欣喜?

心念一转,回到了欺天大世界中,顿时大为惊讶。虽然自己身处之地,依然是灰蒙蒙一片,枯树,池塘,棺材和坟茔不变。可之前这片灰暗世界中生机盎然的九鼎山脉,此时已然大变模样,九峰合拢一处不说,似乎被一个巨大的光罩包裹起来,层层的亭台楼阁,变得更加华贵异常,远远望去只见山脚之处巨大的石碑耸立,上书中央无极天宫。

略微疑惑的夏侯禹,毫不犹豫的向前而去,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层光罩之后,直接飞掠而起,转瞬来到山顶的宫殿,却只见十余人身披金甲立于殿前。

“站住,哪来的毛贼居然敢擅闯仙帝府邸?”

夏侯禹凝神一望,发现这些金甲卫士居然最低的也有金丹修为,其中更是有三名元婴,惊讶之余也是收敛法力,落在了殿前。

震天的回声猛然响起:“让他进来吧,眼前这位乃是本仙帝的师侄,以后你们见了他就和见了我一般恭顺便可。”

此语一出,门前的几人立即对视一眼,顿时回想起了自己悲惨遭遇的起因,似乎就是由眼前之人而来,以三个元婴修士为首,十余人立即满脸通红的朝着夏侯禹拜了下去。

“招福(富贵,小白),见过少主。”

夏侯禹顿时惊讶非常,这些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的怪异,点头示意之后,也不知那吴良在弄的什么鬼,含糊其辞的应了几句之后,在几人炙热的目光中,直接抬步走进了大殿之内。。

大殿之内的景象更是让夏侯禹惊讶异常,吴良懒洋洋的躺在一张金色的龙椅上,身旁也是围绕着十余人,一个化神期的修士手持拂尘,负手而立,穿着竟然是自己曾经见过的太监打扮,最为离谱的是,如此打扮也就罢了,还留着长长的胡须,反而一脸威严之相。

而其余几人,有的拿扇扇凉,有的正在给吴良的狗腿按摩,更有甚者,一个堂堂的修士正在一旁满头大汗的烤肉,烤熟之后,立即有人将其端上去,切小喂到了吴良的口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势力分布

看着自在无比的吴良,夏侯禹真不知该如何言语。

“师叔,这些人是哪来的?难道是你以天道法则幻化而出?”

“我哪有那个本事?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过是见财起意,发现了你小子的渡劫异象,以为有什么宝物出世,想来打秋风。本仙帝害怕他们打扰到正在稳固修为的你,于是便打定主意,将他们渡化一番,如今他们已全部痛改前非,知道自己之前的作为大是不该,心生悔意之下,全部自愿来这欺天大世界内伺候本仙帝,以偿还孽债,你说是吧旺财?”

那留有胡须生着太监服饰的老者,听见旺财二字,顿时周身一颤,脸上立即堆起笑容,连连点头。

“仙帝大人说的极是,我等之前罪孽深重,居然将主意打到了少主身上,真真是大大的不该,如今能得仙帝大人垂怜,让我等鞍前马后的孝敬于他老人家,不仅能消除我身上的业力,还有无边的功德加身也说不定呢。”

夏侯禹看着那堂堂的化神期修士,满脸谄媚的神情,惊讶之余,更是不知这些人究竟遭受了吴良的何种磨难,一声哀叹之后,便不再理会,心中想起一事,刚要发问。

却只听吴良的传音也在自己的心底响起:“小子放心吧,这几个小家伙从今以后也算自己人了,他们知道了本仙帝的秘密,就永远也别想出去了,但是只能在这片九鼎小世界熔炼的范围内活动,绝对不会惊扰到你,你那炼丹的地火位置不变,依旧可以照常使用。如今本仙帝依着那雷池,一番参悟之后,在这方世界内的手段倒是多了不少,自然能将他们调教得服服帖帖的,今后要是什么人不开眼,你只要有本事将他打昏弄到这片天地中来,无论它有多硬的骨头,不出一个月,我必然让他比猫咪还要恭顺。”

心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夏侯禹不尽为这些修士感到悲哀,不过想到这些人之前都对自己不怀好意,也就去了怜悯之心,随意和吴良交谈了几句之后,便直接出了巍峨的宫殿,回到了一片混沌的枯树旁。

盘膝坐下,金丹法力狂涌,向着自己脑海中罔人天尊留下的封印席卷而去,无尽的信息顿时轰然而出,一番扭曲组合后,渐渐形成了自己可以理解的信息被记录下来。

打坐完毕的夏侯禹,看着自己手中玉简记录的欺天罔人决金丹到元婴期的修行之法,一番参悟之后,发现这段法诀平淡无奇,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值得一提的是,其间夹杂着一篇锤炼神识之法,名为惑心术,此术顾名思义,勤加练习不仅可以增强神识,还可以犹如媚术一般蛊惑人心,却是只对神识之力比自己低的人有效,如此这般,在夏侯禹看来,简直犹如鸡肋。

不过念在其能够锤炼神识,也是用心烙印,将其记在了脑海之中,回想起自己修炼欺天罔人决来得到的种种妙法,化身决,逆气术,瞒天过海大法,以假乱真之术和这刚刚得来的惑心术。一番总结,发现这些法门皆是以一个骗字为中心,却涵盖了天赋提升之法,炼体之法,修为精进之法,神识锤炼之术,一切法门徐徐渐进,倒也无愧自己师尊那罔人天尊的称号。

又是将近一个月的闭关,终于将这惑心术修炼纯熟之后,向着枯树旁的四座坟茔一番祭拜,法力狂涌之下,直接出了欺天大世界。

掏出身上的地图一番辨认方向之后,直接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座修仙城市赶路而去。

顺利无比的进入了那修仙城池之后,夏侯禹暗自感叹来到这中州大陆已五年有余,却对于这大陆之上的形式,如同白纸一般,许多事情都还在不甚明了,自己也不愿再冒冒失失的行事。

在城池内找了家专门售卖功法玉简的店铺,却只购买了大量记载中州大陆地貌和常识的玉简。这些东西虽不算不上什么绝传之秘,却因为数量巨大,夏侯禹的花费也是不少。

在一家客栈住下,又是一个月的功夫,一番研读之后,夏侯禹也终于对整个中州大陆情况有大概的了解。

第一便是中州大陆很大!所有的玉简当中都语焉不详,自己购买的一切地图拼凑起来,也是只能大约知道一些方位和名山大川宗门的所在。许多地方更只是一笔带过,哪有什么精细之说。

而地图上显示的广袤的土地,居然也只占了中州大陆的一半,以十万大山为界,自己所在之地属于人族控制的地盘,而十万大山的另一边,却是彻彻底底属于妖族的地盘,玉简中更是提到所谓的妖族与自己想象的妖族,根本不是一样。

十万大山之外也是拥有文明,筑有城池,由三名妖王共同管理共同管理,被人被称作了妖域,人妖之间世仇万载。人取妖丹入药,妖亦食人为乐,虽同处一片大陆,却是仇视得紧。别看中州大陆上仙门六宗组成的仙盟强大无比,而且高端战力极多。可真要是想完全灭杀妖族,独霸中州大陆,也是不可能之事。

其一,因为妖族天生强横,而且繁殖能力强大,简直是杀之不绝,灭之不尽,真要兴起灭族之战,人族能否战而胜之也是两说之数。

其二,妖族生而便能吐纳天地灵气,修持法力,人类虽为万灵之长,却有天赋灵根的限制,如此一来,实力相差自然更多。

至于其三,那就是人心了,妖修强横却大多心智单纯,平时虽然也内斗不断,可要是真的战事一起,必然团结对外,而人族虽然表面上一片祥和,还组成了仙盟,可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所以据说每隔万年,妖族因为繁衍太快,都反而会倾举族之力,发动兽潮,向着人类的地盘侵略而来,掠夺资源之余,也是为了族群的繁荣,消减一番数量,达到优胜劣汰的目的。

正是因为如此,仙盟的存在才应运而生。当仙盟出出现后,立即团结起天下修士,开始铸造城池抵御入侵,几十万年下来,终于将人族的地盘打造得犹如铁桶一般,层层相连,众星拱月,每个城市之内都耗巨资设有传送阵法,完全将妖族的入侵抵御到了十万大山之外。。

而至于仙盟的领袖,号称长青道人,据说修为纵横无匹,乃是九转散仙之身。却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玉简中对此人的消息也是寥寥无几。

由人类控制的中州大陆,总共被划分为了八个区域,其中六块分属仙门六宗管辖,核心区域则是仙盟的所在地,另有一片名为罪血之地,名为散修的乐园,实则是各大宗门流放罪人的地方,因为那片土地似乎充满了诅咒,赤地千里,灵气稀薄异常,修真资源更是寥寥无几。更为诡异的是,凡是进入那片土地之人,无论修为高低,皆会莫名其妙的慢慢流失血气之力,虽然不多,可要是时间一长,必然也会气虚血亏修为再难有寸进,不过最为奇怪的是,凡是在那片土地上出生的人类,却不会遭到如此诅咒,具体原因,玉简之中也是语焉不详。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鼠上人

夏侯禹一番阅读下来,总算是对在中州大陆的势力分布有所了解,如今自己身处的这座修仙者聚集的城市,依旧属于黄庭宗的势力范围,却并没有再看见黄庭宗对自己的通缉,虽然有些奇怪,也不会去四处打听自讨没趣。

这一日,夏侯禹正在街道中漫步,见得一家名为异珍阁的店铺,其内挂着一件衣裳,隐隐光华流转显得不凡。联想到自己经常与人争斗弄得衣衫褴褛,不如买一件法宝级别的衣裳,一来可以增强自身的防御力,二来也可以避免自己的尴尬之态,打定主意之后也不顾那家店铺的装潢豪华,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正靠着店铺大门打盹的门童,听得有人进店,睁开了眼睛,发现对方不过的金丹初期修为之后,脸上摆出了满满的不屑之色,也不理会夏侯禹继续眯眼假寐。

夏侯禹见自己进入店铺,并无人招呼自己,直径走到了自己看上的那件衣裳面前,一番抚摸,发现其材质柔软无比,还透着丝丝的清凉之意。

“你这修士快快住手,我异珍阁的宝物是你能够随便触碰的吗?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夏侯禹闻声转过头去,却见那门前童子满脸市侩都看着自己。

夏侯禹也不愿与他一般计较。

“你家掌柜的何在?区区一件法宝而已,在下只要看上了,却还没有买不起一说。”

那童子却冷哼一声。

“我家掌柜外出访友去了,如今这店铺里我说了算,这件清心衣,乃是以极寒冰蚕丝织就,坚韧无比,更有提神醒脑,抵御心魔之效,就算毁坏了,也能自行修复,这等神物怎是你这普通的金丹修士能够买得起的,速速放手,不要将其弄脏了,我不好交代。”

夏侯禹本来看上这件衣服,不过临时起意,哪知这家店铺的门童似乎根本没有做生意的意向,听闻其能够提神醒脑抵御心魔,却是更加不想错过了。

“好一个狂妄的小子,你且说来你家这件所谓的清心衣卖价几何?看贫道买不买得起。”

那门童见夏侯禹眉目不善,也是直接给出了报价。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买不起,此衣要价十五万灵石。”

词语一出,夏侯禹一阵惊讶,区区的一件防御法宝,价格居然如此高昂,不过想到其能够醒脑提神,抵御心魔。加之自己的储物袋中还有大批从望风城典当掌柜那杀人越货得来的无用物件,嘴角一笑,便开口问道:“这衣服我要了,不知你家附近哪有当铺?我有些东西要出手之后才能凑齐灵石用以交易。”

“买不起就买不起,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去去,别来这打搅我异珍阁的生意。”

此语一出夏侯禹心头顿时有些恼怒,之前不与这小童子一般见识也就罢了,可其居然三番五次的出言不逊,自己要是不给他些教训,怕他终身也不知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心神勾动欺天大世界,一把石子顿时出现在了大袖遮挡的手掌之中,久未使用的以假乱真之术顺势发动,法力狂涌之下,挥手间十五枚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已然出现在了店铺的柜台之上。

“这些灵石可够买你家的这件清心衣了吗?”

那门童见得灵石出现,眼前顿时一亮,拿起一粒,仔细辨认一番,发现其上灵气袅袅,果然是上品灵石不假。作为伙计的他,心里一番算计,哪能不晓得,虽然一块上品灵石只是作价一万,可真要是兑换起来,上品灵石有价无市,处理的好了,说不得一块便能换到一万一千块左右的下品灵石,想到其中的差价,顿时兴奋不已,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前辈万勿见怪,小的这就帮您把那清心衣包起来。”

夏侯禹也是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将那门童包起来的清心衣收入储物袋,便在那前倨后恭的门童的恭送声中,一言不发的出了那异珍阁远去了。

而夏侯禹进入异珍阁,挥手间以十五枚上品灵石购买清心衣的作为,也是落到了一个面目有些猥琐的老者眼里。

那老者眼睛咕噜一转,感叹于夏侯禹的出手阔卓,也是朝着夏侯禹行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拦住夏侯禹去路之后,抬手一礼。

“道友有礼了,在下天鼠上人,见道友修为强横,却是有一桩买卖,想与道友商谈,不知道有肯不肯赏脸聆听一番。”

夏侯禹见对方虽然有些贼眉鼠眼之相,言语之中却彬彬有礼,暗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更是自信于如今自己的手段,就算对方真的不怀好意,也是根本不惧。

“原来是天鼠道友,久仰久仰,在下夏侯禹,不知道友有什么买卖,想与在下相谈。”

那天鼠上人左右观望了一眼,故作神秘的开口:“事关结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道友有兴趣的话,请与我芳斋楼雅间说话。”

夏侯禹听闻结婴二字,顿时也是好奇无比。

“那就有劳道友带路了。”

那天鼠上人微微点头之后,便一路在人群之中穿梭,将夏侯禹带到了那芳斋楼的雅间之内,酒菜齐备之后,一番施法,布下了数个隔音结界,才警小慎微的对着夏侯禹说道:“不知道友可听闻过魔婴道人的名号?”

“魔婴道人?在下远游而来,却不是本地修士,倒是并未听说过魔婴道人的名号。”

那天鼠上人立即摆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更加将夏侯禹当成了羊牯。

“这也难怪,这魔婴道人乃是一名厉害非常的合体修士,纵横天下之时,已是两三千年前,道友不知其魔威也是正常。”

“道友提起此人,难道道友所说的结婴一事与此魔头有关吗?”

“这是自然,话说这魔婴道人,当年也不过一介散修,而且天赋平平,巧合之下,不知从哪得到了一门掠夺他人元婴的法门,修为暴涨之下,顿时一飞冲天,连连突破境界不说,更是闯下了无边的威名。”

“掠夺他人元婴?这怎么可能?”听到如此言语,夏侯禹顿时心里一惊。

“这修真界之大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也正因为魔婴道人接连使那恶毒的法门,吞噬他人元婴,才遭到了天下修士的围堵,最后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魔婴道人死了?那道友和我说这么多,究竟是何用意呢?”

“说来也是幸运,贫道机缘巧合之下,曾经得到了一枚玉简,其上记录着一副地图,正是那魔婴道人生死道消之前所住的洞府。”

第三百二十六章 赴约

夏侯禹眼睛一转。

“道友倒是好机缘,可是在下敢问一句,平常之人要是得到了如此宝图,一个人独吞还嫌不够,道友怎会愿意将其分享于我呢?”

天鼠上人脸上摆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说来也是无奈,魔婴道人乃是堂堂的合体修士,其洞府所在,怎会没有阵法禁制?在下按图索骥找到了那处洞府所在,却发现自己对那护持洞府的阵法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之下,这才找上了道友。”

“如此这般解释倒也说得通,不过道友为何愿意选我作为合作对象呢?”

“说来惭愧,贫道行事一直谨小慎微,天鼠之名也不是白来的,通过我对那老魔设置的阵法的研究,发现那禁制虽然年久失修,却最少也需要四名结丹修士合力才可破除。至于为何找上道友,那也是在下的一点私心,毕竟若是找了修为高于在下之人一起进入洞府,发现了宝物或是魔婴道人的修炼法门,怕是在下不但白辛苦,落得个生死道消,被人杀人夺宝的下场也是再正常不过。”

听完天鼠上人的解释,夏侯禹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不知那洞府所在何处?到时破除禁制之后,洞府内的所得我等又该如何分配?”

此语一出,天鼠上人哪能不知夏侯禹已然同意。

“那洞府离这不过万里之外,以我等的修为几个时辰便可到达,至于分配方案嘛,这个倒是简单,无论到时候在洞府内得到了多少物件,大家皆平分就是,至于要是发现了功法玉简,便是将其复制成四份,人手一枚,道友觉得如何?”

“倒也还算公平,不知我等何时出发?”

“算上道友与我,如今正好凑足四人之数,待我联络一番,就定于三日之后二更天,我们于城外的小树林集合,一同出发如何?”

夏侯禹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端起酒杯,敬了过去。

“如此这般,在下预祝咱们这次破除阵法,收获满满。”

“那就借夏侯兄吉言了。”

天鼠上人亦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犹如多年知己一般相谈甚欢,直至傍晚才各自分开。

三日的时光说过就过,夜深之时,夏侯禹如约来到了城外的小树林之内,见得有三个身影在不远之处朝着自己挥手,走近一看却是天鼠道人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夏侯道友,你总算来了。”

夏侯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地形不熟,费了些周折,还望三位道友见谅。”

“无妨无妨,如今既然大家到齐,破除那洞府禁制大家还要同心协力,并相互介绍一番吧。”

一名修为大约金丹中期周身华服之人率先抱拳一礼。

“在下南一子,见过道友。”

那名看似有些柔弱的女子,对着夏侯禹微微一笑。

“妾身苏喜,有礼了。”

夏侯禹连忙还礼。

“小子夏侯禹,得见三位道友,真真是三生有幸。”

天鼠道人见三人介绍完毕,摆了摆手。

“既然大家已相互认识,事不宜迟,咱们边走边谈吧,但愿此行顺利,在那魔婴老怪的洞府之内我们能所获良多,不过贫道也是有言在先,在下虽知那洞府所在,可里边有何凶险,也是未曾可知。魔婴道人生前凶名赫赫,在下亦是不敢保证其洞府之内的安全,三位道友斟酌一番,此时若要退出还来得及。”

南一微微一笑,直接将话语接了过去。

“我等散修碌碌无为,终其一生,不得机缘,修为怕是难有寸进,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再是简单不过,道友不必多说。吾欲往矣,想必,另外两位道友也是如此打算吧。”

夏侯禹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那看似柔弱的苏喜也是开口答道:“南一道友所言不错,天鼠道友,请带路吧。”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一行四人的光盾终于在一座荒芜的山谷内落了下来。顺着天鼠上人的一番指引,几人终于在山坳之处掀开了藤蔓,找到了一个大大的卍字标记。

“三位道友,此处就是玉简之内记录的魔婴道人的洞府所在,眼前的这个卍字,经过在下多方查阅,名为小须弥阵,此阵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却可以掩盖一方天地的所在,想来那老魔的洞府,就是在这阵法的掩盖之下,才几千年来无人寻到,还好此阵年代久远,已然丧失了大部分威能,咱们这就合力一起,将其强行破除。”

“强行破除?万一引起阵法反噬怎么办?”那南一子双目紧锁,开口发问。

“南一道友,请放心,贫道早已对这阵法多次试探,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要不是我修为不够,就不会麻烦三位道友了。”

天鼠上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一副利爪戴在手上,法力狂涌之下,闪烁起了阵阵华光,便朝着那卍字所在之地抓了下去。

叮当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传过,天鼠上人一抓落下之地,顿时金光灿灿梵音阵阵,密密麻麻的经文之状盘绕而起,牢牢的挡住了其落下的手掌,天鼠上人借着反震之力翻身后退,那万字所在之地,顿时恢复了之前平淡无奇的样貌。

夏侯禹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顿时也明白了天鼠上人所言不虚。南一子立即从袖中摸出了一对法宝长剑,御器之术发动,两道紫光顿时朝那卍字所在之地呼啸而去,而那苏喜,则是手中掐诀,一枚十丈大小火球出现后,猛然一阵压缩,直到只有拳头大小,手掌微抬之下顿时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飞到万字所在之地落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两人出手,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周身七剑环绕,流光阵阵,长空剑阵一起,加入了对那万字轰击的队伍。

四人奋力出手之下,隆隆的轰击之声不断传开,那卍字所在之地更是光华大盛经文密布,顽强的抵御着四人的进攻。

时间已然过了十余个时辰,长时间御使长空剑阵。就算法力浑厚的夏侯禹也感到了有些吃不消,不过为了保存手段,倒也没有展露七星剑的存在。不过四人看着小须弥阵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弱,也知道了胜利就在眼前。。

又是一枚狂暴的火球,落下之后,天鼠上人手中爪影飞出。

轰隆隆的一阵杂乱之声传来,在金光大放中,那鲜红的万字顿时冰消瓦解,巨大的石壁竟然在其一爪之下化作了一堆碎石。

第三百二十七章破开封印

随着石壁破裂,一股腥臭之极的气息蓦然传遍了开。

只见石壁之后,露出了一个深邃的隧道,而那种腥臭气息,就是从这隧道之中狂涌而出,隧道之口更是立着一块石碑,旁边躺着几具骸骨,上书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此种情形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小须弥阵被破,天鼠上人脸上自是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也不顾及招呼其他三人,便第一个向着那黝黑的阶梯蜿蜒而下。

那南一子和夏侯禹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舔了舔嘴唇。

“走!我们速速下去看看,那传说中的魔婴老道洞府之中到底还有些什么宝物?切不可让天鼠夹带藏私了。”

几人立即大步而去,跟随着天鼠的身影进入了通道之中。

而夏侯禹在进入通道之前,望了望地面上那几具骸骨,又瞅了瞅那鲜红的四个大字,眉宇间不禁紧锁了起来。

不过事已至此,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这天鼠上人有什么阴谋,一抬腿也跟了进去。

而这条通道非常的短,四人仅仅深入地下二十余丈后,猛然一脚踏出,只觉周围景象一阵变化,猝不及防之下,已然来到了一片未知的天地。

一眼望去,皆是云山雾罩一片灰乎乎的诡异景象,而四人所立之地,周围却是光秃秃一片,一点生机也没有。

夏侯禹七曜破妄神目发动,目光顿时投到了百丈开外,虽然看得远了些,却也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

“这就是道友说的魔婴道人的洞府?”?南一子脸上带上了一丝戒备之色,满脸狐疑问道。

“按我得到的玉简所示,标注的地方应该是这里不错,可这洞府之内究竟情况如何,在下也是第一次进来,南兄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天鼠道人怔了一下,不禁说道。

“之前那石壁上的阵法,应该是守护这里不错,可是此地如此广袤,显然是一位大能开辟的小世界,怎会是那魔婴老道的洞府?而且这方小世界中灰蒙蒙一片,这些雾气似乎也不是普通东西,居然能隔绝我等的神识。道友得到的那枚玉简之中,有没有提这些?”南一子望着远处的灰雾,淡然的问道。

“没有提到此雾。大概是觉得不太重要吧。”天鼠上人迟疑一下,说到。

“此地我总觉得非同一般。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南一子摇摇头,脸现凝重的说道。

“有没有问题。试试不就行了。”夏侯禹在一旁,忽然开口道。

“夏侯道友说的极是。我这里正好驯养了几只灵兽,平常只是用来寻找灵药。现在倒可以用它们试上一试。”苏喜抚掌赞同道。

天鼠上人闻言,也是眉头微皱。

“此地诡异,在下确实不知情况究竟如何?如今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方小世界,小心些,自然是没有过错。

当即那苏喜从腰间摘下一只小巧地灵兽袋,往空中一抛。口中一声低鸣。

一只浑身金黄色羽毛地小鸟,从袋中箭矢一般飞射而出。随即在空中盘旋起来。

苏喜芊芊玉指一扬,一道青色符从手中飞出,正好落在了那小鸟身上。

此鸟双翅一展,身上蓦然现出一个小巧地青色光罩,尖鸣一声,化为一道金光。向远处灰雾激射而去。

尚未等此鸟接触到远处灰雾,夏侯禹眼中光芒急闪,立即用七曜破望神目跟随而去。但目光无意中向一侧某处扫过后,他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隐现一丝古怪之色。

那只飞禽已一头扎进了灰色雾气中,不见了踪影。

夏侯禹只见一道光芒一闪,那鸟儿顿时没了踪迹。正在惊讶之余,苏喜身形一抖,柔弱的脸上一阵惨白,双目一下睁开了。

“怎么,出何事了?”天鼠上人急忙发问。

“那灰雾中好像有妖物,竟一口将我放出的灵兽吞掉了。”苏喜神色显得怪异,有些难以肯定的样子。

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好像是只猴子,应该是的,这些雾气就应该是他释放而出。”苏喜沉吟了片刻,终于肯定的说道。

“妖兽?这可有些奇怪了。这里乃是魔婴道人的洞府,难道是他圈养的护山灵兽?这三千年过去了,要是其还能存活,必然是恐怖非常。”天鼠上人有些为难的开口。

“确实如此,千年不灭,那猴子定非普通妖兽,如今我等进入了这片未知的小世界,也算骑虎难下,不灭此兽是无法入内谷的,更是难以找寻出去的道路。这下有些麻烦了!”南一子也是开口附和。

“狭路相逢勇者胜。如今既然知晓这些灰雾不是禁制,只是些妖雾,就无需过于忌惮了。一只尚未化形的妖兽,最多也不过相当于元婴修士,我等四人联手应该不难对付的。”夏侯禹目中寒光一闪,冷静地说道。

“夏侯道友所言甚是,事到如今,无论进退我们都必须灭了灵兽才行。”南一子说着,再次将那双剑法宝拿了出来,金光灿灿。

苏喜则两手一搓,手中浮现了一杆光华夺目的七彩法旗。

夏侯禹眼见天鼠上人也再次取出了那对利爪带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三人倒也果断异常,一见进退两难,竟连一丝迟疑都没有,准备对那不知深浅的猿猴出手。

夏侯禹手掌一翻,七柄光彩夺目的法宝顿时在其周身一阵环绕。

“妖雾浓郁,看不真切虚实,就让妾身用这杆天风旗将那些妖雾吹散,好让妖兽无处藏身。”

一说完这话,苏喜立即将手中的七彩旗子,朝着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南一子见此,也是双剑脱手而出,猛然变大之后,凝神戒备。

苏喜口中咒语声一停,用手冲法旗一点指。

那七彩棋子颤抖之下,旗面猛然展开,光华刺目耀眼。

一股股飓风,顿时蜂拥而出,卷起阵阵的妖雾化为十几道白的风龙,向远处灰雾气势汹汹席卷而去。

双剑也在嗡鸣声中,尾随着那十几道风龙从原地激射而出,夏侯禹观其手段,应该是准备等那灰雾散尽,妖物一现身出来,就施展霹雳手段,猛然斩下。。

夏侯禹自然不甘落后,则默不做声的大袖一甩,周身七柄法剑闪耀,也是合拢化作莲花之状,不断盘旋。

那幡旗放出的十几只风龙一头扎进了浓雾中,一阵的翻滚大片雾气被飓风高高卷起,不断吹散,视野变得渐渐开阔。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战异兽

但此情形仅仅持续了片刻,一声尖啸之后,只见一个浑身赤红,筋肌虬结怪物猛然出现,抬起簸箕大的手掌,一拳打在了一条风龙身上,那正在席卷浓雾的飓风一下就烟消云散。

回身又是一掌抓过,又有两只风龙灰飞烟灭。

控制着幡旗的苏喜,见到那恐怖的身影,居然能徒手捏爆自己放出的风龙,脸色一变。

法诀一转,口吐一个“爆”字。

残余地十余股飓风,顿猛然朝着那赤红的身影靠拢。白光一闪,同时爆裂开来。

爆裂地狂风在雾海中一下肆虐起来,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大部分灰雾支离破碎。整个雾海终于开始溃散。那妖物的身影,也模模糊地显露出来。

庞大之极,犹如一座小山似地全身赤红,愤怒的面庞之上,巨大的鼻孔一张一缩,不断喘着粗气。

早就在灰雾上空盘旋多时地两柄巨剑。趁此机会向下一落。迅捷无比的斩向了刚露出身形的巨猿。

夏侯禹亦是法决一催,长空剑阵呼啸而出。光华大涨的同时,朝着那巨大的身影绞杀而去。

而一旁的天鼠上人身前一个巨大的鬼爪凭空出现,配合着两人的进攻,朝着那巨猿的要害部位掏了过去。

三人手段齐出,立刻形成了联手之势,分别直指猿猴的上中下三路,简直是犹如配合多年的老友同时出手一般毫无破绽。

那巨猿看着三人的手段。又是一阵仰天咆哮之后,用那恐怖的大手捶打了一番自己的胸膛,脚步一踏,溅起漫天的烟尘,身形破空而起,躲过了夏侯禹的长空剑阵和鬼爪中下两路的袭击,手上阵阵金光涌动,抬起一拳,便向着当头落下的两柄巨剑砸了过去。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两道金色的光芒交织到了一起,随即只听叮的一声,两柄金色的巨剑,竟然在巨猿的一拳之下被反震开来,这一下四人都暗吃一惊。

夏侯禹立即指挥着长空剑阵追击而去,却是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过之后,同样无功而返。

而那巨猿在挡住了两次袭击之后,双目之中一下变的通红,又是一声怒吼,那巨大的身形竟然迅捷无比的再次腾空而起。

金光闪耀的双手猛然捉住了南一子放出了两柄巨剑,一个下落,顿时将手中的双剑舞的虎虎生风,朝着天鼠上人所在之地劈了过去。

那天鼠上人眼见那猿猴来势凶猛,手中法诀一掐,同样以鬼爪相迎,略微阻挡了片刻之后,身躯终于遁入了地面,鬼爪破碎之余,间不容隙的躲过了惊天一击。

一旁的南一子,手中法诀狂舞,变得满脸凝重。他的两柄法宝长剑,可是花了上百年光景培炼出来性命交修的法宝。哪知这一个照面,被巨猿捉住之后,自己居然完全失去了对它们的控制,惊讶之余,见得巨猿手掌之中金光大盛,也猜到了几分古怪的缘由。

着急之下紧张无比,毕竟本命法宝万一受损,心神牵扯之下,自己肯定也会遭受重创。

“三位道友,我飞剑失去了控制。这巨猿手中的金光大有古怪,大家的法宝小心一二。”

说完提醒地话语,南一子神色阴沉的深吸了一口气,一抬手,一只碧绿色指环从手指上褪下飞出,漂浮在了身前。

指环表面忽暗忽明,隐隐有各色符文,闪动不已。看来不是一件普通宝物。随后此指环一阵晃动,忽化然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口气幻化出上百只一模一样的幻影出来。真正的指环参杂其中,化为一片碧绿光影激射飞去。

另一边的苏喜见南一子宝物有失,心中一惊之下,也急忙将那法旗收回。然后手一扬,之前曾使用过的数十颗炙白耀目的诡异火球,闪烁着恐怖的气息,浮于胸前。

夏侯禹惊讶的望了一眼那些压缩到极致的火球,也隐隐的感悟到这便是金丹修士的手段,自己突破金丹之后施展法术,威能虽然惊天动地,却并不集中,同样的火球术如此压缩一番,威力不知强大了几倍。

但现在不是细想此事地时候,法诀一掐将长空剑阵收了回来,七星剑入手,融兵炼体诀发动的同时,手中多出了一小把漆黑的种子,猛然出手便朝着巨猿所在的方向挥散而去。

这些种子,正是从那金藤老祖那得来的藤蔓,用雷劫液催生而出,如今这太乙甲木神诀也是第一次施用,面对着恐怖的巨猿,正好测试下这金藤的威力。

那些漆黑的种子,落在巨猿身上后,一阵光华闪过,显然是早已在夏侯禹的手中吸饱了法力,一阵抽枝发叶,便开始疯狂的生长,眨眼的功夫便将那恐怖的巨猿牢牢的包裹起来,那瘆人的倒刺,在巨猿筋肌虬结的身躯上一阵摩擦,顿时传出了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

三人见的夏侯禹突然出手控制住了狂暴的猿猴。脸上稍微露意外之色,神色郑重的互望了一眼后,十余枚恐怖的火球,夹杂着漫天的圆环和两只鬼爪,立即向着那巨猿的头顶落了下去。

恐怖的能量不断纠缠,剧烈的爆炸不断展开,隆隆的爆裂之声传过,巨猿的上半身顿时鲜血四溅,两道恐怖的伤痕,犹如被人活生生的掏出了一坨血肉。可见天鼠上人手断的厉害。

重伤之下的猿猴,却并未失去战斗力,眼中的凶光变得更甚,一声愤怒的吼叫犹如震天惊雷,顿时将之前爆炸激起的烟尘震慑而开,四人的神识更是一颤,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进攻。

夏侯禹有莲花神识护体,短暂的失神之后,也是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顿时发现,在爆炸中有些稀落的金藤,此时已然被巨猿彻底扯下,想要再以此再限制住它的行动怕是再难做到。

其余三人也是陆陆续续的转醒,南一子转醒之后,更是惊讶的呼出一声:“佛门神通狮吼功?”。

而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彻底恢复自由的巨猿,又是一声夹杂着无边威能的咆哮。举起握剑的双手,以剑柄之处朝着土地上那么一锤,满地的碎石泥土,纷纷从地上弹跳而起,猛然间夹杂着恐怖的气浪向四周飞射而开。

接着便是一跃而起,一个横扫之势,荡开了南一子和天鼠上人放出的法宝之后,双剑环绕,反身朝着夏侯禹的头顶劈了过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合力斩杀

带着虎虎风声的两柄金剑,在夏侯禹的目光中不断变大,眼看着就是一个脑浆并裂的下场,吓得一旁的苏喜尖叫连连。

“夏侯道友,快快躲避。”

而夏侯禹却充耳不闻,双脚在地上一跺,御空术发动的同时,身形化作一道匹练从那两柄巨剑的缝隙之中一穿而过,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巨猿的胸膛之上。

扑哧一声,鲜血四溅之后,巨猿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簸箕大小的洞口,啵啵血流不止,而夏侯禹的身影却没了踪迹。

而就在三人惊疑不定之时,那个浑身鲜血淋淋的巨猿,嘶吼之声变得更加剧烈,巨大的手臂狂转而起,挥舞着那两柄金光灿灿的宝剑,开始疯狂的胡乱劈砍,一时间天崩地裂,石块飞溅,吓得三人后退连连。

几人看着那巨猿的癫狂之状,连忙躲闪之余,南一子首先发现,这巨猿看似更加恐怖,可挥剑之余却是章法全无,犹如疯魔一般。回想到之前夏侯禹的动作,再看了一眼巨猿胸膛之上的伤痕。

南一子立即停住逃走的身影,再次祭出那绿色圆环,一阵扩大之后,居然准确无比的套在哪几欲癫狂的巨猿脖颈之上,惊喜之余,连忙催动法诀,那圆环猛然一缩,就此拼命勒紧,深陷入了巨猿的皮肉之中。

本就狂啸不断的巨猿,脖颈受制,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连忙放了手中双剑,艰难至极的抓着那绿色圆环不断挣扎,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头颅猛然朝地面一阵的狂撞。手中一束金光大盛,似乎想要拼命将那圆环扯下的样子。

苏喜见此机会,目中一亮。白色的火焰她法决一催之下,掀起十几丈高地火浪向前方扑去。

火海瞬间将那猿猴的身影淹没在了其中。可那巨猿周身光华流转,一阵嗤嗤作响声传开,三人的口鼻之中,闻见了一股淡淡的烤肉香。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猛然从那巨猿的头顶飞射而出,大片血液也是喷射而出高达数丈,再是一声不甘的巨吼之后,那庞大的的身躯一阵颤抖,抽搐几下,倒地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手持一颗灰色圆球,满身鲜血的夏侯禹,法诀一掐,凝水术发动的同时,那清心衣一阵颤动,全身上下的血渍便被冲刷一空,恢复了潇洒无比的姿态。

众人也是一番各自收拾之后,那苏喜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感慨道:“总算解决了。好厉害的妖兽。”

“真真是奇怪,此猴隐约有些像佛门瑞兽通臂金猿,却周身毛发又成赤红之色,满脸癫狂之意,那魔婴老道真是好手段,也不知他从哪里寻到了如此灵种,居然用来守护洞府。”南一子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两柄法宝金剑收了回来,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还好那门前封印强大,贫道不得已而为之,邀请了三位道友,不然猝不及防之下,要是小老儿贸然进入了此处小世界,怕是难逃那巨猿口粮的下场。”天鼠道人满头微汗的开口述说着。

南一子对着自己的两柄金剑一番检查,发现并无异常,也略微松了一口气。抬手一挥,那绿色的圆环嗡鸣一声,顿时从那巨猿的尸体之上飞射而回,落到了其手中。

踏步上前,一剑将那巨猿的头颅劈开之后,发现并无妖丹,回想到刚才夏侯禹从那巨猿的头顶飞掠而出,顿时将目光投了过去。

夏侯禹微微一笑,从袖中将那颗巨猿妖丹拿了出来。

“南道友是不是在寻此物。”

此语一出,三人目光顿时向着夏侯禹投了过来,眼神之中满是火热。

“这巨猿乃是此处的守护灵兽,虽未化形,却是修为强横,这妖丹,定然妙用无穷,之前贫道邀请三位同来之时已然说过,这洞府之中无论所得何物,皆是平分之,如今这妖丹只有一粒,却是该如何是好?”天鼠上人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这妖丹的珍贵,自然不言而喻,不过要是没有夏侯道友从这巨猿体内将其灭杀,我等怕是也一时难以匹敌,如今这妖丹既然在夏侯道友之手,不如就先交由其保管一二,待我等将此处小世界搜刮一番之后,将宝物汇拢,而后再以价值而论,将宝物平分可好?”

“如此甚好,那咱们继续赶路吧。”

南一子提议这妖丹由夏侯禹保管,几人自然是没有了异议,如今妖兽已除,周围遮蔽视目的妖雾自然消散,这片小世界渐渐明朗起来。眼前却是出现了一片绵绵不绝的残垣断壁,规模之宏伟简直是前所未见,宏伟建筑之后,背靠一座巍峨的高山,一个巨大的掌印烙印其上,让身在十几里外的夏侯禹等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四人惊讶之余,哪能不知此处绝不是什么魔婴老道的洞府,一人的洞府,哪能有如此规模,而且四处残垣断壁,一片狼藉的样子,此地应该是发生过连天的大战,才能将这一片小世界损毁得不成模样。

夏侯禹三人立即将狐疑的目光投到了天鼠上人身上。

“道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究竟是何地方?”南一子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这…,这究竟是哪,贫道现在也说不清楚了,贫道也不过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枚玉简,传说是魔婴道人留下之物,其内记录的一副地图,所指之处就是之前我们我们打碎的那处封印,这封印背后究竟是何等模样,在下也是同三位道友一般一无所知,如今退路全无,咱们也只有向前探查,一来寻找出路,二来也可以查看一番,这些废墟之中是否还有什么残存的宝物?”

听得天鼠上人的说辞,三人皆是陷入了沉默,夏侯禹一番推敲之下,也是觉得对方的言语之中似乎毫无破绽,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前途未卜,四人团结一致方是上策,与南一子和苏喜略微交换了一番眼神之后,算是认可了猥琐道人的说法。。

“那咱们就小心一些,去这片废墟之中探查一番,要是发现什么危险之处,便立即示警,也好让大家有个防备。”

四人对于之前突然出现的那只巨猿还心有余悸,自然是小心无比的拿出了趁手的法宝,小心戒备着,朝那片废墟探索而去。

第三百三十章 万灵隔绝大阵

这片小世界并不如何巨大,方圆不过几百里的样子,周围皆是灰蒙蒙一片,犹如混沌!

夏侯禹四人小心翼翼的一路探查,终于靠近了那片损毁的建筑群,其间倒也没有什么危险之事发生。

却是刚刚进入那片废墟之时,一块残破的石碑引起了夏侯禹的注意,那块石碑只剩半截,残存着鬼宗两字,一时也不明其意,只得跟着几人拾阶而上,不断的朝着那些破碎的建筑群中搜索而去。

一路之上的搜索,破碎的尸骨残骸散落满地,其上却是根本没有任何一件能够入得了几人眼的东西,毁天灭地的场景更是随处可见,想来当年的这里的拼斗定然是恐怖非凡。

时间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三四个时辰,这些残破的建筑群已然被四人地毯式的缕了一遍,却依然什么发现也没有,感叹之余,几人也是猜测此地定然是有人来过,要说是有人打扫过战场,可到处尸骸遍地,却连储物袋也不见一只,自然是没有可能。

要是真如四人猜测一般,说不得此行除了那巨猿身上得来的妖丹之外,他们再难有收获。

完成了对那些残破建筑的搜索之后,一无所获的四人,自然将目光投向了那座印有巨大掌印的巍峨大山,隐隐约约,见得那座坍塌了近一半的大山峰顶上,似乎还有一些零星的建筑。

这也是四人最后的希望,万一到时候山顶也找不到这方小世界的出口,情况可就变得麻烦了。

几人一番商议,也不想在这登山之路上浪费时间,便想要御空而起直奔山头探查一番。

夏侯禹法诀一掐,御空术发动,双脚刚刚离地,却突然感觉一股无形之力压迫而来,如负巨山的同时,身形为之一滞,御空术好像完全失效一般使得自己落回了地上,惊讶之余,连忙转头向着其余三人望去。

却发现那御剑而起南一子最为不堪,也许是用劲过猛,刚刚拔高数丈的身形,犹如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一个跟头猛然摔在了地面之上,灰尘四溅不说,还传出了阵阵的呻吟之声。

而准备土遁而走的天鼠上人,更是一脑门撞在了石壁之上,哎哟的惊呼一声之后,脑门子上已然长起了一个拳头大的包鼓。

动作稍慢些苏喜,自然是发现了三人的异状,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口询问。

“三位道友这是怎么啦,有发现不成?”

那最为狼狈的南一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懊恼的开口。

“大家小心了,这大山周围似乎被人布下了禁空大阵。”

“不只是禁空大阵,我的土遁法也失效了。”天鼠上人立即接话。

“哦?天鼠道友的土遁法也失效了,那这么说来,此处怕是不仅仅是禁空大阵这么简单。”苏喜,手中法诀一掐,大喝一声“金风之术”,却是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生,尴尬的掐着一个法诀,望了三人一眼。

见得此种情况,南一子眉心大跳,立即开口对着众人说道:“夏侯道友和苏喜道友,你们俩速速分别使用一番水系,木系和火系法诀,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夏侯禹听闻南一子的要求,随手施展了一个凝水术,法力流失之后,却是惊讶的发现,自己身前哪有半滴水气凝聚的样子。法决一转,又是太乙甲木神诀发动,拈花指起,微微一弹,一颗黑色的种子落到了地上。却也仅此而已,便再也没有了后续。

不解之下,转头向着苏喜望了过去,发现其手中也是变换了五六种法诀之后,对着三人摇了摇头。

“南道友,我的火系法术和风系法术也全部失效了。”

“夏侯道友的呢?”南一子只开口发问。

“在下的水系法术和风系法术也失去了作用。”

“看来果然如我所料,此地布下的根本不是什么禁空大阵,更像是传说中的万灵隔绝大阵,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行来,越是靠近此山,冰冷之意越是浓郁,如今踏上这上山的石阶之后,便再也感受不到这方小世界中的任何一种天地灵气。”

“万灵隔绝大阵?”夏侯禹三人异口同声的发问。

“对正是此阵,可据我所知,万灵隔绝大阵乃是仙门六宗之一黄庭宗的不传之秘,怎会出现在此?”

“黄庭宗?道友对此阵有所了解?快快和我们详说一番。”天鼠上人急不可耐的开口。

“了解算不上,不过是看一些典籍的时候有所提及,此阵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封印大阵,有盖天的威能,能隔绝一方天地所有修士对天地灵气的感知,让修士化作凡人,再无通天彻地的威能。”

“那也就是说我们要上此山?必须徒步而行喽,可照你所言,我们体内的法力似乎并未消散啊?”苏喜疑惑的开口。

“如此,正是此阵的玄妙之处,但凡修士进入此阵,无论你修为如何之高,皆叫你茶壶煮饺子,空有一身法力无法施展,化作任人摆布的玩偶。”

夏侯禹一番沉吟之后,悄悄的感受了一番自己肌肉之中蕴含地巫力,发现依然澎湃汹涌之后,心中自是喜悦无比,可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如此说来我等登山而上,必然手段全失,变成了任人宰割之辈喽?可要是这山道之上出现危险的话,那该怎么办?”

此语一出,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谁人都知道自己虽然作为金丹修士,可要是没了法力,便是犹如没了牙的老虎,到时真要有个什么差池,后悔也都晚了。

盏茶的功夫过后,天鼠上人的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照老夫看来,事到如今山路在前,咱们不上也得上,毕竟这万灵隔绝大阵虽然强大无比,可其效果不仅加于我等之身,就算再有敌人出现,哪怕他是个渡劫期的老怪,法力全失之下,必然也和我们一般无二,如此这般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道友说的不错,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就联袂探一探这处万灵隔绝大阵,能有所收获也不一定,最是不济,也要把那出去的道路找寻而出。”

“既然天鼠道友和南道友赞成上山,小女子自然也没什么意义。”。

话语一落之后,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夏侯禹身上,夏侯禹身怀祖巫真身,怎会害怕没了法力?微微一笑之后,自然也是点头应允。

三人便小心翼翼的拾级而上,开始了漫长的登山之路,可自从踏上那悠长台阶的第一步起,夏侯禹就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危机之感,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一般,让自己心绪难宁。心中惊疑之下莲花神识伴随者七曜破妄神目扩散而开,向着周围不断探寻,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不过心里也是暗暗警戒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封印之地

四人的登山之路更是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转眼间印有巨大手印的破碎的山脉已在脚下被征服,山顶的景象映入了四人的眼帘。

一座巨大的青铜宫殿矗立山顶,其上符文密布,却是铜迹斑斑,显得古意盎然。四条人体般粗大的黝黑锁链攀附其上牢牢纠缠紧锁,而锁链的末端亦是连接着四柄十余丈高大的石剑,却仅仅露出了半截剑身,剑尖插入山体,端的雄伟异常。

如此诡异的景象,落在四人眼里,四人结合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怎能不知晓此地非同寻常?

四柄石剑直插山底,以铁链相锁一座宫殿镇压此地,这明明就是一种异常厉害的封印,凡是拥有封印之处,必然是这世间出现了难以灭杀的魔头或怪物,那些高阶修士们才会不得已而为之,用阵法封印。

就在四人围绕着整座青铜宫殿啧啧称奇之时,夏侯禹不断徘徊却瞥眼间看见了那青铜宫殿顶上似乎有一块石碑矗立,可是铁链包裹之下,一时也看不真切。大着胆子,略微靠近一些,只见那石碑眼熟无比,其上赫然写着永镇中洲,你不动我不动。

十个大字映入眼帘,夏侯禹顿时回忆起了自己在青云阴风矿场之内,那片长空飞雪开辟的小世界中,镇压着藏尸鬼祖的那块石碑。两块石碑除了上面的字不同之外,其样式一模一样,也是连接着黝黑的铁链。当年自己无意之中收走了石碑,放出了藏尸鬼祖,要不是有天尊之力在身,怕是早已魂归地府。

如今再见此物,顿时知晓了此地不善,正要开口提醒三人切勿妄动此碑之时,只见在远处查看的天鼠上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呼叫。

“三位道友,快过来。”

夏侯禹三人闻言,立即朝着天鼠上人的方向赶了过去,却见得天鼠上人将一只毛色有些灰白的鼠类小兽收入了自己腰间的灵兽袋,而后指着一片光溜溜的崖壁。

“这崖壁之后乃是中空,其后必然另有玄机。”

南一子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立即用自己的神识朝着那块石壁感知而去,却发现那石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哪里像另有玄机之态?

“道友是不是搞错了,这块石壁之后除了土石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啊。”南一子疑惑的开口。

“不会弄错的,贫道天鼠之名,就是得益于我袋中的灵犀鼠,它最能感知石后土下的玄机,这块石壁之上定然是被人施展了什么掩盖神识的法术,所以南道友的神识才无法探寻真相。”天鼠上人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灵兽袋。

“区区一块石壁而已,咱们打开看看,不就什么都知晓了。”夏侯禹之前已然暴露了自己手上的力量非凡,自然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挥起拳头就朝着那光滑的石壁砸了过去。”

狂暴的力量,随着拳头散发而出,一拳砸在山壁之上,爆发出了隆隆的巨响,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过之后,那面平淡无奇的石壁,居然完好如初,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夏侯禹心里顿时一惊,自己手上有多少力道,自是比谁人都要清楚。这一拳下去,开碑断石,简直是轻而易举,居然在这块石壁之上连痕迹也未留下一丝,感受着那强劲的反震之意,顿时引起了重视。

怒喝一声,左手再次抬起,便准备再次以拳轰击,却被一旁的天鼠上人叫住了。

“夏侯道友且慢动手,我观这石壁坚硬异常,想以蛮力打开必然一时半会难以实现,在下倒是粗通一些开山之术,手上正好有一物,正好派上用场。”

“哦?天鼠道友有法宝能够破开此山?”夏侯禹惊讶的发问。

“法宝算不上,不过一些小手段罢了,在下精通土系法术,常年与砂石金土打交道,自然会略有手段,不知三位道友有没有听说过火流液?”一边说着,一边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红艳艳的瓶子。

“莫非道友手中便是火流液?”南一子惊讶的开口。

天鼠上人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这火流液在手,区区的一面石壁,自然不在话下,道友请速速动手吧。”

天鼠上人也不矫情,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红瓶子打开之后,一股刺鼻难闻的恶臭,冲入三人的鼻腔,激得一旁的苏喜连忙捂着鼻子退开了几步。

夏侯禹感受着难闻的恶臭,也不自觉的将身形靠后了一些。只见那手持红瓶的天鼠上人,将那红瓶子到转过来,一缕浓稠无比的液体顿时流转而出,被其甩到了那面光滑的石壁之上。

那面光滑的石壁接触到那缕浓稠的液体之后,突然间便犹如海绵一般将其吸收殆尽,随后整块石壁颜色开始渐渐变得有些发白。

见得眼前之景,天鼠上人掏出了自己的法宝拳套戴上,光华闪耀之下,便轻轻地朝着眼前的石壁那么一抓,之前还坚硬无比的石壁,顿时在其一爪之下,犹如纸糊一般支离破碎,转瞬之间,第二爪落下之时,整块石壁轰然崩塌,溅起了漫天的灰尘,隐约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

四人对望一眼,自然是小心戒备,却并无异象出现,烟尘散尽,四人默契的点了点头,抬步进入了其中探寻,却发现那黝黑的洞口并不如何深远,刚走了没几步,便来到了尽头的一间石室之内,这石室之内居然有一具身披道袍的骸骨端坐在一个花纹繁奥的法阵之上,一旁的桌子之上却放着三样事物,左首第一样是一块令牌,而第二样是一枚古意盎然的戒指,最后一物则是一块玉简。

宝物在前,几人自然是各起了心思,皆是犹豫着前方是否会有什么危险之时?夏侯禹却感受到那股被人监视之意更加强烈起来,正要发动七曜破妄神目探查一番,却只听南一子仰头大笑,率先跨前一步朝着那桌子之上的物件飞射而去,大袖一卷,顿时将桌子上的三件事物拿在了手中。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喜见三件宝物皆落入了南一子手中立即冷冷的发问:“南道友这是何意?”

只见南一子冷哼一声,大袖一挥,一股强劲的风力,顿时被其一卷而起,其间更是夹杂着道道锋锐的金光,朝着夏侯禹三人席卷而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翻脸

三人见此状况,心头一惊,连忙各施手段躲避,夏侯禹则是抽出了七星剑,抵住狂风的同时,随手挥剑,将迫向自己的那些金光,全部挑开一旁。

而就在此时,只听扑哧一声,在一旁本就有些柔弱的苏喜,也许是没反应过来南一子的突然出手,肩头一阵血花飞溅,尖叫了一声之后,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能够施展法术的南一子。

“你能施展法术?”

“哈哈哈哈,当然能,为什么不能?如今贫道手中拥有这万灵令,万灵隔绝大阵自然对我失去了效用,如今我为刀俎尔等为鱼肉,还不快快放下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吗?”一边说着,一边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夏侯禹和一旁的两人。

“万灵令?!”天鼠上人满脸疑惑的开口。

“我也不与你们多说,贫道手中正好有三粒绝心丹,三位也算是金丹修士,,只要愿意服下此丹,今后奉我为主,每月我自然有解药赐下,不然说不得,此处便是三位的埋骨之所。”

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扔在了夏侯禹三人的脚前,随即又拿出了他那趁手的法宝金色双剑,目光灼灼的看着三人。

夏侯禹听闻绝心丹三字,从字面上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物,却是并未解除的七曜破妄神目,突然见得一个黝黑的影子,悄无声息的,从南一子身后的那具骸骨之中蔓延而出,渐渐的接近了其身后。

本欲动手的他便将七星剑倒提在手中,满脸戏虐的样子,开口询问。

“南道友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一些?区区三件宝物而已,如今情况未明,也不知真假,便如此心急火燎的向着我等动手,难道你就真的觉得吃定了我们吗?”

“小子,休要多言,我知道你有些体修的本事,既然你不愿当贫道的奴仆,那贫道这边送你去见阎王吧。”

话一落,金色的双剑顿时脱手而出,化作两道匹练,向着夏侯禹飞掠而来,与此同时又是那绿色的圆环浮空而起,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足足百余道绿光顿时将整个不大的石室笼罩。

夏侯禹见对方动手,知道自己的法术无用,体内巫力狂涌,毫无保留的散发而出嗖嗖的雷霆声响,不断游走于其周身的体表及七星剑身之上,朝着前方不断迫近的双剑便是横拍而出。

巨力加持之下,重俞万金的七星剑,带起了无边的罡风,呛啷一声,飞射而来的两道青光顿时一滞,剧烈的碰撞之后,瞬间倒飞而回,插入了一旁的石壁。

而就在此时那无边的圆环,也是向着夏侯禹当头落下,夏侯禹不羁浪人剑诀一掐,剑随身动,身随剑走,顿时将手中的七星剑舞的密不透风,泼水难进。

密密麻麻的撞击声传过之后,无数的圆环皆是被夏侯禹手中的七星剑,反震而回,嵌入了石壁之内,一阵嗡嗡作响,再难飞出。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天鼠上人和苏喜,也是连忙取出了自己的武器,拿在手中,不断招架着落向他们的圆环。

那天鼠上人,一双利爪使的犹如疾风,一时到也还能护住自己的周身,可就在转瞬之间,本就肩头受伤的苏喜,如今法术全失,手上功夫也不老练,两个回合之下,便被一个圆环当头落到了勃颈之上,绿光闪过后,只听其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声,顿时便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柔弱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抹痛苦无比的神情,一阵胀红,仿佛不能呼吸,不断拉扯那圆环之余,却连呼救之声也难以传出了。

不断出剑招架的夏侯禹,随意出手倒是显得游刃有余,翠绿的圆环,密密麻麻,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却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看着南一子身后的那道黑影已然没到了南一子脚下,本有进攻之力的他,立即装出了一副疲于应付的姿态,等待着好戏的发生。

果然不过转瞬的功夫,地上的那道黑影突然一跃而起,化作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婴孩,桀桀的怪笑声出,一头撞入了南一子的丹田之处。

“啊!”

一声凄之极的惨叫从南一子口中发出,掐捏法诀的双手一放,无尽的圆环顿时归化为一,掉落在地。随后两手抱头的一下半跪在了地上,整张面孔开始扭曲抽搐起来。

“夺舍?”夏侯禹见此情形,也是一声惊呼。随即他便想也不想的手持七星剑冲向了南一子身前,当头一剑,便狠狠的向着无法动弹的南一子一斩而下,竟丝毫都不留情。

可就在这瞬间,本来不住颤抖的南一子,猛然一声低吼,一抬头,面目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黑气,一对眼珠完全成了血红色,看着当头落下的一剑,丝毫表情都没有。

就在夏侯禹以为自己一剑就要得手之时,却只见南一子忽然单手一挥。“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传出,夏侯禹感觉虎口一震,惊讶的发现自己重俞万斤的一击,竟然被对方徒手一下挡了下来。

但其手臂上的袖袍也在自己二人的这一碰撞之下,碎裂成片漫天飘落。此手臂彻底裸露了出来。

夏侯禹见得此时南一子手臂模样,眼角却不由得抽蓄了一下。

只见这手臂上不知何时变得乌黑发亮起来,上面遍布紫红色粗筋,手掌则变得粗糙无比,黑气缭绕,仿佛成了鬼爪一般。但就是这样怪模怪样的手臂,竟然挡住了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剑,而自身毫发无损。

夏侯禹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南一子怎么也说也是堂堂的金丹后期修士,竟然被那鬼婴如此之短的时间便完全夺舍,而且让身躯也发生了变异。这实在是难以置信之事。那幽黑的元婴,绝对不是良善之物。

正暗自思虑之时,却抬头见得,硬挡了自己一击的南一子,此时面目又是一阵扭曲狂吼,显出出了浓浓的挣扎之意。。

夏侯禹立即将七星剑望自己手中一收,融兵炼体发动,挥起两个沙包大的拳头,便疯狂的向着眼前诡异的曲壳轰杀而去。

两拳之下,隆隆声起,便把那面目狰狞的南一子砸到了石室之内的墙壁之上,撞裂了大片的土石。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夺舍

夏侯禹一步跨上,正要再次出拳轰击,却感觉后心一凉,连忙止住了去势,使出一招转身披挂,右手握拳反身劈出,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感觉自己击碎了什么事物。

抬眼只见两只巨大的鬼爪,正从一旁远处满脸冷笑的天鼠上人手中释放而出,朝着自己掏了过来。

正暗自惊讶于这天鼠上人为何也突然翻脸?也能使用法术之时。却见得其腰间不知何时也挂着一块和之前桌上那块所谓的万灵令一模一样的物件,心头不由得暗叹世道险恶。

天鼠上人又是一阵法诀掐捏之下,刚要还击的夏侯禹只发现脚踩的大地一阵涌动,大片的沙石泥土向着他挤压而来,逼着他只能和天鼠上人放出了两只鬼爪硬拼。

经过几日来的接触,夏侯禹早已摸清了对方这鬼爪的威力,之前虽然一爪能够掏出那巨猿身上的血肉,却并不能奈何得了融兵炼体诀加身的自己。

脚步一跺,肩头下压,迅捷无比的向着当头迎来的两只鬼爪撞了过去,剧烈的碰撞,震碎的大片的泥土,石室之中顿时坍塌,瓦砾四溅。

就在田鼠上人冷笑着,以为自己得手之时,夏侯禹的身影已然借着烟尘遮蔽破空而出,来到了他的身前。

惊讶之余,连忙举起带着利爪的双手防御,却只感觉胸膛之上,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开,喉头一甜,惊恐的想到,这小子不是区区的金丹初期修士吗?手中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道?

心思还未转过,前胸的剧痛传到了后背,夏侯禹居然一拳活生生的将天鼠上人的胸膛打穿。惊恐不已的天鼠上人,嘴角溢血,朝着一边埋在沙石之中的南一子大声呼喝。

“魔婴老祖救命,我是田家的第十九……。”话音嘎然而止,却是夏侯禹插入其胸膛的手臂已然倒抽而出,顺势拽出了一颗还在蹦蹦直跳的心脏,手指微微用力之下,更是血液飞溅。

大手一挥,立即将天鼠上人腰间的一切事物都抄在了手里,一番打量之后揣在了怀中。

而就在这时,之前不断抱着头惊呼的南一子已经眼神变得清明,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却并未理会一旁的夏侯禹,伸出一对手掌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自己身躯一遍。忽然间仰首怪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这么多年了。本尊终于出来了。”

“果然是夺舍!”夏侯禹证实了想法,却不知眼前的怪物究竟是何等修为。目光一转之下,看了一眼那具骸骨端坐的阵法,其上条纹密布,隐约有些像自己坐过一次的传送阵,扫了一眼,其上不大的三个孔洞,不想与眼前的南一子过多的纠缠。

心念一动,脚步一踏,身影化作一道白光,朝着自己身后的通道出口飞掠而去。

南一子,嘴角一阵冷笑,却并不追击,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来到了天鼠上人的尸体面前,又是一阵桀桀的怪笑。

“想不到田家还真有后人能够看到当年本祖留下的信息玉简,却是为难你了,如果你还活着,老祖我也不介意赐予你一些好处,可如今既然你已身死,腹中的金丹留着也是无用,先借与老祖我恢复一些法力,替你报仇吧。”

一番自言自语之后,便直接俯下身去,那只黑色的手臂朝着死不瞑目的天鼠上人丹田那么一抓,一颗明晃晃的金丹还带着些血渍顿时出现在了其手里,毫不犹豫的朝着口中一弹。

一阵嘣脆的咔咔声传过之后,天鼠上人一生修持的金丹,居然就这样被那面目狰狞的南一子,犹如丹药一般嚼碎了服下肚中。

做完一切之后,又看了一眼被那绿环套颈,昏迷不醒倒在瓦砾之中的苏喜,舔了舔嘴唇之后,再次自言自语:“老祖我几万年未尝过肉腥味了,这小娘皮倒还长得有些标致,且先让她多活一会儿,待我收拾了那小子之后,快活一番,再杀也不迟。”

言语一罢,也是不慢不紧的,朝着那并不悠长的通道口走了出去。

“轰”

七柄流光闪耀的长剑,宛若莲花之状,朝着刚刚出洞的南一子,盖压而去。

一只手掌带着墨绿色光芒,巨大无比,也是猛然挥出,宛若一只鬼爪向着七柄,长剑迎了过去。

一掌之下,顿时将长空剑阵拍散,七柄长剑却一转之后灵动的环绕而起,尽显切割之意,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过之后,那只由法力组成的鬼爪,顿时被切割得七零八落。

那被夺舍之后的南一子见得此景,嘴上发出了一声冷哼,身上立即散发出了一股慑人无比的气势。

脚步一踏,有些黝黑的身躯化作了一道肉眼难及的光线,穿过了七柄长剑的合围,向着夏侯禹撞了过去。

夏侯禹早已知晓,其身躯坚硬,不在自己之下,不过如今自己融兵炼体诀在身,自然是报以老拳相迎。

两者间剧烈的碰撞,拳拳到肉顿时发出了隆隆的轰击之声,霞光冲起,精气澎湃,罡风猛烈,山体崩裂,顿时呈现出了一副毁天灭地之象。

一番激烈的生死搏杀,夏侯禹虽然出手无情,确实难以置信,南一子看似瘦弱的身形被怎么被夺舍之后会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自己祖巫真身加上了融兵炼体诀,竟然还隐隐感觉有些不敌其手中的巨力。

而就在此时,只见一声桀桀的怪笑之后,那黝黑的手臂又是一拳向着自己的头上轰来,夏侯禹又是硬撼了一击之后,身形略微倒退了一些,却只见那南一子的后腿一弹而起,犹如神龙摆尾,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自己的腰间横扫而过。。

夏侯禹见那一腿来势甚急,放弃了硬拼的心思,体内血气翻腾之下,立即化作一道匹练,消失不见。

南一子一腿劈在了空处,重重地落在了一柄巨大的石剑身上,一阵咔咔的声响传出,巨大的石剑剑身之上,出现了许些的裂纹,而石剑连接的整个青铜宫殿周围,顿时一片飞沙走石,电闪雷鸣,好不恐怖。

第三百三十四章 魔婴道人

夏侯禹躲过了那狂暴的一击之后,全身肌肉微鼓,巫力源源不绝的狂涌而出,周身隐隐雷霆闪烁,带上了一抹蓝紫之意。

而那面目阴冷的南一子,一脚将一柄巨剑踢出裂纹之后,见得那青铜宫殿,周围异象连连,脸上顿时也是露出了一抹恐惧的神色。

幽黑的手掌之中,立即掐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法诀,无数的符文立即周旋而出,仿佛蕴含有无上奥义,随后大袖一展,黝黑的光芒顿时朝着那柄石剑缠绕而上,那几欲破碎的石剑,立刻一阵稳定,发出了阵阵的轰鸣,伴随着其上的铁链一阵颤抖。

夏侯禹见得眼前的景象,哪能不知晓那夺舍南一子之人,对青铜宫殿心有畏惧。

敌人畏惧的就是他需要的,毫不犹豫的身形一动,大步向前,一拳砸向了另外一柄巨大的石剑。

南一子见得夏侯禹的如此动作,心头大惊,大呼了一声:“小子尔敢!”身形一动,迅捷无比的向着夏侯禹飞掠过来。

而夏侯禹本就果断出手,带着一抹雷霆之意的拳头,狂暴的击中了石剑的剑身,一柄石剑轰然崩塌,锁链脱落。被锁的宫殿颤抖得越发厉害,隐约间,阵阵道音如诸神的吟唱,震动九天,四方共鸣,而后这种声音浩大了起来,如波纹般的涟漪全部涌向那古意盎然的青铜大殿。

在那连锁反应之下,本就有些残破的巨大山脉,也开始震动不断,一块又一块巨石莫名的开始炸裂化成了齑粉。轰隆一声,之前被南一子出手稳定的那柄巨剑,跟着轰然崩塌,随着第二柄石剑的崩塌,整座山脉的颤抖之意变得更加剧烈。

而山脉之上的那个巨大手印,突然一阵光芒滔天,吞没天地,六个巨大的文字显现而出。

唵,嘛,呢,叭,弥,吽!五个巨大的手指,一指一个,吽字居中于掌心,金光灿灿的从山体之上一跃而出,向着那不断颤抖的青铜大殿镇压而去。

那恐怖的气息扩散,将夏侯禹和南一子定在了原地,心神催转,却是连脚步也无法挪动。而摇摇欲坠的最后两柄石剑一阵哀鸣之后,却彻底稳定下来。

那带着六字真言的巨手落下之后,梵音阵阵,转眼间化作一个巨大的钵盂,带着托天之势,将青铜大殿完全笼罩于其内。

随之整座世界也恢复了平静,夏侯禹看着近在咫尺的巨大钵盂,暗叹还好自己并没有被罩在其内。

回过头去,见那南一子,也是在一旁捂着胸膛,喘着大气。

“小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青铜大殿,封印着何物?居然敢贸然破坏封印,要不是有韦陀宗的那些秃驴留下的后手,此时你我必然已经化作枯骨。”

“我管它是什么?反正我只知道你对里面的东西惧怕无比,你害怕的,自然是对我有利的。”

“我也不与你多言,反正你只要知晓这青铜大殿内封印的鬼物要是走脱了,整座中州,应该是整个人间皆会化作一片炼狱。”

“只要能多活片刻,在下哪管得了许多。”夏侯禹满脸不屑的回答,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矗立于钵盂外的两柄巨剑之上一阵打量。

那南一子哪能不知道夏侯禹在打的什么主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准备和夏侯禹妥协。

“小子,你成功的威胁到老祖我了,行了,老祖同意饶你一命,速速给我滚。”

“你叫谁小子?却不知老兄有没有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要我不继续破坏封印也可以,你却得先和我说一说,你究竟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只见那被夺舍的南一子眉心一皱,满脸恼怒之意,又想到自己刚刚夺舍成功,修为尚未尽复不说,那南一子的神识还时不时会出来和自己捣乱一番,更何况就算动手一时半会怕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体修的小子,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了妥协。

“老夫田不二,道号魔婴。”

“什么?你就是魔婴道人?”夏侯禹惊讶的开口。

“哦,老夫成名乃是在两千年前,你年纪轻轻,居然听说过老夫的名号?”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自得的神情。

“之前确实没有听说过,想来那天鼠上人,就是阁下你的后辈吧,他处心积虑的将我等诱骗到此,还说你有什么逆夺元婴的法门,想来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寻找夺舍的对象吧?”

“你这小子心思倒是敏捷,当年我遭仙门六宗围追堵截,重伤之下,不得已才逃到了这处密地躲避,没想重伤之下,居然肉身破碎,最为要命的是,元婴之躯受不了阵法的传送之力,便被困在了此处,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以此地的传送阵,向自己的家族送出了所有的传信玉简,却皆是泥牛沉海毫无音讯。想来也是那些自喻正道的修士,久寻不到本座,自然将所有的气恼全都归在了田家的身上,老祖我这一等就是两千年的光景,要不是时光虚耗了本座的一身法力,今日也轮不到你小子在我面前侃侃而谈。”

“有道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过前辈的威名还是犹在小子的耳中徘徊,那小子敢问您一句,你手中是否真的有帮助他人凝结元婴的法门?”

“你想要学?”那魔婴道人眼中出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而且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枚玉简,似乎就是之前放在桌上,被南一子收走的那枚。

“仙路艰难,但凡只要多有些希望,在下自然是想学的。”

“想学就好,现在我就将法门教给你,不过我事先得给你说好了,此法一学流毒无穷,将来必然遭到天下所有修士的讨伐。”话音一落,便直接将手中的那枚玉简朝着夏侯禹抛了过来。。

夏侯禹顿时满脸狐疑,眼前这魔头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七曜破妄神目发动,对着那玉简一番检查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抬眼见得那魔婴道人,正满脸挪揄的看着自己,神识一查,看了开头几个大字之后,顿时一阵惊呼:“鬼王夺基大法!”

惊讶之余,沉淀心神继续查看,发现开篇居然和自己曾经得到的鬼王夺基大法一模一样,只是多了许多后续部分,顿时再也无法凝聚心神,惊讶的将目光投向了魔婴道人。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又见万鬼宗

“你是万鬼宗之人?”

“哦,小子倒是有些见识,居然还听说过万鬼宗?你猜的不错,你手中的玉简记录的就是两万年前雄霸中州大陆的万鬼宗核心修炼法门。”

回想起刚刚上山之时看见的那块破碎的石碑,夏侯禹惊呼道:“难道现在我们在的这里,就是万鬼宗曾经的门派所在?”

“你不知道?要不然此地为何会有如此诸多的各家封印?据典籍记载,想当年万鬼宗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鬼王夺基大法一出,天下修士,莫不任其鱼肉,可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万鬼宗太过霸道,生吞他人金丹元婴,自是引起了天下公愤,导致了现在的仙门六宗团结天下修士合力围剿,最后一败涂地之下,居然狗急跳墙,举派献祭,强行打通了幽冥界的通道,引得一名鬼仙降世。那鬼仙来到凡间之后,连伤十余名散仙,一时间天下无敌,却不知为何突然战败,被仙盟将其镇压于此。老祖我当年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误闯了此地,无意间得到了鬼王宗的不传之秘,修习之下,自然修为大涨,可时间长了,闯出了些名头,居然被仙门六宗当作了万鬼宗余孽,四处围剿。重伤之下,不得已才逃来了此地躲避,哪知受伤过重,疗伤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只余元婴苟且,失去肉身的我,无法使用传送阵外出,才有今天你所见到的一幕。”

一番长篇大论说完,魔婴道人似乎也是吐尽了胸中的怨气,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夏侯禹一翻手,拿出了曾经在青云王家手上得来的那枚鬼王夺基大法,一番比对,发现两枚玉简开篇之中记录的内容居然一模一样,都是掠夺他人道果增强自身修为的邪术。不过魔婴道人给自己的这枚玉简之内记录的法诀,似乎多出了许多的内容,心头大惊。确是不知彼万鬼宗和此万鬼宗有何关系?两个宗门名字一模一样也就罢了,居然连修炼法门也是完全相同,大惊之余也是暗叹那西大陆上,将来怕是会有一场祸事酝酿。

一番思虑之后,也知多想无用,翻手将两门法诀收起之后,只见那魔婴老祖宗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小子,手中的法诀够玄奥吧,以你的修为只要修炼了,将来想要突破元婴化神乃至合体,简直是易如反掌,就算渡劫飞升,成就真仙之身也不是没有可能。”一番说辞,言语之中极具诱惑之力。

可魔婴道人哪里又能想到?夏侯禹当年在青云上,就对这万鬼夺基大法研究过一番,自然是知道其中无法进行突破的弊病,虽然如今有了后续法诀,能够不断的掠夺他人道果成就自身,但心里如何会不知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前辈说的倒是简单,此法要是真的如此玄奥异常,却又怎会遭到天下修士憎恶?”

那魔音道人见夏侯禹眼中清明,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心中也是暗叹这小子可真够小心谨慎,转念想到自己一生的种种委屈,也许是几千年未与人交谈,一时间竟将夏侯禹当作了倾诉的对象,继续开始了长篇大论。

“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此法一旦修行,虽然修为一日千里,却也真的算得上流毒无穷,哪一个修士不是辛辛苦苦打熬一辈子,却不见得能够走得多远。而这鬼王夺基大法,拥有逆夺他人道果之能,更是不挑天赋,无论灵根。夺基,夺丹,夺元婴,夺元神,乃至直接夺舍躯壳和他人天赋灵根,简直就是强盗至极。而且如此也就算了,最为恐怖的是,但凡修炼了此法之人,心中都会被烙印下一股难以自抑的欲望,就是想要不断的吞噬他人的血肉元婴金丹,稍微一个不注意,便会疯魔成狂,成为一个嗜血的怪物。老祖我当年遭到仙门六中的围堵,就是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滥杀过于太多,虽然成就了无边威名,却也闹得差点油尽灯枯而亡的下场。”

夏侯禹听完,魔婴道人的说辞,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如此恶毒的法门真不知道是何人创立,不过此时见那魔婴道人眼中毫无杀意,稍微放松了防备,朝着其抱拳一礼。

“多谢前辈提点,却不知前辈为何愿意将一切都尽告于在下。”

“小子,你也别觉得本老祖是好意,如今此法入了你手,现在你还年轻,意气风发,寿命悠长。待得有一日,你寿元将尽,修为却无迟迟无法突破之时,老祖我就不信你能经受得了玉简之中记录内容的诱惑,我纵横天下几千年,又被困守这处小世界,如今虽然说不得寿元将尽,却也算得上时日无多,不过是感念于不要让如此法门在我手中失传,才将它赠与你罢了。”

听得如此说辞,夏侯禹也是一愣。

“前辈不是说可以逆夺他人道果吗?为何却还会有寿元将尽一说?”

“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如今我已是合体修为,想要再行突破,必然要活捉一名大乘期的修士逆夺道果,无人帮助之下,我见到大乘修士,不被追杀,就是天大的幸运了,怎么可能有机会让我去强行逆夺他人修为?这也就是当年万鬼宗存在的意义,以法诀传授层层相控,形成强大的组织之后,再合力围杀高阶修士,用以提升修为,如此一来,自然是最为有效的提升之法。”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如此这般,就多谢前辈赐法了。”。

话语一落,也是血气涌动身形一闪,一道血光向着那有些破碎的隧道之内飞射而去,快速无比的取出了仅有的三枚高阶灵石安置其上,看了一眼那昏迷不醒的苏喜,略微犹豫之后,也是一把将其拽入了阵法,顺手将那南一子遗落的绿色圆环,揣入了怀中。接着便是一阵光华闪过,那股熟悉的扭曲之力如期而至,再次得见阳光,已然出现在了一个火山口之内,看着身下滚滚的岩浆,顿时明白了那传送阵应该只有单向传送之能,连忙再次血影光盾发动,提着那手中的苏喜,随意选了个方向,快速无比的逃也去了。

而在小世界之内,怔怔看着那处封印之地的魔婴道人,见得夏侯禹血遁而走,却并未追击,冷冷一笑之后,围绕着那巨大的钵盂转了两圈。开口便喃喃自语道:“大乘修士当然无法捉拿,可眼前现成的鬼仙不是正好就有一只吗?如今种子已经埋下,却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生根发芽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罪血之地

话说夏侯禹一路提着那昏迷不醒的苏喜疾驰,发现出了火山口之后,周围一片荒芜,到处是赤地千里的景象,一直奔逃到体内的法力耗尽,才找了个偏僻之地,落下云头,准备打坐恢复一番。

却是在双脚落向大地的瞬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妥,自己周身强悍的血气,居然出现了一丝不紊之状,居然悄无声息的流逝了一些,数量虽然不多,却引起了夏侯禹的重视。

惊讶之余结合着见闻,顿时知晓自己定然是来到了传说中的罪血之地,此地最是不详,多有诡异之事发生,心中虽不愿久呆,却一时间也弄不清自己究竟身处方位,只能先打坐恢复一番法力,寻到个有名有姓的地方,确定了位置,才好着手那离开之事。

拿出那块战天送来的仙缘令一阵端详,更是想到自己突破金丹,一个闭关就是接近四年之久,虽然不知那些仙盟会到底有何事?可想到那战天都欲将自己的令牌夺走,定然也不会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有大大的好处,算了算时日,自己只有一年半不到的时间赶往那所谓的仙盟,如今却身处罪血之地,要是没有传送阵相助的话,就算没日没夜的飞行,怕是也难以按时赶到。

见得天色渐黑,夏侯禹升起了篝火,拿出那些封印之地所得的物件准备研究一番,万灵令的作用不言而喻,天鼠上人的储物袋中,除了几千块灵石和一对鬼爪法宝之外,也没什么值钱的货色,倒是那灵兽袋引起了夏侯禹的注意,滴血认主之后,犹如储物袋般将其打开,却只见一个灰白的身影犹如一道匹练般飞射而走。夏侯禹晃神之下,抬起头来却再也寻觅不到那灵犀鼠的踪迹,想了想自己又不懂御兽之术,如今那天鼠上人已死,就算自己将它放生去吧,不过这灵兽袋倒是好东西,功用虽然和储物袋差不多,却可以存放活物,不要被收取之物不反抗,或是没有意识,活人也能装进,将来说不得,也有派上用场的地方。

随后又摸出了自己顺手牵羊而来的绿色圆环摆弄了一番,如今的南一子被夺舍,神识已亡,这绿色圆环自然也成了无主之物。

夏侯禹依照常理,咬破自己的手指,向着那圆环之上滴了滴血液准备让其认主,那圆环果然犹如海绵一般,将那滴鲜血吸收,随后微微一颤,隐隐约约间便与夏侯禹,存在了一丝联系。

夏侯禹嘴角一笑,法力顿时朝着其内灌注而入,一套法诀回馈而来,出现在了夏侯禹的脑中。

此宝原名叫御兽环,有分光化影,幻化万千之能,使用起来实中有虚,虚中有实,可击人首脑坏其神识。更可分化之后,套人兽于脖颈,天地之间,无论何人,只要被此宝套住,便只能任人鱼肉,再也没有反抗之力。这圆环虽不是一件威力有多强悍的法宝,可要是用好了,自是妙用无穷。

夏侯禹得到了那套回馈的法诀之后,一番参悟,顿时觉得这圆环的效用与那孙悟空的紧箍咒大同小异,惊喜之余,暗叹好宝贝。

一声微弱的呻吟,将夏侯禹的参悟打断,睁开双眼,见得一旁捂着肩头的苏喜,已然坐起身躯,见得身旁有他人,本能的稍微退后了一些,待看清了夏侯禹的样貌之后,又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种种,连忙抚摸了一下自己修长的脖子,发现那碧绿的圆环已然消失,心念一转,也知自己安然无恙了。

“多谢夏侯道友出手相助。”那苏喜也不顾肩头的伤痛,挣扎着起身向着夏侯禹道了万福。

“道友不必多礼,从那魔头的手中将你救下也是意外,你那肩头的伤势虽然不重,还是速速处理一下的好。”

苏喜眉头微皱,一摸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了一瓶颜色有些翠绿的药膏,就当着夏侯禹的面,将肩头的衣裳撕开了少许,缓缓的涂抹。

也许是药膏对伤口的刺激,也许是那手臂不够长,不小心触动了伤口,那苏喜一边涂药,更是发出了一阵阵微弱的呻吟声。

夏侯禹自然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将双眼闭了起来,一番养神。

“道友可以睁眼了,敢问道友,南一子和天鼠上人何在?”

夏侯禹听得发问,也只能开口解释。

“南一子,应该是被一个修为高深莫测的怪物夺舍了,至于那天鼠上人却一直是包藏祸心,将我等千方百计的诱骗到那方小世界中,打的就是让我们成为那怪物夺舍目标的主意罢了。我发现了那小人的动机,愤怒之下,出手将其击杀,如今同去那方世界探险的四人,已只余你我。”

话音刚落,这片大地之上那诡异的吸摄之力猛然一阵传来,夏侯禹只感觉体内的血气之力似乎又流失了一些,却听得耳边一声惊呼,只见那苏喜刚刚处理好的肩头伤口,一阵崩裂之后鲜血狂涌,刚刚涂上的药膏顿时被溢出的血液冲刷而开,柔弱的苏喜连忙用手捂住了肩头,不断惊呼。

而就在苏喜流出的血液落到这干裂的土地上之后,大地犹如海绵一般,瞬间将那些血液吸收于无形不见了踪影,这诡异的血气收摄之力,也是转瞬即过,随之便消失不见。

“这……这是罪血之地?”

“如此看来应该是不错的。”夏侯禹毫无感情的开口。

那苏喜的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了一抹绝望的神色,随后看了一眼面目冷峻的夏侯禹,似乎心里又燃起了一些希望。

“不知夏侯道友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看了苏喜一眼。

“要说打算,自然是先离开这片诡异之地再说。”

“那小女子能否以道友同行?”

夏侯禹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犹豫之色,毕竟此地人生地不熟,而且据自己所知,这罪血之地,虽说是散修的天堂,却也是罪恶的天堂,弱肉强食的天道法则在这里淋漓尽致的展现,自己孤身一人要离开此地自然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带上一个女子,也是怕会多有变故。

夏侯禹眼中的犹豫顿时被那看似柔弱的苏喜准确的捕捉到,情急之下连忙开口:“道友请放心,只要你能让我带出这罪血之地,妾身定有回报。”。

“这……,恕在下直言吧,苏喜道友也是堂堂的金丹修士,这罪血之地虽说混乱了些,却不至于道友想要离开都做不到吧。”

那苏喜听得夏侯禹的言语,连忙开口解释:“道友有所不知,这罪血之地一片荒芜赤地千里,人烟稀少至极,又是各大宗门流放罪人之地,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修士必然是强悍无比,修为战力,远超同阶。像道友一般男儿之躯的修士倒还好说些,可贱妾为女子之身,一旦来到此地,下场简直不堪想象,更何况我们不是本地土著,每日间就会莫名其妙的有血气流逝,短时间倒还好说,时间长了,不仅修为不能寸进,走火入魔,血气枯萎而亡,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道友愿意将我送出这片罪血之地,去到仙盟所属的城池,无论道友想要什么报酬,小女子都能够支付。”

第三百三十七章 苏喜

“无论何种报酬都能支付?道友好大的口气,以在下看来,你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入得了我法眼的物件。”

“这……!”那苏喜眼中闪过了一毛挣扎的神色,随后看了一眼满脸冷峻的夏侯禹。

“实话告诉道友吧,我乃是破月宗苏稽的女儿,只要道友愿意将我送回仙盟的地盘,想来我父亲定然能给予你满意的报酬。”

“苏稽?他是谁?”夏侯禹满脸疑惑的发问。

“你居然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天哪,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父亲很有名吗?难道天下人都必须知道你父亲是谁?”夏侯禹不屑的开口。

“孤陋寡闻的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家父就是破月宗掌门,如此这般可能给得出你想要的报酬呢?”

“哈哈哈哈!你父亲是破月宗掌门?那我师傅还是仙盟盟主呢!你个丫头骗子,少在这里扯虎皮大旗,堂堂的破月宗掌门千金,会沦落到为了所谓的宝物和结婴之法,和一个来历不明鼠辈修士一起联手探险未知之地?不是在下出手相救,还差点弄得生死道消?苏喜姑娘是想笑死我是吧?”

“哼。”那苏喜柔柔的脸上满脸不悦。挥手间便从手指之上一抹,顺手拿出了一块质地晶莹剔透的令牌,向着夏侯禹扔了过去。

夏侯禹接住那令牌之后,顿时一惊,对方居然有储物戒指之前自己虽然留意了一下,却也只道那苏喜手指之上的戒指乃是寻常之物,如今见其从内拿出物件,自是心头大惊。

自己虽说没有吃过猪肉,但猪跑总是见过的,储物法宝一流,最为低级的的便是储物袋,其次之上还有储物手镯,储物项链之流,而最为贵重的储物法宝,就数那最便于携带的储物戒指,虽说同样是储物之效,空间却不知道了大了几何,其价值更是以几何倍增,由于制作困难,传说动辄就需数千万之数。

惊讶之余,连忙朝着手中的事物望去,却发现那块非金非玉的令牌之上,灵气气袅袅,华贵非凡,仔细一看其上的字迹,赫然写着破月嫡传四个大字,心中一番思量,哪能不知眼前这苏喜应该没有说谎。

“你真的是破月宗掌门的千金?”夏侯禹再一次不确定的发问。

“我骗你干什么?只要你将我送到了仙盟的地盘,自然可一辨真伪,想来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敢冒充我父亲的女儿吧?”

“可你堂堂的大小姐为何会沦落到此?”

“还不是我父亲,乱七八糟给我指定了一门什么亲事,说那人是什么天下第一年轻俊杰,前途不可限量,非要逼着我去与那人见面。父命难为,无奈之下,本小姐只好逃之夭夭,临走之前我更是留书一封,顺便将自己的命简一块偷了出来,叫我父亲对我无迹可寻,行走江湖之下一番流浪,有时候虽然艰苦了些,却也比呆在那鸟不拉屎的破月山上开心的多。游历之下,在那天德城中遇上了天鼠上人,后来的事情道友便都知晓了。”

“这么说你是逃婚逃出来的喽?”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只是上门提亲,我便来个老将不会面跑了,所以说也算不上逃婚。”

“如此说来你我倒是同病相怜,在下一番辗转,也算得上是逃婚了,却不知你父亲将你许给了谁?居然逼得你离家出走”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中的令牌递了回去。

“据说那人是登仙新晋榜上排名第一的战天,可本姑娘信奉的一直都是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就算他是天上的真仙,我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嫁与一个不喜欢之人。”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了一抹倔强的神情。

“什么!你的未婚夫是战天?”夏侯禹回想到那狂傲的男子,惊讶的开口。

“你认识他?”

“呵呵,怎么不认识?不止认识,我还和他交过手,将他碾压于地呢。”

“这怎么可能?就算那战天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却也是元婴修士,虽然各大宗门都有许多雪藏的弟子,可能要胜过战天,但……。”那苏喜一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口中开始喃喃自语:“等等,你叫夏侯禹?也是逃婚而出?难道你就是四年前曾经在望风城中以筑基后期修为将战天击败的那个夏侯禹?”

夏侯禹弟弟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哦?你听说过我的事迹?要我说,你那未婚夫虽然桀骜不驯了些,相貌倒还算得上是英俊潇洒,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于排斥。”

而那苏喜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夏侯禹在说些什么,狐疑的看了眼夏侯禹之后,开口说道:“也不对啊,据说那名击败战天的年轻修士,不仅俊美异常,而且还是万剑宗雪藏的散仙弟子,一身修为,无论是神识,剑道,身躯,还是法力都是盖压同阶堪称天下第一,道友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你和那夏侯禹虽然同名,要说英俊却……。”

苏喜话音未落,只见夏侯禹的面目顿时一阵扭曲,顿时化作了一副清秀无比的面容,睫毛弯弯,眼睛溜圆,高耸的鼻梁配上了薄薄的红唇,坐落在一张白净至极的瓜子脸上,微微一笑之下,显得邪魅无比。

“你真的就是那个夏侯禹?”

夏侯禹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扇子,在手中轻轻一挥,目光放电,风骚无比的点了点头。

“苏喜姑娘有礼了,小生夏侯禹,如假包换!”

“这……。”那苏喜“这”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语,显然是被夏侯禹的变化给惊呆了。

夏侯禹精巧的面目微微摇了摇头,满是无奈之色,让苏喜看得一阵发呆,不由大感我见犹怜。

“哎说来惭愧,在下这副面容惹实是下了无数的祸端,所以一直将其隐藏,不想以真面示人,如今为证其身,不得已才显露,还望苏喜姑娘为我保密一二。”

话语一落之后,又是朝着面部一抹,恢复了之前的容貌。。

如此这般,苏喜也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感叹妖孽之余,不由得想到,难怪那望风城的张家大小姐哭着喊着要逼这小子入赘,想来不仅是因为他天赋异禀,怕是与这妖孽的容貌也脱不了干系,微微一笑之后,再次朝着夏侯禹开口。

“如此说来,那你我倒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却不知道友对之前小女子的提议是何打算?”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无利谁肯早早起

夏侯禹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那苏喜芊芊玉指上佩戴的储物戒指,暗暗的的舔了舔嘴唇。

“实话和姑娘说吧,我与姑娘非亲非故,能在那小世界中救你一命,也是在下心存善念了。如今你我皆身处这未知的罪血之地,要是遇上了为什么危险,小生怕是自保有余,一时间也难以顾及得上苏姑娘你。要是带你一起同行,自然是风险加大,更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要是在下真的费尽千辛万苦,将你送回了仙盟地界,到时你有整个破月宗为靠山,这个嘛……。”

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苏喜捻了捻手指头。

那苏喜瞪大了眼睛,看着夏侯禹手中奇怪的动作,初入江湖的她自然是有些不明其意。

“夏侯道友过谦了,你当时不过筑基修为,便能战败天下排名第一的战天,如今修为更是突破金丹,怕是化神修士也不被你放在眼里,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们再小心一些,哪有什么千辛万苦一说?”

夏侯禹听得这言语,顿时以为对方在装傻充愣,可随之看到对方柔弱的面庞之上清澈的眼神,顿时明白这小丫头应该是不谙世事。

一阵语塞之后,眼睛骨碌一转,也觉得实惠才最重要。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有的是皇帝不差饿兵,姑娘想要在下帮忙,却需给我报酬才行。”

如此直白的话语,那苏喜才会意过来,不由得眉头微皱,

“还望夏侯道友见谅,我出走之时,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宝物,本来灵石倒是有一些,可一路行来,花销不小,如今只剩一万余枚,怕是难以满足道友。”

“一万灵石?你打发……。”话语未完,却只见那苏喜翻手间,一摞高高的灵石出现在夏侯禹的身前,灵气袅袅,仙气阵阵,竟然完全都是中品灵石。

“你说的是一万中品灵石?!”夏侯禹嘴巴张得放得下个鸡蛋。

那苏喜以为夏侯禹嫌少,目光哀求的朝着夏侯禹点了点头。

夏侯禹顿时一阵哈哈大笑:“什么灵石不灵石的?在下和苏喜姑娘开玩笑呢,你我曾经一同历险,共赴患难,也算得上生死之交,谈钱最伤感情,带你走出这罪血大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吗?那就谢谢道友了。”那苏喜立即惊喜异常的向着夏侯禹道了个万福。

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桀桀的怪笑声起,一道黑白虚影,突然从夏侯禹的丹田冲天而出。

“灵石宝贝!通通都是我的。”此语一出,这天地之间顿时卷起了一股狂风,向着眼前那堆灵石席卷而去。

夏侯禹见到如此场景,顿时心惊。大呼了一声:“住手。”立即将腰间的储物袋一扬,立即向着眼前的灵石包裹。

“嗷呜!居然敢拿本仙帝的东西?”那剧烈的狂风顿时变得更加巨大,转瞬之间,那堆如小山一般高的中品灵石,消失不见,夏侯禹哀叹之余,连忙查看储物袋,却发现自己的储物袋中仅仅收入了千余块之数,正要找寻那吴良的身影说理之时,只感觉自己的脚裸一痛。

低头一眼,只见一条黑白大狗,牢牢的咬住了自己。一边撕扯的同时,嘴里还隐隐约约的唠叨着:“小子,速速将你收走的灵石交出来,不然本仙帝和你没完。”

夏侯禹眼见到嘴的肥肉,一下子被吴良弄去了九层,心中也是愤怒至极,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狗嘴下颚的皮毛,不便开始不断的推搡。

“灵石,那是我的灵石,快给我吐出来,那些都是我千辛万苦赚来的。”

“嗷呜!胡说八道,你赚来的?明明是本仙帝掉的,快快交出储物袋。”只见那黑白大狗身子一扭,松开了夏侯禹鲜血淋漓的脚裸,一转头又向着夏侯禹的手臂咬了过来。

夏侯禹闪躲不及,手臂吃痛,心头愤怒之余,也知入了这条无赖狗嘴的灵石,是万难再拿出来的,想到自己与百万财富失之交臂,一时悲从中来,心里再也不顾其他,也是低头向吴良的勃颈子上咬了过去。

一时间,一人一狗,就这样在苏喜的面前扭打作了一团。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苏喜惊讶之余,听见那狗居然能开口说话,不由得喃喃自语:“化形期的妖修!”

虽然心中也是奇怪,夏侯禹为什么放弃拳脚不用,要用嘴去咬狗,一时倒也觉得新鲜。手上却也不敢耽搁,手腕一翻,一面白色的幡旗顿时漂浮于手,法诀掐捏之下,十余条风龙狂暴而起,一阵盘旋嘶吼之后,便朝着与夏侯禹不断扭打的那只像狗一般的妖兽撞了过去。

激斗正酣的二人,自然发现了那苏喜的动作,却只见那吴良狗嘴坏坏一笑,再次用劲咬了夏侯禹的大腿一口之后,身形猛然一阵消散,只留下了浑身鲜血淋淋的夏侯禹不住呻吟。

那苏喜见得自己要进攻的妖兽突然消失,手中控制的风龙失去了目标,惊呼之下,一时也忘了收摄法诀。十余条风龙就这样去势不减地撞在了夏侯禹的身上,刹那间龙吟嘶吼,狂风大作,无尽的风刃狂暴而出,溅起了漫天的烟尘,将夏侯禹的身影淹没。

十余个呼吸之后,待得尘埃落定,一阵微弱的呻吟传出,却是浑身血迹斑斑的夏侯禹,一坐而起,用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盯向了一旁用芊芊玉指捂着檀口,满脸惊讶神情的苏喜。

懊恼的一声冷哼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苏喜走了过来。

苏喜见到夏侯禹身上虽然血迹斑斑,却是衣服完好,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于是满脸愧疚的开口:“道友对不住了,刚才我见你和那妖**手,一时情急之下,法诀没有收摄住才误伤了你,你没事吧。”

“哼,我没有事,现在你可有事了。”夏侯禹负气的开口。

“我有事?”

“当然啦,之前那一万灵石本来是作为我护送你回仙盟地盘的报酬,如今你也看见了,那些灵石都被一只可恶的妖兽给卷走了,说说吧,你有什么打算?”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搓了搓手。

那苏喜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

“道友之前不是说过你我是生死之交,谈钱伤感情吗?”

“这……。”夏侯禹一阵语塞。“这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吗?客气话你也要较真?”夏侯禹耍起了无赖。。

“这,小女子身上真的没有灵石了啊。”苏喜满脸委屈的开口。

“没有灵石,那好办啊,我看道友手上的这枚储物戒指倒是不错,不如再下以一枚储物袋与你交换如何?”怒火中烧的夏侯禹丢去了面皮二字,直接明火执仗的开口索要。

第三百三十九章 被自己坑了

那苏喜听得夏侯禹想要自己的储物戒指,心头一阵犹豫,这要是普通的储物戒指也就算了,大不回宗门之后再向父亲索要一枚,可这枚储物戒指意义重大,是自己娘亲唯一的遗物,娘亲弥留之时更是吩咐自己,要将此枚戒指赠与自己今后的夫君作为定情信物。

想到娘亲,顿时回想到自己父亲强迫自己嫁给那战天之时的蛮横不讲理,又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孤身强闯江湖以来,受的种种委屈,悲从中来,不由得眼睛一红,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咕噜咕噜的顺着面庞滑落下来,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苏喜哭声一出,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夏侯禹回想起刚才自己所言的种种,心头也有些过意不去。哀叹一声罢了,拿出一粒造化丹,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那苏喜的后背。

“姑娘不要哭了,在下和你开玩笑的,我这里有一枚造化丹,你快些将其吃了,将肩头的伤势养好之后,我们便立即动身出发,我夏侯禹保证一定将你送回仙盟的地界就是了。”

夏侯禹安慰的言语一出,似乎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苏喜的哭声反而变得更加悲切,搞得夏侯禹手足无措。

而那苏喜哭了一阵之后,也许是感到了自己的失态,挥起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痕,从手指之上将那枚夏侯禹眼馋不已的储物戒指退了下来。

“请道友给我一枚空的储物袋,我将东西腾空之后,这枚戒指便归于你了。”

本来心中贪念已熄的夏侯禹,见得那苏喜手中退下的那枚储物戒指古意盎然,本来就厚的脸皮顿时复活,满脸堆起笑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个,那个,既然姑娘盛意拳拳,在下倒也不好推辞了。”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的拿出了一枚储物袋,向着那苏喜递了过去。

那苏喜满脸冰冷的将储物袋接过,自然是将戒指中存放的物品一番倒腾,随后法诀一掐,解除了自己和那枚戒指的认主,拿着不舍的摩擦了一阵,便直接将其递到了夏侯禹身前。

夏侯禹满脸堆笑,正要伸手去却接,却只见那苏喜又将手缩了回去。

“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遗物,我将它交给你只算是质押,你千万不可以把它弄丢了,等到回到仙盟地盘之后,我再让父亲重新给我一枚储物戒指,还要将它换回去,你若是答应,现在这枚戒指就交给你保管了。”

“好说好说,想不到这枚戒指对苏姑娘如此重要,却是在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咱们一言为定,今后无论何时,只要你找到另外一枚储物戒指交给我,在下一定将其原样奉还。”一边说着,一边伸过手去,乐呵呵的接过了那枚古意盎然的戒指。

夏侯禹接过戒指一番打量之后,便直接咬破手指,向着其上滴了一滴鲜血。随着鲜血的落下,一股冥冥中的联系之意出现在了夏侯禹和那戒指之间,抬手便轻轻地将那枚戒指向着自己的手指上套了过去,满意无比的一番观望。

却是突然间,那戒指之上光华闪耀,一枚古怪的的符咒冲霄而起,顿时将夏侯禹牢牢的笼罩,那符咒一阵盘旋之后开始蠕动,霎那间便从中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居然朝着夏侯禹的脑袋飞了过去。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大惊,六阳魁首乃是灵魂神识安放之处,最是危险紧要之地。那半枚符文速度极快,霎那间已在眼前,惊恐之余,连忙挥拳击出。

却发现自己一拳打出,如中空气。来不及反应,那半枚符文已然贴着自己的额头一钻而入。惊恐之下,却发现那半枚符文已然印在了自己的莲花神识之上。

连忙抬眼朝着不远处的苏喜望了过去,去发现她的状况似乎和自己一模一样,另外半枚符文也不见了踪影,也是惊讶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一动不动。

“你敢暗算我?!”夏侯禹朝着满脸诧异的苏喜大声怒吼,同时手上抽出七星剑,做出了一个戒备的动作。

而就在此时,夏侯禹突然感到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一丝精气流失,探查之下,只见那苏喜身前也是飘出了一抹淡红的颜色,两股精气猛然合拢在一块。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面容精致的宫装妇人。

仔细一看,更是惊讶的发现,那宫装妇人居然只是一道由自己和那苏喜血气组合而成的虚影。

而那苏喜在见到这个身影出现的一刹那,顿时两眼通红,口中惊呼了一声:“娘亲。”

此语一出,夏侯禹再次大惊,却只见那宫装妇人根本不为苏喜的呼唤所动。神情略显呆板,有些机械的缓缓开口:“喜儿,这是娘亲留在储物戒指中的一段影像,你大可不必惊讶。想来你能看到此段影像,已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了。小子,我告诉你,无论你是谁,从今日起喜儿就交托给你了,你千万不可是让她受了委屈。至于刚才出现的种种异象,你也不必惊讶,那枚符文名为同生符,乃是我当年游历天下之时偶然所学,你既然接受了我女儿的定情信物,今后你二人自然为夫妻,那便要生死与共。同生符顾名思义,从今往后,你二人无论何人死亡,另外一人亦会立即神识破裂,她生你生,此死彼亡。相互牵制之下,你二人定然要同舟共济,共赴难关。这也是我做母亲的对女儿最后的一点挂念,不过此符炼制艰难,一旦触发之后也并非全是坏处,只要你俩合集双修,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达到灵魂交融的无上境界,对于神识和元神的增长也是得益良多,为娘要说的话也言尽于此,喜儿你一定要努力修行,照顾好自己,凡事不可任性,要多听爹爹话,为娘去了。”

言语一罢,只见那宫装妇人的虚影一阵模糊就要消散。

“娘亲,你不要走。你不要喜儿了吗?娘亲!

那哭的泣不成声的苏喜,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朝着那开始消散的虚影一阵拥抱,结果自是不然而喻。。

夏侯禹听完那虚影的言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柔弱女子。哪能不明白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猛然抬起巴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哎,这叫什么事啊!老天爷,你玩我是不是?”

第三百四十章 寻路

而与此同时,在欺天大世界中,惬意的吃着烤肉的吴良,狗脸之上出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随后便是一阵疯狂的笑声传出。

“哈哈哈,笑死本仙帝了,那叫罪有应得,这就是得罪本仙帝的下场!同生符,好一个同生符,同生的好!哈哈哈哈!”

那名手持拂尘,穿着太监服色,却蓄有长须的老者,见到殿上那狗癫狂的发笑,亦是微微躬身一礼。

“不知仙帝大人因何事发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旺财问的好,今儿个大喜,我那师侄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普天同庆,大大有赏!小的们给我将阵法操练起来,骨头!”

话一落,狗爪一抬,金光一闪,一大盆带着些肉块的骨头凭空出现。

见得此景,整座宫殿之中所有的侍从一阵发抖,口中哀声一片。

随之而来却是汪汪的狂吠之声不断响起,满满的一大盆骨头,转眼之间便被堂上的十余人一番争抢之后吞噬殆尽。

却说被自己坑了的夏侯禹,一番哀叹,也知自己的命运和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相连在了一起,如此一来,就算想不将她护送回仙盟的地盘,也是不可能了,毕竟那同生符诡异无比,自己多番试探也无可奈何,要是贸然将苏喜留在这罪血之地,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别活了。

也许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也许是因为对苏喜心怀歉意,夏侯禹完全胜任起了保镖这一角色,二人随意选了个方向一起联袂而行。

可经过同生符一事之后,那本来时不时还有些笑容的苏喜,变得无时无刻不是以冰冷的面目相对,搞得夏侯禹好不尴尬。

这罪血之地十分广阔,二人飞行了三日,怕是不下万里之遥,周围依然是荒芜一片,土地全为赤红色,每日间时不时传来的那股吸摄之力,更是让二人的血气不断流失,夏侯禹有祖巫真身护体,那些许的血气流失倒也算不得什么,可重伤初愈的那苏喜,不过三日的光景,面色变得有些寡白。

而这片诡异的大地之上,时不时还会出现许多被血色雾霭笼罩的地方,混沌一片,始终不散,二人见那些血色雾气诡异,倒也没有靠近,一旦发现,皆是远远绕开。

而这天,两人一前一后,正在高空之上全力飞行,却突然间,一股炙热的气流从大地之上俯冲而起。

随之而来便是漫天的血色雾气,遮蔽了两人的目光,两人近在咫尺,目不视物之下,顿时撞到了一起。

事发突然,哎哟一声惊叫之后,两人便双双落到了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是云山雾罩,夏侯禹连忙发动了七曜破望神目,随后一把扶住了苏喜的肩头。

“此雾诡异的紧,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话音刚落只听“嗷……”

一头外貌狰狞的生灵,似乎有些像人形,却又长着一颗好似鳄鱼一般的脑袋,眸子赤红,周身死气沉沉,充满了腐败的气息。一声狂吼之后,突然从雾气中冲到了夏侯禹的身前。

夏侯禹神目发动,自然将雾气中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连忙一把将口中惊呼不已的苏喜推到了远处。

“嗖!”一声,右手带着浓浓的雷霆之意,向前轰击。

那扑杀而来的怪物,度极快,好似人形一般的手掌,居然长着锋利的爪子,跟铁钩子似的,弯曲着,乌光点点,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便朝着夏侯禹抓了过来。

“轰!”

两掌爪相撞,如金石交击,十分刺耳。

那头诡异的怪物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在虚空中划出一道乌光,震荡的雾气一阵翻滚。

而夏侯禹神目凝聚,只见那被自己一击打飞的怪物,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尺许长的乌黑指甲折断大半,不断淌血,眼神中充满了嗜血之意,不断的盯着夏侯禹所在的方向。

“发生什么事了?”苏喜惊讶的发问。

“有一只怪物袭击了我们,你小心些跟在我身后,切不可远离。”

“是什么怪物?”

“我也说不清楚,那怪物人型鳄首,手掌之上长着锋利的指甲,浑身死气沉沉,腐臭不堪。”

“人型鳄首?难道是罪血之地上臭名昭著的嗜血尸鳄?”

“嗜血尸鳄?这是什么东西?”夏侯禹惊疑的开口发问。

“我们速速离开此地,我曾经在宗门的典籍中看到过,这怪物是这片大地上特有的一种生物,能吐纳血雾,专食生人血肉,肉身强悍,坚如铁石,可以徒手击断法宝,更能够力敌元婴修士。”

夏侯禹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远处,不住呻吟的那只尸鳄,不由得喃喃自语:“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吧,我不过一拳之下,那怪物便被我打飞了。”

“什么?你一拳打飞了一条尸鳄?”苏喜脸上露出异色,自己曾经看过的典籍上记载,这种怪物非元婴以上修为难以对抗,可眼前之人居然说一拳就打飞了一只尸鳄,要是不是吹牛的话,真是难以想象,这夏侯禹的肉身究竟强横到了何种地步?

而就在此时,那只被夏侯禹一拳击打的指甲断裂的尸鳄,依然挣扎着站起。又是一声仰天的咆哮之后。

那巨大的上下颚猛然一张,顿时赤红色光芒涌动,化作了一道光柱,在层层雾气的掩饰之下,迅捷无比的朝着夏侯禹所在之地喷射而来。

夏侯禹有神目在身,自然不可能被如此诡异的一击偷袭得手,拉着苏喜,脚步微错,便轻而易举的将那束诡异的光芒躲过之后。只见那丑陋的身形,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身前,一道残影闪过,双爪乌黑探出,扭曲虚空,进攻的对象居然是苏喜的后心

夏侯禹一凛,连忙挥手将苏喜往地上一按,右腿如同蝎子的尾巴般诡异的向后倒踢。也是带起了隆隆的雷光,与那怪物的利爪再次撞在了一起。

一声闷哼过后,那满是疯狂之意的尸鳄再次被夏侯禹一脚踢到了一旁。挣扎着站起之后,那怪物似乎也有灵智,知道眼前之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双目之中虽然杀意涌动,却迅捷无比的朝后退去。

夏侯禹见尸鳄要跑,一时不明前方情况,倒也不敢贸然追击,将自己按在地上的苏喜扶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是抱拳一礼。

“姑娘对不住了,刚才那怪物连番偷袭,情急之下,才对你无礼,还望苏姑娘你不要见怪。”

“快走吧,这里雾气如此浓郁,想来都是那尸鳄喷吐而出,而且据说尸鳄是群居动物,如今你打伤了一条,说不定一会儿,便会带领着同伴蜂拥而至,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此语一出,夏侯禹顿时大惊。“这个怪物还是群居的?”

“这怪物不仅是群居的,我看刚才那条,不过是只幼崽罢了,要是……”

第三百四十一章 战尸鳄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嚎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九道黑色的闪电,伴随着凄厉的呼啸,瞬间朝着二人所在之地冲了过来,将两人牢牢包围。

夏侯禹神目发动,抬眼凝神望去,发现果然新来的这九条尸鳄,不仅身躯大了一倍,身上的气息都要强大的多。

夏侯禹连忙将身旁的苏喜往地上一推。

“快走,保护好自己,这些尸鳄给我来对付。”

苏喜看见浓重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九个身影,脸色一阵发白。

“九只成年尸鳄,相当于九个元婴高手,这可怎么办,你修为强横,还是别管我自己逃吧,我俩如今能活一个算一个了。”

“说的什么话?你我如今同生一体,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拼了老命也要护住你周全,不过九只妖兽而已,却还不放在我的眼里。”夏侯禹转过头,对她笑了笑。

一刹那间,苏喜本来一片冰冷的心中一颤,看着这灿烂的笑,洁白的牙齿,不知道为何,竟一阵心神恍惚。

正暗自走神之间,却突然感觉自己颈间一痛,最后的画面却是夏侯禹突然抬手打在了自己的颈项之上,只感觉脑袋中一阵昏沉便没了知觉。

夏侯禹一掌将苏喜打昏之后,立即拿出了新得来的灵兽袋,朝着苏喜那么一晃,顿时将其收了进去。如此这般,也算去掉了他的后顾之忧,周身巫力狂涌之下,阵阵雷霆狂闪,准备全力应战这些怪物。

一个跨步向前,率先一拳,朝着其中一头最为高大的尸鳄打了过去。

砰!

一声剧震,他的拳与一只狂暴的巨兽的掌撞在一起,罡风大作,气浪滔天,将浓重的雾气都震开了一些。

这是一头成年的尸鳄,其身阴气阵阵,肉体之强横强超乎想象!

然而这样一击,夏侯禹却轻而易举的接了下来,毫不落下风,发丝飞扬,目光湛湛,体内血气滚滚冲出。

“好坚硬的手臂!”夏侯禹一声惊呼。

下一刻,尸气滔天,却是夏侯禹率先发动攻击之后,其他八只怪物全都到了,森森的利爪,带着一抹渗人的幽光疯狂抓出,夏侯禹手段齐出,周身七柄法宝长剑不断环绕绞杀,融兵炼体诀发动的同时,周身肌肉之内蕴含的巫力狂涌而出,随意出手之间,开始了竭尽所能镇杀,这是一场血战。

强大如夏侯禹的祖巫真身,虽然有力敌元婴之能,可在九只怪物的围攻之下也陷入了危局中,手段齐出,一场生死大战就此展开。

面对九只狂暴的怪物,仅一交手而已,夏侯禹接连出拳之下,就被震的血气翻腾,因为九头尸鳄同时出手,他速度再快,也是百密一疏,后背长空剑阵被打散之后,硬挨了一拳!

虽然胸中一阵血气翻滚,却在祖巫真身的妙用之下,瞬间平复,如此交手夏侯禹也是第一次,大把的种子挥洒而出,狂野的金藤开始满地肆虐,与那九只尸鳄纠缠之下,终于堪堪挡住了九个可比元婴的怪物,这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杀!”

夏侯禹辗转腾挪于九只怪兽之间,速度变快了,血影光盾仿佛不要钱一般拼命的使用,惊险刺激的躲过了一次次怪物的利爪。

又是一拳轰出,将一只狂暴的怪物击飞之后,夏侯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之意,生死搏杀,他毫不保留,浑身血气澎湃,杀到沸腾。

轰隆!

上百回合后,夏侯禹眼中精光爆射,一拳轰出。将速度提升到了极尽,朝着其中一只最为强大的尸鳄猛然轰杀。

在之前近百个回合的对决中,这头尸鳄也是夏侯禹重点照顾的对象,多次被夏侯禹闪耀的雷霆的拳头击倒,身躯上已然有些残破,如今成为了夏侯禹突破的目标。

砰!

夏侯禹拼着挨了其他怪物的一掌、两爪,身上响起了沉重的摩擦之声,融兵炼体诀虽未被破,可身体承受了强大的冲击之力后,也是一阵血气翻滚,扑哧一声,嘴角溢血,显然内腑受伤。

可身形依旧毫无停顿,一往无前,冲到了那头多次被自己击伤的尸鳄面前。

他的拳头发光,阵阵雷霆不断狂闪,肉身的力量结合着巫力和体内的法力,瞬间将速度提升到了极限,轰然击出。

喀嚓!

那头最为巨大的尸鳄,抬手阻挡,却臂骨折断。被那一拳击中,横飞而起。

夏侯禹浑然不顾周身的剧痛,左脚重重地往地上一踏,再次跟随着那横飞的身影扑杀而至,舒张筋骨。右臂如同巨锤一般砸下,噗的一声,那鳄鱼的头颅,顿时如西瓜一般被炸得四分五裂,一股黑色血液窜起很高。

“嗷……”

其他八头尸鳄仰天大叫。疯狂厮杀,比刚才更更恐怖了。

“杀!”

又是近一百个回合后,夏侯禹轻叱一声,又是一拳贯穿一头的尸鳄的胸膛,也不顾那难忍的腐臭味,挥舞手臂,将其当作武器一般,朝着其余几头围攻而来的怪物砸了过去,带出大片的血雨,就在此时,只感觉腰间又是一阵剧痛,却是一只尸鳄从地底一钻而出,沙包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腰上。

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出,夏侯禹知道,虽然自己的区壳看起来完好无损,可自己的肾脏怕是在对方的这一拳之下,被砸了个稀碎,虽然有融兵炼体诀和祖巫真身护体,可如此伤势要恢复,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

情急之下大脑之中的莲花神识一阵盘旋,犹如兴奋剂一般,刺激着夏侯禹的神经,让他暂时忘记了身躯的痛楚,如同怪兽一般又是一声狂放的怒吼之后,猛然摆腿,如同鞭子一般,踢在了那只偷袭自己的尸鳄头颅上,那怪物顿时犹如一片破布般飞射而开,撞到一块巨石之上,瞬间化作了一地的碎肉。

这是一场恶战,夏侯禹体内虽然多处受损,连番激战之下,此时精神意志,已然完全超越了肉身。相对来说,他刚进入这片血雾之时遇到的第一只尸鳄,绝对是最弱的一只,现在这九只怪兽明显强的多。

第三百四十二章 罪血果

夏侯禹神识强大,一直强忍着身躯的痛楚,狂暴出手,与只怪物不断拼杀,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然交手了近千回合,身躯不断的遭受到攻击,却好在有融兵炼体诀护体,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可杀到最后,如此频繁的出手,夏侯禹浑厚的法力已然见底,法力亏空之下,融兵炼体诀自然而然被解除,长空剑阵也失去了操控之力,犹如疯魔一般的他,在莲花神识的驱使之下本能的使用着肉身之力疯狂战斗,已然变得犹如一个血人,腿上,背上,腰间,手臂,多处受到重创,但始终没有倒下去。

比怪物还怪物的夏侯禹又是双手狂扯,生生的将一只尸鳄拦腰扯成了两截,然后握在手中,当作武器一般疯狂的挥舞,如此情景,看得仅余的三头尸鳄一阵胆寒,一阵呜咽的呻吟之后,其中一头扭头就跑,在其带领之下,最后的两头怪物口中也是一阵呜咽,见得夏侯禹恐怖的身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立即也是头也不回的冲入了浓重的雾气之中,隐没了身形。

夏侯禹见得三头怪物逃走,浑身是伤的他不由得精神一松,却是趁着自己还能掌控身躯,迅速的将灵兽袋打开将那苏喜放了出来,做完一切之后,便重重地倒地不起,再也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夏侯禹打昏的苏喜终于悠悠转醒。

坐起身来,发现四周浓重的血雾已散,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十几块支离破碎的尸鳄残躯满地都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仔细一看竟是被人生生击杀。

而不远处,一个男子躺在那里,浑身是血,遭受重创。

苏喜连忙冲了过去,将浑身鲜血淋淋的夏侯禹扶起,看了周围一眼,哪还有活着的怪物?回想起自己被打晕之前的种种,顿时心头无比的震撼,九头恐怖至极的尸鳄难道都被他一人斩杀了吗?这是何等样的一个怪物?

一声微弱的呻吟,夏侯禹也是终于悠悠转醒,看得近在咫尺的柔弱面庞,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吧?”苏喜紧张的开口。

“许些外伤,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夏侯禹一场大战下来,真正是精疲力竭,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与九只怪物缠斗,会闹得法力亏空,无法维持融兵炼体诀,心中也是暗自庆幸,还好那些怪物被自己打跑了,不然要是继续战斗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身躯是否还能坚持得住,光以肉身来论,九头尸鳄绝对算是可以堪比元婴,也还好他们并不会调动天地灵气,使用元婴修士的法术。

“你一个人杀了九头尸鳄?”苏喜真的被惊住了,这样的战绩如果传出去,绝对要引发轰动,金丹修士徒手击杀九只堪比元婴的尸鳄,这完全是一个神话!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跑了三头,我便精疲力竭了。”夏侯禹躺在苏喜的大腿之上摇了摇头。

“天呐,这……这事太恐怖了,就算是仙门六中的元婴修士来了怕也只是有逃走一途可走。”苏喜睫毛轻颤,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莹白俏脸上满是惊色,这一战绩太过辉煌。

“我好歹也是登仙新晋榜上排名第一的年轻俊杰,自然有些手段,它们虽强,还奈何不了我。”夏侯禹满口大气的说。

“呸。那新晋榜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罢了,你可知仙门六宗之中雪藏了多少恐怖的修士?别的不说,就我破月宗而言,能在新上榜有名之人,皆是宗内故意放出去的,刚刚夸你两句,尾巴就翘得要上天了。”

“什么?照你这么说来,那战天也是不过如此了?”夏侯禹吃惊的发问。

“倒也不是如此,仙门六中就算能雪藏强大的后辈,却也是在他们羽翼未丰之前提供的一种保护罢了,每宗中能多出一两个今后有望冲击渡劫的天骄,已是难能可贵之事了。”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且为我护法一会,我要疗伤。”

一边说着,一边也不敢耽搁,快速盘坐下来,吞了两粒丹药又掏出了一小个葫芦,将其中的液体抹在了浑身的伤口之上,祖巫真身运转之下,顿时血气翻腾,开始疗伤。一时间遍体的伤痕都是肉芽涌动,显得诡异无比。

两个时辰后,夏侯禹睁开眼睛,气血虽然亏空了不少,但伤势也痊愈了,站起身来施展的凝水术将自己的身躯一番冲刷,法力涌动之下,那本已残破不堪的清心衣立即还原,其上的污渍自动脱落,恢复如新。

夏侯禹疗伤完毕之后,立即站起身来,向着四周一阵观望,走到一头尸鳄身前,以七星剑将头颅破开之后,一阵翻找,却并没有发现妖丹的存在,暗自惊疑之时,却只听一旁的苏喜开口说道。

“别找了,这罪血大陆之上的怪兽体内并无妖丹,不属妖兽一类。”

“亏大了,亏大了,打了这么久,小命都去了半条,却是一无所获,这鬼地方,贫瘠之名真是不假。”夏侯禹负气的冷哼了一声。

却是抬眼之间,在一旁的石壁之上看见了几个山洞,想到之前那仅余的三头尸鳄已然逃走,自然知晓那里应该是这些怪物的巢穴,不甘的走上前去,准备查看一番。

发现那山洞之内,到处都是尸骸,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恶臭,那些尸骸的顶端居然长着一排灌木,而那些灌木枝上,长着一个个晶莹剔透,血红无比的果实。细数一番,居然有数十枚之多。

“罪血果!”追来的苏喜惊讶的开口。

“你知道这玩意儿?能吃吗?值钱吗?”

此语一出,夏侯禹刚刚在苏喜心目中树立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

“就知道钱钱,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东西可以吃,却也不能吃,我曾经在典籍之上看过,罪血果是这片大陆上的一种特产,修士服用之后有增长血气之能,可要是吃多了,血脉之中似乎会沾染上一股奇怪的诅咒之力,只要每每有大境界突破之时,必然会遭受到狂暴无比的天劫之力,所以我劝你还是对他敬而远之。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顿时舌头一舔,天劫之力?自己早习惯了,如今自己一番大战,正好血气亏空,要修炼擎天十二真身,最为需要的就是血气之力的支持,不然那等狂暴的炼体之术,怕是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够承受。

第三百四十三章 意犹未尽

苏喜见得夏侯禹双目之中精光大射,顿时开口警告:“你可别乱来,这果子虽然能增进血气,却是除非从今往后,你都不在突破境界了,冒然服用,突破元婴之时天劫降下,到时可有你哭的?”

“无妨,我就试一试看,再说本公子年轻有为,想来那老天爷也不会如此不开眼,凭空降下什么唠子的诅咒。”夏侯禹满不在乎的开口。

苏喜焦急道:“不可,曾经有许多人和你一样悄悄食用了这罪血果,可无一例外,皆是死在了天劫之下。”

“吃过这玩意的人都被天劫劈死了?”夏侯禹微微一笑。

“我骗你干什么啊。”

“那就没问题了,我现在不过区区的金丹初期要离突破元婴还早着呢。再加上这里才十几枚果子,想来全吃了也不碍事的。”夏侯禹微笑着,便摘下了一枚果子,直接扔到了嘴里。

“你不能这样!”苏喜焦急的想要阻止,却慢了半步。

“我迫切需要补充血气之力,咦?味道不错,酸酸甜甜,橘子味。”

苏喜闻言,差点崩溃,自己之前说的一切,眼前之人完全当做了耳旁风,吞吃罪血果不说,还在琢磨滋味,这得神经多大条啊。

夏侯禹若无其事的将口中汁液咽下之后,果然感觉脾胃之中散发出了一股炙热之气,随后通体流转,顿时感觉周身的血气又旺盛了那么几分。

双目之中精光一闪,接着便是一颗两颗三颗的将那些果子摘下不断塞往嘴中……

“快停下来,这东西吃得越多,诅咒越重,到时候有你哭的。”苏喜看的心惊肉跳。夏侯禹只做没听见,一口气服下了二十几个果子之后,身躯之内猛然感觉到了异常,体表形成了诡异的秘力,仿佛要融入自己的躯体一般。随着自己不断的吞服罪血果,这种诡异的力量渐渐由体表向血肉、骨头中渗透而去,却不痛不痒。

而这股诡异之力出现的同时,一旁的苏喜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

“天啊,你在做什么,不能吃这么多!快停下,你的身躯已被诅咒纠缠了。”苏喜急了,毕竟眼前之人与她同生共死,要是他年纪轻轻就被天劫劈死了,自己岂不是得给他陪葬?。

“不用担心,我觉得有效果。”夏侯禹嘴角微笑,一口气又吞下了十几颗。

苏喜眼见夏侯禹丝毫不听自己的规劝,情急之下,向着夏侯禹扑了过去,准备夺走他手中的罪血。

夏侯禹却是手臂微微一抬,脚步一错,侧身便躲了过去,倒大袖一拂,便将那蓬灌木连根拔起,直接收入欺天大世界中去了。

满是焦急的苏喜见夏侯禹将那些罪血果的植株连根收走,顿时惊讶的尖叫“你还要服食这果子?”

“这果子味道不错,大合我的口味。”夏侯禹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这是罪血果,吃多了必然会有诅咒加身,我看你突破元婴的时候该怎么办?”

“你就不用操心了,以我天纵之资,乃是人中龙凤,可谓傲视中州,怎会死于区区的天劫?那天劫不来也就罢了,要是还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夏侯禹脸皮很厚,边说边向嘴里又塞了一枚罪血果。

苏喜顿时无言,只能无奈的想到,自己与他同生共死,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己亲爱的娘亲,这不是坑闺女吗?

而此时,夏侯禹又连续服下了十多枚罪血果之后,身上那股莫名的古怪之意越来越是浓重,体内黝黑的骨骼传来了阵阵酥麻之意,犹如万蚁噬骨,无尽的血气也是不断的从骨髓的深处散发而出,随之血液开始压缩,变得滚烫,仿佛要燃烧一般,连神识都感到灼热无比。

“好霸道的药性!”夏侯禹看着手中的一枚罪血果,喃喃自语,感受着体内血气的不断增强,渐渐恢复到了自己鼎盛时期的巅峰,而且还在不住的增长,心中也是惊喜不已。暗叹宝贝之余,也不理会那所谓的诅咒,盘膝坐下,镇守本心,开始不断的调和血脉,平复血气。

不过一盏茶的时分,夏侯禹已然将体内的新增的血气全部炼化,惊喜之余,对着自己的手掌一番观看,心中不由自主的打算,这罪血果对于自己端的妙用无穷,虽然自己可以用欺天大世界将其复制,可算来算去,自己兜内的灵石并不算多,回想到之前赶路之时,这片罪血之地上随处可见的血色雾气,立即决定,之后赶路凡是再遇到这血色雾气,必然要进入其内探寻一番,寻找罪血果。

微微一笑之后,向着满脸哀怨的苏喜招呼了一声,二人便再次御空而起,赶路而行。

两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夏侯禹的留意下,再次见得一片巨大血雾弥漫之地。夏侯禹惊喜之余,七曜破妄神目发动,顿时将那雾气之中的大部分地方看了个真切。

其内郁郁葱葱的一片灌木,其上晶莹璀璨,密密麻麻,挂满了赤霞环绕果实,微微一番细数,莫约不是有两百多枚。

“你在这等我,我到雾气中探寻一番,要是遇到危险,你便大叫。”夏侯禹双目放光的对着苏喜开口。

“你还要去寻找罪血果吗?那雾气之中肯定还有尸鳄潜伏,咱们不冒那个险了好不好?”

夏侯禹摇了摇头。

“你懂什么富贵险中求,只要将下方雾气中的那些罪血果弄到手,我必然实力大增,天劫什么的我就更加不惧了。”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嘴唇。

“这……。”。

苏喜话还没出口,只见夏侯禹的身形已然化作了一阵血光,朝着那浓郁的雾气冲了进去,虽然有心跟随,想着去帮夏侯禹一把,随后想到那个变态之前居然力毙了六头尸鳄,自己想要劝阻他不要服用那罪血果怕是也晚了,便远远的落下云头,紧张的看着那浓重的雾气。

然而,迅捷无比冲入血雾的夏侯禹,看着近在咫尺的灌木,挥手就要将其收入欺天大世界中,突然两道黑影也是飞掠而至,又是两头尸鳄出现,躯体散发着恶臭却格外的的高大,黑色的指甲上闪着淡淡银光,呼啸着一爪就朝着夏侯禹当头抓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四章 血气大增

本来眼见罪血果就要到手,却突然有两只尸鳄杀出,夏侯禹怒吼一声,周身肌肉之上雷霆狂闪,驾轻就熟的身形一错,躲过了速度较快的一爪之后,一拳挡开了随后的致命一击。

“嗷……”两头尸鳄见一个柔弱的人类,居然躲开了自己的偷袭,顿时嘶吼,浑身发光,居然长出了片片鳞甲,利爪之中带着浓浓的腐臭味,返身再次向着夏侯禹扑杀而来。

显然,这又是一场恶战,夏侯禹早已知晓任何一头尸鳄的攻击都能对自己的肉身造成威胁,而且这两条尸鳄,更是有些诡异,身躯之上,居然莫名的长出了鳞甲,之前自己斩杀的六头全然不同。

不过心中也是不惧,强大如的肉身巫力狂涌,发动融兵炼体诀之后,也是脚步一顿,向着两头尸鳄攻伐而去。

可渐渐大战了百余回合之后,夏侯禹渐渐发现了这两只尸鳄的不同,自己的拳头,怕是击中了这两只尸鳄不下十次,却都很难伤到它们,不由得暗叹那银白鳞甲的坚硬。

“我就不信这个邪。”被尸鳄一拳击飞的夏侯禹,抹了抹嘴角的血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之后,再次百折不挠的朝着两头怪物扑了回去。

嗡隆!

又是近百一个回合的大战。

天摇地动,两头尸鳄,又是一阵长吼之后。浑身荧光闪现,尸气滚滚,冲霄而上,它们的身影猛然一阵变大,一脚踏下就让附近的大地崩开、塌陷了。

尤其是,在它们挥动手臂时,那恐怖的利爪带起阵阵破空之声,仿佛连被空间都被割裂了,一爪而已,夏侯禹身后的一块巨石顿时化作了齑粉。

夏侯禹长啸,也是手段齐出,竭尽所能,在此大战,时间不长就已然吐了三次血,感受着融兵炼体诀遭受攻击之后,疯狂的抽走法力,心头不由得暗自惊讶,这两头有些怪异尸鳄的实力,绝对要超越了自己之前所斩杀的那六只。苦战之下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感受着快要干涸的法力,不由得有些焦急。

“砰!”

当然,两头怪物也没有占到便宜,本来坚固异常的鳞甲,终于在夏侯禹的多次轰击之下,开始破碎,夏侯禹又是一拳击中了那尸鳄,鳞片纷飞,黑血淌落,要不是另外一头救援的及时,夏侯禹已然将其胸膛击穿。

战况太激烈了,竟大战了上千招,这绝对是夏侯禹出道以来的一场恶战,千招以上的大战,总共也没有几次。

噗!

终于,夏侯禹瞅到一个机会,再次击中了那尸鳄身上鳞甲破碎之处,有力的手臂,拽住其胸腔之内的心脏猛然一抓,而后右臂一震,将其坚如金刚的的躯体生撕做了两半。

一片黑色的血雨爆发,终于结束了一头可怕生灵的性命。

而这时,也许是剩余的那头尸鳄见自己的同胞遭杀,变得疯狂无比,遭遇重创,快速无比的两爪朝着夏侯禹的后背掏了过来。

“锵!”那锋利的爪子摩擦着夏侯禹的后背,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夏侯禹心中一闷,顿时口吐鲜血,本已油尽灯枯的他,此时再也维持不了融兵炼体诀,扑哧一声,腰间溅起了大片的血花,在那怪物随后的一爪之下,被活活掏去了脸盆大的一块血肉,露出了脊椎和森森的白骨,鲜血汩汩而涌。

“啊!”

解除了融兵炼体决的夏侯禹一声惨叫,强行提起一口气,咬牙忍住了腰间的剧痛,连忙将手中的七星剑带起了万钧之力,回身横拍,朝着那尸鳄的头颅拍了过去,完全一副同归于尽姿态。

到了这个地步,这头尸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畏惧之色,一声嚎叫,立即将手中的血肉甩到了一旁,挣扎而起,想要逃跑。

“砰!”

夏侯禹身法发动,脚步一错,顿时出现在了那怪物逃走的必经之路上,一脚将其踢了回去,那尸鳄顿时踉跄倒退,险些栽倒。

“杀!”

夏侯禹提步跟上,冲了过来,拼尽最后的力气,一剑削落,乌黑的血液狂喷,一颗鳄鱼的头颅滚落在地,终于完成了这场艰难的战斗。

而后,夏侯禹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暗叹这两头怪物的实力可真强。掏出几粒疗伤的丹药服下,抹了些雷劫液在伤口之处,周身血气狂涌,后背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肉芽涌动,开始了快速的恢复。

又是一个时辰之后,外伤好了个七七八八的夏侯禹大笑着挣扎着坐起,看着远处那郁郁葱葱的灌木群,大感值得。照着自己之前服食的结果分析,如果自己将这些罪血果全部服用,自己的周身血气怕是又要增长一倍有余,之前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可以进行了。

抬眼看了一眼雾气之外神情焦急的苏喜,回想到之前的苏喜对自己的多方阻止,嘴角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果子摘取一空,抬手拿起一枚放入口中之后便不断咀嚼。

随着罪血果的不断吞服,鲜红的光芒流转,夏侯禹再次开始了血气的炼化,他的肌体晶莹如血钻,流动一种秘力。

这一刻,他身体如火烧,血液发光,骨骼轰鸣,浑身的肌肉一阵扭曲,变得筋扎盘结。霸道的药性开始显现,浓郁的血气在夏侯禹的体内疯狂奔流,那万蚁噬骨的感觉,让他又是痛苦,又是迷醉。

罪血果的香气清甜,夏侯禹忍着体内的灼热,开始不断炼化着体内浓郁到了极点的血气,不断压缩之下,向着自己体内黑色的骨骼渗透而去。

“好霸道的药性,真是厉害。”夏侯禹咬牙自语,可手中依旧不停,不断的吞噬着那些血红的果子,洁白的身躯之上渐渐的腾起一片了赤霞,如同火光一般,冒出了犹如血色的蒸气。

夏侯禹顿时感觉自己体内不断奔流的血气正在流失,惊讶之余,也知道是自己的肉身不争气,无法承载太多的血气,心念一动,再次将七星剑抽出之后,一阵犹豫。

“融!”

夏侯禹低吼,七星剑消失,融兵炼体诀发动,身躯之上一阵光芒闪耀,变得坚韧无比,而之前从毛孔之中不断蒸腾消散的血气,顿时被稳住,开始被在其体内不断的压缩。

随着血气的增强,夏侯禹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变得粘稠无比,到了这一刻,两百多枚罪血个已然被他吞食殆尽,狂暴的血气无法散发,被他以融兵炼体诀在体内压缩到了极致,强大的力量被疯狂的压缩,使得他浑身都有爆开的危险,周身的经脉血管如龙蛇般全部突出了体表,盘根错节,将要崩断一般。

“喀嚓!”。

就是他体内坚韧无比的骨骼,在这恐怖的压力之下,开始咔哧咔哧的响个不停,一股诡异的气息,渐渐从其体表弥漫到血肉,再到骨骼,不断的纠缠,在其身上,由外而内烙印下了许多诡异的符文,却是一阵闪耀之后接近消失不见。而夏侯禹浑身黝黑的骨骼,正是在这符文烙印上之后,猛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吸收着那浓郁而不可化开的血气,呈现出了一股淡淡的金色。

强大的血气找到宣泄之口,夏侯禹体内集结的恐怖力量正在渐渐的平息。

第三百四十五章 立威

两天两夜过去,血雾之外焦急无比的苏喜,突然见到一个身影冲破而出,看清来人是夏侯禹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苏喜感受到了此时的夏侯禹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同寻常,可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一时也说不清楚。

“又遇到了两只有些奇特的尸鳄,随手便杀了,不过罪血果倒是吃了不少。”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

苏喜早已知晓自己的劝阻对于眼前的男子,绝对听不进去半个字,微微一叹之后,开口说道:“没事就好,那咱们快些赶路吧。”

天空之上两道两个人影御空而行,经过又是七八日的疾驰,二人终于在大地的远方发现了一个类似城池的地方,心头一喜加速前行,只要找到人烟,确定了二人所在的方位,再弄份地图,想来要回到仙盟六宗统治的地盘已是易如反掌。

二人加速前行之下,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那城池已然近在眼前,门头牌匾赫然写着湘城二字。

刚刚落下云头,城门之前几个满脸恶相之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奸笑。

“咦,大哥,你快看后面。”

一个面带刀疤,有些壮硕的男子转过了头,见得夏侯禹二人,瞳孔一缩,不由得砸了砸嘴。

“好标致的姑娘,活该咱们赤峰门今日撞个大运,哼!区区的一个金丹修士,也配拥有如此美人。”

那刀疤大汉,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带着十余个跟班直径走到苏喜身前,视夏侯禹无物一般,直接开口:“这位美人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边说着,边一边伸出了蒲扇大的手掌,向着苏喜揽了过去。

夏侯禹眉毛一跳,直接一把抓住了那大汉的手掌。

“这位兄台,麻烦你放尊重些。”随后手掌一阵发力,将那刀疤大汉一把推到了一丈开外。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区区的金丹修士,也敢管本座的闲事?小子,你活腻味了不成?”

刀疤大汉眉头一皱,无形的气势向着夏侯禹扑面而来,手中一股诡异的血色涌动,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盯着夏侯禹。

夏侯禹见来者不善,心里却并不畏惧,缓缓的将七星剑抽出,拿在手中。

“先杀哪一个?”夏侯禹张扬的询问苏喜。

“算了别惹事,那可是元婴修士,再加上他们人多。”苏喜拉了拉夏侯禹的衣角。

“区区的元婴修士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今日便杀两个立立威,待会进城也可以免去些麻烦。”夏侯禹满不在乎的开口,顺便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满脸不怀好意之人。

苏喜回想到夏侯禹一路上的种种,也知眼前之人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妖孽,想到罪血之地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而且自从自己出现在这城门口,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侵略之意,让他在这城门口立一立威,倒也不是坏事。

“既然你要杀,那就动作快些,擒贼先擒王,就从这丑陋的汉子开始吧。”苏喜眉头微皱的朝着夏侯禹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刀疤汉子仰头大笑,满脸淫秽之色。“小美人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今夜之后你我便是夫妻,待本大爷爽过之后,必然让这些小的们将你伺候的欲仙欲死。”此话一出,其身后的那些喽罗们,顿时一阵哄笑,口中满是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大声的嚷嚷。

夏侯禹眉头微皱,不悦的冷哼一声。

却只见那刀疤男子率先出手,其双目神光暴涨,手心托着的那团诡异血雾,顿时熠熠生辉,赤霞绽放,脚步一动,迅捷无比的向着夏侯禹二人抓了过来

夏侯禹挥手将苏喜推开一旁,双脚微微横移,便轻而易举的避过一击。

“这招癞蛤蟆扑食到使的有模有样,可惜人长得丑,动作也丑。”

“小子休要口出狂言。”

那抓空的手掌顿时向上一抬,诡异的血色顿时大涨,带着无边的煞气将夏侯禹笼罩。

夏侯禹感受到那凛冽的气息扑面,微微有些诧异。

“咦!煞气?”

心念一动,杀戮剑道运转,手中的七星剑也是随意点出,直指的轰杀而来的手掌。

一瞬间而已,那刀疤大汉手中浓郁犹如实质的煞气,顿时在夏侯禹的一剑之下,被破除殆尽,有如尸山血海的幻象,伴随着七星剑身带起的恐怖罡风,顿时让那汉子脑子中停止的思维。

扑哧一声,那神色呆滞的汉子手掌,被夏侯禹一见刺破,鲜血窜起很高!

“啊……”

那刀疤汉子感受到手中的剧痛,眼神之中顿时恢复了清明,仰天大叫一声之后,快速倒退,心中震惊无比。

眼前之人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怪物?一剑之下带起的煞气居然如斯恐怖,不知其剑下杀过多少人?竟然能干扰到自己的心神。

哪知心念还未转过,只见眼前一道血影闪过,眼中一柄外貌有些诡异的剑身不断的变大,惊恐之余,大吼了一声“不!”

余音未落,那颗带着疤痕的头颅已然在地上滚了三转,血液更是冲起三丈余高,端的恐怖异常。

随之一声尖啸响起,一个满脸惊恐之色的白色婴孩,瞬间从那无头尸身之上一冲而出,惊恐的看了一眼夏侯禹之后,满是怨毒之色。

“你敢坏我肉身,你等着”

随后化作一道白光,想逃走。

“现在想走怕是晚了。”

夏侯禹嘴角一阵冷哼,手中一柄血红的旗帜无风自涨,一张有些恐怖的鬼脸浮现其上,桀桀怪笑之后,猛然针对那婴孩生出了无边吸力。

刀疤大汉全力逃走的元婴,顿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遁法失效。而就在此时,犹如洪流一般的万鬼,在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婴的带领之下呼啸而出,顿时将那神情惊恐的元婴淹没。。

“啊!道友饶命!我乃赤峰道人的弟子。”绝望的元婴,发出了最后的求饶,夏侯禹却是根本不理,法诀一收,呼啸而出的万鬼顿时将那白瓷娃娃拖入了万鬼幡之内。

随行而来的十余人,见得刀疤大汉都奈何不了眼前这人,一阵慌乱,连忙四散而逃。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大采购

夏侯禹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法诀一掐,无数的厉鬼顿时朝着那十余人包围而去不断撕咬,那十余人虽然手段齐出,暂时抵住了万鬼的进攻,可一时间也是岌岌可危。

而在那刀疤汉子的元婴被拖入了万鬼幡之后。幡旗之上的诡异的脸庞又是一阵嘶吼,便飞快的将夏侯禹体内的法力抽走,与此同时,那幡旗之上传出了那刀疤汉子的哀求和呻吟,随后尖叫渐渐变得惨烈,伴随着恶毒无比的咒骂,不过十个呼吸的功夫之后,咒骂之声变得越来越小没了动静。

又是两声桀桀的怪笑传出,两只元婴鬼王猛然出现,带起了阵阵阴风,让整座城门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夏侯禹知道元婴鬼王的熔炼已然完成,手中法诀一掐,控制着两只鬼王立即加入了战斗,朝着那被万鬼围困的十余人呼啸而去,几个回合之下,那十几个活生生的人,不仅血肉被吞噬一空,就连体内的金丹道台,也被两只鬼王当作了零食一般,扔入口中,咔呲咔呲咀嚼起来,发出了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声响。

夏侯禹为了立威,更是凶残至极的七曜破妄神目发动,连那些修士的魂魄也不放过,用万鬼幡将其吸入了鬼脸之后,才缓缓的将那血色幡旗收了起来,环视了一眼远远看热闹的众人,冷冷一笑,走上前去拉住了阵阵发呆的苏喜,一言不发的朝着这座破败不堪的城池走了进去。

由于夏侯禹刚才一番张狂的举动,二人进入城池之内一路行走,修士遇到了不少,可皆是不敢抬头与其对视,几次叫住了几名修为较低之人,想要询问一番这城内的情况,可那些人皆是惊恐无比的落荒而逃。

夏侯禹无奈之下,抬眼见到了一家商户,门庭还算华丽广大,进入其内果然顺利无比的买到了罪血之地的地图,却惊讶的发现那店铺之中赫然摆着许许多多的罪血果正在销售。

惊喜之余,朝着那腰围有些粗大的掌柜行了一礼。

“掌柜的,这罪血果不是据说服用之后流毒无穷,终生不能突破修为吗?怎么你的店里还有的售卖?”

掌柜听得夏侯禹发问,微微一顿。

“我看这位道友应该是刚到罪血之地吧?其实道理也是简单至极,这罪血果的作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存在即是有理。道友想一想,要是你的修为终身难以突破,而寿元又到将近之时,咱们这罪血之地的特产最罪血果,虽然没有增加寿元之能,却可增进血气,让自己垂垂老矣的身躯,焕发生机,道友会作何选择?而且不仅如此,天下胆大的修士多的是,尤其是一些炼体之修,自负躯体能够扛过突破之时的天劫,那么这罪血果岂不是就变得有益无害?远的不敢说,据小老儿所知,那仙门六宗之一的黄庭宗就有许许多多的修士长期服用此物,只要掌握好用量,让这果子之内蕴含的诅咒,在身躯之上纠缠不是太多,修士突破之时,就算天劫降下也不会太强,不过就算如此,堂堂的黄庭宗内,能够顺利渡过天劫的也是极少,可一旦成功之后,修士身怀强大的血气做后盾,虽然不见得战力上会有什么增长,可这肉身的恢复力必然要胜人一筹。”

夏侯禹听闻这掌柜的诉说与自己的算计不谋而合,联想到那黄庭宗的詹月肉身强横,不在自己之下,看来定然是这果子的功劳了。

“那敢问掌柜一句,不知您这果子打算怎么卖?”

那掌柜听闻夏侯禹被自己的言语打动,呵呵一笑。

“这罪血之地物资匮乏,却是盛产此果,道友有心要尝试一番,你看五十块灵石一枚果子的价格可算公道?”

夏侯禹听闻这掌柜的开价,心头微微一愣,不由得暗呼这玩意可真是便宜的紧,自己和两只差不多是元婴后期的尸鳄拼死拼活,也只得到了两百多枚罪血果,如此一番估算,价值也不过一万灵石,却是大大的不值得,更何况之前自己也曾经进入欺天大世界试验了一番,复制一枚罪血果差不多需要两百多枚灵石的代价,如此价钱才四分之一,自然是大赚特赚。

“那敢情好,店里有多少罪血果我全要了。”

“全要?”那掌柜一声惊呼,满脸诧异的看着夏侯禹。

“对,就是全要了。”夏侯禹满不在乎的回答。

那掌柜脸颊上立即追起了笑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掌柜,掌柜的客气了,我叫王梓权,敝人的这店铺虽然不大,可这罪血果的储备也有上千枚,道友不是和我说笑吧。”

“等等!”一旁的苏喜,开口阻止了正要回答的夏侯禹。“我说掌柜的,你心太黑了吧,这罪血之地,物资匮乏,据我所知那罪血果本就是鸡肋之物,不到万不得已,也是少有人问津,更何况此物产量极大,五十块灵石一枚,你不觉得有些漫天要价了吗?”

“小姐说笑了,这罪血果虽说有些鸡肋,这价格确实也绝对公道,更何况生长罪血果的地方多半都有尸鳄守护,虽然产量多,可也是采摘不易呀。”

“公道?你骗三岁小孩吧,这罪血之地物资匮乏,灵石丹药对于修士而言更是稀缺无比,难道你这罪血果人人都敢吃?”

那掌柜一时语塞,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却是有些尴尬。

“这位道友,您看之前咱们价格都谈好了,你妻子又开口阻止,在下绝对没有漫天要价。”

夏侯禹见那掌柜的将苏喜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微微一笑,也没开口解释,脸上还摆出了一抹为难之色。

“请王道友的见谅,在下虽是一家之主,可当家之事,一直是由她说了算的,更何况灵石都是在她那,掌柜你就优惠些,我不仅所有的果子全要了,还可以出价让你帮我收购一番,无论多少照单全收。”

此语一出,那苏喜顿时心跳的厉害,有心开口否认自己和夏侯禹的关系,可那隐隐的甜蜜之感,又让她有些不舍,纠结之下,哀怨的看了一眼夏侯禹。不着痕迹的将芊芊玉指放到夏侯禹的腰上那么一扭,顿时痛的夏侯禹尖叫连连。

“女人说话,哪有男人插嘴的份,既然你想要些罪血果,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稀罕玩意儿,这样吧,掌柜的一口价,二十块灵石一枚,你有多少咱们要多少?”

“二十?这差不多是老夫的收购价了,这怎么可能?”。

“王老板,你也别忙着拒绝,咱们这不是要的量大吗?你大批量的采购,价格必然能压下来一些,数量大了,你赚的怕也不少,我想这笔买卖你要是不愿意做,有的是人排队等着做,一言而决吧。”

苏喜话一语落,便拉着夏侯禹的袖子,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第三百四十七章 盯上

夏侯禹看着苏喜精明无比的开口还价,心头大有感触,暗叹这砍价的本领果然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那被憋得满脸通红的王老板,心中一番算计之后,连忙走上前叫住了作势欲走的人。

“二十块实在太低了,二十二块一口价,可咱们要事先说好了,到时候无论在下弄来多少罪血果,您可都得照单全收。”

“放心吧,我们本就是仙门六宗派过来收购罪血果回去研究的,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灵石少不了你的。”苏喜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夏侯禹使了个眼色。

夏侯禹立即会意,便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五百块中品灵石放到了柜台之上。

“掌柜你看一看,这里有五百块中品灵石,算是将你店内的罪血全部包下,剩下的算作定金,麻烦你帮我收购一番。”

那掌柜见得夏侯禹一出手,居然全是中品灵石,顿时眼睛有些发直,这中品灵石对于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虽然算不了什么,可五百多枚仅仅是定金,想来之后的交易对方也应该就是用这中品灵石支付,一时间不由得惊喜异常,连忙挥手,将其全部收起。

“二位请稍待,在下这就去将库房中所有储存的罪血果通通拿来。”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店内小二,好生招呼两位贵客,小跑着,朝店铺的后院去了。

不过盏茶的功夫,那掌柜又回到了店中,将一千余枚罪血果交到了夏侯禹的手中,更是再三保证一定全力以赴的为夏侯禹张罗来更多的罪血果。

而夏侯禹这时也是囊中羞涩,之前苏喜给自己的近万枚中品灵石,被吴良卷走了九成九,一下子拿出五百枚,已然是自己的大半财产了,回想起当年望风城那当铺掌柜手中得来的那些杂物,便一并将其全部拿了出来,表示准备将这些物资出手换取灵石购买罪血果。

那掌柜见了夏侯禹拿出如此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准备出手,一番仔细甄别之后,更加是激动的痛哭流涕。告诉了夏侯禹,这罪血之地贫瘠不堪,这么多的修炼资源,要是真的作价卖了,也不可能卖出个满意的价钱,但要是愿意以物易物,必然能换取数量惊人的罪血果。

夏侯禹心里一番算计,估摸着这批物资大概也就是价值二十万灵石左右,便豪爽的和那掌柜约定,这批物资作价二十五万灵石,全权由那掌柜的代为用于交换罪血果,二人签下契约之后,并约定好三日之后交易,夏侯禹这才满意无比的告辞而走。

二人出了那商家之后,天色已有些渐黑,便找了家还算清静的客栈准备入住,却是一番询问之下,那客栈老板见夏侯禹带着女眷,便直言房间只剩一间,苏喜虽说有些不满,却也不得不与夏侯禹同处一室住了下来。

当日夜里,本来满脸警惕之意的苏喜,见得夏侯禹手里拿着一枚最罪血果怔怔出神,一番闭目调息之后,便开始毫无顾忌的吞吃罪血果,心头惊讶之余,也是有些莫名的失落,二人便这样,一夜无话直到天明。

而这三日的时间,夏侯禹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地步,无时无刻不在全力的炼化着体内的血气,新得的近千枚罪血果全部被其吞噬一空,疯狂的压缩之下,冲天的血气完全被幽黑的骨骼吸收一空。其上更是显现出了一抹淡淡的金属之色,那时隐时现的诡异符文,更是在夏侯禹的体内烙印的越来越发清晰,隐隐带着一股不祥之感。

这日已经是与那掌柜约定好的交易时间,夏侯禹早早结束了打坐,精神饱满的和苏喜招呼了一声,二人便联袂而行,顺利无比的和那掌柜的完成了交易,心满意足的将一万多枚罪血果全部收入了欺天大世界,便以地图标注的方向,全力赶路而行,准备早些回到仙门六宗控制的地盘。

眼看着夏侯禹二人破空而走的王梓权,感受着自家储物袋中大笔的财富,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这二人倒真是好大的胆子,杀了赤峰老祖的弟子,还大模大样的在这杀人之地停留了这么久,也不知那老怪物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居然过了三天的时间还没赶到,嘿嘿,我本就是商人,贩卖消息也是分内之事,活该我发上那么一笔小财,却是不知他们是哪一个宗门的?到这里收购这么多的罪血果用了干嘛。”

当夜,一片赤红地的大地之上,黑云压沉,不见月光,一抹光亮划破了黑暗,光盾之中一个头发血红的老者,面目阴沉,手托一个司南,不断摆动,同时手中也是法诀掐捏,跟随着司南的摆动调整方向,风驰电掣般的疾驰而行。

突然见得前方一阵开阔,一处篝火在荒芜的大地之上闪闪发光,手中的司南更是发出了一声轻颤,那红发老者,双目一瞪有如铜铃,看清了勾火旁的一男一女,顿时知晓了这对男女正是自己要找之人。

微微舔了舔嘴唇之后,只见他蒲扇般大小的巴掌微微一抬,凭空便出现了十余把微小的幡旗,这天地间微弱的天地灵气,便是一阵风起云涌,飞快的朝着其周身聚聚,幡旗凭空立起,猛然间便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走,落下之后,插入了山河大地,便隐去了身形消失不见。

随着老者的动作完成,这方天地间一股诡异的力量正在凝聚,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了一些。

而篝火旁,正在乐呵呵烤着肉和苏喜讲荤段子的夏侯禹,也在老者完成动作的一瞬间,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

惊讶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一只巨大的手掌,完全由天地灵气聚合而成,悄无声息的向着地上的自己二人拍了过来。。

“快跑。”夏侯禹发出了一声惊呼。

苏喜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也看到了那巨大的手掌,一阵惊呼,想要御空而逃,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御器术完全失去了作用。

第三百四十八章 罪血池

情急之下,夏侯禹见苏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只道这丫头被吓傻了,一个闪身来到其身后,揽住苏喜的盈盈一握的细腰一把抱起,周身血气狂涌之下,便立即准备使用血影光遁逃走。

可转瞬之后,也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体内虽然血气涌动,却半丝破空飞起的意思也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不由得心头一阵诧异,便立即回想到了那万灵隔绝大阵,可仔细一分辨,发现其中又有所不同。

“禁空大阵!”苏喜发出了一声惊呼。

“快走,能够御使如此庞大的天地灵气,定然是化神修士,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提前布下了禁空阵法。”

夏侯禹听得苏喜的惊呼,看着头顶近在咫尺的大手,就算以自己的轻功身手,短时间也难以逃离,更何况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连忙掏出了两张灵符,朝着自己和苏喜身上拍了下去。

灵符之上,光芒闪耀,二人脚下的泥土顿时化作流水一般,将二人的身形淹没下去。

而就在此时,那巨大的手掌也是带着无边的威势,落在了二人刚刚消失之地。狂暴的力量倾泻而出,一时间天摇地动,大地崩裂,无尽的气浪扩散而开,强大的冲击波所过之处,一切阻挡之物皆化作了齑粉。

“咦?敢在本座面前使用土遁之法?”

天空中那满头赤发的老者,感觉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掌,居然扑了个空,看着手中颤抖的司南,眉角不由的微微一跳。

“哼,我看你们能逃到哪去?”

话一落,只见那老者大袖一翻,牢牢的圈住手臂之后,身形也是迅捷无比的落到了地上,踏地的一瞬间,一片狼藉的大地开始颤抖,无形之力从那瘦小的身影,之上扩散开,猛的下压,方圆十里的土地居然凭空下降一尺有余。

而此时使用土遁符潜入地下的夏侯禹和苏喜,也在大地下沉压缩的瞬间,感觉到了恐怖的压力。

夏侯禹的一声惊呼,伴随着噗嗤一声,肉身履弱的苏喜,显然无法承受这土中突如其来的的巨大压力,直接吐血受伤,晕了过去。

夏侯禹大惊之下,连忙借着土遁符之力,拉着昏迷的苏喜继续下潜,那恐怖的压力才有所减轻。

哪知身上得轻松了没有半会儿,那恐怖的压力变得更加巨大,夏侯禹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以法力包住了失去意识的苏喜,将其收入了灵兽袋,自己则只身一人,使出了个千斤坠飞快的下潜。

而地表之上,那赤发老者一阵桀桀怪笑,猛然朝着地底传音。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杀了我赤峰老祖的弟子,居然还敢往土里边钻,真真是不要命了,不过你放心,你小子的命可值钱的很,老祖我可不会轻易弄死你。”

言语一落,只见那老者脚下的泥土,也是一阵柔软,如波浪般向外扩散,转眼之间便将其身躯完全淹没。

使用了土遁符飞快在泥土之中下潜的夏侯禹,虽然一时避过了那赤发老者的攻击,却也感受到了随着自己的下潜,周围的泥土也变得越来越坚硬,正感举步维艰之时,身后一阵桀桀的怪笑传出。

顿时把夏侯禹惊吓的不轻,莲花神识扩散而开,发现就在自己上方不远之处,那赤发老者正在负手而立,眼神之中略带挪揄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小子,区区的金丹修为,借着土遁符居然能潜到大地之下这种深度,倒也算是天赋异禀了,你是乖乖的和我上去呢?还是要贫道请你上去?”

夏侯禹听得这言语,暗叹这化神老怪果然厉害,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出言周旋一番,为自己争取些时间继续下潜,再次掏出几枚土遁符,朝着身上一贴。

“前辈,误会,误会,你我素未谋面,小子也不曾记得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您老人家,您堂堂的化神修士,何苦来为难我一个区区的金丹小辈?”

那赤发老者见得夏侯禹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浓郁:“哦?误会?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你在湘城城门口杀了老夫的弟子这也是误会吗?你小子既然想借机拖延时间下潜而逃,老夫便给你个机会,看你究竟能逃到哪里去!不过可别怪老夫没告诉你,这里距离地表已然超过了六百丈,再往下去度过了坚韧的岩壳之后,那里可是无边无际的岩浆,以你的修为沾上一点,怕是连渣滓也不会剩下。”

此语一出,正在飞快下潜的夏侯禹,立即顿住了身形,神识散开,确实发现了周围泥土密度在不断增大的同时温度也在不断升高,心中一番思虑,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这赤发道人有备而来,先一步在周围布下了阵法,自己逃无可逃,可化神后期修为施展出法术,光以威能来看,就不是自己能够硬扛的。

如今打打不过,逃逃不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吧?夏侯禹心念一转,立即将祖巫真身之中的祝融锻体势在脑海之中默念了一遍,双目一凝再次飞快的下潜。果然不过十个呼吸的功夫,自己的双脚已然落到了一块坚硬的土层之上。

毫不犹豫的挥起双臂,巫力狂涌,重重地一拳朝着那土层砸了过去。

立于夏侯禹上方的赤峰子,嘴角一阵冷笑。

“小子自己找死却怪不了别人了,到时岩浆涌出,只需在关键时刻将他救下,到时转手卖给黄庭宗,却真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一阵隆隆的巨响过后,早有防备的岩浆并未出现,却是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而就在土层破碎的一刹那,无边的煞气也顺着那破损的洞口狂涌而出。

首当其冲撞向了立于洞口的夏侯禹,随着一股腥臭的气息入鼻,夏侯禹双眼顿时变得通红。杀戮,无边的杀戮,这片罪血陆之上千百万年来所有的杀戮场景,混合在那煞气当中一一在夏侯禹的脑子中呈现,各种景象惨不忍睹光怪陆离。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和恐怖的景象,不过转瞬之间就要将他逼疯,沉沦在那恐怖的杀戮之中。

而就在此时,夏侯禹身上所着的青衣突然一阵微光闪耀,一丝凉意,顺着其后背的任督二脉直通脑门,莲花神识受到这一刺激,猛然光芒大放,瞬间将那些恐怖的景象一一驱散。。

神志恢复的夏侯禹,屏住呼吸,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地壳之下,发现下边果然是殷红一片,却哪里有什么岩浆?完全就是一片鲜血的海洋。

感知了一番身后也是震惊无比的赤发道人,一时也顾不了许多,便屏住呼吸,纵身向着那血海跳了下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地底空间

而就在夏侯禹跳入地底空间的同时,双目有些失神的赤峰子,嘴角不住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地方?好恐怖的煞气?!”

话语一落,眉宇之间一阵犹豫,随后想到黄庭宗许诺的好处,大袖一拂,凭空将那恐怖的煞气挡开一旁,周身一个淡黄色的圆球包裹,猛然下坠,也是朝那地下空间落了下去。

一个广阔无际的地底空间映入眼帘,无边的血海,不断的翻滚着,恐怖的煞气,随着血海的蒸腾不断散出,左右环视一眼,发现了不远处正在全力奔逃的身影。

赤峰子嘴角冷冷一笑。

“小子哪里走?”

脚步微踏,身影一阵模糊之后,顿时出现在了急速奔逃的夏侯禹身后。化神气息外放,拿出的一条绳索状的法宝,朝着夏侯禹那么一甩。

却见一道黄光闪过,夏侯禹心中警兆大起,周身法宝长剑环绕,配合着自己手中的七星剑,长空剑阵化作莲花之状绞杀而出,向着后心的那道黄光迎了过去。

二者刚要接触,那黄光却犹如一条灵蛇般,在那长空剑阵的空隙之处一穿而过,猛然加速之下,已然击中了夏侯禹。

夏侯禹惊恐之余,连忙发动了融兵炼体诀防御,觉得周身一紧,恐怖的力道接踵而至,巨大的压力让他如负山岳,额头上顿时布满了密汗。更为诧异的是,自己周身的法力也在黄光及体的瞬间失去了控制,低头只见一条黄色的麻绳紧紧缚住了自己的身躯,眼前一花,已被倒提在了赤峰子的手里。

如此情况,简直糟糕至极,夏侯禹体内巫力狂涌,丝丝的雷霆之声伴随而出,开始了奋力的挣扎,却无奈的发现,那麻绳居然随着自己的挣扎,其上传来的力道越发强大,转眼便深深的勒进了自己有融兵炼体诀加持的的血肉之中。

夏侯禹自知自己发动融兵炼体诀后,肉身硬抗法宝也不为,却在这小小的麻绳之下受了创伤,忍受着体表的剧痛,听得耳边传来呵呵的笑声。

“小子,被老夫的元神法宝困住,你就不要费力了,这绳索名为搬山索,会不断吸收你挣扎使用的法力或是劲力,你越是挣扎便捆得越紧,不过你小子也可以放心,你这小命在黄庭宗的眼里可是值钱得很,乖乖就范吧。”

夏侯禹一番挣扎无用,只能接受现实,想来这老道也不屑骗自己,法力失去控制,无奈的看着七柄法宝长剑落入了血海,自己法宝落入血海,冥冥之中的那抹联系猛然中断,脑海之中神识一痛,一时患得患失之下,心里没由来的变得越来越愤怒,双眼通红,毫不犹豫便开口大骂:“你个老东西,好不要脸,以大欺小也就算了,居然还使用法宝,阵法偷袭。老子睡了你道侣,还是挖了你家的祖坟?我操你…”

话音未落,只见那赤峰子,眉头微皱,冷哼一声之后,周身的法力护盾扩散了一些,将手中的夏侯禹包裹起来。

“好厉害的煞气,不过须臾的功夫,这小子就差点失了神智,给我醒来。”一边说着,抬手就给了夏侯禹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夏侯禹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后心冷汗直冒,自己受制于人,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绝对不会为了呈口舌之利受皮肉之苦的,可那一瞬间,自己的神识似乎遭到了入侵,就连自己的莲花神识都无法抵抗,被无尽的愤怒淹没,差点成了一个全无理智的怪物,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提着自己的赤峰子,一时也不敢招惹,眼珠子不住的转动,却只能不断思考着脱身之策。

而赤峰子见手中提着的夏侯禹停止了谩骂,眼神恢复清明,嘴角一阵冷笑,正要原路返回,离开这凶险之地。

却撇眼间将目光投到了血海中央唯一的一小块陆地之上,其上隐隐约约,似乎宝光乍现。心中一番盘算之后,自负堂堂的化神修为,什么险地去不得。此地虽然诡异,说不定也有机缘所在,于是便倒提着夏侯禹,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块陆地接近。

随着不断的下落,赤峰子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这血海之内生成的煞气,开始变得有如实质,不断侵蚀着他放出的法力护盾。更为恐怖的是,这地底空间顶部那些一根根犹如獠牙般尖锐的血红色钟乳石,正在时不时的向着这血海中滴落血液,刚才自己不小心,法力护盾上被那滴下的血液沾染了一些,那滴小小的血液,立即显现出了恐怖无比的腐蚀之力,瞬间溶解穿透了他放出的法力护盾,要不是闪避及时,说不得赤峰子身上已然多了一个水滴大的透明窟窿。

更何况这血液诡异无比,要是让其及身,受伤是小,要是它还有什么让人未知的恐怖力量,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赤峰子身为化神修士,只要小心留意,那些下落的血滴倒也对其造不成什么麻烦,只要用心抵御煞气便可,一会儿的功夫,便毫发无伤的落到了那块陆地之上,而落到陆地上的一瞬间,大地之上传来了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灼热之力,抬眼望去,看到了陆地中央一个血红色的鼎炉,被两条锁链悬空吊起,四面刻有古老的花纹,沾满了干涸的血渍,底部被烧得通红,下方却只有一朵拇指大小的妖异火焰,在一小汪血池之内不断的跳跃,散发着恐怖的温度,烘烤着那被悬空的鼎炉。

如此异象入眼,再蠢之人也知道眼前的火焰和那鼎炉绝非凡物。赤峰子看了一眼被自己提在手中的夏侯禹,一阵思考之后,重重地将其摔在了地上,疼的夏侯禹一阵呻吟。却只见其手腕一翻,一套阵旗浮现,掐诀之后,十余面旗子飞射四周落下,一个犹如实质的淡黄色光罩出现,滚滚的热浪和无边的煞气便被隔绝在外。。

“小子,我劝你将心中的念头收一收,且不说你永远也争不脱老夫的搬山索,只要你敢离开这光罩的范围,那无边的煞气可不是你这等低阶修士能够抵抗的,你要是自己找死,我也管不了这么多。”

说完之后,脸上略带兴奋之色,大袖一拂,便小心翼翼的祭出了一柄飞剑法宝,朝着不远处的那团火焰和鼎炉试探而去。

第三百五十章 诡异

赤峰子控制的飞剑,缓慢的接近了那血红的鼎炉,轻轻的朝着那鼎炉试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随后飞剑一个折返,又朝着鼎炉下方那团妖异的火焰开始接近,却是距离那朵火焰还有一尺距离的地方,赤峰子控制的飞剑猛然一阵颤动,边缘居然出现了开始融化的迹象,法宝之上的灵力更是快速的流失,叮当一声,便化作了凡铁一般落在了火焰的旁边,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滩带有金属质感的液体快速的渗入了地表消失不见。

而作为飞剑的持有者赤峰子,此时也是眉心微皱,暗叹好厉害的火焰,那柄飞剑法宝,虽不是自己性命交修的宝器,可威力也算不俗,竟然在倾刻间就被摧毁殆尽,自己附于其上的一丝元神,也完全没有逃离的机会,便被一同摧毁,而在自己的那丝元神被毁之时,自己更是清晰的感觉倒,有一股凶恶无比的气息,居然沿着自己放出的元神,飞快的向着自身主体反攻,不过自己也是早有准备,及时切断了与那丝元神的联系,才没有遭到任何实质性的损害。

不过经此一役,其眼中的神色反而变得有些兴奋,这小小的火焰就有如此威力,那被置于其上不知被烘烤了多少岁月的鼎炉岂不是更为了得,要是自己能将此二物收入囊中,不敢说天下无敌,可同阶修士想来也没有谁能奈何得了这等诡异的火焰。

只见赤峰子手中掐诀,又是一柄飞叉状的法宝出现,一番犹豫之后,便御使那飞叉朝着鼎炉的盖子上挑了过去。

“咣当”一声,那鼎炉上的鼎盖便轻而易举的被挑在了地上,一股火红的光束冲天而起,随后药香四溢,一股香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地底空间之中,就连在阵法护罩中的夏侯禹和赤峰子都隐约闻见。

而随着光柱和药香的出现,一粒圆滚滚的丹药,顿时从那鼎炉之中飞射而出,其上光华流转,显得极为不凡,转瞬之后,那丹药似乎有灵性一般,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居然迅速无比的朝着上速逃离。

赤峰子见得此景,心头的狂喜难以自抑,他虽然不知道这丹药为何物,可拥有如此灵性,绝不可能是什么凡品。自己有哪有错过的道理?于是毫不犹豫的放出了法力护盾护住身躯,脚下一个加速瞬移,便出了之前布下的阵法,朝着那飞走的丹药捕捉而去。

而手中更是掐诀念咒不断,一个巨大的手掌出现,快速伸长之后,便朝着近在咫尺的那里丹药抓了过去。

那丹药虽有灵性,却是在飞行速度上慢了赤峰子不止一筹,法力手掌凝实之下,一把便稳稳地将其抄在了手中。

赤峰子感受着自己手掌之中那粒丹药的挣扎之意,得意的将其捏在了手指之间,仔细一看,宝光阵阵,端的不凡,嘴角再也忍不住那喜悦之情,拿着那粒丹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而就在此时,赤峰子手中的那粒丹药,突然一阵蠕动,其上平白的蔓延出了无数的触手,密密麻麻的顺着其手掌,朝着身躯攀附而去。

如此变故一出,赤峰子心头大惊,连忙将手中的那怪物奋力甩出,却发现掌心一痛,那诡异无比的事物,居然破开了自己的掌心,顺着经脉冲入了身躯。

虽说慌乱,赤峰子身为化神修士,也是果决之辈,左手立即搓掌为刀,法力加持之下,迅速无比的将自己的右手齐肩斩下,转身便夺路而逃,哪知那被斩下的右手,一阵蠕动之后,血溅四周爆裂开来,那诡异之物再次出现,借着那手臂爆炸的威力,迅捷无比的再次纠缠到了逃到远处的赤峰子身上。

惊魂未定的赤峰子,一阵尖叫之后,只见那怪物已然从断臂的伤口之处,彻底钻入了自己的身躯,刚要有所行动,却见得自己的四周凭空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怪物,一个个狰狞无比,气息恐怖异常,当下也顾不了体内的状况,胡乱从储物袋中抽出了几样法宝,朝着自己周身的怪物疯狂的进攻起来。

而在不远处阵法之中的夏侯禹,自然是目睹了赤峰子身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赤峰子自从被那诡异之物钻入身躯之后,居然犹如发狂一般,居然胡乱的朝着四周疯狂的攻击,难道是他看到了什么自己所不能看到的事物?如此情况之下,自然是大大的不妙,落到这牛鼻子手里,说不得还能存活些时日,这赤峰子要是一死,自己如今身躯法力双重受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此时,本来在上空想出手掐诀念咒的赤峰子,突然停止了所有的进攻动作,一声不甘的怒吼之后,疯狂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在空中不断的翻滚,却是在几个呼吸之后,渐渐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眼神变得有些灰白,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住流血的断臂之处,一阵肉芽蠕动,几条血红的触手伸展而出,纠缠之下,居然组成了一条完整的手臂,随后神情渐渐变得呆滞,缓慢的朝着夏侯禹所在之地落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此景,心头不由得大骇,如果不及时脱困,自己的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巫力狂涌,疯狂的挣扎之下,那搬山绳顿时深深的勒进了他的血肉,与其骨骼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之声,剧烈的疼痛虽然难忍,可对于眼前的危机,却显得微不足道了。。

眼神变得有些诡异的赤峰子,下落的速度虽然不快,却也是仅仅几个呼吸便来到了那仅有的陆地上,看着眼前疯狂挣扎满身是血的夏侯禹,缓步便走入了之前所布的阵法之内,嘴角一阵抽动,都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嗬嗬嗬的喘气之声。

随后两根诡异的触手,突兀的从赤峰子的下颚长了出来,朝着其颈间喉结就是一阵盘绕之后,手臂一抬,扑哧一声,那诡异的血海之中七柄长剑应声而出,落在了其手中,一阵端详之后,微微叹息,手掌朝着七柄长剑一抹,一团血红的事物出现在手中,转瞬之后便消失不见,而夏侯禹却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与那七柄长剑之间冥冥之中的联系,心头不由得大为惊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徐毅

“小子,你和长空是何关系?”话语有些生硬,更显得沙哑。

奋力挣扎的夏侯禹,突然听得对方开口说话,知道此时开口之人已决然不会再是那赤峰子,而且对方话语之中更是提到了长空之名,心头不由得一惊,随后转念一想道,对方既然问起长空,说不定和长空还大有渊源,就是不知他和长空究竟是友是敌?不过转念一想,无论是敌是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赌一赌了。

夏侯禹略微奇怪的抬起了头。

“你认识家师?”

“哦,你还真是长空的弟子,他现在过得好吗?”那灰白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侯禹。

夏侯禹听到对方如此发问,心头一颤,却只能硬着头皮摆出了一副哀伤的神色。

“家师在五年前已然坐化了。”

“什么长空死了?小子你骗我!”说罢便激动地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夏侯禹的衣襟。

夏侯禹见对方神情激动,哪能不知自己赌对了一半。

“前辈不要激动,小子怎敢以家师的名讳乱开玩笑?”

“难道是神霄?快说,长空究竟是怎么死的?”

“家师死于散仙劫数。”夏侯禹脸上摆出了一抹悲伤的神色。

“天劫?不可能,长空他乃剑修,按照时间算来,最多不过区区的四转天劫,怎么可能渡不过去,小子撒谎!”赤峰子面目狰狞布满了杀意。

夏侯禹连忙开口解释:“前辈有所不知,小子听师母提起过,三千年前,家师和师母远赴西大陆追杀藏尸鬼祖,那老魔临死前发动噬心咒,师傅不幸被击中,他老人家仗着深厚的修为沉睡自我硬扛了千余年,师母却依旧找不到任何解除诅咒的方法,百年师傅苏醒,伤势却越来越恶化,修为毫无寸进,又逢散仙劫数即将降临,师傅他老人家便……。”

夏侯禹结合自己所知,九真一假的诉说着往事,伴随着脸上悲戚的表情,眼角更是挤出了几滴泪珠。

听到夏侯禹的说辞,赤峰子顿时手掌一松,放开了夏侯禹,摇摇欲坠的后退了几步,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当年一役,藏尸鬼主这狗贼踪迹全无,成了漏网之鱼,想不到是跑到西大陆去了,贤弟你这又是何苦?”

说着说着眼神一凝,随后目露凶光,转过头来盯着夏侯禹。

“不对,长空既然到百余年前才苏醒,又怎会收你做了弟子?再不讲出实情,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小子不敢撒谎,百余年前师傅苏醒以后,自知时日无多,不想专研一生的剑术失了传承,于是携师母游历天下,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小子,小子这才有幸学得这一身的本事。”

话语一落,赤峰子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俯下身去,手指在那搬山索上轻轻一拂,这强悍无比的宝器,顿时犹如失去了灵力一般变得有些灰暗,从夏侯禹的身上脱落下来。

“以我那贤弟的性格,照你所说倒是大有可能,如此这般,也算解了三千年来老夫心头的心结,那你师母到哪去了?”

夏侯禹见对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搬山索,哪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话语起了效用,连忙结合自己所做的一切,朝着老者抱拳行礼,准备继续忽悠。

“小子多谢前辈相救,师母她老人家如今也是陷入了沉睡,前辈既然认识家师和师母,也定然知晓他二人伉俪情深,师傅临危之际,师母居然不惜代价,对师傅施展了移魂转生大法,最后师傅没救过来,师母她我交代了一些事由之后,也就此陷入了沉睡。”

“移魂转身大法?糊涂啊!糊涂!我恨哪!”此语一出,这方地底空间之内,开始了疯狂的震动,无边的血海,顿时掀起了百丈波涛,随后九个诡异的符文显现,交相呼应之后,鼎炉之下,那诡异的火苗突然变得旺盛,化作了熊熊的烈火,将其上的鼎炉完全包裹。

“啊!”眼神灰白的赤峰子,猛然抱着自己的头颅跪到了地上,随后痛苦的一番挣扎,血海渐渐开始平静,九个符文也被淹没,那诡异的火焰再次变得只有拇指大小,而巨浪落下之时,夏侯禹瞥眼看见了这血海底部,居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尸骸,显得越发诡异。

喘着粗气的赤峰子,喉咙中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神色虚弱的盘膝坐在了夏侯禹身前。

“说了这么多,你可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夏侯禹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了长空随身佩戴的玉佩,向着那老者递了过去。

“请前辈过目。”

那老者灿灿微微的地接过玉佩,拿在手中一阵摩擦之后,神色顿时柔和了不少。

“孩子不用怕,终有一日,老夫定然能出了这牢笼,要这世上对不住我的那些人血债血偿。今日能见到你,也算老天开眼,让我解开心结,可怜我的兄弟弟妹一生正直,居然还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遭此横祸,问了你这么多,也该让你知道老夫的名讳了,老夫徐毅,你可唤我一声师伯!”

“师伯?”夏侯禹惊呼。

“不错,虽然我和你师傅不是同门师兄,却是实实在在八臂围交肝胆相照的兄弟。”

夏侯禹听着这言语,心头狂喜之余,也知道老者没有必要骗自己,因为对方要是有恶意的话,赤峰子都不是对手,杀自己简直有如杀猪,立即乖巧的跪了下去:“小子夏侯禹叩见师伯。”

那老者手臂微抬,下拜的夏侯禹便被凭空托了起来。

“好孩子,不必多礼。之前吓到你了,咱们也算第一次见面,师伯我被困于此,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条绳子还算不错,我这就为你抹去其上的神识和污秽之气,给你用以防身吧。”

徐毅一边说着,先将之前那条变得有些灰白的绳索招到了手里,依旧是红光闪烁之后,那绳索便恢复了金灿灿的外表,随后连着七柄长剑和玉佩一起将递到了夏侯禹的手中。

夏侯禹见对方如此动作,有些惊喜的将其手中的物件接了过来。

“师伯,您老人家说被困于此,小子敢问一句,您的真身何在?”

“真身!哼,早被那些卑鄙小人毁去了,要是老夫肉身还在,这区区的污秽之海还困不住我。”

“肉身被毁?!”夏侯禹惊呼。“那您此时!??

“呵呵,看来你师父没有把当年的这件事告知于你,也罢,老夫在这污秽之海被困了几千年,好久没和人好好说话了,你继承了长空的衣钵,也有了知晓真相的权利,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就听老头子我唠叨几句如何?”

“小子洗耳恭听。”夏侯禹瞪大了眼睛,摆出了一副好奇的神情。”

第三百五十三章 陈年旧事二

“什么?那仙婴居然如此厉害?难道师伯你的鬼王夺基大法也奈何不了他吗?”

徐毅听完夏侯禹的话语,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鬼王夺基大法恶毒无比,当时也算是唯一一个毁灭仙婴的方法,可你小子觉得我为什么会被囚禁于此?”

“难道和那仙婴有关?”

“倒是不笨,你想一想,之前大敌当前,老夫我接连吞噬五位同道的元神修为成就七转之身,那却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可之后鬼仙肉身被毁,仙婴被封,便等于祸患已除,他人又怎能容得我行那吞噬之事?难道要让我变得更加强大一统天下吗?更何况就算他们让我吞噬那仙婴,我亦是不敢,才吞噬了五为道友的修为,我的心智便出现了不可控的情况,要是再贸然吞噬了仙婴,到时疯魔成狂的我,失去了意识之后,荼毒天下不说,我还是我吗?不过有道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在众人合力封印了那仙婴之后,前一刻还攻守同盟的道友,居然借着那万灵隔绝大阵猛然向我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老夫亦是肉身被毁,贤弟和弟妹见得此景,立即出手制止,却无奈那小人神霄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二人下了毒,催发之下长空和弟妹顿时失去战力,我法力虽强,可在那万年隔绝大阵面前,一层的本事也拿不出,好汉架不住人多,不消几个回合,便被制住。而老夫身为散仙,兵解的肉身被毁,体内早已没有元婴,无奈之下,为求活命,只能将自己的元神寄托到了这只从鬼仙手中夺来的仙鼎之上。”

夏侯禹看了一眼被那血红火焰烘烤的古鼎。

“难道这鼎就是……?”

“小子猜的不错,这鼎便是老夫寄托元神的仙鼎!那帮卑鄙小人,将贤弟弟妹制住之后,居然不要面皮的将我徐家的族人尽数抓了起来,威胁我自毁元神,老夫自然不从,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出手血洗了整个徐家堡,更是在整个徐家控制的势力范围内,布下了从万鬼宗得来的罪血焚神大阵,以我徐家的血脉为献祭,以一片大陆的性命为凭,将我元神寄托的仙鼎置于这以污秽之血为油的焚神火上不断烘烤,想要污秽毁灭我的元神,让我灭亡。可他们亦是小看了老夫,鬼仙大劫当前,他们对万鬼夺基大法心存畏惧,我能够理解,可他们万万不该祸及我的族人,心中的仇恨燃起了我求生的意念,在我弥留之际,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元神,完全与这仙鼎交融在了一起,直接成为了这仙鼎的器灵,如此一来,这仙鼎不毁,老夫这器灵自然不灭,更为惊喜的是,之前使用那鬼夺基大法产生的后遗症也完全消弥了,终有一天,我脱困之时,便是要他们几个卑鄙小人为我徐家族人满门血债血偿之日。”

这番饱含恨意的诉说下来,被控制的赤峰子眼角变得有些湿润。夏侯禹心头也是五味杂陈,自己这位便宜师伯说来也是悲剧,换个角度来讲,刚刚逃脱了那鬼仙阴影那众人,要是又有一个修为更为恐怖的修士压在自己的头顶,自己怕是也会战战兢兢,更何况这恶毒的法门,还会让人心神失守,谁都想将自己的命运抓在手里,最后众人合力出手对付自己的这位师伯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眼角含泪的老者,夏侯禹开口安慰道:“逝者已矣,师伯也不要太过悲伤,如今您既然已经夺舍了这赤峰子的肉身,想来要离开这里也是容易得很,小子要如何帮你才好?”

听得夏侯禹的安慰,徐毅点了点头:“倒是有心了,离开?小子,你说的容易,我已成为器灵,哪里还能够夺舍他人?这牛鼻子不过是被我这几千年来以这无尽的污秽之海祭炼的血神子控制罢了。”

“血神子?”夏侯禹奇怪的开口。

被控制的赤峰子点了点头,大袖一挥,无尽的血海变得波涛汹涌,露出了底部整整齐齐排列的尸骸。

“这尸骸都是当年我徐家的族人,他们的灵魂千年来都被困于此污秽之海,受着无尽的折磨,我虽然成了器灵,却也还能借助着仙鼎施展一些手段,不忍见这些族人的灵魂受苦,便琢磨出了一套帮助这些族人怨灵,融合污秽之海的力量修炼的解脱之道,时间久了,这些灵魂吸收了污秽之海的力量,变得不再痛苦,而且还各自修持出了躯体,这也是意外之喜,不过由于这仙鼎才是引导他们修炼的主体,所以他们也无法离开这仙鼎百丈之外,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更是惊讶的发现,这些怨灵居然完全听命于我,成为了我分身一般的存在,自由操控之下,倒也能在这污秽之海内做许多事了。”

“那这么说来,只要我把这仙鼎弄到外边,师伯你岂不是就能脱困?”

“确实如你所说,可污秽血海不空,焚神之火不灭,以你小子的本事想要救我可就难了。”

“师伯不说怎么知道小子做不到?”

“哈哈哈哈,你有这个心老夫就满足了,老夫被这罪血焚神大阵所困,想要离开,就得破阵,想要破阵有两个方法,其一就是要熄灭这焚神火,可这焚神火以这血海为油,每天不断祭炼这块大陆之上存在的所有生命,却是永远都不会干枯的,至于另外一个方法嘛,就是等你有了渡劫大圆满的修为,自然能深入血海,摧毁阵基,再将这铁链扯断,以蛮力破除阵法,老夫我自然能够脱困。不过如此一来,必然要惊动当年的那几位,不过要指望你小子修炼到渡劫,没有个一两千年是不可能的,老夫还得再多准备一些手段,叫那群小人到时血债血偿。”。

徐毅的话语刚落,却只听之前赤峰子布下的阵法之上,一阵咔咔的碎裂之声传开,想来是这土黄的光罩抵受不住这血海之内的污秽之气,开始破碎了。

老者微微一笑:“唠叨了半天,能见到你小子,也算老天的眷顾,更是带来了贤弟的消息,老夫心结也打开了不少,这里的煞气过于浓郁,久呆于你修为不利,我这就送你出去吧。”

第三百五十四章 修为突破

说完大袖一卷,无边的污秽之血朝着上空汇聚,诡异的符文闪现之后,渐渐化作了一个血红色玉瓶,将那百丈见方的污秽之血收入了瓶内,玉瓶滴溜溜一转,便落到了夏侯禹的身前。

“小子拿好了,这瓶污秽之血足够你用百次,这世间绝大部分的法宝,法器,乃至灵宝,只要沾上这血液,必然被消磨灵气,化作凡物,不过你使用之时也需多加注意,千万不可让其沾染了自身,其内蕴含的无边煞气,最易让人心神失守,还有你记住了,将来要是遇上什么大敌,你皆可逃到这污秽之海中来,我必然能够护持于你,这污秽之海无时无刻在这块大陆之下移动,你能寻到这也是机缘所致,今后想要回来,只需循着你手中的玉瓶感应,便能找到此地,修路艰难,一切小心为上,去吧!”

说完之后,一股奇异的力量顿时托着夏侯禹,便将其送到了之前的入口之处,夏侯禹与这徐毅一番交流下来,虽然满嘴跑火车,嘴中话语九真一假,却也觉得这老者有些可怜,更能感受到其身上作为长者的关怀之意,微微朝着下方的那鼎炉一拜之后,便借着那上托之力,从那土层向上钻去,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今后要是自己实力足够,定然然要回来助他脱困。

回到地面之后的夏侯禹,双脚踩在一片赤红的泥土上,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从自己金丹有成之后,大有一种不把天下修士放在眼里的感觉,可如今感受了一番化神期修士手段,这才认识到境界的差距远远不是法力深厚或是肉身强大能够弥补的,自己想要达到那种操控天地的气势,努力修行提升境界势在必行,拿出新得到的搬山索和那血红玉平研究了一番,不由得暗叹好宝贝。

手掌从腰间取下了一个小袋子,微微一笑,手中掐诀,直接将那小袋子倒了过来。

只听哎哟一声惊呼,神情有些懵懂的苏喜顿时出现在了夏侯禹的身前。

在看清了眼前的事物之后,警惕的左右观望了一番,发现并无那赤峰子的身影之后,芊芊玉指才按着酥胸,长吁了一口气,随后眉头微皱的将眼神投到了夏侯禹身上。

“那化神期的老怪呢?”

夏侯禹微微一笑:“跑啦!你相公我出手,什么魑魅魍魉敢在这蹦哒?本帅哥三招两式之下,便打的那老怪物抱头鼠窜,这会儿不知道躲到哪疗伤去了。”

“呸,就知道吹牛,想来是那位前辈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自行离开了,还有,你是谁的相公?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苏喜有些恼怒的瞅了夏侯禹一眼。

“都说女人最是薄情,本来我还不大相信,咱娘留给我们的定情信物都还在这,你就想翻脸不认账?”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晃了晃手中的那枚储物戒指。此语一出,夏侯禹心头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全身上下已是情债累累,这没由来的又去招惹眼前之人,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臭嘴?

“哼!这枚戒指乃是我娘亲的遗物,那同生咒的事当不得真的,等我回到了破月宗,父亲大人他定有办法将这诅咒解除,你可是答应过,要将那枚戒指还我的,要是嘴里再不干不净得占我便宜,看我不叫我父亲揍你。”

夏侯禹定了定神,收起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彬彬有礼的朝着苏喜便是一拜,满怀歉意的开口:“苏喜姑娘,之前的种种确实对不住了,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你海涵,这戒指本就是苏喜姑娘娘亲的遗物,在下岂能夺人所好?在下这就将其清理一番,将其物归原主。”

夏侯禹微微叹息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储物袋,开始转移放在储物戒之中的财货,而就在这时,苏喜大为惊奇的盯着夏侯禹,觉得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随后,俏脸上微微一红,细弱蚊音的开口:“我苏喜怎么说也是破月宗的千金,还不至于为了一枚区区的储物戒指出尔反尔,说了这是你送我回破月宗的酬劳,却又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化神期的大能都被你个区区的金丹修士打跑了,这钱花的还是值得的,难道夏侯道友你是想把我独自一人扔在这,然后单独离去?”

听着苏喜言语中的挪揄之意,夏侯禹无奈的止住了手中的动作。

“苏喜姑娘说笑了,我夏侯禹又岂是那食言之人?更何况你我性命同生与共,这罪血之地危险之极,将你一个人扔下,我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此语一出,苏喜那娇媚的脸庞之上,顿时抑制不住的出现了一抹笑容,一番强行控制,最后还是再也忍受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不生你气就是了,不过如今我作为你的雇主,可有个意见要和你提一提,你那不知哪里弄来的灵兽袋?里边又脏又臭,可千万不能再把我装进去了。”

夏侯禹见得对方发笑,二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袋子乃是天鼠上人身上的物件,想来之前他是用于收纳他那只灵鼠的,当时情况紧急,确实也顾不了许多了。”

“行了行了,说什么你都当真?相比于小命而言,那灵兽袋中虽然肮脏了些,却还是能够接受的,我饿了,快去给本小姐弄些吃的吧。”

夏侯禹木纳的挠了挠头,嗯了一声之后,便就地搭起了帐篷,升起了营火,从那储物戒之中,随意弄了些吃的出来,就着一坛老酒,倒是吃了个饱。。

二人借者进食之机,又是一番闲聊,关系亦是拉近了不少,看着天色渐暗,才各自回到帐篷中,准备休息。

夏侯禹盘膝坐下之后,一粒太玄丹一颗天巫果下肚,取出两块中品灵石,捏在手中,便开始了一日的修行。一个大周天下来,天地灵气结合着丹药之力,顺着经脉滚滚的注入到丹田之内,有如实质的法力立即被那道台之上的金丹缓缓吸收,按理说这一个周天下来,这金丹今日吸收法力应该达到了饱和。可如今似乎有所不同,夏侯禹一番打坐之后,金丹依旧滴溜溜的直转,显现出了一抹饥渴之意。

第三百五十五章 护法

夏侯禹福至心灵之下,哪能不知道这是自己修为即将突破的征兆,自从进入这罪血大陆以来,连天的大战夯实修为,一切水到渠成,终于迎来了突破金丹中期的契机。

夏侯禹手中拿出玉瓶,又是一把太玄丹下肚,丹药之力立即化作了滚滚的法力,顺着那比常人坚韧数倍的经脉,疯狂的向着丹田涌入,而丹田之内的金丹,不断旋转的同时,更是犹如海绵般来者不拒,将那些灼热的法力吸收一空,随着时间的流逝,夏侯禹储物袋中的丹药渐渐告罄,这方天地之间游离的灵气,根本满足不了金丹的胃口,缺少法力的供给,那金丹之上传出的吸力变得越来越强劲,顿时将夏侯禹体内的经脉和丹田抽挤的疼痛不已,不由自主的发出了阵阵呻吟。可体内的那颗金丹对于法力的渴望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如此紧要关头,要是停下修炼,之前的一切可能都会功亏一篑,下一次突破的契机,不知要等待何时。

就在这紧要关头,夏侯禹突然感觉到嘴唇之上传来了一股温热之感,一颗圆溜溜的事物被塞到了自己的口中,香甜的气息顺着咽喉直冲丹田,顿时缓解了自己周身的剧痛,那股暖流滋养着自己经脉的同时,皆尽化作了一股股浑厚的法力,填补着自己经脉之内的空缺,成为了金丹突破的助力。

月色浓郁,薄薄的铺洒在赤红的大地之上,倒也有一番别致的景色,眉头微皱的苏喜,静静的端坐于帐篷之内,看着眼前这样貌不算俊朗的男子痴痴的发呆,抚摸着手中的玉瓶,不由得暗自感叹:“眼前之人神经大条,简直是前所未见,明明自己的修为突破在即,却连应有的丹药灵石也没有准备齐全就敢尝试突破,要不就是自己于打坐之中发现了此地的灵气有些异常过来查看,这夏侯禹的突破之路说不定就得功亏一篑。

看着眼前的莽夫服下了一粒父亲给增长法力的天元丹之后,脸色好转了许多,心头也安稳了不少,刚要将手中的玉瓶收起,却发现夏侯禹的脸上又呈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惊讶之余,毫不犹豫的又倒出了一枚清香欲滴的丹药,向着夏侯禹的口中塞了过去。

芊芊玉指和那温润嘴唇触碰的瞬间,一股酥麻的电流顿时传遍了苏喜的全身,苏喜眉头微皱,满脸不解的忍受着腰间的酸软,快速的将那粒丹药囫囵塞入夏侯禹的口中后,心如鹿撞般的退开一旁,捂着胸膛,喘着粗气,不由得疑惑不已,夏侯禹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怎么全身上下犹如带电一般,让人一碰就酸软得紧,可那犹如触电的感觉,自己怎么隐隐有些喜欢,想到这里双颊一红,更显娇羞无限。

这一夜,苏喜就这样静静地守候在夏侯禹的身旁,手中玉瓶内的百余粒丹药,也在夏侯禹不断的呻吟当中,被耗去了大半,苏喜虽不怜惜自己手中的灵药,确是越喂越是心惊,眼前这小小的身板怎么可能容纳得了如此之多的法力?真不知道这怪物是怎么修炼的?可转念一想,眼前之人不过筑基修为,便击败了升仙榜上排名第一的战天,要是没点真功夫,那可就奇怪了,于是更加小心翼翼的为夏侯禹护起法来。

天色微明,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夏侯禹身上传出了一股诡异的波动,一股强悍的气息扩散而开再,可其眉头一皱,口中次发出了一声微弱呻吟,一旁护法的苏喜连忙再次从玉瓶之中倒出了一粒丹药捏在手中,朝着夏侯禹的口中喂了过去,丹药入口,之前的娇羞渐去,那股又让人又爱又恨的酥麻之意减轻了许多。

而此时的夏侯禹体内,之前有如冬枣般大小的金丹,此时吸收了众多的药力之后,已然犹如鹅蛋,静静的安放在那古朴的道台之上,散发着浑厚的气息。完成突破的他,心神回归,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刚要睁眼却发觉自己的嘴唇轻轻被人触碰,一股香甜之意弥漫脑海,情不自禁之下,回味无穷的舌头微卷,朝着那将丹药放入自己口中的芊芊玉指舔了过去,舌头温暖,津液滑溜,这一舔一嘬之下,耳边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尖叫,睁眼望去,那苏喜退到了帐篷的角落,双颊潮红,右手紧紧的捂在袖中,双臂抱胸,惊恐的看着自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看着摔落地上的玉瓶,回味着口中丹药那香甜的气味,夏侯禹哪能不知道自己在突破金丹中期最为艰难之时是谁帮了自己?回忆起自己好像舔了人家的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不知该说什么,为了化解尴尬的气氛,居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真香。”

此语一出,只见那苏喜的双眉皱得更紧,双目之中充满了警惕之意。夏侯禹慌忙的开口解释:“我说的是这丹药,不是你的手指。”

一边说着,一边匆忙起身,将那玉瓶和散落的丹药收拾起来,满脸正色的走到苏喜面前双手托起玉瓶。

“多谢苏喜姑娘仗义出手,不然下这番突破,功亏一篑不说,要是弄的修为倒退,那可就麻烦了。”

那苏喜也是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的缕了一缕自己鬓角的头发,借此以袖口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密汗,才将夏侯禹手中的玉瓶接了过来,更是摆出了一副说教的口气。

“你这人神经如此大条,也不知是怎生修炼到这般境界的,修为突破,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一个弄不好,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修为俱废,这荒郊野地的,灵气匮乏不说,居然连突破服用的丹药也不多准备些,要不是幸好有我在你旁边护法,又携带着增长法力的丹药,你可就麻烦大了。”。

夏侯禹也配合的拿出了一副受教的嘴脸。“哎,姑娘说的这些我又怎会不明白?可我有我的苦衷,不可能像苏喜姑娘一般坐拥如此之多的修炼资源,有道是一斗米难倒英雄汉,在下也不愿啊。”

“油嘴滑舌,我早就听说,你夏侯禹乃是万剑宗秘密培养的精英弟子,怎会没有修炼资源?”

第三百五十六章 买凶杀夫

“此事一言难尽,我要真是万剑宗秘密培养的精英弟子,又怎会到处被人追杀浪迹天涯,虽说我的师傅亦数散仙之流,和万剑宗有些渊源,可这份渊源也说不清是敌是友,我师傅更是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坐化,这一身的本事都是靠我自己打拼而来,说来艰辛却也幸运,自然而然不可能拥有什么资源培养。”夏侯禹面不改色的开始瞎编。

“你一人之力修炼不过百年,便得以筑基修为逆伐金丹,而且好像那才是几年以前?如今你居然又突破到了金丹中期?这等修炼速度就算是仙门六中倾派之力培养的天骄之中也是前所未见,难道那化神期的老者真的是被你打跑了?”苏喜想到一种可能之后,满脸震惊的开口询问。

夏侯禹转瞬之间变得满脸傲气,双臂负背,下巴翘起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不要面皮的胡吹大气:“那是自然,区区的一个化神期老儿居然敢在我面前出手,要不是他主动交出了身上的宝物求饶,我必然要他魂飞魄散。”一边说着一边厚颜无耻的拿出了那搬山索在手中晃悠。

苏喜作为或月中的小公主,什么宝物没见过,感受到那搬山索之上强悍的气息,哪能不知这是一件灵宝?顿时将夏侯禹的话语相信了大半,眼睛咕噜噜一转,将手中盛放的小半瓶丹药递回了夏侯禹的手中。

“那这瓶丹药还剩一半,你收好,万一以后突破之时也能帮上些忙,不过这次我帮了你,你也算欠下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敢答应?”

夏侯禹看着苏喜眼中的精光,顿时觉得有些不妙,不过也许是大男子主义作祟,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大家朋友一场,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忙?”

“简单得很,之前你才筑基修为就打败过那战天是吧,我要你帮我找机会把他给杀了。”

“什么?把战天给杀了!?”

“对呀,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厚颜无耻的借着其师的威名向我父提婚,逼得本小姐连夜脱逃,在这修仙界中受了不少苦,你不过筑基修为,便能毁他肉身,如今已是金丹中期,想来要杀他肯定是易如反掌。”

夏侯禹顿时瞪大了嘴巴,满脸惊讶的神情。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此语一出,苏喜双目之中立即投来了杀人的眼神。

夏侯禹连忙改口:“大小姐,不是我不帮你,那战天的师傅乃是玄天丹宗的太上长老,就算我杀得了他,也没机会动手,就算有机会动手,他师傅的真身投影也不是开玩笑的,一唾沫就能把我淹死。”

“你就是担心这个?那你大可放心,算起时日来,那破碎仙界之行就在眼前,等回到仙盟,半年之后就凭你手中的仙缘令,肯定也是要参与的,到了那破碎仙界之后,天高皇帝远,以你的手段悄无声息的杀个把人,还不是简单至极?他师父就算是散仙,也不可能突破得了那破碎仙界的空间壁障知晓真相,更不可能以真身投影相救于他,我就最后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苏喜的口中,已然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

夏侯禹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要是真如这苏喜所言,顺手帮他一番,倒也无不可,纳闷就纳闷在,之前一直寡言少语的苏喜,今日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连买凶谋杀亲夫的点子都想出来了,不过一转念,大家都是金丹修士,岁数也都不小了,谋杀的亲夫这等俗套的戏码又算得什么?

“行行行,要是真的照你所言,那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那家伙是散仙的弟子,身上的油水定然不少,上次那元磁峰我没弄到手,这次必然要将这小子的油水榨干,不过我事先得说好,那战天五年之前,肉身被毁,要是那什么破碎仙界之行他没出现,可不就不能怪我了,你这人情也得算我还上了。”

苏喜微微一笑,伸出了一只手掌:“你就放心好吧,玄天丹宗势力庞大,找一俱和战天赋匹配的肉身还是容易得很的,君子一言。”

夏侯禹也默契的伸手朝着那手掌击了过去:“快马一鞭!”

两人击掌为誓,关系更加融洽了不少。

转眼又是一个月的功夫,,夏侯禹和苏喜朝着仙门六中控制的地盘联袂而行,一路上也算得上是披荆斩棘,杀了不少打着歪主意的邪魔歪道,终于离开了罪血之地,看着四周的青山绿水,二人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一路有说有笑,抵达一个休闲城镇略微采购之后,苏喜大小姐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成功的借用了那城池设立的传送阵,将二人传送到了大名鼎鼎的破月宗山脚的破月城。

小公主的身影出现,顿时在那传送大厅内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目的地已到,两人话别,却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你该回去了。”夏侯禹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苏喜闻言,神色一滞,眼前这个男子护着她横穿罪血之地。一路同行,患难与共,若非有他在,自己怕是连那方小世界都出不来了。

“你也说你无家可归,万剑宗也不待见你,不如留在我破月宗可好?我一定让我父亲帮你修行报答于你。”她红唇微启。想请夏侯禹加入破月宗。

“万里同行,终有一别,再加上我的性子野惯了,宗门修行太过安逸,反而不适合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去吧。”夏侯禹拒绝了苏喜的邀请。

“可是,你的处境似乎不妙,万剑宗你回不得,又得罪了玄天丹宗和黄庭宗,要是被他们寻到你的踪迹,怕是有些不妙。”休息劝道。

夏侯禹摇了摇头,这破月宗他是万万不敢去的,身上秘密太多,时间一长,要是被人发现了端倪,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见得夏侯禹摇头,苏喜自知再劝也无用。

“谢谢你一路来的照拂,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再也回不了破月宗了。”。

“走吧,这破月城已是安全之地,来日也许我会到破月宗去找你叙旧的,到时候你好好招待我一番就可以了。”夏侯禹笑道。

看着他这般的洒脱,笑容灿烂,苏喜轻叹,而后点头道:“修路艰难,千万要小心,还有我娘的遗物你可要好生保管,就不用还回来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破月宗的邀请

夏侯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袖一挥以示离别,出了传送大殿,准备在这破月城内采购补给一番,却迎面见到了一位颌下生须,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缓步走进大殿。他身材修长,相貌堂堂,顾盼间书卷之气甚浓,有几分古书上所描述的温文尔雅的气质,眼角长着细密的鱼尾纹,透出历经人世浮沉的淡定从容。他眼眸一扫,夏侯禹顿时感到心底一颤,暗叹好厉害的修士,却是擦身而过之后,那股令人恐惧的感觉才消弥于无形。

夏侯禹一路无话,心中不断淡化着离别的思愁,暗自感叹自己是不是对那苏喜有什么想法?却转念一想,人本就是群居动物,无论和谁在一起久了,突然离别,自然会不舍,自己已是情债满身,万万不可招惹太多了,回头看着城池正中的传送大殿,嘴角微动说了句“再见!”

说罢,他转身在热闹的市井当中游历起来。

而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夏侯禹正在一个当铺之内,讨价还价的售卖着自己一路上杀人越货得来的财货,却突然感觉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向着自己所在的这片区域压了过来。

他暗道不好,机警无比的血气一涌,血影光遁立时发动,转身百里已在城门门口,脚下一个加速,就挤入了人群,想要出城而去。

可惜,那股莫大的力量再次笼罩,禁锢了他,宛如一片炽盛的神链,交织在一起,将他缠裹,完全剥离了他对于天地灵气的感应。

好恐怖的气势!夏侯禹心惊,他可以确信,对他出手之人,绝对超过了化神修为,这等恐怖的威压,比之自己见过的那些散仙都有些不遑多让。

“呵呵,小友不必紧张,你辗转万里护送喜儿回山,于老夫有大恩,怎可如此不告而别?”

夏侯禹循着发声之处望去,却见来人不是自己在落月城传送殿门口见到的那青袍修士又是何人?

“前辈是?”夏侯禹没有恐惧,满脸淡定的发问。

“猜的不错,我就是苏喜的父亲,这破月宗的当代宗主苏稽。”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收摄的自身气势,变得犹如一个普通人一般面带微笑,显得有些慈祥。

话音未落,城门周围的众多修士已然朝着老者的方向整整齐齐的拜了下去。

“参见宗主!”

夏侯禹一阵哑然,原来是苏喜的父亲,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不缺礼数的下拜。“小子见过前辈。”

那老者微笑着挥了挥手。“小友不要担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去我宗做客,感谢你对雪儿的救命之恩。”

夏侯禹眼睛一转,自知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不想和这些恐怖的修士都有太多交集,委婉的拒绝道:“前辈好意小子心领了,可是在下身上还有一些要事,就不再多有叨扰了。”

只见老者挥了挥手。

“无妨无妨,你说的要事,无非不过是半年之后的破碎仙界之行,到时我破月宗也有些后生要参加,到时你可一同前往,必然能见到你万剑宗的长辈。你救下苏喜,一路舍命护送,于情于理,我都要重谢于你才对。”那青衣老者开口。

夏侯禹并不想去破月宗,可听了这苏稽的说词,知道盛情难拒,多半违背不了这大乘期修士的的意志,要是再三拒绝,被人起了疑心,反而不美。

“我对破月宗一向敬仰,改日一定会去拜访。”他不想放弃最后的努力。

苏稽笑了。“小友顾虑重重,其实大可不必这样,你乃是我苏稽的恩人,就算那黄庭宗和玄天丹宗寻到此地,老夫也护得你周全。”

夏侯禹略一思考,估摸着自己半年的时间要赶往那仙盟大殿,怕是时间也不富裕,如果能和破月宗结伴而行,到时候说不得对那黄庭宗和玄天丹宗也能形成一些压力,便点头示意,躬身行礼,接受了老者的邀请。

老者微笑着,大袖一拂,夏侯禹的身形随着老者缓缓升起。

破月宗山门,郁郁葱葱,大岳恢宏,山脚巨大的城池,显得那么的微小,山间小道之内灵气环绕祥瑞非凡,无数的洞府矗立,有摩崖碑林,有通天奇景,宏伟绚丽的宫殿数不胜数,更远处,一群七色神禽飞舞,划过天际,摇曳出绚丽的光彩。

二人落下云头之后,宏伟无比的宫殿中,悬有一块金匾,流动圣辉,弥漫雾霭,隐约间可见上面有三个古朴的大字:破月殿。

“苏喜!”随着苏稽来到一座宫殿内的夏侯禹开口打着招呼。

周围的众多修士顿时将目光投了过来,苏喜的身份非同一般,掌门千金,更是天赋强悍,自然引起了关注。

一阵窃窃私语不断环绕。“就是这小子救了喜儿?这怎么可能?喜儿可修行虽短,可也是金丹修士,一个金丹中期的小家伙,谈得上什么相救之恩?宗主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懂什么?这小子可就是那夏侯禹。”一个老者轻声开口反驳。

“什么他就是那个夏侯禹?”之前说话之人正大的眼睛。

“不然呢?筑基修为,逆战元婴,那可是从未有过之举,如今不过短短的四五年时光,这小子已然有了金丹中期修为,想想他的背景,眼前这事再明白不过了。”

周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来到大殿中央坐下的苏稽,听着众人的讨论眉头微皱,摆了摆手:“大家安静一下,这位小友便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也是万剑宗秘密培养的嫡传弟子,小友,请到一边入席就坐,大伙说说,我该怎么感谢于他方能不失我破月宗的威名。”。

夏侯禹闻言立即恭恭敬敬的向着最末尾的戏台坐了过去,发现那苏喜正满脸娇羞的看着自己,于是便砸吧砸眼睛做了个鬼脸。”

“小友,多谢你救下喜儿,我破月宗上下感激不尽。”一位老妪的话语打破了夏侯禹的小动作,眼前之人身穿金色法袍,看起来很慈祥。

第三百五十八章 香饽饽

夏侯禹不敢托大,立刻起身回礼,因为眼前这老妪,在其身上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气息,修为定然也是恐怖非常,破月宗如此隆重的招待与他,还摆上了一桌珍肴,送上神酿,自然有些受宠若惊。

“小子夏侯禹见过前辈。”

“快快起来,我破月宗没这么多礼节,我乃喜儿娘亲当年的密友,从小看着这丫头长大,你可随苏喜一起称我一声李姨,老身敢问小友一句,而今可有道侣?”老妪笑眯眯,满头银色发丝亮晶晶,身体上神焰内敛,非常的随和。

夏侯禹琢磨着对方的话语,略作迟疑之后,不好意思的红了双脸挠了挠头,:“回禀李姨,有,而且还不止一位。”

如此答案,出乎了老妪的预料,回头看了一眼苏稽,微微摇了摇头:“小子说的莫非就是那望风城张家的那丫头?你虽然参加了比武招亲,可并没有和张家小姐拜堂成亲,做不得准的,要是你迈不开面子,可以由老身前去为你说项。”老妪开口劝说。

夏侯禹听得如此言语,又看了一眼满脸羞红的苏喜,顿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小子不敢隐瞒,我和张家小姐完全是一场误会,出手参加了比武招亲大会,也不过是为了帮她摆脱被家族作为筹码的命运,如前辈所言是做不得准的,小子从西大陆机缘巧合之下来得中州,可是在那家乡之地,凡俗微末之时,就已经结识了三名妻子。”夏侯禹略显尴尬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小友英姿勃发,当真为人中龙凤,潜力绝世,放眼这中土世界,也是年轻翘楚,受人欢迎那是自然。”老妪赞誉不已。

“前辈过誉了。”夏侯禹谦虚的说道,并向她敬酒。

“可以以炼气之躯搏杀元婴,当得起少年英雄之称,着实是罕见的天资啊。”老妪越看越满意,满脸的褶子都散开了。端起夏侯禹敬来的酒杯,仰头喝掉之后,大殿之中,一时变得宁静无比。

“修行就是体悟人生,小友既然已经友了三位道侣,我看你也不是那不懂变通之辈,天下强者莫不是三妻四妾,你如今身为金丹修士,却还连凡俗之妻也不能忘却,更显品行可贵,小友要不要考虑在多一位道侣啊?”老妪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朝着苏喜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喜在老妪的目光之下,顿时显得更加娇羞难耐,一双俏脸低得差点钻到了桌子之下。

“这……这……。”夏侯禹一时语塞,本来想直接开口拒绝,又看到了那满脸娇羞的苏喜脸上似乎并无反对之意,这老妪虽然没明说,自己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了这老妇人的提议,那岂不是等于驳了整个破月宗高层的颜面,今后更是叫这苏喜如何做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

这老妇人寿元过千,最能洞察心思,看见夏侯禹脸上的犹豫之色,心中不由得算计道,难道这小子是怕不好向师门交代?于是再次呵呵一笑:“老身大概知晓了你心中的担忧,你也不必急着答复于我,我和你万剑宗的一众高层倒也有些交情,你且安心在我破月宗安顿下来,到时那破碎仙界一行,神宵前辈必然露面,到时候请我派祖师说项一番,小友之事必然水到渠成。”

夏侯禹听得这说辞,眉头不禁皱的更紧,自己虽然说得了长空的传承,可要真的算下来,自己除了和那万剑宗的破日有过一面之缘外,万剑宗内的情况却是更加知之甚少,更何况似乎万剑宗此时的掌权者,和长空飞雪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要好,忧虑之下,顿时将那战天抬了出来,作为盾牌,准备格挡一二。

“这个,那个,之前小子听苏喜姑娘说过,她连夜逃遁下山,似乎就是为了躲避和那玄天丹宗战天的联姻,而且婚姻大事,小子自身也做不了主,还得禀报师傅师娘,这……。”

“哈哈哈哈,原来小友是担心此事,那战天虽然上山提亲,可当时喜儿不在山上,我们可并没有答应他呀,更何喜儿似乎不喜那战天,我们又怎会强迫于她?此事却是小友多虑了,至于说到你师傅,老身之前听闻了不少你的手段,你的师承大致也猜出了一二,破月宗和万剑宗,同属正道一脉,却不知那两位有绝代双骄之称的前辈,一切可还安好??”

夏侯禹心思一转,自然知道对方从望风城一事上看出了自己的跟脚,于是借坡下驴扯起了虎皮大旗,向着老妪开口说道:“李姨猜的不错,师傅师娘她老人家身体康健,如今正在西大陆定居。”

此语一出,堂上的众多长者顿时眼中放出了精光,那老妇人脸上更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苏喜的父亲更是呵呵呵的微笑着:“小友真是好机缘,同时拜得两位散仙大能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母之命确不可违,小友你就抽空回禀一下你的师傅师娘,要是能将二位前辈请到我破月宗来做客,那可就更加是大喜之事了。”

一番话撵话,夏侯禹只得点了点头,只听苏喜的父亲再次开口。

“这段时间小子且放宽心在山上安住,我破月宗的大部分地方都会向你敞开,以尽地主之宜,还有你救了我的宝贝女儿,又一路护送回家,你且说来,我该如何报答于你?”

夏侯禹见事已至此,自己再三推脱,却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了,先应付一番,得过且过吧。

“前辈不必客气,我与令爱本就是至交好友,这算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护送小姐回山的报酬,在下早已收取了,至于禀报家师,却是得等到破碎仙界一行结束之后再说吧,毕竟家师和师母此时身在亿万里之外的西大陆呢。”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那枚储物戒指。

苏稽见得夏侯禹手中的储物戒指,笑盈盈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便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这戒指是当年他赠与苏喜娘亲的,其上的故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原来喜儿早已将此物都给了你,你小子刚才还百般推脱,满是矫情,这可就是你这小子的不是了,来来来,今日真是喜讯连连,我等共饮一杯。”

一边说着,只见那坐在大殿正中的青袍老者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笑盈盈的一口满饮而下。。

大殿之内众人连忙回敬,气氛也在这杯酒水下肚之后渐渐活跃起来,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同时,更有不少人走上前来和夏侯禹套起了交情,夏侯禹只得小心翼翼的一一应付这些年纪完全超越了他上百倍的破月宗高层,完全呈现出了一副其乐融融之景。

就在夏侯禹疲于应付之时,那满脸娇羞的苏喜,也是不知何时来到了夏侯禹身旁的坐席,顿时引来了众长者的一阵哄笑,随后便识趣的各自归位,为角落里的二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杯黄汤下肚,夏侯禹开始满嘴跑火车,毫不忌讳的在苏喜耳边讲着各种各样的荤段子,不时将身边的美人儿逗的满脸娇羞或是掩口而笑,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微转醒的夏侯禹发觉自己被换上了一套柔软的睡衣,躺在了一张华丽无比的软榻之上。

起身准备梳洗一番,却发现门口早已有婢女伺候,本是小侯爷出身的他,任人摆布打扮整齐之后,百无聊赖,看着眼前恢宏壮阔的破月宗山门,踏上青石小道,准备走马观花一番,先是穿行过一片极为喧闹的区域,而后又路径一片灵山洞府,渐渐接近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宗内的小公主要嫁人了,消息不胫而走!夏侯禹一路行来,不时有人在其身后指指点点。

破月宗的众多修士都已经知道,一位金丹修士救了掌门的千金,更是战力非凡,还曾经击败过新晋榜上排名第一的战天,掌门更可能会将其千金,嫁予这小子。

破月宗年轻一辈大跌眼镜,太突然了,他们没有心理准备,很难接受这种结果。破月宗苏喜,身为掌门之女,天赋非凡不说,更是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怎会突兀的因为一个什么救命之恩就要嫁人?

随着夏侯禹的身影出现,破月宗山门之内引起了骚乱,许多的年轻修士看向其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敌意。

“什么就是眼前这个小子,我看也一般,宗主他老人家怎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

“就是!这小子凭什么与我宗明珠结成道侣?事先都没有半点风声,这对我等来说不公平,难道是因为这小子的背景深厚吗?”

“你说的倒还真有可能,我听传言这小子身后居然有两位散仙师尊,更是背靠万剑宗这棵苍天大树,这背景确实非同小可。”

“散仙又怎样?我破月宗老祖,还会怕了他人不成?”

破月宗一些秘密培养愤愤不平的年轻俊杰聚集在一起,开始诉说着对宗门安排的不满。

初始之时,夏侯禹并未在意,可时间长了,也觉得有些烦躁,今日一早起来,自己并未见到苏喜的身影,而昨夜宴会之上夏侯禹的答复都还没确定,消息却已路人皆知,想来必然是那些老一辈修士之中有人故意泄漏。

一番盘算,对如此情况缘由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虽说昨夜这破月宗的一众高层热情无比,可如此撩拨人心聚起公愤,想来也是对自己的考验,主导之人正是那苏喜的父亲也说不定。

自己要是连这破月宗的年轻一辈的这一关都过不了,昨夜之事怕会无人再提及。

毕竟自己一穷二白,虽说身后有两位散仙作为靠山,却似乎并不值得这破月宗主如此重视,要是再深究一些,无外乎自己打败了战天,以及不过四年的时间便从筑基后期突破到了金丹中期。无论对方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夏侯禹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是因为自己救了苏喜,对方便要搞这以身相许的老旧戏码,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想通关节,夏侯禹嘴角露出笑意,转身朝着众人口大喝:“难道破月宗年轻一辈俊杰?都是背后议论他人鼠辈吗?我夏侯禹行得正,坐得直,苏姑娘她要下嫁于我,也是你宗各位长辈的提议,尔等有谁不服,可出来直言,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嘀嘀咕咕,难道就改变得了我要迎娶破月宗明珠的事实?”

神色也换作了蔑视一切的神态,盯向了窃窃私语的其中一人,无他,因为这人是这人群里修为最高的。

“呦,这位兄台眼神不错,看来你对掌门的千金也是有着不少的非分之想吧可你是什么身份?敢觊觎破月明珠我身后可是有两位散仙师傅的,不服你来打我呀。”

这被盯上之人,还是一个有些壮硕的大汉,更是身怀元婴初期修为,听着夏侯禹的冷嘲热讽,双目通红。

“呸,不过是个仗了师门背景的纨绔子弟,区区的金丹修士,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要不是你是宗主的客人,我定然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那壮硕的大汉一边说着,一边放出了自己身上强大的元婴气势。

夏侯禹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元婴气息,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浑然不觉。

“表情气势倒是不错,不过没什么作用。这位兄台居然看我不爽,大可不必把我当做你们宗主的客人,同辈修士嘛,出手切磋一番,想来贵宗的高层都不会介意的,身为男人,堂堂正正一战吧,省得老在我的背后嚼舌头。”

“你想和我交手?就你也配?我乃堂堂的元婴修士,对付一个金丹中期的小辈,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不过我有一项秘术,可以将自身修为压制和你一般,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那大汉满脸动意的盯着夏侯禹。

夏侯禹呵呵一笑,再次摆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压制修为?我看还是算了,你这老小子就算全力出手,怕是奈何不了我分毫,要是再让你压制修为,到时候输了又说我欺负你,到处去说我坏话,那可就不妙了。”

那大汉见夏侯禹如此轻视于自己,顿时满脸怒容。“你…!小子狂妄!”

周围不满之声也是此起彼伏。

“周师兄,教训他。”

“呸,好不要脸。”

“散仙弟子又怎样?是他自己提出来要比试的,周师兄废了他。”

“就是,就是,打败了一个战天,屁股就要翘上天去了,让他知道我破月宗手段的厉害”

“……”

“闭上你们的狗嘴,我就狂了,怎么着?来吧老小子,拿出你的浑身修为,让我看一看这破月宗的元婴修士究竟是什么斤两?”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轻描淡写的将七星剑抽了出来,拿在手里,比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壮汉虽然满脸的愤怒,可依旧还是快速的压缩的自身的气息,不过转眼的功夫,身上的气息已然和夏侯禹相若。

手中狂暴的气势一动,围观的众人立即远远的退开,四周浓郁的天地灵气顿时疯狂的朝着其周身聚集,一轮弯弯的月牙,顿时在其周身忽隐忽现,银光闪耀之后,只见一道迅捷无比的光芒,立即朝着夏侯禹当头劈了过来。。

夏侯禹见得月牙来袭,嘴上虽然轻视对方,可心里依旧重视得紧,长剑微抬,带起万斤巨力,便朝着那道光芒挑了过去。

“叮叮当当”一阵剧烈的响动,在夏侯禹七星剑和那月牙触碰的瞬间,那月牙顿时变得迅捷无比,化作了无边的残像,飞快的攻向夏侯禹的周身要害。

第三百六十章 周通

夏侯禹看似随意的出剑,却是将剑意应用到了极致,人剑相御之下,灵敏的神识捕捉着那些月牙的轨迹,周身剑气飞射,宛如剑仙临凡,那壮汉的第一轮月牙攻击,转眼便被那有气无力的剑身一一拍碎。

“这位前辈,你这攻击看似凌厉,却力弱得紧,要是想教训我,最好拿出些真本事。”夏侯禹满脸不屑的开口嘲讽。

那壮汉见自己的月缺之术根本奈何不得夏侯禹,耳中听着那嘲讽的言语,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小子,你也别得意,刚才不过是掂量掂量你的斤两,看我万月裂天斩!”

那带着银白色光辉的月牙再次出现,渐渐开始旋转,一化二二化四,转眼之间,便布满了天地,冷冷的月牙之上,带着金属的闪耀,显然充满了切割之力,狂暴的气息不断涌动,只见那壮汉,大手一挥,数以万计的月牙顿时盖压天地的朝着夏侯禹碾压而来。

夏侯禹见得对方如此阵仗,之前一番交手也掂量出了这月牙的威力,心头暗叹对方运气不好,这既然是破月宗对自己的考验,那自己便赢得漂亮些吧。看着漫天而来的无尽月牙,夏侯禹不但没有做出任何防守或是进攻的姿态,反而将手中的七星剑背负而立,在万千月临身的瞬间,融兵炼体诀顺势发动,肌肉呲呲作响,以强大的巫力布满全身,就这样任由对方的攻击加身。

周围众多的看客,见夏侯禹被万千月牙淹没的瞬间,也是不住的发出了惊叫。

“这小子找死不成?周师兄虽然压缩了修为,可如此密集的月牙斩,这小子居然毫不闪避或者防御!”

“你懂什么啊,说不定人家万剑宗的高徒,另有手段,这区区的月牙斩,怎能放在人家眼里,不过要是因为托大接不下周师兄这恐怖的攻击,公平较技而已,那万剑宗将来也没什么话好讲。”出言之人满脸兴奋之色,显然是期待着夏侯禹尸首分离的现场。

而就在此时,无尽的月光淹没了大地,夏侯禹的身躯完全被覆盖,剧烈的冲击,伴随着无尽的切割之意,摧毁着月光所及的一切,漫天的尘埃,伴随着隆隆的巨响扩散而出,在场观战人有忧虑者,有兴奋者,更有人见得眼前景象,连忙朝着山巅的大殿奔逃而去。

而此时身处于数万月牙中心的夏侯禹,看着一道道月光,在自己周身表面飞快的切割,响起了令人牙酸的摩擦之音,金属碰撞的火花不断闪烁于全身,却连自己的皮肤也难以割破。

手掌直伸,捉住了一片月牙,拿在手中一番观望,不由得啧啧称奇,破月宗的手段倒也神奇,自己之前还以为这月牙乃是法宝,可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月牙居然是由修士体内的法力凝结而成,其上带着浓郁的切割之意和腐蚀之力,显然是在法术的基础上,拥有了属性加成,那出手的壮汉最少也应该拥有金灵根和水灵根。

手指微动,将那月牙碾碎之后,只见一股微弱的法力逸散而出,随后双拳平推,单腿横扫,飞快出手的同时,起劲所致,便有大片的月牙破碎。

十余个呼吸的功夫,夏侯禹看着所有的月牙皆已被摧毁殆尽,嘴角微笑,大袖一拂,呼风之术发动,让人目不视物的烟尘,立即便被吹散,不远处的那周姓大汉,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凝重之意。

围观的众人,有失望者,有惊呼者。

“天哪!这怎么可能?区区的金丹中期,居然徒手接下如此之多的月牙斩?”

“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家可是万剑宗散仙秘密培养的弟子,四年前新进榜上排名第一战天的肉身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人家是剑修,周师兄虽然压制了修为,可对方却连剑修本事也没拿出,依我看这小子倒也配得上我破月宗的明珠。”

“确实如此,不然掌门怎么舍得将自己的女儿所托非人?”

“看来只有请铭珏师兄出手,才能镇压住这小子。”

种种的言语,异常刺耳的传入了那大汉的耳中,其长得虽然粗犷,却也不过半百之龄,在不久前突破元婴之后,也算得上破月宗年轻一辈的一流好手,蹬仙新晋榜上更是一跃成为了第六。平素与那苏喜关系倒是不错,一直犹如大哥哥一般照顾着她,听闻战天上门提亲,知道苏喜不喜,便悄悄动了些手脚,苏喜的逃走与其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功劳,如今眼见喜儿回山,却带回了一个夫君,自然想出手考量一番,一番交手下来,虽然仅仅是试探,却也让其震惊不已。

“不愧是击败了战天之人,比我金丹之时强的太多,有狂傲的资本,我的下一击会放开全部修为,你要是能接的下,我便承认你配得上喜儿。”

“老兄,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配得上配不上,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有什么本事便放马过来吧。”夏侯禹满不在乎的开口。

那周姓大汉也不也不着恼,元婴期的气息释放而开,银白的光芒冲天而起,缓缓凝聚于双掌之后,带上了一抹诡异的波动,脚步一踏,身随风动,轻巧至极的一掌向着夏侯禹扫了过来。

手掌上银白的光芒带着毁灭的气机,虚空都开始有些扭动,出现了视觉的塌陷。

夏侯禹不由得心头一惊,自己还真是小觑了对方,这等恐怖的一击,自己就算肉身再强横十倍也不敢硬接。

滚滚的血气狂涌,身形化作一道血影,准备全速躲开这一击,哪知随着自己的奔跑,对方的一掌犹如锁定他一般,论他如何辗转腾挪,那恐怖的波动皆是牢牢的笼罩其身。

“恐怖啊!周师兄居然使出了夺月追日。”破月宗围观之人,看着那壮汉使出手段,发出了惊呼。。

夏侯禹几番躲避,发现自己难以摆脱那双带着诡异的光芒手掌,眉头一皱,带着丝丝电流的拳头,回身便接了上去。

二人双手相接,夏侯禹只感觉手掌一痛,一股锋锐的切割之意伴随着诡异的波动,居然轻而易举的便切开了自己拥有融兵炼体决护持的手掌,指骨破碎的声音顿时让其心头大惊,强忍着疼痛,夏侯禹巫力狂涌之下加大了输出,狂暴的雷霆扩散而开,借着反震之力,终于将这恐怖的一击化解,随后抽身而退。

第三百六十一章 飞升之地

夏侯禹看了一眼自己火辣辣的拳头,已然血肉模糊,心惊于对方的攻击力之强,不过嘴角依旧是微微一笑,浓郁的血气之力散开,瞬间将自己受伤的双拳包裹,不过转眼的功夫,一阵肉芽涌动,重伤的双手已然恢复如初,皮肤更是晶莹剔透。

“血肉重生?好恐怖的血气之力,这夏侯禹真的只是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吗?”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

“太逆天了,虽然仅仅是手掌受伤,可他第一时间便能恢复如初,这可是体修的手段,难道他是一名体修?”

“体修?别说笑了,堂堂的万剑宗培养出一名体修,你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吗?看来这夏侯禹果然是万剑宗秘密培养的精英弟子,但凡恐怖的修士,无一不是内外兼修,不简单,真是不简单。”

听着众人的议论,夏侯禹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那大汉似乎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自然知晓刚才那一击对他似乎负荷也不小。

“这位兄台,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小子夏侯禹之前多有得罪,敢问尊姓大名?”

那大汉听得夏侯禹开口,略微有些诧异,不过依旧是抱拳回了一礼:“我叫周通,想不到你居然接得下我的夺月追日,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侥幸而已,不过是周大哥手下留情罢了。”

“留没留手,我心里哪会不清楚,你也不必谦虚客套。”那壮汉一边说着一边将大袖一卷,准备转身离去。

“我们不打了?”

“打什么打?你能接下我的夺月追日,自然证明了你的价值,不敢说傲视中州,却也是同阶之内第一人了,要是再继续下去,必然是性命相搏,虽然我不见得是你的对手,可到时候无论谁受了伤都要惹得喜儿落泪,更何况你乃我破月宗的贵客,说不定转眼执法队的长老们便要到了。”说罢也不再理会夏侯禹,转身便踏步走了。

夏侯禹莫名的挠了挠头,这算什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和人打了一架,却连胜负也没分出,便不了了之了这周通究竟是何意?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却突然听得一声娇呼,转身望去,一个纤瘦佳人穿淡绿罗衣,脸庞白嫩无比,一声呼唤之后,双颊之上隐隐透出晕红之色,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身后跟着两个小家碧玉般的侍女缓缓而来,却不是那盛装打扮的苏喜又是何人?

”夏侯道友,周师兄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为难之说?不过是我与周大哥见猎心喜,出手比试一番,你怎么到这来了?“

”刚才我在山上,听见有人说你和周师兄打起来了,连忙下来制止,却没想到你二人只是切磋而已,周师兄去哪了?“苏喜瞪大了眼睛,左右观望。

”嗯,刚才还在这呢,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

”你也别生他气,从小到大,周师兄都像大哥哥一般的照顾着我,他对你出手没有恶意的。“

夏侯禹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要是我有个你这样漂亮的妹子,突然有了男朋友,必然也要出手考量一番,就是不知我有没有让我大舅哥满意。“

听着夏侯禹当着众多同门的面满嘴的跑火车,苏喜娇羞之下,伸手狠狠的将夏侯禹腰间的软肉拧了个翻转。

”整天就会胡说八道,谁是你大舅哥,谁要嫁你了。“一跺脚,便作势转身要走。

夏侯禹连忙上前一把将其拉住。

”好了好了,这刚刚见面你就要走,我在这个破月宗人生地不熟,无聊得紧,不如就由苏喜姑娘带在下游历一番,也算尽一尽地主之宜嘛。“

苏喜芊芊玉手被捉,面皮上虽然挂不住,心里却甜美得紧,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任由夏侯禹拉着自己的手,开始向其介绍着这山巅之上的一景一物来。

携美而游,时间过得飞快,巍峨的破月宗优美的景致一一呈现,二人几个时辰的功夫后,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广场之上,正中一个祭坛高高竖立,却与周围雕龙画栋的的景致格格不入,显得那么的古朴无华,层层叠叠青石铺就,苔藓满长,透露着古老的气息,隐约间符文流转显得大为不凡,但让夏侯禹好奇的是,眼前这祭坛之上存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气息,让自己感觉亲切无比,好似冥冥中的呼唤一般。

“苏姑娘,这里似乎是你破月宗演武的地方,这祭坛又是做什么用的?”

苏喜朝着夏侯禹所指的地方望了过去。

“也没什么,据说那里曾经是我破月宗初代掌门悟道破碎虚空飞升之地,小时候我还经常爬上去玩,也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其上的那个石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夏侯禹更加好奇。

“哦,你说那石台上的符文啊,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据说那是我破月宗的初代掌门感悟天地大道之时,随意刻下的,算是笔记吧,不过那些符文看着神秘兮兮,却什么作用也没有,成百上千代人研究下来,也只发现了那块石台会犹如我们修道之人一般,会不断的吐纳天地灵气。

“我能上去看看吗?”夏侯禹若有所思的开口。

“当然可以,走,我带你上去。”说罢,也不顾周围众人的目光,拉起夏侯禹的手便朝着那祭坛跨步而上。

而就在夏侯禹的右脚落在祭坛,第一踩台阶上之时,那股亲切之意变得更加剧烈,仿佛眼前的这些台阶,想要对自己诉说什么一般嗡嗡作响,可静下心来,又发现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夏侯禹短暂的失神,怎能逃得过苏喜的眼睛?略微有些奇怪的啦啦夏侯禹的袖子,开口唤了声:“夏侯道友?”

夏侯禹这才回过神来。

“多有失礼,让苏姑娘见笑了。”

“难道你在这石阶上有什么发现不成?快快说给我听听,这里可是我破月宗初代掌门的悟道之地,要是他老人家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机缘,切不可错过了。”苏喜好奇的发问。

夏侯禹略微沉思,看了这石阶上众多的符文和祭坛中央的石台一眼,觉得有些熟悉,心念一动,点了点头:“确实略有感悟,只是这乃是你破月宗,我一个外人怕是有些不便吧。”

苏喜听得如此言语,脸上没由来的一阵羞红,抓着衣角,变得扭捏无比。

“都是自己人,没…没事儿的。”。

夏侯禹看着眼前美人娇羞的样子,心头暗叹一声,作孽啊,感受着那股冥冥的呼唤,也是好奇心起。

“那我就参详一番,要是能有所悟,也算不让你破月宗的先辈留下遗憾。”

第三百六十二章 破月余泽

夏侯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着那些被青苔覆盖的符文轻轻摩擦。耳边再次听见了那声轻快的轰鸣,心底一凛,被青苔覆盖的符文光芒渐盛,翠绿如玉的青苔开始脱落,古朴的样子完全显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夏侯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法力也在不断颤抖,随着法力的颤抖,静静置于丹田之内的道台,似乎犹如共鸣一般,与这整座祭坛交相呼应!

这祭坛之上有某种力量或是规则,与他的道基有关,夏侯禹大惊失色。

又看了一眼那光芒闪耀的石台,心底顿时透亮无比,这也是一座他人留下的道台不成?而且如此浑然天成,难道与自己有什么联系?情不自禁的三步跨做两步便来到了那祭坛的正中,轻轻抚摸着石台感受意境,手上一阵滚烫,正要抽手,却惊讶的发现石台似乎像黏在了手上一般。

心惊之余,体内巫力不由得狂涌,想要将手抽走,可眼前的石台之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似乎正在诉说着低语!听不真切,但一切显得那么真实,于是金丹一转,法力一催,让自己体内的道台也变得光华流转,释放出了阵阵大道天音。

与此同时,符文流转的整座祭坛,也随着闪耀出了神圣的光辉,无数混乱的符文透射而出,折射于虚空开始显化。

“这真的是一座修士体内的道台?”夏侯禹内心颤栗,震惊无比。

这熟悉的符文、那完美无缺的力量与自己体内的道台极像!

与此同时,无数的文字顺着手掌冲入了他的识海,渐渐显现了一篇经文,一个月犹如月牙的烙印出现,洋洋洒洒近十余万字脱颖而出,呈现在了夏侯禹的脑海里!

刹那间,祭坛周围映射四周的符文,阵阵扭曲之后,慢慢化作了种种残缺的文字,开始浮现于天际,有的是一段练气口诀,有的则是一门绝技,其间更是参杂了震慑整个中州大陆的破月九势,林林总总之下包罗万象。

而此时沉浸在那十余万字投影之中的夏侯禹,根本无暇睁眼,却算白白错过了大好的机缘,围观的破月的门徒,见得四周显现的文字,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这些文字所记录的内容,有许许多多乃是这山门之内的不传之秘,如今得见真言,自是欣喜无限,机缘所致,纷纷不敢眨眼的盯着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内容,掏出玉简快速地记录下来。

如此异象怎能瞒得过破月宗的高层,破月山巅茫茫的云海之内,一座小小的山峰悬空而立,显得那么的神秘。一个手握念珠的老者,静静端坐,手中的摆弄停了下来,突然睁眼目视虚空愣愣出神。

“长空啊长空,真真是好手段,那玄天丹宗也就罢了,我破月宗研究万载不得其门的完美筑基之法,居然出现在了你这弟子身上?”一阵重重的哀叹之后,再次自言自语。

“也罢,你这弟子既然看了我破月宗的完美筑基之法,当然也得交出他自己的筑基之法,到时无论你是死是活,老道我也算站住了道理,就算闹上仙盟也叫你无话可说。”老者嘴角一笑,随即拿出一枚玉符录下几句话语,那玉符便破空而去了。做完一切之后,老者再次闭上了双目,恍然间与那悬浮的山峰,完全融为了一体,仿佛不存在一般,身影渐渐淡去,完全失去了踪迹。

破月宗山门异象迭起,不过眨眼的功夫,苏喜的父亲和几名老者已然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着那漫天的经文,各自心中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拿着玉简记录经文如痴如醉的门下弟子,心头暗叹一声不好。

苏稽眼神一凝,几道传讯符快速地从大袖之中飞出,腰间摸出一枚玉佩破空甩出,万里无云的晴空猛然间狂风大作,转念的功夫便斗转星移,化作了夜幕一般漆黑的景象,漫天的经文被完全遮掩起来,一抹淡淡的月牙,在众星的烘托之下,有些妖异。

周围的众长老也是一阵惊呼:“斜月遮天大阵!掌门,此乃护宗大阵,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不可轻启啊。”

“我等宗门之秘完全显化于天际,此时不是生死存亡之际又是何时?”随后大袖一挥,不再理会发问之人,法力灌注丹田,发出了一声巨吼:“破月宗所有的门众听着,今日凡是在广场之上见得异象之人,皆留在原地集结,不可妄动,其余所有门人速速回自己的洞府,不得宗门诏令,不可外出半步,众长老帅执法队巡视山门,但凡有违以上两条者,立即格杀不用上报。”

随后又低下头来,向着在场的所有破月宗弟子扫射了一遍。

“尔等还不速速听令到一旁集结等候发落?”

说罢,身形缓缓的落在了苏喜身旁,看向了此时盘坐于那祭坛正中的夏侯禹,挥手间,一个漆黑的结界出现,彻底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喜儿?这是怎么回事?漫天的经文从何而来?”

苏喜这才回过神来,满脸不解之色。

“这,我也不知道,我陪着夏侯道友一路介绍宗门的景致,来到这里之时,夏侯道友不经意间触碰了这祭坛之后,便出现了那漫天的异象,他如今都还在沉睡之中,父亲你快想想办法啊。”

“仅此而已?”。

“女儿不敢撒谎。”

苏稽脸色阴沉的盯着石台,元神感知,发现夏侯禹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某种顿悟之中,结合着刚才的见闻,联想到这祭坛的由来,心头不由得一阵颤抖,难道是初代掌门飞升之时,在这留下了什么机缘不成?上百代门人对这些符文花过不少心血,皆是一无所获,久而久之,此地化作了一个门派祭祀先祖的象征。自己身为破月宗掌门,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初祖的飞升之地有何秘密。心念一动,却也不敢打扰正在闭目端坐的夏侯禹,毕竟要是此时正在传承某些东西,被自己上前贸然打断了,岂不是要鸡飞蛋打。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朔月圆满

苏稽正在犹豫之时,却见得天边一道华光飞射而来,连忙大袖一挥,恭恭敬敬的将其接到了手里,心神沉静查探手中传讯玉简,眼神之中透露出了震惊之色。看了一眼满脸关切的女儿,心头不由得叫苦,自己堂堂的破月宗掌门,此等机密也是今日才得知,不过照太上长老所言,此法诀出世,祸福难料,就连破月宗都差点一度因为眼前这小小的祭坛分崩离析,与此同时,看向夏侯禹的眼神不由得开始复杂。

“喜儿,兹事体大,刚才这天空显现的经文,许许多多乃是我宗的不传之秘,甚至是长老都不能窥探的东西,今日之事,皆由眼前之人起,刚才你所看到的一切,从今往后不可再向他人提及半句,你可记住了?”

懂事的点了点头。

“女儿知道,可夏侯道友他……。”

“你不必紧张,这小子此时正在顿悟之中,不可惊扰,此地我已设下结界,你在这里给他护法就行,外边那些弟子为父要去处理一番,要是他醒了,第一时间传信于我。”

而此时静坐于祭坛中央闭目养神的夏侯禹,脑子中洋洋洒洒多出的十余万字,犹如水滴一般,顺利无比的被其神识所吸收消化,略微探查,只见此篇经文的开篇写着《朔月圆满筑基法》,吾破月仙人证悟大乘万载,天劫九转登仙而去。临行,心有所感,天道有缺,万灵之长亦是有缺,故道基不全修为难圆,观朔月盈亏有感,寻得天生神石一块,悟创《朔月圆满筑基法》一篇,以后天之物,聚月华万载洗礼,祭炼丹田道台,成仙路之基石,洗涤灵魂,方可圆满修为。无奈飞升在即,结果不得观之,此法初创,难明优劣,后辈门人习之当慎之又慎……。

通篇大论,夏侯禹大致看了个明白,这门所谓的《朔月圆满筑基法》,乃是这破月宗的初代掌门飞升之时创造的,大致来说,就是以特殊手段祭炼一个完美的道台,来代替修士有缺的道基,让人达到金身无漏完美筑基的效果,不过这功法也仅仅是理论建立起来,实际还没有人修炼成功过,是一个半成品。

夏侯禹心里翻过了无数个白眼,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法诀,却没想到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完美筑基之法,这功法要是在别人手里绝对是稀罕无比,可自己不仅拥有完美道台,更是拥有着完美金丹,这法诀对自己来说岂不是连鸡肋都不如?忙活了一场,不尽有些失望,大有一种入宝山空手而归的感觉。

转念一想,自己能够激发这祭坛之上的石台,完全是因为自己也是完美筑基,两相呼应的结果,一声哀叹,将神识收回,睁开了双眼,看着一旁满脸关切之情的苏喜,发现此地被一个漆黑的结界笼罩,嘴角微微一笑。

“运气还不错,发现了你破月宗初代掌门所悟的一篇功法,据说可以让人完美筑基。”夏侯禹神经大条的开口。

“完美筑基。”苏喜发出了一声惊呼,同样身为金丹修士的她,自然知晓完美筑基的意义。

看着苏喜惊讶的样子,夏侯禹直接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了一块空白玉简,神识灌注之下,那烙印在脑子中的近十余万字便一字不差的被完全记录下来。

“这边是你破月宗初代掌门留下的那套功法。”夏侯禹微笑着将手中的玉简现在苏喜递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一个青袍身影闪烁而出,站在了苏喜和夏侯禹之间,苏稽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夏侯禹手中的玉简,心中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手掌一伸,直接将夏侯禹手中的玉简接了过来,心神沉淀,只看了个开篇之后,暗暗松了口气。

“小子,你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我破月宗连掌门都不能知晓的秘密,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夏侯禹一时语塞。“小子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我看到的一切皆已记录在这玉简之内,其内的所有内容,小子非但不会修行,更绝不会向人透露半个字。”

“发誓?你信吗?”苏稽盯着夏侯禹的双眼。

夏侯禹心念一转,哪能不明白眼前人的心思,为打消眼前这大乘期修士的余地,法力狂涌之下,向着自身丹田开始灌注,古老而苍茫的气息,顺着道台之上的符文释放而出。

“前辈,您可以感知一下,这玉简之中的功法,对于小子完全没有意义,可以说连鸡肋都算不上。”

苏稽堂堂的大乘期修士,略微感知到那气息之后,心底也是不由得一阵颤抖,双目之中精光微射,直接伸手搭住了夏侯禹的脉搏,元神扩散而出,朝着夏侯禹的丹田窥探而去。

夏侯禹秘密虽多,却也自信眼前之人看不出玄机,于是便听之任之。

一旁的苏喜见得此景,心中不明所以,以为自己的父亲要对夏侯禹不利,连忙开口阻止。

“父亲,不可……。”话到一半,见夏侯禹向其微笑着摇了摇头,便止住了话语。

片刻的功夫过后,苏喜父亲本来满是复杂的眼神,渐渐变得震惊,随后充满了笑意,微微点了点头,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相信你绝对不会修炼我宗门的不传之秘,至于怕泄露于他人,老夫则更相信于少侠的人品。喜儿,今日夏侯少侠应该是累了,你便陪她再走走便回去歇歇吧,切不可怠慢了你的恩人。”。

苏喜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知夏侯禹没有触犯到自己父亲和宗门的禁忌,当下也不多问,乖巧的点了点头。

“夏侯少侠,你暂且回洞府休息,老夫还有些事要料理一番,稍晚一些,自然会有事上门与你相商。”说罢,大袖一挥,撤了那漆黑的结界,漆黑的夜空再次斗转星移,却隐约变作了只是下午时分。

第三百六十四章 缺陷

接下来的破月宗变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开始了往日的喧闹,夏侯禹也在苏喜的陪同下,随意吃了些仙珍果脯,回到了破月宗为他安排的洞府,准备打坐休息一番。

刚刚沉静的心灵,一个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开始回响:“我的好师侄,有没有想本仙帝呀?”

夏侯禹听见这声音立即满脸警惕。

“师叔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别给我虚头巴脑的来这一套,可是真真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了,本仙帝我也是小觑了天下修士,想不到小小的一个中土大陆,居然还有人想到了以后天手段祭炼先天道台的法子,这法子在仙界也是一个仙门的不传之秘,啧啧,那法诀我看过了,平平无奇,狗屁倒灶,出发点是没错,可想来这破月宗,凡是修炼过这套法诀的人,无一不是落得魂飞魄散生死道消的下场。”

“师叔是说那法诀有问题?”夏侯禹惊讶的开口。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问题,天道有缺却也平衡,你试想一下,一个还未筑期的练气修士身躯筋脉能够有多强韧?这破月宗祭炼的后天圆满道台,那可是汇聚了数万载的月华之力,你叫常人如何能够承受,贸然用那石台来融合丹田,相当于用的鱼漂来装大海,这可能吗?”

夏侯禹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难怪那法诀的开篇说习之要慎之又慎,原来仅仅是一种设想而已,难怪也没听说破月宗出过完美筑基的修士,却不知那玄天丹宗的战天是如何修炼的。”

“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么蠢笨?本仙帝和你说了这么久,你却去讲什么战天,这是战天的事儿吗?那石台可是一块神石汇聚了数万载月华之力,其内蕴含的力量足以让人突破修为,直至凡间登峰造极之境。”

“什么!那石台有如此神妙的功效?”

“有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一块普通的石头,吸收了万载的月华之力,怕是也变得威力非凡了,你手上不是有一门什么鬼王夺基大法吗?说不得研究一下,可借那石台之力让你小子一举突破修为。”

“鬼王夺基?!”夏侯禹心头不由得一怔。“那法诀似乎是流毒无穷啊。”

“本仙帝也就是随便说说,你想啊,那鬼王夺基大法,掠夺他人的道台,自然要沾上业力,因果加持之下,所以才让人变得疯狂,可这石台本是无主之物,将其吞噬成就自身,应该是没什么后遗症,不过话虽如此,那道台之中所蕴含的力量,也不是此时你的小身板能够承受的,我将凡人比做鱼漂装大海,此时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小湖泊罢了,更何况那等不劳而获得来的修为根基不实,就算成仙得道,今后也是难有作为,不过那石台确是一件好宝贝,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将其弄到手里来吧。”吴良蛊惑着开口。

“石台?”夏侯禹口中默默念道,眼睛开始滴溜溜直转。

而就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夏侯禹立即停止了与吴良的交流的,起身略微整理,便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前,一名青衣儒生站立,却不是这破月宗的掌门又是何人?

“小子见过苏前辈。”夏侯禹不敢缺了礼数,躬身下拜。

苏稽点了点头。

“老夫夜晚到访不会打扰了小友休息吧?”

“哪里哪里,前辈之前说过有事要与我商量,小子早已恭候多时了。”

苏稽微微一笑,挥手间的黑色的结界再次出现,将夏侯禹所在的这座洞府完全包裹,手里拿出了白天夏侯禹手中得来的那枚玉简,不断把玩。

“小子,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这朔月圆满大法乃是我破月宗的不传之秘,今日喜儿在场,我不好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此事无法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就算作为掌门也要对门内的众长老有所交待才行,却不知小友可有解决之法?”

夏侯禹一听这话,暗道不好,如今自己身处于破月宗山门之内,对方又是堂堂的大乘期修士,可谓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由得眉头微皱。

“却不知道前辈要如何才肯相信在下。”

“相信?小友说笑了,我当然信得过你,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却是不知小友能不能够接受。”

“前辈请讲。”夏侯禹恭顺的开口。

苏稽见得夏侯禹态度恭顺,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什么散仙高徒,已经落到了我手里,还不是得跟着我画下的道走。

“说来此事前日也曾提过,我欲将喜儿许配于你,如今你看了我宗门的不传之秘,那老道便做主将其当作喜儿的嫁妆赠予你了,不过确需小友你以自身的筑基之法作为聘礼交换,如此一来,也算皆大欢喜,老夫向门中众长老也好有个交代,今后你便是我苏稽的女婿,也就谈不上什么信与不信的说法了。”

听着对方的话语,夏侯禹结合着之前吴良之前对自己的一番诉说,心里不由得一颤,自己还是将人心想的太过阳光了,仗着是对方女儿救命恩人的身份,贸然透露了自己完美筑基的信息,这下可算是祸事上门了,那欺天罔人决是万万透露不得的,不然稍有差池,被那天道发现踪迹,自己小命玩完也就算了,还可能要祸害了吴良,不过看着眼前老到炙热的目光,知道自己但凡敢要开口拒绝,迎接自己的绝对是一个炼狱。

“前辈说笑了,你也知道小子我本就是完美筑基之人,你宗的不传之秘虽然是件宝贝,却在小子这里一文不值,更何况小子修炼的法门乃家师所传,怎可轻易泄露?”。

苏稽见夏侯禹扯起了散仙这面虎皮大旗,嘴角更是冷笑的厉害。

“小子,你也不用把你师傅抬出来吓我,日前我宗太上长老就已飞剑传书和神霄前辈联系过了,十多年前长空前辈留在万剑宗的命简就已然破碎,飞雪前辈的命简更是黯淡无光摇摇欲坠,神霄前辈更是否认了你是万剑宗门徒的身份,却不知老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第三百六十五章 翻脸

此语一出,夏侯禹脸色顿时一变,却哪里逃得过苏稽这老狐狸的眼光。

“看来神霄前辈所言定然不虚,却不知小友考虑得怎么样了?”

夏侯禹看着架势,知道今日难以善了,脑子飞快旋转,知道自己的底牌已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无奈的叹了口气。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小子佩服,既然前辈都知道了,小子也不想说谎,家师确实在十余年前羽化登仙了,师母与师傅伉俪情深,情感刺激之下,元神受了些伤害,此时正在西大陆疗养,小子此行由西大陆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向破日师叔寻求帮助的,却没想到一路波折,见得破日师叔,却没机会说出实情,更何况我还是令爱的救命恩人,前辈如此做人,未免会让天下人觉得不齿。”

“破日前辈?呵呵,小子实话告诉你,你看了我破月宗初代掌门的不传之秘,要你交出自身同阶的修炼之法作抵,这事谁来也是说得过去的理,更何况我破月宗又不是没有太上长老坐镇,未必怕了那破日,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我破月宗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苏稽一边说着,身上一边释放出了凌冽的气势,大有夏侯禹一言不对,便立即出手的样子。

夏侯禹见对方完全放弃了作为高阶修士的身份,心头一阵无奈,反手间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空白玉简,心神沉淀便将从长空剑丸之内得到的筑基修炼法门拓印而出,并向着苏稽递了过去。

苏稽见夏侯禹如此动作,嘴角的冷笑变得更越发浓郁。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没有看错。”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玉简,一番阅读下来,恼怒的睁开了双眼,身上的气势变得犹如苍天覆顶一般,让夏侯禹大气也透不出一口。

“小子,你敢耍我,此等剑修筑基之法虽然玄妙,却哪里是什么完美筑基之法?”

此时的夏侯禹已然满头大汗,艰难的站立已是不易,强忍着那恐怖的气息开口说道:“前辈要我的筑基之法,这便是师傅传给我的,小子也是以这套法诀成就的道基。”

“想骗我!”苏稽大袖一拂,夏侯禹只感觉胸口一闷,随后咔咔声传开,脚步一虚便倒飞而出,撞坏了洞府之内的一片家具。

夏侯禹嘴角溢血,挣扎着坐起,却发现胸口阵阵剧痛传来,想是肋骨断了不少,自嘲一笑之后,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哪敢欺骗前辈,前辈手中的筑基之法,确实是小子修炼的法门,小子之所以能够完美筑基,也的确和这法门没有任何关系,乃是天赋所致。”

“天赋?”苏稽瞪大着双眼,想要看清夏侯禹体内的灵根。

“前辈也算得上是见识广博,小子天生体质奇异,不惧雷霆之力,正是因此天赋才被家师收入门墙,小子筑基之时,那无形天雷轰入我的体内,却并没有对我的道台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助长了小子的肉身之力,不然小子又怎能以区区的筑基修为打败新晋榜上排名第一的元婴高手战天,无外如他,不过小子不惧雷霆罢了,所以小子的完美筑基之法却是他人无法复制的。”

听着夏侯禹的这番言语,苏稽的眉头皱得更加紧,挥手间便拿出了十余张符篆,从最低级的掌心雷符开始,挥手间便一一朝着夏侯禹的周身轰击而去。

破月宗山门,一座华丽的洞府之内,一个黑色的结界笼罩,周围显得那么的安静,其内却是雷霆之声大作,反复的轰击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却是那正在心中默运强良翕之锻体势的夏侯禹,那些低等符篆所放释放而出的雷霆自然被夏侯禹后背的纹身悄无声息的吸收,可随着苏稽手中符篆的升级,夏侯禹的吸收速度渐渐跟不上了,可奈何夏侯禹而于那罪血之地服用罪血果,补充了海量的血气,肉身也是强大无比,就算受伤转眼间便可愈合如初,盏茶的功夫便顺利的扛过了苏稽手中的九张雷符,自身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苏稽看着手中仅余的五六张符篆,双目一凝,一张花纹繁复到了极致的玉符缓缓升起,法力灌注之后,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酝酿,随后整个结界之内的空气都变得嗤嗤作响,手指一点,一股手臂粗细的雷霆出现,却带着一抹诡异的黑色,迅捷无比的朝着夏侯禹劈了过去。

夏侯禹见这道闪电诡异,无奈也只有硬接,闪电及身瞬间,一股阴寒至极的腐蚀之力冲了他的身躯,疯狂的破坏着他周身的骨骼肌肉,就连体内的神识和元神也没有放过,皆是遭到了剧烈的损坏,而与此同时,夏侯禹后背的蛇形纹身,在感受到这诡异的雷霆之后,便扭动的更加剧烈,犹如实质般猛然脱离了夏侯禹的后背,寻找着那道闪电的踪迹,也钻入了其体内,呲呲的吐吐着信子,以夏侯禹的身体为战场,疯狂的与那道漆黑的力量纠缠在了一起,雷霆玄蛇,以命相搏,而夏侯禹再也遭受不住那痛苦的腐蚀之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就在夏侯禹晕过去不久之后,在其体内肆虐的那道闪电终是不敌漆黑的蛇影被吞噬一空,那蛇影在吞噬了漆黑的闪电之后,似乎变得粗壮了不少,游弋着回到了夏侯禹的后背,重新化作了纹身隐匿不见,一股如三春朝阳般的暖流从蛇身之上散发而出,之前被那道闪电破坏的一切事物,皆是神乎其技般的开始复原。

怔怔看着昏迷不醒夏侯禹出神的苏稽,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奈,嘴上开始自言自语:“想不到世界上真有如此奇异的体质,刚才我使用的最后一张雷符已是七阶,就算我也不敢硬接,居然奈何不了一个区区的金丹小辈,真真是可惜了。不过既然你手中没有我看得上眼的东西,也没有了两尊散仙坐镇,更有太上长老和神霄前辈的法旨在前,为了喜儿,却只有对不住你了?”说罢,手指微弹,几道光芒射出,没入了昏迷不醒的夏侯禹丹田,便将其法力和经脉完全封印,随后伸手将其提了起来,脚步一转,二人的身影便隐匿不见。

第三百六十六章 寿元被夺

夜光皎洁,一座巍峨的山脉薄薄的铺洒了一层荧光,显得那么的幽静和平和,一处漆黑的地牢内,不时传来沙沙的摩擦之声,一个青袍老者,正围着一对昏迷的男女,反复的在地上刻画着些什么,图案是那么的繁奥显得神秘无比,饶是那青袍修士,乃是个这一界之内罕见的大乘修者,为刻画此阵图额头上也布满了密汗。

手指法力加持之下,坚硬无比的地牢石板之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符咒,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一个符文完美的在地表勾勒而出,那青袍老者微微松了一口气,走到那对昏迷男女身前,俯下身将二人的左右手搭在了一起,一枚有些古朴的戒指,在那男子的手上微微发光。

“喜儿啊喜儿,为父知道你喜欢的小子,可我破月宗数万载的追求,无外乎那完美筑基,本来以为眼前的小子配得上你,却没想到不过是井中捞月罢了,想来当今这世上,真真是凭本事完美筑基之人,却非那战天莫属,玄天丹宗曾许下诺言,只要我们两家结成连理枝好,便愿意以战天的筑基之法分享,当年你娘糊涂,我女儿的性命,怎可与他人同生?为父这便与你解除这诅咒。”

话音一落,百枚闪烁着恐怖气息的灵石出现在手里,赫然全都是上品之数,挥手间朝着二人昏迷的阵法点点星落,法诀一掐,十余柄阵旗没入阵中,整座刚刚篆刻完毕的阵法,在两物的刺激之下,泛起了微光。

处于阵法中心昏迷不醒的二人,在那阵法的驱使之下,居然凭空浮起,双手紧握之处,一个气息浩荡的符文闪现,与此同时,这符文也出现在了二人的额头瑟瑟发光,交相呼应。

苏稽见得这枚同生符出现,本来坚毅的眼神出现了一抹淡淡的哀愁和温柔。

“阿恒,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当年你留下的这枚同生符,是你在这世间存在过的最后踪迹,不过为了我们的女儿,为了我破月宗的万年大计,为夫不得已要将其抹除,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女儿。”

一番自言自语过后,手中法诀一掐,大乘期修士恐怖的法力猛然朝着手中灌注,那枚翠绿的古朴的符文开始发出了阵阵颤抖,与此同时,地表那繁复的阵法,无数的符文显现,向着苏喜的周身蜂拥而至,不断凝聚之下,七根闪烁着神辉的铁链缓缓凝结,抖动之后,飞快无比的朝着夏侯禹周身的七大经脉侵扎而去,扑哧声起,鲜血飞溅。

本来处于昏迷状态的夏侯禹,周身七大经脉被那诡异的锁链扎透,剧烈的疼痛刺激之下,胸中吐出了一口闷气便悠悠转醒。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画面,夏侯禹本能的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不仅法力被封,就连肉身之力也无法动用分毫,惊恐之余,只能睁大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后,却连破口大骂也做不到。

苏稽见夏侯禹转醒并不理会,手中依旧法诀不断,那七条叮当作响的神链,再次颤抖,爆发出了阵阵轰鸣,二人眉心和双手连接之处的符文,猛然间变成了血红色,左右上下渐渐开始反转。

与此同时,夏侯禹感觉到深入自己经脉的七根链条,似乎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这吸力没有吸走自己的血气,也没有带走自己的一丝一毫法力,七条锁链每一次颤抖,自己都有一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身躯更是仿佛被掏空一般,剧烈的疼痛,反复刺激着他的神经,面容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却无奈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夏侯禹面对着剧烈的痛苦已然有些适应和麻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体内的生机被抽走,嘴角只能无奈的阵阵冷笑,二人之间那枚本来翠绿无比的符文,此时已经完全化作了血红之色,符文的模样也是完全颠倒反转一般,变得邪异无比。

那七条叮当作响的链条,光芒渐渐变得开始有些暗淡,此时浑身血流不止的夏侯禹感到了阵阵的虚弱,看着近在咫尺,形同枯槁的手指,心中不尽有些绝望。链条末端连接着的那女子与夏侯禹相反,周身光华流转,充斥着强大的力量,更显现出了满脸的舒泰之意。

双眼充满血丝的苏稽见得此景,微微松了一口气,手中法诀也开始变得缓慢,叮叮当当的声响传过,七条锁链从夏侯禹的身上脱落,随后便化为齑粉,消失于无形,做完一切后悬浮的二人失去了阵法的托力,轰然坠落在地,夏侯禹的手脚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满脸舒泰的苏喜,也在这一摔之下,发出了一声嘤咛之后,悠悠转醒。

醒来的她睁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显得有些不解,自己似乎身处一处地牢之内,而父亲就在一旁,地牢内还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神情枯槁,面容老皱,浑身鲜血淋漓,胸膛一张一弛似乎在用力的吸入的空气。不觉有他,却隐隐觉得那老者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自己体内好像也丢了什么东西一般有些空捞捞的。

“父亲?我怎么会在这?”

苏稽微微叹了口气,走到苏喜身旁微微张开怀抱,将自己的女儿揽在了怀里。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喜儿不必害怕。”

苏喜更是不明所以的发问:“结束了?什么结束了?我记得我回到房里休息,却不知怎么的,便昏昏欲睡,醒来后便来到了这里,父亲,我昏睡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稽一言不发,缓缓走到了那面容枯槁的老者身前,弯腰直接从那老者手指上拨下了一枚戒指,法力流转之下,那戒指之上被烙印的神识瞬间被苏稽恐怖的修为摧毁,地上的那名老者似乎也受到了损伤,不禁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好将这枚戒指收起来,它可是你娘最后的遗物,今后没了那同生符的困扰,喜儿,你万万不可再任性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苏喜的抉择

苏喜看着自己父亲手中的那枚戒指,双目中显现出了一抹惊恐之意,连忙抬起双眼看向了那神形枯槁的老者,与此同时神识沉浸,向着自己脑中的那枚同生符感知而去,发现\识海空空如也,那枚翠绿的符文完全消散不见。

看着那身熟悉的衣裳,那双明亮的眸子之中立即湿润了,不顾一切的拨开了自己的父亲,冲到了那浑身是血的老者身前,一把将其抱起,发现这老者眉宇间果然和夏侯禹神似无比,心中一痛,却也是慌了神。

“不这不可能,父亲你不能这样做,你到底对夏侯道友做了什么?你快救救他,我求你了父亲。”苏喜慌乱中显得语无伦次,无助和彷徨的泪水潸然而下,顺着俏脸滴落在夏侯禹的脸庞,也终于让夏侯禹心神清醒了不少。

“喜儿,为父身不由己,这也是为了你,天下大好男儿千千万,你听父亲的,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忘了这小子的。”

“为了我?为了我,你可以残害我的救命恩人?为了我?你可以逼我嫁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与夏侯道友,同生共死,同生之力虽被你所去,你却阻止不了我随他一起走。”你一边说着,一边迅捷无比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架在自己的咽喉。

“父亲,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救救夏侯道友,不然我这便死给你看。”

“冤孽啊,冤孽,你速速将那匕首放下,要我救他可以,不过我事先得跟你说清楚,就算此时我救了他,他所剩的寿元不多,怕也活不了多久。”

“寿元?夏侯道友乃是金丹修士,寿算有八百,突然变得如此苍老,夏侯道友到底怎么了?”苏喜满脸的震惊的追问。

“金丹修士当然有八百寿元,不过当年你娘自知时日无多,便以全身的功力为凭,以你之精血,施展的同生咒于这戒指,这同生咒虽是一门双修妙法,却也是一门可以逆转倒流剥夺他人寿元秘术,你还剩多少寿元,我便能剥夺他多少寿元,不然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这样一个毫无背景前途之人,更何况说不定他马上命不久矣,到时牵连了你又如何是好?”

“父亲,你到底对夏侯道友做了什么?”苏喜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喜儿,你不要怪我,这小子也是完美筑基之人,本来我还想助他增长些修为,待其突破元婴或是化神寿元大涨之后,才将其寿元剥夺于你,那样你便可以多了许多的时间,让你仙路可期。如今不得已提前动手,一是因为他知晓了我破月宗的不传之秘,二却是因为仙盟六宗有一半的高层想要这小子的性命,为了让他不牵连到你,为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父亲,我求求你,我不要夏侯道友的寿元,你快救救他,将我身上的寿元还给他,今后您老人家无论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女儿求你了,更何况夏侯禹乃是两尊散仙的弟子,仙盟谁敢动他?”苏喜似乎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歇斯底里的诉说着。

“我的傻女儿,同生符已消,再无逆转的可能,这小子鬼话连篇,就算他真是那两名大能的弟子,可那两人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更何况就连那万剑宗的神霄前辈都否认了这小子嫡传的身份,让我破月宗可对其随意处置,如此这般,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价值?不过只要你答应为父今后不再乱跑,安安心心的嫁到那玄天丹宗,为父倒是可以可以赐予他一颗阴阳合天丹,让他再苟延残喘些时日,毕竟对于黄庭宗和玄天丹宗这小子可是价值不菲。”

听得自己父亲的言语,满脸泪花的苏喜眼神变得有些冰冷,自己的父亲怎么犹如换了一个人般如此利益熏心,让自己感到阵阵厌恶,目光柔和的看了自己怀中浑身是伤的夏侯禹一眼,再次抬起头来,眼神变得空洞的可怕,心如死灰的她抿了抿嘴。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得再对夏侯道友出手。”苏喜一边说着,一边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紧了一紧,一抹猩红的血液顺着玉颈潺潺而下,却浑然不觉。

苏稽看着自己女儿的做派,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奈,哀叹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恐怖的气息外放,无形之力挥手间便定住了满脸苦涩的苏喜。随后缓缓走上前去,一把将苏喜手中的匕首夺了下来,右手轻轻的按住了苏喜的额头。

“喜儿,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说罢法力释放之下,苏喜只感觉脑中一阵昏沉,眼前景物逐渐变得模糊便没了意识。

夏侯禹虽然闭着眼睛,那他父女二人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她的中,听得苏喜居然为了自己愿意牺牲一生的幸福,恼怒之余,用尽全身的力气汇集于咽喉,终于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苏掌门倒是好手段,在下命不久矣,却都还能作为前辈威胁自己女儿的筹码,真是佩服佩服,却不知前辈要如何处理在下?……咳,咳。”夏侯禹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抽搐,牵扯之下,不禁咳了起来。

那苏稽面目冷峻。

“哼!你小子现在可还死不得,居然那玄天丹宗和黄庭宗都争着抢着要找你,那你身上定然还有些价值。到时候货卖哪家,却是价高者得,我苏某人答应了女儿要留你一命,自然也不是食言之辈。”

说罢只见苏稽反手间便摸出了一粒丹药,捏开夏侯禹的嘴巴,便将其塞了进去。

夏侯禹此时浑身无力,体内的法力也被封禁,自然是难以反抗,本以为这苏稽要喂自己吃什么穿肠毒药,去哪知苦涩药丸囫囵下肚之后,居然散发出了阵阵的生机,暖洋洋的滋养着夏侯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刚刚遭受了剧烈痛苦的他,在这股温热的暖流中,舒服的想要呻吟,精神松弛之后,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那苏稽见夏侯禹服下丹药之后,神色好了许多,大袖一挥,十余条精铁打造的锁链顿时从地牢的墙壁上飞射而起,朝着夏侯禹的手筋脚筋穿透而去,一瞬间,刚刚陷入沉睡的夏侯禹,发出了一声惨叫,再次被手脚之上的剧痛所惊醒,看着自己被铁链穿透的四肢正在血液狂喷,眉头一皱,却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苏稽将苏喜抱起,缓缓的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一阵隆隆巨响过后,地牢的大门被一块巨石封住,滴答滴答的流血之声不断回响,整个山洞之内,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光亮。

第三百六十八章 合谋报复

不知过了多久,苍老无比的夏侯禹,被铁链穿透的四肢已然结痂,一阵叮叮当当的摩擦之声,夏侯禹悠悠转醒。

看着四周漆黑寂静的一切,暗叹自己真真是命运多舛,想着自己此时的处境,脑子飞快的寻觅着脱身之策,突然听得一阵咳嗽之声传开。

“咳咳,你小子这造型不错啊,几日不见,就变得白发苍苍,早就和你说过了,红颜祸水,你非要去招惹,这下可够你欢喜的了。”

夏侯禹虽然目不视物,但听得这调侃之语顿觉。

“师叔?是你出来了吗??

“当然是我,你都这样了,要是本仙帝还不出马,难道要我看着师兄的传承断绝?你这小子真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大乘期修士面前漏泄露自己完美筑基的消息,你根本不了解完美筑基到底代表了什么,这回算是让你买个教训,我出来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自然是给你擦屁股来了。”

“给我擦屁股?”夏侯禹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这破月宗对你不起,本仙帝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我师侄也不行!经过一番仔细的斟酌,本仙帝决定今晚去为你报仇。”

“报仇?”夏侯禹满脸狐疑的神色。“我的好师叔,这里可不是欺天大世界,我只是金丹修为,你能使用的法力也不会超过金丹期,先把我放下来,逃出去方是正理,这可是人家破月宗的山门,其上大把的合体大乘修士也就不说了,更有一位不知是几转的散仙坐镇,你如何能为我报仇?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脱身之后再徐徐图之。”

“咳咳,肤浅!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最恨的就是君子,在本仙帝这叫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世上哪有隔夜仇,有道是退一步越想越气,更何况报仇的形式有很多种,非要打打杀杀吗?打不过还不能偷吗?把他们宗门的好东西通通弄走,让他们气急败坏,不也是报仇的一种方法吗?更何况我们此时正好身处这破月宗护山大阵之内,动起手来却是方便了许多。”吴良一边诉说着,眼睛一直滴溜溜直转。

夏侯禹看着吴良的神情,哪能不知道他又在打着些什么主意。

“行行行,师叔你说的都有理,不过也得先把我放下来,解除了法力的封印之后,弟子也好帮你搭把手。”

“呸!就你小子的身手,还想和我搭把手?岂不是大大的坏了事,此时将你放下来倒是可以,不过你体内的法力封印暂时不能破除,不然转眼间那老头必然发觉不妥,打草惊蛇,本仙帝可就不好行事了,更何况我且问你一问,你此时寿元断绝却不知有何打算。”

夏侯禹一阵语塞。“自然是逃出去之后,找些增长寿元的灵丹妙药。”

“呸!什么出息,凡界之内就算有寿元的灵丹妙药,你能找到多少?而且效力又能有几何?”

夏侯禹听着吴良满口自信的语气,顿时心中一喜。

“请师叔教我。”

“小子倒还不笨。”一边说着,漆黑的地牢中,一边传开了叮叮当当的铁链敲击之声,夏侯禹只感觉自己的四肢再次传来了一股无边的剧痛,四条穿透自己手筋脚筋的铁链,居然被吴良活生生的再次拽了出去,疼得夏侯禹差点晕厥,不过周身血气狂涌之下,那恐怖的伤痕却在转眼间开始缓缓的蠕动恢复,吴良用嘴将夏侯禹身上的铁链拽出之后,狗爪子上一阵光芒涌动,漆黑的地牢之中变得敞亮,随后便的向着夏侯禹的丹田之处拍了下去。

“小子,你听好了,你失去的是寿元,却和法力,血气,肉身之力无关,此时我将你体内的法力封印稍微修改一番,你想要恢复法力只需鼓动丹田即可,不过此时却还不到时候,而想要修复你的寿元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你寿元将近之时,修为突破,那样一来,寿元翻倍,作为元婴修士,你小子自然又能多出八百年的寿元,眼前的危机岂不是都能顺势化解?”

“突破元婴!师叔说笑了,小子我只不过区区的金丹中期,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一跃成为元婴高手?”

“说你没见识,你还就喘上了,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提过的那道台之事么?经过几日来我的一番推演,发觉确实大有可为,你此时的身躯虽不足以容纳这破月宗后天道台内的月华之力,可你生怀祖巫真身这等练体绝技,又有仙器真龙鼎在手,只要让你以那真龙烈焰修炼祝融锻体势,想来小成应该不难,到时候你肉身强悍,想来也足够让你使用鬼王夺基大法,强夺那道台之内的月华之力了归为己用了。”

“真龙鼎?师叔那可是仙器,你不是说要极品灵石或是仙玉才能催动吗?这极品灵石和仙玉,小子可是听都没听说过,难道师叔您老人家……?。”

听得夏侯禹的言语,吴良瞬间变得警惕无比。

“休想打本仙帝的主意,天帝吞下的灵石不可能拿出来的,你这蠢货!不是再过几个月你就被邀请去那什么唠子的破碎仙界吗?既然敢叫破碎仙界,那地方定然要有仙灵之气,有仙灵之气的地方肯定有仙玉,一切好似冥冥中自有定数,合该你小子修为大涨!”

听得吴良的言语,夏侯禹眉头微皱,一番算计也觉大有可为。

“这么说来,那破碎仙界,越发是不能不去了。”

“自然如此,何况那破碎仙界也说不定没有天道感知,对本仙帝而言,那可是修复欺天大世界的补品,更是不能错过,何况这破月宗除了那道台之外,想来好东西还有不少,却不知那宝库设在哪里?”

夏侯禹听得吴良这番言语,哪能不知对方打着什么算盘?不过他此时对破月宗已全无好感,自然是双手赞同。

“师叔说的大有道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不急,待我先去踩个盘子,夜黑风高之时,才是动手最好的时机,把你那灵兽袋给我用一阵,到时候本仙帝回来,咱们就立即跑路。”。

“弟子就在这里预祝师叔马到功成。”夏侯禹话一落,乖巧的将灵兽袋取出,向着吴良递了过去。

满脸坏笑的吴良接过灵兽袋,身影一转,周身光华大作,居然化作了那苏稽的模样,向着夏侯禹挤了挤眼,到那地牢的门前鬼头鬼脑的查看了一番,随后选了个方位,便开始手脚并用的刨着石壁,光滑的石壁居然犹如泥土一般,转眼间便被其刨出了个地洞,一翻身钻入其中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第三百六十九章 领导章借钱

夏侯禹对吴良偷鸡摸狗的本事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身处的这个地牢,绝对是破月宗的重地,在其面前却犹如毫不设防一般,轻而易举的便逃了出去,如今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嘴角一阵微笑,似乎看见了一众破月宗高层气急败坏的模样。

心里回想着刚才吴良的话语,也开始默默算计起今后的道路,虽然这破月宗的掌门心思毒辣,可苏喜完全没有对不起自己,自己与苏稽之间的仇恨,却不知今后该如何了结,人心隔肚皮,也是自己太过狂妄了一些,既然那破碎仙界不得不去,确实得好好的谋划一番了。

夏侯禹想到苏喜不由得有些犯嘀咕,自己与这女子一路行来,同甘共苦,算不上相濡以沫,可要说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那是假的,女人嘛,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人,男人哪能真的坐怀不乱?可这份感情,你要说是爱情却又远远达不到,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这妮子居然为了自己,答应了他父亲嫁给那战天,自己下次要是再遇上那战天,说不得只有让苏喜当未过门的寡妇了。

夏侯禹满身的情债,自知不能再招惹苏喜,一番愁眉之后,默默的叹了口气。“就让时间来淡化一切吧。”

转眼已是三日过去,本应已是天亮的时辰,整座破月宗山门所在却依旧被牢牢的夜色笼罩,丝毫不见黎明的样子,山上山下热闹非凡,一队队的修士打着火把不断搜寻嚷嚷,银白的月光布满了每一寸土地,配合着夜幕的笼罩,形成了强大的封印之力,将整座破月山包裹得犹如铁桶。

而那华丽的山颠殿大殿之内,一个身穿白袍,须发皆白的老道坐于正中,手中拽着一串念珠不断拨弄,破月宗一众高层,皆是面目阴沉似水的拂手立于阶下。

“苏稽,你这掌门做得倒是惬意得很,堂堂的破月宗,一夜之间,丢失物品无算,连弟子和一些化神期的外门长老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近五六百人,如今问你是什么人干的,你居然对我说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乘期,合体期的修士都是干什么吃的?”那白发老者愤怒的朝着阶下众人咆哮。

那满脸阴沉的苏稽,感受着台上之人的愤怒,心中却是一片无奈。

“回禀太上长老,已经有些眉目了,应该是一个精通易气化形的贼子,闯入了我破月宗山门大肆捣乱偷窃,据看守初祖祭坛的弟子诉说,昨夜三更,是见到了有人异气化形变做了我的样子,当着那些守卫的面,将初祖留下的那石台收走,而且天灵药田那边守卫传回的消息也是如此,有人化作了我的模样,去药田之中,把那些上了年份的灵药全都收取一空,还好那贼子没有掌门令符,寻到了我破月宗的宝库,对着那些守卫的弟子狐假虎威一番也没能进入,至于那些消失不见的弟子长老,却是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此时我已发动了斜月遮天大阵,那贼子定然还在这破月山上。”

“对方目的如此直接,显然是门内有奸细,我让你严厉封锁那日祭坛之上的异象,肯定是有人漏了口风,让人知道了那宝物的所在,我破月宗数万年来的心血如今被人盗走,快给我去查,当日在场之人究竟是谁泄露了消息。”

苏稽一听也觉得大有道理,朝着身后的一位合体期的长老吩咐了几句,那长老立即满脸蕴含杀意的跨步出了大殿。

而与此同时,一个化神期的修士,手握着厚厚的一摞白纸,神色有些慌张的闯入了气氛有些阴冷的破月宗大殿,也不顾场上的气氛,立即朝着众人便拜了下去。

“弟子见过太上长老掌门和众长老,那可恶的贼子,做下的事远远不止之前回报的那些,这是门下的一些弟子让我转交给众长老过目的。”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的将手中抱着的那一大摞白纸向着众人呈了上去。

那苏稽伸手接过一张,凝神一看,只觉眉心三尸神跳,立即将那十余斤重的白纸接过来,反复看了几页,一股狂暴的怒气从其脚底直冲脑门,瞬间将那些纸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脚踏下,整座大殿都在这狂暴的力量之中颤抖起来。

“无耻!贼子欺人太甚!来人哪,立即去追查所有凭空消失门人所有的跟脚,包括最近一段时间内来过我破月宗修士,不管其背景是什么,立即把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不漏的抓回来,严查出那些奸细的信息,就算用刑也要查问出究竟是谁泄露了当日祭坛之事。对了,那贼子精通易气化形之术,为免其混迹于队伍,全宗上下所有元婴以上修士出动,需无时无刻运转我破月宗的嫡传功法,以缺月环身,用以确认身份,但凡发现周身没有月牙环绕者,立即就地击杀,不必上报。去,去,去!给我查!就算把这破月山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那贼子的踪迹。”一串犹如连珠炮般的命令脱口而出,那化神期修士连忙应是,飞快的退出了这让他压抑不已的破月宗大殿。。

那名李姓老妪和苏稽相处了近千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其发这么大的火,手指微抬,那漫天飘落的纸张顿时落入了其手中,定神一看,只见其上写着:“借据,吾乃破月宗掌门苏稽,立字为据,今因炼制法宝或缺灵石,特向门下弟子代怀清借贷灵石十二万三千七百八十一枚,五日之后连本带利偿还三十万,破月宗掌门苏稽押。”而后还像模像样盖上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随后又看了几张,那老妪本来涵养极深,也忍不住面部抽搐,这些纸张之上所写的内容大同小异,基本上全是借据,而且全都是以苏稽的身份向门下弟子出具的借条,从练气到化神,什么阶层的弟子都有,数目从几百到几十万更是不等,以那些借据之上所标的数目来看,那化做苏稽之人真真是恐怖至极,说起恐怖的不是指手段,而是那人贪婪至极,定然是将收这些收借条修士身上所有的灵石都哄骗一空,不然也不会出现个位数的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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